《懵懂碎片》 (一)流星飞过 她就像流星一样的短暂的出现在欧阳德的面前,然后消失,但那短暂的出现竟然让欧阳一直在抗拒的心有了想要飞翔的冲动,那是不是就是感觉呢! 这条江的名字叫“长江”。欧阳德就在这条江的旁边长大的,爸爸是这江边的信号站的站长,说是一个信号站,也就是五个人而已,另外有一条机动小船,那个时候欧阳觉得挺神秘的,信号灯和那首小船。童年里最让他向往的职业就是长大以后能和爸爸一样指挥来来往往的船只在这条美的江里穿过,感觉爸爸的职业是如此的高贵。妈妈是个普通的农户家的孩子,外公和外婆就在信号站的附近住家。那年爸爸来的时候正好二十岁,妈妈据说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很多时候欧阳德都想知道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在一起的,问爸爸,爸爸叫他去问妈妈。问妈妈的时候,妈妈说他小孩子一个问这些做什么,不过欧阳能从妈妈的眼里看到幸福和快乐的眼神,于是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就有了一个对幸福的概念,那就是在任何时候想起都是甜蜜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在他的心里伴随着他成长。尽管他并不高,甚至没有那几年电影里那种“冷面小生”一样的英俊的面孔,可因为那幸福的感觉在他的心里那样的根深蒂固,所以到上大学的时候他还一直在伊甸园的外面,不愿意轻易的将自己的感情付出给谁。也因此在他的身边总有很多很多的女孩,一直放心的在他的身边不用担心什么,也能听到那些女孩内心里最真实的感情思维。 那一年重庆下起了大雪,在这个有着火炉之称的城市,下雪本来就是很希奇的事了,可像这样大的雪从小到大,欧阳德也是第一次看见。一大早起来看到漫天的雪和地下的积雪,他也很激动。但却还有比他更激动的人。 “欧阳、欧阳”楼下传来叫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微微,那是欧阳从中学一直到大学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挺清秀的一个小姑娘。尽管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但他从读书的时候就一直这样的认为,因为微微的胆子特别的小,甚至有一次在放学的路上,微微一脚走滑摔了腿,其实也就是擦破点皮,当着欧阳的面就哭了起来,雨又特别的大,最后没办法,欧阳只好把她一直背回家。那是他第一次和女生的身体接触,已经发育的女性身体在欧阳的背上感觉真的很不错。欧阳的脸从背上微微开始就一直红着,到了微微家的是微微妈妈问他怎么了,他撒谎说因为微微太重了。为这话微微一直不准他在她面前说胖这个字。其实微微那个时候是有一点胖,但还不至于很胖。现在的微微一点没有以前的模样,整个一个身材不错的青春女孩。 “哎,什么事?”欧阳站在宿舍的窗前向外伸出头。 “走,上缙云山去。” 学校离缙云山很近,坐车最多两个小时就可以到的,可欧阳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要突然去缙云山上去。不过既然微微叫了他不去是不可能的。那个女孩每次总是让他没有办法,毕竟一直是同学。 换了衣服欧阳德到了楼下,微微拉着她就跑。还一个劲的催他快点。 “干嘛?” “还有人,已经在校门口等着我们呢!” 这个贪玩的微微,真拿她没有办法,欧阳德只好跟着她跑。到了校门口,果然陈鹃、大伟也在。 陈鹃是微微在大学最好的死党,而何大伟的目标就是追求她。大伟和陈鹃都是来自一个北方的同一个城市,尽管以前并不认识,可是在大学里就是这样,老乡见老乡,不亲也有三分,何况这个大伟也真够可以的,从大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大四都已经快结束了,一直就这一个目标。 “你们好!”欧阳热情的打着招呼。 “欧阳,就等你了。”陈鹃过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好了,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的啊!”欧阳德笑笑,那一拳倒像是在他的身上摸了一下,其实欧阳也知道陈鹃一直在暗示他什么,甚至因为最开始的时候还误会他和微微的关系,后来知道了以后她和微微的关系也特别的好了,也从微微那里知道了不少他的过去。 “走吧,要不车肯定很难坐到了。”大伟拉拉陈鹃的衣袖。 “瞧你那样,你没见过雪吗?” 陈鹃对大伟就是这样的,可人真的是很难说的,就算是这样,大伟一直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魂让陈鹃给勾了去。 “走吧。”欧阳德赶紧说了,要不一会大伟还有受的。真搞不懂为什么在这两个人身上看到的想象中的北方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个性。 好不容易挤上了车,对于重庆的人来说,下雪可算是一件大事了,也难怪那么多的人想去重庆最高的风景点游玩。 在路上,各种车真的不少,那些拥有私家车的这会可算是最幸福的了,而能借到车的也算是比较幸福的了,最辛苦的就是像他们这样的挤公交车的了。谁让人要凑这份热闹呢!欧阳德拉着微微,大卫替陈鹃挡着一起挤到了车前面的引擎的位置,好说歹说的再叫上微微和陈鹃的甜甜的“哥哥”,叫得开车的小伙子实在不好拒绝,最好准许他们坐在引擎盖上,要知道这过去还是有一段时间的,何况车忽然的比平时多了好几十倍,速度肯定要受影响了,这样一来时间就太久了。有坐的总是好一点,尽管下面会很热,但总也比站着强。 欧阳把外套脱下来垫在引擎盖上,让微微坐下自己也挨着她坐下了。 “真不愧是好朋友,不过这么冷的天你不冷吗?”微微看着欧阳说。 “不冷,这下面不是还有一个发热装置吗?”欧阳德笑笑。这点冷他还能承受,这都归功于他从小在江边长大的原因。 大伟一看也准备脱下外套,可也许是因为他太胖,而车里的人太多的原因,好半天没有脱下来,欧阳正准备帮他拿一下手上的提袋,可陈鹃就已经发话了。 “不用了,瞧你那熊样。”陈鹃说完一下坐在了欧阳德的旁边,身体几乎就是完全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不介意吧!” 这下还真的把欧阳德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也许是除了中学背微微那次以后第二次“亲密”的和女性接触,这下真的不知道是让好还是不让才好,脸一直红到了脖子上。而大伟那里的眼睛已经快要爆出来了,欧阳看到大伟快要燃烧出火焰的眼睛,忙着把陈鹃推开说:“你坐好了,我和大伟站着。”欧阳站了起来,这样的场景让他确实很尴尬。 大伟的嫉妒和失落的呼吸声是那样的急促,但陈鹃竟然像没有事一样的笑着说:“你看欧阳还害羞!” 微微也跟着起哄的笑了起来,后面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全看了过来,欧阳的眼睛再不敢去看身边的人。眼睛看着外面点点的白雪飞扬和路边的积雪,欧阳慢慢的在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尽管他很清楚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因为从小的时候那种从妈妈眼里看到的幸福在他自己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他其实一直在抗拒着很多的异性,甚至包括微微,从进校到现在微微也一直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身边的同学们早就已经在计划着毕业应该怎么安排自己的感情生活的时候,他却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微微有次也问过他毕业以后的打算,他说还想留在重庆这块他生长的地方,因为这里还有他慈祥的父母和可爱的家人。 慢慢的恢复平静以后,两个女孩在笑着说着悄悄话,而大伟在一边不停的从口袋里拿出点什么递到两个女孩的手上。大概走了一半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好像是有一个车在前面坏了,车上的一个女人站在车旁边,一个人正在引擎的位置弄着什么。不知道是男还是女,不过看这状况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一个女的,这样的时候多半应该是一男一女结伴而行的。欧阳德从挡风玻璃里看出去,因为有雪看不清楚那个女的模样,但从衣着上看应该是比较年轻的,一头长发却很清晰的在微风里飞扬在风衣的外面,应该是一道很不错的风景。欧阳德正在可惜看不清楚那个女的什么样,旁边的就有人从车窗外缩回头说:“嘿,那不是电视台的主持灵仪小姐吗?” “是吗?”车里的人都在惊叹着,那个时候的媒体对很多的人来说都是神秘的,当然也包括了欧阳德自己在内。他看过她主持的节目,属于那种比较流行的谈话节目,商业娱乐味道比较浓,但灵仪的主持确实很好,让现场的观众和电视机前的人都很喜欢。 “欧阳,你看看是不是灵仪”微微和陈鹃都在问欧阳德。本来欧阳德并没有兴趣知道的,毕竟那是一个和他不同的世界里的人。可这两女孩的却很焦急的样子,司机“哥哥”也在一边起哄说:“是啊,真的是灵仪,真不错!”看他那陶醉的样子,两女孩的焦急就更明显了一个劲的催促欧阳看看。 “好吧” 欧阳德实在拧不过,把身体往前探了探,用手把挡风玻璃上的雾水擦了擦,他的眼睛已经不能再离开,不知道是为什么,心跳在激烈的加速。尽管他还不能完全的看清楚她的样子,可就是那朦胧的已经足已让他停止呼吸,灵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笑容,在雪风里也保持得那样的美丽,看欧阳德已经来不及再仔细的看,灵仪已经进了车,好像是车已经修好了。那个开始在引擎那边摆弄的人已经过来了,戴着一幅墨镜,这很奇怪,在重庆除了夏天的时候极少有人戴墨镜的。不过看样子那戴墨镜的人年龄并不小。车走了,他们坐的车也发动起步,欧阳德根本没有注意到差一点就撞在了挡风玻璃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欧阳、欧阳”微微和陈鹃叫着欧阳。 “哦”欧阳德才转过一直看着远去的车的影子的眼睛。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没有,雪挡着看不清楚。” 听着两个女孩有点失望的样子在讨论着生活里的灵仪和电视上的有什么区别。欧阳的心里却没有办法忘记刚才所看到的美丽的风景,他知道他自己会永远的记住这有一个画面。她就像流星一样的短暂的出现在欧阳德的面前,然后消失,但那短暂的出现竟然让欧阳一直在抗拒的心有了想要飞翔的冲动,那是不是就是感觉呢! (二)选择 人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第一次,而第一次的选择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会让人永恒记忆的,有的人会为了自己而选择;有的人会为了别人而选择,甚至也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做出选择,也许那也是一种感觉…… 缙云山不愧是重庆最高的山峰,在狮子峰上可以看得很远很远。欣赏了一会雪景,欧阳再没有和他们一起在那个狮子前去疯狂,而是一个人走到了旁边的石头小亭里从上往下去看那山脚下的积雪。那有一种让他感觉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在死亡的边缘一样的让人恐惧,可是却让他从中体会到一种平时根本就不能明白的生活哲学,只有当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才知道珍惜生活。不错,这也许是前人已经知道的道理,可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自己亲身感受到这样的哲学道理。 中午下了狮子峰,欧阳德、微微、陈鹃和大伟在一下面的一个空地上的石桌上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准备到四处逛逛这雪的世界。 刚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他又看到了灵仪还有和她一起的男人。两个人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灵仪的脸上有一点红晕,也许是在上山的时候走路的原因。这次欧阳看得很清楚她的脸,有一头长发的灵仪比在电视上给人的感觉更清爽,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可那白皙的肌肤却是比在电视上更让人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真实。灵仪的皮肤尽管因为泛上了红晕,可欧阳还是觉得那种白有点苍白,或许是因为做节目的工作造成的吧!毕竟压力肯定不小的。 微微拉了拉他的手说:“欧阳,看什么呢!” “哦,没看什么。是灵仪。” “真的。” “真的吗?” 这下两个女孩的兴趣来了,毕竟生活里的灵仪他们都没有见过,就是欧阳德也只是在路上隔着挡风玻璃看到过一次。不过那是他这一生也许也不能忘记的风景。下山转的时候欧阳走得很慢,谁也不知道其实他是想再等等看看是不是还能遇上灵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最后他还是失望了。一路会学校的时候欧阳和来的时候一样的没有说什么话,这次倒不是因为尴尬的原因,而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还一直在想着灵仪。不过微微他们倒是有说有笑的,仿佛这一次看雪有很多很多很好笑的事情发生一样,一路说个不停。 转眼的时间很快久过去了,临近最后选择的时候,那一年刚开始实施自主选择就业不再对大学生包分配了,今后的选择对所有的人来说都面临人生也许是在告别学生时代后的第一次选择。人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第一次,而第一次的选择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会让人永恒记忆的,有的人会为了自己而选择;有的人会为了别人而选择,甚至也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做出选择,也许那也是一种感觉。欧阳德、微微、陈鹃和大伟他们正在这样的时候,正在做着人生的又一个第一次选择。 但欧阳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本来久没有打算要去什么地方。所以那段时间他倒是很清闲,至少心里没有什么压力。只是出去了联系自己的工作单位,对那些主动上学校来招聘的单位他多少还是不怎么看得上的。 微微问过他好几次该去那里,欧阳都没有回答,只是说自己打算久留在重庆。陈鹃也来问过他,可不是问陈鹃自己该去那里,而是问欧阳准备留在那里。 几个人一起去了几家单位去面试,欧阳德一直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倒是微微看好一家电器生产企业,她说那比较稳定,这和微微平时嘻嘻哈哈的表现相比多少有一点出乎欧阳的意外。大伟本来是计划回北方的,可也许是看到陈鹃一直在重庆寻找工作,也就跟着一起到处的选择单位了。只有陈鹃,欧阳一直没有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打算,一起去而且每次都很认真的面试,可就是没有说最后的目标,要知道那个年头尽管不包分配,可大学生还是有一点俏的。 有一天欧阳偶然的看到一个广告公司在招聘,这家公司主要的业务范围是媒体影视广告。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很想去看看。几个人又一起去了,不过这次微微和大伟却只是陪同,他们对这样的职业不感兴趣。陈鹃也只是淡淡的说去试试好了。 面试的人不少,欧阳德也不清楚会问些什么样的问题。每个人的手上都先发了一张简历表,欧阳很熟练的就填好了,毕竟对他这样的学生来讲简历实在是很简单。陈鹃在他的前面接受的面试。出来后对他说也没有问什么,很普通的一些社会观念和就业观念的问题,应该是很简单的。 轮到欧阳的时候,他整了整自己的西服,那是他唯一的一套西服。 敲了敲门,欧阳德走了进去,两个看上去都是中年的人对他职业化的笑了笑。 “请坐”很客气。 “谢谢。”欧阳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看,放在身前先自我介绍了一番,一个戴眼睛的姓周,是公司人事部门的经理,另一个人周经理只介绍说是吴先生,就没有再说什么。 “您是打算到公司来应聘什么职位呢?”周经理先问了他。 “是这样的,我是学企业管理的。看了贵公司的招聘启事,希望能从公司的业务部门做起。” “为什么呢?” “这和你的专业好像不适合。”吴先生奇怪的问他。 欧阳德很从容的说,这也许要归功于平时他的爱好,那些成功者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不少的道理:“因为企业管理的根本就是人与发展的管理。一个企业管理者必须要熟悉企业本身的运作和人,才能够用最适合的方式来对企业进行管理,如果站在一个高度而没有支撑点,那么管理也只是一个很空洞的概念。” “恩,继续。”吴先生的脸上有了一点真实的微笑。 “业务部门是公司的运作最需要的主要途径,也就是说发展需要业务部门的发展才会有企业的发展。我选择在业务部门并不是说我就希望永远在业务部门做下去,而是希望通过在业务部门的经历为今后做企业管理的时候找到最适合的切入点。不会被自己的下属不正确的操作感到无所适从。” “你肯定你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在有一天坐到管理者的位子上去吗?”周经理的语气里多少有一些讽刺的味道。 “是的,就目前来讲我的确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我有这样的自信,当自信还存在的时候,就有希望。目标也许不是最终的目标,但自信却成功开始的第一步。”欧阳德相信如果不能被录用,那根本就不值得他来这个公司,但内心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特别希望得到这份工作。 “好吧,你把你的简历表放在这里。回去等我们的通知。”吴先生很小心的把他的简历放在了一边。 “好的,谢谢!”欧阳德也很礼貌的回答。说实话他对吴先生的印象很好,尽管没有说几句话,但他能很真切的感到他一定是个不错的人。 出来以后微微拉着他问怎么样?欧阳只是淡淡的说不知道,等通知。 “哎,也许没有什么戏了!这些人也真的没有眼光!”微微在那儿发着牢骚,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可就是这样个性的人竟然会希望稳定,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欧阳德笑笑说:“没有关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的确欧阳德对就业并不担心,倒并不是因为在学校里他的成绩一直是前矛,最主要的建立的信心还是来自前段时间去应聘后已经有单位让他去报道了,只是他自己并不想去而已。 “我也觉得实在没有什么,这家公司看上去也并不是做得很好的。一看那个戴眼睛的人就知道了。”陈鹃也说了自己的感受。 “是的,好像是姓周的。管人事的,不管怎么说,人家能做到今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欧阳觉得不管怎么样,至少那是努力的结果。 “是的。但我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 “我相信。”欧阳有了想开开玩笑的心情,以免让自己的情绪低落。于是说道:“看看我们大伟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得很好了,你看我们大伟多服从管理啊!” “你~~~~~~~~~~~~~~~,我打你!”陈鹃毕竟还是女孩,这层关系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进展,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一点受不了,脸一下就红了。追着欧阳就要打。 那个傻大伟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我愿意被绢子管。” “小样!”陈鹃不知道是因为大伟这忽然的改变称呼还是因为他说的话,回过头狠狠的盯了大伟一眼,却没有去要打他的意思,也不再追打欧阳了。 六月的阳光是暖人的。 刚面试完的第二天,几个人同时都接到录取的电话,微微去了她想去的那家电器企业开始了她的职业生涯,也许今后会是一个白领;大伟去了一家杂志社做见习编辑,也许这和他自身的个性很适合;而陈鹃和欧阳都同时去了那家叫“正阳”的广告公司。 欧阳德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到这家公司,应该说在所有去应聘的企业中,这家公司并不是最好的,可他依然去了。而陈鹃是最后一个说她也去那家“正阳”广告公司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欧阳,好像是希望从欧阳的眼睛里看出一点什么,可欧阳却避开了她的眼睛。也许欧阳德也很清楚这一切是为什么,但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或者说在陈鹃的身上他找不到母亲眼里的那种感觉。 报道的那天,欧阳德才知道陈鹃居然是应聘的总经理助理,不过依照陈鹃的能力做这个位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陈鹃却没有想到的是欧阳居然应聘的是客户代表。而总经理就是那位吴先生,广告公司就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他的全名叫吴正阳。 还好的是大家都留在了重庆,这对同学来讲都是好事。但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面对他们的都将是一个全新的视野,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陌生的。而他们也都做出了踏出校门面对社会的第一次选择,无法再后悔的选择! (三)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的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因为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公司也特准欧阳德和陈鹃如果需要有事耽误的时候,只要提前先报备就可以了。所以那一段时间他们其实并不忙,相反的微微和大伟就没有那样幸运了,如果学校有事还得请假,经常弄得忙碌的两头跑。 那天几个人好不容易都比较轻松,邀约在一起吃晚饭。就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小馆子里,欧阳德还是习惯的叫了两瓶啤酒,可没有想到的是陈鹃却让多加一瓶。欧阳也没问什么,尽管很奇怪,不过酒是叫上来了,欧阳、大伟和陈鹃一人一瓶。 “欧阳,快毕业了,你回家住吗?”陈鹃一口酒下肚忽然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也许会租房。家里毕竟离市区太远了,最多的可能周末的时候回去。” “我也是的,没办法。我都问过家里了,他们也同意。”微微插了一句。 “你们呢?”欧阳德问陈鹃和大伟。 “我还能怎么样,还不是租房。”陈鹃的话里很多的无奈。 “我也一样”大伟也这样说,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陈鹃一眼。 “鹃子,我们租一起好吗?”微微对陈鹃说。 “好是好,可是我们上班的地方一个在市区,一个在郊区,不怎么方便啊。” “欧阳,你准备租到哪里?”微微转头问欧阳德。 “我不想离公司太近,我希望能有个区分的距离。” 陈鹃一直不停的在喝酒,再没有说话。 “鹃子,你不要这样喝。”大伟看不下去了。 “谁让你叫我鹃子的,我有说过让你叫我鹃子吗?别忘记我们只是同学。”陈鹃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把大伟弄得一脸的尴尬。 “好了”欧阳也差点就把鹃子叫了出来,虽然她知道陈鹃不会介意他这样叫。“大家都是同学嘛,你也知道大伟是为了你留在重庆的,不要这样对他好吗?” “我没让他跟着我。”陈鹃又是一口酒喝了下去。 “想喝酒吗,那好,我陪你。”欧阳德一看这样不行,只好换一个方式。然后向微微使了一个眼色。 “来,大伟我陪你,不过我这可是茶。”微微明白了欧阳德的意思。 “一样、一样。”大伟很尴尬的笑笑。 坐了一会,大伟说他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然后也不管他们,站去来就走出了小酒馆。陈鹃也不理会他,欧阳看大伟的样子很不好,让微微陪他回去,微微赶紧的吃了几口饭,告辞也跟着出去了。 “欧阳,今天是你说的陪我喝,我不说停不准停,今天晚上要不醉不归。”陈鹃其实已经喝醉了,那双眼睛里还有隐隐的泪光。 欧阳德看着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了,可陈鹃不说他也不好问,毕竟大学这几年陈鹃对他的爱,他是知道的。 “绢子,我们不喝了,好吗?”欧阳看着陈鹃的眼睛:“我们出去走走” 陈鹃看着欧阳没有说话,可酒杯却放下了。 “老板,结帐。”欧阳大声的叫着老板。 算好帐,欧阳德尽管一点也没有吃什么,可心里却很沉重。 走出门,陈鹃差点摔倒,欧阳赶紧用手去扶着她。 “我们回学校,好吗?” “不,陪我走走,好吗?”陈鹃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一点的企求。 欧阳德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吧!” 刚走了几步,陈鹃的手挽在了欧阳德的手臂上。欧阳呆了呆还是没有推开,因为陈鹃已经将头再靠在了欧阳德的肩上,原本不高的欧阳德在这个北方姑娘的头靠上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她的发丝在眼角痒痒的。 “欧阳,你说我该不该回家去。”陈鹃忽然问欧阳德。 “怎么忽然想到问这话?”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回去!” “我……”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 “……” “今天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一定要回去,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那你就应该回去啊。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乡,也有你的亲人。” “可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不回去了,妈妈哭了。我是不是很傻!?” “怎么这样说呢?”欧阳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陈鹃挽着他的手。 这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一个坚持到底的女孩;一个让他感慨让他不知所措的女孩。欧阳完全明白她今天给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和原因,妈妈那幸福的眼神又再次的出现在欧阳的脑海里。 “慢慢来,好吗?给我一点时间。”欧阳德开始在想着自己一直在找的感觉,是不是生活里总应该有一点不能实现的用来换取一些被爱的感觉呢! “欧阳,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租房的时候我们租在一起好吗?” “那不太好吧!”欧阳感到好突然。 “你以为是什么啊”陈鹃终于笑了一下:“我只是说我们租在一起,租个套间,那也像是一个家啊,而且彼此还有个照应。我相信你会接受我的,因为我留在重庆只有一个理由,我不希望把机会给了别人。” “恩,我考虑考虑。” “不许考虑,你刚才还说了的,只有你能做到的,这也不是让你去死。” “你给我上一个圈套啊!” “因为我想套住你” “那好吧,可以让微微和大伟跟我们一起住,这样也比较省一点。” “欧阳,微微我不反对,可我不想再让大伟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他也是因为我留在重庆的,可我对他真的就只是同学一样的感觉。” “那好吧,我们回学校去,好吗?你喝了很多酒了。” “恩。”这次陈娟没有再拒绝。 陈鹃一直挽着欧阳回到学校,回到女生宿舍门口。 隔天欧阳德告诉了微微,微微很高兴。因为一直这样多年的同学,而欧阳德也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她不但信任他,其实在内心感受上这些年欧阳几乎就是她生活里的一部分。 匆匆的几个人在那几天四处找房子,欧阳不敢直接告诉大伟这是陈鹃的意思,只是告诉他因为在一起上班,也许会租房租在一起。大伟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是不是就是他们两个人,但脸色却有了一丝变化,当欧阳告诉他还有微微的时候,大伟才恢复了正常。 最后终于在欧阳德和微微上班的中间找到一套房子,尽管是两室一厅的,但还好微微和陈鹃都不介意住在一间。尽管欧阳说干脆他住厅好了,但最后还是两个女孩一定不答应,最后欧阳也坚持付一半的房租,两女孩也坚持付水电等杂费一切才算平静。定下来以后下班前都去请了假,本来她们不让欧阳请假的,说那是女孩的事,但欧阳说还是有很多的东西很重,男人应该做的,所以三个人都请了假。 搬家的前一晚上,欧阳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到了学校那片树林里,那是一片各种树都有的树林,在树林的里面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大学这几年他经常来这里,也许是因为太安静,平时除了爱情的动力驱使下一般的人也不会走到那个湖的旁边,特别是在天色已经很晚以后。但他喜欢这里,不但是因为这里安静,最重要的是他喜欢在水天之间的那种感觉,很轻盈的感觉。 很多的时候他一个人就在树林的边沿找个地方在湖畔坐着,想想自己的心事或者轻轻的唱着自己的喜欢的歌。今天他又来了,树林没有变化,可他已经在变化了,从那天晚上陈鹃的话说了以后他就一直在想,思索着他自己的追求和梦想与眼前的事情。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在想着的感觉在那天晚上被动摇了,是不是还应该再坚持是不是自己坚持的本来就很虚幻。而真正的生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不是放过了很多。 安静的想对他来说从来都是有效的,可这几天却没有用了,矛盾的思维在激烈的挣扎。 不知道附近那里响起了那首平时他最喜欢的歌曲的调子,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是那声音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委婉和凄然。跟着那个调子他唱了出来,尽管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那静静的树林里却很明显……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原先那个哼调子的人反而不再哼了,好像是倾听他的歌声。因为他没有听到踩着落叶离开的脚步声,于是他继续唱了下去……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站死在远方沙场,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的每天守在那里。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的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欧阳的心被这个歌也被自己的歌声影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耳边也接着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 “哎~~~~~~~~~~~~~~~~~~” “谁啊?”为什么也这样的伤感,他真的很好奇! “你是谁?”那声音很好听,的确是个女性的声音。 “我叫欧阳德。” “你好,你唱得不错。” “谢谢,因为我很喜欢这首歌。” 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出来,但欧阳德可以感觉到她就在不远的一棵树的背后,因为树实在很密,有的也很大,再加上是黑夜,他无法清楚的知道在哪里,只是从声音判断就在不远的地方。 “你是学声乐的?” “不,企业管理” “几年级了?” “就下个月毕业了” 欧阳德不知道为什么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回答。就是一种直觉让他根本不用考虑就回答。 “你经常来这里?” “是的,不过以后也许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呢?” “因为毕业了啊” “你不是重庆人吗?” “是的,但要工作了,也就没有机会经常来了,也许会有一天会来,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欧阳德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那样的清楚,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回来,但这一刻开始他忽然真的想回来。 “我也不经常来的,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已经毕业好几年了。” “那是师姐了。” “算是吧” “我能见你吗?现在!” “算了吧。如果有缘分的话会再听到你的歌声的。” “我一定经常回来” “小弟弟,你很可爱!不过我要走了。” “你要是不想见我,没关系,我就一直在这里和你说话。” “呵呵” 欧阳德听到了她的笑声,很好听。 “不是的,是时间不早了。谢谢你的歌声。” 欧阳德听到一串很缓慢的脚步声慢慢的远去。 (四)同屋而居 管好男人的胃你就控制了这个男人,这不知道是她从那本书上看到的,但却一直记在她的心里。她想让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这个男人控制在自己的爱里。为此她已经宁愿自己的母亲哭泣,她不能让他在自己的身边消失,尽管到现在她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这样执作的爱这个男人,可一看到他的时候她就不再需要任何理由。 第二天几个人都起得很早,把行李放到大门口传达室以后欧阳就去租车去了,留下微微和陈鹃在那儿看着行李。 幸好的是在学校附近就经常有车等生意上门的,不需要多远。讨价还价对欧阳德来说并不怎么习惯,这也许就是重庆人的另一个可爱的一面。讲好价把车开到学校门口,把行李搬上车,看门的老师说了几句祝福他们的话,欧阳礼貌的应付着,可当老师问他们为什么一起搬呢?是租的房子很近吗,还说那样好,同学相互照顾很好的。 欧阳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说对对就是租的房子很近才一起搬的。可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一样了。还被陈鹃取笑的问他是不是病了,欧阳赶紧推说是搬行李搬的。 到了地,把东西全卸下来以后看着一堆行李,几个人都笑了。大声的笑了,这就是他们的新生活开始的一刻来了,以后会怎么样,至少在心里都是向美好的一面去想。 两女孩和欧阳德各自收拾自己的房间,欧阳的东西并不多,最多的就是书了,那都是他平时在书店买的,很大一部分还并不是学生书籍。除了一般的寝具他唯一的家当就是一台收录机。 收拾好自己的房间,欧阳准备打扫一下,可被陈鹃拦住了,说那是女人的事,这也许也是北方女性的贤良美德,家里的事总是被女人一手包揽,而且任劳任怨。 欧阳德只好坐在一边,可看着两个女孩在忙碌,他实在是坐不下。 “这样好了,现在时间还早,我去买厨房的东西,晚上能行的话,今天开始就自己做饭好了。” “好啊、好啊”微微第一个跳起来。 “你会买吗?知道买些什么吗?”陈鹃很惊讶的问。 “回来你就知道了。”欧阳笑笑。 欧阳德出门了。陈鹃还是不放心的问:“微微,他能知道该买什么吗?一个大男人不会那样细心的吧!” “没问题。我知道他可以的。”微微很自信的说:“其实欧阳真的是很好的一个男生。” “微微,你要支持我啊。” “我知道我这个灯泡是做定了。” 两女孩疯疯颠颠的在说着,不过时间也真的是打发得很快。十二点刚过一点,欧阳德就会来了,不单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棒棒”(重庆本地的力夫的俗称),两个人的手里全是满满的,棒棒的扁担两边挂满了。 “快放下,快放下,你怎么买那么多的东西?”陈鹃急忙的接下欧阳手上的东西。 “慢点,那包里有盒饭。”欧阳一边递给陈鹃。接过微微递过来的水一边还在和那个棒棒说着“轻点放,里面有碗很容易碎的。” 给了力钱,欧阳放下水杯。一样一样的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看着欧阳一样的说:“炒菜锅、锅铲、水壶、盐、油、米、菜板……” 陈鹃在一边简直有点不可相信,几乎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需要的一切,尽管这些钱都不是很多的,可实际上这些东西都很零散的。 “你是怎么买到的,这些东西可都不再一个地方能买到的啊” 微微在一边就说了:“我早知道他能行的嘛!” “超市和批发市场两个地方就可以全部买到的。我也偷了点懒,尽管钱花得要多一点,但至少不用今天买点什么,明天买点什么,那样麻烦。” 陈鹃看着欧阳德,那心里就像真的是自己的男人一样,要不是微微在的话她可能真的就靠在欧阳的身上了,尽管这个时候欧阳并没有答应她什么,但她知道至少欧阳给了他自己和她机会。在她心里她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让这个男人从她身边被别人抢走。 “今天中午就只能将就一点了,没办法这时候再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呢。收拾都累了,先吃盒饭吧,我买了菜的,一会放到冰箱里把屋子收拾完了下午的时候再做了。” “恩,好的”陈鹃说。 “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的好饿了。快快吃饭!” 吃完饭,两女孩怎么也不让欧阳再做什么,欧阳也确实有点累,一上午没有休息一下。和衣倒在自己床上就想睡了。可陈鹃却进来了,把他叫起来又从他的衣橱里拿出一床新的床单要给他换。 “不用了,这挺干净的。” “今天搬家怎么也弄得不干净了,看不见可灰尘一定有了。放心,下午我洗的时候一块给你洗了。” “那就谢谢了。” “要不,你先洗洗再睡。”陈鹃问着欧阳。 欧阳德看看新换的床单,点点头。 租这间房的时候就是看着家具、电器和热水器等一般的家用的都有,尽管租金稍微贵一点,但还好的是位置不错,加上是三个人分担费用,算下来也比一般的房子多不了多少。 洗完澡,欧阳出来的时候两个女孩还在有说有笑的收拾他买回来的那些东西。看见欧阳出来微微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欧阳莫名其妙的看着微微。 “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笑什么!” “真的没什么”陈鹃说:“就是刚才我和微微在打赌说你洗完澡出来穿不穿浴衣,不过看来是我输了。男人就是男人,不管再什么时候也都是一样的。” “哦,不好意思”欧阳才明白是自己赤膊的原因“习惯了,再说是在家里也没有出去啊。这样比较清爽,不过我想以后我得改了。” “你倒是很坦然啊。不过没关系,我们不介意的。再说也不是没有见过。”陈鹃赶紧说。 “哎,不过以后我倒是要注意了。欧阳你可不许吃我的冰淇淋!”微微一脸委屈的样子,要知道女孩在私人空间的时候也是很随意的。 “我还不是一样的”陈鹃也说:“就他这个大男人可以自我一点,谁叫我们是女人呢!” “你是吗?”微微很诡秘的看看陈鹃。 “不是吗?”陈鹃很奇怪的看着微微。 “是吗?”微微再次的问,这次还笑了出来。 “你~~~~~~~~~~~”陈鹃忽然明白过来了,追着微微就要打。 微微跑到欧阳德的身后躲了起来,陈鹃打不到微微,又在赤着上身的欧阳面前,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尽管以前在球场或者泳池也见过男性赤着上身,可这样近距离的并且是在欧阳面前她还是很害羞。转过身说:“好啊,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欧阳德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注意到微微在后面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就往前一个踉跄,为了保持平衡差点抱住陈鹃。 这一下把两个人都弄得很不好意思,微微一个人在一旁却笑得前仰后翻的。 好不容易这一场尴尬的场面结束,欧阳德去休息了,两个女孩子在忙着收拾这个“家”。打扫卫生,整理物件,然后洗澡、洗衣服。 等欧阳德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这个家真的变了样了,女孩毕竟孩是要心细得多,至少在这个空间里已经感觉到了一个家的感觉。除了他们自己的行李外另外的那些家电和柜子什么的都显得干干净净的。 两个女孩在厨房里忙碌着,不过看样子都比较生疏的,弄得一个厨房里四处堆满了菜。 “好了,该你们休息了。”欧阳德走进厨房说。 这一点倒不用争辩,毕竟大学几年的同学一起出去野炊的时候不少,都知道欧阳做菜是一把好手。 “你醒了,那行,这里就交给你了。”微微是赶紧的忙着洗手飞也似的跑出了厨房。 “你也出去歇会,我来就好了。”欧阳德对陈鹃说。 “不,我看你做,也学着点。以后总不能你一个大男人每天做给我们吃吧!”陈鹃把围群解下来替欧阳德围上。其实在她心里更想的是能和欧阳单独的在一起。当初答应欧阳三个人一起租房就是怕吓着欧阳,而且微微是她的好朋友也是欧阳从小的好朋友。 帮欧阳德打着下手,陈鹃还时不时的问欧阳这样那样的,她也是真心想学。管好男人的胃你就控制了这个男人,这不知道是她从那本书上看到的,但却一直记在她的心里。她想让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这个男人控制在自己的爱里。为此她已经宁愿自己的母亲哭泣,她不能让他在自己的身边消失,尽管到现在她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这样执作的爱这个男人,可一看到他的时候她就不再需要任何理由。 那是一顿属于他们自己的第一次晚饭,欧阳喝了点酒。两女孩陪着他说着这几年的大学生活以及校园的乐趣,忽然说到那片树林。 微微第一个大吐舌头。“那片树林好是好,就是晚上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陈鹃也不是赞同。 欧阳德却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谁怎么会喜欢那样的歌曲,那样伤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能遇到她呢! “欧阳,想什么呢?”陈鹃看着欧阳德忽然不说话了,而且思想好像在漂移着。 “哦,没什么。”欧阳这才回过神,把最后一点啤酒喝完。 “还喝吗?” “不了” “我给你盛饭,喝了酒要吃点饭才好。” 欧阳德接过陈鹃递来的盛满饭的碗,直直的看着她。说实话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陈鹃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可为什么自己到现在还只是把她看着是同学,而不是一个可以爱的女人呢!今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尝试着去爱她呢! 吃完饭,微微说她去洗,然后欧阳和陈鹃就坐下来打开电视。陈鹃从卧室里抱了一个卡通的动物玩具坐在欧阳身边,挨得很近。 欧阳德可以闻到陈鹃身上的那种女性特有的味道,一种男人永远说不清楚却总被陶醉的气息。披散的长发从头上一直泻到半背,微红的脸庞上两只眼睛像水一样的清澈,完全清新的一种美丽尽管只是侧面,但欧阳也看得出神。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就这样的一分一秒的过去。微微洗刷完了却并没有来到客厅和他们一起看电视,仿佛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的。直到陈鹃一直接受着欧阳的眼光到实在羞涩得受不了的时候才转过头。 “看够了吗?” “哦,不好意识!”欧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抱我,好吗?我有点冷。”陈鹃把身体向欧阳靠了过去。 欧阳德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已经不得不把陈鹃抱着了。 (五)正阳时光 在公司的庆功会上,吴总除了表扬小组的成功之外,还特别的指出这次活动中欧阳的功劳功不可没。并当场宣布除了提成收入外额外奖励2000元。欧阳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了。 家,算是有了,基本的生活还像就这样的开始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收拾了一下,微微去了她上班的单位,欧阳德和陈鹃就一起上了公车。 陈鹃为了要和从事的工作相符合,把在学校里习惯的“马尾”打散了披在肩上,更显出女性特有柔媚的味道。看着陈鹃的样子,欧阳德忽然之间觉得这才是女人而不再是一个女孩,而他们的学生生活真正的结束了,生活开始了崭新的一页。 正阳在广告公司里还算是比较大的也比较正规的。从部门的设置来看就不错。除了一般的公司的设置,正阳还设置了一个决策部,那是一个专门从事广告意图研究的部门,从公司的客户研究到未来的广告趋势,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每一个人都是很有经验的广告从业人员。 而欧阳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应聘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不同,本来像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会议他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刚上班不久陈鹃就过来告诉他吴总要求他参加。欧阳抱着有点惶恐的心态来到会议室,找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吴总对他笑笑,然后向大家介绍说:“大家都知道最近公司新进了几名员工,这位是欧阳德,目前暂时在市场部做业务代表。但我敢肯定的告诉大家今后他也许就是我现在的位置,时间也许十年也许还要不了十年,我今天要求他参加这个会议是想让大家都认识这样一个人。做我们这个行业的,不但是要有敏捷的思考和富于想象的大脑,还应该有一个审时度势的眼光。” 欧阳德还没有回过神来,吴总已经在向着他再次说:“小伙子,也许你很奇怪。不但是你就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向大家介绍过一个新进员工。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点,给你机会是因为你自己给了你自己一个正确的认识,但我希望你不仅仅是在认识上的,我希望你能尽快的把你说的话实现,也许在实现的过程中会有很多很多的困难,但我相信你能办到。” “谢谢吴总,我一定努力做到。”欧阳德确实很感激。所有的人都在把眼睛望向他,这比他在学校的时候站在讲台上更让他手脚无措。 会议结束的时候,吴总叫欧阳暂时留下,他有话要给他说。 “欧阳德,很惊讶我今天的话,是吧!” “是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这也是我做这个行业以来的第一次。”吴总很真诚的告诉他:“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告诉你,机会是给了你了。今后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我明白” “另外,你虽然要求做业务代表,但我并不希望你把这个做为你主要的工作内容,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 “那您的意思是……”欧阳有些奇怪了。 “你自己去想,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做就好了。” “那好吧!”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欧阳德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就算他在应聘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好象也没有那样的必要让吴总这样的看重自己。 那一整天欧阳德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甚至陈鹃过来问他后也觉得很奇怪。 下班后在路上欧阳德问陈鹃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陈鹃也很糊涂,的确这好像有点不可思意。 两个人都在沉默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很难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证明这是一个正常的事情。 最后还是陈鹃先打破了沉默。 “不要管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你就好好的珍惜好了。其它的想不到就不要去想,因为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件事的,就当是吴总特别的欣赏你就好了。” “也只能是这样想了,其它的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证明。”欧阳也只能让自己这样的去想了。 欧阳德放下这事才想起还没有问问陈鹃工作怎么样呢。 “对了,你的工作还能适应吗?是不是很多的杂事呢!” “是的,吴总的要求好像是很高的,今天刚上班的时候他就叫我进去,给我三天的时间要我全部记住公司的人员和各部门的关系,并且能最快的速度来适应他的节奏。”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的。” “是啊,我今天一整天就不停的记住公司的人的名字和所属的部门。” “从此我们就要开始忙碌了。” “是啊” “去买菜吧,五脏庙还是要供养的,要不怎么也忙不起来的。” “呵呵,好啊!你想吃什么我们就买什么。” “那也没有必要啊” “走吧” 陈鹃一把拽着欧阳德从车站就往菜市的方向走去。并且特意的选择了欧阳德喜欢吃的菜。回到家的时候微微也刚好回来,正好在往冰箱里放菜呢! “这样不行,大家都买菜,要是买多了又没有在家吃的话,那不是浪费了吗?”欧阳笑完之后说。 “要不以后我买好了,我的工作比较正规的,反正就是上班和下班的时候我都是固定的。”微微很体贴的说。 “那就辛苦了哦”陈鹃拉着微微的手:“你买菜,我来做好了。” “那我做什么呢?”欧阳德在一边说。 “洗碗”两个女孩一起说了出口,然后又一起对望着大笑。 “遵命,我可是捡大便宜了,有人做我洗没问题。” 生活正常了起来。 欧阳德慢慢的在适应他的工作,那是一个不怎么确定的工作内容,人在市场部的,可却并不是一个业务代表,并且还参加高层管理人员的会议。 直到有一天欧阳德在会议上说了一番话之后他才真正的明白吴总需要他做的是什么了。 那天的会议商讨的是一个酒店的户外广告设计,一般这样的会议是先有欧阳德那个部门的负责人将客户的要求提出来以后,设计部门根据决策部的意见进行设计。可那天却发生了很大的争执。因为客户需要的是一个酒店自己的美食节的广告。 决策部已经建议设计部门针对酒店的特色做一个很西化的广告,理由是美食节这样的节日本来就是从西方的酒店管理传来的,这样更符合大众的品味。 但市场部的意见是酒店本身是以中餐为主的,西餐并不是特色,这样的结果也许不能到达最理想的效果。反而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说服客户接受这样的设计方案。 而设计部门觉得应该比较抽象化一点,那样才能显现出别具一格的品味。当大家都在争执的时候,吴总忽然叫大家都停一下。 “欧阳德,你的意见呢?” 以前开会的时候欧阳德从来只是听他们说,吴总也没有特意的让他说,那他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来说他的想法。尽管欧阳感觉很突然,但看着吴总的眼睛里的期望,于是站了起来。 “这样,我说的只是我的一点看法,毕竟对各位来讲我都是晚辈,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经验。” “客套话就不要说了,说你的想法吧!”吴总很欣赏的说了,并且示意他坐下来说。 欧阳德还是站着,他觉得在这样的会议上他站着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本来酒店行业这两年并不是一个很特殊的行业,因为酒店行业在重庆本身也比较早了,但美食节这样的概念本身却比较新颖。我不知道各位是不是知道一点,其实进酒店的消费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想酒店既然要搞这样的节日就是想拓宽它的消费领域,让更的消费者能进入酒店消费。从市场部门的同事与酒店的接触中我感受到酒店的餐饮经营并不是很好,很想借这个美食节让酒店的餐饮能进入大众市场。所以这与中西文化来说并不是直接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如何表达酒店的意图,我很唐突的说如果让我来策划的话,我会让这个户外广告给人的感觉是回家的感觉,并且突出消费的大众化。如果可能的话应该向酒店建议做一些比较大众化的参与活动。” 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看着欧阳德,就连刚开始不少的人的眼睛一直没有注视过他的都在把眼光投向了他。 “各位对欧阳德的意见感觉怎么样?”吴总看了一圈所有的人。 “我赞成” 欧阳德随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决策部的主管,他记得他的名字叫何洪。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如果我们能说服酒店接受着眼点方案,我相信后面的一些事情酒店甚至会交出一部分让我们来承办的。毕竟策划活动广告公司肯定比他们本身的广告部有这样的条件和经验。最少也会让我们配合,这样一来我们的业务也会得到拓展。”何洪继续说出了他的道理。决策部的就是不一样,当欧阳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就能在这样短的时间能明白欧阳的意思,并且把这个问题深入了下去。 “那好,各位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我决定这个方案作为公司的决策,并且成立一个专门的小组来负责这件事情,希望借此机会让公司的各位员工明白公司不仅仅只是为了一单业务和客户接触,我们应该通过我们的知识在客户身上更多的拓展我们的业务范围。这个小组就由何洪为组长,全权负责,欧阳德和设计部小张以及市场部这单客户的业务代表一起组成。” 欧阳德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真的会这样的就被确认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跟着何洪一起已经这个小组的成员通过几次的拜会终于说服了酒店接受了这样的方案,并且在美食节的过程中安排了几个家庭团队参与的活动,结果是酒店获利不少,通过对比餐饮的销售收入增加了将近300%,并且预计今后的餐饮将一直保持原由销售额度的200%左右,而且通过这次活动酒店和公司签定了广告的全权代理。尽管这段时间的工作量是吓人的,经常会加班到半夜。可欧阳能感受到自己的知识面在不停的增加,要知道直接的参与并接受到那些很有经验的人的指导,很多的从业人员不知道是经过了好多的时间才能达到的。可自己进入公司才短短的几周的时间就有了这样的机会。 那段时间陈鹃不管是多晚总会等他回来,欧阳除了感激之外也真的有一些动心了。有几次真的是忍不住轻轻的拥抱了陈鹃。陈鹃对他说一个男人就应该有一个女人的关怀,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她愿意做一个那样的女人。欧阳德慢慢的发现他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了这个女人。微微的工作也总是那样很有规律,在那段时间里他和微微见面的时间很少,除了早上上班的时候几乎很少见到微微。 在公司的庆功宴会上,吴总除了表扬小组的成功之外,还特别的指出这次活动中欧阳德的功劳功不可没。并当场宣布除了提成收入外额外奖励2000元。欧阳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了。 (六)庐山真相 看着不远的树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欧阳德的第一感觉就是好熟悉,借着明亮的月色,他终于记起了这熟悉的人是谁。 陈鹃站在吴总的身边,可眼睛却一直看着欧阳德,她也为他高兴。眼睛里闪烁着深情的色彩。 欧阳德抬头正好看见陈鹃的眼神,他笑了,笑得那样的自然。 庆功宴会后,吴总说用车送送今天的功臣,欧阳看了一眼陈鹃婉拒了吴总的好意。也许是过来人吴总一看陈鹃,再看看欧阳,似乎明白了。也不再说什么开车先走了。 陈鹃站在酒店的门口,欧阳德慢慢的走过去把手伸给陈鹃,这是他地一次很主动的向陈鹃表示一种亲昵,尽管一直以来陈鹃都很主动,可这时候却难免显现了女儿家的羞涩。 一路上慢慢的两个人走着,没有说话,也许话说出来也是多余的。但两只手却是那样的紧紧握在一起。 到了租的房子的楼下,陈鹃站住,把双手环在欧阳的身上说:“欧阳,我为你高兴。” “谢谢,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也累了。”欧阳德真的是很自然的就抱住了陈鹃。 “我愿意,只要你能好我什么也不计较的。再说我做我自己的那份工作很轻松的。” “我觉得我真的……”欧阳德本来是想说真的感觉有点爱上陈鹃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欧阳这话到了嘴边的一瞬间,脑子里忽然空白,那种一直影响他的思维再次涌上了心头,话到了嘴边就再没有说出来。 陈鹃意识到欧阳德要说的是什么,出于女孩的羞涩,就在这个时候她伸手挡住了欧阳的嘴,刚好避免了欧阳话到了嘴边就无法再说出来的尴尬。 从楼下一直到进家陈鹃的手一直挽着欧阳的手臂,打开门的时候却看见大伟坐在里面。大伟很清楚的看见了两个人亲密的情景。 欧阳德忽然感觉有些愧疚。 “大伟,你怎么来了?”欧阳德忙放开陈鹃的手。 “我不能来吗?看来我有点不受欢迎!”大伟的脸色一下就能看出他内心的那种感受。 “只能会不欢迎呢,看你说的,大家都是同学。” “是的,只是同学。” 陈鹃很清楚大伟这个时候的心情,但也许是这几年一直在大伟面前建立起来的那份骄傲,对大伟说话的时候根本就只顾自己的嘴而不管大伟怎么想。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呢!欧阳得罪你了吗?你生的是什么气!” “我~~~~~~~~~~~~”这一句话的确把大伟给说住了,的确是啊,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做,自己也没有权利干涉的,毕竟他只是单恋。 微微一看这阵势,马上拉住陈鹃说:“来,进屋,我有话给你说。让他们两男生聊聊。” 看着陈鹃和微微进屋,欧阳德坐了下来。 “我~~~~~~~~” “不用说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大伟打断了欧阳德的话:“我知道其实这一天早晚回来的,不是你也会是其他的男人。” “大伟~~~~~~~~~” 大伟再次打断了欧阳德的话:“不说了,本来今天是来祝贺你的。今天微微打电话给我告诉了你在公司的成功。祝贺你!” 欧阳德握住大伟伸过来的手,心里更是不好受。一贯爽朗的个性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走,喝酒,我请客。算是谢谢你的祝贺。” “好吧!我也真想喝点酒”大伟站了起来。 也许是微微拉住了陈鹃担心一会大家不冷静,所以当欧阳叫陈鹃和微微一起去的时候,陈鹃还没有说话,微微就已经说不去了。硬生生的把陈鹃拉住了。 两个大男孩只好自己去了。 那晚大伟喝了很多的酒,欧阳德不知道是该劝还是不该劝,喝完酒已经快12点了,欧阳看看大伟还清醒,也没有执意的送他,替他拦了一部的士,看着远去后的车,他却没有回家,而是给自己也拦下了一部的士,在那一刻他忽然最想去的地方竟然是学校那片树林,一种很强烈的欲望在驱使他一点也没有迟疑的就想去。 到了学校,欧阳德急急忙忙的向那片树林走去,来到上次那个位置,他在附近转了一圈,却很失望,一个人也没有,树林安静得有些冷清! 他还是依然就在上次来的位置席地而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期待,在那段忙碌的日子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要来,可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这样的特别想来。 今天晚上的空气很清新,湖面静静的,天上的星星也特别的明亮。欧阳德靠在树杆上,望着湖面轻轻的唱起了那首“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的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他刚唱完就听见了很轻很轻的掌声。他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喜悦。 “是你吗,学姐?” “恩。你可真乖” “呵呵”欧阳德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显得很幼稚和冲动。 “来了很久了?” “不,刚来,你呢?” “我也是的” “你经常都是这样晚来吗?” “是的。没有办法,工作时间就是这样的。” 欧阳德一直在仔细的听她的声音,在判断她的位置,可他还是不敢贸然的过去。 “你是叫欧阳,对吧?”欧阳德正在想着,那女人却忽然的问了他。 “是的,你还记得?!”欧阳德很惊讶,她居然还记得。 “你很喜欢那首歌?”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欧阳。 “也许吧,从上次开始我觉得我就有点喜欢了。今天我唱主要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因为我来了以后,找了找没有找到你,可刚唱完就听见了你的掌声。” “我也是刚来的,你怎么能找到呢?” “这样啊!” “上次以后你还来过吗?” “没有,就今天我特别的想来。” “你还住在学校?” “不,已经找到工作不短的时间了,现在在外面租的房子。” “怎么不回家住呢?” “我家离市区还有点远,我爸爸是航标站的。” “哦,我知道那个东西。以前我也去航标站玩过。不过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欧阳德一直在考虑该不该问,因为上次他已经问过了,可没有得到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问题:“学姐,我可以过来吗?” 等了一会,她说:“我过来好了,湖边很让人怀念的。” 看着不远的树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欧阳德的第一感觉就是好熟悉,借着明亮的月色,他终于记起了这熟悉的人是谁。 “灵仪”他叫了出来。 欧阳德看见灵仪停了停但还是走了过来。 “你认识我?”灵仪站在他面前轻轻的问。 “是的。不只是在电视上,去年底的有天下雪的时候在晋云山看到过你两次。” “看来我们很有缘。” 灵仪已经走到了欧阳德的面前,灵仪的个子比欧阳矮一点,让欧阳德可以很轻易的就闻到灵仪发丝上的味道,那是自然的诱人气息,而不是洗发水的香味。 “坐吗?”欧阳德显得不是很自然,心一直不停的跳。 “小伙子,不要那样激动,我都能听见你的心跳声了。我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和你一样的拥有普通人的生活,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名人。” “不不不不,”欧阳德一连说了几个不:“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因为………”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来解释,可他在心里明白,可那理由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 “呵呵,你很害羞!”灵仪笑了,这笑声在这安静的树林里也一点不怪,甚至让欧阳德感觉到一种从没有体会过的轻松。 (七)往事悠悠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在这里为你找回快乐的心情。 欧阳德和灵仪两个人坐在湖边,灵仪看上去很轻松,也许是因为面对陌生人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欧阳也不是那种面对陌生人很拘谨的人,但他知道面对灵仪他无论怎么样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很轻松的面对。 还是灵仪先打破这个沉默的场面。 “知道我为什么很喜欢白桦林这首歌吗?” “不知道,应该说这首歌是很早以前的歌了,我要不是那段时间学唱歌,可能一生也不能唱出来的。” “是的我也是偶然之间听到后才深深的爱上的。因为这首歌和我以前的经历那样的像。”灵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自然的就把话说了出来给一个几乎是陌生的人。 欧阳德静静的听着灵仪慢慢的说着她的往事。 灵仪比欧阳德要早四届,也就是欧阳刚进校的那年正好是灵仪毕业的那年。和很多的大学生一样,在学校里灵仪和她的一个同学有了爱情,他们经常在这树林里约会,从大二开始一直到毕业。毕业以后灵仪考进了电视台做节目主持,而她男朋友却分配到了公安局。 到了毕业的第二年春节,办完结婚证书灵仪和她男朋友本来计划结婚的,可因为她男朋友春节必须要值班,所以婚期推到了春节以后。婚礼前两天的晚上男朋友被临时安排了工作,就在那天晚上和在抓捕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没想到那个犯罪嫌疑人有一把自制的手枪,那晚她丈夫就再没有回来。 失去了爱人,灵仪一下就变了一个人还差点失去了工作,过了半年以后灵仪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而男朋友的父母在失去这唯一的儿子以后也相继因为忧郁过度和年龄的原因离开了人世。 欧阳德听着这些灵仪的生活过往,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真的没有想到灵仪会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经历,换了是谁也会受不了的。还好的是灵仪终于摆脱了很多的情绪,并且成功了。不过欧阳也很清楚,那是因为什么有没有了,只有投入工作才能让心情这样快的恢复,他不禁打心里佩服起灵仪来。 “会不会觉得我说的话太多了。”灵仪侧过头望着一直沉默的欧阳德问。 “不不不不,你能把你的往事告诉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谢谢你的信任。”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就说了出来,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埋在心里,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也许是我唱出了白桦林的关系吧!对不起,不该让你勾起这些往事的。” “与你没有关系,其实我来这里本来就只有因为这个原因的,你唱不唱我都会在这里寻找以前的那份心情。”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在这里为你找回快乐的心情。” 当欧阳德突然的说出这话的时候,灵仪也呆了,她实在没有想到欧阳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眼神离开了欧阳德望向了静夜的湖面。 欧阳德没有得到灵仪的回答,再一次因灵仪的沉默而失望。一直都很被动的欧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灵仪面前两次这样的主动去靠近,那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冲动的激情在驱使他不用考虑就说了出来。 但灵仪依然用沉默来回答了欧阳,这种沉默还没有一点可以让欧阳知道是与否的答案,他一点也不能揣摩灵仪的内心。 “也许我不该这样说,太唐突了!”欧阳德感觉自己也许真的是错了,毕竟所有的相逢加在一起他们也只是第三次偶然相遇:“但请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发自我内心的真诚。” “我想我明白”灵仪终于回头看着欧阳德:“可你比我小四岁,你的未来还刚刚开始,而我应该说经历了人生几乎是所有的苍伤了。” “这不是问题” “我们现在不说这个好吗?” “我但生活已经够乱了,而且我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这的确是很突然。我们甚至还没有一点的了解。”灵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是微笑着。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欧阳德面对灵仪的这种坦然却显得很害羞。 “不过你真的很可爱!” “那不好吧,可爱是小孩子的形容,而我毕竟已经是一个男人。” “好好好,男人!” 灵仪的笑再次回响在树林里,依然那样的迷人。 “男人,告诉我一点你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欧阳德问。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欧阳德站了起来走到湖边,拾了一块小石子扔向湖面,湖面泛起一个个相连的涟漪,在月色下更显得波光鳞鳞。 “今天公司开了庆功会,我很想告诉你,我的第一步人生成功了。” “你很高兴” “是的” “能看得出来”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告诉你,所以我就来了。” “为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你很多次,可就是那次在晋云山的时候我看到了生活里真实的你,那一瞬间我发现我找到。” “找到了什么?”灵仪看着欧阳一直面对着湖面被对她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种感觉”欧阳转过身说:“那是我从小的时候在母亲的眼睛里读到的一种感觉,我无法形容,但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大脑里。” “你好象很喜欢幻想” “如果这也是幻想,那就算是吧!” “其实我以前也有很多的梦的,可实际上慢慢的这些梦已经一个一个的破碎了。” 从灵仪的语气里欧阳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伤感,那种伤感让欧阳心里感到痛。他竟然是如此的希望灵仪快乐。 他赶紧把话题转开。 “对了,灵仪,你的名字就叫灵仪吗?” “是的,我姓温的,灵仪这个名字是我父母给我的,很好,所以我一直用这个名字而没有另外的用一个艺名。” “是真的很不错。轻风微微起,悄带女儿装,缦罗缓缓移,一艳惊飞叶。”欧阳德忽然的就诗兴大发。 “欧阳,你让我吃惊!” “是吗?” “恩” “呵呵,要是你喜欢,我会收不了口的” “那好啊,以后我就不用去翻阅什么资料了,需要什么直接从你嘴你出来就好了。”灵仪也爽朗的和着。 抚水水不荡浮萍也不摇女儿天生比花娇心如牡丹高回目笑羞满园春色小乔也染红莫道天怨地也愁千娇百媚自是风流“哈哈哈哈”灵仪笑得不行“我有那样美吗?” “有有有。一点没有夸张的。” “好了我的大诗人,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要走了。你呢?” “一起吧。” “好” “以后你还来吗?”欧阳边走边问道。 “会的,不过我想我们很不容易再见的。” “是的,那~~~~~~~我可以去找你吗?如果你不觉得那样不合适的话。” “告诉我怎么找你好了。的确你来找我不是很方便。”灵仪的话里显得有很多的无奈。 欧阳德赶紧把自己办公室的电话给了灵仪。 出了校门,灵仪坚决不让欧阳送她,而且执意的在拦下了第一部的士后让欧阳德先走。看着欧阳德上了车,灵仪向前走了半条街上了一辆停在那里的车后开走了。 (八)难眠的夜 欧阳德明白就是发生了什么,陈鹃也是愿意的,可他只是轻轻的搂着陈鹃什么也没有做。在他的心里什么也不愿意做。或许如果没有灵仪的出现,他会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接受并真心的爱上陈鹃,但现在的他是矛盾的,矛盾得让他那一晚无法安静的睡去。 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女孩都没有睡,看见欧阳德回来,微微和陈鹃都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没出什么事吧!” “会出什么事呢?” “大伟……” 欧阳德才明白过来原来两个女孩担心的是这个事情。和灵仪见面之后他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了。 “哦,没什么,喝完酒他自己回去了。应该没有什么事的。” “那就好,那我先睡了。”微微伸了一下懒腰:“我困死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小意思” 微微进了卧室。而陈鹃却走到了欧阳身边,抱着欧阳。那一刻欧阳德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很多的负罪的感觉。 他温柔的拍了拍陈鹃的头说:“你也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会,我要你抱着我。你一直没有回来我好怕。” “怕什么呢?” “我怕我会失去你” 欧阳德几乎是不敢再说什么了,他真的怕自己说了出来什么伤了陈鹃。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去胡思乱想,睡吧,我洗个澡也要睡了。” 陈鹃让欧阳先去洗澡,而她去把欧阳德的换洗的衣服找了出来给他递进浴室。在这上面欧阳德也许还没有陈鹃更清楚自己的衣服是放在那里的,前段时间一直很忙,衣服根本就没有机会自己洗,当他回家的时候昨天换下的衣服陈鹃早就已经给他洗干净晾上了,干了以后又给他收下来放在衣柜里。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的照顾着他的生活,而每天回家以后总是陈鹃给他把饭菜热了端到面前,以至于让微微很多的时候都在笑话他们俩。 欧阳德很被动的接受着却也真的感到自己生活里陈鹃实际上已经在做着一个女人能为他做的事情,他一点也没有抗拒,这一点对他这里来说却也是没有想到的。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轻易的接受了任何一个女孩对他的爱。可陈鹃的一切却让他几乎没有一点理由的不接受。 那晚,陈鹃没有和微微住在一间屋,而是靠在了欧阳德的怀里。尽管只是这样,但陈鹃脸上却在黑暗里也显得那样的安稳和幸福。 欧阳德明白就是发生了什么,陈鹃也是愿意的,可他只是轻轻的搂着陈鹃什么也没有做。在他的心里什么也不愿意做。或许如果没有灵仪的出现,他会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接受并真心的爱上陈鹃,但现在的他是矛盾的,矛盾得让他那一晚无法安静的睡去。 看着陈鹃睡的那样的甜,他抽出自己的手站在了窗前,点燃了一支香烟,靠在窗边,望着夜色里不眠的城市里闪烁的霓虹灯思考着。一直到凌晨陈鹃醒来从后面抱着他,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 (九)风起云涌 欧阳德很清晰的看见了灵仪脸上那短暂的表情变化,也许是职业的关系,如果不是欧阳德很在意灵仪,根本就不能看得出来。 因为上次的成功,所以欧阳德在公司里慢慢的也在会议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并被同事们所接受。吴总正式的把他调到了决策部。他知道那并不意味着他只是职位的变动,更多的是他必须要在这个职位上站稳下来。同时他也很感谢吴总这样的看重他,所以在吴总的面前他总是很尊敬他的意见和努力按他的要求去做到。 在决策部和设计部的同事接触多了,他慢慢的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各个部门的人其实都是精英,可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思想上多半都比较自我,很难去接受别人的思想,自以为的东西经常在决策的时候让大家伤脑筋。他试着把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了吴总,没想到吴总也很认同,于是在公司内部选择了一些人在各部门之间相互的岗位互换,这样一来对合作同事的工作认识也多了,矛盾慢慢的就少了很多,也因为这样让同事们对他也认同了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正阳公司竟标电视台举办的一次歌手大奖赛获得成功。欧阳德的工作更忙碌起来,因为自己什么经验也没有,所以很多的跑腿的事情不用公司的同事说,欧阳德也很积极的去做,他希望通过这样来慢慢的深化自己的实际的工作经验。 去了电视台几次之后欧阳德却发现,原来这次大赛的主持人竟然是灵仪。灵仪在电视台看见他的时候也很惊讶,因为灵仪的潜意识告诉她,欧阳德是不会这样贸然的来找她的。 在电视台的过道上灵仪挡住了欧阳德并示意他个别着她走。欧阳德默默的跟在灵仪的后面,他想要紧走几步跟灵仪并肩而行,可灵仪却又加快了脚步始终保持着几步的距离。欧阳是了两次发现灵仪并不想和他并肩走,尽管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还是尊重着灵仪的意思。 一直到了一间办公室的时候灵仪四周看了看对欧阳德招了招手,欧阳德马上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还没有说话就被灵仪轻轻的但却极快的把他拉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你怎么到电视台来找我来了?”灵仪长长的出了一口起并且有些责怪的口气问欧阳德。 “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欧阳德赶紧回答。 “哦?” “是啊,我这一段时间都会经常来电视台的。”欧阳德笑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灵仪:“希望这次比赛中我们能合作愉快!” “哦~~~~~~~~~吓我一跳!”灵仪这才轻松了下来。 “尽管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想我会尊重你的意思的。从知道你是灵仪开始我就可以找到你,可我还是一直没有来找你啊!”欧阳德很认真的说,他很怕灵仪误会了他。 “谢谢。答应我以后也不要问我为什么,好吗?” “恩,我想我会做到的。” 看着灵仪轻松下来的表情,欧阳忽然也感到轻松,尽管是因为工作的到来和灵仪接触,但他真的是很想见到灵仪。 “你负责什么的?”灵仪把手上的文件夹放在一张办公桌上。 “外联,也就是和你们电视台的沟通以及媒介宣传的联系。说白了也就是跑跑腿,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是的,这样可以让你的接触面多一些。” “这是你的办公室?”欧阳看到桌上有一张灵仪的照片。 “是的” “那我以后如果有事找你是不是可以直接的来这里找你呢?” “可以,但是……” “但是必须是工作,是吧!”欧阳德没有等灵仪说完就接下了她想说的话。 那一段时间欧阳德的确是经常去电视台了,除了是因为工作之外还有就是他现在可以正式的不用去管什么的见灵仪。尽管灵仪也看出来其实很多的事情他并没有必要来找他的,但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还是有理由的。就算是电视台的同事看到也不会有什么。 灵仪也问过欧阳德怎么不参加这次歌手大赛,欧阳知道自己并不是很专业的,就算是业余的自己也比不上人家的。当时灵仪并没有说什么,可到比赛的那天,灵仪在后台把他叫了出来到她的办公室,拿出一套西装给他。 “我知道你并不是很想参加比赛,但我希望能听到你为我唱一首歌。” 欧阳德不解的看着灵仪。 灵仪继续说:“昨天我才和台长说好了,今天你将作为特邀的嘉宾为大家演唱,很抱歉我这样自作主张。” “好的,我会唱的,只要不是比赛我想我还能行的。” “真的?”灵仪像个孩子一样的跳了起来。 “真的。”欧阳德看见灵仪那样的开心也笑了,接过灵仪的西装。 “太好了。看来我这套衣服也没有白买。” “什么?你自己买的?” “是啊” “为什么?我还以为是电视台的演出服装呢?” “不是的,这是我送给你的。算是谢谢你答应演唱。” “灵仪~~~~~~~~~~~~~`” 欧阳德还来不及说出口,灵仪已经竖起食指挡住了欧阳后面的话。可他发现自己竟然这样顺口的就叫了“灵仪”出口。 “你快去换衣服吧,后台你肯定还有事,快去吧!我也要准备了。” “那好的,我去了。” 直播开始前,正阳公司的吴总、陈鹃和几位主要的负责人都来了,但只有一个女孩欧阳德不认识,吴总很小心的陪着她,可那女孩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些,神色极端的平静,几乎没有一点什么表情。那女孩看样子很清秀,如果不是那有些看上去比较冷酷的脸,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可就是因为没有一点的表情让人有种不敢靠近的距离。 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灵仪在台上说为了让选手们休息一下,现在有请特邀的嘉宾为他们演唱一首《白桦林》。 欧阳德尽量的让自己的心情保持一种平静缓缓的走向前台。欧阳德看到包括陈鹃在内的公司的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站死在远方沙场,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的每天守在那里。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的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听到掌声响起来,欧阳德知道自己完全的成功了,他已经成功的为灵仪完成了这个愿望。但灵仪上台的时候他看见灵仪在强压住自己的泪水。那感激的眼光在瞬间传递到欧阳德的心里却是甜蜜的滋味。 台下公司的同仁们更是热烈的把掌声一次次的送出。欧阳德感激的向他们望去,却发现吴总身边的那个女孩的脸上有了笑容,那样的迷醉。那一刻的表情足以让90%的男人位之立刻倾倒。他听不清那个女孩在说什么,但却看到吴总紧紧的拉住她并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回到后台,欧阳德正在换下西装的时候,陈鹃进来了。根本就没有管后台那么多的人陈鹃一下就扑进欧阳德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欧阳德。 “你真棒”欧阳德没想到陈鹃居然会这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好这个时候灵仪从前台下来看见了,欧阳德很清晰的看见了灵仪脸上那短暂的表情变化,也许是职业的关系,如果不是欧阳德很在意灵仪,根本就不能看得出来。 欧阳德赶紧把陈鹃从怀里轻轻的推开,低声的说:“这儿好多人的。” 陈鹃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实在是有一点忘形了,脸上飞起了红霞。 灵仪走过来很平常的伸出手,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谢谢你” 欧阳很尴尬的伸出手说:“应该谢谢你。是你给我这样的机会。” 灵仪放下手看着陈鹃,很平静的对欧阳德说:“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陈鹃看着灵仪说:“谢谢,你也一样啊!我们读书的时候都好欣赏你的。” 可欧阳德在那里却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正要说什么,却被灵仪的眼神给挡住了。“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然后微微的把头伸向欧阳德压低了声音说:“不用给我解释,我明白。” 那天比赛直播结束以后,大家客套了一番,欧阳德被吴总叫住一块吃夜宵。公司所有的人都去了,但唯一没去的就是那个随着吴总一起来的女孩。 欧阳德被同事们夸奖了好多好多,当然欧阳德没有说是为什么会去唱的,只是告诉大家他只是说了说没有想到电视台就真的安排了,事先他也不知道的。吴总却很意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欧阳德和陈鹃似乎在想什么。欧阳问了他一次,吴总说没有什么,他就不好再问了。吃完夜宵大家都准备走的时候吴总叫住欧阳德好象是有话要告诉他,可看了看旁边的陈鹃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明天到公司再说。 那晚回到家里陈鹃把演出的事告诉微微,微微也很高兴,因为虽然以前在学校也有过什么比赛的,可第一次在演出现场表演可是第一次。再听陈鹃形容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微微好可惜自己没有去。 两女孩在那里兴奋着,可欧阳德的心里却一直在压着今天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想到怎么会成这样。等两女孩兴奋累了,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欧阳德等她们洗完以后也去冲了冲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拿了本书来看,希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时候陈鹃却轻轻的走了进来。 “欧阳” 欧阳德看着穿着睡衣的陈鹃。是的,她这段瘦了。欧阳德内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怎么来形容。陈鹃在他们工作以后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为了他而做。就是在公司里也是一样的,总不会让欧阳德忘记了吃饭和休息。 他心痛,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表达。陈鹃坐在了欧阳德的腿上把嘴放在欧阳的耳边说:“抱着我,好吗?我好想你抱着我。” 那晚陈鹃又留在了欧阳德的房间里,尽管欧阳德能看得出来陈鹃其实希望欧阳德做点什么,但欧阳德却什么也没有做。当夜已经很深很静的时候欧阳得还是不能入睡,他放好怀中的陈鹃,轻轻的起床打开门,他真的好想去一个地方,因为他好想看见灵仪,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她听,可他却不能让自己不去见她,尽管并不一定能见到灵仪,可欧阳德还是去了。 (十)风雨飘摇 尽管在这几个月里赵高确实对她很不错,在工作和生活上都尽心的在照顾她,但今天赵高的做法和这种行为却让她感到恶心。 从那片树林出来一直到学校的门口灵仪都走得很快,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现在她是一个公众人物,但这几年她来这片树林已经很多很多了。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很晚很晚了,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可今天晚上却遇到了一个叫欧阳德的学弟,而且那样真情的演绎了白桦林,有好久了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哼,现在的人已经很少喜欢这样的歌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年龄的人。她的心在听着欧阳得常的时候一直在不停的回想,回想起自己那段经历。 高中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留下她一个人。她完全的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毅力读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她其实和所有的迈进象牙塔的年轻人一样本应该有很多很多的梦想,可她却不能去那样疯狂,每一个假期她几乎都不敢让自己休息,拼命的去工作为了下学期的学费,尽管父母去世以后留下了一笔钱,可那毕竟不够。 正是那样最寂寞无奈的时候他走了进来,那样的执作,让她无法拒绝。他们相爱了,原本以为生活就这样的开始了幸福,可婚礼前他又离她而去,再次让她一个人陷入了无助的旋涡。他的父母的去世再一次的让她几乎就要崩溃。 如果不是他因公去世,她的生活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变化,正是因为丈夫因公去世,来的领导那样的多。呵呵,他怎么知道他的那些领导完全改变了她以后的人生。 “小温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那个很有型的男人说话就知道是一个不小的官,可灵仪根本就几记不住了,那个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恍惚了,这一句安慰的话比什么都管用。 灵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没有哭泣的眼睛,泪水夺眶而出,而当那个赵市长伸手来拍拍她的时候她竟然一下子就倒进了那个人的怀里放声的哭了出来。一个宽厚的肩膀和可以依靠的胸口。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停下来没有哭泣的,但当灵仪慢慢的平静了自己的心的时候她才发现整个灵堂里就只要她自己和赵市长两个人了。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 灵仪的脸一下就红完了,原来自己一直靠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哭了那么久,很失态了。然而那个男人却那样的宽宏,他的胸前一片全是湿漉漉的。却依然承受了她那么久的放纵自己的伤感! “真对不起,我很失态!”灵仪赶紧离开赵市长的怀抱。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主管广电的赵副市长。 “没什么,小温,你已经够坚强了。你的丈夫为了国家和人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让你尽情的放松你自己,其它的我能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真正的帮助你的。哭过了,现在好点了吗?”很浑厚的男声。 灵仪很感激这个很体贴的男人,不管他是谁,至少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去释放自己压抑的痛苦和伤感。 那以后慢慢的灵仪知道了他是谁,而赵市长也经常过来问寒问暖,不管是家的附近还是电视台,人人都知道赵副市长很关心灵仪。甚至灵仪自己也感觉到赵市长的关心有一点超出了,但至于超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赵市长的“关心”灵仪很顺利的在电视台力推的新开播的谈话节目做了主持人,并且因为她自己的努力一天一天的成功。灵仪很感激赵市长,甚至想请赵市长吃一顿饭,可每一次灵仪总是成了被请的人。他实在不知道是谁在付帐,就算在点菜的时候她告诉服务员这顿她付帐的时候,服务员也会告诉灵仪,帐已经付过了。而且很多次在他们刚进饭店的时候就被人硬拉进了某一个包房,甚至还有几个人一起来邀请的时候,而赵市长总是很会应付。不知不觉他们经常的在一起了,灵仪也多少知道一点赵市长的背景了。他有一个很完整的家庭,一个在文化局工作的妻子一个几乎和灵仪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儿,尽管灵仪实在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五十了,可事实上那就是。 几个月以后他的公婆也都相继去世,尽管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儿媳妇,可毕竟在法律上她们的关系以前被确认过了,而她本来在丈夫去世以后就一直住在丈夫家的,丈夫家也只有一个孩子,她和两位老人一样的需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害怕孤独。两位老人的相继去世给灵仪的伤痛已经不能用语言来描述了。赵市长这次更是全力的帮助她,甚至还帮她向电视台请了假! 就在送完最后一个老人以后的那天,晚上来吊丧的人一起吃饭,灵仪再控制不了自己喝了很多的酒,但这一次赵市长并没有阻拦她。酒醒以后灵仪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而全身都在疼,最疼的就是下身。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正在灵仪脑袋恍惚的时候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啪”的一声,灵仪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赵市长整个人也呆了,他没有想到灵仪居然会打他。原来以为灵仪会大哭或者大闹的,他对付这样的女人有的是办法,可灵仪根本就没有一点要哭和闹的样子。 灵仪从床边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飞快的穿上,跳下床。 赵高蒙了,一个箭步冲到灵仪的面前扑哧一下跪了下来。 “小温,原谅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昨天晚上我也是喝多了酒,但是请相信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从看到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灵仪被他挡住,想要让开他,可赵高跪着一直挡着她。那天灵仪没有去上班,她知道这些问题不用她操心,赵高会给她办得好好的。而冷静下来她也知道就算是自己从这里走出去,就算是她可以不顾惜名声,但她也知道她拿她是没有办法的,这几个月和赵高的接触尽管她还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但确实她也看到了赵高在市里的地位。她自己主持的谈话节目里也经常会有这样的类似话题,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也许是很无奈,尽管在这几个月里赵高确实对她很不错,在工作和生活上都尽心的在照顾她,但今天赵高的做法和这种行为却让她感到恶心。 那以后灵仪就这样成了赵高的幕后情人,尽管赵高口口声声的说他要离婚,可灵仪知道那不过就是一种一点没有可能的谎言。灵仪明白的告诉赵高,如果她不愿意的时候赵高不能强迫她,也许这是她唯一可以给自己留下的尊严,当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已经离去了以后灵仪已经相信她不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 赵高把这栋别墅的钥匙给了她,灵仪在那之后却把钥匙给换了,赵高尽管心里很不舒服,可表面上还是说尊重灵仪的意见。 在灵仪的心里唯一觉得可以安静和幸福的时候就是回到那片树林,回想从前那些美丽和快乐的时光,在心情很不愉快的时候她就会去那个地方。本来在遇到欧阳得一次以后她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人生种并不是那么多的巧合,可也许上天注定了,那个叫欧阳德的人竟然再次的遇见了她,而她居然那样真实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了他听,灵仪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后来居然会这样有机会经常的见面,可今天晚上在后台看见欧阳德怀里的那个女孩灵仪的心里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伤感,可自己呢?!她无法去面对欧阳德,灵仪自己也很奇怪,怎么会用到面对这样的想法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吗?!什么都没有,想到这里灵仪笑了,那种笑有些凄凉,就像这树林里轻轻吹过的风所带出的声音,让人感到冷。 (十一)激情融化 她渴望被融化,被激情包围,然而她真的被融化了被欧阳德融化在他坚实的身体下,享受着她从未体验的真正的冲击和浪潮。 灵仪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在这片树林里她第一次感受到冷的感觉,第一次!今天晚上直播节目完了以后她一个人呆在电视台的办公室里。她不想回那个“家”,开了车出来竟然还是回到了这片树林,也许只有在这里才是真实的自己。可为什么会感觉到冷呢?以前总是感觉到一种回忆的甜蜜,可今天是怎么了? 他会来吗?为什么会想到他呢!那个叫欧阳德的人,为什么呢?灵仪脑子里已经很混乱了。眼泪悄悄的顺着眼角慢慢的掉下来。到现在灵仪才发现在不知不觉的这短短的时间内欧阳德已经在她自己的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甚至在替代了过去的回忆。今天晚上她自己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吃醋,可她自己也明白,她甚至没有这个资格去吃醋! “灵仪” 是他吗?灵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急忙转过身体。是他!欧阳德。他真的来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还在这里呢?他今天晚上不用去陪那个幸福的小女孩吗?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来?”灵仪心里想的话竟然脱口就说了出来。 欧阳德从家里出来就直奔了这片树林,这片曾经带给灵仪无限美好的树林。尽管他还不能明确自己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该,可他从第一眼看到灵仪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的眼里感受到了那种感觉。今天晚上的灵仪甚至是背影也有了伤悲,为什么自己竟然这样的伤害看来她呢!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见到你,但我还是来了。”欧阳德在月光下看到了灵仪还没有擦去的泪花,向灵仪走了过去:“你哭了?” “没有,那里有!”灵仪才感觉自己脸上还有泪水,转过身用手轻轻的擦掉。 可欧阳德的速度也不慢,把灵仪的身体搬了过来,一张唇印在了灵仪的脸上,用他灼热的吻去融化灵仪脸上的泪水。 不,不,不,灵仪在心里喊着,可那已经不能拒绝,不,真的不能。尽管灵仪下意识的想要离开欧阳德的拥抱,但身体却紧紧的靠在了他的怀中。靠在欧阳得的怀里竟然是这样的温暖和幸福,灵仪已经忘记了所有,她希望自己现在就在这个男孩的怀里死去,因为她现在是满足的。 “灵仪”欧阳德想把他和陈鹃的关系说给灵仪听,尽管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表达用什么样的关系来形容。 “恩”灵仪像个甜蜜的女人一样依偎在欧阳德的怀里,就这样她就觉得满足了,再也不觉得冷,一点也不! “其实今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个女孩……”欧阳德还是准备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来解释这件事情。 “你不要说,好吗?”灵仪打断了欧阳德的话:“我不要你说什么,你也不要给我任何的解释。”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以后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我不介意,真的。就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我不能那样做。”欧阳德的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他自己也不能明白了,为什么灵仪会这样说,为什么会这样就觉得很满足了。 “欧阳,抱紧我。”灵仪很害怕这样的感觉会消失,她太害怕了,尽管她自己知道最终自己还是会失去这个男人。 灵仪自己也不知道要欧阳德明白什么,他怎么会明白呢?他会原谅自己吗?他会在意吗?他能理解吗?而她自己又怎么能脱离了赵高,脱离了她现在被深陷的环境呢?但眼前这个小男生她竟然如此的迷恋他,她甚至还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在意欧阳德。特别是在今天晚上看见按个女孩在他怀里的那份甜蜜,她吃醋了!吃醋?!是的,灵仪肯定的告诉自己是吃醋了,那酸酸的感觉失落的心情,是不能用语言来描述的。 欧阳德紧紧的抱着灵仪,但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吃惊。 “我爱你!”灵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出来这三个字,她真的爱他吗?她在心里这样的问了自己:“是的,我爱你!” 听着灵仪再一次的重复了我爱你这三个字,欧阳德的心被触动了,深深的触动。从灵仪的眼睛里他读到了曾经在母亲眼里看到的那种眼神,那种痴迷的让人陶醉的眼神,那不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吗? 此刻他的心里再没有想要去解释给灵仪听什么了,那火热的嘴唇再一次印在了灵仪潮湿的唇上。从轻轻的碰触到激情的粘连,两个人都已经忘记了所有,只有他们自己和他们自己的激情。 欧阳德感到自己那样的冲动,是与抱着陈鹃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唇在不断的加热,几乎快要干裂。这夏日的晚上星星在天上,而他们在这还有些潮湿的湖边落叶上。 灵仪用自己的手解开了欧阳德的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然后任由欧阳德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月亮的银光下……她渴望被融化,被激情包围,然而她真的被融化了被欧阳德融化在他坚实的身体下,享受着她从未体验的真正的冲击和浪潮。 地上的落叶沾满了她洁白的身体,也粘满了她披散的长发…… (十二)珊珊 这是一个欧阳德根本就没有想到的结果。从这一点来讲姗姗的确是一个很不错也很值得人爱的女孩,但不应该属于他欧阳德,因为他有灵仪。 第二天欧阳德从起床一直到公司,眼睛一直也不敢看身边的陈鹃,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说,他不想伤害陈鹃,可他更不想伤害灵仪。 到了公司,欧阳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不到十分钟,陈鹃就来告诉他吴总要见他。那个时候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尽管吴总来上班一般很准时,但从没有出现过这么早就要见欧阳德的时候。欧阳德想不到是为什么,就算昨天吴总临走的时候说今天到公司来再说,但什么事会让他那样的着急呢!? 从吴总的办公室出来,陈鹃马上拉住欧阳德问是什么事?欧阳德一脸茫然的看着陈鹃说:“他说晚上请我去他家里吃饭。” “就这事?”陈鹃也很迷惑了! “是啊,就这事。”欧阳德甩甩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这实在让他弄不明白,就算是请他吃饭也没有必要这样正式吧!看来这顿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欧阳德上了吴总的车和他一起来到了吴总的家。 那是一个很出名的别墅区,在重庆人的眼里基本上相当于香港的半山区。欧阳德很惊讶,因为就算是正阳广告做得再好,这好像也说不过去吧! 吴总从欧阳德的眼神里看出了很多很多,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可以交易的事情。 进了家,欧阳德并没有被那些豪华的装饰所吸引,倒是阵阵钢琴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萦绕,那不是音响的效果,的确是有人在这房子里弹奏,很美很美! 吴总并没有打扰欧阳德,而欧阳德也完全被这琴声给吸引了,坐在客厅里静静的听着。而琴声也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吴总叫欧阳德吃饭的时候,欧阳德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也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保姆把欧阳德引到餐桌坐下,而吴总却向楼上走了去,一会琴声听了下来,然后看见吴总和昨天欧阳德在电视台看见的那个女孩一起走了下来。女孩的脸本来就像欧阳德昨天最开始看见的一样,但她看见欧阳德的时候脸上竟然飞起了红晕,却更显得娇媚!她朝欧阳德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欧阳德的身旁。 吃饭前,吴总向欧阳德介绍说这个女孩是她的侄女,叫姗姗。之后就再没有说什么,尽管在欧阳德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可也不怎么方便说,只好闷着自己吃饭。 吃完饭回到客厅里坐下,奇怪的是姗姗有坐在了欧阳德的身旁,让欧阳德直觉上觉得今天晚上吴总要和他说的事和这个女孩有关系。 坐在哪里,欧阳德觉得很压抑,因为他不知道随后会有什么样的意外的事情发生,而自己有没有这信心来应付。 吴总看着欧阳德再看了看他旁边的姗姗,看上去有点激动。 “欧阳,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是为什么吧!” “是的,我一直在想,吴总您给我这么多的帮助到底是为什么!” “今天晚上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在我没有说完以前你不要说什么,等我说完以后你再说,好吗?” 尽管欧阳德很奇怪吴总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但他只能点点头。 吴总的全名原来叫吴泉,吴正阳的名字是开了广告公司以后才改的名字。他希望自己和自己的事业能像正午的太阳一样的光芒四射。本来他也只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普通人而已,尽管他的哥哥已经闯下了很多的事业基础,可他依然还是自己坚持自己的事业,不过最后还是他哥哥出钱让他开了这家正阳广告公司。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好,也许是因为父母早去的原因,他哥哥不比他大几岁,却比他更早的承受了生活的压力。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他哥哥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妻子结婚了,而他却因为执作于事业一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在姗姗十岁那年,他们一家人出去旅游的时候在路上出了车祸,他和姗姗因为坐在车的后座,所以保住了性命。可他还是为此丧失了一个男人最宝贵的,尽管并不影响平时正常的生活却再没有可能去享受属于生活的乐趣,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是单身,他并不想要一个只能是形式的婚姻。 那以后他成了姗姗唯一的监护人,这房子也是他哥哥留下来的。他哥哥的事业因为都是纯金融的,对他来讲是无法接手的,所以他在征求了姗姗的意见以后就全部盘成了资金。姗姗也在慢慢的长大,最后很顺利的考上了音乐学院。但是在体检的时候却出了问题,姗姗的zigong(很无奈,只能用拼音)里有一个先天性的肿瘤,因为一直并没有扩大,所以尽管从小姗姗总说自己的肚子不舒服,也没有引起注意,到大一点她自己也适应了这种痛。其实这并不影响姗姗的生活,可这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讲这的确是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病患,切除了zigong意味着姗姗就丧失了一个女性的母性。而他已经丧失了一个男人的“伟大”,这无疑对这个家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姗姗几乎已经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精神一天天的跨了下来。最后没有再去读书,做完手术以后就一直在家。吴总也曾经尝试过给姗姗找一个男朋友,可身份和地位接近的人家一听有这个谁也不愿意,但那些只为了钱而活的人吴泉对人品又很担心。 从欧阳德面试的那天吴泉听见欧阳德的那番话就坚信欧阳德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而且人品也从工作中慢慢的看出来确实很不错,他也很庆幸自己当初对欧阳德没有看错,可慢慢的他发现陈鹃和欧阳德的关系不只是同学那样的简单的时候,他仔细的留意看了好像也并不是真的很深的感情,或者说这段感情还只是在一个萌芽的阶段,本来打算放弃或者随意的吴泉因为在姗姗看到欧阳德之后再次的升了上来,于是才有了今天的邀请。 说完这些吴泉对欧阳德说:“我想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欧阳德再傻也能知道今天这顿饭的意义了,说真的,姗姗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但身上却有一种吸引男人目光的天然的气质。如果换个环境认识她或许他不会在乎姗姗的身体因素。但今时今日就算没有陈鹃,欧阳德也不能答应吴泉,因为在他的心里有一个灵仪。 他沉默着,脑子里在思考该怎么样来回答这个问题,姗姗就在他的身旁,他也知道姗姗受不起打击的,这是一个很残酷的场景,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出来以后的结果会是什么!那是他的善良的心不允许那样做的,可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不那样做。 旁边的姗姗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却忽然把手从欧阳德的手臂里穿过,几乎是贴着欧阳德的身体说:“我知道你很难选择,我会给你时间的。虽然今天是我第二次看见你,但叔叔给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也许都很少,但我相信你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我也知道这样让你选择是很难甚至是很残酷的。可希望你能体谅我,好吗?” 欧阳德的紧张似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了,他真的很想告诉他们灵仪的事,可嘴唇刚一动,就被姗姗用她弹奏钢琴的纤纤手指给挡住了。 “你不用现在告诉我答案,我也很想有一个过程,我虽然丧失了一些女人的条件,但我还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让时间来告诉我好吗?” 这是一个欧阳德根本就没有想到的结果。从这一点来讲姗姗的确是一个很不错也很值得人爱的女孩,但不应该属于他欧阳德,因为他有灵仪。 (十三)真情诱惑 少女的侗体在欧阳德的手中温顺的柔软着,迷人的气息随着呼吸的空气阵阵的扑进他的鼻子里,粉嫩的肌肤在几乎是透明的睡衣下闪着诱惑。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再没有说这个,吴泉去了自己的书房,而欧阳德被姗姗拉到琴房去听她弹琴。从姗姗的脸上和眼神里欧阳德能看得出来她的需要是那样的强烈,好几次他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告诉她关于灵仪的事了,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一直到深夜离开吴总的家。 回到家里陈鹃又忙着问他,可欧阳德不敢说什么,只是说没有什么很具体的事,说的也是工作上的事情。看陈鹃相信了欧阳德让她先去睡了,可陈鹃却跑到欧阳德的屋子里把他的换洗衣服拿出来让欧阳德洗澡。等欧阳德洗完澡出来,陈鹃已经把他换下的衣裤洗好晾上了,看见欧阳德出来陈鹃像小鸟一样的扑进欧阳德的怀里说:“微微今天晚上不回来,我不想一个人睡。” 其实他们已经有很多次相拥而卧了,虽然每一次都是陈鹃主动的,但欧阳德也找不到一个理由说不,就连今天晚上他在吴总家里的时候也没有像对陈鹃一样的很难说出口。 “好不好嘛?”陈鹃轻轻的在欧阳德的肩上咬了一口。 “恩,好的。”虽然陈鹃咬得很轻,但却足以让欧阳德的思维回到现实里:“对了,微微怎么不回来呢?” “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见到桌子上有她留的条子,说她和同事去玩去了会很晚,所以今天晚上就没有打算回来,就和同事一块在她家住了。” “哦,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这小妮子也真够大胆的。”欧阳德这才想起,从毕业以后到现在他一直在忙碌着很少去关心微微在做什么,除了知道她工作的单位以外,其他的几乎已经没有一点的消息,毕竟她和自己从小长大的,抽时间一定要问问微微。 “不要管她了,她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吗?抱我进去好吗?”陈鹃心里现在根本就不去想其它的事。 当欧阳德把陈鹃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陈鹃除了一件很薄的睡衣什么也没有穿,手中的感觉和眼里看到的都很清楚的告诉了欧阳德今天晚上陈鹃的想法,尽管以前也有过陈鹃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时候,但沉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穿得这样露骨的表达出来,或许是因为微微今天不在家的原因吧! 少女的侗体在欧阳德的手中温顺的柔软着,迷人的气息随着呼吸的空气阵阵的扑进他的鼻子里,粉嫩的肌肤在几乎是透明的睡衣下闪着诱惑。 陈鹃用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欧阳德的胸上划着,欧阳德闭上自己的眼睛,手放在身体的两侧根本就不敢动,可他也知道这不会是解决的办法。 “鹃子,别碰,好痒的。”他希望自己可以转移陈鹃的思维。 “我就碰,谁叫你是个木头!”陈鹃反而越来越轻柔,甚至手指已经不再是在胸膛上划,慢慢的越来越往下,已经隔着睡衣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呼吸的气息就在他的身上带来阵阵的酥麻的感觉。 “鹃子,我很累,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你明白吗?”其实欧阳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想和这样的说,但他知道他现在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机会来告诉陈鹃,他也许以前并没有和谁有爱情的感觉,但他在灵仪身上找到了,而他就不能再让自己去做什么违背自己爱情的事。 “我知道”陈鹃忽然停下了手:“其实在你心中还是没有我,不管我怎么做在你的心里根本就不会有我的存在。” “鹃子……”欧阳德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一天早晚也会来的,既然已经面临了,他再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另外的女人再闯进他的生活,让他再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生活好像就是在和他开玩笑一样的,还没有等他说出来陈鹃已经把头放在他的胸上说:“但我知道我会等到那一天的,所以我不计较你现在的心里没有我。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回我屋去睡。” 陈鹃站起来轻轻的把她那件诱惑的睡衣理了理,低下头在欧阳德的胸口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印记后就离开了欧阳德的房间。 (十四)绝世之爱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我寻找回来的爱离开了世界,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无限眷恋又曾经万分厌恶的世界,也离开了你——我的爱! 连续的几天让欧阳德对他身边的人和世界完全有了很多不同的认识。他很想约个时间找灵仪出来,只有看见灵仪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轻松。他正在想的时候电话响了,居然就是灵仪打来的。 “欧阳,我有一个采访任务,要出去几天。” 刚才激动的心被这个消息又弄得失落了。 “那要去多久呢?” “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今天早上我给你寄了 ,记得收到的时候一定要去好吗?” “去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好了我要走了。” “那么快啊!”欧阳德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是的,欧阳,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那边灵仪沉默了一下说:“我爱你!” 欧阳德正准备说他也爱灵仪,可灵仪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一整天欧阳德都神不守色的,甚至有几次吴泉从他的身边走过他都没有发现,而吴泉总的轻轻的拍拍他的肩。 第二天早上欧阳德收到了灵仪寄来的信,欧阳德匆忙的打开了看,什么也没有写,只有一个小纸包,再打开里面有一把钥匙,而那张包着钥匙的纸上写了一个地址。欧阳德不明白灵仪为什么会给他这样一个地址和钥匙,但他还是决定下班以后马上就去看看。 下了班以后欧阳德告诉陈鹃说有点事情要出去办一下,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让她不要等他,然后就按照灵仪写的地址去了。 那是一个有了点年代的老屋,欧阳德用了不少的时间才找到,那个地址是一家住户的,他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应答。于是他试着用那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一下就打开了,欧阳德走进去打开灯,尽管屋里显得很干净河整洁,也看得出来是有人刚收拾过的痕迹,但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平房,外面的这间被隔成了两个小间,看来是一半用着吃饭和会客的,一半是用来休息的,欧阳德走进被隔的里面,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因为在床的上放挂着灵仪和一个男人的照片,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结婚照,照片上的灵仪笑得很甜,而且比现在看来更清纯一些,那个男人估计就是她失去的丈夫了。 床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和 ,信封上写着欧阳德收的字样。欧阳德打开那封信,坐在床边认真的去看灵仪写下的这封信。 欧阳:你好! 也许你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给你一把钥匙又再给你这样的 。很抱歉我这样做,和你认识的时间尽管很短很短,但在一短时间里我从你的身上找回了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有的感觉,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原谅我的爱好吗?因为我是真实的爱上了你,不过你放心这份爱不会给你带来生活里的改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我寻找回来的爱离开了世界,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无限眷恋又曾经万分厌恶的世界,也离开了你——我的爱! 我知道你一定又要问这是为什么,我已经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甚至在我的内心深处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我本不应该爱上你的,但我还是爱上了你,谢谢你带给我的这一段快乐的时光,我想我不会再让自己的生命里再度失去爱,我只能选择带着这份满足的爱离开世界。 原谅我好吗?你身边有一个很好的女孩有一个爱你的女人,而我这个早已经死去了灵魂的人不应该让你去面对以后或许会面对的很多很多的困难。从这段时间里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男人。 这间房子曾经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财产,我希望你能留下,就算是我对世间的一点依恋。过户需要的手续我已经全部办好了,就在枕头的下面。 我的过去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知道我不配与你相爱,谢谢你给我一段美丽的人生,尽管很短很短。 日记本里记载了我所有的心情和故事,看完之后我相信你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选择了!永别了,我的爱! 爱你的灵仪(绝笔)1992\/09\/23欧阳德看完信赶紧放下那张有着灵仪无数点点泪痕的信笺,打开日记本。一字一句把灵仪从毕业以后到她最后1992年9月23日的所有经历看完,欧阳德的眼泪已经是挂满了脸滴湿了灵仪的日记本。 放下日记本,欧阳德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把灵仪找回来。冲出屋子,冲上大街拦下一辆taxe直奔电视台,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能知道灵仪去处的地方。 等他赶到电视台的时候他发觉今天和以前有很多的不同,深夜的电视台居然停了很多的车在楼下,因为前段时间的比赛他经常来所以很顺利的进去了,然后他去了灵仪所属的节目组。 “编导,灵仪她……”当欧阳德看见那个编导的时候正想问他灵仪现在在什么地方采访,可编导却一个劲的打电话根本就没有理他。可慢慢的从编导的电话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灵仪在去采访的时候“不幸”跌下了山崖。 他再没有去问什么了,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失魂落魄的想电视台外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有人说已经惊动了赵市长了,赵市长大发雷霆已经往电视台赶来了,估计这一次好多人要受牵连。 赵市长,不就是那个赵高吗?欧阳德的神志一下被惊醒了。就是他,就是这个赵副市长害了灵仪。欧阳德忽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就在电视台的门口等着。 没多久,几辆高级轿车驶进了电视台,而电视台里也有不少的人走了出来,欧阳德向那个被人叫着赵副市长的人看去,的确是一个很有型的中年男人。从他的脸上也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大声的责怪着电视台太不注意员工的安全,然后就在这群人的簇拥下向电视台里走去。 “赵高!”欧阳德大声的叫了一声,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可更没有想到的是欧阳德快步的冲向赵高,挥拳就是一下,尽管赵高比欧阳德要高一些,但这一拳还是打在了赵高的脸上。但欧阳德再没有出手的机会,被周围的人一下就拉开并扣上了。 “是你,就是你这个王八蛋,是你害了灵仪!”欧阳德被带走了,但他看见赵高捂着脸匆忙的回到了车里。 “疯子,疯子,简直就是疯子。”赵高的声音也不小,但声音里却透出了一种惊颤。 ...... (初稿什么时候写的,早已经没有记录,最后需改日:2002\/07\/08) (一)辞职 很感激你一直给我的照顾,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向您辞职,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向您递交一份正式的辞职报告。 赵高还是去找了欧阳德,尽管他很不愿意,可这忽然的伤害让他心里一直不安稳,说不定那一天会再有一个什么样的人又这样的吓他,防范总不是办法。可在见了欧阳德之后,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尽管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讲不再是他可怕和担心的事,但他还是没有想到灵仪会这样的做。除了是他真的感觉对不起灵仪之外,这种事他也害怕会被闹大,这对他的地位和事业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从欧阳德的语气里他能看出欧阳德并没有想到要影响他的仕途,只是因为灵仪被伤害和死亡而揍他。但是他也明白这件事会是他今后的一个永远的愧疚,但他也怕欧阳德真的会做出更多的事来,于是吩咐下面的人低调处理这件事情。 欧阳德被告知因为当事人赵高不追究,所以他打人的事将按治安管理条例处罚,拘留十五天。 十五天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在看守所里度过十五天又是另当别论了。十五天里微微和陈鹃天天都来看他,而最让欧阳德没有想到的是吴姗姗也来了,开始的几天是天天来,直到有一天遇到了陈鹃和微微之后她就刻意的避开接见的时间,然后不知道是买通民警还是找的什么人疏通的关系,总是在快熄灯的时候才来一直陪着欧阳德到很晚。尽管欧阳德一直叫她不要来,因为实在没有必要的,而且也将他和灵仪之间的事告诉了姗姗。但姗姗还是一样的来,她说知道了这件事对她来讲会觉得欧阳德更是一个应该珍惜的人。 陈鹃来的时候总是很少说话,微微却依然如故的不停的问这问那。欧阳德提醒微微不要让他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他不想两位老人家为他担心。 十五天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出来那天微微和陈鹃一起来了。吴正阳和姗姗也来了,还给欧阳德带来了从里到外一身的新衣,欧阳德拒绝接受,却被吴正阳硬塞在了他的手里,然后用车把他送回住的地方。一路上是沉默的,谁都没有说一句话,那空气还像被凝固了一样,让欧阳德有窒息的感觉。 到了住的地方,吴正阳和姗姗告辞走了,陈鹃依然没有说话,倒是微微忙着张罗。 洗完澡出来,微微接过欧阳德换下的衣服向陈鹃的方向给欧阳德使了个眼色说:“我拿去扔了,这样的东西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的。你们先坐坐,一会我回来做饭。” 欧阳德走到陈鹃旁边坐下,点燃了一支香烟。 “鹃子,我……” 可陈鹃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其实我一直就是在做梦,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过,或许你是可怜我吧,我不需要这样的可怜。” 冷冷而带有怒气的语言阻止了欧阳德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 “对不起!”这也许只能是欧阳德唯一能说得出来的话了。 “不用,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真的很抱歉”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气氛,这气氛比欧阳德在拘留所里还感觉压抑。 夜来得很快很快,这个屋子里整个一天都是沉闷的。窗外有风徐徐的吹来,欧阳德被那股冷冷的清风吹着,他很想去一个地方。陈鹃在自己的屋子里一直不出来,欧阳德知道自己真的对她有愧疚,她为欧阳德所做的其实就是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所做的了,而自己的心却一直不能在她的身上停留下来,甚至没有想过要驻足。可现在一切的解释似乎并不能被接受,尽管欧阳的知道如果自己肯好好的和陈鹃谈谈,一切会有所改变的。但事实上欧阳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微微在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于是这个屋子里出现了第一次这样的状况,沉闷着,这样的沉闷让欧阳德想要去那个地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静静的他终于还是离开了那间屋子,那间本来应该充满着欢笑和温馨的屋子。 这里和他十五天以前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是多了些灰尘,多了些苍凉的感觉。欧阳德默默的拿起盆,接上水清洁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和家具。对着那张挂在床头的照片,欧阳德终于忍不住发酸的心情,泪水奔涌而下,一直滴落在地上。 他如此坚持的信念在这享受了短短的日子以后竟然如同流星一样的消失,让他一点都没有预感,一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他在心里默默的责怪着灵仪,对着照片说:“你怎么那么傻,我不介意以前那些的,那都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做,留下我一个人来面对今后的生活,我们才刚刚开始,你就狠心的走了,甚至连你最后一面我也没有看见。” 那一晚,欧阳德一个人坐在灵仪留下的这间屋子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上天就这样的对待他呢?为什么要让他等待了那么久才等到的灵仪就这样的去了,整夜他无法让自己合眼。直到天已经发亮,街上的人开始喧闹起来也带动这小屋周围安静的人们。欧阳德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走出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他知道自己今后的生活将会一直保留着灵仪的微笑直到生命的结束。 回到正阳公司,刚走进去,已经来了的同事眼睛全部向他扫了过来,他没有在意那些目光,而是直接走过陈鹃敲响了吴正阳的办公室门。 “吴总,很感激你一直给我的照顾,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向您辞职,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向您递交一份正式的辞职报告。”欧阳德走进门以后不等吴正阳问他,很直接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尽管到现在他还不能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直觉让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欧阳,你……”吴正阳根本就没有想到欧阳德会这样做,尽管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很多很多的安慰欧阳德的话,甚至以为这一次对姗姗来讲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给欧阳德一个机会,也希望欧阳德能感动中为姗姗做点什么,至少接受姗姗,在以后的时间慢慢的再来考虑应该怎么样的做。他做事情总是会在预料之中安排得很妥善的,他相信自己能做到,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很多很多,所以当欧阳德这句话出口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因为这在他的预计之外。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欧阳德身上出现了,他实在是不明白欧阳德为什么会这样的做,本来应该是他请求再留下来工作的,却变做了他辞职!在吴正阳还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该说什么的时候欧阳德已经在告辞了。 “不打扰您了,再见!”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吴正阳茫然的看着欧阳德从办公室走了出去,他还来不及说出有一句话这场对话他就已经彻底的输掉了。 门外的陈鹃也被欧阳德忽然之间说出的话给震惊了,昨天晚上他一夜没有回“家”,今天早上一早他竟然会这样的做,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不等于自己毁了自己吗?要知道在这个公司欧阳德的发展潜力是很大的。她不明白欧阳德为什么会这样的选择。就在陈鹃还在迷惑的时候,欧阳德已经从吴总的办公室出来了,她甚至没有听到吴正阳在说完那几个字以后的任何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欧阳德已经坚决到了不再需要任何一点的挽留就要离开。 “欧阳”陈鹃已经是不用思考下意识的叫住了欧阳德。 欧阳德回头看了看陈鹃:“下班我在家等你好了” 陈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什么了,欧阳德这忽然而来的决定她所受的惊讶远远超过了吴正阳。她拿起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欧阳德:“这有你的一封邮件,好像是一个律师楼发来的。” “哦,谢谢。我先走了。”欧阳德看了看信封面上写的的确是一个律师楼发来的,他知道里面会是什么,那是灵仪的心愿,也是灵仪最后留给他的。他会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和心去好好的保存和爱护。 (二)回家 回去吧!孩子,人这一辈子能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不多。失去了想再要回来没有那样容易的。 陈鹃自从受了灵仪事件的影响以后,变得意外的沉默,尽管她很想知道欧阳德为什么要辞职,可那天晚上欧阳德告诉她和微微他决定暂时回家去一段时间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告别了陈鹃和微微,欧阳得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先去了灵仪留下的那个家里。他把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放在了灵仪的家里,这里将会是他很久甚至永久居住的地方。 第二天去了律师楼,办完了灵仪留下来的过户手续和签了一些文件之后,剩下的事情全交给了律师办理,然后他才起程往自己的家里。 很久没有见到父亲和母亲了,两位老人看上去还是很健壮,可两鬓却多了些许的白发。尽管从父亲的眼中他知道两为老人的心中有很多的问题,可他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在家里整天的就在地里帮母亲干活或者上信号台帮爸爸做点什么。 第三天的傍晚,母亲在厨房里做饭,父亲还没有下班。欧阳德走进厨房,蹲在母亲的旁边,静静的看着母亲。在母亲的眼里永远是慈爱的眼神,从小到大他几乎就没有看见过母亲眼里有过一丝的忧郁和不快,难道母亲的生活真的就那样的一点没有不满意的吗? “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儿子,你想问什么?妈妈知道的事情可不多,你可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啊!” “是的,但我好像对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 “你一回来我就知道你有心事,你不想说我和你爸爸也没有问你。你长大了,很多的事情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而不再是我们能为你做主的,但我和你爸永远都是你的支持者。” “妈~~~!”欧阳德忽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傻儿子,人这一辈子那有那么多的平坦,当然会有波折的。妈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啊。”母亲停下手里的活,轻轻的拍了拍欧阳德的头。 “妈,你真的就从来没有不愉快过吗?” “怎么会没有呢?可是有你爸在,我们一起面对,再大的苦难不也都过来了吗!而且这些年的生活已经好了很多了,学会知足才会快乐!” “您好像是一个哲学家。” “我那懂那么多啊,这是你爸爸说的。这些年我们也很知足,所以这个家才这样平淡。”妈妈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的感叹,那感叹里还有就是一直让欧阳德不能寻找到的,或者说找到却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了的色彩。仿佛就像是一场幻梦。 欧阳德在那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因为爱的存在才会有幸福! 那天晚上,欧阳德把他这段时间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了父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把自己的感情世界全部坦然的告诉了家人,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妈妈一直仔细的听着看着他,而爸爸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他说完以后沉默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也不知道他想要从父母那里得到什么! “儿子,你喜欢陈鹃那丫头吗?”爸爸放下香烟。 “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但说不爱,有的时候又真的很难讲,她让我感动却没有和灵仪在一起的时候那份心动的感觉。”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还回市里吗?” “爸爸,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回去吧!孩子,人这一辈子能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不多。失去了想再要回来没有那样容易的。” “妈~~~~~~~~”欧阳德看着母亲。 妈妈看着欧阳德说:“孩子,妈妈也许不懂你很多的想法,但有的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而且也不会再回来了,时间会让很多的心情平淡下来的。” 那晚欧阳德并没有从父母的口里得到一个他满意的答案,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灵仪去了,他那么全身心的付出到现在竟然比梦还要短暂的出现以后就消失了。这一切发生得都太让人不能一下接受了。 等爸爸妈妈睡下以后他独自一个人走到了江边,那是他儿时最喜欢去的地方,有凉凉的江风,那样会让他很清醒,头脑不会发热。这是一条美丽的江,尽管在上游这一段并没有很宽阔的江面,却养育了这块土地和这块土地的人,让这江边的人也像长江一样的有着绵长的情怀。绵长的情怀总是会有很多的人感觉到那是一种很值得你去思考的问题,今夜的欧阳德却被这个绵长的情怀给弄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为什么灵仪就这样的去了,为什么自己不去招惹谁,可不该来的和该来的都来了,那是幸福还是什么他不知道。 “欧阳”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欧阳德不知道自己在这江边坐了多久。直到这一声呼唤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很晚,天上月亮的影子就在他面前的江边闪动着,扑朔迷离。从小到大这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出现过很多次,甚至有时候让他感觉到不耐烦,可今天晚上他觉得那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他感觉到需要。 (三)突变的爱 那只和他以及微微打过招呼以后落下的手很自然的放在了陈娟的腰上,放得如此的自然,放得如此的平淡。欧阳德一时之间大脑里一片的空白,茫然的看着陈娟,茫然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不用上班吗?” “是的,请了假。” “请假?” “是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我觉得应该这样做。” “应该?” “是的,这个时候我想你需要有人能陪着你。” “谢谢!”欧阳德的嘴里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句话。这些年以来尽管他一直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来看待,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很多的事情都在告诉她,在她的面前他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微微坐在欧阳德的身后,把背靠在欧阳德的背上,却没有像从前一样的把头也靠过去,而是把头放在了自己曲起的腿的膝盖上。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江水在拍打着江边的礁石,也轻轻的敲击在江边的人的心上。 “娟子昨天晚上搬走了,那个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微微抵了抵欧阳德的背说。 “她搬走了,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欧阳德忽然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她没有说,只是说她应该去一个她也许早就该去的地方。” 欧阳德抬起头仔细的看着江面,夜晚的视线是模糊的,看不到对岸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可他却很想看清楚对岸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这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让人不明白的事情。陈娟的搬走和他自己的搬走对微微来说似乎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他和陈娟也同样的也许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的做,人们好像都在承受着迷惑也在制造着迷惑。 第二天一早,欧阳德改变了自己本来没有的计划,其实他回来也不知道自己会呆多久,所以改变计划也就是决定他应该回去,而不是继续在这里思考和想。回到了市里送微微回了原来住的地方,欧阳德问微微怎么打算,微微说暂时还不想搬走,还笑着说占了他们两人的便宜,房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而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挺舒服的。难得有这样的一个空间,至于今后房子到期以后等到到期以后再想怎么办好了。欧阳德本来是打算一回来就去找找陈娟,看看能不能找到,至于找到以后怎么办,他也许只能等到找到陈娟以后才能知道,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他已经不知道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对了。但听到微微这样说,尽管表情看来是很轻松的,可实际上微微的心里也一定很黯然的,所以欧阳德也就不急一时了。欧阳德拉着微微一起出去买了点菜回来,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吃完饭以后再回到灵仪那里去,至于今后他该怎么办,他也需要时间来静静的让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 正在做饭的时候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微微说也许是陈娟回来了,因为这屋子除了他们三人是没有谁有钥匙的。微微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陈娟的声音在问:“微微,在做饭吗?我来的正是时候了。呵呵,好香!” 接着声音的结束陈娟就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看见欧阳德在里面。陈娟只是楞了一下,旋即马上看似很镇定的向欧阳德打了招呼。 “你也在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家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那口气给人的感觉就像两个人只是朋友一样的,熟悉然而却多了一些距离的感觉。陈娟的话还没有让欧阳德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更让他吃惊的事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跟在陈娟身后的还有一个人——大伟。这也许还不能让欧阳德很惊讶,大伟挥了挥手和欧阳以及微微打过招呼之后,那只落下的手很自然的放在了陈娟的腰上,放得如此的自然,放得如此的平淡,并且还向前伸了一下,从后面把陈娟轻轻的抱住。欧阳德一时之间大脑里一片的空白,茫然的看着陈娟,茫然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看看陈娟看看大伟再茫然的出神着。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吗?” 陈娟的嘴里嘣出这样一句话来,但一样的没有让欧阳德的思想恢复过来。甚至连陈娟的手在欧阳德的眼前晃了晃他也完全没有感觉到,直到微微的手在他的腰里撞了一下,欧阳德才回过神来。 “哦,你回来了。昨天晚上没有睡什么觉,大概刚才神游去了,真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放下手中正在打理的菜擦了擦手向客厅指了一下,示意到外面去坐。在走出厨房的门的时候欧阳德竟然差点滑到在地,身影踉跄了一下,幸好门不宽手扶在了门框上才站稳。他感觉陈娟的手动了一下却没有继续伸过来,欧阳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连忙掩饰说:“真是抱歉得很,失态失态了,外面坐吧!” “欧阳,你也注意一下休息,看你的样子精神状态可不怎么好啊。”大伟接上一句,可在他的话里欧阳德更多感到的是一种愉快的心情,而问候好象只是一个礼貌的话而已。 “是啊,是差点,没关系的。很快就会好的。对了,别说我了,大伟最近怎么样?很久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样,我也瞎忙了好一阵子。” 到客厅坐下,欧阳德递给大伟一支香烟,两人在烟雾里都仔细的看了看对方,这是一场人生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情景。欧阳德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样的失态,这是不应该出现的啊,他在心里暗暗的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好了,在单位里已经比较熟悉了,最近也在负责一个栏目,只是太忙了,所以也没有时间和老同学聚聚,今天要不是娟子说要过来拿东西,我可能这会还在单位加班呢!既然大家都在今天就好好的喝点酒。从学校出来到现在快半年了吧,这半年过的可真快!” “是啊。”欧阳得这才想起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是五月,可现在已经是年底了。 两个人没有事似的的扯着话题,陈娟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睛一直在大伟的身上,可欧阳德还是能知道陈娟的眼角的余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转着,只是很刻意的回避着他和大伟的眼光。可坐了一会也许觉得实在是很尴尬,所以就去了厨房和微微一起弄菜去了。 差不多半小时以后微微和陈娟出来收拾桌子,说可以吃饭了。陈娟帮着微微收拾桌子上菜,然后两个女孩一起去了楼下买啤酒和饮料去了,屋里就剩下欧阳德和大伟两个人。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场面开始变得沉默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终于在一阵沉默之后欧阳德还是先说了出来:“好好的对绢子,她是个不错的女孩,这几年你的心思看来也没有白费,好好珍惜吧!” 大伟先是笑笑然后说:“我不知道为什么绢子忽然的就搬到我那里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之间就改变了,改变得都有点让我意外。可这两天之后我不再怀疑也不再去管为什么了,因为她属于我,她就是我的人,我努力了也最终获得了。” 大伟的语气里有一种骄傲和属于男人特有的自负已以及北方男人的独有霸气。欧阳德竟然一点也不想去说什么了,心里实在是混乱到了极点。 “现在这里是微微一个人住,要是平时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和陈娟一起回来多陪陪微微。”欧阳德尽量的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 “哦,你没有在这里住了吗?”大伟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的。前几天我就搬家了,是一个朋友留给我的,虽然是老房子,但还不错,以后我就住在那里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你就搬出去了呢?”大伟想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因为那个朋友去了,所以我才能接受的,我必须得好好的照顾那个地方。” “那~~~~~~”大伟还想问什么,可被欧阳德打断了。 “好好的照顾陈娟,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不要辜负了她。” “我知道” 陈娟和微微这个时候开门回来了,手上提着两大包的啤酒和饮料。可能是听见了大伟最后说的话,问他们:“知道什么啊!” 看着陈娟的眼神,欧阳德站起来默默的接过袋子说:“没有什么,男人的事。” 那天晚上欧阳德醉了,这是从认识他们几个以来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喝醉,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只是知道瓶子里的就应该倒在杯子里,杯子里的就应该倒进嘴里。一口一口,一杯一杯的不停的在喝,除了大伟没有一个人劝他少喝,到后来大伟也不再劝他了,他能看得出来劝是没有用的,因为今天的欧阳德看上去并不失态,但却很想喝酒。从刚才他和陈娟进来以后欧阳德的表现,作为同样是男人的大伟来说他能明白一点是为什么,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很高兴,因为陈娟终于还是属于他了。 陈娟和大伟什么时候走的欧阳德已经不记得了,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微微的床上,而微微趴在床沿边睡着了。欧阳德轻轻的抬起身体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怕吵醒了微微。走到微微的身边想把微微抱起来放到床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做到,手和脚都是软的。最后他只能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把原来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盖在了微微的身上。微微只是稍稍的动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估计昨天晚上微微为了把他弄到床上费了不少的劲,所以才会这样的疲惫。 替微微盖好之后觉得口里干得要命,欧阳德扶着墙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颤抖着的手让他很艰难的才喝下了那杯水。看来昨天晚上的酒真的是喝得太多了,连手脚都不怎么听使唤了。 喝完水欧阳德没有再回到屋里,他不想弄醒微微。把自己扔在客厅的沙发里点燃一支香烟,看着香烟在自己的手里燃烧却没有抽上一口。淡淡的青烟在黑夜里也一样的是黑色的,慢慢的升腾着,慢慢的冷却着,慢慢的消散在夜的色彩里。 欧阳德再也无法入睡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也许爸爸那句话说得很正确失去的东西想要再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窗户是关着的,但欧阳德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反而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冰凉的,或许是酒后的关系,不知道是那里吹进来的一股风,很细很细却让欧阳德打了一个冷颤,这细微的风竟然不像在家的江边吹着的风一样的感觉凉爽,反而比江风的感觉更猛烈。 (四)车 祸 司机吓坏了,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大声的叫着。也许是司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也太惊慌了,欧阳德被这声音吸引,视线转到了这边也听清楚了司机呼喊的名字,当然也看清楚了不远的地方那辆吴正阳的车。 微微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床上已经没有了欧阳德的影子,身上披着昨夜盖在欧阳德身上的被子。她揉揉自己昏昏的眼睛走出卧室叫着欧阳德的名字,可没有人回答。屋里所有的角落都走遍了还是不见欧阳德的身影,微微拧亮了客厅的灯,一张信纸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也许是因为那张纸白得耀眼,在这晨光的早上才显得是如此的明显。 微微: 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某一个火车或者汽车上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这样的做出了这个选择。也许无奈,也许是为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让我不能明白和理清了,也许我应该好好的找个地方冷静的呆上一段时间,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走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但肯定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是我的家乡还有我所有的朋友。 对不起!没有说一声就走了。另外请转告我的父母,让他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祝 好! 欧阳德 1992.11.05 微微整个人一下就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她又能怎么样的去告诉欧阳德的父母呢?记得回市里来的前一天欧阳德还是一个好像已经淡然的人了,也有了什么决定似的,可这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就改变了那么多呢,她也快给龙糊涂了。 坐了很久,她觉得还是应该找人商量一下,找谁呢?只能是陈娟。于是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赶去单位请了假之后就直接去了陈鹃的公司。 “什么?你说什么?!”陈鹃第一个反映也是像微微一样的吃惊,甚至表现得比微微可以想象的还要夸张。陈鹃的眼睛已经开始红了,正好这个时候吴正阳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这个状况,疑惑的望着陈鹃。 “出了什么事了吗?” “欧阳德走了?”陈鹃的话已经透出无限的落寞。 “走了?”吴正阳根本就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微微赶紧把状况大概的说了一下,当然免去了昨天晚上陈鹃和大伟一起过来的那些细节和情况。 “别紧张,要不你不用上班了,赶紧去找找吧!”这时候的吴正阳表现了一个上司的关心。 “嗯” 陈鹃放下手上的工作和微微一起走出了正阳广告公司,在大厦的出来以后的街口遇到了姗姗,因为在彼此都是见过面的,所以姗姗看见她们本来想问问好的,可两个女孩只是匆匆的点点头就飞快的走了。原本是闲着在街上转转的姗姗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转过街口就走进了大厦,直接去了从来极少来的正阳广告公司里。 微微和陈鹃走出大厦才想起她们应该去哪里找欧阳德呢?这一走也没有一个可以准确的方向,商量了几句之后陈鹃最后还是下了决心一样的说去找大伟看看怎么办,于是和微微去了大伟的单位,这时候她们需要一个男人。可大伟也不知道该怎么找才能找到欧阳德,只能是安慰她们,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安慰谁,微微和陈鹃都是同学,而微微和陈鹃都很着急,但陈鹃好象现在和欧阳德除了同学关系已经不能再有任何的关系了吧!因为她已经是属于他的女人了。 但现在的状况大伟实在是不好说什么,只好陪着两个女孩四处没有方向的寻找,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陈鹃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微微比陈鹃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另一边姗姗走进正阳公司以后从吴正阳的嘴里知道了欧阳德失踪的事以后也着急万分。听说是今天早上的事,她也急着要去找欧阳德,吴正阳只好叫司机开着车和她一起。姗姗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找起,对于欧阳德他还是有很多的地方了解很少的,包括习惯,于是让司机开着车先去了港口和火车站,都没有看见欧阳德的影子。 一直到傍晚姗姗还叫司机开着车在城里四处转着希望能找到欧阳德,就在司机问姗姗是不是该回去的时候,姗姗的眼睛看到了一个身影从一个小巷子里走了出来,背上是一个大大的行囊。 “是他,欧阳~~~~~~~~”姗姗已经顾不得车还在行驶,就拉开了车门。司机赶紧一个刹车停下来,姗姗被这急刹车给往前一带,头就撞在了刚打开的车门上。 司机吓坏了,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大声的叫着。也许是司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也太惊慌了,欧阳德被这声音吸引,视线转到了这边也听清楚了司机呼喊的名字,当然也看清楚了不远的地方那辆吴正阳的车。 他赶紧跑过去,姗姗也许是因为这忽然的撞击让头受到了震荡,已经休克了。司机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欧阳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把姗姗抱上车对司机说去医院。司机才回过神来,一边开着车司机一边自顾自的念着,欧阳德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医院,欧阳德把姗姗送进急症室然后,赶紧给吴正阳打了一个电话。司机坐在一边整个人都有点傻了,这不是让他为难吗,不是他的错,可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吴正阳怎么会原谅他呢,给吴正阳开了这么久的车他也知道姗姗的身体状况和吴正阳对姗姗的关爱程度。欧阳德轻声的安慰着他,可越是安慰司机越害怕。等吴正阳风风火火的赶来的时候,果然是大发雷霆,欧阳德也劝不住,还好最后护士小姐出来说需要安静,吴正阳才悻悻的说了一句等姗姗出来以后再处理他。 从急救室出来姗姗已经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问欧阳德在哪里。欧阳德赶紧站到病床旁边轻轻的拉着她的手。 “不要走好吗?” 欧阳德只能点点头:“我不走。” “就在我身边好吗?” “先别说这些,现在你要好好的休息。” 欧阳德能感觉到姗姗的手紧紧的握着他,欧阳德实在是不能再说什么。跟着急救床一直到了病房里,协助护士小姐一起把姗姗搬到病床上。可手却不能抽出来,因为姗姗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他,除非他用力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让手从姗姗的手里抽出来。 姗姗一直看着欧阳德,眼睛里有的是一种深情和满足。 把姗姗放好之后欧阳德抬头看见那个司机一直跟在一边很紧张的样子才想起这事应该马上解决,要不间接的就是因为自己把他给害的。他低下头,在姗姗的耳边轻声的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姗姗。 姗姗一点没有犹豫的就点点头,对他笑笑,眼睛转向另一边看着吴正阳。 “叔叔,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吴正阳就在旁边,这个时候别说让他答应一件事就是答应百件事他也会答应的,要是姗姗有个什么意外,他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兄嫂,今后的日子他也将自己一个人在自责中度过。 “你说吧,什么事叔叔都答应你。” “不要怪司机好吗?是我自己看见欧阳太着急了,要不是他急刹车可能我就已经不是现在这样了。” 吴正阳回头看了看司机,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姗姗是他宠爱的侄女,他实在没有任何一点的理由去责怪司机的,而且还应该感谢司机。但毕竟出事的是姗姗,他心里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的。不过姗姗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的,我不会怪他的。” “谢谢吴小姐,谢谢吴总,谢谢欧阳先生。”司机赶紧道谢。 那晚,姗姗执意的让吴正阳回去。吴正阳也明白这个时候姗姗需要的不是他这个叔叔,何况明天还有工作,于是他向欧阳德交代了几句之后和司机一起走了。 (五)没有余地的选择 欧阳德忽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被动,所有的事情完全由不得他说自己的想法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步一步的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和计划好了一样,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不痛不痒到他只能接受的程度,不好有机会反对。 从姗姗出事后住在医院开始以后,欧阳德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姗姗半步。因为住的是特等病房,所以病房里本来就有陪护休息的地方和很多的日常生活的设施,电视、cd、卫生间等等基本上和宾馆的标准间一样的,而且还有必要的医疗用的设备,吃饭会有医院准备的特殊饮食,如果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只要按下电铃,告诉护士就可以了,所以基本上不用出病房什么事情都能办到的。就连上卫生间的时候姗姗也要开着门,确认欧阳德是不是一直还在而没有离开,这让欧阳德感到很不适应和很大的压力。 “欧阳,我好怕你走,答应我不走,好吗?”姗姗服药以前总是先要欧阳德答应她这个要求,每天如此,每次如此。 “姗姗,你并不真正的了解我,而且你这样做也真是没有必要。”欧阳德有时候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对于姗姗打从开始的这种没有道理的爱,欧阳德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有灵仪,要他接受姗姗的可能性也很小,并不是因为姗姗的身体上的毛病,暂且不说还有陈娟,而是姗姗和他几乎就是不同世界上的两种人,就从姗姗出现以后这局面的变化就已经知道了。欧阳德现在的事情变得似乎越来越乱了。 “不,我就要你答应我。”姗姗的固执也让欧阳德感到无所适从。为了让姗姗安心吃药和休息,欧阳德不得不每次答应姗姗的这种要求。 每一次吴正阳来的时候也只是呆上很短的时间就离开了,好象是特意的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吴正阳每次走的时候姗姗没有一点要留下她这个唯一的叔叔的意思,甚至是根本就不怎么在意他来还是不来。弄得吴正阳有次实在是忍不住就开玩笑说看来我这个叔叔是没有必要存在了,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事情的发展到现在还是在他的安排计划之中在进行着,尽管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可那并不影响最后的结果。 姗姗娇羞的低着头说:“怎么可能呢,你是我的好叔叔嘛!” 只有欧阳德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已经不能主宰了一样,正被人一步步的向别人的目标里走去,那不是他想要的。 姗姗住院的这段时间,有一个人也来看过姗姗,这让欧阳德有一点奇怪和惊讶,这个人怎么会特意的来看姗姗呢?从平时欧阳德的了解中看来他并不是一个那种迎合老板的人,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候,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更隐秘的东西在吗?他——就是何洪,一个在正阳公司里第一个对他的建议表示赞成的人,一个在欧阳德看来很有才华的人。 何洪来的时候姗姗表现得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奇怪和惊讶的神色,但欧阳德从何洪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种心疼,而且何洪临走的时候看了欧阳德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来。欧阳德本来也想问问姗姗的,可看姗姗一点异常也没有,他反倒觉得自己可能是直观的感觉有什么不对,也许这只是很正常的,或许就像何洪自己说的一样,他只是路过随便来看看。但在欧阳德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记号,因为他始终觉得何洪来看姗姗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也许来看姗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何洪的眼神里所表达出来的东西欧阳德觉得并不是那样的简单。不过既然当时何洪并没有直接的表达什么和说什么,他就不好问姗姗和何洪什么。 十天后出院那天,欧阳德被姗姗拽着一起回到了吴正阳的家里。而他从灵仪屋子出来的时候背的那个大背包已经早就被放进了吴家的别墅。 “叔叔,我要欧阳就住在我们家里,可以吗?”姗姗忽然说出了一句话让欧阳德实在吃惊不小,还来不及拒绝,姗姗就已经把一直握着欧阳德的手放在欧阳德的嘴上挡住,轻声的说:“不准说不可以。” “但…….” “没有但是什么的,我需要你陪着我。”姗姗把身体慢慢的靠在欧阳德的身上。 “欧阳啊,我看你还是住下吧,我拿我这个侄女是没有办法的。再说这个时候她也的确需要人照顾,你不会那样忍心不管她就走吧!” “吴总,这样总是不怎么方便的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只要我乐意,我叔叔也会乐意的,再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刁蛮不想陪我呢?” “不,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表示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咯。来,我给带你看你住的房间。” 不由得欧阳德再说什么,姗姗拉着欧阳得就上了楼。 “这就是你的房间,隔壁就是我的,这两个房间是通的。”姗姗说着就走到一个和她房间相隔的那面墙的中间,打开了一扇门:“这里进去就是我的房间,以前这间屋子是我父母的,自从他们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人住了,一会儿我让保姆收拾一下。 “这不太好吧!”欧阳德一下子真的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状况,因为这事情要照这样下去结果肯定是可以想象的了,但这并不是他所要的选择。十天以前他还准备离开这个城市的,可现在不但是没有离开,反而和自己的想法越来越远了。这让他很不自在,为什么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就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呢,而且几乎是不容他有一点的选择余地。 姗姗拉着欧阳德从那道门走进了她自己的闺房,一样一样的告诉欧阳德她屋里的东西和她喜欢的物件。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保姆上来叫他们吃饭,姗姗才又高高兴兴的拉着欧阳德下来,现在的姗姗看起来就像一个顽童一样的可爱和天真,根本不像一个刚从医院回来的病人,似乎所有的快乐世界都已经在她的生活里一样。 吃饭的时候吴正阳对欧阳德说让他好好的休息几天,知道他的心情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所以不用急着回去上班,暂时先休息也等姗姗的身体康复之后再回正阳公司上班,公司的事情他会安排好的。 吴正阳说话的口气里好像已经完全的忘记了欧阳德曾经向他说过他已经辞职了的事,并且还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说是上个月他欧阳德的工资和提成奖金,欧阳德本来想拒绝的,可姗姗已经从她叔叔手里接过来放到欧阳德的面前。 看着那信封鼓起的程度,欧阳德知道那并不只是他的工资和提成,更说不上他在拘留所和这段时间以及在医院没有上班的时间应该扣除的工资。 “照顾姗姗的这段时间,我知道是没有办法用金钱来补偿你的,所以就只好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吴正阳这一句话把欧阳德心里想说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欧阳德忽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被动,所有的事情完全由不得他说自己的想法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步一步的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和计划好了一样,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不痛不痒到他只能接受的程度,不好有机会反驳。 吃完饭,姗姗叫上保姆和她一起去了她父母原来的房间,要亲自帮欧阳收拾,欧阳德本想拦住她,毕竟刚从医院出来。但姗姗还是执意的要这样做,而吴正阳也拉着欧阳德说要和他说会工作上的事,欧阳德无奈只好看着姗姗和保姆上楼,然后和吴正阳一起做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欧阳啊,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吴正阳用眼睛看着欧阳德的脸,满是一种长辈的眼神。 “有什么事您请说好了。”欧阳德不自在的坐着。 “其实我知道你内心并不是很接受姗姗的,这点上我也是男人,我能看得出来。在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有很多很多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期望,但现实毕竟是现实。说句实在的话,和姗姗在一起,能给你带来很多你也许一生也不能有的机会,尽管你会失去一些乐趣,但有得必定有所失去,这就是辨证的哲学。” “我想您也许理解错了,我并不是觉得姗姗没有生育的条件而拒绝接受她的。您也知道灵仪的事情的,而且在这个时候我暂时心里根本就不可能去完全的接受谁。这与姗姗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这并不是姗姗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关系。”欧阳德很郑重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这是唯一可以真正的沟通的时候,所以他一点也不愿意放过。 “也许是这样吧!你觉得姗姗就自己本身的条件来说怎么样呢?”吴正阳转移了话题的方向。 “吴总,姗姗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但……” “这不就行了吗?如果姗姗是个不错的女孩,那么你为什么不给她和你自己一个机会呢?而且这个机会对你来说好处要多得多啊” “可是……”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想法,这样好不好,你就暂时安心的住在这里,也算是帮我一个忙,好好的照顾一下姗姗,你也看到了这个时候你比我对她来说要重要得多。” 吴正阳说的的确是一个实话,这个时候在姗姗的心里的确欧阳德对她来讲是很重要的。尽管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欧阳德不是很清楚,但他也确实能感受姗姗发出内心的那种对他的情感。 “好吧,我暂时先住下来。但是吴总我不能给你任何关于姗姗和我今后的承诺。”欧阳德只好先暂时的答应下来,现在看来事情是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而他也做不到可以真的甩手就走的,那样的做法不是他欧阳德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慢慢再说吧,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的,以后再说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你要答应我安心的住下来,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也会和姗姗仔细的谈一下。”吴正阳打心眼里重新在判断这个年轻人,他觉得欧阳德真的是单纯得可爱,越发的认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和决定是正确的。看着欧阳德尽管有点为难的答应了他,但毕竟事情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和机会。他相信只要不再出什么意外,欧阳德最后一定会成为他的侄女婿的。他很满意的点点头,这已经是第一步成功了,有了第一步后面的事情就有了机会,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他就敢去尝试,所以才有今天的成功。他相信自己会一步一步的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带到他想要达到的预计的目标。 (六)男人的尊严 大伟越说心里越难受,他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被侮辱般难受,手一举一巴掌就打在了何娟的脸上。 “娟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微微一脸的无助,欧阳德已经整整消失了十天了,可一点消息也没有,到派出所去把情况说了一下,民警说这样的事情是不能立案的,因为欧阳德的消失并不是凭白无故消失的,更何况他是一个一切正常的人,完全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陈娟的心里乱极了,她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自己的做法了。在那个时候欧阳德最需要的是关怀和安慰,可自己居然就这样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转过头看了看身边这个曾经讨厌现在却同居的男人。 大伟一直没有说话,这几天他的心情也是相当的复杂,在他心里很矛盾,从做同学的份上他希望能尽快的找到欧阳德,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并不希望找到欧阳德。这十天来他已经从陈娟的脸上读到了他最不希望读到的东西,尽管现在陈娟看来已经属于他了,但陈娟的心还没有在他身上,他内心是极度的愤怒的。他实在不明白像欧阳德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孩那么为他着迷,而且还包括现在这个已经属于他的女人。而他自己为这个女人已经不知道放弃了多少,却还不能真正的得到她的心。看到陈娟望着他,大卫心里的想法在这一刻几乎已经无法控制情绪了。 “看着我做什么,他自己要走的,还找他做什么,找回来又怎么样呢?他要去哪里就让他去好了。” “你~~~~~~~~~”陈娟和微微几乎是同时的说出了这样的一个字,又同时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说后面的话了。 尽管大伟还在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话里已经很自然的把自己内心的思想表达了出来。然而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惹来了他想不到的场面。 陈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简直就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欧阳德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他那么着急做什么,我那么爱你,可你的心里却装着另一个男人,你想过我的感受了吗?” “大伟,从我陈娟搬到你哪里去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不再想欧阳德了,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还要怎么样?你的心胸怎么会这样的狭窄?” “我要的是你陈娟的心,不是你的身体。这十天来让我明白了一点,你完全没有把你的心放在我的身上。”大伟越说心里越难受,他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被侮辱般难受,手一举一巴掌就打在了何娟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就连大伟自己也吓到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冲动。何娟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伟。 “你居然打我?” 微微一看这个状况知道事情要闹大了,赶紧拦在陈娟的面前对大伟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一个女人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你呢?你怎么那么混啊!” 陈娟一把拉开微微,仰着脸对着大伟说:“好,你能下得了手。你打,最好把我给打死,就不会看着我烦了,就这一点你就比不上欧阳德。” “你……算是我瞎眼了。”大伟简直被气得快疯了,一拧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大伟~~~~~~~”微微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向性格比较温顺的大伟今天会有这样的举动,也许只是一时的气愤,可也不能就这样的走了啊!欧阳德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又冒出一乱子来。 没有拦住大伟,微微只好劝着陈娟,拉着她坐下,安慰着她。可陈娟而也许是感到这意外实在是很难接受,不停的哭着。 大伟从微微家里出来,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也感觉到刚才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可打已经打了,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毕竟欧阳德也是他的同学,而且从欧阳德自己本身来说并没有和他大伟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从内心来讲很多的时候他还是很欣赏和佩服欧阳德的,但他就是不明白欧阳德对陈娟总是不冷不热的,而他抱着一腔的热情和真挚,为什么陈娟的心里就一直没有感受和接受呢!可陈娟毕竟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他,这又是为什么?就算是报复欧阳德,那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吧! 大伟一个人慢慢的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路上不停的想也没有想通,回到家倒在床上还是在想,昏昏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他醒过来习惯的向身边伸出手去一抱,这一抱才发现空空的。一瞬间这他才忽然感觉到自从陈娟搬来之后他是那样的满足和骄傲,短短的几天他已经习惯了有陈娟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有个所爱的人在身边的那种幸福的感觉,他需要这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的心里想着谁,但这个女人属于他的,真正的完全属于他,因为只有他才拥有这个女人。可昨天晚上自己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已经失去了那得来不易的幸福。 他赶紧洗漱完之后就朝微微家赶去。可到了微微的家才发现她们已经不在了,他知道自己能在陈娟的公司找到她,可大伟却放不下这个面子,也怕去面对陈娟公司里的同事,就陈娟的个性,她和欧阳德之间的纠葛大伟完全相信正阳公司的人都知道也能看得出来,他无法去面对这样的一群人,那样他男人的尊严会再一次的被打击。于是掉头去了微微上班的公司。 找到微微,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微微一顿的数落。大伟一直静静的听着微微数落完了,把自己的后悔和想法告诉了微微,并希望微微能够帮忙让陈娟回到自己的身边来。微微没好气的说大家只不过是同学而已,好像没有这个义务帮他。 大伟听得出微微这话是冲着昨天他自己的话来的,赶紧给微微道歉,因为他为也知道微微和欧阳德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又很好。说了很多好话,最后微微还是答应帮他的忙,让他晚上晚一点到她家去接陈娟,但接不接得了那就是自己的事了,还特意的说明是看在一场同学的份上她才帮他说的。 其实微微也真的想帮他,不管怎么样大家毕竟是一场同学,而且她也能明白大伟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大伟实在不该在那样的状况和时候说出那样的话,刚才也只是想小小的告戒一下大伟。 那天晚上大伟去微微家的时候,微微还在和陈娟在说着。一边数落着大伟的不是,一边还是不停的帮着大伟说好话,可陈娟就是不理,一回头就进了卧室。 大伟眼巴巴的看着微微,微微指着他就说:“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去吧,这下是给你机会了。我要洗衣服,懒得管你们的事了。” 说完微微就站了起来,大伟赶紧拦住微微:“好同学,帮忙帮到底啊。” 看着大伟那副紧张的样子,微微差点就笑了出来:“说你笨你还真笨,没见那门没有关吗。” “我看见了,可。。。。。。” “可个什么呀,还不自己进去,难不成还要我陪着你进去,看你怎么向娟子求情的样子吗?” “哦!”大伟搔了搔头傻傻的笑了笑,自然的表露出北方男人那种憨厚:“呵呵,谢谢。我还以为她不想见我呢!” “记得你可欠我一个人情,说不定那天我要你还的哦。”微微调皮的说。 “应该的,应该的。” “快去吧!”微微说完自己一个人向厨房走去。 (七)浮云上的天使 天使从淡蓝色的浮云里被托在了半空,世界变得安静,只有心跳的声音在相互的敲击。一张干涩的嘴唇印在炙热的额头,被潮湿的肌肤滋润。 一串轻快的音符惊醒了睡梦里的欧阳德,也许是这一段时间太多的事情发生,所以一直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昨天晚上姗姗在帮他收拾这间屋子的时候特意的喷洒了一些香料,欧阳德竟然很舒服的睡了一觉,如果不是这琴声响起,可能还会睡上一阵。欧阳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甩了甩头脑袋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才仔细的看清楚昨天经过姗姗和保姆的收拾以后这间屋子里显得如此的清爽和有品味。 尽管只是卧房,但在床头还是放了一件小小的雕塑,看上去像是很名贵的玉雕,在橘红色的座架上显得更加晶莹。床的对面是一壁淡蓝色的玻璃镶嵌在墙上,从里面透出一点淡淡的光线,衣柜和床都是鹅黄色的,显得整间屋子里温暖却富有情调。感觉上昨天看到的这间屋里的有些东西消失了,估计那些是姗姗父母的,却在梳妆台上多了一小盆兰草。床头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居家衣裤,衣裤旁边放着他昨天身上穿的衣服口袋里的东西,而昨天他脱下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在他睡得太沉了,保姆或者是姗姗进来他都不知道。 欧阳德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早上十点了,赶紧起身穿好为他准备好的衣裤,到这间套房里的卫生间洗漱之后寻着琴声打开了那道和姗姗房间相隔的门。 姗姗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衣背对着他坐在钢琴前,很投入的在弹奏着一支欧阳德并不熟悉的曲子,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关心这样的音乐,所以他叫不出来那首曲子的名字,但却能感觉到那首曲子里像水一样荡漾的情怀,如同少女的情怀一样的悠然而绵长。打开门以后他站在离姗姗不远的身后没有说话,一直听着,也在想着。 这一切真的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的让他难以理解,到现在为止,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这种种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醒了?是不是我弹琴把你吵醒了?”姗姗停下来看见钢琴上的影子,站起来转过身对着欧阳德说。 “那里,是我自己睡得太久了,真不好意思,睡那么晚才起床。” “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一直没有休息好,特别是在医院的这十天,你为了照顾我,都瘦了一圈了,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接下来的时间让我来照顾你,希望我能好好的补偿你。”姗姗靠进欧阳德把手放欧阳德的脸上轻轻的抚摩着。 欧阳德赶紧拉下姗姗的手说:“没什么,我这个人就这一副身架,瘦不了也胖不了的。谢谢你给我收拾的房间。” “喜欢吗?” “不错,蛮喜欢的。” “那就常住在这里,好吗?”姗姗把头靠向欧阳德的肩,这让欧阳德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手在空中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合适,姗姗的手却抱紧了欧阳德。 欧阳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扶正了姗姗的身体看着她说:“姗姗,原谅我不能这样做。” “是我不好吗?” “不。不是因为这个。” “你不喜欢我是吗?” “你很可爱,但是你知道在我心里有一个人。” “可她已经离开了你,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介意在你过去的生活里有这样的一个人的。”姗姗无限温情的说道:“而我是活生生的在你的面前,难道我让你讨厌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如果是时间的问题,我可以等待的!” “姗姗,这又何必呢?再说,其实你并不了解我啊,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很多的了解和很深的接触。” “错了,也许你不是很了解我,但我告诉你不管是我叔叔还是我给你说的我的事情全部都是真实的,没有欺骗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且我很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了。这么说吧,从你到正阳去面试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了。” “是吗?” “我叔叔做事情看人一向是很有眼光的。其实正阳公司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参与过的,可那天你唱歌那天我去了,尽管我和我叔叔都不知道你要唱歌,但知道你一定会在场的。” “哦!” “你是专门去看我的?为什么呢?” “这都是我叔叔安排的,其实那天我也不是很想去的,我叔叔尽管看人很准,但感情毕竟不是生意或者招聘员工。可我不想让叔叔觉得他为我做的事情白做了,于是我才去的。” “。。。。。。”欧阳德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很感激我的叔叔,要不是他一心为我考虑,我也不会见到你的。” 姗姗抬起头看着欧阳德,然后向阳台走去。站在阳台和卧室的接口处手扶着窗缦,只是看着窗外却并没有走出去,说:“看到你的人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有什么感觉,你并不出众。也许你的脸长得比较好看一点,但远远比不上你的歌声那么吸引人。你知道吗?当时我就醉了,你的歌声里那种充满的情怀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你知道我当初也是准备考音乐学院的。你的歌声也许并不够专业,但我相信就算是专业的歌手也很难做到有你那么完美的诠释这首歌的内涵。” “没有那么厉害吧!”欧阳德十分惊讶。 “有,也许我形容得还不够好。因为那不是用嘴在唱歌,而是用心,用饱含着情感的心在演绎这首歌,这不是一个可以形容的状态,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有过一段这样的经历。我让我叔叔去了解过,可发现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在你内心里有一种无法让人抗拒的深深的情怀,那会让能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感到满足和幸福的。” “也许上天上公平的,后来还是给我补上了一段痛切心扉的爱情。”欧阳德感叹着生活也感叹着自己的人生。 “对,正是因为给了你这样一段人生的经历,我发现自己真正不能抑制的爱上了你。你是如此的专注的去爱你的心上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电视台打那个市长,但我知道那一定和你深爱的人有关,从各放面来讲你不是一个那么冲动的人,我更加欣赏你甚至是迷恋你。上天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机会,你认为我会轻易的放弃吗?” “这个……”欧阳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再说,除了没有生育之外我自认为我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说到这里,姗姗忽然把手在窗边轻轻一拉,关上了原本开着的窗幔。 光线一下暗了不少,但却透过窗幔让这屋里有了一股诱惑。欧阳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姗姗已经转过了她的身体,在欧阳德困惑的眼神里松掉了系在腰上的睡衣的带子。 “不,停下。”欧阳德立马明白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他转过身体就要回到自己的屋里。 “站住!”姗姗的话并没有提高音量,却透着一股柔情:“要是你还是个男人,你能这样的对待一个爱你的女人吗?” “姗姗,这不可以的。”欧阳德的声音透着一点的惊颤。 “你回过头看看我,我美吗?”那是一种绝对诱惑的声音,让人很难拒绝。 欧阳德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幅近乎完美的景象展现在他的眼前,那本来有点淡淡色彩的冬日早上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幔再折射进来,印在姗姗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柔和。时间仿佛如同播放电影被减缓了节奏一样,姗姗纤细的手沿着睡裙的边缘向上放在衣领上,慢慢的从自己的肩头往两边剥离,让洁白的身体在漫射的光线下展露出来,如此圣洁,如同教徒在接受洗礼前沐浴般的虔诚。尽管身体的正面在光线的后面,但依然能在那微微有点阴影里看见挺立的少女的曼妙的躯体,形成一道迷人的弧线。灵巧的手指如同琴的旋律结束以后的放松,轻轻的带着睡裙向下,再被地心的引力快速的吸向了脚的方向,落在脚的周围遮盖了脚背,淡蓝色的睡裙和白色的(这一章后面的文字不知道怎么丢失了。不想去补,因为现在再也写不出当初的文字。) (八)小镇酒馆 小伙子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要健壮得多,皮肤比刚来的时候黑多了,脸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圆润,有了男人粗矿的菱角…… 这是一个干净的街道,还保留着远古留下来的青石板做成的街道。这家老店或许真是很有点历史了,黄色的幌子是陈旧的,老板和老板娘老两口经营着这条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来这儿的人几乎很少是本地的人,旅游者总是来感受着这遗留下来的前辈们的聚会场所,仿佛回到以前那种与世无争的悠闲生活,喝着土陶罐里倒出来的米酒,有点淡却也有点真实的味道,要上一两碟小吃听着屋后林子里传来的鸟鸣,尽管清净得让习惯喧闹惯的人多少有些不怎么自在,却也多了几分放松的心情,于是乎扑克牌就成了最多的消费。 欧阳德系着有点泛黑的围裙,手里提着那只看上去并不精致的陶罐,穿梭在一张张桌子前。已经习惯了当地语言的他在外人看来就是本地的土小伙子。 “伙计,再来点酒。”习惯了城市里烈酒的味道,乡村里的米酒格外的爽口,尽管每到周末的时候欧阳德总会去清扫或多或少的一些从游客胃里翻腾出来的污秽的东西。但他从不去劝说这些人少喝一点,毕竟来这里的人希望的是放松,而不是被人劝慰,放松和放纵其实只是心情上的不同,与行为并没有很直接的关系。 “来了”给这座倒满了所有的酒碗之前,那边又有人在叫添酒了。 张老汉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从这小伙子来了以后他和老伴就轻松多了,本来打算关门休息不再做的生意却越来越红火,就算是老一辈的人都说“张记”的生意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一年多了,欧阳德给父母打过几次电话,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在哪里,父母也没有问他,只是关心他的身体是不是还好,生活是不是还满意。有次在电话里母亲提到微微,他才想起一直没有告诉微微,估计从他离开以来微微也没有回去过,或许是因为微微不知道该不该把他消失的消息告诉他的父母。之后欧阳德打了一个电话给微微,告诉她自己还好,也希望她好好的照顾自己,也许是因为话题太敏感,所以两个人的话里除了相互的问候之外就没有再提其他的任何一个人。以后偶尔欧阳德也在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随便打个电话给微微,今天通话的时候微微还是打破了这一年多以来一直没有提及的话题。 “娟子结婚了。”听得出来微微是考虑了很久才说出这个消息的。 “是吗?”欧阳德心里还是蹦的跳了一下。 “是的,和大伟在一个月以前。” “其实他们很适合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话题,两个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欧阳德先说了再见,挂断了电话。 尽管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不是很现代化,但旅游的开发加上这里独有的米酒吸引了不少的外地游客,特别是周末总是把这宁静的街道弄得像赶集一样的热闹。今天和微微通完电话以后欧阳德这一年多以来平静的心多少有点波动。眼前几乎是嘈杂的声音和拥挤的人让他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思考和想,但行动上却多少和平时有了很多的不同。不过这些放纵的人群里那些陌生的脸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的,只有站在柜台后的张老汉察觉出来了。半年以前老伴去世以后就只有他和眼前这忙碌的小伙子一起在生活和打理这个小店,红火起来的生意和小伙子殷勤的照顾已经让张老汉的心没有刚失去老伴时候那样的忧闷。但今天他发现欧阳德打完电话以后和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偶尔会站着发呆,过来柜台取酒的时候也不像往常一样的向他笑或者说点什么。等到天已经黑尽,前面店里的喧闹转到了后院休息的房间里去的时候,张老汉叫住了欧阳德。 “阿德,歇会。忙了一天了,歇会再来收拾。” “不累,阿伯你歇着吧,我收拾完再歇着,您要是感觉累了就先歇着。” 张老汉就是喜欢这小伙子,当初来这儿的时候小伙子尽管还像大城市里的那些小伙子一样的外表,但却踏实和勤快。本来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小伙子真的就留下来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家里少了很多的生气,原以为留下来以后欧阳德只是做几天就会离开的,可没有想到这一留就是一年多,张老汉已经把欧阳德就当作了自己的亲身儿子一样的看待。特别是老伴去世那会儿,要不是有欧阳德他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一年多以来街坊四邻都说张老汉好福气,白捡了一个儿子。每每听到这话张老汉总是开心的笑,欧阳德也笑。但更多的时候他看到小伙子除了看书之外几乎很少有什么开心的笑。 有次听来住店的游客说起一个叫“电脑”的东西,张老汉模糊的记得在乡里秘书那里有这样一个东西,也记得好像有次问小伙子在看什么书的时候,小伙子告诉他是电脑方面的书。于是有一天张老汉去城里的时候叫上了乡里的秘书陪他去选了一台电脑,听卖电脑的说是现在最好的什么配置了,张老汉抱着那台电脑回来的时候,他看见欧阳德笑得好开心好开心,那以后小伙子晚上除了看书就是打开那个电脑在干什么,不过张老汉并不明白,但看到欧阳德那样专心的样子,张老汉也开心,毕竟这一年多以来张老汉的这个店和所有的生活全靠欧阳德,要不是有他,也许张老汉在老伴去世以后不久也会跟着去的。所以当今天他看到欧阳德有心事的时候也在想怎么让小伙子能轻松一点,于是从柜台后走到正在收拾打扫的欧阳德面前,拉起欧阳德的手坐到一张已经收拾干净的桌子边,又转到柜台后面去拎了一个比卖酒的陶罐精致和细腻很多的瓷罐和两个土碗。 “来,陪老汉喝喝酒。” “哎” 一年多了,张老汉也知道欧阳德的脾气,要是你问他,他是不会说的,要是你让他为别人做点什么,他马上就会答应的。所以小伙子在这条街上的人缘也蛮好的,谁家有个什么需要只要他能帮得上的,他一定会去的,谁家小孩念书不懂的他也像个老师一样的。街上不少姑娘打心眼里喜欢他,也有人来跟张老汉说的,可张老汉知道这事他还不好说,毕竟小伙子还是大城市里的人,尽管很讨人喜欢,可这小地方究竟能留下他多久,就连张老汉也不敢说的。 “阿德,你在老汉这里来了多久了?”张老汉往两个碗里各倒了一小碗酒。 “一年多了。”欧阳德想了一下说:“再有几天就是一年半了吧!” “是啊,时间可真快。你都陪老汉一年半了。” “您老这话什么意思,一年半的时间还短呢。”欧阳德觉得这话里有话,端起碗喝了一口说。 “你还能陪老汉多久呢?” “您老人家要赶我走吗?呵呵” “我哪里舍得让你走啊,你比我亲身儿子还要让我牵挂啊。那死小子这一走都已经十年了,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张老汉想到这里还是有些心酸。 “您放心好了,您看我这不是也一个人在外地的吗?” “哎,不说那混小子了。反正他不在我还省事得多,他要有你一半就让我笑了。”张老汉一年多以来还真的是很少想自己的儿子,眼前的小伙子比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还好。 “您老啊,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来,我陪您喝酒。”欧阳德端起酒碗向张老汉举起,这米酒度数低,而且醇香。要是不贪杯的话是很不错的,如果太贪杯的话那就比烈酒还厉害了。 “我问你个事,老汉也感觉快到头了,可这身手艺总不能带到棺材里去吧!” “还早呢,您干嘛说这个。您看您的身子骨不还硬朗着吗?” “这个我自己清楚,你就不用再安慰我了。今天晚上咱爷俩说说知心话,你也知道其实我就把你看着我自己的儿子一样的。” “是啊,您对我不就是当儿子一样的吗?这一年多以来还多亏您照顾我呢,要不我能有这样强壮吗?”欧阳德边说还边弯弯自己的手臂。 小伙子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要健壮得多,皮肤比刚来的时候黑多了,脸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圆润,有了男人粗矿的菱角,从外表来看没有人会说这小伙子是城里人,那都是一手一脚操持这个店和照顾他这个老头子的结果。看着真的有点心疼,好好的白生生的小伙子,为了这个店和他这个老头子变得跟一个乡下人似的。 “阿德,这一年多你受苦了。” “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当初要不是有您,我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流浪呢?”一年半以前的那个早上欧阳德从姗姗的卧室出来以后,拿上自己的那个包离开吴家别墅就直接去了车站,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选了最近要开的一班长途车买了票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刚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在这家酒馆歇息的时候老汉见他一个人和他闲聊,无意中说到就他们老两口维持,想找个帮手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正好欧阳德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就和老汉商量,老汉两口子以为他开玩笑的就答应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就看见欧阳德开始忙里忙外的干活了,虽然都是一些小事,可以前这些事还是需要他们老两口自己做的,而且因为年龄的关系,做起来可没有小伙子那么利索。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一直到了今天,这一转眼就是一年半了,欧阳德和张老汉以及他过世的老伴已经完全就像一家人一样的。 “其实老汉自己清楚,这一年半来要是没有你,这店恐怕早就不在了,那还有今天啊。” “好了,咱不说这个了。张阿伯,今天您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了。”欧阳德还是觉得这话还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候。 “哦。你看看我这一把老骨头,真的老了,人也罗嗦多了。”张老汉停了一停,喝了一口酒说:“以前我做酒的时候你总是很故意的走开,阿德,好小伙啊!老汉想从明天开始,坐酒的时候让你帮帮我,毕竟老汉年岁老了,很多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了。也许老汉这点手艺对你来讲不算什么,老汉去了之后你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老汉也不敢说教你什么,只是不想这手艺到我这里就断根了,毕竟这是咱家上百年维持生活传下来的。” 欧阳德终于明白张老汉要说的是什么了,从内心来说他真的很感动,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记得刚来的时候有一天,他见老汉在做酒的时候想进去帮忙,可走到门口就被张老汉的老伴给叫住去做其它的事了,要是换了其它事欧阳德去帮忙的时候从没有被叫住的,于是他明白这做酒一定有一些秘密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所以就算是张老汉的老伴去世以后欧阳德在张老汉做酒的时候也故意的找一些其它的事来做,不去打扰张老汉。 “有需要力气活的时候您叫我一声就好了。”欧阳德也不便硬生生的说不,他可不想被别人说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这里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的。小地方有小地方的特色,欧阳德在来了之后慢慢的就知道张老汉家的酿酒手艺在这附近是出了名的好,已经传了好几代了,以前有不少的人慕名前来学艺都被拒绝了,所以欧阳德也格外的在明白之后回避这样的事情。 “你是嫌弃老汉的手艺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不要误会。因为……” 欧阳德话还没有说完,张老汉已经把话给他挡回去了:“不是这个意思那就不要再说了。就这么说了。” 欧阳德就不好再说了,看着张老汉一脸的满足和兴奋,默默的陪着张老汉喝酒。 临睡前张老汉告诉欧阳德,让他去一趟重庆,帮他买件新衣服回来,不管怎么样,这事还是要当回事来看的。随便回家去看看父母,毕竟来这一年多了,他也没有回去看看,也该告诉父母自己怎么样了。欧阳德这才真的明白张老汉今天最想说的话是什么,眼睛里不觉得有点涩涩的感觉,这看似无意的关心比那些故作出来的关怀更让人感动。想了想也真的该回去看看了,所以点点头,帮老汉把床褥铺好以后回到自己屋里。住店的人已经安静不少了,只有几间房里还有些因为喝多了酒而兴奋吵闹的声音,看着窗外初夏的月光透过窗棂射进屋里的光线印在地上,今天张老汉的话忽然真的让他这一年多以来压抑和隐藏的心事被勾了起来。 是该回去看看了。 (九)小别小镇 这一眼让欧阳德昨天晚上一晚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在这一眼中变得明朗,他离不开这里的人也离不开这里的一切,他深深的爱上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他告诉自己会回来的而且会很快的就回来。 这一晚上,欧阳德失眠了,这也是他来到这里以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以后第一次出现的失眠,很多的时候他在思念和思想的过程中就会慢慢的入睡了,可今夜他却无能如何也不能入睡。心里的感觉不是那种狂热,反而是平静的,思考问题的深度也好像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想得多。张老汉的话里尽管是关心的多,但接过了这一担子之后的他能在今后就这样的走了吗?要是那样的话,这里的人们打心眼里会把他看作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这一点他实在是太清楚了。可就这样的留下那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短暂的逃开都市的生活并不表示他会永远的这样生活下去。 欧阳德喜欢这里的人们和这里的生活,单纯而又朴实。这是一个和重庆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有山,却没有重庆那样的多,但比重庆的山要高得多了,一座座山相隔都比较遥远,满山的树林里有城市里没有的安静;有水,却不像重庆那样的大,但却比重庆的江河水清澈得多,细细的涓流有着淡淡的山泉清甜,捧一口就能在嘴里喝下;有房,却不像重庆的那样高,但却比重庆的更温暖,在每一间屋里总是有很多让你感到温馨的地方,值得你停留驻足;有人,却不像重庆的那样稠密,但却比重庆的人单纯得多,人们的思想不会有为生存而放弃自己的念头,简单而又好好的生活就是他们的唯一心愿;有人来人往,却不像重庆的那样复杂,但却比重庆的单一得多,来来往往者多半是为了散心,让城市中烦躁的心绪得到调整。就是这个地方让欧阳德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这一年半的时间他的心尽管还有很多很多的对城市的牵挂,但在学会和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以后慢慢的他觉得世界纯净一点、简单一点其实真的蛮好的。但这样生活下去是不是能让自己终此一生呢,惟独这一点他实在是不能肯定。那么多年努力的学习,上班以后努力的工作都为了什么呢?也许不管是为什么,但至少不是为了今天这样在这个小街上卖一辈子的酒。 窗外的风有破空的声音,但听在耳朵里却没有那种让你烦躁的感觉,一切都是那样安详和和谐的。欧阳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打乱这里的和谐,人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选择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和取舍呢,难道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人生活中一直不能走出的意境!! 天亮了,欧阳德在鸡鸣中唤醒自己的思维,暂时把一晚上也没有想通的道理放到了一边,起床开门扫地一连串的动作都是他每天不停的重复的,却从来没有让他感觉到一点的厌倦。 “阿德” 听这个声音欧阳德就知道是张老汉起来了。 “大叔早!” “早啊。有你在我都懒多了,以前这事都是我和你大婶一起做的。现在全压在你身上了。” “看您说的,也不是什么劳累的事,您年纪大了也该多休息休息啊,我还在呢,有的是精神头和力气。” “就喜欢你这样的,哎~~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你这样的儿子,要不我老汉早就放心的去了。” “您又来了,我不就是您的儿子吗!” “呵呵,好好,乖孩子!打算什么时候回重庆啊?” “我想要是今天这些客人都走了,我就今天回去,到下周末以前回来应该不会影响生意的。” “不急,既然要回去就多玩几天,你呀很久没有陪你父母了,可不能学我那不孝的儿子一样,把老爹妈扔在家里一去就没有消息了。你们年轻人是不明白老人的心!”张老汉边说眼睛就向着门外看去,在他的心里一直在牵盼着那个十年前离开家乡就没有消息的儿子。 “哎,我知道了。”欧阳德怎么能不知道张老汉的心呢,可他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样的做始终代替不了张老汉的儿子,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量的不让老人家的心里受到什么刺激。 “阿德,你过来”张老汉走到柜台的后面。 欧阳德走过去看见张老汉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叠钱,然后递给欧阳德。“您这是~~~?” “回趟家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这本来也是你应该有的,这一年半来你没有要老汉一分钱的工钱,老汉知道你不是嫌弃老汉给的钱少,但该是你总还应该给你。” “大叔~~~~~~” 欧阳德本来还想拒绝的,他离开重庆的时候吴正阳给他的钱他还没有用完呢,在这里他几乎是用不上什么钱的,除了日常的一些生活用品和买书之外其它的几乎用不着他花钱,所以他并不缺钱用,这酒馆生意不错,但一年半算下来挣的钱也不会是很多,毕竟这里的消费和收入就不高的。而且欧阳德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工钱的,要是张老汉当初不让他留下来,这一年半他会怎么样的生活过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张老汉就给他挡了回去。 “阿德,你要不接下老汉可真的生气了。” “那好吧!回头我在重庆给您老也卖点什么您喜欢的东西回来算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等你有时间的时候记得帮老汉买件新衣服就行了,从重庆回来老汉就把这点手艺教给你,也好向老祖宗有个交代。” “那好吧”欧阳德接过张老汉手里那一叠估摸有一万块左右的钱,这心里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才好。也知道再说什么没有意义了,于是转过身又开始继续他每天的“工作”。 到了中午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差不多都走了,因为是周日很多的人还要赶回去上班,所以中午一过店里就清净了许多,只是还有少两的客人也许是有假期,所以还留在店里。欧阳德回屋收拾了一下,并没有背上他来的时候的那个包,他刻意的只是用了一个小手提袋装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向张老汉告别后走了。这里是一条长途线路的招呼站,所以欧阳德坐车还是很方便,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坐上车以后欧阳德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镇,这一眼却让欧阳德的内心里翻腾起来。一年半了,他就在这小镇上生活,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了,这里的人也都那样熟悉,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的让他不舍。这一眼让欧阳德昨天晚上一晚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在这一眼中变得明朗,他离不开这里的人也离不开这里的一切,他深深的爱上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他告诉自己会回来的而且会很快的就回来。 (十)风去楼依然 走出卫生间的门,欧阳德想也没想就把换下的衣服放在了卫生间门口的盆里,刚把衣服放下他才发觉自己怎么那么自然的又回到了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那种心态,而且是那么的自然一点没有改变。 欧阳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都一年半了,他就能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那么久一点也不想回来吗?微微不知道自己告诉他关于陈娟和大伟结婚的事情有没有做对,只是一股很想说出来的感觉促使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欧阳德,其实她也知道就算是告诉了欧阳德,也只是让欧阳德多想一点而已,对于这件事情的本身来说是没有一点改变的可能的。不管是从那个角度来说现在的几个人之间除了同学之外似乎不应该再有什么可能了吧! 从昨天告诉欧阳以后,微微自己也神情恍惚的,星期天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于是去了办公室,忙碌起来总会让人比较容易忘记很多的事情的。不管对还是不对,这话反正是已经说了,会怎么样,那也只能是等待了。 “微微,我回来了。” “回来?你回重庆了吗?” “是的,刚下车。” “太好了。我马上就下班了,我到什么地方找你。” “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好了。” “那行,一块吃宵夜。我在家等里。” “家?” “是啊,就是以前我们租的那个房子。” “你一直没有搬家吗?” “是的,有点舍不得,何况现在我的收入能负担的。” “那好,晚一点见,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欧阳德下了车,本来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只是试一试,毕竟是周末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可没有想到微微还在办公室里的。他觉得回到重庆至少应该告诉微微知道,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更何况微微一直在关注着他。挂掉电话,欧阳德拦下一辆taxi说了灵仪的地址,在他心里那里才是他在重庆的家。一路上看到一年多以来这城市有了不少的变化,也不知道这城市里的人是不是也变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欧阳德看见的又是一层厚厚的灰尘,一个脚步下去就是一个浅浅的脚印。他在心里念叨:“灵仪,我回来了,你的欧阳德回来了,你还好吗?”欧阳德拾起门口地上的几封信,走进屋里,把手里的提袋放在桌上,一看收信人全是他的名字,再看寄信的地址是律师楼,就知道一定是关于灵仪的财产问题。可他现在不关心这些,他直接的走到里间那张灵仪和她未婚夫的照片前把照片轻轻的取了下来。用衣袖轻轻的擦拭掉蒙在表面的灰尘,用手指在照片上灵仪的脸上轻轻的抚摩着。 “灵仪,我回来了。”欧阳德的声音有些哽咽,但那声音并不需要别人能听见,只要灵仪和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有人吗?” 欧阳德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他赶紧把自己的眼角的泪水拭去。放下灵仪的照片,走到外面把门打开,是一个陌生的老大娘。 “请问您找谁?”欧阳德有礼貌的问。 “你就是那个叫什么欧阳的,对吧!” “是啊,您找我?有事吗?”欧阳德很奇怪,他并不认识这个老大娘,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 “小伙子不要误会,我是街道的,就住隔壁。我也是听律师说了才知道你的名字。刚才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来看看的,原来真是你回来了。” “哦。是这样的,您请进。我刚回来,这家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呢!要不嫌弃的话您就进来坐坐。” “不用了,小伙子。难得啊!灵仪这孩子可是真的很好,怎么就这样去了,我们都为她可惜!” “哦”欧阳德实在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对了,你看我这老糊涂。都忘记了来的事了。” “是这样的,这一年半了家里一直没有人。办理灵仪事情的那个律师来了好多次,另外就是咱这地方马上就要开发了,所以要到街道去登记,你一直没有回来,街道也正为这事着急呢!你回来了就尽快在这两天去街道登个记,另外你要是还要离开的话最好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有什么事我也好及时的通知你。” “那谢谢您了,回头我去律师楼办好手续就去街道登个记。” “好了,没事了,估计你刚回来也有不少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了。有事需要帮忙的,你瞧我的门就行,我姓李,叫我李大娘就行。”李大娘指了指隔壁的房子。 “行,免不了要麻烦您的,回头我给您一个联系的方式,不过几天内我还走不了的。您就早点休息了,麻烦您了,谢谢,谢谢!” 看着李大娘回屋以后,欧阳德关上门走回屋里把所有的信看完之后知道律师已经把灵仪名下的所有的财产全部办到了欧阳德的名下,除了这间屋子以外,还有一些股票和现金,只要欧阳德拿上所有的证明文件和律师一起去办理最后的转户就行了。最后一封邮件是大概是半年前律师楼寄来的了,是询问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去办理。 放下信,欧阳德慢慢的收拾起这间屋子,先把窗打开,让这关了一年的味道散发出去,尽管老屋有很多通气的缝隙,但毕竟一年半没有人住了。擦拭洗涮,把床上的被子床单什么都洗完之后,欧阳德坐下来刚歇口气才想起今天晚上还答应了微微一起吃宵夜的,看看表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暗呼糟糕,因为他实在是太清楚微微的个性了,她会一直不睡觉等着他的。欧阳德来不及再收拾自己了,关上门赶紧向微微那里赶去。 欧阳德用自己的钥匙尽量轻轻的不发出声音打开门,可他还是没有想到打开门的是第一眼就看见微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几乎还是那个样子,但一年半不见微微的脸上多了些成熟的感觉,不再是以前那样看上去就很单纯的女孩,这成熟里透着一股欧阳德依旧是非常熟悉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可爱。 “真抱歉!”欧阳德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头发。 “没事,知道你回来一定要去灵仪那里的,你比我估计的时间来得还早一点。” “谢谢”微微还是没有改变的那样的体贴,而且比以前更显得让人能接受,这让欧阳德愈发的感到抱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还是没有变,连钥匙偶没有更换” “快进来坐吧,那来那么多的废话。一年半没有见怎么变成一老头了。呵呵”微微让开身体。欧阳德变得比以前壮实了很多,皮肤也不像以前那样白皙,有了一点健康的古铜色,有了一点青青的刮过胡须的痕迹显示出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男人。 也许是微微的笑打破了这显得有点生疏的感觉,欧阳德轻松了不少。走进屋里,家里的摆设倒是改变了不少,和以前大家住在一起的时候显得不怎么一样了,更多了一份女儿家的感觉,显得那样的整洁、干净和有格调。 “你看我这一身!”欧阳德实在不好意思坐在那白净的沙发上。 “穷酸样。行了坐吧!” “算了,我还是找根凳坐就行了。” “真服了你,还跟我来这一套。得得,你还有一套衣服在这里呢。你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找出来。” “衣服?”其实大家都知道刚才的话只是在开玩笑,但欧阳德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衣服在这里当初没有带走的。 “是啊,你走之前换下的衣服你忘记带走了,所以一直还在我这里。”微微边说着已经向卧室走了去。 欧阳德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了,不过微微这样说那就一定不会错的了,再说一年多了自己那里还记得起来是什么衣服呢。于是脱下外套去了卫生间,微微过了一会敲敲门告诉欧阳德衣服放在卫生间的门口了。 洗完澡以后欧阳德打开一点卫生间的门,从门口的凳上拿进衣服,才发现那的确是自己的衣服,从内衣到外套刚好就是一整套的,因为当初他也习惯了洗澡的时候从里到外全换掉的,没有想到这一个习惯到今天还有了一点用处。还没有穿在身上,欧阳德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不应该属于男人的味道,也不是樟脑丸之类的味道,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香味,也许是放在微微的移柜里太久的缘故吧!原来那种属于他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味道已经一点没有了,这让他自己感觉穿在身上多少有点不怎么自在,仿佛多了一些脂粉的气息!不过那味道倒是蛮好闻的。 走出卫生间的门,欧阳德想也没想就把换下的衣服放在了卫生间门口的盆里,刚把衣服放下他才发觉自己怎么那么自然的又回到了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那种心态,而且是那么的自然一点没有改变。看着那堆换下的衣服,欧阳德打开旁边的壁橱,他知道在那里是放方便袋的地方,微微并没有改变,从他进屋以后的感觉上他没有感到在这方面有什么变化。一切尽管有了些改变却依然是那样的熟悉。他拿出方便袋刚准备把换下的衣服放进去的时候,微微走了进来从他的手上把衣服接过来又放进盆里:“行了,就放这儿吧!回头那天你还能像今天这样有换的才行啊。” “呵呵”欧阳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客厅里的桌上已经放了几个盘子,里面装着一些熟食。看见那些东西欧阳德这一下就感觉到有点饿了,也忘记招呼微微径直坐了下去,夹上一筷子就往嘴里去了。 微微在一边看着笑得简直要背气了,欧阳德尽管脸有点红红的,不过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微微笑完之后才说:“别急,等等。你这一年半是饿过来的吗?” “就这一会感觉特别饿!” “喝酒吗?” “行,有吗?” “给你准备好了的。”微微从一边拿出几瓶啤酒,把盖给启开倒进杯子里递给欧阳德之后才坐在桌子的另一面,看着欧阳德! 喝完那杯酒,欧阳德的眼睛才注意到微微一直在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动!他这才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干嘛一直看着我,吃相是难看点,不过在你面前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知道你什么样子吃东西的,呵呵!” 微微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笑,从嘴里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告诉我,这一年半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挺好的。不要看到我今天这样以为我过得不好,说实话长这么大,这一年半我的心情是最平静生活是最平淡的,却是我最感觉到轻松的。”放下筷子,欧阳德把自己从离开重庆以后的事情大概的告诉了微微。 微微一直安静的听着他说,直到欧阳德说完以后才问他:“那你还打算回去吗?” “我会的,但也许可能要过延后几天。我得先把灵仪的事情处理好,天一亮,我会去看看灵仪,然后这几天把那些事情办了再回家去看看我父母,返回重庆之后买点东西再回小镇!” “也好,我也很久没有回家去看看了,等你把这里的事情办好我们一起回去好了,我想这几天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好了,你那间屋还在呢!” “行,只是打扰你了。” “你说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啊。对了,回来有没有想见见娟子和大伟?”微微终于还是试探的问了问。 “他们结婚了,不管怎么样毕竟还是同学,礼貌上也该看看的。”欧阳德看上去很平静。 “行,那就看那天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你约个时间,我们过去好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睡会觉吧!” “不了”欧阳德看看窗外已经天亮了起来,尽管还早,但城市里的喧闹已经开始在奏响前奏曲了:‘“一会我就去看灵仪。” “昨天加了班我今天也休息,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微微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盘碟一边说。 “真不好意思,你看我一回来就让你的时间完全打乱了。” “好了啦,一年半不见你怎么变得跟一老太婆一样的罗嗦了。”微微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轻松,看样子欧阳德至少已经不再有一年半以前的那种失落了,属于自己的感情在一瞬间消失,不管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多少总还是让人有些空空的感觉,但现在欧阳德似乎已经不再有这样的了。或许本来欧阳德就根本没有过失落,只是一种意外而已。 欧阳德坐回沙发上,看着微微收拾好去厨房洗涮,点然了一支香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让烟雾在眼前成一股直线往前冲了出去,慢慢的变淡消失,闭上眼睛。他并不疲倦,可这会感觉真的很好很想就这样一直持续着。今天又会是一个什么样,他不知道,见到大伟和娟子又会是什么样,他还是不知道,最后见到他们俩的时候让欧阳德感到很意外的惊诧,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样呢? 微微收拾好之后,和欧阳德一起聊了聊这几天的大概安排和重庆的变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欧阳德一起出门向放置灵仪骨灰的陵园去了。 (十一)情堪何受 灵仪,你丢下我走了,我心里好难受,我恨你,你知道吗?”眼泪在眼眶里再也控制不住了,欧阳德完全已经忘记微微还在身后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哭了出来,那声音能让所有的人感到心酸。 放上一束花,欧阳德并没有退开,身体靠在灵仪的灵位前,脸在那张已经有点变色的照片上轻轻的靠着,久久的靠着,他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和灵仪那么辛苦的得到的爱却在最美丽的时候就消失了。 “灵仪,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走了,你好狠的心。我恨你,你知道吗,我狠你!”眼泪在眼眶里再也控制不住了,欧阳德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微微站身后,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哭了出来。 长这么大微微还没有见到欧阳德这样伤心过,尽管她一直在想象欧阳德对凌夷的爱到底有多深,可依然超出了她能想象得到的限度,那悲凄的声音能让所有的人感到心酸。 微微默默的陪着欧阳德,她知道这一刻说什么也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陪着他而已,让他尽情的把心中所有的感情发泄。也许到现在她也不明白欧阳德当初为什么爱上灵仪的,但至少她能明白欧阳德这个人对灵仪的感情是全部的没有一点保留的爱。从小到大她就从来没有看到欧阳德为那个女孩子有过这样的心情,就算是在大学里当恋爱成风的时候,他也没有像其他的男孩一样的,娟子在毕业前的那段时间里对他的爱也没有打动过他,可今天她看到了另一个几乎有点陌生的欧阳德,在所有的记忆里她搜索不到一点东西能证明今天的欧阳德的行为是为什么。也许正因为这样,微微也被他带动着,很多时候其实她自己也是一样的,从上大学到工作以后身边的追求者也不算少了,可她就没有看谁顺眼过,也许是来自和大城市里的人不一样的观念,她的思想还有很传统的意思,如果和谁在一起,那就应该是永生的,而不是人生的一个过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失过机会,但至少她是没有感觉到有过!今天的欧阳德让她的心里有了很多很多感觉,有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和欧阳德其实是一样的个性,只是对于男人来讲这样的个性可能更能让人感觉到不同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微微的心里也开始有点酸酸的感觉,也许是为灵仪,也许是为欧阳德,也许是为了自己,理不出的头绪却真实的用泪水来证明了她的内心有酸涩的感觉。 过了很久,微微被一阵风给吹得颤了一下,思绪回到眼前。眼前的欧阳德一直在喃喃的说着她听不清楚的话,手在灵仪的照片四周不停的抚摩着,有点红红的颜色在照片四周显得那样的仔细,微微一惊,赶紧走过去把欧阳德的手握住,也许是太伤心,欧阳德的手轻轻的就被微微拉开了,那指尖和手掌已经划破了不少的皮,渗出血丝。 “欧阳,好了。要是灵仪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当初她没有爱错你,也会得到安慰的。她也不想看到你今天这样,活着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微微伸手也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擦掉。 “可为什么幸福会那样的短暂呢?”欧阳德的眼睛还一直没有离开灵仪的遗像。他是那样的不舍,也许灵仪在最后的时刻是幸福和满足的,至少她拥有了一段真实的爱真实的情感。但留下的却是让欧阳德一生很难释怀的心情。人生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呢?欧阳德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也许只有灵仪自己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幸福出现的时候谁会想到会是这样的呢?欧阳德也问过自己,要是再有一次还是这样的发生,他还会那样的去爱灵仪吗?答案在心中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他还会那样做,只是他很希望那样的幸福会长久的持续下去。不会让灵仪一个人在这里寂寞的呆着,从拥有灵仪的爱那天开始他绝对不会让灵仪从他身边走开,他宁愿和灵仪一起去选择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好好的过他们俩的生活,而不会让灵仪离开他。 微微陪着欧阳德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欧阳德再没有哭泣,才告诉欧阳德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应该走了。 走出陵园,欧阳德的心绪才恢复了一点。坐上车用微微的手提电话给律师楼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谢天谢地,律师楼还没有搬家,欧阳德和微微赶了过去,难免被律师好好的说了一通,欧阳德也不好争辩,微微也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说着好话。还好这个律师说灵仪曾经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尽管他们之间并不是什么好朋友,但灵仪托付给他的事情他一定会好好的办理的,要不他早就把这些东西交给政府去处理了。欧阳德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要不然事情办起来还真的很麻烦的,简单的说了之后然后和律师一起去了银行、证交所、房管局办好了所有手续,剩下的就只有等通知去领新的证明了。 告辞律师,欧阳德问微微到什么地方吃饭?微微说要不看看大伟和娟子在不在家,既然要去早去晚去也一样的。于是微微给陈娟打了电话过去告诉她欧阳德回来了,那边陈娟沉默了很久说那上家里好了,大伟今天应该会准时回家的。约好了时间,微微和欧阳德一起在街上转了转,选了点礼物,但微微执意的不让欧阳德付帐,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去了陈娟和大伟现在的家。 (十二)一石千层浪 陈娟并不想去帮这个忙,第一她觉得欧阳德和吴正阳之间现在应该说没有一点什么关系的;第二她不能确定吴正阳约欧阳德出来是为了什么;第三欧阳德会不会见吴正阳还不一定呢! 听到微微在电话里说出欧阳德在三个字的时候陈娟的心里就在狂乱的跳着,幸好那时候旁边没有人经过,要不准能一眼就能从陈娟脸上看出她心里的那种紧张、不安、激动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的心情。 放下电话,陈娟把手放在胸口尽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后在想着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那一刻决定让他们到家里去,她觉得这一刻她很想能单独的见见欧阳德,那个曾经她为之爱得狂热的男人,现在是一个什么样子了。可在电话里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就邀请了他们去家里,大伟会怎么想呢?结婚以后大伟和她发生争执的时候说得最多的就是她和欧阳德,大伟并不是不知道那样说会很伤她的心,但她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大伟是故意的那样做的。不管她怎么做,大伟的心里好象总是点疙瘩的感觉,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一个很好很贤惠的妻子了,她知道她自己也在尽力的去做好一个妻子,不管是在日常的生活里还是她自己的心里。因为她以为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不会再有欧阳德这个人了,可今天~~~~~~~~难道大伟故意伤害她的话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吗? 陈娟翻出包里的小镜子,从那小小的反射面去看现在的自己。好像是比以前要风韵了一点,脸更圆润了,不再没有以前那种有点猖狂的眼神,而且眼角看上去还有一些疲惫的阴影,或许婚姻真的能改变人许多!如果早知道结婚会让她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初他是不会答应大伟结婚的,尽管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自己心里已经没有欧阳德这个人了,但大伟对她来讲还不是她应该选择的人,只是和大伟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嫁给他了。所以当大伟提出结婚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一会放下镜子一会又拿上镜子来照照,反反复复之后她放下镜子暗暗的责骂自己,已经是被人的妻子的人怎么能在心里还有什么想法呢!想到这里她反而不再像刚才一样的紧张了,心情平静了许多。于是拿起电话拨通大伟办公室的电话。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该回家的时候我就回家,有什么事就说,我还忙着呢!”大伟还是和平时一样的口气,自从结婚以后大伟完全不再是以前那个大伟。其实在结婚以前就已经有了一些改变,因为工作出色和人缘的关系,大伟现在已经是他们单位的一个责任编辑,按照现在领导对他的信任,升任栏目主编的机会只是等待一个好的时机而已。刚工作才两年可已经有了中年人才有的啤酒肚了,但在家里他的心胸却并不像他的肚子一样的大度,完全就是一个大男人。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很多时候自己是故意要在陈娟的面前那样做和那样说,大学的时候他在陈娟面前完全就没有一点做男人的尊严, 而陈娟的眼里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只有欧阳德,他一直不明白自己那一点比欧阳德差了,学习成绩他和欧阳德也像差无几,讲身高和形象他也不比欧阳德差,毕竟他是北方男人,从体格上讲也比欧阳德要壮实很多,但陈娟那个时候的心思根本就是对他一点也不理睬的。一年半以前他还不明白为什么陈娟忽然之间就搬到他那里去了,那一刻他简直以为是世界被改变了,幸运之神在眷顾他的痴情之后所得到的回报,可几天的时间他就明白了,要不是欧阳德爱上了被的是女人,陈娟也不会赌气和自己在一起的,陈娟那个时候的心态根本就是在和欧阳德赌气,而不是真正的选择了他。他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从那一刻开始他告诉自己,他要报复,他不能让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受到别人的侮辱,那怕是他爱着的女人也不行。上个月终于他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陈娟组了他的妻子,从新婚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存的小绵羊了,而是他真正的自己,每一次看到他极尽讽刺的对陈娟说话后,陈娟所表现出来的痛苦的神色,他就感到很舒心。结婚以后当陈娟每一次打电话来他根本就不想和她说什么,几乎每一次电话总是会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衣服穿得够不够,简直罗嗦得让他受不了。因为是在办公室里又不好像在家里一样的说话,所以他只希望每一次的通话能越短越好。 大伟听到陈娟在电话里说今天晚上微微要来家的时候,他刚准备说下班之后他就马上回家,反正今天也不忙,而且微微这同学毕竟关系还不错的。可话还没有说出来,陈娟后面的话里说还有已经失踪一年多的欧阳德也会来的时候就,他马上就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哦,那很好啊。老同学了,是该见见面了,不过我单位还有点事要处理,我会晚一点回来,不过我一定赶回来吃饭。” “那好,我们等你!” 陈娟刚挂上电话就听见吴正阳在里面叫她。 “吴总,有事要吩咐吗?” “不不不,只是刚才我听到你说到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说的是欧阳德对不对?”吴正阳看着陈娟的眼睛,他希望就算是陈娟不告诉他,而他也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自己是不是听到的就是欧阳德。 “嗯~~~~~~~~~, 是的”陈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她也知道吴正阳的侄女对欧阳德也有心,在欧阳德失踪后听说她出了车祸,伤好了以后姗姗也曾经来问过她知不知道欧阳德去了哪里。 “行了,没事了,你出去吧!”吴正阳转过身低下头极力的让自己能尽快的找出一个头绪来。自从欧阳德从他家离开以后,姗姗整个人比以前更憔悴了,这一年半以来很少走出家门,整天难得听到她说一句话,吴正阳心疼得厉害,可也没有办法,他试着找过很多地方,可一点没有欧阳德的消息。今天一下有了欧阳德的消息,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姗姗,从内心讲他并不希望让姗姗知道,可矛盾的是姗姗这个样子除了欧阳德谁也不会让她好转过来,要是姗姗再有个什么不好,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兄嫂交代!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竟然会没有了主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棘手的问题他都很有信心让自己解决得很好,但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了。他知道就算告诉姗姗欧阳德的下落,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欧阳德以前就没有接受姗姗,现在还能吗?这一年半就连曾经那么爱欧阳德的陈娟都已经嫁做了人妇,姗姗的结果又会是什么样呢?算了,希望这个人就这样来也无声去也无声就算了,就当自己今天什么也没有听见。 不过为了保险,他会去约欧阳德出来谈谈的,只有那样他才能完全的放心,想到这里,他又再次把陈娟叫了进来,告诉她让她帮忙约一下欧阳德在什么地方见见面,或者告诉他欧阳德的联系方式他自己去找他。 陈娟并不想去帮这个忙,第一她觉得欧阳德和吴正阳之间现在应该说没有一点什么关系的;第二她不能确定吴正阳约欧阳德出来是为了什么;第三欧阳德会不会见吴正阳还不一定呢!不过吴正阳已经开了口她又不能直接的拒绝,于是说:“那我回头把您的意思转告他,让他和您联系好了。” 得到答复之后陈娟赶紧出来,吴正阳看透人的本事她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见识得不少,她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吴正阳看出来自己的真正的用心,尽管她知道害怕也好不害怕也好,吴正阳不会不明白她现在的心态的,只是她并不想被吴正阳的眼睛在她刚说出来的时候就被看穿,那会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的让人感到尴尬。 回到外面自己的办公桌坐下,陈娟现在的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她不能确定在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出乎她的意料或者完全不能想像的事情,这个时候她已经有点感觉自己好无奈。为什么欧阳德会这样的让人关注,其实到现在她自己也没有明白过来,当初为什么会那样的狂热的爱上这个人,还有姗姗,还有那个已经离开了人世的灵仪,如果她们都没有疯的话,那就是有什么在做怪了,让三个几乎是完全不同个性的女人都爱上了这个并不出众的男人,而且都那么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那么多。 她已经觉得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了,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暂时的离开这个让她感觉到压抑,不能任意的表露自己情绪的地方。她拿起了用内线电话打进吴正阳的办公室里,她觉得这样能让她回避吴正阳的眼光,然后告诉吴正阳她请个假提前一点下班。得到许可以后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收拾好自己的包和桌上的文件以后走了。 (十三)扭曲的心 欧阳德看了看大伟,手一挥一拳打在大伟的脸上:“记着,这一拳是为陈娟打的你,你应该为你的不尊重付出代价。” 事情并没有像陈娟自己想的那样糟糕,在他眼中的欧阳德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欧阳德,看起来比以前的他更成熟和具有男人的味道。但欧阳德看她的眼神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正因为这个没有什么改变,陈娟这一刻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其实自己在他的心中几乎已经是早就被定格下来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的她在欧阳德的眼中还是一个样子。而之前她自己还在为自己该怎么面对欧阳德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从欧阳德的眼神里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当答案一旦找到以后,陈娟本身爽朗的个性就表现得那样的自然了。再没有在回家的路上和在等待他们到来以前的那种不安的心态。想想其实很多的时候以前自己也明白今天的道理,只是一直不能释然而已。也许自己是真的爱欧阳德,但在欧阳德的心里一直并不爱她,很多的时候其实也是自己完全让欧阳德不能很直接的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算算也是自己太好强所造成的。 释然之后彼此的心情就很放松了,其实只要她自己能够面对,所有今天在这之前想的和顾虑的问题都不再会有了。只有当欧阳德问起大伟的时候,陈娟的心里还是有了一丝的伤感,如果早一点自己能够明白今天这个道理,当初还会不会选择大伟呢!可她还是笑了笑说,还行。结婚了就不像以前那样的单纯了,毕竟是一个家嘛! 欧阳德也说了自己这一年半以来的生活和在那个小镇上的乐趣,说有时间的话让大家都去看看和住上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紧张的心情。 “你不是不想回来,准备在那里安家落户了吧!”陈娟心情一旦放松下来就又恢复到以前的个性了,毕竟大家还是好同学,也都那样的熟悉!玩笑很自然的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尽管心里面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同的感受,但现实是她已经选择了大伟,已经成了大伟的妻子。 “哈哈~~~~”微微笑个不停:“说不定到时候给我们带一个小花什么的回来,人家那种纯啊,可就是宝哦。” 看到两个女孩那样轻松的开着玩笑,欧阳德心里也不再担忧什么了,看来人一天天的改变总是会变的成熟,考虑问题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的简单和幼稚了。 时间在一分一分钟的过去,陈娟已经看了很多次表了,但大伟还是没有回来,打他的移动电话却是关机状态。微微看看欧阳德,欧阳德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微微不要问,毕竟那样的结果会显得比较难堪。也许是他们之间的动作被陈娟看了出来。陈娟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大伟就是有点忙,要不我们不等他了,要是他忙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了。总不能让你们来看我还饿着肚子吧!” “不急,没有关系的。有得忙总是好事。像我们不忙的人等一等也是应该的。”欧阳德赶紧圆场说。微微也跟着说不饿,可是微微的肚子早就唱起空城计来了,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到时钟敲响了十一点的时候陈娟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们再等。去厨房把饭菜热了一遍,招呼欧阳德和微微先吃了,不用等大伟了。欧阳德和微微的肚子也实在是有点饿了,白天因为要办那么多的事中午和律师也是简单的吃了一点,到这会儿胃里早就空空的。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也就不再推辞,坐上饭桌开始吃饭。 陈娟打开了一瓶葡萄酒,挨个给他们两人倒上,就在他们举杯的时候门响了,大伟歪着身子进了屋。一进屋就能感觉到他身上一股很浓烈的酒精的味道,而且还不停的打着酒嗝,似乎还有点清醒,知道今天微微和欧阳德在家,嘴里还念叨着老同学、老同学! 一见这情形,陈娟赶紧过去把他扶住,脸上红到了脖子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伟回来会是这个样子。心里一下就生气了,可又不好大声说什么。只好轻轻的对大伟说:“不是告诉你今天同学要过来吗,你怎么还出去喝酒,而且还喝那么多,你看你这个样子~~~~~” 陈娟的话还没有说完,大伟一甩膀子把陈娟撩到了一边:“你他妈的,老子高兴喝酒。没事你以为我想喝酒吗?你们不是也在喝酒,我喝酒就不对了!?” 要不是刚好位置已经走到沙发的旁边,陈娟肯定会被撩到地上。 欧阳德见状赶紧上去拉住大伟的手:“大伟,快来坐下。” 微微也走过去拉着陈娟的手说:“你怎么样?” 大伟斜着眼睛看了看欧阳德,因为他的个头比欧阳德要高一些,所以当欧阳德拉着他的手的时候,他有意的让自己歪向欧阳德。要是在学校那会,这一歪欧阳德就算不会给他压住,至少也得倒退几步。可现在的欧阳德身体比以前可壮实多了,稳稳的把大伟拦腰抱住,然后按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陈娟站起来正想说什么,被欧阳德给拦住了,这一年半以来欧阳德见过太多喝醉的人了,也能很清楚的分辨出真醉和装醉的人,刚才一抱住大伟,他就知道大伟是在装醉。他在想大伟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做的,所以拦住了陈娟说话,他怕这个装醉的大伟下面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转过头对微微说:“微微,我好像闻到什么烧焦的味道。” “哦?”微微正奇怪欧阳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可一对着欧阳德的眼神她就明白了。于是拉上陈娟:“走,我们看看,该不是什么才烧糊了。” 等两个人一离开,欧阳德从兜里摸出烟递了一支给大伟,大伟还在装着。欧阳德顺手就扔到大伟的手上:“行了,就我们俩了。” 尽管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大伟听得清清楚楚。大伟一楞,马上明白了欧阳德看出来他是在装醉,可眼下装成这个样子了,总不能就这样收场,那样的话难堪的就是自己了。大伟尽量的平静一下自己,沉默着! “也许这话我本来不该说的,但你今天真的不像是个同学和朋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欧阳德盯了大伟一眼。 “同学!?朋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想走就走,你想过同学和朋友吗?既然走了,你又回来做什么?难道你以前带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要是没有你,我会守着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吗?”大伟这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话该说和不该说了,从追求陈娟开始到现在他的心里就一直窝着一股火,不知道该向谁发,欧阳德递给他的香烟在他的手里被捏得粉碎。 “大伟!”欧阳德开始明白今天大伟这样做是为什么了,但他实在是想得太过分偏激了:“一年半以前我离开的时候的确是我考虑问题不够周详,谢谢你的关心。但对于陈娟你说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哈哈~~~~~~~” “难道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 “欧阳,不要说了。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不怪大伟,我其实应该早知道他是真心爱我的,是我自己以前太固执了。”陈娟在厨房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也明白了大伟今天的行为是为什么了,这一刻她明白大伟为什么一直这样的对待她了,想想自己以前怎么对大伟的,她觉得那是自己的报应。这个时候是该自己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了,要不然她不知道下面还会有什么样的话出来。 “娟子”微微跟出来拉住陈娟的手。 “不要说了,我自己明白的。今天真不好意思,本来同学聚会应该高兴的,可你看看都是我自己以前不好才会这样的。对不起,请你们原谅!”陈娟眼里已经含着泪水。 微微看这样的状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天不管是陈娟还是大伟的行为都是一个很难让人理解的行为,然而出现得又好像如此的自然。她看看欧阳德,在欧阳德的眼里她也看出了和她一样的感受。 “好了,陈娟。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那也是我欧阳德的错。”欧阳德站起身来:“大伟,对陈娟好一点,像个男人的样!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告辞了!” “欧阳德,你等等”大伟也站了起来:“你就这样看着一个爱你的女人流着泪看着你离开吗?你也算是个男人吗?” 欧阳德看了看大伟,手一挥一拳打在大伟的脸上:“记着,这一拳是为陈娟打的你,你应该为你的不尊重付出代价。” 大伟根本没有想到欧阳德会出手打他,微微、陈娟同样也没有想到,但三个人的反应却大不相同。微微一点没有动,大伟惊诧的瞪着欧阳德,陈娟在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之后冲过去挡在大伟的前面,两手一伸面对着欧阳德满脸的泪水:“求求你,大伟不是故意的。他是我的丈夫,他有权利这样说的,你不该打他。” 大伟回过神来之后想一把推开陈娟,可这个时候的陈娟却有着惊人的稳力,他不但没有推开陈娟,反过来陈娟紧紧的还把他抱住。 “你他妈的欧阳德,你一回来就把我家弄成这样,我跟你没有完。” 欧阳德看了看大伟,再看了看用尽全身力气在抱着大伟的陈娟,叹了一声。转过身向门边走去,走到餐桌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那是今天下午微微和他一起去挑选的送给大伟和陈娟的礼物,是一对象征恒久的钻石戒指,他慢慢的打开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我来的时候的心愿,现在我还是一样的抱着这样的心愿,再见!” 打开大门欧阳德走了出去,微微跟着他的身后也走了出来。 下了楼,街上冷静得有点可怕,夜风带着一种心情吹进了欧阳德的心里,冷冷的让他缩紧了身体。 (十四)了 然 “我觉得没有”欧阳德经过陈娟的事之后一点也不再顾虑什么很直接的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要是您找我就是为这个事的话,很抱歉,我帮不上您的忙。” 回到家看到父母,欧阳德详细的把自己这一年的生活慢慢的给父母说了一遍。他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父母都会支持他的,因而他并没有担心他的决定会被父母否定,所以当父母亲听完他说的话以后,还特意的叮嘱欧阳德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张老汉。欧阳德这一生至今为止,一直为他自己能有这样的父母亲而感到由衷的幸福,他们就像自己的动力和源泉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总是能给他坚定的信心和勇气。在家呆了几天欧阳德就和微微离开一起离开家回到重庆。 他没有再去微微那里,而是一个人回到灵仪的家,晚上去拜访了一下隔壁的李大娘,问了一些关于拆迁的事情。第二天先去律师楼找到律师去把该领的证件领完了之后就去街道做了登记,并留下了小镇上的电话。 办好这些事情之后欧阳德就去好好的转了下一年半来没有转过的重庆,不过却不是看什么变化,只是随便买了给张老汉的衣服和一些自己需要的书籍。临走的前一晚欧阳德把微微叫到外面的酒店吃了一顿饭,尽管微微并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再回来,但他还是给微微讲如果有时间以后他会经常回来的,这一年半让他明白了很多的东西,特别是这次回来看了父母之后他觉得最后的选择他还是会回到重庆来的,只是一个时间上面的问题。微微听完他说之后有不再说什么,只是在说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了。 吃完饭送微微回到家,欧阳德一个人往他自己心中认为的家走去,刚走到街口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的名字,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人能认识他的,可站下来他又听到了,分明是在叫他。回过头一看,竟然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一个人——吴正阳。 “还好吗?”吴正阳关上车门向欧阳德走过去。如果不是这个司机还记得当初姗姗看见欧阳德出事的地方,吴正阳也知道要找到欧阳德也很困难。因为就在他让陈娟帮他约欧阳德以后的第二天上班问了陈娟,可陈娟告诉她忘记给欧阳德说了。吴正阳从陈娟的脸上看出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也许不是陈娟没有转告,可能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状况。所以他也就没有再问陈娟,后来终于想起一年半姗姗出事的那个地方,他把司机叫来仔细一问,然后开车到附近去问了问,最后打听到了灵仪的确住在这里,一连几天他有时间就会到这里等着看,因为他相信欧阳德一定会出现的,还好的是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谢谢,还好。”欧阳德很有礼貌的回答着,他并不想和吴正阳说什么,不是为别的,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一个陈娟的事情就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也许真的做错了很多,他不想再让姗姗也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坐吗?”吴正阳也察觉到欧阳德的礼貌下面的淡然,想换个地方也许会好一点。 “那去你车上吧!”欧阳德明白今天晚上这对话是一定要的了,但他并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邀请他去灵仪的家里,在他心里那里只是属于他和灵仪的地方。 “行”两个人坐回车上,司机很知趣的问了不走什么地方之后就下了车站在车外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抽着烟。 “我想你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许能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吧!”吴正阳很直接的把话说了出来了。 “也许吧!你直接说就行了。” “你回来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明天我就会离开重庆。” “你还要走?为什么?” “是的,至于为什么我想没有必要一定要说吧!” “那是那是!”吴正阳扶了一下眼睛说:“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为了姗姗。” “您觉得有必要吗?” “有” “我觉得没有”欧阳德经过陈娟的事之后一点也不再顾虑什么很直接的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要是您找我就是为这个事的话,很抱歉,我帮不上您的忙。” “欧阳”吴正阳看着眼前这个人,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变化怎么会那么大呢?这突然的改变让他感到有点意外,但他依然还是相信他能说服欧阳德。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欧阳德看也没有看吴正阳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径直的向小巷里走了去。 面对这个不再是以前他所看到的人,吴正阳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还应该让他留下来,尽管他说话说得那样的肯定甚至无情,但他看得出来在欧阳德的内心里还不是那样的,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改变的,吴正阳需要时间去好好的调查一下,也好好的考虑一下,所以他也没有再拦着欧阳德,因为他相信如果要找到这个人,有灵仪这个家他就一定还能够找到的,他并不担心这个人真的就再次消失了。而且他相信自己还会去找他的,他始终顽固的相信自己最开始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就没有看错他。 “欧阳” “您还有事吗?”欧阳德站住,但并没有回头。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了你的地方,尽管找我。” “谢谢。您自己也保重!” 欧阳德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点过分,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说的话,今后会出现什么状况那就不再是他能够掌控的了。一直以来他很不情愿自己总是被无形的东西牵扯着生活,他幸运的有开通的家人,但上天也好像在公平的对待所有人,让他在踏入社会以后会被另外的人来或多或少的改变自己的生活和想法以及行动。 上天也许真的就是这样的“公平”,给了他拥有就会带给他失落,欧阳德抬起头让自己的脸暴露在夜色里,更直接的面对夜风的吹拂,感受真实的也许清冷的一切。 (十五)永恒的树 一遍一遍的欧阳德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唱着,一边唱一边用小石头在和灵仪曾经缠绵旁边的树上刻下“欧阳灵仪”四个字,他刻得很深很深,很用力很用力!这四个字会和大树一起共享着生命。 见过吴正阳,欧阳的反而觉得轻松了。他知道那样也好,正好可以把所有的心情都了结了,也许在今后也能让自己真正的做到淡然与平静。 回到家里,欧阳德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他并不是担心惊醒了隔壁的邻居,只是在意识中他始终还在寻找着以前灵仪的身影,他觉得灵仪的灵魂应该还在。走到那张照片前,他从墙壁上取下照片,放在手里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在一起和谐的微笑,一点没有嫉妒。他完全没有想过用另一张灵仪单独的照片来换下那张灵仪和他未婚夫的照片,尽管在他的眼只有灵仪,但他并没有觉得这张照片上多了一个人而显得不和谐。每一次他的手拂过灵仪微笑的脸也会抚摩到那个他一点也不知道和了解的男人的脸。他很奇怪自己怎么可以完全的把这个男人当作了灵仪的一部分,或许是因为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或许是因为灵仪爱着这个男人,纯真到一点没有杂念的爱。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替代,更无权利剥离,所以这张照片在他眼里始终是和谐的。其实灵仪自从未婚夫去世以后就再很少回这里来了,但欧阳德的感觉上这里到处都有灵仪的影子,整个晚上他就在这间小屋里不停的转来转去,这里坐坐,哪里看看。 二十几年来欧阳德从来没有这样的安静过,也许在行动上有更安静的时候,但整个人的心境一点波澜也没有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唯一有的就是一种直觉让他用心的去记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他“陌生”的地方。在不久以后这里将不再有这间房子,他能留下的只能是记忆了,而原本能让他记忆的东西本来就很少很少,所以他用心的去搜寻,那怕是这间屋子里有过的一粒灰尘。在心中寻找了那么久的感觉在到来之后那么快的消失,比梦更让他感觉到扑朔迷离甚至不能给他留下可以永恒的记忆,灵仪明明是真实的存在过,但灵仪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留下了他一个人在这空空的“家”空空的世界。 “不,这不是事实。”欧阳德终于打开了心中所有的情感闸门,冲进了黑夜,一直的奔跑。一直跑到他感觉应该停下来的地方,那片有过灵仪身影,有过他们之间美丽欢乐的树林。树林没有变,还和两年前几乎是一样的,满地的落叶总也是清扫不完的,厚厚的在脚下发出声音,回响在树林里的声音也还和从前一样,沙沙的声音中有还是一样有夜风的气息和潮湿的味道。 “灵仪、灵仪、灵仪”欧阳德不停的呼唤着灵仪的名字,可他不能大声的呼唤出来,只能低声的在呢喃着。不是因为这夜太安静,不是因为这里是校园,只是他不想惊吵了这里安静的环境和记忆。这片树林里有他心中完美的女神,有他最美好的记忆,有他最初的痴狂和陶醉的心。这一切只是一个记忆留在他心里,他希望那是永恒的。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站死在远方沙场,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的每天守在那里。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一遍一遍的欧阳德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唱着,一边唱一边用小石头在和灵仪曾经缠绵过的旁边那颗树上刻下“欧阳灵仪”四个字,他刻得很深很深,很用力很用力!这四个字会和大树一起共享着生命。 (初稿不记得什么时间写了,最后的编辑时间停留在2002年11月26日19:58) 情书一 我不得不说,老天爷可能弄错了!夏之后才应该是秋,这个世界应该有了你才会有一个我,有了你的需求,才会有我的努力。可偏偏是我来到这世界之后的十多年你才缓慢的到来,让我已经在无奈的情况下定格了自己的人生和思想,或许我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实现于你更适合的生活方式。 我知道这是个难题,就如你喜欢在樱花小道上轻漫的散步,而我更乐意在小溪旁聆听一样,同样是来自大自然的声音,在你的感受中是绚丽的色彩,而我却只是种有节奏的宁静。 在你的世界,有很多的色彩,每一种色彩里都有不同的声音。你能高声的喊出你的爱,而我只能默默的注视,用我的眼神来传递心灵的期待。你用属于青春的脚步,敲响着生活的闹钟,用你的“坏”来展示你的美丽和骄傲,我无法用正常的目光来注视,无法让心不随着喧闹而激情昂扬! 或许我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在你那无比的魅力!因为那是我已经失去的岁月! 你能用最直接的语言倾诉,而我选择了在身后悄悄的记录,记录下那些无法用色彩记忆的生活。文字已经不能最直接的表达,因为我已经彻底的被你俘虏! 这个世界的夏来到的时候,希望还有一个秋的身影尾随,在那樱花开放的季节,默默的陪着你漫步。 情书二(每个人的梦里都住着一个天使) 夜很深,很静。或许是因为昨夜的雨有些疯狂,因为我也是疯狂的。近一年的时间,不敢让自己有疯狂的举动,那是为你所保留的一点空间和时间,在第一的时间能给你4月樱花般的灿烂。 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初夏的时光,是因为你。如果可能,享受阳光的时刻,会有你的相伴。 请原谅时间的流失,因为24小时的思念,常常要被生活所积压得只能想你一分一秒,一分钟有60秒,一秒钟我的心至少要跳动一次,那一次就是为你而跳动的,所以请原谅时间,原谅我只能想你一分一秒。 不记得为什么蓝色叫忧郁,但却非常清楚,蓝色总有一些淡淡的哀,淡淡的伤。别为那些无谓的事情让生活多了忧郁,天使是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忧郁的,就如同樱花的季节,白色、粉色都那么的清新,那才是你应该有的味道。轻嗅着那股馨香,能带来的不只是一片美丽的梦境,还有无限的思念与祝福。不能给你更多的时光,就如同不能和你常在一起,是时间的错。因为当花季在我身边降临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孩童,当我们都在江边漫步的时候,你却在我的下游,而我却踩着江水,在一步步的老去。 呼吸着夜的气息,想着初夏的夜里会有什么样的味道,天籁的声音是否可以嗅到,遥远的梦里是否会有深情的呼唤,当我不再企求梦降临希望的时候,初夏的夜风是否会传送来意外的惊喜! 太久太久的沉睡,已经把一切可能的未来变做了生活的真实,为了死去而努力的生存,一切都在樱花的来来去去中变得无味。生命或许没有选择,可依然能有灿烂的希冀。当一切不再期待的时候,梦里的天使是否会因为不眠之夜而额外的眷顾。 每个人的梦里都住着一个天使,天使的翅膀是否有了方向? 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直看不出来茜的心头到底为了什么事而忧郁,虽然每次见面、聊天、喝茶的时候看似无话不说,可实际上从本质来讲和一般的朋友没什么多大的区别,或许是因为有缘认识,而年龄又比较接近的关系,可能相对于她的生活圈和事业圈子来讲,彼此之间单纯许多。今天的晚餐虽然是昨天茜就已经事先约好的,但从见面的那一刻起始终感觉她有什么心事,当然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临时的一些问题带来的心绪,不过这并没有任何问题,我知道聊天的内容会很开放,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主题,从天上能聊到地底,从飞机能聊到航母。 6点半,茜来电话说工作已经结束,约好时间和地点出发前接到杰的电话,说他有点事要耽误,可能晚到一小时。现在的人总有很多不能确定的因素会忙,完全可以理解,只是告诉他茜昨天就约好了的,别失言就行。 到文化宫中门打电话给茜,她在体育馆大门的,于是叫的士在大门口稍停带上茜,一起出发向桂花园深处开进。坐下,卖冰镇饮料的就凑了过来,我并没打算要,可茜却在两个推销的姐前一家选择了一样。追求一种平衡或许并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某一个大姐失望吧!这一点我很欣赏,可生活里那么多的不平衡的时候,人有多少的能量去平衡呢?或许很少很少,或许我们只能尽自己的力去做些而已。随后点了两斤鱼鳅,服务生来问喝什么酒水饮料,茜正准备说的时候,我抬手说稍等一会,这几天一直喝酒,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茜几乎是很夸张的看着我说,天啊,这事我一定要到处宣传,居然你还有等一会的时候。虽然我这样说了,可茜还是执意的叫了两瓶啤酒。笑笑,这酒还是一样的要喝,连缓一缓的机会都没有了。 菜吃得很快,酒却喝得很慢,过了半个多小时,杰来了,还是老样,背个大包,不过在这个比较魁梧的身材上并没有不和谐的感觉。茜不失时机的赶紧把刚才我延缓喝酒的举动告诉了杰,不过杰倒是非常能够理解,因为最近这一周我几乎就没有一天有休息,天天在酒里神游身不由己。吃似乎已经没多大的意义,杰来之后叫了一瓶啤酒,在他猛喝而我和茜慢慢品的速度结合下,当他那一瓶酒接近完的时候,我们的酒也差不多结束。 菜足酒够,换了个清吧,还是老样子的一起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也没有从哪儿结束的前兆,随意随性的开始了。从清吧的卫生间里那些幽默到茜的电脑,从某人的生活到我们曾经的生活,从逝去的日子到孩子,到11点,杰接了一个电话,偷跑去把单买了,然后才知道他的夫人下班顺道来接他,要告辞了。可知道杰走出去上了车,我们才想起还没有见过杰的夫人。好奇心驱使着却已经来不及,人都已经找不到方向了。杰走后仿佛有点安静了,话题有些减少。 茜一支借着一支抽着烟,看着清吧里那个小小的舞台,问老板是否有人唱歌,老板没说可否,但却看见他去在问坐另外一桌的几个拿着吉他的朋友。几分钟过去了,没有结果。茜看着我问什么歌适合这样的环境,我说很多啊,像以前的那些校园歌曲之类的,还有那些比较怀旧的歌曲,在吉他的伴奏下都很不错的。她看着我,我去唱怎么样?我点头说很好啊。 看着茜走去和老板说话,问的第一首歌是《野百合也有春天》。可她记不了歌词,最终从麦克风里传出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以前没有听过茜唱歌,而且是在这样一个接近清唱的条件下,本来我没什么任何期望的,但一切却超乎我的想象。有点低沉的声音在清吧里环绕,真的很不错。可真的很不错却不是因为她的歌声,而是因为这歌声的背后,就是今天一见到茜的时候那种让我感受到的心情——忧郁和困扰! 茜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这已经是她自己为了生活和家庭放弃了很多之后才获得的,当作为一个行业在这个城市里的首批从业者,她算是有底蕴的了。虽然年龄已经说不上青春,可与风华不再这样的词语还依然是风马牛不相干的。平时极少去探测她的内心,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接触,没必要去了解太多,大家能和谐的在一起交流一些或许无关紧要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何必要求那么多呢!?就正如茜的语录:人总是用自己的风光来包裹和隐藏内心的虚弱。 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之后,老板找到了《野百合也有春天》的歌词,几乎是完美的情感被一一的表述了出来,我的心在动弹,从包里拿出了纸笔,想要记录下来这些,可一动笔才知道其实没什么可写的,这些思绪又怎么能是我所能理解透彻的。放下笔,《请跟我来》的合音再度想起,虽然不能用专业的的角度来说,但我可以很认真的说,那绝对是可以敲打人内心的靡靡之音。 茜已经开始完全的投入到了演唱里边,一首接着一首,甚至在演唱的中间,还通过麦克风调侃的问我寂不寂寞。其实那会我的心在痛,因为茜在这一刻已经找到了释放她心情的渠道,而我却被她的途径引出了内心的感怀。当茜回到位置来拿名片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今天离开这个酒吧的时间已经不远,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离意。可我也知道,在哪儿对我都一样,茜告别老板和帮她伴奏的朋友,一起回到夜色之中,送她到了方便乘车的地方,但茜的话题似乎才刚刚打开。但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现在的月亮已经没有了用完餐之后出来的那会那种明亮,而是显得有些惨白。 告别茜自己打车回家,洗澡,打开电脑,看了今天的星座,无语,开启了空调,把自己扔给了床,一夜无梦。 天外之音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你无法明白很多事情是为什么。就如同这个傍晚,天色已近全黑,按下电话号码。彩铃在那边响起,音乐还算不错。 “到了吗?” “早到了,已经去转了好大一圈回来,都已经睡了一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电话吵醒了她,睡意未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低却柔和宛如天外之音,那一刻忽然有了种被触动心弦的感觉。 仅仅一次见面,仅仅短短交谈,并没有让我觉得她的声音有多特别。但为什么这一刻这声音却如此的让人心动,不得而解。 当下午我的电话响起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她会是邀约一起出游,而且这一走不是当天就能回来的。实话说是非常惊讶,我一堂堂男子也不敢有此想法却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挂掉电话我能很清楚的回忆起刚才自己的那种感觉,一个字乱。这不仅仅是意外的发生事件,而是根本无法想像的一件事情却真实的发生,你不能不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我是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不过我相信她能感受到我的这种意外,没有太尴尬的结束了对话,也客气的说了到了地方打个电话报报平安。自己感觉完全属于一种废话加客套。 但到傍晚的时候,无聊的坐在电脑前倾听着音乐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到了。于是那来自天外的声音开始萦绕在我的耳旁,又一次乱的开始,这一次不是意外,而是迷茫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怎么没有多走走,这么早就已经睡了一觉了?” “一个人走了那么大一圈了,有点累。毕竟出来只是想静一静。” 话筒里除了她的声音之外,传来一种熟悉的声响,我在猜测着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忽然之间似乎明白过来。 “哦,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是睡觉舒服。” “你还在睡?” “是啊,还睡床上的。” “哦,行,那你继续睡你的。”扯了点别的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忽然明白了很多东西,回想这几十年来的生活,从有了电话开始,那些让人醉心的话语其实多半来自于床塌之上,沙发窝里这些让人比较放松的地方。人在放松的时候语言总是有平时的数倍功效,也难怪数千年那么多豪杰、霸主总不能抗拒了枕头风的威力。 一天之内仿佛又明白了些道理,这世界当你坦荡荡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其实那是一种信任;当你没有面对一个人的眼睛说话的时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天外的声音总是美妙的。 上第一章 秋喜欢下雨的天气,下雨的时候总是会有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心情,是那种与周围的人群的慌张完全不一样的宁静,有时候他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好。所以经常一身湿漉漉的走回家,衣服紧紧的粘在身体上。特别是夏季,紧贴在身体上的那层衣服感觉就好像是多了一层皱皱的肌肤,尽管很不舒服,却有种被束得紧紧的感觉,反而塌实! 然而今天,却不是这样的天气。头顶上是灿烂的阳光,心情浮躁得如同周围的空气被压缩的感觉一样。打开空调,让那股冷气释放出来,让身体感受只有冬季里才有的那种冰凉的,甚至有点刺骨般的感觉。密集的毛孔突起在皮肤表面行成了鸡皮疙瘩后,他才离开了空调器里出来的那股白色的冷风。把自己扔到床上,然后点上一支烟。烟雾在自己的头顶慢慢的散开之后,常秋觉得整个人的身体已经慢慢的放松了,把烟蒂架在旁边的烟灰缸上,让它慢慢的燃烧,就像烟灰缸里其它的香烟一样,很多时候他只需要抽上那么一口,更多的时候是看着香烟缓缓飘起的雾,迷离而幻,就像这生活一样。以前他还让香烟在手里慢慢的变成灰烬,但现在他更喜欢让手指远离香烟,用眼睛去感受,让心去体会。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仿佛也在这烟雾里飘着,慢慢的变淡慢慢的消失。 睡意渐渐爬了上来,床头的电话却不是时机的响起。听着电话机自动报出的来电号码,他知道是金锦打来的,随手按下免提,就听见那边传来金锦打雷一样的声音:“秋,晚上有聚会,你来不来?” “你不知道今天是周末吗?”常秋回过一下头对着电话喊了一声,金锦这小子就只服这样对他说话。 那边声音马上就减小了八度:“秋,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去唱歌,但今天你无论怎么样都要来哦,我都已经说了今天会有帅哥到场的,而且绝对是酷毙了的帅哥。” “你小子又在招惹谁?”秋对于金锦对待女人方面历来就很看不惯,见不得一个异性,但这些年来就没有看那个女人愿意和他在一起,却一点没有减少他对异性穷追不舍的劲头,有时候常秋都为他感到悲哀。 “秋,我也没见过,是一哥们说周末了,约了几个女孩一起出来玩。” “那你干脆叫到酒吧去好了,我也可以在没有唱的时候陪陪你们。”秋一听估计金锦又在为别人做嫁衣了。 “好好,那样更直接的让她们看到帅哥的风采。”金锦从电话里又传来一种很讨厌的笑声,因为常秋一听到这个笑声,就一定知道金锦今天晚上的打算了,一个市侩的男人怎么也不会让女人留步的。不过买单这样的事,估计今天晚上用不着他出手的。 放下电话,常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静崖广告公司交稿子了。忙了几个晚上终于按期完成了。那该死的静崖,每次都像是催命一样的,总是让他的休息时间被减少很多。拿出效果图,他看着它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总是觉得它们有生命,不只是一张纸上的各种颜色那么简单,一个没有灵魂的设计是没有办法成为好的设计的,这是他从来的理念和意识。尽管很多时候他的稿子最后还是会被修改,但他从不生气,因为他不会修改,要修改也是静崖的事,他要做的就是做自己认为满意的,至于那种太商业化的需要,应该是广告公司的事。他能理解,但不会为了这个而改变,所以一年中很少有几次是一点不被修改的,他也习惯了。他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支隐型的唇膏,在设计稿的一个地方轻轻的画了cq两个字母,但一点也看不出来。要说高科技的女性用品无论谁也想不到还会成为他防伪的标记,他有时候想起也觉得好笑,不过几年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有广告公司使用了他的设计而否认的,但他自己也不得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社会之大什么样的人也会有的,说不定那一天就会出现,防止总比大意的好。 穿好衣服,把一头长发扎在脑后,常秋离开那间已经很凉爽的房间。 这个城市很热,一到夏天没有一处是凉爽的,就像这个城市里的人一样的火热得过分,到处都不会让你觉得很清净。所以常秋一直坚持做自由职业,不愿意去那一家公司上班,宁愿兼职做,做一次设计收一次钱也愿意。美术学院那几年已经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城市不会是一个可以让他成名成师的地方,不过还好的是他并不看重这个。也许他自己很讲究生活的质量,但并不过分追求生活的奢侈,现在的收入对他来说已经足够让他生活,而且还比一般的人要生活得悠闲一点。至少现在有一套按揭的住房,不是很担心生活的来源,生活中有很多别人没有的情调。 他的个性始终是属于比较自由的,但这种自由也因为这个社会变得比较相对,所以当他坐在静崖那个胖女人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有一丝微笑,甚至是有点迷人的微笑,他的眼睛不大,但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眼神足可以让这个女人为他做很多,有一点淡蓝色的眼底里镶嵌着闪亮的眼珠是他所骄傲的。 “周总,您看看,这次应该是不会让您修改很多了吧!”常秋把稿子放在周春的面前,没有忘记眼睛是看着周春,而不是看着自己的设计稿,这其实已经根本是与礼貌无关的注视,只是希望不要从这个胖女人嘴里冒出点什么让他哭笑不得的语言出来。尽管他很自信自己的设计,但每一次总是会被这个女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贬低一翻,他明白那只是周春在故意的压价,希望能付给常秋的报酬更少一点。在所有打交道的广告公司里,静崖总是最抠门的。一年前通过另外一个朋友认识周春以来,常秋慢慢的已经很清楚她的个性和为人了,一个女人拼搏本来是很不容易,他能理解,但绝对不会是无限制的,毕竟这是商业交往,不是友情支持。 “哦,小常,你的设计越来越和静崖的理念结合了,不错不错。我想这次应该是可以了的。”胖女人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那个设计,而是一直看着常秋,她爱死了常秋那双眼睛。为此,回家后看着和自己一样发胖的丈夫和那双已经带有血丝的眼睛,她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好感了。这几年丈夫的确是在各方面有很大的发展,也包括身材,而自己也同样的和丈夫一样的在不停的发胖。不过还好的是,因为丈夫的帮助自己的静崖广告公司这一年来很顺利的接到了很多的广告业务,清闲多了。但在这清闲的背后她也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生活的重点,以前和丈夫在一起的那种甜蜜随着彼此事业的发展,除了在床上之外一切都好像和陌生人没有区别。有时候她也能察觉到丈夫身上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从自己前年下海开始,就已经明白了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只要有这个家,只要丈夫还真正的知道这是个家,她不会在意那些自己永远无法真正控制住的事情。事实上从丈夫事业发展开始,他所带给自己和静崖的也说明他不但需要这个家,尊重自己,同时也做到了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支持。 从去年认识常秋开始,她发现自己在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面前竟然有些害羞,只要是一面对这个男人她就会失去很多原则,不过商场始终是商场,她从不会当着常秋和他讨论他的设计,甚至是不会当着常秋的面和他讨论设计费用的问题。有时候有这样的感受蛮好,但也只是一种感受,她很清楚自己只能感受。因为她慢慢的发现常秋这个男人不简单,尽管很自由,甚至给人的表面感觉很狂傲不羁的,但实际上很会处理社会生活里的事情。所以她始终就像在看一幅画一样的去看这个男人,或者说小男人,因为她比常秋整整大五岁。 常秋是敬业的,从这一点来说其实有时候她自己也感觉到自己是做得有点过了,每一次的挑剔让这个男人在这一年里在自己面前改变了不少,尽管不是很明显,却也能看出痕迹。她甚至有时候在想有一天常秋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对她或者是静崖产生什么影响。她一直有这样的预感,尽管还说不上什么担心,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抹灭一种女人的直觉。从常秋的眼神里收回自己的眼睛,她看到的的确是正如她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种感觉,她一直认为一个广告公司要是没有自己独立的风格,是不可能成为好的商业设计的。所以她一直要求常秋的设计能和静崖结合起来,而事实上常秋很快的就办到了,他是个聪明人,很明白商业设计和创意设计上的区别。 周春放好常秋的设计,照旧告诉常秋等她的电话。然后随便的聊了几句,她知道常秋并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他好像是很受不了那种有点压抑的office的感觉,尽管并不在形体上有所表现,但每次走出静崖周春都能感觉到常秋的一种很自然的放松。所以聊了几句之后她知道常秋会说有事要离开的话了,但今天她想逗逗这个男人。 “是不是还有事马上要走,在周姐这里不自在?”边说周春就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旁边把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常秋。 常秋有点尴尬的站起来,不过这样的尴尬并不影响他要离开的想法,很多时候尽管他在适应这个社会,但并不是因为要适应就让自己的太勉强自己。他笑笑说:“周总,真的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今天是周末,要是有时间的话欢迎你前来捧场。” 周春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一到周五她就发觉自己真的是很难找到什么可以让自己的心情愉快的理由,孤独在这几年里总是很明显的写在自己的生活里,而寂寞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孤独她不知道。只是在周末她自己经常一个人坐在酒吧里或者干脆去美容中心,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心情显得更平静,那种像死水一样的平静让人受不了。 “哦!对,我还忘记了今天是周末。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一定来。” “谢谢,那我告辞了。”常秋转过身,他甚至不想说句再见之类的话,只想离开。 看着常秋从办公室出去,再从眼前消失,周春感觉自己忽然之间什么都没有。把业务经理叫进来,递给他常秋的设计稿,交代了几句之后。她开始沉默,无端的沉默。 夜是迷惑人的,就像街外的霓虹,总是闪烁着一种如同幻彩一样的光芒,没有人真正的能描述清楚幻彩是什么色彩,更多的人只是在这样的色彩里迷失着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再是自己。 来到“石佛”还早,常秋给自己要了一份晚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灯光昏暗的地方。石佛过来打了一声招呼就忙自己的去了。 石佛是这家酒廊的名字也是这里老板的代号,老板本来姓石,至于叫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他给自己的这个酒廊取名叫石佛,很多的人也干脆就叫他石佛,至于真实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叫“石老板”或者“石佛”他都会回应。 常秋在这家酒廊里已经呆了两年多了,通常都是周末的这两天,没事他就会来客串,石佛似乎真的很欣赏他,没有一个必然的要求他周末一定要来的,这里的生意很不错,每天晚上至少也有三到四个歌手在这里唱的,少常秋一个人并不会影响节目的安排,只是如果常秋一来,十点以后的酒廊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增加很多的人。石佛很清楚像常秋这样的人如果要固定下来的,也不会有这样的影响能力,只是因为常秋的这种不确定性,才会有更多的人会关注,特别是女生,而常秋的固执也带给了别人一点神秘,而现在的人对于神秘总是有很大的兴趣,很少有歌手会在一个地方唱上两年,而且一直那么的受欢迎的。但常秋做到了,所以石佛不在乎他是不是能准时或者定时的来。今天常秋来了,石佛笑了,因为今天晚上又会有很多的钞票进帐。 吃完晚餐,常秋点上一只香烟,放在桌上的烟灰缸的空夹里夹着,打量着酒廊里稀疏的人。因为时间还早,酒廊里还只是放着音乐,而顾客也不多,酒廊的生意通常是九点才真正的开始,九点以前来的人多半都会在十点半到十一点的时候就离开了,那是一群有着规律生活的人,他们不属于这个夜晚。 常秋喜欢在这个时候去观察这些人,多半的穿着都是比较正式的,坐的姿势也很端正,很少会大声的喧哗,只是在酒廊里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会改变一下,卸下可能是整整一天都比较紧张的笑,放肆一小会的时间,让酒精或者喧闹掩饰心里那些莫名的失落与空虚。或者是稍微理智的放松一下自己,他们活得很累,或许说是一种“信仰与追求”,但却有很多自我束缚。常秋很难让自己做到,有时候他也很佩服这样的人,可以一直的坚持这样生活,他做不到,他的迎合只能是暂时的短暂的,就如同和静崖的周春交流的时候,他最多只能在她面前呆上一小时的时间,再多了他就会恢复自己的个性。他总是很有节制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无限制的控制。 香烟燃到一大半的时候他看见金锦进来了,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他的眼睛早已经适应了昏黄的灯光,所以他很清楚的看清楚了他们四个人,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并没有看到自己,他也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招呼,对于金锦这样的人他从来是认为可有可无的朋友。 “阿秋”,常秋正在看着这四个人的时候石佛过来坐在他的对面。 “哦,石老板。” “呵呵,还是叫石佛顺口一点。”石佛干咳了两声。 “你毕竟是老板。” “我这样的老板还不如你的生活那么自在,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老弟你啊。”这是石佛的内心话,尽管这个酒廊带给了他生活上的满足,但经营这样的酒廊也是很不容易的,远没有常秋的生活那样的自在。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白天的他几乎是没有什么精神的,他好像只是属于夜晚,生理时钟早已经改变成黑白颠倒的生活了。 “呵呵,彼此彼此。”常秋知道石佛过来要问什么,所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石佛说:“这是今天晚上我唱的歌。” 石佛接过来也没有看,叫了一个侍应生过来,让侍应生带到音响室里。再递上一支香烟给常秋:“没事的话,今天晚上多待会?” “好的,石老板。” “你看看,又来了不是。你老弟总是这样的客气!” “应该的。”常秋点上烟,放在嘴里抽上一口。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真正的抽烟,或许这也是礼貌吧! 八点,金锦的电话号码出现在常秋的手机上。 “秋,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可是先到了,来给捧场了。” 常秋不想给他说自己早来了,只是回答说一会就到,然后挂掉了电话。然后他叫了侍应生过来,点了一瓶红酒,让侍应生一会送到金锦的桌上。然后去化装间适当的整理了一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的头发,让扎在脑后的长发看上去更顺一点。再给音响室的哥们几个打了个招呼,随着音乐的变换,他走上了演艺台前的麦克风前,坐在那张酒吧凳上。 喜欢,轻轻把你抱的感觉 尽管你那样的轻盈 我却用尽了所有的力量 好怕,一不留意风把你带走 担心着你,也为你守护心灵 享受你来自身体的气息 试图让自己明白 为什么疼你、爱你 躺在我怀里的你,比我更坚强 感动的泪水在我脸上 你只是默默的承受痛楚 用微笑着看着我的眼睛 窗外还是冷冷的有点空气 耳边是你温热的气息 也许我应该陶醉,这一刻温存时间 闭上眼睛,停留时间 相信明天你还在身边 今夜彼此拥有 你属于我,属于这夜 i love you !my honey! 常秋喜欢唱自己写的歌,尽管他并不会作曲,但在写完歌词之后他会去找朋友帮忙谱曲,或者改编一些他认为不错的曲子,填上自己的歌词。而今天一开始唱的歌就是一首很古老的英文歌曲的曲调,而歌词就是他自己填上的。所以他的歌经常给这夜里的人们一种熟悉又新鲜的感觉。 唱歌的时候他看到侍应生把红酒送到金锦那一桌,并指着自己这边。金锦向桌上几个人说着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微微的向金锦和那几位点了点头,但常秋却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这几年在石佛里这种情况本身不少的,但今天他感觉那女孩的眼神有些不同,不明白归不明白,他依然继续唱着自己的歌。 三首歌以后常秋下来,换了另一个歌手上去了,他直接走到金锦的桌前。金锦站起来先把他介绍给几个人,然后指着那个男人和两个女孩给他介绍,他大概的记了一下名字,男的叫罗秉鑫,两女孩一个叫宋子卿,也就是常秋在唱歌的时候感觉到看他的眼神不一样的那个女孩;另一个叫伍华莜的并没有很特意的去留意。因为对于眼前这四个人中的另三个人他还是很完全陌生的。但没有想到的是伍华莜居然很兴奋的样子。 “金锦,你怎么不早说秋哥是你朋友。我喜欢听他唱歌。” 常秋笑笑说:“谢谢捧场,有时间欢迎多来。” 金锦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是自己被认可一样的:“呵呵,常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铁哥们!” “大家坐啊,今天晚上玩高兴一点。”也许是因为这女孩的兴奋也带动了其他的几个人,大家都还在站坐说话。常秋可不想成为今天晚上的焦点,本来他除了在石佛唱歌之外很少和这里的客人坐的。就算是朋友也最多聊几句,他并不想今天晚上或者今后的某一天成为一个注视的焦点。 坐下后那个叫伍华莜的女孩似乎还在激动,把椅子往常秋这边挪了一下,更靠近常秋一点。而常秋注意到金锦的眼神也跟着女孩的移动在移动着,很明显今天晚上的男女搭配是怎么样的了。 “常秋,你唱的歌都是你自己写的歌词吗?” “大部分是的。还喜欢吗?” “太喜欢了。” “那就好,以后有时间可以和金锦多来坐坐。” “好啊,要是知道你在我自己就会来的。 “一起来就好。”常秋很客套的说着,他注意到那个叫宋子卿的女孩一直比较沉默。说沉默,并不是因为他来之后她说的话很少,而是感觉她的文静之中有一种沉静,一种接近于冷的静。不过这对他来讲没有什么区别,酒廊里形形色色的人很多,这两年他看到很多很多。像宋子卿这样的人也不少,或许是个性或许是习惯也或许是什么影响的结果,但其实都一样的。因为人在开始发泄和疯狂的时候是不会再约束自己的,只要被这酒廊的音乐所带动,很少有人还这样沉默的。十点以后的酒廊是一个不需要稳重的地方,要的就是宣泄,而这样的时候常秋又通常回到安静的后台去。只是宋子卿没有用刚才常秋在台上唱歌的时候那种眼神来看了,只是偶尔的会转过来看看常秋,很专注的看,却不想让常秋发现。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几个人聊着,又到常秋唱歌的时间了,侍应生很礼貌的过来告诉他,他向几个人告了个别,回到后台。继续他今天晚上应该做的,而他在台上的时候发现伍华莜转过头一直在和宋子卿说着什么,边说脸上还有阵阵的笑。而金锦却呆呆的看着一会插一句话却很没趣的样子,那个叫罗秉鑫的男人倒是很有风度的一直保持着姿态,偶尔说几句。 唱完他的歌,是蹦迪的时间,会有两小时,这段时间常秋通常是没什么事的,一般中间的插曲他很少去唱。只是有时候偶尔无聊的时候会去唱一两支。午夜十二点他还有几支歌之后今天就可以结束了,而明天和后天和今天会是一样的。 他走到后台,洗了一下脸。很不习惯酒廊里喷出的烟,总是让他感觉脸上会涩涩的。洗完脸他回到金锦那一桌坐下,疯狂的音乐在四周响着,而这桌边的几个人除了那个宋子卿之外身体都在轻轻的抖动着。慢慢的金锦先拉着伍华莜下了舞池,而罗秉鑫不知道是没有去跳的意思还是为了陪宋子卿,也只是在原地的动动脚。常秋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就放到桌上的烟灰缸上架着,端着红酒轻轻的摇了摇杯子,向宋子卿和罗秉鑫举杯示意了一下。放下杯子,他才发现两个人都举了杯,但宋子卿居然是一口就喝掉了那半杯红酒,尽管红酒这玩意不像白酒那么烈,但也不是那么喝的啊!喝完那一杯,宋子卿自己又倒上了一杯,这次她只是向常秋举杯示意,并且眼睛看着常秋。 常秋把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一半汽水,然后再倒了一点红酒在里面,伸手把宋子卿的酒杯换过来。 “你试试这样喝,也许味道要好得多。”他笑着看着宋子卿:“不介意我用你的杯子吧!” 然后他对着罗秉鑫举了举杯子,一口干了宋子卿原来的杯子里的红酒。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宋子卿居然放下了杯子:“我喜欢喝酒而不是水。” “不好意思,她的酒量不错的。常秋你不用担心。”罗秉鑫开口说道。 常秋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多事了。他转身向一边的侍应生再要了一个杯子过来递给宋子卿,再倒上半杯红酒,拿回自己原来那个杯子,轻轻的摇了一下,再一口喝掉。笑着说:“当我赔罪。” “不用这样吧!”宋子卿把身体靠向桌子看着常秋:“你很能喝?” “呵呵。不!如果能,我就直接喝红酒,不用兑汽水了。” “我感觉你应该很能喝的。” “或许吧,不过像这样的晚上通常我很少喝的。” “为什么?” “很简单,你听过醉鬼在上面唱歌的吗?”常秋指了指舞台。 “呵呵……不过我想那一定很有意思。” 宋子卿第一次笑了,笑完之后话多了起来,开始和常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红酒在她杯子和嘴边总是停留的时间很短。常秋对这样的情形已经很习惯了,酒廊的气氛不是西餐厅的那种宁静,这样的环境会让人有的不只是一种放松,更多的还是发泄。 不到一小时,桌上的酒已经快喝光了,罗秉馨又叫了一瓶红酒。常秋还是一如既往的喝着,而其他两个人的酒却是越喝越快,金锦和伍华莜两个人蹦了一会又回来加入喝酒的行列里。金锦的酒量常秋很清楚,不过他并不想去管他,一杯酒之后他就会发飚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没有办法去控制不让他喝酒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不理他,习惯了也就好了。因为还要唱歌,所以他婉言谢绝了伍华莜的劝酒,只是按照自己可以很有把握接受的速度慢慢的喝着。 罗秉馨中途上了一次卫生间,而刚好金锦和伍华莜去了舞池。在这喧闹的酒廊,这原本一直有说有笑的位置,忽然之间变得沉默下来,与周围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常秋看着舞池里那些摇摆的人群,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宋子卿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微红的脸上肌肉有点不自然的僵硬,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靠在桌子的边上叫着常秋的名字。 “有事?” “没什么事,为什么不说话?” “我一直在说啊。” “你只是跟着我们说,为什么不找点话题呢?” “我和你们也只是初次见面,还是你们几个熟悉一点。” “是吗?可我认识你比他们都早。” “是吗?”常秋很疑惑的看着宋子卿。 “是的,也许你已经忘记了。” 常秋仔细的看着宋子卿,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记忆也没有办法把她和自己生活中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他摇摇头,很抱歉的对宋子卿说:“真的不好意思,我实在是不知道我们之间见过面。” 宋子卿把原来披散着的长发用手在脑后扎成一束,隔着桌子把脸往常秋的方向再靠近过来一些,几束灯光来回的扫在宋子卿的脸上。 “你看看我像谁?” 宋子卿用大胆的眼神看着常秋。 上第二章 从宾馆出来,常秋一行四人直接去了火车站。昨天四个人商议的结果还是拒绝了春节晚会导演的要求,宁愿不参加春节晚会,也不愿意修改自己的作品,他们可以忍受因为时间关系的压缩,但无法忍受大面积的修改他们的作品。他们自己写歌唱歌,并不是为了娱乐别人,首先是为了自己。尽管在很多人眼里,作为全国唯一受邀请参加春节晚会的大学生演唱组合,他们是幸运和幸福的,也许一夜之间他们就会全国成名,不过相对于自己的人生来说,并不对这个成名感到荣幸。所以当他们告诉晚会剧组的时候,包括总导演和剧组以及现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的看着这四个年轻人。他们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回到宾馆,定好了回程的车票。 第二天,四个高傲的年轻人都已经走到了火车站的剪票口,后面响起一个急切却很清脆的声音。 “等等……” 一只手拍在了常秋的肩上。 常秋回头一看,一个很陌生的漂亮脸孔。 “您叫我?” “是的”女孩停下歇了口气。 “有事吗?好像我并不认识你。”常秋回头再看看其他三个伙伴,三个人都摇摇头。 “你们不认识我的,春节晚会的排练晚会上我是伴舞的。” 四个人都很疑惑的看着这个女孩。 “我刚去了你们宾馆,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走”女孩看着常秋说。 “北京没什么好值得我们再待的,再说有这个必要吗?” “我想你留下来。”女孩竟然伸出手拉住了常秋的手。 “我??” “是的,就是你。” “为什么?” “没有理由可以吗?” 常秋仔细的打量着女孩,长发很顺直的披在肩下,一双眼睛并不是很大却有迷人的色彩,也许因为赶路的关系,脸上还泛着红潮。个头比常秋矮半个头,小小的嘴有点微微的翘,看上去有种调皮的美丽。从衣着的装扮和衣服的色彩一看就很明显知道是少数民族的,而且有种汉族人很少有的执着劲头展现在一举一动里。 同行的伙伴相互看了看,笑了笑,径直往剪票口去了,常秋刚叫了一声,就被女孩的手轻轻的牵了一下,但就这一牵常秋仿佛被磁场的引力所拉扯,连脚步也没有办法移动一下。他转过身,拉着女孩去了退票窗口办好退票手续。看着女孩说:“我留下了。” 女孩把身体靠近他,原本一直拉着常秋的一只手和另一只手一起往上环住常秋的脖子,嘴唇印在了常秋的唇上。常秋抱起她,几乎是让她的双脚离地,在火车站,在众目睽睽下拥吻着。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他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三个朋友,一个人在北京,一个人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身边,女孩没有让他花掉一分钱,尽管这很不符合他的个性,甚至为此还有点生气,不过总是挡不住女孩那股固执而温情。 “是我把你留下来,没有理由花你的钱。” “但我是男人。”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啊。” 如果再说下去,女孩干脆就用她的唇堵住常秋的嘴,一边吻一边问,一直到常秋答应为止。开始两天常秋还想趁女孩不注意先付钱,但没有想到女孩根本不吃这一套,就算常秋的钱已经给了出去,回到宾馆,女孩依然会把钱再放回他的口袋里,第二天晚上甚至是在常秋面前抽泣了起来。唯一的一次常秋固执的要掏钱为女孩买下了一颗小石头,那是和女孩在逛街的时候看见的一颗非常光洁的石头,静静的躺在一个卖装饰品的柜台里作点缀的小东西。女孩看见了非常喜欢,但一问那不是卖的。常秋几乎是磨破了嘴皮才用三十块钱买下了那粒其实很普通的小石头。女孩一直站在旁边,这一次不但没有反对常秋付钱,甚至是很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常秋努力的说服售货员小姐,一直到最后拿到常秋手上。 常秋拿着那粒小石头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递给女孩。 “谢谢”女孩带着满足的口吻。而常秋真的不知道该说不谢还是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女孩把小石头紧紧的拽在手里。那一刻常秋忽然感觉到一种轻松,真正的轻松,就像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买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样的高兴着轻松。但这是自己的爱人吗?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的年龄,不知道她的民族,不知道她到底来自云南的什么地方。 从常秋留下来之后的一个星期,她们真的就像一对极其浪漫的青情侣一样的出没在北京里,从紫禁城到天坛、从王府井到天桥……直到这一天晚上宾馆的电话响起。 “是我。” “……” “什么时候的事?”女孩的脸色在发生着变化。 “……” “我尽快赶回去。”女孩挂断了电话,眼泪汪汪的看着常秋。 “发生什么事了?”常秋看整个情形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很小心的问着。 “我必须回家。”女孩抱着常秋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会让我不知所措的。” “今天晚上我就必须走。” “你?” “是的,我!”女孩加重了口气。 “……”常秋脑子里一下转不过弯来了。原本以为女孩会说让他和她一走,她在接电话的时候,常秋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和女孩一起离开到任何地方的打算。但这一下却忽然听到女孩所说的只是她一个人离开,这又是为什么呢? “对不起。如果事情解决了,我会去找你的。”女孩感觉到了在说上一句话的时候,常秋的身体有一点轻微的颤动,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明白了常秋现在的心理,所以才又补充了这一句。 “要多久?”常秋发觉不但是身体刚才有一点的颤动,甚至是说话的声音也有了颤动,那种很容易就听出来的颤动。 “不知道,也许很快。”女孩把脸贴在常秋的肩上。 “也许!”常秋的心里竟然在一瞬间觉得空荡得可怕。 那天晚上常秋拒绝了女孩送他到重庆之后,再转乘飞机的要求,他并不是说不想多一点时间和女孩在一起,也不是不想多一点的时间去了解这个和她呆了一个星期的熟悉而陌生的女孩,只是从她接电话的语气里,他完全可以判断出这并不是女孩个性的关系,而是事情非同一般。送女孩上了飞机之后,常秋直奔火车站,坐上了回程的火车。尽管他留下了自己在重庆的联系地址,但四年过去了,女孩依然没有来找他。 毕业这四年的时间,常秋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能维持一种相对的自由,一直抽着女孩当初在北京的时候给他买的“红河”牌香烟。一直习惯着让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赤裸着身体,那七天的时间改变了常秋生活里的很多习惯。他从不话心思去寻找身边的爱情,几乎从不对身边的女性产生任何的幻想,尽管他知道这个女孩也许真的已经不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但他期待着那个女孩,或许说是期待着那样的一种情感,也相信着生活里会再有这样真实的冲动情感,也坚信着只有那样的生活才是最让人难忘的。这四年他一直这样的生活着,甚至他回到重庆的那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演唱组合的三个伙伴一直在追问他也没有任何一点的结果,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愿意像从前一样的去谈论自己的生活和爱情,那是属于自己的,不应该与任何人分享。毕业以后,大家各走各的,生活的环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年以后大家几乎就没有再联系,当然就更说不上什么在一起演唱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常秋去了“石佛”之后,就一直在那里唱到现在,不过所延长的再不是从前的那些重金属乐器里敲打出来的狂野的呐喊,而是多半比较缠绵的音乐。 他的生活基本上已经形成了一个他自己的个性生活方式,甚至于习惯了把自己的真正的内心思想隐藏起来,这以前在他身边的女性不是没有,只是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该用什么样的情感去对待。所以无论是那一个异性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诱惑他,他所面对的依然是同样的一个心态。只是在今天这个时候宋子卿这张脸在一种带着提示的状况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可能回避。 这的确是一张很熟悉的脸,但他依然不太能想起,面对着这张脸他正想摇头的时候,宋子卿哼起了一首歌,这首歌他却记得,那是在那年参加春节晚会的时候那段奇异的经历里那个女孩伴舞的歌曲。他睁大了眼睛,再仔细的看,但依然无法确定宋子卿就是那个女孩,也许是时间已经过去这几年了,有些改变,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宋子卿已经不会是那个女孩。至于是为什么他说不清楚,但他依然有些不敢确定,因为这太突然了,宋子卿怎么会突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这话,又怎么会那么巧就哼出那首歌,这个时代更换歌曲已经是太频繁了,别说是几年,或许几周这首歌就已经过时了。 “你真的是她?”常秋还是说了出来。 “你说呢?” 宋子卿并没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放下了头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端起一杯酒摇晃着,从酒杯白色的边缘透视着常秋。 “我不知道,我……”常秋的脸一下就变得很茫然,甚至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常秋的表情变化吓倒了宋子卿,因为在这个摇晃闪烁的灯光下,常秋的脸色看上去非常糟糕,一双眼睛迷茫着。宋子卿赶紧放下酒杯走到常秋的身边站住。 “你怎么了?”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常秋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哭泣的感觉,眼里有一种如同孩子一般的企求的眼神。 正好这个时候罗秉鑫从卫生间回来了,看见这个状况很吃惊,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因为常秋明显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感觉,而宋子卿的脸上也有一种说不出来是关心还是着急的表情,但今天这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啊!更让罗秉鑫不可想象的是宋子卿居然伸出双手放在常秋的脸上轻轻的抚摩。 “别怕,我告诉你。安静点好吗?” 看着罗秉鑫疑惑的眼神,宋子卿转头对他说:“不好意思,我要和常秋单独呆一会。” 罗秉鑫完全还在懵懂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只是呆呆的站着看着。 宋子卿显然也看出来罗秉鑫的心情还在恍惚之间,她拉起常秋的手说:“你能带我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吗?” 常秋终于安静下来了,这些年来本就没有想过会再出现的梦幻,最终还是只是一个梦幻,而且还多了些酸痛,或许不遇见宋子卿对他来说还要轻松很多,至少还有梦的存在,尽管只是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梦。 他始终没有问那个女孩的名字,只是宋子卿在谈到的时候他知道了那个女孩有个名字叫“几拉”,或许只是同音,但毕竟有个名字在心里可以称呼了。 从宋子卿嘴里,常秋知道了几拉为什么会忽然之间从北京离开,甚至和他一样的放弃了春节晚会。几拉的父母在那一天一起发生了车祸,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她不能不回去,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几拉在回到家乡还没有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母,自己却在去医院的路上也发生了车祸,而在一场车祸让她甚至没有多看到一眼故乡的天空。几拉的父母出院以后才得到这个消息,两个老人也先后因为忧郁成疾而离开了世间。宋子卿是在去年从歌舞团受伤退下来以后来到重庆的,现在是一家健美馆的教练。 常秋几乎已经无法再激动了,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而宋子卿本来以为这会儿常秋会比在“石佛”的时候更激动,但一直被常秋握着的手上却感觉到常秋慢慢的恢复着平静,她有点不可相信这样一看表面上看来非常感性的人居然会如此的冷静,甚至是淡漠。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深邃的思念与痛苦,她会以为常秋完全是个冷血动物,也为几拉当初的深情感到不值。她和几拉本来是一起进的艺术学院,一起进春节晚会的排练组,很好的两个朋友。第一次看见常秋他们的演唱组合试演的时候,几拉就对宋子卿说她觉得常秋这个男孩好特别,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深深的吸引着她,对于情窦初开的她们来说,几拉的直率与宋子卿的含蓄恰好成了最完美的组合。所以才有了几拉去宾馆找常秋甚至一直跟踪到了火车站的一幕,但苍天无眼,本来一对很有诗情画意的小情侣却被命运所戏弄。 好半天,两个人都再没有一句话。直到常秋吐出这支烟的最后一口烟雾,伸手准备再从口袋里掏香烟的时候拉动了宋子卿的手一起。宋子卿这才回神过来,从“石佛”出来以后的这一个多小时里,自己的手一直在常秋的手里握着。慌忙抽了出来,也许这一个动作也带动了常秋的思维,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这一个多小时自己竟然是连掏香烟这样的动作也没有放开过宋子卿的手。 点上香烟,常秋看了看宋子卿。这个刚才一直呈现出一种女性关怀与母爱般关切的女孩,这时候脸上有淡淡的红霞,在灯光下显得万分的娇娆。外面似乎还依然在喧闹着,但这一刻开始这间屋子里才仿佛恢复了生气。 “谢谢你!” “为什么?” “因为你带给了我一直想知道的消息,尽管命运是这样的在安排,但至少我已经知道了结果。或许我早已经不再期待什么,可心里一直在等待,在等待一个结果,而今天这个结果出来了。” “可我带给你的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这几年以来,我已经不再期望会有什么好的消息。只是几拉在我心中将是一个永远的美丽,我一生种永不忘记的爱。” “你很爱她?” “是的,我想此生很难再遇到这样简单到只是爱的爱了。希望她在天之灵可以听到,也能感受到。” “会的,几拉一定会很高兴的。” 常秋撩了撩垂下的发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对宋子卿说:“刚才有点失礼了,抱歉!” 宋子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尽管在和几拉一起见到常秋的时候自己的心也有过荡漾,但毕竟个性决定了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这几年毕业到参加工作离开舞蹈团,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次可以值得永恒记忆的爱,远不如几拉这样的情感,哪怕短短的几天那样的铭心刻骨。今天再次见到常秋,她完全为几拉感到幸福,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念头,如果当初去宾馆找常秋的不是几拉,而是自己,现在会怎么样呢?尽管没有一个很明确答案,越想却让自己的脸颊泛红发烫。 常秋一直在注视着宋子卿,却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红,以为是这屋里的空气糟糕造成的,毕竟自己一直在抽烟,而这间小屋本来是自己化妆的,很小的空间。于是赶紧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门一开,外面喧闹的声音就明显的震荡着所有的一切,也震荡了宋子卿的大脑。她抬起了头,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发骚!”但脸上却还是红潮未褪,在酒吧旋转的灯光打进屋里的时候显得妖娆万分。 “出去透透气好吗?”常秋问到。 “酒吧里不也一样吗?”宋子卿对常秋笑了一笑。 “这样啊……”常秋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宋子卿,显得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 那个样子把宋子卿给逗乐了,完全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有点憨憨的样子。这和以前的他以及刚进来酒吧看到的他根本无法联系到一起。 “要不,你说怎么样吧!”常秋这会是真没主意,面对宋子卿他有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和亲近又遥远的距离。 那一晚,常秋和宋子卿走出化妆间,或许是感觉到尴尬的罗秉鑫已经离开了,而金锦和伍华莜在他们离开时候并不在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看到常秋和宋子卿一起出来还问他们俩去了哪里?而罗秉鑫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走了?常秋也懒得跟金锦解释,宋子卿见常秋没说也回避着,伍华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之后很神秘的问宋子卿是不是被常秋迷住了,刚才幽会去了。 宋子卿被伍华莜的话一下给哽住了,倒不是真的因为这话里说出来的关系,而是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见宋子卿没有回答,伍华莜更以为是了,用眼睛看着常秋诡秘的笑着。 常秋看着伍华莜的眼神忽然明白了这个丫头想的是什么了,他赶紧申明:“好了好了,不给你们说清楚看来是不行了。” 伍华莜大笑:“常秋,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金锦一边傻呼呼的问:“什么事,怎么我就不知道呢!” “我和宋子卿在几年就前过了,只是几年的时间没有任何联系。今天遇到一聊才知道,你乱想什么啊!” “原来是这样啊!” 伍华莜吐了吐舌头,端起桌上的酒:“那就应该干一杯了,为你们的相遇和重逢。” 上第三章 那晚,常秋没有去送宋子卿,金锦充当了护花使者,其实常秋的本意是想送的,但在这个场面上,他觉得自己该选择没有见过这个宋子卿。尽管在那晚他很快的恢复了常态,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痛是无法形容和表达的,这样的结果竟然是一个最终的结果。那么单纯的爱竟然真的最后只是一个美丽的幻梦,甚至还留下了无言的凄凉。如果不是这些年经历的不算少,他或许根本无法承受得下来这短短的一个小时毁灭的至今为止一生最幸福的向往。他需要安静,需要好好的调整自己,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也许本来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只是在心里还有这样的一些未了的心愿,但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和结果却带给了他如此大的打击。或许这也是人正常的心态,尽管事情仿佛已经过去了,但心中依然还是有期待。回到自己那套房子,他觉得疲惫,从未有过的疲惫,一进门就瘫在了地上。眼泪完全没有任何的一点控制,没有任何理由的哭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甚至不知道泪水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几拉”。这世界谁又能说出来是为什么呢?他完全不可相信自己竟然这样的“脆弱”,仅仅只是一个消息而已,而这个消息对自己来说早已经在心中没有任何的期望,已经当作了一个梦。这个夜里他发觉自己老了,很老了。 电话一直在响,他听见了却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去接电话,不管是谁打来的电话,这时候他的大脑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第二天一早,靠在门上的背在抖动着。常秋的意识被唤醒了,一楞之间才发现自己竟然靠着门瘫在地上了一整夜。 他站了起来,脚和腿有些麻木,差点摔倒。手靠在墙上,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宋子卿,他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来想象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出现在他的门外,甚至没问一句为什么。 “你怎么了?”宋子卿几乎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吓住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脸色苍白得如同可怕,头发蓬乱而干枯没有一点光泽,眼睛里麻木得没有一点光彩。身体靠在墙上显得那么无力,看见她出现甚至没有一点的表情。这完全不是昨天那个常秋,是颓废的、低靡的、沮丧的、空虚的,甚至是行尸走肉般的一个人。 宋子卿发出问,却没有得到一点的回答。常秋再次瘫在了地上,这次的确是因为腿和脚的无力。宋子卿赶紧蹲下,扶着常秋。 这还是个昨天看到的常秋吗?看着旁边常秋的包,她可以想象得出这个男人是在这里坐了一夜,昨天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要去告诉他这些呢!他原本很自在的生活着,就因为自己昨天的话,一个晚上造就了一具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人。 她感动,为这具行尸走肉感动,一个看上去那么潇洒的男人在人后居然是这样一个重情的男人。眼睛涩涩的有种欲哭的冲动,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静静的蹲在常秋的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常秋在慢慢的等待自己的肢体恢复常态,这个时候的他什么也不想说,意识在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时候,他才想起为什么宋子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是出现在他的家门口。唯一的可能就是金锦那小子告诉宋子卿的。 “你怎么找来了?”尽管他极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衡,但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如果不是宋子卿就在自己的旁边,相信她是不可能听见的。 “昨天回家打你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担心你出事,所以一早给金锦打电话问的,不会介意吧!” 常秋才想起昨天晚上电话是一直在响,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他一个个的翻住看,都是一个号码。 “这是你电话号码?” “嗯” 常秋挪了一下身子,感觉差不多了,手撑着地想再次站起来。宋子卿赶紧伸手扶住常秋的手臂,缓缓的帮助常秋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不好意思,都没有招呼你坐。” 宋子卿没有直接回答常秋,而是走到电源开关的地方,打开灯,把阳台的窗帘打开。“现在好点没有?” “谢谢,好多了。” 常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刚准备点上,一支手伸过来从他的嘴上把香烟夺走。他抬头一看,宋子卿站在他面前,带着关心的眼神看着他,他疑惑的看着宋子卿。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抽烟的好,真的不要你的嗓子了吗?” 常秋摆了摆头,他不想回答,因为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除了开玩笑,宋子卿是第一个从他嘴上把香烟拿掉的人,却让他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拒绝。 宋子卿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常秋,看着这个在昨天晚上一开始打算戏弄的男人。而一个晚上之后自己竟然被他深深的吸引。这些年来凭借着自己的外表和身段,身边狂风浪蝶不少,但从没有一个人能这样的吸引自己。而且吸引自己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一段已经故去的朋友的情感。原来男人也有这样深情的种子,让她无法不让自己心动。如果不是这个特定的时候,她也不敢确定自己会用什么样的行为来面对这个男人。但至少这个时候她为几拉感到高兴,女人的一生能有这样的一个人男人深爱过,那也值得! 常秋慢慢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他才发现宋子卿一直在看着他。 “我很好看吗?”这句话出口他又恢复了自己在人前的那种状态。 “哦!”宋子卿脸一下红了。是啊,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大胆的看过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男人。“谁看你了?” “哦,那就是说你眼里看到的不是我了!”常秋也很佩服自己居然可以这样快的就恢复了心态,一整晚自己都无法调整的心情,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恢复了过来。 宋子卿目睹常秋这转眼间的突变,她实在是佩服他的心态调整的速度。 “你很像个男人!” “像谁?” “我的意思是你是个真正的男人!” “难道我是女人!” “至少不用怀疑你的性别。” “呵呵,这个就不是我可以确定的了。那要打从我妈肚子里开始重新来过了。” “你真是够逗。” 常秋对着宋子卿说:“谢谢你来看我。几拉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相信她在泉下也高兴的。” “我相信几拉能为有你这样的一个人爱过也会非常高兴的。” 人和人之间真的是那么的奇怪,昨天晚上看着那个在酒吧里完全桀骜不顺的男人的时候的心态和今天竟然完全的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再看到常秋的一举一动都觉得是非常正常的了,甚至是可爱的。 “你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看样子你是一点没有睡。还是不能拿身体来开玩笑的。” “你呢?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了,今天一早我就请了假。” “有事要办吗?” “不,只是突然很不想去上班。你不用管我,你自己休息吧!” “那好的,现在还早。要不你自己照顾自己,冰箱里有饮料。”说完,常秋自己走向了卧室,门也没关。倒在了床上,甚至是连衣服也没有脱,拉过被子就睡下了。 听着常秋的身体倒在床上的声音,宋子卿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这么一大早的赶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为昨天晚上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吗?今天得到了证实,那么接下来的自己该做什么呢?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还是该怎么对待呢? 她不可抑制的让自己想到了今后,想到了今后这个男人会在自己的生活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朋友曾经的男友吗? 她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想。脚步却不可控制的向卧室走去,就向今天早上不可控制的走来这里一样。 常秋很安静的睡着,睡得很香,或许是因为昨天一夜透支了这个男人的精力,甚至是宋子卿站在床边他也没有一点的反应。那张熟睡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什么,有的只是很正常的表情,然而那双紧闭的眼睛却仿佛带着一种电波在震颤着自己,让心如同少女被人注视的时候,慌乱而紧张。她下意思的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是做什么呢? 她从卧室出来,在这个屋子里转悠着,没有目的,却是为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目的。 终于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常秋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不记得自己睡下的时候是不是关上了窗帘的,但现在窗帘是关上了的,屋子里暗暗的,没有一丝光线,揉了揉自己还有点惺忪的眼睛,才发现竟然是合衣睡的觉。 下床走到客厅,地板好像有些刺眼。抬眼才发觉有些改变,却不知道具体的改变在哪里?房间好像是比以前整洁了不少,还有什么味道隐隐的在飘着,香得有点诱惑人的胃口。 宋子卿围着一件常秋的衬衣,把袖子当做了绳系在腰上,正在厨房忙碌着,听见背后有声响,也没有回头就说:“等一下,一会就好。” 常秋站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也没有说话,傍晚的阳光从厨房的窗户透射进来,构成了一幅很美丽的画面。他用自己的眼睛在记忆着这个画面,一点也不愿意放过,锅里轻轻升腾的烟,一个俏丽的背影、一个温热的场景。 那是一顿很久没有尝试到的晚餐,通常的时候常秋会一个人随便在外吃点什么,吃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在意的事情,能让肚子里不是空旷的就足矣。宋子卿吃得很少,一直看着常秋几乎是有点失风度的吃法,一直微笑着。 “你很少自己煮饭?” “是的,一个人怎么吃都是一样的。” “那你多吃点!” “谢谢,真的。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饭菜了。” “有你这样的食客,也没有枉费我做了怎么久。” “要是天天有这样的饭菜,我准保会迅速的长胖,比‘三月肥’还管用。”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很自然的很开心的笑,在这淡蓝色的灯光下演绎着一段看上去非常温馨的和谐。 饭后,常秋没有再让宋子卿动手,而是打开了电视机,尽管他很少看电视的,但今天晚上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需要电视声音的时候。在宋子卿的帮助下收拾好桌上的碗碟,去了厨房,让宋子卿去看电视,可实际上和晚饭前一样,宋子卿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常秋低着头在厨房里洗刷着。 一盏灯下,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那么认真的清洗着,依然是围着那件衬衣,依然是把袖子当着了绳子,夜色从窗户透了进来,有点淡淡的银灰色,却被这场景融得有点暖意。 常秋没有问宋子卿怎么去买的菜,宋子卿也没有告诉常秋自己是打了好几通电话让超市送来的。常秋没有问宋子卿是不是忙碌了一天,宋子卿也没有告诉常秋这一天她基本上没有怎么休息,就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的提他收拾好了屋子里的一切,甚至连内衣也叠得好好的放进了衣柜,唯一没有洗的就是现在围在身上的那件衬衣,本来是打算用了之后扔掉再另外买一件送给常秋的,但这回她忽然改变了想法。当常秋在收拾完在擦手的时候,宋子卿走过去从他的身后解下了那件衬衣,再走进卫生间里,在面盆里放进水,把衬衣浸在水里。 常秋没有阻止宋子卿做任何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的乐意接受甚至是享受这样的时刻。他看着宋子卿洗好,拧干,晾上。 这一切仿佛已经有了一个段落的时候,两人对视着,常秋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平静的,但此刻的他的确是那样的平静,拉过宋子卿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那几乎没有看过的电视剧,里面演的是什么,他一点也没看进去,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不是平静的。眼睛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空白,仿佛左眼看进,右眼抛出一样的只是一个过程。 “谢谢。”也许这话本来就应该很早说的,但此刻他才真心的想说出来。 “那你会怎么谢我呢?” 宋子卿觉得这个时候空气有点压抑般的感受,或许轻松一点会更好。再那么长的一个白天她做了那么多,甚至是做了很多本不该做的事情,一点也不觉得累,但这个场景却让她觉得有点累。 “你说好了。我一定照办!”常秋这会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谢意。从起床到现在他所看到宋子卿所做的,他完全相信这一整天宋子卿在自己的家里做了很多很多,也许自己要很久以后才能完全的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常秋很习惯的摸出香烟点上,这个时候他忽然是想抽,而不是放在烟灰缸上了。 宋子卿伸手从沙发前的茶几上的香烟盒里也抽出一支,熟练的用打火机点上,在常秋疑惑的眼神里喷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夜来临了,今天是周六,按照往常的生活,常秋今天会去“石佛”唱歌的,但他没有去,甚至没有想过要去。宋子卿走的时候他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说了声再见。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的发生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梦,梦醒的时候不是失望,而是空虚与失落。一种本身已经没有任何期待的结果却有了一种痛入心扉的伤感。宋子卿或许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走了,就正如她来的时候一样。 很多的夜晚,常秋其实都是一个人度过的,不是寂寞而是一孤独,孤独到几乎在任何环境下他都可以让自己冷静甚至是大脑里一片空旷,说着听着笑着甚至是骂着,但却什么也留不下。今夜他却不能冷静下来,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有点闷热的晚来风吹在身上,第一次不觉得这风让人讨厌。远处的灯光格外的明亮,美丽着这个城市。几拉的消息和宋子卿今天的一切都在动摇着这些年来他的思维习惯。 “金锦,马上过来,随便在楼下叫箱啤酒上来。”他拨通了金锦的电话,没有给他任何的理由。 他知道除了金锦之外,还会有一个人过来。 一小时以后金锦那特有的声音响起,身后是他所期望也肯定会来的伍华攸,从声音的角度来说两个人倒是很般配的。 “秋哥,不速之客来了欢迎吗?”或许是伍华攸年龄的关系,也或许是个性的问题,那种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稚嫩的小孩。不过这并不表示伍华攸就一定是个小孩,至少在他现在看来还没有对她有什么了解,而今天他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去了解她。 招呼两人进来以后,常秋从厨房弄来几个盘子,把金锦带来的下酒菜装进盘子里。三个人坐下,倒上酒,他仰头就喝了一整杯下去。看得伍华攸整个人呆了。 “怎么?没见过这样喝酒的吗?” “厉害。”伍华攸俏皮的伸了下舌头:“我陪秋哥喝一杯。” 同样的,金锦这时候傻了。楞了一下,看看手上满满的一杯酒,眼睛一闭只好灌进自己的嘴里,却被呛得差点喷了出来。 常秋继续在往三个人的杯子里倒满了酒,伍华攸只是说了声谢谢,而金锦却连连说少点少点。 伍华攸笑了,笑得几乎没有淑女的样子,金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呛着的关系还是被取笑了的关系,红着脸不说话了。 一边喝酒一边就听着伍华攸不停的问这问那,而常秋很少说话,多半的问题都是金锦在帮着回答。不过偶而常秋也会打断金锦的话,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有时候金锦说得有点过火的关系,不过在伍华攸的眼里,常秋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人了,或许甚至在她的心中常秋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崇拜的高度,这一点从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而一杯一杯的陪着常秋喝酒也让金锦几乎吓傻了眼。很快,金锦的脸已经无法如同猪肝一样的在灯下红得有点发紫。其实常秋并不想让他喝醉,但或许是因为伍华攸的关系,他慢慢的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安静了下来。 常秋摇了摇头,把金锦一下抱了起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从里间拿了一条被子给他盖上。伸手打了打他那张红透了的脸:“酒也是你能喝的吗?”这话半是玩笑半是取笑,不过金锦是听不到了。 回到桌边,常秋又端起一杯酒倒进喉咙里。但放下杯子的时候他却伸手拉住了伍华攸举起杯子的手:“你别这样喝了,喝醉的感觉可不好。”然而没想到的是伍华攸笑着说:“秋哥,能看出来你的酒量不错,但我自信在你没有倒下以前我是不会喝醉的。” 这下轮到常秋傻了。他一楞之下,伍华攸已经将手上的酒倒进了嘴里。酒精的作用在伍华攸的脸上体现得非常的明显,一张脸有着彩霞一般的红,有点蜜桃成熟时候的醉。他自己摇了摇头,今天这样的状况自己还是不是应该去问呢?而伍华攸的酒性仿佛是被提升到了一个高度,剩下的时间不是常秋在端杯了,而是伍华攸在不停的举杯,不停的和常秋碰杯。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常秋是不是喝了,只是在意那举杯的时候常秋是不是和她碰杯了。 桌上的酒在一杯杯的减少,常秋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昏的感觉了,不是醉,或许说是一种沉重,一种来自内心里很久没有的沉重。当伍华攸突然说出了一句话的时候常秋才意识到今天的酒只能喝到这个份上了,不能再继续喝下去。 “秋哥,我喜欢你!” 常秋楞住的同时也完全可以理解,他甚至不用想也可以自信到这个地步,这一句话绝对是伍华攸一直想说的。但他知道这也不过就是一种时代所带给人的东西,没有任何一点可以沉淀的物质。只是一种太空虚之后的迷惘的现代人的意识。 如果今天晚上叫上金锦过来不是因为他想知道更多关于宋子卿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金锦实在是一个傻得可怜的男人;如果不是伍华攸率真得让他吃惊,这会儿华攸不应该单独一个人睡在他的床上,而是躺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做想做的事 。但现在伍华攸的确是一个人睡在他的床上,金锦睡在他客厅的沙发上,而常秋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在他扶伍华攸到床上去躺下的时候,在他帮伍华攸脱下外衣的时候,伍华攸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脖子,或许在她还残留的一点意识里,今天晚上她会和这个男人睡在这张床上,承受来自这个男人的一切。可常秋几乎是没有用什么力气,她的手就已经从常秋的脖子上滑下来并安静了。 几年来的生活方式就因为宋子卿的出现在常秋的心里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所带来的直接的现象就是常秋发现自己的内心除了几拉之外其实一直还在期待着什么出现。而几拉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期待的幻影或者图腾而已。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几拉,而几拉也有可能是每一个人,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一个“几拉”再出现,而他却以为自己所等待的只是几拉。 点上烟,烟雾从嘴里喷出去,再吸上一口,再从鼻孔里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吸烟。原来香烟和酒一样的可以是一种寄托的东西! 夜,异常的安静。每一个夜来临的时候世界的每一个有生物的角落都在上演着一出出的戏,大家都是戏里的角色。今天晚上的他不知道在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许只是一种简单的丑劣的卑鄙,或许在这丑劣之中还有一些善良。隔壁伍华攸有点难受的声音通过没有关上的门传了过来。打断了常秋脑子里的思绪,他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再到床边,把伍华攸扶起来,轻声的说:“来,喝点水。” 抬起头喝了一口水之后的伍华攸倒下又睡着了。这些年来在常秋的面前这样逞能的女孩也不只一次的出现,只有今天的伍华攸才享受到常秋这样的照顾,毕竟在他心里有一点点的愧疚。因为今天伍华攸的醉实在是因为他的关系,他想让她醉,但却没有想到让她真的醉,结果她醉了,没有一点防备的醉了。一个单纯的女孩是应该被人疼惜的,但绝对不是他,希望金锦那小子可以知道也可以有珍惜的机会出现吧! 今夜,屋子里多了两个人,但却和昨天晚上一样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常秋一个人坐着,只是从客厅的门转到了书房;还是一样的安静,只是今天的思维空间里已经有了要想的主题。 上第四章 1、2、3、4 2、2、3、4 3、2、3、4 4、2、3、4 …… 常秋走进“依静”健美城就听到这领操的声音,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他寻着声音的方向过去,宋子卿正面对着大门在领操。看见他进来笑了笑,没有惊讶只是颔首点了下头,示意他稍等一下。 关上门,常秋在门外的走廊上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吐出一口烟之后,他靠在墙上,今天早上的情形又出现在脑海里。 金锦醒来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和常秋喝酒已经习惯了喝醉。所以起来后又骂骂咧咧的上完卫生间出来老老实实的洗涮去了,但那股折腾劲让厨房里正煮牛奶的常秋一顿臭骂。骂完之后金锦仿佛才想起昨天晚上伍华攸是和他一起来的,而他自己睡在客厅里。 “人呢?”他盯着常秋。 常秋没有理他,依旧专心的看着锅里的牛奶。 “伍华攸呢?” “里面卧室里” “哦”金锦望了一眼,没再出声。 “去看看啊,楞头青。”常秋不得不骂这个小子。 “哦”金锦像得了圣旨一般向卧室奔去。 常秋把火关掉,正准备把锅里烧开的牛奶盛进杯里,就听见里面一声惊叫。 他急忙放下锅,进去一看。金锦背对着站在卧室门口,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隐约可以看见伍华攸在里面把被子拉到了脖子上半坐着。 “怎么回事?”常秋低声问金锦。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打开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就叫了起来。” “你先到厨房把牛奶盛一下。”常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侧着头问:“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一声嗯。常秋看着金锦离开后推开门进到卧室,依然让门虚掩着。 “怎么回事?” “他,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常秋这才发现伍华攸的手臂上什么都没有,但昨天晚上自己只是把外衣给她脱掉的啊。他大概知道也许金锦进来的时候伍华攸正好在脱衣服,难怪会那么大声的惊叫,金锦估计也是没有敲门就冲进卧室了。 “没事了,现在你换你的衣服吧。”常秋站起来正准备出去。 “等等。”伍华攸一急伸手来拉常秋,一整条光滑的手臂呈现在常秋的面前:“能不能借件衬衣给我,我的内衣给揉皱了。” 现在常秋才明白伍华攸为什么要换衣服了,估计是想脱掉内衣之后再穿上外套,而这时候金锦刚好不是时候的进来。他从衣柜里找了件自己比较紧身的衬衣递给伍华攸,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看到卧室里金锦那一脸沮丧的样子,常秋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小子,急什么啊!” 他正想着想着脸上有些笑意的时候,一只手伸到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没想什么,只是出神而已,可以走了吗?”常秋摇摇头说。 和宋子卿走出健美城的时候,常秋发觉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但却想不起这个身影是谁,只是觉得似曾相识。但只是一闪就过了,他也没有在意。宋子卿的脸上还有汗水的痕迹,在她身边能感受到一种运动之后的味道。 “怎么不洗洗再出来。” “你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不好意思让你再等。” “那是我的错啊,是我自己没有掌握好时间贸然打扰。” “呵呵,但打扰已经开始了。下一步还准备怎么打扰呢?” 常秋也笑了。笑得那么的自然,与宋子卿的笑浑然成一体。短短的两天接触,他发现宋子卿和几拉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一种个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的变化造成了差异,还是因为自己对几拉的了解其实并不多的关系。但和宋子卿在一起他觉得有点轻松,甚至是很轻松的感觉,没有来自外在的任何一点压力。 “还想吃你煮的菜,这样的打扰可以吗?” 其实常秋也只是开了玩笑而已,从家里送走有点尴尬的伍华攸和金锦之后,他觉得应该自己去了解宋子卿,而不是通过别人来了解。至于自己为什么要了解,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在促使他想这样做。而宋子卿开朗的个性也让他感觉要走近她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似乎并没有什么障碍在他们之间形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宋子卿居然会说好啊。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超市的菜特别新鲜,不过估计像你这种很少在家吃饭的人是不知道的。跟我走。”干净利落的几句话,把常秋反倒处在了一个比较被动的场面了,他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跟在宋子卿的后面。 进超市选菜、买配料,宋子卿俨然就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的熟悉,而常秋只能是跟着的份,几乎没有办法插上嘴和行动,所以他坚持不让宋子卿拎篮子,宋子卿也笑笑没有反对。 “男人应该是很少进超市的,拎个篮子你不觉得你已经几十岁的感觉了吗?” “我本来就几十岁了。” 宋子卿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还好只是掩着嘴闷笑了一会。苗条的身影在超市里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好几次常秋都楞在那儿看着她走来走去,或许是常秋的这一举动被察觉到了,宋子卿的脸上红红的,更显得妩媚。因为跳舞的关系,身材是不错,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但在今天这个时候常秋觉得她就是美,再加上宋子卿显现出来的羞涩,完全就是一副美丽的画。 回到常秋家里,常秋执意让宋子卿先去洗澡,但还是被宋子卿拒绝了还把他推出了厨房。可一分钟不到宋子卿又把他给叫了进去。 “你不能又让我去找一件衬衣来围吧!” 常秋只能苦笑。 “得,有机会的时候我给你送你一条算了。今天就可惜我这身衣服好了。”宋子卿说完又把常秋推出了厨房。 宋子卿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因为做过一次,也显得比较轻车熟路。常秋只好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茶几上放着烟灰缸和电视机的遥控板,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看电视的他居然没有去摸出香烟点上,反而是拿起了遥控板打开电视去看那些在他以前认为极端无聊的电视。 这一看,还让他看入了神,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直到宋子卿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才从电视剧里回过神来,原来电视也是可以看的,这些年来竟然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常秋什么也没问,那么多想知道和想了解的问题却都在嘴里含着,合着饭菜一起进了嘴。 宋子卿还是和上次一样,几乎是没有吃什么,很少很少的,更多的时候是在看着常秋吃饭的样子。 演绎和谐原来是不需要语言也可以办到的。 自从那晚宋子卿留下的夜晚之后,她不再离开的次数开始慢慢的变多,尽管对于以前的宋子卿来说,常秋并不是完全的了解,除了知道她是云南的,和几拉是同学加好朋友,现在是“依静”健美城的健身教练之外,她的背景是一无所知的,但常秋没有觉得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的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有一种和谐的温暖。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不需要很直白的交流,但在一个屋子里却相处得如同一对几十年的来夫妻一样的。 常秋发现自己长胖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子卿,宋子卿假意说以后不再做菜给他吃了,以免常秋长成一个大胖子,常秋却笑着说岁多我去健美城锻炼锻炼。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宋子卿在以前也出现过的眼神这会又在眼里闪过,她并没有接下常秋的话来说点什么,反而是沉默了,点上一支烟一个人走到窗前。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秋……”但话并没有说出来。 宋子卿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常秋觉得真的是有什么事。他走过去从后面把宋子卿轻轻的抱在怀里。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事为难,你可以直接的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也可以直接的说。尽管我并不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人,但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来做我该做的事情。” “我……”宋子卿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已经觉得在这个时候无法面对常秋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事情演变成了这样,或许当初自己遇到常秋的第二天早晨不去关这个男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这样的难以处理。当然从内心来说她并不后悔这样去做,甚至为自己这样去做了换来这以后的简单的快乐而非常的高兴。但她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自己,甚至可以说不只是一个女人,因为她还是另一个人的附属。或许她有很多的自由,这一点比很多的女人都强,但她不能以这样的姿态来面对常秋,忽然才发现时间越久自己对常秋的伤害越大,一个几拉的消息已经让她看到过这个男人背后的一面,她无法想象如果把自己所有的背景都告诉常秋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但她又找不到一个非常合适的办法来解决这些事情。或许两年之后这些都可以改变的,但现在呢?她本来以为可以能把时间控制得很好,两年之后的她再去面对常秋,可惜她自己还是没有坚持得住。她还是不可抑制的让自己完全占据了常秋的心,而自己的心里也装满了这个看似天马行空的男人。 “没什么,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者觉得时机不成熟,你可以暂时不告诉我,我会等的,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去听你想说什么。”常秋用自己的下颌摩挲着宋子卿的长发柔声的说。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改变得连自己都无法想象了,或许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本身的内心就充满了柔情,只是被几拉发现之后再没有人懂得欣赏,而自己就慢慢的隐藏。不得不说宋子卿多少是因为有几拉的关系,他们才能够走到一起,她才能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才懂了如何去欣赏隐匿的自己的情怀。从前的几拉是他没有办法把握的,然而今天的宋子卿却是很实在是自己能把握的,他不会轻易的让自己伤害到她,更不会允许有什么事情来阻拦他去拥有这份情意。他告诉自己就算是为之付出所有的代价,这个女人一定要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一定要做自己的妻子,因为他知道也明白他爱她。 沉默再次来临,而这次的沉默两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情,所以没有一个人来打破这种沉默,有的只是彼此依偎着来思考明天的他们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在宋子卿的脑子里是一片如同大海一样汹涌的不可知的未来,在常秋的脑子里却是一片如同天空一样明朗的明天。这或许是两人之间至今为止宋子卿能感受到的唯一的思想的不同,无奈之中她不经意的发出了叹息,然而叹息之后她甚至还来不及换气,嘴唇已经被常秋盖住,身体被扭了过来,手上的香烟被常秋的手摸索着抽走,扔在了窗台上。 激情在这个时候如期来临,如同刚开始沉默一般,激情在两人身体上和内心开始蔓延。宋子卿唯一来得及说出的一句话就是:“抱我到床上去。” 常秋从梦里醒来,看着窗外的太阳光透过纱幔照进来的光线,感到特别的舒畅。自从和宋子卿在一起,几乎已经完全的改变了他的生活。甚至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应该去找个稳定一点的工作,和其他的男人一样每天按时上班下班,享受工作和生活的乐趣,而不再像从前一样的去天马行空的生活。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询问过了,前段时间的设计费都已经可以收到了,今天就去那几家广告公司把钱收了,然后在去健美城接宋子卿下班,顺便把自己的这一打算告诉她,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慢慢的习惯稳定下来,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生活空间。 所以当那缕温暖的晨光出现,他就早早的起了床,洗涮完毕迎着早晨的空气与那些所有的打工一族们一样的去追赶时间。 一切都很顺利,或许是因为最近的广告都比较难做,居然三家都没有可再做的设计,这倒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过也可以理解的。最后到静崖的时候,那个胖女人还没有到,他坐在那儿等的时候,前台小姐很不好意思的问他是不是中大奖了,怎么看起来精神状态和表情都那么好? 是吗?他站起来在后面的镜子里照了照,这好象不是以前的自己。感觉真的有差异,可他并没有打算告诉这位好奇的小姐是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或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的关系吧! 在两人都笑起来的时候,周春踏着独有的那种脚步出现了。看到常秋也觉得很奇怪,这个男人才两个月不见,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在看见他的时候脸上是一种她从没有见过的很自然的阳光一样的笑。 “中彩票了?”周春居然也和前台小姐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哦”常秋在一楞之下,看了看那位前台小姐,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算是吧。” 这一看一笑把周春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今天是不是有亢奋的因子在传播?” 还好常秋及时止住了笑声,告诉周春是因为在几秒钟以前前台小姐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那你不是真的要中奖了,都在祝福你!”周春招呼常秋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 “谢谢周总吉言。” “到时候别外忘记周姐这一份祝福哦” “一定一定。” 一阵玩笑之后周春知道常秋今天来是收款的,所以让常秋坐着,她把财务经理叫了进来吩咐把他的设计费提出来。因为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这一次周春还非常的爽快,不但设计费上没有打折扣,甚至在常秋把钱领了之后还非常歉意的告诉常秋最近业务不好开展,所以也没有什么设计可做。 “周总,您这真是太客气了。就算是您觉得我设计上有问题没有交给我做我也不会计较的。”常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今天自己也还有那么多的闲心去和周春聊天,在自己的感觉中,这也是第一次,直到快中午了,周春执意要请常秋吃饭,常秋本来打算拒绝的,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打算,也想大概的先了解一些行情,于是也不再推迟。 这却让周春完全感到意外,本来很早就想请他吃饭的,却从来都是被常秋婉言谢绝了,而今天本来也没有想到他回答应的,倒让她自己感到有点措手不及。 打电话去附近的饭店定位子的时候居然声音还有些颤抖,而常秋却一点也没有发觉似的,保持着微笑,一种很自然的微笑。她忽然觉得不管是不是常秋中了彩票,但自己今天是中彩票了。 上第五章 “常秋” 当常秋从周春的饭桌离开以后来到宋子卿工作的“依静”健美城的门口,就被一个人叫住了。回头一看是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但又没有想起这个人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你是?” “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我却记得你。”那人苦笑了一声。 “真的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您有点面熟,但却真的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您的。”常秋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 “在石佛我和金锦、宋子卿一起来过。” “哦,是你。叫罗……” “罗秉鑫” “对对对,有好几个月没见了。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和金锦见面的,你们联系多吗?” “也没什么联系,他也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 “哦,那你现在是……” “我原来是这里的健身教练,但现在不是了,前几天刚被老板辞退了。” 罗秉鑫又是一个苦笑。 常秋这才明白为什么宋子卿和罗秉鑫认识,那天晚上又一起来了。想到这儿,常秋有一点愧疚,看那天的状况,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他至少应该是宋子卿的第一选择,而现在却是自己在宋子卿的生活里。 “上次有点失礼了。” “没事,很多东西强求不来的。我看你来接过子卿很多次了,你们现在还好吧!” 罗秉鑫看起来并没为这个介意。 “还好,谢谢你。对了,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招呼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其实今天叫住你,是有点事想告诉你。但我希望我说的也许只是一种误会。” 罗秉鑫非常诚恳的说。 “请说。”常秋觉得这事肯定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要不罗秉鑫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牵连的,却还这样认真的给自己说。 “是这样的,你知道‘依静’健美城的老板是谁吗?” “这个我还不知道,也没有问过子卿。” “那你应该知道石佛的老板是谁吧!”还没有等常秋回答,罗秉鑫又接着说:“两个地方的老板都是同一个人。 尽管常秋知道石佛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的产业,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一点吃惊,一种下意识的吃惊,就像忽然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的。 罗秉鑫接着又说:“其实这件事情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或许我还不会发现,正因为你的出现我那段时间被子卿冷淡的时候心里非常的郁闷,直到前段时间我才发现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 “子卿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孩子,但我发现石佛和她的关系并不一般,虽然我们都在一个健美城里做健身教练,但我比子卿要先来,子卿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所以我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罗秉鑫把自己的看法完全的说了出来,宋子卿的收入就算是再高,这个行业还是有自己的收入范围的,但她一个外地人来到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却一个人住在豪华的公寓,而且看样子是购买的,如果说是要来这个城市定居也没有关系,但他无意中知道宋子卿的户口并没有转入这个城市,一直都是办的暂住证。而且好几次他发现宋子卿和石佛在一起,尽管没有刻意隐藏,但也没有希望让人看见的意思。其实这些本来也没有什么,但他联系起第一次在遇到常秋那晚,他本来是没有打算走的,但他看到了石佛的眼睛里那种眼神,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尽管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却让他感觉始终有点不对。 尽管罗秉鑫并没有完全的把自己的想法很直白的说出来,但从他的话里常秋感觉到他在怀疑石佛对宋子卿做了什么或者正在做什么,从这一点来说罗秉鑫非常爱宋子卿。常秋很感激罗秉鑫,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这些,自己也许一直还不能真正的去走进子卿的生活去了解她的一切。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属于猜测,自己应该多去了解一些子卿的内心思想,从他的内心来说,他同样也是和罗秉鑫抱着同样的想法,或许子卿有什么难言之隐。本来打算直接去健身房找子卿的打算这一刻发生着变化。谢过罗秉鑫之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里去了另一个地方。 “秋啊,什么事?”宋子卿很意外接到常秋的电话,按照他的习惯,如果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通常他是不会打电话给她的。 “晚上有时间吗?” 宋子卿楞了一下,她明白这句话的背后有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她就给了自己答案:“有啊。” “那好,我在家等你过来吃饭。” “行,那一会我去买菜,想吃什么?” “不用去买,你直接来就好了。” “哦,那好。”宋子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常秋不让她买菜了,或许他想在外吃饭吧,从他的声音来听,也许今天是他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吧。她现在必须得考虑清楚的是她是不是应该今天告诉他一些事情。 好好的天气却有压抑的空气在宋子卿的心里,让她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就是这样的对待人的吗?秋啊,你为什么要出现呢?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关于几拉的事情呢!要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都一样的好好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或许几年之后我们还有缘真正的开始,但现在这所有的一切还没有完全真正的开始我们就必须要结束。 一滴闪亮的水滴从宋子卿的眼角不知不觉的滚了下来,在这明媚的天空下闪过一串晶晶的亮光摔落到地上,粉碎得没有一点的份量。 估计这应该是常秋成年以后第一次这样浓重的自己下厨,也许味道并不是太好,但他用心去做,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照顾过子卿,今天他决定要好好的给子卿做一顿饭,不为别的,因为这些实际上早就应该做的,只是今天罗秉鑫的话瞧醒了他,让他早一点明白过来。 尽管今天罗秉鑫的话多少有一点让他心情有些沉,但这一刻他还是在心里描绘着未来的生活,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这样的没有边际的给自己一个不知道结果的梦想。他要给子卿一个幸福的未来,这就是他现在一直在考虑的问题,甚至包括今天中午和那个从前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的周春一起吃午饭。从来没有打过工的他必须得尽快的学会如何在一家公司上班,如何为自己的事业取得更快的稳定,他知道自己要学的不少,也许和周春的这一顿饭是他开始学习的第一步吧!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手忙脚乱的常秋赶紧把菜弄好,盖上碗,然后用保鲜膜封好,把米淘净之后放进锅里他坐回到客厅。坐下来又觉得味道有点不对,又去卫生间洗了洗脸,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竟然像幸福的小男生一样的挂着满足的微笑。 打开音响,放进了一盘钢琴曲的碟子,《秋日私语》慢慢的回荡在整个客厅里,悠扬的飘浮着温馨的气氛。 常秋关上了大灯,只让墙上的壁灯亮着,有一点暗,也有一点简单,更显得烛光下的一切美丽。而餐桌旁的墙壁上那副为宋子卿画的油画更显得有古老的韵味。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常秋的沉浸,但也给他带来了兴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打开了门。 宋子卿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发出了不能自控的惊呼:“天!” 一支蜡烛在餐着上被点燃,微微的晃动的火苗似乎在预示着一种真诚的祝福,几个盖得严严实实的盘子上的保鲜膜在火光的辉映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如果星星在眨眼,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一顿饭了,宋子卿真的是忍不住了,她甚至没有管门还是开着的,整个人倒进了常秋的怀里,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常秋轻轻的吻了宋子卿的长发一下,把她几乎是抱着进屋,关上了门。一手拥着她一手去揭开盖着的保鲜膜和碗。对于宋子卿来说不管这菜的口味怎么样,这样的场景就已经足够了。堆积在心里的话根本无法再说出口。 “子卿,从来都是你做菜给我吃,今天也希望我可以回报一点点,这段时间以来辛苦你了。” 常秋越是体贴和温情,宋子卿的心里就越揪心。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这个时候她甚至有点羡慕已经死去的几拉,至少对于爱情她是满足而去的,而自己呢,现在完全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 这晚,宋子卿终究没有说出口。晚上看着常秋熟睡的脸孔还带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她决定要好好的和石佛谈谈,或许还能有什么转变,希望石佛可以理解。 “宋子卿,你听清楚。你可以选择你要走的路,但你别忘记了,我的生命也只有两年的时间,女人对我来说想要就会有一大把。我给了你那么多的自由,只是希望你可以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不再有一点遗憾。”石佛的话是冰冷的,但却依然没有用生硬的口气,或许这就是他这些年来商场拼搏所带来的独有的气度。 “石佛,我非常清楚,或许应该说我是‘幸运’的。但我真的不能舍弃常秋,如果只是对我的伤害,我一定承受,也应该去承受。但那会伤害常秋,我不敢想象如果这一次他再受到伤害,会带给他今后的人生一个什么样的影响。”宋子卿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在和石佛说着,这的确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提议,是谁都不会接受的,但她还是希望可以和石佛好好的谈谈,希望能改变他的想法,或者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办法来解决。 “这件事情不用再给我商量了,我说过我给你足够的自由,你有足够的自由来选择你的生活方式,但你也必须承担你所做出的选择带来的结果,一切完全在你。”石佛把口气放缓和了一点,他明白这种事情强硬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对自己有利的,这些年所有的经历带给了他超乎寻常的冷静和调整心情的速度。 在医院检查出自己的疾病之后,他很安静,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命运的安排也是无法去改变的,他在云南遇到了宋子卿,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他一定会以为她就是自己那个初恋的情人,那个几乎完美的初恋,最后的结果还是因为家庭的关系被无情的打散了,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小的工人,没有一点的家庭背景。也正因为这件事情促使了他在改革开放以后的奋斗,才有了今天的他。这些年除了生活上的改观之外他几乎还是维持着以前的自己,因为他知道那才是他自己所需要的生活方式,所以不张扬的他并不是人们眼中一看就很有财势的那种人,甚至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也试过在感觉到自己的成功之后去寻找自己的初恋情人,可什么消息也没有了,最后的消息就是来自那片已经成为新兴商业区的一幢幢漂亮的楼房,所有的记忆里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包括他心中的那个她。而正好这个时候宋子卿出现在他眼里,似乎是上天安排给他的一种补偿,不管是长像还是性格,都像极了。他用了自己所有坦诚终于说动了宋子卿,不过现在看来当初自己为了维系一种单纯的没有利益的思想是错误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利益驱动的世界。只是,利益的收益不一定是金钱而已。就像现在,他们之间的利益就是感情与寄托,自私在这个时候都在膨胀,他不会去接受这种失败的,不会!他相信自己最终会是胜利者,因为他是石佛,一个没有血的石佛。因为他的生命即将结束,所有的情感都将消失飘向天外,他永远不能接受在情感开始和结尾都是一样的悲剧,而受伤的总是自己。他在心里给自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直到他生命结束以前,宋子卿绝对不可以离开他。 如果人没有心,没有感情,或许这世界上很多悲剧就不会发生,很多幸福就不会产出。但人就是这样的一个高级动物,具备了情感与思维,却又造就了不同的种种;一种一种的纠缠;一种一种的牵扯;一种一种的无奈;一种一种的感叹…… 常秋这几天都在关注着各种媒介的招聘启事,他还不想去那些他帮助设计的公司上班,如果那样对他来说无异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他还希望能保留住自己的构思。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消息很快的就被这些公司知道,或许行业之间本身就有很多内部的交流渠道,这个对于他来说是还不能完全掌握的事情。接到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时候,他都婉言谢绝了,他自信自己还可以有一些主动权的。至于“石佛”唱歌的事情有机会就去,没机会他也不想去了,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的确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受欢迎了,这中间他大概能知道一点点是因为子卿的关系,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拥有子卿对他来说比这些都重要,他感谢上天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感谢几拉!有好几次他甚至一个人在心里为几拉祝福,尽管这种祝福基本上已经毫无意义,但如果有来世,希望几拉能拥有和他现在一样的幸福。 这个周末,常秋还是去了“石佛”,不为别的,他只是希望自己在“石佛”中给自己下一个决定,这样的周末以后是应该在石佛还是和子卿在一起,或许在还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前,不管怎么样,他还会来,毕竟这份收入所带来的是一种经济上的相对稳定。在闪烁的灯光下,他坐在酒吧凳上,一如以往的唱着。以前和现在对他来说在心情上是一样的,他不会去关注别人送来的掌声是多还是少,甚至是没有。因为他并不是为这些掌声而唱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就更不会了。 唱完第一场之后常秋去了化妆间把自己稍微的清理了一下,喝了点水,准备还像以前一样的找个人少的角落休息,尽管他知道伍华莜和几个朋友一起坐在酒吧里,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过去打招呼。这几个月以来她是经常来,但只有一次正好子卿也来的时候,他们才过去说了会话,因为有宋子卿,他觉得自己应该和伍华莜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大家都有好处。感觉还好的是伍华莜并没有给他制造什么麻烦,而且好像是理解了,或许也看出来他和子卿之间的关系了。不过常秋却发现每一次伍华莜来的时候,金锦总不在身边,这样看来金锦那小子又失败了。那件伍华莜穿走的衬衣还一直留在她身边,常秋并没有打算要回来,而她也似乎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来归还。 上第六章 这是一个在健美城和常秋家之间的一个咖啡吧,或许是因为设计的布局新颖,高底错落视线和植物隔出了很多的情侣的空间,平时都挺安静的。以前他们也来这里坐过几次,每次常秋总会把子卿抱着,或者有时候干脆让她半躺在自己的怀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夜色或者俯览着街上的人群。他们很喜欢这里,今天是宋子卿从健美城出来后主动给常秋打的电话,约在咖啡厅里见面。 常秋赶过来的时候宋子卿已经选了前几次他们经常坐的位置先到了。坐下,在等侍者送咖啡的时候,常秋发现宋子卿今天感觉有点不怎么对,好像是满腹心思一样的。 “子卿,你怎么了?”常秋关心的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但宋子卿却轻轻的却很坚决的把手抽了出来:“常秋,真的很抱歉。” “抱歉?”常秋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宋子卿会说出这两个字,伸出的手停在宋子卿的杯子旁边。 宋子卿低下头没有正对他的眼神:“常秋,我发现我自己错了,原谅我到了今天才给你说。” “错了?”常秋有点尴尬的缩回手,一脸的迷惑,尽管隐隐有一点什么感觉,但他觉得应该不会,事前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预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常秋把身子向后一靠,眼睛直直的看着宋子卿,他在等待她的后面的话说什么。 宋子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常秋,但久久的没有声音,她还是抬起了头,从常秋的眼睛里所看到只是一种完全没有情感色彩的眼神,看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甚至连猜测也猜测不了。那一双平日里在她面前几乎清澈到底的眼眸里什么都没有。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或者想象中的常秋应该有的表现,但这却是她所真实看到的。她有点怕,从心里升起一股冷气。 “秋……” 但等着宋子卿的还是沉默,一种就是在石佛身上也看不到的寒冷。 “原谅我好吗?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是我错了。”宋子卿伸出手想要去握常秋放在桌子上的那双在颤抖的手。 常秋非常困难的忍住了没有让自己把手缩回来,他已经很准确知道是什么事了,他那不算大的眼睛微微的收缩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瞳孔在扩张。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秋……” “我只想知道这句话。”常秋的声音里已经掩饰不了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抖,尽管在强忍,却没有办法能控制。 答案有时候是不需要语言的,甚至是不需要肢体语言的,常秋在侍者送上咖啡来的时候站了起来,又在侍者疑惑的眼神里转身走了出去,那样坚决,甚至是冷酷。他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答案,答案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他从现在开始已经失去了,或许她有什么苦衷,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既然她根本就不愿意说,常秋不想看到她哭,因为他也会落泪。 半年以后…… 时间在有时候会快得让人不能察觉,但同样的时间在有时候也会慢得让人感觉到窒息。半年不算长,同样也不算短,但这半年对于常秋来说就实在是太快了,那么多的事情都在这半年之中发生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 一个最早出现在情感世界里的几拉的消息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兴奋,一个原来和自己一点不相干的宋子卿又带来一段莫名其妙的姑且叫爱情的生活,一个自己根本就不想打交道的周春却成了自己的合作伙伴,一个对自己单纯得有点奇怪的伍华攸在隐隐约约中竟然慢慢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这天不是很忙,自从来“静崖”做副总之后,常秋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悠闲,忙碌的时候很多,所以一闲下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了。点上烟正在想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时候,金锦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秋哥” “你小子,进来坐。” 金锦还是那副德行,走进常秋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办公室明显是根据常秋的要求来装潢的,这一点金锦非常佩服常秋的,所以一进来就不停的称赞。 虽然得到像金锦这样的人的称赞对于常秋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但伸手不打笑面人啊。常秋也还是含笑接受了这些恭维,但也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吧,又有什么事?”常秋扔给金锦一支烟。 “嘿嘿,所以说秋哥就是不一样,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金锦说完点上烟。看了看常秋,但和以前一样,他等不到常秋说什么话 ,只好又接着说,在常秋面前他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这其中有常秋本身对他的某种程度上的藐视,也有自己本身与他相差距离的关系。“上个月的消费有点入不敷出,想给你借点钱周转一下。” “说吧,知道你总是有事的,多少?” “嘿嘿” 金锦从常秋手里接过钱,心里算是缓了一口气了。这一段时间日子过得算是够苦了,有时候他是真的很嫉妒常秋,为什么他什么都比自己要好,能力也好,事业也好,甚至是感觉从来都是女人在主动的靠近他。只要有他在,自己就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感觉,所有的异性的目光都会把他当作一个摆设。自从上次伍华攸的事情以后,这几个月以来并没有和常秋在一起,但还是不顺,一个女人也不愿意在自己身边。以前和常秋在一起,至少在玩和娱乐的时候资金压力不那么大,现在倒好,一个人承受起来真他妈的有点难受。 “秋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原则,开始上班了?”今天打电话给常秋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只是来交什么作品,当常秋告诉他是在这里上班的时候他有点不相信,不过事实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了,至于为什么要上班,他不能想到也懒得去想,不过看样子并不是因为经济的问题,就这一点他还是很佩服常秋的。 “没什么,只是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呢?最近做什么来着?还是老样子?”常秋问他。 “别取笑我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没办法啊!” 正好这个时候电话响起,常秋接完电话对金锦说:“晚上有事没有?”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晚上一起吃饭吧,有人请客。” “好的好的,没问题。你秋哥说了还有什么问题呢!” “你小子。” 那天晚上常秋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上金锦,直到后来他也没有弄明白,但他叫了,生活谁也不会给出一个答案,在做决定的时候不管是理性、感性还是随意,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事件就会改变很多很多。 从酒店出来,常秋照样的还是一个人走了,尽管他看出来周春对于今天他带上金锦感觉到有点不太舒服,但礼貌上还是没有说什么的。很多次两人一起吃饭或者应酬,常秋最怕的就是饭后的事情。就像今天其实常秋多少感觉到有这样的可能,因为已经发生几次了,说是应酬客户,可最后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客户”没有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进餐。 今天接到电话的时候,常秋估计应该会是这样的,所以才会带上金锦,就算是真有客户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可事实上的确是没有什么客户。中途常秋出去给自己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半小时后给自己打个电话来。就这样,常秋一个人走了,至于金锦,就算是周春吃完饭后会叫金锦一起到什么地方坐或者玩,他也绝对不会推辞的。自从子卿走了以后常秋对于异性完全是属于一种冷淡的感觉,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再只得他去投入的了,但为什么要答应周春,为什么会在这里上班,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的清楚和理解。或许是因为周春开出的40%的年底分红,也或许是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有更多的事情忙碌。忙碌总会让思绪少很多的,累到疲倦的时候回家就可以好好的休息,甚至很快的就入睡了。 有时候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对周春其实并不公平,但他知道周春是有夫之妇,而且不管是从那一方面来说周春的个性与自己是完全不适合的,有点距离甚至是刻意的保持距离是必须的。 很久没有一个人走在街上安静的想了,从酒店出来后,他没有坐车,一个人顺着回家的路往回走。城市美丽的霓虹闪烁出一个美丽的世界,美丽的世界里虚假或真实的人们在迎合着夜的鬼魅,忽隐忽现之中将一天又一天的疲劳扔进夜色也带给自己激情之后的空虚。有点凉的风顺着脖子吹进背心,冷冷的却也是惬意的。微微的缩了缩自己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常秋像是忘记了自己一样麻木的走着,身边擦肩的人们很多,呼啸的车辆很多,只有他是安静的,安静的走着安静的没有一点思想的走着,用身体去体会这夜。 一个孩子的冲撞让常秋一下子清醒过来,思维空间里有了现在的一切,眼睛里再不是视若无睹。一抬头才发现居然已经走到了那熟悉的咖啡屋的楼下,他忧郁了一下还是走进大楼乘电梯上去了。坐到了那个和子卿最后坐的位置上,要了一杯那天同样的咖啡。轻轻的搅拌着,倒进一点奶,再搅拌着,看着那白皙的奶在咖啡里慢慢的融入进去,并最终成了同一种色彩。以前常秋是不喜欢加任何东西在咖啡里的,浓浓的苦涩总是觉得别有一翻的滋味,但今天他加了奶,甚至是加了糖。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情侣坐过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相爱和分手,皮制的沙发因为太多的磨擦在灯光下有很多地方泛着微微的光。窗外还是一样的街道,一样的人群,一样的城市,窗内只有他端着这杯加了糖、奶的咖啡。 再过了三个月的一天,常秋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在构思着最新的一个设计,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烟雾,他已经很习惯了在思考的时候点上香烟,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已经呆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个时候没有人在办公室里影响他,也不会有人打电话找他,所以他并没有打算离开,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办公室里关上了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夜色。 一阵喧闹的声音打断了常秋的思路,office里有人进来,大厅的灯打开了,他刚准备发火,却马上从那阵有点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笑里听出是周春的声音。她这么晚来做什么? 一声重重的闷响,估计是坐在了沙发上,常秋正准备出去,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春,今天陪你喝得还高兴吧?”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高兴啊。” “只要你高兴,什么时候想喝酒的时候我都会陪你的。” 声音越来越熟悉,但却又透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小金,就你乖。来,过来姐姐亲亲。” 小金。呵呵,常秋马上就想起了是谁了。很小心的退回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还好是关了灯的,估计也不会被他们知道。尽管隔着一道门,常秋还是听见了外面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声音,他正在暗想他们两人怎么走到一块的时候,很快的就被另一个声音给替代了。 呜呜呜呜…… 常秋听出来是周春的声音。 “春,你这是怎么了?”金锦显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常秋也不会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刚才还好好的就哭了起来。 “小金,姐姐问你,你说姐姐老了吗?” “老!你这话说到那里了。风华正茂的年龄,也是最有韵味的时候怎么能说老呢?”很明显听出来的马屁,在金锦的嘴里居然那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这一点连常秋也感到有很大的意外。 “那为什么常秋老不理我呢?” “这个……” “我还要怎么对他啊,这个公司基本上我就交给他了,我还要怎么样啊?”周春的声音里充满着一种女人最无助和伤感的抽泣。 “这个其实是你当局者谜。” “什么当局者谜?” “其实常秋那小子完全不在意你的,就是看重你的钱而已。” 常秋没有想到最后会面临这样的一个状况,尽管最开始在这里上班的时候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是周春给了他多大的机会,但一接触多了实际的打工的经历之后就明白了,但已经做了是不会退出的,今天晚上他把金锦从周春的身上拉起来一顿暴打之后,看着金锦那一脸完全已经没有任何气傲的脸,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 “金锦,对不起,这些年来或许我看你的眼光也不对。” 金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话了,酒精的作用早已经被常秋的拳头给打得一点也没有了。蹲在地上最后甚至是坐在了地上。 “或许我们都是错的,你、我、还有周春,我们都在做一些本身不应该去做的事情。”常秋说完这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刚才正在考虑的案子整理好放在办公桌上最醒目的地方。拿上自己的包,常秋走出来把周春从沙发上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金锦给吓的,还是因为常秋的出现给吓的,周春完全就像是虚脱了一般。从办公室出来一直到楼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到最后连抽泣的声音都停止了,只是麻木的跟着常秋一直下楼走到门外。拦下一辆计程车,常秋让金锦先上了车,对司机说了金锦家的地址,关上车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语言了。 看着车开走,常秋再次拦住一辆计程车,扶周春进了车,自己再坐进去…… 夜好像并不是每一天或者每一个时刻都是美丽的,现在的夜有沉闷的压抑,常秋觉得有点堵得慌。甚至这个时候尽管已经告诉了司机地址是送周春回家,但这家怎么回?他无从知道,只是偶尔的了解一点周春的家庭状况,怎么去面对呢。他摇下车窗,一股冷冷的空气随着车流的速度扑面而来。 很多的生活似乎是该就像这车的前进一样的,必须得抛开,甚至那些景像还来不及记忆在大脑之中就已经过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常秋似乎总是在生活中一点点的明白很多的道理,明白生活里的无奈。浪子的那种思维方式在他现在来看只是年少的一种感觉,短短的几个月与二十多年相比竟然显得这样的重要,重要到改变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活态度与生活目标。今天以后该怎么做?继续还是结束,怎么继续怎么结束呢?这些或许都应该是今天晚上他必须要考虑,而且一定要考虑清楚的事情。 到了周春的家,常秋没有再去迟疑,甚至考虑,还是直接的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刚准备敲门的时候,周春才说了这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 “不用敲,家里没人。”那声音听来几乎是一种死寂一样的空旷,如同来自遥远的星际。 一套空旷的屋子,感觉不到一点有人居住的那种生气,尽管房屋摆设得整整齐齐,纤尘不染,但却没有一点能感觉到很实在的有人居住的感觉。但这会不是常秋该去感觉的时候,扶周春进了屋子以后,凭他自己的感觉向那间会是卧室的房间走去。里面有床,这就足够了。放下周春,他看着周春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表情已经完全呆滞了。 “早点休息吧!” 说完常秋转身正准备离开,周春终于说话了。 “常秋,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常秋楞了一下 ,明白周春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时候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临出门时候他的确已经打算离开了,但在车上他又在思考这样的离开有没有意义,或者说有没有必要。现在的工作基本上周春已经完全交给了自己,如果这样的一离开,那么什么事情基本上又要重新开始,这对于周春来说绝对是不公平的。但这样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今天是金锦,明天又会是谁呢?!谁能说清楚。看了今天周春家里这个状况,他大概也能清楚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一定会是循环的。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左右为难,这时候的周春依然只是低着头一点表情也没有,常秋狠不下这个心。 “明天我会去公司的,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走了。”常秋最终还是放弃了。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就像刚才一直在为难的时候最后还是放弃了为难,选择不在乎了。这几个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在乎也不能改变什么,最初完全因为宋子卿的改变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改变自己并不一定就可以改变什么的。接受反而是一种比较轻松的生活方式。生活原本给人的选择就不多,或许从前自己的洒脱现在可以很好的用语言来证实这种行为的本质产生是怎么来的了。 常秋发现自己变了,不单依然具有从前的假面对人之外,还多了事故,真正的事故。或许这就是生活的必然,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总是生活在自己的一相情愿之中,只是也许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明白生活还需要和缺少什么而已。 这个城市的夜,常秋已经不知道领会过多少的心情了,从离开学校以后,除了和子卿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之外几乎都是平淡的,没有激情也没有任何一点的冲动,有的只是感受属于夜本身的一些东西.可自从子卿离开以后的夜,开始变得越来越有些冷的感觉,总会不自觉的让自己缩紧身体,总是不自觉的会抱紧身体.他发现自己竟然会越来越脆弱了,一点微微的风都会让自己感觉到冷!原来夜也是有情感的,以前自己却忽视了夜的感受,错过了那么多的心情.心有一点抽搐,只是那么一点点,身体就发出了颤抖.他赶紧点上了一支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好象要好一点了.站在原地,他从烟雾里透视着这沉静的夜,或许和他现在一样的感到冷的夜,背影已经慢慢的越来越长,如同月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上第七章 常秋还是继续留在了“静崖”,继续做着他的设计总监,花在工作上的时间更多了。和周春之间似乎变得真的如同合作伙伴一样的,她没有再玩类似有客户之类的电话邀请。人却一天天的消瘦了下来,尽管在很多人眼里和嘴里在称赞她身材越来越好,但常秋能看出来她眼里很伤感的色彩。但这些对于常秋来讲从来不是,相信以后也不会是他应该去想和揣摩的心情。而他自己唯一不同的是花在回家路上的时间比以前更多了,一个无意间发现的叫“卿卿”的酒吧成了他睡觉前逗留的地方,留给回家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睡觉。 第一次去“卿卿”酒吧的时候,就是从周春家出来那天晚上,一个人溜达在街上,被人撞了一下,一停下来正好看见这个酒吧。什么也没有想就被一股说不出来的吸引力给拉了进去。这里没什么特色,和一般的酒吧比较或许特别的就是人没有那么多,很安静,大多数的人在一盏盏灯下打着扑克,零星的几对不知道是情侣还是朋友的男男女女坐在那里低声的对话。他没有更多的选择,因为角落里有一个很小的位置,尽管有两个座,但却被一盆植物挡住,他径直走了过去。或许这个位置很少有人来坐,椅子上是冰冷的,而且还很柔软,一点也没有那种被长期压迫的紧紧的感觉。 从那天以后这里几乎就成了他的专座,至少他每次来一定会坐在那里,而每次来这里总是空着的。这里的音乐永远是那种带点淡淡忧郁的曲调,没有喧闹,没有嘈杂。放在他桌子上的永远是一包香烟和一瓶酒、一个干净的烟缸和一个不会熄灭的红蜡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经常来,老板替他专留的还是什么其它原因,他习惯了这里,侍应生也习惯了他要那一种酒;习惯了多少时间过来给他换上干净的烟缸和递上一瓶刚开启的酒换掉那瓶刚喝完的酒瓶;习惯了他喝多少的量;习惯了他抬手的时候就是结帐;也习惯了他有点歪斜的离开;他也习惯了在进门的时候侍应的那句欢迎光临;习惯了出门的时候侍应生那句欢迎下次光临。到这里他已经不用张嘴,于是沉默成了一种他独有的个性。尽管很多时候他能听到侍应生们对他的议论,但这一切依然继续着,没有谁坐下来过,甚至有段时间侍应生们好像是故意的要逗他说话,他也只是微微的一笑,不再说什么。除了酒他没有任何的需要,除了安静之外他不需要自己面对任何事情。生活再一次的在夜里让他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没有应酬,这里的时间是他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直到有一天他抬手过来的侍应生在找补给他钱的时候,同时递给了他一张很特别的vip卡。说是特别,是因为尽管这种时候他多半是已经处于半醉正好能很快入眠的状态,但从他的职业习惯上很直觉的还是感觉出来了,这不是一张印制的vip卡,而是一张手工制作的卡。尽管有很精细的打磨,却依然能在手里凸感出手工的痕迹,这让他有了兴趣看一看这是一张什么样的卡。而上面的字更让他感到奇怪,这是一张免费的卡,没有金额的限制,但使用次数却只有一次,更奇怪的是还有一段很特别的文字: “希望你会尽快的让他作废” 两个小小的字母“qq”落在最后一个字的斜下方。 尽快作废?好奇怪啊!昏沉沉的大脑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过程去想是为什么,常秋说了声:“谢谢”之后习惯的在侍应声的欢迎下次光临中走了出去,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侍应生多了的点奇怪的笑,只是这个时候的常秋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身边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一切的一切再异常的事情发生在他眼里都是正常的了。他对于任何异常都已经习惯性的接受了。就正如现在一样的,回家睡觉就是他习惯的事情,而其它的都已经不用去考虑,不用去想了。 “静崖”的生意似乎因为常秋的更专注越来越好,只是最近开始发生着非常奇怪的事情。很多的生意单子总是在最后的时刻发生了不可想象的变化,原本在他和周春分析之后感觉已经没什么希望的业务却准备放弃的时候,客户打来电话改变了最初的决定。常秋和周春都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唯一只能感叹老天有眼! 三个月以后的一个晚上,常秋拜访客户之后已经很晚了,本来是打算回公司把手上的资料搁下,再去“卿卿”酒吧,却没想到回到办公室里发现周春还在。他礼貌性的问周春怎么还没有走,周春的答案却是走了又回来了,今天开始不用再走了。看着周春那一脸说不出来的神色,常秋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放下资料,他走进了周春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支香烟看着周春。 周春几乎是怀着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常秋:“谢谢,你走吧!” 她这样说常秋就更不可能走了。 “如果你愿意,我今天有时间听听。” 周春看着常秋,她心里非常的明白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如果不是看到自己这样早就走了,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一种合作关系,没有常秋以前公司一样的在运转,业务也不差,甚至还可以用好来比喻。自从常秋来了之后变化也的确不少,这里面他的功劳是不小的。但今天自己可以对他说什么呢?说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自己一直以为已经对这个社会很多东西淡然了,最后还是没办法真正的做到淡然。她一直以为丈夫会明白自己的宽容所想要得到的只是一个稳定的家庭,而且丈夫也是非常需要这样的环境,那怕只是一个形式,哪怕只是一个同床异梦。但今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或许是因为仕途已经到顶了,或许是因为那个女人真的能带给丈夫给多。但就算什么也不为,今天晚上她已经知道了丈夫的选择,这个时候或许应该叫前夫了。这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就像面前这个常秋一样的,自己也曾经对他有过一些想法,而且都是一些本不应该在婚姻之内有的想法,但毕竟自己从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家庭的形式产生变化,只是想寻找一些家庭里那种已经定性的没有任何快乐的感觉上的弥补。但这一切发生了,或许本身就应该发生的,听到丈夫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再问是为什么,反倒是丈夫絮絮叨叨的让她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静崖”的业务为什么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情。难道这样就可以弥补吗?他想得可真的是太简单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这些所谓的补偿她根本不要。出门之前她甚至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带走,那些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心已经完全不再顾惜的时候,那些身外之物也完全再没有任何带走的理由和必要了。至于今天或者明天要去哪里,她根本没想,也不愿意再想。但这个时候看到常秋,她却忽然想到有些东西真的应该有一个了结了。思想有了她也就非常平静了。 “常秋,今天去谈得怎么样?” 尽管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周春居然想叉开话题问工作的事情,这些以前她完全是不主动过问的,但常秋还是回答了她谈得非常顺利,这又是一个他和周春已经准备放弃之后的改变。他自己都觉得实在是不能用上天有眼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了,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显示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微微的感到的确是有什么一些他和周春不知道的原因。他也曾经很仔细的想过,却没有想到是什么,这一方面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去参考的事物。 周春笑笑,这个结果她已经预料到了,今天应该是她和常秋以前不理解为什么这段时间的业务会这样奇怪的最后一个想不到了。 “做完这个案子,我准备把公司关掉了。”周春用一种很平静的口气说出来。她可以想象常秋的反应应该是很激烈的,但她并不想作任何的解释,因为那是给自己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心里的“坚强”早已经过了期。 常秋的确是楞了一下,但也只是楞了一下,现在的他对于任何事情的承受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想象的地步,按照自己的个性很多事情本来是无法承受的,但现在都已经做到。接近两年的时间的改变在以前看来是无法想象的,白日里他不再是一个风流倜傥的随性的自由人,而是一个充满着商业气味的都市人。到了夜里,他也不再是那个看上去飘凡脱俗的他,而是一个可以称之为酒鬼的人。这一切的发生都接受了,甚至是有意的去接受了。那么今天所看到的和听到的对他来讲其实也根本就不算什么了。看着周春这个样子,其实在他心里非常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这个事的后面是什么,他根本已经无心再去追寻什么原因,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或许有的时候经过努力结果可以改变,但现在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任何对生活的激情,面对一个很棘手的方案,他可以整夜整夜的去思考,绝对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去争取的机会,但对于像这样的问题,他能给自己的唯一的答案就是不再花心思去争取,不再去想为什么。现在的这种思考方式和以前的那种什么也不介意的随性的方式又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态度,表面看都是一样的促进选择的结果,但里面所包含的因素却只有他自己才真正的清楚和明白。 “好吧,我会尽力做好这最后一个案子的。至于员工方面我想不用我替你操什么心吧!”常秋想了一下又说“这个案子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有两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完全完成的,所以你有时间向大家说清楚。”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处理好的。”周春也没想到常秋居然还是一点没什么影响似的,或许这个男人天生就有一种别的男人不具备的气概吧!他也明白常秋话里的意思,这样关掉公司,员工是需要给个交代的。她也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的计划一下自己的未来生活该怎么面对。看着常秋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杵灭之后,站起来说声早点休息吧,就像他近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改变的走了出去,甚至连身影都是一样的节奏。 时间总是在某些时候过得很快,有些时候又过得很慢。两个月竟然在没有一点感觉中就过去了。做完了这最后一单,所有的员工都走了,空空的办公室里再没有以前人来人往的景象,一些客户也自然的随着员工的离去知道了“静崖”已经决定关闭了,所以在最后的日子里几乎是很少有电话过来了,常秋和周春已经商量过了,这一单的尾款不再收取,作为客户在今后的一种补偿,这些考虑在最后都没有实现,甚至在中途常秋向客户说起这事的时候,客户的态度居然是没关系的,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像今天的尾款居然还是客户打电话过来让常秋去收的。 回到公司,办公室除了那个会计之外就只有周春一个人还在,常秋把尾款放在周春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至于周春今后的去向他不想去过问,这两个月他多少明白了是她的家庭发生的变化造就她今天的,所以她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或许离开这个城市,或许另外再找一家公司工作,因为这中间知道“静崖”要关闭之后已经有好几家公司主动联系过他了,但他真的还没有想好,都推脱说等这单做完之后再说。他看了一眼这两个月来明显苍老了不少的周春,第一次在她面前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吧。” 周春也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她知道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已经只有自己了,虽然这段时间自己很投入的去做完这最后的一单,可实际上在心里还是想了很多,今后自己该去哪里,该怎么做。常秋不是一个可以跟随她的人,他不属于自己的生活,更不属于任何人,这一点或许以前自己还不是很清楚,可自从他来了公司之后特别是最后的时间里她已经非常清楚这个人了,他有狂热的内心,只是或许这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这样狂热了,他肯定有一段过去是痛心的,所以对于未来她的计划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常秋。 “这是你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谢谢!”常秋接了过来放进口袋。 “没必要说谢谢,这是你应该得到的,除了你来公司的时候我的承诺之后,另外我私人的角度非常感谢你这两年来的帮助,也请你收下。本来是打算所有的都结束的,但这个公司如果你有兴趣经营下去,我转给你。” “谢谢”常秋再一次说出谢谢,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很诱惑的馈赠,但他是不能接受的,如果要接受,在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会提出来,那个时候没有提出来,现在也更不会接受:“我想我会另外再开始的。如果还有机会见面,希望你是快乐的!” 常秋离开周春的办公室,去自己的办公室提上自己的包,再看了看,发觉自己居然又发出了一声叹息。是的,叹息!生活你是没办法控制的,连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还说什么呢!他的嘴角向上轻轻的一扬,玻璃中影出那个两年前的常秋的影子显得清晰而明朗。或许那才是自己的生活,本来就不应该改变的。 窗外是都市的节奏,人来人往的,每天都在发生着很多类似今天的变化,而跟随都是节奏的人们永远只能是跟随,唯一的不想跟随就只有把握自己,把握自己的生活方式,那个以前的常秋。 今天的“卿卿”和往常一样安静着,他的到来让侍应生们感到意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早就来的,不过该有的一切程序那是他们的工作,送上常秋喝的酒,放下一个杯子,摆上一个烟灰缸,点上一支蜡烛。常秋以外的没有喝,而是对那个正在点蜡烛的侍应生说:“你们老板在不在?” 侍应生楞了一下,旋即马上很礼貌的问他:“先生,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谢谢”常秋笑了笑:“我想见见你们老板,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可以吗?” “哦”侍应生有点失态的挠着头走向吧台,对着里面的人说着,然后见吧台里的人也闪出奇怪的眼神,不过还是拿起了电话。 常秋这会再没有去看了,他现在就是等待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浅浅的咀上一小口。从口袋里摸出那张手工制作的vip卡,在手上仔细的玩味着。这张卡在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了,不过从来没有在这个酒吧里出现,总是在他一个人在车上或者办公室的时候在手里玩弄着,这里面是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他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去了解,今天他也没有打算把这张卡用出去,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轻松下来,不必要使用了。尽管这个故事的背后是什么他不知道,但至少知道一点的就是送这张卡给他的人是让他不要再这样的喝酒。那些打磨得很精细的搓痕包含的是什么呢?他再次向旁边的一个侍应生招手。 侍应生过来很有礼貌的问他:“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从侍应生的眼里常秋可以看出充满了疑问,他今天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新鲜的,或许他们都在疑惑今天这个客人到底想做什么?他笑着说:“我想向您讨一样东西看看,可以吗?” “您说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尽力为您服务的。” 侍应生很有礼貌的回答。 “我想让您拿一张你们平时发放的vip卡给我看看。”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发放vip卡。” 这回答让常秋完全没有想到。或许是他的疑惑让侍应生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一点,接着又说:“先生,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很大的店,所以一般都只发放优惠卡,也就是类似代金卷的卡,没有发放过vip卡,像您这样的客人,我们老板已经交代过了,只要是您来,我们都会给你打八折的。” 常秋楞住了,不是为这八折,他根本就没想到这里从来没有发放过vip卡,那么自己手上这一张卡的故事就应该是更多了,但为什么呢?他对着侍应生说谢谢,相信这个故事只有老板才知道了。他忽然有什么感觉让自己觉得不安起来,本来今天来的打算在这一刻发生着根本的变化。他想离开,对,必须要离开,他的心里这样强烈的给自己说到。从口袋里摸出钱,放在了桌子上他站起了身,对身边的侍应生指了一下桌上的钱,然后头也不回的疾步向大门走去。在所有侍应生充满了各种问号的视线里向外走去,却在大门口差点撞上了一个人,他赶紧说对不起。 “先生,您不是要找我吗?” “您是……?”常秋马上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了,他尽管不认识老板,但老板一定认识他的,所以这话一出口他马上就知道是谁了:“不好意思,也没什么事,只是随口问了问。” “那您这是……?”老板明显看出了他是想要离开,这一问倒让常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眼前是一个稍微有一点发福的中年女人,在自己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与自己刚刚想离开这里的时候那种直觉又发生了冲突。他几乎有点尴尬自己刚才的想法了,退后两步,常秋说“的确是找您有点事,刚才有点唐突,只是忽然想起点什么。不过这会没事了,我能否请您喝一杯呢?” “呵呵呵呵”中年女人笑出来了:“你可真有趣,这里是我开的,你请我怎么也不好意思啊。” 中年女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对旁边的门童说:“拿两瓶这位先生平时喝的酒过来。” 回到刚离开的位置,桌子上的酒瓶还在,杯子还在,烟灰缸还在,蜡烛也还在跳动着。 两人坐下,中年女人自己介绍说姓汤,单名一个影字。常秋也实话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姓名。尽管种种的迹象好像表明这张卡里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但常秋还是暂时没有说出自己本来的打算。他本来的计划是看能否在这里弹琴或者唱歌来打发自己今后的生活的,钱肯定不是问题,甚至他计划好了如果老板犹豫,他甚至打算以入股的形式来达成这一愿望。但现在他却暂时不想说这个事了。 “汤老板,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什么汤老板哦,这样见外了。你是我这里的常客了,看样子我要比你痴长些年龄,叫我汤姐好了。” 从话里能看出这是一个非常豪爽的人,常秋也就没有再去套礼节,直接问道:“汤姐,好。我就直接点问了。” 汤影往常秋的杯子里补上一些酒,眼睛看着常秋:“你说吧,有什么要问的!” 常秋拿出那张卡:“汤姐,能否告诉我这张卡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问题太突然还是别的原因,汤影没有马上回答常秋,甚至是没有一点表情来表示什么,只是端上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再看着常秋的眼睛似乎是想明确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却看到的只是疑问。 “你是指这张卡的什么?” “汤姐,别的不说,这卡可是珍贵之极。很多很多的疑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来问您,但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可以让我不疑惑的理由。既然送出来了,又怎么只让我消费一次呢?” 汤影的眼神里闪着的东西是常秋不明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汤影在考虑该怎么给常秋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不过这个解释未必就是真实的,只是一个合适的给常秋的理由而已。 “呵呵,照你的喝法如果没有限制,你想让汤姐关门啊?” 这的确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常秋似乎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用,但决定放弃了,放弃问也放弃这个酒吧,他已经没任何的力气去面对了,懒一点对自己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方法。他把拿张卡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推向汤影:“汤姐,感谢您的好意。这张卡我可能用不上了。” “为什么呢?”汤影看着常秋,而心里也在思考该怎么来面对这一早就该出现的问题,尽管自己曾经也想过怎么回答,但这些回答明显看来对这个叫常秋的男人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今天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光临你这里了,明天我也许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常秋也只能这样的给个解释了,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去组合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这样啊,那汤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又损失一个客人了。”汤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而这一切本来就与她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一切的偶然,只是朋友的托付而已,而她能做的只能是这样了。她举起面前的酒杯,和常秋轻轻的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而常秋也喝下了手里酒杯里的酒。 生活就如同这酒一样的,往往是想喝的时候就顺口,不想喝的时候比药还难吞。 今天是他在“卿卿”里第一次不想喝酒。 喝下酒,常秋站了起来向汤影告辞。刚走了两步,汤影叫住了他,扬起手上刚才常秋退还给他的卡说:“常秋,你是帮汤姐赚了一笔。这张卡是一个朋友让我交给你的,无论您消费多少,她买单,而且先支付了我一万块钱,可是你却一分钱也没有用出去,汤姐可是大赚了一笔。” 常秋终于明白了这个卡的故事了,至于卡的主人是谁,现在他已经完全不再关心了,事实上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了。不管这卡的主人是谁,是为什么目的,他早就明白卡的真正含义,但现在这卡和这卡的主人对他来说又只会是一个过去,一个永远的过去。或许真就如自己掩饰中给汤影说的,离开这个城市是他的唯一选择。 没有再停留,只是在汤影说话的那一会,他停下来听完,甚至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在侍应生习惯的欢迎下次光临声中走出了“卿卿”。没有回头也没有必要再回头,他已经不再属于这里。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不少的电影片段,只是或许自己的片段太多了一点而已,常秋感觉自己在面对生活的变化和迷幻的时候越来越沉静,越来越淡然。负累的生活已经压迫了自己那么多年,轻松点或许才是主题,就正如今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的从前自己的影子一样。 上第八章 (上部完) 城市里开始飘起了雨,淋淋漓漓的散在了城市的街道和来往的人们身上。在洗去一些记忆,也在飘落一些生活。 接到周春的电话说已经在另一个城市了,常秋也只能哦一声,而周春也只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年一年的变化竟然会是那么的大,是不是人就应该去适应这些原本不可承受的改变,才可以一天天的慢慢让自己不再去在意,不再去感受而麻木的生活。仿佛生活更多的不是记忆了,而是一种遗忘,一种必须的甚至是唯一的选择。当夏来临的时候就应该遗忘了春的灿烂;当秋来的时候就应该遗忘夏的火热;当冬来的时候就应该遗忘秋的收获;而春再次光临的时候就应该遗忘掉过去一年的所有…… 冒着雨,常秋去了趟银行,和银行把房子的尾款提前结清了之后周春给他的卡上还有一笔不算少的资金。他再去了市场买了整匹的布和一些真空袋回到自己的家里,打开衣柜,选了些自己喜欢的衣服装进了旅行包里,简简单单的很少的东西。然后一间间的整理自己的房间,收拾完卧室之后,把一些杂物卷成一包。打开装杂物的小房间,一眼就看见了那副油画,那副为宋子卿画的油画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他放下那包杂物,轻轻的拿起那副画,吹去了灰,颜色依然还是那么的鲜艳,画里的宋子卿还是那么的美丽,但这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好久好久,而自己的生活里早已经没有了这个女人,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副成故事的油画而已。 放下画靠在杂物间的门上,常秋顺着门坐到了地上,点上了一只香烟,在烟雾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画,看着画里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门铃声响起,把常秋拉回到了现实,才发现自己脸上挂满了泪珠,前胸的衣服已经湿透。他擦掉眼泪,走到客厅打开了大门 “是你!” “嗯。是我。” …… 下第一章 这个城市的天气是潮湿的,但有时候也是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会改变得那么快的,时晴时雨的时候总是占据了一年的不少时候。有时候太阳当空也会飘来一阵小雨,人们习惯了叫那种雨为太阳雨,把两种天气矛盾的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城市美丽的风景。 常秋留了下来,尽管并没有像以前要离开一样的坚定,但他还是留了下来,那些本来准备买来遮挡的家具的布,放进了储藏室被一个塑胶袋紧紧的裹住。让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储藏室里又多了一个回忆的结,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结会不会再有一天又被打开。但至少常秋现在的思想里已经没有任何计划再打开那个记忆里说不出是酸甜苦辣的结了。对他来讲那只是有个结,仅此而已! 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傲,尽管在过去的两年里为了业务往来他有很多时候在忍让,但他高傲的心始终还在,这世界里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合群的人,至少在内心的里面是这样的。没有一个人能在工作之外对他表示轻蔑,所以伍华莜从进门开始就一串连珠炮似的骂声里,他奇怪自己竟然可以这样的承受,竟然可以很仔细的听这个接触并不多的女孩对自己的指责。 或许是因为印象中一直没有把这个小女孩当一回事,要不自己怎么也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去听,早就打断了她的话,而正因为这样的开始,自己才真正的从别人的眼中看到了现在的自己。做一个男人难道自己一直错了,还是因为原本高傲的心在“几拉”之后更加的傲慢了,在听着伍华莜的责骂里,他一直在想着,难道自己一直是错误的? 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应该明白。其实你常秋在这个世界上算得了什么呢?动不动就选择离开,难道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一个人面对生活,麻木的接受,再麻木的生活?不错,我比你幼稚,我没有你那么多才华,但我活得干脆,活得自在。我明白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值得自己去争取和不懈努力的生活。而你呢?背弃生活背弃你所面临的一切挑战,固执的活在你自己的内心。从认识你开始,你见我身边什么时候没有一个男生在身边呵护,而你呢?离开一个宋子卿,就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是了。你比金锦还不如,至少他不会放弃,不管结果怎么样,过程中他是个斗士。而你呢?能找到什么时候可以用“勇敢”两个字来形容吗? 这些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常秋或许都会嗤之以鼻,但正是从这个一直以来自己以为和自己完全不同生活方式,简单到极点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他不能不惊讶!从最开始保持一种对小女生的宽容开始到最后引得自己仔细的思考,这一切说明自己实际上很多时候并没有去深刻的理解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了解自己的生活,所以才会有一次又一次痛心的回忆,相对来说自己比这个小女孩还要傻不止好几倍。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想去思考伍华莜为什么知道自己要走,又为什么要跑来这样的骂自己。 好了,我就说这些,你如果还要走,我帮你收拾,但你记住,你这一生永远不会为我送行,你永远欠我一个还不了的人情。你自己选择吧!这句话听来才像是他印象里的伍华莜,才像是感觉那个可爱的简单的小女生嘴里应该说出来的话。 常秋笑了,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用另一种生活的简单来面对,而不是固执的守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对伍华莜说:“你等等”。 他让伍华莜坐在那个已经收拾得很干净的沙发上,然后去卧室里打开箱子,换上了一件休闲衣服走出来。 “今天看样子你是没什么事,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真的?”伍华莜几乎是跳了起来。 “赏脸吗?”常秋做了一个半弧线的邀请动作。 “当然。”伍华莜小嘴一翘,把手放进常秋停在空中的手心里。 常秋没有让自己这样的简单过,却发觉这样的简单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和一个以前在自己心中完全是小女孩感觉的伍华莜一起在大街上手牵着手,而两个人之间却并不是情侣关系。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在他以前从来不会去的kffo里吃着薯条和汉堡,喝着冰冻的饮料。发现自己其实和身边的人没什么区别,就正如伍华莜所说的一样,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在自己生活的社会里算什么?大街上到处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甚至于连原来自己一直以为比较另类的长发在身边也有很多很多。从kffo出来,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想法,拉着伍华莜去了一家发廊,对着镜子后面的美发师说:“谢谢你替我把头发剪成短发。” “等等,等等!” 伍华莜几乎是跳着过来把头低下来看着常秋,那种疑惑完全是不可相信刚才的话是从常秋嘴里说出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常秋伸手轻轻的拍拍伍华莜的脸。 “是有点。” 伍华莜对着常秋说:“你舍得让你这一头的长发飞去?” “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不可以这样吗?” 在伍华莜惊讶的眼光和美发师遗憾的叹气声中,原来那一头看上去飘逸的长发变作了一头短发。从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自己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简单到随时会被人潮和沙砾淹没的人而已。 常秋看着镜子里自己好多年不见的鬓发,因为留久了长发的关系习惯的顺向脑后,他笑了,或许自己是最后一次的冲动,或许这是自己最后的长发,看着镜子前面那一束发丝。这最后的纪念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快乐的。 下第二章 既然选择了留下来,原来的积蓄加上最后“静崖”结束后周春留给他的资金,常秋算了算大概也有接近五十万,这些钱虽然不算是很多,但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常秋经过叶子卿的事件已经对于金钱的看法更加的不在意了。在剪掉长发的半个月,用自己的名义和现在的住房地址,申请注册了一家设计工作室,给以前在“静崖”的几个同事打去电话问是否有意向一起合作,结果来了两个设计师小李、党羽静和三个业务人员,采购了工作室所需要的办公设备,在人才市场去招聘了一个刚从中专毕业财会专业的学生万茗做财务兼接待,一间“秋意设计工作室”就这样开张了。这期间伍华莜一有空就过来帮他收拾,开张那天得到消息的不少以前“静崖”的客户和他以前熟悉的一些业务关系公司都派人送来了贺礼和花篮表示庆贺,伍华莜那天拉上两个女性朋友过来,临时就做了“秋意”的接待。忙完之后晚上按常规请到场的朋友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酒店吃饭,伍华莜又忙着帮他招呼客人,除了刚毕业的万茗之外“静崖”的几个老伙计倒是见过这样的场面知道该做什么,一个朋友调侃常秋找了个既年轻又漂亮还能干的贤内助,正当常秋一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伍华莜已经端上一杯酒走到那个调侃的朋友面前罚人喝酒了,理由就是把兄妹当情侣有眼无珠。 面对常秋投去的感激的目光,伍华莜只是笑了笑,还大声的说各位以后还得多帮我哥哥的忙,有什么业务要是忘记照顾我哥哥,我陪他醉到麻木为止。这一豪爽的个性立即让到场的男男女女们赞赏不已,而常秋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尽管这些话并不能真正的最后能给自己的工作室带来什么很具体的帮助,但这一席话就足以让常秋感激不尽了。 常秋把一间大卧房和客厅做了“秋意”的办公使用,留下了一间小卧室自己休息。开张以后的常秋如同以前的工作一样,或许这也是以前“静崖”的员工刚开始另一份工作却又愿意辞职过来和他一起的合作的最关键的因素吧! 因为关系都在,所以业务开展也比较顺利,一个在市里最大的“纪元地产”工作的丁剔正好有一个集团内部文件及培训教材使用的卡通人物图案在寻找设计单位,因为“纪元地产”的名气,所以不少设计和广告公司的报价都价格不低,常秋毅然决定以“纪元地产”看样付费为条件拿下了这个设计,当然场面上也是为今后“纪元地产”的更多业务,另一方面也算是开门红,不管费用多少,图个吉利,尽快的有第一笔收入。 常秋与设计师在讨论确定之后,决定以后的设计思路都只给客户一套方案,既体现设计室的专业和统一,同时也树立一种风格,在这个并不是很尊重创意,更注重企业需求的现实中打开“秋意”最独特的一面,宁却不滥。 经过各种对比和设想,三天以后,为客户设计了一套以一男一女为原型的组合卡通人物,男的取名“纪仔”,女的取名“元元”。当最后的设计稿完成的时候,常秋在等待设计师打印的那一点点时间里,靠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这些原来“静崖”的员工们都清楚,实际上每一天早上他们来到工作室所得到的常秋的建议都是他熬夜的结果。所以打印完稿件之后都没有叫醒常秋,一直到中午伍华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来的时候进门的一个大声的招呼才把常秋惊醒过来,或许是看到常秋疲倦的样子,伍华莜才知道刚才自己的卤莽,伸了伸舌头,常秋笑了笑,这段时间里伍华莜给自己和“秋意”的帮助太多了,也更认识了这个小女孩,所以当伍华莜坐在常秋对面看到那个漂亮的卡通设计的时候,常秋并没有遮挡,而伍华莜好奇的问是什么的时候,常秋也简单的给他说了是什么。已经中午了,叫的快餐也来了,常秋叫上伍华莜一起吃完饭,让设计师小李和业务人员小方一起去“纪元地产”交稿,并交代了他们应该注意的地方以后,刚坐下就被伍华莜硬推进了卧室去休息。 等小李和小方回来的时候常秋刚醒,看着被伍华莜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办公室以及阳台上挂着的刚洗的衣服,心头一股暖意,再加上听完小李和小方汇报了去“纪元地产”很顺利的交稿,三天来他第一次觉得轻松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丁剔打来电话通知常秋稿子已经被公司所有高层通过,当然主要还是费用节省下来了的关系,让常秋带上最开始的协议去补合同。可当常秋来到“纪元地产”接过合同的时候一看,设计费用的数目让常秋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玩笑,500元而已。不过短短的五秒种常秋马上恢复了微笑。 “丁剔,这是最后的价格了?” “常秋啊,这个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是这个价格,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给你了。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毕竟你现在的工作室还只是刚开业而已。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价格我交差比较容易,你也知道现在的企业都在压缩资金,能省的当然就省了。算是帮兄弟一个忙。”丁剔脸上露出一点虚假的无奈。 “好说,好说。”常秋知道多说也无益,笑着对丁剔说:“这样好吧,既然是为了交差,那我们就按照最开始我们之间的协议,设计的卡通人物使用范围仅限于贵公司的内部文件和资料。 “不好意思。这个是我忘记了,自然只是这样的,加上加上。”丁剔开门叫来外面的文员吩咐后几分钟,新的合同送了进来,一式四份合同的中间被丁剔在中间已经夹上了复写纸,用夹子夹住,签上名字,写上费用,递到了常秋手上,常秋按照惯例正准备一份一份的核对签字的时候,丁剔的手很迅速的按在了上面。 “一次签了就行了,还信不过老朋友?发票就免了,也算是帮你节约点税费。”丁剔的眼睛里有一种暗示。 常秋和丁剔的眼睛对视了足足十秒钟,两个人都在相互的去读懂对方的心态。常秋分明是看出了丁剔眼睛里的一种慌张与不安。尽管这个只是丁剔独立使用的办公室,空气流通,但丁剔的脸色有点开始发红。常秋已经明白这合同下的文章,于是收住自己的眼神,迅速有力的签下了工作室的名称和自己的名字,拿出工作室的公章很小心的翻开把四份合同盖上章。丁剔的脸上红潮慢慢的消褪,伸出手对着常秋说:“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希望每次都这样愉快!” 常秋笑笑:“彼此愉快!” 下第三章 从“纪元地产”出来,常秋对着这幢在市里有名的建筑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里面包含了什么意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这就是一个如此的现状,生存被人们恣意践踏的同时还得随时给自己一张笑脸。如果不是有“静崖”的那段日子,今天的结果将会是另一种场面,从某些时候来说他是很感激周春的,没有周春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常秋和秋意工作室”,人生的每一步都没有谁能确定当初的选择是正确或者错误,只有在生活里不断的经历才能不断的对昨天的选择给予一定的评价。唯一能在选择的时候做出的理由很多时候都只是一种感性,就像当初进“静崖”,是因为叶子卿,什么事情似乎都早已经注定了有前因后果。这就是生活,每天要不停面对的生活和人生。 当每个人手里拿着那份名义上的嘉奖,其实“秋意”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实际上就是给“纪元地产”设计的卡通的奖金,虽然早就知道设计费用会很低,但大家拿到手上的奖金却比意想的要多,只有万茗不明白常秋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只收了500元的设计费用,但发出去的奖金却是2000元,还有这样做老板的吗?唯一能给她自己的解释就只有两个,第一是自己刚上班,或许真的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懂,第二就是常秋有点傻。 常秋看得出来万茗的不解,相信不只是万茗,如果大家知道收到的是500元,为什么会发出2000元的奖金,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个不可理解的事情。但常秋知道如果少了这个数字的结果会是什么,这刚刚开始的工作室接下来会有人开始有各种的借口请假,当然这假是一请就没有一个最后的期限。对于这个行业来说这些都是很现实的,也是大家都明白原因的问题,没有谁有责任,没有谁能给出一个最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常秋并没有给万茗的不理解一个答案,因为这没有必要给答案,有的只是在等待某一个他不在的机会万茗有意或者无意的询问,对于万茗这样的刚毕业的学生来说这只是时间问题,或许她只会问一个人,但结果却会是向另一个不同的方向发展,而他能从中获得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稳定的合作团队。 对于别人来说这事已经是一个结束了,但常秋却给另一家代理晨报的广告公司打过去一个电话,接下来的事情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等待,耐心的等待。这个夜晚是美丽的,不会因为丁剔的小人行为给常秋带来任何的不愉快,很久没有这样感受过夜风的温柔和妩媚了,当所有的员工都已经离开以后,他打电话给楼下的餐馆叫了两个菜两瓶啤酒,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打开窗户,让夜风徐徐的吹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一种可以让人陶醉的享受,不用去动手就已经构成的美丽的画面。 9点差十分钟,常秋给丁剔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能听出他刚进公司的大厅,因为电话里传来不少的急促的脚步的回声。他笑了笑这个时间整好对着电话那头的丁剔说:“丁部长,看看今天的晨报,你会有更多的收获。”电话那头丁剔的声音明显有点走音,甚至是一种恐慌,但这对于常秋来说很正常,他完全能想象到的一切。不过他还是很温和的保持平静告诉丁剔,看完报纸再感谢他。 9点差2分,常秋的电话响了。 “老兄,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电话那端的丁剔依旧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常秋很干脆的回答丁剔:“老兄,既然帮就帮到底,相信这次老兄你的功劳不小了。” 9点30分,常秋的电话又响起。 “常秋,晚上我请客吃饭,请一定赏光。”丁剔的语言里透出了一种掩饰不住的喜悦。 “哦!一定一定,到时候别怪我宰得太厉害吧!”常秋的话里透出另一个信息。 “见面谈,见面谈。”那边传来干瘪的笑。 丁剔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常秋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显然丁剔完全没有弄想到为什么今天一早的晨报会有“秋意设计工作室”祝贺“纪元地产”的“纪仔”、“元元”诞生的祝贺广告,尽管版面不算很大,却是晨报的报角。这样的版面是很难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拿到的,但常秋不但办到了,而且很风光的免费给“纪元地产”打了一则广告。其它的不说,单这广告费用已经是给出的设计费用的十倍。难怪丁剔会这样的惊讶,就连常秋自己做这样的决定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赌注押得实在是有点大,虽然他也没有足够的充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了。当然他会让丁剔知道;当然不会就这样真的免费给“纪元地产”打一次广告。尽管这所有的一切对于“纪元地产”来讲也许微不足道,但对于常秋来说这一招是“秋意”能否一步走稳的绝对赌注。这次,赌注的第一步似乎已经走对了。他把大家叫到一起,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希望都能借这个机会更快的涉足到业务拓展里去。趁这样的大好机会,好好的推广“秋意”。 交代好这些事情之后,常秋把党羽静叫到自己的工作间里,希望今天晚上有时间她和自己一起去赴约,一来是因为设计“纪元地产”的卡通时候,常秋觉得她的思路很好,二来也希望能主力的推出一个设计师来面对这个企业,除了要有好的思路,更多的是要掌握这些企业本身的一些特定的条件,对于以后的工作开展将会事半功倍。所以常秋希望党羽静能仔细的考虑,因为这样一来,第一个大客户的维系责任就在她的身上了。 党羽静没有过多的考虑,当常秋把意思说名之后,党羽静马上点头答应。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靠合同或者合约来维系什么,尽管这样并不保险。但我既然当初选择了你,我会对你100%的信任,当然也希望你能对我能有100%的信心。”常秋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让党羽静明白,大家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不能有一点的不信任。 “常秋,当初我能来就是对你的信任,所以请放心,我不能说与工作室一起生死,但至少我会以100%的信心去努力完成我份内的工作。”党羽静说的也是实话。 常秋安排完之后,稍微的放松了一下自己,剩下来还有怎么样来安排万茗这个小女孩的事情了,一个完整的组合里,少不了她这个人,只是需要时间考察和定位。他非常清楚今后自己更多的时间不再是设计,而是关系网络,这就是一个非常现实的社会。实力与势力、关键性与关系性结合的世界。 下第四章 “秋意工作室”基本上算是各方面稳定下来了,这对于一个刚开始的设计工作室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和丁剔吃完饭之后的一周后,“秋意工作室”和“纪元地产”的合作成为“秋意”最大的卖点,主动找上门的业务和通过拓展业务带来的业务量基本已经是满负荷的在操作了。 整个工作室开始步入了一个比较正常的渠道,并且和市内几家广告公司签署了协议,成为某些设计的独立设计。常秋也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参加各种应酬的时间越来越多,而伍华莜也好几次被他临时拉差作陪。不过似乎对于伍华莜来说好象是一件比较愉快的事情,因为每次伍华莜都会准时的到来,而当常秋过量饮酒的时候总是伍华莜送他回家,给他安排好一切再离开。好几次常秋恍惚之中觉得眼前的人不是伍华莜,而是另外的一个人,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张脸孔,醒来后尽管有些模糊的记忆,但却始终想不起是谁,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自己喝多后的迷糊或者是酒后的梦境。 常秋有时候在开始怀疑自己对伍华莜的认识了,不知道是自己以前没有看清楚,还是伍华莜的确也在发生了变化,还是另外的别的什么关系。现在看到的伍华莜其实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的女孩,甚至是比很多老于事故的人还要懂得不少的东西,只是或许因为年龄和经历的关系,有时候还稍微显得有些稚嫩。但她的接受和理解能力真的是超出了常秋的想象,或许本身她就不是那么简单。有时候忽然之间他会发觉自己其实对伍华莜这个人之外和她生活里的很多事情并不了解,还处与一个一般的普通的朋友的界面上。偶尔会感觉到一些些的不安的成分在里面,但因为什么不安却弄不清楚。 万茗慢慢的开始懂得了怎么样去处理财务上的事情,也不用常秋操心很多了,有些难办的事情在她的努力下也都达成了常秋没有想到的比较好的结果。尽管说不上万茗已经成熟,但至少已经在开始向这个方向发展。常秋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还是正确的,当然也不会忘记在万茗的试用期满之后给了她一个合适的工资待遇。看着小姑娘高兴的样子,其实常秋也很高兴,毕竟能获得别人的认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这对于刚参加工作的人来说犹为重要。这也是常秋当初没有招聘大学毕业的学生而是用了万茗这个中专生的关系。 党羽静那边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设计的人和企业打交道总是要差那么一点点的关系,还是“纪元”那边最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做的,这对于常秋来讲不算是什么好事。所以在一段时间的忙碌之后他找党羽静仔细的问了也没有问出个什么名堂出来,看来当初自己这个选择有点错误或者草率了点。于是周末的时候打电话给几个朋友,当然主角还是丁剔,只是借口是朋友聚会,而不是什么业务范围的交流。 赴约前两小时,常秋特意的告诉党羽静回家把衣服换换,不要穿得太随意。但党羽静告诉常秋她并没有什么正式的服装,常秋看着她一言不发,或许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吧!一副很平常的眼镜,加上一身很随意的服饰,运动鞋,看上去就和一个小姑娘没多大区别,尽管她的年龄并不大,比常秋还要小几岁,但因为不注重装束,看上去比常秋还要老沉。二话没说,常秋拉上党羽静马上去了百货公司,一转眼出来,一个时尚的office女郎站在常秋面前,灰白色的套装里面是一件粉色的小可爱,膝上的群摆衬出笔直的双腿,高跟凉鞋里露出白皙的脚趾,只有那副眼镜看上去有点碍眼。 常秋动手摘掉党羽静的眼镜:“能看清楚吗?” 或许党羽静没有想到常秋会这样,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平静了:“没问题,十米之内可以看清楚男人女人。” “时间来不及了,今天就这样。” “可……” “可什么?” “这些东西?”党羽静有点羞涩。 “这个当是我送你的好了。不过记住,只此一次。哈哈哈哈”常秋笑了起来。 那晚,常秋再次证明今天给党羽静换的这身衣服是正确的。从丁剔眼睛里冒出来的异样以及党羽静的羞涩,常秋完全明白了“纪元地产”的业务在什么地方消失的。所以他没有忘记提醒丁剔,党羽静因为工作比较忙碌,所以平时很少正装出来的,别陷入爱河了哦!尽管是玩笑,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或许是适应了这身衣服的关系,慢慢的党羽静也表现出来了自己本身素养的一面,和谐开始滋生在彼此的交流之中。 周一,党羽静的电话就响起,是丁剔打来的,说需要一些设计稿件。接完电话,党羽静告诉常秋之后,常秋笑了,他对党羽静说,形象会决定很多东西的,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自己把握好尺度,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多达到困惑,如果因此给你带来什么,我就算放弃“纪元地产”也没有什么,因为你是我的伙伴和朋友。 党羽静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看着党羽静离开,常秋心头冒出一股不爽的情绪,这世界啊?怎么都是这样呢?为什么有那么多外在的因素要影响人呢?是啊?为什么呢?想想自己这两三年来的变化,常秋的心头忽然之间冒出了一个人影,慢慢的越来越清晰。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的一个人依然那么清晰,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是不是还记得彼此在一起那段美丽的时光。 岁月总是在催人老去,时间总是在催人奔跑,但奔跑的方向在哪里呢?这一路的人都在追寻什么呢?有时候完全觉得自己的生活竟然是荒唐的,因为这么多年来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获得了什么。那些曾经简单的日子早已经远去,不知道了踪影,而那是他最简单快乐的日子,唯一能与之相比的只有那一段风风雨雨的日子,虽然留下了那么多的痛苦,但毕竟也有那么多的快乐。 下第五章 今天没有应酬,但常秋下班以后却没有留在工作室,而是一个人遛到街上散步,从秋意开业之后他几乎就没有好好的散步,领略一下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好多美景已经慢慢的成了一种记忆。从走出自己那幢楼开始他就刻意的放慢自己脚步,一个人在街上没有目标的转悠着。这城市里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需要时刻记在心里的,只是信步的随性而走,随性而动。但鬼使神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走到了那个留下有最后记忆的地方“卿卿”酒吧时,他停下了脚步。一种非常强烈的欲望促使他的脚想酒吧里移动着。 或许是因为剪短了头发的关系,门口的侍应生除了那声“欢迎光临”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反应。时间还早,这本就不怎么热闹的酒吧和以前一样的显得格外的冷清。常秋依然选择了原来的那个位置,依然叫了原来喝的那种酒,依然是倒上一杯之后点上一支香烟安静的坐着。店里的格局一点也没有改变,和最后来那一次依然是一模一样的,或许连客人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有常秋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常秋。 老板娘汤影今天也在店里,坐在吧台里和吧台里的小姐不知道在闲聊着什么,这里对于常秋来说是一段永远难以抹去的记忆,但对于“卿卿”酒吧来说,或许他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而他早已经是被遗忘到了不知道那个时空里。对于这里,他心里那份感触是很大的,这么多故事的结束其实都是在这个地方结束,再开始的。尽管过去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对于他来说,仿佛那已经是一种老年人内心里对年少的记忆一般。 就在常秋沉浸在对过去的一种怀想之中的时候,一个声音冲进了耳朵里,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他的第一反应就知道是谁,几年了依然没有一点的改变,依然是能撞击他的心灵深处。是她,没错就是她。 “汤姐,你好!” “是卿卿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想汤姐你了啊!” “贫嘴,快坐!”汤影说着从吧台里走了出来,挽着叶子卿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看样子宋子卿经常来这里,而且和汤影的关系很好。两人的脸上都是非常轻松和愉快的笑容。常秋整个人楞在哪儿了,尽管有时候也想过可能会遇到叶子卿,但今天这一相见却让常秋显得不知所措。他只有楞在哪儿,甚至连眼神都呆滞了,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只是他心里在反复的问,一遍又一遍,却没有答案。直到侍应生轻轻的提醒他,香烟的灰要掉下来了,他才转过神来。掐灭香烟,常秋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喝完,心情才稍微的稳了下来。这个时候还能怎么样?只能是坐着看着,因为他自己都还不知道面对宋子卿该怎么处理之间的关系,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唯一能做的或许就这样坐着就是最好的了。他调整了一下自己原本就很不显眼的位置,尽量的让自己隐藏得更多,剪短了头发,相信只要不是特别的注意,是不会被她看见的。他让自己的眼神对着墙与桌子的紧贴位置,头微微的再低下了一点。 从眼角的余光里,看不出宋子卿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如果说有,那就是显得比以前更端庄,一眼就能看出是贵夫人,声音、动作、姿态几乎还是以前一样的。她为什么还在这个城市呢?当初她来到这个城市不就是已经注定她自己早晚要离开的吗?为什么还在呢?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变化吗?为什么她和汤影看上去这样熟悉呢?他无法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因为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似乎有断了的连接,而他无法找到这些连接的口。 今天的酒他喝得很慢很慢,并不是因为今天到这里来是散心的,而是因为宋子卿还在这里的关系,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能逃过她的眼睛,他怕那种万一,怕那种万一之后的尴尬,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相对。尽管其实自己的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情素,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而子卿带给自己的那种心痛到现在都还残留在自己的心中无法释然。唯一可以在现在这会能做到的就是控制住自己现在的步伐,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停留在这里,今天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常秋来说,完全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眼角的余光在一直关注着叶子卿的一举一动,尽管宋子卿并不是正对着他这个方向坐的,但他又担心被叶子卿看见,心情在矛盾里纠葛着。终于叶子卿走了,汤影回到了吧台里面。常秋回过自己略显有点僵硬的脖子,轻轻的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抬手叫来侍应生结完帐,他准备离开。但就在他刚走过吧台的时候,汤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话:“何必为难自己呢?” 常秋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继续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在门童的欢迎下次光临的声音里回到已经夜色弥漫的街道。难道汤影一早就知道是自己?那她是不是告诉给子卿了呢?又或者是不是子卿认出了自己,再告诉汤影的呢?这些都有可能,而这些可能的背后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有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心情变化而已。“何必为难自己呢?”为难了自己吗?汤影这话里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今天的夜色又在常秋的眼中如流云一般的消失了,这城市美丽的夜不属于今天的常秋。有时候他真的是不明白,这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宋子卿的出现让他的整个生活完全的改变得早已经和原来的自己不一样了,不管是心情还是生活的方式。原本以为发生了变故之后,子卿不再会影响他的生活了。但今天这一见竟然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真正的平静下来面对这些,难道前世他欠了子卿很多,今生要让自己加倍的去偿还吗?但为什么又不给他这个机会好好的偿还呢?为什么就要偏生出那么多的事情出来呢。既然不让他偿还,那就下辈子再偿还好了,但为什么又要让他遇见,让那些本以为可以淡淡遗忘的情素,可以消除。 今天的生活,虽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样,但这样的生活对于自己来说,总算是可以自己好好的安排自己的生活,总算可以不再受任何感情的纠缠,在这个时候他其实更怀念“几拉”这个在过去两年多里几乎都已经忘记的名字,今夜却被莫名的提到了心口上。但却怎么也压不住子卿那个飘摇的身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的心情就像这夜的混沌一样的恍惚起来…… 下第六章 整个晚上,常秋失眠了。脑子里就是这几年发生的一切在转悠,但就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昏昏沉沉的知道天刚亮没多久就被瞧门的声音惊醒。 “常秋,昨天晚上去超市,发现这东西还不错,于是煲了粥给你,据说是提神醒脑的。” 伍华莜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饭煲。 昏沉沉的大脑让常秋没办法对这些有什么反应,这么早伍华莜怎么来的,尽管平日里有时候她也过来做做饭什么的,但从没有见她一早拧一壶粥过来。只是漠然的在以前是客厅,现在是当作会客的沙发上坐下。 伍华莜去厨房拿了碗、勺过来盛上一碗放在常秋面前:“吃吧,趁热。” 常秋点点头说声谢谢,然后低下头一口口的吃起粥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伍华莜这个时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粥里的确有提神脑的东西,也或许是清早的空气随着伍华莜的进门带了些进来,常秋的思维开始慢慢的恢复正常。喝完第一碗粥之后他感觉到了这些不平常的事情。在伍华莜伸手给他盛第二碗的时候,他开口问她为什么不自己也吃点。 “你尽管自己吃吧!”语气里有一些感叹。 “那我不吃了!”常秋把伍华莜盛好的第二碗粥轻轻推开。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伍华莜看上去有点生气。 但常秋已经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伍华莜面对常秋一张无法判断内心思想的平静的脸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常秋依然是眼也不转的看着她,他想从这个原来一直以为单纯,后来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错误引导的女孩眼里看出点什么。但他从伍华莜眼中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一些慌乱和一些不知所措,他没能看出还有别的什么,如果真的还有,那就是少女的一丝羞涩。 当这一切都显得时间在凝固的时候,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声“早上好”的问候反倒让两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但接下来的却更让人尴尬。进来的是党羽静,一边关门还一边在说:“常秋,我给你带了早点来,不知道你是不是……” 话到这儿,党羽静的身子也转向了这边,很清楚的看见那个壶;看见了常秋和伍华莜;看见了茶几上的碗。三个人显然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场面才瞬间凝固下来,时间停滞在这一秒钟。然后又在瞬间三个人嘴里都说出了话,只是每个人的话似乎都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然后再一次的尴尬出现。 常秋毕竟还是男人,他站起来接过党羽静手里拧着的早餐说:“我刚开始喝粥呢,要不大家一起吃吧!”然后回头对伍华莜说:“麻烦再去厨房拿两碗出来。” 在常秋一阵感叹今天口福不浅的话语中,这一阵的尴尬才慢慢的有些缓解。当常秋开始刻意转移话题,询问党羽静关于丁剔那边的状况时,伍华莜站起来告辞说该上班去了,然后礼貌的对党羽静笑笑,转过头眼神斜着党羽静对常秋说:“今天你口福不错,那一会你自己收拾一下。” “好的,这个应该的。”常秋摸摸自己的后脑,不明白伍华莜今天怎么也说话这样含沙射影的了。不过这会又不好问,再说到底是不是也不能完全确定。 早餐之后还是党羽静去收拾洗碗的,常秋也不好拒绝,只好去浴室收拾自己去了。等从浴室出来,党羽静已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似乎准备要开始工作了。常秋看着党羽静那似乎是有点伪装的沉着和冷静,慢慢的走过去对党羽静说:“谢谢!” “不用,只是顺便而已,您别这么客气。”党羽静的话里显出来的那种语气不再是平时朋友、同事或者合作伙伴的那种感觉,而像是一个在恋爱中和男朋友赌气的女人,有点酸酸的醋劲。常秋楞住了,这样的情景自己该怎么处理呢?这一切都来得有些突然,甚至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发生的事情,本来因为整晚没有休息那一晚粥刚起点作用,这会又开始出现了昏昏的。他按住自己的两边太阳穴,脸上的表情无法掩饰的显现出有点痛苦,挪着步子走到沙发边整个人腾的一下倒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党羽静慌忙的站了起来,冲到常秋旁边跪在沙发上直楞楞的看着常秋。 “没事。估计就是昨晚没睡的关系,一会就没事了。”常秋挣开眼,看见的是一双眼泪几乎夺目而出的眼眸。 “对不起,是我刚才不该那样说话。”党羽静的手慌乱的对搓着。 “都说不关你的事了,是我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的原因。” “那我现在扶你进去休息,今天你就别起来了。”党羽静手上向常秋的臂弯架着常秋就往他那间卧室。常秋没有拒绝,他是真的发现自己的头涨得受不了,刚才差一点就晕眩过去。等党羽静扶他躺下,再盖上被子,轻轻关上门出去以后,常秋迷迷糊糊的根本也没有办法入睡,因为头疼得厉害,看样子今天真的是没办法工作了,他猛烈的压住自己的太阳穴,手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但疼痛并没有减轻一点点,头上的汗珠开始大颗大颗的渗出来,终于,他爆发出一声吼叫,最后唯一残留的一点意识里只听见了一个女人的伴着哭泣般的尖叫,人就晕了过去。 下第七章 两个人牵着手走进树林,在那片树林里追逐着彼此的身影,常秋觉得那是一种满足,一种可以让自己用生命换取的满足和幸福。看着那阿娜婆娑的身躯在自己是身前身后,笑声回荡在整个树林,阳光和小草,野花和薄雾,宛如仙境的梦幻世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享受着两个人的快乐与幸福。他拉起她的手,把她的身躯向自己的怀里拉近,可她却一直把脸侧对着他,当常秋正准备伸手把她那看似如桃化一样粉红的脸转过来的时候,一阵狂风吹了过来,她被风吹起,向树林的深处渐渐的远去。常秋拼命的向她远去的方向奔跑着,叫喊着,但另一群更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犹如靡靡之音一般的围绕在他的四周,他竟然走不出那声波一样的围墙,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几乎忘记遮挡了他的视线,那一声声“常秋、常秋……”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布满四周,阻挡了常秋追寻的步伐,被那些不停的急促的呼喊围了起来,他几乎是绝望的发出了凄惨的悲鸣…… 当那种绝望的心痛压抑心口的时候,眼前开始飘来无数的身影,越来越近的在晃动着,他努力挥开那些遮挡眼睛的薄雾,想睁大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残忍,让他不能去追寻自己的心爱。可眼睛一睁开一丝缝隙,发现满视界都是白色的,一片白晃晃的,有点刺眼。他闭上眼,想揉一下自己的眼睛,可刚准备举起手的时候,却被紧紧的抓住。 “常秋,你终于醒了。” “醒了?” 常秋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脑子里开始在努力的回想。想起了最后自己那声吼叫,想起了自己这会儿一定是在医院,要不怎么会觉得满世界都是白色呢?只有医院里才会是这样,刚才的那些肯定就是梦了,这样的情景小说电影里有很多很多。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没错,这里的确是医院,旁边站着万茗、党羽静、伍华莜还有叶子卿。还来不及想是为什么,“秋意”的几个同事从门外鱼贯而入,都关心的说:“你终于醒了。” “谢谢。”常秋这会只能这样说了。他伸了伸头准备坐起来,宋子卿和党羽静都同时伸出手准备扶他一把,两个人的手却都在常秋的身边停住,然后对望了一眼,还是党羽静默默的退了回去。宋子卿再把自己的手往前伸到常秋的脑后一点点的移下到肩,再扶着常秋慢慢的坐起来,再把枕头拉起来靠在床头,慢慢的把常秋的上半身缓慢的靠在枕头上。 党羽静看着这个女人细心的动作,她明白这个时候她没办法把自己往常秋身边最什么的人上靠,唯一有的理由只能是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才造成常秋这样的,但面对这个年龄看起来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却从看见她开始就已经被她折服的女人面前,党羽静只能选择退回自己的手,她觉得自己无法和这个同性进行任何方面的比较。而且尽管大家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可从她打电话给伍华莜以后,这个女人和伍华莜一起出现在这里开始,她所对常秋投入的关切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这里所有的人的想象,虽然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但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常秋的身边,一口饭没吃,一杯水没喝,只是看着常秋。 宋子卿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是该退还是该继续伸手扶常秋的时候,对面这个女人已经把手缩了回去。她知道到这一刻她不会选择退缩,只是考虑是不是应该和这个女人一起扶常秋起来,但她退开了她自己的手。现在的她心情是复杂的,甚至是矛盾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常秋,如果不是伍华莜打来电话,或许她期望能再次站在常秋身边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是一种希望而已了。 在常秋昏迷的这一天里,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吃饭,她不能让自己离开他一分钟,她好想常秋能醒过来像以前一样看她一眼。她一直在想该怎么面对常秋,甚至她来以后,看见刚才和自己同时伸出手的党羽静一直在哭泣的那种表情,她忧郁了,她在考虑自己应不应该再出现,甚至还没有靠近常秋就已经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伍华莜拉住了,这仅仅只是一个动作又再次坚定了自己必须留下来,那怕直到看见常秋平平安安那一刻为止。那怕最后会出现什么再多的问题,她也必须留下来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还好好的。 万茗毕竟还只是一个初经社会的人,对于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只是觉得如果常秋万一出什么事,自己这一份刚开始的工作就只能告一段落了。尽管工作这一段时间常秋教会了自己一些东西,但她自己也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对于生存,连那些大学毕业的都感觉困难,还别说自己这个中专生,所以当她看见常秋醒过来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放松,因为至少暂时可以不必考虑失业的问题了。 常秋坐起来,对宋子卿轻声的说谢谢,然后对病床边的所有人都说了声感谢:“谢谢大家,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伍华莜在一边回应道:“还说没事,看你平时还好好的,这一晕就是一天。”说完对党羽静和万茗使了使眼色,又转身对常秋那几个同事说了声:“都先出去。”党羽静依依不舍的走到最后,看了常秋一眼,又看了叶子卿一眼,这两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包含了很多很多,而有些是疑问,有些是愧疚。 房间一下空了,也静了。静得可以听见针掉落在地上的响声。宋子卿起身帮常秋的被子掖好,擦掉眼角还残留的泪痕轻声的说了句:“你刚醒,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就在叶子卿转身的一刹那,常秋本能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宋子卿整个人都要碎了,这一刻是自己想了很久很久的,但这一刻真正出现的时候自己竟然无法知道该怎么做,为什么会这样?常秋你拉住我算什么呢? “让我走吧。” 宋子卿没有转身,但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子卿”常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让我走吧!” 宋子卿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常秋拉出她的手上,她多么希望那是一双很有力的手,但她只是轻轻的就拉开了常秋的手。她没有理由让自己再留下来,他已经醒过来了,已经看到他好好的了,本就不该来的她也应该走了。她走向病房门口,拉开,然后走出去,没有理会后面伍华莜的呼唤声,在大家诧异的眼光里一阵小跑离开了医院。 病床上常秋的眼睛无奈的看着叶子卿的离去,甚至没有来得及问一声她现在还好吗?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已经走了。 下第八章 从醒过来之后到出院这一天,病床前非常的安静,除了万茗和党羽静之外没有任何人。叶子卿跑开后,伍华莜进来一对常秋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然后就离开了,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而剩下的人也不好多问什么,看着常秋醒过来没什么大碍,大家也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只有党羽静和万茗留了下来。常秋问了医生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很特殊的病因,只是当时的一种突发晕眩,没什么大问题,于是让万茗去办了出院手续。在万茗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党羽静才在常秋醒来后第一次单独与他相对,她不敢去看常秋,医生的检查结果更加深了她内心的愧疚感,她低声的对常秋说:“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 常秋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这不管你的事,没有必要给我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那我才真的应该说对不起,我这一晕,把你和大家都累坏了。” “不、不,如果不是我当时那样,你也不会晕的。”连党羽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的紧张起来。是啊!这是为什么呢?就算是自己刺激了常秋,但常秋又为什么会感觉到这刺激呢?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刺激常秋呢? “好了,别说了。我现在不都好好的了吗?”常秋忽然才发现党羽静有一些小女人的感觉,以前不管是在静崖还是在秋意的合作里,他感觉这个女人除了专心设计之外其它的事情似乎根本就不在心里去,很少听到有关于她的言论,也很少见她有过私人的约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上一些艺术感觉的人总是都比较随意和忽略掉生活里很多的东 咧咧的感觉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流失了生活里的一些快乐,而这些快乐的补充总是靠工作的热情与充实来弥补,就如同自己很多时候也是在投入的工作中去忘却生活里的一些烦恼一样的。 “嗯”党羽静的确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脸上因为紧张和激动泛上了红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默默的帮常秋收拾着,而常秋特意的把话题转开,仿佛晕眩这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直到万茗办好出院手续回来一起离开医院。 回到办公室,大家嘘寒问暖一番之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常秋坐下来,一脸的表情才真正的恢复到自己本身的心情,没有微笑,没有眼神,甚至不想有一个动作。电话就在旁边,但却只是在想,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打通了又做什么?算了,既然想不通就暂时不想,常秋把思绪拉回到现实状况,然后逐一的问了各位这两天的状况,对于“纪元地产”这边的进展他还是比较满意,尽管只是根据次来计算设计费用,没有签署长期的设计合同,但这对于现在的“秋意设计室”的规模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一方面打开“纪元地产”更大的入口,另一方面寻找合作伙伴,在合适的时间里能组建成一个具有一定规模的团队。对于一些业务单的往来,他现在有信心党羽静能慢慢的学会去争取,但怎么样来抓住机会让更多更具有收获的设计甚至是一些项目能抓在自己手里,这必须要考虑清楚。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认真的思考着,这也是他唯一可以让自己撇开生活琐事的办法。 到下班时间,同事一个个的都走了,他谢绝了党羽静欲留下来照顾他的好意,关上房门正准备洗个澡再起来慢慢的拟订一个计划出来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一听就知道是伍华莜那丫头。 “常秋,你为什么那么做?”一进来劈头就问,就像原来阻拦他离开那阵一样。常秋靠在门边看着这个小女孩,准备再仔细的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我做了什么?” “你怎么可以让子卿这样离开。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一整天里,子卿一直在你身边,不吃不喝,不知道留了多少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什么也没做。”常秋很淡然的回答。是的,他的确什么也没有做,或许唯一做的就是伸出一次手,但那能代表什么呢?他又能做什么呢?他的心还能再承载什么呢?他从门边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支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伍华莜或许是感觉这里面有很多事情发生过,只是她并不知道而已,她走到常秋身边坐下来,轻轻的摇了摇常秋的身体。 “小伍,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因为没法告诉你。谢谢你的关心!”常秋拍了拍伍华莜的膝盖:“有很多无奈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我也很想明白,但事情的发生就是让我不明白。” “常秋,其实……” 看着伍华莜似说非说的样子,常秋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只是看着伍华莜,没有问,也没有说。但伍华莜其实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常秋还是任不住问了:“其实什么呢?” “算了,早晚你自己会知道的,不过我相信到时候你真的会后悔的。因为我知道子卿依然是爱着你,而且很深很深。”这时候的伍华莜宛若一个文静的少女发出哀怨的叹息。 “我相信!”说出这话连常秋自己都感觉到奇怪,他真的相信吗?应该是吧,要不在医院里子卿的表现就无法解释了,而自己呢?还爱她吗?他不敢确定,因为他无法让自己的心不去记忆那些片段,不去想那曾经让他绝望到底的事情。那几乎是毁了他最后的一点对真情的认可。 两个人都在沉默了,夜开始随着时间缓慢的降下,或许这心情感染了老天,傍晚的天空飘起了些些的雨丝,如同此刻常秋的心情,在世界里浑浊着,扑捉着空气里的点点尘埃,将所有的心情都包裹起来,坠落大地,融进土里,深埋。 那晚,伍华莜再次进了常秋的厨房,弄了一些家常菜,两个人都非常安静的进餐,一直到夜真的很深,伍华莜才离开了那套显得沉闷的房子。只有常秋独自一个人在继续的感受这沉闷,或许无法驱散的早已经注定的沉闷。 天空有雨,夜沉如醉,心落如陨。 下第九章 或许我们总是把时间计算得很清楚,每天休息多少时间,上班多少时间,但有时候却在未发觉之中时间流失的速度超出了我们的感受。常秋就是这样,当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这当中他还去过一次“卿卿酒吧”,依然看见了汤影,只是这一次彼此点了点头,有了一个微笑。他还坐自己的老位置,汤影还在吧台里坐着,但这次常秋很快的就喝完了要的酒,结帐走了。这次汤影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慢走这样的招呼也没有说。常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期待她的一句话,哪怕是讽刺哪怕是责怪,但他失望了。不过他也能给自己一个释怀的理由,这事本来就和汤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回到工作之中的常秋是让人敬佩的,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拟订出怎么样逐步的开发“纪元地产”新的项目计划书,当然很多的细节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正当他准备把这份计划书提出来让大家讨论的时候,丁剔打来电话约晚上一起吃饭,也没有说为什么,只是说聚聚。常秋当然明白这聚聚里一定有些什么东西,最近的这一段时间基本上都是党羽静在和丁剔联系,这忽然的一个电话直接找他,其中必定有些什么玄机。他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桌上刚打印好的这份计划书,盯了有足足十分钟。随后放在了一边的文件夹中,还是等这饭局之后再说好了。 这时候带上党羽静肯定不适合了,他给伍华莜打了一个电话,问了晚上有没有时间,得到确认之后。他叫来党羽静,告诉她晚上手机保持开机,或许会有什么事要找她。 晚上,常秋如约而至。发现只有丁剔一个人,他更坚定今天的饭局不是一个小事情。席间,他刻意的保持着自己尽量的少说话。果然在伍华莜去卫生间的时候,丁剔说出了真正的原因,他准备辞职去另一家地产公司“远望”,那边已经把价码什么都开出来了,就等他的一句话去还是不去。因为“远望地产”那边开发的一个市政府的扶持项目马上就要开始对外宣传了,所以特别希望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进行综合性的整合发布,而他是“远望地产”看上的人物。所以他希望常秋能和他合作,最开始的一段时间肯定“远望地产”也会在各方面对他进行考核,尽管现在秋意并不是一个很上得了台面的团队,但他对常秋的能力表示认可,希望在很多时候对他能有帮助,包括最开始的整合宣传计划,以及一些实施的细节方面希望常秋能提供帮助,当然回报是常秋一定会获得其中大部分的代理和实施。 常秋当然会一口答应这些事情,但谁都明白这个答应只是一些台面上的应付,因为他相信丁剔也不会只是找了他一个人,但这样的做法对于别的公司或者企业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可对于秋意来说就不一样,首先秋意现在并不具备这些资质,如果真的最后能实现丁剔所说的这些话,那么首先自己必须要完成对资质上的手续,达到一定的规模,尽管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也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可毕竟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从秋意开业到现在,尽管已经开始有一些利润,但这些利润的增加还远不能达到所需要的条件。 如果这时候采取与人合作的方式,自己所能承担的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毕竟签约的首要条件自己就不具备。换句话说,丁剔的这一招诱惑使得真的是绝,如果常秋帮助他完成“远望地产”最开始的考核阶段,那么最后丁剔就会用常秋不具备资质来搪塞,最多还会“额外开恩”的让代理公司分一小勺给秋意,当然结果就是秋意是吃力不讨好。 分析好这些利弊之后常秋暂时并没有马上给自己下什么决心,第二天一早上班,把所有的人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除了万茗之外,所有的人都去通过各种关系去了解“纪元地产”和“远望地产”最近的动向以及两者之间的关联。两天之后所有的信息都已经返回到常秋这里。从表面上看,丁剔似乎真的已经向 “纪元地产” 高层提交了辞职信,而“远望地产”也的确是在招聘一个负责媒介的副总,也的确是新楼盘在待字闺中。他马上安排党羽静和一个业务经理随时保持与“纪元地产”下一任接替丁剔的后备人选保持密切的关系,然后再安排小李和其他两位业务人员对“远望地产”的内部层级关系以及相关部门进行接触。 他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但前期这样做对自己和秋意并没有什么损伤,给自己一个空间和时间来考虑最后的选择,不失为一个缓兵之良策。 就在他前思后想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的时候,接到周春的电话。一看电话号码,他的大脑里马上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或许时间还来得及。在一阵问候和闲聊之后,他很直接的问周春“静崖”现在注销了没有?周春说正在委托人办理,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的,而且既然已经选择不做了,对于她来说时间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关系。听到这里常秋忽然觉得这一片曙光已经来临。他并没有告诉周春为什么,只是询问周春是否可以将“静崖”转让给他,至于注册资金、资质等等这些费用,希望能给他半年的时间,当然利息会照付。本来以为周春会奇怪,甚至追问当初为什么不接,这个时候却想马上接下来,可实际上周春什么也没有问,或许是一个人真的能在遇到生活的转变之后对什么都不在乎的程度了。她给了常秋代理公司的电话,并且说会先传真一份授权书,然后再将签名的授权书寄给常秋的。 放下电话,常秋几乎要跳起来了,天无绝人之路啊。或许是因为这兴奋的程度超出了正常范围太多,常秋的动作带动了很大的声响惊动了万茗,万茗急匆匆的冲进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常秋才发现有时候自己也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看着万茗满脸的疑惑,常秋说没什么事,一会你打电话通知其他人,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去海搓一顿。 “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吗?” “呵呵,没什么,就是高兴。” 万茗走出去打电话了,常秋也拨通了伍华莜的电话,让她晚上一起过来,有朋友也带上一起,今天晚上不醉不归。他发现今天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最轻松和愉快的一天,所以在他带上周春的传真出现在那家代理注销“静崖”的公司里的时候,都以为他是神经质,好不容易让他们相信并且拨通了周春的电话,把事情说明之后代理公司的人才相信这是真的,还好因为周春并不着急,所以他们最开始也只是向工商申请暂时停业,忙其它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办理,当然常秋对于这些损失一点不含糊的全部答应下来,并且对于恢复正常营业,转换法人代表的手续也请这家代理公司一并办理了。 这之后的几天常秋等到了周春寄来的相关手续,并且也和周春完善了转让手续,尽管周春并没有要常秋用什么来抵押,但常秋还是依照必要的诚信原则,将自己那套房子的产权作为抵押寄给了周春。他并不想太让自己欠周春更多,能不欠的就尽量的做到。 常秋相信自己这一次可以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去做,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占据生活,可以安静的只从事自己的事业。 下第十章 宋子卿不确定自己怎么会这样,是无法让自己面对常秋,还是因为别的,这些对她来说都是自从两人分开后一直让自己困绕的事情。石佛已经去世快一年了,现在的自己是自由的。她知道常秋无法接受这些,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她应该早一点离开的,在常秋刚开始有一点醒来的迹象的时候就离开,但那个时候自己又怎么舍得走呢?她多想看见常秋对自己一个微笑,多想再听他对自己说一句话。 常秋那双已经伸出的手如果再用一点力,她或许就会留下,哪怕从此是常秋的奴隶,只要能在常秋的身边她就满足了,所有要承担的愧疚与罪责那都是自己应该偿还给常秋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常秋的生活是平静的,甚至是梦幻般美丽的,但这三年来她一点点的看见了常秋的改变,这个以前生活和处世纯净如水的男人,今天已经开始学会了用虚假的面具来包装自己。 可从伍华莜那里得来的消息她还能确定常秋把自己隐藏得那么深,她确定自己给常秋带来的伤害或许已经超过了她当初几乎是残忍的告诉他关于“几拉”的消息所带给他的打击。可现在的她能做什么呢?还能为常秋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或许常秋根本就不能接受!尽管在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只是伸手轻轻的一拉,这对于自己来说已经非常的满足了,至少在常秋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是自己的。 伍华莜一直陪着宋子卿回到家里,说是家。实际上她早已经对这里感到一种恐惧,这里曾经的人已经去了,带着他的满足欲望去了。而留给她的是一场生活的痛苦,当初如果不来这个城市,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从原来对石佛的理解到一种痛恨,因为他的欲望已经伤害了两个人的幸福,或许还会是终生的痛苦。 “卿卿,你这又是为什么呢?” 伍华莜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路的沉默。 “小伍,谢谢你一直帮我留意常秋,但有的事情你不知道。” 宋子卿唯一可以告诉伍华莜的就只能是这样,在这个城市她还能说话的也就只有伍华莜和汤影,他们都曾经是她在健美城的客人,能成为朋友还这样一直的帮助她,她已经很感激了。她不能再失去这两个朋友,更不愿意看到她们眼里的怪异甚至是鄙夷的眼神。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爱常秋那么深。” “是的。我爱他那么深,从来没有过这样深爱,但我也带给他从来没有过的伤害。” 宋子卿轻叹着打开窗帘:“或许是时候我应该离开这个城市了,还他一个原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 “是的,本不应该有我出现的世界。” 伍华莜听不明白宋子卿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当初两个人是怎么分开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从她自己的了解来看,或许是叶子卿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伤害了常秋,而她在不断的弥补,尽管有时候只是让自己代她关心常秋,敦点汤什么的让自己送去,可怜那个常秋还一直以为是伍华莜做的。从本意上来说,她也非常欣赏常秋,甚至是喜欢常秋,但她也非常清楚常秋和她之间是不适合的,除非自己或者常秋改变。但她并不排斥在某一个什么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和常秋发生任何短暂的事情,一次性,一段时间的情人。但这些都只能是一个阶段,不会是永久的。所有很多时候她也刻意的保持自己别陷入进去,一个痛苦的叶子卿活生生的就在自己面前,为什么自己还要去冒这个险呢?凭良心讲她并不能确定自己会比宋子卿更有承受能力。 “卿卿,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 “小伍,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什么事。” “不要让常秋知道关于我的任何状况,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帮我留意常秋了。让他过他自己的生活,我也知道你喜欢常秋,如果你愿意,依照你自己的方式去和他接触。” 宋子卿的话让伍华莜大吃一惊:“卿卿,这怎么可以?” “记住,我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因为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一滴眼泪从叶子卿的眼角滴落。她赶紧转过身,不让伍华莜看见。是的,自己从来就不应该出现的,是在招惹的常秋,带给他那么多的痛苦,自己只是一个不详的人,给常秋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为什么还要折磨别人呢!而自己的今天早就应该知道会有的,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没什么可以是完美的,而且至少自己曾经拥有了一段真实的感情,一段永生不会后悔的爱,这已经足够,自己不该太贪心了。 那天之后,宋子卿再没有打电话给伍华莜,只是去了一次“卿卿酒吧”,她要去感谢汤影的帮助。从vip卡到后来偶然的遇见常秋,汤影都处理得那么完善。在考虑了很久犹豫了很久之后她还是卖掉了那套房子,或许算是一个结束吧。她去了郊区给自己租了一套房子,找了份很简单的文员的工作,一个人静静的去过自己的日子,这些本来最开始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结果,在今天终于开始了。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感受,人们眼里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点冷,有点孤僻。她再没有一个朋友,再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倾诉的了。所有的一切都留在自己的内心里,深埋下来,深埋了一段感情,一段过去,一段永生的甜蜜记忆,一直这样的持续到老。 伍华莜忽然之间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常秋了,以前都是因为有叶子卿的要求,从最开始挽留常秋,到后来的点点滴滴,实际上自己面对常秋所表达的都是宋子卿所要表达的,而自己呢?用真正的自己面对常秋的时候,她一无所措!她开始尝试找宋子卿,但没有一点消息,汤影哪里也没有,电话已经停机,房子已经卖掉,甚至以前能找到她的地方都找过了,但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也正如她最后一次和自己的谈话中所说的一样,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下第十一章 一切似乎进行得都很顺利,“静崖”顺利的转换了法人代表,所有的资质包括注册资本都由周春提供了,但周春并不愿意成为股东,“静崖”成了常秋自己注册的一家广告公司,并且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秋意”的员工不知道,“纪元地产”、“远望地产”、丁剔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常秋自己知道,这半年的时间这个公司还必须保持营业,而这些都必须在保密的状态下进行,因为当初的办公设备都已经转让,常秋还必须要面对另一个公司半年的正常营业状态,租写字间和购买必要的最基本的办公设备,以应付必须的公商检查。这是他给自己安排下的一个棋子,当然他不会在半年之后才会让人知道这间公司还一直在营业,还一直存在。他会在适当的时候进入,当然他也会秘密的安排下所有与丁剔见面商谈的录音,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日后不会真的被丁剔利用,完全的处于被动状态下。 这段时间,丁剔也顺利的完成了他的跳槽,从“纪元地产”得到的消息是高层对此非常的反感,但人员的正常流动又是公司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接替丁剔的人也顺利的接洽,从各方面的显示来看这并不影响和秋意之间的合作。 当所有秋意的员工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常秋在忙碌什么的时候,常秋已经慢慢的把这些都已经处理好了。办完这些的那一天,丁剔的电话如期而至,常秋去电器行买了录音笔,这以后这支笔成了常秋和丁剔见面的必须的物品,每次见面之后常秋都会小心的保留了这些东西。当然会有意的让丁剔把所要表达的最开始那些想法都说了出来。 一个多月以后,“远望地产”正式对外公布寻找合作伙伴。常秋庆幸这个时间比自己预料的时间还来得早了一点,这样自己的压力也就相对的减少了很多。在常秋做完这个发布之后,他正式的将“静崖”的消息告诉了“秋意”的每一个人,并且在当天就完成了对“秋意”的搬迁。因为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具备,实际上只是搬迁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过来。 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有的人对此都感到非常的震惊。这一切的进行都是那么的隐秘,原来静崖的员工体会是非常明显的,只有万茗没有经历以前静崖的事件,所以表现出来的只是搬迁新的更大的办公条件而感到高兴而已。常秋这才非常明确的把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告诉了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为什么一直没有给大家说明的原因。当然这其中他会隐藏了周春的转让,只是说自己购买,这样会让大家更坚定信心。 布置好这些之后他马上电话告诉丁剔,希望有时间的时候过来自己的公司看看。丁剔显然没有听明白常秋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常秋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想,说下班后会让人去接他的,然后挂了电话。 下班前他把党羽静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让她一会去接丁剔,只是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太明显的让“远望地产”的人发现,并且 特别交代如果丁剔问什么,特别是静崖的事情,只告诉他你是秋意的设计师就行,至于其它的什么也不用说。 等大家都下班之后,常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切。他知道那将会是一个非常让人感到艰难的谈话,一切都不能太明显一切又不能不把话说清楚,这一次谈话或许将是最后的,这以后两人之间连最基本的虚假都会抛弃,有的只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难道在努力工作之中人那么自然的就会变得市侩起来,变得虚假起来,或许这个时候他能理解一些人的作法了,因为今天的自己就是这样,没有谁给自己什么,只是一步步的走过来自然的发生,自然的开始了对利益的追逐;自然的成了一种别人眼中的只有金钱的人。 从接到常秋的电话开始他就在想是什么意思,在路上大致问了一下党羽静,但没有得到一点答案,有的只是抱歉的微笑,因为党羽静告诉他,她曾经是静崖的设计师,但现在只是秋意的设计师。丁剔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 常秋满脸的微笑着把丁剔带进自己的办公室,一番各怀鬼胎的招呼问候之后,常秋让党羽静去酒店定一桌酒席。这让党羽静有点困惑了,这不是常秋的风格,以前接待客户或者什么的,他总是会提前的把这些安排好,但今天有的是时间却没有安排,是遗忘了还是故意的呢?而且还特意让她亲自去定,定好以后打电话给他。不过,她坚信常秋这样做一定有什么原因,或许只是不方便告诉自己而已。 党羽静走了,场面一下有点沉默起来。这种沉默是常秋希望的,因为丁剔的眼睛一直在“扫描”。一分钟的时间足够了,常秋确信丁剔已经将各种自己特意挂在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的证件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样,这里还算可以吧!”常秋微笑着问丁剔。 “不错、不错。”丁剔转回头看着常秋:“你老兄的速度可真快啊!” 两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明白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常秋相信丁剔从进来到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起伏了多大,至少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而常秋却早已经把下一步的棋子走到了前面,这一着常秋赢了。 “丁兄,这以后的合作就全看你了,我这边可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常秋将了丁剔一步,尽管答案在这个时候并不重要,但这一步对丁剔的心一定会有一记重重的敲打:“从‘纪元地产’的卡通开始,我就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是非常愉快的。” “是的,是的。”丁剔心里暗暗的骂了常秋一句老狐狸,接下来的确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怎么做了。 “丁总,就不要客谦了。”常秋没有忘记一件事情,那是最后的也是稳定一切的筹码,他拿出一张空白的卡片,用那支录音笔在丁剔的面前写下了现在办公室的电话,很慢很慢的写,每个字都几乎是嵌入了卡片里:“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时间仓促还来不及印名片,抱歉抱歉!” 丁剔接卡片的手很明显的在颤抖,尽管他在压制自己的内心,但显然这支笔才是真正的敲到了丁剔的内心,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腋下一滴汗珠顺着身体往下一直的滚下,有点冰冰凉的感觉。 下第十二章 常秋这次没有再多招聘人手,就现在的条件看来,这几个人足够了,剩下的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暂时还用不上。只是通过伍华莜的介绍还是设立了一个前台小姐,这样也该能显示出应该有的一些外在的华表。 丁剔的合作表面上看还是相当的让常秋满意,所有需要的资料没有让常秋主动的提出就已经送到常秋手上,当然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党羽静在中间穿梭的比较多了。而通过党羽静回来给常秋的介绍来看,丁剔实际上是在从各方面的了解希望能明白常秋手上到底掌握了些什么,可他哪里知道这整件事情除了常秋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或许是丁剔彻底感觉到失望,干脆不在乎了,反倒是显得比较轻松,他可不管常秋忙不忙,经常的就是一个电话约饭局。这方面常秋还是比较克制,尽管暗地里骂这小子心可够黑的了,但总不方便抹下脸,毕竟丁剔尽管有些过分,但这个尺度还是把握得非常的好。所以常秋也当作关系维护没有计较,很多时候毕竟一些社交活动也是为自己的业务拓展有帮助的。 直到当“静崖”以正式的合作意向书和楼盘推广计划书大纲提交给“远望地产”之后那天,丁剔打电话给常秋,说晚上一起坐坐。这时候常秋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剩下的只有两个字——等待,所以也干脆的答应了下来。晚饭后去ktv唱歌喝酒,那天晚上丁剔和常秋都特别的给人感觉特放松,常秋也例外的和丁剔一起叫了一位陪唱的小姐,四个人在ktv里疯狂的k歌,疯狂的喝酒,丁剔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了,打发走两个小姐以后,只留下常秋和他,积压在心里的话开始没有遮拦的说了出来。 “常秋,你小子可真黑!”丁剔这话里除了无奈之外似乎还有一种仇恨和怨气,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气恼的关系充满了血丝。 “丁总,您这话是说哪儿了?”常秋还保持着自己的清醒,这是在这样的聚会中他的意志坚强的地方,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是涉及到社交的饭局、酒局,而且所面对的这个人是一个他完全不能有一点闪失的人物,他必须得控制自己的意志与清醒程度。 “你小子今天不会是又带了那什么录音笔吧?”丁剔一双醉眼看着常秋,还没等常秋说什么。他的话又接着自己说了出来:“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多次和少一次没什么区别。” “丁总,您当初不也是给我一个镜花水月吗?那状况,我可是骑虎难下。你这甲方谁得罪得起啊。”常秋说话滴水不漏,他甚至没有去摸一摸那支笔是否已经打开,现在的时候这支笔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了。 “其它的不说,这事基本算完了。给你这么折腾,我他妈的也受不了。我这是为他妈什么事啊!”丁剔估计是说到情绪激动之处,手里的酒杯一下就扔到了墙上。 “丁剔啊,我说老兄,这事什么也没发生。该砟的还砟的,你这是何苦呢!”常秋也没有想到丁剔会这样的激动,不过他能理解的就是任何一个人在丁剔今天的处境的时候,都会感觉非常的懊恼,其实也都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套而已,换个人或许他的套就成功了,但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现在的常秋。 “是啊,我何苦呢?我算是眼睛瞎了,这十来年我就没这样窝囊过,你常秋给我上了一科啊!”丁剔也许是发觉自己的情绪有点过了,吐了一口长气,重新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常秋端起酒杯也自己喝了一小口,这就是自己吗?他摇头,换几年前,打死也没有人相信这会是常秋,不管当初的自己是怎么保护自己,但始终没有让自己这样处心积虑的去考虑和防备一个人。 “常秋,这事你也知道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是你的事,最后评审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是,我只能占三票中的一票。如果没什么结果,可别怪我,也别把大家都逼到绝路上去。”丁剔说完这话靠在沙发上也不看常秋。 常秋反倒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的尴尬超过了任何时候,这难道就是自己今后的生活要走的路吗?或许有一天自己都不再认识自己了,丁剔尽管并非深交,毕竟曾经还算得上可以称之为“朋友”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在今后的意义将是一种相互的利用关系,甚至是残忍的利用关系上。他有种冲动想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丁剔算了,但这样明显比当初自己这样做的目的还要冲动,因为那样他将失去所有的主动权,结果或许只有一个,就是自己将可能在一瞬间什么都失去,甚至是连再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常秋送丁剔到酒店开了一间房,把他弄好睡下。然后再招了个的士,让自己回家。除了原本属于这套房子的东西,所有的都在这段时间逐渐搬到了“静崖”的新地址去了,又开始显得空洞起来,甚至比以前“秋意”开始前更空旷。他瘫在沙发上,面对这死寂一般的房子,冷冷的墙,甚至连屁股下的沙发都是冰凉的。 摇摇晃晃的走进厨房,常秋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就是一大口下独,整个人也冰冻了起来一般。拿着啤酒瓶回到客厅,重重的坐下来。又是一大口啤酒灌下去,人似乎已经完全麻木了,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的时候,手机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勾引了他的目光。他本能的拿起手机,这个时候能打给谁呢?迷瞪着眼睛一个个的翻着电话薄里的姓名,一个过去,又一个过去,他终于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可放到耳边却听到的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以后再拨号。” “这他妈是谁啊?电话停了也不通知一声。”常秋看了一眼手机的显示屏,愤怒的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但刚一扔出,他的大脑一下就激了一下,他赶紧抓回电话,一查,上面清楚的显示出一个名字——卿卿。他无力的垂下了双手:“卿卿,你真的走了吗?我好累,你在哪里?这都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生活真的就像是一杯水,加点糖生活就是甜的;加点黄莲就是苦的;加点杨梅就是酸的;加点苏打就是涩的。常秋也不明白这几年给自己的生活里到底都加了些什么在里面,或许是什么都加了,但最后的结果却酿出的是一杯苦水,很苦很苦,那一点点的甜早就被其它的味道给掩埋得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下第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常秋给丁剔打了电话过去礼貌的问候了一下,得知没什么事之后,稍微放心下来,毕竟如果给丁剔本人带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是他不愿意发生的。之后他把党羽静叫进来,让她今天带上业务人员一起正式去拜访“纪元地产”,将“秋意”和“静崖”一起推上前台,为今后的拓展业务打下基础。因为是周六,很多公司并没有上班,所有今天也比较轻松,没什么业务往来的电话。常秋还有点宿醉后的头痛,招呼公司剩下的人照看好公司以后,他回家去了,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最近这段时间既要忙“远望地产”的事,又要抽时间奉陪丁剔,人已经相当的疲惫了。如果不好好的休息,他也担心自己那天又忽然的晕眩,尽管医生说只是偶然,但能避免还是尽量的避免。 回到家里,常秋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刚准备睡觉,门又被瞧响,一听就知道是伍华莜。他穿上睡袍打开门让伍华莜进来,嘟哝了一句:“死丫头,我正准备睡觉呢。有事?”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啊?”还是那脾气那语气。 “前段时间知道你忙,所以没找你碴,刚打电话到你公司问了,说你回家了。估计你也忙完了,所以或来犒劳犒劳你。”说完,伍华莜举起手上拧着的满满的方便袋。 “呵呵,挺好的。可这会我就想睡觉啊!”常秋打了一个哈欠,抱歉的看着伍华莜。 “没事,你该睡觉你去睡你的。醒了再吃,我先准备着。” 伍华莜拧着方便袋就进厨房去了。 常秋跟进厨房,看着伍华莜从方便袋里取出一样一样的东西,忽然觉得这场景竟然是那么的熟悉,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的在他的厨房里忙碌着。他觉得心头有一点酸开始在蔓延,慢慢的形成了一种痛。他定了定神,让自己恢复到现实:“小伍,谢谢!” “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吧,就这话我听着还有点人味!”或许是第一次听见常秋这样很正式的语气给自己说话,伍华莜觉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开起了常秋的玩笑。 “小丫头,那你这意思,我以前说的全不是人话了。”常秋佯怒道。 “得了,得了,你不是要睡觉吗。快去快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伍华莜推着常秋向卧室走去,并且用力把常秋推倒在床上,调皮的把食指竖在嘴唇中间,表示安静。常秋笑笑倒头睡下,闭上眼睛。也不再管她做什么了,的确也非常疲倦了。看常秋躺下了,伍华莜放轻脚步走出去,并轻轻的关上房门。 尽管门是那么轻的发出一声喀嚓的关闭的声音,但这一声之后常秋睁开了眼睛,尽管那么的疲倦,但刚才的那一幕却牵动了常秋心里的万般思绪,生活似乎在重新演绎着往事。这怎么能这样呢?他无法让自己漠视这一切,从一个原本天真的小女孩到今天的世故的伍华莜的变化,他几乎都是看着过来的,原来的她常秋喜欢的是一种天真的纯,那今天的她有什么是值得他去喜欢的呢?他知道自己能确认的只是一种喜欢,仅此而已,无法再加深任何的层次,那对于谁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以前自己没有接受她是因为他太天真,现在自己无法接受她,是因为自己太……,太什么?是啊,太什么呢?为什么连自己也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呢?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呢? 房间是安静的,这样的静曾经是他最喜欢的一种环境,但现在的他却害怕这种静,有一种死亡逼近的感觉,他无法去感受和享受以前曾经那么亲切的体会感。 坐起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常秋从淡淡散开的烟雾里似乎发现了从前那个只喜欢眼香烟的烟雾弥漫开来笼罩着身躯的自己;一个外表淡漠内心狂热的自己。生活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单纯的空间,几乎不被外界的环境影响自己。而现在的自己已经十足的是一个烟鬼;一个看似外表热情,其实内心冷漠的自己。当那支香烟燃烧到尽头的时候,常秋的疲倦浸占了整个意志,他把香烟灭在烟灰缸里,真正的闭上了眼睛。 伍华莜回到厨房,把所有的菜都拿出来放好,摘了会菜看看时间的确还早。她放低自己的脚步,走到常秋那间原来的办公室里,基本上很多东西都还在,坐在常秋的位置上,她把头靠在椅子上让自己舒服一点。自从叶子卿在常秋出院那天之后再没有见过她,他们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看来俩个人都很隐讳这件事,既然这样就不用去管了。不过叶子卿的那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和常秋接触,倒是真的给自己了一些提醒。第一次见常秋的时候,她几乎是被常秋完全征服的小姑娘,对他就是一种崇拜,甚至在那个时候单纯的以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天也会觉得是今生最大的快乐。几年过去了,常秋变了,自己也变了。尽管在常秋准备离开以前的实际接触很少,但她还是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所以当那次叶子卿找到她,希望她可以帮助她劝阻常秋留下的时候,她才第一次真正的去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常秋,而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常秋,而这些日子以来,她更看到常秋怎么样的面对生活的,但这样的常秋反而不是她会深陷的常秋,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成功的男人,但已经不是一个感性的男人,一个缺乏感性的男人往往是冷酷的,无情的。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愿意和常秋呆在一起,至少常秋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偏见或者冷淡,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融洽的。 想着想着伍华莜的眼睛看见了桌上文件架里的那份原本常秋写出来准备打开“纪元地产”的策划书,随手拿过来翻了起来。像这样完成的看一份计划书对于伍华莜来说还是第一次,她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尽管身边有不少的朋友是做这行业的,包括常秋在内,但总是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她其实很好奇。所以她一点点的仔细的看,尽管她并不确定自己能完全的明白,但揭开神秘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充满诱惑的。 看完那份计划书,她心里也大概的明白了一些,其实正常的渠道在这个行业里没什么很实际的用处,至少对于竞争激烈却没有市场环境的这个城市来说没有什么很多用处,更多的是一些外在的人际关系,怎么样一步步的走进这些圈子,怎么样的一步步掌握有用的资源才是最主要的。放下计划书,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评价常秋这个人了。在她心中一直以为常秋是非常聪明的,但没有想到的是常秋对于这个社会的评价竟然是这样的低,甚至是绝望,对于学中文的她来说,这虽然不是一篇小说或者剧本,但从对环境和人物的分析来看,常秋完全是先把人的品性放到了一个低层面去考虑问题的。难道这就是常秋的思维,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状,相对于自己来说,常秋所看的问题的深度或许高过了自己很多很多。她心里在默默的感叹着!或许还应该对常秋有更多的认识,才能真正的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所看到的常秋和从这份计划书里了解到的常秋的差异竟然那么的大呢?那有个常秋才是真正的常秋呢? 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哪里多久了,知道感觉到肚子有一点点饥饿的感觉,伍华莜才站了起来。看看常秋卧室的门还关着,再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也该可以做饭了。去到厨房,伍华莜开始洗菜、烧饭,忙碌了一个小时,一切都妥当之后,她走到常秋的卧室,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她轻轻拧开房门进去。常秋睡觉的姿势就像一个小孩一样的,弯着身躯,不知道是不是在做着甜美的梦,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她没有马上叫醒常秋,而是一个人去厨房先把该关的火关掉,然后再回来常秋的卧室,坐在床沿,看着这个熟睡的男人。这是一个让她迷惑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今天之前她看到的只有冷静的、智慧的常秋,而今天因为那份计划书她发觉自己对常秋的了解还不够,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生活里以后会不会带给自己什么伤害! 是啊,伤害!宋子卿是被常秋伤害的吗?不,看样子不像,倒像是宋子卿给常秋带来了什么伤害,那这又怎么解释呢?那是不是因为叶子卿才让常秋变成今天这样的呢?伍华莜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可突然之间她发现这些所有的问题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关系吗?想到这个伍华莜心里顿时清爽了许多,不管常秋以前或者现在甚至今后是什么样子,他们之间不是朋友吗!只要彼此能做到朋友的交情,过去的、现在的以至未来的常秋对自己来说也只是朋友。今天的她不会再傻到像几年前一样,以为能和常秋甚至 也甘愿的心情。现在的她要实际很多,甚至是要世故很多,不能有结果的情感付出,她宁愿什么也不做。身边的男人并不少,在表面或者实际比常秋优秀的都很多,可一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打动她,她玩世却不会洒脱的对待,所以她对谁都一样,对谁都有一种距离,除了这个常秋,因为她没有发现常秋对自己有任何的企图,这或许也是她能接受当初宋子卿的请求和现在还一直愿意接触常秋的最根本的原因吧! 想了这些,她感觉自己完全已经轻松下来。推了推常秋:“嘿,懒虫,该起床了。” 常秋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揉了揉还有些疲倦的眼皮,看着伍华莜傻傻的笑了笑。 下第十四章 等待最后评审选择的结果是漫长的。常秋并不担心这个,因为他相信这一切已经都在把握之中,如果其他公司还能做出比他的计划书更好的,那只能说明一点丁剔是在让他自己走钢丝。而他还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因为就算最后大家知道了内幕,对于像广告公司和行业来说只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心照不宣。可是丁剔的结果就惨,或许这个行业甚至这个城市他已经再无处可生存,就算离开本地的结果也会是一样的,每天都会担心。所以自从递交了计划书之后,常秋尽管对于丁剔心存歉疚,但毕竟一切都已经照计划进行了,也就轻松了很多。 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他几乎是很少待在办公室里,每天只是去呆上两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他大部分是一个人在家构思下一步的棋应该怎么走。给周春去过一次电话,当然除了表示感谢之外,也顺带的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不过从语气来看,似乎周春的生活还是很充实的。对于过去那段失败的婚姻好像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时间在休闲中度过。常秋倒觉得周春这样的生活有时候就是自己所想的,不为生活不为别人,似乎完全的以自我的方式为主的生活。这好像就是自己几年前的生活一样,简单的快乐着。可现在两个人却完全的反了过来。周春没有问常秋为什么忽然接下“静崖”,常秋也没有刻意的提起。或许彼此所看重的事物在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但有些东西大家心里却都明白。 偶尔伍华莜会过来,如果买了菜就在家做,有时候常秋也会拉着她去外面吃。党羽静隔天总会有一个电话过来,算是工作汇报也会顺带的问问他怎么样,当然会很小心,毕竟两个人之间还只是老板和员工的身份。他也特意的让党羽静关注着“远望地产”的动向,表面看来似乎的确还在评审阶段,而且评审人员忽然增加了几个专家级的人物。这一点超出了当初丁剔和常秋的意料,但不管怎么样,应该都是没什么问题的。万茗对于工作的热情好像增加了不少,听设计师和业务代表的说法来看,这小女孩开始对很多不懂的事情慢慢的了解了。这件事情对常秋来讲是件好事,他甚至在想如果一旦“远望地产”的事情落实下来,这些人中间他可能还会需要签定一份合同,保证各种进程之中不会受到人员因素的影响,至于人员增加的问题是很好解决的,增加人员的问题他倒并不担心。工作中更多的是需要等待结果,生活中显得比较平静,没有风波也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不是因为有“静崖”的压力,常秋倒宁愿生活就这样的持续下去。可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去承担这个压力呢?生活似乎更多的就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的时候多! 有一天晚上,常秋和伍华莜吃完饭,两个人到酒吧小坐,不知道是环境气氛的影响还是什么关系。伍华莜忽然问起常秋对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这要在以前常秋会很直接的就能说出来,但现在他却无法确定自己心中对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说是朋友倒没有错,但怎么确定这个朋友的感觉呢? 常秋看着伍华莜说:“基本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伍华莜也没有想到常秋回这样的回答,她盯着常秋:“为什么呢?难道我没有一个在你心中的定型的感觉?” “是啊。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常秋有点苦笑了。 “还记得第一次我在你家的时候吗?” 伍华莜的眼睛里闪出一点诱惑的眼神,她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或许真的就是气氛的关系吧!但那一次的确自己也感觉有点幼稚,可她不后悔,那时候的她是单纯的,她非常确定自己这一点,如果换了是别人,估计就那一段时间自己就已经被常秋给俘虏了,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有老天才知道。 常秋楞了一下,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时候的伍华莜单纯到了极点,如同现今很多追星族一样的小女生,而现在的她或许应该称之为女人,而不再是小女孩了。偶尔的顽皮只是一种内心里还余留的一些想法而已,这个他能理解的,通常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是不会显露出来的。他笑笑说:“那时候的你天真可爱!” “现在的我呢?就不可爱了吗?” 伍华莜的话如同在盘问常秋一样的。 “可爱。当然可爱了,要不我能有那么多口福!”常秋想把话题转移开来,避免这个比较尴尬的问题。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逼你了,想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 “什么感觉?” “基本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伍华莜学着常秋刚才的口气。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这笑里有两人不同的想法,有些是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心情。现在的他们尽管已经很熟悉,但这种熟悉的背后却有很多的陌生在一点点的接触里发生着变化,似乎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看清楚对方的一些自己还不知道的东西。这些东西暂时都还不会影响彼此之间的任何心情,但谁也不能确定今后会是怎么样的。几年的时间一个小女孩可以转变成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也有可能变得市侩;一个人可以变得真实的洒脱,一个人也有可能变得玩世不恭。这个世界不停的在变,有多少人能真正的做到让自己完全的保持着一贯的自己一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呢?没有谁知道,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一些生活的感受累积;一些环境因素的更改;甚至一句话都可以让人发生变化。 那天晚上之后两人都刻意的回避了最开始的话题,从酒吧出来之后伍华莜没有像往常一样牵常秋的手,也没有像孩子一样的蹦蹦跳跳的,而是很女人的把头靠在常秋的肩上,挽着常秋安静的散步。两个人似乎都很默契的没有叫出租车,只是这样静静的走,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常秋尽管在伍华莜把头靠在自己肩上的那一瞬间有一些震动,但他并没有避开伍华莜的头,而是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肩能柔软一些,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他不敢像往常一样随意的伸手去揽伍华莜的肩,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一个举动在今天晚上似乎是一种暧昧的暗示。他的手心里有一些紧张的汗珠在一点点的渗出。 这只是一条回家的路,不会是一直没有目的的方向…… 下第十五章 “刚才那一刻才发现你很诱人!”一大口烟雾从常秋的嘴里喷出来。 “为什么只有刚才那一刻?” 伍华莜的意识还处在迷乱之中。 “因为我差点无法克制自己。” 伍华莜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把环住常秋脖子的手缩回来再从他的腋下穿过,轻轻的抚摩着常秋的胸口。 “小伍,我知道几年前你就给了我这个机会。但几年后我还是会坚持这些,你明白吗?”常秋没有去干涉她的动作,只是闭上了眼睛。 伍华莜的手停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忽然发现你本身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这些年来只有你在我身边一直的关心我,我非常感激。但这些年来我身边所有的事情你都看见了,你应该有更适合你的生活,而那个生活里的主角不应该是我。” “这些并不重要。离开这间屋子,你依然是常秋,而我依然是我。” 常秋没有去回答伍华莜,而是熄灭了香烟,从她的手圈里站了起来,转过身。用手把伍华莜拉离了被窝,再环住她的腰把伍华莜整个抱了起来,伍华莜的双腿缠在了他的腰上。 伍华莜从那天之后的每晚都会来常秋的家,令常秋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更多的看到了伍华莜作为一个女人的天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一旦从女孩过渡到女人之后就会更加的光彩照人,更加的贤惠。本来在两人之间没有发生性之前,伍华莜也会帮常秋处理很多的一些社交关系,但现在他甚至已经连常秋的起居生活都照顾得非常的仔细。 本来常秋以为像伍华莜这样个性的女人通常是很自我的,应该不会受什么约束,但实际上他却看到了每天晚上伍华莜轻声打电话给父母时的那种聆听的感觉。而从她的口里也知道,这些年只有在常秋这里有过这两次通宵没有回家的记录,每天晚上她会在常秋家里把常秋的生活安排妥当,陪常秋坐坐,而总是在疯狂的激情运动之后拒绝常秋的相送一个人回家。第二天一早又会在常秋起床之前赶到,拎着早餐前来。 常秋的脑子总会在这些时候想起宋子卿来,在这一点上,她们是那么的一样。甚至他开始在怀疑自己凭什么获得这些,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波折。 但实际上这些波折或许还只是一个刚开始,尽管这几天有关业务方面的消息和状况都是比较顺利的,但有很多事情恰好就是在顺利的背后隐藏了很多不可预见性的悲剧。 在“远望地产”开始研究这些计划之后的半个月,常秋接到丁剔的电话通知第二天前去签定代理合同,也就是说这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他笑了,总算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他把那些录音资料装进了一个牛皮纸袋里,准备在签定合同之后亲手交给丁剔,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他并不是一个很卑鄙的人,尽管这件事情上他有点小人之心,但他并不贪婪。他知道贪婪的结果只能是鱼死网破,而且留下这些本身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那一天就在身边爆炸,而自己也会因此而消亡。 做好这些,他安排了万茗和党羽静明天和他一起去远望,然后挂了个电话给伍华莜告诉她这个消息。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很早到了公司,等万茗和党羽静赶到的时候,让他们带上相关的资料和手续以及必备的资料,一起去了远望。到的时候正好是远望刚上班不久,他给前厅小姐说明是来找丁剔的,但得到的回答是今天丁剔还没有到。常秋尽管了解丁剔的工作不准时上班或者提前下班都是属于很正常的,但今天这个日子他应该要赶到才对啊!常秋从前台返回到前厅的沙发上左下,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有什么不对,拿出电话他马上拨了丁剔的电话,然而传来的是对方关机的信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转身让党羽静赶紧联系一下“远望地产”的其他人,得到的答案和前台小姐的答案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条,远望的老总也打电话过来问了丁剔怎么还没有到。常秋有点糊涂了!但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 从九点到十点,十点到十一点,丁剔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人也一直没有出现。常秋也试图联系“远望地产”的老板,得到的答案只是对方的歉意,看样子必须得等到丁剔的出现,因为很多的文件和资料还在丁剔手上保管着。然而一个早上的时间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依然只是在等待。 看看到了中午,常秋婉拒了“远望地产”接待部的安排,和党羽静及万茗走出来另找了家餐厅吃饭。吃饭的当中间,党羽静接到一个电话,看接电话的表情竟然是非常的惊讶,常秋感觉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和今天早上的等待有什么关系。 “是……是纪元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党羽静看着常秋迟疑的说了出来。可她从常秋的眼里看出他现在不在乎是谁打的电话,只是在乎电话的内容。党羽静真不敢想像常秋知道了内容会怎么样,看着常秋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please!”常秋的眼里充满着期待,手里的餐具已经放下了。 “丁剔出事了。”党羽静慢慢的把刚才电话内容告诉常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丁剔从“远望地产”辞职走的时候得罪了谁,他以前接触的一些业务往来被调查出来了一些经济问题,今天一早检查院的已经在纪元那边对他原来的同事进行调查,估计丁剔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谁也找不到他,人已经消失了,可能已经潜逃了。 常秋的眼神一下呆住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么偏在这个时候出事呢?这无疑给自己现在的状况带来的改变是彻底的,该怎么办呢? 党羽静和万茗现在不敢说话,因为她们无法确定常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虽然她们并不确定常秋为此投入了什么,但至少就这个项目的利润损失已经非常之大了,像这样的项目任何一家公司也许几年都难得遇到一次,而且今天本来是应该获得这些利润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十几分钟以后,常秋才转过神呢。“远望地产”这事肯定就只能是这样先搁置下来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呢?他让党羽静和万茗先回公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万茗站了起来,但党羽静却伸出手放在常秋那无力的放在桌面的手上说:“你没事吧?” 常秋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轻声的对她说:“没事,你们先回去。对了,回去通知大家下午不用上班了,你们都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党羽静点点头,站起来拉着万茗离开。 常秋叫来服务生买单之后,也一个人走了出来,然后把手机关掉,这个时候他不想去回答任何人的问题,更不想让人来打扰他,他真的是需要安静,需要一种完全没有人的安静。这一把自己输了,而且输在什么地方都还不清楚,后果会怎么样也无法确定。 出门之后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尽管还不知道什么地方才可以让自己安静下来思考,但至少不是这里,不会是在这人潮涌动的市区。 下第十六章 (完结) 到下午两点,常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远望地产”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对方看样子已经知道了丁剔的事件,或许现在也正在处理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挂了电话,常秋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关机的,因为这事情到现在只是一个忽然的变化,而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忽然发现自己今天中午做的决定有点错误。于是马上打个电话给万茗,让她通知所有人明天继续上班。而他自己也不能现在就离开这个地方,那样的结果或许真的是灾难性的变化了。 常秋马上赶回公司,在办公室里仔细的筛选自己的记忆中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的变化以及牵涉到的问题。伍华莜打电话来的时候,常秋尽量很平静的告诉她今天暂时不用过来了,他需要安静的想一下问题。那边很小心的问是不是“远望地产”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常秋把事情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他让伍华莜不必担心,只是现在他需要安静下来一个人好好的考虑一下有些问题。 挂掉电话之后,常秋整个晚上一直在仔细的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尽管这个公司可以马上结束掉,但接下来这段时间的运行加上一些费用在帐面上从周春那里暂时借用的资金还剩下接近80万,加上自己的工作室开支,应该已经消耗掉25万左右,这些费用在半年内不是没有办法获取,对于一个业务已经稳定的广告公司来说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但对于目前的他来讲就是一个很难打开的缺口,怎么样填补这个空缺将是最重要和最艰难的问题。 这世界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去扭转的,但也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尽管最后因为更换了负责人,拟订了另一套合理的计划,原来确定的方案也进行了大面积的修改,“远望地产”的项目没有签定下来,但因为总体计划已经出来,所以常秋还是拿到了部分最开始的前期的短暂代理,也算是对常秋在资金上的一点补充。但毕竟新的负责人有自己的一系列的关系网络,所以最后的全权代理没有拿下来,常秋也知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因为这些前期代理的关系,基本上也造就了事业的起步稳定,以后的路该他自己走了! 最后确定代理权的那天晚上,常秋叫上公司的所有同仁一起吃了饭,当然不是庆祝,只是一个结束的标记,对自己的一个结束的提醒。那晚之后他在家里烧掉了所有以前和丁剔在一起的录音资料。千算万算,什么事都有算掉的一面。 伍华莜这个女孩成了他的女朋友,至于他们之间的未来,常秋不知道为什么,感激她为他所做的一切,甚至对这个女孩也有激情和爱,但却不能完全排除他自己对于这段感情的最终不确定的思考,但也许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他不选择逃避也不选择离开,他面对这个女孩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一切! 夜去了太阳就会出来,不管是下雨还是起风的阴天,太阳总是在云端的最高处,就像激情依然一直就在他的心里一样,不会改变!常秋只是名字,而不是永远的秋天,没有永远的凄凉也不会有永远的收获。 远处是昨天的结束,明天的开始,路在延伸。 *************************************** 作者备注:稿件最后结束的时间2004年10月15日,不知道当时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如此草率的结束了,也不想去回想。 前言 生命中总有很多的美丽的过程,虽然没有结果。但在人的记忆中却是永恒的一道不可忘记的痕迹,并不因为曾经有了遗憾而后悔和感伤,毕竟生命的航道中各自有各自生活的最终航向。该怎么面对,该怎么选择,在我们面对感情到来的时候,感觉总是第一次的把握住我们自己的身躯和思想,在几乎不能控制中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当生活中的事物变化成了一种经常性之后,接受也就变作了一种习惯。 不知道人的生命中有多少的习惯,有人的习惯只为了自己的感受也可能不被人所接受,有人的习惯可能被人视为怪异的行为被人所排斥。但一旦人有了一种习惯之后,那样的习惯总会带给他(她)很多意想不到的故事,轻若浮云或重如陨石。 那是一个跟往常一样的下着雨的日子,习惯造就了…… ----(节选一段当年读者的留言)-------- 作者:孤月冷蝉lv 2 时间:2004-11-12 14:38:24 一口气读完这个美丽而忧伤的故事,窗外依旧是雨!我最讨厌下雨,总是喜欢阳光灿烂的天气。因为阳光让人有勇气面对一切…… 不知道是谁说过,在错误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可谁会知道真正的对错意味着什么呢? 心痛总在深夜那场不停下着雨的时候,一些很久不曾忘记的人和事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姗姗而来,不想却放不下,就像是慢性的毒药。 看你的文字想落泪,也许世人总是逃不掉感情,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遇到会伤心欲绝,但终究是要不得不放下,只能变成这苍白无力的文字幽幽的记录着不想忘记的曾经,祭奠着曾经慢慢的变成另一种所谓的习惯 月圆后便开始残缺,只到下一年的月圆。可已是物事人非! (一)邂逅 其实每天早上在上班前一个半小时我总会醒来的,但睡觉之前还是把闹钟的时间调好。怕自己醒不来,虽然这样的事从没有发生过。(因为真的是很疲倦的时候闹钟根本就没有作用)慢慢的时间造就了我的一种习惯!就像抽烟只选择“阿诗玛”,啤酒只喝“山城”一个道理,其实都不是很名贵或者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就是习惯的接受和喜欢! 这一生不知道习惯了多少东西,有好的还有坏的。一天一天都伴随着我的人生走下去。那一天下雨了,走出写字楼的时候,依旧习惯的把伞“遗忘”在office里。告别了一个个同事,提着不算轻的公文包,与满街的红红绿绿急步的人相比,我可能就算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了,看似悠闲的散步,平日里喜欢急走的我反倒没有惯有的那样快行走,这也许是另一种习惯。我喜欢热闹可在雨里的这份清净却是我很惬意的享受,看来人的双面个性真的是不假。 走在大街的边沿,那是因为习惯去接受一种看似危险的感觉,或许用“刺激”这样的字眼比较合适。当车辆呼啸着从身边驰过,带动的气流在短暂的时间里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似乎在那一刻除了生命的挣扎之外脑子里什么都不会有。而且经常还会有车莫名其妙的就停在身边,可我却并不是要乘车的,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司机“孔雀”般的期望。今天也是一样的,一辆中巴车又停在我身前不远,一路飞奔带来的泥水,溅了我一腿。虽然体验那种短暂的窒息是一种生命的享受,可我还不想被泥水沾到身上,变作一个并不好看的大花猫。这该死的车,下雨天还开这么快。我正准备开骂呢,可今天看来不单是被车欺压了一次还换我“孔雀”了一番。车门打开没听见售票的叫站,却下来一位女孩。正好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提袋。哎~~~~不过也难怪,下这雨谁也不想在雨里多走,车方便的时候,当然就是没有警察在的地方有乘客下就停车咯,这是因为像我这样的疯子并不算很多。张开的嘴在半路就停住了,因为我的视线正好对着打开的车门,一个满头长发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白嫩的皮肤就是在这雨天里也有诱人的光彩,月亮一样的眼睛闪着迷人的诱惑。想想也算了,看在美女发份上不计较这个了。刚退后一步让到一边,就上演了一出悲情戏剧,女孩或许也是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积水,一只脚刚落地的时候,顺着公路边流淌的雨水已经没上了鞋面,身体想要闪开,可脚的反应却慢了一步,整个人斜斜的倒了下去,手中的提袋飞向身后,而那中巴车也在这时候启动开走,提袋里的东西落在了公路上。 我那张没有合上的嘴,从准备开骂到惊讶美艳的出现再转到了忍俊不住的笑。一瞬间的表情足以拿下“奥斯卡”最快的表情丰富奖。谁叫这些有些姿色的女子眼睛总是向上看的呢,我们这些平常的人总是先看脚下的。活该!像我等之流的人是绝对不在此等女子眼中的,今天却在我面前趴下了。呵呵,阿q精神真是得到发扬得光光大大!原来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妙妙妙! 如果我不拒绝同事的邀请,如果我像往常一样的在office里呆到晚一点,生命中还是一样的享受着雨的清凉和寂静,还是一个人独自的走着。可今天偏就准时下了班;偏就不想在office里呆了;偏就遇到了这样一出悲情“演出”;偏就在我面前倒下这样一个美丽女孩;偏就这时候街上所有的人都不在意还在下雨,眼睛全看到这里;偏我这人脸皮天生就不怎么厚实;偏我就这样站着在看,别人在看着我和我脚下这女孩;偏……算了自认倒霉!于是假猩猩的蹲下问:“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我巴不得她“白”我一眼,那样我就好名正言顺的离开了。可天下就有这样的不顺心,平时不想看到女孩白眼球的时候被“白”了不少,今天想看到那可恶的白眼球的时候偏就看到的是求助的眼神,还用那楚楚可怜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先生,能帮我把那包东西捡回来吗?” 老天,这是什么世道,满大街是飞奔的车!都怪自己要去管,反正又不是我的女人,倒在地上就倒在地上,管别人眼睛看着干什么!没办法只好“冒”着“生命危险”,终于把她那提袋里和那包东西捡了回来,幸好有牛油纸包着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感觉好象是书之类的,挺细心的嘛或者就是很珍贵的了! “你怎么样?要上医院吗?”我这才注意到她一直在街边一动不动,都说女孩是很注意形象的,看来是伤得比较重了,要不怎么会一直不起来呢。 “我……”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原来小腿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人行道的坎还是撞到了什么尖的硬物有了一个不小的口子,而且还一直在流着血,血和在雨水里一直往下流着。看来我一时是脱不了身了。 “你家住那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或者送你到医院?” “不用了,谢谢!”她这会又拒绝了,女人啊,真的是搞不懂! “那我……”既然你要死撑就不能怪我了。 “谢谢。”这次语气已经有点冷漠了。 站起身我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后面又传来一声shenyin(黑词系统真的很让人讨厌,无奈只能用拼音),回头一看原来那女孩想站起来可看来是没有成功。哎,算了,帮就帮到底好了。走回那女孩身边,蹲下来背向着她,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要是数到“十”她还不接受就不怪我了。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犹豫,就在我数到了“九”的时候两只手还是环上了我的脖子。站起来能清晰的感觉到女性的身体在我的背上起伏的感觉,不过更多的是感到手上粘粘的血液的感觉。 幸好这附近就有一家诊所,看着医生在给她清洗伤口后我正准备再次走人,一位漂亮的护士小姐却叫住我:“先生,请在这边付款。” 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孩,我敢肯定她是听见了,但她也只是听到而已,并没有一点表示。真他妈倒霉,我这是算那一桩啊。自己多事! 这下我就走不了,这钱不多,可凭什么要我付!不过看来我不付也不行了。 三十分钟以后,女孩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谢绝了护士小姐一再的推荐用什么什么消炎药,然后在她的白眼里搀扶着那女孩慢慢走出诊所。 外面的雨已经很小很小,就像偶尔从天上飞来一点点一样。 “还要我送你回去吗?”我话刚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马上就补上一句:“我知道不用了。再见!” “哎,等等。”刚冲了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那女孩的声音。 “还有事?”我回过头看第一次看见她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说真的是很迷人,不过那并不属于我,最多属于刚才我说的那句还算是幽默的话而已。 “告诉我你的地址或者电话,回头我把今天的钱还给你!” “不用了!” “可我不想欠你!” “不欠也不行,你不要这样的乌鸦嘴。难道你想我也有今天你这样的事发生吗?我可不想。” “可钱……” “钱是一回事,事是一回事!” 说完我再不理她,又恢复我了我习惯的步伐逃也似的的疾步走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要不一会不知道还有什么倒霉的事。今天这身衣服还得回家自己慢慢洗,真是见鬼! 这是第一次遇到她,在这个下着雨的天气里。原本以为就这样不会再遇见,毕竟这并不是一个我希望看到的人和场面,几乎可算是我倒霉的一天。生命里总是流星无数,更何况这流星还很美丽。可燃烧以后美丽的火焰到最后也只是灰烬,我并不期望这一次的邂逅是一个什么奇迹的开始,我希望保持着自己的生活,就像今天以前一样的生活,我并不期望奇迹在生命里出现一样的。 (二)因特网 “舞鞋,晚上好,又见面了。:)”一天的心情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真的放松的,因为不必去掩饰很多,可一个人的习惯一旦养成了,却不怎么容易改得过来的。 “是啊,酒鬼。你还好吗,这一天怎么过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酒鬼”的“老”字被她省略掉了,就像我把她的名字“飞扬的舞鞋”叫“舞鞋”一样的。 “还是老样子,就这么过的。” “今天你好象不怎么对劲?” “没什么,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吧!你呢?” “我也一样的,今天也不怎么愉快。下午还出了一点事,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现在他又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 “哦,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去说了。”我是真的很不想听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中的无奈,而我并不是什么天使般的人,更不能真的为人解除什么不愉快的心情。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听一听而已。可舞鞋的苦恼对我来讲我真的是无能为力,我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错了什么,反而让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那是一个我并不很熟悉的生活圈子。 “可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在家陪我,我现在很想有个人在我身边。”很多时候舞鞋的话里都有无奈的语气,而我遇到这样的时候真的不敢说有什么太主观的话,因为我知道我自己要是一旦说理出来就会不顾一切的表达自己对这个事情很极端的看法。 “其实也没什么的,男人毕竟事业重要吧!” “这话是不错,可说真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职员而已,那来那么多的应酬。要是你在我身边那该多好,我能想象得出来你一定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 “这应酬也不是说职位大小的关系,毕竟这社会里男人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或许我很粗暴也不一定啊,网络上你毕竟只看到了我的一部分。”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就算是我做梦好了。有梦不好吗?” “是的,人有梦总是好事,至少能让自己的心情有一个目标去努力。” “对呀。有时候我真的在想,结束这段不愉快的婚姻或许对我和他都好的!” “你千万别这样想,毕竟生活并不是完全的像想象的那样美好。我不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吗?” “我~~~~~~~~~~~~~,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在网上聊多久了?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忘记呢,整整三个月零七天。”是傻子也知道,只要看看最早的聊天记录就好了。有时候女人也真的很好骗。 “你发觉我有什么变化吗?” “说不上什么具体的,但我知道你在慢慢的给我说了你很多真实的故事,我甚至可以根据你的故事就能找到你的人在那里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不速之客一般不受欢迎的,再说小生其貌不扬,羞于见人啊!” “呵呵呵呵,是吗?小女子也丑得可以,我不在乎啊!” 我几乎就好象听到她的笑声,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可爱,尽管我并不知道她的容颜,但我在心里早已经在描绘着她的体态。说真的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去见她,倒并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外表的关系,只是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在走下了因特网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甚至在很多时候在她的语言中已经察觉到她的有些内心的想法,她也的确很想有个人能真的关心她,虽然在网上我一直在劝说她别计较她丈夫的一些行为,但内心里我实在已经把她的丈夫骂了很多很多次了。不就是一个公子哥嘛,有什么大不了。平日里工作和生活里接触的那些公子哥不都是靠自己父母或者家人的关系拿着高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有一个知道自己争气的。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这“飞扬的舞鞋”有什么在吸引我一直和她聊天。当初上网聊天也只是因为时间实在难以打发,所以才决定了上网聊天的。而且自己也并不真的相信这网上的人都是真实的,结识“飞扬的舞鞋”也是因为那天她一上来就很有礼貌的问候,而不是像一般的女孩那样自以为自己是“母”的就拽得不得了。再说了网上谁知道你是男是女的,拽什么嘛!对于这样的“母”的,我经常的就变态的说自己是同性恋,这做法还挺管用的。基本可以打倒很多的人,而少数的有好奇心的人总是被我胡言乱语给打发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舞鞋飞过来一句。 “没有啊,我在想着你丑到什么程度了!哈哈” “你小子看打!” “接招。我一招你就受不了,你还是别动手的好,再说好男人不动粗的。” “可我不是男人啊!” “我知道,可你一个人也打不起来吧!我躲还不行吗!呵呵” 我知道很多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情像天空的小鸟一样的轻松下来,一看到身边有什么需要我的快乐的心情的时候,我自己的坏心情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酒鬼,你真的是酒鬼吗?” “你问过我很多次了啊!我就是一酒鬼。”这小女子总是不相信我挺喜欢喝酒,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毕竟我们家世代就没有一个人能喝酒的,偏在我这里喝酒倒好象是一个很平常的天生就具有的本领一样的。只是很多的人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喝酒,甚至包括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喜欢喝酒,虽然我可以把自己喝酒的理由说得让很多的人都相信我喝酒只是在品尝人生,但实际上我自己也不明白,也许就是两个字吧——习惯。 “我不喜欢酒鬼。” “我知道,酒鬼被人喜欢的可能性实在很低。可我就是这样的人,要是没酒就没有我了,五毒具全也许是最好的形容我的话了。”有时候也不得不说一些自己的坏话,因为自己也难免会说自己的好话的,说多了人家也不相信,适时的来点坏话好象才是真实的。在网上有时候我也很奇怪,为什么真实的东西很多的人就是不相信,而那些并不真实的东西却被人深信不疑。或许网上本来就不应该有真实存在。 “你又来了,别拿吓唬别人的话来给我说,要不我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我不喜欢酒鬼,但我喜欢看你喝酒。” “不是吧!” “你来找我啊。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行啊,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去找你!” “知道为什么我要见你吗?” “呵呵!”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也就不敢说,害羞有时候也是好事,不过反正我也没真打算去见她,这样的感觉不错了,何必要去打破呢!再说她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快三十的女人想也能想到什么样的,只要不是恐龙也是自己的高香烧得勤的原因了。再说我这喝酒的习惯多少人都受不了,其实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很喜欢喝酒,可一个人的时候喝酒真的是很无奈,至少可以让自己早一点入睡。 “还记得在上次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们聊的话不少吧,不知道是那一句呢?” “就是这一句,‘你不怕我爱上你了吗?’” “哦。记得啊。可这不会成为事实的。” “如果我说i love you!你会相信吗?” “我没那个权利,你是知道的。而且我也不喜欢让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有家而我是一个离婚的男人,已经对爱情这游戏有点怕了。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让自己清净清净。”飞扬的舞鞋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空气忽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我不得不郑重其事的说我自己的心里话。 “我知道你的状况,我只想问你相信吗?” “我相信”说真的我自己真的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相信,可我不敢去说不相信。她告诉过我她的家庭她的生活,就像一个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的说这她的事。可我也许就像我自己也怀疑的那样,真实的是不是就不能被接受,我也在怀疑着她说的她自己的故事。如果说她说的是真实的故事,我实在不能去伤害她的心,哪怕就算是谎言,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那有做父母的把儿女的幸福当作了筹码一样的。不过这社会什么没有,就像当初我一样的,父母不是也反对我和农村的女孩谈恋爱吗! “**局**科室,办公室通常就我一个人,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吧,有时间我一定去找你的,但我要等自己有时间的是才行。你知道在你上班的时候我也在上班的。” “好的,叫我菲菲,那才是我的名字。” “好的,菲菲” “有点累了,我想下了,你呢!” “我一会就下,你早点休息吧,别让我看见你的时候是一张肿肿的脸哦!” “不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好好的保养,为你!” “呵呵,小生受宠若惊。其实为你自己也该保养好啊!” “谢谢,晚安,酒鬼!” “晚安,舞鞋!” 舞鞋一下,我立即就关掉电脑。马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咕噜咕噜的灌下去,大脑好象才清醒了一点。我想她也许是因为上次打电话给我的事心里感激而已吧!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呢,网络不是一个虚幻的东西吗?而且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换了谁我想也会那样做的。 大概应该是十天以前,那是个周末,本来是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喝酒的,在回家等朋友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是本市的。还以为又是谁在开玩笑呢,一接吓了一跳,原来是“飞扬的舞鞋”打来的,可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电话里她哭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的。虽然在网上很早她就在我的个人介绍上看懂了我暗藏的手机号码,但那是我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在我还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忽然给我电话的时候却一下让我又懵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边听她哭,脑子里一边在想该怎么办,可这样也不行!她不停的让我说话给她听,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几乎是陌生的人、一个几乎等于是没有什么交流的人忽然之间在电话里对着我哭泣,我能说什么呢!而且我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后来好不容易才知道她那天早上因为没什么事就到一个朋友家去了,她丈夫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了那朋友的名字,可没想到两分钟以后她丈夫就把电话打到她朋友家来了,他丈夫说让她接电话,结果那朋友开玩笑说怎么怕飞了啊,我就不让你们通话,看你会怎么办。本来是玩笑的,而且她丈夫肯定也在电话里听到了她的声音,因为她就坐在她朋友身边的,还在说别这样开玩笑。可他丈夫马上就把电话挂了,让她和她的朋友尴尬了好久。中午本来很少在那个时候回来的她的丈夫,那天中午就回了家。一回来就大骂一通,她实在是委屈得不得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丈夫也没有回家,越想心里就难受,可又不知道该找谁说去,家里没人会相信她说的,于是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一直听她说着她的心事,然后电话挂掉才知道已经快十一点了,要不是我的手机通话时间长的话早就没电了,还好到最后她平静下来才想起我从下午六点半一直和她通话,问我吃饭没有,我也才记起今天晚上和朋友的约会,只好如实告之,赶紧挂了电话。挂完电话才看到十几条短消息,朋友一直打不进我的电话还以为我到哪里去了。发短消息我也不回,已经急死了。我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了,连忙打电话赔罪。朋友也够狠的,那晚为陪这个不是,几乎花掉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可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大气不敢出,谁叫我自己失约的呢!三天前聊天的时候告诉了“舞鞋”,她也一直说抱歉,可那又什么用呢!陪都陪进去了,只好装装英雄了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没想到最后会因为这个让她有那样的想法,但愿她只是开玩笑的。 (三)失败的男人 “我受够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很奇怪,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我实在不能再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结婚三年来,倒有两年的时间是听她不停的唠叨着“离婚”这两个字。难道这两个字真的就那样容易说出口去吗?!就像当初我说“嫁给我”那样。 在朋友们一个个都在辛苦却甜蜜的修筑自己围城的护墙的时候,除了祝福,有时候也在渴望,她就是在那样的时候那样的心情里出现在生活里。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注定了人生要在那一刻开始改变,所以生活也就注定了有了这一段遗憾在生命里出现和演变。 “嫁给我,好吗?”直接的就让这句在很多的人的心中要想很久才说出来的话在遇到她三小时以后就说了出来,我已经算是很“过分”的了,可她竟然就答应了,一秒钟的时间也没有考虑,幸福好象在那一刻突然间降临到了人间。 接下来的时候就是等待,等待“漫长”的婚前检查;告诉朋友们结婚的消息;跑遍全城去寻找一家合适的酒楼,因为我要向所有的人宣布我“结婚”了!等到一张张的“红色罚单”幸福的交到亲朋好友手中的时候,这一切就成了东去的流水再没有机会可以回头。在记忆中总认为“围城”只是有些人自己的庸人自扰,从没想过当婚姻的钟声响过之后。世界就真的不同,却不是美妙。 刚开始的甜蜜随着生活的一天天而改变着,彼此不能完全合拍的生活习惯和认识以及那些被爱情的冲动遮掩的个性矛盾被婚姻撕裂得那样清晰。终于在彼此已经不能再忍受的时候离婚变作了最好的结果!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像在逃离死亡一样的时候,突然“失败”这两个字被深深的烙在自己心里。原以为只要做好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就好,却没有想到一次意外让自己的双手再不能去承受重量的压力,几乎就等于一个残废。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离婚”已经不仅仅是她的想法,变做了我最强烈的愿望。从那天起我拒绝所有的人的探望,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直到她告诉我只需要去一次民政局就可以的时候,才走出那间已经满是臭味的屋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笔签下字的,我只知道自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拿起了那支笔。当签完名字的时候我已经满头大汗。或许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她终于在这两年里第一次像从前一样温柔的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们的确是个性不合,这样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公平。”抬起头我看了她一眼,再慢慢的垂下头,眼睛里已经犹如冰山下的海水澎湃翻腾。 民政局那位老大妈在一边公式化的做着她的工作,一切完毕之后照样公式化的说着“分手了还是朋友,好好的开始也好好的结束,别弄得彼此不愉快,希望你们早日能找到真正属于你们的那一半。”看着我一动不动,老大妈好心的把离婚证拿起来递给我,看着那绿色的本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让老大妈再继续好心的帮我放进口袋里还是伸出我无力的手去承接这一段婚姻结束的标志。半晌,我还是伸出手试着让自己接过那个本子,可手竟然无力到不能用手指拿稳那薄薄的本子。 也许是那本子的坠落让她有了奇怪的感觉,她终于抓住了我的手,才发现握在她手里的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双强有力的男人的手,而是一双再没有一点可以支撑什么重力的软软的皮囊。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没什么问题了吗?” 我能清楚的感受她内心的震动,因为那张脸上有的是真实的伤心。可就在那一刻不知道那来的动力让我抓起了掉在桌上的“离婚证”然后在她的痛苦的呼喊中飞一样的离开了那间办公室,再冲出了民政局庄严的大楼。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开始人好象几乎完全的轻松了一样的。在康复医院里住了半年,手终于可以拿起一本厚厚的书,医生告诉我剩下的就只能靠我自己的毅力和意志来帮助我了,药物和其它的疗法都不能再对我起到什么作用。 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尽量的不提起我的事情,总是让我一个人呆着看书,再做着自己的康复计划。以前的同事和朋友们来看我,我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到怜悯,那种让人看了伤感的眼神。生活好象已经远离了我! (四)雨和阳光 本来阴着的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飘起了雨。 窗外浠浠沥沥的雨,是让我曾经一点不在意的雨开始在大地上轻轻的洒落。忽然间发现自己就像雨滴一样的渺小,在落如土壤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光彩可言。告诉家人我想要出去走走,在手伤了之后家人几乎对我是一种放纵,不管我想要做什么,再没有以前的唠叨和叮咛。看着妈妈那双沧桑的眼睛,我不忍再任性的去做,拿了把雨伞在手上走出家门。 雨并不是很大,伞在我手里是那样的沉重,以至我不得不在打开以后放在肩上,只能用手轻轻的压住。街上有很多的人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各自走着,就像从前的我不知道所然的忙碌着。 离开街道我向河边走去,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人蹲在哪儿。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朝着他走去,尽管河边全是被雨水稀释了的泥土,却并没有让我停下脚步。走近才看到是一个垂钓的老者,已经细疏的花白的发丝在雨中被紧紧的贴在头上,手里的鱼竿笔直的伸向河中。 “大叔,这个时候还有鱼吗?”我有些纳闷的问。 “没有”很有力的声音。 “那您还在钓什么呢?难道这个时候最适合钓什么吗?”也许是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是最容易上钩的,这对于经常的做一件事的人来讲很多的行为是不可用常理来认识的。我相信这为老伯一定是深研此道。 “不钓什么,我就是来这里坐坐。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有人打扰,我也想学学姜太公钓鱼。当然并不是希望有周文王,我自己还知道我不是姜太公。” “那您坐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等谁?”这让我有了十分的好奇心。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现在的我能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吗。“无业,以前是在一家合资企业做行政管理的。” “我以前是国家机关的公务员。”老伯看了我一眼却说起了他自己:“算是一个大单位吧,没退下来之前整天忙碌着,总想休息一下。到真的退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实际上闲不下来,刚开始那段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整天人惶惶忽忽的,精神不好,身体状况也每日俱下。好几次走在街上都差一点被车给撞,害得孩子们上班也不安心,整天提心吊胆的。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心理原因。” “我也是啊!从闲下来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废人一样的了。”虽然经历不一样,但我想我能理解老伯那时候的心情,就像我现在一样,整天就在家里呆着,什么事也做不了。 “不错。于是我有老哥们就劝我找点什么事做。可出去工作吧,人家一看我这老头,呵呵就不要,虽然没有直接的说,但我能看得出来人家那意思。所以就选择了钓鱼,原来总认为这事呀浪费人的时间。可有一次和老伙伴一起来钓鱼的时候下起了雨,大家都走了,我就不走,说来也可笑那天我一条鱼也没钓着,心里憋着气。” “大叔,您还真跟小孩子一样。呵呵。”老人有时候真的就和小孩子一样的,干嘛赌这个气呢! 和老伯说着话,我的心情却久违般的轻松了下来。完全忘记了还在下雨,压着伞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变得和老伯一样的在雨里淋着。 “呵呵,是啊!那天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牛脾气,赌气不走,结果那天我还真钓上了鱼。虽然回家还感冒了两天,但我却很高兴,人也精神了很多,至少精神面貌给人是很不错的。” “所以您就常在雨里来钓鱼?” “不是的。只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我发现事物并不是完全的就一定是按照常理来推论的,比如在雨天本来是很难钓到鱼的,可只要你有恒心,很多的东西会改变的。如果没有那天的情况,我可能还是跟很多的老头一样的在生活里下下棋,钓钓鱼什么的,下半生就这样过去了。” “可那天也许您只是运气啊,因为下雨前水里的空气被压抑着,鱼儿会感觉氧气不足,而那天也是刚下雨。” “不错,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运气。或者实在的讲那天的确是有一些运气在里面。但最关键的不是因为事情的本身,而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让我的精神状态在成功中享受到自己应该有的那份尊严,我并不需要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是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老头,我可以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尊严”? “对,尊严。做人的尊严。为了这个尊严,我需要自己的体魄健康和精神良好。现在我整天的日程满满的,就算是打发我剩下的时间,我也会让自己生活里充满阳光。” (五)至少还有你 在别人眼中我几乎是残忍的对待着自己,以自己顽强的意志和毅力,一年以后我的手完全康复了,去医院回来的时候我兴奋的对着所有的人笑,也许还有一点傻冒般的痴。 重新开始工作,从职员做起,半年以后我再次回到自己从前的职位,我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管理好一个公司的企划部门。虽然因为手的原因有一年多没有工作了,一年多的世界变化很大,但我也一样的在变化。特别是在雨中与老伯对话以后的一年中我并不仅仅让自己在身体上得到康复,在心理和知识面上我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又是半年过去之后工作基本上都已经比较顺利了,时间相对也多了很多。一星期也最多两天的时候会被耽误,其它的时间要是没有应酬基本都能够按时的下班了。只是这样一来时间空闲的比较多了以后就觉得自己很多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发才好!人总不能只有工作不要生活的乐趣吧!终于还是没能让自己不跟上“时尚”的脚步,申请了一个qq号码进入了虚拟的空间去打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的时间。晃晃悠悠的过了一段时间认识了“飞扬的舞鞋”,慢慢的也什么都在谈论了,从工作和生活还有家庭,尽管是经历不怎么一样的,可实际的生活里还是有很多的共同的地方,其实不只是她就算我也一样的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网上只要有她在的是我就隐身,然后就字和她一个人聊,尽管她打字并不是很快,有时候需要我等待,可那种等待在静静的夜里却是一种美丽的心情,仿佛一个初恋的等待一样的让我觉得有些焦急和甜蜜。 在她破译了我在qq上的手机号码以后电话也越来越多了。每一次都是她给我打过来,她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我只能这样的选择。再说在我的心里最这样的事还有一层连我自己也不怎么清楚的屏障存在。 那天她又打来电话,已经是夜里快十一点了,我刚好做完一个企划案正在依窗沉静的时候。听着她轻声的说着她一天的工作和趣事,忽然我问她想不想听歌,她说好啊,但不要cd的声音一定要听我唱。看看窗外,我轻轻的唱了起来……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你感觉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行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总也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唱了这首歌,更不知道因为这首歌电话那头的“舞鞋”居然轻轻的抽泣起来,让我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停滞了,电话里除了她抽泣的声音就只有我沉默的叹气。那泪水明明在流淌,我却只能听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遍一遍如傻子一样的说着:“别哭了,好吗?” 好一会,她才安静了下来问我:“你怎么还没来看我呢?” “我……” “不想见我吗?” “不是的,你知道我工作时间和你是一样的,我是时间上安排不过来啊!” “你来,好吗?”舞鞋几乎是柔若无力的说。 “……” “不要让我知道,你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好吗?”那是一种几乎不能拒绝的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着。 “好的。我一定来看你。”我已经不能让自己再说有时间之类委婉的话。 “你答应我了,就别忘记!” “真的不让你知道我来过了吗?” “是的。” “为什么呢?”我很奇怪,为什么要让我去看她又不让她知道呢? “因为……因为我怕……” 听着她慢吞吞的,我知道我本不该问的。“好的,很晚了,休息吧!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你而且不让你知道。” “恩,是很晚了。再陪我一会好吗?” “我能拒绝吗?不能拒绝我为什么就不说我愿意呢!” “呵呵呵呵,你真逗!”舞鞋终于笑了起来,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下来,窗外的夜风依然轻柔如少女的抚摩。 (六)菲菲? 今天是星期五,把工作安排妥当了我的心就在牵挂着是不是应该去看“舞鞋”,我相信那不是一个玩笑,但我实在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她!那毕竟还是一个很难让自己证实是什么的未知事物。 “你来,好吗?”又是那轻柔如雨的声音每天都在我的耳边颤抖着。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早上把工作安排了以后计划去看她,可到了工作安排好之后心里又在打着退堂鼓。我无法甩掉那不停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你来,好吗?你来,好吗?你来,好吗?……” …… 我还是去了,很好找到她的,不仅是因为她告诉过我,最主要的是在以前的聊天中我几乎就已经知道她在那里了。慢慢的我放慢了脚步,那间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不知道是不是“舞鞋”故意的。当我慢慢的走过的时候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的视觉效果达到最佳的状态,奇怪怎么会是两个人呢?她不是告诉我只有她一个人在吗?一个长长的头发半侧着在我的视线里,另一个的头发也是长的却吹着卷曲的发型也同样只能看到不多的面孔。从我走过的角度我不能完全看清楚两个人的脸,只是依稀的感觉一个比较丰满一个比较圆润,但都不难看,也绝对不像我想象当中的年龄,两个人都没有三十岁的感觉,甚至那个丰满一点的脸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另一个看上去也大不了多少的。呵呵,男人的眼光总还是离不了要去评价女人的面孔。其中那个比较圆润的脸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很熟悉,是那种白净还是那中侧面的感觉,我不是很清楚,却锁定了那一刻心中的影像。不知道是不是我走错了,我停在走过门的那一刻再回头看了看门上的字,是这里啊!难道我的感觉错了!或是她的心本来就有那样的年龄了呢?我很想在走回一次轻轻的叫一声她的名字“菲菲”,可想想又答应过她不让她知道的,到口的话只好在嘴里就打住。其实本来就没什么期望的,所以也就从根本上谈不上失望,她是谁怎么样的一张脸都不重要,只是我来了就已经实现了我的承诺。 …… “我来看过你了。” “真的!?” 我能从她的话中感觉到那种兴奋的感觉。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告诉她其实等于我没有来,因为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侧面的两个人,我也不能确定那一个才是她。 “真想知道你来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天真的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的。 “没做什么,就在那办公桌后坐着的。” “我是不是很老啊?” “不会吧!怎么会呢!虽然我不知道谁是你,但也不是用老来形容的吧!” “不知道谁是我?” “是啊,我昨天来的时候办公室有两个人。” “哦,真不巧。也许正好是我表妹来我这里的时候。” “而且我来的时候,你们的脸都是侧着的。我那一瞬间也看不清楚。” “那你说说你看到的两个人是什么样的。” “两个都是长发。有一个脸比较丰满,头发是卷曲的,看上去可能二十三、四岁左右吧!我知道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另一个呢?” “另一个的脸比较圆润,是一头的直发。年龄我实在不能肯定,那张脸是侧着的,而且头发挡了我很多的视线,在那样短的时间里我实在不能确定什么的,包括年龄。这个是你吗?” “我现在不告诉你,想知道那一个是我吗?” “呵呵,你说呢!”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原话返回。 “我请你喝水,好不好?” “喝水?”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确实有点糊涂,只知道喝酒、喝茶没听说有喝水的。该不会是最近才出来的什么新鲜的休闲地方吧。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只好不懂装懂,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要请我喝水呢?” “因为我要看回来啊!不能让你白看了啊!哈哈哈哈”这一刻我能感受她的放肆,那是一种很优美的放肆,一种很调侃的很亲密的放肆。 “你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来看我啊。” “你们那是公司啊!来公司的外人很少的,很容易让你知道的,我一来你肯定就知道了,那样还不是一样的不公平!”她的道理还是蛮多的,不过说的也是,再怎么只要是她来我肯定能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公司的最里面的,除了老板以外很少有人从我这里经过的,更别说陌生的人了。也许到公司来还没到我办公室就会被接待小姐挡下了。 “好吧!那就约个时间喝水,你选地方好了。” “有时间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好吗?” “好的,随叫随到!不过最好是下班或者休息的时间。” “我知道的,我也要上班的啊!” (七)喝水 又过了一星期,到了周五。工作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一个人正坐在电脑前看上周的销售统计,但大脑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思绪在神游着太空,快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两年来我的生活发生了那么多的变化,却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的心态平静的对待了许多!腰里的电话便就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因为在个公司一般都是开在振动的。突然间思绪又被拉回到现实中,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办公室里,而时间已经在我一动不动中从中午一点到了三点,看也没看号码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你好!” “你好,我是菲菲。”从“飞扬的舞鞋”告诉了我她的名字之后,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再不说她是“舞鞋”了。其实我也蛮喜欢“菲菲”这个名字的,感觉上好象比较有青春的味道,我希望她也真的一直能保持一种比较青春的感觉,而不想总看到在网上和电话里那些让人伤感的幽怨出现。 “哦,今天怎么有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这时候她应该还在上班的,我再看了看手上的电话,是一个很陌生的手提电话号码。 “没想到吧!” “嘿嘿,是没有想到。” “我知道这时候打电话给你不是很礼貌,但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了。心情也很好,所以想请你喝水了,你有空吗?” 我看了看时间,正好又是周末,反正坐着也在神游。既然有人请也没什么不好的!“好的,在什么地方?” “在麦当劳,好吗?”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应该二十分钟就可以赶到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在麦当劳的门口了,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可我怎么知道谁是你呢?”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并没有认真的看仔细她的,要是进去找不到人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相信你会知道谁是我的!要是实在不知道,你打现在这个电话好了。” “还有人和你一起的吗?” “不,就我一个。这号码是我的。” “好的,二十分钟准时赶到。” 给老板告了假说出去拜访客户然后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关了电脑就直奔麦当劳。 也许是周末的关系人特别多,在这初夏的天气里尽管开着冷气,但里面比外面好象还要热一点。我的眼睛飞快的在四处搜寻,记忆中那一点微微的影象不断在大脑里出现,暗暗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人错人了。这儿可不是大街上认错了说对不起就可以走人的。可五分钟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看出谁是菲菲。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然后飞快的让自己的眼睛在麦当劳里转了一圈,该死的怎么这会儿有这么多人在打电话。只好接了电话,但脸上却红红的。 “你来了吗?” “是的,我现在就在麦当劳里,刚来。我还没来得及找呢!”自己都为自己撒的这个谎言感到高明。 “呵呵呵呵,算了吧!我早看到你来了,我就坐在靠门的玻璃窗旁边的。你过来吧!就在你的左后面。” 我说不出来应该给自己两耳光还是应该做什么,真该死,从进来以后就一直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位置,以为她会坐在人群里让我找找看的!赶紧转身朝身后走去,那里全是对坐的位置,只有一个桌子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里的侧面。一抹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玩弄着一个小巧的手机,淡绿的风衣掩住了她的身体。一双修长的腿从风衣下伸了出来。阳光透过落地的大玻璃窗照在她的身上,好一幅让人惬意的画面! 心竟然像在燃烧一样的激动,也许是因为这幅美景,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真实的接触,也许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原因,仿佛用了很长的时间我才走到那张桌子前面。 那一张半侧的脸微微的扬起来,我看到一双像月亮一样的眼睛,那是一双你看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再忘记的明亮的如湖水一样透彻的眼睛。 “啊!”我几乎是要惊讶得大叫起来。 “这里是公众场所,你小点声!”菲菲嗲嗲的责怪着。 “怎么会是你?不可思议!!!” “我也没有想到是你。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在想不会这样巧吧!看你转了一圈,我决定打个电话试试,可没想到真的是你!” “上次真的要谢谢你!” “呵呵”这次换我真的不好意思了!原来菲菲就是在雨中在我面前跌倒的女孩。那如月亮一样明净的眼睛就是她的标记,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忘记的。 “我说要还你的钱,就连上天也要遂了我的心愿。” “那是那是……”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情况让我这长久以来都已经很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感到手脚没地好放。 “对了,我请你喝水的。你等一等,喝什么?可乐、橙汁还是其它什么?”菲菲倒是很放得开的样子。 “别别,怎么敢让你请客。我自己去好了。” “但我说了要请你的啊!” “你坐着好了。”我赶紧站了起来,转过身体的一瞬间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是一种放松,我脸上有幸福般的微笑,心有澎湃的涌动。买了一大杯可乐,然后叫waiter多放了几块冰块在里面,我确实需要冷静冷静自己的心情。因为这是一个炽热的下午。 (八)水果味的科罗拉 时间在有的时候真的是过得很快很快的,今天下午的麦当劳也和外面的天空一样的充满阳光和温暖,也让我知道什么是“喝水”,那是一种带有温馨比蜜还甜的滋味。让我足足的喝下了三大杯可乐,也不知道真是因为热和口渴的原因,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多半的时间都是菲菲一个人在说,我只是在听,一直用心的去听。 这里是除了书店以外她唯一不上班的时候经常来的地方,那天在雨中遇到她的时候就是去了市中心的新华书店后回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喜欢上看书的,可实在是很多的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发。看书是她的娱乐,也是充实她自己的方式。上班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无聊,或许是因为她丈夫家里的关系,尽管她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可没有人会说什么,裁了好几次员也没有动到她的头上来。读大学的时候她学的是播音专业,可现在做的就是一个文秘一样的工作,而且还不需要真的像一个文秘一样的去工作,只是在办公室每天看报纸,打电话通知和发传真,生活对她来说好象真的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这样的会过了一生。 听着她说自己,说心里话很多的人也许很羡慕她的这种生活,几乎不需要去面对生活的困难和竞争的压力。可我知道那实际上是一种很无聊的生活,特别是天性喜欢激烈生活的人一会无法适应的,就像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记得手还没有康复以前的时候那一段时间就是这样的在过,虽然也许没有她的条件这样好,可我已经觉得很无聊。 十八点的时候菲菲说她要去超市买点东西,然后要回家了,因为她丈夫六点下班,虽然不一定会下班后回家但她必须在家里等他。从麦当劳出来,菲菲并没有问我去哪里,我也没有说我去哪里,只是默默的走着和她一起进了超市,在里面陪着她选购一些方便食品。我很奇怪的问她为什么会买那样多的方便食品。 “其实很多时候就我一个人在家里的,虽然家里没有开火,但吃饭都是在丈夫父母那里吃的,可一个人的时候就不想去,公婆也没有太管我去还是不去,我自己也不怎么会做菜,所以一个人的时候就煮一些方便食品吃。” “可长期这样的吃法也不好啊,对你的身体影响很大的,也没有营养。” “没什么的,习惯就好了。” 听着她话里的那些隐隐的痛,真的让人爱怜。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真想告诉她今天就到我那里去我煮一餐像样的饭菜陪她吃,可我说不出口。眼前这个女人不属于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生活和我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天生她就应该像金丝鸟一样的被呵护,而我做不到,也许在不少的人眼中我还能算上一个白领,可实际上还是在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我和她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今天也许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次错位的见面而已!我们实在是连做朋友这样简单的问题都很困难的。 到了啤酒展示区,她的眼睛有了一点很兴奋的光彩。 “你喝过这种啤酒吗?”她拿起一瓶啤酒问我。那是一个有着淡黄色包装的啤酒,有一个意大利的名字“科罗拉”。我知道这种啤酒,可从来就没有喝过,不仅是因为价格的关系,最主要的还是它那250ml的量。我喜欢那种狂放的饮酒,所以对640ml的啤酒情有独钟。 “没有” “我就喜欢这种啤酒。” “哦,你喝酒?” “对呀。就一瓶,再多就不行了。只是在有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就降了下来。 “其实我也很少喝酒的,但一喝酒基本就要到半醉的状态。” “我喜欢它有种水果的味道。”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刚才的语调,转过头看着我说:“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有机会的时候我试试喝喝。” “不用有机会了,我送几支给你。” 看着她往购物车里装着科罗拉,我赶紧拦住:“谢谢,没必要的。” 菲菲的手一下在半空停住,失望的说:“那算了!”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慌乱的指着小车里的酒说:“我是说没必要这样多,两支就好了。” “哦,这样啊!那好,就两支。可不是我小气哦!” 菲菲的脸一直笑着,我能感受到她的愉悦。可我却有隐隐的痛,我能做到的竟然只是接受她送我两支啤酒。付款的时候她要小姐把那两支“科罗拉”单独装了一个袋子,并拒绝让我付帐。出了超市,我替她拦下一辆taxi,帮她把那一包东西弄上车。关车门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喝完酒告诉我你的感觉。” “好的。”我关上车门,看着taxi远去,感觉手里这两瓶“科罗拉”实在很有重量,几乎让我的手有下坠的感觉,而那只是连瓶加起来不到一公斤的重量。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我忽然感觉到有一点冷。月亮在不久之后就要出来了,难道月色就是这样的冷清? (九)月亮 回到家吃完饭之后告诉父母不要管我我还要做点事,然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卧室里。然后把“科罗拉”打开,那并不是一种有很多泡沫的啤酒,也不是有很浓的那种啤酒的味道,淡淡的就像是水果的香味。 我知道自己是不能忘记她的那双眼睛的,从真实的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一双让我着迷的眼睛,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的透彻和明亮。 那天以后我有好几天不能上网,工作像雪片一样的在不停的飘,回到家就一件事是特别想做的,那就是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仍然觉得不够。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再上网,打开邮箱被吓了一跳。整整二十几封邮件和贺卡在里面放着,都快把我的邮箱空间占满了。不会吧,我也没得罪谁,不至于要被谁用垃圾邮件轰炸!赶紧关上办公室的门,一封一封的看,从第 开始我就知道那全是“菲菲”的来信。 酒鬼:你好! 今天没见你上网,不知道是为什么,是不是看到我被吓着了,还是被啤酒给灌醉了。呵呵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原来我以为你一定是又高又大的很标准的男人的样子,可真的从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的看来单薄,也许你并不是让人一看就能记住的男人,但我知道你就像一本书,并不华丽的外表下有很深邃的情感。我很欣赏和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一定很幸福,我真的不知道你妻子为什么会离开你,要是我一定会紧拉着不放。也许我本就很糊涂,这样久的时间我居然没有问你的名字,到现在还只能叫你“酒鬼”,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吗?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心向你完全的开放,在你的面前我竟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投入你的怀里,我真的不明白是怎么会事,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是很不好的,甚至会伤害你对我的想法,但希望你明白那只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的袒露,生活并不是一定回像自己期望的一样的发展,所以我知道我能做到的就是告诉你我的想法,不希望你能接受,但我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只是希望在你有闲的时候能接受我这个在你面前几乎没有秘密的女人最真实的诉说。 祝安! 菲菲就这样的在说着她的心情还有很多类似日记之类的东西。里面有很多很多她内心最真实的思想,一个和很多少女一样的纯洁的思维和最梦幻的渴望。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慢慢的我发现她真的就像我看到的眼睛一样的明亮如月亮一样。而且不是挂在天上的那个月亮,因为天上的月亮明艳照人,却遥不可及。她就像水里的月亮一样的,水里的月亮尽管朦胧,却是非常的接近非常的美丽。菲菲单纯的就如同小孩一般,从她的文字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唱着歌与世隔绝独自享受着自己心灵空间的女孩。或许是因为她的母亲习惯了接受她的父亲暴躁的脾气,让她认为女性最应该做的就是接受,甚至在婚姻上竟然是完全依从了父母的意愿。她的父母是那种没有钱却一心想着能钓一个金龟婿的市井人物,也许是因为中国人实在是穷怕了。而她也很孝顺,怪不得她怎么会嫁给她的丈夫,这世界对很多的人来说其实真的不是很公平的,当然也可以说是公平的,因为得到总要失去的,可付出代价的人却承受的是不公平的待遇,这一点正好就在她的身上体现了,或许准确的说她还算是幸运的,除了她并不真的爱她的老公之外,婆家对她也许还算是很不错的!只是那种打心眼里的歧视和限制让她觉得完全的失去了自己。她就像在水中的月亮一样的美丽和接近,可也像水中的月亮一样其实并不是真实的自己,却存在于这个社会里无奈的生存。而且必须要去适应和接受,无可奈何的接受。 看完她所有的邮件,我心里很沉重很沉重,我知道要是这个时候她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紧紧的抱着她,减少她内心中那份沉重的哀怨,这也许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在看过她的邮件以后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是不能为她真正的做到什么的,也许只有在她需要的时候听听她内心的那些苦闷。 时间竟然也从中午一直到了晚上,office早已经没有一个人在,只有做清洁的阿姨在忙碌着。窗外的月色透过玻璃射在我的身上,忽然发觉我自己的来脸映在玻璃窗上好苍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那样的做,但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一直的提醒自己,应该打个电话给菲菲,让她知道她的心情已经在我的心里。 “晚上好!” “是你?真的是你”菲菲的语气里充满着一种像是在绝望中看到一定点希望的那种惊喜。 “是我。你的邮件我已经看到了,从今天中午一直看到了现在。刚看完。” “你还在办公室?” “是的。” “吃饭了吗?” “还没有,刚看完你的邮件,我还不知道时间已经这样的晚了,因为你的邮件让我不得不认真的一次就要看完。” “谢谢。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怎么会呢?这几天确实是很忙,回家就想睡觉。今天才闲一点。” 菲菲沉默了一会说:“那才是真实的我,你能理解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马上打电话给你,不想让你误会。” “我真的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抱歉。i am sorry” “不要,我并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都是我不好,害你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没关系的,我还不觉得饿。” “这样好不好,我请你吃饭。”菲菲忽然说了一句让我很吃惊的话。 “现在?” “对,就是现在。” “那他……”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在的。你不愿意吗?” “不,不是的。只是……” “你只要说好还是不好就可以了。” 我沉默着思考,尽管在看完她的邮件的时候我有那样很强烈的冲动,但这一刻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可以让我那样做的理由,同样我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 “什么地方?”情感也许在很多的时候是战胜理智和带来伤害的最有利的武器,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拒绝,可我的情感因素却战胜我所有的思维。 “什么地方?”我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 “老地方,还是麦当劳。好吗?” “好的。我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二十分钟以后见。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我心跳却莫名其妙的激烈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窗外的月亮,仿佛在向我飘了过来,接近接近,我好象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拥在怀里一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彼此的心情没有上一次那样的轻松和愉快,这一顿饭很快的就吃完结束了,走出麦当劳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明亮可人。一直习惯了快步的我在这月色下也开始缓慢下来,当然我知道那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菲菲在我的身边。今天的她显得没有上次那样的轻松,在月色下有一点忧郁的感觉。我们之间也没有在网上或者电话里那样的健谈,今天的气氛变得如月色冷清般的凝重。 刚才也许在没有见面的时候我们都有一种激情一般的冲动,可见面的时候理智却控制了我们整个的场面。 “他今天还没有回来,是吗?”本来我是想打破这过分凝重的场面,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错。 “习惯这样的时候了,可我还得一直在家等着他回来。”菲菲的语气明显的很伤感。 转眼之间,我们之间的气氛除了凝重再多了伤感。我停住了脚步。 “菲菲……” “别说什么好吗?陪我走走。” “好的。” “我知道你很喜欢唱歌,能为我唱一曲吗?”菲菲用她明亮的眼睛看着我,那是一种期待的无法拒绝的目光。 “想听什么歌呢?” “你唱什么我就听什么。” 靠在路边的人行护栏上看着菲菲,大脑里闪过无数的歌词,到我的嘴边却只是那首我根本就记不完歌词的老歌,那是一首旋律非常优美舒缓的歌曲,有些低沉:“让我看看你的眼睛,看你心里的每一个跳动,那稀疏平常的一些点点滴滴,在此刻加深;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听你心里的每一个跳动,那轻轻波动的一些点点情怀,在此刻移动;我想抱紧每一个你的呼吸,我想……” 我的歌声还没有结束,菲菲的眼睛里泪水就已经出现在月色的光芒下,那潮湿的双眼真的就像水里的月亮一样的可人。我已经不能再让自己的歌声继续下去,因为菲菲已经将她整个的身体倒在了我的怀中,我在楞住瞬间之后很自然的将她轻轻的拥着,任由她的泪水打湿我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已经不敢再说什么,我知道那一句话出来就将会是一个承诺,而且是一个我没有信心达成的承诺。 那天晚上菲菲是不是会失眠我不能完全的确定,但我相信她也会和我一样的难以入眠。我也许能为她做的什么也没有,也许我什么也能做。但她和我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世界里的人,也是不同的两种生活的经历。也许我应该做的是走开,或许那样会让她和我一直维持自己和她目前还算稳定的生活,我并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菲菲现在的心态,可我……在这样的时候我高傲的心才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在这个社会里我其实是那样的渺小,渺小到了面对生活才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沙砾,随着海潮的起伏而被动的接受,被动的生存和消失。 (十)月亮的泪水 清早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在我的外套上有一根长长的发丝。尽管那细小的发丝不能残留一点什么,但我却在心中感受到那一份拥抱菲菲在怀里的时候那甜蜜与痛苦。看着一个女孩在我的怀里却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一个我只能看着她承受痛苦的表情。肩头上还有昨夜她流下的泪水的痕迹,淡淡的泪水在我的肩头却感觉那样的沉重,我不能负担。叹了口气,把那根发丝放进我的抽屉里,那里放着我的心事和所有的情感。 吃早饭的时候妈妈告诉我今天会有亲戚到家里来,因为是很远的地方来找工作的,所以要住一段日子,我晚上就要和他们挤一张床。我妈妈知道我不想和别人挤,因为我睡觉实在是很不安稳,所以在和我商量。我也知道母亲既然已经说了,那亲戚肯定不会是短时间住在家里,于是告诉母亲单位里正好有在外长租房,给远道客人预备的,我要是给老板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这段时间我就暂时不回家来住了,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好了!妈妈也知道我睡觉的习惯,只好叮嘱我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弄坏了身体。看着母亲那关怀的眼神,我知道在她的眼中我永远是一个孩子,那怕我现在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可依然是母亲眼中的孩子。 到公司给老板说了情况,老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还特地的让我早点下班,好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搬。别以为老板真的是那么好,因为公司租的房子离公司很近,那样他要剥削我的工作时间就实在很好找借口了!不过说实话不剥削也没有关系,因为本来我就不是准时下班的时候多。现在的老板自己准时的就很少了,不过临到下班的时候回到公司剥削你的时间还能振振有辞,你看我还没有下班你们忙什么!呵呵,这就是现实的社会!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到了给菲菲打电话。我怕在我关掉手机她找不到我的时候在我家找不到我!我实在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的冲动,为什么会想到的是第一个就告诉她。但我还是那样的做了,菲菲似乎很高兴。说要来帮我收拾,其实那里一直有人收拾的,我只要搬一点自己的用具就好了,其他的什么也不需要。但菲菲说她整天也没什么事就算不上班也没有什么的,少她有个人对单位来说谁也没什么感受!我不能再拒绝她,她的工作环境我也知道,要是我再继续的拒绝下去,她又会伤感了,于是告诉了她地址和时间我等她。 中午吃完工作餐我就离开公司直接去了公司租的房子,其实蛮干净的,给公司做清洁的阿姨每天都会来打扫的!我去的时候阿姨也许是接到公司总务的通知在那儿等我,我告诉他我在的这段时间不用她来做清洁了,好说歹说她才勉强同意,还附带上一个条件就是不告诉老板。 三点的时候菲菲来了,让我惊讶的是她提着满满的几个超市便利袋,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几乎就是呆了。满头的香汗和双手的那份沉重,就像是一个归家的妻子一样的让人疼爱。 “菲菲……” 我话还没有说完,菲菲就把手伸给我:“快接住,我的手都快断了。” “哦”我才回过神,赶紧接下,分量还真的不轻,这里最近的超市也有很长一段距离,真难为她这样了:“赶紧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菲菲并没有休息,在我去给她倒水的时候,她就一件件的把便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但我喜欢用的日用品就是这些牌子的。洗手液、台布、清洁布、牙膏、牙刷、杯子……还有一点常用的药,平时身体有点不怎么舒服的时候就方便一些。” 看着霏霏忙里忙外的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该放的地方,我发觉自己一直在微笑着看着欣赏着,那是一种无法拒绝的享受和快乐。等菲菲把一切都弄好之后她才注意到我一直在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买了点菜,幸好你这里有橱具,要不我下次还得买很多的东西来才行。” “菲菲!” “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没必要买这些东西来的,我只是暂时住一段时间而已。” “我只是想你的生活能有次序一点,你平时也不怎么会按时吃饭的,我想你的生活也不是很会照顾自己,这样一搬出来,肯定有很多的东西没有。” “我并不需要那样多的,如果缺什么我直接回家就好了。” “我知道,可我就想这样做做。” “我明白,菲菲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用怎么办,我知道该怎么办,不会让你为难的。”菲菲走过来像那天晚上一样轻轻的靠在我身上说“抱着我,我好怕!” 我知道菲菲怕的是什么,可我又能做什么呢!就在我闭上眼睛心里揪心的痛的时候一个温热的软软的东西贴在了我的唇上,我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会是让我沉醉和不能再说的甜蜜。一个我曾经追求和期望却最终失去的幸福的感受。 天也会真的在移动,那就是我最真实的感受,让我不能不动情的感受。我知道我已经完了,我知道这是一个我原本就不应该面对的故事,可我已经不能再拒绝,或者说已经无力再拒绝。 “月亮” “什么”?菲菲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菲菲,你知道吗?在看到你的第一天的时候我就在心里一直这样的叫你。你的眼睛就像水里的月亮一样的可爱。” “月亮!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也第一次让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我喜欢!我喜欢你叫我月亮。” “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月亮。” “恩”菲菲再一次泪水喷涌而出,这一次我再没有任由她的泪水打湿我的脸和衣服,轻轻的捧着菲菲的脸,我一点点的吻去了那涩涩的带有咸味的月亮的泪水,那圣洁的心灵之语。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谁也很少去注意到月亮的消退中那份淡淡的哀愁,我知道我自己已经不能不在乎月亮的哀愁,因为我不能不在乎我自己的感受,那份向往已久的很平常却也很难得的幸福的感觉,尽管在我的心里有罪恶的感觉。可我也知道就算是这一刻真的是我自己开启了走向“地狱”的大门,我也不能不愿意再回到“人间”。 那天下午看着她不停的收拾那本来就很干净的“家”,我的心里早已经流下了不少的泪水,掩埋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只是静静的享受着甜蜜和幸福。在一个小时以后时候我不得不很“严肃”的阻止她再做下去了。 “你歇会好吗?” “我不累!” “但我心疼啊!” 菲菲靠着我说:“真想这一刻就是永远!” 可我却不能说出口,我知道那不会是永远,就连能有多少时间我也不能肯定。 “吃完饭再走,好吗?” “恩”菲菲没有一点的忧郁就答应了。 让菲菲坐在屋里,我动手去冰箱里把菲菲今天买的菜再搬出来,至少已经有三年我没有下过厨房做饭了。自从我的手受伤以后我家人就没有再让我进过厨房,可今天我真的是很想让菲菲好好的吃一顿也许并不很好吃的饭菜。 我忙着弄,菲菲却站在我的身后一直紧紧的抱着我,尽管那样让我很不方便,可我却一点也不反对,菲菲跟着我的脚步和身躯的移动而移动着,我知道她很需要也很快乐,至少在这一刻她的感觉是甜蜜和幸福的。 这幸福会在月亮的光芒下持续吗?还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也一样的享受吗?我已经不能再想是不是会有什么结果,如果在今天以前我还在理智的对待,那么今天开始我已经不能在平静,我知道我已经疯狂我已经不能再平静。因为月亮就在我的身边,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接近。 (十一)快乐的日子 尽管这一餐饭我已经三年没有做过,而且因为菲菲一直抱着我很不方便,但这一餐饭却让我做得很愉快,心情却很轻松。我享受着菲菲身体的温暖和呼出的气息,那让我感觉到实在的拥有的幸福和快乐。菲菲几乎已经在我的背上睡着了,我能感觉到她平静而有规则的呼吸。 好不容易做好饭菜,不得不告诉菲菲,虽然我也很不愿意让她离开,很想她能一直这样的抱桌着我。以前菲菲就告诉过我,她在家的时候是爸妈做饭菜,尽管父母对她的期望是能嫁个金龟婿,可在生活上是真的没有给她太多的压力,所以也就让她不能不为了家而考虑。到了结婚以后家里有保姆,也轮不到她做饭,实际上她根本就不会自己做什么吃的。 看着菲菲吃饭的快乐和满意的神情,我知道那并不是我做的什么好,只是这一顿饭的意义和以前的不一样,而且是她想要的那种。 临走的那一刻,菲菲抱着我问:“我还可以再来吗?” 也许菲菲实在是太敏感了,或许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但我知道我想她也需要她来,她同样也带给了我幸福和快乐的感觉,我怎么会不欢迎她来呢!吻了吻菲菲的额头,我轻轻的说着:“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让你离开。” “我懂了!有时间我就来。” 看着菲菲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自己的眼泪早已经在脸上挂满。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别,但却比真正的离别更让人心酸,以至于久违的泪水也分外的苦涩。 灯红夜色浓明月如风泣小楼昨未雨伊人今撩梦这一首不知名的诗仿佛就是我的写照。此刻是心情真是被菲菲撩得梦翻飞,可那只是“梦”,我能从梦里走出来吗?梦里的月亮是不是也一样的可以映亮我的脸!?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知道还会怎么样,但我知道过去的一刻我和她都是幸福的。那一晚我几乎就这样一直在想一直的在思考,一直到了天明的露水冰冷了我所有的热情。我知道我自己应该控制我自己,菲菲和我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我实在无法拒绝和控制自己的内心! 每一天除了上班几乎就不再出门,我不知道菲菲会在什么时候过来,也不知道那一天她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拥抱得不能呼吸却心甘情愿。 我的这个“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一样一样的都是菲菲带来和买来的,菲菲很会享受生活的每一点一滴,总是让“家”里充满了淡淡的香味,有时候中午菲菲也会过来,带着一包熟食或者小吃。 (十二)激情的喷涌 中午的时间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多,菲菲也从不要求我陪她而耽误工作,在我离开“家”去上班以后回来总是会有看到一个干净和整洁的家,就连窗棂上也会装饰上一点色彩。在她来的日子里洗衣机里总不会再有我换下的脏衣,书桌上的凌乱也被扔到了爪哇国。这是一个以前我梦想却最终失败了的家的感觉和温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真实的女主人,我知道我在依赖着菲菲生活,她也在依赖着我生活。 今天又快到下班的时候我忽然很期待她的到来,尽管她并没有什么时候是固定的来,但我却期待着。因为窗外下起了雨,丝丝点点的就如同我们第一次的邂逅。电话在手里拿起又放下,号码总是拨到一半就停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犹豫,就在时钟已经在11点59分的时候放在电话机上的手被震荡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拿起电话。 “**公司,您好!” “是我”一个我一直在期盼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菲菲”我相信她能感觉到我的惊喜,因为那是我无法压抑和掩饰的真实的心情。 “我好想你!” “我也是的。” “我一会过来,好吗?” “好的,等你来!” 挂断电话,我也不知道是应该喜悦还是应该感到失落,这种“幸福”竟然只能是等待等待。这一场梦什么时候会破裂,什么时候会被狂风吹散,我竟然不能把握,那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酸,可我能做什么?又能怎么做呢? …… “抱着我,好吗?” 一进门,菲菲就直奔我的怀里来,我几乎都不能把持住身体的平衡。我只能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能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话。菲菲把她满头的秀发披散着,那诱人的香味在我的鼻孔里如同激情的药物,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天气,也许是因为我们本身就在期待。菲菲的手在我西服的背后伸进去抚摩着我并不厚实的背那样轻柔,嘴里的气息在我耳边急促的响着,我几乎是粗暴的将菲菲抱了起来,以至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你弄疼我了,轻一点,好吗?” 当菲菲的手环在我的脖子上的那一刻,整件事情就已经是不能再停歇下来,我们亲吻着、拥抱着,火山般的激情在这雨的淅沥声中喷涌和澎湃。 窗外的雨在一直的下,当汗水在相互的身体上被积压,世界也许在这一刻就毁灭,我也不会觉得生命里再缺少什么。 (十三)五天的幸福 不知不觉,我的生活里就已经有了菲菲长久的身影,她在我的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我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她还有一个真正的家,而我们只是婚外的感情。我把她介绍给我的朋友们,也介绍给我的同事,有朋友聚会的时候我总是第一个就通知菲菲,要是她有时间我们就以前去,要是没有时间的时候我才会考虑自己有没有时间或者有没有必要去。 那天我在办公室正准备着公司五一节的促销计划,菲菲打来电话。 “五一节我们单位要组织去外地旅游。”从她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里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很兴奋的心情。 “几天,到哪里呢?” “五天,4月30日晚上走,具体的地点还没有定。” “好啊,你也可以抽时间去散散心。” “恩,我知道。我想问……”菲菲话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你想问什么?” “我想……”菲菲又一次的停了下来。 “你说啊!菲菲。”我不得不专心的让自己去想她想问我什么,不会是让我和她一起去吧!那是不可能的啊,先别说我有没有时间,就是有,我也不可能的。毕竟和她在一起的都是她的同事,那样不等于就是在昭告天下了吗?虽然我很希望有那样的一天,可现在这时候怎么可以呢!那不是让她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了吗!可我也实在想不到她有什么问题要这样吞吞吐吐的问。 “我不想去。” “为什么?”菲菲的回答的确让我感到意外,因为这和她在话语里透出的兴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场面。 “我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 “可以吗?” “菲菲,你知道我很想你和我在一起的。” “那就是说五一我们在一起了?” “我……我……我太激动了。”我真的是太激动了,能有几天的时间和菲菲在一起,那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可现在马上就可以了,尽管这并不是永远的,但至少不会在相聚的时候还要不停的想着什么时候就分开。 放下电话,我马上着手修改我自己制定的促销计划,本来应该我去主持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下属,在给公司的报告中说是为了让他们体验一下掌握大局的能力。我只让自己负责了一个总监的虚职,当然在给老板说的时候我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工作变得很重要,而且很辛劳,而且这样一来给公司的后备人才储备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然后费尽口舌才最终得到通过。 其实在实行大假的时间延长之后假日的日用消费品市场就开始出现下滑,从整体来讲反而是假日前后的消费品市场还要上扬,要不我也不敢这样的编制,只是习惯了忙碌的工作以后已经忘记了休息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而现在菲菲的出现我已经不能不让自己把工作的时间压缩和移交一部分,因为我需要和她在一起,那份甜蜜不是工作可以替代得了的!这几年享受工作多少是因为空虚和无奈的关系,而享受生活是我的需要,一种很迫切的渴望。 …… 4月30日那天晚上,菲菲去了火车站,但却并没有和同事一起上火车,她甚至连行李也带上了,可就在候车的时候她突然说不舒服,不能上火车了,就这样她一个人从火车站直接到了“家”里。飞也似的在我的身边出现,把满脸快乐的泪水撒满了我的胸膛。 菲菲关掉了她的手机,急切的抱着我。 “爱我,好吗?我需要你!” “我也一样。” 那一晚我们整晚的疯狂,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相拥着在进入梦乡。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睁开眼就看见菲菲在我的身边闪着月亮的光芒看着我。见我醒来,她低下头问我:“高兴吗?” “不只是高兴,这好象就是一场梦。” “希望这梦延续下去吗?”菲菲深情的目光让我感觉到那不是一种忘形。 “菲菲……” 话还没有说出来,菲菲就用她的嘴堵住了我的嘴,那是一个香甜的吻,那吻不仅只是爱,还有无尽的不能用语言描述的情感,我醉在那吻里,醉在她柔软的怀里。那真的是可以永远的延续下去该多好! 不争气的肚子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菲菲一下笑了起来,我也很不好意思。这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一天我们都还没有吃东西。本来我是想自己做的,可菲菲说今天出去吃饭,因为我们都很累,说实话我是感觉身体有点疲惫,有好几年我没有这样放纵自己的欲望了。 那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吃什么,尽管我们确实都很饿了,可到了餐厅里,我们都只吃了一点点的东西。菲菲说她很放松,她从来没有这样的轻松的面对每一天的生活。 吃完饭,我们去了河边,经过政府的努力现在的港口很壮观,再加上美丽的灯饰,让港口有一点不夜城的味道。菲菲脱下她的鞋,赤足走在一浪一浪的河水边沿,高兴得像一个几岁的小姑娘。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的轻松了。你呢?” 也许我不是很了解菲菲的内心最深处的感受,但我切实的看到了菲菲眼里的那份光彩。可我还是很担心,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将这份光彩永远的留驻,毕竟在我的生活里已经有过了一次让我很失败和痛苦的婚姻,而眼前的菲菲还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她几乎是没有自由,和我在一个不同的世界。 我需要不停的让自己在社会里学会生存和发展,而菲菲的家里把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寄托在了她的婚姻上,可以说她的婚姻并不是为自己,甚至一点也不是她愿意的。还有一个不容我忽视的问题就是这些年以来菲菲是不是已经适应了她现在的生活环境和方式,虽然和我在一起我能感受她的轻松,但这毕竟还只是一个彼此没有更多的生活压力的状况下的心情。 看着菲菲高兴的样子,我也脱下鞋走进冰凉的河水里,让河水的“刺骨”来情形我自己。 “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菲菲突然抱着我,让我差一点就倒下去。 “你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我贴着她的耳边说,我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在这样的状况下,我实在我不能完全的想象她的内心会有一些什么样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我放弃了现在的生活,你要在我身边。” “……?”我被菲菲的话一下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不是经常在bbs上发表了一些文章吗?也许我是因为有一天忘记了把电脑里的资料删掉,他看见了我们的聊天记录。问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有说什么,可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在怀疑我了,我不想活在两个男人之间,这对你和他来说都不公平,尽管我很希望和你在一起,可我的家庭你是知道的,我也很矛盾。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在出卖了自己的情感这么多年了,而家里的条件也算是过得去了,我应该去追求属于我自己的生活,遇到你我知道是上帝给了我一次机会,要是我不珍惜,我想今生就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我爱你!” 听了这番话,我简直是要跳起来,也不管港口那么多的人,我把菲菲的脸捧在我面前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那天回到“家”以后,我轻拥着菲菲娇嫩的身体,她像一只小羊羔一样的温顺的靠在我的臂弯里。 “我给你生个儿子,好吗?”菲菲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说道。 “真的?”今天菲菲已经给了我两次惊喜,我所有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青烟消失在夜色里。 “真的!” (十四)月色消失 五一以后,菲菲忽然有好几天没有和我联系,甚至她的电话也关机。正在我焦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菲菲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明天就去办离婚证。” “……!”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今天晚上我会把我的衣服搬到你那里,可以吗?”菲菲的语气多少还是有一点的消沉,我想我能理解。毕竟我也有过这样的一次,虽然是失败的婚姻,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在一起生活了那样的久。 “我会早一点下班,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东西不多,其它的我什么也没有要,就只有我自己的随身物品,我自己坐车来好了。” “好的,我等你!” 下午五点我就提前下班,回到“家”里,做好饭菜等着菲菲。窗外却飘起了小雨,一丝一丝的竟然有点凉意,走到窗边我轻轻的听着雨的声音,期待着…… 远处不知道是那里的钟声在雨里轻轻的飘送来22下的叮当声,窗外的雨还是一样的不大不小。一股微风让我觉得有点冷,拉了拉衣领关上窗。我不能让这寒冷的空气进入我的屋里,当菲菲来的时候我希望这屋里不只有我还有温暖,甚至连空气也是温暖的。想到这里,我又打开了空调,让温度保持在23c,我坐回到屋里的沙发上,把那个五一的时候菲菲买来“米奇”放到我的腿上喃喃的和它说着我的心事。 也许空气的温暖会让人感到舒服和放松,不知不觉当我的思想再回到这屋里的时候,抬表一看我竟然已经睡了有好几个小时,已经是深夜的一点钟了。 “菲菲”我神经质的叫了出来,然后冲到里屋,里面和客厅一样的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当我把所有的屋子全看了一遍,我才知道菲菲还没有来。拿起电话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犹豫再忧郁最后还是放下了电话。 窗外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得大了一些,就想第一次在雨里遇到菲菲的时候一样。今天晚上的月亮不会再有了。月色在这样的夜晚莫名其妙的消失…… 送牛奶的工人在清晨那样小心翼翼的放低的脚步在我耳边却是如此的明显,雨一直的下,空调让这屋里整整保持了一晚的23c,唯一的不同是我的心只有0c。 后记这本来就是一个不该有结局的故事,在没有任何的消息中悄悄的消失,我又再次回到我孤独的世界。与雨相伴,在梦里与月色共舞!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屋檐下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你爱着他,也许也带着恨吧,青春耗了一大半原来只是陪他玩耍。正想离开他,他却拿着鲜花,说不着边的话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不可思议吧,梦在瞬间崩塌。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舍不舍得都断了吧,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就是爱到深处才由他,碎了心也要放得下,难道忘了那爱他的伤已密密麻麻。不要再为了他挣扎,不要再为他左牵右挂,今后不管他爱不爱谁,快乐吗,都随他! 第1章 她很清楚的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但却不是那种很急噪的感觉,很轻很轻的,仿佛是怕弄疼了她。其实这会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就算这个男人很野蛮,她也只能有承受的份。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全部展现在空气之中,她忽然觉得有种解脱的轻松,酒醉之后衣服竟然有种束缚身体的感觉,这一刻已经不再有了,只是皮肤微微的有点凉意,然而身体却是像在火炉里一样的灼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已经不想去想,不管发生什么,今天晚上自己的这种状态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迷迷糊糊中她什么也不知道了,酒精占据了整个思维的空间。 这个记忆一直在婷婷的脑海里保存着,好多年过去了,她一直不能忘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脑海里,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的原因,她不知道,因为这个景象在她的思维里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感觉到压抑和疲倦的时候就会出现,也许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改变了她的思想,也拯救了她自己,她曾经试着找寻那个男人,可最后的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在她的内心之中那个男人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子,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她自己再次见到,她已经不能应容出他的模样。然而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呢!她知道这一生要是再遇到他的时候,她是不是还能认出他都已经是一个不能确定的答案了。 她是思维总是不能不被这件事情一直围绕,她不能断定自己会怎么样来忘记这一段记忆。 “王总,伏特公司的人来了,您看现在是不是就去会议室?”助理小昭进来打断了她是思考。今天是伏特公司最后来洽谈签定代理合同的事情,也是最紧要的一个事情,半年多了,伏特公司为了拿下他们生博公司的产品代理,可以说是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和办法,尽管她为伏特公司的精神所感动,但生意毕竟不是情感。而且生博公司也是极力的需要赶紧拓展西南市场。 “好的,我一会就过去,你通知事业部、企划部和营销部的经理先过去,我马上就来。”她需要平静一下自己的思绪,这对于生博公司和伏特公司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情,以前已经商谈好了几乎所有的细节问题,剩下的就是伏特公司在代理之后的宣传推广工作如何进行,尽管先期大致的方案伏特公司已经传真过来了,但最关键的几个细节问题还是需要认真的商谈才能签字,这也许就是最后的一次正式的谈判了。她不能让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受任何事情的影响,尽管生博公司在整个中国大部分地区的销售都已经很不错了,但西南这块地方一直不怎么理想,所以才想到找合适的代理公司来做,而经过半年的考察和谈判,选定的伏特公司是最后的理想选择了。 第2章 秦篆从下车的那一刻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疲惫,半年来他已经有很多次这样的感受了。这对于像他这样年龄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应该出现的,工作尽管压力很大,但还不至于以让他感觉到不能承受,他实在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的谈判结束以后估计最多再有几天的时间,这次的事情可以暂时告一个段落了,该给自己一点的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顺便上医院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身体状况变得这样的糟糕。而今天的所有谈判是以他为中心的,以前都是一些关于合同和合作方面的谈判,他一直没有参加,这也是他给老总的建议,如果太早的把自己公司的所有人员都派上去的话,很可能会被生博公司把每一个人的心理状况和习惯了解得非常清楚,这样就会对谈判造成不必要的阻碍。所以今天他才第一次的出现在生博公司的会议室里,甚至第一次的面对所有生博公司的谈判人员。 当生博公司的谈判人员一走进会议室看到秦篆的时候,他能看得出生博公司谈判人员眼里的诧异。不过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彼此来考虑了,就这一点来说,秦篆和他的老板都感到当初的这一决定实在是有很好的收效,直到看到王婷婷走进来的时候那一副同样的表情,更加深了秦篆的信心。当何总想生博公司的人介绍秦篆以后,王婷婷的眼睛就一直在看着秦篆。秦篆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王婷婷的眼睛里不再只是一种诧异,还有一中他不能分辨出来的心理,就这一刻,秦篆感到有些可怕,因为这不是何总和所有伏特公司的人回来介绍的王婷婷应该有的眼神,难道是因为这一伏笔给王婷婷带来了很不好的感觉。他无法得知! 秦篆把自己的推广计划很完善的讲述了一遍,通过口述、幻灯已及多媒体展示的过程中很轻松的回答着生博公司谈判人员的提问,但很奇怪的是王婷婷一直没有说话,这也不是王婷婷在以前的谈判过程中的应该有的表现,这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难怪会挑起生博企业这样的担子。秦篆的眼睛望向何总,然而也许何总已经感觉到今天的胜利,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看何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秦篆真的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但事情还是在最后的时候出现了他所预料的不详的预感,在他讲述完所有的推广计划之后,按照预定的程序,在生博公司没有异议的情况下应该进行合同的草签了。但王婷婷的却没有反应,甚至在何总几次的暗示和生博公司的谈判人员的提醒下王婷婷也没有说话,出奇的沉默。 秦篆不得不面对着一直把眼神看着他的王婷婷说:“王总,您看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给您解答的?”这是一个很被动的提问,但为了今天的谈判,他不能不这样的说,尽管在他的心里很清楚生博需要尽快的推动西南市场,而伏特公司也需要生博的产品来进一步的扩大影响和增加赢利点,但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生博公司手里,放弃西南市场对生博公司的影响远不会有对不能拿下这个产品代理对伏特公司的影响更大。 王婷婷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从进会议室以来不同的眼神。秦篆注意到她第一次改变了一下坐的姿态转过头来对何总说:“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我想我还有些问题需要先解决一下。如果方便的话,请各位暂时先住下来,我会尽快和你们联系的。” “这个……”何总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王婷婷已经再次的向生博营销部经理作了安排:“今天,你就不用在公司了,陪伏特公司的四处转转。” “王总,不必了吧!”何总也感觉到事情有点不怎么对了。 “何总,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有些失礼了!各位再见!”王婷婷几乎不给任何人考虑的时间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张经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何总笑呵呵的小心问着生博的营销部经理。 “说句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按照原先的计划,其实今天你们的推广计划在我和其他人看来其实已经很完善了,当你们这位秦篆先生说完之后我还以为接下来就会草签合同了。何总啊,您是不知道,为这个西南片区我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批了,我是真想快点把这事搞定。” “那是那是,这样一来,您也会轻松点的。那是不是王总身体……”何总试探着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早上还是好好的。” 坐在会议室里,生博公司和伏特公司的人都沉默着,这事实在是有点让人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没有办法就只能先回宾馆再商量了。 第3章 “嘟”张经理看了看电话号码,然后对伏特公司的人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一会儿就上来。” 看着张经理那个样子,秦篆能猜出大概是生博公司王总打来的电话,不过因为还有生博的司机在场,他不好明给何总讲,只好和大家一起走进电梯。进了房间,刚把东西放好,张经理已经走了进来,笑着说:“看来今天一天我都轻松了。” 何总看着张经理那个样子有点不解的问:“此话怎讲?” 张经理看了一眼秦篆说:“刚才王总打来电话,今天晚上要宴请何总和秦先生,要我带你们过去,所以我今天可以真的不用回公司了,也就轻松了啊。” 秦篆有些意外,这不符合常规,作为地主一方, 不可能只是单独宴请老总和一个新出现的面孔那么简单,但这里面到底是为什么呢?可他现在不但是不方便问张经理,甚至从很多的角度来说他不能说一句什么话,他只能静静的思考。 “张经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好何总问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只请你们俩个,王总没有说,不过我想大概也是关于合同的事情,今天晚上我也作陪的,到时候看吧,我也不清楚王总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今天她的确是有点反常!”张经理也摇了摇头。 看样子张经理和他们是一样的糊涂,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何总也不竟有点心里没底了,看了看秦篆,又看了看其他人,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为了这次的合作所付出的根本已经让他不可能接受谈判失败的结局。 谢绝了张经理的邀请,何总安排其他几个人陪张经理到酒店的咖啡厅里坐坐,离晚上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不能这样等着别人来安排。 看着几个人走出门,何总几乎是有点受不住一样的感觉才真正的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看着秦篆说:“你分析一下今天这个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总已经两次的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按理说我们的推广计划根本不会出现问题的,你今天的解答也非常之好。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秦篆也想不通,但却不能不开口说话:“我想可能性有几个。其一,那就是在合作的条件下再压制我们,半年了,彼此的了解都不少了,生博公司和我们一样的都很清楚蜗牛需要这一谈判成功,他们同样也需要,但问题是我们没得选择,而他们可以再次选择,尽管这样岁他们也有损失,不过相形比较起来,我们的损失会更大一些;其二,也许我们真的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推广计划上有什么缺乏的地方,毕竟我们也是主观的看问题,分析的客观也只是一些比较乐观的资料;其三,也许当初我的想法有些错误,让王总以为我们的诚意不够。” 何总沉思了一会之后说:“我想最大的可能性也许就是第三个,不过按理说商场就是战场,埋下一笔至少能让她知道我们有的是后备啊。这个女人实在是有点让人弄不明白了。” “如果是第三个原因,我想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哦” “可以说前段时间我一直没有上班,因为身体状况一直在家休息,最后这一次是没有办法必须要我亲自出面才能解释得很清楚。反正每一次生博公司来我们公司的时候我都是刻意的回避了,就算是有照面也应该没有什么记忆的。” “也对,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点身体不好的反应。” “呵呵”秦篆只能笑笑,其实本来也是打算这次事情完结之后好好的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段时间的确有很多反常。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小秦啊,你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如果有,那可真的要赶紧治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谈判最后成功,你还要挑起大梁才行!” “应该没什么,估计就是这一段时间比较忙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何总很欣赏这个小伙子,不过欣赏归欣赏,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员工太偷懒了,资本家就是剥削,这一点他从创业到今天就一直奉为知道思想,有时候人是不能有太多仁慈的。 第4章 婷婷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下了多少酒,只是记得最后的一瓶酒在举起的时候已经被一只手给夺去了。她使尽所有的力气也没有办法夺过来,那双手并不用特别用力已经足以对付她现在了,因为就在夺酒瓶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轻易举起酒瓶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昏眼朦胧的她抬起头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是谁,但并不熟悉。松开争夺的手婷婷举起手一巴掌向那个人挥去,一声很清脆的声音几乎把旁边所有的人的眼光都吸引了,但她并不知道。然而这一巴掌打完他已经再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软瘫在酒吧的桌子上。怎么走出酒吧的大门,怎么回到家的她一点也不知道,但也许是在回家的路上的冷风让她有了一点清醒,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在一件一件的剥落她的衣服,别说她现在没有力气挣扎,就算是有力气她现在也不想动,甚至根本就不去想这样做是为什么,她或许就应该承受。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到身体像在水里,有很温热的感觉在身体上流淌着,让她感觉很舒服,但一阵翻胃让她张嘴就吐了出来,她隐约的感觉到一声惊呼和一声叹息。慢慢的她感觉到身体上除了水流的那种按摩般的感觉之外还有什么在身体上游走着,她竟然感觉到自己在微笑,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眼睛再也没有一点的想法去撑住,慢慢的合上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很安稳的睡在床上,盖着被子,穿着一件很少穿的睡衣。当她把自己还有些昏胀的头用力的甩了甩,昨天晚上的事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出现。越想越可怕,直到脑海里出现回到家之后的一幕,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或许是女性的直觉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上并没有变化,只是自己的头还因为昨夜的酒精有些胀痛。 起床走到卫生间经过厨房的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对,昨天出门的时候明明厨房里不是这样的,但又想不起有什么不对。从卫生间她想给自己到杯水,在客厅里拿着水杯坐下,她看到一张纸条。 “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看你一直不停的一个人喝酒。就知道你一定会喝醉的,害我想喝酒也没有喝够。好心弄你回来还吐我一身,真是晦气。还好我这人不计仇,厨房里有一锅粥,据说对解酒有帮助,所以擅自的给你熬上了。今天一早我要回南方去了,所以不能等你醒过来。 最后还是要说一句,女孩子还是矜持点的好,一个人在外喝那么多的酒,很容易出事的,不过你也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只是你实在是一个让人讨厌的醉鬼。” 没有抬头的称谓也没有署名,最明显的就是在纸上有一个很漂亮的手绘的卡通图案。但也的确讨厌的,因为看那个样子划的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一个少女在浴缸里正张嘴向旁边的一个男人身上呕吐着,男人画的是背影,看不到表情,但那少女的表情简直就是惟妙惟肖。如果是其他人,婷婷会觉得实在很好,但画中的人是自己,一想到这里脸就红透了。 这个人是谁啊,婷婷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着那一点点的模糊的影象,希望能知道是谁,但不管怎么样的堆积,最后的记忆中那个男人依然很模糊。一边想一边到厨房盛了一小碗粥,香甜却不腻的口感让她再次的感到意外。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为什么又什么都没有做呢?想到这里她竟然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难道自己竟然想要他做什么吗? 。。。。。。 第5章 王婷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点没有去想今天那个叫秦篆的人说的什么,几年前的晚上的事情又再一次的在脑海里翻腾,而且好象是越来越清晰了,甚至已经让她隐约的感觉到了会马上出现,她不能确定却又很想确定。她很明白自己今天很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但这个秦篆似乎就是她一直在脑海里不能拼凑出来的影象,尽管一直很模糊,但今天一看到秦篆她的内心里就有了那股想法,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真的是他,就是这个看上去甚至身体有一点不怎么健康的男人,甚至已经有了一些疲惫的男人。 坐了很久,她想了很多,最后决定不管怎么样她要尝试着去试探以下是不是这个男人。这些年过去了,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想得起,难道是自己真的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他没有认出来吗? 她翻着自己的皮包,找出镜子,左看右看,怎么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啊。眼角无意的瞄到桌子上自己和父亲的合影,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变了,也难怪!就算秦篆真的就是那个男人也认不出自己了,几年前的自己还是短发,而现在的自己更多了女性的妩媚长发,也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那种傲然,而前几年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几乎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 放下了这些思维之后,她给了自己一个很明确的选择,无论如何一定要尝试一下证明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几年前夜里那个男人。于是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张经理的手提电话。。。。。。 第6章 “何总,今天真的很抱歉,我忽然身体有点欠安。让您见笑了,这一杯算是我赔罪的。”王婷婷举起手中的酒杯,刚放到嘴边她看了看秦篆,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何总,您可一定要干,女人是不能多喝酒的,我作陪,我们张经理陪您干。” “是啊,我们王总平日是不喝酒的。何总,这杯我陪您。”张经理不愧是营销部的经理,话题接得非常的合理。 当三杯酒和寒碜的话说完,王婷婷拿过一直在张经理面前的酒瓶,起身走到何总的面前倒了一杯酒,然后又转到秦篆的面前,倒上一杯酒。 “何总,您真不愧是混商场的老手,到今天才给我亮出你最拿手的底牌。”王婷婷的眼睛看着秦篆。 不等何总和秦篆说话,王婷婷又接着说:“我相信这一张底牌应该是你最有力的底牌了,对吧!” 尽管这个场面今天在酒店和秦篆商量的时候就已经预计到了,这个时候何总的脸上还是免不了尴尬的神情:“这个。。。。。。” “王总,这个事情其实我应该先向您说声抱歉。”秦篆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我先自罚三杯再给您解释是怎么回事。” 说完,秦篆伸手去接王婷婷手上的酒瓶,那份干脆和果断简直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王婷婷几乎是没有一点的反应手中的酒瓶就到了秦篆的手里,倒满饮完再倒满再饮完,这都在一瞬间之内。 “王总,其实何总也很想我能尽快的和你们接触,只是我这个身体不争气,前段时间一直在医院住着呢,这不才刚出院就来拜谒您了吗?刚才三杯算是我赔罪的,尽管是我们伏特公司、何总和我本人都不愿意的出现的,但毕竟还是让您觉得我们缺乏了诚意。所以接下来三杯算是我本人和何总以及伏特公司的诚意。” 一杯、两杯、三杯。秦篆这六杯酒下肚以后,王婷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张经理,把酒给我满上。”王婷婷再一次让在座的人感到意外,她吩咐张经理给她倒满三杯,也接连的喝下三杯。 “王总,您这是。。。。。。。” “何总,今天的事情其实我并没有介意,所以您这位干将如此爽快,我也不能不表示一点诚意吧。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今天晚上本来就是我为各位接风和为今天白天的事陪不是的,不要主客颠倒,让我这个做主人的难堪哦。” “哪里哪里”何总和秦篆其实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知道王婷婷这番话说出口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接下来还该怎么样来介入到合作代理上就成了自己被动了。如果王婷婷不介意这件事情,那白天又到底是为什么呢?身体欠安那绝对是一个借口,那么到底原因和问题出在哪里? 接下来的时间就看到王婷婷不停的劝酒,哪怕何总和秦篆有一点提示,她马上就用其它的话题给掩饰过去了。没有办法,何总和秦篆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三瓶白酒下去,秦篆本来身体就感觉不怎么对,所以有点撑不住了,而何总也许是因为心中还抱着迷团,也有些感觉不好。看看张经理倒是没有什么事,然而王婷婷似乎也有一点喝过了头。 出了酒店大门,王婷婷执意要让张经理送他们回去,看着王婷婷有点歪斜的样子,何总向秦篆支了个眼神。秦篆尽管已经很不对劲了,但这种情况也只能硬撑着。于是最后变作了张经理送何总回酒店,而秦篆送王婷婷。因为都喝了酒的关系,王婷婷又故意没有带司机,就只能搭的士。 上了的士,王婷婷故意含糊的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但她很清楚的让秦篆听到,不知道什么原因,听到这个地址秦篆却没有王婷婷想象中的表情,因为她说的不是自己的家的地址,而是当年自己为了安静父亲特意给她自己一个人买的住所的地址,也就是发生那个夜晚事情的地方。难道自己错了,不,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第7章 当扶着王婷婷上了的士以后,秦篆听到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一个地址,那是一个自己好象有点印象的地方,不过或许也不是了,当年在这个城市他也呆了一年,也去了不少的地方,有些地名还是有记忆的。 在车上身边这个女人一直没有说话,甚至连动也没有动,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靠在椅背上。秦篆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好几年没有来了,这个城市的变化也真的有点大,但还是有不少的地方他能想得起来,甚至连车最后停下的地方,他也仿佛有点什么记忆,却想不起在这个城市里什么时候来过,又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下了车就更让他感觉到奇怪,生博公司的老总怎么会住在这里呢?虽然是一个小区,但怎么也和生博公司老总联系不到一块,因为甚至连一个停车位也没有。 本来秦篆只想送到这里就算了,可王婷婷伸手在包里拿出钱包付帐,秦篆赶紧拦住,慌忙从外衣口袋里摸出钱递给司机,司机还没有来得及找钱,王婷婷就已经打开车门要下车了,可一支脚刚落地,整个身体就开始往外倒,要不是车门挡住,可能已经倒在地上了。秦篆赶紧搀住,也顾不上司机是不是找钱了。丢下一句不用找了,就赶紧把王婷婷拉回来一点靠在椅背上从另一边下了车,然后转过来小心的把王婷婷从车里扶下来。 “王总,您住那间?” “302” 上了楼打开门的时候,秦篆也顾不上其它的了,赶紧把王婷婷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放,向着里屋问着:“有人吗?”可奇怪的是一点回音也没有。 “难道她是一个人住,真的奇怪!”可这会奇怪归奇怪,望着王婷婷,秦篆有点一筹莫展。摸出电话准备打个电话给何总,可电话还没有拨通,就看见王婷婷向沙发外斜了下去,他赶紧又把她扶住。 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秦篆自己的酒劲也冲了上来,头都快炸了!他看了看王婷婷没有什么动静,径直向洗手间走了去,他要让自己清醒一下。 “302”说完这话,王婷婷心里一阵的高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装得那样的惟妙惟肖。看着秦篆那一脸的紧张,她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她自己也很清楚,今天要是秦篆并不是自己几年前遇到的那个男人,那今天的事情自己就真的很失态了,可为了证实,她宁愿冒险一试。 进了房间,看到秦篆向房间里面问到“有人吗?”她在心里笑了。小傻瓜,有人在的话还不早就来开门了,何必还让自己那么辛苦的装着找钥匙半天才打开门,幸好已经不早了,要不让邻居看见那才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除了偶尔感觉到心烦的时候想冷静她才会来住住,不过每两三天就会有人来打扫的。自从那年的夜晚之后她竟然一直保持着那晚家里所有的一切没有改变,甚至连厨房那只为她熬粥的锅也一直放在炉子上。想着想着看着秦篆摸出手提电话,看样子是准备打电话了,这不管是打给谁,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白做了,就算秦篆不是那个男人,今天晚上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不在自己家里,而在这里。所以她再一次让自己发出声音并倒向一边,吓得秦篆果然电话也不打了就赶紧扶着她。 秦篆从卫生间里出来脑袋清醒了不少,他让自己的头在冷水的侵蚀下物理的改变着刚才昏昏的头。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动不动的,他才让自己的眼睛真正的打量一下这套房子。“奇怪,怎么那么熟悉?”他根本不知道王婷婷此刻正在暗暗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很自然的就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这房间的一切就好象是故地重游一样的,客厅里的摆设那么的熟悉,他忽的一下再次回到卫生间里,来到厨房最后走进了卧室,甚至忍不住打开了卧室里的柜子。 “天,这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子坐在了卧室的床上,甚至床上的味道也那么的熟悉。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会这么的熟悉,不不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的!” “奇怪,怎么那么熟悉?”当这句话从秦篆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王婷婷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她还是一点没有动,虚着眼睛看着秦篆,看着他冲进卫生间、厨房和卧室。她几乎要跳了起来,真的是他,真的就是这个男人!那么多年了,她终于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天,这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的!” 秦篆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仔仔细细的,等待和期望了那么多年,今天真的出现的时候,尽管白天王婷婷为自己设计了很多很多的场景,但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到底是谁?”秦篆回到客厅,看着王婷婷自言自语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好象是在故地重游?” “是啊,我是谁?”我该怎么说呢?那天晚上的一切在此刻格外的清晰了,想到这些王婷婷的脸全红了,那些水流、那些在身体上游走的感觉,她仿佛又回到那一刻,沉醉而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秦篆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脸孔和这个屋子里熟悉的一切,他茫然了! 王婷婷真正闭上了眼睛,回想着也仔细的描绘着秦篆的脸孔,她几乎真的幸福得瘫软了! 秦篆几乎已经不能承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刚才被冷水激起的清醒似乎在慢慢的远去,他发觉自己全身没有了力气,退后两步靠着墙软软的滑了下去。 王婷婷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拉回到了幸福的思绪。她微微的张开眼睛,竟然看见秦篆慢慢的顺着墙壁坐了下去。 第8章 “张经理,这是怎么回事?”何总正在奇怪秦篆为什么那么久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接到张经理打来的电话说秦篆住进了医院。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王婷婷守在手术室的门口,满脸的泪水,嘴里在叨念着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接到王总的电话才给你打的电话,我也刚到。”张经理也一脸的茫然:“只是说秦篆进了手术室,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一来就看见我们王总哭得跟一泪人似的。这些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王总今天这么多的反常。” 何总也不好去问,只好打发手下去问问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回来说好象是秦篆被送来的时候就昏迷不醒了,具体是什么毛病也不知道。 “这,这可是急死人了。”何总的脑袋也大了,怎么今天老是不顺心的事发生呢! “您也别急!急也没有用啊!”张经理安慰着何总。然后走到王婷婷面前小声的问:“王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 王婷婷不愧于这些年在商场里混,这个时候她竟然忍住心中那股伤感,站起来对何总说:“何总,我想问你句话,希望你能认真的诚实的告诉我。” “您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您!”何总心里暗暗的想着王婷婷到底会问他什么问题,不过看她这样语气,估计也不会轻松到那里去的。 “秦篆的身体是不是一直不好?” “这个?”何总这一下可真的难住了,对于秦篆这个小伙子,从内心讲他很欣赏,这半年来为了准备每一次的谈判,研究对策,秦篆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时间。其实有一次秦篆也请过假,说要上医院检查一下。但他都没有同意,毕竟生博公司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赌博,为了拿下这个代理,他甚至已经放弃了很多代理。如果这次失败,对于他和公司的打击来说不压于让他重新创业,甚至更艰难。拿到这个代理,他可以很轻松的去银行申请到贷款挽救公司的资金周转困难,而秦篆是他最有力的和最有效的保障,凭他这样规模的公司能够一直在谈判中走到最后,甚至挤掉了很多大的代理公司,几乎完全是靠秦篆的努力。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怎么也不愿意让这样的一个人请假。再说在他的意识中,像秦篆这样的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不管身体怎么不好,那也不会有大的毛病,至于拿下这个代理以后,不管是秦篆还是生博公司对他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但王婷婷的话里似乎还有话,这该怎么回答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何总,如果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就别怪我也没有诚意。”王婷婷看着何总一脸的表情在不停的转换,她此刻根本不管他是谁了,她只想知道真实的东西。 “王总,您别生气。事实上秦篆的身体的确是有一些欠安,但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何总把话说得圆润的回答着王婷婷。 “看来我没有必要再问你了。”王婷婷转过身对张经理说:“张经理,何总一行在这里住多久,我们的地主就要尽好责任,明天开始你就陪何总他们一直到他们不想再玩为止。” “好的”张经理不知道王婷婷心里想的什么,就算是老在商场混,他也弄不明白,所以只好先答应下来。 “王总,您这是。。。。。。”何总此刻简直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心里暗暗的骂着秦篆,你这小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给我出事,我要是拿不下这个代理,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王婷婷不再理会这个何总,回头对张经理吩咐到:“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我家,告诉我家人一声,别让他们担心。另外安排保姆。。。。。。,算了,就告诉他们一声就是了。”王婷婷本来是想叫保姆做点什么,但现在看来可能也没有什么用。 “好的,王总,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 “要不您先回去歇着,这里交给我,我会好好安排的。” “不,我就在这里。明天一早你告诉助理小昭,所有的事情都替我先记下,回头我会打电话回去的,不要打电话来烦我。”王婷婷现在心里只想着秦篆什么时候能出来,是不是真的没有是大碍,至于公司和伏特公司的事她现在连一点心情也没有。 第9章 “你醒了?” 秦篆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王婷婷,还来不及说什么和动作,王婷婷已经按住了他,不让他动,甚至把手放到他的唇上,不让他说话。 “我给你熬了点粥,这是醒酒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也适合现在的一的胃口。” 在第二天下午麻药的作用过去以后秦篆终于醒了过来,可一起让他感觉到万分的惊讶。他让自己的思维清理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何总和同事们眼中有点冷漠的女人。昏迷前的一点点在脑海里走过,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当那勺温热的粥从王婷婷纤细的手上握着的汤勺滑进他的嘴里的时候,秦篆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真的是你。” “是我。”王婷婷像个少女一般的羞涩着:“你别说话,刚醒过来,先喝点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这接近一天的时间王婷婷做了很多,但此刻她最想做的是让秦篆轻松。所以当何总和张经理进来的时候她甚至连看也没有看,而且还轻轻的压了压秦篆的身子不让他起来。 面对这样的状况,何总是何等的狡猾,不管事情是为什么,但至少他很清楚秦篆现在是真正的掌握他命运的人。 “秦篆啊,你看看,都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早叫你住院休息的,可你却坚持要把代理拿下来才休息,这次啊,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休息好了之后再上班。” “何总,这个时候你才想起叫人休息,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 王婷婷的语气里明显对何总的姿态感到相当的不满。秦篆怎么能听不出来呢,他毕竟是伏特公司的人,这个时候他不能不说话:“王总,谢谢您的关心,这都是我自己不注意。” 王婷婷正想说什么,正好医生进来了,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忙问医生秦篆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病人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了?”医生不紧不慢的问到。 “第一次,第一次。”何总赶紧回答到。 “医生在问你吗?”王婷婷实在忍不住要指责何总了。 “王总,是真的。这是第一次。医生,是不是我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秦篆赶紧又拦住王婷婷。 医生看了看秦篆又看了看王婷婷说:“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吧!” “想?”王婷婷问道,因为这是一个很不确定的语气。 “是的,我想。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我们检查了一下这位先生的身体以及根据你所说的他晕倒的状况,我们分析大概是身体素质和缺乏休息以及酒精的关系,如果以后不再饮酒应该不会再出现晕倒的状况了。” “谢谢你,医生。我以后一定注意。”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直接问你,昨天晚上你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了。”王婷婷愧疚的看着秦篆说。 “您看,这那能怪您呢!”秦篆是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好了,不说了,把粥喝完。”王婷婷根本就不管何总和医生还在旁边,一勺一勺的向秦篆的嘴里喂着粥。 何总尴尬的站在哪里,只好随着写完医嘱的医生一起走出了病房。 站在门外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生博公司张经理打了个电话,但还是没有弄清楚王婷婷和秦篆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到宾馆左思右想不得其果。 第13章 想起这些,秦篆微微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王婷婷正在给秦篆喂着粥,却看到秦篆脸上泛起了笑容,而且还有点坏坏的感觉。 “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了那天晚上。” “你,你。。。。。。”王婷婷没想到秦篆这时候说出这件事情,递到秦篆嘴边的手也缩了回来,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王。。。。。。王总,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秦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叫王总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别扭,但不管怎么别扭他现在也只能这样的称呼。 “我,我就知道是你!”王婷婷这个时候那里有心情给秦篆解释,商场上那个果敢的王婷婷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含羞的女人。 秦篆伸出手轻轻的握住王婷婷的手说:“谢谢,这一天辛苦你了。” 那只被秦篆握住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王婷婷其实自己也不能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那样的紧张,这远远超出了自己甚至想过的程度。 但这一刻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对于秦篆来说的他尴尬的是这几年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许是好事也许是一件坏事。现在最关键的合同谈判的最后阶段出现这样的场景实在不是他有任何一点的思想准备的,甚至他想不到该怎么样来应对这一突然出现的意外。从何总的话里他多少听出了些意思,但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病倒,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这样的,尽管身体这一段时间感觉不怎么对,但好像还不至于会昏倒吧,也许真的就如医生所说的那样,是酒精的关系。这一刻要是换了另一种场景的相遇,对于秦篆来说他很清楚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但这样作为谈判的时候他却很难让自己知道要如何面对,所以握着王婷婷的手在瞬间之后就放手了,不管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害羞,但如果自己对待这个事情的出现处理上有一点点的不合适,那么所有这半年来的努力和伏特公司的未来就完全的被自己给毁掉了。此刻他第一次为自己当初埋下这个伏笔而感到有点后悔了,如果当初不那么自作聪明的认为最后一刻自己一定可以把握的话,今天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尴尬了。他和王婷婷之间那几年前的夜晚对于现在的他和她来讲都是一个很难去面对的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处理,尽管因为自己的昏到王婷婷一直在忙碌,甚至从她的眼中秦篆也看到了真诚的关怀和担心,但这并不代表王婷婷什么,至少不能说明最根本的问题。看样子何总和张经理他们并不知道,那么王婷婷又如何来面对呢? “你想什么呢?”王婷婷感觉到自己被秦篆握着的手一下又被放开了,抬头看秦篆的眼睛尽管还看着自己,但明显有很重的心事。其实在秦篆昏倒以后她也不是没有仔细的想过,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候遇到这样一个让她一生也不可能会忘记的人,她应该怎么来面对和处理的确是个难题,从内心讲在昨天会议开始以前她几乎已经认定自己会把西南片区交给伏特公司代理了,这半年来所有的谈判结果最后也就是为了这一目标,而伏特公司是在这半年来所有的接触过的公司中最适合做生博代理的,要不也不会投入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而今天她所知道的来看,伏特公司的背后就是眼前这个秦篆在支撑着所有让她自己和生博公司满意的计划和方案,甚至与在很多的关键性的对话和时机上估计也是秦篆在考虑的问题之一。尽管在最后秦篆的出现让自己的思想有了一些另外的思考和想法,但她还是很仔细的听着秦篆的分析和计划推广书的解释,所以她相当明白有这样的一个人对伏特公司和生博公司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才。而这之后市场上最大的一个问题将会得到解决,这就是半年以来公司最大的一个难题,也是王婷婷自己从父亲手里接过这家公司以来最大的一次选择和决定,但却偏偏出现了这样的场面和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和他又将怎么来面对呢。 “没什么。”秦篆不得不把自己的思想暂时又拉回到眼前来。 “真的?” “真的!” “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 两个人这一番对话几乎就是把自己的内心里的想法在诉说一样的,说完都笑了。这一笑打破了刚才彼此都感觉有点尴尬的心态。 王婷婷再次拿起勺把皱喂到秦篆的嘴边。。。。。。 第14章 从医生那里再次确认了自己没有检查出什么疾病以后,秦篆坚持要出院。而王婷婷也坚持让秦篆住到那间让彼此都有着很深记忆的屋子里,而不让秦篆回到宾馆。王婷婷有自己的理由,如果秦篆回到宾馆,那么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此也许就有了一些尴尬出现,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这件事情在发生以前消化掉彼此之间的那种不和谐的感觉。 对于张经理和何总在他们回到那间屋子所表现出来的惊讶,王婷婷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准备好了怎么来解释这一问题,她让自己家的保姆在办理出院手续之前就先一步去了,然后告诉这几个惊讶的人说这物资一直空着,是很早以前的房子了,在家总比要在宾馆方便很多的。这一解释不管是从人情上还是为什么会在回到这里都是很不错的一个解释,当何总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提到代理合同的事情的时候,王婷婷想了想说明天在公司再谈。 当这群人离开以后保姆也走了,屋子里就王婷婷和秦篆两个人。 “你还是上床躺着吧!”王婷婷看着秦篆说。 “医生都说没有什么的,你不要真把我当作病人好不好。”秦篆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照顾,这几年以来自己一直都是自己照顾着自己。忽然自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被人照顾多少有点适应不下来。 “那好,你坐着休息一下。”王婷婷也没有再坚持,她打开电视机,然后进了厨房。 秦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尽管电视在那儿响着,但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哪里。厨房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声音,尽管没有去看,他还是能知道是王婷婷在做晚饭。 吃饭的时候秦篆和王婷婷都感觉到对方有什么话要说,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一顿饭在彼此的沉默里很安静的吃完。秦篆帮着王婷婷收拾好一切之后,王婷婷却告诉秦篆她要回家去了,明天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之后再过来,而且告诉秦篆明天不必去生博公司,她会和伏特鉴合同的。 “你等等好吗?”秦篆觉得这样一来自己反倒真正的很被动了。 “有事吗?”王婷婷本来就没有打算要走的,只是在回到这里之后忽然发现彼此之间有点尴尬,如果没有彼此这次工作上的接触也许这个场面就不会出现了,所以她决定先离开,然后把本来昨天就该完成的事情做完以后再来面对秦篆,也许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很尴尬的场面了。但她没有想到秦篆会让她等等,他想给自己说什么呢? 王婷婷坐回沙发上以后,秦篆从兜里摸出香烟,他甚至没有应该礼貌的问问王婷婷是不是可以,自顾自的点上以后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不希望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影响你的选择,懂吗?如果你觉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想我还是应该先解决之后再让你来决定是不是应该和我们公司签定代理合同。” “你就想说这件事情?”王婷婷在失望之中多少也有些感觉到秦篆的可爱。 “其实。。。。。。”秦篆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又被王婷婷给挡了回去。 “你过来。”王婷婷指了指自己身边沙发上的空位。 秦篆走过去坐下。 “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走近我的?” “这个。。。。。。”秦篆想了想还是把那天晚上自己怎么在酒吧看到她怎么听到后面一桌人的谈话的事,以及怎么走到她身边,怎么被她打了一耳光,又是怎么完全不能控制的陪她回到家这一系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秦篆所说的和自己的记忆中是一样的,那些自己在昏昏沉沉中的片段也被秦篆的叙述给连接了起来。她伸出手摸着秦篆的脸说:“那一耳光打疼你了吗?” 秦篆真的是让也不是,受也不是,只好坐在哪里一动也不敢动:“不疼。” “后来呢?”王婷婷甚至整个人的身体就斜靠在了秦篆的肩膀上,眼睛没有看着秦篆,却从嘴里幽幽的蹦出一句话来。 “后来,后来。。。。。。”秦篆还是一点点的把回到家里来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他没有忘记忽略掉有些不该说的话,包括自己当时的心态。 “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的不规矩?” “呵呵”秦篆这次是真的感到很不好意思了,脸刷一下就红了。 “怎么不说话了?”其实王婷婷自己的脸比秦篆还要红,可她的脸没有对着秦篆,所以秦篆看到,也不知道。 “我。。。。。。” “你什么?” “这话要怎么说呢?” “我感觉自己像在云里,被温热拥抱着,被轻轻的抚摩着,你知道吗?我喜欢那种感觉。生命到今天我一直觉得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是吗?” “恩,我想这一生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受。还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那锅粥,再没有比这粥更让我觉得好的东西了。” “其实。。。。。。” 王婷婷转过身用手挡住了秦篆的嘴:“什么也不要说其实,你知道那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是怎么样吗?” 秦篆摇了摇头。 “我一直哭着吃着粥,直到我实在吃不下去为止。”王婷婷的眼里再次出现了泪光,就像秦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的晶莹:“我好希望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你还在。” 秦篆没有再去问她为什么,甚至根本不想再去问什么,她为什么会去酒吧喝酒,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等等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甚至生博公司和伏特公司此刻都已经不再重要,他知道他现在唯一也必须应该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女人拥在怀里。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了,紧紧的把王婷婷抱在怀里,让身边这个已经有点哽咽的女人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自己。 第15章 何总如愿以尝的拿到了代理合同,甚至他高兴得忘记了问一问秦篆现在怎么样了。尽管兴奋他还是很冷静的一页页的看着代理合同的内容,审核着早已经商定的细节,只是在最后的一页他停住了。在以前商定的合同内容的最后加上了一条附加条件,该合同的执行者必须是秦篆,也就是说代理合同的执行必须是秦篆本人,这一条很详细的叙述了关于秦篆在执行这个合同中的作用,简单而言,如果秦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在伏特公司工作并监督执行这一代理合同,这合同就立即失效。 “王总,您这是。。。。。。”何总眼睛看着王婷婷,这两天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明确的就是秦篆在这次事件中起到了一个不小的作用。但为什么会加上这一条,对他和伏特公司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这无疑就是用秦篆来主宰了伏特公司和他自己的命运。 “您别误会,这个事情是我本人的意见,与生博公司和秦篆本人无关,通过这半年来的接触和相互的了解,我以为只有秦篆先生来负责生博公司的西南片区推广计划才适合。” “这。。。。。。” “您可以拒绝签署这一份代理合同,毕竟也只有五年的时间。” “王总,您这意思是不能更改了?” “是的。” “这个条件我接受,也理解,毕竟秦篆也是我很看重的员工。” “那好,其它的应该都没有什么了,张经理就可以和您一起办理相关的合同签署事宜了。” “您忙,您忙!” 王婷婷走到会议室门口又停住回头对何总说:“何总,我私人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您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那我先谢谢何总了。很简单的事,我想暂时让秦篆在生博呆一段时间,不会太久,几天就可以了。” 何总根本没有想到王婷婷会有这样一手,她甚至一点也没有考虑到这样做会有一些不礼貌的嫌疑,毕竟在合同中强加上这样的条件就已经很让他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再让秦篆留下来,那么事情会怎么样发展对于他来说就很难把握了。 “怎么?有困难?”王婷婷看到何总沉默着不说话。 “这个吗!”何总真的是不能很轻松的回答这个问题,这合同在今天他已经是不能不签了,为此所做的努力还不算什么,但为此放弃的代理却是他很致命的事情了,要是生博的代理再失去,他就真的很难了。王婷婷留下秦篆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如果她是真心想要把代理交给伏特公司的话,为什么要加上必须由秦篆来执行呢?这的确是很难解释的事情,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秦篆和王婷婷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不一般。 王婷婷也知道自己一再的违反商业上的准则是很难让对方理解的,但原因是为什么她怎么能说得出来呢?今天她让秦篆一个人留在家里,她来公司签定合同也是很执意的事情,甚至她根本没有告诉秦篆她回这样做,她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告诉秦篆她一定会如约把代理叫给伏特公司,让他放心。其实如果何总执意的不同意加上由秦篆来执行的话,她也会把代理交给伏特公司的,毕竟这是实际的工作,而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但何总也许考虑得太多了,居然没有反对就答应下来,现在自己又提出这样的要求,相信何总会更加的疑惑了。所以她还是想了一个理由出来:“何总,您放心,我不会做违背道义和商业的事情的,这一点请您放心,我只是觉得秦篆因为我的原因昏倒的,我有义务让他恢复健康以后再离开。” 王婷婷的这一番解释,何总不管怎么样也不会相信的,但有这样的解释多少也能让他安心一点了:“哪里,我怎么会怀疑王总的为人呢?只是这几天的薪水我可要让秦篆找您支付哦!” 随着何总的这一打趣的话说出口,气氛相对也缓和很多了,王婷婷说了声谢谢,没有问题就离开了。 第16章 五天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很短的,但在王婷婷看来这时间实在是很短很短的。每天她上班就盼着下班,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回到家里也不知道是秦篆真的闲不下来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她总能闻到扑鼻的香味。 “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成肥猪了。” “再这样下去,我也要成家庭妇男了。” “要不我们不在家吃。或者我让保姆过来做好了。这样辛苦你我实在是很抱歉的。” “不要说这些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王婷婷很喜欢这样的感受,父母和保姆所带给她的不是这样的心情,只是一种家,但总感觉不属于自己私有的。有时候她也很想在这个家里的人是她而不是秦篆,那又会是怎么样的呢?有时候晚上她会在梦里想到这些,会微笑、会有种期待和甜蜜。晚上靠在秦篆并不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她觉得幸福。 她能感觉得到秦篆作为一个男性的生理反应,她会脸红。其实如果秦篆真的要做什么,她会选择接受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秦篆还没有第一次的时候那样的对她,在他怀里躺着的时候更让她感觉到的是安全。半夜醒来甚至在她轻轻抚摩着秦篆胸膛的时候也会偷偷的吻他的唇,很羞涩也很甜蜜。 在她再次邂逅秦篆以后,她甚至在心里暗暗的感谢上苍,尽管秦篆并不是一个很让人感觉很高大的男人,但在她眼里秦篆是不可替代的,甚至她觉得她已经是属于秦篆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在几年以前的那个夜晚之后她就已经给了自己这个答案,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实实在在的在她的面前。 明天秦篆就要离开了,今天的晚餐会是最后一次晚餐吗?难道还是会和几年以前一样的再次分开吗? 。。。。。。 第五天来了,也许大家都知道分开是必然的了,那一晚秦篆和往常一样的做好饭菜,等着王婷婷回来。五天以来他看到了这个女人很多,两个人就像一个小家庭的两口子一样的生活着,就连晚上也是同睡在一张床上,秦篆轻搂着女人熟悉而陌生的柔嫩身体。有时候他也很冲动,甚至他也能感受到如果他有所动作,得到的不会是反对。可他始终没有那么去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始终没觉得这忽然而来的重逢会带来什么,性不应该是理由或者说应该是必然。 那天婷婷回来以后和往常一样的吃饭,然而却多了沉默,一种谁也不说却都明白的心情。秦篆这几天以来尽管只是呆在家里,却从王婷婷身上体会到了一个北方女人的内心思想和情怀。 莫名其妙的重逢之后莫名其妙的生活这一切都不是秦篆所能预计的,却又真实的发生了出来。有个问题在他心里也想过,如果王婷婷是他的女人,他能接受吗?如果抛开彼此之间的地位差异,王婷婷应该说还是一个可以选择的选择,但问题是两人之间的社会地位和身份地位是事实存在的差异,这或许是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最大因素。而且这几乎是有点不可相信而发生的事情到底到最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发展,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几天王婷婷在他面前就像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女人,一点也不避讳,可是实际上他们之间究竟现在是什么关系,谁会知道呢? 明天他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或许以后还会再来,但以后会是怎么样,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和清楚。前几天在他的思想中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今天的心里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轻松和惬意的几天时间给他所带来的不仅仅只是心情的放松,而是在这几天里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的像家庭般的温暖。 第17章 在昨天夜里之前,他或许还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和洒脱。然而在王婷婷在他身下发出幸福着忍受的痛楚呼叫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间就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素给牵引了,他颤抖着吻去女人脸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而身体被女人紧紧的抱着,甚至他能感觉到女人手指的压力已经深深的掐进了他背上的皮肤,而他一点也不会觉得痛,而是更轻柔的去爱抚去蠕动。。。。。。 夜消失后的早晨,秦篆看着电话,再看看身边这个还在睡梦里的女人,今天他就要离去,而离去之后会是什么样他无法再把握,但他却很想把握。环着王婷婷的手稍稍的加重了一点,好象一放手就会像这夜的消失一样再无法握紧。 “你醒了?” 也许是秦篆在抱紧王婷婷的时候惊醒了她,王婷婷睁开了眼睛。 “恩,你醒了多久了?” “我也刚醒。” 王婷婷动了动身体,让自己从被窝里更贴近秦篆,手环上了秦篆的脖子,用自己的头发轻轻的摩挲着秦篆的下巴。 “你今天要回去了,是吗?” 那是一种妻子对丈夫依恋般的语气。 “是的。”秦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会想你的。” 秦篆感觉到身旁人的身体在温热中还有了点轻微的抽搐,也许是为了掩饰抽搐,也许是因为其它的什么,王婷婷的腿在被窝里缠上了秦篆的腿,交错着的四条腿在慢慢的分开又缠绕在一起,黎明的阳光透不进窗帘,却带动着春色的光芒在卧室里呢喃。 云是什么样的感觉人是不能触摸的,但王婷婷却感觉自己在体验着在云端的那种飘然的感觉。。。。。。 “滴。。。。滴。。。。滴。。。。” 云雨之间却被一阵手提电话的声音响起来给阻隔,王婷婷吻了一下秦篆,把电话递给秦篆说:“先接电话吧!” 秦篆稍稍的抬高自己的身体,王婷婷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抚摩着,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去迎合秦篆。 。。。。。。 “我想合同上的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这个回头我给王总说一下。” 。。。。。。 “在这边我一样的可以开展工作的,随便也看看生博是如何操作其它市场的。” 。。。。。。 “先看看吧,我相信时间也不会太长的。只是我那边手上的工作就只有麻烦您另外先安排人来完成了,有事我们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王婷婷看着秦篆的脸色从阴到晴,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放下电话的秦篆用力的抱紧在怀里。这会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紧的抱着秦篆,继续他们之间身体的碰撞。 第18章 王婷婷出去拧了条毛巾回来坐在床边替秦篆擦拭汗水的时候,看着秦篆的眼里并没有云雨之后的疲倦,依然闪着兴奋的神态,不禁羞涩的低下了头,却被秦篆轻轻的把脸捧了起来。 “婷婷,我可以暂时不用回去了。” 王婷婷本来半闭的眼睑一下睁开了,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呢?” “你听我说。”秦篆把王婷婷手上的毛巾拿开,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那有着一头长发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告诉她是为什么。 就在一周前秦篆他们来之后,家乡就开始出现了“非典型肺炎”这个流行疾病,尽管官方还没有正式的报道,但疫情确实已经开始流行了。从健康的角度很多没有必要回去的人都暂时不再赶回去了。刚才的电话就是伏特公司的何总打来的电话,其实何总打电话来也并不真的是为了从秦篆的健康出发,代理合同里规定秦篆是监督执行者,这一条对何总来讲就是一个很不愿意接受的条款,但为了拿下这个代理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地可以选择了。从签定合同以后他就一直在考虑该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正好出现这个非典型性肺炎的问题,尽管他感觉这个理由对于秦篆来说不一定会被接受,但他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所以他在最后的时间孤注一掷试一试,却没有想到秦篆居然接受了。因为何总根本不知道这一周秦篆和王婷婷之间的变化。秦篆也乐得好好的休息,而且他的确也很想了解一下生博公司是如何来操作其它市场运作的,有这样的一段时间他就正好能好好的利用,于公于私都有好处,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兴奋。 王婷婷在听完秦篆说了以后,笑了。真的很甜蜜的笑了,命运又来了一次最真实和幸福的安排,她几乎已经完全相信自己是属于秦篆的,命运一次次的把这个男人安排到了自己的身边,她没有有一点理由不相信秦篆和她有前世今生的缘分。 这一个平常的早晨,这一个平常的日子,对于这间卧室里的两个男女来说有了不平常的心情。王婷婷打了电话给公司秘书,说今天不去了,把工作吩咐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他让秦篆好好的躺着,自己却穿上睡衣进了厨房,尽管秦篆一再反对,但婷婷一边在秦篆的脸上吻着一边嗲声着,让秦篆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躺着,幸福的躺着,甚至连睡衣也没有穿就这样在被窝里躺着,抽着烟,看着电视...... 第19章 走进办公室,谁都能看得出来今天的王婷婷与往日不同的心情,尽管王婷婷在公司员工面前不是那种给人感觉不可接近的人,但今天的她的确是很不同。以前上班的时候总是一身比较深色的职业装裹在身上,今天却穿了一件让人一看就很舒服的有流苏的套裙,粉红的色彩更称托出一个本来就很青春的女性的容颜。 一进自己的办公室,王婷婷就吩咐秘书召开高级管理人员马上开会。然后给大家介绍了秦篆,但让秦篆没有想到的是王婷婷在介绍的时候并没有说他是伏特公司的企划经理,而是生博公司的总经理特别助理,今后负责公司的营销监督管理。 王婷婷和秦篆都能从生博这些高级管理人员的脸上看出来疑惑,特别是以前和秦篆有过接触的那几个部门经理。但王婷婷几乎是没有给任何人以发言的机会,宣布这个任命以后,直接就告诉这些人,以后秦篆的工作中心是监督,所以也不会影响到现在各位的手上工作,但大家一定要好好的配合秦助理的工作开展。秦篆不好在会上说什么,散会以后他单独进了王婷婷的办公室。 “婷婷,你这是?” “对不起,我没有事先给你商量。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而不是暂时的留下来。我相信这个职位你也很称职的,因为我一直不能打开的市场就是你经手策划的,而且我也很满意,要不然伏特也拿不下这个代理。” “但我现在还是伏特的员工,这个好象不好吧!” “你不想留下来?”王婷婷从座位上起来转到秦篆的面前,牵住秦篆的手。 “婷婷,这个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是有个法律问题。” “我想过了,这个职位你暂时先做着,如果你们那边的非典控制得很好,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回去打开市场,等你和伏特的合同到期,你自己来选择好了。如果非典的时间持续比较长,你也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了解你所要代理的产品是什么,而且我相信你能帮我解决很多的我看不到的问题。就当是帮我,好不好?” 秦篆多少还是觉得这样做不怎么好,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可能去反对。有事情实际的做着也不会让自己感觉太轻闲了,而且自己的确也需要更多更深的了解生博和生博的产品。 “好吧,王总。我的办公室在哪儿?” 王婷婷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扑进秦篆的怀里:“我让他们安排一下,一定让你满意。” 第20章 接下来的时间秦篆白天在生博公司,晚上和王婷婷一块回那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屋。生活在不知不觉之中着平淡的改变。秦篆尽管在没有来之前就已经大概的知道了王婷婷的工作能力,但在生博工作开始他才真正的发现王婷婷还不止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是受家庭的影响有一些,可她本人的学习和掌握甚至是判断能力的确是很非凡的,难怪能在那么短的几年之内从她父亲手上接过以后让生博公司持续的发展。 王婷婷也在实际的工作处理上看到了秦篆对于工作的全面工作能力,很多事情在她还需要想和考虑的时候秦篆就已经给了她一个方向,可以这样说秦篆的确是一个很合格的企划人才,对于公司的发展和全面的管理以及问题的解决有着很强的能力,甚至她抛开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外,如果能让她找到这样的一个人才,她也会花心思挖到自己公司来的,而现在这就已经在自己的公司,在自己的身边了。 “秦,你和伏特的合同签到什么时候的?”晚上躺在床上王婷婷伏在秦篆的胸口上问。 “怎么又想到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在我的身边。”王婷婷吻了一下秦篆的胸口:“我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小傻瓜,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的吗?”秦篆抚摩着王婷婷那一头的长发。 “是的,但以后呢?” “以后!?” “是的,以后。”王婷婷抬起了头,看着秦篆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不会留在这个城市里。”秦篆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几年前在这个城市里的点点滴滴,他并不喜欢这个城市,甚至有点讨厌。 “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离开这个城市的,但现在这个城市里就没有值得你留下的吗?”王婷婷幽幽的说道。 “婷婷,我现在真的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这一段时间以来我能很明白的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以拥有你为骄傲的。但是你不明白我人生的第一次创业就是在这个城市里被侮辱的。”秦篆的语气有点激动了,他自己也发觉出来了,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向王婷婷表示歉意的时候。王婷婷已经用自己的唇吻上了他的唇,用舌尖轻轻的温柔的敲开了他的牙齿。 “可现在你有我了,不是吗?你可以用你所有的一切和我的一切来报复这个城市曾经带给你的侮辱。”当两人的嘴唇分开的时候,王婷婷几乎是用了女人最温柔的语调。 “婷婷,我是一个男人!” “你永远都是一个男人,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我庆幸上天 我这样的机会遇到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但是。。。。。。”秦篆还想要说什么已经无法说了,因为王婷婷的唇再次的吻上了他的唇,像蜻蜓点水一样的,让秦篆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亲吻她。。。。。。 第21章 没有谁明白世界会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变化,当城市里的人越来越多的都戴上口罩,越来越多的人戴上手套,越来越多的人不再出门。现在秦篆不单是因为伏特所在的城市不能回去,就连在这个城市里也开始在慢慢的收缩着外出的必要。 王婷婷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公司的业务在下降,但外部环境已经这样了,而且看样子还不能改变。这一天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和秦篆一起回家,她需要静下来思考,而有秦篆在身边的时候她是没有办法进行思考的。她会像一般的女人一样依偎着他,靠紧他,什么也不想,至少是除了秦篆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什么也不想。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只要秦篆在她身边,所有的危险她都不在乎。 在办公室呆了多久她都不知道,直到当夜的风从窗户外透进来,让自己感觉到有点凉了。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忽然特别的想要见到秦篆。 匆匆的收拾了一下,王婷婷拿起电话想问问秦篆是不是睡了,可电话拿在手里良久之后她放弃了,想到秦篆,她的心里就是愉快的,已经这么晚了他应该早就睡了。傻傻的笑了笑她关上门向大厅走去,整个办公室已经没有了人,都安静了。静得让人有些压抑,如果是以前王婷婷会觉得很不舒服,但今天这一刻她只想见到秦篆的心情已经让她完全不在意这些了。出了公司大门,值班的保安朝她道别而且有点诡异的笑了笑,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也没有太在意。 按下电梯的下行电钮,她等待着,微微的闭上眼睛期待着。 一阵香味在鼻翼中反应出来,王婷婷整个人都觉得舒爽起来。睁开眼,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大束花,不是玫瑰也不是百合,而是一些各种各样的花搭配起来的花束,艳而不娇! 她简直不敢相信拿花的人正是他所想要见到的秦篆。 “喜欢吗?”秦篆此刻的笑简直就是一种让他晕眩的毒药。 “恩,太喜欢了。谢谢!”王婷婷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急速的加快。 电梯正好在这个时候停下,王婷婷几乎是被秦篆抱着进的电梯,她已经无力的倒向了秦篆。她根本不用去问为什么秦篆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也不想知道为什么秦篆会出现,甚至更本不想秦篆是不是一直在等待着他。这时候她想做的就只有一样,紧紧的抱着秦篆,让自己的唇去感受秦篆让她晕眩的吻。她的呼吸越来越重,甚至电梯停在大厅的时候她也不想出去,她按下上行到顶楼,不停歇的吻着这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去挤压,用自己的唇去亲吻,手上的花掉在电梯里,她不在乎,她要这个男人! 当电梯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她拉住秦篆的手就奔向车库,远远的解除了防盗警报器。打开车的后门,她背着倒向坐垫,她疯狂的期待,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就只要这个男人。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第22章 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生博公司在这段时间里业务下降的速度是无法衡量的。所有产品的销售指标都在直线下降,全国市场都受到了非典的影响,王婷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尽管回到家的时候王婷婷的眼里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满足与幸福,但毕竟秦篆监督的就是市场,从职责来说他也知道实际的状况和有义务来完成提升或者阻止这样的继续下降,尽管很多外在因素是不能改变和控制的,但不会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秦篆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着生博的经营,从大的方向来说他感觉问题不大,但小问题还是不少,也给王婷婷提了不少的改善建议,但非典的影响一来,秦篆也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限制了。有几天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王婷婷特意给他安排的办公室里,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的四处转,三天以后他一个人安静的在办公室里敲打着键盘,一个长达三十页的营销推广计划在他的手里成行。那天下班的时候王婷婷没有在公司,而是去了政府机关,去了解最近的非典流行和控制状况。他把稿子打出来,然后给王婷婷发了一个手机短信,告诉她自己先回家了,让王婷婷没事就先回家,他在家里做了菜等她回来。 走出公司,秦篆去了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小超市,买了王婷婷喜欢的菜和一瓶红酒,先回家去了。 在秦篆把饭菜做得差不多快好的时候王婷婷回家了。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失落,但秦篆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今天去市政府了解的状况并不是很乐观。如果是以前秦篆会马上轻轻的抱着她,说一些轻松的话题来缓解她的压力。但今天秦篆听到王婷婷进门的声音后,只是走出来对她说:“回来了?”然后又再回到厨房。 或许是王婷婷真的没有得到改善的消息,没有注意到秦篆今天和往常的不同。进门以后也没有问秦篆为什么今天发消息给她,让她没事早点回家是为什么,径直走向卧室去换家居衣服。 放下包,打开衣柜,拿出那套粉红色的很有质感的半透明睡衣,却发现在挂睡衣的的衣架上夹着一个文件袋。她本想问问秦篆的,但想了一下还是先取下打开。《生博公司非典期间推广策划案》几个字立马出现在王婷婷的眼前,她扔下睡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就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王婷婷看得很仔细,以至于秦篆做好饭菜后站在卧室的门口她也没有发现,直到王婷婷把最后的一页的策划人:秦篆几个字看完。她才把眼睛离开那个文件,她要去拥抱秦篆,这是第一个反应,可抬起头的时候才看到秦篆就在卧室的门口,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她要钻进秦篆的怀里去。 秦篆的身上还有一股很明显的油烟的味道,今天特别的感觉是那么香。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什么话都是多余了,她唯一可以说出的就是两个字:“谢谢”。 话一出口王婷婷的眼泪就已经奔涌而出,在秦篆身边她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女人……在秦篆并不宽厚的臂弯里她感觉到的是安全;在秦篆并不粗壮的手臂中她感觉到的是力量;在秦篆并不高大的身躯上他感觉到的是伟岸;在秦篆并不张扬的面孔上她看到的是男人的个性魅力…… 她想做的就是秦篆的女人,这一刻更是无比的肯定。 第23章 生博公司接下来的时间开始改变原有的销售平台,投入了足够的资金来支持销售商开发网络平台的陪送体系,并适时的和各大银行建立了信用担保。把单纯的面对面,点对点的销售在一个月以内迅速的改变成为传统的销售模式加上b2c的电子商务,并在各媒体上发布消息联合红十字协会在全国范围内,以销售额的3%作为支持国家对抗非典的捐赠,并一直持续不到国家卫生部发布抗击非典完全成功,并得到控制为止。 k一个月之后每一天的销售额已经慢慢的超出了原有的平均水平,并在不断的增加之中,就在王婷婷和秦篆都在兴奋的时候,一个从南方打来电话又让本来一切都发生得很顺利的两人之间出现了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小秦,我考虑了一下,你做好安全隔离的打算,还是要回公司才行。这个方案是你一手策划的,没有你,公司整个的销售还是有很多拿捏不准的。”这是伏特公司的何总在三个月内第一次主动的打电话给秦篆,而以前都是秦篆一周平均保持两到三次和伏特公司的各联系部门以及何总本人通话。 k接到电话以后秦篆知道这是必须要给个答案的问题,毕竟自己和伏特公司有工作合约的,虽然因为现在的社会情况是这样,但不能说这是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他只能告诉何总他将尽快的安排时间回程。 放下电话何总几乎是很阴险的笑了,在他手里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当初不想让秦篆回来,现在要秦篆回来他都做到了,每一步他的选择都是及时和有效的。这三个月他已经很坚固的把自己的销售网络铺开,尽管因为非典的影响,业绩很不理想,但销售平台却已经形成了规模,非典迟早要过去的。前一个月生博公司更是出台了很多的扶持政策,这让他的资金压力减少了很多,而他也想到这一定是秦篆策划的,毕竟秦篆还是他的手下,他也许没有秦篆那样的思考能力,但却有判断一个人能力的眼光,所以这些年他的成功也多半是因为他磨练出来的用人的眼光。特别是因为生博公司的事件,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是正取的,暗自的庆幸当初自己和秦篆签下的用工合同的五年期限是明智的。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一次性和主自己的员工签过超过三年的用工合同,而和秦篆签合同的时候他几乎是抱着尝试性的思想来决定的。尽管在很多时候他是很无情的,但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该给自己的员工什么,就像秦篆,一签合同他马上就送了一套小居室的房子,实际上也不到十万,但这十万不到的前提是五年的合同必须双方共同完成,要是中途解约,房子还是属于他的,而不是秦篆的。现在看来这房子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付出的代价。 k现在他要秦篆回来,是因为他已经坚信这三个月自己的努力后,已经不在乎生博公司对于由秦篆来监督执行这样的条款所带来的限制。他是商人,他明白做为一个商人所需要的就是利益,所以就算最后他坚持抛开秦篆,生博公司面对利益的时候也一样的会接受的。 k他笑了,那阴险的笑声之中他似乎看到了明天的自己是多么的辉煌! 第24章 王婷婷沉默着,尽管从最早开始就知道会有一天要面临的,但事情一旦发生并且必须面对的时候,作为生博公司的总经理也好,作为秦篆的情人也好,她都很难进行一个很准确的选择。生博公司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在秦篆手上的改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从私人的角度来说,秦篆作为一个情人完全是很优秀的。今天秦篆把伏特公司何总的电话内容转告给她的时候,她整个人显得无所适从,只能看着秦篆。 这是王婷婷的办公室,秦篆特意选择的在办公室里告诉王婷婷,而不是等到回家以后再告诉她,就是担心自己在家里完全不能很理智和平静的考虑真实的状况。这几个月里他除了在工作上更真实的认识了这个坚强和精干的女人之外,在生活上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的那种男人的富足。这或许可以用北方女性和南方女性在个性上的差异来解释,但王婷婷简直就是北方女性中最明显的代表,对自己男人的那种几乎是千依百顺、柔情似水,让秦篆不能不说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他看着那双极力在控制着眼眶里的珠光的眼睛,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婷婷……” “你告诉我一句话,你一定要走吗?” “婷婷……”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一定要走?”王婷婷现在不给秦篆一点思考和解释的余地,很直接的就问秦篆,而这对于秦篆来说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从法律角度和个人责任来说他必须得走,然而从情感角度来说他舍不得,尽管他憎恨这个城市。 一滴闪着反射光的晶莹的泪光从王婷婷的眼角滑下来,再一滴,一串…… 秦篆只是稍微的闭上眼在快速的思考该怎么来回答这一确实很难回答的问题,但直觉让他睁开了一下眼睛,那串闪光的水涟猛烈的撞击了他的心房。他坐不住了,从办公桌前腾的站起来飞快的奔到王婷婷的面前,微微的弯下身体,把王婷婷的抱住,用一只手很轻很轻的抬起她的脸,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吻上那串美丽的水涟。 “婷婷,婷婷……” 王婷婷的肩在秦篆的怀里抽搐着,像个伤心的小孩。她站起来一把抱住秦篆用自己的嘴唇去寻找那双满是烟味的她爱的男人的唇,疯狂的吮吸着。 秦篆知道自己完了,根本不可能再让自己离开这个女人,他做不到。不可能做到,就算这个城市是他憎恨的,就算为此他要去面对很棘手的问题,就算因此他这一生就要这样的固定下来,他唯一可以允许自己说的就只有一句话:“婷婷,我、我不会离、不会离开你的,让伏特见鬼去吧。” 他几乎是很强力的把王婷婷的唇从自己的嘴里拉开,把话说完。可又再次的被王婷婷用力的拉进身边。他不想再说了,紧紧的抱着这个已经是疯狂的女人,吻她,再吻她! 第25章 何总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秦篆回伏特并不是真的就是他的如意算盘,甚至于他的如意算盘还差一点就落空了。尽管他很有礼节甚至是表现出一种很超常的对下属的关心亲自去机场接秦篆,甚至是拥抱他,但有一点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秦篆告诉王婷婷之后,最后的结果竟然还是王婷婷对秦篆说他一定得回去。 当秦篆听到王婷婷这么给他说的时候,他完全不相信这句话是从眼前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这和她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不可能联系到一块的。而之后王婷婷转过身背对着秦篆说:“你先出去,晚上回家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秦篆无论如何也无法想通是为什么,甚至在回家的路上他也没有问王婷婷是怎么回事,他的脑袋里完全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思维。他让自己尽量的保持着冷静,甚至冷漠一直维持到家里。 走进家,王婷婷没有让秦篆再做什么,只是微笑着把秦篆按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围着围裙进了厨房。 秦篆一个人在客厅里那里有心思看什么电视,想不通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之间觉得有一种非常凄凉的感觉在心里冒出来,对这个城市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到憎恨,一种对这个城市几乎是绝望的感觉。 做好饭,王婷婷过来牵秦篆的手,秦篆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没动。他并不是在斗气或者什么,只是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的陌生,她的笑她的手和她身上的那股女人和油烟混在一起的味道。 王婷婷只是很温柔的把秦篆的手拉着轻轻的摇动着,眼里是那种只有很亲昵的情人才会有的嗲。那种以往让秦篆可以醉死的眼神在现在看来竟然陌生得可怕。他放下手中一直在燃烧着没有间断的香烟,用他那有点颤抖的手想把王婷婷的手拉开,他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太过表现出来。 可他看到的只是笑,很迷人的笑,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紧紧的拥抱她,亲吻她,而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做,甚至连这张脸也不想看到。白天在公司的那一幕让他有感觉到失落到了极点,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是那么的少,少到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恐惧。为什么她可以做到这样,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到的表现。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个笑在融化着,他闭上自己的眼睛,做了一个也许是有生以来最大的深呼吸。但他失败了,彻底失败了!这几个月以来他已经不可抑制的把这个女人深深的镶嵌在了心里,深深的刻画在了自己的最深的情感里,他只能是这个女人的。 第26章 看着秦篆那个样子,王婷婷实在是很不忍心,她是真的确信秦篆是把她视为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了。就在公司那会,尽管她很不想面对这样的事情,可在她的脑子里还是一直在不停的思考到底该怎么样的解决。她完全清楚秦篆最后的那些话是被自己的情绪所带动的,她也完全明白为什么秦篆会选择在办公室这样的地方告诉她这个消息。毕竟两个人都是成年人,有很多的事情还是需要比较理智的来对待,生活是另一种需要,与激情不矛盾但却不等于激情。 她吻着秦篆,听着他喃喃的说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满足与快乐,尽管她并不是有意识的这样做,但最后她的确是征服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就这一点来说就算秦篆所做的选择并不是她所期望的,她也会如同往常一样的尊重他。而理智也告诉她,她能做的只能是接受暂时分离这个结局,要解决这样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辞职与聘用的关系,已经涉及到商业信用的问题,她的选择不能只想到自己,所以她才狠下心告诉秦篆他必须要回去。 在秦篆离开办公室以后,王婷婷擦干自己的眼泪,坐下来以一种她自认为比较平静的心态来思考和面对。到今天其实暂时的离开生博对大家来说都有好处,这几个月秦篆对生博的各方面有了很深层次的了解,这当然要得益于他的职位和他与王婷婷的关系,但秦篆本人的能力也是很关键的。有了这样的基础,他再回到伏特,对于生博公司的西南产品推广也是有绝对的好处的。而且最难解决的市场难题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里掌控着,对自己来说有什么不好呢?和伏特的合同结束,生博完全可以自己在西南市场掌握控制权了,而这个人选就是眼前这个暂时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男人。当所有的“理性”思考结束以后,她已经不再有刚才那么的激动了,尽管想到明天或者后天这个男人就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这几个月的甜蜜让她陶醉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心里还是有很多的惆怅。 想着刚才秦篆的表现,她心疼,他也不想离开自己的。拿起电话给父母家打了电话,让保姆买了秦篆最喜欢的菜先放到家里去,她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让自己心爱的男人亲口尝尝自己的手艺,而这几个月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秦篆主厨的时候多。 她希望让秦篆到最后才明白,所以就算在下班的路上她也没有说什么,但一直保持着自我感觉最甜的笑。而秦篆所表现的正是她最幸福的感觉。一直到做好饭菜,去拉秦篆的手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固执与倔强。但这正好让自己越来越感觉到满足与陶醉。她缓缓的倒在秦篆的怀里,用自己的双手环住这个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不能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了,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心爱的男人会气坏了身体。 “亲爱的……” 第27章 当秦篆听完王婷婷所说的想法之后,轻松了一下,但他还是有一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和她以及生博和伏特联系到一起,这样的生活多少并不是真正的他所想要的,当年对这个城市的失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来的,然而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是要面对这样的感觉。他不明白了,虽然从事情的表面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甚至是顺理成章的,但他不习惯。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王婷婷所说的话里工作的关系只是因为无可避免才“顺便”的对策。他轻轻的拥抱着王婷婷,但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了很早以前的那种很单纯的情感,一种很复杂的心态在他的眼里掩饰得一点也不好,只是王婷婷没有看到。 那一晚,两个人的思想已经不再是那么单纯,或许王婷婷的心里还一直在抱着一种期望和幸福,但秦篆的心里却多少有了些说不清楚的别扭感觉。一夜的激情之中王婷婷一直沉浸在一种对未来的期望和现时的依恋之中,尽管察觉到了一点秦篆的反应多少有些不一样,但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就是秦篆是为了什么。 秦篆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很多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就不一样,其实这些年以来他一直想要追求的就是一种简单的生活,不管是爱还是工作,所以何总才能把他那么轻易的“控制”,但对于秦篆来说所谓的“控制”完全是他很简单的把自己的工作视为自己的生命的一部分,而不是为了工作而工作。对于爱他也希望就是那么的简单,不要牵扯上任何的与人性有矛盾的纠缠之中。但事情并不就朝他的方向在发展,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的时候,也在很明确的告诉自己,自己要的生活绝对要干净,只是在心的深处是干净的,不带任何一点的金钱或者利益色彩。 但王婷婷的选择或者说决定本身并没有什么,甚至是很自然的,秦篆暂时还找不到什么来说服自己不去这样做,而事实那本身就是应该去那样做的选择。他沉默了,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保持着让自己也觉得有些无奈的沉默,他甚至没有办法投入到激情之中,更像是在履行职责一样的淡然。 第28章 在前一天的会议上秦篆就当作大家的面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公布给大家,并诚挚的感谢各位给他提供的学习机会,希望回伏特以后能和大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为生博也为伏特。今天一大早王婷婷特意的打电话给助理小昭,说自己不去公司了,然后自己开车送秦篆到机场,接受了体温测试以后,秦篆看着这个女人,他的确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对于王婷婷有了很深的了解,但就感情角度来说他甚至觉得她已经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尽管最后要走的时候出现那样他不愿意看到,可却很生活实在的事情,心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受,但这一刻在机场,这一刻即将要分开,谁也不能确定下一次的见面时间是一个月还是一年之后。他抱紧了王婷婷,抚摩她那一头长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王婷婷脸上的轻松,秦篆知道那是故意装出来的,而他更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一种离别时候的惆怅。也只能让自己显得更轻松一点,却根本不敢回头,他怕在一回头的时候看到王婷婷眼里不能控制的泪水,他相信在他的背影之后,她的泪水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禁锢,会很明显的出现在他回头的眼里,那样会影响到他和她很“理智”的选择。 一步一步,他停下来,再一步一步,他真的很想告诉自己停下来,在最后即将会消失在她视线以前,他停了下来,十秒,三十秒,一分钟,甚至他能感觉自己的脚步已经在启动准备转身的时候,机场的广播让他迈出了那最后的一步。 。。。。。。 下飞机,又是上飞机前的体温测试以后,何总和热情的满脸堆笑,拉着秦篆的是手说:“先休息几天,有你回来我就放心多了。” “没事,明天我就到公司报道。” “不急不急”何总的心里是舒畅的。 “您知道我是闲不住的。” “那好,就看你自己吧!” 。。。。。。 秦篆从何总的车上下来,进了家。把行李放好,给王婷婷打了个电话告知已经平安到家,那一头王婷婷就说了一句:“我想你!” 第29章 看着秦篆上从通道一直往前走,她真的很想秦篆能回头来看看她,可又不敢让他回头,她怕秦篆回头看出她眼里那份不舍的依恋。知道秦篆站在转弯的地方,最后的背影在那里停留着,十秒,三十秒,一分钟,她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回头吧,亲爱的,她差点就叫了出来,眼框的泪水如开闸的洪水奔泻而下。她闭上眼睛,用力的摇头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心情澎湃,她已经不能承受这样的持续下去,哪怕这样并不理智。 “秦篆。。。。。。” 可已经晚了,睁开眼睛她呼唤自己情人的名字已经不可能被听见了,难道这就是离别,这就是让人无法承受的分离。 忽然感觉心里空洞到了极点,开着车回公司的路上好几次差点出事,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了,她打了电话让公司派司机过来。自己坐在车上,放肆的哭了出来。这些年来除了工作之外她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停留,而秦篆的出现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一种情感,更多的还是作为女人的一种满足,很多人的一生也许都有一些奇遇,而自己很幸运的让奇遇得到延续。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父亲交给自己的公司,她宁愿放弃所有和他在一起。因为此刻她的心里除了秦篆之外一切都不存在,她很冲动的想马上坐下一班飞机跟随秦篆而去,但就在这一刻公司的司机敲响了车窗门,就这一下又让她冷静下来,毕竟身后不仅仅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这一大帮子的员工在。她让自己平静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尽管在心里还在想着秦篆,但办公室里那一堆文件让她已经不能再考虑其它的了,接到秦篆打来的电话,她唯一可以让自己说出的就是“我想你”。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再多说什么,秦篆的个性她也大概知道一点,那样的结果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可能都会冲动的。 冲动的结果是不是自己和秦篆最后的必然的选择呢?她不能肯定,在能肯定以前,她只有让自己暂时的冷静一点。 第30章 回到伏特,秦篆的时间几乎就全部放在了公司的整体规划和经营上面,对于生博公司的产品推广前期看来已经是工作做得很不错了,他所要做的就是,如何结合生博公司现在的经营状况和伏特公司本身的实际状况,来进行调整并做到更好。 在几个月在生博他有了不少的收获,这是无论那一家代理公司都是不可能得到的待遇,而他有了这样的机缘巧合实现了,对于他来说现在操作伏特公司的市场实在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可他还是愿意让自己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对于他来说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而生博那边甚至包括王婷婷那边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他不愿意去仔细考虑的题,那会让他感觉到不再是那么单纯。 他不希望让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里加入了那么多看上去很正常却并不是所希望的事情。回到伏特一个星期他没有给王婷婷打一个电话,并不是他真的不想,晚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也是几次拿起了电话的,但手总是最后的时候按不下去。很奇怪的是回到伏特他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很平静的思考,关于他关于王婷婷,关于生博关于伏特等等,他发现自己竟然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尽管重要,但并非是唯一。对于王婷婷的感情他不想怀疑,甚至不报任何一点的怀疑,如果这个感觉是错误的,他也愿意去承受,但他实在是不想把这一切和工作联系得那样的紧密,最后的结果也许会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何总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王婷婷也不是一愚笨的人,而自己再怎么也只能是这两个人和两家公司的棋子,一枚他自己无法掌握的棋子。 第七天,他接到王婷婷打来的电话,除了有一些他认为是很正常的两个人之间的思念之外,王婷婷总是会问他一些伏特营销体系中的关键问题,经销商的构建以及网点的分布。他实在是很不想告诉她,但他又无法拒绝,从那以后几乎两三天王婷婷就有一个电话给他,并没有责备他为什么不主动打电话。更多的还是一种亲昵和很巧妙的问。秦篆很清楚也很明白王婷婷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他们之间更本没有什么,他一点也不奇怪,甚至对于生博公司采用更多的方法来试探和了解都能理解。可正因为他们之间有一种关系,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这枚棋子在中间是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他有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可怕到他自己也不能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31章 一天下班的路上,他没有按照习惯打车回家,从非典开始他几乎是没有再坐过共车,小心一点对自己也有好处的。但今天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走走。低着头一直没有目标的走着,至于是不是回家的路他一点也没有注意,直到撞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他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才知道自己是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这之前有多少危险发生而自己不知道。 太起头正准备说抱歉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前面不是一个人,而是围了一群人,都在唧唧喳喳的说什么,根本就没有在意他撞到了谁。 他分开人群,才看见是一个看样子是民工一样的中年人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也发紫了。但周围这些人却只是看着没有一个人想要做什么,他推开前面的人,上去把那个人抱起来才发现这个人浑身滚烫,他叫嚷着让大家让开,奔到路边拦下了一辆的士,把那个人放在后座上,自己打开前面的副驾驶位置告诉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那个的士司机还帮他把民工从车里弄出来,然后直接送到了急救室。等他挂号缴费以后才发现司机已经走了,而自己还没有付车费。 正在回想司机的样子的时候,一个医生过来问他和病人是什么关系,他把刚才的事情给医生说了。医生看了他手上已经缴了的费用单子不再说话了,他问医生这个人怎么样的时候,医生说应该没什么事了。 他放下心然后走出医院走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需要,那是医生的事情。这个时候他才感觉有点累了,出了医院招了一辆的士直接回了家。 家里的电话已经有三个未接来电显示了,他不看就知道会是王婷婷打来的。洗了澡,他躺在床上,电话再次想起。 “回来了?” “是的” “又加班?” “不是的,只是路上看见一个人病了,送去医院,才回来。” “没事吧!?” “没事,又不是我生病。你呢?” “那就好,我也一样,这两天不怎么忙了。” 照例的问候之后王婷婷又很“自然”的把话题带进了伏特公司的经营状况,秦篆语气也不再有那么温柔,告诉她最近没什么变化,因为他已经把伏特和生博的经营都进行了分析,结合起来发展应该是很好的。一般也就是日常性的事物问题。 那边王婷婷再想说什么的时候,秦篆先说出来自己有点累了想休息,电话里有点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在话筒那边王婷婷发出一声亲吻的声音,挂断了电话。 秦篆却并没有睡觉,更谈不上休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他不能完全明白,一切看来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却总是那么的别扭。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在两个公司和两个人之间呢? 第32章 再过了第三天后的早上,当何总在办公室打开秦篆递给他的一个文件夹的时候,上面赫然只有两个字——辞职! 何总用一种几乎是不可能相信的眼神看着他,秦篆只说了一句:“如果是代理合同上的条款关系,你可以一直把我视为公司的员工,对外就是这样的。而我会一直等到合同到期再选择是不是还回到这个行业或者这个城市。” 他不再说什么,直接走出了何总的办公室门,不管背后的眼神,也不管何总的内心是怎么一种激烈的思考。他现在做出的决定是属于自己的,他没有必要也完全不需要给任何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因为他已经选择了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公司提供给他任何一点的东西。走到前台,他把手上的房屋钥匙其中一套给了前台的小妹,让他转交何总,明天他就会搬出去,另一套钥匙等他搬走的时候他会放在屋子里的。 回到屋子,他收拾自己的行李,昨天晚上其实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一些小东西了。想想这些年自己的经历,他无法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切的纯净到最后都有一些无法预计不想看到却真实发生的事情。 也许自己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有很多的不明白,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属于自己的风格生存和生活。明天会去哪里,他不知道,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两个城市都不再属于自己。 第33章 “婷婷,我和你妈妈不会反对你的选择。但我们也会同时告诉你,你的选择我们保留意见。” 王婷婷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告诉自己的父母,尽管这些年来父母对于她的事情很少过问,但从礼节上她自己的重大事情一直都会很正式的告诉父母。而且她已经很清楚的在这之前就明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每一次父母总是不会反对她的选择,而实际上会在不反对以后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秦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没有见过。对于工作能力从你的描述里我们很相信,这一点我们毫不反对。但这样一个人,究竟会不会真心的爱你呢?”父亲的话到这里暂时的停了下来。 “爸爸,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王婷婷知道后面还有很多的话,既然选择了告诉父母征求他们的意见,她希望能听到更多的。 “你想想,先别说外在的形象。我们家毕竟还有这么一个公司存在,不说是很大,但也是有头有面了。一个并不很成功的男人在你身边,我们可以相信最开始他也许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简单的爱。但到后来呢?当然这些都只是爸爸的猜测,或许只是一种多余的担心。但谁能担保就不会发生呢?而且对于他的过去你了解多少呢?” “恩,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让我好好想想。” 那一晚也许是认识秦篆以后,王婷婷唯一的一次认真的考虑她和秦篆之间的关系。没有一种情感冲动,只是一种很习惯的冷静,就像在想商业运作时候一样的冷静。她发现自己其实不能接受失败,就像不能面对秦篆的暂时离开一样,如果秦篆在以后带给了自己什么不好的结果,那是她不能接受的。事业失败可以承受或者重来,但这样的情感失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承受不了。而且很有可能会是致命的,甚至是生活和事业上的双重损失。 那一晚她发现自己真正的是个女人了,而这以前的她还只能是个女孩,尽管身体已经给了秦篆,但实际上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才开始明白过来。秦篆所需要的生活不是自己所要的,也许他能带给自己生活中最真实的满足的笑,却不一定会带给自己最真实的需求。因为两个人的生活目标上有了那么一点很细微的差异,仅仅就那么一点也许就是今后生活中彼此之间最大的一个分歧。而秦篆和自己的固执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已经里,大家都已经很了解是怎么的一个概念了。 想好了这些,王婷婷再思考该怎么来面对秦篆的时候就已经很简单了。简单到了知道结果而怎么去处理过程。她不会直接去告诉秦篆甚至根本不打算去告诉秦篆,在今后她会慢慢的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他,而现在他还是自己不能放弃的一个人,不仅是情感,还有事业。 第34章 一天,两天,连续三天王婷婷没有电话找到秦篆,家里的电话有来电显示的,如果秦篆看到肯定会回过来的,但三天了一直没有电话打过来,只能说明秦篆这三天都没有回过家的。出差吗?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王婷婷忽然又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女孩而不是女人,三天的时间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担心与不安,思念与焦虑。最终她还是在第三天晚上拨打了秦篆的手机,但话筒里传来的是该用户已经关机的语音提示。这一晚,她失眠了,为了秦篆,为了这个让她成为女人但依然还是女孩的男人。 生活里情感和事业到底什么是可以把握的?越来越乱是思绪让王婷婷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那么多的矛盾存在。 第四天早上,她拨通了何总的电话。得到的是很含糊的回答,并没有告诉她秦篆到什么地方去了,而她也不可能太过明显的去表达自己急欲想见到秦篆的思想。 而王婷婷也根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电话让何总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在秦篆刚刚选择了离开的时候就出现了生博老总亲自打电话来询问的事情。秦篆的离开是突然的,甚至是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迹象的,他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想到万全的办法。 昨天和今天他也拨打了秦篆的电话,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按照秦篆的个性,三天他足可以消失得没有任何踪影了,至少是早就离开了这个城市。房间的钥匙他已经交了出来,那么在他家是找不到他的了。而他会去的地方谁能清楚的知道呢?偌大的中国随便一个地方就够得找了。 今天王婷婷的电话让何总不得不重新考虑怎么正式面对生博,而不是隐瞒。毕竟这种事情是掩饰不了多久的。他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为什么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为什么会忽然之间秦篆就离开了。这些年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也想得太简单了,忽略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太多的人在他面前已经不再有任何的神秘了,而他已经很松懈了。 第35章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秦篆没有再像以前搬家一样的再看看自己居住的地方,而是直接的把行李背上走了出去,这个城市和这个曾经呆过的“家”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值得有任何的留恋。并不太热的天气,可秦篆感觉一身滚烫,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凉了还是怎么的,腿有点软。不过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因为他始终相信一点如果健康而无法生存,那么健康也不会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尽管在心里一直维系着一种对情感的执着,可并不影响他很明白这个社会残酷的生存法则。 从出门这一路直到车站,回想起这几个月以来的各种片段,他很难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他不在伏特工作,也就不会再回那个城市;如果不回那个城市,也就不会再遇到王婷婷;如果不遇到王婷婷,他的生活已经恢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生活不再被改变,那么今天的他也不会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不离开这个城市,他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呢? 这世界好像是很多被注定了的一样,不停的轮回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无奈总是缠绕在他周围。到底应该拿什么来爱自己的爱人,到底应该拿什么来面对这个世界,难道自己的坚持是一种错误,商业社会里根本就没有单纯的爱?他不能明白也无法明白,甚至像个孩子一样的一直期待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然而命运和生活总是在给他开着玩笑。就像王婷婷一样,一个那么久坚持着期待的女孩,一个那么深的情感的女孩,可到最后还是偏离了单纯的爱。他心痛!有一种泪是无声的,没有泪水奔涌,没有痕迹,却是最无奈的,最痛苦的,现在的秦篆就是这样。 走进车站里,买票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忽然变得那样的深沉,深沉到了自己不敢确定那就是自己的声音,一种有点沙哑和一点厚重的感觉。而售票窗口上反射出来的影子里是一个有着花白头发的男人。那是自己吗?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这样的样子了吗?一个晚上自己想了很多吗? 木然的接过票,秦篆的眼睛开始模糊,整个世界在他的大脑里就只剩下听见旁边的人惊呼,而他倒下的身体是无力的,却是惬意的。他的身体像天上飘游的云一样,自由的,没有任何束缚的轻松下来。世界那么的美丽,他的脸上有着笑,很幸福的笑,或许从现在开始他再也没有任何的苦闷,周围全是灿烂的阳光和温暖。他靠太阳那么近,近得让他感觉自己好热好热。汗水在身体的汗腺里迸发着,但一会他不再感觉热,就像太阳在慢慢的降低了温度,身体在冷热之间徘徊。很想可以一直的热或者冷,但他却不能控制。好像有谁在挤压他的胸膛,好痛好痛…… 第36章 “你醒了?” 秦篆睁开眼睛就听到一声很温柔的声音,陌生的,但却是亲切的。 慢慢的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以后,他被眼前的一切给吓了一跳。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眼睛里全是白色,而眼前的人一个个都是束缚在封闭的白色隔离服里,只有一对眼睛珠在旋转着。 他用力的想撑起来,但却被很温柔的用力的按了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很无力,身上有着很多的管子和线。 “别怕。你暂时只能躺着,你很虚弱。” “这是怎么回事?”秦篆开始搜寻自己的记忆。那些像云一样惬意的还没有消退,但在车站那声惊呼却记了起来。 “你睡好。”那双有力的手又变得很灵巧,替他摆弄好身上的被子和那些管线。 秦篆只能安静的躺下来。努力的回忆着。 “你是被人送倒医院来的。记得记天以前你送过一个人来医院,而今天你又被别人送了来。都是陌生人,但这个世界力热心的人总是会又回报的。”尽管是在厚厚的口罩里传出来的,那声音听来很温柔很好听。 “是怎么回事,您可以告诉我吗?” “你在车站晕倒了,估计就是前几天你送那个病人来的时候给感染的。” “那个人怎么样了?”秦篆问。 “你这个人啊,热心也要先管管自己吧!”声音里却没有一点的责怪。 “哦,只是问问。那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那个人没什么,只是在接受隔离观察。” “隔离?”秦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非典时期吗?所有有症状的都必须接受隔离观察,直到确认。” 秦篆再看看这房间,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却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很轻松了:“那我呢?是不是在接受治疗或者是隔离?” “我们初步检查过了,暂时还不确定是否非典型肺炎。只是按照规定,你必须要接受隔离观察。而且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调养。” “哦” “另外,你家里怎么联系?” “不用了,就我一个人。只是治疗费用我只能刷卡了。” “呵呵呵呵。。。。。。你真逗!”护士指了指旁边的柜子:“你的东西全都在那个柜子里。” 第37章 第三天,秦篆终于可以很自在的起来活动一下了,他的身体的确是太虚弱了。也许是医院这几天什么也不做,甚至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所以感觉上略微的好了点。人总是很奇怪的,只要心情平静很多时候病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尽管自己感觉不错,但从护士小姐这几天的神情和对待他的感觉来说,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同。至少已经不再有第一天醒过来的时候那位护士小姐那么轻松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去想太多,医生总是有些职业性的过敏反应的。 当他从床上下来,打开窗幔站到窗口想看看久不见的外面的天空的时候,一道强烈的阳光穿过玻璃直射向他,眼睛几天没接受这样的照射,还有点不适应,他本能的抬手来遮挡。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肌肤的不同。宽大的病员服装的袖子从他的手臂滑向肩,整个手臂完全暴露出来,而手臂上一块块的红斑非常的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他忽然一下懵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像是什么过敏一样的。他坐回床上静下来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按下了应急的铃。不多久护士进来问他什么事?秦篆指着手臂上的红斑问护士这是回事?是不是药物过敏了? 护士吱吱唔唔的没有正面回答他,最后总算告诉他,让医生来给他解释是怎么回事。 他等待着医生进来的时候忽然明白了,这几天为什么护士和医生在对待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同了,肯定是和自己手上的红斑有关系,但就他自己的了解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非典型肺炎的症状。但那会是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医生进来的时候,看得出来是比较压抑的冷静,而且旁边还站了两个男性护工还是医生一起。秦篆保持着自己冷静的思维问:“医生,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病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来了?”医生的口气是一种安慰。 “我的家人?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家人是谁?” “我们是从你的通讯录上查找到的。”医生好像是有点抱歉没有告诉他。 “能否告诉我你通知的是谁?”秦篆知道在自己的通讯录上是没有自己家人的联系方式的,因为那根本不需要用笔记,都在自己的脑海里的。 “是这样的,我们是根据你的名片和一张你们公司老总的名片,来通知你们公司的,然后让他们转告你的家人。” “我们公司老总?” “是的,好像是姓何” “呵呵。。。。。。”秦篆有点想笑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很大声的笑出来,他没有必要把自己的那些经历去告诉医生。而何总是不知道他家的联系方式的,而且何总会不会因为没有联系方式而自己过来都很难说的。 他不再去管这些了,直接问医生,希望可以给他一个准确答复,到底他这个红斑是怎么回事。或许看他比较冷静,或许是因为医生也希望得到他的配合。他知道了答案。 他笑了,把医生和护士都小懵了,以为他受了刺激。但他摇摇手阻止了护士和医生靠近他的意图:“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知道早晚会有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我只想问一下,你们对于治疗有多少把握?” 医生这次没有直接告诉他了,而是很委婉的说通常治疗需要时间,但就是他们医院也有成功的病例。 “好的,谢谢你们。我现在想安静一下,可以吗?”秦篆从话里多少也明白了,其实从告诉他知道的时候他就明白医生所做的也只能是尽力,就自己的身体素质来讲,治愈的几率会很低,甚至为零的。 第38章 “王总,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何总在电话里对王婷婷说。 “这个话可不对哦,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啊,说什么打扰,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只要生博能做到的,一定全力支持。”王婷婷先把话给封了一下,在思考着这个老狐狸要想做什么。 “关于我们的合作合同,估计要终止了。因为事情比较紧急,所以就先电话告知一声。”何总心里在暗自的高兴着,也在仔细的听着王婷婷的反应是什么。 “终止?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王婷婷忽然之间听到这个话,想不出来是为什么原因。 “因为合同的条款不久之后就不能再符合了,在您当初那么强硬的要求下,我估计修改的可能很小,所以我只能说终止的可能性很大。” “能具体点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王婷婷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按响了几个主要部门经理的呼叫器,捂住这边的话筒,让他们赶紧过来。 “这个。。。。。。”何总故意的卖了一个腔。 王婷婷能听出何总的这个故意,是很想知道她现在的心理。于是她把话筒按到免提,然后很平静的口气说:“何总,我们的合作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不应该出现的问题。我想您不会不知道,如果是合同限定的条款,生博公司一直都很有诚信的。” 何总没想到王婷婷的语气里保持得这样的冷静,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表达没有说得很清楚,所以会让她以为是伏特或者说他在谈什么条件。就现在的市场运作来看,尽管采用的是秦篆的方案,可实际开始运作的时候秦篆并没有在伏特,而是在生博公司呆着的,也就是说运作的实际状况几乎可以抛开秦篆了。生博公司不会因为失去秦篆这个条件就终止合同的,这也是他在接到医院电话后考虑了一个上午的结果。这就是自己有力的谈判的条件了,正好可以解除那个条款的限制。他也不打算再转圈子了,直接就把秦篆患病住院的消息告诉她,而且补充到这并不是主观因素,这是一个谁也没有预计到的意外。所以关于合同中由秦篆来监督执行的事情就只能是再考虑修改了。 生博的几个部门经理也都已经进到王婷婷的办公室,并在她的示意下认真的听着电话里何总的话。 听完何总的话,几个经理松了一口气,至少并不是因为工作或者合作上的实际问题。王婷婷却有点坐不住了,但又不能表现得出来很明显的感觉。她轻轻的向那几个经理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然后她很含糊的给何总说道,生博会考虑这个问题并尽量安排时间来解决这件合同的以外事情的。 挂了电话,她感觉自己的头快爆了,怎么会这样。几个月以前秦篆的身体还接受过检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怎么会忽然几个月以后就成了这样了。她也知道为什么秦篆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了,但她没有想到秦篆实际上已经离开了伏特公司,更不知道他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出现的状况。 秦篆现在是有消息了,但这个消息让她好难接受。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她和秦篆? 王婷婷按下呼叫器对助理小昭吩咐,马上定最近的机票,然后通知几个相关部门的经理准备资料,和她一起飞伏特公司那边。 第39章 “前三个月的时候就做过一次检查的,当时医生都没什么事的,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王婷婷坐在医生办公室里不解的问。 从王婷婷走进医院的时候她就在想该以什么扬的身份出现,因为从何总的嘴里她知道如果要签字必须是亲人。所以见到医生的时候她直接就告诉医生她是秦篆的未婚妻,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随行而来的生博公司的员工尽管知道她和秦篆的关系不一般,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而何总更是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他现在有点明白未什么合同里会有那样的一个条款了。但还是不能明白的就是在秦篆出现在生博以前,没有任何迹象表面以前两个人之间有任何的联系,如果只是在出现那一刻开始,这也太难让人接受了,他开始对自己一贯的自信有了很大的怀疑。这世界很多的事情似乎已经不可以用常规来理解了。 而王婷婷现在根本不去理睬身边的人有什么样的想法,现在她的心里只是想尽快知道这个几乎应该说是上帝带到她身边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尽管在他刚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一种决定,但面对这忽然而来的东西,她有点失去控制了,感性的思想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她现在要的是这个男人,而不是现实里的那些虚华的,人总是在要失去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才是自己最真实需要的。别说秦篆在自己看来不会有什么别的企图,就算有,她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想秦篆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你们没有住在一起吧。”医生看着王婷婷说。 “是的,所以尽管是三个月以前检查的,但那时候的病状表现也许被其它的症状给掩饰了,检查的时候也就被忽略掉了。这次因为最开始怀疑他是非典型性肺炎,所以检查的时候就比较仔细,特别是有可能存在的并发症状。” “那治疗有问题吗?”王婷婷的心开始紧张起来。 “从目前的医疗条件来说,把握很低。再加上他本身的身体状况和身体素质很差,几率就更低了。” “那可不可以在身体调整好以前保守治疗呢?” “这种可能应该是没有的,因为需要化疗,而他的身体接受不了这样的治疗。如果仅仅只是靠药物那完全解决不了任何实际的问题,其实不管是保守治疗还是诊断治疗都需要人本身的素质作为载体基础的,他在治疗的过程中本身就需要身体的机能来配合抵抗的。”医生的话是平静的,但每一句话几乎都像是在做一个让王婷婷心脏收缩的剧烈运动。 这是一个几乎让人不能面对的状况,王婷婷感觉自己的头在发胀,在不停的膨胀,心脏在收缩,在不停的收缩…… 后记 王婷婷还是修改了与伏特的协议,当然这其中有本身经营的关系,也有的确秦篆已经离开人世的关系。而双方就其它的条款已经没有任何的争议。在秦篆的遗物里,王婷婷除了留下了一张照片之外,其它的全部都一起火化了。 生博照常在运转,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王婷婷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热情。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以前以为可以依靠的生活方式,到现在觉得是那么的无聊透顶,而父母也很少在她面前说起关于公司或者秦篆的事情。尽管他们当初的商量何意见并没有实际的影响到生活中的事情,却很实在了影响了婷婷的思维,就这一点来说王婷婷始终感觉自己对不起秦篆,一个那么奇遇的男人,一个那么好的男人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去想,那么多的怀疑,甚至怀疑了自己的感情。 最后一次站在秦篆的墓前,她这些年第一次当着所有的人哭了:“我的爱人,现在我还能拿什么来爱你……” 备注:2003年7月完稿的时候,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写了一段用软件翻译的英文,也一并写下。 原文内容: i am in the name of my mood at write, therefore happy with not happy to the utmost in the word of my text.thank you! i do not expect a kind of sess, because i am never for write but write.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你难道就没有想想,在这连空气都闷的夜里,潮热的感觉侵袭着我。大脑是混沌的,思维是混沌的,因为你的离去,我不得不忍受着这样的感觉,无奈! 很多时候,我清楚我没有好好的珍惜,甚至是在浪费。但人总是这样的,在拥有的时候忘记你的宝贵,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这些道理,而现在我明白了。但你却不在我的身边,让夜的闷热与我相伴。 最开始,我不相信这一切居然会出现,没有任何的预告和暗示,我以为只是一个玩笑,可当我拧遍了所有的记忆阀门,才发现这的确是事实存在了,你已经离我而去。亲爱的,难道你所留给我的,就是在平日的生活中忘记了紧紧呵护你而残留下来的一点点的吗?但你知不知道,就那么一点点甚至连我清醒一下头脑都不够! 亲爱的,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停水呢?!怎么能让我走进浴室,赤裸着准备接受你的洗礼,来缓解这闷热的感觉和清洁身体的时候停水呢!我对此严重的抗议,但还是只能抗议,今天晚上看样子必须要承受这粘乎乎的感觉了! 郁闷,郁闷到顶了! 他的2.14 7点30分,起床,漱口洗脸,穿上西装,打上领带; 8点整,门铃响起,花店很准时把一个月前就定好的玫瑰花送来; 8点15分,他给自己冲上一杯牛奶,据说那样会让口气里有一丝甜的味道; 8点30分,捧着那束艳丽的玫瑰花,打开门出去; 他告诉自己这一天他开始了,今天是2月14日。 8点45分,他坐上了公车,周围全是羡慕的眼光,他让自己带着一种幸福的微笑; 9点15分,带着那束玫瑰,他走过三峡广场,微风吹起了他的衣角; 9点30分,走进office,从前台开始夸张的表情就伴随着他的身影; 9点35分,桌上的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女人们总是那么好奇; 这一个愉快的上午,因为这一束玫瑰花,他成了最受关注的男人。 12点45分,午餐完毕回到office,办公桌旁的女人比玫瑰花更多; 14点整,他打电话去“浪漫今生”,确定了晚上他定的位置会是23号台; 17点30分,接住从打卡钟里跳出来的考勤卡,放回卡架,走出office; 18点30分,一份情侣套餐在侍应生的好意提醒下,依然放在了餐桌上; 这是一次孤独的晚餐,周围是奇怪的眼神,还有些幸福着“可怜”的眼光。 20点整,长江边已经干枯的河床边,玫瑰花还依然泛着醉人的芳香; 21点30分,一支支玫瑰花被拆散套上小袋,一枝枝顺着回潮的江浪飘去; 22点整,他回到喧闹的街上,在路边店买了一打啤酒; 23点整,出门的香气成了一身的酒味,他回到自己的小屋。 这是一个和平日一样的夜晚,唯一不同的今天是2月14日。 做嫁衣的小茵 过了年,小茵就要结婚了。她拒绝了母亲的好意,自己亲手给自己缝制了一件很漂亮的嫁衣。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一件嫁衣,居然成了她今后的主要生活。 新婚蜜月还没有度完,夫君因为战争就上了战场,这一走就成了永生的离别。而那一件漂亮的嫁衣,只能常常做为她对夫君的一种思念。街坊邻居偶尔过来看见都赞她的手艺很好,一丝一线,一针针都有很高的水准。经过邻居们的口舌传播,渐渐的大家都知道小茵有一手缝制嫁衣的好手艺。每到有人家要嫁女儿或者娶媳妇,来找她缝制嫁衣的人多半都会来找她。可是也很奇怪的是每次缝制嫁衣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刺破手指,点点猩红会留在嫁衣上,只是没有人知道,因为她总会很巧妙的用一些图案让染上猩红的地方都显得格外的漂亮。 一年一年,公公和婆婆也相继去世,小茵也变成了茵姐、茵大婶。因为长期的专注于一针一线之中,眼睛渐渐的失去了很多色彩,有的就是一种专注到近乎于木讷的眼神还一直保留着。人们一家一家的从她这里取走一件一件的嫁衣,却从没有人提起过她的生活是否应该改变,是不是应该再为自己缝制一件嫁衣。或许是人们遗忘了,或许是太专注于缝制嫁衣,她的生活似乎除了缝制嫁衣之外再无别的乐趣和内容。 直到有一天她倒在了缝制嫁衣的屋里,人们在整理她的遗物的时候才发现她其实早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一件嫁衣,只是那件嫁衣的装饰图案太多太多,甚至多得有点让人感觉一种艳丽背后的落寞。但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件嫁衣上的图案下面全是她猩红的鲜血。 神说:嫁给我吧! 他对朋友说他听见神告诉他,找个人来结婚吧!因为他已经流浪的太久,只有婚姻才能留住他的身影。 他埋头写下了一生最特别的情书。说特殊,是因为他没打算悄悄的给人;也没打算像读书时折个飞机看着跑道降落;更不会花钱用邮局的车去送达某地,而是放进了一个空玻璃瓶里,然后在里面填充了很多很多的彩色玻璃,在光线下会有五彩斑斓的绚丽,而那封情书就只有三个字是主题:“神说:我该结婚了!嫁给我”。信的最下面有一组数字,只有他知道那排数字是他的电话号码,没有任何区域的电话号码。然后他说这辈子如果谁能打来电话,80岁的老太太他会娶,8岁的小姑娘他会等12年,不然这一生他就这样过了。于是在江边放飘这个瓶子的那天晚上,几个哥们以此作为笑话,要恭喜他终于有期望安定的日子了,恨恨的宰了他一顿。 从饭馆出来已经午夜了,电话忽然响起。一个很陌生的很陌生的号码,他按下那个绿色的接听键,带着醉意的问:“谁啊?” “你真的会娶我吗?”一句话把刚才所有的酒在顷刻间全消褪了。 “你,你是谁?” “一堆五彩的玻璃里寻找出来的我。” “你等会!” 拿着电话,他就近买了一瓶矿泉水,冲着脸就淋了个遍。一个冷颤之后他对着电话又问了一次:“请再说一遍,好吗?” “你会娶我吗?” 他完全清醒了,没那么快吧! **************************************************** 一晚没睡,他不确定自己是衰还是福。不过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准时去了江边,但似乎他晚了,在清晨的微风中已经有一个背影在哪儿站着了。他掏出手机拨下昨天晚上打来的那个号码,眼前的身影回过头来了,胸前的电话指示灯在有节奏的闪烁着。 “是你!”他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她笑了,他茫然的站在哪儿无语。五天前就在她问什么时候结婚的第二天,他从他们的窝里搬出来,今天却这样的见面了。 “神说,你始终会娶我。”她笑笑,还和以前一样的迷人。 **************************************************** “你确定?”他站在登记处的门口问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很甜甜的看着他笑着。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的原因?”他再次问。 “神说,我是你的妻子。” ****************************************************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酒店回到他们的窝,她一直保持着甜蜜的笑。 “现在都还来得及!”他还是继续说。 “现在你已经来不及了!”她依然笑着说。 “好吧!” “老公,我送一份礼物给你,算是当作你娶我的礼物。”她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他并示意他打开来看。 盒子里有那个装满五彩玻璃的瓶子和那封情书,还有 。是他去检查身体的那家医院寄来的,内容大致是为上次检验报告出现了错误诊断的道歉,真实的检验报告里他根本不是癌症,而是因为医生的失误,填错了数据。并附上了正确的检验报告。 “是在你离开后第五天收到的。神就是神,让你的朋友也成了我的朋友。”她轻轻的偎进了他的怀里。 **************************************************** 关灯的一刹那,他搂着她耳语道:“其实,那个神就是我。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神!” 臆想的胡话 (一) 我和你,离得那么的远,这个城市里某条街道我们迎面而过,咫尺之遥,却是陌生的彼此,一个向东,一个往西。在我们的内心里,其实很多年以来都试图在改变,但距离却让我们感觉到的结果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世界很大很大,正如昨天携手的你,今天就已经无法确定你在哪里?是否已经远行还是在某地等待,我都不能知道。春去冬来的一年一年,不知道是你在等待中失望,还是我在等待中被磨灭,烟花闪耀之后只留下了空灵,心被无限的释放之后,却发现还没有一点可以掌握。世界真的很大!因为彼此心中的你的消失! 这世界很小很小,昨天完全陌生的你,今天走在了我的生活里,是因为情感的呼唤还是因为冥冥之中的指引,你也不确定。夏走秋至的一天一天,我们竟然可以如此的靠拢得没有一点距离,多年的等待寂寞到底之前走来了彼此珍惜的美丽,恍然才发现,已经等待了日子其实很短很短,短得就如同这世界其实原本就很小,只是因为你的出现! (二) 有时候很想确定一个词的含义,那就是“开始”。生命的开始是我们无法确定的第一件事情,接下来我们无法确定的就更多更多,什么时候学说的第一句话,什么时候学走的第一步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第一首歌,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恋爱......这些我们都无法确定,甚至我们无法确定什么时候有的第一次心动的感觉!很多时候开始竟然总是在结束的时候才发现了确定或者不确定,也就无法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有什么可以做的,又能做到什么!?我迷茫、困惑,甚至于绝望这永远无法寻找到准确的含义,因为开始对于结束的时候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三) 忽然一个词在我的心里涌现得无比的强烈——“渺小”。人之一生,我们如沙砾一样的,随时都会被一阵风一个浪给带到不知名的地方,然后就算轰轰烈烈,或者是浮华于世,到最后都会慢慢的沉淀下来化做了尘土,这就是结果。我们能感受到结果,包括我们的生命,可以预感到灵魂漂离肉体那一瞬间的时刻,却无法把握开始的时间。孤单也好,满足也好,我们已经习惯了结果的展现,忘记了过程,忘记了开始。总是逃离不了结果的影响,因为漫长的过程中我们太容易计较过程中的不完美,用近似苛刻的眼光去审视身边所有的不完美的同时,却很容易的忽视自己的不完美。从学习到工作,从生活到情感,从付出到收获,总是在要求的同时忘记了自己。生命的不确定和生活的不确定,很多时候在宽阔的空间里我们无所适从,甚至是害怕那种空旷,宁愿守侯在狭小的卧室里,很紧凑的感受自己的存在,感受生命的呼吸。害怕忽然之间又来一次重新的开始,而且最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唯一能感受的只是结果。那种恐惧你能逃脱得了吗?至少我不能,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一个开始,我只能感受到一部分的结果,因为结果所带来的清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或心里。 (四) 正如我杂乱的文字,正如我们无法确定的生活,就像一个乌烟瘴气的赌场,我们摇晃着自己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吆喝着自己的赌注、红着双眼在关注着赌局的发展,赌博其实无所不在,而赌博是永远没有赢家的,所以我们始终都是输的结果。只是不知道输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是生命;或许是青春;或许是金钱;或许是时间;或许是情感,也或许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的未来的某些事物。 (五) 乐观的看待,是所有生活哲学里教导我们的必修课,然而一味的选择了放弃悲观的面对,我们还能乐观得起来吗?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悲伤在哪里!麻木的选择乐观,麻木的告诉自己不痛,麻木的接受结果带来的一切,乐观从何而来!上帝不会给你,因为你就是你自己的上帝;佛不会给你,因为佛就在你自己的心里;神不会给你,因为神只在你的臆想中生存,唯一确定的是乐观是因为了解了悲观,选择的一种劝慰自己的方法而已。 平衡 我走在城市的钢筋里,撕裂了一块块的水泥。双手有血,带点腥味被吹走的尘埃被烟雾压迫着坠落在六车道的大街。不知道那个小孩给了我一张纸巾,却没能止住我一直流淌的红色,染红了衣裳,染红了鞋袜,一路是红色的脚印蹒跚颠簸。感谢你还记得我是生命,递给我美丽的晚霞,在手中挽成遮挡的纱帘,如同挂了红色的珠链一样的耀眼。 轻轻的脚步我走进走出始终在丛林里,做不了老虎也没有雄师一样的豪迈威风,也曾经被一些小妖欺负,我承认我曾经的懦弱,就正如我承认我在这片丛林中的渺小一样。我没有来自父系的坚强支持,我没有来自大自然的无私赐予,我有的只是一点不甘于这样简单生活的理念。没有谁告诉我该走那一条道路会获得食物;没有谁告诉我该怎么锻炼我的双手才更强壮;没有谁告诉我明天早上的太阳是温暖的还是因为化血而浸骨寒冷,但我还是笑着走了这么久,你信吗?!其实我也很卑鄙,因为一路走来我鄙视过做人的卑鄙行径,可我一样的卑鄙的活着,有时候甚至是卑贱。你有笑甚至是嘲笑的权利,因为这并不可值得夸奖,因为就连我卑鄙的生活着还是一样的在成功之外徘徊,始终没有走进那一扇金色的大门。我不停的去寻找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甚至想尽一切办法去填补钥匙与锁孔之间的差异,但终究还是没有打开,连我脆弱的手指也被淹没在了锁孔里找不到一点残骸遗留,被升腾了,被熔化了! 看着钢筋丛林在一天天越来越充满了科技的力量,越来越牢固,而我却越来越脆弱。嘲笑吧!无所谓的,因为嘲笑我才知道水泥地里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才不会让自己失落太多,特别是我自己。我残留着我的毅力,是因为还有些嘲笑的声音;我卑贱的生活着,是因为还有很多未完的梦在等着我去实现;我无耻的划开胸膛让血流淌,是因为没有痛我会忘记了我是活着的。 时间在变化,时代不会因我而忘记了前进的步伐,这一点从那些花开花落里慢满的明白了。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也栽花,有时候却残害花蕊,那是因为我从没把自己当着一个别人眼中的好人看待,正如我卑贱卑鄙的生活一样,那才是真实的生活。别告诉我说你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和感觉,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你相信我什么呢?!是不是有点可笑,这就是人的感性认识所带来的鬼知道是好还是坏的生活方式。 我知道有时候我很积极,也很愿意做一回“好人”,因为不能老总“坏人”吧!什么事都还得追求一个平衡,“好”或许就是“坏”的最好的平衡剂。 这一秒,有一种东西叫思考 (上)生之思考 这一秒,有一种东西叫思考。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的一种大脑细胞的运动,从触景的那一刻开始,不得不为了生存、生命和生活而思考。或许根本就不知道终点在什么地方,甚至是那个方向,但由起点却开始了一种漫无止境的想象空间。我们在努力的为了达成那个未知的终点在不停的进行着大脑的运动,一种有别于其他动物的所谓高级动物的思考。 生存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种对人生的完善还是对人生的无休止的折磨。我无法把自己的高度提升到一种完全只有意境的角度,我只知道我的生存没有办法不进行下去。因为我的生命并不来自于我的意愿,或许我可以对自己的生命进行完整的剖析,但结果依然如此,我来自于人类的繁衍生存,这不知道是人的悲哀还是幸福。悲哀自己的生存竟然是为了不来自于自己意愿而产生的生命,幸福于来自不经过自己就能达成生命的起源。矛盾,或许就是生存最简单的哲学,把生存复杂化,或许就是生存最简单的道理。已经脱离了简单的把生存用于生命之间的搏斗的人,开始慢慢把自己的生存复杂化,然后再在矛盾中生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生存! 从具有生命的第一天开始,从脑细胞具有了辨别周遭的事物开始,生命应该说就具有了一种判断性。佛说的入地狱,表面上似乎是一种伟大的思想,而另一个角度也说明对自己的生命的一种不负责的态度,怎么可以无视自己生命来源的价值,而简单的去为了别的生命而消亡,这应该也是一种逃避生命的现象吧!如果每一个生命都具有这样的思考方式,这世界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再也不用有人去入地狱了。因为人间就是人间,天堂与地狱已经不复存在,又何必入地狱呢!把生命奉献于那些无视生命价值的人,这样的态度何来的价值,又何来的必要。但就是这样的人却被人奉为圣者,不知道是真该鄙视还是真的应该为这样的人喝彩!因为至少我不会无视自己的生命,也用不着佛为我下地狱来解脱什么! 每日水、米贡献给五脏,生命得以延续下去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种生存的方式被谓之为生活。既然是活就应该有气要出,有气要进。一进一出,造就了大度与小气。也就难怪通常大度之人也就大肚,只是不知道那些用非呼吸之气造就的大肚是不是真的就大度,而靠呼吸之气却无法大肚的人就真的小气!不在其位也不敢下任何的断言,于是和众多的人一样,看着、听着也顺应着一切在身边发生的事情。或许在某一个瞬间出的气多了亦或少了,也预示着与自己的生活必然会为之而发生改变,而生命在生存之中就会让人承受很多本不该承受的事物的发生,而慢慢的不知道是该让自己保持一种正常的进出气还是减少增加呼吸的频率了。无法确定自己真的遭遇这样的关键时刻会怎么样做,只是知道我是一个矛盾着生存的人,不高尚也很难无私的奉献,唯一确定的就是有时候也会无视生命的存在,或许因此无法生存导致改变生活。 (下)爱之思考 记得马老先生说过:繁衍是人的自然属性,就如同低等动物也要生仔,植物也有枝桠一样的道理。改变了自然属性,也就改变了作为生命的原始基因。没有了原始基因的种类,最后的结果就是消失,所谓的改良其实也是对物种的一种残忍的消失的暴力手段。 这些简单的道理在人类这里就要发生变化,一种原始的基因被改变,然后被谓之成“爱”,更多的人现在习惯用“love”来称呼,或许是笔画相对简单点,看不出来被从小老师教导为敲门砖的东倒西歪的汉字的关系吧!既然是人为的改变了基因,也就无法再控制改变之后的样子。有如同冰晶一般纯净的、也有如同煤炭一样赤裸得发亮的、也有如同黄河一般浑浊的,当然也有少不了像淘米水一样似是而非的。 不过说来有时候真的觉得可笑,除了柏拉图那个疯子以外几乎没人认可所谓的这种叫“爱”的东西会与人的自然属性分开。和尚尼姑所遵循的也只是清心寡欲的修养,没有办法如同宪法一样明文的规定犯者就无生存的权利了!换言之佛的初始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要不佛又怎么能转世,难道凭空如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缝里迸出!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真的简单了,没事累了一帮人找块石头男男女女坐一坐就万事大吉,也免去了耗费体力让不同的染色体结合;免去了忍受痛苦分娩;免去了从一个小小的细胞长到几尺高。 说说笑或许没事,但真的就这样简单的只是自然的属性,那人之所以区别于低等动物的所谓的思考之中,是不是就不需要对于繁衍的始作踊者的挑选了呢?如果不需要,那就是完全的自然属性,如果需要,那么同样的也就是在改变了物种(相信没谁会否认自己也是物种之一吧)的自然属性,对于物种的消失其实也就是从人自己开始的!想想就越觉得可笑,而自己还不得不延续这种可笑的改变。 不要因为寂寞爱我 晴醒来就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昨天晚上好像不是在家里,会是谁煮的东西会那么香呢?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昨天的一切在眼前重演了一遍。门是敞开的,从视线的角度出去,四根窄窄的靠背椅子上有一堆被子。 慢慢的意识里开始回想昨天的事情,才发现连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的人一起走上了一夜,睡到了他的床上。昨天明明是抱着采访任务去的,结果却睡在了他的床上。 几天前给野打电话预约采访的时候,电脑那头浑厚的声音感觉一定有个很典型身材和长相的男人,但直到昨天晚上六点在较场口得意世界下的老树咖啡里见到野的时候,所有的预先的假想被完全的推翻。一个什么都不典型,也什么都不显眼的男人,在一眼扫过的人群之中谁也不会记起这张面孔和这个人。电话里已经约好只有半小时的时间,所以她也赶紧打断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所有猜测,赶紧拿出速记本。还好,野很配合,看来对于接受采访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估计比起自己这个初出道的小记者来说还清楚会有什么样的问题,因为在她提出问题之后,野几乎一点考虑的时间都不需要,就流畅的说出了可以回答的问题。半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野没有过多的废话,当然她自己也清楚不该有什么话再问了。野没有给她结帐的机会,只是在结帐之后问她一会回哪里?晴说回家,野也没有问她是否愿意就说,那一会跟我一起吃饭吧,反正多一个人也无所谓,一帮朋友瞎热闹。野的冒昧或许还不算什么,因为晴居然没有反对,点点头像个小孩一样跟着他走出老树咖啡,跟着他上车,跟着他一车坐到南方花园。一路上野没有主动说一句话,只是晴自己在体温,他在回答,简洁但却足够的话语来回答晴的问话。只在到了南方花园之后野才主动的说了一句:到了,就是这里。晴如同听话的孩子一样跟着他下车,跟着他上楼,跟着他到陶然居三楼的包房,跟着他挨个的介绍给这些陌生的人认识。 吃饭的时候,晴发现野完全是刚才自己所见的另一个人,从别人对他的话语以及言行来看,他很受这些人的尊重。尽管重庆话里朋友之间没有什么忌讳,但也很少听到有人对他说话当中有什么不妥当的用语。不过更让晴意外的是来这之前她根本没有想到野也会很温柔的说话,也会主动的给自己夹菜,主动的给自己叫饮料,甚至是根本不许任何一个人和晴喝酒。理由简单到有点霸道,女孩子不喝酒。晴其实是可以喝一点酒的,桌上也有几个女孩在喝酒,但野这样说出来,她当然也不会主动的去和别人碰杯。毕竟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包括野在内。 饭局要完的时候,来了一个女孩,不算是很漂亮,但却是很标准的重庆女孩的个性,看样子是其中一个叫鹏的女朋友,而且似乎两人之间发生了争吵。慢慢的都告辞走了或另找娱乐去了,就剩下她、野、鹏和最后来那个女孩。野竟然像个长辈一样的,慢慢的在劝导,然后也不管晴怎么想的,直接拉上一帮人就去了纽卡斯尔啤酒馆,要了一包房,点一堆啤酒,当然没有忘记给晴来上一瓶饮料。看着野那苦口婆心一样的在哪儿劝慰着两位,一会说鹏,一会又说鹏的女朋友,那个热心劲真的和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判若两人。 啤酒在一瓶瓶的消失,那个叫鹏的男孩和他女朋友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到最后两个人一起敬了野一杯,或许是因为鹏的女朋友来的时候并没有知道最开始野怎么介绍自己的,猛的把杯子也举到了晴的面前:嫂子,不好意思,今天耽误你和大哥的时间,这杯酒算我们赔罪的。话说完在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已经仰头喝下了酒。晴楞在哪儿不知道是该解释呢还是沉默,她偷眼瞄了一下野,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喝下啤酒之后对两人说:好了,回去都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明天我要是再听到你们谁还扯这事我先灌他两瓶再说。 鹏和女朋友一起走了,野送两人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晴。房间突然这样安静下来,晴觉得有点不太自在,毕竟野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今天自己已经太多的莫名其妙的举动了,而这个时候真不知道下一步还会有什么。 今天不好意思,本来只是吃顿饭结果却还你一直没有轻松的娱乐一下。野回到包房第一句话让晴找到一点该说的话:没什么,还没有谢谢你请我吃饭呢!野看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可方便? 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了一大串的话:没事没事,就我一个人而已,我家在巴南的,现在租的房子在磁器口那边。 哦,不近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么晚不会有公车了。 没事,反正明天也是休息,不用去报社的,对你今天的采访也要等下周才交稿的。 这样啊,那要不一起出去走走,这里都快闷得我气都出不来了! 野今天是第一次征询她的意见,让晴忽然发觉有点不适应,从晚上六点到现在已经快午夜了,野所有的决定都是他自己在决定。不过她找不到一个让自己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把剩在杯里的饮料一口喝完。 走出纽卡斯尔啤酒馆,晴居然没有让自己往沙坪霸的方向走,而是直接过了街向高新区方向走去,她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自己的脚做出这样的反应。但野也没有提出异议,在她身边慢慢是走着。 野不再那么自我,反倒是很跟随晴的脚步节奏,慢慢的两个人从最开始为什么晴会选择采访野开始到各自的工作,到平日里的爱好,甚至到各自的家庭。其实野并没有问她更多,然而晴却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家庭状况甚至前任男朋友的分手都一一的告诉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野在劝慰鹏的时候那些话和耐心劲的状况下,她居然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可以倾诉的对象,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也在这一刻全盘的托出。说完她发觉自己轻松多了,野一直保持着微笑,一直保持着与她的步伐节奏。当她说完自己才发现对野的了解还仅限于他的工作和平日的生活,他几乎没有说起一点他的家庭。 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嫂子一定是个很贤惠的人吧!野听了这话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听似很轻松的问晴:你真的想知道。晴居然点头说:嗯。她无法相信自己连这样不礼貌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不过野好像并没有介意,也没有发现说出这一个嗯字之后晴的脸已经红透了。 原来野的确是有一个家庭,只是已经是名存实亡,和妻子分居已经快两年了,晴几乎不明白像野这样的一个个性的人在说到自己几近失败的婚姻的时候居然会充满了伤感,能想象得到野当初是多么的爱他的妻子,可现在几乎就如同白开水一样的淡然,如果说是对生活的一种透彻的理解和感悟,还不如说是一种对情感绝望的表现。看上去那么平静和淡然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的辛酸,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一个在事业上走向成功的男人背后会有这样的一段辛酸,这令晴感觉到一种想要去安抚他的欲望,曾经的自己也是那么的在意一个人,却也被伤得那么的深,或许她无法感受到野的内心有多深的痛,但却能剖析自己有多深的伤口。 这样的步伐总是有一个结束的时候,毕竟腿不是心,疲惫了就想停下来。当晴悄悄的锤着自己的大腿的时候,野关心的问是不是累了,准备送她回家。可晴却说出了这一生可能对自己来讲第一次这样主动的话:可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野看了看她然后问她要不去他家坐坐,就离这里不远了就在石油路的。晴又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今天自己为什么总是跟随着野,无论他说什么自己居然从不反对。从最开始约他采访被拒绝,到后来几次三番的电话预约,从野只给自己半小时时间采访,到晚上的饭局,她几乎没有一点自己的主张,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妇人一样的只是跟随,没有一点的埋怨。 那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套房,进到屋里家具摆设都很简单,客厅除了几张靠背椅子和一个饭桌之外就是一台看上去有点历史的电视机。野说这房子他也是租的,他不想回自己的家,从房子买下装修之后就一直空着,但空旷的房子总给人一种太寂寥的感觉,他宁愿让自己呆在这有个比较狭小的空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晴一到屋里坐下就觉得眼皮支撑不下去了。一个接一个的呵欠就开始了,止都止不住。野笑了,晴也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要不你休息吧!房子虽然小点,睡个人还是没问题。晴连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她今天似乎只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切的一切都交给了野来决定。 野去了卫生间,听着传来热水器的声音。然后野又进卧室,拿出一件看上上去很宽松的休闲t恤递给晴:抱歉,我这里没睡衣,只好将就点了。水烧热了,你去洗洗再睡吧! 晴接过内衣进了卫生间,冲完澡套上那件t恤,一股带着烟草的男人气息在鼻息间散开,但却并不让她觉得反感,反而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舒心,t恤的长度又刚好盖住了一半的大腿,正好可以当睡衣使用。 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野已经把几张靠背椅并排放在一起,铺上了一床被子看着电视。晴抱着自己的衣服走过去:我是不是睡这儿? 说什么呢!野笑了出来。怎么可能让你睡这儿呢,去吧,卧室的床已经铺好,你关上门就可以睡了,我也要去洗个澡。说完野也拿着一件t恤进了卫生间。 晴看了看那几张椅子并排起来长度应该够了,但三十多厘米的宽度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会野怎么能睡得下去,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腿,把头靠在当着枕头的一堆书上,也看着电视。可眼睛却不听使唤,慢慢的合拢。在半梦半醒之际,她似乎听到野在叫自己,努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野已经洗完澡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去卧室睡吧,野轻声的说。 那你呢? 我就在这儿睡。 你能睡得下吗? 没那么精贵,一个晚上没问题的。 哦!晴尽管在回答,但却没有一点力气想动,眼睛又开始合拢了。她能感觉到野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野的脖子,让野把自己从客厅的椅子上抱起一直到卧室里轻轻的放下。 就在野关灯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叫住野说:别关门,我怕一个人! 想到这里,晴一下清醒了,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再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觉没什么异样,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而那股诱人的香味开始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呼吸,自己的衣服就在枕头旁边,她拿出手表一看已经是早上11点过了。 晴起床走出卧室,寻着香味走进了厨房,野正在专心的熬着一锅什么东西,听见她进来的声音,转头对她笑笑:醒了。晴觉得自己有点傻呼呼的嗯了一声,走过去想看看野在锅里熬的是什么。野或许没有想到晴会就这样的走过来,手连忙放下手里的瓢,却又无意的在落下的时候碰到了晴的腿。晴才想起自己就穿着这样一身就出来了,尽管昨天晚上洗完澡也是这样,但毕竟现在和昨天晚上不是一个概念,脸刷的就红透了。但却没有移开自己的脚步,继续装着无事一般的去看锅里是什么。 锅里翻着红色的、绿色的一些东西,还有一些亮晶晶的,原来是八宝粥,怪不得那么香。你自己熬的?晴转头问野。 是的,平时也没在家做饭,所以也就只有些干料,将就一点了,先垫垫肚子再说,一会再出去吃饭。 好啊!晴点点头,可以尝尝吗?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当然可以,你先出去,我给你盛一碗出来。 晴听话出去了,转眼野就盛了两碗出来,把其中一碗放在晴的面前,晴也不管野还在看着自己,一边吹着还滚烫的粥,一边就开始猛吃起来。 那天早上,晴被野感动,也被自己的纯真的表现感动,原来自己还可以有这样单纯的时候。 从那天以后,晴总是会主动的打电话给野,而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比较淡漠的对待她,作为一个刚入行的记者来讲,行业里很多信息她从野那里得到了不少的知识,有时候工作太晚又不想一个人回那间租的房子去面对冷冰冰的四壁,她就会直接打电话给野说晚上要去他那里留宿。遇到野要加班,野就会让她自己一个人拿上钥匙自己先去。 时间过得很快,秋季已经结束了一段时间,天越来越冷。那一天野也是加班,回到家的时候,尽管是很轻很轻的走进来,但晴还没有睡着,而且晴已经养成了要开着门看着野睡的习惯。听着野洗澡出来很自然的那种感觉到冷的低吟,晴又说出了一句可能今生永不会再对一个男人说出的话:野,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野披了件外衣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卧室门口问她什么事。晴让野坐到床边,然后伸手环住野的腰说:别睡外面了,上班那么辛苦,不忍心让你晚上也休息不好。床有这么大,两个人能睡下的。 野的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晴,我是个男人。 晴没有放手,而是用环住野的手往床上一拉。她能感觉到野没有拒绝,试想无论是谁也很难拒绝的。她把自己的身体往里边移了一些,留下了足够野能躺下的位置,然后转过身被对着野说:好好睡吧!明天一早记得叫我。 那一晚,晴其实一点也没有睡着,尽管两个人看来是那么的亲密,但毕竟在身边睡下的男人和自己什么关系也不是。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呼吸,甚至可以感觉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野没有在他身边躺下之前她从没有想过和野之间会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但今天的一切却是自己在主导,或许野并没有想过要拒绝,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不管怎么样,野睡在了自己的身边。她奇怪自己怎么会那么敏感的去聆听一个男人的呼吸,前任男友的呼吸是什么样的,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但野的呼吸却没有带给她一点催眠的作用,反而让她的呼吸在不断的加快,身体的热度在不停的增加,明明已经进入冬季,皮肤却渗着一点汗的感觉。野睡着了吗?她暗暗的问自己,可她却无法让自己转过身去看身边这个男人是否已经睡下了,而莫名其妙的尿意却不是时候的越来越强烈。直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摸索着让自己转过身,或许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感觉,看见野的双眼是闭着的,呼吸也是均匀的,她轻手轻脚的从野的身上越过下床,飞似的冲向卫生间。释放了自己身体内那股急流,也释放了自己一直紧张的心情。 回到卧室,晴尽量的放轻自己的声音,但还是踢到了野,但看上去并没有惊醒他,于是赶紧睡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还是因为紧张,钻进被窝的时候却感觉到身边一个温热的身体,明白自己忙乱之间钻错了被窝,此时的她完全慌了,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继续待在这被窝里。但显然这下已经惊醒了野,他的身体动了一下,而手在移动之中又碰到了她因为慌乱钻进被窝里t恤被卷上来露在外的腰上,晴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那一刹那颤抖了一下。 你冷吗?尽管那只手只是轻触之后就移开了,但晴却被野的这一句问话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剧烈的奔涌起来。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驱使她侧过身抱住了野,管他的呢,就当是我勾引他好了,晴的大脑里充满了这样的情绪,她的手在野的胸膛上摩挲着。野没有再问她什么,一切似乎就应该是很自然的发生了,当晴从狂热里平静下来之后,晴才感觉自己刚才的思绪竟然是一种在平时绝对会认为是很淫荡的想法。 野抚摩着晴的身体说:你没有忘记我现在的状况吧!晴的意识一下回到了现实,但事已如此又能怎么样呢!她只是让自己放在野胸口的头轻轻的点了一下说:你不用想那么多。 第二天一天的工作,晴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思绪,写不出一句话,对着电脑手不知道该敲什么字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放不下了,让野不要想那么多,但自己却控制不了要想。 从野的电话薄里曾经还仿佛记得的那个野的前妻的号码一下就涌在了大脑里,她拿起电话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 没有爆炸的冬天 从来没有对冬天有一点的感慨,或许那是因为冬天更多的时候是冰冻了人的思想,不管什么时候不是倦缩在被窝里就是躺在某一个地方享受阳光般的人造的温暖。多半的时候都已经忘记了一年除了春、夏、秋之外还有一个最考验人意志的严冬要去面对,更多的是选择了逃避,在这个冰冻的季节里窝在温暖里什么也不去想,只是寂静的等待、等待,再等待。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去面对过真正的选择,至少在越来越多的生活岁月沧桑之后我所做得最多的是在选择前冷静冷静的等待,等待我自己可以做出决定的时候再来面对。谁也无法告诉我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正确,至少我自己没有发觉到这样的背后有什么可以再去做的,等待是我唯一的决定,就像这冬天来临的时候,我早早的给自己加厚了衣服,早早的让自己处在一个温暖的封闭的环境里,减少自己热量的丧失,减少属于与空气抗争热量的机会。 这个世界给了我们很多空间去联想,正如一个很早以前的广告语,如果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是怎么样!的确没有了联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因为人这种高级的灵长类动物正是因为有联想和思维才会让人类一天天的进步到现在,世界一天天的变化到了现在。而逃避选择又成了“进步”的最大的一个特征。至少我是这样的,或许是进化的失败,或许是生活教会了我这些,而我没有领悟到别人所领悟的一些生活。 世界在一天天的变化,作为这个世界中渺小如沙砾一样的我们,能做到些什么呢?我至少知道我能做到的很少,或许就算是我有一种乐于奉献的精神,但我依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在很多时候感到无助的时候,这种精神竟然成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理由。每天我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时候会觉得这个角色很累,有时候会觉得这个角色很轻松,但面对疲惫与轻松我们竟然很多时候缺少选择,不是不愿意选择,而是根本就没得选择。所以就算是轻松一刻,在生命的过程里竟然也是一种奢望,尽管这不是绝望,可希望在哪里?回首那一瞬间的发现还是为之努力许久之后的出现呢? 很多年以来一直以为在面对生命的选择的时候是最轻松的,因为生命并不来自于自己,所以自己无权决定生命的消亡,但面对生命的消亡却也是因为生命本不经由你自己决定来到世界的,既然没有主导权那么也就不用那么在意生命的来与消亡。以为这就是面对选择最难的弄明白的道理了,所以在几次生命即将或者说是已经面临这样选择的时候,我能一直保持着微笑。所以当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尽管不是奇迹,但至少这样的“毅力”在别人眼种已经是一种很难得的对人生的领悟了。可还是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很傻,因为其实还是没有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最难的选择,或许有过,就像开始所说的那样,在冬天来临的时候我们选择的更多的还是一种逃避,去规避那些在我们眼里会是艰难的选择,而真正的艰难的选择几乎没有真实的去面对过,我承认自己的失败,因为我在冬天一样的在保护着自己避免寒流的冰冻。 夜深的时候,睡觉本来是一种休息,但很多的时候睡觉已然成了一种根本的逃避,总是以为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会好一点了,但一次次发现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时间又成了一种借口,可这个借口也再给不了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懦弱,还有生活逐渐形成的等待选择的逃避。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写不下去的感觉,混乱的文字里透出的是一种与心情无关的感觉,没有让心情延续到文字里。这或许就是身不由己的选择的表现真实的体现,就如同此刻关掉了所有的灯光,只有显示屏那点点的反射光刺着我的双眼,却又不得不睁大了双眼,认真的看着这每一个手指敲出的文字。而夜的声音在耳边传达着不夜的感觉,我固执的守着的这一点点的空间里夜的感觉也需要紧闭窗户和门,冒着被夜窒息的危险才可以办到。画家夸张的用伸向天空的用力的手来表达一种渴望,而此刻我需要用一种危险的安静来确定自己的思维空间能保持一种简单的完整。 香烟总会适当的减少氧气的含量,增加空气的温度,尽管很微弱,但在一定的时间内却是可以达到人所无法想象的程度。这就是积压,当积压到了一定的程度而无法释放,爆炸就是必然的结果。我们谁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出现爆炸的结果和情形是怎么样的,甚至在有的时候我们可能会选择打开一扇窗户来解除压力,偷偷的像这冬天悄悄来临,我们偷偷的逃避一样,永远不会有爆炸出现的那一天! 剥光你的衣裳 (一)隐私 你有美丽的衣裳,可以伪装你的躯体和灵魂,在阳光下你肆意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只是因为你有一件美丽的衣裳。你高昂你美丽的脸庞,藐视所有在你身边的倒影,在人们注视的目光下你走过夜色的灿烂,只因为你有一个美丽的躯壳。 当某个夜晚某个网盖住了你所有的路径,你终于疲软在无数次的挣扎之后变得渺小而无力,是因为你已经被剥离了美丽的伪装。像一只倦缩在主人怀里的小猫,被肆意的抚摩,还不得不假意的发出满足的shenyin,因为你已经无法在昂起你骄傲的头颅。 当一切的一切伪装消失,你只剩下的是一具赤裸的躯壳,承受着被鞭打的痛苦和肆意的凌辱,而你只能选择接受,因为你赤裸!你已经在没有秘密所言,所有的一切暴露在别人的眼光下,或许只是因为隐私处一块小小的青斑。而那本可以用刺青掩盖的地方却是你最神秘的美丽,昨日为了保留你所有的尊严的结果,今日却成了你难言的伤害。 被无数文人骚客穷尽词汇描述的绝世英姿,只能留在你梦里去回忆,你怀念的美丽早已经因为赤裸而不再有任何的骄傲。你曾经有美丽的衣裳,高昂你骄傲的头颅,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今日你的美丽已经变成被恣意的戏弄的玩物,而这些都只是一个老去的标志。 为什么会被剥光了自己的伪装,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隐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点,隐私其实对我们是那么的重要,因为那可以让自己不用被剥光了站在阳光下被人瞻仰。 (二)生人 “人生”颠倒过来就是“生人”,生命存在的人,生活着的人。无论是谁,无乱是那一种人生长河之中的人,永远都是在不停的旅途之中。过了此岸又有新的彼岸到来,每一个停靠的码头也是一个起航的开始。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所有在身边的人似乎都是一种近乎冷漠的表情,只是因为彼此的陌生。见面的时候谁也不愿意敞开了真心,说一半总要藏了一半,这一半不为虚伪,只是因为自我的保护。只是我们忘记了每一个熟悉的人都是从陌生走了过来,不在乎时间的长短,也不在乎交流的多少,只是在于彼此的内心真正的交换了多少,而那些所谓很多熟人其实比生人更可怕,因为他们比生人更知道怎么来让你承受痛苦更多。 没有人可以把陌生都变成熟悉,也没有人可以让熟悉就变成了知心。生命的运动过程之中,我们把握的其实很少很少,从小至大,从身边走过的陌生人简直无法确定一个准确的数字,而其实很多时候就是这些陌生人里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知心的人。但谁又能确定那一个陌生人才是呢?所以我们经常是在感叹的同时也在错失。 我们在熟悉的人面前羞涩于自己的言行,因为那会带给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而因为熟悉又不能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对于那些生人来说,就算把自己最龌龊的思想和行为展露出来也无所谓,因为生人走不近自己的生活,就算有什么看法,自己也不会知道或者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我们其实又很多时候是在陌生人面前才是最真实的自己,而在熟悉的人面前反而隐藏了自己很多。我们迷惑于自己,就像在迷雾里看不到自己一样,到底那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那就让我们的生人来告诉自己,这就是人生中最真实的认识自己的办法。 (三)吻 这是一块潮湿的柔软之地,可以是妩媚的,也可以是冰冷的,可以融化了所有的心情,也可以冰冻了一切的情绪。不知道是那一年开始的,人们的亲密接触会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湿地,让那些投入的人一旦脱离了那种粘着的感觉就会怅然若失。抽离了河水的温软包围一般空荡荡的。 嘴唇,是属于人体顶部中心位置,象征着人的最高权力,她所能带出的美妙的音乐运动是关于爱的绝对律令,她的造型和色彩仿佛嫣然开放的紫色的丁香花一般的娇媚。正因为这些美妙的所在,所以嘴唇之间的接触——吻就有了很多的象征意义。 一个柔软的温甜的吻,那是深爱的表现。如果有点颤抖,那是因为情侣的激动与羞涩;如果有点生硬,那是初涉爱河的表现;如果有点麻木,那是因为玩弄自己之后的一种沉沦;如果完全的冰冷,那是已经绝望的表现;如果躲避,那是即将消失的故事的开始。 不要用吻去占有,因为嘴唇是一个太神圣的象征。当一旦选择了吻那就是一种面对,要去面对那一小块湿地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一点点的变化所带给你的不只是沉醉和深爱,也许还有迷惑与失落,也许还有痛苦与悲伤。 (四)爱情 通常这世界会有超过绝大多数的人尝试过这个东西所带来的问题,这也是一个无论那国文字和那个文字大师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词汇。但人这个奇怪的动物却是充满了好奇与探索的精神,越是无法弄明白的东西就会越想去了解,于是前赴后继的就有了一段段的爱情故事发生。 其实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而情倒可以解释为人类作为高级动物与低等动物的区别而产生的一种感受,但爱却是无法言语的。几十年同床共枕有时候却抵不上一个夜晚的诱惑,而一个夜晚最多也就十来个小时,而过去的几十年里这样的十来个小时却做了无数的依靠扶持。甚至更甚者一个眼神就可以毁灭掉牵手走过的无数坎坷路程,难道爱情只是一个不结果的花朵,只能在心中无法在生活里体现吗? 在只知道温饱就是满足的年代,爱情被人们理解为生存,而当物质超越了身体基本需要的时候,爱情似乎已经剥离了生存而单独存在。当你明白你的需要的时候爱情其实就是一种等价的付出,但价值这个东西又恰好是最不容易计算的,没有一个完全的标准来衡量等价的概念应该用几何的什么方程式来计算。 既然是一个无法计算等价的对等的付出,那么付出了的就不要说你付出的要比爱的对方多,因为你怎么确定了等价的概念呢?没有等价的概念你怎么来说谁多谁少呢?爱情就是一个寻找等价的过程,在寻找到结果之后爱情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消失和继续! 如果你还在意你的爱情,就放弃寻找等价,因为结果是五五分的。 (五)性 任何一种动物都具有的一种本性,马克思把她归为人的自然属性,生育繁衍是人的自然属性,而要达成这一目标唯一的自然的办法就只有性。你没有选择,除非你所选择的是一种非自然的繁衍方式。 如同大自然的选择一样,既然性是人的自然属性,当然就不可避免的成为生活和生存的重要部分,违背了自然属性的结果会是得到自然的报复。这就和封建思想禁锢了人们的思想几千年以后对于这个人的自然属性人人都避讳之深,谈论性成了一种叛逆或者违背道德的行为,导致了性被关闭之后的我们唯一有的只能是在自己的心里带着强烈的犯罪感去探索,一代一代的人都在自我的探索中寻找着性的本性,无法如同普通文化一样的被一代代的深化。 无法不承认的是性在高级动物的生活里被美化了,不再只是简单的机械的动作过程,而成了一种联系与交流的方法之一。正因为这些被美化了的思路导致了性其实已经不再被简单和直接的冠上了自然属性那么简单,反而成了生理需求的满足占据了重要的成分,于是性开始成了一些交易。交易快乐、交易未来、交易生活、交易金钱、交易理想......几乎所有事物无所不能的都能被性变成了交易的物品。只是这些交易有的基于彼此真诚的需要,而有的交易却成了肮脏的违背自然属性的行为。 但我们又不能不否认性的确是一个美丽的东西,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有了经历性的人难以自拔,那种投入已经远远超过了毒品对人产生的心瘾。 我们会恐惧性所带来的吗?这个答案谁都知道,就正如人的探索与好奇心一样的永不停歇。 流星—— 树叶会慢慢枯黄,走过的风景依然还是那么美丽。也许只是一个记忆在心中永恒,秋色梧桐下还有你未曾领略的我的世界。而你已经要渐渐的远去,而夜的来临是伴随露珠即将到来的标志。 我想我应该深深的感谢你的存在,哪怕那已经是一种过去式,只是在偶尔失眠的夜里还能闪出你点点的影像,但这已经足够。如果没有曾经的过去,今天的我也不能领略自己的风景原来还在这一路徘徊,在等待还是在期待;是守望还是梦想对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你已经远去,星星开始在空中轻轻的呢喃。犹如一种催眠,只是唯独给我的是一种兴奋,给你的是一种遗忘。 曾经试图去努力,我可以欺骗任何人,却最终没有骗得了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是在因为你的出现之后那些遗憾,岁月一天天催眠了世界,我才清醒的知道世界原本就不属于我的梦想,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的方向。你的离去是因为你的世界召唤,而我的守侯是因为我的世界的牵引,只希望这一路你能走好,别如同我一般荒废了岁月到头来是镜花水月的幻影。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回归,是不是这就是一个我的开始。这对你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对我来说或许也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只是这一切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不停的变化之中我的另一次起航: 流星之美点亮那一堆对你来说如同废纸一样的杂记,你一点没有心痛,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翻开过第一页,就正如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不会心痛。那是你的选择,让我明白了放弃有时候需要的是一种残忍,残忍的剥夺身边所有对你的倾诉,因为你已经认定了你的方向,就正如我认定了追逐在你身边同样的道理。流星的美丽就在于瞬间的燃烧,而或许那一堆杂记,就是点亮流星的篝火。 流星之光天空是不安宁的,心情的变化就会有不同的天气。当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就会有闪电,一封美丽的谎言在你我之间划上了一道闪电,那是耀眼的光芒,刺伤了我们幼嫩的眼睛,在还没有来得及保护我们视力的时候,已经迷惑了我们的双眼,看不清未来。可以理解我们的困惑与迷茫,当然也就有了我们之间彼此的分离。但愿你也能和我一样的清楚的记得流星的光芒其实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明亮。 流星之速还有什么可以比拟短暂的美丽,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她们已经永恒的在宇宙空间里旋转了好些好些我们无法计算的时间。只是匆匆的相遇,只是匆匆的错身,你有了你的目的,而我承载了这短暂的休憩而已。已经不再需要明白为什么如此的幸运,能成为你的选择,但我无怨无悔,因为就在这些短暂的日子里,我快乐无比。而当你那美丽的尾巴烧伤了我无力的双手之后,期望你还有一点散落的灰烬表示你的心情。 流星之味或许如同这世界的变化,其实很多时候就算你我计算得再好,变化依旧是没有 什么可以遵循的章法。我们无法计划明白,甚至对于今天的快乐也无法完全的掌握。很小心的紧紧的抓住那一点点快乐的时光,竟然是留住美丽记忆的唯一办法。 我们无法去为未来的持久说一声等待,只能对明天的空白说一声抱歉。因为在一眨眼的时间里,你或许就已经消失,而我或许就已经消亡,连甜蜜的滋味都来不及品尝。 圈 痕 这是一个留在左手指上的痕迹,这一圈的皮肤颜色已经如同泡久了水一样的,显得比旁边的皮肤要白得多,甚至是那种一看就属于苍白一样的色彩。这个痕迹在这个手指上已经保留了好几年,如果不是因为临时客串足球守门员的位置伤到了手指,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圆圈一样的痕迹才会真正的恢复到自然的光线下,和所有手指上的皮肤一样的享受阳光的照射,在黄色的肌肤下显现一点紫外线照射后的淡淡的古铜色。 从开始知道戒指这个东西开始,从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将这种叫做戒指的东西套在食指上。但有一天我这样做了,据说把戒指套在这个手指上的人是丧偶的人才可以戴的。再恢复单身的第二年那个冬季,路过市区那间曾经光顾的金饰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买下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套在了食指上,这一套就一直套了这好几年。尽管中途曾经丢失了一次,但第三天又去买了一只几乎同样的指环款式再次的套上,只是这一次从20号降到了19号。也许正是因为这一小小的变化,食指上落下了这么一个圈,像与众不同的色彩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偶尔因为手冻的关系会比较轻易的能移开一点位置,所以也能很清楚的发现这个圈内手指的颜色在一点点的改变,一点点的变淡。 套上这个指环之后曾经又客户执意的认为我是美术学院毕业的,或许是因为工作本身经常接触一些广告的关系,或许是因为那几年长发飘逸的关系,对于这样的误会,除了解释之外似乎多少有点自嘲。我无法将自己与这些艺术类的人物结合到一起,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有那么多的人会把我与这些联系到一起,甚至曾经在一家公司任职的时候,老总非说因为年终晚会表演的服装更适合我平时的穿着打扮。甚至就连公司所有男性同事都不能留长发的公司我也会被特别的默许,难道我这一生真的就应该有那么多的与**相关的联系吗?用了**,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这个词汇应该是什么,怪异、时尚、前卫,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确定也无从知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指环的痕迹却一直跟随我直到前两天,因为受伤有手指有点堵气,不得不不取下。取下之后的第一感觉气顺多了,但另一种感觉马上就跟随而来,忽然觉得空洞起来,不知所谓的有种空洞的感觉占据了整只手。 取下指环的日子总是会不自觉的经常用手去抚摩那一圈苍白的痕迹,这难道就是这些年来我留给自己的一片空间,一个如同轮回一样的东西,圆得没有一点走样,顺着手指顺着生活一直在不停的更换。从年少的独立到生存的独立;从单身又到单身;从孤独又回到孤独;从失落又回到失落......每每想在夜深独静的时候给自己一个答案,但答案的结果只是多了更多的为什么!今天或许剖析了一个为什么的原因,可明天又会增加更多的为什么,生活似乎就是在不停的剖析这些为什么而生存着,生存似乎又成了增加为什么的一个途径。反复的交错着生命里永无止的疑问,让每一天的大脑充满了无数的问题。 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早已经无法掩饰的沧桑在眼角大胆的呈现出来,曾经明亮的小眼睛里更多了浑浊的血丝。我无法相信那个儿时单纯可爱的甚至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我已经消失。无法相信自己的是生活发生了那么多的变化,放弃金钱的同时又在不停的为五斗米折腰。而这一切在这苍白的痕迹出来以后变得如此的强烈,折磨着每夜的睡眠和夜来委婉的风。有时候站在窗边想对夜风说声抱歉,尽管你在陪伴着难眠的我,尽管半夜还有些偶尔来的电话,我都漠然的视为什么都没有,空旷如草原一样的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畅游什么,或许只是需要这样的一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安静的让肉体恢复到原本的我。 手上的淤气慢慢的消失了一些,指节也没有那么青紫的颜色了,那圈苍白的色彩也渐渐的在恢复到原本是色彩,只是那圈痕却深深的烙在了食指上,不知道那一天会消失,而我是不是会再次套上指环,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只是今天的指环还在床头上安静的躺着,没有了人的精气显得黯然无光。 你走来的时候 依然睁不开眼 不是因为你来得太早 还没有准备好的心 被你刺痛 疲倦的身体还依然 疲惫着在梦里自在的游荡 当一抹淡淡的红色轻拂躯体的瞬间 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坚强 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面对 你慢慢升起的热情散发 而我还在幻想 回到自己的角落 用惯有的思想接受自己的懦弱 请———— 原谅我的倦怠 原谅我的逃避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日子 已经不可能没有你的影子 却害怕在你消失的时候 我再回到黑夜 再回到孤单和寂寞里 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无力的我能做的 只有等待 没有选择 秋&雨的故事 很多年以前,秋和雨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不过那时候他们都很小。小到根本不会在记忆里留下这曾经的儿时玩伴,甚至记忆里搜寻不到一些模糊的痕迹。而所有的这些都只是在成年以后从彼此的父母嘴里知道的。 秋因为家庭的关系,上学的年龄早了一点。16岁那年中学即将毕业的时候,他们这个寄宿学校进来一批新同学,雨就是随那一批新生而来的,算起来比秋晚两级。迎接新生那天,秋第一眼就关注了雨,一个并不漂亮的女生,但那一身素白的衣裳却在这万花盛开的新生里格外引人注目。 半年过去了,一次偶然的团队活动,秋和雨分到了一组。两个人从那天开始有了很多别人不明白的交流,正是这些交流,他们发现原来两人是那么的默契。很多话说甚至不用说出来彼此就已经明白。他们周围的人很多时候完全不知道两个人所说和谈论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 活动结束,秋的印象里雨更加深刻,雨的记忆里开始有了这个不起眼的学长,尽管实际上秋和雨是同年的。周末回家兴奋还在持续的雨把这些告诉了家人,意料不到的原来儿时竟然还是和秋是邻居。父亲无意的一句话,你们可是青梅竹马,却被雨印在心里。回到学校的时候在一次和秋的谈话中无意的说出了父亲当时的这句“青梅竹马”。 同学之间已经发现了秋和雨的关系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可没有知道的是秋已经开始写下了一本“雨记”,里面所有的文字都是为雨而写。 再半年,秋高考落榜,进了一家工厂当了一个普通的工人。而这家工厂的大门和学校外的大门不到500米的距离。秋在学校的时候是很受老师们喜欢的,尽管高考成绩不理想,尽管当时很多人在劝他 重新复读,可他还是选择了工作,不为别的,因为家里负担不起这样的费用。 雨还是和秋保持着一样的关系,尽管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什么,但在两个少年的心里早已经彼此默默相许。 18岁那一年,雨的姐姐里最后一个三姐结婚,三姐夫和大姐夫、二姐夫一样的都是生意场上春风得意的人。雨18岁生日那一天,秋把两年来已经写满厚厚两本的“雨记”做了生日礼物送给雨。但雨在一堆琳琅满目的礼物中早不知道那个白色包装放在了什么地方,尽管事后她也找了,但她并没有在意,他很清楚秋的能力,不会有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就像去年17岁生日收到的那根装饰手链,她也知道顶多200块,为了不让秋失望,她还是戴了一周。但也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去了。但秋还是继续着他的第三本“雨记”。 19岁,雨毕业了。秋还在工厂上班,只是已经是成了一个技术员。雨在意料之中没有考上大学,命运再一次惠顾这一对小青年。或许因为父母本来就是一个行业的,所以雨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居然又和秋在一起了,当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那年,秋在工厂里已经有了一些上辈传下来以及自己建立的关系,当雨最后的班组确定下来后,秋去找了那个班组所在的车间,拉上那个刘叔叔吃了一顿不错的便餐,临了随便给刘师母带了点特产。刘叔叔笑着对秋说,放心,刘叔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点事还能帮到,只是以后我们车间的技术问题,秋技术员还要多关照点才是。秋点头答应着,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范围。 一个月以后雨所在的车间出现技术难题,秋接到电话去了,问题解决后,刘叔叔叫住了秋。递上一支香烟,不是叔叔不给你面子,下个月我准备申请让雨调出车间了。秋连忙问怎么回事?刘主任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 秋只好侧面的问了一下和雨一个车间的同事。知道雨上班基本上很难准时,对于车间纪律完全不放在心里不当回事,一个月下来工资被扣得没剩多少不说,她反而天天穿着她的工资根本不能消费的高档服装。秋下班的时候故意去厂外等了雨,雨不耐烦的说,就那点工资不做也没什么,要不是父母不让,她根本就不想来上班的。秋知道雨的三个姐姐都很宠这个四妹的,这几年也下来也知道雨的脾气是很犟的,因为身体原因本身也是不能太累的。秋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晚上他直接去了厂长家里…… 一周后雨兴奋的在下班的时候告诉秋,她明天去厂部秘书科报到了,终于不用再在这肮脏的车间里呆了。秋笑着祝贺她,拉上雨去吃了一顿比请刘叔叔更好的便餐,尽管雨挑剔着这些菜品的味道,不过还是很高兴的和秋吃完了这顿饭。那天晚上秋第一次在无意中碰到雨的手之后没有放开,而雨似乎也没有让开的意思,秋一直幸福的送了雨回到家楼下。 20岁,秋的技术已经使他成了工厂很出名的技术员了。雨在秘书科的工作也只是每天打点文件、发发报刊什么的,很清闲。那一年,雨的姐姐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秋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只是对雨笑了笑。回到家里他依然继续着他的“雨记”。 半年后,雨那个春风得意的男朋友举家移民,走的时候就给雨说了一句,我们之间是不同阶层的人。那天晚上雨的泪水打湿了秋的肩头,秋还是一直笑着对雨说,你还有我在你身边的。雨说,秋你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秋说我会一直在的。 21岁,雨生日那天,来了很多的同学和朋友。就在秋那间不算宽敞的宿舍里,秋张罗着下厨给雨过生。不知道为什么雨没有去她姐姐们给她做的生日宴会,而是告诉秋要在他的宿舍过生日,这些年这是第一次。秋有点傻傻的笑了,有点慌乱的通知同学,有点忙碌的去其他工友家借厨具、碗筷,有点紧张的看着书做菜。 那天晚上,一个失恋的女同学心情不好,一帮女同学饭后就在屋里不停的在劝。男生就在屋外打起了扑克。秋在进进出出的收拾着碗、盘。收拾好在屋外的窗下洗碗的时候,他听见了雨在劝的说话,男人何必在意那么多嘛,你看秋,这些年来我让他向左他会向右吗?有合适的人就要,没合适的找个玩伴在意那么多做什么,还是我姐姐她们那样好,嫁个有实力的,什么都不用管了,你那个男朋友不就跟秋一样的吗,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秋手上的盘子掉在了地上,那帮在打扑克的同学问发生什么事了,秋说没事,手拿滑了而已。 22岁,雨嫁给了她心目中一直希望的有实力的。秋不再是技术员了,已经成了一个工程师。但是他的“雨记”还在继续。 25岁那年,雨生下了一个女儿,秋去了,送上了一份礼物,雨照常没有打开,依旧不知道最后放到了哪里。但雨不知道那个不起眼的盒子里装的是一颗真正的蓝色水晶,而且水晶里有一滴纯白色的东西,仿佛一滴眼泪。 26岁,秋结婚了,女方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结婚前,秋把自己最后的那五本“雨记”交给了一个同学,请她方便的时候转交给雨。却没想到那个同学从柜子里取出了和“雨记”一样的的两个本子,完整得连他刻意画在侧面的一颗心都还那么清晰。秋呆了!那个同学告诉秋,其实雨根本就没有看过,收到的时候就没有看,在她结婚前叫她过去帮忙收拾的时候,是她在床下发现的,问雨是什么,雨说是秋写的,只看过一页就再没有看了。本来当时是准备烧掉的,是这个同学留了下来,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觉得不应该烧掉,就说笑说借来参考一下。这个同学就是雨21岁生日那阵失恋的那个同学。秋要回了那两本,连同手里的五本“雨记”一起封好,打上火漆放进了单位里自己那个保险柜里。那支写了这么多年“雨记”的笔丢进了下水道…… 30岁,雨的丈夫破产了,忍受不了失败的折磨,精神恍惚之中发生车祸住进了医院,雨尽管早就办了停薪留职没在秋所在的工厂上班了,但毕竟这个世界并不大。秋很快就知道了,他正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慰问一下的时候,雨敲响了秋的家门。原来雨依稀还记得秋的血型是很特殊的血型,而他的丈夫的血型和秋是一样的,现在住院输血根本没有办法临时去找这种一样的血型。 秋去了,尽管前一天晚上他为了一个技术问题熬了一个通宵。输完血,秋一个人躺在一个病房里休息,直到体力恢复过来,他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三个月以后雨离婚了。她的前夫一个人离开这个城市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雨又回到工厂上班,只是被安排在了后勤,女儿被外婆带着还不用她操心。 32岁,秋已经成了行业里比较出名的工程师,单独一间办公室,经常被邀请参加各种相关的学术讨论会,尽管收入不算是很高,但凭借着能力工厂奖励给了他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一辆还不错的小车。雨还在后勤发发报纸,只是她再也不用把报纸放在秋的办公桌上了,因为秋已经有了一个助手,雨发送的报纸只需要交到秋的助手手上就行。 33岁,雨的父母去世了,三个姐姐也相继因为家庭事业的变化搬离了这个城市,最爱她的大姐本来是准备让雨跟着一起走的,但雨没有走。只是把小孩交给了大姐,她说她要重新开始。 就在三个姐姐都离开以后的第二天,雨走进了秋的办公室…… 夜游长江 初夏的夜有来自天上的风 一个人的背影有一种孤立的美丽 沿着来时的路来沿着不知名的路而走 没有路灯的光芒 也不会有欢欣的愉悦 分明看见街上人影依旧 望见的却是一点点雨的痕迹 初夏的夜有来自江面的风 一个人的倒影有一种摇弋的飘荡 沿着前人的路来沿着没有脚印的路而走 没有渔火的闪烁 也不会有歌声的跳动 分明看见小岛上空无一物 望见的却是一场心碎的演出 初夏的夜有来自天上的雨 一个人的身影有一种凄凌的美丽 沿着雨落下的痕迹来却没有去的方向 没有伞下的私语 也不会有环抱的幸福 分明看见一个个的人影消失 望见的却是满眼的雨花 初夏的夜有来自江水的诱惑 一个人的躯体有一种单薄的感受 沿着江水的流动却没有江水那么的有力 没有两岸的喝彩 也不会有奋进的搏斗 分明看见双手的舞动 望见的却是逐渐的漂游 当双手第一次接触到初夏的江水,第一次感受到刺骨也是一种享受,江边的水流的缓和的,江中的小岛在夜色里是模糊的,然而当身体与江水接触的时候,没有一点颤抖也没有一点恐慌,随着双手的舞动,在与江水的完全拥抱中再次体会与雨夜不同的寒冷,针刺般的感受一点点的融进肌肤,一点点的钻进骨头。我知道那是一种可以让心情唯一平静的方法,我知道我无法游动到江中的小岛,也无法让自己保持着一个不变的区域,唯一能做的只有随江水的流动而流动,流动中去感受到生活与之一样的无奈。我努力始终只能做到的就如同在这江水之中一样,被冰冷包围...... 我给你生个孩子,好吗? 她在他怀里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好吗?” 这是他听到第二个女人说同样的话,不同的是第一个女人说完之后在等待他的回答,而他在认真的考虑,这个女人是他的旗子。第二个女人说完只后马上再补充一句,不过不是现在,然后笑呵呵的搂着他,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回答,而他的思想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这人生似乎很重要的一刻,这个女人是他的情人。 他爱他的妻子,因为她是他的旗子,曾经到现在的唯一;他爱他的情人,因为她是他的情人,曾经到现在的唯一。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也会有一个家,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会如此珍惜这个家,更不会相信婚后他会是所有人眼中的好男人和好丈夫。实在是无法相信的他居然还会有一个情人,自然的就来了,没有谁安排,没有谁刻意,因为他无法去支付这样的代价,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他无法让被人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甚至于他无法让自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变得沉没,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压力太大,甚至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正常表现,更具有男性的魅力,他只能笑笑,因为无可奈何! 她在他怀里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只能够对这个男人说,甚至在考虑应该不应该说这话的时候,她根本不去想这个男人是不是会反对,因为他必须只能认真的考虑和接受,最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她爱他,因为爱他所有才嫁给他,这个曾经在所有人眼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的男人,他让她有了一个家,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家,他应该是她的唯一,而她应该是他的所有和最爱,无人所能替代。 她理所当然的相信他是一个好男人,也会是一个好丈夫,因为只有他是用真心来对她。她的外表并不是吸引他目光的因素,他给了她一种真正的爱,而她给了他一种认可与价值。因为只有她看到了真正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正如她自信于她自己的美丽一个道理,只有他会在她最不高兴能够的时候给她一个快乐的心情,而不是一束玫瑰或一颗钻戒,他理所当然是她的最爱。 她根本不去想别人眼中是怎么看他的,以前和现在都是一样,认为她疯掉和幸福都好,因为这是她必然和不可再有的选择,她非常的乐意,因为她的快乐只有他才能真正的给。只有他明白她需要的是用心的体贴而不是虚华的语言,面对所有的人的不明白和后来的不可相信,她始终是微笑着的,因为她是快乐的。 她在他怀里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好吗?”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直很想对这个男人说,只是想说出来,根本不考虑他是否会认真的面对和考虑这个问题,甚至根本不去想和期待他的回答,她只是想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让他知道和明白她是那么的爱他,尽管也许会很短暂的拥有,因为她知识他的情人。 她被自己也吓住了。她那么疯狂的爱上了这个有家的男人,她一点也不考虑自己现在只是他的情人,她愿意为这个在很多人眼中成熟稳重的男人做一切,而情人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其实他有一颗孩子一般的心,正是因为这颗心的存在,她才觉得他的真实,她愿意去宠他,就想他很自然的会为她去做很多的事情一样。 她从来没有怀疑他是一个好男人,就连他只能做她的情人,她也一点不怀疑。他是真实的,没有虚假的外表,从最开始他就只能做他的情人,她明白他也说得很清楚。她始终相信他是一个好的男人和好的丈夫,尽管他们做着被世人所鄙夷的婚外情!她宁愿在今后被人所指责,而不是让别人怀疑他的品性。更多的时候他在她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的轻松,她宠着他,甚至在不多的时候她乐意让他躺在怀里安静的休息,哄着他入睡,而实际上这个男人比她整整大了十岁。然而这并不影响他整夜的为她找寻一个丢失的发夹,那是她妈妈留给她最后的礼物,也不影响他在她心情很坏的时候陪她走在雨里整夜整天,哪怕第二天去医院打吊瓶。她完全知道他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已经因为生活的压力变得不再如从前一样健康的身体。 很多时候他只是躺在她怀里,而她只是让他依靠着休息,没有疯狂的性,只有很淡然的相对,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和深爱着他性情化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性欲化的相处。她当然愿意爱他,甚至只是做他的情人。 在窗上画了一片树叶 拿起那支笔 沾上一点墨绿的色彩 再用清水湿润一些 垫上一根凳 我高高的举手 在躺着的视线的窗上 画上了一片淡绿的树叶 这是冬天的树叶 没有春天的色彩那样的鲜艳 也没有自然的那样和谐 单调的搁在窗的玻璃上 没有风吹动的颤抖 没有雨打点的弯曲 只是我用手沾上墨汁画上的一片树叶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我只能期待着春天的阳光 和谐的杨柳与清澈的流水 我给自己一片树叶 画在那扇躺着看到的窗的玻璃上 一封来自日本的邮件 冲上一杯速融的雀巢咖啡,把电脑打开,让耳朵旁边响起昨天刚收获到的“秋日的私语”,听着钢琴如画面的流行一样的流畅响着,打开邮箱,一封陌生的邮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段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让我去猜想的来自远方日本的信: 你好。真的是好长时间没和你联系了。我想你已经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吧?还好吗?猜我在哪里? 我在日本,来了有三个月了。你记起来我是谁了吗?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因为要上课了。要回去了。下次再慢慢告诉你我的情况。也想知道你的近况。 好了。祝你好运。 再见! 没有开始的称谓,也没有结尾的名字,除了邮件地址上那个不熟悉的英文字母以外我一点也想不起在我身边或者认识的人有谁在日本,我一个个的搜索着记忆,会出国的人好像都还在国内。晶晶也许是最有可能的,但记忆里她总是不太喜欢日本这个国家,每次出去旅游她会选择美国或者是南非,感受繁华与荒凉。唯一可能会经常出国的朋友被排除以后我实在想不起还会有谁在日本那个遥远的国度里去读书深造。 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去把邮件里所有的字都重新的仔细的看一次,最后落在了那几个英文字母的邮件地址上,那不是一个英文单词也不是一个流畅的汉语,一个个的分解之后我终于知道了是谁。一个有着蒙古族名字的内蒙古的女孩,一个曾经在网上和我聊了不到一年的教师,一个在263里有着梦幻般的“夜来香”名字的女孩。我不知道她具体的年龄多大,只是知道她是一个教师,只是知道她曾经被我深深的无意间“迷惑”。电话里和她说的话加到一起不到十分钟,而在聊天室里的记录却可以达到上百页之多。从认识到调侃到后来她其实游戏的追逐,我一直让自己保持着网络里或许“不该有的理智“,不让自己落入游戏的陷阱,或许是因为我不喜欢游戏的缘故。后来我们像朋友一样的交流着,用文字述说着彼此最真实的生活和理想。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有操作失误的时候,要不那些聊天的记录还会在我的电脑里保存着,我一遍遍的搜寻着记忆里那已经有些模糊的东西,一遍遍的搜寻着记忆里那个不曾谋面的女孩的一切。 第一个和我交流的蒙古族的女孩,有着我想象中的草原夜莺的声音和情愫,也有着草原雄鹰般高昂的志气,她终于实现了她出国的梦想,记得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她还在呼和浩特一所私立学校里上班,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听着我的电话,那一切已经过去快一年了,最近一次发给她的的邮件是我自己写的文章,记得那也是她的心愿,如果有新的文字出来一定要记得发给她,而那篇文字就是我小说《寻找感觉》的第一部,在她回复给我邮件的时候她说是在年底的时候也许会出去,但后来263邮箱开始实行收费以后我就失去了她的联系地址,或许电话还能找到她,但我一直没有让自己拿起那支轻巧的话筒。从时间上来看也许就在她回复了我邮件之后的不久她就真正的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从一个贫困的农村的小姑娘自己走向了自己的人生,也许我应该为她高兴和祝福,也许我应该为她感到骄傲。 那么遥远的一封邮件能带给我什么呢?坐在办公室里我在想着,夜来香、王萨如拉这两个无法相连的名字却是一个人,一个曾经或许我带给过她一点快乐的女孩,在异国他乡。也许三个月以来她已经在开始适应了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生活,而我依然还在重庆这一块让我无法用词语形容的城市里莫名其妙的生存着,每日忙碌之中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就像此刻我的脑海里一样的空白,尽管手上在不停的敲击着键盘,但思绪里却空荡荡的,耳朵里还有《命运》在回响,我的命运在自己的脚下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驿站,又将会走向那一个终点或旅程,我迷茫着不知所然! 也许我该谢谢来自异国的这一封邮件,也许我该真正的让自己知道生活来自于开始和过程,而我却在这一年里那样努力的追求着结果,追求着梦想的结果,忽略了过程里那些该记忆和郑重对待的生活,这一年我迷失的那里只是自己那里只是一个身躯。。。。。。这一生从自己选择开始,其实自己不就是一直在努力的追寻着一个过程里那些快乐吗,可为什么这一年来我忘记了,也许我可以给自己找到很多很多的理由来说服我自己,也许我可以为自己找到很多很多的解释,但我也知道自己走错了这一年,或许是生活曾经的安逸让自己忘记了奋斗,或许是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而忘记了人生。 谢谢你,我的朋友王萨如拉,你就正如你的名字一样的在我混沌的夜里带来了那么一点足以让我清醒的芳香!如果在人生的某一个时刻我给你了什么让你能够感到收获的,今天你也一样的带给了我这样的收获。人生真的就是那么的奇妙,在一个陌生的人心中撒播下一粒种子,却在来年收获了同样的心情!网络里我一样的收获着我的富足,当我在网络里拒绝游戏的开始到今天回收我淡然的富足,我满足! 咖啡有点凉了,我的字也写到这里结束了。 一次另类的舞蹈体验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本来今天只是一个公司邀请相关的领导和行业领导来视察工作以后的一个小小的饭后娱乐节目。这里也不是一个经常有人来的酒店,当然是为了让领导们能安心的“休息”一下。可今天晚上对他来说就不是那样的平淡了。 安排好各级领导的陪伴之后,老板去了一边坐着,几个想展示一下歌喉的人轮换的站上那小小的舞台尽情的舒展,在座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在认真的听,估计除了那些陪伴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今年流行什么歌,什么人唱得好与不好! 在他唱完几首歌之后实在是觉得无聊到了极点,周围的窃语声声,还不时要去关心一下领导们差点什么,老板和自己老公也坐一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尽管这个三百多平米的舞厅里并没有谁要求去ktv房,但他心里倒是真希望这些人全放下那一脸的假正经,上ktv房里去好了。那样至少他不用再感觉到无聊,他完全可以要上一杯酒坐在哪里和公司的几个同事说说话甚至是放肆的划上几拳。可现在他只能是在那儿坐着或者招呼同事去买点什么,这人际就是这样的复杂,其实很多的事情完全可以让下属去做的,但只能是他这个总经理助理去做,因为领导们还是要讲究点位属关系。其实他也就只是把意见委婉的说给下属让他们去做就是了,其目的不外乎就是领导们什么也没有做。再说了真让他去做很多的事情对于他来讲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慢慢的舞厅里好像安静了很多,dj似乎觉得应该人热闹一点,也没有问问他该放什么音乐,就直接放出来一段激烈的db舞曲,冲得人的脚直痒痒。看了看四周,暂时应该不用再去管那些领导们在做什么了,有几个领导被陪伴拉进了舞池蹦了起来,看着那一对对极端不协调的身影在晃来晃去的滑稽样子,他很想笑,却没有办法让自己敢笑出来。喝了一口他平时根本就不会去消费也无法消费得起的xo,真他妈的难喝,暗暗的骂了一声,他脱下自己的西装上衣,解开领带扔在一边的椅子上,从座位上起来走下了舞池。 十年前的激情在这个时候极度的被他自己表现了出来,柔韧的肢体让旁边的那些陪伴们也只能是看着鼓掌和发出羡慕的嘘声。空通的灵魂更刺激了他无法压抑的不满,就在他的手夸张的伸向通道的一边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放在了他的手心里,温热的,有点细腻,昏暗的灯光里他依然能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是公司策划部的她。身段不错,但他无法想象在自己这样的舞姿里居然有人会走上来和他一起,在四周响起了阵阵的叫喊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不接受。 手在臂的回缩中她旋转着靠近了他的身体,并紧紧的贴在了他的怀中。他抬起另一只手把她的下巴轻轻的抬高一点,他想看清楚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平时他并不太在意他的下属对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看法,除了在告诉聚会的时候他一般很少和他们交谈工作以外的事情和了解他们的想法。这个时候他想真实的看清楚这个下属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或许是灯光和音乐的关系,那张脸看上去有点野性的凝聚美,原来她还有这样迷人的一面。从她嘴里呼出的气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好闻的味道。 音乐在响着,周围的呼叫声音在膨胀着,他搂着她腰的手慢慢的放开,让她的身体在身前旋转起来,合着音乐刺耳的节拍,她在他的牵引中舒展着曼妙的身体。身体的分合,手的拉扯以及脚下的移动竟然是那样的和谐,以至于让他自己也感到奇怪和惊讶,一头长发在他眼前和左右飞扬,当节奏在某一个点变得缓慢下来的时候她又再度的把背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头微微的向后仰着,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体上的各种气息和汗水的味道。舒缓的音乐持续着,他环着她腰姿的手慢慢的向上,一颗一颗的解下本来就没有完全扣上的衣扣,让那件牛仔短山衣完全的敞开,露出里面紧紧包裹着她身体的吊带内衣,一小截的腰部暴露出来,性感的展现出女人的肢体,他能感觉到她的臀部因为翘起的缘故紧紧的贴在他的下腹,充满着诱惑。而他解开了她的衣扣的手继续向上停在了她的双肩,她轻轻的晃动着身体配合着他的手,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另一只手离开她的身体也一齐放在了她的肩上,他想把她转过来,很想知道在这个时候她的眼里能让他看出来一点什么,但他没有办到,就在他的手想用力把她转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像刚才一样和他配合得完美,而是把身体向前,而他的手中就只剩下那一件牛仔上衣。 他楞了,但四周的声音却如同疯了一般的狂啸起来,舞池里除了他和她就再也没有另一个人,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一边或者坐回到座位上去了。耳边还仿佛听见了老板狂笑的声音,也许在老板的眼里实在是不能想象她的助理会有这样疯狂的一面,而这是一个娱乐的时间。 音乐再次的激烈起来,他眼里的她在冲出去以后回转身,用一种近似于舞女的眼神在挑逗着他的方向,手从脖子慢慢的往下拂过胸部向他伸出。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手上的牛仔上衣向身后一扔,几个旋转再次把她抱住,但这次他很小心不去用手掌触摸她的身体,而是把背靠在她的侧面。在狂乱的音乐声中他和她再次的舞动起来,胸和胸的接触,甚至肚腹之间的接触都是那么快而又濒繁。她在他的手臂的环绕中进出着自己的身体,也在他的四周起伏着,当两人跳上那小小的舞台,避开了最直接的灯光,她蹲下来几乎是用手支撑着身体,把脸贴在了他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擦着。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和跳动,这时候他真想喝上一口那难喝的xo,他拉起她的身体,让她紧紧的和自己贴住,感受着她身体因为运动而发出是起伏。他的唇在发热,毫不犹豫的咬住她的耳垂,她慢慢的移动着身体,让她在他的身后,而她在人群视线的不可接触的里面。她把手向上往后环住他的脖子,再也不动了,就那样静静的靠着。 四周的声音不再吵闹,音乐还在不停的响着,但已经没有人再关心他们。舞池的灯光这时候好像已经特别的暗淡。就在他还在沉醉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她会从他的怀里离开。而且那样的坚决和不容他有一点的反应。 看着她从他的怀里想受惊的兔子一样的“逃开”,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在刚才还在和他一起艳舞着的她。整个人一下就空洞了,那一刻几乎比刚才他没有下舞池以前更加的烦躁。后来是怎么结束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晚上领导们都有自己的房间真正的“休息”去了,老板和她老公开车走了,让他留下来,明天一早好照顾一下今天住下的这些领导。 等到所有的人都已经安顿好,他进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想着今天奇怪的事情,无论怎么样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二天把所有的领导都安排好回程,他回到公司里,桌上放着一些文件,只有一个东西吸引了他还不清醒的眼神,那是她的辞职报告。他打开门把秘书叫进来,才知道是今天一早秘书放在他桌上的,因为昨天他把桌上整理得干干净净的,除了秘书没有人能进来。再问她人呢,已经走了。 他拿着那封辞职报告不知道该想什么,因为实在是想不出来。 发丝 虽然和每年的春天一样,到处是一片焕发的景象,但是今年的春天对他却并不是那样的感觉。二月十四日,这样一个富有意义的日子踏上的不是茶座、音乐厅的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火车上。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就像他的心情! 站台上没有一个送别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他不想让任何的一个人知道,他要离开的并不是这座城市,而是这个城市带给他的心情和失落,打开手机,翻到电话簿一栏,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在一行行的显示,该不该打给谁呢?闭上眼睛,让手指在按键上敲击,停下!天,也许就是太熟悉了,因为这个号码的拨打,几乎就是他每天生活的一部分。 “嘟、嘟、嘟”铃响三下,被挂断了!他笑笑,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一切都是习惯。十分钟过去了,手机还在保持着沉默,和以前很多次一样。于是他打开了“信息”,一个一个的输入:“wo ben xiang ting ting ni de sheng yin ,yin wei xian zai wo de ee bian quan shi tie gui de hong ming . ke hai shi bu neng !zai jian le ,wo de bao bei !”最后一个字母已经被悄滴下的泪水模糊,他轻轻的按了三下,希望能让心情最开的送到了她的面前。确认已经发出了以后,他靠在了中铺那并不宽敞的空间里,闭上眼,似乎想让自己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其它的电话还是算吧,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心情的宿地再打电话或发e-mail吧! 一会儿,特殊的消息声响起,他按了两下。 “what ?”这是存在她手机中的消息,然而却总是出现在他的手机上。 “mei shen me ,wo rang xin qing san bu . ni zao diao xiu xi ba ,wo zou le !这样习惯的用拼音来说话是从认识她的时候开始的,以后也许就不会再有了,也不会再用了。当消息发出以后,他关掉了手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不再等候她的回复。 到这里快两个月了吧!因为天气已经慢慢的热了起来,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疯狂的上班已经让他很久没去修理自己的头发了,这天气的变化让他感到头上仿佛戴了一顶密实的帽子。 看看已经快五点了,于是,他第一次向老总告了一个假,当然就很轻易的被获准了,因为离下班的时间也不过一小时了。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他才想起还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发廊,问了邻桌的同事才知道就在公司楼下转角的地方就有一家。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变得这样的不关心周围的事了,居然就这样的过了两个多月。 下楼出门一转角,他进了那家叫“心情”的发廊。小姐很热情的问候着他,他笑笑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有些苍老感觉的脸,那就是自己吗?听到小姐的询问,他转头对着小姐说:“你看着办好了,让我看上去不再这样太老的感觉就好了。”然后自己也笑了! “你本来就很年轻啊!”小姐很会说话:“不过,我会让你更年轻的,但到时候上街你要躲着走,可别怪我哦!” “为什么”?他一脸的迷惑。 “怕到时候靓得女孩子满街看到就追你呀!” “哈哈哈哈……”他这次可很是被逗乐了。笑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自己,释放了自己的心情了。 电剪、手剪、吹风机、剃须刀一样一样的在响过之后,小姐揉了些发胶在他的头上,站在他的侧前方用手轻轻的梳理着每一根发丝,很仔细很小心,身体有在随着她的移动在他的面前左右的摆动着,细心的程度不压于在做一件艺术品一样的专注。 一阵痒痒的感觉在他的鼻尖不停的扫着,他睁开了一直半闭的眼睛,原来是小姐那一头淡淡的板栗色长发无意的滑落在他眼前。忽然他觉得那样的熟悉,那发丝、那色彩、还有那透出的洗发水的味道,他深身的吸了口气,往日的她又再度出现在他眼前。 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明显,那样的让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知道是怎么离开的,但他感到了发廊里所有人的诧异,扔下了钱,扯掉了围布,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他飞快的跑出了门。 拦下一辆taxi,说了自己的住址。那无法再抑制的泪水奔泻在了他的脸上,一串一串在华灯初上的时候,被车外那些不多的灯光辉映得那样的闪亮…… 几乎是疯狂的跑上了楼,打开了门,扭亮了灯,打开那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不曾再打开的皮箱,取出那个小小的布满了“cd”字样的纸袋。 铺陈在袋底的发丝还是一样的静卧在那里,并没有因为时间和地点的改变而有一点的变化。那些全是他一天一天在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一根一根把她掉落的长发拾起来收藏在这个袋子里的。她总是那样容易的就掉发,可她总喜欢让他的手轻轻的穿越她的发丝,看着她闭上眼睛那样陶醉的神态,他总会轻轻的吻上了她可爱的嘴唇,再紧紧的将她拥抱…… 那是不能抹去的锥心刺骨和刻骨铭心的她,其实一直在他心理最深的角落,尽管他换了手机号码;尽管让自己消失了踪影;尽管忙碌的工作;尽管他不再唱歌;尽管……但他并非不想念她,只是强压了自己的心灵,不去冲激,不想让她改变了迫不得已的决定。因为除了爱实在是不能再给了她什么,生活总还是那样现实的,她要面对父母要求的稳定,要去满足养育她长大的双亲的思想,而他暂时还不能给了那些,她要这样放弃了最爱的人去承受的又怎么能比他少呢?她的冷漠并不是她真的愿意那样去做的,因为明天的他不止是未知的,还有明天前的等待会让她承受了不必要的压力,因为那毕竟是她的父母!爱给了却给不了生活的现实,他和她其实都一样的痛苦,看着她里区时候的泪水,他的心真的已经碎到了不能再缝合的程度,爱给了他们一样的折磨和痛苦。 泪水像一串串美丽的珍珠在这晚上一串串的挂在他脸上,那样的晶莹,那样的无奈、那样的痛心…… 找出一张白纸,铺在桌上,再关掉了窗。他怕那无情的风会不小心就吹落了他的爱不知道怎么找寻!把那些发丝倒在了白纸上,他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把发丝理顺,那样的小心,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深情。 当他把所有的发丝理顺后,全束在了一起,却只有很小很小的一束,还没有一根拇指粗,可那却是他多少个日夜的思念和爱,还被生活的现实拉得如此的长! 打开电脑,他迅速的在mtv里下载了林忆莲的那首歌——《至少还有你》,把束在一起的发丝放在掌心,看着那淡淡的板栗色的发丝,听着林忆莲那韵味十足的声音:“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知道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的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行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一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狠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这是他地一次唱给他听的歌,虽然只是在电话里,但她哭了,哭得那样的深情,让他也不能不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情!也许是这首歌的注定,他每次深身的抱拥她的时候总是不愿意放手,怕来不及,怕失去! 最终他还是失去了她,时间不知道是快了还是慢了,在一起的日子好象太短太短,思念却莫名的好长好长!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第一次没有遵守对她的承诺,没有去拨打她移动电话后等待她的选择,而是直接的拿起电话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却从没有拨打过的电话。 那边传来他熟悉的她的声音,然而他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在话筒里听到了那天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一直在听,让他和她都一直不能抑制住泪水的歌曲《国王的新歌》。这首名字和内容完全不能融合和想象的歌,却让他和她都那样的触动。于是他把话筒放近了电脑的音箱,让两首歌回响在他们的耳边那样的交融。 沉默有时候是可怕的,但在这个时候让他却有着无限的温情和暇想。两首歌一直不停的放着,他的心一直不停的跳动着,而他想她也应该一样的吧! “你在哪儿”?她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仿佛是压抑着激动平静的问。 “离你很远”!他的回答也几乎等于没说! “为什么不辞而别”?她终于还是把那有些哀怨的声音在话语里不经意表现了出来。 “其实我告诉了你,只是你没有在意。”他淡淡的回答,希望自己尽可能不要表现出了自己的什么心情! “回来好吗?你没有必要这样的,我们还是朋友啊!” “会的,因为i love you!” 电话里已经很清晰的传来她的哭泣,伴随她的哽咽的一声声的“为什么”让他的心疼得把那发丝在手里弯曲弯曲再弯曲,心痛得咬着牙用力用力在用力,血在嘴角已经让他感到了那有点腥的味道! 终于在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前一瞬间,他挂断了电话猛烈的推开了窗户,向着窗外已经遍布灯光的城市,大声的叫了出来:“啊……啊……啊……” 两年后,他特意的选择了二月十四日这天,把那束发丝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踏上了飞机,目的地是他两年前离开的城市,他要回去把自己失落的心情找回来,那在两年以前就应该属于他的爱! 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 陪伴他的是不是还是只有那束淡淡的板栗色的发丝?! 在登机前,他最后一次把手机拿出来:“wo huii le !” “嘀嘀”两声,消息发出,他关掉了手机,走向了检票口。 风雨中美丽 起风了,不经意的把身体唤醒了,不知道今夜是不是就会清醒了,明白风已经悄悄的来了。 你总把我的迟到淡然一笑置之,尽管相隔着不知道有多远,可我却总爱把约定的时间延后短短的几十秒,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故意的需要在做。可你总是很淡然的面对我的迟到,而我也不能够让自己的迟到时间变得更长。因为每当看到你那平淡的一句问候,我知道我又会是一个快乐的女人,因为有你的情谊伴随,我可以完全的释放着自己。 窗外又是一阵风儿袭来,空气里有了一种味道在开始弥漫起来。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我知道那是雨的味道,雨也快来了。认识你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的夜晚我就是一个人这样的闲情散步在风雨之中,品尝风的凛冽和雨的酸楚。可现在的我不再需要,因为有你的心情伴随,我可以忘记了风雨。 关上了窗,不想再听到风雨的声音,我又再次回到了你的“面前”。而这一切你却并不知道,也不能看见,我也没有告诉你。虽然你好像就在我的眼前如此的近,仿佛你的每一次心跳的搏动我都能清楚的听见回音,可实际上你还是离我那样的远,只能有感觉的接近和在我和你之间维系。你,离我远吗?! 已经忘记你怎么走来,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对你有了一种依恋。我知道你也一样的有期待,我能感觉到你的急切和希望。你总是在那一头等着我,总是在第一时间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就向我发出你的问候。可慢慢的我习惯了第一个总会是你,一个笑脸:)及时的给你回答。或许是少女的矜持,或许是我的矛盾,总是不愿意轻易的让你知道了我的期待和急切,也刻意的隐藏我这样的心情。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却不敢,你明白吗? 轻松,总是你带给我的愉悦。我可以放肆的笑,笑得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因为我高兴,因为你带给我快乐。凝重的话题总被你轻轻带过没有一点的痕迹,就像窗外的风,轻柔的环抱。 轻柔,总是你带给我的美丽。我可以写满了伤心,伤心到没有一点点的顾及。可我愿意,因为有你博大的爱心,泪水总在你的话语中被风干,没有一丝的做作,就像窗外的雨,温情代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留恋太明显还是我的依恋太深,竟然被你发现我的在意和不舍。于是那重复了许多的故事被拉开了序幕,却让我变得沉默,很久很久。听着“嘀嘀嘀嘀”不停的你的召唤,我的双手却这样的无力,软软的放在键盘上不知所措。 或许这并不突然,或许这突然早就是注定的,但我还是一样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很多的夜里我一次次的想象过你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把你想象得太好,怕自己失望!为什么要失望,你能明白吗?因为我真的有了期待。 窗,被我关闭了很久。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忽然感到了燥热,狂乱中有了想要释放奔腾能量的意识,因为我觉得压抑和沉重。外面还是风雨不停,风紧贴着我的衣群,雨轻刷着我的长发,再度回到风雨之中,除了以往的那种冷静。在风雨的今夜我却感到无比的轻松。这才是我,我一直期待的风雨中的美丽,离开了这大自然的风雨,你却给了我另一种风雨,我依然是风雨中美丽的女人,而那风那雨是你不经意的掀起,我为什么还要回避这风雨是侵袭呢! 来吧,我想我要这样的告诉你。把真实的你和真实的我的感受在生活里变作真实。就像这风这雨,承载着无数的幸与不幸,我不一直期待着风雨中真实的美丽吗!如果你能承载这现实的风雨,如果你还能给我这风雨中的美丽,我愿意让这美丽延续。你能明白吗? 天空里,风和雨还在继续,我又回到你的“面前”,开始一个真实的故事,不再虚拟着彼此的感受。只是我已经有了让你明白的心情,你还能给我这样真实的风雨中的美丽吗? 品味男人 人类形成群居之初,靠的是男人的勇敢和不畏,猎取生存最基本的条件,谈不上是享受生活,只有男人的鲜血才能换回生的希望。那时候也是一个社会,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人性尊严,支配生存的权利换回的尊严,所以宁可失去生命,因为失去了尊严的男人不再有支配的权利,因为生存本身也是男人自己的需要。 我知道,我无法代表男人这个群体来评说我们的先辈和现在的同性,因为只是其中的一员,而我生在二十一世纪,公元前若干年的男人和我有着无法比拟的社会状况,故而我能品味的只是我这一代人中和我或许类似的男人,还有那些已经被社会认可的状况。 每日早出晚归,在这个已经不再有先辈奋战的丛林中,少了泥土的清香,少了遮日的大树,却多了刺鼻的粉尘,多了耸立的高楼。我很庆幸我至少不必为每日的饥饿而奔波,反而在很多的时候是在拒绝了肠胃的需要,固执的想让身体变得空虚,从大脑的思想到肉体的器官。日本和韩国的男人在这方面好像是最明显的例子,酒馆似乎是另一个家,生活的压力在很大程度上如同先辈的生存压力一样的沉重,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群男人,似乎并非是需要酒精的作用,因为就算只是坐在里面的男人也不再有了严谨,放松和放肆在这里多少有一些一样的感觉,在我们的身边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多。而头发也不再是黑而密,渐渐的变得少而细,甚至过早的就秃顶。 很多时间下班以后,走在街上我也在想,这夜应该去向哪里,经常是在这样的自问中,从office走到了家门口,茫然的打开家门,依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要是在中国也有酒馆文化,我想至少现在的我和许多和我一样的男人必定是拥戴者。其实要说现在的夜生活应该是很多很多的了,并不是真的没有地方去,只是不想或者不能也不愿意去。 保龄球馆好像并不是下班放松的地方,健身房似乎是一个好去处,可不可能每天上班除了公文包之外再拎着一个装着健身服和运动鞋之类的运动包吧!那似乎有一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夜总会ktv包房之类的也是一个消遣的地方,关上门可以任意的吼叫,但实在的讲不管是在世界的那个城市,夜总会和色情总是虚虚实实的有联系,一个经常出入这样场所的男人似乎也不怎么好吧!尽管有时候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坐,但一个单独的男人,纵算你不说话,色媒也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一样的没办法轻松。酒吧似乎要好一点,可酒吧里的概念不是酒馆那样的文化,震耳的音乐加上尖叫,那应该叫宣泄才对,好像又有一点过头了的感觉。茶文化应该是高雅了,可一桌桌的不是是赌徒就是虚假的商业交易,实在有损茶的品味。因此这世界的男人也有了很多很多种。 那些忙于自己企业或者公司的老板已经高级白领,夜晚还在工作,只是不少发工作地点从office转到了那些娱乐的夜世界里,你兄弟我朋友的笑脸后面一把把尖刀在随时恭候对方的脖子,出击前的紧张并不比在office里轻松。大部分的时间里人性也被“商性”(姑且这样的称呼)替代,家对这部分男人来讲是一个睡觉、换衣和休整面容的地方。 普通的白领和那些追求并不太多的小老板们朝九晚五的工作之外,office之外的时间依照自己的个性适可的“抛洒”着金钱。下班就是生活,生活里也有工作,谁也弄不明白包括他们自己也分析不了到底是在享受生活还是在浪费光阴。三点一线或者偶尔的增加一点是生活中最主要的行程。 更多的男人下班之后回家仍然是第一的选择,顺道去去菜市场或者超市买点明天的或者今天晚上的桌上菜肴。尽管很少在同事之间谈论柴米油盐,但却实实在在的在做着,这样的男人也是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投入的每一分精力都为了实在的今天和明天。偶尔对生活的抱怨、叹息以及愤怒,但天明之后骑单车、挤共车仍然重复着一步一步的脚印。 有一些从开始就只相信自己的男人,游戏或许是他生活里最真实的的东西。一切的一切可有可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概念对他们而言并不仅仅是金钱,还包括生活和生命里的一切。感情、事业、健康所有的所有在眼中都只是此刻手中的拥有和自以为是的洒脱。也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欺骗谁,是生活还是这样的男人! 少部分被现实剥离过的男人,总在试图靠近现实,却往往在最后的一瞬间仍然守着固有的原则,鄙夷现实,甚至又有了先辈们的那种精神。宁可失去生命也要保持一份男人的尊严和权利,只是不知道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这样是不是算有独特的个性,可真的想想在试图靠近现实的时候这样的个性本来就已经没有了价值。在矛盾里生存也许算是这部分男人最真实的写照,将伴随着他们的思想一生一世。不知道是不是该叹息还是该遗憾,这样的男人也许有才,可孤独和傲慢在不经意间在抹杀他们的价值。 …… 谁也分不清楚世界上有多少种的男人,一个男人又有多少种的心态,这一点就是男人自己也弄不清楚的。而我自己浑然之中也迷惑于自我的确定里,一直的找寻自我的答案和定位,从生命的开始也许会一直到生命的结束。男人,品味之后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回家的路 和往常一样的,又是一个夜晚即将来临。到了深秋,重庆的夜也来得早了些,同事们都已经一个个先走了,因为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在等待着他们。关上了电脑,向打扫卫生的婆婆说了声再见,提着并不沉重的公文包走出公司。 这该死的电梯总是那么的慢,从1f到到6f要一分钟的时间。不过习惯了之后也就习惯了利用这段时间想想下班后的我应该去哪里,做什么。正好给了我一个可以自由想像的空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一直缠绵了十几天的雨也停了,可惜阳光普照的时候我正在office里忙碌着。不过就算是雨也没有关系,反正这雨也很小的,走一走淋一淋享受这雨中即景也有不错的感觉。肚子在唱“空城计”了,还是想想实际的问题。冰箱里好像还有昨天吃剩的一盘火腿,晚餐对我来说应该是够了,这时候也没地儿买菜去,明天也就是星期天了,这星期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可以不用加班好好的睡一个懒觉后再去采购好了。 电梯终于从1f到12f再回到了6f,急也急不了的,也不在乎多等这点时间,一晚上还有那么长需要去安排。休息对我来说好像就是在对自己的折磨一样的,好笑,很多人从周一就开始盼着休息的时间,很多时候我却希望没有周日,有的说我是工作狂,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不过我倒是真的很享受专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的乐趣,只是有时候还是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好像只有工作的忙碌才可以忘记很多的事情。电梯里已经有了一位女士,对她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的笑是僵硬的还是友善的,反正是笑了笑,自己感觉脸部的肌肉因这微笑有一点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都在一栋楼里上班的,有点礼貌好一点,对她回报而来的微笑也习惯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对我笑,就像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笑一样的,有时候想想也真的很可笑。虚伪的东西却被人习惯的去做作和接受。这世界上是如此的怪异,不管什么事发生都不奇怪。看看表已经快19:00了,她怎么也这个时候才下班呢,好像我记得这楼里所有的office最晚就是我们公司,也是六点就下班了,难道和我一样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吗?也不大可能了,谁像我一样啊!天,这才注意到—1f的灯亮着,我去干嘛,我又没车,人家可是到停车场去的。怪不得,也许是那家公司的老总,不过可惜不是我的老板,要不看到我如此辛勤工作,怎么也得有点什么表示吧!其实谁又知道有不少的原因是我没地儿好去的呢!算了,别想了,已经到2f了,赶紧按下1f的按扭,要不一会还得再乘电梯上来,不被人家笑死才怪。 大门口的礼宾小姐总是很有礼貌的,在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会替我打开那扇透明的大门,谢谢总不能不说吧!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我这样说出中文的“谢谢”,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在喉咙的位置就会给噎住,可说出“thank you”却好像很顺口似的。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我的英文有多好呢,其实我自己才清楚,从学校出来这十几年英文早还给老师去了,就几个简单的单词还能记住了。看着这些礼宾小姐我总有点自愧,干嘛父母给咱这一矮身材呢,人家可个个1米70以上,加上高跟鞋衬出高窕的身姿,惭愧、惭愧、惭愧!所以经常就只能侧身而过,保持一定的距离。呵呵,幸好还有老潘的那句“科学证明,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华”,要不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自嘲。 在office关了一天了,外面的空气就是要好得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身体里供养了一天的污浊的气体全部释放了出来,心情好象轻松了许多。 虽然早就在主城区实施了“禁止鸣号”的规定,但汽车也不只有喇叭才是噪音。现在街上人多车也多,懒去等红绿灯过街了,重庆这几年还不错,过街的地方挺多的,人行天桥不少,从公司到车站还有一座天桥和两个过街人行道,看人少车少的地方再过街好了。最怕听到红绿灯转换的时候那些急刹车的声音,好像在心里都要颤抖一样的。重庆是一个人急车也急的地方,总给人有好的感觉和不好的感觉,这就是重庆人的个性吧!有时候想想急又有什么用呢,真的这样急早干嘛去了!哎,人文状况就是这样的了,不是说越是民族的就越有存在的价值吗,可我想说这话的人估计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外地人到重庆来初时总不能适应满口的脏话,可实际上并没有恶意的,只是可能和文化来源有一点关系吧,其他地方发方言后面的昵语,在重庆这里昵语却是一句句的脏话。有朋友到重庆来可千万别以为是在骂你,真的好朋友之间才会有这样的语言出来。这种尊重的方式也许奇怪也很难接受,不过这是地方特色。但现在说普通话的人越来越多了,而普通话里就找不到这样的昵语在后面,所以也不用担心接受不接受的问题。 旁边的宾馆大厅里已经坐了几位妖媚的女子,说是女子是因为不知道是该说是“女人”还是“女孩”,浓妆艳抹的样子早已经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了。夜才刚刚开始,天还没有黑尽,这些人也太“勤劳”了点,也没人会为这个给她们什么奖励的。不管什么“工作”的事都还得一步一步的来,不过“努力工作”总是应该表扬的,要不这么多的人晚上到哪里去消遣呢,国家要保证现金流动的政策有部分还是靠这些在实施流动呢。这种状况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年代才会真的没有。钱总是要花,经济才能够发展嘛,钱都放进银行了,谁来拉动经济的持续增长呢!哈哈,“存在的就一定有道理”这句话在这方面好象体现得特别的明显。只是不知道这存在能存在多久,没有腐败的一天这一切也许就没有存在的道理了。这夜啊,不知道是谁醉了,又是谁在买谁在卖。金钱这可恶的东西总是掌握了很多人的脆弱,甘愿做了金钱的“俘虏”,把心埋葬。当金钱的魔鬼吞噬了灵魂的时候,活着的躯体其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真不知道是应该因为失去而可悲还是要为再无牵挂而欢呼,矛盾的并不只是交易的两个人,似乎充满了整个社会的每个角落,不管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黑暗的阴影里。 到了车站的对面却还是不想过街,还是走走的好,实在不想走的时候再坐车好了,现在的交通工具总是比道路的发展要增长得快得多,谁叫咱是泱泱十几亿人口的大国呢。尽管天上没有下雨,少了雨丝轻柔的抚摩,但这拥挤的街道和人群里,除了自己的心跳证明自己还有生命以外,周围的人群还能给我一个真实的气息证明我和这个社会的存在。 大街上的灯火通明和大街背后小巷里的黑暗形成一个很鲜明的对比,这夜已经来临,夜的魅力在这时候开始肆意的张扬着,一张张脸孔在夜的覆盖下变得真实却也有一些可怕。虚伪的笑脸后的阴险总被忽略,毕竟夜魅之中就是有这样那样的凶险才是真实的人性。开店的商家和做小买卖的商贩其实用心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不是市场经济的年代,消费者总是弱者,这定律是永恒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这里似乎是成了一个错误的定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几百年前的诗句到了现在一样的有体现,看看那位翻着垃圾箱寻找着什么的人就知道了,谁也不知道他在找着什么,一口赖以生存的残羹剩饭还是为城市清理着白色垃圾,或许还有什么希望和梦想,谁又真的明白! 重庆还是有很多的地方特色得以顽固的保留着,这一点在报纸杂志上总时常有争论。旧好像在市中心最繁华解放碑步行街的雕塑中那一个吃着火锅的中年男人。敞着怀摇着扇一脸的憨厚和满足,这是一重庆人吃火锅的时候最有代表意义的样子。可有的人说这影响重庆人对外的形象,我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怎么看的,但我认为那不是的,要不罗马城撒尿的孩子是不是也有损罗马的形象呢?这就是一个城市的特色,到了夜晚的时候街边只要不是繁华路段的地方总有些路边的火锅店生意兴隆着,而虽然有不少的人去了像模像样的餐厅或者饭店吃火锅,但真的兴隆和实惠的还是街边那些小火锅店。据说在重庆每天有上百家的火锅店开业,同时相应的也有上百家的火锅店关门,竞争实在是太大了,就像大多数的东北人都能包一手好饺子一样的,重庆的大多数人也能调制一手好的火锅。但在自己家里怎么也没有在街边的感受那样好,可能在外地人的眼中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就是重庆的本地文化。 回家的路总是没有什么感觉,或许是我并不在意这会儿的时间流失,可我的脚步却是一直的坚持着惯有的节奏。人的习惯总不是一天养成的,所以就很难改变,再说我也没有想过要改变,快步的节奏好像就是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有时候真的也感觉很好笑,也不急什么的干嘛就放不慢脚步呢,就算是特意的提醒自己一会儿又回到既有的速度了!我比较喜欢让工作在我手里一件一件全完成了再来调整自己休息的时间,感觉这样没什么负担,这一点也决定了自己的生活总是喜欢明明白白的过。看看街边那对老夫妻想想真的很羡慕这样的恩爱的感觉,愿他们不只是像现在这样白头偕老,还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火锅的香味一直陪伴着我的行程,我喜欢那样有些诱惑的味道,不过一个人吃火锅怎么也没什么感觉,就算啤酒在嘴里也是苦涩的,一点没有麦蚜的香醇的感觉。 这会的街不是最热闹的时候,但这会的街是最真实的街,街上的行人晚饭之后的闲情散步总会有一中心情放松的感觉,就像我现在虽然还没有去填我的“五脏庙”,但心情是放松的,可以想很多平时不能想的事,而不受一点的打扰。这几年在公司上班好象已经没有早些年的那种轻松的心情,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会想到让自己的歌声在一路上轻声的唱,尽管不是完全的放开了,但我才不管路过的行人怎么想,说我高兴也罢,忧伤也好,反正我想到那里就唱到那里,从“你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到“第三天”,从“青藏高原”到“夕阳醉了”每一首都不是特意的心情,但每一首都充满了我的真情,这样的歌也许唱的并不是很好,但我相信这样的歌声能让自己能让用心的人陶醉。 天已经慢慢黑了,新修的这座“鹅公岩大桥”就在前面了。我能知道我大概已经走了有四公里的路了,因为早上我是从这里转车的,而时间来不及的时候就坐出租车到公司,到公司前几十米刚好跳过最低的起步里程,可有没办法在跳之前下车,那是禁止停车的路段。私家车还可以看看没警察的时候停了就走,出租车你给他胆他也不敢。而这里正好有一高架桥还没办法走到前面一点去坐,要不走过高架桥下面的人行地道,那还不如就在车站坐公交车了,时间还不定要节省一点,因为这高架桥实在是要花不好的时间从下面才能过去。没办法要一打车就得“多”给九毛钱,快想当于我刚上班的时候一天的工资了。一转眼已经十几年的时间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些老了,反正胡子那一天忘记剃的话还不行,要不没办法去上班了。 桥真的很长,也没记具体的长度了,但要走过去要花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而且还是我这样速度比较快的,但这桥现在还比较安静,很少有人从桥上走过去的,因为暂时还不是最主要的交通干道,但慢慢的会很多车辆经过了,那时候就够热闹了,我可就惨了,因为我家就在大桥的引桥上正道的路边,就现在有时候半夜也不得不起来把窗给关掉。站在桥上看桥下,忽然感觉长江并不怎么宽,虽然河道的痕迹有那样宽,但那只是在涨水期间才有,而一年多半的时候只有河道一小半的宽度。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水里是清澈的还是浑浊的,不过现在的污染都不小,再怎么也没儿时的那样的感觉了。河道两边干枯的淤泥在夜色下更加的模糊,只有一些灯光的反射中才能依稀的看清河道的边缘。 整个城市对风也许都没什么感觉,但在有的地方却就算不劲也狂,桥上就是这样的,衣服都已经贴在了身体的皮肤上,要描绘身体曲线,这会是最好了,不用去想不用去猜更不用担心衣服把曲线给掩饰了,一切的线条在风里都是明显的。我喜欢有风的时候这样的感觉,至少我会觉得凉凉的风给了我清醒,而不是沉迷和冲动。在桥上我更能够大声的歌唱,大声的说出心中所有的一切,因为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听见,就算能听到那也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了。车少人少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是一块暂时还没有那么多污染的空间,我喜欢这样的空间没有干扰没有争斗,只有偶尔几个人在身边走过,没有敌意没有爱恨。 桥在视线里越来越断短,心情却越来越长,这样的时间总是很短很短。家就在不远的前方,而那只是我一个休息身体疲惫的住所,路边的糕点店还开着,买一袋土司今天晚上就这样解决了算了,那盘火腿留到明天想做饭的时候再吃好了,也算是换换口味吧! 夜,真的来了,安静的人和不安静的街还有不能平静的心将是笔下最真实的文字。 三千烦恼丝 少时,见一北方的狼,长发飞扬,煞是飘逸。于是突发其想,也欲飘逸一回。遂忍受众人目光的怪异,两年一直保持着,待发至肩下,飘逸倒是有了,可酷热就多了,脑后的脖子上麻疹般的颗粒也不少。无奈,再下决心,去发廊“喀嚓、喀嚓”之后剩下板寸,凉爽立马而来。当日正是烈日当头,可别提那个舒服劲多好。至老友家门,敲响紧闭之门。友之女友应门而出,一见之下疑问:“请问你找谁?”吾一楞之下豁然明白,暗喜,恶作剧的魔心上升,两手一抓其双肩,大吼一声:“就找你,借钱不还,今天讨债来了。”余音未了,其花容变色,惊呼:“有强盗!”老友闻讯,闪电般奔出,一见之下大笑不已:“尔怎不再飘逸?”放开老友之女友笑言:“三千烦恼丝,不留也罢!”而后被老友之女友追打至解气方才罢休。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转眼十载过去。每日清早为这丝丝缕缕总要费上不少时间,还须加上“摩丝、发胶”等糖衣炮弹伺候方可稍安。感叹之余,猛一回头,满街“离子烫”不知何日已占据满壁河山。主意既定,遂选一吉日坐于发廊言我之意,孰料言之刚毕,四座俏目俊眼齐聚吾身,惊乎,笑乎,实为异类出现之诧!为能每日能省心,大义凛然之心也就无所顾及。但更离谱之语从美发师齿缝里蹦出:“先生抱歉,您见识太长了。”吾大怒,此等地方也有性别歧视?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美发师震惊之余颤微微道:“非我等小辈敢如斯,实是先生烦恼太少,不能操作!”无奈只得洗洗吹吹怅然离去。 经此一事,吾几日辗转于床塌不得安宁,每日同样为怒发冲冠之模样费心尽力不已。想往日为己之发丝刚直不阿而欣然骄傲,却不想有此一恼。数日后见吾妹“离子烫”毕回家得意之样,头皮痒却无奈。遂再下恒心飘逸多一次,心之所至行之必然,一月两月时过,发丝多一点长一点,烦恼真个随之而来。每日面对如张翼德之须般坚硬而篷乱之发丝更添忧心,唯只能对之发丝痛责,看尔能猖狂几日!狠狠之下加重糖衣炮弹伺候腐蚀之。然时日不久,每友问之何故乱发如杂,是工作太累还是心有所忧,频频邀某酒河荡漾,谓之为忘忧,没想吾之忧未少,友之忧却渐长,正应了古语“借酒浇愁愁更愁”。见友之诚心实不忍害吾友再多一愁,于是乎再进发廊,告之美发丝,除长度不短之外尚还有何法能使之顺服于头皮?美发师左梳右拉良久:“观先生之烦恼渐长,虽不可为之离子,但可上火刑伺候(夹板)也能事半功倍,唯一败处是不可持久。”罢罢罢,为长久之安,火刑也只能忍受之。 累美发师满头大汗小时有余,终于大功告成:“先生之刚直实属罕见,佩服佩服!”吾再见镜中之某,脸由长变宽,刚直之发终于迫于高压于烈火之折磨后平顺细致了许多。谢过美发师出门终于也享受了一回“秀发如丝般柔顺”的感觉。兴奋之余,手拂“三千烦恼丝”一路歌不休,踏上归家之路。 然后将如何,暂不管! 雾都就是重庆的味 小时候,解放碑的钟声高高的响, 仰起脑壳就要眯眼睛。 坐在重百门口打望的崽儿,都已经在说当初...... 最美的夜景,依然还是吊脚楼的灯火。 91年的40度爬上了六店子的坡, 08年的地震睡在了鹅公岩桥边的路, 五里店、茶园已经热闹得很, 寸滩和永川从来就不远。 工人街的小酒吧没得大众热闹, 璧山的兔吃完,就找不到上歌乐山的路, 万州的烤鱼没有涪陵的榨菜就少了个味, 老白干的烧酒要用碗来喝, 木瓜酒的妙用各人才晓得! 每年都在看洪水流过家门口, 每年都在雾都四码头找那一根线, 你说你家有爹也有妈,出门还是要靠兄弟伙, 袍哥的衣服,兄弟的帮扶,才是回家当耙耳朵的崽儿。 来重庆,南山金鹰看两江交汇, 在重庆,找旮旮格格的小面和火锅, 还有堂客在喊老子回家。 有山、有水,有个家, 雾都就是重庆,没觉得臊皮! 备注:纯属无聊之作,要说是说唱也可。总之不是诗不是散文,啥也不是! 李家孙子 村东,李家今天敞开了大门。 人太多了,屋里根本坐不下,于是就看见院里一堆,门外一堆,有坐地上的,有坐墙头的。 都只为今天李家闺女从城里回来了,带着李家女婿和外孙。 小外孙好巧不巧,跟爹姓,也姓李。李老头见人就说这是我孙子。 李家女婿是标准的城里人,李家姑娘也是个厉害角色,自个读书留在了城里。 外孙,是李家孙子,自然就是城里的孩子了。3岁,好玩,在屋里待不了一分钟,就跑到院里,一身汗又回来叫嚷着要脱衣服太热了。 李家大姨,从厨房舀来一瓢缸子里的井水,小孩抱着大瓢咕咚咕咚喝完又跑到院里。 正和亲戚们聊着身上衣服的李家姑娘脸色大变,连忙就追了出去,把小孩又抱进屋里。 孩子爹问怎么回事? 李家姑娘为难的看着大姨说没事,刚喝了凉水,一冷一热担心闹肚子。 话没说话,小孩说:“娘,我要上厕所。” 一屋子的人,瞬间安静。 大姨红了脸; 大舅憋了一口烟; 李老头的笑留在了大伯刚吐出的烟雾里。 还拥有多少喜欢? 忽然之间竟然想不起自己喜欢的有多少,尝试一下自己是不是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喜欢文字,不过已经习惯不再使用钢笔,现在的钢笔好象除了用来签名之外就是记录电话号码.而文字是我今生到现在为止一个永远无法舍弃的爱好了,可以说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没有文字我的生命或许就残缺了一部分.很多时候安静的在计算机前面敲击键盘的声音成了一种陪伴深夜的舞曲,优美而动听. 喜欢抽烟,这个喜欢看起来是非常的不好,对健康无益.不过十几年来还真的没有想过要戒,很多时候思路终止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想起的就是香烟在哪里,而不是饥饿或者疲劳.很多时候香烟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自己的心理依赖,所以就算是不利健康,也没有想过要戒. 喜欢喝酒,这似乎又是一个不好的嗜好.这个嗜好自己就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仿佛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这几年生活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变化,我已经无从去细想,甚至没办法去理顺了,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让自己的生活可以继续的走下去,而酒成了一些忘却的借口. 喜欢下雨的天气,这个似乎也是一种疯子的行为,家里的伞多半都是朋友遗留下来的,记忆中从十年前开始就没有买过伞.当然在下着大雨的时候还是需要一把伞,但更多的是因为身边有需要遮挡的人,我宁愿不走或者坐上车听着雨声,也不愿意让手里多那么一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东西. 喜欢静夜.黑夜可以掩饰很多,或许日子改变着自己让心也成了黑夜里.把背影留在灯光下,而我在夜里.很多时候似乎就是如此的和夜陪伴,放肆的宣泄自己的情绪,放肆的张扬自己的快乐,因为黑夜里很多已经被悄悄的掩饰,不管是夜还是我自己,这样的事实实际已经在生活里存在. 喜欢灰色,作品里最喜欢用灰色来修饰或者作为一种主色调,有点阴暗却多些沉稳.如果能做主,我想几乎我所有的图案作品会是清一溜的灰色主题.或许可以给自己一个很好的标题,就叫灰色秋季.不能确定是否是心情灰色,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种由少年起开始的偏好. 喜欢秋季.尽管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可实际上很多的人对这个季节的第一反应是萧瑟的秋风.可我唯一可以确定给自己的理由是,我从秋日里来到这个世界,很多的生活片段在秋季里开始或者结束.已经注定了对这个季节的一切感受要多余其它的季节,也就不再给自己其它的理由去喜欢别的季节.不管这个秋季是什么样的,但始终是陪伴我生命的季节. 喜欢咖啡.那是一种可以让胃加快蠕动的饮料,无数次清晨清洗自己的肠胃似乎就是依靠的这个.当然很多还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尽管很多人说这东西可以让神经紧张起来,提神醒脑,可对我来说就是一种饮料,唯一不同的就是口感不一样而已.深夜或者清晨冲上一杯小小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味觉.只是已经很懒,懒到只喝速溶的咖啡了. 喜欢温泉,或许那是唯一对自己身体有益的喜好.知道自己的皮肤对身体的排毒功能不够,所以偶尔去温泉或者桑那的目的就是让皮肤的毛孔可以完全是舒展开来,好好的做做放松运动,或许等那天自己真的无法控制的发福起来,这个喜欢就会成为历史.因为那时候毛孔不想舒展也不行了. 这些喜欢似乎构筑了我生活的绝大部分,这些东西那天会消失谁也不知道...... 这一秒,有一种东西叫思考 (上)生之思考 这一秒,有一种东西叫思考。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的一种大脑细胞的运动,从触景的那一刻开始,不得不为了生存、生命和生活而思考。或许根本就不知道终点在什么地方,甚至是那个方向,但由起点却开始了一种漫无止境的想象空间。我们在努力的为了达成那个未知的终点在不停的进行着大脑的运动,一种有别于其他动物的所谓高级动物的思考。 生存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种对人生的完善还是对人生的无休止的折磨。我无法把自己的高度提升到一种完全只有意境的角度,我只知道我的生存没有办法不进行下去。因为我的生命并不来自于我的意愿,或许我可以对自己的生命进行完整的剖析,但结果依然如此,我来自于人类的繁衍生存,这不知道是人的悲哀还是幸福。悲哀自己的生存竟然是为了不来自于自己意愿而产生的生命,幸福于来自不经过自己就能达成生命的起源。矛盾,或许就是生存最简单的哲学,把生存复杂化,或许就是生存最简单的道理。已经脱离了简单的把生存用于生命之间的搏斗的人,开始慢慢把自己的生存复杂化,然后再在矛盾中生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生存! 从具有生命的第一天开始,从脑细胞具有了辨别周遭的事物开始,生命应该说就具有了一种判断性。佛说的入地狱,表面上似乎是一种伟大的思想,而另一个角度也说明对自己的生命的一种不负责的态度,怎么可以无视自己生命来源的价值,而简单的去为了别的生命而消亡,这应该也是一种逃避生命的现象吧!如果每一个生命都具有这样的思考方式,这世界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再也不用有人去入地狱了。因为人间就是人间,天堂与地狱已经不复存在,又何必入地狱呢!把生命奉献于那些无视生命价值的人,这样的态度何来的价值,又何来的必要。但就是这样的人却被人奉为圣者,不知道是真该鄙视还是真的应该为这样的人喝彩!因为至少我不会无视自己的生命,也用不着佛为我下地狱来解脱什么! 每日水、米贡献给五脏,生命得以延续下去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种生存的方式被谓之为生活。既然是活就应该有气要出,有气要进。一进一出,造就了大度与小气。也就难怪通常大度之人也就大肚,只是不知道那些用非呼吸之气造就的大肚是不是真的就大度,而靠呼吸之气却无法大肚的人就真的小气!不在其位也不敢下任何的断言,于是和众多的人一样,看着、听着也顺应着一切在身边发生的事情。或许在某一个瞬间出的气多了亦或少了,也预示着与自己的生活必然会为之而发生改变,而生命在生存之中就会让人承受很多本不该承受的事物的发生,而慢慢的不知道是该让自己保持一种正常的进出气还是减少增加呼吸的频率了。无法确定自己真的遭遇这样的关键时刻会怎么样做,只是知道我是一个矛盾着生存的人,不高尚也很难无私的奉献,唯一确定的就是有时候也会无视生命的存在,或许因此无法生存导致改变生活。 (下)爱之思考 记得马老先生说过:繁衍是人的自然属性,就如同低等动物也要生仔,植物也有枝桠一样的道理。改变了自然属性,也就改变了作为生命的原始基因。没有了原始基因的种类,最后的结果就是消失,所谓的改良其实也是对物种的一种残忍的消失的暴力手段。 这些简单的道理在人类这里就要发生变化,一种原始的基因被改变,然后被谓之成“爱”,更多的人现在习惯用“love”来称呼,或许是笔画相对简单点,看不出来被从小老师教导为敲门砖的东倒西歪的汉字的关系吧!既然是人为的改变了基因,也就无法再控制改变之后的样子。有如同冰晶一般纯净的、也有如同煤炭一样赤裸得发亮的、也有如同黄河一般浑浊的,当然也有少不了像淘米水一样似是而非的。 不过说来有时候真的觉得可笑,除了柏拉图那个疯子以外几乎没人认可所谓的这种叫“爱”的东西会与人的自然属性分开。和尚尼姑所遵循的也只是清心寡欲的修养,没有办法如同宪法一样明文的规定犯者就无生存的权利了!换言之佛的初始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要不佛又怎么能转世,难道凭空如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缝里迸出!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真的简单了,没事累了一帮人找块石头男男女女坐一坐就万事大吉,也免去了耗费体力让不同的染色体结合;免去了忍受痛苦分娩;免去了从一个小小的细胞长到几尺高。 说说笑或许没事,但真的就这样简单的只是自然的属性,那人之所以区别于低等动物的所谓的思考之中,是不是就不需要对于繁衍的始作踊者的挑选了呢?如果不需要,那就是完全的自然属性,如果需要,那么同样的也就是在改变了物种(相信没谁会否认自己也是物种之一吧)的自然属性,对于物种的消失其实也就是从人自己开始的!想想就越觉得可笑,而自己还不得不延续这种可笑的改变。 一九八六 从小县城来到江都的时候那是1986年5月底,中学快要毕业了,不得不回到户口所在地进行毕业考试。而那时候一家人已经在江都的一个角落里有了一个不算大,但足以安身的屋子。父亲来朝天门港口接小智的时候,和分别前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在小智眼里还有点不同的就是江都这个小智即将生活的城市。那时候港口还没有现在这样,就是一步一步的朝天的梯子,感觉上蛮高蛮长的。以前和父母回老家的时候也会经过江都,大致的路线都是从港口到火车站这条现在小智基本上很少去的路线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很具体的印象,而这一次小智是真的要在这个城市生活,所以很留意的去看这个即将属于小智,小智也即将属于她的城市。 不算整洁的街道和很多很多的人,大家都在忙碌着,当然那个时候的忙碌和现在的忙碌在意义上好像已经不再是一个同样的东西。刚走完那高高长长的梯子,小智就有点讨厌这个城市了,也许是人太多的关系,1路(现在的401路电车)车站候车的地方站满了全是人,让小智讨厌的不是这些人,而是当车来了之后的情景,人们全部像争抢救命的稻草一样的冲了上去,用冲的形容也许还不算是很适当,因为那股劲头足以比上小智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们响应号召的精神还足(此处重新修改,读者自行分辨原因)。随着人潮小智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就站在了那满是莫名其妙味道的车厢里(因为你几乎就不用动,后面的人也会把你给推上车),父亲站在小智旁边很小心的保护着小智,尽管那时候的小智已经独立生活了三年,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伙子了,但就那一刻父亲的爱被深深的体现出来。 摇晃着站在车厢里,拼命的把眼睛看着车窗外面,小智太想了解这个城市了,因为这里即将是小智生活的地方。但接近二十年过去了,这一路上的风景小智几乎已经全忘记了,不知道是因为当时自己的心情已经在抵触还是因为那一路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记忆的,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江都饭店”,估计小智能记下的原因也不是在那个时候,只是在那个年代江都像样的饭店实在是很少很少。还记得在七星岗下车再转了2路(现在的402路电车),对于像小智这个坐惯了长途汽车的人来说路上的时间不算很久,从到江都港口以后一个小时多一点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小智回来。第一次在自己家里享受半主动的燃气淋浴的时候,感觉还是不错,尽管从一路上的感觉来讲好像和小智以前在电视和电影里看到的不一样(后来才明白,小时候小智们所看到的电影和电视多半描述的都是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里发生的故事)。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底楼,门前还插在搬家前种在门前的那几株玫瑰和一株葡萄,听妈妈说以后门前施工完毕以后这几株东西还不知道种在哪里才好,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要顶楼也好有个种花种草的地方,也许这是有些乡土气息的人惯有的思想吧!就像朱自清先生在他的《背影》里描述的父亲一样的感觉,淳朴而有点憨厚。现在想来的确是这样的,就连那个时候相对那么独立的小智也是一样的,始终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去做到和周围的人一样的思想,固执的保存着自己一惯的思考方式和思维模式,也许这本身也是中国人的一个特性,这一点在第三天就得到了证实。 因为到的那天是周六,第三天周一的时候母亲带小智去了家后面那所中学,因为小智家的户口已经从单位分离出来在这个地方落到了自己的住所里,所以学校的选择也由不得小智和小智的家人了。到了学校找到年级教务主任,那是一个小智完全不记得的模样了,是男还是女小智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忆中他带小智去了小智所在的班,让小智在门口等了一下自己进去和里面的老师说了一声,那是一个很年轻的老师,大概也就是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那种,从教室里看了小智一眼,然后让同学们都安静下来,再让小智进去,很自然的小智站在门口举起自己的手敬了一个少先队礼,(那时候小智还不到十四岁,所以没有退队,本来是在要离开原来学校的时候班主任让小智写过一封入团申请书,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班上的团委会居然不尊重班主任的意见一半以上的同学认为小智还不到年龄不能破例,再说小智尽管是副中队长,但平时的表现太不称职,作为一个副中队长更多的时间却用在了班级和年级的黑板报上,嘿嘿,看来小智是从小不务正业)。当小智的手举在头上喊出那声“报告”的时候,原来安静的教室一下热闹起来,哄堂大笑。(如果不是年级主任在的话,那场面简直是没有办法收场),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因为小智的举动还是全班的反应,完全失去了主张,最后还是年级主任把同学们压制下来不再喧闹,但窃窃的私语还是不断,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小智被安排在了那个班上的班长的旁边。被莫名其妙的嘲笑,小智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对于小智和小智以前的学校来讲,这本来是一个实在正常不过的动作,却被如此的嘲笑,但或许大家都还小,这件事情并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什么话柄之类的,因为小智的做法至少是正确和应该的。 那年的那个最后的学校的生活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小智记忆的,因为记忆里那些都是混乱的,不能成为一点美丽的东西,有的只是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的串联在一起逃学、打架、踢球,急得班主任老师经常站在学校二楼小智们的教师窗子后面朝着那一班集体逃课的同学大叫:“回来,你们给小智回来”。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回来,小智的脚步也在那群人当中,因为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呆在那本来属于三十几个人的空旷的教室里。 上课的时候其实多半小智听不进去,不是老师讲得好与不好的关系,因为考试的时间已经就在下个月,小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适应老师的陌生的讲解和重新的去认识周围的学习环境,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书好好的看上一次又一次。因为座位是靠窗的,小智有很多的时间眼睛可以看看窗外那块现在已经被一栋栋教学楼替代了不存在的操场,更多的时候小智在想小智从前的同学们,于是提笔写下了今生第一次除了家人以外的书信,或许是离开以后才知道很多的同学都只得小智去记忆,所以信也写了一封又一封,而这一切被小智后面的一个同学看见,奇怪的是她的想法完全让小智大吃一惊,有天小智正在写信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纸团从小智的头上划着一道急快的弧线降落在小智的手边,或许这一点对小智来说实在是很熟悉,几乎没有一个人在读书的时候没有经历过这种纸团来往的事情,所以拿到纸团的时候小智并没有去看是谁扔的,而是小心的压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抬头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没有注意,再小心的在臂弯里打开。 “你的情书可真不少,那天让我看看,小智也好学习一下。军” 那是一个有着男孩一样的名字却很娟秀的女孩,小智笑了笑就在那张纸的后面写上了一排字。 “我在给我的同学写信,不是情书,你误会了。”然后没有回头,自信的很准确的用来的时候的抛物线回到这纸团来的地方。 一会另一张纸团再次回到小智的书桌前。 “下课后去学校后面,我等你。” “有事吗?” “对,有事” 因为那个时候下午就两节课,所以小智估计这一节课之后大家又要准备集体“逃亡”了。也没有在意,因为从小智来了之后小智已经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没有发生过一个或者两个人一起逃课的事情,只要一逃课所有的男女同学几乎全部消失,就算剩下为数很少的几个人,最后也会在上课铃响起以后离开。小智到现在也还没有弄明白当时他们是怎么来联系得这样的团结的! 下课以后小智开始整理自己的书包,已经看到很多的同学比老师更快的离开了教室。释然,这就是小智所最后就读的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状况。 到了学校后面,那是小智回家必须要经过的一个地方,还有一片不算很多的树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林子。军已经在哪里的路边等小智,看见小智来示意小智走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两边几乎是没有人可以看见的一棵树的后面,她坐下也招手让小智坐下。 “什么事?” “没什么,就想和你坐坐,想问你一点关于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是啊,你有很多的与众不同。” “哦,我是不是很傻?” 军大笑起来,的确,一个有着乡土气息的小男孩是有些傻的,那时候小智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生气。但小智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去辩论的,那时候的小智还没有现在这样多的思想和勇于反抗的精神(当然是指语言上的,其它的该有的一点不少,甚至比很多的同龄人还要厉害)。 军笑着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坐的位置的关系,她倒在了小智曲着的腿上,小智吓坏了,赶紧伸手抱住,那时候的女孩穿的外套很少会压在裤腰里的,而且是夏天,慌忙之中小智的手却穿过了她宽松的衬衣,手触到她背上的肌肤,再加上她一倒下来的惯力,手掌停在了她内衣带子的位置。那一刻小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被压在她的背的下面衬衣的里面,抽也抽不出来。军看着小智,没动也没有起来的意思。那只以前只是握着笔和纸的手第一次放在了一个异性的肌肤上,而且那样的真诚的感受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接触,小智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很享受,可小智也知道那样是不行的。 “你真的很傻” 小智脸一下红到脖子上了,赶紧想要收回小智的手,却被压得紧紧的,军看着小智说:“你敢!” 小智简直吓坏了,什么也不顾了,手用力一缩退了出来。 “我要回去了。”转过头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的跑了,军楞在哪里多久小智不知道,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她看见小智还是一样的那样笑着,小智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以后直到毕业前军给了小智一张纸条,上面有她家的地址,小智看也没有看就放到裤兜里,那张纸条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小智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一眼看过之后小智就再也没有看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换衣服的时候没有拿出来洗的时候给洗掉了还是怎么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那一个月小智实在是没有读什么的关系还是本身小智不能这么快的适应城市里的一切,初中毕业小智没有考上重点中学,面临小智的就只有两个选择,复读或者是工作。 就在小智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那一年江都开始招收最后一批“全民所有制”的工人。尽管小智父母的想法是让他复读,但最后小智还是犟着性子选择了考工,也许在现在很多人眼里,这个实在不是一个很聪明的选择,但事实上那几年“全民所有制”和“合同制”几乎就像一个有正式工作的人和一个个体户之间的差异,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能理解那种环境下的选择是为什么。 年底小智顺利的进入了工厂,尽管很单薄的身高和体重就像营养不良的孩子,却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小智在江都的生活,那一刻开始小智也许才是真正的属于这个城市,而这个城市是不是属于小智,谁都不知道。 看书要看野 看书要看野、记书要记史、做事要做道、做人要做儒! 这句话本来是和一个朋友在聊天的时候,话说到哪儿,自然说出来。可我没想到的是当这句话在qq对话框里显示在他的电脑前之后,他居然马上就修改了自己的个性签名,把这段话改成了他的签名。我当时就晕了!因为按照这样的话,这些年来大概自己认为说出的话还算比较经典的浓缩的语言,堆积起来还是有很多了。就像n年前没事自己老是爱记录一些这样的短句,也因此可能对此的思考相对比较多一些,也因此让一些朋友误认为我是学哲学出身的。呵呵,对人的认识大概也可以从这些上看出一点,你的表现基本就会被人以自己的观念去归类。这一归类的结果,你在朋友的心里或者感受中就是这一类型的人了。但愿没有人因为我的表现把我归结为比较差的类型,但这也只是我自己的希望而已,事实上如果没有人把我往差的类型归类,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些做得相对不是很好的。 好了,话匣子一打开似乎就如同洪水一般有覆水难收之势,还是言归正传。 看书要看野。历来改朝换代总会有新的君主要审视一下前朝,对于自己通过各种方法推翻的朝代总会有一些太主观的认识。比如前朝一定是暴政,因为如果不是暴政,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推翻呢!其实在历史上大家都非常清楚,有时候改朝换代的原因是很多的。为了称霸,为了别的理由都有可能促使政权的更改。但当政的君主却要以此为最大的理由,否则不足以服众,因此总会找出n多的理由来证明自己当政是正确的,修改史料的记载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法而已。由此,正史的很多记载并不能说明或者完全正确的去判断当时朝政的实际状况。而野史却不受此限制,野史大部分最开始的传播是靠老百姓的日常状态开始记录的,比如戏剧、聊天等等。当然也因此会有很多在传播途径中被修改的,但主体的思路却会被保留下来,因此从认识的主体意义来说,看野史比正史在对事物和人物的判断上更具有一些可依据的理由。 记书要记史。这里的史就是正史了。不管改朝换代的君主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对史记做了什么修改,但主要的事件和时间却是野史不能达到的。这里面有专业的问题,同时也有对时间和事件发生的准确性定义的问题。虽然在一些过程和结果当中,君主会从维护自己的统治出发,但发生事件的时间却是官方确定的。对于正史中这些朝代和事件变更的主要记载是正史中我们最可以信赖和具有依据的资料。野史在某种程度上的修饰是为了让事件能得以传播,所以在真实性以及一些数据和时间上往往会有部分的修改,以防止被当权者借此论罪或牵连。如果我们要正确的去了解历史事件,那么选择正史就是必须的。 做事要做道。此道是指“道家”。自古中国有很多学派和思想定义。“道家”的指导思想是相信轮回,相信万事万物均有自己的定数。按照现在的理解来说应该是指因果关系。如果你做事以义当先,那么你也会获得义的回报;同样的道理,如果你以“暴”为风格,那么也会被“暴”制约。现在的市场经济是全球化,逐渐在向着同步化发展。以前咨询不发达,交通不畅通的情况下,人和商均可以依靠自己的积累来达成信誉的保证,但现在更多的往来是陌生之间的开始,这些开始中不论是那种结果,如果你的出发依据是站在一个公众认可的范围,那么你的回报同样也是被公众所认可的;反之依然。 做人要做儒。这里的儒就是指“儒家”了。或许是因为孔子的影响以及历朝历代对于儒家的推崇,中国有很多研究儒家思想的人和机构。儒家思想归结到点上大概范围也就是一句话:以仁、诚、义、信等等为思想准则,从善、从宽来为人。也因此在当代有很多被喻为儒商的人存在。商以利为主,加上儒,就说明商的变化已经不单从利,而是更多以做人的原则来对待商。大而言之可以说是实现回馈社会的一个比较高的境界。做人若当如此,那么懂得回报、懂得感恩、懂得宽容、懂得以仁义为根本,那么你这个人也就真的做好了一个人,这比人字也就写得有声有色,光彩非凡了。 以上纯为自己的胡言乱语,因此对于批判和指责,本人概不回应。一布衣者,不为名利而写的东西,大家完全可视为乱语者的笑谈。 2008-06-14 酒 而 好 事 先解释一下“好”字音为(hào)。 写这篇文章,来源于《酒谱》之内篇《酒之事》。皆因笔者也是一个“好”酒之人,起因不明,此话虽然不明,但实则却来之有因。少时家境不佳,家人也无人有好酒之人,因而小时候没机会饮酒,却喜欢自家家酿的“醪糟”(láozāo),换做数百年以前或许也可称为“饮酒”了。其实大部分原因是当时没现在的经济条件,除了三餐之外也没什么可调节口味的,糖果一类大概也仅在每年春节能得偿所愿的有一点点。所以每每醪糟不是家里做菜和早餐用完,一半都进了我的腹中,或许因此物在家人眼中不算“酒”,也未对此过多反对,渐而基本对醪糟中所含酒精忽略不计,权当换口味和饮料,此大概算作是笔者好酒的先兆。 《酒之事》中所载历代好酒之人的趣事,对比当下,也算是能有一二,唯先贤已去矣。《诗》云:“有酒湑我,无酒酤我”而孔子不食酤酒者,盖因孔子当乱世,恶奸伪之害已,故疑而不饮也。虽然身处乱世,不敢在外随意饮酒,但孔子对于酒的爱好可见一般,并没有因为怕别人谋害而不喝酒。孔子这样的担心在目前和平年代是不会出现了,用酒毒死人难逃高科技的辨别。但孔子的爱好却同当今不少好酒者一样,非是不喝,只是自己有自己的喝酒原则,在原则范围内连孔子也会“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饮此湑矣。” 有先贤之例,饮酒应该有一个原则,放在当代社会,首要是不违法,不管是政府机关的禁酒令还是法律条文的饮酒后的限制行为,都必须是要谨记在心的。而与友人团聚、欢庆时刻、家族大事乃至国之大事,势必当以“酒”而和之,方无缺憾。酒可助兴、也可排忧,既可提升豪情,也可增添情趣,适可而止为佳,畅饮开怀视为豪放。 我们经常在典籍中看到古人豪饮,记忆最深的,莫过于《水浒传》,是个汉子吃个饭都是几斤,其实是量化标准和酒精度的关系。古时一“石”(dàn)等于十斗。一斗合十升。汉代一升相当于现在的200ml,且酒精度很低,类似于现在甜酒的酒精度,所以来上几斤对于当时来说并不算什么。白居易曾说“户大嫌酒甜,才高笑小诗”这里的“户”指的是酒量。意思就是说酒量大的人嫌酒太甜,少了酒味。而后来的“酒露”才接近于现在的白酒,而根据我国的浓香型白酒标准,25%vol的白酒已经算是低度白酒的极限标准了。最早的“酒露”具体多少酒精度不得而知,但肯定连目前的最低标准也很难达到,所以也可以理解古人为什么是个汉子都能豪饮的原因,也才有我们看到的英雄们端碗一饮而尽,一碗接一碗的豪情壮志场面。 因饮酒而避祸、惹祸、避世、入世之人古而有之,比比皆是。 最早记录因酒而避祸的当属“商”朝的纣王的叔父“箕”子(ji zi)。纣为长夜之饮而失甲子,问于百官,皆莫知,问于箕子。箕子曰:“国君而失其日,其国危矣;国人不知而我独知之,我其危矣。”辞以醉而不知。箕子这番言论是保全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整日放纵的饮酒而忘记了时间,向百官询问,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结果。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我又何必要知道呢,所以别问我,那样我会很危险的。于是推脱说自己喝醉了,也不知道。同样纣王也应证了大禹当初所言,后世必有因酣酒而误国之人,也给了推翻商朝时周武王讨伐的理由之一。 而避世、入世最广为人知的当属“陶渊明”大家都记得他的归隐和“桃花源记”,可实际上与他相关的“白衣送酒”的故事也说明好酒的他,虽然对时态不满,但对于有人借酒与他相识却没有一点反感。陶渊明一生屡隐屡仕,最后一次为了生计出仕之时,《宋书·陶渊明传》记载“陶潜为彭泽令,公田皆令种黍。酒熟,以头上葛巾漉(lu)之。可见陶渊明好酒急切到什么程度了,居然用了自己的头巾来滤酒。也不想想头巾脏不脏!公田三顷全种植可以酿酒的秫(shu)稻,在妻子的一再抗议下,才分出五十亩种普通的秔(jing)稻,桩桩件件趣事,实在是令人汗颜,我辈之人岂能比之。 从魏晋时“竹林七贤”(阮籍、嵇康、山涛、向秀、阮咸、刘伶、王戎)、隋之王绩(字无功)、唐之李白(字太白)、宋之陶渊明(字元亮、潜)比比皆是的好酒之人,正因这些个好酒之人才有了酒而好事,后世才有了一睹当日风流之机。 由此而可见,好酒非是怪癖,历代均有好酒几近痴迷疯狂之人,也不乏好酒成就传世经典事件、经典文学之人。仅以此“酒而好事”与君共勉,不求好酒成就好事,但求好酒不误正业。 九姑娘 如果 她 暂时住在你的家里 请一定要善待她 因为 早晚有一天 她会跟随我的脚步 浪迹天涯 如果 她 还找不到我的方向 请一定给她指引 因为 十五的那天 我的身影就会出现 在她身旁 我知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在编织 梦 开始的地方 没有星光 只有太阳 耀眼的光芒 哪儿能看得见身影 所以 请 相信没有太阳的日子 我一样在夜里守侯 第1章 “萌萌,怎么每次都来这里?”林欢有些不悦。 “吃个饭而已,何必那么在意,大排档挺好的啊!”吴萌浅浅的一笑。 “一点没创意,不就是想听小成哥唱歌吗?”林欢无奈的摇头。 自从一年前,吴萌从上海回来,本是为了让她出来散散心,林欢带着吴萌来这里吃饭,听一听这个在滨江路唱歌很出名的帅小伙唱歌,舒缓一下心情的,可是没想到结果吴萌三天两头的就来滨江路吃饭,还专在外面的大排档。不管林欢有没有来,哪怕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会来。 林欢能感觉到吴萌是喜欢听小成哥唱歌才来的,因为一旦有客人点歌,吴萌的筷子就停了。 如果运气好,遇到有客人连续点歌,吴萌甚至会一直呆呆的听着,没有泪水,没有笑容,仿佛这喧闹的滨江路就像是演播厅,她是听众。 老板过来点菜,一看是吴萌,笑着说:“小妹还是老样?” “嗯”吴萌点点头。 或许是夏天的关系,今天的滨江路下着小雨,很小,也很稀。大排档的生意一点也不受影响,甚至连搭的棚子外都有兴致高的,完全不介意。 “萌萌,你每天都来这里,是不是为了听小成哥唱歌?”林欢直截了当的问。 吴萌没有回答。 林欢见吴萌不否认,心头一阵酸楚。 一年前,吴萌从上海回来,林欢只觉得吴萌的状态很不好,便带她来这里吃饭,想让她换一下心情。当时正好遇到小成哥在这里唱歌,吴萌听得如痴如醉。 自那以后,吴萌便成了这里的常客。 林欢曾问过吴萌为什么喜欢听小成哥唱歌,吴萌只是说喜欢他的声音。 但吴萌从来没有点过一首歌,林欢有时候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吴萌只是喜欢这样的环境,对于一年之前在上海发生了什么事,她从不说。 可是今天,林欢和吴萌从晚上八点一直到十点,桌上2l的可乐瓶都已经到底了,小成哥还是没有出现。 林欢看着吴萌的失落,莫名的心中一阵心疼。 大学毕业分开的时候,吴萌是多么活泼可爱的样子,现在仅仅过去两年,原来那个漂亮的小公主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深沉? “萌萌,你还是不愿意说吗?就算有什么事,都过去一年了。” “其实没什么事,只不过我厌倦了上海的生活,想回来安静的生活。”吴萌面对林欢的时候还会有一些表情。 “走吧!谢谢你陪我,其实你有事就去忙的。这一年耽误你和你男友过二人世界了。” 吴萌开车送林欢回家之后,自己回到家里。父母都已经睡下了,而她却又要失眠了。 林欢以为她喜欢听歌,实际上他只是喜欢有个干净的声音在吵闹的环境中。她也想知道这个干净的声音能保持多久? 就像当初的自己,而现在她的嗓子里都是烟和酒的味道。 只是在林欢和父母面前她刻意的让自己不让他们知道罢了。 第2章 当初她离开上海回到老家的时候,只告诉了林欢一个人。 林欢是她的闺蜜,两个人从初中就是同学,一直到了大学毕业。林欢的家庭条件在这个城市算是不错,父母都有很体面的事业单位工作。而吴萌的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当初考大学的时候,吴萌的分数足够上很好的学校,可是为了给父母省钱,她只上了一所这个城市的本科院校。 大学毕业,林欢进了一家很不错的外企,而吴萌为了能改善家里的条件,去了上海的一家企业工作。 在上海的那几年,吴萌一直都很压抑,甚至有些抑郁。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说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却没有去争取的勇气。 直到在小清吧和同事一起,唱了一首歌。 而正是这首歌改变了她的命运。 放下话筒回到座位上,一张名片就放在了她面前,同事们都笑着说她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 郑毅给了她一个在唱片公司试唱的机会。 可惜,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终究败在录音棚里。 原本以为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可爱的玩笑。郑毅却完全没有失望,说是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差距,但一副清亮的嗓子不应该被埋没。 一年的时间,郑毅找来上海音乐学院的老师,从刚开始她下班后去郑毅家里训练,到后来辞职,仿佛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仅仅一年的时间,再次进入录音棚的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专业老师的培养终究还是让她以为自己收获了另一份快乐和生活。 这似乎才是她想要的。 所以当郑毅拿出一份签约合同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犹豫,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就签下了字。 一场上海本地的歌手比赛,她很顺利的进了决赛。,可是十人的决赛,她就是第十名,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瞬间就破灭。 “这不是你的能力和唱歌水平问题,而是评委们的选择。”郑毅安慰她。 那一晚,她觉得是自己主动把自己给了郑毅,尽管第二天醒来有些不可置信。毕竟郑毅比她大了好多,几乎年龄和自己父亲一样了。 但事情发生,她一点也没有后悔,反倒是早上醒来的郑毅脸色有些不好看。 “郑老师,怎么了?” “你还是第一次?”郑毅抽烟的手都有些发抖。 “嗯”吴萌娇羞的低下头。 “你怎么不早说?”郑毅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有些散乱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却泛起点点白光。 吴萌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是放荡的女人,只不过性格比较活泼,尽管生活的压力一直不小,甚至辞职专门唱歌,她不得不接受郑毅的支助。可是,一笔一笔她都记得非常清楚。 “郑老师,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吴萌知道郑毅有个妻子和一个女儿在苏州。他原本也只是一个小的经纪公司,对她而言,是真的在用心培养。 昨晚说不上是什么预谋或者对她有所企图。 第3章 自从一年前吴萌回来之后,她已经断绝了和所有在上海的朋友的联系。 不是因为记恨谁,而是因为谁都不想再联系。她也想过重新开始生活,可是当她听到小成哥唱歌的时候,心中会有莫名的悸动。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爱上了小成哥的声音,就像当初迷恋自己的声音。 只是短短两年的生活,不只是像梦,更是荒唐。 郑毅花了很多时间,甚至违背自己当初自己的设定,去做了评委,尽管只是评委里排名最后的一个。 可是这一步,让郑毅觉得自己又错了。 仅仅只是一次比赛,评委们在后台讨论的时候居然不是说谁的唱功和情感表达如何,而是谁是谁的弟子,谁是谁推荐的。 不出意外,吴萌再次落选。 郑毅觉得自己当初让吴萌进入这一行做错了。 吴萌反而觉得自己对不起郑毅,放弃了唱歌,试着重新去找工作。因为这一年多的时间让她对于唱歌的喜欢终于确定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想要去找一份与音乐相关的工作。 就这样,吴萌去找了一家制作公司做试音歌手。 刚开始重新工作,吴萌的确很忙,与郑毅见面的时间很少,电话在不知不觉中也没减少了,她不想郑毅为自己感到不安和愧疚。 可是,郑毅在理不到半个月就变现出让吴萌难以接受了。 每天到她工作的公司接她下班,带着她就去他那个小公司的录音棚里不断的练习,吴萌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同事们的眼光。一个月之后终于还是辞职了,郑毅像个孩子似的占用她工作之外的所有时间,不管任何时候,吴萌一个电话没接,肯定在半小时内郑毅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郑老师,我没有觉得你应该有什么责任!希望你明白,当初选择进这行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你或许还有别人。虽然不能唱歌,但我能做相关的工作,我也很满。这一点我很感激你。”吴萌在郑毅的家里,有些无奈。 “萌萌,我想好了。没人赏识,我就集全公司所有的力量,单独为你打造一张dm,一定火,一定火的!”郑毅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郑毅的疯狂是很理智的,他说他不想也不会去干涉吴萌的任何事,就想看着她干干净净的生活。甚至那一次“无心”之后,他们之间并没有第二次,郑毅甚至连第二次的想法或许都没有,只是不停的给吴萌各种歌唱方面的帮助。 “郑老师,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萌很惊讶。 “因为,我把你一生最值得珍惜的夺走。”郑毅的眼里有一丝愧疚,让吴萌感觉内心砰的跳了一下。 “可,这…..是理由吗?” “是!” 吴萌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理由,如果郑毅说是因为她的声音,她或许就接受了。但这个理由,让她觉得难以理解,甚至很荒唐。 就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这算什么! 第4章 今天,小陈哥又没有来滨江路唱歌,吴萌还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老几样菜品在桌上。 “小妹,今晚还是一个人?”老板今晚似乎心情不错,多说了一句话。 “嗯”吴萌轻轻的回了一句。 “你总来,就是为听别人唱歌?在家放个音响自己听多好啊!” “或许吧!”吴萌的视线看向街边一个有些呆滞的男人,正一个人慢慢的在滨江路上走着。 老板见吴萌没有谈话的兴致,识趣的走开了。 这一幕让吴萌想起在上海最后一次与郑毅见面的时候,他离开的背影和这个男人很像,甚至一贯很注意形象的他,走路都有些驼背。 一个那么人心支助她唱歌的人,却被她无情的拒绝了。 郑毅是来告别的,也是在做最后一次的尝试。只要吴萌还愿意唱歌,他就还留在上海,陪着她。 吴萌坚定的摇头拒绝,语气都有些冰冷了。“郑老师,如果您觉得这一年多你花费在我身上的精力不值得,我很抱歉,如果您觉得是投资没有收益,我只能说以后我尽量还给您。” 当时郑毅的眼神是惊讶的,她能看得出来,甚至有一秒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一下。可是下定了决心的她,固执的没让自己软弱。 那一晚隔着餐厅的玻璃,郑毅就是这么在她面前一步一步离开的。 一个人吃着菜,喝着可乐,到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小成哥却出现了。 身后的邻桌响起小成哥的声音,原本已经站起来的吴萌又坐了下来。 一首歌唱完,吴萌站起来,走了。 路边车灯亮起的一瞬间,她看见小成哥的眼光看了过来,还冲她笑了。 不过,吴萌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车缓缓起步。 这又是一个莫名的夜,风轻轻的从窗外吹乱她的发丝,脸上有些凉。 第5章 郑毅的告别,并不能让吴萌感到失去,反而是一种轻松感,终于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时间,终于可以…… 终于可以做什么了?吴萌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做了。上班调试各种设备的音质,有同事开玩笑说她的声音可以自己录制一首歌,但她都婉言谢绝了。 “试音的1.2.3我是专门练过的,要唱上一整句,肯定就垮了。你们千万别想着看我出丑!”每次吴萌都这样回答。 同事们无论是玩笑还是真心,吴萌一直都坚持着绝不完整的唱一句歌。甚至下班之后同事们邀约去酒吧歌厅唱歌,除了酒之外,她甚至连话筒都不碰一下。 就这样过了安静的半年,忽然有一个人找上门来。 “你就是吴萌?”一个身穿职业西装的男子,在公司的会客室开口问道。 “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吴萌很好奇这个男子是谁,他从未见过。怎么会忽然到公司来找她了。 “这是我的介绍信和名片,你看一下。”男子说话很简洁,随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片和一张名片。 “苏州祥和律师事务所,李刚利律师。”吴萌轻轻的念出对方的名字。把介绍信和名片放下,不解的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三个月前,郑毅先生因车祸去世。我们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在他的书柜里发现了这一封书信,经过郑毅先生的女儿和前妻确认,的确是郑毅先生的亲笔。”李刚利再次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封信。 吴萌双手有些颤抖的接了过来,就刚才律师的话里就出现了好几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车祸去世、前妻。 打开信,吴萌的眼睛仅仅只看了开头一段话,眼泪就忍不住留下来了。 郑毅这封信的开始是写给自己妻子和女儿的,解释了他为什么要离婚的原因,他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就要还给她一个灿烂的人生。尽管这些都是在无意中发生的,可是不能免除他心里对这个女孩的愧疚。因为,他也有一个女儿,他希望他的女儿未来不会遇到这样的境遇。做父亲的,不能错了一次就任由错下去。 后面的话其实也不是写的吴萌的,但是在信中表达了自己这一生剩余的时间只有两件事,保护自己的女儿,还有就是尽自己所能的帮助吴萌干干净净的唱歌,哪怕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 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他所有的财产将由女儿和吴萌共同继承。 吴萌以前是真的看不出郑毅的坚持在哪儿,这封信让她明白郑毅是作为一个有女儿的父亲是自责。 放下信,吴萌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律师再次开口道:“原本郑毅先生的前妻和女儿是想过一段时间再让我们找你,可惜,还没有办理相关手续,郑先生的女儿遭遇不幸也过世了。这才拖了三个月的时间。” 吴萌的心一下就坠入了谷底,接连遭遇这样的事情,对于郑毅的前妻而言会是什么样的打击? 第6章 同事们第一次听见了吴萌唱歌。 听歌的都不是一窍不通的普通人,唱得如何,一曲足够了。还想继续听,吴萌却不唱了,任由同事们的话语不管是带有惊讶还是嫉妒。 第二天,吴萌请了假从上海去了苏州。 郑毅的前妻并没有见她,理由简单到无法反驳,她们是两个完全不“想干”的人,没有兴趣认识她。 这并不意外的结果,让吴萌毫不意外。 联系了李律师,吴萌去郑毅的墓地,默默的站了很久。一个在她心中从未想过的念头,却让一个男人毁掉了家庭。虽然他的死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却给她带来了无穷的压力。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毅然决然的不再唱歌了?你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去唱歌?”压抑的情绪让吴萌在郑毅的墓碑前放声大哭。 尽管不到两年的时间,除了最开始的第一年之外,郑毅为她唱歌所受的委屈她都看见了,这都不是让她改变的原因。说到底,她对郑毅只是一种感激,谈不上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每次郑毅带着她去拜访谁谁谁,去酒桌上,她接受不了别人看她的眼光。 误会她和郑毅的关系,她能忍受。但她忍受不了那些眼光中的别有意味! 她只是想唱歌,又不是傻子。 为了唱歌,她可以努力,改掉生活中的毛病,保护嗓子,却不会接受似乎大家都认为很正常的交易。郑毅卑微和小心的保护,让她明白,他们的努力其实没什么作用。 郑毅当年不过是一个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就是他的前岳父是他的教授,带着他进入这个圈子,却严禁他当歌手。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她在苏州待了一周的时间,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签完了字。 银行卡上多了七位数。回到上海录了第一首单曲dm,也是唯一的一首。把这七位数的银行卡放在公司老板面前。 老板的惊异不言而喻。 第7章 吴萌请了长假,一个人待在出租房里。 就再没有出过门,屋里堆满了各种酒瓶。 一个月,这首郑毅专门找人给吴萌写的歌火了,整个上海忽然之间多了一首歌曲,老板专程到吴萌租住的地方来找她。 “吴萌,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你的歌现在有多火吗?”老板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满屋的邋遢。“看来得给你找个助理,全程安排你的生活。” 老板的话没有让吴萌有一点点触动,而是冷冰冰的说道:“发行费赚回来了吗?” “你还想这个!我根本就没动你的钱,我相信你!”老板从衣兜里拿出郑毅留下的七位数的银行卡,放在吴萌的面前。 “赚了多少?”吴萌依然冷冷的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再说也还没统计。你赶紧收拾一下,明天道公司来。”老板站起来,又像是想起什么,“你还是就在家等着,我找人来给你收拾一下。” 果然,下午家政先到,忙活了一个下午,其实房间就是乱,把一堆酒瓶、烟盒收拾丢了出去,一个单间也收拾不了多久。 吴萌看着明亮整洁的房间,从自己包里拿出出租屋的钥匙,放在桌上。给房东打了退租的电话,拎着行李箱就出门了。 歌红了,可认识她的人整个上海也不到一百人,还记得她的也许只有现在公司的人。 她走了,一个人去了苏州。 夜晚的苏州,像个安静的女子,婉约。 从大巴车上下来,出租车司机听说她去墓地吓了一大跳,大半夜的一个单身女子要去墓地,而且看上去精神状态不佳。 好心的司机把她拉到了派出所,好心的民警耐心的询问,她不得已给郑毅的前妻打了电话。两个女人的第一次见面很奇怪! 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半夜依然去了墓地。 “我和郑毅只有一次,是我主动的。” “他告诉我了,说是他主动。” “我没让他负责”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让他娶我,他当年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是个好人,但是我很讨厌!” “我也一样。” “我录了歌,发了,歌火了!” “.…..” 吴萌从包里拿出一张demo,放在郑毅的墓前,想了想,插进了墓碑前很小的缝隙之中。 随后又从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递给郑毅的前妻,“我用这笔钱做的宣传,这是他的愿望,但现在这笔钱回来了。而且本来也不属于我,应该是你的。” “不,这钱是他留给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这里面没有一分钱是我的,或者说是我们夫妻曾经共同拥有的,都是他母亲留下给他的。”郑毅的前妻没有伸手接,而是说出了一个让吴萌不知道的理由。 “当年我被人强暴,要跳湖自杀,是他救的我。我问他,我这样的人谁会娶,你会娶吗?”郑毅的前妻像是在说一个很平常的往事,“结果,他不但点头了,还真的娶了。我不过就是他的邻居家的孩子。” 第8章 郑毅前期所讲的一切,让吴萌彻底呆住了。 他发觉自己对郑毅的了解实在太少,在一起为自己不断的付出和努力的同时,自己对他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郑毅的母亲也是因为意外生下的他,终身未嫁。或许是这样的思想,让他对邻家女孩受伤感同身受。 但是,难道也是因为害怕自己的第一次与他之间是“意外”,而影响自己的一生! 吴萌已经很难去理解郑毅到底是为什么了? 从小的影响、妻子的经历,再联想到他自己的女儿,或许才是郑毅毅然决然不顾一切的为自己的真正原因。 而他前妻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才不吵不闹的和他分开的。 第二天返回上海,老板对于她的迟到,甚至连夜去了苏州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一份合同放在她面前,曾经郑毅和她一起努力了一年多都没有达成的愿望,转眼就摆在了她自己面前。而这所有的一切是那七位数的银行卡,而非真的是没有了那些所谓的“交际”。 老板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以为她在沉思,滔滔不绝的安排起了她最近的行程。 某某音乐节目的总监、某某企业的老板、某某活动……最后还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在公司看到了,要想出名要想有支持者,首先就要有这些人的支持,至于小应酬,不用太计较认真。当你真的站到了顶端,这些都不是事了。” 吴萌其实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放在合同旁边的那支泛着黑光的钢笔,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版权费我全程委托给公司了,我要回老家了。谢谢您的支持!” “吴萌,你什么意思?”老板扶了一下眼镜。 “我不会再唱歌了。”吴萌站起身来,对老板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拉着她的行李箱走了。 公司里所有人看见她,并不知道老板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都在含笑点头。 吴萌却谁也没有理睬。 第9章 “小成哥去参加海选去了。”林欢带着一个很帅的男生坐在吴萌身边,告诉她一个打听而来的消息。 “什么海选?”吴萌转头看向她。 “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比赛。就是一层一层的选拔,据说是什么草根逆袭,正适合像这种街头卖唱的。”男生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眼神里有种不言而喻的嫌弃。 林欢的男朋友是她母亲单位的同事,也是事业编制,吴萌不太喜欢那种装腔作势的感觉,但她知道那是林欢母亲给她介绍的。也不好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就是这个。”林欢很热心的拿出手机,指着其中一条新闻说道。 欢乐男声,你就是巨星!很醒目,吴萌仔细看了,把手机还给林欢,“谢谢。” “人看不到了,你还来吗?”林欢小心的问。 “不一定,或许还有下一个小成哥。”吴萌难得的说起了风趣的话。 话音未落,果然大排档最里面的一桌响起了一个男生的唱歌声音。不过那完全不着调的声音虽然还不错,但要说唱歌,还是算了。 “就这……”林欢的男友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是啊!就这!”吴萌露出一个微笑,“走吧!确实有些煞风景了。” 坐上吴萌的车,林欢男友有些酸酸的问道:“你借的车?” “别瞎说,是吴萌自己的车。”林欢阻止了自己男友再说错话。 到了林欢家,两人下车之后,吴萌开车走了。她都可以想到林欢和他男友接下来的对话,因为当初林欢也问过,只不过是闺蜜之间,玩笑扯过去就算了,不会追问。 但是林欢的男友显然不会这么想,在后排座上那种不适的感觉,吴萌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与她毫无关系,甚至也懒得去解释。 今晚得知小成哥的消息,忽然让她有了一种想法。 郑毅当初费尽心力没有做到的事,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 第10章 海选,或许是改变了一些规则,只是标出了价码,这是吴萌敢于去想的原因。 她给在上海的老板打了电话,这样的事毕竟单靠她自己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要说把这些都弄得明明白白的,还得要专业的人来做。 所花的费用自然就是她的单曲收益,不设上限,单曲有多少收益,可以都用在上面。老板非常奇怪,但一看小成哥的资料,“你男朋友?” “不是。” “亲戚?” “也不是,就是一个陌生人。” “那你这是?”老板很不解。 “单纯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听过他唱歌。”吴萌觉得还是应该要给老板一个理由,否则未必会答应,“我是觉得他可能会成为公司的一个异军突起,也算是我给公司提供的一个资源。成了,前期的费用您还给我,不成,就当是我投资失败。” 老板沉默了,这种带有草根性质的比赛,最后的结果很难预料。 这样的事在业界大家都知道,也很明白参加比赛的人必须没有音乐公司和经纪人背景。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反正没有公司的资本投入,先看看。 老板答应了。吴萌笑了,小成哥却根本没有想到忽然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意外出现。 海选地区五十强,小成哥轻松进入,要不然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去参赛。 地区十强,当负责人出面介绍规则,没有明说,却很隐晦的表达了外界投票将会改变最终排名,毕竟要电视直播,要考虑收视率和投入回报。 刚开始第一场,小成哥就知道了这个外界投票是个什么规则和多大影响了。 专业票数前十,但外界投票他居然垫底,平均下来才刚好在五十进二十中胜出。 家里父母都为他鼓劲,但这个精神层面的鼓励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二十进十五,当他刚唱完下台,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想进十五吗?”电话里对方问清了他是谁之后,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问道。 “你是谁?”小成哥很是疑惑。 “不用管我是谁,就问你想不想进?” “我来参加比赛,我当然希望成绩靠前。” “好” 对方的话不多,在小成哥听到“好”字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省电视台现场直播,二十个男生全都唱完,坐在后台的小成哥并没有因为接到神秘的电话高兴,因为他可以预想到自己接下来被淘汰的命运。 可是,在所有人再次上台站在镜头前宣布结果的时候,他的惊喜在电视镜头下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伪装,专业评审前五,加上外界投票刚好在十四名,“幸运”的留了下来。 小成哥还没有意识到这次的“幸运”是那个电话的关系,眼泪是真的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一幕被电视镜头抓拍得非常清晰。 晚上回到小旅馆,对方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十五进十,还想吗?” 小成哥从兴奋中清醒过来,“您,您到底是谁?” “别管我是谁,想进前十。就来这个地址。” 对法并没有给小成哥更多的考虑时间,直接报出了一个离他所住的小旅馆不远的咖啡馆地址。 第11章 地区十强,一直被大家看好,又提心吊胆的小成哥最终入选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好事者去认真的调查了小成哥的背景。 小成哥原名孙成,有很好的音乐基础,父亲的离世,让一直接受音乐辅导的他再没有机会接受专业训练。高中毕业,实在是支撑不起艺考的费用,最终选择了在当地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 可是,父亲离世之后,家庭的经济状况让他毕业后只能选择就业。为了能给多病的母亲更好的环境,每天晚上还会去大排档唱歌,仅仅只是为了挣更多的钱。 所以他的家庭背景并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会有大量支持者,但事实就是他的支持率不高,能够进入前十,多少让人意外,包括主办者。 到现在仍然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可能比较有观众缘。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随后的全国百强虽然没有直播,但他的投票率依然稳稳的让他从百强进入到五十强。 接下来就会是全国直播的比赛了。 小成哥看着摆在桌上的合同,想都没想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步步走到现在,他已经确定对方是真的有能力在外围给自己足够的支持。 五十进二十,小成哥已经是很难相信自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可是主办单位却找上了他,又是一份合同放在他面前。如果进入前十,他可以选择与主办单位的制作公司签约,成为这家制作公司的旗下艺人。 可是面对这一份合同,他犹豫了。 小成哥给他支持的苏老板打电话,对方在听完合同内容后,笑了。 “签,怎么可能不签呢!如果你成名火了、红了,这些都不是问题,但如果你火不起来,和谁签了什么合同都毫无意义。”苏老板很轻描淡写的就定下了。 孙成第二天就同意了主办方的“建议”,签下了这份生效时间为比赛进入前十那天开始计算的合同。 之后的排练,孙成得到了一份歌单,标出了首选的排序,这是主办方根据观众的喜爱度得到的一份数据,孙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排名第一的歌曲。 当天演唱的时候,一份经过主办方修改的独白在开唱之前,通过电视让所有观众都听到了一个独立的爱好音乐的小男生为了圆梦所做的努力。 这其中有孙成真实的心理,一个孝子的梦想,也有一个小男生感谢观众支持的真诚。 还没开唱,孙成的外部投票就开始不断的刷新“欢乐男声”的记录,一路飙升。 成功进入前十,孙成的泪水再次浸染了自己的衣裳。 梦,离自己越来越近。 铺天盖地的的“采访”像洪水一样席卷着娱乐新闻的头版。 现在的孙成在自己租住的小旅馆已经没办法安静了,而那个小旅馆也正面反映出在比赛时候孙成所说的窘迫现状。 这时候,一个好心人出现,免费让他入住市内最好的酒店,一直到比赛结束,这才脱力了公众的视线。 偏偏记者采访的时候,又无意中泄露了他新入住的酒店。 孙成“迫不得已”只能与众多闻风而来的“歌迷”合影,甚至还有当场要捐钱给他的善良的母亲。 孙成当众拒绝了所有的捐款,称要靠自己的努力,让母亲能尽快恢复身体健康。 第12章 一个自强的青年形象,在不断的刷新人们对孙成的认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媒体爆料,主办“欢乐男声”的制作单位要挟参赛选手,如果不与制作单位签订艺人合同,就不会进入决赛。 一波一波的爆料来自被淘汰的选手。声称有来自主办方与自己的电话录音,几乎是实锤了主办方的操作。 因为这些新闻,进入前十的选手都在被人挑出来,看看是谁与主办方达成了协议,签署了艺人合同。 孙成的猜测是最多的,因为这个一路走来的年轻人,是最没有背景的。主办方不得不站出来申明,所有的猜测都是子虚乌有。可偏偏有较真的记者,一定要主办方出具证明。 一份盖着公章,声明从未与任何选手之间达成协议,签署艺人合同的声明,发送给了所有媒体。 公众的热情与质疑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理由。 最后的决赛,开场的主题演唱,孙成出现的频率是最多的,还是那身参加初赛时候的衣服,并没有因为似乎“出名”了就改变了自己的形象。 “我是一个完全的素人,依靠大家的支持能走到今天,我非常感谢!能够进到前十,已经是我难以想象的了。”开场的主题歌唱完,主持人特意采访了几个选手,孙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被安排在了最后,这一段话,表达了孙成真实的心态,但从另一个角度,让观众看到了一个孝子的努力已经做到足够好了。 或许孙成真的不是唱得最好的,但从地区到全国赛,谁又能说他没有努力呢? 十进七、七进五、孙成一次次的感谢,一次次的说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意外!他非常感谢支持他的朋友。比赛间歇,孙成甚至走上了街头,为一个个街头演唱者站台,希望更多的人支持对音乐有梦想的年轻人。 每一次晋级,可以说孙成的形象都是一次蜕变,已经有大型的制作公司公开抛出了橄榄枝,无论孙成最后比赛结果如何,都愿意给出一份满意的艺人合约。 但孙成无疑在询问中都拒绝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唱歌,无论走到哪一步,我的歌声都会给最爱我的你们。” 第13章 决赛的夜晚,孙成再次站在了舞台上,灯光照亮了整个舞台,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主持人缓缓走上台,宣布:“今晚的决赛,将有一位选手脱颖而出,成为我们‘欢乐男声’的冠军。但是,在这之前,我们想先邀请各位选手分享一下自己的故事。” 孙成站在舞台上,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声音有些颤抖,“我参加了这个比赛,只是想证明自己。我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每一次晋级都是一次惊喜。我感谢每一个支持我的人,是你们的支持让我有了勇气和力量。” 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再次响起,孙成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无论我今晚的结果如何,我都会继续唱歌。我会用我的歌声去传递爱和温暖,去支持更多有梦想的年轻人。” 最后的结果,孙成获得了第五,虽然场外支持率非常的高,但相对前面几位选手的专业程度,他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之后的几天,孙成就像是活在梦中一样。 虽然只是第五名,但是高票的场外支持率,每一次面对镜头,前十的选手里总会有他的身影。 一个星期之后,主办方宣布为了答谢选手的支持者,将随机抽取幸运观众参加欢乐男生的第一次歌友会,当然这个歌友会不会对外,也算是答谢。但是具体抽取多少人,并没有公布。而是由歌手随机在支持者投票的手机号码中根据他自己盲抽的数字来决定,从一到一百都有。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难以理解,但可以想象,运气不差也至少有十几个。 在电视台外的广场上,一个公开的抽取支持者数量的仪式,很多的新闻媒体和镜头的见证下,孙成居然抽到了最小的数字“一”。 主持人还是非常专业,马上解释说:“这个幸运的支持者,全程来电视台的费用将由主办方来承担,最小的数字但确实最幸运的数字。” 第14章 孙成的抽签结果,却是让很多人失望,可是快乐男生前九的人都暗自高兴。 一个外场支持最高的人,第一次歌友会只有一个支持者能到场。无疑在巩固与歌迷之间的关系而言,落在了下风。 孙成的失落,主办方也始料未及的结果,当初设计这个方案的策划第一个背了黑锅,被主办单位电视台所属的风向传媒降职。 吴萌面对这个结果,似乎这就是注定的一般。一升一洛,孙成看明白了,会做什么样的选择要看他自己了。 “吴萌,你确定要这样做?”苏老板电话中有些不理解。 “老板,我这个星探第一次做。总要判断一下自己的眼光吧!”吴萌的回答确定了老板前些日子的邀请,答应了帮公司物色合适的歌手。也就顺便拿孙成的事来说。 “真搞不懂你,明明自己就可以做当红歌手,非要做幕后。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好了。”苏老板也很爽快。知名度如果换不来效益,再大的支持率都只是一个数据。 十大快乐男声的首次歌迷见面会,尽管电视台和主办单位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个被孙成“抽中”的幸运支持者,是上海木乔传媒公司的老板苏桥。 这一下,不管什么理由,原本打算“暗中”用歌谜视觉发布的一些信息只能是暂时中止。 整场歌友会,孙成看见唯一的支持者居然是苏桥,一颗心坠入了冰窖。 如果这是一个巧合,那这个巧合也是被策划好的巧合。 当两人在台上站在一起的时候,台下的支持者们非常奇怪苏桥的年龄,更加奇怪孙成拘谨的表现。那个自信阳光的小成哥去了哪儿? 几百个到场的支持者,以为孙成是因为只有一个支持者情绪低落的时候,苏桥却拿过话筒说道:“每一个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的歌手,都应该是我们大家的榜样。小成哥让我们看到了努力的结果,也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你、我站上舞台。你们想成为下一个小成哥,第一件事就是要肯定他的努力与付出。” 苏桥的话,尽管是大道理,可却深深的激起了所有人的胸中情怀。 孙成没想到一席话的力量有这么大。 几百人无论之前是支持谁,此刻都成了孙成的歌谜和支持者。 苏桥一个老板,站在台子中间,让孙成背向观众,一张无以伦比的照片,除了真正的支持者之外全都出现在照片框里。 第二天各媒体的风向标,不约而同的都采用了这张照片,至于背后的故事,有题纲,各自发挥就好了。 从万分失落到再次吸引目光,只是一张照片的事,孙成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之后,苏桥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再打过来。孙成在兴奋之后有一种自己忘记了自己的感觉。 可现在他的一言一行完全不能自主,风向传媒已经在策划另一场活动。十佳快乐男声的巡回演唱会即将拉开序幕,孙成内心却愈发的不安。 第15章 “为什么?”孙成很是不解。 十人的巡回演唱会取消了他参加的资格,所有的海报全都更换了。 风向传媒的经理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递给了他一个数据统计表。 是他开始参加快乐男声开始,每一场比赛的场外数据来源。 除了最开始的区域赛孙成不知道外,后面的其实他是知道的。 “我们不想陷入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件当中,你自己选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吧!”经理也很无奈,第一次做这样的草根活动,被人算计了不算什么,关键是直到木乔传媒前来正式通知才明白过来。 本以为前期签了合约,没想到被媒体逼着发了一份假的声明。咨询了律师,这个公关事件是成立的,也可以成为证明。 孙成不明白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结果,风向传媒已经通知他离开租住的酒店。给了他三天时间发声明,三天之后,风向传媒也会发布声明。 大乔传媒苏老板的电话打不通了。 孙成发觉自己辛苦了许久,最后和自己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走出酒店,一个门童递给他一个密封的盒子,说是有人专门留给他的。 站在酒店外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个纸条。上面的地址就是他最初的小旅馆,一把钥匙,一千元钱。 孙成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显然此时他没有选择。 又回到小旅馆,心情极度低落。旅店老板对于这个最近红到发紫的男青年突然返回,也有些迟疑,不过看孙成脸色不好,也没多问。 但消息被旅店老板告诉了媒体,一时间小旅馆再次人来人往,孙成本就还没想通,当然选择不见。 可媒体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在门外胡乱猜测。直到其中一人问道:“小成哥,是不是与风向传媒闹矛盾了?” 第16章 吴萌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二楼紧闭的窗户,心中有激动,也有纠结。 郑老师想要的成功,她做到了。郑老师的失败,孙成是不是能闯过?她在犹豫要不要再帮孙成一次,让他有站起来的动力。 如果是单纯让孙成一个人面对,结果会是什么样真的很难说。何况已经把上海老板的公司牵涉进来,至少不能让他一无所获。 正好旁边有一家音响店响起了她那爆火的单曲《鱼的吻》。 “天有云儿,我是鱼。天有风儿,我是雨。风吹云动水载鱼,我在谁心里游不停……” 不知道是因为这歌太火,还是这歌太让人引起共鸣,唱出了太多人心中对生存的坚辛。婉约美丽的歌词把无奈和失落扔进水中,逆流而上的奋进不屈,从女子的口中传达而出。 现场沉默了好久,直到歌声结束,不少记者看向二楼的窗户。孙成现在的状况,多少都有些猜测,只是还没有相关的公告和当事人的宣讲。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记者忽然开口说道:“有没有可能小成哥,不是想成名,只是单纯的喜欢唱歌,想用自己的能力养活家人,和快乐男声的偶像打造产生了矛盾。” 吴萌猛然听到这个言论,不知是幸运还是什么,但真的很是无语。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二天各大媒体上出现了“《鱼吻》再次亲吻”的大标题,深度解析了《鱼吻》这首歌,引出了忽然从快乐男声十人演出名单中摘去的孙成,把对孙成的打算“预测”版本扩散到了极致,各种理由和未来。 最让吴萌没想到的是《鱼吻》被越来越多的传唱,似乎原来的火爆还不够。 一波的惊喜出现,风向传媒和大乔传媒的老板办公室里却是喜出望外。苏老板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这吴萌不止不傻不萌,完全就是一个福星。 风向传媒李纯风也没想到,自己和大乔传媒的合作,最先受益的不是主角孙成,而是大乔传媒推火的《鱼吻》,这上哪儿说理去!? “苏老板,你这合作是早有额外计划的吧?” “当然,从孙成参加外围区域赛就有计划。” “我说的是《鱼吻》!” “你这就冤枉我了,真的是意外!” 第17章 “意外?”李纯风冷冷一笑,电话中苏老板,“苏老板,咱们合作可以,但要是分不清楚状况,惹怒了我,风向传媒也不是吃素的。” “李总,您这说的哪的话,我就是感慨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苏老板拿起电话打给吴萌,“喂,吴萌,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吴萌听到这话一愣,“李总,我这就往回赶。” “记住,算成一定要带回来,不能太久。” “好的,我知道,但这事还是要我看准时机。” 一天之后,吴萌出现在苏老板的办公室。 “《鱼吻》这首歌再次爆火,只是没想到连带效应这么大,你有什么想法?” 吴萌很随意的说道:“我们也是希望《鱼吻》这首歌能火,给孙成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很有想法。”李纯风听后心中一阵感叹,“只是接下来怎么做,你们有什么计划?” “我们想让孙成签约大乔传媒。” “就这个?”李纯风反问。 “不止,我们还希望李总能帮忙打造一个属于孙成的品牌形象。”吴萌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纯风听后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两人想得还挺长远的,“打造一个品牌形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一步步来。” “我们知道,先从歌曲开始,慢慢延伸到形象打造。”吴萌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们的计划倒是不错。”李纯风没想到两人这么有远见,“只是打造品牌形象需要的资源和人脉,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有的。” “我们愿意等。”吴萌坚定地说。 “等?”李纯风反问,“你知道不知道等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 “知道。”吴萌点头,“但如果不等,永远都没有开始的机会。” 李纯风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挺有想法的,这样吧,我先安排你们去见一下其他股东,听听他们的意见。” 第18章 李纯风听后一愣,没想到吴萌这么了解自己,“不用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接和你说吧,我们风向传媒可以和你合作,也可以和大乔传媒合作,而且我们的合作可以随时停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吴萌听后笑了,“我当然明白,没有合约的歌手同样可以有经纪合同,你们也不用承担负面新闻带来的影响。” “那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具体想法了吗?”李纯风见吴萌没有马上回答,继续问道。 “让孙成自生自灭,风向传媒不要给出任何确定性的定义。” “可是未来孙成到底有什么样的市场,我们并不清楚,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机会。” “《鱼吻》的男声版《鱼的吻》,歌词我已经填好了。” 李纯风对于吴萌所说的合作,是真的很不理解。但是凭《鱼吻》的火爆程度,孙成何有可能因《鱼的吻》再度火爆。就算没有火,对于风向传媒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好,那接下来怎么做,你说。”李纯风见吴萌这么坚定,心中也有些欣慰。 “风向传媒找个经纪人,尽快在外面找个录音棚,录制《鱼的吻》,这个未来感恩的人情依然留给风向传媒,你觉得如何?”吴萌一点没有自己出面的意思。 李纯如对吴萌越来越有感觉,这个女孩子做事真的超出你所有的设想。 当天,风向传媒一个资深的经纪人,就去了孙成所在的小旅馆,还带着他避开了媒体的眼光,去了一间这个经纪人“朋友”的录音棚,在风向传媒发布公告的当天,和《鱼吻》同样的曲子改编的《鱼的吻》男声版,在互联网上忽然出现,各媒体又是第一时间联系了大乔传媒,得知是获得了大乔传媒认可和授权的。 大乔传媒因此收割了一波大大的好感,风向传媒的公告中声称孙成有自己独立的未来之路,公司也尊重他的选择,请媒体和大众不要过度解读。 小旅馆中,孙成再次看着电子邮件中的信息,不明白这个《鱼吻》的原唱为什么要这么帮助自己,可惜别说他,就算是大乔传媒之外的人也没谁知道谁是《鱼吻》的原唱。 这一天之后,他终于敢正面的在媒体前露面。 一个有音乐梦却仅仅只是喜欢唱歌的人,不想成为偶像歌手,《鱼吻》的原唱授权了曲子,并亲自填写了歌词,就像《鱼的吻》歌中所写,当我拼尽全力,只为成为自己…… 这一段歌词,让孙成的人气大幅上升,而风向传媒的十佳歌手巡回,他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了几场重要的演出,都是开场首唱,当然《鱼的吻》是必须的唯一歌曲。 三个月之后,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孙成,商演的机会越来越多,但不管是邀请方还是孙成都不明白后面到底是谁在给孙成安排。这里面有大乔传媒,也有风向传媒。 而孙成要做的是低调参加,激情演唱,低调离开。 他个人账户上的钱开始多了。但总会有一部分的资金随同发放的时候会告诉他,这笔钱用去哪儿了。 孙成越来越觉得《鱼吻》的原唱如此支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想到过是大乔传媒的苏老板,毕竟从区域赛就开始支持自己。也想到过是风向传媒的另一种思路,但是双方都没有任何人给他准确的答案。 一年后,孙成的商演越来越少了。 第19章 孙成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热度已经过去了,心中很是失落。正当他有些困惑的时候,又收到了神秘的邮件:“孙成,这一年你过得可好?”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孙成看着屏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得好吗?他不知道,过得不好嘛?他也不知道! 这一年到底在做什么?除了唱歌还是唱歌,而当初为了照顾母亲的宣讲却已经忘记了。 ...... “姑娘,你好久不来了!” 大排档的老板再次看见吴萌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似乎吴萌并没有什么变化。 “嗯,好久不见。” 吴萌的态度和一年多以前没什么区别。 “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 老板很识趣,连点菜的环节都省了。 大排档里依然还有一个男子在各桌游走唱歌,声音干净,只是歌声也就只能听一听就算了。 吴萌每天来,坐一个小时就走了,点的菜也是浅浅的尝一尝,大排档的老板发觉这个姑娘变了,以前从未见过她抽烟,现在的吴萌桌子上却是摆上了香烟。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抽了好几颗,不像是那种装腔作势。 第七天,孙成回来了。不过他本不是来唱歌的,现在的他已经忘记了在大排档卖唱时候的感觉。他是回来看他的母亲,顺路走来这里。 熟悉的大排档,或许客人都还是那些,只是他已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大排档的老板一个一个再没人认识他,长相没变,但已经没了见人就问好,见人就笑的状态,现在的他说有些酷酷的感觉也对。任谁也不会将他与一年多以前在大排档卖唱的小成哥联系到一起。 原本没打算坐,可是他看见了一个熟人,一个无数次在大排档独自或者和朋友一起来的女人,不过记忆中她从没抽过烟,现在却叼着烟,眼神和以前一样,不看谁,也不知道她的视线在看向哪里。 “方便一起坐吗?”孙成忽然动了一个念头,想要认识一下这个女人。这一年多自己经历了起起落落,这个女人难道也经历了什么? 吴萌伸手一指,却没说话。 孙成坐了下来,看着这个女人,刚想说话,却被对方一句话给吓倒了。 “终于想起回来看你母亲了?” 第20章 “你是谁?”孙成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这一年多舞台的经验,还是让他没有失态。 “《鱼吻》就是我唱的。” 孙成再次被吓倒了。 女人把那细细的香烟在嘴里轻轻一吸,然后扔到了地上,熟练的用高跟鞋将烟头踩熄。看着孙成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风向传媒和大乔传媒任选一家签约,或者我给你一笔钱,你自己成立一个工作室,专心唱歌。但你需要有新的作品,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孙成被女人接下来的话完全震惊,脸色都变了。 变脸的还有大排档的老板,第一次见一个陌生男子坐在了那个姑娘身边,原本以为是酒醉之人惹事,可是老板还没有走过去,就看见那个男的就像是发呆一般的直着身子,连手都没有动一下。 “为什么帮我?我现在又该怎么办?”孙成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成名很容易,唱歌很难!”吴萌没有多说,而是带着笑看着孙成。“当然,你也可以不用再去管那些这样那样的,因为你的收入只要没有胡乱用掉,简简单单的也能过很长一段时间,足够你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这一切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孙成愈发的糊涂。 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大乔传媒的某个经纪人,他可以理解。可到现在他所听到的身份仅仅只是《鱼吻》的原唱。他的记忆中这首歌刚面市的时候,就在大排档看见这个女人了,为什么从不见任何《鱼吻》的原唱者信息,大家都不明白,现在的他就更加糊涂了。 “凡事都要问为什么,结果可能并非你想要的。所以,你应该考虑我刚才的提议。”吴萌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孙成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的手机号码,想通了打给我。对了,今天晚上你买个单,我先走了。” 吴萌甚至都没有对老板说谁结账的事,径直走向路边停着的小车。 上车,点火,发动,消失在孙成的视线中。 “小伙,你还吃吗?”老板看见吴萌离开的,也看见孙成一直坐着没动。知道吴萌的车子已经看不见,他才走了过来。 桌上就只有一双筷子,很明显这极短的时间,孙成什么都没动,老板问这话的意思其实已经打算今晚吴萌这个消费他不收了。而他把吴萌没有打声招呼就离开的行为,归咎于这个小伙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吴萌不屑搭理而离开的。 “哦!”孙成这才回过味来,“我结账,多少钱?” 第21章 <\/b>老板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走向收银台,将账单递给了他。 “一共54元” “她经常来这里吃饭吗?”孙成付完账,看着老板。 “以前经常,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老板也没在意孙成问的是谁,脱口而出。 “每次都是一个人吗?” “嗯,你问这个干嘛?”老板这才有些警觉。 “就想多了解一下,我没有恶意。”孙成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话多了,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的想问个明白。 “小伙子,要追可没那么容易。”老板没有再去看孙成,以前也有人找他打听过这个姑娘,而他所知本来也有限,只是记得她朋友叫她萌萌而已。 “谢谢你!”孙成虽然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但还是对老板的善意道了声谢,也起身离开了大排档。 从大排档出来,孙成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本来走一走就打算回家的,可是现在他却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帮自己?如果按照吴萌的说法,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不管是风向传媒还是大乔传媒签约自己,都是看在《鱼吻》这首歌的面子上。而她作为《鱼吻》的原唱,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钱还是名声。因为这首歌现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火爆了,而是现象级的神曲。 可她为什么要帮自己?以她的能力想出名并不难吧!那么红的一首歌曲作为原唱的身份曝光……对于艺人而言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至少可以让她迅速的成为一线歌手。 可是她却选择了隐身! 隐身之后为什么还要帮自己?如果仅仅只是出于喜欢自己的音乐才华……似乎也说不过去。在参加快乐男声之前或许他会这样认为,但现在他对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的能力还是有一个比较公正的认识。 如果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她有更大的目的! 想到这里,孙成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夜风出奇的冷。以前在大街上唱歌,总能畅想着某一天自己会红,可是现在呢?红得有些莫名其妙,冷也冷得有些不知所谓。 以前虽然没钱,但至少有自由。而现在呢?钱有了一些,可为什么总是感觉缺少的越来越多了。 一路回家,遇见了好几个如同当初他一样在街边唱歌的人,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和他当初都一样,强装着笑。 那时候似乎每天回家很平静,而现在,离开舞台,人却很烦躁! 吴萌为什么在《鱼吻》之后,根本没有出现在公众的面前,如果不是今天听她自己说,他根本也无法相信这个叼着烟卷坐在大排档的女人会是《鱼吻》的原唱。 多么深情的一首歌,任何时候听到这首歌的人都会对原唱有无数的畅想,但绝对不是现在他看到的吴萌的样子。 生活到底给了吴萌什么样的改变,还是自己看不清吴萌到底是为什么唱歌。<\/b> 第22章 <\/b>第二天一早,孙成打开微博,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热门话题了,被另外一则娱乐新闻取代。 “**传媒老总周飞被警方带走,疑似涉不道德交易!” 孙成看到这个标题,再往下看,却发现下面的内容全部是关于周飞如何如何好的,没有一条是说他坏话的。甚至还有网友说什么他相信周飞是清白的! 可事实上呢?现在周飞被警方带走了,那些曾经为他说话的人,现在却一个个的闭上了嘴。 想到这儿,孙成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吴萌,在他最困惑的时候返回家乡,却第一次见到了背后的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孙成想要对吴萌的了解越来越厚,终于拨通了吴萌的电话,没等他说话,吴萌却开口说道:“大风传媒和风向传媒分别在这个月签下了两个节日活动的演出,你如果要参加,可能会辛苦一点,只能赶通告,还要先参加彩排。” “等等,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孙成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是吴萌直接告诉他演出的消息,以前都是这两家传媒有专门的外联经纪人与他联系。 “既然和你见面了,那你的事情我就没必要让别人转手。一会儿就发个经纪合同给你,个人经纪合同,与任何企业无关,你可以选择不签。”吴萌根本不理睬孙成的问话,不急不缓的在电话里说完,将一封由她成为孙成经纪人的合同通过电子邮件发送到了孙成的邮箱。“好了,经纪合同已经发过来了,你自己看看。我还有事,先挂了。” 吴萌非常清楚这份合同在孙成看了之后的反应,但她就是要这样做,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在你还没有看清现实的时候,你的梦是多彩的。看清之后,这个梦到底是混沌的还是黑白的甚至可能还有别的颜色,完全是在个人的理解。 至少,她在看清一些表像之后就明白,那不是她的梦! 她叫吴萌,不是叫无梦! ----- 孙成愣了好一会儿,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他才挂断了电话。 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份经纪合同,而是给大乔传媒和风向传媒原来联系的外联经纪人打电话,确认了吴萌所说的演出的确是真的。 放下电话的孙成傻了。 这一切比梦都更杂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哆哆嗦嗦的点开邮件,下载了附件的经纪合同。 抬头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和吴萌的身份信息。 而代理经纪的开始时间,却是他参加快乐男声之前,这是补还是一直就有却没有发给自己?<\/b> 第23章 <\/b>这个经纪合同将吴萌的权限和责任列得非常清楚,包括收入分成和代理范围。 孙成再次拨通吴萌的电话,还没等他说话,吴萌就说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就签了这份合同,如果不行,我也不会强迫你。至于你的其他问题,我不会回答,也不会解释。” 吴萌的态度让孙成有些恼火,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他的情况非常糟糕,能有这样的机会,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比自己现在无头苍蝇一般的强。 想到这里,孙成也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考虑眼前的情况。 他也想过,自己去找大乔和风向这两家公司。但是过去的这一年,两家公司和他合作了很多次,却是一个都没有提及签约的事,而且风向这个原本应该是自己老东家的,当初是主动让自己离开的,还说得过去。大乔传媒苏老板从快乐男声开始就一直支持自己的,为什么也没有提签约的事。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不管是《鱼的吻》还是快乐男声,都让自己有了一定的粉丝基础。 吴萌的态度,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却没有伤害自己,甚至还帮了自己很多忙。 想到这里,孙成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拿起电话,孙成告诉吴萌自己同意签约。 “明天上午十点,你到机场,我在机场等你。”吴萌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从到机场一直到下飞机,孙成再没有听到吴萌多说一句话。 在上海落地之后,有车来接上他和吴萌,孙成一看都不用想就知道要去哪儿了。因为这台车他也坐过,就是大乔传媒的车。 在大乔传媒一间独属于吴萌的办公室里,孙成没有再去看合同,而是结果吴萌递过来的代理经纪合同直接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似乎是赌气一般的不等吴萌说话,就直接按下了手印。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签约经纪代理最快的一次。 吴萌却一点也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这份经纪合同,在大乔传媒公司里签的,却依然是孙成和吴萌的个人签约,与大乔传媒一点关系都没有。 签完之后,吴萌让他等一下,不到十分钟,吴萌回来,手里拿着一张表,直接递给了孙成,“这是你未来三个月的行程,全程你自己去,我不陪着你,这些活动有相关的化妆、服装都会给你安排好。” “那你呢?”孙成接过一看排得密密麻麻的时间表,有些不解的问。 “你没仔细看合同?” “看了。” “你肯定只是看了分成和代理范围,没有看权利义务这些内容。” “嗯”孙成点点头,这些基本上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的,所以看了也白看。 “那你就好好看看。”吴萌把放在桌面的代理经纪合同敲了敲。 孙成重新翻开合同,开始仔细阅读其中的“权利义务”部分。 根据合同,吴萌作为孙成的代理经纪人,有义务为孙成安排各种演艺活动,包括但不限于音乐演出、商业活动、广告代言等。同时,她也有权利从孙成的收入中获得一定的分成。 但是,这里面明确规定了吴萌不干涉孙成的发展方向和决策,也不以任何形式参与到孙成的形象设计和包装。也就是说,吴萌只为孙成提供演艺方面的代理服务,而不回去管理他的社会公众形象。 “我还是不太明白。”孙成抬起头,看着吴萌。 “做好你自己,而不是谁给你塑造的孙成小成哥。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吴萌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回答。<\/b> 第24章 <\/b>孙成一直在试图理解吴萌当日在大乔所说的话。 从他记事开始,他所看到的演艺明星,都是有经纪人或者公司全方位地介入艺人的生活和工作,为他们塑造一个完美的公众形象。 当然,也有特意将艺人个性塑造得张扬、乖巧的……但现在看来,吴萌似乎并不打算这样做。 原本没有经纪人的时候,孙成担心自己,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 现在有了经纪人,孙成更担心自己,更少接受媒体采访,总是很客气的用各种理由推脱。 不过,因为担心媒体对自己的报道有偏差,他总是保持着低调,和善的对待周围工作人员和媒体的偶遇。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当孙成快要结束“第一份”工作时间安排表的时候,孙成这次甚至连吴萌的面都没有见到,又看到了“第二份”工作时间安排。 当四份工作安排表完成之后,孙成忽然发现任何时候,不管自己出现在任何场合,媒体、观众不再特意关注他,甚至在第二份工作时间安排表的时候,唱了属于他自己的第二首新歌。 这首歌是吴萌找人专门给他写的,几乎花光了他前面的所有收入,让他时时刻刻都不敢铺张,因此对于飞机经济舱甚至火车坐票都坦然接受。 在后台有时候他还不得不和公子人员一起端着盒饭。 可是两年之后,当他的第一张完整的个人专辑发行,媒体的报道热情却是空前的高,让他都以为吴萌又花掉了他所有的收入。 可是,吴萌却告诉他一分钱没花。 而这个时候媒体不再称呼他小成哥,也没有称呼他的全名孙成,而是几乎统一的用上了“成哥”,这一个看似简单的称谓上的变化,影响着身边所有人对待他的称呼。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紧张的忙碌,随时保持自己的状态。 在吴萌通知他休息两个月的时候,他都觉得吴萌就是个无比可爱的领导一样。 两个月,他陪着母亲上街,还带着母亲旅游。 尽管他觉得自己应该有辆车,可是没时间去考驾照,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剩下多少钱,也不敢胡乱的花。 休假完,吴萌给他安排了一个曾经也想过的事务,去一个电影里演了一个配角,正好这个配角就是个歌手,当然主要还是要演唱这个电影的主题曲。 电影上演的时候,他已经在吴萌的安排下过了三年这样的生活。 忙碌的时候就像个上班族,清闲的时候就在家陪着母亲,有邻居大妈还大胆的给他介绍女朋友,可惜孙成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断然的拒绝,理由当然是说自己暂时没有打算。 但他的心里,却被邻居大妈的话勾起了沉寂在心里许久的压抑。 然而,当他拿起电话,却犹豫了。 他给吴萌发了一封邮件,说自己想要买套房子,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 很快,吴萌的电话就给他打了过来。依然是简单到然孙成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三年前一样太敏感了。<\/b> 第25章 <\/b>“你发给我的邮件我看到了,全款没有,贷款的话,你确定可以支撑你多久没有压力?” 看到这段话,孙成没有怀疑,但是却依然不太相信。 终于还是拨通了吴萌的电话。 “要我给你算一笔账吗?”吴萌电话里的声音依然很平淡。 “不用,只是我辛苦唱歌三年,难道连一套房子都买不了?”孙成的语气有些激动了。 “辛苦?那你要不要休息三年或者清闲三年,甚至回到你的大排档唱歌三年,你看看能不能支付首付!”吴萌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这事不就是自己最开始想要看到的吗。 孙成没有例外,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和仔细的让孙成尽量知道唱歌只是一个职业。 电话那头孙成不说话了。 吴萌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需要买一套房,不管你做什么用,我可以让你买,也不用贷款,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想好了告诉我!” 孙成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他挂断了电话,心中五味杂陈。三年的努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努力工作可以实现的梦想,如今看来都是幻想,甚至心里因为邻居大妈而勾起的一些心思,实在是有些可笑。 吴萌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一直就是这对待每一个她身边的人? 尽管一开始并非是为了真的要买房,但这件事让他脸上的笑容再没有从前那么假装,他甚至不屑再假装,甚至在录制节目的现场被媒体拍到,他都越来越像一个路人。 吴萌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却不无道理。 孙成越来越清楚,吴萌一直在试图让他明白,唱歌只是一个职业,而这个职业并不能保证他过上富足的生活。 她一直在尽力让他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被外界的繁华所迷惑。但是,为什么是自己?当初风向传媒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自己?是大乔传媒的问题还是吴萌个人的问题?可惜他找不到答案,因为风向和大乔的员工谁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b> 第26章 <\/b>时间,又过去了两年,林欢的孩子百日宴上。 吴萌还是独自一人,像个被感情伤害的弃子,林欢已经不再去考虑自己这个好朋友的未来到底什么打算了。 “萌萌,你到底在上海经历了什么,都六年了,我都成了孩子母亲,你还要等待什么?”林欢做了母亲,话语越来越直接。 “你真的想知道?” “不是我真的想知道,是你到底在等什么?” “等一个人的梦醒或者破碎。” “实际点,生活要继续,没有梦!”林欢觉得吴萌是不是陷入了什么误区。 “生活当然,我现在不就是活得好好的吗?”吴萌淡淡的笑着。她知道这个时间已经不远了。 …… 看完这一场演唱会,记者们等着歌手离开前堵在了演唱会嘉宾通道。前呼后拥的好几个歌手故意放慢了脚步,却没有等到记者的话筒。 直到最后一个拖着行李箱的青年走出来,记者们全都蜂拥而上。 “成哥,有传言你即将要选择加入某个传媒公司,这是真的吗?” “成哥,五年的时间你都是独自一人,怎么忽然要选择代理人公司了呢?” …… 诸如此类的问题,和堵住了路的记者,让孙成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谢谢各位,你们的问题我自己都还没想好,实在没办法回答。”孙成只能应付道。 “可是据说已经有消息称,大乔和风向都向你抛出了一份经纪合同,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 “我还没有收到任何公司的合同。”孙成向四周鞠躬。 这五年大家都习惯了孙成的应付方式,基本上不会对外发表任何除了唱歌之外的事情言论。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大家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只能根据坊间的传闻,将孙成这几年的演出梳理,发现大乔和风向真的都有不少的主办或者协办的活动,孙成几乎都有参加,有时候是主要的成员,有时候像是救场。 媒体猜测可能是大乔和风向有心将孙成固定下来成为一张王牌。毕竟,这五年孙成的社会形象一直比较正面,除了唱歌和回家陪伴母亲,出门的时候都不多。 然而回到自己家里的孙成,看着电子邮件里的那一份通知,很是不解。这五年他几乎就是按照吴萌的规划,在演出做活动,可以说几乎没有发生过争执,哪怕有时候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可是为什么五年的合约期满之后,吴萌连商议都没有商议,电话没有打一个,直接邮件告诉他合约到期,不打算和他续约代理经纪合同了。 至于孙成未来有什么打算,吴萌一个字都没提。甚至吴萌连电话都不接他的。 邮件里除了这一个通知之外,还有这五年来他的演出费用,支出费用,经纪费用,宣传费用等等,最后还剩余两百多万。 这笔钱实在不多,但孙成却感觉这两百多万的钱很满足。他终于可以全款在家乡买一套房,还能剩下一部分。 邮件里再没有工作日程安排,却多了两封来自大乔和风向的经纪合同,条件都非常优越,却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b> 第27章 <\/b>他忽然意识到,这五年来,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吴萌操纵着四处奔波忙碌。 五年后,他已经习惯了只做一个歌手,很单纯。单纯到完全忘记了经纪合同到期后该怎么办。 记者们今天的话,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但是又很明显,媒体并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经纪人。 他一直以为吴萌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为了他的事业着想,也会一直坚持下去,却根本没有想到过现在的结果。 没有愤怒,甚至一点情绪都没有。 大乔和风向传媒的经纪合同,他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母亲关心的问他怎么情绪不高,他说自己没看见明天的太阳。 “现在是晚上,你怎么可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是不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母亲并没有发现他提不起兴趣的原因,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那些明星,只是一个唱歌的歌者。 半夜十二点,吴萌却主动将电话打了过来。 “合同看了吗?” “新的经纪合同?”孙成心里忽然一喜,看来是自己无解吴萌了,大概是因为有什么事耽误了续签合同的时间。 然而吴萌却是问他大乔和风向的经纪合同。 “我为什么要看?你为什么不再代理我的经纪合同了?”孙成的心一下又冰到了极点。 “你怎么还是老毛病,先把合同下载下来看看再说。”吴萌再次挂断了电话。 孙成赶紧打开电脑,把大乔和风向的合同下载下来。 最后发现居然两个公司发来的合同不单版本一样,连乙方都一样,并非是他以为的单纯的经纪合同,而是一份项目的经纪合同和授权合同。 《谁是歌者》纪录片的补充拍摄和这六年来他的“艺人”生涯,授权大乔和风向共同发行,而他获得的报酬是纪录片的销售额的百分之十。 孙成看着眼前的合同,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到底怎么回事?”孙成拨通了吴萌的电话质问道。 “看完了?”吴萌电话里还是很平淡的语气。 “看完了。” “看完了,那就应该明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叫纪录片?我是要退出演艺?还是你觉得我的知名度,足以让大众认可到可以拍摄记录片的资格了?”孙成依然不太明白。 “都不是。只是为了告诉我、告诉你、告诉所有怀揣梦想的人,认清自己的选择。”吴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孙成无法理解。 “我做了什么选择?” “你觉得你做了什么选择?”<\/b> 序言 <\/b>本文写于2003年1月29日,现如今的重庆肯定已经又有了新的改变。 只是已经离开家乡十多年了,感受不足以再次重写。权当是给书友看看从前的摸样。 1996年8月买下《重庆晨报》副刊部编辑的《重庆十八怪》的时候,就是爱极了这本和生活很接近的书。 说她是和生活很接近,是因为书里所列出的种种都是重庆人生活里最常见的现象。 既不是书中序言里说的 “扬州八怪”所表达的江南才子的人文景观,也不是 “云南十八怪”记叙的西南边陲的民风民俗。她用文学化、深刻化开辟了一种新的文风,尖刻、幽默而又细腻的把巴渝风情描述了出来,欣赏她就是这样的简单,这本书仿佛也就是重庆人文本身的一种代表和精选。 而从73篇精彩文章里精心选择出十八篇估计也只是一种偶然和云南十八怪的巧合吧! 这一去就是6年多的时间了,《重庆晨报》从出刊这本书到现在已经是8年的时间了,这也许又和扬州八怪巧合的时间让我忽然在整理书架的时候翻出了这本一直保存得很好的《重庆十八怪》。 从出版这本书到现在在看那时候的重庆十八怪,想想生活和时间真的是那样的快,一转眼的时间我们的身边都在发生着难以想象的变化,而以前的十八怪到现在是不是还一样的在我们的周围出现呢? 抱着这样的心情,最近的一段时间笔者刻意的去发现和观察身边以及咱们重庆的变化,于是就有了这篇文字,通过对十八怪的变化和维系来看一看我们新的重庆,新的人文。<\/b> 第一怪:房如积木顺山盖 <\/b>重庆有另一个名字叫山城,地理条件让重庆人习惯了出门见山的感觉,尽管一座座的山并没有五岳那样的雄伟和壮阔般的高大,但一座座的山峰却是一个挨着一个。 这是重庆一直以来最具有特色的一点,十几层的高楼没有电梯这也许在全世界也只有重庆这座城市里才会出现的奇特的建筑景观,堪称最大的一怪了。 这些年来市政府一直在提倡着灯光工程,也让重庆成为世界上三大奇妙的夜景城市之一,而香港和法国的巴黎的夜色在投入上绝对是比重庆不知道花了多少倍的时间和财力,而重庆依靠这独特的城市地貌列入其中,我想这一点便宜重庆人是占足占够也占笑了的。 1996年的重庆和2003年的重庆在城市建筑上尽管已经是不能同日而语,高楼林立的今天重庆依旧保持房如积木顺山盖的特色,只是这积木已经不再是以前单纯的那样一个摸样,越来越多的建筑美丽的外观和综合的城市规划,一定能让重庆的明天越来越具有人文的舒适。 重庆的地形一如几千年以来一直是保持的山山水水的样子,将会是越来越美丽,所以这一怪我想不单只是几年前的重庆甚至是在今后永久的时间里依然是重庆最独特的一怪,我为这一怪感到由衷的自豪,不管是那一个奇特的风景线也许也不会有重庆这样可以长久保持的骄傲吧!<\/b> 第二怪:三伏火锅逗人爱 <\/b>说到火锅就会让重庆人嘴谗,最独特的饮食文化特色麻辣火锅几乎是重庆人的一个代表。 据说最早的重庆火锅起源于川江上的船工,为了抵御江面的风寒和潮湿而逐渐形成的。 而重庆是一个多少多水的地方,城市的空气有着非同一般的湿润,这或许就是重庆人喜爱麻辣火锅最根本的原因吧! 通常一般的人对重庆火锅是又爱又恨的,爱是因为实在是很诱惑你的胃,恨是因为人们越来越注重自己 “脸上的光彩”,所以那个忍耐啊,也真是难为了。外地人到重庆来长住的,其实比重庆本地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有一朋友就是如此,他来自山东,刚来的时候别说吃火锅了,就是麻辣小面也是见之就惧。 现在倒好,比我这个重庆人还能吃,一个星期要是不能吃上一次火锅,你看看他那个谗劲,好像连火锅水也要给你全吃光的感觉! 而且重庆的确也是最奇怪的,越是到了天气热的时候,火锅店里的生意就越好,究其所以然我想谁也不能真正的说个为什么出来,尽管对这个解释有很多很多,但没有一种是真正的说明了为什么三伏天重庆的火锅生意还最好。 就像莫怀戚先生在文章里说到的一样,不管是 “假燥火”也好,为了出汗也好,甚至是为了喝冰啤酒也好都只是一个原因,而且都只是一个表层的原因,深层次的原因在重庆人的性情里,而性情里的是什么无法去用一个词概括。 重庆人骨子里的耿直还是应该游离在大事之外才好。不过从这些年的变化来看,重庆人的耿直也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单纯只是一种匹夫之勇的感觉了,像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出租司机被表彰,引入资金越来越多,不能不说重庆人已经意识到市场经济的重要性,尽管我们还是不如很多城市,但中国的第四个直辖市也不会是等待中成长的。 在市场经济优胜劣汰的 “三伏”天里,重庆人还是不是真正的能做到像吃火锅一样的勇气和胆识呢? 我想这不是笔者所能总结出来的,不过我们可以拭目以待重庆人另一面的性情。<\/b> 第三怪:坐车没得走路快 <\/b>想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日下笔者能健步如飞的穿梭在这个城市里生存,甚至性情之中经常漫步一两小时从工作地走回住家,是那些年成长的年代里锻炼出来的结果。 尽管这些年重庆的交通干道的修建和发展利用比以前要好很多了,甚至是在未来不久的时间里建成主城区八小时的交通网络,但还是有不少的时候坐车真的没有走路快。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原作者说的司机们实在是素质有待提高,而另一个主要的原因是线路的改变,单行道的增加,让车辆的环行时间增加。 这也是市里在做了一次建国以来重庆第一次的交通综合调查后的结果,根据重庆的实际状况来改善交通状况的举措。 而且市政府提出了建立八小时重庆交通网络的设想估计也是所有城市里第一个这样的大胆的举措,要知道重庆是中国最大的直辖市,地域广阔,而且所处的地理状况对于建设交通来说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就现在动工的半小时主城区的工程就已经让大家感受到这种工作的量是多么的大和多么的艰难。 这一怪估计在重庆也会是一个比较长久的现像,毕竟重庆是一个山城,而市政府的搬迁和未来商业中心的多区域发展会改善一些,至于能改善成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坐车是不是就一定会比走路快还是不会解决的。 要不也就不是山城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