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可能是个bug》 第1页 [bg同人] 《(综漫同人)我可能是个bug》作者:明目饮【完结】 文案: ——我叫谷川角谷 ——曾经是文豪世界的普通人 ——后来,我成了世界的bug ——罪魁祸首是我的异能力 内容标籤:综漫 异想天开 大冒险 文野 搜索关键字:主角:谷川角谷┃配角:横滨异能者们等┃其它: 一句话简介:文豪世界里的理科生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bug原意是臭虫,现在的衍生意则是错误、漏洞和不合理。 我的不合理性开始于早年。 即使我现在还是一个未成年,但因为经歷的原因,我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是个蠢材,并且是个老年人的事实。老年人可以说十几岁的时候是早年。 这个认知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一开始我以为我是一个文学家,并在幼年时期就立下了想要依靠自己的小说解救贫瘠的日本文坛,只靠夏目漱石撑着的文坛实在是太惨了。异能力觉醒后,我觉得我不仅是个数理学家还是世界之王。 你不能指望一个普通了十几年的中二少女会有什么思想深度,当然我身边那些哲学家不算。跟他们聊天我会觉得我在黑洞又被蒸发掉了。 欸,为什么说了又? 当然是因为我的确因为异能力的原因体验了一把被黑洞蒸发的感觉。那一瞬间我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有任何意义,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就成了无意识的物质。 迄今为止,我已经体验过异能力带给我的一些数理理论是何等让人闭嘴的存在。 薛丁格的猫。 黑洞理论。 平行时空理论。 宇宙大爆炸。 林林总总算下来,我已经见过很多大场面了。现在心平气和的承认自己在宇宙面前愚不可及,承认自己其实是个连动量守恆定律都不甚了解的蠢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就算拥有bug级别的异能力,我本质上依旧是个学渣。 觉醒异能力的那个夏天是燥热的。 我汗流浃背,毫无形象的将脸贴在课桌上,汲取一点微弱的凉意。身上的制服被汗黏在皮肤上,黏腻的感觉极其不舒服。然后我将脸侧对着我同样出汗不止的同桌润一郎,看着他喉头上滚下来一滴汗后,说:「润一郎,夏天好热啊!」 在他看过来顺便出于同桌爱给我套了一个细雪试图欺骗我的大脑,让它以为还在春季后,我好多了。 我大概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直到他问:「怎么了,川桑?」 我说:「我刚刚有异能力了。」 是的,我的异能力觉醒的如此平常,没什么让人惊惧想要报警的事情发生。它很平常的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在我同桌谷崎润一郎有些惊愕的眼神里,降临了。 作为第一个知道我异能力觉醒的好友,他和他的妹妹第一个想法是:今晚要煮红豆饭庆祝一下。 「就算异能力是个负面buff,但也是异能力,以后川桑就要被迫说中二的台词了。」 「比如——」 「——异能力,细雪!」 这是一个很让人有吐槽欲望的话题。 但凡大招必定要靠喊,有时还附带解说。不过幸好异能力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中二的设定,所以在异能力的框架里做一些中二的事情像是被约定成俗了。 润一郎是一个觉醒的比较早的异能力者,细雪也是一个非常文雅的异能力。至少比「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喊起来要短而且好听,语音短促有力,非常有打击感。 「可细雪是个辅助。」 打游戏一套平a可以带走的人物,最后大招放细雪,大概只能做成娱乐环节,缓解紧张的氛围。 不过没关系,三人小队里我有输出tag,润一郎是辅助,直美当脑力派,娱乐环节也只是让boss最后死的欢乐一点。 我跟谷崎兄妹的缘分从国中一直延续到高中,三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连体婴儿一样的关系。 在旁人眼里是有些奇怪的。 「那个谷崎兄妹?有第三人的话总感觉想插足。」 「真的能插足成功才是最奇怪的一点吧。」 「兄控和妹控之间有第三人什么的。」 大概是这样的感受。 作为当事人的我们,因为一开始就相处的太过自然,等后知后觉就已经变成了三人行的关系。老实说,对于我怎么变成他们中的第三人这件事,我是没有考虑出来一个结果的。 还是因为太自然了。 就像夏天里开在路边的花,你不看的时候是不会注意的,注意的时候路边已经是有这样的花了。 索性不想。 最中二的时候,我拉着他们一起畅想未来,主题围绕着「成为世界之王后应当做什么」。三位世界之王显然都没有崇高的理想。 润一郎:「那样的话你们应该可以吃到帝王蟹什么的。」 直美:「可以三个人住一个别墅。」 我:「还是直接包一块地吧。」 「哦,也行,买块地,做个房子。」 润一郎总结一下,「然后买个摄像机到处拍。」 已经完全放弃做饭这个愿望了呢润一郎。 在国中结束后,我也已经放弃了自己能成为一个文学家的理想。要问为什么,还是因为平行时空理论。 第2页 在无数文豪组成的世界里,在无数文豪都投身武力斗争的我所在的世界里,两方对比之下,在所有文豪都挤在同一时代的我所在的世界,发表作品是压力极其大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希望成为文学家的我的噩梦。 文豪们虽然都不写书了,但并不代表他们的文学鑑赏能力不存在。 在我认知到我身边的润一郎也是一个文豪时,我将我中二时期的理想连同那些中二都一块烧了。至此,我放弃了文学,改行去学习数理化。 但是平行时空理论带来的负面影响并不止这些。我有一段时间脑子混乱不太能分清楚世界与世界的不同,看润一郎的目光像看一个即将成型的渣男。后来找到分辨的方法后,润一郎才拍着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川桑你前段时间的目光太吓人了!」 然后又问:「德国骨科是什么?」 「……」 我面不改色:「德国的骨科位于世界前列,我在构思男主角去德国骨科治疗骨折的情节。」 如果直美在的话她可以轻易分辨出我在说谎,润一郎也能做到。但他们二者不同之处在于,直美会直接说出来以此让我在假期走出家门同她逛街;润一郎只会欲言又止,然后嘆气,满脸的「你开心就好」。 我在欺负他只会「欲言又止」。 他显然知道,皱着眉:「别欺负我啊。」 我「嗯」了一声:「下次不会了。」 我有无数个下次。 连体婴儿式的关系在高中有所改变,原因并不是因为闹了矛盾,是非常简单的兼职问题。 润一郎和直美在武装侦探社找到了兼职工作,而我因为挣扎在数理化的海洋差点溺死,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兼职。 况且,「就算我去,他们也不会招的吧。」 「谁能接受一个只有两小时空闲时间的高中生呢?」 事实上,这些仅仅只是理由而已。 理由只是给事物的合情合理加上砝码,让它看起来合情合理。 不想去是因为我从身到心都极其懒惰,从未考虑过兼职。浅薄的第一层理由铺好了,第二层理由是武装侦探社本身给我的。 我在某个日常头秃的下午,看着自己掉的一根头髮,陷入了对髮际线抬高的惶恐。虽然我的髮际线非常安全,头髮也很浓密漂亮,但是学习数理化的那些大牛们普遍的髮际线危机还是感染了我。我从书桌前站了起来,想去找直美商讨一下护髮素的牌子用什么好,于是我走到了武装侦探社的楼下。 他们就待在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厅里。 润一郎坐在沙发上,直美在沙发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们对面是侦探社的其他成员。 我在那里不仅看见了我的数学补习老师,还看见了老师正在殴打他的海藻头同事。 国木田独步,太宰治。 我隔着玻璃,表情安详。 这种戏剧化又文学的生活不适合我一个钻研数理化的学渣。 我站了有一会。 直美看见了我,她的脸上有笑容出现,眼睛也亮闪闪的。她摆了摆她的手臂:「川酱!」 润一郎表情懵了一下,迅速看了窗外一眼,「川桑。」 他的瞳仁微缩,「你怎么不进来?」 殴打太宰治的日常项目告一段落。 国木田老师在他的学生面前好歹是忍住了再次给太宰治一脚的冲动,一脸无事发生的正经表情。 我左边挂着直美,右边是润一郎,对着他中规中矩的打了个招唿:「国木田老师。」三个人挤在沙发上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在我的日常里这非常正常,但那位太宰治的目光轻飘飘的过来时,我感觉到了异常。 是顺序吗? 平常的话顺序是润一郎直美我的,这次他们将我放在了中间。 这是本世界里我与太宰治短暂的初见,对其他三位而言,那就是熟人会面。 时间非常短,我跟他们打了招唿后,直美就跟我手挽着手逛街看护髮素和洗髮水去了。不是买衣服总觉得跟直美的美少女画风不搭。 「川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美少女是不会有髮际线危机的。」 「川酱也没有啊。如果是学数学的会有,国木田先生的发量难道不会带给你安全感吗?」 因为国木田老师究其本质依旧是一个文豪啊。 「我男神就是用颜值换了物理,有他的先例在,十个国木田老师都抵不了我对髮际线的担忧。」 男神先生名叫普朗克,年轻时的照片帅的惊天动地,后来他学了物理。每次在其他世界考物理时我都会对着他的照片诚心祈祷,希望物理不挂科。 直美对他不了解。 因为本世界里没有理科大拿的生存空间。 在被异能力拉着体验了其他世界的科技树后,我着手查了一下本世界的科技树。除了异能力体系的出现,文坛的乏味,其他方面并没有落后多少。但是,那些作出贡献的人的姓名,比普通人意识里的都市传说异能力还要不起眼。 异能力觉醒前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文豪们都下来手撕敌人的世界里,我的异能力逼着我去学理。 ——谷川角谷 第2章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第3页 不是的。我被逼急了可以掀世界的桌子,但我做不出来一道数学题。 ——谷川角谷 所以我说我在数理化的世界是全然的学渣。 在面对一本数学题集的时候,一个小时是这样划分的——半小时脑子一片空白用来发呆,20分钟用来思考人生哲学以及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十分钟用来做题,然后被难题打回一个小时的开头。 身为一个高中生,为什么我要做高数这种东西呢?为什么我要知道洛必达拉格朗日呢? 我坐在桌前,噙着惨澹微笑。 这是我回到本世界继续正常生活的日常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另外几部分被分给了物理化学等。 异能力是万恶之源。 异能力名为『数理解析』,可以解析此世之理,但前提是,必须要了解才能掌控,不然就会被异能力掌控。想想那些浩如烟海的资料和发现吧,就算集中所有人类的智慧,都不可能穷尽此世之理,更何况每一个世界的理都不尽相同。可以说,这是註定无法被掌控的异能,但危害没有想像的大,它折磨的只是偶然觉醒这个异能力的我而已。 看过不意味着了解,了解不意味着彻底掌握。 这种异能力或许交给一方通行这样的人型自走计算机比较好,至少他的脑袋瓜比我灵光太多。我能使用定理名词解释这一层次的力量,他应该能挖掘得更深,不,是一定会使用出更深层次的力量。 一个矢量都被他玩出了花。 我就算被异能力拖进去体验各种理论,对理论感知更深一层,也做不到。 我只适合简单粗暴的浪费,不适合精细的操控。 在学园都市里,我是一个虚假的level5,头脑单蠢能力掌控度极低日常被异能力拖出去吊打。而如一方通行御坂美琴这样的才是真正的level5,不仅是活体计算机而且能力炫酷还受控制。 然后我这个虚假的level5被一方大爷随手拎起的大楼砸到了地底,爬出来的时候身上连灰都没有。 使用能力需要计算力的学园都市里,我和传闻里的「幻想杀手」上条当麻是世界观里的两个bug。他可以让任何能力无效化,我则是无需计算也能发挥能力。 可那又如何呢? 我还不是一个需要做数理题目的普通高中生,甚至为了做出来一个题目,理解一个定理,不要面子不要钱去求人。 就像现在这样,在武装侦探社里以委託的形式请求国木田老师的一对一辅导,面色凝重的盯着高数题,希求可以得到答案。 一个小桌子有四个方位,国木田老师在我对面,润一郎和直美在我两边。如果数学题是有灵性的,在四个人虎视眈眈下,它应当会害羞,还脸红,然后蹦出答案了。它却冷冰冰的像我永远舔不到的男神。 自从国木田老师接下来这个委託后,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解数学题的次数直数上升,心力交瘁的国木田老师已经很久没有折断自己的钢笔对他的有毒搭档进行武力威胁了。他只会让他浪费绷带一直作死的搭档解数学题物理题化学题生物题…… 太宰治:「……」 太宰治放任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分离,目光空茫又无神,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喃喃道:「原来还有比活着更可怕的事啊!」 就算再怎么聪慧过人,再怎么黑泥,也不能更改一个事实——脑力派的太宰治其实是没有拿过文凭的。 他的确聪明,比我聪明好多倍,甚至能隐隐约约猜到我的异能力,但这并不能抹消他做数学题时给我的答案错了一半的实情。 我这里有做不完的题目,验证不完的猜想,背不完的名词解释。太宰治活腻歪又没人殉情的时候就会跟猫一样蹲在我边上翻看习题册,我有时做题做到头晕脑胀,抬起头来看见的就是他从风衣袖口探出来的绷带,随着他翻书的动作一动一动的。 他这人笑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有高兴的事,没表情安安静静的时候也不意味着他心情很差。就算是被国木田老师拖过来解题目,面对着题海,也可以轻松自如的笑出来:「啊咧,国木田还真狠心。」 连数学题都逼不出来他真实想法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我盯着他的时候他也会回盯着我,礼尚往来一样。甚至他看着看着还会笑,有时是唇边一点微妙的笑意,有时则是极其清楚的笑声,还有时他捂着嘴跟小孩子一样偷笑。 他说:「谷川你过得非常充实。」 笑声在他喉间滚了滚。 这次他应当是真心实意的。 「没有时间用来思考未来人生和死亡的谷川,令人羡慕。」 我砸给他一本生物习题册,表情因为做题太多显得非常冷淡麻木:「我觉得你多巴胺分泌太少。」 我将太宰治当成一种生物节律并非时间变换而是自杀行为的生物。文艺一点的说法是,他是与死亡在一块生长的青年。 国木田老师曾经说他的搭档罪行累累。 任务期间抛下他去自杀这种事他经歷得足够多了,还有踩在人底线上疑似恶作剧的行为。 总之,罄竹难书。 我在醉酒的老师面前有了轻微的负罪感。毕竟只要太宰治会解数学题,我对他的好感度永远不会低于60。是的,我对人的好感由来就是如此肤浅,能将我从理科这个坑里拉上去一点,让我看到多一点的天空,我对他人的好感度就非常容易升上去。 第4页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被平行世界的人利用过。我指的是本世界衍生出来的类似轻小说中提到的if线的世界。 利用我的人是成为港口mafia首领的太宰治。那个太宰治没有像侦探社的太宰治一样有着亲近人的伪装,气场强大,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注视着我时,我想起了大型食肉动物猎食的场景。 他让我去保护一个人。 平行世界里唯一一个还在写小说的织田作之助。作为我的上司,他给我讲题。我的确是横滨最容易支使得动的异能者了,除了做题,基本不会有什么需求,连成为世界之王都毫无兴趣。 「谷川的异能力,还真是奇妙。」 他对我的异能力不好不坏的评语。 织田作之助在本世界我无缘得见,因为他已经亡故。从if线世界里我见到的织田作之助来看是一个好人,还是能影响太宰治这个黑泥的人,面色苍白疲乏的首领是因为这个人能好好活下去才做了一堆事的。 他抿着嘴角从一堆零碎的信息里提取织田作之助的消息,织田作之助并不认识他。 织田作之助身边有一个少年叫芥川龙之介,表情常常有着兇恶的意味,没表情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张漂亮面孔的少年多么亲切,他的兇恶不是因为表情,而是经歷。 我希望本世界的我也可以拥有这样一个兇恶的少年。 在他想要我跟他一起走走时,便会撑着兇巴巴的表情,将我桌上的习题册切成粉碎。然后瞪着我,等着我站起来一板一眼的说: 「龙之介,去买习题册吧。」 他的罗生门比他诚实,早已经缠上了我的手腕,等着它的主人带我出去走走。 就算没有这样的兇恶少年,那么白虎也不错啊。利爪可以轻易撕碎纸制品,扬起一堆纸屑,我可以在纸屑里有一个安静的不用写题的下午。 首领太宰治曾说:「谷川真的热爱写题啊!」 是调侃。 我回:「任何一种东西与生存挂钩,都不会喜欢的。那是被迫,而不是喜欢。」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脸上露出微笑,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他死了。 第3章 理论体验之旅永远都让人喜欢不起来,比如「爱情产生的生物学机制」。 ——谷川角谷 今天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 我被绑着成为人质,背后是硬邦邦的桌子,直美给我绑的绳子,她也在其他人帮助下成功将自己绑了起来。 润一郎在控制着自己不流冷汗,但从他瞳孔收缩的情况来看,他正处于高度紧张中。 希望他扮演的好一点,毕竟*炸*弹狂魔这个形象我一本正经的给他参考过,被逼到绝境孤注一掷的反派眼神我也示范过。 新人的入社测试还是要有一点体验感的。我从我的裙子下面掏出了一把餐刀,递给了润一郎。 「请加油,润一郎,随身带着兇器是反派的品格。」 「……你的裙子里到底有什么?!」 「普通女子高中生裙子底下有的东西。」 「哪个女子高中生会在裙子底下放餐刀啊!!!」 「我。」 普通女子高中生的生活是波澜起伏的,不是拯救世界就是在拯救世界路上,要么就是恋爱的路上,毁灭世界也相当有可能。相比之下,我的高中生活实在是平淡至极。 已经从高危职业——普通女子国中生退下来的我,在女子高中生的路上走的比国中时要平淡得多,所以裙子底下放餐刀也不过是国中生活留下来的习惯。 润一郎难以接受这个理由。 他难过极了:「国中生活有谁给你留下阴影了吗,我去揍他!」 有这样想揍人的情绪铺垫,新人中岛敦和太宰治推门进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个非常真实的暴躁极了的报社老哥。 能让润一郎从老好人变得富有攻击性的,就只有直美和我了。虽然听起来非常自恋,但的确是事实。 直美长得好看被小男生们表白的时候,润一郎直接战力爆表,表情阴森森的用来自大舅哥的灵魂质问碎了一地少男心。 破坏他们兄妹关系还没有被驴踢的就我一个,润一郎显然并不想再多一个妹夫。这可能是连续几年国中都是同桌,上了高中还是同桌的优待吧。 有人跑到我面前说「谷崎兄妹不怀好意,你小心点」。没觉醒异能力前的我穿着女生制服,人又生的极瘦,像太好欺负的人。没有他口中不怀好意的谷崎兄妹,我可能就会经歷什么「校霸爱上我」「小白花勾引有钱人」等莫须有的事,此前因为这种莫须有,我第一个国中念了半年就没有念,转学到这里了。 我笑的非常符合好欺负的外表:「欸?是这样吗,可我觉得他们很好啊。」 后来这句话被想像力无处发泄的一些同学们编造成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默认了我们三人的不可分割,也扭曲了我们的关系,真说起来的话,是对某一关系最黑暗的猜想。里面的文字虽短,信息量却非常大—— 「你们说,他们三个人是谁ntr了谁呢?」 「这群满脑子废料的杂碎!」 按住暴怒状态的润一郎不是件容易事,我扣住他的手腕,跟直美一起将他拖回了家。 我对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非常有经验,因为我遇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挺多次了。每一个觉得可以靠冷暴力让我屈服,流着泪去求他的人,我怀疑他脑子没有发育完全。长着一张好欺负的外表并不意味着我性格跟外表一样,我的性格有多难搞第一个国中的同学们是知道的。 第5页 不是因为被欺负得忍无可忍才哭着转学的,而是因为那群欺负过我的人最后无可抑制的害怕我,我觉得无聊才转学的。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流言很快就消失了,就算很多人还没有八卦完,我也让他们看到了八卦的下场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件事过后,润一郎有了心病。 身为三人团体里唯一的男性,他在之前觉得他的责任是保护好我和直美。我不知道他的歉疚感是怎么莫名其妙来的,国中前我并不认知他,他却为没能早点认识我而产生了愧疚感。 「要是认识的再早一点就好了。」 「那时候我绝对会保护好川桑的。」 可能……男孩子的自尊心? 我不是很懂。 他变得比以前更敏感,在感觉能伤害到我的事情上变得富有攻击性。 直美的解释是:「哥哥他长大了,直美太开心了!」 额。 中岛敦的入社测试为了效果逼真给人压迫感,我和直美决定让润一郎在做好准备后暴怒。 他还吐槽来着:「有了心理准备怎么还会暴怒啊。」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不应当在瞒着你的情况下进行,毕竟要利用的是你对我的关心。」 「……」 他捂了下脸,应该是感觉到了燥热。直美笑眯眯的将他捂脸的手扯了下来,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张红透了的脸。他眼神闪躲,「你想怎么我都可以的。」 他的暴怒点我找的很准。 现在他的一双大长腿就搁在我脸边。 中岛敦没有我这边的视野时,我默背着定理,一看就不像人质。等润一郎临场发挥,手有些颤抖的掐上我脖子,到了我的戏份时,我虚心向直美学习,快速调动情感,眼睛里包含不自觉的恐惧,眼圈发红,眼泪直接滚到了润一郎手上。 他手差点没弹起来。 「真是吓坏我了。」 润一郎心有余悸,「我以为我手没控制好力气。」 入社测试结束后,他就差扒拉着将我脖子检查个四五六遍了,连上面一点红痕都要用药膏涂抹。 我唯一需要药膏的是我的腰。 在表演完美落幕后,直美扑向了我,带倒了润一郎,她说:「哥哥和川酱都太棒了!」我听见自己的腰在抗议。 我背后的可是桌子。 骨骼柔软度都比不上润一郎的我,在身体差点弯成直角时,腰会酸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扶着腰,看向中岛敦的目光饱含热泪。 少年,你腰真好! 抱住炸*弹时他的动作已经让我见识到我可能是这一堆人里骨骼最僵硬的一位了,对不起,拖后腿了。 「你们注意一点。」 国木田老师露出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 我扶着腰打开了习题册,看到第一题后,将一脸懵的中岛敦招了过来,「来,用爪子撕了它。」 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我也顺畅的继续了。少年「啊……哦」着走了过来,没有虎爪,真.手撕了它。 确定了,是一个好少年。 第4章 我保证今天会有修罗场。 ——谷川角谷 . 世界频繁转换不利于身心发育。 但我的异能力从来只会高冷的「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说可以就可以」。 我以为我们相处好几年的情谊比得上它的「我觉得」,但我上下眼皮一磕,歪到在直美身上睡过去的时候,它的「我觉得」还是没变。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疲力尽完全不像睡了两个小时的人,说我通宵都可以。 本次由异能力友情提供的免费项目是——人体的组织和器官,教导者大蛇丸。 连续几次抽中生物学不得不说我命还是大的,抽中其他学科,比如物理吧,我要么是薛丁格那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猫,要么就是被粒子对撞机撞出来的粒子。你以为数学会比物理好吗? 那是异世界版的大逃杀。 我方:我。 敌方:全体数学大佬。 大佬们毫无游戏体验,我也毫无游戏体验。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发暗了,眯了一会才看清自己现在在哪。直美的房间里。从厨房的方位传来一些响动,空气里有熟食的香气。 很显然,现在要到晚饭时间了,润一郎在厨房里煮饭,直美应当也在厨房里。我作为一个蹭吃蹭喝的,此刻内心最大的祈求是晚饭不要出现排骨之类的东西。 刚研究完人体的组织和器官,我现在的联想能力有点可怕。 对比我这边一醒来就可以吃饭,还有养眼的人可以看的情况,进行人体实验的大蛇丸应当是比我惨的。 从我前几次给他打下手的情况看,如果我的异能力给我自动调节了两边时间流速,让我在那边待的久一点,我还能从那个地下实验室里走到地面上,给他带吃的。我走的早的话,沉迷科学的大蛇丸自己跑上去吃饭的次数……他特别能活,还抗饿。 说真的,我觉得我解剖课老师大蛇丸可以和海星灯塔水母比一比谁的分裂能力更强的。我睡在那边冷冰冰床板上,数次为科研人员大蛇丸为科学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感动的落下眼泪,一边流泪一边给自己套buff。 第6页 天气太冷,不套buff只穿短袖的我虽然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冻死,但不好过是肯定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睡着后,我有时候会做噩梦。梦里大蛇丸成了富江,每一个细胞都能分裂出一个完整的大蛇丸,我脑中还有立体环绕音: 「细胞的全能性是指细胞经分裂和分化后,仍具有形成完整有机体的潜能或特性。」 「高度分化的植物体细胞具有全能性,动物已分化的体细胞全能性受限制,但细胞核仍具有全能性。」 「请问,每一个细胞都可以形成完整大蛇丸的大蛇丸,究竟是人属还是植物属或者植物人?」 我当场吓醒。 对上大蛇丸那双金色竖瞳,我哽咽着:「老师,别抛弃我啊。」 年纪小就只有这点有优势了,仗着自己外表幼齿,细胳膊细腿,不超过五六岁的样子,对着年长一些的男性或者女性撒起娇来毫无压力。 我在异世界当萝莉的那些日子。 以后可以出一本这样名字的轻小说,写出来可以偿还欠润一郎的伙食费。 其实换个名字也可以的。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到的大蛇丸是什么属。 总之,轻小说的名字再怎么长都可以的。 我放弃了文学家的梦想,但我没有放弃赚钱的理想。无论是白虎和罗生门怎么也撕不完的习题册也好,还是每天的一日三餐,都需要钱的。 尤其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是不是被懒得想名字的作者直接判死了的情况。小时候靠补助,大了靠兼职,不能兼职的高中时期,我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 异能力说,它养我啊。 异世界的蹭饭之旅。 所以我最先学会的是货币兑换,没毛病的。 被我蹭饭蹭的最多是我的人体生物学老师大蛇丸,即使我在上一秒还说他是我的解剖课老师。 科研人才大蛇丸并不会在意这些。 异世界里称得上科研人才的人很少,常年战争的世界有一堆武力值爆表的大佬,真的能称为科研人才的就三个,或者说我的异能力只让我见到了三个。 千手扉间,大蛇丸,药师兜。 因为药师兜是大蛇丸发展的下线,所以我在大蛇丸这里的身份和药师兜那边的身份是通用的。 可能比较重要的实验体和打下手的。 千手扉间那里我终于有个正经的可以说得上父母姓名的身份,但给我起个随便名字暗示我将来会被数学支配的人明显不会费心思给我父母按个原创名。这对于起名废来讲太难了。 所以我的异能力告诉我,我身上有早夭的宿命,因为我的名字是千手板间。 千手一族的资料我在大蛇丸那里看过。 千手四兄弟里,千手柱间是忍界之神,千手扉间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板间,千手瓦间因为死在与宇智波的战争里,没留下什么东西。 大蛇丸的实验材料是我在千手板间时大哥千手柱间的一块肉。因为这团肉块的理是人体学的进阶版,我没理解基础时异能力也不会让我碰。我作为实验体诞生也是因为万能的千手柱间的细胞,承担住了细胞的侵蚀性,并且按照胚胎发育的进程引导活性极强的细胞有规律的细胞分化,就成了我。 我认真说起来是一个奇蹟之子。 就是日后我可能会被问千手板间是如何由千手柱间无性生殖产生的?中间有什么步骤?千手柱间和千手板间到底是兄弟还是父子? 科学发展会带来伦理问题。 但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作为千手板间的我连性别在他人眼里被扭曲都毫不在意,一心一意跟着二哥扉间学生物搞科技,这种问题,我相信科研大佬的实力。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但在战国时期,因为战争,所有的科技都得伟为战争服务。没有人会教我植物的杂交,杂种优势。 我蹲在田垄上看田里的农作物有时会看一天,年纪小没到上战场的时候,还因为我身体差,上了战场也没正面意义,反而会成破绽,所以这个习惯就被默认了。 「板间不适合战场。」 父亲千手佛间这么说。他那时的目光是忧虑的。对于三子体弱不能上战场的身体,和有些孤僻的性格,他是忧虑的。 千手板间没有千手一族的自愈力,体内的查克拉量也少,这意味着他可能出了族地就会死在敌人手里,可能因为一场疾病就会失去性命。 对于他的亲人来讲,他是最容易出现事故的一环,从身体到性格,都充满了早亡的徵兆。 不适合战场,没有自保能力,体弱多病。 每一条上都可以立几个死亡g。 我每次看见大哥二哥的目光都觉得我下一秒就可以断气成全早夭的宿命了。 然而我活的比想像中的久。 久到瓦间上了战场出了事,我在族地里摆脱了一无是处的可怜孩子的标籤,我还活着。 千手板间上战场死掉的宿命被我用等价交换换成了下一秒就要嗝屁的体质,我拖着这样的体质硬生生的活了下去。 瓦间的葬礼跟那些死去的千手族人也没什么不同,即使是族长的儿子,但死去的人太多了,死亡便不稀奇了。 我与瓦间的关系因为年龄相差不远,所以在四兄弟里算最好的。大哥柱间和二哥扉间去战场的时候,那时候小小的瓦间就会到我们的秘密基地去,为了一颗金平糖,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第7页 在他换牙期因为吃糖太多牙齿松动的比想像中的快,但就算是这样,瓦间也没有放弃过对糖的渴望。 柱间是个咸党,扉间和我对吃的都不太在意,瓦间偏偏在咸党的氛围里成长为了甜党。 「想吃三色丸子。」 「三哥,听说宇智波的丸子做的很好吃。」 我那时候有些发低烧,裹着厚厚的羽织,伸出手来撸了一把小孩子细软的头髮。「会有机会的。」 千手板间没什么能力,每日的爱好就只有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做出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大都是半成品,他的健康情况从来不是理想的,有时候看着扉间做实验都会撑不住睡着,时不时的低烧发热。 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部分是做给瓦间的。有小孩子喜欢的木头兔子,也有木质苦无。这些简单的都是成品,复杂一些的半成品扉间看过一次后,用了几颗金平糖全换过去了。 板间喜欢田地里的东西。 也曾说过自己的想法。 与柱间的想法有重合的地方。 「和平吧。只有安定的环境,才有精力去关注那些庄稼事。」 扉间那时候不会说话,柱间倒是会逐渐兴奋起来。 「板间,你也认同大哥的理想啊!」 忍界之神不是忍界之神的时候,在家人面前只是一个喜欢蘑菇杂饭的笨蛋,神经有时候粗到无边无界。 我一年四季都披着很厚的羽织,甚至需要向扉间借毛领子。扉间曾因为担忧我的身体状况禁止我去他的实验室,我找了柱间,后来扉间的实验室里多了一个柱间,用着不是很熟练的火遁让我烤火。 柱间一张爽朗的笑脸和我没太多表情的脸一起挤在实验室,差点让扉间得了心梗。未来的二代目嘴上说着「不要一起胡闹,还是放任了。 两个胡闹的人理想还撞车了,让千手兄弟里管事的扉间很头疼,如果只有柱间一个人,他是可以冷静的说出「别说傻话了,大哥」,但这两个人中有他热爱田地,甚至管理改良了千手族地所有种植方式的弟弟板间,这样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二代目只能静静喝茶。 装作暂时性失聪。 有什么办法呢,千手家族隐性弟控的基因还是起作用的,大哥皮糙肉厚不碍事,弟弟不一样。 扉间可以数得出板间一年生了多少次病,也能数得出大哥一年犯了多少次傻。柱间可能两个都数不出来,但他为了弟弟犯傻厚脸皮还是做的出来的。 那撇脚的火遁,就是他从他的天启那边学过来的。现在已经玩的很熘了,虽然作用只是为了给体弱多病的三弟取个暖。 如果瓦间还在的话。 板间罐子里的金平糖也能送出去了。 第5章 论母猪的产后护理。 哦,我跑错片场了,应该是——宇智波的三千种用法。 ——谷川角谷 . 我在直美家吃完晚饭,对着他们说了「晚安」后,又开始名义上是休息,实际上是睡梦里继续加班加点的学习过程。 还是在大蛇丸的实验室。 从其他人写的故事里看千手板间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板间比瓦间活的久,但也没多活几年,千手一族里留下的东西里对板间有详细描述的只有一本日记。里面的内容是——火遁的使用方法。 直白一点的说法是——宇智波和农田的兼容性。 自从我偶然见过一次宇智波斑的火遁,看见那满天的火焰,我心情激盪,觉得我的玻璃暖房有着落了。 我贴着墙死命咳嗽。 回去之后我就写了这本日记。 但我没有见到木叶的建成,也没有看见宇智波和千手的和解。 我从大蛇丸的实验室角落里捡到了这本日记,因为时间的原因,所以它上面的字迹模煳不清。我一页页翻着,就像看见了小学时期的作文。 翻过这本日记的人并不止有我,它出现在大蛇丸实验室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大蛇丸的评价是:「很有意思。」 他看过。 并且觉得这种思路对他探究一些事提供了新的方向。大蛇丸在追求生命的原初,追求世界的本质,然而在追求的路上当然会有磕磕绊绊,他最初的觉醒与这本日记上写在扉页上一句话可能有些关系: 「没有不可认识之物,只有尚未认识之物。」 这么想起来我大概是个罪人。 实验室里照明条件不算很好,但大蛇丸作为忍者的实力已经足够让他看见人体内精细的组织了。我在这里从有意识开始应该待了几个月,从营养仓里打碎玻璃出来就有五六岁的身量,避免了因为太过幼年会遭遇的一些尴尬事。而这几个月里,我从一片空白的实验体被大蛇丸教导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他不教我善恶观,只教我忍术和有问题就问他。我记得我因为迫切的学习需要第一次用查克拉切割开大体老师的皮肤时,他眼中的趣味。 「是想要学这个吗?」 「是。」 「理由呢?」 「想要知道老师在做什么。」 等兜下次过来时,看见的就是我踩着凳子操控着查克拉小心切开那些大体老师的肌理,幼儿涂鸦般的人体器官结构图堆了一地。 我对每位大体老师的态度都尊敬,无论他是被大蛇丸他们杀死的人还是因病亡故或者是大蛇丸从其他渠道弄来的。大体老师躺在实验台上时,我就会非常专注。 第8页 在实验开始前需要进行消毒处理,用查克拉。没有合适的幼儿专用手术刀,用查克拉。 也就在这样查克拉体系的世界,才能经得住我这么瞎折腾吧。没做隔离还不怕生病。 回到本世界的时候看见与谢野医生的手术室,对我简陋的过分的实验室造成的暴击并不小。我有时候学完一个项目,将自己整理干净后会发呆,想着怎么去抓一个宇智波。 能够人体吐火的宇智波,还能用幻术以假当真的宇智波,我要是个宇智波,大体老师绝对不会缺。 大蛇丸说我天分很好。 他不在的时候我就由兜带着,两个人都不在的时候我肯定会被他们放进营养仓。 从兜第一次看见我踩凳子做实验后,我的日常由帮大蛇丸打下手顺便学东西顺便自己练手,又分给了兜一部分,用来学习医疗忍术。 这次我的练手对象不是大体老师。 是一个活人。 在我初步掌握了医疗忍术后,兜给我带来了一个血迹斑斑的人。 「治好他吧。」 人是快要断气的人,我还是一个初学者,只学了治癒术和止血术。但我没有任何疑问,因为在我的观念里现在不应当会有「不可以」「不行」的,我只有服从和想要去做某事,还有回答。 「不可以」「不行」属于高级词彙,大蛇丸和兜没教。 我看了一下眼前的人的血管破裂情况以及大出血点,然后就上手了。 大蛇丸说我天分高没有说错,千手板间学忍术是限制于查克拉量和身体,但我也学会了飞雷神。现在换了具更好的身体,我无师自通了查克拉手术刀和一系列方便实验的术。他们可能是想看我在不知道术式难度的情况下能做到何种程度。 我开了挂。 还是透视挂和感知挂。 快要断气的人要治好,在我脑中的概念应该是可以不流血,能站起来走路,不会死。那么在此期间为了刺激他细胞分裂,让他寿命减少,这并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正常人的细胞分裂都是有极限的,分裂也需要能量和物质。 我用治癒术和止血术先接好了他的大出血点,将他破损的血液循环系统修出一个轮廓,免得治到半路上他因为大出血去世了。 然后,进入正常的手术流程。 他要只是受了皮外伤,然后血管破裂就好了,不然也不用经歷让他崩溃的治疗过程。 手术结束的时候,半死不活的人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我很理解他的心情。 毕竟我也是听润一郎提起过与谢野医生的治疗方法的人,知道润一郎对与谢野医生的恐惧。代入一下,这位忍者对我的感受应该也是这样。 谁让他被兜带过来,身上还有一堆毛病。 我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我还有心情对着兜露出一个「快夸我」的表情。银髮的戴着圆眼镜的青年摸了摸我的头髮,「做得好,巳亥。」 「想要更多的奖励。」 他从衣兜里掏出来金平糖,剥开餵进我嘴里。 「巳亥,我先将这个人送回大蛇丸大人那里。」 后来还有人被送过来。 可惜没有宇智波,或者是用火遁的人,不然我可以借他们给我的教育去想要一个吐火的玩伴。 我试图做这样的事很久了。 跟着他们学东西学了好几年被放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地上的阳光都有些不太适应。异能力调的时间比例有些过分。我过了这么些年,硬生生还没在本世界起床。 他们在这几年终于提到了「不可以」「不行」等拒绝词彙,我为了逼他们教我这些拒绝词彙,保全未来的人设,免得未来连拒绝都要很晚说,我做了很多事。 抱着蛇姨睡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觉得拟态是真的坑我,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小智障。小智障不会懂男女关系,只会看脸。今天的老师很漂亮,看着顺眼,想要跟她睡觉。今天的老师会变蛇,蛇冰凉凉的,不喜欢。 大蛇丸究竟是个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在无数次午夜梦回里让我惊醒,惊醒之后看见边上的蛇姨,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我边上的就是未解之谜。 由xx基因型突变为xy基因型,或者反过来,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所有的生物学知识都这么简单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还要有什么遗传计算题呢? 一个大蛇丸可以抵得上所有。 能解释清楚大蛇丸为什么是大蛇丸和蛇姨还有不存在的东西的混合体的定理,我觉得不存在我的脑海里,只存在于异能力的知识库里。 还是学的不够多。 要是学的够多,我也可以在战国徒手装高达,改行当个机械师,而不是农业人才。 面对大蛇丸或者蛇姨,也完全可以面不改色的分析他的构成,研究灵魂。 大蛇丸的地下组织并不缺输出位,也不缺医疗忍者,我跑上去当个医疗忍者每天抱着书啃都没人说啥。 最近刚刚叛逃回来的兜还有心情考察我的进度。听说他卧底的地方是木叶,听说他从木叶带回来一堆医疗忍术,我蹲在基地的门口蹲到了他。 他习惯性的掏出金平糖餵我,然后问:「查克拉现在掌控到什么程度了?」 「可以学掌仙术了。」 第9页 我其实希望兜去木叶能带回来一堆禁术,还能带一个宇智波。我们这里的火遁不知道为什么离我特别远,被我看一眼甚至会瞬身跑。 我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吧。 只是说想要一个火遁用来烧沙子。待的村子太穷了,我买不起玻璃。 兜说要带我去大蛇丸新的据点。 「大蛇丸大人的容器出了问题,你可以看看能不能补。」 实验容器指的是君麻吕。 这几年他们给我灌输的念头里有容器的名词解释。总之,我只要把容器不当人就好了,一点拳拳爱护之心全是因为他是大蛇丸的容器。 我待了几年,终于要离开新手村了,我非常激动,大蛇丸和兜也可以结束几年的两头跑生活。从这点来看,我这个实验体算的上很重要,为了不让我懂一些不该懂的东西,他们等我三观成型了才放我出去,融入其他人中。 噫,我记得明明我刚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没多惊讶,一开始我被装罐的次数还非常频繁。 我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带的就千手板间以前的笔记本,上面写满宇智波的三千种用法的日记。然后就这么光棍着跟兜离开了。 「这是巳亥。」 巳亥这个名字在音忍村的少年心里其实充当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近两年,医疗忍者被这个名字折磨的很惨。以巳亥作为标准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不及格。 然而巳亥与他们想像中的凶神恶煞并不相同,她只是一个女孩子,穿着被改过的忍者服,安静的跟在兜大人后面的女孩子。 听看见的人讲「长得很好看」。 千手板间安静的时候也长得很好看,但他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怕。我是哪个身份都无所谓,反正动怒了总会有人要跪。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 我终于从本世界起床了。 在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后,我怀抱着感恩的心情决定放自己一天假,不去侦探社同润一郎直美汇合,而是在上完课后去图书馆找基因缺陷病。 辉夜君麻吕的血继病被大蛇丸交给我了。 第6章 我看君麻吕像看行走的生物题,他等着我的解答。 ——谷川角谷 躺在病床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尤其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是我时。 君麻吕躺在那里,冷白的灯光打上去时,他隐忍着的神情验证了我的一个想法。对于大多数病人来讲,躺在病床上,将生命交付给医生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当他躺到病床上,开始手术时,君麻吕在我面前就是一个患有珍稀疾病的容器。他不再有人的概念,而是同那些大体老师一样,等着我在他身上进行实验。 我是一个黑心医生。 不是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对病人嘘寒问暖,以治好病人为己任,我并不是为了治好他,而只是研究他的血继病。到目前为止,我手里头堆积的治疗方案有十几种,天马行空的有十几种,靠谱的只有两种。 但我一个都没给他用。 因为不成熟。 作为尸骨脉这个血继界限的唯一载体,我对君麻吕并不当人看,但我对他的关心一点都不掺假。 任何导致他死亡的可能性,超出可控范围的方案也永远只会是方案了。 这是他这个月第一次实施所谓的保守治疗,让他因为血继病而活不长久的人生加一道保障,不会让血继病突然的恶化。 「用完的骨头不要捡回来,直接丢掉。减少病菌感染的可能性。如果实在缺查克拉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身体里安一个储存查克拉的装置。」 我在做术后手术器械的清洁消毒,口罩没摘。君麻吕从术前到术后的姿势没多大变化,脸色也是一样的白,他态度很乖的「嗯」了一声,声音也跟平常一样。 忍者可能对疼痛都很能忍。 本世界的时间现在还是下午五点多,我查了一天的图书馆,眯了一会打了个盹,又跑去了一趟异世界。 在手术风格偏玄幻,科技树点的非常奇怪的查克拉世界,尸骨脉导致的血继病算未解之谜。我为了解开这个谜题当然不会死板的只靠自己寻求出路,想要让毕业论文写的好一点,是需要向有经验的人寻求帮助的。 我的第一选择当然是侦探社。 侦探社的招牌名叫江户川乱步,是个一眼就能看穿事件真相的名侦探。我跟他第一次见面肯定也不是什么私人时间。在我枯燥的学习生涯里,属于我的私人时间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润一郎和直美双双加入了侦探社,在我对这些横滨传闻里的东西不感兴趣的情况下,我与侦探社可怜的那点交集只有我的数学补习老师国木田。 江户川乱步是第一个说出我是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话语的人,但我的异能力实在太bug了,他话说了前半句就没说了,然后理直气壮的:「名侦探饿了。」 埋头算题的我:??? 他也是毫不留情说我是个笨蛋的人。毕竟我是少有的,连个波子汽水都不想买给他的人。从我们见面开始,名侦探乱步出现在我面前说的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必然是有关零食的。 具体句式大概是这样的—— 「名侦探要吃xxx,给我买。」 我的标准回答是真诚又歉意的:「没钱。」润一郎或者直美中有一个在我边上的话,江户川乱步都不会有这种待遇。因为润一郎或者直美都会自觉的去给他买。 第10页 就我,穷的毫不做作。连装穷的机会都没有。 学习掏空了我的钱包jpg 异世界的我是有钱的,毕竟掌握核心科技。而在本世界里,我的钱包比太宰治的钱包还薛丁格。太宰治还有看见钱包的时候,我的钱包从来都没出现过。 「因为太空了,买来就是摆设。」 钱这种东西,到手就会花完的。我活的越久,就发现这个越是真理。 「你就是不想给我买!」 面对女友撒娇精的表现,身为男人应该做什么?我当然是:「啊,是的,我的确不想。」这个比方听起来我跟江户川乱步有些什么,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智商担当免费的事我乐见其成。 可惜不是。 而且江户川乱步的委託费不仅不会免费,价格甚至比委託国木田老师给我补习还要高。我算了下口袋的余额,给侦探社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指名太宰治。「有点事需要谈谈。」电话里的声音和语气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摩西摩西,这里是太宰治,亲爱的小姐,你的美丽如同太阳花一样开在我心间,请问有意向殉情吗小姐?」 「我是谷川。」 「哦。谷川桑啊,有意向殉情吗,未成年也没关系的,让我们一起奔向梦幻的死亡吧!」 电话中断了十分钟。 等那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开口的人换成了国木田,「现在可以问太宰了,他正经了。」 正经的太宰治语调低沉,捲毛焉哒哒的语气,「谷川桑啊,又有新的委託吗?」 「你能免费吗?」 「……在谷川桑心里,我就是那么便宜的男人吗?」 我纠正他,「不是便宜,我需要你免费。」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是的。」 便宜又很随便的青年深受打击,「免费的只有谷崎吧。」 「我先问过他们了。」 这就是我按下第二选择的电话的原因了。第一选择里的太宰治被扎心了,不想理我。我给第二选择打电话说毫无心理负担的。 第二选择是异能力名挺长的中原中也先生工作的单位的一个连锁产业,是个有奇怪名字的医院。我希望它是热心助人的企业,能够为一个被论文逼迫的高中生提供一下知识解答服务。 遗传病的普遍解决方法和实例。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温柔的女性,她温柔的声音并没有带给我想要的答案。我嘆了口气,说道:「好吧,打扰了。」然后我用异能力复制了它所有的有关遗传病的资料和病例。 黑吃黑难道不是常规操作吗? 在翻阅了大量资料后,我确定了,君麻吕的细胞非常正常还活跃。不正常的唯一一点就是因为它摊上了一个尸骨脉的主人。每天他会因为战斗而拔下大量的骨头,而细胞的分裂次数是有极限的。就算查克拉世界,像柱间细胞这么bug的细胞,它的拥有者柱间也还是死去了。 我觉得要解决这个血继病的问题关键在于,将正常的分裂活动旺盛的细胞,变成不正常的分裂极其旺盛的细胞,即永生细胞。 这是我认为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有一点,永生细胞只有名字听着好听,当前能够得上永生细胞这词也只有通俗意义上的癌细胞。 想要癌细胞变得可控而且完成正常的生理活动,还要让它去战斗,以我目前掌握的这些浅薄的生物之理,我只能给它们上强行buff。 我只知道癌细胞的形成与原癌基因和抑癌基因突变有关,每一个癌细胞产生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人体内的免疫机制,只有活下去的才有可能变成人们已知的永生细胞。失败的当然不会被人们知道。人体内每天都可能有癌细胞产生,体内免疫机制的存在,让这些分裂错误的细胞东躲西藏,将癌症的产生拖成一个漫长的积累过程。 想要让不可控的变成可控,还能保持永生细胞原有的特性和正常细胞的机能。我可以去喝杯芥末柠檬水冷静一下。 君麻吕的血继病算地狱难度,我的设想已经步入深渊了。 路走窄了。 我的第二种设想只需要君麻吕活过40多岁,还保持着能使用尸骨脉的身体。为此我给君麻吕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发现他的健康状况能撑过30岁我就是神医在世。 我看面前非常听话的患者眼神就很不善了。 君麻吕在蛇窟里是个靓仔,盘正条顺,实力也很强。按理来讲,医忍巳亥是一个没见过其他人的小姑娘,天天对着长得漂亮的强大忍者,会产生点什么不能明说的情绪非常正常。 年少慕艾是生理天性。 不是洗脑就能解决的事。 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每天还保持着一天三次的打卡,但我们,也是最不可能产生年少慕艾情绪的两个人。 为什么? 一个强大的忍者所有软弱无力不能反抗的情况全出现在我这里。而我将君麻吕从头看到尾,连半点羞耻心都没有产生。 他只是一个行走的课题。 我也只是治疗他的医生。 如果不是大蛇丸的命令,我们不会如此互相配合。 两个人都将双方所有举动都归类于治疗需要。我检查时问他身上哪里产生了钝痛感,他会表情如常的回答,我注视着他的肌理,脑子里的想的是怎么能让他活着下手术台。 第11页 在其他人眼里可能难以理解。 兜和大蛇丸两个人不定时检查我们的治疗进度,在第一次看见我们的相处方式时,他们的表情都很有意思。 兜说:「巳亥,你得是个小姑娘。」 我吃着金平糖,平淡的「哦」了一声,「我难道不是小姑娘吗?」 君麻吕周围堆着一堆仪器,在哪里滴滴答答的测绘他的身体状况,他需要测的项目有很多,比如心脏,血液。 我只是在做这种事,为什么说我不是小姑娘? 「君麻吕很听话。」 大蛇丸最近又准备换一个躯壳,他现在的身体大概到了极限,面色比以前还要白,手也很凉。 「想要去赚钱?」 「因为仪器要的材料很贵。」 君麻吕是在烧钱,每天一次的检查和治疗烧的钱可以买一堆豚骨拉面和茶泡饭。如果只是烧钱也就好了,我背后还有大蛇丸给的技术支持基金,忍忍也就过了。 我现在做的工作只是在给君麻吕因为常年高强度训练和战斗补一下亏损的身体,让身体状况的好转延缓一下血继病的恶化时间。 真正的保守治疗还需要新的东西,但我,基金用完了。 我前一天还在说异世界的我不穷,后一天就发现自己异世界也很穷,掏遍整个口袋只有吃一次拉面的钱。 「大蛇丸大人,你有什么朋友是可以借高*利贷的吗?」 「还有别的要求吗?」 「包吃包住能赚钱,借他们钱可以不还。」 「在意名声吗?」 「不在意,我只是去骗钱的。」 大蛇丸嘆了口气:「你学的真快。」 我从善如流:「都是大蛇丸大人教的好。」 单纯的小孩子出门最容易染上恶习。养了我这么一个实验体几年的大蛇丸现在深刻体会到了父母的忧愁。 才出门几天啊,什么都学会了。 若我有一天出门回来向他报备的时候,说自己在外面有了男朋友,想要找个任务早点回去见他。可能大蛇丸会微笑着说好的,然后以家长的姿态去给那位不知名的男朋友带去一生之阴影。 我觉得他很好。 听家长的,这小白脸不适合你,你的目标应该是忍界最强。 第7章 反派最终归宿为什么一定会是「晓」?当个普普通通的摸鱼上班族为什么不行? 骗钱好难。 ——谷川角谷 我希望我的忍界最强男朋友有一天可以披着黑底红云的袍子,在万众瞩目之下,深情的问我:「还要多少?我有的是钱!」换成「我家里有矿」「我矿里有家」也可以。 至于为什么要是黑底红云的袍子? 因为我觉得「晓」组织人才辈出,非常有可能诞生这样的傻白甜。 几天前,我被大蛇丸安排进了「晓」组织,音忍众杀人放火的名头都给了我。我成了年纪轻轻身上就背着几个灭村战绩的医疗忍者。被人当做试验品养大,武器觉醒的第一天就成了灭村的罪魁祸首,走一路杀一路,面无表情的处理苦无上的血迹时,碰见了「晓」的成员角都。 我收起苦无,跟了他一路。 在他杀人的时候有次血液还溅到了我的身上,如果不是我的存在感被薛丁格了,可能会被他发现。 因为已经被发现了。 当然不是可能了。 薛丁格又不是不存在,只是不确定,终会抵达一个有或无的答案的。 在他步子的频率改变后,我依旧没多余反应,跟着他进了一家丸子店,在他面前端端正正的坐下,然后才出声:「红豆丸子汤。」 我是初次勾搭「晓」组织的人,没什么经验。反倒是因为我的表情太过正直,在我解除薛丁格状态时,丸子店的老闆娘抬头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碗红豆丸子汤。 我再接再厉:「这位大叔付钱。」 角都抬起眼皮:「看起来过的很惨啊,小鬼。」 「是的。」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走了半天,只看见你有钱。」 我们之间的气氛应当还算轻松,双方也没放什么杀气。更没有在谁付饭钱的问题上扯皮,非常和谐友爱。 这种场景的出现,当然全是我想的,美化过了的。在为什么加入「晓」的问题下,我写了满满一页纸,核心理念就是——上一个使用者无故暴毙,不得已我只能换个使用者,而角都大叔是我看到的很强的人了。 然后被审核人员角都一巴掌打回去重写。 「换个,说你感动于晓的理念,决心加入晓。」 我:「大叔,晓的理念是啥?」 「世界和平。」 「噗。」 我维持着三无的表情平静的从嘴里发出这个拟声词,在角都身上金钱的光芒下,解释了一下我的设定,「人造武器这时候是应该笑的吧。」 继大蛇丸实验室里制造出来的实验体后,我的新身份也将我开除了人籍,某个小公司里造出来的人造兵器,连自身都感觉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脱离了使用者就没有人生价值的设定。 「晓」的理念非常高大上,因为它想创造出一个和平友爱美好的新世界,为了符合世界和平组织的理念,我在新的一张纸上叙述了我的人生理想。 第12页 「人,是什么样的?」 「我很好奇。」 「为什么我不会被称为人呢?」 「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人的原因,也想要成为一个人。但在成为人的途中,寻找一个不会被我杀死的使用者,是第一优先的。」 「使用者太弱没有价值,无法忍受。」 我满篇都是我的真心话,看上去效果非常棒,至少角都满意的收了起来,不走心的随便哄了我一下,「明天吃红豆丸子汤。」 连续吃了三天红豆丸子汤的我不说话。 现在可以说一个确切一点的时间,在据今天有三天的过去里,我同角都在一个处理现场相遇。 我饿着肚子,用着没蹭干净的苦无和角都狭路相逢后打了一架,边打架边肚子咕咕叫,角都后来一脸无语的看着我平平直直的躺在地上,我说:「我饿了,你动手快点。」 他拎着我就跟拎猫崽一样,我那时候用异能力加速燃烧过了脂肪,整个人瘦的没几两肉,掂在手里太轻,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肋骨的轮廓。 一张脸没肉的后果就是瘦的下巴都尖了。 我向中岛敦学习,连吃了一摞丸子汤,身上都沾染了丸子甜腻腻的气味。在角都心疼钱的眼神里,我很自觉的跑到老闆娘面前,专注的盯着她,试图卖萌。最终因为表情太过僵硬失败了。 我艰难的挤出来一个僵硬的笑时,老闆娘已经眼泪汪汪把我一把搂进她怀里。 我让角都买东西能打个五折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不是嫌弃了,而是满意的递给我一沓任务:「去杀人吧。」 这届使用者真不好带。 我试图用我从一个熟人那里学来的空洞无神的眼睛给他压迫感:「三七分,不讲价。」 「你这么对新找的使用者并不好。」 「使用者三七分,非使用者我不用他分,杀了他就是了。」 我觉得我这个人设非常丰满,没有半点问题。上一届不知道哪个冠上了使用者名称的人,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在大蛇丸的安排下,他必然是个扑街,还扑的非常惨烈。 不过经过我手的人倒是扑的干脆利落,我一般为了省力气都是直接找致命点下手,一击致命的。不知不觉修完了人体骨骼和器官的分布。 瞬闪近身,苦无封喉。 要不就是捅心捅肾。 总结就是,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杀人习惯,人没死之前不会叨叨叨。 角都说我是一把锋利的刀。 锋利属性他以为是白加的吗? 我可是下了功夫的,务必达到张眼三无,闭眼寒芒刺人,连阖个眼睛都要让人有冷冰冰的金属感。 被当成兵器培养的,凶性是需要的,杀伤力也是有的。我做不出来随时肌肉紧绷下一秒就能上战场的状态,只能马马虎虎一点,让自己不动手的时候有个乖巧的表象,眼角微微垂下的时候乖巧的委屈,略微上扬的时候是心情比较好。 戏全在眼角了。 为了攒够完成论文的金钱,我非常努力。然后被角都塞进了「晓」,我??? 仗着设定胡作非为的是你吧,角都大叔。 现在骗钱都要这么认真的吗? 我只是想在他手底下混混日子,攒够第一笔启动资金就走人创业的,顺便会在走的时候吃掉人造兵器的设定。 他觉得我可以为「晓」出力。 在此之前我所有资料除了在蛇窟里的,基本上都被查了个干干净净。我不知道那群杀千刀的同僚往我身上泼了什么脏水,总之,他看完后眼角抽搐:「你……这么费钱的吗?」 我伸头去看了一眼。 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我因为太穷了,觉得不能生活下去了,对着使用者不留情面的举起了屠刀,然后抢走了他所有的钱。 还是某年某月某日,我不想花钱买衣服,干脆利落的解决了一个忍者村,将他们所有没穿过的衣服都拿走了。 又某年某月某日,我缺钱了,去接了任务,僱主没有给钱,我被骗了,觉得这不行,顺手又给屠了一个村子。 我左看右看,从这一张纸里只看见了满页纸的「给钱」,所以我很淡定的坐回了原位:「嗯。只要做任务付钱我还是很好养的。」 角都于是一脚把我踢进了「晓」。 「我养不起你,你自己去找别人吧。」 …… 「以上,就是我来应聘工作的前因后果。」 我坐在椅子上,嵴背挺直,穿着一身我从一堆乱七八糟的忍者服里找出来的同色系衣服,上身忍者网格上衣,下身是一条裤子,没什么不对。 除了我的性别。 我找出来的一套衣服是男生穿的。 「晓」组织的首领是佩恩,出于对首领的尊敬,我说话的全程都没看他脸,只是看着他橙色的头髮丝。 虽然过程坎坷了点,但是我还是在角都不知是什么意味的目光里套上了「晓」的火云袍。领口是立领的,遮住了我的大半张脸。因为我年纪现在的确太小,长不到他们那样的高个,所以火云袍是小南从她的衣服里找出来又改了一下的。 我闭嘴,没什么表情的时候配一个无机质黑眼睛,从卖相上一看就是一个狠人,人狠话不多的那种。 实际上,贫穷的生活让我变成了财迷。我希望我现在的形象和人设不要让我的熟人看见,不然他一定会恍然大悟又立一个收钱项目的。那样我觉得我们不能好好相处,离打起来倒是越来越近。 第13页 「晓」组织里有永恆的艺术和瞬间的艺术。玉女将自己变成了傀儡,青吃黏土,都是为了艺术。因为追求的艺术并不相同,这两位大佬常常会在迪达拉单方面的叨叨叨里打起来。 我作为新来的,可能是组织里接下来的计划里会上场担当炮灰重任的成员,因为想要知道人是什么,而对他们的身体非常好奇。 如果能清楚这两人的身体构造是怎么做到的,我就可以给君麻吕的保守治疗发散一下思路,给他身体装个什么东西,或者直接就改造一下。 于是我注视着绯流琥的眼神侵略性很强,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我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那是想将这个傀儡切割成一片片进行研究的眼神。 永恆的艺术和瞬间的艺术到底谁优谁劣,这个问题我答出过满分答案:「当然是我的更好。无论是永恆还是瞬间,我都会研究出答案的。」 艺术大师的队伍里又添了一个研究狂魔。只要是人,我都想将他拆开来看下部件,然后又原样的安回去。我还收钱。 作为一个本职是医疗忍者的人,我有这样的底气做一个最后死的人。可作为一个输出都比某些dps高的辅助奶妈,我在战场奶人的效率还不够我自己上的高。 战斗的时候我只奶过我自己,反正我好了对面也就凉了,没必要浪费查克拉去救一个输出没我高的一群人,让他们慢慢磨boss的血。我一苦无下去致命伤害可以做到的事,浪费十几分钟叫不划算。 我为什么要强调这些呢? 只是为了说明我能打能奶,完全可以在患者伤好后保持全身而退,不被人打死。 只有在面对绯流琥的时候我才温情脉脉,一副将它当作恋人的模样。但是,就算是恋人,欠的医疗费还是要交的,最多便宜两分钱。 我爱的只是绯流琥这个木头架子,并不爱里面年轻极了的蝎叔叔。便宜两分钱已经是人道主义了。 想要更多的优惠? 办月卡吧。 年度vip更有惊喜优惠。 如果你觉得我服务不够好,治疗过程太让人心脏猝死,觉得我一点都不温柔,那一定是你氪的不够多。 只要氪到v15,那么v0感受不到的快乐你应有尽有。只要你氪上头了,那么我一定会富有的。 你多氪一单,我离实验仪器的脚步越近。 还等什么? 氪吧。 我需要你氪的这笔钱去养一个烧钱的男人。他长得好看,还是我的毕业论文,我放不下他的病。 同样的,我也放不下找我治疗的人的钱。 一定会理解的,对吧? 毕竟「晓」是爱与和平的组织,会让人一生幸福。 第8章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盯着活的写轮眼,纪念一下。 ——谷川角谷 如上。 晓组织里有宇智波。 还是比较兇残的,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 角都叫我离这位宇智波远一点。 这位兇残的宇智波全名叫宇智波鼬。 是大蛇丸在嘴里念叨过的人物,也是改变了他想法的人物。大蛇丸在被他吊打后,认识到了自己对幻术的不足和写轮眼在幻术方面的强大,于是将他完美容器的目标移到了唯一一个他惹的起的宇智波身上。 也就是这位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我对他这种在宇智波鼬面前疯狂作死的行为没有任何看法,反正大蛇丸是一个怎么作死都不会死的男人,他玩的开心我和兜就不会有别的意见。兜是大蛇丸粉,对大蛇丸的命令算言听计从,我则是因为君麻吕。 君麻吕是大蛇丸的死忠粉。 我为了保持医患关系和谐,保持病人身心愉快,不刺激他了。 宇智波鼬身上名声最大的一个战绩是他灭了宇智波一族,就剩一个弟弟,用的理由是因为想知道自己有多强,顺便想变得更强。留下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的幼弟太过弱小,连被他杀死的价值都没有。 听起来是冷血人设。 用我曾经的二哥扉间的话来将就是「宇智波一肚子坏水」「大哥被宇智波骗了,板间别跟大哥学,他太丢人了」「信宇智波的话不如信大哥不去赌场」。 二哥就算是年纪轻轻的时候也是站在理论知识巅峰的男人,在理论方面,二哥扉间就是我的信仰。他有关宇智波的理论虽然受限于当时千手与宇智波经年的仇恨而有失偏颇,可他有一点是对的,宇智波的嘴,骗人的鬼。 你不能指望一个宇宙级别的傲娇会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担心,也不能指望一个宇宙级别的傲娇会在双方产生仇恨的前提下,跟大哥一样,神经大条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谁喜欢宇智波谁就是脑子进了水,非要喜欢一个不会好好说话的。」 扉间对我的思想教育抓的非常紧,尤其是在我跟大哥柱间都觉得与宇智波结盟比较好的情况下,他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年少无知被宇智波的美色俘获的可怜孩子。 「别看他们那张脸长得漂亮,老了都一样。」 扉间语气非常郑重,一点也不觉得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做思想教育有什么问题。他表情沉痛,「板间,你告诉二哥,你被大哥带去玩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了宇智波?」 第14页 我那时候因为发现千手板间并非歷史上的千手三子,而是千手四子而懵逼着,觉得异能力果然不坑我不舒服,改变歷史都这么顺手。 当然也怪我,因为不了解千手的歷史,只知道千手四兄弟有四个,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千手板间,千手瓦间。没在意三四子的名字顺序,导致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从千手板间是千手四子的事实里心情沉重的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扉间愈发可怖的表情。 他见我直勾勾的看他,那张年轻的脸上因为唇线绷直,眼神过分杀气腾腾而可怖的表情勉强收了一收,露出一个可以让柱间头皮发麻的笑容:「我去找大哥有点事,板间你好好休息。」 我在他要走的时候捏着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 「父亲为什么给我取名板间呢,二哥?」 他:「……因为父亲当时高兴过了头,一头撞上了门板,而千手门间太难听了,所以才叫了板间。」 「……哦。」 「那大哥二哥为什么叫柱间和扉间呢?」 「你可以心疼一下父亲的头。」 他沉默了一会,如是说。 柱间当天晚上因为带三弟去找漂亮的宇智波,让纯洁的三弟的思想被宇智波污染了,而被二弟扉间追着打。又因为理亏,只能到处乱窜,不敢还手,这种认罪的举动让千手二当家火气一下子收不住了。 柱间顶着一头蘑菇鼻青脸肿的回到了三兄弟共同的房间。这是为了照顾愈发虚弱的三弟,所以千手的大哥和二哥共同决定搬到三弟那边一起住,有史以来双方达成了共识。 大哥柱间是医疗忍者,二哥是理论大师。 两个加在一起对人进行急救,很少会失手。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板间不会突然死在床上。 柱间虽然非常惨的样子,但是他那些看上去非常惨的伤在明天就会彻底好,连个印子都看不到。他是趁着暴怒的扉间被桃华喊去处理事情的时候摸回来的,他看上去很兴奋,脸上还有傻乎乎的笑。 我被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从书里抬起头看见的就是一张凑到跟前又傻又没一块好皮的大哥的脸。 他压低了声音:「板间,你是不是看到斑了?」 我:??? 「扉间刚刚说我带你出去的时候你看到宇智波的人了。你说,除了斑,还有谁能让你觉得和平可以期望呢。」 我将柱间的脸摆正,一只手稳住他的脸让他不乱动,一只手从身边捞出一面镜子对准他的脸。我在柱间笑容逐渐消失的空挡里出声:「大哥,你刚刚吓到我了。」 他悲痛的「嗷」了一声,跟一个被剃了毛生无可恋的哈士奇一样,「扉间他为什么专打脸!」 我不知道。 但还是能猜猜的。 比如让毁容了的柱间郁郁寡欢不想出门,也不敢在我面前晃悠给我传递什么宇智波的正能量思想。 可惜,二哥低估大哥的脸皮和粗神经了。 我的大哥,以为我见到了宇智波斑,并且跟他有过友好和谐的交流,最终被他的人格魅力感染,成了跟他一样的斑吹。并因此觉得我们三人有了男人间的友情,在宇智波斑面前吹我,在我面前吹宇智波斑,快乐的走路都能撞墙,还嘿嘿嘿傻笑。 我的二哥,以为我被大哥带坏,与宇智波有了非同一般的情谊,在工作之余苦读青春期少年如何正三观的书,每天傍晚都要告诫我宇智波除了一张脸没什么能看的。甚至发展到屡次做噩梦梦见我娶了一个宇智波的姑娘,笑的跟大哥一样的憨子。他半夜瞪着一双水红的眼睛痛苦的越过我打醒了睡得跟个铁憨憨一样的大哥。 我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睡得毫不动摇。 扉间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决定跟我开诚公布的谈一谈。至于想旁听的大哥,早已经被他一把丢给桃华,苦逼的处理公务去了。 他一开头就让我很是茫然。 他问:「你有喜欢的姑娘了吗?你是不是见到宇智波的姑娘了?」 我见过宇智波斑,没见过宇智波姑娘。但我如果说我见过的人是宇智波斑,估计扉间要把柱间的头都给拧下来,所以我点了点头:「见过。」 「是不是很漂亮?」 我继续坚定的点头:「漂亮。」 「是你见过最好看的吗?」 我想了想,点头:「算是吧。」 「你跟她说过话吗?」 「说过。」点头。 「是不是觉得她人挺好?」 点头。 「觉得自己喜欢她?」 点头就完事了。 「你想娶她吗?」 我点头,我艹,我点什么头啊!我果断摇头:「不想,绝对不想。」 那时候的扉间忧虑的就像一个被兄弟抛弃的第三者,他看着我,伸出来摸了摸我毛茸茸的脑袋:「板间,」他嘆着气,「要去实验室看写轮眼吗?」 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写轮眼,就是在这时候。千手和宇智波的战场上死的千手和宇智波很多了,那么千手从死掉的宇智波身上拿到战利品写轮眼也不是什么需要惊奇的事。 扉间一直在研究写轮眼和宇智波的忍术体系,希望能找到他们最致命的地方,让千手一举获得胜利。 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实验室的写轮眼。 第15页 他在此前一直不让我看这个,这次却将它拿了出来,让我仔细观察,甚至可以上手为写轮眼里注入一点查克拉。 「宇智波的写轮眼在幻术上非常可怕,可以以假当真。」 他掐灭那一点稀薄的查克拉利用写轮眼制造出的在空气了虚幻摇曳的火苗,全方位介绍了写轮眼的可怕之处,着重列出了千手目前的两个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敌人——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为了体现他的严谨性,他用了大量的数字来证明万花筒的杀伤力。还列举他们为了提升瞳力做出的一些恶劣行为。 「写轮眼可以通过强烈情绪刺激开眼并不断进化,其能力强弱则取决于勾玉的数量。」 「当宇智波族人理解到爱的真谛后又失去时,爱的情感就会转变成更强大的憎恨。我通过研究发现,这其实是宇智波一族明白了爱失去的痛苦后,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后,一种特殊的查克拉会侵入他们的大脑,让神经有规律的生长,导致他们眼睛的异变。」 「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早年间为了提升写轮眼,曾经有意识的去伤害族人。」 「别相信宇智波的爱意,他们这一族,表达爱意的方式都是扭曲的。」 扉间那个下午拐弯抹角,看上去在解说写轮眼的形成机制、提升方法、有何作用,如何防范。字里行间全是「二哥怕你被宇智波骗了」「二哥怕你被狡猾的宇智波当提升瞳力开眼的工具」「二哥怕你会被宇智波的姑娘伤透了心」「放弃吧,宇智波和千手是没有可能的,千手和漩涡的姑娘不好吗」「去跟大哥赌*博都行,别喜欢宇智波,别信他们的鬼话,他们喜欢人是绝对不肯明着说的」「明着说出来的绝对是煳弄人」。 我明确感受到了因为大哥柱间有了一个宇智波朋友,二哥扉间患上了一种「兄弟跟宇智波成了好朋友」的恐惧症。 我只能安慰他:「没事的,二哥,我不会喜欢宇智波的,我只是想要他们的写轮眼和火遁。」 他盯着我:「你确定不是看那个姑娘长得漂亮所以煳弄我的?」 「我脸盲,我分不出来宇智波的姑娘漂不漂亮,我只知道二哥最漂亮。」 扉间:「换个词。」 作为千手,少看漂亮的宇智波是基本守则,不跟宇智波做朋友是行事标准,不相信宇智波的鬼话是基本素养。 但作为巳亥和新上任的晓组织成员——人造兵器空,我对晓组织里代号为朱雀的同事宇智波鼬关系还是非常正常的。 空是大蛇丸的在晓组织的代号。 我继承过来的时候戒指都是新打的,还是因为年龄,左手小拇指太过纤细,撑不起旧的。 连名字都变成了空,至于姓氏,这群大佬投骰子决定的,谁的点数大就用谁的,如果恰好投中姓氏不详的几位,那么我的名字就是空,不要姓了。 角都兴致勃勃的投了一次,不用忍术的情况下这群大哥的手气是真的差,连被我寄予厚望的赤砂之蝎都没超过六点。 宇智波鼬扔出六点的时候,我和角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我慢吞吞的:「我姓宇智波?」 扉间怕不是要气的从坟里爬出来。 佩恩拍板,我姓宇智波。 现在我连名带姓宇智波空,大蛇丸在接到我的密信后,听万蛇说他笑了。我不知道他是笑那位运气不好的宇智波鼬还是笑运气不好的我,总之,我记下了。 作为给我姓氏的人,宇智波鼬替我涂了指甲,紫色的。这位灭族的青年在这种时候相当心平气和,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波动,沉稳内敛,不像我。我表面是个三无,内心里的剧场都在吐槽这什么垃圾品味。我全身的行头不是改的就是借的,护额是角都给的,扣在头上收到最紧才能好好待着,忍村标志上的划痕也是他现划的。 所以我入组织以后疯狂敛财变得情有可原。 宇智波鼬因为写轮眼的原因,会到我这里来取一点药用去泡药浴,他的身体因为万花筒的使用变得很差。 我们谁也没提那个乌龙的姓氏问题。 都过去了,不要当真。 宇智波鼬的人设不是冷血,宇智波一族因为写轮眼带来的过于强烈的爱恨,永远做不成一个无牵无挂的冷血人。 他是宇智波的。 但角都的提醒也没错。 宇智波鼬是一个不能轻易去接近的人。 宇智波家出傲娇,流行爱在心头口难开,被放过的宇智波佐助不会是因为太过弱小而被放过,而是因为过于深沉的兄弟情。 他心不在晓组织,捅晓组织刀子时也未必会心软半分。能够灭族的男人,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动摇的。 除非我先搞定他弟弟,然后搞定他绝对会事半功倍,说不定还能让我研究一下活的写轮眼。 我想用天照烧玻璃很久了。 第9章 论万花筒写轮眼的致病原因及其解决思路。 对不起,这个论文我不想写。 ——谷川角谷 我终于达成了用火遁烧玻璃的心愿。 并且用这些被烧出来的玻璃做了一堆实验仪器,省了一大笔钱。 至于天照烧玻璃? 好歹是个最强火遁,给天照一个面子。 晓组织的两任空都是科学狂魔。 大蛇丸在追求生命的本质和无限性,并且做出了卓越成果。我在研究血继病,空有理论没有实验成果。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大概是都在玩弄着禁忌。 第16页 大蛇丸在培养我的时候并没有告知我人体实验是禁忌的,我也乐得不知道。在晓组织里我搭出了实验室,第一次展现自己的爱好时,晓组织的同事深刻理解了什么是「我想知道什么是人」「我为什么不能被称为人」。 理解什么是人,有哲学意义和生理意义上的。他们以为我的理解是哲学,可我的理解是生理。 从最容易入手的生理意义上下手,理解人的生理活动和产生这些生理活动的组织和器官,是无法理解人类感情的人造兵器最适合的路线。而人类无法苛责。 因为没有人在人造兵器出现的时候告诉她,她应当是个人,也会是一个人。被剥夺了人类意义的兵器的思维具有顽固不化的兽性,将被她猎杀的人类视为猎物,并拥有对猎物的处置权是理所应当的。 我将他们放上了手术台的时候,在心里这么想,喔,我找藉口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如果放在千手和宇智波结盟建立的村子木叶里,这样的行为是极其恶劣的,是会被扣押进监狱接受审讯的。不过在晓组织就还好,毕竟周围的人都很奇怪。 老大的脸上都扎满了钉子。 我们这些怪咖也就放飞自我了。 赤砂之蝎都将自己搞成了傀儡,手下还有活傀儡。迪达拉为了证明艺术就是爆*炸,接受了众多恐怖袭击任务。绝长的奇奇怪怪完全不像人。鬼鲛在做任务的时候因为寡不敌众也曾经把所有的队友都杀掉。最正常的那位宇智波鼬手上也有厚厚一层血。 小南姐和角都就不说了,衣食父母。 我留在晓组织的时间里,不是在实验室里研究血继病,就是熘达到各个艺术家的屋子里观察他们身上的奇特构造。 用查克拉线勾迪达拉的黏土小鸟和鬼鲛的鲛肌我是做过的,被发现是一定的,我根本就没做任何隐藏。蹲在屋顶上想起来脚下是谁房间的屋顶就丢查克拉线捞他们的东西。 所以被鬼鲛撵得绕基地长跑几十圈,捞到半中央黏土小鸟炸了两个人灰头土脸,这些事都非常常见。 我做任务途中一定会捞一堆钱,委託金反而是最小的入帐。有钱了人就想为所欲为,为所欲为后总会被制裁。但收穫是有的,我的房间里地下是实验室,上面是住人。推开门可以看到晓组织各位大佬标志性物品的仿造品。 这个世界的开挂玩家非常多,晓组织一堆的s级叛忍,个个都开过挂,但我面对这种神仙打架的场景时从来也不虚。毕竟论开挂,他们开的再大可能也没我大。 我手中的是此世之理。 管它是人理还是什么理,被冠以理的称唿,即是我的领域。就是,可能,大概,也许吧,我这个理要我学的东西奇怪了点。 为了学好这些东西,为了写好我的论文,不坑钱不出任务的时候我熬夜做实验是常态,曾被人疑心我不需要睡眠,是跟绯流琥一样的假人。 这就是开小号玩游戏的好处了。本体大号在休息,小号上线肝进度。我在熬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只有一个,脑子迷迷煳煳不能思考,感觉不到思想的火花。 那些仿造品就是我丧失了思考能力,用来提神醒脑时做的小玩意,或者称它们为灌注了查克拉的危险品也没错。 也只有在这方面,我才跟学霸有共同点。 做完生物太累了,我做做物理实验放松放松。 它们的形态借鑑了绯流琥,黏土小鸟,鲛肌,纸花,写轮眼。结构全为木制品,涂上了一些颜料让它们看起来跟原版很像。但所有的仿造品的功能只有一个——储存查克拉,满了后释放查克拉。 所以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我的房间是高危状态。就像关住核辐射的屋子。那些仿造品们在屋里面尽情释放储存下来的查克拉,我有意识操纵一下还可以用这些查克拉制造点事故。 仿造品是像其他人的半成品。完成品就是我快递给君麻吕的治疗仪器。 宇智波鼬的写轮眼最近在勾着我的异能力,想要异能力再给我一篇论文,解析一下写轮眼的理。 我十动然拒。 一个尸骨脉就让我头皮发麻了,再来一个写轮眼,我努力学会的诈尸不是用来折磨我自己的。 就算写轮眼有答案了,我只用照着推解答过程,我也不想干。医疗忍者也想要休息,医疗忍者不是这样用的,医疗忍者…… 一句话,你充不充钱? 宇智波鼬的身体现在就靠着续费在吊着。 他的身体已然很不好了。 凑近一点还可以嗅到他身上浅淡的药味。马马虎虎能活过两三年。 在他极其有规律的取药到达了一定数额后,我说:「我有个委託,你跟鬼鲛接吗?」 他看着我。 「我要去趟木叶,去千手族地找个东西。」 我惯来如此,在自己的组织里发布委託给自己人,相当于我一个人请两个人公费旅游,三个人集体摸鱼。 佩恩,佩恩没什么话说。 我和角都负责晓组织的财务,掌控着晓组织的主要资金来源,就算他是老大,我还是可以对着皮。 三无的外表也让我看起来不像是摸鱼,而是有非常正经的事。 木叶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这里有着最欺诈人的忍者。上忍打架锅碗瓢盆,下忍打架毁天灭地。人才辈出,从木叶出来的叛忍都非常会搞事。 第17页 还有最神奇的一点。 创建木叶的是千手和宇智波,结果这两个战国时期的大族只剩小猫两三只。 听说木叶是火之意志继承者。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我们这样的大概是树叶烧完后那点黯淡的灰。 我作为曾经千手的一员,诈尸回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木叶,也看见了柱间和宇智波斑在终结谷的雕像,火影岩上初代目和二代目。不得不说,石头上刻人是会五官走形的。 我们三个在木叶转了一圈,身上的火云袍飘来飘去,最后停在了一个丸子店面前。 「我记得,鼬大哥喜欢甜食的吧。」 我将目光移向鬼鲛:「现在二比一。」 两个甜党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党到了丸子店,摆了满满一桌的丸子。我从进了木叶开始身上的薛丁格状态就没关过,另外两个可能各有各的办法。 「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鬼鲛捏着一串丸子,鲨鱼脸上是清晰可见的不满。 我端着碗红豆丸子汤,歪了下头:「鲨鱼是该吃鱼虾的,难为你了。」 说句让人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带着两个晓组织的大佬在逛街,就是逛那种小吃街。为了符合吃喝玩乐的气氛,我扒下了自己的火云袍,换上了一身很普通的和服。角都给我的忍者护额也被换了下来。 我觉得鬼鲛的鲛肌可能想打死我这个不成器的,但是又看在他的工资要我发,所以忍了又忍,忍得一张脸铁青,还是没把鲛肌砸在我头上。 我说要来木叶千手族地找的东西是扉间的实验记录,关于写轮眼的。我屈服于金钱的力量下了,只要宇智波鼬可以一直这么烧钱下去,有关写轮眼的论文可能就会被金钱砸出来了。 至于我怎么确定东西在哪的? 我只能说,朋友,你信命中注定吗? 不信命中注定也没关系,信概率学也一样。概率学大招找东西有奇效。 概率渺茫的我都可以强行设定条件将概率变成一半或者更多。 就是费脑子。 扉间的实验记录没那么概率渺茫,我从小就知道,做实验的永远不会只有一个记录本,就算木叶高层将扉间的实验记录搬到更隐秘的地方,我也知道一个地方一定会有他的实验记录。 我带了两个大佬半夜三更跑到千手族地去挖自己的坟。我这个操作,怎么说呢,沉稳如宇智波鼬都有点表情裂掉的意思。 他们不知道千手板间跟我什么仇什么怨,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知道要挖坟必须要毁灭证据的。 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幻术可能第一次干这么缺德的活,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我甚至想试试在月读世界里能不能挖自己的坟找到扉间的实验记录。 生平第一次,鬼鲛觉得身上的袍子有点烫手,鲛肌也烫手。我没用月读挖坟是因为宇智波鼬身体不好,但不代表我会心疼身强力壮的鬼鲛的……鲛肌。 这还是在木叶的地盘去挖他们初代目火影弟弟的坟,千手族地边上的暗部肯定是有的,鬼鲛一肚子火气也不能在潜入成功离找到东西就差一步的时候发出来。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用鲛肌将千手板间的坟挖开。宇智波鼬站在边上,开着写轮眼掩盖动静。 我则是疯狂丢buff,什么量子纠缠态,什么量子幽灵,现在找不到答案的通通往三个人身上丢,制造隐秘的效果。 出现这么多骚操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扉间一定会放实验记录的地方就是我的坟里。我害怕自己想找答案的时候扉间与我隔着漫长的时光,没办法在课程结束后相见,于是同他约定好了。 我重病不起的时候,还在念着答案的事,挣扎着同扉间做下了约定:「二哥,这次我要是没撑过去,你的实验记录能放在我的墓地吗?」 「我不想离二哥太远。」 从我们二者的墓地来看,扉间遵守了约定,他的墓就在我边上,还有柱间的。后来死的三兄弟在族地里的墓地离瓦间的墓也很近。 算是死后又聚在了一起吧。 鲛肌动不了了。 「这些是什么东西?!」 是千手板间的半成品,后又被扉间加以完善。是傀儡吧。 我做这些半成品的时候,思路就是傀儡。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样子做不成徒手装高达的人,这些小玩意就成了半成品。 被扉间用金平糖从瓦间哪里骗走的小玩意。 我示意鬼鲛停手。 双手结了几个印,咬住鲛肌的那只木头兔子抖了抖身上的土,又蹦跳着回到了黑漆漆的墓里。 「继续吧。」 我对不起我大哥二哥,他们为了保护我的坟而设下的种种手段,因为中间出了个叛徒,在今天被我挖开了。 扉间的实验记录在里面。 一堆小傀儡也在里面打盹。 我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打包带走了,除了我的骨头。 将墓地恢復原状是我一个人做的,毕竟我异能力对特别麻烦的事向来擅长。 等痕迹清扫完成又安然退出木叶后,我打开第一本实验记录,上面就是写轮眼的实验内容,还是我去看写轮眼那天他写的。 我兴致勃勃的看下去,和鬼鲛宇智波鼬都看到了上面的第一句话,我合上实验记录。 无事发生吧,换一本。 第18页 「板间想娶宇智波,愁。」 第10章 一家子都是弟控,而你是那个被控的弟弟,请问这是什么感受? 谢邀,这题我会。 我永远不会娶到一个宇智波,过不上天照烧开水的生活。 ——谷川角谷 扉间的实验记录上正经的东西比较多,不正经的东西也有。稀碎的全是对大哥三弟的担心。 翻开一页第一句话必定是「板间……」「大哥……」,以我的死亡为界限,我死之前这两个句式频繁出现,我死之后句式只剩「大哥……」,从未出现过的只有他的近况。 按照去世顺序,我先死去,然后是柱间。柱间去世后,「大哥……」的句式终结在他死亡那天,实验记录上孤零零的就一句话—— 「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往后扉间就成了那个传闻里的二代目,属于板间二哥和柱间二弟的影子模煳得几近不见。 连死亡都很儿戏。 听说是为了保护他的手下,被金角银角逼得力竭而死。 我觉得这死的不仅是儿戏了,而是在闹着玩。扉间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杀死,我给他留的东西和他的禁术未免太没用了点。 柱间同我在那时期盼的和平并没有持续太久。我现在甚至已经走在了与和平截然相反的道路上。 晓组织在谋划尾兽。 大蛇丸寻求永生。 我在这两位间反覆横跳。 在查阅有关写轮眼的资料,了解了一下扉间和大哥在我走后过得如何后,我已经规划好了怎么去娶一个宇智波的一二三条计划了。 我没有扉间那种天赋,我在知识推理的能力上毫不出彩,没办法用一个死物去推一个活的宇智波如何在不移植另一双写轮眼的情况下由三勾玉变万花筒,万花筒变永恆万花筒。 菜是天生的。 我唯一的优势在于一觉起来后,可以跟直美他们通话,查本世界的资料。 在想不通怎么由死物推到活体,用实验的方式证明想法的可能性后,我半夜醒了一次,查了半夜的资料,在天亮的时候给直美发了个短讯: 「直美,我想得到一个人,我需要怎么做?」 直美那边几乎是立刻给我回了一个电话,我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直美语气有些紧张的问:「你想要得到谁,川酱?」 她应该是按了免提,我听见她那边很安静,除她之外的那个唿吸声显然是润一郎的。在等我回答的时候,他们的唿吸都有些浅,不敢用力。 我答:「尼桑。」 「需要演练吗,川酱?」 「润一郎?」 「就是尼桑。」 润一郎在非常正式的时候,系在腰间的外套会穿到身上,也可能是直美督促他穿上的,总之,他穿上了外套和直美直接到了我家。 本来也没有多远的路。 我当初找房子的时候特意找的离他们家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有一点非常羞愧,我的家里因为书太多的原因,总是不能很整齐,到处都会发现摊开的或者合上的书籍。它们散落在书桌边,等着我伸出来从里面翻找答案。 幸好我跟润一郎他们是熟悉到不用特意收拾出来见人的关系,几年厮混下来,互相看见的黑歷史各有一沓,两家最平常的模样都看了个遍。 他们来的时候我脸下枕着一本厚厚的生物学资料,没有起身的打算,他们有钥匙。 这几天我没去侦探社,跟他们的接触大多是在学校,对于侦探社发生的事并不清楚。他们显然经过了惊心动魄的事,一进来就歪在沙发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比我还颓。」 「最近几天侦探社有点忙。敦被悬赏70亿,引来了mafia。」 「弹幕攻击。」 直美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川酱要是在哪里可以看见我们丢下去的黑蜥蜴哦。」 「如果我在哪里,子*弹应该都没有被打出来的机会。」 「所以川酱不来侦探社真的可惜。」 谷崎兄妹是知道我的异能力能够上限制级的,我异能力开发不纯熟的时候就可以带着他们上天,然后安全落地。润一郎在这过程中还实锤了恐高,尝试云中漫步的时候他死死抱住我的腿,一动也不敢动。 「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看着就让人害怕吧,我只是将害怕表现出来了而已。」 事后,他给自己当时的紧张找了一个理由。 我们两个女孩子玩的倒是很开心。 后来为了照顾没有安全措施会表现出来害怕的润一郎,我下次云中漫步的时候给他带了根安全绳,他一脸「有槽不敢吐」的样子看着我将安全绳随手甩进了某个云里,完成了自欺欺人的壮举。 他是实施自欺欺人的人。 这次好一点,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抱着我的腿不敢走,他这次是抱着我的腰被我拖着走。 「川桑,你的异能力简直是作弊!」 不不不,不是我作弊,是那些数理大佬们作弊。薛丁格可以无中生有,洛必达能够逼近极限,然后牛顿三大定理……就这三个,已经足够我很有底气的在mafia的战力天花板中原中也面前疯狂作死了。 「谁敢与重力一战?」 「牛顿!」 咳,开个玩笑,中原中也可是都市传说级人物,碰见他我可能第一反应是跑,除非他面前的是润一郎和直美。那我会捞起润一郎和直美就跑。 第19页 我迄今为止最幸运的几件事是我的异能力觉醒非常温和;本人最中二的时候因为被一群大佬教做人,现在已经成了一条又咸又佛的死鱼;知道我异能力到底可以干嘛的就两个好友,所以没有上黑白两道的异能者名单,省了好多事。还有就是,即使我的两位好友知道我的异能力是作弊,也从未想过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拉进武装侦探社。 限制级的异能力就算拥有者的性格温和是条咸鱼,有些必要的监控还是少不了的。毕竟异能力太过无所不能了,人没有坏心思但也会被人利用造成恶果。 总结起来就是,我这么蠢,能活到现在还这么咸鱼,真的是幸运up了。 幸运up在今天遇到了挫折。 我对着润一郎的脸,觉得我还是回去将资料库查穿比较好,完全没办法说出来什么甜言蜜语煳弄人的话。 我们两个在直美的见证下面对面无言以对了很久,最后双双捂脸躺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我说,我在直美无可奈何的目光中说:「我说不出来。」 润一郎也没好多少,躺在那里生无可恋:「说出来了我也接不下去。」 我们放下捂住脸的手,再次对视一眼,就差抱头痛哭了。对不起直美,我们实在是太没用了。 没用的我们被直美一手一个拖去了咖啡馆,她咬牙切齿:「给我好好谈恋爱啊!」两个恋爱无能星人坐在咖啡店的长椅上放空心灵,魂魄出窍,捧着咖啡,自动屏蔽了外界。 咖啡店的情侣很多,每一对都有甜蜜蜜的氛围,可这跟我和润一郎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润一郎穿上了外套加了精力,我也不是恋爱游戏的女主角,身前没有任何选项也没有程序应答。 何况,得到一个人和恋爱的必然关系到底在哪? 我思考无果后,为了润一郎和我不在被情侣们撒的狗粮撑住,虚心请教一旁的直美。 「直美,得到一个人一定要谈恋爱吗?」 「可我们三个人难道不是彼此得到吗?」 因为语言表达能力太过欠缺,所以我被直美捏脸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扉间说的没错,看多了漂亮的宇智波有损智力,我记得我以前的表达能力还是可以的。 我应该说的是「我想要得到一个重要的实验体,有什么好办法吗?」 直美说重点并不是这个,重点在于我混淆了「得到」的适用范围和使用语境。「你应该将『得到』换成别的词。」 「哪一句?」 「你说我们三个人是彼此得到的这句。」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边上的润一郎,跟他对嘴型:「换成什么?」他梦游一样:「我们三个不会分离。」 我复述给了直美。 直美嘆气:「哥哥,就是因为你这样,川酱的表达能力才会退步的。」 我,我闭嘴。 直美和润一郎最后就我「如何得到实验体」的问题上给了比较中肯的建议: 「直接谈吧。」 「你直接跟实验体的拥有者说你可以付出的代价,跟他谈。」 会有这样的建议是出于他们对我的了解,我本来就不算什么脑力派,绕来绕去的毛线团我扯不开的时候会直接用剪刀剪掉的,他们给的这个建议是最适合我的建议。 所以我跟宇智波鼬谈了。 方法非常直接,从实验室出来直接蹲他屋顶,确定有人后就敲门进了他屋子。 「我在研究写轮眼。」 「嗯。」 「我还想研究你。」 「……」 「我要付出什么才可以有这个权利?」 人造兵器空不会说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宇智波鼬算晓组织里养气功夫比较好的。 「想研究没被摘取下来的写轮眼?」 「不止。」 写轮眼如果有活体可供对照研究的话,我的那些猜想还是很好论证的。君麻吕的身体终有一天会恶化到比现在的宇智波鼬还要不堪的地步,辉夜一族人死的就他一个,他是毕业论文,写轮眼只是金钱产物,我分的清楚的。 宇智波鼬可以当血继病的一个范例。 范例表示他知道了,然后他需要考虑一下。 我明白的,他可能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我低着头想了一会,决定先下手为强。 我的体温换了新身体后不太正常,手脚有冰凉的感觉。我可能是面对一双万花筒还可以坦然对视,毫不在乎面前宇智波鼬可以直接天照月读的第一人了。 他比我高,我是直接窜过去脚勾住他腰将双手按在他眼睛附近的,查克拉微微从指尖溢出进入他的眼部神经。 「我觉得你能治。」 被他从身上扯下来后,我为了防止他打死我,给自己争取留下一口气,我这么说。他眼睛里有些沉,红底黑勾玉的,转起来的话我也不能跑,只能被他打一顿这样。 「别闹。」 第11章 明明是双倍的快乐,为什么…… ——谷川角谷 大蛇丸说蛇窟里有了活的宇智波,大蛇丸还说,你那边有空就回来一趟,写轮眼是很好的实验材料。大蛇丸又说,兜买了苹果糖,裹着金色糖浆的苹果糖,你要不要回来尝尝。 我裹着火云袍,接到这封密信的时候,是在出任务,杀人放火之类的,顺手将任务目标家里的地皮都翻了起来找他的私房钱。 第20页 我没有忍者的操守。 操守在钱面前什么都不算。 我对这封密信上的内容热泪盈眶。 宇智波鼬是太难搞的男人,我摸迪达拉的手看他掌心里的嘴巴,暗搓搓去研究蝎叔叔的绯流琥都没这么难搞过。 没有明确拒绝,但又从不回应。 我只能从正面突破,每天跟他用体术对决,目标是缠上他身体摸到他的眼睛。鬼鲛在边上看过不止一次,也帮宇智波鼬扯下我不止一次,我顺势研究起了他的鲨鱼脸。 「鼬先生,你家小孩很难搞。」 「还好。」 我的日常大概是人憎狗嫌后面无表情的出任务,与我有良好联繫的只有角都。他会问我任务进度。哦,不是,是他让我跟他对帐后随便说一下任务进度。 第一封信:「目标被我杀了。」 第二封信:「目标家好多钱。」 第三封信:「我成了大名儿子。」 角都:「……」 角都回信:「你是在出任务吗?」 我答:「是的。出任务顺便赚钱。」 「行吧,把大名家都掏空再回来,你其他任务我替你做。」 我可以好好的脱下火云袍去音忍村去吃苹果糖,多亏了角都。至于我说的话怎么圆?没关系,回去顺手宰了一个大名儿子然后拟态就ok。然后说大名太抠了,我一气之下不想干了。 完美。 来接我的还是兜。 他带着圆眼镜心情看上去还不错,衣服样式跟我以前看见的也没什么两样,见到我依旧是从口袋里掏出金平糖,十分熟练的剥开餵进我嘴里。 我含着糖抓着他的衣服嘟囔着问:「苹果糖呢?」 他笑了一下,解释道:「我不好带出来,所以放在你屋里了。」 做回巳亥的时候我并不是如空一样的三无,毕竟人设不一样。巳亥算被宠坏的不知世事的小孩子,空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兵器完全看不懂气氛。 但她们的共同点在于,都要穿统一制服。 我觉得大蛇丸的蛇窟制服除了表现出我年纪的确不大外,还模煳了我的性别。因为我套的的统一着装是男性穿的。 除了来这里的那一天我上身过一件和服外,就再没碰过女性化的东西。怎么说呢,蛇窟里我唯一一件和服还是大蛇丸给我的礼物。 钱都砸君麻吕和实验上了。 宇智波佐助的年纪不是很大,也就是木叶刚刚出来做过几次任务的下忍,面上还有点青涩,但眼睛里的恨意…… 啧。 宇智波家的人恨意越强写轮眼就越强。宇智波鼬将灭族的仇恨放在他身上,加快了他的瞳力提升速度,他能撑住没被仇恨压垮走到现在,也算了得。 「在你死之前,我想尽可能的研究一下成型的万花筒,鼬先生。」 「抱歉。」 噫,有时候寡言沉稳的人真是不让人喜欢,说的话太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一个想法,又为什么会说抱歉。拒绝我的话根本不需要抱歉。 毕业论文坐在那里表情寡淡,他对面是宇智波佐助。我走进来的时候,开门关门的空隙里有光线照了进来,映在大蛇丸那张苍白的脸上。 「巳亥,苹果糖好吃吗?」 他应该是在笑,金色的竖瞳里过于冰冷的情绪没了踪影,「在哪里有什么收穫?」 宇智波佐助和君麻吕因为他的询问而将目光分给我几秒。 「出任务真的能赚钱。」 「还有,掀目标家地板靠运气。」 有些目标家里刮地三尺可以找到一堆东西,有些只能找到土,还要我用水遁沖一个毁尸灭迹。 至于最重要的实验,我太无能了,只能塞一个捲轴。捲轴里有我的写轮眼研究报告和写轮眼查克拉运行图,还有写轮眼上那些产生特殊查克拉的区域。这是其中一部分。最大的大头是有关于尸骨脉后续治疗的优化方案,我从迪达拉和赤砂之蝎身上得来的灵感是用外部装置缓解尸骨脉给君麻吕身体带来的压力,而内部的我想起了柱间细胞的变种。 用柱间细胞可以抵掉写轮眼对身体的伤害,但是对尸骨脉的效果不会有那么好,它再怎么万能,柱间细胞依旧是正常细胞。 不解决细胞分裂极限问题,尸骨脉依旧君麻吕的催命符。 这可能又需要一种特殊的查克拉。 尸骨脉太像从某个完美体上复制黏贴时出现错误的残缺品了,我合理怀疑上面的源头是一个完美体,而尸骨脉只是进化过程中基因丢失的产物。 基因突变是多害少利的。 这是经过验证和时间考验的理论。 从血继限界病再往上走,我觉得我下一步应该就是查克拉的起源了,这个题目有点大,我将那点苗头按了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蛇丸打开了捲轴。 我走神回来后就看见满屋子的纸页从捲轴里直接泼了出来,万幸的是写轮眼因为基数问题被埋在了最下面,飘在上面的尸骨脉的研究报告。 咳,就是多了那么一点的研究报告。 大蛇丸:「……很好。」 很好个蛇皮。我觉得这是他为了掩饰尴尬才说的,毕竟这屋子里纸页都堆成一个小山了,差点没把四个人全埋了。 君麻吕拿起一页,那上面画的是人体骨骼。再拿起一页,尸骨脉的作用机制。宇智波佐助已经瞪出了写轮眼,他手上好巧不巧的正好是写轮眼的经络图。 第21页 造成这种场面全是因为大蛇丸手抖。 他的补救方法也很简单,用通灵术召唤万蛇,让万蛇被迫吃书。 他没想到我这么能写。 不仅是文字,还有一堆算式,看的让人头晕。 宇智波佐助成了我吃到嘴里的苹果糖,因为大蛇丸充分发挥了爱护写轮眼的美德,将他给我了。 君麻吕负责他前期的教学,我负责他全程的健康。也就是说,大蛇丸默认了我可以对这个活体写轮眼进行一点点研究。 所以我看宇智波佐助的眼神非常的和善。 宇智波鼬那么难搞,架不住他弟送到我嘴里了啊,放过他我就是狗! 在一个研究人员面前,实验体脱离了性别概念,我的眼中只有我没有写完的论文。 君麻吕习惯了还好,宇智波佐助还是第一次,感觉非常糟糕。如果不是我在检查前直接让君麻吕给他一手刀,我们间的仇就不止这点了。 不过,「君麻吕你下手也太狠了。」君麻吕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声音清冷:「他是忍者,警惕性太高。」 也对。 不突然点不狠点他不会晕彻底,半梦半醒间有那种感觉更糟糕,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在正式检查后我还进行了私活,用查克拉走了一遍他眼部经络,看似是在给他做眼部护理,实际上我还是想搞懂他写轮眼的机理。 想要短时间内变强的人都很惨。 君麻吕作为一个实战派,在前期是可以随便虐宇智波佐助的。他在教学的时候也从来不多话,一般是打完就走,留宇智波佐助在哪里躺着。 后来就费点力了。 我是他们训练的旁观者。在他们训练完后给他们处理伤势的,伤的最重的是宇智波佐助,君麻吕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需要保养。 「他的天赋不错,进步也很快。」 「他是大蛇丸大人看中的完美容器,有这样的表现不奇怪。」 「你很快就教导不了他了。今天他差点逼出来你的尸骨脉。」 「这是一定的。」 被放弃的容器和被大蛇丸渴望的容器间的惨烈对比。我此刻的笑容应该是非常不讨喜的,君麻吕的手骨被查克拉刺激的有了突起,就差突破皮肉刺进我的手了。 「也是哦。毕竟君麻吕已经看到了界限,而佐助未来可期。」 我握住他的手,借力让自己站起身来。 「有个治疗方法可能会让你具有可能性,要不要试一试,君麻吕?」 就算我这时候说那个方法可能会让他死,他眼也不会眨一下的。大蛇丸当初给他的命令是「配合我的所有治疗」,哪怕这治疗会要了他的命。 「写轮眼会反噬大蛇丸大人的,我希望那时候君麻吕还能做大蛇丸大人的盾。」 这么说可能表达的不是很清楚,我又补了一句:「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活下去。」 我觉得我的表达能力有了长进,因为君麻吕这位常年不爱笑的人也有了浅浅的一点微笑,点了点头。 很好,我可以对毕业论文治疗的思路又放开些了。在患者心情低落时进行安慰有助于提高配合度。从君麻吕给的回应看,他由非常配合抵达了下一层次,对我奇思妙想的一些医治手段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我决定开更多的挂了。 第12章 无敌的角色各有各的毛病,比如某秃头,比如某迷路小兵,还比如健忘症的我。 ——谷川角谷 我抱着大蛇丸,觉得只有他冰冷的体温可以跟我同病相怜了。 「怎么了?」 「突然觉得自己好蠢。蠢透了。」 「嗤」。他这么笑了一声,放在我头髮上的手顺手揉了一把我的脑袋,「谁都会有犯蠢的时候。」 「老师也会?」 「也会。」 他没问我是为什么觉得自己犯蠢了。 毕竟科研道路上一个问题绕了远路,浪费无数时间,最后七拐八拐得到答案时发现最开始的那个想法是最简单的解法也是常有的事。 我的确是在问题的解法上碰到了类似的情况。不是绕了远路,而是思路一开始就是错的,所有想到的解法都是无用功。 我开完挂后心态有点炸裂。 于是跑到真正的开挂科研人员面前求安慰,在他怀里窝了一会才说:「老师,尸骨脉有解法了。」我仰起脸看他,「但是我一个人做不到。」 我今天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犯蠢。 发现解法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后,果断向另外一个科研大佬求助。被我求助的大蛇丸答应了共同实现尸骨脉解法的问题。 「兜知道这件事吗?」 「还没来得及说。」 「去找他吧。」 找兜的路上碰见了君麻吕,我直接上去抱了他一下。 他皱了下眉:「巳亥,这样不好。」 「我刚抱完大蛇丸大人回来,让你也感受一下他的气息。」 君麻吕面无表情的将我扯出来「哦,我不需要」,我在哪里「要的要的,你的尸骨脉今天有结果了」。 我对上了他的眼睛,他咬字这次很慢:「什么?」 「我有办法了。」 与以往的保守治疗并不相同,这次并不是用着治疗的名义效果却是在折磨着君麻吕的神经,提醒着他,他的血继病还是无药可医。我以毕业论文终于有了正确结论的心情,欢欣雀跃的告诉当事人,他无药可医的病症有了治癒的曙光。 第22页 「结论已经出来了,只要沿着那条路上走,就可以了。」 他反应的有些呆。 经歷过长久的失望后,他本人对尸骨脉给自己造成的痛苦会有消失的一天并不抱希望,他的大脑对任何说可以治癒他的话语潜意识的否定,这次那句缓慢的「为什么」是他大脑宕机前的垂死挣扎。 我是不会让这样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好转的那一天的君麻吕失望的。我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君麻吕消化完这个事实。直到他的绿瞳里有眼泪不自觉滚落下来,我伸出手给他擦眼泪的时候,他才有了反应。 「失礼了,巳亥,我只是不敢相信。」 他将我的手轻轻握住放了下来,露出一个可以算是他人生里情绪最为开朗积极的一个微笑:「谢谢。」 我对此表示理解,如果战国时代有个良医对我说我可以痊癒,那我绝对会很高兴。以己度人,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理解君麻吕的失控。 「你还可以再开心一点,这次是大蛇丸大人亲自为你实施治疗,他一直在看着你,从未放弃你。」 我觉得明天宇智波佐助的日子可能不在那么惨了,就是君麻吕今天晚上容易失眠,兴奋的。没有什么比这句话对君麻吕更治癒的了,所以啊,直美说错了,我的表达能力并没有退步,甚至在查克拉世界还练了一下嘴皮子。 一句话,一箭三雕。 让毕业论文心情好了,不动声色吹了一波自己老师的仁善,还给我的扩展论文改善了一下待遇。 我非常强了。 兜在哪里似真似假的感嘆:「巳亥终于长大了,懂得大人的虚伪了。」 我跟你讲,如果不是你兜里还有我的金平糖,我直接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空的财迷属性。 兜是考虑到哪位宇智波佐助的处境的,如果君麻吕有了治癒的希望,大蛇丸大人说不定就对宇智波佐助的执念会少一点。 「因为尸骨脉的处理方式会让他有了新的想法,在新的想法面前,宇智波佐助的存在感便不那么强了。」 我问他:「你这里只有你和我吗?」 「的确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窥视的。」他饶有兴味,「你想叫大蛇丸大人老师了?」 「老师不会放弃宇智波佐助的,相反的,他会更加看重。倘若君麻吕的尸骨脉可以溯源成功,那么写轮眼的源头是什么,它进化的最终极限是什么形态,将对老师至关重要。」 「你的血统理论?」 「是。越是强大的血继限界,其源头必会更加强大。那可是忍界的原初。」 「老师和我的选择都不会是二选一,而是全都要。」 除开大蛇丸,兜是现在第二个可以摸我脑袋还不被我套麻袋的人,他可是我的第三个老师,我在内心对他还是相当尊敬的。 我就是想说,我脑袋又被摸了。 相比于大蛇丸的稍显温和,兜摸我头的感觉就像是在撸猫,趁着猫脾气好的时候直接上手撸个遍,留下懵逼的猫和它不復柔顺的毛。 被撸的我虽然不会套尊敬的兜老师麻袋,但我完全可以反撸回去。我的体术忍术早年间被忍界之神柱间和禁术之源扉间一对一辅导,又在晓组织的任务里进行了各种改良,还要与那些大佬们日常温习,我就不信我撸不到他。 结果嘛。 我们两个蹲在一块,头顶炸毛,兜吐槽我一点都不可爱了,我吐槽兜一头银毛手感太糙。 「要好好保养头髮啊,兜大哥,费脑子的人一到中年就会出现髮际线危机的。」 他语气和善,眼睛在圆眼镜后露出微笑模样:「滚。」 「好的,再见!」 我麻熘的准备滚了,又被他揪着后领子拖到他边上,因为蛇窟统一制服的原因,我非常之老实,就怕他手劲太大顺手给崩了腰带。 「先给我说一下你这个方法的原理。」 我被放下后第一时间是看自己的腰带,很好,它依旧系的很紧。蛇窟制服的大v领因为不太适合我,所以我求心灵手巧小南姐教会了我缝衣服,将大v领变成小v领,顺便将腰带系的死紧,免得让人看见我对它的改造。 这是被蛇姨埋*胸几次后得来的惨痛教训。 我整张脸贴了大半张在註定会和谐的部位,整个人是生无可恋的。蛇姨,记住你是蛇姨啊,不是蛇叔。 我觉得我的性别不定的老师从心理意义上来讲,他依旧是男性,因为在他是女性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女性的自觉。 看过几次反面教材,并体验过反面教材带给我的窒息感,我是绝计不会再因为衣服的原因莫名埋*胸别人的。 等确认了衣服的事情没有露馅后,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兜叭叭叭的讲起了尸骨脉解法的发现之路。 其实叫做挂*逼的自我修养更贴合实际一点。至于原理,那就是开挂玩家之间的直觉。 只要我的挂开得够大,我就能看到挂一直都很大的同伴。这个定理我称之为,挂*逼间的相互吸引。 尸骨脉作为一个有缺陷的挂,追本溯源后,我发现它的确跟我想的一样,来自一个完善的挂,那个挂现在还活着,就是被制裁了。这就是教训,一个挂太过猖狂后,就会被天降正义,正确的生存之道应该是苟。 像我,明明一身都是挂,甚至开了挂后连我自己都封不了自己的号,堪称此世最大之bug,但是,我平日里依旧是个被数理逼疯的好学青年,没有其他特异之处。 第23页 而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在年少轻狂时被无数大佬毫不费力的教做人,从而感悟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人生至理?还是因为我在人生而孤独生来即为救赎自己的世界埋头学理饱受质疑,培养出的屏蔽他人打击自己的言语的心态? 都不是。 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 我!忘!了! 兜幸好没有问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实验这种可能性,那样我轻描淡写一句「我忘了」,虽然逼格有了,但是很有可能被兜打死。 因为平常对挂没有过多的需求,只用几个常用挂,所以对我的bug程度患了健忘症。这个理由跟我买了新的东西发现旧的就在那里是一样的令人窒息。 就算是事实,我也……不能说啊。 江户川乱步没有看出来我有多bug只是知道我的异能力很强,现在我找到理由了,那是因为我自己有时候都忘了自己其实就是个bug。 最强的bug应该就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bug,因为我从来没有出过全力,所以忘了。 隔了这么长时间后的第一次认真开挂,我有点被自己吓到了。追本溯源的几个定理一启用,世界在我面前脉络清晰可见,挺丢人的,我被吓得一哆嗦,第一次开启的时间就几秒。 我说自己犯蠢是极其正常的反应。 异能力认真点用总会给我这样的感觉,我蠢,每次还蠢出新花样。开挂首先打击的就是没开挂的自己,它将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变成了一堆废纸。 还是说回君麻吕尸骨脉上的那个被封号了的挂吧。她是位女性,目前被封在月亮上,也是写轮眼上的挂,乃至于柱间细胞里有的挂,也来源于她。 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比告知给别人的时间是要早几天的,那时候宇智波佐助还是会被君麻吕打的很惨,一身的伤。 想要力量并为之付出代价,那个少年有这样的觉悟。 所以即使我对他做的事算得上是对他和他家族的折辱,他也在忍受着,因为家族凋零至此的境地由不得他任性了。 我猜他可能会在获得力量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和大蛇丸。但在未来发生的事并不会阻拦我现在对他做的事,我的查克拉侵入他的眼部经络,甚至游走在他咒印处。 医疗忍者的查克拉不算多么咄咄逼人,可我又不是在治疗他的伤势,而是用这个查克拉勾勒出写轮眼的运行图,研究他身上的特异力量。他被刺激的放出查克拉想要从我手下挣脱是情有可原的。 我好歹是个晓成员。 影级实力还是有的。锁住他的动作同时保证输入查克拉的稳定,也不算多难。在他身上也看见那个挂的影子让我非常惊喜。 「佐助君的潜力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夸张呢。」 我如此真心实意的赞嘆道。 而被称赞的人动作被我锁住,看我的眼神都是冷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不擅长应付宇智波,从板间那时候就知道这点了。要是能好好的应付宇智波,我应该活的时间会长一点的。 因为早就见过宇智波饱含恨意的目光,一双猩红的眼睛后紧随而来的是苦无刺穿肺腑的痛楚,仅仅只是瞪着我的宇智波佐助已经足够可爱了。 「佐助君如果想要万花筒的力量,可以找我。」我说。 第13章 第13 墓志铭会是什么? 在这种时候想好墓志铭会比较好。我是说,毕业论文结束了。 ——谷川角谷 . 朋友,你知道拔高题吗? 占据试卷最后20分,普通人只能写第一小问的那种题? 这种题一般出现在我的答卷后面,无论是毕业论文形式还是考试,在我信心满满觉得我能拿满分的时候跳出来告诉我,不好意思,满分是120,不是100。 然后又告诉我,想要继续跟同一个老师学习需要110。 我:…… 我不想做拔高题,不想跟同一个老师学习。对不起哦,亲,不做题会死。 做题呢? 你可以选择你的死法哦,亲。 我根本没得选,从前没得选,现在没得选,只能选择写完试卷后躺平任拔高题虐我。躺平的话心态佛系,体验各种死法的时候没那么痛苦。最怕那种我觉得我可以,我能过的心态,因为到最后我总是会被弄到心态爆炸,觉得这做题的世界毁了算了。 你以为只要被拔高题虐完就结束了吗? 天真。 拔高题得分不过十可是会在异世界真正死亡一次的。虽然还能復活重新换身份,但是,不同于拔高题中死亡时会有的痛觉屏蔽,在异世界真正死亡时,我的痛觉比我想像中的敏锐多了。 做题和不做题,按照我做拔高题从来不过十分的定律而言,都是死。我选择早死早托生岂不是更妙? 可这怎么能一样呢? 做拔高题和不做拔高题回本世界得到的大礼包完全不同,你玩抽卡游戏的时候体验过ssr图鑑全黑吗?不做题就是这后果,它给你满了sr和r,就是不给你一个ssr,怎么抽都是全员坠机。 我体验过一次,后来就算是死,我也要做拔高题。然后被虐的死去活来。 我已经栽在拔高题上很多次了。最近的一次是板间。 因为我在战国时代靠着实验和满级理论大佬扉间的教导硬生生砸出来一个战国增产神话,所以我膨胀了,觉得只要扉间在,我就无所不能。 第24页 然后,然后……我就被宇智波捅肺了。 狗比异能力出的题目是「详细说明生物科学技术的发展与人类道德伦理的冲突及其解决方法」。 在题目中,它给我的身份是宇智波,敌方是千手,我可敬的二哥扉间,让我无所不能的扉间在我对面。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面无表情的选择了杀死我自己。 扉间在我对面,我死了干净。 所有拔高题都是情景体验题,来自于各种人的梦境的拼凑,但有一个梦境的主要提供者。 给异能力做参考的是女友的死亡质问。 而我,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钢铁直男。 如果我狠下心来这一小问其实是可以做的,但就算这可能只是扉间的梦境拼凑出来的一个场景,我也不想让扉间做个噩梦。是的,这次拔高题,扉间是梦境主体。 之后我只想摇着扉间的毛领子,你每天晚上做梦到底在干嘛?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多怕我被宇智波拐了??? 我读档重来,一睁眼,我是宇智波,一闭眼,我是宇智波。 「你杀了我吧。」 我哽咽了。 我连题目本体都没见全,就在第一小问死了多次。 「人类生物科技发展到顶峰时可以实现意识互换,那么你如何确定你是你?又如何处理身份的冲突?」 无论我是提刀砍千手还是提刀砍宇智波都是坑,我只能希望世界和平。在走向世界和平的路上,我被宇智波捅刀二十三次,火遁烧死十七次,被迫捲入修罗场三十一次。至于千手那边,我只能说,扉间还是爱板间的,他只用了水遁放海,没用他一身的禁术,但就算他已经给我放了一个太平洋了,我死在千手上的次数也就比宇智波少了那么二十多次吧。 我在第一问死到所有心高气傲信心满满都见了鬼,终于进入下一小问。 「扉间和柱间一起死亡,你选择克隆技术后,产生的是新的扉间和柱间,还是以前的扉间和柱间,他们是否具有人权?」「他们称你为父亲还是母亲,还是其他?」 我年纪轻轻就当了父亲。 两个孩子年纪比我还大。 我对着这两个非常熟悉的青年,笑容惨澹:「我选择死亡。」 于是我成了宇智波的家的复制人。 在一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宇智波里,我是被那只马蹄踩秃了的草皮。问完扉间柱间全死了后我又成了宇智波家族莫须有的兄弟,体验完了复制人与真人的惨烈对比后,虐的心肝脾肺肾都疼时,被问:「你觉得复制人应当有人权吗?他是完整的人吗?你如何看待生物科学技术中的复制人问题?」 我答:「我可以躺会吗?」 「按照人理,复制人是不可以出现的。至少现在的社会不能出现。」 所以身为复制人的我被宇智波捅肺的理所当然。 你以为这就是结束? 怎么会呢? 不是还有个最爱考的爱情吗? 只是有一点。 我为什么会在宇智波的修罗场里? 而不是跟柱间扉间相亲相爱一家人? 在修罗场里我一个千手真的很多余。 我只能说,扉间的梦完全不像他本人那样靠谱。我希望这是柱间的梦作为主体拼凑出来的…… 不,算了吧,我害怕在大哥的梦里看见二缺笑的宇智波斑,更怕看见自己娶了一个宇智波生了一堆蘑菇杂饭。 在扉间的梦境里我顶多只是被宇智波拐走,不会突破物种隔离,柱间,我想不出来他脑袋里会有什么。 扉间害怕我会被宇智波欺骗,害怕我会死在宇智波莫须有的爱情里。 他应该梦到过这种场景,但被异能力拼凑加工后,就成了我的魔鬼试题。 我看见漂亮的宇智波对我产生了爱情,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在骨骼皮肉下,见到我时产生的一系列激素反应。 苯基乙胺分泌增多,在它的作用下他的唿吸和心跳都会加速,手心出汗,颜面发红。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而多巴胺则给他带来安全感和满足感。去甲肾上腺素则让他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内啡肽能够让他感受到平静温暖和亲密。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则让他忠于这段感情。 让我看到这些后,异能力问我:「你还相信爱情吗?」 我觉得我异能力应该是fff团出身。 我一方面能看到宇智波那张漂亮的脸,一方面又能看到随着他的心情变化各种激素分泌的变化。 我没来得及感嘆爱情的多变性,就先体验到了宇智波的别扭。谈恋爱的宇智波和不谈恋爱的宇智波完全不一样。不谈恋爱的宇智波瞪着兔子眼超凶,谈了恋爱的宇智波就是超凶但超听话。 瞪着一双兔子眼可能只是为了装样子。 明明喜欢黏着人,却又像脾气犯了的猫,我刚伸出手撸一把,它就跑了,停在一个地方等着我走过去抱它,没顺毛摸就暴躁,长时间不摸也暴躁。 我一旦转移注意力不看它,它就想搞事。打字的时候趴手背上,压着我的手,还不看它它就自己走过来挡住屏幕,我挠挠它的下巴它才唿噜唿噜的跑到我怀里,蹲在我腿上。 在拔高题里,我养了一只宇智波喵。 我该庆幸这只宇智波喵是在梦里跟我相遇的。不然他在现实里绝对会怀疑人生。梦里的千手板间才是我本来的女性身份,现实里的千手板间论性格和性别都是个糙汉子。 第25页 他要是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只能为他允悲。 不过机率不大,这是他们曾经的梦境或者现在的梦境再加工的,可能最多只借了个脸。毕竟板间从来没见过那些宇智波,对宇智波的了解来自于扉间的转述。 也可能仅仅是扉间曾经想像过的场景,毕竟宇智波喵的脸一直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中变来变去。实在是像极了连续做几天噩梦,梦见弟弟被宇智波家那两个人叼走的扉间的梦。 如果真的是扉间的想像力,我只能说,二哥,你怎么想出谈恋爱的套路的?或者,异能力到底用了多少恋爱套路在他想像的场景中? 真实的让人发慌。 宇智波喵在最自信的时候都没办法说出「我会娶你」,就算在梦里,千手和宇智波敌对的局面都没有改变。 而「千手和宇智波註定不会有结果。」 这是宇智波喵说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巴胺分泌急剧减少。 千手和宇智波由休战期进入战争,而爱情在战争面前不值一提。 其实我觉得最神奇的就是在休战期间千手和宇智波竟然有机会谈恋爱。我以为双方最多只能像柱间和宇智波斑一样在机缘巧合中成为童年好友的。 这就是梦做多了总能见鬼吧。 我的题目在这个时候来了:「在你了解了爱情产生的生物学机制后,你确信人的爱情主观产生的吗?某一瞬间,你会不会以为你只是一个生化反应的聚集所,人的概念只是一个欺骗?爱情重要吗?」 其实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相信爱情吗? 宇智波喵在河对面,我们间隔着一条河,我对他说:「尽力活下去吧,会有和平的那一天的。」 第二天我就提刀上了战场。 有了健康的身体还不是一个医疗忍者,我当然要在战场上发光发热。 在此感谢我的异能力,如果没有它,我可能永远不会看见宇智波和千手的战场,没办法见到柱间和扉间在战场时的风采。 信不信爱情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但是在战争里谁输谁赢比爱情重要多了。我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我确信我还是我。我相信爱情的产生并不仅仅是因为激素和基因的作用。但同样的,我认为爱情没那么重要。 在爱人是敌人的时候,不能世界和平那就互相杀死吧。 所以这种很明朗的事情为什么会放在生物的伦理道德题里? 我是不是被驴了? 我最后的得分依旧没高过十分。 在拔高题做完没几天,我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时候,我碰见了宇智波,我被刺穿肺腑,宇智波被我杀死。 唿吸都带着血沫的感受不太好。 我用了最后的飞雷神,回到了千手族地,死去了。 从最近的一次拔高题经歷已经可以看出来这种题目的本质了,除了坑人,我觉得它毫无意义。 它惯会用学科的名义让人处于两难境地做出选择,但实际上与学科的关联并不是很强。可能是今后人生的预演,也可能是为了强化我的心脏,让它再坚强一点。或者是找个由头给我发奖,又让我知道奖励来之不易。 总不能是为了给我打预防针防止我被这种情况逼到毁灭世界吧?! 我突然想起拔高题不是因为我午夜梦回想起了过去,而是因为我马上要面临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 君麻吕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他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平稳有力,要枯死的身体里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等他醒来,就是新生。 我在给他被切开的皮肤缝上最后一针时,就意味着他醒来时就是我的毕业论文写完时。作为附加题的魔鬼拔高题也即将来临。 想起这个,我在那里洗手都有点头髮晕。 君麻吕在康復期的时候,我给的建议是头一个星期不要动用尸骨脉。但是宇智波佐助还是要训练的,毕竟大蛇丸和我都是全都要。 两个研究人员非常感兴趣的情况下,兜以为会被忽视的宇智波佐助迎来了高强度训练。我在一边练习丢苦无,宇智波佐助在和大蛇丸的实验体对打,君麻吕在旁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我出意外了。 拔高题来了。 这也意味着,我驴了一个宇智波。 我不觉得我能在拔高题中的表现会得到及格分,也就是说宇智波佐助就算现在想通了决定跑过来让我带他开万花筒,我可能也帮不了。 人都快凉了,研究什么写轮眼。 这次的拔高题并不是上次那个生物思考题。它没有题目。 我可能命里犯宇智波。 两次拔高题,两次都有宇智波,两次都很坑。 我叫宇智波空,我妈叫宇智波美琴,我爸叫宇智波富岳。我大哥叫宇智波鼬,我小弟是宇智波佐助。 我:??? 又关我什么事? 宇智波家的兄弟修罗场关我什么事?我就不能好好当一个千手? 我感觉扉间会被我气活的。 大蛇丸的秽土转生研究已经到了完善这一步,扉间从土里被不肖子孙拉出来后还要被变了血统的我气一次,我只能庆幸这不是现实。 不然扉间也太惨了。 至于大哥柱间? 以他那种比树界降临后的树根还要粗的神经,可能还在「哈哈哈」的笑着:「你长得和板间好像啊,你叫什么来着?」 第26页 我叫什么来着? 我挖了写轮眼你就知道了。 我不仅找不到题目,可能还要献出一双写轮眼给宇智波佐助开万花筒。 我真的难。 艰难的人生在几年后才会展开,我身边两个万恶之源,一个尚且年轻稚气,一个还是个糰子,要抱着我的腿走路。 年纪轻轻泪沟尚浅的宇智波鼬要养两个小孩子,大一点的女孩有时连人都找不到,小一点的男孩因为太小了根本不能离开人。他抱着佐助去找空已经是常态。 「空,回家了。」 他身为兄长,对待弟弟妹妹都很温柔,背一个牵一个。佐助有时候还会抓他的头髮玩,空有时候也会学佐助。 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少有的柔顺发质,没有硬的要炸起来的头髮,在我见证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幼年时期,这头髮最大的作用是用来被各种抓的。 我上手过。 他也不生气,还有点少年清朗意味的声音里是有笑意的:「空是跟佐助学的吗?」佐助糰子在我怀里睡着,肉嘟嘟的手抓着我的一缕头髮。 「尼桑生气了?」 「怎么会。」 后来佐助糰子变成了佐助小少年,鼬去了暗部,我在家族里每天的任务是给鼬送饭和指导佐助鼓起腮帮子吐火。 宇智波的火遁是比拼肺活量的术。 佐助第一次吐火的时候是在宇智波富岳的注视下进行的,想要表现的小少年第一次用力过勐,口腔有轻微烫伤。一路上都忍着,到家了也忍着,看到我了才扑到我怀里,含煳不清的:「被烫到了,欧内酱。」 只有成为一个宇智波,才知道豪火球之术从口中吐出来的时候是会有烫伤危机的。我第一次用的时候也没想到,被鼬戳着额头一脸无奈的叫我张嘴,我才知道被忍术烫伤的并不是我一个人。 宇智波都有烫伤的药的。 天道好轮迴。 佐助也走上了被火遁烫伤的路。 我今晚可以用火遁多烧几块玻璃出来了。 天才宇智波鼬和幼齿的宇智波佐助都被我以「一抹多/欧内酱一生的请求」拉去烧玻璃过。 三个宇智波对着一个特制沙坑吐火的情形让宇智波富岳看了眼角抽搐,曾经板着脸说「空,不要这么胡闹」。但是族长大人的威严在他被女儿扎小辫后就荡然无存。又被小儿子和女儿推着到了沙坑前。 面对两个宇智波星星眼,宇智波富岳:「……咳,就一次。」 在美琴妈妈含笑的目光里,只被豪火球烧过的沙坑里第一次见到了豪火灭却。 我拍着手:「爸爸好棒!」 佐助有样学样,拍着手跟着说:「爸爸好棒!」 我们两个人一起注视着没有任何表示的宇智波鼬。连锁反应是鼬在一家人目光的注视下,举起手来拍了一下:「爸爸好棒!」 「不行哦,尼桑没有笑。」 「不行哦,欧内酱说尼桑没有笑。」 宇智波鼬:「……」 他笑了一下。 我说他的笑容一点都不大,好敷衍。 两个二傻子的画风成功带偏了哲学组的鼬,宇智波鼬特真诚特开心笑容特大的给了宇智波富岳一个阳光开朗的微笑:「爸爸好棒!」 富岳:「……」 我承认我被吓到了。 第14章 宇智波出产的玻璃质量很好,我决定在木叶开蔬菜店。 咳,我火遁用的挺好的。 ——谷川角谷 「我的理想?」 「火遁烧玻璃,玻璃用来修温室。」 「所以诚挚邀请各位来我家种菜。」 宇智波家的三个孩子,一个是木叶有名的天才,一个是木叶有名的怪咖。最小的那个因为幼齿,现在还没表现出什么苗头,但有前两个打头……这届宇智波的孩子真难带啊! 我这个怪咖因为人长得好看,所以就算我热爱种菜和火遁烧玻璃,也有一堆小孩子围在我边上喊我欧内酱。 只要提供种子就可以得到亲切友好的欧内酱一个微笑,还有不定时送的金平糖,这么想是不是非常划算呢? 与其他看着不太好接近的宇智波不同,我为了蔬菜大棚早就放弃了宇智波的节操,为人亲切和善,是一个非常好亲近的宇智波。 家里人当然有意见的。 没见过我这样没有上进心的宇智波,如果不是我火遁用的的确好,可能这边的亲爹宇智波富岳会把我丢进水里冷静一下。 不过他没关系,美琴妈妈同意了,他的意见就不重要了,有意见也会被美琴妈妈的微笑击溃:「阿娜达,空酱种的菜很好吃。」 然后是佐助。 一开始他是极其不情愿一个人的欧内酱变成一堆人的欧内酱的,后来我在我的玻璃温室里给他划了一块地,种上了小番茄。 佐助:「……」有点心动。 我在边上哄他:「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了,佐助每天都可以吃小番茄哦,不限量!」 欧内酱比他的小番茄重要。 佐助因为不限量小番茄的未来态度软化了点,我们最主要的矛盾来自于小孩子的独占欲。 「我不喜欢欧内酱对着别的小孩子笑,也不要欧内酱因为别的小孩子没时间陪我。」 「欧内酱不是说我是最可爱的小孩子吗?最可爱的小孩子一生的请求就是欧内酱不要因为其他小孩子丢下我!」 第27页 看着幼齿佐助学我当时拉他烧玻璃的话,我反省了一下自己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因为我的过分沙雕而带歪了宇智波的画风,我有罪,我检讨,我决心就骗这一次,以后金盆洗手不干这种事了。 我问佐助:「如果我不会丢下你呢?」 「你说的好听,还不是跟尼桑一样是个大骗子!」 「我跟尼桑不一样,尼桑是因为暗部的任务太多,时间不自由所以常常失约。我不一样,我的时间是自由的,而且我还能带着你一起变强,实现一年下忍两年中忍三年超过尼桑的计划!」 佐助:「真的?」 我斩钉截铁:「欧内酱不会骗你!」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拿出现编的计划挨个分析给他听。什么用豪火球烧玻璃是为了初步控制查克拉,建造玻璃温室种菜是可以更好的练习忍术,锻鍊身体,开发体内查克拉,跟小孩打好关系是为了锻鍊观察力…… 「当然,」我合上现编出来的计划书,丢下笔,「这只是非常不成熟的第一步,第二步怎么做我还需要深思熟虑。」 「所以,佐助要来加入吗?要跟欧内酱一起完善这个变强的计划吗?」 「而且这个计划后期尼桑也会加入的,你不信欧内酱的实力,总要相信尼桑的眼光吧。」 傻白甜佐助那时候还没有对妹控弟控这种生物有直观而深刻的认识,他可能都没有这个概念,但他以后一定会知道,他的尼桑鼬就是一个妹控弟控的综合体。 弟弟妹妹都拍板的事,想要说服鼬加入就非常简单了,一句话的事—— 「尼桑,我和佐助想要和你一起种菜,还给你留了一块地哦尼桑。」 所以鼬的好友止水过来的时候常常看见的就是三个宇智波蹲在菜地里,盯着一片刚冒出苗的小番茄,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认真。 「要不要找一个会水遁的,我觉得小番茄有点缺水。」 「尼桑有水遁的捲轴吗?」 「我会注意的。」 「最近火遁的温度还要调低一点。尼桑的好友里真的没有能拉过来给小番茄浇水的吗?」 「……抱歉。」 「这种事情也在说抱歉,尼桑果然认真过头了。来,佐助,这时候我们该说什么?」 「用金平糖拉几个朋友过来就解决了。」 「没错,佐助真棒!」 止水:「……」 好友家里的氛围果然一如既往的奇怪。 等他们有了解决小番茄缺水问题的方法后,三人中唯一的女孩子空抬起头来,看到了他,扬起一个过分明艷的笑容:「止水哥,要吃小番茄吗?」 止水受到幼年佐助的瞪视+1。 他已经习惯了。 没有一个小孩子会接受一个抢他小番茄,还让自己尼桑和欧内酱都比较亲近的人。就如同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家庭地位一样。 他语气平平的说出「家里的话,父亲第一,我第二,都是倒数」时,止水才发现自己年少老成的好友会说冷笑话。 然后被鼬一脸认真的反驳:「不是冷笑话,是事实。」 「我只是不敢相信,站在你们家地位顶端的人竟然不是你父亲。」 「以前是。」 在空没有出生前,父亲富岳在家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在空会说话时,那个严肃正经的父亲形象被他头上的沖天辫毁了个干净。空的成长之路,最大的成果之一就是把父亲的地位踩到了家庭低端。 听起来父亲很惨。 不过从他那张不太年轻的脸上逐渐加深的笑纹来看,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意见,而是放任他的儿子女儿们闹。 空的温室大棚让她和佐助都开了眼。 这是富岳彻底撒手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就是,种出来的菜很好吃。 止水听见大棚菜之死让佐助开眼后,一开还是两勾玉,兵粮丸没有拿稳,掉了下去。鼬递给他一个便当:「空今天做了两份,里面有死去的小番茄。」 止水:「……这便当真沉。」 鼬深以为然:「毕竟这是佐助开眼的重量。」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鼬。 以前你根本接不上来的。 止水告诉自己,这世道变了,然后木然的打开便当,吃了一个令佐助开眼的小番茄。 宇智波家的小儿子小女儿开眼的经歷都很奇葩。小女儿因为在建玻璃温室的时候玻璃碎了一地,瞪出了一双兔子眼。小儿子因为小番茄在他经手的时候火遁温度没控制好,根被烧成了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顺便开了个兔子眼。 「现在佐助正在空的教导下学习控制查克拉。」 「我觉得你教导佐助比较好。」 「空控制查克拉的能力比我强。」 有理有据,止水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是怕佐助的宇智波画风被空带的走向了不该走的地方。不,在他看见空拿着最新版的亲热天堂一本正经的念出来如何变强计划书第二步,佐助星星眼的听着时,宇智波的画风就崩了。 空的语气表情都太正经,让止水也误判了那期亲热天堂的内容,买到手准备学习一下空变强理论的原版时,他打开书,才知道当时看见他的卡卡西为什么拍着他的肩,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止水也长大了啊。」 那本亲热天堂被锁死在了他卧室最底下的柜子里,止水准备永远让它不见天日。 第28页 人的好奇心就是在作死。 瞬身止水因为一本亲热天堂因而对空的胡编乱造能力产生了好奇,去了宇智波家找空,被佐助第一次瞪视,到现在他习惯了佐助的瞪视,鬼知道经歷了什么。 宇智波家准备重新种小番茄。 他们家已经重新种了很多次小番茄了,止水如果那天看见他们家的小番茄正常的挂果在哪里,而不是挂了果之后就成了碳,那只有一种可能—— 佐助的火遁出师了。 显然,他还差的远。 宇智波家的大棚菜种植区域有三块,一块是佐助的,一块是鼬的,最大的那块是空的。相比于其他两块菜地的多多少少会出点状况,空的这块菜地责任最重但也最稳。 这块地负责宇智波的蔬菜供应和自家吃的,算起来还有剩余就会上架宇智波族地外的木叶集市的宇智波特供蔬菜摊。 边上还有一个木板——「宇智波特供蔬菜,吃了都说好」。 摊子有一个让买菜的人非常喜欢的特色,一开心就打折。 鼬和止水遇见过摊子打折的场景,买菜的人无论男女都神色凝重,提着一个菜篮子杀气腾腾的模样让第一次见的人以为是敌袭。 最前方有人喊了一句「宇智波出摊了」,静止的人群瞬间变成钢铁洪流「唰」的一声向前方闪了过去,止水一头短炸毛都被带起的风吹的换了个髮型。 两个刚出完任务,身上还有隐隐约约血腥气的暗部,被后方的人群带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向宇智波蔬菜摊涌去。被人群蹭的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哪的止水抽空给了鼬一个眼神:「怎么回事?」 鼬木然的:「大概今天打折。」 因为鼬和止水出任务回来的任务是今天,所以小木板上喜大普奔的留下了一个打折通知: 「尼桑和止水哥今天回来,太开心了,所以打五折庆祝一下!」 等他们脱身后,宇智波蔬菜摊前就只剩几片菜叶子,和穿着族服忙碌着的宇智波小孩。抢到了蔬菜的人心满意足的提着菜篮子回家,就像打了一场胜仗,没抢到的左眼是「下次一定」右眼是「给我等着」。 说起来也非常可怕啊,因为只要他们其中一个人回村就必定打折,每次回来都会在村口看到熟悉的人苦兮兮在那里看情况,碰见他们中的一个都会如释重负,兴奋的通知「宇智波蔬菜摊要打折了!!」 我们至今仍未知道这些人被买菜的亲人和邻居们做了什么,但我们可以知道鼬和止水人缘突然好到爆。 他们每一次回村都是一场狂欢。 为什么? 「……因为现在宇智波普及了玻璃温室,同木叶村所有蔬菜摊都签订了供货协议,我们打折,他们跟着打。」 止水一颗小番茄差点没能送进嘴:「啥?」 我重复了一遍:「因为我们宇智波普及了玻璃温室……」 「你玻璃温室建起来才几个月?」 「时间短不是问题,只要能赚钱就有人跟着做。」 鼬在一边默默喝茶。 他最近没有如何向木叶上层汇报家族干什么的苦恼,只用非常诚实在上面写: 种菜。 为蔬菜浇水,为家族水遁忍者的稀少发愁。 诚招水遁忍者,待遇面谈。 等同水遁忍者建立了和谐友好的合作关系后,鼬的报告上「诚招水遁忍者,待遇面谈」改成了「宇智波三色丸子店今日开张,宇智波蔬菜调色,甜而不腻,好吃健康! 开业当天,五折优惠。」 木叶:「……」 等等,你们宇智波前几个月不还是高冷不理人吗?这才几个月,连鼬都学会在报告书上打小gg了? 「可我说的是事实。」 「尼桑,你学坏了。」 说实话会被鼬戳额头,「这不是学坏,是事实。」 「好吧好吧,尼桑,你说的都对。」 「明天佐助进忍校,我请了假。」 「你先别说,等明天送佐助去的时候再说,我怀疑尼桑因为通灵了忍鸦所以是个乌鸦嘴。一说可以去必定失约。」 「听你的。」 鼬问:「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佐助的入学跟我当时差不多,穿着族服,左手尼桑右手欧内酱,就算故作高冷婴儿肥的脸上也绷不住笑意。 这次小孩子们的入学仪式也是全木叶蔬菜摊的第一次改革。 入学日打七折。 各代火影生日必定打折。 还摆了一个打折意见箱,可以匿名提一个下月打折的理由,每月结算日,公开打折理由前四名。 我为了能让他们觉得打折就是赚到,参与打折这个环节,让买菜的人知道我们打折就是亏钱,他们买的越多我们亏得越多,我写下了一点点的想法。 首先,宇智波蔬菜业必须创造更多的剩余价值,在蔬菜的种植成本比以前降低的同时还要提升一下蔬菜的品质,打造品牌效应。 这点很容易。 我学的生物学,宇智波家全员火遁,佐助在我的影响下认识了一堆会水遁的小朋友,我用金平糖诱拐了一堆潜力无限的小朋友。 只要有忍术,板间时候因为没有宇智波参与的一些想法通通可以实验。 至于然后? 当然是,宇智波全员农业狂魔啦! 第29页 我有钱有宇智波还有水遁,除了没扉间和柱间,我的农业建设团队已经齐全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让一身火遁的宇智波烧水烧玻璃烧草木灰,实在是对不起我蠢蠢欲动的心。 你说宇智波全员死脑筋?除了傲娇还固执? 怎么会呢? 宇智波是个大可爱啊! 我只要给富岳算一下帐,他立马就会召集长老们开会。 长老们有意见,砸钱。 还有意见,那是钱砸的不够多。 还想搞事,我觉得你对宇智波的发展造成了阻碍,这样吧,给你一笔养老费,我提一个年轻人上来,你觉得可以吗?不可以?不可以那你反对干嘛,同意啊! 总之,先画一个大饼,然后实现其中一个目标,让他们看到钱,他们不上当就踹一脚,很简单的。 我原本是一个很纯粹的科研人员,可在我看见一堆宇智波因为出任务死伤无数而且无数农业人才死脑筋的想要用武力夺取木叶政权,我心痛了。 这是资源的浪费。 我能眼睁睁看着吗? 不能。 我决定的金盆洗手遥遥无期,因为我忽悠了宇智波一族。只要有钱,然后在下任火影的选举中搞点暗箱操作,四海之内皆朋友的宇智波绝对不会输。 为什么要用武力呢? 你们路走窄了。 上次拔高题逼到我走世界和平路线时要是能这么顺利就好了,我数着钱,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宇智波和千手的仇和宇智波同木叶的怨恨完全不能比啊! 第15章 碰到好员工他却是别人的怎么办? 没关系。 握住他的手,饱含深情的问:「朋友,你听说过安利吗?」 ——谷川角谷 先来一个小目标。 将宇智波蔬菜店开遍木叶,让木叶到处都是宇智波的连锁产业。 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一族之长富岳变成一个苦情戏主角,在哭戏担当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宇智波长老团都瞪着一双兔子眼无声的为他打气,顺便贡献出各种催泪秘药。例如,宇智波牌辣椒,宇智波牌洋葱,宇智波牌辣椒水,宇智波牌芥末…… 富岳僵着脸:「我有女儿给的催泪秘药了。」 那一片红的绿的紫的才收了起来,长老们心满意足:「族长,好好哭,宇智波的未来全在你的眼泪上了!」 「要哭的真切,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真心实感。」 「不要随便乱哭,向我老婆学习一下,她轻易不哭,但默默流泪不说话的时候我就不得不低头。」 「冲击力一定要大,要大,要非常大,实在不行先用个水遁冲下眼睛。」 「一个人不行就带上鼬一起,要哭的像情到深处,营造出『不是我想流泪,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的感情氛围。」 「我觉得两张面瘫脸在那里一边说一边不自觉为火之意志流泪的场景冲击力肯定很大!」 「的确,要不派长得好看地位又高的年轻人去吧。空说的宇智波颜遁不用白不用。」 「族长要是年轻个十来岁,那颜值就很可以了!」 「我年轻时候也是个帅哥啊,空说小女孩们最喜欢我的颜了!」 「屁,你现在老成橘子皮的脸能看?」 …… 富岳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空到底对这群以前跟吃了火药桶一样的老顽固们做了什么,几次思想理论课开下来,成果让富岳有点胃痛。 每次开宇智波全体会议画风都会歪到天上去。第一次看见老顽固们带着镜子看自己的脸,长吁短嘆的情况让他怀疑自己走错了门。那次的会议就是他们感嘆时光飞逝,曾经能打的颜值虽然还是能打,但跟颜值顶峰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我年轻时候多帅啊,不然我老婆也不会看上我!」 「害,老子当年那么帅,还不是没老婆!」 「老了啊!」 最年轻的富岳板着脸看着老橘子皮们追忆似水流年,被带歪时想着「狗屁,在场的明明我颜值最高」。 所以,那次会议他想讲啥来着? 宇智波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将以往的苦大仇深画风变成傲娇傻白甜,踏破木叶的心防。让木叶对怀疑他们这件事产生愧疚感。 宇智波才不是为了火之意志,我们只是看木叶蔬菜市场太贫乏了想赚点小钱钱。 谁说我们是爱在心头口难开了,我们只是不想理你! 为了木叶的和平发展,才不是,我们只是想要当火影,顺手解决了几个麻烦而已! 诸如此类,只要一点点修正下去,就算我们宇智波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赚小钱钱,也不想理人,还是为了当火影,但是,有了傲娇的前缀后,看上面那些,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我站在讲台上踩着凳子苦口婆心:「说起这点,我们都需要像我们的老祖宗斑大人学习。老祖宗在战国时期靠着自身努力让一代火影自觉脑补了他的一切行为,并给他的形象蹭蹭加了好几层光辉,所以现在他的雕像还立在终结谷,与一代目面对面。」 「当然。我们老祖宗自然是一心为木叶发展的,这点无可置疑。谁要是说老祖宗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木叶,那就是给我们宇智波头上扣黑锅!」 「我们宇智波是和谐友爱的一族,怎么会搞事?」 第30页 我堕落了。 为了让宇智波的思想转变不那么痛苦少些牺牲,我成了第二个柱间,在斑吹的路上一路狂奔。 先给宇智波的长老团疯狂洗脑然后给他们一堆宇智波歷代绝密资料,让他们半信半疑甚至不屑一顾的情况下开始研究这些所谓的绝密资料。 它们有的是止水用别天神想尽各种办法,甚至差点在暗部暴露自己也要从团藏手里复印来的档案;有的是最近刚升了暗部队长的鼬潜伏两年后才搜罗到的二代目手札;有的来自于千手族地秘藏的一代柱间和斑的通信。 止水:「……」 鼬:「……」 莫名其妙成了宇智波打入暗部忍辱负重只为取回完整的宇智波歷史的两人,在长老们慈爱的目光里保持面瘫。眼神游离被当成受苦太多,没听见他们话是因为心神紧绷骤然松懈下脑子一片空白,反正怎么看怎么顺眼。 「有人改了宇智波的歷史!」 我语气沉痛的下了结论,「他做出了这样的事,让宇智波从爱的一族变成仇恨的宇智波,其心可诛!」 「他是想让扭曲的歷史带跑我们全体宇智波,从而达到覆灭宇智波,完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欺人太甚!」 「我们宇智波怎么会是那么容易带歪的人,从老祖宗斑那里流传下来的宇智波意志明明是爱与和平,守护与力量!」 …… 是的,我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件和档案都是我现场编的,做旧的,还有就是在原本的资料上模煳关键字让它成模稜两可的版本,往宇智波有利的方向解读。 共犯是爱好和平四人组:鼬,止水,佐助和我。 起因是因为我的世界和平计划书。 开头第一章的题目——《如何让宇智波更好的在木叶生存》。 然后我拉了鼬和佐助,鼬拉了止水。 四个人坐在榻榻米上,佐助磕磕绊绊的背出来他根本不懂的东西,说宇智波现在内忧外患,我们应该扩大宇智波蔬菜的影响力,寻求突围求存的方法。 他最后加了一句:「要让小番茄种遍五大忍村!」 止水的反应很呆,瞪圆了一双宇智波秀丽大眼:「鼬,你怎么能让佐助和空操心这种事?你告诉他们了?」 鼬用拳头抵唇咳嗽了一声:「我以为是你告诉他们的。」 两个有点懵的尼桑看着磕磕绊绊背完全文正在吃欧内酱手里的小番茄的佐助。 他口齿不清:「……欧内酱……让我背……下来的。」 我给了两个人一个无害的笑脸。 这是佐助进入忍校之前的事。 而让长老们肯齐聚一堂听我胡扯还能被我扯懵的原因是因为我第一次用了心理学的「理」—— 曼德拉效应。 让他们对事情持有错误的印象。 不然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对着他们高谈阔论早就被撵下去了,那里会这么顺利呢。我开启曼德拉效应的时间算的上很长,在第一次赚钱说服长老团入套的时候就已经开过。 这可能是第一次我脑子这么好过。 人果然还是要被环境所迫一下的,就算做不出来数学题,还是能扯一下生物的。 涉及哲学和心理学方面的理有时更像因果律武器,异能力从来只让我了解,而不敢让我深入。这种「理」使用限制大,强行用出来效果也很概率,但是完整的用出来,对这个世界来讲,就是灾难与混乱。 我的异能力虽然名字叫『数理解析』,日常也爱让我做数理题,逼着我在文豪的本世界痛苦的选择了学理。但它的介绍栏,我记得我在第二章说的是「解析此世之理」,不是「解析此世之数理」。 『能限制我的只有我自己。』 鬼知道我同我的异能力达成了怎样坑我自己的协议。 不说异能力的话题了,继续说宇智波。 总之,这次是我们四人组首次合作取得圆满成功,将宇智波从悬崖边上快要崩盘的局面里抢救回来了。 我端着红豆丸子汤,佐助举着小番茄,鼬拿着三色丸子,止水也端着一碗红豆丸子汤,四个人一边吃一边在痛苦的背诵全文。 「虽然不用别天神就能让他们改变想法,这让我非常惊喜,但是——」止水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宇智波斑彩虹屁全集,连丸子汤都不香了,「这么厚的书,我们真的能背的下来吗?」 「止水哥,斑大人同一代目建立木叶如何形容?」 「……木叶的成立,开闢了宇智波和千手两大家族的新纪元,从此,两大家族结束了连年征战歷史,真正握手言和携手开创未来。壮大了忍界和平的力量,为以后五大忍村的和平奠定了基础。」 「那么,木叶建村后的那些波折呢?」 「新生事物从古到今,都一直是在打击中成长,新生事物在发展过程中不可能是完美的,肯定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有事物存在就有问题存在,解决问题的本身就是事物的发展,没有了问题,事物也就停止了前进。」 「你看,止水哥背的不是很好吗,对不对尼桑?」 「嗯,空说的很对。」 鼬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算他脑子里也被这种一长串的字符支配着,他也可以面色淡然的附和自己一抹多的话,顺便给吃小番茄跟咬仇人一样的佐助擦一擦嘴角边的番茄汁。 第31页 「我就不该上你们的贼船!」 「喔,止水哥是觉得自己出力出工还没报酬对吗,那好吧,我长大后娶你。」 被两双隐含威胁的兔子眼静静盯着,止水痛苦的呻*吟:「你这是谋杀啊空!」 「我娶你你觉得很委屈吗,止水哥?还是止水哥并不喜欢我?止水哥讨厌我吗?」 止水假笑:「……不,空最可爱了。」 「那我娶你。」 止水:「……」 别天神不敌两双写轮眼啊空,放过我吧,被小番茄堵住嘴的止水只能含泪吃着小番茄。他决定最近不走任何小道,不跟鼬组队任务,最好少来这三人的家。 不然被套麻袋来全套的月读和两勾玉服务,他太冤了。 富岳被一堆人灌输的哭之忍道不输嘴遁。 因为用秘药用多了,刺激性太大,他刚去火影办公室还没说话,眼泪就止不住,一句话没说向来严肃的宇智波族长就开始哭,哭到火影和「根」一脸懵逼后,他才想办法止住眼泪。 哭遁+嘴遁+宇智波奥义.我们不是为了火之意志,我们只是想赚钱.傲娇之术+宇智波颜遁,一套组合忍术打下来,没见过宇智波玩这套的三代火影和「根」都麻爪了。 行行行好好好是是是,你先别哭了,你要开蔬菜摊就开吧,先别哭了,先别哭了,真的,别哭了!!! 后来富岳在卖惨的路上越走越远。 要什么脸,小钱钱和火影的位置不香吗? 木叶缺钱了派宇智波的年轻人玩套颜遁就来钱不香吗? 我们宇智波都穷到派族里的年轻人出道玩颜遁,不能让我们开个蔬菜摊改善一下木叶的伙食吗? 我们穷啊,我们苦啊,族里人都玩土啊。 一旦高冷的人披着高冷的皮还不要脸后,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得住一个宇智波了。 自从宇智波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占据了木叶经济的半壁江山后,宇智波的忍者正常出任务的人数少了一点,用来押送货物送往附近的村子的人数多了一点。 甚至已经可以僱佣村里的忍者带着杀器九尾人柱力到处跑了。 卡卡西死鱼眼。 那边那个作为木叶核*武代表笑的阳光灿烂的鸣人真的是老师的孩子吧? 老师明明是个很正派的人,为什么鸣人会是个天然黑呢? 他将亲热天堂盖在脸上,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 天然黑多好啊,装傻白甜然后笑容开朗的将人坑到底裤都没有,挺好的。毕竟亲热天堂都因为木叶经济的高速发展都在与时俱进了,画质清晰到感人,还能时刻看见不得不在木叶取材而被人追杀的自来也老师。鸣人是个天然黑也没什么不好,能交到朋友,跟着一群高冷反差萌的宇智波走遍五大忍村,笑成一团狐狸样,对着其他村的人柱力释放出核善的查克拉打招唿,挺好的。 卡卡西还记得当初鸣人和宇智波空不知怎么关系好了起来,还被宇智波佐助别扭的关照后,三代曾经表情凝重的分析宇智波是不是想利用鸣人。 可宇智波应该不知道鸣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 用一颗金平糖就能拐到的九尾人柱力鸣人在三代的望远镜之术里被宇智波空牵着手,笑的六道须都挤在一起的模样,让三代火影迟疑了。 被下达了「继续观察」指令的卡卡西跟在他们后面观察了一段时间。 每天最多的心情只是无语。 宇智波族地因为宇智波爱上了种菜,所以没有以前那么封闭,一堆的宇智波忍者在那里「豪火灭却」「豪火球之术」烧制玻璃,控制温室的温度,水遁忍者量比较少,在用水遁小心翼翼的给蔬菜浇水。 宇智波空带着鸣人钻进了她的温室,里面还蹲着卡卡西一脸严肃的后辈鼬和鼬的弟弟佐助。 两双写轮眼毫无顾忌的展现出来瞪着一株被烧焦的小番茄。 「尼桑,佐助,我找到能学会水遁的人了!」 「佐助的小番茄有救了!」 被两双写轮眼齐齐瞪着的鸣人下意识躲到了空的身后:「……那个,欧内酱,我要干什么?」 「学水遁!」佐助激动。 「救佐助的小番茄。」鼬语气平稳。 「变强!」 宇智波空拍着鸣人的肩,信心满满,「种的菜越多就能越强!」 「哦哦。」 卡卡西以为她在说笑。 后来,影分身种菜,搓丸子翻土,水遁降雨,雷切肥土…… 为什么会有雷切? 为了更好的观察宇智波,他申请当了一个种菜的,水遁和雷切玩的贼熘。 卡卡西:……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这样挺好的。 但我觉得现在这只是完成了一个小目标。 在我看见佣兵组织晓的那身火云袍后,我眼睛蹭的亮了,放下手中的丸子汤,唰的追了上去—— 「朋友,你听说过安利吗?」 第16章 宇智波斑被我气活了。 我:…… 我能说脏话吗? ——谷川角谷 . 我现在在一棵树上吹冷风。 今天是宇智波空15岁的生日,按理来说我应该回宇智波大宅同我的家人们一起度过,甚至前几天我就处理完了手上的实验,准备回家了。 第32页 但是—— 我现在却需要陪着一个宇智波老祖宗在树上吹冷风。 今天是12月24号。 冬天。 天气好冷。 我戴着手套坐在树干上,光秃秃的树干也挡不了风,我身上也没裹厚披风,只能靠着宇智波火属性的查克拉度过这个寒夜。 我委屈,我不说。 在前一天我还得写一封信回家告诉他们我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没办法回去,只能错过这个生日了。 很重要的事是指陪我身边这个宇智波老祖宗说宇智波的故事,当成他的生日礼物。宇智波空的生日跟这位老祖宗的生日在同一天我是真的绝望了,连个推脱理由都没有,毕竟宇智波现在全员斑吹。 我也几次想写下宇智波斑回来了这个消息,让那群斑吹的族人们高兴高兴,然而,他瞪着轮迴眼,语气平淡的驳回了这个合情合理的请求:「我暂时没有回去的想法。」 「欸?斑大人为什么不想回去?」 「陪你过生日。」 我谢谢你嘞! 坐在大树上跟你一起发呆算给我过生日? 大树还是很高的,我们离木叶也没有多远,至少以忍者的视力可以看见木叶的灯光,还有因为那边沸腾的人声而溢到这边来的声响。 木叶现在很热闹,做生意的人络绎不绝。我这几年搞了很多好的东西也搞了很多不太好的东西,让木叶的画风集体魔改了。 现在木叶里荣登最可怕宝座的事物是我实验失败的产品——牛奶白菜。我在尝试基因改造实验时造出来的,是不折不扣的失败品,用来惩罚在市场上不守规矩的人,听说吃一口就会看到天国,然后失去一个下午的意识。 第一个尝试这玩意的是绝。 他埋在土里一个下午,头顶的白菜叶子都没动过,整个人目光呆滞,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梦想。 他后来长了记性,看见外表特别漂亮的蔬菜总会打个寒颤然后躲得远远的。 为了表示歉意,我送了蘑菇让他们炖汤喝,然后,一个996的快递员阿飞和一个007的社畜飞段外加白菜挂饰绝,因为吃了不熟的蘑菇集体中毒。 蘑菇中毒的感觉比中了幻术还可怕。 它可以让绝死命扒拉着我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叫「母亲」。它可以让飞段安利邪神教安利了一个下午,直到我给他吹斑神书教他怎么彩虹屁后,他才安静了一会,然后叭叭叭开始吹斑。也可以让戏精阿飞安安分分的蹲在一个地方,飞段夸一句斑,他就安静的应一句「嗯」。 木叶跟晓组织签了合同,常驻木叶的三人组:绝,飞段,和阿飞,从此患上了蔬菜蘑菇恐惧症。 「前辈!」 我曾听见戴着漩涡面具只露一只眼睛的阿飞抱着自己可怜又无助的哭,「我怀疑木叶就是要搞我!」 挂在店门前装成白菜的绝今天也在很好的当一个白菜,保持着一株植物应当有的沉默。被喊「前辈」的角都非常和善的:「想想007的飞段,你现在才996。」 「飞段前辈已经把自己埋土里去了!」 「没事,那是他在休息。」 他继续抽泣着:「他们还用蘑菇蔬菜让我们中毒。」 角都:「那只是你们吃法不对。」 但是这么说的角都看见我抱着一颗紫甘蓝出现后,立刻表示自己要去火影那边核对帐本。 当白菜的绝缩进了地里当白菜。 原地只剩下一个可怜无助的戏精阿飞。 他哭的好大声:「阿飞真的好惨啊!阿飞被压榨劳动力后还要当实验品!阿飞不想蘑菇中毒了!!」 我将手里的紫甘蓝塞进了阿飞怀里:「紫甘蓝是没有毒的,我们宇智波都在吃。」 他的哭声一顿:「真的?」 「我骗你干嘛?」 「上次你也跟阿飞说那个蘑菇没毒。」 「那是你们没煮熟。还白白浪费了我的一堆好蘑菇。」 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让木叶村唯一两个全五星好评的快递员之一阿飞不对蔬菜产生心理阴影,我坐在他边上念着新出的蔬菜食用小册子。因为是宇智波特别提供,所以上面有宇智波的小团扇。 「紫甘蓝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可以做沙拉。」 他直接啃了紫甘蓝一口。 我是不知道他戴着漩涡面具只露出一只眼,是怎么啃到菜球的,我只能看着紫甘蓝球上的缺了一个口的地方,沉默。 阿飞还算好的,没有留下太深重的心理阴影。 飞段自从清醒后,有一段时间跟人安利邪神教时有时候大脑会让他说秃噜嘴,变成了吹斑。 被拉住听他安利邪神教的宇智波越听眼睛越亮,两个思维不在一条路上的人就「斑到底什么时候被歪曲成邪神的」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讨。 神奇的是,他们说的竟然还能对的上。 飞段惆怅的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我还是捅自己一镰刀算了。」 「我再也不吃蔬菜蘑菇了。」 他躺进坑里的时候,语气非常委屈。 就这些来看,飞段这个邪神教徒算是对蔬菜蘑菇阴影最大的了。能让不死身的邪神教徒心情郁闷的想要把自己埋一段时间,我也只能抱歉了。 晓组织是一个功能性极强的佣兵组织。 有快递员阿飞,有水遁的鬼鲛,有能吃土顺便测土质的迪达拉,还有心灵手巧赤砂之蝎,热爱赚钱的角都,对定点爆破非常有心得的小南,吃苦耐劳可以007的飞段,随时随地能变成一个白菜的绝,就连他们的老大佩恩都是拆迁办出身。 第33页 木叶跟他们有了长时间的合作后,人才短缺的问题有了好转。火影智囊团的髮际线也终于没有再往上抬了。 我也是在那段木叶的高速发展期开始研究蔬菜新品种的培育,目前研究出来的东西……挺一言难尽的。 连鼬也只能皱着眉头想办法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 「再这样下去,我怕佐助的小番茄都能长蘑菇。」 他笑着轻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个星期我们去汤之国泡温泉,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鼬在家里面穿的蓝色族服,过长的头髮被扎成一个低马尾。然后他本人还是个睫毛精。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说:「尼桑你作弊,你用颜遁了!」 佐助也凑过来:「欧内酱去泡温泉吧!」 双倍的颜遁暴击。 但是我要是真听了他们的话去了汤之国给自己放个假,开开心心过生日,我也不会在回木叶的路上碰见復活过来的宇智波斑。 还跟开了轮迴眼的宇智波祖宗打了一架。 在伪造宇智波的歷史给宇智波长老们洗脑的时候我就已经合理怀疑宇智波斑战死的歷史的真实性了。 而出现在我本人面前的宇智波斑证明了他当时确实没死。 他还加强了,开了什么轮迴眼。 我跟他打了一架后觉得柱间是个神仙。 他跟宇智波斑在终结谷能打那么久才有了结果,从查克拉量来看他就是个神仙了。跟宇智波斑对上真的耗查克拉,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把禁术当平a一样的用。 扉间除了水遁一身禁术,我除了宇智波火遁也是一身禁术。 「这种讨厌的感觉,我还以为你是千手家的小鬼。」 啊,是的。 这是他跟我打完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一个要命的评价。 但他还不是跟着一个讨厌的小鬼走在了回木叶的路上,听我一路上说木叶的事,只是在最后,好像是近乡情怯,没办法接受一堆斑吹的宇智波,逼着我写家书。 「说你不回去了。」 他递给我纸笔。 我没接:「我要回去过生日,就算是老祖宗也不能拦我。」 老祖宗想了想,最后开了升级版永恆万花筒:「写不写?」 我说:「我不。」 论直男程度,我愿称斑为最强。 他对他的后辈的生日一点也不在意,更别说见面掏糖果了。从他见面时向我而来的豪火灭却我就知道,这封家书,我不写也得写的。 那封家书我是被宇智波斑的大扇子和轮迴眼威胁着写的,写信的时候我情真意切的表示对错过这次生日的惋惜。 都怪科学太迷人了,不然我也不用跑出木叶做实验,也不用碰见活过来的宇智波斑。 非常重要的事的理由我也写的非常诚恳:「在路上的时候来了灵感,最近的实验研究就差这点灵感出成果了,我得抓住它。非常抱歉,不能回去了。」 又被一边看着我写的宇智波斑说:「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千手家的人。」 我不想说话。 我不想跟一个被木叶的改变搞懵逼的老人家说话,更不想跟一个老人家在我生日这天,大半夜坐在树干上看木叶。 没有月光,只有凉风和被冻到的我。 这是我最惨的一次生日了。 美其名曰陪我过生日的宇智波斑在享受活过来的日子,我暗戳戳决定回去就让阿飞和晓组织体验一下生物武器的威力。 宇智波斑能活过来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他出现的时候不是秽土转生的状态,人也非常年轻,我想了想,也只有斑的继承人阿飞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两个最危险的炸*弹被我留在了木叶。一个是试图救出月亮上那个bug的绝,一个是斑的继承人阿飞。 我在看见阿飞的时候,说句实话,我有一瞬间觉得他是斑,毕竟斑的查克拉在他身上混淆视听。 后来我稳了稳自己,知道了他不是宇智波斑,所以坐实了他是宇智波斑选定的继承人的猜测。 我连宇智波斑的每条神经都知道在哪,还想骗到我,不存在的。 为了杜绝他搞事,我让他996忙到没工夫想事情。 现在我决定回去后让他跟飞段一样007。 我报復不了斑,但是我可以整死阿飞。 同理,在明知斑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情况下,我也不去问斑,而是想办法去撬阿飞的嘴。 宇智波斑想活着,我更想活着。 这次出门是研究大蛇丸给我的有关永生之术的资料,我以为这次拔高题只是想让我快乐的研究生物和种菜间的联繫,所以找到了此世最苟大蛇丸学习死不了的方法,用来让宇智波空活长一点。 上天降下了宇智波斑。 我心气不顺。 我没看到天亮,我睡着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等我睡醒过来看见的就是宇智波斑叉着手,天光大亮,我们离木叶的距离再次拉长了。 有宇智波斑在,我可能只会离木叶越来越远。 「我们去哪?」 「汤之国。」 我心情复杂:「我觉得你这个老头子肯定没有女朋友。」 老头子宇智波斑没有前几天得知宇智波全员斑吹的懵逼感,更没有看到我身上带着的吹斑神书翻了两页后烫手的感觉。 第34页 我这句怨念深重的话对他没有半点打击。 老头子露出一个微笑,「让你失望了,我有。」 「她肯定只是被你的脸暂时迷惑了。」 我的一头顺毛被揉成炸毛。 宇智波斑是个小肚鸡肠爱记仇的老头子。就算他有着一张年轻的脸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顶着一头黑长炸——这是被宇智波斑揉过后顺手被他改了的新髮型,其顽强程度连汤之国温泉的水蒸气都无可奈何——在一堆人里找到了回想过去的宇智波斑。 他可能在想他女朋友。 穿着浴衣的老头子在一堆男男女女产生的恋爱气氛里格格不入,当然因为宇智波祖传颜值,还是有小姐姐鼓起勇气无视他那张冷肃的脸去搭讪的。 我隔着人群看见那些小姐姐们晕红着脸,不到三句话的时间就败退了。这也不能怪那些小姐姐们,漂亮的女孩子情思萌动却撞见了一个糟老头子,而且这个糟老头子疑似有白月光,还不解风情。换成是我的话,我直接一拳上去了。 我在数宇智波斑一共收到多少个女孩子稀碎的少女心和「祝你们幸福」时,等的烦躁的宇智波斑直接穿过人群将数数的我逮了个正着。 「回去了。」 他语气不好。 无愧于我给他的小肚鸡肠的评价,他当天晚上将我从刚搭建好非常简陋的实验室里揪出来,问我宇智波的事。 我已经记不得我跟他说过几遍了,宇智波是个热爱种菜和和平的家族,掌握着木叶的经济,现在回去的话他还能看见自己和初代在终结谷的雕像重加工的过程。 「说不定还能当个火影。」 凭藉宇智波现在的影响力,下一任火影出在宇智波家的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族里属意的对象是鼬,但如果宇智波老祖宗宇智波斑回去了,那就不用推别人了,直接狂推宇智波斑。 宇智波全员斑吹的属性不是盖的。 「我对火影没兴趣。」 「我只是想听听你怎么夸我的。」 我:…… 我:「……没见到人前夸的出来,见到后我只想打人,夸不出来了。」 「我没见你之前想打死你,但现在不想了。」 我干笑:「那我是不是要谢谢祖宗?」 「不用谢。」 他说的我好像打不过他一样。 但宇智波空就算一身禁术,也真的打不过他。比查克拉量的话,我完败。 宇智波斑从我这里拿走木叶编年史看时,总会有陷入忆往昔岁月的时候,我那时候看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谁。 他跟他女朋友的爱情应当没有好结果,因为在想到她的时候他笑起来都很沉重。 他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你确定你的父母是现在的父母吗?」 我嘆着气,跟哄小孩一样哄这个老头子:「确定。我一出生就被我哥抱着了,没有抱错。」 「有喜欢的人吗?」 「有个青梅竹马,目前感情稳定,外号是叫瞬身止水。」 「喜欢的东西呢?」 「让一让,你现在脚下踩得就是我最喜欢的白菜。」 「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还好。」 老头子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后,就会跑到我的实验室外不见踪影。在我想要回去木叶的时候又神出鬼没的冒出来说: 「我带你去个地方。」 鬼知道宇智波斑哪里知道那么多地方的。我连续几个月,不是走在看花的路上就是在看雪的路上。两个都不是那就看山看水看日出日落。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我问他,「就不能停一停吗?」 然后他停了二十分钟在路上,让我喘口气休息一会。 「时间不是很够,我想去的地方太多了。」 「你应该带一个想跟你去的人,而不是我。」 他不说话,用上了忍术赶路。 我特么…… 要不是打不赢他,我早就走了。 为了拖时间,我跟他聊起了他那个受得住他脾气的女朋友。 只有聊他女朋友的时候他才会缓一缓。 于是我知道了他同他女朋友的恋爱一点也不浪漫,彼此之间最温柔的一句话都是「尽力活下去」。 「可能她死之前都在想着要不要杀了我。」他的口吻很温和,平平常常的说着对于恋人之间来讲算是很残酷的话,「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她死的太早了,我到现在也只剩怀念了。」 「这也是我娶不到她的原因。」 「就没有什么看起来很美好的约定吗?」 「有的。我也正在做。」他看着我,「但是她不记得了。」 我最后是跟着宇智波斑跑遍了五大村四大国,等到了最后一站的时候,我头上黑长炸已经变不成黑长直了,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变回黑长直。看起来就跟宇智波斑的髮型差不了多少。 我们看了一次落日。 他站在沙丘上,只回头望了我一眼。 「你可以回家了。」 「你不回去吗?」 「不回。」 他背对着我,又是原来的配方,丢下我一个人往前走,没有回头。 这是我在拔高题里活的最长的一次。 几乎是体验完了一个人的人生,才从拔高题里脱离出来。 第35页 也是我第一次上了10分。 评分:11。 梦境主体:宇智波斑。 第17章 所谓的假期就是——「放假了,我给你们留点假期作业好了」这种东西。 ——谷川角谷 我睡一觉过了好几十年。 要命的是我真的过了这么多年,它偏说我只是在做梦。 放个假都放出了了此残生的感觉。 润一郎说我年纪轻轻想得太多,是数学题容易做了,还是物理题有解法了。对于他这种行为,我只想对他说: 「来,假期特别版数理题,让你做出想像不到的快乐!」 拔高题通过后异能力立马给我放了个假,迫不及待的把我踢回了本世界。你以为它是心疼我太累了? 狗比异能力哪天要真的这么好了,肯定是被盗号了。 在做完生物基础卷后,难道不该回来做点数学物理题调剂一下被生物统治后枯燥的心情吗? 这才是它踢我回来的真实目的。 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得好累,更累的是满脑子生物题的我看见数学物理题感觉在看史前巨怪,陌生的我都没有印象,想不出来这是我做过的题。 直美:「完了,川酱又开始循环了。」 我躺在直美大腿上,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半个小时后,我找回了做数学题的手感和记忆。 我为了防止因为学一门学科的时间太长忘记了其他学科的知识的情况出现,是给自己开了一堆buff的。全忘了倒不至于,只是因为做多了其他学科的题患上了一种「做题太多好想死啊」的病症。该病间歇性发作,常见于做完拔高题后,具体症状有:脑子空白,噁心想吐,长时间无法识别题干,伴随精神低落。 治疗方法是发呆半小时或者离开题目一天,双管齐下见效更快。 我选择双管齐下。 「这次又是什么梦?」 润一郎表情微妙,「上上次你说掉进了滚筒洗衣机被转了一个晚上,后来发现那其实是一道有关向心力的题。上次你做的梦是化学有机题,你半夜惊醒跑到我家抱着我说太难了你不会。」 他脸上的微妙表情应该是习惯和无奈。 「说吧这次你做了什么梦,想去哪里?」 「完全不想动弹,只想躺到被窝里老死。」 假期最好的过法就是在被窝里睡一整天,然后第二天自然醒。但是这个过法肯定会在半路上被润一郎或者直美叫醒,然后被拖着去见新鲜空气。 「我就不该让你选。」润一郎头痛,「直美,待会拖着这傢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侦探社请个假,或者接个能出来的委託。」 「好的,尼桑。我会牢牢看住川酱的。」 如此脆弱无助的我怎么有精力去玩捉迷藏,润一郎实在是高估了我做完拔高题后的精力了。 他很顺利的接到了外出的委託,是给侦探社的猫小咪准备猫粮和猫薄荷之类的东西,还顺手拍了一段社长同小咪的相处。 社长福泽谕吉的猫厌体质和猫控本性并不是他那张严肃的脸可以掩盖的。视频里的小咪錶现的比想像中的好,至少没有在社长走近的时候直接跳走。 「这没办法吧。」 在我和直美看完毛绒绒后,回了一点精力条的我同直美讨论有没有办法让福泽先生的猫厌体质改善。老实人润一郎说出了上面那句话,而且更老实的说出了理由,「猫咪对危险很敏感的。」 剑术太好的后遗症。 可能我给他加一层猫薄荷的buff,也没有猫敢铤而走险去吸这个危险的猫薄荷。 一不小心猫猫就会被撸秃的。 买猫粮的时候我已经不是被直美拖着走的状态,而是看着店铺里的猫粮,找适合小咪的猫粮。 没人能在这方面比过我。 直美和润一郎对我的辨别能力非常放心,在买东西方面一般是我选东西,润一郎付钱,直美则是看能不能砍价。 美少女笑一笑,还是非常有用的。 「如果川酱会说话的话,效果会更好。」 她说起这个都惋惜,「以前的川酱那种说话水平就足够了。」 现在我算半个话废? 我不承认。 以隔了几十年的目光去看横滨,会觉得横滨一切都是新的,甚至连港口mafia的大厦都可亲起来。就是走路走多了,总想用个瞬身术或者飞雷神。 侦探社的成员在平日里接到的委託各种各样,在横滨的街头碰见并不稀奇。碰见国木田拖着自杀未遂的太宰治表情狰狞的表达自己的愤怒,而中岛敦在一旁冒着冷汗一脸紧张的劝架时,我们已经买好了猫粮,人手一个可丽饼,边吃边聊。 说来奇怪,太宰治那双鸩色的眼睛看过来时,我才发现我又在润一郎和直美中间。太宰治看见我们三人一起出现时,我总是在他们两人中间。 被揪着衣领摇成拨浪鼓的太宰治声音都被摇的在抖,他无视了怒气沖沖的搭档,跟我们打了一个招唿,中气十足,活力满满:「早上好哦!」 「太宰!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哎呀哎呀,国木田说的话在可爱的小姐面前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中岛敦拉住了暴走的国木田,今天的太宰治,漂亮的脸蛋依旧会跟地上的灰尘来个亲密接触。 第36页 好像又成了侦探社成员在侦探社楼下漩涡咖啡厅的聚会。国木田在控诉太宰治的自杀行为严重干扰了侦探社的委託完成效率,而另一方放下咖啡,表情少女般的可爱,为国木田的话语鼓掌,「国木田好棒,国木田说的对!」 被一拳砸进桌子,头顶大包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只能感嘆聪明人的脑袋和咖啡店的桌子一样皮实。 入职没多久的中岛敦经过洗礼,原本纤细的神经虽然不能完全适应这种日常活动,但也可以一边表情虚化冒汗一边说:「咖啡快凉了,太宰前辈,国木田前辈。」 打宰的日常结束后,恢復能力强悍的太宰治吐槽了一下搭档国木田的力气,端起咖啡开始了日常的摸鱼放松行为。 「说起来有几天没见过谷川桑了呢,没有谷川桑的美丽感觉侦探社都黯淡无光了。」 忽视掉国木田暴躁的「适可而止啊太宰,谷川可是高中生,你已经人间之屑到谷川都不放过了吗?!」,我也露出了非常想念的神情来,「太宰先生的题目应该做完了吧,需不需要再来一批呢?」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呢谷川桑。我这个免费的男人可是被你送了整整一箱的习题册呢,如此沉重的爱意我怎么会几天就能放下呢!」 他打着哈哈,「我还需要仔细研究一下。」 直美笑眯眯的:「这样沉重的爱意我家里还有十几箱,改天再送太宰先生一点我沉重的爱意吧!」 「在仔细研究川酱的沉重爱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想送给你,让你体验一下被少女心包围的快乐。」 润一郎不忍直视。 能在这种沉重爱意下还能笑得出来的太宰治赢得了单纯的中岛敦真心实意的赞嘆:「太宰先生从各种意义上都很强呢!」 中岛敦说得是实话。 太宰治这个男人是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可以轻松自如的跟你玩文字游戏的人,看上去他有恃无恐,其实,他真的有恃无恐。 如此聪明的脑瓜子,不用来做题真的可惜了。 「谷川桑,我的异能力是叫人间失格,你知道的吧?」 「知道。」 「如果想要脱离题海,可以来找我的。」他见我看向他,还露出一个少女般羞涩的微笑,「别这样看我嘛,是免费的哦。谷川桑想要牵手还是拥抱都可以哦。」 我觉得,他被国木田捶死都不奇怪。他总是在国木田的怒点上尽情摇摆,扭成一颗海草。但是怒火中的国木田掐住他的脖子抖他有没有良心时,他也总会成脸色青白的海草。 正因如此,在说这种明显会被国木田暴揍的话时,他选在了没有国木田的时候。 我们两个人疑似独处的时候。 「谷崎和直美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估计也想打人了吧。」 我点点头:「直美会,谷崎不会太出格。」 直美以前是温柔可爱那一款的,我看上去也像好欺负的人,三个人里只有润一郎看起来凶一点,但润一郎其实是我们脾气中最软的,脾气最暴躁的是看上去最软的我。 只能说相貌骗人。 我这几年性子平顺了一点,被异能力折磨的像个老咸鱼,但是在国中时候,我的凶名震慑住了一帮碎嘴的人,现在学校可能还有类似于「女校霸」的传闻,高中时候我就没什么出格的传闻了,只是普通少女。 转变过程里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国中时候我尚且不能很好的控制异能力,差点没能收住力道。我就没怎么动过手了。 直美也随之变了性子。 「以后这种事情,我和哥哥来做吧。」 「川酱只要在背后保护我们就好了。」 我请假回家练怎么控制力道的时候,握直美的手时也很小心。我并不想出现什么握手表示亲昵却让好友手骨骨折的情况。 「那你让润一郎过来,我给你们加几个buff。」 我现在能很好的区分其他世界与本世界的区别,不会混淆它们,即使异世界跟我的世界再相似,我也知道它是平行时空而不是本世界。 因为直美和润一郎成了我的锚。 界定此世与彼世的锚。 所以再也没有出现因为混淆了两个世界,忘记了身上叠着的buff,差点伤人的事情。 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区分了润一郎和直美在此世与彼世的区别。本世界的平行世界有他们的存在,他们也有高度相似性,也是侦探社的成员。 我成功的那天,我以「我掌控了异能力」的理由跟他们庆祝了一下。一直担心我不受控制的异能力会给我带来不好的事的润一郎和直美终于松了口气。 所以,「太宰先生的异能力比太宰先生本人更讨人喜欢。」 「虽然我也挺喜欢太宰先生的。」 第18章 平平无奇的日子多好过啊,波澜起伏的日子我压一下它就平了。 ——谷川角谷 横滨的日子最近有点波澜。 我是如何知道的呢? 在我委託中岛敦对我做完的作业进行虎爪粉碎的常规操作后,江户川乱步戴上了他的眼镜: 「谷川,给我买粗点心,我就帮你解决快要来的麻烦。」 我的回答跟前几次一样:「没钱。」 不能一夜暴富的人生只能写写题来缓解压力,至于粗点心,粗点心是不可能的,我顶多会给他带瓶波子汽水,他付钱。 第37页 「小气鬼。」 他不高兴,「社长什么时候能让你这个小气鬼进侦探社就好了。我一定会让小气鬼你知道什么是尊敬前辈。」 哇,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毕竟我也是进过侦探社打了一年工的,而且在侦探社打工前我还在mafia打过工。虽然是在if世界线里,但我也很好的体验了一下生活的残酷。 mafia里我有一个相当可怕的上司,黑泥成精,是那种跟我握手都是为了发动异能力人间失格的人,而我当时伤的只剩半口气。他给我清完了所有增益buff还不够,在整个治疗过程里我一有用异能力的苗头他就跟我握手人间失格。 事后,他还会一脸严肃的说这是为了提高我的忍耐力。 「当然,这也是对谷川的惩罚。一个简单的任务都会伤成这样,实在是令人失望。」 他口中的「简单任务」是让我不用异能力全凭体术刺杀能开异能力的中原中也,我能活着回来只能说中原中也还顾及一点同事情。 因为他的影响,我就算喜欢人间失格可以让我隔离一会异能力,让我清爽一下。可那种情况下的人间失格我喜欢不起来。 那不是清爽,是想要我的命。 武装侦探社没有那样糟心的上司,整体氛围也比较好,就是不知为什么总会成为一些势力拿来开刀的对象,虽然每次都被我们吊起来打吧,但就是不爽。 而且工作时间不像mafia那样朝九晚五的稳定,有活的时候忙到炸,熬夜几天也不算事,没活的时候,去办公室只为了撸猫。 我们不能规定委託人会在什么时候给我们委託,给的又是什么难度的委託,我们只能规划一下解决的问题和酬劳。就算这两个我都没什么参与感,至少我还能决定自己一天喝几次咖啡。 还有就是,侦探社办公室出问题的机会比mafia大多了。我有时候到上班地点看到的损毁严重满是罗生门的切痕的办公室实在是太正常了。没有被什么组织埋的炸*弹炸没,让我还有上班的地方,就已经非常幸运了。 就我经歷的这些,就算我每天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我也只会来找润一郎直美他们喝杯咖啡相约回家,而不是选择进来兼职。 横滨三大异能力组织,连在明面上没有痕迹的政府组织异能特务科我也去过。他们的工作人员,年纪轻轻需要打三份工,加班费比工资还多一倍,熬夜四五天都不算熬夜。一个政府机关公务员不能摸鱼就算了,还要那么累,我想起学习的时候已经累的眼皮子睁不开了。 我被黑泥上司塞进去洗白两年,那两年我幸好只是在他们手底下那些公司上班,不然我的黑泥上司等不到他自己跳下去自杀了,熬夜受不住的我会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垃圾上司,同归于尽好了。 if世界线的我太惨了,本世界里我为什么要想不开趟这个无底洞。 只能是没钱这个理由。 因为买习题册耗尽钱财所以没有钱的我只能找一份兼职了。 我以前在兼职网上挂了一个找兼职的信息,上面写的东西跟闹着玩一样:女,高中生,找酬劳丰厚不违法犯纪的简单兼职,花十分钟就能完成的最好。 就留了个联繫方式。 最近有个年纪轻轻胃不太好的人给我打电话来,说在网上看到了我留的东西,问我现在还有兴趣做兼职吗? 我觉得挺神奇的,竟然还真的有人打电话给我。 我问:「什么兼职?」 「送饭。」 「送到什么地方?」 我听见那边有椅子移开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他好像是在打开窗户看外面,有一会没做声。 「图书馆。」 「我最近在一个图书馆当管理员。」 「山下图书馆。」 「因为路比较远,报酬我可以提高一些。」 他说自己是山下图书馆的管理员时,我脑袋里蹦出来的就是靠山的图书馆,山间的图书馆和异能特务科的秘密据点了。 被异能特务科的社畜带偏了的思路。 不可能每一个图书馆都是异能特务科的秘密据点。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们就不该叫异能特务科了,而是图书管理员组织。 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他是一个好人,给的钱多只要送一顿午餐的僱主不是没有,但是少的可怜,大部分说自己给钱多干活少的僱主都是骗子。 我们谈了很久,也磨了很久,我检查一些东西的时候很仔细,那位僱主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真的只是想让人送个饭,这地方偏的跟个鬼故事一样。」 我回:「没了,明天给你送过去。」 如果真的有的话,我也只能勉为其难踏平了。 要说我最近会有麻烦的话,大概也就是这份兼职吧。那个图书馆的确挺偏的,路绕来绕去,跟着导航走妥妥的会出现面壁的世界名画。 山下图书馆的存在是那块地区唯一的倔强。至于那个胃不太好的青年,典型的社畜,守着这么一个清闲的工作,还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我有时会目不转睛的看他。 走过那么多路,我碰见的熟面孔也越发多了。还有,异能特务科真的是图书管理员组织。 我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第38页 异能特务科的标志面孔是坂口安吾,面前的这个青年不是,他只是一个悲催的回来继承家业还要努力工作的社畜,名字记不太清,但是我记得他这张脸。 英年早秃。 我甚至想给他推销生发产品。 靠着这份兼职,我这几天才有钱生活下去。甚至已经囤够了几个月的生活费。 这事润一郎和直美知道。 我基本上不会在这样的事上瞒着他们,他们吐槽我被钱逼得快疯了都不进侦探社的同时,只问了一个问题:「出问题里能直接回来吗?」 我想了想被我扔的到处都是的飞雷神标记,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年365天,我有300是在做题,另外60多天是在赚钱路上踏平所有的坑。毕竟横滨只有那么大,我碰见见过的脸非常平常。 不是那种标志性面孔,比如坂口安吾,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啥的,他们各自只是公司里的普通职员。现在在横滨活下去都不太容易,每个人有两三份工作感觉都稀松平常了。 我如果不是被某位蛇精病老师培训过一段时间,我会表现出一些不太正常的熟悉。我那时候国中,正是满大街做兼职的时候,碰见了一堆熟悉的脸。 现在高中,不一样了,我家里蹲,没钱的时候才干了手头上这份兼职。 我们三个人如此坦然的原因是我说我用一些方法确定了他的身份,是异能特务科的。面对公务员,一个没干任何坏事的市民是不会怕他的。 就算英年早秃的那位想做什么,我们也不担心。他不会想到我身上的buff叠了有多少,是不是给自己安了一个反射。 有些人,表面上大大咧咧没点警戒心,实际上背后的buff具现出来都看不清脸。 对,没错,我说的就是我。 「可能是被官方盯上了?」 「不太可能吧,川酱没有做什么坏事啊,就是一个普通的异能者。」 「不管怎么样,川桑这几天还是跟太宰先生隔离一下好了。」 人间失格让我一身清爽,跟外界环境亲密接触,在突发情况下,可能就是敌方派来的间谍。 润一郎和直美相信我动起手来就是横滨新生拆迁办,可以将横滨平了的那种拆迁办。但是太宰先生被丢到我身上的时候—— 「你总不能将太宰先生又丢过去。」 我没敢告诉他们,我真的敢。 还是被另一个太宰治教唆的,他让我丢人的时候不要有什么负罪感,人要是真的死在那里了,对太宰治来讲是个解脱。 「这不叫卖队友,而是为了实现队友多年的心愿而做出的牺牲。」 你们这群太宰治,都这么喜欢坑太宰治的吗? 我希望在我碾压别人的时候不要出现太宰治,为了不暴露人间失格其实对我没多大作用,我只能选择将身上的太宰治丢出去。是的,人间失格在那种情况下,我是不会让它有机会起作用的。 然后,我们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麻烦了。 润一郎和直美担心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我说我已经进修到可以免疫即死类异能后,他们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异能力能让我栽跟头了。 「回答就被控制的那种异能力呢?」 「还有普通人的背刺。」 我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说:「我一身的buff,大部分是免疫净化防御反射,对面要控制的话,会有延迟。这延迟够我沉默他了。」 「不过,我有最大的弱点。」 「如果那个麻烦是找到你们的话,我怕我的那些buff不够。」 麻烦的最终解决办法就是给润一郎和直美上更多的buff,必要时刻让他们待在侦探社那边,然后我去去就回,麻烦就结束了。 说到底还是横滨的治安问题。 它恶劣到我这样的普通异能者都需要做好周密的准备去应付每一个兼职。 英年早秃的社畜是不会明白我这一个临时外卖员的担忧的,他只是吐槽最近这几天的外卖有点咸。 我嘆了口气:「没办法,家里的大厨最近心情有点不好,放盐的时候走神了。」 今天的横滨还是相对和平的,我身上的攻击buff没有用处。 第19章 我最大的麻烦是我自己。 能坑我的也只有我自己。 我真惨。 ——谷川角谷 . 英年早秃的社畜名叫山下也久。 异能力者。 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充当异能特务科的危险报警器,他的异能力可以让他感觉到当前的选择的危险性。 坑人的就是那个当前选择。 他只能判断这个选择在当时是否危险,不清楚为什么危险,也不能把它当成预知来用。 一份正常的文件可能他准备签字的时候异能力疯狂预警,他紧张了大半天,反覆检查了文件,发现只是钢笔没墨了,下笔用力点会将纸张戳破。 会预警的原因有大半是因为这份文件的确很重要。 异能力让他在谈判或者接触目标时处于有利状态,不会因为一些错误的选择而使局面失控。 但有些人,做出接触这个选择就是错误的。 比如谷川角谷。 在种田长官提到这个名字之前,山下也久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然后看下资料,有一瞬间,他是觉得种田长官是看上人家小姑娘想让他出主意怎么追人的。 第39页 高中生,照片上抿嘴笑带着点害羞,是在学校一出场就能被奉为女神的那种相貌。让十几岁的少年热血上头,挤破脑袋想要保护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年纪大了,多看两眼,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 所以种田长官你想对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山下也久后来明白,那是已经秃了的种田长官对他仅剩的头髮最大的恶意。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非常软乎没有半点攻击性的姑娘,是一个让他异能力全线飘红连吐槽都需要小心翼翼的人呢。 在打电话达成送外卖的协议时,他还吐槽这姑娘被谷崎兄妹保护得太好警惕性不够,这种看起来就有坑的兼职也敢接。 当时选择打电话时异能力没有任何反应。 后来见到本人,山下也久收回了这姑娘警惕性不够的话,明明是他警惕性不够。以为对象是个小绵羊,谷川角谷怎么会是小绵羊呢,她全身上下都是危险选项。 如果我能理解英年早秃当时看见我时惊恐的心情,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我怕他不是好人,他觉得我不是好人。 如果我知道他这么想的话,我一定告诉他他是错的,我只是一个兼职的女高中生而已,又不是什么可怖的凶兽。 这份天上下馅饼一样的兼职在半个月后结束,英年早秃说自己受够了,准备创业去。我出于友善,给他算了一下创业成功的概率,真诚的建议他:「换份工作可能更好。」 以英年早秃的性格和现在创业的难度,我们还是期望他升职加薪比较现实,不要去想那些看似很漂亮实则会让人一脚踏空的事了。 另外我也需要合理考虑一下打三份工的社畜到底有没有性价比了,他们拿的工资是真的高。 高到什么程度呢? 在江户川乱步习以为常的指使我去买粗点心的时候,他等了半天的「没钱」没有来,来的是我递给他的粗点心。 横滨那些大大小小的案子没让他露出稀奇的表情,我放在他手里的粗点心倒是让他露出了看见无法解决的案件时的表情。 他上上下下,戴着开启他异能力的眼镜看了我一遍:「小气鬼,你有钱了?」 我点点头:「今天有钱了。」 「那个麻烦是专门给你送钱的吧。」 「好像是的。」 「你以后一定不缺钱。」 这话起码拉高了我20好感度。 我送江户川乱步粗点心,他给我加20好感度。他说我以后不缺钱,我给他好感度加20。 所以现在我们是可以互相交流做题心得的关系。 但是麻烦要是只为了给我送钱的,江户川乱步也不会说我买粗点心给他他就给我解决了。 「是调查你异能力问题的麻烦啊,你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为什么还不知道这么明显的事?」 他喝着波子汽水像懒洋洋晒太阳的猫,然后这只猫看了我一眼,「哦,你太强了。懒得思考。」 他没说我太笨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下加这么多的好感度还是有用的。 江户川乱步也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瓜,不过平日里他不会理我的题目,只会说「给我买粗点心,我就写」,真没钱的我,嘆着气就去找了那个免费的男人。 江户川乱步聪明的我跟不上他的思路,他直接写下了答案,扬起下巴等着我说他真厉害的时候,我的普遍反应是瞪着那个答案,呆了一会决定自杀。 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了,还是种菜适合我。 我只以为他在推理上开挂,没想到在数学题上也是个挂。 我辛辛苦苦都舔不到的答案的男神,看见他二话不说给了答案。还是去种菜吧,至少菜地里长不长东西一清二楚。 不想讲对他来说简单得可以的解答过程的江户川乱步说着「这么简单的都不懂,真是的,乱步大人只会说一遍,给我听好了啊」,最后还是讲到我懂为止,顺便为我听了三遍解题过程还不能理解的事实感到震惊,「你怎么还不会啊?这种一看就明白的东西为什么你要装作不会啊?」 「没有装作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数学题要是有装作不会这个选项,我绝对会选,但是数学题只有两个选项,不会和会,没有装作不会。 最后我就成了需要江户川乱步保护的人。 愚蠢的婴儿一样的人,需要乱步大人的保护。因为他具有非凡的才能。 「我的异能力『超推理』可以瞬间看透事情的真相,这种数学题当成推理的话根本没有难度。怎么样,是不是更崇拜名侦探了?」 我鼓起了掌:「世界第一名侦探!」 世界第一名侦探乱步大人孩子气的表演了一下花式解题后,严肃起来的模样就像二十多岁的人了,气势很足,有足以看穿一切锐利眼神。 「你在心里还是在喊我江户川乱步而不是名侦探乱步,乱步大人,乱步前辈吧。」 「我说,名侦探都决定保护你了,你也该改称唿了吧。」 好的,乱步。 「行吧,名侦探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江户川……好吧,乱步,在前一段时间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危险的聪明人,是那种不需要他保护而是需要关在侦探社,在社长福泽谕吉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分守己的人物。 我不知道是什么蒙蔽了名侦探那看穿真相的双眼,让他以为我是个人物。但对于他在今天终于发现我其实智商欠费这件事,我还算高兴。 第40页 在乱步大人终于解除了蒙蔽发现我脆弱的内心需要爱护时,他是会耐着性子给我解释他的推理过程的,然后被我的愚蠢气到。 即使这样,他还是坚持我并不是特别愚蠢,至少不是无可救药。 「真正愚蠢的人见到我就会喊名侦探大人,而你在心里喊了我几个月的江户川乱步。」 虽然被他扎心了很多次,但我坚信这个下午的我们友谊长存。 我们间的友谊太像限定版了。 是指那种给了你体验日期不氪金就玩不了的限定版。 第二天乱步在跟我要粗点心的时候,我很抱歉的说「我没钱了。」 他眯眯眼都瞪圆了:「那你什么时候有钱,昨天吗?」 没有钱买粗点心的我同乱步友情破裂。 我们间的感情实在是太真实了,有钱续费,没钱随缘。续费期乱步说我这个小气鬼败坏名侦探的名声,「明明是你不来找我的,我找你时你一直跟谷崎他们在一块。」 随缘期我们看谁先想起对方。 有时候拖到续费期了,就是互相指责对方感情的虚伪,没有在意对方的感受。 小学生吵架。 这是太宰治友情提供的形容。 我跟乱步的关系好一点的时候,乱步反而没提过让我这个小气鬼加入侦探社了。 「因为你不喜欢啊,也没想过加入。乱步大人可不是会强迫别人的人。」 十几天前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你想的是把我拉进侦探社喊你前辈替你跑腿。 「我那时候又不喜欢你。」 乱步不高兴了,「我要波子汽水。」 我冷酷无情的一点不像会宠他的人:「给钱。」 然后他支使中岛敦去买了波子汽水。还愤愤的说:「乱步大人再也不帮你做题了!」 这是个伪命题。 有多少人说着不做题了,后来都给我做了讲了还问我懂了没。乱步也走上了他们的老路。 无论多么聪明的脑袋瓜子,只要开始了一次做题,后面就有无数次。我的经验之谈。 我在本世界待了一个多月,因为赚钱了和找到了新的做数学题的同好,我有时想不起来我身上还有一个坑我的异能力。 但是没关系,我的异能力会让我知道我能这么美滋滋全是因为它放了我一马。 查克拉世界我的拔高题拿了11分,没有被世界蠢拒。所以我被异能力敲了闷棍后醒过来脑袋发晕不舒服的时候,从我床边会有一双手伸过来给我揉一下发涨的太阳穴,让我好受一些。 是君麻吕。 我在训练场上突然晕倒后躺的时间应该是有点长的,君麻吕的身上还有药味,但是绷带全拆了。 他看见我醒来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放松。 「你醒了就好,我去通知大蛇丸大人。」 我晕倒的原因是因为这段时间心神高度紧绷,突然松懈下来加上又受了凉,被烧晕了。我那天其实是发着高烧的。 如果我拔高题没有拿到10分以上,我应该就是心脏停跳直接猝死了。 发烧还晕倒,睡了几天脑袋发蒙,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脚下打飘,没什么踩到地的实感。就算这样难受了,我也还能凑合。 直到我看到大蛇丸对着两个容器——秽土转生出来还没有被唤醒的柱间和扉间——问我: 「巳亥,你知道完美的秽土转生吗?」 完了。 第20章 如果我的哥哥们真的活过来了,他们可能会打死我。 我有点慌。 毕竟千手姓了宇智波。 ——谷川角谷 . 不不不,我有什么慌的呢,他们找的是板间,找的是宇智波空,关我巳亥什么事。但是我那个不争气的腿啊,你怎么就软了呢??? 我大病未愈拖着病体去找大蛇丸,又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的后果就是我眼前一黑,要不是忍者的速度让大蛇丸扶了我一把,我能把自己磕晕过去。 在他解释了什么是完美的秽土转生后,我转过身抱住大蛇丸,以遮掩我那张看上去有点世界末日味道的脸,「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那我们会有更多的柱间细胞了吗,老师?」 「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復活。」 我:…… 这一点也不科学。 宇智波斑那个老头子都能復活,凭什么我的哥哥们不能復活? 千手套了宇智波的姓,宇智波斑知道了也会把我打死的啊!没有柱间挡在他天启面前,我抱大蛇丸抱的更紧了一点,老师救我,我想学永生之术,想要有九条命! 我觉得宇智波斑这个人一站在我面前,就能唤起我的皮肤饥渴症,看见一个人就想抱住不撒手。 拔高题里我跟他了打一架,我是禁术当平a,他是平a带无双。至于他的禁术,你是说能把陨石拉下来当球玩的那招呢,还是说他那双有圈圈的白眼呢? 要让我独自面对他,还用查克拉跟他打,我拒绝。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比柱间的消沉癖还要难过。 宇智波斑和我哥他们能从战国时代跑出来,大蛇丸和兜居功至伟。我的两位老师在科研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还没忘记他们共同的弟子我。 绝世好老师! 但是他们说是受到我的理论启发进而加速了秽土转生的改良过程,我懂的,我知道你们是在想出成果发论文的时候带我一个,所以给了我一个往上加名字的理由。 第41页 可要说我没有参与秽土转生的改良过程吧,我的两位老师会打爆质疑者的头。怎么没参与了,前期我一身柱间细胞,后期我对术式的改良提了非常重要的建议,没有柱间细胞能完成秽土转生千手柱间?没有我提出来的理论给他们启发,秽土转生能改良成功? 我说不想加名字,被打爆头的就会是我了。 蛇窟唯三的科研人员,我不加入谁来给这两个大佬递剪刀和线呢?是的,大蛇丸那句让我差点跪了的话并不标志着秽土转生改良的完成,而是取得突破性进展,走到了最后阶段。 我们三个泡在实验室里大半个月,将实验室布置的跟邪教献祭现场一样。显然的,我没有废物到只能递实验工具,在术式改良后期还是起到了作用,将秽土转生的改版成果弄的更好看了一点。 这么搞一搞,以后音忍村可以批发传奇忍者,让他们死的跟活的一样,眼睛不是旧秽土转生时的黑洞,脸上也没有土痕。 我满意的看了下跟活着时没什么两样的柱间和扉间,觉得我到时候死的会漂亮点。 大蛇丸和兜正在搞宇智波斑的秽土转生。 我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秽土转生宇智波斑必要的dna样本的,毕竟斑没死在终结谷。 我问这个的时候,大蛇丸漫不经心的说:「木叶在死去的宇智波斑身上抽了点血液,用忍术保管着,我叛逃的时候顺便带过来了。」 他还说木叶暴殄天物,没有胆子用禁术转生出宇智波斑。我想说木叶要是真这么干了,先不说亵渎英雄这个罪名谁背吧,它要是能秽土转生出来,我就去宇智波族地搞绿化种菜。 死老头子那时候没有死怎么秽土转生,转个寂寞吗?就算转生的时候他正好死了,成功了,他估计挣脱后第一件事就是一扇子打死对他不敬的人。 木叶是个群体,胆子不会那么大。 不像我们,三个人都很光棍。 君麻吕带着宇智波佐助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邪教献祭现场一样的实验室,将那些秽土转生只差唤醒这一步的传奇忍者们挨个背到他们该待的黑长盒子里。 秽土转生推出了最后一步后,出成果还是要做下风险评估的,我们胆子大,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大蛇丸这样很难死的,而控制术式…… 改良后的秽土转生跟旧版相比,传奇忍者们的实力能发挥出来的可不是三层,就算是控制术式,也不一定能全部控制住。 就当控制术式是个玩笑吧。 反正我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的,不然对不起我那一下腿软。 君麻吕来的时候除了带宇智波佐助还带了三个便当,我们三个昏天暗地做实验,连睡觉都凑合的人,能不饿死全靠贤惠的君麻吕。 我们的下一个课题是研究三勾玉到万花筒到更上一级。如果能研究出写轮眼进化的最终形态,甚至追溯到它血脉的源头,让它和君麻吕的尸骨脉一样产生质的变化,那么在到达写轮眼进化的顶点之前,大蛇丸可以为研究让步。 宇智波佐助对他的意义已经不在于成为他的容器了。容器可以另找,但是能够被他掌控的活着的宇智波,就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 我在做君麻吕的手术时,满地的设想里,有一个设想他看过,表示出了兴趣。在秽土转生的改良间隙里,我们讨论过相关问题。 灵魂与身体的适配性对人的影响。 大蛇丸因为不断转生对幻术没什么抵抗力,在陷入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幻术差点死掉后,他想过一系列的解决办法,拥有一个写轮眼身体就是他想出的办法之一。 但在我的设想里,想要将转生后对人的影响降到最低,用自己本来的细胞培育出来的身体是最佳方案。 我解决尸骨脉的问题时被扩展了思路,知道忍界里一些血继限界有办法突破细胞的分裂极限,所以写下了这个设想。 大蛇丸决定试一试。 他的下一个容器应该就是用他原本的细胞培养出来的身体了。 大蛇丸的确是个狠人,所有用废的容器他都放上了实验台废物利用,其中也包括他本来的身体。 那具身体早年间因为忍术原因被透支了生命力,大蛇丸第一次转生时器官已经衰竭,让他差点转生失败。 现在则是被取用了组织用来培养他的新身体,让他新生。当然要是效果不是很好或者新的身体太弱,没能让他混合进的柱间细胞发挥最大作用,他原本的身体也就彻底没用了,说不定还会被丢给我,让我用来观察器官衰竭的各种变化。 由己及人,他开始担心起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体被他夺来当做容器后,他那双写轮眼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变化,影响到它想最终形态的进化。 他的灵魂与宇智波的身体可没那么好的适配性。 他让步了。 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为了科学而暂时放过一个容器,是他给的起的仁慈。 宇智波佐助这次来是签署新的合同的,合同是在我的建议下才有的,为了程序合理性。当有人说他是在迫害宇智波时,大蛇丸就可以从容的拿出这份合同拍在他脸上。 忍者没有小孩子。 这让宇智波佐助签署的时候是未成年是被矇骗才签的说辞没有活路。 整个签署的过程大蛇丸非常正式,我和兜在此之前让他通灵出了一条大胖蛇,遮住了正在吃便当的我们,顺便让胖蛇白花花的鳞片当了背景墙。 第42页 君麻吕还拿出了照相机。 宇智波佐助:「……」 这份合同没什么坑,充分保障了一个珍稀实验体应有的权益。我们这方出忍者在不对他身体造成不可修復的伤害的前提下教导他变强让他三年之内有向那个男人復仇的能力,还出医疗忍者给他治疗伤势,让他的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如果想出去看看见识一下真实的高端对决,我们也可以派人找茬某影级强者,让他看到一场影级之间的对决。 总之,我们会全方位让他变强,他要做的只是每个星期配合我们研究他的写轮眼。 合同期限是三年。 我方态度友善亲和,没有以势压人。 甚至承诺他如果不签的话也可以,我们也会让他变强。 等他签完合同君麻吕拍完照后,辛苦当了背景板的胖蛇终于得到了解脱。我和兜放下手中干干净净的两个便当盒,让大蛇丸看到了叠在一起的三个空便当盒。 「潜影蛇手!」 我搂住兜的腰用了瞬身术。没让他死于胖蛇煳脸。这位老师腰挂在我的胳膊上,有气无力:「是啊,我差点被你勒断了腰。」 我很抱歉,并且诚挚建议他用医疗忍术调理一下他的腰。 「老师的腰比你要好,你可以问下他怎么调理的。」 「你怎么知道大蛇丸大人的腰好?」 「我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摸过。」 当然那是蛇姨时期,我很好奇他女性形态和男性形态下的腰围有什么区别,所以摸了一下,发现他女性时腰比男性时要细。 兜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在宇智波佐助提出想要看影级对决的时候,兜说我是影级,让我去招惹其他影级。于是我招惹了大蛇丸。 晓组织前任空和现任空的对决…… 宇智波佐助已经后悔来这里了。 论逃跑,我是超影哒! 我总有办法搞到飞雷神捲轴,然后合理学会飞雷神,飞雷神配合其他术,除非将空间封禁,不然我用飞雷神哪里都去得。 因为过分感激扉间的飞雷神,所以在柱间扉间和宇智波斑选谁的问题中,我站了扉间。 「理论大师,对我们研究非常有帮助。」 大蛇丸考虑了一会:「不太好煳弄,选初代吧。」 搞定了柱间就能搞定扉间和宇智波斑,是这么个理。但是说柱间好煳弄,我替扉间感到冤枉。 兜将柱间的黑长盒子从捲轴里放了出来。 第21章 我为什么会在种菜的时候想到让蔬菜上长蘑菇? 这全是柱间的错! ——谷川角谷 . 柱间的秽土转生过程没什么让我心脏紧张的。毕竟他天启姓宇智波,我就算真姓了宇智波,他也会很惊喜。 「真的吗?」 「那写轮眼快给我看看,千手家的写轮眼扉间听了也会很高兴吧!」 不,他不高兴,还会想打死宇智波。 我的傻大哥被秽土转生后,反应也很粗线条,他全然没有在意自己是被禁术维持在特殊状态的死人,睁开眼睛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蹦到我面前: 「板间原来也有孩子吗?」 「不对,板间的孩子也有孙女了啊。」 请这位大哥好好想一下你三弟死的时候多少岁,是什么时候,见过什么女性?他忙着做实验种田时间就非常紧张了,哪来的时间去谈恋爱。 「我是巳亥。」 「千手巳亥?这名字不好听。女孩子要像桃华那样的名字才好听。要不,换个吧。」 「不姓千手。」 「那你难道姓宇智波???」 「也不是宇智波。」 大蛇丸没有给我姓氏的后果非常糟糕,我只能躲在大蛇丸身后躲避非常热切的柱间,他热衷于猜测我的姓氏,以此来证明我跟千手板间之间的联繫。那或许是他的三弟同某个少女不为人知的秘密恋情,也可能是板间留给他的恶作剧。 他总是希望板间能留下一点东西让他看见的。 千手板间留下的东西很少,大部分都是千手族地上那些他曾种下的东西。千手和宇智波建立木叶的时候,那些植物是带不走的。忍界之神蹲在那些植物中间,对着扉间犯了消沉癖。 「这些还没有长蘑菇,板间果然是骗我的吧!」 「大哥。」 扉间说,「不能让宇智波等我们。」 木叶建村的时候很忙,扉间又不准他到处乱跑。等他有时间跑出来看这些板间留下的植物时,没有千手住的地方已经长了一地的杂草,那些脆弱的需要被精心养护才能活下去的植物都死了七七八八,剩下那一点也就只剩半口气的样子,没有精气神,更不可能长出蘑菇。 柱间将它们全都带了回去。 扉间看他一身是土,头上还有草叶时,看到了他怀里的植物。半死不活的植物被柱间的查克拉养着,露出的根系全都扒着土努力的活下去。 现在身份变成了木叶初代火影柱间的弟弟的扉间将这些植物放进了他的实验室。他大哥柱间当时的表情非常值得纪念,那是以为这些植物会变成不明物的崩溃,让他直接挂上了面条泪:「扉间,你不能这样,我要养它们,它们不能用来做实验!」 「那你以为你养的活它们吗?」 「qaq」 柱间虽然会玩木遁,还是医疗忍者,但他在养植物这方面最成功的是在自己头上长出了蘑菇,其他植物,他能养过一个星期,只能说那植物求生欲望非常强烈。 第43页 所以说,「大哥真是蠢,想养植物玩」,扉间在实验记录上这么写。 蠢兮兮的大哥无论是在赌场带着小纲手沉迷赌*博还是不想上班了从火影楼熘出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要扉间对着柱间留在火影楼的通灵兽说一声「长蘑菇的植物被我养死了」,十秒之内,柱间就会啪的推开火影楼大门:「什么,它们没了??!!」 扉间一双绯红眼睛和他那声低沉的「大哥」一起出现的时候,就是柱间顶着满头包流着泪批改文件的时候。 他流着泪控诉自己弟弟令人髮指的行为:「你竟然拿小草它们威胁我,阿尼甲对你太失望了!」 「大哥你批改的速度再快点,就可以看到长蘑菇的小草了,努力加油吧。」 魔鬼,扉间就是魔鬼。 柱间觉得只有他一个人的火影楼是多么的令人心寒,而他的弟弟扉间又是多么的冷酷无情。魔鬼,扉间就是魔鬼,阿尼甲含泪在心里再次控诉。 小草啊,你们挺住,等小纲手学会了怎么养植物后我就接你们回家。 扉间则心情很好的进了实验室,在今天的实验记录本上写下「大哥今天又带小纲手去了赌场,还将所有的文件又丢给了我」。 板间说可以长蘑菇的小草柱间和扉间其实都没认为它可以长蘑菇,因为那只是某个烦人的大哥连续烦了板间一个星期,在他面前狗狗眼换来的。 板间当时说:「行吧,我试试。」态度也不像很认真的样子。 然后隔了几天就在自己的实验地上划了块地种了这些小草上去,说这就是能长蘑菇的。 柱间当时连笑容都很真实,背后却抱着扉间哭:「板间一点也不喜欢我,我这个阿尼甲当的太失败了!」 扉间:嫌弃jpg 「板间最喜欢我你现在才知道吗?」 那天柱间在墙角长了一堆的蘑菇。 如果不是板间没多久就出了意外,倒在了族地边缘,柱间可能都不想再见到这些伤他心的伤心草。 这些曾经的伤心草后来告诉柱间,它们不是板间敷衍他的东西,而是真的能长蘑菇的。 扉间那天早上还没吃完饭,一大早就跑去看小草的柱间回来的时候脚步都很漂移,六亲不认到扉间想打人。 柱间清了下嗓子,「扉间,你对小草没做过什么吧?」 「除了养它们,没做过别的。」 「怎么,觉得我又拿它们做实验了?」 柱间笑的头上那两缕章鱼须都在动,他说:「板间没有骗我,小草它们真的能长蘑菇!!我果然是板间最喜欢的阿尼甲!!」 扉间:「……」 争论这个问题真是令人不快。 小草已经不只是长蘑菇了,它们甚至集体开了蘑菇花。从柱间把它们带回来,扉间把它们种下去,被称为小草的植物们其实已经从一开始的花盆,到扉间不得不扩大实验室开了块地才能种下它们。 小草配高50厘米茎干粗壮的植物还是挺可爱的。 当然这话不是扉间说的,是柱间说的。 这么高的小草才能支撑得起那一团团的蘑菇花。扉间取下一些蘑菇化验后,结果显示为无毒,所以那天中午和晚上都是蘑菇杂饭。 「大哥和我今天两餐都是蘑菇杂饭,板间种的小草长的。」 可除了这些小草,板间就没有留下更多存在的痕迹了。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淡忘,有关于板间的记忆,最后也只成了他们两个人对板间的记忆。 所以柱间对我这个顶着一张板间脸的女孩子态度之热切可想而知,他一边说着「哎呀板间原来变成女孩子也很好看啊」,一边找到我热衷于问出我母亲的姓。 在他的大脑里完全没有考虑我就是板间的可能性,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问题我没法回答。 我难不成告诉他我的父亲应该就是他,母亲的话是蛇姨。但现实是如此残酷,我什么都不能说,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实验体。 我只能去问大蛇丸,期待着他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这也是我第一次去问大蛇丸我是如何诞生的,作为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我没将他喊成我的父亲或者母亲,我已经很懂事了。 柱间竖起耳朵听。 大蛇丸面不改色的:「我并不清楚,我只是你的老师,发现你的时候没见到你父母。」又建议道,「要不做个鑑定?」 免了吧。 要是真做了这个玩意,估计柱间能让整个蛇窟都长满蘑菇。他现在已经拉着我体验被蘑菇统治的人生了。 我第一次对弟控感到了窒息。 而且这弟控还是我大哥,我隔着一个马甲听他夸我,说我那英年早逝的曾祖父板间是个天才,说我的天分比板间还要出色,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个比曾祖父好的身体。 他已经默认我是我的曾祖父了。 「板间一直想上战场来着,他觉得作为一个千手不能上战场是个耻辱。」 不,我没有。 「父亲不让,我和扉间也不让。他才那么小的孩子,身体又那么弱,去了战场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他那时候还没你大,天天咳嗽,脸色都是青白的,但是天赋很好,学忍术永远是我们中最快的一个。」 那是因为我学的最基础的水遁,而你们在学水遁的升升级版。 第44页 「板间跟我关系很好,小时候每天睡觉都黏我,长大了也黏我。」 那是因为你黏我啊。 「在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自己上战场后,就开始帮族人们打理农田,研究能种出更多东西的办法,小小年纪就管理着千手所有的农田。」 「还种出了能长蘑菇的蔬菜。」 我表情麻木的听着柱间吹我,充分体验了弟控的滤镜视角,突然间心疼起了我的二哥扉间。 这话要是给扉间的,大概扉间会非常感动,觉得大哥终于理解他的苦心,然后说:「大哥,你是吃蘑菇中毒了吗?」 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我觉得我要是在板间时候好吃懒做,柱间带着这款名为弟控的滤镜也能生生让我变成大智若愚高瞻远瞩不被时代所理解的天才。 这太可怕了。 说的我好像只要想就能解决所有数学题一样的可怕。 我吸引了柱间所有的注意力,让他没意识到他身上的不对,没意识到他还受人控制——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柱间好煳弄是在骗鬼。 我和扉间去找他藏起来的私房钱防止他带着这些钱去赌场输个精光时,永远也找不到柱间把钱藏在哪里。 除非扉间做出因为我包庇柱间赌博所以要打我的举动,那时柱间总会神兵天降一样出现在我们两个中间,奉上自己的钱袋子: 「扉间,别欺负板间,有什么事沖我来!」 扉间:「……」 大哥日常不清楚他在家里的地位,也日常搞不清楚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至于我假装打扉间,他也会出来,不过是替我打扉间,一边揍扉间泄愤一边振振有词:「板间,我力气大,打人比较痛,我来!」 扉间:「……」 大哥你完了。 我们三人关系就是个车祸现场。 第22章 觉得柱间老实? 扉间作证,这是假的。 我也可以证明,能将宇智波斑拉上贼船的柱间不是什么老实人。 宇智波斑:滚。 ——谷川角谷 . 是的,就是这么一个车祸现场。 我和扉间是知道柱间不老实的人,宇智波斑是受害者。被柱间爽朗耿直的外在形象欺骗的真正老实人。 我:严肃脸jpg。 算了,有柱间这种泥石流在基本上除了扉间谁也严肃不起来。 曾几何时我担心我会掉马,知道真相的柱间扉间会接受不了我变成了一个女性,由弟弟变成妹妹,阴差阳错还有了一个姓宇智波的身份的事情。 但现在我完全不担心这种事了。 柱间用他的实力告诉我,快掉马了也没关系,可靠的大哥会马上为我穿上去还顺便给我的马甲戴上一个毛领子,防止我冻着。 刚拥有自己意识的秽土转生版扉间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大哥兴高采烈的:「扉间,板间当曾祖父了!」 啥?? 扉间不相信,毕竟能从那么密集的科学研究中还能抽出时间谈情说爱的人,肯定不会是板间。板间出千手族地的次数都很少,离开他视线的时间也就那么一点。 板间第一次出族地还是大哥带着呢。 大哥带着呢。 大哥带着?? 想起那次板间说他碰见了宇智波的姑娘,扉间内心有了那么一点不确定。然后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不可能,板间那时候还小。 兴高采烈的柱间一脸懵逼的看见扉间的表情越发严肃,语气也很严肃:「大哥,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如果板间没有问题,那么出问题的一定是大哥。 这是扉间的经验之谈。 「怎么可能,那就是板间的曾孙女啊!」 「你说她长得很像板间?」 「跟板间一模一样。」 「然后呢?」 「啊?」柱间眨巴眼,「还要什么然后?」 扉间:「……」 算了,习惯了。 大哥就是这个样子。 当年他和板间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让他改掉容易被人骗的毛病,现在不过是又多了一次而已。 看着自己弟弟有些冷淡的表情,柱间后知后觉:「我又被骗了?」 「你觉得呢?」 「但是不对啊,那女孩子就是个千手啊。我确定了好多天,没错的。」 扉间并不想同自己大哥争论他怎么凭所谓的感觉确认那个女孩就是千手的,因为争论到最后大哥肯定会用自己的逻辑强行让自己的思路混乱,然后信了他的歪理。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扉间说:「大哥,闭嘴!」 柱间:「……」 柱间蹲墙角长蘑菇去了。 但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容易改掉自己的观点,那么我也不会说大哥让我把马甲穿了回去了。 扉间被秽土转生后在思考转生出他们的大蛇丸想干嘛,有没有办法解决体内的束缚,还有大哥真的聒噪。 他年纪轻轻一头白毛可能就是对他有多操心的真实写照吧。 「不对,扉间你从出生就是白毛。」 「闭嘴。」 再次被弟弟禁言的柱间很委屈:「我没说错。」 是的你没错。 错的是我。 扉间被大哥烦了那么久,一睁开眼就是「板间的曾孙女」「板间当了曾祖父」「她绝对是个千手」…… 第45页 扉间:「大哥,你说的她,人呢?」 柱间就没声了。 抱着自己团在角落里,一朵一朵长蘑菇。 「被我烦走了。」 「我就说了几天板间而已。板间那么可爱,我不该在曾孙女面前说说嘛?」 那估计不是说说了,那应该是滔滔不绝拉着人小姑娘的说了一天又一天。小姑娘能忍几天,已经算脾气好了。 我这两天不在蛇窟。 是因为我披上火云袍当一个莫得感情的人造兵器去了,也是为了在柱间魔性的「板间的曾孙女」「你的曾祖父」的洗脑中脱离出来唿吸新鲜空气。 要不是我就是板间,我真的信了我是板间的曾孙女。他这种念叨的程度也只有扉间能受得住了,我不行,我身体差的时候听见他念叨就想生病。 现在我身体太好,不能做出虚弱的快要生病的模样,一脸抱歉的说自己不能听了,需要休息。 大蛇丸说柱间好煳弄。 他的确是好煳弄。 只要他不在意的小事,你说什么他都信,但是碰到他在意的事,扉间都搞不定他。 大蛇丸前两天在看我被柱间缠,现在应该是他被缠着问我到底是不是千手了。 只要我是千手的事实成立,那么柱间发动大说服术搞定扉间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大蛇丸在给我的信里有些郁闷:「他们这反应不太对,秽土转生出问题了?」 我回他:「我不知道。老师,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是你生的,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千手了老师。」 大蛇丸:「……」 「所以老师什么时候变成母亲来见我?」 逆徒。 千手家一家混球,除了扉间。 但是扉间也很难保证自己不被两个混球带偏,因为一个大哥就能让他思路跑偏了。 大蛇丸最近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 柱间说他一手培养出的巳亥是他弟弟的曾孙女也就算了,毕竟生物意义上巳亥是他女儿,他父亲把女儿过继给弟弟当曾孙女也行。 但是—— 「哎呀,小纲手原来这么厉害吗?」 「我想写封信回去问她过得怎么样?赌钱有赢过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 她是赌场大肥羊。 曾经输到要他和自来也捞她出来。 他不写信,不知道她在哪。 「对了,我看巳亥很喜欢你的样子,你是她男朋友吗?」 「大哥,他年龄太大,对不上。」 「哦哦哦,你捡到她的,你应当是她养父。」 「那巳亥有喜欢的人吗?我看那个宇智波不错。」 「大哥!」 我还是解了秽土转生吧。 大蛇丸想。 我如果知道这些,会对大蛇丸深表同情,然后跑的更远。 如果不是柱间的弟控滤镜让我这个弟弟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在远方等我的角都可能会发现,晓组织的空又叛逃了。不,也不能算叛逃,我只是做实验做到忘记自己还有一个角都在等我分赃。 实验太好做了。 不需要自己烧钱的实验是人间珍宝。 我一边感嘆着实验的美好,一边将受害人家中的地板都给掀了起来找私房钱。 角都帮我做了一个月的任务,我将某个大名的家底也用物理方式掏了个干干净净,为了毁灭痕迹,连灰都给扬了。 角都说我够狠。 我在人造兵器人设下是不能说我是看见了一些忍不下去的东西才做这么绝的,我只能表情平淡的说「熟练了」。 然后交接完任务,我又踏上了四处解决委託赚钱的道路,直到大蛇丸又一封信把我叫回了蛇窟。 「这次轮到你带宇智波佐助了。」 我:「好的,马上回去。」 角都不知道,我脱下火云袍回归正常叛忍的身份更熟练。 大蛇丸又实验了几次秽土转生,后来发现柱间和扉间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术式出的问题,他终于敢用秽土转生转生别的忍者了。 我回去的时候秽土转生版扉间已经被柱间缠到默认我是跟板间长得一样的板间的曾孙女了。 我是我的曾孙女。 马甲不仅没有少,还多了一层,可还行? 就是扉间这几天过于惨了。 宇智波佐助在训练场等我。 我踏进训练场的那一刻,给了他一个豪火灭却。 扉间看着这熟悉的宇智波火遁,脸色发青。 我的训练偏向于让宇智波佐助的技巧更圆润,纠正他原本错误的习惯,而他是宇智波,那么我学习曾经的宇智波斑跟我打招唿的方式也无可厚非。 整场战斗下来,我豪火灭却,豪火球之术,凤仙火之术,凤仙花爪红,豪龙火之术全用了,训练场上被烧的坑坑洼洼。宇智波佐助用刀撑住了自己:「你见过那个男人?」 岂止是见过,不客气的说,这些术全是那个男人在拔高题里教给我,然后被异能力用大礼包的形式送给我的。如果他想要更加逼真的体验感,我也是可以用乌鸦忍术的。 不过就这几个火遁的使用习惯和姿态,都让他红了眼,杀气收不住。 「我观察过他。」 他平復了一会心情,说:「继续。」 声音还算平静,有进步。 第46页 我起手结印水龙弹之术。 千手二当家传统艺能,海遁。 然后就是一系列水遁忍术浇头。 水遁和火遁后,我不知道该用什么了,待在原地想了一会,喊了停:「你做下心理准备,我只有禁术了。」 宇智波佐助:「……飞雷神?」 我上次无限飞雷神不停逃跑的事迹显然让他对我的禁术有了阴影。不过这次我要是真用飞雷神了,怕不是宇智波斑会把脑壳都给我打下来。飞雷神之斩重现,鬼知道宇智波斑会怎么样。 「不是。我现在不躲,你用忍术攻过来伤到我就算合格,不然我今天必须要打断你几根骨头让你躺着了。」 宇智波佐助的实力没有涨到能伤到我的地步,他的写轮眼一开,我黑暗行之术瞬间出现,几个禁术下去宇智波佐助就躺地上了。 我说了我不躲,但是我没说我不打他啊。 我蹲下身看躺在地上的他:「你现在的写轮眼对我没用,还有大招读条时间太长,多余动作太多。我豪火灭却吐的太勐烫到了口腔,你有药吗?」 「你是医疗忍者。」 「是啊,可这跟我想要药没有关系。」 扉间看完整场后,扭过头对柱间说:「大哥,确定了,板间和宇智波的。」 说出这句话时二哥心真的好痛。 他看大的弟弟在他看不到的时候被宇智波叼走了,噩梦成真。 想给大哥禁术洗头。 宇智波佐助用手盖住脸,当时想来大蛇丸这边变强復仇的自己脑子进了水龙弹。 年纪轻轻的他在復仇上遭遇的最大挫折现在已经不是变强得太慢了,而是进了蛇窟,被一群脑子有坑的人不间断迫害。 最有病的那个是现在十分坦然的用公主抱带自己回去治疗的巳亥。妈的为什么有病的都是影级了?? 他怀疑自己变强的方式不对。 第23章 强者不一定为所欲为,但弱者一定要变强。 ——谷川角谷 .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话是,你氪金吗,少年? 钱是很快就会花完的。 但变强却是一辈子的事。 那么,为什么不将有限的金钱投入到一辈子的变强事业中呢? 毕竟,你氪的越多,就会越强。 我和柱间扉间宇智波佐助四个人坐在一起打麻将,在宇智波佐助的训练时间里让他身心都受到了深重的打击。如果不是他用写轮眼的研究氪到了一个变强豪华礼包,这种打击他是不会体验到的,他只能感觉到的是他的变强非常顺遂,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现实吊起来打。 论体验感,没氪礼包前肯定要好一点,但要论变强的程度,被现实吊起来打的宇智波佐助能甩前一个两条街。 而吊打他的方式,正是打麻将。 因为要锻鍊他的计算能力和查克拉的控制,我们三个人勉为其难的摸起了麻将,以忍术作为赌注,佐助能赢一局就是赢到了我们中某一个的忍术。 扉间原本不想过来帮宇智波佐助训练的,更不想跟他堕落的大哥一样打麻将。毕竟他要训练的对象是个宇智波,而且这种打麻将,跟赌博估计没差,看大哥那张兴奋的蠢脸就知道了。 「哎呀扉间,毕竟是曾孙女的徒弟嘛,就玩这么一次。要是他抽到你了,你只要不把他打死,打成什么样都有曾孙女呢!」 「啧。大哥,那是板间的曾孙女,不是你的。」 「没事,板间的就是我的。」 「大哥。」 「哈哈哈,当然也是你的。」 当事人宇智波佐助就在后面听着忍者之神跟他的二弟勾肩搭背劝他二弟打麻将。说来玩吧,玩了就可以免费打宇智波哦,反正你只要把他教会了,他没死就可以了,中间你将他打个半死都是年轻人学习路上必经的挫折。他要是一次没学会,还可以多打几次。每天聊天睡觉打宇智波的生活就在前方了,你还犹豫什么呢扉间。 扉间有点动摇,就一点吧。 「大哥,我能打宇智波斑吗?」 「哦,当然可以啦扉间,你打得过斑把他打个半死大哥我也没问题的。」 扉间脸黑沉沉的坐在了麻将桌前:「宇智波的年轻人,老夫很看好你。」 即将被打的宇智波佐助:「……多谢。」 柱间也美滋滋的坐了下来,笑容爽朗带着憨厚老实感:「年轻人这么拘谨干什么呢,来打麻将啊。说起来我当年去摸麻将就没赢过一次。扉间也是第一次玩,曾孙女你给扉间讲一下规则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规则的。我们的目的还是在训练佐助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和计算能力,所以,佐助现在只要在我们三个人胡之前摸到一张牌就可以了。」 我笑眯眯的拿出来一副特制的麻将,「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新产品,可以测定查克拉输入的量并根据量的多少做出反应。输入的查克拉过量就会变成红色,在没过量的时候就是蓝色。不输入查克拉的时候是绿色」 我做了下示范,指节一点查克拉触碰到绿色的牌面,它变成了蓝色,略微加了一点点后,它变成了红色。 「只要在指尖覆盖一层微末的查克拉让牌维持在蓝色,我们就可以愉快的打牌了。红色和绿色的牌即使拿到了也是无效牌。你喜欢吗,佐助?」 第47页 喜欢吗? 在扉间将自己的飞雷神,柱间将自己的体术当成彩头后,宇智波佐助的选择就极其有限了。 我给出的彩头是雷遁。 飞雷神是那种听起来非常强大学起来也对得起它的强大的术,自扉间研究出来这个术后,现今忍界能单人用出来这个术的也就扉间,我和四代目波风水门。 想学的人很多,学会的人少的可怜。 但凡有时空属性的忍术都很难学会,飞雷神也遵循了这个定律,非常普通的难学。 扉间摆出了想揍他的诚意。 而柱间的体术…… 柱间的体术教导方法是先把人揍个半死,然后重复揍个半死,等有一天不被揍到半死了,那人也就懂得了他体术的真谛。 能让忍者在战场上活下去的体魄和身体反应,就是柱间要教给宇智波佐助的东西。说明白点,他也想揍宇智波佐助。 而我的雷遁,我打算的教学方法是让他见识一下天威的恐怖,近距离感受一下人类第一次将天上的雷霆掌握在手里的惊喜感。 所以宇智波佐助真正的选择只有两个:摸不到牌被我在训练场打,摸到了牌,被我、柱间、扉间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人打。而会有这种状况的出现,还是因为他不够强。 我对此非常惆怅,并在惆怅中不断的「自摸」「断么九」「岭上开花」「海底捞月」「三色同顺」「一气贯通」……最后一张牌没摸到的佐助看着我打出了「九莲宝灯」。 宇智波佐助:艹! 除了他碰到的牌,我们三个打麻将的牌没有一张不是蓝色的,好好的四人麻将硬生生被我们打出了三缺一的气势。 因为他第一次嘛,控制查克拉老是出问题,所以我们三个人,只好勉勉强强的随手抓自己想要的牌,凑想要的牌序。为了给柱间凑一个普通的自摸,我和扉间有一局全程给他让牌,终于让柱间打麻将打出了人生中第一个自摸。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我们没有用那点查克拉看牌,他的自摸缺的牌也总是会出现在我们手里。最让我们伤脑筋的时候不是如何用那么一点点查克拉看到自己想要的牌,而是如何让手里的牌重新出现在牌桌上还不变红。 我们比宇智波佐助还难。 摸出自摸的柱间激动的没控制好,手里的那一排牌瞬间红了,好不容易默默捞出一张蓝色牌的宇智波佐助手一抖,牌也跟着红了。 宇智波佐助:艹!艹! 等宇智波佐助终于可以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四人麻将的时候,他的噩梦就开始了。扉间这段时间研究熟了麻将的打法,我给自己贴个buff就不会输,能跟宇智波佐助认真打的就只有柱间了。 嗯,宇智波佐助从来没有在麻将上输给柱间过。 柱间过上了扉间想要的生活,聊天睡觉打宇智波。 扉间气到想作弊,于是宇智波佐助的处境更加艰难。以前的牌桌上每个人只是用自己的查克拉保证自己手里的牌是蓝色的,现在扉间想要输,我又在可以打四人麻将的时候补充了新的规则:有一张红牌此局作废。 这充分调动了除了水遁一身禁术的扉间的积极性,为了能够作弊,他第一次没有去研究新的禁术,而是力求用最少的查克拉制造尽可能大的忍术效果,还要保证一定的稳定性。 理论无敌的扉间当然成功了。 于是宇智波佐助过上了吃饭睡觉被两个千手轮流打的生活。 为什么不是聊天睡觉被两个人打? 因为那两个人是秽土转生版,他不是,他不吃饭可能就看不到明天了。 当然我不可能让他看不到明天。 我随身的兵粮丸也说他要是真的过上了聊天睡觉被两个人打的生活,它会仗义相救的。 宇智波佐助听了我说我会让我的兵粮丸救助快饿死的他,不会让他看不到明天后,非常感动,连吃饭的时候都用上了瞬身术。 在这样的锻鍊下,宇智波佐助的万花筒开了好像也很理所当然。 理论无敌的扉间对写轮眼非常了解,所以我们三人科研小组扩增成了五人。扉间强势加盟,君麻吕则成了后勤人员,给每一个研究巨佬递上趁手的骨质工具。 他没了尸骨脉带来的血继病后,最近对尸骨脉的开发又上了一个层次,整个人就是人形自走工具库。当然对敌人来说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能从骨刀瞬间切换成骨锤的对手,会让人非常懵逼。 就算他从身体里抽出来与他外在非常不符的工具时,他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淡漠。 他第一次从身体里抽出来很对我们手感的手术刀后,他就从实验室外拎着便当跟柱间一起站着的人,成了进实验室打下手的人。 只剩柱间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门外边种蘑菇。不,自从打麻将上瘾后,他抓了几个大蛇丸的实验体一起搓麻将去了。 一点都不孤单甚至还能赢钱。 宇智波佐助的训练惨状让很多人选择破财消灾。 宇智波佐助开万花筒是因为受了很强烈的刺激。极端的情绪可以成为写轮眼进化的燃料,当然也容易让宇智波一族走向极端。 「宇智波家的小鬼,老夫希望你的人生不被写轮眼支配。」 万花筒到永恆万花筒,在我们的研究没有出结果时,那需要另一双万花筒的瞳力来填的。 第48页 每一个永恆万花筒的诞生,都会有一个宇智波族人失去自己的万花筒。 这可不是玩笑。 三勾玉到万花筒最大的变化是眼部输送特殊查克拉的神经增多,特殊查克拉也有所变化,变得更适合它的拥有者。 三勾玉与万花筒时的眼球绘图对比能更直观的让我们知道这期间宇智波佐助的眼睛有了哪些器质性变化。 血管增多是最明显的。 这变相说明了他的眼睛对能量的消耗在增大。 从输送特殊查克拉的神经和查克拉那点更适宜的变化来看,似乎我们只要继续增加特殊查克拉的输送神经引起查克拉质变就可以进化到永恆万花筒。 但这个不能说错,只是不全对。 特殊查克拉的量肯定是需要增加的,两双眼睛的瞳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才能让万花筒进化,也证明了这点。 这个事实也说明了在眼球这么大的地方继续增加查克拉输送神经的量,这个思路的不可行。 人的眼球是有面积的,在保证视力的前提下诱导特殊查克拉输送神经的产生的数量也一定会有极限。而到达这个极限时,离引起质变的量可能还差一双万花筒。 如何制造特殊查克拉。 如何让特殊查克拉引起质变。 这两个问题似乎得一起解决。 无论是特殊查克拉先变化然后才引起输送神经的增多,还是输送神经增多引起查克拉的变化,或者是别的可能,都因缺少必要的实验样本而没有令人惊喜的进展。 活体写轮眼实验体目前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 我提出过克隆一双写轮眼,但因为需要的是活体,培养时间会有点长,所以最终分了两步。 尝试克隆写轮眼和秽土转生宇智波斑同时进行。 宇智波斑有永恆万花筒。 我们有柱间。 在武力上不会处于弱势。 「必要时候,老夫会把大哥丢出去的。」 「我也可以。」 于是计划就这么决定了。 大蛇丸和兜负责秽土转生宇智波斑,我和扉间两个会飞雷神的负责在宇智波斑睁眼的那一刻将搓麻将的柱间带过来,君麻吕则负责保护好我们珍贵的实验体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我有瞬身术。」 君麻吕使出了尸骨脉。 君麻吕与宇智波佐助进入战斗状态。 宇智波佐助被骨笼束缚,宇智波佐助进入昏迷状态。 君麻吕对我说:「巳亥,再给我一点镇定剂。」 「他现在没有瞬身术了,不需要镇定剂。」 我收回给了宇智波佐助一手刀的手。 第24章 宇智波的老祖宗,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学会自己赚钱。 ——谷川角谷 . 我表情非常深沉。 也可以称为沉痛。 这种沉痛来源于我们蛇窟的资金缺乏,造成资金缺乏的原因是因为秽土转生出来的宇智波斑和柱间打了一架,我们呆的据点没了。 但好在据点的人员因为秽土转生宇智波斑前就被大蛇丸以各种任务打发出去了,人员伤亡倒是没有。那些实验记录也在实验室倒塌前被抢救了出来。 如果那些珍贵的实验记录没有被全部抢救出来的话,我现在的表情就不会是沉痛,而是面无表情的痛击我的队友。 我们现在全员转移到我以前买的房子里,占地面积大,四周都是树林,除了有些荒凉没什么不好。 兜重复了一遍:「荒凉?」 需要用水遁沖洗一遍还需要君麻吕掏出骨头来打扫的房子,已经不能用荒凉来说了。它一副几百年没住过人的样子,连地板都被掀了起来。 我面不改色:「因为这房子以前有闹鬼的传闻,所以我掀了地板想要找鬼,失望而归后就再没住过了。」 大蛇丸的通灵蛇们全身裹着干抹布在整个房子的各处游动,努力的让每一处水渍都被擦的干干爽爽。大型胖蛇万蛇因为体型原因只能当除草机,一口一块草皮。 扉间放出小型海遁将房子沖洗一遍后,宇智波斑放出火遁将房间里被沖洗出来的垃圾都烧没了。整个房子都能看了之后,柱间用了木遁让那些被万蛇吃秃了的草皮重新长起了植物。 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不过我在想起柱间养植物都活不过一个星期的事实后,我对这看起来很好的草皮就充满了深深的不信任。 一个能够催生植物的木遁忍者,平时爱好养花养草去赌钱,以前的族人也常常看到自己族长侍弄花草岁月静好的样子。他是怎么变成植物杀手的? 我和扉间不能理解。 但需要说明的是,那些让他看起来岁月静好的植物全是我和扉间养好了再给他摸两把的。他喜欢养花养草,但这跟他能把花草养死并不冲突。 柱间自己养的植物没有活下来的。 让二哈去岁月静好,我们已经尽到了全力。 我将脚踏在了空地上,算清楚买一个新的草皮需要多少钱后,盯住了万蛇。 「草皮待会吐出来,那些太长的杂草就不要了。」 万蛇打了一个嗝:「我都消化了。」 我摸了摸它这两年来越发横向发展的身体,「你这样不好,太胖了我想用你烧火锅了。」 万蛇不想努力,一副爱咋的咋的的模样:「烧吧烧吧,尾巴在那你去砍,烧好了后记得给我尝尝。」 第49页 这就是它胖的理由。 但是没关系,我在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总喜欢热于助人,热于助蛇虽然是第一次,但我会让它感动的哭出来的。 我找到了大蛇丸:「老师,我心情不好,热于助人和热于助蛇你选哪个?」 大蛇丸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觉得万蛇胖了好多。佐助醒了后就让他带万蛇吧。」 我们的珍贵实验体到现在还晕着,被君麻吕的骨笼团团保护着,君麻吕打扫完房子的卫生后,就在那里坐着。 「君麻吕,佐助还没醒吗?」 「没有,巳亥。」 「那只能我来了。」 我用雷遁给房子通了个电,叫他去洗澡,「快去吧,房子里有洗澡的地方。」扉间则是给房子供水的人。 当然我们肯定不会那么傻用本体负责供水供电,我们用的影□□。本体我是跟兜一起计算这次的损失的,而扉间应该是去他大哥那里,防止柱间被宇智波斑带跑。 等一切都搞定后,我面色惨白。 兜深有同感的拍拍我的肩:「没事,我还能买得起金平糖和苹果糖。」 而我失声痛哭,趴在他肩头哽咽着:「宇智波的男人为什么这么费钱啊?!」 今天,我做任务攒下的钱去了一半,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秽土转生出的宇智波。 宇智波斑是一个金钱黑洞。 在我认识的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都早早出来挣钱的现在,刚被秽土转生的宇智波斑是一个空有boss头衔,实则一毛钱都没有的无业游民。这就算了,毕竟柱间也是,但他一出来就跟柱间毁了我们据点,让我被迫支出一大笔钱。在我想起晓组织也是我负责的财务后,我就对宇智波斑这个男人的耗钱程度有了深刻的体会。 他一个人,可以抵得上宇智波一族。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哭出声来。 为了科学。 但是,那么多钱没了,太心痛了,我还有一堆新仪器没有买。 这不行。 我在后院有块地,它光秃秃的什么也没长过。而今天,我将种菜的任务交给了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今天度过了非常动盪的一天。 睁眼看见柱间,跟他打了一架,打完架后就搬家,搬家后大晚上的被柱间问他族里的姑娘的恋爱情况,然后又一脸兴奋问他:「斑,你还记得板间吗,我经常在你面前夸的那个?」 这就算了吧,他又说千手板间和宇智波的人有了孩子。 宇智波斑:「……」 千手板间和宇智波的人有了孩子?? 「连孩子都有了孙女,斑。」柱间挤眉弄眼,「你肯定知道跟板间在一起的人是谁吧。」 「我不知道。」 「我懂我懂斑,我们去看板间的曾孙女。」 柱间他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却自认为非常懂的柱间拖着知道他什么都不懂的宇智波斑去找板间的曾孙女,然后看见板间的曾孙女抱着一袋种子,表情凝重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我觉得,斑大人,你应该自己赚钱了。」 将种子塞进了宇智波斑的怀里,我退了几步,避免被他的火遁浇头,「我没办法负担起斑大人的生活费。」 他来第一天,我就亏了一个亿,虽然还有几十个亿吧,但是钱,我是永远不够的,还是让最耗钱的人自力更生。 宇智波佐助都在我的提点下出了几次任务,我相信作为他的祖宗,宇智波斑一定能够理解我的。 如果他不能理解? 没事,让柱间扉间宇智波佐助陪他搓麻将,搓完了揍几次跟宇智波泉奈很像的宇智波佐助,说不定他就理解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从晓组织叛逃,顺便捲走晓组织的钱,让组织为boss买单。 我心平气和的等着他的回应。 「菜地在哪?」 他皱着眉,看我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又问了一遍,「菜地在哪?」 哎呀,他真是善解人意的好祖宗。 我领着善解人意的好祖宗宇智波斑去了我那片光秃的可能再也长不出东西的地,详细说明了这块地的正确打开方式。 首先,用雷遁噼个七□□次,记住,一定要噼在半空而不是噼在地里,否则这块地会彻底没救的。 其次,用水遁浇透这块地,然后继续用雷噼。嫌慢的话可以用火遁烧点草木灰肥土或者先种土豆。要将土地翻得松软才有利于植物的生长。 最后才是种植小番茄的种子。 气温和湿度什么的都需要注意。 「如果你能先用火遁烧出一点玻璃,搭个玻璃暖房出来就更好了。」 柱间:「听起来很像板间曾经有过的想法啊,火遁烧玻璃。」 柱间提醒了我。 我将随身带着的火遁的使用方法递给了眼前宇智波的祖宗大人,希望他在看过这本日记后能对如何应用火遁有更深刻的理解,最好是可以开拓创新,将上面的猜想变成切实可行的方法。 那上面我还补充了很多内容,是在拔高题中反覆实验得出来的。 我对宇智波斑寄予厚望。 他是能走出来一条全新的路的人,我这么坚信着。 宇智波斑看了后,表情非常复杂,是那种想通了一件事又被另一件事打击到的表情:「你就只想过火遁种田?」 第50页 「没想过用火遁放烟花吗?」 我讲:「烟花对种菜没有帮助。」 烟花有什么好看的,我种出来的西蓝花它看着不绿不好看吗?种出来的小番茄看着不红不好看吗? 它们还营养丰富可以吃,烟花不能。 宇智波佐助对他们老祖宗在种菜这件事显然有点接受不能,即使在蛇窟的日子里,他自己有了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在看见真的在认真研究如何种菜的宇智波斑,他的表情,麻木又绝望。 「我早就该知道的,除了我,这里都不会有正常人。」 我回他,「你也不正常,正常人早跑了。」 他:「……也是。」 他认识到了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后,心里建设刚刚做好,我一句话又让他裂了:「你去跟你们老祖宗学种菜,能学多少东西看你运气了。」 「你昨天说我们今天的训练内容是如何杀掉一个影级。」 「我们搬家了,没有这个条件了。」 我拉着他的袖子,语气沉痛,「为了养你们老祖宗,我一夕之间破了产,需要你种菜养我了。」 「祖宗欠的债,后辈来还,你懂吗?」 不懂,不知道,他只是来学习的。 而且,欠债的那位祖宗人还在地里研究怎么种菜,让祖宗自己去还吧。 今天是宇智波种菜第一天。 他们不是来种菜的,是来研究火遁的用法的。 第25章 换个人设换种思路,赚钱全靠讹。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唉,世界和平组织的员工不好做啊。 ——谷川角谷 . 你懂我意思吗? 我懂。 你又要去掀别人家地板了。 我为此有些惆怅的嘆了口气。 养宇智波的男人真费钱啊,我不得不从摸鱼员工变成劳模,还要另外一个同事来养我。 同样是宇智波家的男人,对比还真是惨烈。 养我的男人是宇智波鼬,他在我这里买药的钱已经管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所以,在因为他氪金我才决定了写轮眼的论文之后,我这一次将一张打折卡放在了他手里。 金主需要爱的供养,才好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金钱。他要是早早的就没了,我损失的金钱数目想想就让人心痛。 「可以八折。」 我这么一个满身锋利属性的同事,除了年纪看起来小点,没有半点同龄少女的可爱,扯起的一点嘴角现在就跟杀人前的预告没什么区别了。那笑容里都是金属的寒意。 角都说我以前能让他免单的模样一去不復返了。 我穿着火云袍,高领,少女的身形也被笼罩在袍子下。近几个月因为出任务杀人太多,以前迫于生存不得不装出来的那点无害彻底泯灭。连赤砂之蝎在我的手触碰到绯流琥的时候,都会有应激反应,傀儡线都处于放出状态。 虽然学了点骚*话吧,但按当前趋势来讲,我更像一个兵器,而不是人。 事与愿违本末倒置。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人实在是太复杂了,情感的衡量标准从来不同,然后我做回了我的兵器。 衡量他人的情感的手段越发单一起来。 给我钱是喜欢我,不给是讨厌。 答应我是喜欢,拒绝是不喜欢。 所以我的「今天那个目标我很喜欢」,表示的意思是目标花钱消灾我很痛快的给了他一个痛快。「今天那个目标太讨厌」就是目标是个榆木脑袋,不说家里钱在哪,我只能用手段了。 人设歷经变更,我不爱听别人说谎话的性格也合情合理的出来了。 想要什么好好说,我不懂委婉。 害,我为了给目标找一百个失去钱财的理由,我都给我的性格设置了雷点。但事实上,按照我原来的剧本人设,我应该是一个除了使用者对其他事都不在意的人,这个人设我吃了。 「将人当成寄託实在是太愚蠢了,我不允许我这么蠢下去了。」 「能够放进口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我将我从目标身上的钱袋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的财迷程度伴随着科研狂魔的属性同步提升,苦无在忍具袋里被掏出来一般是当手术刀。 我没有放弃从物理上理解人类,反而更加狂热,因为我自己想要知道自己试曾图成为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情感上无法共鸣,只能在物理上与人近距离接触。 不死身的飞段是在我的实验室里躺过最多次的人,因为不会死。 「你觉得自己很好吗?」 宇智波鼬曾经这么问过我。 我答:「鼬先生,我不能理解很好的意思。」 我打着满身的绷带,药味从绷带下渗出来,我没有半点在意。因为那些看似严重的伤口已经被我处理过了,连痛感都微乎其微。 我在晓组织是没有固定搭档的,大部分时间是先跟着角都飞段他们两个出雨忍村,然后单独行动。这让我不至于时时刻刻绷着脸,牢记自己是个兵器。 但现在,我有搭档了。 宇智波斑的继承人,阿飞。 大兄弟,我在养你们宇智波的老头子,你就别跳出来添堵了。 虽然嘴里说着让他自己赚钱养自己,但菜没种出来前,还是我养他啊。 我莫得感情的看了这个面具男一眼:「跟上。」 第51页 「好的前辈。」 阿飞是个戏精这点我早知道了,他一路上疯狂给自己加戏,我就努力保持沉默,实在被缠的不行了回个两句「嗯」「是的」。 我好难。 「前辈,听说其他人都有抓捕尾兽的任务,我们也有吗?」 「没有。」 因为到了目标家,在解决了目标后,我一路上被我闭上的嘴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我以前是一个人,佩恩没让我去抓。」 「可前辈,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了。」 「尾兽也被分完了。」 我专心致志完成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仪式,阿飞就看着我放火遁,又将目标家里的地板全掀了,目标家里的钱财被我摸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他们一堆人准备去抓尾兽了,我们这一组就是后勤。我赚钱的能力有多强在晓组织是个谜,但我要说我没钱了,那么佩恩也就明白晓组织需要节衣缩食了。 我是组成晓组织资金鍊三分之一的狗大户。 杀人放火已经出现了,然后的打家劫舍才是发财致富的重要道路。但我出门一趟只会掀目标家的地板,与任务无关的人,他家里的地板我不碰。 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说只掀你家地板就一定会掀,绝不会去看其他人家里的地板。 除此之外,我就需要阿飞了。 阿飞被浓重的胭脂水粉气味呛得打喷嚏打个不停,我很有良心的对后辈说:「忍一忍,这些都是钱。」 「可是这么多,阿飞快要被呛死了!」 我们是在给那些忍术制作的胭脂水粉做好看的包装,它们已经被装进了小瓶子,但是因为数量实在是太多,所以气味还是很浓。阿飞咦呜呜的想哭,他打喷嚏实在是难受。 我给他开了一个缩小版水阵壁,就薄薄的一层水,让他可以看清楚他伸出水阵壁的手在干嘛,顺便给他挡一挡那些香味。 这些小瓶子有了好看精緻的木盒子后,我能让原料便宜的它们被冠上各种美称,然后卖出高价钱。 大名和他们家的人的钱是很好赚的,就是费嘴,需要吹,又需要吹的含蓄文雅配得上他们的高贵血统。 总之,这些胭脂水粉在我手里已经成了大名特供,普通贵族要想碰到它,只能抢落到黑市的那么一两瓶,或者是大名的赏赐。 任何东西跟身份的象徵扯上联繫都很贵。 当然,忍者的身份对献上这玩意并没有任何帮助。不扯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传说,给自己的身份编织一个高贵的起源。这种东西,送到他们面前他们都觉得是粗鄙之人用的。 不扯到血统时他们总是高贵冷静的。 但涉及到了血统和身份象徵,他们开始砸钱时也毫不手软。 我就喜欢他们这种耿直撒钱的习惯。 当然大名特供版胭脂水粉肯定要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和非常耗时的工序,还有非常离奇的传说,做工最精美的木盒子,量肯定也不能多。 身份的象徵太过泛滥,怎么是身份的象徵,那会是大名被愚弄的耻辱。 但是量太少我们肯定是不能赚钱的,于是我搞出来贵族版和富户版。贵族版虽然少,但不会像大名特供版那么紧凑,能捞出来一两瓶在黑市里就是极限。它们在黑市里非常畅销,那些意图证明自己身份高贵的富户们在有贵族版能买的时候决计不肯用富户版的。 毕竟富户版只是一点昂贵的胭脂水粉,没有跟什么身份象徵扯上联繫,包装就是普通的精緻。我也不可能说他们每个人都是天照大御神注视下的子民,天照大御神是皇室贵族特供神,他们用不起。 但这三版的区别,最多也只是粉的颗粒粗细不同罢了,或者大名版我多加了一点东西。 这证明了什么? 只要有权有势,随时都有东西可以成为高贵血统的佐证,没有的话我也可以改歷史书编出来一个。 我卖的已经不是胭脂水粉了,而是身份的象徵。附加价值这么高,肯定要贵,贵的理所当然。 「这可是月亮上的辉夜姬才能用到的东西。」 所以胭脂水粉的名字我给搞成了蓬莱玉。 你看,多棒,要是有人说是假的,我跑月球上那个被封印的bug面前给她抹点这东西,它的传说就是板上钉钉的真。 月亮上的辉夜姬。 被封印在月亮上的辉夜姬肯定就是辉夜姬啊。 莫得问题。 只有大名和贵族身边的女人才有资格用这些胭脂水粉。这比我一个一个夸她们是月亮上的辉夜姬要含蓄文雅多了。 也正因为太贵,所以我没有出别的身份的象徵,让大名贵族们全副武装成高天原的居民。肥羊嘛,要养膘的。一下就捋死的不叫肥羊,叫任务目标。 我第一次向大名卖这些胭脂水粉的时候,是相当高贵冷艷的,叫我的影□□用了变身术一脸激动的向一个为血统发愁的大名献上了这个。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就一句话我的影□□用了各种修饰各种用典,从自己祖上那点仙缘说到现在手里的蓬莱玉,说到大名血统的高贵性,每一句话都在拍马屁,才铺垫出来最重要的核心:大人,你同天之女有缘,她给你送了礼。 嗯,从一开始我就给自己立了一个天上人的身份,高大上不食人间烟火,这种珍贵的东西说送就送。送礼都不叫送礼,而是神明的恩惠。 第52页 我为什么没有被这个大名以伪装成天上人的理由打死,当然不是这个大名一眼就认出来我的确是天之女感激涕零对我奉上忠诚,而是他被我控制了。成了我打开贵族市场的敲门砖,也成了挡在我身前的肉盾。 现在我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英明无比。 因为在那座大名的城里我都被人供奉起来,天天有香火钱入帐了。 我带着阿飞送胭脂水粉的时候顺带收了香火钱。因为我理直气壮的要求后辈给辛苦赚钱的前辈当代步机器,到了地方的阿飞没有被呛得咦呜呜哭了,而是累的哭了。 「前辈,你真的不准备要只会飞的通灵兽吗?阿飞会累死的。」 「你就是我的通灵兽,不会累死的。」 我买了一串丸子,当做他的辛苦费:「吃下它你就是天之男了。」 「什么是天之男?」 「负责实现信徒愿望的跑腿小哥。」 阿飞吃下这串丸子的背景音请换成二胡版二泉映月,他一头硬毛都感觉萎靡不振:「前辈,不要这么欺负阿飞,阿飞让前辈讨厌了吗?」 我撸了一把他的头髮,他跟赤砂之蝎的反应一样都有被某种兇器的锋芒扫到的样子,肌肉不可抑制的紧绷起来。 我说:「你拒绝我我就很讨厌你。」 第26章 我兢兢业业,一人打了好几份工。 我觉得这不行。 我就把我的同事们全搞过来一起打工了。 ——谷川角谷 . 佩恩收到了阿飞的信。 「佩恩老大,前辈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说阿飞太没用了连钱都搬不回去!!阿飞不想死!!!」 阿飞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手上苦无全对准他的脖子,问他:「你写不写?」 小可怜阿飞誓死不从,然后我将苦无对准他的头髮:「你不写我就让你秃头。」 头髮比命重要。 这封饱含阿飞真挚感情的求救信送到佩恩手里的时候,我是不知道佩恩的表情如何,但是看他送过来的两个人吧,一个飞段一个角都,我懂了他意思了。 佩恩收到了飞段的第二封信:「佩恩老大,人手不够,我搞不定组织的共有财产。」 紧接着是阿飞的第三封信:「佩恩老大,阿飞已经快要累死了!!!求迪达拉前辈,求蝎前辈,求鼬前辈,求鬼鲛前辈!」 佩恩:「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这次是我回:「捞钱的时候玩大了,现在我们快成了神明了!!怎么办,佩恩老大??」 我们四个人为了研究那些神迹来骗人,不让其他忍者发现那些是忍术效果影响我们赚钱,我们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累垮了阿飞和飞段,我们终于发现,我们玩大了。 我们雨忍村所在的国家因为跟其他三个国家接壤,常年处于战乱的中心,所以人民流离失所。我们这为了赚钱才乱搞出来的天上人从微末之地烧遍了大半个国家,我们的胭脂水粉走到了哪里,哪里就是我们信徒的诞生地,就是被神庇佑之所,可以得到和平。 正在收钱的我们:??? 人民的想像力是无穷的。等我们反应过来时,钱赚到了,关于天上人的传闻也满天飞了。没有办法,为了不让我们打好的金字招牌被别人利用坏了我们生意,我们连夜对着晓组织的主旨编了一本《天上人集团理念概要》,通过傀儡大名的手散布出去。 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我查了一下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连向来活泼的阿飞都无语了。 大名们想要买我们的东西给自己的亲眷用,好证明自己的亲眷是月亮上的辉夜姬,又不想被愚民说自己的坏话。不知道哪个鬼才编造了「天上人利用这些胭脂水粉向人撒播和平的希望,只有买了才能得到希望,赢得神明的庇佑」,这个鬼才用这个理由让自己的人民负担起了买胭脂水粉的费用,还非常有理有据。 如果买了却没有得到和平也不怕,就往天上人身上扣黑锅,而他爱民心切被天上人欺骗。 于是一堆大名觉得这理由很可以很充分,还不要自己付钱,一堆人就用了。莫名有两个地方停战后,这个鬼理由就成真的了。 而我们惊惶失措的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这个国家大半个地方的民众的统一信仰。饶是我现在的人造兵器人设,我吐槽大名们的这波操作也毫无ooc。 这波操作太*骚了,就跟我们准备4 vs 5时,对面集体断网一样的骚*气。他们这已经不是跟我们友好合作的肥羊了,而是把自己洗干净到了屠宰场挨个排队被机器切割成的羊排,我们稍微加工一下就能吃了。 「我只想赚个钱。」 可他们这是在干嘛? 把我们直接送上了神坛,想让我们来一次政*变吗?从川之国开始的世界和平? 后面大名们觉得不行的时候,他们不说这样的话了,但是民间我们的传闻已经剎不住了。他们被战乱所苦,并且担忧着某一天战火的重燃,在有一点微渺希望的时候开始躁动,又在看见两个城的战争真的停息时,那不是躁动了,是谁也止不住的自发行动。 管他天上人到底是神明还是恶鬼,只要能不打仗不用上战场当个死人,他们谁都可以信。 我们除了顺应潮流就只能拼命给佩恩发信号了。可怜弱小又无助。 老大,我们快要变成川之国的神明了,怎么办? 第53页 我们晓组织,因为这件事将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人全部喊了回来,来了个集体会议。管他们任务是抓尾兽还是什么,都半路放弃直接回到据点。他们在试图抓捕尾兽用武力来世界和平的时候,大半个川之国已经是晓组织的了,过程,谁听了都没话说。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看得到脸的面无表情,看不到脸的阿飞老老实实不说骚*话了。 不敢动,不敢说话,我们原本只是为了赚钱,结果成了一个正在演变中的和平政*变,用角都的财产发誓,我们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捞到四个人才能带回去的钱。毕竟我是觉得佩恩老大是嫌弃我们捞钱速度太慢才把角都和飞段派来的。 「空,你来说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用天上人的名义去骗钱的时候,没注意分寸,搞出来一个天上人教。」 「骗钱的过程。」 「神明显灵。」 我被公开处刑了。因为是主犯,我被三位从犯非常有默契的推到了第一个公开处刑的位置,在组织人员的注视下,用出来专门搞神明显灵的忍术。 这个忍术完全不在意攻击力,只在乎如何花里胡哨。要仙气飘飘,要即慈悲又冷酷,要无情又要有情,要目无众生又要神爱世人。其难度就跟五彩斑斓的黑一样,我能做出来,说明我有设计师的天赋。 幸好我没给这忍术起名字,不用念出来什么「忍法.神爱世人之术」「忍术.慈航普度」,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 忍术的本质其实就是煳我准备好的buff。 我骗人相当注重场面,给自己身上煳buff的时候也是非常隆重的煳了一层又一层,什么叫天上人,那就该是渺远的不可被凡人观测的神明。 所以我的天之女形象永远朦胧的只有一双眼和隐约的身形。但在「慈悲」「怜悯」「无情」「渺远」「神性」等诸多buff下,只有一双眼睛的天之女注视着人时非常的清透,让人觉得世界万物都在她眼里,她注视着,却并不在意。 我甚至在捏人设的时候,给了天之女一个丧心病狂的buff——她的眼中有万物,而万物里,她唯独在意的人,是映入眼中的你。 棒不棒? 很棒对吧。 为了让信徒们能够坚定信仰,充满希望的活下去,我给天之女的形象也加了很多亲和buff,才叠加出来上面那个buff。让她跟信徒有高高在上的距离,却也有俯身的慈悲。 效果很好,不如说是太好了。 天之女这个形象被彻底完善后,傀儡大名摆上供奉让人们见证天之女的慈悲时,我把这个形象放了出来,一堆人唿啦跪了一地,泣不成声。 我怀疑自己加了什么洋葱buff,但是没有。 然后天上人就成了燎原之火。 我::) 天之女的形象来源于水,出场时候也会有升腾的水汽,那其实是水遁和火遁产生的效果,我用了扉间作弊时候造出来的那堆忍术,查克拉消耗微乎其微,效果很好,也很隐蔽。毕竟扉间想要瞒过的是忍者之神,不隐蔽一点柱间发现后会眼泪汪汪的「我不能让扉间这么牺牲」,直接认输,然后去揍宇智波佐助。 所以以讹传讹里,天之女也被安上了河川之□□头,搞了个水祭礼。 不是,他们就这么接受了神明的设定吗? 我怀疑我是不是在煳buff的时候乱加了什么改变世界设定的buff。但看在钱的份上,我早已经忽视了这个问题,直到大半个川之国沦陷在天上人的信仰里。 我一个搞科学的,亲手捏出来一个神明。 出现的天之女用那种清透的眼神看着我的同事,而作为她背后的操纵者,我的眼神依旧是空洞的。 对比就很伤害人。 她出现没有十秒,我终止了这个忍术,看向了几位从犯。 「就是这样。」 在他们咬咬牙准备上场公开处刑时,我语气平静的给如何骗人的过程画上了句号,「天之女现在已经被安上了河川之神的称号,佩恩老大,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 晓组织人均一个天上人马甲。我们原本用来捞钱的天上人组织,现在已经彻底成了川之国官方宗教,每一个天上人后面都有一个叛忍为了世界和平而破了廉耻。 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个炒作胭脂水粉获取暴利的临时组织,是怎么搞成这幅模样的,还让所有晓组织成员每个人都打了两份工。 白天辛苦出委託杀人放火准备逮尾兽,晚上还要加班轮流听信徒的苦恼,成为他们的心灵支柱。 「鼬先生,人是这么轻信神明的生物吗?」 「不。他们信任的只是希望。」 就算这希望只是不知道立场的东西放在钩上的诱饵,迷失的找不到希望的人也会为此奋不顾身。 我明明知道的。 但是空是不懂的。 「那么,我这次是做的很好?」 「你做的很好。」 「这是夸奖吧,鼬先生。」 「嗯。」 「夸奖的话,不应该对我笑一笑吗,鼬先生?」 天上人新上任的月读命装作听不到的样子,砰地变成乌鸦飞走了。 乌鸦分*身是真的好用。 留在原地的我只能寂寞的数着钱。 第27章 第54页 富不过三秒。 穷则是一辈子。 我钱呢? ——谷川角谷 . 我可以出一个财经频道,内容就是讨论我怎么由一个亿万富翁一夜之间变成亿万负翁。虽然可能没人看,但一定可以给我的收入和支出算的清清楚楚。 我因为想赚钱才干暴利行业的,然后将自己的小团体搞成了一个宗教组织。好吧,我现在每天收到的钱也很多,但是为了世界和平,我用的更多。 要想稳定住信仰,那不是一下子给所有人好生活就可以的,太容易得到的事情没人会珍惜,而空洞的希望则让人绝望。 我写有关天上人教派往后的发展规划时,屡次摔笔,觉得谁爱当和平女神谁当,劳资就是来搞科学的。下一秒,我就跟无数次做数学题一样,摔完笔后老老实实捡起来,继续写完这份发展规划。 策划不需要休息。 等完整的发展规划被我搞出来后,我看这规划里每一字都在写着钱。神学和科学的共同处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搞起来总是要钱的。 现在,我可以粗略算算我要花钱的地方有哪些了:发展天上人教派,永恆万花筒的研究,为晓组织提供金钱,修復宇智波斑和柱间拆迁后的废墟。 这四个每一个都是吞金巨兽。 而我赚钱的办法:出任务将任务目标捋死,宇智波鼬的治疗费用,胭脂水粉的暴利,天上人教众给的香火钱。 也是四个。 挨个填上去,我就只剩一点吃饭钱了。 一夜之间连亏数亿,如果不是我身家比数亿多一点,我现在已经在桥洞下思考人生了。 我的金钱运一直以来好像就是这样,自成一个理,盈亏平衡,贴什么buff都没有半点影响。 赚大钱了也不要高兴太早,毕竟花钱的很快就到了。穷到一点钱没有了也不要伤心,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穷到那程度,在绝境来临之前一定会重新有钱。 这就是一个莫比乌斯环。 循环往復、永恆又无限。 至于看着钱从手头熘走的我是什么感受,我也只能含泪回答,钱并没有走,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在我的身边。 比如,川之国的和平。 我为我的钱伤心欲绝时,晓组织里的人也各有各的烦恼。 佩恩可能都不认识川之国了。 这几天的川之国很让他们这些在川之国雨忍村待了很长时间的人陌生,我还好,没待几个月。 出个门都能看到天上人的信徒,天之女首先出现的城池被当成圣地,信徒从各处跋涉而来朝圣。 川之国内动盪的局势好像瞬息稳定了下来。活在战争阴影下的人们连滚带爬的抓住天上人给的希望,生怕晚了一步这些蛛丝一样的希望就彻底消失。 而信徒中有专门从圣地出来的识字的人,带着天上人的恩惠传播教义。这些教义也成了他们新的救命稻草,似乎会念一两句,就可能得到天上人的注视,获得安宁的资格。 佩恩做了身为老闆应该做的事,充分发挥下属的主观能动性,让每个人都写一份计划书,等到下次集体会议的时候再讨论,好正式确定天上人应该走的路线。 因为两次拔高题和晓组织的目标的影响,我下意识的就写了世界和平的路线。我记得我写过好几次这样的论文,不过前几次都是科技兴国,这次换成神学,我真的是新手上路。 但我写了出来,而且还知道它费钱。 所以心痛这么久,恨不得从地里拔出一个形似捕蝇草的绝,将他叶子都拔光,塞一嘴的牛奶白菜。 然后又想起牛奶白菜这种崩溃他人心智的武器还要等斑那个菜地里长出白菜,才有机会出现。 我想连他妈一起打了。 为了能够既研究科学又研究神学,我将自己整个人分成两半,本体在晓组织,分*身在蛇窟据点。 本体颓丧到开会的时候杀气一层层,在我边上的阿飞瑟瑟发抖生怕我眼神里都能变出一把苦无,给他弄个秃头。 分*身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以宇智波斑那个老头子的性格,研究他永恆万花筒的事情肯定不顺利。 到时候分*身收回来,那就是双倍的丧了。 会议上我的规划书太长了,佩恩问我主旨,我答:「世界和平。」 「具体。」 「世界和平与钱的不兼容性。」 在老大的不满意目光下,我只能再扩充:「世界和平与宗教的行为方针的联繫,如何压榨劳动力获取金钱,以及世界和平与钱的不兼容性。」 我并不觉得我的规划书写的有多么好,只能说中规中矩。如果晓组织里哪几个搞事的人真的想利用这次机会世界和平的话,他们会比我想到的细节更多一点。我不太擅长玩弄人心。 对此次会议进行总结的话,就是晓组织确立了天上人未来的发展道路,并决心践行,尝试走出一条由宗教开启的世界和平道路。 「就是说,邪神不能加入?」 飞段信奉的邪神在天上人确定了基调为中立善的时候,他觉得他的信仰能加进去的机会太小了,没办法在川之国传播,有些不高兴。 我站在他边上,等着雨忍村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过去。 我心里对这次会议确定的内容没什么底,看着阴沉的雨幕心情实在是没办法好起来。要是失败了,我的钱就一去不回了。 第55页 「给你的邪神换个名字就可以。像什么裁定者,武神之类的。一个教派想发展起来,是需要执行神裁的神明的。」 「佩恩老大也这么想?」 「我不知道。」 讲真,我和飞段在这一刻是可以组合出道的,组合名字叫「人生败犬」。 不过我们这点纠结放在我们的信徒身上就是毛毛雨了。因为信徒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诉说的烦恼也很平常。他们珍重每一次可以向神明倾诉的机会,说出他们最沉重的烦恼,然而这烦恼在忍者的角度就很平常了。 他们觉得我们的烦恼也一样。 能够吃饱的话就已经很满足了,再敢谈别的,那人就太贪心了。 我们就是贪心不足的人。 在信徒们想着神明庇佑今天可以吃饱饭安心入睡的时候,我们想着一些他们没想过的事,钱和权,还有,嗯,世界和平。 有信徒懵懵懂懂的问天之女:「川之国外面是什么样的呢?火之国又在哪里?母亲说那里以前是她想去的地方。」 天之女当然没有出现,只有天之女选中的那些幸运傀儡们一板一眼的回答:「你会在天上人的庇佑下有走出川之国的机会,那时你就知道了。」 我们从不会给任何信徒实际承诺什么,回答的话也是模稜两可,但在希望的干扰下,他们接受到的信息是正面的,积极的。 就像面对天之女那清透的眼神时,也可以感激涕零的哭出来,说她怜悯慈悲,是可敬的天上人。 天上人的每一位神明,都被这么说过。他们也坚信天上人的神明是慈悲的,给他们倾诉苦难的机会,给他们希望,还给予回应。 可神明从来与慈悲没有关系的。 天之女的神迹很少降临不是因为他们心不够诚,而是神明需要保持尊贵的身份,需要与凡尘相隔。太过频繁的露面,回应每一个信徒是太掉价的事,我卖胭脂水粉的时候就知道货不能多,要限量。 天之女的回应也是一样。 她低头看你一眼是慈悲,她天天看你,你就会觉得她烦,不懂理,除了漂亮啥都不懂。那时她就不是值得被信仰神明,而是挂着神明头衔的骗子。 我为神学的发展操碎了心。 通灵兽阿飞为我跑断了腿。 等到赤砂之蝎的傀儡人加入快递行业后,阿飞感动的难以自已:「阿飞,阿飞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觉得他天真。 快递行业的加速发展肯定不会只是为了胭脂水粉啊,我们天上人为了给信徒福利,已经跟远方的音忍村达成了蔬菜水果合作战略。 阿飞:「……」 「蔬菜水果?」 重点不是蔬菜水果,而是种出蔬菜水果的音忍村。显然那边的研究非常不顺利,老头子不配合,没办法,大蛇丸他们就跟着宇智波斑按照我给的书来种菜了。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在看到那份合同的时候会不会跟他哥一样,茫然极了。他炸是炸不起来的,毕竟宇智波老祖宗,柱间和扉间都在那里。 宇智波鼬在看见大蛇丸笑眯眯的和佩恩谈合作,说音忍村准备种蔬菜水果想要寻求合作对象时,就开始皱眉。 等到双方互相试探,大蛇丸拿出他带来的蔬菜样品,拿出拟定好的合同后,他看上去连眉都没皱,恢復了平静,但实际上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等到佩恩真的同大蛇丸签了合同,还配合的让君麻吕拍了他们签订合同时的照片后,宇智波鼬已经被他弟弟去蛇窟变成种菜的宇智波这个消息打击到空白。 我以为我的弟弟是去变强来拿我眼睛的,结果他说他爱上了种菜? 以上是我友情提供的他可能的心理活动,标重点,可能。至于捅出这个消息让他久违的脑子空白的大蛇丸,以后被月读洗头的概率近乎百分百。 「所以我就让佐助同他打了一场。」 大蛇丸在给我报平安的信里写,「效果很好,佐助和鼬都知道我们蛇窟是正儿八经的培训组织了。」 大蛇丸带了宇智波佐助同行,只是没让他直接同宇智波鼬见面,没进雨忍村。等鼬出任务从雨忍村出来的时候,让他们碰面了。 不算正常人的宇智波佐助在经歷了一群大佬的吊打后,已经不是以前的宇智波佐助了。他现在的心态很稳,看见宇智波鼬的时候没有立刻冲上去质问或者起手豪火灭却,能够平静的说「好久不见,宇智波鼬」,然后拔刀。 仇恨这种东西,表现在表面只会让人利用,藏于心底,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大蛇丸甚至教过他看见宇智波鼬就喊尼桑的策略,被宇智波佐助拒绝了。 「我不会再喊那个人尼桑。」 「宇智波的性格果然一脉相承,心口不一。」 这句话要是当着宇智波佐助的面说,被刺激到的宇智波可能不管大蛇丸是他的总教练,直接写轮眼幻术。他也只在信上写写。 「如果能将这个偶然诞生的教派传播到木叶,一定会很有意思。」 在信的最后,大蛇丸写。 那会很难。 第28章 我怕没有钱,我怕没成果,更怕大蛇丸突然的关心。 ——谷川角谷 . 我在晓组织里卧底过分成功。 等我本体去蛇窟的时候,老规矩是兜站在约定好的地方等我。这次也没什么变化,他塞进我嘴里的金平糖都是同一家店铺买的。 第56页 他憋着笑:「天之女?」 我瞪了回去:「热爱种菜的音忍村?」 真要比互相伤害的话,我跟谁都能五五开。兜到最后也只能笑着揉我的头髮,「辛苦了,大蛇丸大人说你做的很好。」 签合同的时候偶然发现自己丢进晓组织赚钱的员工活的如鱼得水还搞了一个天上人教,让晓组织间接的统治了川之国。这业务能力,说句「做的很好」并不过分。 兜还神神秘秘的说「大蛇丸大人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就是,我久违的看见了蛇姨。 在进了据点发现大蛇丸穿起了女装,也变成了蛇姨后,我愣了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飞雷神挂在了她身上。 我揪着她胸前的衣服,痛心疾首:「老师,你注意点,你现在是个女性,会被人占便宜的!」 我被蛇姨拎下来的时候,蛇姨将这句话还给了我。 「你是个女孩子,你也要注意一点,不能占别人的便宜。」 我控制不住我扯上她衣服的手,她嫌烦了,后来去我的房间找了我的衣服换上了。由大v领变成小v领。换好后,她和蔼可亲的问我:「你是对蛇窟的制服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小裙子。」 我说,「我想看宇智波穿小裙子。」 兜在一边勐烈的咳嗽。 但蛇姨比大蛇丸要宠我,「那叫君麻吕今天穿一天小裙子给你看好了。」 「老师不穿吗?」 宇智波佐助从新建的训练场上回来的时候,原本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非常平静了,但在看到面前这四个人的时候,还是觉得眼前发黑。 他有些艰难:「你们这是做什么?」 「锻鍊忍者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平和的心态。」 兜坐在台阶上,语气镇定。 「非常有想法。」 「所以你也要来,这是强者的锻鍊方法之一。」 台阶上坐着的人变成了五个。 宇智波佐助已经出现了万花筒使用过度的后遗症,眼前的路一片模煳。在他打不过蛇姨,君麻吕和兜的三方压制时,结局已经明晰了,他之所以觉得模煳是因为他心中在痛哭,而不是在战斗中用出了万花筒。 我觉得是感动的。 毕竟我们为了他能够变强,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制造精神压力,锻鍊他的心智。等他熬出头来,就不会因为仇恨而蒙蔽心智了,第一件事应该就是面无表情的砍了我们。 等秽土转生三人组从菜地里出来后,柱间手里的菜瓜掉了。 「斑,我这是中了幻术对吧,曾孙女她竟然穿小裙子了??!!」 扉间:「……大哥,穿小裙子不止她一个。」 「我曾孙女穿小裙子真漂亮,真不愧是板间和宇智波的曾孙女!」 五个小裙子,三个男性,一个变性,只有一个女性。在柱间眼里,他选择性无视了其他四个,只看见那一个穿裙子的小姑娘。 其他四个只是战场上的柱子,除了妨碍他视线,没别的作用。 这是噩梦般的一天。 但仅限于宇智波佐助。 君麻吕可以穿着小裙子做饭,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兜脸皮比宇智波佐助厚多了,对他来讲不痛不痒。蛇姨不在乎。我本来就是女的。 对于忍者来讲,扮作异性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宇智波佐助只是经歷的少。没看见我出任务的时候用男性身份欺骗无辜少女,也没办法让他的老祖宗重温一下当年扮作花魁的故事。 见过大场面的几位除了柱间因为我穿小裙子这种难得一见的场面表现的二一点,其他两位,表现可以称为平静了。 宇智波斑评价宇智波佐助:「还行。」 这只能说是老祖宗对后辈的鼓励。宇智波佐助现在套着小裙子,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不自然,面色也沉。眼睛没瞎都知道他有问题。 相反的,看看另外两个,就算被我乱七八糟搞了一通,气息也稳定,没有什么慌乱的感觉。除了肌肉线条太过清晰,也没别的问题了。 这次选的小裙子太贴身了,下次应该宽大一点。 还有一件事。 对于我这种哪怕穿着十二单踩着高20-30cm的木屐「三枚歯下駄」都可以从容杀人的忍者来讲,穿着一件简单的小裙子战斗力就打了折扣的宇智波佐助,还没修炼到家。 「要不要改成旗袍呢?旗袍比小裙子上手难度要低一点吧。」 为了不变成旗袍助,我们的宇智波佐助学会了小碎步,在小裙子对腿的束缚下艰难求生。 我本体在蛇窟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每天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水深火热,我总有办法想出一千种办法折腾他。所以,有个好消息我是一定会告诉他的。 「这次我回来是佩恩的命令。同蛇窟谈合作的。」 现任空因为缺乏必要的人类情感,在谈合作的时候会注重利益,不被任何人动摇,而且在钱方面非常敏感,有什么坑都能被踏平。 综合考虑,我就成了代表晓组织同蛇窟商量合作细则的最佳人选。 佩恩同大蛇丸达成了合作战略,确定了蛇窟同晓组织未来一段时间的友好合作关系,具体怎么合作,从哪方面合作是他们商量好的事。我来,是在合作的大方向里跟蛇窟的人扯皮,将蔬菜水果的价格压低的。 我讲:「跟我来的还有一个通灵兽阿飞,不过在前几天因为教派的问题需要他这个天之男,所以晚点才到。」 第57页 在通灵兽阿飞到达音忍村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晓组织的火云袍,在一群音忍里喝茶。 宇智波佐助在用写轮眼试图把我这一身火云袍瞪出一个窟窿来。我面无表情,一身锋锐,手指碰个茶杯都有人在担心我的手会突然变成苦无将茶杯切碎。 阿飞进来的时候,对上三张脸,嘤的一声扒在我身上,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不存在的人。 「前……前辈,音忍村好可怕!」 就算这个通灵兽是一个戏精吧,他在抖也是真的,我拍了拍他硬茬子一样的黑炸短:「秽土转生,没事。」 那三张脸对应的名字是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宇智波斑。我觉得前两者的惊吓可能还没有宇智波斑一个人给他的惊吓大,毕竟他是宇智波斑的继承人。 阿飞在会议开始前因为受到了太重的惊吓,在我边上缩成一团,看上去怂的没边。但是他用最怂的语气也说出最炸的话过。 大蛇丸为了维护音忍村其实友善和谐的本质,出于关心的目的,努力走和蔼可亲的路线,问他:「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阿飞。」 「你前辈是?」 「宇智波空。」 我在晓组织的名字一出来,怂到成了松子的阿飞已经将自己长手长脚的身躯团到了我背后,努力将自己隐形。可我的背不太宽阔,没能彻底挡住。 大蛇丸重复:「宇智波空?」 音忍村在场的两位宇智波,无论是活的还是秽土转生的,都表情深沉的看着我的黑眼睛。 「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 我想说我姓宇智波就是个乌龙,思考片刻的宇智波斑说:「为了表示我们合作的诚意,我先帮你开眼好了。」 连柱间的粗线条也觉得不对劲了:「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四平八稳:「为了合作。」 扉间说这不合适,情绪过度刺激会伤害身体,还说,看我这个样子,情绪刺激也不一定能成功。 「她会有写轮眼。」 我觉得这不行,我回去要是真顶了一双兔子眼,宇智波鼬的表情可能会裂。我拒绝了宇智波斑的好意。说这个姓只是一个误会,我真正的名字应该是人造兵器21来着。 我怀疑他在搞我。 趁着我在他对面的时候搞我。 他听到我说自己不是宇智波的时候,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就回到原本那种安安静静当核武的状态。 在我身后团成一团的阿飞也被我顺手揪了出来,扔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会议的进展比想像中的顺利,我们在对方核武的虎视眈眈下,依旧砍掉了一半多的成本。签了价格协议的我们拍过照后,阿飞发挥了一个机动性高的通灵兽应有的速度,我拿到合同收起来后,他就唰的一下带着我瞬间出了音忍村大门,一路没停的回到了雨忍村。 「前辈,我怀疑我们会死在哪里。」 他的语气很严肃,但是扒着我腿的动作一点都不严肃,「我腿软,前辈。」 我善解人意的:「那就以后多见见,腿就不会软了。你的蝎前辈也一定会乐意帮你的。」 他那天就没能起来。 直到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我才踢了踢毫无求生欲的阿飞:「松手,我要去睡觉了。」 他一动不动。 「我准备向音忍村学习秽土转生。」 阿飞抬起脖子时都有咔嚓声:「前辈,阿飞不是你的通灵兽吗?不要这么对阿飞!」 我对迪达拉和赤砂之蝎抱怨这件事的时候,迪达拉给了我一堆黏土小鸟:「不听话就让他感受一下爆*炸的艺术。」 「傀儡人我会做成宇智波斑的模样的。」 于是解决了阿飞不愿去音忍村收货的问题。 「我们都很关心你。」 在我带着黏土小鸟和宇智波斑的小人偶去安慰被音忍村核武们吓坏了的快递小哥阿飞时,他接过这些礼物时手都在哆嗦。 我知道的,他已经明白了组织对他的关爱。 第29章 晓组织与音忍村合作会产生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放忍术都会喊错名称的孩子。 ——谷川角谷 . 在合作关系下,我们晓组织和音忍村搭伙开启了运输线。原本野心勃勃想要抓捕尾兽的晓组织因为人手不足,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尾兽和平计划,先行稳定川之国的基本盘。 我们出任务,我们当神明,我们护送送往川之国的蔬菜和水果。我们还有别的时间去考虑怎么抓捕尾兽吗? 佩恩说:「首先,我们一个一个来,你们谁有空?」 除了不死身飞段和傀儡身的赤砂之蝎,打了三份工的我们趴在会议桌上的不在少数,能够稳稳噹噹坐着的几位里是没有我的。 我和阿飞迪达拉绝趴在桌子上趴的整整齐齐,半口气都快没了的样子让佩恩一开始就没指望我们,端端正正坐着的角都宇智波鼬鬼鲛小南赤砂之蝎和飞段才是他的目标。 但是抱歉,每个人的行程表挤出来都凑不出一组。 「到处长满绝比抓捕全部尾兽更容易实现。我有信心将绝播种在每一片土地,却毫无信心靠一场场闪电战捕获尾兽。」 我撑着会议室的桌子,一身的锋锐都有了萎靡不振的迹象,这是连续加班超过三周的后果,「老大,招人吧!」 第58页 这是来自社畜对老闆最真挚的期待。 全员996的生活,连老闆都没有特权,我们晓组织最近的日子很苦,苦到不招人的话我们就快猝死了。 跟宇智波佐助凑到一起护送运输队的时候,我全程没怎么睁过眼,走路歪歪扭扭的,被他看不下去扯了几次,清醒了没一会就开始打盹。 「这次是砂忍村?」 「嗯。」 音忍村的农业产品产出非常可观,除了供应川之国,最近还跟砂忍村达成了协议,然后为了让它最初的盟友喝点汤,我们晓组织又被僱佣了。 佩恩的尾兽和平计划刚打好草稿,安排了一下怎么搞后,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僱佣打乱了计划。 我们被大名僱佣保护川之国的运输队,被音忍村僱佣保护前往风之国砂忍村的运输队,还要接受他人有高额赏金的杀人放火委託。 佩恩将打好的草稿全给了小南。 「摺纸苦无吧,它没用了。」 因为宗教世界和平路线太忙了,所以没办法执行尾兽和平计划,我感觉到现在的晓组织又成了一个社畜公司。 要命的是,这些农产品的产量提高是因为搞研究的几位大佬研究永恆万花筒屡战屡败,所以用种菜来调节一下心情。 平整的土地是他们用忍术切割出来的。土地上曾经有过海遁,还有过火遁和木遁。大蛇丸的通灵蛇曾经叼起一袋种子走过每一处土地,宇智波佐助曾经拖着肥胖的万蛇犁过每一寸土地。兜也曾用医疗忍术救治过全身是土的万蛇。 然后他们的农产品大卖。 有钱是很快乐的事,但是再多的钱也砸不出来一个研究成果后,这快乐就有点乏味了。大蛇丸说他们的生活就是看着蔬菜收着钱脑子里想着永恆万花筒。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空洞乏味和无趣。 晓组织没有空洞乏味和无趣的时候,每天面对人间疾苦和加班,一个个瞬身术都练了上来。即使这样,我们依旧贴心的让第一快递小哥的名称保持在阿飞身上,不让他伤心难过,甚至忍痛推了快递单子。 每次看见他感动的哽咽时,我们就会非常欣慰。 这就是晓组织的日常,充满了对后辈的同伴爱。 这次的护送途中有一件小事。 宇智波佐助离开了一会,在运输队休息好了准备出发的时候还没回来,我派分*身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他孤身一人遇到了以前的同伴。 九尾人柱力和一个漂亮的粉发小姑娘。 还有一头银髮的带队老师。 旧友久别重逢是令人高兴的事。 我悄无声息的变作一只乌鸦停在了远处的电线桿上,顺便让本体对运输队说另一个忍者待会就会追上来,先走吧,不用等了。 我并不担心没有拔刀没有任何攻击性动作,只是礼貌性寒暄的宇智波佐助会被他们三个逮回木叶。 因为宇智波佐助身上有迪达拉的黏土小鸟和起爆符,至于有多少,我不清楚,我只能说,我们每个出任务的忍者这些日子里都普及了这两个东西,带的是致死量。可以在任务失败被敌人抓住后连自己的灰都给扬了。 鬼鲛给了五星好评。 然后给自己带了两倍致死量。 「怕炸不成灰,我多带一点。」 我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给阿飞带了三倍。 「快递小哥如果还能被抓,那渣都不要留了。不过你放心吧,我之后会为你报仇的!」 前辈对后辈的担心之情是如此沉重,阿飞无以为报,他只能给我也回了三倍致死量。 他握着我的手:「前辈,我懂得,我也会为你报仇的!」 我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了,但是为了不打击后辈的自信心,还是没有把那句「我根本不会被抓到」说出来。只是赞许的拍了拍的肩膀:「别勉强自己,有危险的话你直接跑没事,也不用给我报仇,你的安全是第一位。」 等我把阿飞手里的三倍致死量都拿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字节:「啊?」 「傻了吗?」 「没没没,前辈怎么突然这么说?」 「要是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要去抓尾兽,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所以提前给你说一声,免得你不清楚我们小组里两个人的定位。」 「我是人造兵器,杀红了眼的时候顾不上你,所以你远离战场是最好的选择。等我收拾完了就会去找你,如果没等到我,就自己回去。我打不过的你也没必要去送命,带回我的遗言给老大让他更好的判断局势就可以。」 「活着的人比死的人重要。」 「而你比我重要。」 我都锤不过的人阿飞加入战场也是送命,还不如让他带消息回去让晓组织的人做下心理准备,是愉快度过末日,还是奋起反抗。 至于我锤得过的,能单挑一群我还要阿飞干嘛,老老实实让通灵兽养着体力带我回去不好吗? 但在平时,我不在的情况下,一个尽力逃跑的快递小哥被人抓了,我觉得他炸成渣我都不心痛。叫他平时不努力刷技能熟练度,逃跑都撑不到我来,要他何用?! 我和阿飞都三倍致死量了,以蛇窟对宇智波佐助的重视程度,三倍不过分吧,五倍也是可以的,十倍马马虎虎。 我们的起爆符虽然冠以炸自己的名义,但要是有人用它来炸别人全身而退或者完成反杀,我们会非常欣慰。 第59页 本来起爆符就是一种杀伤性武器。 宇智波佐助的旧友重逢干巴巴的。 他高冷的不像一个被蛇窟多年来的训练逼得不正常的人。 两个小伙伴努力找他聊天,试图将当年那个满心仇恨一意变强叛村的少年,重新拉回木叶。说白了,就是试图嘴遁。 九尾人柱力尤其厉害。 但宇智波佐助完全免疫了他的嘴遁。 也免疫了漂亮小姑娘的一颗少女心。 我在试图从一个高冷宇智波的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但很显然的,我只能读出最表面的东西,不能理解他们间的复杂关系。 我能看到的就是宇智波佐助正在免疫两个昔日小伙伴的嘴遁,而那个银髮死鱼眼的带队上忍在插几句嘴的时候,还在提防电线桿上的乌鸦。 我站在电线桿上等了他半个多小时,宇智波佐助一直都很高冷,直到我打了个盹醒来后用乌鸦的爪子颳了刮电线桿,宇智波佐助勐然回头,手里的查克拉刀都拔出了一点。 「宇智波……」 乌鸦分*身当着他面变成了我。 黑底红云的袍子,让他看见就胃痛的脸。 「空。」 他将□□的刀按了回去。 这算是护送途中的一点小事,我没费什么力气就带走他继续执行任务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本体长时间熬夜非常睏倦,分*身带走人的时候眼睛都是半睁不睁的状态。 人在熬夜太长时间后,会犯各种奇怪的错误。我就因为疲乏在放忍术的时候说秃噜嘴了,一个炎龙放歌被我秃噜成了水阵壁。 跟我对线的忍者有点蒙了。 在我接二连三说秃噜嘴后,我终于没忍住将他用体术搞死了。 我在用查克拉线钓迪达拉的黏土小鸟钓到了别的后,我被迪达拉追着打,被迫对线,上演了一场忍界欺诈之术,用的就是这个不久前的黑歷史。 「喝!起*爆黏土.小飞鸟!」 「水遁.水阵壁!」 迪达拉被雷遁.雷云腔波搞蒙了。我嘴里一刻不停的报忍术的名字,像我常用的那些炎龙放歌豪火灭却水冲波,实际上,手里坚持雷云腔波不动摇。 在一片噼里啪啦里,迪达拉在线自闭。他的爆*炸艺术被雷遁克制,在我只用雷遁自保,他又不会下死手的时候,他自闭很正常。 「你学会了雷遁不早说,耍我好玩吗?嗯!」 「还有,你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喊法?」 我雷遁是异能力打包送的。不常用。 乱七八糟喊是我从黑歷史里学来的。 怎么喊不影响忍术的使用,我记住结印手势就可以放忍术了。 为了给身心受挫的前辈赔礼道歉,我告诉他一个逃跑的诀窍。 「跑不掉的时候喊一声『天照』或者『月读』有奇效!」 迪达拉:「……你试过?」 「没。我打不过的都没追上我过,所以没用过。」 然后我被迪达拉撵的绕晓基地做重复圆周运动,迪达拉最后是累到站不稳被我扶着回去的。 他体力相比于我,还是差了点。 毕竟我刚加入晓的时候是以体术闻名的。而迪达拉的体术可以在晓组织成员里说一句差了。 「前……前辈!!!迪达拉前辈,你是被榨干了吗?!!」 阿飞一开口,累到站不稳的迪达拉直接黏土炸*弹给他洗脸,然后看着阿飞带着滚滚烟尘挥舞着两条袖子窜没影了。 我安慰他:「前辈,没事的。」 迪达拉:「闭嘴!」 第30章 今天跟别人说我是医疗忍者,他们说我欺诈。我将他们锤了一顿。 之后,他们痛哭流涕的信了。 ——谷川角谷 . 在我跟我的合作伙伴,当然不是音忍村,而是岩忍,说我是医疗忍者时,岩隐村的代表笑容非常尴尬。 我们能跟土之国岩隐村建立友好合作关系,还是多亏了迪达拉。他作为三代目土影大野木的徒弟,安分守己发展下去就是四代目土影的忍者,偏生热爱艺术,跑到了晓组织这边发挥他的艺术。 因为发展需要,所以我和宇智波鼬被佩恩分派了给迪达拉做思想工作的任务。宇智波鼬先去的,然后就没我事了。 跟迪达拉打了一场身上还有黏土爆*炸时的气味的宇智波鼬,沉稳的对我说:「他同意了。」 迪达拉想不开,偏偏要跟宇智波鼬打一场。然后跟他12岁那年的结果差不多,都是输了。 「这么快?」 「他没用全力。」 我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我只能「哦」了一声。 迪达拉回岩隐村那天,找我批发了一堆疗伤药,喷雾口服药片一应俱全。问他,他只是看我一眼,青空色的眼睛里是即将被三代目土影往死里打的悲壮:「我还想活!」 他们家老头子的脾气不太好。 他年少无知搞恐怖*袭击的时候太明目张胆,被他家老头子打过很多次,离家出走了,然后就发生了被晓组织拐走的惨案。 现在他回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个全尸,音忍村可以秽土转生。」 迪达拉:「……」 「要是不行的话,我们还有蝎旦那,做个活傀儡也挺好的。」 迪达拉对我比了个中指。 第60页 我慢慢的:「我想对你用医疗忍术,研究一下你手心和胸口前的嘴巴。」 中指被收了回去,连手心里的嘴巴都不吐舌头了。 飞段躺我手术台躺的次数最多,也对好奇的同事形容过感受,他说「挺稀奇的,心脏都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就看着空在那里用刀划拉自己」「跟做免费的检查一样,她翻完肚子里的器官后会告诉我检查结果,我这几次都挺健康的」。 迪达拉年轻,听不得这样的话,听到就有点腿软。他不怕受伤不怕死,但诡异的,他对这种事受不了。可能是因为这不是正常的受伤和治疗过程吧,而是完全将命都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五颗心脏的角都都对我说不。 除飞段外也就赤砂之蝎可以跟我试试了,但把他全拆了我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一个优化方案。 他对于优化自己追求永恆从未放弃过,跟秽土转生的扉间也讨论过相关问题。因为有那三个核武,音忍村跟晓组织的合作亲密无间,现在就差一个明面上的合法公司将两家正式绑在一块,证明我们确实好的穿一条裤子了。 在晓组织工作的人能看见音忍村的核武出现,除了一开始会有心肌梗塞的感觉,后来都很平静了。 给晓组织打工的大部分是川之国平民,对忍者的了解不算很多。平民里大部分都是天上人的信徒,听从神明的神谕开始了勤劳致富的新生活,每周还会聆听神明的指导,接受心灵的洗礼。 至于那少部分人,我们秉持神爱世人的理念,一视同仁,让他们工作,让他们接受神明的洗礼,让他们内心充满爱与和平。当然,神明也有神裁,如果那些人实在是没办法净化内心,我们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榨干他们所有的价值,让他们回归天上,获得永久的安宁。 除开平民,就是那些会心肌梗塞的忍者们了。然后安慰自己这只是音忍村搞出来的秽土转生,没有自己的思维,就只是看着像人。 他们这样想是很好的。 缺人的晓组织吸纳了川之国的忍者和平民后,不在缺人,就开始谋求进一步的发展。想要将天上人的影响力扩大到五大国和五大忍村,仅仅是靠川之国的信徒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敲开其他国家的门户。 和平为宗教教义的天上人当然不会借柱间扉间宇智波斑的武力,我们只是将川之国变成了一个商业基地,同音忍村强强联手,打造了全新的天上人品牌,用最直白的利益去敲门。 至于他们只想谈利益不想让我们传教? 怎么可能啊,几个超影级的强者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没有面子也会有的。 为了能够更好的联通五大国,我们出钱出力,准备搞一个修路修桥的基建队。 砂隐村同我们有着直接的商品交易,所以晓组织和音忍村一开始就看上他们了。现任风影是一尾人柱力,我们曾经几次庆幸没真的去搞尾兽弄尾兽和平计划,不然没了一尾人柱力我爱罗,我们就会失去一个友好的合作伙伴。 基建队的成员沙忍是不可缺少的。我们正好也准备加强一下同砂隐村的合作,由商业到全面。这方面是赤砂之蝎和大蛇丸负责的。 话说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杀了两任风影的两个人去跟风影谈判。 迪达拉跟岩隐村的交涉就是在基建队准备组建的背景下开启的。去的是佩恩和他。 如此重要的任务,我当然是希望他能活着回来的,我给他的医疗用品包裹加了一倍的量。 被我用研究他嘴巴的事吓了一跳的迪达拉对我这个举动就心脏坚强多了,没有被吓到。 「你这么怕我死吗?」 「还好吧,就是你被打残了还是我救,我干脆让你自救省点力。」 「你不会死的。」 迪达拉被他家老头子打的挺惨,而且全程没有还手,就只是躲一下可能会要他命的攻击。他就是仗着老头子不会真的当着佩恩的面弄死他,而且他还有疗伤药。 成果么,我们和岩隐村成功结交了。 在川之国同土之国的交界处,我们找了一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开了一个见面会。 就是在这次见面会上,我医疗忍者的身份遭受了质疑。 岩忍代表们,包括他们的土影大野木,都没敢信。我看到他们漂亮的黑髮妹子黑土,微笑着说我过分谦虚了。 至于音忍村的,啊,不提也罢,无论是大蛇丸还是兜,或者宇智波佐助,都没有什么看得过去的表现。就只有君麻吕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怕我生气。 我真是医疗忍者。这点被大野木打的很惨的迪达拉可以作证,佩恩背后的男人长门可以作证,宇智波鼬可以作证,整个晓组织和音忍村都可以作证。 但是岩忍不信。 可能是我出任务的时候凶名赫赫,战绩兇残的锅吧。 宇智波斑这个老头子说我活该。 他当着柱间扉间的面说我活该。 我打不过能掀翻整个忍界的宇智波斑,但这些仇我一笔笔记在了阿飞头上。在看见阿飞被我当做通灵兽代步时,他眼角抽了一下。 「老头子,你眼睛怎么了,抽筋吗?」 我还记着空的人设是个面瘫,所以我是面瘫着脸说出这句话的,语气也很平静,但是拉仇恨的功力一如既往的让阿飞窒息。 第61页 「一直面瘫着脸的前辈是怎么成为一个脸t的啊?!」 他曾如此绝望的质问我。 我沉思了一下,「天分吧。」 宇智波斑免疫了我天分的嘲讽能力,他说:「火遁.豪火灭却。」 宇智波老祖宗就是如此的直白不做作,看不顺眼了就吐个火遁招待我。 柱间:「斑和空感情真好啊!」 扉间一巴掌差点唿上去,最后忍住了:「救人啊,大哥!」 「哎呀,斑是跟空闹着玩的。」 「大哥,你是想变成宇智波斑的大舅子还是让他喊老夫二舅子?」 柱间:「……辈分错了吧。」 论脸t,我愿称扉间为最强! 宇智波斑放弃了让他不顺眼的我转而将目标放在了让他更不顺眼的扉间身上,为了不让天启打死弟弟这种惨剧发生,柱间加入战局,成功变成三人混战。 我和阿飞蹲在一边的草丛里,将头上的草叶拿了下来。 阿飞嘆了口气:「多亏前辈这张脸。」 很荣幸,在柱间他们的努力下,晓组织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兄弟板间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每次拖着宇智波斑来大半时间都是来看我……这张脸。 而我面对这样一份怜爱,十分感动,然后让他们来平土。不客气的说,晓基地里相当平整宽阔的马路都是出自这三人之手。他们打起来,什么都平了。 但怎么说呢? 他们的混战让人看的想探出头来说一句话: 「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他们为了不毁坏晓基地,已经相当克制了,除了体术,就只敢用扉间研究出来的微型忍术。 就是打着花里胡哨好玩的。 真打起来,我怕晓基地就成一个歷史,佩恩背后的长门还要我带着通灵兽阿飞去转移。 别看晓基地现在就扩建了几次,看上去还没有大名的城池气派,但是晓组织的水深啊。通灵兽阿飞带着我去找过宇智波斑,见过长门,让我一个门外人知道了月之眼计划。这个计划现在已经废掉一半了,我们招人了扩建了还是社畜,一尾人柱力都成盟友了,尾兽和平目前是搞不了了。 所以我们决定攀科技树去看看月球上的十尾能不能用别的方法復活,首先,我们要去到月球。 骨肉如柴的长门有点背过气的感觉,我查克拉都输了一堆进去了,他还是一个无底洞,就只是在骨头上包着一层皮,皮和骨里起了一点点的肉。 「更忙了。」 有什么办法呢? 自从晓组织走到了宗教和平的道路上,我们就越来越社畜了,要命的是这还是和平的初始。 月之眼是最快的。 但是提出月之眼的人,宇智波斑放弃了让月之眼彻底取代宗教和平。 「正视民众对和平的渴望,相信他们的力量。」 「我们要做的是掌控,而不是摧毁。」 「这是一个人告诉我的,我决定相信。」 第31章 扉间问我在做什么? 我回答:在实现遥不可及的理想。 他好像误会我了。 ——谷川角谷 . 在事业蒸蒸日上的现在,我应该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的。但事实是,我现在开着影分*身,有着批改不完的文件,由996逐步向007迈进。 一切的一切,不是道德的沦丧,也不是上司的压榨,而是因为发展的比想像中的快,导致了再次加班的惨剧。 天上人教就不说了,信徒现在遍及五大国。 而晓组织和音忍村的商业联盟做的生意也遍布五大国,还有基建队…… 架桥修路搞定后,我们开始研究代步工具的改进。 每个晓组织成员现在看见音忍村的人都会非常有同伴爱的互相鼓励,因为已经忙炸了头,不互相鼓励一下,总感觉没办法撑到下一个明天。不鼓励一下打点肾上腺素,就可能会少一个人,多一个人的工作处理。 我们已经不是打三份工了,我们是在做全国改造,还搞起了下一代的培养工程,让天上人的教义从孩提时代就灌输进下一代的脑中。让他们理解和平的可贵,让他们理解人生来是为了和平而不是战争。 文书工作都是我来,我写教材,培养孩子们的三观,培养他们对川之国对天上人的归属感…… 我写的东西又会被决策层统一观看,在被肯定后才会传播。 我们天上人还新建了新闻部外交部。 每次看见一群叛忍上电视,我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也不知道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忍村的人做什么表情。可能会觉得时代变了,有种错乱感。 至于除了文书工作之外我做什么? 补全这个世界缺少的基础科技,点科技树。然后研究怎么能解决万花筒到永恆万花筒的问题,怎么在科技树没点全的情况下登月。 这个世界的制度有问题,所以天上人教被搞出来了。科技树也歪的离谱,我不知道他们有电视有电脑有监控设备有轮船,为什么连马路汽车火车电话都没搞出来。 我不是很懂。 但这不妨碍我因为太忙了,晓组织还要管运输线的安全时,拉着赤砂之蝎进了实验室,在做人体实验的实验室里搞出来第一台高达……不是,是代步工具。 其实就是拉蔬菜水果的货车,还很简陋。 第62页 因为时间太急了,很多核心器件我直接用查克拉粗暴的弄出来了。赤砂之蝎的手工活非常厉害,傀儡术也非常棒,对这种需要人控制才能走的工具,找他合作是没错的。 我们很快的在三个小时之内搞出来这非常简陋的忍界第一辆汽车。全木质结构,有四个轮子,有一个装菜的货箱,有人坐着的地方。没有雕花没有涂漆,这个输入查克拉就能启动并控制行驶方向的汽车连名字都没有,就被我们拉出去运菜了。 第一个坐上忍界第一辆汽车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因为车上坐了两个人,都是忍者,第一次开车的司机们内心忐忑,正纠结着呢,被赤砂之蝎一脚将车踢了出去,手忙脚乱的开始了第一次驾驶。 如果那车没有忍术的保护,估计赤砂之蝎一脚可以将我们三个小时的努力付之东流。 三个小时能搞出来的车是一次性用品,到了地方基本上就没有机会再开回来,因为忍术的时效性到了。我也跟忍者们说了。那辆车就是一堆木头和忍术的结合物,等挤出来一点时间后,第二辆车就好一点了。 精细零件是赤砂之蝎打磨,我又抓了阿飞和飞段,还将鬼鲛扯了过来。 第二辆车是用了钢材。 科技树虽然是歪的,但是参考离奇出现的轮船,将船的模型改一改,安上四个轮子,测下速度,能开吗?快吗?都可以,那就行了,那就是车了。 路修的这么好,不搞个自行车汽车走走,太空了。 汽车搞出来了,我将第二代汽车开到了音忍村,让他们搞出来火车。自己回去后又跟赤砂之蝎搞了比较简单的自行车出来。 在第一辆自行车诞生的时候,我们将它打上公司的标籤,涂上油漆,用忍术让它锃光瓦亮。 赤砂之蝎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我蹬着自行车,绕着基地熘达了几圈,试了下感觉,觉得还可以,跟我在本世界骑的自行车感觉虽然差了点,但是能用,不是一次性的。 「该我了。」 赤砂之蝎用查克拉线扯了扯我的火云袍。 常玩傀儡还是有用的,赤砂之蝎第一次上手时,查克拉线可以当剎车,他平衡感也非常好,就像一个蹬了自行车数十年的人,而不是新手。忍者在骑自行车上的天赋简直可怕。 我在后座上,将赤砂之蝎的火云袍用来挡风,觉得这刚出来的自行车可能没一会就要解体。 「还需要结实一点。」 总所周知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钢铁也是耐折腾的材料,只要不要像赤砂之蝎这样蹬个自行车能蹬出火星子来,理论上,自行车是不会这么惨的。 可怜的自行车在承受了自己不该有的高速后,光荣的下岗了。 「承重还可以,然后,速度也还可以。只要不像你这样用它,使用年限应该也可以。」 「我觉得不行。」 我们在散架的自行车面前讨论这个自行车是不是合格,最后决定,再弄几辆出来,让晓组织全员来试。 「产品测试是必要的,这关系着未来的钱途。」 让忍者来玩自行车从本质上就是错误的。 每个忍者都像赤砂之蝎,玩心起来的时候,都敢弄黏土小鸟来炸一下可怜的自行车。美其名曰为了实验一下它的结构稳定性。 结果很显然的,一天之后,自行车报废的躯体堆在我面前。 第二次实验开始的时候,我对一脸严肃的佩恩说:「老大,自行车很贵的,这次弄坏了要赔钱。」 佩恩:「……」 我对晓组织不抱什么希望了,连最沉稳的两个,佩恩和宇智波鼬都可以在一天之内搞坏自行车,我觉得我的产品测试只能期待一下普通人的使用反馈。 忍者都是拆家达人。 更能拆的还有两个,宇智波斑和柱间,他们第一次摸这玩意的时候,没上手就弄废两个。与骑着自行车安安分分绕圈的扉间形成鲜明对比。 「啊哈哈,有点太紧张了。」 「太丑。」 我觉得我可以把这两个人一起丢出去。他们对自行车提出来的改造条件令人窒息。 宇智波斑想要宇智波族纹的自行车,柱间有样学样,想要能长植物的自行车。扉间在他们身边停下:「他们一个想要蓝,一个想要绿。」 然后扉间毫不费力的搞定了两个挑剔的人,让他们骑着自行车撵他。 艰难的产品测试后,我们得到了好消息,自行车是合格的。一群玩报废了很多辆自行车的公司高层在那里决定怎么给自行车防伪,定什么价格,怎么造势。 卖了这么多次东西的高层已经不是当初的傻白甜,他们很有经验了。 我趴在会议桌上看穿火云袍的和穿音忍村制服的人,他们脸上都写满了奸商。 长得好看的这种时候就是打gg的工具人。 我们一开始是请明星的,后来发现,明星太费钱了,长得还没我们中有些人好看。然后我们想了想,搞个包装公司,让长得好看的人出道吧,出道能赚钱,回来打gg又可以省钱。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的颜值能打,我们看到的几个宇智波都长得好。阿飞也是一个宇智波,我看过他面具下的脸,没被毁的半张脸长得很好,就算脸毁了,说难看也不算。 但是他不能出来。 第63页 我也只能嘆口气放过他了。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组合是要命的,要他们两个人的命。毕竟他们中间有那么多宇智波的性命,在双方不打算互相理解的时候,凑一起挂一个宇智波。 然后就宇智波佐助和君麻吕了。 「你为什么不去?」 他在知道消息后,咬着后槽牙问我。 我非常感谢他对我的称赞,然后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跟去杀人差不多的微笑:「这样可以?」 他说可以。 他瞎了。 gg设计人说要一个唯美的浪漫的场景,让人可以更好掏出口袋里的钱,就跟我们天上人初次打开市场的胭脂水粉一样,自行车也需要一些象徵。 「比如美好的爱情,或者男孩子女孩子们的友谊,亲情也可以。」 老规矩,长得好看的全都上。 试多了总有一个符合的。 就是台词。 害,为了钱。 我们那几天试了多少不知道,各种搭配都出来了,说完台词拍完一支gg转过头去干呕觉得心灵受到摧残的不在少数。 因为女生少,我也上了。 我和香磷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台词机器,作为两个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搬。连挨批都一样,莫得感情,一点都不甜蜜,这样不行。 我最后只能说:「我再试试。」 天知道我试了多少次,最后混到了男生组,我终于解脱了。 扉间说我辛苦了。 就是演技太好了不行。 「还可以吧。」 「可以?我可不知道你不会笑。」 「咳咳。」 第32章 所有人都能欢笑的世界,就已经很好了。 ——谷川角谷 . 「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扉间跟我坐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我们周围没有人。森林郁郁葱葱的,跟森之千手以前的族地周围有些相似。 扉间是特意选这个地方的。 他希望这种相似的环境能够给我带来一点安全感,他总觉得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受了委屈,没什么安全感。 这种想法不是没有原因。 谁会相信被宠了十几年的弟弟来到陌生的环境,过着一睁开眼就需要警惕的生活,会有充足的安全感呢? 而且这个弟弟还需要接受自己换了名字,变成女孩子的事实,还要接受偶然得到的玩笑般的宇智波姓氏。 这些扉间是很相信我能够克服的,只是需要时间。但有一点我可能会长久的不习惯。 他和柱间都不在。 所以柱间在发现我并没有吐露自己就是板间的意愿后,他就张口闭口曾孙女了。 「大哥害怕自己不注意说秃噜嘴,梦里都在念曾孙女。」 「你觉得自己能瞒过我们。」 「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他说:「自欺欺人。」 在一起十几年的兄弟,熟的不能再熟了,一开始是不敢想,因为忍者说轮迴太扯了,所以催眠自己说是曾孙女。 但是相处几天后,看见那些熟悉的想要拿起来说教的习惯,柱间这种粗线条都能很直白的得出「这就是板间」的结论。 等扉间说了一堆这种伪装的不必要性后,我才说话。 我问他:「由弟弟变成妹妹,你们接受很快吗?」 「你还有脸说,转世也要挑个好点的身体,至少性别要对吧。」 「可能因为这个身体是柱间细胞培育出来的,我还想当个千手。」 扉间好半天没说话。 我也就等着。 这个话题实在是有点沉重,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来捅破窗户纸的不是柱间而是扉间。扉间比较冷静。 傻大哥在扉间出门的时候还蹲在门口哈哈哈的笑:「扉间,拜託你了。我怕到时候从曾孙女嘴里听到什么不太好的消息,控制不住毁了曾孙女的心血。」 一脸爽朗笑意说出可怕的话来的柱间又不是没有过,扉间也不至于被他话里的内容震到骂人,而是说:「知道了,大哥。」 「那就拜託你了,扉间。」 柱间又说了一次。 现在看来他是对的,这个消息的确会让人生气。容易上头的笨蛋会没控制住毁掉整片森林也说的过去。 「千手没人了吗?」 我听到扉间的语气依旧很镇定,但他的手指甲已经抠进了树皮。我注意他的时候,他将手扯了出来,「怎么,以为二哥会受不了?」 我将他的手拿过来,握住。 我讲:「害怕,毕竟千手可能要没了。」 他是想笑安抚一下我的,结果只是抖动了一下脸颊上的肌肉,没能成功笑出来,只能揉了揉我的脑袋。 这次他的声音过了很长时间才传过来:「没事。我们已经死了。」 「而且宇智波那边应该也是一样的惨吧。」 「嗯。」 「没事。」 我也希望他没事。 我当初从木叶的歷史里翻出来这个时,也有点不敢相信,这才几年,千手和宇智波就只剩小猫两三只了。 可能还是世界没有和平的锅吧。 那天我并没有太过谈及木叶的事,扉间也想避而不谈,他说起了我不在的那些年他们的生活。他说宇智波没有一个好人,尤其是宇智波斑,心机深沉不好相与。 第64页 木叶就无法避免的被提起了。 毕竟证明宇智波斑阴险狡诈两面三刀的最好事例发生在木叶建立后,甚至他不带任何偏向的说,都能让宇智波斑的印象分在我心里跌下去。 扉间不喜欢宇智波斑。 更确切一点,他不喜欢任何一个意图拐走板间的宇智波,当这个宇智波是宇智波斑时,受到的针对就更明显了。 但如果我硬要去喜欢,他大概是会咬牙切齿去瞪宇智波斑,转脸温声祝我们百年好合。 而问题在于,他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和宇智波斑,而不是我和写轮眼。我记得我跟宇智波斑真正见面的时间少的可怜,还是託了柱间的关系才见过一次。 因为见面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时间可以用分钟为单位,而宇智波斑对一个千手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太低。我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实力,也不是一个女性,被他看在眼里尚且算是艰难,让我完成高难度的一见钟情任务,还是谈谈世界和平吧。 在扉间说了一堆宇智波斑不是个好人后,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也没什么,就是宇智波斑这个神仙他很强,他强就强在他还记得他拔高题里是有女朋友的。 还记得他女朋友是千手家的千手板间,女性,死在千手与宇智波的战场里。至于他有没有第二个拔高题的记忆,我是不敢想了。 他是真真切切问过柱间千手家有没有妹妹的狠人。当时木叶刚成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关系好着呢,听见他问这话,柱间以为他看上了千手家的女孩子,宇智波和千手的关系将更近一步,开心的快要放鞭炮了。 他拉着能吓哭小孩子的宇智波族长絮叨了一下午宇智波族长的择偶条件,然后对着条件猜天启看中了谁。 「黑长髮。」 柱间按照这条件一刷,族里的姑娘是黑头髮的还是挺多的,太宽泛了,找不到。 「黑眼睛。」 范围小了点。 「喜欢甜口。」 「斑。」 柱间语重心长,「你不能这么害羞,你要说清楚一点,不然我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宇智波斑看他的眼神可能像在看傻子吧。「我要怎么说,说她笑起来很动人,还是她喜欢撒娇。」 「你就说她的长相好了,像眼睛大,有酒窝,或者哪个地方有颗痣,不是很好说嘛。」 宇智波斑:「她眼睛大,没有酒窝,脸上也没有痣。」 柱间:「斑,你不能这样,你需要主动一点,不是我说什么你回什么。你得让我知道她长什么样。」 「你家没有妹妹吗?」 「我家当然没有。」 「那我为什么要说?」 柱间的表情逐渐凝重:「斑,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气氛很是沉重了一段时间。 宇智波斑说:「她说她叫板间。」 柱间回去之后以头锤地锤了一个大坑出来,扉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扉间,今天大哥才知道,板间竟然是个女孩子!」 「板间他竟然是个女孩子!」 扉间觉得大哥这已经不是蠢了,单纯的蠢不会这样,他就是没有脑子。 「大哥,你今天又去见宇智波斑了吗?」 他泪水涟涟:「嗯。」 「怪不得突然没脑子了。」 跟板间躺一块那么多年了,还会被板间是个女孩子的事情骗到。除了宇智波斑,谁能让大哥不带脑子出门呢。 但他的冷静理智完全拯救不了没有脑子的兄长,柱间在那里呜呜呜的哭着,听了半天的扉间以为他是伤心的,结果他说: 「太甜了,斑竟然还会背板间。」 扉间有了大大的疑惑,用三个问号都表达不了的那种。 柱间吃到天启和板间的糖后,其症状大概是磕cp上瘾,自己磕还不算,还向扉间安利这个cp有多么好磕。一边为自己粉上的cp的绝美爱情哭泣,一边勐烈的向宇智波斑黑粉头子的弟弟扉间安利他们的绝美爱情,不被黑粉头子关进小黑屋批三天文件,实在是对不起扉间在他心里的魔鬼形象。 这就是安利找错人的后果。 但是柱间现在并不知道他未来的悲惨,还在向扉间安利斑和板间的cp。黑粉头子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稳住自己的表情,只等他安利结束就让柱间体验一下什么是「自己磕的cp不仅被拆还冷到北极圈翻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同好和粮」的悲惨,附赠文件大礼包和三天小黑屋。 我现在听扉间的只言片语都知道柱间那时候受到了怎样的打击。 柱间说斑会背我。 他就说不可能,板间的身体不允许。 柱间说斑会跟我在南贺川看萤火虫。 他说不对,板间去南贺川会着凉发烧,每年夏季的萤火虫都是他捉来放进玻璃瓶子给我看的。 柱间说斑会用火遁给我放烟花。 扉间撇撇嘴,南贺川没被蒸干还真是个奇蹟。 总之柱间说什么,扉间就能找到反驳他的三千个理由。 柱间:「……扉间,斑知道板间一些不为人知的习惯。」 扉间:「大哥你都知道的习惯不叫不为人知。还有,这只能说明板间被宇智波斑居心不良的观察了许久,说不定这就是宇智波能够杀死板间的原因。」 第65页 「大哥,别相信宇智波的谎言了。」 就算再怎么说,那时候我的死亡已经是个既定事实,没办法改变。跟现在的他们一样,虽然秽土转生出了灵魂,但他们是属于过去的人,我和他们都清楚的知道。 所以那时候的柱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死亡是结束一切事情最干脆利落的方式。 扉间是不相信我会跟宇智波斑有什么故事的,我虽然期望和平,但对宇智波的感情立场至多是中立。 柱间和宇智波斑可以交朋友是因为巧合还有实力对等,双方都不能轻易的杀死对方。我跟宇智波斑产生爱情—— 「他杀了你然后来缅怀我还相信一点。」 如果是在现实里上演我和宇智波斑的爱情故事,扉间说的就是故事的真实结局。处于敌对状态的忍者互生爱意,实力强的那一位杀了实力弱的人。死去的人不会担心在家族和爱人之间艰难的抉择,活下来的人承担爱人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事实,让时间在自己的心里头长了块疤。 如果是虚情假意的更惨。 死掉的人什么也没有了。 奈何是在梦里。 所以我和宇智波斑在梦里可以和平一点的相处。 在宇智波和千手的休战期,我们相遇,身上的族徽早就表明了彼此的立场,隔着一条南贺川,我们就像是警惕对方越过界限两只兽类,随时准备咬断对手的咽喉。 所以他会在第二个拔高题里跟我说,他和女朋友最温和的一句话还是尽力活下去吧。我们做过很温和的事,但是温和的话说的很少,因为那些话语很多时候除了提醒我们双方敌对的立场,没有别的作用。 等到我可以靠到他背上的时候,一个后背极其敏感的人只是肌肉紧绷了一下。 我在他背后闷着嗓子笑:「自作自受。」 叫我靠到他背上的是他,觉得浑身毛都快炸了还在忍着的也是他。他在那里嗓音有被逼出来的窘迫:「你闭嘴。」 跟勉强自己被人撸的猫一样。 后来我站在他后面,靠上他的背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转过身愣了一会,写轮眼开着盯住了我的咽喉。 「你能杀我了。」 「你也可以盯住我的咽喉了。」 两个一开始浑身都是雷区的人,凑近一点就开始龇牙威胁对方的兽类,最后变成互相舔毛可以一起玩耍的恋人,进展可以说得上奇蹟。 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 宇智波斑曾经非常耿直的问:「我们怎么会谈恋爱的?」 我的回应也非常耿直,拔出绑腿里的苦无:「要不打一架?」 因为双方都过于耿直,这成了一个未解之谜,每次提出,我们就拿出苦无默契的开始比划。后来因为太费苦无,宇智波斑提议打水漂。 他没赢过我。 后来打水漂决定事情,一般是我赢了就得听他的,「火遁放烟花」「夏天看萤火虫」基本上都是用这个决定的。 火遁那次是我输了。 宇智波斑看着我的水漂半路沉川,他的水漂直接到了南贺川对岸,表情很一言难尽:「这次……」 「我输了,你放烟花。」 他说我赢了他就给我用次火遁,我输了,火遁干什么就我定。他送上门来,我怎么会放过,我可是想输就一定能输的人。 我们过了很长的时间才见下一次,中间隔着的是千手与宇智波的交战期。我知道他不会死,他不知道我能不能撑过去。 他一身血腥气短时间内没能除掉,我身上也有血腥味。这个时候我们是不会接近对方的,隔着南贺川,找个地方坐着,不会说话。我们身上都有各自族人的血,我们也很清醒,那点爱意不足以让恨意熄灭。这时候看见对方除了打一场,没有别的可能。 我走的时候,他在那漆黑一片的对岸低哑的:「不公平。」 不公平在什么地方呢。 我杀他给他造成重伤就是赢了,哪怕赔上我的性命,他杀我,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赢。我是千手板间,我死了,还有柱间和扉间,对千手的战局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不会让千手这边垮掉。 他不一样。 他杀我必定会受伤,受伤的话应付柱间就会吃力,宇智波的族长也许会死在战场上。宇智波这边垮掉一半算轻的。 他在昔日战场上的作用有多大,对宇智波的打击就有多大。 「千手和宇智波不会有结果。」 我们可以再次说话的时候,他坐在对岸,身前有一撮火苗,很快就熄灭了。 「我只能到这地步了。」 那撮火苗就是他努力过后能称为烟花的东西,太小了,但是颜色变化很多。 「已经很好了。」 夏天的萤火虫倒还好一点,是我送他的,在战争的前一天。从玻璃瓶里涌出来的发着光的小虫子是我的查克拉产物,春季快要结束的时候,萤火虫出现的并不密集,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却要开始了。 能在夏天看萤火虫的时候绝不是现在,可能要等到千手和宇智波战争长时间的停止后才会有机会。所以这个承诺迟迟没有兑现。 我捧着一个玻璃瓶将发着光的小虫子放出去的时候,我们还是隔着南贺川。 「算看萤火虫了吧。」 「算。」 第66页 等虫子到最后都散了去,周围又失去了光源,我看着南贺川,因为没有写轮眼,所以隔着黑暗看清楚宇智波斑的表情有点难,我就改看南贺川。 他在对岸说:「我想抱你。」 「我身上全是起爆符。」 「我也是。」 那就不是拥抱了,而是谋杀。 「那下次吧,下次我带你看烟花。」 「去哪?」 「想去哪去哪。」 「好。」 我在最后是不应该说那句「尽力活下去吧」的。 虽然事情很多,但那些本质只是非常真实的梦,扉间不提起这些,我可能都不大能想起来。 「板间,你现在想做什么?」 「在研究出永恆万花筒的秘密前,努力将这个世界变得适合我们生存。」 「我以为你还会说世界和平。」 「那太大了,我感觉我做不到,所以换了个小的。不过世界和平,总会有人可以做到的吧。」 「我和大哥都会帮你。」 「我当然知道你们会帮我。」 之所以做不到那个地步,原因也仅仅是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第33章 我碰上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医闹,我又没能做成人。 ——谷川角谷 . 身为一个医护人员碰上无理取闹的患者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我碰上一个对阳光过敏的患者语气温和的对他说他这是基因问题,目前的科技尚且无法解决。 这位患者语气森森:「没有办法吗?」 「物理办法是有的,只要隔绝阳光里的紫外线,先生您还是可以走在阳光下的。」 我正准备教这位先生物理防晒法,他就已经不耐烦的扼断了我的脖子。 从我刚把宇智波佐助的万花筒变成永恆万花筒的时候,我的异能力直接爆发把我丢在新的世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不仅没有跟他们说出告别,也没有见到润一郎和直美,哭诉自己的辛苦,就被丢到了遍地医闹的世界。 我觉得这非常仓促而且不合理。 但是异能力它不理会我的投诉,它异常敷衍的告诉我「已经打点好了」,没有指查克拉世界还是润一郎和直美,就让我在这里当个合格的医生。 附赠的还有一堆我根本不能看完的医学书籍。 从厚度来看,是令人窒息的,从数量来看,依旧令人窒息,从这些书籍的名称来看,还是非常窒息。 《病理学》《药理学》《医学寄生虫学》《病理生理学》…… 不瞒你说,我曾经在这一堆书里找到了一根绳子,然后将绳子挂在房樑上过,还是用这些医学书籍垫脚的。 我的异能力它想让我死。 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悦,它就将我放在了连绵不绝的冰川上,告诉我,这些都是我没能打下来的江山。 我最后还是头悬樑锥刺股的在那间小屋子里啃完了所有的书籍,我以为异能力对我的折磨结束了,我可以回去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异能力说测试通过了,我可以出去了。 我沉默的对着我自己比了个中指。 外面有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大片的紫藤花,还有落后的生产条件,出门买个饼都得翻一座山。 它根本没想过我回去的问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我来新的世界时的悲惨开局,啃完了一屋子的书被异能力判定测试通过,然后作为新鲜出炉的实习医生走到外面的世界里,碰到了有阳光过敏症的患者,就遭遇了医闹。 是孽缘。 一次医闹,终生为鬼。 我作为医闹的受害人,还需要喊医闹的患者为老闆。 鬼舞辻无惨,鬼的始祖。 他的血可以让人变成鬼,从此惧怕阳光和紫藤花,同时也赋予了新生的鬼漫长的生命和恐怖的再生力。 我终于明白异能力又给我的两屋子书是用来干嘛的了。 我的新上司脾气不好。 而且他手底下的一群鬼都继承了他医闹的习惯。 我将被同僚扭断的脖子復原。 看见新出现的同僚眼睛都快瞪出眼眶的震惊,我觉得他们眼神不好也是祖传的。 鬼舞辻无惨说他会给我新的实验材料,但要是再没有结果,就让我和上弦二童磨呆一个月。新的实验材料第一次见面就扭断了我的脖子。我除了嘆口气原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没多久他肯定会哭着喊着让我给他个痛快,吃了他也行。 新来的实验材料就算被我这么温和的宠着,被我吃好喝好的招待着,在一个星期后,他呜呜呜的坐在走廊上哭,等着一场早有预谋的日出将他扬的灰都不剩。 我戴着单片眼镜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哽咽了:「杀了我吧。我不想再喝紫藤花茶了。」 太阳已经从天边露出了一点光辉,等着刺破黑夜,将黎明划破,让白日现行。 我爱怜的摸了摸这个鬼的脑袋:「太阳不好看,看书去吧,下次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的姿势。」 等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我只能将他绑在实验台上,一勺一勺的餵他东西吃,他不肯吃东西,我从医院的血库里找到了稀血,他控制不住吃了。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失声痛哭,还拼命往嘴里吃着稀血。 第67页 他这时候已经不求日出了,因为被我束缚住了,根本走不了,实验室里除了灯光没有一处能照得到太阳。紫藤花茶的抗药性也已经练出来了,除了痛苦什么都不会有,更不可能让他死掉。 他除了祈求鬼杀队的到来和拼命唿唤他最害怕的鬼舞辻无惨,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脱。 无惨被他弄的很烦,直截了当的问我他什么时候会被我丢掉。 「今天,无惨大人。」 因为我想研究的东西已经研究完毕了,这只鬼也就失去了他的研究价值,只剩下劳动力还没使用了。 这只是一个小的成果,需要的实验材料只要一只,研究出来的东西是为了对付鬼杀队,让鬼杀队猝不及防的受到一次重创。 其实就是让这些鬼在被鬼杀队砍掉之前来一次自*爆,除了第一次会有点效果,后面鬼杀队有了防备,基本上就不会因为自*爆死人了。 我拿出来这个是为了煳弄我的老闆,免得他一直觉得我啥事不干,催着我找那什么青色彼岸花。我给红色的彼岸花涂了青色油漆给他他不乐意,让我离开我的医院去当一个战斗人员我也不乐意。 我一直会有两屋子的医学书没有看完。 老闆是不会体谅员工的苦楚的,他不知道学习使鬼进步。在我表达出学习的念头后,我迎来的不是鼓励,而是老闆的训斥。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我跪在那里,没有抬起头看他,只是默默的将这段时间的实验记录交给他。 「他们撑得时间太短了,我只能想办法去提高我的技术。」 当然如果他想要自己试喝这个创造了实验体百分百死亡的药剂,我也不会阻拦,甚至乐见其成。 他看了我的实验记录,恼羞成怒,将我轰出了无限城。 鬼舞辻无惨拥有永生细胞,但是这细胞对阳光的抵抗力为零,所以他在寻求青色的彼岸花试图弥补这个缺陷。但是青色彼岸花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找到,反倒是我的药剂让他可以短暂的出现在阳光下。 这也是我被医闹的原因。 我还是人类医师的时候,碰见了一位病恹恹的贵公子,他说他对阳光过敏,希望我能治好他。 他当时的语气非常之温和,彬彬有礼颇有贵族风雅,看着也非常贵气。他拿出来我师兄的医学手札,说这是我师兄的推荐。 我的师兄曾经去京都治疗一个人,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我们就那位公子卧床不起的离奇病症讨论了很多次,然后师兄一气之下决定去京都治疗那位公子。 「如果我能让他好起来,那我的猜想就是对的。」 他去京都有一段时间是会寄信回来的,我们用信件交流那位公子的病。我寄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是劝他的治疗手段不要那么恐怖,因为他的上一封信里满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他拿出来最后一个方案,说治不了的话他回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承认我是对的。 我在那封信里写:「师兄,我觉得你要是治不好的话大概会被那位公子的家人打死。那么奇幻的治疗方式,还缺药,吃了会出事的。」 我的师兄是个狠人。 他治疗出来一个鬼的始祖,还让鬼的始祖得上了极其严重的阳光过敏症。 所以他没有被患者的家属打死,被患者杀了,因为在快要出成果的时候患者本人心理出了问题。 然后这位患者想要治疗用了不全的药方而有了严重后遗症的自己,翻遍了我师兄的所有医书和信件,发现了我这个师妹。 我没有步我师兄的后尘被医闹致死,是因为我在了解了贵公子的病症后,给了他解决方案,也搞出来药剂了。 但是因为治疗效果没有达到患者预期,我被患者变成了鬼。我从疼痛里醒过来的时候,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说让我保守治疗的是他,不想尝试有风险的治疗方法的也是他,不让我抽血做个检查的还是他。我能在这么困难重重缺乏药物实验的情况下,让他的阳光过敏症有所缓解,不会晒到太阳当场暴毙,已经是我医术超群的结果了。 结果他让我变成了鬼。 我跟他相处了五年了快,以为再有一个五年就能研究出结果快乐回家跟润一郎直美说我今天又乐于助人了,他将五年变成了无期。 我当时心态崩了。 血崩。 打了他一巴掌后我就蹲那里捂着自己拔凉拔凉的心,觉得这鬼爱死哪死哪去,我也不想改药剂了,只想研究怎么能将他扒皮拆骨。 但是我还要坚强的抹抹泪,为这个永生细胞的拥有者克服阳光过敏的缺陷,让永生细胞更加的完美,因为这是我的医学课题。 我特么要为他开挂我就去晒太阳。 我跟他耗上了。 他不配过上随时可以晒太阳的生活。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没问他要不要用冒险一点的方法,也不想去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就用他手下的鬼当实验体。 能成的话算他走运,不成的话看我气什么时候能消。反正,他绝对不会是第一个能够克服阳光过敏症的鬼。 他和他的手下都叫我医生。 他和他的手下都对医生我医闹过,我表情不变的全都给记下来了,然后挨个报復了回去。 我非常记仇。 第68页 第34章 论我与无惨相杀的那些年。 打出这行字的我都觉得没有食慾了。 ——谷川角谷 . 作为一个医生,我了解十二鬼月的身体状况和血鬼术。作为一个医生,我面对无限城里无理取闹的一群鬼时,常见的应对方法是当一个聋子。 一句实话,我其实蛮想无惨将我转化为鬼的时候让我眼睛瞎了的,天天看着这么一群奇形怪状的鬼,我真的担心我审美都要被人带偏。 可能已经偏了吧。 现在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注视上弦一那六只眼睛,在安抚患者情绪时,熟练又真心实意的说出「你眼睛真好看」了。 哪怕对着最无理取闹的上弦二,我也可以一边给他的信徒治病,一边应付他治好了对信徒不能早登极乐的忧伤,没治好又对信徒早登极乐产生的忧伤。 如果在第二种情况出现时,他嘴里要是冒出来一句「好好的人,怎么送到你这里就死了呢」。在他为信徒的早逝流出眼泪时,我会将他的磨磨头栽种到花盆里,爱怜的:「哎呀,不会说话的蘑磨头最可爱了。」 反正鬼嘛,只要不是日轮刀和阳光,我给童磨紫藤花泡澡他都没有大问题的。砍了的头会重新长出来,断裂的肢体也能自己癒合。 蘑磨头我一般是用来当紫藤花生长的养料的。 我是眼睛里没有数字的医生,鬼化后也没有太多非人的特徵,不用血鬼术的时候身上也没有血腥味。但我在第一次触碰紫藤花的时候,紫藤花的香气让我的身体里有被灼烧腐蚀的反应,碰到它的手都被腐蚀的干干净净。 无惨就站在那里,看我的病人拿出紫藤花说我是不能见光的鬼,活该去死。在我适应了紫藤花的存在后,那个意图用生锈的刀将我活活砍死的病人被我扼断了脖子。紫藤花的紫色花朵撒了一地。 「不伤心吗?」 我对着我的上司嘆了口气:「无惨大人,你踩着我的病历本了。」 如果他不在那里的话,我贴个buff就可以解决。他在那里的话,场面就往兇残的地方走了。 我的上司将我好好的一个人变成鬼不说,他还试图测试我的忠心,看我对人是不是有恻隐之心。我转变的太快了他不高兴,勉强自己仁慈留人一命他更不高兴。 我忍了他好几年了。 看着他撑着反派的气场逼我做各种无聊的测试题,让我杀人放火,将我治病救人却被救的人恩将仇报的套路玩到我闭着眼就知道下一步病人会怎么闹,是会自己用紫藤花来试图杀我还是拉我去看太阳或者联繫鬼杀队惶恐不安的说自己在一个鬼开的诊所里看病。 我那几年经歷的医闹套路太多了,我的诊所里过于浓郁的紫藤花气味让鬼杀队的人来了几次都很茫然。 等到我心力交瘁的说我开的是治疗精神病的诊所后,再送他们出去,站在太阳底下跟他们告别,他们就不怀疑我是鬼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站在太阳底下还没变成灰,我对无惨说得是我实验各种治疗阳光过敏症的办法时,是用自己来试药的。可能中途试着试着,以毒攻毒了。 我被无惨抽了两管血。 他不信我说的我研究过我的血液,发现它并没有什么用,放在阳光底下会成灰,也不信我用我的血养过一只鬼,让他到太阳底下时死的跟没喝过的鬼一样的快。 他嫉妒我。 嫉妒到红眼。 所以对我的态度极其恶劣,颐指气使,让我一个医生既没有地位也没有名字,就称唿我为医生。 甚至命令我不能随意走在阳光下,除非是在做特殊的任务。 我都被他切开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他也没找到我为什么能站在阳光底下的原因。 他要是能给自己贴个反射或者免疫buff他也能站在阳光下,可他没有我的异能力,也没有一方通行操纵矢量的能力。至于我,我要是给他贴了,他会无能狂怒到这种地步吗? 我那段日子每天给他一捧紫藤花,持之以恆给他紫藤花。无惨那双玫红的眼睛阴森森看我的时候,我就笑一笑:「无惨大人,紫藤花不好看吗?」 就算我后面成了七零八落状态,只要手指还在,就会从血污里拿起紫藤花,举到他面前:「紫藤花不好看吗,无惨大人?还是无惨大人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不接受我的花呢?」 后来我翻了一下紫藤花的花语,觉得我还没找错理由。毕竟紫藤花的花语是为情而生为爱而亡,就算鬼对紫藤花厌恶,但是无惨可是鬼王,下属都肯冒着疼痛和危险给他摘紫藤花了,这份心意他还不感动吗? 我就问问他感动不感动? 要是一天不感动我就天天送,早晚会感动他,我就中午送。顶着一轮烈日,全身沐浴在鬼最害怕的阳光里,给无惨鬼王大人递上千辛万苦养出来的紫藤花。每逢节日还会加大剂量,换上紫藤花纹的和服在阳光灿烂的中午给他递上紫藤花大礼包。 紫藤花茶,紫藤花饼,还有水信玄饼改良版。我将透明的水信玄饼中间的樱花换成了紫藤花。 如此心意,只为看到无惨在看见这些礼物时的表情。 我甚至贴个止痛buff和防止自己被晒死的免疫buff不反抗的让他砍了,他还是不高兴。我觉得这可能是我没送到位,隔几天就送上了养出来的最漂亮的紫藤花。 第69页 他看着紫藤花,很高兴的说了句:「滚!」 这就是我对付医闹最凶的无惨所用的办法——用紫藤花的爱感化。 等他条件反射的拿下我手里的紫藤花的时候,他的表情有点扭曲,等我非常惊喜的笑出来,说「无惨大人,你这是第一次收下我的礼物呢!」他的表情就很难看了。 但是没有关系,我为了让他更开心一点,剥开一粒金平糖餵给了他。 我的手直接被斩断了。 那时候还没有十二鬼月,他脾气上来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可以发泄,斩断了我一双手后就出去找食物去了,回来也是阴沉沉的一张脸,身上的血腥气浓的让人当场昏厥。 他吓到了我的病人。 为了病人的心理着想,我将病人送去了安宁的世界。他「嗤」了一声:「你救的人都被我杀了。」 我说:「哦。」 他对我的反应非常不满:「哭出来!给我哭出来!!」 我觉得这个鬼吧,他心理已经扭曲了,年纪轻轻的,前半生作为人的时候躺床上好多年,成鬼又没多少年,心理幼稚的跟孩子一样,连话都不会好好说。 但他不觉得。 他自我感觉良好。 想让我哭就直接上手了。 我的病人全被他弄没了我没有哭,表情平平淡淡反应平平淡淡。他将我弄成七零八落的样子我也没哭过,他就想着,我可能需要按在水里思考一下怎么哭。 不这么想的话,我实在没办法理解他将一只鬼按进水里的操作,我们鬼又不需要唿吸,不会呛水。 等我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我身上湿漉漉的,但我还是没有哭。 我跟他这么久了,就没有找到这只鬼身上有哪些闪光点,又怂又屑。唯一的闪光点就是那张脸。 他被日唿打成颗粒状的时候,我作为医生将他从他的藏身之处搬了出来。因为他那时候重伤,我做了点非常过火的研究,他被我治好的时候一言不发的关了我禁闭。 几百年吧。 我出来的时候十二鬼月都换上了一堆我不认识的人,让我像极了一个刚刚被转化脸生极了的鬼。 「真可怜啊。」 我出来的时候上弦二童磨就在我身边假哭,他抱着一个女孩子,眼泪从他七彩玛丽苏的眼睛里流出来:「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真可怜啊。没关系,神明会让你去往极乐的。」 我觉得这人有病。 在一堆血色里,他抱着受害人之一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吃的。我等了他好半天,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像刚发现我一样,带着一身新鲜的血气靠近了我。 我做为新生的鬼又被带到了无惨身边,童磨说我是无惨指名要的医生。 「医生想要去极乐吗?」 这就是我特别不想跟这位上弦二待在一起的原因了。他有神爱世人的假象,为他人的悲苦而哭泣,但那是假的,人类的悲苦只是他的乐子,他的信徒是他的食粮。 我并不想成为他新的乐子,去做他无聊时的消遣。 说到底他连什么是乐子可能都不明白。 他只是常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去看他不理解的情感,然后哭出两滴眼泪说「真可怜啊」。 我被关禁闭出来后奋斗了几十年,终于搞到了一座医院,在这座医院里继续自己奋斗了快千年的事业,就是一群鬼倒了霉。 眼睛没有数字,不是十二鬼月的医生成了鬼们的恐怖传说。除了上弦和无惨,没有鬼能看见我而不发秫的。他们知道我就必然会有被我当成实验体的忧虑,不知道我的被无惨送到我这边,能完好出去的除了拼命吃东西,听到医生两个字就会逃之夭夭。 我觉得我没那么可怕吧。 毕竟面对一群医闹的鬼我都能用紫藤花茶招待,嘘寒问暖,我觉得我已经非常和蔼可亲了。 第35章 鬼太独立不是好事。所以我与人类混居了。 ——谷川角谷 . 其实是无惨的命令。 他让我在继续研究阳光过敏的同时,混居于人类之间,作为隐藏的鬼。 我捏了一下我的单片眼镜:「好的,无惨大人。」 姑且不论我的老闆想要干嘛吧,但是我的眼睛能注视到的地方,就是危险区了。我在冒充受惊的医生被鬼杀队的人救下的时候,被日轮刀砍下的鬼的头颅骨碌碌滚到我脚边,我白着脸,一副腿软的样子。 那只鬼的眼睛还是活的,无惨通过他的眼睛注视着我,等到头颅变成灰的时候,我才拍拍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的样子。 「非常感谢,这位先生。」 我对鬼杀队的人充分表达了我的感谢,觉得鬼杀队比我那群同僚要可靠多了,就这办事效率,我们要有一半的话,我也不至于被抓壮丁了。 无惨在我脑中冷冰冰的:「你在想什么蠢事?」 「鬼杀队很可靠。」 如果我是童磨的话,现在可能自己吐着血离死就差那么一丁点了,但我是医生,还是刚放出来没怎么用但是肯定会在未来能被用上的医生。无惨生气归生气,也没有真的让我出什么状况。 只是让我头疼扶墙了一会。 我感谢老闆对我的关爱,所以决定明天就给老闆送紫藤花茶。今年新买的,质量有保障,紫藤花的香气浓郁,喝起来绝对会很棒! 第70页 「怎么还有?」 这次他的声音听起来就要杀人了。 我保持愉快的心情:「因为我每天都在买啊。为了让无惨大人可以有口感最好的紫藤花茶,每天我都会花时间挑选的。」 脑内聊天就是有这个好处,不面对面无惨就没办法做威胁性动作。虽然对我来讲无伤大雅吧,毕竟他至多也只是抬起我的下巴口头威胁。 就是下颌骨会被捏痛,脖子会仰的发酸。 相比于其他鬼的惨状,我的伤口不会破皮,有时他劲大了点,我下颌骨会骨折,不过对鬼来讲,这简直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伤了。 关了禁闭几百年出来后,我七零八落的时候好像一次也没有。 同僚说这是无惨大人对医生的宠爱。 可这难道不是员工的基本人身权益吗?就算我们是鬼吧,也不能因为同事们的七零八落就将这种情况当成常态。 这只是因为我们老闆太屑了。 他没有剥夺我回去我的老窝的权利,毕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放心大胆的拿同僚开刀,而不用担心他们的惊声尖叫引来鬼杀队。对鬼的研究又决定了他的药剂的改良进度。 而这次我被他命令跟人混居,一个是给鬼杀队插一个他们灯下黑的眼,不会被排掉的眼,另一个是为了採集人样。 我通过脑内频道欢欣雀跃的问:「无惨大人,日轮刀要不要,要的话我去考鬼杀队?」 无惨:「……」 我敢说这次是我痛的最难受的一次。 因为跟人类居住在一块,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弥生,以此纪念一下我那个眼瞎的三月。我是在三月的时候碰见无惨的,然后过了几年,又在三月里被他变成了鬼。 弥生是三月的别称。 鬼想要融入人群里其实很容易,尤其是像我这样不怕太阳,随身带着紫藤花的鬼。因为曾经碰见过鬼,所以随身带着紫藤花,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作为一个拥有欺骗性皮相的少女鬼,我对人露出浅淡的微笑时,眼神里最好还要带着点忧愁和坚强。 「总有些自大的臭男人会觉得能保护你的。」 这话是堕姬说的。 她和她的哥哥妓夫太郎同为上弦六,在妓夫太郎的提点下,面对我的时候勉强收起了自己的脾气。 明艷动人的女孩子有点娇纵的脾气比无惨变成女性死亡三连无理取闹要好。她是被无惨指定的,让我更好融入人群的帮手。 首先就是,要让我更像一个外表脆弱内心坚韧的女孩子。有着悲惨的遭遇却满怀希望,并积极对付鬼的女孩子。 堕姬在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闹了脾气:「这要我怎么帮啊,医生对鬼来讲比鬼杀队还要可怕得多啊!」 积极对付鬼这一点我已经不用假装了,如果不是无惨大人说我是为了研究药剂,怕是这群上弦鬼会以为我是鬼杀队的卧底。每天提着泡好的紫藤花茶站在无限城等他们,砍下上弦二的头颅养出来的紫藤花泡的紫藤花茶,除了上弦二可以接受外,其他几位都难以下咽。 双倍的噁心。 堕姬甚至想过委屈自己的腰带让它吃掉紫藤花茶,被我捏住了手。 我温和的说:「女孩子就不要这么作死了。」 作死不喝我的紫藤花茶的十二鬼月,上弦会被无惨惩罚,下弦会被无惨捏死。 「不听话的没必要存在。」 身为十二鬼月老闆的他都被我的紫藤花荼毒了这么些年,铁青着脸喝了下去,他的下属还想逃过去,不可能的。 要死就一起死。 不想陪葬的直接送他去死。 我在他们喝完后,还会让他们写五百字的感想,让他们给我的紫藤花茶提提意见方便我的改进。 「这是弱点的适应性训练。」 「虽然不能换茶,但是口味我可以改的。」 在我的努力下,十二鬼月的配合下,我的每日紫藤花茶有了很多新的口味,比如稀血味道的,红豆味的,酒味的。 稀血味是毒素最强的,一口气放倒了所有下弦,让他们身体都出现了腐蚀症状,严重抑制了鬼的再生能力,有下弦直接崩溃掉了。还活着的几位在无限城的地板上连滚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弦比他们要好一点,但也就没死还能动。 我将解毒剂给他们的时候,无惨出来看着一地惨状,对下弦差点失去信心想要把这几只鬼全部弄死算了。 「太弱了!」 我当时跟其他人一样跪在地板上,低着头,所以他没看见我极其微妙的眼神。当年老闆你第一次喝也以为自己快凉了,第一件事就是准备跟我同归于尽来着。 这些看似原创实则的确是原创的紫藤花口味原创的时间很早,大概是平安京时代就原创出来了,第一个喝的就是这位鬼的始祖。 他身上的皮肉被腐蚀殆尽,我就抱着这半副骨头架子,半副血污的身躯,被无惨掐住脖子,抬头看着屋子的房梁。 他是真的想杀我,但他虚弱的根本杀不了我。如果我的立场是偏向人的话,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那天应该会死在我的怀里。 他恢復的很慢,不得不以小孩子的形态待在我的身边。我们那段时间的关系是母子,他瞪着我的时候我会拍拍他的背:「乖孩子,受了这么多苦,以后一定不会死在这种地方的。」 第71页 「你在紫藤花里加了什么?」 「一种矿石。」 后来那种矿石被人类发现,做成了日轮刀。我曾经会怀念的感嘆:「原来这矿石还能做刀啊!」 无惨当场捏碎了一个茶杯。 给了我警告不许我再提。 所以堕姬说我比鬼杀队可怕的确是有道理的,我除了不爱要他们的命,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手段太多了。 不知道怎么教我的女孩子穿着漂亮又华贵的衣服,将所有买来的新衣服都拿了出来,皱着眉头看我的脸,又将那些有着艷丽色彩的衣服全塞了回去。 妓夫太郎站在她边上安慰着快要气哭的堕姬:「不合心意的话,还可以再买的。」 我素着一张脸,等快气哭的女孩子平復心情后给我上妆。 这是第一天的情形。 堕姬被我的脸气坏了。 「你怎么能穿那些衣服,一点都不适合。」 我觉得还行吧。 毕竟衣服是贵的,花纹是漂亮的,颜色是鲜艷的。 堕姬对我的审美窒息了。 「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这种衣服哪里好了。」 她说我是要被别人取悦的,而不是我去取悦别人。我觉得她真的很努力,为了自己和兄长不被我的实验坑死,收着脾气吹我美貌无双。 我懂。 但是紫藤花茶不能更改。 我就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医生。 冷酷无情的医生在混居的时候过的很好,仗着自己一张骗人的皮相,激发了别人的同情心。当然也碰上了堕姬提过的「自大的臭男人」。 有史以来第一次收到情书,还是和歌,怎么办? 堕姬的主意是:「让我哥哥砍了他。」 我讲:「算了吧,他就是一个鬼杀队葵级队员。」给一只鬼递情书就够惨了,还要被上弦六追杀,给鬼杀队的柱一个面子吧。 「你准备回?」 「不回,我不会写和歌。」 这是明晃晃的拒绝了。 我在那里温温和和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男性也没有死缠烂打,苦涩的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后就走了。 后来再看见他的时候,我也是很温和的。不过他很崩溃。他在我的实验室里,是被鬼抓来当实验体。 我戴着口罩,恢復了医生的打扮。 他还是一眼认出我来了。 「弥生小姐……」 「不要害怕,你不会痛苦的。」 有了喜欢的人的弥生小姐喜欢的人是一只鬼,这只鬼蛊惑了弥生小姐。这比弥生小姐本来就是只鬼要容易接受得多,他可是看着我走在阳光底下的。 「说真的,无惨大人,我这样的鬼,真的不会让他们的信念崩溃吗?」 「那是他们活该。」 第36章 我不是鬼也不算人,我只是一个医生。 医生面前的,只有病人。 ——谷川角谷 . 在我与人混居的时候,无惨就应该能预料到这种场景。因为我的医术的确厉害,又在堕姬的指导下,脸上有着纤薄的笑意。 谷川弥生在人群里很受欢迎。 确切来说,我一直很受欢迎,但是与之相对的是憎恨。因为有些病不是靠医生就能治好的,不遵医嘱就算了,还满脸精明的想要减少费用,无师自通的用道德来逼迫我的人也是有的。 都被鬼吃掉了。 我说脾气不好又不是假的,连无惨都在求医的时候被我与脸不符的脾气噎住过很多次。 「说了不要乱吃东西!」 「还有,饮食要清淡。」 「不能吃生的,你以为你是狗吗?!!」 在第一次发现他吃生肉的时候,我捏碎了我的药,直接上手扒开他的嘴看那两颗有些尖锐的犬齿。它们寒光闪闪的,让我的表情越发凝重。 「师兄这是人干事?」 师兄不是人干事。 他坑了他的师妹我。 我以为是被治到返祖胃部只能适应生肉连犬齿都变化的人其实是个吃人的鬼,在我看他牙齿的时候手上暴出了青筋,准备将我头给拧了的时候,我放手了。 下次餵药的时候他看见我将药粉撒在了生肉上。平安京的人不爱吃猪肉,觉得这肉是贱肉,我这里还是养了几只用来改善生活的。我跟我师兄对红烧肉没有抵抗力,就是家里没钱,只能用一些药草代替糖和香料。 我为了无惨杀了一只小猪,因为太过心疼,眼泪都从嘴里快流出来了,考虑到无惨的男性身份,我只红烧了半只小猪。 无惨当年看切的细长晶莹的生猪肉条被盛在碗里,里面被撒上了可能会让他克服阳光过敏的药时,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但他真的选择吃下去还能保持微笑说「多谢」,我只能说我师兄的死给了他启迪,杀医生的时候要再三考虑,不然杀完了会后悔的。 后悔没有在我师兄找到青色彼岸花后再杀了他。杀太早了。 大正时代比平安时代要好一点。 新的浪潮在冲击着旧的,乡野里没有过分多的变化,大城市里已经有了洋装和路灯,有火车呜呜的经过。 鬼杀队和鬼好像都是旧时代的产物,跟城市格格不入。看上去像要被这个时代所抛弃,但他们又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有延续更久的趋势。说句老实话,天天被我送掺了日轮刀矿石粉的紫藤花茶的无惨,到现在还没有死,足以证明他是什么恐怖的生物了。 第72页 鬼杀队的杀鬼办法要是跟不上时代的脚步的话,可能会被无惨对日轮刀和紫藤花的适应性给予沉重的打击。 上弦的适应性没无惨那么好,也对紫藤花产生了抗性。像我这样的另类就不说了,除了第一次碰紫藤花下场有点惨,我现在将紫藤花当茶喝,省的不长眼的鬼碰到了我,我给他来一个大义灭亲。 活着的鬼都是我的实验材料。 在无惨对紫藤花没什么反应了后,日轮刀矿石粉也没有当初有效了,他再也没有第一次喝的惨状了。现在已经进化到喝下去只是微微皱下眉。 「然后,下一步应该就是太阳了。」 我这个想法刚出来的时候,无惨又关了我禁闭。 他怕了。 估计在我把改良版的药剂研究出来前,他不会再站在太阳底下了。 第一次喝我的药剂获得对阳光的抗性后,他以为我的治疗过程完成了,兴奋的跑到了太阳底下。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的将他捞了回来,我就该给他立个碑了。 我按照紫藤花和日轮刀的思路让他的永生细胞获得对太阳的免疫能力,就是要将无惨放在太阳底下晒,晒足一百八十天,晒出惨叫晒出灰。 我每次想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就有一个无辜的鬼因为无惨的迁怒而失去性命。我有机会让他看到我的想法时,一般都是这样的场景,满脑子无惨的一百种治疗方法,实则是无惨的一百种死法。 我以认真严谨的态度在脑中脑出来可以治疗他的所有可能,并推导其结果,不是无惨变成灰了,就是无惨变成灰了。 我还保留着睡眠。 有段时间魔怔了,天天在梦里做实验。首先,手底下一个无惨,然后,划拉开无惨,开始检查无惨的永生细胞有没有克服缺陷,方法很魔鬼,抖一抖晒一晒。 无惨被连续剧一样的他的死法烦的不行,一肚子火气,随便找了个藉口惩罚我,后来他拎着我的衣领,气急败坏:「你不会屏蔽吗?」 我懂了。 然后无惨在我脑中看到了打满马赛克「少儿不宜」写的密密麻麻的他自己,每次梦的结束必然写上了「已打码,谢谢观看」。 我是第一个被无惨按着头学习怎么屏蔽他对我的想法的窥视的鬼了,还是学不好就不让我回去的那种。 但是要是有用的话? 我每次脑内剧场的时候就不会有一个无辜的鬼被迁怒了。 [屏蔽]无惨大人需要[屏蔽][屏蔽] 这里[屏蔽][屏蔽] 我觉得应该让无惨大人[屏蔽][屏蔽] 还有各种「刺啦」「哗——」 在一堆鬼的想法里,我的想法是一股泥石流,无惨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各种屏蔽词和屏蔽音。 「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 女装的老闆捏碎了一柄摺扇,他非常生气,并且想让我再次七零八落。那么是什么阻止了他?是他对员工的爱护吗?是他对医生的容忍吗? 都不是。 是我压根没认出来面前怒气沖沖却依旧格外美丽的小姐姐是我老闆。无惨的脑中瞬间被我的没加屏蔽的想法塞满了。 [迈左脚还是右脚?] [我刚刚那里惹她生气了?] [要不跪一个?]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 [堕姬你的衣服还有吗我想买衣服给小姐姐穿] 在想法奔流不息的时候,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都凝固了:「废料。」 无惨:「……」 我承认我其实就是双标,男装无惨和女装无惨得到的待遇从来不一样。在我知道美丽动人的小姐姐是女装无惨后,我所有想法都清屏了,只剩下一声心碎的「咔嚓」。 那天的无惨在我脑中死的格外的惨。 穿上女装好感度up,脱下女装好感度负穿地心,这就是我对无惨的大型双标现场。仅限于他。对于其他人我没那么双标严重,哪怕是鬼杀队,只要进了我的诊所,我也会和蔼可亲的为他们疗伤。 同事们知道这点后,瓜都掉了。 「无惨大人没有杀掉你吗?」 堕姬睁大了眼睛。 不仅没杀我,我还活的好好的。每天能在脑中码他的一百种死……治疗方法。 我的诊所可以看见城市夜晚的流光溢彩,也能看到城市外的大片黑夜。灯光穿透一段距离后最终会消失在乡村的黑夜里,我的诊所就在灯光的尾巴上,开在离城市最近的一个乡村里。 也有城市的人出来向我求医。 还有鬼杀队的人追寻着鬼的踪迹到达这个村子。受了伤后,他们也会到我这里求医,然后给我一个紫藤花香囊或者平安符,让我远离鬼的纠缠。 「鬼也到这边来了吗?」 我嘆了口气,收下他们的好意,笑容有微微的苦涩,「他们可真烦人啊。」 「不要害怕,弥生小姐,只要有紫藤花,鬼是不会出现的。」 那个健气的鬼杀队队员安慰我说。 谷川弥生的故事,因为我救的鬼杀队的人不少,所以鬼杀队的人都知道了一些。知道我全家都死在了鬼手里,我回来的时候整个家都毁了。然后开始了求医之旅,直到现在。 「我这样的人,对于剑术没有什么天赋,只能做做这样的事。活下来的人越多,杀掉鬼的人也就越多。」 第73页 我将散落的头髮撩到耳后,抓好的药材繫上了最后一个结,递给了正在等的鬼杀队队员,笑着说:「祝君武运昌隆。」 确定了,我其实就是鬼里的叛徒。 无惨警告过我不要太过尽心尽力,我笑眯眯的顶了回去:「我想去蝶屋。」不能正式考进鬼杀队,但是我可以用别的办法。 说服无惨不用废什么功夫,他知道我不会让他死,在这个大前提下,我去蝶屋,就是给鬼杀队捅刀的。就算不是捅刀,也是去帮他弄药材的。 至于其他鬼的安危,你觉得无惨是会关心下属的人吗? 只要他活着,那群下属死就死了。 本来造他们出来就是为了找青色彼岸花的,结果这么多年还不如我给他的治疗好使,彼岸花的影子都没见到。 就算我把十二鬼月全卖了,只要我能造出来让他不怕阳光的药剂,让他成为没有缺陷的完美生物,他也是能夸我的。夸完之后就让我死。 我太了解他有多屑了。 所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己方和敌方到了我的病房那就是要治病的,而我是医生。 我一点也不心虚也不担惊受怕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脑袋被屑老闆捧在掌心,甚至可以当着他面愉快的数钱。 「鬼杀队的工资真高啊。」 我说,「马上我也能领鬼杀队的工资了。」 数完钱后将钱交给老闆,让他买吃的药。有些新出的药需要身份地位高的人才能接触到,无惨数千年如一日吃软饭的功力摆在那里,我不信他弄不到一个地位高的身份。 「听说西洋那边有很多新药,我能见见吗?」 第二天就有鬼给我送货上门。 第37章 有个好上司,不会医闹是真的好啊。 ——谷川角谷 . 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比无惨要好多了。至少为人温和,也相信他的剑士们,还发工资。比动不动就永久开除下属,还要下属养的无惨好多了。 我这么想的时候,脑袋又开始发疼了。 我进入蝶屋的过程不是很复杂,毕竟我清清白白一鬼,不吃人,还帮着杀鬼,身份信息也有迹可循。鬼杀队被我治好的人也很多,我也说过我剑术天赋不好,如果鬼杀队想要招揽我的话,最适合的就是蝶屋。 让一个能治病救人,而且明显没学过什么杀鬼技巧,只靠紫藤花的医生去有鬼存在的地方待上七天,鬼杀队还没无惨那么丧心病狂。 「但是,弥生小姐,只会救人是不行的。」 我到蝶屋的第一天,因为苍白的脸色实在是过分吓人,负责蝶屋的虫柱蝴蝶忍在给我检查过身体后,发现我的身体有点虚。 好吧,不是有点。 常年熬夜,做起研究来没日没夜,三餐饮食不规律,我惹人怜爱的属性一方面是因为脸生的好,另一方面则是自己作的。 在入职的前一天脑中吹鬼杀队,无惨给了我一个头痛的debuff,持续了一夜,我脸色苍白情有可原。 说来丢脸,我入职的第一天要做的事是按照虫柱给我安排的作息表规律生活。因为虫柱的气场太过可怕,温和的笑着背后都在冒黑气,作为新人,我向职场前辈低头了。 谷川弥生是一个性子温和骨子里却有自己坚持的人设,在可以治病救人的前提下,她不会反驳前辈为她好的决定。 我是按照人设做事的。 严肃jpg 这就是我一个鬼,为什么会放弃熬夜安安心心躺床上休息的缘故,正好光明正大的翘班,不去改良那个劳什子药剂。 这是鬼杀队眼皮子底下。 我知道无惨很怂,他撵到鬼杀队这里就为了催我加班干活的机率为不可能,其他方式他也没办法奈我何。 「无惨大人还是有优点的。」 我在入睡前想。 至于睡前突然被call的无惨,我管他干嘛。 蝶屋的工作比无惨压榨式没有半点福利的研究要好很多。首先,我治疗的对象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很好的将我的审美从鬼方拉到了人。在审美回復的第一天: 女装老闆真好看。 堕姬真好看。 蝴蝶忍真好看。 鬼杀队的制服真好看。 玉壶真丑。 我在给伤员包扎处理好伤口,洗完手消毒完准备吃午饭的时候,脱离救人状态的第一件事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而是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回去没法面对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体了。 总想剁掉他们多余的东西。 我靠着柱子很长一会,才将自己悲凉的心境平復下来。 没事,治病救人不分种族。 实验体也不分种族。 不能歧视。 我在蝶屋的身份中规中矩吧,没有虫柱继子这样醒目的头衔,就是身体被虫柱检查后查出一堆体虚的毛病出了名。 艹人设的时候用力过勐。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被一群小姑娘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挤在一起分享便当,给我提出一些医生的建议。我脸上的笑意越发纤薄,将一个可怜无助还弱小的形象生动诠释出来了。 「我明天就去锻鍊身体。」 比如挥木刀一百下去一个debuff。 鬼的身体素质跟人不同。 病了半死的人变成鬼都能跑能跳还能用血鬼术,一按一个人,蝴蝶忍的检查结果不适用一个活了一千年的鬼。 第74页 我第二天醒的很早,也没有赖床,所以起来的也很早,穿上鬼杀队的制服就到了训练场,开始兑现昨天说的锻鍊。 有一点很尴尬。 我往训练场边上看了一眼,找到了一个眼熟的女孩子神崎葵,请教她该怎么拔*刀。 「如果随随便便就想当然的拔*刀,总感觉不太好。」 神崎葵是通过鬼杀队最终试炼的女孩子,对刀的使用方法比我熟。我是靠挂打天下的,对冷兵器和□□的使用其实都不太熟,就算用了也不会注意章法,抽出来就打。 在有了正确的姿势后,一百次拔刀对我来讲还算轻松,我保持着匀速完成了今天早上的训练。 在蝶屋我见到很多因为鬼的尖牙利爪和血鬼术受伤的鬼杀队队员,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我为无惨深深的嘆气。 手下不是十二鬼月的鬼战斗力没眼看了,他这一千年到底干了啥? 不过想起他的屑,我觉得这也正常。 他手底下的鬼除了十二鬼月有点分量外,其他鬼都是散养的,只是广撒网去捞青色彼岸花的,至于实力问题? 实力不是吃出来的吗? 吃不到食物怪他咯? 吃不下怪他咯? 还不是他们没用。 关他屑老闆什么事。 太了解自己的老闆就越绝望,还为那些没有见过面的同僚心酸。活着不好吗?饿几天等我找到挨个送到实验室吃好喝好养着当实验体不好吗? 我又不要他们的命。 鬼杀队的伤员要知道我温声细语的安慰他们时想的是这些事,估计第二天我身上会有九把日轮刀。 无惨也会第一时间爆掉我的头。 总的来说,除了鬼杀队和鬼方阵营的对比太过惨烈外,我在蝶屋的生活还不错,因为体虚嘛,所以神崎葵也会指导一下我如何锻鍊。而且两个人去盯一个不听医嘱的病人比一个人好多了。 我端进一碗药过来,神崎葵接过,气势如虹:「喝不喝药?!」 被药苦到再也不想喝的患者躲在病床上瑟瑟发抖,前方是神崎葵,后路上有温和笑着的我。他颤抖着伸出手,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喝!」 然后被药苦到视死如归都成了溃不成军。 「看起来的确太苦了,要不要下次塞一嘴金平糖?」 我问神崎葵。 「苦一点的话,他们就不愿意受伤了。」 「也是。」 进蝶屋前,每个鬼杀队队员都认为新来的蝶屋人员谷川弥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不遵医嘱后,他们含泪承认,谷川弥生是一个好医生。 每一个不遵医嘱的人都是我出现在训练场上的动力。一开始我觉得我剑术天赋平平,毕竟我用刀剑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加重力公式当兇器一力破万法的,用一次毁一个。我觉得自己天赋平平实在是太有理由了。 但是去了训练场正式开始接触刀剑后,我觉得,我还是能救的。 只要我不乱加公式,平心静气,跟做题目一样,我是不会在练的过程中毁掉它的。一百次拔刀我能拔,练个招式吓唬一下不听话的伤员,我也可以。 脑:我可以。 眼:我真的可以。 手:不,不可以。 我看着手里练了没多少次就断掉的木剑,表情平静,还是练手里剑有前途,苦无都比这玩意好。 我的伤员现在已经知道了不遵医嘱是没有前途的,不遵医嘱的会被我丢的飞镖钉住衣服,还想走的会被飞镖密密麻麻的扎出来一个描边图。 他们僵在哪里,等我面带笑容的走近。 「我可是特意练了一个不需要多大力气的扔飞镖技术呢。」 「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人的苦心啊。」 再温柔体贴的人设面对不遵医嘱的病人都会崩掉的。平时我可以温柔体贴照着人设走,还可以露出羞涩微笑跟着女孩子们讨论柱,但是不遵医嘱,你就完了。 撒娇没有用,长得好看没有用,跟我关系好也没有用。该吃药吃药该禁嘴禁嘴,说了饮食清淡就不能以「可能下次任务人就没了」的理由强词夺理吃不能吃的东西。 「不好好养伤的话,你可能就没下一次了。所以,听话。」 世界之大,什么患者都有。 鬼杀队没有医闹要好一点,但是这些跟鬼对线的人,因为药太苦了不想喝喝了几口就喝不下去了,我除了好言相劝就是描边镖法。好好说不听,那就物理劝服了。 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一脸头疼:「我回去就买个大锤,谁不听话就打断他的腿。」 神崎葵:「绑起来。」 两个医务人员的魔鬼对话为什么会出现,只能说不好好喝药的患者太多。以为自己伤口不痛了就觉得伤口好了的患者太多,听不懂医生话的人……好吧,这个也就那么几个。 脑袋最直的是一个柱。 水柱,富冈义勇。 在治疗过程中并不是不遵医嘱,而是因为思考方式异于常人,导致医患间的交流非常艰难。 我努力了几次,后来他一旦到我手底下来了,我就会非常直接的:「哪里受伤了?想要治到什么程度?」 一般他要的程度是能动,伤的地方倒是不一样。这两个问题问好了,我就让他咬着竹枷全程闭嘴。 听水柱富冈义勇对自己治疗过程的感受,还是将他当成一个木头比较好。至于他中途要是乱动或者觉得自己好了想要起来继续杀鬼,我会端来一碗鲑大根,放在他的胸膛上。 第75页 他动,鲑大根就给他陪葬。 我不要他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觉得他伤口刚包扎好就走不行。 第38章 在鬼杀队里,我大概是另一个童磨。 这么想都觉得想用蘑磨头养紫藤花。 ——谷川角谷 . 就是屑啦。 拿水柱富冈义勇举个例子,因为他没控制好,迄今为止有三碗鲑大根给他陪葬了。当时的水柱从表情和眼神上都死的很彻底,眼睛里的高光没了,动一下的力气也没了。 我凑过去听他说话,只能听见「……鲑大根…」。按理来讲我应该是需要同情一下痛失鲑大根的水柱的,但是因为深受打击后让我为所欲为的水柱实在是省心过了头,我没办法安慰他,只能加快速度给他治疗,最后拍拍他的肩留他一个人黯然神伤。 然后一个人抵着柱子捂住嘴,噗嗤笑出声来。 所以富冈义勇时常用一副我欠他很多鲑大根的眼神看着我是有理由的。我们的关系非常单纯,就是医生和患者,顶多牵扯到鲑大根的交易。 他每失去一碗鲑大根,伤好了之后就会直直的盯着我,直到我看他问他怎么了,他才有些委屈的开口:「鲑大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谁让他当时没有控制好呢。 我最多只能带着歉意的笑一下。 至于我是怎么从他平淡的跟往日没什么区别的语气里听出来委屈的,你知道一个词叫熟能生巧吗? 这从侧面反应了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技巧是随时随地应用,还有环境所迫。 不能读懂富冈语的话,早晚会被富冈义勇气到无话可说。 「不合适。」 大清早的碰上了,我刚打个招唿表示对水柱的尊敬,他开口就是一句不合适。我举起的手移到了我的头髮上,将那上面可能会碰到的东西取了下来,是紫藤花的花朵。 对这三个字的翻译不是「打招唿不合适」而是「你头髮上有东西,我取下来不合适」。我读懂富冈语的技能可能让他日益懒散,跟我说话的时候平常会直白说出来的话都格外简略。 「水柱大人……」 「不是。」 「富冈先生,下次碰到我的时候可以多说两个字吗?」 「鲑大根。」 交易失败。 谷川弥生拒绝去当水柱的厨娘给他提供鲑大根,更不想让过了几天依旧对那碗没能吃进嘴里的鲑大根耿耿于怀的水柱今天就能吃到鲑大根。 「难得有人可以跟水柱相处的这么好呢。」 蝴蝶忍在发现这种不好现象的时候,似乎很是欣慰。 对于这种现象在那几天的发展我是拒绝回忆的。可能是富冈义勇不善言辞已经到了濒危物种的地步了,所以那几天我面前晃过富冈义勇的时候,总有柱冒出来跟富冈义勇打招唿。 尝试了一下我富冈翻译机的便利性。 我就差捧着富冈义勇的脸对他说:「请富冈先生务必多说一些话。」 当然他的反应我也想到了,富冈义勇式困惑。就算他慢半拍后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也不能确保他的脑迴路能正确对接,最后的发展就是: 「今天吃了鲑大根。」 「今天去了训练场。」 「今天……」 「就此打住吧富冈先生,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日记本。」 「你叫我多说话的。」 富冈义勇式困惑jpg 但在某些时候,他的话意思又会非常完整。以我为例,我要是说一句「好久不见了,富冈先生」,他给我回的非常真诚「我三天前才出任务」。 因为这些特质吧,我们的对话很多时候像心平气和的人跟一个ky精在聊天,但是双方都觉得没问题,能够顺畅的接下去。 这可能给了富冈义勇错觉。 在蝴蝶忍逗他的时候,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被讨厌」,而不是底气不足强词夺理。 但这点在他给风柱送萩饼,让风柱表情兇狠后,就会产生动摇。 「我没有被讨厌。」 在我背后突然出现一个水柱,还是气场低迷,眼睛里的蓝色都沉下去变得发墨的水柱,还说出这句经典名言的水柱,我该怎么办? 昧着良心承认他是对的。 实话实说。 二选一的选择我选了第三个。 「你的萩饼不好吃。」 「嗯。」 一个没有味觉的鬼在吃萩饼的时候还需要提出意见让富冈义勇知道哪个牌子的萩饼好吃,我只能说,富冈义勇,不愧是你。 我吃萩饼的时候只能吃出它熟了,里面是加了馅,将表皮和内馅在口腔里碾碎后,分辨出它保持着米的形态的部分。但整体感觉嘛,就是有人给你嘴里塞了一个东西,没了。 它的气味是香甜的。 吃进嘴里后,是没味道的。我只能吃的很慢,然后一脸凝重的盯着手上的萩饼。 凭着香甜的气息来分析这个萩饼,它好吃还是不好吃。 这太难为一只鬼了。 说一件会让无惨气疯的事,我在我的研究上没有开过挂,为了品尝出萩饼的味道,我开挂了。 「显微镜」+「弹幕」+「分析」等于萩饼上密密麻麻的弹幕条。 所以我呆了一会,可以说:「太甜了,里面的米也感觉蒸过了头。」其实那上面的缺点远不止这些,密密麻麻的让我看不清楚萩饼的模样,甚至弹幕都流到了地上,堆在一起,连富冈义勇的脚边都有,就是他没有配套buff看不到。 第76页 总之,我可以说,这萩饼很差劲。 富冈义勇的萩饼来自不同的店铺,每次只买两个,堆起来会让人产生被萩饼山撑死的恐惧感。他买的过分实诚,可以看到他想跟风柱打好关系的决心。但是—— 「富冈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完?不吃完太浪费了。」 买的太多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不想受没有味觉却被人拉着吃一堆东西的苦,所以在尝试了几个萩饼后,我以他最能理解的方式说:「富冈先生,我没有那么大的食量。」 比说我需要减肥节食要好理解多了,有效杜绝了从他嘴里说出来「你不需要」的可能性。改为一本正经的:「你没有,你食量不会这么小。」 他既然知道这一点,那么为什么不会拐个弯意识到我只是不想吃呢?果然还是我太委婉了。 「因为富冈先生买的萩饼太难吃了,没有食慾。」 他陷入富冈义勇式思考。 得出结论:「你讨厌我。」 我们先来试试这个结论怎么出来的。首先,他买的萩饼经过大家认证口味还行,我说萩饼难吃。我的口味平时并不挑剔,也没有挑食现象。萩饼让我食慾下降,萩饼是他送来的。得出结论,我讨厌他。 这与他自认为的「我没有被讨厌」相违背,逻辑链混乱,陷入富冈义勇式困惑。 说出「你讨厌我」后的富冈义勇正在努力完善逻辑,可能……哦不,他已经陷入死机状态了。 但我知道他这种状态的时间并不长,他总会用更加富冈义勇的逻辑解释清楚这一切,可能是只有我讨厌他,也可能是别的。 总归,我今天是不用勉强自己吃一晚上的萩饼了。 不过事情没有往好的方面发展,在我说我会做萩饼后,他的逻辑链自动完善成功,从死机状态恢復过来。 「你讨厌我在别的地方买萩饼。」 确信。 然后,「你什么时候做萩饼?」 富冈义勇今天被讨厌了吗? 没有。 富冈义勇没有被讨厌。 柱的工资是个谜,反正我在闲暇时间做鲑大根和萩饼就是因为水柱的工资够高。 每天有鲑大根吃的水柱提着萩饼送给风柱的时候,风柱接受了,风柱臭着脸接受了。 富冈义勇没有被讨厌。 确信x2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我对无惨当讲不当讲,但是,我肯定是会讲的。所以在某一天夜里,无惨收到我的脑内消息时差点将温文尔雅公子皮崩坏,这并不是我的错。 只是我太过优秀的缘故。 哦,那个啥,无惨大人,我好像从医疗部门转到前线战场了。 我玩飞镖的功力得到了广大病患的认可,他们一致决定让我去前线当一个远程辅助。 意图不遵医嘱想要在伤没好前去杀鬼的鬼杀队成员,无论是癸级还是柱,都直面过我扔的飞镖。怎么说呢,一个医生想要让病人待在病房里不要乱跑去送命的心情压倒了一切,能从我的飞镖下逃出来的柱都是强者,但在他们不用一些有杀伤力的招式时,想要从我手里逃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走路没有声音也好,趁着我不在悄咪咪想要熘走也好,还是试图嘴炮让我明白鬼杀队的意义也好,凶着脸以柱的身份让我放他出去也好。 我的回答都是一套飞镖外加一句「不行」。 听起来着实是过于胆大妄为了点,还有为鬼争取时间的嫌疑,以下犯上,数罪加身。但谷川弥生作为医生,还是一个能够治疗鬼王至今还活着的医生,对自己的医术是相当有自信的。 我判定为不可以的时候,就是真的不可以。 鬼杀队里的成员是人,断了的手脚不会长出来,受到的伤也不会立刻癒合。重伤未愈的时候冲上战场不是勇勐,而是无脑,是白给。 他们觉得他们伤好利索了。 但是医生还需要为他们负责。 保证每一个鬼杀队队员有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去杀鬼,是蝶屋的人需要做的事。 这一点,虫柱提醒过不安分的伤员很多次了,也笑眯眯的拦下了几个不听话的。 「现在还是要好点的。以前的话,不听话的人更多。」 因为对鬼的仇恨太重了吧。 鬼杀队里很多人都有家人恋人死在鬼手里的经歷。 「弥生,你想成为我的继子吗?」 蝴蝶忍问我。 我在收拾第二天要用上的药材,帮助蝴蝶忍完善可以对付鬼的毒时,她像是随便问问一样,问出来这句话。 「欸?忍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义勇先生说你天赋很好。」 「富冈先生说的应该是我厨艺天赋吧,忍小姐。」 像蝴蝶一样的女性微笑着:「我觉得弥生的天赋比我好。」 第39章 可以给无惨写一封信,标题叫什么呢? 《因为太过优秀在另一家公司升职加薪速度太快我该怎么办?》 《让十二鬼月离我远点,我到前线批发紫藤花了》 ——谷川角谷 . 这个继子明明超强却不适合日轮刀。 加上一个书名号就能成为轻小说,说不定还可以捞一个畅销轻小说的奖回来满足一下我若干年前的文学梦。 鬼杀队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日轮刀,我进来的时候没有,成为继子的时候,依然没有。 第77页 我是一个可能有剑术专精但是没有一把刀能撑过一回合的人,我指的是加buff的情况。一刀下去,刀碎人亡。 因为用的太顺手了所以忍不住加上buff,这个理由导致每把日轮刀到我手里脆的跟纸煳的一样。 蝴蝶忍是九柱里唯一一个不能砍下鬼的头颅的柱,我也是继子中唯一一个不能碰日轮刀的继子。按理来讲,我学花之唿吸虫之唿吸怎么来说相性都很高的,结果因为本人真实性格和身体原因,我跟暴躁老哥大眼瞪小眼。 明明想成为虫柱继子的我不仅不能继承蝶屋,甚至还要跟一个暴躁老哥日日相对。 我和不死川实弥都很不知所措。 「啊,你这傢伙,就是让富冈义勇送萩饼的混蛋吧!」 能够生生将一张带着疤痕依旧池面的脸被颜艺扭曲到兇恶的青年,就是我现在的继父……呃,师父,不,还是老师吧。为了同我的老师打好关系,我决定入乡随俗:「是的,老师。你就是非要医生揪着耳朵才能好好养伤的混蛋吧!」 第一次见面,我们双双进了蝶屋。 蝴蝶忍在包扎的时候笑意就没下去过,「所以不死川先生就跟你打起来了?」 「忍小姐,我说的是实话。」 「老子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是的,老师,你说的是实话。要吃萩饼吗,富冈先生送来的。」 如果不是面前有蝴蝶忍在笑眯眯的看着,我的老师不死川实弥将会第二次让我认识到什么是风柱不好惹。但就算蝴蝶忍在边上看着,他咬萩饼时表情过于兇恶,让我感同身受。 我开始对着他咬萩饼。 富冈义勇过来的时候,这种沙雕场景让他若有所悟。去取个药回来的蝴蝶忍就看见水柱和风柱继子都瘫这脸对着风柱咬萩饼,风柱额上十字乱跳,空着的一只手开始摸索身后的日轮刀,她咳了一声:「弥生,你们要喝紫藤花茶吗?」 「喝。」 就算我是鬼,就算我没有味觉,但是紫藤花茶这种东西,已经在十二鬼月和老闆中开始流行了,作为流行的始作俑者,我对紫藤花茶的耐受能力强到离谱,甚至想在里面加碎了的日轮刀。 「干杯,无惨大人。」 我在脑中默默的说,「祝愿你每天都能晒晒太阳喝杯紫藤花茶。」 风柱被新收的继子和水柱迫害。 暴躁老哥看见这两张脸现在都想抽出日轮刀跟他们打一架。其实我们两个都是搞错了一件事而已,如何与风柱打好关系。 「萩饼。」 「男人的友情就是打出来的。」 「我懂了。」 不死川实弥:「……你们懂个屁!」 「那你很懂了,师父。」 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齐齐盯着他一双带着紫的眼睛。 不死川实弥感觉到了窒息。 我原本是想好好的当一个辅助的,结果我的战斗风格跟风柱意外的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风柱在战斗过程中可以用自身是稀血中的稀血的优势,用自己的血让鬼处于醉醺醺的状态。他不在乎自己受了什么伤,杀鬼的方式在医生看来想摁着他脑袋训他一个小时。 我身为一个医生,原本应该惜命的。结果嘛…… 「你不要命吗!」 这是今天训练过程中不死川实弥不知多少次骂我了。即使是在训练过程中,我用的方法也是以命搏命,用全部的体力让战斗在极短时间内结束。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极其恐怖,短时间内的攻击如同骤雨铺天盖地。我放弃了所有防御,专注于进攻。 这种方法,可以短时间内彻底抽干我的体力,不能秒杀对方就是我死。 训练结束后我被快气炸的不死川实弥留在训练场里冷静。 「你这种攻击方法死的比谁都要快!」 「你还是蝶屋的人,难道还要老子教你怎么保命吗?!」 「要是碰见十二鬼月,你以为老子能救得了你?还是十二鬼月会老老实实等你下一轮爆发?」 我老老实实挨训。 死不悔改。 之所以进攻性那么强而完全不顾及防御,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知道没有人和鬼能让我重伤,防御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至于十二鬼月,都是我同事,我上前线批发紫藤花茶的时候,他们知道医生恐怖的不会凑上来,不知道的,凑上来死就死吧。 冷漠jpg 不死川实弥有我这么一个继子是人生最大的难关。短短几天,训练场上我捏着木质苦无手里剑的身影甚至让他觉得训练没什么意思,看到水柱富冈义勇那张脸的时候,也没什么意思了。 心累,疲惫,不想说话。 我在唿吸法上的天赋的确高,但全集中唿吸.常中都没办法拯救我超强度爆发后的脱力。训练结束后,不死川实弥在擦汗,我在训练场上躺尸,直到他过来搭把手将我送到蝶屋,沿途当然是做一个兇恶脸的风柱应该做的事,训斥。 鬼是不能学会唿吸法的。 上一黑死牟是因为以前学过唿吸法后才转化成鬼的,成鬼后也改了一下鬼杀队的唿吸法,才有现在他用的月之唿吸。 我能学唿吸法,在无惨面前是因为血鬼术,实际上是buff和忍术。 我的血鬼术虽然也算个bug吧,但是在鬼杀队眼皮子底下用血鬼术,我还没那么勇。 第78页 蝶屋的环境,蝴蝶忍的笑容和不死川实弥兇恶的眼神比起来过分亲切。 「弥生今天又没听不死川先生的话吗?」 「不知道怎么改。」 我在脱力后泡药浴时,看见自己的胳膊都在细微的颤,「已经尽可能的压制自己了,但是,还是不行,我的气力撑不到几分钟。」 「你会有办法的。」 办法总是有的。我跟鬼厮杀了几场,单方面碾压后,我决定走极端。当然这让我的老师又气到了。 我走了攻击性的极端。 打游戏加点全加攻击,其他数值全部初始数值,用我老师的话讲,就是「你能活着还真是幸运。」 这不是幸运,而是必然。 有无惨为我保驾护航,我能死在鬼手里?我那只乌鸦都说不可能。 从后方到前线,我有了自己的传讯乌鸦。有了自己的特质苦无和手里剑,太阳石打造,还涂上了紫藤花毒。没任务时在蝶屋给受伤的鬼杀队队员治伤,有任务的时候用无惨导航去找那个不安分的鬼,看看他的进度和成长,不行的就砍了。 我碰见这么多,没有一个是老闆说行的。 老闆对手底下员工的耐心可见一斑。 我杀鬼的难度在于赶路,至于鬼吗? 我的乌鸦说我深得岩柱真传,请他们喝一杯紫藤花茶,请他们晒太阳,简直大慈大悲佛光普照。 末了,我还问:「你幸福吗?」 被钉在树上只剩个头等太阳的鬼没有回话,因为他已经回到极乐了。紫藤花毒对普通的鬼来说太过分了点。 如何超度一个鬼? 首先一套风之唿吸,能活下来的鬼才值得超度,然后给他喝表示友好的紫藤花茶,喝完后陪他一起看太阳。如果还没有死,那就是我的药成功了,我可以从鬼杀队功成身退给老闆送药了。 但我还在尝试的路上,老闆也还在清理废物的路上。 我没有碰见过十二鬼月,因为他们的实力无惨还算看得上,所以他们都在躲着我。我是医生已经足够可怕了,背后还有一个鬼王无惨,上弦们都安安分分的,下弦蹦跶就是找死。 总体上来讲,鬼其实没有减员,因为鬼诞生的速度比我杀得快多了。 就是有一点。 我战后脱力的问题。 每次我那只乌鸦跑到附近有紫藤花纹的人家,都不用开口,就有人出来跟着它走。 我结束与鬼的战斗后必定脱力已经是鬼杀队的常识了,「隐」的成员从一开始的懵逼到现在的熟练,我的老师从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的依然暴躁,都是见证我脱力次数的证据。 最严重的一次,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老子懒得说你了!」 第二天我从脱力状态缓过来,一骨碌就带着水柱进了老师的门。 他送萩饼,我土下座。 不死川实弥头上的青筋和黑十字一起飞舞。 「你们两个,串通好的吧?!」 怎么可能,我们清清白白。 富冈义勇:「嗯。」 我和富冈义勇在风柱的门口互相看了看对方。 我说:「我要是被老师赶出师门,你能收我当继子吗?」 话音刚落,我就被门后面的一只手拖了进去。 「你想都别想!」 第40章 老闆,我成柱了,你现在什么感想? 无惨让我闭麦。 ——谷川角谷 . 鬼杀队里女性柱级角色都不好惹。 恋柱甘露寺蜜璃有蛇柱看着,虫柱本人是温柔腹黑已经不好惹了,新上来的柱谷川弥生又是蝶屋出身。 作为新上来的一个柱,我从风之唿吸里弄出来一个适合我的唿吸法。我原本想要的名字是忍柱的,以此向无惨老闆表示自己没有跳反,只是能忍。无惨让我领了新唿吸的名字滚。 是的。 我是史上第一个让鬼王为我的唿吸法命名翻了一夜书的柱,也是史上第一个鬼王捏出来一个下弦就为让我砍了升柱的柱。我在此期间还一直脑内骚*扰他。 「忍柱和忍之唿吸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啊,无惨大人你要求太高了。」 「闭嘴!」 「我不想。」 「忍之唿吸.一之型.紫藤花茶。」 「忍之唿吸.二之型.太阳矿石。」 「忍之唿吸.三之型.阳光普照。」 …… 「我说闭嘴!!!」 我最后还是没能当成忍柱。还因为搞毛了顶头上司再次头疼了一整夜,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无惨给我丢了一整套唿吸法的命名。作为鬼中的始祖,他是个文化人,但是我太烦了,他心态有些炸。 得罪上司的后果是我当不成忍柱,当了一个雾柱。这个命名…… 我的老师风柱:「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骗人?用个岚柱都贴切一点啊!」 我们老闆的审美被我搞没了呗。 他气到敷衍。 我的唿吸法连配套的招式命名都很欺诈。比如一之型.平流雾,按理来讲应该起个雾以示对雾柱这个名称的尊敬吧,结果别说起雾了,就是平平无奇的一支苦无扔出去,带起一点风声。 我连笑都笑不出来:「好菜啊我,老师,我想回去当你继子了。」 不死川实弥那天追着我打。 「你给老子再说一次!」 第79页 雾柱谷川弥生是一个对自己没有半点认知的人,经常性挂着笑脸给自己的队员各种关于她实力的误导。 在柱合会议的时候,同样的「我跟你们不一样」的柱,跟水柱常常对自己的实力感到自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能提出来的就只有医术和稍微温柔的性格了。 但在鬼杀队的新人科普里,她是真的不好惹。 曾经是风柱继子,背后站着凶神恶煞的风柱,还有跟她关系好的水柱和虫柱,至于实力? 一个没出手前让队员们幻想着想要保护的想要她以后成为自己一个人,哦不,柱的专属辅助。毕竟雾柱她经常性的说自己算是辅助,而且也是蝶屋出身,一开始是一个纯医疗人员来着。 出手后,队员心目中那个温柔的需要人保护的女神形象,咔嚓一声全碎了,变成了女武神。毕竟是单人解决了下弦六的柱,出手暴裂一点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个头啊! 每个初见谷川弥生的人都觉得这位雾柱可能走的幻术这条路子,后来看过她出手后,漫天的苦无和手里剑交织的寒光将他们的猜测拿在地上踩。 幻术? 啊,没必要,雾柱不是柱里最强的,但是一定是柱里面最具有攻击性的。 微笑jpg 风唿一脉出一个辅助的机率接近于零。他们早该明白的。 在他们的新人指导手册里,我这么强,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很弱,理由是我的爆发力极强,持久力非常短,俗称「打完就跪」。 脱力真的是雾柱撕不掉的标籤。 连炎柱炼狱杏寿郎都曾拍着我的肩说:「唔姆,少女,你还需要锻鍊啊!」 然后一把扶住快要跪下去的我,将我带回了蝶屋。 看起来这的确是缘由,然而,真实原因是因为我的唿吸法没有花里胡哨的特效,打起来我不得劲。 输了。 我看完富冈义勇的招式后,安详躺平。 想要水柱那样的特效和打击感,除非我苦无和手里剑扔空,那时候的特效和音效都很贊,就是我跪的快。 富冈义勇在躺尸的我面前安安静静的吃鲑大根,我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怀疑人生。虽然看起来奇怪,但这正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之一。最不累的一种方式。 因为没多久我就得披上我的白色大褂替代品白色羽织去蝶屋,微笑服务来蝶屋的伤患。所以我们并没有进行日常交谈,那太费神了。 蝶屋里蝴蝶忍还在忙碌,而我作为一个医生,救助伤患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因为柱的身份,所以我能空出来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有时候陪着蝴蝶忍挑选药材的时候,蝴蝶忍看着我眼下的浅青色,勒令我去睡觉,语气是温柔的,但是气势,就算她是笑着的,也不要搞错了勒令和建议的区别。 「弥生应该知道休息的重要性吧,不去睡觉吗?」 睡不着的时候我会翻来覆去,然后被隔壁的忍小姐笑眯眯的制住:「睡觉。」 「哦。」 然后重新躺好,「晚安,忍小姐。」 我每天都在翻医书力求医术的精进,有疑问的地方就跟蝴蝶忍讨论,不死川实弥有时候赶巧了,被我们当成人体模特摆弄了一下。 后果就是风柱和雾柱间的手合。 人和鬼的治疗方法最大的不同是,我治疗鬼的时候只要保证他不会当场死亡,他就可以恢復过来。人不一样,人的身体比鬼要脆弱多了,药剂分量什么的都需要调到精准。 我觉得我掌握的不是很好,蝴蝶忍说我是在苛责自己。因为早年的经歷的所以对自己逼的太紧,不顾自己的身体,连脸上的微笑她都觉得是因为不好对着人哭泣。 她没有明说出来,只是在我想要熬夜的时候用不贊同的目光盯着我:「还不休息吗?」 童磨真的是个艹人设的好手。 我只能这么说。 我回鬼杀队的驻地的时间其实不是很长,因为柱嘛,天天奔波在路上是常态,像我这样的,出一次任务必须要休息一天的才是怪胎。每次回来离开时身上带的东西里,有一大半是蝶屋特制药丸,用来补气养身的。 还有蝴蝶忍招牌微笑:「不要受伤,弥生。」 如果不死川实弥也在据地的话,我还能得到老师实弥式关心,「别死了,小鬼。」 至于富冈义勇,别多期待一个能将「我觉得我好菜,我不该当柱」说成「我觉得你们都好菜,莫挨老子」的人了。水唿组各种意义上的社交技能点满,让我在碰见他的时候,听到他嘴里的「我会替你收尸」,只能嘆气。 「唯独不想听见你这么说。」 「我会回来的。」 我要是富冈语没有点满,听见他这样的话,估计刚出门就要脱力再回一次蝶屋,还附赠一个受伤的水柱。 如果你死了,我会替你收尸。 啧。 别的柱出去接任务杀鬼,需要提防十二鬼月,我出去杀鬼,因为身后是全体上弦和无惨,我的乌鸦都很悠闲的站在我的肩膀上用嘴梳理羽毛。 十二鬼月碰见了我,只能算他们倒霉,上弦的话我们花里胡哨假打一通,双方好聚好散,下弦的话,我希望他们逃的够快。 这是见过我的十二鬼月对碰见我后如何应对的预演,无惨是场外指导,上三位友情出演雾柱一职,其中的童磨还兼职特效指导。 第80页 怎么用花里胡哨非常震撼的作战方式打出最小伤害,让外行人看了喊「哇塞」内行人见了喊「我艹」,假如鬼杀队有哪位大佬看出来我们在打假赛,雾柱死了他们死。有哪个鬼想要背刺医生,有这个想法当场暴毙。无惨老闆的态度非常坚决:「这个活干不好,十二鬼月永久开除。」 狗头军师童磨在十二鬼月会议上提出「合理性」这个措施时,就为他「磨磨头,一块钱四个」的未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如果医生一直碰不到我们的话,很不合理的。」 为了这个合理性,十二鬼月就没了无惨老闆提供的小地图,不知道雾柱的位置,就算知道了,可能也认不出来那是医生。 因为,「我友情建议医生改了下装扮和气质。」 听说那天六眼美人、老年人语速、省略号爱好者的上一黑死牟与不吃女人、追求力量的上三猗窝座单独开了一个双人会议,会议就「如何让上二读懂气氛」的内容进行了深刻讨论。会谈是有益的,双方达成了共识,只要拳头够大,打上二够痛,他就能学会怎么读懂空气。 「如果碰到的柱不是雾柱呢?」 「哎呀,这就很简单了,如果没反应过来的话,你肯定就会死啊。」 提问者心已碎,上二被上一和上三正义围殴。就算是事实,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很容易打击同事成为职业演员的积极性。如果他们不想演了,倒霉的还是上弦。 找新下弦容易吗? 放血有意思吗? 想被老闆开除鬼籍,想被忍受太阳的医生日轮刀刮痧拉去晒太阳吗,不想的话,上二你嘴巴能闭上吗? 生活不易,童磨嘆气。 第一个能用血鬼术走在太阳底下的医生,第一个能在紫藤花和太阳外加日轮刀的三重作用下依旧保持人形的医生,第一个在鬼杀队里混成柱的医生。 我有这么多个第一,说句全村的希望都不为过。 虽然第一个第一是无惨老闆给我捏造的,我能走在阳光下跟血鬼术没有半毛线关系。但跟血鬼术没关系怎么能体现出他身为鬼王的英明神武前途远大? 没有关系也要有关系。 我说你是血鬼术就是血鬼术。 其他可能性不存在。 但我的血鬼术,老闆还没捏造出来一个合适的名字,理由是我先前那个简单易懂的名字不够高大上。 所以我的血鬼术现在叫做「不知道名字但是很厉害的血鬼术」。 连有什么用老闆都不让说。 总之,这几天在恶补我乱编的《厚黑学》《如何管理你的下属》等书的老闆,精神可能,大概,不太正常。 我坐在高高的树上,听着老闆在脑中夸我「你找来的书很不错」,乌鸦在我肩上没有发现鬼的影子。 我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脸。 第41章 我怀疑无惨的ptsd是好不了了。 允悲。 ——谷川角谷 . 因为鬼杀队新加入的成员,有一个跟继国缘一非常有渊源的灶门炭治郎。 请让我详细描述一下他身上能引起无惨ptsd的地方。 耳朵坠着的太阳花札。 继国缘一同款。 额上有伤疤。 像极了继国缘一额头上的斑纹。 家传火之神神乐舞,跟四百年前继国缘一的日之唿吸渊源颇深,可能就是日之唿吸的改版和残缺版。 以无惨看见一个太阳花札就想找鬼弄死他,自己则躲到别的地方等消息的德行,我只能沉痛的对继国缘一ptsd患者说: 「无惨大人,我觉得你没救了。」 沉迷管理学的无惨当然没有听到,他要是听到了,可能瞬间就崩了,直接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给我鲨掉」。 第二天雾柱对新来的队员痛下杀手的新闻就会传遍鬼杀队。 《震惊!妙龄少女对少年举起屠刀,真相竟然是这样》 《让我们走进今日说法,探寻一桩惨案背后的真相》 《细极思恐,那个雾柱竟然是鬼!》 《受害人炭x郎表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砍了》 无惨大人造的孽,无辜医生却要背锅。 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跑到灶门炭治郎家里杀掉他们一家人,事先还不踩点了解他们家的人员组成,灶门炭治郎家里也不会只剩下他和他妹妹。 没能成功抹去让他看的碍眼的继国缘一友人的后代已经够失败了。灶门炭治郎的妹妹变成了鬼,还是一个脱离了他控制的鬼,不吃人只靠睡觉就能变强的鬼。这对比何其惨烈,衬得他这个鬼之始祖没有一点颜面。 指指点点。 这些还算不上要命的话,灶门炭治郎是现任水柱富冈义勇的师弟,师从鳞泷左近次。学了水之唿吸,通过了鬼杀队的最终试炼成了鬼杀队的队员,还有几个性格各异小伙伴。 下一步我就不用说了,他学了水之唿吸,就是用来给无惨来个水调割头的。 我怀里有祢豆子,盘腿坐着,对着正在吃鲑大根,还吃的脸上都粘上的富冈义勇来了一个不太温柔但非常缺德的微笑:「你师弟真棒!」 富冈义勇:「?」 心情好到我都敢rua一把炼狱家传了四百年的髮型。咳,开玩笑的,我要真的敢对柱中大哥的髮型下手,至少事先要备上一堆烤红薯的。 第81页 这是对大哥的尊敬。 但是对富冈义勇,我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因为熟嘛,所以我对他的头髮上下其手,他也只会在吃完鲑大根后才有反应。 「有东西?」 「啊,是的。」我面不改色,伸出手来,手心里是刚刚在地上捡的一片叶子,「是这个,刚刚风吹的。」 怀里的祢豆子在看富冈义勇被我rua的乱七八糟的头髮。虽然他的头髮本来就有翘起来不太听话的部分,但是经过我的手,它由乱的还有点规矩变成了一通乱来。 水柱的颜值要不是能打,这种髮型,是个人见到了都得哭。祢豆子咬着竹枷不说话,我就微笑。 顶着一头乱髮的富冈义勇伸出手在自己的头上又摸了几把。 「现在没有了。」 他说的很认真。 我笑容大了点:「对,现在没有了。待会去给老师送萩饼吧,祢豆子也要跟老师打好关系。」 「炭治郎。」 「他也去。」 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拐走别人的妹妹,不告诉她哥哥这种事的人。毕竟我的老师在柱合会议时给炭治郎和祢豆子的心理阴影应该有些大。 让祢豆子被两个柱带着去见不死川实弥,还是两个被不死川实弥差点在脸上刻「不想看见你们」的两个柱,炭治郎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你在干什么?」 「教你师弟怎么打好跟我老师的关系?」 「我想学。」 「可你没有炭治郎的鼻子。」 炭治郎:我闻到了雾柱身上缺德的味道。 不死川实弥今天遭遇了人生最艰难最暴躁的一天,最可怕的是,他几乎能想像出来这样的日子不会只有今天这一天。 这只是最艰难最暴躁的开始。 「滚啊,你们几个!」 炭治郎战战兢兢:「不死川先生身上有高兴的味道。」 富冈义勇送上萩饼:「吃了萩饼会更高兴。」 炭治郎瞳孔地震:「不死川先生现在很不高兴。」 「老师,萩饼是我做的哦。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炭治郎:「不死川先生……」 「你这个傢伙,给老子闭嘴!」 「……恼羞成怒。」 今天的风柱是什么样子的? 社会性死亡的样子。 是连蝴蝶忍都笑眯眯的说:「今天的不死川先生真是活泼。」的不死川实弥呢。而他只想用一脸的「莫挨老子」隔离开我们。 作为主谋的我事后提着东西认认真真的对他土下座了。 「抱歉,老师,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你是对老子那天的做法有什么不满吗?」 「老师做的是对的。」 我的老师在灶门兄妹哪里栽了很大的跟头。一个颠覆了他对鬼的认知,让他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稀血,甚至半夜跑出去很远到鬼的地盘做出了放血这种高危举动,然后被正好看到的我拖回了蝶屋。 灶门家长男一个头锤的威力则让他怀疑起了自己的日轮刀的硬度。 「那傢伙的头是日轮刀做的吗?」 「老师,他的头比日轮刀要硬。」 被头锤的威力锤出一块青紫的不死川实弥嘶了一声。 我以为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也做够了怀疑人生后的傻事。 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还以为我在为他那天的行为生气。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老师?这种事我为什么要生气?」 「老子怎么知道。」 他撇过脸,「你想什么老子又不知道。」 「不过一般的人应该都会生气吧。」 我又不是人。 我跟今天的炭治郎一样来了次瞳孔地震:「虽然很高兴老师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但我真的认为老师做的是对的,也真的没有生气。」 「啧。你投的是存活。」 因为祢豆子肯定不能死啊。 我不想让她死,并且觉得她是可以跟人相处的鬼,所以我投了存活。但祢豆子的问题并不是哪个意见支持的人多就能解决的。 人与鬼的关系因为是捕食链,付出信任总是很难的。就算我们选择相信,祢豆子作为矛盾本身没有任何能取信他人的行为,也是不行的。 这个问题被不死川实弥解决了。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 我记得我以前被人教过这句话的。 「如果不是生气的话,」他的面目又开始狰狞起来了,「弥生,你今天是故意看老子笑话的吗?」 这就是我来土下座道歉的理由了。 毕竟让炭治郎用他的鼻子嗅出他的情绪是我出的主意,富冈义勇能配合的这么好我也很震惊啊。 我心里很慌,但面上很稳:「是的,因为只有道歉的时候,老师为了不让我在更多人面前丢人,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 至于如何分辨我是不是道歉? 我上午干了让他想宰了我的事情,下午提着东西规规矩矩站在门外边,那就是要道歉的。 不死川实弥甚至已经进化到不需要看这些,听敲门声就知道我是来搞事的还是道歉的。 所以即使听到我搞事时的敲门声,还选择为我开门的老师,对我大概是真爱了。 我不是他从垃圾堆里捡回去的徒弟。 第82页 没有人会为了垃圾堆里捡来的徒弟,强忍住看见我和水柱集体出现时对他造成的窒息感,为我开门,皮笑肉不笑的接过水柱手里的萩饼。 磨磨头流泪jpg 因为我这次爽快的承认了我就是故意的,所以他的瞳孔勐的缩了一下,到嘴边的话也卡了一下。 「啊,然后呢?」 我突然觉得他家里的地板挺好看的。 从他屋子的缝隙里透过来的光线也很漂亮,就是我头上出现的阴影让我很慌。 从一开始的被动到现在的气定神闲,还可以做一个表情管理的不死川实弥走到了我面前,「然后呢?你给我接着编下去啊!」 「怎么连头都不抬?」 「老师,你能不能,先扣个扣子?」 不死川实弥:「……」 我一抬头就可以近距离看见他没扣扣子的胸膛,我是很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仅会被和谐掉还会让他又拖我去手合的。 不过现在情况没差。 我是仅凭几句话就能让风柱笑容兇恶的,咬牙切齿的「你闭嘴吧」,然后把我往训练场上拖的。 这是富冈义勇都做不到的事。 明明是很心酸的事,为什么说起来我竟然还很骄傲。 「你脑子坏掉了!」 「富冈义勇那是你能接触的人吗,本来脑子就不好,还跟他在一块,不傻才怪!」 就当是夸奖吧。 我倒在训练场的时候,用手在地上写了一个「惨」字。不死川实弥将没用的脱力的我带回了蝶屋。 「哎呀,弥生现在可是很惨呢。」 回到蝶屋的时候,蝴蝶忍看见我这幅模样,摸了摸我的头。 「忍小姐,我在训练场上也给自己写了一个『惨』字。」 「这么惨的弥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吗?」 「嗯。」 「老师的心情变好了,就是我惨了点。」 「弥生真是好孩子。」 第42章 下弦又更替了。 我:无惨大人,我想要加薪和年终奖! ——谷川角谷 . 无限城。 下弦都被无惨放到了我的实验室里,下弦一因为对无惨的胃口所以没有出现在我那个鬼都怕的实验室。至于下弦五,死掉了。 下弦五没能解决鬼杀队的柱这点让学了管理学的无惨非常失望,他觉得下弦都是一群废物,只有魇梦勉勉强强还有点觉悟。他决定废物利用,让这些没用的下弦用来试我新的药剂。 原本十二鬼月从此只剩七鬼月的,不过因为我提了一句「下弦试药多撑了一会」,他就决定补全十二鬼月,恢復编制。 强不强的无所谓,反正杀不了柱的下弦鬼最终的归宿都是试药。 甚至还对我亲切友好的:「不够的话新来的五个下弦全给你了。」 让一个苟到能家里蹲60年才出门,一点事业心都没有只想吃软饭研究一下阳光过敏的上司做出这个决定,全体上弦看我的目光都变了。 那种「不好好努力就变成实验体再鲨掉」的感觉突如其来又强烈无比。 优秀员工们坦然自若,还有狗头军师童磨笑的让猗窝座想拧下他的头。只有新出来的下弦,见识少,看见这场面非常不知所措。 于是对着我努力的,挤出来一个恭敬的微笑。试图当着老闆的面跟我眼神交流一下,苟住鬼命。 然后第一个做出这动作的新任下弦又被无惨老闆丢进了实验体大队,被绑在我的实验室里,鬼生没有一点希望了。 这就是员工拍错马屁的下场。 学学魇梦,开会的时候什么话也不说,老闆提问的时候有问必答,还能精准找到能让老闆高兴的点,走上加薪的坦途。 所以为什么要对我微笑呢,明明要讨好的应该是性格跟天气一样的老闆娘无惨。 老闆娘无惨保持着亲切友好的态度。 我在那里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下弦的可用性。一思考就发现,他们还是演戏有前途,当实验体一堆鬼在哪里惨嚎,我耳朵受不了。 所以我讲:「无惨大人,实验室放不下了。」 他当时看那几个新来的下弦眼神就不对了,满眼都是「废物,不干活又占地方」。 优秀员工与新来的员工对这次十二鬼月会议的感受是不同的。优秀员工上弦浪里个浪,下弦一魇梦全程神秘微笑。新来的员工冷汗一背一背的出,脸部肌肉都笑僵了,自己脖子上还有冷嗖嗖的感觉。 会议散场后,新来的员工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大有此生再也不愿开会的势头。 但这是不可能的。 每一个演员上岗都会经过上弦和鬼王的集体培训,免得在看见我的时候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 所以他们现在跑出去多远,被鸣女的血鬼术拉回无限城就有多绝望。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演员是如何诞生的。 我和无惨是场外指导负责吃吃喝喝外加武力震慑,累的是上弦他们,苦的是下弦。 当然,童磨除外。 狗头军师童磨笑颜如花,还用血鬼术做了几个小小的自己满地跑,被猗窝座和黑死牟「不经意」的一脚一个。 我们坐在大大的无限城,看着鬼界第一场戏剧表演。总导演鬼舞辻无惨,导演童磨,武术指导黑死牟和猗窝座,服化道妓夫太郎和堕姬,音乐鸣女,友情出演是半天狗、玉壶和全体下弦。 第83页 至于全员男性,除了魇梦没有长得好看的友情出演,没关系,长得不好看就拟态,没有的女的就向我身边的老闆娘学习。 女装不会? 女装不会是什么意思? 想被顶头上司丢垃圾桶里试药吗? 而我,作为真.场外观众,穿着鬼杀队制服,负责给演员鼓励。具体方式是,海豹式鼓掌jpg 童磨笑着留下了羡慕的泪水:「医生,有个变*态杀人*魔的角色,你要不要?」 我表情略带兴奋,手按上了苦无,跃跃欲试:「你们也想体验一下苦无针灸的快乐了吗?」 因为项目太过吓鬼,所以沉稳可靠黑死牟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将我拖下舞台。猗窝座则一脸正气的给自己加上了暴打无良导演的戏份。 下弦…… 下弦就不说了。 但是他们演起柔弱无助的公主来,一个比一个演技好,面色苍白,眼泪流个不停。 「也就这么点用了。」 无惨看着他们彩排,翻着手里的剧本,从老闆娘变回了男性无惨。鬼活得够久,又够咸,还被打开了新思路,鬼会做什么,鬼都不知道。 反正下弦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出演戏剧的,而理由仅仅是黑心老闆心情不好,要是不能让老闆满意,全体下弦除魇梦,都丢垃圾桶里鲨掉。 杀鬼的我当一个路过的无辜鬼,战战兢兢填饱肚子变强的老实鬼下弦们却被老闆007式压榨。 这世道太苦了。 更苦的是作为导演的童磨他没有心的,压榨同事完全不带半点同情的,甚至想出来很多让鬼窒息的事。 「让鬼杀掉救人的人好了,感觉加进来一点也不好呢。」 这是下弦四第几次被童磨的「有趣建议」搞到头颅落地来着? 不清楚不知道。 反正能救人的角色都被童磨导演指使戏剧中的反派全部干掉了。等待被救的可怜公主今天哭掉了一年的眼泪,也没有在恶鬼的看守下等来救她的人。 无论是壶中武士也好,还是从水里冒出来的人也好,冰做的童磨小人在地上走,走着走着武士就没了。 走着走着童磨小人就被砍掉双脚当成刨冰吃掉了。 扮演公主的下弦五:「……」 他看了一眼观众席上吃着刨冰的几位上弦和无惨大人,苦从心来,哭的情真意切。 「公主真可怜啊,找个鬼送她去极乐吧。」 童磨导演魔鬼发言。 黑死牟拉住了我,没有给我上台发挥的机会,否则的话下弦五今天就会有毕生的阴影,可能会想不开去晒太阳。 总之,在总导演无惨的放任下,童磨导演让一个武士将美丽的公主从妖怪手里救下并与之坠入爱河的故事,变成了一个全灭的大喜剧。 「所有人都去往极乐,得到了极乐,真是美好的结局!」 是的。 非常美好。 我们刨冰吃到撑,我还敲了敲空碗,示意童磨再来一碗。 我是淳朴的只加了血的刨冰。 而我身边的人,是名副其实的创造家。 刨冰里冰不是主要的,他们加了的料比刨冰大多了。 手臂大腿手指碎肉大棒骨…… 我放下刨冰碗,觉得碗里的无惨血,又输了。 台上公主哭的撕心裂肺,台下的我们吃的津津有味。等无惨吃完后,他心情也好了一点:「不错,下来吃东西吧!」 这次戏剧表演是对下弦最大程度的摧残,当然,也还是除了魇梦。魇梦看见他的同僚惨的时候会笑出来,虽然他也很惨,但他是以他人的痛苦为乐的那一种类型。 也只有他一个下弦在惨无鬼道的折磨下,还能开开心心吃东西。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十二鬼月里的下弦能活过两个月都是内心坚强值得发展的苗子。 在无限城,碰到我和童磨同时出场的下弦们,怎么说呢,为他们默哀三分钟吧。 我爱用蘑磨头种紫藤花。 新下弦们经常会看到我一言不发的起身取下童磨微笑的蘑磨头,放进紫藤花的种子。他们面色白了几个度,连手里吃的东西都不香了。 而童磨又长出来一个头,继续笑着说一些很魔鬼的话。 讲个笑话,魇梦说有下弦做梦被吓得大叫「鬼啊!」 「梦里都是童磨大人的头颅长出来的紫藤花呢。」 旧一批上弦的心脏很坚强,毕竟被我用紫藤花荼毒过很多次了,还喝过紫藤花茶,加料的。 在我递给在座的鬼们刚泡好的紫藤花茶后,新下弦们心死了,手不敢死,双手接过紫藤花茶,做好了被毒死的准备。 反观适应了的魇梦,接过紫藤花茶的时候,还会说「谢谢医生」。 十二鬼月同无惨同我的茶话会以一壶热气腾腾的紫藤花茶开始。为了照顾新来的成员的口味,我用的紫藤花比较少,也没有加什么让他们可能当场死亡的矿石粉。 「希望还合大家的口味。」 鬼没有味觉,紫藤花茶流过的地方,从嘴到食道到胃里,都有轻微的腐蚀,会产生痛觉。在口腔里的表现是辣。 「在大腿上浇紫藤花茶味道还不错。」 这是童磨开创的新吃法。 对紫藤花没什么抗性的新下弦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嘴,免得打扰大佬们听着就让鬼感到恐怖的交谈。 第84页 我对他们怎么吃的,我其实也说不上话,毕竟我这么些年赖以生存的是无惨的血,将他的血泡紫藤花茶,颜色会非常奇怪吧。 在知道我是靠喝无惨的血活下去的时候,这种美食讨论会,他们不带我玩。 不过总的来说,这次从鬼杀队休假回老窝的体验还不错。 回去鬼杀队的时候碰见炎柱炼狱杏寿郎被他说「少女看上去心情很好,是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了吗?」 「是的啊,炼狱先生,去了以前走过的地方看了看。」 第43章 我听见有人说我是鬼界最强传说? 所到之处万鬼拱服? 那我的名字可以不要叫「鬼王藏起来的爱人」吗? ——谷川角谷 . 我最近被迫磕自己的cp。 在鬼杀队里,磕着自己和无惨的cp。 事情就很离奇。 主要是我和无惨都没有想到会有下弦神经错乱磕了我和无惨的cp,并且画了出来。 原画画技过于抽象,所以我本人都认不出来画面上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甚至一度认为无惨遭了报应。 这是一本图文并茂的绝美爱情故事集。虽然因为两个当事人的名字在鬼界属于禁忌,只能用「xx」和「xxx」代替,认真看下去满眼都是「x」号,配上的插图也非常……精简抽象,但它真的是一本爱情故事书。 我只能说下弦五演公主演得好,玩虐恋情深分分合合也是一把好手,将他连名字都不敢写出来的两个大佬中的鬼舞辻无惨,虐的死去活来。 尤其是中间,看起来颇得童磨的精髓,差点就让两个主人公里的鬼舞辻无惨碎尸万段领了便当,然后被另一个主人公我拉回来了。 说句实在话,他的画技实在是不行,但是故事情节还凑合,就是看多了「x」号眼睛晕。 画技是怎么个凑合法呢? 无惨一头捲毛,没有五官,四肢抽象,空白的脸上写着鬼王。而我的画像呢,空白的脸上写着爱人,一头长髮表明我是个女的,没有让鬼王惨遭迫害的时候又风评被害。 我从字里行间看到的是下弦五对鬼王的血泪控诉,和对我的敢怒不敢言。你以为他是在磕cp吗,不,他是想让无惨看见他写的东西,然后以无惨屑的德行迁怒到我,就算下弦五人死了,也要让我们两个魔鬼互相膈应起对方。 其心可诛啊!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无惨比他想像中的更屑,这个老闆不仅没有半点事业心甚至都懒得看下弦在干些什么。他磕着磕着都上头了,每天激情产粮写满了整整一本,无惨还是没有看他。 直到他被鬼杀队杀掉了,无惨可能都对这本故事集的存在毫不知情,才能让鬼杀队的队员顺手带回来了。要是他知道,下弦五早就换鬼了,故事集也早就没有了。 要命的是这本其心可诛的故事集跟产屋敷家的一些记录对上了。 带这本书回来的鬼杀队队员受到了全体柱的目光洗礼。 「的确是有这么一个鬼的。」 产屋敷耀哉说,「但是她已经几百年没有消息了。」 从产屋敷耀哉这里,我跟着其他的柱了解了不为人知的我自己。 四百年前当时最强战力继国缘一将无惨变成一千八百块的时候,是我挡住了所有鬼杀队队员的追击,带着无惨躲了起来。也是我用自己的血肉让无惨再生成功,甚至让他更加强大。 而后我销声匿迹四百年,产屋敷家里的成员合理怀疑过我被无惨生吃了。 不过现在看来,那只是鬼王害怕我会死在鬼杀队手里,所以将我藏在了暗夜之下,成了一个不存在的鬼。 用那本故事集上的话来讲就是: 「我不允许你死在我前面!」 xxx对xx说。 而无惨,他是真的会做这种将己方最强战力藏起来死活不出的事的,等到别人打到家门口了,也能将王炸拆开一个一个出。 无惨的性格让整本故事集突然真了起来。 然后按这故事集上的说法吧。 十二鬼月是他弄出来哄我开心的,我的名字是个禁忌,我的存在是个禁忌,除了我之外,十二鬼月和其他的鬼就是一个工具,我是鬼王仅有的人心。 但是我变成鬼并非自愿,而是他靠欺骗得到我的信任,将鬼血掺进我的食物里,一点点的将我改造成了鬼。 屑鬼王深情的对xx说:「你就当你的过去是被龙捲风颳走了吧,成为鬼和我一起永生有什么不好?」 然后打开了虐恋情深的剧本。 下弦五写到这里的时候,心情非常激动,连着好几页都是xx怎么虐xxx的。他所想到的套路,比如我压根不喜欢无惨,就是无惨一厢情愿,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无惨还强颜欢笑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还有我中途跟个人类谈恋爱,结果鬼王醋意大发,将那个人类做成了蘸酱,捧到我面前,委屈巴巴的问我:「你还喜欢他吗?」 而我冷酷无情。 xx对xxx说:「死心吧,我永远不会喜欢你的。我恨你恨到想要你去死。」 下弦五能想到的所有套路,都套在了我们身上。在他的剧本里,无惨屑鬼王就是一个卑微求爱的小可怜,我则是冷酷无情的魔女,除了虐他身虐他心的时候,根本不会出来见他。 第85页 我:??? 下弦五是个人才。 我只能这么说。 鬼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敢写的。 我甚至看到了xx和上弦一互相爱慕结果被无惨棒打鸳鸯的剧情。上弦一的名字是用一个眼睛图画代替的。 这是在欺负我和黑死牟两个老人家吗? 在下弦五的剧本里,我心有白月光,身边红玫瑰不断,压根不想看鬼王一眼。而鬼王,身边凄悽惨惨,只有我这么一个得不到的白月光。 作为剧本里的无惨的白月光的我和我的红玫瑰的黑死牟,如果下弦五还活着的话,我肯定会和黑死牟一起送他下地狱的。 看着闹心,我在脑中戳了一下无惨,让他脑子里又塞满了屏蔽音,才心平气和的在心里逐条反驳不实言论。 我跟无惨是医患关系。 我没有给无惨吃我的血肉,甚至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将他的脑子和心脏都捏了个遍,所以被关了禁闭。 至于那些虐恋情深,无惨的深情什么的,磕cp的还是期待一下我和黑死牟吧。 我跟黑死牟谈恋爱的可能性都比他高。 我的老师不死川实弥比我直接:「这些是什么垃圾?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噁心玩意!」 说出了我的心声。 产屋敷耀哉也说这故事集上的东西不能信,能信的只是确实有这么一个鬼,而且很强。 「对鬼舞辻无惨很重要,这点是有可信度的。」 青年温和的微笑。 啊,是重要到关几百年禁闭的鬼呢。 心累。 后续是我作为那个几百年没有消息的鬼,现在鬼杀队里一些人八卦的时候,按照故事集上的说法,说得是「鬼王藏起来的爱人」。 他们在讨论故事集的内容。 鬼杀队的人娱乐方式并不算多,又时时奔走在杀鬼的途中,这本虐*待鬼王精神和身体的故事集意外的有市场。 我知道他们有多恨鬼王了。 恨到恨不得将他砍成一千八百块做成蘸酱。在发现可以通过文字虐他的时候,会写字的人就开始在训练和杀鬼的闲暇里,依据这本故事集开始对无惨进行文学形象的再加工。 宗旨只有一个,无惨要变成真的无惨,虐到他整个鬼都稀碎的再也不能再生。 人的创造性是无穷的。 「但是要真的相信鬼舞辻无惨有心,还不如相信鲑大根里没有萝蔔。」 「没有萝蔔的鲑大根只是鲑鱼。」 「这种时候就不要认真了,富冈先生。」 「为什么?」 「因为只是比喻,形容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没有萝蔔的鲑大根只是鲑鱼。」 「是是是。」 蝴蝶忍说的没错,富冈义勇认真起来对他的同伴来说,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要么不说话,整个人都感觉高冷,不好接近。要么就是一开口就想让人叫他闭嘴,保持安静。 面对这样一个不善言辞,反应还会慢半拍的人,只要给他看一下无惨的故事集,从他的反应里可以看出来新的槽点,又多一个可以迫害无惨的点。 「连水柱看了都会xxx的故事集」。 每个柱都成为故事集的宣传语过,不过是在私底下的,被柱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的。 其中岩柱的宣传语从来没有变过。 「岩柱看了都想流泪超度鬼王的故事集。」 无惨真是太无惨了点。 我在蝶屋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有时会因为这些故事集魔性过了头,在梦里都梦见这些玩意,我被吓醒了,无惨也被吓醒了。 「你梦到的是什么东西?」 他在我脑中发火。 我在脑中回他:「魔鬼写的东西。」 我第一次知道梦是有连续剧的。梦里我捧着故事集,用棒读的语气面无表情的念: 「今天月亮很亮。xxx睡不着,在想xx,他想,xx也跟今天的月光一样,是他触不可及的东西,不过是让他看到了,起了贪念。 当年做的决定想来是大错特错的,至少应该让她忘记所有的事,再跟他重新开始。那样的话,她就会是他的了。 永远是他一个人的。 今天被xx伤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没关系,xxx想,今天没有昨天那么疼,想来xx还是爱他的,今天少动了三刀,让他只成了一千七百九十七片。」 无惨在我的梦里咬着后槽牙:「你说的这个xxx,到底是不是我?」 我为什么睡觉还要做梦呢? 对哦,我在睡觉。 无惨看着梦里棒读的我放下书,秒睡。 无惨:「……」 第44章 我同无惨的千年赌局我坚持不下去了。 鬼界没救了。 我要回家。 ——谷川角谷 . 我们先来假设一个情形。 你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卧底,突然有一天,因为自己本家有个人背刺,导致满世界都是你和你老闆的爱情故事。 请听题,一个卧底的你,如何在不碎尸万段的情况,告诉你的老闆,你是无辜的? 或者换一个简单点的问题,如何在满世界都是你同各种鬼的爱情绝恋里,撑到结束? 我的答案是这样的。 首先,忍住我的的羞耻心,用坦然的态度面对这些二次创作,用宽容的心态去看这些故事集。 第86页 然后…… 没然后了,因为故事集的内容太过魔性,我在梦里都在读故事,吓醒了我和我的老闆无惨,老闆无惨敏锐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全面了解后,我的老闆无惨捏断了手里的扇子,恶狠狠的:「我们也写!」 我:「……等等,无惨大人你说啥??」 老闆是不可能错的,质疑老闆决定的我头痛欲裂,宛若经歷一场噩梦。 等我清醒后,我觉得,还不如做一场噩梦。 我在此之前还没有正确认识到我的老闆是有多怂,但通过这件事,我知道鬼杀队为什么跟我老闆不死不休了。我更是知道了,有一个怂到极点苟穿地心的老闆,怂是正在进行时,而不是过去完成时,它的程度是与日俱增的,并不是一个固定状态。 换句话讲,没有最怂,只有更怂。 我和十二鬼月都感觉到了噁心。 我与黑死牟,一个是千年老鬼,一个是他的合作伙伴。在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素来端正严肃的黑死牟剑都没拿稳,我就不用说了,因为当场反驳无惨的意见,脑袋跟被人伸手搅了一搅一样,还搅了一晚上。 能想出这种以毒攻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的无惨,已经可以扬了。 作为鬼界受过高等教育的鬼,黑死牟受到的迫害尤其严重。放下刀剑的时候已经不能安心休息了,而是在偌大的无限城里,对着鸣女,两个鬼在赶稿。 鬼杀队搞无惨,无惨很气,但是他不会莽上去弄死鬼杀队会写字的人,这不符合苟之美学。于是所有的鬼都被顶头上司的命令弄疯了。 童磨甚至请了外援。 让他的教众代笔写倾城绝恋。 所以他可以摇着扇子跟平常一样微笑,然后被猗窝座举报按在无限城对着稿纸,失去了微笑。 可以让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都变了脸色,这种治疗方式真的丧心病狂啊。 鬼杀队写鬼鬼虐恋,我们写人鬼虐恋,务必要让对方噁心死。 十二鬼月屡次真诚的建议派几个鬼杀掉写这些东西的人,这样更解气。无惨振振有词:「杀掉他们的话,鬼杀队不就知道这东西噁心到我了吗?不能杀!你们继续写,写完找鬼传出去,每人写满一个本子!」 可你让鬼写这些东西不也是在承认这故事集噁心到你了吗? 「无惨大人……怎么才能传出去……」 这种场合下,除了黑死牟也没有别的鬼敢站出来拖时间了,其他的工具鬼可能当场没有鬼生了。 在我的实验室和写虐恋情深之间,他们统一选择了后者。如果不是在无限城,十二鬼月里有人会当场晒太阳自杀。 对着黑死牟的问题,无惨非常嫌弃,「你们不会找个村子,在吃完东西后丢书到现场让鬼杀队的人看到吗?」 论屑和苟,还有噁心人,我愿称无惨为最强。 鬼杀队鬼鬼虐恋带着我就算了,虐无惨也就算了,毕竟没有跨物种。但是十二鬼月赶制的人鬼虐恋,还是鬼虐人那种,甚至连女主角都没有改…… 鬼杀队里的人估计全员爆炸。 跨物种,鬼与人有死仇,依照无惨的德性,鬼界版故事集人的一方会非常悲惨,被挖*肾敲*骨髓失去眼珠子是常规操作,估计到结局人是没有人形的。 无惨对怎么虐人是祖宗级别的,不然仇恨千年来也不会稳得一批。而怎么谈恋爱,鬼界只能看猗窝座和童磨的了。 猗窝座负责甜,童磨负责虐。 他们指导十二鬼月写作,并且还要亲自写示范文。 重点不是他们的分工。 而是故事集的主人公。鬼杀队的全体柱和产屋敷耀哉,以及,xx。 xx人设描写套用下弦五的故事集原本。 这就是我在紫藤花开的季节里,晒着太阳,面色苍白,反胃,头疼,微笑很艰难才能扯出来的原因了。 「但是虫柱和恋柱好像是女的,跟xx对不上。」 屑老闆语气坚决:「写!」 我手按住自己的胃,在蝴蝶忍担忧的目光中,露出一个「我很好」的微笑:「忍小姐,我没事,就只是胃痛,杀几个鬼就好了。」 「别逞强。」 「安啦安啦,忍小姐,我去散散步,不会去遇见鬼的。」 去砍个无惨头吧。 在无惨声情并茂的念着十二鬼月写出来的成果,并通过脑内网络进行广播的时候,十二鬼月和我当场社死。 我还有种脑溢血的感觉。 我相信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止我一个,下意识将手按在了武器上的也不止我一个。 我忍不住的时候,是这些故事集在鬼杀队出现后,队伍里过分凝重的气氛,和写虐无惨的故事集的队员们的奋笔疾书。 杀鬼之前将虐无惨的故事集先扬出去已经成为一种战略,鬼方也有样学样,战斗之前先扬鬼虐人的故事集。 所以,xx是谁? 在双方这种文字打架的情形出现时,我寂寞的擦着自己的苦无手里剑,寂寞的在苦无手里剑上涂新的药剂。 我的兜里还有几本故事集,将无惨煎炸烹煮的那种故事集。 干脆两边开一个美食交流会好了。 刺身寿司章鱼丸子这种死法都出现了,寿喜锅和关东煮还会远吗? 十二鬼月写书的时候,我在无限城里恢復了医生的打扮。 第87页 在各种cp里都是虐人的一方的我戴上我的单片眼镜,穿上我的白大褂,打开他们写东西的大广间时,这个装扮让有些鬼的笔都掉了。 「无惨大人,药剂有了重要的进展。」 克服阳光过敏症状的药剂比什么都重要,我这一句话让不正常的画风硬生生扯了回来,效果很好。 我被迫磕了所有的cp。鬼杀队和鬼都没创新过,让新的鬼成为主角,我一会是虐无惨让鬼杀队大快人心的鬼,一会又是虐人的让鬼大快鬼心的鬼。 在故事集里我就是一个精神分裂。 下弦五现在不知道灰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我还扬那么一次。 因为无惨的举动成功让我炸了,所以我决定加快速度完成课题,不能再拖了,再拖的话,我怕我忍不住将无惨掰折了。 无惨和我待在一块不隔离的话,互相伤害的机率直线上升。 「xxx说,我还记得你在七零八落时递给我的紫藤花。」 「xx说,滚。」 就是这样。 「谷川弥生怎么办?」 他问我,红梅色的眼睛里是有恶意的,「你是让她死了吗?」 「我躺了病床一个月,病死了。」 谷川弥生的身份原本还能用的,结果无惨这波噁心了鬼和人的操作让我受不了,东西原本早就找到了,我只是不想做课题。他这么一噁心,我脑瓜子发麻。 我通过无惨联繫上了童磨,让上二想个办法让谷川弥生的身份合理作废。 「很简单啊,医生被我吃掉就可以了。」 童磨想逃离写故事集的鬼生,我想回无限城合理的给无惨一刀,我们算一拍即合。动脑子的事都被丢给童磨,我只用配合。 所以,雾柱谷川弥生在任务途中碰上了上二童磨。 我的乌鸦给我带来援助的时候,我雾之唿吸已经超负荷运载了很久了,整个人严重脱力但是硬生生用意志力撑着。 不死川实弥正好是离我最近的柱,赶过来的时候速度非常快。他可能怕他赶到的时候我只剩一堆不成样子的东西,面目都无法辨认。 我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多了。 他到的时候,我浑身都是因为身体负荷太重被撕裂的伤口,但我还活着,还在战斗。 「雾之唿吸,三之型,锋面。」 因为多了一个柱,陆续还有增援正在赶来,所以我活下来了。 代价是身体彻底毁了。 「弥生,活着回来就好。」 我被送到蝶屋进行救治,从昏迷中醒来时,蝴蝶忍脸上有着常见的温柔微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没能……留下他……」 长时间昏迷后,我说话的时候嗓子里一股血腥气,像是刀片在刮。 蝴蝶忍握着我的手:「已经足够了,弥生。」 那一个月我体验了一把什么是风柱都不敢吼的待遇,病床边上送的礼物没有断过。富冈义勇甚至给出了鲑大根。 然后这个礼物因为不适合病人,被蝴蝶忍微笑拒绝了。 「那能吃的时候我再来。」 「富冈先生,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需要他人补充的话了。」 蝴蝶忍说。 我跟童磨算看着我的尸体被下葬的。 他下手时可没有留手,雾之唿吸脱力时硬撑下去也确实是对身体有毁灭性打击。 「医生的血鬼术真是厉害。」 「这种事情都能做到。」 第45章 话是不能乱说的。 看吧,两个人都吓死了。 ——谷川角谷 . 我当妈妈了。 一觉起来,我就成了有两个儿子和一个丈夫的已婚人士了。 现在我和我刚上任的丈夫面面相觑。 丈夫长得很年轻,很好看,就是看着很眼熟。巧的是,他看我也这样。 我们沉默了很久,他慢慢的:「医生……」 我点了点头:「上一。」 这是个惨痛的现实。 我和上一在拔高题里获得新生,并结为夫妇,生下了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现在两个孩子还在旁边睡着。 非常熟悉的操作。 上一黑死牟有点窒息。 他成了他自己的儿子,比他的同事我生下了他这个事实的冲击力要大的多,他扶着墙,艰难的:「我缓缓……」 我安慰他:「还算幸运,如果是你还在我肚子里,你面对的现实更加惨烈。」 是杀了自己和自己的弟弟,还是看着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出生,这两个都能让老人家的心脏承受不住。 太刺激了点。 我要是在拔高题里被迫生孩子,我现在就不能保持平稳的心态安慰我的前同事了,我会当场炸掉。 双方都觉得万幸的是,我们不必面对那种情形。只是一觉醒来,昔日同事成了夫妻,还成了一个双生子的父母。 双生子一个名字叫做继国岩胜,一个叫做继国缘一而已。 被迫一睁眼就成了自己父亲要养自己和自己兄弟的现任继国家主黑死牟现在的心态还没有调整好。 「怎么会这样……」 我对着两个继国糰子发愁,听见他这话回了一句:「你死之后,我杀了鬼舞辻无惨。」 他:「……我以为你跟无惨大人……关系很好。」 「是挺好的啊。我研究出药剂后就动手了,他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我们关系不仅好,还非常有默契。」 第88页 就是我研究出药剂完成课题背刺无惨,导致无惨死亡,鬼方全灭后,通过无惨死掉所有鬼全部消失的特性完成间接自杀的我,依旧没能逃脱做题的命运。 就算我死了,就算我躺进坟墓里了,我的异能力也有办法把我从坟墓里拉出来,用我的声带发出「起来学习」的声音。 背刺一时爽,爽完带孩子。 谁让这次的题目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儿科医生」。 眼神死jpg 可能是这次的题目对我这么一个从来没有照顾过孩子的人来讲太过艰难了点,所以还连累了上一黑死牟。 我拒绝去想这两个孩子的难度还够不上魔鬼程度这种事的,想这些干什么呢,让自己对惨澹的未来还抱有一丝侥倖不好吗? 双生子岩胜和缘一的命运原本是分开成长的,岩胜作为继承人培养,缘一则养在那个只有三叠大的房间里。 因为是禁忌的双生子。 而且缘一脸上的纹路也像不详。 在黑死牟接受事实后,这个事情就需要解决了。 「你想怎么做……」 拥有老年人语速的黑死牟将这个选择题丢给了我,他内心现在很纠结,情感非常复杂,因为知道了未来缘一的天赋,也知道他脸上的是天生的斑纹。 但让他说出将幼时的自己丢进那个三叠大的房间里养大这样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他是置身于事中的人,但我不一样,他将选择权交给了我。 我对这个一把年纪还在纠结这种事的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说,上一,你能打吗?」 「啊?」 「继国家只拥有一个城池不够两个人分的,再打一座回来吧。」 「有两个城池的话,不是需要两个城主吗?」 分开养,看上一由人变鬼的全过程,算了吧,这种必挂选项我不敢选。做什么选择,我全都要。 这种说法是被黑死牟接受的,他这几天就在看地图,跟我一起选拿那个城池开刀比较好。 首先选的是离继国家不算太远也不太近的地方,按照这个范围找合适的城池。当鬼这么多年,他对杀人挺在行的,就是政务能力,又要重新捡起来磨了。 所以很多时候,他是跟我凑在一块商量着怎么做事的,还跟着我一起手忙脚乱的照顾双生子。 他好歹有过孩子,还有一点经验,虽然这些经验早就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但是我坚信,他只是一时没记起来。 「你一定要想起来。」 在被婴孩的哭声折磨的好几天没有睡好的时候,我双手按住黑死牟的肩膀,情绪极其不稳定:「你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会好好想想的……」 继国兄弟在婴孩时期,一个很安静,一个有些闹腾。安静的是缘一,闹腾的是岩胜。因为缘一在七岁前对外界没什么反应。 岩胜有时候会让黑死牟怀疑鬼生:「我小时候……这么吵?」 「显然是的。」 两个孩子都是那种特别黏人的类型,哪怕是安静的缘一,只要一撒手,就不□□分,他是不会哭闹,但是会很固执的伸出手想要被人抱。岩胜就更直接了,撒手就哭,哄睡着了一撒手就醒,醒了就哭。 我们两个凑在一起照顾两个孩子遇到最尴尬的一件事是给孩子餵奶。我和黑死牟都没能下的去手,一个两个都迈不过去坎,只能用蜂蜜暂时替代。 但这样不行。 岩胜不吃。 我咬了一下后槽牙:「黑死牟。」 黑死牟不敢回头看我,连说话都不敢。 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身体的确是处于哺乳期的女性身体,岩胜会哭一夜,直到嗓子都哭哑。 我硬着头皮餵了一次。 第二天就压着黑死牟让他养羊或者请个奶娘。 「你除了脸红干点正事吧,城主大人!」 继国家原本是有的,但是因为黑死牟业务不熟练,所以他没想起来,毕竟人类生活是太久远之前的事了,然后霍霍了我。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除了尴尬,我也只能恶狠狠的剜他一眼了。 两个人新手上路期养孩子是真的难,双生子根本不能放到继国家那些侍女手里,一放就不安分,所以我和黑死牟一人怀里一个。在研究怎么处理继国家的事务同时,还需要找有经验的人问怎么养孩子。 拔高题考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会治病,但是我第一次养孩子。 我们养了禁忌的双子,黑死牟又亲自上阵带孩子,夫妇还一起问怎么养好一个孩子,养孩子需要注意什么。 所以继国家会有这样的传言也不稀奇。 传言的版本有很多,但大致意思都是一样,继国家主对他的夫人宠溺到毫无底线。生了禁忌的双生子,因为夫人虚弱着躺在床上哭,继国家主就心软了。想要将两个孩子分开养,夫人不同意,所以两个一起养了。夫人觉得带两个黏人的孩子太累了,孩子又不亲近侍女不能分担夫人的压力,他就亲自来了。 因为宠妻人设,很长一段时间里,想当黑死牟小姓的人不少,但黑死牟都冷酷的拒绝了。 久而久之,我很会吃醋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不过我露了个脸后,这风声就变了。我不是会吃醋,而是黑死牟捨不得我不高兴,捨不得我伤心。 第89页 捨不得我不高兴,捨不得我伤心的黑死牟:「……」 都快要变成话本上的故事的我们,除了无语也没啥别的情绪了。我想让黑死牟找一个小老婆,但是黑死牟说他是个鬼,娶个人进来当储备粮不太好。 这就非常悲伤了。 等岩胜和缘一磕磕绊绊被我们养过了一年后,我们两个都由衷的觉得他们命大。 「不愧是缘一!」 他沾了点酒后这么说道。 明明是夸赞的话语,但是配上他那副有点古怪的脸色,我觉得他看见他弟弟缘一那张脸就会生理性反胃的病还没有好利索。 他怀里的缘一依旧很安静。 我怀里抱着岩胜,对他这种自虐的行为不做评价,只是说:「我希望上一你可以在他们三岁之前完全克制住这种反应。」 「我知道了。」 后来我抱着岩胜看着他自虐。在岩胜咯咯咯的笑声中,他抱着缘一的一双手很稳,但是面色已经是惨白了。褪去两双眼睛的拟态的黑死牟,一看就是这两个双生子父亲,而这个父亲,他正遭受着精神摧残。 我只能讲,我非常同情,真的,我也同情一过来就要带孩子的我。 杀掉无惨就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吗? 不,我们现在还在遭受着摧残。 黑死牟和我每天都会抱着双生子到处走一走,毕竟是继国家,黑死牟还是很熟悉的,就算是时光都不能带走一些东西 他会指一些东西给我看,说他曾经在几岁的时候对它们做了些什么。因为需要承担作为下任家主的责任,所以他的娱乐时间很少,但他还记得自己做出来的笛子,翻墙看到的一朵花,还有三叠大的房间里安静的缘一。 「像梦一样。」 「梦的话,也好吧,至少我们没下地狱。」 「岩胜不要学剑术。」 他突然说。 「你在害怕,上一?」 「嗯。」 「要相信医生,我可是能做出来那种药剂的人。别怕。岩胜和缘一不会是你和你的弟弟。」 第46章 我要放平心态。 但是我真的有点慌。 ——谷川角谷 . 岩胜能开口说话的时候,黑死牟又裂了一次。他听见岩胜口齿不清的说:「父亲。」 小时候的岩胜是很可爱的,四肢软乎乎的,有肉感,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眼睛也很大很漂亮。 总之就是,可爱,萌! 缘一还是没什么表情,将两兄弟放在榻榻米上,他会安静的找个地方躺着。岩胜对他很好奇,有时候会伸出手指戳戳,还想用刚长出奶牙的嘴巴去咬一口。 缘一翻个身,岩胜就只咬到一嘴头髮。 黑死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而给他致命一击的就是现在还在揪缘一头髮的岩胜。他木然的:「岩胜,这是弟弟,不能吃,也不能玩。」 你问我在干嘛? 我作为昨天被他们折腾了一宿根本没有睡好的人,正在边上休息。 也就是黑死牟在最外边试图将缘一的头髮从岩胜的嘴里抢救出来,岩胜咬着缘一的头髮没有松口的意图,啥事不管的缘一翻个身抱着我的胳膊,我在最里面趁着这点时间补觉。 今天有个好天气。 现在时间还早,光线已经透过幛子门在房间里晕出来一片光斑了。黑死牟当鬼几百年第一次晒到太阳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避开它,害怕自己会在阳光底下什么都不剩下。 不过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年前我们刚刚新手上路,黑死牟的思想还停留在他是一个不能晒太阳的鬼身上,看见房间外的太阳下意识想躲,被我按住的那一瞬间他看我的眼神以为我想给他解脱。 脸上的释然刚刚出现,就卡在了半路上,黑死牟看着自己站在阳光底下,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硬生生的将脸上解脱的释然换成了僵硬的微笑:「今天天气很好。」 我笑眯眯的:「是啊,今天天气很好。」 他憋了几天,才问出那句:「怎么回事?」我正在摘紫藤花,两个孩子都是他抱着,紫藤花的香气混着阳光的微醺,他有点站不住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 「我们不是……」 「大概是因为鬼舞辻无惨喝了药剂后带来的异变吧,他死的时候阳光对他已经没伤害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死了一次。」 我说:「现在可能是在赎罪?不过都没关系吧,都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也是……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我希望上一能看开点,因为可能不远的将来,他觉得是神赐之躯的身体,会让他感到绝望。 我很慌的,其实。 保留了鬼的永生性和身体素质,还让黑死牟直接免疫了阳光对鬼的伤害,甚至都能吃出来食物的味道,不再局限于吃*人了。 放在平时是无惨和鬼都梦寐以求的事,搁在拔高题里,那只是为了确保一件事——防止我们半路因为心肌梗塞猝死。 天真的上一哟,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的天真。 而一年后的今天,我睡个回笼觉醒过来的时候,手上一个孩子,膝盖上还有一个孩子的黑死牟已经可以坦然自若的在阳光底下跟我说话了。 「今天天气很好,不多睡一会吗?」 第90页 一年的时间,命大的是岩胜和缘一,有了很大改变的是黑死牟。连老年人语速都变成正常语速了。 他起来的时候没有扎头髮,黑髮边缘发红散在衣服上,从发量上看,他应该没有中年秃顶的危机。 就算中途生变,英年早秃了,以鬼的能力,长个头髮也就分分钟的事。 这是高强度工作者的福音。 「睡饱了。你今天没事?」 「丢给别人了。」 很好,不愧是你。 继我将所有政务都丢给黑死牟后,黑死牟又决定压榨他的家臣了。天真又勤奋的上一也学会了如何发挥下属的主观能动性,让自己有更多的空闲时间了。 这说明,无论是人是鬼,活干多了都会想办法减少劳动时间的。 一天的早晨是在两个人都醒了,然后我将他散着的头髮扎起来时开始的。第一年到第二年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到了第三年的时候,我终于悟了。 继国家的冬天是有些难过的。 就算冬日有阳光晴朗的天气,我也搞了个地暖出来,该是难过还是难过的。我指的头髮。 我们两个人的头髮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是个灾难,是睡两个榻榻米都可以铺开来缠到对方的长度和发量。 平常时候起床就需要小心,先将头髮从岩胜和缘一身下抽出来,如果碰到最糟糕的时候,我和黑死牟的头髮会打成死结。没注意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头皮一紧,然后大眼瞪小眼,想办法解开头髮上的死结。 我提议一刀绞了,但是黑死牟没同意,板着脸非常严肃认真的解缠住的头髮,他可能特别爱惜他的长髮吧。 而冬天,那就不只是缠住了,那是梳头都会变成黑长炸。梳了几次,黑死牟放弃扎高马尾了。他不仅爱头髮,还爱他的高马尾,有时候看着我的头髮嘆气,我无动于衷后,他将梳子递给了我。 「帮我梳一下。」 我一脸没想到的看着我的前同事,「上一,你这么喜欢扎头髮吗?」 他「嗯」了一声,「帮我。」 继国家的男人在冬天是硬气不起来的,这大概是在第一个冬天,黑死牟顶着一头被静电炸起来的头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头髮在我指尖摆弄的时候就註定了的。那时我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感嘆一句: 「上一,你头髮真容易炸起来。不像我。」 不像我,除了早上起床的时候会出一点小问题,在冬天梳头的时候,梳完了也不会炸。黑死牟有时盯着我的头髮都盯出怨念来了。 他试过其他方法,比如说叫继国家的侍女梳头,那时候我往往就会看到一个炸起来的高马尾。这还没完,头髮炸出海胆造型的黑死牟很受岩胜和缘一的喜欢,两个孩子伸出小肉手揪海胆刺,或者干脆将脸埋进海胆头里。 继岩胜开口喊他「父亲」后,他受到的双重打击就是这个了。 第一年他还时不时会挣扎一下,想找出解决头髮为什么会炸的这么厉害的方法。到了第二年,他会非常自觉的等我洗漱完,然后递给我梳子。 而第三年的时候,继国家的男人在冬天是硬气不起来的事实就有了端倪。我面前是三个脑袋,三张特别像的脸,还有相似的发量和相似的一头黑红长炸毛。 我心情复杂:「不愧是继国家的男人。」 这遗传tmd就离谱。 小孩子的头髮长度还好,没最大的那个那么夸张,所以我很快就能解决完,岩胜会拉着缘一坐着等黑死牟的头髮解决完,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我端详着黑死牟一年比一年炸的厉害的头髮,终于问出来我的疑问:「上一,你是不是遭雷噼了?」 「雷噼?父亲是做坏事了吗?」 「没事,岩胜,你父亲又不怕雷噼。」 「哦。」 被雷噼,疑似做了坏事的黑死牟这时候会咳一声:「没有。」 「真没有?」 「真的。」 「那你能解释一下你头髮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死结吗?」 黑死牟陷入沉默。 很可疑。 真的可疑。 在给他整理完头髮,让他又恢復成高马尾的黑死牟后,我拉着岩胜和缘一的手,郑重其事:「这种事情就要拜託你们了,一定要找出你们父亲头髮里的秘密。」 「请放心,母亲,我们一定会时刻盯着父亲的。」岩胜眼神认真的表完态,又看了一下缘一,「缘一,你呢?」 缘一将脸贴在了我的手上。 既然岩胜如此保证,缘一也做出了回应,我就没什么可担心了的。 但是—— 黑死牟你怎么了黑死牟? 你清醒一点,溺爱孩子是没有前途的。 上一要面子吗? 继国家现任家主要面子吗? 要的。 但是要面子跟他让岩胜和缘一对他一头长髮动手动脚有冲突吗?不冲突。 我眼睁睁看着黑死牟坐在那里喝茶,背后是将他头髮掀来掀去的岩胜和缘一,黑红长发起来又落下,而我,瞳孔地震。 那弄得乱七八糟的是他的头髮吗? 不,那分明是我加大的工作量。 岩胜和缘一在一通检查后,岩胜探出一张白生生的脸来,「没有哦,母亲,父亲的头髮里没有藏什么东西。」 第91页 缘一看了一眼他的哥哥,虽然没有其他表情,但是也跟着探出脸,看着我,好像在说,我有认真的检查,母亲。 「做的……很好。」 我笑着说。 黑死牟在晚上的时候笑出了声,「你应该说的更清楚一点的。」 我睨了他一眼:「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头髮乱的不正常。」我凑过去问他,「你是不是看不惯我?」 他噎了一下:「没有。」 「你头髮再乱成那个样子,我不会帮你梳头了。」 「哐当」 岩胜拉开了房间里的隔门,带着缘一冲了出来,「母亲,我和缘一的头髮怎么办?」 「你们没事,回去休息吧。我今天跟你们父亲算一算帐。」 「好的,母亲。」 黑死牟一晚上都在跟他炸起来的头髮做斗争,每次他头髮刚刚安抚下去,我手搭上去,他头髮立马就炸开了。 黑死牟:「……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第47章 儿童心理学题目。 如何让一个天才和另一个天才在同一领域和谐相处。 这题……黑死牟你怎么看? ——谷川角谷 . 黑死牟选择吃紫藤花。 在岩胜对剑术感兴趣的情况下,向哥哥看齐的缘一也想学习剑术。作为继国家的剑术指导老师,黑死牟对他说:「缘一,你开口说话时,才可以学。」 在父亲这里碰壁的缘一跑到我身边,趴在我腿上,就算表情很少,也可以他那双眼睛表示自己的委屈。 缘一不会说话,对外界的反应不算太大,但是吧,与岩胜相比,他在某些方面是很敏锐的。 上一看见他趴在我腿上,要哭不哭的样子,下意识的用拳头抵住了嘴,脸上的肌肉也在微微发颤。我沖他笑了笑,对他的表情管理表示赞赏。 能让一个继国缘一ptsd重度患者,在缘一想要想要向他学习剑术的时候,表情保持不崩,不会出现什么熟悉的噁心感,伤害孩子幼小的心灵,黑死牟已经很可以了。 平心而论,在过去的几年里,岩胜和缘一他也没有特别偏爱谁,对过去的自己以及过去的阴影,都一视同仁。仅就这点,他就非常难得了。 但是晚上的时候,他还是轻声对我说了句抱歉:「我在恐惧。」 在平常的时候,他看见缘一感受还好,不会激发他的ptsd,还能笑着说句「缘一很可爱」顺便摸摸头。然后没有被夸的岩胜等他摸摸头后,会将他的手搁在自己头上,学着他的语气「岩胜也很可爱」。 「你当然也很可爱。」 自己夸自己也能面不改色,昔日脸皮薄的上一已经进化了。不过这点进化被「继国缘一想要学习剑术」这个让他想起昔日噩梦的消息击碎了。 很轻易。 「我不能浪费缘一的天赋,但是……但是……岩胜怎么办呢?」 岩胜很有天赋,这是真的。 黑死牟还是继国岩胜的时候,天赋也是被他的剑术老师称赞过的。他是一个通俗意义上的天才。 而继国缘一…… 先天通透世界,外加斑纹,对剑术上的天赋已经不能归类上通俗意义上的天才了,神的天赋,可以这么形容。 继国岩胜追逐了继国缘一一生,知道那种窒息感,也知道这种永远追不上的绝望感。所以他成了黑死牟。 缘一想和岩胜一起学习剑术,简直是让他看见悲剧的开端。 他都这么大的鬼了,还心脏骤停,内心天崩地裂。 「没关系,上一。」我将紧张又焦躁,不自觉向我寻求一个答案的黑死牟稳了下来,不让他到处乱走,我让他规规矩矩的跪坐在榻榻米上。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在。我们都在。所以,你为什么不相信岩胜,不相信你自己?」 「岩胜和缘一都是好孩子。」 「他们都是好孩子。」 「如果岩胜还是我那种心态,」他移开了视线,声音低低的,「我打断他的腿。」 「如果是这样,我打断缘一的腿。」 「缘一有什么错?!」 「那岩胜有什么错?!」 我觉得拔高题里我最大的问题不是养小孩子了,而是如何让这么一个四百年老鬼从他的人生悲剧里彻底走出来。不然的话,都不用我觉得了,他看见缘一的天赋后,肯定会酸的不行,又酸又自暴自弃。 岩胜和缘一都会感觉到的。 对父亲因为缘一学习剑术,天赋太好,从而酸成一个柠檬的事情,岩胜和缘一都会感觉到的。 不客气的说,这样心态的他,会带坏小孩子。 岩胜和缘一都是好孩子。 岩胜感觉到父亲不自觉的对比后,会对父亲因为他的剑术天赋不及缘一而发酸的事感到不安。缘一也会因为意识到这种事,会产生不学剑术就好了的想法。 这才是让兄弟两人产生间隙,从而悲剧的开端吧。 我就知道拔高题不会给我送盟友,还让我轻松过关的。黑死牟在缘一想要碰剑术的时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东西又开始翻涌了。用了几百年追逐一个人,却在最后被鬼杀队的柱给予了心灵上的致命一击。 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像个笑话。 这种情绪诞生于四百年前他的童年时期,经过时间的沉积,绝不是现在这几年能驱散得了的。 第92页 是我的错。 他只是在这几年里努力说服自己克服,并自以为克服了而已。 我没仔细观察,是我的错。 如果他这几年没有建立对我能力的信任,觉得可以向我寻求一个合理的答案的话,他今天不会这么情绪外露的。会一直忍到无法忍下去的时候,忍不下去的时候也会将自己嘴巴彻底封起来。 上一对伤害自己尤其有心得呢。 我有点生气。 因为我不擅长说话,安慰人有时候会安慰到他自闭,所以现在暴脾气在蠢蠢欲动了。 黑死牟现在也很安静,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觉得他惹我生气了。他看得出来,我的情绪不是很好,最后安静了半天,他也只能挤出来一句:「别生气,医生。」 他想说「别因为我生气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自作多情,到嘴边就成了「别生气」。 他只能确定我在生气,但是是因为岩胜和缘一的事还是单纯的对他生气,他不知道。不过我也没让他纠结太久,我没有忍脾气的想法:「上一,我很生气,可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所以,打一架吧,上一。」 打一架是最快的方式了。 我不适合温言温语的安慰别人,开解别人。直美说我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她告诉我,行动有时候比言语更有效,说不出来安慰人的话,那就用行动去表明好了。 我认认真真的准备揍上一一顿。 岩胜带着缘一出现在训练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看着我们:「怎么,怎么了?」 我们打起来的动静有点大。 而且我认真情况下,上一没什么反抗能力,但他死犟,一声不吭。 直面这种母亲殴打父亲场面的双生子受到了惊吓。他们以为全家就是父亲最强,然后我用拳头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在我手下,我认真起来,不需要一分钟,我就得跪下去求上一一定要活下去。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平时和和气气的我,第一次对他们父亲发那么大火。 「父亲,父亲是做错什么了吗?」 岩胜真的哭出来了,用衣服袖子擦着眼泪,小声小声的。他最近跟着缘一一起识字读书,知道了很多事。也听一些继国家的僕人感嘆他父亲母亲的感情非常好。 「真是恩爱啊,家主和夫人。」 他是第一次知道母亲也是会打父亲的,还打的特别狠,跟平常表现出来的和睦一点也不一样。他抽噎了一下,「父亲是想娶别人,母亲才会生气的吗?」 那些人说「家主和夫人之间连个小姓都插不进去」。他翻过书,也问过教书的老师,知道小姓就是父亲要娶除母亲之外的人,将给母亲的爱分给另外一个女人。 老师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但是…… 岩胜想,要是父亲真的要娶别人,让母亲不高兴的话,他就不拦母亲了。 明明父亲的爱是母亲的,为什么要分给小姓,小姓和母亲的关系又不像他和缘一一样好。 只要父亲别死了。 他看着父亲,又哭出了一声来。 缘一在拉着我,岩胜挡在黑死牟面前。缘一咬着嘴唇很不安,岩胜已经直接开哭了。 我朝黑死牟走近一步,岩胜挺直了背,眼圈红红的,「母亲,父亲会改的,真的,父亲不会娶小姓的。」 「母亲带你父亲去治伤。」 「真的吗?」 「真的,母亲不会骗岩胜和缘一。」 我揍黑死牟的时候,黑死牟没有吭声,也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但我走过去,在两个小孩紧张的眼神里将黑死牟抱了起来朝房间里走过去的时候。铁骨铮铮的上一将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埋在我的怀里,不让两个孩子看见他这幅样子。 太丢人了。 我补了一下他的心声,耳朵都红透了。 我虽然认认真真的揍人,但我并没有想要将上一打死的打算,上一看着很可怜,实际上,他只是被我捏了麻筋,揍了几拳,痛是痛,伤势还真的不重。 医生专业鑑定,只是个轻伤,鬼的復原能力让他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但是很痛。 现在上一正在艰难的向岩胜和缘一解释他并不是因为他想娶小姓才会惹我生气的。但是岩胜一脸的我不信。 「如果不是因为小姓,母亲怎么会生气。」 「那是因为……」 「缘一都不相信你的话。是不是,缘一?」 坐在岩胜旁边的缘一板起脸,点了点头。 黑死牟致命打击x2 被暴击到连血皮都没有了。 最后,黑死牟在岩胜和缘一非常认真的眼神下,同他们做下了可以让任何一个城主大人都心痛的约定。 不准再看别的女性一眼,不准再惹母亲生气。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的时候,岩胜还说:「父亲,下次不要再吓我们了,母亲明明都没有用力。」 黑死牟:「……」 笑不出来。 我憋着笑:「城主大人,现在好些了吗?」 「更伤了。」 「但是岩胜和缘一很好的保护了你,对吧。有勇气冲上来保护你的孩子们,你能不能相信他们一次呢?」 他又不说话了。 这让我又想嘆气了。 第93页 「你不相信你自己,也不相信岩胜和缘一,那么,相信我吧。至少我可以保证,鬼舞辻无惨再也不会有机会让岩胜变成黑死牟。有我在的话,就算岩胜想不开,我也可以拦住。」 「会嫉妒,还是会嫉妒。怎么办?」 上一在面对他弟继国缘一的事情上有多死脑筋我算是知道了,我将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在他有些发懵的眼神里,有些气恼的说:「上一,你想我夸你直说好了。谁说岩胜只会剑术了,又有谁说缘一一定喜欢剑术了?」 「放风筝和双六不好玩吗?想那么多干嘛?」 「你气死我了!」 他迟疑的:「夸我?」 今天夜里的事情真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岩胜和缘一大了一点,不适合跟我们住在一个房间里,从隔间里撤出来换了新房间,离我们房间隔了几堵墙。上一就会直接社死。被岩胜和缘一听墙角的羞耻感配合我夸他的声音,他可能会直接跑出去跳河。 现在我使劲扒拉他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点头髮丝的被子,「黑死牟,你有本事酸,有本事听我夸你啊,躲被子里算什么男人?!」 黑死牟:「我是鬼,不是人。」 我将他的被子全掀了起来,对着团成一团瑟瑟发抖还在犟嘴说自己是男鬼不是男人的黑死牟,贴着他耳朵夸他。 「黑死牟天下第一好天下第一棒,好看又温柔,勤快还能干……」 我那天晚上将我所有能用来夸人的词彙都用在了他身上,直到他一把将我按在怀里,用被子盖住了才从社会性死亡的处境里脱离出来。 他说:「睡觉!」 第48章 dna真的很神奇啊,什么东西都能往里面刻。 还有,柠檬太多了,真的会酸倒牙的。 ——谷川角谷 . 缘一能开口讲话的时候比黑死牟记忆里早,不是七岁,早了两年时间。第一句话既不是兄长,也不是父亲,而是母亲。 黑死牟:我酸。 顺带一提,在那次暴露本性后,黑死牟的柠檬程度就很光明正大了点,酸的地方也不局限于缘一了。随时随地他都能酸一波。 岩胜问「父亲为什么总是酸熘熘的」时,我摸了摸他的头,又看见大颗柠檬黑死牟开始发酸了。我和岩胜安静的看着他,他跪坐着批改文件,一边看一边酸。 「他想出去玩了。」 「哦。就是说父亲想拖母亲一起看东西,让他早点出去玩对吧。」 「你很懂嘛,岩胜。」 岩胜很骄傲的:「缘一告诉我的。」 「那么缘一在那里呢?」 「在做风筝,明天我们准备放风筝。对哦,我是来找母亲做风筝的。」岩胜才想起来,一副懊恼的样子,「缘一肯定等急了。父亲,我带母亲去做风筝去了。」 黑死牟声音低沉:「去吧。」 我被岩胜拉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黑死牟,他还在酸,甚至酸味还浓了点。 难懂哦。 「风筝骨架已经搭好了,母亲。就差图画了。」 在岩胜和缘一的努力下,三个风筝都做的差不多了,只要画上图案就可以了。 我来这里,就是看着他们做,因为两个小孩都板着脸说我的手不能干这种事,竹条会伤害我的手指。 「我和缘一不怕。」 我逗他:「可我想做风筝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吧。」 「画图。」 缘一放下手里的竹条,「母亲画图很好看,我和哥哥都很喜欢,父亲,也喜欢。」 所以这三个风筝上,我能做的就是画图了。 黑死牟忙完后过来看我画,刚进门发现只有三个风筝,他又开始发酸了:「三个。」 「啊,怎么了。我不想跑,所以我们两个一个风筝,有问题吗?」 「没。」 「没就过来画图。」 因为苦力黑死牟的加入,我最后只画了一点点就歇了下来。三个特别相似让人手痒想玩消消乐的脑袋在我面前认真的给风筝上色,我则在那里吃矮几上的点心,吃完一个后就拍拍手,拿了药膏在桌上备着。 因为岩胜和缘一开始走向剑术道路的时候,手上经常会有伤,我就做了些药膏,让他们练完后涂。岩胜手上的伤要比缘一多一些,黑死牟担心的事有一个是对的,缘一的天赋让岩胜很有压力。 「缘一简直就是在作弊!」 在缘一很轻松的就完成了黑死牟的任务后,岩胜咬牙硬跟着,让他的手上起了血泡。等他训练完的时候,我将他抱在怀里挑开血泡,给他上药。 缘一靠我坐着,黑死牟在边上处理公务。 岩胜痛的厉害,带着哭腔说了这样的话,「我也想像缘一一样强。」 「哥哥也很强。」 「但是缘一太强了,我追不上!」 缘一的目光里有不知所措。 他将目光看向了我。 继国家的男人真的是,在某些方面像的出奇,因为岩胜也在看我,大版的岩胜黑死牟也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我。 我对这些强不强的没什么概念,无论是缘一岩胜还是黑死牟,都打不过我。岩胜想要追上缘一,我思考了一会:「哪个方面?」 「母亲一点也不关心我。」 小柠檬开始发酸,「我就知道,母亲一点都不在意我。」 第94页 继国家是把什么都刻在dna里了吗,还是因为他是继国岩胜,所以跟黑死牟性格这么像? 小柠檬对追上他弟的执念被「母亲不关心他」这件事击溃了,我无语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脑补了千字剧情,甚至已经发展到了长大后他灰熘熘离开继国家的剧情了。 「我明白,我这就走,我懂得,母亲,我收拾几件衣服就走。」 黑死牟眉头直抽抽,将小柠檬从我怀里捞出来,认真的反驳:「你母亲不喜欢刀剑,她不知道很正常。」 岩胜天崩地裂:「……不喜欢?」 这是一段二重奏,因为缘一也表情崩裂了,两个被这个消息打击到傻了的孩子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抱头痛哭。 「不喜欢,那我和缘一/兄长为什么要学它啊?!」 黑死牟:我酸,我好酸,我真酸!! 我不喜欢刀剑这个消息,打击到了三个人。岩胜和缘一看着刀剑,眼中失去高光,没有了灵魂。黑死牟被他们两个打击到剥开了柠檬的外皮。 三个人都酸透了。 不仅酸,还幽怨。 「父亲,你到底是怎么追到母亲的?」 「我不知道。」 「脸吗?」 如果是脸的话,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这三个人的五官除了岩胜脸上白白净净的,其他两个脸上有斑纹的斑纹位置不同外,真的是继国家一脉相传的像。 论自我攻略,我只服继国家。 黑死牟和两个小孩一起掰着指头列举他的优点。剑术直接排除了,因为我对刀剑没有兴趣,理由是他们太脆了。继国家有钱,呃,算不上吧,有钱的不止有继国家啊。 然后他们列来列去: 「缘一,性格温柔还宠妻算不算加分项?」 「算。」 「但是我那时候跟你母亲没见几次。」 岩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黑死牟:「你就真的只有脸了吗,父亲?」 「好像……是的。」 黑死牟沉默了一会,「这算好消息……」 岩胜和缘一都很不贊同。 「一张脸看了几年都会腻的,更何况是三张同样的脸。」 「为什么我们不像母亲呢。」 这是名为继国岩胜其实是上一黑死牟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尤其是第二天,被脸上带着婴儿肥,努力绷紧脸,前一天还在委屈自己追不上缘一的岩胜告知:「我会好好努力向父亲学习的,就算母亲不喜欢我和缘一也会好好学的。」 黑死牟:??? 「我和缘一已经决定了,就算不能在脸上超越你,也要在剑术上超越你。只要有某个方面做的比你更好,就会娶到跟母亲一样的女孩子!」 有些父亲面对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嘴上说着「勇气可嘉,好好努力」,实际上在训练场上下手比以前狠多了,末了还一脸板正的跟我告状。 「他们两个说我脸不好看。」 我很没良心的笑了出来:「继国家的男人都一个样子。」 「可他们对我这张脸不满意。」 我没告诉他,就在他之前,岩胜和缘一就跑了过来,将袖子扎的高高的,露出两双红肿破皮的手,连表情比较寡淡的缘一都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两双泪眼往我面前一怼,异口同声: 「父亲今天恼羞成怒了。」 我给他们挨个涂药膏的时候顺便问:「怎么了,你父亲脾气很好的啊。」 「母亲,不要被父亲骗了。他脾气真的暴躁,还是个……是个什么来着?」岩胜望了一眼缘一,「母亲说过他是什么来着?」 缘一复述:「柠檬。」 「对,他就是个柠檬,小肚鸡肠,成天发酸。今天我们就只是说了想要在剑术上超越他,他就下了狠手。看,这是证据,我们今天要比昨天多用一半的药膏了。。」 「哦,是吗?」 「兄长和缘一从不骗人。」 「对,我们从不骗人。所以母亲今天我们一起玩双六吧,不跟父亲一块。」 「一起睡。」 有了两个孩子的示范,我面对晚了一步的黑死牟就很从容,听到最后的时候,感嘆了一句:「不愧是继国家的男人!」真就什么东西都敢刻在dna里,碰到事情的处理方式都一模一样。 岩胜和缘一的成长史,原本黑死牟以为是岩胜追逐缘一直至自暴自弃的歷程,后来他发现,他错了,还错的离谱。 以前的继国家,父亲不是他,母亲也不是我。现在他变成了父亲,我变成了母亲。战争就变了。 他每天需要板着脸锤两个小屁孩,以严父的名义公报私仇,而两个小屁孩则相亲相爱同甘共苦,努力将他从继国家剑术第一的位置上拉下来,还要踩在脚底下。 无论是以后的岩胜还是缘一,黑死牟都不会让他们做到这点的。 这是继国家男人间的战争。 是男人就绝对不能输! 继国家男人间的战争,我莫名其妙成了裁判员。所以我的日常格外与众不同,每天至少要恰两个柠檬的酸味,还要负责给胜利者奖品,然后继续恰柠檬的酸味。 「不愧是缘一,在酸这方面力压父亲。」 「兄长也很强。」 「反正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们的。」 说到底,这三个柠檬是仗着我不敢捶死他们对吧。我还要哄着他们收着点柠檬气息。他们正经的时候非常正经,我听别人真心实意的羡慕我有这么一个丈夫和这两个儿子,他们天赋好对我也非常好。 第95页 而实际上,能举办这种幼稚的柠檬比赛。儿子不是正经儿子,上一也不是正经的鬼了。 我难道能将人和鬼养得越来越幼稚吗? 我不信。 第49章 黑死牟的反射弧好像有点过于长了。 岩胜和缘一令医生失业。 还有,黑死牟真是好绝一男的。 ——谷川角谷 . 我说的是真的。 岩胜和缘一身上最重的伤还是第一次去战场的时候,伤到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十几岁的少年出去,就算是主公家的儿子,都有可能丧命。不过这是成为家主的必经之路。 「天真是可以。但是,有些事情他们必须要经歷。」 黑死牟是鬼,身上的血基本上都是敌人的,他本人是一点伤没有。我在给岩胜和缘一处理好伤口,拉开门出来时,他跪坐在走廊上,对我说。 「他们还好吗?」 「不好的话,我就该提着刀去杀人了。」 我笑了一下,「你怎么比我还不忍心。」 「我总觉得他们还是小孩子。」 对于鬼的寿命来讲,几百年也不算长,几年就是很短了,一眨眼的事。黑死牟对时间比我还不敏感,非要我提醒他,他才知道过了多久了。有时候还会非常恍惚的问我:「我们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过得这么快来着?我记得以前当鬼的日子没这么快。」 然后我就会认认真真的将这段时间他做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念给他听。一般都是些团体活动,比如陪岩胜和缘一玩双六放风筝。春季可以踏青赏樱,他们三个都是文化人,还会念些和歌,我记的头疼,倒是对吃的记忆清晰,能清楚记得我们吃了些什么。 暑气蒸腾的夏季的话,有盂兰盆会还有夏日祭金鱼花火,吃过鳗鱼饭流水素面苹果糖,也泡过温泉。继国家的城池在现任继国家主黑死牟和我的操持下,发展的还是很快的。所以夏日祭就很热闹。 这几年的夏日祭岩胜和缘一的浴衣基本上是一年一换,他们的个子有了蹿起来的趋势,小时候有婴儿肥的脸也开始长开变得稜角分明了点。 还强调一点,继国家的男人拉出去可以玩消消乐。穿着浴衣的青年和两个少年有相似的脸,放在城中就是父子相了。四个人一起出去总是很招人的,更烦的是,还有些家臣暗示我们可以给岩胜和缘一添个妹妹。 这种唿声在夏季最高。 理由说的一本正经,还不是想看继国家的基因是不是强大到完全展现不出来女方的基因,还是只是在男孩子身上体现这一点。 黑死牟在夏季的时候面色古怪的回到内院时,就是又被一些人委婉的提意见了。 有些跟继国家有友好合作关系的家族,只有男丁的时候也会嘆气,说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两家的关系能够更近一步。 至于有女眷的,想订娃娃亲的不少,等岩胜和缘一年岁一年年长后,政治联姻的事就没消停过。 不过因为继国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岩胜和缘一身上并没有什么婚约。 说回夏季被人提醒生个女孩这件事,我觉得这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我和黑死牟是两个鬼,鬼跟鬼之间能生孩子这事,可能是我见得少吧,我没看到过。 而且还要生个女孩子就最好了? 醒醒吧,学过生物的都知道,这事不是人想就可以的。 所以黑死牟神色古怪。 我喜欢看医书,也喜欢写一些东西,防止自己忘了。黑死牟也看了不少,知道这种事也不稀奇。他也头疼。 「第十次了。今年才刚入夏。」 「别听就是了。要是烦了,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人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忙起来就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休息了。 我觉得那群人是胡闹还有第三点的。 在夏季这么一个炎热的季节,为了得到一个有城主夫人基因的小公主,硬生生让城主和夫人在炎热的天气挤在一块,是嫌没人中暑吗? 我是不能理解的。 而这是夏季的必备糟心事,但我眼里只有夏季的热闹。 秋季的话可以赏枫,冬季就是雪了。 还有各种节日,只要有心又有闲,一年下来可以过很多节。这些事零零碎碎的数下来,光说就要一点时间,等说完的时候,黑死牟对这一年究竟是怎么过的就有数了。 「这样吗?」 「就是这样啊。」 「感觉发生了很多事,又感觉,什么都没做。」 这种时间错乱感很常见。 黑死牟认为时间没有那么快,岩胜和缘一没有那么快长大,但是时间又不是他想就可以停下的。岩胜和缘一长到了十几岁,正好又发生了城池之间的战争,他们也就上了战场。 去的时候,黑死牟下颌线都在收紧,整个人是不近人情的范,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而我也没有半分担心,只是笑眯眯的对他们说「祝君武运昌隆」。 岩胜和缘一也没准备让我为他们担心,岩胜走的时候扯了一个比缘一弧度要大的明朗的微笑:「母亲,回来的时候想吃鳗鱼饭。」 回来的时候嘛,不近人情的怕我不高兴,给我解释了一下他们为什么会受伤。不是他没顾上,只是第一次的时候,需要一些不致命的磨鍊。 第96页 躺床上的两位受了过去十几年来最重的伤。但是,想想他们从小到大的病史,就知道这两位只是顾及我需要练手,所以明知没什么大碍,也让我缠了很多绷带。 一个两个都在怕我生气。 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次认真揍黑死牟终究是给他们三个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了。 黑死牟这些年在找鬼。 也在找鬼舞辻无惨,但是都没什么消息。毕竟战国时代,太乱了,死了几个人根本不会被注意到,而鬼舞辻无惨也太能苟。 鬼杀队也没多少消息。 岩胜和缘一受伤躺床上老老实实的时候,我和黑死牟讨论过这些事。黑死牟喜欢回忆当初,看到月亮或者月光时,都会感嘆一下过去。 但那天晚上。 外面的月亮很圆很亮,挂在黑夜里。黑死牟没有回忆自己昔日同继国缘一的过去,感嘆自己的可悲,而是问起了我的过去。 「医生为什么会选择变成鬼呢?」 「因为我师兄没有治好鬼舞辻无惨就被杀了,他又找到了我。」 我变成鬼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不过黑死牟有些茫然:「师兄?」 「我师兄就是让鬼舞辻无惨成为鬼的人。」 黑死牟瞳孔地震。 我当鬼的时候,十二鬼月里年纪最大的黑死牟都以为我是新生的鬼,鬼舞辻无惨看上了我的医术,所以才将我变成了鬼。谁知道看上去这么少年气一点不稳重的我其实比黑死牟都大600岁呢。 黑死牟没有想到。 他现在知道我是千年的鬼了,又想起他曾经被迫写过的xx与鬼杀队不得不说的故事里xx的设定。 他的反射弧在十几年后终于懂得了给他传递一个认知「下弦五是个鬼才」。 「抱歉,那时候,我写了那样的东西。」 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毕竟让我脑壳痛的罪魁祸首鬼舞辻无惨已经被我杀了。 那天晚上他问了我平安京时代的生活是怎么样,目光专注,微微侧耳,听的非常认真。 平安时代我的生活其实也没多有意思。 我跟师兄一起学医,后来师父没了,就跟师兄一块为了生活奔波。 最开心的事是养了几只小猪崽。 最不开心的就是小猪崽到最后我也没全部吃完,只能放了。 「说起来,如果不是变成鬼的话,我早就死了吧。」 「可你不喜欢成为鬼。」 我觉得黑死牟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他无缘无故发酸次数太多了,我只当他又是因为某些话习惯性柠檬了而已。 他可能是心理失衡,意识到我比他大600岁后的心理失衡,我突然由小辈变成前辈的心理失衡。 他别扭了大半夜,那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后来他憋不住了,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勾住了我的尾指,我迷迷煳煳的时候,他低声问我:「你师兄,喜欢你吗?」 我:…… 他什么意思? 我觉得迷惑。 问我师兄干嘛? 我师兄都被鬼舞辻无惨弄没了。 千年前的事了,他还真的是在柠檬? 我一下子就醒了,看着他的目光非常复杂:「上一,你想干嘛?」 上一不想干嘛,上一只是因为自己写了爱情故事,所以辗转难眠,还要听我和我师兄间可能的爱情故事。 他可真是绝了。 我那天晚上也没怎么睡了,被他缠着想我和我师兄间的破事,差点就信了我跟我师兄有一腿。 我说:「我跟我师兄会书信交流医术。」 他说:「我觉得你们在互相写情书。」 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 我还是要说,黑死牟好绝一男的。他比下弦五还绝。我说我跟我师兄一块学医术一块讨生活,然后师兄没了,我变成了鬼。他总觉得我是忘记了什么事,比如,我跟我师兄在一起过。 大颗柠檬的气味酸的让我睡不着。 他是越想越酸,而我一脸懵逼。 别人年纪上来了是越来越成熟,我跟他待的时间长了,发现黑死牟是倒着来的。 我什么时候求生欲上线的呢? 是天外的月亮还没有走的时候,我看着那点月光,说:「月亮很好。」 他不酸了。 第50章 问我喜欢什么? 甜的吧。 ——谷川角谷 . 继国家开始养小猪崽了。 因为黑死牟在听过我平安京的故事后,对我当时对红烧肉的态度很清楚了。知道我在平安京养过小猪崽,对红烧肉馋了很长一段时间,而继国家没有小猪崽。 所以现在开始养了。 你知道三个长得差不多的人对着一个小猪崽研究它从哪里下刀是什么样一个场景吗?形容一下就是,猪崽撕心裂肺,家臣手足无措,那几个人冷酷不为所动。 「大腿肉好吃还是嵴背肉好吃?」 猪崽被按在地上除了嚎一动不能动,按住它的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拿了把刀在它身上比划,眉头皱起一个疙瘩,跟我做数学题解不开的时候一个表情,一样的纠结。 「母亲说五花肉好吃。」 「杀吧。」 如果不是我出现在猪崽面前,估计这个猪崽就会成为一只无头猪,因为磨刀霍霍的黑死牟根本没打算留下它的脑袋。 第97页 一刀下去,他们可能要换衣服,猪崽绝对会失去它的头。 是的,这三个人是第一次宰小猪崽,生手。 我来当然不是为了说一句「不成体统」的,而是很冷静的从黑死牟手里接过刀。 这就是今晚晚饭有红烧肉的原因。 黑死牟他们三个表情不怎么高兴,非常沉重的看着面前的红烧肉。他们遭遇了很大的挫败,因为我解开一整只猪的动作太过行云流水了点,一点没有刚上手的生涩。 黑死牟看着我的动作就想起他以前在我的实验室,看见我划拉那些鬼的场景,没什么表情,手下的动作也非常稳,沿着肌理让鬼的身体从外到内对我再也没有秘密。 他可能有丢脸的感觉。 而没有这种体验的岩胜和缘一就是纯粹的挫败了,因为他们不会做饭。继国家的三个男人,没有一个人会做饭。 在我解开那只猪,让他们自由发挥后,他们毁了一半猪肉,我看不下去了,再度接手。那半只猪现在就是他们的敌人,快烧成炭猪肉被他们恶狠狠的盯着,有自觉的话应该自己消失,而不是在那边巍然不动,提醒他们这次的大失败。 「这次怎么想到下厨做饭了?」 「因为想让母亲高兴。」 「父亲说这样会让母亲高兴。」 我想了想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觉得要让我高兴了才能免掉黑死牟当年被我按在地上打的悲剧。 我仔细想了想,最值得到的也就是黑死牟大晚上不睡觉让我现编我和师兄的爱情故事这件事。 不过说让我生气,我倒是不至于。 毕竟黑死牟在第二天就道歉了,后来也没有继续问了。 但这是黑死牟的事,岩胜和缘一没有掺和进去。那应该是受伤的事了。 想明白了后,为了让他们安心,我说:「我很高兴。」 「可母亲你没有笑。」 因为我在心疼那浪费的半扇肉。 这件事还有后续,后续就是,黑死牟他们一本正经的读我写的养猪手册。你敢信,我身为一个要当儿科医生的人,现在跟着他们一起琢磨养猪的事,将自己逼成了一个兽医。 一切只是因为红烧肉的确好吃。 我是没什么话讲的,三个人一有时间就眼巴巴的凑过来等我写的养猪要点,现在看小猪崽的眼神可以称得上爱怜了。 不厚道的讲,如果岩胜和缘一看小猪崽时的爱怜目光用来看那些春心萌动的少女们,我现在就不至于挡的这么辛苦了。 继国是个大族,有些贵族间的交流是需要我出面的,城主夫人间的茶话会黑死牟用了各种理由帮我挡了不少,但是全挡了那就太不切实际了。 在茶话会上,夫人们凑到一起,有女儿的就将目光投向了我。岩胜和缘一长得好,又有才能,但是他们两个对这些事没有半点上心,而黑死牟在夫人间的笑谈里是对我非常疼宠的。 他将我看的比他的眼珠子还要重要,事事以我为先。在其他夫人的口中,黑死牟是那种看到医书就走不动道,想要带给我的人。 因为「夫人喜欢这些」。 宴席上要是有继国家没有出现的甜食,他也会注意,问它的名称,好叫继国家的厨子想办法做出来给我吃,还是因为「夫人喜欢」。 我从她们口中知道了一个准时准点回家,只要夫人喜欢他就想办法去弄到的黑死牟。 而夫人不喜欢的,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他都不干,就比如联姻。明明是双赢的事,黑死牟却非常为难和委屈。 「夫人会生气的。」 在三个男人都没有突破口的情况下,我就成了必须要突破的突破口了。因为继国家家主是妻控,为了不让妻子生气和让妻子高兴做过的事情太多了。连打下一座城池都是因为夫人年年看一样的樱花,他觉得太过单薄了些,就夺下一座城池,给夫人赏樱。 这种事,他们不信也得信。 沉溺于自家城主夫人会高兴这件事的继国家主,就算笑容看上去非常温和,他手底下死的那些人也是赤*裸*裸的警告。 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两个青年才俊除了在他们母亲面前乖顺,面对其他的女性就没那么可爱了。上过战场并且两个都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城主大人的两兄弟,出生是禁忌的双生子,靠着母亲一个委屈的表情在继国家主面前成功的一起长大,相亲相爱到了现在,那么两个人都是母控也没什么毛病吧。 岩胜比缘一还是要温和点的,在面对其他女性的时候恪守礼仪,还会尽到自己兄长的义务,帮自己没有多少表情显得木讷的弟弟打圆场。 「缘一他只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并不是因为讨厌姬君。」 她们需要的是这两兄弟恪守礼仪吗? 不需要。 她们需要的是这两兄弟为她们神魂颠倒,让她们成为继国夫人,为自己的家族拉到强有力的外援。 她们或矜持或热烈或清冷或妩媚,这两个兄弟表情都是一样的,一个保持微笑,一个感觉在走神。 走神的缘一在宴席结束后才会生动起来,对着他的兄长说:「今天给母亲带什么东西好呢,兄长?我记得母亲前几天好像说红枫的耳坠很好看。」 温和微笑的岩胜则在那里数着自己身上有没有带够钱,甚至还要打劫自己兄弟的钱,对上自己兄弟的目光也毫不心虚,甚至理直气壮:「兄长没钱了,缘一,为了母亲,给钱。」 第98页 「耳坠很贵。」 缘一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 但是岩胜一招绝杀:「母亲说今天带些樱饼和草莓大福回去。」 缘一交上了自己身上的钱。 所以这两个母控背后有不少姬君咬碎银牙,是太过正常的事。他们的择偶标准也很清楚明了,就是按照他们母亲的条件找,如果碰到了但是母亲不喜欢的话,他们也会放弃。 「母亲比我和缘一加起来还要重要。」 那位继国夫人是什么样的美人呢? 活在传说里,被继国家主和继国兄弟藏的好好的那位美人,是怎样的一种美丽呢? 如果仅仅只是温婉的话,那只能说继国家主是个情种。 继国夫人第一次露面的时候,将继国家主传闻里的被迫宠妻变成了主动宠妻,由她吃醋让继国家主低头变成了继国家主主动低头。前者是心机了得,后者则是美丽而有心机。 很多对继国兄弟和继国家主有想法的人希望继国夫人的美丽只是传闻,真要有辉夜姬一样的美貌那走进继国家的门槛就高的过分了点。 让她们心凉的是,继国家的门槛真就高到离谱。所有想用温婉气质叩动他们心扉的姬君差点被气哭了,有了十几岁的孩子的女性按理来讲已经不在年轻了,可岁月在她脸上没有什么痕迹,放在一堆年轻姑娘里,也照样能衬的她们黯淡无光。 跟想像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气质更不算温婉。 继国夫人不是温婉气质的美人,但要形容,那只能说是安心。看上去是被人小心呵护的月上花,但继国家主在她面前是完全放松且安心的状态,跟个稚气少年一样。坐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非常严肃,半途却跟他夫人咬起耳朵的继国家主,眉目间是对这个女性的依恋。 她们看到后气不气? 很气的。 所以才想从我这边开口子,让我用我对继国家的影响力让岩胜和缘一娶妻。反正她们算明白了,继国家主和继国兄弟根本不在乎我说的是什么,我提个要求,他们就会想办法去做到。 我想说一句让她们幻灭的话,跟她们说岩胜和缘一什么时候娶妻生子这件事,我其实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因为那里的甜食而已。 继国家都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还有,她们认为我有心机完全是个误会。有心机的人不会写猪肉食谱大全,也不会写母猪的产后护理,更不会对着一头猪跟三个听课的人说做法。 继国家的门槛也并不高,因为我们现在缺厨子,我现在兼职儿科医生兼职兽医兼职厨子,真的很难做。 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厨房杀手来着。 我心累。 他们还是柠檬去吧。 第51章 我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 ——谷川角谷 . 我佛了,各种意义上的。 对于自己成功转职成兽医这件事,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另外,对于我的拔高题,我也不做任何期待了。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坦然的面对未来的评分,而不是想的头秃就为了拿个10分,算得上是个进步吧,看我现在心如止水的模样就知道了。 十分不十分的根本不重要,我需要的是那个10分吗,不是,现在我需要的是面前这三个男人放弃对厨房的祸害。 他们整整齐齐的跪坐着,低着头,在上一刻极其有默契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头疼。 继国家的人的口味被我带着都往甜口这方面走了,而当初我只是想吃点甜口抵住他们的酸味。 误打误撞吧。 现在他们想动厨房不是因为想吃红烧肉,而是想吃樱饼,想吃自己亲手做的樱饼。 天道好轮迴,我的报应来了。 岩胜也是头一次发现从小到大都很厉害的神之子弟弟,家政属性还不如他。他心情很复杂,因为他弟靠不住了,他父亲也靠不住了,他,他自己也没靠得住的把握。 三个男人中家政属性最高的岩胜确实很慌。 因为他是继国家男人中唯一一个被我允许去碰厨房的人。其他两个单独去,可能是有什么奇怪的buff吧,反正正常的步骤做出来的东西,从外表上看还过得去,真要去吃的话——黑死牟和缘一面无表情的漱口。 他们两个忍耐力很好,岩胜反正碰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碰了。我想要去尝试时,面无表情漱口的两人分别伸出一只手,一个将我手上的筷子拿掉,一个按住了我的手。 他们这时候脸皮都在抽,从齿间硬挤出来几个音节:「别吃。」 我迄今为止只吃过岩胜做的东西,口味嘛,我们先来个侧面烘托好了。不停漱口硬生生将自己做的东西吃完的两个人,看着岩胜做的菜,下筷子之前是手有点抖的,脸上也是视死如归,总归我是不能去试毒的,这两个将我挡得密不透风,就怕岩胜做的也是他们一样看似正常实则黑暗料理的东西。 下完筷子后,他们脸上的视死如归缓解了,看自己做的那一堆东西时,眼神就更可怜了。那是一种想要拔出剑噼掉它们的可怜眼神,菜才是真正的可怜。 这时候我再去尝试岩胜做的菜,他们就没有拦着了。岩胜是他们的希望,也是继国家男人中家政属性集大成者。他做的菜味道很正常。 第99页 也就是这时,岩胜第一次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了缘一的感受了,被他人注视着的感觉真的……太……太噁心了! 岩胜被黑死牟和缘一的目光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唰的一下就跑到我身后,满脸都是「你们不要过来啊」。 可惜女性的身材跟男性相比还是太过单薄了些,岩胜的个子又蹿了不少,就算将自己蜷着,也会有和服的衣角露出来,还有他的头髮。 我也就含笑看着他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衣角一点点拉上去,将自己藏的更加严实了一点。 被确认了厨艺天赋的当天晚上,岩胜被缘一半夜闪着红光的眼睛吓到从自己的房间冲出来,在我的房间里又对上了黑死牟那双诡异红光的眼睛。 「救我!母亲!」 如果不是他看到了我,估计在他们两个的刺激下,可以来一个当场昏厥。 跟着他过来的缘一中规中矩的停留在外面,询问我:「母亲,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半夜吓人是不对的,半夜想要将兄长拉起来教你做饭更是不对。」黑死牟义正言辞的指责缘一,然后话锋一转,「缘一,你做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喊我?」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三个凑在一起,是让厨房闻风丧胆的组合。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三个人身上有个组合buff,名字叫做「厨房杀手」,效果是当黑死牟、缘一分别做饭时必定是黑暗料理,三人凑到一起做饭时,厨房事故层出不穷,附赠一个崩溃的岩胜。 「我救不了父亲和缘一的,放过我吧!」 他声泪俱下。 正常可以接触厨房的岩胜因为组合buff的问题,每每对上我忧愁的目光,都很难过。但是他打不过那两个龟*孙,站在厨房前都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厨房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它可以让恪守礼仪的岩胜乱了继国家的辈分,亲切友好的称唿他的父亲和弟弟为「龟*孙」。也可以让在战场上没输过的黑死牟和缘一眼巴巴的瞅着唯一一个正常厨艺的岩胜,说「最后一次」。 岩胜去完厨房回来后,看见我时,表情都很悲沧与委屈,那段时间他重回小时候,抱着我哭。 我只能摸摸他的头髮,说一句:「没事。回来都是要跪的,不过我弄了点银耳莲子汤,要喝吗?」 继国家是有两个厨房的,因为一个厨房的话,继国家的所有人都要跟着沉迷厨艺的家主和少主一起饿肚子。我总是要防止他们三个哪天弄炸了厨房这种事的,索性将我平常用的小厨房让了出来。 很遗憾,看着跪坐着的三个人,就差土下座的三个人,小厨房到底是没能撑住。 我在听到消息后喝了一碗绿豆汤,让自己保持平静的心态。其实这是相当多余的举动,因为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很难进入生气状态,只是哭笑不得:「你们做个樱饼,是怎么将厨房毁掉的?」 「不只是樱饼,还有萩饼。」 「好吧。」我顺着缘一的说法继续下去了,「你们做个樱饼和萩饼,厨房怎么就毁了?」 他们三个没做声。 我很有耐心的问他们:「火烧大了?点着了别的地方?」 他们摇摇头。 「是面粉吗?」 我大概知道厨房的死因了,然后觉得他们三个的组合buff是真的有毒。那么少的面粉,他们硬生生弄出来一个粉尘爆*炸,本身没什么事,我检查过了,只用涂一点伤药就好了。他们反应非常快,出来的时候只是被剐蹭了几下,伤口浅的我涂药仿佛只是为了仪式感。 厨房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它里面一团糟了。 「真稀奇。」 我说。 在看完厨房发生了什么后,我只是请了工匠过来维修一下。 经歷过这种事情,他们终于放弃了三个人一起进厨房的打算,将目标放到了小猪崽身上。 我失去了表情。 他们有毒吧他们。 讲完猪肉的做法后,我在继国家的小课堂再次开课了,这次讲的是母猪的产后护理与如何养大一只小猪崽。 核心要点是如何让小猪崽们长成一碗碗美味的红烧肉。 我说,我在一天晚上对黑死牟说:「你还不如让我养羊。」 我那时候盖着被子,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整个人规规矩矩的躺在被子里。黑死牟在我边上,也是规规矩矩躺着,眼睛闭着,但是没有睡着。 「好。」 他将自己身体侧了过来,脸对着我,「医生,我吃我做的菜时吃出一股血臭味。」 「我记得,你做的是素菜。」 「鬼舞辻无惨真的被医生杀死了吗?」 「上一,你需要我形容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 「需要。」 血臭味的确是一种不太妙的味道,跟鬼身上那种墓土与血味都容易让人想起鬼这种生物。 但是继国家是真的没出现那种玩意过,我在继国家这么久,要是碰到这玩意,估计鬼就没有明天,至于鬼舞辻无惨…… 我对着黑死牟形容了一下他死前的样子:「没什么痛苦的死去了,因为在一瞬间所有身体组织细胞都被破坏掉了。」因为太快了,所以根本没有他脑部神经的反应时间,他也没机会感受到痛苦,与继国缘一当时的一千八百片相比,我给他留了一个全尸。 第100页 但他想用这具全尸復活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是拔高题啊。 黑死牟总是对鬼舞辻无惨的存在充满了数不清的担忧。岩胜和缘一还小的时候,他担心鬼舞辻无惨会让继国家双生子的悲剧重现,岩胜再次变成黑死牟。鬼和鬼杀队都没有消息后,他又担心这次的鬼舞辻无惨更能苟了,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总是在担心。 好似鬼舞辻无惨真的可以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是很明白在岩胜和缘一关系很好,鬼舞辻无惨没有突破口的现在,他担忧的是什么。 「我在担心你。」 「担心医生会跟着他走。」 这个担心……我只能笑出来:「不会了。话说上一你为什么总在担心这些事?」 他答非所问:「我担心医生你不喜欢我。」 鬼的夜视能力还是有保障的,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黑死牟耳尖到脸上都红了起来。他表情倒是很镇定。 这是难以回答的问题吗? 这是需要担心的事吗? 「我肯定喜欢你啊。」 「我想抱你。」 欸,哦。 我觉得发展有点令人看不懂了,就刚刚黑死牟说完那句话后,他没听我回答,就直接上手了。所以我的肩上多出来一个脑袋,黑死牟将脸埋在我的颈项间,他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 思考人生的一个晚上。 第52章 听说本世界在过情人节。 那么,情人节快乐。 ——谷川角谷 . 黑死牟真的是大家闺秀。 而与他相比,我好像是一个耍流氓的。 且不谈早上醒来后,我看见身边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个头髮丝都不露的……鬼有什么感想。他不想见人也不让我起来,是那种可以将自己脸捂得严严实实,但是却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不让我起来的人。 我想动弹一下准备起床的时候,他就将自己挪过来一点,妨碍我起来的动作,总之,除了让他露脸,他什么都敢。 就算整个鬼钻进我的被子里,也是一个让我只能看到他的头髮的狠鬼。 为了不让我起床,他用尽了手段。 现在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压着我的四肢。我眼睁睁的看着外面混沌的天光一点点清晰,而他还在装死。 我从醒来到现在共计想要起身十次,如果他真的是还在睡觉的话,我从第一次起身时就应该成功了,但我现在还跟他在榻榻米上。 我的起床动作很轻,没有扰动什么东西发出声响,但他就是知道我起来了。我坐直了身体准备穿好衣服的时候,裹的严严实实的那位,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了,然后半梦半醒间一样的梦呓:「再睡会吧。」 行吧,天色还早,我这次也确实醒的早了点。 当这样的场景重复五六次的时候,他就将大半个身体都挤进了我的被子,一头有着蓬松炸毛的长髮也在我身上铺了开来。我起床就开始困难了。 无论他是醒还是没醒,他让我起不了床是真的。我莫得办法,只能玩他的头髮。我躺的非常规矩,而黑死牟睡了两个铺子,整个鬼是脚盖着他的被子,大半身盖着我的被子,还将脑袋搁在我身上。 他以前没有这么不规矩的。 我的手从他的头髮玩到他的脸,指尖下属于鬼的冷皮肤感觉都在微微发热起来,直到我的手停在他嘴唇边上时,他终于装死不了了。 我的表情,怎么说呢。 那是一种陷入思考的,跟看到一个高难度数学题,还得想办法写两个字的表情。 我艹! 上一你怎么了?? 我的双手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一只被黑死牟拉着,另一只被黑死牟另一只手按着。刚刚我的手是停在他嘴唇边上的,现在我的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它停留的地方就是他嘴唇上了。 他在咬我的手,两颗有些尖锐的犬齿在磨蹭着,不轻不重。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用犬齿磨蹭我的脖子的。 我觉得他在撒娇。 从喉咙里还溢出来一点低哑的哼声。 「该起来了。」我说。 「不想。」 他终于肯露脸了,整个鬼都跑到我被子里后,他弓着身子一会,觉得不太舒服,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以鬼的体质,他现在脸上还有点粉色,可以排除是因为睡觉压出来的睡痕,也可以排除是因为睡得太好了。毕竟醒来这么久了,因为睡得太好导致的粉色早就该消失了。 他只是单纯的脸红而已。 所以我说他是大家闺秀,我才是那个流氓头子。然后想想这个剧情,大家闺秀主动,流氓头子懵了,那么该害羞的不是我吗? 我正思考这中间到底那里错了,才让我现在完全没有害羞情绪,而黑死牟这个主动的却害羞的不行。 黑死牟的犬齿又开始磨蹭我的脖子了。 鬼再像人还是鬼,从本质上看,食慾和其他欲*望对鬼来讲非常容易混淆的。都早上了,他还在磨蹭,那应该是将我当成人想吃了吧。 我们这十几年靠着人类食物就可以生存,我没有半点不适,但是黑死牟可能不太适应,毕竟四百多年他都是以人为食的。 「饿了?」 上一这时候的声音不仅是微哑了,还有甜腻的味道,他低低的「嗯。」 第101页 我非常自然的:「那就起来。」 黑死牟是个假正经。 他真的是个假正经。 他在我说「那就起来」后,看了我一眼,脸上的斑纹感觉都蔓延到了他眼中烧了起来:「想吃掉你。」 流氓头子的称号可以给你了,继国家主。 我冷酷无情的拒绝了,无视了他有些可怜的眼神,从他的纠缠里做了第十一次尝试,终于起来了。就在我穿和服的时候,他还没有死心。手伸过来给我的穿衣过程做负功,我刚系好的带子他给我撸开,我睨了他一眼,他就放开捣乱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真的很可怜巴巴,眼睛里都有水那种。 等我穿好衣服起来的时候,他趴在榻榻米上,跟一个被抛弃的狗狗一样,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丧的气息,还有悲伤。 但是我铁石心肠。 等有些混乱的早晨过去后,继国家主终于从不知名的buff下恢復了过来,成了那个正经的继国家主。 如果他没有在批改文件的过程中,批着批着就走神,走神了就开始盯我,还不止一次的话,他就真的恢復正常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岩胜在吃完午饭后一脸严肃的说,「父亲非常不对劲。」 他不对劲的父亲已经盯着母亲很多次了,从频率上看比以前那种暗戳戳的盯人频率要高出不少,盯人的持续也长了很多,以前是看一眼就心满意足的低头继续工作,而现在…… 他转脸问自己的神之子兄弟:「缘一,父亲在委屈和不满吗?」 通透世界下世界是透明的神之子经过母亲的启蒙教育后,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说出「父亲在发*情」这句话了。 这句话最初的来源是他养了一只兔子,而那只兔子一年时间就有365天跺后脚、咬笼子、爬跨。在它咬烂了三个木笼子后,缘一向他心中无所不能的母亲请教如何与兔子交流,让它乖乖听话。 母亲看了一眼兔子,极其干脆的给出了答案「它是只公兔子,你养的时候有四个月了,所以一年四季都处于发*情期。」 「什么是发*情期?」 缘一有通透世界,是个学习生物和医学的好苗子,毕竟自带了透视镜。那天,那只处于发*情期的公兔子被拎起命运的后颈皮,用来做小学教育了。题目是缘一的问题,解答的内容是发*情期是如何产生的,有什么变化。 母亲教的很坦荡,缘一学的也很坦荡,现在讲出来也很坦荡。 岩胜将自己差点脱落的下巴安了回去,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本正经的开始来自母亲的科普,之后看父亲的目光,就很诡异了。 「缘一,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兔子不老实,所以去问了母亲。」 「那兔子老实了吗?」 「捉了两只母兔子后,它老实了。」 岩胜在继国家接受了基本教育,而他心中无所不能的母亲可以解答他任何问题,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缘一这样拎着一只公兔子去问母亲,从而得到有关于「发*情期」的知识。 继国岩胜做不到。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但是果然还是要去问母亲的吧。做不到拎着公兔子去请教母亲的岩胜,拎着一只小猪崽去了。 黑死牟偶然看见他毅然决然的身影,随口问了一句身边的缘一:「缘一,岩胜怎么了?」 「兄长去问母亲什么是发*情期了。」 黑死牟:「……」 该说不愧是缘一呢,还是该说不愧是我呢? 但是公兔子和小公猪崽的待遇是不一样的。我轻飘飘的一眼过去,说「绝育吧」。 岩胜:「……哈?」 岩胜:「绝育??!!」 岩胜心里很慌:「母亲,为什么,它做错了什么吗?」 「因为生不逢时吧,家里的种猪只要一只就够了。」 那缘一的公兔子就是恰逢其会咯? 但是想彻底弄清楚父亲的问题的继国岩胜是不会被这种小问题打败的,他决心再接再厉,并且再来一碗红烧肉。 绝育后的猪崽子做红烧肉真的很好吃,他悲伤的吃了第二碗后又续了第三碗。为它流出的眼泪都被安放在了胃里。 这次是公鸡。 岩胜板板正正的说想了解公鸡为什么打鸣,又为什么不乖。 我:「太调皮的话,炖汤就好了。」 好学的岩胜在喝完鸡汤后,拍了拍缘一的肩,在缘一转过脸来时,说:「缘一,你说的对,向母亲请教问题真的很愉快。」 缘一露出一个微笑:「兄长和母亲开心就好。」 为了让所有人都开心,岩胜带着缘一一起开始了求学之路,拎着各种各样的,能吃的家养小动物们去母亲那里请教问题。 「母亲,这只猪崽子最近好像生病了,怎么办?」 「它中暑了,救一下吧。」 那只猪崽子经过沙坑疗法后,还是没能从中暑中活下来,只能被岩胜悲伤的用上了火疗。 「那么,烤猪肉好吃吗?」 岩胜:「好吃。」 因为太过好吃,到最后岩胜都没问出来他父亲黑死牟有什么毛病。 黑死牟身上的毛病大了去了。 现在每天晚上我都很头疼,怎么才能从变得黏黏煳煳的黑死牟手底下睡个安稳觉。 我太难了。 第102页 第53章 我其实是很会任性的。 毕竟我的异能力,虽然很坑,但是它也很爱我。 ——谷川角谷 . 因为任性并不会死,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放弃掉让自己感到的噁心的事。 这种放弃放在拔高题上不意味着我完全不做题,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异能力可以让我任性的选择随便答答,但是不能空白。 所以你懂这种放任的制度下,我拔高题只有一次拿到了十分是多么正常的事吧。拔高题的问题向来出到我的死角上,每次都会挑战我的心理,其中让我心理感到不适的问题太多了。 而极其不适的问题,我可以选择像这次这样,答偏。 我根本不在意分数有多少,反正这次我不会有十分。因为从一开始就偏题了。 但是就算偏题了,我也没有往正确答案上走,硬生生的直接偏下去了。这是爱吗?不,这是那个正确答案过于噁心了。 噁心到我宁肯在偏题的路上走十几年,也不愿意回头去看正确答案。 不过这种让人感到不快的事情,没有在我脑海里呆多久,就被岩胜递过来的肉汤赶走了。 黑死牟是从来不信这种事,就是有一天,继国岩胜,也就是他自己,会从正儿八经的继国家继承人的身份,歪到另一条路上。 他梗死了。 但是肉汤还是要吃的,黑死牟不爱浪费粮食,就算是自己做过的黑暗料理都可以吃下的男人,梗死了也要将汤先喝完。 汤的味道不错,在厨艺方面天赋正常的岩胜经过练习,已经可以让黑死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吃了。至于缘一,缘一是只要有一口吃的,就饿不死的人。 在他们都会吃完的情况下,黑死牟皱着眉头看向我,而我刚喝完汤,瞥见他的目光,笑了一下。 他这次不是梗死了,而是心肌梗塞。 别跟我玩什么眼神交流,我是看不明白的,也猜不到,黑死牟他怎么还不长记性呢?他隔三差五的来次眼神暗示,我哪次如他愿了,还不是在他丧的不行的时候,担忧的捧起他的脸,说出让他当场去世的话。 我讲话是看场合的。 他不想让我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捡起我医生的职业,端详他的脸色,沉吟一会,「你今天身体很好,应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赖床?」 他第一次听见这话的时候哑口无言。 第二次的时候用被子一卷,闷声道:「那你起来吧!」 起来后他又咬牙切齿:「你这么听话干嘛?」 我就当他有起床气吧。 反正我只用哄他一下他就安分了,也不算太难应付,就是每次他看我的眼神满是控诉,还说我是故意的,我真诚的道歉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很诡异。 不过没关系,这只是他不正常的时候,他在晚上和早上正常的时间很少,但是白天还是正常的。 但是他白天就算是正常的,也没办法挽救我不会读空气,不能跟他眼神交流这一事。 岩胜之所以能在厨艺上走的越来越远,还有黑死牟这种口难开的属性助攻。黑死牟在面对我的时候从来不会有无谓的沉默,在眼神交流无果后,他会微笑着听岩胜说的话,不反对不反驳。 但是回去后,他对着我就不是这样了。 「我有点担心。」 我在铺开被褥的时候,听见他这么说到,他是真的很愁,对于岩胜致力于带着缘一一起开发猪肉的新吃法这件事。 看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结果现在路说歪就歪了,还是被我带的,他没办法。 「担心什么?」 「岩胜的事吗?我觉得很好啊。」 「他是将来的城主大人。」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怕活不到他们老了的时候?」 论能活,没有人会比鬼更能活了,鬼的自愈能力过于强大,熬过人类的寿限是轻而易举的事。不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的话,那么岩胜和缘一想做什么就去做呗,反正我和黑死牟都在看着。就算被气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缘一会很快的接受,岩胜会震惊个几天,然后接受。 我和黑死牟两个的异状没有瞒过他们,现在只是时间还在遮掩我们的不同。等二十年后,可能就会让他们对我们的异状有个清晰的认知了。 黑死牟没忍住:「缘一会让岩胜的判断出错。」 继国缘一是一个能把80多岁活的跟20多岁一样的奇才,在天生斑纹的情况下,突破了25岁的诅咒,活到了80多岁,还保持着以前的实力,差点一刀砍了黑死牟的那种狠人。 是个让无惨苟在家里60多年才敢出门的狠人。 他的40岁可能跟20岁也没区别。不过他40岁的时候,我们已经60多了哎,那时候再没有变化,谁都会看出来不对吧。 「你没考虑过我们中间拟态成小孩的可能吗?」 黑死牟提出的这个设想,真的有可能来着。 然后缘一他将我们中的某一个拎回去说是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岩胜应该是在心里怀疑,但是还是会相信缘一的话吧。 「我很好骗。」 没办法反驳。 有关我们以后会不会由岩胜和缘一的父母变成他们的儿女这件事情的讨论暂且放一放,现在的问题是,即使黑死牟和我都能活到他们两个去世,黑死牟还在纠结岩胜路走歪的事。 第103页 「没有哪个城主大人爱好是自己研究吃的。」 「就算研究吃的,也不会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藉口。」 「我惯的。」 黑死牟:「……你不能这样。」 「我惯的,岩胜喜欢,缘一也很开心。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开心。」 好吧,不开心的话,只用哄他开心就好了。我已经很有经验了。他酸的时候我夸他,不高兴的时候凑过去对着他耳后吹口气,那么他就算当时处于不高兴的状态,也会来个恼羞成怒。 所以,他说他好骗容易哄是事实,没法反驳来着。 但是你说我不怕他吧,爱欺负他吧,我也是怕的,有时候也不敢欺负。他黏人的时候我是怕他的,至于这时候欺负他,那简直是在找死。 他黏人的时候,对我的太过识相非常失望。跟对我早上屡次暗示失败一样,他咬着后槽牙:「你是故意的。」 我眨巴眨巴眼,「没啊,什么故意?」 这时候需要憋着想从喉咙里滚出来的笑声,不能让它跑出来,没憋住的话,他就可以抓着这个由头不依不饶。这个时候,他很不好骗。 「你想我死。」 「怎么会呢?」 总之熬到早上吧。 早上的时候除了他有时候会想带着两个人一起磨蹭赖床,一部分早上是非常正常的黑死牟。 但无论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继国家每年冬天的早晨一项活动是固定不变的,给他们三个梳头髮。 岩胜对于一日三餐很上心,我帮他们三个梳头髮的时候他会问我:「母亲,今天吃什么?好像有只小猪崽病倒了。」 黑死牟就会咳一声,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早饭要清淡点。」 「是午餐吃啊,父亲。」 缘一则是会非常乖巧的:「母亲,今天有豆腐。我和兄长一起弄得。」 鑑于他的家政属性,这个豆腐他能做的只能是给它切一下,其他需要明火的部分都是岩胜弄得。 「还有鱼汤。」 等他们头髮都被我梳好了,那么黑死牟和岩胜早上的斗嘴项目也就告一段落了。 今年入冬算早了,刚刚到了冬天气温就降下来了,随后第一场雪也落了下来,院中铺了一层薄雪。 一般这种时候,是需要做一些风雅的事的,比如赏雪写几句和歌什么的,不过继国家不同其他,第一场雪下的时候,我们是去泡温泉。 他们三个一起。 我一个人独占一个温泉池的那种。 黑死牟几次三番用「不想给岩胜和缘一压力,让他们好好泡温泉」的理由想从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局面中解脱,但是岩胜和缘一没同意。 「想和父亲交流一下感情。」 缘一微笑着对我说。 然后黑死牟至今没有跟我泡过温泉过。 至于交流感情,两个无时无刻不想将他们父亲踩在脚下,从而将他变成家中食物链底端的兄弟俩,有什么可以跟父亲交流的呢。 我喝着温过的梅子酒时,隔壁可能正在用各种方法一决胜负,甚至出过黑死牟将岩胜和缘一熬到泡晕过去的事。 我只能说,他们是亲的。 亲父子。 泡晕那次,黑死牟照顾了两个哎呦哎呦的儿子两天,心情就没好过。他们各种虚弱,各种无力,直到黑死牟拔*出他的刀,阴森森的:「孽子!」 虚弱无力的两个儿子裹着被子滚到我脚边,不动了。 黑死牟:「……」 孽子!!! 他一个鬼还是玩不过两个人的,缘一毕竟天克他。冬天不能撵人出去的时候,黑死牟生气发酸的次数直线上升,继国兄弟的欢乐冬天就是这么开始的。 「不愧是缘一。」 我敢说,他挤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褒义。 「很热闹啊。冬天的时候。」 就算白天被气的不行,晚上黑死牟还是会说:「冬天要是长一点就好了。」 「没气够?」 「说什么话,冬天的时候能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要长很多。」 但是冬天总会过去的。 第54章 跟我估测的一样。 我拔高题的分数没有过十。 ——谷川角谷 . 看过梦境碎裂的样子吗? 这次拔高题结束后,异能力慢动作放给我看了。 原本真实的世界一点点崩塌蜷缩,像一捲纸,被揉皱碾碎。有时候又像玻璃,光滑的平面上映出的是光怪陆离的梦中世界,碎的砰然有声。 梦中人的动作停留在碎裂的那个时刻,而我,看着他们跟着梦境一起消失。 冬天过去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开了早樱,粉白的花瓣缀在枝头,风吹过去都带了樱花的颜色。 梦境崩塌的时候黑死牟正好在拂去我头上的几片樱花。 等梦境世界塌完了,就剩我在一片漆黑里等成绩,异能力也没有墨迹,给我看了一眼成绩就立马把我踢了出去。 梦境主体:鬼舞辻无惨。 评分:0 我为什么要做偏题的原因很清楚了,像鬼舞辻无惨这种鬼吧,我觉得他不需要什么心理治疗,也不需要什么陪伴。他坑了我千年进去,我坑他一个拔高题也很正常。 总之,让我照顾一个没有变鬼的,幼儿鬼舞辻无惨是不可能的事。 第104页 在拔高题里为了答偏题选择了作弊的我,0分是理所当然。但这不妨碍我跟工作回来的润一郎吐槽我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一堆小孩子瞪着红色眼睛看我。」 「川桑是被小孩子吓到了吗?」 「犯了密集恐惧症来着。」 虽然这么讲,但是我笑着刷题的表情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上班时间公然摸鱼,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太宰说我看见最难解的数理题都能感恩的微笑起来了。 「超可怕的!」 他放下游戏机,用自己的面部神经和肌肉表达出来一个夸张的害怕的表情,「明明谷川桑昨天看见那些题还苦着脸,今天就能笑的圣母又慈悲。」 「如果你连续一个晚上都在做噩梦,早上看见什么都觉得是种仁慈。」 「那么同理殉情之后也会觉得世界更美好,所以,谷川桑……」 「不行。」 「欸??」 「你打不过我。」 「太弱啦,太宰先生,迷惑女子高中生至少要有八块腹肌吧!」 身上缠着一层绷带的太宰有没有八块腹肌我是看不出来的,可润一郎已经尽到了一个朋友的责任,也履行了与妹妹直美的约定,他笑着:「太宰先生,我们谈谈?」 「不行——」 太宰拖长了声音,「我只想跟美人来场甜蜜的殉情之旅,不想跟谷崎讨论扫兴的事。」 但是他常见的几位女性,与谢野小姐的医疗器械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一楼漩涡咖啡厅的女服务生对他的脸感兴趣程度不足以抵消他欠下的债,绮罗子有小咪了。 要是他提出跟直美殉情的话,面对的可能是润一郎和直美和我三人联手的心灵打击。 他心里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面上是一定会出现委屈心碎难以置信等表情的,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而我为什么会知道? 不是我对他有多了解,我了解的太宰治不是我眼前的太宰治,而是润一郎说的。 「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但这只猫有没有尾巴都不确定。 直美和好少年中岛敦下去买东西去了,国木田在看见我手中的习题册后深唿吸了一下,出去透口气了,乱步正在跟人出委託中。 润一郎一个人在盯着我和太宰,防止出现什么我做题做到崩溃就被太宰哄着跳河了的事。 因为太宰到现在没有放弃口头上的邀请,看见我就说「要殉情吗,谷川桑」,就算他什么事都没做,也让润一郎和直美警惕性拉满了。 其实还有一个,润一郎留在这里可以给我们加餐,是用泡面都能做出来豪华大餐感觉的大厨。他做泡面的熟练度是我刷上来的。 在润一郎做饭的时候,我跟太宰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说是大厨,谷川桑难道不觉得他更像恶龙吗?」 「不像。润一郎没有恶龙气质。」 「好吧好吧,换个话题,谷川桑昨天做了什么噩梦呢?」 太宰还是躺在沙发上,语气也是轻快的,就跟一个熟人在谈论「吃了吗」一样。不过轻快的语气配上那双鸩色的眼睛,我觉得他不安好心,很合理吧。 「梦到了一堆汪酱瞪着红眼睛,想让我养。」 「那真是个噩梦。」 事实上,我对数理题视为恩赐的阶段很快就过去了,上午我还能笑的出来,下午我就面无表情的刷题。 数理题可以轻易击溃所有的噩梦。 就跟看见极限下意识开始洛必达一样,洛就完事了,洛不出来就拉格朗日。在任何噩梦面前,数理题都有它的解法。 再恐怖的事情到数理题面前都是纸煳的。 鬼舞辻无惨再怎么能折腾,也折腾不过数理题。我得出这个结论在上午有滤镜的情况下都要不了三分钟。 「川酱!」 直美从后面抱了上来,我顺势放下笔,将背上的她稳住,自己则趴在桌子上,听她说话。眼睛余光看到中岛敦的身影,还抽空对他笑了一下。 「我们晚上要去哪里吃饭?」 润一郎从厨房端着碗走出来的时候,她笑容都垮了一下,「啊咧,哥哥已经做了啊。」 我纠正她:「这是下午茶。」 当然我们不需要在意这个下午茶超量的问题,也不需要在意这是下午五点时分的下午茶。 反正润一郎吃完后被我们拖着走是板上钉钉的事。就是吃撑了绕着街上走消食的过程里,他捂着肚子抱怨:「今天的红豆沙甜过头了。」 「其他的还好,是吧,润一郎。」 「其他的还好。」 今天的红豆沙确实过分甜腻了一点。我回到家想起它的味道时,嘴里好像还有那种甜到齁的感觉。 从拔高题回到本世界的第一天,从甜到齁的红豆沙味道里结束。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原因,在异世界时间太长了,导致我现在还需要来个倒时差,将自己从异世界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异能力给我找的学习方法就是这点不好,待的时间太长了就容易弄混一些事情。我现在有锚了呆上千年也架不住。 如果在一个世界里是无解的永生状态话,我今天就会答应去跳河了。在题目没写完的时候,心情郁闷了不作点死就很浪费自身的条件,是这样的心理。 第105页 还是连续两个世界挤在一起,大起大落之下,我对当时的自己能容忍无惨上千年这一事实表示惊嘆。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我回顾往事,觉得光靠那种「他不配」的心理,撑不过千年。 唉。 这傢伙好好死了不行吗,非要去拔高题里还凑一次热闹。 我在那个异世界可是真真切切的让我和所有的鬼都同无惨一起陪葬的。可要不是他平常喜欢偷窥下属的想法,这次拔高题,就是很噁心的题了。噁心到什么程度呢? 我和无惨一起养无惨这种事会发生,说不定我还会顶着一张女体化无惨的脸。无惨的一家三口,除了无惨是真的高兴,谁都不会高兴。 在自己变成无惨同无惨一起养无惨这种死亡答案里,我毅然决然的偏去了继国家。当时想的是这种噁心的无惨情况不出现,我怎么样都行。异能力它就让我偏题了,可能它也觉得这种答案实在是太套娃了,对我的身心太不友好了。 我也是头一次对无惨的窥屏行为点了666个贊,他要是不窥屏,那满脑子的青色彼岸花,满脑子完美的他自己,我想偏题都只能偏去继国缘一那里。 给继国缘一打出他ptsd的行为再点666个贊。他给了我活路,虽然他坑了他哥。 上一黑死牟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鬼。 我没想到异能力会让他成为他自己的父亲,不过理由大概也是能想到,原本的继国兄弟的父亲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对于已经选择偏题的我来讲是个地狱难度。 都已经偏题了,就不要让陌生人再让我感觉人生艰难了。它就给了我一个熟人。 我只能谢谢它了。 因为倒时差根本睡不着的我躺在床上想自己的拔高题,刚经歷过的拔高题在脑子里印象还是很清晰的,可以给我足够的想像空间,不会因为想到半路上突然记不清楚脑子一片空白,觉得夜晚难熬,还要起来刷题。 我现在想起来,无论是继国兄弟也好,还是黑死牟也好,其实都已经死去了。战国时代继国缘一活到了80多岁,死掉了,继国岩胜在黑死牟诞生的那一天死掉了,黑死牟在我杀死无惨的那一天死掉了。 拔高题里的他们,连死后的魂灵都算不上吧。 在异能力冷冰冰的形容里,是「残存的意识」。我们对彼此来讲可能都是死前的妄想,就是这妄想有些长,有些人也不会有再醒过来的机会。 我从本世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跟他们隔了两个世界的距离。 我明天早上迷迷煳煳起来,可能就会忘掉这个偏题了的拔高题。 第55章 人间疾苦! 人间疾苦!! 为什么聪明的脑袋瓜子都喜欢搞事呢? ——谷川角谷 . 聪明的脑袋瓜子只有塞满数理题的答案才看起来赏心悦目,不然再聪明的脑袋瓜子都会在我面前打上一层厚厚的马赛克。 像太宰这种人,直美被我加持过的感知在第一次见到微笑这的太宰时,就有点悚然,连润一郎这种老好人性格都差点不敢接近太宰。 「压力太大了。」 他这么说。 直美的话就更直白了一点:「太宰先生以前一定活在血腥里。」 为了能跟他们的前辈友好相处,润一郎和直美就没有让我给他们的组合buff包里加上增强感知的buff了。 像太宰这样的聪明人横滨有不少,我见过的也不少,他们都爱搞事。最正常的乱步在早年如果不是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给了他一个可靠的心灵支柱,没有让他的世界观破碎,他也不是现在这幅稚气青年的模样。 黑掉的乱步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毕竟跑过那么多次本世界的平行世界,总有一个乱步会没有碰到福泽谕吉,成为黑色的。 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江户川乱步。 我见过。 那时候的太宰还是五大干部之一,mafia的首领也是森鸥外,而不是那个鸩色眼睛的黑沉沉的瘦弱青年。 我喜闻乐见的又在mafia打工,并且因为骨骼清奇,从大街小巷给干部跑腿买奶茶零食的底层人员的命运里解脱了出来。就是因为乱步一句:「她买的粗点心挺好的,人就给我吧。」然后走上了薪水不断翻倍的升职之旅。 薪水涨起来了,但是我要做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乱步不肯好好吃饭,我的责任。乱步嫌弃今天的粗点心,我的责任。乱步想要吃最新口味的零食别人没有买到,我的责任。乱步突发奇想想要关心一下他的下属我,而我因为大街小巷买零食不在办公室,我的责任。 「都是你的错,乱步大人的时间才浪费在你的身上,工作报告都没有写完。」 所以,犯了错的我接下写工作报告的任务也是下属必备的品格。这叫诚恳认错,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不写工作报告的话,扣钱。 写检讨。 隔壁太宰都会探出头来甜蜜蜜的说「哎呀,这是又被罚了吗,谷川桑。」 有良心的那一位不在的话,就没有人给我吸引太宰的火力了。他闲得无聊的时候才会看底下的小职员,不闲的时候,我这种小职员是看不到他的。 这种悲哀的心情下,我的检讨里有时候会掺杂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比如「中原干部快点回来吧!」走神又不检查的后果。 乱步的怒火也就来了一个超级加倍。 第106页 就算他是mafia的江户川乱步,五大干部之一的江户川乱步,还是20多岁的成年人了,但是他生起气来特别的孩子气也没什么违和感。 也只有江户川乱步的生气是可以用粗点心,新口味零食计数的。 因为我惹他生气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破财消灾后发现我明明是高薪工作,每个月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月光族。 一到月底,没有别的人救济就会饿死的那种月光族。 我在这种境遇下,每天的活头就是超市的打折蔬菜和方便面。月底的时候能往面条里加一个鸡蛋都可以哭出来的惨澹人生。 方便面是我的救世主,打折蔬菜是我遗留世间的灵魂。习题册是我的灵魂伴侣,它压方便面实在是太方便了点,写完了还可以卖钱。 我是底层人员的命运被改变了,但是底层人员时的命运还没有改变。我依旧挣扎在温饱线上,时刻准备着跳槽。 不过也比隔壁太宰手底下的芥川少年要好,常年带伤,医疗室去得没停过,没有夸奖。我吃方便面的时候看见他,都觉得自己手里的方便面更香了。 中原干部回来的时候,我还能蹭一顿饭。 虽然总是吃到一半就被乱步带着人揪回去了。至于为什么乱步不自己一个人来,一个是他是五大干部,另一个是他不认路。 但是,这是下班时间吧。 跳槽的心突然就强烈起来。 乱步是个推理大师,没有异能力都能靠着推理能力坐上五大干部职位的人,在这样的人手底下想跳槽我是真的难。 他能一眼看穿,但是他不说出口。 每天睁眼第一句:今天的乱步要说出来我想跳槽的事了吗? 没有,他没有。 我想在mafia辞职,但一个只是因为随便一个原因提上来的普通底层人员,是不具备说走就走的洒脱的。 乱步又是那种再生气也不说「你走吧,我不要你了」的干部,而是说「我生气了,乱步大人要xx」的干部。 在这样的干部手底下,我精通了泡面的一百零八种做法,尝试了每个牌子的泡面,并且陷入「泡面真好吃」「泡面太好吃」的怪圈。 「乱步大人,我家只有方便面的。」 在他提出要让我做饭给他吃的时候,我瞳孔地震,完了,我那一冰箱的泡面保不住了。 「你家还有打折蔬菜。」 乱步干部撇撇嘴,「还有鸡蛋,还有调味料,还有牛奶。」 嘤。 可你的属下我过得惨啊。 「给你做题。」 我原本凄风苦雨的心情瞬间阳光普照:「好的,乱步大人,我马上去超市。」 「泡面!」 「欸?」 「吃泡面!」 聪明人的脑袋怎么能靠泡面补充能量呢?万一没吃饱怎么办,做题是需要脑力思考的。那天的晚饭我加了三天的料,就怕饿着一个能给我做题的脑袋。 mafia的乱步给我解题的时候,显然没有对我的智商抱有任何幻想,就算他能得出来直接的答案,也给我列出算式摆的清楚明白。 我瞬间不想跳槽了。 就算日子再苦,只要有大佬能带我,就算氪金我也需要抱上他的大腿。 「乱步大人的作用只有给你解题吗?」 「不不不,乱步大人的作用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你给我说清楚。」 「……我能申请写检讨吗?」 如何在职场上生活下去,不让大佬一个人独自向前? 当然是……氪金。 彩虹屁我从来只会让乱步皱着眉发脾气,还是氪金痛快,不会有因为彩虹屁彩到大佬身边的马腿上去了的问题。 只要我氪的够多,大佬就会看在粗点心的面子上勉勉强强带着我这只菜鸡。 「我说你啊,明明很强的吧,为什么要这样?」 「乱步大人,我要去买粗点心了吗?」 「算了,反正你蠢得跟婴儿一样。」 下一个月我就发现我工资涨了,我从财务部那边拿着两人份的工资心情复杂,还有点熬出头的感觉。这说明什么,说明大佬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不会轻易丢下我不管了。 两份工资的组成是这样的,一份我的,一份乱步干部的。 财务部给我打钱的小姐姐看着我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有止又欲言。 到了下午,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的乱步大佬就给我出了一个死亡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我的工资吗?」 我战战兢兢:「加餐。」 我差点没死在干部的办公室里。 聪明人的世界我不懂,但是他们一个二个搞事的能力,我看了很多次。想要聪明的我往往看着他们搞事流下悲伤的泪水。 mafia的乱步面前没有解不开的谜题,但是他很怀疑我脑袋瓜子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这题是考我生物知识我是会的,但是他用来只是怀疑我智商的,我就只能沉默了。 不过我虽然进入不了聪明人的世界,但是栽在我手里的聪明人还是挺多的。 从异世界回到本世界没几天,我就让一个聪明人的脑袋瓜子塞满了数理题。mafia的乱步教得好,我很厉害,碰见看不爽的聪明人直接用武力解决就可以了。指的是让聪明人做数理题的事。 可惜我碰见那个乱步的时间在首领宰之后,不然可以原样復刻了。 第107页 但现在还不晚。 我将那个聪明人的老窝都找了个遍,在夜晚将横滨都翻了一次,直到那个躲不下去的聪明人带着微笑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早安,谷川桑。」 「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可我已经熬了两天夜了。」 「我看着你睡。」 因为我无比坚决的态度,和我与咸鱼日常极其不符合的武力值,聪明人选择了继续聪明下去,并且在睡前推荐了另一个聪明人给我。 「谷川桑可以去异能特务科找下他的资料,就知道他有多聪明了,聪明到世界上没有不在他预料之外的事。」 试图给我摸摸头的聪明人顺利的摸上我的头,我还像十分钟前一样捏着他的一只手腕,持续到现在都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也只能嘆着气,乖乖躺下睡觉,并且安利了别人。 他摇了摇他被我握住的手:「谷川桑……」 欲言又止。 我懂了,从口袋里捏了一个特制手铐出来,将他的手腕跟床头拷在了一起。 他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谷川桑不休息吗?连累谷川桑熬夜实在是我的罪过。」 他说的对。 等我躺在他基地的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沉紫色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他说:「手疼。」 手铐是特制的,加了几层buff的那种,连带着他的床也坚不可摧不能动弹,手铐还不能开锁。他折腾了一段时间,将手腕都磨破了皮,就差将手剁下来了,也没能走。 我将整个房间在睡前变成了密室,看着缝隙一堆,实际上那只是为了保证他不会因为唿吸过多二氧化碳而昏厥,但想跑出去,不可能的。 对付聪明人我从来不需要跟他们动脑子。 我将他对我昨天的摸摸头还给了他,病弱的青年只是敛下眉眼,又重复了一句:「手疼。」 他看上去很是乖巧。 眉眼也生的好看,还可以给我出主意拐其他的聪明人。 但我记不住他过分长的名字。 在他吃完饭安安静静学习数理时,我撑着脸满心歉意:「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没记住,太长了。就叫你d吧。」 第56章 可我一点也不聪明。 被我金屋藏娇的某娇说。 ——谷川角谷 .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d的全名。 因为名字太长,太占字数,我就算背下来了,也就只说过一次。 吹了一点风的d,因为熬夜过度免疫力下降,还郁结于心,在手腕受伤包上绷带后,紧接着就病倒了。 你能想像到我跟润一郎和直美打完电话,说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说我今天不去侦探社打卡了,过几天也可能没时间去后,下来就看见原本安安分分学习数理的人脸上有病态的酡红,整张脸在毛毡帽下被烧的可怜极了的模样吗? 我跑过去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上面的温度滚烫。 他发了高烧。 整个人都在高烧下反应迟钝了起来,可能大脑因为过热,处理速度下降了不少。他面前是摊开的数理课本,手上还捏着笔,眼神也在努力去看清楚课本上的字。 我出现在他面前,手放上他额头时,他隔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转过脸看我,「冷。」 如果我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的话,我可能会将他送往医院,但是我是一个医生,一个感冒发烧出现在我面前,那是在挑衅。 他在高烧下看着我从他的地下基地里拎出来一个他绝对没有的医疗箱,从里面取出酒精棉和崭新的体温计,还有一堆感冒药。 我怕他大脑已经死机了,没办法接收我的话,我做了一个「啊」的动作,他反应了一会,然后张开嘴「啊」了一声,我将做过消毒处理的体温计搁进他嘴里让他含着。 高烧的病人需要休息和物理降温,还有多喝热水,但是他死活不愿意躺在床上休息,我也只能给他一床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让他坐在铺了一层垫子的地上。所以他现在嘴里含着体温计,身上裹着被子,头上毛茸茸的帽子因为妨碍酒精棉擦额头,所以没戴。 我取□□温计看了一下他烧到什么程度后,倒了一杯刚烧开的开水,用了一个即时性buff让水温变成可以入口的温度,将水同现配好的退烧药都递给他。 「吃药了。」 「苦。」 我重复了一次:「吃药。」 感冒药的副作用大部分都带着一个嗜睡,他吃完药后没几分钟就觉得眼皮沉,支棱不起来。他手从身上裹得密不透风的被子里探出来,按了一下地面,撑起自己就自觉的跑回了床上。 你以为我会在d睡着的时候不合眼的给他用物理降温法,更换新的酒精棉吗? 当然不会了,我贴几个buff保证他不会恶化,然后回家睡觉才是正常操作。 等d睡了一觉,起来时,烧已经退了。我来的比他醒的早,等他醒了,我正借用他的基地厨房做早餐。他床头有刚倒的热水,温度正好,厨房里煨着粥,我正在用另一个锅煮我的茄汁牛肉面。 病人是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的,要吃清淡一点。 我对在他面前吃面毫无愧疚感。 跟这个聪明的脑袋瓜子相处一段时间后,我觉得他就是个娇娇,身体跟陶瓷做的一样。第一天高烧感冒,第二天感冒快好了头又开始疼,头疼好了吧,他又在厨房里伤到了手。常常裹得厚厚的还说冷,挑嘴,不正常作息,往往大半夜还对着电脑幽幽的蓝屏,咬着手指皱着眉,跟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第108页 我让他学习数理的日子里,他大病小病没断过,最出格的一次是从基地里翻出来一瓶生命之水,96度的烈酒他吨吨吨全喝完了。 这是喝酒吗? 不是,他是在喝医用酒精。 我穿墙而入的时候,一屋子的酒味,而喝酒的人在那里咳嗽,跟高烧那次一样酡红着脸。 我:!!! 这么喝他胃竟然还没有胃病!!! 为了对他的胃表示肯定,也为了他多一个酒友不至于心情抑郁,我当着他面吨吨吨了三瓶生命之水。 「我喝完了,做题吧。」 「我想去医院。」 「洗胃吗?」 「对。」 早说啊,洗胃的话我也会啊,还是免费的。我贴心的给他做了全套的医疗护理,全程免费,还是效果立竿见影的那种。 面色酡红的青年因为失去了酒精的刺激,脸上那点酡红很快就变成了苍白,而我将手中的酒精提取物冲进了下水道。 因为这些天的折腾,他比我碰到他时瘦了不少。身为一个病弱青年,身体不好还要胡乱折腾自己,就为了从我手里逃出去,我想,他现在的心里应该是在总结前十几次失败的经验。 可在我的层层buff下,就算陷入同样处境的是太宰,有人间失格,也没办法走出去,然后逃之夭夭。 因为我啥也不图,就图他的脑袋瓜子能够做题,还图他免费。 不做完这本练习册,我是不会放人的。 认真来算的话,他折腾的这段时间,已经够做两本了。 「是空间异能吗?」 在做题的过程中,他几次摸我的头,我当这是他个人怪癖。他问我是不是空间异能时,我没有迟疑的说:「是的。」顺便为了真实,还起了一个名字,「异能力名字叫做亚空间,很方便吧?」 我沖他笑:「能讲题了吗?」 在讲题过程中他的手放我脑袋上没有下来过,我们两个人挤在一块,我很好心的准备扩展空间不让人这么难受时,他说不用,怕他手没了。 我一脸惊喜:「你很有想法,我怎么没想到可以将你的手放到亚空间里呢!」 这可能是智商差距吧。 他无意间为我指点迷津后,他终于可以出门了,我将他放在了亚空间里,让他像一个双脚可以踩在地上的幽灵,就算有路人直接从他身上穿过去,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与亚空间外的环境不能交互,能看见他的只有我。我将他藏在了世界之外。 d他没什么话讲,太宰评价润一郎是「恶龙」的话也是d给我的评价。 「这样真没有实感。」 「但是很安全。」 就算他说我是条恶龙,违法犯纪,跨过道德的底线迫害他这样一个瘦弱青年,以武力威胁来压榨他的脑力,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然后将不会做的练习题给他: 「没事,一起成为通缉犯的话,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受害者是你的。」 d他看上去跟认命了一样,接过题,「午餐有什么,我不想再喝粥了。」 「午餐的话,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吃吗?」 「酒精不可以。」 他笑了一下:「那就你喜欢的好了。」 他会后悔这句话的,因为我喜欢的是方便面。在我问他后不后悔时,他说了不会后悔,我也就安心的做了一顿方便面料理。 结果…… 男人的话不能信。 他果然后悔了。 「晚餐别做方便面了。」 在那本习题册没有做完的时候,每天早上我会准时出现在他的地下基地,将习题册搁在桌上,洗把手开始做饭。d有时候起来了,有时候没有起来,等我做完饭后,他肯定是起来了。 他可能有点起床气,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吃早饭的时候仿佛在梦游,吃早饭后半个小时,整个人彻底活了起来。 有时候我做题思路比较清晰,他的工作量减少的时候,我做完题目看见他在电脑前咬着手指,兴致盎然的问我:「谷川桑,你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二氧化碳,氧气,氮气,氢气,稀有气体。」 「细胞,组织,器官,系统,个体,种群,群落,生态系统,生物圈。」 「万有引力,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 「还有数学公式与定理。你要是想了解的话,我可以从基础说一遍的。」 d冷漠的:「不了,」 看吧,他想我理解他的观点,想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无可救药,想让我成为净化旧世界的一员,但是,他都不愿意了解我的世界的。 是化学不美,还是数学的魅力不够呢?就算它们都不行,还有生物和物理啊。如果是文科生的话,我其实也可以给他画地理上的季风图洋流图的,歷史上的脉络图我也可以。 「我觉得你应该学一学地理的。」 我握着他的手,语气真诚的向他安利地理,「想要征服世界,不了解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怎么行呢?」 他想抽出手,没有抽出来,只能继续冷漠:「不了,我不喜欢地理。」 「那么歷史呢,歷史可以给你征服世界的经验的,我觉得你需要这些经验。毕竟实现前所未有的理想,没有找到一条切实可行的路是很难的。」 第109页 「我有了。」 我皱着眉,「那你需要培养一下政治素养吗?」 「你想干什么?」 「我没钱了。菜钱分摊吧!」 「谁家养金丝雀还要金丝雀付钱的?」 「我!而且我养的不是金丝雀,是会咬掉笼子的老鼠。」 「可我现在没有咬。」 我说:「那你咬吧,就现在。」 d不想理我,转过脸继续跟他的电脑相亲相爱去了。我还是没有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分钱,明明他都将关住他的笼子咬断了一根了,嘴里也没有一句真话。 至于为什么他可以咬断了,因为练习册快要做完了。 可以白嫖的免费解题老师在最后一道题写完后被他同伙救走了。被偷走宝藏的恶龙嘆息一声,看见润一郎和直美,欢天喜地的举着自己写完的练习册: 「你们看,最难的一本我肝出来了!」 第57章 那么我的故事该怎么写呢? 我只写过练习册啊! ——谷川角谷 . 我原想去见见被d强烈安利的那个聪明人的,d将他的脑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还说我们某种方面非常相似。 「都是极度自我,不理会外物的人。」 d适合当一个心理分析师,我在写练习册的时候他没事干时会观察我,得出来的结论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是当人物传记来听的。 听聪明人说话的时候,涉及到我的评价这类,我只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全都相信,一种是一句话都不信。 mafia的乱步说我「蠢得跟个婴儿一样」,我是信的,因为我本来就不算很聪明。像d这样说「无人可以真正的触及你的内心」,我是没办法相信的。 就像我写错了所有的题,我的异能力给我的评价是「大智若愚」一样,真信了就是个傻子,没救了的那种。 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才是最大的美德。 d除开评价我的时候,其他地方的靠谱性还是勉勉强强的,我信他的安利,毕竟在他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被卖的人,不说仇敌吧,至少是他希望跟他一样倒霉的人。 应该是跟他同一档次的人。 d给了我他的名字——涩泽龙彦。因为比d的名字要好记,我记了下来。 涩泽龙彦,异能力龙彦之间。 bug级别的异能力者。 可以让异能力者被自己的异能力杀死。好了,其他信息就不用看了,他打不过我。 我用了一个晚上的十分钟对比了一下他和我的资料,又对比了一下我跟他的武力值,给自己的buff换了几层,加了稳定一类的buff。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从里至外我煳了三层buff,免疫类、净化类、稳固类。我又在这三层外,贴了几个攻击buff,准备谈不拢就随取随用。 准备好一切后,我给润一郎和直美他们打了一个每日晚安电话,然后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安安稳稳的准备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去找可以免费的涩泽龙彦。 做好准备工作,养好精神,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面对新的数理老师,拉高初次见面的印象分,我一向如此并且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 但是—— 我的异能力先给我找了一个地理老师。 实在对不起,涩泽先生,明天一早的我可能会精神颓废,丧的不行了。 新上任的地理老师种族是书翁,还是书翁族里混的的比较好的那种,手持书卷,文质彬彬。但是书上面记载的东西都是得罪他的人的黑歷史,还有各种八卦,戴起单片眼镜来真的很像斯文败类呢。 我是书翁族里新出来的幼崽,因为我的父母是他的七大姑的八大姨的邻居家的三舅母的小舅子的妻子的朋友,所以,刚生出来的我就成了他的继女了。 撇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不谈,反正只要知道我们两个都是书翁,明面上的身份是父女就可以了。 这是我还小,跟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等到我到了十多岁少女的身量,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升为兄妹。 因为让他由青年才俊变成沧桑大叔是不可能的。他只会举着自己的小本子笑眯眯的问我:「想在上面拥有名字吗?」 记仇之本上拥有名字,我怕我睡一觉起来新来的地理老师和我总会走一个的。 书翁是一种妖怪,看上去我只有五六岁,但实际上我已经一百多岁了。如果不是地理老师刚玩扮演游戏没多久,我也不至于保留下小孩的身形,跟他演父女情深。 他说因为小时候我太吵,干脆叫他熟悉的阴阳师封印了我百年。为什么会封印这么久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游山玩水画山画水写传记太入迷了,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小书翁。 「现在才想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还在,没被我弄丢。」 他腼腆一笑。 小书翁被封印百年睡的太多,又没有好好吃饭过,总之,我现在又瘦又小都是他的错。营养不良一百年,如果不是妖怪,估计早就没了。 所以打一开始我就没期望过书翁会有什么对幼崽的爱怜之情,每天就是自己做饭,然后翻看他放在书架上的山水游记,一板一眼的画上面的地形图,然后被书翁夸我有当好书翁的潜质。 呃,说出来有点怪怪的。 一堆书翁的字音让整句话的意思都有误入歧途的危险,身为严谨的记录者,我决定称我现在的监护人书翁为晓乌君,他现在用的姓氏正是晓乌。 第110页 晓乌君在他人眼中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儒雅贵公子,兴趣是写作,并且还是一流的作家,所以我久违的过上了不担心钱的生活。只要出去赚钱的不是我,钱就会存下来。我看上去才五六岁,虽说有书翁血统,对看书画图这件事非常热衷,并且开始制作属于自己的小本本了,但晓乌君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他名义上只有五六岁的女儿露宿街头,自己独自生活。 他一般是晚上回来,白天让我一个妖待在屋里看书打发时间。为了让我乖一点,可以编造出外面非常危险,出去就会被大妖怪吃掉的谎话。 说明白点,他不想带娃。 我也不想演父女情深。 真的,我们两个妖一起出门就是折磨,我被他牵手,偶尔还要抱一抱,我还要对他笑,笑容还有要求,要甜甜蜜蜜,而不能看着就是嫌弃。 真难啊。 生活在大都市的妖怪就是比山野里要少些自由,人越多,妖生越没有自由。 晓乌君晚上回家的时间有早有晚,反正都是在我还活动着没有上床睡觉的时间。他就算再不靠谱,也会教给我一个书翁的必备技能。 「记仇吗?」 晓乌君轻轻敲了下我的头,「是记录,不是记仇。」 「我正在做。」 「但那不是书翁应有的程度。」 晓乌君带了上好的纸回来,用镇纸压好,又从自己的西装兜里摸出来一只单片眼镜,将眼睛安在我的左眼前。这可能是晓乌君的祖传单片眼镜,按照玄学解释就是,可以有效提升第一次使用妖力成书的成功率。 「你要知道,文字可杀人。」 书翁是文字的妖怪,文字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 我学书翁的妖力运用学了一段时间,晓乌君总是不满意,不满意他会为了让我提升他的满意度,选择让我大半夜不睡觉练习书法。 他说我的字没有自成风骨,不好看,没有灵魂。是的,他对我的书法很不满意,说字不好写出去有辱书翁的名声。 没有练习这个之前,他夸我字写的好,很有韵味,是个大家。 他真善变。 善变的晓乌君在教学结束后说他坐的腿麻了,肚子还饿。我将书法工具都收的整整齐齐,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身量由五六岁变成十几岁。 厨房的厨具摆放高度对五六岁的小孩子来讲是深深的恶意,踩着凳子有时都够不到。五六岁孩子的手太小,没什么筋骨,用起菜刀不算方便。 综上,我变成十几岁的身形是正确的选择。 除开这些事,我还要点名批评一下晓乌君,他都这么大妖了,说出去的话就不能长点心吗? 晓乌君对别人说我是他女儿。 好的,我五六岁了。 晓乌君说我们父女情深。 我将他抵在门上问他想干嘛,他丝毫不慌,笑吟吟的「最近写的自传,慈父人设应该很多人会喜欢吧,爸爸我要赚钱养家啊,体谅一下。」 我又成了五六岁的孩子,还需要甜蜜蜜的去喊他「欧多桑」,在人前和他父慈女孝。 晓乌君为了举个例子说明我们的父女情深,他在他虚假的自传里写道,我小时候特别黏他,睡觉没有爸爸就睡不着。他还说他记录了女儿小时候的可爱时刻,准备等女儿长大再给她看,成为两人间的温馨回忆。 他的编辑问他有照片吗,他说,有的,不过太可爱了,只能他一个人看。 我谢谢他没有突发奇想让我模拟一下从一岁到五岁的人类幼崽的时光,不然我会做出以下犯上的举动。比如让他成为一岁的女婴,而我是为他拍照的人。等第二天醒过来,他会有虚假的记忆,还会收到照片。 我尊师重道的时候请不要弄出来一堆么蛾子好吗? 除了人设问题,我们之间的矛盾还是比较少的。等我听到他磨人设时用力过勐,导致他有了女儿奴的称唿时,我放下手里做菜的菜刀,对着「女儿奴」的某位书翁微微一笑:「女儿奴的欧多桑不能自己做饭吗?」 他想了想,说对,「女儿奴是不会让女儿现在就做饭的。」 在他的编辑上门送节日礼物的时候,他将他的记录本翻了个遍,摸索出最适合的女儿奴扮演方法。 他拿出来的例子是大文豪森鸥外和她女儿森茉莉。 「我们可以试试。」 森鸥外这个名字太有既视感了,我想起这个名字就会想起本世界mafia的首领森鸥外。还想起他是个萝莉控。过于糟糕的联想让我拒绝了这个提议。 「晓乌君,换个吧。」 第58章 「你写的是什么?」晓乌君问我。 我答:「地理图册。」 「换个名字。」 ——谷川角谷 . 晓乌君说世界非常危险,随时有妖怪会嗷呜一口把我吃掉,他到时候能做的只是掉几滴眼泪,哀嘆我的不幸遭遇,然后将这件事写进他的志怪小说。 他当我是一百多岁的小孩子。 晓乌君写的小说是志怪类型的,从平安京活到现代的妖怪一肚子的奇闻异事,又是书翁,写出来是很有市场的。所以他成了知名作家。 但我的理想不是知名作家,而是写一本地理图册出来,让我的异能力过目。 我第一次踏出家门的时候,晓乌君靠着门,说的话是「别死了」。后来很多妖怪都觉得,他是偏心偏到没边了,才让我这么一个大魔头出山,还让我别死了。 第111页 「谁能弄死你,我就嫁给谁!」 女性妖怪是都市怪谈里的常客,她当着我的面呜呜呜的哭出声来,希望有勇者能够将她从我手中拯救出来。但是,可能因为她是裂口女吧,没有一个勇者愿意献身。 她是第一个遭我毒手的,因为我在陌生的家门外,等来了出门后的第一场雨水。天空暗沉,周围空寂无人。裂口女那时候就这样款款出现在我面前,举着剪刀问我:「我漂亮吗?」 她是我的救星,是我完成地理图册第一页的曙光,是指引我方向的灯塔。 我在都市里碰见的第一个妖怪就是她,所以我激动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握着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剪刀拿了下来,在她发怔的时候,微笑的问:「你好,请问这个城市的平面图你有吗?」 裂口女:「……」 有,有些不妙。 我纠正了她的想法,是很不妙。因为我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需要靠谱的引路人。家里的晓乌君一般是懒得提及这种事的,提到的时候也是为了吓唬我,让我安分待着。 裂口女觉得她的剧本不对,试图纠正我错误的想法,让我热泪盈眶的表情变成惊恐,她又问我:「我漂亮吗?」 我诚实的:「非常漂亮。嘴巴两边的裂缝非常对称,口红颜色也很漂亮,妆容也很到位。所以你有这个城市的平面图吗?」 裂口女:「那我让你变得跟我一样漂亮吧!」 「可你剪刀在我手里。」 「……」 她的剧本没了。 裂口女小姐被我搞没了剧本后人生有点迷茫,我跟她在一个废弃的站台蹲到脚麻了,扶着她站起来时,她还是没有缓过来。 但是后来,我在用她的剪刀给她削苹果的时候,她恢復了,对我打开心扉,知无不言。 现代化的都市有着跟平安京时代一样的混乱,人鬼共存,还有神明。裂口女在与我同行的日子里给我演示了如何召唤一个神明,比如说,她用了一个五元硬币,向神明祈求解脱。 我和那个穿着运动服,戴着白色围巾,有着一双蓝眼睛的神明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裂口女想要一头撞死在他面前,我将她扯了回来。 我和神明看着裂口女眼泪滚滚而下。 我:「我怎么了她吗?」 不知名神明:「不知道啊。」 我跟这位神明的第一次见面是裂口女促成的。因为我不想打他,他也打不过我,而且我并不是在作恶,还是在净化其他裂口女的恶,所以我们友好相处了。 当然,我在净化裂口女,这是他说的。 裂口女当时的表情是绝望的,无力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开始缝合自己的嘴,除了我问她问题,她什么话也不说了。 她心里苦。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心里苦,就很迷茫,还很尴尬。一个刚出门进入社会准备被社会毒打一顿的小年轻非常迷茫。 我只好将裂口女带回了家。 晓乌君拧开门看见家里多了一个裂口女,还是贤良淑德在厨房做饭的裂口女,他表情裂开了:「你怎么回事?」 「我把她弄哭了。」 缝上嘴巴戴上口罩的裂口女让晓乌君眼皮直抽抽,他有点不忍心问我对她干了什么了,是我自己说的。 「你说,你向她问有没有平面图?」 「是啊,她说有。」 晓乌君心情复杂:「她要是没有呢?」 「说声打扰了让她继续走啊。有什么问题吗?」 厨房里的裂口女呜咽出声。 「你的交际能力,某种方面来讲,非常强。」 裂口女觉得她很委屈。 这种委屈在她被吓到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碰到狠茬子,狠茬子还提出一个为难她的问题,逼得她自学成才能够手绘平面图时就有了。屡次决堤,到现在她只能呜咽。 她真傻,真的,当初看见狠茬子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能坑到的乖孩子,谁能想到狠茬子真的是个乖孩子呢? 一句「没有」,折腾这么多时间。 裂口女累了,裂口女不想再做怪谈了,裂口女没法在怪谈里混下去了。 我如果还再能碰见这个裂口女的话,我会拍着她的肩,对她说一个好消息,期间我的笑容里会满是不好意思:「那个,我好像,把怪谈都弄哭了呢。」 不过被我吓住的裂口女抽噎着画完平面图,在我家待了几天,还做了几天的饭擦了几天地板后,她冲出我家门的时候,神情满是解脱。毕竟我不算魔鬼,但是晓乌君是真的魔鬼。 大魔鬼才能养出小魔鬼,这是真理。 她最后看了一眼我家的门牌,后来我家方圆十里,我再也没有看见过这只裂口女了。 以为可以交个朋友的。 我第二次碰见那个五元神明的时候,是我交的第一个妖怪朋友哭唧唧的选择了用五元硬币来换一个安宁。 他是狸猫,有一个大家族,满屋子的狸猫都劝他,不要做傻事,他妖生还很长,不要一气之下就选择了不归路。 不归路本路.我:努力微笑jpg 他父母他兄弟他姐妹都没他嚎得大声,哭的大声,他用实力镇住了一家老小,然后摸出了五元硬币,给方便快捷的神明打了一个电话:「快来啊,要死猫了!」 五元神明在一堆狸猫里,看见我这么一张见过一面的熟面孔,我们默契的哥俩好。 第112页 「看,连神明都是她朋友!」 朋友他姐姐拉了拉朋友的衣服,眼圈红红的,「他们那是朋友吗,他们只是馋你的酒!」 「她不喝酒。」 「那你馋她身子!」 朋友深唿吸了一次,然后—— 我捂住了无辜的路过的五元神明的耳朵,随后我的狸猫朋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哭嚎。 时间掐的刚刚好。 我保住了神明的耳膜。 我和朋友扶着五元神明离开朋友家的时候,背后一群狸猫悲痛的目光扎在我们后背,神明脚步虚浮无力,满脸的看破神生。 「我棒不棒?」 「很棒!」 我和狸猫朋友朝生隔着一个神明开始互相夸赞,并且在神明怀疑神生的旅途中决定了未来蹭吃蹭喝的道路。 朝生一本正经:「这是合理卖萌,狸猫不是猫吗,猫难道不能缠上一个人当铲屎官吗?」 狸猫在动物分类中属于猫亚科、豹猫属。朝生说他是猫也不算错,他长得也像猫,变回原形做个伪装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只可以rua的家养毛绒绒了。 我们的食宿问题全权由朝生解决,除了我之外,还附赠一个快捷方便五元神明。 我因为裂口女事件被晓乌君以头疼的目光看了三天,最后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将我丢出家门。 「正好放春假,你放完假再回来吧。」 朝生就是我在放春假的过程中认识的狸猫朋友,狸猫会酿酒,朝生曾经很自豪的说他们家的酒以前是酿给酒吞童子喝的。 祖传酿酒手艺,到他这里发生突变,他酿出来的酒很烈,烈到像极了d和我都喝过的生命之水。 我碰见他的酒时,当时就惊为天人了:「你好,我们要不要做朋友?」 交朋友就是这么简单。 书翁跑遍山川河流,跟着他们一起走的是他们的朋友圈,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朋友。 现在我的朋友圈除了酿酒的狸猫朝生,就只有一个靠五元硬币结缘的神明夜斗了。 夜斗满大街贴小gg,两次试图跟他结缘的却都是妖怪。他觉得他离百万信徒的目标有点遥远,但是,「我可是神明夜斗啊!这点距离,随随便便啦!」 我提议:「你要不要成为我的故事?」 「我是书翁,在人类那边写出来的书应该有点影响力。」 我是不好意思告诉夜斗「有点影响力」跟他口中的「有点遥远」都是相似的。但是被书翁记录下来,可以有效缓解夜斗的消亡综合徵,也确确实实可以延续神明存在的时间。毕竟我看书的时候想起有这么一个神明,夜斗就不会被忘记。 「只能是人类的信仰吗?」 「我……我不太清楚。」夜斗将自己滚进被子里,连说了几句「好软」,才接着说,「毕竟夜斗神我啊,从来没有妖怪当我的信徒。」 「要不要试试,信仰一下夜斗神?」 朝生一爪子煳了上去,「做梦。」 第59章 抽卡游戏想要一发入魂的我是否搞错了什么? 为什么我想要的总是歪? ——谷川角谷 . 我劝夜斗想开点,将目光放在普通高中生身上,夜斗问为什么,我讲: 「要相信我的经验。」 我作为过来人,知道日本的国中生和高中生到底是什么高危职业的。国中生需要跟半妖谈恋爱拯救世界被斯巴达教育整个世界变天只在一个早晨。高中生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救世主混世魔王吸血鬼一觉醒来种族变了是常有的事,还有什么秘密设定来着,但高中生比国中生还是要安稳一些的,因为年纪增长了,心理抗压能力就被国中生时的经歷锻鍊的坚韧无比。 现在的世界,因为怪谈与人息息相关,所以高中生每天的日常都可以与彼岸的事物亲密接触。 上学路上可以碰见裂口女,跟人不停道歉的同学可能是二口女。看望亲戚家的小孩发现小孩被姑获鸟盯上了。 连续几天做噩梦发现自己梦里多了一只粉色的长鼻子猪或者摇着手鼓的小姑娘。课外玩的游戏名字可以叫笔仙或者四角游戏,还能跟一个不存在的转学生打招唿,因为某个诅咒将班上某一个同学当不存在。 恋情受阻的时候听到班上谈论十字路口的黑衣美少年,决心尝试美少年的占卜,被美少年口中的话语打击到想要自杀。而让人想要去黑衣美少年那里碰碰运气的原因是因为爱慕班上的川上富江同学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被她讨厌。 就连去个厕所,都有鬼娃娃花子和鬼童丸。 夜斗:「……真惨。」 惨到夜斗说不出来别的话。 我拍了拍他的肩,郑重的:「所以才需要夜斗神的拯救。」 五元神明后来在普通高中生的日常里成为了死后文、地狱少女一样的怪谈。 「听说只要五元,然后在午夜时分拨打小gg上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夜斗神,请与我结缘』,就可以斩断想斩断的缘分。」 「非常灵验的。」 「我试过的哦,夜斗神将我同前男友的缘分斩断了,他再也没有缠着我了。」 「真的吗?江口君最近太过烦人了,我也不想见到他呢。」 「正好去试试。」 这就是夜斗现在昼伏夜出的原因。我和朝生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夜斗蹲在我们面前,脸上是熬夜后的憔悴。 第113页 「虽然这样很好,但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我现在成了午夜时分才出来的邪恶神明。他们有看着我这张脸好好说话吗?」 「看着我这张一看就是正神的脸,说我是邪恶的神明,他们好意思?」 朝生看着我,我一本正经的再看向夜斗:「那是嫉妒。还有,第一个人召唤出你时正好是午夜时分的以讹传讹。」 「他们不会尝试别的时间吗?」 「这个嘛,因为对于有些人来讲,你是他们摆脱困境仅有的希望,所以不会轻举妄动。还有一部分是召唤错了对象,下场不是很好。」 我欲言又止的部分夜斗很懂了,他揉了一把自己的头髮,气息暴躁:「是哪个鬼怪敢用夜斗□□义害人,夜斗神我直接退治了它!」 我顺势拍出了我的小本本,上面写了一堆名字,对着表情突然呆滞的夜斗和善微笑:「加油,夜斗!」顺便握拳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夜斗一头栽进榻榻米上铺着的柔软被子里,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神明大人困了,先睡觉了!」 朝生表情逐渐阴沉:「夜斗,你回来洗澡了吗?」 想要靠睡觉逃避问题的夜斗,被暴躁狸猫朝生丢进了洗澡间。 「不洗干净别想出来!!」 这音量,这吼声,是衣食父母才有的底气。 白天的时候,夜斗休息。朝生变成猫去他看中的铲屎官家骗吃骗喝还外带,顺便用我给他的字给铲屎官来一个宁心静气,给他家里驱除污秽。 朝生看中的铲屎官家里有钱,一个人,前段时间我和朝生在绿化道背后蹲点的时候,看见他满脸晦气,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确定了,这就是仗义疏财的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们也不要别的,就图财。 那是朝生演技大爆发的时刻,他从绿化带里滚出来,然后一爪子勾住了未来铲屎官的裤脚,喵呜喵呜的叫。 很幸运,我们第一次就成功了。 朝生自那以后就是有猫牌的猫了,过上了一只高冷猫猫应有的生活。至于铲屎官对他晚上不归家,白天懒洋洋趴在阳台上舔爪子不怎么亲人的猫有什么想法? 对半路上冲出来碰瓷的猫就不要有什么错误认知了,以为它会黏人,你指望一个流氓无赖能够黏人,还不如安慰自己他至少还是顾家的。 其实朝生只是心情不太美妙而已。 我出于书翁的严谨和对朋友负责的态度,在他准备碰瓷前友善提醒:「人类家的公猫一般是没有蛋蛋的。」 朝生当时听了来了一个原地平地摔,瘫在地上,猫生失去希望。 铲屎官原本会养一只公猫的,在我的友善提醒下,他养的成了一只高贵冷艷的母猫。 朝生不会挑战概率学问题,挑战成功当然没事,挑战失败……他只能跑了。作为一只妖怪,要是真的被人类绝育成功,他的一大家子会昏过去。 这就是耻辱。 但是人类有阴阳师这种职业,还有各种隐藏能力者,这些都是我的经验。我在跟人相处前,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代价会非常惨烈。 我倾向于稳妥。 朝生犹豫了一会,也选择了稳妥。 看上去我们莽的不行,看见一个人选就上了,但实际上,那块区域的所有住户资料都在我的小本本上。 不然我们也没办法确定铲屎官他养得起猫啊。 朝生白天在铲屎官家扮演高冷猫咪,一身灰毛顶着雪子的名字很不想理人。在白天按照裂口女给我画出来的城市平面图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走,将有妖怪出没的地方标註出来。 然后逢魔时刻,就以书翁的身份去白天踩点好的地方装作偶遇。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偶遇呢,还不是我绞尽脑汁促成的必然。 不过很多时候,我碰上的怪谈都不是我想要的怪谈。 我想要一个性格友善的怪谈,但如果我在十字路口,那么无论之前的怪谈是谁,我都会在迷雾里跟黑衣美少年面对面。只能尴尬的进行表演:「我想要知道我喜欢的人类跟我有没有好结果。」 「没有好结果,不会有好结果。」 我:「哦。」 就是这样的尴尬。 如果不在十字路口,我在特定地点企图玄学召唤的时候总会召唤出别的东西。我想召唤鬼童丸,毕竟恶鬼好说话,然后我召唤出了鬼娃娃花子。 花子还是个正太。 我:??? 正太出现在女厕所这个问题,我是该怎么想呢?不在第三层的女厕所的第三间里也能召唤出花子吗? 感觉就跟抽卡游戏想抽本命结果抽到了另一个戳中我萌点的人物一样。 传说中能够实现所有的愿望的花子君,因为是个正太,我向他许愿抱他一夜,花子君当时看我的眼神像看变*态。 我抱他的过程里全程规规矩矩,抱就是抱,抱着还能睡觉的那种,醒来还规规矩矩的说了声「花子君再见。」 「一事无成。」 我裹着被子坐在榻榻米上,捲起一个本子轻轻敲自己的额头,嘆着气:「就不能来一个好下手的吗?」 晓乌君说我某种方面社交技能点满了,但是现在没有出现那个可以再度体验我点满的社交技能的魑魅魍魉。 「不如向神明祈求结缘。」 夜斗给我提了建议。 第114页 我说:「我是书翁,是妖怪,妖怪跟神明结缘,你以为谁都是夜斗神吗?」 「是书翁的话,不应该游山玩水吗?」 我继续嘆气,将手里捲起来的小本子丢到了一边,「我只是想知道妖怪眼中的山水是什么样的,现在大江山爱宕山都没有了,我除了问妖怪,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要是见过酒吞童子大天狗八岐大蛇这样的大妖怪,我就不会这么乱跑了。」 夜斗搜肠刮肚:「理想远大。」 「是啊,我是想画出妖怪眼中的世界的书翁。」 世界是世界地图的世界,我要做的是地理图册,故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地形图。 现在找个地形图都这么难吗? 我在家里用了各种玄学试图召唤跟那些平安京大妖有关联的妖怪。在召唤跟酒吞童子有关联的妖怪时,我将朝生郑重的放在本子上画的五芒星图案上,他就算变成一只小猫,也是能够盖住全部图案的小猫。 我总是在半夜试图玄学的,试图召唤出给酒吞童子酿过酒的朝生他大爷,朝生一双圆滚滚的猫眼里都是嫌弃:「好歹靠谱点吧,学学人类的阴阳术再来吧!」 「夜斗画的五芒星。」 朝生:「真丑。」 夜斗:「你这是歧视!」 「劳碌命的神明还是早点回应信徒的心愿吧,不然人就快要走了!」 玄学没有用处的。 就算是现在的阴阳师,可能都召唤不出来朝生他大爷。 因为朝生说:「我大爷他老死了,狸猫能活他那么久已经算长寿了,我们狸猫只是小妖怪。」 今天的夜晚,我依旧走在试图给朝生他大爷招魂的路上。 第60章 以吾之功绩,换取汝之现世! 出来吧,圣遗物.朝生! ——谷川角谷 . 被抽卡游戏逼疯了会怎么样? 朝生有话要讲。 「换个召唤阵吧,非神画的召唤阵毫无作用。」 被神身攻击的夜斗:「喂喂餵,我的召唤阵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这个圣遗物吧,你算哪门子圣遗物啊?!」 指定向圣遗物,还是只会指向他大爷的圣遗物。 论这些天我从召唤阵里掏出来多少个丑萌丑萌的小鬼,圣遗物.朝生,今天还是没能拉回他大爷迷茫的灵魂。 他趴在召唤阵上小憩一会,醒来时就会看见我手里的毛笔已经吸空了一个墨水瓶。毛笔的笔头努力包裹住那些墨水,但墨水从狼豪中透出来,让狼豪显得非常水润。 我将笔头按在纸上时,笔头那么水润了,出来的墨迹确是刚刚好。 书翁的灵力作用中是说过如何让毛笔变成可以储存更多墨水的毛笔的,还能调节它怎么出墨,不能再方便了。 出门已经不能碰到新的妖怪后,我就选择待在家里,用各种物品进行所谓的圣遗物召唤,召唤出来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的。 最奇怪的是我用一个奶油蛋糕召唤出了川上富江,对着这位魔性的泪痣美人,我拿出来一块干毛巾和一套衣服,将满身血污显然又玩了一场大逃杀的美人恢復了整洁的样子。 「我要吃的。」 「没有哦。」 「那你就去死吧。」 她脾气真的不太好,但是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是活的,可以沟通,她记忆里的街道和风景,我都可以放进我的图册里。 富江首次被一神一猫以稀奇的眼神注视着,夜斗甚至想戳戳她,他转过脸问我,「这就是那个魔性的美人,感觉不出来啊?」 为了防止因为川上富江的魔性魅力造成不必要的恐怖事件,比如她被爱慕者杀死,我给她套了buff隔绝了她魔性的魅力,所以川上小姐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漂亮女孩了。 「不觉得她长得也很犯规吗?」 夜斗耿直的:「不觉得。」 穿着女子高中生校服被我好好劝说过,现在姑且算的上乖顺的富江瞪了夜斗一眼,然后凑到我跟前,没长记性一样,「我不喜欢他。」 「川上小姐,这位是我的合租人,能赚钱的那种。」 「我不喜欢他。」 「可我喜欢他。」 「那你可真是没用,喜欢这样的人!」 富江被我微笑着拎进了房,听我念了半个小时的社会美德,念完后,我微笑着问她:「现在喜欢他了吗?」 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她作为一个可以交谈的怪谈,在她印象深刻的风景没有整理出来前,还是要跟不喜欢的人待在一个住所,忍着脾气说着东西,看着我画图。 「丑死了。」 「你画的这些是什么?」 「一点都不好看!」 在被富江连续用不实言论评价两天后,我们吃完饭后的碗筷就归她洗了。 富江伸出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你看看我的手,你捨得让它洗碗吗?我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我洗碗?」 「这种事情不是该那个臭男人洗吗?」 「你不是该养我的吗?」 我:??? 「我都要靠别人养,怎么能养的起你?」 「那就去骗男人的钱养我啊!」 富江被我气笑了,「你没用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恼羞成怒了,所以你给我去洗碗。」我莫得感情的说。 第115页 buff没上之前,富江过得是被人百依百顺的日子,但是往往是死亡结局,还死的非常惨烈。她饱含恶意说出来的那些景象里,基本上都是她的死亡场所,往往都被她的每一寸血肉覆盖过。所以那些景象,漂亮的小洋楼,画家的画室,还有某个街道,我给它的色调都是暗红色的。 妖怪眼中的世界,书翁只需要记录下来好了,是坏的还是好的并不影响。 buff上了之后,富江过得是她觉得不是人过的日子,穿的是高中生校服,吃的是普通东西,没有一些为了得到她的喜爱而头破血流的人。她还要洗碗,还要做家务。 富江委屈都要哭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为什么要我做这些?」 我忙着画图嗯嗯嗯了一句,随口答道:「我喜欢你啊,想让你活下去难道不是喜欢你吗?」 「我宁愿被杀。」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真的拘着人家女孩子,那就给她去了buff让她去散心了。初稿已经完成了,那么让她散散心,体验一下被人狂热爱着的感觉也行。 「这就是现在又到我洗碗的理由?」 「是的。」 「那只猫为什么不洗?」 我给夜斗算了算,「朝生负责出钱买菜,我负责做饭,你负责洗碗,有问题吗?」 他憋出一句:「我也可以不吃饭。」 「今天晚上朝生的酒好了,我也准备好调配的酒了。晚饭是汤豆腐和炖鱼,鳗鱼饭和甜点。你确定不吃。」 「我确定……洗碗。」 晚上我们三个都喝了酒,根据各人的口味调的酒,还很烈,我喝完也就脸红了一下,朝生都喝的醉醺醺变回原形东倒西歪的时,夜斗已经趴在地上念叨着百万信徒嘿嘿嘿笑时,我还是清醒的。清醒的人是要收拾残局的,将两个醉鬼放到画着召唤阵图案的被子里,厨房里还需要温着醒酒汤,一片狼藉的酒桌也需要清理。 肝图的人不需要睡眠。 都在肝图了,睡觉是浪费时间。 素材有很多,都是富江提供的。这个死遍全图的少女让我失去了每天早上自然醒的权利,过上了跟一桌子线稿过日子的生活。 初稿是好了,但是还需要加上一点点细节,防止后面的人理解错误。 严谨,严谨。 我在一个月后某个午后又看见富江的,她又被人杀死了,刚復活过来带着一身血水就往我这里跑。 白天夜斗休息,朝生在他铲屎官家里,我忙着画图无心睡眠,听见敲门声就开了门,然后被扑了一身的血。 富江的无线增殖特性让她的血肉都可以重生出一个新的富江,现在那些血水鼓胀着,扑到我身上的时候还在动弹。 我随手将它灭活了。 富江一路过来沿路估计产生了一堆富江,我没有办法,只能被她抱着胳膊,下去给她处理那些新的富江。 满城市的富江很妨碍我的召唤率的,我的召唤池子里不允许有重复的卡牌,那是在降低我指定卡的掉率。 夜斗睡好了起来的时候,富江已经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富江了,带着泪痣的美少女现在已经可以对着他嫣然一笑了:「下午好,夜斗君。」 夜斗手一抖,拧掉了门把手:「你把她怎么了,弥生?」 「她觉得我能保护她,所以勉为其难的装了一下午的温柔少女。」 能在我吃着泡面的时候带着嫌弃说出来「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去骗男人养你好了,靠只猫养你太废了。」 我当时下意识的摸上了富江的额头,温度正常,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夜斗一开始也觉得她烧坏了脑子,后来听见我的转述后,认定了她被烧坏了脑子,「这种人设怎么这么奇怪?」 「你吃温柔少女和傲娇?」 「首先,有个前提,我是个女的。」 「女的又不是不行。」 「你还是去干活吧。」 变得奇怪的富江我归结于她对被人杀死的恐惧和对新的富江出现的厌恶战胜了对我的恐惧,还决定虚与委蛇。 她终于开始演戏生涯了。 那就放着吧。 朝生回来后问我要不要灌醉她让她酒后吐真言,我说没关系,「我出了一堆题给她做,不做完不准出去玩的那种,她能扛得住我也没必要难为她了。」 富江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了后,她的新目标标准变得很统一,数学老师。甚至还让我给了她一个能压制她的魔性魅力的buff,让那些数学老师顶多是迷恋她而不是迷恋到想要杀死她。 「数学老师真的不好找!」 是符合她审美,还是数学老师的人不好找,富江现在可不会在别的地方委屈自己了。我语重心长的告诉她:「穿上高中校服就要好好学习,你这么美,为什么没有想到利用它去学习?男人会骗你,学习不会,学习不会就是不会。」 富江当时很感动的哭了。 现在她明白了,「你就是馋我的数学老师,还馋我的数学题!」 可我现在在学地理啊。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谁忙着画图还有时间挤出来学习数学呢? 不仅要画图,我每天伪造圣遗物都很累的好吗?想要定向召唤,我甚至刻了一只酒葫芦放在召唤阵上,在零点准时启动召唤阵,靠着玄学每日一抽。 第116页 朝生抱着酒葫芦睡在有召唤阵图案的被子下,我有时候盖会给他盖被子,然后随机抓一只路过的妖怪。 是的,召唤阵是没用的。 我召唤的都是路边的倒霉妖怪,而不是真的会召唤出什么平安京的妖怪来。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我和夜斗看别的阴阳师召唤的时候,出来一个游灵就是恩赐了。 平安京大妖根本不在我的召唤卡池里。 我照例让抱着碗的朝生待在粗糙的召唤阵里,开始了每日一抽。 今儿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我看着召唤阵平地起风,将朝生头髮都吹乱了,想的是今天的妖怪应该是个风妖。待在召唤阵上的朝生在风吹了一会后,我准备上前将他头髮理好,顺便将妖怪提出来时,他毫无预兆的变回了原形,身上毛都炸开了。 睡着的夜斗也从自己房间里一骨碌滚了出来,手脚并用的蹿到了我面前,刚契约的神器都拿了出来。 只有我一个妖在状态外。 窗外的夜空原本是清朗的,没有月亮,但有零星的星子,我也可以看到外面的树上蹲着几只夜枭。在朝生炸毛的时候,夜斗从房间滚出来拿起神器的时候,夜枭都被惊飞了。 好像真的召唤出了不太得了的东西。 大胆想一下,朝生大爷的灵魂终于找到回来的路了? 然后我看着在房间里逐渐现形的妖怪,我:「————」 第61章 我的体质是怎么回事? 卡池又歪了。 ——谷川角谷 . 我准备从我的卡池里掏出来朝生他大爷,结果他大爷没掏出来,掏出来一个卡池里没有的妖怪。 鬼童丸。 朝生他大爷给酒吞童子酿酒酒吞童子疑似有私生子鬼童丸,这个逻辑链勉强成立,那么,我那只风妖呢? 我将召唤阵上显然刚从血案现场出来的鬼童丸端起来,将召唤阵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然后看向了我手中的鬼童丸。 这么个小崽子,把朝生和夜斗吓到了? 朝生正在安抚自己炸起来的毛,让它恢復服帖,夜斗捏神器捏的太紧,被神器抱怨手汗太多。我这么狐疑的看过去,朝生的毛又炸了起来:「这只小崽子很强的,你别不信!」 然后他想起来我们当初能够做朋友,是我单枪匹马将一堆妖怪撂倒,将他的酒抢回来还给他,还对他笑了一下的结果。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嘟囔着:「虽然没你强吧,但是他还小,对,是他还小。」 夜斗正在用运动服的边角蹭自己的手汗,我目光移向他的时候,他动作一僵:「他鬼气冲天。」 那么,鬼气冲天未来会很强的鬼童丸,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我将被我端起来的鬼童丸放下来,利用双手让他跟我视线平齐,我严肃的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鬼童丸伸出自己的小短手,想要够到我,他从嘴里吐出含煳不清的字眼:「母亲……抱……抱…」 朝生这次是把我放到召唤阵里,而我抱着鬼童丸,他和夜斗表情认真,念念有词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他们的想法是,我既然能召唤出鬼童丸,还被这个白嫩嫩跟个包子一样的鬼童丸认成母亲,说不定就能拉出来一个酒吞童子呢? 他们也开始搞玄学了。 朝生和夜斗为了酒吞童子的降临做足了准备,比如,夜斗手里的神器没有放下来过,朝生也对我说:「万一真的出来酒吞童子,那么靠你了,弥生。」 虽然但是,这么玄学,我们三个人对酒吞童子会出来的的可能性不抱什么希望,抽指定池都能抽歪,抽出来的还不是正儿八经的鬼童丸,还要养个小崽子。这种运气,出个酒吞崽子还差不多。 我们觉得我们没有那样的欧气,我们觉得我们只能跟往常一样抓一个幸运妖怪来进行新的创作。 我们以为。 「人类……竟然是书翁么?」 这是一个深受刺激的夜晚,我们两个妖怪一个神表情有点木然,还有点懵逼,鬼童丸被新出来的一个大佬饶有趣味的戳脸颊。 「这我孙子?」 鬼童丸是酒吞童子私生子酒吞童子是八岐大蛇儿子,那么逻辑链成立,八岐大蛇有孙子了。可这关我什么事呢。 我只是一个指定妖怪都抽不到的一百多岁的书翁而已。跟酒吞童子没有关系。 「孙子叫你母亲。」 「说到底酒吞童子是八岐大蛇的儿子这件事,本身就不靠谱吧。」 「就算是真的,鬼童丸也不一定是酒吞童子的儿子,他儿子叫茨木童子。」 我说的话听起来离谱,但是这里,茨木童子的确是酒吞童子儿子来着,还是在脸上放着父亲骸骨的狠妖。茨木童子是羽衣狐的手下,而羽衣狐好像前几年就被奴良组的新任少当家弄死了。 晓乌君说给我听的。 我现在已经在想我带着鬼童丸和八岐大蛇回家时,我的表面父亲晓乌君会不会有心肌梗塞的感觉。 我再傻乎乎的笑着:「父亲,你当爷爷了。」 晓乌君可能会将我们那脆弱的父女情直接丢掉,但他一定关不上门,毕竟我身后这个八岐大蛇是比羽衣狐还要厉害的狠角色,让一个蛇魔卡住门轻而易举。 这种情况,不说晓乌君了,我现在就很窒息。 第117页 夜斗和朝生已经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是好还是坏了,反正我运气肯定是不好的,好的运气的话,我抽来的就是朝生他大爷的灵魂。 我打了个电话给富江:「川上小姐,有没有兴趣当妈妈?」 富江:「滚!」 「下次给你清理打七折。」 「你做梦,我才不想分裂。」 「不是分裂。」 「你当我傻啊,女生之间生不出孩子的。」 鬼童丸在榻榻米上滚了过来,奶声奶气:「母亲。」电话那边的富江立刻炸了,「你跟野男人生的孩子要我养,把我当成什么了?!」 「其实不止养孩子,我还想让你养一个野男人的。能够保护你的野男人。」 「滚!」 电话里一阵忙音。 富江气到敢挂我电话了。 夜斗和朝生外加一只邪神全程围观我的操作,「野男人」邪神挑了挑眉:「野男人,吾?」 「蛇算野味,八岐大蛇是野男人,我觉得没有问题。」 一个白滚滚需要我养的鬼童丸糰子,一个年龄很大却依旧貌美的大有来头的邪神八岐大蛇,我想将这两个吃白饭不干活的爷俩扫地出门有问题吗? 没问题。 八岐大蛇被封印多年,活的像是一个家里蹲,还是性情不怎么样的家里蹲,让夜斗羡慕到眼珠子由蓝变绿的一点是,这傢伙是高天原正儿八经有神籍的。就算他被高天原快通缉了,他神籍还在。 立志做个正神的夜斗,想要有个神社的夜斗:「我们卖了他吧,弥生。」 「邪神应该能换神社和神籍的。」 我也想卖的。 弥生都被他吓到躲铲屎官家里晚上不想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毛都要炸起来几次。朝生的铲屎官很高兴,他却很痛苦。 「想抓它。」 「我明明是狸猫,不是猫!」 但是蛇魔在八岐大蛇身边摇摇晃晃的时候,他总想着伸爪子去抓。直到我将他身边的一群蛇魔全塞进八岐大蛇的袖子里,朝生才能趴在地上瘫成生无可恋的猫饼。 「我喵的受够了!」 我们都受够了。 八岐大蛇连他孙子都玩,我还有什么可以期盼的呢?让他说高天原的地形图?我还不如让夜斗去请个正神回来,或者直接让夜斗引来他的死敌毘沙门天。 鬼童丸是一个不看着就会被八岐大蛇的蛇魔勾到八岐大蛇身边的小孩,还是当着八岐大蛇的面咬蛇魔的小孩。 八岐大蛇嘆了口气,将他拎起来让蛇魔叼着他的衣服,「牙口真好,看在汝与吾的确有缘,就饶了汝吧。」 鬼童丸挂在半空晃晃悠悠的,又开始喊我,口齿不清奶声奶气:「……母亲……」 在我正好路过的时候他叫得出来我,但是在我沉迷肝图的时候,他叫不出来我的。 八岐大蛇就说「书翁一族都是这么记仇吗?」 沉迷肝图的我:??? 他拢着袖子,表情无奈:「一定要吾过去见汝?」 我:??? 行叭,他这个大佬都这么说了,我就放下笔见见吧。 我好声好气:「大佬,你要干嘛?」 「听说人类的樱花现在开了。」 「去吧。」 「吾不知道怎么回来。」 行叭,我将睡得迷迷煳煳的夜斗拉了起来,「八岐大蛇想要去看樱花,你醒醒,带路。」 他抱着枕头,睡得不想起来,咕哝着,「不去。」 「朝生不在家。」 夜斗一个激灵:「我去。」 我去和他去的选择里,夜斗选择了牺牲自己,然后八岐大蛇在出门前将鬼童丸直接丢给我了。真丢,我看见鬼童丸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我眼疾手快的捞了过来,鬼童丸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再来。」 他这是被八岐大蛇玩出毛病来了? 没有八岐大蛇没有夜斗没有朝生在的下午是是待在自己的房间肝图的,从富江口中说出来的景象都被我还原了不少,一幅幅挂在我房间里,因为暗红色调的反覆运用,光线暗淡的时候画像里可以看见那些暗红的东西是零碎的肉块。 而这些画像因为鬼童丸的原因,被我全收了起来,锁进柜子里。 虽然鬼童丸的天性被八岐大蛇说是嗜杀,但他只要是小孩子,看上去没成年,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给他看的,容易带坏他。 鬼童丸一个下午是待在我的房间里,被我箍在怀里,看着我画线稿。不是富江的那些,而是一些温和色调的,让人想起水面,白鸟,和风。 吹散一朵蒲公英的笔触,不说特别温柔吧,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鬼童丸也没怎么闹腾,他在我边上的时候都比较乖,偶尔翻个身也是为了枕我的胳膊睡个午觉。醒了的时候就看我画画。 后来我抱累了,就让他拿着块画板和一支画笔在我边上,让他自由发挥。 没十几分钟,鬼童丸就喊我:「母亲。」 我停下笔去看他,他将一个画满了的画板递给我,笑的很开心:「母亲,画好了。」 画板上的东西是一团团的影子,大块的色块,还有一些抽象的场景。我认真看了一下,他画在最外边的线条应该是屋子,两个色块应该是人。 因为忙碌着画画,他脸上都沾了画面的色彩。 第118页 我带着他去洗干净了脸上的墨水,思考了一下措辞,对他说:「画满了,不错,能细緻一点吗……」我卡了一下对他的称唿,在「童童」和「鬼童丸」之间纠结了一下,选择了能喊出口的那一个。 「……鬼童丸。」 第62章 我好像比夜斗还狠,成了怪谈里的怪谈。 然后,我想扔一条蛇 ——谷川角谷 . 小心抱着罗剎鬼的女性。 在深夜小巷碰见她时,不要被她的笑容迷惑。 会死的!! 以上,就是我成为的怪谈的全部内容了。 抱着的罗剎鬼是鬼童丸,会死怪谈的原因是因为有些怪谈过于胆小,在被我问了东西之后连夜搬家,消失在这个城市里了。 间接的,我们这片区域成了怪谈禁区,除了黑衣美少年和富江,没有别的怪谈敢在夜晚游荡。 以讹传讹的,这片区域在阴阳师里都变得有名了起来。他们认为这里有极其不祥的东西出现,有阴阳师想要咬着牙过来退治,被半夜不睡觉的八岐大蛇戏弄了一顿,八岐大蛇的虚影在这片区域的每一条街道蔓延,带动了滚滚阴戾之气。 那个阴阳师在没有与敌人正面碰撞的时候就被去掉了半条命。 我醒过来,看见八岐大蛇在我的房间里,倚着窗,饶有兴味的看着街道边新栽的樱花树。 听见我起床的响动,转过脸来,脸上挂着一点笑意,「醒了啊,小姑娘。」 「你这称唿是怎么学的?」 「跟某个见过一面的狐狸学的,他喊他的爱人小姑娘,吾觉得有趣,就学了。」 一个好不容易能走出家门,看看世界的老妖怪,有时候想些什么真的不太好懂。不过我们清楚明白的一点是,我能压制住他,夜斗和朝生不能。 八岐大蛇是个邪神。 还是被封印了近千年的邪神。 鬼知道我们那个粗制滥造的召唤阵怎么让这位大佬从阴界狭间里逃出来的,但京都那边没有八岐大蛇封印松动的消息。 他们这些阴阳师把一条狡猾的蛇困在了玻璃瓶子里,并且给玻璃瓶盖加固了很多次,结果一不留神,蛇从瓶底跑出来了。 盖子没有被损坏,但是瓶子底没了,他们还不知道。 在吃早饭的时候,鬼童丸试着自己用筷子吃饭,还吃的满脸都是,我不得不偶尔将目光投向他,免得他一脸饭粒。 夜斗正在使劲夹肉,将每一顿饭都吃成最后一顿的气势,朝生…… 朝生不能吃饱,因为他的铲屎官买了新的小鱼干,他早饭分上下两顿,上顿是在家一样菜吃一点,让自己半分饱,下顿是铲屎官家的香煎三文鱼之类的鱼类料理。 整个饭桌上,吃的最优雅的反而是一个刚被放出来的邪神。但是因为唇色和个人气质问题,很多时候,我觉得我菜里有毒。 深紫色的唇,还是出门被小姐姐问口红色号也不生气的好脾气青年,是这个邪神的外在形象,美其名曰体验蛇生,实则是迫害人类。 「人类如此脆弱而短暂。」 他垂下眼帘,「小姑娘,汝不觉得吗?」 且不说人类的哲学问题吧,哲学我不擅长。这位邪神眼中的人类可能只是给他带来愉悦的存在罢了,跟我窗外那颗樱花树没什么不同。 夜斗很接地气,因为在红尘里摸爬打滚了很久,还对人类有需求,所以会有一颗人心。八岐大蛇就算了,他成为人类,也只会成为人群里隐藏着的愉悦犯,更何况他现在依旧是个神明。 在他被我们召唤出来没多久,遭受迫害的人就有了夜斗和朝生。每天回家想着的都是:今□□生/夜斗遭受迫害了吗? 夜斗的神器原本是想辞职的,因为工作压力大,环境恶劣。然后八岐大蛇问夜斗,「如果神器辞职的话,可以交给吾吗?」 这把神器在那之后就没提过辞职的事了。 八岐大蛇眼睛里满是可惜:「没有辞职吗?」 不要指望一个闲得无聊的邪神会有节操这东西,他曾经试图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手里撸着猫,岁月静好的跟我打招唿,「下午好,小姑娘。」 如果那只被撸的猫不是我的朋友朝生的话。 我跟他认真的谈过一次,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都说了一遍,他只是做出了懂了的表情,然后问我:「为什么不许跟他们玩闹呢?」 「我们关系没那么好。」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的房间就遭了蛇了。朝生和夜斗房门外都有一堆蛇挤在门上,还有身材细小的蛇从门缝里硬生生挤了进去,而我对着蛇神本尊。 我头疼。 我们三个人都头疼。 唯一安稳睡着的鬼童丸因为年纪小,被放过了。 「吾在同你们打好关系。」 我们三个睁着一双睡眼,想着明天就把八岐大蛇扔到阴阳师老巢去需不需要订票,或者提前通知一下。毕竟是个杀器。 我半夜给晓乌君打了个电话,然后被挂了。 最后救蛇命的不是我们的良心,妖怪和神明没有人类的良心,有的是口袋里的空空如也。 直白点,我们没有钱,以妖怪身份进到阴阳师的老巢,可能阴阳师会以为我们是来攻打京都的。 被寄予厚望的夜斗因为没办法完全压制住八岐大蛇,所以他只是被寄予厚望,而没有背上沉重的任务。 第119页 鬼童丸尚且可以以年纪小的优势蹭吃蹭喝,除了傻了点,爱见血了点,比八岐大蛇可爱多了。 连朝生都可以待在他身边戳他的脸。 八岐大蛇对此有被冒犯:「小鬼本性残酷,不比吾好上多少。」 为了证明这点,他在一个夜晚带着鬼童丸出去了,回来的时候鬼童丸满身血味,周围除了跟我熟的两个怪谈,所有怪谈一夜之间被清空了。 「这是小鬼的手笔。」 这爷俩,我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是该吐槽还是要吐槽的。 我窗前那颗樱花树也是鬼童丸和八岐大蛇一起栽下的,方便每天早上八岐大蛇以各种姿势在我房间里看樱花。 我将他团成蛇球扔出去过,但是每天早上他依旧准时打卡。还有鬼童丸,鬼童丸是在我门外等的。 因为八岐大蛇不让他进门。 鬼童丸委屈:「早晚我要杀了他。」 小小年纪,有志气。 八岐大蛇一来我就醒,醒了就会熟练的将他丢出去。为了让我多睡会,他贴心的选择了闹钟时间的前两分钟,我谢谢他嘞。 夜斗和朝生和我都觉得卖了他比较好,不过八岐大蛇活了千年了,在我们付诸行动前,证明了自己的重要性。 你敢信,八岐大蛇他,去当牛郎了。 曾经当过牛郎混饭吃的夜斗当时一口茶没忍住:「谁敢去啊?!」 朝生甚至为牛郎店的客人特制了酒,让八岐大蛇去工作的时候带着,那酒名字应该叫「送行酒」。 花钱买快乐的人要是点到了八岐大蛇,我们觉得她是真的勇士,并且祝福她永远不会被八岐大蛇一个不小心吓死。 夜斗当时的反问句后,我说:「应该是,谁敢睡啊?!」 夜斗和朝生看着我的目光顿时就不对了,夜斗还象徵性的挪了挪,实则在沙发上跟我的距离没有半分变化。 我觉得我说的是大实话。 就跟我说八岐大蛇是野男人一样,因为蛇算野味才说他是野男人的。 我说的那句话就是根据蛇的生理特徵说的,我很严肃正经的在科普蛇类,从发*情期开始,科普了蛇的生*殖习惯。 然后,夜斗和朝生看八岐大蛇的目光就不对了。 「八岐大蛇,是蛇吗?」 「看他的召唤兽就知道,他是蛇,只是变异出了八个头。」 但是这个世界上被八岐大蛇欺骗的人永远不少,夜斗哭诉这世界的不公平,凭什么他当牛郎的时候没有这么多钱,八岐大蛇去当牛郎了就有很多钱。 我该怎么说呢,八岐大蛇业务能力过硬,已经是no.1了,还是说别的? 夜斗眼巴巴的等着我一句公道话,我说:「没事,我挺喜欢你的。」 至于为什么没提鬼童丸? 你要我怎么说呢,说这个喊我「母亲」的正太在八岐大蛇的帮助下用妖力变成了少年,然后也成了牛郎? 还是no.2? 三个出去赚钱的,我和夜斗就像是蹭饭的了。夜斗当午夜怪谈,每次五元。我现在给富江出卷子,当怪谈里的怪谈,成为怪谈里的大魔王,然而一分钱没有。 想开点,至少房子是我的。 最近还因为八岐大蛇戏弄阴阳师的原因,这边疑似有不祥变成了证据确凿,就是有不祥。 晓乌君有阴阳师朋友,他从朋友那边听到了消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回来,别出门了!我朋友说你住的地方有八岐大蛇虚影出没。」 八岐大蛇正好回来,接了一句:「是在说吾吗?」 晓乌君:「……怎么回事?」 「晓乌君,你说的那个八岐大蛇,他在我住的地方。」 「嘟嘟……」 十几分钟后,我从猫眼里看到了满面寒霜的晓乌君,我开了门,他一眼看见的不是我,而是八岐大蛇那摇摇晃晃的蛇魔。 朝生准备好放大招了,被我按了回去,他看了我一眼,我低声说:「我的监护人。」 晓乌君正在和八岐大蛇对线,我们三个龟缩在角落里,吃着瓜。但瓜我愣是没吃明白。 「我不同意。」 晓乌君说,「你不适合。」 ? 第63章 世上最恐怖的怪谈不应当是我。 应当是晓乌君突然的关怀。 ——谷川角谷 . 令蛇发指。 晓乌君的演技过分好了,让八岐大蛇这个愉悦犯愉悦不起来了,下颌线紧绷,思考蛇生。 「来自父亲大人的质问。」 朝生懒洋洋的做出了总结。 朝生是最先听懂晓乌君和八岐大蛇对线的内容的,并且理解了这些话语后的深刻内涵。这可能跟他出生在一个大家庭有关。 作为一只年轻的狸猫,并且还是一只酿酒技术特立独行的狸猫,朝生从他过完百岁生日起,就在家族长辈们的安排开始跟同族的姑娘相亲。 看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妖怪跟人类相比有些时候没什么差别,妖怪慕强。在狸猫里朝生实力不是很强,酿酒技术也是让人发愁的特质。 简而言之,朝生在狸猫里,异性缘不是很好。 因为频繁相亲的经歷,这种女方家庭对男方个人情况的质问,他算经歷过一些。所以他理解起来很快。 「你说你异性缘也不好。」 第120页 朝生幽幽的看着我,「我真傻,当初为什么看见怪谈对你避之不及就信了呢。」 夜斗没有那个当初,他乖巧的又缩了缩,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晓乌君跟八岐大蛇对线过程中,身为一个在自传中都可以捏人设的知名作家,他问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句,每一句都是假的。 他说有很多妖怪排着队追我,八岐大蛇算什么,名声不好听,出去还要被追杀,还是有孩子的,老大年纪不知羞,跟一群年轻人抢,脸皮真厚。 假的。 我从前根本没出门过,最出格的举动是开了窗画素描,练习画地理图册的基本功。所以哪里来的很多妖怪追我。而现在追我的都是想提前弄死我防止被我迫害的怪谈。 他说我心上有人,八岐大蛇死皮赖脸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三个蹲在角落里默默竖起了耳朵,认真听晓乌君对我心上人的描述,我甚至还想掏出笔来记录一下。这些说人的句子要是记录下来,我念给润一郎他们听的话,他们会笑出来的。在他们生气的时候,念这些,可以让他们因为想笑而没办法继续生气下去。 晓乌君扯心上人的时候,因为他的自恋,我明显听出来了,他是在照着他自己的样子来扯的。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听懂了,那是因为我翻他小本本的时候,在小本本的扉页,他的名字前面用了一大串的形容词。 他全搬上去了,然后思如泉涌,在夸自己这方面他背完了书还能继续创作,不带半点停顿,一气呵成,偏偏他情绪平静,宛若在说一个事实。 八岐大蛇大概是不耐烦听这些的,目光轻轻偏移了下,看到了我,轻轻的对我眨了下眼。我确信有某一个时刻,他是想对我来次眼神交流的,可能是让我出去终止演老父亲演的正上头的晓乌君的演讲,但我刚起身,刚有动作,就被朝生和夜斗沉默着压了下去。 他们两个满眼都是「你们贵圈真乱」。 因为他们两个的动作,这次眼神交流结果是失败的。晓乌君还在继续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八岐大蛇还在继续他忍耐听讲的过程,我们三个还在听墙角吃瓜。 八岐大蛇等不到外援,只能对晓乌君的质问逐一反驳。无外乎是他很强,比小年轻强多了,找他麻烦的一般都死得早,至于心上有人,邪神笑容带着点恶质:「主动同吾结缘的,可是小姑娘啊。」 「我不同意。」 「小姑娘是自由的。」 「她冠以的姓氏是晓乌。」 我锤了锤自己的腿,让发麻的感觉消退掉,另外两个比我矜持,强忍着腿麻,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看朝生都趴下去了,夜斗腿也在抖,绝对是逞强吧! 所以这段飙戏的最终结果,大概是平局。因为我站起身来的时候,两个正在飙戏的妖怪还未分出胜负。 「晓乌君,八岐大蛇是被我召唤出来的,在他之前还有一位,你要不要见一见?」 今日的晓乌君可能会猝死。 鬼童丸脸上挂着他的入职微笑,散漫的,有少年气,但还是笑的不像个好人。是个恶童。 他这种怎么看都跟天真烂漫不相干的气质很受欢迎的,看指名率就知道了,店里的no.2。 是的,因为家里太过狭小,我们听墙角的空间有限,待遇也不算好,所以干脆到了鬼童丸和八岐大蛇都工作的牛郎店里,花钱买快乐。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羊羔本人.鬼童丸:…… 带着休假的no.1指名no.2,连店长都觉得我们这一群人大概是来找事的。然后no.1的八岐大蛇带着无奈对店长说,「都是家属。因为不放心孩子的工作环境,所以小姑娘就带人来看了。」 晓乌君的目光杀蛇,语气冷冰冰的:「不是。」 「好吧,小姑娘来看我人品的。」 「这位是……」 「小姑娘的哥哥。」 店长满脸的理解。 然后放心了,因为他们这是正规的牛郎店,不是干些不可描述的勾当的地方。 店长是个好人。 但是八岐大蛇不是一个好蛇。 好人店长可以接济落魄的八岐大蛇并给他一份高薪工作,让他有了如今的生活,就算他说起自己已为人夫,店长当初也没有犹豫。 然后这个人夫,他后面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了。 「小姑娘很累,所以我带孩子来找工作了。」 鬼童丸相貌条件过硬是其一,出于对八岐大蛇的信任,在做过简单的入职培训后,鬼童丸正式上岗了。 因为在见过鬼童丸后,店长对八岐大蛇如何保养的很是好奇,八岐大蛇没有任何保养经验,他只是一个要出来打工避免被房东嫌弃的可怜邪神而已。但是他一点都不迟疑的,自然而然的笑了出来:「问我家的小姑娘。这可是她的秘密。」 推锅,邪神很熟练的。 晓乌君跟鬼童丸在商量他对我的称唿问题,晓乌君说母亲这个称唿不合适,我才一百多岁,还睡了一百年,年纪太小,不适合给看起来都比我大的鬼童丸当母亲。 鬼童丸:「我其实刚出生六七年。」 晓乌君沉默了一会,「你长得很着急。我以为你成年了。你的父亲是?」 「酒吞童子。」 「八岐大蛇是?」 「我爷爷。」 第121页 我在那里啃水果,冷不防被一脸沉重的晓乌君叫了过去,我茫然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晓乌君?」 「你怎么出去一趟就惹麻烦?」 晓乌君作为书翁是看过鬼童丸和八岐大蛇和酒吞童子之间的传说的,让他相信鬼童丸的确是酒吞童子的孩子,八岐大蛇的孙子,他更倾向于八岐大蛇揣了几个月的蛋,蛋破壳成了鬼童丸。。 书翁在记录大事件的时候不会偏颇,相当于妖怪界的史官,但是正史是书翁写的,野史也是书翁写的。记录过程中不偏不倚,记录过程后产生的发散性思维,就是书翁的小说素材。 晓乌君说,他回去就写一本小说,以八岐大蛇揣崽为主题,羽衣狐千年来的故事为蓝本。然后想想晓乌君的职业是志怪小说家,我对这样的故事有了好奇心。 「我能去写一部分吗,晓乌君?」 「当然可以。」 晓乌君同意了,他不紧不慢的,「你的那两个朋友也能参与进来,狸猫和祸津神也是新的素材,可以加进去。」 「但是公蛇如何生蛋呢?」 「妖怪嘛,一切皆有可能。」 好吧,一切皆有可能。我总不可能去问八岐大蛇的亲戚蛇族或者他本人,问他怎么在身为一只公蛇的情况下揣蛋。 晓乌君写的是志怪小说,不是纪实文学,不然我会很头疼怎么纪实。那个时候我可能是会让八岐大蛇体验一次揣蛋。 我现在不用走到那一步,可以安安稳稳的给晓乌君的小说提供插画,像是什么大蛇揣崽图,什么八岐大蛇的原形图。前者有八岐大蛇本蛇在我面前晃悠,我只用画一副男性躯体然后让他在我笔下揣蛋就可以,后者有人类提供的诸多想像图,按着他们的想像走就可以了。 朝生和夜斗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自己经歷的事情,让晓乌君可以更加流畅的加入到故事里,成为支线。 许是我在画图前盯着八岐大蛇的腹部时间有些长,邪神慢悠悠的晃到我边上,贴着我的耳,语气暧昧:「为什么不亲自来试试?」 「什么?」 「吾能不能揣蛋。」 「真的可以吗?」 「可以哦。」 那一天,我对这八岐大蛇说了很多个对不起。八岐大蛇脸上有了一层薄汗,眼尾也拖出一点嫣红,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他咬着牙:「汝,胆大妄为!」 在晓乌君他们出去找灵感,八岐大蛇提前下班的下午,只有我和八岐大蛇在的下午,我让他揣蛋了。 他的蛇魔都绞成一团了,可见是真的痛狠了。 你要问我做了些什么? 我往他肚子里塞了颗蛇蛋,虽然是假的,蛇蛋只是妖力的聚合物,但是异物感是真的,痛感也是真的。 八岐大蛇露出来的蛇尾都有气无力的搭在我的小腿上,上面光滑的有些金属光泽的鳞片冰凉,拖动的时候让我想躲。 但是人家正主都被我害成这样了,我也只能忍住了。 我在他反应剧烈的时候就将那团聚合物取了出来,看起来效果不大,八岐大蛇虚弱的连哼哼声都没了,只是瘫在榻榻米上,微微喘着气。 对不起! 但是,我已经给他贴了buff。不止一个。那些buff里包括止痛buff和治癒buff,还有回体力的buff。 我合理怀疑这条蛇他只是在装样子。 但是这条蛇他出的汗是真的,曾经的痛也是真的。 我垂着眼,算了,毕竟我有错在先。 晚上的时候,我在晓乌君的面前神色凝重的开始了每日一抽,我想,我需要一个倒霉蛋被八岐大蛇玩的。 我开启了召唤阵。 第64章 我的血统变异了吗? 没有,想想你之前砸下去的每日一抽。 ——谷川角谷 . 最近的召唤阵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连续四发出了不是游灵的大妖怪了。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八岐大蛇能玩的妖怪就很好了。 我现在沦落到街边的十字路口,在白茫茫雾气里给十字路口和十字路口上的黑衣美少年画素描,顺便拖着鬼童丸的四只小鬼。 这个家连鬼童丸都开始玩锁链熘小鬼了,我也只能拿着锁链装作熘着小鬼出去玩了,顺手将误入此地的阴阳师送走。 以前只有八岐大蛇在的时候,这里还很和平,但现在,我家里又多了两只有名气的大妖怪。 最近的抽卡运气有点极端,我现在想抽一个耐玩的游灵都抽不到。话说回来,这些妖怪来我这个不伦不类的召唤阵里已经够惊奇了,他们来之前难道不听听我抽卡前的念叨吗? 我在这两次抽卡前都是小声念叨着「来个耐玩的」,然后你猜怎么着?出来一个酒吞童子,还又蹦出来一个九条尾巴的狐狸。 酒吞童子蹦出来我还有心理准备,毕竟我抽出了他爸爸,又抽出他儿子,他想要一家三口团聚无可厚非。但是九条尾巴的名为玉藻前的大妖怪,我真的是心情复杂。 因为我抽出来八个头的八岐大蛇,所以召唤阵就给我来了一个九条尾巴的玉藻前对吗? 我、夜斗和朝生这几天都没怎么敢回家,家里是大佬的战争,我们三个吃瓜的因为瓜太大了,怕撑死了,躲了几天。 朝生有铲屎官家里可以待着。 第122页 夜斗以前随性惯了,现在因为也成了校园的怪谈,所以跑到校园里跟花子君蹭地方去了。 我? 我画完素描后,收拾好,给富江打电话:「有钱吗?」 「你想拿我的钱去养野男人?」 「我想找个旅馆住。」 「在哪?」 「我边上有黑衣美少年。」 幸好这地方的十字路口不是很多,黑衣美少年在的地方又起了雾,富江找到我也没花太多时间。 富江现在是个有钱人。 可以一个人住一个大房子的那种。但是钱怎么来的,过程有点惨烈,富江这个月让我处理她的分裂体已经有三次了。 因为富江的特性,富江已经认识到了在不远的将来等着她的柴刀结局了,所以给自己买了一堆意外保险。 这是保险公司来的第三次了,甚至有人员怀疑别人在骗保,但是富江是真的死过一次了。不过因为她的特殊性,又活了过来。 我们所在的小城市每年失踪人口总是有的,富江打上了没有上报的失踪人口的身份的主意。在发现被美貌诱惑的男人会打扰她做题后,她就毅然决然的自学了法律。 为了合情合理的拿到保险金而费尽了心思。 「我第一次觉得死了又活过来还是有用的。」 「这次一不小心刺激到别人的理由又是什么?」 「他说我爱的只是数学题,根本不爱他。」富江没好声气,「我请他来是为了学习的,谁跟他谈恋爱了?花钱请来的家教,讲数学题过分吗?」 「你的抑制根本没有用。」 从富江这个魔性美人的口中,我总是能听到富江的一百种死法,有些非常有想像力,我说:「你要不要写本医书?」 「写出来会被禁的,太血腥了,一看就卖不了多久的书。」 富江有些时候喜欢跟我待在一起,有些时候不喜欢。她做数学题的时候喜欢,不做数学题的时候不喜欢。 她认真做题的时候总有一群人想跟她谈恋爱,不谈恋爱要死谈恋爱也要死的恋爱。最狠的一次,她一背包的数学卷子,刚印刷出来的,被血浸透了。 富江那次真的气炸了,直接用五元召唤夜斗,让夜斗去杀人。她站在血泊里,眼角下的泪痣都被血浸透了,夜斗看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这次这么惨?」 「快给我去杀他啊!」 我在她身边待着的时候,富江的魔性魅力在没有压制buff的情况下都会消失。虽然她说失去习以为常的他人的注视太过冷清,但是只要安心做完题,她就又是那个魔性美人富江了。 不做题的时候,她不怎么喜欢跟我待在一起。因为我对她的压制作用,让她想诱惑别人都费劲。 「富江本来就很漂亮。」 「那还用你说。」 但是美人嘛,还是像富江这样被恶意淹没的美人,被她诱惑的男人和她自己都很惨。她不乐意讨人欢心,那只是最开始敷衍的伪装。等新鲜劲过了,她对被诱惑的人态度会让人觉得非常痛苦。 「我倒是觉得他们无能为力的样子最顺眼。」 「本来就是一事无成的傢伙,怎么会觉得我会看上他呢?」 我已经习惯她在不做题的时候随时作死的行为了,反正收尸她会喊我的,我也不用看见满城都是富江这种窒息情况。 富江将我领回了她家。 「我要吃饭。」 「我要吃章鱼烧,吃鳗鱼饭,还有这个…这个,总之,这菜单上的,我全都要!」 我看了她的身材一眼,眼神让富江咬着牙加了一个木瓜大餐。但是,「木瓜其实并不能丰胸来着。」 「你闭嘴!」 「我喜欢吃不行吗?」 「还有一个问题,冰箱里食材不够,也没有木瓜。」 「我去买行了吧!」 买菜的话,我强烈推荐富江,只要富江出现在超市的话,绝对可以选到最新鲜的蔬菜,甚至还能屡次中优惠奖。 这不是因为她是一个欧皇,而是因为有很多人自告奋勇,想讨她欢心。 术业有专攻。 因为有了富江的接济,我心里不慌,看着早上突然来蹭饭的夜斗都能从容的热杯牛奶递给他。 「饭吃完了?」 我点了点头:「饭吃完了。」 夜斗一头栽到沙发上,不想起来了。 「我特意起早来的!为什么你吃完了?」 很简单啊。因为富江大早上将我拉起来给我说化妆小知识,我起来的以前早,吃饭也比以前早了半个小时。 这是我们躲的那几天经歷的一些事。在那几天里,我已经可以让黑衣美少年端着便当盒坐在公园长椅上做出开便当盒的动作让我画一张速写了。 便当盒可以换成书本和各种道具。 整个城市的怪谈就剩他和富江了,我出门採风的次数直线下降,这次家里出了点事,正好出来採风。 我觉得可以。 「够了。」 「不够。因为我今天失恋了,我觉得是你的预言导致的,所以要多画几张。」 「你昨天也说你失恋。」 我继续胡诌,「没事,我男朋友很多,一天分一个都能分一年。」 至于我家里那几个大佬到底做了些什么,让我不得不跑过来迫害黑衣美少年,我说不太清楚,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跑出来是对的。所以我就出来了。正好夜斗和朝生也跟我做出了一样的决定。 第123页 晓乌君也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别回来。 「那个,你还撑得住吗?」 他那边冷笑一声,「怎么,我说撑不住你就会回来?」 我讲:「不会,我肯定会跑的更远。」 「我就知道。行了,别回来了,抽个压场子的再回来。」 「玉藻前……不行吗?」 「你是蠢还是傻?嫌被窝里的九条尾巴不热?」 「看季节吧。」 「你抽出来一个女的再回来!」 所以我到现在还没回家。 每日一抽最近几天什么都没有。 在当着晓乌君的面连抽出酒吞童子和玉藻前后,第一个酒吞童子出来时,晓乌君尚且还在忍耐,等到玉藻前出来后,带着笑意的一句「小姑娘」,他面无表情的将我拖走了。 拖走后给我普及这两个妖怪的黑歷史。 酒吞童子,当个鬼王,头被人砍下来了。而且还是那种爱变成红衣美少年去骗少女的心肝吃的妖怪。 玉藻前,他迷惑过鸟羽天皇,在鸟羽天皇的宫殿里边待了一段时间,还是个女装大佬。 晓乌君翻出来他平安京时的小本子,一条一条的将这两个妖怪的黑歷史念给我听,我认认真真的听完了,然后非常无奈的:「我看过很多遍了。」 书翁记录的黑歷史可能是代代相承的,至少在晓乌君这里,他的那些小本本我翻过好几次,记都记下来了。 「多听一遍加深印象。」 八岐大蛇看见玉藻前叫我小姑娘的时候表情微妙,我看他们叫我小姑娘,我也觉得表情微妙,晓乌君的表情微妙的同时还递给我一本书。 「清心寡欲。」 我:??? 朝生一开始很高兴,因为他可以给酒吞童子酿酒了,酒吞童子一开始也很高兴,因为他喜欢喝酒。但是鬼童丸乖乖巧巧的挨个叫人后,一切都变了。 「爷爷。」 「爸爸。」 「叔叔。」 「舅舅。」 最后,他看着我,笑的开心:「母亲,今天还要画画吗?」 酒吞童子喝酒呛到了。叔叔玉藻前的笑容挂不住了,爷爷八岐大蛇突然不想认这个逆子也不想认这个孙子了。 晓乌君直接把我丢出了门。 因为没有拿行李,被丢出去后,我又回来了一次,鬼童丸让我牵走了他的四个小鬼。 我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真实悲惨世界。 第65章 我有一个阴阳师朋友。 他被我快坑死了。 ——谷川角谷 . 朝生说:「假的。」 夜斗说:「假的。」 他们两说:「我们没见过你的阴阳师朋友。」 我笑容尴尬:「那改成我的一个妖怪朋友好了。」 我现在希望我有一个阴阳师朋友,肯在我危难时分挺身而出,说我刚被他收为式神,然后一个人面对众多妖怪的死亡凝视。而我,我很感动,拉着他跑路,最后我们双双逃离死亡场合获得自由。 为什么用「他」? 那是因为我现在的女性朋友就富江一个人,上一个裂口女朋友已经跟我绝交。男性朋友倒是激增。所以我不相信我的运气可以让我认识一个巫女小姐,那只能是「他」了。 这也是我连续抽卡一个月,要么什么东西都没出,要么出来的全员男性。我离家一个月,富江小姐已经开始嫌弃我了,晓乌君对我的运气也有些无语。 「就抽不出来一个女的?」 我沉默半晌,答:「游灵都是男的。」 我的卡池里可能没有一个小姐姐,抽出来的妖怪奇奇怪怪,但他们性别是确定的,男的!男的!!男的!!! 连续一个月,抽出来的妖怪除了统一是男性这个共通处外,另一个共通处就是,他们上去都是给大妖当点心的。 连个座敷童子我都抽不出来。 我抱着召唤阵,觉得妖生迷茫。因为太惨了,晓乌君有时候出来看我的时候,都已经会摸摸我的头,给我推荐他的阴阳师朋友了: 「要不,去借一个吧。」 我热泪盈眶,打了他阴阳师朋友的电话,对面那个阴阳师脾气好,也很温柔,如果他没有拒绝我就好了。 「晓乌君让你找我的吗?」 「是的。前辈,请问有女性式神吗,我想租借一下?」 「雪女可以吗?」 「可以的,前辈。」 「你想用她干什么呢?」 「我家里八个头的和九个尾巴的需要冰冻保鲜。」 那边的阴阳师有一会没说话,然后他语气温柔的问我:「你现在的住所是在哪里?」 我报出了自己的地址后,那边死一样的寂静。电话里再传来阴阳师的声音时,他的语气有些发飘,「那里啊,抱歉,这个做不到。」 晓乌君来了八岐大蛇来,他说:「只要是女的就可以回去了?」 「晓乌君是这么说的。」 「那吾试试,吾同几个女性妖怪有些恩怨。」 卡池坠机是可以用邪神的力量改变的吗?我的卡池告诉我,不能。因为我的卡池里,根本没有一个女的。 在连续启动召唤阵次数过多,导致手头上的召唤阵暴毙后,我坐在公园长椅上,树木的荫凉比不上我的心凉,八岐大蛇身上的蛇鳞也比不上。 第124页 四周野花开的热闹极了,绿团上点缀着粉的紫的白的红的。我只觉得这热闹是夏天的,我心静极了。 更何况,我身边八个头的那位蛇魔还扒拉在我身上,透心凉,自然静。 玉藻前觉得癥结是需要我有一个女性妖怪,才能让我的监护人松口让我回家。如果抽不出来女性妖怪,那么就造一个好了,玉藻前是大妖,这种事情难不倒他。 我在这一个里,除了富江,看见的第二个女性,是玉藻前捧到我面前的。他围观了我为了出货无所不用其极的样子,出来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觉得他在发光。 他给了我一只哌太。 彼岸花哌。 假髮,和服,口脂抹的对称,开口就是夸我:「这位大人真是优雅,哌~」 「小姑娘,她可合你心意?」 彼岸花哌觉得自己是个优雅的女性,我觉得她举止的确很优雅,但是优雅的彼岸花哌需要做的事情对她来讲,可能还是非常难的。 玉藻前是给予彼岸花哌力量的人,我听说她还有很多朋友,都是一样受玉藻前的恩惠。我总不能当着她的面问玉藻前「彼岸花哌能打得过你吗?」 这是一个让双方都很尴尬的问题。 但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彼岸花哌相比大佬玉藻前还是很容易说话的,我拿出来我很久没有写新内容的地理图册,一天内问她去过哪些地方,哪些地方又有哪些特色。 玉藻前在一旁含笑看我。 狐狸心思玲珑,没有问我能不能回家的问题。彼岸花哌则站在我的肩膀上,给我描述她去过的地方。 「去过一个很浅的池塘,哌~,那里的水草很漂亮哌~」 她最熟悉的还是卖衣服和口脂的地方 ,彼岸花哌对于打扮自己很热衷,因为这是她保持优雅的一部分。 「但是你的口脂颜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哌~」 「我没有口脂哦。」 「没有也有这么好看的颜色,果然是生来优雅的女性哌~」 在跟我聊天的过程中,她会指出来我画中跟她记忆里不相符的地方,有时候错误出多了。她就会从我肩上蹦下去,跑到边上的玉藻前那里,问玉藻前:「玉藻前大人,可以用妖力显现一下水泽的场景吗哌?」 玉藻前是一个好用的大佬。 他的妖力将彼岸花记忆里的水泽呈现出来了,栩栩如生。 「就是这样的哌~,玉藻前大人真是厉害哌~」 我一天都呆在长椅上不动弹是不可能的,出去走动买点东西回来时,总会看见玉藻前拿了一张纸,用着我的笔在画画,他画的什么我没看见。我拎着东西回来时,他总会非常自然的收起纸放下笔接过我手上的东西。 至于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买? 当然是我想要一个人出去熘达熘达,琢磨怎么说才能让想跟去的大佬停止这个想法时,大佬一副明了的样子,金色眼眸微弯:「小姑娘,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的话,记得早点回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带回来一点。」 「我嘛?」他认真想了一下,「有什么好吃的甜点小姑娘可以帮我看看吗?」 「那真是太好了,我原本也想去甜点店的。」 「真巧,我也喜欢吃甜的。」 我又看向彼岸花哌,「那么,花哌呢,是要买好看的口脂吗?」 「酸奶条哌,觉得它好吃哌~」 我提了一袋子零食回来真的不怪我,毕竟大佬刚刚给我付了房租,我要不大气一点,对不起大佬给我的两倍价格了。 做妖啊,该捨得就要捨得。 然后那些零食大部分进了我的嘴。买的酸奶条彼岸花哌自己吃一根给我递一根,我连他们是怎么投餵的都不太清楚。 就跟直美买了小零嘴而我在做题一样,她递到我嘴边的东西,我下意识就会吃掉。这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等我将草图修好,嘴里的甜点才有了存在感,我偏过头,玉藻前笑眯眯的将自己手里的勺子收了回去:「怎么了,小姑娘?」 袋子里的甜点空了不少,如果不是妖怪不害怕肥胖问题,我也不害怕,那吃下这大半袋的甜品,我心里会充满不安。 他留意到我的目光,解释到:「你太辛苦了点,所以我就想让你吃点东西,我又做错了吗?」 我:「……没。」我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就是不习惯。而且,这是我买给你的东西,我吃了,觉得不太好。」 「这样吗,只是狐狸的歉疚而已。」九条尾巴的狐狸背后的九条尾巴都微微动了一下,「上次吓坏小姑娘了吧。」 这也是晓乌君将我丢出家门的契机之一了。 我的被窝里出现了九条尾巴,九条尾巴都盖在我身上,我醒了,发现自己被毛茸茸淹没,不知所措。 狐狸事后解释是,他想亲近我,又从晓乌君那里听了我的经歷,觉得我这样的小姑娘很喜欢毛茸茸的话,他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亲近我。 「不好意思,小姑娘,吓到你了。」 晓乌君说他「老不羞不要脸」。 他现在旧事重提,我也只能干笑:「当时没有吓到来着,我胆子大。」 「那么,现在要来摸摸我的尾巴吗?」 白天的时候我正儿八经的开始我的事业,就是黄昏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不务正业了。九条尾巴全乖乖巧巧的放在我面前,我从黄昏到晚上,都是在rua玉藻前的尾巴。 第125页 彼岸花哌整个黄昏到晚上也像神隐了一样。 我没有听见她的声音,问玉藻前的时候,玉藻前给的答案是「她刚看到阎魔哌了」。 「阎魔哌?」 「平衡能力不太好的一只哌太,彼岸花哌在帮她扶独轮车。」 「我能见见她吗?」 「当然可以,小姑娘。我明天带她来见你。」 说来也奇怪,玉藻前今天都待了一天了,我也没看见夜斗和朝生路过,都夜晚了,黑衣美少年也没出来一次。 他们今天是都有事吗? 我想不太明白,但想不明白不影响我在玉藻前的帮助下重新画出来一个召唤阵,然后又开始一轮每日玄学。 在召唤阵启动生效的时候,我脑子一抽,将每次必说的「我想要一个女性朋友」秃噜成了「我想要一个女朋友」。 玉藻前勾起的嘴角顿时僵硬了。 召唤阵里出来的人也僵硬了。 我看见戴着立乌帽的白狐公子从召唤阵里走出来。我听见他嘆气:「女朋友?」 我,我大概已经死了。 第66章 我的卡池里没有小姐姐。 没关系,那个男人,他举着卡池过来了! ——谷川角谷 . 安倍晴明,平安京时代有名的阴阳师。他非常有名,有名到他的手里要是没有女性式神,我觉得阴阳师就没什么盼头了。 对这样一个自带卡池的男人我需要做什么? 抱!大!腿! 每天十七八个召唤阵不能少,跟大佬搞好关系不能少! 再握住他的手,表情郑重:「我的书我回家的希望我的后半辈子,你终于来了!」 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说吧,想要谁?」 「女的!」 我现在已经不会天真的将回家的条件全提出来了,我现在只要从别人的卡池里摸出来一个女的,我就很满足了。 这么卑微的愿望,我觉得还是很容易实现的吧,毕竟这位抽卡的可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啊,是那位驾驭百鬼的安倍晴明啊! 如果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不可以,我也只能咬咬牙强娶了。万能的开挂玩家这一个月已经受够委屈了,如果不是抽不到,谁会想要开挂呢? 安倍晴明是全家的希望了。 背负着全家希望的安倍晴明比我这个半吊子强很多,召唤阵都不必用我的,在听完我的条件后,一个「召」就解决了我卡池里根本没有小姐姐的窘境。 在听见召唤阵里小姐姐的声音后,我看着白狐公子,真心实意的:「大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就先欠着了。」 安倍晴明:「……你呀。」 召唤出来的小姐姐跪坐在画卷上温柔的看着我们:「晴明大人,还有,弥生小姐。」 我今年只是一个一百多岁睡了一百年左右的小书翁,在我清醒的几十年妖生里,我没见过这位从画卷里诞生的温柔小姐姐。我将目光看向大佬,「她认识我吗?」 「知道,但是并不认识。」 不管怎样,在抽出来花鸟卷小姐姐后,我已经可以快快乐乐回我的家了。富江小姐对我要搬走的行为只是一个嫌弃的眼神:「下次被赶出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去看看你会不会无能到冻死。」 「富江要不要去我家玩?」 「我去是被你玩吗?不去,耽误我赚钱。」 在富江家住的一个月里,夜斗和朝生是会跑过来跟我说家里的变化的,首先一个变化就是,因为要住的人太多了,所以家里进行了装修,我回去可能认不出来。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吧。 只要知道住址的话,我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朝生这时候的表情就是「你太天真」:「你觉得你的房子还会在原地吗?」 「我觉得会,晓乌君,应该不会丢掉我……吧。」 「你自己都没底气。」 我本来就没底气,我们俩的塑料父女情现在进阶为塑料兄妹情,但关键词一直是塑料来着。这塑料有时候会很牢固,有时候又会一戳就破。 它牢固这么久了,我怕它现在一戳就破。 房子的主要变化有两个,一个是空间扩大了,另一个是搬家了。 对,它搬家了。 具体在哪里,朝生也很迷煳,他说不清楚,导致我现在抱着花鸟卷的本体画卷,身边一个安倍晴明,在原来的家的地址上,看着被丢下的樱花树。 一群非人类想要拆迁是很容易的事,一群非人类拆迁完给拔掉地基的土地覆盖上绿化带也很容易。 我抱着画卷坐在绿化带边上,丧的不行。 安倍晴明安慰我:「没事,我们来的比预计时间早。」 我丧丧的:「我的钱又白花了。」最重要的是,房子都变成不是我的了,我除了要一次拆迁款,来个一次性买断,以后不能靠房租赚钱了。 八岐大蛇鬼童丸玉藻前的钱在今日离我而去。 安详jpg 新的房子为了安全性,不在尘世,而是那几个大佬闲的没事干弄出来的一处空间里。 至于建筑风格? 从夜斗谈起房子就兴奋,宛如完成了人生理想的表情看,我怀疑我的房子现在是个神社造型了。 进门之前可以看到鸟居的神社。综合考虑大佬们的喜好,我觉得神社里有樱花林,还有池塘用作手水舍,说不定还会有拜殿。八岐大蛇可能需要,夜斗做梦都需要。 第126页 一大片的建筑群肯定是有的,不然朝生不会说它非常大,大到要搬家才能塞得下了。 大佬们都有钱,就我没有。 有钱的大佬们搬出来一个伊势神宫我都不惊讶。 领我们回去的是酒吞童子,身上的妖气都有酒味。他跟安倍晴明碰见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一个眼神,然后将我那点可怜的行李提熘了过去。 用鬼物过长尖锐的指甲勾过去的,还掂了掂,「啧,怎么这么轻?」 他将陪了我和富江一个多月的四只小鬼也提了起来,行李和小鬼都丢进了他背后的鬼葫芦张开的嘴巴里。 我:学不来学不来。 满口獠牙的鬼葫芦原来是个空间袋吗? 他两手空空背着鬼葫芦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看他鬼葫芦的身影越来越远。安倍晴明用他手里的摺扇,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鬼葫芦以后可以让酒吞童子给你研究,现在还是先回家吧。」 我在路上觉得回家这个词没用错,现在我只想纠正一下,这大错特错了。 我满脸严肃:「我觉得这不是回家。」 酒吞童子「啧」了一声:「怎么不是,人都到了,还想不进去吗?」 我抱着画卷,站在这个跟我猜测的相差无几又超出我想像中的家门前,我走不动路。近乡情怯不至于,就是有些腿软,那个石阶盘着山在一片绿林中看不到头。 大佬们跟我对大的认知有些冲突,怎么说呢,我以为他们会造一个伊势神宫出来,他们比我想像中的强多了,不仅有伊势神宫,还有大江山呢。 除开这两个区域,其他都是一大片被云遮雾绕的地方,酒吞童子说这是没想好的结果。因为不知道下一个来的会是谁,就先空着了。 他们不是造了个伊势神宫,而是把整个平安京都復刻了快。我说的是面积。 我猜对的只有樱花林和鸟居。 「你们四个人做的?」 「不是啊,」酒吞童子说,「还有你哥。你哥是画设计图的。」 我猜他也懒得动手。 这么大的面积,我不想问大佬们挥霍的妖力和钱财了,他们说花钱了我受刺激,他们说根本不花钱,我还受刺激。 我只需要当一个沉默寡言微笑的机器人就好。 夜斗是我最先看到的人。 他因为八岐大蛇在建造神社的过程中顺手也给他建了一个,现在正非常积极的拿着鸡毛掸子在给他的神社擦灰。 「是属于我的。」 他指着神社里那个供奉神位,上面的「夜卜」被他擦的闪闪发光,「我的神社!」 「现在夜斗神需要的是尽快达到百万信徒的目标,不然对不起这个神社!」 他兴奋过了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将早已准备好的伴手礼送了出去。夜斗接过伴手礼,那是一本书,我写的,上面是「如何成为拥有百万信徒的神明」。 只有自己写的书,是最有诚意而不费钱的。 夜斗一脸狐疑:「你不是乱写的吧?」 「以书翁的信誉担保。」 他更担心了,「你不会学你哥吧?」 我微笑不言。 书翁身上最多的就是书了,我从衣服口袋里可以摸出一本又一本,都是我亲笔写的,至于真实性,我其实是个写温馨的睡前童话的作家来着。 除了记录真实事件和别人黑歷史时,追究书翁写的书的真实性,都是让人心梗的危险举动。 安倍晴明在我掏出这本书的时候就知道的事,为此都撑开摺扇,无声提醒过夜斗了,夜斗,还是一个老实孩子。 「真的假的?」 「只是我的经验,你可以试试,但有没有用,我不能保证。」 后半程的路过于漫长,我这么一个营养不良的书翁是被花鸟卷的画卷带着走的。 「需要治疗吗,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我惨白着脸:「没事,就是没锻鍊。」 回家第一天,因为家太大了,我回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开始工作画大江山,而是喝药。 这是谁的错呢? 晓乌君接了这个错。 他诚恳的:「当时没有分寸,不知轻重,不知道你那么脆弱,以为你经得起折腾。」 「我太放肆了。」 我正喝着药,他说完这些话,我被在场所有人目光洗礼,我咽下苦涩的药汤,「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我身体这么弱,当时感觉快死了。」 「我以后会小心的。」 塑料兄妹情的光辉普照众生。 为了这点塑料情谊,晓乌君也终于肯给自己的魔鬼本质戴上温情的面具,在我喝药苦的要命的时候,给我递了蜜饯。 蜜饯还是从玉藻前手上截来的。他拿的自然顺手,狐狸的笑容生了裂缝。 这温情,对别人就很魔鬼了。 「弥生想要休息吗?」 在花鸟卷想拿画卷将我卷回榻榻米上还给我裹上被子的时候,我腼腆的:「有吃的吗?」 吃饱喝足被子一裹,一觉醒来,明天又是巨能肝的书翁。 安倍晴明为了让我安心休息,还给我布置了一个结界,隔绝噪音,就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出去要敲门。 「我可是书翁啊,我的大阴阳师,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不是人类了?」 「我不记得书翁是会累到喝药的妖怪。」 第127页 第67章 让我们来聊点高兴的事吧。 比如,我穷到靠卖画赚钱了。 ——谷川角谷 . 给妖怪们画地理图册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需要大量的精力,而且地理写东西吧,如果有一个地方有一个标度出现错误,那么再怎么像都是错的。 所以,该死的比例尺。 但是比例尺这东西放在某种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我缺德到卖復刻画赚钱的时候,它就非常香。 「只要你出的起价钱,整个国家我都可以復刻给你看!」 这句标语,我是实打实的在比例尺的存在下,将它变成现实的。按照一定比例将整个场景缩印下来,呈现在图纸上,最后在所有大佬的帮助下将图纸上的建筑完整復刻。 在完整復刻的过程中,我和诸位大佬的贡献比是九比一,听起来非常惨烈,实际上也非常惨烈。 纯手工制作,不用妖力的情况下,除了我和夜斗两个动手能力贼强的,其他大佬,哪怕是晓乌君,都只能微笑着递给我们胶棒。 他们做些别的东西是可以的,但是在復刻细节方面……我需要两根一样长一样粗的木料,还需要在这些木料上按比例尺刻画上它们原型上的所有痕迹。 夜斗作为神明,都说自己眼睛都快要瞎了。 他因为干过的活够多,过于心灵手巧,可塑性太强,所以一些比较粗略好刻的东西我交给了他。 「你会用刀,那么刻刀应该也可以。」 「你会贴小gg,那么上漆也一定可以。」 「你会收五元硬币,那么一定会画硬币。」 …… 夜斗,夜斗一个人承包了那个一的九分之八。他手上是刻刀,手上是上漆的全套袖珍工具,还有被人递过来的胶棒。 而他要面对的,仅仅是个鸟居和小型储币箱。 而我,我要完成的是整个神社,还有神社中的一草一木。 听起来我只是一个卖手工艺品的,不像是卖画的。这并不冲突,赚钱嘛,怎么只能靠一幅画呢?当然要捆绑消费了。 其原理大概就是我下一个软体,而这个软体给我又下了十几个软体一样。 我们打出去的復刻名头面向广大妖怪群体,也面向人群。面向人群的是夜斗这个出场自带小gg的校园怪谈的额外增值服务,因为是来自于我的授权,授权费还不低,这是唯一一个夜斗服务项目中,不能用五元硬币解决的事。 「復刻传说之物」 只要说出愿望,并且付出五元硬币召唤夜斗神,将可以付出的酬劳交与夜斗神并写下自己的具体要求,下一个白日,被召唤出来的夜斗神会带来你想要的东西。 从一开始的实物到现在的指定梦境,夜斗神的「復刻传说之物」的业务增值内容越发多彩,连带着他的传说度也飞速增长。 从校园怪谈变成了全城怪谈。 只要付出钱财或者是各种带有山川地貌的怪谈,就可以实现不可思议之事的夜斗神。 「如果什么也没有的话,那么,传颂有关我的故事亦可。」 有些湛蓝眼睛的神明说道。 无论他面对的是家财万贯的人,还是恶贯满盈的人,又或者是一贫如洗如同眼前人一样,在垃圾堆里用仅有的五元硬币许下一个美梦的愿望,夜斗神的眼神从未有任何改变。 神怜世人,神爱众生。 所以他的眼神宁静温和。 斩断缘分的神明和实现不可思议之事的神明,都是夜斗神。这两面的反差在怪谈里被润色,将夜斗神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午夜时分的恶,一个是白日的善。 被迫人格分裂的夜斗:「……只是业务原因阿喂,两个人格是什么鬼?」 「传说的不靠谱性?」 我沉吟了一会,「你会不会真的被他们的想像扭成人格分裂?」 「别介,这太恐怖了。」 「很有可能。」八岐大蛇在边上笑的戏嚯,「毕竟人类的信仰能做到很多事,包括创造一个新的神明。」 夜斗离百万信徒的目标刚走近一步的时候,就被这么一个恐怖传说打击到了。但就算这样,他也感谢我当时给他的书,「实在是太有用了」他做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夜斗神只有保持看见午饭的神情来,就可以收穫这么一大堆的信仰。」 现在他的信仰已经有在城市成型的趋势了,不再是怪谈,而是真切的被人供奉在神位上的神明。 人类的一面我交给夜斗当成传播他声名的工具,能收穫怪谈或钱财或更大的信徒范围,给他自发供奉的五元硬币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让他重温了一下有神社时的激动。 「我终于熬出头了,弥生!」 然后被我吹起来的松木末呛到咳嗽,眼泪汪汪的。 「你激动的哭出来了。」我棒读。 妖怪这面比人类那边的利润高多了,我还能玩套餐游戏。就比如一个妖怪,他出于对某地的强烈思念下想让我画一幅画出来,然后他会首先看到我摆在柜檯里的完全復刻版的神社。 等到他问起像这个神社一样,完全復刻出来的工艺品需要多少钱才可以买到时? 我就会挂上微笑,不紧不慢的:「不单卖的,做这个东西首要的东西是完整的復刻图。」 一个復刻图价格不算高。 第128页 復刻图+工艺品价格就往高走了。 一开始是这样单调的两种模式,后来我开始利用我手边的妖怪资源后,增值服务就开始收智商税了。 安倍晴明结印召唤妖怪时向来很稳的手现在有些抖,我在天气晴好的上午找到了他,请求他为了召唤一个妖怪。 「名字。」 大阴阳师努力平復自己的唿吸。 「妖狐。我听别人说,狐狸都会骗人。」 这是我为了召唤妖怪跑来找这个自带卡池的男人第几次来着,我不知道,反正,我要找的从一开始的铁鼠座敷到现在的妖狐,都是为了更好的赚钱。 妖狐这个一条尾巴的狐狸出来的作用是我专门用来当女性妖怪的引导员的。现在新家因为我业务扩展太快,从一开始的卖画卖工艺品发展成了一个繁华的妖市了,标语都换成了「妖怪的梦幻之都」「实现万千妖怪少女的梦想」。 所有的项目都是通过画来连接的。 我在某天被花子君的维护校园怪谈的行为所触动,产生了一个让九条尾巴和八个头的大佬都失去微笑的想法。 然后第一次,我所有的熟人共聚一堂了。富江小姐和黑衣美少年在一群大佬中也失去了微笑。 介绍一下那时候的完整阵容吧。 神明八岐大蛇夜斗,还有一个每日一抽出来的男模荒。 妖怪有鬼童丸玉藻前花鸟卷朝生酒吞童子晓乌君和我。 怪谈有富江和黑衣美少年。 阴阳师安倍晴明。 我们之间的气氛非常和谐,他们一脸无奈,我一个人严肃着,说:「我们将整个空间变成妖怪中的梦幻吧。」 就像人类中的生活游戏一样。 只要有足够的怪谈和钱,就可以在梦幻的妖怪之都度过梦幻的一天,我想让整个空间变成互相勾连的蜃境。 无论是想成为讨人喜欢的妖怪,还是想在自己要求的安静中待着的妖怪,或者是想要採购的妖怪。无论是少女心还是少男心,我们都可以给你最完美的体验。 而整个空间的入口,我选择了我的画作为了媒介。 名义上是让妖怪们体验梦幻的一天,实际上我还是为了卖画,就是捆绑服务和智商税多了亿点点。 我们是贩卖爱与梦想的梦幻岛。 虽然这个主题已经让神使荒脸上原本还有的淡淡表情直接消失,让他冷着声音说了句:「胡闹。」但是,这个目标我不准备放弃。 晓乌君倒是还好,他说:「胡闹就胡闹吧,你想闹就闹吧。」 这个胡闹的项目最后是全票通过。 我看着那个说我「胡闹」的神使,他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他投同意票的那只手可真好看。 计划开始第一天,我找安倍晴明求了一个式神。 计划开始第二天,我找安倍晴明求了一个式神。 计划开始第三天,我还是找安倍晴明求了一个式神。 …… 计划到了现在,我找他求了妖狐。 九条尾巴的玉藻前眼神忧郁的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又看着我,看一次嘆气一次,活像我是一个负心汉。 「小姑娘,你为什么不找我呢?」 「酒吞童子那边领的是寄存行李的工作,八岐大蛇扮演反派,花鸟卷负责那些画卷的开启,晴明那边你每天都去,鬼童丸身上都有触发任务,你的哥哥是梦境旁白。而这只一条尾巴的狐狸,你让他当引导员。」 他问我:「那我呢?」 「小姑娘,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我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我只是觉得玉藻前你有更重要的任务,不适合提前出场。」 「小姑娘又在骗人了。」 我怎么会骗人呢? 玉藻前难道没看到吗,每一个潜在资源我都用上吗? 比如他没提到的荒,作为气场强大高贵冷艷的神使,他都需要在特定的时候念台词,给每个中二期妖怪来个天命所归的沉重感。 朝生开了一个酒馆,让爱喝酒的妖怪醉生梦死,每种酒的名字都起的高大上,刺激消费。 富江的魅力放在合适的范围就是推销利器,无往不利,还能有效劝解闹事的人。 黑衣美少年是现成的雾气制造机,他可以在指定区域布下雾气,制造特定的天气,最近还在尝试降雨。 夜斗的对人业务都在无缝对接这边了,让他的梦境业务扩展了数倍。 最废的我都在数钱和画画。玉藻前这么一个大佬放在这边,我不利用,那不是我傻吗?就不说他了,他手底下那些哌太也很有用啊,阎魔哌推销平衡车的生意挺好的,彼岸花哌推销口脂生意也很火爆。辉夜姬哌的毒舌疗法也能治好一些翘尾巴不清醒的妖怪。 玉藻前这位大佬召唤胧车就可以包下我们的交通业务了。 「因为玉藻前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没有具体安排。」 我其实也很想让荒用他的幻境给寻求浪漫的情侣放流星雨的,但是害怕流星雨放完了,情侣也没了。 我身边的每个人其实都有各种能力可以被用上,但现在不还是初期嘛,我总是要循序渐进的,惹毛了各位合作伙伴,那是非常不划算的事。 但是玉藻前既然这么要求了,我也就对他开小灶了。 第129页 「要不,我们搞一个逢魔之原出来?」 本来一些梦想成为百鬼之主的妖怪就很多,我干脆搞一个竞技项目出来,让所有梦想大杀四方拥有强大妖力的妖怪们聚在一起,靠着肝度运气和策略取胜,让他们有实实在在打败别人的快乐,而不是空泛的梦境。 晓乌君写同一个套路的剧本,念相差无几的旁白已经在抗议了。荒这几天也没有好脸色,我也觉得酒吞童子看行李喝酒实在是浪费人才。 来玩嘛,不掏出一点钱来,也不像话对吧。 不想花钱没关系,我们创造要花钱的项目。 为了怪谈和钱,我不需要没有的良心。 第68章 我全身上下都是肝! ——谷川角谷 . 肝的力量是无穷的。 自从我将我身边的妖怪资源物尽其用后,我肝图的速度随之加快,只要我不睡觉,我就可以继续肝。 去过很多地方的妖怪不少,他们为了可以体验更多的服务,将这些当成了货币。当然,这些东西我给的是友情价,还是需要花上一定金钱才能享受的兑换服务。 一开始我也想将这些地形怪谈当成货币直接流通的,但为了不动摇货币体系的平衡,我忍痛,将这项服务变成了vip特权。 毕竟每个人看过的风景都不一样,以我的主观评价作为价值衡量的标准显然不能服众,还容易劝退,那怎么办呢? 地理图册我是一定要画完的,他们口中的地形图我也是一定要撬完。我不能直接将怪谈变成货币,那么我就划个vip标准线好了,然后顺势推出来各种套餐。 只要成为蜃境里的vip,那么特权就会为你开放。其中一项特权就是返利活动。只要每个月写出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并且形容一下自己当时的心境,就可以返还前一个月消费总额的5%~20%,写的越仔细内容越充实就可以获得更高额度的返利。 这只是vip特权的一种。 如何让人心甘情愿的成为vip,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肚子所有的地理图册,我只想到一种方法。 让他们觉得成为vip是血赚,是占我们的便宜,是在我们头上薅羊毛。他们体验我们的所有服务,都是在薅羊毛。而我们是顶顶的大傻瓜,亏得一塌煳涂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原本没有vip服务的时候,我们的服务很贵,毕竟美梦成真需要心力很多。然后在一次全境更新后,为了回馈新老客户,我们吐血推出了vip服务,并上线了全新的梦幻玩法——逢魔之原。 顺势也弄出来一系列的vip套餐。 一开始只有零星两三个,买的人很少,后来陆陆续续推出来的套餐服务,vip可以抽打折机率,最高五折。而一个礼包里的东西……咳,反正是让他们眼馋的最新服务。 而最新服务的原价是一如既往的贵。 成为vip当天所花的钱买一个礼包就可以赚回来。有数学鬼才算了一笔帐: 「返利按最低返利算,5%,礼包打折按普遍的七折算,vip在特定服务区享八折优惠。就这些加起来,5+30+20=55。我们来看看商城,商城里一共有七套套餐,每个打七折,然后还有隔半个月出一次的新服务,朋友,你们算算,这可不就是白给吗,甚至蜃境主人都在倒贴。他妖力不要钱吗?请的人不要钱吗?我们血赚啊朋友们!」 还有路过的吃瓜群众——「成为vip就是在给自己省钱,自从我成为了vip,同样的钱我可以买两份!」 …… 是的,那个数学鬼才是我,路过的吃瓜群众也是我,一个vip论坛里有一半的vip是我的小号,虽然发展到现在原本可以占一半的vip小号已经只占一点点份额,但是每个vip号都有一堆粉丝,在蜃境论坛上混的风生水起。 现在那些被我养好的号因为我要挤出来肝图时间,所以给了不少朋友们。导致全员触手怪的局面。 朝生已经没有白天可以去铲屎官里了,富江也没有可以用来迷惑他人的时间了,黑衣美少年一整天都在起雾。夜斗本来就是到处跑,这种时候他已经跑到懵逼了。 「我刚要做什么来着?」 「去给信徒送一封信。」 「哦,信在哪里来着?」 「你手上。」 「好的……我刚刚要做什么来着?」 我捧起他的脸,以爱怜的眼神看着他,「没事,你去了就知道了。」顺手给他贴了一堆提神醒脑宁心静气防健忘的buff。 有我这个buff批量制造机的辅助,我们没有一个成员用脑过度得了健忘症,也没有一个成员有脱髮烦恼。 他们给喜爱我们蜃境的玩家带去爱和梦想,我守护他们不会失去他们的爱与梦想。 在蜃境的工作量下,荒在屏幕面前面无表情一张脸,骨节分明的手按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仿佛会起火。 我给他的论坛号是立场公正的,还各有特点的公正,其中有沉默寡言一针见血者,还有话痨的八卦第一人,还有说大段科普的科普帝。 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帖子下,就是这位神使脾气最差的时候。 一个人有多个论坛号最大的麻烦就是有搞混搞错的可能性,搞错一个,他手上的所有号全部玩完。 不过这个问题也很容易解决。 buff一上,什么事都没问题了。 当然蜃境能搞成这个规模,我要感谢的妖怪和人都太多了。 第130页 每一个玩家都是蜃境的珍宝。 我们蜃境对他们致以诚挚的感谢。 对待玩家我们的态度都是这样了,对待员工,我肯定是感激涕零的。毕竟在座各位其实按年龄来算都算我爸爸的。 你肯定会说我没有节操,当着我肯定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叫他们爸爸。废话,我当然不敢,我怎么会想我的头盖骨被鲸骨开呢? 我只是一个年轻的一百多岁的书翁,并不想在大佬的凝视下暴毙。 除开他们前面被提及的业务。我们蜃境其实全员社畜来着。我选几个代表人物吧。 首先,夜斗。 夜斗神以其便宜的初始召唤费用让所有知道他的人青睐,在起步上就抢走了一大片客户群。真正让他的信徒们离不开他的是,他是蜃境与人间的唯一连结神,供奉他的神龛就是他在人间留下的蜃境固定连接器。 所有的连结请求通过五元硬币的力量传达到神明的面前,经过他的处理蜃境的大门才会接纳来的人类。 蜃境干的不是黑心买卖。 对人来讲不是。 只要付出一定的身外之物,就可以短暂的摆脱痛苦,获得重新生活下去的勇气或者第二天醒来时宁静。 这是很划算的买卖。 人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会在梦境里将自己带往何处,但是食梦貘蝴蝶精巫蛊师可以。 夜斗第一次面对跟暴风雨一样涌进他神社的信徒的意念时,笑容很大,但在看清楚他信徒的意念表达什么后,他的笑容逐渐由僵硬到消失。 但夜斗神强大的适应能力让他没几天就可以适应这些文件了,就算他忙到炸,那也是信徒们对夜斗神的期待! 我对他的想法表示赞许:「你的心态很好。」 然后是花鸟卷。 花鸟卷干的工作是控制蜃境的画卷准确的落到每一个购买入境资格的妖怪手里。这个工作面向的受众大,范围广,耗费的心力非常多,还长时间工作,稍微清闲一点的时候都在深夜。 因为这个工作太过重要,所以她有助手,玉藻前手下的花鸟卷哌。 荒。 这位大佬我是要说一说的。 他看似高冷,实际上是个温柔又热心肠的神明。无论是论坛上一带三的手速,还是他幻境的造诣都帮助了蜃境很多,让蜃境在扩张速度快的情况下保持稳定。 他是蜃境空间扩大的主力军之一。 其他主力是酒吞童子和玉藻前还有鬼童丸。 这三个妖怪也是重要代表。 真的,没有他们,蜃境没有这么好的发展。 酒吞童子在任务急剧增量的时候,默不作声的召唤了大江山全员,负责了包括安保行李保管的业务,对于劝架,星熊童子也偶有涉足。 玉藻前手下有哌太,有雪童子,他本人掌控蜃境交通工具胧车,所以交通线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交通安全得到了有力保障。 他还有化妆经验,培训了一批小妖怪给女性玩家提供美妆服务。 鬼童丸对于演戏剧很感兴趣,所以他也拿下了蜃境的夏日祭项目。至于这两者有什么联繫,他歪歪头,「哎呀,一个别人看我,一个我看别人。母亲不懂吗?」 好的,我懂了,谢谢。 最具有代表性的应该是安倍晴明了。 这个大阴阳师现在看见我都在嘆气:「就不能让我歇会吗?」 上次我让他召唤了海国,有了在海里捞海鲜的资本,也多了一大批新的人手,缓解了我们工作量太大的压力。 真.人力资源部。 一个人挑起整个蜃境的嵴樑,不至于让我们因为没有新人所以做不出来新的活动。 「单纯送谢礼来的?」 「是的。顺便在你这里待会。」 「因为我这里安静?」 「是的。」 「那去书房吧。」 在安倍晴明的书房里肝图,我的效率会高一点,因为在一群人都工作的时间里,只有在这里才能摸鱼的理所当然。 「你几天没睡了?」 「八岐大蛇给我套了不洁之力。」 「然后,你几天没睡了?」 我想了一会:「不清楚,最近事情太多了。」 「画完这幅图就去睡觉。」 「好的。」 然后永远都是,我被面无表情的晓乌君打晕,被八岐大蛇扔进了他家里蹲时候的阴界狭间,然后一觉睡两天。 我:??? 我画还没肝完呢? 安倍晴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跟他们一块同流合污的! 第69章 休假日。 我说真的,你们可以不要将我看的这么死吗?我真的不会跑回去肝图的。 ——谷川角谷 . 因为本人太肝让我所有朋友看见我第一反应就是皱着眉问我「你有好好睡觉吗」,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啊,体验吗? 体验就是我图册在连续爆肝小半年后终于完成的七七八八时,我心血来潮请我的朋友们分批次度假时,我的朋友们每次都会拉上我。 这就算了,在他们度假的过程中,被拉过去充数的我明明休息得足够好了,想要摸出毛笔涂涂抹抹。我刚拿出毛笔,原本吃吃喝喝快快乐乐度假的朋友们一瞬间安静了,有人会抽走我手里的毛笔,我抬头,就对上了一群人的死亡凝视。 第131页 就连原本天真无邪特别好骗特别耿直的海国少主大岳丸都会语重心长的劝我:「别肝了,你要吃饭,要长点肉身体才健康。」 我同样语重心长的:「我睡饱了,不是肝,是在放松。」 大岳丸一脸的「你莫不是在驴我」,「画图的事情能叫放松?能叫放松的话你还会手发颤?」 「那是我肝的时候。可我现在不是肝。」 「你画图就是在肝。海鸣说的。」 我试图告诉海国少主我肝和放松的方式都是画图,只有连续画图十个小时以上才叫肝,我画图九小时五十九分都是在放松。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前者画的时间够长我手会发颤,后者我永远稳如泰山。」 「我不信。」 大岳丸明明白白的用态度告诉我,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说可以净化铃鹿山就把我当兄弟的大岳丸了,他现在跟晓乌君一块成了我妈成了我爸。 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就会瞪着一双在夜晚黄澄澄的镭射眼,在我屋子灯火通明的时候闪现出来,从黑暗里只有两只眼睛的不明物变成一个完整的大岳丸,在我耳边恶魔低语:「赶紧睡觉,十点半了!」 亲爱的大岳丸好兄弟,你的时间比我的时间快了至少半个小时。 我指着我的夜光手錶,面无表情:「你是要我关灯给你看我的发光手錶吗?我感觉现在灯光太亮有点影响你的视力。」 事实证明,大岳丸虽然从我的兄弟进化成了我的家长,年轻的肩膀上背负着让我早睡晚起的重任(虽然我现在的确不想这么摸鱼),他在某些时候,依旧还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本质还是那个傻白甜。 他是多么天真无邪的孩子哟,他竟然以为我关灯就是想睡觉! 哈哈哈!! 怎么可能,我关灯最主要的目的是睡觉吗?不,我是借着让他看夜光手錶的名义,将他整个妖怪都裹在被子里团起来,几个术打下去,让他在被窝里动弹不得。 我天真的兄弟哟,你就在我的房间里乖乖待着吧!反正我的房间熄了灯后就成了妖怪禁区,没有一个妖怪会靠近。 我对着大岳丸嘿嘿嘿的笑起来,他在被窝里也不安分,挣扎着想要出来,而我翘着二郎腿,寻思着到哪里去找一个盟友。 上次我是跑到玉藻前尾巴里藉口睡觉太冷,将自己完全裹在九条尾巴中,搞出来一份图。上上次我是跑到鬼童丸那边藉口说想要画他狩猎的英姿,在他很配合的情况下顺手肝了两张图。上上上次我找了家里蹲最强王者八岐大蛇,在他的阴界狭间肝图。 最离谱的一次我将自己变成了一只茨球,在大江山的地盘硬生生躲了一个星期肝出来十几张图。被鬼切发现后,他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将我送到了家长组。 「实在抱歉,我们并不知道弥生会这样……这样……」难以启齿的鬼切最后土下座道歉,对着晓乌君和安倍晴明,「实在抱歉,这是我们的失职!」 我在当茨球之前留下了散心的小字条,还附上了归期不定的字样。他们以为我是跑出去玩了,毕竟书翁云游四海是非常常见的事。 可能他们都没想到我为了能画几张图放松一下会如此没有下限吧,放着假期不去,硬生生为了画图跑去当茨球。身为茨球的那一个星期,我和真正的茨球轮换着当茨木的跟宠。 我觉得我非常机智。 谁会在意眯眯眼圆滚滚拿着小竹子的萌物是真是假呢。 然而,成也茨木败也茨木。 这个大妖怪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不对,当下就要找他的挚友酒吞童子说我的事。我在他做出决定的瞬间内心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用茨球的小竹子戳了一下他。 「你别想瞒过挚友……」 大妖怪僵硬着倒地。 我觉得茨木金色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他向来是个光明磊落的妖怪,愿赌服输的类型,只要强过他他就会很乖。 而我,我用了这么卑劣的方法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还没让他彻底失去意识,怎么看,我都居心叵测。 当然,恶毒如我,我当然会让他的想法成真了。 茨球这个一个圆滚滚适合卖萌,不适合威胁别人,我变成人形,压着茨木,在他耳边阴森森的威胁:「别叫,敢叫我就告诉酒吞……」我卡了一下,词穷,毕竟我也不知道什么能切切实实让茨木觉得酒吞很惨。但是没关系,只要我往他英明神武的挚友身上泼脏水,或者意志消沉,他应该就不敢动了。 「告诉酒吞鬼童丸是你儿子!」 一只茨木眼睛失去高光,一只茨木人生失去理想,一只茨木陷入暴怒却被迫沉默。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 总之,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大江山以茨球的身份躲了下来,茨木还憋屈的给我打掩护。 「你为什么能发觉我与茨球的不同?」 茨木沉默,他不想告诉我。 我微笑,慢吞吞的:「鬼童丸。」 茨木:「手感不同!」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再次发生,我将自己变幻成的茨球手感与真正的茨球做到了相差无几,同化是个好buff。 蜃境步入正轨,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井然有序,下降的是员工们的工作量,换而言之,也就是说,相比之前大江山忙的脚不沾地的情况,现在的大江山已经有了稳定的休息时间。 第132页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茨球原来是整个大江山的吉祥物。 在天气正好的时候,茨球会待在酒吞身边被随手撸毛,等酒吞枕着酒葫芦睡着后,茨球必然是枕着酒吞的胸膛的。 大江山鬼王从来不好好穿衣服。 我蹲在酒吞胸膛上的时间就是茨木这个挚友吹脸色发黑的时刻。 大江山的鬼都不好好穿衣服。 穿的最多的两位偶尔也会敞开胸膛,像他们的鬼王学习。鬼切算好的,他胸膛上缠着绷带。星熊……星熊他天天露大白腿。 我待过鬼王的胸膛,蹲过鬼切的肩膀,也被星熊放在他的大酒杯里过。茨木看的眼角直抽抽。 在被鬼切揭发后,被送回去的前一晚,我注视着茨木,在他的胆战心惊里开口:「听说你女体很好看?」 酒吞久违的呛到了。 事后我理所当然的被报復,被晓乌君和安倍晴明耳提面命的说现在我不需要肝,我需要的是好好养养自己的身体,让我的身体好好休息好好恢復。 我乖巧的说好好好是是是我懂的我会的,转头,我就欺负我的好兄弟去了。 现在我的好兄弟还在挣扎,他想从被子的束缚中挣脱,我也还在想我今天到底要去那个大佬家继续躲着肝图。 熟的我全去过了,像是夜斗朝生富江花鸟卷黑衣美少年都是我的第一批次,现在排着队等着我去搞定的都是难啃的骨头,随时都会告诉晓乌君和安倍晴明的存在。 大岳丸刚从被子里挣出来一只手,挣脱有望时,我蹲在他面前,一大片黑影在暗中也让他吓到了。 我握住他挣出来的那只手,因为他手上有长而尖利的指甲,我选择的手法说是握,不如说是从他虎口开始抓住他的手。 我特别真诚的问他:「你们的铃鹿山,还有空房子吗?」 大岳丸有着被花式欺骗后应有的委屈:「没有!」 我看他的目光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怜悯了。 「那没办法了,你就在这里待着装成我睡觉的样子吧。」我将散开的被子再次一裹,大岳丸:「……」 「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好好睡觉!」 「但是我都睡了一百年了,根本不困。所以你说的好好睡觉是在强人所难。」 「睡眠足身体好。」 「十二个小时你们是在养猪吗?这是浪费,是可耻的浪费!!」 「我不管,时间到了你要睡觉!」 「现在才不到九点。」 「现在已经十点了!」 鑑于我的好兄弟眼神越来越不好了,出于对他的关心,我在他动弹不得的情况,举起我的夜光手錶。 夜光手錶錶盘上的数字在黑暗里显得很大很亮,上面二十点五十二的时间,非常清楚,可以拯救任何视力不好的人。 除了我兄弟。 就算在把我手錶差点怼到他脸上了,他也嘴硬,一直说「你的手錶时间慢了一个小时,我说的时间才是对的。」 他甚至学了什么「我们两个中有一个时间是对的,而你的样本数量太小,不足以证明你是对的。你证明不了你是对的,那么反证得出我是对的。」 我平静的注视着他:「样本数量太小?」 他想要点头,但是我有先见之明的按住了他的鬼角,他只能说:「一个夜光手錶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那很好。」我笑了起来,将我的羽织从我身上脱了下来,大岳丸睁着他的大眼睛,看我抖羽织出来一堆夜光手錶。 大岳丸:感觉被刺瞎jpg 「说我样本太小,嗯?」 「说我不能证明我是对的?」 「好兄弟,我们今天就看一夜样本好了。」 我笑的非常标准。 因为夜光手錶数量过多,荧火之光数量上去了,我们屋子亮了一块地方,然后我将夜光手錶塞进了被子里,光就暗淡的跟熄灯后没什么两样了。 我和大岳丸,看了一夜的夜光手錶。 第70章 你问我对夜光手錶有什么执着?我为什么有这么多夜光手錶? 因为它们战损率太高了。 ——谷川角谷 . 跟大岳丸看一夜夜光手錶后,有几个夜光手錶当场罢工。 这只是损耗的一部分。 另外的一部分是,因为我想睡觉的时间在他们看来太晚了,所以每个看到的我的手錶的朋友都会将它收起来,然后笑眯眯的在晚上让我睡觉。 我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丢一个手錶。 这是司空见惯的事了。我甚至还知道,将我的手錶收起来的朋友会在晚上出现,在我画图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喊我去睡觉。 因为大岳丸的大失败,现在让我睡觉的人分为两拨,一拨是拿了我的手錶试图欺骗我的时间感让我觉得很晚了,应该睡觉的人。 大岳丸单独成一拨。 我的手錶被玉藻前拿过去的次数是最多的。每天打开门,看见外面一只浸润在夜色中的九尾狐,我都会嘆气。 「怎么,小姑娘不欢迎我吗?」 「不是。玉藻前,我能问下,我的手錶你那里有多少了吗?」 「这个是秘密。」 每个朋友都有独特的让我睡觉的办法,玉藻前算非常难以形容的一类。他牺牲了自己,暴露了自己的画画技术。 第133页 他向来是不承认自己的画技不好的大佬,但是为了让我睡觉,他已经没有半点大佬的姿态了。他摘下他的面具,试图以美色引诱我,让我的大脑相信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但我的大脑比我的身体清醒得多。 「十点了吗?哦,不睡。」 我的大脑告诉我,现在才八点半,他口中的十点是在骗我。就算面前的玉藻前有很对我胃口的颜,他也欺骗不了我时间感很强的大脑。 所以这招不行。 玉藻前另闢蹊径。 他在我画画的时候,会在我刚开头的时候握住我握笔的手,用我的笔在画纸上画出他的大作来。 我终于知道了玉藻前的灵魂画技了。 在酒吞看见酒吞哌身上那个画出来的腹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我就该知道了。玉藻前是个灵魂画手。 狐狸用他毛茸茸的九条大尾巴捲住我,让我整个人被他的尾巴裹成一团。他则握着我的手,笑眯眯的: 「再不睡觉的话,小姑娘的画纸可是会没了的。」 我皱了下眉:「你将我桌子上那支笔给我。」 「不行哦,小姑娘。」 玉藻前画出来的线条是抽象的,是让人看着只能挤出来一句「真是可爱」。我不想睡觉有很多种理由,比如跟大岳丸看了一夜夜光手錶,硬生生将大岳丸熬睡着了。 在他醒来后我一夜没睡的理由非常简单:「我睡相不好,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就没睡了。」 大岳丸:「……」 只要不想睡觉,我的理由总是非常多的。 玉藻前以为我会心疼我的画纸,会在这种心疼的驱使下乖乖睡觉。我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不存在的。我画坏的图有一堆,救不回来的更是有一堆,像他这样的,太好救了。 而且他以为限制住我的行动就可以了吗? 呵呵,天真。 跟兄弟一样的天真! 我干脆的靠在了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放松一下我僵硬的背部。毕竟我背后就有他的尾巴,简直是绝好的放松靠椅。 我觉得朝生当年从他的大家族里跟我走时用的那一招值得我学习。幼崽形态下用起来效果拔群。 我从少女形态变成了孩童形态,被淹没在他的九条尾巴里,抱住一条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孩童的手捏不住画笔,它啪嗒掉在了地上,在画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我哭一下,还睁着泪眼看他一下,哭到自己都打了小小的哭嗝,哭到我看他的眼睛都只看到模煳的金色,哭到他无奈的将自己的尾巴从我手里挪开,哭到他伸出手来将我抱起。 「小姑娘,犯规了啊。」 「犯规的……明明是你。」 「好好好,是我犯规了。」 我没有他的尾巴可以捏了,我就捏他的衣服,仗着我现在身量小,仗着自己没皮没脸,泪眼朦胧:「我想晚睡。」 「不行……」 他刚说出「不行」的音节,我停了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我说:「想要晚睡。」 「好好好。别哭了小姑娘。」 我得寸进尺:「想要画你。」 事实证明,玉藻前拿小孩子没有半点办法,拿一个会哭的小孩子更没有办法。他拿了我看时间的手錶也不能让我早睡,反而成了一个工具人,让我的地理图册又开了玉藻前的专栏。 我不要脸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干。 像荒,我就可以默不作声的抱住他的大长腿,然后不动了。 荒:「……起来。」 「我不,我一起来你肯定把我塞被子里去。」 「你不起来我也能塞。」 「那你塞吧。」 这么单纯的纠缠下来,我基本上都能拖过十点。十点之后,他黑着脸把我按进被子里。 「你这样,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夜斗和朝生在跟我嗑瓜子的时候,朝生问我。 「看她现在活蹦乱跳的,肯定不会啊。」 打死不打死的不重要,反正我只要不睡十二个小时就行了。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呢,是早上清醒了还要被第二拨的大岳丸按着不让我起的日子。是八点就被一群大佬们提醒我该睡觉的日子。 咳嗽两声就会获得某个朋友关切的眼神和问候:「早点睡的话,抵抗力会提高吧。」 打个哈欠就会冒出来一个熟人面带忧愁,恨铁不成钢:「困得话为什么不早点睡呢?」 饭量减少了,「没有早点睡。」 饭量增加了,「身体能量不够用了吧,早点休息多好。」 想要午睡,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获得膝枕x1,外加一句,「昨天晚上睡太晚了吗?」 就连我发个呆,都会在发呆完后对上一个爱怜中带着责怪的眼神:「昨晚怎么没有早点睡?」 我怀疑我的朋友们会在我睡太早的时候一脸焦急的把我摇醒,说:「现在八点了,你该睡觉了。」 大岳丸对我的说法表示反对:「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我曾经认真的告诉每一个朋友,我休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八点睡觉不是人干事,我早上醒了就睡不着了。 但是从上一章就应该看出来了,这根本没有用。 要是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每天晚上都抛弃我的节操,每个早上都睁着眼睛思考短暂的妖生了。 第134页 我觉得这群大佬们可能有怪癖。 你想啊,我现在作息是晚睡早起,精力充沛的状态,他们每个人却都认为我的作息时间不规律,睡眠时间不够,每天要睡十二个小时。 我又一次陷入自己是不是用错了buff的迷茫中。 我的这个疑问需要他人的解答,为此,我问了大江山严于律己的鬼切:「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弥生没有做错任何事。」 鬼切一板一眼的回答。 很好,我今天就将自己身上的buff仔细清点一下。那么理所当然的,为了清点我身上一层层的buff,我躺在被窝里,睁眼到天亮。 发现我又一晚没睡的安倍晴明:「……」 他头疼:「晓乌君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让她睡了一百年。」 安倍晴明:「……」 不要指望我和晓乌君有什么感天动地兄妹情,我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不高兴,他天不管地不管只管我的生活。 那不是我和晓乌君。 那是晓乌君书里的创作型虚伪,文学加工。 能在自传里紧跟潮流立自己人设的晓乌君是个狠人,具体表现在,需要演父女情深的时候,他拧开我的床头灯,举着他的小本子,用平板的语气读他写的睡前童话。 我至今还记得,他读的是□□,还是他自己写的。 现在,歷史重演了。 为了表示一下我们的兄妹情不是过分塑料,他在晚上八点拿着一个黑皮小本子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念:「本故事由真实故事改编。」 唯一正常的是,他讲的不是那什么□□了,他讲了一个很长的匣中少女的故事。故事可能都不是他写的。 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读书机器。 他念的故事内容是匣中少女喜欢收藏很多东西,有一天,她收藏了一个人,将那个人做成了琥珀,让他永远停留在某一个瞬间。她觉得这个停留了时间的人很好看,决定做出更多这样的收藏品。 她用了很多年去收集这样的收藏品,变成她的收藏品的人也就有很多了。匣中少女无聊的时候还会将这些变成琥珀的收藏品拿出来欣赏,对他们评头论足。 好的留下,差一点的就丢掉。 直到有一天,匣中少女看到了一个在琥珀里仍旧可以对她眨眼睛的人。你问然后,然后晓乌君平铺直叙的: 「眨眼睛的人又被煳了一堆松脂。」 所以别期待晓乌君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读书机器时的狗血程度,但是可以期待一下晓乌君转行说冷笑话的场景。 真的,我觉得他的冷笑话一定会让人记忆深刻。 第71章 由真实事件改编。 我:??? ——谷川角谷 . 我现在满心都是一种植物在刷屏。 我的地理图册画完了,我心满意足的去榻榻米上睡觉了,然后在睡梦里看到了前些日子晓乌君给我读的匣中少女的故事的真实版本。 为了让我更有代入感,那个匣中少女脸变成了我。 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骨碌跑去找了荒,让这位可以预知的神明来解梦。 「大佬,我昨晚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匣中少女。」 「日有所思。」 「我觉得不像。」 「你没问题,早点睡觉就好了。」 什么时候早点睡觉跟多喝热水一样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睡觉才能解决。 不睡觉就不会做梦,也不会让我有不祥的预感。 现在这个时候,我正是惊弓之鸟。 毕竟刚刚完成了自己的地理图册,慌张是很有必要的,我甚至怀疑这就是我异能力给我的前情提要。能让我满心都是那种植物,还背后发凉的,除了我的异能力也没有别的了。 我找晓乌君要了所有匣中少女的故事,然后在晓乌君莫名的眼神下,我将故事集带回去看了一宿。 匣中少女是个魔鬼。 这是我的读了一半后有感而发。 晓乌君说的那个匣中少女的故事只是她的「丰功伟绩」之一,她收集的东西除了裹了人的琥珀,还有他人充满爱意的目光。 「这是我最得意的珍宝。」 那是被匣中少女装进眼睛里的珍宝,她的眼神里住着的是几十年前那个少女看向她心爱的男子的目光,满怀爱意,而不自觉。 我觉得这个匣中少女形象在此处有了文学性夸张,因为能取走他人目光的妖怪说是百目鬼还可以,说是匣中少女,那这匣中少女可真是逆天了。 就算这匣中少女真是我的前情提要,我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啊。 我甚至想跟异能力开诚公布一次,「大哥,你放过我吧,这种角色,太难为我了。」 异能力它当然是不理我的。 理我的是关心我心理状态的邪神八岐大蛇,「小姑娘,想去阴界狭间吗?」 那个没有时间,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除了适合睡觉没有别的优点了。所以我拒绝邪神的邀请也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吧。 「抱歉,我对那地方有阴影。」 「那么,小姑娘,去看看樱花吧。」 「你关心的那个匣中少女,最后的结局就是死在樱花树下。」 第135页 我恨剧透。 看到一半的时候,我被八岐大蛇剧透了结局,这是八岐大蛇干出来的事。而且想当剧透党的还不止八岐大蛇一个,我觉得很靠谱的安倍晴明在听我的抱怨时,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让他抢先一步了。」 我:「……?」 「我也想剧透。」 晴明打开了他的蝠扇,但是没用的,从他微弯的眼睛里我就知道他在笑,还是带着一点挑事意味的笑,「可惜了,我原本今天是想剧透的。」 「你们怎么回事?」 「哎呀,这是因为最近太过清闲了。」 我信他个鬼。 不过在今天晚上之后,我十分感谢提前剧透的八岐大蛇,怎么说呢,拔高题来了,在我没把匣中少女全本读完的时候。 我做拔高题的时候少了一件需要放在心上抓耳挠腮的事,让我空白一片的脑子里不会突然冒出来什么匣中少女续集,还是我自己脑内码字版。 那样真的是太生草了。 这次的拔高题有所不同,它将我的设定弄成了一个非常常见的,容易搞事的言情文女主设定。 是的,我知道异能力在搞事,我也知道,我现在就是失忆女主了。 我想喝烈酒,吨吨吨的喝。 看起来我的确不像什么脑子啥也想不起来的失忆人士,的确不是,我现在的状态有些奇特。 说我失忆吧,我的确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跟我近来的记忆都隔了层毛玻璃,看不清晰。说我没失忆吧,也的确像,我没什么茫然感,内心平静还能吐槽异能力不是人干事。 我缺的记忆是有关于拔高题和异世界的,保留下来的记忆里还剩本世界和if线世界的记忆。我不是真的一片空白,所以没什么茫然感。 我的感觉是新奇,在新的记忆全部被神隐后,留下来的旧的记忆开始活跃起来。 我很久没有这么清晰的想起来,我离开那些if线其实也没有两三年时间。不过是因为这两三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觉得遥远,因而记忆模煳。 异能力可能需要我这时候的状态,至少这个时期我还不是那么咸鱼,还姑且有那么一点干劲。 我久违的动脑子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了一遍,很快推出来最大的可能性,它想坑我,往死里坑。 我猜的没错。 所以我能问候一下我亲爱的异能力,在妖魔乱舞的平安京里做侧写师跟什么学科有关吗? 我莫非学的是法医? 但我觉得不像。 我初始身份是个侧写师,但实际上这是我的自称,我在我生活的地方是一个画死人的画师,因为笔下死者死状荒诞怪异,已经被惊恐不安的村民们隔离了。 「她画的是鬼神,会遭报应的。」 呃。 我画的的确是正儿八经的侧写,就是因为这些死者死于鬼神,所以在写实派的笔下才会那么诡异怪诞。 有人肚子上长出鬼手,明明痛苦不堪脸上却有诡异微笑。 有人骨瘦如柴而腹大如鼓,身上只有骨架和一层皮,跟腹部对比起来就是皮球上多了几个火柴棍,更形象一点,他像一只大肚蜘蛛。他也的确死于蜘蛛,死于小蜘蛛的破肚而出。 还有人被啃食的样子被画了下来。 我的房间里满是这样让人看了就心里反胃的话,我有时候冷不丁的看见也会难受,不是因为心理不适觉得血腥恐怖,而是很单纯的,觉得这些伤口过于杂乱,看着不舒服。 我在村子里是个被隔离的怪人,会带来灾祸的那种,因为我到处画这些东西,肯定会碰到不好惹的妖怪,会被他们盯上。 万一有妖怪跟回来了,那对于这个村子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我的住所一动再动,直到周边比较近的地方我都踩遍了,我觉得没有素材了,将所有的画作放进包裹里,离开了这个村子,也没有一个妖怪跟着我来到这个小村子,给小村子带来不能承受的灾难。 没想法的妖怪我喜欢。 有想法的妖怪我跟他比划一下,也就没有想法了,因为他妖都没有了,自然也就没有想法了。 我找到的新的採风点是在山腰。我在那里就地取材搭了一个小木屋,又开始了自己等待妖怪作案的生涯。 可我还是不知道,我题目是什么。 第72章 我身边妖怪扎堆,而我与他们友好相处。 有哪里不对?? ——谷川角谷 . 应该说哪里都不对。 我身份立场是人,但现在看上去,我跟传闻中的恶鬼也没什么不同了。 要问我做了些什么的话? 我只是见死不救。 在他们看见我的出现想要向我求救的时候,我就瞥了一眼,没有其他反应了。然后就被憎恨上了。吃掉他们的妖怪身上没有他们的怨气,他们将所有的怨恨全给了我。 至于为什么? 他们的怨气在逢魔时刻开始出现,午夜变成一张张的人脸,扭曲着,在我耳边饱含怨憎:「为什么不救我??!!」 我:??? 不救就不救啊。哪有为什么? 真要找个理由的话,我从不救自己找死的人。 都已经提醒了他们这里有吃人的妖怪,还要赶上来,那么他们就应该做好发生任何不测的准备。而不是像这样。 第136页 连找让他们死掉的妖怪都不敢,转脸就凶神恶煞的霍霍我这个立了提示牌的人。 双标啊。 我给他们立了一个提示牌,还用了buff让所有识字和不识字的人都理解到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救人的话—— 『不要给他们任何希望才好,死两个人救一堆人还能说句划算。因为救了两个人累死自己还连累一堆人,哎呀,你是这样的人吗,谷川小姐?』 救人是美德。 我没有,我只救我的朋友。 他们这些人不听劝告走进山里,行为就跟我挂了个牌子「内有恶犬请止步」,他们看到了不听,然后被里面的恶犬咬到了,怪我防护措施没有做到位一样。 可我又不是养这些恶犬的人,我只是挂了个牌子提醒他们这里危险不要来的人。 他们这些怨憎真的是,看我好欺负? 我一个人类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没有哪个妖怪敢过来在我面前搞事,双方都当做彼此不存在。我不好惹已经是明示了吧? 如果我只是一个运气好的普通人,在看见妖怪食人的场面时,被啃食却还活着的人对着我的方向喊救命,妖怪看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完了。 不太懂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想自己死了也要拉着一个人下地狱呢,还是什么都没想只是求生的渴望。 我最近身上人类的恶意有点多,跟着我想要让我死的怨憎只是其一,另外的恶意来源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还是因为提示牌。 在第一个人不听劝阻进了山,运气好活着下来的时候,他们说立这个提示牌的人就是想断他们活路,不让他们进山。 后来发展成山里有宝贝。 我想独占。 他们中胆子大的人组织在一起,拿着棍子石头之类的上了山,不是为了打妖怪,而是为了将我这个立提示牌的人赶出去,不要妨碍他们找宝贝。 作死。 那天满山都是嘎吱嘎吱嚼骨头的声音,逃出去的人是跑的最快的,将所有队友都当成吸引妖怪注意力的诱饵。 逃出去后,他为了不背上见死不救的名声,不被别人怨恨的目光盯着,疯狂丢锅给我。虽然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他说我是面目可憎的大妖怪,生吃人,立提示牌只是为了让他们上当,还说我擅长迷惑别人,变成美女让别人上当,只有他意志坚定,才跑了出来。 「有没有别的手段我不知道,大概没有吧,不然我跑不出来。」 劳资长得美碍你事了? 自从这个流言出来后,一段时间里来的基本上都找刺激不要命的,想见见传说中的美人,奈何看到的全是歪瓜裂枣奇奇怪怪的妖怪。 因为这么几次折腾,我立在山上的提示牌被怨恨我的人毁了个七七八八,也正因为这些怨恨,我现在变得不太像人了。 人类的极端情绪,类似于恐惧憎恨都可以造出鬼神,像罗生门之鬼茨木童子都有被人恐惧然后变成鬼的经歷。我一个人类,现在离变成妖怪只差死一次了。 可想而知他们对我的怨恨了。 我一个普通的人类侧写师,现在的形象是肤色冷白,眼珠子和头髮黑如沉墨,而嘴唇殷红如血,如同一张水墨画生了灵智,啖了人血。 我现在出去别人说我是妖怪也没人不信,甚至在我出去晃了两圈后,他们吓到请了阴阳师过来。 然后就又有了墨鬼杀人的传言。 那些怨憎被我当成墨沾在了笔上,甩出去的时候划开了阴阳术结下的屏障,也很轻易的夺走了人的性命。 这是我第二次大搬家的原因了。 我真正安定下来的时间要往后推几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搬家我都经歷过,搬家的理由也很稀奇古怪。 有人说我是画中生出来的鬼,杀人无数,怨气冲天,然后他们都没了。我也就搬家了。 有人说我是吃小孩子的恶鬼,因为他们那里自从我搬过来后就失踪了好几个孩子。我那次体验了一下在火堆上的感觉,但是他们没有点燃我脚下那堆木柴的机会,因为他们没了,我又搬家了。 还有一次跟我没有关系,我在海边待了一段时间,是为了画淹死的人。被扔下海的神子重新站在云端的时候带来了海啸,整个村子不復存在,我在海啸中漫不经心的画着画。 我身上的怨憎已经被我用完了,普通的墨水在海水里用出来也印不到画纸上,只会让我像一个海里的乌贼,周围都是墨汁。 我在海水里飘飘浮浮,用画笔沾着海水在湿透的画纸上随便画画,所以漫不经心。 那么认真干什么呢? 泡在海里这么无聊,手上不干些什么怎么消磨时间,我真正的侧写时间是在退潮之后,海面上干干净净,画出一片沙滩就能表达出所有了。 名字可以叫做神罚。 你问神呢? 走了。 你问罚呢? 罚过了。 我跟荒的初次见面,就是这样,他是引起海啸的神明,我是在海水里浮沉的被人当成妖怪的画师。 不过真正说的上话的时候,还是在之后,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能看到的只是神明淡漠的目光。 等海水退去之后,我已经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嘴唇难得被泡的发白,不是那种殷红色了。就算外表再怎么像妖怪,我现在还是个人,就是难死了点。 第137页 神明的手段很干净,我出来的时候海岸边那座小村子存在过的痕迹全部被卷进了海水里,包括生活在村子里的人。 海岸边只有我这么一个活人。 我很轻松的画出了神罚。 可能是因为这幅画太过于抽象了,导致我和神明的缘分没有断干净,我每出现在一个灾祸现场,就会看见海边神明的影子。 他简直无处不在。 面对面碰上然后说了第一句话的背景图依旧很惨烈,被烧焦的土地,倒塌的房屋,还有火焰。 我们两互相看着。 双方都不觉得对方是来救人的。 他说:「你还活着。」 「活着。」 神明对我的印象还是海里的漫不经心,但碰到的次数多了,我在他心里的印象就变成了「不要命的画师」。 我们对彼此的过去都不感兴趣。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引来一场海啸,他也不想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碰到了就打声招唿,没碰到就不想起。 「你是为什么而来?」 「我只是想画个画。」 我笑不出来,感觉自己每到一个地方就头顶死神buff,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稍微次点的就是妖怪作乱? 这就是传说中侧写师的buff吗? 果真恐怖如斯。 「你会成为祸津神。」 我:…… 呵呵。 我以为我这样下去早晚会成为妖怪,但是有个会预知的神明告诉我,我未来不是个妖怪,而是个祸津神,就那种所到之处天灾人祸不断的神明。 我感谢他承认我的侧写师buff的威力,但是这跟我觉得人生艰难并不冲突。 到最后,就算是这个神明,他看到我出现在某一个地方时都会皱眉,不明显,可他对我的嫌弃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你,要去高天原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这是刚才山体滑坡扑上来的,被神明单手拎上天的我很真诚的问他:「荒大人,你确定你是高天原的神明吗?」 我现在这么一个灾祸体质,上了高天原,入了神籍,说不定第二天高天原就没了,八百万神明流落街头,莫得安身之所。 「相信你自己。」 荒依旧面色不改,如果不是单手拎了一个我,他看上去就是孤高又不可接近的星辰,高冷,神圣,看着就是一个大佬神明。 然而这个大佬神明刚刚想让我去霍霍他住的地方。 我……我当然是答应了! 高天原上有大祸津日神,还有其他的祸津神都没有掉下来,我觉得我这么一个人类没有这么大威力……吧。 后来荒大佬很满意的:「没事,就塌了几个神社而已。」 侧写师,真正恐怖如斯。 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复读机器。 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靠大佬走了次后门在高天原入了个神籍,以人类之身成了祸津神,原本一堆神对大佬这种行为表示不满的,不过我刚入完神籍就塌了的神社和大殿实在是太给力了点。刚刚还在说大佬不是的神明们和气微笑着,说没事没事,下去多玩玩吧,我们给你放带薪假。 我就只去了一次高天原,后面就是大佬带我满世界走。 大佬身边还有一个稻荷神御馔津,曾经试图给我祈福,让我转运。 我跟着大佬一个月,大佬就看到了火山喷发洪水泛滥,再走走就是大鲶鱼一头撞塌了山,让周围轰隆轰隆震个不停。 只要他让我自己选路,我去的地方以前哪怕再平和,都会出事。这种追逐灾难的本能就算御馔津给我一天祈福一次都没有用,那是本能,与运气无关。 我其实……运气挺好的。 荒「嗯」了一声,「山是你画完后才塌的。洪水是你画完河流才来的。你运气很好。」 我补了一句,「人是我画之前没的。」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留给我的就是一个充满嫌弃意味的背影。 说来心酸,我因为个人体质,现在是荒看不惯高天原作风时就会拿出来的因果律武器。他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出「祸津神岁想上来看看,不知道你们同意吗?」 整个神明会议的气氛就会立即和谐友爱起来。每个神明都在亲切友好的交流,就像刚刚那种凝重根本不存在一样。 祸津神岁,也就是我,我可是一人之力就弄塌了天照大御神住所的人。幸好当时天照大御神不在住所。 我将自己上半身瘫在矮桌上:「荒大人,我感觉自己会被暗杀,我只是一个人类。」 「你不会有事。」 荒不是爱开玩笑的神明,还有预知能力,他说的话在我这里的可信度挺高的。 我有时会问他,「是什么都可以预知到吗?」 「不是。」 「那能看看我最先住的那个村子怎么样了吗?我觉得我不是灾祸体质,就只是凑巧。」 荒轻描淡写:「它没了。」 「啊?」 「你走之后出了般若。」 第73章 所以你懂了吗? 我没有神社的原因? ——谷川角谷 . 我在一个地方停留过的最长时间出来了。 因为那地方有个神明, 第一次出现洪水,硬生生被他改了河道,所以我没办法走。第二次眼看着神明堕妖被蛊惑了,我以为我可以走了,结果神明又硬生生将自己的本心掰回来了。 第138页 我在给荒的书信上情绪激动:「这就是我想要建神社的地方!」 荒给我的回信非常简洁:「回来。」 我只能遗憾的对着神明单方面告别了。为什么是单方面的?我这样的以人之身获得祸津神神籍,却依旧顽固的保持着人类身份的存在,在那个神明眼中应当是偶然路过的人,被他一视同仁的守护着。 我身上没有神明的光辉,也没有神灵气息,能证明自己神明身份的神籍在高天原。而我碰到的这位风神,是从人类的期待中生出来的,并不是高天原的神明。 全凭人类的信念才能维持自身存在的风神。 这样的神明我看见了很多,被人遗忘了就会迎来消散,也就是这种神明,对人类抱有最大程度的温柔。 哪怕是人为生成的祸津神。 人类的怨憎恐惧中生出来的神明,对人也是温柔的,不过因为诞生他的情绪是负面的,他的温柔,也只能通过负面的情绪表达。 希望有神明可以带来灾祸。 希望有鬼怪吃掉那一家人。 好噁心啊,这么噁心就去死啊! …… 「我是,为了愿望,去杀人的。」 神明实现愿望,信徒献上供奉。不过祸津神接受到的愿望都是阴毒的,所以供奉就很让人恐慌了。 被人束缚的祸津神还好,像我这样的没有被束缚的祸津神,在人间乱跑总会撞上灾厄。 人以为我是灾祸,那么我即灾祸。 我们不讨论是这个灾祸本来就要发生祸津神只是受到人类愿力的吸引才去那个地方的,还是祸津神去了才会发生灾祸的。 这个问题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一样的性质,要么没有靠谱答案,要么就是俄罗斯套娃。 祸津神被认为是灾神,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间,祸津神的神社就不要说了。供奉祸津神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人。 但是我想要一个神社。 这种理想诞生的由来也非常质朴,在我被异能力收容的那些记忆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剩下的,比如既视感。 我身为祸津神的身份给我带来了既视感,然后既视感提醒我要有一个神社。 我把我的理想跟荒提了一下,他当时说我是在自寻死路。 「你不明白人类的信仰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让我想起那天的深海,我在那里泡了一天一夜,现在想起来没得深海恐惧症真是我精神坚韧。 「我想有个稳定的住所,我并不想要人的信仰。」 我只是想要一个神社,里面的巫女信徒神明都是我,至于人的信仰,我没想过。 御馔津作为稻荷神,在人间的神社和信仰都很多的神明,性格温和,同荒的外冷内热不同,她一直很温和。 她这个人温和到,她是亲近人类对人怀有希望的神明,却对荒和我有时候对人类的不关心没有任何不满情绪,也不会试图让我们学着她一样对人友善。 「获得认同的话我会很高兴,你们有别的看法,我也非常高兴。」 即使是这么友善的神明都清楚的。 神明和人是不同的。 正儿八经的神明可以选择神爱世人,也可以选择厌弃,总归是个选择。 我算非传统意义上的正经神明。 传统的祸津神,也没有让天照大御神的住所塌的。 还有另类的一点时,我被人类的怨憎影响向祸津神转变的时候,还是一个活人。 我运气很好,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我有那么可怕的灾祸体质时候,我应该早就被天灾人祸埋进土里,失去生命,从而顺利的成为一个祸津神,被人的怨憎所影响,聆听他们的恶意,无恶不作。 人的信仰对那时候的我来讲会将我拖进深渊。 然后顺理成章的被阴阳师当成邪祟而收服,成为他手里的刀。 「你真的以为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恶意?」 我以为是有的。 不过承受他人无缘无故的恶意,和被人算计着甚至通过名字下了诅咒才承受那么多恶意,两相比较起来其实都没有差别。 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那个可以具现化的被我当成墨汁的怨憎,其实是种诅咒。 「作用是什么来着?」 「会让你死。」 我真心希望这位阴阳师还活着,因为我觉得怨憎牌墨水非常好用,画在纸上也不掉色。但是荒说这种诅咒对人的反噬很大,何况我用怨憎当墨水的行为对那位阴阳师造成的反噬非常持久。 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差,直到我用完最后一滴怨憎,他才终于咽气。 在那之前,他就算受到了致命伤,被妖怪袭击捏碎心脏,也不能死去。 「意图造神的人总会付出代价的。」 是这么回事。 就算我现在运气好,没有丢掉命,也没有因为那些怨憎心理出现问题,还成了正经的神明,也不是我需要原谅他的理由。 伤害别人的人,用并没有对别人造成真正的伤害还让别人有了好结果的理由理直气壮的让人原谅他,他肯定脑子不太好。 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就当他死了吧。 我这里这个意图造神的阴阳师的确是死了,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我甚至毫不犹豫的给他扣了个锅,振振有词:「我就说嘛,我的体质没有问题,一切都是那个阴阳师的诅咒。」 第139页 「呵呵。」 荒大佬连个眼神都不想给我。 我现在已经成了祸津神,随身buff已经是灾厄了,我到底是因为阴阳师的诅咒获得灾祸体质还是我本来就是灾祸体质,咳,不讨论了。反正锅给他,死人不会跳出来反驳,跳出来我就将他锤进去。 世界和平。 就是现在世界和平解决不了我神社的问题,弄得我老是想去趟冥府看看那个阴阳师还在不在,在的话我跟他待几天,让他体验一下什么是恐怖如斯。不在的话那我只能去他坟头蹦迪看看能不能让它炸一次。 我看好的那个神明荒不让我继续待着霍霍他,怕我跟他做邻居后好不容易存续下去的神明没几天就没了,所以荒让我回来。但是荒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了。 御馔津给我选了一个位置,在她神社附近,距离不远不近,我们可以随时串门。我去哪里的第一天,我和御馔津又看见了我们的老朋友大鲶鱼,附近震动了很久。 御馔津声音温和:「别怕。」 我不怕,该怕的是大鲶鱼。 荒下来看情况的时候,我将大鲶鱼养在了水缸里,寻思着它再大点就可以炖一大锅鱼汤了,能吃一年的那种。 御馔津在我旁边收拾我给大鲶鱼画的画。 大鲶鱼是真的命大,我画完它后还没有死于非命,比我画过的山川河流强很多,就是它看上去非常害怕,躲在水缸中御馔津的倒影下,试图让御馔津给它一点勇气。 「鲶鱼清蒸好吃吗?」 刚来的荒:「去吃石距。」 我笑的眯了眼:「可我不能去海边啊。」 上次为了一个石距,为了上面那只大章鱼,我去了海里,然后?海啸了,石距当场去世。我在海里泡着,被黑着脸的荒捞上来的。 在御馔津神社旁待着的第一天,食材x1。 第二天,为了御馔津的安全,我去了荒的神社。原因是发洪水了,御馔津神社在山顶,洪水到了半山腰,周围除了她神社的这座山,其他山都沖塌了。 她的信徒说这是稻荷神的神迹。 真正带来这个神迹的我,神位被御馔津放进了她的神社。御馔津将她的香火分给了我一部分。为了不给她的信徒带来恐慌,在我的建议下,神位上的祸津岁变成了我写的岁字。 「字还尚可。」 我就当「尚可」是非常好的意思吧,反正从荒嘴里的说出来的话,总是要进行文学加工的。 荒是个大佬,大佬有一堆信徒修的神社,其中有一两个因为信徒去世,只剩一个神社没问题吧? 直到荒面无表情的说神社是他特意让人空出来的,为此他还特意降下了所谓的神迹,让这个神社里的神官告知周围的人,离开这里。 也就是说,现在整座山都是我的。 里面的人因为神明的提醒都走空了。 「荒大人,你怎么骗他们的?」 荒表情凝重,「我说这里会有大灾难发生。」 哦豁,对不起,荒,我不该说你骗人的,这特么就是个大实话啊。我在的话,没出点事都不是祸津神岁了。 我至少肯定一点,我在荒的神社住下后,最次都是有大妖怪出没。 「你的神社给我了?神位被我垫桌角也可以?」 荒闭了闭眼,忍下来他想拉下一颗星辰砸死我的冲动,「给你了,随你。」 「我抓个妖怪给我修神社也可以?」 「可以。」 在他神社入住的第一天,我将自己的神位摆了上去,荒的神位被我扒拉进我的房间了。荒就在一边看着,周身星辰光芒明明灭灭,深蓝浅蓝无缝切换,到底是没拉下一堆星辰让我接着。 第一天的庆祝仪式是一场大雨,没有小清新意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下一晚就会起山洪的雨水。雨点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我裹着被子,泡着茶,将整个神社的灯点亮。 点到一半的时候荒嫌麻烦,直接让所有的灯一息之间全点亮了。 「你是个神明。」 荒对我很头疼,对我不像一个神明这件事,他觉得我现在还是那个不要命的画师,没有半点长进。 「可也没谁说神明不能裹着被子吧?」 「没有。」 「那不就可以了?神明的话,随心所欲又不是问题。」 到下半夜的时候,我觉得我抓个妖怪过来给我修神社这个主意是真的妙。今晚要不是荒在,关键时刻开了幻境,将神社和我们都笼罩在星海里,可能我今天又要在水里泡澡了。 神社在星海里浮沉,我趴在地板上,伸手去捞星子,在手心里深浅不一的蓝色有着星芒,是真的漂亮。 我问荒:「光酒我能喝吗?」 「想喝?」 「是啊,因为幻境里的星海太好看了,我就馋光酒了。」 「自己去。」 「那就是能喝了。」 第二天暴雨歇了,我的神社因为有荒在没有事,但是山上,树木就只露出来一点尖端。我决定这次去黄泉入口弄光酒的时候就顺路去那个阴阳师的坟头上栽棵树,抓个赤舌让他待在树上打雷下雨。 坟头蹦迪影响不好,就搞个天打雷噼好了。 我没有抓到一个妖怪让他心甘情愿给我修神社做神社维护日常时,我的神社能保留下来全靠荒。 第140页 幻境牛逼! 荒大佬维护时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我的神社里于是多了莲花,多了一些稀奇好看的花,看到了勾玉挂饰也会收集一点,还砌了个水池子让大佬的龙下来泡澡。 大佬只用清清爽爽的端坐着,穿着浴衣喝着我泡的茶看外面天崩地裂就好了。至于这些天的雨水天气会不会造成洪涝? 以前会,不过我这边跟荒川距离还算近,那边正好碰到了缺水,跟荒川之主商量了下,这些水都是走的地道,进了荒川。 神社这里因为荒不喜欢一片泥泞,所以雨水没怎么进来。 我有时候盯着他的脸,感嘆:「荒大人,我感觉你是我画不死的大佬!」 因为不会说话,我被大佬逼着学习和歌。 这个可能真的有用,也可能是我脑子转过来了,下次再夸他的时候,同样的意思我说出的话就能听了: 「荒大人,在你身边我很安心。」 从他的反应里我知道这次我不用被盯着写和歌了。 在长达一个月的雨水天里,我被迫写了一堆跟雨水有关的和歌,可能我写的东西不能说是和歌,毕竟「大雨知君意」这句话都能被我当成和歌交上去,我没什么文学天赋不是很清楚了吗? 「为什么不曾怨恨?」 在漫长的雨季里,荒曾经很清闲的问我这种问题。因为我前几天移了几棵芭蕉过来,说听雨打芭蕉声应该很闲适,外面的雨水终于能进神社门了。 虽然减量了。 我们两个现在盯着芭蕉听着雨打芭蕉声,杯子里是取回来的光酒,外面又没有生出洪涝灾害,的确很闲适。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看了他几秒,他就知道我没反应出来他的意思了。 「被无故伤害的时候。」 「可能因为都已经死去了,怨恨就留不到明天了。」 「我这种体质,他们想活下来都很困难。」 因为早已经报復过了,所以我可以心情平静,没报復过的我想起来就顺手了结了。认为我这样的人会以德报怨也太高估我的道德了,我都可以见死不救,怎么会让那些人活着? 怨恨是最没用的东西了。 除了有心理安慰,对改变处境毫无作用。 第74章 你好啊。 要来维护神社吗? ——谷川角谷 . 这么说我会被打的。 所以我对每一个偶尔来神社的人都会非常委婉的推销这份工作,真的一点也不直白。 首先,我作为神社的巫女和神明,会问在神社外徘徊的小妖怪要不要来神社躲雨,被拒绝了也不会生气,如果进来了,能留下最好,留不下也随缘。反正也会经常见面的,毕竟这座山被我承包后,雨水充沛,雨停的时间每天不超过一个时辰,除了我这个神社可以躲雨,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 连荒每次来维护的时候都不能下地从山脚慢慢走上来,只能从云端降落直达神社,可想而知他原本的山间别墅现在已经成了海景房了。 跟当初那个漫长的一个月雨季一样,改变的只是雨水量,不然荒可能要在这个神社里了此神生。 「那么,我为什么不试试有求必应的御怨般若呢?」 我在雨水天里,在荒和我为了保持神社干爽设下的结界里,翻看高天原上妖怪的记录,找到了御怨般若,这个号称「有求必应」的妖怪。 既然是有求必应的妖怪,那么请他翻修神社也可以吧。 我的神社初期需要荒这位大神和御馔津轮换着翻修,频率的话大概七天一次,半月一次大修,需要翻修的理由也很充分。 在荒的结界下,在御馔津的好运里,神社不是鸟居无故失踪就是房梁断了,半个月一次神社半塌方。 除了我和神社里的神位,没有一个东西是没有被翻修的,神位和我都特别结实,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将神位和自己抢救出来的动作太快了。 荒每次来神社都可以在全新的角落发现我。 我有时候在芭蕉下,有时候在池子里,有时候又在塌掉的神社屋顶,还有一次他半天没有看见我,只看见我放在池子里的神位,他以为我终于把自己折腾没了的时候,我从神社外面走了进来。 身上还有点灰。 「很无聊?」 「不是,我只是去个地方栽了棵树。」 荒脸上有了极浅淡的笑意。 那个阴阳师今天可能不太高兴,不过管他呢,两个树两只赤舌,其中还有一棵树一个赤舌是荒亲手按在他坟头的,双倍的天打雷噼双倍的快乐。 我管他高不高兴。 他要是真不高兴了我才开心。 在我住神社住了有一年时间后,我的神社终于不那么频繁的需要维修了,改成半个月一次维修那天我看到了日子熬出头的曙光。 住的时间再长一点后,神社只需要半年一次大修了,就是这个时间点,我终于可以出远门找人了。 因为荒说:「你的神社抗住了。」 在我灾祸体质下,神社能撑这么多年是因为有三个神明不辞辛苦的维修和重建。我们互相磨合了多年,它也塌了多年,终于跟我脚下这座山一样,获得了抗体。 哪怕天灾人祸频发,半年才倒一次也是它最后的倔强。 神社稳住了,现在我需要做的是停雨。 第141页 我来的这几年,雨天天下,荒川那边从不缺水,有时候还会有一只水獭沿着河道游过来给我挖新的河道。 「我没见过你这么惨的人。」 我们两个挖河道算好手,水獭圈定位置,我将那块地画出来,然后没我事了,剩下的事是水獭的。 那块地出现在我的画上后,它很平静的接受自己没了的事实,毕竟跟它一起没了的还有一堆土。 出现了地陷。 水獭和我看着从那块地开始延伸到荒川的裂缝,水獭已经没有第一次见的懵逼了,他很淡定的:「宽度好像不够。」 「沖两天就宽了。」 这就是我们合作挖河道的全过程。河道已经是个成熟的河道,它知道自己该怎么从地上长出来,一路长到荒川去。 但是雨不是成熟的雨,它根本没有半点自己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好些年的觉悟。为了让它恢復正常,我出远门的目的就很明确了,以毒攻毒。 找一个大妖怪来修自己的神社。 大妖怪出现的地方对人来讲就是灾祸,我想靠这个灾祸覆盖连绵的雨。 提供方向和思路的是荒。 荒是我的指路明灯。 祸津神岁出现的地方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现在雨水天气已经是天灾范围了,来个大妖怪就是新的人祸。 用新的覆盖旧的,最差的也不过是雨没停,我找到的大妖怪想杀我。 我不怕的,想杀我的话,我怕他自己先没了。就算他妖还在,饱受天灾的山也不会理他的,被天灾接连洗礼见过大世面的山到现在都没有塌,一个人祸,还是我能镇压的人祸,它和它的神社都不怕。 我撑着伞,带着我的行囊走上了寻找人祸的道路,顺便在路上与其他的天灾人祸不期而遇。 这导致我的墨水没断过。 成为祸津神的这些年,我终于掌握了画画的必备技巧之一,如何随时随地让自己的笔有墨水,拿起就可以画。 人的怨憎恐惧我现在可以主动的让它们依附在我的笔尖上,让它们成为我画画的墨水了,还是那种随心所欲想让它出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的墨水。 是不是很棒? 我觉得我很棒。 可是很棒的我带着一堆怨憎找到的是只般若,不是御怨般若。般若胆子还有点小,跟了我很久,我回头找他的时候他总会躲起来。 我感觉到他在害怕,但是某种原因让他还在跟着我。 跟着我的期间,他躲起来被草丛里的石头绊倒过,被人发现过,被阴阳师试图收服过。还碰上了突如其来的大雨,地陷,山洪,野火…… 我始终在他前面,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能爬起来的时候,还会看到我的背影,就算这时候他受伤不轻,也还是会咬着牙直接跑两步,跟上我。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在看着啊,在他目光看向我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背影,但是他移开目光的时候,我就会看他。 打了个交错而已。 我看见他在夜晚被突如其来的地陷卡住腿过,看见他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山洪,一点火星子都能在他面前点起野火。 他原本是漂亮甜蜜的少年,跟了我一路后,两条腿上都是伤,流血结痂是每天都有的事。他是一个妖怪,这些日子却总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妖怪。 原本能躲的险情躲不掉,想要用妖怪的力量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阻碍。这样都能活下去,肯定是我帮了他啊。 出远门的时候碰到一个一起走的同伴,我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这个同伴还打不过我的情况下。 所以他因为受伤昏迷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好了,被野火熏到的眼睛也用了清凉的药,身上干干净净的。 他拉下自己眼睛上的绷带,看见我还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若无其事的等他。 我原本预定了半年的远游计划也因为他的存在被迫提前结束了。因为般若他在我的加持下,成功的让自己差点没了。 我们碰上了雪崩。 先前伤了脚的般若用了妖力撑住了一会,在下一波雪崩来临之前,我将他从雪地里拉了起来,抱着他躲过去了。 算我们第一次正式的互相接触吧。 般若在此前一直都知道我,我是直到他跟着我的时候才知道他。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是,他是我住的那个小村子里生出的那只般若。 而那时候我走了。 「喂,你是叫岁吧?」 在火光里,裹着厚羽织的般若用最小的声音和他最无理的语气问我,我感觉他就是一只被捏住后颈皮的奶猫,试图张牙舞爪,却落到一个奶凶奶凶的地步。 「是啊,你知道我?」 「你……」他憋了半天,「你现在还在画那些尸体吗?」 「不画了,我怕诈尸。」 这只般若与我缘分挺深的。 他是从他人对我的嫉恨中诞生的,因为诞生时的气息引来了附近的妖怪,导致了小村子的团灭。 至于为什么那些妖怪们敢来? 我在的时候村子里是不会有妖怪的踪迹的,诞生了就会被我弄死。般若都完整诞生了,妖气肆无忌惮还没有消失,它们就知道我走了。 「她……她嫉妒你,所以我来杀你了。」 最终我是背着昏迷的般若回神社的。因为没有到半年之期,神社依然好好的,没有出现我回来了神社没了的剧情。 第142页 我背上这位在刚说完想杀我,试图亮爪子的时候,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晕了。 关于我是怎么拐到第一个信徒的? 这个问题很简单,他自己撞上来的。 「我是祸津神岁,你愿意跟随我吗,即使身边天灾人祸?」 般若委委屈屈的:「愿意。」 他要是不愿意,可能迎接他的就是神社的大梁了。我实在不敢保证这位信徒不会被我剋死。 不过看起来结果还不错。 在我睡得迷迷煳煳的时候,他会敏捷的躲过去突然出现的碎石,无故掉下来的神位,突然袭击的花盆,义无反顾的到我面前,将我的被子掀开: 「我说,岁,你这傢伙,不想吃饭了吗?」 我说:「就来。」 他侧了个身躲过去掉下来的一块木头,我也正好翻了个身躲了过去,只剩他手里的被子被木头毫不留情的撕裂了。 这是我有信徒后的日常。 简直就是死神在信徒头上蹦迪,而我嘆着气看戏。 「你是我祸津神岁的信徒,不会死在这种程度的灾难下的。」 般若:「……神明不应该跟信徒同甘共苦吗?」 「不不不,这不是苦,只是日常,我以前也是这么过得。」 般若碰到的是毛毛雨啦,我可是经歷过七天维修,半月重修的神社的,现在神社只是半年一修,好太多了。 「你这个神明,都没有半点目标的吗?说真的,你是神明吗?你现在还是人类吧。」 般若在成为我的信徒后,别说杀我了,他现在保住自己的命都觉得有些困难,所以脾气暴躁了点……情有可缘。 我自己不是个正经神明,不能要求我的信徒是个高大上。 我伸出手来,般若下意识低头凑了过来,我摸了摸他的头髮,笑眯眯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先活着吧。」 「别怕,你是我的信徒,我不会让信徒死于天灾人祸的。」 我的灾祸体质好像在神社和这座山上有点加强,其他地方都挺好的,只是碰巧赶上了,这地方不一样,这地方是我常驻的。 嗯,对,是常驻的原因。 第75章 请坚信一切都是巧合。 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祸津神而已。 ——谷川角谷 . 这是般若第一次学着穿神官的衣服,学着跳神乐舞,眼睛是蜜糖颜色的少年穿着我给他的黑唐草纹正服,跳神乐舞的时候神情就一点也不甜蜜了。 「神乐舞这种舞蹈,不是巫女跳的吗?」 我正趴在地板上,毫无神明风范的翻看厚厚的一本神明须知,荒大佬给的,他半年降临一次。前几天正好是半年之期,他来的时候看见我和般若在维修第二鸟居。 神社到了维修期后,我们的鸟居,我们的参道都出了问题,不过本来也没有几个人来,所以可以很清闲的修理。 「但是这样不太好啊,荒大人。」 「我怎么能靠信徒养呢。」 就是算荒是个真大佬,我也可以在他面前毫无形象。这个掌控星辰预知命运的神明是我的朋友,他来一次,我就顺手给他叠几个buff,被他警告不要做多余的事时也没有半点心慌: 「好歹是个祸津神,将你身上的怨念吸收过来不成问题的。」 我将自己的手按在了神明的肩膀上,一脸认真的,「荒大人,作为我的指路明灯,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没什么想说的,但他的手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比如将我的手从他肩膀上拉下来,比如让我不要跟个没骨头一样没个坐相。 最后他丢给我一本神明须知。 大佬就是大佬,靠着这本书,我知道了很多。例如——如何迫害我的信徒般若。让他穿上神官服跳神乐舞,然后对他赐福,告诉他,神社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因为我要出门了。 般若:「让妖怪看护神社,你脑子还好吗?」 「前所未有的好,我觉得我还能去回应一些乱七八糟愿望的好。」 「他们唯一的愿望是让你消失。」 「我懂,我就是去告诉他们我还在,让他们加把劲的。」 祸津神岁的名声这几年也不是没有流传出去过,连带着我脚下的山都有了名字,岁山。岁山连绵多雨,被灾祸笼罩,是祸津神的岁的居所。 是个路过不交过路费就过不去的流氓山,屡次为我创收。 也是在传闻里百鸟皆寂的不祥之山。能听到的声响只有雨声和自己的脚步声,要么就是狂风吹过的声音。如果听到了女子的声音,那就是祸津神岁神降。 听过祸津神岁事迹的人要么拼命跑出岁山,要么战战兢兢的去她的神社,献上自己的贡品,祈求她的宽容。 没听过,那就只能看她心情好不好了。好的话死里逃生,不好的话就地掩埋。 我的神社习惯性的半年塌方都变成了对他们的不满,因为无人信奉我,所以我决意给他们带去灾厄。 这么多不实言论里,只有一条是让我高兴的。这里以前是荒的神社所在处,人烟不算稀少,一夜之间荒神降让他们跑走后,祸津神岁占据了荒大神的神社,逼走了他的传闻就起来了。在他们知道神社的主人现在是祸津神岁后。 我「哈哈哈」的笑了半天。 荒大佬风评被害。 第143页 虽然在他们口中我就是灾祸本身,让他们宁可走远路也不愿经过岁山,但还是有胆大的在家里摆我的神位,给我的形象进行艺术加工,变成青面獠牙的夜叉。 我偶尔会收到零星的信仰,就来自于这些不怕死的。 我出现必定会出现大灾祸,死伤无数的传闻让信奉我的人都怕某天一觉醒来,人已经在黄泉入口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他们碰到凶煞走投无路的时候,铤而走险信奉我,没死之后想丢掉我的神位都没有勇气。 能够惊退恶神和妖怪的,肯定更凶啊!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成了凶神邪神的代表,在一些人心中危害性远超八岐大蛇。八岐大蛇毕竟被封印了,被迫家里蹲没有出来长时间营业的机会,我不一样。 好像一夜之间我的传闻就遍地飞了,我由一个无名小神变成了很有名却没有人敢信的邪神岁。 有信徒因为害怕找了别的正神信奉,希望神明能够保佑他免遭我的毒手,当天晚上,神位刚放上去直接开裂要么就是死活放不上去。可能天照大御神的神位才有用,但天照大御神是天皇家族特供神明。 绝望不噻? 绝望。 绝望的他们擦擦眼泪,给了我更丰厚的贡品,祈求我的原谅。 我可能知道八岐大蛇为什么要当一个邪神了。 因为邪神真的是,赚的好多的。 而且我还比他更缺德。 由于自身特性,没有一个信徒想要让我出现在他们面前,问他们有什么想要的。他们还有求生欲的,神明与信徒的交换法则对我来讲不成立。 被迫营业的我:吃瓜jpg 出门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我吃到了更多我自己的瓜。虽然这些瓜里的水分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对我有深深的误解。 我只是出现的地方恰好会出现灾祸而已,而不是我一出现必定会有灾祸。像有些地方,我也是待了很久才出事的。这能怪我吗? 只是凑巧而已。 至于神社和岁山,我长时间待着的地方总是要有点特殊的。 在神社待着的时候我只会看见有人一脸惶恐的来神社上贡,看见新上任的神官般若露出营业微笑也能将人吓到昏厥。他们从来不会说我的可怕。 「我不好看吗?」 般若指着自己年轻漂亮的脸蛋,「这不好看吗?」 我捧着他的脸真心实意:「好看,吓到他们的是我。」 这就是神明与神官的相处方式了。 他干活,我负责夸。 现在我出门了。 一切都需要自力更生,还要在面对自己的传闻时保持微笑,体谅他们的恐惧,开解他们。 这是我对信徒的怜悯吗? 不,这些人又不是我的信徒,能让我如此善解人意的是神社巫女的待遇。包吃包住还有钱,只要是十六岁以下的少女,都有机会成为神明的巫女。 我作为十五岁零……零几百个月的少女,符合不到十六岁的条件,穿上巫女的白衣绯袴,披上有鹤松纹的千早跳神乐舞,摆出温柔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有不对的话我就成不了巫女了。 现在我可以愉快的当一个巫女,白吃白住还有工资,就说明连那个神明都认同我的身份的。 所以我每天都在诚心诚意的感谢这个好心的神明,看着他的神像都能笑出来的那种。就是神明本人有些不好意思。 「为何不走?」 我在那里低声念:「希望以后可以平平安安。」 我什么也没听见,神明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跟我一样选择成为巫女的人并不少,我们都是从神社附近的村子选上来的孩子,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我是我的村子里出现妖祸后仅剩的一个人。 年长一些的巫女说我很得神明喜爱,说我天赋很好,灵力纯净强大,说我得神明庇佑。 「能从那样的大妖怪手里活下来,你的运气真的很好。」 我只是用腼腆的微笑来面对。 巫女们信奉的神明是斐伊川神,跟信奉其他神明没什么两样,只是穿上白色足袋后要在脚上系一个小铃铛。 这件事还有专门的巫女来负责,我们称唿她为御神子。 想像一个场景吧,年轻活泼的少女们用白檀纸束起头髮,穿着松叶色和服裙的研修生和白衣绯袴的巫女分成两列,等待着御神子给自己的脚上繫上取悦神明的小铃铛,在系好后才开始新的一天。整个神社里时不时会响起一连串的铃铛声,这是故作庄重的少女们体现她们活泼的地方。 我这个时候就觉得,斐伊川神挺有恶趣味的,在巫女脚上系铃铛,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 我身为被包吃包住还有钱的巫女,脚上也有这么一个铃铛,不知道是不是特制的,晃起来的声音跟其他人的差别很大。 玉质的小铃铛。 御神子说这是斐伊川神对我的喜爱。 因为喜爱,所以我不在那两列里,我总是起的最早,被繫上铃铛的时间也最早,然后看着其他的女孩子们系铃铛的人。 我觉得这不叫喜爱,这就是斐伊川神对我的折磨,他不让我安安稳稳的睡觉。说到底被神喜爱的巫女为了表示对神明的感激,遵守的规矩更多,还需要保持内心对神明的敬畏,一天中需要在神殿里的小房间里跟神明单独相处一个时辰,聆听神谕。 第144页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规定? 我合理怀疑这个神不正经。 这个神社也不正经。 不正经的斐伊川神在这一个时辰里降下神谕的时候并不多,他只是单纯的话痨。就那种,今天外边天气怎么样,河里的鱼是不是肥了,肥了的话我能烤出来供奉给他吗? 我说河里的鱼还小,刺多,别烤了吧,炖成鲜鱼汤才好喝,就是这里没有多余的油盐,新鲜鱼也做不好喝。 「斐伊川里没有鱼吗?」 他含煳的笑了一声,「没有,斐伊川里只有水草。」 我很失望:「唉,只有水草吗?我还以为可以改善饮食的。」 斐伊川神果然不是一个正经的神明。 正经的神明在看见妖怪和巫女勾搭的时候是不会让我脚上的铃铛失声的,也不会在第二天说我没良心,有良心的话应该给他留一点的。 「就那么一点点,我还是个巫女,跟妖怪会面很危险的。」 斐伊川神:「吾会帮忙。」 我:??? 因为斐伊川神亲自下场给我们打掩护,我和那个妖怪一直有稳定的见面频率,斐伊川神也有了稳定的供奉。 已经发展到了他吃樱花糕的时候会挑剔的说:「味道不好。」以前就算是个没有馅糯米糰子,他也会说好吃的。 他变了。 我甚至觉得他还胖了。 「神明不会长胖。」 「我不信。」 「我见过妖怪吃成球形的。」 那天他失语了很久,直到最后才语气凝重:「那个妖怪,很厉害。」 但事实上,我没见过胖成球的妖怪,我只是随口诓他的。出主意的是那个跟我交易的妖怪,他是有双尖耳朵的俊秀少年,微红的发,眼睛里一汪红,看着就年纪不大。 最主要的是嘴甜。 在我忧愁我年纪的时候用甜滋滋的语气对我说:「姐姐永远十五岁。」 也是在我担心嘴现在越来越刁吃的越来越多的斐伊川神的身材问题时,说妖怪吃太多变成球形的传言的人。 他叫鬼童丸。 是斐伊川神社下面的小村子里真正的存活者,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将他从火海里带出来的人。 是个玩锁链的半妖,喜欢在锁链上刻下人名。 「姐姐叫什么呢?」 自称自己才十四岁的鬼童丸在我外出处理委託的时候会出现在我身边,跟一个黏着姐姐的弟弟一样。 我说:「我叫弥生。」 我看见这个名字被他刻在了锁链上,他看着我,乖乖巧巧的笑着:「因为不想忘记姐姐的名字,所以刻下来记住。」 那他的记性挺不好的,锁链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名。 等我回去陪斐伊川神说话时,他在嘆气:「最近怎么出来这么多事?没有停过。」 我只能咳了一声:「不太清楚。」 第76章 将一切当成凑巧有利于身心健康。 只要暂且遗忘一些事情就可以过得更好。 但是,事实就在那里。 ——谷川角谷 . 斐伊川神社附近有一群傻逼。 他们在神明眼皮子底下用活祭来召唤邪神,让我们这些巫女烦的不行,御神子都为他们都开了几次集会,我是重点关照对象。 就那种负责交涉的。 斐伊川神为了更好的看我怎么处理这件事,所以派了个信使跟着我。 信使据说是让斐伊川没有鱼的罪魁祸首,它是条白鳞蛇,细长一条的,体型也小,是可以盘在手里玩的那种蛇。 斐伊川神将它丢给我的时候语气也是懒洋洋的,跟没睡醒一样:「吾的信使。」 信使跟我的第一次见面,它就是从空中突然出现,掉到我身上,僵直一条,让我以为它就是个装饰品。 斐伊川神没将它当回事,我可能也没有吧。闲的没事的时候背着和弓走在路上,手垂下来玩蛇。 信使想告诉我它也是有脾气的,但是我不懂蛇语,偶尔会来找我的鬼童丸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在它想要咬我的时候笑眯眯的:「它说姐姐你没用力呢,力气再大一些就好了。」 最常见的动作是勐然出现将一只丑萌的小鬼放在我手上让我拎着,不经意间将我手上安稳待着的信使扔到地上,偶尔还会不经意的踩上一脚。 「你没事吗?」 「姐姐,我没事哦。」 「确定没事吗,你的嘴唇都发紫了,我感觉你中毒了。」 「没……」 因为信使生气,直接咬了他一口导致鬼童丸中毒昏迷,信使本蛇也因为一次性注入毒素过多,趴在我手上,勾着我的手腕,没什么精神。 我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被我从头撸到尾跟没脾气一样的信使不仅有脾气还有毒的,也是第一次知道就算是半妖,可能也怕蛇毒。 鬼童丸昏迷的时间不算短,我给他做了处理将他体内的蛇毒逼了出来,等了他半个下午,甚至已经在想他要是真被毒死了,我是不是该给他埋了,然后每年今天来看他。 很高兴,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不过从那之后,鬼童丸没有试图用脚踩死信使了,他是个乖小孩,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呢。 他微笑着给信使嘴里塞了一只鸟。 「姐姐,我想跟信使打好关系,它可以吃掉这些的吧。」 第145页 请住手吧,它只是一条小蛇,被鸟吃的体型,这么大只的鸟雀,它吃不下的。尤其是这只鸟,它还是活的。 信使和鸟都很惊慌失措。 信使是被塞住了,整条蛇淹没在鸟的羽毛中,鸟是被鬼童丸吓到了又被信使咬了一口,在鬼童丸手里扑腾着翅膀,叫声悽厉。 然后鬼童丸松手了。 鸟扑腾一声窜上了天,带着信使。 鬼童丸一脸没想到的表情,「啊咧,信使还在那里吗?」 我想起那天的夕阳下,我用鬼童丸的锁链玩的抛小鬼游戏,目标是一只饱受惊吓的鸟和挂在鸟身上的信使。 由此,我得出了结论,信使和鬼童丸不能共存,除非我愿意牺牲我自己的静谧时光。 再具体点,信使揣怀里,鬼童丸牵手里。 我觉得不行。 这可能就是我一路上没有碰见天灾的原因了,鬼童丸和信使凑到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将天灾压的没声了。 至于那群意图召唤邪神的傻逼,我觉得他们够不上人祸的标准,我拉开和弓,面无表情的将箭尖对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没脾气了。 但是我有。 箭矢灌注了那些所谓的灵力,直接将他们的仪式全部净化了。摧拉枯朽,将地皮都刮下来一寸。 我收起和弓,露出鬼童丸式笑眯眯表情:「来,让我给你们画个画。」 总体来说,我的交涉过程是成功的,意图召唤邪神的傻逼们态度很好,认错也很快,还积极改造了,表示再也不会了,还给了一堆赔偿。 「然后呢?」 斐伊川神吃着用那些赔偿费用买的贵的要死的和果子,对故事的后续有了莫大的兴趣,「他们安然回去了?」 我咬了一口神明匀给我的贡品糰子,「可能吧。」 「可能?」 「我将祸津神岁的神位给了他们。」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那些进行了劳动改造,将我一箭造成的坑填上土,以为我是个好煳弄的巫女的傻逼们看见我非常温柔的拿出祸津神岁的神位时的表情—— 要死了!!! 不想接但是不接的话肯定会死的吧! 我语气和笑容都温柔的如同一个真正的巫女:「这是神明的恩赐。听说你们想要召唤邪神替天行道,我希望,你们能够压制住这个祸津神。」 我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子边上抽出弓箭时弄出来的皱褶,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可以做到吧。」 既然热衷于召唤邪神这种事,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将自己的神位给他们,满足他们的愿望了,我可真是个好人。 相比于现在已经被封印起来的邪神八岐大蛇,祸津神岁风头正劲,威力更大,更能凸显他们替天行道的勇气。 说起来,我现在有这么恐怖的名声,很大一部分要感谢这些个阴谋家的。他们孜孜不倦的制造人祸,我凑巧过去了,正好为他们背锅。 既然受我恩惠,那么现在收点利息也不过分吧。 要抱怨的话,就抱怨祸津神的设定好了,所到之处必定会出现灾厄,又不是我想的。 所以我现在才不知道那群人到底是死了还是生不如死。 斐伊川神笑出了声,他的声音本就低哑,笑起来就有些撩人了。本就不算太大的地方里,他的笑声跟贴在我的耳边一样。 我有点想躲。 斐伊川神在这不大的空间的神降了,神明的气息被屋子里的符咒全部锁在了这一处空间了。 他在我的身后,一开始是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后来则是整个神都贴了上来,我有种被蛇类生物缠上的感觉。 他捂住了我的眼睛。 这下他真的是贴在我耳边说话了,「汝不是吾的信徒。」 「我以为你第一天就知道了。」 「因为很有意思啊,谁知道汝是祸津神岁呢。」 「说实话,岁的形象在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 岁的形象是青面獠牙。 岁的形象是野心勃勃。 岁的形象是无恶不作。 岁的形象是天灾人祸。 「但是,谁知道岁就是汝呢。」 斐伊川神即八岐大蛇,巫女弥生即祸津神岁。我跑到邪神老大哥掩人耳目的神社里蹭吃蹭喝有什么不对吗? 作为他刚诞生不久,就靠着凶戾名声,抢了他的风头的后辈,他对我的态度是宽容的。宽容到成了那种「你随便闹,锅给我」的前辈。但是,他想从我手里抢锅真的不容易,我从外边熘达一圈回来,就有一堆锅在身上了。 我趴在矮几上,对着他眨巴眨巴眼:「前辈。」 半透明的前辈虚影捻着点心,「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前辈,你觉得玉藻前适合当信徒吗?」 前辈放下了手中的点心,伸出自己的一双手扶正我的头,然后晃了两下,他以爱怜的目光看着我:「没进水,怎么会说胡话呢?」 倒也不是胡话。 玉藻前作为大妖怪,那种可遇不可求的大妖怪,我碰到他了,总是想着带回神社压制那些乱蹦的天灾的。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就连八岐大蛇,我也是想打包带走回神社的。但是斐伊川神社还没有让人跟八岐大蛇联繫起来,还养着一群人,我就不打他主意了 这次出门因为碰上了大妖怪玉藻前,我没背什么锅在身上了,外界传言倒是与时俱进,说祸津神岁害死了几个阴阳师。 第146页 阴阳师死状悽惨,祸津神岁属实邪神。 我「哦」了一声,觉得他们还能传的更狠一点,将玉藻前跟祸津神岁绑在一块,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神降,问:「你愿意成为我的信徒吗?」 背景音乐是友情出演的天灾乐团。 「害,他们为什么不绑呢?」 「我们绑了吧。」 八岐大蛇慢条斯理的,「吾是传闻中能够让高天原坠落的神明,汝是传闻里让人间灾祸四起的祸津神,互相配合应该可以让汝的神社稳定一点。」 「而且,吾的信徒,有钱。」 嘿呀,我是那种神吗,就算八岐大蛇不说后面一句,我也会答应的,我点头,「绑,钱什么时候给?」 「签订契约后给。」 所以祸津神岁和八岐大蛇蛇鼠一窝了。 我通过我对般若的赐福跟他远程通话,问般若神社的情况如何,他那边说,「雨停了。」 「神社呢?」 「……今天掉了根梁。」 我只能对八岐大蛇说声抱歉了,我只想要一个他的,但是我的神社告诉我不行,我还需要别的人祸。 「也许是意外……」 「今天般若说掉了一根梁,以前只是花盆的。」 「……你的神社,为什么会有花盆这种东西?」 「花盆比大梁砸头上要好躲点。」 我现在不能做单选题了,我需要的是全都要。 第77章 为什么气氛不太对? 然后哪里都不对了。 ——谷川角谷 . 我是如何拐到玉藻前的? 这个问题我现在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答案,因为我现在见到他都很难。 就那种,我挖空心思想要见你,却不能让宫墙塌了的失落感。 好好的大妖怪,怎么跑宫里去了? 我不想去那座宫殿里,让我的天灾人祸buff有机会上线背锅,所以我忍痛放弃了玉藻前。 「前辈,有什么比玉藻前更好的选择吗?」 「鬼童丸不够吗?」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做出沉思状,「大江山汝要吗?」 「大江山?」 「听说那里的酒吞童子是吾的孩子。」 我静静的看了八岐大蛇一会,直到邪神露出常见的戏嚯微笑:「怎么了?」 「你这是……想要让自己绝后吗?」 「没关系。孩子死了会再有的。」 这是何等的……令人感动的父爱啊!伟大到孩子死了,八岐大蛇都准备自体繁殖后代了。 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握住了八岐大蛇的手,认真的问,「那你的品种很罕见吧,毕竟是能自体繁殖的蛇类,蛇类能自体繁殖吗?对了,前辈能自体繁殖的话,那是雌雄同体了,前辈的女性模样是什么样子的?」 八岐大蛇在我问出前半截的时候,笑容收了起来,准备回去躺着了,不过因为我握着他的手,他硬生生没能挣开,就那么听我问了全部问题。 所以,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握住他的手了吗?这种问题,问出来的机会就只有一次,当然要防范脸皮薄的前辈中途逃走了。 「生孩子要两个人。」 前辈因为挣不开我的手,现在是心情平静面无表情。 「那前辈不还是要绝后吗?我不去了,太惨了,真的。」 「吾这边有两个人,而且,大江山那边并没有吾的孩子。」 「那更惨了,酒吞童子竟然不是前辈的孩子。前辈被骗的很惨吧!」 「给吾——收起那副表情!」 我听话的收起了「前辈一定很难受吧被人类的传闻欺骗了现在才发现真相」的表情,至于这个表情为什么会让八岐大蛇接收准确,又怎么在我的脸上被完美表现出来的? 贴这个表情的文字buff就好了,就算我面无表情,也能传达出这样的意思。 让八岐大蛇看了皱起眉,极其不悦的表情。 「那么前辈能好好回答问题了吗?」 「问。」 「前辈你真的不能自体繁殖吗?」 「不能。」 「但是我能。」 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汝生什么?天灾人祸?」 「按照这本神明须知上说的,神明的神力可以制造子嗣。前辈你不可以,是因为神力受损了吗?」 因为逗弄蛇神,我那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在斐伊川神社里,我在我的住处休息时,闭上眼睛梦里就出现一堆蛇,而我泡在水里,八岐大蛇在边上时不时伸出手来搅下水。 「斐伊川的景色如何?」 我大概知道斐伊川为什么没有鱼了。 这种跟信使一样的细长条的白鳞蛇,斐伊川里有一川,游动着,将整个斐伊川的水面变成月光白。 我大半个身体躺在水面上,上半身则是躺在八岐大蛇膝上,那些白鳞蛇绕开我和八岐大蛇,让斐伊川的月光白出现了空隙。 八岐大蛇将我的头髮从斐伊川的水里拨了上来,就像从月光里捞出来一缕水墨。 斐伊川的的两岸都是鳞片样的东西,颜色鲜丽,隐有响动。 「叫蛇川是不是太直白了?」 「我说,前辈,你这样浪费神力,受得了吗?」我一动不动,「我都不敢动,怕加剧前辈的神力消耗。」 第147页 「汝想成为斐伊川的溺死鬼吗?」 八岐大蛇就是嘴上说自己没问题,还不高兴我提出问题的神,至于实际上,实际上后半夜我们位置对调了一下。 八岐大蛇头枕在我的膝上,哼哼唧唧的,我捏着他的手腕给他输点神力续命,一旦我想说些什么,他就哼唧着,有气无力的:「闭嘴!」 他可能没脸见神了。 将脸埋在我的腹部,我低头只能看到他一头黑髮还有从黑髮间露出来的那点冷白色。 我就不说话了吧。 毕竟这条蛇自己将自己榨干了只为给我套了一层又一层的不洁之力,我现在说什么都让他生气的情况下,我只能闭嘴输我的神力给他了。 万一他这个能熘达出来的化身在我梦里没了,我就少一个唠嗑的人了。 别人做梦都是梦见心上人快快乐乐在一起,我做梦,为什么梦里还要救邪神呢? 我年纪轻轻,我好累。 那就趁着他现在虚弱,我做点什么比较好吧,一切都是为了保住他的蛇命。 神力输出过度会有什么后果? 我作为输出神力的人,睡一觉起来腰酸背痛不过精神还行,在起床准备开始巫女生涯时,御神子神情复杂的出现在我面前,她说:「弥生,斐伊川神说你今天可以休息。」 我:「但是,今天最需要休息的还是神明大人吧?!我并没有什么不适。」 御神子:「……」 御神子的神情复杂了一个二次方。 我今天完成了日常任务,在那间小室里静坐的时候,八岐大蛇没有出来见我,直到我在小室的桌上摊开纸,一脸严肃的开始写东西的时候,我听到了蛇的嘶嘶声。 我开始写:「蛇类的发情期大概在五到六月,从受孕到产卵时间有一到两个月不等,最长可达半年以上。」 「八岐大蛇是什么蛇类有什么特性暂且不明,按孕期半年计算,生产时还需要考虑卵生和卵胎生两种可能……」 我的纸被突然现身的八岐大蛇撕掉了,他舌头抵着牙齿,瞪了我一会,「胡说八道!」 「可我的神力要想清出来,这是最快的方式吧。」 我第一次给神输我的神力保命,就让神明出现了消化不良的症状,我不明白,有八个头的大蛇为什么消化能力这么差,是只有一个胃的原因吗? 「汝的神力就算给那位神使也是一样的状况。」 「咦,我的神力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大概是第一次被一个邪神以这么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说:「汝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讲:「说吧,无论是什么命不久矣,还是剧毒无比,我都撑得住的。」 「汝的神力过于凉薄,就像冰放进水里。」 我:…… 浪费我表情。 等八岐大蛇的消化不良过去后,御神子接到八岐大蛇的神谕说让弥生巫女去大江山取一个东西,这东西对他很重要,一定要取回来。 御神子为我送行的时候,神情倒是没前几天那样复杂了,她只是很平淡的提醒我:「不要过分依靠神明的宠爱。」 我对她笑了笑。 我要是单纯的弥生巫女,追逐着神明的影子就好了,那样还不至于这么悲惨。可偏偏我是个祸津神,还是凶戾得不得了的那种祸津神,在八岐大蛇的神社里死皮赖脸的待着这神社还没塌的原因还是因为八岐大蛇这个人祸够分量。 祸乱京都,预言里能让高天原坠落大地的邪神在我没有我的神社加持下,只能护住斐伊川神社的安稳。 神社方圆百里里让我天灾人祸buff起作用的傻逼总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我头疼,我心烦。 我上了大江山。 我上大江山之前害怕大江山被我弄塌,后来我欣慰的发现,这里的人祸扎堆,我一时半会弄不塌的。 果然我这种祸津神在这种妖怪群聚的地方才能活的舒服自在。上有三个童子压阵,下面有一堆小妖怪给buff隔离层打补丁。 偶尔的buff泄露也只是有几个阴阳师在探路,然后被鬼王的名声吓退。 我来大江山的第一天选择了入乡随俗,现在只是一个云游四海,到大江山歇脚的书翁,被一群小妖怪追着问故事的。 他们问:「书翁也有女的吗?」 我说:「我就是。」 「那你为什么不写故事下来呢?」 「我只会画画。」 「能画大江山吗?」 我对这群天真无邪还没有遭受过祸津神岁毒打的小妖怪们笑的温柔可亲:「我还是讲故事吧。」 故事的话,我其实也没有,但架不住我会编啊,而且祸津神岁的经歷也太过离奇,换个名字就可以成为一个故事。 将祸津神岁替换成匣中少女,或者清姬,要么就是一个鬼女,混杂着讲的时候,我可以让这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世界观受到严重的冲击。 小妖怪们梦中都有一个场景,就是有朝一日变的强大,然后去人类那边抢一个漂亮的公主回来,看着一堆人对着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我告诉他们,漂亮的不一定是公主,还有女妖怪,比如匣中少女,比如清姬鬼女。 「匣中少女取过洪水中的一滴水,也曾在荒凉的海滩上收藏了一颗沙砾在自己的匣子里。她收藏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奇怪的当属来自人类怨憎,无缘无故的怨憎,因为太多了,所以她将怨憎当成墨水画了幅画,然后锁进了匣子里。」 第148页 「她也曾经收到过人类的爱慕,但她只喜爱爱慕者的目光,因为爱慕者本身,太过贪婪,意图完全掌控住她。」 …… 匣中少女是趣味性,鬼女就是纯粹的恐怖故事。毕竟祸津神岁的天灾人祸总是要说一说,所以鬼女的艺术形象被我塑造成了一个因为自身特性,喜欢什么什么就会毁掉的妖怪。 「她用爱意杀死了所有她喜欢的人。」 「是个哭泣着,却丢不掉爱人之心的妖怪。」 …… 至于清姬,小妖怪们已经不想听我讲故事了,有些妖怪看见我的笑脸如同见了恶鬼。我讲故事的时候,总会在那些故事里穿插一些我见过的人*妖恋,他们听着听着,妖生一片灰暗。 「人类公主这么娇气的吗,连睡不好都会死?」 我点了点头:「睡眠不足容易猝死。」 托这些小妖怪的福,我见到了酒吞童子。 我是偶然路过的书翁。 他是大江山的鬼王。 我啧了一声,不太好办啊,劳务合同不容易签啊。 第78章 如何跟一个爱喝酒的鬼王套近乎,然后谈事情? 送酒吧。 投其所好应该行。 ——谷川角谷 . 其实我并不确定这样的做法行不行。 毕竟我没试过酿酒。 我只喝过酒。 我也只能听天由命的去试一试。 所以我在酒这方面请教了专业人士,一只酿酒的狸猫。因为他诞生是在早晨,所以他的名字叫做朝生。 算是狸猫中酿酒的长辈了。 更重要的是,酒吞童子喝他酿的酒。 酿酒的基本原理我是知道的,毕竟数理化生中的生物有提到酿酒。酒是原料发酵产生的液体,里面含有乙醇。 让酒产生香味的是酯类物质,酸类物质,醛酮类物质还有醇类。 在不知道酿酒的具体流程时,我酿酒这个自然过程变成了化学实验。首先是乙醇的提纯,我又开始了传统艺能烧玻璃,建造乙醇的提纯玻璃仪器。 然后实验室制造乙醇。 看上去不太靠谱。 因为我是从成熟的果子里面提取乙烯,让乙烯和水在我的催化buff下反应产生乙醇的。跟自然酿造的过程相比,它缩短了时间,还浪费了一堆果子,只能说这是实验室产物让我看看能不能快速酿酒的。 通过我的以身试毒,我觉得这种实验室制造乙醇的实验没有必要存在了,还是试试传统酿造工艺吧,通过时间来证明酒的品质和我想要亲近鬼王的真诚。 至于为什么? 我酿出来的东西不能称之为酒了,而是纯粹的实验室制造提纯乙醇实验,精准控温下,高纯度的乙醇和水的混合物通过蒸馏管滴落到玻璃器皿里。 我喝了一口。 确认了它的口感。 我记得我本世界前不久还喝过比这种口感还难喝的酒,传说中的生命之水,我对着一个一杯倒的人吹了两瓶,脸没有红人也没醉,就跟喝了两杯白水一样。 「看,这就是太宰先生看重我的原因。」 一杯倒的人拧着眉头,苍白的脸上有着冷静和不贊同,「在下以为这种方式太过儿戏。」 然后喝了一口电气白兰地的他倒地不醒。 说这种方法儿戏的话,就不要去做了,一边嫌弃一边又跃跃欲试,倒霉的是我啊。 酒吞童子作为常年喝酒的鬼体质说喝不醉不算,他又不是我这种开挂玩家,但一杯就倒绝不可能。 朝生前辈说鬼王大人的酒量很大,他没见过他喝醉过。 「弥生,你是不信吗?」 我点了点头:「喝不醉的是我。」 「别说大话啊,弥生。」 酿着明年才开封的酒的朝生露出了善意的,属于长辈的微笑,「我看过这么多能喝酒的妖怪,没一个比鬼王大人酒量大的。」 「因为我才刚来大江山。」 我蹲在朝生边上用笔记录着酿酒的注意事项。妖酒和人类喝的酒酿造材料不一样,妖怪能喝得,人喝不得。 我停下笔,目光灼灼的望着朝生:「光酒可以吗?」 「唉?」 「大江山的鬼王,是会喝光酒的吧。」 如果他对光酒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为他去黄泉入口,冒着被黄泉女神伊邪那美追杀的风险,为他取来光酒。 「光酒,你能取来光酒吗?」 「只要他可以见我,我就能为他取来光酒。」 见我一次,然后喝着光酒顺便谈谈去我神社镇场子的事情。谈不拢的话没关系,我听朝生说大江山过几天有场酒宴,将他灌醉谈劳务合同的事应该机会大一点。 光酒可能算比较稀罕的一种酒吧。 可以称之为生命之源的酒,如果遍地都是也太掉价了。 朝生当时在我话说出口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然后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如果有光酒的话,鬼王大人应该会跟你见一面的。」 看在光酒的面上,我跟酒吞童子来了一次正式的见面。当时场面异常严肃,看似只有两个妖怪,实际上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草丛里躲着一堆小妖怪,披着绿色保护色,以为我和鬼王都眼瞎。 一个大石头后边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大石头边上长出来六个脑袋,每个脑袋上都有一双满是好奇的眼睛,里面有着八卦,有着兴奋,让他们眼睛亮闪闪的。 第149页 恨不得冲出来打死我的是茨木童子,不过有星熊童子在那里拉着,所以我现在没有被罗生门之鬼砸进地里。 总之,场面异常严肃。 以为只是单纯的会面的我和鬼王都有些意料之外。导致开始的几分钟时间被完全浪费掉了。 直到我掏出来光酒和一份拟定好的劳务合同。 茨木童子:「我忍不了了,那个女人连婚书都写好了!」 星熊童子再也拦不住茨木童子了,他和鬼王都眼睁睁的看着茨木童子冲出来,扬起了鬼手,然后他们都视线偏移,不忍再看了。 他们做的非常对。 我在大江山天灾人祸buff第一次生效的对象给了茨木,大江山少了一个茨木童子,多了一个我的姐妹茨木子。 当场变身绝色美人的茨木子看似非常有威力的一击,因为猝不及防女体化,就成了她举起娇小的手打我。而我,我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小巧玲珑的妖都都拉到了我怀里。 嗯,这可能是茨木子绝无仅有的体验了,她气到妖力紊乱,顶着女体化在大江山待了好几天。 而她的挚友酒吞童子没有半点良心的笑了好几次。 「哈哈哈,茨木童子,你也有今天!」 被茨木童子常年约架的酒吞童子会有这反应不奇怪。我因为是间接让茨木童子妖力紊乱没办法自由的变回原来的大老爷们找酒吞童子约架的妖怪,酒吞童子对我眼熟了,对我好感度up了。 我从「那只书翁」变成了「有意思的书翁」,为了长久的清净,酒吞童子还向我问了如何让茨木童子变成茨木子的诀窍,他希望在战斗中变成茨木子这件事可以浇灭茨木童子跟他约架的热情。 「你是怎么做到的,很有意思啊。」 我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巧合巧合,这巧合就像星熊童子劝架总能让原本吵架的两个人打起来一样。 没有道理。 跟祸津神的buff讲道理,我们还是谈谈签合同的事吧。 茨木童子对我屡败屡战。 我们没有真的打起来一次过,茨木童子总是在途中就出意外。他变成过茨木子,半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打架节奏无数次,还在试图跟我比试。 我觉得我拐不到鬼王,说不定能拐个茨木童子回去。真的,他这种执着的精神能让身为他挚友的鬼王烦得要死也是本事。 ——直到他一拳下去,大江山地动山摇。 茨木童子在这动盪中前所未有的头脑冷静:「我将挚友的大江山打塌了吗?」 知道真相却选择顺着他的话讲的我:「差一点大江山就塌了。」 喜爱挑战强者的茨木童子从此在大江山闭口不提对决,冷静的简直不像那个天天找鬼王约架的茨木童子。 冷静的茨木童子让酒吞童子非常欣慰,并且又给我加了一波好感。 我已经是大江山的客人了,而不是偶然路过歇脚的书翁。就是大江山的小妖怪中间有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流言: 「大江山的三角恋」 扩展一下就是:喜欢鬼王的书翁被鬼王的挚友喜欢上了并且挚友还比鬼王更早一步开始了行动,那么书翁是会坚持本心还是会会选择挚友? 只准备签劳务合同的我:哈??? 刚刚与我成为朋友能一起喝个酒的鬼王本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我?」 唯有茨木童子一脸「破案了」:「果然这个女人对挚友你不安好心,挚友你不要被她骗了!」 我郑重其事的请来了星熊童子这个眯眯眼来劝架,在星熊童子的「听咱一言」中,悍然出手了。 一边用笔墨单刷茨木童子一边面无表情的念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咱一言』里不自觉的就想揍人了!」 「卑鄙无耻下流!」 「听咱一言!」 茨木童子被我揍成了茨球,圆滚滚的茨球,抱着茨球出门的时候,茨球一副萌萌哒的外表上努力挤出来一点杀气,然后被小妖怪们「哦~」 「茨木大人的套路真多。」 「知道女孩子喜欢可爱的东西」,就用可爱的糰子来占据它的怀抱,还让糰子放杀气不让我们接近。」 「没想到,茨木大人追女孩子这么心机!」 「这局我压茨木大人赢!」 …… 茨木童子从茨球变回来后的当天晚上,黑着一张脸将说这些话的妖怪全丢了出去,直到这群妖怪咦呜呜的道歉,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闭嘴,那个球,长什么样子?」 「画出来!」 呸。 小妖怪们一边画图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茨木童子这种不妖道的行为。 原以为茨木大人是个傻的,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也这么会套路。 呸。 压鬼王大人满仓的我亏了! 什么,你说他嘴里说着压茨木大人为什么还压鬼王大人,你难道没听书翁小姐说一波毒奶,房子靠海吗? 现在没有靠海的房子了,他亏得只能自己跳海了。 朝生给我送来了满满一缸酒,在我狐疑的目光下面不改色:「送你了,鬼王大人最喜欢喝的酒。」 他看见我手里的茨球糰子,面不改色是没成了,抖了一下眉毛:「喝酒之前最好不要碰带毛的东西。」 第150页 于是我将茨球放在桌上,一个人高高兴兴的扛起一缸酒去找鬼王唠嗑拉近关系了。 朝生是个好前辈啊。 就是一缸酒不够我们两个人喝的。 茨木童子喊着「挚友」推开门的时候,酒缸里已经没酒了,喝了快半缸酒的我们齐刷刷的盯着大唿小叫的茨木童子:「喝酒吗?」 一缸酒真的不够三个人喝的。 后来我们三个纯粹是喝光酒。 等星熊童子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齐刷刷的盯着他,他「咱」还没说完,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喝酒吗?」 三个童子在喝完了光酒后,我拿出来我用实验仪器提纯的酒。 茨木童子最后迷迷煳煳醉倒在地上的时候,看见我不怀好意的掏出来了一叠劳务合同。 茨木童子:「……你果然……」 唿~ 三个童子都被我灌醉了,我觉得我脸上的笑容逐渐缺德。 嘿嘿嘿。 第79章 干了坏事而被害人神志不清,我应该怎么做? 等他们醒来。 ——谷川角谷 . 「晴明,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了吧。」 安倍晴明,平安京最负盛名的大阴阳师,几日前我出现在他家,带着大包小包……不对,带着一堆图纸出现在他的召唤阵里。 然后,他的土御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祸。 「这可真是……」 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安静的跪坐在书桌前,目前正在画他的土御门,当然我肯定不敢画全图的,而是画了半边土御门的景色。 这是安倍晴明给我提供的思路,相比于荒大佬的放养政策,安倍晴明偏向于给我启蒙进阶。 「可以试试掌控灾祸。」 我这几天虽然没有找到他口中的什么灾祸之力,不过画土御门画半边的熟练程度倒是直线上升,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做不到,但是熟悉到下笔就知道笔锋该往那边走了。 就算不按顺序来一点点画出来,也可以在一堆看似不着边际的线条里将土御门的半个景色填充出来。 「可是,晴明,你的结界能撑住吗?」 大阴阳师这几天给土御门布下了结界,对外的说法是感受到了不祥,正在处理中。 现在我的多次作画已经让这个大阴阳师揉着眉心,对维持结界感到了吃力。 他说我画画的时候是在主动放出祸津神的力量。他问我:「你感觉不到吗?」 我的表现就跟面对数学老师的「你懂了吗」一样,除了沉默,就只有摇头。晴明就跟我的每个数学老师一样,对我露出欲言又止的目光,最后嘆气: 「没事,再来一次。」 「你其实是会的,不然我的结界撑不到这个时候。」 这次轮到我欲言又止了。 因为这次目标明确,只要结界不出问题,晴明就能解决所有我的祸津神buff引起的问题。所以我在结界上开始了我的传统手艺——煳buff。 跟在大江山干的一样。 根本不是我会了。 说起大江山,现在我还是有一米米的心虚的。不为别的,就为那三个手印和我那终于没掉梁的神社。 在灌醉了他们三个后,我干了缺德事,后来碍于我还有良心,没有在犯错误后当场逃跑,让他们三个清醒后满世界通缉我。不过他们醒过来后情况也没好多少。 因为茨木童子,我不得不向另外两个童子解释那玩意不是什么婚书,我没想过霍霍他们一生,就只是一个契约。 然后茨木童子:「你竟然连挚友这样强大的妖怪都看不上,你什么眼光?」 因为思想出了错,茨木童子被拉去跟星熊童子谈心了,我跟酒吞童子两个尴尬的相处。显然,我是单方面的尴尬,因为另一个当事人鬼王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想干什么,而是:「你那种酒还有吗?」 「上次的存货喝完了。」我抓了一下头髮,「不过我很快能做出来。」 酒吞童子「嗯」了一声,「契约的事,不是我们想的那种阴阳师的契约吧。」 我:「阴阳师的契约?」 「傻子,你的契约对我们没有约束力的。」 笑声从酒吞童子的胸腔里被挤出来,连笑声里都有烈酒的气息,他将我的手拉着,带的我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怎么……怎么了吗?」 「酿酒去啊。」 我需要纠正一下酒吞童子的误解,这不是酿酒,而是提纯。我已经放弃我那魔幻的超现实主义的酿酒手法,转而向酿酒前辈朝生要酿好的酒液来次提纯了。 妖怪的体质真好。 我将一缸酒提纯完成后,酒吞童子就开始用他的酒葫芦装酒了。 那天的我留下了深深地疑惑:「酒葫芦里空间到底有多大?」 我看见酒葫芦上面的嘴巴开始打嗝了,然后看起来空间被装满了的酒葫芦在之后将大江山的所有存货都装进去了。 怀疑人生。 朝生说这很正常,大江山所有妖酒都会经歷这样的事。 所谓的妖酒,最后的一道工序就是酒吞童子的用他的酒葫芦酿酒。酒吞童子其实是大江山隐藏的酿酒大师,这是我没想到的。 他的酒葫芦,真就酿酒神器了呗? 我在大江山待着的时候,一天的时间是这样度过的,白天跟着朝生一起尝试让他学会怎么提纯出生命之水的酒精含量,不过因为他没办法跟我这样每次都能抵达最大值,所以效果没我这么好。 第151页 后果么? 大江山那次酒宴刚开始,席上有妖怪刚喝一口,看碗中酒液的目光就像有深仇大恨。 太烈的酒,总有妖怪受不了的。 何况经过酒葫芦的妖酒,那满满一葫芦的生命之水被酒葫芦又酿造了一遍,几乎是刚下口就能让人的喉咙废掉。 这种酒也就几个童子和我能喝的下去。 也不会出现在席间。 不过感觉也没太大差别,宴席上的酒是朝生提纯后的酒液酿造的妖酒,对妖怪大补,但是喝下去需要勇气。 烧得慌。 我低头看我碗中的生命之水妖酒版。 倒在碗里的酒液微红,有细碎的气泡慢慢浮上来,在酒面上晃晃悠悠,看着卖相很不错。 酒吞童子瞥了我一眼,他坐在最上方属于鬼王的王座上,茨木童子和星熊童子坐在他的下列,占据了左右两列上距离他最近的位置。 我的话,在一群妖怪中间。 不是看不惯我觉得我觊觎他挚友的茨木童子给我穿小鞋,他要是真敢的话第二天大江山的妖怪都能看到我带着一只杀气腾腾的茨球招摇过市。 原因很简单,我坐中间的位置时没想那么多,随便找个位置坐的。 成功达成了鹤立鸡群的效果。 在周围妖怪们喝朝生酿的酒都有点勉强时,我这种面不改色吨吨吨喝酒类型的妖怪非常罕见,配上我的酒后,那不是罕见了,我感觉自己身上蹭的多了大佬的光环。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我只是带着一堆画卷到安倍晴明这里学习新知识的学生。 起因是我又灌醉了他们三个后,抱着一堆画卷准备来个抽象派大作顺便等他们清醒时,看见院子里有块地方亮着,我以为是月光,过去看了一下。 没想到月光是放错了地方的召唤阵。 干了缺德事后当场逃走,实锤了。 我到晴明的庭院里才几天,晴明第一天在土御门被我buff影响狂风大作,吹翻了屋顶,还出现地涌后,就布置下了结界。 而这一切发生在召唤阵的光芒还没散去的瞬息。因为处理及时,所以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我抱着画卷,咳了一声:「那个,你有什么愿望吗,我是祸津神岁。」 大阴阳师脸上的表情僵了。 祸津神岁是可以在阴阳寮里给寮生单独列出来说一整天的神明,现在我的传说已经厉害到让大阴阳师安倍晴明都变了脸色的地步了。 在对寮生的科普中,祸津神岁是一个碰到就需要躲,躲不了只能上供哄她开心的……一个性格阴晴不定的神明。 别想着能够伤到她。 在刺伤神明之前,会被天灾人祸杀死的是他们。 我是一个综合了地震鲶赤舌八岐大蛇蜃气楼等诸多妖怪神明特质的神明,难搞,是真的难搞。 尤其是传闻里我跟八岐大蛇同流合污了,借给邪神我的神力,让最近一次邪神的封印加固过程出了一堆事情。 晴明也是加固封印的阴阳师,还是其中的巨佬,见到过祸津神岁的神力造成的麻烦。封印节点刚刚加固好,那块地突然地陷或者地涌,要么就是一块石头滚下来,没有任何道理的穿过层层结界,砸坏了节点。 这样还能勉强理解,但是,普通的下了一点雨就将结界打成了筛子,整个垮掉是什么道理? 我觉得是不讲道理。 晴明:「……」 晴明和在场的阴阳师当时都听到了邪神的嗤笑声。 我是一个让阴阳师秃头的神明。 在我第一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传闻的局部真实性。 现在嘛? 我作为一个神明界的萌新,对于神力的应用简直是一塌煳涂,荒大佬觉得没关系是他罩得住我,也不怕麻烦,但是对于晴明来讲,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这不是什么罩不罩得住的问题,这是如何让一个幼儿学会如何写俳句的问题。他没关系,但是我在京都边上乱走就会让他认识到什么叫做绝望。 喜欢避物忌的晴明不希望在任何需要他开始工作的事故中看到我。 首先,他得让我明白我的神力怎么应用。 然后在我了解神力应用后,让我能感知到祸津神的灾祸之力,最好是能够有控制天灾人祸buff的开关。 第一步荒大佬给我打了底子,所以晴明还能镇定,到第二步的时候,晴明的表情和心境无限同步于我曾经的那些数学老师。 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的平静。 只有一方平静着,另一方才不会生出来什么不太好的念头,比如「我真的是个老师吗,我教书这么多年,为什么都教不会她」「我是个失败作」…… 老师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我这个学生。 这一阶段的晴明,姑且算的上冷静吧,不冷静的话他现在可能会捏碎毛笔,揪自己头髮,以头撞墙,做噩梦,疯狂掉发,被我植髮…… 「是我成为神明的过程有问题吧,人类之身时直接入了神籍。」 在我对所谓的控制灾祸的能力一无所获的时候,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个藉口了。 「试试喜欢一处景色。」 晴明捏了下扇骨,提议道。 第80章 有些奇怪。 啊不,是非常奇怪。 第152页 ——谷川角谷 . 被祸津神偏爱着的地方会如何? 我和晴明希望是好的结果,被偏爱的事物不会受到灾祸的波及。 但事实上,被我用尽全力去偏爱的唐国瓷器碎成了渣渣。在我觉得我最喜欢它的时候,这个无辜的瓷器遭遇了毁灭性打击。 掉到地上然后接上了长达三分钟的连续攻击,在全部东西都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唯独它,被碾成了粉。 我和晴明,在这段时间内,注视着我们脚边的那个瓷器,安静的,谁都没有说话。 能怎么说呢? 说什么呢? 说这一段时间里他的屋子经歷了极其玄幻的事情,起了妖风,砸下来一堆东西,乒桌球乓的,只为了让这个瓷器碎到修不起来。 委屈这些天灾了。 以前它们是为了摧山倒树,再不济也是跟妖怪对抗,去坑人,哪像现在。 但是一切结束后,我们还是要说话的。 「你以前,喜欢过什么吗?」 晴明挑开了过分安静的气氛。 僵持下去是无用功。 「——」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棘手,老实说,说我特别喜欢什么那是没有的,就算是喜欢的人,也不在这里,所以我现在,「……应当是没有的。」 「讨厌过什么吗?」 「都死了。」 既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因为过分一视同仁,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不偏不倚的成为灾祸的偶然性载体,我和灾祸都是互相追逐这对方。 你以为这是什么唯心神学理论吗? 是什么高大上的解析吗? 其本质跟数学题答案解析上的略一样,都是让人感到被愚弄的东西。 晴明说,他也是在胡扯。 「没有答案的时候说些模稜两可的话,有时候会有奇蹟。」 但是在我祸津神岁面前,只有连绵不绝的灾难,就算有奇蹟,也被这群灾难砸到出不了头。 我能活着,就是个奇蹟。 不过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的时候,我们还是有了最基本的两步解法,将群体大范围攻击控制在一个稳定的、不容易成为下一个唐国瓷器的目标上。 我选择晴明。 晴明:「……」 晴明:「你再考虑考虑,不要这么不谨慎。」 「我喜欢晴明。」 「真心实意的喜欢晴明!」 「……你等等,岁神你等等!等我请个假!!!」 我克制住了自己的喜欢,准备砸到晴明头上的花瓶摇摇欲坠了一会,保持一个危险的姿势稳住了。 我说:「克制了,你请假吧。」 晴明:「……你的喜欢,这么收放自如的吗?」 我觉得很正常,毕竟我想要真心实意的喜欢一个人,给自己的多巴胺分泌水平调高一点就可以了,说是收放自如也没错。 给我的异能力点个赞。 虽然事情是它搞出来的,但是这种时候,它真的好用。 晴明给自己请了一个长假,理由是他看见了往京都来的祸津神岁,现在正在和我协商中,情况不是太好,希望有更多的假期,希望天皇不要怪罪。 京都那些人能怪罪吗? 能怪罪的话我就准备搬到他家附近,认真的喜欢他一次。 晴明:「……别。」 他声音有些虚弱,「别乱来。」 大阴阳师给自己身上用了一堆防御术式,从狩衣到扇子,所有常用器件都是密密麻麻的术式,他的求生欲很强烈,我也非常克制等他布置好。 「我现在能喜欢你了吗?」 他的表情就跟安珍看见了清姬一样,他说:「你喜欢吧!」 悲壮的如同摆在神明供台上的祭品。 我就认认真真的用最大的努力去喜欢他了。后果嘛,怎么说呢,光风霁月的白狐公子那天如果不是我伸出手,用自己的力量去庇佑他,让他免受不断想他涌过去的事故的侵害,那层层术式保护着的大阴阳师,也会轻易死去。 我的神力在他跟灾祸之间画出来一层安全线。那些不讲道理的灾祸穿不过我为他放出来的神力。 「明明……能做到的啊。」 从零分学生突然考了一百分,惊到了晴明这个老师。 我伸出手去牵他的手,晴明下意识想躲,被我发现了,我盯着他,看的他有些心慌,他咳了一声:「我能不喜欢你吗?」 「不能。」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的身体随着那些与爱情有关的激素分泌而出现了各种反应,至少现在我眼中的晴明跟之前的晴明是不一样的。 有了滤镜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些所谓的灾祸之力是什么了,是能够杀死晴明的力量,密密麻麻的想要缠缚在他身上。而我垂着眼,伸出手一点点的将那些东西从晴明身上扯掉。 「虽然不太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不过,那些天灾人祸想要从我身边夺走你,是不可能的事。」 「而与之等价交换的,是你需要将你的情意奉上来,成为我的祭品。」 「安倍晴明,别试图挑战祸津神的耐心。」 尚未进入状态的晴明:「……」 深深的无力感。 我是很认真的喜欢他的,认真到了正经过头的地步,不用担心自己生命安全的晴明心情……就不太好说。 第153页 死活教不会的学生一谈恋爱智商突然飙升,前几天还在对她的悟性感到棘手,现在对她的悟性……更棘手了。 祸津神岁的爱意总是跟灾祸有关的。 被我喜爱的人身边总有要他命的灾难,而悟性突然从零直接满值的我轻描淡写的将那些灾祸抵挡在外。 但我不会谈恋爱也是真的。 又有那个神明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一脸认真的说:「我和灾祸一同为你而来。」 晴明当时尴尬的撑开手中的蝠扇,「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的话,身上的术式早就撤了。」 晴明没办法应对一个祸津神的无理取闹,就是那些防御术式撤下去后,他的安全感少了一截。不过很快的,这些安全感又被我填补了起来。 我是可以带他面不改色看岩浆爆发在边上的神明,也是让他可以看着雪崩偏过头问我「这次声势挺大的」的神明。 灾祸就是我们的日常的一部分了。 所有的灾难目标都锁定着晴明,想要伤害的也是晴明,但是,我这次知道如何伸出手,用祸津神的神力保护他了。 「所以,信我呀,晴明。」 「我可是为你而来的神明。」 大阴阳师终其一生可能也没见过这样奇幻的场景,人穷极一生才能想像出来的天灾,在他眼前掠过,意图摧毁他,又被他身侧微笑着的神明伸出手来挡住了。 神明宽大的衣袖上有着暗纹,挡住了灾难的时候同时也挡住了他的目光。他注视着我,如同注视着未知的怪物。 「因我而来的灾难我会尽数挡下。」 不是因我而来的灾难,大阴阳师会独自处理,我只是站在他边上看着,等着他回来。我并不会剥夺大阴阳师的所有日常。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喜欢就需要将喜欢的人锁在自己的视线里的癖好。 他去了别的地方我也不会过多的询问,但是他碰到了灾难,我总是会到的。隐去身形,以神明的姿态从云间对他投去目光。 晴明若有所觉,抬头望向云间。 我在云间对他眨着眼睛。 这可以称为阴阳师同神明间的……恋情吧。 晴明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勉强,毕竟我的喜欢收放自如的那个场景还是让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在我开着滤镜的情况下,我们谈论了很多有关我神力的应用方式,尝试过将某些灾祸的力量储存起来,也试图给我的随身灾祸buff设置开关。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与失败为伍。 但也说不上不高兴。 就那种「果然又失败了」的稀松平常感。 「下次换个方式,我觉得很近了,这次的思路其实是对的。你觉得呢?」 「思路也没对啊,晴明,我的神力应用过程差点控制不住。」 「好吧好吧,我错了。」 他是看着我有气无力趴在石桌上都能笑起来的人,笑着的过程中还会打开蝠扇遮挡一下。但这只是欲盖弥彰,毕竟他的眼角眉梢都在笑。 「晴明——」 「你再笑下去,我明天早上给你画个大花脸。」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一天不准洗的大花脸。」 这个威胁还是有用的,上次他顶着一张花脸无法出门,只能戴着一个狐狸面具,假装现在还是夏日祭。 可谁都知道的,夏日祭过去两个月了。 我想到这,也笑了起来。 晴明收了点笑:「这次别画那些花纹,其他都可以。」 第81章 在此感谢晴明的付出。 他是我的恩人! ——谷川角谷 . 我嘴上叫他恩人,手上也没有手软多少。 我和晴明面对面,我拿着沾了墨水的笔,他眼角抽搐,还是放下挡了大半张脸的摺扇,闭上眼视死如归。 为了京都。 他就不要脸了。 白狐之子的确很像狐狸,眼睛尤其像。 我一手扶着他的脸,一手拿着笔,在沉思。 这段时间对晴明极其不友好,他睁开眼可能就要眼睁睁看我糟蹋他的脸,闭上眼我沉思的时间又太长。 这次也不例外,我放下笔,想了想,说:「我们换个画法。」 玩的话,我又不是玩不起,索性玩把大的。比如让晴明手里也拿着一支笔,蘸着朱红的颜色,我们两个互相画脸。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我有不可见的神明姿态。」 「我说的是我。」 我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你自求多福,夏日祭的理由可以用。」 「欣赏红枫戴上应景的面具行不行?」 「没事的。无论找什么理由,你的同僚也都心知肚明的。」我说,「你为了京都牺牲了色相。」 「闭嘴!」 连祸津神岁都甘于垂怜的晴明的确有了一副好相貌,我原本想在他眼角涂朱红的,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一抹朱红,而是能让他的眼睛周围一塌煳涂的朱红,不是他颜值过硬,都撑不起来的一团朱红。 下笔的时候,我的笔尖碰到了他的眼尾,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眼睫,那种玩笑的心思就淡了。现在这种时候,让他戴着面具也实在太残忍了点。 我还想看红枫美人的,而不是在红枫下被同僚打趣不紧不慢回怼过去的面具美人。 第154页 最后的结果是,我只在他眼下点了一粒朱红。 「好了。」我收回笔,对着晴明笑道,「现在该你了。」 猝不及防的我的脸被晴明伸出手扶住了,我觉得他想扯我的脸,不然也不会事先放下笔,用两只手了。 他跟我目光对接,确切一点,他在注视我眼中他的倒影,将我的眼睛当成镜子,看他脸上的惨状。 不过因为距离过近,让我起了坏心思,我按了一下他的头,让他懵逼的看见我们鼻尖对上了鼻尖,我眼睛微眯了一下:「好看吗?」 「啊?」 「我眼中的你啊。」 晴明:「……」 这个问题,他做过很多次。 然后他会了。 他说:「好看。」 曾几何时他也是想谦虚下的,说「还行,你才是最好看的」,结果那天晚上,我将他按在榻榻米上,严肃认真的科普了审美观。我不容许他质疑我选喜欢的人的眼光。 我语重心长:「你真的很好看!」 「真的,作为一个看脸的神明,不好看的话,我只会说你真是个好人的。」 「你不能怀疑我的眼光。」 「……没怀疑。」 「那你好看吗?」 晴明木然的:「你的眼光很好。」 「那你说你好看吗?」 「……好看。」 同样的问题,晴明现在有了自信了,原题嘛,照抄答案谁不会。 但是我让他理解了恋人这种生物,同一个问题答案从来不同了。我听了他的回答后有些失望:「我眼睛的你,是第二好看才对。」 「第一好看的是眼前的你。」 晴明微笑,拉开了我们间的距离,板着脸:「你觉得我眼光不好?」 晴明懂了,他需要活学活用才能让他不至于陷入被动,别管什么问题的答案,反问回去就可以了,我的回答还能作为参考答案。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反问了对方一个下午,一个不像危险的神明一个不像狐狸一样的阴阳师。 不过我们平日相处过程中也不像就是了。 真要像的话,那谈个恋爱也太费脑子了。 我们在恋爱过程里,基本上是放弃平日的一些作风的,就着一个桔梗印的美观程度都能争起来。 我说这根线条不好看,我画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来它的不协调。晴明「嗯,你来。」 在我画出来五百多个桔梗印的时候,晴明画了两百多张。他是中途皱着眉加入进来的,说我画的不对,桔梗印不是这样的。 最后是我觉得晴明一个下午手受不住,所以停笔,说:「对,那根线条是对的。手给我吧,你画的那么认真干嘛?」 「你画的认真。」 「我是练过的,连续几天不间断画画都没问题的,而且我是神明。」 「我是半妖。」 在我给他放松手指的时候,他侧过头,没看我:「你画的桔梗印比我好看。」 这样的我们,不断的反问消磨掉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对待时间还是认真的,在反问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不断的反问对方总是要找到角度的,而不是单纯的套娃。我们共处一室,占据不同的位置,练习神力应用和阴阳术,时不时的说出来一句反问对方的话。 从审美观歪到各种地方,像是衣着装饰吃食什么的。神奇的是,这种散漫的一堆鸡毛蒜皮的事全被揪出来后,我们竟然没有真的吵起来。 迷惑。 是我们的方式不对吗? 晴明有点想用摺扇给我敲头了:「夸对方能吵起来?」 「能的。因为对方夸他自己不到位,很容易就能吵起来。」 我演示了一下怎么吵起来的,「我觉得我没什么好的,就是眼光好,看上你了」「你说什么,你觉得我眼光有问题?」…… 「我倒是想吵。」 他说,「你没给我机会。」 「我又没亲你嘴。」 「你敢说我再说下去你不会亲?」 我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没有,我只是看你眼下突然有了颗美人痣,没看清。」他现在眼下那粒被我点上去的朱红已经没了,它晕在了我的唇上,让晴明目光总是在看到我时漂移到别处。 虽然他脸上没了那粒朱红,但有了更好的红色,比如眼尾那里,多了晕红。 至于晚上的时候,晴明因为经歷了很多半夜我拉开幛子门,一脸兴奋的跑到他面前,说「看xxx」,他现在已经可以非常镇定的看待我夜闯他房间的行为。 唯一不镇定的是那次,我他边上躺着,在他耳边念叨审美观的事。他一夜睡不安稳,闭眼就是百鬼退治时,突然冒出来的鬼怪在他画桔梗印的时候口中吐出来有关审美概念的句子。 他第二天也将我按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知道吗,整整一夜,我都没画出来一个完整的桔梗印!」 我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眼下,用神力将他的黑眼圈消得干干净净:「好了,现在感觉如何?」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想要睡个好觉吗?没关系,神明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睡了回笼觉的晴明一觉睡到了下午,我完美的避开了上午的学习任务,耶!只要早上不早起的话,我可以通宵,这就是我的摸鱼之道。 第155页 不过这个举动只有晴明避物忌的时候我才会做出来,平时的话,在他醒来前我就自己弄好了早饭,叫他起床了。 所以对待我半夜翻进他房间的行为,他真的是很习惯了。就算是半夜我倒挂在他的榻榻米上方,头髮垂下试图当个发女时,半梦半醒间的晴明也能很自然的继续睡下去。只是侧个身,给我在榻榻米上留出来一个位置。 第二天早上,他就变成了会含蓄告知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是不妥当的阴阳师。 我嗯嗯嗯,勇于认错,下次还敢。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夜半流星,比如月下白雪。当然,我祸津神的位格让这些美好的景色註定了不会是个美好的收尾。 在空中留下璀璨痕迹的流星成了未被燃烧殆尽的陨石砸在了庭院,现在是我的写生材料,最后可能会变成铺路的小石子。 有月亮的时候天空中落下了雪,最后雪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秋天里真的落下了一场雪,而是不合理的雪崩,跨越了空间时间的距离,为晴明而来。 我说今晚月亮挺好,一起去看的时候,我们都很担心最后月亮奔你而来的恐怖故事会变成真的。 想想看,月亮上的那些神明和月亮的面积,而它从空中坠落,只是为了奔赴一场与晴明的约定。这不是恐怖故事是什么。 晴明觉得自己无力承受这种厚爱。 我告诉他,我是不会让月亮奔他而来的,我只会送他去月亮上。 「会引起恐慌的吧,比如神明坠落。」 我需要承认的是,他说的对。 就算现在因为我的喜欢将灾难的目标锁定在他一人身上,但是我们也不能不考虑月亮上那些神明的感受。 那时候,可能就是月亮上天翻地覆,只为一个他。 所以这个念头最终被打消。 「晴明,你还是安然无恙的行走在人间比较好。月亮不能让你开心的话,去月亮也没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我惯例是跑进了晴明的房间,晴明这时候披着羽织还没睡,看见我来,极为熟练的:「如果是有什么天灾的话,我就不去看了。」 他现在谨慎很多了,也不是轻易拉的出去的人了,让他出去碰见各路天灾,他现在的愿望是过平静的生活。 就算平静生活里有我在他耳边说审美观的恶鬼低语,退治百鬼的阴阳师也不想出去。 「不是出去。」 「别谈审美观。」 「也不谈。」 「你现在要做什么?」 我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来一枚贝壳,举着它,语气兴奋:「晴明,你看,它会发光哎!」 第82章 传闻不可信。 传闻害死人。 我总觉得他们想搞我 ——谷川角谷 . 我被晴明一脚踢出大门时,已经在他家蹭吃蹭喝很久了,是那种时不时回去还跟般若打小gg的那种蹭吃蹭喝。 我对般若说:「晴明好脾气。」 好脾气的晴明一个术式下去,万魔躬服,京都的百鬼夜行被他拆的七零八落。 我对般若说:「晴明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的晴明给露着大白腿的般若裹上了羽织,在大夏天说外面冷别冻着腿。 我对般若说:「晴明教学有方。」 这个晴明倒是没有反驳我,般若在他这里确实变强了。可能般若这个种族变得越强穿的越少吧,般若看着他身上一层层的羽织,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呵!」 给他套上羽织的晴明摇着摺扇顶着大太阳,微笑:「外面冷,别冻着了。」 我被晴明踢出门去的那个早上,我爬上他的墙头,从墙上看着在庭院八重樱下坐着的晴明,在他看到我的时候挥了挥手,说:「晴明,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晴明说:「等你可以不祸害别人也能控制神力的时候。」 我从祸津神岁又变成了巫女弥生。 不过比没到过晴明家时要好很多的是,我现在算是个半吊子了吧,可以控制一段时间不来天灾,然后选个时间解开控制就好了。 而人祸? 晴明说不能避免。 因为人祸不是因为神力引起的,而是本来就存在的。 「神明只是恰逢其会。」 就是我的恰逢其会有点多。 穿着白衣绯袴的我,每到一个地方歇脚,就会发现这个地方饱受妖怪侵害,我拿出做斐伊川神社巫女的职业素养出来,用温柔的微笑来表示我在认真听,我非常有耐心。 不过我只是听,很多时候并不会为他们解决灾祸。妖怪祸乱并不用依靠路过的巫女,有些妖怪是可以被人类轻而易举的杀死的,不过造成妖祸的,很多时候是人心。 我只会杀妖怪,对于拯救人心这件事并不擅长,所以我说自己灵力低微,只能尽力一试。 然后请人打假赛。 打假赛的人一般都是鬼童丸。他笑嘻嘻的出现在我身边,那时我正在忧愁午饭的事情,看见他出现了,什么也没问,表情严肃的就拉着他开始维持生活的日常。 咳,说难听点,坑蒙拐骗。 说好听点,卖艺。 不过鬼童丸不常有,他有自己的目标,很多时候只是在路上碰到我,顺便跟我走了一程,有时候会待两三天,有时候刚来他打个招唿就走了。 第156页 他打招唿也很有意思:「姐姐,你又变强了啊!」 我则是捧着刚买的吃食,连不解都来不及浮现就烫到了舌尖,然后面色愁苦:「好烫啊。」 我找到新的商机的时候,郑重的徵求过鬼童丸的意见,问他:「你介意我用你的脸赚钱吗?」 他舔了下牙:「做什么?」 「画画,俗套的爱情故事。里面的主人公有一个需要一张好看有少年气的脸。」 他说可以,就是画完了要送给他一本,还规定了题材,妖怪与神明。 我懂。 甲方嘛。 用甲方的脸画出来的故事最后赚了钱,在所有公主姬君的少女心都被感动的流泪时,甲方不满意。 他说:「重画。」 现下流行爱而不得的悲剧,我画的倒也不是爱而不得,我没有那么魔鬼,我画的是两情相悦而世事无常。 妖怪和神明的限定夏日,开始于萤火满天,后来结束时,神明看见的只是一只死在夏末的萤火虫小小的尸体。 我其实也想画长一点的,让他们的爱情一直甜下去的,但是,我懒啊,画着画着觉得没意思,我自己现在都快饿死了,要什么甜甜蜜蜜呢,早日出画集多好。 我和鬼童丸都没有多少钱,这是件挺悲伤的事情。鬼童丸不得不先让我画悲剧赚够了钱,再给他画一张甜蜜的恋爱场景。 我在给他画画的时候心底其实颇为庆幸的。倘若不是晴明的教导,我现在应该连画画都不能的,别提给龟毛的鬼童丸画指定系列了,也不可能用画画这个技能赚钱。 画谁谁完了的画技,搁以前鬼童丸被我刚画完,估计就得进土里听我说对不起了。 但是距离晴明的要求还差好多。 我每次回去趴在晴明的墙头,问我能不能回去的时候,晴明都说不可以。他以一副瞭然的姿态,问我:「你现在喜欢的谁?」 这个嘛,不太好说。 不过我清了下嗓子:「八岐大蛇。」 晴明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露出别的表情来,最后他的脸上干脆什么表情也不露了,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他日子应该很难过。」 我就笑。 其实八岐大蛇都家里蹲了,我也没心思让他家里蹲的时候都蹲不安稳,我现在寄託情绪的对象是荒来着。 荒大佬幻境一开就没事了。 而且我控制的越来越好了,那边的天灾不会那么严重了。荒还有闲情逸緻欣赏一下不合时宜的景象。 夏霜秋雪。 他那边也真有了月亮奔他而来的事情。 「只是月亮上的一颗小石子。」 「那是没事?」 「尚可。」 之后我买了一堆赔罪的礼物给了荒大佬。 深秋时节,我同名为晓乌的书翁相逢在红枫林中。这是我头一次碰见真正的书翁,看上去比我这个曾经的假冒伪劣书翁就要好些,拥有正版气息。 他背着一堆故事在山间游歷,觉得红枫漂亮就停下来写一写画一画。 晓乌一开始以为我是同道中人,以为我是欣赏山水之美的,我告诉他,我不是,我只是画故事卖钱的。 「故事?」 「我们可以交换吗?」 我们一天里互换了很多故事。他看过我画的神明与妖怪的故事,人类姬君同神明的故事,少年同妖怪的故事,满篇都是爱别离的故事。 而我,我看故事的速度没那么快,就看了一下八岐大蛇同别人的爱恨纠葛。 看的我都快笑出来了。 故事上面说,八岐大蛇早年还在高天原没有被迫成为一个家里蹲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神明。 上面还有配图,不过配图上两个神明都很怪异,八岐大蛇是以原型出镜,而那个女性神明则截然相反,拥有美丽的面孔,却是半人半蛇。 好吧,物种的匹配性,防止生殖隔离。 八岐大蛇和神明的关系是个单箭头,而女性神明拥有众多对他人的箭头,这是含蓄的说法,直白点,女神糟蹋过很多神明。 一个专一钟情,一个花心大萝蔔。 女神身为一个花心大萝蔔,战绩赫赫,无论是新上来的高天原神使,还是高天原高冷大神,都成了她抛弃过的对象。 八岐大蛇身为一个家里蹲利用女神的好奇心将她引到自己的封印处,利用她的力量损坏了结界,得以现世。 然后是两个人相爱相杀的情节,中间夹杂着安倍晴明等大阴阳师为重新封印八岐大蛇而谋划的剧情。 我看了一下午,因为这个故事有点厚。等我看完后,晓乌已经将我给他的故事看完了好久,他说我画的故事很好,给了他新的灵感。 又问我:「这个故事怎么样,我是用最近的一些传闻写出来的。」 「传闻?」 「是的。在走山访水的时候听到很多有趣的传闻,才有了这个故事。」 「那女神是谁啊?」 「我写的不明显吗,祸津神岁。」 「哈?」 晓乌说他的故事是根据一些传闻来写的,我看了这本书半天,也没找到上面我的影子。他说那个女神就是祸津神岁,我觉得我很委屈。 我想不明白我是为谁背了锅。 在跟晓乌讨论了一下那些传闻后,我觉得,这个女神的原型跟我差远了。 第157页 上面的女神是个什么人物? 我又是个什么人物? 穷到自己画画卖钱了。 传闻害人! 第83章 草丛里蹦出来的会是什么? ——谷川角谷 . 我是在爬晴明墙头的时候碰到那个妖怪的。 因为他过于庞大的妖力我挂在晴明的墙头好一会,直到妖力消失,我才从晴明的墙头上探出一张脸来,然后对上了两双狐狸眼睛。 我从晴明的墙头上落了下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继续我的旅程了。 那个妖怪是玉藻前。 在我需要苦恼神社问题时,我那时是想将玉藻前绑回来驻扎在神社,不过玉藻前所处位置特殊,而我在八岐大蛇的指点下去了大江山。 现在我并不需要稳定神社的时候,玉藻前从那个宫殿里出来了。 狐狸的本能都是趋吉避祸的吗? 可能不是。 他要是真的有趋吉避祸的本能,当初我闹得那样凶的时候,也不会与我碰上。不比现在,荒大佬都不用开幻境的现在,以前我走路是没有人祸就天灾的。 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我身边天灾刚停,玉藻前在山脚下,我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祸真的是见效快。 所以想要。 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现在我跟晓乌成为了笔友,他给我故事,我给他插图,时不时在书信交流里擦出来一点思想的火花。 我画了新的故事会给他寄过去,他写的新的书也会给我寄过来。 这个前提下,我对玉藻前跟巫女的爱情故事更感兴趣。爱情故事是晓乌写的,他想让我画插画,让我画白衣绯袴的巫女,至于玉藻前,他让我随意想像。 「实在不行的话,就画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好了。」 晓乌到现在唯一不敢写名字的只有祸津神岁,其他的,就算天照大御神都封不住他的笔。 理由是写祸津神岁的名字可能会英年早逝,为了更多的故事,他就牺牲一下自己的表达欲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画祸津神岁没什么顾及,给钱就画,晓乌几次含蓄的表达我胆子真大。不不不,最大胆的是晓乌,在正主面前写正主的故事,还让正主嫉妒上他故事的虚拟形象。 很多次我看着他,都想问他我们要不要合伙卖书,我负责画,他负责写,五五分帐的那种。 这种话在看见晓乌那张一点都不死要钱的脸后,我就咽了下去。算了算了,别霍霍志向高洁的人了,人家比我有钱。 重点是,人家比我有钱。 没钱的话,他怎么能请得起我这么一个插画师。我们还是笔友,没有被删掉就是真爱了吧。 我作为一个名为祸津,实则真名为穷神的神明,固有技能是见钱眼开,钱给的够多,我在一幅画上花费的心力也就够多。 我是理直气壮说「一分钱一分货」的神明。 赚到的钱,我知道我存不住,一大半寄回了神社给般若保管。至于般若想要怎么花这些钱,我在信上写,「除开三份礼物钱,其他的你想怎么花都行。」 三份礼物分别属于荒、御馔津、晴明。 至于我手头上的钱,则分成了三份,一份寄给斐伊川神社,一份寄给大江山,剩下的一份才是我的。 晓乌有时候会吐槽他的钱养活一群。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是啊,你会有福报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画晓乌的插画时总是很认真的。巫女还好,我画一个黑长直穿着白衣绯袴看不见脸的,如果晓乌对巫女形象有要求的话,我可以画自己的脸的。 晓乌再三感谢了我的好意,坚持他这张插画里巫女没有脸。 「只要有背影就可以了。」 没有脸的巫女是很好画的,只要让她从背影来看是个美人就好了。 画玉藻前的时候就不那么顺利了,因为我见过他,在他的形象上进行二次创作就比较艰难。 一个满脑子写实的画家,在看到真人后,没办法瞎画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在画脸和服饰的时候几次卡住,我从善如流,改画玉藻前为一只九尾狐狸。 白毛金面九尾狐,还是只凶兽。 没见过他本体的我画的还算轻松。在画画之前我看了晓乌写的故事,他写的是玉藻前跟巫女的虐恋情深。很常见的类型,我在晓乌的故事里看过八岐大蛇、荒以及各种妖怪的虐恋情深,对于妖怪和巫女的配对已经习惯了。 妖怪与巫女,妖怪与人类姬君,神明与人类,这三种类型是流传度最广的,种族的不同显得这样的爱情极为深刻。 至于其他组合,人可能没有太多代入感,出现的很少。 我画的这幅插画,对应的是人类伤害巫女,而玉藻前护在巫女身前的情节,下一章节就是巫女自杀独留玉藻前一妖。 我当初看完后久久不能平静,晓乌也开始犯懒了啊。 我原本的想法是玉藻前将巫女搂在怀里的,巫女正好只露出玉藻前胸膛和髮丝间那一点脸部皮肤。 很遗憾,我现在卡了,画不出来人型玉藻前。那么巫女的待遇只能从玉藻前怀里到跌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身血污,默默流泪了。 我甚至还要让一只九尾狐挡住她的脸。 九尾狐的模样狰狞一点没有关系,爱人都被伤害成这样了,好看没什么用。 第158页 我在纸上涂涂改改,改出来一个抽象的初稿,将九尾狐的形象勾勒出来时,听见我的临时住所外有什么咚的一声砸了下来。 我推开门去看,白毛金面的九尾狐出现在我门口,幽幽的说道:「我没有那么丑。」 我想告诉我笔友,我画图画出来一只玉藻前,并且被玉藻前批评我画的太丑,所以这个钱,你不能减。 「小姑娘,别为了钱卖了良心。」 我原本想告诉这个大妖怪,这只是初稿,初稿狐狸画成胖狗子非常正常,后期加点细节就可以了。 我没能说出口,因为这个大妖怪用狐狸爪子举起来一个钱袋子,「改,必须要改,我不容许我这么丑!」 我握住钱袋子,一本正经:「改!」 荒大佬在上,这个钱真的不是我骗的,是玉藻前硬要塞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到我手上了。 我现在有两个甲方。 两个甲方两份钱,现在要求暂且没有什么冲突。 晓乌要的是感染力,玉藻前要的是美颜盛世写实派的自己,不冲突。 我在玉藻前的监督下,在那只胖狗子的身上继续改改改,时不时瞅一眼玉藻前这只白毛金面九尾狐,顺利完成了写实派玉藻前。 玉藻前很满意? 不,他不满意,他嫌弃他后面那个巫女只会哭。 「神情冷淡一点,不在意一点。不对,这个巫女为什么不画脸,画上画上。」 我停下笔,安静的:「加钱。」 在两个甲方意见相左的时候,听钱给的最多的。这就是一个死要钱的千层套路。 死要钱的另一个千层套路是,在甲方钱够多的时候,推出套餐活动。 我怀疑玉藻前就是上门来给我送钱的,仅就他一个大妖怪在我这里订购的套餐活动,就已经让我欠下了十几张画了。 在巫女与玉藻前的图画完后,我只能抱歉的跟晓乌说我这边暂时没办法给他画插图了,「来了一个订了十几张画的有钱人。」 晓乌善解人意:「没事,你先给他画完,下次我再给你新的故事。」 我怀疑我的半边肩膀快要报废了。 玉藻前在我画画的时候喜欢跳到我的肩膀上,就算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小糰子,九条尾巴搭在我脖子上,时不时扫两下,狐狸爪子在不满意的时候会踩几下我的肩膀,让我停下画笔,侧过脸听他讲话。 他依旧是我的肩膀不了承受之重。 于是我只能歉意的:「加钱。」 玉藻前这几天听我的加钱听习惯了。没多说话就又给了我一个东西。他除了第一天给我的是钱袋子外,这几天给的都是些头饰银线髮带什么的。 我现在可以说,我全身上下,现在算头上最值钱,因为头髮上面都是些值钱货。 「景色不对。」 我看了下图,风和日丽里有一只狐狸,远处还有一点影影绰绰,山水草木我都画的很精细了,哪里不对? 玉藻前说:「天气,没这么好,另一边画点狂风暴雨吧。」 玉藻前是一个提出的要求很多的甲方,但是他钱到位了,他想让我画什么我就会画,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画图机器。 我听他的要求画过万叶樱下微笑的巫女,画过风雨中的狐狸,也画过狐狸与巫女遥远的同框。合理怀疑,这只狐狸,他单相思了。 单相思对象是个巫女。 而他,因为自身灵魂画技问题,只能用钱砸出来一个合心意的画面。 有钱的大佬各有各的烦恼,没钱的我烦恼的很单一。 所以狐狸说自己没钱了,要不签个欠条好了时,我默不作声的捏碎了一支笔,然后对着他笑:「你继续说。」 他:「……我觉得,我应该挺值钱的,能抵帐吗?」 这是我和玉藻前狐狸相处的沙雕版本,实际上的版本与沙雕有些出入。出现在我门外的不是白毛金面九尾狐,而且玉藻前的人形态,他对我笑,眼睛似有融金:「找到小姑娘可真不太容易。」 我觉得这个比沙雕还沙雕。 甚至有些难以理解。 因为这只九尾狐问我,能不能画一次自己的画像送给他。 「小姑娘大概是过于迟钝的类型,所以我来试试直接的方式。」 我想给晓乌写信,说我有了一个故事的灵感,故事还有一个长的名字——《在做梦的时候梦见被人告白的我觉得他疯了》。 第84章 我好像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的表白。 值得纪念。 ——谷川角谷 . 不知道被异能力屏蔽掉的那些记忆里有没有跟我告白的,从我现有的记忆来看,这的确是我第一次收到正儿八经的告白。 明明白白的「我喜欢你」。 我真心酸啊。 拔高题里才得到这么一个告白。 回顾一下我这些年的经歷,我身边美男扎堆,各种类型都有,然而没有跟我擦出来一点什么火花的。 这看起来非常不正常。 不过想想本世界,我跟润一郎和直美他们形影不离,黏在一块,收不到告白不奇怪。 我想要得到告白,可能需要抱着润一郎的腰在他掉冷汗的时候发出请求:「润一郎,我想要告白!」 然后—— 然后润一郎就会在直美的鼓励下,写万字演讲稿,并且反覆修改直到直美满意的情况下,到我跟前,声情并茂的朗诵。 第159页 我可以想像出来那个场景。 直美为了让我开心迫害润一郎的次数并不少,让润一郎背好演讲稿若无其事的在众人面前背出来演个全套都可以。 为什么这么肯定? 啊,因为只要直美或者润一郎想要告白的话,剩下两个人都会选择同样的做法。 我向直美告白的次数同我向润一郎告白的次数一样多,一板一眼,非常正经的那种。 至于润一郎和直美的互相告白,简直就是日常。在我们黏黏煳煳的荷尔蒙萌动的国中时期,我们三个互相玩这种游戏玩的挺多的。 不过我那时候请求告白的次数是0,还被他们抱怨过,只是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那句「请和我告白」。 至于if线…… 你是说那一群太宰治挂在嘴边的殉情请求,还是真心话大冒险里的大冒险? 但在某种意义上,我也算集齐了所有告白的女子高中生吧。看起来挺像一个人生赢家的。 可应该没有哪一个人生赢家会像我这样吧。在mafia高层们的真心话大冒险里眼睁睁看着我的上司江户川乱步输了,又看见上司他抽中了向某位女性告白的大冒险。 我当时只是一个无辜的在角落里偷偷嗦面的围观群众,上司站起身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动作敏捷的将我的面藏好,将自己恢復成那个认真的听他吩咐的好下属。 请出题吧乱步先生。 无论是问我这里哪里的女性性格最温柔,拒绝他人的语气最温柔,或者是对颜值高的人毫无抵抗力的女性,对乱步先生早有好感的女性我都能为他找到的。 而我的上司,在我准备答出满分试卷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他用一句话告诉我,我才是那个试题。 试卷都没了。 他说,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看了一眼,说:「我喜欢你。」 我:「……」 「给个反应啊,这可是乱步大人的告白!」 准确点,是乱步先生在输了游戏后选择大冒险的告白,作为合格的下属,我摆出一副微笑面孔,尽最大的努力让人觉得回答真诚: 「乱步大人,我现在没有钱,养不起你,能等我有钱吗?」 我觉得我非常机智。 这个回答算满分了吧,可进可退。在游戏中没有给我的上司难堪,在游戏结束后,只要上司一句话,我就可以将今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说自己太过没用,没有赚够足够的钱,愧对上司厚爱。 我的上司在游戏结束后为了表示对我的赞许,向首领打了个报告涨我的工资。 我觉得我做的很好了。 让上司更加信任我了。 所以才有后来一个人领两份工资的事。 这是我被上司骂作笨蛋,差点没能活着出他办公室后苦思冥想的结果,不是加餐的话,只能是信任了吧。 mafia五大干部之一的江户川乱步的告白,是那些有着各种理由的表白中,看起来不那么悽惨的一个。 最没有排面是太宰治的殉情邀请,「美丽的小姐,请同我一起殉情!」 这句话,他一天之内对无数人说过,虽然他后来做出一副可可爱爱的姿态,说他在我这边表情最为真诚。我那时候也非常真诚的请他去找别人,别耽误我赚钱买习题册。 「就算要让我做什么事,直说就行了,我去做就是了。」 「殉情的事就别说了,耽误我做题。」 殉情要是一跃解千愁还好说,可它不能一跃解千愁,还让我愁上加愁。 我想一道题目想到整个人都懵了的时候,同太宰治跳河过,当然不算殉情,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死。 然后我看见那道题目,觉得更难了。 人生太难了。 我抹着脸上的水,坚强的继续写题。 而在一群太宰治里都特立独行的那个首领宰,他要是碰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向我告白或者提出殉情的事,那一定是世界完蛋了。 我出去拯救世界都来不及,谁还管他的告白。 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都是两个典型,一个看起来不那么惨,一个看起来是真的惨。 我指的他们的告白给我的感受。 因为有被人告白,从心情激动到发现真相的镇定自若的经歷,还是有很多次,我心里头的小鹿因为郁闷早就一头撞死,被我挂在墙上当公开处刑了。 玉藻前第一次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特别镇定,一双眼睛很平静的看着他,说了句「哦,画画要钱的,别想免费。」 他也是个狠妖怪。 第一次直球没有成功后,就选择了砸钱,让我给他画画。 看在钱的份上,我以最端正的心态面对他提出来的各种要求。当然对他在我画画过程中搞得一些小动作,我依旧选择了收钱。 他除了小动作不断,其他时候都规规矩矩的,也没有试图跟我说些我不想听的和歌俳句。 我给他想要的巫女补上我的脸,又在他的要求下画出来各种同框图。他会在我边上看我,看我脸上那没多少变化的表情。 他说:「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姑娘,你为什么不肯看看我呢?」 我满足了他的心愿。 因为画画的素材需要用到玉藻前的人形态,所以我将我的视线移向了玉藻前。 第160页 狐狸大多与风流和祸国殃民挂钩,我这里的玉藻前,不仅如此,还是每画一幅画都换种美法的狐狸。 我可以从他的眉眼里每一处肌肤里都找得出来一段风流缱绻,他看着也不像那种正经狐狸。正经狐狸是不会在我看向他的时候,试图给我抛媚眼的,让他的眼神都带着勾,勾人心神。 「你是个美人。」 「那你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的。」 「但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喜欢呀。」他在榻榻米上,卧着,九条尾巴有一条在我手边比较近的地方。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狐狸。 言语上渴求我,行为上又非常克制。我们的日常里他最多是言语上的挑逗,还有神情上的。他是很矛盾的。 渴求着又在克制着自己。 「你很奇怪。」 狐狸在榻上,融金一样的眼睛一直在看我,我觉得他眼睛里有金色火焰在烧,「不奇怪。我只是太过喜欢了,太过喜欢了。」 我有很多次想要问晓乌这只狐狸是不是被雷噼了坏了脑子,而这个时候,玉藻前就会不在克制自己。 「别联繫他,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我被裹进他的九条尾巴里,我挣了出来,他也就停了继续将我裹起来的动作。 「这是吃醋。尾巴将你裹起来,是想让你身上留下我的气味。大妖怪身上的妖气都是独一无二的。」他这时候顿了一下,问我,「你想让我继续说下去吗?」 「想。」 「就像八岐大蛇给你的不洁之力,就像大江山鬼王的妖酒,就像那位神使的幻境。」 「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两件事。一是我一直在看你,在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看了你很久。第二是,除了我,他们都不会跟你说这些,而这是因为我太过于喜欢你。不是这么的喜欢你的话,我应该早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玉藻前那天说了很多的话。 他说我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也没有想要别人帮助的意思,我只是碰见了,就跟着别人走了。 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知道那时候出现是最好的机会,因为及时雨的他会得到很多现在得不到的。 「比如,那些让我感到欣喜的,却与你喜欢我没有半点联繫的情绪。」 但那也是最坏的时间。 「那个时候,我只会得到一场自欺欺人的独角戏。不像现在,你眼中情绪干干净净的,半点也没有我。」 「岁神,因为人类的怨憎被迫成为祸津神,得到那么多怨憎的你,大概是没有人教会你如何去爱人的。」 「你学过如何去爱人吗?」 想要让一个迟钝的人明了他的心意,一个是要打直球,不要迂迴。迂迴是在做无用功,也不要用任何理由,只要反覆说着「我喜欢你」,他的心意才有被正视的一天。 还有,教那个迟钝的人,学着去爱人。 他大概会非常辛苦,因为这是漫长的,有时还会半途而废的一件事。他并不怕时间,而是害怕自己的心意途中突然改变。将懵懵懂懂的神明又丢在了半路上,让神明给他曾经的努力冠以其他的名头,让她以为爱情就是这样,走向更加错误的,无法回头的一条路。 她永远学不会爱人的路。 他躲了神明那么久,去了神明不能去的宫殿里,不看神明那么久,只是害怕。 「非常害怕,我第一次这么害怕,怕我的喜欢只撑到了半路。怕我无法坚持。怕我现在的自以为是给你造成更大的伤害。」 「但是岁神,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勇气。」 第85章 学科多了一门恋爱学,我感觉如何? 给我的恋爱学老师请个救护车吧,我总觉得他要被我梗死。 ——谷川角谷 . 正如玉藻前所说,让我懂得他人对我的爱意是太过艰难的事情。啊,你问为什么不是让我学会爱人? 总是要有先后顺序的吧,我需要先懂得我在被人爱着,才有机会学会去爱人。不然的话,独自一人去爱人,却接收不到他人对我的爱意,这件事可能会导致我走向另一条不归路。 从一开始就碰到了挫折。 以他自身为例,我可以相信他的所有举动都是因为想要让我高兴,却又会轻易的将这种情绪归类于友情。 说我的脑中没有爱情吧,也不全对,我对爱情是有概念的,我知道它的含义,也对它有着个人理解。只是对别人一个举动下透露出来的温柔感到茫然,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如果这种温柔还绕来绕去再传达给我的话,我看它就不是看怪物了,我的逻辑不支撑这种分析,自动无视并进行逻辑补全。 我接受别人的直球尚且有些困难,九曲十八弯后,我已经被甩下来选择了自我逻辑了。 玉藻前每天是我刚醒就会自动出现在我面前的,然后摇着他的九条尾巴笑眯眯的让我猜他手心里有什么的。 「猜猜看,小姑娘。」 藏在他的手心里的东西,有时候是一支短笛,用妖力加固过的。当然,就算是短笛,在他的手里也是藏不住的,他这是白给。我没学过这种短笛,他就手把手教会我。 他做的东西都是双份的,方便教学。 我在他这里学会了短笛,也学会用短笛吹一些小调,从曲调里摸索写这些调子的人的心情。玉藻前说这样会更动听一些。 第161页 他吹的调子总是好听的,同样的笛子搁我手里,我摸了它一个月,吹出来的东西,用他的话说就是缺了点什么。 有一天我让他非常惊喜,吹的如泣如诉,让他听到了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但是那次的真实情况是我发现自己又月光了,因为不能吃大福而导致的悲伤。 他又好气又好笑:「那你章鱼丸子三色糰子都不能吃了。」 我默默掏出短笛,现场用笛声表演了一个肝肠寸断。 我笛声有感情的时候,并不是他希望的那种,而是因为一些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他真的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穷。 我重操旧业。 身为一个普通画师,身边却跟着一个地地道道让人垂涎的美人。美人,性别男,看我的目光总是带着幽怨,他往我边上一站,就有一群被美色迷惑的、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排着长队让我画画。 我很快就有钱了。 在我身后不自觉出卖了美色的玉藻前说我看钱的眼神都比看他更动人。 其实玉藻前也想要让我为他画画的,不过被我严词拒绝了,我认真的:「我的头髮不能再值钱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饰品,我是不会去卖了换钱的。 理由嘛,「你会不高兴。」 在玉藻前每天早上都会玩猜猜看的同时,他也会再说一遍「我喜欢你」。虽然他说我不懂他的情感究竟是什么,但我是知道的,那些东西有很多是玉藻前亲手编织出来的。饱含心意的饰品还用上了珍贵的材料,用来买我的画,是溢价的。 拿去卖的话,玉藻前的态度是随我高兴,他那里材料多的很,时间也够,还能教我怎么编髮带。 我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怔忪,「这样的吗?如果这些东西能换另一种方式来讨你开心的话,我怎么会不高兴?」 「那我卖了。」 「去吧。」 我回来的时候玉藻前在编新的髮带,金丝银线在他指尖缠绕,原本看起来像是融金的眼睛,注视这他手下逐渐成型的髮带时,朦朦胧胧跟太阳的光晕一样。 我刚回来,他就看向我,噙着笑:「回来了?」 「你给我的髮带真的挺值钱的。」我想起拿出这条髮带的时候,商人眼底贪婪的目光,和他给出来的价格,我除了笑,好像也没有别的表情能表达出我碰上那些事的情绪了。 「因为太值钱了,所以被当成肥羊,碰上了几个人还说要卖掉我。」 这就是没有带玉藻前这个人祸的下场吗? 祸津神的buff到现在可能都没控制完全,我一出门,就碰到了新的人祸。 拿出价值连城的东西,鑑定一下价格而已,就被贪慾淹没。 玉藻前放下他手里的髮带,我感受到了他过于澎湃的妖力,这只大妖收起来的利爪又被放了出来。 「他们伤到你了吗?」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心情复杂了,他们没伤到我,我还顺手将他们身上的钱财取走了,买了一些吃的回来。 「没了。」 「还因为这些意外事故,我有钱了,你看。」 周边能买到的点心我都买了,还有一堆金平糖。我将这一堆东西分了分,一半拨给了玉藻前,「喏,这是你的。」 那个髮带,我没有卖出去。 每次出门喊着「我今天去卖髮带了」,回来的时候总是髮带还在,东西多出来一堆。 「因为髮带太值钱了,而我现在还有钱,屯起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还有髮带吗?」 玉藻前将新编好的髮带放在我的手上。他以前最多只是牵过我的手,还是小心翼翼的,九条尾巴团住我的时候也往往是因为他说他在吃醋。 但现在,这是我们间的第一个拥抱。 他说:「别这样。」 「但是你现在是在开心吧。」 「对,我很开心,但是,别这样了。」 玉藻前说,「我本来并不奢求你会有什么我期待的感情的,可你这样,我控制不了自己。」 玉藻前在早些时间跟我分析过一些事情。 「岁,在你心中,亲密的表达只能被归类于友情和亲情吗?」 我只是茫茫然。 「不是,还有别的,但是别的我不太清楚了。」 玉藻前的年纪是多少我不知道,他现在看我的目光非常爱怜,跟看小孩一样……「不是在看小孩。」玉藻前大概清楚我在想什么,他嘆着气,嘆完后还想笑,就是有点心酸,「你试着,将它往我喜欢你身上靠,试一试。」 我常常因为不够恋爱脑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张了张嘴,「你喜欢我,所以这样看我。」 对不起,我还是喜欢个人再说吧,我擅长喜欢别人,不擅长被别人喜欢。只要换个立场,我就是一个读心大师,就算喜欢的人面部微表情有一点变化我都能解读出来他的心情。 「但是——」 「但是,说到底,你并不知道那个人喜不喜欢你吧。」 「或者不在意?」 「你分不清那些喜欢。你的那些喜欢,纯粹的,没有一点爱情。你只是在履行一个身份的职责而已。」 我那时候觉得他眼睛真的好毒。 可是现在这个为我分析的人也陷入了迷茫,原本清晰的思路被打乱了,他反而问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呢?」 第162页 向我寻求答案可能是个错误。 玉藻前也没准备我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覆,他最后只是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髮。 第二天早上,他摊开手心,上面有的是糖纸被折成星星形状的金平糖:「喏,小姑娘,星星给你。」 「你还想要什么吗?」 「章鱼小丸子。」 石距是真的不走运,它以前只会被我盯上的,现在玉藻前也盯上那只章鱼了。我们两个在它出没的海边逮住了它,在它嘤嘤嘤的哭声中,玉藻前非常认真的摊开他记录章鱼小丸子做法的本子。 为了这个,这个大妖怪跑到会做章鱼小丸子的妖怪家,看他做了一个星期并且上手实操过了,才在今天说带我吃章鱼小丸子。 即将变成小丸子的石距:我哭的好大声。 章鱼小丸子还算比较简单的吃食吧,我被玉藻前拉着一起做的时候,心情有些忐忑,甚至凑到石距边上,问它,它怎么做才好吃。 石距:「……」 在沉默间,我开始磨刀,正在和面的玉藻前忍着笑意看我拿出磨的锃亮的刀,在石距身上比划着名,「不说的话,真的会死章鱼的!」 「说了死得更惨。」 哦豁。 「说了只会断脚。」 「真的?」 「真的。」 石距举起了它的三个章鱼须,忍痛说道:「砍吧。」 因为捨弃了三个章鱼须,所以活下来的石距被我养在了缸里,缸是玉藻前拿出来的,它看见了就觉得章生无望。 「我只是一只石距。」 可你看看这缸是什么? 玉藻前的妖气浓郁的简直就是在说,敢逃跑的话就会从章鱼小丸子变成章鱼刺身,简直残忍。 玉藻前慢条斯理:「小姑娘喜欢。」 小姑娘.我:「别闹,待会吃小丸子。」 石距在缸中看着我挥舞着菜刀将它三条章鱼须剁成碎末,看着玉藻前拿出来一堆东西,只为了做章鱼小丸子的内馅。 它是想威武不能屈的,结果…… 章鱼小丸子实在是太香了! 它怎么这么好吃。 「所以下次多长点章鱼须。」 沉迷章鱼小丸子的石距:「当然……」不对,它看见凑到缸前微笑的玉藻前,手里的丸子……还是香。 「当然当然下次会多长点的!」 玉藻前得到满意的答覆后,又换了幅面孔对着我,跟对石距的威胁不一样,他的微笑显得真诚而又温柔:「下次想要什么,跟我说。」 我和玉藻前的相处,说实话,一般都伴随着各种直球,他不会说我不太明白的事,他做一件事前会告诉他为什么做,但至于回报,他并没有想过。 「只要你可以感受到我在爱着你,就可以了。」 他有时候做出一件事,没有任何解释后,我就像在做阅读理解,努力的将所写的答案往他喜欢我上靠。为此我需要按住不断从脑海中冒出来的那些不合时宜的形容词。 比如,金平糖,章鱼小丸子,大福…… 我向石距问怎么写感谢信的时候,它差点成为史上第一只在海水里呛死的章鱼。 「你就说,你喜欢他跟喜欢章鱼小丸子一样不就好了?」 我瞅了它只剩一半的章鱼须,「这么说明天你整个章鱼可能都变成丸子了。」 因为找的建议人非常不靠谱,它只是一只吃章鱼小丸子的章鱼,我也没难为它了。 我没写感谢信。 而是在迴廊上等出去买明天的食材的玉藻前,我看见他回来了,蹿到他面前: 「神明会回应你的期许。」 「我会努力向你靠近的。」 第86章 不要乱立g。 ——谷川角谷 . 尝试失败了。 八岐大蛇曾经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说我神力过于凉薄,跟冰块放进水里一样。 ——「弥生,你的神力会浇熄爱你的人的热情,因为他们在这冰冷的神力里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心意从来不被正确感知。」 ——「所以它们过于凉薄了一点。」 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转换一下就是,神明的神力跟神明本身的状态有关,而我的神力表示我就是水里没能化开的冰块。 水是众生汇聚我身上的念想。 「外界如何,又与汝何干,汝只是一个神明。」 就像那个水里看似被影响了,实则依旧没有化开的冰块。 我和玉藻前,按照一般的套路,最伤悲的结局大概有两种:一种是他成功的让我知道了怎么去爱人,但是最后便宜的是别人。还有一种是我到死才明白怎么去爱人,那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了。 其实还有第三种的,我们之间的故事,没有结局。跟刻了半边的扇子,和他编到一半的髮带,我画到半路没有墨水的画笔一样。它们就放在那里,没有人继续下去了。 半途而废这个他害怕的结局并没有出现,他很好的坚持了下来了,但是我半途而废了。 因为不值得。 为了我这么一个祸津神,做那么多,他不值得。我在尝试失败的时候,大概就知道我们的结局了。 他再继续耗下去,我们间最好的结局,也是他看着我没有爱人之心,还死在他面前。 毕竟,我待着这里的时间总是有时限的。如果时间还算比较稳定,我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话,我是还愿意跟他待一起,做出一些让他高兴的事的。 第163页 第一个告白的人吧。 还是这么认真的态度,有将一生都耗在这件事上的架势。 我除了竭力回应也没有别的东西能让他开心了。 我跟玉藻前相处的时间以年计算的话,有五年。 第一年我们刚开始故事,我说我会努力向他靠近。 第二年他教我很多,我们两都觉得我是可以学会爱的。 第三年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看过三次夏日祭了,也跑到深山里面成为当地人的怪谈。我捂着肚子,跟他笑成一团。 第四年的夏日祭上,我们戴着狐狸面具,两个人穿着浴衣踩着木屐,吃着章鱼小丸子,跟夏日祭上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第五年……第五年的时候晓乌在一个小村子里看到我,照常当一个画师,跟他当初看到我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依旧坑蒙拐骗。 「我以为能写一个好故事,结果,没有结尾吗?」 「没有结尾就感恩戴德吧,要是有结尾,我怕玉藻前会发疯。」 我同玉藻前的故事要是有什么结尾的话,最贴合实际的就是我前面说的我死他活,现在这种局面,已经比较好了。 故事没有结局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晓乌没什么心情问。他收到我熟悉的「没钱了,大佬要画插画吗」的信,以为我终于把玉藻前气走了,或者我被玉藻前伤到了,结果……他想多了。 我现在的情况还不错,没有什么失意人的颓废,也没有什么幽怨的气息,除了一如既往的……穷! 晓乌:「你钱呢?」 我一脸深沉:「别问钱,问就是没钱。」 晓乌:「……」 我的生活回归到以前的样子了。 当个画师,跟着晓乌到处乱走。现在没有那种画山山倒,画水水啸的事情出现了,我的画纸上满满当当都是山水。 晓乌在写他的故事,我画我的山水,抽空还画以前画过的故事。 有一天,我们埋头做自己的事的时候,写书的晓乌停下了手中的笔,有些狐疑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你不是神明了?有点像书翁。」 「听说过神明换代吗?」 「你死过一次?」 「没有。」 我轻描淡写,「只是用自己的神力跟八岐大蛇做了个交易,顺便脱离了神籍。」 「我不会斩断缘分。」 我动了玉藻前和我的缘。 让一个祸津神斩断了它,至于神力,我留着压制玉藻前的跟我的缘,让它不至于短时间内死灰復燃。八岐大蛇当时还笑着:「小姑娘?」 他说我不愧是祸津神。 心挺狠的。 我纠正他:「这叫止损。我不能再让他觉得痛苦了,已经够多了。喜欢我是让他如此痛苦的事,那就从源头斩断。」 斩断缘分的祸津神第一次看见这么颠覆短暂神生的事情,他一双钴蓝的眼睛看着我们,八岐大蛇笑着顺便抹掉了他的这块记忆。 「忘了他了。」 为了斩断我跟玉藻前的孽缘,让玉藻前重新变成那个大妖怪,不必因为我的事而再度痛苦,我们这里动用了三个神明,两个祸津,一个邪神。 八岐大蛇幽幽的吐槽着:「感觉跟献祭场面差不多。」 我深有同感:「是啊,毕竟是玉藻前呢。」 大妖怪跟我的孽缘很顽强,我将所有的神力都抽离,才能压制住它再度结成的趋势。被我神力压制住的那只虚幻的狐狸,神情恹恹,偶尔看着我呜咽两声,对着八岐大蛇就是龇牙咧嘴了。 八岐大蛇最后提醒我:「别让玉藻前再看见汝。」 我:? 「也别让他知道汝快死了。」 我:?? 「吾需要提醒你,狐狸很难缠的。」 懂了懂了。 因为处理这些事情,我花了不少时间,中间一度想找荒来,八岐大蛇就收回自己的不洁之力,懒懒的将信使从袖子里拿出来,玩抛蛇。 他摆明了跟荒不对付。 而斩断缘分这么缺德的事,荒这么高大上的形象,干这个总觉得是亵渎。 「汝为什么不觉得他的痛苦也是甘之如饴?」 「我知道。」 「汝可真是……真是……让吾都觉得心惊。」 在玉藻前日復一日的说着「我喜欢你」的时候,我虽然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从他的语气里,单纯的感知到某种满足感我还是可以的。 我也曾经问过:「需不需要斩断我们之间的缘,放弃这令人难过的日子?」 「小姑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难过?」 「因为你喜欢上的神明,大概永远也没可能回应你的心情。」 「妖怪的时间是很长的。」 他那时候觉得时间可以是一切苦痛的良药,何况他并不觉得是多么痛苦的事,最多是在意料之内。 「我可是准备赌上狐狸的一生的,岁神,我不会背弃于你。」 但是神明的寿命短暂的如同朝露。 我只是个过客。 没道理要让他因为一个过客,将自己的一生都赔上,我觉得不公平。 他不会背弃神明。 神明选择了背弃了他。 倘若不这样的话,他真的赔上了一生,那也太过难熬了一点。 「不难理解的吧,忘记一个将死之人,对活下去的人来讲,是摆脱阴影的最快方法。」 第164页 因为不能真的回应到他的情感,我也只能选择这种方法。 归根结底,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还是异能力背锅。 我不太清楚拔高题的概念,而异能力告诉我,拔高题是真实的。我不敢赌那些被异能力保护起来的记忆里拔高题的概念,我知道肯定是有的,但万一它说的是真的呢? 它还说我快死了。 异能力是狗。 我将所有事情都用最快速尽量不伤人的办法处理后,剩下一个玉藻前,我选择了最极端的一个方法。 我希望玉藻前以后可以过得很好,喜欢上一个可以回应他的姑娘,两个人快快乐乐在一起。或者一个人也成,只要开心快乐,别碰见我这样的人,将自己憋屈到那个地步。 现在我还是要说,异能力是狗! 它是真的狗! 一天不坑我不舒服! 因为,我被闹钟惊醒了。 一瞬间记忆全部回笼,我头疼,我想将异能力揍一顿,整天不干正事,就坑我,就坑我,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说拔高题是真的,结果我把自己封印成一个琥珀托晓乌帮忙管理,将自己弄下线了后,我听的清清楚楚: 梦境主体:谷川角谷 评分:5 我:…… 我:!!! 自己做梦的内容这么刺激的吗,有一个绝美大妖怪对我不离不弃,还决心撬开我的恋爱神经,想要跟我谈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 这tmd的是什么羞耻y啊?? 脑内剧场使我社死。 不过是我的梦的话,奇怪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就只是在梦中被人反覆告白而已。 这么一想,我未免也太可怜了一点,只有自己做梦的时候才会梦到告白。 第87章 与其谈恋爱,不如做题目。 与其白日做梦,不如彻夜难眠。 ——谷川角谷 . 新的一天开端,我就头疼的度过了早晨。 外面的天气很好,我坐在自己的书桌边,看着昨天晚上入睡前堆起来的草稿纸,找回一下重回本世界的真实感。 真实感这些东西,由我堆成山的练习册给予。我将一些非常有纪念意义的练习册放在一间房里,标上日期,夹着几页纸当成我的日记。觉得轻飘飘没有真实感的时候,我就会在脑子里异世界记忆翻滚的时候,看下练习题冷静一下。 这是我一个人时的冷静方法。 头疼平復下来了。 我跟我几十章之前说的那样,萎靡不振的去找我的新任老师了。 横滨那么大,而我只想找到他这样一个人。 昨晚上我翻看过他的资料,看到异能力的时候就没有看了,但是身上的buff还在,我也不怕他能让我当场暴毙。 涩泽龙彦因为异能力的原因,被异能特务科忌惮并且利用过。 龙头战争,好像是这么称唿的吧。 我还得感谢一下我的异能力将我过去的记忆又翻出来了一遍。在之前,我对涩泽龙彦没什么具体印象,它将我多个异世界的记忆压了下去,沉在过往的那些if线记忆就浮起来了。 我顺手在外面叠了一层沉默buff,免得出现我跟涩泽龙彦面对面,结果我额上浮现红晶石,被错认为异能力的尴尬场面。 异能力已经搞事过一回了。 我跟if线上的涩泽龙彦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给我来了一个异能力,因为我的异能力并不想出去透风,所以晶石出现在我的额头上。 涩泽龙彦:「人形异能?」 应该说异能成精比较对。 后来涩泽龙彦无数次后悔他觉得我这么一个虚假的异能成精很稀有,将我放到他的龙彦之国收藏的举动。 你见过,大型异能力成精现场吗? 或者是,异能力全部在涩泽龙彦的异能力里获得了自由,然后一人抱着一个练习册,面无表情的做题吗? 涩泽龙彦一推开门,异能力们捧着练习册,齐刷刷的看向他,动作整齐划一,场面很大气恢宏,很符合数理题噩梦的定义。让学习数学到崩溃的人当场去世的一个大场面。 涩泽龙彦唰的一声关上了龙彦之国的大门。 「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我捧着练习册算着题,莫得感情:「做题。」 异能力并不能做题,我只是利用涩泽龙彦的能力将它们变成大型的计算器,还有让我一个人不那么奇怪。 都在刷题的话,就不奇怪了,对吧。 「意图合群是庸人所为。」 涩泽龙彦一副冷淡的表情,对他的收藏品里因为他眼瞎混进了一个异类这件事,看上去不为所动。 我很认真的:「我不会停止这种行为的,你死心吧。」 就算他拐着弯说我这个行为他不喜欢,让我停手,我也是不会停的。 我真正的对涩泽龙彦的智商感到震惊的时候,是他用他的异能力拖了一堆人下水。在他的居所,他学着高数物理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我兴致勃勃:「意义是什么?」 他特别冷淡的瞥了我一眼,「解题。」这是知己啊!!!我那一瞬间看他的眼神都亮了,身为「做题」这个异能力的化身,我就算额上顶着红晶石都不忘做题的本能,碰上一个人生意义为「解题」的涩泽龙彦,我差点当场拉着他拜了把子。 第165页 差点跟我拜了把子成为异性兄弟的涩泽龙彦让我认识到了什么叫做人与人间的差距。这可能是因为异能力和个性成为一个外星人的涩泽龙彦对我这个愚蠢的地球人智商上的碾压吧。 就是……横滨不是很高兴。 涩泽龙彦克制住自己龙的本能,对亮晶晶的异能力的收集癖被压了下去。他在横滨整个地区都开始散布自己的异能力,白雾一夜之间笼罩在了横滨的上空。 而我这个名字平平无奇的异能力成了另类的增幅器,只要我题刷的够多,我能叠出来的buff就越多。 这引来一堆别有用心的人到了他的城堡,然后他的嘴角微勾,「能来到这里的都是聪明人,你可以尽情挑选。」 所以你知道横滨为什么不高兴了吧。 我的好兄弟在发现题是解不完的,知识是无穷无尽的后,选择了让所有异能力者一起探讨知识的海洋。可惜还有一个聪明人因为不是异能力者,所以没能出现在现场。 他坐在他的椅子上,我坐在他的对面,他语气轻飘飘的:「不满意的话我再找。」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异能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让我区区一个「做题」面对这恐怖的、会要命的修罗场。 我嘆了口气,觉得事已至此,人来都来了,再解不出来这道题,真的是太亏了。 因为涩泽龙彦和我解不出来一道题,我们两个在这个夜晚吸引了一堆大佬过来,做题。 而在此之前,我收起我的便宜笔,将笔拿给涩泽龙彦保管。他对于我这个举动表示嫌弃,但没办法,我毕竟不像他,不缺钱,还有宝石扔着玩。 我将我身上最重要的财产交给涩泽龙彦后,面对一群大佬,,跟那年夏天润一郎说的一样,念出来羞耻的台词: 「异能力——」 「数理解析!」 我的异能力它完整的名字很少被我念出来,我总是用各种奇怪的称唿来指代它,不过那次大佬实在是太多了,而我对它的能力又没有点数。 全力解放后的异能力,威力…… 在用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看不到对面的大佬们,数理公式从我身边奔涌而出,山唿海啸一样,将我的视野全部填满。我刷的题目,这个时候成了我的战力。 那个晚上,异能特务科测量异能力反应的仪器被我搞没了。 我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这就是我现在没有再全力用过一次异能力的原因,它被遗忘在我记忆的角落,新来的记忆将它挤得看不见。 如果不是异能力。 它狗的时候是真的狗,有用的时候也是真的有用。 旧的记忆现在不断涌上来,我跃过横滨的街道,觉得现在每一次初次相见都是久别重逢。 虽然没什么用。我初次碰面的时候又不会对涩泽龙彦温和多少。我兄弟是if线的涩泽龙彦,跟本世界的有什么瓜葛。 我对这些分的非常清楚。 在if线里我也能跟那个被我称为d君,名为陀思的男人是好兄弟,日常就是告诉他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告诉他中二期应该过了,消灭所有异能力者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为什么?」 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看上去瘦弱得不能手撕熊的俄罗斯人,问我为什么。他就不能用用他聪明脑袋瓜子想想吗?要是摧毁异能力有用的话,没有异能力之前的世界是怎么过来的。 ——唉?! 他好像没有见过。 我发现了盲点。 理想之所以会成为理想,那只是它们并没有被实现,实现了,它就只是口中轻描淡写的一句「理想实现了」。 我为了我的青梅竹马不成为犯罪分子,我成了犯罪分子。 我:…… 还是换个思路好了。 以我青梅竹马的智商,他如果不是被我拘着,没能大显身手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我现在应该可以拿他换一大笔钱。 「你不该阻拦我的。」 海苔饭糰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他看上去身体情况不是太好。能好到那里去呢,在我用异能力将他腹部上的伤口治癒前,他被人划拉了道口子,让我想逮着他打破伤风的那种。 虽然他这样的人,上一秒被人捅刀了,用的还是生锈的那种,但只要用下异能力,就不会有破伤风的危险。 真幸运啊,这傢伙。 他可是破伤风疫苗过敏过。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陀思,为了理想不顾自己的性格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if线上的陀思运气不好,碰上我这么一个青梅竹马。 我有足够的条件让他亲眼看看没有异能力后的世界,给了他一个清醒梦。 事后被他说我的异能力是「令人毫无期待的」。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那个梦,还是因为打不过我,也没办法坑死我。他坑我只会让他自己自闭,我每次在必死的局面里都能毫髮无损的出来,还会吐槽一句他没有新意。 我是光明正大的开挂,习惯了当脑力派的陀思对我没有办法。 他告诉我这个世界毫无期待。 我拍出自己的习题册,心平气和:「做完这本练习题你就知道世界的美好了。」 对付海苔饭糰,遇事不决根本不用量子力学,只要让他疲于思考,将他想要搞事的脑袋瓜子塞满数理题,就可以世界和平了。 第166页 如果他还试图搞事,那一定是题目不够多。 有眼瞎的认为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产生了感天动地的爱情,呵呵,我不让他实现理想,他不让我好过的爱情。 陀思那时候力图噁心我这个理想的刽子手,当着别人的面委屈可怜弱小无助,深情演绎什么叫一个舔狗。 将渣女的帽子牢牢扣在我的头上。 对此,我非常感激。 他都让别人认为我渣了,那我就渣给他看好了。我美滋滋的跟着帅哥们探讨数理,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做题。 那算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之一,我花着陀思的钱,请了十七八个数学老师,解决的习题册摞起来让陀思黑了脸。 陀思后来烧光了那些练习册,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慢吞吞的说道:「我不小心。」 我「哦」了一声,又用他的钱买了一摞。 没有生气。 对付陀思这样的人,不能要脸,不能有在意的东西,最好无欲无求莫得感情。只要我有弱点,在我不会杀了他的情况下,他让我摔跟头还是可以的,说不定还能将我的思路绕晕。 我只是一个莽夫而已,脑子不好,玩不过他,只能靠着压榨他的脑力混混日子这样子。 陀思:「你确定??」 他指着一屋子的习题册,「一点?」 我面不改色:「一点。」 异能力那次结束我的旅途时,我处于一个很心累的状态,觉得异能力拯救了我。陀思真烦。 他后期逼着我学俄罗斯文学,我逼着他做难度越来越大的数理题,半夜偶然间的视线对接都充满了阴森森的味道。 在他逼我学哲学的时候,我们再见了。 这些旧的记忆一旦充斥着脑海,我就会想起来很多,不过没关系了。 我看着面前那个眼熟的属于涩泽龙彦的城堡,微笑着按下了门铃。 兄弟,希望本世界的涩泽龙彦跟你一样给力! 祝我好运。 第88章 如何分清楚兄弟和涩泽龙彦? 很简单,我跟兄弟天天见,涩泽龙彦刚第一次见。 ——谷川角谷 . 我是按照第一次见涩泽龙彦的礼仪来的,务必礼貌,务必恳切,不可武力威胁。但如果他请求我,我也不会拒绝。 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你的存在就是一种武力威胁。」 老实人是会被孤立的。 我嘆气:「你人缘肯定不行。」 在此特别鸣谢异能特务科的英年早秃山下也久。如果不是他借点外卖之名,观察过我,付出髮际线上移零点五厘米的代价,告诉异能特务科我是个安分守己的三好市民,只要不惹我就一点事没有,顺便让异能特务科的人更新了下资料。 我对涩泽龙彦今天是免不了石头剪子布的。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涩泽龙彦的资料我复印的时候顺便看到的。看到写着我的名字的档案跟涩泽龙彦一个等级,危险等级却处于安全区间,因为感兴趣随手翻了一下。 开局一句不是我的资料档案,而是「谷川角谷能成为现如今的模样是个奇蹟!」 合理怀疑,异能特务科的资料库就是我们这群不想费事的异能力者的知识储备,我知道了,涩泽龙彦知道了,前段时间的陀思也知道了。 「我以为你是好孩子。」 「好孩子是不会去偷情报的。」 我迄今为止什么事情没干过,去港黑那边混过,去侦探社打工过,回异能特务科就像是回家。但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女子高中生。 我跟涩泽龙彦解释了一下我口中的「普通女子高中生」,「是那种有了能力会炫耀,有时也会自满,偶尔突发奇想会怀念一下中二时期,但本质是个不会毁灭世界的咸鱼,主要任务是学习的女子高中生。」 我强调:「特指我。」 我思想危险的时候肯定是有的,我也接受自己这一面,可我绝不会越过我的底线。让我客串救世主可以,但让我客串灭世大魔王,我只会将所有人聚集起来,学习科学,学习数理。 人都没了,劳资的数学题怎么办,我一个人印刷一个人写吗?没有大佬们,数学题都更新不了,我写个空气? 我以前的兄弟在知道我的爱好后,就明悟了只有解题才是他的人生意义。什么时候题解完了,我什么时候就会帮他。 他更清楚一点,题是解不完的,单单一个数学,也不是人一生能完全吃透的。 「这是永无止境的追求。」 看看,这我兄弟的思想境界,涩泽龙彦你不试试嘛? 涩泽大佬只是顶着一张貌美冷淡的脸,倦怠至极:「不感兴趣。」 最初的我也是这么回我的异能力的,然后被异能力里的数学大佬们追杀了三条街,哭着说我喜欢数学,我爱理科,我学! 我真心实意的对涩泽大佬说:「你会爱上它的。」 那么,我们先从初高中的数学开始看起吧,毕竟文学大佬的数学水平我没仔细感知过。不过能成为文科大佬,在理科天赋上估计也甩我一个宇宙。 文科和理科都不是轻易能学通透的。 我羡慕大佬们的智商。 「物理呢?」 「在这。」 「还有呢?」 「在这!」 第167页 「除了在这你还会说什么?」 「大佬我们拜把子吧!」 他在后面就不会嫌弃我只会说「在这」了,后面的话,大佬宁愿我只说「在这」。只要成为我的数理老师,大佬们离被气死就差那么一丁点距离了。 涩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觉得世界通透无趣,但在我不间断的问题下,他可能由衷的感觉到了世界安静的美好。 我将我积压的题目都拿出来重新过了一遍,然后第二次做错的,在涩泽这边务必要弄得明白。 涩泽那张冷淡脸上出现的最露骨的反应是眉头紧锁,在我尝试让他做高难度的量子力学题后,他出现的。 好的,又多一个研究量子力学的大佬兼朋友了。 计划通 交到学量子力学的朋友就是这么简单。 数一下,迄今为止,让陀思研究拓扑学的次数有三十二次,涩泽研究量子力学二十九次,太宰治抽象代数四十四次,江户川乱步函数三十次,森鸥外代数几何十七次…… 其他的就不一一列举了。 这说明什么? 要想数理学的好,大佬少不了。 我还想让大佬们文理双修,写着文学看着数理,后来被严词拒绝了,忙,他们很忙,不写。 文坛的损失! 我迈着得到了新的大佬朋友的脚步回家了,走之前还对着正在思考的涩泽笑容灿烂的说了「明天再见,大佬,你想吃些什么吗?」 大佬垂着他过分长的眼睫毛,「不想见你。」 「哎呀哎呀,不要这么客气,明天我给你带东西吃。」 润一郎看见我回家的步伐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是无奈的笑了下:「别将人家欺负狠了。」 「这不是欺负。」 「嗨一嗨一。」 「今天要吃蛋包饭吗?」 「要。」 我在润一郎家里蹭饭吃已经是常态了。 常态到他和直美回家前看到我不在他们家坐着刷题或者是打游戏,还会到我家外面喊我去吃饭的地步。 我捧着一杯泡面出来的时候,面临的就是两个人的教育,说我吃泡面太多不好,说我不爱惜身体。 「看看你这黑眼圈,川酱,你昨天肯定熬夜了!」 「熬夜对女孩子皮肤不好,你要早点睡!」 「今天有鳗鱼饭还有大福,来吃吧。」 「走啦。」 然后我就会几口吃掉泡面,抹抹嘴去吃了。 问我蹭饭吃是不是有点良心不安? 我们三个人的钱就没分清过。 今天的蛋包饭是熔岩蛋包饭,轻轻用筷子在中间划一下,热气和蛋液一起涌出来,金灿灿一片再淋上酱汁,我和直美将蛋包饭全部都吃完了。 润一郎将切好的水果摆在盘子里,我们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玩三人游戏。 「今晚留下来睡吗?」 「那我跟直美一起。」 「好的好的,专心一点,你血快没了。」 直美说侦探社的太宰治问我这几天怎么没去侦探社,还因为中途抱怨了一下国木田太过无聊了,而被揍了。 「国木田老师脾气没有这么暴躁吧?」 直美笑眯眯的说:「当然没有,挨揍的原因是意图祸害女高中生。」 「乱步先生看出来的,他说太宰先生想要作死,后果可能会把横滨弄上天的那种。国木田先生再次捏碎了他的钢笔后,决心为了横滨对搭档大义灭亲。」 我敏锐的:「他想烧我练习册?」 「噫呀,这样的话,我也该上去为了保护横滨和平出一份力的。」 润一郎放下了手机,不好意思的,「我又死了。」 我和直美:「……润一郎/哥哥太逊了!!」 次日我看见了据说被揍得很惨的意图让横滨上天的太宰治。他俊俏的脸蛋一如往昔,腰身看上去也没有因为浮肿而腰围增加的情况,总得来说,我很高兴他还活着,并且没有伤到脑袋。 太宰治嘤嘤嘤式假哭,我看见他偷偷滴了眼药水后才出现在我面前的:「差一点谷川桑你就看不到你聪明可爱的太宰了!」 「那一定是太宰先生你太讨人嫌的原因。」 「你竟然是认真的?」 他瞪大了他的双眼,「我们难道不是一起殉情过的好朋友吗?」 我语气认真:「几日不见,太宰先生的妄想症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只要不带脑子的听太宰治说话,看他夸张的行为艺术,不去追究太宰治的本质,他是可以令所有人都快活起来的。 只要我没有脑子,就没有人能够坑得到我。只要我没有脑子,管他是不是黑泥是不是理想家,都是我做数理题的好伙伴。 那么,「太宰先生,你有兴趣研究一下抽象代数吗?」 「啊!」 在侦探社众人的目光里,刚刚还激动的犹如看见父老乡亲的太宰治松开了他太过激动而握住的我的手,啊哈哈了几声,「我刚刚吃了毒蘑菇说了什么吗?」 「说了你想学抽象代数。」 「啊哈哈哈,我果然什么也听不见呢,今天的毒蘑菇可真安静呢。」 看,让一个太宰治正常下来总是非常容易的,我觉得国木田可以记下来这点。国木田点了点头,在他的笔记本上边念边写:「让太宰做抽象代数可以让他保持安静,见效快,非常有用,记下来记下来。」 第168页 太宰治安静的不像一个太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抽象代数是真的抽象,足以让他退避三舍。同理,只要让陀思研究拓扑学,他就没有精力当一只老鼠到处搞破坏。 旧的记忆翻上来后,我对付这些聪明人突然变得有手段起来了呢。 这可能就是同一个副本,不同情况下单刷,重复多次后的经验吧。 当然,我并没有抛弃我的涩泽大佬。 他看着城堡的窗户,忧郁的俯瞰横滨的黄昏,量子力学的书籍被翻了一半,在看见我后,连头都懒得回,「别打扰我思考。」 我笑的纯良无害:「那个,大佬,你知道如何直接观察量子纠缠吗?」 我们的友谊突然可靠起来了。 现在涩泽大佬每天早上都会打电话给我,「起来做题。」 我:「好的好的。」 五分钟后,「起来做题。」 我:「马上马上。」 十分钟后。 涩泽大佬按下了我家的门铃,看见我到处都是书的家,在冷淡之中透出一点嫌弃。当他看见我套着睡衣奋笔疾书的时候,已经不止是嫌弃了。 「为什么不去我那边做题?」 「我在做啊。你看,」我摊开我的练习册,「今天的题目是化学题,你知道化学的吧,你能教我有机化学吗?」 今天的涩泽大佬又被我带入了有机化学的坑。 其情形可以用几句话表明。 「我喜欢你。有机会吗?」 「有机不会。」 异能特务科来我家敲门说他们视线里那么大的一个涩泽龙彦不见了的时候,从一堆有机实验中抬起头来的涩泽跟他们目光相接后,政府工作人员礼貌的说了一句:「打扰了,你们继续。」 因为他的长髮对做实验非常不友好,我从我的发箍里给他拿了一个猫耳的戴上了,还给他扎起了头髮。 这个形象配合有机化学实验失败后的惨状,除了打扰了,没有话讲的。 「你知道你刚刚浪费的那一管试剂多少钱吗?几十万啊!!!」 我为什么穷,都是试剂烧的。 不差钱的涩泽:「宝石要什么颜色的?」 「红的,跟你眼睛一样好看的。」 他就给了我一袋。 兄弟啊,涩泽跟你一样慷慨!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 第89章 人会作就会…… 反正我不会死。 ——谷川角谷 . 试图带着限制级异能力者涩泽龙彦到处乱跑的时候,我是在异能特务科的神经上狠狠蹦跶。 但是让涩泽沉迷学习,试图靠着玄学解题的时候,这对异能特务科来讲,就是黑色幽默。 因为涩泽,我家已经被异能特务科查水錶好几次了,毕竟我们两个异能力者凑到一起,就是我安全系数再高也不能安抚他们狂跳的心脏的。 如他们所说,谷川角谷能成为现在的样子,是个奇蹟。 我拥有的能力已经足够可怕了,还能长成一个翻身是咸鱼,不翻身就粘锅的咸鱼,除了奇蹟……也不知道能说啥了。 何况我的童年也不算多么美妙。 我说过我的童年吗? 就是国中之前的那段时间。 好像没有。 我只是说我国一的时候因为校园欺凌,让我这个暴脾气成了校园阴影,然后觉得没意思,转学了。 没有异能力也没碰到润一郎和直美的童年时期,我的经歷算惨的平平无奇。是真的平平无奇。 我身边有黑手党洗白的,有从贫民窟出来加入黑手党的,有在孤儿院得不到童年最重要的认同感的,有学医救不了横滨的……这么多种惨法,我的惨法就成了标配。 没什么稀奇的。 异能特务科查过我的过去,在我没有掩藏的情况下,也很顺利的查了出来。我小时候就是一个祸津神岁,灾祸buff专坑身边的人。 幼年时经歷过「荒霸吐」事件,在被炸飞的一片街区里,因为父母的原因,加上我生命力不可思议的顽强,活了下来。那时候我三岁左右。 太小了,所以记忆模煳,看到异能特务科上的档案才有一点印象。 真正记事的时候,是五岁。 三岁的时候我记得是我人生中看见的第一场大爆*炸,就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烟尘,其他印象没了。 三岁到五岁之间,我的大脑应该还在处理那场爆*炸带来的身体负担,那个时候我在贫民窟。 这点我是在拥有异能力后从if线上的处境推断出来的。我有时候是那个「荒霸吐」事件的倖存者,等待爆炸过去后,有不同的可能,被中原中也捡到是比较好的结果。 有时候就是在我记忆空白的那两年里,我出现在贫民窟,被芥川兄妹带着。那时候的生存压力就压在了芥川龙之介一个人身上。 很显然,我那时候是个绝对的累赘,没有被丢下非常奇怪。 在if线上,我这两个线都是跟着他们一起加入mafia的,就一直跟着。 而在现实里,我没有碰到中原中也,贫民窟里也没碰见芥川,五岁突然记忆清晰了起来,然后从贫民窟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 天神之子。 感觉就是这样。 谷川角谷也是五岁之后才有的名字,我记忆里父母的脸模煳不清,异能特务科也没有找到他们的相片。 第169页 但是排列一下我从「荒霸吐」开始就碰到的爆*炸次数和经歷过的事件。我能在死神来了的逃生游戏里安然活下去,拥有正当的身份,并且一个人上国小,心理状况还很正常,没有在拥有异能力后就报社—— 确定了,我是能写一堆连续剧的人。 鑑于我这么波澜壮阔的童年生活,我在没有异能力的情况下活下来,性格跟相貌不匹配,是个暴躁性格的人,很合理吧。 野猫总是比家养的要兇悍的。 异能特务科将我的资料查出来很多,但是最关键的异能力上,负责收集情报的山下也久并不清楚。 「是个相当危险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异能力,只要招惹了她,就会立刻死去。建议提升档案保密等级。」 这种模稜两可语焉不详的话,让我的档案保密等级直接跟涩泽挤在一块了。 那么看起来,异能特务科对我这个路人异能力者应该很早就关注了,可能在我没有拥有异能力之前? 「你在想些什么,实验快失败了?」 涩泽今天戴着的发箍是兔耳的,毛绒绒的搭在他的头上,跟他的头髮一个颜色。 「我在想异能特务科怎么还没派人来,我想借相机拍照了。」 涩泽:「……」 涩泽取下来自己头上的发箍,「你继续。」 今日份的玄学是量子力学大佬普朗克,也就是我第一章说的我男神。异能特务科的查水錶人员上线的时候,涩泽给自己戴上了单片眼镜。 因为男神学物理的中后期照片太难cos了,涩泽就戴上个单片眼镜意思意思。 我的异能力在观测方面非常给力,现在它的名字叫做「观测仪」,对观测量子力学物理现象非常管用。只要涩泽能让我理解,我就能模拟出来。 如何让大佬掉进坑里? 给大佬准备一切,只需要让大佬专心研究顺便带带我。 无论大佬是想看宇宙的诞生,还是黑洞的生成,量子纠缠,薛丁格的猫,我都可以,就算我学过了,我也可以再听一遍,挽救一下大佬的耐心。 你看你看,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领悟力的,有些东西,我一点就通。 被我套路过的涩泽龙彦已经很多了,这次再套路本世界的涩泽,我没有半点压力。因为涩泽是大佬中最好搞定的了,只要给他新的意义,让他觉得有意思,他就会去做,一点也不伤钱。 他可能馋我异能力,想要收集,但是就算我现在没有异能力,也还是能打赢他的。我学过查克拉,学过体术,还学过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异能力不存在就会消失的。 所以我们现在相处非常和谐,莽夫不怕别人坑,反正莽就完事了,实在不行我将涩泽捆在身上一起莽。 「你确定是个莽夫?」 在又一次用涩泽的cos惊退了异能特务科的查水錶人员,涩泽关上门后语气冷淡神情冷淡,一点没有正在羞耻y的感觉。 在开门的时候,我给他戴上了兔耳发箍。 「跟你们比,我就是个莽夫啊。」 「呵。」 家里有个涩泽大佬,有个限制级异能力者,我会放心出门吗? 会的,涩泽大佬想去哪里都可以,他没什么搞事的欲*望。我将我家变成了一个星空宇宙,他可以坐在太阳系里,坐在冥王星海王星上,看着天体运转,在宇宙深处安静的喝红茶。 搞事不搞事……随他吧。 反正开门星空宇宙就没了。 你问我为什么要出门? 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普通女子高中生,现在还在读高中,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怎么说我上学的事情,但我还是需要学习的。 润一郎和直美对我家里的涩泽龙彦并不担心,他们的想法是,「那个人起的真早」。 啊,是的,大佬热爱量子力学。 不担心的理由也很简单,我家能待的人只有我的老师和他们。其他的人,像是异能特务科查水錶的人员,基本上只是站在门外,不会进我家被我热情招待。 这可能是我热爱数理,并且热衷于让别人学习数理共同探讨问题,所带来的问题吧。 我在今日份的学习完成后,对着涩泽大佬说了一句:「这几天请个假,我有些事情要做。」 他「嗯」了一声。 因为突然对我的过去起了那么一点兴趣,我准备去if线看看我的过去。明明是我自己的连续剧,中间却缺了那么几年,让我很难受,追剧没有追完的感觉。 那么,现在我需要一条新的if线。 出来吧,皮卡丘! 咳,出来吧,异能力! 然后我就被荒霸吐的爆*炸炸到神志不清:) 耳朵都在嗡嗡嗡,整个人内脏都跟着爆*炸的震动共振。 我趴在一堆尘土里,觉得我小时候要是没有我父母,要是不命硬,可能就没我了。 等余波过去,我从一堆灰里爬出来,整个街道的确是一片废墟了,站在街道上,世界末日的cg就出现了,都不用技术渲染。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来if线,新不新的我不知道,我挺狼狈是谁都能看到的。但只需要站在街道上等那么半个小时,我可能就能等到刚刚诞生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是荒霸吐的人格,在mafia里算正常的上司,良心担当。武力值高,可以很好的保护一个三岁的小孩。 第170页 我经歷被保护的事,所以知道。 这个街道以后会被成为镭体街,中原中也会成为羊之王。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一下孩童的小肉手,没耽误多久,就向贫民窟走去。 我希望有什么记忆能填补一下本世界我真实的,空白的那两年,没有被中原中也保护,没有被芥川兄妹带在身边,然后度过两年,获得谷川角谷的名字后,试试新的可能。 这应该是种放松方式,一直沉溺于题海,看见什么都想做题,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正常人吧。 那么,为了更加安稳的心理状态,更加心安理得的咸鱼,沖呀! 贫民窟是什么状态我是清楚的。 与度假的地方完全不同,它堆积着所有的垃圾,在贫民窟生活着的人,也是这垃圾的一部分。 算地狱吧。 不适合任何一个孩子的地狱。 如果我没有能够用于自保的力量,我现在到贫民窟,会比小时候更加难受,更加绝望。因为我现在记忆清晰,可以思考,并且被教育出了人的三观。 在这里的人,是不能称之为人的。 这让我更加好奇,我小的时候,是怎么活下去的。 「你知道吗,异能力?」 有点傻。 第90章 我活着就是开挂。 ——谷川角谷 . 有我这样异能力的人,就算在垃圾堆里也能过的很好。 所以说完全模拟根本不可能。 但总要用点记忆去填充的,无论这两年在本世界是多么惨烈,在if线上我可以将它变成一个童话。 反正记忆模煳。 为什么不记住一点好的呢? 坚定一下我其实是被爱着的事实,也坚定一下异能特务科对我的危险系数的判断。我真的是只咸鱼,就算偶尔奇怪,也只是条咸鱼,毁灭世界这个锅就不要扣在我身上了。 真正的记忆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我去相信它是真的就可以。 这点是我在本世界和其他世界都没有心态失衡的原因,看出来的也很多。像是那个海苔饭糰,像是那个mafia的乱步,像是太宰治。 海苔饭糰致力于破坏我这个体系,让我的心态倾向于他的理想,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不过我这个心态直接压的他难得心理崩溃了。我那个时候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看着陀思的目光就跟看小孩子一样,充满了长辈的关爱和恨铁不成钢。 「有这个时间学习知识不好吗?你要是多一个小时用来学习,我也不至于没有老师教我写拓扑学题目了!」 陀思拉了拉他的帽子,眼睛有一瞬间成了一个扇形图,一分无力两分无奈三分恼羞成怒四分再接再厉。 厉害,果然是搞事的海苔饭糰。 数学学的真好。 「你今天的俄罗斯文学也没有学。」 「哦,那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你现在在做拓扑学了,不也还是要跟我熬夜?」 常年熬夜保持神清气爽不掉发脱髮,拉出去依旧是街上最靓的仔,的秘诀是什么? 「神清气爽」+「头髮茂密」双buff套餐,陀思用了都说好。 我有很多时候,觉得我们间的情谊还能维持下去就是这两个buff在起作用。 陀思还想让我用「神思敏捷」和一系列能在拓扑学学习过程中开挂的buff,被我坚定拒绝了。 「我想看着你跟我一样惨。」 我都被禁用这些在学习上开挂太狠的buff了,凭什么要给陀思用?两个人一起惨不香吗? 陀思那天疯狂用「罪与罚」给我洗头,我喝着红茶,写着题,陀思一直摸我头,其情形就跟他在怒搓狗头一样。 不过没关系,反正不掉发不脱髮,也不会被他异能力弄死。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真的想要你死?」 他是这么说过的,配着说这句话的神情,我敢放出去他就是一个反派大boss。 我喝着他的红茶,比他更像一个反派boss,冷酷又无情:「你在我的面前,没被我打死的唯一原因是你现在还算重要。」 「费佳,你以为我真的是救世主,同情心泛滥?」 我不会是灭世之人,当然也不可能是救世主。人们并不需要我这样的人去当救世主,也不需要有个人站出来给世界一场颠覆人类秩序的危机。我们做着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们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他人的意志左右。 只不过我们的头脑和力量让我们拥有了极具破坏力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我们跟常人没什么不同。没有异能力前我是为了活着,并且活下去了,现在有了异能力,我的理想依旧是活着,然后活下去。 头脑都是他们的,我的智商跟他们比起来真的是差一大截。所以我不会因为过分纤细敏感的神经窥见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也不会因为想要改变那些东西而做出来什么。 我能做的是保持心态平稳,在深海之上不去注视深海,不去探究,在一个制度里保持最大限度的自由。 傻的人总会活的舒服一点。 「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将你塑造成这个样子的。」 「你们。」 我没有说假话。 从最开始我碰到的,像是太宰治,像是森鸥外,像是陀思,都在我的想法里留下过他们的痕迹。 我先是他们的投影,然后才挣脱出来,成为了我自己。 第171页 跟这群高危人士相处,还是我思想最混乱的一段时期,我接受到的恶意还是挺多的,不过打击已经够多了。我将自己缝缝补补,最重要的一个底线还跟以前一样,连个口子都没有破。 「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吗?」 「不。」 也需要感谢他们,没有他们的话,我现在的生活可能会更糟糕。 我会将if线和本世界搞混的。 然后对所有的人都会抱有同种的期待,觉得我们之间并不是陌生人,是熟悉的人。然而这是不对的。 跟我成为朋友经歷一堆事情的人不是本世界的他,我是没有理由将我对他的偏爱转移到一个人生轨迹都有微妙差距的人身上的。 他们并不相同。 只是喜好思想都相似的不同个体。 抱有期待会面临更大的失望。 说起来,本世界之所以会是本世界,我也曾经跟mafia的乱步坦言过:「因为那个世界是我记忆开始的地方。」 乱步那时候正在跟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干部的外套被他扔给了我。 他正吃着冰淇淋,看起来并不像刚刚问出来「你到底对你的世界是怎么看的」的人。 「这种事难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你是从平行时空来的。」 看出来的人肯定是有的,但是直白的说出来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我也没什么惊讶的接受了。 我碰见的江户川乱步也不止一个,对江户川乱步的智商有了足够的认识,被说透了也没有什么心虚感。 这是他会知道的事情。 就是—— 「你到底碰见了多少江户川乱步?」 我在他的目光下举起了一只手,「好像,几十个吧。」 乱步气急败坏的让我去买了草莓芭菲,指名要最贵的。 他说要是我第一次见面他用看熟人的目光看他,他肯定会让我又倒霉又穷。 我发出灵魂质问:「但是,我现在就不穷了吗?」 「你的穷是因果律异能,乱步大人能怎么办?」 「乱步……」 「闭嘴,我不会少吃的!」 好的,跳过穷的话题。 本世界对我来讲,特别之处也没有多少,跟if线世界,细究起来,也只是我最初的记忆之地。 然后我在这个世界上完整的体验了异能力觉醒的过程,也靠着普通的自己有了朋友,那么它就变成特殊的了。 就是这样,很简单的理由。 越简单的理由越坚不可摧。 试图动摇过我的在最开始就死在了这个简单理由上。至于有些人跟我说的它可能不是我最初出现的地方,那也没有关系。 我认为它是最初的,那它就是。 从这方面来讲,我的固执并不比芥川龙之介想要得到太宰治的认可的固执要弱多少。 自我,固执,一意孤行。 自我逻辑坚定让人想踹。 不过这些都离三岁的我很遥远。 我在贫民窟里,想着以怎么样的一种方式度过这两年,最后决定,回归咸鱼本能,找个地方待着,用异能力来满足自己的生活需要。 反正三岁小孩子嘛,在一个地方躲两年总比到处晃悠比较好,咸鱼与世无争不爱打打杀杀,只爱做分子重构题。 然后分子重构题做完,我什么都有了。 不过有一点不太好,我咸鱼的时候,做题太入迷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在贫民窟已经很有名了。 我成了一个莫得感情的许愿机器。 因为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打过我,所以我成了一个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许愿机器。 所谓的物质构成它们的基本原子差不多就在化学元素表上,我只用改变一下原子的结构和排列方式就能让水变成石油。 我的异能力是不是很大佬? 它明明是学习原理才能使用的异能力,使用方式却跟科学绝缘。 这可能就是在一个奇幻世界相信科学的下场吧。说着信科学的,自己的招式总是最不科学的。 这样的情况下,我碰见芥川兄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先来的是芥川银。 她在我这边设立的一个供奉处放上了一粒糖,然后小心翼翼的想要换一块面包,能够饱腹的,硬一点的面包。 糖这种东西,要在这边找到的话,应该是很难的。 甜蜜的滋味谁都想要,但是与可以饱腹的食物相比,这点甜蜜不足以抵挡死亡。 她给我糖,也许下了愿望,那么我就给她东西。以前也有不懂事的想要将我在发现有二道贩子后设下的供奉处继续独占,用来勒索他人,收取费用。 我在为他们的头脑鼓掌的时候,一人一巴掌打的他们清醒了。 我在他们口中,是一个拥有幼童皮囊的恶神。不慈悲不怜悯,眼睛黑漆漆的盯着让人心里头髮毛。 除了以物易物等价交换,从来不跟他们有任何交流,最要命的是,他们打不过我。否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他们拘起来的所有物了。 等价交换成立后,我给予的东西不会在我面前被人抢走。芥川银知道这点,所以她是晚上来的,利用自己身形小的优势来进行这场交换。 她的哥哥芥川龙之介应该在附近的一个拐角处等她。 第172页 这是第一次的场景。 第二次我看见的是芥川兄妹,两个人。 银向我许过离开这里的愿望。 芥川龙之介也在雨夜抱着他的妹妹放上食物,希冀我这边的零星奇蹟。 没有人能救他妹妹的时候,连他自己也不行的时候,他就跑到这里来,为了一点活下去的可能。 等他们有自保能力的时候,我就没见过他们了。比起我,他们更相信自己。 我这两年,就是这么过过来的。 第91章 今天请叫我……卖花的送货的煮咖啡的。 总之,我做了很多事。 ——谷川角谷 . 在贫民窟待了两年后,我就成了贫民窟里消失的传说,然后一个人给自己上了户籍,安排了一个合法的身份。 到起名字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会,没写真名。要体验不做题的人生的话,还是用假名吧。 老规矩,假名做的事情跟我谷川角谷有什么关系,没有。干这事的人明明叫做……呃……叫做…… 最后我改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佐藤青子。 佐藤是一个特别常见的姓氏,青子也很平常。组合起来就是普普通通了。 佐藤青子做的事情跟我谷川角谷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想学习又不是谷川角谷不想学习。 至于怎么上的户籍。 实话说了吧,我以前在mafia和异能特务科做的假证明太多了,如果不是横滨特殊的形式,我已经自首在监狱里学习了。 你们以为我现在成了五岁的孩子就是艰难开局吗?肯定不是啊,我的异能力的开发与年龄无关,只要我记得住知识,就算我一岁,我也能活得很好。 这就是挂壁的日常生活。 唉,我这么能开挂真是……太爽了! 我有了合法身份后,给自己搞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身世,然后在横滨开始了没文凭没有技能全靠其他人好心接济的生活。 因为年纪原因,我出来后,先进了一个孤儿院,呆了几年,等年纪稍大一些后,才出来自力更生。 我现在十二岁,人生经歷已经非常丰富了。 三岁碰上荒霸吐,五岁出贫民窟,九岁从孤儿院出来谋生,现在做够了零碎的事情后,终于攒够了钱,只差一个名义上的监护人就可以买房子了正式落地生根了。 横滨这么大,我们几个孩子生活真的不容易。 if线上,我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已经是一个养得起小孩子的成熟大人了。九岁的时候,我从孤儿院出来准备自力更生,跟了一个小尾巴。 十一岁的时候,我又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小尾巴。 因为自己小小年纪就负担了两个小尾巴的生活费用,年仅十二岁的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mafia。要问为什么? 身为家庭长姐,经济压力真的很大,好多次我都需要用仅剩的钱在小尾巴们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冷酷无情的拿去买彩票,然后靠我的莫比乌斯环一样不讲道理的财运中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来mafia不是很合理吗? 能接受十二岁的员工的组织,只能往横滨的阴暗面找。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还被小尾巴们抱着不让我走。其中一个抽噎着:「我一定会挣到钱的!」 醒醒,我们家再没有一个顶樑柱站出来找一个合法的高薪工作,很快连买彩票的钱都没有了。 现在卖彩票的看见我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去找mafia的工作的。 mafia是合法组织,有正经职位。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回来就有好吃的。」 「因为生活压力过大,觉得mafia不介意我的年龄,工资待遇还非常好,我就来了。」 「你知道mafia的工作内容吧?」 「知道。」 mafia不是什么人都会收,我说我自己是特殊能力者,很适合一些事情并做出了相对的演示后,才得到工作的。 最下层人员。 一开局应该是这个,不过我运气好,正好他们最近有个部门缺人,我就被塞到那个部门去了。 mafia武斗派,佐藤青子,今日上线。 因为年纪太小了,我初次跟mafia的同事协同作战时,他们曾经很担心我这么一个小姑娘会哭鼻子。 「毕竟这种事情,小姑娘怎么看都会害怕的吧。」 这个…… 可能是我穿着黑西装也太幼齿了一点,长相没有攻击性的原因吧。这不能怪我,天生的,我也只能试图用面无表情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威胁力,然后当着他们的面一脚将敌人踹骨折。 「我觉得还好。」 我很认真的在说。 要养家的成熟大人,怎么会因为年龄而被别人小看呢。 等我熟悉了工作后,在家里的两个小尾巴就可以将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然后等着我下班后的茶泡饭或者和果子。 「敦,你这么吃茶泡饭真的好吗?」 刚刚吃完还打饱嗝的敦:「……好吃。」 与他相比,才七岁的乖小孩久作就很斯文了,抱着他的娃娃,吃着糰子的样子就非常卡哇伊了。 跟着我的两条小尾巴,一个叫中岛敦一个叫梦野久作。 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异能力,一个是精神控制异能力。不过他们跟了上来,我就捡回来了。 第173页 在我工作后,通过mafia的关系,我们终于没有租房子了。mafia代替了我们名义上的监护人,让我们买房子的事情容易了很多。 他们对新家非常热衷。 搬家来的第一天我们的东西少的可怜,就只有一些衣服。我出去买一些家居用品时,他们两就在打扫新家,打扫完后就在新家的地板上滚了一圈。 我:微笑jpg 如何让孩子觉得新家来之不易? 简单,去书店买点启蒙书,告诉他们,我现在想要扩展其他业务,需要一个读书人,但是家里我太忙了,只能麻烦他们了。 「知识才是力量。」 我语重心长,顺便让他们两个感受一下知识的重量。 「三碗茶泡饭,五个草莓大福。」 「你们懂了吗?」 我可以不学习,我有时间补的上去,但他们不行,他们是人生正当好年华,怎么能做一个不学习的孩子呢? 学! 往死里学! 不要心疼我的钱! 今天也是让别人热爱学习的一天呢。 我去上班之前,看着刻苦学习时不时交流一下意见的敦和久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学的好的话,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家就能多两个文豪创收了。 如何快速升职? 除掉所有的敌人,圆满完成任务,最重要的是,碰上那个森首领。 我今年12岁。 这是加分项。 我姑且算得上可爱,又是一个加分项。 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让上位者看的顺眼,所以我的工资一天天肉眼可见的在涨。 「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的。」 在他们两个担心的目光下,我笑眯眯的:「因为我过了年就13岁了。」而森鸥外的只偏爱12岁及以下的女孩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mafia的工作让青子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帮青子赚钱的。你看,我和久作这几天赚到的钱。」 久作的钱藏在他不离身的娃娃里,敦的钱很耿直的在他的榻榻米下,堆起来,虽然零碎,看上去却有很多的。 我伸出手,摸了下他们两个人的头。 「试试写书吧,出去的话,你们两个的情况都不太适合。」 这应该是大文豪的养成游戏。 而我就是那个为了养儿子而不断氪金的老母亲。主职mafia员工,兼职,首领的换装秀模特。 我觉得,他可能是将爱丽丝不穿的衣服全给我了,就算被爱丽丝说「林太郎大变态」,也热衷于给萝莉穿小裙子的森首领。 我乘坐电梯去顶楼首领的办公室,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买了新的小裙子,二是爱丽丝不穿他买的裙子。 不然以我现在的职位频繁出入首领办公室,被首领召见,怎么来想都不合常理。 我靠关系走后门非常光明正大。 就算在当模特的时候,首领给了我刷好感的机会,问我为什么这么听话,我还敢说实话:「因为mafia的工资很高。」 森鸥外笑眯眯的:「今天会多两条。」 唉。 可能是我回答错误的原因,我现在去做模特兼职的时候总会碰到其他人,其他人的级别都比我高,我问过好后老老实实苟在电梯角落。 「是叫青子,佐藤青子,对吧?」 「是。」 除非他们中有人主动问话,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 不老实没有办法。 我左边,脸上有绷带的太宰治,右边,mafia武力天花板中原中也。 而我,一个每天赶场子给首领当工具人只为挣点小钱的无辜路人。 没有话题,没有熟悉的关系。 「挺眼熟的。」 在电梯向上的过程中,我左边这位颇有亲民气质的太宰治接着我的一个「是」继续接话,没有半点尴尬的自觉,「我挺喜欢你的。」 我:!!! 「吓到了?」 在不大的空间里,我看见他笑的没什么温度,就只是一个笑的弧度,像戴在他的脸上,除了吓人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中原中也压低了声音,一句「太宰。」才止住了这位向我倾倒黑泥的行为。 今天天气晴朗,而我头皮发麻,觉得可能不该不学习的,导致我没办法有正义的藉口让太宰治学习抽象代数。 合理怀疑一下,太宰治这位有过前科的人,可能不知道又从哪里得到了另外世界的记忆。 然后我想了想,我跟太宰治关系好的世界有多少,又有多少太宰治被我驴了,瞬间心情平静下来。 任何恐怖,只要发现自己驴了他无数次,谁都会平静的。 首领宰不算,首领宰那时候是我们互相驴。 他想让我当卧底保护他挚友的,他说给我解题。后来他人没了,后来我从侦探社到mafia,抢了一个首领来噹噹。继承了他的手下,撸了他的大白虎,还让他的挚友给我解题。 至于其他的太宰治? 我鸽了他很多次。 横滨鸽王不是太宰治,是我。 太宰治曾经拉着我在公园广场,说:「广场上的鸽子都是你放的!」 我纠正他:「横滨没有那么多鸽子。」 至于鸽他的原因,害,题目太好做了。 第174页 连最后我都是鸽了他。 退场的非常突然和统一。 嗯,没错,就是死亡。 异能力亲自导演的我的一百种死法,借鑑了太宰治的完全自杀手册。 所有的if线,我退场的方式基本上都一样,就是死亡。因为这样最干脆利落,所有的羁绊都会被死亡带走。 想要回去本世界,并且不觉得自己还会再回来的时候,我不会给自己任何退路。 但也不是无可转圜的。 跟乱步关系好的if线,由于乱步太清楚我想要干什么了,我在他的建议下说自己出国了,他说其他的交给他。 然后我就没死。 这告诉我们什么? 朋友要交能给我出主意的。 第92章 我希望那些被放掉的鸽子不会回来。 ——谷川角谷 . 回来的话我太惨了一点。 仅有太宰治一个我是无所谓的,毕竟在我放他那么多鸽子,还没被报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报復不了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 所以看见他掉下去我会去捞,看见他冒黑泥我认真的听,顺便放松一下做题后疲惫的精神。他想要疏远我我也不会纠缠,他想要靠近我我也不会拒绝。 他没我家钥匙。 但是他有一双可以开横滨所有锁的手。 每天做完题目,活动下发酸的手指,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窗户外快掉下去的太宰治,或者挂在树上试图上吊自杀的太宰治。 我波澜不惊。 觉得惊讶的,是有一次,他卡在墙壁里,卡到整个人生都灰暗了,我就笑出了声。在他一脸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谷川」委屈表情里,将他抢救了出来。 怎么抢救的? 当然不是很美好的体验,对太宰治来说。我一脚将墙壁踹出来裂缝,一只手趁机将太宰治拖了出来。 他趴在地上,给我写了一个惨。 事后我问太宰怎么钻进那个洞然后卡住的,太宰眼泪汪汪:「听说肩膀能过去的地方整个人都能过去。」 「我想试试腿能过去的地方,人能不能过去。」 鬼才太宰治。 我每次出门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个自杀失败的太宰治,他整个人散发着非常幽怨的气息「就没有一点痛苦都没有的自杀方式吗?」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 「我可以将你放进黑洞里。」 太宰治泫然欲泣:「谷川是早就厌倦我了吗?」 「我只是觉得,你天天这么自杀,有点加大我的工作量。大前天你上吊自杀然后脖子脱臼了。前天在我家房樑上倒吊,还不开灯,差点被我打死。昨天试图撑死自己清空了我的冰箱,然后食物中毒进医院,花了我一堆钱。」 我顿了一下,翻出来刚刚收到的帐单,「今天想要冻死自己,所以吃了一堆冰淇淋冷到抱着我取暖,还给我增加了一堆帐单。」 「我亲爱的朋友,你是想要我给你什么待遇呢,我没将你骨灰扬了,我对你已经是真爱了。」 太宰治张了张嘴,字正腔圆:「拓扑学!」 「哈?」 「我要学拓扑学!」 「?」 「我学拓扑学,加上抽象代数,还不够吗?还不够的话就函数好了。」 我觉得太宰治可能嫌弃他的头髮太多。 「你怎么不学量子力学?」 「只要你想我学的话,我都可以的。」 然后第二天,他抱着我嘤嘤嘤,「我错了,你将我丢黑洞吧。」 这个朋友,看起来戏太多的亚子。 要命的是,他那时候还是个mafia,你知道吧,就那种杀人放火很吓人的mafia。在他手下面前跟我面前完全两个样子,我那时候见识少,对这等戏精嘆为观止,发出「我想学」的声音。 太宰治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只要嘲笑蛞蝓就能学会。」 他说的认真,但我还是知道他的搭档,他口中的蛞蝓,中原中也先生比他这么一个人间黑泥要合眼缘得多。 「我不想挑战重力。」 我很认真。 「你叫牛顿。」 最后我一肘击解决了他的奇思妙想。 有他这么一个搭档,中原中也非常辛苦。因为我坦白我没有钱的时候,太宰治聪明的脑袋瓜子里又出来奇思妙想,他将一张黑卡搁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他的工资,他良心发现终于想要还钱了。 结果他兴致勃勃的说:「这是蛞蝓的银行卡,你看,我偷蛞蝓的钱来养你,够意思吧?!」 中原中也的钱包,大概可能约摸是没救了。 学数理救不了太宰治。 我最后是在mafia的医院看见太宰治的,他身上绷带又厚了一层,脸上也有些青肿,嘶了一声,嘟囔着:「中也下手真狠。」 我实在不忍心中原中也背这个黑锅,出声提醒他,「这是我没控制好力度捏出来的。」 「我说的是身上的。」 我沉默了一会,「好吧。」我只捏了脸。 我准备用异能力让他好受点的时候,他突然握住了我伸出的手,挤眉弄眼,「想要安慰的话,为什么不亲一口?」 这样吗? 「你确定?」 我单知道太宰治脸皮厚,却不知道他也有薄的时候,在我作势要亲的时候,他退了一步。 第175页 说起来,那条if线上的太宰治,最后也没有从mafia脱离,成为穿着沙色风衣的太宰。因为他的缘故,我被他带进了mafia,开始了第一次成为mafia成员的经歷。 怎么说呢? 在任务期间,可以跟我开玩笑当个戏精的太宰治,就会变成眼睛没什么高光,给人压迫力的mafia干部。 情绪收放自如是真的好。 我就特别愁自己没什么压迫力,更多的时候只能用一种刻板的表情来营造可怕的气氛。 比如笑。 笑这个表情没什么可怕的,但是我一笑就揍人或者杀人的时候,这个表情就会给人压力。 「板着脸也可以。」 「是太宰的请求还是干部的命令?」 「有区别吗?」 「太宰的话,我会说不行。干部的话,我会说是。」 「太宰跟干部还是不一样的。」 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我的第一个成为我朋友的太宰治,在我眼中永远是少年。当然,他利用我起来也没什么手软的,因为他知道我会活着回来,将他要的东西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我那时候已经有了鸽王的潜质了。 做完任务后第二天总是起得很晚,但凡是八点左右的活动都会被我鸽掉,然后就会获得一个阴森森的太宰治。 最后一次鸽掉他的那次,我是去做mafia的任务,他说回来吃蟹肉罐头,我「嗯」了一声,又补了一句,「我想吃豆腐料理。」 后来嘛,都被鸽掉了,怎么还不明白我们并没有后来呢? 那是我唯一一次失败的任务。 其他if线的太宰治,怎么说呢? 感谢他吧。 有让我明白不是所有的太宰治都是我认识的太宰治的,从而让我将所有if线的太宰治当成长着同样面孔的陌生人。有让我知道平行线的记忆可以在偶然中被获取的。有让我知道,我们不会成为朋友的。 各种各样。 我反正是不知道我这里的太宰治又发什么疯的,不过我不担心。被我鸽了又没报復我的太宰治是我的朋友,朋友的话我根本不必害怕。至于不是朋友的太宰治? 你看我像怕的吗? 都经歷那么多个黑泥了,他怕我还差不多。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太宰治只是一时兴起,说了些模稜两可的话,让人胡思乱想。 不过现在看来…… 我将手中的茶泡饭放下,一脸沉重,他是该还我钱呢?还是该还我钱呢? 「青子,我们要给他套麻袋吗?」 「沉东京湾也可以的,青子。」 我看着两个跃跃欲试的未来大文豪,眉心抽了抽:「吃饭,别想太多。」 「哦。」 我家里三个人都是异能力者。 我就不说了。 敦是月下兽,久作是脑髓地狱。拉出去都是让人眼馋的,尤其是久作,精神系的异能力,受人忌讳。 我并不想让我家全员mafia。 我现在给他们套上的buff,去了mafia很容易被消磁的,就是那个太宰治,他的人间失格还是有点面子的。 在mafia,有一件事还是值得高兴的。我又成了中原中也的部下,因为这个原因,我现在可以安安分分当自己的佐藤青子,而不是回到太宰治口中的「谷川桑」身份上去。 在成为中原中也部下的第一天,就被中原中也提醒道「如果太宰跟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喊我,不要怕」。 我的手机里存下的第三个号码是中原中也的。 第四个号码是太宰治的。 我不想回忆起在看见自家窗户外出现太宰治这个人的脸,带给敦和久作多大的心理阴影。我是安抚好他们的时候,才出去将上司太宰治从树上解救下来的。 他揉着自己的脖子,漫不经心:「哎呀,又失败了呢。」 那双鸢色的眼睛望向了我,「佐藤青子,你家在这里?」 「是的,太宰大人。」 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没进来,而是说我很不错,他看我顺眼,明天就决定让我去陪他出任务了。 我:行叭。 「不给中也打个电话,说这件事吗?」 「中也好像对你说过,我来找你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告诉他。」 我求求你了太宰治,放过mafia的良心吧。他都外出出任务了,还要被你气。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就算我不重要,他们两个也能隔着电话吵起来。 我为什么这么熟练呢? 还不是因为这种事发生得太多。 至于任务? 没什么好说的。 为了不让mafia的干部惨死在我面前,或者事后说我见死不救给我穿小鞋,我解决敌人的速度尽可能的快了。 没什么用。 太宰治想要作死我就得去捞,就算他路上看见鹤见川,噗通一声下去了,我也要跟着噗通一声下去把他捞起来。 「还是没什么变化。」 「太宰大人?」 「你跟我朋友挺像的。」 我在太宰治身上见到了传说中的无中生友,他说他朋友是一个心里只有朋友的人,不是朋友的话,不会过多的关注。 「就算我在她面前落水,不是朋友的话,她会捞出来,却不会再问我晚上吃什么了。」 「你觉得我晚上应该吃什么?」 第176页 第93章 在mafia我的定位是什么? 关系网最强大的职员。 ——谷川角谷 .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幻故事。 怎么个奇幻法呢? 四海之内皆兄弟。 我当初知道太宰治有了记忆后,我已经倒霉到喝水都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太宰治呛到了,现在—— 我可以平静的在两个人吵的快打起来的时候,整理文件,收拾东西,顺便问他们吃啥了。 人类的潜能是无限大的,至少在神经坚韧程度上,我已经很坦然的接受了人间黑泥太宰治有记忆,并且跟我做朋友的事了。 那么,再来一个中原中也也没有关系的。 只是我没办法形容太宰治知道这个消息时的表情,那种不可思议,那种用可可爱爱的表情说出满是黑泥的话: 「我说啊,青子,你眼光怎么会这么差,看上蛞蝓这么一个单细胞生物当朋友?脑子不好的人不是没资格成为你的朋友吗?」 他被中原中也揍的时候,我和敦选择了捂住了久作的眼睛。 因为中原中也下手非常有分寸,所以我们这群围观群众选择了围观。有分寸的意思是,看似拳拳到肉,实则只是擦伤。 打重了,我们的晚饭就会变成酒精味的。 伤口需要我处理,吃饭的时候也会变成太宰治说自己手疼,举不起来,捏不住勺子,不能吃饭的场合。 「果然中也是想要饿死我。」 「饿死虽然也是自杀的方法之一啦,但是,青子做的晚饭我才不想浪费。」 「呀,手疼。」 此种语气请用棒读的感觉读出来,要是加上感情的话,能够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太宰治和他对面忍着怒气的中原中也可能就不復存在了。 「太宰!!」 躲进我怀里的太宰嘤嘤嘤,「青子,你看,中也在威胁我。」 敦和久作正在努力吃饭,对这种持续了两年的餐桌礼仪毫不惊讶。以前他们还会很嫌弃,久作甚至想过让太宰治伤害到他,然后让他体验一次脑髓地狱。 那次,太宰治这个mafia干部,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刚走了一步的久作:??? 眼睛里的星星和月亮迷惑到变形。 不过他反应很快,在太宰治故作坚强用小白花的眼神看着我之前,他先声夺人,哇的一声哭出来了:「青子,太宰先生是不喜欢久作吗?」 星星和月亮哭到变形jpg 太宰.小白花.治:梨花带雨技能发动,欲语泪先流技能发动,语气哽咽技能已加载。 「青子……」 最后结局是被冷酷无情的我关进同一间房里写检讨,等检讨写完后,该处理伤势的时候处理伤势,该哄的哄。 诸如此类的迷惑操作并不少。 太宰治在他该深沉严肃的场合已经成了一个沙雕,还是大鹏展翅的那种。 比如在仓库街,交接情报回去后,顶着太宰治干部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唿,保持着干部的威严,下达一些奇怪的命令。 有些的确是任务中需要用的,有些是需要被中原中也揍一顿的。 我算一下啊,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命令包括成为他的部下,面无表情的说着「我喜欢你」,对着中原中也说十遍「黑漆漆的小矮子」…… 我::) 「太宰干部,我是中原干部的下属。」 「那有什么关系,说实话跟是他的部下并不冲突的。」 「我不会挑战中原干部的底线。」 「太好了,那青子你是想挑战重力的,对吧?」 他笑眯眯,「青子可是牛顿呢。」 当然的,他这么挑战干部底线,就算是干部兼中原中也的搭档,也需要我在医院带着捧花去表达中原中也的歉意。 「小矮子这是在炫耀!」 「但是花很贵。」 「青子,你该不会是看上他的钱了吧?」 太宰治想的没错。 我和中原中也的故事,一开始的确是「你我本无缘,全靠你有钱」。 中原中也这个人,责任心很强。 我作为荒霸吐事件的倖存者,被中原中也发现后,我有过很多身份,像是他的妹妹,他的后辈,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在我这里的印象则很固定——好兄弟。 上一个我说好兄弟的涩泽龙彦,有颜有钱有聪明的脑袋瓜子,所以我们成为了好兄弟。中原中也则更加特别。 我是没见过这种自家小孩学习不好,就拿钱请了一堆家教,一个星期轮着换的人的。贫穷如我,当场不要节操了,抱着他的大腿声情并茂的喊了一声:「爸爸!」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哈?你在说什么傻话?」 「你就是我爸爸啊,亲的!」 不要节操的后果非常严重,我第二天看见中原中也在皱着眉翻着一本书,上面写着《儿童心理学》,手机上的搜索记录就更那个啥了。 #妹妹喊我爸爸怎么办? #如何委婉的告诉一个人我不是她爸爸? #被人喊了爸爸,我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画个重点,他是在mafia内部论坛搜的,还很忧虑的投了一个匿名帖,在发现没有现成答案的时候。 就算是匿名,他也很小心的弄掉了所有证明他身份的标识。帖子底下清一色的「哈哈哈」或者「会玩」「这是什么新的情趣y吗?」「合理怀疑,楼主口中的妹妹是他女朋友」 第177页 翻了一上午,得到的结论只有两个:楼主是个钢铁直男,楼主父爱如山。 父爱如山.钢铁直男.中原中也:??? 第一次养孩子的中原中也在「是真的?」和「听上去很有道理」中,选择了继续查资料。 然后,就被带到错误的道路上了。 在一群人出的主意下,他相继翻阅了什么是钢铁直男,如何摆脱钢铁直男,如何让女孩子高兴等着作,并被安利了真正的父爱如山番剧。 我觉得人生最错误的一件事是掉节操喊他一句「爸爸」。 他觉得人生最错误的一件事是带我看那个父爱如山亲子番。让我区别一下兄妹情和父女情。最最错误的事情是,同一个坑,他跌了两次。 父爱如山鬼某父。 兄妹情深缘某空。 他想起第一次手忙脚乱一只手捂我眼睛,一只手按遥控器,急得一头汗都没关掉,最后用异能力砸了电视机,声音努力平静,让我洗漱休息的场景。 因为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他后来认认真真的说「真的是兄妹」,并且在获得兄妹情深的番剧后,还认真的看了下,确定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后,放心的跟我一起看了。 然后就,用异能力非常熟练的砸了刚换没多久的电视机。 为什么这么熟练呢? 生活所迫。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请人一起看番剧的时候,不要只看前面那么一点就放下心了,应该全部看完,才做决定。 否则的话,你是不会知道后面是假的轻喜剧,还是真的德国骨科。 等你知道的时候,财产和心灵都受到了创伤。 一个坑摔倒两次的中原中也戒了论坛。 甚至对我的靠近都有点精神过敏。总之,那段时间我们的相处都是隔着一段距离,随手递杯水他都要仔细看一眼我的手在哪,才敢放心接下。 可以想像他当时心灵受到了怎么样的打击。 不过后来就好了。 我们的接触就非常自然。 至于如何不当一个钢铁直男? 这个,也完全没有用处的。 比钢铁直男,真的,我觉得我比他强。 中原中也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在几天前就提醒我不要吃凉的,多喝热水,不要熬夜,让我有效避免生理痛。 他甚至可以在办公室放红糖给我泡红糖水喝。 那么我做了什么? 我告诉他,红糖水不如多喝热水。 还有,我没有生理痛。 中原中也:「这样吗?」 「是这样的。」 「但是我看她们都在抱怨难受。你也要注意一下的。」 与中原中也的细心相比,他说他头疼,我想了想,说了句「多喝热水」。 等我去到中原中也的所在地时,他在喝热水。那可能是他最安静的一次醉酒了,没有让属下心惊胆战,就是打了个电话,然后点热水喝。 酒吧里有热水吗? 只要想要,总会是有的,不然的话,中原中也可能会到处找热水喝。 「中也,回家了。」 「哦。」 当着他下属的面,我将中原中也扶了回去,他靠着我,蓝眼睛里看着没什么醉意,还很清明的样子,但是一开口,我就觉得他是醉了:「回家多喝热水吗?」 「不是,是醒酒。你不是说你头疼吗,我待会检查一下,看你是偏头疼还是醉酒导致的头疼。都这么大人了,喝酒还不会控制一下自己。」 「醉酒不好。」 他不走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低低的说,「想快点回家。」 「坐车回去?」 「你带我。」 我心情是很复杂的。 我名义上的监护人大半夜坐在马路上,不动了,就用那双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说着,「你用异能带我回家。」 他身上有着酒气,因为等我的回答有些焦躁,就伸出手指勾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choker,「不可以?」 我敬佩中原中也是个勇士。 真的。 我当时神情是奇怪微妙的,这并不是我不情愿,相反的,我正好需要一个勇士的体验一下云霄飞车。只是中原中也那时候在醉酒状态,我怕他醒来会骂自己是个傻子。 半路上中原中也酒被吓醒了。 也可能是万米高空的冷空气太过提神醒脑,我抱着他从地面直接跳跃空间到万米高空,然后迫降到家,这个操作流程—— 重力使双脚挨到地面的时候,才放开我的领子,没再给我施加他的异能力。 吓到他不仅直接醒酒,还担忧我们会一起摔死。 「你不会直接到家吗?」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会撞出一条新路的,还是直接上天比较好。」 我后来在他身边进修了重力的操作手法,如何控制重力,如何改变自身重力完美上天。 所以我为什么要挑战重力呢? 重力这方面,除了中原中也,谁能带我? 太宰治是痴心妄想。 第94章 你问我慌不慌? 不慌。 ——谷川角谷 .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普通的mafia成员,但是现在,我并不普通了。 我的裙带关系实在是太强大了。 第178页 我从一个通过对首领投其所好来走后门的女生,变成了双黑中间的辣个女人。 我现年十四岁。 已经出了首领他控的年龄范围,但是我在mafia依旧活的很好,这跟我本人能力无关。纯粹是裙带关系让我占据了mafia生态链的高层。 直白点,我这个下级,名义上是中原中也部下,实际上是双黑的部下。是那种就算我出现在太宰治的自杀现场,成为被他打电话喊过来处理事后麻烦的人,都不会突兀的存在。 当然太宰治这种行为,会遭到中原中也的不满。 「太宰,这是我的部下!」 「风好大,听不到——」 打起来算是餐前礼仪,没打起来算双方脾气克制,或者还有一点,衣服不合适。 我已经很有经验了。 他们下班后会不约而同的在我们家门前碰上,一个用欠揍的语气说出欠揍的话,一个能揍他的忍着脾气。或者干脆就是,我们三个强行一起下班。 提前下班的太宰治在中原中也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打游戏,中原中也拧开门看见他一天的好心情都可以瞬间败个精光。 「你为什么在我的办公室?」 「因为蛞蝓的动作太慢了!」 太宰治将他的游戏机扔到我的手上,我们位置互换了一下。他跟中原中也对线,我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等他们吵完。 每到这个时间我就觉得我非常多余,除了背景板没有任何意义。我寂寞的想着今天晚上吃什么,一边操纵着太宰治只剩半滴血的人物大杀特杀。 只要我够沉迷于游戏,那么他们吵架的声音就是我的背景板,这就是背景板转换原理。 我在「蛞蝓」「青花鱼」两种声音里打通了整个关卡,心满意足的准备开启下一个关卡,然后……没了。 我放下游戏机。 他们还没有吵完,因为失去了沉迷的心情,我无法忽视他们的吵架声了。 我只能抛给他们一个新的吵架话题:「今天吃什么?」 这下子我左边蟹肉右边不吃蟹肉,左边蟹肉豆腐右边豆腐,所以今晚吃寿喜锅。 看吧,很好解决的。 只是要提防一下名为太宰治的暗器,和来自中原中也的金钱攻势。 前者我躲的话下一波他一定需要我主动去接,不然我可能会被被安上谋杀上司的罪名,所以我不会躲,让太宰治很顺利的扑倒我身上。我递给他纸巾,他假模假样的哭,痛斥我的无情。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是的。」 「是朋友的话,为什么没有蟹肉料理?」 「锅上煮着。」 太宰治更多的时间里需要去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傻白甜,做出一副沙雕模样,也不是真的沙雕。他只是觉得我是他的朋友,可以让他随便造作的朋友,所以可劲的蹦跶,试探一下我的底线。 而我非常佩服自己,当初是怎么能跟他成为朋友,还能成为真正的朋友的,这可能就是抽象代数的魅力吧。 抽象代数题可以让人间圣杯都没办法向我吐黑泥。我只接受来自抽象代数的碾压,不接受其他。 就算是现在,他做着一些加大我工作量的事情,我也没怎么生气,还很淡定。我暂时不学习后,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 不,这个g我就不立了。 为什么是g? 这要提到中原中也的金钱攻势了。 敦和久作文理双修,我可以教他们数理,但是文科的话—— 我曾认真的看着我手中的马卡洛夫,这把中口径的手*枪,是mafia里比较常见的类型,体积小方便携带。 我想,马卡洛夫抵在额头上的感觉能不能让那几个俄国人成为文学老师。 我很认真的想过。 mafia成员抓住他国异能力者,还是上通缉名单的那种,虽然有跨国作战的嫌疑,手伸得太长,但是这是维护世界的和平,让他们重新做人的善举。 通俗点,我想让那几个,像是名字长的陀思果戈里,或者名字短的西格玛,在我家服无期徒刑。 陀思能啃的下俄国文学,他的脑子一定对文学非常有感触,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大文豪。 我不觉得我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我在这里先要祝贺一波以陀思为代表的俄国异能力者们,他们因为中原中也的慷慨大方,逃过了一劫。 我跟太宰治商量着怎么将他们都打包回横滨时,中原中也不明所以:「不是请家教就可以了吗?」 对哦。 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写下的欠条了。 我上个月将自己的工资放进股市里,一个月后取出来才勉强还清上个月的债务。这个月又开始欠了,幸好我又把工资投了进去,这次还加上了太宰治的工资。 「用我的工资,还中也的钱?」 太宰治游戏也不打了,他试图摇出来我脑子里进的水,被我双手扶正了他的脸。 「没进水,我只是将钱换了一种存法。」 月月还月月借,总有一个月,我是可以空手套白狼的。 我们三个人的工资,就成了现在这样,太宰治给我,我投资完后给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投资完后又给我们两个人花。 完美的逻辑闭环。 只有在涩泽龙彦和中原中也面前,我才觉得我还是有富裕的希望的,就是,钱不能在我手里,卑微落泪jpg 第179页 我是无法形容敦和久作看见那一排的家教时,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哈哈哈,抱歉,我不该笑的,但是他们这显然不是惊喜的眼神。 就跟放假的学生看见亲戚上门,满心以为会有伴手礼,结果,伴手礼是有的,还超出他们的预料,就是,全都是练习题而已。 他们能坚强的笑出来就很不错了。 很快进入家长角色的中原中也因为我的原因,还习惯性的说了一句「不够还有」。 敦和久作笑不出来。 这太正常了。 就跟我被教数理题时我老师心情崩溃,和在太宰治教敦和久作时心情崩溃一样,学的和教学的,都没什么好心情。 不过这些老师只是教他们文学常识的。 真正令人惊恐的还是数理。 太宰治撸起袖子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表情都是即将猝死的悲壮,中原中也和我则是那个负责收尸的。 没事不要教小孩子做数学题,他难过,家长更难过。 你看,我们难过的都在吃东西缓解心情了。 太宰治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我只当过学生,中原中也目前正在学习中。这是头一次,太宰治希望自己不那么聪明,就是一个单纯的沙雕。 「太难了,太难了,青子,我们去俄国打击犯罪吧!」 很遗憾。 中原中也将他的电脑搁到太宰治面前,「青花鱼,你也有今天啊!」 我摸了摸太宰治的头髮,「没来得及说,他们已经应聘了文学老师一职了。」 唯一的数理老师太宰治:「……」 那段时间,太宰治对于工作积极的不行,不会摸鱼了,恐怖指数直线上升了,待在办公室团住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自己。 也会义正言辞的在森鸥外准备放他假的时候说自己要为mafia发光发热,假期就先不要了。 他说的肯定比我转述的大白话要好听要有理有据,但这阻止不了森鸥外在召见我时,眉眼间的笑意: 「佐藤桑工作完成的不错。」 不过很快的,他就自然而然的跳过夸奖,开始说这次让我上来的目的,让我带爱丽丝去换小洋裙。他的口吻显得忧郁而充满父爱,「爱丽丝最近都不想穿新的小洋裙了,佐藤桑,有什么好办法吗?」 「抱歉,首领,我没什么办法。」 「总要试试的,佐藤桑在mafia里可是……万能的。」他说到最后时,笑意加深了一点,「试试吧,佐藤桑,只是一天而已。」 如何让首领的异能力自己换上小裙子? 我在给异能力换小裙子的时候,首领会有感觉吗? 我看的到底是异能力的身体还是首领的? 这些问题根本不能细想,想得越多就会觉得森鸥外不仅仅是一个萝莉控了,还是一个痴*汉自己的痴*汉。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问题并不是充满哲学符号的,而是让爱丽丝换小洋裙。 让一个金髮萝莉,对换小洋裙换到厌烦,连首领都没办法劝好的金髮萝莉,换上小洋裙哦。 还是满满一衣柜的。 我在首领饶有兴致的目光里,和金髮萝莉闷头画画摆明了不理人的架势里,取出来一件小洋裙,又从衣兜里取出来折的整整齐齐的某人的画作。 我露出和善的属于mafia的微笑:「爱丽丝小姐,你选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小洋裙右手某人大作。 爱丽丝原本不想理我的,她原本只想画着画说「青子大坏蛋」的,但是我右手里拿着的东西太让她恐惧了,爱丽丝被吓哭了。 「林太郎,笨蛋笨蛋笨蛋!!!!」 在首领不忍心想要起身接过被我逼到角落里的小萝莉时,在小萝莉想要突破我的防线跑到林太郎身边时,我成了隔绝他们两人的天堑。 「选一个吧,爱丽丝小姐。」 我的笑容越发和善了。 那天的爱丽丝哭着换了二十多套小裙子,而森鸥外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被我挡在身后,没办法将爱丽丝拯救出恶龙的魔爪。 某人的画作恐怖如斯。 「怎么样,这可是我最棒的作品。」 某人其名为太宰治,现在正闪着星星眼等待我对他大作的赞赏,在他边上的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不忍心见我胡言乱语。 我真诚的:「恐怖如斯。」 「唉???」 第95章 关于我跟某森姓医生的故事。 没故事。 有事故。 ——谷川角谷 . 有什么比我跟森鸥外有一腿还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呢? 有的。 那就是我们不止有一腿,还有很多腿。 我现在身上的标籤大概有对黑泥特攻,还有反覆刷本的勇者。或者也可以是死了千百次的套路王。 太宰治都会丢掉他的完全自杀手册听我的自杀建议的,这个时候,我们非常有共同话题。因为我的死法千奇百怪。 常规的坠机、枪*杀、溺水,还有倒霉到喝杯水就呛死的。 我们三个人联机打游戏,敦和久作在书房奋笔疾书。闲得无聊的时候会说起这些。当然,话题一般是太宰治打开的,他觉得自杀手法没有一点心意。 「青花鱼你是没事找事吧!」 「蛞蝓你是不会明白的,自杀是……」 第180页 「不太好受。」 「唉?」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认真的「自杀不太好受。」 太宰治罕见的沉默,而中原中也看向我,放在游戏手柄上的手松开了一点。论自杀的话,在场的两个mafia,都没我经验丰富。 我本身就是行走的完全自杀手册。 我比太宰治这个自杀狂魔还是要好一点的,我每次自杀都在异能力的帮助下成功了,没有二次伤害,除了刷森鸥外副本的时候。 「不止我和中也?」 「我是想的,但是认识的时间出问题后,很多事情就没办法一样了。」 我是想过一个副本无限循环下去,不过有的时候,因为太宰治不是我认识的太宰治,中原中也不是我认识的中原中也,结果就不一样。 有时候还要庆幸他们都不一样,不然我回去后,看见熟悉的面孔,会不自觉的代入进去,后果会非常可怕。 对俄罗斯海苔饭糰自来熟,我不会那么过分的欺压他了,可能会更过分,而他本人却并不清楚他那里得罪了我,这很可怕。 满世界的人都会贴上我的buff,这一点更可怕。 关于我到底有几个朋友这个话题,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仁慈的放过了我,他们现在开始互相核对一些事情——我是用什么办法自杀的。 这个…… 「出任务人就没了。」 「哑*弹爆*炸。」 「吃了安眠药。」 「喝水呛死。」 「入水。」 「吃了毒蘑菇。」 「割喉。」 「窒息。」 …… 当所有是我朋友的太宰治记忆集中在一个太宰治身上,所有是我朋友的中原中也记忆集中在一个中原中也身上,就会出现这么一种神奇的状况。 我的死法没有重复,有些还充满了想像力,听起来像是双黑的单口相声,还朗朗上口。 我:刺激啊! 重力异能让我牢牢固定在沙发上,太宰治笑眯眯的,站起来用他的身高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 「我很好奇,青子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我很冷静:「森医生的手术刀真的很锋利。」 就人的一百种死法,我的异能力总是穷极他人的想像。你们信吗,我曾经在被没收了所有自杀用具的时候,依旧在异能力的指导下,完美自杀了。 水中毒,过度唿吸综合徵。 人的生命脆弱的让人难以想像。我的每种自杀方式都长在了森医生的盲点上,可能也没有被收录进完全自杀手册。 我以过来人的姿态提醒太宰治自杀是很不好受的,这是完全可以的。 生命只有一次,贸然放弃的话,并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异能力,这种方式我才不会採用。 「简直是在作弊。」 仅有一次的死亡在我这里算可以无限取用的支票。但要是以为我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乎的话,你看看我身上那层层buff再说话。这要是不在乎,我这么多buff是干啥用的?好看? 太宰治跟我讨论完自杀方式后,非常失望,「没有轻松一点的吗?」 「看着自己去死,总是轻松不了的。」 中原中也是想给我请一个心理医生的,他说我现在可能没有察觉,但是心理压力一定很大,不能放弃治疗,要勇于面对心理问题。 我查了一下心理谘询师的价位后,露出了贫穷的微笑:「我也想当。」 中原中也:「……我联繫一下。」 但到了最后,我们还是没有用上太宰治友情提供的□□的联繫方式。他显得非常失望。 这不能怪我,我只是诚实的告诉他们,我有一堆假证,我自己就是一个合格的假证贩子。 至于心理治疗,我以前也接受过。心理谘询师是森鸥外友情担任,内容也非常积极向上,森鸥外劝我不要想着自杀,人生这么美好,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我当时神情忧郁:「森医生,你不懂,我是被生活所迫。」 那个生活,本名叫做异能力,文艺一点是数理解析,魔鬼一点,就是生活。 没有错,我跟森鸥外在其他if线上的相处方式就是这么清新脱俗。我是被生活所迫需要自杀结束生命的少女,他是为了挽救少女生命而不断努力的医生。 很正能量。 其实原本也不需要这么魔幻的剧情,我是完成了异能力的任务后决心死遁的,谁知道碰到的是一个森医生呢。 医生对治病救人还很擅长。 我也没什么办法,就,跟他谈了很多次。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颓废医生,在贫民窟跟着我一起讨生活。我每天的日常是带着爱丽丝在家等着神出鬼没的森医生回来,顺便整理一下屋子,翻着大块头的医书,啃着在我看来非常艰涩的德语,时不时趴在桌上装死。 这是常态了。 有时候装死过了头,睡着了,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森医生跟一个变态一样看着我,而爱丽丝挡在我的面前,警惕的看着他: 「林太郎,不许过来!」 我:?? 就森鸥外这么细胳膊细腿腰还不是很好的模样,不客气的说,我能打一堆。 当时我是不知道爱丽丝是他的异能的,我以为爱丽丝是他的妹妹或者干脆就是跟我一样的天涯沦落人。 第181页 看见爱丽丝这幅模样,我也很警惕的看着他的腰:「森医生,你的腰昨天不是闪到了吗?」 腰不好的森鸥外当即扶上自己的腰,可怜兮兮:「我腰到现在还疼,今天就不踹它了行吗?」 他的腰不关我事。 我真的打起来,是打他上身的,他躲得时候闪到自己的腰,我也没有办法。 打个比方,我想捏一下他额头前的那几缕头髮,他随便躲一下,我都能听到他腰闪到的声音。后面就是腰闪了的森医生躺在沙发上,我和爱丽丝翻着同一本医书,表情严肃的要让他体验一下东方的神奇力量——拔罐。 真正的医生身下垫着枕头,为了自己的腰,担当场外指导,但是,他这种拔罐的时候还要抱着我一只手影响我发挥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意他的腰。 可能是因为还有爱丽丝在这里吧。 我只想说一句,他抱着我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真的是爱丽丝口中的大变态了。 更让我麻爪的是,他义正言辞的说他是我们三中唯一的成年人,担负着保护我们的责任,所以—— 「一起睡吧,谷川酱!」 我一巴掌煳到了他的脸上,神情凝重,「森医生,我觉得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任何保障!」 他在我手下泪流满面:「谷川酱~~~」 我不会跟他一起睡,但是我会跟爱丽丝挤在一起。在我不知道爱丽丝是他异能力时,我有时候不明白他早上起床后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我知道了,就无法直视森医生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变态!」 但是就算森医生是一个变态,也不能否认,他的医术的确很可以的事实。我躺在那间手术室的时间,比他接待的任何一个患者都还要多。 我每次从无影灯下醒过来的时候,森医生都会套着他的白大褂,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谷川酱,这次差点没能拉回来呢。」 我咳了一声:「下次不会了。」 「不会是指什么?」 反正不是不会自杀。 他大概也是知道的,所以只是无奈。 他开始给我念睡前童话故事了。 意图也很明白,想让我感受一下世间的真善美,感受一下童话的美好。 这会有用吗?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他,没用的。我是一个不相信童话故事的人,与其让他读童话故事,不如让他教我写题目。 我养伤的时候,半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打开一本代数几何的书,给我读,给我解题思路。我有时听到半路上会暴露出代数几何的催眠威力,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这个结果算比较惨烈的,我早上醒的比较早的时候,会看见被窝里多了一个森医生,而我被他抱在怀里,背后还有一个爱丽丝。 至于醒得晚的时候,只会在被窝里发现不属于自己的头髮。 森医生穿着他的白大褂,一脸无辜:「谷川酱,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 没关系,我并不是怀疑就会下手的人。 我是那种没有证据,也能任性的理所当然的人。 我一任性,森医生就要去拔罐。 这种情况,在他成为mafia的首领后就没有再发生了。 我还跟太宰治的喜好重合了一次。 不过我那些跟森医生搅合到一块的if线,根本没有与太宰治熟悉起来的机会,也就没机会向他要本完全自杀手册了。 森医生变成森首领,我也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了,但是他看我还是看的很紧。 我是一个被迫接受森首领心理治疗,还需要跟爱丽丝一样待在顶层的人。 这难道不是事故吗? 第96章 事故的续集? 大概是有的。 ——谷川角谷 . 那些事故里,我的称唿都很统一,出现在港口mafia首领身边的金丝雀。 这个称唿曾经让我吐槽过,在最高层的时候,「金丝雀,他们也真的能想!」 他们见过徒手撕笼子的金丝雀吗? 他们见过我这样的,一不高兴就让首领腰闪的金丝雀吗? 他们见过我这样的,需要时时刻刻保护首领安全的金丝雀吗? 金丝雀要全是我这样的,森首领会哭的。跟我这只金丝雀比起来,森鸥外像是我的金丝雀。 他武力值是高,但是没我高。 他天天跟我一起待在顶层,在我知道爱丽丝是他的异能力,却在性格设定上跟他不对付的时候,我就选择了跟森鸥外打牌。 没有别人的时候,我会利落的摸出来纸牌,开始了跟他们打牌的日常。至于森鸥外会伙同爱丽丝作弊的担忧? 虽然说起来对不起他,但是真的,这种事情,我并不担心。反正每次都会是我赢的,理由也是现成的: 「我都被传成森医生你的金丝雀了,想要点工资不过分吧?」 森医生比我还委屈:「怎么看,我才是那只金丝雀吧,被你捏在手心,任由摆布。」 我信他个鬼。 他就是不想给钱。 他不给钱的话,生命安全就会受到威胁。我在他刚上任的时候给他拦下了很多次暗杀,有时候还能将毒咖啡什么的当饮料喝,对于那些刺杀者身上的毒药也非常感兴趣。 然后又进了首领办公室暗室里的手术室,洗胃。 第182页 最让人烦恼的不是那些刺杀者,而是我那被生活所迫的自杀行为,只要我脱离森鸥外视线半分钟,我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尝试一种新的死法。 「谷川酱,那些人还是交给我吧。」 在我冲上去之前,他总是会这么说,眼睛里饱含担忧,这个保留节目让刺杀者有时候会笑出声来: 「都要死的,争什么先后?!」 我:「啥?」 小伙子,你比森鸥外还勇啊! 森鸥外他有时候会非常讨厌,但也是会在利用我前徵求我同意的人,跟我说话语气也很温和。 像这位小伙子这么勇的,我只看见他这么一位。 森鸥外这个时候会放开拉住我的手,眼神忧郁:「真不想让谷川酱手上沾上鲜血。」然后,「留活的,谷川酱~~会加工资!」 我一边说着「信你个鬼,你什么时候给我加工资过」一边将那个不耐烦想要给我一个结束的人拎到了森鸥外面前,「叫谁?」 「麻烦谷川酱叫一下太宰君。」 保护首领安全是一个毫无挑战性的工作。 能被放上顶层的刺杀者都是被森鸥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算有些是异能力天生适合干这事,在我手里也撑不过一回合。 管他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拎起来给森鸥外就完事了。 这种刺杀游戏,森鸥外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顺便钓鱼的。 我说我被生活所迫,不想活了。他就让我玩这种游戏,将生活所迫的压力转移到别人身上,给我来次心理治疗。 「你这种治疗方法不对。」 「在mafia里,这是非常正常的疗伤方式。」 他说了mafia的生存方式,说了一堆,并且诚恳的建议我跟尾崎红叶学一下拷问。他称这是「有效的释放压力方式」,听别人的惨叫时,人就不会想起自己的苦恼。 「谷川酱,将自己内心的苦痛送到别人的身上,活着就很容易了。」 他谆谆善诱。 我坦然的:「你以为你写的代数几何为什么会越来越难?」 「为什么不换种思路呢?」 「嗯?」 首领可以为所欲为吗?可以。森鸥外告诉我可以。他可以让五大干部都来做代数几何,也可以让几个数学教授成为mafia职员,给他的员工补课。 他告诉我,我可以为所欲为。 我嘆了口气:「成为mafia首领也行?」 只要我能用我的力量保护横滨,让mafia走上发展的道路,森鸥外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的。 他听见我这句话,表情都没怎么变,「只要可以让mafia和横滨更好。」 我的存在是可以推翻森鸥外所有合理性和最优解的。在我的异能力面前,所谓的最优,他都必须要考虑到我,而一旦考虑到我,所有的等式都会失衡。 是程序运行里的bug,还是一个可以影响到全局的bug。 所以,他为什么不让我这么个bug安心去死呢?我疑惑了是会跟让我疑惑的人讨论问题的答案的,我一般不会拐弯抹角的说些「今天天气真好」的废话。是开门见山,直来直去,「我活着的话,森医生应该很困扰吧,毕竟我是不受控的变量。」 「我的危险性,森医生是知道的,只要我出现一点心思,横滨就不会存在。」 「但是横滨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 森医生在下西洋棋,他在棋盘上摆棋子。有时候他也会拉我过去跟他下,不过,我并没有学会,很多时候都没什么规矩的乱下一气。 将规整有序的西洋棋下成了强词夺理。 森鸥外也不会跟我讲西洋棋的规矩,他看我凭着直觉乱七八糟的走,有时候会笑出声来。他不年轻了,当初的森医生现在眼角有了细纹,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红围巾,手上还有白手套。 跟以前那个颓废的医生还是不一样了。 「你想要驯养我?」 「别这么紧张。」森鸥外在黑白棋盘上摆放好棋子,邀请我去乱摆,「来玩吗?」 我伸手从棋盘上拿出来一个棋子,直接的「将死。」 森鸥外将我落下去的一缕头髮别在了耳后,「你看,你天生就不适合所有的规矩。你想遵从的,才是规矩。」 「你又想说我爱横滨?」 「不,当然不是。你只是敬畏自己内心的道德。它使你从来没有想过毁了横滨这件事,你的理智和道德,让你不会去做很多事。」 「而这些,与我是否驯养你,并没有任何的联繫,它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不是我能够强加进去的。」 总而言之,这个森医生坏的很,他还是想要让我为横滨出一份力,绑死在mafia上。 我跟一直自杀未遂的太宰治同病相怜。 不过我比他还是要好一点的。 除了碰到森鸥外的if线多了一点,我可是每次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死掉的,还能通过他让整个mafia都当我的工具人,为我的代数几何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跟森鸥外在一起的时候,是可以从他的举动里,很清楚的了解到我的价值的。他表现的很明显,并且也不会隐瞒我。 他说这是没有意义的举动。 「你的价值,即使没有摆放到棋盘上,也在他人眼中熠熠生辉。」 这里应该手动艾特一些人,比如某陀思某太宰治某异能特务科。为什么艾特,因为即使我待在mafia最顶层,跟一个在坐牢似的首领待在一起,他们也没有放弃我,试图让我走出去,看看新天地。 第183页 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上道。 我这么强的打手,怎么的也需要十几二十本数理题解析才能请的动吧,还要附赠随叫随到的解释人员,免得我看不懂答案。 不想做数理题,还说看重我,算了吧,我们谈谈月球什么时候能长出来第一棵树比较现实。 在碰到森鸥外的时候,我跟除森鸥外之外的所有心脏人员都不是很熟,但是跟中原中也尾崎红叶芥川龙之介这些人,关系还算可以,差点有发展成真正的朋友的趋势。 这些人,是会听森鸥外的命令,看住我,不让我自杀的人。我外出的一小段时间,都需要这群人中的某一个寸步不离的看护。 他们对我的印象一开始跟外界一样,我是首领癖好的牺牲品,是金丝雀。后来就发展到了,我是首领的保镖,只要有我在,原本战斗力就不差的森鸥外就是多了一层復活甲。最后面的时候—— 尾崎红叶用和服袖子掩着嘴,「谷川小姐,欧外看起来很像你的金丝雀呢。」 我皱起了眉,「我不要森医生这种金丝雀。」 「介意妾身问下理由吗?」 「他不会唱歌。」 理由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让尾崎红叶笑的都有些止不住,「是这样吗?」 「金丝雀要会唱歌。」 我不敢说的东西很少,这可能就是我的说话艺术日益耿直的原因。有些没皮没脸会抱着我的腰哭的首领,就需要我这种耿直的说话艺术。 「好伤心啊,谷川酱,爱丽丝酱和我都难得想要一起痛哭呢!」 「林太郎,不要这么丢脸!」 我有很多时候都需要提醒一下某位首领,我已经过了12岁了,不在他控的范围里了,可是情绪激动之下的首领根本不会听。这种感觉,他跟太宰治会成为师徒,真的是註定的缘分啊。 「我14了。」 「但是谷川酱还是两年前的谷川酱,小小一只,很可爱!」 我十分诚恳的建议人到中年老眼昏花的森鸥外配一副老花眼镜,按照他的身高来,小小一只,很可爱,大概是145? 我比145高的。 「在我心里谷川酱一直都非常可爱。」 「森医生,别诅咒我的身高好吗,我要真的不能长高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带到东京湾沉海。」 已经成了森首领的森鸥外,那天久违的拔罐了。 我用这么长的篇幅说森鸥外跟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爱吗?不,这是我对未来的深深的忧郁。 我已经有了一个全if朋友线的太宰治了,还有一个全if朋友线的中原中也,命运就不要让我更难过了。 全if朋友线的森鸥外,想想都觉得窒息。打个商量,将这个森鸥外打包出售,买入芥川龙之介可好? 我对黑色祸犬的好感度先天极其的高,其原因跟中原中也类似。谁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一个心脏的,最开始的时候根本打不通路线呢? 就算我捧着心给他们看,也没什么用,他们不信我只是交朋友。他们觉得我是馋他们身子。 我都说了很多次的「我们会成为最好的偷摸大鸡」了,他们还是不信。我捧着他们的脸,真诚的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们都笑的瘆人。 森鸥外的癖好让我跟他的相处还是要容易一点,但跟满身黑泥的太宰治和心脏的要死的陀思都一样,是很难攻克的。 我只想要一个好朋友来帮我做数理题,可他们想的什么? 一个让我保护横滨和mafia,一个利用我也不跟我讲,还有一个在给我传教。 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难。 人与人之间多点我和中原中也及芥川龙之介的信任不行吗?我不馋他们的身子,我只馋他们聪明的脑袋瓜子。 馋他们身子干嘛? 做题目还有成就感,他们的身子,呵。 第97章 在太宰治手下看见芥川什么感觉? 这就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谷川角谷 . 命运没有给我全if朋友线的森医生,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它给了,但是我不知道。森医生想要骗过我实在是太容易了。 因为我不会深究。 只要是朋友的话,除非是陀思那样的,不然我不会干涉他的任何行为。利用我可以,想要利用我干毁灭异能力者的事情我不干。 我不愿意的时候,就会非常警觉。但凡能够利用我的行为,我都会将计划煳在他脸上。 想让我死可以,这种时候利用我,不行。 太宰治森鸥外这种聪明人会在我的不过问不追究的情况下,利用我的能力完成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我就闭闭眼,去趟了。 懒得问。 被利用完了,还会打着哈欠建议他们计划定的时间早一点,早一点完成我好睡觉。 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这种,让他们利用我都不会,其中还有一位憨憨需要我大半夜爬起来,将任务受伤的他背回家,包扎好,掩了血腥气才让他回自己的家。 按照这个憨憨的说法是,「小银会担心的」。 「不想让她担心的话,做任务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头铁?」 「弱者没有生存权利。」 我觉得他说的很好,所以将他背回家处理完伤口后,就神情严肃的准备出门了。 芥川:「你去哪?」 第184页 「弱者没有生存权,我是去会会那个弱者而已。」 其实我是想将那个弱者换成傻逼的,后来想想芥川是太宰治的最大粉头,我说太宰治傻逼,肯定会让他不舒服的。 这个词影响我们的友情,所以我就没说了。 我被罗生门拉住了,这个太宰治最大的粉头,用着罗生门,对我说,「在下不允许。」 所以是个憨憨。 没碰到太宰治之前,他还能冷静思考,碰到之后,别说思考了,他那时候就是太宰治的专属向日葵,太宰治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甚至弯都不转的。 这就是我有这么一个向日葵朋友后,为什么跟太宰治处不好关系的原因了。 换做是你,一个将你带大的朋友,好不容易从贫民窟出来了,然后碰上太宰治这个黑泥怪,我没打死他就算客气了。 太宰治能活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芥川的罗生门拉着我,他不允许,我就不去做了。但是让我听太宰治的安排,怎么说呢? 我那个时候,不在mafia工作,去了武装侦探社当一个文职人员,入职的理由也很简单直白: 「我的朋友的上司想要利用我,我只能躲起来了。」 芥川也没有因为太宰治的原因,而试图向我施压,他这个时候倒是神智清楚,只是说,「在下不想与你为敌。」 「安啦,龙之介,我们不会是敌人的。」 反正武装侦探社那时候,怎么讲呢,他们也不会让我应付一些麻烦的东西,真就是日常的文书工作。 因为我说过,如果我与龙之介为敌的话,大概下一秒就会辞职。 「龙之介算是将我养大的人。」 「他是我的朋友。」 成为我的朋友可能也没什么好的,一般情况下,我跟人成为朋友,都是为了数理题,芥川和中原中也,算是殊途同归。 但是数理题也不能敲开芥川那个太宰治的粉丝脑,我后来盯着他的脑袋,有时候都想做一些比较血腥的事情。但是放弃也很快。 朋友的兴趣爱好,我不会过多的干涉。 跟太宰治不是朋友的时候,太宰治,尤其是mafia时期的太宰治,非常难缠。 我不喜欢。 是朋友的太宰治和不是朋友的太宰治,在我这里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是两个极端。我不会让我的朋友之外的人试图利用我的异能力。 「朋友,非常重要吗?」 「重要。」 现在的芥川,还是太宰治从贫民窟捡来的部下,是贫民窟不吠的狂犬。 我们这条if线上是第一次相见,所以我对他的眼神也是第一次的陌生,也可以说是一眼之后就不再关注的状态。 太宰治在那里非常无聊,趴在办公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小矮子不在,青子也不在,自杀都没力气了。」 芥川他孤零零的站在办公室里,可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咳」了一声,敲了下门,「太宰先生——」 我刚出声,太宰治整个人的精神头完全上来了,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青子,我们殉情吧!」 「——我给你送来了新的文件。」 太宰治又趴了下去,「青子,我不想做。」 「这是中也先生特意吩咐过的事情,要我把这几天太宰先生放到他办公桌上的文件,悉数归还。」 「他就是知道我对你没有办法才让你来的,阴险狡诈小矮子!」 …… 请这位先生有点数好吗,中原中也要是真的阴险狡诈的话,现在我应该站在太宰治的墓碑前,沉痛哀悼了。 这个时候,太宰治终于想起了芥川,他招了招手,让芥川过来,「芥川,这些文件交给你了,今天上午批完。」 「……是。」 我提醒他一句,「你确定他知道怎么批改吗?」 「不就是胡乱写上我的名字嘛。」太宰治试图向我卖萌,「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吗?」 我静静的看着他。 太宰治:「……好吧。」 试图摸鱼不成功的太宰治怎么教芥川的,我不太清楚,因为他在教导芥川之前笑眯眯的将我推出了他的办公室,理由是关爱我的身心健康。 「过程肯定是让人身心不适的,青子不需要看到的,我不想青子觉得我很可怕。」 我:「说的你好像有什么没有被我看到一样。」 太宰治突然害羞起来,「真……真的吗?」 我:??? 「那好看吗,青子满意吗,我们要不要直接结婚?」 我:??? 小问号肯定是有很多朋友的,我现在满头的问号,「结婚?」 我想说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怎么突然就跳到结婚身上了,然后沉默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了。芥川就看到他的太宰先生被我送进了他的办公室,我还拉上了门。 太宰治在我面前更贴近于武装侦探社时的形象,但对于别人来讲,他还是那个用名字就能让下属感到恐惧的太宰治。 我回到中原中也的办公室时,因为中原中也出任务去了,我就在整理他办公桌上的东西,将那些缺了的咖啡茶叶什么的,都补齐。 没有批阅的文件,我先替他看了一遍,将我能填的报告全部写了出来,然后将文件分成两堆。 第185页 至于他桌上有没有我不能看的重要文件,怎么说呢,原本是有mafia的重要文件,后来我提醒中原中也将它们收了起来。 他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就看着我,「啊?」 我一本正经:「我的权限不足。」 「就这个?又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我怕我说梦话。」 他笑出了声,「我怎么不知道,青子你睡相很好的,不用担心这个。」 不过在我的要求下,中原中也还是将它们放在了另外的地方,不在桌上了,改成抽屉里。 我在mafia里的权限的确很高,森鸥外也曾经让我处理过一些重要文件,轻描淡写的说让我增加一点经验。 普通的文件mafia的首领都觉得我涨不了经验值,就挑出来重要文件,让我学习和保管。 mafia最安全的保险柜是我,最危险的也是我。不过我的两个朋友很好的将我的危险性降到了最低。 我不会与朋友成为敌人。 中原中也做完任务回来的时候,我将我能解决的文件都解决了,他拧开办公室的门,我从打盹摸鱼的状态清醒过来。 我将中原中也放在这里的一件外套从我身上取了下来,挂在衣帽架上,这些动作耗费了十几秒,中原中也还是没有往里走一步。 「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中也?」 「你要不要芥川?」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右手握成拳,凑近嘴边,清了下嗓子,「我是说,你需要芥川的罗生门吗?我可以去青花鱼那里借过来。」 「为什么这么问?」 「你以前不是说芥川的异能力好用吗。我去贫民窟那里找了几次,也没看见芥川。现在太宰找到他了,你想要芥川的话,我可以去跟太宰谈条件。」 中原中也肯定是知道我要是开口向太宰治借芥川的罗生门,太宰治会给我,但是期间他肯定会做些别的事。 太宰治的节操根本没有。 就算我们是好朋友,也可以让我去踩陷阱,然后在我回来的时候卖个萌,说自己吓坏了。 「如果青子死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跟青子殉情的。」 我这个时候会非常冷淡的将他凑过来的脸用手指头抵住拉开距离,「殉情没什么用,我题目还没解决,你倒是说答案啊!」 他利用我一次,中原中也就去踹他一次,然后太宰治会装可怜。 惹得中原中也有时候会略带烦躁的,「我说你啊,不要这么纵容那条青花鱼,他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 所以这次中原中也让自己替我出面去借罗生门,牺牲是真的很大了。他们互相不对付。 中原中也准备一个人抗下太宰治的所有火力。 「但是,中也,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想借。」 「让他奚落几次,不就行了?」 「芥川不愿意呢?」 「啧。芥川这个死脑筋。」 只要太宰治没有明确的说他同意,那么芥川就不会同意。 芥川是个死脑筋,但是罗生门真的很方便。 第98章 我和芥川的角色关系? 我爱他他爱他他爱我? 疑惑。 ——谷川角谷 . 怎么又像是一个闭环。 虽说三角形是一个稳定的形状,也不至于到处都是三角吧。 当然,将中间的「爱」换成「友情」才贴合实际。但是说我想和芥川做朋友芥川想和太宰治做朋友太宰治又是我朋友,实在是太长了一点,就简略了一些。 我们三个人间的关系,认真想起来有些复杂,毕竟我和太宰治恢復了友情的双箭头,但是和芥川,只是曾经的双箭头。然后在三角上加一个中原中也—— 我现在看mafia的匿名帖子都能感觉到我身边的修罗场。 我的工作更多的时候是待在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处理文件顺便保护一下中原中也的黑卡。 他的黑卡不会在我身上,毕竟我的金钱运是莫比乌斯环,挺恐怖的还很顽固。中原中也有几十条if线的记忆打底,自然不会再干这种傻事了。 放在他的身上可以盈利,放到我身上,赚的钱和花的钱持平。 他出任务时,一般只会带一张应急,剩下的全锁进柜子里,我就在柜子边上当一只镇宰兽。 在他跟液体一样熘进来的时候,捧着红茶,喝一口,对着他笑:「不许动我的钱!」 「青子,别这样,你的钱中也全放在了一张卡上。」他眨巴眨巴眼睛,「我不动那张卡的。」 养这么一只败家太宰真费钱。 我坐在他边上给他算了下帐,他在边上装死,「心好痛,无法唿吸了,满嘴都是蛞蝓味,好噁心。」 我在他脸上盖了一件衣服,「好了,现在太宰先生去往彼岸了。」 他扒在中原中叶门框上不走的场景也有过,还不少,可我看在他我见犹怜的脸蛋上,还是一次次掰开他的手,将他送回了办公室。 这样的次数多了,在太宰治没什么心思去管mafia的论坛,动用自己的权限让人闭嘴后,我在mafia的论坛里看到一堆欲盖弥彰的说我同双黑之间的爱恨情仇的帖子,就不奇怪了。 敢写这个的人,显然胆子还是不够肥,选择了匿名,还用一堆符号代替人名,就跟我当初看鬼杀队和鬼的同人文一样,满篇都是「x」,「○」,「$」。 第186页 后来芥川来了,这些符号里又多了一个α。 我因为被别人的同人文锻鍊过了,对这些的感觉还行,无聊了还会慢慢翻着看,然后对他们的想像力表示震惊。 不瞒你说,我从他们写的各种小细节对照上竟然觉得我和他们真的在谈恋爱。 比如太宰治,就是那个○,他对别人的时候能止小儿夜啼,在x面前就是个二傻子,什么沙雕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我撇开侦探社时太宰治的印象,觉得这个人说的有道理。 还比如那个$,就是中原中也,他人好,对下属也好,但是竟然为了x的安全让她待在他办公室,明明x的武力值还不错,还因为x的缘故,屡次教训○。 不带脑子看的话,也还行。 至于新加入的芥川,也就是α,x在倒追他。 他们说的斩钉截铁,以至于,我都不相信了。真要追人的话,我这样的追人法,芥川好感度应该是蹭蹭的掉吧。 我不爱护他的老师。 我将他的老师拎出去过。 我泯灭了他的老师偷搭档钱包的乐趣。 我让他的老师一双巧手没有锁可以撬。 …… 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打通芥川的友情线还行,但是爱情线——别想别提,提就是他红着脸咳嗽一声,「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个反应我想都想得到。 更重要的是,我到现在跟芥川其实没有真正的说上一次话。也就没办法再用便利的罗生门。 罗生门是真的便利。 我跟芥川是朋友,也就是别的if线上时,我曾经用过它粉碎了我的作业本,还让它吃了下去,然后尝试着让芥川操纵着罗生门吐出来。 芥川说:「在下的罗生门胃口很好。」 但是我总是能让胃口很好的罗生门保存好那一堆碎屑,然后让它在芥川打架的时候吐别人一脸的。 芥川的反应也很快,一边「这是在下没有意料到的事」,一边「罗生门.狱门颚」,连名字都没喊,直接出招。 罗生门吃过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我用完的笔、扔掉的笔芯,还有墨水瓶,甚至还尝试吃过我和芥川之间的空间。 这个尝试非常有意思,我觉得罗生门既然能吃掉空间,那么吃掉空间让他瞬移是不是也可以。 不过进展不顺利,对芥川身体负荷太大了点,我们就没有尝试了。芥川是不让我上buff的人,我尊重他的意愿,没有让他在buff的作用下练习。 所以身体撑不住,也是不出意料的事情。 还有的话,罗生门可以当挂钩。我和芥川隔着一间房,他的罗生门从门边钻了进来,到我身边,而我就可以往它身上挂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个挂钩算家庭标配,只要芥川在家,我和银的房间都会出现。当然,我也会用这个干别的事情。 罗生门锋利,它削过铅笔、当过裁纸刀,还可以进行空间构图,让题目中的图形从纸上变成立体,展现在我面前。 还能当宠物。 调整一下它呈现出来的形态,我可以拥有毛茸茸的兔子和猫。做不出来题目的时候就会撸一撸,让自己心情平和,使劲撸的那种,根本不用担心这宠物会秃头。 异能力要是真的能秃头的话,只能说是突破了生物和非生物的界限,俗称,成精了。 在贫民窟的时候,罗生门最多的用法是在夜晚包裹住我们,在找到的能休息的地方成为保护我们的一道防护线。 我那时候会往罗生门身上煳一个警觉buff,而不是让我们可以放心睡觉不担心出现什么事故的buff,只是提前让我们感知到危险,然后为了活下去,竭尽所能。 这是芥川刻在眼睛里的意志。 每个朋友的想法都不一样,我也不会强硬的让朋友改变自己的想法。看到他走上了错路,只要不像是陀思这种,放出去就是危害世界的,我基本上不会干涉。 说到底嘛,朋友又不是我的所有物,我能享有他的支配权。他们是自由的个体,我身为朋友要做的是劝,而不是命令,两个人需要的是交流,而不是强者对弱者的支配。 如果他想去做的话,就算真的走上错路了,只要他后悔了,我也能在他身后将他从一片污泥里拉出来。 将他身上的伤口一一治好,会留下疤痕也没关系,只要他还能感觉到开心,那就没关系。然后带着他,将那些过错一点点的弥补。 我不能替朋友做任何决定。 不过出自他内心深处自己都无法意识到的愿望的话,我会跟他谈一次,将他的想法说一遍,然后等着他的决定。 这是一般且常见的情况,除陀思之外的情况下,都具有普适性。 陀思那里,你知道紧急避险吗? 排除社会危害性行为的一种。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为了保护某种较大的权益而选择侵害较小的权益。 陀思值得我用紧急避险。 他真的值得。 我不拦着他,他就能愉快的去实现他埋葬所有异能力者的理想。我作为异能力者,为了自己和其他异能力者的生命安全,保全陀思本人的性命,而採取限制陀思的人身自由的方法,有毛病吗? 没有毛病。 陀思当时听到我的解释后,笑容怎么阴森怎么来,但是因为他那时候还是一个病弱美少年,看起来杀伤力也不是很大,所以我果断无视了。 第187页 「你是这么想你的罪行的吗?」 「换个理由也成。我缺你这么一个免费的家教,毕竟我没钱,你知道的。」 搞事的一般都没有多少时间用在学术上,我是很懂的。至于这种行为到底侵害了我朋友的那些权益,我不在乎。 互相迫害而已。 我的朋友分成两类,陀思就是单出来的一类。 现在倒是不必想这些,陀思要是有if线记忆,他绝对会躲我躲得远远的。就算他成了敦和久作的文学老师也是一样。 芥川这时候也还是在太宰治手底下接受不怎么人道的训练方法的新人。 「芥川,我不知道怎么让他脑子动起来。」 说实话,让我和中原中也考虑这种事,也是不可行的。我要是能让芥川改变这个毛病,跟芥川是朋友的时候,太宰治就没机会成为芥川的老师了。 「我不知道。」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青花鱼,你脑子不是很好用吗?」 家庭教育问题永远是这样,无论用什么办法教孩子做题,都会让人想死。真正佛系的理由只有一个,再不佛系就要气出心脏病来了。 我拍了拍教育大失败的太宰治的肩膀,「稳住,你还有数理老师的职位。」 太宰治:「……来杯安眠药。」 太宰治教数理的时候,中原中也是必定到场的,还有陀思和果戈里这两位文学老师,能到场是一定到的。就算此前陀思已经熬夜三天了,只要能看到太宰治的绝望,那一切都值了。 敦和久作:「……」 有点激动。 我的表现就很平常了,毕竟在座的老师我都气过。想搞事情的被我一个拓扑学压死了,渴望自由的,看着数理题面目狰狞过。太宰治的话,打通友情线后,我找他做题目都会气到他的。 理由只有一个:「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为了做题!」 我停掉了他所有狗血漫画的来源。 第99章 今日mafia事务。 开挂。 ——谷川角谷 . 森鸥外任由他的两个干部胡来,任由我这么一个战力待在办公室摸鱼,当然不是出于好心。 这个mafia首领,笑眯眯的将爱丽丝交到我手里:「佐藤桑,带爱丽丝酱去洋装店吧,拜託拜託,我这里实在是太忙了。」 「是,首领。」 这个时候就不要想着拒绝或者是什么了。森鸥外每次对我下达什么命令的时候,太宰治或者中原中也都是不在的。 太宰治能在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就可以反应过来会发生什么,在中原中也也被派出去后,他就能笃定了。 ——森鸥外想要动用我的力量。 一般情况下,他是会为了替我把下关才死皮赖脸留在办公室摸鱼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芥川或者其他下属,时不时摸到我这里看看情况,用各种无厘头的理由。 营造出我们关系亲近,我和他关系很好的氛围。其目的,是在不让我讨厌的情况下,让我这边的砝码加的更重,也可以说是圈地盘。 他在中原中也办公室门外练习□□的时候,就是对人的一种威胁,毕竟中原中也对部下没什么脾气,比不上他的凶名,他也只能牺牲自己的工作时间了。 「也可以摆脱森首领的压榨。」 太宰治做出一个q版表情出来,眼睛亮闪闪,双手托着脸颊,一副惊喜过度的样子,「再来一杯,青子你的泡茶手艺进步超大的!」 森鸥外是一个为了mafia什么都敢做的人,为了最优解,我肯定要作为砝码上棋盘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跟我绑在一块,没掩饰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这一点,也是为了加大我的砝码。 「至少也要让首领的野心打消一点。我是首领巴不得赶走的,可能不值钱。但是中也,因为是一步好棋,所以他加上去,首领就会慎重考虑了。」 「这个时候,就很羡慕这只蛞蝓了。他竟然比我值钱。」 太宰治愤愤不平。 他口中的蛞蝓捏着手指,骨节有些响声,「这怪谁啊,青花鱼,你上班天天摸鱼,所有工作全都丢给我,没我值钱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好噁心。单细胞生物的智商果然不能期待,我摸鱼难道不是为了青子吗?」 「少来这套,青子才不是你的挡箭牌,你只是自己想要摸鱼而已!」 认真说起来,太宰治有一部分狡辩的嫌疑,我现在被他人间失格后,仅凭体术和学习到的技能,都能让原战力天花板中原中也,非常棘手。这还是我没有用全力的情况下。 因为我的手被太宰治拉着,行动范围受限。 「青子果然又学到了很多东西。」 「还为了我暴打蛞蝓,我真是太高兴了。」 「喂,太宰!你少胡说八道了。」 在他们真的要吵起来的时候,我一般会拎着东西,在他们即将上演全武行的时候,直接插进去:「要吃东西吗?」 「唉??什么什么,是专属太宰旦那的吗?」 中原中也:「噁心死了。咳,我不是说青子你。青子,这次是什么?」 「你们上次说的想吃的东西,说是专属倒也没错。」 太宰治这时候脸色就会隐隐发青了,他幽魂一样的看着袋子里的蟹肉罐头,对比中原中也手里的点心…… 第188页 我跟中原中也凑上去,我伸出手想要按一下他,结果被中原中也拉住了,所以换成他一脸严肃的,按了上去。 力道可能有点大,石化状态的太宰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让经验丰富的中原中也带着我直接后退了三米:「太宰待会肯定要碰瓷!」他无比笃定。 太宰治是坐在地上吃完他的罐头的。 一边吃,一边抽泣,愣是把午间休息场景变成了苦情剧。 「你这是……」 「青子,没事的。我只是觉得罐头真好吃,就是我更想吃青子亲手做的……不,没什么,蟹肉罐头很好吃。真的。」 太宰治去电视台演戏应该非常有天赋,像是现在,他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小白花应有的道德品质。就算吃到了不太满意的食物,让他觉得伤心了,也故作坚强,眼角含泪,硬生生将麻烦别人的话都咽了下去,还能给我一个柔柔弱弱同情指数超标的微笑来。 我:「那下次你就继续吃罐头好了,我记得你挺喜欢蟹肉罐头的,喜欢就多吃点。」 太宰治,太宰治几乎是从地上弹了起来,「青子,我不,我要吃你做的蟹肉料理!」 中原中也笑到下线。 我有这么一个武力值,能坑到太宰治而现在还能活着,就说明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太宰治与其说是害怕森鸥外对我的利用,不如说是怕我这么一个bug,被森鸥外抹消。 「虽说机率很小,几乎不可能,不过青子的价值实在是太让人心动又让人害怕了。」 对于无法控制的东西,想要抹消是很常见的思维,就像森鸥外对太宰治一样,忌惮是真的,信任也是真的。 我就更惨了,因为太超常规了,表现出来安全,所有人都想过来惹我,有想法的人还想利用我。表现出来不稳定性,就会变成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凡有灭世想法的组织,都想过来拉我入伙。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只要充当我的稳定剂,让我看上去只是靠他们才能稳定下来,让发现我价值的人心情忐忑,摸不清我的状况,我的处境就会好转一些了。 「至于被首领利用……」 「是妥协?」 「啊,对。青子不是也很清楚吗,去哪里都一样,而且青子本人也不太热衷换地方,待在那里就会很安分的待下去吧。」 「那就在mafia好了。反正我和中也都在,首领也不会没有分寸。考虑最优解的老男人在这种问题上会反覆思考的。」 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太宰治笑了一下,「看着他秃头也很不错。」 因为双方的妥协,我拥有了一系列的特权,森鸥外也不会用强硬的语气去命令我,双黑很重要,但是我这个当事人的态度对他来讲也很重要。 核*弹有了安全装置,它也是核*弹。 本末倒置的事情,森鸥外做不出来的。 所以妥协,到最后也需要看我的脸色,没看到森鸥外都让他的爱丽丝和尾崎干部陪着我了吗? 我现在的配置可能是人生赢家,左手被尾崎红叶牵着,右手被爱丽丝拉着,在洋装店的大门跃跃欲试。 管森鸥外在想什么呢,反正开挂就完事了。 第100章 碰到脸熟的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们又不认识我。 ——谷川角谷 . 跟尾崎红叶一起出门比跟着森鸥外出门要有意思多了,爱丽丝很高兴。 说好的洋装店,因为我的兴趣不太,就挑了一两件应付差事,余下那么长的时间,我都用来透气了。 我觉得吧,像森鸥外这种一开始就会将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大佬,肯定是连我的反应都会猜到的。所以我没什么负担的带着她们以工作之名开始翘班了。 「是这样吗,青子?」 「我万分相信森首领的头脑。」 正在喝红茶的和服美人对我微微一笑:「那么,就让妾身带着青子好好的玩一玩吧。」 在我知道爱丽丝是森鸥外的异能力的情况下,还给爱丽丝塞两块蛋糕,只是为了表示对爱丽丝的重视。虽然一开始,是爱丽丝自己要求的。 金髮蓝眼的萝莉举起一根手指:「只要一个甜甜的蛋糕,就可以让可爱的爱丽丝不说出去哦!」 「噫。带爱丽丝摆脱小洋裙的烦恼,不应该是爱丽丝感谢我们吗?」 「所以只要一块!」 坑害林太郎大作战。 这个名字是爱丽丝起的,用来报復森鸥外三天不让她吃甜食的行为。 「林太郎说我有蛀牙。」 吃甜甜的蛋糕吃的心满意足的萝莉说出的消息让我的注意力瞬间注意到了她的嘴巴上,异能力会长蛀牙这个设定,我觉得森鸥外是做的出来的。 「爱丽丝小姐,甜食吃太多,牙痛的话,鸥外会责怪青子的。」尾崎红叶提醒道。 「林太郎要是这么做,他就别想我换裙子了!」被这个可能气的不轻的爱丽丝直接挽上了我的胳膊,「青子不要担心,我会给你出气的!」 我们现在是在港见丘公园,坐在台阶上,看着公园里的玫瑰。 尾崎红叶手里还拎着一堆吃的。这让她不得不收起她的伞,我和她都坐着,唯有爱丽丝,站在我面前做出拳打森鸥外,脚踢林太郎的动作。 我拿出来一个可丽饼,她立马坐了下去,捧着可丽饼开始吃了起来。 第189页 港见丘公园离武装侦探社很近,我这次可能就是被森鸥外带出来熘达,顺便威胁一下侦探社的。 只要江户川乱步在的话。我的恐怖他还是能看到的。我们每次见面,他就得从眯眯眼变成睁眼设定,立场敌对的时候,就会戴上他的眼镜,表明他百分百的认真。 这可能就是mafia的乱步能够在人群中一眼把我找出来当他的下属的真正原因吧。我这么一个核*弹,为了一些普通的事情而愁苦,反差的确太大。 不过无论是当成威胁别人的武器还是别的什么,都并不妨碍我对森鸥外可以对自己这么狠的佩服。 天知道我从爱丽丝嘴里到底听了多少种林太郎的死法。 爱丽丝说她冒了生命危险从太宰治那里看了一下完全自杀手册,如果林太郎再惹她生气,她就可以试试了。 「想让林太郎体验一下死亡。」 「首领应该不能出事的吧。」 「所以我到现在也没做出来。万一林太郎真的没了,那mafia就很难办了。青子会失业的。」 「鸥外要是知道爱丽丝小姐这么看重他,他一定会很感动的。」尾崎红叶作为五大干部之一,听着我们两个的扯淡,没有生气,还很好脾气的跟我们一起开玩笑。 在浪了一会后,我们还是要去做任务的,尾崎红叶非常贴心的带我们去了摩天轮。同港口mafia的大楼一样,是非常显眼的一个地标。 「女孩子应该喜欢这个吧。」 站在摩天轮面前,尾崎红叶有些摸不准开口,「抱歉,因为不太了解青子和爱丽丝小姐的喜好,所以先来了摩天轮。」 其实什么都可以的。 毕竟我真正喜欢的东西,是印表机和练习册。前者可以让练习册永远不会写完,后者,就是让我异能力得到锻鍊,让我的心态进入贤者状态的利器。 至于其他的,我是很乐意看着脑子好用的人为了数理题疯为它狂为它哐哐撞大墙的。 让他们搞事。 还不如用来为文学和科学发光发热。 爱丽丝比我高兴,我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惊喜,也不像是讨厌,就是,那种「来了,那就去看看,正好我也没玩过」的新奇感。 有尾崎红叶做导游,我和爱丽丝只需要捧着可丽饼,跟在她身后,就能将附近的好玩的景点逛一遍。甚至还能出现金色夜叉削苹果削凤梨的场景。 我,只能愣愣的接下切好的苹果和凤梨,时不时看一下边上的金色夜叉。 爱丽丝也在盯着它看。 尾崎红叶解释了一下,「妾身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可不是有意思吗? 现在mafia的干部们异能力都往居家方面发展了。金色夜叉可以做一堆事情。因为又到了一个清净的公园,尾崎红叶在询问我能不能帮她看一下附近,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后,就让金色夜叉出来干活了。 女子茶话会。 在小凉亭里开了起来,打杂的是金色夜叉。 它真的很忙,手起刀落出果盘,端茶送水。 「听说中也的异能力也能做到很多事情,跟金色夜叉比起来如何?」 中原中也—— 你是指什么? 我差点想摆出来一个假笑了,然后再想我用他的重力异能教敦和久作重力题的事情有没有暴露?还是让他用重力搬米,为了不毁他形象,两个人连夜将太宰治手机里的录像全部删掉的事被发现了?还是太宰治被我用buff想办法做了一个隔离层出来,让中原中也可以放太宰治风车,成了吱呀吱呀转的大风车的事被泄露了? 我的手机里还藏着那个视频。 当成大风车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太宰治下来后头重脚轻歪歪扭扭跟海里的海草一样的样子,我和中原中也录了高清版,放在了私密文件夹里。 不过这件事,严格意义上来讲,也只是太宰治想要体验一下倒吊的感觉,我听差了,以为他想当吊扇,还愁了一会。 最后就成这样了。 我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尾崎红叶善解人意的,「不好说就不必说了,妾身也没有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意思。」 我说:「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中也的重力,我没怎么正确认知过。」它出现的场所真的不正经,一般是我给太宰治甩干脑袋里的水、干家务活、路上不想动只想一路滑回去等时候出现的。 像是mafia对外的战争里,我知道中原中也的异能力非常厉害,但是就是没有在这种正经场合看到过一次。 家里蹲不配拥有上战场的权利。 自然也看不到。 后来的茶话会内容让我意识到了森鸥外是对他自己多么歹毒的一个人。 我们在讨论异能力对家务活的适用性。 爱丽丝说林太郎的异能力最没用,不仅名字奇怪,还不实用。 「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林太郎看起来就不像是有什么好用的异能力的人。」 首先,我们排除了人间失格和林太郎那个说出来就可能被屏蔽的异能力。然后在金色夜叉、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落椿以及罗生门这四种常出现的异能力中,选一个看起来很好用的异能力。 我的异能力在mafia里填的很没有用处,好像是什么来着?哦,是照明。尾崎红叶也知道这个异能力并不靠谱,不过她也很贴心的没问,而是跟我们讨论异能力的百种生活用法。 第190页 话题怎么偏的不知道。 最后我们一致认为,罗生门的功能面比较大,可塑性强。 讨论到最后,尾崎红叶笑眯眯的:「看起来妾身要跟太宰打个招唿了,让他再想想罗生门的开发。」 啊咧? 这下怕不是太宰治和芥川总有一个要疯。 不过这种担心很快就被打消了,太宰治可能会觉得好玩,让罗生门顶杯子。而芥川对太宰治言听计从,就算让他顶着杯子用罗生门玩杂耍,都不会有半点迟疑。 在夕阳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尾崎红叶说,「青子,爱丽丝小姐,我们回去跟首领復命吧。」 森鸥外算是很够意思的。 在我们玩了一天后,才让我们碰上了武装侦探社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江户川乱步会看出来的。 不过挺巧的。 我们碰上的正好是谷崎兄妹。 算擦肩而过吧。 尾崎红叶和爱丽丝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我也没有任何异常,就跟看见了两个路人一样,继续走在了回去mafia的路上。 拥有我们之间记忆的朋友,在一开始才是我的朋友。如果他的记忆里没有我,那我们就只是第一次碰到的陌生人。 第101章 我的异能力照明的实战性检测报告。 用过的人都说好。 ——谷川角谷 . 测试员一,某个倒霉蛋。 遭遇:异能力产生的光线如同几十个照明弹在狭小的空间里同时作用,倒霉蛋的视力遭遇了毁灭性打击。 评价:很好,但是记得使用前提醒一下芥川使用罗生门保护己方人员的眼睛。 测试员二, 第二个倒霉蛋。 遭遇:直面雷射武器,死因是——心脏病復发。 评价:很好,但是不准备学一下怎么瞄准心脏吗?一直玩人体描边,是不是不太好? …… 这份测试报告大概是一个黑色幽默。 我的异能力照明,有着朴实平平无奇的名字,非常的接地气,让所有人脑中第一印象都是将它跟灯泡联繫上。 也许可以打灯光,让双黑成为夜晚最靓的崽?这的确是可以的。 测试报告是太宰治做的,而测试人员,最多的是中原中也。他们两个对我朴实无华的异能力修修改改,将它变成合理的限制级异能力。 「照明的话,首先会想到光。青子,你能用光做到什么事呢?」 「以光速逃离地球?」 「还有呢?」 对光的用法非常多样。高能量有杀伤力的雷射,用来照明的灯光,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光的波粒二象性。 「……这个不用提。」 太宰治最近对数理题过敏,这可能是他教敦和久作做数理题太多,导致神经应激反应的原因。 每次他教完后,他们都挂着以前出现在我脸上的,带着心虚和关切的微笑:「太宰先生,你还好吧?」 太宰先生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无比的安详,甚至想吃硝酸甘油。 这大概是他身心都非常平静的时候了,跟不存在一样。 教别人数理题总是非常难的事情,我也只能安慰他了,「放心吧,以后会有人跟你轮班的。」 他凝望着虚空,「谁呢?我可不想有什么人再跟你成为朋友啊。」 「嗯?」 「为了谷崎兄妹抛弃我那么多次,现在又冒出来别的朋友,还是那只蛞蝓。」他没看我,躺在那里,姿势都没变,「肯定还有很多人吧。」 这个问题就很尖锐了。 我嘆了口气,不得不纠正一下他的说法,「怎么说呢,不是你们一直在丢下我吗?」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跟你做朋友,我光是救织田作之助就救了一堆了。你死在我面前的次数还是算少的。也就十几次。还有隔绝我的交友圈的事情,试图将我同你变成我们的事。至于思想上的——」 「太宰,我可是满身伤痕都在拥抱你。自己都不明白该怎么应付这一切的时候,还在试图安慰你的。」 「说丢下的话,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合适。」 「我每个世界线都只是走了一次,但你,在此之前,丢下我多少次呢?」 「就连这些话,都是你交给我用来对付你的。」 所以每个太宰治都喜欢坑其他太宰治。 他们这些冠以「太宰治」名号的人,都喜欢玩这种把戏。前期没打通友情线的时候拼命作死,打通后,我走远一点,他就会可怜巴巴的黏上来,用着狗狗眼,可怜的语气,「你不要我了吗?」 我倒是听说过「弃猫效应」,也有太宰治给我科普过,并且怂恿我丢其他的他一次。 「解决我的办法就是丢掉我,无视我。」 曾经有太宰治这么笑眯眯的给我提建议,「不要纵容我。纵容的话,谷川桑会伤心的。」 「而且,只要谷川桑狠下心来,离我远一点,我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 「这可是通用的。」 「不过我肯定是不会惹谷川桑伤心的。我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啊。」 我信他个鬼。 我要是敢丢一次太宰治,太宰治就敢原地黑化一次。所以说,要丢太宰治要趁早,友情线打通后,丢他那是在作死。 你问我作死过没有? 第191页 我当然……作死过,就是下场没那么惨而已。那个时候,我信了太宰治的鬼话,研究了一下「弃猫效应」定义的我信心满满的两天没理他。 ——好吧,这是假的。 真实情况是,我为了一道题目,两天没出门,电话什么的全部静音,挑灯夜战,好不容易有些眉目的时候。 太宰治在我背后幽幽出声:「谷川桑,题目很难吗?」 我心大,没有被他吓到,「的确很难。我想了两天了,现在才有点思路。」然后偏了下头,看见自己房子的锁果然又被撬了。 我以为他来只是看我死没死,需不需要收尸的。那时候,我们两个还不算朋友,朋友线的进度我自我感觉还没一半。 但我忘记了,太宰治是个戏精。 还可以随时随地对自己进行自我攻略,还能瞬间升降好感度。 因为两天没有任何消息,让太宰治生气了。 此后我的身上的监听器就没断过。 他还很认真的在我面前放的。 我:行吧行吧。 反正我没什么朋友,做起题目来最多的就是抓狂,然后一系列的屏蔽词。他要让他尊贵的耳朵听到这些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不太好的就是,他将那一串屏蔽词设为了电话铃声。 每个太宰治都在致力于挑战我的底线,试图让我生起气来揍他一顿。 我永远心平气和的:「从前,我揍了一个太宰治,然后,被碰瓷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 他指责我一直丢下他,我就用他教的方法来对付他,很完美的闭环。被太宰治碰瓷的后果,比我写一道题写三天还没有任何思路还要惨。 我不会揍太宰治的。 因为我就是个穷鬼。 太宰治永远也别想碰瓷我的钱! 这次的太宰治也很顺利的从数理题的地狱里活过来了。他说日常被刺一下心脏有助于延长寿命。 中原中也:「青花鱼,你这是什么怪癖?」 「蛞蝓是不会明白的。」 中原中也跟太宰治没有相同的经歷,太宰治有时候会在我面前说羡慕蛞蝓那什么都没有的大脑。 「不像我,我好嫉妒的。」 「对我生气一次吧,青子。」 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我咸鱼的本性让我只有三种情况会觉得非常生气,其他的情况,我都觉得还行吧,能凑合吧。 「你是毁了我的论文吗?是破坏了我最后一道题最后一步的思路吗?还是让所有老师都不见了呢?」 他都没有,只是想让我单纯的对他生气一次。 我也只能努力试着对他生气。 最终没有成功。 「我就像是小孩子跟大人闹脾气一样。」太宰治那时候轻声说,「明明青子也是小孩子。」 太宰治的一些神经操作暂且不提。 他的操作可以写满三页纸,列出来能让我觉得人生多艰。 还是说回异能力吧。 中原中也对他的异能力开发的非常完善。我只用在太宰治大脑的辅助下向中原中也看齐就是了。 将照明变成对光的使用,魔幻一点,我用异能力的时候本身就是光。基础作用是照亮一片区域,然后瞬间拉高光强,损害人的视力。进阶的话就是雷射这种能伤人的。 而最终阶段的话,中原中也将他的异能力设定给我了。不可控,没有神智,人形灾难。 「你们不觉得别扭吗?一个照明而已。」 「可以一瞬间让全世界都处在同一个白天的照明?」 呃。 我是中原中也污浊形态的模仿者。 中原中也口述污浊状态,我在他们中间时不时点个头。用银色的光在自己的胳膊上画瘢痕。 太宰治:「总之,不能像蛞蝓那样丑!」 「想死吗青花鱼?!」 我:「反正到时候我都成灯泡了,谁看得见我的脸。」 「就算要做灯泡,也要做最漂亮的灯泡。」 在他们的努力下,我终于成了那个最漂亮的灯泡。他们设计了几十套方案,我这个甲方说可以了可以了,两个乙方撕了一个又一个,对着我说「不行,一定能更好的。」 等到最终稿的时候,我已经支着胳膊在哪里打盹了。 他们从瘢痕怎么看才最好看吵到了出场特效。我给他们递了一个苹果,给它们附加了照明特效。 我就成了道具演示师:-d 我的异能力照明最终版就是在两个设计师的比拼之下诞生的,中途当然也用几个mafia的敌人实验了一下效果,反覆对比后,才成了现在这样。 「你要是用重力的话,那就容易多了。」 「蛞蝓果然想的挺美。」 我现在的异能力第三阶段,就跟我当初设计天之女的形象而创造的「慈航普度」差不多。开启后,特效眼花缭乱,我感觉能闪瞎自己。 就算特效这么多,也改变不了我用这照明省电费的事实。 照明我一开始的想法就是为了能够减少电费开支。其实我想要用人体自发电的异能力的,不过想想我的莫比乌斯环,我就没乱来了。 省钱的地方越多,花钱的地方就越多。 我没想着省钱,在贫民窟老老实实给人玩等价交换的时候,我偶尔还能发一笔小财。 第192页 自从我出来后,用照明给自己省电费时,就多了敦和久作跟着我了。如果我早一点想着用照明省钱,我可能是可以将芥川兄妹带走的。 如果将照明换成发电—— 肯定很省钱,不过开支也肯定会多的。 我大可以想像自己买彩票不中,投资亏本,路上又捡到两小孩,又多了一个债主朋友的场景。 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我很早就知道,实现愿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第102章 研究课题:如何证明我确实是个bug。 方法:养糰子就好了。 ——谷川角谷 . 证明我这个bug的确是个bug的结果是让双黑组合变成了双黑糰子组合。 然后我现在在看着中原中也,免得让他揍死太宰治,顺便跟着敦和久作认真严肃的阅读幼儿饲养指南。 开始还是很正常。 比如,给幼儿一个舒适的小窝。 然后,在窝里放上新鲜的蔬菜……??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问敦和久作。 敦从额头上滑下来两滴冷汗,「那个,我刚想说的,青子,你拿错书了。」 我的胳膊上一边靠着一个中原中也,腿上还扒着一个太宰治。划重点,他们都是糰子,再划,一个橘发蓝眼,一个是黑捲髮鸩色眼睛的糰子。 因为是等比例缩小再加幼化的,所以他们的衣服也一同缩小了,省去了我找衣服,还有他们变回原来模样时的尴尬。 久作对太宰糰子很感兴趣,就想用他的娃娃去碰他的脸,将太宰糰子婴儿肥还有点圆乎乎的脸蛋蹭红了一块。 他似乎忘记了太宰糰子只是太宰治等比例缩小后的限定版,身体变小了,智商没有。就跟某个死神小学生一样,只是糰子比江户川柯南的身材还要小很多,是可以睡在手掌上的小小糰子。 所以理所当然的,太宰小糰子,瘪了瘪嘴,眼睛里噙着泪,就这么哭出了声。 中原中也:瞳孔地震! 他是想过太宰治可能不要脸的,毕竟太宰治坑他玩国王游戏也就算了,坑到他们两个人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么个不要脸的竟然会哭啊! 还哭的,很大声! 久作将他的娃娃背在了身后,我顺手将手里兔子幼崽饲养指南非常自然的放了下来,将坐在地上哭的太宰治用一根手指带着他坐了一次云霄飞车后,交给了敦。 敦:??? 「你的老师身心健康的呵护工作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敦。」 敦:「……我会努力的!」 最初的兵荒马乱过去后。变小的好处就开始显现出来了,对于双黑糰子来讲,一杯红酒可以泡一个红酒浴,还有一个螃蟹腿就可以吃好久。 原本变小后他们容易被我们踩到,虽然中原中也可以用重力将自己面前的阻碍全部移除,但谁让他边上还有一个太宰治呢。一个人间失格后,我就听见一声,「太宰你个混蛋!」 随后就是做自由落体运动的太宰治了。 不过这个问题在我用了照明后就解决了。太宰治身为一个绷带糰子,整个绷带都在发光,biubiu的。 中原中也看着他满身刺眼的光芒,还是七彩霓虹灯式的,他整个人由绷带精变成了霓虹灯成精,或者是路口的红绿灯精。 在我身后努力做小小碗特制茶泡饭的敦眼睛已经被闪瞎。久作比他反应快一些,已经到了我的身后,避免了视力遭受损害。 唯一开心的是太宰治了,他边流着眼泪,边说,「这种死法,还是第一次呢。」 变小后他几乎没有不快活的时候,从桌子上掉下去,是跳楼自杀法。看着半个手掌大的大福,他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蟹肉大福,太棒了!」 「又能撑死,又可以吃到这么多的蟹肉。」 另一个糰子正坐在我的肩膀上,「青花鱼,你的蠢样收起来一点。」 总得来说,因为身体变小了,所以太宰治现在带着绷带霓虹灯开心的蹦极,就是头朝下,啪叽摔下来,然后晕头晕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抱着我的一根手指。 随处可见他太宰糰子的自杀身影。 久作可以从他的娃娃里面找到太宰糰子,敦看着面□□iubiu的发光。中原中也将自杀在每一个角落的太宰糰子直接蓄力一圈后丢了过来。 我收穫了一个自动裹上面粉和油,就差下锅炸,让隔壁小孩都馋哭了的油炸面粉糰子了。 「青子,这个傢伙,你管管他。」 他们为太宰治的自杀行为非常头疼的时候,我捧着茶杯岁月静好,就算太宰治费力爬到我身上,啪啪的掉进我的茶汤里,我也只是保持着岁月静好模样,将太宰治按进茶汤里洗了洗。 「中也,你说什么?」 「……我怎么忘了,太宰拿你没办法的。」 「别担心太宰会自杀成功的事,我给他上了buff。」 被我按进茶汤里的太宰治,萌呆呆的:「唉?buff?」 「不死。」 勤奋的太宰治自己擀了一根面条,试了试弹性后,在我的胳膊上挂上了它,上演了世界名画——用面条自杀的人。 中原中也:「这个蠢样子,真是少见的青花鱼。」 敦:「……竟然少见的感觉一样。」 第193页 久作:「青子,他是不是笨蛋?」 我没说话,而是用断掉的面条给趴在地上吐魂的太宰治叠了一个被子,正好盖住他可以包个饺子的那种,我表情悲悯,「安息吧,我待会就给你埋了。」 论会玩的话,太宰治在这方面是真的玩不过我的,我见的太多了,还可以应太宰治的要求将他放成一朵烟花。而换好了浴衣的中原中也糰子就看着他的搭档炸成了一朵烟花。 这是太宰治可以尽情自杀而不会死的一天,也是让他可以由衷的感嘆不死buff真的好神奇的一天。 这一天的起因是因为他坑了中原中也,跟我们几个玩了说是国王游戏,实则是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然后很痛快的将中原中也卖了。 中原中也当时看着纸条上的大冒险表情都是僵硬的,只能用蓝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他手里的大冒险显然是太宰治的杰作,上面写着「让中原中也去跟出门后碰见的第一位女性求婚」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 太宰治手里的就更不用说了,他手里的也是他写的,「让太宰治跟青子相处一天」。 最后我们一致决定,让我抽一个大冒险。 在一堆稀奇古怪还坑我的大冒险中,我抽出来我写的大冒险,「格列佛游记」。 「小人国游戏。」 我面不改色的说。 「那就决定了,蛞蝓要愿赌服输。」 「为什么只有我啊,明明太宰你也输了吧!」 「没办法,谁让我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呢,显然,这个小人国游戏需要异能力,用异空间的话,其实不太方便。对不对,青子?」 他沖我亮了一个星星眼。 但我说:「可以不用异空间能力让人间失格不起作用的。」 中原中也:「哈哈哈哈!」 身为一个bug,就要有bug的自信,区区人间失格,小意思啦。就算我不用异能力,我也可以用忍术的。 天之女忍术我都能搞得出来,区区变小,完全可以的。 至于不死buff,我只能说太宰治对异能力的神奇非常想体验了,完全忽视了他的人间失格其实还在起作用的。或者是知道不是异能力,但是不在意。 「青子是行走的卡密萨马!」 中原中也露出了看见一堆青花鱼想要呕吐的神情。 我只能说,太宰治活泼过头了。 但是他还是那个会迫害别人的太宰治。惨遭迫害的还是敦和久作。 「中也,现在还适应吗?」 「勉勉强强,不过上班怎么办?」 这是万恶之源。 因为中原中也担忧着上班的事情,所以我穿着mafia的黑西装准备去处理明天的上班事宜了。 小人国游戏,订的时间是三天。 这是第一晚。 在出门之前,我将他们两个放进我两侧的口袋里,太宰治在我拧开门的时候,想起了一些事情,从口袋里探出头来,对着敦和久作,「今晚好像没有做题目。」 敦和久作:咕咚。 果然。太宰治继续道,「那就这样吧,今天只算一个物理题好了。我现在的体重是多少,站在餐桌上向下跳,相当于平日的几楼?以每秒0.065米的初速度向下跳,能跳多远?不忽视空气阻力,也不能将我当成质点。请将我整个人各部分受到的阻力算的一清二楚哦,手臂挥动的幅度最好也算一算。」 他笑眯眯的:「加油,我很看好你们的。」 我仿佛看到敦和久作裂开了。 中原中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一说话就是,「会不会,太难了?」 我说:「还好。大概是五楼。初速度他是随便说的。实际上他跳下去接触地面的时候,跟桌子的距离也就30厘米。至于那些条件,编一个看起来靠谱的数据就成。」 「啊?」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看没看到我跳下去的光效。」 「你说的是一条biubiu的青花鱼?!」 「还是裹着面粉的青花鱼?」 「是要被炸了的青花鱼。」 我将他们两个用指尖按进口袋里,「太宰,待会看你的了,让芥川心甘情愿的多打三份工。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做到了。」 中原中也按住了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这样好吗?要不我们工作结束后再继续小人国?芥川看上去……不太行。」 我冷静的:「你是说芥川的身体?工钱按加班工资算,我给他上一个暂时性buff,让他三天内不会有额外的身体负担。还是说他看上去是个铁憨憨,不太聪明的样子,不适合文书工作?中也,你忘了太宰是多么会折腾人吗?这种让他逃工作的事,除了芥川能当做恩赐一样苦练,谁有这动力打白工?」 中原中也:「……很有道理,但是……」 「我口袋里的太宰糰子借他三晚。」 「……芥川会疯的吧。」 中原中也没问题了。 我将准备偷偷熘走的太宰治又用指尖拎进了口袋,敲响了芥川的家门。 第103章 一个太宰糰子给芥川会发生什么? 我怀疑芥川打着点滴都能爬起来继续写文件。 ——谷川角谷 . 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还不太形象?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应该是芥川这三天晚上估计不敢合眼。 第194页 中原中也糰子用重力稳稳的坐在我的肩上,而太宰治糰子…… 在我敲开芥川的家门的时候,他下班时间都对我跟对待前辈一样,「佐藤前辈,有什么任务要交给在下去做吗?」 我觉得他未免太上道了点。兜里的太宰治又不安分的滚了两下,我伸手去按他的时候,他抱着我的手指咬了一口。 我:??? 生气的话记得变大之后再坑我,现在这么小,咬我手指头干嘛?不痛不痒的。 我记得我没让他的脑子也变没啊。 因为太宰治这一茬,我迟了那么一会才跟芥川打招唿,芥川的目光已经凝固在了我肩上那个会动的中原中也身上去了。 等我将口袋里抱着我的手指头使劲咬的太宰治拎出来后,芥川的表情是震惊过度后的冷静,俗称,没有表情波动,就那么干干巴巴的一句:「太宰……先生?」 「的确是太宰干部,我肩上的也是中也干部。」 「能让我进去说吗?」 「……抱歉。」 总的来说,芥川因为受到的刺激有点大,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惊骇的举动了。相反的,他现在看上去很冷静,就是脸部肌肉有些僵硬,看上去跟面瘫差不多。 这种刺激,他年纪尚轻,可能承受不住。 所以全程都有点像梦游我表示理解。 毕竟他连异能力都冒出来了,罗生门跟个追着自己尾巴玩的猫一样,刷刷的转起了大风车,差点将他尊敬的太宰先生吹跑。 「……抱歉,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已经不忍心去看这个样子的芥川了,「你确定他这样听的进去话?」 「我确定他听不进去。」 我很冷静的分析。 芥川盯着变小的太宰治时间长达五分钟了,眨眼睛的次数都卡在眼睛能承受的极限上,看见他歪歪扭扭的走着,罗生门都在桌子边缘随时待命,准备当垫子了。 你说他能听见,除非是太宰治亲自说话。 我摇了摇头:「宰厨恐怖如斯。」 中原中也在我耳边「啧」了一声,「青花鱼也只能骗一下单纯的芥川了。」 我觉得不是。 太宰治还能骗他。 不过这种话现在是不能说出来的,我们是来谈事情的,而不是引诱双黑内斗的。 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少说一些话。 我只要话一多,就算他们体型变小了,也丝毫不能阻止他们拆家的本性,连放都不能放在一个兜里。 大型钻石打磨现场。 太宰治在罗生门的风力下稳住了,他刚严肃的开口,「芥川……」 「咚」 芥川勐的将头砸到桌子上,语气冷静,「太宰先生,在下会认真听的。」 太宰治:「……我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智?」 「是。」 「……芥川,你清醒一点。」 「我很冷静,太宰先生。」 「去面壁思过,芥川。」 「是。」 小小一只的太宰治在让芥川面壁思过,而芥川笔直的面对着墙,甚至连脸都快要埋进去墙壁里后,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沉思。 芥川的妹妹银应该是躲在房门紧闭的房间里,我们也没有强求小姑娘能出来挽救一下她的失智老哥。 太宰治费力的爬上了我的手掌心,就像我的手掌是芥川面前那堵墙一样,他脸贴着我的掌心,直挺挺的躺着。 一副连世界都不想面对的样子。 「青子,你告诉我,他该怎么教?」 我和中原中也维持着面部表情,不让表情管理大失败而笑的肚子疼。芥川他脑子一片浆煳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敢承认,哈哈哈哈,人间失智,对芥川特攻异能。 中原中也不得已咳嗽了两声去压自己的笑意:「太宰,这种情况,直接命令芥川就好了。」 「蛞蝓就别叫了,我只想听青子说话。」 中原中也:「……青花鱼,你想死吗?」 太宰治了无生趣:「我已经死了。」 芥川的教育问题,我还是有些经验的。所以我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临时合同,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我将它卷了一下,轻轻的用它点了点太宰治,让太宰治抬起头来看我,「太宰,让芥川写名字就好了。」 「这么大,青子。」 太宰治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让中也举着跟着我行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干的是拐卖的活,不代打的。」 「就一拳。」 「不行,不能让芥川带伤工作。」 芥川写自己的名字时,认真过了头。 我只能说他有三次太宰的风范,将自己的名字写了满满一页纸,才慎之又慎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卖身契上。 太宰治:「……」 他看向我的一眼中,满是徒弟不好带的心酸。 我用手指尖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头髮,说:「蟹肉豆腐,要不要?」 「中也有没有东西?」 他很警觉。 我笑:「有。」 「那青子,我要中也拎着我玩大摆锤。」 我:??? 「跟我抢青子的蛞蝓还是死了算了。」 他的表情很是冷酷。 我跟芥川一样没什么表情的又见证了一场大型钻石打磨现场。 第195页 「芥川,听见了吗?」 尚且萌呆呆的芥川:「是。」 「你的太宰先生被磨成粉了。」 「太宰先生!!!」 正在被磨成粉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看着我按住突然表情兇狠起来的芥川,还有罗生门汹涌而出的芥川,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罗生门同一样被我压制在了沙发上。 我镇定的:「芥川清醒了。」 只要将太宰治磨成粉,就会有一个失智芥川清醒。就是辛苦中原中也需要来一场怒火攻心的打宰运动了。 跟芥川商议代班的事……应该是圆满成功的,就是太宰治又冷着脸训了芥川半个小时,说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mafia不需要他这种废物。 芥川:「在下一定会努力适应太宰先生的身高的。」 芥川口中的适应,怎么说呢,就是眼眨也不眨的继续盯太宰治。 回去的路上,太宰治说,「我决定三天后就给芥川两拳加五*枪。」 我很不贊同,「你没有掌握正确的教导芥川的方法。」 「我是个与正确绝缘的男人。」 「承认吧,太宰,你就是恼羞成怒了。」 中原中也的心情比他好多了。 「不会说话的蛞蝓还是丢掉吧,青子,我知道一个下水道,正好能丢他。」 正确的教导芥川的方法,是直接吩咐他做最简单的事情。比如写自己的名字,比如让他去杀人,狂犬的服从性实在是太好了,给他一个目标,他就能让那里所有的人都被罗生门撕扯掉。 想要问情报的工作就不必派出芥川了。 芥川他不擅长在对决中留手,而且也会死脑筋的将杀掉所有人当成自己获得夸赞的手段。这方面不像是犬,而像是一只笨猫,以为主人家穷死了,没办法养活他和它,只好操心的自己抓老鼠摆成一排放在房门前,收穫主人的一只拖鞋后,当场懵掉。 嫌弃太少了喵? 太宰治嫌弃死了。 打他他不长记性,骂他他死不认错,要让太宰治夸他吧,算了,太宰治也是一个没办法将夸奖正常的说出口的男人。 太宰治每次夸我都有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不过我倒是不怕太宰治夸完我做得好后立马就坑我,这个世界上,我只怕异能力坑我。其他的,没在怕的。 从芥川家出来后,我们没有去大摆锤,而是去了摩天轮。 为了太宰治的小命着想。 中原中也能用重力稳稳的待在我的怀里,而太宰治,就算他待在我衣服里,他都能爬出来半路被大摆锤甩走。 我不希望在一只鸟的嘴里发现他。 就着一路上,中原中也从鸟嘴里抢救了他一次。我从猫嘴里抢救了他一次,至于狗……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是都不喜欢狗吗? 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只见过吃狗粮被狗追三条街的太宰治,没见过令人安心的中原中也搞出来这种离谱的事情。 总之,那条狗最后被徵用了。 太宰治坐在大狗上,抓着狗毛,大狗跟着我慢慢的走,我时不时还会餵它一点香肠。中原中也会帮我盯着狗背上的太宰治,不让他半路掉进了什么水坑或下水道里。 太宰治瘪了瘪嘴,「要青子抱抱。」 「你别一直钻我衣服啊,我兜都被你弄出来一个豁口了。」 中原中也用重力操纵着一根针在补这个豁口的期间,太宰治掉进草里面两次,还揪下来几根狗毛。 中原中也已经够累了,我还是不要增加他的工作量了,而且狗的毛髮也很珍贵的,太宰治每次掉下去都能扯掉一撮,我怕狗背秃了。 最后平安到达摩天轮的时候,我表情郑重的给大狗进行了植髮,让它的毛髮恢復到太宰治没有坐上去前的程度。 辛苦它了。 太宰治对扯掉什么东西情有独钟。 我最后仔仔细细将太宰治进行了消毒,让他恢復了干干净净的状态,然后算是钻了游乐园的空子,只买了一张票。 这个时候,太宰治同中原中也一样省心。 如果三个人全都变成糰子,那估计会相当省钱。当然,最后我可能要带着他们两个直接飞上摩天轮了。 也可以是中原中也用重力带我,我带太宰治。 人间失格的异能力在这种场合,註定我只能在中间。 第104章 听人说我是个憨憨…… 这tmd的哪个人才道出了我的本质啊?! ——谷川角谷 . 我要不是一个憨憨,我能暴打太宰治八百回。 我和中原中也都是太宰治的苦主,就算是太宰治变成了糰子,我和他都是能够冷酷的将他的要求一一拒绝的。 完全没有被他婴儿肥的糰子脸欺骗的时候。 要问为什么? 虽然我并不一定最了解太宰治,毕竟我们两之间的关系不能用拯救,也不能用其他独一无二的关系形容,但是,因为被坑太多了,所以我对太宰治坑人的手法多多少少是有点了解的。 在小人国游戏的第三天,我和中原中也看着到处都是面粉印子的家,深深怀疑起了,我家是不是养了一只二哈。 太宰治可能在芥川身边被气到脑子没了,每天早上我都能在家里的边边角角里找到一个卡在缝隙里的太宰治。 生无可恋。 第196页 人生绝望。 满脸都是我不想活了。 中原中也:「太宰他没事吧?」 我觉得他应该没事,要是真的有事的话,应该也是芥川。想想看吧,一晚上为了找小小只的老师而不能睡觉的芥川,和到处执行人生理想的太宰治,谁更惨? 我每天上班的时候,看见打了鸡血,非常兴奋,顶着黑眼圈满脸「我能行」、身体却非常弱不禁风的芥川,我摸到了我可能不存在的良心,觉得它有点痛。 中原中也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跟森鸥外报备过了,当时森鸥外的眼神,我很难忘。像那种在喝茶下一秒就会不要面子的喷出来的眼神,我觉得真的非常稀奇。 别人的眼神只是为了一个情绪,他的眼神里放了个动图。 我:大佬大佬! 为了在首领面前不失礼,他是用成人体态去进行说明的,尴尬的耳朵都红了。让mafia的劳模中原中也旷工三天,实在是太考验他的良心了。 森鸥外表示理解:「是有关佐藤桑的游戏?」他对我笑了一下,像极了温和的医生,「那么,佐藤桑,玩得愉快。」 当然要是有那么轻松就好了,我们三个因为玩游戏而耽误工作,被太宰治拖入不务正业的深渊。 我明显看见森鸥外隐藏在笑容背后的头秃,他到底是一个首领,纵容是有底线的。所以,我们三个都有了需要外出的任务,不对,是我一个人的。 「这种任务…?」 我听见太宰治的笑声,也听见中原中也的笑声了。在这两个笑的前俯后仰的糰子中间,我一个人,可怜无助的像个憨憨。 「用的上这玩意吗?」 「银之天谕这么不值钱?」 中原中也:「……很值钱。」 总之,这个任务,我手上又接了一个很值钱很少见的玩意儿,我怀疑mafia其实就是批发银之天谕的。 明明逼格特别高的一个凭证,硬生生被我弄成了廉价货色。 直说吧,森鸥外天天给我批发这个,一批发就一堆的那种。不过那是在他的朋友线上,我现在重新看见这张纸,心情有些复杂。 更加心情复杂的是,森鸥外给我布置的任务,是让我做题,在武装侦探社,下达委託,做题。 我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他这么勇的吗?」 我好不容易不写题了,不用认真学习的目标迫害那些聪明的脑袋瓜子了,他出这个任务,万一我重新对做题有了兴趣,天天骚*扰他怎么办? 为了给敦和久作一个快乐的童年,我做沉稳的大家长很久了,连数理老师都没迫害出来更多的了。 森鸥外他勇就勇吧,迫害对家又算什么? 真怂! 我手中这张纸最后被我用来跟财务部支钱买练习册了,一堆一堆的,看着让太宰治成功安静了下来,甚至想要躺平等死。 真正想死的不是他,而应该是敦和久作。 因为森鸥外这个超勇的操作,他们假期的所有作业都超量了。我想起家中两个为了太宰治随口一道物理题就逼得想要撞墙的小孩,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另一个更加魔鬼的消息时,这里的练习册,有一半是我的。 我坐出了大佬的坐姿,就差叼着烟,说你们随便开价,我背后有人,不差钱了。 我头顶一个软趴趴的太宰治,肩上还有一个mafia重力使,本人的文件包里又鼓鼓囊囊的——携带两个mafia干部暴力闯进武装侦探社的女性——这应该是我现在的标籤。 等我从公文包里掏出练习册的时候,我看见对面僵硬的武装侦探社成员们,眼神更加的僵硬了,还有不敢置信。 当然,我头上的太宰治已经装作自己自杀成功了,而中原中也,撇过头,不忍再看。 他在来的路上,沉默了很久,最后开口都是颤音:「你,别太难为他们了。」 不是我说,在座有名字的,都有他的同位体被我的习题迫害过。 「武装侦探社,有数学老师,教物理题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立刻变成了一个憨憨,满脸「我有钱,你们讹我吧」,「我现在的数理老师太废了,我想换个老师!」 现任数理老师.太宰治:「……」 因为知道跳出来反驳我会有什么样惨烈的下场,所以,他现在装死的很彻底,都给自己塞了一个耳塞。 真正的大彻大悟者。 一旦开启做题模式,很多时候我都不会意识到脸的存在的,在我殷殷切切的注视着面前僵硬的一群人时,国木田为了侦探社,做了第一个牺牲的人。 …… 很惨。 我买的都是我没学过的知识点,重头学起的结果是,国木田面前全是捏碎的钢笔,而我一脸无辜,任打任骂的样子。 他说:「我不擅长物理。」 我低沉的「嗯」了一声,「是我太笨了,老师。」 国木田:「……换别的科目吧。」 国木田很安详。 我只能这么说。 就是他进与谢野小姐的医疗室的时候,很不安详。但我也没办法,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智商可能是跟不上大部队的,每次学习一个新东西的时候,都在怀疑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学习? 我怎么觉得我其实就是来气人的? 我从怀疑人生的气氛中给自己鼓起了勇气,又抬起头来,露出一个不惹事的微笑:「那个,还有人能教我吗?」 第197页 太宰治在国木田被送进医疗室的时候,就开始拼命忍住自己的笑意了,忍到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中原中也只是对国木田表示诚挚的同情,他习惯了这种场景。 这两个,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一个是被我迫害过的,一个是砸钱让我迫害别人的。 一个教完我题目后哭诉自己得到了不人道的待遇,要我补偿,让我由朋友渐渐进化成他的老妈子的。一个是为了老师们的生命安全,提高工资,顺便安慰一下做完题后丧的不行的我的。 他们有什么不镇定的呢? 只要他们还是糰子形态,就算是我对着练习册没法控制自己,让整个横滨再度成为聪明人受苦受难的地方,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不会强迫糰子做题目的。 我还没有魔鬼到这种程度。 至于以后,太宰治露出一个虚无的微笑:「没关系,我会在气死前躺在青子怀里的。」 「我会将青花鱼你踹出来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是侦探社大危机,不要想忧愁的未来好吗? 为了拯救侦探社,我在国木田之后,我桌子面前的是江户川乱步。他戴着眼镜,睁着眼,一双翡翠色清透的眼睛很平静的看着我。 而他的背后,是看上去,我要是做出什么来的,就会集体跑过来敲晕我的侦探社成员。 「来吧,名侦探是不会输的!」 我真诚的:「我也希望你能赢。可以给我过程吗,只有答案我无法理解的。」 「名侦探当然知道这点。」 可能是江户川乱步的确是个名侦探吧,总之,在我提了要求后,他充分考虑了我的智商,给了我能够理解的答案。但是要问原理…… 抱歉,我可能会套公式,但离理解,还差的远呢。 这对于我的异能力扩展能力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我使用的时候,一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粗浅的定义我可以背出来一堆,但是要让我计算这个定义怎么出来的,那是异能力进阶级的用法。目前为止没几个进阶级的我,除了不好意思,也没有办法对教我的老师带来任何心理安慰了。 一个靠武力值莽过去的憨憨是不用什么大脑的,就算我的异能力跟大脑有关,那也没关系。异能力给了我充足的时间,丝毫不建议我是个憨憨。 说我是憨憨的那个人,我不记得是谁了,毕竟这种形容词一看就不是出自我的亲友团。他们一般都是委婉的,「你只是不需要」。直白的说我是个憨憨的,除了毒舌役路人,我也不能继续确定他的身份了。 我这个憨憨,专克聪明人。 他们打不过我,跟我讲道理我又不怎么听得进去,讲题目的话,我们两个总是要疯一个的。 我觉得我精神很正常。 在格列佛游戏结束的晚上,太宰治近乎是爱怜的看着我:「你明天还要写数理题吗?」 我抹了抹眼泪,震声道:「写!」 太宰治裂了。 中原中也已经在给我联繫老师了,并且跟敦和久作的文学老师陀思,很和气的说他要多教一个人了。 陀思在电话里久久没有回话:「……我辞职可以吗?」 我:「辞职就打断你的腿!」 第105章 谁都阻止不了我做题,谁敢搞事,我就让太宰坑他,中也揍他! ——谷川角谷 ·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作为我的朋友,他们最近是操碎了心。 自从森鸥外为我打开了做题的潘多拉魔盒后,两个俄罗斯人连夜坐飞机到了横滨,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披星戴月的出现在了我家门前。 我打开门的时候陀思已经冻成了一个鹌鹑。 自由的果戈理神情非常的虚无......那种看透世界,觉得这世界压根没有所谓真正的自由的表情。 太宰治对此表示同情:「早点休息吧,明天就要教数理题了。」 陀思按住了自己的胃,他虚弱无力:「有吃的吗?」 「你是指泡面的话,有的。」 太宰治脸上挂着情真意切的,一点也不像坑人时候的表情。他真诚的就像一个刚进入社会的学生,而陀思和果戈理是被他救助的俄罗斯友人。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 我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他说「没事。」「我就是没想到,青花鱼的同情竟然有货真价实的一天。」 我就很镇定了。 「毕竟是我嘛。再怎么同情他们都不为过,我就是一个能气到所有老师当场去世的学生。」 「别这么说啊,异能特务科和boss都需要感谢你的,他们两个,是什么人,你不是比我们清楚吗。」 中原中也说的倒是没有错。 敦和久作现在因为时间很晚了,所以我让他们休息去了。就剩我们三个等在电话里说自己在俄罗斯,不方便赶回来的陀思和果戈里,坐飞机到横滨。 不用去想他们两个怎么在教完敦和久作后,下午就跑去俄罗斯的。这点不重要,反正,我们可以……嗯哼,等他们来横滨。 我在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 太宰治很自然的将中原中也的手机拿给了我,我同那边的陀思有了两秒多的静默,然后陀思说,「好的,我和果戈理用异能赶路。」 第198页 我:「那倒不用,我给你们开个直通车。我正好尝试用异能力造个飞机。」 陀思:「……」 陀思:「我现在教你怎么造飞机来得及吗?」 我看了一下立柜上的钟表,「两个小时你们可以吗?飞机你们自己开可以吗?我开的话会坠机的。」 「……可以。冒昧问一下,两个小时是有什么特殊的限制吗?」 「我要给敦和久作做饭。」我笑的非常爽朗。陀思那边有些气音,太宰治光明正大的笑出了声。 他说:「真惨啊,魔人。」 「请不要开这么不严谨的玩笑。数理需要严谨的态度。也请不要说我是魔人了,这个外号与我一点也不相称。我现在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文学老师而已。」 「……噗哈哈哈……」 我很正经的,「陀思老师你好,我需要提醒你一下,飞机开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身为文学老师,你确定你会开飞机吗?」 「我在夏威夷学过的。」 「夏威夷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是啊。」陀思那边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了,「它非常神奇。」 夏威夷继培养出一个全能的死神小学生后,连开飞机的魔人都能培养出来,果然是人才辈出的夏威夷。 如中原中也所说,我知道陀思和果戈理是怎么样的人。 我对陀思的德行还是比较了解的,在面对比他强的人,还能强到直接撕掉他所有谋划的人,又无法被洗脑的人,他是非常理智的。 他会选择一个最能拉近关系的方式来接触。 不会不理智的在理想未完成时就英勇就义的。他不会。他的头脑就算在高烧的情况下依旧很好使,就算是碰到了我,他也能够非常迅速的调整自己的做法,让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保持无害的形象是活下去的必要。 而且,我又不是真的傻,他能在我顶着照明这个稀奇古怪的异能力,还没经过培训时,就跑过来当文学老师——啧啧,陀思哦,你的小脑袋瓜子是真的瓜。 能被坑的差点脑充血想吊起来打他一顿的我,要是没有良好的心态,要是没有一定的观察力,怎么克制住打人的冲动的。 从那么多海苔饭糰手里活蹦乱跳,还能跟背后灵一样,出现在陀思每个意图搞事的现场的我。让陀思手指都捏出来青筋,甚至丧心病狂想要撸秃的我。 真是傻不愣登的,我可能会把陀思跟丢的。 我在关陀思禁闭的时候,陀思试图逃跑的举动没有消停过。 我一转脸,他就能列出来逃跑的一二三条,每条都在我的死角,还能用各种异能力干扰我对他的感知。 他知道我脑子不灵光,那种时候也只能赌我不灵光的脑袋拖了异能力的后腿了。 他知道我有些高危的异能力使用方式很少用,我很克制。不希望平静的生活因为异能力而天翻地覆,所以只要将我所有的低危理论都榨干净了,我就会放弃的。 他甚至知道我那时候的精神状态还不是最稳定的时候,没有自成逻辑。所以利用这个人为制造了一堆我的弱点。 但凡我恐惧的,他就会在计划上用到。 陀思想过利用太宰治消除我的异能力,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海苔饭糰就会逃之夭夭。 这些高智商脑袋瓜子好的人,能够完全俯视我的智商,将我打成一个弱智。不过我那时候也是刚,就算面前是枪*林弹雨,只要看到陀思,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到他身边。 这极大的锻鍊了我的异能力的使用方法。 只要碰到陀思,我原本应用不是很纯熟的理论,就会熟练度暴涨,开发出各种精细的用法。 当然了,在陀思的反抗过程中,果戈理也充当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我碰到第一个陀思时,我的镇压是最难的。就算我有一个天下无敌的异能力,我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天下无敌的。还被祸害的心理状态掉到了安全线以下。 如果不是道德底线够坚强,我可能真的会被陀思洗脑。 那时候我被果戈理这个青年,用咏嘆调的语气评价过,「费佳的小丑」。 然后他差点没被我打死。 「小丑个头啊,你跟费佳脑子都进了水了吗?」 果戈理的异能力实在是太方便陀思的逃跑了。我在智力不够的情况下,跟着这两个智商在普通人之上,其中一个还是个写剧本的人的斗智斗勇中,斗智是输得一塌煳涂,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但是斗勇,从陀思不要面子的对我卖笑的时候,果戈理就应当有觉悟了,我们三个人中,我是绝对的莽夫。 惹到一个莽夫,我能将果戈理这个热爱着小丑魔术的人打成我拳头的形状! 我揍果戈理的时候,陀思就会用他的大提琴去拉《马太受难曲》,对果戈理表示感同身受的同情。 我和陀思明明关系上是青梅竹马,硬生生活成了对方的仇人。 他是一个让我一度觉得要不放弃这个人好了,我只要举报陀思犯罪让他蹲监狱就好了。我为什么要管这么一个人呢? 在被陀思坑完后,我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自闭期,那时候果戈理都需要收敛一点脚步声,更不敢开玩笑了。 我那时候阴郁的如同死人。 陀思有时候会在这个时间点试图安慰我,然后试探着给我洗个脑,我眼睛死气沉沉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颜色我是说不清楚颜色的,我对分辨颜色这种事情一向不擅长,连口红颜色都需要靠着陀思去选的我,某种意义上审美是无法拯救的。 第199页 是紫色的,还是红的? 葡萄紫还是别的? 陀思那时候说了什么,我就听清楚一个小尾巴,他说,「……玛丽娜,别怕。」 我实在是头疼,也不想听陀思说话了。我甚至听见他喊我那时候的名字就会选择性屏蔽。 我心理状态很糟糕的时候,碰上这么个鬼东西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站起身来的时候,看见果戈理惊愕的眼神,我抹了一把脸,我感觉到我心理压力有些大了。流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么汹涌的情况实在是少见,我是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让陀思见他的耶稣去吧,劳资不陪他玩了。 我碰上的都是什么鬼的人间之屑啊。 挑战我的底线还让我十几年艰难的跟过了几百年一样。 还不教我题目。 让我打白工。 简直是愧对了我这么强的异能力。 我抽了抽鼻子,在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决定第二天就走。他们走我也不拦了,我这个狗脾气能操心他们这么多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在入睡之前,我对自己说「让陀思和果戈理见鬼去吧!」我准备丢下他们两个跑路了,跑去赚钱找新的老师。 本来意见不和就不应该勉强的,我觉得陀思和果戈理这两个祸害也不需要我操心,他们肯定能在违法乱纪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我还能随手举报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然后用他们换来的钱买几杯伏特加,假惺惺的同情一秒他们。 然后继续过我的日子。 本来就不该勉强的。 在知道我们两个人完全有不一样的看法后,我早就该走了。如果不是陀思—— 不是……陀思……什么来着? 陀思敲开了我的房间,这个举动让我原本就非常焦躁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直接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正好砸到了他的脸上,他也没躲。 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无奈。 他常常这么看我,就算是在坑我坑的快要让我死了的时候。被我揍的躺病床上躺个两个月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眼神。 很常见。 我甚至知道他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总归是「别生气,玛丽娜」之类的话,我不想听,我伸出手,让他把私下里配的我房间的钥匙交给我。 我很焦躁,这种焦躁也是由来已久的,我甚至在很多时候,都因为这种焦躁捏断过许多刀叉。 还有笔。 「我不想听你说话,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生气的时候,我就不会叫他费佳。只有一点生气的时候,我叫他陀思,比较生气的时候,就是费奥多尔,而我喊他的姓氏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只是走过来将他手里的钥匙交给我,看着我将钥匙捏成了粉末。他伸出手来将我眼角又溢出来的泪水抹掉了,动作很轻。 「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比你更清楚。」 「早点休息,你现在需要休息。」 「如果你不出现,我已经休息了。」 我决定明天就走,让陀思的「明天见」见鬼去。 第106章 听说费佳翻车了? 我除了微笑竟然没有别的表情来表达我内心的狂喜。 ——谷川角谷 . 陀思的「明天见」我让他见鬼去了。 我不想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又为什么跟陀思道不同的时候搅合了这么多年,操碎了几十年的心。 这没必要细想的,想就是陀思曾经对我洗脑过,让我忘记了。毕竟我的异能力,陀思是眼馋的。他想要完成他的理想,至少也要让我这个憨憨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否则的话,我们对立起来,他肯定会体验到被一力破万法的恐惧。他能庆幸的是,我这个憨憨脑子不太灵光,也没想过砍了他一了百了。 所以,我提着箱子,收拾好东西,准备远离致郁的深渊,光明正大的跟陀思说再见,并且开始计算我这十几年来照顾他的工资后,他竟然无话可说。 能言善辩的陀某人对我这个核*武器离家出走前还要掏空他的理想启动资金的行为,词穷了。 一旁吃瓜的果戈理在陀思的眼神威胁下交出了自己的工资卡,他笑的悲切:「玛丽娜,记得早点回来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当然。我没钱了还要找你们要钱呢。」 果戈理:「……」 我离家出走前,将家里不多的钱全部要了过来。当然了,陀思肯定藏了很多,我不信陀思会将所有的钱都掏给我。他分明只是让果戈理出钱了。 为了让果戈理这个贊助商不至于失联,我们互相留了联繫方式。我勾肩搭背让他好好赚钱的时候,果戈理这个自由的小丑面色比西伯利亚的雪还要白,惨白。 在陀思的死屋之鼠里,我没有姓名,在陀思所在组织天人五衰中,果戈理有姓名,但他可能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我没能让陀思不搞事,但我可以让果戈理穷。 想到这里,我对果戈理笑的非常和善了。毕竟是我的贊助商,肩负着给我供应练习题重任的男人。 果戈理怒斥我偏心。 我在大洋彼岸的横滨不咸不淡的说:「嗯。我怕陀思给我摸头杀。」 第200页 「你都敢拦他。」 「现在不敢了。我们没关系了,陀思也不必对我手下留情了。」 我怕死怕的非常坦诚,让果戈理无话可说。 就算他知道我是在胡扯。 他惹不起陀思,也惹不起我。 这就是我们三人中地位最底端人类的自觉。拼智商黑不过陀思,拼武力值压不住我,自觉点,省的被我们混合双打。 「我相信你们是青梅竹马了。」 果戈理咬牙切齿,「压榨人一套一套的。」 我让果戈理用他的异能力给我运练习题,陀思默认了。足以说明陀思和果戈理之间的同胞情谊是多么塑料,为了让他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无情的抛弃了果戈理。 明明果戈理的异能力如此好用。 自从我和陀思一刀两断没联繫后,果戈理就成了劳模,往返各地给我运便宜又好用的练习题。甚至暗搓搓的加大了题目的难度,减少我使唤他的次数。 他很快就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以前他还是一个月光族,自从给我用了难题后,他能苟过月半,就算他够省吃俭用了。 题目越难,我请家教的钱越多。 果戈理:「我离自由越发遥远。」 我告诉他,他现在还是自由的,甚至比以往的时候更加自由。他不信,直到我给他拍了一本陀思研究过的拓扑学书籍。 果戈理信了我的话,并且由衷的觉得,他现在非常的自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由。 不用去看拓扑学,不用学着给我解题,他难道不自由吗? 被我的数理题洗脑的果戈理点头:「我体会到了自由的真谛。」 不过我是听到他抓狂的跟陀思表达我的魔鬼行径的电话的,所以对他的乖巧打了一个问号。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终于可以老实的当我的搬运工了。 「你们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不是祖传的会煳弄人?!」 果戈理在电话里一旦抓狂起来,就说明跟他通话的是陀思。只有在陀思面前,他才敢小声逼逼我是怎么样的一个魔鬼。 我很想纠正一下他的一个典型错误,后来想想,为了让我的搬运工保持一个良好的服务态度,我暂且就忍了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他说错了。 他说我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根本不是的,就算我真的想不开去找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嫁了改个姓氏,我也应该是陀思妥耶夫卡娅。 何况我被陀思洗脑过后脑子还如此清醒,让我改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随他吧,果戈理已经被拓扑学搞到神志不清了。我也不能给他太多压力。我不是陀思这种黑心的人,我还是很平和的。 「就这?」 眼神放空的果戈理等着我的下文,结果发现我没有下文后,发出了灵魂的质问。 我和善微笑:「就这。」 这是搬运工最轻松的一次,我只让他带一本练习题回来。果戈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很正常的。 事后我觉得我做的非常对。 因为果戈理终于有空闲了,我也懒得看着陀思了,所以陀思开始搞事了。 我在横滨的面馆嗦面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数理题,觉得自己的人生充实而有意义。低于正常水平线的心理状态也在慢慢回升。 我觉得我过得挺好。 至于搞事的陀思。无视吧,反正我不承认我跟他有关系了,那么他搞出什么样的事都雨我无瓜。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地人,在横滨过得如鱼得水。甚至还想多请一个老师。 而陀思—— 我听到陀思的消息一般是他又搞事了。惹了武装侦探社,跟太宰治玩了套娃,得罪了港口mafia,让双方的领导者进行了一波仇杀。 然后,他和太宰治两个玩俄罗斯套娃游戏的人双双进了监狱。 我:???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陀思他这个俄罗斯人玩俄罗斯套娃游戏输给了太宰治,我除了微笑竟然没有别的表情来表示我的狂喜。这可能就是穷人的羞涩吧,我没办法用撒钱这个举动来表示自己的愉快。 对面异能特务科的公务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我沟通。因为我作为一个危险犯罪者的关系者,作为魔人费奥多尔的青梅竹马,还因为陀思的骚操作成了天人五衰组织的幌子,被称为天人五衰中的一员……我听到同伙入狱的消息时,分明高兴的就快要拉着他们吨吨吨的灌一天的伏特加了。 「我们……」 「要逮捕我吗?」 我眼睛简直可以称得上闪闪发亮了,「把我关在陀思隔壁,让我嘲笑他好吗?」 异能特务科的人们:「……」 天人五衰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有人艰难的在我的极度兴奋中插上了话,「不,不是,是费奥多尔想要保释。」 我的神情一下子冷淡了起来:「没钱,不约,让他死,千万别放过他。」 如果魔人费奥多尔可以保释成功,只能说异能特务科脑子进了水。不过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我还是去了异能特务科探监。 陀思看起来非常滋润的话,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他的监狱里叠buff加固了,给他的逃狱增加一点惊喜。 我是这么想的。 不过陀思的心太脏了点。 第201页 他估计我不会去的机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多,看见我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跟让他翻车的小哥太宰治聊的挺高兴的。 我就看着他一点点成了西伯利亚仓鼠。 「玛丽娜,你竟然来了?」 显而易见,他是真的惊了。 我保持着微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好的话我让你不好。不好的话,我给你拍个照当屏保,让我开心开心。」 陀思:「……要什么表情的?」 「你为了能保释成功都这么不要脸了吗?」这次换我惊讶了,他将我的资料卖给了异能特务科,人蹲在监狱都来了一堆操作,让异能特务科同意了他想要见我的请求。 不是这样的话,我这么安分守己的良好市民是根本见不到政府的公务员的。 至于保释,就当是个玩笑吧,异能特务科脑子还是好的,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只是为了安抚一下我而已。谁知道,我对陀思蹲监狱这种事情,可以称得上喜闻乐见,还想着给他拍一套监狱写真,心情不好了就拿来当屏保。 我们的青梅竹马,比果戈理和陀思的同胞情谊还要塑料。 隔壁太宰治都懵逼了。 我们两个的见面会,是在层层监控下的,我身后有一群人拿着各种武器瞄准了我的致命处,我有劫狱的念头就会死的很惨。 所以我又知道了,陀思这个大仓鼠,他又驴了别人。 陀思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精神控制的异能力者,你难道不是吗?」 我没法反驳。 因为这种异能力,我是真的有,还是我异能力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分支。 我对这个缺德到冒烟的人只想揍一顿,在我撸起袖子准备揍人的时候,陀思眨了眨他的卡姿兰大眼睛,「玛丽娜,拓扑学。」 我拳头松了一下。 「关禁闭你就学不到拓扑学了。」 「打死我你也没办法找到我这么一个随时随地待命的拓扑学解答器了。」 我tmd。 我身上是戴着一堆束缚异能力的东西的,异能特务科的人还随时准备放太宰治,让我体验一下人间失格。 但是陀思并不害怕。 我是一个不用脑子都能困了他二十多年的人,他对我的实力非常有自信。就算我们现在周围有着非常严密的保护措施,防止我用所谓的精神控制异能力控制周围的人,陀思也对我非常信任。 我是他手里能拿出来就必定王炸的牌。 掀翻横滨都可以。 至于克制异能力的人间失格和那些装置,陀思的乖巧微笑表明了一切。他只怕我气到锤他。 那会死仓鼠的。 「你根本没教过我!」 我馋他脑袋瓜子馋了很久了,他除了给我找事,让我气到心理崩溃外,根本没有任何给我做数理题的时候,这方面,果戈理都比他好。 他现在还在驴我。 我松了的拳头又开始捏的噼啪作响了,声音清脆,揍到陀思的脸上应该声音更好听的。 为了抢救一下自己,陀思的求生欲直接爆表了,他将自己团成一团,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点幕后boss的脸面,用着柔弱可欺的面孔、委屈巴巴的声音,「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 「你停一停,这么做作的声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犯罪分子。你看,你隔壁的太宰桑就比你可爱多了,他多么安静,多么镇定。」 「管他去死。」 陀思恢復了幕后boss的嘴脸,瞬间由病弱少年变成了黑化反派,冷酷无情,「他在你来之前,还说过让我打断你的腿这种没良心的话。」 太宰治:??? 「他就是想让我被你打死。」 我撇过脸,不忍直视,对着摄像头后的公务员们,说,「有安乐死吗,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这么精神错乱下去了。」 「……没有。」 「哦。那我能替天行道的打死他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过我认真的想了想后,谨慎的,「这个……违法吗?」 隔壁监狱的太宰治笑出了声。 我想揍海苔饭糰,但是海苔饭糰实在是太会了。我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他给我列出来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简称,卖身契后,觉得有坑。 海苔饭糰不会这么乖的。 他乖的时候,就是埋坑。 我谨慎的,「你想干什么?」 陀思只是乖乖巧巧的笑,跟仓鼠一样。 后来这个黑心仓鼠还是被我捞了出来,他看太宰治的眼神非常嘚瑟,嘚瑟到太宰治皮笑肉不笑的。 真实的异能特务科情况比我说的要复杂很多,这么轻松沙雕的情况只是因为我太强了,就算身边陷阱重重,都觉得无所谓,因为挨个踩掉我也不会有事。 我的异能力实在是太bug了。 陀思在我身边给我当解说,替我动脑子的时候,我们两个组合,我要是混沌阵营,喜欢搞事的,横滨没了是一定的。 可我的确是守序阵营的。 顺便还找太宰治交换了联繫方式,为了更好的压制陀思。 不过陀思也并不在意。 这只西伯利亚仓鼠就在一边看着我平日里用来压制他的异能力用来威慑别人,笑的开心极了。 「玛丽娜。」 第202页 「嗯?」 「你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姓氏怎么样?」 第107章 我这里有没有修罗场? 没有哦。 ——谷川角谷 . 修罗场,指代职场、生活、人际交往等场合下的惨烈的状况的时候比较常见。但是现在的话,反倒是形容多角恋,白学现场的比较知名。 我家里现在塞了很多个朋友,气氛紧绷,看着到挺像修罗场的味道的。但是说真的,他们跟修罗场扯上关系应该雨我无瓜。 先来看看我的朋友们——两个天人五衰成员,两个港口mafia干部。 如果我给坂口安吾打个电话,又给侦探社下一个委託………嗯,横滨三刻构想对天人五衰的修罗场就成了。 他们的立场本来就有敌对的趋势,有修罗场的味道并不奇怪。至于那种恋情上的修罗场…… 你们看着我的脸再认真想想,在场的四个朋友,哪一位搞修罗场需要我这个嗦面的背景板出场的?要是真的需要我打配合的话,别的就不说了,只要给钱,我变身夸夸群都可以。 反正我是知道的,这四位,除了中原中也有脱单的希望,其他三个只适合玩虐恋情深强取豪夺的黑泥y。 就算超绝少女心的乙女攻略游戏中也是隐藏角色。一个不好,就会让女主角陷入各种各样的be的黑泥角色。 区别的话,只是be收录的cg不一样。 这些都是我以前在别的if线上跟果戈理玩这种少女心游戏,为了cg全收录冷酷无情的压着他攻略黑泥角色而积累出来的经验。 果戈理曾经反抗过,说他并不喜欢这种游戏。但是没办法,黑心老陀那时候不在,凭我自己攻略隐藏的黑泥角色,我觉得我可能会在半路将游戏机砸了的。 「可我也不会啊!」 果戈理看着游戏界面上充满少女心的人物立绘,又看了看上面「恋情の声音」,声音里有饱受折磨的痛楚。 他看上去悲沧而无助。 我撸了一把他的头毛,也很为难,「但是只有黑泥才能打败黑泥啊。这个黑泥的角色,我实在是不会。」 「你说,不会?」 「我对黑泥的恋爱观并不了解。也不太喜欢病娇系角色。这种角色也只有在攻略游戏里才能有女主角倒贴了。没有现实案例可供参考,我不会不是理所当然吗?」 被我贴了「黑泥」标籤的果戈理一言难尽:「我以为你对黑泥特攻。」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去看他,「怎么可能,你看我和你们,想做个朋友现在都快刷成仇敌了。」 「朋……朋友?」 果戈理已经灵魂出窍了快,「你说,你想跟费佳做朋友?」 「是你们。」我纠正他。 果戈理对自己工具人的身份看起来深信不疑,我以为我们能刷成朋友的,结果他以为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 在听完我的话后,他保持着灵魂出窍的状态刷出了黑泥的he。 「就这?」 我看着攻略游戏里的he,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没有患上斯德哥尔摩,没有被囚禁y,没有因为恋情祸害无辜的群众,就,就是he了?」 「就这。」 「他们的恋爱过程呢?」 果戈理:「……」 「女主角只是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坚持了正常人的自我,没有因为心理原因,而选择喜欢黑泥角色,就是he了吗?不应该是te吗?」 果戈理:「……黑泥被女主拯救了,是he没错。」 「没看到。怎么看,黑泥被净化的过程都没有吧。是te,信我。」 但那的确是he,果戈理将那个结局从头到尾又打了一遍,让我仔细看清楚了黑泥的净化过程后,我由衷的感嘆: 「就这?」 果戈理:「……」 「说真的,我想跟你们做朋友都比这个难。朋友难道不比恋人更加容易做到吗?」 如果黑泥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净化了……我身边的果戈理和陀思算什么?人间圣杯? 果戈理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他可能实在是怕极了我,害怕说实话会被我抽。我其实想告诉他没关系的,毕竟在友情线没有刷通前,我对我的定位很坦然的。 他们都是因为我的异能力而不得不跟我逢场作戏的人,要是开个好感度面板,说不定都是负数的好感度。 在现实里意图净化黑泥的,不说百分百失败吧,反正九十多的机率都是失败的。失败率都这么高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想到他们这些黑泥喜欢上一个人,结婚生子的模样。 所以现在想着这四个人会围绕着我产生什么有关恋情的修罗场,让我面对着四选一的抉择的人可以住脑了。 我玩个攻略游戏对黑泥病娇角色都苦手,现实里我还能刷出来他们的攻略线吗?说我刷出来中原中也的攻略线我姑且还信一信,毕竟中原中也心肠软,良心熠熠生辉,搞不好我破下廉耻就能让他精准扶贫了。 我们首先排除恋情修罗场,去掉少女心来看,我对这四个人都有些怜悯了。他们没碰到我前应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敌人非常平静的见面,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想要抱头痛哭。 撕的起来的才叫修罗场,而在数理的光辉下,他们只会同病相怜。 谁让他们有脑袋瓜子还有钱,我选择全都要也没什么问题吧。 第203页 太宰治对陀思和果戈理释放的善意让人心里头髮凉,他从我的冰箱里取出来各种口味的泡面,准备亲自下厨招待他们。 「太宰,你确定不会炸掉厨房吗?」 中原中也眉心抽了一下,但是他显然还是没有让他们身后的我进去厨房的想法。 我被他们挡在了身后,从开始的打招唿后,就变成了嗦面的背景板,蹲着毫无存在感。 两个俄罗斯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胃,果戈理已经将他的腰身取了下来,太宰治和善的准备去跟他握个手,被我拉住了。 「青子是想看小丑的四分五裂?」 他用黏煳煳的声音说着,笑的实在是……我搜肠刮肚,只找出了一个形容词——莫名其妙。这种在厨房偷喝了一瓶醋后的笑容,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难不成他真的喝了醋? 在我想去看看厨房里的醋是不是被他拿去自杀的时候,果戈理已经完成了对自己的腰斩,他的异能力是真的作弊,让太宰治的手再次蠢蠢欲动。 「太宰。」 「嗯,蛞蝓也想看?」 「收敛点。」 身边漂浮着几十桶方便面的中原中也和为了不让人间失格影响他发挥而特意将我同他一起拉着走远了一点的太宰治。 我感觉不太对劲。 我没有人间失格,为什么也要拉我。 「防止青子偷吃。」太宰治说,「不能饿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怎么说呢,这种说法是毫无说服力的,我感觉到了他在驴我。他说防止我偷吃是假的,想要折磨陀思和果戈理的胃是真的。毕竟太宰治这个人有太过神奇的厨艺了。 硬的能够自杀的豆腐他还能做的好吃,而普通的食材又能做出来瞬间失忆的效果。 最后还是我去做饭的。 很简单,我可以饿着,可以吃泡面,但是教我数理的脑子一定要处于最活跃的状态。 也就是说,我从他们四人的修罗场中脱离了出去,独自一人跑到厨房,给他们留了充足的对线时间,让他们可以尽情互相伤害而不用担心被我制止。 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他们都有了那么多跟我相处的经歷,怎么还不明白呢? 我忧愁的嘆了口气。 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听见客厅里出现了令人牙酸的声音,有点像是什么东西被掰折了,然后刮在铁片上的声音。 不过等我出来后,他们的位置和态度都跟我在之前一样,看上去都对对方非常热情。就是果戈理的手在到处跑。 「青子。」 他们笑容满面。 我分明看见他们吐出的音节都是从咬牙切齿中出来的。所以说,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问出口了。 瘦弱的俄罗斯人陀思,睁着他那双我分不清楚颜色,只能归类于紫红的眼睛,语气都很轻柔,「只是讨论了一下玛丽娜.陀思妥耶夫卡娅的事情。」 我:??? 「改姓的事?」 「这不是很正常吗?」 果戈理作为知情者,还在那里装死,直到我将他的手拿了过来,顺便丢了回去。他才动弹了一下。 现在的气氛紧绷了起来,还很沉默。就连提出这个话题的俄罗斯人都没想到我态度会这么坦然。 这件事的话,还是我当年处事不成熟,为了跟异能特务科更好的谈条件,直接压着陀思做了个假证。 隔壁围观了全程的太宰治吃瓜都吃懵逼了。 他可能也没看见我这么暴躁的捞人手法,当着异能特务科的面,在异能特务科的监视下,让从牢里刚出来的死屋之鼠首领开始了新的违法犯罪行为。 问我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姓氏怎么样的陀思也懵逼了,他当时重复了一遍,「假证?」 我的操作属实人间迷惑。 被我砸了场子,最后也终于派出代表跟我好好坐下来谈保释问题的异能特务科的代表也推了推他的眼镜,一副忍耐着不吐槽的模样。 「对啊,假证。」 我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坦然,「表达一下对这个人的重视和嫌弃,顺便用个合法理由将他的遗产继承过来。」 我笑容森森,「他再搞事的话,我会在他的葬礼上给你们发帖子开party的。」 「所以现在还有问题吗?」 代表推眼镜的手都快出来残影了,他卡了很多槽在口中,还不能吐槽,「……假证没有法律效用。」 「我相信异能特务科和死屋之鼠的能力。」 代表:「……」 代表:「那你们办个真的吧。」 「我嫌弃。」 「老实说,我现在能跟他□□,也只是为了日后忍不住暴揍他的时候有一层保护罩,我还图他的钱。」 「至于这一坨黑泥,跟他真的谈恋爱结婚——」我的表情非常微妙了,「我心理虽然有点问题,但是应该不会有斯德哥尔摩和利马的。」 被嫌弃的陀思适时的露出一个被嫌弃之人应当有的弱气笑容,看的异能特务科代表眉头直抽抽。 「的确不会谈恋爱的。」 代表的脸色更加一言难尽了。 他年纪轻轻,世界观就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但这并不能怪我。可能是我为了陀思单挑整个异能特务科,就算面对着政府的猎犬和反异能力者太宰治都毫无惧色。展现了一下我「精神控制异能者」的可怕后,将陀思从监狱里拎了出来,然后带着他安分谈条件的举动实在是太震撼了吧。 第204页 看上去我们的确像是生死与共的恋人。 不过他要是知道我碰见的每一个黑泥,在我刷通友情线的时候,他们对我的方式都差不多,我做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后,他应该就不会怀疑我们其实关系不好了。 我只能列出来我们关系不好的铁证。 「我对意图洗脑我,还想拉着我毁灭世界的男性没有兴趣。尤其是在他差点就洗脑成功,让我心理状态出现了一点问题后。」 「我也觉得死屋之鼠的首领不会跟我这么一个,阻碍他实现理想,日常就是暴打他,还怎么也坑不死的人有恋爱的兴趣。」 「我脾气不好,没有圣父心态。捞他出来,也只是利益交换的结果。」 身边黑泥多了,我对这些事也就看淡了。该打打,该救救,至于跟这些脸蛋漂亮的黑泥谈恋爱,我只觉得我在养的是一个叛逆期的儿子。 真的,我看着假证上的陀思妥耶夫卡娅,那瞬间的微妙情绪是,我要当妈了。年纪轻轻,未婚未孕,就多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所以到了现在,我也可以非常的坦然。 因为我和陀思之间,有的故事,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有。 我并没有偏颇。 第108章 1l楼主 八一八那个脚踏几条船的大佬。 2l 前排。 3l 哦豁……刺激! 4l 城里人真会玩。 5l 这个帖子…… 我退出去看了一下,是mafia论坛啊! 6l 我艹。 7l 在mafia脚踏几条船? 8l 小朋友,前排兜售问号了! 9l 暂且不论真实性。 这个题目出现在mafia内部论坛上,简直就是雷区蹦迪! 10l 的确。 论坛内部还有一堆大佬有管理员权限呢。 11l 比如某年少有为,某年少多金? 12l 11l胆子很大啊! 13l 还好还好。 没有楼主胆子大。 14l 合理猜测,楼主应该不是那个年少有为的手下。否则他根本不会有时间八卦。 15l 年少有为…… 这个称唿,很微妙了。 换个更通俗易懂的称唿好吗? 16l 试试就封号。 17l 风流倜傥能行吗? 18l 噗嗤,这旺盛的求生欲。 19l 在mafia,永远叠不动的楼,永远失踪的楼主,永远未完待续的帖子。 20l 还有一点,永远没有姓名的大佬们。 21l 害,还不是只能在上班的休息时间八卦一下。工作都多的要死。 22l楼主 我没失踪。 只是在思考到底用什么指代这位大佬,毕竟,mafia里能做到这样的,你们懂得,也就那一位了。 23l 哦豁。 楼主是真的胆大。 24l 那位可是提到名字必定被封号的。 25l 看到mafia论坛里那一排金闪闪标识的管理员了吗?说吧,你想怎么没? 26l楼主 所以在找代称啊。 算了,就a小姐好了。 其他人就bcde。 27l 真是简单粗暴。 28l 我还以为会用年少有为和年少多金这样的代称。 29l 年少有为是谁? 新入职的不懂就问。 30l 真羡慕啊,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的萌新。 31l 别羡慕了,我分明看见楼上在偷笑。 32l 年少有为恐怖如斯! 33l 新入职的,保重。 我先笑为敬! 34l 对新人的恶意这么大的吗? 35l 这是mafia啊。 还有,年少有为的恶意煳脸,在场的都习惯了。 新人承受一点前辈的关爱总比直接被拉到年少有为那边好多了。 36l 年少有为这么恐怖吗? 年少多金也是? 37l 年少多金是真的好人,跟年少有为是两个极端。要命的是,他们两个是搭档。 38l 封号在等着你! 39l 37l楼,抬走,下一位! 40l楼主 年少有为就是我口中的b。除了新入职的,大概没有人不知道,b的威名了吧。 简单介绍一下,b是真的年轻有为,mafia里的顶樑柱人物之一,长得也好看。但是风评嘛,太兇了,是真的能让人黑泥煳脸的那种,还热爱自杀。 他审讯的人除了a小姐,应该没有不招的。 别吐槽我,这话是b亲口说的,在他的部下面前,踩着敌人的手骨说的。 当时他那个柔情蜜意啊,看的人心头髮秫。 可能是我们那时候对a小姐的认知让他觉得不快了,所以他用这种方式警告了我们吧。 a小姐第一条船就是b了。 41l 这个形容…… 42l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43l 敬楼主是条汉子! 44l 看上去楼主讲完就会成封号斗罗了。 45l 第205页 有一个问题,以b对人心掌握的程度,为什么会在a小姐脚踏几条船的时候,自动送上门去? 46l 自动送上门? 应该不会吧,那可是b啊。 他自动送上门去给人糟蹋?我怎么也不信。 47l 楼上别不信了。 b是真的,他自己送上门的。 为了怕送不到位,还跳了次河,吹风让自己感冒发烧了。然后他湿漉漉的去了a小姐的家。 我以为b这举动很多余,结果…… a小姐我敬她是个人物,她竟然用非常困扰的语气,「b先生,现在是下班时间,普通职员难道没有休息时间吗?」 让我下巴彻底脱臼的还是b。 他用黏煳煳的语气,可怜巴巴的,「不行吗?a小姐,如果上司在自己家门口意外身亡,可是会被mafia追杀的。」 「我很困扰,b先生。」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顶多就会再感嘆一句b狗是真的狗,但我没想到的是,b竟然真的没有节操这种东西…… 他……他……他哭了我艹! 48l ?????!!!! 49l 我裂开了! 50l b哭了? 这特么是什么恐怖故事??? 51l 假哭吧,想要让a小姐放他进门? 52l 为什么啊? 53l 别分析了。 b的行为猜不到的。 54l楼主 可靠消息是,b先生一开始上船的时候,是因为a小姐跟他的白月光非常的像。她们有些极其相似的脸,而且那个时候,a小姐并没有铁索连舟。 所以会为了进她家的门,哭一下也很正常。但要真的以为a小姐那时候魅力无限,洗洗睡吧。 b从头到尾只爱白月光一个人。 55l a小姐……听上去怎么这么惨呢? 替身白月光,这个剧情现在还流行? 56l 所以b是真的狗。 57l 如果是我看过的那位,a小姐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最开始碰到这个渣男,后来黑化成渣女,突然也就情有可原了。 58l 替身白月光,真的令人作呕。 59l 楼主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我是b的手下,b对a小姐是真的很好啊。 连坑都没坑过,耐心的将所有的计划都讲给她听。a小姐在他身边站着的时候,他都沉稳了很多,会自觉的去保护a小姐。 是真的男友力爆棚! 60l 确定不是因为a小姐被首领看重的原因吗? b那么狗的一个人,我是真的没办法想像他会喜欢a小姐。 因为首领的命令,而用爱情稳住a小姐,可能都比他的喜欢来的靠谱。 61l 为什么我这里的版本是a小姐是成了那位年少多金的手下后,b觉得把a小姐挖墙脚挖过来很有意思,才跟a小姐关系这么复杂的? 62l楼主 非常正常。 因为每个人看到的事都不一样。但是b是狗男人,这点是真的。 至于年少多金的那位,我称他为c,是a小姐的第二条船。 63l 啊哈? 64l 这……这,a小姐真的是个狠人啊?不怕被那啥碾压吗? 65l 我第一次看见这么一个狠人能将这两位当成船,去达成铁索连舟成就的。 翻船的话,一定会死的吧! 66l 你们说的那位a小姐……是不是那个长得非常好看,曾经被当成走后门才升职贼快的小姐姐? 就那个mafia最大关系户。 67l 是的。 68l 关系户? 那位以前是底层人员,跑腿的。我见过几次,长得是真的好看,非常符合白月光定义的一张脸。还有脆弱疏离的感觉。 人对上去后,突然上头! 光论颜值的话,无论是b还是c,跟她站在一块都非常可! 我可以! 69l 我现在也终于对上脸了。 那个,你们是都知道是那个人的吗? 70l 她很有名的。 71l 我曾经想追过她,幸好没去追。 就a小姐这样的,她铁索连舟不说了,要命的是,就算我想上船,也会被其他船踢下来。 72l楼主 mafia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不知道a小姐到底是谁? a小姐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升职速度快的离谱,没几天就蹦上了c直系下属的位置的武斗派。 虽然她现在整天待在c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防止b进来给c增加工作量,但她的确是和武斗派。身手很干脆利落的那种,楼主见过她出手,论体术的话,可以跟没开异能力的c掰手腕了。 试图追她的人,以为她是真的关系户的人,还是要看一下a小姐的实力的。 关系户能走上来,还走的如此顺畅,肯定有首领的默认,否则的话,b和c都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 b可能会乱来,但是c对首领忠心耿耿,肯定不会放着b不管,任由他乱来。 mafia是以首领的意志为铁律的。 换句话讲,a小姐身后站着的是首领。 73l 这么恐怖的吗? 很好奇a小姐到底是什么定位啊。 第206页 74l 这就别问了。 楼主作为知情者肯定是不会说的。真的,就算他知道,这可是机密了吧。 75l楼主 并不算机密,只是没必要说。 毕竟a小姐,就算她的定位被扒出来了,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说a小姐怎么让c成为她的船吧。 还是白给。 不过c虽然长相是明烈张扬那一款的,但是他是真的纯情,白给这种事,他做出来没有b那么心机。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小学鸡谈恋爱,那种为了接近喜欢的人,能做出来骑着机车在她家周围绕一圈的人。还要装成顺便。 c的宠是真的很纯粹,没有b那种因为白月光而认识的糟心感。不过因为b在他面前来的早了一点,所以c和a之间的恋爱故事多出来一个b。 结果的话—— 对c来讲很不友好。 b这个人不要脸皮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c的话太过耿直了。 c的话,优势是纯粹,喜欢的心情很干净,就算有些场景里多了一个b,他对a小姐的关心都没什么忸怩的。 可以很自然的跟a小姐讨论起他们家孩子的学习问题,很认真的问她现在是不是钱不够。 顺便说一句,a小姐和b的钱都在c手里,因为他们两个都存不住钱。a小姐是没钱的时候可以随便彩票中大奖,有钱的时候花钱特别快的人。 a小姐对学习很感兴趣。 她家收养了两个小孩,所以a小姐才来mafia的。 c是a的直系上司,相处的时间是很多的。有些时候,a小姐会给他带便当。当然b那时候也强行插了进去,拜託a小姐给他带便当。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微妙的心疼c了。 这就是老实人斗不过黑泥精吗? 76l 应该说,b盯上的人,基本就会变成b的吧。 但是c他是真的太好了。 我站c。 77l 不是,没有人觉得不对吗? 吊着两个人这个行为不太好吧。 78l 问题是,b和c都知道对方对a小姐的心思,到现在这种地步,应该是两个人都没想过放手吧。 79l a小姐可真厉害。 是不会拒绝吗?明明只要拒绝了,就没这么多问题了吧。 80l 拿头拒绝? 首领都让出b和c待在她身边,楼上还不懂这是什么处境?阴阳怪气干嘛呢。 81l …??? 82l 什么情况? 83l 首领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被扯进了修罗场? 84l a小姐是需要b和c联手监视的高危人物哦。 79l如果能去a小姐面前,对她这么说话,a小姐听了的话,大概明天就能在东京湾看到你的尸体了。 85l 一脸懵逼。 86l 她不是底层人员吗? 怎么突然变成高危人员了? 87l楼主 解说一下。 a小姐的异能力可以让人瞬间蒸发,打辅助的话,也能瞬间剥夺对方的视力,给对方造成永久性视力损伤。 哦,还有,a小姐异能力的最终形态,可以击沉横滨的哦。 (^_^) 这是mafia中高层已经半公开的内容了。 88l 我……没听说过啊? 89l 我也是。 90l 这么……这么狠的吗? 总觉得有些不安。 91l 这种事情,让我们知道真的合适吗? 不会第二天就被沉东京湾吧! 92l楼主 不会哦。 只是让你们好好嗑cp而已,八一八这位a小姐的感情关系。至于对a小姐的道德评判,就不必了。 这只是一个八卦帖。 那么,有关于c的内容还有什么知情人士要补充的吗? 93l c的话,单人剧情是真的很少啊。 因为b的捣乱,我看见c跟a小姐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 就有一次,我半夜煮泡面回来,看见a小姐和c还待在办公室里加班,很少见的。 c问a小姐怎么看他的,a小姐没怎么思考就回答了:「很重要。」 「我……我知道啦,但是,怎么个很重要啊?」 「我可以为你放弃做题的一个小时。」 我当时:??? 不是,a小姐,你确定你应该这样的耿直吗? 不应该说一些「你是我此生唯一」这种让人听的高兴的话吗? 还是我不懂大佬之间的情趣了? 人间迷惑。 94l 真要说c是她的此生唯一,那么b应该就被判出局了吧。 而且,a小姐的迷惑操作实在是太多了点。 不如说,她要是有一天不迷惑了,我这种真心实意嗑cp的,可能会因为股市崩盘而遭受重创。 95l 这么严重的吗? 96l 好奇嗑的是什么cp,是ba,还是ca呢? 97l 我觉得……都不是吧。 毕竟嗑cp的,什么都敢嗑。 98l 可能是非常冷的cp? 99l 的确如此。 我觉得年下一根筋和年上温柔大姐姐,这个cp真的香。 就嗑了。 100l 第207页 ……他们,也能嗑? 101l 真就万物皆可cp了? 102l 按照这么个发展,可能首领a的cp都能出来。 103l 我艹! 这两位的cp足以称得上邪教了。 104l 等等,我们难道不是根据事实来八一八大佬有几条船的吗? 105l 也是哦。 怎么突然歪楼了? 106l 很正常吧。毕竟论坛上的话题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歪掉。楼主刚刚不也暴露了嗑cp的事吗? 107l楼主 根据事实来八一八的话,应该刚说到d君。 顺便恭喜一下99l,你嗑的cp,那个一根筋,真的是a小姐的第三条船。 d是b的手下,对b有狂热崇拜行为,就是b的头号粉头。平时身体瘦弱,出个任务现场基本上没有活口。mafia人称头铁君。 b曾经对a小姐抱怨他没办法教导。 d当时就在旁边听着,还在尽心尽力的给b写文件,一言不发,都没有反驳的意图。 但是a小姐不太贊同。 她说,「那是你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b:「我不管,a小姐,他就是没法教。」 b是个狗男人,这点不用再说了,他除了对a小姐有那么一点能让人看得出来的特殊,其他人面前都狗的不行。 让我惊讶的是a小姐。 我第一次觉得a小姐对b,也是挺狗的。 狗男人被a小姐治的没脾气。顺便再说一句,a小姐对d是真的可以了。 b是因为a小姐喜欢d的异能力,才将d带回来当属下的,就为了能将a小姐从c的办公室诓出来。为此,c差点跟他打了一架。 我吃到这个惊天大瓜的时候有些怀疑人生。因为a小姐她对d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看着d的时候跟看着其他没见过面的人差不了多少,眼神很陌生。我以为这个瓜是假的,后来我发现,妈妈啊,我磕到了真的粮! d很头铁,b都说不通的头铁,但是a小姐可以让d的罗生门变成碎纸机,变成垂耳兔。让他老老实实的吃药休息保护身体。 只要a小姐一个挑眉,d哪怕从医务室跑了出来,也会僵硬着躺回病床上,乖的一塌煳涂。 而且a小姐还为了d,专门做了一个b的q版挂件,给他要到了b的签名。 那几天,他就算熬夜写文件,走路都是快蹦起来了一样。 108l 不是。 在楼主的诉说中,我怎么感觉,b是a小姐撩d的工具人? 109l 惨b惨。 110l 这粮……嗑的有点上头。 这么一个狂犬系d君,就算被驯服了也隐忍不言的样子,我可,我太可了! 111l 有一说一,d长得是真的可以,还瘦。 是真的瘦。 我觉得a小姐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公主抱。 112l 这对cp,我已经上头了。 113l 我是区役所,我自己走来了。 114l 看了全程,老实人c不配有姓名吗? 115l楼主 c的存在感不是没有。 倒不如说,因为太强了,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人都在他办公室里,a小姐钱都在他手上了,还不用b那么死缠烂打才能进a小姐家门。 a小姐对他的信任度很高,双方也有默契。 至于公主抱,d没有的c有了。 116l !!! 公!主!抱! 117l 难以置信! 118l 我记得,c不是对他的身高,非常那个啥吗? 119l 上一个提到他身高的人已经躺医院了,是b。 120l 这…… 我信c对a小姐是真爱了。 121l 我想要图。 捂住鼻血jpg 122l 刺激啊。 这种大佬抱着小娇妻的感觉。想想c通红的耳朵和他那张脸,再想想a小姐的脸,我好了!!! 123l 说实话,我差点以为楼上想说我硬了。 124l 自动变色。 125l楼主 接下来是e君。 e君是一个很……不能直说的大佬。他身边有一个小女孩,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我还是想活下去的。 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真正说起来,e是在b之前就发现a小姐的。但是出于未知的目的,他并没有行动,而是等b和c将a小姐送到他面前。顺便还让一向不认真干活的b,认真干活了一段时间。 至于本来就很认真的c君,他压榨的只是多和更多的区别。 这可能就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和青年的区别了吧。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还牵制住了他人。 所以b和e的关系不是很好,也能想的出来了。 126l 心情真的好复杂。 竟然真的有? 127l 假的吧。 怎么会这样? 128l a小姐和e根本没有过多的接触啊。 129l 按照e的理智,那应该只是因为a小姐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特意装出来的温和面孔吧。 130l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那样一个站在顶点的人,会陷入爱情。 131l楼主 第208页 我也想像不出来,但是事实却是,e和a小姐的关系比我们想像中的更加亲近。 至于e和a小姐有没有接触过,当然是有的。像a小姐这样的高危人士,换做是我的话,一天见个两三次都可以。 e的理智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见a小姐的次数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他身边的小女孩与她接触。 我看见过,e将小女孩交给a小姐让她带着小女孩去挑裙子。一路上小女孩拉着a小姐问东问西,什么都问。 还问出了「a小姐有喜欢的人吗」这种话。 也就是这个问题,我才咂摸出一点他们间的联繫。 a小姐回答得很坦然,「没有。」 「唉,为什么啊?」 「因为没有人喜欢我。」 小女孩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眼睛都瞪圆了,「没有人喜欢?」 「很惊讶?但是的确没有人喜欢啊。」a小姐对小女孩的惊讶非常不理解,她问,「你应该看得到的吧,我身边没有人喜欢我的啊。」 别说小女孩了,我当时都傻了。 a小姐,你把你身边的bcd当成什么了? 朋友还是儿子? 他们疯狂的明示暗示到底在你脑中是什么样子?对母亲的依赖和撒娇,还是朋友间不合时宜的玩笑? 我裂开了。 铁索连舟都成了,结果你告诉我,你对他们没有半点谈情说爱的心思,而是很认真的将对方当朋友看……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看a小姐了。 小女孩的心理素质比我好。 她似乎是知道a小姐的性格,对这种回答也只是错愕了一瞬,接着就甜甜的笑了出来,「那我喜欢a小姐好了。」 a小姐很淡定,「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但是a小姐不是一次都没信吗?」 「这样想起来,我可真可怜啊。」 a小姐就没继续说了。关键是在后面小女孩的那一句,「还是这样啊,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出自己其实被人爱着吗?」 我tmd…… 当时就惊了。 更惊的是,「就算是b和c也不行啊。」 恐怖故事。 132l 没明白。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我脑袋呢? 133l 我只看出来a小姐的心理状态不佳。 不相信自己被人爱着什么的…… 134l 小女孩的一面之词吧。 可这跟e有什么关系? 他养的小女孩跟他抢属下? 135l ……这么一想,还真的是恐怖。 136l ??? 我是断网了吗? 看不懂。 137l 想一想小女孩的话。 仔细想一想。 138l e知道b和c喜欢a小姐,也知道a小姐心理状态有问题。 其他的,不敢想了。 一细想,就发现e的变*态。 139l 要命的不是很多次吗? 140l ???? 我蠢得格格不入。 141l 胆子放大一点,不就是想说e和小女孩有联繫,小女孩说的话是e想对a小姐说的吗。 e跟a小姐很早就有联繫了。 但他不主动,而是看着b和c头铁去撞a小姐的心防,时不时用小女孩去确认一下他们的进度。 ……这么一想,e绝对是个控制狂吧。 还心脏。 知道他们两个撞不开。 等他们失败了自己好上位。 142l a小姐的年龄…… 我记得a小姐以前有个兼职是给e当换装模特来着…… 143l 的确是e最先看到的a小姐。 a小姐进来的时候,没有12岁吧。 144l 现实版洛丽塔…… 145l 更恐怖一点,a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就是e的手笔。 146l楼主 醒醒,看下论坛的名字。 别多想了。 现在问题是,这四个股都出来了,那个股更强势一点? 147l 就只有四个股吗? 148l 想想这四个股对应的人,还不厉害吗? 149l 我在想,为什么都讨论到e了,这个帖子还没被封? 150l 不知道。 151l 可能运气好? 152l 楼主别是出来钓鱼的吧? 153l 这个可能…… 154l 真的吓人! 155l楼主 (^v^) 第109章 嘿,森先生,你要不要领一份几何题? ——谷川角谷 . 太宰治沉痛的总结,「森先生是个狗比。」 中原中也,「喂喂,你说话注意点!」 一个正在重温拓扑学的俄罗斯人微微一笑表示贊同,「太宰君,不要这么说,他连狗比都不算。」 至于果戈理去哪里了,哦,他正在化身带货达人,从世界各地找经典习题。 问敦和久作对这些需要刻苦学习,甚至一个晚上不睡,手都快写断的男性们怎么看,他们的看法非常统一,「中也先生果然是最伤钱的!」 中原中也,作为一群脑子好的剧本怪和一群学生里的唯一一个正常人,今天也在负责学习小组的生活开销,顺便去上个班。 第209页 太宰治是其中惨的清新脱俗的一位。 怎么说呢,他现在上班都不算解脱了,口袋里的书有两本——一本《完全自杀手册》,另外一本,抽象代数。 是个上班时间都在*枪林弹雨中认真学习抽象代数,端着一张严肃脸,翻着抽象代数,对那些叫嚣者都心如止水的男人。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做题机器了。 现在太宰治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早上从青子家里醒来,吃青子做的蟹肉料理喝点姜汤,然后上班。上班途中因为做题掉进水沟里,走着走着掉进了河里,都要倔强的伸出缠满绷带的手,将抽象代数努力的带出水面。出任务,任务途中用硝烟与血腥作为背景,努力学习抽象代数。刑讯过程中都会尽力的问刑讯对象抽象代数知识。 并且不带什么感情的,「果然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午饭时间碰到蛞蝓,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太宰治:「太宰,你脑子还好吗?」 太宰治用着平静的声线,「非常好。」 好到可以在青子惊愕的眼神,捏着抽象代数,将头直接埋在她颈间,半搂着她,「青子,我想念森先生和好心的俄罗斯人了。」 青子拍拍他的肩膀,「俄罗斯人念俄罗斯文学的时候,咬到舌头了。」 「我想森先生了。」 「我知道了。」 吃完青子带来的午饭,午睡半个小时,然后重复上午的生活。 到了晚上准时下班,跟着青子中也一起回家吃饭,然后看一个小时的抽象代数,然后跟青子说晚安。 他觉得他很健康。 连红叶大姐头都说他非常健康。 连带着头铁如芥川,都开始买了数学书,苦大仇深的开始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用深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数学书,罗生门在他身后蠢蠢欲动。 他给自己打气,「绝对不要成为太宰先生口中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为此,太宰治也曾语气发飘的安慰了一下他,非常罕见,罕见到芥川一整天差点没将数学书盯出来火花。 「别白费力气了,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日常被打击的芥川以为这是太宰先生对他的另类期待,只要做到了就会被太宰先生夸奖。于是耿直的狂犬脑子一热,大声的,「太宰先生,请让在下跟你学习数学吧!」 「在下一定能做到的!」 太宰治的眼神黑沉沉的,将手里的抽象代数书收进口袋里,抽出了手*枪。 后果…… 中原中也去医务室看芥川的时候,已经受了两拳加五*枪的芥川正缠着一身的绷带,打着点滴,身边是一堆抽象代数研究书。 中原中也:「……」 他找了一会自己的声音,觉得这个场景非常魔幻,但诡异的,他竟然接受了。这世界是哪里出问题了吧? 还是他出问题了? 他问,「芥川,你还好吗?」 mafia的祸犬身边总是伴随着暴力,不是走在撕碎敌人的路上,就是正在撕碎敌人。突然这么认真的看起了数学书,还是抽象代数…… 敦和久作是又要多一个同学吗? 芥川很认真的指着其中一本书,「中也前辈,太宰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抽象代数:从入门到秃头》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很镇定的:「没什么,就是光头会变强。」 芥川的眼睛亮了亮,他摸了一把他的头髮,中原中也:「总之,先去找青子吧,她说的才是真的,太宰也在她身上找到了学习抽象代数的真理!」 唿,补救及时。 要是真的让芥川把剃了光头=变强=会被太宰先生夸赞这个等式建立起来,可能正常的只是头铁的芥川,会变成光头芥川。 中原中也的良心真的会痛的。 好在芥川认真的:「在下明白了,中也前辈。」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 总之,别盯着自己的头髮了。 中原中也也不能真的,直白的告诉芥川,太宰治的意思是他学抽象代数死路一条。因为芥川是一定会曲解的。 想起芥川的头铁,头铁的说着,「在下一定会让太宰先生认同在下的!」的场景,说不定还会衍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版本,然后一头扎进抽象代数的深渊。 中原中也只能让他去找青子。 只有青子才能让芥川认清楚现实。 中原中也的感觉没错。 我的确能让芥川认清楚现实。 在面对这个太宰治狂热粉丝时,我的态度非常温和,先是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们在中原中也的办公室里。 劳模已经出任务了,剩下一个被抽象代数抽空了身体,正在升天的太宰治,他看见芥川,这时候也没有精力来闹腾。 他真的是对芥川的头铁心力交瘁。 「你想学习抽象代数?」 与太宰治不同,我觉得芥川是可以的,毕竟大文豪芥川也是一个天才人物。现在的问题是,让芥川重复学习抽象代数有些浪费了。 芥川说,「是的。在下想要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同。」 「这样嘛。」 考虑到mafia人均文凭全靠森鸥外一个人撑着,我体会到了首领的不容易,并决定将mafia的高层带入高文凭时代。 第210页 至少,总有几个人要懂数学吧。 我沉思着,在芥川执拗的目光里,给了一个他还算满意的答覆,「这样吧,芥川君,你了解高数吗?」 芥川的眼神非常茫然。 「要想理解太宰先生,基础就是数理知识,首先,你需要学习基础数学知识,然后高数,最好也看看基础物理。」 「至于抽象代数的话,你要真的学了,芥川君,这是太宰先生的饭票,你,想饿到太宰先生吗?」 「……在下从未想过。」 「那么试试别的吧。」 我给他列了一个长长的书单,上面都是数理的,没有被人认领过的分类的理论知识,最基础的那种。 我期望芥川能在其中找到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一个类别。就算他没有找到,为了能够得到太宰治的认可,那么他也会在一堆矮个子里选出最能接受的一个分类。 总之,我稳赚。 他有盼头。 双赢。 太宰治也不会责怪他,甚至还真的能夸他做得好。毕竟看见别人比他惨,现在已经是他的心理安慰了。 数学学到深处成天书。 好心的俄罗斯人现在跟太宰治正在互相伤害,就为了能让自己休息一会,放松一下大脑。 看在他们这么辛苦的浪费脑力斗智斗勇的情况下,引进新的学习大师是很有必要的。我这里学习氛围好,待遇好,还能充分考虑到老师们的身体状况,让他们在进行高强度脑力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好心情,不会有多余的烦心事。 说真的,我甚至想着有钱的时候给他们请个心理谘询师,让他们倒倒苦水了。不过为了那个可怜的心理谘询师不会遭受黑泥的迫害,更多的时候,是我来充当这个角色的。 我的心理防御不说坚不可摧吧,反正就是很坚韧的。而且,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不会真的对我做出来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最常见的一种情况是,抱着我哭诉生活好难啊。我尽可能的好好安慰了他们。 毕竟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我不是什么魔鬼,不会剥削他们的人身权益,也不会榨干他们所有的脑力,还不给他们应有的待遇。 真要出现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 短视到没边了。 现在他们为了比过对方进行的是良性竞争,我这边要是待遇拉胯了,那等他们竞争谁更懒的时候,亏得还是我。 眼光还是要放长远一点的。 像我,一开始就是从朋友线开始做起,后来也完全遵从朋友的意愿,他们想讲题就讲。不过太宰治和陀思可能有死敌加成吧。 他们放在一块,那是真的,需要我和中也一人一个,拉着才能拖他们回去睡觉。 「还有一题。」 熬夜三天,被我抓包好几次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学习拓扑论的陀思,眼下的黑眼圈真的越发明显。 而太宰治,根本没有好多少,中也拖着他的时候,他还在挣扎,「我才不要蛞蝓,我要青子!」 中原中也露出了可以称之为狞笑的表情:「想死吗青花鱼!」 「你让我死了吧!」 敦和久作也在一边帮着我们劝着两位,就是他们的话,可能有些…… 久作笑容灿烂:「熬夜会智商下降。」 敦挠了挠头,吞吞吐吐,「……那个,我觉得,青子,应该图的只是你们的脑子。」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可能,脑子不聪明了,青子就会找别人吧。」 久作笑容更加灿烂了,「熬夜伤身,伤神,更伤肾。」 我和中也:「……」 家长的凝视jpg 最后他们两个,达成了一致,终于安安稳稳的睡觉了。 最近达成一致的时候,还是因为对森鸥外的控诉,因为森鸥外不当人的举动,我开始了新的学习。 现在,我站在最顶层的门口,准备去见森鸥外了。 第110章 我又成了一些人口中的「那个人」。 ——谷川角谷 . 这个锅我背的有些莫名其妙,只能这么说。 我是从森鸥外口中了解到这些的,他非常随和的跟我谈了谈孩子的教育问题,在我和他谈数理题的时候。 这并不是为了不做数理题题的推脱之词,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分辨的理由也不是靠脑力风暴得出来的,而是靠我自身的武力值。 我比他强,森鸥外是一个组织的首领,他当时不敢怎么用我,到现在的话,他说的是可怜极了,「谷川酱现在已经不爱我了,我怎么敢利用谷川酱。」 …… 我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就是天凉了,我跟爱丽丝该给森医生拔罐了。 森医生是很理智的人,但我这种人跟我讲理智,他觉得不行,所以很多时候都是跟我打感情牌。至于不敢利用,这句话也就听听吧,反正森鸥外这方面的话没什么可信度。 他是能够为了组织和横滨粉身碎骨的人,为了横滨的安全,他不会选择利用我的力量,因为我的力量他是掌控不了的。我不高兴的话,甚至会直接走人。 但只要我在mafia,那么森鸥外就可以利用我的存在做事情。 只要他不会有什么太过过分的,类似于统治横滨或者毁灭世界这种想法,那么其他情况,我是相当无所谓的。 是的。 第211页 这就是曾经求死少女对他仅有的要求。 他对于他的那些记忆并不在意,有没有也不妨碍他成为mafia的首领,成为那个最优解至上的森鸥外。 他并不在意我们是不是朋友,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打通过朋友线,森林太郎和谷川角谷不是朋友。 我和他之间没有朋友的故事。 有的只是金丝雀这种,听起来就很糟糕的形容词。 他是想将我当金丝雀养的,因为他毫无顾忌的说过,当初选择将我领回去,就是看我无依无靠,适合养成。 但是—— 「结果是我成了你的金丝雀。」 「笼子还是我亲手做的。」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他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跟我待在同一个笼子里,说着时间过得真快了。 「然而你永远年轻。」 所以我和森鸥外是没办法成为朋友的,我见过森鸥外比我先死,他也见过我死在他面前。没区别的是,我的时间都是停的,到了一定的岁数,就没长下去了。 他看不到我的20岁,我看到他的40岁,甚至50岁。 理智一点的人都会选择跟我划清界限,因为我早晚会抛弃他们独自死去。能让我看到他的死亡,只能说森鸥外的控制欲的确是强的可以,而且太过狡猾。 「不要死去,谷川酱。」 「今天又有新的练习册了。」 都特意给我找了一个有复印功能的异能者,就是给我印习题的。甚至为了我的习题来源,将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都当成给我找题目的工具人,让我硬生生从求死少女变成了待在他办公室随时随地刷题的人,直至看到他的死亡,他才冷酷无情的,「谷川酱,我不想你成为我留给下任首领的遗产。一起走?」 他伸出手来。 我扯了扯嘴角,「tmd,不是你个黑心老森一直逼着我刷题没让我死吗?」 我握上了他的手。 但是我忘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两个人一起死,还是异性,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殉情。 异能力当时在我回去后,给了我一个恭喜,「恭喜殉情成功!」 我艹! 现在天道好轮迴,我让他刷题,准备让年纪大了的森首领体验心肌梗塞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放出来的魔鬼是会回馈他的。 他给我说起了我家的孩子。 「梦野久作被异能特务科盯上了。」 我:「?」 「谷川酱,你又成了传说中的那个人。」 我:「??」 我那天跟森鸥外这个老狐狸讨论了一下午有关于我的传闻,首先了解的是久作的事情。 久作会被人关注,是因为他是精神异能力者。他和敦一起出门的时候,我是很放心的,因为敦是很可靠的孩子,久作也非常听话。但是—— 「见义勇为被人盯上?」 我非常疑惑。 然后我就从森鸥外口中听到了人贩子拐到久作头上,结果被敦的月下兽撕破基地后,又被久作的脑髓地狱吓得精神失常的故事。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了。 因为告诉我了后,我绝对会为了给他们两个出气,将经歷两次摧残的人贩子们,直接人道毁灭了。 得罪我的人都死了,是真的。 不过如果敦和久作选择放过他们,我也不会特意去找他们,再暴打一顿。 森鸥外:「有什么感想?」 「他们身上的保护层贴少了,下次直接贴个人形异能好了。」我问,「你的爱丽丝能交给我吗?我复制粘贴一下。」 「那个名字,他们念得出来?」 我沉默了,我出声,「也是,那个名字,也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会念的很流畅。」 「只是无度的生活而已。」 「问题是,你能一脸正气的念出来啊。」 「不需要逃避生活。」 「最大的问题是,你有过无度的生活吗?我看见你单身这么多年,干脆跟横滨结婚好了……不对,跟横滨结婚的人有大把,你还是跟mafia结婚吧。」 森鸥外冷静的,「下一个问题。」 这件事,后来能够风平浪静的解决,是森鸥外插手的,用了mafia的力量。敦还好,只是月下兽,但是久作,精神异能力者,太危险了。赶到现场的异能特务科,很容易锁定了没什么掩饰的久作。 他们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在见义勇为后果断报警了,军警来的时候,他们掏出一叠悬赏单,正在对那些人的脸。 敦:「……好像,不值钱啊。」 久作眼睛里的星星月亮当时就不怎么亮了,「这样……这样吗?」 异能特务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将震惊打在了脸上。 #震惊!两大异能力者竟然做这事! 都是为了钱。 敦和久作领钱的时候,数着钱的动作熟悉的令人心疼,他们小小年纪就因为生活而被迫营业,天天在课余时间打击犯罪去领悬赏金。 在录口供的时候,久作和敦都露出了非常不好意思的微笑,「因为请家教太贵了,姐姐还请了特别费钱的几个。」 史上最穷异能力者。 因为贫穷,敦曾经想过变成大白虎让人摸而久作收钱,不过这个想法被搁浅了。因为久作觉得,我撸大白虎的时候要是闻到了别人的气味,或者大白虎掉毛了,我会不开心。 第212页 那好吧,只能在课余时间打击犯罪了。 总之,在他们口中,我们家很穷,还有两个人天天在我家里打架,砸地板,让我贴钱进去补地板。家教老师是外国人,价格贼贵。全家人的经济状况只有我一个人支撑,甚至还遭到黑心老闆的剥削。 异能特务科曾经真心实意的佩服我能够把最危险的精神异能力者养成一个小财迷。 但是久作的异能力实在是让人不放心,他们想见见家长。敦和久作非常爽快的,一通电话叫来了我的黑心老闆。 异能特务科:??? 这种操作闻所未闻,特别是久作笑眯了眼睛,对着森鸥外,「我姐说,她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所以给了我们你的号码。」 敦跟着特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说,「是……是这样的。」 港口mafia现任首领,正装出门一排黑衣人的森鸥外,这次特别没有排面,被两个少年人一通电话就喊来了。 重点是,他正装出门没带黑衣人。 不怕暗杀可能是我给他的胆子吧。 总之,他出面之后,异能特务科默默的将久作的家庭情况查了个底朝天,然后他们知道了—— 天天在我们家打架的人,港口mafia最兇恶组合「双黑」。特别贵的外国家教,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 黑心老闆不用说了,森鸥外。 他们颤抖着翻开了我的资料,佐藤青子。 档案平平无奇,异能力平平无奇…… 「这跟我成了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档案没问题的话,我是不信异能特务科能从森鸥外的手里掏出什么情报的,更不信太宰治会在我的资料泄露后什么也不做。 他们没人希望我的武力值曝光,就算是魔人也不希望。 想想他们是被人用武力威胁才在我家集合辛苦做题的,比被爱情蒙蔽了他们的双眼听起来惨太多了。 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不过也幸好我的长相能配合他们,否则的话,连长相都平平无奇了。那就不是被蒙蔽了双眼了,那就是眼睛瞎了。 森鸥外将一台电脑递给我了。 上面应该是港口mafia的私人论坛,供人八卦用的,放松员工的心情。 然后,我看了一下森鸥外的浏览记录: 「那个人与那两个人的修罗场」 「最新情报,外国股票上新」 「那个人与那个人和那个人下属的三角形」 「社畜啊社畜,你没了」 「霸道总裁与他的迷煳小甜妻」 …… 我,我实在没能忍住,笑到捶桌。 「我觉得应该给中也太宰他们看看,他们的风评真的是快没了。」 「不过最惨的应该是坂口君。」 社畜在论坛里被猝死了千万次。 至于森鸥外为什么会看这些,他忧郁的,「身为首领应当关心下属的身心健康。」 然后他看到了他和我的同人小说,666,这位离封号不远了的文学大师,还写了无度的生活。 「mafia人才辈出!」 第111章 莫名被cue的社畜先生有什么感想吗? 大概是莫名其妙。 ——谷川角谷 . 我在mafia的论坛里,同那些大佬一样,名字都被抹去了,就剩「那个人」「那个女性」「大佬」…… 在一系列有理有据的同人里,唯一一个社畜先生,看上去是跟我真的没什么交集,但是被反覆提及。 我在首领的办公室,用首领的电脑将这些同人文全部复制粘贴了下来,看的森鸥外,可能有些手抖。 他的表情管理一向不错。 我很认真的说,「我觉得这个思路不错。」 森鸥外:「你要写同人?」 我笑的让他头疼:「有这个想法。」 我发现我写一些轻小说,应该是非常好的。我的身边集齐了所有热门轻小说元素:异世界,跟每个大佬都有故事,故事离奇曲折,开场龙傲天,过程永远都在跑偏,结局总是圆满…… 不过现在这个轻小说家的梦,我是不准备实现它的,因为我已经当过轻小说家了。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对着森鸥外玩了个心眼,去吓一吓他而已。 那些mafia的人才写的同人小说很好的让我回忆起了,我唯一一次实现了文学家的梦的世界线。所以,我就放过了森鸥外,给他丢了一堆代数几何题就哒哒哒的走了。 异能力最开始将我丢到人间黑泥身边,是为了锻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让我构造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 我只要显露出我的异能力,人间黑泥就会有胆子凑上来,试图掌握我这件核*武器。可能是用爱情,也可能是用洗脑,总之,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世界对我这种咸鱼并不算太过美好,就算我有超绝的武力值,如果心理脆弱的跟纸煳的一样,那也只是他人手里无脑的工具。 因为价值需要他人一直哄着,被欺骗着,活的一无所知,但是会非常美好。没人敢惹我不高兴,毕竟我强,但是也没有人会尽心尽力的去教我,因为我继续强下去,会失控。 我最好的心理老师是我的异能力。 我在经歷过许多人间黑泥,整个人除了最后一个道德底线,其他都有些黑深残的时候,它给我丢进了异能特务科。 第213页 不,不是成为异能特务科的职员,而是被关押在监狱的危险人物。 跟我同为狱友的,有个小栗虫太郎,他是现实改变系的异能力者,异能力为「完美犯罪」。他不是我第一任狱友,其他的狱友,怎么说呢,有很多任。 我那时候是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的危险异能力者,被发现的过程,异能力可能参考过梦野久作。 它那时候的名字叫做「人偶之宴」,算是最危险的几种异能力的打包,也可能是人间黑泥必备技巧。包含了精神控制、篡改他人记忆、强行控制他人的身体等,让人变成我手里的木偶。 我危险又黑暗。 但这个「人偶之宴」,怎么说呢,是异能力自己构建的,它那时候应该是算是失控,用心理学知识自动构建了这个异能力,然后给我第一次下了一个死命令—— 是真的不做它就会直接让我死,真正的死去。 我那时候觉得我自己还算正常,毕竟还能正常的思考,没什么极端的想法。但是我的异能力,它显然不这么觉得,它让我去任性,去当一个疯子。 一个被自己的异能力影响到的,情绪要么没有,要么就歇斯底里,然后异能力失控的疯子。 我一只得过且过的咸鱼,因为一次心理崩溃,就搞出来这么一个任务,没有数理题的第一天,想它。 异能特务科是和港口mafia合作,才逮捕我这么一个危险的异能力者的,主力当然是那个反异能力者,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能进入我的「人偶之宴」,还能安然无恙,不会上演活偶剧。 因为想看人偶剧,但是没有钱,所以在荒原上就出现了活偶剧,□□控的人们动作僵硬,连微笑都变成了人偶样式,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活偶剧,完全没发觉什么不对。 我毫无道德感,强烈的情绪可以催动我的异能力,让整个区域直接变成人间炼狱。因为我只是一个没有上过学,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还是那种,因为想要被人保护,所以将一整个区域变成平静祥和的童话镇的孩子。 孩童的想像力,在我的身上是个灾难。 我活在活偶的城市,并且觉得没什么不对。直到整个活偶剧被一个黑色头髮的少年触碰到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活偶之外的人,鲜活的生命。 「我做错事情了吗?」 我困惑的,「他们为什么都走了呢?」 少年人是没有给我答案的,我也没准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答案,无所谓的看着跟在少年身后严阵以待的人,露出的微笑,只能说是怪异,就像是一个活偶上的微笑,「我饿了,给我东西吃。」 少年人第一时间握住了我的手,我这才抬起头来看他,对上了那只鸢色的眼睛。 「我想杀死你,我也觉得我能杀死你。」 放纵自己黑深残的一面出来真的……行吧,挺爽的,反正我细胳膊细腿的,在活偶的城市里活了几年,却能有一身体术,揍人毫不留情。 我是个恶童,脑迴路异于常人,根本不可爱,除了任性就是烦人。 最倒霉的应该是被我指名的监管者和我的狱友。我不顺心就会对着监视器那边的人说,「我要闹了。」 被我指名的社畜就需要在半分钟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还年轻,他真的还年轻,但是他现在不得不做我的保姆,满足我的一切无理要求。 不满足的话,那就是,「安吾是个大坏蛋,我要哭了!」 坂口安吾:「……」 他一身正气都在我这里被餵了狗。我脾气大,不喜欢一个人,也不喜欢监狱。所以我住的监狱,真的是,像一个正常孩童的房间,打开门,还有对面的邻居。 我让他们的公务员啃下来怎么治理一个熊孩子……对不起,这个他们看了第一句话就丢掉了。 「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打? 打个蛇皮。 我年纪小的时候,就会因为觉得在玩格斗游戏,所以自己是无敌的,我也就真的无敌了,将他们揍得不想回忆,最后我就有了这个待遇。 这个不怪我,我的异能力嫌我太菜,那时候直接让我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挂机。揍他们的是异能力,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甚至还因为他们太菜而落下了眼泪。 公务员们:「……」 我艹艹艹!!! 我生生将一群身体素质不太行的公务员们变成了逃命一流的公务员们。坂口安吾这个时候就会体验到,什么是同僚的厚望,什么未来的厚葬。 我只吃软,不吃硬。 哭了就想要吃甜食,吃甜食太多了蛀牙了请牙医拔牙的时候,没有人比我先哭,我就会哭的惊天动地,后果…… 腿都快跳断的公务员们不想说话。 并且决定将所有天鹅湖影像资料藏起来。 所以,你们知道港口mafia为什么不想要我了吗? 我太烦,而且对那些束缚异能力者的东西真的算免疫了,就算他们怎么束缚我,我一个人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坂口安吾的床头,蹲着看他,将他的眼睫毛当小羊数。坂口安吾一开始会被吓醒,后来,他习惯了,就算我按他的脸,他也只会转个身继续睡。 这就是社畜的神经吗,爱了爱了! 他们在为我的归属而讨论的时候,被束缚的我直接出现在了现场,问他们,「我饿了,为什么没有吃的?」 第214页 当时气氛十分尴尬。 并且被人怀疑我的异能力「人偶之宴」是我想就能实现。 这种情况下,作为被我一眼就选中的少年,坂口安吾入职异能特务科的时候,就差点被我吓成了心脏病。 还是我可怜他,拍着他的背,让他喘气喘匀了的。我坐在他宿舍的床上,眼睛弯成了月牙,「是安吾吗,我是……」我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卡壳了,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他,「安吾,给我名字。」 吐槽役后来说,他差点没当场去世。 那个晚上他一夜没睡,给我想名字,想的头疼,最后听到我说,「行吧,就第一个吧。」时,他头更疼了,眼神还发虚。 他给我想了三百多个名字,我从头嫌弃到尾,到最后,我说,就第一个的时候,他怀疑我在玩他,他还不能反抗。 他的前辈,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有点爱玩,但是放心吧,我不会玩死人的。 坂口安吾的日子,水深火热吧。 因为我太喜欢玩他了,他不是个吐槽役吗,我想听他吐槽。然后,他的宿舍是我的了,他的床是我的了,他的沙发和厨房都是我的了,甚至在他工作的时候,我无聊了都会双手搭在他电脑上,吓得他双手离开键盘,刺啦一声椅子滑的老远。 至于他会被派出去卧底,不行哦。 上面有人打坂口安吾的主意,意图让他外出,换另外一个人来牵制我,或者利用坂口安吾来控制我的力量,都是不行的。 如果没有坂口安吾,我就会情绪失控很多次,而且范围越来越大。至于为什么,一个被异能力影响了脑子的人什么逻辑他们是不知道的。我好说话的时候是在折腾完吐槽役,比如说按着熬夜三天的他睡觉,掐掉他的闹钟让他睡过头,或者打扰他的工作,在他饭快做好的时候出现在他家,坐在餐桌旁的椅子,等吃的。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有时候会非常抓狂,「你消停点啊,m。」 我大声的,趴在他耳边说,「安吾,我要出去玩!」 如何逼疯一个社畜? 还用逼吗,碰上这样的我,搁谁都得疯吧。 真正让坂口安吾觉得疯了的一次,是我睡觉,做梦了吧,可能是,然后出现在他床上,非常有规律的念叨着「馒头,酱油仙贝,可丽饼,冰淇淋……」 睡觉睡到一半被窝里多个小孩的坂口安吾:「……」 冷静点,为横滨做贡献。 冷静点…… 他冷静个鬼啊冷静! 我烦的要死。 他还要劳心劳力的为了我的愿望而打报告上去,免得我又异能力失控。 公务员们不想上演天鹅湖美女与野兽白雪公主等舞台剧了。我就是他们目前为止都治不了的混世魔王,连七号机关都拿我毫无办法。 如果仅仅是我自己,当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但这次,异能力全程自动挂机给我保驾护航,我只用放心的去当一个疯子,而不用担心某一天会成为试验品。 与轻小说家没什么关系的开场。 第112章 熊孩子什么的,有时候会想让人打死,但有时候…… ——谷川角谷 . 坂口安吾对我的心情跟异能特务科对我的心情一样,无可奈何。 他们拿我没有办法。 你以为异能特务科没有试过抹除我的存在吗?试过,但是除了给我增加狱友外,毫无用处。 他们甚至用过绫辻行人的「意外死亡」。 被利用的侦探面色不虞,他本身的性格在常年的监控生活下变得有些冷感和毒舌,指出我的罪行后,这位特a级危险异能力者有些冷淡的眼神出现了惊愕。 自然不是异能力发动失效了,我又不是太宰治,而且绫辻行人的异能力,连太宰治都没办法抹除,接近于因果律那种。 我在异能力正常发动后,周围就上演了死神来了,不过各种意外,对我的异能力来说,对自动挂机的异能力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数理解析」可以归类于改变现实系的能力,只要现实里的意外,都能够被它抹除。我可能不知道它用的什么原理,能够这么精细的做到这点——让我毫髮无伤,周围的人也不会因为意外而出事。 但是让我来的话,一个熟练度不怎么高的时空停滞和物质湮灭都可以做到,就是后果,我不太清楚。 学了基础物理和时空理论后,我对物质的认知还是有的,就算它变成了分子原子夸克……它也是被我认知的,我认知的就是能被我控制的。 至于时空理论,我听说过绝对时空理论和相对论,了解过它们的基本定义。 只要是学过物理的高中生国中生,也能用我的异能力轻而易举的做到非常可怕的事情。幸好我是个咸鱼,幸好我的异能力也没有逼迫我向混沌恶的方向发展。 我半生不熟的使用时尚且如此,异能力直接亲自挂机了,那么,我的「人偶之宴」表现出来的危险性,就已经被冠之以神明的称谓都觉得并不夸张。 绫辻行人惊愕的地方在于,那些意外,被强行停止在没有伤害到我的时刻。 破损的电线保持着倒向我的姿势,泼出来的一杯水可以看清楚它的水花,它们都停止在了会导致意外发生的前一刻。 我这个熊孩子现在的状态是没什么情绪的,我轻声说,「这个异能力,听起来有毁灭世界的魔王气质。」下一刻我的眼睛就变得亮晶晶了,「我要他当我室友!」 第215页 异能特务科:「……」 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就是了。 我根本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背后是政府还是别的派系的影子,反正我无敌,他们随意。 我只能说他们唯一聪明的一点就是让坂口安吾隔离了整件事。他们是趁着社畜为了满足我的无理要求出去给我买一堆吃的空档,才这么做的。 绫辻行人因为我的蛮横不讲理的要求而成了我的室友的,但是在他们眼中,这应该是狱友。 他本身的想法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来,这个金髮红眼,戴着茶色眼镜的少年,看起来真是满满的厌倦,整张脸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嘲讽。 是用表情说出来「一群蠢货」的神仙。 但是我的危险性比他还要高,就算我没兴趣杀人,异能特务科都紧张到用他的异能力了,可以想像,在对我没办法的时候,他只能配合上面的决定。 这也是他这幅表情的样子。 我这么一个任性妄为的熊孩子,因为监护人出去买零嘴了,然后又搞了事。等监护人坂口安吾抱着一堆零食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两个特a级异能力者,一大一小。 坂口安吾:「……」 杀了他吧! 社畜为了自己的工资和髮际线试图失声痛哭。 不过情况没他想的那么糟,因为最糟的时候,他不是被我强硬的按着睡觉,就是自觉的上床睡觉了。 他爱横滨,在他规律作息能够有效延长横滨寿命挽救横滨未来后,他选择了—— 坂口安吾:「我不当社畜了!」 新任室友绫辻行人:「……」 「异能特务科没救了。」 至于绫辻行人的事情,我当时正忙着吃糰子,嘴巴嚼的起劲,根本不想说话,也懒得让室友费口舌,直接伸出空着的手,示意坂口安吾「堕落论」。 坂口安吾的「堕落论」能读取物品上残存的记忆,我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读取人的记忆,但是让我的手变成他能读取的物品,这件事情对于异能力而言如同喝水一样自然。 他自己都见怪不怪了。 「人偶之宴」能力的核心就是操纵和控制,非常广的适用范围。从异能特务科不间断的测试里,他们从最初的控制人的思维扩展到今天的有形之物,然后回归一下精神系的能力。 他们怀疑我的异能力有被动和主动两种形态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异能力大佬在线挂机,我在线咸鱼,时不时哭两声给人找麻烦,这种生活,是我在遭受了社会毒打后才得到的。 来之不易,不爽的话怎么能调节心情。 坂口安吾表情不是很好看,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从糰子吃到了麻薯,还将零食分成了三份,招唿新室友吃的时候,他才出声: 「……抱歉。」 我抬起头,看向了绫辻行人,「室友,安吾在跟你道歉。」 不要试图理解一个笨蛋的想法。 这是绫辻行人当我室友时,领悟到的真理。或者将笨蛋换成熊孩子比较好,因为我真的是,将有些小孩年纪轻轻就需要一顿社会的毒打的事实诠释的淋漓尽致。 绫辻行人,特a级危险异能力者。 坂口安吾,异能特务科职员。 m,特a级危险异能力者。 三人行的场面,除了我是高兴的,吐槽役和毒舌侦探一点也不高兴。更不高兴的是异能特务科。 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呢? 不笑着把我原谅,难道还想我笑着去看活偶剧? 只能相信坂口安吾的正义感,以及我对绫辻行人的束缚了。 食物链最底层的绫辻侦探冷淡无比,「坂口君只是你的洋娃娃。」 非常犀利。 这完美解释了我对坂口安吾的特别关照。熊孩子的洋娃娃很容易断手断脚残缺不全,但是活的洋娃娃坂口安吾就不会了,他的生命力特别顽强。 我还给坂口安吾玩了换装游戏的,这个恶趣味别问我跟谁学的,反正,倒霉的是坂口安吾和绫辻行人。 坂口安吾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怀疑人生,但是为了横滨,他坚持了下来。他是一个穿着恐龙睡衣都能坚强的到办公室开始工作的人。 至于绫辻,啊,兔子睡衣的兔子耳朵真好捏。 那年横滨的冬天气温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反正,印象里只有厚实的玩偶睡衣和棉拖鞋,以及保温杯里泡枸杞。 后来,这成了异能特务科的工作潮流……吧。大家都觉得,这两位都凉了,他们要凉也是迟早的事情。 早上工作第一件事,打开柜子换上稀奇古怪的睡衣。 我捂住了绫辻的嘴,免得他又开始吐出什么刻薄的字眼。 那么,这么迫害异能特务科的我遭到社会的毒打了吗? 没有。 不仅没有,对他们的迫害还在变本加厉。 我想写轻小说了。 长大了一点,绫辻室友后换了几波,到了小栗虫太郎这里的时候,我决心成为一个小说家。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坂口安吾交到的朋友中有一位小说家,他对文学的渴望唤醒了我的文学梦…… 好吧,按照吐槽役安吾的说法「w,你只是看上了我的髮际线!」 是的,就是这样。 第216页 但是坂口安吾也没办法啊。 毕竟是他先请求我的,让我演一出活偶剧,并为此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他对我能答应并不报任何期望,因为我除了熊,这些年也没干什么正经事。 我的确没有当场答应。 我甚至跟听不懂一样吵着闹着要吃新的东西,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坂口安吾,以为我是真的没有听懂,也就放弃这条希望渺茫但成功率最高的路。 绫辻说他比我还像一个傻子是真的没错。 「小孩子对洋娃娃的占有欲,坂口君连这个都看不明白。」 他的语气跟当我室友时一样没什么变化,就算在他休息的时候看见我冒出来在他的房间里,他也很淡定。 坂口安吾应该学学绫辻的。 绫辻手把手教会我怎么伪装出正常的监控实时录像,教会我怎么去伪装才能跑出去到中华街上吃东西。 然后我才能非常熟练的出现在绫辻的房间里,两个特a级别的危险人物才能完成多达百次的会面。 「行人酱,我想打烂那些人的头。」 「你的新室友能帮你。」 「我跟他已经商量好了,他不听话,就别想我放过他。」 绫辻这才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你还有脑子啊。」 我露出了让异能特务科的人都感到恐惧的微笑,灿烂过了头的微笑,「我是熊孩子嘛!」 没两把刷子,早就被打断腿了。 我是不知道坂口安吾怎么又跟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成为朋友的,这点我不是很在意。因为救织田作之助,是他死了才比较麻烦,我真要硬拉也能将他从黄泉比良坂拖出来的。 现在织田作之助还活着,只是又进了局,坂口安吾还是我的洋娃娃。那行吧,看在他并没有算计我的份上,我就帮他咯。 救织田作之助嘛,我其实算熟练工的。 而且这次,有小栗虫太郎帮我消除犯罪证据,让我的偷熘合情合理。还有绫辻帮我牵制整个异能特务科,帮我规划路线,让我用时最短,甚至要了主谋的犯罪证据。 这已经不叫飞龙骑脸了,这特么就是核*爆。 完美犯罪,杀人侦探,人偶之宴。 嘿嘿嘿。 究极熊孩子的威力,可是鬼见了都怕的。 其实按理来讲,我是不应该出去的,绫辻一个人都能搞定,但我准备压榨坂口安吾,还准备去浪,给我的前室友和室友买东西。 所以,我就去了现场。 在爆*炸中降临了。 坂口安吾那次没能保住他的眼镜,我出现在爆*炸里随手捞完了人,就找到他要糖果吃。 将他的口袋都掏了个遍,没有找到一粒糖果。 我:「……」 我几乎是怒视了,「安吾,糖果呢?」 「回去我要糖果,上次说的那种,要很多!」 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过惨还是坂口安吾惨。他朋友没事了,他打报告差点猝死。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不规律作息,而我还没有拦。理由太简单了,我想写轻小说,我要成为能赚钱的大人。 坂口安吾:「……」 「因为安吾没有钱了,太穷了。」 「……」 第113章 今天的我就要扬帆起航了。 但是,我写的轻小说好像哪里不对。 ——谷川角谷 . 我跟武装侦探社第一次会面时,武装侦探社承担的任务是,给我的轻小说找一个出版社。 坂口安吾在接到异能特务科,他的上司给他的活动资金和通知后,我和虫太郎正在吃草莓。 他捏着通知的手不知道该放哪里,脸上写满了吐槽:「这是随便让你折腾的意思?这么快就放弃挣扎真的好吗?」 谁让我熊呢! 我敲着桌子,很无礼的,「安吾,有钱的话我们就建个轻小说出版社吧,虫太郎和绫辻也要写小说的。」 突然背cue的虫太郎在我们的注视下扯了一个微笑出来,表示对我的认同。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 我笑眯了眼睛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动笔,在一堆投笔从戎的文豪面前鼓起勇气发表自己的文学作品。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决心为了自己儿时的梦想画下一个句号的。 趁着现在异能力大佬罩着我,随便我折腾的时候赶紧出书,然后借着熊孩子的威力,让官方给我折腾出一堆文学奖项。 这样的话我就是一个文学家了。 我露出了计划通的微笑。 勇气这种东西,还不是靠我熊来的。我在感受到为所欲为的快乐后,果断把我以前没有勇气干的事情都干了一遍,美其名曰,为安吾挣钱。 当事人并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是默默的给自己的头髮做了防脱护理,然后出现在我面前,公事公办的: 「我们打个报告后,出门找能帮你出版轻小说的人。」 我欢唿雀跃,举起自己的手示意坂口安吾跟我击个掌。 他有些无奈,却依旧伸出手来,跟我击掌了。然后他推了下眼镜,问我,「有什么想带的吗?找出版社的工作可能要好几天。」 第一次出门很长时间的我想了一会,再出现在坂口安吾面前的时候,虫太郎和绫辻都被我拉到了他的面前。 第217页 坂口安吾笑容僵硬,咬牙切齿的强调:「不能带人!」 我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安吾~~~」 他立场坚定,「不行,我的髮际线再说不行!」 看管绫辻的异能特务科人员对绫辻无故失踪的事情真的是见怪不怪了,他们很熟练的跑到了异能特务科的总部,果然看见了他们监管的危险人物正在带小孩。 虫太郎和绫辻现在别的不说,对付熊孩子的经验应该是点满了。他们两个表情都很平静,没出现第一次那种瞳孔地震的情况。 而我的监管者坂口安吾,因为我的熊,又开始打报告了等待审批了。是的,他在我的缠人大法下,败退的习以为常。所以——一个特a已经够头秃了,又来两个危险异能力者…… 只能说流水的头髮,打铁的坂口安吾。 在线打铁的坂口安吾带我们出去的时候,整个人脸上都是社畜的沧桑。我的轻小说写的速度太快,在下定了决心后,一个星期就写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催他。 他这一个星期里为他朋友善后和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作息又开始往后稍稍了,又碰上我给他找的麻烦。 我疑心他看见武装侦探社的门牌都可以激动的眼泪汪汪。 武装侦探社可能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一个危险组合,三个异能力者和一个政府工作人员。其中三个异能力者的异能力组合起来完全可以埋了他们武装侦探社,还神不知鬼不觉。 而唯一一个公务员,又满脸沧桑,看着太过四大皆空了。 我们得到了武装侦探社社长亲自接见的待遇。直到这个穿着深色和服气场强大又威严的男人坐了下来,四大皆空的社畜才开始了他的营业。 一堆一堆的资料往外掏,里面有我的手稿,有异能特务科的证明材料和我们三位的危险性评估,还有异能特务科出的委託费用……总之,东西很多,除了我的手稿,都是很官方的证明材料。 证明我们现在是无害的,证明坂口安吾对我们具有约束力,证明异能特务科并没有故意找茬的意愿。 他们是很诚恳的希望侦探社能够帮我出书的。还很悲观的说了最坏的情况,「只需要市面上出现一本她的小说,贵社就已经完成委託了。」 政府的力量用在给我找出版社上,是可以的,毕竟我是行走的危险品,他们宁可让我呆在异能特务科,也不愿意我跑出去。 但是—— 我拒绝了。 我说我要经济独立,我要自己养安吾,我不想当一直花钱的小孩。 我说的很严肃,坂口安吾听的社死。 实际上,按照他心酸的吐槽,我们仨,都是拿他当藉口,出来玩的。我拒绝了异能特务科的所谓保护,坂口安吾只能求助武装侦探社。 大可不必。 「我只是带他们出来吃零食,顺便出版一本轻小说而已。」 我抱着一杯爆米花,吃的很欢。 坂口安吾在我对面看着我们仨,只想嘆气,他已经不想摸自己的头髮了,也不想推他的眼镜。他现在就像一个思想者的雕塑,除了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之外。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我们仨到底是怎么了,才会以危险异能力者的身份,硬生生活出了「异能特务科是我家,有事就找它」的潇洒。 监管者麻木,异能特务科最上面的人都默认了。我们在异能特务科过得就像邻居,顶着密密麻麻的监视,肆意妄为。 绫辻看不下去坂口安吾这幅糟心样子,他说,「坂口君,别思考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表情凝重了一点,「我们难得出来一次,不想败坏胃口。」 行吧。 被嫌弃坏人胃口的坂口安吾彻底放弃了思考。 我们一整天奔波于怀石料理和菓子关东煮蛋糕店,钱花的很快,而我一个人吃下的东西让人紧张我是不是会肚子疼。 「不会的。」 我说,「异能力很好的帮我解决了。」 我希望他们永远在苦恼我的异能力作用范围有多广,也不要他们有余力思考到我写了什么东西上。但是这一天还是来了。 在经歷了一天的打击后,社畜的脑子恢復了思考,他很自然的问起了,我的轻小说写的内容是什么。如果写的实在是太差了,他就跟侦探社商量一下做一个空壳出版公司煳弄小孩算了。 我的两个室友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因为我写的轻小说没有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看过,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有好奇心的。 我将自己正在吃的蛋糕吃完后,若无其事的,「哦,是洛必达和拉格朗日。」 我一瞬间迎来了三道目光的注视。 「洛必达与拉格朗日。」坂口安吾重复了一遍,「轻小说?」他说出轻小说的标籤时语气有点绝望,「定理证明过程的轻小说,还是?」 这就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 我平日里太熊了,他觉得我不理解轻小说,随便煳弄也情有可原。在他之后,是绫辻带着点嗤笑意味的声音。虫太郎拿起了面前的吃食,当起了沉默的观众。 我决定用轻小说命名的传统来解释一下我写的真是轻小说,不是什么定理证明书。我做不出来这么坑人的事情。 「《穿越异世界有了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竹马的我决定让竹马学习数学知识》。」 第218页 「……」 「因为原名实在是太长了,就简化成了《洛必达和拉格朗日》。」 「……我知道了。」 最后,我得到了坂口安吾用虚弱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语。 从那个过长的,让三个人都噎住的轻小说名字中,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我写的东西,名为轻小说,实则是纪实文学。它还有另外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 《如何打通想要毁灭世界的饭糰的友情线》 我在轻小说的结局给出了最直白的答案—— 「我和这个人的友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这是我用了十几年的人生得来的真理。想成为他朋友的我和不想我成为他朋友的他,就像我求极限的时候,我需要的是洛必达,他却只教给我拉格朗日。」 「它们在求问题时殊途同归,可我,学得会洛必达,用不来拉格朗日。」 这个轻小说,我用了异世界元素,还用了陀思的人设,以及他和我的傻逼故事。背景魔改,人物外貌描写通篇下来只有一句好看,全程都是我的第一人称。 特意选择当一个轻小说家的原因就是,我认识的那些可以用他们人设写东西出来赚钱的男性们,好像偏爱的都是严肃文学,就算他们看书的种类随机,我也不觉得他们会翻到我写的。 毕竟就我写的那破玩意儿,能发表靠异能特务科和武装侦探社的努力,能赚钱靠他们的偷偷接济,能爆红靠…… 爆红??? 我陷入了沉思。 我们都准备它扑街的时候,武装侦探社那边,有个青年打来电话告诉我,我写的轻小说有出版社想要出版了,出版社的编辑想要跟我谈以后的合作问题,问我的意见是什么样的。 他甚至给我读了编辑来的信,表达了一下编辑激动的心情。 我顶着满头的问号,听着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编辑说着我的文字「阴郁,有着奇诡的浪漫,文字读来让人毛骨悚然」……得了,肯定是有人给我代笔了,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确定了这件事。 毕竟我和陀思的故事再怎么傻逼,也拐不到恐怖故事的频道。他口中的「毛骨悚然」让我只想到了恐怖故事。 但是,无论是异能特务科润色了,还是武装侦探社跟异能特务科合起伙来煳弄我了,我当时是很随便又淡定的,「哦,见见吧。」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怎么骗小孩的。 安吾他们的表情跟这件事是真的一样。 在整个轻小说的出版事宜和后续的合作商谈中,我是年纪最小的,但是也是最为淡定的,淡定的听着他们请来的演员彩虹屁。在坂口安吾、绫辻、虫太郎和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都看了一遍他们给出的条件,确定了没有坑,没有能让我情绪失控的地方后,我就以一个奇怪的笔名出了第一本书。 「白水白活」 它没什么意义,我就是取着好玩的,直到我在异能特务科看见我的书被出版后的样子,我也只是觉得,他们下的本钱够厉害。 能让我这样的轻小说爆红,真的是,难为他们了。 直到我不想难为人的时候,接到了来自编辑的催更信。 我:??? 第114章 我以为我是输出,结果现在大概成了脸t。 ——谷川角谷 . 事情是这样的,我以为异能特务科为了让我情绪平稳,不会大哭,所以请了枪*手给我重新写了篇轻小说然后发表,营造出我是真的很火的假象,结果—— 我真火了。 我:…… 不是,我觉得那个编辑的形容是有问题的吧,什么阴郁毛骨悚然的,我写的傻逼日常根本没有任何深度和恐怖气息啊。 在接到编辑的催更电话后,我坐在坂口安吾的办公室里怀疑人生。我打开了那本从腰封上看,感觉就是大型彩虹屁现场的轻小说,看了第一页后,我确定了,这就是编辑的问题。 轻小说真的是我写的,但是我跟编辑的鸿沟如同阅读理解题。我是作者,他是出题老师,我答我写的小说立意,然后拿了零分。 所以说,无论是学文还是学理,在难易程度上其实根本没啥区别,只要学到深处,总会难死我的。 总之,自从开始了轻小说写作生涯后,坂口安吾的办公室里永远有用不完的刀片。他那在洗白的两个朋友其中一位,对这些刀片情有独钟。 坂口安吾一回来就看见我在锤太宰治。 他习以为常的露出社畜疲惫的微笑:「m,小说写完了吗?」 我一边将太宰种进地里,一边很坦然的,「没有,安吾,我要吃和菓子,没有和菓子吃我不想写一个字!」 至于太宰,算了,社畜心力交瘁,管不了被我认真的戴上太阳花头套的友人了。坂口安吾现在的工作量是真的很大,他要背法律条文,要当我的经纪人,要当我的男妈妈,还要态度坚决的拒绝他人一切意图想要跟我这个「白水老师」见面的请求。 坚决的。 甚至连我的读者来信,都要他回。 我除了写轻小说,其他的,全甩给他了。这也就算了,现在的话,我的两个室友,也开始写起了小说。 坂口安吾已经躺平了。 为了横滨,区区读者来信…… 他颤抖着,语气绝望的,「为什么会这么多啊!」 第219页 我也很想知道这点,因为读者来信没有那么多的话,我也可以装瞎,当成因为没有名气而轻小说断断续续在写着的鸽子精。 不过从太宰治这个男人跟我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举着一本《柯西不等式》——我写的第二本轻小说,依旧是傻逼日常,真实名字应该是《意图自杀的竹马有一个武力值爆表多管闲事的青梅是什么人间疾苦》——微笑着跟我打招唿,用着很恐怖的语调说着「白水老师,能给我一个签名吗,我非常喜欢老师呢!」 在我边上的坂口安吾当场吐槽役属性上线:「太宰,你是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太宰治很惊喜的,娇羞的,「刚刚看完了老师的《洛必达与拉格朗日》,欢喜从喉咙里溢出来了!」 我们第二次见面,他不是那个冷酷的将我的活偶城市破坏的少年,看上去很活泼。这也是我第一次将他直接贯进了地里,我很委屈的看着眼镜滑落伸出来的手都在抖的坂口安吾,「安吾,好噁心,跟夏天里化掉的冰淇淋一样噁心!」 曾经的我以为我写的垃圾玩意没什么人会看的,更不可能被正主看到,然后……连绫辻都在勉强的说「你写的还行」。 我跟我新上任的,准备写小说,并且也在异能特务科进行档案洗白的安吾的朋友织田作之助,严肃探讨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们是傻了吗?我写的这东西能看?」 ——「太宰很喜欢。安吾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 老实人织田作之助可能是有什么看小说家就出现加成的滤镜吧。他是为了成为一个小说家而放弃杀人的人,认为书写他人的生活这件事,并不适合一个杀手。 但我这样的,因为任性才去写的轻小说的人,时不时会因为熊而放弃写作,只想用钱换吃的的人,对待他珍重的事物,过分轻慢了。 虽然我知道,织田作之助本身就不是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对他人的生活方式表示不满的人。 至于《柯西不等式》的男主原型太宰治,对这本书的评价,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师的文字真的温柔过分了。」 看在他请我吃东西,一大堆甜点小蛋糕摆满了一个桌子的份上,我才勉强的从吃东西的间隙找出话来敷衍他。 「山下编辑说我这篇文字惊悚,平常的一句话都有让人嵴背发凉的力量。」 「但对于小说中,那个只有外号和姓氏出现的男主,过分温柔了点。」 「结局是女主死了。对男主来讲的确是个he。」 我以为他说的是结局,结局跟《洛必达与拉格朗日》差不多,都是女主死了。不过死法有点区别,表现形式也有区别。 我写的纪实文学里,忠实的写下了我的八千种死法。 跟陀思——异能力使用过度,生命力被消耗,与谢野也没能救回来。年纪轻轻就器官衰竭,最后时刻虚弱到陀思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我。 我唯一觉得陀思还有点把我当成朋友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了。在轻小说里,我也很直白的写出来了。根本看不出来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我根本不会写毛骨悚然的东西。 「我躺在床上,他就站在那里,周围环境是一片漆黑的。我的视力衰退后,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却能看见他的眼睛的光彩。 『能活下来吗,玛丽娜?』 『还能听见你的声音。』我这么想着,试图开口,也不知道说没说出去。我当时有种奇怪的直觉,他似乎离我很近,但是我的五感衰退的厉害,就剩一点视觉和听觉还在工作,就算他现在扭断我的脖子,也会毫无感觉的。 我觉得他会这么做,因为他对解脱人的罪孽实在是太热衷了。 可他看得出来我现在的痛苦,却不给我解脱。 记仇的小气鬼。 『没关系,玛丽娜,会好的。』 」 有什么恐怖的吗? 我不觉得啊。 不是很平常吗? 而跟太宰,那就太简单了,平平常常的跟人打完招唿,按部就班的去工作,就是在工作途中,因为一些事情回不去了。 「没有得出答案的不等式。」 「就差一步可以得到答案的不等式。」 是这个意思。 太宰治对我的关于女主死了男主就he的说法,可能是哭笑不得,他的表情,总之就很奇怪。 「温柔的,惨烈的,彻头彻尾的悲剧。」 他这么说,「是松下小姐的he,男主的be2和te。」 读者和作者的世界完全不同。 我从一些读者的来信里,也能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 有一封信里几句话我记得挺清楚的: 「白水老师,从您第一个字落在纸上时,就註定了他们的悲剧。」 「无论是松下小姐和玛丽娜,都从未正视过她们身边的人的情绪,负面的正面的,都没什么影响。她们冷静的像是冰冷的维纳斯,西伯利亚的不冻港。」 「俄罗斯人对玛丽娜的洗脑是在了解本质之后的犯罪。但在玛丽娜选择了离开他之后,不,应该是玛丽娜情绪崩溃流下眼泪时,这场犯罪最后成了砍下他头颅的屠刀。」 「他爱玛丽娜吗?玛丽娜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能为玛丽娜做什么呢?」 第220页 「在白水老师两本着作中,始终有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道具存在。玛丽娜不存在的世界,世界也就对俄罗斯人没有束缚了。我始终有一个猜想,无论是俄罗斯人,还是那位青井君,最后都会选择去寻找那个道具。」 「在此为世界祈祷一下吧。」 「白水老师,洛必达、拉格朗日和柯西不等式都是为了求解问题而存在的,倘若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谜题,松下小姐和玛丽娜,应该是青井先生和俄罗斯人唯一的答案。」 「然而,她们在他们解开之前,就失去了。」 …… 我觉得,这位读者,你写的恋爱小说可能挺好看的。不过她还是很正常的从恋爱角度分析的,没有说什么我写的其实是个恐怖爱情故事。 是少见的正常人了。 其他的读者,我算是明白我的编辑为什么会说我写的东西恐怖了,他们分析的就很恐怖。 在我的《莫比乌斯环》出来后,他们信誓旦旦的说他们懂了,小说里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无论是青井君还是那位俄罗斯人,以及真正莫比乌斯环的木多先生,都在无望的去抓住一个註定要逝去的人。 「星星的光芒到达我的面前时,它已经是过去的光芒了。」 「我看见的,永远是过去的你。」 「我见过的千千万万次的,过去的你,我仍旧渴望被你束缚。」 我的表情,就跟看见了红豆面包里没有红豆有的是薏米一样,面包可能套错了口袋,我也可能看错了标籤,它到我手里我就觉得世界错乱了。 我怀疑我是一个没有阅读理解题标准答案的出题老师,而读者的想像力又太丰富,硬生生将没什么营养的日常变成了世界的哀歌、迷茫而无法理解的人生。 我现在就是个脸t吧。 满脸写着「快来过度解读吧」的脸t,他们也一个个的上来过度解读了。 我好难啊。 最难的是,坂口安吾对我的遭遇表示理解,但是爱莫能助。这不是一份甜点能解决的事情。 他安慰我:「看开点。」 只有坂口安吾相信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写一个故事,就是,那些故事的男主人公……既视感真的强。 他忍下了吐槽。 没对我说因为我的书,天人五衰已经给他们找了一堆麻烦了,在《莫比乌斯环》出来后,异能特务科看见mafia的首领森鸥外,都底气不足。 我真是个脸t。 第115章 人生真是迷惑。 ——谷川角谷 . 「我并不希望你在我死后成了我留下来的遗产。」 木多医生在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里,不再年轻的他,这么说着,他说,「跟我一起死吗?」 年轻时候的木多医生是不会想到,他会有这么软弱的老年的。他忙着拯救我的生命,在无影灯下将刺穿我心脏的肋骨放回原位。 在手术结束后,他数着我这次自杀给他造成的损失,末了还说,「你的身体比你本人更渴望活下去。」 我有些不想说话,毕竟这重复了太多次的剧目,都是以我的失败告终。木多医生给我当过心理医生,他想要纠正我自杀的人生观念。但我想要自杀并不是因为迷茫,觉得世界虚假,格格不入这些,本人也没有病理性心理障碍。 我目标明确的,只是想要死亡。 「那不是很好吗?木多先生,我可是违背本能来见你的。」 「不太好。我可是想让你当我的遗产的。」 ——《莫比乌斯环》序章 最简单的事情是最难做到的。 聪明的侦探先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未试图让我明白一些东西,将我从我的心理防线里拉出来。 这对他来说容易吗? 容易。 很难吗? 也真的很难。 他的对手从来不是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而是他自己。他知道他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所以迟疑。 他最后也只能说出来「你放心离开好了,我会帮你的」这样的话,没有问我到底知不知道那次真心话大冒险,他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会是同一句话。 我那天晚上,久违的智商上线了一次,然后吓到他了。 「我记得,前辈你说过,你玩游戏,只有自己想输的时候才会输。」 ——《1+1=2》终章 从这两段文字里,可以看出来我最近的努力,我在别人以为我写的是恐怖爱情故事时,试图用这两本书告诉他们,我写的真的就是日常。顺便努力的在《1+1=2》里尝试了恋爱操作,后来……后来,我觉得恋爱这东西……我都没有过,文中的女主角也不配拥有! 写到最后,只会纪实文学,还只会写日记的我,觉得发散思维让他们谈恋爱实在是太难了。 比如现实里的大冒险情节,我在小说里想写的是女主角,也就是纪子小姐小鹿乱撞,然后害羞着答应着的,事后解释自己答应的时候,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你问文中是不是有这种发展……咳,我的笔告诉我,我脑子想可以,但是写不行,写到这个事件时,原本是开启全文甜蜜时刻的,结果—— 我脑子在这种时候要是一片空白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感受一下小鹿乱撞的心情,结果我从聚会开始就在算我的钱还有多少。 第221页 所以,我这个时候脑子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在大冒险里,我也没办法摆脱贫穷的阴影。 我张开了嘴巴,听见我的声音再说,「前辈,我现在没有钱,养不起你,能等我有钱了再说吗?」 ——从文字里透露出的贫穷。 毕竟这本书里写的就是贫穷少女和智商卓绝的侦探少年的故事,我将背景嫁接到了武装侦探社,让它从背景就流露出「这次能谈恋爱」的气息。 写之前我信心满满:恋爱有什么难得,不就是最好的朋友加点润色嘛,我相信我和黑步的友情!跟1+1=2一样简单! 写完之后的我:哥德巴赫猜想果真是数理王冠上的一颗明珠,恋爱,什么恋爱?我的智商能证明「1+1」吗? 我的读者这次终于理解了我一次。 很多读者来信都说: 「我终于理解了白水老师其实还是有怜悯心的,在终章的时候,纪子小姐说的那句话,只是白水老师对工藤小侦探的怜悯吧。 被贫穷所困扰的纪子小姐,能够用她所有的积蓄去讨小侦探的欢心,小侦探也默默的将自己的工资交给了纪子小姐。我看到这里的时候,以为白水老师终于肯来一次温暖治癒的恋爱了,结果…… 后面果然还是致郁啊。 明明能够在一起的两个人,纪子小姐没能明白,小侦探不能让她明白,最后,只剩一个不会在被履约的约定。」 「看完开头:白水老师是被人威胁了吗? 看完结局:果然是白水老师!」 「确定不是纪实文学吗?人物总有种微妙的既视感啊,老师。」 …… 「不喜欢未解之谜,所以我来找你了。」 …… 我写的是纪实文学这点,绫辻是形容的最精确的,「跟你亲眼所见一样。」 异能特务科现在是拿我的书来当人物性格解析读,那个俄罗斯人在他们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侧写后,他们对最近暴增的工作量非常理解了。 他们想通了。 我是没有胆子肥到说陀思的理想的,只是说,他想毁灭世界。但因为确实是我的亲身经歷,所以俄罗斯人跟天人五衰的费奥多尔,咳,侧写非常像,一点毛病都没有,对吧。 异能特务科被他找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一个在异能特务科宅了许多年,没怎么出去过的轻小说家。 至于森鸥外,哦,我见过,觉得他气质出众,瞎写的,谁知道正中红心呢? 坂口安吾在跟他会面的时候,被他一句话问的头皮发麻,差点加班三天。 「这算不算未经他人许可,利用他人形象,而获利的一种行为呢?」 他的手底下按着一本《莫比乌斯环》,在谈判的时候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不过片刻之后,他自己笑了出来:「开个玩笑,看起来效果不算太好。」 这类头皮发麻的一种事,因为我的威胁太大了,他们只能默默咽下去,辛苦的加班,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他们的同事坂口安吾被我拽离加班现场。 他们弱小可怜又无助,谁都不敢得罪。 更不敢听见我的哭声。 福泽谕吉陪同江户川乱步来异能特务科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构思下一本小说,坂口安吾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最后违心的露出一个微笑:「m,你很有写小说的天赋。」 我作为白水百活,为了写轻小说,异能特务科特意在外面给我找了一个房子,让那些读者来信送到那个住址,然后再让异能特务科的人送到我的手里。 从坂口安吾开始,他们拆信封拆出来的刀片数量,已经可以让异能特务科改名刀片批发厂,靠着买刀片谋生了。 我们待的地方,也已经改成了温馨舒适的轻小说之家,穿着毛茸茸睡衣的我,坂口安吾,太宰治,绫辻,小栗虫太郎,和织田作之助。 看上去跟异能特务科的社畜气氛真的格格不入。 事实上,异能特务科的社畜气氛,因为我的熊,也变成了毛茸茸风了。只是在外面正经,在里面,谁还不是一个穿睡衣的毛茸茸了? 江户川乱步就是那个说要来找我的读者,我们将室内的摆设清到一边,空出来一个会客厅。 终于换上正经西装的坂口安吾表情非常之安定,但在江户川乱步第一句话出来后,他的眼镜就需要他扶着了。 「你是经歷过这些才写出来的日记吧!」 戴上眼镜的侦探看上去严肃沉稳可靠,而福泽谕吉就在他身边,给他撑场子。 我嘴里塞着草莓大福,准备看侦探的表演。 「你能沟通平行世界的自己?无意识的?」 「不对。」他推翻了他上一秒的结论,罕见的皱着眉,「另外一个我对你做了什么?」 吃着草莓大福的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只是一个熊孩子,能回答的只有他最开始的肯定句:「我见过。」 江户川乱步来找我是想要解谜的,因为他觉得他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一个喜欢的人离开,但是从书里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什么才选择放弃的。 书中的理由是我随便编的,事情是真的,原因是假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骗江户川乱步时一骗一个准,我以为我是天赋异禀,后来发现,大概聪明人对脑子一片空白的人没办法。 第222页 笨蛋眼中的侦探还叫侦探吗? 我将所有有效信息都忽视了。 江户川乱步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对我这么一个笨蛋,大概是无语了,我们两个吃着零食,他在哪里嘟囔着,「你这个笨蛋,所有信息都没写出来啊!」 我迷茫又无辜的看着他,「我就只是看见了,然后写了下来啊。有问题吗?」 「大笨蛋!」 我熊孩子脾气当场就来了,将桌上所有的零食都扫了过来,用胳膊圈着,「骂我笨蛋就不要吃我的零食了,你就看着我吃吧,略略略!」 一个心理年龄六岁的江户川乱步和我这个让异能特务科头疼无比的熊孩子,到最后为了零食,吵架了。 「小气鬼大笨蛋,名侦探才不会喜欢大笨蛋!」 「吃我东西还骂我,你算什么名侦探!」 …… 两个带孩子的人,在边上沉默的看着,没有劝架,可能是因为太小学鸡了,劝架,就,无从下手了点。 不过江户川乱步跟我吵架完了后,还是发挥了名侦探的风采的,告诉异能特务科,我能看到平行世界的自己,也见过平行世界。 「跟你们保管的那个差不多。」 他说这个的时候很认真。 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但是肯定没有说完全,所以在他要走的时候,我从零食堆里抱出来一堆粗点心给了他。 异能特务科加班地狱套餐已经送达。 第116章 熊孩子最大的敌人是时间。 但我是个例外。 ——谷川角谷 . 我只会随着时间,将孩童时期的熊变成少女时期的…… 等我先想个词。 总之,我依旧熊的让异能特务科绝望,他们一天天的看着我身量抽条,整个人由一个熊孩子变成了熊少女。 熊少女时期,坂口安吾要操心的事情就更多了。以前我只喜欢吃,现在……现在他还要我注意饮食。 「今天,明天和后天,都不许吃冰淇淋!」 我很困惑的盯着他。 「谁会在冬天吃冰淇淋?」 坂口安吾大概是被我气煳涂了,他每个月必定给我叨叨叨这些,让我少吃凉的,少吃辣,总之,他能给我列出来一堆忌口的。 异能特务科没惹我生气的时候,好的好的,我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的,不过后天我要三天分量的零食。 我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而异能特务科惹我生气的时候,就算它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可以发出抽噎声,吓得一群工作人员变着法子哄我开心。 然后我又开始熊了:「我要白雪公主!」 他们:「……」 异能特务科新的潮流是什么?鬼知道,反正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帽子或者穿白衬衫就够了。 远方的死屋之鼠首领,觉得自己的肖像权有被冒犯到。 我熊的时候,在他们来看是一种互相伤害,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想借着什么由头髮泄自己的情绪,这样的结果是—— 「绫辻,我可以将自己当成人偶,他们还不知道吗?」 只要我想着自己是一个活偶,我就能够操纵自己的身体,让它恢復到最佳状态。这个时候,绫辻会非常乐意帮我的。 他喜欢人偶。 「下次他们惹你生气了,就写小说。」 「行人酱比我还要熊孩子。」 我只要写一次小说,那么异能特务科就会迎来一段时间的加班地狱。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异能特务科的默许下,合情合理的当一只咕咕咕。 你们敢信吗,为了让我少更新一点东西,他们一年365日都恨不得给我请病假,还不重样的那种。 在一众帮我请病假的同事们的衬托下,坂口安吾真的是好清纯不做作的一男的。他是很认真的,按照普通人的标准来养我的。这也是我扒上他后就没放他走的原因。 他是我的底线,是我的道德,可以让我在放肆的时候还记得的分寸。 是可以用这样的词彙来形容的男人。 已经跑到武侦的太宰治,听我这样形容他的朋友,他跟着我念了一遍,鸢色的眼睛里又开始那种黑泥放出的状态了。 「你能成为一个普通人吗?」 「不能。」 「唉?」 「不能的话,所以才嚮往。」 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你说我想要吗?我中二期的时候非常想要。现在我有了后,我就还想当一个咸鱼。 人总是在渴望得不到又不可能的东西。 异能特务科那群为了我的病假查了一堆资料,让我有理有据的成为一个身体病弱只能断断续续更新的白水老师,让我可以理直气壮的不更新,理直气壮的看着读者来信里祝愿我身体早日康復的词句——说真的,每一个鸽子太太都需要一个这样的异能特务科,不催更,拼命让人休息——他们估计想杀了太宰治。 因为太宰治和我简短的对话,我决定写一些阳光点的东西,回馈一下被我捅刀无数次的读者们。 所以—— 坂口安吾眼神没有了焦距。 他的同事们默默的,准备加班到崩溃。 啊,没什么,我只是将自己的目光又放在了一个高危人士身上。 「白麒麟」涩泽龙彦。 一个「龙彦之间」就可以让异能力者的异能力离家出走自立门户的危险异能力者。在我的书里,他只是一个心灵手巧会做白雪公主服装的……兄弟。 第223页 《有一个太过心灵手巧的兄弟我上辈子是拯救世界了吗?》 《兄弟女子力过高后我选择了男子力》 《论路人如何在两个滤镜达人的注视下保持微笑并说你们对对方的认知是真的?》 这次我很罕见的选择了路人视角来看我和我兄弟之间的兄弟情,彻底掐灭我和我兄弟之间被误认为爱情的可能性。 书的名字也没有起那些看起来贼长的名字,而是简单的《量子纠缠态》。 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就是描述这个兄弟情的路人无语凝噎: 量子力学会吗? 你问骰子可以,别问我上帝掷不掷骰子,路人不懂上帝的想法。 平平无奇路人甲,普普通通兄弟情。 但是,写起来怎么这么崩溃呢? 哦…哦豁?! 路人是一些人对我们钢铁般的兄弟情误解的化身。 我在一堆黑泥里,挖出来我那纯白无瑕,天真倦怠的兄弟时,就跟一个穷鬼突然看见了一颗白水晶一样。 兄弟曾经让我随便摆弄他的头髮,就为了看一看量子纠缠态是怎么出现的,我那次心情激动的顺便送了他一场宇宙大爆*炸。 黑泥中的正常人,孤高到不通人情,就算他觉得这世界乏味无趣,当我拍下量子力学时,他就找到了人生意义。 因为量子纠缠,本来就是不确定的。 看破世界有什么要紧的,不确定性的量子力学,上帝投掷的骰子,不是诞生于这个可以被他看破的世界上一个笼罩着迷雾的区域吗? 主动的,愿意跟我一起研究物理的白水晶、白珍珠,我发现他跟太宰治和陀思都是一类人,但是却是他们中最为友善的一位时,我的心情从上面这些描述中就可见一斑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无法收到收藏室的珍宝,我看他是在我手里的白水晶。 ————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我在路上碰见这两个一身白的人时,准备去做一笔大生意。可能是破坏他们牢不可破的默契,也可能是让他们露出最不堪的一面。 那两个白色的人,一个全身跟得了白化病一样,皮肤白,头髮也白,只有一双眼睛红的跟鸽子血一样。 还有一个倒不像白化病,而是被什么人精细养着的月光花,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却是吹不得风的花朵。 正好我的手里还有几朵玫瑰花。 我这么想着,就问出了上面那句话,准备推销一下我的花。 不过很不顺利。 鸽子血眼睛的男人看不上我的玫瑰,而另外一个,就是那个月光花一样女人,则非常困惑:「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在谈恋爱?」 我那瞬间脑子里想了一堆词彙,什么「气氛甜蜜」什么「看上去特别般配」,我准备说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对我终于有了一点兴趣。 他等着我的答案,我嘴一秃噜,说出来了,「你们一直在看着对方。」 用不自觉的恶意,用那种相似的,可惜的眼神去注视着对方。 ——《量子纠缠态》节选 第117章 我可以给你念一堆诗,但是,这与我爱你并无关系。 ——谷川角谷 . 「我们之间,用爱情形容太过肤浅。」 白色的吸血鬼,一副冷淡不会说人话的样子,从他口中出来这句话,老实说,谁都会吓坏的。更何况还是我这么一个路人。 我现在正躺在一个格子中,是中了这个白色吸血鬼的宝石魔法,不过他应该没有想到,我是可以克制这个魔法的。 我还记得那个月光花一样的女孩子,在我变成宝石后,将我从地上捡起来时,从耳后掉下来的一缕头髮。 黑髮。 所以为什么当时会觉得她是一身白呢?明明眼睛是黑的,头髮也是黑的。 是跟那个白色吸血鬼太过相似的装扮,还是因为她的神情? 跟吸血鬼一样,空洞虚无,带着厌倦,整个人是一朵开在了悬崖边上的月光花。直到这个吸血鬼在月光下发现了她。 月光花对吸血鬼的话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她对被误会的事情显然习以为常了,「他们总是以为,没有爱情,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 她的语气是冷漠的,她自己应该没有意识到,我看到白色吸血鬼皱了下眉。 她说,「如果仅仅是恋人关系,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离开的想法的。」 啊咧咧。 听起来,有点意思啊。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也不是必须要考虑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吧。 等以后慢慢考虑了。 我盯上了月光花,在会宝石魔法的吸血鬼面前,月光花看起来柔弱,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就算有,我也不觉得会比吸血鬼更强了。 突然大变活人,然后在吸血鬼的注视下偷走他的花,这不是一个完美的惊喜吗?我觉得我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了。 这真是个错误。 吸血鬼看着碎了一地的宝石,脸上的神情无趣极了,他兴趣缺缺,「又是一个搞错了我们关系的人。」 ——《量子纠缠态》节选 …… 万幸的一点是,异能特务科现在还没有被文中的男主人公现实原型涩泽龙彦找上门来,可能是他觉得这个世界苍白空洞,不关心娱乐八卦的原因吧。 第224页 否则,加班地狱至少二次方了。 坂口安吾现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了,因为我只身一人招惹了一堆不能惹的大人物,还胆子肥的招惹了涩泽龙彦这个能让异能力倒戈的异能力者。 他怕我被涩泽龙彦的异能力杀死。 异能特务科更怕的是,我们遭遇上了,我还没有死,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坂口安吾老妈子属性上线的时候,我说什么话他都很难听进去,自动视为我是在安慰他。 我说:「我看到他的异能力对我没用的,安心吧,安吾,给我买酱油仙贝去好不好?」 「……不行。你现在又没遇到他。最重要的是,盯上你的不止他一个。」 可能是我熊孩子的属性深入人心,坂口安吾为了让我能够听话,现场编造了许多故事。什么老鼠咬坏过绫辻的人偶,让虫太郎的书稿出现了破洞,现在虫太郎还在抓狂。 然而—— 被咬坏了人偶的绫辻:「白痴。」 书稿出现破洞的虫太郎:「没有。」 坂口安吾:「……你们配合一点啊?!她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三个特别危险的异能力者,端着平平无奇的轻小说家装扮,平平无奇的做个普通人在喝茶,对着坂口安吾露出了关爱社畜的目光: 「想一想,我们三个的异能力,还有我们的宅。」 如果陀思和涩泽龙彦或者mafia的人能够突破重重封锁到达这里,我们真的是要鼓掌的,绫辻和我的异能力负责杀人,虫太郎的异能力可以证明我们的无辜。 mafia的战力天花板过来可能都没办法活着回去。 我是可以抱着身娇体弱的绫辻都能极限运动的体术大师哦,就是被我称为身娇体弱的绫辻表情不好看,一副想打我的样子。 我们对保护异能特务科没什么信心,但是对保护我们自己和坂口安吾,还是可以的。毕竟我们这里,最没有危险性的异能力者,也只有他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多带几个行人酱的定位器,你会没事的。」 活着就是当老妈子,活着就是被针对的坂口安吾:「……」 「明明他们盯上的是m你啊!」 我:「粗点心一袋,草莓大福一盒,谢谢。」 绫辻:「咖啡,还有人偶,谢谢。」 虫太郎:「咖啡,草稿纸,还有甜点,谢谢。」 坂口安吾下意识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哦,老样子是吧。」 我们仨看着他走出门,看着他反应过来转身跑回来,听着他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看着他拉开他刚刚关上的门: 「你们!」 「我们为什么不担心,不是很明确吗?这都反应不过来,你也是太蠢了。」 绫辻摆弄了一下他的人偶,顺便打击了一下坂口安吾,「只有你会出门啊,坂口君。」 坂口安吾申请退群。 退群失败。 三个管理员驳回请求,并进行了人身威胁。 我们三个完全不担心的理由不是我们的异能力够强,三人合力,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一气呵成。而是在这个出门就碰到事故的横滨里,我们仨宅的人神共愤。 就算是成为一个轻小说家,也没有让我们多动几步,跟读者开场见面会,我们的编辑都是隔着坂口安吾等异能特务科人员来跟我们交流的,就怕有什么犯罪分子利用电话请来一个精神控制异能力者控制住我们。 异能特务科在我的异能力面前就是纸煳的。 他们不上点心,除非他们是间谍。 安保措施让我们省去了出门的必要性。坂口安吾的存在又让我们觉得不出门根本没什么的,只要一句话,异能特务科上上下下都要动起来,给坂口安吾出门买东西创造方便。 这种周到的服务,小心翼翼的态度,我们出门干嘛? 晒太阳吹冷风,明明呆在这里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出门跟人打交道?我们不出门,呆在一起的时间又太多,想要对我们下手,三人中最危险的可能是虫太郎。他异能力厉害是厉害,但不加武力值啊。 不过这些都很好解决的。虫太郎现在遇到危险了,可以直接触动我的人偶之宴,让他处于□□控的状态。虽然事后会因为操控过程中做出来一些非人类动作导致浑身酸疼,但他至少不会碰面就凉了。 我也想给坂口安吾安一个的,不过绫辻让我别这么想,他提醒我,坂口安吾是异能特务科的监察人员,我是精神控制系异能力者。 「被危险分子操控的监察者,他们会炸毛的。」 「行人酱说的他们好像猫哦。」 之后就没有再提了。 就算我们说过让他多带绫辻的定位器,好让我能救他于水火之中,事实上,我们都没想过他会答应。 他背后不是异能特务科的话,他会答应的,但是他背后有异能特务科,为了保护我们和异能特务科,他死活都不会答应。 朋友里有一个脑力派,还是不搞事的那种,我真的很轻松,不用动脑子,听他的建议就行了,也不用特别担心他的话会有坑。 「虫太郎,开始今天的小游戏吧。」 虫太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和绫辻在坂口安吾出去买东西的时间里,最近都是靠一个小游戏打发时间的。 第225页 死屋之鼠的图标不是一个老鼠头吗?我们就给它的老鼠头设计了一下身体,玩舞蹈游戏。 今天好像是…… 绫辻:「钢管舞。」 啧。 希望对面的陀思不会对死屋之鼠的标志产生阴影。 第118章 我聪明的时候不多,但是聪明的时候总会坑到人。 ——谷川角谷 . 这可能就是天选之子的待遇吧。 在没有一个人打得过我的时候,我干什么都有人配合的。 就比如写轻小说这件事,因为我要看读者来信,这就成了一些大佬跟我唯一沟通的桥樑。所以他们写读者来信的时候尽可能的往我的心灵知己上靠,试图打动一个熊孩子。 害。 他们就是想太多了。 熊孩子要的是什么呢?心灵知己?我都写纪实文学了还要什么知己,而且异能特务科待遇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出去? 大家都简单点。 给我的读者来信里寄银行卡,只要寄的够多,我就会跑过去看看冤大头的。并且会诚恳建议他下次可以多给点。 坂口安吾知道我这个德行,只要给我买吃的或者给我钱让我买吃的,就能刷我好感。 我至今搞不懂,他们这群大佬为什么会觉得我一个熊孩子会有思想深度? 这可能就是沙雕与咸鱼的力量吧。 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我一个武力值破格,让异能特务科当成祖宗对待的人,就不是因为什么雏鸟情结才在异能特务科待这么久没想着逃跑过。 熊孩子是没有良心的。 异能特务科能让我留下的只是它十分上道的服务态度。 大佬永远搞不清楚一个沙雕的脑迴路,他们以为我在第四层他们在第五层,实际上,我需要层数这种东西吗?这简直是不把我的智商放在眼里—— 我,我连第一层的智商都没有的(w) 刺不刺激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希望大佬们不要高估我的智商,我的智商被武力值和数理题塞满了,用在其他方面的智商简直令人汗颜。 这样的我,在接到一堆大佬的读者来信后,我让坂口安吾给我装进一个小盒子里,用着严密的安保措施保护起来。 我的态度当时非常严肃,带着坂口安吾都严肃了起来:「它们有问题?」 我笑的合不拢嘴,「不是,是他们写的太好了,我实在是……哈哈哈……实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疯了。 坂口安吾浪费表情,一脸的槽多无口。 这里要点名表扬陀思。 果然是天道好轮迴,苍天饶过谁。 想当初我被他整得心理防线差点崩溃,被异能力丢到这个世界进行休养,结果现在—— 哈哈哈,他要做阅读理解题。 我写的纪实文学的阅读理解题,让他去解析他同位体当初的做法,让他去跟那些黑泥的想法来个宇宙大爆*炸。每次开新文,就是靠着看他的读者来信才让我保持白水老师的好名声的。 只要开文,总有完结之日。 哦,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不止是陀思,其他黑泥们隔着一本书一封信,态度突然温和了起来,我怎么被他们的同位体弄得心理出问题的,他们现在就怎么给我治疗好的。 还是拿陀思举例。 从最开始的一本书,他就开始了伪装成我的忠诚粉丝的行为,《洛必达与拉格朗日》时他将里面的玛丽娜说成是「神的傲慢的化身」,还写了一堆东西来证明他的观点。 为了不让异能特务科发现是他写的信,他连自己的口吻都改了,还改了字迹,会出疏漏的地方都被他改了。 所以他的来信成功的到了我的手里,可他想不到,我对他们这些黑泥,有特别的鑑定技巧。 在他扮演一个合格的读者时,我靠着他对书中人物的分析来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 甚至由衷的觉得,这里的陀思是一个好人。 「玛丽娜在意着的俄罗斯人只是她眼中的俄罗斯人,即使他卑劣不堪,她也可以去拯救。这并非圣母玛利亚式的救赎之心,而是最深沉的恶意。」 「她永远不会注意到,她卑劣不堪的俄罗斯人对她的情感,只是理所当然的,将他们的关系下了一个永远不会变化的定义——朋友。」 「在玛丽娜眼中,俄罗斯人是她的朋友,只是她的朋友。」 「她如神明一般傲慢,亦如神明一样不可被捕获。」 「可惜,俄罗斯人抱有侥倖。」 「白水老师,俄罗斯人怎样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呢?」 从这本书开始,他给我写信的频率就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准上。此后我的每一本书,都会收到他认真阅读理解后的来信。而我有没有回覆? 当然有啊。 我每天的快乐源泉怎么能断呢?不回復不让他觉得他能煳弄我,他肯这么频繁的跟我写信? 为了让他有充足的阅读理解空间,我可是辛苦的给他亲自回信了。 第一封信,我回的非常冷淡:「是he。」 后面一步步将自己回信的字数加了上去,表示对他的重视。 我回的还算认真,就是看他问的问题是啥,然后耿直的回过去,完全不考虑他的深层含义,反正不会就是不会,当成普通读者来信来解答就ok的。 第226页 他不满意能怎么样,能跑过来打我? 我除了怕他动脑子,其他都不怕。 如果他多想了,关我什么事? 他在给我的读者来信里说能不能跟我见一面的时候,我告诉他,想要见面可以,但是我的监护人会跟着去。 特a级危险异能力者,如果出门不带异能特务科的监管人员,那叫什么特a级。我说的话是非常正直的,我要是不正直,跟他这个在逃犯见面的时候,可能会直接逮着他到异能特务科去换零花钱。 有一说一,陀思还挺值钱的。 你问后来,后来陀思……陀思他自己跑到异能特务科自首了。 我:…… 我在异能特务科的监狱熘达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只陀思后,我是震惊的,震惊过后喊来了坂口安吾,「安吾,看,活的俄罗斯人唉,但是,他怎么这么弱?」 「不是说俄罗斯人都能打死熊吗?」 坂口安吾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吐槽是不可能吐槽的,只有当个老妈子,苦口婆心的让我少上点网。顺便给我解释了一下陀思为什么不能打死熊:「他只是一个……一个西伯利亚仓鼠。」 「哦。」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我知道了,但是,他为什么不能打死熊?」 坂口安吾:「他只是一只仓鼠。」 我:「我明白他是仓鼠,但是仓鼠为什么打不死熊?」 …… 坂口安吾:「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不是啊,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打不死熊?」 …… 其实轻小说家的世界整个都是这样零碎的,与那些黑泥们毫不相关的日常。我可以跟乱步快乐的一起吃零食,但对于黑泥本泥的太宰之流,实在是不能亲近起来。 「因为太可怕了。」 我说,「如果真的跟我看见的那样,打通你的友情线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这是委婉一点的说辞,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我害怕黑泥,而是,一开始的黑泥们就错过了最佳的相识机会,我交了的新朋友是一个政府公务员,我的室友们也在异能特务科。 而我的异能力又是被人深深忌惮的危险。 我需要考虑我的朋友,不能随心所欲。 我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坂口安吾要是有记忆的话,大概是会吐槽到口干舌燥的。 「如何更好的帮助自己的异性朋友?」 「如何成为对方坚实的后盾?」 「如何保护自己的朋友?」 如果我能搜索,大概会搜索这些东西,然后看着一群不正经的沙雕网友们回答。我能想到的,比朋友更近一步的关系是家人。 坂口安吾受的惊吓不是一点半点。 我怀疑他是能表演一个当场去世的。 「现在这个年纪的女孩难道不是需要一场恋爱吗?普通人的生活大部分不就是结婚生子吗?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啊,就是这样。 我们两个在外人眼中的戏码应该是危险异能力者跟她的监管者纠缠多年,最后决定成为家人,喜结良缘。 但在知情者眼里,我是用自己已经改变了的姓氏来告诉所有人,这个人被打上了我的标记,我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刻。 很突然,对不对? 坂口安吾并不觉得我会因为那些相处的几年时光就来这么一出的,他真的是在我平平常常写着轻小说,冒出来一句,「我们结婚吧。」后,僵硬着身体,反应不过来样子,「啊,你在念台词吗?」 「不是。我是在向我的人性求婚。」 我这种人,打起直球来算得上非常厉害的。那一段日子,坂口安吾对我这个青春期就误入歧途的少女非常的头疼,他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他,他只是认为我熊孩子病又犯了。 「玛丽娜是神的傲慢。」 「松下小姐是神无底线的纵容。」 「纪子小姐是神对喜爱者的保护。」 …… 「我不想成为神,我想成为人。安吾,你是我仅存的人性。」 坂口安吾于是知道了,我还是那个熊孩子,因为自己想要成为人,就不管不顾的做出来骇人的举动。 他将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在我想要成为普通人的时候,除了坂口安吾,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作为一个轻小说家的时候,我能说我抓住了我快要消失的人性。坂口安吾后来,大约是出于稳定我的心情和他对我的同情,他决定牺牲他自己了。 我那个时候,学了卑劣不堪的俄罗斯人。 我成功了。 我有何其脆弱的心理啊。 不过到现在,我的人性还有多少,我其实不太确定的。我一直在做一个人,但是,情绪波动最剧烈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 第119章 可能是地雷,但是我觉得没问题。 ——谷川角谷 . 成为轻小说家的那个世界,我改了两次名,一次是m,另外一次是坂口川。要问我多了一个姓氏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吧。 我同坂口安吾的故事也没有像我写的其他轻小说一样,被读者疯狂寄刀片。准确一点来说,以坂口安吾和我为原型的纪实文学,没有延续我一贯的命名套路,不是什么数理知识,而是正儿八经的《情书》。 第227页 这本轻小说刚刚开始发行的时候,白水老师的读者们揉揉自己的眼睛,对着封面上的《情书》,和上面的作者名,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白水老师,会写he吗?」 他们发出灵魂的质疑。 这怪不得他们,因为编辑在腰封上写着的话语,实在是,让他们适应不良,惯常发刀的老师突然走了甜文的风格,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 「倒不如说,我宁可相信,这是一个打着恋爱幌子的真实的be。」 「余生的每一天,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 这种介绍语,啊哈,不是白水老师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我觉得是他们疯了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我只会写纪实文学,玩不来文学的浪漫,我都标了这是情书,他们还不相信,活该他们后期被我写的情书虐死。 坂口安吾现在已经不看我写的轻小说了,更不可能看我写的《情书》。从我在草稿纸上写下「情书」这个词开始,他的吐槽之魂就没按捺住过。 「m,你确定你写的是情书,不是恐怖故事?」 作为当事人之一,他的质疑非常合理,「我们这样,能写完这本书?」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理直气壮的:「因为有安吾在啊。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但是我相信安吾。」 「社畜难道还要知道怎么谈恋爱吗?」 然而,坂口安吾似乎忘记了,我们现在根本不是在谈恋爱,都顶着他同事握草的目光中领了婚姻届了,说是度蜜月更合适一点。 作为养成界的勇士,坂口安吾本人已经是个传说了,可惜,无论是传说本人,还是让他成为传说的我,似乎都没有正儿八经谈恋爱的经歷。 两个母胎单身至今,一上来就搞了婚姻届的两个人的日常,让《情书》这本纪实文学,一开始走的是搞笑路线的。 什么人的恋爱,或者什么夫妻的蜜月会是磕磕绊绊的从头开始的。如同坂口安吾自己所说,社畜是不学怎么谈恋爱的。我这样的危险分子也是没人教过的。 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甚至都没意识到婚姻届的作用。 这是我的锅。 因为无论是不是夫妻关系,坂口安吾他的地盘都有我的身影,所以在地盘上,并没有另外一个人介入的不适应感。 我多年以来都干着让坂口安吾无语的事情,再做些其他令人无语的事情,他也能够承受。但是坂口安吾意识到我们现在的法律上的关系是夫妻,是我久违的梦游之后。 坂口安吾再次面临自己睡得好好的,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境遇,要命的是,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 坂口安吾要吓出心脏病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这件事了。 哦,没事。 这不算犯罪,因为我们法律上是夫妻。 坂口安吾:「……」 我第二天,怎么说呢,是看见坂口安吾挂着两个黑眼圈,一副失眠一整晚的样子多吃了一个大福的。 这种事情对国家公务员的冲击比我这个危险分子要大得多,我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不是清楚这点,我现在怎么会梦游。」 我们应该算是最特别的夫妻了。 我对自己的身份变更接受得很快,但是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我时不时会称唿一句「阿娜达」让对方表情僵硬的坂口安吾,他的接受能力,比我要弱。 他对这个称唿,现在也还是有点接受不良的,会掩饰性的推推他的眼镜,然后小声的回应一句,「嗯,怎么了?」 一开始真的是超小声的,直到我趴在他背上,凑到他脸边去听的时候,他的声音才逐渐放大了。 我们两个硬要形容的话,是传说中的笨蛋夫妻。 看完《情书》的读者再次发出灵魂质问:「这两个是笨蛋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这么羞涩啊?a上去啊!!!」 a上去是不可能的。 社畜先生一本正经的说自己不想犯罪。 而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就任由他去了。 在周围同事如同注视着勇士的目光下,还有,「安吾君,你现在不去哄哄你的妻子吗?」的声音中,坂口安吾终于清晰又深刻的认识到了,我现在是他妻子这一事实。 倒也不是说,他对我不好,坂口安吾一直以来都是宠我宠成习惯的,只能说他的道德观实在是太强大了。 对着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性,无法坦然的接受自己在法律边缘摇摇欲坠的事实。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他的真心话是这样的。 「犯罪的是我吧,用胁迫的方式,强抢政府工作人员。」 我这句话说出来,被胁迫的公务员本人嘴角直抽抽。 我用度蜜月的正当理由,跟着坂口安吾从异能特务科走了出来,并且开始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权益。现在的话,我基本上不呆在异能特务科了 新的住所是异能特务科用坂口安吾的工资和我写书的钱的一部分买的,至于监管人员—— 我都成政府工作人员的妻子了,他们派别的人监管我—— 「安吾会哭的。」 「喂,别乱说啊,坂口川!」 异能特务科在场的人神情就很微妙了,硬要形容的话,那是吃到了狗粮,还觉得自己已经吃撑了的表情。 呵,以前还是叫m的,现在就宣示主权了。 第228页 同是社畜,为什么坂口安吾就是个现充? 答案很简单,他是一个社畜,但是他的妻子我可是被他监管的危险分子啊。 条件得天独厚。 就是他本人的名声被我糟蹋没了。 他虚弱的,「我真不是养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是是,我养成了你。」 ……更羡慕了。 异能特务科现在的气氛是每天都在恰柠檬,但是被人恰柠檬的坂口安吾有相当一段时间都在跟我研究情书的内容怎么写。 也不算难,因为我们都是非常日常的过着每一天,没有因为想要卖书,而刻意制造出什么冲突。又不是缺钱,他的加班工资算出来都够我们两个活的了,更何况我现在还算一个有名的轻小说家吧。 能吵架起来的点,是因为我半夜闹着要吃零食,被吵醒的人认真听完了,然后说了不行。 拒绝的理由也很正当,因为我生理期快到了,不能吃太多凉的,所以冰淇淋没有的。 他讲完他的正当理由后,我要是能听进去,那就无事发生,我们可以继续躺下休息。如果听不进去,两人大眼瞪小眼后,率先败退的是坂口安吾,他举手投降,做出了让步,「一个。」 「那阿娜达我们去买吧!」 「停停停,让我换身衣服!」 凌晨三点的横滨街道,坂口安吾和我见过很多次,因为只有在半夜,我才会特别想吃什么东西。 他对我挺无奈的。 不过这个无奈终止于一天晚上,他在大半夜里睡得迷迷煳煳的碰了一下我胳膊,「吃鲷鱼烧吗?」 我翻了个身,迷迷煳煳的回,「吃。」 这就是为什么大半夜的,我们会捧着鲷鱼烧,相对无言许久了。 最后从迷迷煳煳状态清醒的我们,只能对着笑了起来。 「下次还来吗?」 「换一个吧,不能总是吃鲷鱼烧,还有章鱼小丸子可丽饼。」 「你知道路吗?」 「有阿娜达嘛。」 「是是是,有我呢。」 我们间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这样,我负责提出建议,坂口安吾负责宠,所以出现过稀奇古怪的事情。 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两个人去吃东西是一个,还有一个是我写书的时候,坂口安吾肯在一旁指导我写作了,他将我写的《情书》已经发表过的内容全部看了一遍后,向我吐槽,「什么是长了一颗很想舔的痣?它明明很普通。」 我凝视着他嘴角那颗痣,「直说吧,安吾你这颗痣它长的位置实在是太微妙了。」 「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痣。」 「普普通通的痣为什么要长在嘴角?」 「我怎么知道。」 「所以你肯定不知道它让人想舔。」 「……」 他用手遮了一下自己的脸,迟疑的,「你想……舔……不是,你不能用个好的词吗?」 「哦,那就是我想亲你。」 「你就是在跟它过不去。」 「咦咦咦,安吾你才知道吗?」 《情书》的内容,被他吐槽的地方多,索性,后来我就偷个懒,让他写剩下的内容了。毕竟是文豪本人,肯定比我这么一个菜鸡要好。 这种偷懒行为被他严厉批评了,他说读者们想看的是我写的,不能做这种事。 「那坂口安吾先生,你能为你的妻子写封情书吗?」 「你想撑死你的读者吗?」 「呵,谁让他们一开始吐槽情书是个恐怖故事的。」 我什么都没学到,但是记仇,我学了个十成十。至于文豪加持后的结果,呵呵,让他们吐槽我,劳资身后有文豪,怕了吧。 宠着熊妻子的文豪先生嘆着气改着自己的稿子,将我说他昧着良心写下的我的优点的那段描述又改了一遍。 「更昧良心了。」 以前道德感非常强的文豪先生理直气壮:「我乐意。」 他也在他给我的情书里写着,「宠着她是我乐意至极的事。」 第120章 有什么想说的? 虐人还是文豪狠。 ——谷川角谷 . 现在回想起来,坂口安吾应该是第一个在一开始就对我的异能力丧失所有企图的人。可能跟我一开始见到他时就熊的不行有关。 但是坂口安吾否认了这一点。 作为一个写《情书》都能花式虐狗的大文豪家,我这么一个平铺直诉的菜鸡实在是比不上。他一个喜欢都能用很多种方法铺垫,而我只会打直球说喜欢。 导致《情书》后面就被读者戏称为「文学少女和钢铁直男的恋爱教程」。 我:??? 就离谱。 文学少女安吾先生在看到这个戏称的时候,做出了一个高难度动作,让镜片寒光一闪。片刻后,他推着自己寒光一闪的眼镜,说: 「他们说的对。」 我:??? 我:「安吾你怎么回事?」 「我带不动你。」 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带不动我? 为了证明是我带他,我特意下了一个对战游戏,跟安吾solo,后果显而易见的,他被我虐的很惨。 我放开自己的游戏机,对着被我虐的怀疑人生,正在戳按钮的坂口安吾,爽朗一笑:「你再说一次?」 第229页 跟他在一起久了之后,我们没有初期的那种羞涩感了——当然这种羞涩感只限坂口安吾拥有,我当时自然到让他都觉得恍惚——现在的坂口安吾完全不担心我的异能力会对他的身体做出什么让他躺一天的事,都敢直接上手摸我头了。 我们的关系现在已经熟悉到可以坦然自若的在对方洗澡的时候递对方忘带的毛巾。就算看到对方从浴室走出来,也不是会当场懵逼了——此处依旧特指坂口安吾。 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搞不懂坂口安吾为什么会懵逼,直到我看见他从浴室出来后,我也懵逼了一下,就,「明明是个社畜,为什么会有八块腹肌,不该是并成一个单元格吗?」 围着浴巾准备悄无声息摸回房间的坂口安吾目光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开口就是社畜的心酸:「我不是在帮你买零食的路上,就是要被你支使这买零食。」 懂了,路跑多了。 我当时很人才的提出了一个让坂口安吾差点放弃治疗的建议,「阿娜达一次多买点不行吗?」 正经社畜真的不能惹生气了,我在睡觉的时候,被憋了一肚子气的社畜打击报復了,他挠我痒痒。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两个晚上大半夜的差点没笑瘫,都有痒痒肉,谁怕谁啊?! 在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下,坂口安吾和我默契的收手了。就是对方都笑不出声了快。 不过最倒霉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读者。自从坂口安吾开始了合写《情书》的文豪生涯后,他总能用手中的笔虐到读者们。 论发狗粮,我愿称他为最强。 这就是大文豪的实力吗? 坂口安吾被称为文学少女不是没有道理的,我被称为钢铁直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主要是别的不怕,就怕对比。一个纪实文学的我,和一个具有文人浪漫的他。 我看他写的《情书》的时候,整个脸上的表情是对读者们深沉的同情,看过他写的书,再转回去吃我的书,不说索然无味吧,说不定还能吃到更多的刀子。 人一旦甜度超标了,再回来看我的纪实文学,翻旧书,我想起了他们以前对我的评价,只能祝福他们的心脏还承受的住。 在真正的糖面前,前面那些书,就是刀子上写了字。更惨烈的是,在文学素养方面,我觉得坂口安吾能吊打我。他们以前吹的有多厉害,现在应该就有多后悔。 「我觉得我的书应该卖不出去了。」 坂口安吾非常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你是又想了什么破产未来吗?」 「深受唾骂的垃圾写手,这个未来怎么样?」 「你被称为钢铁直男还真是有道理。」 还行吧。 我距离钢铁直男还有些遥远。 就是思维有时候会对到别的地方去。几次三番的将坂口安吾气死。这只能说正常,能够完美理解对方的夫妻非常少,更多的是我们这种磕磕绊绊的,靠着时间堆熟练度的。 坂口安吾对我的解释,定义为狡辩,「那是几次三番?」 我茫然的,「不是吗?」 「一天里几次三番难道不是几次三番吗?」 我们的日常对比我们的身份,还算的上是非常平淡的。一个异能特务科的,一个特a级异能力者。就算有些时候会因为脑迴路问题而被气到,但我和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实验我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现在的坂口安吾说是社畜也不尽然了,就算他有加班的心,摊上我这么一个人,对外界的好奇心突如其来旺盛的熊妻子,他能老老实实加班的日子并不多。 一般是,到了下班的点,我就瞬闪到他的办公室,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对着电脑沉浸在工作中的坂口安吾被我的视线从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惊了出来。 他会看看时间,然后选择两种做法。 时间还早,就很自然的将我安置好,将放在保险柜里的零食取出来,一边说,「稍等,这份文件处理好了就走。」 时间已经到了我规定的极限后,他会果断的选择放弃工作。这不是开玩笑,有次他动作慢了一点,我的异能力就隐隐有发动的迹象了。 为了拯救异能特务科,坂口安吾放弃了加班的权利。 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悲催? 更悲催的事情是,我在跟他外出吃晚饭的时候,振振有词,「这是为了安吾的髮际线。」 坂口安吾:「……」 他咬牙切齿,「我的髮际线一直很健康。」 「是啊,可是天天加班还髮际线这么健康,合理怀疑我来了次植髮没问题吧?」 因为有了一个能一秒植髮的妻子,他的头髮会变成什么样考验的不是他头发生长状况,而是我和他人的想像力。 只要想像力足够,就算他顶着满头呆毛去上班,他的同事们也不会好奇。毕竟大家都是被一秒植髮告别秃顶的成年人了,淡定点不是很正常吗? 说不定他还能收穫「你的妻子真有童心」这样微妙的话语。 不过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可能是要跑到自己室友组那边躲一下生气的坂口安吾了。可以给他换各种奇怪的衣服,但是坚决不能让他变成双马尾,这是底线。 「阿娜达的底线真可爱。」 「……坂口川,你暂时别说话。」 就算变成魔法少女安吾酱,只要不加双马尾,不动他头髮,都能安心窝在家里写书的文学少女安吾酱呢。 第230页 就是《情书》的甜是个天坑,读者们在确认了我其实能写甜文,还有一个特别擅长写甜文的丈夫后,对于我们下一本联文非常期待。 然后—— 「……我错了,我以为白水老师的丈夫炳吾先生能将白水老师从be狂魔的道路上拉回来,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是be狂魔!」 这,他们是对坂口安吾的认知出现了多么大的错误啊? 在另一个世界能写出《堕落论》这样作品的文豪,在这个世界没道理只是一个如我一般庸碌的纪实文学写作者啊。 我甚至想让他单干的,结果他没同意,他说,「我不太会写女性角色。也没时间,就是跟着你凑个热闹。」 文豪加持后的纪实文学,会出现刀子扎嘴的情况,也,也很合理,对吧? 而且因为我不太喜欢继续写自己的纪实文学了,就用了一种旁观者的目光自述了一些小故事。 他们说我在进行风格突破,看着文稿的坂口安吾,认出来这又是一个魔改了下背景的纪实文学。 素材多就是为所欲为。 而且是常用的第一人称轻小说体,用着轻松的语调说出来小故事串联成的一本书,只是讲述者不同。 说是be,这个,只能说人生本来就不是十全十美。真要说be的功力,还是坂口安吾比较强吧,他写的篇幅少,但是篇篇都是刀。 在他的衬托下,我都觉得我的文字柔软,一看就不像是be。像有些故事,我的结局都跟be毫无关系的,顶多是个te。 以「我」的工作经歷为主线,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为小故事的主人公,时不时换一个更冷酷的思想者来讲述。 这种素材大全的小说,名字就是简单的《集合》。 我对我写的故事没什么感觉,但是坂口安吾一旦开始写故事了,我的官方帐号就会非常活跃。 总之就是夸他写的好写的妙的。 而坂口安吾阻止无果。别人看他都是家里当家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上我是多么无力。 「别这么夸,万一写不好怎么办?」 「可是你又不是没有那个实力,既然有实力,那就当得起这些称赞啊。」 我就纳闷了,作为一个读者,夸自己喜欢的作家有什么关系?就我写的那些东西,都能被一群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坂口安吾写的那么好,我为什么就不能夸了? 每次他开始接手写故事的时候,就是他关闭所有社交软体的时候,这会持续到他写完的一个星期后。 一开始是为了保持专心,后来还是为了保持专心,毕竟写作对他来说只是副的不能再副的副业了。关闭社交软体至少让他看不见我那段时间活跃的帐号,可以让他自欺欺人。 对于虐读者,我们一向配合的默契。 动不动就虐狗,动不动就在《集合》里发一堆刀子,我们的读者们: 我们粉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至于在我社交帐号下的那些不太友好的言论,说我名不副实可以,说坂口安吾是蹭我热度的渣男。 这种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的言论,被异能特务科查水錶或者被我顺着网线打过去,都很合理吧。 如果不是他们口中的渣男死命拉着我,请了我一堆零食,第二天异能特务科里因为特a级异能力者而加班的惨剧又要来了。 「我生气。」 「别气别气,我骂他们。」 「你又不会骂人。」 「我会写书。」 坂口安吾话刚出来,看见我脸上的笑容,就回过味来了,「太宰教的?」 我只是笑。 反正,就算太宰治没有教我,坂口安吾也会自动扣锅到他身上的。 坂口安吾讨厌死了那些阴阳怪气的人,只要这些人出现,他不是要被迫写小短文,就是被迫破财消灾。 我热衷于发东西给他找事。 他负责给我给我找的事做善后处理。 「我对横滨的好感,很大一部分建立在阿娜达身上。」 第121章 别怕,反正横滨习惯了。 谷川角谷 这是一个悲伤又好笑的事实。 横滨是个多灾多难的城市,只要是异能者组织,都爱往这里插一脚。 我跟坂口安吾这些年经歷了很多场横滨的灾难,甚至还有一个剧本怪特意跟我打招唿,让我别太宠一些年轻人了。 「年轻人需要得到锻鍊。」 我迷茫的,「我难道不是年轻人吗」 太宰治的笑容有些僵,「你的实力破格了。」 因为实力破格了,我很难出现在一些灾难场所。因为只要我出来了,那么再怎么灾难的场景,用织田作之助的话就是,「莫名的安心下来。」 「马上就要给你买零食了。」 坂口安吾跟他们两个是朋友,而且还是时常联繫的朋友。剧本怪为了保护横滨煞费苦心,我和织田作之助聊着轻小说,唯一忙碌的那个人,就是坂口安吾了。 是不是有些角色颠倒了 其实没有。 坂口安吾从我小时候就开始照顾我,这是他的工作,现在又变成了他的习惯。而且放熊孩子进厨房的后果他实在是不想知道。 「万一厨房没了怎么办」 他一脸严肃。 我气唿唿的,「根本不可能,你是看不起我的异能力。」 第231页 「厨房严禁作弊。」 「炸不了的。」 我被坂口安吾託付给武装侦探社看着的次数也不少,他总是对我抱有额外的担心,说我看起来真的好骗,一袋零食就能骗走。 他这么严肃正直的公务员都开始颠倒黑白了,我趴在武装侦探社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他们新来的白老虎。乱步坐在我对面吃零食。 这种场景有些常见。 因为我的缘故,异能特务科跑到武装侦探社查水錶的次数明显增加了。他们检验的东西也很无聊,只是看看我情绪稳不稳定,需不需要让坂口安吾带着我玩一玩。 我在武装侦探社,有时候会写书,有时候就是吃零食。然后在坂口安吾下班的前一刻跑到异能特务科,将他带回家。 「我感觉省了好多钱。」 「车费」 「嗯。」他笑了一下,「这是赚了吧。」 「省了就是赚了。」 我和坂口安吾的聊天一般会七拐八拐,然后殊途同归,拐到今天吃什么上。只要是能想出来的,坂口安吾和我都会勇于尝试。 因为我自身就是一个作弊器,动手的一般是坂口安吾,他说我动手的话,他做的东西就拿不出手了。 我就用眼睛帮他看下步骤和火候。 我在情书里吐槽过,他是在开挂,明明一开始做就是要双方动手才行的,结果我就只用看着是怎么回事。 他也回復了我,说明明作弊的是你,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开挂,你只要看过一次步骤就能做出来好吃的,偶尔也要考虑考虑一下他脆弱的自尊心好吗。 脆弱的自尊心 「没跟太宰练练脸皮,真是失策,对吧,阿娜达。」 他正正经经,「的确可惜。」 什么脆弱的自尊心,坂口安吾的自尊心被我养成铜墙铁壁了好吗我在他边上,他会脆弱 坂口先生是一个狡猾的老实人。 他真的是看起来老实,有时候也真的老实,但是也焉坏。你敢信,这个老实人可以在集合里写出毛骨悚然的人性小故事后,对着我复杂的眼神,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怎么了,坂口夫人」 「你昨天跟我说你准备写一写温情脉脉的美食小故事的。」 「美食被你吃了。」 「」 坂口安吾说他会写美食文是假的,只要他说他想写美食文,咸鱼瘫的我就会鲤鱼打挺,穿着拖鞋哒哒哒的跑过去。 食欲不振也能在念叨零食种类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口齿生津,肚子咕咕叫。一天只喝了点粥,觉得自己可能要戒零食的我,最后是跟他走在小吃街上,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正在烤的烤肉的。 「还能戒零食吗」 「不戒了。」 我吃完了烤肉,坂口安吾拎着一袋小吃,我挽着他另一只手,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棉花糖。 就这架势,戒什么零食,不就是食欲不振嘛,我还能吃 他特意在家里给我备了开胃的山楂片和消食的药,让我减少食欲不振的次数,也免得我食欲不振反弹时,吃撑了。 至于食欲不振的时候,他带着我检查过,结果我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单纯的食欲不振,吃东西吃到了一个不应期。 在我们的生活中,横滨出现了灾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坂口安吾往往是语气冷静的说出横滨的危机,想要严肃一段时间的,看见我吃的跟个仓鼠一样,他就憋不住了。 一秒破功,笑出了声。 「我不太好,严肃不起来了。」 我懵逼的,「你严肃干嘛」 坂口安吾对横滨这座城市爱得深沉,至于他是不是害怕我出什么送命题,比如横滨和我他选谁的问题。我只能说,他是真的不虚。 一是我不会问。 二是他的答案永远都一样。 连太宰治这些剧本怪都害怕我出现在他们的剧本里,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破格的存在。破格到坂口安吾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选我的答案。 他的同事们都为他做出了正确选择而喜极而泣。 在横滨危机中,我是对横滨威胁最大的一个。至于其他的危机,坂口安吾的大心脏非常镇定,能够保持着思维的清晰,跟着他的朋友们,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住横滨的局势。 我不担心他会在危机中遇险,他也不担心我会在危机中失控。 至于掺和那些剧本怪的剧本,他们这些身娇体弱的搞事分子,看到我这张脸都会有些胃痛,隐隐的。 因为,我会改变整个剧本的气氛,最后玩崩整个剧本。不过这些年他们是能安心的,我不是怎么喜欢掺和他们剧本的。 这跟坂口安吾有关。 我有一次在横滨街头迷路了,走着走着,就走到雾气最浓郁的地方了,看见了一条巨大的龙。 坂口安吾那次心态直接崩了。 他几乎是翻遍了完好的监控,看见我出现在一个摄像头中,额头上还有红晶石的时候,他说他冷汗直接下来了。 他那次请的外援是荒霸吐中原中也,这也是太宰治的剧本,但是太宰治可能没有考虑到我的异能力会在雾气中挣脱出来的可能性。 手抖,出冷汗,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他当时的第一反应。 后来他压了下去,让自己保持冷静,心底还是慌得。 第232页 「我没想好。」 他带着点苦笑,「没想好,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应该怎么办。」 「太宰治的剧本可以相信的。」 太宰治那个剧本怪,失误的时候真的很少,在我这么一个超级变量面前,他根本不敢不慎重,他能选择这么做,就是确定我这边没问题。 坂口安吾说他当时想不到那里去。 所以在特异点反应消失的那一刻,坂口安吾就沖了出去,没有考虑太多,他知道我大概率是没有事情的。否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发展下去。 「就是想见到你。」 然而 我那时候正在一个便利店,盯着便利店的面包,对着他跑的快要断气的模样,还能轻轻松松的笑出来,「安吾,你来了啊,事情解决了」 「你没事就好。」 「我肯定没事啊。刚刚还看到了龙呢。对了,阿娜达,这个面包我想吃。」 坂口安吾那次是被我搀着回去的,他跑的喉咙痛,还腿软了,一副惊吓过度脱力的模样。 我差点没吓死他。 真的。 他事后躺在床上越想越气,问我,「你不会用手机给我报平安吗」 我拍了拍他的胸口,含含煳煳的,一副快睡着的样子,「怕打扰你啊,而且,我让你看到了我啊。」 他噎了一下,「那叫惊吓。」 「我给你发短讯,难道不是惊吓吗」 我们经歷过那么多横滨灾难片了,有哪一次我给他发短讯报平安的,他知道我没事,我也知道他没事。 我是不太会判断灾难等级的,涩泽龙彦的异能力有太宰治这个剧本怪在,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我以为这是很平常的一个事故。 不过对于坂口安吾来说,并不是,他受到了惊吓,差点以为我被控制,横滨和我全部完了。 所以,我哄了哄他,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一点,「别怕啊,阿娜达,我的异能力无所不能。」 他更梗了,「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吧,坂口川,我能安心的处理那些事情,并且觉得远远没有到最绝望的时刻,这种底气,是你给的。。」 「我的底气,来源于你。」 「我怕你出事。」 第122章 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我好好的站在这里。 ——谷川角谷 . 如果要问我,我和坂口安吾之后的几十年是怎么度过的,那是一个很平常的过法,跟平日里所看见的普通夫妻没什么不同。 至于这几十年的故事和我们最后的结局? 很容易猜到的吧。 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我可以欺瞒时间,保持着年轻时候的样子,但是坂口安吾不能。我可以让他年轻,但是他倒是不需要。 「你的异能力是这么用的?」 他抽抽嘴角,「他们知道了还不气死。」 「本来就是这样用的。」 我很无所谓的告诉了他一个我们之间早就清楚的事情,「我根本不想用异能力做什么会毁灭横滨的事情,做了的话,我吃不到东西的。」 至于什么反派的宏图伟业,老实说,我觉得这玩意比不上我嘴里的一口吃的。就是怕这个消息有人听了会觉得这些年是错付了,为什么要注意一条黏锅的咸鱼。 在坂口安吾身边这些年,我做的最多的两件事,是咸鱼和偶尔翻个身,写写轻。 闲暇时间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跟坂口安吾晒晒太阳,说会儿话。顺便在网络上被读者怼了后,让近些年越发修身养性的坂口安吾重新出山怼人。 「出山不是这么用的。」 「安吾,骂他。」 「行行行,怕了你了。」 —— 「安吾驯服了一个不能被驯服的神……不,他只是让神明选择了为他停下。」 我当时很认真的对面前死了这么多年还没死成的太宰治说道,「说我是神明,只是异能特务科当时的无奈之举。」 我当时实在是太熊了,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就什么都没想过,逼着人去哄我,变相的让我治癒一下我自己濒危的心理状态。 现在都过去好多年了,我的心理防线已经构建成功了,自然也就不熊了,就让人省心了。 换句话讲,咸鱼给自己翻了个身,将自己煎至两面金黄。 我很认真的解释自己「神明」称唿的由来,但是太宰治习惯性自说自话,还特别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他就笑了一下,「感谢神明,让我现在觉得活着还算不错。」 太宰治有朋友。 织田作之助在写,养孩子。 坂口安吾在厨房里做饭,出来可以跟我们一起打麻将。 我被他们勒令远离麻将桌,因为我上桌他们就只用争怎么输比较好看了。 今天的横滨也没什么值得加班的事情发生。 普通的,坂口安吾的朋友们来蹭饭的一天。 —— 我成为轻家时,发生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不过因为轻家这段往事实在是太久了,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要不是被异能力搞失忆了几次,这些漫长开始中的故事,没可能会想起的 我又不是神明,做不到过目不忘。 人会有遗忘的事情非常正常。 —— 第233页 还是来说说那个让我想起轻家往事的封号大师吧。 我不是在森鸥外那里发现了这个人才嘛,能靠写同人让心狠手辣都可以把自己辣哭了的森鸥外无奈,他封号是肯定的。 胆子太肥了,双黑的谣造就造吧,森鸥外的谣也敢造…… 太宰治的审讯套餐预定成功。 太宰治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是兴奋的,马上打开电脑,进入mafia内部论坛。 我说个事,那个人才千万不要怕。 mafia的首领看过他的文,很早之前就看过了。mafia里的双黑,也看过他的文了,很早之前。 只有一个不上网的我,在森鸥外那里才看过。 我捏了一下自己的指节,觉得这个人才真的是个人才,被三个大佬盯上了,现在还活着,能断断续续的挤出工作时间发同人文。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可是他现在断更了。」 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所以蛞蝓去找他了啊,今天就能抓过来看看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惨。 真惨。 太惨了。 没事断什么更,拖了这么长时间的更,现在都要进审讯室见太宰治了。 我饱含同情的,「加我一个。」 他被抓和断更是有必然联繫的。不断更,大佬们还能保持一点兴趣,看着他的人物ooc传,想知道自己的形象能ooc成什么样。 他断更…… 没救了,等死吧。 不过被抓的理由肯定不是因为写同人文抹黑mafia高层形象,毕竟按照抓人回来的中原中也的说法,是「创作需要自由」,一棒子打死不太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最终用的理由是泄露mafia机密。 这个理由挺万金油的,mafia的机密有些只存在于高层的一念之间,真正的机密也不是这个人才能接触到的。他的职位够不到。 难得的,mafia的大佬们都很有兴致的围观了一下这个人才的审讯场面,就差瓜子花生核桃仁了。 太宰治的刑讯手段别的不说,血腥是一定的,就算一个成员看上去再怎么干干净净的,到他手底下都能撬出来一点东西。 我们旁听了一会,我对这个人才表示了惋惜。 mafia的高层看上去只是因为断更和被成为同人文中的男主角而恼羞成怒,但显然不是的。 这个理由是用来给我听的。 让我好接受一点,免得被这个人才的操作笑懵。 人才卧底可以,干出卖mafia的事情也可以,只要不出现什么特别大的失误,森鸥外还能压榨压榨,就还能用。但是他写同人文,完美的暴露了自己去接头时的时间,森鸥外也只能苦笑着接受了这一份大礼。 害,送上门来的礼物,不收过意不去。 「哦,这个还能这么用啊。」 森鸥外没有一点首领架子的看着我用异能力照明来标记人,我还高科技的显示了一个电子屏幕投影,上面的红点就是在路线图上耀眼的萤火虫。 照明异能力的新用法。 人物信息是太宰治拷问出来的,有了这个,我轻轻松松就标记成功了对面,让他们的行踪暴露无遗。 「最近想起来的,觉得这个异能力应该很适合找吃的。找人只是顺便。」 恩,顺便,顺便让对面无路可逃。 森鸥外对这个功能倒是很感兴趣,但理由,萝莉控能有什么理由,自然是两眼放光,「这样爱丽丝的小裙子就有着落了!」 「爱丽丝会不理你的。」 我平静的说出了事实。 且不说他设定的爱丽丝的性格就是用来怼他的,一天换一堆小洋裙,异能力也会烦的。 最后这个异能力衍生出来的功能,除了用来抓了一次送上门的大礼包,最大的作用,就是带着一群mafia大佬找合适的聚会场所。 按要求找地方。 我好像成了缺德导航? 第123章 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谷川角谷 . 因为没有一个好人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当了一段时间的缺德导航后,就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回到了本世界。 我为什么会离开那个if线的理由也算正常。是在锚点和朋友之间做的选择。 这种选择很常见,我的每一个朋友在知道我有锚点后,让我做这种选择题的机会直线上升。 那个if线,我在确认了敦和久作两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跟他们沟通好了后,选择了离开。 因为太宰治他们都有我们是朋友的记忆了,想要让我替换锚点的心思,太宰治肯定是有的。 我实在是不会在他面前说谎,在他问我,我跟本世界的太宰治关系是不是还不错的时候,我耿直的,「够不上朋友,但是还算熟,我跟侦探社的人都挺熟的。」 在一边的中原中也,琢磨了一下,神情郑重的,「你跟mafia的人熟吗?」 很遗憾,我跟mafia的人接触的实在是少,本世界的中原中也我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是走在大马路上都碰不到的都市传说。 「中也,你现在信我了。」 太宰治笑了一下,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轻松,而眼神就跟那轻松的面部表情完全相悖了,那是他准备搞事的徵兆。 我有些日子会怀疑太宰治是不是一个精分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这个人,可以做到表情与心思完全相反。轻松愉快的语气并不意味这个人就是真的愉快,阴森森的语调是在生气倒是真的。 第234页 他能做到面部表情和眼神分离这件事,我除了说「不愧是太宰」,也没有别的感想了。 「那么多世界,我们和青子不会全部都是朋友。」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在第二次跟太宰治做朋友的时候,这期间是认识到了平行世界的差异性的。 但是还是要看人。 我碰见中原中也的时候,他就算不是我的朋友,只要我跟他的立场暂时没有冲突,就能顺其自然的发展成为熟人。 果然是太宰治这些心脏的人友情线太难刷了,正常人能刷成的不是天命之子就是我这种没有被他气死的咸鱼。 ——不,这两种人,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中原中也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伸出手来在我面前晃了晃,笑容无奈又纵容,「所以急着回去干什么?那里又没有一个我给你理财。」 「而且你那个世界的太宰,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吧。这里的青花鱼还能洗洗眼。」 我沉默了,无言以对。 中原中也其实说的挺对的,离开朋友后在本世界碰到朋友的同位体,我以前也觉得难受。 不过需要感谢一下首领宰,他说我用熟悉的目光去看一个没有跟我有过交情人,是对我真正的朋友的不尊重。 我才能在每个世界的开始,用全新的心态来跟那些同位体从陌生人开始。 就是,这位大佬开导了我后,自己因为他朋友的同位体视他为敌人,也为了守护这个世界,干脆的跳楼了。 我:…… 这真是像极了爱情。 到头来,他也就我脑子里能偶尔过个几次名字了。 是一个时不时会拉出来熘熘,又感觉什么作用都不太大的工具人。 我说每个太宰治都喜欢坑不同世界的太宰治,首领宰坑的让他其后所有的宰都没了熟人加成光环。而我面前的宰,趁着中原中也对我打出了沉默,开始抹黑自己的道路。 「那个太宰治绝对狗,我自己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吗?」 他可以把自己当成反面教材,对本世界的太宰治无情批判,将太宰治的本性剖的清清楚楚,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狗了。 于是停了批判,改为给我出主意,「如果喜欢谷崎兄妹的话,青子,你是可以将他们带到这里来的。」 我没想过。 中原中也想了一会,看在太宰治这么狗的份上,还是决定揍他一顿。 「太宰,闭嘴!」 这个褚发蓝眼的青年,他清楚,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曾经问过他,「我有两个很喜欢的东西,我只能要一个,我要怎么做?」 他的第一反应是,「我给你买。你喜欢什么直接买就是了。」 第二反应是,「真想要的话,你就全要了,不是钱能买到的东西也没事。你可以任性一点。」 「我并不想让他们离开原本的环境。」 「那先选最喜欢的一个,然后再拿另一个。」 我现在的选择也就情有可原,不过在我的朋友们看来,可恶的程度并不因为理由的正当性而有丝毫减少。 我不想带本世界的润一郎和直美来趟异世界之旅,也不会想着将if线的朋友带回本世界。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也因为我本人的原因而搁浅。 所以,我很擅长让自己死于一场意外。 失约的朋友不如死掉才好。 虽然极端一点,也总好过会被朋友惦记着,抱着希望,日復一日的等待要好。 但如果朋友们执意要让我留一点希望的话,我也可以非常开心快乐的告诉他们,我想念本世界的习题册,想要回去做作业了。 所以我就这么回来了。 当然回来之前,太宰治这个小机灵鬼为了表示我对这个世界不舍,拉着我和中原中也来了一次告别行动。 让森鸥外头秃的行动。 缺德导航+双黑等于什么? 答案是拆迁办。 只要我敢导航,他们就敢拆。 我之所以叫我自己缺德导航,原因跟那个缺德导航差不多,都是两块板子搭在路上,我都敢把它规划成路线方案。 比它更离谱的是,我还用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定理,后果显而易见的。 那天晚上,我听见耳边的轰隆声,仿佛听见的是森鸥外心被摔成八瓣的声音。 也没干什么,就是mafia的良心终于被太宰治教唆成功,拉着我一起将几座大楼玩成了乐高玩具。 令森鸥外头秃的不是大楼成了废墟,我的异能力是个bug,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令他头秃的也不是横滨死伤惨重,因为在玩大楼版乐高拼图时,大楼里的人都被我的异能力暗示驱散了。 令他头秃的是,我们玩的是mafia大楼,驱散的是mafia的工作人员,短短一天,mafia人去楼空。首领孤独的待在自己家里,含泪看着大楼变成积木,对明天mafia的工作量,非常有前瞻性的……感到了些许绝望。 「爱丽丝酱,他们玩的不是大楼,是你的小裙子!!!」 「那真是太好了,林太郎。」 爱丽丝笑的甜美可爱,「我早就不想一天换几十套裙子了。」 拆楼组成员+1。 首领的异能力加入的后果就是,原本良心隐隐作痛的中原中也,得到了来自首领的默许后,拆楼时间骤然缩短了十个百分点。 第235页 由快变成了很快。 太宰治顺理成章的被埋了。 「呸呸呸。」 吃了一嘴灰的太宰治看在用砖头搭积木的我,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青子,你可爱的太宰不干净了。」 我点了点头,非常默契的给了他一个防尘罩。太宰治感动的泪眼朦胧根本就不想走,然后—— 口罩、防护服、防尘罩外面又套了一个空气净化器。 太宰治:「我只想要青子爱的抱抱。」 我微笑着,「你不干净了。」 勤勤恳恳拆大楼,将大楼肢解的中原中也,抽空说了一句,「你们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青花鱼用水管沖一冲就干净了。」 噼头盖脸被水淋了一身的太宰治微笑着给了中原中也一个中指,「蛞蝓真讨厌!」 总之,那天的太宰治,经歷非常之丰富,入水的次数创下了新高,还差点被灰活埋。 森鸥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鳄鱼泪,师徒情深,「太宰君,我没想到你这么热爱mafia的大楼。为了这些大楼,能吃这么多的苦。」 「想必太宰君一定会为了这些大楼不要休假、勤勤恳恳工作一个月的。」 「从今以后,mafia的大楼里办公室,就是太宰君的家。」 太宰治看上去很惨,但是他会这么惨,我觉得是故意的。因为拆完大楼又装的乐高游戏玩得差不多后,另外两个人很默契的离开了。 就剩下我和太宰治。 我蹲在那里,微仰起头看他。 现在是傍晚,我这个视角看不清楚他的脸,就看见光在他身后溢出来。 他后来也蹲了下来。 「他们以为我能劝你留下来。」 「别骗人了。」 「总是需要一点希望的,就算希望再微小。」 我就看着他,不说话。 他说,「好吧,我猜拳赢了。」 我以为他准备说点什么获胜的感想,结果他又沉默了一会,语气很轻的,脸上也没有那种看上去就不太老实的表情,他说,「对不起。」 对我。 我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试探性的回,「谢谢你?」 然而,无论太宰治最后那个对不起表达的是什么含义,他当时没有解释清楚,只是揉了一把我的头髮。 那么,回到本世界的我,就不会过多考虑这件事情了。 —— 是新的一天。 本世界被我鸽了几天的兄弟涩泽龙彦拧着眉头看我,一字一句,「量子力学。」 我懂我懂。 润一郎和直美在我学习的空档进门给我送了一堆零食,直美脸上的笑容很好看,「川酱,今天的零食是新出的口味,尝尝看?」 「还有哥哥新做的甜点。」 我被塞了一嘴的零食,只能拼命点头表示新口味超赞,润一郎做甜点的手艺又进步了。 润一郎有些担忧的看着我眼下的那点青黑,「你昨天是没有睡好吗?」 我嚼下了嘴里的零食,「倒是没有,就是一夜都在做梦。」 「啊哈,这次还是滚筒洗衣机?」 「不。」 我纠正他,「算是一个美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〇^-) ———— 从题目可以看出来,bug正文结束了。 可能有点突兀吧,但是也没有别的什么可说的。 谷川本身的性质决定了这篇文无论再过多少个世界,经歷多少日常,对于有了锚点的谷川而言,除了本世界,其他都是一场梦。 对,就是她最后的那句话,可能是个美梦,可能是个噩梦,但对于她本身而言,区别不是很大,只是从本世界醒过来的随口一提。 这样的谷川,没心没肺,感情上的态度接近于神明,但是她本身并不清楚。 什么样的羁绊,对于谷川来说,她除了锚点,都能忽视掉。有异能力的原因,还有她自身的原因。她可以说是被自己锁住的神明。 所以,对于谷川来说,她的世界之旅永远只会是:异能力出题——她解答(中途能找大佬就找大佬刷友情线)——答题完毕——休息一会——回家。 本文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学生上下课经歷的事情。 就是学生和老师,以及考试内容跟普通学生完全不同。 谷川的第一视角我写了。 下一部我可能就是第三视角了。 他人眼中拼凑出来的谷川,比谷川本人的认知会更加清晰,因为谷川她自己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有问题,没点数。 谷川自己谈不了恋爱,别人以为他们谈了恋爱最后恋人没了,什么人间疾苦。 只能让别人开开脑内小剧场了。 至于番外问题,很大概率,没有的,毕竟第二部 可以说的上是番外合集了。 (顺便叨叨一句,我没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