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的盗友》 第1章 冷漠的青年 头脑昏昏沉沉下一刻,身体瘫软倒地,户外水壶也顺势摔在地面,壶里面所装的水,顺势流落在外面,溅起了点水珠朝地面落下。 “这怎么回事?!” “我怎么动不了?”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传入他们耳朵。 下一秒便听到队里有人说:“我们也许是中药了,我现在瘫软无力,你们呢?” “我也是。” …… 这时躲在暗处的青年莞尔一笑,向他们一伙缓缓走来,身后跟了一伙严谨认真的保镖,见熟悉的同僚青年而惊讶,才发觉自己原来被骗了。 “原来是你!” “我早就猜到了,你这家伙很反常,叮当你现在应该相信我的直觉了吧。” “王哥你少说两句吧。” 有人恨得牙痒痒只能冷嘲讽的说,还有的暗自害怕得一脸慌张,小声悄悄相叻。 “叮当,本来我很欣赏你,但你却拒绝了,也不怪我卑鄙。” 脸容俊俏本该柔和的青年,脸上却多了分冷漠,如同少年般清润的嗓音透露出冷冷淡淡,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倒下的来人。 青年俯下身平静眸光中泛起了一些涟漪,静静地望着瘫倒在地狼尾发的青年,五官要比他冷俊许多,肌肤相比之下要比他健硕。 叮当对上他的眼眸,不由得一愣,还是化为平静,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心里更多是难以置信。 “你个王八犊子!” 另一名被下麻醉药物的壮汉,身体依旧无力瘫软的躺在地上,因为被欺骗,同时恶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仿佛要将青年生吞活剥。 “你究竟要干什么?有种冲着我来,别伤害叮当。” 称为王哥的男人,留着一脸胡碴,虽然高大有力但实力相当,现在却无能为力,只能怒吼道询问,只希望能够转移注意力。 “抱歉,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青年转头望向王哥,眉眼弯弯地说,故作烦恼的伸出手指点了点脑袋,又加多了一句:“但我对你们获得的帛书地图很感兴趣。” “帛书地图你休想带走。”王哥顿时怒斥起来。 “王叔我并没有在跟你说话。” 青年随后不再对他多说话,转头对上叮当这个同样是青年,却祖上出自盗墓世家的人,他起身摆摆手,吩咐人将地上的人先架起,让他坐下好好谈。 叮当丝毫看不出狼狈,如果不是现在身体无力,姿势变得跟只无骨蛇一样,但他依旧端正的靠在石头上。 就在两者气氛变得更加沉默时,叮当他还是先开口了。 “苏言墨我与你没什么好谈的。” “首先遇到你意外,其次是我利用你。”苏言墨用抱歉口吻说。 他压下眼底的冷意,这次他心里惆怅起来,本来苏言墨不必多说什么,他会像之前一样大可抢走其他同僚财物,不必跟他谈那么多。 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间在意这个人,同时欣赏他的学识,更多是好奇他能否令他惊叹于走到最后。 “你想要的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 苏言墨见状,并没有在意叮当的冷淡态度,转头就瞧见保镖已经拿到了帛书地图,一双修长分明的手接过后,他侧头看向自己队伍里的历史学家。 这个洋人历史学家立马会意,接过扫了几眼,碰了碰鼻间眼镜确认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说:“mr. su, what we need is exactly what we need.” 翻译:(苏先生,所需东西不假,确实是我们需要的。) “嗯。” 苏言墨点点头不在多说什么,转头看向一脸对他谨慎的叮当,保镖早已见惯,但还是毕恭毕敬地询问:“先生他们该怎么办?” “就让他们呆在这吧。” 知道药效还要一个小时才过,苏言墨闻言回应,保镖先一愣,便故作无事般归队,苏言墨走时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叮当冷不丁说:“再见。” 听闻话语间下一刻,叮当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只是感觉眼前好困,眼睛一黑昏昏欲睡了去,叮当一伙人纷纷在药的作用下强制入睡。 第2章 启程 一个星期前——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光洁的地板,称得上温馨的小典当店多了几分暖洋,橱框摆放整整齐齐的装饰品茶罐。 门口上的风铃因轻轻碰撞而发出,清脆好听的叮叮声,光照暖洋洋的洒在男人柔软的发丝上,显得翘起发角多了几根金丝。 正一如既往的店内冷冷清清,他冷峻神情透着一股慵懒意味,此刻正坐在藤椅上懒散地小眯一会。 “叮当。” “叮当,我总算找着你了…” 来人秃子老汉见到要找的人,急切的同时气喘吁吁说起,脸上还泛起豆大的汗珠。 听声音判断了来人,叮当睁眼正疑惑不解地望向秃子老汉,虽然这老汉现已五十岁了,早年是位探险家后面钱财被他挥霍干,被一个士兵雇佣走才上这条道。 曾在道上曾倒卖过几件老古董,但只要道上一有风吹草动的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叫上人也就此捞了不少钱和好处,人如其名大家都叫他秃子老汉,熟悉的人都知这位冯家的寻宝人。 他干脆起身,顺手倒了杯水,老汉接过“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舒缓后说道:“叮当,最近道上人说,西藩省牛昌村这座只隐蔽于六脉大山的落后村庄,来那儿地旅客竟然在山内西南部,土坡上竟会有随处可见有古代的瓷器。” “当地村民见惯的随手拿几个回去当碗,只觉得是破铜烂铁所以没被考古学者发掘,那位旅客还是花了几块钱买了下来,事后找道上的人询问,我第一时间想来告诉你,这回是否下墓?” “那么…” 叮当先是片刻思索,并未多回答老汉,直接切入主题。 “叫上王叔和小杨,到老地方不见不散。” 叮当让老汉先去打电话联系,他也没闲虽然他上回就已经收拾好了模块化防潮战术背包,其他东西工兵铲,匕首,防毒面具,打火机,金属探测仪,对讲机等等。 不过如果带的东西太多,容易被当地人发现,不用多说已经补全了,就差整装待发。 离剩下的时间还有,他念头一转先到网上搜搜,当地曾经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当地人是否有什么文化,还有什么忌讳或者信奉什么。 他可是做足了功课,第二天一大早和王叔他们前往,车已经经过了山路十八弯,车最终停下司机就不载他们了,剩下的路一条经过踩踏而留下来的痕迹草地,他们从这段路进入村内。 五人中的小杨反而沿着路,先欣赏此刻难得一见得风景,阳光从弯曲的树梢上,从片片斑驳叶缝中透过,微风轻轻的将山野上开得灿烂小雏菊吹拂,洁白的花瓣出现细微的颤动。 不远处就能看到大山中一处地方,多了紧密排列的老式房屋,弥漫出一股缕缕人烟味道,从朦胧中透过白雾,能看到在农田放牛戴着草帽的牧人。 山间的小溪从石缝间流落,水流汇集在小潭上产生了一丝涟漪,清澈见底的泉水能轻易的看见水底部,奇形怪状被水打磨,在阳光下显得色彩斑斓的石子。 他们踩着道路上座落地石桥,石桥边弥漫着湿润的青芸,穿过水流穿梭的小溪,青葱的树林在风的欢动下舞动,又好似欢迎外来人般。 “这里好美。”小杨感叹道。 走入这片山间道,让人深入其中开始感叹,乡下里的生活。 “嗯,看雄伟又清晰绵长的山势,山上雾气昭昭的,会有大墓。” 闻言叮当说罢,观察起山势地形图,向牛昌村山地仔细看去。 第3章 跟狗讲道理 他瞧见原本晴朗的天瞬时多云,话锋一转说:“我们先进村问个当地人。” 他们等人从两边生机勃勃的农田,中间路的一条已经算得上平坦水泥道上走进村里,只要抬头就能可见一段电线杆上停息的小麻雀。 它歪歪小脑袋,如同黑曜石般干净的小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外乡人。 “嗨,大妈我能问一下吗?” 叮当他没有急着寻问,先试探的问,屋外大树下嗑瓜子的一大妈,脸上依旧挂着和另一名大妈聊天时的喜笑颜开,听见他说便开口:“问吧,小伙子。” “听您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哎,小伙子耳朵挺灵得,我近年里才到这个六脉山里住,这里基本还能有一些外地人,不过当地人通常不会轻易和外地人来交。” “那听您这样说,这边基本上是外地人?” “对啊,这牛昌村被分了两部分地区,我们这个部分前村被成了接待民宿地,只留了一小部分他们当地的,另一边后村靠山的部分是他们当地人的场所,没有村长的话压根进不了。” “哦,这样…,大妈我来这是地质考察的。” 他故作一本正经,继续说:“大妈我听这附近有人曾到土坡上捡过碗,请问那个土坡在哪?我们得去检测土壤,另外我了解过早些年牛昌村曾开矿地脉不知原因停工。” “所以我想估计那土壤里有大量有害矿金属物质,所以来去调查。”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吓人。大妈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知道西南部那边山坡,有一条通往土坡的路,你们一直走到就是土坡了,土坡边上还有条通向洞穴的河,看到就好认了。” 大妈说罢,乐呵不已地不忘将自己的一袋番薯干强硬的塞给他,见她不容拒绝态度他只好收下,走时不忘挥手。 大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念提醒说:“如果你们要去考察矿洞,还需要去后村告知村长才行。” 思索着她又嘀咕一句“不过那老头子,一把年纪顽固的不行,估计不同意。” “嗯。” “好的,我们知道了。” “多谢大妈了。” 叮当浅浅一笑,身旁的小杨不忘道谢,大妈见他们走远不由得嘀咕一句:“那小伙长得挺帅的。” 一只橘黄色田园狗摇晃尾巴向他们外来人渐渐跑来,一小孩在后头追着它,那只大黄狗仿佛知道他们是外来者,停下来冲着他们大叫。 “汪汪。” “汪汪汪汪。” 见此情形的小杨不由得害怕,听它叫得那么响亮,脑海里想起了剥尸狗的恐惧,每次听到脸色都青一阵白一阵。 不由得轻微发抖强装淡定,实际走不动路来,一脸凶神恶煞的王叔这时,已经冷不丁的站在他们前面。 “一边去,这里没有肉给你吃。” 王叔蹙眉嚷嚷着,他挥舞起手去赶它,渐渐跑来的小孩连忙拉住了它的狗绳,小脸蛋红红通的,看着身形矮小。 “旺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跑到这来了?” 因为大黄狗突然跑出去玩,而感到焦虑的小孩,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见它没事反而舒坦模样而放下心。 他礼貌的看向叮当他们等人,带着歉意重口音说:“抱歉,没吓到你们吧?” “那倒没有,小朋友下次一定要好好看好它,吓到小姑娘就不好了。” “实在抱歉,不好意思。” 小孩羞愤当场,睁大眼瞟了眼大黄狗,故作凶巴巴道:“今晚没有肉吃。” “汪呜~” 那只大黄狗仿佛听懂般埋怨叫唤,见小孩并没有理会它,他们等人反而有些吃惊竟然能和狗讲道理。 第4章 村长 “抱歉,吓着你们了…” 小孩抬头好奇的打量他们,仿佛发现了什么开口问:“你们是外地人?” “我们的确是。” 叮当明亮的眸子对上他暖暖一笑,一副和蔼般模样单膝蹲下,回应小孩的话。 被他长相所吸引,不由得心头一愣问:“那么…大哥哥你们也是来探索矿洞的吗?” “和这个差不多,算是对吧。” 他亲热的大掌轻握小孩手,将狗绳轻轻圈在小孩手上,轻巧的打了个结,继续无意识问:“怎么了吗?最近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人过来你们村吗?” “嗯。” 小孩点点头,提到这个他笑了,忍不住回想着那些人,也有一个跟他面前一样好看的哥哥,他沾沾自喜道:“总共二十来人比你们多,另外还有一个跟大哥哥你一样的哥哥。” “是吗?” 他先是装作好奇的将话题引下去,小孩未察觉继续说:“当然可好看了,难道哥哥你们也是他们的同行?” “算是。” 小孩先似惊喜般,漆黑的眼里亮闪闪的流露出一股童真,不由得高兴一会问:“你们要不要我带路?” “好,麻烦你了。” 叮当先是微微一顿,随后转瞬即逝,口吻拜托地说:“非常感谢,要是没有你带路,我或许找不到他们。” 他知道如果不答应,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也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无论怎么样叮当只能先答应再赌一把。 小孩见天色阴沉了起来,转头对他说:“哥哥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就下雨了。” 他们没有在多说什么,身后王叔的一个兄弟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耳边寻问:“王哥,你说一会要是,等会不小心露馅了怎么办?人也比我们多呀。” “少说两句,走一步看一步吧,寄希望于真能瞒过去吧。” 王叔瞅了一眼示意,那人会意路上便不再多说什么,不一会功走穿过外围,来到一处村中,路上经过能看到一百多栋古时期建筑房屋,更添村庄古朴雅致的气息。 抬眼就能看见灰白色的仿古式青瓦,颜色渐浅渐深多了分典雅,古式窗框以宫式心仔花纹图案为直角形拐弯为主的模样,迈步走入仿佛置身于此居。 明显的复古取向,呈现出形体简练,细节繁琐的形象,这样的院落算得上干净,零零落下了几片枯黄落叶。 恰好来到外厅外面就下起了雨滳,但叮当他们等人反而不敢松懈,心头一阵紧绷,个个表现得十分淡然。 恰到好处目光落在屋内的头发花白瘦黄的老长者身上,老者身旁人恰好通报完后,老者摆摆手让他先站一旁,这才恢复了和蔼可亲面容,那小孩将他们领进屋后,二话不说走向老者。 “爷爷我回来了。” 小孩喜笑颜开的伸手,那老者熟练的抱过他,将他拥在怀里,宠溺起小孙子。 “回来了,童童要不要吃糖,爷爷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 老者疼爱般的捏了捏孙子脸颊,小孩摇了摇头,可爱般的嘟嘟嘴说:“我不要,我要糖人,最好是小鱼那样子。” “好好,到时候爷爷还有…你爸你妈做给你吃。” 等老者说罢,将打量的目光转向他们,疑问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怀里的小孩解释说:“爷爷,他们是我在外面找旺财时遇到的,大哥哥他们是苏哥哥的同行,特地来他的。” “原来是这样,你在外边玩没受伤吧?爷爷有多担心你,万一你不见了怎么办,我们上哪去找你?” 老者满脸担忧同时心愁的对孙子说,叮当从他们的对话中,明白了这位老者就是村长了,加上身旁的两个壮小伙,不难猜出他是谁,他礼貌的微笑不出声打扰村长教导小孩子。 “好了爷爷我知道了,我要去和旺财玩啦。” 小孩从他怀里下来,起身牵着大黄狗二话不说的离去,村长不忘提醒道:“注意安全,小心水滑。” “哦。”小孩回头淡淡的给了个笑容,能瞧见他的两个小酒窝。 第5章 同行 村长端正了一下态度,礼貌性说:“令你们见笑了。” “没有的事。” 叮当讪笑着,见状村长毫不在乎,继续说:“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从南下派来的地质勘探员,是特地来这儿的矿洞检测土壤是否有害成份的工作,是苏师兄让我过来特地做报告工作,同时协助他人手事。” “原来这样呀…” 村长先是一阵感慨,便凝重地提醒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不要太过于深入矿洞,那会不详…”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他疑问,村长陷入回忆,便自顾自说着“这是一切悲剧的发生,最开始开采矿洞,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开始,虽然得到金子同时他们被诅咒了,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什么诅咒那么可怕?” 叮当的一旁的小杨好奇询问,村长面色刷一下不由得白起来,没有继续多谈,打断了这次对话。 “总之我已经提醒你们了,不该拿的千万不要拿。” “好的,这一点我们是有分寸的。” 叮当点点头坚毅的说罢,村长才叹了口气感觉不易,他们能否听得进去,总之他也是仁至义尽了,虽然那件怪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导致村里的人都变得心惶惶。 最后村长提醒了他们好几句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让人给他们带路到分院内,毕竟是苏先生的同行想必需要他们协助也在情理之中。 轻快步入这条古廊,能瞧见屋檐下顺着青瓦滴着下来的雨水,小庭院里地面积了点小水潭,水流顺着水沟流向外口。 亭亭玉立的青竹,树立于庭院角显得身姿坦然,原本花圃外围上挂满了绿茵茵的爬山虎,但因为疏忽管理而里外满出,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雨滴淅淅哗哗的落下,叮当等人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谁也没有说话,来到了村长吩咐出的几间空房,算不上陈归但勉强也能住人,那人直接的说明了房间以及洗漱室。 小杨本以为会露馅,但是没想到但是直接错开了另一方,紧张的心情顿时放回来,见状讪笑的说:“您实在是辛苦了,剩下的事…我们来就行了,有事的话我们会来问您的。”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瞧见那人走完后,王叔打量起了屋内,屋内依旧能闻到那股沉重的木香,就像是放了很久的老陈皮一般,他放下背包和手里的东西干脆地通风换气起来。 另外几个人要来了抹布擦拭一遍,屋内明显被人打扫过一遍所以不用再收拾,他们等了干脆的分配一下房间,两个人一间,剩下的一个人只能单独一间房。 分配时有人为难表明自己有些害怕,叮当本打算一个人这样正合他意,干脆利落的与那小伙交换了,小伙感激不尽的看着他。 叮当什么也没说,干脆的跟他们说一声,自己打算先到这个村逛逛,要了一把伞准备出门后,从远处传来一个童趣般孩子声音叫住了他。 “哥哥等等。” “哥哥等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个名为童童的小孩,叮当望着已经走过来的童童,单膝蹲下温和的说:“记住了哥哥叫冯叮当。” “冯叮当…” 童童先是不解思索反问说:“哥哥这个名字叮当有些像铃声。” “是啊,哥哥当初妈妈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已起好了冯铃名字,但不如愿偏偏就是男孩子,所以就给起了叮当。” 他说起这个的时候,目光如同分水波荡漾,他很快的调整心绪,很似平静的望着童童,先是怯怯地笑了起来。 “是这样子,很好听的名字,无论前面的那个像风铃一样的名字,还是这个响叮当的名字,都很好听。” 小孩子没那么容易察觉到大人心绪,童童不一会乐在其中,回答完之后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了,好奇的问:“那我能叫你冯哥哥吗?” 叮当点了点头对着小孩,莞尔一笑说:“好。” 一旁坐在门槛上的王叔等人,都是惊讶于叮当这次提到,竟然没有失落和伤感,小杨诧异不已问。 “王哥,你觉得叮当还好吗?” “叮当要做什么,我想他自有自的选择,是释怀了也好总比回忆强。” 说到这个份上时,王叔从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嘴上叼着烟,这时还不忘点上一根烟,麻醉般烟草吸入口腔随后浑浊的吐出一口,烟草味弥漫在空气里。 第6章 祈愿 童童黝黑的眼睛一闪一闪,隐隐约约带着光,脸上带着期待,牵起他手问:“冯哥哥村里的路我认识,要不我带你去逛逛吧,村里可好玩了。” “好。” 叮当不由分说的反而牵起了他手掌,细小的手掌传来一些温热,刚牵起小手便被小孩拉着走。 走出了村长的院落,经过一户一户人家,不是亭台楼阁就是复古式建筑,现在天色依旧是阴蒙蒙的依然在下雨,道路上地洼堆积着小水潭,有贪玩的小孩穿着雨鞋踩了两脚在玩水。 “冯哥哥真是不巧,这几天赶上了雨季,估计村镇上也会有很少人。” 他说到这不自觉失落了起来,叮当自然是发觉了小孩不高兴,安慰地说:“没关系的,只是没有那么热闹而已,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安静一些。” “是这样吗?” “那么冯哥哥今儿人竟然没有那么多,我们就逛逛镇里的寺庙吧。” 听闻小孩的话,他回想起了自己之前搜索的资料,开口询问:“我记得你们村之前是不信奉的,为什么现在又无故多了一个寺庙?” 见他问起,童童拉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蹲下,小心翼翼的凑在他耳边说:“你可能不知道,那事发生在村里开矿间,听说当时全家一口人,竟然无缘无故诅咒第二天早死亡。” 童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自从那之后只要是挖矿的人都会无缘无故死亡,我们村闹得人心惶惶,我爷爷找了一个神婆,自那修建了寺庙,希望祈祷神明能够赎罪。” “那冯哥哥你信神吗?” 说到这小孩开口反问,叮当听了先是揉了揉童童脑袋,对这话熟若无睹的说:“我不信鬼神,倘若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还要去信奉神,哪怕是罪大恶极的人也会无视鬼神。” “而我们外地人与你们不同之所以信奉神,只不过是因为尊重节日,而老一辈的人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理慰藉。” “那你不怕吗?冯哥哥。”童童开口疑问。 叮当对此摇摇头,抿嘴笑着说:“我对鬼神又能知道多少,只不过有人在装神弄鬼,要么中毒,或者因什么病,又或者因什么细菌感染而去世。” “冯哥哥我好难理解你的意思。” 童童摸了摸下巴,鼓着腮帮子,一脸烦恼的说完,叮当无奈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寺庙走去。 庙廓绿树环抱,寺庙前朦胧的雨雾遮瑕下,不难看出里内香火鼎盛的香炉供奉着一尊生动的神像,虽然这里雨天很少人气氛当中也是庄严肃穆般。 走进寺门,跨过门槛能一眼瞧见,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它的屋角、屋檐上刷上的灰漆使寺庙焕然一新。 寺庙后的山峦像正在环抱着般,他看得出所选之地,均为是汇集天地灵气之所,风水上佳,郁郁葱葱的菩提树梢上,挂满了人们祈福的红条。 叮当被童童牵着来到了一处专门祈愿地方,他瞧见了一个穿着黑色皮款衣身材纤瘦的人,没有出声打扰,目光静静的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双手合十举过胸,这年轻人微微垂下头,好像在祈祷什么。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童童,见小孩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也没有要走的打算,叮当将目光又重新投向青年。 青年祈祷完便将手中的祈愿袋挂上,他仿佛察觉到了炯炯有神的视线,便缓缓回头对上人。 一张冷俊的脸透露着柔情,琥珀般深邃的眸子对上他时微微一愣,额前留有细长头发梳理卷到额角边,棱角分明的下额线清晰瞅见,仔细看能发觉还扎着发尾,不过后脑下留有些长长的柔发,青年将他映入眼底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第7章 认识 二人目光相互碰撞,叮当在他回头就有点小小的惊讶于对方颜值,是一个长相温儒清冷的青年,只不过肤色比较白有种说不出的单薄感。 额前细长刘海微微遮盖了他的眉宇间,像似某个活脱脱初恋校园文里的主角模样,那双满含温意眸子多了分探究。 当对方收起目光,打算抬脚离去间,叮当腿下的童童抬眼笑咪咪的开口:“苏哥哥你要去哪?冯哥哥正找你。” 苏言墨先是愕然一瞬,童童回头瞅了一眼冯叮当,转眼就对上叮当,薄唇轻抿,平静眼底闪过诧异,又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 “冯同学好。” 表面故作镇定回答,叮当见状明白了什么,兴致勃勃的伸出手说:“苏师兄好久不见。” “嗯,你终于来了。” 苏言墨回握,确定双方都是同行后,即使不认识也要装作认识,童童见两人相见场景真的是和乐融融氛围,知道大人们多年不见估计要夸夸其谈。 他可不想听二人的唠叨,转念一想对两人恍然大悟说:“既然哥哥们都相见了,我突然间想起来我还有菜没有买,得先去买菜……,那哥哥到时候见。” 见小孩子匆匆离开,苏言墨和叮当此刻终于松了口气,两个人相视尴尬了起来,回握的手缓缓松开,叮当刚才感受到他手温微凉。 “你是谁?” 首先开口的人是叮当,见他疑问苏言墨扬言。 “苏言墨。” “冯叮当,你是同行吗?” “嗯。”见叮当问,他也只是点头,淡淡回应一声。 …… 二人又再度陷入沉默氛围,苏言墨已经穿上雨衣打算走人,见他走人不以为然的跟上,身后叮当跟在他后面,这时候苏言墨停下脚步,叮当差点撞上,只是见他回头瞟了一眼他。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一个淡然的眼神,垂下眸眼中透露着思索万千,心里早有计谋。 叮当眼底划过一丝恍然,仿佛明白苏言墨在想什么,随后多了几分怒意。 “你以为我要跟着你找货(墓)?” 苏言墨目光只是冷淡的收回,脚步依旧不快,继续往前走,轻声说:“你想多了。” 偏偏让叮当听到,仿佛这句话是在嘲讽他,但他话却丝毫没有任何情感,仿佛又是他的错觉。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叮当,干脆去往大妈说的那个土坡地方,走在坑坑洼洼的山道上,周围树林郁郁葱葱一片,同时泥土里带有湿润。 一步一个脚印踩在泥土上,他干脆挑干草边走快些,同时叮当他懊悔唯独没有穿雨衣过来,而不至于到土坡被那几个人发觉。 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陪同教授正用仪器检测地底,还有两个人负责收集一部分碎瓷,叮当看见这一幕,也没有太多惊讶毕竟他们就是那一伙人。 “看来被他们抢先了。” 他惋惜的说罢,撑伞渐渐的走向他们,走近后一保镖阻拦说:“请不要妨碍专家公务。” 冯叮当此刻都想要给他翻个白眼,听懂了他话语间的意思,不要妨碍盗墓贼盗墓,但他还要矜持礼貌的说:“但我是你们的同行,只是来看看的。” “这……” 保镖一时变得有些为难,他转头呼喊一声:“苏先生你看?” “我认识你们苏言墨先生。” 叮当这时明显看到苏言墨转头,先是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后对着保镖摆手放行。 苏言墨他什么也没有说,然后转头继续询问起历史学教授一些关于瓷片年化追溯的事,叮当显然没有去听他们交谈。 薅了一片村里可见的粽叶,自顾自走到那块土坡上,将叶子卷起,蹲下从泥外扒拉起一块青灰色的瓷块,上面的年代遥远的奇艺富有色彩的花纹,不断翻看让他眼锐明了了,这是具今也有一千年的历史。 还没等他高兴开始惋惜了起来,这些或多或少是瑕疵品,如果是完整的话那就价值昂贵了,可惜的是要么沉入这河下,要么就碎在土坡边上。 叮当他正好也琢磨透了那条青潭河,估计是地下墓穴流通的暗河,恰好水流积极多顺势将失败工艺给冲了出来,所以冲到了这土坡边。 第8章 合作 他抬眸望向四周山形,脑袋里已经自动琢磨计算起河流流向,有许多可能性不可排除,光是河底下洞穴不止有六七个。 这时走到苏言墨身旁的一个保镖表示:“苏先生我们已经派水下仪器进行水底探测了,下面许多淤泥,加上洞口坍塌下面水流不流通,要么就是太小了无法继续下潜。” “按另一计划进行。” 见苏言墨话间简略表明,保镖不再多问开始让人整顾一些仪器及样本,他垂眸不假思索一小会儿,缓缓将目光移向叮当。 正巧叮当对上了他目光,两人目光在此交汇,苏言墨未开口说什么,只见叮当往他方向走来停在他面前,叮当对苏言墨直言说:“苏先生你觉得墓会在哪里?” “冯先生无可奉告。” 那道目光炽热般盯着苏言墨,对方蹙眉对叮当一副漠然样子,叮当轻笑般望着他,然后说出的话令对方一惊。 “至于墓位对应着左右山向护卫如一只猛虎,后山高大蓬勃,前方山向要偏远,中间必然宽大,容得下千军万马的感觉,有水系环绕便最佳。” 他语出的话令在场人都惊讶,连教授看他眼神也不自觉敬佩几分,疑惑一下问:“这位冯先生,我们是用了专业仪器而去探测出来的结果,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 “这该不会随便乱说,然后被他说中了吧?”有些老古板教授不信。 “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寻龙点穴吧?” 保镖第一个想起,盗墓贼的眼观六目耳听八方,一身倒斗本领和技术,令人为之赞叹。 “算不上寻龙点穴,只是恰好从道上略懂了一二风水探墓罢了。” 叮当先莞尔一笑由如春风化雨,谦虚的点点头,这时候的教授询问苏言墨:“苏先生我们要不要跟他们合作呢?” “……” 让人为难了起来,苏言墨犹豫了不想错过机会,必然要开出一个不错筹码,叮当见他沉思片刻才看向他。 “来合作如何?” “这个嘛……” 在场的人都先是惊讶于苏言墨的直白,他生硬的语气好似没有温度吧,保镖们明白自己的领头人这样沉默寡言。 在这种沉默似胶的凝结气氛下,还好苏言墨继续开口说道了。 “我队伍所有人都听你的,…另外的东西五五分,不多也没少。” 他不善言辞说完了,苏言墨不禁攥紧手心,虽然说他脸上非常平静,内心实则焦虑了起来,垂眸没看叮当试图来缓解压抑。 “可以。” 没等苏言墨松一口气,又听到他又接着一句话。 “不过我要六四分。” 将诧异地目光移向他,此刻叮当勾唇,细微的捕捉到他眼中的一丝不敢相信,见苏言墨下意识就调整了反问。 “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明知道有危险,又为什么还要害怕。” 苏言墨语气依然淡淡,叮当不以为然回应,对方听闻偏过头不去看他。 “好。” 只回答一个简略的字,语气里依旧淡淡,叮当瞧见他已转过身背对着他离去,那个单薄青年背影,实在多了一种寂静孤独。 叮当他并不想懂这人,知道对方同他一样是盗墓的,自己从一开始就已提防他了,对方也会谨慎,但这次态度有些不言而喻。 他心里多了些许疑惑,与其他盗墓者不同,他们都会讨价还价要不就威逼利诱,但也说不定他是先伪装后再插刀,叮当更偏向第三种。 雨势渐渐加大,嘻嘻哗哗的落下,此刻苏言墨沉默不语,抬头望着繁茂树梢遮挡住的暗沉天空,锃亮的黑靴毫不客气的踩在落叶上。 第9章 药剂 雨水顺着他的雨衣帽檐流下,一丝清凉水珠滴答在他白皙的脸上,苏言墨从未如此仔细聆听雨滴落下的声音。 听说这样声音有解压的作用,使人内心安静如水,可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叮当刚才的话,要么就是齐六爷的话,包括所做的许多事情。 “为什么要怕?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要害怕。” “你以后就是领头的了,这也代表你每次行动都要对生命负责,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日后你要还清亏欠的债。” 苏言墨他虽然不以为然,依旧是毫不留情抛到脑后,平静黯然的眼眸望着枝繁叶茂枝芽和嫩梢的叶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 叮当到村里逛了一圈,返回村宿的院内,恰好撞见了正好要找他的小杨,小杨关心的询问。 “你出去了,都快到中午了,我本打算到房里找你呢。”然后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 “饿了吗?正好我已经把饭端到你的房里了,虽然只是白粽子,怕你吃不惯,我要来了一点白砂糖。” “有劳你费心了,小杨。” 叮当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语气说:“你知道我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叮当你受伤了吗?” 见小杨如此紧张的看着他,语气焦急的同时还不忘察看他哪伤着了,这时听见动静的王叔探究的走出来。 听见受伤了急忙上前察看,见他们如此担心自己,叮当连忙开口解释。 “你们误会,我并没有事。只是遇上提到过的那伙同僚,我便相识领头人了,他们和我们合作…” “什么,还能遇上这种事?!”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们没有什么过份条件吧?” 见王叔和小杨疑问,他缓缓又带着一丝惋惜说:“没有…我没有事,他们一伙还要听我的,事后六四分。” “叮当你还真是厉害。” “你小子没被他们欺负我就放心了,叮当你还真是大了。” “王叔我不还是和之前一样,早就长大了。” 叮当提出疑惑,王叔依旧不以为然,像个长辈般笑着说:“孩子大了依旧是孩子。” “也是,毕竟叮当哥在家族…,算得上晚辈。” 小杨提到冯家时,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他,生怕他不开心,谁知叮当反笑,伸手弹一下小杨额头。 “真是的,还提这些事做什么?” 话已至此,剩下的就是叮当与他们融洽闲谈一会,在闲暇时他回屋,便瞧见桌上放了个盘,装了五六个包好的长条形的粽子。 他将白粽拿在手上简单地扯开草结,扒开它的叶衣,咬了一口白糯的粽子,他隐约能嗅到已经煮软的粽米带有竹叶的清香味。 这个白粽真的味同嚼蜡,叮当还真吃不惯大人喜爱的东西,没有味道单纯的糯米,米饭相比之下嚼嚼就有点甜度。 叮当目光瞟向了桌面上另一小碗内装的白砂糖,让白粽沾了沾砂糖,糯米表面像似撒上糖霜模样,他在次吃下却比刚才的味道好多了。 他转念想到了什么,垂眸掩饰起了不明情绪,身体隐约残留的药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让叮当全身难受简直就是苦不堪言,攥紧拳头的手不禁捶在木桌上。 他此刻庆幸没有任何人听到,脸色露出异样的痛苦,另一只手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暗自咬牙强撑下去,叮当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无助。 第10章 异样 叮当他曾在来之前的路上喝下特制的药剂,虽然之前反应要比现在还要大多了,一次次的喝下家族必备特制药剂,体内会产生出抗性但有时也会有残留性。 他烦躁的闭上双眼,佝偻着身子坐在那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敢睁眼,他神色中透露着疲惫,强撑起身走到床边,然后直接躺下整个人陷入憔悴状况。 呼呼呼喘息着等到平稳后,叮当虽然头脑晕乎乎,这时敏锐得听到门外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当凑近门口后果不其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叮当,叮当你还在吗?我来收盘的。” 随后他听声音判断是小杨的,一手扯过身旁的单被盖在身上背对着,调整好声调说:“我在…” “哦,我进来了。” 小杨没有发觉,推开门瞧见叮当已经躺下了,他没有多想转头收拾起盘子,但察觉到白粽还剩下许多,要不是看到桌上的粽叶他都怀疑他没有吃。 小杨提出疑问,看向屋里背对着他的叮当,关心询问:“叮当哥你是没有胃口吗?还是不喜欢吃?” “嗯,我现在想睡觉,能麻烦你出去吗?” “好,那这个白粽?” “拿走吧,我现在不想吃。” 见叮当明确拒绝了,小杨先是诧异,而后讪讪笑着重新再询问:“你不要我就真拿走了。” “我要睡觉。” “好嘞。” 得到肯定后小杨便拿走白粽,还不忘贴心关上屋门,听见人终于离去之后,叮当才松懈了起来,他现在需要眯一会这么想着便沉沉睡去。 小杨将一盘白粽到屋内,王叔见他不知从哪里拿来多余的白粽,正疑惑问:“小杨你这白粽哪来的?两个人不是只有一盘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 小杨见王叔问起,兴致勃勃的说起:“这是叮当给我的,他说他不要就给我了。” “什么?那他吃了没?” 王叔敏锐的抓住他的话,继续询问小杨,小杨便随口回答。 “有吃,只不过很少,但他很早就睡下了。” “早睡……” 小杨见他呢喃着,王叔脸上神色本疑虑了起来,但想到什么转瞬即逝打消自己的想法,心里暗暗想叮当不可能会骗他的,毕竟他已经停止喝毒药了。 他思来想去却不敢亲自确认,只能慢慢在屋内煎熬等待,反反复复压住自己猜想不去多想。 “王哥你在想什么事情?” “没事你想多了,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安危吧。” “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 “唉,吃你的白粽吧。” “说实话王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杨一语猜中了他的事,但他故作若无其事的从包里掏出手机,然后察看起信息没有回答:“小杨这里信号还真是不强,你说是吗。” 小杨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人转移话题,立马觉得是知心友,附和地点点头。 “那可不是,我可是走到门外都没信号,我把屋里的地方都试了一遍,另外wifi也不强也就只有仅仅一格了。” “这乡野山区的如果要是能让我居住于此,又未可不是一件事。” 小杨见他叹气便说:“王哥你也别叹气,要不等你老了以后,我在这买一栋给你养老。” “你……就算了,到时候你还不一定能活到那时。” 瞅了一眼要身板没身板,要功夫没没功夫,不过这小子二溜烟没一会跑得挺快的,王叔不禁摇头一副不以为然态度,小杨对此愤愤不平。 “我还是很厉害的呢,别小看我。” “你顶多会些三脚猫功夫。” 他好似概括一下他的功夫,见小杨还要在说什么,王叔将白粽拿起询问:“还吃吗?” “吃,当然还吃。”这话听起来有点愤慨。 第11章 矿洞 下午三点时间段,叮当他才缓缓睁眼,脸色也没有那么憔悴,反而把精气神补回来了,他先是挥挥有力的手臂再活动下手腕,如同活动锻炼。 原本是一片安静而放松的午后,他望向柜镜中的自己,简单的调整自己仪容,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屋外轻轻的的敲门声。 “叩叩叩。” 叮当没有多想,估计是小杨过来了,下意识做出回应:“我在。” 伴随一声陈旧的“吱呀”声,他打开了屋门抬眼瞧见是他,叮当他有几分意外,身体也在此刻僵硬。 “你找我有事吗?要不到屋里来坐?” 见苏言墨轻轻点头,他果断的敞开门让他进来,二人坐下后气氛一下沉默了,叮当在等他说话。 “那个…” “怎么了?” “……” 见他正一脸疑虑的盯着他,苏言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内心一片混乱,脑袋像是打成了一团结,怎么捋也捋不开。 “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这里没有任何外人,只有我们两个。” 见他义正言辞的模样,苏言墨垂眼不看眼前人,这才缓缓开口:“关于墓穴位置已开始挖了,大概只要两天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你特意过来就是想告知我一声?” 见他问起苏言墨开始不自然十指交叉起来,自然垂落在腿上,抬眼对上叮当那双粟色稍棕的琥珀眼睛,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故作镇定自若回答。 “对。” 只淡淡留下一句苏言墨便要起身,这时叮当询问:“那么需要我的人手帮忙吗?” “随便。” “你能带我过去瞧瞧吗?” 听闻他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叮当起身这回他选择穿上雨衣,虽然外面已经没有那么大雨了,但总是有一些细雨绵绵。 望着他已站在门外的单薄身影,叮当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句话,他与所有人都有着隔离,仿佛没有任何人能走进他的世界,然而叮当觉得,或许剥开他的外皮,里面或许比颜色还要绚丽。 收回脑海里胡思乱想,出门叮当才瞧见,原来苏言墨还有雇佣保镖跟着,要出去时王叔等人撞见这场面,以为叮当被威胁了,令马冷了脸大喊。 “谁也都别想走!把他给我放了。” “叮当?!” 小杨见状惊呼,身边两个王叔属下做出了戒备状态,同时发出疑问。 “怎么回事?” “……” 苏言墨疑惑不解,两个保镖见他们要开架的架势,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保护先生生人勿近态度,肌肉紧绷了起来站在他面前,仿佛只要下一句话就打。 就在两方双握僵持之下,叮当挥挥手站到中间,先开口解释:“住手,他们没有威胁我,只是要求苏先生带我去挖掘墓道,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叮当你确定…” “王叔我确定。” “那好吧。” 王叔警惕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他并不确信这个青年,但还是无奈碍于叮当面子,摆手示意他们松懈。 不等他端详苏言墨,叮当询问“你们要一起来吗?” “当然要。” 小杨这时先他一步开口,瞥了一眼清冷青年,将叮当拉到自己身旁才放心,见状他们一样表示,紧接着跟随他指引,他们来到一处曾经开采过的矿洞。 只见矿洞口里面已经被封,阴暗的地洞如同漆黑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来迎接他们,地洞上方点亮了一盏盏提灯,光亮驱散隐藏在黑暗里的恐惧。 踏入矿洞他们穿梭过钟乳石口后,仔细观察还有之前村民开凿过的痕迹,他们找了一处地不断向里边挖去,还能听见挖土的铲子声。 见挖掘工作未有结果,叮当也不敢打扰专心致志的人,转头看向一样旁观的苏言墨,清秀的脸一半透露在阴影中使人看不清他神情。 不难看出他注意力在挖掘地方,只是感觉他站在那儿想事,令叮当忍不住调侃几句:“在想什么小苏哥?” 听到后面小苏哥个字时,苏言墨冷冷的望着他,脸上更没有任何情绪,更没有任何表现。 叮当内心暗自开始感叹“他真是不简单,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小苏哥还是该叫你言墨老弟?还是叫苏小弟?” “……” 对方没有回复,但明确的是在看他,一副冷漠张脸,仿佛表明了你看我像喜欢吗,气氛变得再次沉默起来。 第12章 下墓 小杨先是惊讶于他的畏恐不惧的态度,这副大胆交友跟谁都要好的模样,他真得是不怕苏言墨生气吗,用眼神示意叮当闭嘴。 真得很怕他们都葬在这里了,毕竟他们对方人多势众,对比自己方寥寥无几,小杨现在额头都快冒冷汗了。 他连忙示意一嘘声手势,想着让叮当闭嘴,他瞧见小杨的意思,小杨原以为他打算闭嘴不说。 谁知叮当却继续说:“苏先生别介意,我这个人言多。” “嗯。” 苏言墨也没有太在意,就是听到也不理会,曾经他总有室友调侃他一句,他没有理会反而室友见自己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室友后面尴尬。 见他目光落到别处后,小杨见状忍不住调小音量说。 “天呐,这么冷淡,是高冷男神吗?” “说什么呢,闭嘴。” 王叔这时揉捏起他头让他闭嘴,小杨无奈的嘀咕一句:“我知道了。” 在这种沉默矿洞里,除了挖掘声和仪器声,就只剩别人说话发出的声,耳朵灵的自然能听到。 这两天过去挖通墓道后,他们一行人带上工具准备下墓了,他们纷纷步入底下的墓穴,挖通口能容纳一人进入,在周边打了固点,而后绳索绑定好让一人下去探探。 下降到锚点位置时,立即用挽索连接锚点,然后继续下降,直到挽索完全受力,在紧挨锚点下方的绳索上,挂上手式上升器作保护。 将下降器换绳并自锁,检查无误后,利用手式上升器取挽索,把重量交给下降器后,再取手式上升器,分别归位。 那名人拿出了监测器监测墓穴后道:“周围很安静,监测过了,墓穴范围内都安全。” 然后陆续让其他人下来,现在他们一行人都由叮当带领,等其他人安全下来后,保镖们都不敢松懈。 墓穴很大他们走入一处漆黑的墓道,教授带着氧气测量仪察看周围氧气足够,也就安心踏入幽暗的墓道中,能感受到一阵寒风吹过背。 压抑的墓道中一行人打着手电筒,叮当看向了墓道边上的精美雕刻,打着手电筒光一下照亮了壁上还留有的古文字及古壁画。 一阵感叹工匠同时,而几名历史学和语言学教授开始拍照考量,叮当已经翻译了起来。 “归者莫听莫看,来者勿扰清明…” “你看得懂?” “只是懂一点罢了,学一点历史,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见他表示无辜模样,一旁的学者教授惊讶他的博学,心里会想着难怪苏先生会让他来当领队,看来是他小看了这个人。 叮当见他没有说什么,他干脆自顾仔细探究起了壁画,一些山水笔墨描绘了帝王踏上荒原,呈现在他们眼前是一群百姓祈祷着神明求雨场景。 “这幅画让…人突然间想起了一个竹册上记载的失落王国传说。” 一行人听闻叮当的话,小杨开口好奇询问:“那是一个怎样的传说?” “远在早期一千多年前这片东洲,那时候这片大土地,还是繁荣昌盛沿海的地域,也是玄国一代玄吾王的征战场,玄吾王久经沙场往西落打下一个部落,来为此减缓玄国期间百姓旱灾。” “可是他成为了失败的一方,当这片土地将收入西落领土时,一场土崩瓦解的沿海地脉运转,导致的大片玄国就此埋没于地底。” “但并没有就此结束,传闻中他有一名会预言的祭司,从他那里得到这个消息,让他假意成俘虏,而抛掉自己的国家,预言他在西边在此创建一个朝代。果不其然他就在祭司的辅助下在西落领土推翻了一个帝王巩固,渐渐的他早已年迈,却膝下没有任何子嗣,为了能够不死亡,他追求起仙药。” 第13章 危险 “寻遍所有的民间药坊,在祭司口中得知,他曾经的国土旱地下曾有能让人不死的仙药,而那种药是需要一些地龙,用上百种灵丹草药放入罐中培养而成,倒不如说是一种蛊。” “玄吾王听闻死去的人只要服下,就可重新复活从而脱胎换骨,玄吾王开始修建墓宫,世逝后下葬于墓宫只为等待哪一天就可复活,曾经修建的工匠也一同被他没入地底,就此还曾不惜花费用力财力建造许多分墓来混淆视听。” 听完他说的话,考古学教授不由蹙眉,同时看了一眼苏言墨,毕竟他们探险的就是玄王墓宫,对于这段历史他们只了解三分之一。 对此考古学教授试探的询问:“冯先生你觉得这个墓,你更偏向于玄吾王真墓还是分墓?” “我吗?” 见他问起,叮当勾了勾唇对着他开口道:“谁也不好说,年份至今都一样。” 说罢继续往前走,穿过一个半圆石门檐,队伍里的人更是不由得呼吸一紧,警惕的扫向四周。 偌大的幽暗墓室中,他们一行小心翼翼的走在隐没光影的台阶,下边底层左右两边石柱摆放了一尊高大宏伟铜像狮。 一尊铜狮它雄伟的身姿,颔首般的神色,仿佛是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众人。 另一尊铜狮,却张牙舞爪般的对着众人,拥有凶悍身姿却是一副狩猎姿态令人心惊。 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看向它们时都有不同带来的错觉。 队伍里的老教授不由得激动,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雄伟般精雕细琢的铜像,铜像没有被风化生锈,依然能保存完好,惊叹于古人精艺。 “教授看来这趟我们没白来!” “我们要发大财了。” 队伍里的队友戴着手套上手忍不住去摸索,触碰到这尊铜狮见没有触发机关,有人便大着胆子上前,打算让铜狮和石柱分开带走。 却没曾想那人不需多大力气,轻而易举移动了铜狮,嘴里轻蔑的说:“看来挺简单的。” “快来帮忙。” 示意让队友过来一起分开,那人目光看了看铜狮,直接上手去动,接触到充满光泽狮身不禁想要以后就有钱了。 就在这时的王叔见此情节,给了他们一个鄙夷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提醒几人。 “不怕死尽管动,机关多得多。” “我看你们就是见不惯我们发大财。” “对,以我看你们几个就是嫉妒,还有你们凭什么带队,你们又有什么实力。” “我看他是拿着领头人头衔当令箭了,可不是事实吗。” 几个人同时附和着说,王叔一听刚想要跟他们吵。 “咔哒…” 这时叮当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轻微齿轮声响,立刻提醒正松懈的一行队伍。 “快躲开!” 话音刚落王叔意识到什么,二话不说的拉开身旁的教授,一起往角落躲。 其他人更是连忙反应过来,保镖们包括队伍里的一些齐家下属被分成三伙人纷纷离开自己位置。 几个躲避不及的人,刚跑几步被长箭射中,脸上显露不可置信同时和恐惧,胸口顿时泛起一片鲜红色,当场直接倒在原地。 而叮当一行人躲在箭雨射不到的偏僻角落里,队伍里的人有些吓得缓不过来,同伴倒下的事还历历在目。 第14章 队伍矛盾 从上方处传来的嗖嗖箭雨声,插入地面上一看这威力,有人开始后怕不敢乱动。 众人刚刚的喜悦刹那间被恐惧所替代,恐惧笼罩着他们心头,冰冷的箭雨下了一分钟后他们才缓过神来。 原本懦弱无能的小杨见到这一幕,并没有被常见机关吓到,冷不丁声音传来还讽刺道:“刚才还有谁说要发财的。”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叔的手下人提醒,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队伍里的教授没怎么在意,这时不由得感谢叮当他们等人。 “首先我要先谢谢这位领头人,以及他的同伴救了我一命。” “这很正常用不着感谢,换做其他人也会的。”王叔闻言回答。 “话说回来,把机关放得那么明显,竟然还会有人上当。” 小杨只觉得这队友太傻了,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 “这铜狮本就是一个启动机关,刚才你们推动时内部发出声响起,从而推得那么容易。” “我估计这底下是机关启动,内部是一层泥,外层只是添了一面铜而已。” “理论上讲,这顶多算是残次品,卖不了多少钱,不过把机关放那么明显,这大概就是一时聪明反被聪明误。” “来这倒斗的可不单单要防明刀暗箭。” 说到这会儿叮当已经前一步,教授见状前去察看起了两尊铜狮,队伍里的人见状纷纷紧张了起来,保镖更是上前一步想要阻止的将人拉住。 “教授您还是小心一点好。” “毕竟我们已经见识过了机关。” 保镖出于善意提醒他,他不以为然将手电筒灯照在铜狮,在他们的注视着下,只是用手触碰了铜狮上。 他们眼睛不眨的盯着教授,只要有不对劲就上前挡住,队伍里的气氛又在这时候紧张。 “教授?!” 队伍里的人惊呼一句,见他没有发生什么事,却依旧不敢放松。 这时候叮当解释道:“别紧张,只有在机关推动时才会有事,单单触碰外层是没什么事的。” “这真的可信吗?” “感觉离谱极了。”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在墓里。” “……” 保镖看向了一边没什么存在感的苏言墨,却在于齐六爷吩咐下不敢无视他存在,见他没有表明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又倒不如说是观察。 叮当他丝毫不理会队伍人的质疑,教授确认得敲了几声铜狮,脸上带着不可置信才道。 “果然跟冯先生说的一样。” “你年纪轻轻,竟如此厉害。” 见教授扬言称赞他,叮当立马表明“我并不厉害,只是机关接触多罢了。” 队伍里的人看向了另一边的紧闭的大门。 “那里有扇门,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这里没有什么,还是到下一层看看吧。” “这里令人发毛,我们还是敢紧走吧。” 见队伍里的人说罢,保镖看向叮当见他并没有此意,又将目光转向苏言墨,可他却什么也没表示,保镖只好认真对队伍里的人道:“这墓里凶险,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万一碰到机关就不好办。” 队伍里的人见状,暗自恨铁不成钢说。 “门就在那边,只要打开往里走就是了,你们怎么就是不去呢。” “可里面可能碰到机关。” “我们前面不还是一直走进来了吗。” “有句话说越往里走越凶险,要走你去走。” “说实你无非就是想要我们探路。” 队友此时顾不上那人面子,直接拆穿反驳的说,毕竟他很惜命也不敢分开走。 “你…你,可真行。” 那人被折穿咬牙切齿的指着他,说不上来什么。 第15章 毒气 他碍于自己的面子,不好发作什么,他自己如果在队里打斗,就会被齐六爷的下属直接踢出群里,到时候连家业都没得保。 刚想缓缓咽下了自己火气,就见队里雇佣倒斗的一名队友,站出来信誓旦旦的说着。 “小子你挺有勇气的,不就是一个门吗。” “本大爷我经常倒斗,什么门内机关我都算是解多的了,你们就放心由我来开就好。” 那人说罢拍了拍胸膛,大大咧咧的表示,王叔见状紧皱着眉头提醒:“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自信为好,哪怕是经常倒斗经验丰富的人,也不敢学有所成,也许你下一秒就会中招。” “你在这说什么丧气话呢,我可没那么快死。” “就这个门锁的机关我解的到,我也是过来人倒斗一脉的,不许小看我。” “毕竟在这行里,谁有本事谁就有钱。” 那人自信的说完,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上台阶前面的那一扇石门前,虽不说教授会不会去探究门上雕刻纹理,现在最主要就是继续前行。 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一把军用短刀,另一只手掌按在凹凸有致的门上,将锐利的刀尖插入门缝间。 刀把几下划动着,没几下他见门开始撬开了缝隙,转头冲他们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笑容说。 “你看这不是很简单吗?” 队伍里的人见状开始回想起来,没到半刻突然想到,对此也有人惊奇。 “看这手法像之前上一脉的样子。” “还真别提,我还真感觉就是。” “不是说好,国民年间就已经很少继承了吗?” “看到这一幕,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他见其他人对自己的称赞,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更是挂彩一般,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也只是学着开锁而已。” “呵…照你这么说,你家锁是开不了是吗?” 小杨见他这副得意洋洋的,这样子忍不住浇一盆冷水,那人见他气恼,还没收敛偏要说:“哟,小子你们还真在嫉妒我,比你有能力更比你强。” “你少瞧不起人了,我虽然只会一些本事,我家兄弟叮当还比你强!” “那我怎么就没见他出手?” 小杨还想要再说了点什么反驳他话,他平时最恨别人说他不行,也同时不准别人说他好兄弟。 叮当他在这个时候眼锐瞧见,那些凹凸有致的门前,有着花纹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隐蔽孔洞从内到外,开始缓缓释放了微弱浓烟。 开始时并不多却在下一秒,快速泛起弥漫的浓烟,叮当开始提醒众人,瞧见从门缝外也开始排出气体。 “有毒气!大家快远离不要往通风口去,快带上防毒面具。” 他这一声话,顾时唤回场上所有人的思索,对此快速找出防毒面具戴上。 “快离远点,别靠近了。” “大家要小心了。” 在门前的大汉刚反应过来,慢了一步转头,当手掌从门上拿开时已经腐蚀了皮肉,双手更是皮开肉烂,大叫一声:“啊?!” “这,这这有腐蚀性!”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走开。”有教授急忙提醒他,让他过来。 “小心这气体有腐蚀性,可尽量不要碰到,别忘了将头脖套上防护或衣服之类的,尽量减少伤亡。” 这时听到叮当谨慎话语,让人感到莫名有一股安全感的话传入队伍里的人。 带队的保镖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心里想着或许遇事不乱这就是,苏先生选择他带领的原因。 队伍的众人听后纷纷开始将自身包裹起来,为保皮肤没有暴露在外。 那名受伤的大汉在下一秒钟匆匆过来,接过防毒面具戴上,而这双手上腐蚀性的伤如同玻璃刺在上面,会医疗的学者处理时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见此那双手血淋淋的一幕,不禁泛起一些恐惧,同时出于生理性不敢直视,好像痛在自己一样。 第16章 找机关 那大汉双手虽然已经及时治疗,止住了血但手是真疼痛难忍,听那名叫子末的学者说,后继依旧要重新接受治疗的,不然手会保不住。 听到的人懂得都懂,队友开始纠结后面的路会很凶险,这人虽然没死但一个伤员能帮上什么忙,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闭口不谈。 “竟然会伤成这样,简直惨不忍睹。” “幸好他没有事,跑得快捡回一条命,只可惜了一双手…” “如果在那时开门,后果会更加可想而知。” 见他双手上的伤口,有人不禁为大汉感叹和悲悯一下,同时队伍里的人们心底升起一丝后怕,原来他们与死亡擦肩而过这回,谁也不敢开口再说些什么。 子末缠动的将绷带收回,思索眼底闪过丝探究,暗自瞟了一眼正双手环胸的苏言墨,见他没什么反应但也只能叹气。 虽然子末自己另一个身份,是被齐六爷派来暗中监视他的人。 想要和苏言墨他打好关系,但以苏言墨谨慎和沉默寡言性子,子末他也很难发现这人端倪。 苏言墨像似察觉到什么,立马将目光转向他,仿佛像是在看伤员又是在看他,子末只能坦然露出一抹讪笑,讨好的看向他。 苏言墨抬眼蹙眉,只是淡淡一眼就收回视线,能表现出来他那股满不在乎和生人勿扰的模样,任谁也不敢轻易去触碰。 “看吧,有人提醒了,可就是不信。” 小杨见那人双手上伤,没来由得变了,语气有那么一些幸灾乐祸,王叔的两名兄弟连忙提醒。 “少说两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现在更不是看戏的时候。” “好吧,你俩说的有理。” …… 在这浓烟渐渐驱散,当浓烟以肉眼可见速度逐渐淡去空气时,凝重的气氛当中,叮当首先唤回了众人思绪,开口统计人数。 “现在我们来统计一下人数吧。” 叮当扫视了一下,冷静分析的开口。 “原来二十七人,之前死了三人,现在今有伤员,现今总共人数二十四人。” 队伍里的人听叮当说到就这里,见他浅浅道:“另外先确认自己人对不对得上吧?万一突然多了一个就有问题了。” “你是说会有…” 教授听了不由自主脑补起来,心里却一惊连忙察看起他们的一行人,众人开始仔细又一遍确认后,心里才松了口气。 “我们这人数对得上。” 教授他还在为叮当刚才的话而害怕,硬着头皮问:“顺带问一下,为什么你刚才会这么说呢?” 谁知他只是浅浅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疑惑的说:“我只是以防万一,有什么人跟过来而已,另外我想确认一下你们的精神状态是否良好。” “真的只是这样?” “让您担心多余了,要不然呢?” 教授见他耸肩便不再多问,估计他也许只是没有说出来让他们安心一些,又或者真的只是关心而已,无奈叹了口气。 “现在我们到底该怎么打开那扇大门呢?” 众人将话题带出,有的人还在疑惑讨论该怎么办才好,强行进入的话可能会腐蚀更严重。 而有的学者或者教授已经开始研究起了门的结构,试图找到一丝希望。 而部份齐家的人以建造墓的形式,搜索起出入的机关。 见他们始终没有结果,小杨对此也不知该怎么办,再说这也不是他该烦恼的,他现在懈怠的在一旁观看起来。 第17章 先天八卦 在一些陌生的人当中,见叮当打着灯光摸索般触及铜狮,小杨见状心头一紧,赶忙上看询问:“叮当你不要命了吗?!” “虽然说我已经知道你说的了,触碰这尊铜狮时不会触发机关,但我还是担心你,一不小心就——” 小杨他说到这也说不下去什么,满眼都是焦虑不安,担心他有什么闪失,抿了抿嘴表明了话。 见他如此担心自己,叮当心头一暖,不自觉得略显玩笑的说:“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吗?你也别瞎担心了,我终于已经成长了。” “但那也不行。” 见小杨替自己担忧的态度,叮当自顾自打着灯,照在这尊张牙舞爪的铜狮前,敲支了几声说:“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吗?” “嗯,当然记得了。” “既然机关能够藏于底部里面,正常开启运行,那么是否能够藏于另外一尊呢。” “你的意思是说,机关藏于这尊底下。” 小杨刹那间顿时明白什么,激动般的看着他,眼底更多的是佩服。 叮当他用轻轻用手指敲击了几声,对此跟那尊一样发出声一下重过一下沉闷声响。 “看吧,既然机器是靠铜狮推动的,那么只要将这两尊铜狮搬开,那么底部就一定会有打开的机关。” “叮当你又是怎么知道必须是两尊呢?” “对比一下是一样声响起的,而我们刚刚启动的就只有一尊,另外一尊和这尊一样都有一个机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挪动一尊会射出箭雨的前车之鉴,那为什么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要制造另外一尊呢?” “哦,原来如此。” 小杨本来是很好奇,听了他的分析也恍然大悟说:“就相当于杀鸡给猴看。” “你说的很对,的确可以用作这个成语比喻。” 叮当转头吩咐起队伍人员,保镖们闻言撸起袖子要搬起铜狮,队伍的众人瞧见这架势,心里更不由得紧张,心在砰砰乱跳仿佛就在下一秒他们就能随时看到箭雨向他们射来。 几个身材矫健保镖心里虽然很紧张,手触碰上这尊铜狮时更是没有来的颤抖,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起来了。 眼见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他们顿时感到安心了将顾虑放下,将铜狮抬起来放在铺着石板的地面,另外一种也是同样的手法。 当两尊铜狮都搬开后,他们都发现这底部都有一个卦盘,卦盘上印有一个个奇怪符文,而且上边的奇文异符围绕着卦盘边。 “这个东西怎么看像个罗盘?” “上面的奇文异符代表什么呢?” 有研究的历史的学者,看着它的中间数为0,察觉类似眼熟像老家的八卦镜,思索一下开口:“这好像是类似于八卦。” “说的的确很对,这的确是八卦。” 叮当见他已经开口了,自己继续等他说下去,历史学者瞧见其他人也在看他,只好简单一下说。 “其实我也只是瞧见,它的中间数为0,之前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以代表五或十,0象征着宇宙的元气,它的序数对宫相加之和为九数。” “在先天八卦演变过程中,首先是太极,其次是两仪,接着是四象,最后是八卦,更像是历史演变的过程。” 叮当见他话完,鼓了鼓掌,赞许地望着他说:“先天八卦相传来自于河图,它是乾坤定南北,坎离定东西,是天南地北为序,所以帝王在建造陵墓时,通常都会取自于先天八卦。” “故先天八卦数是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至于它的中间数为0以代表五或十,就像你前面所提到过的一样。” “而上面奇文异符就是恰好对应了先天八卦,能从上面的一些边缘符号痕迹来看,这个八卦文号被调整了看上去并不对应。” “索性只需要把符号调到对应的位置即可,记得一定要按先天八卦顺序对应。” 几名教授闻言,目光中更是流露一些敬佩和对后生的赞许,原本的漠然态度随之转变。 “不愧是领队,知识比我们这把老骨头的多。” “相比之下我们都没你懂得多,看来我回去必须要好好瞧一瞧了。” 第18章 第二层墓室 “教授不必这样说,其实这些东西也用不了多少。” “不不不,冯先生只是风水这一层,哪怕我们学识渊博,懂得不比你不多多少。”教授闻言立马摆摆手说。 “看来现在只需要调整好罗盘,按先天八卦顺序并不会有错。” “看来是这样,那有人会调吗?” 队友将话题重新引回来,听到这个问题纷纷看向了这个历史学者,只见那个小辈摇摇头表示。 “我也只不过是懂了一点,平日里老人闲下来就开始没事,捣鼓着什么风水之类的,我也只不过是偶然间了解了一点,其实我也并不懂。” 见他脸上坚毅的神情不像有假,他们都有些无奈。 “那现在怎么办?” “赶紧看看有没有信号?能不能去搜一搜先天八卦图?” “别看了,哪怕有卫星信号也是不强,而且也只有几人有携带手机。” “这个时候不应该问历史学的教授吗?他应该会懂那些文字。” “论谁都是能力有限,而且教授不是破译工作者。” 这时候在他们愁绪下,叮当听闻后不语,拿着手电筒将光芒打上罗盘上面,在队伍人员见状有的好心人将光照在上面,让人看得更加清晰一点。 瞧见他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抵在罗盘上,缓缓挪动着发出了一些细微响声,符文位置渐渐向着对应方向调整了。 这个过程十分紧张,他们提起心嗓,担心起如果失败了,很可能就会有箭雨穿刺可能,谁也不敢说话,沉寂的地方当中只有夹杂的呼吸声和令人紧张的心跳。 见叮当完完全全调整了另一个后,没有再发生什么,他们紧绷心弦又再次重新回归正常。 当他们暗自松了口气后,那边的大门在发出声响中,便缓缓为他们敞开。 里面原本古老而庄重墓道上,那些壁灯烛火光凭空亮起被点燃了。 摇曳的火光照亮着通向下一层的墓室,一排排竖立仿佛像是迎接他们,又像是为他们的哀悼。 见此诡异一幕,胆子小的躲在后面,怯生生询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是空气中的氧气,在达到一定所需烛油的燃点后,就自然会被点燃,其实这类似于所谓的鲛油功能,其实是一种罕见的物理现象。” 这时教授站出来说,只为安抚一下队伍里害怕的人,听后他们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你看这属于正常现象。” “别大惊小怪的了,这里没有鬼。” “别瞎想吓唬自己。” “既然门打开了,那我们快点走吧。” 队伍里的一行人踏入底下又一层,这回有了先前教训,行事分外小心,前后方的保镖已然拿好好了枪。 这条墓道只剩脚步声和探测仪器的细微响声,他们格外谨慎扫向四周,每走一步步都如履薄冰。 王叔眼底透露出一丝顾虑,瞧着被人工开凿出来的墓道,之前灵动的雕刻反倒显得生硬起来,心里更是隐约有个猜测。 他手底下的人跟随多年本想开口,碍于其他人会听到,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 探测器探测并没有任何机关,保险起见由保镖前去推开门,缓缓推开后一阵灰尘被外围通风携带弥漫而来,洋洋洒洒吹出去。 他们只是挥挥手驱散这些这些灰,奈何散得慢干脆进入。 队伍一行人已踏入这间墓室对比较大,空间也够宽敞,走在暗灰色的石板铺成的路,看着周围被摆上老旧木质板块以及一些废掉的烂木。 中间更是摆了好几个大箱子,几道浑浊的视视立马就盯上了那些藏宝贝的箱子,这时有人出声点醒。 “快看!” “还有我多年经验来看,这里面或许会有宝物。” “看来这一趟,我们来得值了。”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 “说的也是,别像之前一样。” 当几名保镖继续走上前探探时,他们突然止住步,身后的人想要开口问什么时,刹那间止所有动作,呆愣的站在那里。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众人刚想上前,不知何时目光变得空洞起来,连同眼神一样开始涣散,分分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第19章 破解幻觉 刹那间气氛变得有些沉寂起来,队伍中有还没来得及卸下防护面具的两人,本来还在闲言碎语。 但突然变得有一些安静,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什么,见他们背对着他俩一动不动的,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疑惑的上前,却见前面就几个大宝箱,他们都害怕了,这时一名队员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惊慌同时示意让他过来看看。 “啊?!你快瞧。” 小杨抬眼望去他们都不出声也不动,拍了拍一人的肩膀可他依旧不动。 他面色不淡定了,焦急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怎么了?” “他们都站在那,动都不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总之先试着将他们摇醒吧。” 有着同样想法的两人,尝试去叫醒和推动,甚至上手拍打了几下,却对此感到徒劳无功,他们都仿佛脚下都灌了铅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动。 两人纷纷只能在一旁等待,条件,他们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更是盯得二人毛骨悚然的,一股压抑的无力感袭来,更多的这就是不安与害怕。 小杨只能对着这个唯一清醒的队友,神似莫名发愁,稍微安慰说:“他们会没事的。” “但愿吧。” …… 叮当陷入了关好的幻象当中,在他记忆中六岁,一个偌大的庭院四周耸起了高高墙面,一早的阳光洒落在屋檐上。 通常这个时候,师傅见他起来了,还是个孩童般大小的叮当端坐在那儿,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温馨美好。 “小冯早安。” 稚嫩两只小脚丫,叮当利落般穿上鞋袜后,师傅见此笑着摸摸他小脑袋说:“小冯又长大一岁了呢。” 叮当眨了眨如小鹿般灵动的眼睛,露出撒娇一样的小脸庞,他笑盈盈的问:“师傅,那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学习?” “当然能,等吃完早饭先。” 师傅面露和蔼般的对他说,叮当感激地伸手要拥抱一下他道:“谢谢师傅。” 师傅对此也只是无奈的拥抱他,叮当小小的身形在他怀里显得弱小。 他在师傅背后看不见他脸时,稚嫩的脸上带着一闪而过的阴沉,下一秒这个幻象猛然碎裂,他早已明白这是个幻觉。 叮当他更加知道师傅是不会亲近任何人,更不会温柔的对待他和其他孩子,通常起晚了不会给予他早饭时间,他剩下的时间只能用于练习技能。 这种温柔的样子是他不敢想的,必竟他从一开始就未曾有过正常家庭的对待,叮当反而更习惯于他们不近人情态度。 反而别人都感觉温暖来之不易,至少他珍惜能遇到像王叔那样的人,或者跟小杨性子一样直白的人。 当他再度睁开琥珀深邃双眼,已经清醒回过神来时,自己站在墓室内,身旁还有未在幻觉中的醒来的其他人。 叮当转头瞧见他们一个个站在那儿,都呆若木鸡的样子,叹气看来他们一时半会都醒不过来。 下一秒小杨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见他一脸欣喜的看着他,忍不住多愁善感开口说。 “叮当你总算醒了,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问起,小杨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从进来后就呆站在那里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你有没有出现幻觉?” “就只有我和另一个队伍的队友,没有出现幻觉。” 突然叮当想起了什么有个猜测,估计是推门所扬起的灰其实是药粉,而且小杨当时为了小心还特意带防毒面具,恰好他俩没有中招。 叮当看他的眼神,顿时欣慰起来,他轻轻拍了一下小杨肩膀,话在嘴边又欲言又止,转头对他认真的询问。 “其他人状况怎样?” “我也不知道,怎样叫都不醒,更加拍了也不行,动都动不了。” “我先去瞧瞧。” 叮当听言不禁不解,通常简单拍拍就能醒来了,压下自己的思绪。 他走向站在那儿动都不动的一行人,伸手冲他们眼前挥一挥却毫无用处,仿佛看不见他一样。 瞧见他们依旧眼睛没有一些神采,面无表情的干站着,小杨心底隐约对他带着期待,叮当缓缓地叹了口气。 第20章 一丝偏袒 他走近一行人当中,左右看看他们细微神色,叮当在一群肤色偏黄均匀的人中,抬眼撞进一个肤色明显白的人。 可见那一双隐约存留温和的空洞双眼,瞧见是苏言墨他嘴唇轻微颤动着。 叮当疑惑向他靠近,凑到他身旁仔细地听着他说的话。 “哥…” 苏言墨话语间透着温和和愉悦,身旁的叮当有些一怔,他见苏言墨嘴正断断续续说着什么,但他听不太清楚,只能通过唇语知道一句话。 那句唇语话他一时了然是“祝我十八岁成人快乐,老爸会回来吗?” 还没等他弄清楚,刹那间苏言墨表情微变,再度睁眼就看见站在他身旁的人,他微微侧头,双眸子中已经恢复清明与淡漠,开口叮当问。 “发生了什么?” 见他已恢复回疏离又淡漠的样子,叮当有一种刚才苏言墨安逸又柔和才是错觉,心里更是微微诧异一下他。 不忘回答他问的话,叮当镇定自若地开口:“我们刚进来时,吸入了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粉,其他人都还没有醒来,只有戴了防毒面具两人除外。” “他们两已经叫了,也上手拍了,就是纹丝不动也不见清醒的。” 苏言墨闻言一双淡淡的眼眸闪过一丝意外,他有个猜测道。 “估计要等药效过了,才能清醒。” “那可说不定。” 听到叮当说的话,估计是他有其他的办法,索能地看向他,只见他继续说下去。 “只要让他们感到疼痛或者窒息感就行了。” 话音刚落就瞧见他已经在一名队员前,动手将队员的手拉起,手捏住队员手指往上掰,下一秒那名队员瞬间吃痛得大声嚷嚷。 “啊?!” “你做什么?!” “现在没空跟你解释那么多,现在按照刚才我怎么对你的方式,在来重新对待其他不动的队员来一遍。” “你在说什么?” “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 那名队员迷茫得扫向周围,才恍然大悟察觉其他人站在那儿,很奇怪一句话也不说,他虽然疑惑什么,但还是因为他是领队立马道。 “好的。” 叮当和他们几个分外清醒帮忙唤醒其他人,紧接着伴随一阵哀嚎和吃痛的惊叫,接着又是他们刚要挨骂抱怨,同时分外似乎又疑惑不解。 嘴到嘴边说不出口,到最后队伍一行人都清醒了过来,教授疑惑的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进来时都吸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粉,现在你们都还好吗?” “我现在好多了,冯先生谢谢关心了。” 教授坦言握住了他的手,说着感谢的话,等回神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那几个大箱子,忍不住惊喜。 “看来我们找到宝物了。” 在他说着时,保镖已然上前小心的将箱子打开了,顿时惊讶入目,于这一整箱的晶莹通透,泛着光泽琥珀。 学者双目瞪大,双眼更是泛起涟漪,直接上手拿出了一颗,在手里光滑耐磨的触感,这枚通透琥珀让他爱不释手。 见此有人还眼馋恨不得抢过来,只好阴晴怪气起来说:“你这是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模样,瞧着就好笑。” “那又怎样,我这是在研究。” “研究完了这东西还是我们的。” “是吗?我可不怎么认为,毕竟我们也是需要酬劳的。” “酬劳是有,但不是这些。” 就在二人要继续争吵时,叮当一句话打破二人之间话,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句令人他们讶异的话。 “说什么呢?别争了我们六分你们四分,这已经说好了的对吧,苏先生。” “嗯。” 苏言墨听见后只是淡淡的回应,还不忘颔首,队伍里的人看向了他,刹那间他们脸上差不多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字。 “可是他们人那么少凭什么,而且前面我们还损失了几个队员呢。” 有人甚至怒斥问苏言墨,保镖瞧见这架势不由得一惊,只见苏言墨神色冷漠的开口。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我对他的欣赏。” 他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甚至狠狠地憋了他一眼,仿佛眼神要刀人般。 叮当不以为然,浅浅一笑说:“苏先生下次还是告知他们一下吧,瞧这些人都盯着我看呢。” “好的。” 苏言墨微微莞尔一笑,叮当得到答复,瞟向这群人目光,丝毫无畏惧他们,他们下意识反应躲闪这道视线。 第21章 毒蜘蛛 见他们都不再多说什么,教授示意让人在打开其他另外几个箱子,同样是晶莹剔透的琥珀,还泛起一丝光泽,让人移不开眼。 叮当凑近前面,瞧见端倪箱子里面的边缘,有一些湿润粘在那儿的粘液,有些严谨的蹙眉打量,思索着这到底是什么。 分心索性猜想,几名队员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伸手摸去,明显神色激动隐约可见带着贪婪,爱不释手样子惹得其他人不满。 “我就是看看而已,别那么小气不让看。” “你这是想看吗,我看未必。” “你们还真是健忘呢。”小杨忽然提醒他们。 一句警告的话说出口,他们恼羞成怒对他说:“我看是你们不要脸。” “脸皮厚的可真行。” “我看你们吃不到葡萄就说酸。” 小杨不服气的怼人,说罢又往王叔身边去,露出个挑衅的笑容,气得两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往他那边看。 “闭嘴,你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计较。” “可是…” “少说两句行吗。” 王叔盯着小杨忍不住敲了下他脑门,扬言制止他的话,同时阻止了他们互相斗嘴皮子。 队员将琥珀拿在手,将光照在上面,琥珀中是一个昆虫生物,这种追溯到一千年前的昆虫遗骸,能让他乐此不疲研究好一会。 有些队员已经开始翻箱倒柜,乐此不疲将所有的琥珀收入囊中。 入口传来轰隆一声,被石门给堵住了,有人见状先愣了一下,焦急的向前推动着石门,但奈何都行不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我们触碰机关?” “你们快看这箱子底下,竟然是启动的机关。” 细心的人已经发觉了,他们都哀怨的看着刚才是谁搬箱的人,那名队员松开了手中的袋,紧张接连后,退结结巴巴说。 “不,这不关我的事我并不知道。” 谁也没有注意,在周边那堆烂木中,钻出一只只黑色蜘蛛,蜘蛛肚子上有红色的纹理,它们纷纷爬出渐渐在地上爬行。 有人听闻了一些细小响音,扫向四周注意那些密密麻麻的蜘蛛,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你们快看!” “是蜘蛛,快用杀虫喷雾剂。” 他们反应过来,从背包里掏出杀虫剂,纷纷喷向那头的蜘蛛,可瞧见对它们反而没有任何用处,反倒是蜘蛛瞬间被激怒了。 甚至直接跳到他身上,从嘴里喷出一口毒液,下一秒那人大叫一声,衣服已经被腐蚀了,想将蜘蛛给拍开。 “啊!快走开!” 但反而让蜘蛛开始移动,咬上了他脖颈,一股火辣辣疼痛传来,似乎无法忽略他脸色已经苍白了,求生欲在支撑着他。 “快救救我。” 伸手向那人求救,见此情节保镖连忙扣下扳机开枪。 “砰砰砰…” 开枪将蜘蛛给打死,同时也溅起一些毒液,刹那间腐蚀了那人衣服上,同时流落几滴在地。 那人脸色早已灰青,嘴唇更是干枯,整个人都透着死气沉沉的倒在那里了。 见此状况他们都惊恐万分,连忙退后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十几名保镖上前纷纷开枪打了。 “砰砰砰砰…” “千万不要沾上它们毒液了。”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在枪火声中有人怯怯询问,生物学教授眉头紧锁,毕竟他想不出来这是哪种一种蜘蛛,在他认知里并没有有过。 见生物学教授摇头,他们更加对这些蜘蛛避之不及,忽然他们听到叮当认真的声音。 “赤目毒蛛它们可追溯千年前,是由蛊师们所养成的,它们性喜阴冷环境,更是从前的昆虫记杀手,它们的毒素一般有眼镜蛇那样毒,小小一点就足够令人致命。” “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它们也可以开始进入动物所谓的休眠状态,这些赤目毒蛛想必在这里已经沉睡很久,也有一部分互相吞噬生存,它们渴望一切鲜活的食物。” “我想刚才周围的枯木,也许就是它们的巢穴,赤目毒蜘会将卵产在木头里,刚才那个箱子里的琥珀,估计就是它们的卵。” 听他讲解后,他们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现在对他们的困境由如绝望,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开枪继续苟延残喘。 “怎么办我们这次完蛋了。” “我还不想死。” “如果弹药耗尽我们就完了。” “我们现在应该赶紧想能够离开的办法,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说的对。” 众人纷纷附和着,现在还不到颓废的时候,蜘蛛纷纷开始扑了过来,但一枪就被打死了,毒液和蜘蛛的残骸也瞬间滴落在地面。 第22章 找到出路 “砰!” 紧接着一声手榴弹响起,烟火飞贱瞬间炸掉了一小部分赤目毒蛛,他们先是一喜后是惊讶,紧接着密密麻麻的蜘蛛又被占满了。 外围保镖们圈在一起,将学者教授他们围起,尽全力销毁这些蜘蛛,依然有两名不幸的队员肌肤被蜘蛛的毒液给腐蚀,下一秒后就中毒了。 毒素蔓延至全身,下一秒钟就刚像不久前的那个人一样毒发身亡,令谁都没有想到的。 他们直接连后退,开枪射杀着,赤目毒蛛开始密密麻麻的将这几具尸身包裹,便开始了啃食,虽然一部分已经停止了前行,但周围还是有一部仍然继续。 刹那间叮当忽然将目光扫向了,唯独没有枯木的几面墙身,眼睛顿时亮了道。 “我们退到那几面刻有图案的墙去,我想那里也许会有出路,墓室不可能会建造到如此的死路,肯定还有其他出路。” “我们赶紧退到那里去。” “我们来掩护。” 保镖们又扔了几个颗手榴弹,他们见此赶忙趁这个机过去,有几名还未来得及过去的已然被包围。 一行人到达那几面墙后,先敲打了墙面,确定真的有一面空心,他们仿佛见到了希望。 相互按了按墙面都无果,思索机关到底在哪,双目观察入微的叮当看出了端倪,从一处图案中察觉到了一些细微不符,轻轻敲打已经验证了他猜想。 “有刀吗?” “有。” 他让王叔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将匕首插入了墙面的缝隙中,微微一撬原本雕刻的砖位顿时开了个口。 紧接着他将手指深入那道口子,将那块雕刻的砖位移动了,紧随着这道墙面顿时升起。 队伍一行人见状欣喜,同时更多的是激动,摆手示意让他们进来,接着那面墙缓缓开始向下,他们也必须赶紧抓紧时间了。 不想成为蜘蛛的盘中餐的人,都纷纷抓紧时间进入,其他几名被蜘蛛围堵的队员,在另外一边一时半会过不来。 苏言墨也在其中,他神色丝毫不惧,淡定的开枪射击,齐家的几名人员见这水泄不通的场景,刚打完又快速迎上来的那种,密密麻麻的令人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有两名保镖中毒身亡,对此他无奈只能不断移动,掩护他的齐家几人开口说道。 “苏先生我们这边的子弹快用完了,我们扛不了多久。” “我们所剩只有四枚手榴弹。” “到时候我们尽力掩护你,你到时候快走。” “齐爷交代过唯独你不能死。” “我看了一下那南边有根柱子,到时候你利用飞钩。” 苏言墨听后一顿,但随之恢复了冷漠状态,明白他们要说什么了,心底划过一丝烦躁,现在不是他在意的时候。 说罢他们几人掩护起来,与此同时出口那边已经有几名健硕的保镖,死死的抵住了正下降的墙面。 苏言墨扔出了几枚手榴弹炸出了一条勉强空阔的路,离开时淡淡的回了一句。 “谢谢。” 一直跑向那边墙面,可见蜘蛛渐渐将他要去的路围绕住,这时候他跑向它们围堵路口,不以为然从手袖抛出了一把飞钩,飞钩准确固定住了那根柱上锁链。 他跑了跑抓紧绳索纵身一荡去,丝毫不畏惧眼下情节,借助绳子的荡漾过去,差不多到时接着手一松。 由于惯力他滑落地面,身体自然下垂,头微上脚下,自然下滑双腿交叠不一,轻松过去了这个墙面。 蜘蛛以肉眼可见速度扑过来时,这时的保镖也连忙松开了下降的墙面,苏言墨缓缓地坐起,保镖见状立马上前将他拉起。 身为医疗人员的子末,走来焦急询问:“苏先生没事吧?” 苏言墨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平淡地回应了他的话:“没。” “看不出来,你这还挺帅的。” 叮当一边打趣他,微微勾唇一笑,苏言墨拍掉衣服上的灰后,却丝毫不理会他什么,示意旁边的人。 保镖像似明白般开口说道:“原地休整一下。” 他们一行人听后,浑身松懈了不少,不少人紧绷的身体由如卸力般,坐了下来休息。 调整了一下队伍休整后,发觉他们只剩十九人了,弹药基本上还够他们支撑,食物和水只带了两背包。 叮当坐在一边嚼咽起压缩饼干,四处扫视这唯一一条墓道,边上的王叔给他递了水壶,他道谢一声。 “谢谢王叔。” 第23章 四口棺材 等休整得足够后,队员抬腕看了眼钟表,一行人继续向墓道前行,他们谁也不再多说,明显在烛火摇曳下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走在前面的几人更能感受到一丝从内到外的阴冷,他们一行人觉得气氛更加压抑起来,这条昏暗的墓道口仿佛在黑暗中潜藏着什么妖怪似的。 一行人仿佛渐渐警惕了,只剩下了一些平稳呼吸声,走在前方的保镖更是直接抄起枪来,只要前面出现什么危险就立刻开枪。 中间的教授们和几名学者心底多少有点忐忑不安,论谁也都没打破这片安静,他们一行人处境更加窘迫,后面基本没有退路只能不断往前。 一路走走停停用深测器,绕开了那些设有机关的通道,不知何时已走到一处墓室内。 当一行人走下台阶时发觉,周围有一根根竖立拔高并肩的柱子,同时上方还接连着厚重铁链,中央类似于小广场一样,摆放着上下左右四口方位的棺材。 四口棺材基本都是石棺,但光从棺材上的雕刻图案可见,这四位估计是文侯将相。 教授见状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这可是对棺材里的主人千载难逢的机会,眼前一亮推了推鼻尖的眼镜。 “天呐,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能够接触到这些。” “这对于了解墓主人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趟危险值得了。” 身旁的老教授顿时欣慰,觉得不能辜负这一趟牺牲的人,立马让人拿出手机,使用的拍了起来。 正拍照完在手机相册仔细察看了一下,而几名队员咽了咽唾沫,有一点不敢接近,回头询问:“这四口棺材我们要开吗?” “废话,当然要了。”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身后的王叔忽然开口打断他俩,队员们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看了一眼棺位继续说:“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源于中国远古的星宿信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又称四象,华国神话中的四方之神灵。” “说的没错,这四口棺也不是普通的棺。”叮当浅浅道。 “分别有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央黄龙的说应。” “龙是东方的七宿,看看那些棺材的方位对照着--角、亢、氐、房、心、尾、箕。” “另外西边棺材,对应白虎是由二十八星宿之中,位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 “而朱雀是南方七宿的总称:井、鬼、柳、星、张、翼、轸。” “北边一方的棺材,分明了玄武由天下二十八星宿变成的:斗、牛、女、虚、危、室、壁。” 听闻他所说的话,众人都不由吃惊,队伍里的老教授更是手上一顿,萌生出一种让他很了解的想法。 “那么请问苏先生,那么这四口棺我们是开还是不开?” 叮当扬言无奈道:“教授你不必听我的,毕竟我也只是说一下而已,至于决定,你们早就已经做好了,不是吗?” 话罢他便没有多说什么,老教授心里早已清楚,就算不开也会有人必须开,这也许会有一些线索和出路。 老教授不再犹豫,心下一沉开口道:“都通通开棺。” 五人吃力的另一边推另一边拉,甚至衣服下强悍的肌肉都显露出来了,额角不由得冒起汗,暗自咬牙一开棺盖。 沉闷的声音响起,接着棺盖落地,咚的一声响起。 他们也见证了这一幕,棺内只是一具被红布包裹的尸体,而离得近的人能清晰的看到尸体面部两个空洞的窟窿眼睛,看的让人心惊胆战,双手交叠在腹前。 另外棺内携带着一些金银珠宝饰品,而从那具死尸衣裳分析,通常都是祭祀常穿的新衣,面色异常白。 头上戴着乌纱帽估计是个官员,露骨的额头还被钉上钉子,瞧这样就令人寒颤。 几名队员都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手背竖起的鸡皮疙瘩,真的是不忍在看。 真真切切的恐惧凝聚在他们心头,还不等他们缓过神来,老教授继续让他们开下一个棺材。 等到终于都打开而后,瞧见四人尸体的衣着纷纷都已经对应着文侯将相了,每一口棺里面陪葬品东西都是不一样,竹册或兵器又或者象征权威的印章。 他们见状声音里带着激动,王叔注意的暼了他们一眼,眉头越发紧皱,还在兴高采烈地道。 “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 “我的妈呀,我这辈子想必不愁了。” “总之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第24章 陷阱 “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出去才对。” 还没说两句就被学者打断,学者说罢便不再理会他们,从拿出来的竹册上卷开,渴望能从竹册上找到出路。 可惜的是要不就是有些字墨模糊了一点,不过庆幸是一些还完好无损,只是竹简有一些微微破损。 苦恼叹气里面的内容他只能生疏到略看一下,只是记载了一些有关历史的事,干脆放下手中的竹简。 抬眼就一伙人搜刮着棺内的财宝,而叮当眼神精锐的定格在了那第一具死尸手中,隐约能瞧见手背明显有些鼓,估计有什么东西在。 “手套。” “哦。” 这时一直旁观的叮当,看向身后的小杨,他伸手要手套,小杨先是一顿后面反应过来,将背包里的一副手套给他。 他接过并没有多说什么,缓缓走向棺材,王叔见状要上前伸手拦住。 一只强有力手臂伸出拦在他面前,叮当带着坚毅目光看向他,王叔无奈最终动摇,只见叮当伸手轻轻地扯开了。 在一个齐家人的身旁,苏言墨自然瞧到那人上前,内心不禁升起一丝丝惋惜,目光更是不由分说追随在他身上。 下一刻叮当走到那副棺材前,轻手轻腿的拨开死尸的一根根手指,果不其然眼前一亮,有一块泛黄的白色丝帛写成的帛书。 他拿起看着上面,力求规范整齐之中又现自然恣放之色的古文,一个图案列于文字的四围,先以细线勾描。 有识慧的教授一眼认岀了,叮当手上的东西,微微激动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不正是至今流失的帛书。” “什么?” 有的人闻声好奇的凑近,教授更是打量着他手上的帛书,叮当望着这一块丝帛上的字和图绘,眼中透着一丝涌动,不到片刻他清声开口。 “这上面写绘了玄王真正的墓宫之处,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分墓罢了。” “什么情况,搞了半天这原来是分墓。” “老子瞎琢磨那么久,结果竟是分墓。” “有没有提到出口?” “没有。”他淡漠的回答了一句。 “琢磨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走不出去。” 他们开始感叹了起来,比起恐惧感更多想要出去的可能,几名贪财的人毫不收敛,仿佛这和他们没关系一样。 忽然死尸的衣裳之间钻出了一只蜈蚣,蜈蚣爬到了他手掌,原本在拿珠宝的队员先吓了一跳,而后将蜈蚣挥丢然后一脚踩死。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一虫子而已。” 那名队员说罢,抬脚看着那条被撵碎的蜈蚣,同时还泛出了墨绿色的液体,让他不禁皱眉觉得恶心。 有几名队员忽然注意从死尸身体里竟钻出了蜈蚣,接着不止几只的量纷纷从棺内爬出,见此情节立马警觉得向后退。 “快远离有蜈蚣!” 一行人纷纷立马反应,叮当瞧着帛书地图思绪也被打断,当机立断将丝帛收入胸前口袋中。 注意到眼下情节,他下意识寻问:“有火吗?” “有。” 他们仿佛都明白了什么,这句话令他们清醒了起来,下一刻队员打开火机,将打火机扔向了一口棺材内。 可火焰燃烧得缓慢,他们不禁心下一惊,这个时候还等不到火焰烧起来,对此连连后退不敢靠近。 “这些估计是一种可以寄生的蛊虫,在活人生前时在体内将脏器啃食,从而来达到眷养,喜食鲜血鲜肉的蜈蚣一种,通常它们越大都会累积毒素越大。” 叮当不淡不急的话足够他们听懂,下一秒后面的几名队员忽然一脸惨然。 不知何时从上方虫子掉落恰好落在他们额头上或肩膀上,四名队员都被蜈蚣咬了一口,一股钻心的疼袭来。 “啊!我的头。” “快看上方掉下了蜈蚣!” “大家小心,快找躲避。” 下意识分开找躲避的地方,完全顿不上被咬,乱了阵脚的那四人。 对他们一行人更多的是恐惧害怕,有几人已经身形颤抖了,本能的涂抹驱虫剂,站在角落的岩石上。 瞧着数几千条蜈蚣大大小小的向他们袭来,而那四人不断挣扎,可已经开始纷纷皮肤肿起,脸色苍白下一刻痛苦不已卷缩在地发出惨叫。 “啊!!!” “好痛!” 而那些蜈蚣爬在他们身上,不断残忍啃食起他们血肉,四人纷纷就在痛苦和万分折磨中咽下一口气去。 见证了队员又一次惨烈中死亡,他们一行人此时心情复杂万分,却面对时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四人死去。 第25章 出路溶洞 面对这种情况依旧丝毫冷静的叮当,已经散上了一圈驱虫药,让蜈蚣纷纷不敢上前,只能烦躁的不断匍匐在外圈。 身旁的子末从背包里,整齐有序的东西中拿出了一瓶驱虫剂,转头看向苏言墨,他递给了他。 “苏先生你拿着吧。” 苏言墨沉默不语的将它拿过,转头交给了保镖,子末突然间觉得讶异,本来打算让他防身用的,这一时是他都没能想到的意料之外。 小杨看见这人巴结不成的一幕,开口笑着吐槽:“苏先生不按套路出牌。” “这也是没想到的。” 子末听后不怒便坦然了,话题就在这里结束。 眼见其他人面对退无可退的场景,束手无策只好用手榴弹炸掉一些蜈蚣,反而将它的残骸溅起,落到那两人衣服或皮肤上。 结果下一秒也跟刚才四人一样毒素蔓延至全身,其他人瞧见这一幕,立马收起了想要炸掉的心思。 “这这…,这竟然不能炸掉。” “我们得快点想个办法,一旦这个驱虫药粉失效,我们都会自身难保。” “叮当你有什么办法吗?” 小杨在这种情况询问起来,只瞧叮当神色淡然的点点头,他不禁多了几分安心,继续听他说。 “我想出口就在蜈蚣出现的上方,加上现在的蜡烛依旧就是燃着状态,我估计这上方进入空气流通。” “你确定吗,那可是有蜈蚣的。” “我相信叮当。” 子末听闻后有些不可置信,紧接着质疑他,而小杨自然会更相信叮当,因为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瞧他们一致如此,子末将目光看向了苏言墨问:“苏先生你确定要相信他吗?” 苏言墨见此只是沉默了,反而像是在考虑,片刻只听见他说了一句。 “我信任他。” 这句淡淡的话语令其他人一怔,转瞬即逝只能无奈相信叮当的话,不再多问什么。 叮当他脑袋已经有了个主意,将目光锁定在苏言墨身上,勾了勾唇道:“不知苏先生可否愿意借我一件东西。” 其他人将目光放到了苏言墨身上,他只能颔首般答应,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叮当接下来的话,只见听一句。 “借你飞钩一用。” 苏言墨对此了然,二话不说的让保镖拿出了飞钩,递了给他听到他说了一句:“谢谢。” 那双漆黑分明的眸光,追随着叮当身影,其他的人神色紧张呼吸一致,先是望了望上面黑漆漆的洞口。 就瞧见他转动几下钩爪和绳索,挥手用力一抛,钩爪与绳索绕了几圈,最终绑定在一块天然的岩石上,只听到“哐”的一声,发出尖锐响声。 他仔细确认了一遍绳索是否松紧,接着让保镖拿出了攀岩护具,借助自身的攀岩优势先爬上去。 等保镖锚点好后,不管这个洞到底还有没有蜈蚣,先往下抛出了绳索拉他们上来。 连续几下攀爬上来,顺带给教授搭了一把手,其他人都基本上来了,下意识对这个黑漆漆的通道有些毛骨悚然,更是惶恐不安。 “我走在前面,到时候突发什么情况,我会开枪告诉你们的。” 对此保镖只能安抚道,打开了手电筒的照明光已经向前走了,其他人纷纷跟上,小心谨慎的察看着周围。 虽然这条类似于溶洞般的通道,可宽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周边还有两个小孔洞,估计就是蜈蚣怎么出来的机关。 他们一行人心里毛毛,纷纷加快的脚步,苏言墨他们也恰好只剩七人,而叮当依旧是五人,都不想那样伤亡过重。 并排纷纷扬扬走了十分钟,恰好叮当这时听到了水流声,不只有他听见了,这时的其他人喜悦感油然而生。 “快听竟然有水声。” “看来是地下暗河。” “我们顺着水流向方向的时候,大概就能出去了。” 当他们顺着水流走到了尽头,却只有一面巨石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这些水也只是顺着缝隙口中流出的。 一股绝望的念头逆上心头,他们丧失希望地瘫软在地,而探测器这时探到水底下有出口。 学者一脸惊喜,看着上面数据道:“水底下有出口可以顺着出去。” “不过这样方法,我们就只能丢掉那些沉重的仪器,以及那些食物了。” 教授闻言还是做出了牺牲,舍弃了那些仪器,其他人也只好舍弃食物,手机之类密封在密封袋中以防进水。 做好这一切准备就续,他们纷纷戴上了潜水目具,毕竟他们准备的不多,纷纷下潜到这一条算得上浓见度低的水底。 第26章 一时的温馨 他们都潜入底下后,瞧见一些泥沙和碎石交杂,缓缓游向了底部一处岩石交错的出口。 当他们纷纷探入这里面,上潜他们瞧见上方的溶洞顶,先呼出了一口气,至少这里能交换一些空气,不过下半身依旧是泡在水里。 漂浮在水面上的其他人转头抬眼瞧见,溶洞那边有一丝亮光,纷纷激动得向前游去。 下一刻一种破天荒,重出生天的感觉围绕着他们,终于他们出来了,虽然身处这里是一座洞穴潭,几名队员纷纷爬上岸边。 在潋滟的水底潜藏的几条鱼,洞穴顶部更是流露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些钟乳石布上形成交错重叠的形状。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欣赏,纷纷攘攘的走了二十分钟,终于从远到近出了洞穴口,不由感叹不已。 “这一回还真的是累。” “可不是,我现在只想回去。” “叮当你的衣服都湿了。” “谁都还不是呢。” 小杨和叮当相互说着,他不忘指了指叮当衣服显露包裹的健硕身材,露出羡慕不已的目光。 而湿漉漉头发上滴落的水珠顺着他脸庞缓缓流下,叮当不以为然的将额头上的发梢背到脑后,顺带将外衣脱了拧一拧才道:“怎么你羡慕我?” 见他一副答非所问的模样,小杨就气撇嘴回答:“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一样会练成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练成?” “我…” 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哎,你看苏先生都不急,我急什么。” 叮当真的顺着他目光,瞟向其他人之间,最显眼的苏言墨,外衣已湿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儿,湿漉漉的刘海顺遮盖住了青年晦暗不明的容颜。 只有长裤显露出一双纤瘦的腿肉,只见他将裤脚挽起,更能发觉他白皙腿腕,又给人有一种脆弱的错觉。 侧面的身影显得他愈加单薄消瘦,一种在叮当心头油然而生说不清的感觉,望着他总有一种稀碎的感觉。 “不过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一定要盗墓呢?” 叮当好奇地说着,对上了他一双漆黑般闪耀着一丝锋芒的双眼,下一秒便礼貌地将视线转向其他才收回,搞得好像没有在故意看他一样。 在心里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听到,苏言墨也只是淡淡一瞥,垂眸他收回视线。 他们现在也必须要回到村长的院内,拿回属于自己的工具,以及更换的衣物,他们现都湿淋淋的,也只能生起火来烘干。 “现在我们眼下要做,只能让衣服干一些。” “衣服到底什么时候能干,这都已经下午了。” “再折腾下去也必须要到晚上了。” “要不然我们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说的也是。” 一名队员拿出了密封袋里的手机,打开确认无误后:“手机现在只有一些信号,我们要发个信息给矿洞那边的人,让他们把衣服给带过来吧。” “这样也好,但是不会怀疑吗?另外我现在又在哪里?” “先等一会儿。” 那名队员打开了地图搜索,中间那个小点不停转动,结果信号强度不够,没有办法再搜索一下,只显示当前网络不可用。 “信号不够了。” “看来我们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回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傍晚当夜幕降临,林中里带着蝉鸣的演奏声,黑夜中的树影被风吹动着摇曳。 一处点燃两方篝火的洞窟,勉强有一些昏黄的光亮,火光印照在他们一行人的身上,而火上正烤着几条鱼。 鱼已经做了处理,鱼身烤得很焦,内里鱼肉却是白嫩,咬上一口就能尝出那软韧滋味。 几人还在不喜这鱼肉无味,另一伙人却说:“有的吃总比饿的好。” 当他们都在打抱不平时,温暖的火光洒落在叮当的脸上,显得一些脸部的轮廓阴影更加晦暗,一双呈现栗色琥珀般的眼睛,在光的照耀下更加煜煜生辉。 一旁环胸的王叔闭眼休息,高大健硕的身材在他凶悍的脸衬托下,没人敢上前打扰他,两名手下的人也随着一起坐下来。 他这时候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走来,立马睁眼就瞧见,昏黄的光洒落衣身的苏言墨,王叔蹙眉警惕的问:“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来问问。” “你问什么?” 两人对视着,王叔的两名手下更是慎重的盯着他,而苏言墨他只是与之相反,本来就温润如玉的脸当他浅浅一笑,反倒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意味。 “我只是想问冯先生,是否愿意与我继续合作呢?” 王叔听闻这话时候一愣,他所以说转头看向叮当,恰好听了这话的人也转过头了,有几分探究神色。 “不必了我拒绝,我们之前只是暂时合作,另外现在已经与你们无关了。” “……” 听见他拒绝的话,苏言墨先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波动,然后颔首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就走时。 “那你答应过我六你四别忘了。” “嗯。” 苏颜沫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点点头,得到他淡淡的回答,叮当没有我在说什么。 也只是瞧着他孤寂背影,他的若无其事的态度显得他果断,小杨比较疑惑道。 “他就不在求一求吗?” “不过没有被纠缠,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结果。” “这人可真是不同。” 他耳边听见了小杨的说话,只是眉眼弯了弯,神情荡然地微微一笑:“他的确和其他人不同。” “赶紧睡觉去吧,明天还要回去呢。” 听闻他的话后,其他几人默默地闭上眼,他们得养足精神才行,明天一早就走人。 而另一边坐着的苏言墨,腿部支起,手搭在了膝盖上面,眸光中潜藏着一丝打算。 第26章 密码 回想戛然而止—— 当他捂着额头,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时,王叔等人被叮当叫醒,四人也纷纷相序的睁眼醒来。 “那个姓苏的,别让我再遇到他,不然的话有他好果子吃。” 小杨一时间醒过来时义愤填膺的说,王叔只觉得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们现在得赶回村长那,估计他们就已经在那边了。” “再晚一点那个姓苏的就跑了,我们得赶紧追上,拿回帛书地图才是最重要的。” 王叔开口提醒,叮当早想到这一点,止住他虚浮的步伐,才开口说:“不用去追他们,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那张地图我也已经记得七七八八的了,从地图上的一些字描述来说我已经猜到那个地方了。” “叮当哥你太棒了。” 小杨听了后,放下了心中的怒气,洋洋得意的不忘多加一句。 “就算他们拿到了,也是需要破译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赶上他们就行了。” “说的对。” 王叔的一名手下黑鹰表示赞同,见他有信心能找得到,也不打算开口问什么了,他们现在的事也只有先回一趟村长那。 斑驳的树叶缝中透着几股阳光,照映在他们五人身上,原本杂草丛生的路上,明显便能看到有人刚将这些草藤给割开,形成了鲜明的一条道路。 小杨心中带着不甘,语言尽量平缓道:“看来他们之前就走过去。” 王叔接下来蹲下,将草身揉了揉,低头察看起手指上的草软硬度才道。 “这里割掉的草就明显还有些鲜活,不用猜就是他们,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吧。” 叮当微微点头,五人继续向村长那儿前行,经过一段林中的小路坡道,才回到了这个村上。 回来后顿不上那么多,先去洗漱一下自己,然后再换好一套衣服,他们就开始整理了一会儿东西,稍后就要离开了。 正在给司机打电话的叮当,让司机过来接他们一趟时。 “喂,是刘司机吗……” “麻烦你过来接一下我们……” “好的,那我们就到村门口,再等半小时……” “嗯,到时候见……” 村长走进了自家院子,一把年纪的他正抽着烟草,缓缓吐出烟圈,浓重的烟草味弥漫在空气里。 叮当也注意到了他,村长等着他仿佛有什么事般,果不其然村长瞥了一眼他,将一个封信件递给他,才开口:“苏先生他先走了,不过他总是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哦?” 当叮当疑惑的接过后,不留痕迹的露出一抹微笑,向村长他老人家道谢。 “谢谢您了。” “说实话,你们这走的那么匆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吗?” “而且看你们回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去探测矿洞的,衣服上留有的骤然痕迹,瞒不过我。” 听见村长的话就仿佛瞒不过他一样,但他还是不论叮当回不回答,一副不再理会的面孔,漠然转身离开了。 有一刻叮当仿佛被人发觉了心里的秘密般,将疑虑目光转向这封信上,他将其折开就瞧见那块帛书地图以及那一张纸条。 上面有条不紊的工整字迹,上面只写了一串数字:1、32,12,63; 2、73,12,63; 3、52,71; 4、11,81; 5、41,81; 6、72,81,71; 7、32,81,12,63; 他思索了一会儿,这些数字有点类似于,网上有人曾用键盘数字来当密码, 那些前面的单位数字代表键盘上的数,而后面的数字代表的多少格。 这么一想他就想得通了,叮当拿出了手机,索性一个一个翻译过来,他得出了一句话。 翻译:(到dan,曼man,谷gu,七qi,日ri,酒jiu,店dian) 他忽然明白了苏言墨那家伙,是有意他们跟着,或者说是需要帮助。 他垂眸眼下正翻涌的思绪,默默的看着手机上的字,更多的是对这人的复杂,已经收拾好背包的他正沉思。 “叮当该走了吗?” 忽然小杨的声音使他回神,他颔首地开口说:“我们慢慢走到村口就行,司机还有一段时间才过来。” “那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叫王叔他们了。” 见小杨并没有对他手里的信件感兴趣不由一松,叮当只好将信塞了回去,以及帛书地图。 第27章 回来一趟 一辆车行驶到路边便停下,已在村口等待的叮当等人,瞧见挡风玻璃降下的人便是刘司机,已经快差不多十点左右。 刘司机下了车将他们几人的东西放到了后座箱,见他们上车了便询问:“去哪?” “麻烦先送我们到返程的公交车站那里去。” “好的。” 司机见状不再询问什么,王叔见叮当这样说有些疑惑,想问还是止住了欲言又止的话。 车程差不多三十分钟了,到达后他们等人又搭坐了坐公交车,一路到达叮当所在的典当铺后下了车,把一些东西拿了进去。 只听见叮当一句无奈呼喊:“老秃。” “老秃。” “叮当原来是你回来了。” 从门口就瞧见来人,秃子老汉低笑一走,心里带着一喜上前搭把手。 小杨见状蹙眉,忍不住戳中了他那点心思道:“就知道财宝,就不知道我们的生死吗?” “哪有,哪有…” 秃子老汉讪笑着,将这回货拿到鉴定室让冯家专人确认,只要拍卖会卖出去一定会出天价。 “不过还真是稀奇?” 随着秃子老汉话锋一转,抬头锐利的撞上叮当的目光他,疑问:“叮当,我见你不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见他问起来,叮当也不藏着掖着了,微微勾了勾唇,开口对他说道。 “的确,有事相求。” “哦?” 秃子老汉先是一顿,用探究的语气询问:“请说。” 能让叮当想要询问的,不是盗墓之类的名人就是有大墓出现而探究资料,这让秃子老汉想一探究竟,这也令身旁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小杨也是一愣。 只听见他缓缓地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口说道:“老秃,你知道这曼谷有没有什么,能筑造墓宫的地吗?” “你这么讲难不成你是发现了什么大墓?!” “什么?叮当哥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秃子老汉先一副恍然大悟样子,瞧见小杨几人也是一脸吃惊模样,王叔没有多大反应仿佛早已知道段,叮当只好微微点点头回答。 “嗯,没错。那块帛书地图我已经确定了地点,真正的玄王墓宫就所在曼谷。” “叮当帛书地图被抢,你竟然不到半天,脑袋里的印象竟然能够得出结论,这真的太厉害啦!” “我要你这个领头,我就什么都不怕,钱挣的盆满钵满。” 听了小杨的话,秃子老汉他对叮当更是恭敬,尽量平复兴奋的语气说。 “叮当你这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好了,你们就别说笑了。” 听他们越来越扯,叮当不好解释苏言墨的关系,只能跳过这回事,赶紧把话题拉回。 秃子老汉不禁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附和地讪笑道:“也是,你都问了那么我也就说一下吧。” “至于曼谷,据说当时就是玄王旧时的王朝,也是他的故土,曼谷底下曾是留淌着无数玄国百姓的血,恰好能滋养阴邪之物,我想玄王的墓宫修建在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当初的地块也不是现今这样,可能会很在风水流转之下而变样,我只能尽力给你找出一份旧时地图方位,至于有没有用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秃子老汉说罢起身往老书房院走去,见他如此王叔跟了上前一同寻找。 “哎?” 小杨先一副愕然模样,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叔等人只好小跑地跟上。 叮当望着他们去书房的背影,轻轻的抿了口茶,眼底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意义。 毕竟老书房堆积了不少灰,那些古籍书册估计已经被一大叠书纸,不知堆到哪里去了。 自从叮当从自己世家复刻了整整一书房子的书册后,便不再理会那些书籍任由着泛黄,平日里更没有人去整理而导致凌乱。 他可不想现在弄得浑身都是,虽然他的确很上心书籍的事,但在他们眼中依旧不能让他来处理这类事,原因也就只是可笑一句,你要有冯家孙少的样。 虽然这只是个名意上的尊称,自己本人的确是太爷爷的曾孙子,但是自从父亲与这个家族断绝一切关联离开后,他本人也只不过带着冯家期待而成为地下工作者罢了。 论冯家来讲也不止他一个儿孙,那些长辈的一些出众的孩童与他都不相上下,想要在家稳固这个地位,那必不可少要有一手段和好的技术。 自从父亲离开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弃子,与这个冯家关系也越来越淡了,逐渐与他爷叔辈渐行渐远,基本很少出现除了一些贺喜之外。 想到这里叮当他不可避免的升起一股浮躁,眼中流露更多的是一种复杂情感,琥珀般眸光中夹杂着一丝愁绪,修长的手依旧在停留在保持着品茶的动作。 第28章 取车 他的思绪万分苦涩,时间也从这里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条处于老街的当铺他们今天不开门,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店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滴答——滴答” 墙上挂着的时钟,光影随着指针转动而拉长,渐渐指向差不多快十一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到近走来,走入门后小杨额头泛着汗珠,他头发已然有些凌乱,气喘吁吁的手中依然拿着一叠老旧的纸张。 走到桌前放下,然后回头对着叮当,他缓缓说道:“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整理出来了,你慢慢查看不着急,我们明天再出发。” 说着小杨不忘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转头看向了时钟,才恍然道:“已经快了十一点了,叮当要不我们就点外卖吧。” “嗯,好。” 叮当浅浅的回答他的话,目光中带了几分笑意,不忘提醒道:“小杨你这体力可不耐行,以后少吃点快餐食品。” “叮当哥你可别这么说我,我要是会做饭,我就不会点什么外卖了。” “还有我做的你们也不一定会吃,反而觉得这是黑暗料理,我只是料理课没有选修好而已。” 小杨气恼的嘟了嘟嘴道,之后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大堆话,叮当见状只是笑了笑也不打扰他的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无奈的摇头说罢,便继续自顾自低头看起了老地形图,在脑海中反复琢磨起了新旧地势的构成。 半晌目光炯炯仿佛发现了什么抬头,明悟的画好了几道分割线,叮当分别已经理解了这两边不同的地势不一。 “怎么了?” 另一边好不容易歇一会儿,喝口水的小杨见他如此,紧接着询问:“是发现了什么吗?” 只见他又拿出了手机,搜索着曼谷地域,小杨探头探脑的望了过去。 叮当眸中带着几分欣喜,手指划下了曼谷现今的旅途规划,并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瞧他又从桌上拿过了一张陈年旧事的宣报,指了指其中还有一简短的话就是指,有一处被誉为禁地未被开发。 虽然只有一句简短的话,但已经充分表明了,那个地域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叮当见他还是如此茫然,这才开口道。 “首先这两份地图都不一样,而老式的地势渐渐分割构建了现今的新地理,既然是曼谷旅行景点那就会有未被标明的地形区域。” “这条信息还是从最早期十年前开始创办旅游行业所表明的,现今被埋没了大量信息中,而那块地域没有被载入进去旅行行业进去,我想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一墓宫。” 听他说完小杨似乎明白了,拍了拍他肩膀,一阵感慨道:“还是叮当你想得多。” 说完他又念头一转,摩挲着下巴忍不住问道:“那么我们是要以游客的身份去那里吗?” 听闻小杨的话后,叮当颔首继续说道:“谁说一定就要的,毕竟旅行不同路线的人恰好就能自行找人代理导游身份也一样能算得了旅行,要不然就找个当地老人问问就行。” “哇,叮当哥你懂的好多。” 小杨听了他的话眼前一亮,就连望向他的目光都带了几分仰慕。 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叮当顺势将话题转向午餐,收起了桌上的一叠纸张,故作疑惑的问:“外卖到底要点什么?我饿了。” “对哦,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小杨挠了挠脑袋,说着不忘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外卖,低头看着屏幕不忘问。 “你吃什么?” “呃…,一份芝麻酱拌面,你去拿外卖时别忘了再给到小吃街口,给我买一个红豆的砵仔糕另一个菠萝的。” 叮当说罢不忘将钱转给他,小杨点点头呆呆的回答。 “哦,好。” 午后的阳光普照在这条老街上,依然有路边的人简简单单的走过,建筑楼阴影遮掩在街道一层,阳光倾斜般洒落在枝叶上,将它的影子映衬在墙壁上。 路上只有几辆车经过未曾停下过,这个时候也到了下午下班期,放学吵吵嚷嚷的学生只路过这边老街,偶而只是到小吃街口边买上几杯奶茶。 顺着走到街口的小吃摊位飘荡起诱人香气,令小孩忍不住垂涎已久,看多了几眼想要却被父母牵着走。 这个点上的小杨找不着叮当,焦急过来问老秃。 “叮当呢?他人去哪了?” 秃头老汉见状瞟了一眼慌张的人,放下手中的一盏茶,缓缓道:“你问他。” “他去取车了。” “什么?” 见他一脸懵逼样子,秃头老汉笑而不语,缓慢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了眼时钟而到这个时候,叮当已经去自己的停车位取回了,自从他冯家顺理成章带走的一辆普拉多(prado)。 发觉没有需要用得到的,反而自己的那片区域没有能够停车地方,只好停到外边不用缴收停车费处,他大多数也就一个月开出去两回,避免这车发动机停太久而报废。 直到这回终于有能用的上了,之前他走的匆忙忘了取回来,就在之前叫车时,才考虑到这一点交通方式。 第29章 前往曼谷 一辆正行驶的普拉多车缓缓地开在道路上,双手握着方向盘的叮当,神色自若的望着前方路道状况。 突然他仿佛脑袋里想起了什么,不禁发愁的叹气,明天才出发曼谷,他怎么就下午把车开回来,现在又不知道停哪里好。 纠结同时灵光一闪,面不改色地停在离老街区不远处的地方,叮当锁车随后走向老街道典当铺那。 早晨—— 云朵在空中翻滚,天色稍微亮时,叮当便收拾好东西,嘴里嚼咽着干巴巴的面包,带上背包往昨天停车位去。 一大早路上没有几辆车依然冷冷清清的,风轻轻的吹过显得有些微凉,他将普拉多开到老街区停靠边上。 车内驾驶座上的叮当并没有闲着,而是从兜内拿出了手机,打开联系人那一行。 屏白的手机屏幕光亮照在他此刻手指上,目光中多了一丝光泽,微弱的光亮照在他脸上,显得晦暗不明。 他缓缓地点上了老秃的电话号码打出去,凑到耳畔沉默的听着。 “喂,叮当?” “有什么事情?” 他能清楚的听见,秃头老汉刚朦胧间睡醒话语,同时在打哈欠。 “我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了,在街区停靠边上,等会叫醒王叔他们今天就出发曼谷,顺带给我带杯豆浆来。”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叫他们的。” “麻烦你了。” 叮当语气平缓的说完,电话里头的秃头老汉也分外有几分清醒的迹象,完全睡意多了几分清醒。 随后双方都挂了电话,将手机收回兜内,叮当在缓慢的等待中,背靠座椅上小眯会儿,头靠了靠闭眼休息。 关于昨天下午还不忘,开去检查一下这车零件有没有损坏,顺带去洗车店清洗一下车身,接着又开去加个油,弄得很晚才回。 他伸手覆盖在口鼻前,忍不住懒散着打哈,嘴里轻声地嘟囔着。 “早知道我就叫人开过来,就在能睡一会了。” 抱着这个想法陷入了小睡眠中,片刻钟的时间叮当听到了一阵声响,顿时清醒的睁开眼。 就瞧见王叔伸过来的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一杯温热的豆浆,叮当先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的接过道谢说:“谢了,给我带了豆浆。” “不用客气,你要是想睡就再睡一会儿吧,反正还早时间也还够。” 听见他这样说,叮当微微一笑地颔首,下了车往后座走,继续开口说。 “我就坐后座位置上补一小会眠,驾驶的人就由你们来决定好了。” 他们几人听闻他的话,左右先是看看你,再是看看我,王叔的两名手底下的人,黑鹰表示自己不会开。 “我不会开。” “我的驾驶证因违规了,被交警吊销了,我可没办法。” 然后看向了阿虎,阿虎连忙极力摇头,摆摆手说:“别这么看我,我和小杨一样,我连驾照还没开始考,现在还正在学车中。” 见他们如此,王叔忍不住懊恼得揉了揉太阳穴,才道:“那就只能由我来开了。” 他们几人没有多言什么,这次出发因为墓宫所以危机四伏,可能顾不上什么,小杨并没有跟过来,也已经商量好的了。 出发前往曼谷路上,坐在后座的昏昏欲睡的叮当,靠着椅身闭着眼,双手依旧拿着背包任由放在大腿上。 他神情庸散,虽然闭眼看上去小睡会,实则这会儿的脑袋里分外清醒,想睡也只能眯一会。 车窗外的影子不断往后倒去,无人欣赏这边的景色,阳光透着车窗格外显眼的照在叮当侧边上,他缓缓地歪了歪头继续休整。 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等灯亮的王叔,抬眸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后座的人。 随后望向了一下红灯剩下的十秒钟,握住方向盘的手,带有一会厚茧的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把盘。 这一路显得安静和平稳,就连后座的阿虎也格外感到分外沉默与安分,心里觉得这会少了小杨,就少了路上的乐趣和话唠有点不习惯。 不知不觉中抵达了曼谷,王叔干脆在镇上放车,毕竟这里离一些酒店和商场不远。 叮当早已醒来了,睁眼干脆利落的背上背包下了车,黑鹰单肩背上背包,手上拿着手提袋询问:“叮当我们现在又该去哪?” “到七日酒店入住在说。” 他转头看向他们几人浅浅说罢,看了眼兜里的地图位置,抬脚往前走去,王叔等人见状跟了上去。 经过一段转弯路,再往前走就能隐约看到这栋偌大的酒店建筑,他们四人向酒店门口走去,从外能透过敞开的玻璃门看到前台服务区。 第30章 在遇 步入这家七日酒店后,王叔瞟了一眼周围,两边都是偌大的服务区,另一边是旅客等待的区域,中间一眼就能瞧见前台的接待员。 头发梳理得一尘不变的前台小姐,见有客人进来,脸上挂起了和蔼的微笑,恭敬问:“您好,先生们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我们想入住七天酒店。”叮当浅笑回答。 “好的,请进行入住登记。” 她说着动了动电脑上的键盘,开口不忘询问,他们等人住宿的姓名、国籍、身份证或签证号等项内容。 经过一番耐心流程,以及确认所住的两间标准间的房价及付款方式办理完成。 前台小姐处理完毕后,将305和306房卡交给他们,不忘提醒道:“入住后第一时间记得将房卡套丢弃,或者将房间号抹去,防止房卡丢失带来的麻烦。”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叮当不道声谢,接着先让王叔他们等人先上去自己随后再走,听了后王叔等人不拖泥带水走向电梯门,还叫他等会见。 见他们几人都走后,叮当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开口询问前台。 “请问你一下,你能否帮我查询一下,这里是否有位叫苏言墨的先生入住?” “好的,请稍等。” 前台小姐先查询了一下这名客人房号,随后看向叮当,她小心的询问:“的确有这一位,只是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隐私,很抱歉冯先生。” “如果您一定要的话,我会而后与客人联系,征得客人的同意,然后才能告诉您,他的房间号。” “我能谅解,那请麻烦你等一下,给我带句话给他。” 闻言他只是淡淡的笑着问,前台小姐而后点点头答应:“好的,没问题。” “就说有事的话自助餐厅见。” “好。” 叮当说罢不再问什么,转身往电梯走去,电梯到达第三层“叮”的一声,停了下来。 电梯门自动打开,他走了出去,往左边走去拐个弯,就能看到这一条披上地毯的走廊,周边都有一间一间房间。 而另一层的走廊内,一道单薄的身影走在冷清的走廊上,那人站在电梯远处思索一番而后,透过另一边的玻璃幕墙看着天色。 正想事的苏言墨眼底划过一丝烦躁,忽然间从手机传来了一阵铃声响起,令他转眼变得冷淡。 苏言墨见是个陌生的电话,没有多想接了起来,平淡开口。 “喂?” “苏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时间。” 听到电话里头传来的是前台小姐的声音,苏言墨顿时就明白了他来到了。 “请说。” “一名冯先生给您留了一句话,让您有事的话自助餐厅见。” “……” 听到这里的时候,苏言墨微微一愣,正思索着什么随后陷入一段沉默,前台小姐疑虑的打破了。 “苏先生还在吗?” “在,谢谢你的传话。” 苏言墨道谢后,不以为然挂断了电话,他收回自己目光,缓缓地走向步入电梯。 时间来到中午时间段—— 餐厅的人不多,位置上未被坐满显得这种环境难得安逸,至于选择的食物一排排就可过目,摆放了琳琅满目的美食,供客人自行选择。 干净和整洁餐厅环境下,暖色的灯光多了几分温和,位置上已经有人开始享用起美食。 “看上去挺不错的。” “要吃点什么好?” “王哥你吃什么?” “随便就行。” 王叔等人除了叮当,他们三人已经到达了餐厅,阿虎望着那些不敢奢望的东西,忍不住打量着。 “你俩去选,我去找个位置。” 王叔转头让他们自己挑,他先去选个好一点的位置,他俩对此没有任何争议表示。 “好。” 瞧着让人选择困难症犯了的食物,也不知道该从哪个下手才好,黑鹰也不知道应选择哪个才好,转头询问:“我好困难,你呢?” “我也不知道要吃啥了?” 两人有同样的感觉,就在这时从侧身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不小心踩到黑鹰的脚。 他下意识的望过去,却看见令他们记忆犹深而气愤的人,这一对视不要紧,要不是这是餐厅反而就差打起来了。 他俩的脸色都不太好,显得越发凝重,黑鹰语气尽量平复先开口:“真的是好久不见苏先生。” “嗯。” 尤其是说到最后三字的时候加重了读音,苏言墨一脸淡然的点头,好似不在乎一样。 这种冷淡态度令,仿佛这根本不关他事一样,但黑鹰依旧是不依不饶道:“你怎么一个人,你现在不应该攀上了哪路同僚,然后继续你的欺骗吗?” “你说的的确很对。” 苏言墨仿佛听不出他的讽刺来,不怒反笑眼前神色更是得意,故作愉悦道:“我还得继续攀上…” 越说到后面,他缓缓地停顿,语气变得几分意味深长。 “冯先生这一棵树。” “什么?!” “你不要脸!” 第31章 故意为之 “你他妈脸皮可真厚。” 黑鹰白了一眼,忍不住嫌弃道,小虎更是对这升人的欺骗,而愤愤不平感。 “二位可不要太生气,毕竟我们可是同僚。” 苏言墨无视他们的反应,只是浅笑的看着他们奈何不了自己。 “你这个卑鄙小人。” 苏言墨刚才说的话完全挑起了他们的怒火,不甘心就这么咽下这口气来。 阿虎看准时机,直接从左手边拿另一杯柠檬汁,随后泼向了苏言墨那张可恨的脸。 苏言墨先是一副诧异模样,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突然被淋到了一脸柠檬汁,脸上只感觉是黏黏的。 他先无事的抹了把脸,撩起额前湿润的细长刘海,在柠檬汁顺着白皙皮肤滑落在喉结,显得他更加诱人。 苏言墨勾唇扯了扯嘴角,狭长的眼眸几乎透露着更深的意味,无奈开口仿佛就像包容两个小朋友样说:“还真是暴躁。” 他抬眸对上他们二人恨不得杀了他的视线,一副不以为意模样说下去。 “说实话也就只是不痛不痒的招数。” 见苏言墨这样,黑鹰更是握紧了拳头,眼神中藏着更多的不屑,与对这个人的厌烦。 “真的无语。” “你tm真欠揍。” “你真不要脸。” …… 苏言墨一副神色平淡样子的双手环抱,仿佛就是在看两个戏剧化的小丑一样,这与他这个当事人无关样。 “苏先生。” 忽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在叫他,黑鹰两人都顺带闭上了嘴,瞧见苏言墨身后的来人。 六名高大保镖纷纷注意到他俩,瞟了一眼瞧见神色冰冷的苏言墨,顿时一下了然,扬言要给他出气。 “苏先生是不是他俩欺负你了。” “碰到这种问题就给我来吧。” 听闻保镖不明事理的话,黑鹰脸色刹那间透着一股冷意,站在那里毫不畏惧。 而阿虎更是激动得怒斥:“你们怎么不明事理,明明是他先挑衅我们的。” “苏先生是我们的领头人,无论是对是错我们都会听他的。” 保镖认真的说罢,令他俩都觉得荒谬,阿虎扶颔摆摆手,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还真是忠实啊。” “这是怎么回事?” 黑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回头就瞧见令他欣喜的人,叮当恰好和王叔过来了。 见叮当过来,他扯住了他的手臂,指着苏言墨说:“你们来的正好,这姓苏的竟然敢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先挑衅我们的。” “这样…” 听闻了黑鹰的话,叮当没有多说什么,浅笑着只是先向苏言墨问好:“好久不见苏先生。” “嗯。” 苏言墨先礼貌性的颔首,向他伸手,叮当自然会意,出于礼貌的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抱歉说。 “真是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叮当随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拭,苏言墨毫不在意的接过擦拭。 “那么冯先生你要怎么补偿我?” 苏言墨将手中的纸巾扔掉,他这会不假思索的问,令叮当有些意外转瞬即逝,也意识到这事可能就出自对方的一手策划。 换作是别人,他自然会人之常情会补偿,但如果是苏言墨,虽然不清楚对方有什么目的。 叮当他也只好浅浅一笑,颔首顺应地说道。 “自然是由你来决定。” 他听闻抿了抿唇,而黑鹰十分生气,立马反驳道:“不可以叮当,明明是他错在先。” “是啊,这人指不定在打什么鬼点子。” 小虎也跟着极力叻说,王叔表情更是严肃起来,望向了叮当自然是由他来决定。 “不可以。” 王叔拉住了他的手臂,叮当会意自然明白,他只能看看苏言墨打什么主意。 他转向苏言墨对他缓缓地说:“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我的补偿。” “竟然冯先生已经决定好了。” 苏言墨接着话峰停顿继续说。 “那我希望你能再与我合作一次。” 苏言墨话语很似平淡,他说出的话却令他一顿。 叮当自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以为然道:“行,不过依旧要,我六分你四分。” “可以。” 苏言墨毫不在意这次交易,毕竟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了,转身毫不留恋的要离开时。 “等等。” “……” 只听叮当叫住了他,苏言墨他正疑惑看向他,心里想着他难不成要反悔了。 紧接着又听见一句:“来都来了,苏先生不如一起吃个午餐,毕竟你以如约而来。” “怎么?目的达到了,就不打算请一次午餐吗?” 叮当说罢笑了笑,他们俩人自然明白,反而旁人听了一头雾水加脑补,就在黑鹰要说点什么时。 苏言墨听是为了这件事,心里一凛便松了口气,答应道:“嗯。” 他们选择了一张比较大的六人长桌坐下,王叔等人端正的坐下,而叮当反而悠闲地喝了口红茶,气氛凝重之时王叔首先去选午餐,保镖见状自觉也去。 不一会儿就有鸡汤或炒饭之类的而且都是一样的,即使上了菜氛围依旧沉默。 第32章 达成交易 苏言墨神态自若的拿起了叉子,吃起了水果拼盘,他并不在意一桌上的如墨似胶的气氛,垂下眼眸眼底带着丝若离的神色,仿佛在想什么。 只是稍纵即逝就将注意力留在享用午餐上,对面的人叮当自然察觉到这轻微神色,并没有提什么。 叮当简单的将一碟剥好的油焖大虾,推到了对方面前,见他微微愣神,便简单说道:“苏先生就应该好好吃饭才对,别一直吃水果,不然对胃不好。” 听闻他说的话,苏言墨脸上一副神色漠然模样,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默默不语的拿起了筷子,缓缓地从碟里夹了一只橘红弯弯的虾肉,上面还流露出黄色的汁。 入口后滋味鲜爽富有弹性的虾肉,叮当觉得能吃上就已经很美味了,他夹了口饭嚼着吃。 “这虾好吃,你试试看。” “……” 苏言墨见状,看了看筷子夹的虾肉,喉结滚动了一下。 缓慢地吃一只虾肉下去,嚼咽了一下后,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说:“嗯。” 叮当微微点头,这顿饭他们两伙人吃得都还行,苏言墨吃下一只虾就不再吃。 享用完这顿饭后就已经离场了,最后苏言墨黑眸在他脸上停留一秒,叮当察觉到对方示意,他匆匆喝下一杯舒畅的白开水起身就走。 王叔等人对此也没有多做什么,阿虎更是有这次机会尽量多尝,而保镖们也没有离场,是因为苏言墨离开时说不浪费,他们只能解决这顿午餐。 当叮当走出餐厅门口时,苏言墨将他拽到一处可交谈的包厢里。 叮当注意到他手上的水渍,更能感受到他手温的差异,以及对方湿润的发尾。 当苏言墨松开了他的手腕,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微涩的润泽,脸上隐约带着水渍,顿了顿开口说:“我们来谈谈吧。” 叮当没有多将目光放到,他整理的异样上面,只是下意识坐下,隐约可知的问:“你这次找我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合作。” “嗯。” 苏言墨他微微点头,语气极为平缓地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棵八百荷乌。” “八百荷乌我记得那是一种,极难找寻的药材,它几乎是以木耳的样子让人容易忽略,它也是一种古人偏方的中药材,价值不菲。” “没错。” “传闻玄吾王曾派遣寻觅了一棵,来特地栽培成长,难不成…” 见苏言墨平淡了然模样,叮当自然明悟了什么,恍然道:“你是想到玄吾王墓中寻找。” “嗯。” 苏言墨微微点头,脸上神色有些更冷淡了,转眼等对方回答。 “你要找这东西,用来到底做什么?” 见叮当疑惑的样子,苏言墨刚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将目光转向其他,只回到淡淡一句。 “保密。” “好吧,看来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 叮当他并没有意外他的拒绝,更没有气馁也没有去深究什么,他继续说:“我可以和你合作,你要让我去里面找八百荷乌,不过另外你要保证我们四个人的安全。” 瞧见他伸出四根手指道,苏言墨无奈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好。” 两人就此达成合作,他望着苏言墨已经走远了,那青年身形单薄的背影,明明面露温和却偏偏与冷淡的神情不搭,有种说不出的孤寂感。 粟色如琥珀深邃的眼里透着几分出神,叮当不多以思索着,回神干脆的离开。 这些天苏言墨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的一伙人与叮当四人开始合作,他们已然在冯叮当十年前旧版地图拼凑完整度下,断断续续的前往禁地探测,已经确定了此次真墓位置,他们一行人准备出发。 一阵轻风呼啸而来,可却偏偏从一处悬崖底下吹来,地势陡峭一些专业设备带不下去,这次项目只能带一些必用的。 在这种山势峻峭的陡壁悬崖,不能看出底下缥缈的几缕薄雾,若隐若现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 悬崖上已经有一行人心里一阵紧绷,他们虽然都已经绑定好了绳索,但还是为此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下去时候记得小心。” “别忘了抓住绳,切记只要没落地就要,紧贴在岩石上爬下去。” 依然不忘提醒对方,对方只是淡淡的回了个笑:“好,知道。” 在他们废话之间,沉默不语的苏言墨带领着齐家几人已经下去了。 他已经能够轻车熟路般的踩在几处岩壁顺势而下,哪怕知道这一趟很可能有去无回,但他毅然决然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绳索缓缓的继续往下伸,抵达了悬崖下面的一处洞口,齐家人几人继而跳到右侧平坦的岩壁,最终蹬脚到达洞口地面,才松了口气。 第一件事就先用对讲机联系他们:“我们已经顺利抵达了,这处空间很大可容纳二十余人,你们可以下来没有什么问题。” 只听从对讲机里传出了话:“好,收到。” 齐家几人干脆在等待中,停了下来调整体能,虽然这是一项高强能运动,但手都有些轻微颤抖,在下去过程中,体力很快就会被消耗殆尽。 他们等待其他人陆陆续续到来,一旁的苏言墨坐在离悬崖口处,算不上接近的地方,缓缓往下瞧去,下面是青葱绿翠的林地以及重岩叠嶂了山峰,仿佛像是一幅水墨画样。 第33章 选择 他目光中有一丝恍惚,同时眉目间有几分忧郁,白皙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呆板感,他又似在回想美好的什么。 手正紧抓着绳索的人,抬眼叮当他走到洞穴口处,瞧见对方出神安静模样,不忍打扰悄悄的往入口走近后,解开身上绳索,只觉得对方挺奇怪的。 对方思索最后在某个队员下来时打断了,队员小心翼翼的走到这处洞穴,最后还剩几步立马步入了洞穴。 “吓死我了。” 在脚终于抵达踏实的地面时,才肯放下心来。 不安的情绪随之消散,他先擦擦额角渗出的汗,一脸转而轻松与刚才忐忑不安的模样完全不像。 他们没有多议什么,叮当在等待的时间没闲着,走向了有点幽暗洞穴里处,齐家人见状只是蹙眉看向他,更有的缓缓的跟上。 叮当正在触碰开凿出来的石壁的时候,已经察觉了身后他们几人,并没有提什么抿唇,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这些年代痕迹。 左右细看抬头就一眼瞥见了,头顶上方石块几乎写了几个大字,一种繁体古文字,由于风化太得早颜色变淡,所以看不出是什么。 随后又单膝蹲下,看向了稀碎的石块处,那里有已经掉在那儿,象征佛性的木像,只是已经被腐蚀了又或者还缺一半。 一眼看去是变得残缺不堪的,他戴着全副手套的双手将这块小佛像稳稳拿起,拍了拍木像身上灰迹,还不忘吹了吹。 叮当将手中木像翻了个身,看了看木像的底部,最终浅浅的得出一句总结。 “看来这应该是个标记。” 当他将手上的木像放下时,背后不远处传来了王叔呵斥的提醒声。 “叮当他们的人行为不轨,你要小心。” 叮当回头先瞧见正打量他的齐家人,下意识蹙眉不悦,随之又将视线放在到达的王叔身上,勾唇扬言道:“我知道。” 随后话锋一转,望向一边的苏言墨对他说:“麻烦苏先生看好你的人,不然我只能亲自替你教训。” 然而听后,苏言墨对此不以为然,一副冷淡嘴脸,话语中有几分隐晦意味。 “请便。” “什么情况?” 齐家的几人面面相觑起来,觉得只不过看一下而已,竟然会到这种地步。 叮当听他这么说,原本平静的神色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而为此感到多了意外,搞不懂苏言墨到底在要干什么,他再次确认地问:“苏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嗯。” 苏言墨微微点头,狭长的刘海隐约遮掩了他的狭长的眸子,毫无任何疑问般回答,更让叮当纠结,但仔细一想,根本就用不着他担心,反正他们的决定不关自己的事。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不管了那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叮当眸光中带了几分笑意,起身开口:“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到时候他们犯了什么事,一律我来处理。” “嗯。” 苏言墨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便起身了,等队员都下来后,确认完人数和东西后,才开始了今日的倒斗。 他们一行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往洞穴内部走去,手拿手电筒打着灯照在上面,这些长得长短不一石头上,纷纷低头走过。 穿过一条狭隘的阶梯石道,前面变得宽敞起来,像是个偌大的空间。 这会走方的人停了下来,对此后面所有人疑虑的同时,开始纷别警惕了起来问:“怎么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 “该不会有什么可怕东西在吧?” “难道你踩到了机关?!” 他们纷纷猜测,而前面的队员摇头,指向前面道:“不是的,我们该走哪条?” 听见他的话后放松了,身后队员还拳了一下他背,不忘抱怨道:“下次麻烦你提前说明,还害得我们一惊一乍的。” “不好意思。”他维得羞愧说,还挠了挠后脖。 队员缓缓移动到他前方,只见分布不明的空旷空间呈现在眼前,分别两头都有一条昏暗不明道路。 不知该走哪,这个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队员瞧着看向了其他人。 这个时候叮当看了看前面的,用惹人深究的话,开口说:“信不信无论是哪一条都是一样通往墓宫路,只不过故意想让我们分开,我敢肯定无论走哪条一样是有机关,而且还危险重重。” “这…” “不会吧,我们真的要死在这?” “就没有其他出路了吗?” 几名忐忑不安的队员纷纷攘攘了起来,问出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都将希翼的目光望向叮当。 然而他只是莞尔一笑,侧了侧头示意:“走吧。” “可是你不是说。” 队员们脸上都充满了问号,欲言又止加疑惑,他对此只是淡淡一瞥,叮当他反问:“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奇怪呢?” “你想想看又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出路,墓主人当然是不希望给我们出路,只能一直走到最后才有出口。” 接着话音刚落,说到这个份上,他们纷纷反应过来,前面本身就有危险,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第34章 镜面迷宫 伴随着他们一行人的步入其中一条狭长的墓道,总在昏暗幽深的墓道里。 “滴答——滴答” 偶尔上面有几滴冰凉的水滴,顺着蜿蜒的石尖滴落,传来清晰旋律。 算不上大声,但在这条唯一一条墓道内,他们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水滴渐渐变得空洞声响。 叮当不难推测出,他们估计上方有一条暗河,队员还是不免忐忑,小心翼翼的往前紧随。 过了一会儿后,墓道渐渐开始有了被开凿出来的阶梯,往下延伸显得漆黑,他们一行人纷纷打着手电筒光照去,仿佛看不到底一般。 队员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有几人开始标个描点,然后用绳索绑定在自己身上,以免这条路陡峭而掉下去。 “小心点吧。” 一行人小心谨慎的走在,陡峭蜿蜒的阶梯上,纷纷紧贴着身旁的石壁,紧抓着自身的绳索迈出那一步。 “完了,我感觉我腿好像走不动路了。” “你别这么说,说了我害怕。”队伍中有几人害怕的说道。 “有安全绳在,不用紧张。” 这时打破气氛的王叔开口,奇迹般的带着一种安抚话语,令他们鼓起了勇气。 “说的也对,谢谢你兄弟。” 见他们重获信心,王叔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继续走在前面,每一步都万分谨慎。 不知多久他们气喘吁吁的抵达底部了,才在一边坐了下来,碰巧自己的手电筒光打在了前面,吓得他一激灵向后退去。 “啊!” “啪嗒。” 伴随着手电筒掉落声音传来,光源也随之投射到了地面,只隐约看到了一只古人的靴子。 那人不禁泛起了鸡皮疙瘩,一阵恐惧感袭来,轻微抖动的身子,渐渐往后方队员方向退去。 一行人见他这么紧绷着,拍了拍他肩膀安抚,先发出疑问:“怎么了?” “有,有有…,有尸!” 那人连忙抱住了他,将头埋在对方肩膀上,指向前面不敢睁眼看,颤颤巍巍的说着。 “我去看看。” 一旁下来的队员听后皱眉头,深呼吸了一下,缓缓的往前面去。 拿起了他掉落的手电筒,心在不断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紧握着手电筒,缓缓的往上照。 当光打在上面时,他心里一紧,有几分不安,其他的队员们更是见到令他们难忘的一幕。 而是这墓口之中,墓宫入口两边壁站了整一排,看着气势昂扬的士卫尸体,他们纷纷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一样铁衣布裳,手上拿着刀要不就长斧。 “带刀侍卫吗?” “吓死我了。” “这是什么,怎么脸色一个比一个白?!” “看着怪渗人的。” 忽然在他们惶恐之际,一道低沉而平复恐惧感的声音,传入他们耳边:“别害怕。” 黑鹰立马反应了过来,转向了后边的叮当,毫无疑问他已经走上前面,而他也连忙紧跟其后。 见他打着手电筒光,认真的确认起了什么,随后黑鹰见他正要上手接触时,立马道:“叮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如说出来听听。” 黑鹰已然上前,阻止了他的手,紧张的盯着他。 王叔瞧见更是一把将人拉了回答,责备的同时带着关心询问:“叮当下次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就行了,你也不必上手,不然我不知道跟太爷子怎么交代。” 见他没好气的说,叮当也不怒什么,自然知晓他的关心,点点头认错说:“是我草率,抱歉让你们担心。” “我这样做是想确认一件事。” “哦?”黑鹰更是不解。 “这些士卫仿佛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同时为什么偏偏都是两排,我忽然发现他们身后壁上光影重叠,加上光线分布,我想到一个可能。” “这些士卫都有可能是,利用多个镜子多次而反射人物的主体。”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墙面分布了镜子?” 队员理解道,同时还有点不可思议,叮当恰好微微点头说:“可以这么理解为,就像电影里面从镜子外围中的人,反射到镜子里面而产生人像,反反复复投射到其他镜子中,我们看到的都是同一个原因。” “同时想要达到镜面反射是有损耗的,不可能100%反射光强,镜面加工平整度和摆放角度是有精度和误差的,不可能完全达到理想的设计摆放角度,在多次反射后光线角度一定会发生偏移。” “而墓主能够做到简直,想毕是花费了大浪的时间,看来是在考验我们心理承受力了。” 听闻他那么说,一行人陷入了沉思,而叮当却淡定自若的说着。 “想想看,走在这么多镜墙中,能怎么分辨判断方向,而且很多镜子后面是涂了水银或者相似的物质,其目的就是为了反射光线。” “一般来说,能够做反射涂料的物质内部原子之间的间隙较小,可以减小透射,光线也无法折射出去。原子走投无路只好反射。” 叮当顺带后面说出的话,令他们所有人一怔,这里有人愁眉苦脸起来叹息。 第35章 打乱标记 有的队员为了确定什么,对此情况从包里掏出了照明弹,发射到墓宫上方。 一阵炫丽的白色火光,照耀这一层的墓宫,一眼就能瞧见,规模宏大的迷宫建设,在白火普照下显现出,镜墙更多得是士卫身影。 当火光转瞬过后,渐渐地消失在墓宫上,再次回归到寂静的昏暗。 “卧槽不是吧,还是个迷宫。” “镜子不能打碎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怪吓人的。” 一名队员突然想到了什么,将目光转向他,便询问:“既然你能知道这是个镜子迷宫,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别问我,总之我只能说,不如先做个记号。” 叮当心里也是挺忐忑的,紧绷着嘴并没有说什么,第一是因为他从未接触过到这种迷宫,而这种特定的类型迷宫,只有一些长辈人物才能知道。 “说的对。” “真是的,我怎么忘了?” “还好有人提醒。” 他们一行人赞同着,开始准备起来,在隐约的灯光透亮下,仿佛未发觉到他的严肃。 而一旁的王叔不忍心戳破,毕竟冯父离开时将叮当托付给他,他比谁都更了解叮当细微变化。 还是悄悄凑到他耳畔,认真的询问:“叮当如果没有把握的事,你可以拒绝他们的,我比你还要看清这迷宫不一般。” “王叔下回我不会了。” 听他这样说,王叔只能无奈叹气,他更明白这回估计要耗些时间,有什么危险他来担着。 “走吧。” 一行人走在里面不忘标记一下,虽然能看着两边的镜面中,令人忍不住感慨,又同时强忍着害怕的念头走在迷宫里。 不断穿梭在两端镜墙中,让他们多虑的是看来也就只有一条入口,从他们进来开始就发觉出,这迷宫很可能只是个摆设。 今他们一群人松懈不少,看来这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事发生,而叮当等人不这么认为。 渐渐的开始有人大大咧咧的说:“看来也不怎么样。” “什么吗,害得我担心那么久?” “我还以为很厉害呢,不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吗。” “出口我估计就在前面,咱们继续走。” 他们一言一句说着,继续加快了脚步走在这一条道上,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不到头,有的人开始疑惑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还是不到头?” “是啊,都一个小时了。” “可能还需要再走走。” “不对,你们快来看!” 这个时候阿虎停了下来,发觉了地上的被打乱的标记,那里还勉强看得清,摆成一个一列的石头,几束灯光照在了那一处。 有的人十分愤怒,大吼道:“你他妈是谁把标记给打乱的?!” “有没有可能你弄错了。” “不可能,我记得先前,我将这石头砸出了白色痕迹。” 那人看了看说:“不太可能是人为。” “除了我们难不成还有别人?” “别吓唬我。” “该不会是鬼吧?!” 一种凝聚感逆上他们心头,有的人众说纷纭,不禁脑补起了山精鬼怪的故事。 “冷静点。” 叮当这时开口打断道,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就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有人见他为难,便说:“现在有什么问题,大家都提出来吧。”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 “你就说说看吧。” 听到他的话,有的人开始催促了,叮当便缓缓开口,提出自己的猜测。 “我想这个迷宫入口每时每刻都在移动着,而我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 只听他继续说道:“是因为我们步入的路就偏偏只有一个,甚至都没有看到分岔路,这就不符合迷宫的建设,所以我便产生了这个想法。” “什么?” “怎么会,那我们岂不是在绕圈子?” 这个想法一出,他们一行人不知该如何似好,大家焦虑了起来,分分干脆坐了下来调整下情绪。 “先休息一下吧。” 又听保镖这么说,就索性摆烂起来,坐下喝了口水,虽然他们带了足够多的食物,但也不知能不能走到最后。 “叮当你有什么办法?” 这时的阿虎过来问,而叮当只是淡淡的憋了一眼他才道:“不要把我当成主心骨,你们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才对。” 这句话令他沉默了,干脆的靠在镜面,缓缓的叹了口气才道:“你说的对,叮当。” 而叮当本人也没闲着,干脆性敲了敲镜面,以通过敲击镜面听声音来判断。 再四下镜墙敲敲,不一会儿忽然他发现,声音空洞略带回响,声音最具有饱满,这面镜子很可能就是双面镜。 这个念头一出,叮当连忙用手电筒的灯光确认了起来,瞧见他在做什么的黑鹰,正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 忽然只听见他隐约带着急切的声音说:“快,砸了这面镜。” “什么情况?” “叮当确定没有错吗?” “我知道这也许很沮丧,但是你也不至于要砸墙,这样砸了我们都要死在这。” “对呀,你冷静点。” 一行人原本休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叻说他。 第36章 起尸的士卫 “王哥你也快叻叻他吧,叮当他疯了。” 阿虎神似激动地走到王叔身前焦急说着,而王叔表情淡然,仿佛明白了什么,缓缓摇了摇头,随后开口:“不,他比谁都要清醒。” “这什么情况?王哥你还好吗?” 阿虎更是不解了起来,看了看了他,又看了看叮当,一咬牙干脆将叮当拉了回来。 “叮当你…,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本来想说你还好吗,这种不礼貌的话,但话到嘴边还是选择问了一个问题。 “没错。” 便听到他继续说:“我刚才发觉了,镜面的音色不一样,我敢肯定这是面双面镜。” “那岂不是,代表这里估计会有机会。” 阿虎已经明白了什么,内心窃喜了一下,还好自己没有说所想的话,不然真的没办法收回了。 “等等你刚刚说,很有可能会有机关。” “那这么说明会有出路喽。” “我们就不用再兜来兜去了,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砸了它。” 虽然一群人担心,但同时也隐约有些激动,在叮当在所指的镜墙上砸出了一道口子。 一行人紧张的看着,然后接着再次砸碎,发出了一声“哗啦”的清脆稀碎声响。 “原来真的有出路。” “这真的太好了。” “看来我们找到出路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看向那面墙,眼里更是带着欣喜,可以见到这里有一面出路,看来只要判断出镜子的声音从而就能找到出路。 在保镖和叮当带领下,他们一行人总算顺利找到了真的出口,从而离开了镜面迷宫带来的困境。 到达入口处能看到两边站立的士卫,仔细看士卫皮囊是早已干瘪样子,隐约脖子上还留有缝痕,干枯的手依然保持动作不变。 能在英姿飒爽士卫身上,感受到一股志气凛然,身上穿着铁衣配红裳,不得不令人敬佩。 而在两名士卫相隔间,有一扇偌大的门紧闭,同时带有狮头点缀的门环,让人有种庄严样子。 教授见到这一幕略有些激动,同时带着种自豪,他们可能就是本次第一批进入墓宫的人。 压下内心的激动,教授拿出了相机记录这一刻,身旁的研究学者更是开始细细端详了起来。 “这回我没白来。” “看来对我研究很有用。” “这斧子也起码有一定年代了,价值好几个零头呢。” 有队员动起了歪念头,但是又比划了一下,摇摇头道:“又太笨重了,带不走。” “带剑好了。” 队员边说边上手,开始从左边的士卫,竖立在胸前手中剑要拿下来,连忙使力但无论怎么把拉都无法拿下来。 “行了吧。”大概觉得尴尬,有人见状摆了摆手道。 “不行,我们就别拿了,反正墓宫内还有其他的。” 听见他的话,总感到略微有点讽刺意味,队员撇撇嘴说:“别小看我,我可以的。” “唉…” 那人不禁叹气,见他就一根筋脑袋,干脆闭上了嘴,队员试图掰开士卫冰凉的双手,但都无济于事。 就在这会儿的教授已经开始让人把这扇大门给推开,在三五个汉子推门时,没人注意到原本站立在门两边的士卫,眼睛好像微微半睁状态。 “啊?!它它它它…动了。” 那名尝试掰开士卫手的队员,颤颤巍巍的说着,脑袋瞬间空白了,就连手上动作也停止了。 “什么?” 听后一行人疑问不解,当两旁士卫双眼睁开,只听后方人一声紧张的大喊声:“快注意两旁士卫!” 话音刚落三五个汉子先一步反应了过来,在拿着长斧的士卫劈过来时,已经先一步躲开了。 离斧头只差半亳米,就差一点就当场伤残了,后背都快渗出冷汗了。 “啊!” 而一名壮汉就没那么好运,在下秒直接又是一斧子劈断了他的手,见这心惊肉跳场景几名壮汉连忙转身逃开。 “我的手!” “小心,快退后!” 叮当的一道清冽的声音唤回了他们反应,在他们才反应过来时。 那名尝试掰开士卫手的队员,以然收回收没成想,未来得急走出了几步,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一把冷剑,劈头盖脸向他脑后砍了过来。 “小心!” 有人大喊道,连忙提醒却为时以晚,那名队员回头去看瞬间。 只见那把剑越来越近,伴随着“噗呲”一声,冷兵器没入身体的声音,顿时传入了他们耳内。 那人未来得急喊就已被砍死了,随着温热的鲜血喷洒,又听见身边人声音响起,拉着他退去。 “快走!” “这倒底是什么情况?!” “这会估计是起尸了。”有齐家的人明白,接着急切开口说道。 指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后,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但必须在其躯体完好无损的状态中才能实现。 而士卫起尸完全是因生前为完成守护墓宫的职责,当有盗墓贼要闯自然起到守卫功能,很显然他们触发了这个条件。 第37章 骨制刀 听后他们更是露出惊恐万分神情,不等他们再讲点什么时候,这时候的保镖已经游刃有余地拉开保险栓而后开枪,先一步将注意力放到了士卫身上。 “砰,砰,砰——” “这……” “用炸弹。” 他们一行人从包里窘迫的掏出了手榴弹,拉开栓线后向士卫扔去。 “砰!” 伴随着一枚手榴弹与之碰撞,而后发出嘹亮声动而响起,仿佛地面都要震动起来。 随后发觉到,这两名士卫身上竟然没有分毫伤害和受阻,枪对死尸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毕竟他俩都是亡者。 “竟然没用?!” “热武器好像对这东西不管用了。” 接着那一名挥起长斧的士卫,向他们又一斧头劈过来,隐约这一斧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利落声响。 “先把他们的武器给卸了。” 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后方的王叔忽然间发话,对他们一行人说道。 他们只好照做,刚要吩咐队员拖延一下,却发觉他们都踌躇不前,更有人当场哀嚎道:“求佛祖保佑,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真是没志气。” 有的队员更恨铁不钢说着,见雇佣的人如此也没有多说啥。 五六名保镖们上前靠近,而剩余的保镖在后面形成外围圈保护里面的人,分别都提高警惕。 冲在前排的保镖,在斧头劈下来时,一个转身躲过那一击,随后用力的拽住了长斧。 “快帮忙。” 身旁一名的保镖过来,手抓在士卫臂上,随即腿伸开而后重重的踢在了士卫膝盖上。 他却发出了闷哼的声音,他的脚传来了疼痛感,后知后觉才发现士卫膝盖却那么的僵硬,对方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时候保镖已经压制不住这士卫的力量,随着这名长斧士卫伸手挥舞着,被保镖束缚的冷兵器。 不到一分钟,保镖紧拽着长斧杷的手便松开了,而后脱离了他,被士卫一个手肘击加斧杷,当场直接被砸到身上。 “队长!” “你没事吧?!” 这时候一边的队员见状,担心的喊道。 而另外一边要对付手拿长剑士卫的保镖,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敢松懈什么,因为躲避剑身到来,几人的手都有一些微微的发抖,同时胳膊被划伤了。 而在那名保镖队长砸到过后,不由一时间自身防护动作松垮了起来。 就在他头脑有点发昏,刚想回复什么时,身前的士卫紧接着又对他发起攻势。 就在这一刹那要他命间,离他比较近的保镖已然来到他跟前,将他护自己的后面。 “零二(保镖的代号)!”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更有人惊呼为他而着急。 一抹鲜血呈现在保镖队长眼前溅起一些血花,而那名叫零二的保镖,胸口已经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斧头已抽离了他,但零二最终无力倒下,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保镖队长还来不急伸手将他接过间。 眼看那一斧子又要来了,这会儿叮当总算从后围摆脱了保镖束缚为而来。 一面焦急,一边已经从腰间上携带的鞘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骨制刀,看形状类似于一把清刀。 而发觉他的阿虎不由得一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连忙焦急想叫他喊回来道:“叮当!别冲动,快回来!” 赶忙轻身敏捷的一跃,踢向了士卫的肩部,随后趁侍卫往后踉跄几下间,叮当已经落地。 一把看不出来是什么生物制成的刀具向士卫袭来,士卫刚稳住自身步子,拿住了斧子要未挥出抵挡时,手却被一刀砍开了。 甚至皮肤都已经开烂,甚至还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凑近还能闻到一股腐肉恶心的味道,隐约能可见骨头度。 他们一行人瞧见不禁替他松了口气,保镖队长捂着砸到的伤口,知道这不是他该伤心死者的时候。 他吃力的走开,只有配合回到队里去,才能不拖累别人行动,见状有保镖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带回。 士卫的手腕已经松弛下来,更转动不了一下,随着它一动手部骨头直接断掉,已经无法再接上去。 士卫毫无发觉,当这一斧头劈下时,反倒是偏离了原本轨道, 而叮当往旁一闪自然躲开了。 而后士卫转向了他,刹那间叮当趁机紧拽住了它手臂,往后用力一转,自己轻步绕到身后,让它僵硬手臂转向后方。 接着听到了一阵骨头错住的“啪咔”声,而叮当不以为然的抬脚,从身后踢向它腿部,没成想士卫还真是摇晃着腿前屈。 看上去像是单膝蹲着,士卫刚要起来间,一把骨制透露着锐利的清刀,手起刀落的一把将它脖颈处给割开了,随即便彻底无声倒下。 他们见到这一部都有些目瞪口呆,同为他最熟悉的伙伴,觉得这已经算是见怪不怪的了。 毕竟这刀是从他们冯家者离世后,通常都会抽取身上可能制刀的骨位,作用于墓中常带对付粽子的武器。 能拿出来的大部分都是重用之人要不然就是与他们有关的传承者,总而言之少那用这刀的人之又少。 第38章 解决 之所以选用冯家人的骨头铸造冷冰器,是因为一生中体质都在特殊药物不断的积累和增强下,无论血还是肉都对墓里的生物产生压制,更是一种毒药。 骨头也是对它们来说是一种,从而畏惧的杀生性武器,想要制成这样的骨质刀具,必须要工匠人的不断耐心捶打,更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选用特殊的水去泡制骨身,好来增加坚硬度。 不过渐渐因为能从墓中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从新的社会观念的形成,前两代冯家的人已经开始了对自身亡者的尊重,便废除了这一操作,这骨刀也就这样渐渐被流传下来。 还没等叮当多废一句话时,往另一边处于下风对付长剑士卫的几人而来,在此之前他们已然打掉了它手中的剑。 但与此同时,哪怕它没有兵器,有一名保镖挨了它的厚厚一拳,倒在一边不禁喷了一口血,轻声缓缓道:“我快不行了。” 而在士卫挥拳后,一名保镖伸出手臂圈住它脑袋,往后拽将它锁固,反倒它踉跄的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脚步。 但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不料却被士卫的枯手一抓,他自身手臂出现一道刺眼的血痕。 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使他用不上力气,反被士卫双手抓住他一条手臂,直接将他往前带一摔。 保镖不慎松了手而后被它放倒,士卫近面又给他脑后一爪。 “嘶…” 下一秒保镖头上泛起血来,传来一阵不可忽略的疼痛感,吃痛得捂住头部。 而士卫迎面来了一拳打在了他身上,保镖下意识的靠双手臂勉强挡下。 恰好王叔没有袖手旁观,在对视之前迅速的已经到达它身后,二话不说的一个从右到左的肘关节打在了士卫的脖处。 “你受伤了,要及时处理,总之快走。” 王叔对那名受伤的保镖快速说罢,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自然步子虚浮离场。 士卫攻击动作一顿,头部明显歪了歪,对付的时间长了它反应起来,转向他近面挥出一拳打向他,王叔往下一低,避开了正面这一击。 还能听见头顶破开空气的声音,王叔的微微蹙眉,一行人可见他的武功确实了得。 他左掌接住了下一击拳,随之抓住它手,在它另一边的手打过来时,右手跟而紧随抓住了它的前手臂,微微用力扭转,让它身形偏移,手也跟着错开来。 刹那间叮当已经跟上前,使力用骨刀割向它脖颈处,下一秒黑色的血液洒落在地,士卫便无缓缓倒下,再无起来。 他们只见士卫意被人一刀处理完,不由露出欣然神情,教授更是忍不住上前,想要确认他的骨刀。 “卧槽牛逼。” “他的手法看上去很熟练。”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难苏先生要和他们合作呢。” 然而却被王叔给阻拦,刚要瞪一眼让他识趣点,但看到那张凶悍不已的脸时,不禁咽下了话,只听王叔冷淡的来了一句。 “有些事情最好能埋葬在心里。” “呃…,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更好的了解这把骨刀。” 教授讪讪地笑着说,一副奉承的模样,而王叔不以为意继续警告:“这里面的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可…” “王叔说的对,秘密的归宿自然要隐瞒起来的。” 不等教授等人为他打不平说什么,却被叮当轻快的话给打断。 有队员为此怒气冲冲说:“盗墓的谁还不是一样,你们有什么可隐藏的,我们可是齐六爷的,我问算是给脸了。” “就是,我看你那把刀就是假货,我随便用一把短刀也照样可以,论我看你就是,不想被人发觉而已。” 有人越说越得意,这会儿正处理伤员的子末,听后目光中多了几分厌烦。 子末便开口,阻止他们再说些什么,才道:“别人有自己的道理,不要随意去触碰底线,这是个人的基本礼貌。” 他又顿了说:“而且他们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简单…” 让他们注意到了他,听后不敢再多言,就连叮当也瞧见说话的子末。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还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还是个出头三十不到的人。 王叔自然对这人带有些探究,可子末目光微敛,转移注意力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哦哦。” 有人想要说什么,却被他一句话给打断,但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而叮当带着疑问,礼貌性的走向他,一边给伤员绑定好伤口,一边试探性的问道:“刚才谢谢你说话。” “不用客气的,我也只是想让他们安静一下。” 而子末目光辗转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而叮当冷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给人浅浅一笑,才继续说:“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 “本人姓顾,叫我子末就好,期末考试的末。” “好的,子末先生。” “看你这样的医疗人员,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嘛…是被人推荐到齐家来的,也有一半是因为受老师生前之托,说什么有教授某个岗位需要人,因为这行保密工作,就这样一干就是八年。” “原来如此。” 见他随和的说着,叮当便一脸了然模样,点了点头,恰好这时已经完成了手头上的事。 起身向王叔等人走去,虽然他对这人没什么疑虑,但听他解围后半句话时,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了个心眼。 第39章 意外情况 他们一行人调整了一会儿,携带上伤员,夹杂着悲哀氛围,无奈地整理好衣冠,将同伴尸体给搬到了一旁。 更有的人小声的呜咽着,红了眼眶的站直,保镖队长更是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半响片刻道:“下辈子别再追随我这队长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随着郁闷的气氛环绕,他们收敛了眼下状况,有队员不知该怎么开口提醒要走了。 “走吧,节哀完毕。” 不一会保镖队长调整好了心态,缓缓开口说着,边带好武器走在前面,他们便又浩浩荡荡向里面前行。 走在墓宫中的一行人,压抑的气氛下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仅剩下他们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声音。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敞开的空间,里面不算漆黑,勉强上方投射下来有些许光亮。 而这空间内石壁上布满了,一些诡异微微飘荡,类似于撕开的白色布料,零零碎碎的一片,有的甚至还遍布在石壁下,仿佛就像是扎根如此。 教授观察了一下这间墓室,空间算得上很大,只不过他略显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这些布纱随意挂在石壁上。 不过他依然带着新奇与探究向中间走去了,跟在他身后的两名队员有些忐忑不安,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问。 “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不应该是这样。” 那名队员看了看中间,凹槽内堆积了几具,被不知什么原因腐蚀的骨架,骨头上面还布满了白色破碎不堪的纱布,不过疑惑的是那薄纱轻布仿佛是新的一般。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教授。” 这会儿叮当神色凝重,朝走去教授说道,然而对方反而有些不解反问:“现在又有什么可危险的?” “你还是不要吓唬自己为好。” 听闻教授后面的这番说词,叮当不置可否干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到了。 然而教授身边的队员,觉得对方的提醒那肯定要小心一些,便叻说教授道:“教授,我觉得他说的对。” “不就是提醒吗,现在已经安全了,在说我们可是要为历史而记录的,这万分荣耀时刻如果不去多了解,又怎可知这埋藏在我们华夏国的历史上更多不为人知的起源。” 听着教授苦口婆心的说着,顺带拍了拍他的肩头,摇了摇头表示他在大惊小怪。 而他们后面的队员明显察觉到,那些在石壁上薄纱轻布明显摆动的幅度大了一些,可这空间里明明没有风。 他便向齐家的成员,提出了疑惑:“奇怪明明没有风,为什么破布会被吹动?” 然而齐家成员只是不冷不淡的回答道:“也许这只是墙壁上有一些细小的缝隙和空气流通才产生的,另外这上方还有一些自然的光亮,估计上面还是一个通风口。” “说的有道理。” 队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明显松了口气,心里舒坦了不少,看来是他太疑神疑鬼了,毕竟之前经历的多了,难免会产生一种危险的错觉。 这回的人顾虑起了伤者来,保镖怕伤员吃不消,不忘关心的说道:“走了那么久,先休整一下,我们再继续出发。” 然而王叔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叫住了要休息的黑鹰和阿虎。 “先等等吧。” “怎么了,王哥?” “我总感觉周围都有一些可疑。” 王叔说着,不忘瞟向了四周,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棺材或财宝的存放,墓宫又为什么还要制造这样一个空间,这才是更可疑的。 然而阿虎怅然了一下,有些不能理解说:“我觉得王哥你还是别太过担心了,就算有问题,我们第一时间也会反应过来的。” 阿虎他一边说道,边用手臂碰了碰黑鹰,示意他附和一下。 “呃,我觉得阿虎说的有道理。” 王叔紧皱着眉头,无奈的叹气,自语说:“还是我太疑神疑鬼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他们原地休整期间,教授他们义无反顾的去察看起,中间凹槽下的活葬大坑。 在没有人阻挠时,教授毅然决然亲自上手,在接触那条轻薄的布条时,他薅了一块布条。 拿在手里总感觉这触感,并不像是衣料,反倒有点类似于青芸湿润。 然后他并未发觉那些薄纱轻布,仿佛飘动的幅度更大了,甚至已经卷起来,渐渐的向教授身边靠近。 “救我!” 下一刻尖锐的叫声,使他们反应过来时,教授已经被这些东西给包围了,渐渐形成了一个茧,他在里面不停了挣扎着。 “怎么回事?” 有人才刚回过神来,而教授身旁的一名队员大着胆子向前解救教授,却不料自己也被那些布条包裹,而在前方的人瞧这一幕已经瑟瑟发抖的向后退去。 第40章 形变菌类 “教授。” “快点救人。” 只见不一会儿茧内基本上没有什么动静,可想而知的已经死亡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茧渐渐的干瘪了起来。 瞧见这一幕都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随之又有人发现,这石壁上刹那间纷纷布满了这些轻薄东西,仿佛像是在不断蔓延和生长。 “这什么鬼东西?”有人不免得吐槽道。 “快看出口被堵住了。” 有人惊奇的注意到他们来的路,已经遍布长满了这些轻薄的东西,从而阻挡他们逃离。 仔细一看又有点觉得它像神经样子,又有一点像轻飘的布料,只是它的看似衣条,实则尾尖却极为细长。 而更有人发觉到中间那个大型凹槽的下方,正缓缓延伸出了那些布条,渐渐崛起成为一种向四处延展的大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学习生物这么久,但是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对了,不是之前有人提醒过。” 这时一行人先是惊奇了一小会,当中有人突然间恍悟过来,转向了冯叮当估计他知道什么。 “对了,姓冯的,他肯定知道。” 有人提到他时,叮当那张俊朗脸上明显一愣,摩挲了一下下巴,便浅浅道:“之前我之所以提醒,还不确定它是不是,那种书上记载的一种菌类物。” “什么菌类?” “怎么可能的事,据我所知真菌一类是不会动的,你别瞎说。” “就是菌类是不可能有这种样子的,我看是新物种你就瞎扯。” “我估计这是某种东西所引发的。” 他们都纷纷不信,有人更是半信伴疑的状态,见他们还想要争辩什么,叮当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一种可以追溯到史前的菌类,它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着,曾因为恶劣环境而变异,形成的捕食菌类,通常称为形变菌。” “通常它是通过声音,以及生物的气息而判断猎物的所在,依靠着不起眼的外表而伪装,从而捕食一些动物类。” “这是已经灭种的菌类,它出现在这里,还能够生长估计也是专门培养而成。” “曾经古文中记载一段,玄吾王在开辟半个疆土时,为追求长生之术让人去寻,就此偶然间从沿海外带来了一株菌类,因为它的神奇及特别之处,而被他们所称为神树。” “哪怕是藏于小洞穴,只要被菌丝所牵扯就会成为它的养分,而菌子是随风繁衍出孢子,我们只要将母体毁掉,其他的菌子都会枯竭而亡。” 叮当手指了指中间的那处大型陪葬坑的菌子,边解释完他们的疑惑,不论他们信与否,总而言之该说的他都说了。 就在这时那一株菌子,已经壮大了不少,白色看似轻薄的菌丝,已经高高扬起露出微小的刺,实际被它菌丝一扯而变得十分窒命。 虽然有人不相信,但看这种类型架势,还是难免的缩了缩脖子,渗出了冷汗。 就在这气氛凝重之后,他们不免得缓缓地向后退去,不知为何菌丝在刹那间朝他们袭去。 几乎一把将几名齐家手下人,在他们眼前咻的一下,近乎快速的拉过去了。 “救命!” “我不想死啊!” 伴随着他们几人说出口的话,他们脸上顿时露出扭曲般痛苦的神情,紧接着被它的菌丝包裹成木乃伊状,被它所吸收。 在菌子吸取他们几人生命营养同时,保镖随手拿出了手榴弹,向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菌丝丢去。 接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烟雾缭绕中渐渐散开,瞧见菌丝虽然已经炸裂,但就在下一秒又奇迹般的细胞复原了。 “怎么会这样子?” “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见状露出满似惊讶,又充满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中更多的是惊恐,身体下意识的退避,有的人更在这会瘫软在地,迟钝向后退去。 “大家快警戒。” 保镖凝重的看着四周菌类,仿佛它们菌丝是在蠢蠢欲动般向他们凑近,他们只能围成圈警惕看向周围。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菌子又扯起另一个人将其拉入陪葬坑中,当它吸收完养份根部也越来越延伸。 “用火试试,或许它们会抗拒火焰。” 这儿王叔开口提意,他看着周围这些菌子渐渐在包围他们,他们不免得察觉到了有些胆怯。 随着他话音刚落,保镖队长已经命人拿过喷火枪,开始燃烧掉了一些菌子,发现了烧掉的菌类并不会再生长,一下子惊喜着还真的有用。 第41章 火焰 “大家快用火把。” 他们一众纷纷拿出了仅剩的火把,给外围人递了过去后,举在了外围,发觉这些周围菌类还真不敢靠近,开始徘徊不前了。 “我去,真的有用。” 在他们庆幸同时,也有一个问题而发愁,万一火把燃尽后,他们估计还是要葬身于此,为此而扫向而四周看看出口在什么地方。 他们顾不得害怕,一行人都是神经紧张,不敢放松一刻,外围的人更是时刻警惕起菌子随时发起的袭击。 有人不禁怅然起来,神似一片黯然,叹气地说:“现在出入口被堵,我们又该怎么办,想找其他的出口周围大部分都为这些菌类而缠绵了,估计不知道在哪?” “或许我们可以用火把来开出一条路,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主动寻找生路。” “这个主意好。” 听到有人发言提出,他们一众点头同意这个想法。 举起火把正要实施时,一只手臂耷拉黑鹰的手臂,从而阻止他,黑鹰抬眼就瞧见了冯叮当,表情明显一怔,带着丝疑虑问:“怎么了?” 只见叮当微微摇头,他神色认真,瞟向了一眼中间陪葬坑,才缓缓地开口说:“这间墓室方位,以风水八卦图为主分别对应了,癸酉甲戌乙亥庚子辛丑壬寅癸卯…” “东则位在北值艮是生门,西南方位为西正死门死丧埋葬,要问其他出路在哪里,就在这陪葬坑下。” “叮当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鹰一脸茫然加惊讶,其他一行人听的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都小心翼翼的嘀咕不清。 “就在刚才我算好的。” 叮当不带迟疑的说完,踏了踏脚下地面,他所摆放的石头,不给黑鹰多问什么,摆了摆手道:“直接把母体给烧了就行,有油的话会更快一些。” 剩下的靠他们自己行动,保镖们使用喷火枪将,前方蔓延开来的菌丝烧掉,白色菌类瞬间燃烧殆尽。 在他们动作之时,在陪葬坑中间的那一株菌母明显察觉了他们的用意,向他们发起了袭击。 “快蹲下。” 用菌丝横扫他们一行人,外围有的人反应过来连忙躲避开,有的更甚至直接趴下。 不过还是有伤员被击中,只觉得火辣辣的疼,说不出任何话。 下一刻几名行动不便的伤者就被菌丝拖向了陪葬坑,紧接着就被包裹了起来,挣扎也渐渐微小了直到不动。 对于又丧失队友的这一刻时,他们都是心情十分复杂,更是万分悲痛,有几人更是麻木到不忍。 保镖们没有哀气,化悲愤为力量,手里拿着喷火枪上前,好像要与它同归于尽一样,不到一会儿这株菌子身上渐渐燃起了火苗,越来越烈直到燃烧菌身倒下。 当这个陪葬坑都烧尽了,一切尸骸及同伴的尸体时,前方的保镖队长更是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望着葬坑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火光照耀在这一行人,使得他们十分沉闷变得,更是能听到“噼里啪啦”细小的火焰燃烧声响。 “唉…” 在他们呆呆的望着前方,有的队员在解决完后,感到身心放松下来更是瘫软在一旁了,顾子末不免的叹息,半摘着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他们听到了一道清冷的男音响起,这道声音既熟悉又好听,惹的人不免心中释然到放松。 瞧见叮当那双幽邃的粟色双眼,他的目光中在火光的照衬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观望的开口。 “接下来往后走的路会更加凶险,我们没有多余悲伤的时间,人活着总是会死的,只是生离死别早晚的事情,我不管你们是真悲伤还是假悲伤,要是想活下去,那就好好给我努力活下去。” “喂,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这会有人开始愤然说着,就有身后另外一名队员拍了拍他肩膀,拉过去提醒说他别多废口舌了。 “等一下继续往下前行,不许多议。” 保镖自然觉得他说得对,淡淡的开口打断了气氛,提醒一下他们,就没有往下说下去的意思了。 在他们还剩下二十余人调整完成,让人挖开了这个陪葬坑下的青铜凹槽,用手电筒的光照入底下,望着一条往下延伸到底部的道路。 还是不免的有一些幽暗,走在前面探路的保镖已经下去了,紧跟着就是他们一行人踏入,下去后穿过一条仅可能一人通过的甬道内。 过了一会儿终于前面看到了,通道口处有一些光亮,他们纷纷往前走去,随后紧接着眼前一片光亮,渐渐适应了一会儿。 再度睁眼一瞧,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墓室里,壁上都燃起了灯火。 空荡的地板上,铺上了略有光泽的石板,瞧见周边雕刻都是相隔开几米,在墙壁上刻着相同,头朝下张着嘴的狮头,能瞧见纹路更是细腻巧夺。 第42章 土罐子 这间墓室光线算不上暗,他们也就干脆关掉了手电筒的光,观望起了四尊雕刻得精巧狮头。 叮当左右瞧了瞧这石狮的头部,微微低下身子,偏头看向石狮张开的大口。 他细细察看片刻,便瞧见如果不细看或许不会发现,口头还有一个隐蔽的孔洞,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抬头对一边要察看的人,认真说:“别乱动,这石狮口有机关。” “什么。” 他们几个更是一愣一愣的,吓得手更是立马缩了回来,瞧见几人就这怂样。 身旁人王叔见此情节,摆了摆手,神色冷淡地说:“只要不触发机关就行了,懂吗。” “懂。” 尤其是当他说到后面两字时,看似凶狠漠然的目光盯着他们,他们几人连带着纷纷点头,仿佛遇上了什么洪水猛兽般。 “王哥你瞧,你吓到别人了。” 黑鹰忍不住扶额,毕竟之前就有目共睹,因为王叔板着一张脸,总给人一种严谨凶狠的态度,加上他手臂露出的一截肌肉,可见大部分人被他气势压倒。 “我也只是提醒。” 王叔目光不再看向他们几人,将目光转向了地面,不搭理任何人。 队员转悠了一会儿墓室,偶然在一旁发现一个被锁上的铜锈门,门上还布满着一层灰,铁门杆还被氧化了不少。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扇门。” 他欣喜的叫着其他人过来,其他人一听朝队员这边走过来,更有好奇的阿虎,想要一探究竟的叮当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后便走来。 “这个门看起来并不像,我们之前走过的入口。” “管他呢,入口不都一样吗?” 而细心的齐家手下在他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时,凑近看向了那把锁头,他拿在了手上只感到冰凉和一些灰尘,看了看锁芯。 “有发现吗?” “没有,感觉跟外面的锁,没有什么任何差别。” 齐家手下放下了那一个锁头,任由锁头拴着这扇门柄,发出轻短的声响。 “先打开来看看,这或许会是个入口。” 队员提议了,无人再争论什么,保镖更明白了他们的决心,让人拿来了锄头,挥了挥手让他们后退,用锄头将锁链给敲碎。 费不了多大力气,不到片刻就被人给敲碎了锁链,接着所有人都隐约期待了,还有人直言肯定说:“我觉得这就算不是入口,起码也是个有财宝的房间。” “一天天的你就想着钱,干脆一辈子死守得了。” 有人不免得看不起,这个出了名爱财的队员,对他还真就是嫌弃,不免翻了个白眼。 “出来混的,谁还不是为了钱,要说等会有命再来讲。” 王叔冷不丁插嘴道,从而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现在他们要做的事,便不再多言什么。 “还有意见吗?” “没。” 那两人之间的小插曲,在王叔面前就立马放乖了些,忽略掉两人的对话,队员已经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被锁的门。 “吱”的一声被人打开,外面的光线透过里面去,里面却是一片黑暗,几名队员狭长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显得寂静。 其中的齐家手下感到一阵凉意,不免的咽了咽口水,神情依旧表现的毫无波澜,淡定询问:“苏先生,我们要不要进去?” 齐家手下转头看向了,后面隔着其他人几人远的一袭黑色单衣的苏言墨,瞥见他神色平静的看了一眼自己。 苏言墨一副有种呆愣的错觉,他垂眸转移了视线,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回答他什么话,继续沉默着。 “……” 不等齐家手下反映,接着就有人已经一脚,“嘭”的一用力将门给踢开来了。 同时因为用力的缘故而导致,门上面用麻绳挂的一个土罐子掉了下来。 发出了“哐啷”碎落在地声响,一些烟味气体从里面溢出来,飘散在空气里几名队员无意吸收。 他们谁也没有多在意发生这种事,只浅浅注意到脚边碎裂的土罐子,随意将土罐用脚扫到一边去。 里面显得没那么昏暗,但却让人一目了然,里面昏暗同时也有些沉闷,东西都是一些瓶瓶罐罐,有的放在高架上,有的甚至被挂在上面的罐子。 他们四五人进来,才发觉这原来是一个摆放土罐子的房间。 队员不禁扯了扯嘴角,不屑的环视了一圈,显得尖酸刻薄道:“我还以为这会是什么,结果却是白费一番折腾。” “难道我猜错了,竟然不是财宝?” “说不定或许藏在罐子里呢。” 一名队员已经将一个土罐拿在了手里,拍了拍罐身,显然他发觉土罐比较厚实,不出来里面有什么,又显得一点重。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会儿身旁的人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示意他打开土罐子,同时新奇的望着土罐子。 第43章 自相残杀 “说的也是。” 那人没有怎么在意,自以为是的说完,而后伸手要扯开,被堵住了罐子开口布塞及木头。 他缓缓的双手使力,不断的拉扯力下,不可避免的受力,手一滑不小心把土罐子给甩了出去。 只见那个罐子咕噜咕噜的在桌面滚动着,紧接着不出意外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队员连忙过去查看有什么,罐子里面空空如也,就一股浓烈的烟气除外。 “什么啊,这什么也没有。” 不禁让人失望,他更是小声嘀咕着,下意识的懊恼般,踢翻了一旁的土罐子。 而在他们都松懈时,突然传来了后边队员艰涩又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哎,你别抓。” “你小子…是想杀……人…” 他们一行人才发现,之前吸入烟味的队员,几乎已经红了眼眶,丝毫不犹豫的用手死死掐住队员的脖子。 眼看队员快窒息,而脸色变得憋红,死命的挣扎,但掐他的人丝毫不受影响,几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想将他俩分开。 那名及时抢救的队员还没有缓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脖子上还留下了青紫色的勒痕。 虽然二人被拉开了,但反倒是失去理智的队员开始进一步袭击起几名队员,向他们扑了过去手上拿着刀,几名队员开始闪避。 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有了自己的猜测,朝他们说道:“这不对劲,不会是中邪了吧?” “阿旺你醒醒。” 有队员开始呼唤了他名,接着又有一名队员开始失去理智了,他没有注意到状况,就被那名噙着嘴笑的队员,一手石块给砸了脑袋。 队员有些错愕,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下一刻慢半拍般躲闪,庆幸只砸到了肩臂上。 “这他妈疯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 突然间有人想到了什么,多了分恍然道:“是…是是那个土罐。” “说的没有错,肯定是这东西让他们丧失理智。” 他们话音刚落,相继有两人失去理智,开始对他们动起手来,或者有两个队员已经手握刀子正要向身边人捅去。 瞧见惊心动魄一幕,幸亏黑鹰踢掉了他手中刀子,反手一个禁锢,将他双臂弯到后面,然后用膝盖将队员死死压在地上。 黑鹰对其他人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绑住。” 其他的人反应过来,立马上前用绳索将丧失理智的队员绑住,双手颤颤巍巍同时,却不料在套绳过程中被他挣扎开,下秒反手向着最近的队员来。 而黑鹰按不住他人,反倒踉跄开来,这会儿王叔忽然上前,一个手打在颈后,成功将这名队员打晕。 王书对着阿虎道:“来帮忙。” 后方阿虎立马会意,收到了王叔的指令,下一秒在那些队员,还在苦恼对付其他几位丧失理智的队员时,阿虎便动手了。 阿虎迅速的先后又将另外几名队员打晕,黑鹰见他出手了,不由竖起大拇指,一笑赞叹道:“还是你厉害王哥。” “你怎么就不夸我呢?” 阿虎反倒没有听到黑鹰其他的话,不免有一点小小的哀怨,话语中同时带着几分纳闷。 他随口一说的话,让黑鹰听了,不由得微微一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拍。 “好好好,你最厉害。” 黑鹰笑着,又转头对王叔说:“王哥你还真是…姜是老的辣。” 听他那么讲,王叔缓缓地说:“我哪有,也就是平时的一些正常操作而已。” 王叔反倒没有瞧他,只有双手叉腰,低头皱着眉看向晕过去的队员,微微摇了摇头。 “王大哥是不是他们没救了…” 有队员胡乱猜测说着,不禁哀叹了起来,然后他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几个丧失理智的人身上。 “没。” 王叔冷不丁回答他的话,那名队员有些疑虑和不可置否问:“那你为什么摇头?” 王叔仰了仰脖子,手搭在了脖颈后,时候淡定自若的转了转自己的脖子。 “我脖子酸了,有问题吗?” 那名队员立马止住了叹息的神情,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说:“那就好,那就好……” 王叔下一刻做完了扭脖运动,平静的对其他人说:“按理正常来说,我想只要等他们所吸入的气体渐渐失去效果,就能够醒来了,我想他们会没事的。” 叮当先垂眸打量着这几名队员,然后看向其他人说道:“王叔说的没错,你们还是不要担心为好。” “那他们该怎么办?” 有人开始挠了挠头询问,叮当看向在地上昏迷躺着的人,半响道:“就让他们先睡着吧,其他人把门锁了。” 第44章 孔锁 “还是冯先生想的周到。” 有人不免在心里放下了抗拒默默站队,齐家手下被人晾在一旁,有人心有不甘开口:“不就是打了几个人,谁还不会。” “说的对。” 有人赞同就有人反驳,队员不禁白了一眼他,语气带着几分意有所指的意味。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几个做冷板凳,不,是背景板的人,在这叽叽喳喳什么呀。” “说得那么轻松,到头来你们出手了吗?” 有人也觉得他说的对,开口一针见血,让齐家手下的一小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狡辩说:“你们懂什么,这只是我们出手迟了。” 队员故作恍然大悟,慢悠悠的拍了拍手,他道:“原来如此,那下回我来看看,让你们有机会表演一个。” 说着他还不忘对着叮当等人道:“顺带冯先生也麻烦你们给个机会。” “……” 叮当不免纠结了一下,随后阿虎淡然的看着他们酸,他开口说道:“别理他们闹腾什么,我们做我们的。” “先把正事给做了,我们找找入口机关在哪先?” 叮当将注意力放回他们的事情上,他侧过头,这张冷峻的面容在英俊的五官上,添加了一分不符的乐泼和温和。 光影的衬托投下几分阴影,更是流露出一种棱角分明的美感。 倒是粟色的眼底有着几分光泽,在忽暗忽明的火烛中显得深邃,让人难以琢磨。 稍纵即逝般他的容貌,再度回归了昏暗中,转身便往墙面走去,而仅仅片刻里有同性难免生出分心悸。 “哇塞,有能跟苏先生对比的颜值,看看别人博学还会倒斗同时,我们能和冯先生比上半分吗?” 已经毫无察觉偏向一边的队员忍不住钦佩说着,有人开口打断了,将要争执不休的话道:“了不起,还不赶紧去找入口,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说得对。” 这会就已经有齐家手下赞同,队员便哼了一声而后不理会,去找机关入口经过他人,不忘小声呢喃。 “关键时帮不上,反倒就知道护主。” 齐家手下中还是有人听到了,有意将怒气指向他开口质问:“哎!你说谁呢。” “我随便说的,自己领会去。” 队员说罢便不再理会他,齐家手下连忙拉住了要发火的人,对其考虑到这种场合下有损伤大雅。 有人极力叻,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子,他说:“黄二,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叫保护他不懂。” 那个叫黄二的小子,顶着一头有些卷起的短发,一副愤慨不已样子,只好无奈气罢。 而叮当在他们一点点小插曲中,已经从一面墙上发现了一些端倪,墙上有空出的一格块,关键的还是一个手掌大的孔隙。 他与王叔端详的好一会,叮当已经开始眉目紧锁了,张了张嘴说不上来一句话。 光是看着这个孔锁,就知道里面必然有些触发的机关, 只不过要把手伸进去开,如果失败了弄不好可能会断手,机会而且还只有一次。 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内心暗道不好,哪怕是他技术高了,叮当也不敢随意亲自去开锁。 王叔瞟了一眼身旁的叮当,然后又缓缓的转向了这个孔锁,神情更是凝重,但他并没有听到叮当要干什么,准备的工具并没有在这时,强人所难的拿出来。 便等待着他的话,心里隐约想好了,无论是叮当还是他去开,成功与否不成则败。 “看来你们是发现机关了,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 不清楚状况的阿虎说完,却被王叔一个眼神示意噤了声。 黑鹰上前将阿虎拉到了一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瞧他见识浅,才浅浅解释说。 “这种机关锁里面可是暗藏玄机,里面的机关被设置了上百条暗器,要是不细致入微谨慎点来,轻则只是开锁的人断手,而重则就要陪葬在这间墓室里。” “岂不是很危险,就不能用直接炸开吗?” “不行,这样很有可能产生有害气体,甚至还有可能会触发别的机关,或者被埋葬在这里。” 见黑鹰无奈的摇头,阿虎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不能折反回去吗?” “你看。” 黑鹰说完,便用手指向了入口,已经被石门给封死,阿虎见状瞬间了然。 “门有机关。” “没错,从进来时,就是死局。” 在二人正一问一答时,叮当盯了这孔锁好一会,闭上疲倦的双眼,深呼吸了一下,再度睁开隐约透着几分饱含坚毅的眼眸。 对着王叔语气却很平淡,不带一些波动说:“王叔把东西给我吧。” 第45章 冯叮当的过去 王叔有些一怔,随即却说:“叮当有危险的事,还是让我来,毕竟你父亲曾将你托付给我,我也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叮当他缓缓地叹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他说:“够了,王叔不要再多说了。” 提起了自己父亲时,他此刻想到的是真相,那两人压根就是被人指定成婚,父亲与母亲自然也是想摆脱对方,就此冯叮当成了必然的棋子。 冯叮当他更从他年龄增长上,厌恶起自己的姓氏,冯家盗墓世家基本上从这个家里出生起,只要是男孩都会从小培养起来,如果有一天成人想要离开这个家谱,就必然要将一名婴儿留下,日后便就此别过无论生死。 他更多的是父亲不屑一顾离开时的背影,对于他那时起才明白,父亲并不喜爱他,只不过是把他当成脱离冯家的筹码。 对于母亲的话,对自己伤害最深的也是她,叮当唯独记得每回他伤心时,母亲总会温柔的将哄他,更会揉揉自己的头,每次都是用疼惜目光看向自己。 一开始他总之不解,但他很珍惜和母亲的时光,直到父亲带着母亲离开那一刻,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了过来。 总之那时的他想追上去,记得母亲最后一次回头,眼神中流露出不舍,最后还是忍着心中的痛,在两扇门被关上一秒前,门隙渐渐消失最后她的背影消失了。 而自己却被大伯叔给强硬的带走了,自此冯家的一些人冷待他,只因为他是个弃子,理应父亲脱离冯家后,他的地位该变的与冯家其他辈分人毫无关联。 但爷爷不忍,毕竟他还流淌着冯家的血脉,脱离了冯家的是他的父亲,与幼小的他并无关。 恰好太爷子也是这么想到的,自己还会是他的太孙子,他的地位只剩下名分,至少不至于让仆从冷待自己,剩下的只能同等对待。 他之后为此不惜,该和同龄人交流的借义去城市念书,结识一些道上的人,希望有人能够打探到母亲的下落。 直到他渐渐成年才有了一丝希望,当他天真的到达母亲所在的住址时,他的确见到了思念已久的母亲,当他出现第一眼时,她就先是惊讶。 后面的事情,母亲神色焦虑,对他声嘶力竭质问:“为什么要出现?!” 而那时的叮当扯出了一抹不解的微笑,睁了睁泛着喜悦的眼眸,还无知地回答:“我只是想来看看母亲而已。” 已经是略有经岁月催老的母亲,脸上挂了几条皱纹,脸型显得微胖,而她目光中带着恳求说:“我求你走吧,不要再来了,不要来打扰我的家庭。” 他依旧不在意这些事,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来看看母亲而已?” “冯先生麻烦你离开,我与你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是个陌生人,希望你不会私闯民宅或是骚扰他人,不然我报警。” 下一秒无奈的母亲,只能生疏的说着,希望令他能知难而退。 “不是…,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而叮当磕磕绊绊地说着,顿时愣在原地,脑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一脸茫然无措,喜悦荡然无存,隐约有种不安。 他还是忍不住回忆起那些美好过往,开口对她说:“母亲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想你,我总会记起你还在那会时,你常常会买糖果给我,在我不开心时总是这样哄我,你还在我第一回开口时欣喜的说——” 然而他未察觉母亲先深呼吸一下,对他板着张脸,冷下声来说:“不要再说了,那也只不过是我同情你罢了,自你出生起我并不想理会你,但为了离开冯家,我还是按捺住心中的迫切。” “为此不惜,尽心尽力照顾你,甚至费尽心思要你坚持下去,并不是因为我在乎你,只是因为我要哄骗你。” “母亲你说的不是胡话,是骗我的对吧…” 叮当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努力否定着想,甚至带上一丝期盼看向了她。 而母亲却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无情戳破说:“我说的很认真,往事的真相就是如此,冯先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我……我…” 叮当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像是卡住一样,干涩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最终只能吐出一句话。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声音夹杂几分失落,他眼尾微红,压下要泛起的泪珠,垂头缓缓地迈起步伐,却在内心无比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像砸在他心里一样。 而当他渐行渐远后,母亲目光更多的是一些复杂与愁绪。 叮当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从那之后也不再提起自己的母亲,有人不解的提起来时,心里更是不舒服。 会被他简单的一笑一言而过,论现在的他更学会伪装,悲伤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只有偶尔会晚上无人哭一小会,给自己一分钟调整一下。 第46章 五指套 自那儿起他冯叮当,依旧镇作稳重开始进一步暗自发展的动作,一系列在他表面上纨绔不恭的冯孙少,开始从商开典当铺下。 还存在另藏一个倒斗马甲,其实在冯家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自顾自盗从墓拿了一笔不小的古董,然后在旧鬼市上卖出。 偶尔有人想要找个懂道的行家一起下墓时,他刚好还能从事,有着一笔不小的佣金酬劳。 论他现在手头上,藏着有一张白金卡,明面上不好用出来,他只能化名a先生,一名自外来他乡而来的盗墓行家。 有时候偶尔给冯家弄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让他们确认这名神龙不见首尾的a先生是同自己合作关系,好让他们不起疑,自己明面上不倒斗哪来的东西。 另一方面在冯家眼中,因为合作互赢的关系,恰好收取自己的钱能拿出来用。 叮当都想自己假死,然后换个身份和面孔就是a先生了。 但他都已经安排好,明面上的戏不唱下去,自己突然莫名死了,估计会不好收场。 还会被冯家二当家人或掌舵人太爷子察出来,安排去能人异士队伍里,探寻一些解释不清却诡异不止的墓宫,继续为阴阳类型书籍修复。 光是想着就是头大,思绪回归了现在,王叔知道他有顾虑,欲言又止道:“抱歉叮当,我这个人说话直。” 叮当淡然一笑,故作不解王叔话语意思说:“没事的,王叔你想多了。” 瞧见他这样,王叔只能无奈叹气,便随后什么也不再提起,好像二人只是闲聊一样。 叮当还是出声,将话题引回现在情况上,他并不多言。 “东西给我吧。” 王叔见此无奈,便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外材质是钛合金样式,收纳物品风格的小盒子,而且还是多功能式铝合金密码。 叮当接过这个物品收纳盒子,铝质的框架箱体拥有加厚包角,他先是自己手动转了转安全密码锁。 然后缓缓地打开,这个物品多功能收纳盒,打开来有着自带金属支架撑,盒体内更是有着一层格子棉。 叮当从五个工具中,取出了许久未动的东西,铁金属手指,还有着金属样的指爪,还是连接五指套指的东西,只不过看颜色类似黄铜类材质的。 他们一行人无意瞥见,更是小小诧异一下他的专业,更是有人小声的嘀咕一句。 “看上去好厉害。” “切,装逼。” 这黄二小子轻蔑的望了一眼,便将头转另外别处。 “这是在做什么?” 有队员提出自己的疑惑,叮当浅浅道:“护手而已同时避免暗器损伤。” 叮当神色不明的伸出了一只手,在他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帮助下,右手戴好五指套。 他缓慢地从嘴里呼出一口气,脑袋更是忽略过曾经的事,但他并没有分心,更明白现在的生死就掌握在他的手上,成功则成,不成则灭。 此刻的他完全不知,当他戴上这个瞬间,尤其是本就冷俊的脸,没有多余的热情,而是认真了起来且看上去冷漠,尤其更凸显他的痞帅。 漫不经心的一手环胸,另一只戴上五指套一手伸展,手肘靠在了那只横着的手臂上面。 叮当本就有冷峻的五官,额前两边刘海发梢微微遮盖,略长的发丝遮掩了他一只暗藏锋芒的眼睛,他开口说道:“王叔记得帮我写…” “遗言”这两个字未说出口,叮当还是止住了话,察觉到其他人也在看着他,不想影响到他们的心态,他只能无奈叹气。 随后决然的上前,走到了那个孔锁前,仿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脸严肃认真的将一只手插入,不敢分心而是认真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叮当他的心情是极为煎熬,他隐约手上感觉到,不过要把里头机关先卡掉。 这是一个丝毫要感知和掌握技术要点的时候,稍微不小心很有可能这只手就废掉了。 不一会儿只听到齿轮转动,细微的咔哒声,他们一行人纷纷隐约的看向了他,瞧见叮当已经将手完好无损的伸了出来。 只听轰的一声石壁声响起,在叮当他面前的那扇墙被打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那扇墙沿壁纹路其实还是对应着入口。 “哇塞,竟然真的开了。” “门竟然开了。”此刻只有他们一行人的喜悦。 随后那几名昏迷的人也渐渐醒来,他们一脸茫然,甚至都有点眼前状况分不清,摸了摸自己脖后,疑惑问:“发生了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 队员瞧见他们几人清醒了,不禁有些欣慰和愤慨,只是说:“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几个刚刚袭攻了我们,差点害得一名队员死掉。” “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我睡了过去。” “对不起,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几人都不禁对他们有些抱歉。 王叔等人没有关心他们这些事,他更是不由的上松了一口气,擦拭着额角的汗水,心里对叮当更是欣慰。 他们一行人都未注意到,叮当背对着取下五指套然后放到另外一只手上,然后侧身将东西抛了过去说:“接着。” 黑鹰一把接过了五指套,他将这玩意交给王叔让他放回,而叮当趁他们不注意,先自顾自踏入了入口,若无其事双手插在了衣兜里。 第47章 放血 阿虎见状连忙拿起背包带上,与他们一同进入,王叔和黑鹰紧跟其后。 “叮当你怎么就不等等我们呢?” 阿虎上前提醒他,手攥了攥肩上的背包带子,忽然之间下一秒,一只手拍了一下阿虎的后面。 吓得他叫了一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阿虎回头就瞧见,正一脸戏谑看着他的黑鹰,烦恼问:“你吓唬我,烦不烦?” “好了,是我不好,我这不就跟你打过招呼,你至于吗?” “麻烦你下一次,不要再不动声色拍我后面,忽然这一下真的让人反应不来。” 黑鹰干脆点点头,阿虎见状也没有再提什么,他完全忘了要讲什么了,而黑鹰还拉着他边走边闲谈。 至少谁也没注意到叮当,此刻神色有点略显不清,额头冷汗不自觉得顺着脸庞滑落,那他依旧是背着背包走着。 眼前保镖走在乱石堆上,拿着火把绕过层层叠叠的岩壁,继续往岩壁边上行走。 经过这种攀爬继续往边上行走的运动,在走了半小时后,不一会儿有人开始气喘吁吁。 这时保镖自然明白,见他们一行人已经流了不少汗,体力消耗的也差不多了,干脆找了一块比较平坦,少石子不硌人背的地方休息。 保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他们一行人,发号施令说:“中午时间到,开始原地休息。” 队员们终于听到这句话了,觉得终于轻松了起来,干脆不约而同的坐到一旁,正打算开始午餐时间。 “叮当给。” 王叔将包里的一袋压缩饼干和水递给了他,叮当他淡淡一撇食物,然后缓缓伸出他在前行当中,带好手套的双手接过。 叮当自然地冲他一笑说:“有劳你了,王叔。” “别饿着就行。” 而王叔并没有多想,只是瞥了一眼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叔你也是别饿着,也别忘了注意身体。” 叮当说着不忘了啃一口饼干,反倒是王叔却不依不饶说:“叮当你就别省心了,你王叔我可是经常健身的达人,每一早上都出去跑两圈,提提神顺带还能增强体质。” “王叔可真是不见得老。” “叮当你也不是,越长越年轻了,我啊…算得上老当力壮吧,你也别扯这些话,赶紧吃点吧。” “好。” 二人互相打趣一下对方,直到在王叔单方面停止时,这个话题便跟着结束。 叮当随意走动,同时打量着周围,转悠转悠的继续啃着,没吃完的饼干。 直到饼干吃完,他才停了下来,稍微在无人没有注意到时。 才将右手的手套默默摘了下来,坐下时恰好双腿膝盖弓着,就算有人注意也不会发现。 这本就是块空地而后边道上,悄无声息接近的苏言墨,本来不会在意,目光却恰好落在叮当身上。 便发觉了叮当右手上毫无血色显得越加发白,凑近一看手掌上,或许还有一些微小的针孔。 不免有些内心意外,苏言墨并未多言和吭一声,明明有着一副温润的表情,更是毫无波澜显得他冷淡。 那双漆黑般深邃的眼睛,盯了五秒他的手,然后默默叹息着,令叮当耳朵微动,明显的捕捉到后边的动静。 叮当把右手收到袖子里,连忙回过头,瞧见那人是苏言墨,立刻故作镇定问:“苏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哪不需要你管。” 然而苏言墨语气却冷淡说罢,微微侧头看向他,略微有些微长刘海下,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显得更加阴郁。 “没想到我们的苏先生,还有这么冷淡一面。” “……” 苏言墨话到嘴边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意识到对方想转移话题,不免有些感叹对方的机智。 他干脆坐到他一旁,离叮当并不算近,先是从自己的折叠的衣袖中,本该藏好的刀片取出,又从背包里掏出来打火机,然后用火机消了消毒,然后淡淡地开口:“右手伸出来…” “什么?” 虽然苏言墨的声音在外人听着声音轻,音也不大所以有些听不清,而叮当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说什么,但还是重新再问。 苏言墨很耐心的重复一句:“右手伸出来。” 叮当有几分诧异,在对方注视下,还是缓缓的从袖中伸出了手,但同时又忍不住往回缩了缩,却被苏言墨一只白皙微凉的手抓住。 “你做什么?” 对此他感到一些意外,只是瞧见苏言墨,用刀片割向他带有一层茧子的手处,此刻他只感觉一阵微微刺痛,但对方依旧沉默不语。 苏言墨开始动手使用刀片,刀身与划割部位大致垂直,然后在缓慢地退出,同时他手掌上的血珠渗出,放出少量血液。 叮当忽然明白他是在,静脉等处的放血,在用右手划割放血的同时,另一手作提、捏、推、按等辅助动作,以配合放血。 然后苏言墨见他手掌血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顺手从兜里拿出一张医用无菌敷贴,简单的给对方手掌贴上。 一直沉默的叮当,目光晦涩盯了几秒手上的敷贴,不理解的碰上了敷贴。 然而在叮当心里有些难免动摇,随后却又听到他,语气不淡不平地说:“你这手要是废了,谁还来帮我找八百荷乌。” 他本来内心升起一股感动的,突然因为他这冷不丁的话,他心里深处的那一股感激,立刻就被人给掐灭了。 第48章 隐瞒秘密 叮当听他话后,却没好气的嗤笑一声,不怒反问:“喂,你就这么没有点良心吗?” “……” 苏言墨淡淡的瞟一眼他,收回视线再度回归沉默,故作什么也和他毫不相关模样,简单的将刀片擦拭,然后收回了自己的袖中。 见他并没有回答自己,叮当瞧见苏言墨这样,不禁对这人无奈,只能好意提醒说:“其实你不用放血来解毒,我自己就可以解的。” 见这人却依旧没有说话,叮当见他如此淡漠,便请求说:“至于我中毒的事情,请不必跟他们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 苏言墨虽然没有回答,他视线虽然看着他,却并没有多移上视角,苏言墨随之淡淡的点头。 “谢谢了。” 叮当见他点头,勾唇微微一笑,冲对方点了点头。 他随后重新戴上户外手套,叮当然后单方面和他闲聊起来。 “苏先生你吃了午饭没。” “……“ 被问到的苏言墨,墨色的眼眸先是微微一愣,下一秒便恢复了,这个问题他却沉默不语。 好似五秒后他才点点头,苏言墨回应的声音依旧很轻。 “嗯……” 但叮当眼底一闪,显然发现他在说谎,然后问出令对方无言以对的话。 “如果是吃午饭的话,那你怎么会从我后边甬道走来?” 苏言墨稍微心里一紧,对方已经发现自己说谎的,他放在两边的手不由得攥紧,本就白皙的指尖微微泛白。 虽然瞧着他脸上镇定,叮当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人身上,自己浅浅勾唇,打算听苏言墨接下来的说词。 “我只是走慢了。” 苏言墨说出了令人意料之外的话,他垂眸不去看叮当,更不理会对方怎么想。 叮当反倒没什么在意,觉得对方也许是羞愧了,也不排除对方说假话。 见他没有看自己,叮当微微偏头,声音轻和说:“不需要瞒着我,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 苏言墨耳边传来他的话,他紧绷淡然的脸上,神情难免一滞。 “……” 却又听见对方问:“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吃了午饭?” 苏言墨向侧边转头,用凝视目光的注视他,叮当恰好转头,与他目光撞上,四目相对之下很显而易见苏言墨缄口不语。 “……” 见苏言墨微微摇头,叮当不明白他在隐瞒什么,无奈的收回视线,声音化作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 “那这次就先这样。” 见他没有追问什么,苏言墨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又想和他解释,却又不能说明,让他感到无力起来。 在短暂沉默之际,叮当收起自己的思绪,起身时仿佛明白了对方的隐瞒,对他说了一句话。 “苏言墨你身上有秘密,但我不会过问你秘密,等你愿意时在告诉我吧。” 这句话无疑令苏言墨他紧张的心,此刻才落下又重起一紧,升起了一股谨慎感。 见叮当已经走去,而苏言墨神色平淡连外人都看不出什么,他眼神淡然看了一眼对方背影。 而叮当并没有过多再理会这次,已经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远,心里更多是好奇苏言墨这个人来历。 等他走远后,苏言墨才松了口气,思绪归于平静,他觉得冯叮当这人越发摸不清,过会令他更谨慎。 他们一行人休息了半小时,在一次迈向前方,暗暗的墓道内,只剩下他们的火把继续照亮。 而走在前方的人,不知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断层崖壁,没法继续往前走了。 打头阵的保镖队长用手电筒照了照,光线有限,望向了底下只是昏暗一片,无法判定下边有多深,便大声的提醒一下后面的人。 “停一下,前面没路了。” “怎么回事,说停就停了?”有队员不满的嘟囔一句。 “这不,没路了,我估计要用到绳索往下。” 他那身旁的人,说完顺带,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队员不清醒的头脑,让队员尴尬的摸了摸头。 保镖做了个锚点,戴好绳索往下面探去,攀爬在险峻的岩壁上,在他们一行人不懈努力下,过去了快十五分钟,到达底部。 脚才刚落地踏实,连气都没来得急缓息,已经有齐家手下注意到,昏暗的正中间位置,摆放了一口棺材,棺材周围旁还吊着铁链。 黄二顿时眼睛就亮了,跟在老师傅后面瞧着,开口:“师傅这口棺材看起来有宝物。” “我知道但你还是太心浮气躁了,我说过在任性事面前,都要小心谨慎。” 他的老师傅一张口就提醒一堆话,黄二即使明白,还是开口断打:“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我也能够保护好自己。” “你呀你…,说你点什么,就要嫌老师傅啰嗦。” 那老师傅自顾自说罢,便叹了一口气,自觉的不易跟这毛头小子多说,说多了他也不会听的,毕竟这脾气倔的很。 第49章 水涨涎升 “用撬棍来打开。” 老师傅挥了挥手,干脆示意齐家手下上撬棍,直接将棺材打开。 却未曾想一口普通的棺材,用上了几人的力气竟然打不开,便停下了说:“这棺盖也封得太紧了吧,竟然开不了。” “那就再上。” “我来。” 听着声音望过去,发声的那个人,便是黄二那小子,老师傅无奈只好点头让他上。 撬棺盖的人已经准备就绪说:“三,二,一,撬!” 他们四人使出了吃奶劲撬动,紧接着棺盖一下子松起来时,棺内传来的些许从远到近的声响起。 队员隐约听到了,那一股滔滔水流的声音,转头问向其他人:“你们听到声音了吗?” “不好,是悬棺!” 说这话的人是叮当,当其他人还未来得及消化这句话,地面开始出现轻微震动,整个棺盖瞬间被强大的水流冲出。 原来这个棺材是个机关,内部连接着地下暗河支流,只要撬开棺盖从而拉起的内部链子,棺内连接的水闸口将会开启。 他们此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在水里冲刷,而且水正加快往上涨,急促的水流刹那间将他们一行人给冲散。 水花正不断的拍断在崎岖的岩壁,偶尔有几处岩壁石边块脱落,在水面上奔腾汹涌,还泛起波澜。 有人已经被水接连呛到,努力摆动双臂正奋力划动。 在连顾不上别人的危急时刻,偏偏有人在水里努力挣扎,自己在无意中被铁链给缠住腿,无助的大声喊道:“救命!” “咳咳——咳——救我!” 可惜的是,音量不大,又恰好被水给呛到了,声音从而变嘶哑。 光线越发变暗,靠着几块长在岩壁上的石头,叮当勉强稳住自己身形,而不被水流给冲走,让身体磕磕碰碰导致青紫肿痛。 他尝试着伸手去爬岩壁,可却分外的被水打磨变得光滑一番无果后,却听见了些许呼救声音。 转眼扫向了四周水面,不远处瞧见竟是黄二那小子,发出来的呼救声。 叮当先是蹙眉,纠结了几秒,还是从水边向他游去,快到达黄二旁边时,黄二已经被淹的只剩头,几乎快说不出话,叮当没来得及多想,潜入水里察看了。 水里虽然光线暗,但叮当夜视能力还是不错的,立马锁定了铁链便游去。 接着他将缠绕在黄二腿上的铁链,用手给扯开了,然后叮当游上水面后,将勉强意识还清醒的黄二,从他背后领将他揪起,借助水的浮力游动,推到岩壁附近。 恰好黑鹰在水里泡着,偶然手边掠过一条凉凉的东西,先是一惊大叫,恨不得远离某种可怕生物。 黑鹰在转头看向那东西,却意外惊喜道:“有绳索,还连接着上方的甬道!” “快往他那边游!” 齐家手下寻声望去,隐约看向了水面已经抓住绳索的黑鹰,仿佛见到了希望一样,让他们顾不上那么多往他那儿游。 结果却碰上了叮当,叮当瞧见齐家手下几人,他便将黄二推给了他们,几人还处于懵逼状态,只听叮当说:“这人是你们的,救回来还你们,其他我不负责。” 齐家手下一愣一愣的,低头仔细看了看黄二确认无误,抬眼再看向对方时,叮当已经游向黑鹰了,他们几人拉着黄二连忙跟上。 黑鹰他确认似的往上看,只见上方湿了一身的阿虎,估计好不容易爬上来,还没喘几下。 听他这句话一出,阿虎不得不转头,去给他们下面的打灯,好让他们看得清绳索在哪。 “我给你们打个灯!” 下面他们一行人,紧抓住绳索一个接着一个,往上爬回甬道来,都显得他们狼狈不堪。 正当他人缓息,相互确认一下人数,却发觉少了苏言墨。 “苏先生去哪了?!” “对啊,苏先生呢?!” “我这么大一个的领头在哪?!” 不少人惊讶的同时,更多对苏言墨的紧张,甚至后知后觉的看向了下边,昏暗的水面。 果不其然一番手电筒的光寻找下,苏言墨他整个身体都是漂浮在潋滟的水面上,而他本就白皙的肤色,在这种昏暗的光衬照下显得他脸上越发苍白。 有人惊讶,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他道:“我靠!苏先生该不会淹死了吧?” “不会吧,苏先生要死了,怎么交代,我们起码要完蛋。” 齐家手下分别开始为自己后面的齐六爷的怒火,而感到心里一紧,仿佛恐惧就摆在面前一样。 “对啊,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 “我们没有保护好苏先生,齐六爷估计不会饶过我们的。” “这要怪就怪苏先生,再说我们也尽力了。”有人推辞道,反被人骂。 “责任还不是一样,都是我们的怪谁也没用,如果我们能第一时间,或许就不会…” 在场的老师傅见他们还在而互相指责时,立马变了脸色,神情明显紧张不少,中气十足的吩咐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先去捞人!” “是师傅!” 第50章 他的噩梦 身体不知为何漂浮在水面上,无力舒展着四肢的苏言墨,本就呆在黑暗冰冷的水里,被突如其来的光照射下,不禁眯了眯眼。 乌黑的头发显得湿漉漉,令人倾心的脸上越发有种破碎感,也许是水太刺骨,衬得他脸颊冻的有一点微红。 在潋滟的水面,以及耳边传来潺潺的水流声,下一秒苏言墨任由自身,逐渐沉入水中。 “糟了,领头他晕了。”不知何时有人说道。 他隐约的睁眼,看着上方微波荡漾的水面,水光粼粼能瞧见某个模糊的身影向他而来。 苏言墨不禁想起起,童年记忆里的那个疯姑娘身影,最终化作风一样消散变得模糊。 他一闭眼想到的是,曾经他所视为童年般犹如梦魇的噩梦,却在后来改变了他的想法,成了唯一呵护他的人。 那个满心满眼都有他的疯姑娘,这么多年来,唯一记得最清楚是,她最后释然一笑,仿佛对她这么多年来的困境而得以解脱。 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间,耳畔再度想起了她那一句透着生离死别,同时带着鼓励的话。 四代,好好活下去…… 苏言墨脑海顿时清醒了,他不能任由自己再这么纵然沉淀下去,所以自己要活着,连同疯姑娘所期待的那句话而活着。 他霎时间睁眼,黝黑宛如深渊的眼中,透露着一股决然坚定的东西,令苏言墨清醒支撑他向上游去。 不一会儿苏言墨浮出了水面,立马吓得齐家手下一跳,他们本来要潜下水里寻找的他,却未曾想到他突然间从水里上来。 “这,这是人…是鬼?” “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齐家手下不禁脑补了一些东西,犹豫的不敢上前,颤颤巍巍的转头看向其他人,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试探性问道:“领头您还好吗?” 忽暗忽明灯光下,苏言墨那张白皙的脸显得阴沉沉的,浸泡在水中苏言墨蹙紧眉头,两手划动着,不理会他们干等,往绳索方向游去了。 齐家手下见状愣了愣,便开口:“所以领头他到底…” 身旁的人拍了一下那迟钝人的后背,接着说:“你没看到吗?他是活的。” 此刻等他们都爬上来之后,老师傅见苏言墨没事,不忘体贴地给他一条毛巾,笑容和蔼,稍微带了点歉意说:“苏先生是我们大意疏忽,差点您就栽在这里,以后我们保证会第一时间护您周全。” “嗯。” 苏言墨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静静地看着他们。 然而许久未出声的顾子末,赶忙上前关切地询问:“苏先生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苏言墨沉默的摇了摇头,同时顾子末不放心的,伸手抚上了他头,确认苏言墨无事后才放下心。 大家都点燃篝火来烘烤自己的衣物,可能够提供燃烧了燃油和木头也所剩不多。 保镖还忘顺带,还清点了一些泡水的重要东西,一看基本上要用的都被水给浸湿了,包括他们的热武器枪支弹药。 一旁被水呛了好几口,正不断咳嗽的黄二,目光轻飘飘地落向救他的人,眼中消了几分轻蔑,转而感谢道:“感谢你…救了我。” “感谢就免了吧,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叮当微微的颔首说罢,转头自顾自的查看起了自己背包里的东西。 黄二先是心生有愧,毕竟之前他可是挑衅过对方的,他不想欠这个人情,拍了拍自己胸膛说:“至于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然而叮当压根没有在意这句话,令黄二心里更加惆怅起来,想着对方救他也许是仁至义尽了,所以更要好好报答人家。 王叔用仅剩的火把棍,扒拉着好不容易弄好的火堆,瞧着叮当浑身已湿,他说:“叮当你过来烤一下火吧。” “王叔好。” “叮当你的东西都还好吗?” “啊?” 见王叔问话,叮当便随后说道:“我的包内冷兵器倒是没什么大碍,庆幸的是食物包装也没有进水,…只是我的替换衣服还是湿了。”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赶紧来烤一下,我想你也不希望感冒,毕竟我们现在还在墓里。” “王叔你说得是。” 叮当他无奈的叹气,一手撩了撩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随后拿上自己的背包,走到王叔等人身边,最终坐在一旁较平整的石头上。 阿虎却愁眉不展,开口幽幽说:“王哥,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要困死在这了?” “瞎说什么呢,我们不可能会困在这里了。” 听见黑鹰安慰般开口说的话,阿虎沉默了没有说话,不禁感到有少许的安慰。 可能是因为他的沉默,黑鹰一本正经的又继续说:“你知道盗墓通常要靠什么吗?” “嗯,靠什么?” 见阿虎理会他,同时又带着疑惑问,只听黑鹰接着说。 “一分靠装备,两分靠体能,三分靠头脑,还剩四分靠运气。” “你这岂不是瞎扯,这么荒谬的事情,亏你也能扯得出来。” 阿虎有些不认同,在黑鹰的话下,成功将他带偏话题。 而其他一行人听着他们瞎扯的话,仍然无法忽略走了那么久,近乎难免在这种幽闭环境下,产生焦虑等负面情绪,而无法放松。 开始不安的队员窃窃私语了起来:“我们该不会困死在这里了吧?” “放轻松点,我们不会的。” 有着专业心理素养的保镖,说着积极向上的话,来消除他们的不安心理。 “可是前面没路了。” “不会的,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说不定还有机关。” 经过几句心理疏导的话,几名年轻队员重获信心与干劲,先收拾好眼前湿哒哒的衣服,不然真的走着冷,会容易感冒。 第51章 快走 在他们一行人烘得也差不多时,水涨到一定高度自然停止了,阿虎收拾起了衣服,折叠好后一股脑全塞进背包里。 而叮当身上衣服勉强在半干状态,可隐约能瞧见衬衫紧贴的健硕上身,手臂上还能见一条优美的肌肉曲线。 他的狼尾发在湿掉之后,不易维持已经荡然无存了,叮当无奈只能扎成一个低马尾。 他在用水擦了擦手时,瞧见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得很快了,叮当便松了口气,没有让王叔等人发现避免了他们的担心。 让手伸展从而感受墓中风向走位,缓缓地凝神闭眼用手去感受风。 有的人不解,但也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秒,并没有是刻意打扰叮当,还没有一会儿功夫只听叮当说:“风向恰好对应正北方向,在八卦中被叫做坎方位,虽然能暗或直通,不过略为凶险。” 就在他们不解时,叮当不断的从风水阴阳学中领悟遁道理,从他们开始走的一路。 设下古墓中所遇的机关布局,通过地面土层,墓内之类的结构,顶多推算出古墓地宫的轮廓方位,虽然叮当还没有厉害到能推算到细节,但已经算是他学有所成了。 “还是叮当你厉害。” 王叔知道他有办法,一路上走来叮当的成长,从困境中脱身这是他见证的,他也毫无疑问会选择相信他。 “这真的有路可走?” “或许对方真有办法。”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算什么八卦?” “在墓里还能看风向,还真有些玄乎。” 却有人明显觉得对方瞎扯,更多的还是半信半疑状态。 在他们各自絮絮叨叨时,老师傅发觉他不简单,他便讨好地讪笑,对叮当说:“你别介意,他们就是这样,还请冯先生你指条生路。” 叮当笑容和善,话语婉言道:“你这话说得,我很了得一样,我可不敢高攀这句话。” 只是老师傅还要在开口说点什么时,却听他又说:“即使这样,你大可不必来提醒,我自然会出手,不会让大家一同困在这,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蚂蚱。” 一语道破后挺耐人寻味,老师傅也掩饰了,干脆的点点头。 黑鹰总觉得这老头狡猾,贴心的提醒道:“叮当我们还是要小心他们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反过来黑吃黑。” “说的也是。” 叮当对他这句话认可,索性思索一下,有了他们领头者苏言墨的前车之鉴,在来看齐家他们的反应都负责保护苏言墨安全,而其他人更是听令于他的,却反而由保镖队长来下达指令。 由此可见关键性选择属于苏言墨,只要他翻脸不合作,自己很大可能性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简单了,也许还会被反咬一口。 短短几秒钟,他已经想过很多事情了,叮当收拢一下自己的思绪,他环顾了一回周遭,用砖石砌成的甬道。 他若有所思的仔细打量着一面墙头,叮当瞧着那一块砖几乎,外表快和周遭砖石颜色融洽为一体的页岩砖块。 他心里一沉,其实他也并不能确定能不能准确找到机关,叮当只好面不改色的,拿出了短刀。 像上回一样划了刬砖沿边,从紧密的孔隙中插入,用刀身撬入砖边,却意外发现砖内格外空松,叮当估计已有大概推测是块空心砖。 将那块页岩砖块缓缓地扯出半个身,一群人瞧见这一幕简直一副惊讶不已,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 听到一声岩石摩擦所产生的巨大响声,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有人往底下水边瞧见,只听他哇的一声说:“你们快来看!居然真的有路!” 其他人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也瞧见了从严丝合缝的岩壁内。 竟伸展出灰蒙蒙的长方形石柱,从而缓缓转动几下子,它们自动搭建了,让他们到对面岩石台上的桥梁。 “我的妈呀,这就是古人的智慧。” “我想估计也是,还是快点走吧,我还想回去,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这一幕挺壮观的,令所有人不禁感叹,已经有保镖先试探性的脚踩了踩这石柱,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他们招了招手示意可以过去。 “快走!” 这个时候突如其来,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 保镖以为他们要着急走,但前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稳了稳他们心神道:“我知道你们想要快一点,但是不要着急,毕竟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 “不是,从那一块空心砖里有虫子!” 这人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注意了,瞧见那空心砖里竟然真的,有着一群尚未苏醒的白色虫子,偶尔有几只正开始活动着身子了。 经过了之前的虫子攻击恐惧,他们几个几个人刷得一下恐惧,纷纷立马跑向对面,途中还询问着叮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到底是什么?” 叮当边跑边说:“我想那些应该是某一种正在休眠,长相类似于蜡蝉科类昆虫。” “大多为白色,羽翼为透明,若虫善跳跃,通常都叫它白裙舞者,体积小而不易被发觉。” “那这种‘白裙舞者’,会攻击人吗?”后边又有人问。 “按道理来说,它们应该会吸食汁液,但是它们在墓里已经待了那么久,拿免会将眼前的东西当做食物进行吸食。” “同时你们都要小心了,这东西腹部末端存在许多毛状拉丝类似于毒针,可别中招了,到时候我可没有药来医治。” 第52章 使用信物 听了他这些话不一样,他们陷入了短暂沉默之际,只能不断寄希望于逃到对面石台。 后面渐渐开始响起一些虫子拍打翅膀的声音,有人回头看顿时一惊,为此感到背后发凉,密密麻麻的一片白点向他们逼近。 一行人慌慌张张的跑向了对面石台,而后那些虫子压根就紧追不舍,队员下意识的使用喷火器。 因为进了水,发挥不出火焰没有丝毫的用处,保镖队长见状朝他喊道:“快把喷火器扔过去!” 队员愣愣的扔向虫子对面,然后他听到又一句话。 “快退后!” 紧接着保镖队长有条不紊地开枪,将燃料罐被打中,“砰”的一下子,瞬间爆成一团火球,所产生了大量火焰和浓烟。 火焰喷射器主要使用的燃料是稠化油。原理和凝固汽油弹相似,都是使汽油胶质化。其吸附力极大,黏着力强,燃烧能产生1000c左右的高温,所过之处一片焦土。 哪怕他们站得远,还是能够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热浪,这一番火焰原理操作下,瞬间阻碍了白色虫子的进攻,它们顿时逃回对面甬道里。 “哈哈,还真厉害。” “它们果然怕了。” 队员们有点小愉悦,解决完虫子,保镖队长清咳一声,严谨说:“快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往上走。” “是。” 先上去几个人探一探,一些细碎石子掉落的岩壁上,他们清理了一些松碎石块的隐患,然后再向上看去。 结果没有一会功夫,他们只见一条开出来的石阶,冲上面挥着手电筒,立马禀报说:“这里真的有条道!” “好!我们往上走” 保镖队长不忘提醒道:“不过要小心点。”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都往上走去,石阶呈现回字形,沿着边上可做攀爬的岩壁,继续往上行走,只要不往下看,就不会看到底下黑漆漆的深渊。 走了十分钟多久,腿脚酸痛起来,队员们都有点喘息,嘀咕一句“这什么时候到头,老子走到都快累死了。” 好似有人听见了他的话,回答道:“你就再坚持一下,走走就到了。” 更是免不了,他下一句话。 “你也真是的,走几下就虚了,你到底行不行?” “你——” 队员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候,发觉前方路没有石阶,一副轻松模样,他停住了脚步。 因为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抵达了上方,只是瞧见甬道周边,墙面都有着粗犷的花纹,甬道另一头路却往下垂直延伸,不知道延伸到哪里显得异常黑暗。 队员用手电筒光照了照,不过这条甬道与之前道不同,每隔三米左右方两边就有一个士卫雕像,像似在守护着什么样子。 齐家手下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瞧见昏暗的甬道,却表现得一脸欣喜道:“看来我们离主墓室不远了。” “说的对,我们就快到了。” “再坚持一下就行。” 一行人分别都认同,而王叔见他们这见识浅薄的德性,开口打破他们不现实的想法,说:“喂,你们说什么呢?别高兴的太早,这只不过是前墓的路。” 令阿虎不由一笑,这样的话他们之间都有些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有队员重新把话题引回来。 “反正都快到了,我们再走走。” 听到这句与前面无差别的话,就算有意见也只能无奈的走去。 他们一行人唯一庆幸的是手电筒还能用,只不过偶尔光线微弱光,甚至还有的闪了闪又一下,还不至于撞到前方的人后背。 叮当转头借助手电筒光源,扫向了周边墙头,果不其然还真有油蜡,他从自己的兜内掏出了打火机,打着火将油蜡点燃。 当那一盏油烛亮起,昏黄的光芒令他们安下心,足以小范围驱散了黑暗。 紧接着墙头的一排油蜡,一下接着一下自行点燃了。 这种原理就类似于鞭炮,引线将蜡烛的芯拴在一起,二者的结合处加少量的易燃物(如乙醇、汽油等),中间用棉线沾上汽油,棉线高度能够搭到蜡烛的芯即可。 有人一懵一懵的状态,并没有仔细去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墓里总是很神奇的。 没有过多久,他们一行人走到了一扇死门前,这门看上去并没有锁,也没有门缝,仿佛像是被封死的一面死胡同一样。 令人苦恼一筹莫展,黑鹰恰好目光注意到了,门上方的一个圆形空位,指了指说:“那上面是什么?” 他们顺着他所指的地方,果不其然瞧见了那个空位,老师傅思索了一番,有了些许猜测。 “我想估计要信物才能开启。” “要信物的话,我们现在上哪里找?” 齐家手下看向了老师傅,而老师傅却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捋一捋自己的小胡子。 “连老师您也不知道,我们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困死在这?!”有人情绪低落同时很崩溃。 第54章 感谢你的武器 不知何时齐家手下有人,暗自咬了咬牙,强装镇定的说道:“上!” “上…”有人底气不足还是开口喊道。 “大家上!” 这中气十足的命令一出,所剩一点的恐惧一下就消失了,只要有人打头阵,他们就会紧跟其后而上。 可是哪怕用上趁手武器,终究对无面蜡像尸一点伤害都没法造成,反而无面蜡像尸向他们扑了过去,用尸爪将人的手臂撕下来。 “啊!!!” 队员瞧见那人断手的同时,已经整个身体血淋淋的,被无面蜡像尸给摧残成残废的人,一动不动宛如死寂的躺在那里。 要不是胸膛上还略微带点微动,还真的就死了,此刻齐家手下伤者已经陷入昏迷不醒状态,这时候没有及时止血就真的要死了。 “怎么办?…” “我们快点找找出去的路。” 有人干着急,看着眼前这一幕,有队员已经开始想办法找出去的路。 而其他齐家手下们也顾不上多好,不是被无面蜡像尸一爪命中心脏带走,要不就是腹部有着一道明显得刺痛伤口。 齐家手下们还在苦苦支撑,两个人一个无面蜡像尸周旋,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慢一步很有可能成为无面蜡像尸的盘中餐。 “试试这个,快避开。” 听了保镖的话,他们一行人分别围成了两个圈的人,保镖带了弹药,在这种窘迫危机,他拉开手榴弹朝无面蜡像尸丢了过去。 伴随一声爆炸声响起,加杂看烟雾与尘埃,当烟雾散去,他们瞧见反倒把无面蜡像尸蜡像给炸开了。 让它行动关节更灵活了,那只无面蜡像尸它好像更愤怒了,被封住五官口鼻的嘴,声音嘶哑的冲他们吼道。 下一秒见它朝保镖扑来,队员见状颤抖的后退,而保镖在它抓住自己的肩膀时,一个腿踢用力将它腿部给踢出。 可无面蜡像尸力量比他还大,它仿佛纹丝不动般,用尸爪扎进了保镖的后背肉里去。 关键时刻齐家有所经验的老师傅,用着一根类似于铝铜材质的撬棍,给无面蜡像尸后脑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无面蜡像尸的脑袋瞬间被削掉了一半,还传来热辣辣的“呲啦”声。 “老师你终于出手!您再不出手,我快不行了!” 齐家手下们眼中一喜,仿佛在庆幸老师傅出手。 而老师傅挑眉,定睛般看向无面蜡像尸,警惕的扫了它一眼。 它好像被激怒了一般,又或许是因为脑袋被削掉一半而感到愤怒,但却畏惧他手上的东西,便找准机会,冲向他伸爪扎向老师傅心部。 而老师傅简单的腰部一侧,躲开它尸爪的袭击,收敛了一下身形,无面蜡像尸冲他左右挥出两爪。 这次老师傅神色自若的用手上武器,划了一下打在了它两只尸爪上,随后它的两只爪子瞬间“呲啦”一声,变得响脆仿佛像是断掉一样。 无面蜡像尸像似意识到了什么,干脆的冲着其他人而去。 反倒是老师傅眯了眯眼,语气明显冷冷,他说:“你的对手是我!想去哪!”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罢,老师傅也不和它周旋了,冲着无面蜡像尸来了一击,这把武器将它的上半身分割了一半。 紧接着又是“呲拉”一声,无面蜡像尸略有察觉到一样,不甘的嘶吼一声随之倒地。 当老师傅解决完这一只无面蜡像尸,齐家手下不免崇拜的看着他,说道:“老师好厉害!” 老师傅却神情依旧不变,将其他最近的两只的无面蜡像尸给解决,随后朝叮当感谢道:“多谢你的探阴爪,苏先生你什么时候才出手?” 探阴爪是摸金校尉倒斗时的常用工具之一,用作将棺盖打开的工具,因为开过光,可以辟邪,防止尸变。 听他这么一说,有人脸色不可置信的朝叮当看去。 “我这不来了吗。” 只见叮当莞尔一笑,说罢朝着几只无面蜡像尸而去,已然伸出来那把骨制刀具。 眼中划过一抹狠厉的神色,叮当从刚才他们做战情况,已经推测出了无面蜡像尸的要害。 所以他的目光多了分寒意,毫不留情的运用几刀解决掉了三只。 一只无面蜡像尸已经被王叔带的黑驴蹄,以及少量协助的齐家手下解决掉。 另一只交由黑鹰和阿虎,从叮当的那盒中拿出的抑阴弓箭所射杀。 极寒弓箭源于北源雪峰山,亚麻多仑族人所造,专门以阳气聚拢的地脉产出铁锡等物,便制造了令邪物害怕的冷门兵器,对一些普通的尸变还是起到一定作用。 “刚才还是要感谢冯先生的出手,不然我一副老骨头可干不过来。” 老师傅说着看了看探阴爪,发觉这东西不简单,有一定年代久远,索性的将它清理一下归还于他。 第53章 无面蜡像尸 叮当并没有理会他们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摸索一番,但却始终毫无结果,却发现了门上隐约略带一些模糊的字迹。 他仔细的打量着一番查看,上面所写的是一首来源于《咏琉璃》古诗。 有色同寒冰, 无物隔纤尘。 象筵看不见, 堪将对玉人。 稍加思索,恍然间他明白了什么,原来就是在指信物,叮当呢喃细语道:“原来是琉璃…” 他转了转眼睛苦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王叔像是看出了他的烦恼,便寻问:“叮当怎么了?” “王叔没什么,我知道了信物是什么,但却没有丝毫什么办法将门给打开。” “叮当,我们眼下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把墙给砸了又或者炸了就行。” “王叔还是不要莽撞为好,实在不行我们找找其他出路。” “嗯,我知道。” 王叔微微点头,他刚才那一番说辞,只不过想让叮当鼓起劲来,他并不会傻到那么做,门上估计就有腐蚀性的酸液,又或者致命的毒气,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队长你怎么就不着急?” 自家队员见保镖队长一副神情显得悠然自得样子,提出自己的疑惑后,保镖队长反而笑了,他回应的摇了摇头,更是令队员有些摸不着头脑。 “队长你在笑什么?” 保镖队长见状,先收敛起了自己的笑意,偏头示意后方的领头人,见苏言墨沉默不语的点了一下头,他才道:“苏先生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特意准备了东西,总算能派上用场。” “你说领头…他早就知道了?” “嗯,没错。” 保镖队长先是点点头,试探性对后方苏言墨喊道:“领头东西拿出来吧,拿着也反而增加重量。” “什么情况?” “这家伙还能藏东西?” 王叔一脸没搞清楚状况模样,而一向从善如流的叮当此刻紧抿着唇。 他刚刚听得一清二楚,摸清对方是有备而来,还是冲着八百荷乌去的。 有人听闻他的话后,顺着他的目光往后方瞟,苏言墨总算从后方缓缓走出,一只手里更是早已拿出了,早准备好的琉璃球。 将这颗流光溢彩的琉璃球交于他人,队员愕然的接过,下意识明了苏言墨意思,估计就是警惕点让自己去打头阵。 队员缓缓地将琉璃球放上去,还真的与这扇门融洽显得变幻瑰丽,下一刻这扇门“哗”的一下升起。 当入口露出他们眼前,他们不由得欣喜,更是激动的左右看看,小心的走入确认真没事后,他们都松了口气。 “你快看!” “这还真是大呢。” “不过这些陪葬品看着就挺不错的。” “看来我们没白来。” “金子我来了!” 队员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耳室,用来放置的陪葬品以及堆了一些金子,让人看了就很眼馋,队员们露出贪婪的目光,都不形象的去捡。 叮当蹙眉瞧见这一幕,干脆将注意力放在周围,顺着他们几人捡宝时,看向了一边几本无面的蜡像。 他发觉了左右耳室四个角都隔了两个蜡像,叮当一手支着下巴,他正嫌弃地想着:“这八个蜡像工艺品,也未免做的太丑了。” “叮当,要不我们也拿一点。” 阿虎不由得对这些财宝有少许心动,而叮当却勾唇一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了,我们可是占了六分。” 叮当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苏言墨,又继续说:“我想苏先生应该不会食言的。” 苏言墨察觉到他的目光,便垂眸不语,双臂环胸清冷的姿态,更显得他人沉默。 见他这副冷淡样子,阿虎收敛了直白的视线,叮当早已将目光转移,阿虎只听他淡淡道:“总是放心就行。” “可是他们人多…” 阿虎面带一丝顾虑,语气还是略有不安。 当两人还在交谈时,都并未发觉到八个无面的蜡像分别缓慢的移动了一下,仿佛像是嗅到什么猎物,掉进了它们的陷阱。 在一行人和睦融融氛围中,一个队员突然被后面,无声接近的两只强有力的尸爪,一下子给撕扯了脸部。 “啊!!!” 只听他一声惊叫,队员们立马反应过来,望向了他已经被无面蜡像尸,无情的刺穿了脖颈,紧接着失去了呼吸。 在意外的事情发生后,他们下意识地察觉了,分别左右两边的蜡像尸都动起来了,有队员惊讶的怪叫一声。 “这些倒底是什么?” “哎,不是说你们会保护我们的吗?” 有人还记着,之前齐家手下说过的话,目光转向了齐家手下,好似在等他们出手。 “这…” 面对这种情况,齐家手下面露难色,他们功夫虽好,但尸粽皮厚战力强悍,一只血尸就已经让他们难以对付了,更何况这有八个无面蜡像尸。 第55章 音器奏起 叮当接过他手上递过来的探阴爪,微微的点了点头说:“老师傅真是爱惜物品,不过您难得这样做,我不得不承认您的素质可真好。” “哪里,哪里…” 老师傅先是一笑,慢悠悠说道:“我只是将它完好无缺的归还给你,做到了我该做到的承诺。” 一边察觉到齐家的手下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呼吸,保镖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难以抉择了好一会儿,只能无奈对老师傅说道:“老师傅有一件事。” “你不必多言,我早已习惯了生离死别。” 老师傅神色微变,立马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所以立马止住了他的话,保镖只听到他继续往下说。 “他始终都是一个好孩子,只是自己活的太辛苦了,就让他安静的待在这吧。” “……” 保镖没有再说任何话,老师傅别过头去没有看他,默默的转身向死者走去,替他整理好了衣着,老师傅沉默的看了好一会。 见他这样谁也不没打扰,在他们氛围哀悼沉重时候,叮当果断的选择了找后面的入口。 他从中间位置的墙头,偶然发现了端倪,左右两边设置了古式观景灯一看就不符合,虽然说大多墓里灯都是长的一样,但叮当还是能仔细辨认出来。 叮当转头看向了王叔,王叔不以为然看着他,叮当见他不为所动,便干脆将人叫过来。 “王叔你过来一下,这里需要你的帮忙。” 王叔虽有迟钝,但还是走向了他,见他走到自己的身旁,叮当才开口对王叔说:“看到这灯了吗,这两盏灯就是开启后方入口的机关。” “我懂了。” 听了他的话后,王叔立马会意了,紧接着走向一边的观景灯看了看,与此同时叮当也站到了另一个观景灯旁。 他们两人相互对视的一眼,紧接着明确了什么般点了一下头,同时伸手按下了灯顶上的机关。 接下来中间的那面墙缓缓的升起,一个映入眼帘的入口被缓缓的打开。 发觉动静的队员们,瞧见了一个入口被打开,更多的是没了先前的激动,反倒犹豫了起来。 “入口开了。” 他们一行人在保镖们带领下,继续进入甬道中,保镖队长警戒的走在前方,生怕会出现什么机关一样。 “我们算是进入主墓室了,大家小心点。” 他们渐渐的往里走去,纷纷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进入了甬道后,直接抵达了一个十分庞大的地下宫殿,有种伟岸的感觉。 柱身基本上能够有三人的手围起来那么大,上面还有一些精巧的花纹,柱顶上还雕刻了吉祥的神兽,每根柱上铜漆一般的神兽嘴里还咬着一个锁。 浮雕显得冷冷清清,他们没有要欣赏的打算,一连下来经历的事情,让人难以消化。 他们沿着几节台阶往下走,远远的就能瞧见中间类似于广场台上,正摆放着一具显而易见的白石棺材。 队员扫视了一眼周围,转头询问其他人。 “这就是主墓室了吗?” “没有错。” “希望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赶紧把事办完,好带着财宝走,我可不想待在这。” 其中的队员对着这周围,心里隐约升起一股不安感,紧紧的抱着自己好不容易搜刮来的财宝说罢。 既然他们都来到这里,便试探性的沿着简洁的地砖,走向正中央台前的棺材。 叮当将还没收回的探阴爪递给了一旁的黑鹰,黑鹰转头对着后边的人大声嚷嚷道:“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齐家手下力气大的几人先后往前,而黄二见状也想上去,却被老师傅一把拉住手臂,只听他斥责地说:“你这小子粗手粗脚的,这棺材要是没点机关,可没有那么容易开,你还是别上去为好,这样反而减少麻烦。” “我知道了老师。” 黄二虽有不甘,但还是叹了气,决定听老师博的话,一旁站着默默的看着他们开棺。 只见他们五人合力一起将这个棺材盖给撬开,随后石头细微摩擦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棺内发出轻微乐器的声音,当他们缓缓的将棺盖推向了一边。 与此同时他们仿佛都听到了来自于棺内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棺盖才推到一半黑鹰已经下意识的止住手了。 连手里拿的探阴爪,也随着黑鹰而松开,一下子掉落在地。 其他两人尽量将棺盖移开,但是那乐器般的声音,从先前的美妙到后面的刺耳,他们现在的耳朵一阵刺痛,眼前隐约有一晃一晃的人影。 仿佛这乐器发出来的每一个音符,变成了禁曲般的乐音,使在棺材近距离的人不适的产生头痛。 “这什么?” 黑鹰已经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被炸开了一样,他难受的闭上了眼睛,他尽力的用双手去捂住耳朵,但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在场的人渐渐的也被乐器声所影响,纷纷开始捂住耳朵,只觉得脑海里一阵头痛欲裂,更有一阵眩晕感。 “我的头好痛!” 这时齐家老师傅虽然痛,但还是靠着仅仅的意志力坚强了喊道:“快先远离棺材!” 他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身旁人的耳边,队员一步一步往回走去,但每一步都是更加令人刺痛,最后还是发痛的倒在了地上。 这种混乱的时候,他们都没来得及去细听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往回走去。 而听力极好的叮当,一向听觉敏感的他却更加不适,他现在仿佛只感觉声音都像放大了一倍,深受影响不断传入他耳朵里。 第56章 阴尸鬼祭司 叮当明白了其中一点,估计那个乐器就类似于,气温的冷热气候变化,或者是因为棺材内的空气所流通导致的响声。 响石的形成机理其实是:含菱铁质的泥质岩层里,分布着一些土质结核。当结核因某种情况露出地表后,菱铁质逐渐渗出外溢,并在结核外层形成褐铁矿壳,内部泥质因失水而体积缩小,并在泥质体与外壳之间形成空心,所以能在敲击时发出声响。 刮大风的时候,有的响石表面长期因风化作用产生裂缝,而空气在这些裂缝中急速通过,就会发生调高而急促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会发出令人不恬的音乐,古人对于石头音乐也是有研究。 叮当努力的想忽略掉那乐器鸣响,让自身保持清醒但事实却不如人愿,他越显无力的想要爬行远离。 可靠着双手臂与腿肘极为艰难,一步步缓缓爬着走,叮当强撑着咬住了自己下唇,利用些许的刺痛感让自己意志清醒起来。 可渐渐的嘴巴湿润了起来,加上他能够灵敏感知到嘴上的铁锈味,叮当强撑着爬。 “我好痛!好痛!” “我要回家!” 已经有人快精神崩溃了,抱头痛窜似的在地面打着滚哀嚎不已。 他的状态仿佛感染到了其他人,心理薄弱的,意志力不足的都已经抱头痛哭起来了,要不然直接就彻底的痛晕过去了。 叮当唯独只知道,他必须清醒,不然就像他们一样会死在这里,他心里猛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毁掉乐器。” 这个想法一出来,想到乐器他就不由得痛了几分,要接近棺材估计要痛到晕死过去,就算接近了也不一定还有力气毁掉。 他这样想着,想要伸手够背包里的东西,只祈求有什么能堵住耳朵的东西,恍恍惚惚间,叮当眼前只觉得暗淡下来,下一秒他支撑不住痛得晕过去。 叮当还在黯然地想着“要死在这里了吗?” 与此同时正与意志力做斗争的王叔,目光偶然瞧见叮当已经昏迷状态了,不禁心中焦躁起来,用着所剩不多的清醒,最后的他冲他方向大喊道:“叮当快醒醒!” “快醒——啊!” 最后就连王叔大喊了一声后,他们等人也被撂倒了,老师傅意识所剩不多,他干脆索性的躺在一边。 老师傅目光涣散之间,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色纤瘦的身影,没等他多想,紧接着是眼前一黑,便彻底晕死过去了。 …… 在众人一片死寂之后,这个时候偏偏棺内发出了一阵吱吱咕咕的响声,紧接着棺内一阵阵震动,棺盖发出一声巨响直接撞飞。 一个脸色如骨灰白明显是具阴尸的女性出现,她披着乌黑的散发,面容更多是凶恶怨恨,有着红艳的嘴唇。 头发仿佛有意识般站在空气中飘动着,穿着一身古式旧色的祭司服,仔细一看她并没有腿,而且衣服是飘飘荡荡的。 如果仔细听的话,能明显发觉那乐音声是从她身体里传出来的。 接着是她背后长着的四只死尸手臂,伴随她一动四条死尸样的手臂正挥舞着,她朝着面前昏迷的人发出嘶吼一声。 动手朝他一挥,头发瞬间长了好几倍,似乎有意识一般集中,她的两边头发如同恶魔魔爪一样朝他而去。 头发瞬间将他紧紧的缠住,随即包裹似的用力紧紧的勒住了队员的脖子,队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嘴隐约喘着气。 接着这些长长的头发,将他拽了过来,阴尸鬼开始吸食起队员阳气,不一会儿队员脸变得消瘦,嘴唇发白,整个人仿佛都像瘦了一圈一样。 过了一会当阴尸鬼吸食完这顿免费午餐,那个队员便咽了气,被她毫不留情的抛到一边,继续吸食另一个人。 接连吸食了好几个人,阴尸鬼渐渐凝定了元气,在她继续吸食下一个人时。 一把散着寒意骨制刀器犹如破空一般,咻的一下捅向了阴尸鬼的侧脸,轻而易举的划开她脸,那道人影也迅速的闪开了。 阴尸鬼脸一下子冒出了黑烟,脸上露出痛苦般的神色,怪叫的吼了一声,下一秒转眼魂飞魂散。 而做到这一切的是,一个熟悉却是神情冷漠的青年,目光中透着一股死寂。 他手中稳稳的把握住冯叮当的武器,此刻看苏言墨皮肤已经有种病态般苍白,脖侧上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见墨蓝色血管纹路蔓延至此。 苏言墨缓缓地收起了刀,垂下眼眸转而看了看正昏迷状态的十几人。 在他思量着时刻,正好他们都分别苏醒了,叮当扶额,表情疼痛地问:“这是怎么了?” 苏言墨他一愣的瞧见他们都醒来了,眼前的叮当抬头看着他,而苏言墨便伸手要顺带拉他起来。 对方握在苏言墨手上,接着起来时,苏言墨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紧握着手上的刀。 忽然之间出手捅向了叮当,叮当先是有些不可置信,僵硬的转头看苏言墨。 然而在看叮当的脸时,瞬间变成满脸怨恨的阴尸鬼,随后伸着爪子向他扑来。 苏言墨纵身一跃,拉开了距离,先是瞟了她一眼。 第57章 假的主墓室 阴尸鬼被人识破幻象,便运用两边长长的头发朝他缠去,然而对方却体态轻盈的跃出,躲过袭来的两边如水浪流转的长发。 同时在空隙中旋转,他算好的时间,运用那把骨制刀器,转动一下手腕顺势将两边的长发割断。 当割断头发的那一刻,那些没了滋养的头发紧接着消散,而阴尸鬼两边头发也往回缩了缩。 阴尸鬼仿佛勃然大怒,利落的伸出六只爪子,干脆的朝他飞扑而来,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然而在她靠近苏言墨时候,他闪身一躲,顺手朝着阴尸鬼扔出来骨制刀器。 那把锐利的刀“嗖”的一声,好巧不巧的扎进了阴尸鬼的胸膛,稳稳的正中她心口。 阴尸鬼胸膛冒起了一阵黑烟,甚至都能听到火钳烙在皮肤上的声音,阴尸鬼痛苦的动了动尸尸手,却奈何扎挣无果。 接着苏言墨扯了扯自己手上的丝线,从而转了转丝线,将其收回骨制武器。 当刀收回时,阴尸鬼脸皮瞬间起了裂痕,瞬间她整个身体都渐渐化作了一具普通的干尸,再最后不甘的嘶吼了一声。 正如苏言墨所料,干尸身上显露出了一个有着不同顺序孔洞玉器,随着空气流通正发出那些乐声。 他手起刀落的毁掉了玉器,玉器上面所刻的古文字,令他有些疑惑,思索着喃喃自语道:“祭司竟变成这样…” 周围没有回应苏言墨的人,苏言墨干脆收敛起自己思绪,尽可所能将还活着的人拖到一起并成一排。 然后稍稍喘着气,坐到了一边粗阔地上,背靠着一根柱子,闭眼休整了一下。 周围十分幽静,一片光洒在了他头顶,显得他乌黑的头发越发光润,而眼睫与鼻侧投下了一小块阴影,苏言墨神情让人恍惚多了一分安逸。 不知过去了多久,脖颈处蔓延的墨蓝色血管纹路渐渐地淡了下去,恍如隔世般恢复成之前普通人模样。 等待了好一段长时间后,先后有人分别醒了过来,只是肢体上似乎有点微微一颤,等他们精神上缓过来。 队员试探性的坐起身,察觉到周边一些无故死去的同伴,尸体反而干瘪这显得太奇怪了,他不由吃惊道:“这这?!” “你大吵什么呀?” 不等黄二声音有些干渴的喝道,齐家老师傅揉了揉太阳穴,对眼前的事还是有点恍惚,他先一把拽住了黄二,眉宇严肃,厉声地讲。 “我敢肯定,在我们昏迷后,还有什么东西被触发。” “老师您是说,在我们昏迷期间还有什么东西?” 黄二先咳了咳自己的嗓子,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看向了无故死亡的队员。 就连他们齐家一部分人,整个人都仿佛像是被榨干水分一样,变得憔悴不堪。 他们从中拿出了水壶,队员事先接过大口大口,咕噜咕噜的喝起,润了润喉咙,缓解了一下口渴,接着懊恼的说:“不得不承认这主墓室还留了后手来杀我们,我们前边都中招了,那后面我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还有那一具六只手的干尸是什么?” “乐器声音去哪,怎么就没了?” 有人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干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转头看了看那具六只手的干尸。 喝过水的老师傅拧了拧壶盖,而老师傅眼里划过一丝凌光,又想到之前昏迷时,所看到的一个人影不知道是谁,他干脆闭口不提。 而黄二连忙移开了眼,不想再多想这匪夷所思的事,干脆滑稽般爬起,晃晃悠悠将老师傅拉起。 而王叔等人迷迷糊糊间,在队员声音中醒了过来,叮当耳边越发有点回音让他有点刺痛,索性的坐起缓一缓。 “叮当给。” 王叔从身上取下了水壶递给了他,叮当正好嗓子干了,干脆的接过道谢一声。 “谢了,王叔。” 听闻他们所说的话,叮当喝了几口水,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自顾自将自身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我们都中计了,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主墓室,这也许是一个假的主墓室。” 叮当声音并不大,但能让人听到,有人听了先一震,心里仿佛一惊,反问道:“你又不是怎么知道?” 听他反问自己,叮当免不得难堪,把手上的水壶重新递给了王叔。 叮当将自己之前未说出口的话,索性的全盘托出:“这间墓室方位柱身就连本身,都按紫微垣北斗星排列,每根柱位置就组成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闿(开)阳、摇光恰好七星成为斗柄,古曰杓。” “而棺位正好指西北时,在古代据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决定季节,而这恰好暗有所指的线索,植物趋向衰残,处于生死搏斗之际。” “而我们所开的棺椁,故以为天帝使万物出于震而终于艮,兑势已是一阴来到,一切开始进入阴的境界。” 队员难免听的云里雾里,挠了挠头说:“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还真察觉不到这里的问题。” 而叮当却默默的低下头,抱歉的自责道:“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先说出来。” 阿虎难免对叮当有些意外,他什么也没说,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背说:“谁都会有怀疑自己的时候,错误本身就是由于你对自己的不相信,你应该跟我们讨论讨厌的。” “嗯。”叮当回应了一声,脸上却十分哀愁。 第58章 尸身不腐原因 现在眼下他们有一个新的问题,队员疑问:“真正的主墓室又在哪?” “我估计就是闿阳位。” 叮当收回了自己的情绪,暗自琢磨了一下说,目光恰好瞟到了一处六只手的女干尸上,目光一沉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 “第六闿阳星,则北极星之魄灵也,我国古代,由于北极星的特殊位置,人们把整个北极区域看成了王权的象征。” 接着又听叮当继续说道:“历代帝王奉行巫术盛出时代从而追求长生,可都是纷纷败絮其中,想想看玄吾王制造这七个方位对应北斗七星。” “有关北斗七星第七颗代表着劫后重生,帝王所建造所为追求重生,从这具六只手臂的女尸来看,我估计这就是献上新生祭品,又或者说是献上祭司。” 叮当说着收回了的视线,有人听了分别目瞪口呆看着女干尸,分别好奇对他询问。 “所以说玄吾王他真的重生了?” “为什么祭司会成为祭品?” “这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真能重生。” 队员分别从已知信息中探出,看向了解惑的叮当,叮当淡淡的说下去。 “并没有重生,从而相反祭司成为了他的实验品,他是通过七星并连来获取重生,可这种玄乎的方式上并没有成功。” 叮当话音便戛然而止,转头看向了东边柱旁的位置,指了指着,微微侧一侧头示意,让他们先去找找机关在哪。 保镖反应了过来,接着对剩下的人说:“大家先往那里找找机关,我们不能困死在这。” 黄二将水壶递给了老师傅说:“老师您刚醒,先喝点水吧。” “顺便我先去拜忙。” 听见他说出这话,老师傅仅仅一个眼神似乎无奈,最后只好点头。 这时有队员看着自己的手表,忽然发现了什么,便对身旁的人问:“我们昏迷了多久?” “呃…我不知道,我也刚醒。” “我的表上时间,显示为七点多,但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晚上了?” “什么?” 那人还有点愕然,接着干脆拿出了,处于关机的手机,开机一看,瞪大双眼,诧异地说:“已经过去一天了!” “原来我们昏迷了一天半的时候,难怪我口干舌燥。” 保镖队长对他们闲聊的人说:“别管这些了,我们先找到机关才能出去,这才是要紧的事。” “你说的对。” 两人都一致认同他话,干脆闭嘴认真摸索起墙面的机关,在他们不断敲击下都未察觉到机关在哪。 叮当见他们这样,嘴角不由起浮扯了扯,扶额没好气得开口说:“拜托大哥们睁开你们的双眼瞧瞧,机关就在墙上所雕刻的人物手上拿的圆盘,请你转动一圈即可。” 他的此话一出,果不其然真的有人注意到,试着去转了转这个圆盘。 下一秒真的那扇墙直接往上移动,而露出了那道主墓室入口,有队员不免得诧异。 “你是怎么知道的?” “先观察懂吗,圆盘花纹不对劲,在去了解一下不就是了吗。”叮当摊摊手说,仿佛奇怪的就只有不懂行的人。 “不得不认同冯先生您说得是。” 一边呆着的老师傅也难免赞成他的话,保镖对这件小插曲放到一边,清声咳了咳说:“我们先进去探探再说。” 他们一行人所剩十四人没有任何议意,重新背上背包,带上枪支剩下的一些弹药,往主墓室内去。 主墓室跟上一个假主墓室建造的一模样,如果不是自己从外步入,或许还会认为这是在原点打转。 队员瞧见这样心有余悸,似乎不敢上前,更是转头看向了叮当等人,对方好像明白他们在纠结什么,叮当却莞尔一笑说:“开吧,这回会没事。” “行,这回我信你一回。” 犹犹豫豫中终于还是保镖队长开口了,叮当了然的点点头,走上这口棺材前,几个人合力用撬棍撬开。 在后面的人只感到心头一紧,不禁屏住呼吸,等棺盖被撬开,叮当心里更多是紧张,却对他们说:“你们先后退。” 说罢等他们站到远处后,自己干脆赌一把伸出双手推开棺盖,王叔等人见状更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叮当先缓慢的推开一条缝隙,察觉到没有任何声向,依旧不放心的继续往前推开,直到棺盖完全移开。 大家悬着的心才放心的回到肚子里,齐家等人凑上前,更有好奇的队员忍不住想上去探探。 当他们分别看向棺内的主人,还是小小的惊讶到了,竟然是一具容颜不腐的人,隐约还能嗅到股飘逸的安息香。 嘴里还含了一颗夜明珠,穿着金缕玉衣身形高大,留有长胡子的玄吾王,他们都不免得倒吸一口凉气,黄二颤颤巍巍问:“这…这是重生成了?” 老师傅当头伸手给他一敲,当场不免徐徐道来解释:“并不没有,尸身不腐是因为,密封棺椁后外面的空气就进不到里面,而棺内的草木灰将最后将空气吸收殆尽。此时水缸内部就形成了真空环境,再加上墓室建造比较阴冷,棺内部还有一丝薄薄的冰层,尸身自然会保持不腐。” 第59章 一走了之 黑鹰瞧见他被训,难免的嘿嘿笑说:“小子说白了,让你多去看书。” “你——” 黄二一听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眼前老师傅揪着,只能无奈听着他所讲的话好不郁闷。 “回去之后记得将摸金手记看一看,以免问这些白痴问题。” “是,老师。”黄二只好老实回答他的话。 而在他们几个人开始搜刮财宝,叮当在开棺时顺势拿走了苏言墨要的荷乌,他不明白这东西对他有什么用。 他朝一边站着的苏言墨走来,将手上的东西塞给他,便纳闷的问:“这种东西对你很重要?” “……” 苏言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黄纸包好的东西,神情略显飘浮不定,他并没有作作出回应。 他只是抬眼看了看正等待自己回答的叮当,因为叮当的目光实在过于直白,令苏言墨有一瞬间不适。 苏言墨随即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依旧没有回复他的话。 “你不说的话,我就不再打扰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叮当接着又问道,可苏言墨就是一一不回答,他见询问如果便转身离开。 不知怎么的,有人从棺材里拿出了,一样被尸身压在下边的玉块,竟然触发了机关,导致了整个墓宫开始轰隆隆的,发出了震动。 细小而尘埃从上往下漏,灰暗的墙壁有一丝开裂,整个地也在微微颤动。 保镖稳住了脚,大声说:“这他妈的,是谁乱碰?!”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快点走,不然就会被埋葬在这!” 保镖队长焦灼的大声说着,而老师傅为确保领头安全,转头事先看向苏言墨。 然而目光并没有看到他人,从中开始急切寻找,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偏偏不知道上哪去了,他猛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苏先生!苏先生上哪去了?!” “哎?” 叮当不回头,手指了指后面说道:“他不就在我身后吗。” 老师傅仔细的看了看,压根就没人影,开口疑问。 “哪有啊?” 叮当先是一愣,骤然回头竟不见苏言墨的身影,不由蹙眉,他暗自喃喃道:“看来这人不简单…” 没等他多想,从一边的齐家人,七嘴八舌口中得知一些事。 “看来齐六爷预料没错,是我们太确信苏言墨,被他耍的团团转。” “领头估计先逃了,是发现我们监视他了,想甩掉我们。” “现在人丢了,我们没法向齐六爷交代。” 叮当暗自揣测到了什么,在他看来苏言墨是想一走了之摆脱齐家,估计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事,以至于他是怎么进入齐家,他并没有往这边方面想。 “我们快走吧!” 一行人纷纷有了之前经历,简单的转动圆盘打开出口,纷纷逃也似的往前走。 在迅速撤离中,叮当还在想着苏言墨如果对这里了解的话,又是怎么在没有打开入口时离开的,很显然这是个不可能的结果。 所以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说明苏言墨一直都是在自我隐藏,再加上音器毁掉的事都迎刃而解起来。 果不其然在他们迅速撤离而后,那间主墓室已经瞬间坍塌了,连入口也被埋没了。 当他们撤离了一段路之后,墓宫总算不在微微震动,一行人干脆各探各路。 叮当四人就此与他们一行人分别了,黄二果断给叮当留下电话号码,他说:“有事来找我,好让我报答你的恩情。” 见黄二极力将纸上写的一串电话号码,折叠好塞他口袋里,叮当在怎么推脱终架不住他,只能无奈收下回应一下。 “行,我们先走了,日后有缘再会。” 顾子末他见四人都离开了,显得目光显得晦明,耳边听见一句老师傅的话。 “至于关于苏先生的事,就跟齐六爷交代,苏先生可能是某个一脉的一员,懂吗。” …… 而叮当渐渐加快脚步,王叔等人明显察觉到了,阿虎忍不住询问:“我们都已经和那群人分别了,也走了一段路了,叮当你也不用加快脚步?” “我并不是指这个,如果的话可以的话,王叔你们后面跟上,我想先追上他。” “叮当你是在指…” 阿虎哪怕他懵懵的,也明显能明白出了叮当话里的意思,而这时王叔开口:“叮当你去吧,我们等会就会跟上。” “嗯,那好,王叔我走了。” 叮当说罢,立马头也不回,迅速跑了起来,一下子渐渐的身影从墓道内远去。 黑鹰隐约可见他的一个身影,逐渐消失才收回视线,开始苦恼询问:“王哥你就不怕,他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叮当他相反,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可能伤到他。”王叔看向黑鹰便说着,眼中还是透着一丝顾虑。 “唉,希望如此吧…” 黑鹰缓缓的叹气,只能内心暗自祈祷的,叮当真能如他所愿,揪住苏言墨这人问出点什么。 “真是的,叮当他又不是小孩子,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还是一把年纪,不要总是为叮当瞎操心,不然可把你给累的。” 阿虎手搭在了黑鹰的肩上打趣说完,黑鹰不禁皱眉,最终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 第60章 他问话 叮当没有一会儿跑出了几米远,借力踩上一旁粗糙的石壁,蹬到下一边,轻轻一跃,拉出了一段距离,落地落地之后就是朝前而去。 果然如他所料,不远处的一个纤细的黑色背影,正是他要追的苏言墨,叮当提高声音喊道:“喂,苏言墨!” “!……” 这句话不出还好只要一出,令苏言墨明显一震,身形差点不稳,微微偏头但没有完全回头瞧他,他干脆收回神,更加快速往前跑。 “喂,你跑什么?!” 叮当顿时就纳闷了,不顾不上更多,继续紧紧跟着他跑,仿佛势必今天要抓住他。 恰好正继续朝前跑的苏言墨,脚下踩了一个石板瞬间掉了下去,紧接着后面的石板也立马崩塌的掉落。 他先是瞳孔一缩,心里更是一紧,立马反应迅速朝前一跃,刚伸手抓住了上方的石壁。 靠着一只手臂撑着,可是渐渐的指尖泛白,他知道刚才体力估计是消耗了,苏言墨往下看去,下方是大量黑乎乎一片的尸蟞。 尸蟞们正骚动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等待上方的人掉下来,成为它们的食物。 然而天不遂人愿叮当到来,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而苏言墨也恰好脚下稍稍碰一碰,正摸索一番可容支撑点,他在陡峭石壁上,找到一个勉强点上,另一只手抓在了石壁,三两下就蹬上来了。 上来之后二人都喘着气,苏言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叮当才淡淡开口说话。 “别误会我追你,不是因为齐家的意思,而是我想问你一些事。” “……” 苏言墨张了张嘴,却始终话在嘴里,组不出任何声音,他对于冯叮当的话有点意外。 他闭眼表情显得淡然,仿佛是在心里纠结什么,当他睁开眼时眼里带着坚定,淡淡的说:“不要多问,跟你没有关系。” “你就只跟我说这个吗?” 叮当有些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没好气的扶额,略带讥讽意味的笑了笑,粟色原本温和的眸子散发犀利的冷芒。 “苏先生这样隐瞒是有什么意义?” 他的此番话语,令苏言墨稍微愣神,有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看破了自己,刚才稍纵即逝的感觉,正徘徊在自己心头。 苏言墨垂眸没有看他,叮当却恢复以往如出一辙的温和神情,便有了自己的猜测。 “苏言墨你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接着听叮当又说:“那…你能先告诉我一些事吗?” “嗯……” 苏言墨微微点头,不明白他要问什么,只听耳边传来一道低沉而稳重的声线。 “在我们昏迷时,乐器是你毁掉的吗?” “……” 苏言墨明显犹豫了,他还不想暴露自己实力悬殊,干脆的摇了摇头。 “好吧。” 但叮当有了自己的猜测,并没有揭穿苏言墨的谎话,隐晦笃定说:“如果真是这样,苏言墨你怎么在入口没打开下,而离开主墓室的,光是昏迷这么久时候哪怕刚醒来,有经验丰富的盗墓者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苏言墨不由一顿,握了握拳,指尖略微发凉,立马明悟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在说谎,却那么快被拆穿。 他还是头一回碰上自己的克星,苏言墨无奈之下说:“骗了你,也隐瞒了一些事。” 叮当见他承认,自己先是点了一下头,双臂环在胸前,接下来问题他没有过多纠结花费在之前问题上,而是问到了苏言墨的东西上。 “如果说你是为了八百荷乌,为什么就不干脆雇佣别人替你去找呢?还是说你有什么隐情?” “……” 只是见苏言墨犹豫了一下,叮当便听到他缓缓地说:“这方面的事,只告诉你一部分,你听吗?” “嗯。” “因为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随着三年前意外的发生,我不得以而去寻找荷乌,我没有求助过他人原由风险太大。” “你后来呢?” 叮当听得有点云里雾里,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礼貌的顺着他所说的事,问了下去。 “无奈只好顺着鬼市的货商,而有意损坏淘来的真货,从而加入齐家行列,就此还他们亏欠的货,后面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听完他的一番说辞,叮当思绪止不住的翻涌,还是觉得这事未免太简单,真有这么容易得到真相是不可能的。 片刻后方从墓道中,匆匆赶来了王叔等人,黑鹰冲前面的两人喊道:“叮当我们来了!” 王叔等人停了下来,然后扫视了一圈叮当,又打量着身旁的苏言墨。 王叔不由的警惕这人,但还是碍于在叮当面前,只能作罢便的问:“还好吗?” 叮当立马摇头回答:“没有,王叔别瞎担心。” “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没事我来出头。” 阿虎边说边撸起了袖子,打算跟他大干一场,而苏言墨却表示的一脸淡然模样。 叮当正打算劝架说他什么时候,阿虎已经冲到了对方面前,然后伸手挥出一拳,却不料被苏言墨反而一手拳,抓住自己的拳头。 下一刻苏言墨顺带另一手擒住他肩,然后简单一扭,阿虎瞬间就疼得维持不住动作,身子也跟着往后要翻。 “啊!疼疼疼疼疼!” 第61章 调查 然而还没完,又被对方一腿肘踢,恰好踢到了腿侧,阿虎顺势灰头土脸的倒在了地下。 叮当瞧两人要没完没了出手,连忙出声制止两人。 “够了!你们两个都放手!” “疼死了!” 见状二人互相松开,阿虎露出一副幽怨的样子,扭了扭自己酸痛的手臂,口中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 “谁知道这家伙还会这招。” 叮当对此而感到抱歉,对他说道:“对不起,苏先生这只意外。” 然而对方并没有多理会,转身沉默的先行一步,迅速向前逃也似的离开,当叮当反应过来时有点懵,不免得嘟囔。 “有那么着急吗?” 叮当没有再去追苏言墨,当他们等人四个走出了墓道,看着出口处的那道光,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事,黑鹰心中完全升起了一股欣怡感,抬头看了看云层遮盖的蓝天空,笑着说:“看来我们近期收获不小。” “可不是,还沾了齐家的光。” “在我看来估计他们要亏死了。” 王叔听着自己的两名兄弟的话,对那位老师傅难免惆怅了起来。 而叮当的眼中早已飘渺,在他愣愣的眺望远处山林地脉时,王叔明显发现了这一点,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叮当。 而对方敏锐的察觉到了,叮当便转头看向王叔,不等对方说什么时,他先开口骤然一笑。 “王叔我们返程吧。” 王叔见他不愿自己提什么,也就干脆顺着他的意思,一副释然的样子。 “好。” 在路上的车程还有十几公里,叮当思绪已经收回,全神贯注的注意起路况。 回来时已经是下午时间段,黄昏时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在这片大街小巷,夕阳为天边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天空多了几抹微红的霞光。 叮当回来收拾好一切后,抬眼看隔着玻璃,瞧见到夜幕降临,外面的灯也柔和般配合的亮起。 外边人们的生活总会匆忙,也许只有夜街灯火通明时才会停留在路边小吃摊,三三两两的人和好友一起逛街,或是给自己匆忙的生活来几串烧烤加上一瓶啤酒。 而叮当好不容易放松,剩下的事顺理成章的交给秃子老汉,秃子老汉还非常乐意,脸上写满了挂彩,冲他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 他便换了身衣服,拿上手机和钥匙出门,决定到夹喇嘛外层茶楼,预订了一个人的位置及晚饭,完成了乏味的事情他的心情愉悦。 夹喇嘛是盗墓界的行话,指的是组织一批人下墓倒斗,这‘喇嘛庙’就是专门夹喇嘛的地方,它也是分外层和内层,外层是专门供给客人来吃饭做生意,而要到内层是要通过暗门而到达真正的目的地。 叮当他抄了近路一条旧街头,路上的灯光照在树旁,使树梢的影子拉长,刚走到对面,就抬眼瞧见一辆停在边上宝马。 同时车门已开,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看身形和他的职业装,像是雇佣的保镖,他们的目光都看着中间,务必今天回去的青年,而他身旁还站着一个陌生人。 叮当并不好奇刚要抬脚往前,目光瞄了几眼就见到一个刚不久才消失的熟人,有些格外意外。 他先一愣将目光转向,身旁站着一位看上去和蔼中年男士。 那名中年男士还戴着眼镜,高档黑色西装包裹着健壮葶身材,肩上披着一件黑色长款葶西装披风,夜风袭过他梳理背头的白发。 叮当有着夜视稍微仔细看,那名无法忽略的中年男士,有着颇为英俊葶五官,眼角略有细纹,虽然青春逝去面容是依旧棱立,透过镜片显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目光中包含历经风霜。 恰好在观察时,中年男士轻轻地扶了扶眼前的眼镜,手背上露出了一块赤红色刺青,叮当不过看大概样子是个蠃鱼。 他神情看上去惬意,却带了一点悔涩难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被叮当听力敏锐的耳朵捕捉听到他的话。 “小墨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动向,我这样安排好的决定,也许你并不想理解。 也许在你眼中,你自己在做无用功,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我不能让自己付出付诸东流,我的决定对你来说还是残忍的,但我必须要销毁有关你的事。” “……” 苏言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心情,叮当静悄悄望着他正沉默。 他身形看上去单薄孱弱,紧抿的薄唇一张一合,轻笑自讽的说:“这样吗…” “……” 中年男人见他这忧伤姿态,有些欲言又止,更是做了一番挣扎,还是无奈之下说:“小墨也许我在你眼里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一天你会明白真相的。” 骤然的沉默片刻,苏言墨忍耐眼下忧伤情绪,抬头看了眼夜幕,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再次看向中年男士而后,他的眼眸漆黑如同纯粹的黑曜石,却变得黯然失色,仿佛似淡然,又似失去了什么。 “走吧。” 苏言墨最后说出了两字,透露着淡然与无助感。 最后还是目睹了苏言墨和那人上了车,当那几辆宝马离去后,叮当才缓缓地走出来。 他的愉悦心情此刻完全已经被他们等人打破了,在恍然的灯光下心情几分惆怅,和对苏言墨的不解。 叮当站了良久,直到路人投来鄙夷的眼光,他才回过神,终究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嗯,是我。” “我需要你帮我查点东西……” “……我要一个的人资料,他叫苏言墨。” “……我知道了,到时候转发给你……” 说罢叮当才挂掉电话,将手机收回兜里,缓缓地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还在前边的夹喇嘛,外层的偌大的茶楼,他微微敛眸,发觉到肚子已经饿得作响,明白自己是该吃晚饭时候,论今天晚饭他还是吃得下。 第62章 接人委托 有关苏言墨的事他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仅仅知一部分之前的。 而有关苏言墨收养上的警员养父,早在三年从一场交通事故离去。 现今几天前他哥哥病发而亡事情,种种毁掉与苏言墨的事,令他更觉得疑点重重,他就先将这件事情搁腾下来。 两个星期的某天晚上,在宵夜时候叮当悠然自得往鬼市方向而去,有几个摊位影影绰绰站着、蹲着好些人。 他们借着手电筒光源细瞅瓷器,款、印、胎、釉都地道,鬼市的摊主从来不吆喝,不招呼,不拉买卖,全凭“趟”的人自己看自己挑,但也需谨慎鬼市愣还有卖军火的。 如果看你是个“上货”的,他会示意你看他旁边的东西,一个匣子轻轻提起来会吓你一跳。 按老规矩别说:货不问货,不能问哪儿来的?哪儿得的?看好一手钱一手货,看好以后再讨价还价,两清以后转身掉头就可以不认账。 一般到这里来大多为淘到好货,叮当相反今天并不买卖,反而往鬼市的一龙头老大团体那儿去,毕竟他是去接取别人的委托,做笔小买卖。 而叮当最初去接触这些鬼市,曾经被人坑了好几回,后来王叔并不想他去接触,避免影响学到什么不良的东西。 当他走入鬼市中心附近的某个营子里,里面更是有三三两两古怪人,好像在和一个眼睛犀利,容貌沧桑的老头讲什么。 身旁正拿出啤酒,皮肤黝黑的小伙,叮当见他还是保留了一头狗啃头,但瞧见来人后眼睛一亮,笑着调侃几句。 “呦,叮爷您来了。”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叮爷我这小地方就盼着您来了。” 鑫乐说罢自来熟的,冲他嘿嘿嘿一笑,仰头大口喝着冰啤酒。 叮当不由调侃一笑,指了指自己说:“你可别抬举我,之前我来你们这,我还是穷得叮当响,没一分钱的。” 而身旁的酒友,一个眼睛上有着一条疤痕的大兄弟,讨好说:“哪里的事,我们曾经不识抬举,让叮爷您见识到丑态了。” “老板去哪呢?” “他听您要来就急忙出去了,我估计他是忘看日历今天头几了。”鑫乐笑了笑。 “他整天耍猾,就知道躲着,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就不出来打声招呼。” 叮当随口一说,鑫乐接着道:“老板这不是就让我来,他知道叮爷您也不愿见他,估计您见了他也生气,所以说就让我来。” “好像上回上上回也是…”鑫乐说着回想了一下。 “嗯,那就按老规矩。” 叮当打断了他,回应他的话,便收敛起来也不再打趣他们的话,看向了鑫乐。 鑫乐见他一本正经,自己便丝毫不含糊的拿起一张烙饼,鑫乐冲老头道:“老爹,我出去一会下子。” “嗯……” 老爹丝毫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淡淡的回复他一声,而鑫乐也没有在意,干脆给人带路。 直到远离营帐而后,他才停住脚步,眼神偷瞄的看了看四下人少,便转身招呼的让叮当到一边进一步说话。 鑫乐低声问:“叮爷,头最近有笔委托做不做?” 叮当先眯了眯眼,并不急着询问鑫乐什么,而是轻描淡写的说:“说来听听。” “有一外行小子,他正需要招募人到岭沙他要调查一些线索。” 接着鑫乐瞧了一眼叮当,连忙解释道又继续说:“我也只是套他的话得出,他所要寻找的人,是因为前几天,他偶然发现一封曾经叔叔收到的考察信件,有关盘龙穴窋地理坐标是他叔叔最后失踪的地。” 叮当了然的点了点头,暗自琢磨嘟囔:“这方面工作者他侄子能找到这,看来还不是什么都不懂…” “叮爷这项委托没什么危险性,大概会与您的职业相撞,不过我最近听闻,岭沙并不安宁,具体我并不清楚,看来得等您和委托方亲自去一趟才知。” “行,我知道了。” “这是这小子的电话号码及人名,爷。” 鑫乐微微低头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纸张交给叮当,鑫乐转头一想说:“叮爷时间到,我先走了。” “去忙你的吧。” 他当即摆了摆手,见对方身影远去后,叮当才看向这张纸上简略,却是少得可怜的信息,前面只写了名字,后面就是电话。 高义楚 18x xxxx xxxx 他左右望了望哪儿有公共电话,还真随人愿偏偏就在一棵老大爷们经常下棋的榕树旁,他自然先用公共电话给人打去,虽然这个时间点还有些晚。 叮当一步步朝那边去,双手插在褐色短款夹克兜里,路边灯光投射在枝繁叶茂下,透过斑斓叶影,更显得他英挺的容多貌忽暗忽明。 他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从电话里头传来一个虽然话磕磕绊绊,但是情绪上带点着急声音。 “喂,你…您好…” “你就是高义楚先生?” 叮当挑眉,有几分诧异,对方如此苛制,还顺带话里加了恭敬语,光是打电话,他就已经想象得到,对方老老实实却胆怯样子。 “是的。” “我是阿鑫推荐的人,高先生叫我叮当就行了,别用您字来称呼,毕竟都是同龄人,叫的显得我多老。” “好好…,不知道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尽快去岭沙调查一趟。” “明天就行。” “真的吗?太好了!” 听对方的语气一下子很高兴起来,又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太好,清咳了咳说:“那么约定地点,就在xx号公交车站吧。” “嗯。” “报酬你打算要多少。” “不用太多。” “两千可以吗?”对方试探的问。 “可以,到时候你事后再付。” “叮先生你简直太好了。”对方有些意外同时,声音多了分愉悦。 “明天见。” 叮当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淡淡应了一声,接着就一本正经的挂断了电话,随后他又叹了口气。 第63章 去岭沙 在王叔等人得知叮当要去岭关乡寨,第一个反应就是反对和劝说,王叔怎么想都觉得还是不放心,更加不妥。 叮当见他一副眉宇严肃,听王叔说着。 “不行,毕竟是一个漫沙野地,接触到峻沙的人一不小就会惹到他们,有一些禁忌未必能给外人给打破。” “王叔你就放心好了,而且只是去一趟而已,我就回来。” “总而言之与当地人语言不通,我更不能让你去。” “这件事我已经答应了对方,很抱歉我没有事先跟你说明。” 见他们起了口舌之争,话唠而贴心起来的小杨插了一句嘴:“叮当你要去的话,也算上我一个,正好能帮王哥照看你。” 叮当见他提议,冲他眨了眨眼投来一个感谢眼神,欣然的笑了笑答应。 “好啊,可以。” 他便顺着小杨的话,继续叻说:“王叔你看有小杨在呢,他会照看好我的,如果不放心他还可以随时打电话告诉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就因为这样,我更加不同意了,叮当原本就你一个人去,现在又加上了小杨,你们俩一个乐观虽机智但容易好奇心重,一个豁达开朗做事不计后果,算上去你们性子,估计都会将我说的事抛到脑后。” “哎,王哥你担心多余了,我什么事没有做好,你看我可厉害了。” 小杨不满的撇嘴,边说着边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的勉强练出来的肱二头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是啥?鼓起的小鼓包…哈哈哈……” 阿虎见证搞笑的一幕,忍不住提醒的说着,本来憋笑的黑鹰立马绷不住了,当场笑得捂脸。 “哈哈哈…” 小杨见他们笑话自己,脸上表情不由一僵,嘴上却努力辩解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肌肉只是没长齐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嗯…,你说得对。” 叮当努力维持一下自己的冷淡表情,伸手拍了拍小杨的肩头,又突兀将头转到一边笑了。 在小杨渲染氛围下,王叔显而易见他们都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最后见叮当一心要去,他便默默的无奈叹气。 在他们两个离开时,王叔对小杨认真嘱咐道:“有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哦,知道了。” …… 叮当带着小杨,一人背了一个旅行包,到达xx号车站,小杨还为接下来的旅途,感到乐此不疲地说:“岭沙这地,听说那儿的高温强光照,雨露充足产出香梨,而且皮薄,口感脆甜,汁水丰富。” “说不定我们还能带点当地特产回来,葡萄、哈密瓜独具特色产在的林果基地,说不准还有香梨酥皮挞可以吃…”小杨边说,边美美的肖想着。 “打住,打住。” 而叮当见小杨一副欣怡模样,忍不住戳破他的想法。 “我们是来调查的明白吗?” 小杨见他不领会,不满的撇嘴,抱怨道:“我知道了,我只是想与你偶尔出来玩一回,因为你总是让我翻译古文书经,我都快发霉了。” 听闻小杨这一番诉苦的话,叮当不免有些错愕,抬手搭在他肩上,安抚着小杨,他多少有些歉意回答。 “真得很对不起你,我最近才处理完,给家族的货物押运方面出的问题。” 小杨听闻他有自己的难处,理解的说:“叮当我不知道你还要忙,是我太小题大做跟你抱怨我的问题。” “并没有,相反能听到你的话,也让我了解到你最近情况,有什么不好的事尽管说出来,大家都已经是伙伴了。” 这时公交车站远处走来一个,似乎刚步入社会的青年大学生,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 从他渐渐的走近后,叮当他能一眼看出,而是因为对方眼晴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能瞧出对方的不自然和谨慎都透露了出来。 高义楚他走到车站就停住了,不由得攥了攥背包带子,微微侧头瞧见两个人在等车,他不免得呆愣,他实在有些难为情,要询问一下对方是不是委托雇佣的人。 小杨看出了高义楚的茫然无措,手碰了碰叮当,他好奇的看着对方,小杨忍不住询问:“他是不是就是雇主了?” “谁知道呢?” 叮当虽然这么反问说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差等对方主动问人了。 果不出然高义楚向他们二人走来,紧张的攥紧了背包带子,全然一副羞赧模样,他小心翼翼偷瞄两人。 因为他不确定是不是对方,索性估摸着一会,心里十分纠结要不要上前,听到小杨说的话后,他有了答案确定是对方。 高义楚走上前去询问:“请问…你就是叮先生吗?” “对,我就是。” 叮当浅浅一笑直接说着,一边又介绍起了身旁小杨。 “这位是小杨,他要和我跟来,也算得上是我的好伙伴吧。” 高义楚听到他的话语中,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真挚的友好,他不免松了口气,少了几分腼腆,觉得这人可能挺好交流的。 “高先生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去吗?” “嗯,让你见笑了。” 高义楚点了点头,显然有了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毕竟自己的费用不多,要请人真的有些难。 第64章 对付搭讪的方法 在他们三人乘坐上公交车,窗户倒映那些树影而过,一路上从渐渐的一片树林,渐渐到寥寥无几只剩下荒地和一条公路可走。 一路上小杨和高义楚聊开了话题,仅仅只是夸夸其谈的谈论起岭沙这个地方,而叮当偶尔被迫进入话题回复几句嘴。 叮当脸色莫名幽深,看了看从高义楚那儿拿来的岭沙地图,扫了一眼后就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地图上没有详细标识。 以寻龙觅穴地标,拱月地形如凹陷处,可吸纳天地之精华是为一方福地,可坐离向坎,水倒右出癸方绕过,外明而内暗,难得积阴建墓好地方。 叮当思绪路飘远起来,在他未来得及仔细想想时。 后边座位的小杨,自上而下伸手,将一把伞递到他面前,只听他说:“给,叮当一会可能会用到。” “我知道了。” 叮当转头没有去怪他什么,而是欣然收下了这把折叠伞,将它放于自己的腿上。 叮当干脆将地图收了收,转头随手递给了高义楚,开口说道:“放好它,可能会用到。”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在一处人迹还算不少的镇,这辆车在公交站点停了下来,他们下了车。 小杨下了车,胃里止不住翻滚,想吐但吐不出来,只感到自己全身细胞都变得浑浑噩噩。 叮当拍了拍他的背,只听见高义楚接下来说词。 “我们还没到达岭沙,还要转另一辆长途客车去往岭沙才行。” “啊?我还以为到了。” 小杨不由懊恼完,开始缓一缓身上的不适,他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使自己清醒一下。 高义楚见他这样,自己多半有点局促,从自己的包内掏出了一颗生姜,递给了小杨,他说:“把这个姜,咬一咬,然后含在嘴里缓解一下,等会坐车时,也别忘了将它含住,这个方法还是我奶奶教我的,你试试看。” 小杨听了他的话,见高义楚目光有所期待的看着他,小杨将这颗生姜含在嘴里,咬开只是舌头上有些辣,其他都还好。 见小杨没什么问题,高义楚笑了笑说:“我原先还以为你会怕辣,担心了一下,看来是我多余了。” “我才不怕辣,我这个人可坚强了,给我一瓶老干妈拌饭,我或许也能吃下一瓶。” 小杨不屑说,自己把姜含到一边,腮帮子鼓起来,而叮当听了,浅浅一笑故作不知说:“是吗?改天带你去吃川辣火锅,还是一整个锅辣的一种。” “我也只是贫嘴,说一说而已,别当真。” 小杨不由身体一哆嗦,立马止住话题摇了摇头表示。 在他们我一言你一句的话语中,车终于来了结束了话题,接下来叮当索然无味坐在一边看地图,不再和后排隔了两个空位的小杨他们聊天。 恰好一名上车留着长发的女生,瞧见叮当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地图,专注的神情带了一丝冷淡,但他略微勾起嘴角使人有点柔和。 额边旁侧的刘海恰好遮挡了他看似不清的眼睛,但下颚线却显得棱角分明,女生心里有一些欢喜,能碰到这种千载难逢的帅哥当然不能放过,神使鬼差上前想要坐到他身旁。 而在车上其他腼腆的女性,不免有些小小羡慕嫉妒她,却只能干看着,有人还是想自己大胆的话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长发女生有着如同小鹿般清澈的双眼,皮肤也算是保养的很好,一看就是我见流怜的样子,她一下子就坐到了叮当身旁。 有察觉到身旁来人,叮当淡淡一瞥,收敛了自己的笑意。 他并不想跟多余的女性交流,按照以往的案例,最终还是架不过他的颜值,继续往身边凑过来。 想想他就忍不住皱眉,果然不出一秒,身旁的女生骤然开口了,一副腼腆的样子向他询问:“小哥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嗯,恰好我也想找人问一件事。” 叮当已经想好了对策,冲女生恰到好处微微一笑,礼貌询问:“你能否听听看?” 女生对上他粟色般好琥珀光泽流转的眼眸,目光交会瞬间,她不由小脸一红,心正扑通扑通乱跳。 她心里一阵窃喜所想:“不会吧,不会吧,竟然是双向奔赴!” 女生双眼似乎放光,压制住自己激动,像小鸡啄米般矜持的点头,回应道:“好哒。” 她还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车上看八卦的其他人更以为要成就一对情侣,却听到叮当接下来的话。 “如果圆x2+2y+gx+ey+f=o与轴对称切于原点,到底等于多少?” 在车上的人哑然了,瞪着圆眼呆愣的看着这一幕,有人已经对数学题产生抵抗了,一副自求多福又带同情的目光看向女生,转而戴上了耳机听歌。 “呃……” 在空气凝结了几秒中,气氛变得沉默了,女生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听到叮当,故作疑惑问:“怎么不回答我问题?” “是我的问题太难了?那换另一个问题,某草药中有一种色素,它的结构简式为,用它制成的试剂可以检验物质的酸碱性。能够跟1 mol该化合物起反应的br2(水溶液)或h2的最大用量分别是什么moi?” “又或者这道题,取1.6g钙线(一种铁与钙的混合物)试样,与水充分反应,生成224mlh2(标准状况),再向溶液中通入适量的co2,最多能得到多少co?” “这?……” 始终答不上来,没多久那女生怯怯离开坐位。 叮当转头,从而看向其他人,他问道:“有谁知道这题怎么解的?” “……” 无人回应他更多的是沉默和转头,其他人八卦也看够,并没有多说什么,干脆的收回目光,各论各的气氛才显得缓和点。 第65章 意见不和 小杨瞧见了叮当这一幕操作,就算是有爱情也要硬生生变没,不禁好笑说:“果然论应对,还要是要看叮当。” 高义楚回答说:“这样做法,有些对女生不太好,我觉得不喜欢的话,还是婉拒为好。” “你这就不懂了,婉拒遇到好谈的那种还好一点,如果没遇到反而会让对方更加反反复复执着的表露出要追他的决心,这样看似很大胆的勇敢追爱,实际上是骚扰他人。” 当小杨说完后,高义楚一愣,发觉自己错误认知,垂眸看着手上陈旧笔记有点分神。 “是这样啊,我从没想过这么多,我一向都是口直嘴快了些,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东西。” “也是,每个人想法不同,随着成长之前的想法也会改变,你不必因为他人的话而改变自己看法,等时间到你自然就能领悟了。” 高义楚轻轻的点了点头,小杨先是笑了一下,卖弄起自己的才能,惹得对方笑了一下。 而叮当一整个过程浅眠,要听的话基本瞒不过他耳朵,自从玄吾王墓宫出来,耳朵像是变得更灵了。 当他们三人到达目地的,一处岭沙的区域缓坡边,天边一朵云也没有,偶尔几棵扎根在此枯黄的草。 这里沙地上隐约可见高高矮矮的几个土房,要不就是从边上帐篷里出来的当地人。 无一例外全都是面如土色,偶尔一两个小孩用好奇的探究目光看着来这里的客人,而当地人继续煮着似凉茶般的汤。 在日光照射下,叮当打好了伞,顶着热辣辣的太阳,往边上阴影部分走,渐渐徒步走到区域内。 即使走上前,热腾腾的烘托在地表的温度,十分使人炎热,在抬眼几乎刺眼阳光笼罩,使得他们收回视线。 “这天怎么就热成这样。” 小杨刚抱怨完,就瞧见平坡区域的几个摊位上有卖水果的,还有的是早餐饭店和卖干果类的。 边上卖艺的小贩隐约吹奏起欢乐的乐器,简直使当地人的生活无比逍遥。 “哇~” 小杨更是左顾右看,心情仿佛像开的花,看着琳琅满目岭沙的纪念商品,他忍不住给自己买了一杯果味茶。 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口中感到一股夏日炎炎的清凉,还甜甜的,让人喝了还想再喝。 小杨兴高采烈,一手搭在叮当肩上,忍不住说道:“岭沙简直就是水果天堂,你真该去尝尝的。” 而叮当看了看干燥的地面,却说:“如果没有那么晒的阳光,或许会挺好的。”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街市内,令小杨听不清,小杨没有多在意,继续兴奋的自顾自说:“我真该拍张照发给王哥,让他也羡慕羡慕。” 边说着边掏出了手机,高义楚始终不忘叔叔的事,见小杨说完了,对叮当说:“我想我们该到xxx客栈那边去,我在到来时预定了房。” “好,我们走吧。” 叮当顿时了然,会心一笑说着,便同高义楚离开,而小杨缓缓拍完后,匆忙边喊跟了上去。 “等会我!” 他们三人穿过来往路人,来到一处简陋的客栈,走入就能发觉有股霉味,木质的桌子显得流露出岁月的痕迹。 客栈有好几个醉生梦死的人在喝酒聊天,而店长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 高义楚简单和店长说了一下,他便转身领他们到房里看看。 每一个房间里都算得上是整洁,家具比较简陋,空间算不上大,窗口还是正对着阳光,能一览窗外街边,除了有些太闷热外。 叮当选好一间能从窗口瞧见外面状况的房间,将背包放到了床头,他走向窗口,仔细打量起外边街边,看上去一切安逸。 想起之前鑫乐说的不太平是在指什么,他开始思索觉得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骤然外边一行嘈杂的人中,传来好几道抗议声,不过听当地人方言,像似在争吵什么。 为首的是一老头正和自己的儿子说着什么,身旁的人扶着这名德高望重的老人,喝斥叫嚷着他儿子。 “我再说一遍,我不准,也不允许,那一伙人到上游的水脉开发,那是先辈一代一代人所敬畏的源头,更是我们的发源地。” “爸,正是有你这样老一辈思想,所以岭沙才会贫穷,我们好不容易赚了点钱,这次就让我将那块地皮交给企业开发,到时候投资到的钱会翻回来,我们到时候就不用愁了。” 瞧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糊涂不清,加上外人的挑拨,老人气得又咳,恨铁不成钢继续说。 “他们这伙外地人倒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怎么就是一根筋死犟,要是靠水发财早发了,还用得到来这片沙地,咳咳……总之我不会同意的。” “爸,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选择和他们开发出上游的区域,它会成为我创业的第一桶金,而且它是我赚大钱的好机会。” “我之前跟你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抵不过别人的话,你在仔细想想,后面施工会给我们造成什么影响,你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担保得了,资金断了又该怎么办?!” “爸,我知道你担心,但这是个好不容易出人头地机会,我打算坚持下去。”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会放弃的对吗?你就给我出去你的创业,我不再管你了!” 老人越说越激动,那小伙明显有些对他担忧身体,要帮他顺顺气,却被老人避开,有些愕然。 “爸。” “你翅膀硬了,有本事别回来了。” 说罢老人转身离开,独留儿子风中凌乱。 吵嘈的人正窃窃私语着,见老人离开,便没了兴趣继续看下去,一段小争吵过后,仿佛又恢复了正常模样。 第66章 晚上行动 目睹完一切的叮当,虽然他听不太懂,但还是能从中区分了几句话,关于要在上游开发的事情实在蹊跷了些。 偏偏在这个时候,走到敞开房门外的高义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有事情。 叮当明白了对方来意,干脆开口说道:“你说吧,别见外。” “叮当,有关盘龙穴窟具体位置,以当地地图上的标志来看,是所在岭沙越河河段。” “你能看的这样仔细,看来你对你叔叔很上心。” 叮当勾了勾唇,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赏,走到门口,而听高义楚继续说。 “也许对你来说我很急切,我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线索,但哪怕有一丝线索我也要去。” 叮当带有几分探究问:“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你为了什么而去找你叔叔。” “因为那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 高义楚说着垂下眼皮,脸上显得有几分怅然,只听他说:“从我十岁起父母就离婚了,母亲整日涰泣,最后带着我嫁给另一个人,没多久又生下了我同母异父的弟。” 说到后面高义楚却回忆着,只是无奈道:“自从有了他们父子的出现,母亲对他们很亲近,我总觉得在那个家,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自己仿佛就是多余夹在他们中间的人 渐渐与他们生硬,直到母亲察觉到我的孤僻,决定送我到爷爷家玩,可却只有我一人,我那时候起才知道,他们打算将我托付给爷爷照顾。 从那时候我开始厌恶了母亲,我讨厌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偏爱,我努力的上学却在家里成了透明人,在高中那年我接受母亲的提义搬出去住,因为我早对她就不抱任何期待了,自然是接受了。 我搬到了叔叔那里,他会对待一切样平等对待我,更会关心我是否生病了,我也就此在叔叔的熏陶下对实地考察起了兴趣,决定报答他这些年的照顾,而考入了大学。” “后来,你叔叔失踪了?” 叮当隐约有了猜测问,而高义楚却黯然的点头说:“在大三那年,已经失踪半年了。” “这样子对你来说失踪已经很久了?我明白你焦虑的心情,但要到越河河段,现在是白天人多眼杂不能贸然前去,我们只能等到晚上才行。” 叮当这认真的话,让高义楚收敛了一些冲动,他了然点点头,欣然微笑说:“叮当谢谢你帮我,我明白了。” “有事别老压抑自己,偶尔可以来找我,我愿意听你倾诉。” 叮当见他这副模样,大概是因为有着相似处,所以忍不住多嘴一句,更直接戳中了高义楚心里。 下一秒他点头,匆匆离去,高义楚甚至不希望自己脆弱一面被人扯开,他忍下内心的心酸转而回房。 而还在门口的叮当,瞧见他若即若离背影,并没有再说什么,随即收回视线回房。 等到了夜幕降临的晚上,岭沙在晚上高矮的房子里散发着温馨的灯光,街边开始摆起了烤肉摊,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散发的炭烧气味。 几个载歌载舞的小姑娘,她们姣好的身材穿上精致的当地服饰,围绕着中间篝火,牵起手来一起跳,这场景好似热闹。 瞧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一名貌美的女孩笑意盎然,冲小杨盈盈一笑,举着酒杯要喂给他一般,小杨被她调侃得脸不一下挣气红了。 原本小杨同叮当和高义楚,趁这个晚上的时候,偷偷地去越河河段。 而他不凑巧被路人挤到了篝火晚会现场,当他回过神来已经没了叮当二人身影。 然后就被身旁的旅行游客拉着一起跳,他笨拙的随意跳了跳,本以这样就完时,就碰到一个头上戴着花环的女孩。 在其他人起哄声中,小杨还是内心紧张的接过酒,看了眼这杯曼妙醇香的葡萄酒,心一横眼一闭,像是个大男人般一干了下去。 艰涩微甜的口感在舌尖流动,喝了一杯的小杨笑着,招招手道:“大家一起来喝!喝他个不醉不归!” “好!!!” 这句话使得众人躁动起来,干脆的自斟自饮,场面陷入十分热情的场景,纷纷有说有笑,更有的人要比谁喝得多。 小杨在这种场面下,趁着众人喝酒的空隙,几乎从人中窜了出去。 摆脱了欢乐的人群,四下观望了一会,夜色暗沉借助亮光找寻叮当他们,突然间一只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吓得小杨神经一紧,回头恍然发现是叮当和高义楚,他先是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义愤填膺的谴责着,却又出乎欣喜意料说。 “是你,你这样拍我,没把我吓死就要把人坏,叮当下回有事,麻烦你出句话。” “对了,我还以为叮当你们两个人已经走了,没想到你们会等我。” 叮当瞧见他这样,不由叹了口气,笑得似乎有些痞帅,戏谑一句说:“我看你和那小姑娘玩的挺好的,还以为你忘了要紧的事,要留在那呢?” “那有?” 见小杨老实的回答,他也不再戏谑,和高义楚住越河方向而去,小杨紧随其后。 第67章 混入 他们越往河段方向走,土壤也渐渐湿润,似乎能瞧见附近荒漠湿土。 抬眼望去能瞧见天上的一轮皎洁弯月,却在漆黑的夜空看不见任何一颗星星。 对盘龙穴窟高义楚已经有种想一探究竟的心思,他凭借手电筒灯光注意着前面的路,河段边上铺了一层沙石,使他们走起来没那么陡峭迤逦。 走在河段以至于能听见流水声,虽是满天星斗,晚上他们依旧感到闷热,小杨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嘴上依旧遐想的说着。 “等这次回去,我一定要买瓶冰的饮料,好好犒劳一下我自己。” 叮当走在前头,听了小杨的话,只是讲:“行了,你也别说话了,越说越热。” “说的也对,说到底盘龙穴窟位置是这个方向没错吧?” 高义楚回答:“没有错,白天的时候就是这条路。” 走了很一会儿,在月色朦胧下的三人,顺着河段走到一处原野,渐渐远离了荒漠。 高义楚手电筒光照到一处普通的石壁前,抬眼照了照前方的一堆落石,纳闷的喃喃道:“奇怪了?” 小杨看了看昏暗下的石块,疑惑不解开口询问:“怎么了?”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怎么会没有洞窟?难道是我记错了地图位置?” 叮当见他皱着眉头,干脆上前用手电筒光扫视一圈,最后他蹲了下来,捡了块石头看了看,同时嗅嗅上面一些气味。 他赫然眼睛一亮,开口说道:“有痕迹,是硫磺,硝石的气味。” “怎么会有硫磺?” 见高义楚他疑惑,叮当开口解释说:“这是炸药的成分,以我的推断来看,现场还残留了一些,看来是有人提前将这处洞口给炸了。” 高义楚的手索性摩挲了一下下巴,恍然明白了。 “看来我们的盘龙穴窟方向没错,而且还这么巧,恰好有人将这里炸掉,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法进入里面调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小杨不由得颓气一下,他在这个闷热的晚上走到汗流浃背,可结果却什么也没有。 而高义楚却暗自咬一咬牙,上前想试着将大石块移开,可现实却十分残酷,手掌那么大的石块他用力去挪开。 可到千斤重的巨石块却纹丝不动,高义楚他始终不愿意放弃,几次三番费尽力气可却不曾见他放弃。 “别搬了。” 叮当照着已经气喘汗流的高义楚,长羊毛卷发型在高义楚的一番操作下变得湿漉漉,他的英气显得荡然无存。 叮当开口:“我知道你很心急,也很担心自己的叔叔在不在里面,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这样白费力气是没用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要去试试,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哪怕撞破脑袋我也不会放弃的。” 见他这样执着,叮当无奈的叹了口气,扶额说:“我想这个洞口不止一个,我想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入口,可以通向里面。” 这一番话一出,仿佛就是提醒了高义楚一般,他立马止住了手上的事。 小杨提醒道:“现在灯下摸黑不太好,不如我们明天早上在来找找看吧。” “好吧。” 高义楚在他们一番说词下,最后选择了收手,自己抹了把汗后,他们三人一起往回来时的方向走。 刚走到河段,小杨稍不留神自己的脚下,就被凹面不平整的石块绊倒,给摔了一跤,一整个人栽到跟前。 河滩上虽有坚硬的石子,但也铺了一层沙子,让小杨至少不至于被磕到。 他翻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觉自己的腿上有些疼,小杨嘶了一声,这让二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还好吗?” 叮当见小杨撑起身说:“我的腿可能被磕到了,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先拉你起来。” 见叮当摊开手掌向他伸手,小杨刚要伸手时,叮当眼睛一瞥察觉到不对劲,对面河段上竟然有人。 他立马收手,关掉手电筒,转而自己趴在地面,将小杨按下,高义楚正有些疑惑时,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关了手电筒也趴了下来。 “这…” 小杨正要疑惑的说点什么时候,叮当侧头冲他做了个禁声手势嘘,只是见他定睛的看向前对面。 叮当在这个时候,他真该庆幸,他们趴下的这块地,有一块凸显的岩石可以做为遮掩物。 高义楚抬眼看向了对面,显然对面的十几人都是一律穿着黑衣,见他们都从对面走向前面的另一处地方。 他才松了口气,直到他们三人爬起,高义楚疑问:“那些人也太奇怪了。” “说不定人家只是来夜钩的。” 小杨对于他的疑问,觉得他有些敏感,能在这里的不是他们三,就是当地人搞种植的。 “不,我看不像,毕竟这个时间点来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他们有问题了。” “要不我们跟上去。” 高义楚提议了,叮当到一旁,随手在地上扒拉着土,在脸上抹了把黄泥,悠然开口道:“我们要先伪装一下,到时候混入他们的尾后。” 他们两人叫了,了然的点了点头,在脸上抹了一把土,高义楚虽然他不乐意,但还是决定去看看。 “我们赶紧跟上,再晚可能就见不到他们踪影。” 叮当开口说着,已经迈步向前而去,紧随其后的还有小杨,高义楚急忙跟上,全然顾不上手上的泥土。 第68章 追逐 在寂静的夜色中,传来一阵这声音不一,窸窣的脚步声。 而走在前方的人,他们都全然没注意到尾后多出的三个人,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到了盆地,他们全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在夜色中仅剩下手头上的照明光亮,虽然小杨很想问点什么,在这样氛围内他不敢贸然开口,怕他们发觉。 直到他们到达一处类山脉,从远处看能瞧见土丘侧壁陡立,裸露的微红山体显得形状怪异,在干旱、大风环境下形成的一种风蚀地貌类型。 他们在一头山丘前停了下来,虽然在尾后但叮当拥有夜视的能力,自然发现了前面在一处被挖掘出来的洞口。 而从洞口上方点燃的微亮光源来看,能自然瞧见里面,每几个人抬着某个长袋东西出来。 有工头烦躁的,指挥他们几个人,嘴里还不断嚷嚷着说:“快点,快点把这些运到沙地然后烧了。” “你们别愣着赶紧进去。” 听见这话的小杨,有些不放心,回头不确定的问叮当。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我们来都来了,不得看看,难不成白跑一趟。” 他回答他的只有这一句否认话,说着他推了推小杨,示意跟上他们。 小杨又看了看高义楚,然而高义楚也明确用坚决的目光表明自己要去。 无奈小杨只好继续跟着他们,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当他们三人进入洞内,发觉这里大多是外来人跟他们一样。 而他们都个个搬运着长袋,叮当已经有所猜到了什么,见小杨开始捣鼓起这东西,他并没有说什么。 小杨趁这个掩人耳目的机会,好奇的打开了个口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当他好奇的察看时,瞬间他脸色一下苍白,吓得他似乎有点惊讶,慌得连忙将子口给收了起来。 他对着二人不寒而栗的指了指,嘴里磕磕巴巴说道:“是,是干尸…” “什么?” 高义楚也似乎有些意外,惊讶了一声,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察觉到,他才松开了手。 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又听小杨接着说:“是死了很久古时候的人。” 叮当毫不畏惧这些事,他安慰的拍了拍小杨肩头说:“既然这里有所发现,那么我们需要继续往下探,还是走?” “继续往下。” 高义楚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有些忌讳这些尸体,但还是决定往里走。 “可样很危险的,而且太过草率了。” 小杨反驳叻说他,这个时候注意到他们三个人,工头冲他们三人喊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搬!赶紧工作去。” 见他喊话了,他们三个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更多是紧张和警惕,生怕他们认出自己是混进来的人。 在叮当下意识弯腰抬手时,悄悄对他们两,一副谨慎样说:“我想我们不可能再往里面去,我想那人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我们先出了这里在说。” “嗯。” 高义楚微微点点头回应,随后他们三开始搬起,缓缓地抬出去。 直到出去后,叮当扫视了一下周围,在他看来他们很警惕,这周边都有几个人,有的还是几个守卫在守候,防止有人逃跑一样。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跑也跑不了。” “看我的吧。” 叮当冲小杨浅浅一笑,然后示意他们两人跟上,小杨腿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他揉了揉后还是决然跟上。 高义楚见他来到了一个面生的守卫面前,内心不由为他感到了紧张,手心更是捏了一把汗。 只听叮当接下来,却自曝说:“今晚上可真好,麻烦兄弟你让开。” “不对,你们是什么人!” 在守卫当机立断阻止他们前,叮当已经一手将他给打晕。 周围的其他守卫听闻了这里动作,更有人看见了,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几个人在做什么?!” “他们不是我们的人!不要让他们给跑了!” 这一句话一喊,立马引起了骚动,叮当见状连忙逃之夭夭,高义楚和小杨也紧随其后。 跑了没一会儿小杨大喘着气,加上自己的腿在隐隐作痛,所以速度慢了下来,可却被大汗淋漓的高义楚察觉到,立马拉着他手跑。 他们三人穿梭在这片盆地上,而后面手拿火把的一行人都追着他们三。 不知不觉小杨累得不行了,对两人说:“我快不行了,再加上腿疼,我很可能会拖累你们,你们快走吧,不要拉着我一起跑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被他们抓走。” 高义楚喘息的说着,手捋捋自己额角已经湿透的秀发。 叮当听闻了小杨的话停顿下来,转头对着说:“别说这种丧气话,我是不会丢下你也不管的,不行的话我想想办法。” “那不可能有办法,你们快走吧,别管我了,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不,我不认为。” 在他们我一人你一句时,突然间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似乎瞧见了他们的困处,干脆向前帮助他们三人。 一只纤细的手拍了拍高义楚,高义楚吓了一跳,愣愣的回头,只是因为夜色太黑没有看清那人长相。 却是只听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她淡淡的说:“跟我来。” 第69章 提雅 叮当他们三人在一个女生带路下,只见这个神秘的女生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山丘,用手指了指那这座山丘下的一处小洞口。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根本就看不到底下这个还有个小洞可以钻进去。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钻进底下洞里,叮当微微喘息的好一小会,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 已经精疲力尽的小杨,更是背靠岩石坐在了一旁,而高义楚喘着气对她感谢说:“谢谢这位小姐帮助,以后我会感激不尽的。” “谢我做什么,只是你们运气好而已。” 只听她笑意吟吟的着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火折子,将木塞给拉开,火光瞬间亮起了一小范围,在光照耀下影子投在了壁面。 而他们也正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她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 柳叶眉下是一双明澈的丹凤眼,充满神秘感的深瞳,增添了一丝异域风情,眼角上翘直勾人心。 额前两边分别垂下一缕整齐的长发,她后边松散梳好的长发,用发带扎在脖子下处,身上更是穿着墨绿色的服裙,衣服上还精妙缝制了一些锦绣花纹。 他们光看她的衣着和打扮,就能推断出对方是当地族人,令小杨神情先一愣。 “我叫高义楚,你好。” 高义楚礼貌性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转而还没休息够的小杨,开口却声音干哑。 “叫我小杨…咳咳…就行,咳……” 叮当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的名字你听了别见外,冯叮当这个名字虽然有点随意,但还是请你称呼我一声冯叮当就好了。” “我是当地西落萨族人,曾经也是第十三任族长的女儿,我的名字叫提雅。” 提雅嘴角轻轻上翘,给人一种恰到好处温和感觉。 而叮当先疑问:“你说,你曾经是族长的女儿?” “啊?你问我。” “我的确是族长的女儿,请不要怀疑,只不过我爸爸逝世后,族长之位就此换人,我的身份就这样改变。” 叮当见她流露出一丝失神,便转移话题问:“那么你习惯这样的生活吗?” 她提起自己的时候神情泰然,仿佛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浮动很似平淡。 “嗯,我觉得现在和之前一样,。” “你一个女孩,大晚上为什么会来这里?” 提雅被人一问,她先稍稍顿了顿说道:“说起这个,是因为我的房子就在东面,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最近我发现最近有什么人在夜里活动,所以就想来看看。” “说到这里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 提雅先停止了话,反问他们三人,被人提起事情,小杨不由对人吐露埋怨。 “这还不是因为,这小子要到盘龙穴窟调查一些事情,结果搞到了这个点,却就没有什么收获。”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你问这个,还不是因为被我们发现了一件事——” 叮当内心却十分警惕,见她正在有意无意的套话,连忙出声打断问:“听你的中文话很流畅,是跟人学过吗?” “是啊,一直之前在我弟念书时,我也曾经学过一些中文,不过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 她说着眉宇间不经意透出一丝忧郁,目光有些开始飘荡。 “你看上去也很了解这个地势,居然能在夜色中找不到这个洞口。” 提雅收敛起自己的思绪,笑了笑说:“你还真是笨,是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会经常到这里玩,偶尔有时也会到集市里去,自然就会了解。” 接着她邀请般,关心询问:“都这样晚了,我想如果你们现在走回去民宿那里,以我的推断可能要一个小时,你们如果嫌累的话,可以到我那里去暂宿一晚,毕竟房子也够你们三个人睡。” “可以的吗?” 小杨有点不敢相信,捏捏自己的脸蛋,传来稍微的痛感之后确认这不是梦。 “可以。” “可我们是外来人。” 叮当的提醒,提雅骤然想到了什么说。 “这一点你们也不用担心,毕竟那个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只有个别人会过来,平日里他们不会打扰我,只不过呢…” 说到这里她一本正经,对他们说:“你们不要随意去打开被上锁的那间房,毕竟里面有我最重要的东西。”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毕竟我们又不会好奇的。” 小杨并没有怎么在意,转而拍了拍胸膛担保。 谁知道他的腿部牵扯一动,立马又不适的停下了,高义楚想起他有伤,伸手将他的裤腿给卷起。 映入眼帘是被磕到了一处发青发紫的肿块,瞧见小杨腿部肿起地方,庆幸的是没有伤到膝盖之类的骨头。 他蹙眉转头问提雅:“提雅小姐你那里有没有冰块或敷热的东西?” “倒是没有不过呢,有活血化淤的药膏和跌打酒,还得先走过去才行。” 提雅说罢起身了,叮当和高义楚同时扶起了受伤的小杨,缓缓地跟随她往洞里走。 叮当这时才发觉到,来时走的路可回去的路是不同的,他并没有多问。 心里暗自估摸着对方,也许考虑到小杨伤又或者正在追踪他们的人,所以才会挑里面的路走。 第70章 少自恋不然受伤 当他们不知不觉走出了洞内,从而走了一段野草稀疏道路,周边从寥寥无几棵树到后面生机勃勃的绿植,仔细瞧就是沙漠深处生长的胡杨。 晚上闷热的温度从地面欺发出来,只是风要偶尔才微微吹动,直扑面而来还是一股热气。 在他们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提雅她停在了一栋窗正亮着灯光的房子,被竹竿围绕院子前。 提雅她轻轻的推开围栏的木门,转头对他们微微一笑说:“进来吧。” 院子的里面盎然生机,屋子边上有一排被浇灌照顾的,挺好的绿植,右边还有一口水井在那。 叮当扶着一瘸一拐的小杨进入屋里,而提雅转而去拿药,对他们略微有点儿冷落,她略带歉意说:“你们先等一会,我去拿点药膏,渴了的话先喝水。” “哦,我们知道了,谢谢提雅小姐。”高义楚回应她。 在小杨好奇的打量起屋内摆设时,叮当将他的注意力拉回。 “现在来讲一下正事,关于被炸毁的盘龙穴窟,到底是不是和那伙人有关,以我的猜测来看,我觉得和他们有联系,就算不是,他们也会有什么目的而来。” 听听他说到这里,高义楚内心这一片发愁,他垂眸打算全盘托出。 “关于盘龙穴窟这件事我其实还是知道其他的,从我叔叔电脑上,有着许多大量这方面信息,我想叔叔是早有准备。”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继续说:“具体怎么样我并不清楚,叔叔是在一伙陌生人找上门,给了他一大笔酬金,就这样开展盘龙穴窟的地底挖掘。 在他电脑笔记里提到过,三月二十六日在地底开展钻探施工,在他们实行第十天,地下探测仪检测到了,底部还有一个很大的空间。 但还是有胆大的人,不顾一切去挖掘开,盘龙穴窟底下还藏着一个大墓,在他们能够保障自身安全情况下,有一批人他们先下去了,却在过去的一个小时信息联系里,失去的信号,现场有人员焦急,等了大半天都始终能见到他们上来。 之后又打电话,派了人员下去找,可却回来的只剩下已经受创几人,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无奈只能停止,又因资金不足,从而关闭了盘龙穴窟。 之后我收到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这件事他们还拿出了保密协议,让我也不再提起此事,可我始终不愿意签,他们好几次要求我签之后就一直试图逼我签字。” “听了你现在困境,我深有体会,不过你放心,这次我愿意走这墓一趟,结果可能最后不尽人意,要是你的叔叔…” 叮当说着便没有说下去,高义楚会意,可想而知他要讲什么。 这个时候提雅走了过来,手上还拿了一瓶跌打酒和一个药肓,她讪讪一笑说:“你要的东西,我替你们拿来了。” 高义楚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说:“谢谢提娅小姐,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需要我给你们打盆水吗?他现在的皮肤位置得清洗一下。” “这个就有劳你费心了。” 提雅她刚转身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如果累了,可以到客房休息一下,虽然只有一间房,好果你们介意…” “提雅小姐我们不会介意,只要能睡觉就够了。” 她了然的点头就离开,叮当转而拧开了跌打洒给小杨揉时,手掌钳住了他的腿。 “啊!疼…疼疼,轻点,啊……” 小杨疼得嗷嗷直叫,而他只能干瞪眼看着,可见叮当他用足了力气,叮当却轻描淡写回答。 “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我当然……” 小杨一听顿时说到中间时,他又被腿上一股疼痛感刺激的抿了抿嘴,像是在憋气似的,最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是,男,人。” “还嘴贫呢,都疼成什么样了。” 叮当抬眸看他一眼,话语中无不透了一种意思“闭嘴”。 “别小看我了,我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天生丽质,长着一张帅气的脸面,身手了得,文武双全,自带肌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伤疼而阻挡我前进的动力。” 见他一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滑稽的模样,让一旁的高义楚忍不住笑了笑。 叮当脸上平淡,同时表示无语道:“对对对,你怎么就不说,你还有四十二块玉米腹肌呢。” “我可是最最最最英俊的人,要腹肌也要霸道总裁款式的,才能配得上我。” 瞧小杨一副扯皮的样子,叮当忍不住想要远离的冲动,满脸黑线微笑说:“看来这腿,你是不想要了。” 小杨立马察觉了不对,不由泛起一点冷汗,他缩了缩腿,结果却被叮当钳固住,另一只手用拳头一扭,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啊,疼…,我错了!叮当!” 氛围凝结了起来,高义楚已经不知道该插哪一句,他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瞧着。 恰好提雅端着奉盘,盘中有几杯橙黄明亮的茶水,面上还泛起缕缕微薄的白气。 她轻步向他们三走来,被衣裙包裹的曼妙身段,裸露的手臂恰当好处将她衬托出美感,她嫣然一笑问。 “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只是在说笑而已。” “说也说了,我想你们也渴了,你们不如来喝口茶。” “真是麻烦提雅小姐,让你多麻烦了。” “只要你们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来问我。”然而她只是笑了笑回答。 第71章 伷老来访 天边的云朵翻泳,使这片荒漠迎来了阳光,仿佛黄叶浸秋的胡杨林,蜿蜒伸展的胡杨枝干,枝繁叶茂显得辉煌璀璨,飘飘洒洒“哗哗”地落到地面,大地铺上了金色的地毯,辉煌而凝重。 当早晨几缕耀眼阳光从窗帘隐约透露,叮当已从睡眼惺忪状态清醒了过来,茫然的察看起四周,骤然间想起了自己根本不在客栈,觉得自己睡懵了。 他掀起被子,起身走到床头,拍了拍小杨,企图叫醒他,而对方只是打了一个哈,翻身继续睡,还不忘嘟囔。 “别吵我…” “起来了,小杨。” “让我继续睡会儿,我一会再起。” 叮当一听不乐意,一把扯起了小杨的被子,结果却低头发现,小杨依旧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好吧,真太妈赖床。” 叮当见他这一副赖床的样子,便只好无奈作罢,先去打盆水来洗漱自己。 刚踏出他发觉,白天这小院子给人种安逸感觉,周边映入眼帘是一片金黄胡杨树,院子边上都围上菱形的竹栅栏,二者之间隔开来。 叮当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恰好他听见了炒菜的声响,因为还能够闻到一股味,他走到了厨房,里面正是在做早饭的高义楚。 他有点意外,正愣的看着他,叮当自然环手抱胸靠在门槛上,仿佛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高义楚瞅了一眼平静的叮当,自顾自炒说:“我在十分钟左右醒过来,见提雅小姐为我们的早餐而忙碌,所以我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就自己做了起来。” 他扯出一抹笑容,继续说:“呃…,可能有点焦,但这炒粉还是能吃的。” “我想问的是,一会等吃完早餐,我们就去找盘龙穴窟的其他洞道。” “我想我们先规划一下附近的路线,毕竟我不想,还遇到昨天晚上那群人。” 高义楚想了一下,叮当叹了口气,提醒说:“你是睡懵了吗?昨天晚天那么黑,而且还往脸上抹土,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让倒我们?就算了遇到了大不了我们就躲着他们点。” “对呦。” 他这一说,高义楚还真想起来了,他拿起了一个盘,估计是到这顾炒粉完成的环节了。 叮当见他一手利落收了工,将炒粉装盘端出了去,他也不杵在那里顺带将那一锅熬好的粥端出。 等到这顿平常早餐都端上桌子后,小杨才缓缓抬出伤到的腿,压抑着腿上疼觉,从客房内走出来到院外,他揉了揉眼睛,很显然才刚睡醒。 见提雅拉着几人的碗走出来,很显然早餐已经做好了,他兴高采烈道:“提雅小姐还准备这些,这实在太贴心了吧。” 提雅先愣了一下,看向叮当和高义楚两人,她说:“我并没有呦。” 然后小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叮当一句严厉的话给打断。 “去洗漱了吗?” “我这就去。” 瞧小杨这副恍然离去的样子,叮当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不禁感叹道:“我怎么感觉他才是被照顾的那个?” “怎么了?” 见在他收回视线,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桌上的早餐时,高义楚不由得提醒。 叮当摇了摇头,伸手拉开了椅子说:“没什么,我们先吃吧,不用等他。” 高义楚舀了一碗粥坐了下来,在他们其乐融融早餐时,听到院门头外挂着的铃铛碰撞从而发出来的响声。 提雅从中抬眼,从院外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老头,手里提了两个哈密瓜,叮当就想起客栈所目睹,和儿子不和的那位老人,想必就是他。 她迈步走向那老人,神情平淡但又显得有些紧张,提雅先用他们的语言问,那老头对着她说了几句后,将目光移向他们。 叮当却听不太明,毕竟有点鸡同鸭讲,高义楚见老人在看他们,自己就礼貌性的冲他微笑的点点头。 这时老人忽然开口道:“你们是……” 高义楚会意介绍了自己,然后拱手又介绍其他人。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我叫高义楚你好,这位是冯叮当,而另外一个称呼他小杨就行了。” 老人难得的叹息,他点了点头,打量着他们三人,又接着道:“我是第十五任的族长,名字伷宓什提,也许有点念着有些拗口,可简单称呼我为伷老。” 伷老他说着,提雅走了过来,矗立在伷老身前,明显维护着他们。 “族长别误会,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看得出来。” 伷老说着看向了她,眉宇渐渐舒展开,只听他笑着说:“你能和外人相处还是难得一见,自从你血亲走后,你也对我们族人也疏远了不少,不过你能想开了,这也算是好事吧。” “嗯。” 提雅淡淡的回应了他,她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而伷老自顾自接着说。 “我本还想着来看你,不要总是那么郁闷的待在屋子里,看来我老头子,以后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伷老惋惜叹息的收敛下颌,说着就将自己手上提着的哈密瓜递给提雅,还不忘关切道。 “这瓜你拿去,有什么不开心的,吃一块就行了,还有如果有谁来欺负你,尽管来找我,我会替你主持公道。” 提雅接过这两个哈密瓜,微微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眼底多了几分慰藉。 她眼神变了一下,勉强的露出一抹笑,最终只挤出了一句话。 “嗯,好…” 第72章 四通八达的洞道 在他们两人寒暄了几句后,离开时伷老握住了她双手拍了拍,他感叹道:“你弟的事是总算放下了,我也能跟你黄泉之下的父母交代了,我走了,记得有事找我。” 她轻轻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您老人家也要多注意身体。” 说罢伷老离去,提雅见他身影消失,便缓缓的关上了外院门,回头微微一笑说:“让你们见笑了,请见谅还把你们晾在一边。” 小杨摇一摇头道:“不,没有没有,是我们打扰先的。” 提雅看了看其他二人,两人都表明并不在意,一顿还算美味的早餐过后,提雅就先去收拾起碗筷。 高义楚见她走后,才跟叮当提起盘龙穴窟的事。 “现在我也圈好了盘龙穴窟附近的地势,除了对面那伙人惹不得,虽说越河段对面很可能会有墓道,恰好就是通往盘龙穴窟一条,但我们不能与那伙人硬碰硬。” “你能这么想,看来你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了,不像之前一样开始一脑袋子样冲动。” 叮当笑了笑说着,忽然高义楚一拍脑袋,猛地站起,想到了什么说:“话说提雅昨晚不是带我们避开了那伙人吗,我们当时还被她带领到一处洞内,我想她应该很熟悉这片地洞,我还差点忘了这事。” “你不说我还真要忘了。” 叮当微微蹙眉,内心有所顾忌的开口:“可是…提雅她可能会熟路,但她会愿意帮我们吗?这件事情还是想好了再决定。” 小杨懂事理,干脆坐一旁,听着他俩的对话,而叮当恰好转头问他。 “涂药了吗?” “还没有。” 叮当了然的站起身,逐步去屋内拿药膏,将那两样东西都拿出,叮当却说:“你自己涂,我掌握不好力度分寸,另外我和高义楚今天就有事要去做,你好好待在这里。” 小杨听后明显不乐意了,不容置噱喊道:“我不要!但我也要去。” 这会儿听闻他们的声响,提雅先一愣,她刚洗完了碗筷,两只细嫩的手还正擦拭着,她走来询问:“你们刚才是怎么了?是吵架了吗?” 高义楚见状,抿了抿嘴,就解释一下说:“并没有,只是小杨有伤,我们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不方便带上他,他就……” 话说到这里他收住了话,高义楚此刻内心有事,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叮当毋庸时宜的插了一句嘴。 “提雅小姐我们今天有事,同时也需要你的帮助,毕竟你是在这一带熟悉的人,而我们是要进入盘龙穴窟调查一些事情。” 听闻他的话,提雅忘了小杨的小插曲,目光微闪,她难得说:“你们怎么会想要到盘龙穴窟那里?” “是我要找回在这里失踪的叔叔,他是在盘龙穴窟底下失去下落的,所以无论怎么我都要找到他,哪怕只是尸骨也好。” 高义楚他用坚定不惧的目光看向她,同时回答了她的话,提雅见他清新俊逸脸上多了一抹郁闷,难得有些理解他的苦处。 她纠结了一会儿,双眼坚定了下来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们,我的确知道有几条洞道可走。” “谢谢提雅小姐的帮助,这次又欠你一回,日后我一定会报答。” “既然如此干脆事不宜迟,就准备准备,之后我们再出发。” 在他们准备就绪,高义楚背上了背包,毕竟他们只是去看,索性就带了水,手电筒,绳索,锤子,随身匕首,扇子,打火机这类东西。 叮当也为自己准备好了东西,因为小杨无论说什么都要去,要跟来的缘故,就连叮当也拗不过他,无奈还是带上了他一同前往。 在她的带领下,叮当穿过金黄一片的胡杨林,踩过杏黄落叶下的荒地,抬眼望见了野草稀疏道路,附近偶尔只有竖立的岩壁及它山脉。 阳光依旧是那么的耀眼,热温下他们只能继续跟着提雅走,叮当转而抬手在眼眸上方,一望之下他只觉得这片荒漠更热。 提雅将他们带到一处石头块相互抵着山壁间,从远处看没什么,这只是一个遮荫地石块底,但是在提雅的指明下。 他们显然发现了问题,山壁下有一道缝隙,刚好可以让人侧身而过,勉强有外面光线可以窥探山壁内部,感觉依然还是要侧斜而立。 提雅手里拿着火折子,已经侧斜进入了内部,高义楚见状干脆小心翼翼的进入,叮当有所顾及小杨的伤,他抬眼看向了小杨。 小杨会意表示:“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不是,我是说让你先走。” 听闻叮当的话,小杨也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了,干脆探入缝隙里,叮当才跟上。 侧身走了片刻,里面渐渐到可容纳几人空间,在这个自然长出岩柱的洞道内,提雅停下来说。 “这洞道是其中一条,它也能和另外两条相连,其他两条也分别连接着,其他三处出口,但也有其他的洞道。 只不过这些洞道要么不通,要么被曾经采及矿石,现在荒废而封住的,不过搞不好危险,接下的你们打算怎么做?” 听完她的话后,高义楚理解了一些,有其他的洞道可走但还未必能走,他在犹豫着,陷入了沉思。 第73章 进入矿洞 在高义楚还在沉思时候,叮当已然开口:“提雅小姐我想先排除通往别处的路,之前按高义楚所说的地底挖掘,会不会恰好与矿洞连通,我能麻烦提雅小姐,你能带我们去那些封闭的洞道看看吗?” 他的这一句话一出,瞬间点明了高义楚的思绪,就已经恍然大悟。 提雅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招了招手,说道:“跟我来吧。” 他们跟她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来到一处被陈旧木块封住的洞道,能从木块空掉的缺口中,看见里面阴暗一片更不知延伸到哪里。 提雅说:“这里就是其中的一个洞道。” 叮当用手电筒光照了照,仔细瞧了瞧,洞道里面延伸很长,周边壁上石壁都是灰蒙蒙一片,经打磨显得均匀分布。 他视线转而往下看去,光线骤然照到了,一块被撬开的木块。 木块四角钉子明显只有钉头生锈,插入木块的钉身却异常有光泽还新,它正靠在封住的木块边上。 叮当将它拿了起来,小杨见他发现了什么就问:“是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块木头偏偏不合时宜出现在这里,来看看这钉身异常光泽,再加上钉头明显微翘,只有钉头有明显开锈迹,木块四角一边留有明显粗痕,一看就是被撬开不久。” 叮当说罢,让他们都明白了过来,高义楚这时忽然紧张的说道:“看来还有什么人,通过洞道来到了这里,不会是他们那一伙人吧?!” “什么别吓我?!” 小杨心里有点担心,同时顾虑起自己伤的腿来,在想遇到他们还能不能逃脱。 “我想不是他们,如果真的是他们,这些洞道木块早被拆了,还有以他们的想法,会把这里也看守起来,而不是白白就这样做,很显然是另有其人。” 这时叮当一句话,令他们等人都安下心来,可高义楚后面一句话又让人转而为危。 “你是说,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人也来了,那人如果躲在暗处看着我们就危险了啊!!” 叮当听后略微皱眉,将木头倒转过来递给高义楚,指着钉身说:“看看上面有什么不同。” 高义楚盯了片刻说:“没有什么不同?” “你再仔细摸摸看。” 他接下来按照他说的,伸手摸了摸钉身,在触觉到一丝细微的物质后,高义楚兴奋的恍然道:“是稀薄的灰!差点我就没发现,说明其码那人走了。” 叮当这才勾起唇角,颔首说:“没有错,这还是有一段时间了。” “叮当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从未见你摸上去。” 高义楚此刻有些小激动,对冯叮当更是崇拜起来,而叮当却只是说:“我只是视力好而已。” “走我们进去看。” 只听叮当淡淡一句话,高义楚忍不住问:“可是被封住了。” “是吗,别忘了你包内的东西。” 见他意有所指,随后微微一笑,高义楚想不明白都难,从包内掏出了一把,可砸可撬的锤子给他。 运用起锤子,他用力的撬动木块上的钉子,一番操作下终于在一会儿拆掉了所有木块,将木块扫到一旁后,叮当开口说:“我走吧。” 他们就此顺利进入了这个幽暗的洞道,叮当打着光走在前面,而后面的高义楚反倒想要一探究竟,好奇的用光照了照洞道壁上。 走了大概十二分钟,空间渐渐的豁然开朗,这洞里到处是奇形怪状的石笋和石钟乳令人流连忘返。 高义楚其中还发现了有开挖过的痕迹,镶嵌在石壁上的晶石没有被掩埋掉,以及一些被风化掉的石料,以及已经生锈遗忘的铲子。 令小杨眼前一亮,很震惊同时带激动看着这些被掩藏在缝隙中的晶石,开口:“哇塞,我感觉我们能够发财耶!”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事。” 叮当脸色一沉,用手指给他一敲击,小杨就收回了小心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小声的不满嘟囔。 “真是的,我说的是事实,就算是警告,用不着敲我啊?”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正经事。” 叮当话一提,分散了小杨大部分注意力,提雅这会儿微蹙若眉说:“虽然我对其他几条路很熟,但是头一回进入这种矿洞,其他的路通向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但很有可能会往下延伸。” “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的忙,不必再为我们的事而烦恼,提雅小姐能带我们来到这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高义楚说罢,就打着手电筒的光,查看了一下周围可有蜡烛之类的光源, 不断环视的四周,终于在上方石壁台上发现了类似的提灯。 “是提灯,看来我们有光源了,恰好我包里有打火机。” 说着他将包放了下来,用手电筒照着,用另外一只手去拿打火机。 当高义楚掏出了打火机点燃提灯里的烛芯,再用提灯罩罩好后,一片不大范围的昏黄光亮笼罩着他们,明显驱散了不少阴暗。 第74章 误打误撞 “现在光已经有了,接下来我们就得往更里处走去了,这里有不同的几条道路,我们要一起走还是分开走?” 高义楚话音刚落,用那双清眸看向他们几人,不知他们的意向如何,紧张的咽了咽。 在昏黄的灯光下,恍若暖黄色的光覆盖着叮当头发,他脸上略微柔和,下颌线投下一小片阴影,叮当说:“一起吧,分开有点不太好,说不定我们还会迷路。” “我觉得叮当说的没有错,还是一起走为好。” 小杨立马附议,他可不想就只有分开走,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在他们决定好后,叮当继续走在前面,提雅则是提着灯在中间,身后就是高义楚和行动不便的小杨了。 在他们挑了一条洞道走,走着走着提雅似乎发觉,那边七米处有一条被木头封住的入口,当他们正停下来决定往那边走去。 见高义楚搜了搜包内的锤子,提雅手上的提灯亮光使她清楚的发现到,对面地形使她熟悉。 她立马意识到什么,对一旁的高义楚说:“我明白了,那边入口估计是外边的洞道,它还通向这里。” “你怎么知道?” 见高义楚提出疑惑,她继续说:“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恰好那边,有个曾经被水打磨出来一个小斜坡,只是现在干涸了。” 叮当说:“看来你的提醒很有用,至少我们知道,这一头的道路都是基本一致进入这里面。” “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就继续前进吧。”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都并没有任何的收获,直到走到了前面,提灯照亮了前面的一片岩壁,他们意识到竟然没有路了。 小杨顿时有点懊恼,腿上还隐隐作痛,嘴里却抱怨道:“早知道我们就该换条路走,这样就不用白白走了那么久,最后什么也没有。” 叮当明白他有些生气,只好安抚道:“你也抱怨了,现在更加不是说这丧气话时候。” “你不让我说,是觉得在白费力气,我现在有点烦,我要先休息一下。” “那行吧。” 叮当见小杨衣领上已有汗渍,而叮当捋了捋自己湿贴额前的头发,回答说罢,小杨干脆坐到前边的一旁。 他闭眼背靠后,打算靠在岩壁,却不料落了空,从墙面背穿而过,小杨惊呼一声。 “啊!” 当其他人目光转向小杨时,他已经从墙面掉了下去,叮当惊讶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焦急的喊道:“小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义楚疑问道,但叮当径直走向的小人,令他阻身上前拦住叮当,嘴里叻说他。 “不要冲动,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走过去为好。” “我们下去。” 叮当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上墙也许根本不是墙,而是某个洞道,因为光线的缘故,导致让人忽略从而看成眼前的岩壁,就像是隐形衣效果一样,通过化解光线在物体表面的反向,阻止物体表面产生光线反射,使得人类肉眼难以看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他很似平静的对他说,高义楚觉得这人分明是疯了,他双手抓在叮当手臂上,摇晃着试图让他清醒一下。 高义楚瞪着眼睛,激动说:“你疯了吗?现在不是我们冲动的时候,不要因为一个人而去随便冒险啊!” 而叮当却用轻蔑可笑目光盯着他,嘲讽一笑说:“既然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你的叔叔,何必冒这个险呢?” 这句话回答让高义楚一愣,叮当略过他了身边,径直迈入了墙内。 提雅见叮当已经消失了,她看了看高义楚,然后她什么也没说,放下了手中的提灯,暗自咬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便跟上了叮当。 叮当当等他完全踏入之后,两只脚突然一空,令他措不及防掉入了一个下滑的通道里。 通道壁并不光滑,甚至有碎石的凸起,在他滚着下滑的过程,用手稳稳的护住自己的脑袋,不会让其受伤,过程中衣服被割破了几处,庆幸的是只是皮外擦伤。 终于到底了之后,叮当闷哼一声,此刻当他缓缓的用手撑起身,站起来时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庆幸的是他有夜视,能清楚的看到,一旁正在地上摸索的小杨,只见他身上灰头土脸的,动作谨慎也相当小心翼翼。 “小杨。” 等叮当一开口吓到了小杨,小杨到这个声音很熟悉,后知后觉中他反应了过来,寻着声音回头,欣喜的问。 “叮当,你来了!” 小杨说的又沮丧道:“可我把手电筒给弄丢了。” “放心,我有带。” 叮当说着,用手背擦了一下下颔的汗,才从自己的包内拿出一只手电筒,将手电筒打开后,小杨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 被他拉了起身,叮当顺带自动手电筒递给了小杨,叮嘱说:“手电筒给你了,别忘了去找另外一只丢失的手电筒。” 原本小杨听到挺感动前面一句,但听到后面那一句话之后垮下了脸,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哦。” 忽然间从通道里下来了一个人,他们两个的目光移向了此刻爬起来的提雅,她后边扎在一起的发尾披落在肩。 虽然漂亮的脸蛋上有几分狼狈,却依旧阻挡不了她这一女子潇洒的美。 她的衣服明显皱了一些,叮当缓缓的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感受到她手掌很细腻和温暖,但是由于劳动因素带有一层茧子。 “谢谢。” 松开手后提雅道了一声谢,随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将自己肩前好同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的长发尾,用手轻轻的荡到身后。 第75章 碰上那一伙人 “提雅小姐你没事吧?” 小杨关心的询问,提雅对于他的问题,对他摆了摆手说:“你看我就不好好的吗?除了衣服破损了一点,但皮肤基本没有受什么伤。” 叮当不合时宜的问道:“提雅小姐,你怎么会下来?” “因为你都下来了,所以我担心就跟了下来了。” 提雅浅浅一笑回答了他的话,叮当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不再多说什么了。 叮当返回头看了一眼寂静的通道,在想着那人会下来吗,同时渐渐的他听到了一阵从远到近的声音。 他眯了眯眼,不用想也知道,在想曹操曹操到,终于快到接近的时候,只见高义楚摔趴在地上,闷哼的“啊”了一声之后晕了过去。 “不是吧,就这样晕了?” 小杨张了张口,表情略微有点惊讶,吐槽着地上躺着的高义楚,然后喜笑颜开夸自己。 “看来他还没有我厉害,我腿还受着伤,都没有那么他菜呢,看来我的体能修炼的很好,我估计他以后还需要我的保护——” “别这么说,说不定他身体因素没有跟上吧?” 叮当在他继续自夸时,打断了小杨的话,然后走向背靠前面靠地的高义楚,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他翻了个身。 叮当说:“现在他还晕着,我们也没法去探寻,就在这里原地先休息一下。” 等了五分钟后,高义楚意识回归,朦胧间带着大脑一片混乱,他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瞧见自然形成石岩的洞顶。 一范围的光源使他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还在洞道里面,提雅见他醒了,递给了他一瓶水,高义楚接过后,声音干哑的说:“谢谢…” 当他喝完水时,目光移向叮当,想到之前自己所说的话,还是有几分惭愧。 等他缓了缓,已经休息够的叮当这时开口:“大学都已经休息够了,我想我们应该要在往里面探一探,现在想回去的人,自己就找其他的出路。” “我是不会走的。” 忽然间高义楚提高音量说道,叮当先是瞟了他一眼,然后再看一下其他另外两个人,见他们都不打算退缩。 当他们继续走下去时,幽暗的洞道也渐渐伸展,他们就这样继续走着,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比起之前的那股热情以及激励,他们现在已经沉默了。 小杨步子渐渐的缓慢了,提雅干脆搀扶起后面,腿脚不便的小杨,他们走了不知多久。 眼前他们发现了一条连接这里的通道,只是洞口低矮,完全缩小了一个成年上半身。 他们曲弓着身子走出来时发觉,空间扩展了不少,洞道两边都路可不知方向,他们现在就站在了t字路的中间。 而且这条路都有光源,明显是会有人出现的地方,叮当警惕性的打量起来,确认没有任何人后,才安心了一点。 “看起来没人在?” 他们关掉手上的灯光,高义楚不安祈祷道:“希望这只是条废弃的矿洞。” 小杨见他们停下来,便问道:“现在出现两头路,我们该往哪里走?” “要不…我们以转石子的方式,转到哪里我们就走哪里。” 高义楚开口提议,小杨觉得这种方式倒是挺新奇的,叮当思索起他们所走过的地形,最后得出结论。 “我们往右走,我们之前所走的路就是往里延伸,加上之前提雅所认出的路,我们就只能右边的路走。”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清晰了不少。” 高义楚他说着,不自然的挠了挠脖颈,轻声对叮当道歉说:“呃…前面的那些话,我很抱歉这样说,当时我是不想你去冒险,但听了你的话后,我明悟了一些,但难免还是会与你们想的不同。” “高义楚,这一点我明白。” 叮当对于他的话,没有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他只是接着说。 “你也是人之常情,但当自身做出决定时,同伴也是需要划分为自己的部分,如果缺失了一部分,就不能完好的走下去。” 高义楚听了并不明白,思绪更加是云里雾里,见他沉思,叮当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先走向右边的路。 他们走了一会儿,叮当反而逐渐听见了前面一个入口处的声音,脚步变得慢了下来,回头对他们说:“小声点。” 小杨瞧见他小心翼翼行走,生怕惊动了什么一样,疑问:“叮当你怎么了?难不成前面有人?” “嗯。” 他点点头,小杨立马闭嘴,虽然他有许多的疑问,但细想能够知道,除了他们以外就是那一伙人。 步伐变得虽小心翼,叮当往前探了探,果不其然是那一伙人,他们此刻已经除理掉了干尸,正有吩咐让人做一做表面施工工夫。 “外层技术不足的人员,继续留在外边放风,只要是外来人都不准进人,明白了吗!” 说出这话的是,一个身形健硕的汉子,他留了一些胡碴,稍微烫的凌乱感复古油头,下巴边有痕疤显得他具有一种成熟的野性。 看他装束,盗墓常见到的黑色冲锋户外衣,搭配长裤军靴,以及粗糙的手上戴着一双黑色户外手套。 身后探头的小杨,瞧见这一幕不由一顿,他说:“看来这边的洞确实连接着盘龙穴窟,但是为什么还是连接到他们这边来的。” “嘘,你小声点,被他们发现我们就惨了。” 高义楚一把抓住小杨肩膀,将拉了过来,正当他们还在观察那发起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从远处走来了他们的人。 第76章 美食诱惑 他们见有几个人在那鬼鬼祟祟偷看时,叫道:“喂,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喊不得了,相反让另外一头的汉子发现他们,和他前面站着的一排人,也都闻声纷纷转过头了。 叮当立马缩回了半边脑袋,高义楚见身后的人迅速的向他们而来,而另外一头的人开始迈向他们。 突如其来变故,令高义楚紧张到,还傻傻的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前眼都没有路可以让他们逃,他们简直就是两面夹击,提雅更是左顾右看了起来,没有任何对策的她,内心却是无比煎熬。 见他们已经逼近了,叮当转身就瞧见刚才的粗砺汉子,此刻他目光带着探究和鄙夷的来回打量他们,然后对一旁的人发问。 “怎么连个外人都能够混进来?!你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老大,我没有发现他们。” 一旁的这个黑衣服的小子,畏畏缩缩低下了头,回答说着,看向了他们四个。 那汉子干脆摆了摆手,让这小子归队了,然后开口冷声询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还有你们又听到多少次?” 此刻高义楚由心底对这人产生的一股威压感挥之不去,更不想对上他带着戾气的眼睛,连忙垂下眼眸。 而那人仿佛像是察觉到了一样,狠狠的瞥了他一记眼神,见高义楚虽有一副秀气脸蛋,但却是苛束畏缩的模样。 令他不喜,又不是自己手下,弄得他好像欺负他一样,质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出声!” 见他们依然不回答,缇雅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衣角,让她想到父亲还在世时场景。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又听了多少事情?” 汉子他双手叉腰,审视的看着他们,叮当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先开口认真说。 “我们来这只是为了盘龙穴窟,也是为了完成高先生寻找叔叔的期望,我现在更知道底下有着大墓,他的叔叔就在里面。” 汉子看了看他,觉得他的这个语气不像是在说谎,他先略微不屑一笑说:“别找了,就算有,你们也只能拿着尸骨离去,要不要我顺便帮你们烧成骨灰,然后拿出来给你们。” 后面这句似有似无玩笑的话,无疑却惹怒了高义楚,他冲向前然后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斥道:“我不准你随意开我叔叔的玩笑!他不一定死的!” 令汉子有些错愕,瞧见他熠熠的目光,仿佛高义楚此刻眼中的复杂,但怒斥完后又有些冷静了下来。 随之他松开了揪着衣领的手,他闭眼不知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状况,小杨更是有点不可置信。 在这种气氛下,谁也没有敢说话,还是那人反应了过来,他脸上毫无波动却说:“好小子,爷爷我还是第二回碰上,像你这样的小子,他已经折在墓里了,不知你是否还会有这样的运气,再跟我说这样的话。” 他对高义楚说罢,还不忘神色莫辨的拍了拍他的肩,高义楚此刻只感觉肩上力道不大,让他无比沉重。 只听汉子一改之前态度,一脸严肃,接着声音洪亮对一旁的人说。 “先把他们带下看起来!回头我再亲自好好询问。” “是!” 一伙人收到老大的指令,先将他们四人捆了起来,再一并带离。 他们被关到一个营帐内,地面草草用干草铺了一层,简单的几把木椅子和一张木质桌子就没了,桌子上曾经至少放着一盏灯,看得出很简陋。 被人粗鲁的放倒,他们将人带到后,便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到营帐外面守着。 小杨在地上稳了稳身子,心情更是浮躁了起来,嘴里骂着他们。 “这帮龟孙子,要是解绑了,我一定要给他们框框两拳。” 高义楚眼中写满了忧愁,不安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竟然冲撞了人…,他该不会要杀了我吧?” 他们几个人从一开始的拘束,渐渐实在是没有人来,他们的不安才渐渐的打消。 直到即将入夜,只见一个人撩开了帐幕,来的那个人正是白天那个汉子,一副神情悠然样子,手上拿了一盘可见的炒饭。 饱满米粒被鸡蛋很均匀的包裹住了每一粒米饭,加上切碎爽嫩的香肠,同时饭面配上略炒绿润的葱花,光是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汉子勾唇一笑,举步走了几步,故意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看得到但又吃不到的感觉。 叮当由其是看到这家伙类似于挑逗行为,简直就令人不爽。 汉子他笑了笑说:“真可惜啊,你们吃不到。” 叮当生冷的说:“喂,你这是拿我们在当傻子,不过呢,至少在我看来,反而你才是幼稚的人。” “你…” 叮当说完后半句,全然不理会汉子的气恼的神色,他悠闲的坐在地上勾了勾唇,抬眼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汉子虽然生气但他想了想,干脆不跟这小子计较,他将目光又看向小杨。 “想吃吗?” 听了他的这一句话,小杨不由生寒,却说:“我对香菜过敏,不爱吃香菜。”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补补了。” 小杨见他不怀好意地说,尤其是最后的补补两个字,仿佛加了重音,瞬间脸色一变,立马摇摇头。 高义楚转头看向二者,不知为何在他眼里,那盘炒饭明明香气怡人,却给了人一种香飘四溢感觉。 第77章 神秘的二人 高义楚他咽一咽喉,干脆的闭上双眼,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而杨小显然和他僵持了好一会儿,在对方粗鲁的硬掰开了嘴,眼看那一勺满满当当的葱花,就要进入他的口中。 “住手。” 叮当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对方动作停滞,当葱花远离了小杨。 叮当见对方看了过来,灿然一笑就继续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去盘龙穴窟底下墓里,更好奇我们手上是否有关于墓里大量详细信息。” “你又怎知我到底想不想要?” 汉子却不着急回答他,只是反问了一句,叮当听后嗤笑一声。 “很简单,以你们衣着来看,是有人雇佣了你,或许也是你自己接取了某个高额悬赏的东西。” 叮当他接着说:“毕竟盘龙穴窟的信息在这里有的是好处,也没有一个人会拒绝有关底下记录的一些事,我想你会明白。” “我凭什么相信那些信息你手上?说不定也只是你随口说的。” “你问这话显得你很白痴,至于那份信息,能知道的人为数不多,我不能随意拿出,因为内容不可带走,它就在我脑子里,我只能将它运用在古兰王墓里。 我和高先生虽是雇佣关系,我并不像他那样,在没有了解任何情况及收集信息下,而选择跟随他来到这里,我能来到这里,说明我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有关这里的信息。” 听闻叮当所说的话,汉子皱起眉,但听到他所知晓盘龙穴窟底下古兰王墓,眼中闪过一丝惊,不淡定了起来,他沉思了片刻后说。 “行,我可以相信你。” 只听那人接下来的话:“不过呢,我们来合作。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现在你的人都在我手里,只要我不高兴了,我随时可以处理掉你们,所以你没得选。” 听出他的威胁的意味,叮当并不害怕,现在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这也是他盘算好的事。 “只要你不伤害我们就跟你合作。” “行,就这么定了。” “到时候一起下墓,我只管高先生要的人,你只管要你的宝物,利益各不相投先说好了。” “就算这么决定,你叫什么?” 见他一提,叮当一愣说:“冯叮当。” “这名…真有点土里土气。” 意识到自己随口在别人面前口无遮拦,他虚假的轻咳掩饰一下,然后再正经介绍自己。 “南胜卫,这名随你怎么叫都行。” 见一切都已经顺利达成,南胜卫自然先让人给他们松绑,当绳子被松开后,小杨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 接下来两天里,虽然就算不上好,但起码还是好好招待了他们一番。 一大清早南胜卫就开始准备起了下墓的东西,浩浩荡荡的四十多人开始集结,留下了一部分外围人看守。 而叮当晚上就已经准备好要用的东西,似乎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大早上决定留下行动不便的小杨。 当高义楚瞧到来的人他问起,叮当解释道:“小杨动不方便,你是知道的,我打算让他留在营地里,我还是偷偷过来的。” “他醒了,怪你吧?” 高义楚担心说着,叮当欣然一笑,微微摇头回答。 “不会,他现在睡的比谁都还熟。” 他们俩人说罢,提雅将自己的长发卷起,简单地将发扎稳后,她已经换了一件行动方便的衣服,向他俩走来,徐徐开口道:“我跟你们一起,好有个照应,可以吗?” “这…” 叮当看了她一眼,提雅恰好目光正移向他,二人四目相对,她明明是一副姣好的面容,眼神里却流露出股坚毅。 叮当显然明白了,对方是不容拒绝,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怀疑提雅有意接近目的,或许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着主意下墓,他并没有多少惊奇。 反倒他从这一刻开始对她防备几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谁知晓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提雅见他俩许久都不说话,她眉若微蹙了起来,叮当这才开口:“可以是可以,至于到了里面,你别忘了小心点。” “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 她点头浅浅一笑,一旁的南胜卫见他们人都到齐,谈完了一些话,南胜卫才开始组织起先前部队,系好绳索开始下墓。 等了一会儿,见绳索略有幅度的荡了几下,南胜卫收到了信号,紧随其后另外在他身旁的两个沉默不语的年轻人见状也下去了。 叮当从今早上,见南胜卫时就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那两个人,他不由得多看几眼。 两者看上去平平无奇,没什么特点,身躯算得上挺拔。 但发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二人同样穿着黑色衣黑裤如同夜行衣似的,外衣穿又穿了一件山系户外黑色风衣,帽兜下的脸藏于阴暗中,黑色锃亮的战训靴将裤角一丝不露的镶好。 腰间别着佩戴起一把未鞘的八面汉剑,剑体横截面是八边形。 八面汉剑称为汉剑的一种,剑身长而窄,分八面研磨,故有“八面汉剑”一说。一般说来八面汉剑从厚度上要比四面厚,强度上当然也会比四面要强,四面拿在手上更轻灵、简约一些。八面感觉要威严一些。 尤其在他俩扣好了绳索下去墓口时,步履轻盈往墓砖一踏,凌空一起顺势而下,动作简直就是一气呵成。 他顿时了然,看他们二人是有真功夫在身,不知二人有怎样的来历和底细,但总觉得会底细不小。 叮当紧随其后,当他顺利的下到墓底,脚稳稳落落的踩在地面,接着便松开了扣在自己上的绳索。 第78章 解围 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来时墓的上方是倾斜而下的。 南胜卫这些神情严肃,忽然开口说:“赶紧点,别走散了,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到墓里去找你。” 说罢对方迈步向前,紧跟的还有身边两个沉默的男人,叮当打着狼牙手电,完全顾不了后面的高义楚和提雅,干脆跟上他们。 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的不知走了不一会儿,打头阵的五人手里揣了半自动步枪,一副神情紧绷模样,缓缓陡步前行。 当他们从幽暗廊道走到尽头,从廊道口踏入这儿,渐渐宽敞许多,竟是一个小广场似的空间,墓墙都是用青砖块砌成。 叮当往上方空旷墓顶照了照,上面都是陡峭的石层壁,由于距离太远隐约看不太清楚,他只能做罢。 当他们用光照了照周围,墓墙基本上粗扩纹理延展,似乎并没有藏着什么裂缝,四周墙壁上都有三个不同的云蝠纹。 暗色的地砖在光照的渗透下变成青一色,有人神情激动,不由感叹一句。 “看上去像玉,还真是奢华。” “这古兰王墓,估计还有其他藏宝的,我们没白来。” 当几个人在悠哉的探讨时,先前的五人已经来到了一道紧闭的墓石门前,开始摸索机关起来。 这时候后方匆匆赶来的高义楚,他苦怨道:“你怎么就不等等我?我在上面也不是下也不是,被绳子吊在了半空简直尴尬死我。” “可你这不已经下来了吗。” 叮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着拍了拍他肩。 “……” 令高义楚一时沉默,目光悠悠转向前方,竟头一回有一些激动。 “我这还是头一回近距离看古墓,不知道会有什么文物发掘。” “别想太多,找你叔叔就对了,有的时候别忘了自己的初衷。” 叮当提醒一下他,骤然间提雅也到达这里,她先被这里景象而感到惊讶,也同时感到温度降了一些,大着胆子走向他们。 “这里就是墓室吗?” “准确来说并不是,还没有那么快到,这里还只是个墓道入口。”叮当耐心的解释道。 “我还以为很快就能到。” 她目不转睛盯的向墓门,缓缓点点头说罢,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响亮的声音。 “叮当!” 叮当身体一顿,转过身看去,也有好奇的人目光转向来人,小杨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一看他头发微卷显然也是匆匆赶到,像极了一头小卷毛。 当他停下后,喘了几下,先疑问叮当:“为什么不带我?” “你为什么会过来了?” “下墓怎么能少得了我,别看我行动不便,实则你少不了我,关键时候那说不准我还能帮你——” 小杨自顾自美美的说着,不忘一脸骄傲,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记得管好你自己。” 叮当觉得有种丢人又尴尬的感觉,见小杨犯傻,连忙打岔制止说。 “我可是真男子汉,管好自己简直就是小case,可别千万小看我,等着看我后面的表现。” 南胜卫想必被这一幕乐趣吸引,走了过来,嗤笑一声,打趣说:“呦,想不到你队伍里,还有这样一位搞古怪的小子。” “怎么你要,要不我送你?” 叮当无所谓道,顺带假装不知对方阴阳怪气。 “不不不,我可镇不住他,以他的哈士奇性子还得随主。” 说着南胜卫笑得更开了,小杨听了一瞬皱起眉头,随之叹了口气,开口喷人。 “喂!我可不是犬类。”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说不定等一下在墓里你就要掉大牙了,谁也别嫌谁更n,我光是看你光长一身肌肉不长脑,这样说人,怕不是将自己的脑袋遗忘在粽子嘴里了。” 小杨继续和他吵着说:“早知道你不带脑,我就不跟智障吵,免得我自己被传染,免得别人看了说我不道德。” “你这个瘸子废话挺多的。”南胜卫顿时脸色难看,也干脆回怼。 “让你过了两天悠哉的日子,你还真忘了自己现在在谁手上。” 南胜卫此刻额头青筋暴起,要不是两位年轻人在他早就发怒了,他面露凶光的看着小杨,恶狠狠的盯着他,出声威胁完。 他转头冲叮当,指一指小杨,低喝斥责道:“冯叮当看看你的小弟,目中无人目无尊辈!出言顶撞一点素质都没有。” 叮当先是微微皱眉,走到小杨身前,不忘重重的撞上南胜卫的肩臂,在对方发火前,装腔作势训斥小杨。 “你也不看看我们眼下形式,要发作也该到墓里去发,之后粽子和瓶瓶罐罐随随你怎么糟蹋都行。” “叮当你说这话,真是不担心我被粽追。” 眼看小杨故作苦怨样,叮当见他又要发作了,推了推手,叮当打岔道:“哎哎哎,给我停,别忘了你有正事要做,你和高义楚一组到时候…” “到时候我会照顾好那家伙的,这人虽唯唯缩缩,但只要是你拜托的事,我一定能做好。”小杨好像明白了什么,郑重其事的插了句话。 见小杨将自己的意思,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叮当不知该说什么,最终无奈默认了小杨的意思。 第79章 镇兽蝙蝠的线索 两个神秘的遮面年轻人,基本充耳不闻他们的小插曲,而是定晴看了看石门两边威严耸立凶恶的镇墓兽。 漆雕而成,仿佛就变得栩栩如生一样,犬似的头竖起大耳朵,两只爪子,有着肉翅,坐在底台上,神情像是在俯瞰他们渺小。 可见在远古时期,人们对于共同居住在山洞之中、昼伏夜出的群居飞兽有一种独特的尊敬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蝙蝠就被人们视为瑞兽。 与其对视一眼就觉得诡异,叮当走上前看了看,在他思绪开始飞转时,高义楚发声疑问。 “这是凶兽吗?看上去被雕刻的挺古怪的。” 南胜卫一听,对于他的无知,反倒轻笑开口。 “在远古时期,人们对于共同居住在山洞之中、昼伏夜出的群居飞兽有一种独特的尊敬之情。 从那时候开始,蝙蝠就被人们视为瑞兽,蝙蝠在古人的眼中是\"仙\",古老的建筑、砖雕、石刻都用它建筑物来镇宅,能出现在墓里,这一点并不奇怪。” “原来是这样。” 高义楚显然愣了愣,这时两名神秘的年轻人仿佛发现了什么,这个小广场似的空间恰好是圆型。 一名神秘的年轻人抬眼瞧了瞧四周,他缄默不言径直走向正北方,当他要摸索着一面墙时。 “小心点,可能会有机关!”南胜卫提醒道。 然而对方压根就不理会他,依旧走向了正北方那面墙。 “让他去吧。” 叮当淡淡道,南胜卫却不解,高义楚一探究竟的凑前问:“为什么不阻拦他?” “很简单,五行八卦中,正北方坎位是指水,相对照就是镇兽属水,只要没有摁错,这上扇门就能开了。” “原来是这样,这学问竟还能聊到风水上。”高义楚深有感悟。 “这学问可多了去,只是土夫子的常知识罢了。” “土夫子?” “……”叮当并没有多回答高义楚的话。 叮当早已明白机关在哪,见有人抢先他一步,干脆就让那人去摸索。 对方看着墙面三个云蝠纹形态不一致,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微微伸手,抵了抵耳朵上佩戴的耳挂式蓝牙耳机,自己身上也带有微型摄像机不会丢方便携带。 “按金的。” 他人无法听到,他耳中一道平淡而毫无任何波动的男音响起。 下一步年轻人收到了指令,毅然决然伸手按向了叼着金钱的云蝠纹,那一块被云蝠纹雕砖在下一刻被按入墙内。 紧接着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咔哒声被渐渐拉长,同时夹杂着铁链拖动的声音,隆隆声从中纵然响起。 叮当骤然想到金能生水,他看了看两个神秘年轻人,对方确实有点真本事。 等门开了之后,两个神秘年轻人同时收到了他的一条指令。 “刚刚张扬引人注意,现在跟着他们走,剩下交给别人来,遇到麻烦再出手。” 两个神秘年轻人默契的达成一致,对于四代的命令他们必须服从和照做。 叮当转头一看那扇石门渐渐从后左右拉开,南胜卫警惕看了看前方,招手让前面带队人员的先进去。 前面的人进去探了探,确认无误后冲他打了一个手势,南胜卫见状走了进去。 “走!我们进去!” 高义楚心情依然不减,兴奋不已的迈步向前,一看他就是无知样子,小杨不由烦恼起来。 叮当见他们后一步进去了,叮当迈入后,他打着狼牙手电筒的光边走边看。 弄清了门之所以会被打开,因为它左右两边门后都有一条连接的锁链延伸进墙内。 一行人进入了墓道内,经过时只有几个被放倒,布满灰烬的土漆罐,里面基本空空,看上去并不值多少钱。 不知不觉中他们到达一处空间里,中间还有一条幽深往下的石梯,南胜卫已经让人下去探路,接着没事后,他们就随后。 他们基本上都忽略,这一间的灰色石层壁上雕刻出不同纹路及人物,刻画了一个诡异的野史故事。 两名神秘年轻人手里打着的光停在了壁画上,他们环视一圈壁画后,他们两个人并未停留多久,因为从耳机中传来又一道声音,使二人不再停留。 “走。” 叮当瞅见二者往下走去,他相反并不着急,干脆停下来好好观察起这些壁画。 第一副图,一朵盛开清艳的莲花,花自身周围像散发着一层光,普照着万众千生,甚至帝王在诚恳祈求神仙。 第二副图,明显是古兰王刚下床,立马叫来了待从,请来了天师不知在交流什么,这令天师变皱了眉头。 第三副,在大殿之上,不知从哪国前来的使者,叮当能发现,纯属是因为他的衣着跟他们不符,仿佛是在诉说什么新鲜事,吸引了古兰王注意与他相投甚欢,那位使者甚至拿出了一串血滴般的珠子。 第四副,古兰王似乎命人开始种植什么东西,但无一例外的是种子刚发芽长出来,后头就立刻枯死了。 第五副,不知使者说了什么,古兰王看似大怒,天师也只是低垂头,恭敬站在那里拱手,已经下令来了两个士兵要将人拖走的架势。 第六副,古兰王他打着坐却底下出现了云彩,全身已经是金色染料,依旧是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第83章 八卦阵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一处甬道中,叮当收拾起过往思绪,专心将注意力集中投入到墓里。 高义楚疑惑发现自己的狼牙手电筒,光线弱了下来,他拍了拍,发觉其他人的也一样,高义楚问:“这甬道怎么这样黑?” “你懂什么,这上面涂抹了吸光材料。” 叮当将自己的狼牙手电调成聚光,勉强恢复到之前的光亮,足以照的远了,光线会变得微弱。 他们一行人一路走来,重返往复的十字路口,高义楚瞧着甬道壁上一样的纹理,不免觉得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 “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甚至是什么时候变的阴沉沉的?”他紧张的撇过头去问小杨。 “啊?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小杨这样的回答,无疑让没有得到答案的高义楚小小失落。 提雅闻言看向了二人,她其实也能感觉到似乎很压抑。 叮当这时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总觉得这些壁上纹理有些熟悉,猛然间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刻画纹路并不相同,清晰的发现一侧至横,一侧纵向竖分布,眼下却是平行横向分布。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叮当。” 小杨似乎发觉到他停住时,就恰当时宜开口问。 叮当并未理会小杨,也没有回答他什么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甬道壁上交纵不清的纹理,想从中发现什么。 “叮当你怎么?” “你在看什么?该不会是被迷住了吧?” 南胜卫很显然发觉的后方声响,恰好回头撞见静止不动的叮当,难免有些担忧起来,也要其他人都纷纷停了下来。 偏偏不合时宜的盯着他,叮当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拿着狼牙手电筒照着,就往反方向跑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见他已经迅速跑开,南胜卫有些哑然,有点忧虑,他二话不说直接追了起来。 “喂,你怎么回事?” 见他终于停了下来,便喘着气问叮当,然而叮当偏过头,缓缓说出令人感到寒凉的话。 “别走了,我们可能被困住了。” 他的话一出,吓得他人一激灵,高义楚皱着眉,小杨更是慌张了起来疑问:“为什么?” “你们仔细看看。” 叮当打着狼牙手电筒,光照上甬道壁这些纵向交织的纹路,其他人也顺势将光照在上面。 他说着不忘记指了指,其中一条横着的断开的纹路,叮当回答说:“像不像类似于八卦的纹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了还真像。”南胜卫颔首道。 “在看一看这些横竖线,就跟八卦的定方位一样。” 高义楚脸上透露着一丝惊讶,恍然道:“莫非说我们是困在卦阵中了?” 叮当了然的点点头,接着继续说:“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西北坎,北方;艮,东北;震,东方;巽,东南;离,南方;乾,西南;兑,西方,都各为八方。” “从我们进来开始,一直都在按设定的卦位走,十字口只不过是用来迷惑视线罢了。” “我还以为八卦阵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没想到现实会存在。”高义楚感叹着。 “既然是八卦阵,可有破解方法?” 南胜卫叹息了一下开口,挑眉看了看叮当,叮当笑了一下。 “有,不过得继续往前,直到能够看到了十字口处,从正东方走,在往西南出,再从正北走。” “可你不是说,十字口只是用来迷惑的吗?” “不,你所看到的并非真实。” 他这话引起了他人注意,叮当开口说道:“我们一共走了多少步,隔了多少米,又遇到了多少十字口,即然是八卦阵自然会以十天干十二地支为数。” “两者按固定的顺序互相配合,组成了干支纪法。天干中甲、丙、戊、庚、壬为阳,乙、丁、己、辛、癸、为阴。地支中子、寅、辰、午、申、戌为阳,丑、卯、巳、未、酉、亥为阴。” “这次我们走回去,十字口纹符朝阳指壬方位,在往之前讲的方向所走,如果不是那就朝阴走,总会交叉几次同样对应的阴位,总会重新走回壬方。” “你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不少。” 南胜卫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不由佩服起这一年轻人知识来。 “现在我们走吧!” 他们一行人纷纷往前而去,快步流星的南胜卫已经走到了前头,走了一段甬道路在前面见到十字口,他难免顿了一下。 叮当用光照了照壁上的纹路,他环视了两圈而后,看着前面右边一条道,笃定的说:“我们往这条阴道走。” 一行人在他指路下,又走了两条阴道,他们终于朝阳走,按叮当之前讲的,果真壁上纹路渐渐没了,他们离出口越来越近。 当他们走出了这条昏暗甬道,光线渐渐好转起来,一众将自己狼牙手电筒调回正常功能运转。 “叮当可有你的。” 小杨夸赞道,南胜卫严肃的看了看他们前面,出现一个昏暗的方形入口,还有正往下走的平整拼凑石阶。 第80章 白伤感一场 他看完这些壁画,大概明白了一些意思,古兰王是因为一个梦从而让自己的国家没了。 叮当他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跟上下去的人,气氛简直安静到不行,除了能够听到他们自己脚步声踏石板的声响外,就已经死寂得不行。 走在队伍前面最中间的高义楚,顿时有点心里一疙瘩,仿佛要汗毛乍起,心里有点害怕往继续往下行走,对下面黑暗感到压抑。 “怎么都不说话?” 高义楚声音微微颤抖,试探性问道,身旁小杨似是明白他的焦虑,笑话他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害怕了?” “哪,哪有…” 他话是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难免有一些小了点,忍不住想或多或少凑近他人,从而获得安全感。 “你别凑我太近。” 小杨有点受不了,像高义楚这样,怕是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吓个半死的。 突然时前面的人似乎触发机关,发生骚动身后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接着就见一脸焦怎的南胜卫,回头大声吼道:“快躲避!” 其他一听他们老大的声音,立即下意识的往石阶右边柱子去,来充当遮掩物,不忘侧过了身。 “啊?” 反应慢关键还脑子迟钝的高义楚,一副懵逼加疑惑的样子,令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嗖!”一道破空般箭羽声陡然响起,他才意识到不对。 小杨本来已迈向了梯侧,但听闻身后高义楚的声音,他还是不忍心,干脆迈出了几大步。 顺势一把大手抓住他肩头,用力一把将人了过来,小杨另一只手护在高义楚另一边肩头的外侧,手还不忘推了把他背。 高义楚头顶一寒,似有似无的箭羽飞了过去,不由身心胆战。 一支箭不偏移偏射中了小杨后面,只听“哆”的一声,他侧头看了一眼小杨,他一瞬间屏住呼吸,像是在难以置信。 他腿一软瘫坐地上,箭羽恰好也射完了,高义楚有些为自己迟钝感到懊悔不已。 清眸中多了丝慌乱,将倒地的小杨扶起,他咬了咬下巴,一股悲伤缠绕在他心头。 高义楚手臂揽着他的肩,将人托起,怀中正闭着眼的小杨,恰好睁开了眼,见到正一脸垂头哀丧的高义楚时。 他睁了睁眼,疑问道:“你伤心啥?” “你…别说话。” 高义楚握紧他的手,觉得他说话多容易死得会快,小杨见他副担心自己的模样,觉得好笑。 “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 他还想要在说点什么时,被挣扎坐起身的小杨打断了,边说着边往后头将箭扯出。 “有什么东西硌到我背了?” 小杨看了一眼这支箭有些不明所以,怔愣了一下,高义楚观察起他状态,关心询问:“你背没事吧?” “没有呀,后面有背包帮我挡,加上我穿了防弹衣,生龙活虎的基本没问题。” 小杨随手将那支箭给扔了,说着还不忘嘻笑看他,似乎明白了高义楚刚才反应,挑眉道:“你刚刚为我伤心,我好感动啊。” 见他这副开玩笑,没大没小吊儿郎当模样,高义楚不禁将刚才,心里上仅有的感激降了下来。 “小杨害得我白担心一场,亏我还为你着急。” 他不由得拳了小杨肩臂,他只是控制了力道,稍稍拳了一下,高义楚疑声道:“哎?” 发现他肩臂有些硬硬的,小杨见对方发觉到,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块竹壳,自信昂扬开口。 “我还不止是穿防弹衣,我还在里面套上了竹壳,像不像游戏里全副武装样子,不光这样,就连我大腿上也套,我估计是血量最厚的。” “……” 此刻的高义楚已经无语到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敷衍几声。 刚好正打着灯寻人的叮当,撞见他们俩,他从身后开口问:“你们俩个要坐在地上多久?” 闻音后小杨先怔愕了两秒,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灰,回头正站定在那里的叮当,还在勾着唇角看着。 小杨经过了刚才事,他此刻有点热泪盈眶,不由朝前向自家年长人,仿佛如隔三秋甚是想念地说:“叮当…” “我在呢,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死了。” 叮当却一脸无所谓,露出调侃的微笑,见小杨一副小孩子样子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差点就要被箭给射中了,你差一点就见不到玉树临风的我了。” “人呢,本来就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成长,你还是少点婆婆妈妈为好,说不定那一支箭还是墓主来警告你的。” 闻言小杨略微薄恼,本就爽朗的声音,加上他这一哼声,似乎在说气话。 “叮当,你没有心。” 叮当轻笑一声,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好玩的梗,含笑的胡侃说:“不好意思,我的心早已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早已像手里的刀一样冷了。” 这话一出气氛变得微妙起来,高义楚突然间还想到了之前的霸道阿数爱上我的文段。 叮当怡然眼中蕴含着笑意,在回答完小杨,想起一些过往的往事,只不过脑海里浮现那些往事都会一瞬即逝。 第81章 靠自己成长 想想那时的自己,执拗的头一回下墓,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一概不知,更让他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性。 那儿的自己,还在正值青春年幼的时候,八岁的他还没有完全长开脸庞依旧稚嫩。 好奇到四处观望起来,可能当时的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他伸出手指碰碰石兽眼睛时刻,却被年长的师傅硬生生打断。 “住手!” 往日听到师傅喝斥,令他身体一顿,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他将手收回。 叮当僵硬回头,果然瞧见正一脸严肃认真的师傅,只听他继续说:“你小子给我过来。” 接着就是被师傅训了一顿,因为在墓里的关系,见自己垂头不语,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开始办正事了。 见他们五人合力用探爪勾起棺盖,棺盖微微被撬动起一条缝隙,接着师傅眉头紧皱,意识到不对,出声道:“不对!这棺盖是从内打开的,有问题!” “快躲开!” 师傅话音刚落,侧身后退闪开离棺椁,其他人闻言慌忙一躲,下一秒看向棺椁,只见那棺盖间仿佛被人用力的撞开了。 当众人看向棺内,一只全身仿佛隐约可见裸露的红色肌肤,露出了血红色的肌肉组织,牙齿更是直接裸露在外,露出两只空空的死尸眼睛。 总感觉这么一盯,叮当脸色莫名刷一下白了,胃都是止不住的翻涌,然而师傅却对着他说:“好小子跟着我们,你头一回下墓就遇到了血尸。” “什么?” 叮当表情像是在错愕,脑子一愣思路有点捋不清,顶多勉强能挤出这两个字。 接下来师傅又说了什么,自己只觉得一阵耳鸣什么也听不到,见三三两两的冯家护卫都踊跃上前搏斗。 一名护卫过来护住了他,叮当虽然什么也不说,但颤抖的小身板抱住了眼前的人。 虽然他们带来的武器能给粽子带来一点伤害,但肉搏终究还是没能搏过皮厚的血尸,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身先士卒,更别提师傅了。 师傅见这局势不对连忙拖一阵,让人破解入口机关才能撤退,叮当只见一个类似于家丁的叔叔,纯属是因为他身着朴素灰薄的衣服。 见他伶俐的目光一冷,手上的钢球抛了出去,接二连三的通过弹射来触动墙上的机关。 远远就见他打了个手势,师傅立马让人撤离了,叮当只记得身后血尸吼叫,让他不由心生胆颤。 血尸很显然追了上来,护卫见其他人都已经拖不住,无奈只能放下年纪尚小的他,拔出了一把刀,只嘱咐他一句。 “孙少爷,这是师傅务必让我交给你的,我去拖住它,到时候你用黑驴蹄子治它。” 说罢他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接着转身踏着义不容辞的步伐,就冲血尸而去。 “啊?” 不等他多问,只独留下在原地表情怔愣的叮当,有点质疑护卫刚才所说的话。 拿着这个黑驴蹄子有点不知所措,目光竟在迷茫之中,他只知道黑驴蹄专治僵尸之类的,并不知道怎么用。 瞧见那位护卫踩脚了一个飞天,让血尸踉跄了一下,接着稳当落地,反手扭转一把带有寒光的清刀。 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在护卫要划入它脖颈处时,用另一只血手阻挡,重重的给了他一拳,捶在了他胸口处。 他来不及阻挡和反应,紧接着就被打飞到墙头,伴随着咳嗽声响起,护卫从喉处吐出鲜血流落在地。 此刻护卫目光恍惚,但还是咬牙撑起了身,扑向血尸接着用身体按住,同时紧紧抱住似乎在拖延时间,叮当有点更害怕,神色惶恐的退后。 血尸挣扎着,他从中抬头一脸血污,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孙少爷快!” “我…我……” “我不知道怎么做…” 叮当双眼带着泪光,正犹犹豫豫,手中的黑驴蹄子不由颤颤巍巍,他摇了摇头,似乎退缩了。 被护卫压住的血尸,突然挣扎开来,暴走般猛的站起,护卫被这一突来,被掀翻在地,但他还是下意识去拉住血尸的大腿。 可却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被血尸双手一拉,将他抓在了身前,尸爪贯穿了护卫肩膀,血液顺势流下,血尸也在这时吸食精血。 叮当有点对这血腥一幕感到害怕,恐惧依旧缠绕在他心头,腿仿佛在打颤走动一步,他用手背擦去了自己眼角泪水,他当时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哭。 血尸向他的方向而来,眼看就要近到咫尺,那只血红色的爪子也快落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从它身侧飞速撞来了一个身影,血尸爪子偏离了叮当身前。 却反而抓伤了叮当肩膀子,一股钻心疼痛传来,自己的肩臂上已然多了一道浅浅的爪伤,衣服已然破损,湿润同时已夹杂了血。 定睛一看来人是师傅,叮当还以为要命上黄泉,看到还受着伤的师傅时有点小小的惊讶,更多的是依靠。 师傅却沉着脸,温怒道:“臭小子!” 见血尸回神挥出一爪子,师傅来不及说出其他的话,只能频繁躲避,渐渐的有一点体力不支的同时血液还悄然流失。 见师傅目光恍惚明显有点神志不清,他却强撑着,冲他吼道:“快用黑驴蹄,别忘了我教你的!抛!” 只感觉师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然一字一顿了,显得铿锵有力,身影由如挺拔伟岸父亲一般。 叮当反倒多了一丝勇气,深呼吸口气,肩膀子的伤痛使他清醒了一些,从内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些匕首。 手正有些微微颤,叮当脸上神情却慌张也很十分焦虑,再晚一点师傅很可能不保。 手里拿着黑驴蹄子可不知怎么用法,叮当只能硬上,却有些犹豫了师傅还在不知该何从下手。 第82章 明白的人 他似乎反而发觉到了叮当正纠结,师傅火急火燎的喊道:“你小子别管我!” 叮当焦急同时无奈,心一横使出十分的力气,找准感觉冲上前头,用匕首趁这个机会,本以为能狠狠的扎进了血尸后面身体内。 却没曾血尸这皮也太厚太硬了,叮当捅它如同碰上钢板一样,无法刺入分毫,不出意外被血尸发觉到,一拳将他拍出,匕首随之掉落。 顿时吐出鲜血,胸部只感觉被压了一样,叮当倒地前一刻,觉得自己累了想休息,但是理智始终提醒他要起来。 靠着一丝理智叮当试图爬起,眼见血尸打算往自己靠近,师傅十分焦急道:“快用…黑驴蹄!” 叮当想到自己护在怀里的黑驴蹄,现在十分危险,眼下他顾不上许多,这东西不硬,只能勉强把它当成一种武器。 叮当表情一紧,眼看它越来越近,他咬紧了牙关,拿出还剩一截的黑驴蹄子。 决然的盯着血尸,他头脑飞速运转,似乎做了某个决定,声音渐渐平复下来说。 “我打不过你,但是——” 他准备上前硬搏,带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态度,被师傅发现自己的意图,师傅捂着自己的伤口,掏出了爪钩抛向血尸。 爪钩钩住了血尸脖颈,师傅双手拽着绳这一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往后一拉,起到了一些阻碍作用,令它往后。 叮当速度依旧不减,在离血尸还有几大步时一跃而起扑过去,恰当时机伸出黑驴蹄往血尸前脖处一去。 在黑驴蹄作用下它的脖颈处,立马渗出了血水,仿佛这个黑驴蹄是什么烙铁一般,竟然镶了进去,叮当不算稳落地差点摔了。 令血尸嘶吼着,同时挣脱了钩爪,因为黑驴蹄的缘故,瞬间它似乎被激怒了,反而怒的一拳将叮当,打到了墙面而后落地。 自己只是感觉嗓子一甜,更多的是胸口处有一些疼,好像是断了肋骨似的,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 由于黑驴蹄子镶入了血尸颈口处,它似乎在做无用功,一般原地挣扎一番,最后在痛苦嘶吼中结束了这一切。 叮当喘着凌乱的气息,迟缓的爬了起来,步子一阵虚浮。 现在这么寂静让他有点害怕,尤其是那已经不动的血尸,空气中散发着铁锈味隐约不好闻。 在左顾右看之下,他察觉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师傅,叮当在昏暗中仿佛找到了依靠,欣喜和后怕的喊道:“师傅,师傅。” “师傅。” 在他径直的跑过去,将师傅用力的托起,可奈何就是不够力,接着叮当一声声呼唤下,师傅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开口了口。 “现在…有一件事…” 叮当垂头看着躺着的人,眼底多了几分泪光,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问:“师傅你说。” “现在…我要你杀死我。” “为什么??!” 叮当有点不敢置信,听到这句话时,而师傅却摇了摇头,继续虚弱的说着。 “我感染了尸毒,听着我很有可能会变成下一个粽子,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在流逝…快点动手。” “可…可是师傅——” 闻言他的眼泪流在眼睛里打转,想说点什么却被打断,师傅却立即威严道:“别多再说了。” 叮当小声的呜咽了起来,心里做了最后一番挣扎,他拿起了身前师傅递过来的匕首,当两眼一闭真正动手,让他杀人时叮当下不去手。 师傅见状无奈,伸手攥紧了叮当拿着匕首的双手,对准自己的脖子时。 师傅却看了他一眼,头一回话语放下凌厉,温声缓缓说:“臭小子,你始终对自己狠不下心来,现在闭上你的眼睛。” “师傅…” “师傅…” 叮当不敢闭上泛红的双眼,怕泪水从眼角滑落,从心里升起了酸涩感。 师傅似乎明白了,叹息了一下,他只说:“偏过头…” 闻言叮当缓缓地偏过头时,目光始终落在了师傅的身上,因为他知道只要偏过头去,师傅就会离开他。 最终手起刀落鲜血流溅,叮当眼睛一湿泪水顺着脸庞滚滚落下,他咬紧自己感到酸酸的下颚,坐在地上垂头闷声啜泣。 等他平复过一段情绪后,默默在心里告别师傅,叮当拿上勉强带给他暖光的火把,走回去那间墓室是看一看是否有其他的幸存者。 然而却只见到微冷的尸身,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碰到一个活着的人。 叮当内心焦虑同时和害怕,步伐显得有些慌乱,环顾周围都没有结果,叮当发现入口被关闭,他紧张的只能重新掉头。 但重新掉头走走回原来墓室,叮当就不能往下走可能会遇到机关,无奈他只能停留下来,他搜刮了一些人带的东西所剩的物资。 时间不知不觉度过到三天,在他早已对绝望感到麻木,放下希望时。 察觉到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很有可能是发烧,突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又沉稳的脚步声。 他既欣喜同时又感到害怕,直到他看到来人,是和他们一起下墓的家丁叔时,叮当先是错愕了。 当他们仿佛注意到了,灰头土脸的小孩,但难以覆盖他一张稚嫩且清俊的脸庞,有着孩子般朝气。 冯家其他人先是一喜,他激动道:“是小孙少!” “你们…” 叮当有点难以置信,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前就被人搂在了怀里,那人不由得眼光一闪,嘴里还关心询问:“没想到孙少竟然还能活着。” “小孙少还好吗?” 叮当摇了摇头,头沉沉的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安心的将脑袋枕在了他的怀里。 被人察觉到不对,当他伸手抚上叮当的头时,发觉意外的烫,接着在他意识不清时只听到。 “孙少生病了,我们事不宜迟,快点回去吧!”那人慌张说道。 自己被人带了回去,疗养了一段时间,在这一期间,叮当仔细想起了抱他的那一个人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其实还有另一层别的深意,让他不由得生寒。 第84章 翻译 只是这个灰蒙蒙的方槽框边上,都刻得密密麻麻的奇符异字,自身石面散发着一种雄慑感,光是这样就让人注意。 南胜卫眉头紧皱,转头望向了行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叔辈走上前,他一出场仿佛自身自带文艺气质。 细致乌黑头发,眼镜屏挡着他一双灵敏永不宁静的眼睛,眉宇之间透着成熟,又不显得苍老。 他推推鼻尖的眼镜,欠身仔细瞧瞧身前刻有异字框边,片刻他浅浅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上面不是普通的拓文,更像是地方部落的语言成形文字,白老夫学识不少,但出现这种字,实在是不能为你解答。” “连白老夫解答不了,难不成这个文字还是闻所未闻的?” 南胜卫看向白老夫,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数一数二之一的人物解释不出,旁人更加不可能了。 叮当打着狼牙手电的光,看了看尽在眼前入口,及入口边上的灰色石框,他皱了皱眉头,这字让他看不太明白。 这个时候身后的提雅,垂眸瞧了一瞧石框上的奇异符文,她突然间有些恍惚,微微一愣,直接走上前。 “提雅?” 小杨见人径直走去,对她还是有些紧张。 叮当发觉提雅略过了他们,蹲了下来一副认真的像模像样,查看起了文字。 “她这是做什么?” 南胜卫带着深究疑问,叮当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她或许能够解答。 “别吵。”他提醒道。 一会儿提雅缓缓起身,回过身来面向他们,叮当浅浅询问。 “提雅你发现了什么吗?” “嗯。” 她点了点头,一双明澈的丹凤眼看了看石框,又看了看他们,提雅便说道。 “上面的一些字基本上我认识,更像是我们最初部落的语字,只不过时过变迁我们也没再用,我阿爸生前时常使用老文字写信或者用在活动上,所以我学过能看得懂一二。” “这上面写了什么?交代一下。” 南胜卫显然有些欣然,瞪着她就问,被他这洪亮的语气一震,弄得提雅真真切切回答。 “上面文字大多数为混合式叠字诗,只要排除掉经常出现叠字,这字语的意思就能连成一句成话。” “快说。” “上面写了,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 白老夫呢喃自语,重复着她所说的,脸色深沉,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就连叮当也沉思了起来,南胜卫思绪飘远,更是烦躁的摩挲着手指。 “是《中论》。” 不知何时骤然出现了一个低沉生冷的声音,众人如同惊醒一般,闻声看向了神秘年轻人。 “可《中论》徐干着作,是一部政论性着作,系属子书。”白老夫闻言,摇了摇头扬言道。 然而那位神秘年轻者却娓娓道来:“《中论》有原序一篇,然不着作者姓名,所以究竟出自于何人之手,似乎难以确考,《中论·序》结尾的一段话,可推断该序应系徐干同时代人所作,但我并不是在指这个。” “而是《中论》是三论宗立宗的三部论之一,为龙树菩萨的代表着作,也是佛教众论藏中的一部重要论着。是阐述“般若”思想的代表着作之一。” “那你提的这个又跟这句话有什么关联?”白老夫有些不赞同。 “切莫着急言,我徐徐道来,《中论》亦名《中观论》或《正观论》,其内容是在说明中道观的真理,因此从所诠得名,所以称为《中观论》。” “《中论》的三是偈:“因缘所生法,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被誉为是诸论的“精髓”,是整个佛教思想的浓缩,表明了佛教真俗二谛的思想根源。” “而她说的这句话,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就是源于佛教。” 神秘年轻人说罢,重新闭上了嘴巴,真是一点都带不含糊,毕竟是从蓝牙型耳机听来的,自己只是复述一遍罢了。 此刻神秘两者的身上带着隐秘的小摄像头已开启了,正二十四小时不停运行,将这里的也算传到某处电脑内。 —— 荒漠上宽大的车轮留下印记,在背阳坡停了六辆中型高档越野车,一旁已经拄扎好了几处宽大且防风雨遮晒的绿色帐蓬。 周边还有如同雇佣兵般的黑衣人,一看就是全副武装样子,正在帐篷外巡逻,显然是十分警惕和提防他人。 帐外茫茫荒漠上,有一名黑衣男人站在那里,一人手上正拿着操控无人机的遥控器,从避障航拍的无人机摄像拍下的高清画面,摇控屏上显示出。 一处帐蓬内,简约的长板桌上放着还有几台电脑,两排三个人横着坐在现代会议办公椅,桌子中间还插了一个随身移动的无线wifi。 他们一并穿着和两个神秘年轻一样着装,目不转睛盯着台式笔记本电脑上的数据,手指按了按键格。 后边的其他人员研究手上关于古兰王建墓地图,虽然发黄已破损,他们用上电脑拼合,在门边还有两个黑衣男人站岗。 要不然就仔细听着耳麦传来的动静,当中一个空出时间来搜寻《中论》的年轻人,正是给墓中二者开完小灶的人,又重新切了回来,戴了耳麦依旧继续注意墓中二人动向。 他又侧头看了眼人,中间的一个竖着的空位,坐着一个身材劲瘦,背影略显单薄的年轻人,他漆黑色眼眸正静静看着平板屏前墓中画面。 “队长您要我说的已经完成,微型定位芯片也已插入他们皮内,接下来我们就开始随刻注意他们动向,有第一问题我会在向您汇报,您不必在这里盯着他们。 蒋老板吩咐说让您到这,先去拜访苏家旁外之一,蒋老板也替您打好招呼了,他会是授课的唯一最好人选,能够让您自身压制于血脉的不稳因素。” 黑衣队员说着,低头恭顺的右手握掌在左胸脯上,明显对他小心和崇敬,更担心队长迁怒和不悦。 “嗯。” 苏言墨也没有在多说,全然一副淡漠态度,只是冷淡疏离的点点头。 苏言墨他收回视线,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白细手腕上显露的墨蓝色血管,眼眸不由一沉带着怅惘。 对于苏氏这一姓氏,他本以为是蒋叔安排的无关姓氏,但没有想到是他真实族谱姓氏,原来蒋叔早已安排的明明白白,被蒙在鼓里的人是他。 他虽然已经不在乎自己血管的丑陋,因提升的血脉已激发身体和五感,但冲激会不受控制让,自身引起不定时因素,会容易对旁人造成影响,从而失控就要用束绳来束缚住。 在苏言墨后方就有两个黑衣男人,他们是舔着刀尖利锐血长大,更是蒋爷身边人,将二人安排成了保护苏言墨的保镖,另一方面是为了束缚不稳因素的苏言墨。 “是。” 目光并未多留给他一分,那名队员明白,这是在自讨没趣。 似乎经过这些天处事中,懂得自己的四队长性子冷,不敢随意对苏言墨不敬,他也并没有其他组的领队长那么麻烦,转身便又回到桌前岗位。 第85章 来到大殿 苏言墨缓缓起身,身旁的保镖跟随着他一同走出帐篷,径直走到车前,他面不改色的坐在后座靠窗位置上,内心顾然有一点紧绷。 而两个保镖坐到了驾驶座和副驾驶位上,他们此行一段路不需要带太多人容易博人眼球。 车子开始行驶在颠簸的石子铺好的道路上,苏言墨沉默的拉开了,放在膝盖大腿上的背包拉链,从中拿出了一瓶药。 副驾驶座上的黑衣男人,从车前的后视镜瞟了一眼,收回了视线,苏言墨他正打算服用时。 一道浑厚声音开口打断:“领头,蒋爷交代过了,您不能一直靠着药物的作用来缓解社交障碍,您手上的阿普唑仑可用于缓解患者焦虑症状,但作用不持久,且长期使用可导致依赖性。” 本打算瞒着人服药的苏言墨一怔,明白他话中意思,苏言墨先沉默了一下,黑衣男人也耐心等了一下,只听苏言墨轻声开口。 “……最后一次。” 黑衣男人有些无奈,转头看向苏言墨,因直白视线看过来,苏言墨努力忍住机想要回避目光。 保持往常般不失礼貌的看着他,但最终无效,视线转移地看向男人副驾驶座。 男人觉得这样的队长有种未免猜不透,干脆的同意他这最后一次,一本正经的伸手说。 “领头,吃完这最后一次,给我。” “……” 苏言墨沉默的垂下眼眸,不禁攥了攥手中的药,果断的倒了一颗白色药片,没有丝毫容易接近含入嘴里,又从身旁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但在嘴里又咽分成了三口。 接着他就老实果断的上交了,黑衣男人才收回了手,觉得四队长无条件接受,很容易被人拐和吃亏。 —— “这句话意味什么?” 南胜卫自个一个问题抛出,一旁叮当无法解答,佛教并不在他可知范围之内,就连白老夫也在一脸严肃地沉思。 在气氛变得沉浸前,神秘年轻人他忽然开口,又替人解惑:“即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既然是众缘所生,就是无自性的,就是空的。因缘不具备的时候,事物就消失了,这样的一种现象就是“空”,这就是这句话的意思。” “她一小姑娘有没有可能是翻译错了。” 队伍里有人难免小声质疑起提雅来,他们却没有明着说。 “一女的,不可能懂那么多,说不定她只是想博人眼球呢。”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 “仔细想想她不可能懂这些事,而且还有那么恰好的事,说不定是蒙的。” 叮当敏锐听到后方传来的对话,回头一记眼神冷冷的瞪了过去,队员们见状不敢吱一声,仿佛这眼神能够刀人。 只维持稍稍一瞬,叮当冷俊的脸上挂上几分温和,由如错觉,他含笑轻快般的开口,好像在说吃什么一样。 “是或者不是,你们没有资格议论,要想知道答案下去不就知道了。” 他的这句话,让他们人不敢再讲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错过什么事的南胜卫,将注意力放在当前。 神色稍缓,最后南胜卫说:“现在不是我们该停留时候,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 众人分别沉默,而之前前面的队员照做,手上依旧端着半自动步枪,行动缓慢地往下走去,决然的神色依旧不变。 走下了石阶一段路,他们才发觉渐渐往下而去变的跟山洞一样,只不过是一侧薄厚称匀的石壁上被开凿出,一个隐约可透的洞口墙窗。 在这种昏暗的视线范围,高义楚紧张的攥紧自己的衣角,脸上虽一脸平静,有人稍一碰他很可能会吓一跳。 前面的人突然间隐约停了下来,背对着他们伸手示意停下,队员瞧见前面燃着的火光,照亮了底部一片范围,虽然是尸油提炼而成的燃油。 说明墓室可能已经近在眼前,他们还是小心为上所以放慢了脚步,直到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高义楚问了一个白痴般的问题,后边的人听了不由嗤笑更多的是讥讽,自己却毫无察觉,他的眼睛似乎带着期待。 “这怎么会有火,难不成有人在?” 小杨却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无奈解释说:“记好了,上面的之所以会有火燃烧,自然就是像长明灯原理一样,要么提取鲛人油,鲛油是一种海里的鱼类,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尸油了。” “尸,尸油?!” 高义楚他神色先一怔仿佛如遭雷击,结巴着重复开口,身上不禁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他双手搓搓自己手臂炸起来的汗毛。 身后的提雅听了只是眼中有一些震惊,这些灯油能够照亮他们前面的路,随后就释然了。 走了很长一段往下的路,逐渐不再需要狼牙手电筒光来维持照明,踏出了最后一阶台阶。 南胜卫眼前豁然开朗,足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大殿内有五六棵巨大盘龙柱支撑着高高的墓顶,中间巍然屹立一个高台,一个个队员神情更是变得激动。 大理石般光滑地砖,有着不同的花一样的纹理,剩下还有的镶嵌着几块泛着玉一样的色泽雨花石。 殿内尽头石壁上,雕刻着一尊历经岁月侵蚀的佛像,正一副悲天悯人的形象盘坐在莲花座上。 这刻的佛像背后有六只手,身前自有一双,他的周围都刻着一些从大到小的小佛像,在昏黄光下给佛身蒙上一片柔光,但又显得异常诡异。 以及巨大横着的台阶从下往上方,两边竟都坐落着两只布着余灰的石像蝙蝠,基本上四面往上台阶都是一样。 叮当目光徐徐望去,可见如此庄严肃穆台上,还有一具静坐的老干尸,本身的服饰头上,叮当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道冠、道巾,身上的道服、道履等。 一行人往前走去,十分注意大殿周围,南胜卫就示意他们停下,他挑眉道:“大家小心点,说不定会有机关。” 这句话无疑让高义楚紧绷了起来,在他们环视周围时。 “这里真是大。”有人惊讶张口道。 “那边好像有什么?”队员指了指台中央处。 “我们过去看看。” “哎,你小心点!” “你以为我像你胆子真是小。” 有大着胆子的人发现了什么,就走上台去,无疑令所有人的心都悬了一下,见没有事就放下心来。 “没有事,你们快过来看,这为什么感觉像是道教的?” 队员发现什么,侧头叫上了其他人过来看,叮当选择走了上去,当他仔细凑近一看时。 发现这一具身形笔直干尸,外貌因为干化的程度勉强还是有人的面貌,后脑卷扎头发基本上都已经干枯成白,手上持着拂尘,另一只手托前木如意,腰间捆着一条法绳。 叮当盯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手拿如意,想毕他是那个年代,主持仪式的法师。” “你怎么能光凭一个如意就随意能判断?” 有人明显不信,叮当看着干尸坐着的地方,有一些石头勾画的白色粉末痕迹,是一个线条最简洁的太极,像是给自己画地为牢一样。 “太极生两仪”即为阴阳,阳者为天,阴者为地,黑白两部分为两仪。 黑白两方的的界限就是划分天地阴阳界的人部。白中黑点表示阳中有阴,黑方白点表示阴中有阳。太极含阴阳,阴阳一分为二,是故太极生两仪。 叮当他双眸微敛,作出解释一番。 “相传如意为黄帝战蚩尤之兵器,具有辟众魔、宣宝经之法力,现今道教行仪时,只有高功可以手持如意。” “我长知识了。” 一旁旁观的队员,一脸恍悟的样子。 第86章 道教匿迹与信佛来源 “那为什么,我们之前翻译的偏偏是佛教的,而且道教为什么会出现在佛教的这里?” 当有人迷惘时,看向他冷俊脸,那双褐色眼睛却又深含温和,只听他缓缓开口继续说。 “我想这跟它的发展史有关。” “汉朝时,佛法就传到夏国了,这是佛教在夏国最初的一个开始。当时夏国盛行的是道教,佛教传到夏国。 道教有一些道士就生了妒忌心,对皇帝说:佛教是假的,是外国的宗教,不是中国的,不应该令它在夏国流传,要把佛教赶出去,若不把佛教赶出去,就要来比较一下。” “把佛所说的经典和道教所说的经典放在一起,用火烧。谁的经典若烧了,谁就是假的;谁的经典若烧不了,就是真的。 当时道教有一个道士叫褚善信,他是道教的首领,带着五百个道士把道教的经典、灵文都放在一起,就祈祷太上老君。 东汉时形成宗教,到南北朝时盛行起来。道教徒尊称创立者之一张道陵为天师,因而又叫“天师道”。后又分化为许多派别。道教奉老子为教祖,尊称他为“太上老君”。” 见他们都静静地听着,便停顿了一下,叮当接着说。 “当时的道士很多有神通的——有能腾云驾雾的,有能飞天遁地的,有能隐形的。隐形就是你这么看着,他在前面这儿,忽然间就没有了,这么样有本事的道士都有。他能藉着遁法——奇门遁甲就逃跑了,藉着道教这种的符、咒,就有很大的神通。” “可是这时候用火一烧,佛教的经典都没有烧着,都放光,佛的舍利也放五色的光,经典也放光到空中,好像太阳照耀世间似的。而道教的经典呢,一烧就烧着,都被火烧没有了。” “他们的腾云驾雾本事没了,符咒也都不灵了,没有功效了。道教的经典都被烧了,褚善信和费正清这些道士当场都气死,他们这些徒弟也当场把头发都剃去,有二、三百人都做了和尚。所以这是最初佛教和道教斗法,把道教斗失败了。” “其实也有老一辈的另一种传闻,在东汉明帝永平三年(当时皇帝的年号叫永平,在第三年的时候),这一年是庚申,汉明帝作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金人,这个金人头顶上,有一种光,这光是一种圆的光。” “他从空中飞来,飞到汉明帝所住的殿。第二天汉明帝就问这些文武百官,这时有个太史叫傅毅对皇帝说:‘我听说在西印度有一位大圣人,一般人给这个大圣人名字叫‘佛’,现在陛下您所梦见的,一定就是佛了!” “这时候有个博士叫王遵,也向皇帝说,周朝留下一部书,这书叫《异记》,有什么奇怪特异的事情,都在这书上记载着。这书记载在周书上说佛诞生于周昭王二十六年,这一年叫甲寅。这时候江河泛溢,江河水都涨,流到河外边去了;大地也都震动了。 这是佛出生的时候,有江河泛溢,大地震动的瑞相。又有五色光,在天上有个太微星,五色的祥光,就贯这太微星。当时有个太史,(太史就是管天文学的,也是管算数的。)他的名字叫苏由。 他用《易经》来占卦,一占就占到乾卦,得到九五,乾卦九五是‘飞龙在天’。得这一卦,他就知道这是西方有大圣人出世。” 叮当讲的神乎其神,容易引人代入茶馆听着像说书,他接着说了一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瓶水,喝一口接着说。 “这时候,周昭王就命令人把这事情刻在石头上,记载下来,并将这石头埋在城南边的一个地方,预备将来看看是不是会这样子,一千年以后是不是那种教法会传到中国来?” “后来在周穆王的时候,天地又都震动了,有白虹十二,十二道白虹,就是《楞严经》上虹霓那个虹。白色的虹贯日,白天有这么十二道白虹贯者太阳。佛圆寂的时候,虽在印度,但中国也都看见了。所以佛出世,这不是偶然的。佛在印度出世,中国江、河都泛滥了,水很大的,所有大地都震动了。” “佛圆寂的时候,在天上又有十二道白虹贯日,当时有个太史叫扈多,他又用《易经》来占算,他知道这是西方印度的大圣人入灭了。周昭王二十六年,岁次甲寅出生的大圣人,现在入涅盘了,这是佛的出生和入灭,虽然印度离夏国这么远,但是夏国也都知道,夏国人当时也有会算数的,都知道这情形。” “从周穆王到后汉明帝时,大约有一千年左右了,所以汉明帝作梦,梦见佛。在永平七年的时候,这一年的岁次是甲子。皇帝就命令蔡愔和秦景、王遵三人带着十八个人,到印度去求佛法。” “在中印度就遇到迦叶摩腾和竺法兰,他们两位就和蔡愔、秦景、王遵回到夏国来,这时候是永平十年了。因为他们来的时候用白马驮经,所以汉明帝就造一个白马寺,他们回来的这一年叫丁卯。” “等到永平十四年五月一日,就有夏国五岳山(五岳山是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的道士就来障碍佛教,接着道教的经被烧,见佛光笼罩所有的百姓就此就信佛。” 高义楚不由感慨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啊,我才明白历史上大多数的和尚都是来自道教的。” “不不不,只是之前是,现在并不是。”叮当纠正说。 第87章 试试 “以我目前来看,这里大部分都是以佛教为主,那为什么古兰王墓偏偏选择二者不同的宗教一同葬墓?” 白老夫皱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叮当却浅浅道:“在司马迁的《史记》中写道“以土德王,故号黄帝。”其在位期间草创了各种文化,故被后人尊为“人文初祖”。” “晚年时因发现自己的衰老而苦恼,后来和浮丘公的谈话中得知“世间万物皆有生死循环,唯有神仙才能长生不老。”便萌生了追寻长生不老境界的想法。 他听说崆峒山住着一位活了一千二百多岁的神仙广成子,就去向他问道。广成子告诉他要保持心境平和,清静无为,坚持修炼,方能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黄帝听了广成子的话大受启发,自此跟随广成子学道。后为救百姓而要炼丹,在铸鼎鼎成时,黄龙天降,迎黄帝升天。” “《庄子·天下篇》,与“方术”、“方技”是一个意思,道教中人也有称为“仙术”的。” “从战国中后期到汉武帝时,在方士(亦称神仙家)们与帝王将相之鼓动下,掀起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入海求不死药事件。齐威王、齐宣王和燕昭王、秦始皇、汉武帝等都曾派方士到海上三神山寻求神仙及不死药,其规模越来越大。我国独有的神仙信仰沿袭而下,到东汉中、晚期为道教所继承,成为道教信仰的核心内容。” “所以说道教在当时不可或缺。” 南胜卫抬手摩挲着下巴,算明白了一点,叮当点点头。 “行啊!你小子怎么会懂这么多?” “因为很简单,自己下墓要用的罗盘,经常碰到不同八卦,如果连道教主要着作以《奇门遁甲》都不懂,还来这里做什么,玩命吗?” 他没曾想过,叮当完全反过来反问,南胜卫略一迟疑,仿佛话被人给哽住了,他干脆转移话题问。 “说了那么多,你还没说佛教呢?” “有谁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来的入口,墙面看到的?”叮当发话。 “那些历史,这跟佛教难不成有什么关系?” 白老夫沉思片刻,思路顾时悟了,他恍然道:“是壁画!最后一幅,古兰王正好对应了佛像的样子!” “而高祖弘法大师在《十住心论》中批判道,希望求生天成仙成就善果,自然就会进入第三婴童无畏心。 其实从第一幅画开始到最后,就已经说明古兰王见证了仙境的神奇,从而另一个崇教到来,从而选择一心想要成仙就得修炼成佛,因为道教没有能力给于他成仙能力。” “第四幅画中,他种的种子枯萎,我是这样认为,曾有一种说法倍复增广善念而成为生天之种子,然后经由种子成果实,果实复生种子辗转滋育而为十善之因,古兰王他可能为了积缘所种。” 叮当说到这里,不由眸光冷漠,唇角含笑略带对追求成仙的不屑,在他人眼里却是似笑非笑感觉。 “最的一副就像肉坐佛,古兰王最后结局,就是不吃不喝,就地打坐念经不吃不喝,还没等成神佛就先饿死。” 白老夫却道:“我老夫觉得,这样导致历史上的国亡,古兰王追求的成仙长生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鲁迅先生所说,也许在古人眼里,之所以造墓是想死后,来占据那一块天地,这便是无用最崇高的理想。” 叮当闻言,让白老夫沉默,觉得追求成仙这也能算得上是一种理想,这个时候队员走到大殿尽头,仰望的打量着这个佛像,想从中发现什么。 大佛像的双手仰放下腹前,右手置于左手上,两拇指的指端相接,其他背后的手要不就是以中指与拇指相抵竖食指。 “你们快看,这里有一只手势是指头朝下的!” 队员兴许激动的大喊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南胜卫径直的走了过来,真正看到面前巨大佛像,还是让他小小惊讶一下。 “老大,看我发现了什么。” 队员说着又指了指,佛像背后其中之一手势是指头朝下的。 “这指头为什么要指向下边?” 有人纳闷,索性思考起来,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会不会是入口的机关!” “哪有这么简单。” “有没有可能是在指向下面入口?” “你看我都踩了所指的位置,看来下面并没有入口,这个是不是太明显,哪里会有人将机关设计那么明晃。” 南胜卫伸手打了个手势,他们见状停止了争论不休,只听他说:“你们谁也别争论,碰到机关你们来负责吗,所以不要轻举妄动!” “老大你忘了她交代的事,我们不可能一直停在这里呀。” 有队员明晃晃他似乎有一点忧虑,话不经意脱口而出,有点威胁意味,南胜卫目光一沉,开口:“怎么老子的事!还用得着你来插,我自会有分寸,有种你自个去试,别拉着他人来陪你!” 被他中气十足的狠话一出,愣是不敢抬头了,面上挂着怯怯模样,队员怔了怔,大着胆子道:“老大…照眼下情节,机关我们都没有发现到其他机关,入口或许真的会在佛像这里,哪怕只有一分的运气,我也要去试试。” “老大他说的很对,也许真的说不定呢。”有队员附合道。 见他依旧倔强样,南胜卫有些气恼,同时又无奈气恼,只摆摆手道:“你试吧!” “好,老大。” 他的同意在队员意料之外,有点惊喜,队员紧绷着身子,站在了佛像指头下,他伸出双手下意识寻觅指底。 却一无所获,南胜卫见他摇头,不由感到松了口气,也许并没有机关,队员尝试着转动起指头,没成想还真的转了。 “老大快看我真的找到机关了!” 他在一阵兴奋,整个大殿传来震动,上墓顶方阴暗一片,隐约有掉落的灰烬及细小碎石发出噼里啪啦声响,南胜卫下意识的往旁边避开。 第88章 墓顶蝙蝠 在一阵震动停止后,队员们下意识去察看四周,也许入口就在某处。 上方墓顶边上的洞穴内,齐刷刷的红色眼睛睁开,鼓动双翼,将要倾巢而出。 却不曾料到一个黑色影子从空中迅速而来,紧接着还有其他的,叮当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像鸟一样空中拍打的声音,以及一阵发出类似动物声响。 他立马警惕了起来,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墓顶上方,因为震动而从那些洞穴里飞出来的血红色眼睛的蝙蝠。 本以为很小,它靠近才发觉大的将近两个成年人体型,令人不由生寒,叮当冷静地开口提醒他们。 “快小心上方!” “怎么了?” 小杨一脸错愕,接着往上看才发现是蝙蝠,大呼小叫的说:“妈呀!这么多,我的血可不够它们吸啊!” “现在怎么办!” 高义楚再看清那些黑影的长相,被吓的脸色苍白起来。 “大家小心,千万不要被它咬了!” 南胜卫话音刚落,头顶的蝙蝠张口一下,嘶咬掉一人的耳朵,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猝不及防了。 吃痛的队员连忙捂住自己的伤口,反倒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从而吸引了一部分其他蝙蝠的饥渴。 “啊!” 其他蝙蝠纷纷向他啃去,尖锐的爪子抓破了队员的衣料,血液顺着表皮流出,那名队员大叫一声。 身旁的人连忙开枪,射下了他身上的几只蝙蝠,又朝自己前面到来的蝙蝠开枪射击。 可现在他们连自己都顾不上,要不挥舞着随身短刀试图赶走蝙蝠,可如果稍不留神那些小的蝙蝠开始咬上他们衣料。 锋利如刀的齿牙刺穿其衣料的突出部位,有不幸的人被蝙蝠咬到肌肤,从而被它吸食血液。 蝙蝠仿佛像是察觉到一般,有几只分别朝开枪的人而去,开枪人慌不择路,见它冲自己而来,开枪结果射偏,击中蝙蝠肉翼。 蝙蝠嘶吼的叫了一声,他背后不知何时冒出一只大蝙蝠冲他脖颈咬去,利用其上门齿和犬齿,开枪的人感觉脖子一凉,一阵疼痛传来。 而开枪的人瞥了一眼,他刚才要救的队友,早已被蝙蝠啃吸食掉他的血肉,只剩下一具血肉全非的尸体。 “去你的!” “看我不拉上你一起!” 开枪人嘶吼道,揪住它的脑袋,从身侧掏出了一把手枪,朝着后方愤怒的随意打去。 “砰,砰,砰,砰,砰——” 蝙蝠张开口露出尖锐齿牙,嘶哑了一声,有点悲戚,接着便不动了,开枪人将它已干掉,立马松开蝙蝠。 他便目光有些恍惚,有种双眼无神的感觉,见他脖子上咬出狰狞的齿痕涌出大量的鲜血,开枪的人手微微松开,眼睛一闭就这么倒下了。 南胜卫有些愤怒,额角青筋直跳,悲愤交织情绪在他内心翻涌无际,开口说:“给我打!” 闻言队员们使用半自动步枪,对着上方一阵扫射,不一会儿的确有一些普通大小蝙蝠纷纷掉落下来。 偶尔有寥寥无几的小蝙蝠逃也似的飞回自身栖息地,整个大殿地面基本上都会有几只死掉的蝙蝠。 见高空都没有任何蝙蝠在,当他们都以为没有时,偏偏出了意外,一名队员被一个庞大的黑影给抓了起来。 他吊在半空中,神色泄露的恐惧和紧张,磕磕巴巴道:“救,救我…,我我还不想死!” 一只体型庞大的蝙蝠显露在他们的上方,血红色的眼睛仿佛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他们如同看着猎物一般。 “给我打!” 南胜卫见状连忙反应过来,朝它开了几枪,却没有想到这只蝙蝠还会绕着来躲,使被它抓着的人一阵眩晕和哀嚎。 “救命!” 一名队员找准了时机,射出了子弹,当这颗子弹将要射中侧边蝙蝠的头,蝙蝠张开了自己原有宽大厚厚的肉翼遮挡子弹攻击。 他们未曾想肉翼真的能阻挡子弹,甚至对它造成不到任何伤害,接着它两只爪子抓着的队员,身体被它用两只爪子给撕扯,从而扯断了骨头。 接着这只蝙蝠,将这名队员给扔了下去,队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当他砰的一声落地,脑后渗出了鲜血失去呼吸。 “这么大这蝙蝠是变异了吗!?” 柱子旁边的高义楚瞧着这一幕就忍不住反胃,手搭着小杨的肩攥紧,小杨瞧见他的异常,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你胆子可真小。” 白老夫盯了一眼上方蝙蝠,快速的给南胜卫他们讲解一下:“这些吸血蝙蝠携带多种基因突变,被咬了可能会得狂犬病,可分布在美洲中部和南部,体型小,最大的体重不超过30到40克,没想到古兰王墓内竟然会有,而且还是已经超过的体型?!” “快趴下!” 当这只大蝙蝠已经做出了袭击,冲下方他们而去,南胜卫连忙叫人趴下,他们下意识反应,就这样蝙蝠扑了空,从他们下方掠过。 蝙蝠这一回朝他们下方扑来,顺带快要接近时张开了两只爪子,就在它快要近在咫尺,爪子就快落击在其中一名队员时刻。 叮当偏头一看,跑动起来一跃而起,踩上前面人的肩膀,在他们诧异和惊讶的目光下。 他两足一蹬,即起高和跃远,叮当已然拔出了一柄随身短刀,在蝙蝠爪子抓向队员时,叮当使用短刀命中它的大腿。 在叮当往下缓当落地前,那把插入它大腿的刀身顺势竖着刬落下来,他立即箭步过去,伸手一下捡了起来,做出防御的姿势,紧盯着它。 蝙蝠疼的嘶吼了一声,以至于连飞行也晃了晃,瞬间与他拉开了距离。 蝙蝠这一次大怒的看着他,血红色狠戾双眼带着一丝嗜血,仿佛将他视为仇人一样,低哑的张嘴叫了几声如同警告。 第89章 吸引注意力 叮当而是摆出一份警戒的状态,看着上方正与自己对峙的蝙蝠,他丝毫不惧也没有任何一点退缩。 当蝙蝠扇动起翅膀,一下接着一下变重了,准备下一波攻击叮当,显然叮当已经察觉到它的想法。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高义楚更是屏住呼吸,小杨神色微变,关心同时鼓励他道:“小心啊,加油啊,叮当!” 叮当微蹙眉,在这只蝙蝠利爪朝他张开刮来时,仿佛中还能听到风刮起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为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却淡然将手中的刀竖起来,奔跑了一段,随后自身后仰,朝前滑动。 既是闪躲又是攻击的一个滑铲,从它下身滑过,额头两边微侧刘海在他的带动下微微飘荡。 叮当手紧拽着这柄随身短刀,从它身下掠过,虽然只削掉了它的几根毛。 虽然眼疾手快躲了过去,但它锐利爪子还是免不了将自己的手臂给划伤,他端正立体的五官上略微流露一颤。 “叮当你没事吧?!”小杨焦虑不安道。 蝙蝠虽扑了空,但似乎被他血液的气味,所激起了它的饥渴,煽动的翅膀悠悠的转了一圈,然后再向他袭来。 叮当神情严肃,立即做出反应,但这次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蝙蝠似乎有意靠近下方,将爪子接近差不多地面,随后冲他刮来。 “糟了。” 任南胜卫都在为他捏一把冷汗,就连提雅也在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在爪子快要接近他时,叮当做出了一个大的决定,扑到了蝙蝠上身身前,双手紧拽在它身体前部。 蝙蝠察觉到,在上空打算将他甩下来,索性朝一根柱子前飞得快一点,叮当很显然明白它的意思。 眼看就要撞上柱子时,借助它上身,叮当略显不安,只能自己赌一把,借助自身重量用力左右荡荡,明显奏效了,蝙蝠晃动的身形,往左些许偏离了柱子。 叮当在晃动过程中,手没拽稳一松一滑,眼看就要掉下来时。 下方的一行人更是惊呼了起来,叮当眼疾手快抓住它的腿部肢体,才能保住自身不会摔死,他们仿佛有点不可置信。 蝙蝠动起来另外一只爪子,想将他给弄下去,似乎受制于飞行中,不能有大的动作只能微微动着。 叮当没有地方躲,暗暗咬牙,只能死死的用双手撑着,无论这只蝙蝠怎么用爪子弄伤他手臂,哪怕是已经多出又一道伤口,鲜血淋漓一阵阵刺痛,他依旧不肯放手。 眼看蝙蝠就要再一次朝着柱子撞去,叮当瞧见那棵柱子盘旋雕刻着龙和云纹,脑海里突然浮现到一个想法。 借出它朝那里冲过去的力,叮当在撞上柱子的前一秒,猛然松手朝柱前一扑,张开双臂紧抓住盘旋龙身。 半晌他睁开了眼,他庆幸稳稳的落在柱身上,虽然自己身体有一点被硬碰磕到了。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也顾不上太多,在蝙蝠只是未发觉他还活着前,得先离开这根柱子上。 叮当探了探头,朝下方看了过去,不由有些一愣,还挺高的将近十五米,心里更是十分紧张,手更不自然的攀着龙身。 仔细的踩着来,面朝柱身往下爬去,爬的时候他时不时的朝背后看去,担心那只蝙蝠会不会发现。 果然他担心什么什么就来,蝙蝠还真的察觉到了一般,似乎要朝他这边来,现在是它最佳的袭击时间,加上叮当背对着它,无法攻击也无法做出防御可能会完蛋。 “砰,砰,砰——” “给我打!” 在这个关键生死时刻,南胜卫已经命令所有人开枪了,子弹射击起在上方的蝙蝠,从而吸引了蝙蝠注意力。 蝙蝠闪躲中,似乎注意到下方一行人,做出了准备,迅速如鱼一般飞速朝他们而去,他们头一回见这架势,不由握紧手中的枪。 一边行动不便的小杨,忍耐着腿部疼痛,手硬拉着高义楚往柱子边躲。 眼见蝙蝠又要在一次掠过来,小杨当机立断将人按着头,一同趴下来,用自己的后背来护住高义楚。 高义楚眼瞳一佂,发觉到小杨额角处小汗,他似乎忘了小杨的全副武装,恳切问:“小杨你没事吧?” “我好的要很,怎么会有事。” 小杨看着他担忧眼神,反而咧嘴一笑说着,不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头故作一副强撑无事样子。 “放心吧,我好的很。”小杨又重复了一遍。 “你都这样说了,在乎你同时,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受伤。” “义楚哥你的担心多于了,我可是顶天立地的人,将来我肯定会有大成就的,相信我这点伤痛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高义楚见他依然是大大咧咧,觉得明明受了伤却还要护着自己,让他心里有一瞬动摇。 他显得没好气,声音不自然放轻,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小杨小卷发,有种对待小狗顺毛的感觉,嘴里却又嘟囔着。 “你保护我,谁又来护你?” 在他伸手触碰自己的头顶那一瞬间,小杨不禁一顿,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对待,身体微微一颤。 听闻高义楚后边的话,本想要说点什么,但又对上他柔和目光只能将话给咽下。 在他们二人交谈祥和的气氛下,完然忘记了自身处在危险当中,南胜卫队伍里的人继续射击,要不然就被蝙蝠一翼煽动下被当场击倒掀翻在地。 “哎…,老大还继续吗?” 摔的眼冒金光的队员,轻微一阵眩晕过后,撑了起来皱眉问。 “打给我继续打!” 对上南胜卫如同猎鹰般狠利的目光,感受到了他的阴冷,队员吓得一激灵立马起身了。 “是是是…” 第90章 出手 在这种空旷的大殿上方,响起的都是枪械的声音,举着枪有人突然间发现了一个的问题:“老大,这样不行啊,这蝙蝠老是闪躲,我们很大可能性会用光子弹的。” “那就给我瞄准了再打。”南胜卫神色淡然道。 “这子弹对蝙蝠没有用处,用肉翼一挡根本就有打不到它,南队长先将枪弹给收一收吧。” 在这个恰当时候白老夫看了一会儿他们的战况,见被蝙蝠撂倒后,接着它就张嘴撕咬其中一个人血肉,这样子是无疑在损耗,他们很大可能性会被耗死。 “事到如今你难不成还有其他办法吗?白老夫。” 南胜卫闻言,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白老夫,白老夫这个人在盗墓行业不仅学识不浅,同时跟现如今名列前排几大家族的人有过关联,虽然并不威望,也算的上是豪门。 白老夫神情微沉,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就等它再次朝下飞来,或许我们可以就地反击,用飞虎爪远距离抓它。” “还是白老夫主意好,就按你说得办。” 南胜卫点点头,不由对他升出了几分赞赏,回头命令起自己的兄弟和队员们,让他们准备就绪,应对蝙蝠下一回合的到来。 叮当在他们拖延时间的时候,已经顺着柱身攀岩下来,平稳落地后看了一眼他们上方蝙蝠,似乎它飞行速度降了下来。 不一会儿,当蝙蝠像以往朝下,快要接近他们时,张开了尖锐的爪子,宽大的翅膀张开,似乎有一种威武的感觉,让人神经紧绷。 他们十分忐忑,像以往一样往旁躲闪,在蝙蝠快要得手一人前,两边闪避它的队员面露不惧,挥挥手中正圈动的飞虎爪。 看准这一时机,纷纷七把飞虎爪一出,就算失手了,也还有其他飞虎爪的概率会中。 它似乎对这一举动愣愣,在以飞爪击它前肢时,它似乎反应了过来连忙朝上逃开,没曾想到,他们只要将长索一抽,钢爪即猛然内缩,爪尖可深陷入肉,敌人万难摆脱。 庞大的蝙蝠正向上挣扎,其中身上的几把飞虎爪从中脱落,不过也似乎划伤了它的身体。 激怒了蝙蝠使它叫起,使它煽动着翅膀扬起了一阵尘埃,犹如飞沙袭眼,迫使两名队员纷纷不慎松手。 一名壮汉队员双手用力,瞧见它这挣扎的样子,一个人似乎拉不住,可能会快要脱手,赶紧出声道:“快帮忙拉!很可能撑不住!” 话音刚落,一旁队员飞虎爪抓不住了,手一松铁链便从中脱落,他们连忙反应了。 身边人过来抓住这个队员唯一一条铁链,或是有人紧紧搂住他的腰部往后仰,队员死死的将链子绕在自己手掌紧握成拳,同时也勒紧得发紫。 “快用力!” 一股谁也不放手架势,一直僵持着,蝙蝠同时拼命扇动起翅膀挣扎,可飞虎爪深陷它前肢,慢慢渗出血来。 最后一不慎落在地,蝙蝠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他们一队人的也一样,在蝙蝠试图在他们靠近时,朝他们龇牙咧嘴下一秒,一翅将一边的人拍到一旁。 拍得如同抛出的那人,在落地时滚了滚了,这明显伤得不轻,庆幸他及时用手护住了头,并未伤及骨头大概。 当南胜卫下意识张开手退了一步,紧绷着脸一副凶恶样子,对上它如血一样红艳色双眼,却多了股仇意。 一群人与蝙蝠在僵持间,一道银色冷光一闪而过,一道人影闪过,出现在蝙蝠上方,一跃而下随之一转手中剑径直插入。 蝙蝠吃痛吼叫着,正打算奋力挣扎,南胜卫一怔抬眼,撞上两名神秘年轻人平静无常的眼睛。 神秘年轻人单膝蹲着,保持这个稳定姿势,双手插了好一会,利剑直直拔出了,又是一剑劈向蝙蝠脖颈处,蝙蝠痛得一叫,晃动着展翅要起身。 神秘年轻人随之因它的不停动,只能见状拔出了剑,翻身一跃而下,南胜卫不由一惊,他未免太厉害了。 而另一名神秘年轻人,明显不给它有可趁机会,手伸八面汉剑横的一出,径直挥向蝙蝠前部再一劈。 蝙蝠要比以往挣扎得厉害,只是在地面不停扑腾扑腾,犹如将死鸡的。 二者收回汉剑,两名年轻人相互间沉默的对视了一秒,没有说任何话,仿佛如同默契的搭档似的。 冷眼瞧见在它原地不甘的挣扎一番,蝙蝠也就停动了。 一道深可见骨还泛着血肉的伤口,血正在不停血流在地砖上,形成一道血泊,血溅在地砖上。 谁也未发觉细微的血顺着地上纹路,流落地了下方底部中,正是利用了水流传感机关,达到开启入口的条件。 当结决定这一段事后,南胜卫松了口气,仿佛自身轻松了许多,那股不安感也随之消失,自己没多余心情训斥队员,相反多了丝疲惫。 “叮当你受伤了怎样了?!” 一道熟悉和润朗声线自一边响起,叮当不去看也知道是小杨。 小杨在高义楚搀扶下,火急火燎奔了过来,见叮当微颤双臂上一道道伤痕,正无意识流血时,苦口婆心道:“你也不知道要止一下血,你这样不吭一声,是觉得自己是血库吗?” “你别担心,我哪一次就不是好好的,你看我这不没事吗?” 叮当无奈一笑,提雅见他这动静,脸上挂着担忧,径直走到身旁,她皱眉却又不忍避开道:“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可能南先生他会有药粉之类的,要不我帮你去问一下。” “我可能…” “不必麻烦提雅小姐了,我是他兄弟,自然会替他问的,顺便麻烦你帮我去拿个绷带和纱布过来止血。” 叮当未来得急说完,却被一旁关切的小杨打断,他边说边自顾自走去,提雅她没有反对什么,干脆去拿东西过来,只留了高义楚在原地。 第91章 底部入口 南胜卫损失掉了十二名队员,整个气氛一下就显得异常沉重。 事后他让人帮那些牺牲的人,整理了一下仪容,就沉默的低头,替他们哀悼送行,队伍里面仅剩二十八人。 叮当撸起袖子露出两只触目惊心伤痕的手臂,两只手臂都是早已血淋淋的,如果不是因为伤口原因。 没能有心欣赏到,浅麦肤色的手臂因手肘曲着肌肉鼓起,肌肉线条流畅分明,而又有爆发力,有种自然的野和性感。 眼下谁也没有说话,提雅一言不语,垂头在给他止了血完,在用棉花擦拭掉他伤口处的血渍后,又用酒精擦拭压伤口周围消消毒,小杨拿着一包药粉过来了。 “药我拿到了,我来帮你上吧?” 见他晃了晃手上那包东西,提雅她伸手道:“给我吧,伤口上血液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顺便我在帮他处理一下,你一个男生粗手粗脚的还是别弄得血又溅出。” 小杨不自觉得摸了摸鼻子道:“提雅,我这不是担心他吗,你这样说我显得我很笨手笨脚?” “…难不成你喜欢叮当?” 见他隐约带着迟疑和猜测,同时有些八卦意味,她不由内心一阵感叹无语,提雅忍下心中没好气的怒火,对小杨招了招手道。 “你靠近点。” “哦?” 见他老老实实靠近后,提雅脸上露出嫣然一笑,起身一把拽过了小杨脑袋,小杨被迫凑近,迎接他的便是一个脑壳上的一敲。 “啊!你打我做什么?” 小杨揉了揉自己脑门,还不忘疑惑问,提雅她这么做是因为觉得,小杨有几分像弟弟顽劣的性子,她一字一句淡淡说。 “没什么,我只是做我的本分,教训不长记性乱说话的家伙。” “叮当你说说话啊…” 他一副哀求的模样,对上了叮当视线,这样反而让外人认为是叮当说的,有种误会小杨的感觉。 叮当嘴角抽搐了一下,为了止住小杨的话,摆了摆手说道:“你闭嘴,提雅说的很对,你少说一句,就不会再让人误会一句。” “叮当你怎么能这么说,瞧瞧你这一副小女婿护着老婆一样,果然还没过门就把老父亲给忘了…唉,真是家门不幸。” 小杨撅嘴感叹着,不知道抽什么风,故作父亲伤感般演绎的淋漓尽致。 叮当瞥见他这样,忍不住想要上前给他框框两拳,妄想让他闭嘴。 “不会说话,麻烦你捐出去,或者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嘴。” 叮当话音刚落,提雅开始给他抹上药粉,叮当倒吸一口凉气,当药粉洒上来一阵钻心刺痛,从手臂上传来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忍一忍。” 虽然她垂眸,但目光依旧带点复杂,接下来也就到了上绷带的环节,给他系好后。 “谢谢你。” 叮当讪笑的感谢道,同时带有歉意,下刻话一转,又有种祸水引东流的感觉开口。 “还有小杨这人爱开玩笑,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好的要很,只不过有时贪玩有些事容易脱口而出。” “行了,我知道,就那小子,他有你这个兄长算他走运了,我并不会为难他,除非触碰我的底线。” 她丝毫不在意叮当对于小杨看法,小杨敢乱说她不单单只是一个手敲,提雅收敛一下,差点就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只剩小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叮当我哪里贪玩了?有我这样勤勤恳恳的跟着你混,甚至陪你一起混,有贪玩到墓的吗?” “……”回应的他只是一阵无声沉默。 提雅她想问起叮当,忽然间地面发出震动,一阵细微的轰轰声响起,让人感到不安她欲言又止,南胜卫第一时间开口稳住他们不安的心。 “戒备!” 南胜卫四下瞟望了一眼,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本在那一具老干尸坐的底部,竟然缓缓向右移开,露出一个圆形且黑漆漆的洞道。 “那是…” 队员先顿了顿,如同劫后余生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有几分亢奋道:“是入口!” “咦,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会自动出现入口?会不会又是机关?”另一名队员神色略显凝重道。 白老夫自顾自走,向前查看了一下,应该他们一些人都十分紧张,出言阻拦着。 “哎,白老先生还是小心点为好,说不定又是什么机关!” 然而当他走了过去,没有任何机关触发的反应,众人便纷纷松了口气,心里却仍然紧绷。 白老用狼牙手电照了照这洞道口,有着往下的石头砌成的阶梯,昏暗的洞壁内有过开凿的痕迹,未发现有什么露出来的裂缝小孔,见不是机关。 他又试探的从指间,抛出了一小块钢珠,这个动到内只听到了这颗跳动小钢珠,在接触地面时跳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渐渐的滚动好一会儿才消停了。 白老夫推了推鼻尖的眼镜,朝一边众人,面色愉悦的说:“放心好了,老夫已经确定了,这的确是条入口,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想估计你们和那只蝙蝠打斗过程中,无意识启动了开关,所以就会出现入口。” “既然已经记确定了,事不宜迟,我们就赶紧出发。” 南胜卫没有一丝犹豫,摆了摆手让几人到前面打头阵,他走在他们后面。 叮当处理完伤口继续跟上他们,行动不便的小杨只能走在后面,高义楚看了看这个漆黑如同声音一般的洞道,目光有点犹豫。 直到悦耳的声音传来,提雅问:“你怎么不走?” “呃…” 高义楚不自然的摸了摸后脖,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讲,不然小杨走了几步,听到后面的话,就扭头问:“怎么了,害怕了?” 一路经历这么多,高义楚难免还是有点紧张,最终咬了咬牙,大步的跟了上去,提雅见他没问题已经走了下去,也不在这含糊了,为了愿望选择冒这个险。 第92章 意外发现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穿过这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洞道,阶梯到底渐渐的径直走,才发觉到犹如溶洞般,洞内空间宽敞。 在他们的狼牙手电筒照射下,洞内景观令所有人惊艳,洞穴结构奇特。 奇异绚丽的石钟乳、石笋、石柱等石灰岩化合物发育完整,显得洁白如玉、光华四射。 线条丰富流畅,造型优美完整的石幔、石花、云盆比皆是错落有致。 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了下来,高义楚自己都有一种错觉在逛溶洞错觉,看着前面幽深且阴气森森的洞道,上方随处可见类似于冰柱的石柱简直就是惟妙惟肖。 “这里还真是好看。” “好看?” “再好看也是在墓里,你还是不要蒙蔽双眼为好。”南胜卫听了后面人无知的话,不由冷哼噗笑。 高义楚算得上清楚的人,自然明白他话中意思,他并不理会前头的南胜卫,而是自顾自打着狼牙手电筒光往前继续走。 “有东西!”骤然间前面有人叫了一声。 前面为首的人顿时停了下来,一行人更加提起警惕心,南胜卫虽不解但还是向前走去察看。 几人手上的光都十分默契照在一边石柱上,竟然会是一具散发着腐味的腐尸,看衣着是现代的,身旁有着灰落的背包称得上完整。 有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干呕,提雅一瞧脸色不好,更是别开了目光,双手不由紧握着自己的背仓带,干脆的转身闭上了眼。 突然角落发现的腐尸令人毛骨悚然,让洞内气温又下降了几度,白老夫戴上了手套蹲下察看起来,想弄明白这腐尸怎么回事。 忍着面露扑鼻的恶臭,白老夫暗暗皱紧眉头,两手摸索在腐肉见骨的身上,他眼睛忽然一瞥,瞧见他衣上有道编号。 “?” 高义楚听到这个有些耳熟的编号时,他思索着,想到其中脑袋不由一怔,拍了一下脑子,意识到了什么,恍然道:“这不正是我叔叔出发当时招募队伍内的其中一人吗?” “怎么会?!” 他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腐尸,害怕自己的叔叔会遭遇不测,白老夫摸索起腐尸一旁的背包开口问。 “你又怎么能确定?” “因为前面的数字就是在指的队伍部分,而后半份数字代表的就是个人排在第几。” 高义楚越说着,心里更是发愁,情绪有点偏激,他手背不由放上额头,一种烦躁加惶恐充斥他内心不安。 只见白老夫从背包中倒出了一堆东西,和他们盗墓东西一致,其中就包括手雷,从腐尸身上掏出一个笔记本。 白老夫有了猜测:“在这种的洞道里,竟然还能做到高度腐化,我想他不一定会是自然死,更像是某种气体造成的。” “从他们的衣布来看只是有一些破损的划痕,如果是气体造成又有点说不过去,也不排除是中毒可能。从他们准备的东西来看,看来他们是有而备,不单单是为了做探测。”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叔叔他会这样做!”高义楚神情明显激动起来,驳斥道。 “在这些事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猜测为好,那也说不定会很正常,毕竟之前有人失踪,说不定下去的人,为了寻找他们特意带的。” 叮当开口插了句话,安抚了一下高义楚心情,小杨知道他内心不安所能的附和着。 白老夫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起身顺带给腐尸脸上盖了一块医疗纱布,以免让人经过的时候反胃。 接着他翻了翻手中的笔记,上面记录着一些事,高义楚见有线索忍不住凑近看。 笔记—— 今天三月二十六,我下地底的第一天,只因为队长承诺过会给我钱我才会跟着他们人一起下墓,地底的情况并不好转,我们和领头的队长失联了,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洞里迷路,我感到不安,不过幸好还有其他人在。 今天三月二十八,发生了一些意外,在晚上队员突然消失,我们下意识打着手电筒光去寻找,恰好一滴血坐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们往上看就,那些洞上方食人花正啃食着队员的身体,真令人恶心,我们不得不逃跑,随后掉入了一个坑洞。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我不知道是多久了,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一股低吟的声音,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听,那种声音仿佛在诱惑着我,让我继续前进。 当我想细听时,只感觉头脑一片混乱,甚至组成不了任何一个文字,潜意识中我明白必须先去找到队长,我们几人开始向上爬。 但我们出来时,继续向前走偶然遇到了一个底下机关,我的同伴居然就这么丧生于尖刺之中,我们尝试了一番办法终于过去对面。 第四月一日,我们虽找到队长,但他早已被一种奇怪藤蔓给缠住,那根藤蔓的主树上全然开着会吃人的食人花。 只要一靠近这种花随着它的一动,会伴随着一股尖锐蜂吟声音,刺耳到让人大脑不受运转。 我恍然间大脑瞬间混乱一片,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我的内心给攥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狼狈的逃出。 而我的队友却不幸落难,我只觉得震耳欲聋,现在哪怕是逃出了,我的耳朵依旧有一点点耳鸣,头好痛—— 笔记写到这里,看得出后面的字显得有些混乱,在写在记录这个时候,想必对方因疼痛导致字迹变得潦草,只能用这么简短的话才能概述一切。 白老夫继续往下看,身旁的高义楚更是一言不发。 第四月二日,状况依旧不乐观,我的头仍然在混乱中,恍恍惚间我身心俱疲不知走了多久。 当我走到出洞道后,眼前景象阔然开朗仿佛如同梦境一般,瞬间就身处于荒漠了,我如同劫后余生一般捏捏自己,确定疼痛之后,不由欢喜或者大哭,看来我是出来了。 我向东跑去,奇怪的是周围都一样,感觉走不出去一样,我开始忐忑,荒漠的晚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沙尘暴,我想要躲,可周围都没有任何的遮掩物,我无奈只能卧在沙丘上,双手拽入努力埋下沙子里。 沙尘暴瞬间袭来,我还是被卷入了,其中庆幸的是当我醒来时我并没有死,而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第93章 笔记中的事情 面前矗立着一座高高的石宫,就像是古人修建的一样,上面石碑还标着几个模糊大字,我勉强能够认出来,好像是极轮沙城。 我心底蓦然一惊,在这个黑夜笼罩的晚上,看着这个上面大字,我心里不由发凉。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狼的哀嚎声,我忐忑不安的踏入了这片领域,即使意识告诉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可我还是为了自己安全,打算进去寻找一个落脚处。 我不断的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再遇到奇怪的东西了,庆幸的是我走入沙城之中,一片斑驳城楼,感觉跟街道有所不同,就是这里的更复古一些,尤其是黑色瓦块建筑物的空楼房舍。 在城里我沿着东不知走了多久,这里基本空荡荡,寒风掠过使人感到很诧异,就像是一座安静的死城一样,我不由得加快脚步。 无奈的我只能找到一间,露天荒掉的角落屋舍,能瞧见黑夜和外边的情况,我不敢走进其他的房屋去,因为那里黑漆漆的使我感到恐惧。 我搓了搓胳膊,发现这里还有间柴房,我庆幸的升起了一堆篝火,昏黄的火光驱散了不少我心中的恐惧,我吃下仅剩的食物,但当我躺下闭上眼睛一时令我无法入睡。 恍惚间到半夜,一阵无故的响雷响起,我因为被惊到,睡不着睁开了眼起身,没想到我往外瞧。 外面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排排的黑影,井然有序的朝着里面主城楼走去,我很确定那个方向。 我没有感欣喜,因为在我想要靠近他们时,忽然发现这些人不是人,我被吓了一跳令人汗毛竖起,我他们都是怪物! 我僵硬身体不敢动,我甚至不敢发出任何一个声音。 人影缓缓走来,身体能够穿过物体,看来他们丝毫没有质感,还继续往前走,我庆幸藏起来他们没发现,心口大石不由落下。 此刻我脑袋里有一个念头,也许他们不是鬼魂,而是类似于磁场的记录,侥幸的这样说服自己。 我不敢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走远,我也不敢轻易贸然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我快蹲麻才敢出来。 我只好重新回到角落里的屋舍,这一夜睡得格外煎熬,到了天亮被刺眼的阳光给弄配,我察觉到了不对。 此刻我身处的地方仍然是那片茫茫无际的荒漠,而那座沙城竟然消失了,这样实在太奇怪了。 我下意识叻说自己,也许那只是海市蜃楼或者我昏迷时做一场梦,就这样我再次踏上了回去的旅途,我看了看周围,终于发现远处有一座山,或许有回去的路。 可当我不知不觉在太阳照射下走了不知多久的时候,既口渴又累,甚至在我眼前远处的山,出现了一晃一晃的三重影子,也许是中暑了。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是多少日,当我再次醒来时,眼前这样会是一个面容称的算是硬朗英俊的男人,不高的身形,却穿着一件极长的亚麻色风衣,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他下巴上的黑胡茬。 我注意他身后的一个戴着草帽,身形微胖的男人,另一名面目俊逸,身材挺拔的男人,仔细看他左脸部下侧边有一朵红色的彼岸花,就挺吸引人的。 他见我醒,虽然他有些探究打量目光,我有些紧张想要开口时,他却直接递了一个水壶给我,从他口中得知我中暑是他们救了我。 —— “是叔叔。”高义楚声音迫切道。 看到这里时高义楚一惊,神情有种复杂,内心有种害怕得知自己叔叔后面不测消息,他忍下不安的情绪,继续往下看去。 叮当眼睛停顿在写着彼岸花字上,想起了曾经大叔公提到过。 关于这个家族的一点事,谢家虽然没有排入前七名,彼岸花纹身家族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家族在盗墓界有着很高的声望和影响力,但在南北盗墓界也是有一席之地,其他家无法动摇他们稳固地位。 自己和谢家不省心的大少爷一直有过偶尔联系,也因谢少善于解文,但却不想要继承家业。 虽然算不上纨绔任性,谢家主希望他能学好东西,可儿子却恨铁不成钢,对写作为之痴迷,家主因为儿子闹过一场揭家族底细风波。 算得上谢大少的威胁,这件事也算得上被人压了下来,没有任何的损失,谢家主也干脆顺应儿子的,钱是一分都不给他,至少有争气谢二少是从事家族的打理,一直关注谢大少没有放任他坠落下去。 叮当还记得谢大少爷上个月曾叫上自己一起去枫椿河泊酒楼喝茶,也许是因为纯属找灵感,偶尔提起几句家里的事。 有关彼岸花血脉这类人的事,叮当曾从他口中得知,谢家虽是彼岸花血脉嫡系,还有另一部分外支系的杀手,大多数都是混血儿要么就背叛者,他们的彼岸花都会显眼裸露出来,以警示这样不好惹。 彼岸花纹身家族是一个具有特殊能力的家族,这个纹身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更是一种能够释放出神秘力量的标志。 彼岸花纹身家族的成员通过修炼来传承,他们可以通过纹身显露,获得超强的体魄和战斗能力,当然也不例外会有因重伤而导致自身稳乱性。 彼岸花纹身家族的三个重要原则是: 忠诚:家族成员要对家族忠诚,并且要保守家族的秘密。 修炼:成员需要通过长时间的修炼和训练,纹身越红越鲜艳代表人越厉害。 保护:成员要保护好自己的纹身,同时是它是致命的弱点。除了坠入歧途,加速自身改变的叛徒会不一定,会变得没有弱点。 —— 我对他们身份并不了解,但隐约能从他们携带的工具来看,虽然是民俗学者同样也有不一定是来探测的,我有种预感告诉我要对这几人小心。 我跟着带头的那个男人,见他拿着一个类似乎绿色小盒指南针的东西,我思索着想到了队长之前携带的二十四山多功能指南针可能性,之前见到时队员笑话我没见识。 我跟着他们几人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终于他们等人休息,胖子见太阳这么晒,摘下早已发热的帽子扇了扇开口抱怨,我见状干脆寒暄了几句。 很显然对方敷衍了几句,我明白对方也许怕套话,没想到他还挺聪明的,一旁冷淡的男人脱下外套伸在那名先生后面,给低头看指南的先生遮阳。 我估计他会是一愣,没想到他发觉阴影后,只是抬眼关心了一句,后面我干脆头顶着外套遮阳,以免再次中暑。 第94章 振作 我一直搞不懂,几人一直都等到夜幕降临,直到天色已经漆黑时,他才站起身,看着那个指南罗盘,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打算。 等了又一分钟后,那人面色凝重的朝前又走了几步,其余的二人也跟上,我很疑惑但跟了上去。 前方他们停了下来,他先用手巴拉着沙子,铲了铲下面方,在趴下嗅了嗅沙,他们开始拿出了工兵铲挖了起来,不知挖了多久,沙子开始往底下渗入。 他也开始发现了不对,他意识到这估计是用流沙形成的防盗系统,让人开始往侧边挖下去,挖到下方底部。 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到了就推断的出他们的身份了,我得帮我们家挖耳朵,脚突然传了一声金属质感碰撞的声音。 见他们一行人默契的将那块墓砖底挖了挖了又合力给破开,紧盯着他们便下去了,没想到当我爬入,竟会遇到梦里的沙城,这实在太诡异了,与之前不同的是,沙城偏偏在地底。 我们虽进入了地底准确来说是墓内,这座类似于地下沙城的墓宫,大厅中间十分漆黑有一个半径大的蜿蜒曲折向下的回旋石梯,踏上这个幽暗的下面,我不知道朝哪里走。 没想到当我跟他们走下来时,却迟迟不见他们的踪影,自己一定被他们给撇下了,连忙继续朝下走去,脚步不自觉的快了一些。 当我终于走下来,出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空间,因为漆黑原因我还以为是脚下有台阶,我不自觉踉跄了两步。 当我打着手电筒的光,再次抬眼望过去时,被眼前这一幕惊了,一些楼房接连至从上到下修建交织纵横,我看着底下阴暗的石屋,恍惚间透着冷寂的辉煌,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突然笔记戛然而止了—— 白老夫更是有一点疑问,为什么写到这之后又不写了,他又翻了翻这个笔记,发现有一些字迹都开始变了歪七扭八,甚至涂抹到让人看不清,很明显这个人思维好像陷入了某种疯狂。 直到白老夫又翻了翻后面的页,才发现有勉强能看得清的字,高义楚更是不安了起来。 『有问题■■将溶陷,失去人■,■葬沙…… 原来是假的,一切的沙城是我们还没有走出的墓。 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甚至自己开始痒起来,皮肤变得溃烂,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剩下我一个人,我要活下去。 我要活下』 后面只剩下几个大字,以及纸上的大片乌褐色分泌物,估计是干掉的血液,在不停的彰显出他想要迫切逃离的心情。 白老夫面色异常严谨,又翻了翻,确定后面没有之后,将这本笔记合上。 高义楚有一些恍神,将笔记拿到自己的手中,不由的攥紧了,心里十分复杂与惆怅。 他脸上流露出一丝哀愤,目光更是复杂,胸口微微喘动,双手干脆的撕掉了笔记的纸章,嘴里嘀咕道:“假的我不相信,就这么没了!” 情绪有些失控的高义楚,撕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了自己情绪,提雅拍了拍他背,安抚着开口:“你这样做也没有用,如果你还想去找你叔叔的话,…那你就要继续走下去。” “……” 他低头抿嘴沉默了一下,仿佛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狗,高义楚清澈的眸子覆盖起蒙蒙泪水。 似乎明白他的伤心,小杨烦躁的贫嘴道:“笔记上的事根本就不全面,不知道人是死是活,说不定你叔他们几个已经出去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似乎有被他安慰到,高义楚拭去了眼底的泪水,眼底带着一丝的希冀,振作的开口:“你说的对,一定会有希望。” 提雅见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无奈的给人递了一张纸,类似于安慰说。 “你能这么想开就好了。” 等他平复好心情之后,南胜卫继续让人前行,又不知道朝这个类似于溶洞的地方走了多久。 前方一片黑漆漆的,但总算前面的人有了收获,惊喜道:“老大快看前面好像是个墓室!” “你们上前去看看。” 南胜卫却保持了冷静道,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人,让他们几个先去勘查。 “是。” 他们几个异口同声回应一下,随后掏出了自己手上的那些武器,看着缓缓地步入前方的拱形入口的石阶。 他们在漆黑的里面用手电筒扫视转了一圈,见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就冲后面的人禀报:“头,没有问题!” “后面的人跟上走!”南胜卫转头冲的后边的队员高声道。 招呼了一下他们后,就迈入于光从面积来看,就有不亚于一个足球场,仿佛像是个地下广场。 墙壁周边上建造了一些梁柱及建筑物的瓦当房顶,甚至一排过去如同行走在走廊一样。 阴暗处的墓壁上,有着一排单层的摆放的类似于青铜或者金属质感的器皿,在本就昏暗的衬托下,沾着一层余灰的器皿,在他们的手电光照射下,反着余晖般的金色光芒。 甚至还有沿着墙下有雕刻而成的雕花,队员们聚集的目光看向唾手可得的器皿上,仿佛在说此刻不拿竟待何时。 南胜卫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目光,干脆清了清嗓子说:“别忘了我们的目的!目的!” 闻言他们才恍然醒悟了过来,有人想伸手触碰,可被身旁的人一只手给拍掉,队员不由懊恼,摸了摸自己的手说:“我就想看看而已,你不用这么严吧?” “老大刚才说了不能碰,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我就是想看一下而已嘛,又不会误事。”他带侥幸说。 察觉到一边的队员闹腾,南胜卫却憋了他一眼,似乎在给他一记眼刀,警告他不要乱碰,最终吐出了四个字。 “少碰,多做。” 趁着现在能够放松下来,提雅拧开水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就在她无意仰头喝水的期间,微微察觉到了什么。 水还含在嘴里她先咽下,拧了拧水壶盖,边说道:“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出幽蓝色光亮!” 第95章 石鬼藤 白老夫循声走向她,提雅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上方瞧,他们好奇带着探究想细瞧,同时打着狼牙手电筒的光照了过去。 远光照射了一范围内,隐隐约约能看见上方,幽蓝色暗光有着枯木脉路在流转着,显得十分好看在昏暗处。 在光一下子照射的期间,上方本来就只有一道幽蓝色的光芒,渐渐的开始往上蔓延,十分好看在上方成了一片幽蓝色靓丽风景。 如同死灰复燃般,他们欣赏一下,才察觉到了不对劲,逐渐这些有着纹理枯木似的东西缓慢动起,仔细看还能见藤枝上的连梗般蓝蓝花柄,而花托早已经是凋零的。 白老夫推了推眼镜,眯了眯眼一瞧,顿时神情微怔,立马严肃了。 “是石鬼藤,这种东西我在寨疆见过,只知道只要人一旦接近了,它们就会燃起光芒,因为有了人的生气就发光,同时更是一种类似于食人的植物。” 看着上方密密麻麻布满着幽蓝色石鬼藤,因为光芒正紧密交叠的躁动了起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甚至藤身开始缓缓地蜿蜒而下。 眼见仿佛在朝他们往下蔓延,南胜卫不由焦急,问道:“白老夫有没有什么对付方法?” “没有。” 接着白老夫他又继续解释,同时又悻悻的说:“我之前知道这东西,纯属是因为当地人某处洞里供奉着什么宝贝,后面考古官方派来人调查,生物学以及探险学家进去过,可都葬身于洞内了。 我年轻那会,也只不过是身体腿脚好跑的比较快,所以才捡回一条命。” “那我们现在赶紧办?” 南胜卫又瞥了一眼上方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问,见石鬼藤仿佛在一分一秒逐渐加快,如同鲜活过来一般。 白老夫自然先是想到另一方面的事,便深思熟虑说:“现在想离开,按墓主人建造这样大工程量来看,机关不止一处,估计我们进来的机关开始移动,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了,还不如先去找找入口。” “你这不说了等于白说。” 南胜卫不禁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愁容严肃外,随之吩咐起身旁干站着的人找入口。 叮当开始察看摆在单层上的器皿,环视的扫向周遭,他托着下巴,眉头微蹙,愣神思索着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大家都十分焦虑,队员无奈之下只好敲了敲墙壁,可都听着十分沉重没有任何一个暗室存在。 队员无意义的颓废喃喃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难不成要栽在这里成为藤条的肥料吗?”甚至于有人苦恼。 “我们得必须加快速度,这些藤条好像快往下底了!” 这一下子一催他们开始人心惶惶,杂七杂八的声音掺杂下传入了叮当耳畔,叮当耳边的声音就像是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有许多的人说话很似混乱。 一道声音带着一丝威严,是叮当的思维被打断,南胜卫冷静开口说道:“都给我安静!” “现在我知道你们都非常焦虑跟我一样,但是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点,我们现在别无他法,这些藤条眼看就要延到底部,我们试着拖一下时间,有人带了燃烧瓶没?” 南胜卫这么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们,对此只有几人开始从自己包内掏出了几个燃烧瓶。 “老大,我这里有一个。” “我这里只有两个。” “我也有一个…” 再拿出仅剩下的燃烧瓶,他让身手比较好的人去抛。 当抛出燃烧瓶,当燃烧瓶撞在右边地面及墙上玻璃瓶被打碎,流淌出的汽油瞬间被点燃后,能引燃正往下蔓延的藤条,火焰在它们那边瞬间形成了包围圈。 火焰一下子噌的往上涨,似乎因为被燃烧到藤条,似乎刺激到它,藤身往上边缩了缩。 眼见有用,有人扭头欣喜道:“有用!看来我们不需要成为肥料了……” 离那边比较近的人,他话未说完,下方一道藤蔓咻得一下,缠住他的脖子,死死的将他拉了上来。 南胜卫暗道一声不好,看向了所在的上方,还有藤蔓从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蔓延到另外一边的壁上。 只见那人脸色胀红,眼睛瞪正充斥血丝,喉咙一直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说不出任何的话,双手死死的想要拽开那个藤蔓,可无可奈何渐渐的开始发紫了。 “给我打,务必把人救下。” 南胜卫眼见这样连忙叫人朝藤蔓开枪,那人举起半自动步枪开始砰砰砰的打,是打损了藤蔓。 却因是植物的关系生长力不错,藤身五秒后又愈合了,人还差一点救下来,结果却不如人意。 枪对它只发挥了一点用处,见上方的人已经不动了,双手下垂了,见什么也挽回不了。 队员停止了继续开枪,回头说道:“老大好像不管用,那些藤蔓仿佛都像是狂长一样,我们越打它们就越长。” 南胜卫损失了一名队员,他此刻内心已经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该是悲伤了,总之他就以咬牙切齿的口吻喝道:“竟然枪没用,就上火!” “是。” 队员再说什么,按照他的要求来,干脆在它们下面燃起了火,一时之间只能阻止一下藤蔓延伸。 见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叮当用光照了照光洁壁面上,没有任何的痕迹随之将光亮往下移。 眼神犀利的发现一丝端倪,壁下的花纹不对似乎还是兽纹,叮当想着建造的工程师不可能连纹路都分不清。 古人通常会将兽纹,使用在器具上刻画的各种以兽类为形象的装饰纹饰,多见于青铜器,其他如彩陶、铜镜也有涉及。 叮当在这么仔细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去找一开头的兽纹。 第96章 掉落 他来到一面墙边,光缓缓的照在下边,一只呈昂首展翅翘,所雕刻的尾鸟首龙兽纹在他面前显而易见。 就在叮当打算看向后边其他兽纹时,离他只有几米的队员,似乎发觉叮当发现了什么,干脆蹲了下来按了按墙壁下的纹路砖。 见砖的确能轻轻压下,他自作聪明想明白了什么,以为那就是机关,一脸喜色,随后高兴冲的南胜卫喊道:“老大,瞧我,我发现了机关!” 在他们扭头看向他时,那人已经按下了有着纹路砖块,叮当焦急的想要阻止说:“等等…” 可话音未落,他已经完全按下来了,紧接着伴随一段轰轰震动声音响起,叮当明白已经来不及了,这声音似乎从下方传来。 当地面一层抖动时,叮当神情一下子凝重,接着对他们道:“大家小心!” 话才刚脱口而出,他们所在的地面瞬间大的部分距离开裂了起来,就在一瞬间裂痕越来越大,纷纷砖板往下卸这墓面地砖开始塌陷。 每个人都露着惊慌和害怕,简直令人猝不及防,他们都不敢乱动。 就在一刹那间终于撑不住,随着他们脚下的这块砖板往下掉落,他们也随之尖叫哀嚎一声往下掉。 “啊!” 掉下去的过程还能扬起稀薄尘埃,叮当在砖板要掉落,千钧一发之际,从腰部取下钩爪,用粗糙的绳子勒了勒自己的手臂。 抬眼抛出了钩爪,双臂虽然受伤了,但手蓄力还勉强能抛出去。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钩爪钩住了上方粗扩墓砖板,偏偏没钩稳因此连同叮当快速往下滑,在石壁上刮下来,壁面似乎擦出了一些钩痕。 随着他下滑,刮蹭石壁的途中,钩子稍缓下来,使他自身下降速度开始减缓。 绳子不由勒紧了叮当包扎好的手臂,刮蹭时难免被拖凸起的石子划伤,他另一只受伤的手紧拽着绳索。 现在叮当靠着绳索浮在崖壁上,无法确定自己掉到哪,顶端微弱的光芒也已经消失,下方更是漆黑一片好似一张深渊的巨口。 现在他来不及多想,钩子虽停住但估计会撑不了多久,叮当将那只受伤的手伸出试探性的抓上粗扩的石壁,抓了几次还差一点却又手滑,伸直腿勉强能够到石壁上。 “唔…”他艰难的闷哼了一声。 叮当额角渗出了汗,暗暗咬牙,强撑已经是有点着疼痛的双臂,看了一下绳索。 石壁离这他有一定距离,如果用绳索荡一下,很有可能上方卡住的钩爪会松动,但如果这样下去一样可能会掉下去。 叮当清楚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如果荡就很有可能会正好抱住石壁,他边想着必须去赌一把,如果赌输了很有可能会像五十的概率那样摔的粉身碎骨,要不然就摔的骨头断。 短短这几秒钟他已经想好了,心更是提到嗓子眼里,叮当借力用腿蹬了一下石壁,往后向前荡起。 上方卡住的钩爪开始有细微的松动,甚至有摇摇欲坠的风险,隐隐约约有着细微的小松石往下掉的趋势。 叮当接着重心向前扑,他双眼一闭心一横,身体往前扑落空一刹那,双手伸展开一抱,果不其然脸近距离和石壁有了接触,他果断睁眼。 上方的钩爪带着绳索随之掉落,差点砸到他肩上,却又因为勒住了叮当受伤的手臂,并没有继续往下掉。 叮当脚试探性地踩在能够有落脚的地方,因为刚才的攀岩运动,此刻的心更是扑通扑通跳动,经历刚才死里逃生使他喘息未定。 叮当使用夜视眼前瞟了一眼下方,见下方还有几块自然凸起的大石层块,恰好他可以借助凹凸不一石壁,往下爬到下方石层去。 他的手隐约刺痛,甚至渗出了一些鲜血,在下滑刮到的过程中,他的纱布早已经被刮开,他现在得必须在手臂的力快消耗前,到下面去包扎一下伤口,在缓一缓。 —— 在荒漠上的某处绿色帐篷内,黑衣男人神情凝重的皱着眉头,正仔细听着耳麦传来的声响,可就是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被中断了一样。 要不是他屏幕上还显示的两个红色小点,显示着他们还活着,真的要以为他们很有可能遇到什么不测。 想到刚才前不久的传来掺杂声音,画面一片黑,他更是不免忧心起来,抓紧联系墓中二人。 刚才他按了按自己的耳麦问,可奈何就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身旁作者的队友更是焦急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话,如果失联了很有可能四队长会拿他们问话。 长得算是剑眉星目的黑衣男人,最终还是决定发了个信息给苏言墨,毕竟他并没有四队长电话。 此刻几公里之外,已将手机关机的苏言墨还不知道,他们帐篷内的人心里都有一丝忐忑,因为与生俱来的心理素质使他们面对突发事件从而从容冷静。 在阳光透着树丛映射出斑驳树影,一条细长绵延的路延伸到一幢古朴吊脚楼的地方,对着镂空雕花窗桕阳光充足,使得照射下多出细碎光影。 院外郁郁葱葱树木,叶子被微风轻轻拂过,发出沙沙令人放松的声音,室内多了分惬意恬静的屋内,存在古色古香字画,高洁挺立的兰花。 苏言墨正挺直身板端坐在桌前,而他跟来的两个黑衣保镖已然暂定在他后面的两侧,充当背景板静静的等待着。 他看着木桌对面的一副面若沧桑,看上去仁慈的白发老人一眼,气质给人一种仙风道骨感觉,目光转向老人的下额,毕竟看陌生人他要比之前好很多了。 老人见苏言墨全然一副冷淡,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模样,对此也只能开口:“你要比我想的还要沉默。” “……” 苏颜墨用漆黑的眼眸看着老人,他一如既往沉默。 老人缓缓一笑,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转而继续说:“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来了,苏家唯一的亲血脉者。 即然如此,我就不再多问无用的话。顺带一提我叫林督,这并非是我本名,只是我早已忘却了之前的名字,自从爸交代好和当年隐瞒的事后……” 林督老人说着好似在回忆什么,但下一刻神情认真了起来,开始进入了正题。 “现在我正式授课,第一部分我需要你把院子内的大口井水,灌入另一口小井里。” 苏言墨随即声音轻和,语调却十分清冷,神色淡淡看向林督,问:“井在哪?”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他的声音,林督慢条斯理的拿起茶杯,盖子拨了拨漂起的茶叶,垂眸品了一口茶水,才回答道:“在左西,别走错了。” 第97章 沿着寻找 叮当爬到了那块可支撑自身的石层,双手因为伤势微微颤抖,刚踩上结实粗糙的石层,他先扯下了手臂上的绳索,就自己背着的背包给卸了下来,顺势放在石块上。 现在能够坐下歇一会,突然想到掉下万千深渊的所有人,他心里更多是惆怅,要说不在乎和担心是假,自己转念一想,也许下去能够找到他们。 兴许是自我安慰起了效果,叮当才没多多虑,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拆掉白色绷带,自顾自处理起自己双臂上伤痕。 看着自己因为多动而导致伤口被扯开,涌现的鲜血顺着线条分明手臂肌肉,使红艳血液颜色缓缓滴落在石块上。 擦拭着自己手臂上的血,擦干净发现伤口隐约发紫,叮当灵光微转。 突然间顿住了,按道理来说自身家族血脉能够愈合伤口,怎么没有任何一点要愈合成痂的趋势。 难不成是被蝙蝠爪伤会感染,脑海里自动过滤一遍,北山经传闻的寓,它是辟除邪气的一种蝙蝠,感染性是不大。 他突然间仿佛明白什么,神情十分严肃,嘟囔了一句:“难道…” 紧接着从包中找出了那包药粉末,他仔细的闻了闻,虽然和普通药粉没什么两样。 叮当犹豫了再三,决定涂抹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不涂直接包扎,如果自己的想法成立,那么这东西是真的有问题。 包扎过程却不怎么样,只能用一只手缠,另一边只能用嘴叼着绷带边上扯。 他瞟了一眼幽深且灰暗的崖底部,虽然他手上没有手电筒,对于叮当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在黑暗中即使没光他也能看得到,一时半会思绪早已飘然。 稍作休整时,叮当拿出一小包单块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一角,接着露出里面麦色的压缩饼干,啃着压缩饼干补充一下。 和印象里的有点不一样,并没有很干很硬,相对较咸一些,而是入口咀嚼会有股淡淡的麦香,连同醇厚花生味自然散开。 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吃什么都一样是填饱肚子,只是口味变得不同而已。 叮当在想着其他,以至于啃食手上压缩饼干也变得浑然无味,休息半晌后开始沿着石层往下而去。 轻轻一跃落在一个大自然砌成的石坎上,脚踏上去就像凿成的台阶一样,叮当向下看能察觉到石坎往下一直延伸类似于坡式梯田。 叮当往下大跨了几步,落在一个粗糙无比的石坎上,蹲下来仔细看。 发现石坎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波纹,他一眼就能瞧得出这是常年经过水的流动而产生的纹路,只不过是这水早已流干了。 叮当看得出这似真又似假的自然形成的石坎,陷入了沉思,自己嘀咕道着。 “这样子像梯田,倒底是因为地势下降而导致梯田下沉从而被掩埋在墓里,还是是墓主有意修建出丰饶的样子?” 他眼睛一瞥,喃喃自语着。 “莫非是地壳的痕迹,难不成还运转过从而下沉?” 叮当这么想着已经无法排除两种可能,但又感觉这两种都不太可能,第一种如果下降的话为什么偏偏是在墓内,周边也看不出哪里还有着裂开石料或者坏损的痕迹。 而第二种,假如真的修建了一模一样的,石坎的施工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成本较高,可为什么要如此废力修建,修建连墓同一起葬,从而在秋天丰饶之时有着脱胎换骨的说法。 叮当在这片刻停留间想了很多,通过石坎的承重和防护功能,在当时会有效地解决土壤侵蚀和滑坡问题,他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令他抓不住。 他不再多想,将自己的思绪收回,缓缓朝着幽暗的下方而去。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必须要找到他们,也许他们会遭遇到什么不测,叮当边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加快步伐。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往下走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石坎,终于到底后他听闻到哗哗的流水声,看去是潺潺流水,阴暗的下边还有条波光粼粼的河。 细细听着洄洄流水声,踩在滚圆滚圆有着菱角的小石头上,他沿着河边上走,隐约能感受到徐徐吹来的微风。 他试探着丢了点碎布片下去,看着它慢慢顺着一个方向流,判定是活水无疑。 叮当猜测估计他们是已经沿着河边走去了,要么就被河水冲出去,远远就望着河流流向至于通向哪里他就不知了。 他沿着路找寻,大概十二分钟,在黑暗下前方一道小口处见到了一丝光亮,叮当想着也许是他们但又不得不谨慎,带着探究走去。 目光落在显而易见,走去逐渐变大的小口,当叮当想在走近时,不得不蹲下缓缓伐步进入,他内心开始悬着,无论遇到什么他已做好准备。 不到一会儿,叮当从洞口进入到里面,空间变得宽阔,叮当环顾了一下墓室四周,寻着光亮抬头落入眼帘。 如此巧夺天工将上方石头雕刻成形,四只方位不同的石鸟,石鸟下半身贴在顶上,前半身展翅朝下婉如不失高贵却落凡间似的,托着里面散发着光亮巨大珠子,令人都叹为观止。 叮当对于光亮些许适应了,仔细看了看石鸟,他脑袋忽然一转似乎发现了,这石鸟是鹓鸾传说中像凤凰一样的瑞鸟,比喻身份高贵的人例如朝臣。 明白这也许是某个在历史上数不胜数陪葬臣官的墓室,更说明自己或许离主墓室不远了。 第98章 肉盾已上线 他意识到这是墓后,反倒没有心情澎湃,开始小心的环顾四周见却没什么,而后向墓室里面探去。 叮当神色自若的自语着:“看来只能往前找他们了。” 暗自心里在惆怅:“希望他们在。” 壁上方有着一排熊熊燃烧发出亮光的蜡烛,蜡油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来,滚落托盘中从而使蜡烛烧不完。 蜡烛亮光似乎在指引着他往前走,叮当缓缓地走在甬道内,眼看越来越接近前面的一道无遮掩物的石门口,光从门旁处两尊刻成的青牛面相来看所散发出一股威严。 叮当粗略的看了一眼,两头牛勉强有着造型大气简练牛的形状,可古人雕工却不怎么样,要不是因为那双光润显眼的牛角,或许他会认为这是羊。 但仔细想想看,羊类是不太可能出现的,一般只会现在金,青铜,玉石或者方鼎上,要么就是以部落图腾,图案,甲骨文,饰物等方式出现。 牛以其强悍的阳刚之气被人们崇为镇邪的神兽,牛角乃至阳之物,而鬼祟则是至阴之物,所以牛角这种正物可克制鬼祟这种邪物。 下意识联想到这一点,他已经排除是羊可能性,叮当手里无声的握紧了短刀,已做好进去一触即发人粽博弈的准备。 他先深呼吸一下,脉搏更是怦怦直跳,下一秒箭步进入一个石砖砌成墙壁的墓室,砖壁还留有模印,霞光一转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 中央有个人蛹般的棺材,好似工匠故意制成的一样,看着就十分蹊跷,他目光悠悠转向人蛹棺。 叮当本想再往其他联通通道探去,但想到自己孤身一人时念头一转。 他目光一沉带着警惕性,一步一步朝向那口碎石拼接而成棺椁,当即双手攥紧柄短刀,蓄力冷锐的短刀当场劈下。 刀尖就刹那间插入棺椁上几厘米,下一刻被刀尖插入的地方,碎石块出现裂痕。 “嘎啦”一声渐渐往外裂开,紧接着碎石不堪负重碎成一块一块的掉落了。 露出里面一个浑身开始长茸茸黑毛的粽子,眼底很乌青,面貌似乎干尸一样只剩下一层皮,身上还缠着破败不堪带有黑褐色污渍的布料,就跟野人一样。 他退了几步给它留点位置,在接触到氧气的那一刻,它似乎从冬眠中苏醒,猛然睁开猩红双眼,直挺挺得起身。 措不及防的尸起,叮当丝毫不慌,一脸悠闲看戏模样,勾勒出恰到好处的一笑,吊儿郎当的在粽子身后开口:“ 嘿!大哥醒了,你好!”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传来,黑僵粽子肢体上似乎动作发生细微的一僵。 带着愤怒吼了一声,本打算恶狠狠转头给他来上一口,却因身体自身的僵硬固定无法转过去。 只能僵硬略迟缓地转身,它以为能够扑上去撕咬开他的身体,叮当不急不慢地让刀锋扎一下拇指,刀锋染上了鲜红血液。 下一秒毫无预兆一柄短刀迎面扎了过来,刀子峰回路转划过了它脸庞。 黑僵在这刹那间一动都不敢动,等到那把刀刃从它面上收回,才看清眼前的人。 是一个五官硬朗,唇角微微上挑的青年,边看着它边擦着短刀,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漠视一切的感觉。 就在跟他视线对上那一刹那,原本看上去耀武扬威的黑僵立马收回眼中杀意,这人不好惹,明白是自身发出来的提醒。 叮当似乎察觉到了这只黑僵粽子变化,就恰到好处露出微笑地说:“大哥别紧张,我还要求你办事呢。” 见他露出微笑在黑僵眼里宛如恶魔一般,如果现在它是人的话不禁想要颤颤巍巍。 黑僵粽子虽然不太自情愿,但奈何迫于叮当威胁。 用嘶哑的喉咙发山声音,仿佛是被人堵住一般沙哑,再发出一系列不是人能听懂的奇怪语言回应了一下。 叮当对此也干脆用尸语和它交流,话音刚落黑僵回答他。 “你能告诉我机关设在哪吗?” 叮当等了一会后知后觉,发现它语言显然并不全,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便喃喃道:“看来有灵智但并不完全有灵智。” 在叮当思索期间,黑僵粽子匆匆想要逃之夭夭,转身缓缓往入口处去,然而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把短刀直挺挺插入门槛上,可见力气相当十足。 让黑僵脑袋发凉,果不其然后面传来一道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传到它耳边似乎感到冰冷刺骨令人心生畏惧。 “大哥先别走。”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见你要走,只好阻止。” 黑僵迟疑转过身,面对向自己走来面若不惧的叮当,只觉他每走一步都令它心惊胆战。 叮当就觉得有点纳闷,干脆极具耐心地劝提醒说:“大哥你是粽子,你怕人做什么?我只是要你探路,又没有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 听闻他说这一句话时,这粽子只是嘶哑了几青,不敢轻易相信这类危险的人,不想这么轻易被牵着走,想拒绝估计就会被嘎。 就在叮当还剩一米时,黑僵当即用自己的铁头,在他靠近自己松弛时,使力撞向叮当脸。 “吭…” 真让它撞上,叮当哎了一声,稍痛的捂着脸。 叮当早已看出黑僵愣神的小心思,故意让它冲撞自己,在自己稍疼捂住脸放松时,黑僵不出他所料奔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叮当从手指间望着它的背影,勾唇浅浅一笑,好似在看一只逃跑的小老鼠,冷冽的目光透着几分惋惜和复杂,毕竟自己的确是想要利用黑僵。 第99章 药粉有问题 叮当索能的放任一下黑僵粽子,在它跑的第一回遇机关,本能想转头回去。 但在见到光线下神色不明的叮当,心里早已惊恐万分,而后横冲直撞往前跑好几回墓室触发机关,要不是皮勉强够硬扛得住,换成人早死好几回了。 叮当见它还在前面继续溜达,后头他正欣赏壁上碑文一副悠哉样,转头不忘关切一句:“大哥就悠着点。” 这句话无疑传入黑僵耳朵里,理解一下成了幸灾乐祸,如果可以它想在他睡得正熟时,给叮当来上一口让他死在梦里。 叮当带着专业手套的手正抚上壁上,刹那间想到了什么,转而起身看向黑僵,下一秒向墙面跑去,脚一踏在墙上蹬了几步,凌空一跃而下。 伸出只手一把抓住了黑僵肩膀,顺势用膝盖将它按下,黑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从身后将自己抵到地上,还卡住手腕,侧头目光多了许多憋心。 叮当带了丝抱歉但面露和善,似乎在和人平静地聊天,只听他悠悠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忘把你牙齿给削了。” 它闻言神色变了变,明显十分难看,要不是没有多少思想,要不就怀疑他是不是有读心术,这人怎么那么能折叠,怕不是克它的。 叮当垂头看着侧头的黑僵,他一双琥珀般眼睛透露着平静温朗,话语间像牙医在哄骗小孩。 “大哥别紧张,张嘴就一下就行。” 下一刻还未等到它反应,叮当抿了抿唇,一手死死按住黑僵的头,在它恐惧的目光之中,叮当另一手毫不迟疑的手起刀落,紧接着墓室内伴随一阵似浅似深的哀嚎。 等完成时黑僵直接跳了起来,不等他的反应直接匆匆逃之夭夭,可奈何动作就是迟缓,也没跑出个大概。 叮当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毫不在意的将削下来两颗獠牙,收入一个黑色皮质的皮夹内,这东西用处挺大的也同样有价值。 收敛起自己的思绪,跟在了黑僵粽子的后头,没一会前面有它一脚一踩出现了火焰机关,火焰熊熊燃烧在黑僵身上,它本能意识到不对劲。 向前继续跑去,没曾想到哪怕是跑过去,依旧有从下喷上来灼烧的火焰,当它往另外一边跑,触碰到墙上时,墙上似乎出现凸起的圆孔机关朝它喷火。 火焰还是像刀刃一样蜿蜒向上的,突如其来的火焰恰好喷到黑僵脸上,它继续向前而去但是火焰早已吞噬它,它在火焰中不断苦苦挣扎着,使它烧成烤粽。 直到火焰最后一刻将它的这一身影笼罩,它也停下了挣扎,是火焰在自己身上烧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叮当神情凝重盯着这灼热嘹亮的火光。 “看来大哥没了…” 叮当眸中淡然,片刻叹息地才吐出了一句话,他不禁蹙眉,看来他是没有办法作弊了。 在黑僵触发机关时候,叮当就已经在观察了,想看看机关藏在哪,假如它嘎掉了,自己靠着刚才的观察到的好直接避开过去。 叮当看了一眼墙面他眉头微皱,自己的手臂似乎隐隐在作痛,他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拆开,一对比还是发现其中问题。 他现在先不计较这药粉的问题,他缓缓的放下背包,从中又找出了绷带和一个水壶。 因为没有酒精,只能将就的用一下水,虽然说这样会导致他伤口会很痛,甚至可能会一小部分感染,可他必须先清洗一下伤口上的药粉,不然很可能他这只手臂会废掉。 叮当此刻觉得清理这个伤口十分煎熬,倒一次水轻轻擦拭时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小针在扎手臂,叮当暗自肺腑想着:“这也许这就是拿自己做实验的代价。” 他再一次将自己的手臂缠好,目光转向粗糙纹理般的墙面,带着几分决然想必也做好了准备。 将不大的黑色背包背上,手指不由攥紧肩部带子,他神色如常,忽然如同飞檐走壁般噌蹭蹭的往墙上去。 当他接近往墓室里面的墙,脚一踏在一块粗略砖面上,不知怎么像是蓄力一般,凌空欲飞一跃避开了即将要朝他喷火的机关,不错的身手相当矫健。 叮当还在半空中盘旋一下,随之稳稳当当落脚,踩上墙面又一块砖石,双手展开,下意识的身体向后仰头朝上。 果不其然自己上方有一道火焰喷涌,近距离的接触使他能够感受那种温度。 在火焰光的照射下,使眼睫下方投下了一小片阴影,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此刻镀上暖色还带着几丝柔和。 他粟色好似琥珀般透亮的双眼,灿然的眼中此刻变得熠熠生辉。 叮当脚尖一移离开那块砖面,踩着墙面稳了稳身体,凌空翻转一圈,明白身体在缓缓朝下。 他抓紧机会,右脚在中低处重新踏一上块砖面,正欲往上去,干脆双手平展,就侧身迅速踏着墙面而行。 眼看上下喷出的火焰,他当即想也不想的脚蓄力一踏,以一个即难的方式,身体随着惯性向前迈出简直就在找死。 可奇迹的是,先是后身连带着前身,穿越灼热的火焰中,他在正欲空时,下身顺势要而斜下,叮当下意识踩上墙面,保持住自己没有再让自身继续朝下。 他现在丝毫不敢分心也不给自己喘息的片刻,在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避开机关,运用自身所学到的技能,三两下穿梭在火焰之间。 最终以一个垂头单膝的姿势落地,一只手张开撑在地面宣告结束,叮当额头或多或少渗出了一些豆大的汗珠,片刻他才缓过神来。 先是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一些灰尘,无意识撩起前部衣身擦拭掉汗珠,一截曲线分明结实的腹肌露出,是一丝赘肉都没,腹肌暴露一下就被衣身重新覆盖。 第100章 打断了算卦 叮当继续往前走,不到五分钟时间就悠然走下一处蜿蜒寂静石阶,他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下面周遭事物。 察看一眼发觉,想要过去下方必须走上桥梁,叮当犹豫了几秒,顺势踏上一座建筑连接墓室的桥梁,青砖铺盖的石桥显得不大,反而低矮更像入口。 前面赫然出现类似于气息威严大殿空间,而大厅墙面都有着一根类似于凸显的方形柱子,一直往上延伸。 叮当不由顿了顿脚步,抬头望向上方,上方竟然是挂着棱形水晶般透亮的吊灯。 仔细看还能发现它内部明显有些微亮光源,正直射在水晶拼凑光滑地板上,隐约透露少许光亮。 环顾一下四周,从石缝中还真增长出,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着棱角,晶莹剔透的水晶,就连水晶颜色竟是一种渐变色层,带着一种橙中透红的诡异感。 墙边左右四方上都各雕刻了一颗栩栩如生龙头,注意看它嘴还叼着一颗水晶般圆球,有种气势汹汹如同耀武扬威感觉。 中间似乎还有一个空旷的灰暗的石台,似乎落了些许灰尘,同时坐落着一个全身布满金色鳞甲衣,身体挺直的人俑。 人俑如同打坐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双手合十在前,令人无法忽略水晶幽色般光亮如同照人俑身上,使它染上层层橘红。 这些水晶如同镜子能够让人隐约看见自己不太清楚的影子,大多数水晶汇聚镶嵌在北墙面,呈现出一个圆形状。 看了一下光是奢华,叮当的第六感告诉他建造这样估计就是为了让放松警惕,从而营造出一种美好的错觉,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他眼眸带着微敛,用探究目光瞟向下方,下意识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一时间想到之前的壁画,最后面的墓主不由自主将墓主和人俑身份联想在一起。 叮当一步步踩在水晶拼接地面,它边角还有这许纹理的地砖没有覆盖,橘红渐层的光芒似乎在靠近时眼前变得越发红艳。 他瞧了一眼中间的人俑,在没有绝对弄清楚之前,放的这样引人注目它会是个陷阱。 将视线转向其他,目光锁定在一处北面墙,色泽剔透的水晶一片一片,拼成一个半人大的圆形,他凑近仔细看能够发现密密麻麻的水晶上还刻有符号文。 叮当眸光一闪,发现这更像卦位的数字代表,脑海中正把它们连在一起,得出先天八卦的用数,一六为水,二七为火,三八为木,四九为金,五十为土。 数字一为坎卦,数字二为坤卦,数字三为震卦,数字四为巽卦,数字五为中宫,数字六为乾卦,数字七为兑卦,数字八为艮卦,数字九为离卦。 他开始不断思索起来,目光对上符号文,似乎明白了对应卦位及属性。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转变为四阳卦四阴卦,叮当这样一想,心里不由一紧,目光紧盯着墙面的符号,他伸手试探移动墙面一块符号文。 伴随他手指的推动,一块符号文摩擦着墙面发出刮动石壁声响。 他一阵紧绷的神经,接着移动一块似乎发现正由他所想阴阳转换,心神多了几分稳定,乾震坎艮为四阳卦,坤巽离兑为四阴卦。 当他修长的手指从最后一块移开,墓室一阵墙面发出石头摩擦声,东面墙和西面墙随着“哗啦”的声音,不断从中间缝隙两边打开。 伴随而来得细小尘灰席卷,等一阵声音停止,叮当轻轻挥了挥尘埃,淡淡的扫视了两边大门,先一顿后知后反应过来,选择生门与死门的节奏。 按照以往,生门在艮宫所在的东北方位,与生门相对的是死门,死门就排在坤宫所在西南方位了。 对于这种常见通俗套路太多,他走过的路比吃盐还多。 叮当不认为哪一条都能行得通,按卦阵的运转具体的门在什么地方,生门若是临坎一宫为土克水相当不利。 生位不固定,时间、地点不同,生死门也不同,现在走入无疑送死。 现在他无法判断门,只能将四阳四阳卦翻转成九星翻卦法,其法是将九星的名字按顺序固定在手指节上,以乾、艮、坎、震四阳卦为下,离、巽、坤、兑四阴卦为上,然后再按照乾兑互翻,离震互翻,坎巽互翻,坤艮互翻的固定公式确定,判定生死吉凶。 虽然它也同时拿来判山脉龙穴,也能运用到阴阳宅方向定出属于何卦。 再根据八卦纳甲法,把八卦转为二十四,将八宫顺序定出之后,乾卦为本宫,艮为本宫卦辅位,巽为本宫卦辅卦翻卦,再将八宫九星顺序的数字逐一安在八卦上就可得知吉凶。 这种方法比较繁琐难记,有时还要借助纸笔推算,要费脑要费时间来算。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叮当边这么想着,当年被爻位及卦数支配的苦恼上来了,自己还要死记硬背这么久。 他暗自无语的嘀咕道:“看来我脑袋要废了。” 从衣内兜拿出笔和笔记本,翻开巴掌大的页纸,一碰笔头开始隐约泛疼了。 叮当无奈叹息一声,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继续强迫自己的开始在纸上写写勾勒。 翻卦方法从本宫开始,按顺序一上一下地翻,按照先天八卦顺序,乾-兑互翻,离-震互翻,巽-坎互翻,艮-坤互翻。 在他算得正起劲儿,一道从远到近的哀嚎声响起,叮当耳朵微微动了动,刚停下手头事情,正要细听,声响连带着滚动越来越近。 “啊!?” 叫声似乎是从上方传来,似乎还带有回荡。 第101章 几人重逢 叮当索性抬头,下颔微仰,在视线锁定上方,身形立即往一边闪开。 “咚”的一声上方一块石板,轻而易举塌陷了,叮当看到这一幕,内心更多的心有余悸,想着“还好自己闪得快,被砸中估计要被压死。” 紧接着随之掉落的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高义楚屁股重重落地,眉头一蹙,“哎呦”了一声,脸上表情表示疼得很。 “高义楚…” 叮当有点意想不到,连带着声音都浅浅疑惑,试探性的问。 他突然出口,令高义楚犹如惊弓之鸟,先错愕的抬头看向叮当,发现是叮当后,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啊…” 刚想要说点什么时候,上方又掉下了一个人,砸得高义楚措不及防,叮当目光透露出一股诧异。 高义楚连连推身上的人,他吃力的拽起那人说:“白老先生起身,我被你压着了。” “抱歉抱歉…” 白老夫后知后觉在一瞬间,眼前恢复了些许清明,透着一丝歉意说着,手撑着地连忙起身,拍了拍衣上灰尘,就将眼镜带好。 当白老夫视线终于清晰时,发觉到这里是什么地方,高义楚坐在光滑地板上,一时半会缓不过来,脸颊微红连带着喘气。 “你们还好吗?” 叮当对此忍不住开口问,高义楚摇了摇头,叮当见状连忙伸出暖和的手掌,将他给拉了起到一旁,怕上方人又将他给砸到。 “谢谢…” 高义楚理了理略湿的鬓角发,粗喘嗓音沙哑般回答。 他勉强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叮当没有理会什么,浅浅笑着自若关切问:“需要水吗?” “不用…不用。” 紧接着上方果不其然,一个神秘的年轻人,滑落的过程中一跃下来,以一种手拿着汉剑,“咣”的一声剑鞘落在地面发出声响,以一个稳稳落地姿势下来。 “……” 叮当和这个年轻人四目相对之下,都统一的沉默了。 高义楚神色慌张,脸色十分难看,一把反握住叮当的手,急忙一口气说道。 “我们必须要赶紧走,我们和南胜卫掉下来后,我们醒来后发现和他们分开了,我们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却无故中让一群黄金蛾苏醒,它们现在正在追我们!” “你说的是,那种喜欢扑在活物上,温度可使人烫伤的黄金蛾!” 叮当一怔,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高义楚点了点头回答。 “没错!” “行了,别废话了。” 白老夫立马打断了他们对话,眼底多了几分焦虑不安,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却又冷静地说。 “以老夫来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上面的人估计撑不了多久,我们快点走!” 白老夫左右看了看,打开的两扇门当机立断,选中一条东北扇门,火急火燎说:“我们走这条。” “可——” 叮当话未说完,见他已经自顾自的往那边进入了,接着就是高义楚,他正想阻拦时却欲言又止,眼下顾不了许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跟了。 当叮当最后一步迈入生门内,也随着他身后的门缓缓的关闭了。 他刚才所在的墓室上方,一条黑漆漆洞道,从破损的裂缝中飞出密密麻麻的飞蛾,它们金灿灿会发亮光,如同好看蝴蝶一样飞舞。 它们在触碰到那一尊人俑,人俑便被一下子点燃,脆弱不堪的俑衣化成灰,里面尸体早已是即将破壳而出的成群结队黄金蛾。 它们扑闪扑闪的翅膀,想要去追他们,却没想到被前面的石门给阻碍了,只能无奈继续徘徊飞荡在这间墓室内。 当它们触碰到那些水晶时,水晶缓缓的融化,甚至粘黏住了黄金蛾们。 叮当他们几人已经不知跑出了多远,此刻一概不知后方黄金蛾的情况,终于待前面的白老夫停下,喘气时看了一眼后方人,才终于确认没有飞蛾追上了。 等他停喘了,高义楚弯着腰,双手搭在大腿上,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跑那么快…我怎么追得上?” “看来黄金蛾已经是甩掉了。” 白老夫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水,顺带将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眼下顾不了许多,扭开盖咕咚咕咚喝起。 叮当只是渗出了少许的汗,体力至少还有,他观察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某个不知名的陪葬室内。 “你们快看。” 他低沉话语将他们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们紧张的环顾一下四周,而后顺着叮当的目光看了过去。 眼前不知何时这条长廊,似乎变宽大了许多两边都摆放着黑漆漆的棺材,令高义楚不由惊讶,内心毛骨悚然了起来,开始感觉胆颤的搓了搓手臂。 白老夫更是神色僵硬了起来,立马收敛住自己的惊讶的目光,顺着左右两边看了过去,简直一排过不知有多少棺椁。 白老夫扭头看向他们几人,低哑着声音说:“我现在强烈建议,我们还是小心点走,免得里面粽子会起尸。” 高义楚也认同他的话,自己待在这种鬼地方,更是觉得背后发凉。 叮当对于这种阴森气氛早已司空见惯,淡淡撇了感到惶恐不安的高义楚一眼。 “要是害怕你就走到我们中间吧。”叮当忽然开口说道。 似乎明白他的心情,令高义楚内心感动不已,觉得自己一路都在拖累他们,但是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 “这不太好吧,但还是谢谢了…,叮,叮当。” 他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不太顺口,毕竟叮当两字不太好称呼。 白老夫见他脸皮薄与纠结的样子,明白这小子估计是不好意思,白老夫却还是出声打了个圆场。 “即然提议了,那就这么定了吧,记得小心脚下。” 第102章 比试 在铺着小石子路的周边都是青葱绿绿的草坪,石缝边缘的苔藓盎然出生机。 几棵枝叶茂盛绿化乔木树,只有几片发黄的落叶飘飘扬扬的洒落在地面,阳光透着树叶几缕照在一个纤瘦背影身上。 一方错落有致的院庭内,苏言墨从清凉的井口内,用木桶打捞出清凉的泉水。 可将桶抬出来时,还是难免得清泉溅落,滴答一声落在地,地面晕开一层涟漪。 苏言墨此刻只是静默无语做着手中的活,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可说,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有几分想快点结束。 将泉水汇入小井口,倾泻流淌而下,传来水的拍打声,苏言墨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这口小井口。 漆黑眼眸呆呆的望着,井口处的水又降下去了,苏言墨抿了抿薄唇,随之抬头,额头湿润的刘海随着他抬仰,微微荡在他眼眸上。 苏言墨伸手撩了撩渐长的刘海,将额前的头发撩到一边,细碎刘海耷拉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忽然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将木桶放到脚一旁,缓缓走向林督老人主屋,脚刚踏上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呀”一声。 苏言墨走上前,穿过半透明竹子屏风,林督难得抬头瞅他,似乎是明白他会回来,自己也在等待他。 林督一副了然的样子,眼睛微眯,染着笑意开口:“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一半。” 苏言墨自然是明白他在说什么,院子里两口井,井部内的水实际是与小井口连通一起的,无论怎么灌入都是一样永远不会满,这分明是在考验他的反应和思考能力。 “……” 他紧抿成一条直线薄唇,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和反应,缓缓的点点头,似乎在默认林督的话。 林督边笑着,自顾自的站起来,缓缓走过他身旁,向院落中去,苏言墨静静跟上。 “既然领悟了,那就陪我过两招,我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动了,正好可以练练。” 两人在这一方空旷的场地分别站开,两人同时各拿了武器,就在双目对上的那一瞬间,攥紧手中的剑做出攻击的姿势,林督率先领他一步。 苏言墨先微愣,见他箭步而起,挺着剑迅速朝自己而来,眼神冷冽一瞥,苏言墨攥紧手中的剑,阻挡迎面他一剑。 接下来他他的身高177仍然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剑在他手中舞动,闪烁着寒光,展现出他精湛的剑术技巧。 他身姿却充满了力量和坚毅,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量,一开始还轻松到后面无一例外被林督一一避开。 苏言墨眼见正被他反过来攻击,还逼得步步退让,剑身正刀刀接近自己,苏言墨连忙稳住自己,全凭常年累积单打独斗招式来扛。 在剑前一秒向自己斜砍来时,他立即将手上的剑扭转,剑身虽迎面替他挡住了这一式的剑击,但清脆的金属声碰撞“哐”的一声,他虎口被震得发麻。 苏言墨用锋刃向他身侧刺去,然而林督明显发现了他的意图,剑身翻转三下五除二的挡住了他的攻势。 近乎处于劣势状况的苏言墨,身体向后几步再朝前,趁机凌空一跳飞起,一记飞踢踢在林督剑上。 林督一手拿着剑柄,另一只手抵住剑身阻挡他攻击,林督因为他脚上的力道,手臂微微朝后。 苏言墨脚前蓄力向身体后,顺势在半空翻转,落地拉开了距离。 林督连带气都不喘,接踵而至一个箭步上前,持剑向他横劈,苏言墨身一侧侧闪,银色剑光似乎还在光照反射下在他脸侧隐约有光影。 由于体质特殊出汗较少,细微喘着气,苏言墨微微皱眉,耳边传来一道破空声响起,赶忙头向侧边一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被划伤。 之前几个回合下来,体力隐约有着不支,苏言墨就有一种对手飘然抓不到的感觉。 林督对此只是勾唇一笑,苏言墨心里发愁找不出他破绽,使他在被动状态。 白皙脖侧皮肤上墨蓝色血管再次呈现,他现在隐约处于血脉不稳迹象,这无疑是提升自身优势同样也处于精神紊乱与暴动迹象。 院外无关的保镖二人,看到这一幕无疑都是心惊胆战,难为的偏头问向自己的兄弟,想要从他口中得如知决择。 “你觉得我们要不还是提前去阻止一下吧?” “不,我觉得现在反而不是阻止的好时间。” 身旁如似兄弟的保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着平静的分析,对他半知半解的状态继续说。 “蒋爷之所以让苏哥来这里,想毕授课的导师早已知道他的因素,导师能够与他过招想必也是有万分准备,对于不稳定的血脉因素他也许会有办法去安抚下去。”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继续观察,一有不利的立刻束缚苏哥。” 然而这次听完他的话,身旁保镖反而默契点点头,目光接着转向了院中的两人。 不知何时苏言墨猛然发动了攻击,院子地面在他蓄力而起离开,所站的脚下地面一碎出现一个坑。 漆黑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清冷,同时有着一闪而过杀意,他微微淡然一笑。 林督早已察觉,不偏不倚的用剑身挡住了,要刺向自己的剑尖,明显感觉到青年威压,他顺势脚后一转。 苏言墨刚刚刺向他使入十分力气,身体向前而去,现在因为一下子空了,身形朝前倾,脚微微隐约轻浮向前滑去,隐约有点武侠风范。 林督转完身一圈,头微微侧向他,手中的剑柄也顺势转了一个度,前脚一踏朝他背后而去。 苏言墨顾感不妙,最忌后背交给对手,一时间多不及反应,一柄剑直直插要过来,他下意思歪头躲了过去。 而后又是一惊,在他未来得及回身,已被人顺势拉着,他身体栽倒在地上。 在他迷茫的目光中,眼眶映入一柄剑影,剑冲着他而下时,苏言墨一怔还有感到不甘。 当剑径直插入他脖侧地面时,他脖子贴着剑微凉身,身体还似乎僵硬,瞳孔一缩还没缓过神来,微微张嘴未说出任何话来。 “正所谓心如止水才能心无旁骛,看来你感情太多开始被心绪左右变得浮躁,还没有领悟出自身的道理。” 却听到居高临下一道声响,林督年老沧桑的面容,树影下一束阳光影影绰绰的拓落在他白发上,眼睛依旧是微眯看上去很和煦。 “……” 他对上苏言墨死气沉沉如深渊般的黑瞳,苏言墨心在那把剑插入的那一刻,自认为死亡,似乎静下来脑袋一片空白。 苏言墨仿佛像是回到幼时自己,不爱说话对生人无所谓态度,如同傀儡没有自己想法,只是顺从,从不反抗,重复做每一次事情的自己。 第103章 第三代初次见面 眼前一闭就闪过走马观花,苏言墨从记事起,他们不会给自己任何小孩的奢望,一直都把自己当成熟的培养,自己不爱说话,也导致他对周围人的误差。 苏言墨从开始起一直服用奇怪的红色药剂,未曾想苦不苦总会一口气喝掉,不管这药剂带来的作用是什么,哪怕后面难受,自己只需要听从就行。 一个有着儒雅般的英气,虽然眼角略有细皱纹,留着背头中年男人,他的气质不失任何的风范,蒋末师带着慈爱和忧虑目光,落在苏言墨如同陶瓷般精致的脸庞上。 长长的刘海遮挡不住,苏言墨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一眨不眨的样子好阴鸷,皮肤带着病态的白。 眉清目秀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眼底窥探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小手耷拉在自己的腿上,正值炎热的小夏,他穿着一件朴素白色的无领衣,松紧适中镶着他衣角的黑色短裤,恰当好处勾勒出腰身,甚至都能覆盖着膝盖。 穿着黑色及膝小筒袜子,甚至包裹着一双优美线条小腿的肉,同时搭配黑色夏季的马丁靴。 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哪怕是蹲下来替他检查的胡医生,苏言墨依旧是纹丝不动不理会任何人。 胡医生只敢觊觎一眼年幼的苏言墨,匆匆将视线挪开,起身碍于年幼的他,就用眼神示意蒋末师到外面再说。 苏言墨隐约听到他们在屋外的声音,但没有详细听,黝黑的眼眸继续呆呆的望着窗外远处,云端飘荡在远处山势前。 “蒋先生这孩子不说话持续多久?” “两年,不过…在他第三岁后偶尔会说,他现在已经五岁了。”蒋末师不由得唉声叹气。 “看症状,语言的发育落后,甚至思考能力迟钝,他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吧?” 他顿了一下,然后回答:“没错。” “我来检查了一下他听力,如果神经系统没有问题,看来他就是倾向于自闭症。” …… 但在某一天风和日丽的下午,他一如往日双目无神,呆坐在那像个人偶一样。 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一道响亮脚步声,紧接着屋门被一下子人从外“砰”的一声打开。 他丝毫没有抬眼,不好奇是谁,只要对方不打扰自己就行,门外上来一个气势汹汹的人,就连嘶哑女音也带有恼怒。 “谁是四代跟我走一趟!” 因为被不悦的声音而打断,苏言墨始终没有去看自己背对的那人,反而让她感觉拍在棉花上无力,声音更加不满,渐渐一步步朝他走来。 “老娘我可不护你,不要以为你是体外胚胎儿我就会让你,跟我去向蒋爷说明,本小姐兴许还能放过你!” 苏言墨不明白她话语的意思,随着椅子被人给挪动,她拽着他的衣领。 黑沉沉如同深渊的未长开的瑞凤双眼,在下一刻平静对上她微怒的柳叶眼,能从中瞧出她一愣。 看上去亭亭玉立,睫毛微长,瀑布般的长发扎成了单侧麻花辫,额头两边留有几缕弯弯刘海。 让人显眼还得是半透明般晶莹剔透的山荷花发饰,她有一时之间哑然惊讶,后面缓缓勾起朱唇。 她忍不住柔下声音,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到口齿不清,眼底透着欣喜,柔和的微笑问:“你是四代小可爱吗?” 他没有出声理会她,像个设定好的人偶重复做之前事,令她愕然一秒,手松开他衣领,毫不在意做起自我介绍。 “抱歉吓到你…,我是三代,算得上是血脉提升的产物,称得上做你姐姐。” 见他没理自己,三代并不感到气馁,反而蠢蠢欲动伸出手,饶有兴趣捏了捏稚嫩脸颊,有弹性软软的,她毫不忌讳的嘀咕着。 “真是的明明是个小可爱,为什么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蒋爷怎么不早点说,走姐姐带你去院子玩。” 顺势抱起瘦小不反抗的苏言墨,体重很轻能轻而易举地被托手臂上,三代见他这样乖巧,脸上荡起一片喜悦。 走在长廊上步子很似愉悦轻快,路过的仆从不敢言语,只有和她同岁大蒋门以下培养的学徒,两三个人瞧见三代,不由的替那小孩担忧,有的人更说起风凉话。 “那不是三代吗?” “她可是门内出了名的疯姑娘,那个小孩还真是可怜,竟被这野丫头看上。” 他讥笑了两声:“你还怕是不知道,别看着她淑女,实际上是个暴脾气,说不定还倒拔垂杨柳。” 当他们三言两语聊起这话茬,本以为她已经走远,却被还没走多远的三代听了个正着,侧身扭过头,一双带有怒气的眼睛,用冷冷目光扫视他们。 他们突然感到不寒而栗,扭头就见她已经放下了小孩,大步流星的朝这里而来,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 他低吼一声“跑”,可却被她一拽倒在地上,又从他掠身而过。 一把拽住了另一个人后领,不费吹灰之力将他顺势拉倒,她一脚踩在他胸前,居高临下对他嗤之以鼻,一双妩媚的柳叶眼此刻带着锐利,令人不由心生畏惧。 他连忙道歉:“我错了,姑奶奶饶了我!” 同伴见他被撂倒,不由心里一紧,放狠话说:“三代你这个女汉,别太嚣张了!平日里蒋爷对你放宽心,你别太蹬鼻子上脸,小心我告状!” 她冷笑从腰上抽出条鞭子,鞭子像蛇一般飞速抽出,一下子要打他,他连忙伸出手臂阻挡,才没有毁容,反而是手火辣地痛。 生气干脆上去和她过招,和身旁的人对示一眼,而五分钟后,他们几人已经被撂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惨叫。 而始作俑者却双手叉腰,冷笑着说:“就凭三脚猫的功夫,你们也配惹本姑娘?我可是美貌和武力并肩的人,你们怎么可能不敌我?” 她自大的说出事实,而后轻松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潇洒的甩了侧辫离去,苏言墨呆呆的站着见证这一幕。 瞧见向他走来的三代,一副娇羞渲染欲泣的模样,她脸颊泛起微微的徘红,嘶哑的语调能透露出一种柔和。 “抱歉四代小可爱没吓到你吧?” “那些人竟然这样说你,我替你教训了一顿,你就不表示什么吗?” 结果话锋一转又替他打抱不平,同时想朝小孩要夸赞,她带着期待目不转睛看着他,可惜她得到了一阵沉默。 接着似乎又想开了,心大的很不在意这微小挫折,她笑得格外灿烂。 可她从始至终都是蒋末师一枚棋,安排在苏言墨身边,呵护着使他拥有自我思维,让他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成功了但在后面出人意料的是打破了蒋末师原先制定好的计划,苏言墨离开却殊不知依旧没有离开他的眼皮底下,计划只是变了范围但本质没差别依旧在进行。 —— 这些回忆如涌泉一般向他袭来,苏言墨不愿再想后面所发生的,记忆也就戛然而止了,他也就从梦中惊醒,甚至额头渗出了汗水。 第104章 和白老夫闲谈 叮当等人穿过这些黑压压一片的棺材,竟在廊道一个尽头,发现了一扇白玉青石似的大门,门上刻着散发霸气云纹。 白老夫握了握手上工兵铲手柄,神色凝重,用手是挥了挥让他们向后退,认真道:“退后,我要破门了。” 他举起尖硬工兵铲,挥之即去将尖硬的那头,对准门前试探性的推了推。 “我也来。” 叮当见他眉头微皱,咬紧牙关样子,边说着边上前握上了那把工兵铲手柄使力。 神秘年轻人将腰上携带的八面汉剑抽过,迈步向前用刀柄推,他们使出十足力气才勉强挤出一条缝隙。 然而当这条缝隙出现,猛然间门逢一下被拉大,从而打开了,一支飞箭嗖的一下从半空中射出。 白老夫盯着朝自己额头来的飞箭,神色一滞,身体重量都在前,一下子身形不稳,眼看要朝里面摔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恰好抓住了他,将他给扯了回来,白老夫往后踉跄了几步,一下坐在地上。 他幸运的脱离飞箭,身旁神秘年轻人眼疾手快,挥出未出鞘的汉剑立即打掉飞箭原本设定的距离,使它偏向一旁,才免伤及无辜。 白老夫心有余悸的顺了顺胸膛,回过神看向叮当,而后道谢。 “刚刚好险,差点就交代这里了,总之谢了…” “你反应挺机灵的是有学过吗?” 他带着几分不在意的探究,顺口无意的提了一句,听罢让叮当微不可察一顿,叮当并没有做何答应。 白老夫也并没有在意什么,看向了前面散发微弱光源的墓室,里面哪怕是在光线微弱下也能察觉得到是个偌大的空间,他们而后踏入里面。 里面十分宽大,几个人站在里面不显拥挤的墓室,一直宽敞开明的地面,瞧着地面石砖类似于虎轮廓图案竟延伸到前方一扇敞开拱形大门前。 周边的蜡灯盏没有被点燃,此外旁边还放有青铜器皿,上面已经被铜锈的辨不清。 高义楚四下张望惊叹于两边上的稀世珍宝,汉白玉器镶砌的金丝线及价值不菲的青铜,一堆金灿灿明晃晃堆积的钱币,光是看着就引人注目。 露出惊叹神情,高义处不禁感叹一句。 “这皇帝可真有钱。” “这样的凤毛麟角不足为奇,老夫我当年也是见识过比这更大的…,不过那也是我成学徒的事了。” 白老夫对于面前这些财宝不足留恋,后半段语气间渐渐带了丝伤感,双目浅浅失神。 “唉~” “不知道叔叔人还在不在…” 高义楚听罢叹气,想起了叔叔不由郁闷,自语般嚷嚷着,略微垂头丧气。 在他俩闲聊各自伤感,无人对那些财宝感到不禁心花怒,专业人都知十有八九抹了秘毒,这些金子金灿灿很诱人的样子,透着鲜活光润的色泽,明显有问题。 叮当早已靠近拱门前,回头暼见高义楚哀叹神情,不分时宜打断了他俩即将酝酿的气氛。 好在叮当指了指门,从而转移话题道:“门口有迎面风,看来是个空气的对流作用从而出现的进风口,前面门好像还通向里面,我估计里面会是个大殿。”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也不知道南胜卫小子怎样了?让老夫一顿好找。” 白老夫用背手插在腰侧,边说边将正事拉回来。 “小子?这么称呼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叮当随口一问。 “算是,他来夹喇叭的时候,还是我后面才认识,因为最初开始是我跟他一队,而后那小子就开始叫上我,一来二去的夹喇叭,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会感到他烦吗?” “也算不上烦,除了我本人和别人去夹喇叭外,每一天的休假还是有的,南胜卫小子不至于丧心病狂把老夫给强行加过来。” “说来也奇怪,南队长一开始加你夹喇叭,后面自来熟…他该不会因为找不到比较合拍的人?” 叮当满似疑惑的提问,闻言令白老夫一愣,他当然听得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 “怎么可能的事。” 白老夫这个问题有些不知可否,忽然念头一转似乎想到什么,黑暗下镜片府下眼睛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白老夫随即说道:“除非……” 白老夫说到这里不想再想下去了,叮当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提醒自己,对此只能无奈,但又感叹于他的话。 从背包里掏出来狼牙手电筒,叮当顺带自来熟的问他要了一只手电筒,白老夫没有计较太多顺带给了他。 走在四下阴暗的里面,早已发现脚下路面开始平缓,似乎像是走在大理石板上,叮当准确了自己的猜想。 四下阴暗隐约能看到周围三四米高的大柱,浅金色不奢华刺眼的柱身粗略一扫,起码也要三四个人环抱。 前面中间透洒着微弱光源,照在一片如同一整个操场大的大殿,地板石板拼接有着不同花一样的纹理,下意识看上去像是连接圆形,又看上去像连成方形。 正中央东边正有座浅金色的高台,高台处有一尊金丝不断勒接而起,枝条朝四处前面展开的金色花蕾。 正中间一朵拳头大小的花蕾中间,隐约伫立了一颗如水滴状的红艳宝石,它晶体轮廓幽幽在黑暗中反光。 台阶下方有十几个人影在,他们不由得警惕,接连关掉了手电筒光,白老夫观察了好一会儿,人影没有做任何反应,他就当是雕像,白老夫用手示示意确定没什么危险。 当他们几人朝人影逼近,高义楚握住狼牙手电筒手紧了紧,当光照在人影背后,看清是现代人装束时,他眼睛瞪大惊叫一声:“啊!” 紧接着叮当闻声看向他,高义楚微微颤抖着手电筒,紧张的咽了咽唾沫,让光在次照去,这次他声音不由放缓:“是他们!” 第105章 幻境的认知 “是南队长?!” 白老夫第一时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反复确定眼前人影,瞧见真的是熟悉的人,内心还没来得及欣喜。 白老夫神情诧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奇怪,不对劲!他们怎么一动不动的?” 紧接着他试探性的将手搭在队员肩上,一碰背对着他的队员直直向后倒去,差点朝他压过来,幸好叮当眼疾手快,一把撑住了那名队员的背。 手环到他的后背肩,另一只手又抓着他的手臂,将队员给拖住,而后又缓缓将人放倒在地上。 叮当松开了手,干脆用手电筒的光照了照队员,并且查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的伤口,而且试探性用手指抵在他的脉搏探了探,还活着有呼吸,然后将光移到队员的脸上。 条件队员似乎在昏迷,当叮当用两手指在队长闭目眼睛上下方,缓缓地将上下眼皮撑开,光照了照清晰的发现他眼球涣散。 他得出了结论,偏头对瞧过来的几人,解释说:“他们这样子十有八九是中了幻境。” “什么幻境?” 高义楚显然并不了解他的意思,身旁的白老夫忽然开口:“我们在墓中所熟知的幻境,第一种大多都是因为吸入了某种气体而产生出来的,这也跟毒蘑菇有关,通常算不上致命。 第二种是因为伤口沾染上毒素,导致神经开始麻痹的毒素,从而使大脑混乱,眼睛出现一片幻觉,同时通过血液循环来加快死亡。 另一种是环境格局异化下,所产生的幻境,大概是因为阴阳互不相通显得混乱,风水下产生变化,通常都是会大雾缭绕,常在风水地理之间并不好破解。 还有的就是迷幻蛊毒,蛊毒扭曲感官,使受害者陷入幻觉,失去现实认知,以及还有迷魂草所催生的恐惧幻境,就像是鬼打墙一样。 还有玉性的幻境,因为风水格局上而产生的变动,导致原本正气灵性的玉器产生了邪变,成了一种蛊惑人心的邪玉,老夫我曾经遇到过。” 高义楚焦虑了起来,心里反倒没有多少轻松,他问:“他们变这样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嘛…捏一捏试试看能不能唤醒?” 白老夫说罢,试探的疼痛唤醒队员,但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看了没用。” 白老夫叹息,叮当这时忽然提道:“有没有想过,导致他们陷入幻境的东西是什么?我们得从不同程度的东西开始入手。” 这句话无疑提醒了白老夫,他恍惚道:“说的对,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种幻觉,说明并不是气体和药粉的关联,那也就——” 说着他嗓音不禁低沉起来,叮当垂眸陷入思考之际,高义楚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挠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二人,他不敢轻易开口去打扰他们。 只好将目光移向那些陷入幻境的人,其中更包括了小杨,以及台下南胜卫,高义楚粗略的用手电筒光一扫。 他在一群面熟的人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如愿以偿发现靓丽的身影,自顾自疑问:“咦,好像还少了一个人,提雅呢?” “你这小子怎么了?” 白老夫见他的光晃了晃忍不住问,高义楚指着队伍中说:“我没有看到提雅。”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 白老夫顺着也将自己手电筒的光,朝高台旁边照了照,光束打在高台边上,白老夫随之又环顾了一圈没有任何的人。 恰好他手中的一束光顺着往上,甚至照在了高台上,这时白老夫目光中透着意外,情不自禁惊讶才恍然发觉。 “她怎么会在高台?!” “难不成提雅先一步来到这,是为了某样东西,结果却和他们一样深陷幻觉。” 高义楚看向一动不动的提雅,这时忽然有一个念头,灵光一转道。 见他难得聪明了一回,白老夫扶正眼镜,似乎也能理解了。 “有这可能!” “但还是有一点,这样至于某个东西,是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叮当蹙眉,将他们的话给重新拉了回来。 “莫非…” 高义楚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手电筒的光往她前面照了照,宁愿能看到花蕾间的血红色宝石,隐约间透着光使他眼睛刺痛了一下。 他连忙移开了光,“啊”了一声,刺激到的闭上了眼睛,叮当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恰,凑近关心问:“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白老夫声音也同时掺杂在其中。 高义楚难受的捂着脸,缓一缓道:“别…,别,开…灯……,宝石…有问题!” 闻言纷纷不约而同将手电筒光给关掉,紧接着黑暗中高义楚感觉眼皮子很沉重,渐渐陷入沉睡了,待他们喊他时没有任何的回应。 周遭陷入了如死一片的寂静,白老夫心下没来由得一沉,几人都默不作声,片刻紧接着他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幻境吗?” “对于这一类具有邪性的东西,除非你能意识到那是幻境,否则将会一辈子待在幻境里着迷直到死亡,而解开幻境没有肯定的方法…” 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有着一丝的悲哀,继续说道:“当初我遇到过,在幻境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经历过的记忆,而唤醒我的是一个某个地方家族成员,当时庆幸他随身带着一块驱邪护身玉符,所以才能有惊无险的回来。 具体用法我只记得,必须要将那个具有邪性的玉石给毁掉,而毁掉他的必须,只有另外一个具有阳者灵性护身玉符。” “护身符…” 叮当喃喃自语,同时思索了起来,墓中就算有玉,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用,因为它们都是没有灵性的,就算找到坚硬程度也会不怎么样。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脑海里精明灵光一现,他从自己内衫处脖颈部,所挂的吊坠给掏出来,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一枚清晰雕刻的双面螭虎呈现在眼前,汗玉青色玉髓筑成,用得是浅绿富有油润的玛瑙作为顶珠,黑色编织而成挂绳。 叮当平日里并不常带,因为怕弄丢,而且也戴不惯,除非是要去见太爷子,或者下墓时做了一件保命用的护身符来佩戴。 白老夫能够察觉到吊坠有着天然色泽,凑近细瞧,虽然略带着细微的土味,一看雕工估计是哪一个朝代的古玉髓。 第106章 双碎 叮当眼睑下蕴藏着不知名情绪,对上一枚吊坠有些失神,最初这枚玉髓还不是他的,当他将这一枚东西拿出来时还是分外想到一些事。 他收回自己将要飘然的思绪,集中到现在的情况,叮当攥了攥手中吊坠,似乎做了一个决然选择他才开口。 “既然知道解开方法,那么必不可少要和宝石对视,到时候你们两人闭上眼睛,如果我没有出声,你们千万不要看。” “那你怎么办?” 白老夫听后却摇了摇头,话语间无不透露着一股担忧和质疑。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昏暗的光映在叮当脸上,显得他忽暗忽明闻言,叮当温和的话又显得毋庸置疑,令白老夫神情复杂了起来。 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叮当打开狼牙手电筒瞬间,二者沉默的闭上眼,反倒是白老夫眉头皱起没有多少放松。 叮当心里明显紧张,似乎内心的血液循环在不断加速,他按捺住自己现在心情。 他缓缓垂头,拿着手电筒照在地上,缓缓的踏上了高台,一条腿踏上接碰到石阶上,发出了细微声响,使他感官无限放大。 没几分钟已经走到台走到台上,就差他把头抬起来,和一颗诡异艳红血滴般的宝石对视,他一直低头缓缓凑近。 当差不多时还剩一步,他才缓慢地抬头,当光线照射下,红艳如血的晶体外壳,一块菱格映衬出叮当的身影,在其中透着一股诡异细微红光。 叮当恍惚间眯了眯眼,感觉视野正不断朦胧,晶莹剔透却十分刺眼的红宝石一面要将人吞噬一样。 在瞳孔逐渐变得涣散中,刹那间手心处吊坠忽然一冷,将他注意力拉回来,当他回过神目光锁定在红宝石上。 他勉强保持清醒,栗色含有光润眼睛边缘,隐隐透着一股棕红,目光透露着一种冰碴意味,手上力道不由加涂,攥紧手中吊坠。 叮当没有丝毫的犹豫,强撑着意识,攥紧手中吊坠将其砸向红宝石上,第一下它边角泛起了一丝白痕… 第二下它隐约有了裂痕… 第三下宝石全面留下了痕迹,中间还碎掉了一小块碴子… 直到第四下,宝石和吊坠碰撞瞬间,两者应声碎裂,那一枚失去魅力的宝石随之掉落间,犹如沾染上的泥土滚落在地上,再也不复之前的魅力。 叮当手中吊坠在其中早已碎,他揉了揉眉心与宝石对视的疲惫感悠然消失。 听到上方声响的白老夫,心里很是焦急,虽然听到了碎裂的声音,但依然不敢睁开眼,只能焦灼问:“怎么了?还在吗?” 闻言叮当转头朝他们说:“已经没事了。” 确定听到这句话后,下一秒他睁开了,白老夫打开了手电筒,好似在确认般朝他照了过来,叮当见状不由的笑道:“老先生,你还真关心人?” 若有若无的话带有一丝隐喻,发觉他的此刻蓬勃,毫无懈怠的白老夫当即沉声道:“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在确认。” “行,知道了,你赶紧去看看南队长他们吧。” 对劲他笑了笑,叮当这么一提醒,还真让他想起这样一件要紧事来,匆忙走到队员身前,不敢随意动他们,只是在旁呼唤着。 高台上俯瞰他们的叮当,收回了视线,转而不紧不慢地垂头,单膝蹲下收拾起了碎裂的吊坠,缄默将它一片一片拼凑回来。 他目光中透着几分低沉和郁闷,奈何无论他怎么拼始终都不会再复原,反倒是四分五裂拼不回。 他停下手中的拼凑,低头间隐约看不清他此刻表情,额头两边蓬松的刘海垂分,细碎发角遮挡住眼底情绪。 叮当沉默,下方白老夫确认他们有要苏醒的迹象,放下心来后,才抬头瞧见了一言不发的叮当。 似乎明白了什么,走上台前定睛一瞧,白老夫似乎明白他因为自己的吊坠碎掉了,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而悲从中来。 干脆靠近叮当,然后蹲下他率先开口打破这沉寂。 “你别太在意——” 白老夫说着又察觉这话又有点不好,紧接着连忙转换道。 “碎了的话,说不定还能再修复一下,能成一串珠子,你也用不着悲观,任何事要想开一点才好。” 叮当却叹了口气,语气反而不咸不淡道:“其实它早就碎了的,只是我没有将它摔碎罢了…” “?” 白老夫有点不明白他话的意思,叮当发觉他在思索,叮当抬眸冲着他释然一笑,一时间掐断了白老夫思考。 “老先生竟然还会安慰人?” “你在说什么呢?老夫只不过是看到你,顺嘴一句而已,而且看来你已经不伤感了,那我已经没必要。” 明显被戳破,板着脸的白老夫瞅了一眼他,干咳了咳,清了清嗓音,将话题引回正题上,目光转向提雅。 “至于这个小姑娘先把她抱下去,毕竟一直站着也不是个办法,也是需要缓一缓的。” 随后他缓缓抱起她,白老夫显然不像其他年纪大的一样,还能将普通人抱起,简直格外绰绰有余。 叮当目光中有一点震惊,只有一瞬他就收回了往日的样子,恰好下去后他们便醒来了,瞧见白老夫后他们感到莫大的安心与欣喜。 “白老夫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做梦吗?” 有队员不敢相信眼前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从开始变得十分惊喜,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时,一旁人开始打抱不平,幽怨的看向提雅,有的人却又惋惜感叹。 明显提雅的事情,白老等人从他们口中的确已经得知事情经过,分开后掉下来时损失几人,神秘年轻人找到了一处墓道,他们也就这么顺着走,再之后提雅发现了碑拓,以而暗门进入,后面的事不用说,就是高义楚所想的那样…… 当她耳边听到嘈杂的声音时,提雅得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 此刻的队员们三三两两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她,提雅突然间心一堵,队员没有计较,转而不再管她。 第107章 她的伤感 对上他们带有膈应目下,醒来后她坐起,心里一阵感觉好难过,提雅凤眸泪光涌现,眼眶微红实在让人心疼,双臂环着抱住了自己。 她内心不由一阵心酸,叮当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见提雅闭眼不想理会任何人,上前半蹲下来安慰。 “你很伤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伷老又会怎么想?关于血亲离世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在乎,你这样消沉让他人怎么办?” 她有些意外的抬头,叮当并不难猜到,有关提雅的事,他对上她那一微红的双凤眸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要一直活在自己的过去? “够了,我还轮不到你来说!” 提雅凤眸狰狞,明显烦躁他人跟自己说一些有的没的空口道理,低吼出声打断了叮当的话,引得周围人注意。 “以为我想要这样了吗?你没经历过,你当然是不知道我的难受!” 她说着眼泪缓缓流一下,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以为我想这样吗?” 她出身在一个算得上好的家,是家中的二姐,而父亲向来不喜女娃,母亲去世后,大姐按母亲临终前的决定出嫁远地。 父亲毫不掩饰的将大多数宠爱分给了阿弟,阿弟比她要讨喜多,每当她想去县里上学被父亲发现被关起来饿几顿,她一直是对父亲偏心耿耿于怀。 但好景不长,父亲年老发生病故,没有人来手头上处理的产业,总有人隔三差五来催债,因为父亲病逝族长之位空缺。 而父亲考虑到阿弟还年幼,便将族长的权柄给她保管到阿弟长大,因为这个缘故开始惹人注目,更有的明争暗夺。 她依然拒绝交出权柄某一天,一伙催债人看中她手中的族长权柄,因为得不到族长之位就打算强娶豪夺,以她唯一弟弟要挟,如果嫁于他之前债务一笔勾销,完婚后可以放了她。 没办法因为阿弟,也因为父亲嘱咐,只能答应他们,无奈在成婚那日将权柄交给他,希望他能遵守承诺,然而他却毁约。 阿弟扎脱了他们束缚,要来救她以死相抵,永远忘不了他倒在血泊中,眼睛失去鲜活。 她恨明明自己始终是个从不被重视,却还自作主张替自己做选择,而她却救不了他。 她父亲的故友伷老得知她处境匆匆过来,带着族中最威望的长者到来,将自己救下可阿弟却永远在那天离开。 后面她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对父亲临终前嘱咐的事依旧对事放不下,从而愧疚成心病。 便将族长权柄给了伷老,而后一直都在寻找能够见到阿弟的方法,甚至不惜冒着被族人驱逐风险,几年里终于找到一段族落理没的历史,里面有方法能完成他人遗憾。 提雅泪水朦胧,一些事恍若般还历历在目,她气愤一瞬,胸口略微起伏,却自嘲又无力笑了笑。 “如果我不这么做,谁又来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像是刺痛,声音隐约染上几分哭腔,手指攥紧泛白。 “明明这是最接近他的一次,可我还是彻底失败了…” 提雅一副气怒不甘样子,她攥紧了衣袖。 叮当探究的问:“所以你有机会还是想得到它?” “我还会这么做,这是我唯一要得到的东西,也是我唯一能赎罪的东西。” “宝石它本身就害人呢。” 叮当叻说的语气似乎在安抚,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丝臆想中的答案,但提雅却出乎他意料平复下心情,只不过眼眶微红。 “它对我来说重要就由我来承担,虽然这样很草率,听着,我并不在意你们所想所恨,已经背负不同骂名,我不差这回…” 听了她的回答,叮当微仰头微微叹息,收回自己视线,而后缓缓直起身,悠悠的叹气道。 “一味去追求本就是虚假,真实就在眼前却总活得毫不清醒,你真的确定要去追求吗?”这句话无疑会成了提雅质问自我心中是否所想。 对于她追求的东西,用的方法不对,部族思想潜移默化影响下,已经下意识承担起他人责任成长,这本就是一种病。 叮当对于提雅,换作以前意气风发他会嗤笑愚昧人,现在他经历许多理解不少,自己也没资格这样做,她算得上是个可怜人。 这种本就带着部族思想偏差,早已根深蒂固在部族人意识里无法替代,提雅从始至终是独自一揽责任的人,她会有这样做法可怪可不怪。 走不出始终只是她的心,被她曾认为的希望其实一直都是给于人的幻想枷锁。 “宝石只不过是让人消沉于自己的欲望中,只是虚度光阴给予回忆的东西,你真甘愿沉沦在这场编织的梦里吗?” “……” 听了他的质问,提雅什么也没说,垂下凤眸格外失神,脸上有种脆弱悲悯感由然而生,其实早该知道了,但她还是侥幸抱有希望去追寻。 叮当不再看她,而敏感的人往往将好意认为是怜悯她,而所谓的好意是一种慢性毒药。像一块甜美的巧克力,尽管会带来后悔的糖分过多,但还是义无反顾地享用。 他话语带着丝鼓励,明显希望她振作起来。 “提醒你一句,人各有一离,一切顺其自然,别人的死亡也是换另一个人新生的开始,这句话听起来自私,每个人理解的各不同。 而作出决定是否释怀的人取决于你,想解开自己心结,先学会为自己着想,而宝石只不过起到丝辅助作用罢了。” 说罢不理会提雅的反应如何,就怕她想不开,叮当没有把话挑明来讲,话里话外都是温润使她一愣,眼泪不经意间夺眶而出。 叮当在想长久的压抑她需要哭一会儿,干脆住旁边走,给她留出了自己的空间。 他有一件事想不通,她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三人是来做什么的,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另一方人干预。 醒来的小杨缓了缓神,睁眼瞅见背对着自己的人,隐约感觉有点眼熟,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叮当?” 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叮当若有所思的思绪,他先惊愕一下,那就是有良好的孙少素养差点要骂人。 “嗯?” 转身视野里出现在地面安详躺着的小杨,见他费力想要起身,叮当顺势将他给捞起,没好气的开口。 “小杨你现在才刚醒来,先缓一缓,不急于这一时。” “叮…” 小杨闻言欲言又止,不禁有些苦闷,想将分开后经历的事话说给他。 叮当一眼就看穿了他什么意思,语气平缓出声安慰道:“小杨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现在先喝口水歇一歇,趁现在休整,处理你腿上受为好。” 第108章 线索未说出口 小杨对此明白了,没有再说点什么,转而被叮当按着肩在一旁坐下。 叮当而后替他卸下算不上重的背包,叮当垂头正手刚接触拉链,要拉开背包拉链时。 偏偏小杨忽然出声咳嗽,使他制止了手上动作,小杨瞧见他偏头看过来,轻咳地开口:“咳咳咳…,水…咳咳…水。” 叮当瞧见他这副难受模样,从他背包侧边取下水壶,递给了嘴巴干涩的小杨。 小杨接过拧一拧,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道了声谢,叮当顺带顺了顺他的背,担心他会咽到。 小杨道声谢,然后表示自行处理伤就行了,不想麻烦他,叮当见他态度强硬只好答应。 “快看!” 后面传来一道惊声,叮当寻声看去,转头交代一下小杨记得上药的事。 就缓缓起身,带着探究走了几步,虽然视野被几人遮挡,目光从中掠过,叮当还是从中发觉了,他们为什么会惊喜。 “不愧是有手段的人。”队员一阵感叹道。 不知什么时候,这一位神秘年轻人,黑色兜帽遮着他的神情,从中看不出什么,但引人注目他手指向下按压在一块板砖间。 地上所描绘的瑞鸟,圆圆的眼睛上是机关,还与地面这瑞鸟重合,严丝合缝让人无法发觉,可惜这独一无二机关还是被人发觉。 他不曾言语的起身,在十余人惊愕的目光中,前面的瑞鸟方的石板,赫然升起成一个八十厘米高的方形小石台。 在他们炙热目光汇集中,有着瑞鸟的这一方石板,边边似乎松薄的小石板,从外围缓缓一下下犹如一块拼图脱落,渐渐往瑞鸟里蔓延脱落在它隐藏的下方托台。 直至最后一刻脱落,里面摆放的东西才暴露在他们面前,一块乌黑色刻着霸气云纹的玉符,中间还有一个似虎的纹理。 南胜卫目光停在它,他这时忽然出声了,凶恶脸上难得露出兴高采烈神情。 “太好了,是兵符,我终于找到它了!” “兄弟们我们要发财了!” 叮当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对于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 转头看向身旁的高义楚,明显他的心不在焉样子,目光飘然已经不在这里,全然一副失落样子在想事情。 叮当顺便安慰道:“高义楚是还在想他吗,其实没有线索也是好事的,至少在你心里或许还有希望。” 叮当说罢,神色若有的瞟向了前面,没有看任何人,不知看向何处,静静等待高义楚的回复。 高义楚转眼看向他冷俊的侧颜,昏暗的光下依旧能察觉到,叮当眼含的温和让人感到很舒服,不咸不淡的话并没有让人很烦。 他没有多看他,转而重新瞟向前头,他清澈如泉般的眼眸夹杂一些忧郁,最终叹息浅浅道。 “叔叔线索似乎还断了,不过我还是会继续找到他的一丝风吹草动,对于我来说家常便饭,对你来说或许我很犟,虽不知是好是坏,但这样下去只会让我更加担心。” “我不知道剩下该怎么办,更怕有一天——” 高义楚话虽说到这里,他咽了咽停住了,更加不愿去想不幸的事,叮当自然明白他后面要说的。 “其实有关彼岸花的人,我算知道一点。”他拍了拍高义楚肩头。 他神色一怔,难以置信开口:“你知道,你能告诉我吗?无论我用什么来换,我都会尽我所能得答应你的!” 见他眼冒金光似的看向自己,带着点期待和希翼,无视掉他刺眼的视线,叮当叹气,扶额好笑道。 “你真是傻,反倒是我没什么能帮到你的,至于这条线索就当交个朋友免费的。” 在叮当正要跟他说时,整个大殿忽然发出震动,打断他们详谈,抬头瞧见每棵方柱上方倾斜而下沙子,见状他们目瞪口呆都慌得一批。 叮当明白为什么,还是想要确定一眼,下意识看向南胜卫,果不其然他手里还真拿了那枚玉符。 “怎么办是要被活埋这里吗?” “先是掉下来,现在又要被沙子活埋,我还没有娶老婆,我还不想死在这啊!” 只见沙子正在往下卸,令他们都感到惧怕,南胜卫正一筹莫展之际,他还是先稳住他们内心不安,率先开口。 “大家先集中,可不要被沙子给埋着了。” 声音带着威严使他们动摇的心冷静下来,正当他们向他靠拢集中,队员看上卸下来的沙子时,忽然惊喜的发现停了。 “老大你瞧,沙子停下来了!” “哎,还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机关出现了故障?” “这机关年久失修,我估计就是。” “太好了,那我们都不用被活埋了。” 有人欣喜的抱住了旁人,南胜卫见机关已经停止了运行,没有多想便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运气属实真好。”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自语道。 当他们放下了警戒,都在庆幸之时,不在理会什么,南胜卫命人找起了机关,叮当也实在想不通机关为什么会停止,索性干脆不想,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上。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此刻外围地面上松散细腻的沙子正在缓慢地聚集起,沙子似乎在形成一个个类似于猿猴怪物。 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不以为意的沙子,即将动起来即将索命,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队员忍不住开始懒散,眼睛随意的瞟是四处,打算浑水摸鱼。 忽然在昏暗的光下,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堆堆沙子似变动了,他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便揉了揉。 当他睁眼时似乎发觉了不对劲,昏弱的光线下,他再次看向那堆沙子早已不知所踪,队员顿时就惊慌了,张了张嘴道:“沙子不见了…,沙子不见!” “什么?” 就当身旁的人还正疑惑,外围暗处沙怪纷纷躁动起来,从暗处如同野兽般,伺机而动的出来。 瞧见昏暗处露出了,一个沙怪没有脸面,但是它有庞大的猿猴身影,微弱的光芒照正在它强悍隐没在阴影处的身形。 第109章 沙怪 伴随着它的一举一动,脚下的沙子也正缓缓蔓延,似乎响起了细小的沙子在流动声音。 令队员慌了神,一愣连忙拉了拉旁边的队友,示意他看沙子怪物,当他看向那个方向时,其他角落里的沙怪已经出来了。 见这阵仗,他连忙呼喊:“老大,有情况!沙子变成怪物了!” 这句话无疑让当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如同定时炸弹般给抛了开来,让队员们都沸腾的起来。 南胜卫定了定神,分析了一下眼前的状况,才沉声开口说:“给我安静点!” “既然它们都来了,那我们就用炸手雷炸掉了它,剩下的人赶紧去找出路。” 他的提醒一出,令在场的人冷静了下来,纷纷拿出了人手一个的柄式手榴弹,分别给前面臂力较好的几个人。 旋开后盖,取出拉火环并套在握弹的小指上,当即向目标投弹,他们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带犹豫。 “嘭!”的一声,只听震耳欲聋的声乍然响起,扬起了一阵烟雾,让人不由得和微眯,防御性的手榴弹起码伤害在五米半径。 现在外围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传来沙子滑动的声音,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纷纷将视线投向有着烟雾的外围,不掉有任何警惕心。 每个人基本上都是背对着背,一副全然警惕的样子,南胜卫脸色渐沉,很显得他异常的严肃,手上拿着手枪警惕环视的周边。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极快的东西闪现,从外围一下子投出,一个小孩扔沙子样的沙球。 “啊!” 紧接着伴随一阵惊呼大叫,南胜卫身旁三米内的一个队员就这么被击中,队员击出贺然倒地。 他捂着被击中的部位,艰难的朝他们伸手,张了张嘴发出虚弱声音:“沙子…,我痛……” 队员们有点难以置信,对此不以为意,有人不置可否,看不起那名文弱的队员,没有任何人愿意去拉他一把,毕竟都觉得沙子杀害性都很小。 “不就是被沙子给击飞了吗,沙子又不是什么致命玩意?” “别装了,你是在讹人呢。” “你还是自己起来吧,我可不扶废物,不是就是沙子嘛,难不成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们——” 那名在地上,明显蔫着的队员,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们,露出了迷茫和恍惚神情,眼睛带着不甘。 他转后将情绪掩盖,面露痛苦恳求他们:“求你了…,拉我一把,事后钱给你们。” 听他这么说,原本并不想拉他的人,竟然有点蠢蠢欲动了起来,最终纠结了一瞬,一名见钱眼开队员赶忙上前。 小跑到他身边,当他刚伸手拉住那名队员,发觉他手心比较凉,他还正疑惑时,那名队员垂头,脸上露出不清楚神色。 接着一把拉过了他,死死的按在他身上,用双手将他扣在地上,怒目圆睁道:“李一彬一起死吧!” 此刻的李一彬才反应过来,他面露恐惧似乎发现了什么,勉强睁着眼,双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嘴巴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你给…我松开!” 南胜卫见状连忙命人开枪,提醒他们不要闹事,似乎那颗子弹朝那个队员旁射出,那名队员没有做任何的反应。 但还是松开了他,李一彬趁机缓过神来,赶忙慌张的用手抽着缓缓后退,似乎对那名队员避之不及。 此刻那名队员他一回头,在场的人都瞬间一震惊,更有的惊呼一声。 在他们眼前,他们看到了一个,伤口部位上的沙子和周边都围绕着沙子正在蔓延,又似乎在吞噬着他身体,渐渐要形成了一个沙茧。 这种变化暴露在他们视野里,甚至那名队员身上正发生细微的变化。 渐渐就连脸也被沙子的瞬间覆盖掉,以至于他只看到队员眼底似乎又释然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沙子流入他嘴里,他口齿正无声的说什么也早已听不清。 最后连他衣服也一起也被覆盖,而那名拉他的李一彬在后头,逐渐的变的跟他一样,他觉得身体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食着自己。 李一彬带有不甘怨恨,看向已经成为沙茧的人,只来得吼道:“陶得自己死!你竟然敢坑我!” 叮当目睹这一幕,不可否认眼前发生的事,对于刚才陶得无声说的那些话,似乎是“沙将…神阙覆王陵…”,这句话挺让人寻味的。 有的人早已反应过来,南胜卫让人离那些沙子远一点,用手榴弹将它们给打散,免得又要聚集。 这些沙子具有流动性,同时还有活性迹象,似乎和细胞不断的繁殖相关,甚至会进入生物了内部,开会让人窒息而亡,最后溶解等同于分解生物细胞物质等构造。 以生物来作为养分和部分新增值的细胞,简直就像扩散病毒一样源源不断,从而达到某种永存生命征状,但不确定会不会有意识。 他们不断用手榴弹炸散沙子,沙子可塑性强,这样下去耗光是迟早都会的,把白老夫自然发现这一点眉头紧皱。 叮当转而观察起四周,仔细的瞧了瞧光整的地面,踏了踏似乎没有什么声响,声音听起来很是厚重。 白老夫和其他人环绕那座高台,似乎想在发掘什么,可队员用工兵铲东敲西碰,就连上方都看了一遍,甚至连那几棵固定的金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他不由得变得有些急切,感观没有什么任何发现,白老夫很是复杂的叹了口气。 叮当敛眸神色有些复杂,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仰起头望向高高的穹顶。 虽然上方有细弱的光,但并非是出路而是夜明珠,在他收回目不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小杨紧张的拉了拉他衣袖说。 “叮当你说我们会不会葬身在这里?我们似乎耗不过外围那些怪物,我们现在既然找不到出口在哪?那眼下不如想想办法对付它们。” 闻言他在思索对策时想了想,忽然他眸光一闪,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第110章 出路 小杨前不久说的这句话无疑是点醒了叮当,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反应了过来,扭头看向昏暗处的外围墙面没有去看。 因为他们都在内圈,他们自身都在白处而周边都是光线透不过黑压压一片,估计涂了吸光性材料,外围完全照不到导致于他们从一开始完全忽略了外围墓墙。 他这么想的眸色不由幽深了起来,墓主倒是不傻,还知道用沙怪外围包围他们,以至于一股脑的对付沙怪完全忽略外围墙。 叮当既然意识到这是个陷阱,见南胜卫这样炸散它们,一部分沙子炸到一边估计就会聚成一只沙怪,到时候手榴弹一完,他们不单单要对付几个沙怪那么简单,估计还会是四周会有。 意识到这么回事,他出声阻止道:“快停下,不要再炸了!” “你说停就停下,难不成让我们等死啊?” “如果我们不挣扎,我们又该怎么办?” 队员们都对此表示质疑,甚至有的人觉得他脑袋不太好,甚至有病。 叮当见他们全然一副宁顽不固样,语气波澜不惊只是对他们轻描淡写道。 “你们想继续炸就继续炸吧,想想看你们每炸一次都会形成一只又一只的沙怪,一旦炸完了我们结果可想而知,这是个陷阱明白吗。” 而当他们听后都不禁感到一颤,正要拉开手榴弹动作都微微停顿了,一愣神的时间阴暗处的沙怪徐徐发出了沙子声,令他们脸色白了白感到不寒而栗。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这种状况,有人不由得忧虑和惧怕,南胜卫一改之前往日的凶悍,虽然有的质疑,将问题抛给叮当,语气算得上平淡发声问。 “有办法,只不过我需要几个人去周围吸引沙怪们的注意力。 尽量都把它们都引出来带到我们内圈,到时候我们去外围找出口,其余人躲在外围不要动。 几人沿着跑拖时间,别忘了得是s走位,毕竟它们会用扔沙攻击。” 叮当也不和他们啰嗦,一口气说完,温惋话语略带冷静沉稳,似乎神使鬼差的起到安抚使他们惴惴不安的心情落下。 南胜卫听后,了然地点了点头,瞟了一眼队员,然后招手示意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开始行动了。” 他丝毫不迟疑,挑了跑腿快的三个人让他们向不同方向而去,也许是成功吸引到外围沙怪有了动静纷纷从暗处而出朝他们而来。 南胜卫将他们召集起来,等待一个恰当时机,抓紧时间在那些怪物和队员追逐的空隙,他们引到外圈差不多有一定的距离,他们跑向一片漆黑的外围。 “老大有个问题,我们到底开不开手电筒?”已经在黑暗中,队员忍不住问。 “这…” 这个问题令南胜卫愣了愣,开始皱眉不知作何回答。 “你们不需要动,让我来。”叮当这个时候接话。 “可是这样看不到,你真的能行吗?还是不要逞强好。” 南胜卫质疑的看了他一眼,叮当却语气坚定,带有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不同常人,相信我。” “行。” 最终他吐出一个字来相信这个年轻人,叮当不出他所望,有着夜视视野清楚的看向外围墙。 一撇自然是发现,是朱雀之形尖短交加,鸟类尾巴往往交叉取象,朱雀代表方位为南方,五行属火,卦为离卦,天干为丙丁,地支为巳午未,干支为丙午。 而墙面不是以往光整的石壁而是砖块砌成,与以往的砖墙不同,反倒是像普通农民用水泥黏着砖头,水泥填充而导致有明显暴露的间隙。 叮当缄默不言,对于砖头有些眼熟,砌墙是横着来交叠,在他往前凑近端倪,似乎明白这种熟悉感源自于哪里。 空出的墙隙更像是卦位,离卦是易经上经的最后一卦,离卦是坎卦的反面,坎卦是水,离卦是火。 他恍然脑海中的答案瞬间清晰明晃,恍悟道:“我明白了。” 黑暗中的队员听到这句话时,隐约语气克制点激动,似乎明白叮当找到机关,但又不敢随意出声打扰。 黑暗中只听见一阵石头刮痧声,紧接着外围叮当所站的南面,一扇雕刻着火焰缠绕朱雀墙面,手按在一块砖头上。 接着他收回了手,门缓缓地想要关上,叮当只好继续按着砖,让门从始至终都是打开的状态。 朱雀火焰下方开启了一扇入口门,隐约带光不知通向哪里,南胜卫瞧见已经开始,在黑暗中隐约透着一丝光亮,他忐忑的心里慰藉了不少。 “打头阵的先进去,我们随后。” 挥了挥手命人先入,队员平静的脸上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端好了半自动的枪先一步进去。 叮当转头望向,还在吸引着沙怪已剩两名的队员,显然他已经粗喘着气,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叮当对他低喊道:“别逗留了快走!” 听到这声音猛然一颤,队员看一下大蒜已经开启的门,来不及欣喜和长舒一口气,沙怪却紧紧追着他不放。 他不敢放松似乎明白,自己有可能进不去,一旦自己朝南边而去,估计那些沙子会往那边扔,到时候估计大部分人会折在这里。 心里一紧,队员似乎做了个重大决定,眼神犀利,带着决然口吻说道:“你们快走,不必管我了!” 叮当似乎明白了他的难处,没有强求什么,而南胜卫已经进入了门内,似乎并不在乎抛弃一个人换得活下去的机会。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叮当也是明白的,该弃掉的总会弃掉无用的棋子,用它来换取更大的利润,这是人之常情。 他不说什么,最后等所有人都进入那扇门后,叮当松开了手,缓缓地朝门内走去,他隐约逆着光在黑暗中正面对他。 队员瞧着对方身形隐约在后光线下,身上边缘处有点零星光,正对着自己的叮当正面似乎被黑暗沾染,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第111章 质疑 他带着毅然决然的步伐,叮当内心算不上轻松,缓缓转向了门内走去,那扇朱雀下的门就缓缓自行关上了,重新恢复到一片寂静和漆黑。 那名单独留下来的队员,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眼底流露出不明显得情绪,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毕竟他自己做决定,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反倒是笑了笑。 …… 南胜卫一行人打开了狼牙手电筒,队员往墓穴两边石壁晃了晃,全都是坚硬无比的石壁比较凹凸不平。 走后头的叮当若有所思,以至于忘了开手电筒,想着陶得无声说的那一段话意思,“沙将…神阙覆王陵”就挺耐人寻味的。 “看了看这里好像有个洞!” 前面尽头忽然有人叫道,隐约带着一点低沉回音。 使他们纷纷不约而同逐步上前,有人正蹲在旁边,这个只能容纳一人身形小洞,南胜卫茫然不解看着,这个黑漆漆洞穴。 这个方形洞里面似乎还露出了墓砖甬通,洞口北侧堆着一堆石土,石土中夹杂着大量的白膏泥和松垮砖碎片。 白老夫凑近一瞧,用手电筒光照了照,定睛一看光滑的周边,呢喃说:“果然如此。”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老夫子?” 南胜卫出声开口问道,白老夫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 “简单来说这是个盗洞,盗洞形状一般只有两种,圆形和方形,圆形是最为普遍的形状,因为圆形盗洞挖土的量是最小的。竖井型、斜井型盗洞的形状大部分都是圆形的。 土夫子为了防止别人利用他的洞二次进入,只把洞挖成自己体型大小,恰好给人留下了一条生路,但并不能保证,上方洞口是否会被土夫子掩埋。” 听后南胜卫看了看这个盗洞,又冷瞧了,瞧另外一边完全没有任何的路,想都想得的到达尽头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无奈道:“眼下我们找找有什么机关暗门之类的,如果没有别的出路,借这条路走吧。” 他们身后的小杨,站在一旁往盗洞一瞧,没有多大吸引力,盗洞对于他而言他并不感兴趣。 反而回头想看叮当神情,撞见同行挖的洞叮当会如何感想,小杨笑着远远望去,就见他从黑头中缓缓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 尤其是他那双在暗中略微阴冷的眼瞳,原本暖色的粟眸子却给人一种阴鸷冷淡错觉。 他两只环着手在胸前,直到走近小杨,他手上光源光束照在了叮当脸上,原本正不以为然的叮当,被光线照过来,因为刺眼而不禁眯了眯眼。 伸出手掌阻挡在眼前光束,是见小杨这个家伙又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叮当疑惑道:“小杨你在干嘛?” 听见他一如往日温润低沉的声音后,小杨放下心来,似乎没有在意那一瞬间的错觉。 “叮当你快看看盗洞。” 见他意有所指的,指了指那个盗墓,叮当瞧去一眼挪开了视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平静道:“我看了,怎么了?” 小杨见没有臆想中的反应,似乎不理解,不应该见到同行盗洞,给点什么反应吗?对方先下手为强,叮当不应该痛恨一下吗? 见叮当泰然自若,一段沉默后小杨略微觉得尴尬的是自己了,他迟疑道。 “呃…没什么。” “看盗洞并算得上及格。” “什么?” 小杨愣了一下,后知觉反应过。 叮当还以为他是要自己给出评价,从容道:“洞口边还有堆土,论如何消化这些土,正常情况下是倒坑,就是在墓地周边寻找废弃的坑洞,然后把泥土翻倒在那些废旧的洞坑里。 一般来说,土夫子们会将盗洞打的深一些,至少要超过墓底,挖出的泥土就可以直接翻倒在深打的那些盗洞下。这样操作土就不会被提到地面上去,所以才极为隐秘,无人发觉。” “外壁明明是方形,里面的人一种是圆形的感觉,洞壁却光滑是用了炸药,而炸药炸出的盗洞形状都特别规整,标准的圆形,而且洞壁上没有工具痕迹。 因为本就是在荒漠的土层,很有可能有沙子泄漏导致疏松坍塌可能,不过如果用木板来支撑的话,是不会那么容易塌的。” “所以我只能给出勉强及格。” 听了这话后,小杨不由得瞠目结舌,叮当依旧从容稳重评价完。 叮当抬眸看了看他,见他全然一副怔愕的模样,眼底带着笑意,轻笑一声道:“小杨你在发什么呆呢?” 小杨收起自己的神色,懊恼觉得刚才的样子,估计是要丢脸色了,但又不得不承认叮当的博学。 小杨故作镇定自若,干笑道:“没什么。” 在他们交谈时,声音虽不大,被人听不见难免,他们顾不上那么多,拿起工兵铲左敲右敲,基本上发出都是沉闷的声响,暗门的可能性不大。 “没有暗门为什么还要修建这个洞穴?”有的人开始暗骂一句。 “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 “我就觉得这小子怎么可能一下子找到,老大我们错信他了,反而因为他错误的缘故要被困死在这了。” 队员下意识地用鄙夷的目光转向叮当,叮当毫不在意的回看他,南胜卫蹙眉觉得自己不应该相信他,现在被困简直就是心烦意乱。 似乎明白他人带质疑,叮当二话不说从腿环绑腿刀,带中取出一柄短匕。 他们以为他要杀人,忍不住瑟缩一下,队员努力保持平静,不让自己看起来神色慌张,威胁道:“你可别乱来,我可是有枪的,在说论起拳头来,还是我们占上风。” 还有人在他的带动下,似乎听到枪时放心了不少,镇定了不少。 “怎么被我们说揭穿,你就想杀人灭口了,我们可不是吃素的,现在你在我们的手里,我警告你别太看得起自己。” 第112章 有暗道 队员们有着不少底气,另一个队员也附和道:“你识相点就该给我把刀放下。” 正当他们紧绷着弦,紧盯着叮当时,小杨拽了一把他,连忙叻说。 “叮当我知道你挫败,你至于这样吧?听我一句劝不就是误判了吗,在说了我们时不时还是会,也不差这一回呀,你可要想清楚。” 叮当疑问:“不是?你们在想什么呢?” “难道你敢说,你拿起那把刀不是为了杀人?!” 队员谨慎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度,言辞犀利似乎在阐述一个事实。 叮当听后笑意隐隐,不禁嗤笑道:“你们多想了,我可不杀人。” 他们面面相觑心里依然有所顾虑,还是有人半信半疑,队员厉声询问。 “那你拿个刀干什么!” 他迷茫的眨眨眼,透出了一股疑惑感,嘴唇微张,似乎像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小猫一般人畜无害。 像是恍惚的过来,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然后竖起手上锋利的短匕,在他们心有余悸目光下,解释道:“找暗门会用上。” “所以…你是…为了找暗门。” 队员弄清楚后,显然脸上一僵有些尴尬,含含糊糊说罢,完全明白他们乌龙了。 前不久叻说他的小杨,老脸一红,当时觉得自己丢了个大脸,内心还在不停暗骂这群孙子多少次,早知道自己就不草率了。 弄清楚的叮当压下嘴角浮现的笑意,反倒是南胜卫嘴角上扬笑得洒脱,丝毫不在意队员们的尴尬。 “还真是有意思,没想到还能搞一次乌龙哈哈哈哈…反正尴尬的不是我,哈哈……” 宣泄了笑意后,南胜卫摸了摸鼻子,而后他一只粗壮手叉腰,挑了挑眉问叮当。 “你真能找到暗门?” “可以。” 见他这么笃定态度,及坚定的眼神,南胜卫听他这副口吻决然样子,不像是作假。 他颔首示意,用大拇指手势向他身后指一指,叮当收到他的允许,在一众人炯炯目光下走向了尽头处。 他闭上眼仔细聆听声音,可以通过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尤其是细微的声音。 来获得墓室中可能隐藏着某种声音或特定频率的声音,只有通过准确听到并识别出这些声音,才能触发隐藏的机关或开启通路。 隐隐约约他面前浮现起这句话和声音时,恍若年幼时师傅教导还历历在目,甚至脑海里自动播放起了一字一句。 “听声虽是一部分,于此同时不忘感受气流在墓中可能存在微弱的气流,其中某些气流有可能指引着正确的方向。” “运用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寻找并感受墓室中的微风或微气流变化,从而找到隐藏机关的位置或通道的方向。” 平庸脸上透露着沧桑的师傅,干皱宽厚手上正拿着一根实心算小的木棍,背挺得直直,眼角余光一斜,似乎只要徒弟们不认真听就会被捉出来藤条炖猪肉。 他声音很是清冷,依旧在不依不饶的讲解,木棍指上一块长黑板敲了敲。 上面还画了一个方形代表空间,一个圆就代表一个人,右侧角不忘给人标明。 “其次可触摸感知,可以运用触觉感知来探索和发现隐藏的机关。可以触摸墙壁、地板、天花板或物体,寻找凸起、凹陷、纹理或其他特殊的触感,从而找到机关的位置或解谜的线索。” “在藏机关的推理逻辑,即使没有具体线索,你可以通过推理和逻辑来尝试破解困境,可以仔细观察墓室的结构、设计和布局,寻找隐藏规律或破解方法,利用智慧和洞察力来破解机关。” 师傅他说到这停顿,目光幽幽的扫视了这帮孩子身上,叮当他还尚且不解,托着腮一副苦闷样子,另一只小手是攥着笔,没写几个字停住。 识字不全他只能抄其他人的,可当他望过一旁人时,孩子满是不愿。 还尚且年幼就表露的很明显嫌弃,将自己的笔记死死护住不让叮当看。 那小孩和其他的小孩说不要给他看,其他小孩真就听了他的话,叮当有些被人孤立还浑然不知的单纯。 叮当无奈看向其他人也是一样结果,他当时还不知道自己脸皮厚,而师傅的木棍声再次敲响,将他们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只听他最后说道。 “最后你也必须要拥有某种神秘文化或神秘学的知识,在遇到特殊的墓室时,可以借助这些知识来解开机关。 可以运用自己对于神秘文化、符号学或神秘学的了解,识破隐藏在墓室中的特殊符号和秘密信息,从而解开机关。” 叮当此刻睁眼,抬头上仰往上望,他伸手就可接近的石顶,发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石顶上,未见任何开启门的机关,但他能够感受到上方细微的风。 在细心观察后,发现墙上有一处微小的刻痕,他伸出一把短匕,竖直试着将其插入刻痕,当匕首完全插入时,传来了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 墙面开始向内滑动,逐渐露出了一个暗道的入口,众人徐徐望去,叮当手上的短匕并未拔出,似乎明白了什么,干脆松开手让它插在那里。 南胜卫眼睛瞪大,眉毛扬起,脸上咧开一笑,比了他一个棒的手势,大手拍了拍他挺直的背。 “没想到冯老弟你那么厉害!” “是条暗道!” “老大既然路都已经开,咱们走不走?”队员插了一句嘴。 “这不废话吗,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打头阵。” 南胜卫让他一时哑呀,打头阵队员不禁幽怨的看着那个队员,他们觉得这还不如早知道不说。 “走吧。” 进入暗道中,给人一种阴森周围一片漆黑,他们渐渐地踏入其中,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响,风吹过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什么东西在响…”有队员胆怯的战战兢兢,忍不住嘀嘀咕咕。 “看来这里有风,也许前面会有出路。”白老夫淡淡地说道。 第113章 出现的男人 他们面临着狭窄的通道,两旁墙壁由粗糙的石头砌成,在微弱的灯光他们投下淡淡的影子。 墙壁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从时间的积淀可以看出,摸上去充满岁月的痕迹,他们靠着手电筒光源照亮了一段远远的路程。 呼吸变得沉重,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气息,让人感受到了岁月的流转,后边的人只觉得暗道两旁的阴影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和未知。 步伐渐渐加快,心跳声随之加剧。他们摸索着前行,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的凹凸不平,生怕触动什么机关或陷入陷阱之中。 直到走了一个类似于墓室的空间,眼前赫然出现一扇墓门巍峨而庄严,有队员按耐住想要伸出手来的好奇。 白老夫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由坚实的石材的墓门,双眼睛凝视着前方大门,脸上似乎凝固了一刹那,表情呈现出一种无法置信的神情。 “果然如此…” “白老夫怎么了?” 见他有一些欣喜,队员疑问。 “这扇门到底是通向哪里的?” “你们还真是不懂。” 叮当在这个时候开口,似乎那名队员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但他只是微微勾起唇,没有再出声。 队员见他不说话,简直心没由来的迫切想要知道,眼神中更是透露了渴望。 南胜卫见二人都不表明,不由有些聒噪,问了一句:“你倒是说呀,不要卖关子了?” “既然你们都问了,老夫就来挑明白,这扇门其实是“出墓门”,你们都知道在盗墓文化中,墓门是指连接墓室和外界的出口,也是盗墓者进入和离开墓穴的通道。” “那你们可知道,出墓门是盗墓者们最终获得财宝并成功逃离墓穴的关键一步。 通常情况下,出墓门是由石头、木头或者其他材料制成的门扇,有时会有机关或者陷阱保护。” 白老夫说着将目光移向出墓门,队员听了忍不住撑口赞叹。 “哎,没想到还有这种道理?” “看来是我学识浅薄了。” “不愧是白老夫,白家莫大的荣耀。”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开门。”南胜卫卫吩咐道。 然而却被白老夫阻拦了,他带了一丝疑惑不解问:“还记得我说的吗?有时会有机关或者陷阱保护后半句话吗?通过解开或避开这些机关和陷阱,盗墓者才能够顺利地打开出墓门,离开墓穴。” 一提醒让他一愣,才反应过来,不禁愤慨。 “白老夫子,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这种事也不告诉我?!” 听着他的幽怨,白老夫白了他一眼,用手指推了推自己眼镜,正当南胜卫像个小孩似的要抱怨什么时。 在光线的照耀下,墓门上雕刻着神秘的符号,和一些神兽似乎栩栩如生,他们还没有触摸那古老的大门,那扇大门似乎发出了一阵轰轰声。 “怎么回事?!”有队员惊讶。 “不会又遇到什么机关了吧,我们还真是倒霉。” “不会又要死在这里吧,我还不想死啊!” 声响似乎是从门传来的,叮当瞧去墓门时,门由外正缓缓的打开,当出墓门打开时有一些尘土或灰尘从墓门上落下,让他们连连后退。 南胜卫眼神中多了一丝戾气,不禁咳了咳,用手挥了挥灰尘,就连声音也染上几分愤恨不满。 “我看是哪个龟孙子弄的,让我知道了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只是片刻,众人频繁抬眼望去,只见淡薄灰散去,门外竟站着一个男人,那个人仿佛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 有着一双深沉的眼睛,欣长一般的身材被迷彩的军服包裹的古铜色肌肤肌,似乎身上散发着一股海尔蒙的感觉,在淡薄的灰尘下给人一种身影朦胧之感。 从那扇门被打开,那时就能够明显感觉到一种特殊息气,叮当带着打量的目光扫向他,最显眼的还是他左脸下侧到鲜红的彼岸花。 众人更是一惊,叮当所想不知道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些疑惑也同时有一些明白,南胜卫更是率先反应了过来,警惕的盯着他。 “你是什么人?” 然而那个男人一开口,带着某种地方方言,声音很是阴沉却富有着磁性:“这不是你们该问的。”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南胜卫不跟他啰嗦,既然他不交代他,只好拔出腰侧的枪,男人望着枪头却一副不在意样子瞧着他,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 他随意眼神扫了一眼南胜卫后面的人,却在其中发现一个熟悉的人,目光好像确认一瞬多停留了一秒。 “不走吗?” “……” 南胜卫沉默一瞬又似乎在思考,带着怀疑与猜测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使他不由的警戎,这男人的气息实在是危险。 就连两名神秘的年轻人,都不约而同下意识的握紧腰间配刀。 “不走吗?” 他又重复一遍,似乎很有耐心又毫不在意,在这对视下,南胜卫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人转身使众人面面相觑。 见他离开不忘回头示意他们,南胜卫想也是懂了干脆跟上,在他们一直疑惑时,那个男人已经停住了。 不等他们问时,他指了指右侧下方一处口子,似乎是个盗洞,在他们一众带着猜疑的目光下,男人勒了勒腰上的腰带,似乎在确认固定好自己工具。 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二话不说半截身的踏入那个盗洞,随之直接爬了进去,南胜卫示意身旁的人先进去,等差不多时自己再进入。 随后便是叮当等人,前面是提雅,中间是小杨和高义楚,最后头是他。 在这种只能容纳一人左右的狭窄盗洞,小杨双手踮脚四肢着地一起爬,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鬓发不由得渗出细微汗珠,不敢粗喘着气。 身后的高义楚倒是没什么,只是微风喘着气,在这种拥挤的洞行动有些不便而已,也不敢停顿一直爬,手臂略微有些酸。 第114章 幼稚 爬行了十五米,原本直直的盗洞,瞬间改变的方向,根据古墓特点、地形分布、地层结构,不同的盗洞走势开始变的斜上,渐渐地似乎要往上爬。 爬了不知多久,叮当发觉土层变成褐黄,似乎还有一些沙子掺杂其中,只见这个盗洞左右上方架上了竹子,似乎做了一个简陋支撑。 他们前方提雅免不了手臂压到这些竹子,泛起细微的红,似乎很硌得疼,靠着这些粗糙的土层和这些竹子渐渐的往上爬。 不知爬了多久快要疲倦不堪,高义楚体力也快要透支,鼻息因为闷热空气加重。 在听到上方提雅隐约带着一丝欣喜和激动声音,说快到了,他们顾不上强撑着往上爬。 小杨从黑暗中看到,那透出一线朦胧的光线,她已经上去了,洞口的光敞开瞬间,阳光透过洞口投射进来,形成一片恍惚的光影。 如同破晓曙光一样,他的视野一下子敞开,似乎是为他们迎接的暖洋洋的曙光,在叮当最后一个上来地面,憋了一眼就瞧见,已经是疲惫的坐在地上的众人,似乎谁也顾不上谁。 高义楚正背靠着背和小杨相互支撑,他不由得闭眼,提雅手正瘫软无力,颤颤巍巍拉着手帕擦了擦自己脖颈处的汗。 叮当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上的绷带隐约沾有土,连带绷带有些许要被弄开的迹象。 手臂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隐约刺痛,尽管叮当努力忽略伤口疼痛,让自己只感觉手臂伤口部渗出了细微的湿润,手臂微微发颤。 瞧见叮当上来后,她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块最令人眼熟的玉,然后抛给了他,叮咚神色好常的伸手接住。 她才开口说:“这是南队他爬行中掉的,因为他凶我没敢叫他,就有劳你还给他了。” “唉?” 叮当闻言顿了顿不由叹息,最美价值不菲的东西可惜不属于他,没细看便准备将兵符抛给南胜卫,转头对着他提醒喊道。 “哎,你掉东西了!” “接着。” 紧接着便抛向了他,原本坐在地上的南胜卫听见他喊,双手摊开慌不择路地接住了,随即勾起嘴角说道:“谢了。” 在这荒漠上有着细微荒凉寥寥无几的草,荒漠上他们找了一块僻静的地,因为天边晚霞柔和,算不上热但地面始终有一股热气上腾散不开来,落日色彩正悄然暗淡下去。 南胜卫看天色已黑,他们简单的搭建起了帐篷,升起了篝火,周边偶尔有几块木头,他们所剩碳不多。 提雅也分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又是哪一个方向,在她苦思时,已经升起篝火的小杨,串起了切好的罐头肉。 他笑得正灿烂招呼着叮当道:“这肉可香了,味料也挺足的,正好你能吃到我这烤肉串大师的拿手招牌菜!” “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呦~” “不知道客官你要多少出串。” 见直率的小杨连带着嗓音变得跟疆部一样,他此刻样子像是逗乐角色。 这样璀璨肆意的样子,叮当干脆投其所好,在他面前摊开一只手,仰着下巴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沉声故意逗他。 “我是城管,请出示一下你的许可证,还有您这保熟不?” 小杨一副轻松,语气仍然幽默的回答:“保熟?当然了,我这里可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菜了,你去问问对面的人,只要我敢认第二,谁来当第一。” “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幼稚起来了?”高义楚插了一句。 “竟然有人砸我场子。” 小杨丝毫不受影响,故作瞪了他一眼,手上的肉串还不忘翻一翻,可怜巴巴的对叮当道:“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冯城管,我这上面我老下还有小的,全靠我来卖啊,砸了我场子我怎么活啊…” “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人家那么辛苦你竟然还来砸场子。” 见他俩一个唱一个说,高义楚没来由叹息,静默的就不说话,随他们两个怎么幼稚。 火苗跳跃着,木块发出噼啪的声音,可以看到肉串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坐下来的高义楚片刻肚子发出了咕咕响声。 明亮的火光照在他脸上,得亏橘黄般的光没有人发觉到高义楚脸颊微红,那光衬着他清澈的眸子明亮仿佛如同耀眼星辰,眼睫投下一小块阴影。 他身子不由弯了弯,觉得尴尬死了,叮当微微一笑察觉到他的窘迫。 “给。” 将烤好肉串递给了高义楚,拿起一串烤肉串,咬上一口能感受到肉质偏咸带炭火烤香,令他眼睛亮了亮。 小杨刚烤好一串,又叮当被拿了,他看着他俩吃,舔了舔唇,只能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吃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哎~大师别生气,你得继续烤,我吃了这不就代表我对你的支持吗?” 叮当边嚼边含笑说,身旁的高义楚也连声附和:“是呀,大师你的手艺属实不赖,…就是没有点调味。” 叮当将自己被风吹到前面的发丝撩到了耳后,余光恰好看见一副落寞的提雅,她似乎在啃食饼,目光有些呆滞,干对于周围的人毫不在意。 拿起烤串起身走去来到了她身前,在她带着疑惑目光下,伸手将烤串递给她,高义楚和小杨对于这一幕也默默看着。 提雅怔愣了片刻,平静的接过来,叮当淡然同时关怀道:“即使心情不好你也得有力气来填饱肚子才对。” 听了他这句话,提雅内心更多是复杂。 在叮当转身离开时,她起身还是谢谢他的好意,犹豫道:“谢谢你。” 她说的后面音量又小了许多,背对着她的叮当微微颔首会意,叮当走向了小杨他们,入夜午餐时间已过。 南胜卫让人守夜为防止突袭的狼来,而那名有着彼岸花纹身的男人也使他时刻警惕,近折叠帐篷时不忘瞥了一眼靠在石头边上的男人,似乎他眼神中带着警告。 第115章 高义楚和他认识 男人并不在意,叮当等人坐在篝火旁,小杨带着几分探究,瞧见那个男人丝毫不惧的望了过来,他升起一丝寒意偏过了头,然而男人却转头看向高义楚。 他一只手撑着起身,缓缓的走向了高义楚身旁,在叮当和小杨疑惑目光下,那个男人似乎对着他开口,又似乎在疑问什么。 “今天还真是有点意外。” “高昆黎好久不见,你还是出现了。” 小杨听着一头雾水,丝毫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说高义楚是高昆黎,看了看男又看了看高义楚。 叮当沉默的听着,这个男人似乎也并不担心他们会不会偷听,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嗯。” 高义楚稍稍一懵,如果头上有冒号,估计是加载不过来,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平静,想从对方套点话。 这个脸侧下部有着彼岸花的男人,他垂眸平静的盯着高义楚,带有方言却富有磁性声音再一次响起。 “听不懂就别装傻。” 他的声音反倒有几分惋惜和调侃,惹恼了身旁的小杨,比较心浮气躁的他腾地一下起身,指的他破口大骂。 “你这个人谁啊?!找人也就算了,这样骂我兄弟!” 他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小杨又弱弱的收回了手,血液瞬间被冻住一样,叮当起身手搭在小杨肩上按他坐下,叻说他不要太过于聒噪。 随后叮当一改往日的温和,毫不输的挡在小杨身前,硬朗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冽和带有敌意的意味,嘴角露出暖暖的笑容,微微上扬既温和又带着威胁。 粟色如琥珀般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凉薄,对上男人那一双像是,如毒蛇盯上令人恶寒的眼睛。 叮当庸散且身体挺直的站在小杨身前,似乎还是随意随性,僵持之下却又带了种无形威压,男人收回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 男人无视他,转而继续对高义楚说:“既然有本事上来,那就二十一点,东经126度,经度范围约为121°11''e至135°05''e见吧,记得带齐东西。” 男人说罢便不再理会他,重新在那块石头上休息,叮当看向高义楚,那我看了看男人,但还是问了出来。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叫你高昆黎,莫非是你叔叔的名字?” 高玉楚松了松自己握紧成拳的手,瞄了一眼另一边的男人,想说但又碍于他,似乎有一点欲言又止。 高义楚轻声细语道:“我和他之前只是雇佣的搭档,至于高昆黎…是我的名字。” 叮当明白他的顾虑,小杨听后点了点头,但又提出疑问:“但这也说不通?既然他和笔记里提到的和你叔叔有关,你为什么要用你叔叔的名字。” 高义楚他用一根树枝扒拉着火堆,望着正作响的火苗星点,长长叹息道。 “还记得我跟你们提到过的吗?我的叔叔他不单单是个勘测地理的人,更多的是他卷入了老爷子一辈的争端,其实我骗了你们…去和他们赴约实际上为了结束这一切。 叔叔为了不让我去,所以使用了人皮面具也包括名字在内,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他去赴约,之后一个星期我都在努力去找他,却一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只能顺着来找了…” 说着他垂着头,实在不敢面对一路上帮助他的二人,小杨听后,皱眉忍不住气道:“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们呢?还瞒着我们俩?!” 不过小杨又念头一转说:“他赴约了,按照从他口中得知的已知情况来看,岂不是最后被发现了?!” 一提到这个高义楚脸上多了几分暴躁和无力,接着他整个人落寞了起来,只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真恨自己没有什么用处,竟然让他去赴约…” 小杨关切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似乎想要安慰他,高义楚想打起精神来,对他微微一笑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说:“这一切就由我来结束吧,你们不发卷进来。而且我要独自去会面,同时报复那些拉他人局的人。” 叮当明白了他的决定,毕竟他们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出了这个荒漠之后,小杨虽不舍但不准备冒这个风险,惘然的拿出了烧酒。 和他勘谈相投喝了起来,高义楚是个实在人没喝几杯就回帐篷睡了,剩下全被小杨喝完。 叮当揉了揉额头看着喝得醉不醒人事的小杨,只能简单粗暴将他一把塞入了帐篷,自己开始整理起了剩余的东西。 自己这双手臂还是隐约有点疼,他并没有多余的药,而自因为药粉那件事使他不得不怀疑起周围人来,从小到大的摸爬滚打,让叮当明白了有一些事需要考虑的。 钻入叠帐篷内,他打开手电筒偶尔的冷光也无法驱散淡淡的黑暗。 他轻皱起眉盯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手臂,眼底带了点失魂,心里有种低落情绪,心里由然而生出一种气馁以及失败感。 下意识气自己受伤,神不知鬼不觉伸手用力挤了挤绷带处伤口,手臂上顿时缓缓渗起湿润,直到一阵巨大刺激般的痛感传来。 他才醒悟过来,停止住自残倾向,简单给自己换上了纱布和绷带,再无其他的。 叮当收拾好东西后,他躺下闭上眼,下一刻还是有一点想不通,高义楚似乎话里有一些洞漏,让他思来想去一宿。 凌晨天还没有多亮的时候,南胜卫就叫人收拾东西,一起来就没有见到有着彼岸花纹身的男人,这让他心情挺好,似乎轻松了许多。 在他们朝南走了一上午时间,提雅见就快要到达就和他们分开了。 到了镇子上三人将背包和里面的东西重新还给了南胜卫,叮当顺带把之前用的东西扔到了垃圾桶,他们两手空空的回到了客栈。 年老体迈的老板见他们会来,就算随口问了句话,高义楚不知如何作答。 叮当灵光一转,故作火气大的很,语气非常抱怨,手还不忘推搡了一下小杨,好似在嫌弃他。 “这都要怪他,他非要出去欣赏一下景点,还拉上我们两个,谁知遇上了沙尘,走了半天路。 终于中途遇上了一个人本想问,谁知是这个地方部落的人我们就被抓了,被他们搞得一身狼狈才回来了。” 老板也是见他们可怜,没有多想然后犒劳的招呼他们,几份大碗拉面,加了肉质鲜嫩牛肉、清脆的胡萝卜丝和黄瓜丝,搭配上各种配料和调料,自行拌一拌就成为拌面,而且味道鲜美。 再加上烤包子外皮变得金黄香脆,外皮略带焦香,内馅保持鲜嫩,加入羊肉、胡萝卜丝、洋葱等蔬菜。 第116章 处理伤口 一口咬下内馅鲜嫩多汁,高义楚将烤包子沾上辣椒酱或者蘸上调料,一口咬下去会感受到,真正外酥内软的口感和肉香的味道,眼眸亮了亮。 经历了这一些事,他们的确饿了前胸贴后背,在荒漠上也只吃了几片烤罐头肉片,早上为了赶路,更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形象也是狼狈不堪。 他们三人狼吞虎咽吃起,叮当也勉强拖拉着手臂处疼痛,痛快的咀嚼起来,喝了点水胃缓了好很多。 老板顺带给他们端上了葡萄干水,由葡萄干和水混合而成,它清凉解渴,一口喝下具有葡萄干的香甜味道。 顺带还给他们打了几桶带有茶树叶的水,放到放了卫生间里让他们清洗,去除身上的晦气。 小杨撑得肚子圆圆的,打了个小嗝,三人饱腹感已满,叮当有一些体力,但就是有一些疲惫,干脆走动的上楼,上楼前转头问高义楚。 “你什么时候走?” 他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先是一愣,然后思索了一天说道:“可能得要明天一大早吧,毕竟已经中午了现在,回去之后我还需要准备一下。” 见他这么坚持,叮当了然的点点头,自己转身上楼,先好好的洗个了个澡,尽量避开了双臂伤擦拭。 等他从湿热的卫生间走出,皮肤带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大中午的时间太阳正晒的屋顶火热,难免空间比较小,使他出来时隐约皮肤上带着湿热白气。 自身换上了无袖背心,单薄白色的背心隐约紧贴上身,使背心浅浅勾勒出强健有力的身体线条,背心下的腹肌曲线显得分明。 下身搭配宽松的灰色运动休闲裤,可以看见两截浅麦色小腿,脚上穿着拖鞋,湿拖鞋上沾满了水,湿漉漉的水珠在窗口阳台洒下时泛着一丝微弱光亮。 叮当拿着毛巾用指尖轻柔地擦拭头发,走向室内阴处的床前,地面上留下一串水渍,毛巾轻轻吸收乌黑发丝的水分。 觉得头发没有在滴水后,半长的头发依旧是湿漉漉状态,微长头发垂卷在额头侧,一缕缕乌黑柔软好绸的发丝随意脖颈间垂搭。 衬托出他硬朗的五官,感觉就像是偷偷留了短发的男生,微乱发丝交织有的轻翘起,给人一种自然而又随性的凌乱感,他用手指轻轻梳理起,尽可能不让头发打结。 他才从背包拿出,一个分开来装的医用盒,打开来有着并不多的医药,他眸色暗了暗,拆开了自己的绷带。 手臂上的伤口处果已渗出了白色渗液,叮当眼神平淡,早已和他预想中的一样细菌感染。 他先取出了生理盐水,用棉签轻轻清洗伤口,这个过程隐约疼得让人倒吸一口气,去除污垢和细菌后,使用抗菌药膏,涂抹间隐约有微小的刺痛,不过面后变得清凉了。 还好他带了敷料膏,一种具有黏性的物质,可以涂抹在伤口表面,形成保护层,防止外界细菌侵入伤口,并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 然后将纱布轻轻覆盖在伤口上,全覆盖伤口并轻压使其粘附,完成后简单的收拾一下用掉的东西,刚坐在床边一种疲惫感油然而生。 叮当懒散的捂嘴打了个哈,困意席卷而来,躺在床上就睡下了,屋内一下陷入舒适和宁静。 暖色的光却依旧照在了地板上透着一股热,光线透过窗户暖洋洋的洒进来,给屋子增添了一抹明亮和温暖,屋子里形成阴阳交织对比,照得有一丝微弱光影。 轻轻的微风拂过窗帘,白色的墙面有着柔和的斑驳,枕在床上的叮当冷俊面容,在此刻恰到好处有几分明朗和安静。 不知不觉他睡到了晚上八点,等他睡眼惺忪,在朦胧间被敲门声和小杨声音唤醒,叮当起身头发有些凌乱和蓬松,他把小皮筋戴到手腕上。 顺手拿上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衣,走去开门他不多说什么,见小杨换了一件淡黄色短袖t恤。 反倒霉小杨有点惊讶于他散懒,瞧见他已经处理好了手臂上伤口,他愣神一瞬而后开口问。 “你要下去吃饭吗?要不然我们就出去逛街边走边吃吧。” 小杨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他,叮当缄默地微微点头,随即笑意盈盈应了一声。 “好,正好这些天我都没有好好逛逛,不知道高义楚他会一起吗?” “叮当,你睡懵了吗?是高昆黎才对。”他纠正的说。 “对对对…,那他吃了没?” 叮当不禁揉了揉太阳穴,小杨笑着却道:“他还没有呢,似乎在等我们。” 叮当念头一转,关心询问:“还有你腿还疼不疼?疼的话我拿药酒给你添吧。” “还有一点疼,但不碍事,我想还需要三四天会好起来。” 二人话题就此终止,叮当颔首道:“好吧,还是先下楼吧,不要让他等太久了。” 小杨“嗯”了一声,走在他前面下了楼,叮当套着短袖衬衣边迈步跟随,刚走到一楼台阶,一眼望去就瞧见正在坐上喝着茶的高义楚。 小杨见到他后,热切的冲他挥挥手,高兴的喊道:“嘿!我在这呢!” 跟着他一块下楼的叮当,此刻身体有着一丝僵硬,他脚步微顿,小杨实在太过招人注目了,装作不认识从他身边过。 高义楚尴尬一笑,似乎明白叮当的不自在,见他们两个到了和他们提了起来,选择到附近街边活动逛逛少不了街头美食。 夜色笼罩在这个灯火璀璨的街区,一到晚上人声嘈杂,空气中隐隐飘荡了炭烤味。 一路上小杨被吸引,逛着老城的街巷会布满小吃摊和小商品摊,可以品尝到当地美食和购买特色纪念品,甚至还有热闹的活动品尝葡萄酒。 叮当和高义楚慢悠悠的跟在他后头,似乎小杨还忘了他俩,见他脸上一副好奇又充斥着快乐无忧样子。 高义楚不由回忆起一段时光,羡慕他自由样子,侧着头微笑问:“看来起来他还真是天真无忧,这应该少不了你的付出吧?” 反而叮当却长舒一口气,又似乎带着叹息,叮当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和苦闷,他沉吟片刻道。 “不要看这小子这样,实际上还真的会偷师,我跟他的关系也就仅限于玩伴。” 听了他这么笃定的话,高义楚了然的继续说:“看得出来你也很照顾他。” 第117章 高义楚先生才对 “我能不照顾吗?遇见他来到冯家就人生地不熟的,被长辈强塞给我,我能怎么办只能带着呗。” 叮当听言不由反笑,而高义楚没怎么在意,继续谈论着其他。 不知不觉他们三人逛了两个多小时,叮当已经不打算跟着小杨逛,在这种热闹且人声鼎沸嘈杂的街市上还是晚餐要紧一些,他理了理到脖颈之间的头发将其扎好。 高义楚坐到一旁,已用筷子夹起面条,轻轻嗦吸进口中面条顺滑柔软,和调料充分融合,使得每一口都能品尝到浓郁的味道。 毕竟牛肉面是当地非常受欢迎的一道面食,配以炖好的牛肉和牛骨汤,让老板外加一煎蛋,散上葱花、香菜等配料,味道鲜美汤汁浓郁。 他见叮当依如往日的半扎狼尾鲻鱼头,边吃边疑惑的随口问道:“你是固定了这个发型吗?” “嗯哼。” 对于高义楚的疑问,叮当莞尔一笑隐约带过,回答的时候语调带了几分轻松和调侃。 让对方产生一种他在开玩笑的错觉,两人没再说什么,因为高义楚随口的问起。 叮当深邃的眼眸有种难以言喻的忧郁,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 清晨—— 温和的阳光透着薄云,洒在这片地上高山荒谷从而投下光影,荒原上野草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大漠中的沙尘偶尔被清风吹散。 街市小巷开始弥漫着热气腾腾的烤馕香味,一些餐馆也开始早早的忙碌,当地人们在街头巷尾悠闲地喝着奶茶,从窗边能听到隐约有人吆喝叫卖。 在清晨原本收拾好背包的高义楚,是打算下楼退房准备离开,随意单肩背着背包,刚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时,就听到了敲门声。 “你来的好早。” 见来人是叮当,高义楚此刻才想了起来,自己还没有给他酬劳,拿出了手机,正想要说。 “对了,我还没有给你们——” 就被他给止住了,叮当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就先开口:“钱的事就不必了,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高义楚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一时间好奇他要说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唾沫。 “你不是知道吗。”叮当反问。 “我能知道什么?要先来喝杯水吗?” “我不渴。”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吗?” 叮当斜光转向门,高义楚明悟地走去关上了门,转身明亮的眼睛和他对视,似乎在等待他开口。 “一件值得确认的事,我应该叫你高昆黎,还是应该叫你高义楚先生才对。” 叮当一开口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令高义楚脑袋被雷劈了一瞬,愣了愣有一瞬不知所措,他眸光微闪,打趣问:“嗯…,您是在问我,怎么称呼好吗?” “其实你可以称呼我为高先生就行了。” 见他一本正经的笑着说完,脸上神情丝毫不慌,叮当反而含笑说:“别紧张。” “一开始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你为自己编的谎言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不是不是…,你…在说…什么?”高义楚神色有些慌乱,话有一点支支吾吾。 叮当见他还在故作不知,自己慢慢挑明白:“还记得你编的吗?先提一点盘龙穴窟底下唯一的线索,那本笔记你还记得吗?” “我…我当然记得,但这有什么关系?”高义楚疑问。 “笔记里明明提到过他在沙城,既然你已经知道赴约位置,却又多此一举在墓里渲染悲观。 还有我们并没有在笔记经历那些东西,那只有一个答案说明不只有一个墓,而他赴约的墓是个机关墓,如果没猜错的话。 你当时为确定赴约地点,靠半年前有关盘龙穴窟所发表在社交网络,一次文章来推断以知线索,误认为是在兰王墓。” 他提到这里说稍稍停顿了一下,察言观色看向高义楚的脸色,转而接着继续说。 “那天夜里你提到过,你要报复拉他入局的人,但那个男人并未提及他,你怎能知道他状况? 我想其中这句话有一部分,你不可能不知道,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人其实是你的计谋。而且你前面提到过高昆黎单亲家,你从一开始就培养他成目标人物,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还有一点,你为什么会选择用高昆黎的脸,而你却没有换名,叫你时你没有任何迟钝,我想你是为了将那个人引出来。 你还提到过赴约,叔叔把你昏迷自己去赴约,这显然很不合理,你从一开始并没有提赴约的人是谁?” “但很显然你提到人皮面具时就已经说漏了,赴约的人其实是你,你一个晚辈为什么要赴约,莫非你就是那个人,所以从一开始就有一点前言不搭后语。” 叮当平淡的说完后莞尔一笑,话里话外似乎都说明白了一切。 “我想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也许比我还要更清楚了吧。” 高义楚沉默了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一改往日的无知和胆怯,他无力的弯了弯唇角,点了点头叹息说着连声音也变了。 “你分析的不错,很聪明。” 他伸手朝自己的脸侧下方一扒,人皮面具扒下后,果不其然是一张陌生的正值壮年大叔样子。 温和的阳光洒在他背上,将他脚下的阴影拉长,额角略显白丝的头发在光下显得暖耀。 乌灰的头发侧到额边,棱角分明的脸庞,下巴隐约有着黑胡茬,相貌称得上仪表堂堂,只是眼底眼神深邃而有智慧。 “好久都没呼吸到真切空气,真是面具戴久了一股橡胶味……” 他久违的感觉到空气感,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枉费走这一路,还是被你发现了。” 话语尽显平静自容,高义楚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了,悠然地将背包放到椅子一旁,转身看向阳光普照的窗外走去。 手臂靠在栏杆上,那双睿智般眸子眯了眯似乎在幽幽看着外面,眉宇间尽显疲惫,露出了一抹惆怅的微笑。 他垂头视线不知看向何处,声音沉闷却又自顾自道:“我本以为我能让他功成身脱,可我低估他好奇心和执拗…” 他的声音好像述说,又像是在承认什么事实,身后叮当走近他几步,默默听着他诉说,但目光中多了一丝纠葛。 叮当闭眼几秒,然后睁开定眼瞧他,带上了探究。 “你不必多言,做出这样选择,早就知道会这样。” “呵…,是啊。” 高义楚哑然失笑,言语透着几分无奈和苍凉,就连背影一如往日的坚挺又有几分故作颓然。 第117章 他拜托 一种无言的寂寞在其中隐隐透出,眼底流转着一丝不言明的情绪,发丝在早晨阳光沐浴下而璀璨。 高义楚双手十指交叠,眼中变得平静,沉默了片刻才道。 “现在我这样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说罢他肩膀微微颤动,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苦笑有几分哑然。 叮当不动声色道:“我不这么认为。” 闻言高义楚眼底闪过一丝骇然,转瞬即逝眼底恢复了惘然,侧头不由问。 “你不是我,凭简单的认为,就可妄下判断?” 见他状似不经意问,叮当点了点头,含笑着饱含深意道:“你能达到这一步,以你才智和决断,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放弃,相反你早已准备好了铺路,不是吗?” “而对于我和小杨都是你第一回合的棋子,做为铺垫想要的效果早已经达到。” 听完叮当不明所以的反问话,气定神闲盯了他片刻,高义楚唇线拉直沉默几秒,气定神闲收回目光,唉叹的笑了,慢慢地鼓几声掌。 “你很聪明,看来你样子,跟我还真是同道中人,你不经意间流露出理性,要比我还相似。” 默默地听他夸赞,叮当了然的点点头。 明白他利用辩解脱解事实,用掺杂半真半假的话来塑造出一个可悲形象,现在高义楚才是真正的揭露出面纱,他从不无辜。 叮当将目光转向看他,淡然一笑颇有趣味的问:“不过呢,你前面一段话说得对,我送你后半段吧?” “没长时间呼吸到真切空气,怎能使自己被混淆脑子灵活起来。”叮当说罢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角,明显意有所指。 二者没有再说话,高义楚对这个年轻人不由敬佩,好久没见到志趣相投的知已,自己的伪装竟暴露出来。 见从地平线逐渐升起了明媚曙光,他眸光微变,转身接触到他视线,唇边绽开一抹笑容,掠过叮当身侧,悠悠地道:“今天天气真是明朗,我时间也该到了。” 叮当了然的点点头,理所应当说:“已经早上七点时间,现在你需要时间,一会我再替你践行吧。” 见他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从桌上一个盒中掏出了易容工具,叮当瞥了一眼,转而看向他像似在问,从高义楚身边掠过走到门口才道。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会到来。” 高义楚从容一笑,侧头慢条斯理,故作反问:“你很聪明,不是吗?” 在和他目光对视前一刻后,叮当带着和煦微笑,颔首没有过多理会,而是先下了楼,他想到小杨估计还在赖床,毕竟这些天和他东奔西跑,还是决定不打扰他。 等高义楚下了楼,见只有叮当时有一丝恍惚,目光环视一圈收敛起。 柚木保持原有自然质感的圆桌上,刻着传统花纹图案,给人一种具有浓厚民族风情的感觉,他拉开实木凳子坐在叮当对面。 才瞥见桌上白瓷盘子放上圆形厚实的馕饼,经过烘烤始得蓬松,外表金黄酥脆,看得出内部柔软。 但嚼咽下后口感能算得上是干巴,高义楚平静地享用起早餐,接着叮当端起来一碗豆浆,叮当开口说:“干了这一杯,以豆浆代酒,就当是践行酒,就当是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高义楚听到他这话,跟着端起碗,豪迈的喝了几口还热乎乎的豆浆,入口细腻滑润,带有一定豆香味道。 他将碗放下后,目光有种悲秋感,自顾自说道:“假如我没有回来,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叮当视线投在自己手中,正一点点撕扯开的一小块馕饼,回答道:“能在我能力范围的,你就说吧。” “关于到时间我没有发消息给你,代表着我无法再回来,时间到雇了你,就拜托你去办了。” 听他这样一说,叮当顿时明白高义楚在提哪件事,心里听了他这话还有几分纠结,听起来像有种生死无归的感觉,但他还是问了。 “可以,天数你来选。” 高义楚眼睛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失神,在思考片刻,又似乎回忆到了什么。 似乎安静到叮当都以为他会开始陷入静默时,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在四月下旬吧,蓝色风信子会开在那天,到时候把它放在吂州亢区东边一块石碑下就行。” “哎,你们两个怎么都不等我啊?”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下到台阶的小杨见他俩都在吃早餐,心里有一些不满,而感到小忧怨道:“叮当你也太不够义气了。” “唉…早晨这种事,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对于吃早餐吗,来的人先到先得嘛。” 叮当并不惯着他,反而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气鼓鼓的样子就有点好笑,接着撕下一块厚实的馕饼,粘了粘乳白色的豆浆再来吃。 “真是的,看我不把你俩馕饼吃完。” 愤愤不平的小杨见废话没用,干脆跃步坐到他们中间,双手拿起了一张脸一样大的馕饼,撕下来一块卷起塞入口中。 小杨还笑嘻嘻,一副得意洋洋,含糊不清的样子说:“呵,这大胃王只有我才能胜任…” 说着还边嚼边吃,突然噎到了,小杨脸色潮红,用手拍着嗓子,艰难道:“水…水,水…” 叮当不由笑骂道:“让你升那么快,不噎死你,喏…给你豆浆。” 说到后面语气轻快了不少,小杨顾不上许多,端起一碗豆浆要大口的灌了起来,叮当出声制止道:“放了辣椒的。” “嗯!” 小杨止住,听到他这话,差点噗声喷出,咳了咳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骗你的,只是你喝的太急会被烫到。” 叮当拍了拍他的背,小杨听了他解释后顺了顺自己的胸膛,虽然说没那么多讨厌,还是气乎乎道:“我看你没安好心。” “行行行,我就是这么一个环人,再这么说下去,馕饼可就要冷了,到时候吃可就硬。” 叮当轻笑出声打断道,小杨不再多说一句,只憋屈地吃着早餐,一旁吃瓜的高义楚反而觉得这样挺有意思,话题就此在早餐中结束。 最后他们退了房间,走到了岭沙长途客车站,周边房子阴影交织,阳光算不上大他们三人上了车,在回去的路途中。 和他并肩坐的小杨,内心带着一丝落差问:“高昆黎你走了,我们还会再见吗?” 后排的叮当凑近,笑着没好气道:“怎么?你是舍不得人家?” “我觉得怪可惜…” 第118章 你大爹来 叮当闻言有些疑惑追问,小杨却眉开眼笑道:“因为这样我就不能跟着一起去玩了呀。” 他先愕然一秒,后是反应了过来。 “合着你这是赖上他能够带你去玩了呗?” 叮当对上高义楚目光,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像就是因小孩爱开玩笑,赔礼道歉的家长。 “他这人就是这样,老是乱来别在意。” “嗯,我知道。” 高义楚淡然微笑至之没怎么在意,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小杨可能是因为这些天劳累,坐在那儿平稳到使他想要打瞌睡。 —— 由于昨天晚上那两位神秘年轻人发过来的信息来看,他的计划也已经顺利达成,恰好林督也已经将这一部分授课完。 他坐在和苏言墨隔着一个实木桌前,苏言墨静默地起身,他沉默的看着林督,内心隐隐纠结和徘徊在边侧。 站定了片刻,他将目光移开,林督明白他的性子所以耐心等待,本来还想先提,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苏言墨从容的给他冲泡上了茶,将乌黑包的陶瓷茶壶用热水冲洗一遍来预热茶具,水倒入茶盘。 将3克乌龙茶叶放入茶壶中再放入水,在用少量的热水冲洗茶叶,然后倒掉去除茶叶表面的杂质,后续第二回的冲泡时间逐渐延长。 四十秒后,林督并没有先品饮,闻香观察茶汤颜色再品味茶汤来感受乌龙茶特点。 汤色呈现出橙黄色,略带金黄色调,有独特的花果香气,林督小品饮一口,口感醇厚。 对于这茶还算不错,林督将手上茶杯缓缓地放在茶盘上,满意的点点头,神色如常不动声色般率先开口。 “对于茶来说,你倒泡得挺不错的。” 苏言墨垂眸视线没有落在他脸上,心里还是紧绷,却面不色改道:“有学来的小用果罢了。” 略长微碎刘海将他双眼遮掩下,让人察觉不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神色,林督只闻他接着道。 “本次前来已到时间,林老我…” 林督明白他要离开,不急不慢捋了捋胡子,而后笑道:“我懂,你要离开。” “以后你再到我这来,我会告诉你有关苏家之前的往事。” 接着他又认真提道,令苏言墨不明所以,但后半句话闻言,他心里有丝纠结划过连带着欣然。 “嗯。” 他还是应了声草草结束这次话题,苏言墨单手从一旁拿起背包,毫无留恋转身就离开,身后的保镖连忙跟上。 一名保镖转身时,眼神带着几分抱歉意冲他抱歉说:“抱歉。” 保镖在身旁蒋末师待久,稍微懂得察言观色,林督却正色扬唇,掷地有声地道。 “在我没问话和示意之前不可以出声,另外你二者在任务期间别拎不清。” “是的,感谢您的教诲。” 保镖微微皱眉,虽然他听了这话有一点揪心,林督说的是事实。 自己来到苏言墨身边,也是先考虑到青年这些年沉闷性子,朝林督拱手道识趣的离开。 —— 一辆公交车轰鸣声响起,平稳地从路上逐渐驶出,露出两道身影叮当和小杨收回伸出的手,两人刚和车上远去的高义楚挥手道别完,就驻足在车站等车。 期间小杨拿出了手机,嘴角噙起一抹微笑,按理给王叔他们发了条信息让他们放心。 远离了岭沙地盘的炽热,中间站的市镇完全是风和日丽的上午,小杨将视线移向叮当,忍不住道:“要不我去买瓶水,我渴了,你呢叮当?” 手里正拿着手机,叮当抬眼说:“你快去快回。” “好嘞。” 小杨收到他允许的话,立马走向匆匆朝商店去,叮当瞧见他一下就远去,摇摇头不由好笑。 两人等了十分钟,才在一个离老街区的站下了车,走在路面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小杨还在惋惜的喃喃自语。 “真是可惜,去的这一趟子,我忘了给王叔买点土特产回来。” “我看你是玩忘了吧。” 叮当毫不留面子的戳破,使小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念又反问。 “叮当你不也跟我一样吗。” “不,我哪里是一样,我从头到尾都在帮助高…昆黎,完全都没有时间,如果你要说,好不容易回到客栈那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哪有心思,简直累的要命,好不容易能够出一趟去走,结果反而跟着你走。” 叮当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上小杨眼睛,毫不心虚的将高义楚拉出来当借口。 小杨见他说得头头是道,说得感觉挺有道理的,仿佛叮当在不断诉说着事实。 路上没再说什么,反倒是小杨憋屈一个人讲,叮当就敷衍和简略的嗯了两声。 不一会儿回到自家典当铺,叮当走到门前定睛一看,见门把上正挂着一个牌,白色纸壳上用马克笔写着几个大字:[店长暂不营业,若想联系有事请烧纸] 叮当脸色不由其一沉,小杨偷偷瞥了他一眼,在身后忍不住暗自偷笑,和他挥手道别。 “我先回出租屋啦!叮当拜。” “好,拜拜。”叮当回头回应一声。 随后他带着探究推开钢化玻璃门,伴随他一举动,门上挂着的风铃轻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响起,由高到低短暂悦耳的声音消失在店里。 听闻风铃声响的,秃子老汉见了他,一阵紧张兮兮地快速走过来,迎面暗戳戳的指了指楼上道:“叮当你大爹来了。” 叮当一听蹙眉,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父亲的哥哥理应是大伯来了,接着反问眼前秃子老汉。 “他来了多久,有没有发现我不在?” “没有,也就今早来的。” 叮当反观起了大伯,如果找不到他,又到他在的其他地方,来到这里第一时间又不见到他的人,估计会起疑,盯着秃子老汉问。 “那他有说了什么吗?” “没有,你又在脑补着什么?” 秃子老汉见他一副难以欲言,紧绷着神情的样子,不由好奇询问,没有发觉叮当故作镇定搪塞了他几句。 第1章 清明节去上坟 叮当将背包放回了房间柜子底,又看了看双手臂上的纱布,总觉得包起来仿佛大了不,因此有所顾虑的拆开来,将纱布放在烟灰缸烧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丝烟火味,燃着的纱布有着火苗,正缓缓蔓延在纱布上,见处理的差不多。 叮当发觉手臂处伤痕已经好了不少,虽还没有到结痂地步,似乎因为药的关系还有一层膜粘在上面干巴巴的,在干脆找了一件长袖宽松t恤换上。 这件宽松的白色t恤完全覆盖住了他的身形,t恤衣面上还印着一只哈士奇,能让人增添一种休闲的少年感。 叮当想去见一见大伯时,忽然起身想到什么重新打开了那个柜子,将背包被打开取出了一袋杏子。 手掌半大的圆形杏子,果皮黄色,叮当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眼睛微眯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感受到手中杏子的微短柔毛,果断拿起这一袋子。 心里虽有点惋惜,但还是将它拿了出来,顺带不忘重新将背包放入柜底,关上柜门再离开卧房。 片刻钟叮当拿着一篮隐约有着透亮水迹的杏子上楼,无疑是他刚洗好的,上楼走到右侧古典屏风那里,穿了身竹叶刺绣短袖唐装的大伯正坐在那儿喝茶。 见他来了不由看向叮当,叮当若无其事的视线扫过他,男人算得上已到中年,头发不算花白,眼神依旧带着一丝精明和活力,尽管打理堂口上的生意,身材难敌岁月饶人似乎发福了不少。 叮当拿着一篮杏子,脸上露着浅浅一笑,故作一副思考和疑惑样子,明知故问道:“大伯你怎么刚好来了?难不成你是来找我借钱?” 听了他这话,忍不住低笑,冯蠃没好气的寒暄道:“这么久没见你还是没大没小。” 接着他篮子放在了桌上,从中挑了一个黄杏子出来,亲切的对冯蠃继续道。 “要不要吃点杏子这是我刚出去买的,我刚尝了一个口感还行,要不我也给你削一个吧。” “这倒不用。” 冯蠃连忙摆手道,带着一丝幽暗思量的目光望向他,片刻才长叹一口道。 “你真的是长得越来越随你爸的样子了,不过他没你那么多笑,曾经都是冷着一张脸,性子也是冷清的。” “即使这样平日里也一本正经,反倒你没大没小的却让太爷头痛,我还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接着冯蠃没由来的感叹道。 叮当一副乖巧的闻言,眨了眨懵懂的眼睛,探究道:“是吗?” “今日大伯来是跟我谈起父亲往事?” “不不不,我只是随口一提,结果…” 说罢不由的懊恼起自己这张嘴来,干脆直切主题。 “我来找你是因为四月五日清明节该到。” “我知道,到时候我会去的。”叮当点点头。 “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到时候别忘了去上坟,这回该轮到侄子你来坟割草了,到时候在场人都会到,包括太爷子。” 一听到太爷子这句一出,叮当微微一愣,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回答道:“我知道了,有劳你奔波过来,为我提前打声招呼。” “也不算太远,我的话也已经传达到了,我也该回去告诉太爷子一声。” 话音刚落冯蠃起身,直接拱手,叮当垂头淡然的抱拳,两人收回手,见他正打算下楼。 叮当带着几分乐子随意道:“大伯接着。” 冯蠃他一回头就骤然见朝他抛过来的杏子,他反手稳稳当当的接住,叮当脸上微不可察的笑意未收敛。 瞧见他这个侄子还是如往般调皮个性,冯蠃无奈摇了摇头,笑叹着。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大伯不吃点,回去估计就吃不到了。” “你又在想什么呢,不过这个杏子我先拿走了。” 他对这个侄子有点颇为看好,拿着手上杏子说罢,就转身离去了,见他走了叮当也放下心来,独自一人站在那思索。 心里面知道虽说是割坟草,实际上是到一块未知的山头,在一块立着日晒雨淋的木桩崖上割草,清明节凡是能到场的人都会到到,这个时候外出下斗会被禁止。 然后几十人在崖上方用香朝着前方拜了拜,而下方就是一片不同寻常漆黑悬崖底,看不见下面有什么,但唯一一点是存放先辈遗体的棺椁。 虽然说他不止一次好奇打听关于崖下地貌,可就算问了未必会有人知道,叮当收回起思索不再多想。 他先备点水和手套,去杂物间翻找出锄头,常用的工兵铲这个时候也能用到,包括驱蚊水东西已经准备好,就静静等待明天清明到来。 一大早晨正是风和日丽,还不晒人时间段,叮当已经带起的东西早早的开上他的普拉多,已经在前往山头道路上,柔和的阳光照在锃亮的车身。 开在隐隐颠簸路段,经过一片片暖色调的稻草田,行驶而过扬起了一阵黄色尘埃,路头的干草轻轻晃荡几下。 叮当神情淡然地估算了一下,在等待绿灯的时候,指尖频频敲打着方向盘,一路上三十多公里估计弯弯绕绕的,估计还会有红绿灯到达也要六十分钟。 他开着车缓缓的下了坡就转道往左边,左边有一条只能一辆卡车身通过的水泥路。 两侧都有枝繁叶茂高大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光影,显然是个不错的荫蔽之地。 不知行驶了多久,树木中掺杂了几根竹子高度不一,有的细长而柔软,有的粗壮而坚硬,它们随风摇曳发出簌簌声音。 这段水泥路段开始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土路,路面上布满了细小的石子和泥土,土路并不像之前的水泥路那样平坦,而是稍微颠簸起伏隐约有点泥土粘车胎。 叮当沿着这条路往前开,拐了个弯往上前行,他能够感觉到道路越来越难前行,前面路已经不能再往前开了,干脆的停在了一处山坡地,接下来他拿齐东西下车地前行。 第2章 禀报 叮当拿上东西快步往上走,走到一处平坦的土路,勉强算得上坑坑洼洼,土壤很是干硬不已,土路面还展露一处小石角。 叮当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灿烂明媚阳光洒落,周边林子被阳光普照,而走在路上叮当开始被晒。 走了五分钟开始登山,他先小歇一会,查看周围树木上有无标记,眼睛不由得扫向四周寂静一片的树木。 他其中发现了一处用小刀刻出来的一个圆形标记,随着年久刻出来的树皮转变成棕暗色泽,这个圆形上下左右四个角外延短,圆形中间有一个圆点,还有直线蔓延在圆内将其分割。 叮当伸手触摸上粗糙的树皮,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棵树,随后擦了擦自己颈处细汗,沿着这棵树往前走。 走在长得像杆那么高,却头很细的草丛里,走了不知多久,额角的细汗更是渗出,叮当走上一块早已被遗落在那里,不知多久干巴巴的枯木。 踩上一脚上去,枯木支撑不住一下子发出“咔喏”地轻脆声,他先错愕一瞬,急时踩上岩石上,而那一块枯木碎裂开来接着不堪负重的滚落下去。 他的衣后早已因汗湿了些,终于在上了一个坡后,到达长满杂草的崖上方,他确认看了一眼那块木桩,前面还有几人看衣着明显是冯家仆从。 一名正埋头苦干的仆从见到他后,礼貌性向他问好:“孙少好。” “嗯。” 随着而来的就是其他仆从注意到了叮当,分别不约而同问好,叮当只是不失微笑一并点头,不用想估计是他二叔吩咐仆从过来的。 随后也不多话直接开干,用工兵铲弄掉枯枝落叶,锄头可以直接把那些杂草根连根拔起,再把那些叶子都堆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的叮当,无所事事的撑着锄头柄,眺望着对面的另一处高大的悬崖,两边悬崖之间有一条宽阔乌黑的峡谷深不见底。 下边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隐约被一层黑雾给罩住,靠近柱子前面隐约感受到有一股凉风刮来。 就在叮当还在思量着下方时,仆从瞧见他正往前站着,忧心的喊道:“孙少,不要再往前走了。” 似乎觉得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不顾一切的放下手中锄头,连忙把他给拉回来,手才松开他,话语努力平息一些气恼,但又无奈训斥道。 “太爷子说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边缘,另外您是长孙少应该为家族想想,不要随意去打破规矩,这样等同于挑战太爷底线。” 叮当心里产生了一种讽刺感,因为规矩约束使他不愿待在冯家的原因。 叮当见他这样担忧,不由得尴尬对他开口说:“哦,你是误会了。” “抱歉,是我太紧张了。”仆从垂头连忙道歉。 “没事的,紧张常有的事,况且我也不在意。” 叮当恰到好处温声道,隐约带着理解又给人一种亲和感,仆从更加恭敬不敢多说一句,摸爬滚打久了懂得有些人是表里不一的。 叮当不在意他拘谨,继续问:“太爷他们什么时候到?” “孙少爷,太爷具体时间我并不知晓?” “我知道了。”叮当颔首,示意他去忙别的。 在树荫底下等了五分钟,他眺望下坡人并不多,该来的总会来,为首的人柱着登山杖,算不上年老的太爷正和冯蠃谈着什么。 叮当远远就见太爷余光瞟了一眼自己,令他心下忐忑,心里暗叹一句:“该来的还是总会来。” 许久未见太爷,等他们走近,叮当打量太爷,内心一紧却又抱有期待,从小到大印象中太爷爷没有太大改变。 太爷冯尚倾鬓白如霜头发披肩,上唇留着两道白色的短胡子,颌下留了淡淡胡须,在暖暖的光斑下变得银白,衬得他棱角分明脸庞和立体分明五官凸显了他毫不平庸。 对上他那一双目,依旧犀利带着冷厉含光让人怎样都琢磨不透的眼睛。 容貌上即使年老也看不出脸上有皱纹,身形上也毫不弱不禁风,穿了身深灰色中山装,中式立领多了丝束缚,身板反倒有一种硬朗松竹感觉。 “太爷爷好。” 叮当脸上透着温润微笑朝他问候,冯尚倾和他打了个照面,只是冷淡一笑回应地点头。 冯尚倾掠过走到木柱面前,转身示意身侧的仆从来简单讲讲,后方叮当已经知道流程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太阳底下听的人谁也都没有吱声。 直到点燃木柱,叮当就在有的书卷气息的二叔冯严身后,从身边低头弯腰的仆从,从他伸直手,宽厚带茧的手掌展出的一捆供香,叮当缓缓地抽出三根香。 按理说一般都是,大人上香为代表,晚辈在后面跪地磕头,而叮当父母已不在,爷爷五年前逝世,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得交由他上香,毕竟迟早都要。 叮当平静看着前面,将点燃的香插在了火势未蔓延的木桩顶上,随后这道仪式已经完了,要等待木桩完全烧掉,然后还得再另一块新的才算完成。 等着来折腾去,等到最后结束人才开始已经散去,只留下寥寥无几仆来确认完全烧掉的木桩,将其烧成木炭的木桩打散,接下来就埋在土壤里。 叮当见这种仪式都好无聊就与他人匆匆离开,却不知冯尚倾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在思量着什么。 他招招手随即那名和叮当谈话仆从走来,维诺是从的到他身前。 “孙少有什么异常的吗?” 语气平淡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仆从立马垂头拱手,将刚才的事给简单叙述一遍。 冯尚倾闻言,眼神闪了闪在一瞬变得毫无波澜,云淡风轻地开口。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 紧接着冯尚倾头也不回的下了坡,身边跟随着五个仆从,直到走到一处荫凉处才停下,微风吹拂过他银白般的发丝,毫不遮掩他英俊外表。 第3章 拦截 在树下冯尚倾鹰华的眸子眼睛半眯着,身侧跟随多年的冯管家,自然是最清楚不过太爷此该忧虑,只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爷是在烦恼长孙少吧。” “那是自然的。” 冯尚倾目光飘向远方,语气缓慢道,眼神示意其他人遣散,其他几人会意的远离两者,他短暂叹息一会才继续道。 “叮当这个小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管家见冯尚倾眼睛有几分失神,不由出声。 “长孙少已经是大人了,有的时候您不需过于约束,他要经历的总该经历,这是时间所能够给予的。” 不知情的叮当已经下到了山坡,自己扣好安全带就驱车离开,一路上开在另一条郊外的公路,两边草丛茂密,这里人迹稀少显得僻静,偶尔会有两辆车经过。 前面一个能够穿梭另一道侧的路障,用于分隔车道防止车辆偏离的道路护栏,叮当见前方有几辆黑色轿车驶过,他不由得开缓慢向右转。 然而当他往右转移,那辆轿车不偏不倚的拦住了他去路。 叮当立马刹车不明所以的望着面前车辆,另外一辆车开到了他右侧,而左前无路障被另一辆车堵得死死的。 叮当就算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都明白了,成心是故意来拦路劫财,他以为只有外国才会有的情节,此刻碰上神情凝重得很,不由眉头微蹙此刻担心他们有枪。 他并不打算轻举妄动,脑海里已经飞快思索起对策来,想着自己现在要打也打不过那么多人,还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与此同时对方后座车门打开,一只崭新的真皮马丁女鞋踩在铺青的公路上,走下了一道渺小纤瘦的身影。 她年纪尚小,遮盖不了稚气未脱的脸上流露傲气,当她和身后缓步向他走来时,本该是活泼开朗感觉却给人一种清冷脱俗感。 当她冷着脸走到他旁侧车窗,她伸出一双包裹着自己的全部手指,所佩戴的缎面半掌手套的手敲了敲车玻璃。 叮当早已注意到了,免不了耳边传来“叩叩”敲击的声响,转头一瞧对上了一个个子矮小的女孩。 利落一刀切的刀裁短发,稚气未脱的脸,小巧琅鼻下是一张粉嫩光润的唇,一双杏眼圆溜溜像水一样澄澈,只是其掺杂着凉薄。 穿着合身正品黑色速干训练服,越发衬得她像是个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女孩,就差一个墨镜,就有种夏令营教官到来的感觉了。 叮当此刻满是一副错愕模样,女孩微微斜睨着他,不由嗤笑一声,她干脆转身走出两米的距离,然后正对着他车门。 叮当似乎明白,他是想让自己下来谈,干脆顺意的下车,打量了一下140身高的她和身边170高的黑衣人,余光明现发觉到自己车侧也有两名。 他们全都穿着身外套户外战术性冲锋衣,他们左胸前掇着一个数字编排号,腰上还佩戴了八件套腰带,戴了平直帽檐款黑色鸭舌帽和脖巾。 使他想到了之前的两名神秘年轻人,叮当内心更加摇曳不定,他试探性的询问道:“是我挡了你们的路吗?要不我开走?” “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你就是冯叮当吧?”她废话不回答的问道。 “呃,对,怎么了?” 叮当脑海里的碎片飞快回忆,但却不由眉头微蹙,不记得自己之前惹过谁,女孩眉梢微挑,转身悠悠开口道,语气口吻很似强硬的很。 “带他走。” 她招一下手示意身旁的人行动,就头也不回的朝着打开的车门走去,只留一个远去的后脑勺给叮当。 “等等,你这太不讲道理!” “我还……” 叮当见状还想说点什么时,身侧的人快速上前直接禁锢住他双臂,因为连扯带按的是他好了没多久了,手臂隐隐作痛,不由暗暗咬紧牙关。 “唔……” 他因为牵扯到伤口便停下挣扎,几分钟后他就被人用绳子给捆绑起来了,连嘴上都用封口胶带封住。 被人粗鲁的扔到自己车后座,叮当额头还免不了被磕到,不断蠕动蹭着身体试图想让自己起来,而两名黑衣人缄默地上了他的车。 路上平稳的开了五分钟,叮当前五分钟经历了被人绑被人劫车,心里还十分憋屈和忐忑。 在开车的这期间里,他偶尔发出一些响动,副驾驶座的黑人瞥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是那样,便收回了目光不再理。 应当借用他们对自己的松懈,在此期间已经给自己解绑了,只是还不能轻举妄动,万一引起注意就不行,索性就安定下来,反正当车一停他会伺机而动。 开了不知有多久,两名黑衣人都对后面的叮当毫不知情,正停了下车准备下车时,两人被叮当两手记给打晕了。 叮当撕脱了嘴上胶带啜了一口,从车窗透过左右看了看,他似乎到了一栋陌生区域地下场内,他丝毫不慌从昏过去的黑衣人套腰袋中,摸索出勉强有用的钢丝绳。 其他黑衣人似乎等了片刻,迟迟不见后车上人下来,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发觉不对劲上前打开前车门。 一眼就见两人已经撂倒了,下意识转而对上叮当冷厉的眸光透着阴狠。 在黑衣人目光中有一些惊讶,脸上神情明显有一点意外,刚要慌忙叫人时。 “啊——” 就被眼前的叮当脚用力将人踹了出去老远,黑衣人向后仰摔的四仰八叉。 察觉到这边动静的其他黑衣人分别转头,他们目光汇集,意识到了不对,不约而同闻声上前。 刚有一名黑衣人前身靠近前车驾驶座,伸一只手臂想要制止他。 叮当不分时宜地用钢丝绳套住了他的手臂和手腕,微微一勒在一扯,抓住他手腕扭转,他吃痛一声。 黑衣人伸出另一只手想反抗,叮当扣住了他的脖颈,手肘给他脖颈来上重重一击,松开了摇摇晃晃的他,一脚踹在他胸口。 恰好这时后面来了几名黑衣人,前面的黑人向后被人一脚踹翻,连带着躲闪不及的几名黑衣人跟着一头出倒去。 第4章 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刚迈步下了车,迎面而来的是黑衣人挥出一拳,好在叮当洞察了他的动作,身体往侧闪,让对方落了空。 接下来又来几名黑衣人,叮当眼睛余光一瞥,已经察觉到他们几人到来,身后的拳头要朝自己打来。 他侧闪神色自若的伸手,全然顾手臂上的伤痛,一拳抓住了对方的拳,侧面的另一个黑衣人抓住这个机关打算钻空子,却被叮当下意识往后躲开。 连带着被叮当抓住拳头的黑衣人,手腕被他这借力一转,顾感吃痛一声,身体还被叮当利用成肉盾接下了黑衣人一拳。 叮当在他身后,一手还牢牢攥紧对方的手腕,没有要松手的想法,见其他黑衣出手,顺势利用起对方来,边防边出手。 直到对方吃力不讨好,叮当才放开他的手,顺带一踹把对方还给了迎上来的黑衣人。 他见又来两人,心情不怎么好,胡乱撸起了袖子,暴露出被绷带缠绕的手臂,顾不上折叠袖子。 开始正式和黑衣人拳掌相抵,当他朝自己打过来时,两只手一起做出了夹击,运用前臂阻碍对方攻势,察觉到对方扯不回手下意识挥拳。 叮当将他手稍稍往上一扯,就松开了,对方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动作有一点疏漏了,叮当就用脚往对方腿部横踢使对方倒地。 另一个黑衣人就冲他而来,而被撂倒在地的黑衣人也作势起身,见状叮当不免得蹙眉。 不远处的女孩见迟迟还没分出胜负,稚嫩未脱的脸上不满了起来,侧头对身旁两个随从说了一句:“这群废物不行,你们俩个上。” “是。” 忠心于她的二者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转而目光锁定上,正手臂一转扣住黑衣人喉的叮当,他顺势一记手刀劈,将最后一名黑衣人解决掉。 本以为这就没了,叮当耳边听到一阵朝他而来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他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转身就见两名蒙面随从的一员,露出手指似鹰般朝自己抓来,叮当刚要侧头一闪,就见另外一只横掌要偷袭自己腰侧。 叮当用手肘应对前面的一手爪,顾感手肘被他抓住一紧,叮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另一只手抓住随从前臂,随从心下一惊。 在那一手劈落过来一瞬,贴得太近要来不及躲,叮当使用双手将对方手臂一转,脚往随从腿则一踢,顺势连带着手臂一记手刀拍在对方手掌上。 不带喘息加重声他垂直手臂,随从就随着他转变的动作,抓不住叮当手肘部,叮当垂直伸出的手掌,近身给对方脖侧部来了一记打。 使得随从痛感一下,往侧退了一步,然后微微侧头,狠厉的余光睨了一眼另一名随从,像示意他帮忙。 叮当内心为自己捏了把汗感,叹感的暗道一句,刚才好险,好一招声东击西。 随从正有此意打算,二话不说的上前和叮当过招,对方向扑来,二人再加入一人的攻击非常猛烈。 叮当虽然用手掌迅速地抵挡住了他们的动作,但感觉到自己的手底肌肉在微微地颤抖,手臂这一挥一动又疼了,他暗自咬牙持续着。 两人胸膛起伏着,动作停了下来,神色十分紧绷盯着对面叮当。 偏偏这会一道甜甜女孩子的声音透着愤懑传来,使三者都听到了。 “就这么难抓吗?别磨磨蹭蹭的赶紧!” 随从闻言看了一眼叮当,他便目光收敛回来,在对面叮当茫然自带了谨慎目光下,从衣服内袋兜里掏出一击针管。 这枚易方便携带细小的针筒只有一大拇指小,里面是红色液体,在针筒面上泛着红色光泽,管筒上还贴着便签纸上面写着黑色字样的dil(稀释的缩写)。 他按下金属扳机器注射在自己手臂上,而后在叮当眼睛注视下,随意扔掉了针。 三人再次决斗,叮当在抵御攻击时敏锐的发觉,两名随从力量出奇的提升,哪怕他拳头相抵二人却毫无痛感一样持续。 叮当自己处于劣势状态,他下意识缓息,边拉开距离边退,体力支撑不了多久。 见两人一左一右朝自己逼近,叮当处境窘迫,朝地面脚下一踏,跃在半空在两个人扑空擦肩而过时。 用身体将二人压下,伸出两只手按住了随从脑袋,两人被这猝不及防动作打断,分别不约而同脸贴地面着地。 他用膝盖死死的压住他俩,却没料其中一人从袖中弹出一只麻醉针,手腕一转朝他扎去。 叮当下意识要躲开,才起身就正中扎在腿部,回神一瞬间传来疼痛,是从硌在布料上的针扎传来的。 他身体感到一阵无力,随后被随从两人联合擒拿下,捆着他架起带到了她的面前,随从用脚一踹叮当被强行跪倒在地。 他吃痛的蹙眉,女孩手强行挑起他下巴,叮当被迫接触到她视线,女孩不屑一顾目光对上他那双桀骜不驯眼神。 她不悦但看到叮当不甘神色时,然而她却嗤笑一下,轻挑下眉,腔调散漫透着轻傲,傲然地讥讽道:“没有出看出来你挺厉害的,不过呢…” 她话锋一转语气不善,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讥嘲,下一刻松开手。 “我不喜欢爱挣扎的臭虫。” 反脚踢在他硬朗脸侧上,叮当没有过多力气支撑,身体向后仰倒在地,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微微张了口说不出一个字。 女孩见他这样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轻蔑,不经意收回目光,连眼皮都懒得拾,转身背对两名随从摆手吩咐。 “接下来把他带下去。” 这是在他眼前模糊一黑时最后听见的话,当他再次脑袋晕乎乎的清醒时,听到一句熟悉的话。 “你总算醒了,你要压在我身边什么时候?!”声音带着庆幸和生气。 “这是哪?” 入眼陌生的空房间,以及是熟悉的南队一行人,在叮当还没弄清楚他们话之前,接下来是队员愠怒斥责。 “别装傻,你拿了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不然我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在叮当茫然困惑的目光下,丝毫不知在说自己,队员更感到气愤道。 “我说的是你,冯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不是最明白不过的吗,你拿走了兵符,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够卖钱,我告诉你谁也别想好过!”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东西来?” 叮当脸上有些呆滞,而后从他们话中抓住了重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冯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麻烦你行行好,就别再藏着掖着了,把兵符交出来吧。”有一旁队员叻说。 一边的几人还纷纷附和。 “是啊,你就拿出来吧,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啊?” 对此对于他的态度,南胜卫被他堵得一口气,之后压下心中幽怨,无奈劝说:“你就拿出来行不行,我又不会怪你。” “但是如果你把它卖了,真别怪兄弟我无情。” 他眼睛只瞪着叮当,还能看得出一丝,你要是敢说是,你就完了的复杂情绪。 “……”叮当沉默一下。 第5章 留着有用 叮当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半吊子般的叹息了一声,感悟道:“听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把丢东西了…” “不然呢?!”队员觉得这句话明知故问。 见南胜卫心平气和样,但脸上戾气不减,叮当接着话题回到正轨,凝思片刻道:“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 见这小子认真了起来,南胜卫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依旧不安,但还是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说不定能扭转现在的局面。 “说吧。” “第一个问题兵符最早还经历过谁的手?” “呃……” 南胜卫不禁一阵苦思实在想不通,但他笃定说道:“第一个就是我,我很确定。” 然而身旁的队员却脑袋灵光乍现,着急忙慌地道:“不对吧,老大你忘了?在你之前是神秘人。” 南胜卫因为他的提醒才想起来,眉梢一挑,语气一阵恍悟道:“对,是神秘年轻人。” “首先兵符经历过神秘人,你,提雅,我,对吗?” “嗯,我有点不太确定,但我想是的…” “首先拿走兵符目的,你出于对雇主的,对吗?” “对对。”南胜卫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我如果要拿兵符,我就纯属为了财而来的话,我应该在墓里将那些金银全带走才对,我还用得着以高义楚的名义下墓,我直接抢先你们一步都行了。” “的确挺对的。” 南胜卫眉头勉强松了些许,叮当见他没有打断自己,干脆接着道:“那先说说提雅。” “提雅下墓是想弥补内心愧疚,能够正大光明的用宝石,很显然她不敢做偷盗的事,就算要换也不可能事先就已经知道,而且还准备好一块,可她换着兵符又有什么用?不可能是她。” “那就只剩下最前面的第一人了。” “那还是你来先说说看吧。” 南胜卫似乎也意识到了,答案只有一个,但还是想听听他的分析。 “好,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在此之前怎么会知道兵符长什么样,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因为雇主的关系,就是你见过那个女的!” 南胜卫这么一提嗓子,显然快要不耐烦了,有些激动的快速说道。 “既然这样就你和雇主知道,那么会不会还有第三类人,她之所以雇佣你,就是为了抢先他们一步,可却不知他们早已混入你们中。” 听他这么一说,南胜卫真觉得有这种可能,无奈愁容地说道。 “这倒是有可能,那两人是我从坊间带回来,两人底子我并不清楚。” “底子还不清楚,你还真是敢雇用。” 叮当感叹着,令他无地自容,南胜卫脸不由低下,就听叮当问道。 “现在分析完,你是不是清楚了一些。” “真是神秘人换的,又要当怎么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换的,难不成是魔术?” “你别忘了做这行的,下墓都会带点自家本领,偷天换日总该明白吧,常有的事。” “现在我们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要想着就要如何能够活下去。” 南胜卫不由自主认真了点,内心依旧带着不安和脸上隐约紧绷,叮当靠在墙角沉吟不语,身体依旧是福利,估计药还没有过去。 直到地下室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里面透着一丝光亮,见有人来了,令他们不由得神情激动,眼前亮了亮,迫不及待问。 “我们能出去吗?!”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安静点。” 下一秒前面的黑衣人怒目相视的踢了他一脚,只不过转瞬即逝,而后站到一边,给女孩让出一条路。 她走到门前就停住了脚步,杏眼由左到右扫了一眼,见墙角闭目养神的叮当,指着他吩咐身边人。 “去,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我也好好问问他。” “是。” 黑衣人应了声,转身朝一副懒洋洋的叮当而去,强硬将人拽起,因为他的拉扯,叮当手臂隐隐作痛。 带到了短发女孩面前,叮当被人按着跪倒在地,手指挑起他洁净的下巴。 叮当迫使仰头,她眉眼弯弯对上一双粟色双眼透露出桀骜不驯和敌意,带着哄骗般的诱惑低语道。 “你要是告诉我兵符在哪?我会承诺把你们放了,我想你也对他们处境不能视而不见。” 她得意洋洋的,眼睛里虽带着一种对这种低层人无趣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哼。”他冷哼着。 叮当羽睫微垂,那双好看的眼睛如同沐浴在春风下令人感到柔和,可脸上透着冷冽的意味,如果能忽略他嗤之以鼻或许就是。 叮当还是镇定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值不值得相信,神秘人的事就交给她来查找。 叮当见她目光中狠厉盯透着他,叮当风轻云淡地开了口。 “兵符不在我这,在此最早前有一名神秘人偷换走的,和你们人一样是穿着黑衣服,戴着帽檐让人看不清面孔,不过两人随身佩戴着八面汉剑。” “什么,……怎么会…” 她松开了他,她下意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机一松,烦恼的嘀咕道:“难不成是另外一个队伍的人?” 叮当耳朵敏锐听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嘟囔,隐约推断出她估计是和第三类者是什么竞争关系。 女孩顿时瞟了一眼叮当,见他神色如常,估计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也就放心了起来,招手吩咐道。 “给他们松绑继续关着,留着还有用。” “是。” 黑衣人虽然不解她的做法,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听话的按照她命令行事。 好不容易已经松了绑的南胜卫,转了转酸痛的手腕,给僵硬的身体舒展,直呼一声,其他人简单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老子终于不用被绑了。” “看得出她想留着我们。” 叮当脸上并没有任何高兴,反而肃穆道,提醒了一下南胜卫,闻言他不想思索起来。 “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我还没有拿到应有的报酬。” “所以你是为了钱?” “那不然呢?” 听他这种打工人一讲,叮当沉默了,话题也就戛然而止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离开的黑衣人往返回来,将他们一并带走,叮当跟在他们身后出来走廊时,发觉天色暗淡下去,才发觉自己并非在一个别墅区里,更像是一种训练营。 第6章 关于虎符线索 叮当瞟向了另一边小场地,已经有着一排露脸的人而过,似乎额角还带着汗水,对他们视而不见。 很显然他已经猜测到了,估计是黑衣人到据点或者集中营,叮当身后侧的黑衣人察觉到他在观望,怕他出幺蛾子,推了一下他肩臂催促道:“快点走。” 手臂微不可察的微痛一瞬,叮当回神只好顺从的跟上其他人。 眼角偷偷瞥见两边前后的黑衣人,观察到周围如果自己逃的话,估计逃到半路被抓,而且人多势众并不好打。 黑衣人将他们带路到一个淋浴间,看得出是一个集体淋浴的,采用简约的设计风格,淋浴房的外门采用了透明玻璃,既能够有效隔离空气,将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宽敞明亮。 简易淋浴房间采用推拉门铝合金淋浴玻璃,隔间1200mm的宽度,2000mm的高度。 墙壁用了陶瓷石墨灰色墙砖,整个地板都是用了抛光大理石瓷砖,里面挂着毛巾和浴巾,放着洗发水该有的还是有的备。 看着淋浴间有人面面相觑都能隐约明白了什么,只听前面黑衣人平静开口说。 “衣服已经放在里面干台上了,你们进去洗记得拿,明天正式开始,这几天会给你们训练。” “什,什么?” “这,不…这…” 有人听了一愣,僵了一瞬,战战兢兢有些惧怕训练,嘴巴吞吞吐吐说不上来完整一句话。 “不,我不要求你放我回去吧!”有人伸手抱住黑衣人手臂,嘶喊道。 然后毫无疑问的引起了黑衣人不悦和嫌弃,粗鲁的掰开了他的手指,抓住他手腕一扭,冷冷道:“如果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给我安静点吧!” 在场的人都瞬间哑然,沉默一瞬后,黑衣人率先打破寂静。 “进去。” 所有人洗了个澡,简单的吃点素菜将就一下,他们就被安顿到一栋旧楼,里面的房子像是集体宿舍。 叮当进去时瞟了一眼门号1201,床位倒是挺不少,一眼看去简单的上下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军校。 每个床位都配有带有柔软床单的舒适床垫,栏杆由坚固的金属制成,只是表面磨损比如颜色褪色、划痕或磨损痕迹,长时间摩擦和接触导致了外表磨损。 黑衣人让他们十几人进入后,从外头关上时,不忘回头警告一声。 “晚上你们要是敢闹,我不介意让你们到外头睡。” 听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一下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有慌得一批的队员忍不住打破寂静。 走到玻璃窗前,只留一个拳头缝隙的玻璃,队员拍打的说。 “哎哎,你回来!” 可奈何他怎么叫,对方都不管他呼喊,顶多训斥一句,南胜卫最终见到预料之中的结果,让他别白费力气了。 其他人都在嘟囔想怎样才能够出去,背靠着倚在铁杆上叮当,本来是观察他们的反应的,后面又无聊的坐在身后的一个整洁床位上。 “你们不说点什么吗?” 叮当不假思索的问,他们注意到了他,眼光只是一看了过来,只是并没有想说的就算有也不敢说。 视线扫向了他们,目光落在南胜卫面上,叮当神色淡定自若,粟色般的眼眸氤氲着清明,语气平静的阐述道。 “我先提一下,既然她要留我们,估计是我们对他们还有有利用价值,还有这几日的训练会和他们目标一致,这是我的推测你怎么看?” 南胜卫眼睛捕捉到了他的视线,怔怔的指了指他自己的问:“你问我吗?” 见他轻轻点头,南胜卫眼神略有缓和,他的情绪已经回归到了平静,叹悠悠的回答道。 “我并没有多余的看法,相反和你一样,现在我都还在想如何拿到我的酬劳。” “你说他们把我们留起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有人苦思冥想片刻,在这个时候最终忍不住发问了,叮当索性回答他的问题。 “不用想,肯定对他们有利才是,至于是什么我还不太确定。” “那么南队长你可知她为什么要兵符吗?假如没有拿到她会不会转移目标呢?”叮当话锋一转接着反而问。 “你是在指…” 南胜卫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眼底寂静无波竟闪烁间,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凌厉倏光,一拳拍到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想的确有可能,至于她剩下的目标,我想是另外一块虎符。” “毕竟之前我也有查询过民间传说提到过,世人如若得到了这两样,将会得到川崎岭真正地图,就找到传说中被埋没地底的瑰宝!” “而这两样的东西就是来自于传说中的玲珑古国,有关虎符详细线索和当地人的传闻指向宁平湿地,但我并不能确定是不是?” 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下去。 “就算不是,只要这两样东西从出世人眼间,它们自身给人带来一定财富和有关时间长寿的秘密,传说就在两符的内部里,被分为时间一阴一阳,又有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长生……” 南胜卫他还在感慨万千时,叮当早已充耳不闻地躺在了床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敲了敲床头的铁栏杆,闭目打断南胜卫的话。 “还不睡吗?明天的训练就开始了。” “说的也是,我们还是早点睡了。” “在这种地方我哪里睡得着啊?” “你们先睡你的,睡觉前我要先解一下手,免得又尿急。” “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去?” 南胜卫见他们一个两个自说自话,干脆的索性上了床,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好,躺下一把扯过被子闭眼睡觉。 这一夜无梦,还有人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睡眠极好的人难得失眠,更有人睡了两小时又醒又在睡觉,时间还没有到…… 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无梦的叮当,扫向了四周末有点陌生后,发觉才反应过来。 没有多少意外,抬眼朝着外边的阳台看了一下,估测就是凌晨没有多少光亮。 第7章 来当炮灰的 整理好自己床被,将被子和枕头放回原处时,恰好走廊道上的灯还亮着,光透过窗口倾泻在一侧边上,不偏不倚的照在床壁侧沿。 似乎一个小孩子用铅笔随便乱画的图案,因年久模糊不易让人察觉,因为反光泛起了光泽。 似乎画的还挺不赖的,半个身子q萌版的小男崽,只有一个手指头大,因为没有其他颜色看起来都是白的。 小人有一头刘海,并不遮住眼睛,圆滚滚的眼睛,嘴形不开心的弯下,显得整它有种郁闷。 坐在那儿转头盯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起这是哪个q萌纸片人,索性的收回了目光不去想。 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叮当本来睡眼朦胧,而现在已经清醒的差不多,干脆的起身,手因为伤口还没有恢复,只能缓缓地穿上了外套,庆幸这一层膜没有弄掉,起身就去洗漱自己。 而床上躺着的其他人也是睡不着,听到声响只是瞟了一眼,要么就还在继续躺着睡。 南胜卫难得睡眠浅薄,被他拧水龙头打水声吵醒了,他缓缓睁眼枕着头,并没有多和人计较什么。 等到叮当走回宿舍内,南胜卫才起身开口:“你醒了。” “睡够了,自然睡不着。”对方回答道。 “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你。” 叮当话锋一转问,南胜卫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悠悠地说。 “我又不像你,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一大早上所有的人都已经整装待发了,有人为今早的训练感到不安,脉搏明显激动加快,还有人抱怨几句时,恰好右侧走廊上缓缓的走来了几道黑衣人。 阳光从阳台外倾斜洒在宿舍地面,光泽度低的地板隐约偏淡淡黄色,闪耀着一丝斑点光亮。 阳光一样驱散不了室内,所有人按耐不住和忐忑的心情,黑衣人平淡的打开门,没有多顾虑他们意外的安静,直接说:“出来,跟我走,带你们到训练场地先。” “我能不能继续被关着?” 身侧有人咽了咽口唾沫,试探的询问,黑衣人点点头,出乎意料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可以,你可以一整天都不出来,不过今天一日三餐别想吃了。” “卧槽?!在合理吗?不是说有种我们有用。”有人不满道。 “对,的确留着你们有用。” “不过有一部分不想训练的话,我不会强行拉着你们去,毕竟你们顶多算是探路的炮灰,我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在你们身上,比起你们,新人要有价值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黑衣人平静地阐述完事实,说罢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模样,恨得那人牙痒痒,火大的问道。 “那我能不能上午去,下午才去?” “可以,只不过呢,下午我不会过来,毕竟从早上开始就会一直在训练场内,中午能休息三小时,下午到了五点才能解散。” 黑衣人耐心的回答完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随口道:“想清楚了吗?时间可是不等人。” 在他们还要思绪万千时,叮当从中走上前问:“我们要训练多少天?” “三天半你们之后,下午正式跟着他们出发。” “训练的都会一样的吗?” “没有错,你们是炮灰,所以不需要更换内容。” “走吧,先带我去训练场吧。” 黑衣人对于这个眼前,长相不错的年轻人多看了一眼,很惊外和欣慰他能够选择,满分欣赏般的点了点头。 叮当转身目光扫视了一眼他们,其中的人见有人打头阵也跟出去了,还有的人正在犹豫片刻,叮当暗示般的冲他们眨眼,开口提醒说。 “一起去训练场吧,这个机会可不容易。” 其中似乎错愕了几秒,顿时反应过来,拉上了身边还愣着的人。 “说得对,我还不想饿肚子呢。” 他们都被说动了,来到一个绿化分割的场地,一旁还设有已关闭的led照明灯,让人觉得身在操场。 做了个热身运动就晨跑了,一切倒是很顺利进行,包括之后的早餐。 直到这项训练持续到了中午,中午就餐时和其他人了交叉时间,有人在午餐就开始疑惑叮当早上的眼神,到底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早上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叮当若无其事嚼着米饭,抬眼看了一眼这一桌自己人,确认没有人听到,才放下心来的凑近开口。 “我是在利用规则呢,叫上你们就是为了摸清我们一天内的时间规则。” “那这和我们训练有什么差别?” “晚上回来我再和你们讲。” 听他说罢,他们还是一头雾水,只能等到晚上的精力不足,精神疲惫的回来,洗了个澡有人头发还是湿的,已经无暇顾及起水珠来。 见黑衣人都像之前一样走了,叮当这时才轻声开口。 “其实在我问训练内容的时候,他回答过我们的内容并不会有丝毫的改变,我就一整天跟着他们在记下场地。” “但这有什么区别?”南胜卫甚至疑惑。 “我的意思就是想说,早上的早餐可以简单获得,后面你可以不用练,中午不吃那一顿,下午他说过不会来,我们可以主动去训练来获得晚餐。”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摸清规律的偷懒。” 南胜卫恍然大悟地脱口而出,叮当脸上平淡从容,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道:“我这哪里是偷懒,我这分明是合理分配,而且怎么分配靠你们自己想。” “狡辩没用,你是偷奸耍滑。” “浑水摸鱼的事你倒是很在。” “我顶多和他们耗一耗,偶尔无聊陪他们玩玩。” 叮当腔调轻佻很是散漫,说罢躺在自己床上,双手指指交叉置于后颈部。 本是硬朗冷俊的长相和棱角分明的五官,现在配上慵懒的神色,衬得他有几分玩世不恭的韵味。 第8章 到达宁平湿地 这几天的训练偶尔过后有人偷奸耍滑,后面见他们到来又有些意外,后面有好奇的其他黑衣人问起,他们的训练队长去哪了。 “我们就站在这里等他,结果他不知道到哪去了?” 顶着太阳底下晒的那人一脸平静的脸,不红心不跳表示。 “他说过我们可以自由分配时间,现在我们需要他,他却不在了。” 本来负责训练的黑衣人,他们都不来干脆的去培训新成员,后面一条信息连忙匆匆把他给召回来了。 后面得知这事,明显给气得想公报私仇,然而有人摸清了规律,他们压根就无法吃亏,反倒吃亏是黑衣人,不过偶尔会给他们所在训练内容使一点绊子。 后面这两天都是这样,令他在他们不在的时候,那黑衣人故意等着他们,现在没什么事干坐在一边乘凉,他后面对他们所作所为熟视无睹了,巴不得他们明天赶紧走。 晚上熄灯宿舍难得有人笑着喋喋不休的议论,之后又有几人开始想到明天中午两点就走,难得心里有些不舍,去当工具人的他们不一定回得来。 在中午他们一行人整装待发,列队有序的来到其他一排黑衣人身后,跟着走到了后勤室旁边,一辆二战后期美国发展后的军车m35型停在他们面前。 软顶为帆布加金属框架结构,货箱紧挨驾驶室,有钢木混合结构、全金属结构以及方舱结构等多种设计,普通货箱上方可搭帆布车篷,运载3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gmckw353型,盟国军队无论在欧洲寒冬、北非沙漠、印缅公路,还有茂密的南太平洋丛林都是必备的军车,以利涉水行驶,即结构简单、性能可靠、耐用抗糙。 一辆m35a3军车上副驾驶座的人摇下了车窗,她横了他们一眼,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正是那个一刀切短发女孩。 她收回了视线,指挥若定道:“上车。”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人一个一个的陆续上车,叮当见到她那一刻起,想到她或许就是掌控话语权的人。 叮当和南胜卫他们上了车,接着另一队人跟着一起上来,叮当观察了一会,暗暗想着,没想他们挺谨慎怕他们逃了,还让自己人‘补齐’(监视)。 帆布遮掩了外头情况,使得车内的人无法直接看到外部环境,给人一种相对封闭的感觉,有时也会造成一定的局促感,较为密实的帆布也会有一些光线透过。 帆布本身是一种纺织品,通常不会散发出强烈的气味,就算有轻微的也是无害。 好在一路平稳他们没有晕车迹象,就算有只是精神上的不适,因为没有吃什么午餐所以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路上行驶了不知多久,一阵泥路坑洼颠簸过后,车总算停下来了,驾驶上的人先上了车,随后就是后边车上的人。 南胜卫自己队伍里的队员,他下了车深呼吸了一下,缓解了自己的无适,没有等他多缓解,前面带头的人让他们集中。 他们这样外行人一阵无语,甚至心里骂他,叮当也是措不及防的跟着他们一同集合,已经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和我已经开着车走了。 剩余的黑衣人们和女孩没有离开,叮当粗略一扫起码带了五六十人,领头的黑衣人平静如常的开口,不理会他们其中人是否有小动作。 “现在差不多要天色渐暗,我们要到附近找一个空地安营扎寨先,我们现在所在位置是达宁平湿地,这里潮湿和植物茂盛会有沼泽,一些凶猛蛇类和一些蚊虫会出现。” “在此之前我希望某些部分的探路队伍,一整个部分的人不要一下子就没了,再次提醒一下,哪怕你瘸了没有死,你照样要给我探路。” “对这件事完全吃力不讨好,但关我什么事呢,祝愿你们能够活到最后。” 一听了这段轻蔑玩笑而无辜的话语,队员顿时火冒三丈,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靠!我他妈就是你们的工具人是吧!” “是的。” 黑衣人回答他时甚至点点头,下一刻就是他们其中队员几人骂骂咧咧。 “砰!” 天色渐暗下,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响,逐渐昏暗的林子里,他们几个对震惊的总算消停了。 前一秒那枚高速旋转的子弹从自己耳边的而过时,那人能够感觉到那股热气流速,耳朵响起“嗡”鸣声。 他脸上布满着惊慌和恐惧,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我,我…我……” 被吓破胆的队员,说话结结巴巴了起来。 叮当看去原来开枪的是那个尚且未成年的女孩,娇俏的身板挺直,穿了作战服仍然勾勒出娇小的身影,还保持着一个拿fn57手枪扣动完扳机的姿势。 她稚嫩清润脸上透着一股毫不心慈手软感觉,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神情,只是冷眼瞥了他们一眼,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毫无怜悯。 女孩语气带了不容质疑,硬气道:“现在你们有任何意见吗?” 甜美的嗓音说着令人最冰冷的话语,令所有人都进入了一时之间沉默。 身侧卑躬屈膝的黑衣人,像是早已反应过来,在她后方一侧弯腰,保持在一定的距离,用能够他们两个人听到的音量来提醒说。 “蒋小姐时候不早,我们该动身了,再不走就很难找到空地了。” 听到随从毫无疑问的话语,女孩虽然不满,放下了fn57手枪,眸光一瞬最后发话了。 “既然都没意见了,那就给我找空地。” 大部分都像是默认了这句话,沉默的跟着走不敢自讨苦吃的现在去惹怒她,叮当捕捉到了刚刚黑衣人的话。 边走边暗想,蒋这个姓氏,民国时期的出名人物知名程度倒是听过,盗墓界倒是没有听说过有蒋这一门。 叮当想估计是哪个半路杀出来的,说不定还会是个外来的商家,或者是国外人雇佣的人,打算回去之后一定要打探下这方面消息。 第9章 阴地中邪 别这样放空的想着边走,差点撞上前面停下来的人后背,他定睛一看才回过神来,观察起四周。 旁侧沼泽覆盖着茂密的水草,形成了一片翠绿的海洋,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浅绿色的浮萍,仿佛一块巨大的翡翠玉盘,但在夜晚的光下下显得幽深。 他们走在铺满了湿润的泥土,踏在充满潮湿的气息泥地面,鞋下发出一种沉闷而湿润的声音,隐约乌褐泥渍附在了鞋上或裤脚上。 他们鼻翼嗅着空气,其中弥漫着一种腥鱼腐烂的气味,似乎没有蛙声也没有鸟叫。 前面的沼泽中雾气缭绕,四周的静悄悄的幽静感觉,沼泽中水汽弥漫,空气湿润而清新给人一种清幽的感受。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周围的高大笔直的树木交织错落有致,在黑暗下阴森森的,树底的泥土问堆积了烂枝枯叶。 好在他们一行人,打开了头戴式强光野外的灯,一束明亮的光照了出来打在远处路径,一众人的恐惧减少了一点。 南胜卫其中队员还是不由得搓了搓手背,害怕的伸手搭在那人肩上,使身前的人吓的一惊一跳,回头才发觉是他才松了口气,小声暗骂一句。 “你害怕,搭我干嘛,害得我吓得还以为是什么,简直就是让人大惊小怪。” “我…” 身后的人见他说完这句话就不理自己了,他最终还是将话给吞了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身后有人看着,或许他早就哭唧唧的抱住他的大腿。 叮当没有注意到后面人的情况,当他们走到一个泥坡,周边落了一些枯小枝,黑衣人就干脆让他们枝桠和藤蔓给砍掉,清理出了勉强大的驻扎地。 而其人到一边清理出一块空地,供自己和一队人安营休整,清理完后已是三小时后了,而主扎营的人已经吃起了自热锅。 南胜卫等人早已经饥肠辘辘,扎好防晒防水的帐篷,如果要洗澡的自己擦擦身,这种环境实在不适合洗。 一个坑洼小池内水算得上清澈,叮当解手完就到一边坑洼洗完手,观察了一下阴暗的四周。 自行观望了一小会,得出正北方向有路正北方向,在八卦中被叫做坎方位,坟的坎方有小路,或明或暗直通坟后,属实寓意不好凶陷。 “龙避开八路,四路黄泉水,看来这天穴己丑寅卯艮遭凶…”他嘟囔道,眉若皱起。 因为在这个地方潮湿,所以无论是向东南西北都是一样会有阴地,老阴穴得位出煞局。 回来了过程中,隐约可以透着薄薄的雾,看的出来这片林子毫不透光,还异常潮湿,前后不到几分钟叮当返回。 南胜卫刚脚没两口米饭就瞧见一个人影,从幽暗处缓缓走来,而且因为有薄薄的白雾。 让人只能看见他黑色的身影,头上似乎还有亮光,隐约看起来像是发光的单眼,他腾地一下坐起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什么东西?!” 他面色惊慌紧紧盯着走近人影,慌不择路差点将自热锅给打翻,脸色显着一丝焦虑和不安,南胜卫接着高呼道。 “别过来,站在那里不许动!” 走向自己营地的叮当听了一愣,他发觉了南胜卫脸上表情显得异常警惕,就连其他正收拾着东西的人也一样,似乎眼神中还透露过一种恐惧。 他先是停顿了一下脚步,虽然前一秒不明所以,后一秒反应过来,丝毫不畏惧朝他们跑去生怕慢了。 他们头一回见这东西朝他们过来,他们唯恐避之不及,颤颤巍巍的手慌不择路的拿起一旁有的东西,要么铁锅,要么就是手电筒打算扔,再好一点的就是枝杆。 “别过来,别过来!” “给我退!” “什么东西快打?!” 一个人提议道,其他人也同样开始用武器招架他,叮当见他们这一副作势不由的无奈。 好在叮当身手敏捷,躲避值拉满,轻轻松松的略过了几人,双臂的伤口经过前几天的休养已经结痂了。 被撂倒的几人都惶恐不安,害怕的趴在地上,生怕叮当注意到自己,有的屏息凝神,嘴里念念有词。 “别吃我…别吃我……”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看到这一幕叮当忍不住轻笑出声,只是笑了一下,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内心想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没那么可怕。 叮当收回了自己思绪,也是个实在人,一旁的南胜卫见这个东西,似乎有意想要吃掉沾着湿土的人,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冲上前去。 “呀!” 他突然高喊一声,拿着铲子从旁边遮眼物冲出,似乎觉得声音能够减少一些恐惧。 叮当微微一顿,反应敏捷的脚下一踏,一跃而起翻转间,脚直愣愣的斜踢在反应迟缓要欲作阻挡的南胜卫胸前,南胜卫他踉跄了几步。 他稳住脚步,双手左右挥动铁铲子,奈何都被对方先看透一下步,完全躲开了。 南胜卫双手握着铲柄,一鼓作气向前去,从铲子从上而下将要落下,想要将前面的叮当脑袋给劈开。 叮当先他一步双手,“哐”的一声,左右紧紧扣住了他要劈下来的铲子,有种单手接白刃的感觉。 见状丝毫不气馁的南胜卫暗自用力,然而叮当在这个时候,用力将这个铲子往上一弄再撒手,南胜卫因为力气的缘故,铲子直挺挺的朝地上插着。 叮当闪身后退一步,一跃而起趁这个时候双腿夹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死死扣住,因为不想真的伤害他。 他只能仰后倒去,南胜卫意外松开了铲子,铁铲顺势倒在了土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哐当声,附着点土壤。 他顺着也栽了一头,附上了一些湿润的泥土,就连叮当黑衣背后也是。 眼下他也过不了许多,南胜卫想要挣扎着起身,双手要掰开他的双腿时,叮当目光刚好瞟到身侧的铲子,灵机一动干脆朝自己手指一刬。 第10章 折磨 手指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口,黑暗下的显得暗红色血液顺着流下,叮当一根手指处的血顺势抹在了他脸。 叮当而后松开了他,手指血流正顺着流个不停,显然有些湿润的快速。 反应迅速的走到他人身前,没有浪费干脆往其他人脸抹上一把,那些被抹了之后的人露出茫然神色,叮当随后简单用纱布包扎自己小伤止血。 南胜卫恍惚了过来,仿佛眼睛清亮了,看向叮当时有点意外和疑惑,眼底不由警惕起来,有些不确定眼前人是不是真。 叮当明白他所想,平静如常的坐在一边,随后解释的开口:“你们刚才中了邪。眼睛被阴雾所蒙蔽,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本身就没多少阳光,而且常年湿润,容易累积而成阴气,所以我们待的地方就是阴地。” “什么阴地!那我们还不离开吗?!”有人听后意外道。 叮当镇定自若的为自己撕开了加热锅的薄膜,反而却摇了摇头。 “我都说了,这里因为湿润而不见阳光,无论往哪里走都是一样有阴地,这里的营地范围性还挺大的。” “那么万一我们又中邪了怎么办?” “不必担心,我的血液有一定的特性,到了白天你们再把脸上污渍给擦掉。” 他这么一提醒让他们回神,手指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液体,还真是血,嗅一下还有股铁锈味。 “如果有带艾草的可以点上,免得体质较为敏感人的吸入后精力不济,来熏一下驱散一下阴雾。” 叮当自顾自的给自热锅加入了水后,再将上面一盒倒入了水的饭菜放入,没有一点要抬眼的意思,却还是自顾自提醒。 “再给你们提个醒,晚上记得睡熟一点,不必守夜了,就算守夜你们会听到一些鬼哭狼嚎,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东西,阴地所造成的听力幻觉。”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有人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问到这里叮当正要回答时,话不由的顿了顿,话峰一转随却看向他,反问道:“还记得那个…女孩吗?” “知道啊。” 那人还有一些疑惑问这个话题做什么。 “她不是开了一枪吗,但是这个湿地里没有任何鸟惊慌,晚上更没有任何的蛙叫。” “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才发现,周围好像都是很寂静?!” 那人用不由分说的朝营地边缘走去,仔细聆听四周一片,又不死心的朝另外一边走去,过后匆匆忙忙跑了回来,确认了般的脸上更是大惊失色。 “你说的对,这附近实在是不对劲。” “该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你不信?” “我可不是迷信的人。” 见两人在频频拌嘴,南胜卫没有打断他们,觉得这样好歹营地有点活跃气氛,好驱散大家不安。 半夜间有人在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帐篷外的古怪声响,那个声音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这个声音反复折磨使他们清醒。 有人恍惚醒来时,吓得一激灵将脖缩入被里,又脑袋埋入被中,害怕的缩成团和旁边的人靠拢。 “啊…” “是你,吓死我了。” 那人背后被触碰一下,吓得胆子害怕的转过头去看一下,发现是他后转而安心了。 南胜卫等人其中一个帐篷内的队员有些好奇,所以就打开了手电筒光,身侧的队员已经醒了,听到这个声音更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队员挪动着身体,想要好奇的帐篷外缘探去,刚要拉开帘子拉链时,身边的队员坐起,还不忘警告他。 “我劝你别作死!这样子对我们谁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名队员转头,反而一副噙着一抹质疑讽笑意味问:“你不是说不迷信的吗?” 后边的人听了顿了顿,故作正经来掩饰自己的忐忑,语气略显不耐烦。 “我哪有?我是要睡了,我只是被你给吵到我了而已。” 那人见他再狡辩,干脆就不理会了,队员拉动拉链,身后的人见状,内心更是紧张的乱跳,更是摆手,慌张道:“你怎么就是不听?” 队员不理会身后人的激动,自顾自将拉链给拉开了,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一片黑暗林子漫布朦胧白雾,队员觉得这没什么好怕的,就只能指说:“你瞧,这没什么好怕的。” 身后的队员从他掀起的帘子一角缝隙间,一眼瞟见远处一个渐变类似于幽魂般的身影,像鬼一样飘荡到林中。 队员顿时慌不迭的指指了外边,将恐惧给流露出来惊叫道:“啊!” 队员见他在颤抖,有一丝疑惑,在他面前将头埋入被子里,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太胆小了,哈哈哈…” 他不掩饰的嘲笑着他,突然恰好一道更古怪的笑声传来,像是娃娃般的诡异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周边回荡,顿时打断了队员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队员脸色一变,刹那间苍白,立马将帐篷连着拉链拉上了,在他以为能够获得短暂的安全感时。 帐篷上方传了一阵沙沙声,像手在刮蹭着他们的帐篷一样,不知道的还以的是有人恶作剧和他们闹着玩。 刚才有好奇心的队员,现在被恐惧弄的所剩无几,也收敛了起来,躺下盖上被子转头问他。 “你说我是不是听错了…” “屁!都是你把鬼给招惹来!”那人在被窝里听了不由冷呵一声。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紧接着上方的刮蹭声传来,使他更加害怕不再乱说一句话,队员好奇心更是荡然无存了,在被里还可以听到不知道谁开的枪,他们只能不断的祈祷着明天快点到来。 而与他们相对之下其他几个营地和主营地,听到鬼哭狼嚎和眼前的幻象之后,有人吓得一哆嗦,守夜在这种情况下,恐惧像是放大了正在考验着他们心理素质。 有的人镇定,有的人慌的很,只好朝林子里那个幻觉连开了好几枪,似乎没有任何的用处,反倒让一些人内心更加不安,无奈之下升起火,又把灯打开。 第11章 人不见了 而女孩听到了这个声响起先是一惊,显然很是眼中流露出警惕,然后坐起环顾没有任何变化的帐篷,恍惚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就叫来了人。 这一夜异常煎熬,主营地的人被调来调去的,直到给女孩塞了耳塞后,她才勉强安然入睡。 南胜卫营地更是无眠,谁也睡不好,除了见过大风大浪的叮当充耳不闻,好在一夜算是安然无恙过去了。 一大清早阳光蒙蒙亮,天空被一层厚厚的云层覆盖,遮挡了阳光的光芒,这片荒山野岭的湿地树木在天气下显得苍凉,湖水在阴天下暗淡无光。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今天毫无疑问是个阴天。 因为昨夜关系众人有些萎靡和无精打采,南胜卫营地等人已经迫不及待起了床,洗漱完收拾好一切要带上的东西。 “嘘一一”一道尖锐哨声不分时宜响起,打破这片营地寂静。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判断得出是集合的声音传来,他们匆匆嚼咽下面包接着大口灌了口水,赶去主营地集合。 他们无论哪一方人都算得上井然有序,南胜卫一队等人站在前头排,其中叮当视线飘向领头的她。 随从眉目严肃,语气中透出严厉道:“先报数!” “一。” “二。” “……” 转身冲女孩禀报,他低垂着头,躬身轻抚左肩,悠然道:“回禀蒋…六队长,人数已齐。” 女孩示意让他退回身侧,她脸上一副谈笑自若神情,似笑非笑的眸子毫不掩饰讥嘲,她微微颔首道:“今天让你们集合,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她神色自若,杏眸斜鄙了一眼前排炮灰等人,收回视线好似事不关己一样。 “今天就开始下斗,在场相信你们都是有能力的人,但并不包括其中小部分,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数,就先告诉你们其中小部分人,让你们死的明白一点。” “记住我名字,可称pomelo(柚),也可以叫蒋莜。” 她语调散漫,嗓音轻柔说罢,漫不经心示意身侧的人接下来的行动。 他们一行人开始了行动,蒋莜没有得到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之前,可不会和他们一样动身。 黑衣人拿出了手控探测器,而南胜卫等人属于墓里打头阵的排到后面去了,一人一把工兵铲拿着走,而前面的人手拿着镰刀开辟出一条规整的路。 正好他们能够两个一起并排走,踩在踏出来的开辟出来的灌木丛,多个密集分支及叶子的地面。 南胜卫边走边瞅了一下周边的灌木丛和湿土,他抽回视线,目光落在前面的叮当身上。 此刻叮当弯腰,顺手捡起了一枝灌木丛的枝条,低头边走边查看,刚触碰枝皮手感粗糙及凸起小刺,叶子坚硬而深绿。 南胜卫缓缓的走上前,走在他身侧,见他丝毫没有要抬眼意思,悠哉问道:“不就是一个枝条吗?有这么令人着迷?” “不,你看看。” “怎么了?” 在南胜卫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还是给对方递上了灌木丛的枝条,接过而后打量,南胜卫左看右看也瞧不出来什么。 “这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一条细枝?” 叮当迎上他不解的目光,平静自若问道:“现在还没有到夏天,而且这里环境湿润对吗。” 对上他睫下令人不容置疑的双眼,南胜卫只是不假思索点了点头答道。 “对啊,没错,这又有什么关系?” “而问题不在于这个,而在于它枝条粗糙、叶子坚硬而深绿,这种灌木适应于干旱环境,充分利用光能进行生长,以减少水分蒸发。” 南胜卫目光错愕了一瞬,随即道:“你是说这地理环境有问题。” “这种环境之下它并不缺水,这种环境之下它还能生长,颜色深绿也不排除是光照不足情况。” 他将枝条重新递回给叮当,不禁肺腑说:“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 然而对于这种他说的欺骗,叮当却一笑置之,反而笑着问:“我只不过将它问题说出来,是你在脑补误解了我的话,怎么能说我欺骗你?” 对于他的辩解,南胜卫似乎觉得有点对,但又有点不对,他面不改色反驳道。 “你一开始误导我,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见他如此说着,叮当索性认了。 “逗你玩的,想发现什么哪有那么简单。” 他侧目看向他,叮当勾唇淡淡一笑,往前头走去,似乎想要逃避后面南胜卫的骂骂咧咧。 中间路上拿着探测器探查的黑衣人,一步一步挪动脚步,就连周围边缘都不放过,可奈何仪器没有任何一点反应。 耐心的一步步往前探去,没有关注于脚下踩中的蘑菇,自我感觉鞋底沾上了某种东西,当他挪开后看到一株碎成一滩的蘑菇,早已看不出它原来的形状。 不由地嫌弃起来,在地面上蹭掉它,他毫不在乎这种潮湿土壤中长出来小蘑菇,他继续往前行。 然而就是他这种不在乎的细节,那一株蘑菇如同粉末的孢子,飘洒到附近的土壤上,或者不小心被某人给吸入了。 他们一行人队伍中突然发生起骚动,吸入粉末的黑衣人先是看到了什么,然后说什么宝藏就在那边,导致身后的人跟着他。 后面的南胜卫他们不知道跟还是不跟,总之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有少部分人跟了,其余人也接着跟上。 前头拿着镰刀开辟道路的人和探测的人听到了后方的动静,往后一瞧傻眼了人都没有。 然而前头的黑衣人跑着跑着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似乎消失了,让他后方的人们有点摸不着头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面面相觑之下,观察起了这里的树木相比刚才的好像变得稀少,一棵一棵竖立尽显得苍凉。 这个土壤上都长满着杂草踩上去软绵绵的,偶尔石头上有附着的青苔,久而久使石头上的颜色变得青一块。 “j00646,你在哪?!”有黑衣人尝试的向周边喊着。 第12章 蘑菇 大多数人散成一团,其中的叮当听见了那个黑衣徒劳无踪的呼唤,其他几个跟着他一起叫,尝试性的想把人给叫回来。 而他不用猜就懂了他们左胸前的那个编号,估计也是数字名称的一种,防止别人知道对方的名字,对于这种小儿科叮当不由嗤笑一声。 对此他早就明白会徒劳无果,而黑衣人耐克等待之下见唤不回他,无奈分为几人分开来寻找,其余人站在原地不动等待他们回归。 当他们走后,刚好之前被他们抛下的前面黑衣人,正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二小队!第三小队!” 这声音从远处传来,被现在队伍中另一名黑衣人听到,他冲远处正找他们的人招了招手道:“我们在这呢。” 听闻呼喊循声望去,对方扒开树丛一眼瞧去,见他们都在,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拿着镰刀到了他们面前,他不由的沉着脸质问起来。 “你们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掉队!” 队伍中的一个人,见他发火,只能连忙道歉:“抱歉,队长——” “我不想再听到抱歉这两个字。” 他咬牙切齿似乎在谴责自己的手下,气归气他终究还是收敛了怒气,转而看了一眼现在所剩的人。 “怎么只剩一半了?” “队长,第三小队长的人去找失踪的646人员,他们前不久才分开找,现在如果你想叫他们回来,我现在就去。” “什么?!” 听到这个话时,他先顿了一下,语气略感不悦,又没好气揉了揉眉心道:“那家伙现在竟然搞失踪,现在我们进度完全拖慢了,到时候天黑我们又要怎么回去交代。” 他们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话后,干脆的等了下来,不久后远远就瞧见从左西边灌木丛里的几人身影出现。 见他们回来了,有人抱有期待和好奇看向他们身后,可就是没有熟悉646员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胜卫悠闲的将身体靠在了树干,黑衣人还站在原地等待,有队长已经在树底坐下。 另外南边的人也出现了,可毫无意外的是依旧没有他身影,那人见他问起只是摇摇头,耸了耸肩。 在毫无收获前,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天上霎时间暗淡了下来,似乎刮起了细微的风,他们明白这是要下雨的征兆。 都快中午了三队长和其他队员没有回来,他们才发觉到不对时,一滴雨打在了队员帽檐上,雨滴湿润在布料上,迎来的就是淅淅沥沥的雨水。 乌云将整片天空给笼罩了,连忙从背包内拿出自己的雨衣穿上,庆幸南胜卫他们出门没忘带雨衣,不然就会和其他几人淋成落汤鸡。 雨点越下越大,甚至雨滴顺着雨衣褶处滑落,在衣上留下一条水渍,晶莹通透的雨滴落在本就湿润的地面,树枝上的叶子一滴滴落下细小的水珠。 这场大雨无疑冲刷了一片湿地,使空气变得清新自然,可现在黑衣人仰头望去,雨点打在他下巴,却觉得这场大雨无疑会冲掉有关三队长几人的足迹。 连忙招呼他人一同朝个右东方向前进,前面开头的还是之前拿镰刀开路的一队长,他们沿着三队几人可能会经过的路线去寻找。 雨滴渐渐的小了一些,但这天依旧是灰蒙蒙的,被一场大雨洗刷掉后,林中隐约散着一股浅白色的薄雾让人视线模糊。 他们不知不觉间做了回去的记号,当他们巴拉开密集有刺的灌木丛,前头的人从一道开阔缝隙间发现前面三队中的人,隐约兴奋道:“快看,前面有发现!” 他这么一说,引起了后面的人注意,后面的人也是一脸意外,连忙转头回禀。 “一队长前面有发现,是三小队中的其中一人!”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让人开辟掉这些扎手灌木,短短时间内清理出一条下坡道,前面映入眼的就是背对着他们,笔直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在淋雨的队员。 见这情景有人心七上八下了起来,带着疑惑和探究终究是快步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他肩膀,将他的转了过来。 抓住对方肩膀的人,刹那间竟一时惊讶和恐惧,看清醒三队的人脸色苍白,表情异常板着一副扑克脸,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似乎就跟人偶一样。 紧接着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队长神情一副严肃的样子,蹲下来查看起他的脉搏,突然眉头一紧,开口:“没有呼吸,死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人都猝不及防,被整得一懵一懵,还有人不相信亲自上前查看,检查起他身上的痕迹,没有任何的伤口。 他不信邪的用手捏住他上下唇,一边好奇队员打量着看,那黑衣人将他上下齿给撬开后,目光一凝发现了他喉咙中似乎有蘑菇。 他没有多想干脆的用镊子给夹了出来,黑衣人看了看手中细小一颗颗的蘑菇,蘑菇的菌盖颜色为紫罗兰色,顶上略带有一些长了丝的小小幽蓝斑点,有着不明显的菌环。 他在光下细细的打量着,菌盖的底部是菌褶呈现出一种饱满的圆形状,似乎有什么气体,呈现出乳白色的纹理菌柄,菌底竟然沾一丝血。 “他是被毒蘑菇给噎死又或者被毒死。” 他对此得出结论。 后方叮当从他们一道间隙中看到那株细小蘑菇,南胜卫的队员不由凑热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只能憋住笑尽量让自己不笑。 叮当对这小蘑菇印象有点眼熟,他不由得眯了眯双眼,视线放大了一样,能清楚的看到这蘑菇样子,他只觉得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着那株蘑菇脑袋里不断思索。 就在黑人将蘑菇随意丢掉时,叮当骤然间灵光一显,但却又抓不住,一下变得空白了,心里有点焦急。 第13章 不能吃 南胜卫瞧见他的脸色,不由得好心地询问:“你怎么了?” 叮当对此沉默了一下,对此也只能平静地开口:“没什么。” 瞧他这么说了,也不再多问什么,叮当脑海思绪突然间抓住了什么线索,自顾自嘀咕着。 “菇底血迹…” 脑袋灵光一转,他在一瞬激动了,似乎明白了那株蘑菇是什么了,而后那股好心情瞬间全没了。 他冷静起来,神情透着凝重和一丝顾虑, 脸上十分认真对南胜卫道:“那蘑菇有问题。” “这岂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 南胜卫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讽刺他没脑子,叮当并不在意这些,见他那么直白,直接道:“这种蘑菇不是一般毒蘑菇,它是一种杀伤极强的菇类,只要通过挤压菌褶它从茹顶喷射出毒粉末携带着孢子,在空气和微风的加持下,协助它们完成寄生生长。” “这种菌类粉末只要你一旦吸入,你会短时间内出现幻觉,人也会做出疯疯癫癫的事,它在此期间孢子开始在你肺部立即扎根,直到长满整个肺部。再沿着肺部往上生长,当幻觉消失后人就会死亡。” “你怎么知道?你该不会是为了唬我,临时加编的吧,而且黑衣人都说了不是被毒蘑菇噎死的。” 他虽然半信半疑状态,南胜卫还是坚信不疑起自己没可能遇到的怪事,叮当见他这么坚决的表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叮当敏感的看了看四周,目光扫向被抛弃的蘑菇上,只见菇褶已经恢复成扇形的样子了。 他意识到了什么,从背包中先掏出了防毒面具给自己严严实实戴上,而后又提醒南胜卫一句。 “粉末已经开始传播了,你别忘戴上防毒面具,有句老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偏偏在这时候,身为一队长黑衣人思量完,吩咐其他人到这附近去找找。 “三队队员尸体出现在这,我想三队其他人的应该会在这附近,大家先到这附近找找。” 不容置疑的语气令人感拒绝,南胜卫等人闻言,有人早已迫不及待想脱队,在这个时候能够混水摸鱼,见状队员跟上他。 “哎?你去哪,等等我。” 他见两队员走去,其他队员不想一个人待的也跟上了,南胜卫心里忐忑,面上虽表现不出什么,总有种直觉告诉他,或许找到的也会是这样。 叮当见他们分头行动了,自己决定跟上自己队伍里的队员,他们走到一处高低不一,好几棵大树木前,简单的叫喊了几声。 “喂,有人吗?” 回答他们的只是一片寂静,他们又沿着走到了前面一块空旷,有着藤蔓交横的树,墨绿色枝叶茂盛密集,也许是被雨淋过之后更加春意盎然。 显然是块阴凉之地,长着翠绿色植物的地方,透通嫩绿叶片上有附了丝湿润水汽,叶上粘着雨露过后的水珠,显得更加湿润有光泽。 踏入青葱般绵绵柔软的草坪上,队员好像自己好像来到了置身世外,惊讶和兴奋地观察着四周。 不远处有一株结满了,果子形状有呈圆形或椭圆形,长着这些小颗粒果子的浆果丛,经过雨后的洗礼,蓝色到黑色变得颜色鲜艳,果子显得可口诱人。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好地方。” 有人已经上前几步去摘了,当他人刚摘下来一颗小小的蓝莓,拿起来想要吃下去,忽然就被人用手掌给拍掉了,它一下落在地面。 见不能吃了,队员生气和不满的看向那人,见是跟过来的黑衣人,他先是一怔不敢和他计较。 有着丰富的野外经验,黑衣人见他对自己有误解,估计把自己当成捣乱的人,开口解释道:“这种湿地蓝莓不能随便吃,可能会对人体产生毒性反应,因为它们可能含有某些生物碱或毒素。” 听他这么一说,队员气势早已消焰,脸上尽可能缓和,但还是有些质疑,自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蓝莓。 但奈何对方凌厉的眼神让人敢轻易对视,队员又不想轻易尝试,只好无奈作罢。 见他没有再去摘黑衣人再不多管他,只要他听得进去就行,其他队员往前走去,巴拉开草丛后就瞧见和刚才一样的蘑菇顺着长。 地面偶尔长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有的还长在树桩上还连在一起的两颗大的蘑菇,长了青苔的树桩上,密集的长满一边浅紫色小蘑菇,顶上有着不明显长丝的小小幽蓝斑点。 就连树底下也有这种蘑菇,一些小真菌才刚冒出来,留下浅紫色的痕迹,队员好奇的上手刚碰到菇柄要将它摘起。 蘑菇这时候似乎因为人触碰,察觉到了什么做出像含羞草的反应,它原本还是扁的扇形菌褶,似乎吸入了什么,呈现出一种饱满的圆形状。 接下来从菇顶喷出细小的粉末,蘑菇上细丝接连的那些幽蓝色的斑点,随着它的喷动竖直了起来,随后又缓慢恹下来了。 队员没有防备一下子吸入粉末,他有点头昏不适,有人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接着又被蘑菇给吸引了,原本正要关心,但还是问了无关的话。 他疑问:“你这手上的是什么蘑菇啊?感觉颜色好鲜艳。” 这句话一出,原本还正和南胜卫闲谈的叮当,他转头看向了一边的两人快步上前,后头南胜卫不解的跟上。 “你们两个在议论着什么?” 这时候两人身后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声音,愣愣的转头发觉是个戴防毒面具的人,因为身上一样的黑色作战服,他们把叮当下意识当成黑衣人。 “没没什么,就是蘑菇…”他低头吞吞吐吐回答。 叮当目光紧盯着那株蘑菇,将它从那人手中拿掉,扔在了地上用锃亮的黑色作战靴给踩上,随之毫不留情碾碎。 又将目光重新放回了两者身上,两人被他视线看得一心慌,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了黑衣人。 第14章 靠蘑菇找墓 叮当他纠结了一下,不知一人吸入粉末还是两个都有,他耐心的观察起了两人,只要他们一有症状,他就将他给撂倒,再找个绳子绑起来。 两人都在疑惑时不敢乱动,叮当后头的人更是不由打量,右边的队员耗不下去,正要开口询问时。 “你…” “哇~” 这个时候偏偏被左边的人打断,他神情一副傻笑样子,双面无神呢喃着。 “要跳钢管舞吗,兔子小姐?” “…兔子过来,过来…兔兔过来玩。” 他咂咂嘴,张开两只臂招在手,神情像是在逗狗过来一样,令面前黑衣人脸色阴沉下去。 果不其然在叮当预料中,右边队员一听简直一激灵,给他一记眼刀,示意让他别乱说话。 叮当对此确定为一人中招,干脆禁锢住的他,让右边队员拿出绳子来。 “快!找根绳子绑住他!” “哦哦…”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右边队员只觉得自己兄弟要完了,犹豫了几秒后,在叮当看过来时,还是连忙掏出了绳子,绑住了自己兄弟。 这一动静无疑被黑衣人发觉,见人被捆在地上蠕动,诧异着疑惑的开口:“怎么回事?” 叮当见他发问了,耐心的回答:“他中毒了,这是一种不寻常的蘑菇,它是通过喷射粉末所携带的孢子寄生,如果被人吸入了,很可能会导致致幻,大脑一片不清醒,肺部也会开始生长这些蘑菇,直至蔓延让人死亡。” “还有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说不定他只是恰好因为普通蘑菇中毒而已,不一定会死亡。” 黑衣人对此不置可否的认为,叮当微微颔首,略有兴致出声回答。 “首先敬佩你的质疑,是或不是,找到的三队个人尸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去解剖他的肺部或者喉咙,去看是真还是假。” 黑衣人怒视咬牙道:“你疯了吗?!” “你不相信就算了,这种蘑菇出现,通常墓就会在附近,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找吗?你们到时候再用仪器来探测一下就知道了。” 听闻他这么一说,令他身躯一震,黑衣人对叮当话有些将信将疑,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 然而叮当不打算等他回答,而是半蹲下来,用手指接触脖颈探着吸入粉末队员的脉搏,戴着防毒面具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最终叮当沉默的移开了手指,队员依旧处于幻觉好不到哪里去,他皱着眉头,无奈道:“他时间不多了,大脑已经出现了一种自动昏厥的保护机构,我并没有办法来救他。” “既然你知道这种东西,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来救他吗?” 有人很是焦急迫切,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叮当闻言点了点头,让他们激动看到了希望,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冷不丁。 “我是从一本被销禁的书得知,研究这类有临床学论本,他们通过研究和实验找到了治疗这种症状的方法,其中有一种方法。” “不过是一种特殊手术或治疗方式,可以将寄生物从肺部和喉部移除,并恢复受害者的健康,但问题就在于肺部是复杂的器官,书上记录中没有任何一种成功的概率存在过。” 听了这话他们都感到要无力回天,接着叮当沉思片刻,短暂的叹气后忧愁的呢喃着。 “如果有尸木薰一下就好了。” “尸木是什么?” 南胜卫还是听到了他的话,目光中有些不解询问,叮当淡淡的回答道。 “尸木可以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味或化学物质,具有抑制孢子生长和扩散的效果,它可以抑制孢子的生长和延伸,只能减缓对肺部和喉部的侵害…” “什么是尸木,它是一种充分具有抗菌和抗真菌的特性。它可以有效地隔绝和抑制棺材内部的真菌和细菌生长,从而延缓尸体的腐败过程。 古期的时候,会用它来做棺材的制作,使人可以将尸木用于制作棺材的内部结构,例如棺床、棺板等。” “尸木的特殊属性可以有效地隔离尸体与外界环境,防止真菌和细菌的侵袭,好的尸木经过年代蚀食依旧保持不变。” “意思就是说,要找尸木就得下斗。” “没错,但他这种情况,完全撑不到那个时候,就已经归西了。” 叮当话音刚落,那名队员突然间不再胡言乱语了,而是双目停滞了起来,见这症状叮当不由暗骂了一声。 “糟糕,已经到了第二阶段了。” 南胜卫身侧队员见这症状,更是忧虑了起来,叮当随即提醒众人戴好防毒面具可不要吸入粉末携带的孢子。 这句话一出,虽然心里有质疑,但还是不敢轻易冒险,纷纷戴上防毒面具。 叮当对于没得救的队员也只能节哀顺变,毕竟他也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离死亡就差不多了。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黑衣人,从容对他开口,事不关己的提醒说道。 “提醒你一句,如果想要找墓的话,你们都得戴上防毒面具,因为这种蘑菇,生物一旦靠近,它会变得敏感,从外不断喷出粉末。 你可以把蘑菇给摘掉或者碾碎,但是它们半年后又会重新长出更多,哪怕没有血液的养分,光是湿度就已经达到它们生长的要求了。” 叮当不单单知道这一点,更知道他们不远处一片蘑菇群的底下,土壤里还藏露着一些动物的骸骨,以及腐败的气味。 通常吸入粉末死亡后,被这片蘑菇群由外到内从而吸收,要么就是从肺部里吸收,延伸然后破肺或者口中长出去的。 黑衣人本就不露脸的神情更是复杂起来,最终他和另一名同伴还是决定先去叫人过来,来验证叮当所说的。 南胜卫眼底透着一丝哀伤,沉默不言语看着,昔日的队员此时他只能静待死亡,全然没有注意黑衣人已走远。 他缓缓移头问:“这样带着痛苦和折磨死去,我还是决定送他一程……” 第15章 你有网 叮当知道他此刻是内心的痛苦和纠结,他从身侧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肩膀,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对于救不了他,我感到一句抱歉,还请你节哀顺变。” 他人在这时会觉得这反倒是一种痛苦的折磨,而死亡为人回避了往日痛感,痛苦和折磨却在逃避中悄悄地生根发芽,压垮你的往往不是痛苦,而是你精神上恐惧的放大。 “砰!” 天色依旧是不见好,云腾翻滚阴沉沉的中午,一片灰蒙蒙的笼罩下,雨林过后的湿地林子内传来了一声响彻的枪声。 南胜卫垂眸不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被粘得很紧,但难掩他目光中所带的失魂,整个人显得悲寂。 他手上拿着的枪,最后还是缓缓地和手臂垂下了,抑制住自己手上原有的颤抖,将枪紧握拇指微微泛白。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就连叮当也不曾注意到细小动作。 对于直接给队员送行,想火葬但却因为湿度实在太大了烧不着火,无奈只能挖一个坑将他给掩埋,顺带不忘立了块枝干。 用铲子手脚麻利地做完一切的几人,防毒面具下的吸呼不平稳,温热的气息来回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不久黑衣人带人过来,见那队员不在,想到那一声枪响,不用问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已经确认过了,一队长那边也找到了一具尸体,同时喉咙也有蘑菇。 招了招让其他探测人员过去,他们都戴好了防毒面具开始了在蘑菇一个地方找墓,每当他们靠近这些蘑菇时,它们都会一个不停喷粉。 见这一幕令人难免退了几步,黑衣人转而理所当然命令一旁炮灰他们。 “还愣着干嘛,不来帮助把蘑菇割了?!” “呵…” 南胜卫听了这话,额头的青筋直跳,不由冷呵一声,低落的情绪在这一刻消散了。 直白来说他们都不乐意,很明显将这种危险的事交给他们,就不明摆着送死。 虽不乐意但还是裹紧了自己的鼻腔口耳,生怕有漏出来,一把夺过身旁黑衣人的镰刀用来割菇群泄愤。 过一会儿,黑衣人拿着的地底探测器竟然发出一点亮了,他惊喜的朝一另头还在找寻墓一队长欢呼道。 “队长这里有墓,似乎还是个空间!” 此话一出引的众人寻声望去,一队长。最先反应过来,匆匆小跑上前,叮当等人也干脆放下了镰刀这没他们什么事。 他们确定了墓位,准备好了东西后开挖了几分钟,眼见天色阴沉沉的瞬间变暗了,隐约有风刮来,他们都察觉到了,黑衣人连忙道:“快搭帐篷!” “先在要挖的地方驻足营帐,不然水就要顺着往下流越挖越陷!” 他们赶忙拿出了防水的营帐,又把杆子拿了出来,因为风的缘故几人只能连忙稳住四个角,在这场暴雨未来临之前赶紧固定好。 他们当然也不会白白淋雨,因为见识过了蘑菇的缘故,只好将帐篷先搭到蘑菇的外围去,从而减少孢子粉末的影响。 一行人雨衣未脱,纷纷在这场雨下动工,先是呼啸的风刮了起来,天色昏暗天空中还有沉闷雷声在轰隆隆的响着,云层翻滚着犹如一头乌黑的恶龙,形成了千奇百怪的样子。 紧接着一个大水珠如同点滴般落下,滴答一声落在了他们雨衣帽顶上,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点滴,一场暴雨渐渐地哗啦啦下了起来。 湿润他们脚下的土地,此刻的黑衣人正在扎好的帐篷里挥动着铲子,湿润的泥土装满黑色胶桶后,一桶一桶被他们倒到外面一边,似乎都能堆成小土堆。 中午他们谁也没有来得及休息,挖到体力不支了又换另外一个人上,中间愣是没有停断过。 这场雨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但隐约还有着淅淅沥沥小雨的迹象,等到了下午南胜卫他们终于能够休息,防毒面具下的脸汗珠附在皮肤上。 好不容易在外营地摘下来,叮当用毛巾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细汗,只见自己的手掌变得湿哒哒,汗珠缓缓滚落,之后在指尖形成汗滴落下。 他们忙了一中午,下午总算能吃上一口,自行架好了铁锅,烧好热水下了几包方便面,再加几包调味料,有一种错觉在心里弥漫开来,一种回到打工人时候的辛酸。 寥寥几人坐围在一口热锅,用筷子夹了起来放到自己碗里,热乎手吃着有嚼劲的面条,为数不多的人坐在一旁,难得的沉默没有说话,只剩下嚼咽或者呲溜声。 叮当手捧着一个半透明塑料碗,右手拿筷子夹了几根面条,坐在离帘头近的地方,目光望向掀开的帐篷帘外边。 他手上端着那碗面条,因为夹了出来散发着热腾腾的气体,浅薄气体由此飘着短暂,由于在光线不亮原因能够看得出来,叮当他此刻身影一瞬恍惚间难得落寂。 将自己连一小碗都没有装够一半量的面条吃完,然后起身对上南胜卫打量的视线,叮当若无其事开口说:“我吃饱了。” “你确定吗?你吃的那么少。” 南胜卫有点半信半疑,不等他多问,叮当转身将一次性用的碗筷放下就走出去了。 找了一个没有人发觉的角落,从衣内兜掏出了手机,叮当开机点开来看,想试图联络秃子老汉但很显然灰色格子没有信号。 “没信号,也没网好烦…”他无奈作罢,悻悻收好了手机。 “唉~” 他短短叹息了一下,接着往回走去,正好撞见称为一队长的黑衣人,手机放在耳畔似乎在和蒋莜通话,他发觉到了叮当,自己也不回避什么。 见他那么坦荡公开和电话另一头的人对话,叮当目光微顿了走向他,黑衣人对上他视线只是瞥了一眼,侧过身禀报完就挂上了。 “不是…,你有网?” 听到他问出一个好笑的问题,黑衣人戏谑一笑回答道:“因为我这有带无丝wi-fi可连热点。” 第16章 我来拿东西 黑衣人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冷淡提醒道:“我们不可能会给你连的,因为一个可能会影响整个营地的危机,你最好醒悟点,或许等到结束你用不上,但你也活不到那个时。” 听他这话,本来就没有多少好心情的叮当,当即冷下一张俊脸,双眼凌厉且凉薄,神情冷硬道:“我会活到那时候的,不需要你来妄自定义。” 黑衣人稍稍一顿,欣然的点点头,开口说道:“是或不是,到时我们就来拭目以待。” 接下来这四五天时间里,叮当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得没有多少痕迹了,他们这段时间内都在挖洞通向墓内,在营内还是有人带来了惊喜的消息。 他掀开帘子,没来得急放下手中工兵铲,衣服上隐约带着一些泥土,估计是匆匆赶来,探着脑袋就激动说:“好消息我们挖到了墓顶,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动身了。” 然而这几天的队员内心或多或少有些惶恐不安,听见这么个消息,整个人如临大敌,没好气的给那人当前额头上来一粒爆击。 “你——” 那人稍痛的揉了揉额头,还不解纳闷正欲说时,被队员出声打断提醒。 “真是的,你高兴什么?我们下去要完了知道吗?!” 这一话脱口而出,也令周围人气氛降了下来,南胜卫虽然预料是迟早的事,但这事一下子到来,他神经犹如一根断掉的弦理都理不好。 迎来第二天早上,果不其然他们这一行人整装待发,戴上了头戴式强光野外照明灯,身后背上一个自己的行军包裹,一个接着一个套上绳索下去。 洞口小只能容纳一个人的身形,黑衣人照光顺着往下照去里面很是很暗,从外面看来空气比较沉闷,下去时比较小心毕竟没有多大空间余留。 下到了九米延伸高度,借助头戴式强光灯的光照,到底的叮当松开了扣紧自己腰上的绳索,对周围一个五米宽的空间观察了起来。 周围两边墙面上都是雕刻出一个个大小相同的菱形框,关键还隐约泛起一些青铜色。 “竟然是菱形这种常见的建筑形式,还出现青铜色这种贵重的金属,这样的装饰看来这墓主的地位和财富都很高。” 有队员先惊叹完,而后又有些感到惋惜,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不合时宜的指出他的错误。 “那绝对不是有青铜色的金属就是青铜。” “它在长时间暴露于空气中会发生氧化反应,形成一层青绿色的氧化膜,氧化膜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可以防止进一步的腐蚀,因此你才能看得到它的美观。” 同伴无疑的翻了个白眼,让队员尴尬到无地从容,颇为羞愤地扭头抱臂哼了一声。 毫无疑问的是南胜卫等人来打头阵,在随从黑衣人和蒋莜下来后,他们被迫开始走在前面观察起墓室黑漆漆的四周动向。 他们步履蹒跚无比小心谨慎样子,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身后还是难免会有黑衣人叫嚣着。 “走的那么慢做什么?走快点!” ———— 在叮当身无踪迹的消失好一个星期了,店里没有营业的打算,秃子老汉和王叔都没能见到他人,神色都满是焦虑。 在王叔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久,最终还是秃子老汉最先忍不住开口打断。 “王叔你也别晃晃了,说不定他像往常那样,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吧,有时候他就是这样有把握。” 听他苦口婆心的劝着,王叔眉头紧锁的坐了下来,还是因为有些不安,两手十指交叉,驼着背,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半晌王叔才开口:“不,我觉得有点不对,按道理来说,即使他有事去处理,后面也会发消息给我们,现在都到了第二个星期一了,然而他没有像以往联系到我们,我怀疑他……”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他所想的往往都是最坏的打算,秃子老汉其实内心隐约早就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不愿意去想。 被他这话一提,还是没法绷不住,一屁股瘫坐在一边小板凳上,神色有些恍惚,双手合拜了拜,呢喃着。 “阿祖公保佑,他一定能够回来…” “阿祖公保佑……” 他小声重复的这句话,在这个氛围沉寂的时间,突然玻璃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来,随着那人动作晃荡,“叮叮”风铃声清脆的再度响起。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们万千思绪挽回来,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神色顿感激动的去看来人,眼睛不由亮晶晶。 然而现实却无疑给他们残酷,是一个面容算得上英俊的男生,还是一个眉目清秀的样子。 男生目光中透着一丝浅浅探究,手不以为然伸在自己的胸侧前握住,显得有一些忐忑,手腕上戴着腕表,他事先开了口询问:“请问店长在吗?我是来拿快递东西的,毕竟我把快递寄送到这来了。” 在谈吐间能够注意到他左脸间的小痣,身穿一套简易的休闲风格装,秃子老汉干脆的应付道:“我们的店长有事不在,你要的东西,不如告诉我一下,我帮你去拿。” 男生听了略带迟疑的先顿了顿,顾盼间微笑道:“可是…,那个是……” 他说着停住了有点难以启齿,脸颊微红目光游离般的转头了,秃子老汉好似才恍然大悟,走上前凑到他耳边询问。 “都是私人物品吧?” 男生眨了眨眼,咬了咬唇应了声,把头低的更低了。 “嗯。” 听到这种相当炸裂的话,秃子老汉只是尴尬的表情脸色一僵,心里想着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乐趣。 好在他没有多半顾虑,假装咳了咳嗓子道:“嗯,我带你去吧,估计放在尽头的杂物间里。” “真的吗?谢谢你。” 他立即抬头,眼睛一眨一眨,扑闪扑闪滟滟的样子,男生露出一个礼貌性微笑道谢。 第17章 亮出一点线索 秃子老汉带他来到右边的杂物间,顺带开了灯,一些快递有大有小,各不相同快递箱堆在了两边。 秃子老汉转头望向,后面畏手畏脚的男生对他说。 “就全在这里,找找看吧。” “哦。” 他应了一声,动起手来随意抓了一个快递箱子,低头查看时,转而看了一眼秃子老汉。 “呃,你……” 收到他的目光后,似乎明白了过来,秃子老明白他尴尬,干笑地回应。 “你请,我先走了。” 见他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男生随意放下了快递,脸上不复之前的温惋羞涩,目光变得冰淡,完全一改之前状态。 他走向了叮当卧室的房门,轻轻转动着门把,缓缓的推开走进,察看起周围的衣柜,因为年久的使用“吱呀”一声被打开。 令他一惊,下意识的回头,还好没有什么人发现,他翻找似乎并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没有一点丝毫头绪的他,而后又久违推开了那个柜子。 果不其然背包还在让他有一愣,翻找了起来仿佛在确认了什么,他目光游离的转向了日历。 他愣了几秒有一瞬明白,男生将东西放回原处,而后走出来关上门。 又往右边尽头处的另一个储物间走去,推开那扇门,屋内昏暗布落了淡淡的灰尘。 光线昏暗下能够大概看见一个个磨砂黑货架,上面会摆放着书籍,下边会又放着一些纸张和书卷。 然而他无视这些,最先看上了门旁放着的镰刀以及锄头,确认没有这类东西的存在,他最先发现了一条线索。 “看来不在?” 他来不及多想,只能匆匆关上门,到达又是右侧边的杂物间,一眼看向自己存放在快递箱,将它拿起也是时候离去。 男生换回那一副面孔,低头故作羞涩,耳根子微红地匆匆离去,秃子老汉反而不在,王叔全然没有在意什么人经过。 清俊的男生出了店铺,步伐加快往回家的路赶,眼睛带着忧虑和焦急,自顾自道。 “希望这或许是条线索…”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手上未开封的包裹,转而经过垃圾桶时毫不在意伸手扔掉,他的背影形色匆匆消失在了人群喧闹的街头十字路。 ———— 一行人走在昏暗的墓内,断断续续的米字呈现在石面上,石板砌成墓中地砖,从一条宽敞通透甬道路步入,年久沉淀出灰迹的一个方形平面空间。 不难察觉出,四边的几根石柱,由整根石头雕刻而成的作为墓穴的支撑结构。 光亮照去一块黑漆漆的石头上,中间有突现引人的一尊落败石像,底部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缝隙,明显是雕刻而成的。 叮当靠着额头上带着的灯,打量这一尊石像,眸光在和它的流转间,自顾自语道:“这石像看来是墓穴中的陪葬品…” 更让人引人注目的是北边的石质制成的墓室门,门两边还有只伫立在那里石兽,墓室门上可能会装有铜制门环,外行人都知晓这和石门不符。 这无疑草率触碰就是等同于按下了机关,蒋莜谨慎起见,不会轻而易举的推门而入,她让随从思量起来。 他现在目光此刻神游,思绪早已经飘远,看着这石像就有些头疼。 一副淡然的样子显得他十分闷闷不乐,回忆起这倒霉的几天经历辛酸苦楚,从接了高义楚委托开始成为苦逼打工人。 叮当重新将注意力集中,转而看向石像背后光束从上到下,忽然光缓缓的移到右侧背,光圈边好像有个字样。 他眸光一亮,将光照移了移,发现一块印章文字还是草书,一旁的黑衣人也发现了,自觉地将光线往他那移了移。 “这里有发现。”黑衣人喊话道。 “印章吗?这是什么意思?”有的人疑惑。 “该不会是为了刻一个刻起来铭记自己吧?哈哈哈,那还真是让人流传至今…”队员没有多想自说道。 “想什么呢你?” 然而他迎来的就是,一个黑衣人的一句冷话,令他顿时噤声。 “你还真的头脑简单,这是在墓里,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南胜卫出声,伸手一把搭在他肩,将他给带往另一个方向,远离那个黑衣人。 而叮当在他光照过来的时候,就将光线移开,毕竟现在是蒋莜要找虎符,并不关他什么事,自己亮出一点线索让他们自己来摸透,往下并不关他事。 南胜卫走到一边就松开了那人,转身就瞧见迈步正走来的叮当,微弱的光线下,他的神情平静如水。 见他过来,他不由得好奇的凑近问:“你是有什么线索吗?” 叮当瞥了一眼他,不禁轻笑一声,凑在他一边,用只能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没有,你信吗?” 听他这样玩笑的回答,南胜卫反而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他一脸认真笃定的样子。 “不,我不信你。” 听闻这话,叮当微微失笑一下,垂下眼睑将视线移开,轻描淡写的反问开口,抬眸对上他视线。 “你怎么能那么笃定我会知道?” “呃,大概是一种直觉吧…” 南胜卫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先怔了怔,不假思索地说:“所以我不信你会不知道。” 他暗自思量着什么,叮当坐到了一旁,拍了拍一边示意他坐下,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回答。 “这倒是可能。” 他说着便坐下后,叮当反倒一副惬意样子,一手支着脑袋,粲然一笑开口问道:“还是这里能够摸鱼,要说线索呢,我并没有什么发现。” “啊?” 令南胜卫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差一点嘴巴不由张开惊讶,在他鄙夷和惊讶的目光中。 叮当倒是一副乐得清闲的样子,他地继续悠悠说:“不要这样惊讶。” 第18章 不一样 “不是…,你这…让我坐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他,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想说又说不上来,有种张口吞吞吐吐的感觉。 对方疑惑茫然的样子,叮当懒得搭理他,转而背靠着墙,直接阖眼假寐,南胜卫无奈只能歇了声。 叮当没掀起眼皮,思量起刻于石像背后印章文字,实际是类似于语文写法的数字类,十四为五,十五为六,五和十一为五,八和二为六。 这像是解码某种线索,只是他还没有准确线索,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蒋莜暗骂了一句:“废物,竟然找不到线索,那还不给我炸开,我可没有心思玩什么解谜游戏。” “给我上炸药,把门给我炸开。” 她板着脸态度强硬吩咐人,而身旁的随从觉得还是有些不妥,犹豫道:“蒋小姐您确定要用爆破的方式吗?” “怎么,你在质疑我吗?” 蒋莜高傲的仰头,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随看她一举一动微动,明明是青春意气点缀的杏眼总是透露着一种冷漠,回答约语气里有一种不以为然。 对此随从也只能陷入沉默,不敢随便再多说一句,纵容的让人将膨化硝铵炸药放置好用雷管来引爆。 见状南胜卫晃醒了装睡的叮当,叮当刚缓缓地掀开眼皮,就听他提醒道。 “把耳朵堵上。” 叮当他微风低头看向他手中的棉花,乖顺的拿过用将棉花塞进耳朵,当即就听见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刹那间响起,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这墓室的震动。 墓门顶上方还因为爆炸产生的冲击力,抖落了门框上的灰烬,细小的灰尘倾泻而下转瞬就没了。 他们等到震动消失,才小心的抬头望去,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扇石门,目光在一瞬间靠拢。 视线落在了已经碎的四分五裂石门前,按捺住喜悦怀着忐忑的心情,蒋莜先出声了,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示意。 “你们给我去探路。” 对此南胜卫他们只好顺应她的话,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他们都不疾不徐地迈步前去后,身后跟随的黑衣人悄然一同步入,在末尾叮当若有若无的用余角扫了一眼,就收回了余光。 他们循着甬道前行,前面寂静无声,骤然间不知道是谁踩中了某个地砖,两面墙上好多只飞箭“嗖嗖”的射出令人措不及防。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在这个情况下,虽然他们穿了防弹衣,但其他的部位没办法遮住,呲的一声肉体就被射中,从边缘往外冒出血液。 “快找掩护!”黑衣人赶忙断声。 在这种情况下,丝毫没有躲的可能,他们选择用他人肉作为肉盾,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也有幸运的队员在他们缝隙之间半弯腰跑去没有被射中。 他们往前继续跑着,不由的呼吸加重,他们向前跑后面,两边墙的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制,在他们向前跑时,后面射出了箭射向了后方向前而去的人。 “快跑!”不知谁在大喊。 随从在这场箭中将蒋莜,紧紧护在怀里,离开了箭的射击范围后,顺便背着向前跑,似乎是躲过箭下的亡魂。 皮肤上不由的渗出了细微的汗水,虽然在墓里较阴森而运动量还是够的,他们谁也不敢停留一会,光是听着后面箭羽般破晓的声音令他们心中胆寒。 他们的人数从一开始的下墓的五十人现在成了二十多人,看来这了一场箭下淘汰掉了没用的三十人,其中也掺杂了南胜卫情如兄弟般的队员。 现在眼下紧急情况,还不到伤心时刻,叮当往这条直直的路线跑,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不断射出的飞箭离他们还有一米的距离。 在这种昏暗的情况下,谁也都没有多思考什么,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只会一味得让自己深陷陷阱当中。 他们一直往前跑,反倒这条路一直没有拐弯,叮当察觉到了不对,大家跑气喘吁吁时,后面的声音消失了。 一行人心有余悸的往后看去,见到掉落在地凌乱的箭羽,这才终于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的大口叹息着,脸色因为热而出现潮红,队员上气不接下气的吐槽道:“这他妈的,老子中考一千米都没这么快,搁这里玩命的跑啊…” “这机关哪个人才设计的?拉他出来鞭尸。” 南胜卫所剩不多的队员粗喘着气,在这种眼下情况骂骂咧咧。 似乎是因为他们的聒噪吵到,原本从背上下来悠闲的理所当然蒋莜,她趾高气扬道:“吵什么吵!不跑哪里会有命?!” 队员将心里的憋屈倾泻了出来,本就郁闷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一个女的,自己是不会跑吗,还让人背多大了,我看你是空有其表!” 气氛在一瞬间陷入了沉寂,大家都愣住了,反倒是蒋莜得理不饶人的开始了反击,原本该清澈眉眼弯弯圆亮的杏眼,在她的那双眸绪下如同蛇一样粘稠令人不寒而栗。 “首先,我天生就是出身优越的大小姐。我和你们出身本就不同,我并不需要受苦,不去享受本该更好的待遇,为何我要跟你们一样。” “哦~,看来你们的思想早已固化的根深蒂固,不要试图用你们所谓的理解身为一类的看法来道德绑架我。” “同一类人,凡事都有例外,我可不这么认为是一类,你又能算得了哪一类?” 她嫣然般的微微一笑,却在昏暗下显得格外阴森,话语间却用着威胁和讽刺。 蒋莜嫩白般的手掌抚在自己的胸口,她还不由的得意,自傲一笑道:“我虽是伯叔的远亲,但不同于用花言巧语用几颗蜜枣就能哄骗的大小姐。” “我喜欢自己肆意张扬一面,与其在这里争论没意义的事,倒不如管好你的嘴。” 对于她讽刺意味深长的话,叮当没心思听索性充耳不闻,反而将注意放在这一条他们跑了很久却一直都是直的甬道。 第19章 是死局 叮当眉目紧皱,望着前方黑漆漆的甬道暗自思索,修这么一长一条路,很显然不正常。 他们休整过一会,继续沿着甬道内走去,头戴式强光灯几束光线偶尔会倾斜石板砌成的地砖上。 叮当恍然间才发觉到这地上,残留着灰落地砖上,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断断续续的米字砖板了。 “不对劲!” 他发现了这个问题,几乎顾不上太多,赶忙出声道。 他的话在昏暗间猛然出声,让得大家短暂了几秒一惊一乍起来,黑衣人随即转头,视线对上他疑问:“你有事吗?” 言外之意就是让你有事快点说,叮当对于他这个反应的态度不以为然,而是说出他最要紧的事。 “你们快看这个地砖,从我们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看过这个地砖。” “这和地砖什么事?”有队员困感出声。 “你这就不懂了吧,毕竟嘛,墓都是最重细节的。”身侧的人很显然明白过来。 “你说的没错。” 叮当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道:“从我们刚开始到的墓室内,就进入所在的扇门,就没有空去注意脚下的纹理了。 你们有谁发觉到这一直往前延伸,甚至没有转弯?甚至后面的机关出现的有些频繁。” “你是想说我们在兜圈子,还是进入了鬼打墙?!” 闻言队员有些意外同时,嘴不张大显然很惊讶,然而叮当反倒摇了摇头,将自己大致的猜想给讲出。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指,我想我们现在步入了机关之中本就是死局里。 从我们看到那一扇门,并不是真正到达墓室的门,而是用于引人耳目的吸引盗墓者的门,或许说从我们进入这一刻起,自己已经深陷机关单了。” “总之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这也只是我揣测而已。剩下的我们是掉头还是继续往前由你们选择,选择调头,或许回到那一间墓室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出路,如果继续往前的话会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陷入险境。” 众人闻言有一些犹豫了,简直眼下情况就是进退两难,有人觉得他在危言耸听,也有的人认同他的话。 就在纠结时候,其中一人背靠着墙,咔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陷了进去,就在他还没来及及查看,伴随着这条光线微弱的甬道微微抖动。 “咦?” “嘿,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机关就触发了?!” 队员紧张兮兮的左右观望,将目光投向一样困惑的其他人,靠墙的人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就在话音刚落间,从左边墙头处不知何时出现所雕刻的兽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吐出沙子,右边吐出的是水,沙子浸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下显得沉闷。 沙子一粒粒往这个甬道上蔓延,落下的沙子偶尔在空气带动下翻滚之后沙尘,叮当出声喊道:“快跑!” 紧接着说完这句话,他先往回跑去,顾不上头顶倾泻而下的沙子,生怕沙子入了眼索性的眯起。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面队员自动性将他当成主心骨,不假思索的直接跟上,接着又牵动了其他人。 踩在沙子沿袭的地面上,不知不觉无论前后甬道处的湿沙都已经开始蔓延在他们小腿。 甚至往回走去,似乎一步一步都比较困难,甚至有的人直接被粘住了脚,拔了好几下才拔出来。 往后其他人也是差不多,不幸的人论他在后面怎么呼喊,前面人不会回头救人,现在情况下先管好自己就已经差不多了。 他们使出了长跑奔去的速度,远处眼前被炸的门犹如见到了希望,迫不及待的向它奔去,顾不上呼吸加重。 叮当微眯着眼睛抬头,仰望了一眼两边墙上所雕刻的兽头,眸光一闪流转一抹狡黠,快速朝墙面跑去,脚一踏,蹬了几步往前,凌空飞起。 转而在他们顾不上短暂惊讶的目光中,叮当跃起踩上了兽头,身形侧着往前,脚踏上另外一只吐沙的兽头。 对此南胜卫没有多疑惑什么快速朝前跑去,黑衣人见这一幕开窍了,会轻功的已经像他一样走空路线了。 不会武功的队员见了,不由的嫉妒道:“哎?不是,你们这是在走后门?!” 前面的叮当已经蹬蹬了几下子,一跃而下借用侧斜的惯性,手接触到石兽脖上,随着手掌和手腕一转,整个人斜身轻松朝石门而入。 还没来得及休息,大气都没喘一下,赶忙从背包内拿出了绳子,一头绳绑在了离石门较近被炸开的石头上,这块边边的石兽伫立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牢固。 他将绳子的另外一头保温杯绑上,一个半结所打成的吊桶结,可让它固定绑住绳子不会脱。 他挥手做出了一个精准的掷出动作,将东西投给了后方正奋力从湿沙挣扎出的队员。 “身体往后靠去,像是躺着一样,尽量滚出沙中,抓住这个,我会拉你上来!” 队员听了他的话有一些感激,而后照他所说的做,会轻功的黑衣人已经脱离险境,南胜卫和其他几人靠腿快一步也已经到达了。 在他和几人将他拉扯回到墓门内,只剩下被困于湿沙,已经无法救出的六七人,紧接着这扇石门上从甬道内落下一个封门石。 甬道内的人明明在最竭尽全力靠近希望的时候,当那块巨石落下的瞬间无疑多了一抹绝望,完全将甬道内的人堵住了唯一出口,恐惧和绝望弥漫在心头久久散。 队员试探性了推了推,任他使出任何力气都无济于事,他复杂酸楚的闭眼,手无力的锤了一下这块封门石,不甘道:“怎么这样呀?!” 见他这样沮丧的样子,再加上锤门的自残行为,南胜卫让人将他拉了回来,带他到一旁安慰。 “我知道你和小山亲如兄弟,干这行土货来之不易,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必须接受。” “可是我…” 他低头似乎在掩盖情绪,情绪有一些低落,声音哑然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无声啜泣,平日里嘴硬脾气暴的南胜卫难得继续安慰。 叮当自然明白当沙子漏到一定程度后,石门会自动闭上,这也是他为什么不顾一切要往前的缘故。 第20章 有规律的棺椁 现在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对于他人的死亡其他队员沉默不语,也看不出来有多大的伤感,加上一路奔跑,也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 反观黑衣人们对于自己的伙伴早已习以为常,透着一股麻木的意味,对于自己同伴的遭遇是只字不提。 对于黑衣人他们来讲,能够靠自己活下来就是准则的第一条,随时随地将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经历了这场沙埋的蒋莜,依然是精神十足的样子,典型最闲的人员,吩咐还没歇一会儿的黑衣人找其他入口。 “给我打起精神来找入口,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偷懒。” “是。” 对于她蛮理要求,身为保护主子的随从j00601,纵容般的听令于此。 对于歇了还没到一会的队员被强迫叫起来上赶着干活,叮当等人就是如此,但不妨碍于几名队员看上去像是边敲边磕找,实际在浑水摸鱼。 叮当思绪也是早已神游,手却还在粗糙的墙面抚摸,在想石像数字所代表的意思,十四为五,十五为六,五和十一为五,八和二为六。 经历一番思考无果的叮当,这队员边摸索着边小声抱怨嘟囔着。 “真是倒霉,竟要为了找虎符,差点把命给搭上…” “嘿,你就别在这气恼,我们能够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身侧的队员听后,只是回答安抚了他一句,带着一点紧张意味,生怕他人听见。 “你说的倒也是,但是对于蛮不讲理的人来说,我们遇上真是倒霉。” 听他意有所指的话语,叮当本意不想窃听却被听得七七八八,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耳朵过于灵敏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他注意力集中到这面墙壁时,叮当拿着手电筒的手一顿,想到了关于盘龙穴窟的底下的机关设计时思绪翻涌起来。 他突如其来的思绪意识到了什么,其实兵符和虎符是同样一个汉年代产物,虽然陪葬品的时间点不同,但没有太大的差距。 叮当突然灵光一转,欣长的身形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手上的光线照在粗糙墙面,目光涣散明显分神。 戊十四,己十五。未数为八。丑数为二。辰数为五。戌数为十一。五为阳土,六为阴土。 所以这数字会得个出,天干戊土为阳,己土为阴。地支辰、戌是阳土;未、丑是阴土。 所代表的是,戍序数第五,又因其处于十天干的中间位置,因以指方位中央,也指代土。土”有属于阴也有属于阳。 已经明里暗里的所指向了中间的石像,叮当沉吟了一会,将光线投到了石像身上,对此有人注意到他,觉得他是在找什么线索并没有打扰。 他看了石像一会儿,看向石像的底座,蹲下来将明亮的光束照在了它贴合地下的底部,他一瞬间小小失落,没有缝隙代表着不可能移。 他将目光投在所在之处的石像身上,巧夺天工的雕刻技术,让他竟一时间分不清痕迹在哪,也可能是这种雕像太过于灰败。 左右看了好一会儿,叮当短暂小小的叹息,转而语气十足的毫不犹豫开口。 “别找了,我想我知道机关在哪。” 此话一出,让周围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注视,南胜卫不禁担忧,目光中带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人一旦被人注意到价值想要退场都难。 蒋莜虽是好奇的投来了目光,眸子微垂眸底流露出矜冷,但姿态显得从容稳重般的冷傲,有种旁观戏谑的意味。 “你说。” 对于这种若有若无般目光,他熟视无睹忽略掉他们,正色道:“机关就在于石像,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全凭石像后的线索,具体我就不先和你们解释了。” 说罢他凑进石像面前,伸出两只手顺时针转动起石像朝下的左手,到一定转不动的程度而后松开,石像的手朝另一个相反的方向所指。 只听见墓室内传来一阵机关齿轮转动的声音,寻声望去不知何时那扇和其他墙无异的墙面,竟然出在缓缓的开启。 在众人频繁转向那扇开启的门的目光中,队员没来得及愣几秒,就被黑衣人用枪威胁他们去探路,冷不丁道:“赶紧探路。” “喂,你这也太不怜悯了吧?!” 队员不满的提出了一句,在他可能要对自己狠厉警示的目光下,赶忙认怂的跟上其他人。 前面的队员左右观察起这条渐渐延伸而下的甬道,留意起脚下断断续续的地砖纹理,出现了宽大的梯形通道,甬道壁上还有模糊的走兽和人物元素。 这一条甬道很短,没一会儿就到头了,他们从甬道步入了一个偌大的空间,他们现在正站在一个类似于现代的走廊上。 要不是因为这昏暗的空间在提醒着他们眼前一切的真实,他们踏入口门头上雕刻了四象神兽作为装饰,鸟类浮雕刻在了周边墙面上和柱子上。 这条走廊两边摆放了有规律划分整齐的棺椁,还被铁链悬挂着在半空,有的几口棺椁是放在一起偶尔间隙会分开一点。 如果人站在下方半弯身仰看,能够仔细看见上方的棺材是优质木材黄檀木而制,还能瞧见大多数都是被拉直的铁链。 两边棺材头尾穿梭了几条粗壮的生锈般的铁链,好像能让几口连接的棺材移动。 这一条阴森森的走廊,延伸到前方不远处的封闭的门前,一行人瞧见这种异常的棺材架势,只是投向惊讶且畏惧的目光几眼。 自然的避开这些带着邪气的木棺椁,有队员畏惧畏缩在另外一个人身后,揪住他的衣摆,双腿都在微微打颤。 恨不得离两边棺材远一点,每走一步都能够清晰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他不由的咽了咽口唾沫。 队员打算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索性就胆怯问:“你不觉得这棺椁摆放的很奇怪吗?” “我当然是知道很奇怪,我估计这样摆放是为调节风水吧?”他反倒没那么怕,摩挲起下巴,明知故问的猜测一下。 第21章 犹犹豫豫 “我不这么觉得,我反而觉得这棺材简诡异极…” 有队员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虽然这里边的温度骤然降低,生怕脖颈处吹来一阵阴风,他可能会崩溃的大喊大叫,不安的手索性攥紧了衣沿领处。 他们先往前面不远处的长方形石门而去,门柱上刻有瑞兽丰富的图案和纹饰。 戴着额式灯的光一束束投落在这扇,没有小孔,没有门缝,更没有锁的门前,要不是有门框,就差给人种墙壁的错觉。 黑衣人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折叠刀,沉默不语的将头偏了偏,在示意他们其中的人先上前去摸索。 在绝对的威胁面前,谁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在他们为数不多七人之间本想纠结拖延,却不料偏偏身侧的黑衣人,顺手随便推了一个人上去。 “哎?!” 队员脚步踉跄了几下,已经站到了他们的面前,刚转头要破口大骂,瞟见是黑衣人时,他将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对方见他那么直白的望着自己,冷声威胁道:“你有意见?” “没…,没没,绝对没有,我还巴不得…” 队员干笑的扯了扯嘴角,在他人目光下缓缓地走上引人注目的白色石门面前,门面上的纹路显而易见是狮凤纹。 他的心七上八下,正要提到嗓子眼,不自然的喉结滚了滚,在他们谨慎注视下,队员手微微颤抖举起。 缓缓的靠近这扇门,气氛显然安静了下来,隐约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声,队员回头,手放了下来,他对黑衣人开口试探的询问。 “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黑衣人冷淡道。 听了这句话,队员再次举起手,深呼了一下,紧弦的心又一次绷紧,脉搏不断跳动,随着他的动作大家不由屏住呼吸。 就在他的手伸出去,要按在石门面前时,他动作又停了下来,转而问:“这样伸起来按不太好吧,我干脆就在面前按,你觉得怎样?” 听了这个借口,黑衣人不耐烦等挥了挥手,赶紧道:“随你怎么样,总之快点。” “哦。” 他干巴巴的回应他一声,接着伸出手掌在自己前头,这个角度谁也看不清,但不妨碍他们紧张的呼吸。 队员正要按下去时,骤然间又停住了,他回头挠了挠头又问。 “这个角度不太好,为了更好看清楚,我侧着另外一个角怎样?” “随便你…不过。” 黑衣人停顿一下又继续说:“再这样拖延下去,我可不介意给你来一刀。” 即使是蒙着面的黑衣人,不用想脸色一定沉下来,冷眼给了他一记眼刀,语气更是阴冷,将手中的折叠刀转了转,肉眼可见的刀锋锐利。 “哎,别别…” 队员小脸不由得煞白,赶忙的摇了摇身前双手,畏惧而后又缓缓的转身,提起心来深呼吸了一下。 他咬紧牙关,眼前一闭,一鼓作气按去,闭着眼睛被自己捏了一把汗,心还在蹦蹦乱跳。 几秒后队员小心翼翼的睁眼,这才将手微微的抽回来,更是心头一紧,然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家才安下心来。 蒋莜依旧一副冷淡的面靥,偏过头去用杏眼眨了一下,示意随从找一找机关。 叮当没闲着,而是在看了看两边被铁链悬吊在半空的棺材,他朝右边看了看,没有看出了个大概。 这些棺椁编排规律有些熟悉,他弯着腰来到了正中间,索性躺了下来仔细瞧瞧。 然而这个举动引起了其他人注意,队员目光不由的紧张起来,惊讶道:“他这在干什么?哪有人在棺材底下睡的?” 此话一出引起其他队员注意,顺着他的光线而望了过去,昏暗的视角里一个人躺在棺椁底下,还真的有点毛骨悚然的。 “他不觉得这些棺材晦气吗?” “重点不是这个吧,他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此话一出引起了喧嚣,有队员觉得他是要么累了,要么就是经历了这些事,精神崩溃成傻子了。 然而却被南胜卫的一道轻咳声打断,他本人就是一副充满戾气还有刀疤的样子,他一来队员们不再多议论什么,生怕老大不开心。 “闲话说完了?说完了,就去给我找入口。” 南胜卫见他们都不说话,就恰当转移注意力,队员闻言拉上一个人的就转身匆匆而去,剩余的人分分两两自散。 见他们几人被自己支开了,他偏头转而探究不解的看着,正刚好坐起的叮当,南胜卫带着一些疑问走去。 来到了悬挂在半空的铁链面前,这些铁链被拉直了,还连接着几圈柱子。 叮当这时候缓缓地从中,弯着腰走出来瞧见等待的来人,他粟色眼眸在在微弱的光下透着探究,十分自然地微笑问:“怎么了?” “不应该是我问你在做什么吗?” 听了他话后,叮当先一顿,了然的点点头,浅浅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谁知话锋一转,又接着继续说:“不过呢,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说了,我刚才是在观察这些棺椁摆放的规律。” “这些棺材有什么好观察的,一会起尸我可不管你。”南胜卫对于这些棺材不置可否,将话给挑明。 “别把话说的太明白了。”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叮当不由得对他卖起了关子,温和低沉的话语确实引起他好奇心,但是他却直白道。 “你说。” 听到他这样无趣的回答,他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认真的开口:“据我观察到这些棺椁摆放位置和后天八卦无疑。” “那边坎卦代表北方,属于阴位,坎卦在后天八卦中位于中间,另外一左边却是打打乱的其中之一。” 他又指了指,接着话语欲言又止,却又接着说:“我想只要我们移动一下,右边的棺也会跟移,如果移错了,可能右边凶卦会导致起尸。” “如果真的想找入口,我想这就是了唯一的机关,现在右边的没有起尸,棺材没有落地,在这个位调节位置上。” 第22章 误当成考古学家 南胜卫听言,不由眉头紧锁问:“你都这么说了,也要想想该怎么移吧。” 叮当对于后面这一句理所当然的话,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却内心感到反感,而后沉默不语微微的点了点头。 叮当随后又道:“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帮助?” 光线忽暗忽明下南胜卫看向他,目光中有点好奇,毕竟心里对于这个隐藏起身份的叮当,虽然不知对方是哪一派系。 “和我一起移就对了,光凭我一人移不动。” “而后天八卦是六个卦象,分别为乾、坤、震、巽、坎、离。我们要移生位是指八卦中的第三位,震卦代表东方,属于阳位。” “但在此之前,我还要再去确认。” 听闻这些话,南胜卫回应的点了点头,叮当在他回应下,再一次朝左边而去,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往四方各看一下。 再往右边凶位探去,叮当躺在下方,再三思索这些眼前熟悉不过的卦位,脑海里正开始将移动的它们,将右边转为南属阳改变为中阳卦。 虽有这么简单,但是看着那一条条粗壮冰冷的铁链,甚至头尾连接的让迷惑人分不清。 他从外衣胸侧的内兜里,掏出一本比巴掌更小的方形小便签本,便签本上面还别扣了一支笔,他将笔给取下来,捎带顺便下移了移自己额头式灯。 确保灯光线不刺眼够亮,还不忘调了一下,自己看着上方悬挂的铁链先呆愣了一秒,这个脑容量工程稍不注意就会忘了原先规划的路线,或者移下又不知道是哪一条。 好在叮当先从外铁链开始规则移动现在所在路线,已经勾勒出其他不同路线,勾勒在另外一条铁链所在路线时。 他不忘侧着脑袋,朝南胜卫喊道:“南队长,有红笔或者蓝笔吗?顺带铅笔也行。” 嗓音算不上大,但也称得上响亮,铁链外头的南胜卫闻言,拔高音量回应道。 “你先等一下,我去问问。” 在叮当和他对话期间,又敲又碰的队员和摸索的黑衣人不禁询声望去,队员七嘴八舌自言自语。 “他这是在干嘛?画棺材吗?!” “画棺材这是什么鬼癖好?” “你在想什么呢?” 身侧的人闻言不由一手锤,锺在他脑门上,在那人摸着自己脑门疼呼时,得意洋洋揣测道:“还什么画棺材,也就只有你们这种榆木脑袋才会这么想,动动脑子说不定人家是考古学系的。” “说的倒也是,之前就去见他不同,本以为只有伶牙俐齿,没想到还是隐藏的考古学家。”队员由衷感叹。 “可是,可是如果是考古的话,炸那个门时他为什么没有反应?”有人不认同。 “哎,我说你榆木脑袋,你还真榆木脑袋。” “想想我们这不早就寄人篱下,说不定人家不想暴露所以才忍失所古。” “这种忍痛割爱的精神,如果在你若和命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他最终还是选择活命,想必不好受吧。” “难得碰上一个考古的,和那些老古板不同。”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反倒有道理…” 一人接着一人自顾自默认着叮当是考古学家,队员边说着,边小心翼翼一眼瞅向黑衣人,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松口气。 听到这一消息的黑衣人,来到蒋莜面前向她禀报,蒋莜有点不耐烦的开口:“有事就快说。” “六队,之前疑似换走兵符的那小子,先是懂得滑稽取巧,又是双勇文武——” 他未说完被打断,蒋莜不由的皱眉,脑海里浮现刚不久带头先行一步的叮当,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吝,咬牙切齿道:“谁让你提起的,那我可不想听,给我说重点!” 黑衣人明白她正不悦,畏惧的低下了头,自己强装镇定,直接说重点。 “我得知了一项重要的消息,他估计是考古界那边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蒋莜难得赏眼对上他,话到嘴边隐约相信了。 “不如我们就利用起他的作用,他现在不是在我们手里,晾他在眼皮底下,也不敢翻起一点风浪。” “你这话说的倒也对,我去和他谈谈。” 蒋莜闻言倒是自得,她收回视线,难得勾起一抹笑意,只是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是。” 寥寥无几的红笔和铅笔被一根小橡皮筋绑定,两支笔放在地面,半蹲下身子的队员,想像是用石子打水漂似的,正有意打算滑到叮当那边时。 一只黑色的马丁靴出现在他跟前,当队员正想说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挡住自己时,抬头措不及防的对上蒋莜令人寒栗的双眸,身后还跟了两个。 他不经意间咽了咽唾沫,将想说欲言又止的话给咽了下去,讪笑自觉起身,还不忘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论有事没事您请。” 蒋莜只是有意无意的撇了他一眼,口唇说了一个“滚”字。 队员立马会意,下一刻不敢多留的怯怯走了,她倒是觉得他算得上是识趣的人。 淡淡的收回目光一刻都不留,将视线转向还正在观察铁链的叮当。 她不经意间清咳了咳,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叮当早已在队员要递笔过来时注意到人,现在他不过是不想理会她,这种称得算是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现在他是躺着的状态,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不咸不淡掺杂着疏远的开口:“有事吗?” “有事赶紧说,没事一边去,别打扰我。” 叮当毫不在意她态度怎样,对着她冷冷淡淡道,随后重新转过头观察起这些铁链,可比她那张鹅蛋脸有趣多。 “你——” 变得恼羞成怒的蒋莜本想发火,随从见她维持不住脸上挂好的笑容,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让她转瞬清醒一下,本想说什么只好咽了下去,蒋莜意识到了自己随口的冲动,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深呼吸了一下。 第23章 我不是在商量 她掩饰起自己的情绪,恰到好处的露出甜甜微笑,一眨不眨水汪汪的杏眼正望着他,礼貌性询问道:“请问我们能谈谈吗?” 这一句话少女音难得能够俘获他人好感,可在叮当耳畔听来,异常柔和娇滴滴感觉让人觉得黏稠。 听了这个声音顿感不适,叮当侧头连忙伸手展开道:“别折磨,我折磨不起。” 听了他这话,令她一愣语气略有一些隐忍,不由得冷着脸,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和威胁问:“我有那么可怕吗?” 叮当不禁颇笑,转移话题的直白问:“说吧,有什么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合作,身为考古学家的你能否来协助我们?”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眨了眨眼,语气相对之前要转好的问,叮当闻言微微皱眉,陷入了沉默。 他心里在暗自困惑:“我什么时候成了考古学家了?莫非他们把我当成考古学家了,虽然我这个行业跟那个差不多。” 躺在地上的叮当半垂眸子,暗自思量了起来地想。 虽然说冯家成员通常都接受严格的训练,并且拥有广泛的知识和技能,包括历史、考古学、地质学、工程学等等… 但的确,常具有深厚的历史和考古学背景,探究分析文化遗产和文物,选择考古学职业的冯家成员他们往往具备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 虽然说有一部分的冯家成员可能参与各种考古项目,例如古代墓葬的盗墓、文物的收藏和保护等。 不过考古这类职业压根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更何况自己也没有选择那一类职业,思量再三,叮当还是决定出声解释道:“我不是考古学家,你别乱说。” 然而在他人听来却是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极力辩解成了隐瞒事实。 蒋莜有些狐疑,机灵的眼珠子一转,想知道刚才他沉默一小会儿,有了猜测,估计他还是在气自己。 她愤懑盯着他仿佛要将人给剜出来,不满的叹气,不高兴的撇嘴,自己都低声下气,觉得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既然他都这么想了,也顾不上自己没有人情味,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耐心,不再理叮当会不会有强烈的脾气。 她侧头点了点,示意身旁的人过去将他给带过了,随从早已预料到会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按她说的做。 然而叮当早已预料到了会这样,也不反抗乖乖的跟着随从走到铁链外头,南胜卫远远瞧见这边的状况,心里不由的替他紧张。 外缘头的随从定睛一瞧,伸出手一把将叮当扯出来,被人突如其来的扯住自己手臂。 结果叮当脚下和前半身不稳,低低的“啊”了一声,迎面踉跄般的摔倒在地。 而另一名随从只是冷眼瞧他,并没有多说什么,顾不上叮当正伸手撑起来的反应,直接一把果断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给扯了出来。 叮当两只手臂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而导致不稳,前臂撑着不高不低的拍在了地面隐约疼痛,被迫的抬起头对上她不悦的双眼。 她声音带着一丝怒意提醒着冷声道:“记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跟你叙述一遍我说的,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谁的手里。” “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伸出手捏起他的下巴,瞧见他那张耐看的脸上带着一些灰渍,手指不自觉的掐紧想毁掉,指甲在他脸上抠破皮血。 叮当察觉到她手指力道加大痛呼了一声,一副灰头土脸再加上脸上的破皮渗出细小血的模样。 蒋莜饶有兴趣的来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轻声愉悦一笑,后半句话加重音,假笑着一字一重道。 “一定要记住,不要忤逆我,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说罢她松开他,嫌弃的擦了擦自己手指上沾染上的血迹,带着两个随从潇洒转身离去,叮当见他们已经转身了,微微低头,额前两侧向内卷形成心状额发。 额发细碎的垂落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眼底情绪,能看到阴影处晦暗的鼻梁,光线微弱下的绷直唇瓣,流畅的脖颈部明显凸出那喉结。 让人瞧着就有一种凌落差的美感,他靠着手臂和后腿支撑起身,恰好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这点状况,而担心的队员好心地过来想拉他一把起身。 “来,我来拉你起来。” 那两只手将自己手臂圈起来,正准备拉自己起来的时候,明白他的好意,但不想欠人情,叮当微微摇了摇头谢绝他,哑然般的淡淡一笑感谢道。 “谢谢你,不用来拉我的…” 叮当声音在此刻很是低落,让队员更觉得对方内心闷闷不乐和委屈,不由倔强的坚持道。 “真的不用吗?” “嗯。” “不,你现在状态有点不太好,还是我拉你起来吧。” 叮当见他眼神坚定样子,不由得一愣,连忙摆手。 “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更想坐一下。” 他脑袋一转就出言道,队员见这样也只好无奈作罢,叮当简单用创可贴处理一下脸上破皮的伤。 ———— 因为实在迟迟不见叮当回来疑似失踪,作为太爷子眼线的王叔,不可能隐瞒不报,同时有些担心自己下场,无奈找不到线索只好上报。 王叔将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拿着手机默默走到窗前,双手合十祈祷着:“小叮当千万别怪我。” 原本还在相关领域的人士进行钻研古物的冯尚倾,见到急匆匆赶来的手下时,就提前打声招呼和其他人分开,他们走到外边一旁。 冯尚倾眼皮微抬,瞧见手底下的人一副慌乱的模样,不由得感叹年轻人情绪太过于流露出颜表了,波澜不惊的询问。 “既然有事就说吧。” “问禀太爷…,长孙少失踪了,差不多两个星期。” “嗯……” “嗯?!”他听闻手底下人带来的消息后,后知后觉才反应。 眼睛微不可察的瞪大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震惊,稍纵即逝很快恢复了。 明白长孙少是说谁,毕竟是他最小的一个第三个孙子留下的一孤子,无疑就是冯叮当。 第24章 得知失踪的事 身旁听到消息,冯管家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状态看向太爷,他面带愁容的样子,谨慎了一下开口:“太爷出了这样的事,请不要太过于动气,等一会儿我会派人去查,一有消息马上来。” 冯尚倾见他一副犹豫的样子,明白是在担忧自己状态,冯尚倾摆手招呼他下去。 “行,你去吧。我这副老身子骨的,不要说什么动不动气,活了那么久,你看我哪一次就没好,你先去查吧。” 他略带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内心浮上一丝懊恼,顺带突然叫住了离去的管家。 “对于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出去,顺带告诉会场里那些人,这场探讨会我只是走个场,剩下没我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是。” 冯管家低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便吩咐一旁手底下的人,让他先送太爷回去,而他叫来另外几人去找线索。 司机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一声不吭的,生怕惊扰了冯尚倾,偷瞄的瞧上一眼从车内后视镜。 察觉到了他脸色阴沉的很,那双鹰眸透露出一股冷冽,此刻让人难以琢磨。 身上自带威压气场,和凝重气氛愈演愈烈降到了冰点,司机匆匆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 到达古朴的府宅院时,冯尚倾伸手打开车门一只脚踏出,头接着身体从车里探出来,顺带头也不回的关上了车门。 朝着大门走去,门从内自动被人给拉开,毕竟管家已经通知了仆从迎接,唯唯诺诺仆从不敢多言问,默默地让开位置让太爷进来。 当冯尚倾从中古式前院落,四个角各种了一棵开得花色缤纷的海棠树。 枝条和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为粉色,花蕾其中带了一点白色,花枝交错纵横间,微风轻轻轻拂过它的花蕊,使花蕾微微的颤抖。 它粗糙纵横的树皮底下是翠绿长出嫩梢的草地,只不过是围绕着正方形内长势。 院子里地面铺上了浅灰色仿古砖板,走上去和地面别无一二很似平坦,给院子里增添一份古典和优雅。 角落上砌放了一口外壳纹理有致,色泽乌润的水缸,缸口边缘一看光滑有一些细小的纹理,看不出来旧和磨损。 缸子内清澈透明的水里,总有一些种子发芽破壳而出,种上荷花的水缸,缸面上只有一些形状不规整的青绿色荷叶。 有浮现在水面上的荷叶,荷叶上带有的细微透明的水珠,以及一些肆意生长了微微有种绒毛带刺的荷叶茎秆,现在的季节并没有荷花可看。 冯尚倾没有闲庭雅致来欣赏,而是步入宽敞明亮的前厅,配备了一些沙发茶几家具和字画和装饰用的古董品。 左边是个长柜台,后面架子上还摆放着一些茶叶或者果酒,其中右边还有围绕着茶桌的几把单人沙发。 他刚坐下支着下巴没多久,而后就由仆从来拱手禀报,冯尚倾本就在思考中,索性示意他说。 “太爷刚不久三分钟,有人发来了一则信息,失踪人第十一号二十三区域。” “这条信息真莫名其妙?” 不明所以的仆从摸不着头脑的说完,这条手机上简略的消息时。 冯尚倾被这突如其来的线索惊醒,先令他一怔转瞬即逝,淡淡瞥了他一眼,悠悠开口提醒道:“这件事先保密。” 仆从虽然是一副困惑,但他还是闲嘴的点了点头,冯尚倾谨慎的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先派人去查找那边区域的任何蛛丝马迹。 ———— 他和其他人蓄力拉动铁链,前臂上突显线条流畅的青筋,叮当用余光扫向了另一头被铁链拖动隐隐开始微晃荡的棺椁。 低沉的铁链在晃动,由于链条之间的摩擦和碰撞,在这种空间墓内回荡着,产生嘈杂的声响,听这个声音就像是暗夜里的恶鬼在带动铁链。 他淡淡的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集中于棺椁上,脸色平静的开口说道:“快使力挪…” “一,二,三!” 五六人接着用力拉动,在他们奋力下挪动铁链算是完成,他们松开手,还没来得及轻松。 一道“咔啦一一”声响起,后面的音调透着拉长的悠远和古闷刺耳。 当这个让人感到没来由得胆颤的声音传入他们耳朵内,就像是在一间漆黑的鬼屋,而后你就站在门后,突然门开了发出拉长的“吱呀一一”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众人表面上虽不逊于色,实则有的人心里已经慌张得不行,队员目光紧张兮兮转头,朝那尽头处已经缓缓升起的大门望去。 黑衣人们对这个声音熟视无睹的忽略,当前蒋莜示意几人上前看一看,几人借着头戴式灯照耀的光束,查看起门后有着粗犷的花纹。 这条甬道还是能容纳下几人的方形宽敞的空间,靠近查看往下还有几块台阶,然后平直路线就一直往内延伸。 黑衣人带着谨慎地伸出拿着打火机的手,透过衣料的手掌上,能够感觉到里面的气温较为凉快。 “咔”的一声短暂的发出微弱声响,就已经按住打开的打火机,见晃跃温和的黄色火焰未熄灭。 他给后方蒋莜比一个确认的手势,在她侧眼将视线转向南胜卫等人,示意身侧的人让他们先进去探路。 “你们进去。” 黑衣人他推搡着队员,二话不多说就让他们等去探路。 似乎是已经熟知这样的结果的队员,带着不安和紧张,鼓起勇气往前迈去,看向这条昏暗下道路中透露着一种阴森感。 而后跟的队员顾不上害怕,只能每走一步警惕一下周边,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后边末尾的叮当沉默无言跟上他们脚步,在路过中途右侧石壁,他注意到了上边的壁画,由于色泽变淡,显得模糊不清,还布满了沉淀的灰尘。 他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朵花,当他想要仔细凑近看时,却被后面的人推搡了一把,催促着快点走,无奈之下只能收起了探究的目光。 第25章 惊疑 叮当边走边想仔细想着,壁画上那一朵花有点眼熟,突然他一愣,瞳孔微不可察的晃荡一瞬。 这朵花似乎和兰王古墓壁画开端的莲花一样,只不过它是最后端的。 他回忆起刚才壁上还有几个模糊到不行的人物,思来想去想将他们给连了起来,干脆了边走边用余光去看。 直到看完第一开头的壁画,脑海里自行了连接了起来前后大概意思,第一个开端的壁画一个年迈皇帝,膝下跪着四个儿子,似乎是皇子身份。 第二幅画,开始战乱,导致边疆百姓民不聊生,不难看出四个角内骑着马的皇子,分别朝着相互之间的兄弟而去,每一个神情都是威严,似乎没那么情同手足要厮杀。 第三幅图,年迈的皇帝听着朝臣传来的汇报,手里依旧拿着笔和纸,不知道在写什么。 第四幅图,画面有点模糊,但是隐约能够瞧见一个年轻的皇子上位,他似乎和其他四个皇子不同,从动作里能够看得出来,他比较随性,似乎还在享乐喝酒。身则有朝臣上的臣子,以及辅佐他的人。 第五幅图,那个上位的皇子,脑袋转向身侧的辅佐者,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听着朝廷上的臣官上册,而辅佐者似乎并不在意皇子情绪,反而看着朝廷上的臣官。 第六幅图,一个将军问跪下求见,还带着一个天师和一个年轻人回来,那个天师衣服令叮当异常觉得眼熟,反而龙椅上的年轻皇帝嘴唇微弯下,似乎暗示着他心里不悦。 第七幅图,那个年轻皇帝被绑在一个房间内,而辅佐者和其他臣官似乎有说有笑的,还计谋着什么,似乎辅佐者才是掌权人。 第八幅,他们为一个之前到来的年轻人上位,那个年轻人顺理成章成为新一任皇帝。 第九幅,那个皇帝手上拿着剑,手刃了辅佐者,甚至让人赠予下一个军令牌子,让人代替了将军,而天师似乎在急匆匆的说什么。 而最后一幅图,只有一个莲花在盛开。 因为看到那个莲花,叮当将这朵花和古兰王墓的莲花联想在一起,令他突然感到深深惊疑,能够明白这个故事了。 但是他没办法证实那个古兰王是否是真的古兰王,而他边这么想着,顺太抬头看了一眼平平无奇的墓顶,思索着这会该不会是年迈皇帝的墓。 没等他多仔细想什么,前面的队员快要走到昏暗的拐弯处时,那个拐角处似乎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一下子在拐角外就消失了。 把胆子小的队员吓得大惊失色,一下子腿软瘫在了地上,一只手胡乱的指着拐角处,另一只手抱住那名队员的大腿,哇哇乱叫说:“啊?!” “有鬼…,有鬼!有鬼!” “你在说什么鬼啊?我连一个毛的鬼影子都没看到?” “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队员晃悠悠抱紧他的大腿,对此快速的大声说道。 “麻烦你松开,你这个鬼样子,鬼看了都觉得烦。” 那名队员对他的话不屑一顾,而是强硬的掰开了他手指头。 刚松开就被察觉到动静的黑衣人,不由分说的踢一脚,提醒道:“少在这里闹事,给我安静点,听懂了吗?!” “懂懂懂……” 他点头如同捣蒜般的颤抖着说罢,他似乎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被身旁看不下去的队友拉了起来。 至于他说的话,由于闪的太快,后边的人都没注意到,认为他在说胡话,也有的人在谨慎对待,叮当对此事也是表示怀疑。 对于这个小插曲,谁都沉默一致的只字不提,在恐惧面前不要戳破为好。 有胆大的队员挺了挺胸,似乎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拿着兵工铲,管道转角处一看,用光朝里照了照。 除了昏暗一点还是一条道,然而什么鬼影子都没见着,队员将头转向他,不由得鄙夷道:“什么嘛?这什么都没有,你说的鬼在哪?” “不可能,我明明就有看到?!” 说着他紧张兮兮的咽了一口唾沫,走到转角处一看,顿时一怔,眼前就是一眼望底的空旷甬道,一直往前面延伸,再往十米后就是一扇石门。 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摇了摇头,对自己看到的也产生了半信半疑,嘟囔着有点不可置信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胆子小,你还真胆子小,我看你是眼花了吧?这条道路一眼,就能见这么的空旷。” 说着他不禁揉了揉他脑袋安抚道:“你也就别多想了,说不定还真是你眼花?” 队员急切还想再说,然而却被他打断,无奈将这话咽了回去。 其他人就当默认了这件事,南胜卫对于他的话表现过质疑,觉得谨慎一点是好事,而一旁叮当怀疑鬼影的准确性。 没来得及多想,向前走去的人来到石门前站定,后方的人也好奇望过来瞧瞧这黑色石门,上面隐隐间还带着褐色。 两扇石门上浮雕了一层,石门外层显得凸起的花朵,莲花上雕刻着两个轻歌燕舞的小人,有衣服和饰,对称的身体结构,头部圆润,双眼半闭,嘴巴微张。 在那个汉时代,石材被广泛用于建筑和雕塑中,因为石材具有防水、防晒、耐久等特点,非常适合作为建筑材料。 叮当对此早已了解到也并不是觉得这扇黑色石门奇怪,蒋莜默默瞧见门上封闭的门缝,眼神瞥向身侧的自己人,摆手示意上撬棍。 “撬棍准备。” “是。” 身侧两名随从会意的从背包里拿出金属而制的撬棍,而后将撬棍和石门对齐,用扳手或螺丝刀将石门固定在门上。 “你们过来帮忙。” 黑衣人看向本就要探路充当炮灰的等人,无奈被指到后,竟然带着紧张和忐忑的上前帮助。 “哦。”那人应了一声。 他们两边缓缓地施力,用力将撬棍压在石门上,施加足够的力量,使石门开始移动。 第26章 案台上的指纹 肉眼可见在移动,黑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他们逐渐松开手,让石门在撬棍的作用下移动。 当石门移动到适当的位置时,停止施力,移开了仅供一人进入的门缝,继续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触碰到门内机关,索性的撬棍将其收回。 让探路的人往内走去,从身边经过时,随从不忘道:“进去后,没有问题的话,就先给我打个三次灯示意。” 队员听了他的话有一瞬错愕,在他冷冽的目光下,连忙点了点头。 他们靠着头上仅有的光线等人步入后,靠着光线看清楚里面有什么时,原本不安的心情转瞬被欲望所代替。 最先令队员惊讶和亢奋的事,这还是间耳室,以耳室主体往前探去,就见后部的库房。 “哇塞…” 队员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大惊小怪的声音。 耳室储存了展示音乐、诗歌等艺术作品,琴台上还放了一把落满灰尘所尘封已久的琴瑟。 西南边上还摆放整齐划一的钟鼓,以铜制为主或铁制,有大型圆钟、扁钟、长钟、鼓等。鼓类乐器则有编钟、编磬、琴等。 其中更收藏了瓷器,彩绘器物如漆盘,似乎这两个耳室都是一样存放乐器,另一边的耳室也与这个相同摆放。 正当他们还在新鲜感,左顾右看完全没有了之前顾虑,叮当在观察时,发觉到了门、顶、壁上的木雕,和以往的木雕不同。 紫黑色的木雕,在光照下泛着自然产生的色泽,木雕的纹理通常具有独特的花纹和条纹。 “这纹理怎么这么特别?”叮当将光线移开,暗自思量嘀咕道。 他试探性的将这个只有手掌大小的木雕拿起,没想到看上去不大却还是有重量,叮当仔细拿在手上,借用头戴式灯光查看起。 似乎在他仔细的察看下,抬眸看向它的平坦富有光润的底部纹理时,叮当他目光在这一刻间停顿,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纹理遭受雷击而形成,所以密度相对较高,要比其他木要重一点。” 他将木雕放了回去,之后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走回简短联通两边耳室的甬道,走了五六步就已步入后库。 里面只有刚才过来的队员寥寥无几,其他的队员对后库大量的文献和竹简不感兴趣,光是想想了解历史简直就很乏味。 叮当反而查看起布满了灰烬木架上一旁的文化遗产,这里的陪葬品东西有关于当时社会、政治、文化文献等… 他本来还想从中找找看,有关墓主身份是否和古兰王是否有过关联,但近眼一看,中间是个精美案台。 案台由紫檀等珍贵木材制作,下方放置是一块高档的白玉器隐隐间透着碧绿,使人注意到,同时放置书籍和文具。 叮当眉头微蹙间,语无伦次的一眼望去,两边的架子上被堆积的泛黄而古老的书籍,而竹简放到另外一边架子上。 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他现在处境,就像是在稻草上找针一样。 而简单的扫视了一眼这些东西的队员,狗腿的来到正门给外边的人打了几个灯。 在蒋莜耐心消耗之前,总算进入耳室内,杏眼流转一丝不顺心,她轻轻嗤笑话中透着一股威胁道。 “算你识相,没有‘让我等久了’…” 后面的话几个字,饱含深意的加了重音,吓得一激灵,队员连忙低下头,不敢正眼瞧她,手不由攥紧衣袖,内心显得慌张。 见他胆怯的模样,蒋莜不由嘲笑出声,女孩般的声音称得算是玲珑般悦耳,可是在这种沉寂的气氛下让人不是滋味。 笑归笑她不急不慢地对身旁随从说:“给我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找一找机关在哪,不要让我等太久。” 对话中透了一些意味不明警告,随从不由得拘谨,后方几名黑衣人跟随他一同。 在叮当茫无头绪的翻了翻案台上书的期间,低头视线放在手中书上,侧颜下硬朗的五官透着冷俊让人难以忽视。 有队员目不转睛盯着那块玉,但是现在犹犹豫豫样子,迟迟不敢伸手,生怕被黑衣人发现。 他带着一些侥幸心理想:“现在他们人又没注意,眼下也就只有他,要不我先把他支开。” 没有注意一边队员法想,叮当无奈的将书合上,转而又翻了翻另外几本书面落灰的书,他吹了吹这些灰尘,不禁暗道一声。 “这么多灰,没有毛刷真不方便。” 这句话一出好像在提醒了他,让队员恍然大悟,才想起他是考古学家的身份,说不定对方早注意到自己的动向了,就等着一出去就举报自己。 队员边这样脑补的想,边不断劝说自己,逐渐打消了偷盗的念头。 还不知道某人多余想法的叮当,合上了几本儒家文化书籍,整理的放到了一旁,眼睛无意间瞄到,布满灰落的案发角上。 似乎有一个清晰的指纹好像是刚不久留上去的,而指纹纹过痕迹太过于清晰。 他往另一个位置可以方便,案台角上看得清的方向走了几步,俯身借助头戴式的光线仔细查看之下。 线条简短和宽厚,曲线曲折似乎是个线性指纹,叮当仔细观察,对推理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现在有点不敢妄自下定论。 就在他观察入神却毫无头绪的期间,从耳室内走入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抬眼瞧去,毫无疑问是黑衣人。 叮当故作平静的将书压在了指纹上,在从他身旁经过,好像刚才指纹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他从黑衣人身后走过时,被黑衣人一道声音给叫住了。 “等等。” 叮当先一愣,短短的深呼吸一下,故作若无其事的疑问回眸。 “考古家只要你有线索,记得告诉我,我会向她去传达。” 然而对方只是提醒完,就没再理会他,不管听懂没或不按照他的话去做。 叮当见他转回头去,自己也干脆若无其事的离开后库内。 第27章 他人顾虑 当他走回两边联通的耳室时,迎面撞见了来人,南胜卫见了他不由分说的拉到一边,小小地叹息一声,自顾自话埋怨道。 “唉…,这些家伙还真是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吩咐的顺手,我就苦了,钱没捞着什么,几个兄弟还搭了进去。” 他话烘托说到这里时,垂头神色不明,语气不由忧伤起来。 “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也见不到明天太阳…” 听着他话里有话,而且还带着忧郁的样子,叮当尽他所能的出声哄,安慰般拍了拍他背边,手然后又搭在了他肩上,温声开口。 “我想不会的,以你这种虽然算不上福气人的相貌,但我想你遇到劫难多了,后半生会遇见贵人。” “冯老弟人各有不同,该走的总会留不住,未来的事用谁来说了算呢?就别安慰我了,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听了他的话,南胜卫肆意说着说着,后面的话有点欲而言起来,叮当瞧见他的目光中带了一些纠结和犹豫,总而言之南胜卫又自顾自语。 “说不定你会走不出去这里…” 声音虽然有点不自然,叮当察觉到他粗犷的声音要比以往弱了一点,但是还是被他给听见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而对方将视线给移开了,南胜卫不由得心情大好,完全没了之前的忧郁,转而欣喜的大笑着打趣问。 “哈哈哈哈,你该不会真把我的话当真了吧?哈哈哈冯老弟你别当真…” 叮当有一丝不解,反而问:“所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闻言南胜卫唇角拧成一条直线,难得陷入了沉默,目光交汇一瞬,南胜卫目光游离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才回答。 “是或者不是吧,总之觉得你这小子单纯的很…” 南胜卫说着还将后面未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目光中有点复杂且犹豫,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叮当想开口询问他,然而却被他率先开口,有种试探性的反问。 “假如我们都困在这个墓里,只有一个人才能出去,你会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叮当先是微怔,认为他是担心他们都会栽在这里,反而佯装一丝小愠怒安抚道。 “你想都不要想,只要我们能够顺利找到下一个路口,运气好基本上是不会碰到什么机关的,也别说这些丧气话了。” “我…” 见他还想出声说点什么时,叮当先一步抢先打断,耐着性子,语调温惋道:“如果你还是担心的话,可以到我背后来,到时候有危险你可以先走。” “我…” 南胜卫不禁心里有些感动,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来,觉得这人还真是傻,怎么就会有这么单纯的人呢。 “行了,你也别多想什么,出去的都是不存在的,就是你的心理在作怪,我建议你出来时再去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 见他没有在愁容,叮当反倒调侃了起来,南胜卫不满嘟囔道:“说什么呢?心理医生我才不会去看,我可没有你这小子玻璃心,说不定会是你去看。” “学以致用吗?”叮当闻言点了点头,毫不在意他的话,含笑着问。 在两人对话期间,黑衣人已经找到入口处的机关,熟视无睹走了过来,清咳了咳嗓子,对叮当请求道:“麻烦这名学者,能和我们走一趟吗?需要你帮忙。” “好。” 叮当见状答应了他,自己拒绝估计还像是跟上次那样给带过来,到时候狼狈的是他自己。 跟着黑衣人来到后库,在有着灰迹的地砖板上,不知何时地面被他们清理出了一块正方形地,一旁的空砖还被挖了出来。 那一块空出来的地上仅限一个正方形框砖板,被挖出的空砖显得异常突出,似乎在提醒他们这里底下曾经有过的建筑。 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尘土,显得有些凌乱。 黑衣人尝试性的移动它,这块砖板显得异常沉重,似乎需要花费巨大的力量才能够移动。 叮当带着探究单膝蹲了下来,试图用一些力量去推它,结果可想而知没有改变,砖板依然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本能的凝视它开始思考,观察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叮当沉吟片刻开口:“是入口的机关没有错,但并不完整,还有另外的机关,只是还没有被找出来。” 随从明白的点了点头,蒋莜边冷声谴责,边吩咐一旁的人。 “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让你们找个东西这样马虎都干什么吃了?!” 叮当有点惊讶于她的微微高扬嗓门,双手插腰在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黑衣人不敢出声多说句。 还得是她身侧的随从按住了她的肩,提醒且关忧道:“蒋小姐请勿对事不关己的人动怒,剩下事就交给我,不该让您操心的。” 听了随从关切主动的话语,她难得减了一点烦燥的苦恼,微微高昂着头一副高傲且自得的样子,心情愉悦简短地“嗯”了一声。 “你还算懂。”她甜甜嗓音加上语调微微上扬,好似漫不经心却又俏皮。 蒋莜话音刚落,另一名随从在案台下拿出一张布了的灰尘木凳,不忘示意身旁的人拿来几张湿纸巾擦干。 不到一分钟时间,那张木凳变得焕然崭新,凳面还富有光润,顺带放在空旷且在视野范围。 她脚步轻快走到木凳前缓缓地坐下,优雅的伸出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大腿上地跷起二郎腿,那双看似纯粹的双眼正不以为然审视。 而随从开始尽心尽力做事,沉默的在地上用工兵铲敲了敲,没一会发觉底下还有空砖,用短匕彻底将它沿着边缘缝隙给撬开,完完全全露出一块平整板块。 让人过来移一下,果不其然和之前的一样沉重,同时又在确认般的找寻其他是否还有。 没几分钟,随从已经仔仔细细的确认过了,就让叮当来解开入口的机关。 第28章 尸臭 叮当不由得暗自感叹,想不到他效率办的还挺快的。 在他蹲下来,在完整的一个方形状框外缘,叮当借着灯光端邪了一眼,目光落在一块墙上之前发现的石板上,伸手将石板块推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机关。 他用一些力量来推那个正方形框砖板,以便将它朝外移动,这个时候他所在的前面板块方形,随着他的手上移动。 竟然缓慢地刮蹭出声响,随着那个可容纳两人的方板移动开,露出了那黑漆漆的底下口子使人看不清。 随从惊讶于这个底下发现,叮当也随之起身,站到了一旁不再理会。 而带着黑面巾蒙着面的随从,斜视转而看向另一名黑衣人,目光中似乎有一点藐视错觉,他示意的让人丢个火下去。 橘黄色的火焰燃烧,垂直沿落在黑漆漆的底口,靠着下降的几秒钟,明显判断得出这1.9米不是很高,宽度并不是很大,看得出来是一条道。 火焰燃烧到最后转而消失了,能够判断得出的不多,随从让人找来南胜卫等人,废话不多说直接让人下去探路。 下去的高度不是很高,狠狠的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悬下,可以扒拉着上方的石板,已经有整个身子,差不多就松手直接跳下,就几厘米就接触到了脚底下。 下去这种黑暗周围环境内,队员有一丝紧张和不安交织在心头,他呆呆看着上方的亮光给了他一丝安心,他跳下来时还有些一愣,不过算得上是有惊无险。 队员替他们投个灯,让上方的人好下来,一个接着一个接踵而至,虽然人是不多,但在这不算宽敞的甬道内显而易见的狭窄。 “先去探路,后边的人跟上。”随从有条不紊的出声,发号施令。 一行人就此前进,后方是个死胡同完全没有路可走,只能走前走去,起初这条甬道还很狭窄,渐渐的宽敞了些。 唯一周围不变的都是砌好的石砖块,偶尔经过的脚部底下也会出现几个狭窄的小洞,只不过被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石头给填埋了。 但其中鼻翼隐约还能够闻到过一股令人恶心且腐烂的气味,这种气味完全刺激到他们的气味神经。 叮当在空气间轻嗅了几下,不由的捏住鼻子,试图来屏蔽那种腐败令人恶心的气味,这种气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 “是尸臭。”他毋庸置疑小声地嘟囔。 往前继续走去,前方的人已经鼻息已经经受不起这种浓厚的刺激,停了下来先戴上了防毒面具。 防毒面具勉强缓和了这种气味,即使戴上了隐隐间还是有一点,估计佩戴时还是会吸入了一点,好在的是味不会那么浓。 后边的人见状也恍然想起来,和他一样戴上,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戴好防毒面具,朝着前面继续而去。 走了不一会儿,见实在到不了头,随从在防毒面具下的双眸瞥了他们一眼,又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腕表,沉闷不大的声音自防毒面具中传出。 “中午十二点了,先休息一下。” “所有人原地休息一下!”怕他们会听不清,索性提高音量重复一遍。 随着他的这句话一出,后边的队员向前面的人传达了信息,前头探路的人了然的点了点头,原地休息了起来。 本就不多的队员等人,难得终于听到一回令他们喜极而泣,顿感轻松的话。 可现在摘下防毒面具,会有一股恶心尸臭味飘入鼻孔令人反胃,唯一能够休息吃点补充能量的东西机会,不知道下一回要等到多久。 可在这种恶臭的环境下,令队员都有一些犹豫,但还是有队员按耐不住,匆匆的啃了一口饼干吃下,几口水咕咚咕咚喝下。 而长期接受训练的黑衣人与他们不同,在这种错综复杂环境下,有的还是雇佣兵转过来的,简单就喝了两口水。 这种算不上大的环境下,尸臭若有若无气味的飘荡在甬道内,因为气味缘故不易多待,他们仅仅休息了十二分钟。 往前走去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昏暗的光线穿过狭窄的走廊,前面像是一个黑暗的洞穴,四周静悄悄,让人感到寒冷和阴森。 走在昏暗的地面,靴子的声音带有一种独特的低沉感,微弱参差不齐声音回荡在甬道内。 肉眼可见前面不远处又是一扇黑色石门,只是门上没有任何纹理,门面上粗略像是不平整的石状。 当前面探路的队员加快了脚步,一无所知的靠近,骤然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毫无防备将他直接一下子吸了过去。 身后就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将他往后移,他神色慌张,眼看离他们远了一段距离。 “哎哎哎?!” 等停止时,他侧着身贴在石门上,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没办法挣脱出来,他惊恐道:“哎?这是怎么…,我动不了!” “你等等,我来救你。” 队员对上他那哀求无助的目光,才回过神来说,刚踏出一步,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将他给吸过去。 脚下用力想要停止,奈何仿佛被人拉了,不受控制一样整个身体,贴在侧身的队员背后石面,好在没有撞上人。 还没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下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的同时有一点懵。 黑衣人见状,还有队员着急想上前,连忙伸手阻拦,防毒面具下的声音显得沉闷,及时好心出声制止道。 “都不许动!” 在他们困惑目光下,这个时候一道忽近忽远的少女轻笑声骤然响起,队员抬眼瞧不意外是蒋莜,她收敛讥讽意味的笑意,还是开了口。 “你们可不要傻傻的上前,你们应该庆幸门上没有机关,不然的话早就万箭穿心。” “你们竟然这么想过去,他拦你们,我可不会,你们想去就去吧,这可是我对你们的‘好心’哦…” 她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最后的两字一字一句道,眸光对着无知的人一扫而过。 第29章 企图 “那么请吧。” 她抬起一只手将黑衣人阻碍的手拍落,做了一个手掌张开请的手势。 “……” 可现他们都陷入了沉默,对于迈出前面那一步迟迟不动,无疑是迟疑了,因为她的一反常态而心里发慌。 见他们不动,她转而勾唇,语气平淡的对他们继续说道。 “看来你们还真乖。” “这是磁石懂吗?”她反问。 “墓主有意用如此巨大磁石做一扇石门,无非要我们卸下手上的冷兵器,我敢赌定里面会是一场真正和粽子的战役。” “所以在此期间,先把热武器和医疗用品,以及食物实用的准备好,冷兵器就先放到这里。”她拍了拍手,似乎在集中他们注意力。 “话说到这里,我想不用我多说了,你们都能明白为什么?” 蒋莜话罢,有的人抱紧自己心爱的刀,骂骂咧咧的起来,死活都不要分开。 “我才不要和我的宝贝分开!” 有人不以为然,啧了一声。 “不就是一把破刀吗?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的?” “什么破道,那分明就是我的宝贝,我绝对不要分开。” “那你就跟它抱死去吧!”那人很是生气,又像是在煽风点火。 幸好有及时的队员劝说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不要吵,都冷静一下,少说两句吧,现在情况复杂。” 那个高大的壮汉冷着脸道:“哼,我才不要!” 然而劝说的队员,眼珠子一转,明显知道如何拿捏他,凑近他耳畔小声说。 “话虽不要这么乱说,但是谁又能知道你因祸得福,说不定墓里还有更好的刀等着你呢。” “真的?” 这个壮汉听了有些将信将疑起来,有点不可置信问,队员见他似乎要被说到,又附带了一句说。 “那可不,难不成我这些年,还有骗你的时候?” “那好吧,那我就信你。” 他寻思一番,终究还是犹豫了几秒,松开了自己的宝贝刀,还一副肉疼的样子。 她给了他们六分钟准备就继,如果还是有人不舍得手上冷兵器的,她只能选择一个强制性方法,就是将他人宝贝的不得了冷兵器被磁石吸去,不管他们怎么撕心裂肺。 让几个人去蓄力推动起拱形门,却没想到这扇门反而轻而易举被推开,她招手示意探路那一队先入。 前面探路的队员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前不久被磁石给吸过去,只能摘下包才分开来,理论上来讲他现在没有什么趁手武器,因为太过于牢固了,所以无论他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踏入这个四周昏暗的空间,能感觉到脚下似乎是块大理石板,靴子和地面的接触回荡起声响。 凭借着头戴式强光灯,光线朝着是偌大的空间扫过,令前面的人都露出震惊且不可置信的表情,队员颤颤巍巍道:“这这…这……” “你怎么了?” 迎上后面的队员不解的目光下,他指了指前的偌大的墓室,他抬眼望去也是一愣,有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 四下所以算不上阴暗,能看到令他们眼熟的三四米高的浅金色的大柱,还有眼熟的操场那么大的空间。 他不信邪又打了一巴掌给自己,“啪”的一声很响亮,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啊,痛…” “我不是在做梦吗?我又回到了这里??” “我们该不会被鬼遮眼吧?”有人害怕起来。 “快看上面。” 一道熟悉而润朗的声音响起,有人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正是仰头叮当。 抬头望去墓顶上,有着浮雕上了彩漆而成的建筑犹如一幅山水画一样,刻在了圆形穹顶上方,光线转了一圈因为太远,光线隔着有点勉强看清。 他转而将光线移到了大殿正中间,多了一棵大柱子,高度但没有到达墓顶,唯一不同的是它是块白玉那样无瑕的石柱。 这棵高大石柱身有着那一种霸气不可忽略的云纹,石柱上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分别雕刻了一只微微低昂着头的凤鸟,张着嘴似乎要吐出什么。 唯独柱顶上最凸显的就是,两只紧贴在一起展翅齐飞的凤凰,石柱顶因为雕刻而成的色泽不一,使他望眼瞧去就觉得那两只凤凰羽翼如同渐变色一样。 “哇塞,好美…” 队员没出息的出声感叹,惊叹于眼前的这一幕,紧接着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美吗?看吧,多看几眼,它不属于你。” “这一次看来是捞不着好处。” “我现在就扒一块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就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和兰王墓内一样吗?” “不是幻觉,真是太蹊跷了?” 在他们交谈接耳当中,周围燃起了一道道小小暖黄的烛焰,他们表现得异常惊慌,叮当看向了周边柱子上有被雕刻的烛盏,这是唯一有所不同的。 要不是突然燃起的蜡烛光亮,还真给他一种来到就在古兰王墓内的错觉。 大家下意识聚拢起来,叮当观察到周边的墓墙都没有任何图案,身侧监视他们的黑衣人并不在乎他们反常。 蒋莜一如既往的命令他人找机关,本就漫不经心队员们完完全全被她催促起来,谁也没闲着暗自摸索找了几圈下来,有人不免抱怨起来。 “我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又不是倒霉,和你们一起我才不会待在这。” 这么一说,自然少不了,会有其他的人必不可少的气愤。 “除了找机关还是找机关,我现在真的不想呆了。”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有人自叹息。 “嘿嘿…” 这时有狡猾的队员,朝他们招了招手,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凑近,似乎想要说悄悄话。 “老鸽你怎么了?你这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有人凑近,不耐烦问完,那名开头的队员小心翼翼的盯了一眼黑衣人,见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才放下心来讲。 “你们都不想待了,对吗?” “是啊,这不明显吗。” “先听我说。” 老鸽先按耐住其他人正要继续开口废话,直说道:“我知道你们和我一样想回去,我们得把握住机会,就得先从他们开始。” 第30章 不可小看的蒋莜 他说着不忘指了指黑衣人他们,见他意图反抗队员都有点惊讶,但有怂包又怕被打问。 “你确定我们你打得过他们吗?你简直就傻子呀。” “你这不等于让我们找死吗?” “是啊,老鸽,这件事完全不妥,我可不参与。” 见他们一个个纷纷摇头模样,老鸽他不免的眉头紧锁,不满的轻啧一声。 “哼,真是的,不知道你们听哪里去了?” 有队员困惑而不明的问:“难道不是吗?” “要是想干掉黑人,估计是不可能的,但是呢,我们得先从一句老话说起…” “行了,老鸽你也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我们得要擒贼先擒王。” “你是指那个小姑娘?” 队员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办法,只似乎有点意外,他还用大拇指往后指了指一边呆着的蒋莜,顿时有些惊讶。 “这不明摆着吗?” “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你要是能早点说就好。” 有汉子不把这个女孩不放在眼里,反倒轻蔑了起来,觉得撂倒他简直绰绰有余,就连其他人也一样。 被问道后,老鸽子却说:“唉,我这不是为黑衣人而担忧吗?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跟你们说。” “说的也是,还是你聪明。” “我们现在就去擒拿。” “先别急,她身旁还有随从的,看来我们得先找一个可信的人,把人给支开。” “谁去?”那个怂包队员,左右看了看他们疑问。 “这不有个现成的吗。”老鸽笑了。 “你去。”他们纷纷投向那个勉强有用的怂包队员,目光炯炯盯着对方,然后异口同声道。 过了半晌,蒋莜倚在一旁柱子上,眼睛微眯起无聊且想要小瞌睡感觉,她恬静的容颜极好,看不出来和前面她那样出声威胁的小恶魔一样。 身旁的随从一声不吭伫立站定在一旁,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不自知上前打扰,随从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光是这一眼令人颤栗,那个胆子小的怂包咽了咽口唾沫,而后鼓起勇气上前想要扒拉起随从手臂。 “你…” 支支吾吾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的一个动作挥手打断了,队员被迫僵硬的松开手,不由得尴尬起来。 随从见他犹豫不决,冷眼相待沉声开口问:“有废话快说,没事就给我滚。” 听了这话,他立马绷了绷直身体不再犹豫。 “我有事想要你过来帮忙…” “说。” “呃…,我好像找到了一个类似于机关的石壁,因为我力气小,有点不确定,想要你跟我去确认一下,是否是暗墙?” “你没有工具吗?”对方有些谨慎。 “没有,我的冷兵器前不久还被磁石给吸走了…” 说着他不自然的挠了挠头,随从听闻他的话,纠结了片刻,最终回头对蒋莜禀报,自己离开一小会。 蒋莜丝毫不在意这些,更没有抬眼,便招了招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去吧。”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个所以然,已经暗中伺机而动的老鸽见他成功支开,便按耐不住低声道:“上!” 几个人纷纷不约而同的朝她而去,蒋莜慢悠悠的抬眼发现了这一幕,冷呵一笑像是在嘲笑他们自不量力。 其中一个人已经先冲上前来,正要挥出拳头将人打倒,其他人更是前后纷纷而上,感觉像是要围殴她。 然而蒋莜虽出生优越是大小姐,虽然年幼中途一场意外从中掠夺她地位及身份,然而这些年被收养日子虽然过得很富裕,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但也不是吃素的。 在那个人挥拳迎面朝自己打来时,蒋莜微微侧首躲过,刀裁短发微侧,而细碎平齐的刘海下是一双怜悯看待苦苦挣扎人的眉眼。 她伸出手掌握住了他的拳头,脚背轻轻一扫,使他人猝不及防跌倒在地,蒋莜死死的扭住他手臂,能够听到骨头咔嚓作响声。 “啊,疼疼疼…疼!” 那人想要出声哀求她放过自己时,蒋莜手腕一转再用力一压,紧接着身体踩上他背脊梁,就此将他手臂转过来脱臼了。 那人脸色疼的发白,浑身颤栗,脸趴贴地上疼得倒吸一口气。 她恶狠狠的踩着已经疼的,要死要活的人,接着身侧又有一道拳而来,蒋莜余光一瞥,靠着灵活身躯而一跳翻身。 玉手在她整个娇小的身体半空中翻转,顺带一下子巴拉抓住他稀疏不算浓密的头发,一把将他往后带。 对方只来得及一声疼痛而惊呼,就被她硬拳头相待,被打成熊猫眼,捂着自己两只眼睛在地上嚎叫,满嘴唾沫星子碎碎念道。 “可恶的贱女人!” 然而没等他反击,还有两人要打过来时,她见状不对,就被蒋莜当机立断,用力一扯将他抓起来让这人一扭一挡,迎面挨了兄弟两拳。 一拳打在鼻梁上,一拳打在腹部,这人吃痛的吐出一口浊气来,两个好队员见是他也懵逼了,还想摇摇手正想说这不是他干的。 后面的蒋莜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不管他们是否反应过来和死活,直接回旋一脚踢上脊梁背。 “啊!”的一声茫然无措的哀嚎,这人连带着他那两个队员一头栽倒在地。 这个时候还有人不知死活上前过招,或者是伸出从后面双手想要过来抓住她,蒋莜只觉得内心烦躁和恶心。 他们通通被她反过来一脚踢了命根子,捂住时然后腹部又被挨上一拳,一条手臂紧握成拳从头而降,“啪”的一声打在他脑门上。 疼的他直接倒地,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被她撂倒了,本来是想要出手黑衣人见六队长这架势,不敢上前免得殃及自己。 蒋莜毫不客气的踩在老鸽这张求放过的脸上,单手叉腰可以看出衣裳间她优美的身材曲线,冷淡的垂眸短短的视线也只停留了一秒,扬唇一呵说。 “呵,你们顶多也就陪我玩玩。” “谁给你们熊心豹子胆的?!” 她踩着下意识的加重力道,提高音量左右看了一眼被撂倒的他们问。 第31章 不阻拦 她的声音好似冰冷彻骨,令人不寒而栗,有人已经慌慌张张将老鸽给抖露出来,随着一个人的出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是老鸽。” “没错,就是他。” “是他指使我们的…” “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全是他要我们做的,我们只是鬼迷心窍,这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出了好主意,被你们全搞砸了!” 随着他们这话一说,脚下的老鸽憋红了脸,气急败坏道,觉得太不够讲义气了,把全部黑锅甩在他背上。 蒋莜高昂的头,瞥了一眼脚下的人,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想必这人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老鸽。 “给我放干净你的嘴来,既然打了一顿还没有累,那就再加一顿鞭子。” “对了,我同时也最喜欢红色呦。” 她饶有兴趣的说着,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勾唇轻声一笑。 她收起目光,抬起脚又往他衣服上蹭了蹭,试图擦干净脏东西,就宣判了他的惩罚。 侧头一个眼神示意已经到来的随从,不用问也远远瞧见这动静,随从会意让黑衣人从腰侧边挎包内掏出携带的鞭子。 紧接是一道尖锐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大殿内回荡,任谁都不敢看。 南胜卫就一整个人无语,他稍稍没注意他们一下就发生了这种事。 正被教训抽的老鸽,捂着自己的头,身体正蜷缩,眼底毫不掩饰溢出来的愤懑和恶毒,怒目圆睁的盯着他们,想要将他们记住。 原本就是引开他人那个怂包样的队员,没有想到还真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块暗墙,本来毫无进展的叮当望过去,心里感叹:“果然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随从左右扫视了一下这块平平无奇的墙,忽暗忽明的烛光将他影子斜长,他用工具不断在这块墙面上下左右敲击,可就是没有找到机关。 他无奈作罢,又开始摸索了起来,队员对于老鸽欺骗的下场,心有顾虑的咽了咽唾沫,悄悄地退到了一边和其他人打量。 叮当见随从毫无发现机关可言,他目光飘然之下左右观望起来,视线顺着周边掠过柱子。 但是又忽然给发现了什么,视线重新返回来,见柱身上的一些文字,最开始他以为是个吉祥寓意。 但是当他看向其他柱子时,自然是明白为什么不对劲了,光是有凤纹却有不同这类字。 叮当上前开口,对还正在努力摸索着墙壁四周的随从说道:“你不觉得那棵柱身有什么不同吗?” “嗯?” 他的话这一出,随从愣了几秒而后,靠他所指的方向看,这才发现不同。 他冷淡道谢吐出两个字,无时无刻都并不共情。 “谢了。” 叮当对于他的冷淡早已预料到,随从他手掌伸出挪动字样,果不其然将柱身可以转动,他转动到原来的位置上。 一阵咔哒声机关轮轴的声音响起,他们下意识目光汇集在那扇暗墙,见墙壁从侧面朝内旋转,它竖着停在了中间,从两边看都是同一条烛光甬道。 大家默契地沉默不语,最终还是探路的那一行人先进去,后面跟着的人分分两两的步入。 走在断断续续的有着米字方格砖上,走在这一条甬道内,叮当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但就说不上来,这地面好像有少量的灰,踩在上面就感觉有点光滑。 “我…” 偏偏这个时候前面的人,脚下踩中一个机关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出声,下一刻从侧面墙上弹出好几只上上下下的钢铁制成的箭。 从他侧面将人给捅得结结实实贯穿,“噗嗤”一声是铁器没入血肉的声响,接着又是被扎到贴在另一边的墙。 他没了呼吸,只是凭靠着身体死前本能死死在支撑着,身体早已被贯穿,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抓住突如其来的铁箭,昏黄的光线鲜血顺着铁箭浸染成黑。 后方毫无防备的人,瞧见这一幕不由得瞪大双眼,恐惧占上风,脚下一软,颤颤巍巍的瘫软在地。 “啊!” “这…” 对于这一幕简直还心有余悸,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任谁都有些害怕和呆滞。 南胜卫反倒面露难色,正忧心忡忡瞧着死亡的队员。 “给我安静!继续往前走!”然而却被黑人给打断了呆愣的思绪。 之前被鞭打一顿的老鸽就不乐意了,恶狠狠指着他道:“你们这群人畜不如的东西,还想着让我们继续走下去!” “我呸!老子可不想再陪你们去送死了!” 他啜了一口口水,而后立即顾不上前不久的皮肉伤痛,慌慌张张往后快速跑去。 反倒被黑衣人一下子绊倒,他被钳制住按在了地上,黑衣人还不忘出声警告。 “我警告你别太没事找事!” 老鸽丝毫不怕,反倒恶狠狠的瞪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嘴里还嚷嚷着。 “你只是一条狗,没资格拦我,我要走,放开我!” 听了这骂语黑衣人蹙眉,握拳挥手想打在他脸上,却被一道慵懒且甜美的女音制止了。 “等等。” 这话一出令他顿住了动作,缓缓的放下了手,转头看向蒋莜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下步指令。 却被老鸽耻笑道:“哈哈哈,哈皮狗!” “放开他,让他走。” 蒋莜却一反常态的开口,迎上黑衣人茫然的目光下,他还是紧盯了一眼老鸽,转了一下子松开了他,顺便拍了拍自己手。 那个老鸽想也没想的跑了回去,这下没有任何人拦着他,对此还有人动心。 迎上她的目光,黑衣人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才疑惑问:“您为什么不阻拦?” 然而蒋莜接下来,撂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令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竟然想死,还那么主动,我会成全他,他生死反倒和我无关,明白了吧?” 她脸上透着几分冷笑,而后摆了摆手,让他们不用理会这个小插曲,继续往前走,前面的人只觉得走在前面的每一步都如此煎熬。 第32章 叮当不足之处 过了十五钟—— 他们从甬道看到了一尽头处的一扇石门,只不过这扇石门是敞开着的。 让蒋莜眉若微蹙,不免得怀疑是否有人抢先他们一步,立马吩咐了一句。 “加快脚。” 他们顾不上那么多,很快的进入到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大殿,并没有前面大殿奢华,反而寒碜中透着一股威武壮丽。 前面只有一条宽大石层叠的梯阶直达通往前面尽头处的祭坛,从中间的梯阶往两边下面瞧去是空崖。 只是石壁边缘有一些潮湿,祭坛边上不明显的水渍,边缘还有一些青绿色的苔藓。 看见那一座祭坛上,有着四棵龙柱子,还刻着密密麻麻的云纹,四个雕刻的龙头都在柱顶上还叼着珠子。 一眼就能瞧见,这四个圆圆的珠球还连接着厚重铁链,那个铁链分别锁中间那口富有光润的黑石棺材它四个角,这口石棺带着一丝古朴的纹理。 队员额头上佩戴的头饰强光灯,瞧见前面的那一处地方,默默的打量般用光线投去。 观察到祭坛的上方层那些壁面上方的坑坑洼洼小凹洞在上方一大片,它们的形状都是不规则的,这种孔洞都有雕工的痕迹。 队友嘀咕着上方的洞。 “看来由于“差异溶蚀”作用引起的。” 他所指的是岩石的物质组成不均匀,浅色的石灰质岩石容易被水溶蚀, 往下凹陷。深色的白云质岩石抗溶蚀能力强, 往外凸出, 形成了这种凹凸不平的岩石表面。 黑衣人睨了一眼他,还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其余的人都没怎么注意。 而叮当却捕捉到了队员细微的说话声音,他沉默着没有理会无知的人,而且现在也不是科普的时间。 墓室天窗是古代建筑中的一种通风设施,用于调节墓室内的温度和湿度,常位于墓室顶部,呈圆拱形或长方形,大小不一。 它们可以通过开孔或雕花的形式来装饰,以增加墓室的视觉效果,可以让墓室内的空气流通,保持干燥,同时也可以增加墓室的采光。 而到祭坛上的棺椁后面,在走十米的距离那有一条往另一边延伸的石桥,只是由于光线太暗桥面灰暗且阴森。 “这就是祭坛了吗?还是墓室?”有人小小感慨一下。 耳朵贴近能够听见轻微浮起的风挖入耳略,有人到了这里才走上三格台阶,不由的腿脚发软说道:“我有恐高症…” “我不行……” “放我下去!我要下去…” 声音隐约透着近乎崩溃和颤声,他闭着眼身体完全贴着梯阶,手指泛起微微的白抓住台阶。 对于这种大呼小叫,黑衣人一律忽视不管,他们只对蒋莜的目的上心,完完全全绕开他直走上去祭坛。 还是另外一名关切的队员伸手,将他重新给拉下了台阶,他人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道,感激不尽的看。 “谢谢你。” 那一名帮他的队员对此笑了笑,毫不知情他在笑他蠢,太大意相信他了。 他可是要跟着队伍一起走的人,留在这个墓里的人无疑死,就算他们好运气出去了,估计那些人都不会留着自己。 而黑衣人说过只有一个人能活着,那些毫不知情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但他会尽可能用这种卑劣手段淘汰掉其他对手。 对于被他欺骗的队员没有一丝歉意,反倒走上几步台阶,而后转头又对他安抚道:“你先和老鸽回去吧,我后面还会上去找你的。” “好。” 他还真信了他的鬼话,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对他感激涕零道。 “我出去后等你。” “嗯。” 那名帮助他的队友已经回过头了,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在他转回头瞬间冷下脸来。 出去吗,我想这你辈子都不可能…… 叮当丝毫没有太注意这些,偶尔个别人心不在焉,毕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他并不知道有几个人在各怀鬼胎。 蒋莜事先走到了那一口棺椁面前,侧头用眼睛示意他们行动。 黑衣人抽出鞘里的短匕,有的则是从包里拿出铁钉。 因为磁石缘故金属制品或者铁制品带不过来大的,只能带点小的,他们进入的时候还是挺忐忑的,用东西隔离开吸铁的磁力才带得进来。 事先用尖插对准棺板的缝隙间用力挤进去,一番尝试无果,他们早已预料到了没什么作用。 就先用坚固的钉子以及现场旁边散落的石头,没有石头就从地面撬开一块墓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准备开凿。 一边队员忍不住捂嘴憋笑,瞧他们现在半弯腰或蹲的样子。 他们几人整装待发,钉子对准棺材之间,然后用石头的敲打,将钉子插进了棺板的缝隙之中,再来敲打铁钉,以便将它们钉入棺材中。 当终于有缝隙,他们眼前一亮并不着急,因为只有一枚铁钉缘过,不知道能撑多久,而后再插入匕尖。 几个黑衣人手慢慢地,小心地撬开棺材,与其说是撬棺材,还不如说是挪动棺盖。 如此小心翼翼的,让大家屏住呼吸,谁也不能知道是否有毒气体,虽然他们手上用布类物品盖住棺材以防止气体散发,队员看了都还是有些担心。 叮当一旁打量的观看,足够发现他们比自己还要谨慎和小心,这也是他不足的。自己明白因为是凭靠血脉关系,有不在乎的心理,所以放下了警惕心。 他暗暗想着也该做出一些普通盗墓者改观,自己不该遗漏警惕性,不要抱有侥幸的心态。 “一,二!” “一,二!” “一,二,三!” 他们分别站在左右两边挪动起棺盖,接着发出了一段石头摩擦的刺耳声音。 用眼可见没有什么气体散发出来,他们依旧不敢轻易放松,直到缓慢的完全打开,紧接着咚得一响,是石棺盖接触到地面发出的一声巨大响动。 这声音短暂,但是却很嘹亮,就像是突然砰的一下耳边传来一阵响动,使人吓得一激灵。 伴随而来的是黑衣人垂下眼睑惊讶目光,和不可置信的话。 “怎么回事?!” “这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怎么会是空棺?” 第33章 空棺爆炸 “失误了吗?” “啊?” 队员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副空棺,里面没有尸体,但却有金丝绒布绣着不同的纹绣,只不过没有陪葬品有些寒碜。 随从纳闷的将手抵在下巴,思索的嘀咕道:“按道理来说这不可能了,明明从地图碎片已经确定了,这会是个主墓室,墓主人的尸体在哪……” 他这一句平静的话令人很是不安,有的队员甚至怀疑,墓主人已经变成粽子,或者有人提前盗空了。 黑衣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会是这样,叮当更是对疑惑,按道理来说不该这样,他们一行经历的那些可以足够确定,没有第二者的工具,没有第二者所触碰出来掉落的机关,现在现场更没有痕迹。 没等他们多再三思索,就被一道冷淡而甜甜的女声给打断思考。 “够了!现在不是你们该思索的时间。” 她目光转向队员等人,目光阴沉一扫而过,想起了什么,忽然话锋一转,开始提醒。 “对了,还有你们。别忘了,我丢失的兵铲至今没有下落,现在的虎符又没找到,我不需要闲人,希望你们之间的‘游戏’能够给我个‘满意’。” 蒋莜意味深长的话,引起了五个茫然而困惑的人注意,其中更包括了并不知情叮当,还有两个被她一提,表现得出奇平静和一怔愣。 叮当闻言转头看向其他人,他发觉了一人的神色异常,叮当正欲言又止没有说话,没有开口他出于对一种直觉感。 思考了一下眼前蒋莜所说的,暗自想:希望我们之间的能够达到她满意的程度? 还是说即有趣的,比如价值…… 他越想越有可能,他们大多数实在对于祭坛上放的一口空棺不明所以,叮当将注意力集中到空棺内,他俯身弯下腰,似乎想要从棺内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对此所有人对于叮当这个考古学家做法明了,石棺内的空间仅容下一个人,他目光一寸一寸仔细瞧。 他出手翻开一角金丝布料由黄绸制成的,上面印有福字、寿字、莲花等图案,寓意着祝福亡者。 目前他来看没什么线索,但是当他看到棺内垫料掀开的那一角时,棺底粘着一块发硬的白色石块,但是由于它给人一种呈现水滴已经硬化的形状,让人不得不注意。 叮当看向黑衣人,下意识的伸手,找他不容拒绝的态度要东西。 “短匕首。” 声音简短且淡然,黑衣人见状,虽然蒋莜从未说过要对他客气点,但是他们现在的确需要他的帮助,索性还是拿了出来。 拿着刀柄那头伸手递了给他,叮当垂着眼眸先是看了一眼递过来的刀接过,而后暼了他一眼,叮当鄙夷的目光似乎在说真是不礼貌。 他还是出于象征性和礼貌性的道了一声谢了,除此之外就不再搭理黑衣人。 他用匕首往上轻轻的刮下来一点小白块,将它取出来后,用手捏了捏发现是硬的。 “石膏。” 唯一确定的是棺内常见的石膏,叮当仔细将它拿到光下打量,他唯一已知的这种石膏通常会用于将躯体给包裹。 唯一的疑问是,有石膏在这里的话,那其他的石膏又去哪儿了呢? 接着他用拇指按压和滚动着,不难看出这石膏硬,让他好不容易用力碾碎了这块石膏,因为凑的近从石膏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真是奇怪?” 他凑近鼻尖嗅了嗅,他手上也因为石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似乎是石膏中香料的香气,但同时也带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道,似乎是有人在火上烧烤过。 他将这块石膏连带着匕首递给黑衣人,黑衣人因为嗅不出来,将它递给了身边最近的人让他来分析。 “嘭!” 突然一声响亮的爆炸声响起,还是从石棺底部响起的。 紧接着站在棺材周边的人猝不及防,被这一突如其来爆炸震碎了石棺,因为都太过突然谁也反应不及,就连叮当也被砸到。 耳边还清晰的响起,掉落的短匕首“哐当”声。 四处飞溅的还有大大小小不一的石头,有的因为过大而后重而砸到人,只听见一声渐弱的惨叫,过小的石头更像子弹一样,砸得让人生疼。 好在只是一声,伴随着石头飞溅就没了,当他们分分两两的回过神来,现场早已经没有了那口石棺,碎片掩埋不了底下露出的黑灰凹陷的坑。 遭受一些爆炸产生的冲击力,身体贴在地上的叮当震得脑子有些发晕,耳边还响起一阵耳鸣。 半晌他在睁开眼睛那一刻,似乎清晰的意识到,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石膏去哪了,他想他已经知道在哪了,和刚才的爆炸有关。 氧气机关为一种非常复杂、危险的装置。这种装置可能会利用石膏隔离氧气,当石膏外包装剥离,里面东西接触到空气就会产生爆炸,从而导致石棺底部突然爆炸。 它一种是用来提供氧气的组件,无论是否能放置,一旦这些组件之一出现故障,或者被恶意破坏,就可能导致氧气机关失控,从而引发爆炸。 这不得不承认墓主人防盗墓者的智慧,他感觉到自己视线模糊,摸了一把,看上自己的手,带着湿润的血迹,咬牙强撑起伤痛的身体,转头看一下其他人。 离得最近的人有骨折、烧伤等,但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活着。 队员简单受了点皮外轻伤,有的被尖锐的小石头划伤,好在没有伤的过重,有的已经被大块的石头砸到脑袋,留下一滩血还死不瞑目。 见这惨状还有人起来时就哎呀哎呀的哀叫。 “我的脸!” “疼死人了,快来个人!” “嘶…,我的腿!我的腿!” 其中一人疼得更是哭爹喊娘。 南胜卫按住受伤的胳膊,好在他在外边,他只是侧边胳膊被些许划伤了。 当他目光一扫而过转向叮当,才发觉叮当右边一只眼睛已经是有一些伤痕是闭上的,甚至还渗出了血。 但是并不影响他的硬朗的五官被血液夹着冲击感,这个年轻人毫无意外战损了。 南胜卫而后从双肩包内拿出绷带以及一些药膏,先给自己包扎止住了血再处伤口,虽然过程疼了些,他得确保自己没事。 第34章 有隐瞒 “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叮当可不走运因为自己大意了出现问题。 其他几个棺材周薄的黑衣人身子靠在一边柱子上沉默,像是还在闭目养神。 但几人好不到哪里去,无法忽略伤口隐隐发疼,只做简单涂药止血处理。 而外围黑衣人身后的蒋莜,她却一点事都没有,因为前面有黑衣人替她挡住了砸过石块,索性就没事。 而叮当脱下黑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脊背边被锋利的石块划过,而使用模糊的伤口还在流血,还包括身体前面也有烧伤痕迹。 好在相安无事的几名黑衣人不是那么冷血的,给他做简单包扎。 即使被绷带和纱布一起缠绕,他还是依旧能够感觉到无论是前身还是后背真疼,叮当眼底带着泪光,因痛而有点难受。 随着他踉跄地一步一步挪动着沉重的步子,靠在了一边的石柱子,阴凉的柱身使他意识有些清醒。 右边眼睛已经被包裹上隐隐作痛,他现在只能睁一只眼,眼神有些不清醒的迷离,片刻他才闭目上眼,他的头有一些眩晕感。 叮当因为有一种恶心感,睁开眼好似在确认什么,看向周边烛焰,反而隐隐微弱起来。 他意识到什么,清醒地道:“不对劲,因为爆炸从而产生的缺氧,这里不能待了,快走!” “啥?” “这里不能多留,快没氧气了。” 此话一出,伤者愕然一瞬,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起身,叫醒了一旁重伤者,可是当他触碰时,身边人早就已经疼得死去了。 他收回颤颤巍巍的手,然后在其他人搀扶下行走,即使受伤了先开头仍然是南胜卫所剩不多的队员。 他们从祭坛上朝着另外一条甬道而行,队员好奇的回头瞥了一眼蜡烛,光线也渐渐微弱,顾不上太多,连忙朝前而去。 顾不得身上的烧伤加划伤的叮当,强撑起身体,让自己意识清醒一点,因为缠了绷带的缘故,只能匆匆的套上了一件黑衣,向甬道而去。 现在额头渗出细汗,心脏在此刻间扑通扑通跳动着,他能清晰感觉到,就连身上的伤一举一动都能牵扯。 因为听了他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顾不上太多,往甬道内而去,一路趔趄跑。 发现前面甬道内部有一些小洞穴和通道,随从谨慎的丢出了镖在墙上,然而当他们紧张兮兮的盯着没有任何反应这些洞,才终于放下心来。 还是谨慎的让探路的队员去试探,走了好一会儿他们头脑清醒了,没有那种眩晕感存在了。 随从猜测这些洞穴和通道估计是连接墓室内的各个部分,说不定还会有出口,可现在东西没找到,蒋莜怎可甘心就这样出去。 “都停下来吧。”随从这时开口。 “你忘吗?!氧气都快没了,不走留着干嘛?!” 然而他却漫不经心的回答:“你没发现我们现在基本上都不头晕恶心,这些缺氧症状都不存在了。” “嗯?” “有,那又说明的了什么。” 其他人闻言,有一点懵逼,无知的看着他,似乎在等随从的解释。 “很简单,你看看我们周边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同的,就是在一条甬道里,除了内部有一些小洞穴外,基本上没什么异常。” “正是因为这些小洞穴,连接着不同的通道,所以才会有足够的氧气。”随从不是卖关子的人,直率道。 他说罢见大部分不信,随从掏出随身打火机点火,见暖黄的小火苗没有淡下来,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闻言他们才放慢的脚步,有的人还是有点忐忑决定再走一段路,到时候就休息。 好不容易走了一段路,见前面有一块空地才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底下有一条黑漆漆的洞口,凑不近把手伸到洞口下,能够感觉到凉气透出。 他们之间难得陷入了一种沉寂的氛围下,谁也先没有出声,随从看了一眼腕表,此刻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四十。 他们临时商议,现在人员受伤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进入往下延伸的通道打算。 黑衣人往侧边瞧去,下边就个是黑漆漆的洞口,用狼牙手电筒照了照不知通向哪里,能看见洞壁周边基本上是粗糙。 他粗略的扫了一眼后就收回光线,他们剩下的时间自由发配。 叮当血是止了,但是伤口还在,一时半会好不了,他仰头靠在一旁,一只脚支愣在地将腿撑起成一个∧,另外一条腿就垂直在地。 裸露一侧有着烧伤痕迹的肩胛骨肌肤已经被绷带缠住,好在前臂只是一点划伤用纱布绑好,叮当能够感觉到,自身被绷带包裹腹部的伤口还在发痛。 在他闭目养神间,耳边听到一阵若有若无坐下的声音。 谨慎之下从而睁眼,旁边的来人是南胜卫,叮当敏锐洞察力,发现对方似乎在环顾四周。 见叮当睁眼了,对方抱歉说:“打扰你了,实在不好意。” 叮当身体依旧是靠在砖墙上,他心里却十分了然对方正有意无意的找话聊。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但他还是接过话茬。 “没怎么打扰,我才刚闭眼,也没睡着。” 叮当一只眼睛睁着,淡淡一笑却给人一种略显苍白感觉,他的微笑看似很璀璨,在此刻变得苦涩。 南胜卫静静地看着他,有一瞬间出神,将头转向前方,眼神焦虑却对叮当平静地说。 “你睡吧。” “所以你过来就为了坐下?”叮当带着探究神色打量。 “嗯。” 叮当察觉到对方内心的挣扎,嘴唇紧闭南胜卫嘴唇周围的肌肉表现出了紧张,垂落在一侧的手指,频繁敲打着地面沉重的砖板。 不过他没有戳破,叮当反倒闭上了眼睛,一副安逸的模样,头微微侧着睡靠在墙边。 南胜卫内心实在矛盾,犹豫了好半晌,分析了对自己利益要害后,还是决定起身不打扰他了。 叮当浅眠自然察觉到对方已经离开的脚步声,心里有了猜测,对方是有想说的事却又欲言又止。 第35章 不知所踪的伤员 休息了一晚上后,他们早上吃了一点东西,就背上包裹,往那条洞口而下,先一步下去的队员,他看向四周是黑暗,但仅存的一丝微光。 到了底下这一层,有阴冷的感觉在这里,好在这条甬道宽大,容得下两三个人简直绰绰有余。 只是甬道两壁有着大量的符号,不是仙灵就是云纹,其中还包括几何图案。 队员不懂什么意思,粗略扫了一眼后,朝洞口上边的人打了几个灯,示意让他们下来。 这几分钟的期间,已经有人下来了,但他只看到原地架在一块石砖上的手电筒,前面打头阵的队员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虽然有一些疑惑和不安,脸上划过一丝焦虑,但还是朝着另外一头黑漆漆的甬道试探性的喊了喊。 “唉,你人呢?” “别躲了?!这样不好玩,也别开这种玩笑!” “你在不在?在的话你吱一声。” “喂,你还在吗?!” 通过几声呼喊,但就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队员越发不安了起来,好在上方又有人下来了,心理上给了他一些慰藉。 “那龟孙子不见了。” 他对着下来的人着急忙慌说道,队友只是带着困惑,到摇了摇头表示说。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队友典型的我也不知道别问来我,队员见他无动于衷,干脆等到所有人下来再说。 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之后,黑衣人那边却表示无所谓的态度,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而自己的南队表示,说不定走走,他就在前面等着,象征性的安慰几句,就开始往那些有着微弱光亮的甬道前走去。 从这条狭长的甬道内,走到了一处高阶,往下用光线照去,还有一条往下延伸的梯阶通向偌大的墓殿。 在这里用枪打开一记照明弹,一束耀眼明亮的光芒在半空中笼罩。 在这顷刻间全然看到底下的全貌,竟然是一块块大小不匀石碑分散周边,甚至倾斜或断裂,给人一种残缺不全的感觉。 地面有着不同叠齐的浅灰石板,石碑的周围是一圈分割开来圆形的小径围绕着中心圆台。 分别围绕着中间分割开来的圆,四角还有石砖堆砌而成的朝内凹石柱,像是某种阵势。 他们只来得及短暂的睨了一眼,黑衣人见目标就在下方,让人加快了脚步,顺着石砖砌的坡道往下。 经过两个弯沿路,走了十分钟到达了地下这一层,套在脖子上用绷带架着手臂的伤员被迫走在他们前面,其中几名伤员中还有叮当。 刚才下来时,让他们走到前面,叮当早就从他们一举一动中,洞察到了用伤者拿来打头阵,就算是死也是伤者先,他们想得倒挺美的。 他们掠过外围残损的石门,步入里面用头戴式强光灯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石碑上的奇怪拓文,就连朝内的石柱也一样刻有文字。 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心浮气躁,披着一件黑色外套的叮当,眼睛转向这些大小不匀残缺的石碑,试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可薄薄一层灰尘的碑文,上面的字更像是某种数以记日的数字,划掉还有一些后退的数字,按之前的卦卜方式来看,他猜测着可能是用于某种占卜或计算。 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细端详,就被人催促道往前快点走。 他们一行朝内走去,遇上了挡路的石碑就往另外一头走,经过了好一会儿的到达内部圆点。 然而在他们看来这里的石壁似乎高了些许,阻碍了他们视野。 一行到达内部中心的人,他们各自摸索试图发现什么却一无所获,伤员艰难的支撑到了现在,顾不上形象的瘫坐在地面。 受伤的人员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可能的不去打扰,其中更包括单独行动的伤者,往外部去端详。 叮当睁着一只左眼,一呼一吸间裸露一部分胸脯正起浮,腰侧虽没有那么疼,但还是会疼。 过了十分钟依旧毫无收获,黑衣人对蒋莜摇摇头,对此开始转而研究起石碑上的文字希望有什么发现。 许久破解不出这些文密集到一起实在太过于聒噪,对于一窍不通的队员打算去找自己受伤的好兄弟。 他左顾右看了起来,却没有发觉到其他伤者的踪影反倒场上只剩下两个伤员,走向两者询问道:“你有见到琛弟吗?” “没有。”伤者缓缓的摇头表示。 “我没有见到,但如果你需要的话,如果有人回来,我会替你留意,问问他有没有看见。” 叮当强扯出一抹苍白的微笑却表示,对此那名队员听他那么说了,连声开口答应生怕他反悔。 队员心里想着也许他们到外围了,悻悻做罢,想着毕竟他们会回来的。 “那就拜托你了。” “嗯…” 见他转身离开,叮当脸上的微笑淡下去了。 时间在此一分一毫消逝了过去,黑衣人几个人聪明的,为了破译这些浪费了几小时时间,得出古代不同的数字代表不同的出路。 中午的时候,迟迟见不到几名伤员他们回来,留意到的两个队员发现不对,正有此意打算到外围去寻找。 见前不久一个下来没有见到自己队员和一个担心伤者的两人起身正要往外围走,南胜卫询问:“你们到外围去做什么?” “我们打算去找回伤员,你也要一起来吗?南哥。” 见二者充满希冀的目光如炬,南胜卫移开目光,开口劝说两人道:“你们还是别去了吧,我相信他们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过他们还没有回来,到时候再一起去找。” “好啊。” 二人对此欣喜,没有表示出一丝怀疑,南胜卫并不会去找伤者,相反或许他们离开是好事。 对此这个话题也在午饭后结束,蒋莜让人不要耽搁太长时间了抓紧赶路。 就此只能靠着之前的印象,朝外围走去,逐渐的走了不知道多久,奈何他们继续朝着外部走,肉眼可见的方向就偏移了。 第36章 叫老板过来 走了好一会儿发觉到不对的随从,连忙出声叫人阻停。 “不对劲,停下来。” “啊?” 有人脸上茫然,心里还十分疑惑问:“为什么不走了?” “你没有发现,我们走得越来越偏了吗?” “这不是很正常吗?是被挡住路当然是要绕路前行。” “你爬上石碑上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随从见他不相信,转了悠悠说道,对此真有不信的人,双手双脚扒拉的石碑侧面爬去,可却下一秒像猴那样滑了下来。 “这也太滑了吧?” 他皱起眉头,把这一切归责于石碑,队员见他不行,干脆的让人蹲下来,踩着他肩膀上去。 当他好不容易爬上来时,瞥了一眼惊讶了一秒,颤抖的手着急忙慌的抱紧身下石碑,然后确认的对下方人说。 “我们似乎完全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了,是朝相反的路行走。” “不是吧?!” 队员一下慌了神,随从奇冷静的询问。 “你在看看现在大概的方向要往哪里走才行?” “哦。” 上边的人应下了,又多瞅了一眼,转头视线匆匆一扫而过,接着又对下面大家说道。 “我没法确定其他方向,但唯一确定的是,往前面在左转有条路可以转回去。” ———— 一整个晚上无眠坐了一宿的冯尚倾,到凌晨才开始睡下,早上八点十六分有了察到的消息。 第一个得知此消息冯管家对此,火急火燎走向会客厅,却没见到太爷子身影,目光转向长相平庸的仆人似乎在询问。 仆人明白他是有消息了,眼神中有一丝不妥,对此犹豫着开口:“主管家阁下,太爷今天凌晨才睡下,如果现在吵醒他的话,恐怕会在气头上……” 管家细想了想,现在是只有寥寥几人才知孙少失迹事,这件事被太爷所隐瞒,也不能怪仆从不懂事分。 “好,我知道了。” 冯管家会意的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转对仆从交代说。 “假如太爷醒了,那就请让他到一风惘大茶馆,务必须让他过来,就说有重要的事。” 冯管家正色说罢,转身时神情沉默不语,眼底透露出一丝复杂。 对于他的焦急,仆从还没来得及应一声,管家就已经转身。 冯管家在想,看来他得去先会会茶馆里的那个老板了。 他不疾不徐地迈步离开,像是在公事公办一样,仆从目睹着他身影,走向走廊入口,最后逐渐拐弯没了身影,他才收回目光。 冯管家驱车离去,路上还在为自己擅自主张的事懊恼,整个心都七上八下,带着紧张十指交叠。 微微侧头尽量看向车窗外的都市建筑物匆匆而过,再看就是倒映着自己的操劳严谨的面容,灰暗的车窗似乎让他回忆之前最初的事。 到达翻新的茶馆时,从外面来看这家茶馆,有着白色粗糙痕迹的墙面保留下了中式建筑,无论是屋檐或房顶都是一致的按青灰色的仿古瓦,入目大概能判断出材质是树脂瓦。 还可以从茶馆两边外围的玻璃中透过来看,有着不错采光的观景窗,木质可折叠可降的半窗帘,茶馆敞开的门前放置一个牌匾。 室内保留着一米距离窗隔开的木质桌椅,桌面上摆放着一份敞开来的菜单,上方灯色暖黄色调,还能够瞧见茶馆内部装修以新中式为主。 冯管家下了车让司机等待,从踏着铺青路段边开始分割,脚下便是具有温暖自然色调,结实的路面砖,是一块一块砖拼接而成的道路。 他理了理身上一丝不苟的衣衫,步入这家茶馆里面,最先入目的是茶馆大厅中央的茶几和沙发,外加几张皮质单人沙发,一旁大花瓶上有起到装饰性半弯状的插花。 接着就是四根顶梁柱,可以看出茶馆只有三层楼,一层楼都有三到四米高,另外有其他的普通辅柱,以及上方并不是吊灯,而是别具一格的简约方形暖灯。 这个茶楼有种中式的古色古香韵味,西北方就是服务的柜台前,台底下摆放着一些保温壶,右手边是一个电热的烧水壶,后面是个木质柜子,最上方还摆放一些老书籍和磁带盘。 冯管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起来,语气平静的上前本想询问,然而这里的员工却先热情的招呼。 “您好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嗯,我的确想要问一下。” 他微微点了点头,闻言员工礼貌的做起了推荐介绍:“这位先生您想毕是一个人来,我们对此设立了提供客人服务区单人区域,在这里您可以选择” 冯管家见他要继续说下去时,清声咳了咳打断,让员工收敛起来带着歉意。 “抱歉。” “我并不是有意打扰。”冯管家说罢,直接敞开来询问。 “总之我是来找人的,有要紧事要和他谈一谈,请问蒋老板现在还在不在?” 闻言,员工笑着礼貌性试探性问:“不知您说的人是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老顾客?” “没有错。” 冯管家肯定道,员工犹豫了起来。 “呃…,想必你也是找他来谈协商商会那边的事务,正好他现在还在。” 冯家管没有回答是与不是,转而他询问的对员工说:“那么能麻烦你能转告他是否愿意来见一面?” 员工皱眉,面露难言之色回答他。 “这个嘛…,是客人之间相互的私事,我们本店不可随意催促。您如果想要去找他的话,只能随缘……” “这样吗……” 在管家思索再三,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起桌面,恰巧一道熟悉且浑厚慵懒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对话。 “是吗?” “那么就麻烦这位员工,转告你们的现任老板儿子,就说冯老伯来了。” 令他稍稍一愣住,回过神来转头一望,是不远处拄着拐杖,雷厉风行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的冯尚倾,身后跟着四个年轻人。 只见柔和的灯光洒在他头发,白色的头发分散于两边,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似乎剪短了。 冯尚倾算不上老的面容冷厉,一双眸子充斥着活力和精神更显得炯炯有神,有一种把自己打理井井有条感觉。 冯管家也是头一次见,他垂头以示对他的尊敬。 “太爷。” 就连没见过世面的员工也是一愣,立即出声点头应下,毕竟他们老板说过,报上名来找自己的人一定要对他们恭敬。 “好的,我会去通知的。” 突然间员工像是想到了什么,才走了没两步折返回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唾沫,出声询问。 “在此期间等待,似乎有点招待不周,就请麻烦你们到大厅中间坐下,到时候老板会过来。” “嗯,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了。” 得到令他满意的答复后,冯尚倾了然的点了点头,收敛起自身严肃的气场压迫。 第37章 不请自来 冯尚倾慢条斯理地坐下,脸上面无表情神情绷紧,站在一旁的冯管家自然是明白家主紧张。 在他们等待不到五分钟时间,见从楼梯口下来一名身材做胖的年轻人,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之前那位员工 这年轻人长相虽平平无奇,眼眸里多了这个时候的年轻活力,略微疲惫脸上只留一抹淡淡的微笑。 见到冯尚倾第一时间,对方不经意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但只是匆匆一瞥,亲切中透着礼貌性开口:“想毕您就是冯老伯伯,父亲在世时还是承蒙了您的帮助,对此我由衷感谢,栋茶馆大门无论何时都为您敞开。” “嗯,小张,也别多寒暄这些事。” 冯尚倾微微颔首,脸上虽是看上去亲切,但实际上周身带着着疏离感,他将话题换入主题。 “对此,我需要麻烦你一件,不知你可否愿意?” “嗯,冯老伯伯您说。” 在张岢乐意效劳目光注视下等待他的话,冯尚倾语调漫不经心,在他对视下还是清声开了口。 “我打听到最近蒋老板来这,不知你可否让人转告他,就说一位之前的老竹友来找他,希望能够见他一面。” “您是指蒋先生…” 张岢眼神中有点难以置信,二者竟然会认识,尤其是听到老竹友这三个字时,像是才反应过来。 他在冯尚倾不容拒绝和倔强见上一面目光下,连忙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找人亲自转告他的,至于他,见不见还得看他愿不愿意。” “嗯,我知道了,那就有劳小张,不知我是否坏了你们的规矩?” 向他询问,张岢纠结的几秒开口。 “不,这算得上是一次破例。” “那就麻烦你们了。对了,…顺带将这个东西交给他。” 冯尚倾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眼神一划而过的黯淡,脸上绷紧的神色有点复杂更多的是缅怀。 在他人目光注意下,冯尚倾心里一堵无比沉重,但他还是面无表情的从左胸处的弧形口袋内,拿出了一枚刻着久远铭文的小型玉壁。 这块玉身光润有着复杂纹理,冯尚倾先定了定神,拇指留念的在小型玉壁停留一秒,也算得上是对某种放下的情绪不舍道别。 “好,我会向他传达的。” 伸手将这块玉递给了张岢,他接过这块价值不菲的玉,冲冯尚倾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了就转身而去。 一间包厢室内,从里面装潢来看,木质的桌椅子上,还有暖黄色的古仿灯照亮一小范围的阴暗,无意间透出古朴韵味。 墙上挂着典雅复古字画,阳台上微风拂过毛笔字所书写的窗帘,蒋末师身后两侧伫立西装革履的保镖,而他却练字慢悠悠的消磨时间。 恰好这时传来了一道清晰的敲门声,被这突然打断笔恰好停住了,毛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纸张,使得滴染了小点黑墨,蒋末师挑一挑眉。 默不作声的将毛笔放靠在墨具盒上,侧看脑袋脸转了转,示意保镖开门。 开门看去竟是这里的老板,先是令他愣神一瞬,蒋末师收敛起被打搅不满的心情,变了张脸蔼可亲地询问:“不知今日老板来打搅,是有什么事情?” 见他直言无讳,张岢先拿出了那枚小型玉壁,这枚玉一出蒋末师瞳孔骤然一缩,有一瞬间出神,就连按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泛白。 见他稍微愣神,张岢接着继续说:“这是一位冯先生让我转递给你的,他希望您能见上他一面。” 随后听言,蒋末师先顿了顿,后知后觉反应的上前接过,有一丝迫切开口:“嗯,我知道了,到时候就顺带麻烦你,带他过来。” “好的。” 张岢有一丝意外,然后了然的转身,对方还是头一回轻易去见一个人一面,不过他没有仔细想,毕竟冯家的确在这座城很有影响力。 保镖还真是头一回见蒋爷这样有些失态,蒋末师缓缓回神递给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到外面等候,保镖显然察觉他现在心情不好。 等他们两个都出去后,他才略微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挺拔身躯靠在椅子上,目光飘忽看着这手中的小玉壁分神,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枚圆形的玉块。 当两个玉正式拼接起来,蒋末师眼底有一丝复杂和忧郁,思绪又重新回到那时,在此期间他想了很多事。 片刻直到屋外传来有规律敲门声,他才立马收回神,顺带将这两枚玉放回兜里,冷声道:“进来吧。” 下一秒门被保镖推开,一道熟悉却又陌生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冯尚倾缓缓地踏入,两人时隔多年不见,二者相望目光陷入诡异的平静。 冯尚倾早有预料会见面,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蒋末师也没想到,再次见面是那么的措不及防。 “我们来谈谈。” “可以,不过呢…他们不能进来。” 蒋末师目光瞟向他身后的人,像是在谨慎,冯尚倾会意冷淡的点点头,而后转头示意说:“你们先到门外等候,不必担心我。” 闻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家主的决定,冯尚倾确切听到后面的关门声,便随意坐在了一张单人椅子上。 对此蒋末师坐到对面,给他倒上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中发现什么。 “冯先生这么不请自来?” “都已经在做屋里了,你我都别寒暄了,在此之前先把话挑明。” 冯尚倾此次前来的目的,蒋末师见他如此直接,垂眸有一丝郁闷和疑惑,但他还是表现得岀奇平静,沉声道:“好吧,你说。” 冯尚倾一边说话,一边不经意间打量着他。 “你知道吗,冯家长孙少失踪最后还是在郊外区域,我查到了一条线索跟你最近动向有关,你不要说他失踪,你不知道。 之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之前承诺过绝不再牵扯冯家任何人和事,这一点我相信你。” 蒋末师对于他的信任,没有任何起到一丝安慰,冯尚倾一字一句的质问和提及,之前他还有些不明所以,现在不由联想到最近手下人的动向。 只听冯尚倾冷不丁地继续说:“但我相信你私底下的手下会这么做,我不知道你手下人到底出于某种原因? 但是只要他们作死触碰我的雷区,我不介意亲自处理你手下人!” 第38章 给我去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以及一一” 冯尚倾拉长音,接踵而至道,语气显得很是平缓:“你离开冯家多年来为了做某些事。” 听完他暗含凉意的话语,蒋末师心一下沉到谷底拔凉拔凉的,他内心逐渐平静起来,未曾想他竟然会知道,心想:他怎么会知道? 是我暴露了哪一步了? 想到这里闭上眼,放在膝盖腿上的两只手不由握成拳,微微仰头深呼吸一口气。 蒋末师再次睁眼面露平静,他淡然勾勒出一笑,表现得却极为不在乎,故作镇定的推了推眼镜。 “我知道你急,老朋友但急不来。” “这件事我对此毫不知情,但我会亲自去查清楚,如果真是我手下人做的,我会亲自带到你面前。” 听了他这句,从容自若中透着陌生的话,冯尚倾见他脸上神色变化,眼眸微眯带着一丝犀利,心里对于老友转变还有些隔阂的。 “你还真是舍得把人带到我面前,那假如是一个较亲近的人呢?我可不会相信你还会带过来。” 然而蒋末师对他如此言外之意一愣,却给出肯定的答案:“我会。哪怕用枪抵着他,他也必须给我过来,如果真是我手底下人做的,我想他们也做好即将付出教训的打算,现在的相处融洽,也算得上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你倒是过去这么久都毫不偏袒。” 冯尚倾轻笑一声,目光没有多停留一秒,对于他一贯的作风还真是没有变,边说着拿起了茶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试图忽略对方的陌生。 冯尚倾没有再多理会,而是悠悠道:“你还真是和曾经一样,一点变化都没。” 然而蒋末师对于他这句话并不做答,转而问起了关键。 “你今天到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就没有什么要多说的?” “没有。” 闻言蒋末师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和黯然,只是垂眸闭了一下眼,眼睛中的那种感觉一瞬即逝瞬间没,转而认真起来。 “你知道的,那块玉只要它一出,我和你之间关系正式成为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话我说到这里,记住下次你不会再这么轻易见得到人。” “所以你是想说,现在你我都是陌生人?” 冯尚倾闻言,毫不逊色的剜了他一眼,似乎再说只要他说是,下一秒估计眼底蕴含着风暴来临。 注意到他脸色阴沉,蒋末师听了他这句话,以为是担心自己反悔,他细细斟酌了一下声音放缓道。 “在此至少,在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之前,现在不会。” 冯尚倾陷入沉默,注视着对面陌生的曾经老友,人情世故分明,内心竟然生出五味杂陈不过也就一瞬。 蒋末师见他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又继续道:“我何必骗你?这样做对你我都毫无用处。” “嗯。” 听了他的话,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放下茶杯,冯尚倾拿起身侧的拐杖起身,他说话时声音虽不高,但吐字清晰,一词意味深长暗含威胁之意。 “不管你手下出于什么目的,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就在冯家院等着。” 听闻他的话,蒋末师不以为然想又能有什么目,刹那间他想到,最近想证明自己比较强的任性蒋莜时,他面色微变,好在冯尚倾没有注意到。 见他正欲打算离开走人,蒋末师起身叫住了他,正离开的人一顿,停在了原地,回头目光投向对方。 “这个给你。” 他从胸侧衣内兜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仅仅只是一张名片,走到冯尚倾面前,摊开他的厚实手,塞入他掌心。 他有一点微微愣神,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和蒋末师分道扬镳离别时的场景,之前是枚小玉壁,现在是一张名片。 收拢起手指想要抓住残存的余温,可却只有那一张名片,蒋末师定定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转身坐了回去。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记得把这个号码录进去,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冯尚倾犹豫了一秒还是开了口问,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后,明白他在讲刚才的事,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心里其实一紧。 他还是强压下心里那种错觉,毫不迟疑转身离开,毕竟不能让门外的人等久。 听到他走了以后声响,屋子里的光柔和一片,只剩蒋末师落寞的独自在那,强压下心里那种不悦的感觉,对着门外的保镖提高音量道:“你们两个进来。” 此刻他完全变了一副神情,让门外的保镖不禁一怔,明白蒋爷这是心情不好,索性沉默着等待他下言。 “给我查查最近,手底下的人有谁强行掳走外来人员,查到立马告诉我,都听明白了吗?现在给我去查。” 听了他沉声的话,脸上挂着不容拒绝的态度,保镖打心里为那个人节哀的点根蜡。 蒋末师不断纠结着,如果是蒋莜该怎么办,心里暗自希望不会是她,毕竟他实在是太了解她心性。 自从蒋莜海外父母坠机事件发生,窥视财产的亲戚不想照顾又想吞下财产,他也只有恰好飞到港海地区和商人谈资,顺带想起来所以就过来看望她,无意中得知这件事蒋莜过得不怎么样。 那时的蒋莜和小时候见的天差地别,扎着的头发凌乱很显然她并不会扎,穿着别人不要的旧衣服,脸上十分憔悴。腿上有着一些打出来的瘀青红痕,顷刻间被人拿棍子打,她那双水汪汪眸子里透着痛恨。 蒋末师于心不忍,将她接回国自己照料,还和那些争论起来亲戚。 最终在警局里和律师事务,法务院所费了一番时间,才将她抚养权顺利从亲戚手里接过,而蒋莜父母的财产无法回来,被亲戚赌完。 ———— 正在墓里的叮当正经历着九死一生的逃亡,胸腔中不断的起伏,压抑身上痛感向前而去,就在不久前他按照他们所说的路况走,走到头又碰壁了一次。 让他们停下来,不要那么盲目,找个人爬了上去石壁眺望。 而叮当却自行观察起石碑的规律,这些每个位置上的数字都代表一个十的幂次方,仔细琢磨起来,古代数字通常1到9分别代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和九,这些数字并没有特定的含义。 据他所了解的,还是能够观察得出,1和0作为死亡的象征就是为第十。 他不断的推测起来,还要推加一个明知是死亡不祥象征数字,思考个半晌他才恍然大悟,明知是死亡却还故意刻磨,没有人知死路才是生路准确方向。 就在叮当要出声和他们说话间,一阵忽远忽近的沙子流动的声音,突然从他们另外一头中间响起,引起了一部分队员对于那种怪物的恐惧。 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有人不断暗自祈祷只是普通的沙子,更有的腿脚不麻利开始颤巍。 “沙子沙子…该不会是沙怪来了吧?!” “别这么说,说不定只是普通沙子而已。” “说不定只是普通沙子呢,别往坏处想,这里又不是古兰王陵墓,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怪物存在?” “还愣着干嘛?我们还没遇到怪物,说不定下一秒要被沙子活埋,还不赶紧跑!” 随着队员这话一出,他们一行人只好硬着头皮转路,叮当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十的方向应该朝哪,就被黑衣人催促的跟上。 沙子流动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有人回头瞥了一眼看见石壁上了粘着流动性的沙子,不由的恐惧了起来,大喊大叫道:“是沙怪,…它它,是它们来了!” 当他这句话一出,令在场的人都感到恐惧内心的不安正不断放大涌动。 第39章 湿沙陷阱 “别回头,快跑!” 这个光线街弱昏暗的时刻,只有头戴式灯的光亮照亮前面可通行的昏暗道路,光束微微晃动着。 谁也顾不上谁,后边还有人推搡一把走不快的伤员,使伤员一下子脚步踉跄,趔趄的摔倒在地。 伤员转头目光投向还剩一块石碑阻碍的沙子,会流动的沙子正往外倾泻而下,他慌了神,身体被吓得瘫软在地。 毫无疑问他会被沙子活埋,即使已经走散的人,在突然间听见这声微弱的呼喊之后惨叫,在石壁阻碍一条道路,分不清方向更辨别不了声音方位,耳听怪瘆人。 分散的几人分别不约而同,背靠着背围在一起,黑衣人端起自己携带玻璃钢轻量级武器的fn-fal自动步枪,将弹夹插入手枪的弹匣插孔中,并用手按压扳机将其上紧,再上膛。 随从警惕的扫视幽暗四周,却没有任何动静,便低声开口:“大家围在一起,一点一点往前走,切记不要分开了…” 闻言蒋莜侧一侧头示意起,给自己消遣的南队四五人向前去。 在刚才跌跌撞撞的黑暗途径,他们队员里的人要不然就是分散,要么就是被谁暗下黑手推出去成为沙怪口粮。 此刻南胜卫心里都明白的很,心还是不免揪了一下,其中更有的知情者在和自己一样暗自谋划。 和他们分散的人,有两个胆小懦弱跟不上队伍的人,其中更包括被人推开导致分散的叮当和另一名轻伤员。 和队伍被迫分开队员心头涌上一阵恐惧,神色焦灼起来,忍不住哭丧着脸。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该不会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他们到哪里去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要不然都在原地等。” 有人带着妄想,让身侧队友嗤笑讽刺出声:“就你还想原地,我们连个基本的保命武器都没有,就还想待在原地,这不就是白白等死吗?” 听了他的话后更加感到惶恐,有耐着性子队员顺了顺脊梁背安抚了一下他,转头劈头盖脸道:“如果不是跟着你走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走散,这一切都要怪你害得我们分开。” “怎么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事,不是你自己跟不上吗?!你少在这里将责任推卸给我,黑暗中根本就分不清路吗。” “这么说来,你还说我是瞎子了!” “是你自己理解的,不关我事。” 队友讥笑着,见他撸起拳头要向自己砸过来,连张的跑着躲开,见拳头落空指着他就勃然大怒说。 “走着瞧!就只知道会筷,看老子出去,第一个不打你!” 闻言,对方得意洋洋,反倒做了一个略略的鬼脸,挑衅的扁了个中指说:“你有种就过来。” 叮当用一只左眼从左往右扫去,视角受限视力不平衡,见他们起了争执,现在他对周围环境感知下降不少。 叮当在这种混乱时候,开口提醒:“说这些都是没用的,现在应该想想该怎么走。” 听了他冷静的话反倒没有起一丝安慰作用,更让几人心烦意乱,轻伤员却已经麻木的面如土色,觉得自己走不出去开始摆烂。 “算了,就在原地等吧,我们能多活一秒就是一秒。” “你别光说这些好听了,难不成你一个受伤的考古学家有什么办法?” 一听到考古学家这四个字,让个几人眼睛不免的充满希冀看向叮当,个个目不转睛盯着他,好像就是看到了什么大救星一样。 叮当疲惫的闭下一眼,点了点头让其他人更加看到了希望,叮当丝毫不理会他们有什么样反应,淡定自若的开口。 “有关的方向指引就在石碑拓文,现在我们只需要查看石碑上的大概方位,从一至九位数得出的数为一和零,就能够知晓接下来该走哪一步。” “听上去好复杂?” “是数学好烦。” “够了,我不想听你讲数学,你直接给出大概方向是哪边。” 叮当闻言完全在意料之中,淡然的开了口,顺带指着一个方向。 “北左。” 他们将信将疑的按着他说的方向,有的人还是对他完全没有信心,但当这一路畅通无阻,压抑起来的心情才格外感到轻松。 队友乐此不疲的和他并肩攀谈起闲话,叮当时不时的点了点头,因为右边眼睛隐隐作痛关系和自己浑身火焰灼烧一样的疼痛,实在不想搭理。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不想再走,恰好他们打算原地修整一下,一人刚倚靠在一旁石壁上,恰逢咔嗒一声响起,他还愣神一瞬。 叮当因为耳朵轻伤也被包扎的缘故,只能听到一声不大的声响,但却感知不到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警惕起来的开口:“有声,是机关,大家小心!” 接下来他们这边脚下的一段地面开始震动一下,有队员往后退了几步,察觉到脚下的砖不知不觉一下子斜了起来。 叮当察觉到不对,脚下一踏,往探墙面蹬去,庆幸他在察觉到脚下不对的时候先一步脱离。 而在脚下的砖陷下没了,队员整个人都已经被埋在沙里,这段砖路往下凹陷的坑内,涌动着流动而下的沙子。 队员两手扒拉着到淹没到胸口上的沙子,起初这些沙子还很松散,但后来察觉到周边沙子开始湿润,估计开始掺水了。 他眼见不断自身再往下陷,而且这沙子开始很紧实,正在粘粘在身上挤压自己,慌什么的连声呼喊。 “救我!救救我!” “我还不想死死了啊!” 这声音也混杂其他夹杂的其他几人声音,已经脱离险境的叮当,还有之前往后退出几步相安无事的一名队员,正发愁着不知所措。 即使过了这么久,这种陷阱还是使叮当无法抗衡,有实验就已经表明,湿沙子的密度比空气大,会下沉到更深的深度,如果被埋在深层,那么将很难自行逃脱。 湿沙子含有大量水分,容易造成空气阻塞和缺氧,使身体无法正常呼吸,长时间处于这种情况下可能会导致窒息和死亡。 叮当大脑里飞速运转,不想坐以待毙,仔细想了一下当下可用的工具。 第40章 意想不到的人 之前的铁锹和工兵铲没带进来,他现在更没有木棍之类的。 叮当想到可以用石块或其他重物叠放在身上,以增加体重和稳定性,但还是仔细一想,万一砸到人就不好。 就算能用上石头,但可能性不大,需要重量需要足够,不能太轻,否则在湿沙中移动时仍然会很容易下滑。 叮当现在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用绳子,以及之前用过的方法,将绳子自己这一头绑上石碑上,另外一头抛给他们几人。 陷入湿沙中的几人如同看到了希望,连忙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绳索,可无论叮当和另一人怎么拉都拉不动。 明白自己的力量差距很大,陷入湿沙中压得喘不过来气的轻伤者,最终在一段拉扯中松开手,一种恶心乏力感传来,接着越陷越深。 叮当对于陌生人虽表现得异常平静,见他们陷入危险明知自己毫无能力去救,却还是打算在他们死前给予一线希望,提醒道:“别松手!” 当他这句话一出,有的人抱有希望攥紧绳索,有队员一直很消极。 “可我感觉没有用,我该不会被活埋吧?!” “我相信不会的…” “别说这些丧气话,我们一定能活下来的。” 靠得最近的队员对两人不曾放弃被感动,自己也使出双手的力量,就这样一人一拉扯,靠得近的人被救了上来。 还没来得及安下心来,而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的几人都不足以支撑不住,胸口处的沙子犹如被压住千斤大石,让人喘不过气来,只剩一呼一吸。 已经相安无事的队员见状,扯住绳索这一头,可却感到无济于事,一股萦绕内心无力感传来。 眼睁睁无能为力的瞧着陷入湿沙内几个人,被埋入湿沙内几人,努力扒拉着能不能出来,但这样估计是更加快了被埋。 他们几人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在这幽暗的一段道路上,难得出奇寂静,只剩下三人呼吸声和下陷的湿沙往下缓缓流动声。 在光线微弱下,叮当看着湿沙陷阱,眼底多了一抹复杂情绪,他缓慢地松开了绳索的手。 短暂伤心片刻,他们离开这个令他们恐惧的陷阱,多待上一秒就有点头皮发麻。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一阵沙子流动的声音,他们三个人警惕的看向幽暗寂静的四周,只有沙子正在靠近流动声音。 “是它来!” 队员眼睛不由的睁大,率先反应了过来。 “怎么办?!” “快跑或者躲起来!” 叮当现在的自己没有兵器根本就打不了,提出一个最好的方法,顺带还对两人快速的说一声。 “现在没有过多时间来推算所在方向应该走哪?你们是选择跟着我一起盲目跑,还是躲起来选一个?” “呃…” 两个人同时犹豫着,但是同时想到盲目跑,只会更引沙怪注意,可能会遇到之前的陷阱,再加上叮当现在遭受很重的伤,还是妥协决定选择躲起来。 叮当对此只是祈祷的瞟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他们,干脆的转身逃也似的离开,留下一个毫无留念的背影。 幽暗四处有着石壁阻碍不通的道路上,只剩下叮当匆匆的脚步传来的踏着砖块的声音。 他捂住自己胸膛下的被绷带缠绕正疼痛的伤口,他额角渗出了细微汗,能够明确感知到自己有些后背伤口湿润开始痛。 但他依然没有要信下来的想法,他回头匆匆的瞥了一眼,发觉一滩流动性的沙子还在跟着自己。 令他惶恐不安,更带着几分警惕,叮当在一个幽暗有石碑的转角处转弯。 不知何时一个模糊人影出现,他先是惊讶和诧异,对方面容凝重地开口。 “跟我来。” 没等叮当多想,只好和他迅速窜到躲到另边的石壁后面,事先关掉头戴式强光灯,靠着石壁尽量掩藏自己的身形,叮当屏住呼吸。 当这只算得上大的沙怪经过这里时,过了好一会儿,叮当没有在听到沙子流动的声音,并放慢呼吸,就保持警惕出来了,就包括另一个人。 当他重新打开自己头戴式强光灯时,见到的是之前在古兰王陵墓,本以为已经死亡的陶得,让叮当紧张的退后了两步,陶醉他变化不大。 陶得见他这样警惕自己,相反只是微笑看向自己,似乎在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眼神深邃而充满了权威,仿佛能看透叮当内心所想。 叮当心中一阵紧张,尽力保持镇定,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和警惕,就开了口:“你也许会很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叮当突然间想起了他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沙将…神阙覆王陵”挺耐人寻味的这句话,察言观色询问眼前的这个人。 “你之前死亡的那句话,沙将…神阙覆王陵是什么意思?” 陶得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暗藏深意道:“线索藏在话里面,也许这句话会在最后帮到你。” “现在你突然出现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叮当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问起,毕竟他现在警惕的盯着他,之前对陶得最初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叮当不会傻到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会帮自己。 对于他的警惕,陶得相反微微一笑,目光悠远仿佛回忆起过去的岁月。 “别紧张。我没有其他目的,而且我长时间困永生当中。在此期间,我希望有个人,能将兵符交由他,而那个合适人选是你。每隔五十年都会有来这里为数不多的人寻找,它很重要同时是另一扇古墓的地图。 “你是守墓人?” 叮当试探问,而对方却摇头。 “我并不是。” “兵符这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要选择我?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无法再支撑到下一个人到来,无奈之下选择你这个不被怀疑的外来人。” 见叮当还满是疑惑,陶得最终短暂的叹了口气,得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叮当也是愣了愣,垂眸眨了眨视野疲劳的左眼。 陶得目光投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记忆,只能继续讲述说道:“你知道这里的墓主人是谁吗?” 第41章 真相 叮当思索再三开口,忽然脑袋里划过一个念头,想到了古兰王墓前的莲花,他停顿了一下。 “用我已知的线索,推断来…” “大胆尝试说吧,哪怕不是正确的答案,我也会告诉你之前的真相。” 陶得最后淡淡一笑,却漫不经心安抚性的开口。 “让我有一点不确定,古昆国前任皇帝的墓和古兰王墓有什么联系?” 闻言,陶得微微颔首,并没有回答叮当到底答案怎样,而娓娓道来这个墓真正的主人。 一个土壤肥沃的养培起一方人地的古昆国,那时候国家的还不叫古兰,这种生活持续不了多久,但常年积劳病疼使得年迈皇帝,膝下有着四个皇子。 四皇子同时想在这个时候上位,给皇帝下了慢性毒药,好以此来让皇帝时日不多必须选出一个皇子继位。 年迈皇帝看出了四人的野心,有意让他们自相残杀以夺得皇位,四位皇子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做,就此展开战乱,导致国土内的百姓民不聊生。 这一战到了四天四夜,使古昆国动荡不安,在最后两名皇子分出胜负时候,年迈的皇帝快要病逝,听着朝臣传来的汇报,让他去找回流落民间另一名皇子,在两名皇子手足相残趁此机会让暗卫杀掉。 就此那个流落民间的皇子上位,因为父皇的离去他正式上位,可他并不想当个皇帝,他只想当个平凡的人,而皇帝任命辅佐他的太博,实际上身边亲信,之前他仗着自己的博学多才混出官职。 上位的皇子总感觉辅佐者,在暗中思量着什么阴谋,他似有所感,肯定了辅佐者并不在意自己如何,靠着辅佐曾经亲信的位置暗中和将军勾结篡夺皇子的权利,他还想要成为这一方国家的主人。 果不其然那一天,古昆国大将军问跪下求见,那时的皇子没有独揽大权,只能任人拿捏,见到他带来的人丝毫不意外,还带着一个天师和一个和他相差无几,长相一样的年轻人回来。 皇子那个时候心里很忐忑,将军急不可耐的想要换皇帝,对着当时的皇帝禀报谎称搞错了皇子,让天师来证明,这一举动无非就是想要代替他,而辅佐太傅自然觉得这个家伙进展的太快,有点打乱自己的计谋。 对于他的他很自行动并不计较,自己都已经投靠了当朝丞相大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真皇帝被关入囚牢。 他和那个将军皆是谈笑风生,计谋着让那个假皇子上位,自己好暗中操控那些权柄,和那个假皇子只需要当一个安静的花瓶。 他们带来的假皇子上位,那个年轻人顺理成章成为新一任皇帝,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帝,毕竟他的确有勇气和智慧,比真皇子是更合适的人选。 他们谁也没能想到,当他们一有风吹草动,现任上位看似无权的假皇帝,却懂得借用皇帝的身份,为免除两个贼人对自己的威胁。 当众在朝上使用阳谋,利用莫须有的罪名,手刃了本就想要争夺他权利的辅佐者,甚至当场赐下一个军令牌子让御史大夫代替了将军。 偏偏这个时候天师紧赶慢赶还是晚了,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担心自己会掉脑袋,就干脆继续隐瞒他是假皇子的事,这个国家在他的治理下正式改为古兰。 在某一天,从疆场悠远国家传来一件惊世骇俗的宝石莲花,极其好看此花能魅惑人心,花自身周围像散发着一层光,使得让人沉醉在幻境中达成自己的美好幻想。 甚至古国假皇帝听闻这一消息,不由诚恳向他们使者祈求想要一个长生不老药,毕竟当时年过十余载都会担忧自己命不过五十。 古兰王帝思来想去还一夜无眠,清晨就立马叫来了待从,请来了天师问药,天师却无法给予他回应,长生不老事本就是不可能,但看着假皇帝的恳切目光,他还是皱眉思索起来。 早上在大殿之上,以一场酒宴接待从悠远国前来的使者,使者和这个皇帝相谈甚欢,是在诉说奇闻异事,很快吸引了古兰王目光。 那位使者甚至拿出一串血滴样式的珠子,说这不是个普通的血珠,这或许就是你想找长生不老的东西,只要将它放入水中它才可溶解,给死尸服下便可复活,不过会逆转形态包括样子,而且还会携带副作用,变成没有灵魂的躯壳。 古兰王听闻皱起了眉问,那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使者知道他会这么问,干脆说我特意带来那种能够抵抗副作用的秘药种子,不过得要种。 而后他便急不可耐的命人,开始种植这种东西,但无一例外的是种子刚发芽长出来,后来连最后一株也枯死了。 使者见他种不出来,干脆就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说,那就用死囚犯来做实验品,只要有一个人还是人心能够保留意识的,那就会是成功的永生,到时候再从他体内提取一些特性的物质,就是你要的长生,皇帝听了很是欣喜,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古兰王就此将视线转移到那些囚徒,可这样一项实验工程耗费了不少人命,天师见他越来越昏庸无道,天师只好硬着头皮说出藏了已久的真相,他并不是真正的王子。 已经是皇帝的他听了勃然大怒,本打算让天师隐瞒但他软硬不吃,为了能够掩盖这件事,已经下令来了两个士兵将人给处死,就此这个秘密也就被他抹杀,自己可不愿意再回到底层过贫民生活。 为了将这个秘密继续掩盖着,真正的皇帝轮为他长生下一个实验体,成了和那些沙怪一样不死不活的怪物,可他从始至终都想要活下去,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在人性和理智斗争中真皇帝取得一次胜利,但他和那些沙怪关起来,身体总是一堆成沙子不成人形样子。 古兰王在位期间听了许多长生不老的东西,没有一件是令他满意,他不断的尝试着,身体也在这些药物下变得越来越衰老。 最终还是离世时这世上本就没有长生,可能是对长生的放不下的执念,从东方近年传来的思想,把自己全身镶入金佛身里,认为死后重生就此安葬的岭沙地底。 而真正的皇子随着假皇帝死前,被亲手葬在达宁平这一方地底,顺理成章以陪葬者的名义,让他待在先皇墓里里自生自灭。 被埋葬前给,再葬于棺中一件先皇国宝陪葬品,曾经是在历史长河中出现却消失的神秘国域古兵符。 也许是时日不多假皇帝对所做的这一切最后幡然醒悟,也许是良心的谴责,但无论出于什么,他知道这个秘密将永远不会被人知晓,将这个真相永远留藏在墓里。 第42章 你到底是怎样的来历 听完他讲述的这一段史记故事,叮当神色凝重既气愤,又为真正的古昆王感到不平,同时又气古昆王过于摆烂把自己给弄没了。 陶得对此不以为然,拍拍叮当肩头,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不安似乎有在消除。 他这一手触碰令叮当身形一顿,叮当当下将这个话题重新切回主题上,打量一向文弱的这个年轻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试探性道:“所以你…明明已经死了但却复活,所以你和他一样成为沙子怪物?” 陶得对此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个话题。 “我现在看上去无异,但算得上玄学奇迹,自身只能跟纸人一样很脆弱。” “那么之前被你拖下水的人,他现在不是和你一样吗?为什么他没出现?” 陶得听到这个名字,不免的皱眉,眼底有一种幽深的寒意,话语不自觉的冷起来。 “你是说李一彬,他成为它们食物,自然是死了。” 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叮当就跳过这个话题,直言。 “他和你被埋入沙子里,你又是怎么转化成沙怪的?” 陶得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先愣神两秒,目光悠远且深邃望向这条石壁阻隔幽暗的路,像是在回避叮当的这句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先笑了一下,朝着这条幽暗的路行走,边走边不回头说。 “想知道,答案不够明显吗?” 叮当想到之前陶得说的那句,一个不现实令他头皮发麻的想法答案从脑海里呼之欲出,暗暗心想。 刚才差点忽略了,能说出之前的话,或许说他之前就并不是人。 你到底是怎样的来历? 叮当想到这里,左眼瞧着他逐远的背影,无奈跟上他,并肩一路闲谈。 “你问我是怎么到达这里。以你人类所知道的方式,你猜猜看。” 叮当思考了片刻,直言开口:“之前那个鬼影是你,所以你一早知晓这个墓其他通道。” 陶得即点头又却摇头解释说。 “只能说你对了一半,但还有另外一半还没说。我能来到这不单单是这样…” 他垂下眼底的眸光,多了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的隐瞒了一些事情,陶得见他还想再说什么,连忙打断。 “接下来就由我单方面说,麻烦你听,记得把嘴闭上。” “好。” “别说活。” 叮当话到嘴边,一时被他给堵了回去,其实这会儿叮当看上去乖,但并不乐意。 “关于我是怎么转化成沙怪,这个问题很早就已经回答你了,但你记住,现在的我还并不是跟那些怪物,顶多还能算半个人。” “至于进入南队,是我无意识出现被南队队员捡到,那个时候我还失忆所以就留在他队里。 也包括这个名字也是那时候取的,我那个时候还可以潇洒自由的活着,但现在不能……” “可直到我被沙子埋没,死亡一瞬间冲击着我的大脑,使我回想起现在自己之前是谁。苏醒第一件事,我必须要回来这里,因为一切的一切终将要在这里结束。” “在此期间,我先把你带出这个石阵,其实这个场地,是用来困住那些的沙怪,你是不是没想到?” 陶得说到这里停顿,笑了一笑,转头瞧见叮当一只瞳孔微缩,显然脸上表情尽显得有些惊讶。 叮当愣了几秒之后,由于察觉到另外一只缠着绷带的眼睛疼痛,就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听他继续说。 “我现在能够出去,但我不打算再出去。” “答应我一件事,兵符你必须带出去,哪怕最后交有其他人保管,又有谁会在意。 它是地图同时也是钥匙,神秘古墓对于所有人来说存在着太多的未知风险,就连盗墓界的人都会前仆后继,记住有时候墓不一定是墓,会是一个飞蛾扑火的火焰。” 听完他这一句话,叮当没有再出声,不知不觉两人快走出石阵。 隐隐间叮当还瞧见不远处朝内的石柱,不解的询问:“这不就是原来返回的地方吗。” “这也是唯一你们能够出去出口。” “到了这里,我也要正式和你说一声再见。” 陶得说到这里时,后面的那一句话变得微弱,由于被包扎一只耳朵,叮当细微听到他的话。 一只左眼盯着他,察觉到了他的忧伤和不对劲,叮当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 就见对方身体开始变得松散,就连脚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一滩沙子,仔细一看陶得往胸口中心一只手掏着什么,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沙子更包括衣物。 叮当顾时感到担忧和不安,只见他一只手拿出来一块白玉纹理状的兵符,他之所以一眼就能挑得出来,是因为和那块虎符形状差不多。 他将这兵符递到叮当手上,叮当有一瞬间没能接触到他手指触感时显然有些酥松,肉眼可见陶得身体正加速着形成沙子。 “你再往前面走到左边就可以看到出口。” 他淡淡一笑脸上有一些遗憾,叮当见他指明了方向,自己往前走时,陶得最后支撑不住自己虚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叮当察觉到动静,瞧见这一幕替他感到担忧走向他,半蹲下来查看,关切问:“喂,你这是怎么了?!” 对于他的担忧,他只是一笑代之,叮当见了不由的攥紧拳头,心里感到气愤,但看到陶得这副样子,叮当又不能拿他怎样。 “你还隐瞒了我。” “这并不是很重要。” 听他这么回答,既气又恼。 “你明知道离开这个兵符,你支撑不了多久。” “嗯…,或许在历史上,我的意识本就被磨灭,只是阴错阳差被这样东西拯救,它可以破环体内的那种物质,直到我生命结束。” “我会一点一点溃散,再过不久就从真正意义上的消失,我不会对这个历经沧桑的世界感到留恋和不舍,因为这就是我的最终归宿。” “现在将兵符托付给我,你就毫无后顾之忧奔向死亡,后面你真的什么都不不管吗?” 叮当苦涩一笑:“我该说你什么?笨吗?” 当这枚兵符本就在他身体里时候,叮当应该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陶得含有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目投向他。 “我从死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打算要像个人活着。” “如果可以,我希望还是陶得……” 他不再看叮当,叮当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垂头表情尽显的郁闷,静静地注视着他。 第43章 决意开枪 “唉…” “再见了。” 他耳朵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句微弱的话,叮当沉丧着语气说。 不愿看到他人愤恨又难过的脸,陶得从倒在地上那一刻就静待自己死亡,可惜他没有再回应。 叮当手拿着那块白玉兵符,眼底纠结带着一丝复杂目光,移开了眼睛不愿看到陶得最后。 当这里变得静默,毫无疑问地上的人变成一盘散沙,没有一丝意识和温度冰凉的沙子。 仿佛刚才活生生的人从未出现过一样,真实的像一场梦,就好同曾经真的皇帝本人淹没在历史长河当中。 要不是他手上的兵符推醒他不是梦,叮当或许真的以为是幻觉,他决定按照陶得遗言执行,将这块兵符藏起来。 四周都十分幽静的,光线微弱下宁静到可怕,本就是冷静硬朗的脸上尽显得肃静,叮当沉默不语的替他哀悼了一分钟。 这才转头看向他死前所说的路线,叮当心情再怎么复杂,都比不过身上的疼痛,便沿着左边阻隔的石壁一步步朝前走。 对于被迫分开的南队和蒋莜他们,他现在在不知情况如何,现在原来的入口就在眼前,叮当敛下眼底的情绪,果断选择往回走。 承受严重伤独走向漆黑的通道,能够为自己着想的只有他自己,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由于之前伤口的牵扯导致开始流血,还好绷带过紧完全扎的住,叮当短暂喘息一小下。 抬眼时那双眼透着一丝渴望,看到了前面有亮光,估计前面有人,压下自己暗自激动,警惕的往前,暗想着还是小心为妙。 前面就是祭坛主墓室的出入口,他无可避免缓缓走去,紧张的心里更是不安。 前面打着光的人,察觉到了出入口的动静,黑衣人将光线叮当,他神色略感疲惫,一只左眼微微半垂。 黑衣人先惊讶一瞬,诧异道:“你竟然还活着?” 他话一提同样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纷纷不约而同投向正缓步走来的叮当,叮当在这些光下,抬起一只手阻挡,他眯了眯眼,语气散漫开口。 “不然呢?我还没死呢。” 黑衣人错愕一瞬,决定不接他的话,叮当换来的是一句沉默,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朝他们范围内走去,见到南胜卫无比沉重的低头,对着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呼吸的队员失神,一滩血顺着死者衣裳染暗。 目光短暂有些呆滞,但对上叮当一眼时有些惊讶,南胜卫心里有一丝危机感,眉头紧锁的问:“你回来了?” “嗯。” 叮当现在不想点头,一点头就头疼,嘴里只应了声,不管他听不听得到,自己都不想再重复一遍。 随从手上正收回通讯器,开口对蒋莜禀报说:“由于最近湿地雨量过多,导致我们之前所挖的洞口灌水坍塌,我们要么找别的出口出去,要么困在这里等待救援。” “顺带跟您提一声,蒋爷有事要亲自找您,他专门派了四队过来。” “你说四队…” 本来不耐其烦的蒋莜闻言,身形不由微顿,眸光一闪,她好似确认的问了一句。 随从回答这句话时,不忘察言观色道:“没错。现在也只有他们,路程靠得比较近。” “他要来了。” “从理论上来讲没错。” 随从暗叹一下,蒋莜恍惚的点了点头,难得露出少女般羞怯的微笑,就像是即将要见到崇拜已久偶像。 “什么?!” 说着她又像小孩子那样任性,然后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队伍里面,难免会被人注意到,蒋莜最后还是矜持顺了顺自己耳边顺发。 随从自然是个明白人,蒋莜对于苏言墨的倾慕大于一切,甚至连要找兵符都忘了。 对此在此无聊,期间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给南胜卫递了一个眼神,接收到她的催促目光。 看来他不得不加快动作,南胜卫目光一闪而过戾色,叮当闭了一下眼没有察觉到。 南胜卫对他开口,正有什么想要说的,走到叮当肩旁而过时,低声暗道:“我有东西要给你,麻烦你过来。” 被打断的叮当内心有点不情不愿,但一想到他有什么重要事要跟自己说,还是放缓脚步跟上他。 到达一个祭坛角落边,叮当眼睛还是细微到有所察觉,南胜卫不经意的手搭拉在外衣内侧。 想要拿出什么东西给他,只是看这个鼓起的形状,似乎还是某个方形。 南胜卫手握住枪柄握把,指关节已经在扳机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毫无防备的叮当,紧张的心在扑通扑通一下下接着跳动。 缓缓伸出就在抽出那一截手腕时,南胜卫停顿了一秒,一副神情凝重透露一抹狠色的样子,一把迅速抽出了m1950型手枪。 “砰!” 一声清脆响亮的枪声响起,伴随的是一枚子弹射出。 叮当在察觉到南胜卫手腕停顿的那一秒,还以为他在纠结和不对劲,之前有过黑吃黑的经历,下意识生起防备心理,迅速擦身躲过一子弹。 叮当下意识后退,回想起来自己察看了一眼地上而亡的队员是中枪,本来他带着怀疑,但是现在完全推翻。 叮当犀利的目光感到不解,迅速开口说道:“队员是你开枪打死的。” “没错。”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等于完全毋庸置疑,叮当盯着他指着自己,黑乎乎的手枪口,不安的皱起眉,紧张的绷紧急神色,带有一些冷静疑问。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 “非要下死手?” 叮当话音刚落,迎来的回答是一子弹射击。 “砰!” 谁也没有料到在趁神瞬间,叮当身中一枪,手指缝隙难以捂住胸小肌处涌出的血液,目光带着一丝恍惚和愤然。 身形晃荡的微微向后仰去,脚步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曾想踩空。 “砰!” 对方毫不犹豫的又开了一枪,在他向后倒时,偏偏射中叮当胸膛下侧肋骨部位,子弹射入到肉里流出血液。 从祭坛边上摇摇欲坠倒下空崖,他身体顿感刺骨的痛苦,使眼前变得模糊,转眼间天旋地转,他闭上了眼。 第44章 审问 南胜卫俯望着幽深漆黑的空崖,解决完最后一个已经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胁,他在此刻目光有些木讷带了一丝复杂,将微微颤抖开枪的手收回。 这时候身后一道倩丽的靓影出现,蒋莜轻笑一声。 “你做的不错。” “只是活下去的手段而已。” 南胜卫眼底严厉的收敛起最后一丝软弱情绪,冷不丁地转头望向了蒋莜。 “能放弃自己伙伴,你比我想的要更狠多了。” “这也归功于你的一半,蒋小姐。” “你是个聪明人。” 蒋莜满意的点了点头,伸出两手在侧轻轻拍拍,毫不吝啬夸赞道,南胜卫脑袋想起都是他们死亡前样子,眼底划过一瞬的失意。 在幽暗下甬道内他们人数不多开始返回路程,蒋莜比之前心情要欢快许多,随从按照四队所给的方位前行。 直到走回那一间方形空间不可再走,在他们还在纳闷能否找到自己时,一道铁铲清楚响亮的破刃声在这时响起,来源于他们墓室的上方。 黑衣人们纷纷退至,目光集结到上方一块皲裂的墓顶平面石板上,紧接着又是敲击了几下。 上方处有缓缓裂开的迹象,以及那种的声音金属制的切割刀摩擦声音很是尖锐。 石板上的裂痕偶尔会有细微的小灰粒飘落,上方切割到一定程度后,紧接着这块石板往下掉落。 扑的一声落在地面,石板因为受力的冲击一下子分角碎裂。 “是救援人到来了。” 随从先开口提醒,令面前的蒋莜一瞬间愣神,内心更是有点小激动,一听能够见到他不由紧张和有点不知所措。 隔了一分钟,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年轻人,从高处顺着绳索滑落而下。 黑色战术谍影外套贴合他修长轻盈的身形,作战训黑裤紧贴着他的腿部曲线,如同夜行的侠士。 由于光线投落过来时,勾勒出他脸上的结实线条,忽暗忽明间他的脸部轮廓曲线柔和静谧。 当他稳稳当当下来,松开扣在自己身上的绳索,退后走四五步,紧接上方还下来了几名黑衣队员,他们双眼睛无一例外都是公事公办的犀利。 四队队员侧目看了一眼先开头下来的苏言墨,但他不吭一声,最终在气氛变得僵持时。 所在四队的队员先开口:“你们就是第六队?” “是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我的编号。” 随从见他如此谨慎,指着胸侧说道,见他们有证明,四队队员也不为难。 “嗯。” “谢谢你们特意赶来。” 随从简单道谢,顺带眨了一下眼睛给苏言墨传递信息,表示没有让她如愿找到兵符。 得知他传递的消息,苏言墨微微颔首,目光依旧是注视着他们后方,不想接触到他们视线。 蒋莜好不容易见到他,不由分说的凑近几步,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生硬的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苏哥。” 自己嘴一快说出口,她为此感到懊恼,蒋莜微微低头有一些囊中羞涩,想着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陌生,还是再主动点为好? 在她暗自不假思索想着时,苏言墨侧了侧头示意起蒋莜的随从,让他先带她走。 随从立马会意,先是犹豫了一秒看向自己六队长,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硬着头皮按照四队长的指示做事。 随从已为自己扣上绳索,同时又扣上蒋莜,一只有力的手抓绳索,单手揽住她的腰,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将夹在侧身腰抱她。 “哎?” “哎,放我下来。” 而蒋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慌了神,脚一下脱弄地面,弄得双手双脚正奋力挣扎。 眼见在自己倾慕的人面前丢面子是个人都不开心,她开口暗自低骂。 “00610你是怎么回事?!” “恕我难以从命。” 当她还想要再说什么时,随从一本正经的搬出蒋爷来压她。 “蒋爷已说,救援遇到,你务必要赶回去。” 一听这个两字她先错愕一秒,果不其然声音消了下去。 “什…什么……” 就着这件冒犯的事就不了了之,回去的路上蒋莜本以为会和苏言墨一行人同路,但没曾想对方回答却是,只是负责救援。 坐在车后座位的她脸上写尽显的闷闷不乐,不满地双手环胸,还在闹她的小脾气,殊不知接下来迎来的就是蒋末师勃然大怒。 她抵达一栋占地面积200平方的别墅内,还是一座两层楼的建筑,外墙是由精美的石头砌成,还安装着黑色金属质感的铁门。 步入门将入眼帘的是一旁青翠欲滴的花坛,入口处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地面铺着光滑洁净大理石,墙壁涂有米色的涂料,会有一种温馨舒适的氛围。 客厅的一角有一张舒适的沙发和一个茶几,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而在大厅的尽头,是一扇通往后院露野的门。 靠着他人指引,往右边的楼梯走上去,直到西装革履的高大保镖脚步在一间宽敞的书房门前停了下来。 蒋莜不紧不慢的步入,冲他露出天使般的微笑,打了声招呼。 “伯叔,找我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嗯没错,小莜。” “但先麻烦你坐下。” 蒋末师微微点了点头,她为此感到好奇,缓缓走到一侧沙发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蒋末师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毫不知情的蒋莜,开口还是故作漫不经心,语气柔和问:“听说你最近都在忙。” “只是一些麻烦小事情,用不着伯叔来操心。” 听着她诚恳的话,蒋末师微微颔首,开口提醒一句。 “你能够有自己的打算我很开心,但是呢,我希望你有分寸。” “伯叔是有什么想要说的?” 话到了这里,她难免还是发觉到了不对,杏眸透着一丝茫然看他,闻言,蒋末师直接切换了主题。 “你如此直白问,我也就不瞒你了,最近你为了那两枚东西而奔波,还掳走了外来人员,可否有此事?” 他眸光微转,挪开直白的目光,虽然说他已经从手底下的人得到了恳切的答案,但还是想要听一听蒋莜说词。 她一愣下意识想隐瞒,她摇了摇头,额前刀裁的短发细碎的变得一晃一晃。 “怎么会有这种事?伯叔你是在怀疑我?” 她微微低头显得有几分无辜和怜惜,像个无害的小兔子。 然而她的半斤八两,完全没有瞒过蒋末师,换做之前犯了普通的小事可能会有用,蒋莜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对于她的谎话,脸上神色一沉,蒋末师还是耐着性子又质问一遍。 “小莜你真的确定?” 尽量让自己目光平静,她诚恳道:“我确定。” 然而听到这样的回答,他重重的一拍桌子,语气冷淡道:“蒋莜我实在太清楚你性子了,到了现在你还要继续隐瞒吗?你手底下的人都已经告诉我,随随便便一查就能知道集训营有没有这件事!” 蒋莜见他恼火的样子,意识到不对,只好自己只好哄叻,希望能够不要在计较这一事。 “伯叔,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 “你还没意识到问题存在,现在关键是你惹上大麻烦,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补。” 第45章 要一个结果 蒋末师将话的语气勉强压了下来,舒缓了一下紧绷神色,恢复回一贯的冷静问。 “现在我问你,小莜你必须答。” “好。” 蒋莜对于前面的话一阵忧心忡忡,不由的局促一瞬,小手紧抓着沙发一角,她面上还是自然的点点头。 “被你掳走,有姓冯的没?” “有。但这有什么关联吗?” 她有点不明所以问,蒋末师闻言神情凝重,不由得揉一揉太阳穴,深呼吸了一下,镇定的继续问。 “那么他现在还好吗?” “……” 蒋莜神情一顿陷入沉默,被他捕捉到这些细微表情,蒋末师顿感不妙和怅然,连声质问声音也抬高个度。 “他到底怎样?” 她犹豫着回答,最终还是在他明显炽热审问的目光下,轻声地小心翼翼开口。 “生死不明…” 她只能这样撒谎说不然伯叔会生气,全然推卸掉有一半自己的关系,想到了有替罪羊,索性稳住了紧张的心神,自然而然的紧接着道。 “但不是我干的,是雇佣的另外一行人。” “哦?” 听了她这狡辩的话,蒋末师声音低冷而意味深长,似乎在反问她。 见蒋莜低下自己头不敢看自己,就明白了,他目光凉薄起来,冷冷道。 “你还在说谎,是与不是,我简单一查就知道,在此之前你只雇佣了一次,这次你就把人给带回来。”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个你做的事,还有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从一个老朋友亲自上门兴师问罪得知的,你敢说你和这件事没有关联。” “平日里我总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但并不代表我会一味的纵容你,蒋莜!记得我之前跟你怎么说,我提到过只要你这么做出这样的事,触犯我的规矩,我不会再让你接触这一行。” 蒋莜听闻后面的话,脸色骇然大变,稚嫩的小脸闪过一丝不安,她恳求道:“伯叔,我还不想离开这里,求你别这么做,我会听你好好的话的。” “蒋莜,你还不懂吗?这已经不是我说的算。” 蒋末师脸上划过一丝不忍,一瞬还是神色冷下来,蒋莜不由感到一阵挫败,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暗暗咬了牙有一些气馁不甘。 “在此之后,现在你得跟我去道歉,顺便你把动手的人带过来。” “所以您还愿意挽救我。” “并不是,我只是出于对老朋友的职责,他只不过暂时性的给你当活靶子,事后我会把你送出国念书,不会再让你接触。” “嗯。” 听到这个答案一切都无可挽回,她无奈接受这个事,眸色黯淡了一瞬。 随即又想到这件事只要过去她依旧还能有机会回来,她有的是时间,想到这蒋莜的不安烟消云散,更何况不是自己动手的。 在冯家一个平静而氛围凝重的午后,冯尚倾来回踱步,坚毅的面容很似阴沉,深不可测的目光在听到手机响起那一刻,犹如惊醒一瞬间。 在屏幕上一滑按下了接听键,入耳是蒋末师平静的语调。 “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现在你在哪?我去见你。” 闻言,冯尚倾不由皱眉,眸光一转,冷淡地忽然说:“冯家院落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的。” 电话的另外一头,蒋末师却公事公办道,手拿上的外套然后挂了电话,又回头瞟了一眼蒋莜,开口:“走吧。” 蒋莜此刻一怔,走出别墅每一步都感觉无比的艰难沉重,虽然她没动手但是就怕他会查到什么,她一想到要为行为买单,心里更加发愁。 当车辆到达一栋满是风骨韵味的四合院外,车内蒋莜好奇的张望远远就瞧见了,黑色的正门敞开,两边各站一个身穿浅蓝色唐装的仆从。 蒋末师先一步下车接着就是不安的蒋莜,身后紧跟前后两个保镖。 他视线落在了这栋四合院,视线一扫而过透着一股恍若隔世和惆怅的意味,短暂叹息,思绪不由的飘荡起来。 不过他没来得停留及多想,收回自己的思绪走上前,门口站着的另外一个不见,蒋末师不需要猜都知道是去通风报信的。 索性就站在门口,让他的保镖以及蒋莜摸不着头脑,蒋莜亲自对门外仆从,冷声开口说:“我们是特地来上门的,麻烦你让我们进去。” “不准无礼,没有家主准许,任何人都不准进。” 仆从却是出声拦着她,使蒋莜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气得瞪了他一眼。 眼见要出问题,蒋末师知道她脾气拦截了蒋莜,她无奈将目光投向他,语语不满又有点撒娇般煽风点火意味。 “伯叔你看这,他们还真野蛮,我都进不去,还把您也拦在这了吧?!” 蒋末师不禁扶额缓叹气,蒋莜见他没说话,又问出了自己疑惑:“伯叔不和他们说一声吗?” 蒋末师微微摇头,随即又恢复起平静样子,目光深邃且悠远。 “外人并不懂规矩。毕竟我现在毫不相关,这里的规矩依旧还是不能够被打破。” “啊?” 原本正茫然的蒋莜,更是对他的话一头雾水,不满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没等她说完下一刻,被匆匆赶到的仆从声音给打断。 “太爷说了,请你们进去。” 蒋末师了然地点头,给人一种儒雅亲和感觉,肩上披着的外套大衣摆动,毫不犹豫的先一步跨入门槛进去。 蒋莜见状不由的不安起来,心里更是焦虑,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进入了,心里不断想,这跟我没关系。 她跟着蒋末师即使经过一些假山以及好看的院落美景,她还是心不在焉,虽然身后两名保镖押着南胜卫,蒋莜心在跳动充斥着紧张,生怕被揭穿。 来到了一个前堂,中间空出宽敞的路,两边摆放着胡桃色桌椅,前面中间摆放一个桌子以及两张主人位椅。 而眼前的一个白发的老先生,五官立体隐约看出几分英俊,要不是他脸透露着皱纹和白发苍苍,或许他就和年轻人无异,正背靠倚在仿古太师椅背上。 冯尚倾冷着一张脸,见到来人才抬眼,那双眼睛凌厉,身上更有不怒自威的感觉。 蒋莜心漏一拍,总感觉这长者不好惹,蒋末师没有随意坐下来,先瞥了一眼他的脸色,而后回眸瞧了一眼身后保镖押着的人,先冷静地开口:“人我带来了,就在这里。” 冯尚倾反倒漫不经心打量起来,声音很是低沉的唬人。 “哦。” 他眼睛扫过他们时,恰好对上蒋莜,她看上去坚毅目光,实际内心透着一种被暴露的茫然无措,她还是鼓足底气迎上他,实在一下子让冯尚倾发现心虚的人。 “这个位是……” 他眉头紧锁,将话抛给蒋末师,目光带着一丝打量和审视。 蒋末师走到她身前挡住了他目光,淡淡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笑意开口。 “是我一个远亲,名字叫蒋莜。” 第46章 舍得吗 “我可未曾见过你带其亲近的他人过来。” “是因…” 冯尚倾说罢,蒋末师刚要开口回答,却被他出声制止。 “我要说的决不是这一事,请不要提及及他人。” 冯尚倾现在也不再去探究这种事,转移话题将目光移向南胜卫。 “那么我的长孙呢?” 他反而大声音不大,但充斥低沉和寒凉,那双毫无柔和的眼神带着一种复杂而愠怒的意味,脸上有种要即将大发雷霆感觉。 南胜卫对上他的目光一愣,有些茫然,紧张的汗从额头微微流下,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蒋末师不合时宜的开口,冷漠的提醒一下南胜卫。 “冯家长孙少,姓冯的人你总该认识吧?” 闻言南胜卫恍然大悟般瞳孔放大,他低垂着脑袋,张了张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自己比谁都要心里更清楚,索性闭口不谈。 短暂的沉默过后,冯尚倾自然是明白了,眼底透过一丝忧伤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冷静,再次睁眼时只剩犀利。 他绝不允许有人随意欺辱冯家,在挑战自己雷区。 他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冰冷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盯上南胜卫一人。 “我的长孙人现在在哪?!” 蒋末师之前跟随冯尚倾多年,自然是知道他动怒了。 见气氛凝重,他温朗地开口:“我说过我会给你答复,对于令孙少的下落不明是我的不是。现在这个人已带到,还有此次与你令孙少之事相关的蒋莜我也带来了。” “伯叔?!” 蒋末师挪开挡在她身前的身妪,蒋莜一下子暴露在冯尚倾目光下,脸色流露出慌张一瞬白了。 她不禁涩缩回蒋末师身后,手锲而不舍的紧紧攥住他西装袖子衣角,紧张的开口问。 “伯叔你从未说过这么做,可是现在为什么?” 对上她眼睛中有些难以置信,蒋末师一根一根扒拉开她柔软的手指,眼睛里毫无波澜,嘴上说的却又大义灭亲的话。 “蒋莜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只要你坏了我的规矩,那我不会还留你,现在你已经是十五岁的人,没有人是你的港湾和保护伞。” “可你是我的抚养人,难道你不能算吗?!” 蒋莜焦急的红了眼眶不由得质问,蒋末师却是从容稳定对待,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说道。 “首先第一,我抚养你,是出于对你无父母的责任,才会暂时当你的港湾。” “第二,我跟你提过自己的规矩,你也答应过,责任是由你自己担当,你明白了吗?” 蒋末师说罢,不由得短暂地叹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审视起自己,不太会照顾孩子,也许对她纵容惯使她产生误差,也有一半的愧疚和责任。 冯尚倾小酌一口茶,将茶盏放在胡桃色桌面上,不经意间扫过蒋莜,然后颔首对蒋末师调侃道。 “你这倒是挺大义灭亲的。” 见对方沉默不接话,冯尚倾干脆余光示意一边站着的管家开口说话。 一把年纪的冯管家自然是默契的明白,板着一张脸问:“敢问先生您是否将二人交予我们?” “呵,那是自然的。” 蒋末师这句话脱口而出,蒋莜更加不由的死死扒拉着他衣裳晃晃,一副焦灼不安的样子,希望他能够救自己。 然而他却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又补充。 “至于我这位远亲,该惩罚的惩罚完了就把她送回来,毕竟我还要对她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她目光带着恳求,要被人押走时,她焦急的反击挣扎,铿锵有力道:“伯叔,就帮我一把行吗?” 蒋莜眼看他无动于衷,不由得生气和愤愤不平,干脆的识趣闭上嘴,她明白现在只能靠她自己。 她这么想着边用手扭脱臼了冯家仆从的手时,然而自小练武的人不是吃素的一下子就掰回骨头正位来,四个人继续陪她耗。 蒋莜体力终归消耗的差不多,频繁躲避起他们的攻击,冯尚倾见他们还在耍大戏,不免得不悦的蹙眉,袖口中拿出弹珠。 他想早一点结束这场闹剧,他从远观手瞄准人体的身体穴位,弹珠即刻飞出带着难以置信的的速度。 当悄无声响弹珠撞击到人体的穴位,那股剧痛感瞬间袭来,让蒋莜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毕竟冯尚倾将力集中在弹珠上送到了这个关键的部位,风池穴,冲击延髓中枢,昏迷不醒。 让人疼痛感达到了顶峰,她有种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人无法动弹,下一刻就被人按在地上。 蒋莜昏迷时,带有一腔不甘心的双眼缓缓闭上时,心里在暗骂着卑鄙小人。 奈何她已经昏迷不可再挣扎,被仆从连同南胜卫给押下去,冯尚倾悠悠道:“这场闹剧早该结束了。” 但他话锋一转,眸光冷冽。 “至于我的长孙,我只能给你一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蒋末师明白他的并不满意这样的答复,也是早有预料到,蒋末师点点头,镇定地开口:“这是自然的,我已经派人下去寻找,之后请你耐心等待我答复。” 冯尚倾强压下自己不好的语气,闭了闭眼,睁眼示意一旁伫立的管家,他语气平静又带了几分暗意。 “你去帮他,顺带别忘了掩人耳目。” “是。” 管家恭恭敬敬回答,自然是明白言外之意是要自己监视,另外掩盖起冯家长孙少生死不明的事,被其他两派家族得知是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他当铺的事,就由秃老汉暂理。” “是,我去让人给他传达。” 吩咐完身旁的管家,用剩余的人遣散退下,将目光重新转到了蒋末师身上。 “你先坐下来聊聊吧。” 蒋末师抬眼定睛的瞧着他,勾起抹淡淡的笑意,不经意地询问。 “这么久了,你倒是一点都不对然陌生。” “我问你,对于那个小姑娘,你还真舍得让人教训吗?” 见他反问同时察言观色的询问,蒋末师见他谨慎考虑的模样,坐下后他感叹的摇了摇头。 “这是理所当然,身为曾经的冯大少爷,你什么时候还需要听我的话了?” 此话一出,气氛突然变得沉默起来,蒋末师没有再多说两话,反倒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品起茶。 第1章 嚼人口舌 蜿蜒崎岖的山野一块空地上,周边高挺的树姿一棵棵交错坐落有致,深绿色松针的松树叶子,密密麻麻的紧贴在树杈上。 茂密树荫枝头上结出一颗颗未完全展开的球花,粗壮松树干下而是凋零细长赤褐的松针,它们堆积在平坦寂静的地面。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帐篷帘布,一道黑色人影从防水墨绿色军用帐篷探出。 央入眼帘的是一名额前覆盖着刘海的年轻人,苏言墨踏出后,手臂垂下松开帘门,他身后还跟了一名称呼为阿傅的保镖。 苏言墨缓缓的抬起头,黑色漆黑的双眼眺望上方天色,映入眼帘是一尘不变的阴天,令他眯了眯眼眸,伴随而来得是耳边还有队员的问候声。 “四队长早安。” 使苏言墨不由微微一顿,只好点头给予回应。 还没等他吃早餐时间,接着一名叫藏森的保镖回来禀报。 “苏哥…” 他意识到有些冒昧,平日里和阿傅私下闲聊的称呼,虽然苏言墨年纪没他们大,但实力足以碾压他们。 藏森一时打住了嘴,纠正回来。 “队长,两份地图图块虽已拼接完成。” 藏森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又接着硬着头皮说道:“但…古往今来地图所标定的山脉,在地理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动,所以我们至今都未能确定准确地在哪?” 他说着看了一眼,轻声应了声的自家四队长,恍若清冷脱俗的他和他们格格不入,藏森移开了眼,不免的小心翼翼询问。 “我能冒昧的问一句?” 苏言墨若无其事“嗯”了一声,声音不太自然变得细若如蚊。 “您为了抢先蒋莜一步,现在她已经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胁,这么修复地图又是为了什么?” 苏言墨闻言,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漆黑的眸子里隐藏着深沉,目光中有一瞬茫然,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为了什么?” 半晌,苏言墨发散飘浮不定的思绪,才缓缓收回,冷淡不带一丝情感地开口:“也许…是为一份供人参考的资料。” 两名保镖恍然的反应过来,同时想着原来是为了递交给蒋爷,心里有一些惊讶。 “原来如此。” 藏森不假思索起来,可他没有听说过最近家长有什么大动作,而且蒋爷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一类,突然间他脑补了起来。 苏哥怎么会知道蒋爷的事,蒋爷为什么会让他去做? 虽说苏哥就是蒋爷从小养大的,虽非亲但胜过远亲,莫非就是蒋爷有意交代的事,换做是我也不知,这还得是他愿意开口。 难怪蒋爷没什么动作,暗地里是这么做,跟了这么多年,我竟没看出来…… 这么想着对苏言墨不由多敬佩了几分,苏言墨此刻对二人心中所想毫不知情。 他只不过是想将资料整理好,或许哪一天有人愿意去找,正好可以把备份资料给他,让他来当接盘侠。 苏言墨明明都已经整理好要说的话,话到嘴边却成了这个,感觉意思都差不多干脆就闭口不谈了。 偏偏在这个两名保镖刚收回思绪的时候,被一些闲言碎语打断。 “那个新来炊事家伙挺可怜的…” 两人抬眼瞧去,不知手底下人他们在谈什么,但并不妨碍两人窥听一下。 “你还不知道吧?” 那人见他好奇,干脆的凑近窃窃私语起来,有人想听下去按耐不住问:“你光提这些做什么,倒是跟我说说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倒是说说看?” “你还不知道?听说这个的哑巴,是个非法分子——” 当他这话还想说下去时,立马被在帐篷另一边的凶悍保镖站出来给打断。 “谁允许你们这么说队长的!” 黑衣瘦高的队员立马伸出了两只摊开的手,解释说:“我们哪有说队长?哪怕你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我说的真不是队长。” “是吗。” 听他森然的语气明显不信,黑衣队员继续解释道:“我说的哑巴绝不是队…” 结果话到嘴边,被保镖遗一记冷冷的眼刀给收回嘴里,被威胁住了索性队员冷静道。 “我讲的是那个不会说话,被枪械袭击,半死不活的家伙。” “据我推测来看他估计逃亡者,或者罪犯也有可能。毕竟我也是为了队伍着想,这么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算我不说也会惹人联想。” 他见苏言墨目光看过来淡淡一瞥,队员心不由得发凉,又补充了一句。 “队长我真的没有在说你,我说的是那个家伙。” 被他这么一提,苏言墨淡漠的目光移开,恰好目光落在不远处,坐在一张折叠凳上脸上覆盖着绷带的男人,全身自带着一种同类般与世界隔绝感。 他因伤变得纤瘦泛有青筋的手里拿着一块木头正扒拉着火炭,黑黑的火炭上燃起了小小的火苗,木块的移动使得火炭出现一些橘黄色的零星火斑点。 身影似乎落寞背着他们,轻柔的风微微吹荡他被绷带蒙住,暴露出来一些细微的乌黑发丝。 男人正平静如水般的面对火炭,从他身边多了淡淡一层微薄烟气,从这个俯视的角度来看他架好炉子在烧水。 苏言墨目光恰好瞥见,他微垂头时脖颈侧部还缠绕的绷带,对于这些嚼人舌根话语,这人倒是看上去都满不在意。 苏言墨耳边又传来了一道不满的话,藏森出于不伤害弱小的原则而出声打抱不平,使苏言墨回神将目光移向他们。 “这种事还是不要多说为好,说不定他只是恰好不知情况下而过境被人给追捕。” “可是他还有其他伤——” 阿傅见黑衣队员还要再说什么,出声打断了他,使他欲言又止。 “所以?车修好了没?” “没…” 一句话使他堵住了嘴,队员悻悻低头,苏言墨身侧的阿傅撇头示意他快一点。 “那还不赶紧去,你们都在这闲聊?” “谁来干事?让队长亲力亲为吗?” 只需阿傅撂下两句话,几人果不其然被说的无地自容,不约而同散开来,心里小人在微微仰头,暗自诽腹着,果然没我压制不行。 第2章 活下来了 在大脑宕机昏迷期间,被冷凉的水给灌入口腔,被呛到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窒息感。 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他身体刺痛不已苦苦挣扎中,身旁好像来了一个人将他拉到了岸边。 由于意识混乱而不清醒,就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叮当对那人有种完全莫名其妙亲近又信任的感觉,在他一阵恍惚间,对方只是沉默的呆在一旁。 最后他只听见,不远处附近的人喊了一声:“这里有个人!” 在叮当艰难看去黑衣队员时,意识早已不清,只依稀记得身旁呆着的人不见了,随即昏迷。 再当叮当他意识重新一片翻滚,眼睫微颤慢慢地睁开眼睛,周围景象由模糊到清楚。 他定了定双眼恢复到清明,可另外一只眼睛却睁不开,没法看到景象,是全黑的看不见状态,还隐隐发痛。 他面露茫然,同时不由得心里一惊,入目是一个深绿色营布顶,他躺在里头隐约有些昏暗,他在意识到并不在医院,他立马警惕的要坐起身来,顾不上身体刚完成手术的伤。 尝试移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块重物压住了一样,像是麻痹过后的瘫软无力,叮当有一瞬间清醒估计是麻药。 可他顾不上,这么多想着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终于能够一动,胸口顿时传来感到钻心刺骨的疼痛,身体更显得异常沉重。 “咦?” 叮当才发觉自身疲惫不堪,身上些许麻醉过后伤口疼痛难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剧烈地挤压他的身体,另外一只动弹不了的手正插入针头输着液。 因为他另外一右眼睛被蒙上纱布,看不见另外一边视野,身为医疗队的黑衣队员,他戴着白色口罩和医用手套,刚摘下手套就听见声响。 转头就见叮当醒来了,见他想要坐起身来,黑衣队员跨步走来,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按着他肩膀,忍不住提醒道:“喂!我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乱动,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可…,咳——” 毫无疑问他无法动弹,叮当想要发声却嗓子干而变得沙哑,发不出任何一句声音。 见状,身侧黑衣队员耐着性子,淡淡的对躺在军绿色的折叠行军床上的人说话。 “你现在在大本营里,已经躺了三天三夜。你应该庆幸在河边被队长他们的人捡到,要不是最后队长他的一个决定,你早死了。” 接着黑衣队员倒了杯水,像是提醒又是嘱咐叮当了一句。 “你才刚醒来,如果要喝水的话,要么等你身体机能缓过后再喝,如果你现在的话也行,我用棉签沾一沾水抹你嘴唇上。” 叮当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提醒,不由的口渴起来,他此刻就像是脱水,正要濒临的鱼,微张着嘴。 在感受到嘴唇上一个湿润的东西动了动,确认是水渍的凉意时,下意识想要喝水用舌尖舔了舔。 黑衣队员略带玩笑地自找话,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 “你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 “我说?你是不是逃亡的不法分子……” 叮当听了这话不满,后面充耳不闻也没仔细听黑衣人再讲什么。 他定神的阖上眼睛,微不可察地深呼吸几口之后,才稍微缓解一点,嘴巴跟着紧紧闭上,叮当摆出一副不再理会任何人的样子。 这已经是叮当已过去差不多一个月前的回忆,简直就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般还历历在目。 在养伤期间,他从一开始动弹需要人撑起,到了半个月多伤口虽没想象中这么疼,但每次靠自己躺下去和起身,被开枪击中的胸膛下肘骨那部位都在疼,只能用手撑着缓缓下去。 在能够动的前提下,能不麻烦陌生人就不麻烦,叮当纯属不想再和现在目的不明黑衣人扯上关系,一但暴露出自己的价值,他不敢去赌会不会又像蒋莜那样。 我现在还能回去吗…… 脸上全然被包上纱布的叮当,他想到这里时,垂下眼帘的眼神里,眸光黯淡了下来。 “唉…” 他叹气着,心情显得有几分失落,就连用木头扒拉着火炭的手也停顿了下来。 苏言墨毫无波澜的眼睛示意两名保镖遣退后,他的目光断断续续投向背对着他的叮当,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枚白玉兵符,正是叮当醒来后忘掉的。 苏言墨心里纠结想着,自己不能在这样拖下去,越是这样越是不想上前。 而且手里的这个东西,被详细研究完地图,重新回到自己手里时他内心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自己已经拖了一个星期没给他了。 苏言墨犹豫的心正在起伏不定,下意识又垂眸看了看这枚兵符,入手光润无论怎么捂白玉里依旧透凉。 在他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猜测,对方身上有这块兵符,估计就是和蒋莜下去的那一批人,他在蒋莜身边安插了一个随从,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得知。 叮当全然没注意那股若有若无视线,更没察觉后面的苏言墨,现在对于他来讲,无论有人没人都一样,也不足以让叮当担惊受怕。 苏言墨最终鼓起了一丝主动勇气,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走上前。 本来在分神的叮当,注意到身侧出现了一个身影,已经被这人的阴影给挡住了阳光,叮当抬头不解看着他。 当瞧见身旁正居高临下望着他的人面孔时,叮当明显有一丝错愕和茫然,他本以为会是来挖苦他找茬的人。 怎么是姓苏的这家伙? 他又仔细回想之前的事,对方被一个人带走,好像又觉得太奇怪了。 这个冷漠偶尔毒舌的家伙,他来做什么? 我要不要主动出声? 对方丝毫不知道他内心所想,苏言墨稳了稳神,用平静的语气,缓缓开口时有些艰难。 “这个东西原物奉还。” “?” 迎上一秒叮当疑惑目光,苏言墨立马将手上的白玉兵符伸出,叮当才将视线转移,见到这个东西时也是一愣,自己差点忘了这个东西。 在叮当点头接过之后,苏言墨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叮当目光短暂停留在苏言墨疏远背影上,他样子看上去冷若冰霜,不想和任何人再待下去一秒感觉。 没等叮当多想,刚好烧水壶嘴发出短暂的悦耳声音,叮当将视线移到烧开沸腾的水壶上,手便将这枚兵符携身收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半弯着腰,简单戴上一只厚手套,握住了烧水壶的壶柄,另一只手打开保温壶的壸嘴。 不紧不慢的让水流顺着往下倒去,他瞧着倒入的热水,目不转睛的思索,还在疑惑想着之前最早救自己的人。 为什么有人救我,又让我被其他人救? 为什么把我安排在这? 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叮当突然间回想仅记得的让人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让他不由自主相信他会救他,这种感觉莫名其妙。 第3章 问老环 下午五点半太阳正在缓缓落山,余辉下的夕阳笼罩在这片变得深绿的林地内,橘黄色的暖阳偏投落在这片大地上。 树影也在这一刻变得深暗,树枝轻轻晃动,树叶也随之沙沙作响。 树木粗略的躯干,被夕阳西下的余光洒满,渐渐染上一层暗金色的染料,在余晖下它们纹理和树皮细节每一道凹凸不平都清晰可见。 每到了这个时候,他和两名早已熟能熟巧的新人炊事员,开始忙碌的烧火做饭。 长时间没有调位,也做了四五年的两名老成员偶尔会和萌新队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听了老队员转职无望的经历,新人队员依旧是志气昂扬的样子,坚信自己只要不肯放弃,一定能够调位置。 老队员对此淡淡的看了一眼新人,他感叹了一下,又不禁苦涩笑道:“你呀,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别白日做梦了。” 对方反倒字腔圆正,倒是一副认真样说:“不去抓住机会,又怎么能够知道。” 说着他又拍了拍自己的挺起的胸膛,像是在炫耀而自信道。 “另外,我现在算是新人,但好歹之前是侦察连的人,但我相信我能转职。” 对于他自豪的话语,编号为00463老队员不置可否的略微摇头,他心里更清楚,看着这个年轻人怜悯了一分,侦察队员身上大多残有遗症的关系。 另一名编号为00422老队员对此,安抚性的拍了拍老队员的背,平易近人地开口:“老原啊,你也别说这么多了,就让这小子好好想想,说不定开窍就行了。” “真要是这么好,就不至于一个个回不来。”这名00463的老原苦涩道。 00422他说罢,听闻老原这话,他又自顾自缓缓地叹气,垂眸继续切手头上的胡萝卜,那一双沉寂的眼底藏着一丝苦涩沧桑。 仔细看还有发现他左眼瞳孔是偏白涣散的,眼角还有一些细小看上去年久的伤痕。 毫无疑问他左眼睛瞎因伤导致看不见,00422嘴里悄然念叨了起来,似乎在回忆。 “谁还没有个曾经的威风,想当初我一个人还狙掉七个老匪徒呢。” “唉…” 随着几人的沉寂气氛,00422收起了忧郁低语气,扯着嘴角,转而略带玩笑继续说。 “老原你说,今晚我俩来比量一下,谁的枪法如何。” 两新人听了他的话,眼睛亮了亮,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闻言老环微微一顿,他无奈收起思绪,专心扒着手上菜叶提醒道。 “老环这是不可能的,咱还是别开玩笑逗两人了。” “什么嘛?原来是假的,我还以为真,我还挺想见识见识…” 新人说罢撇撇嘴,一副失望的样子,老环微微摇头,轻笑出声。 “你俩还真信呵……” 叮当看着锅中清澈的汤面上慢慢泛起微小的泡沫,他用勺子慢慢地不断搅,加了盐和胡萝卜正在熬煮的汤。 思绪仍然在想,如果说别有用心的人让其他人发现,以而来救自己,这实在想不通…… 火炉下的柴火正熊熊燃烧,汤汁表面一层泛着金黄的光泽,使整个锅底变得深沉而浓郁,胡萝卜颜色逐渐从橙色变为深红色,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他原本并不想去理会,耳畔传来的他们四人交谈声还是被他听了个七七八八。 简单做完这顿晚餐,老原和一名新队员将两份菜分配为好,叮当看着两份的菜分开来,一份白菜炒午餐肉,一份胡萝卜汤。 最初时他疑惑,到后来老环看出他的疑惑,就作出了解释:做两份菜不能同时加在一起吃,并不是因为蔬菜互相抵抗的因素,他们为防止食物中毒,就分开来另外一队小组人吃菜,另一边的小组就喝汤,假如真的食物中毒另外一半人至少还能行动。 等分别两个炊事员将各不同的饭菜送达两边不同小组,叮当端坐在一张小折叠凳上,端着碗品着胡萝卜汤,难得享受这会夜幕降临的片刻宁静。 喝着这浓郁的热汤,他心情竟一时五感杂味,对比现在的处境和之前的无忧无虑,他有一瞬间怅然若失起来。 叮当右眼被蒙着纱布,只能微侧头,转动着左眼去看,就能瞧见正收拾着刀具案板的老环。 在叮当思索再三之后,吨吨的喝下汤,端着空碗走过去,正想开口时他又欲言又止,眼睛愣神,暗自想着。 差点忘了。 我现在就在苏言墨营队,万一开口被那姓苏的家伙知道,反倒是在暴露我自己。 无意中听他们议论我是哑巴,要不然谨慎起见,我装个哑巴吧? 可是我现在被纱布蒙着眼睛又蒙着面,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就算说了,姓苏未必能够听出来,要不还是算了? 他边片刻犹豫想着时,老环清洗完收拾好一切,转身这才瞧见自己身旁竟站着一个人。 由于叮当手里正捧着碗的原故,由于额前侧如墨的头发半遮眼,失神的眼睛似乎眼巴巴盯着老环看,还沉默着似乎像是在乞讨的样子。 老环见状,心里突然间升起了一种同情感,虽然这人来历不明,但伤是真伤。 老环试探性的疑惑询问:“你?” “你是来盛饭的?” 叮当见他正要给自己碗里添点饭,他摇头连带手里的碗往后移,叮当嘴张了张发出制止声。 “呃呃——” 一副平易近人模样的老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略微有些讶异。 “你真不会说话?!” “嗯。” 见叮当点了点头,同时手在笔画着,老环用毛巾擦了擦手,转身去拿笔和纸,又问:“你是有什么想要说的?” 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和笔,叮当拿着笔开始唰唰地在纸面上续写,然后拿着让老环看。 老环只见纸张上字迹清晰明了整洁,赫然写着一句话:“我该如何离开这?” 老环喃喃的念了出来,略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平日里其他人闲言碎语,不过见他问起,老环便没有多问,而是回答他问题。 “你想要离开这里,有两条办法,第一条就得写申请书信,不过审批下来估计是不太可能的。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不会浪费任何一个人的资源,因为你现在还有用。” 老环这么说着见叮当不由的微微垂下头,让人看着有些失落的感觉,实际上他是在想着得寻另外一条办法。 这个时候老环的声音打断了他,安抚性的说道:“你别太失落,还有其他的方法。” 第4章 别装哑巴 “第二条方法是最简单的一条也是最难的一条,你现在自身在四队长营里,又因本身来历不明,并非是营地挑选出来的队员,你或许可以问他,后面怎么说得看他。” “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炊事队的,你只能在专程的活动范围内,因为时间差各不相同缘故,你是无法见到他,一切看运气。” 叮当听完他所讲的话,脑袋已经飞快思索起来,手下的笔用刷刷的写了起来,“就不能不报备,直接就离开吗?” “你是在指你一个人逃?” 老环明显知道他意思,然而他却不以为然,一点要阻止的意思也没有,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或许可以去尝试一下,不过呢,…或许你会被他们抓获,又或者被误当成野兽而中枪。你如果要问,你逃真掉了,但我觉得这个概率太小,你还是不太可能。” 叮当手指摩挲着一下自己黑色布料的衣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写道“感谢您的回答,我会回去好好想想”。 老环点了点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在帐篷外转了个弯就消失,才收回了视线忍不住叹息。 他还隐瞒了一件事,叮当存在本身现在就有争议,一旦未来有新来的队员顶替,或许他们会‘换掉’叮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营房内的叮当,失神间在整理现在思绪,最后还是脱了外套和黑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宽厚的肩膀上斜披缠绕着一条白色绷带,连同以及一侧胸膛部位绑得结实,呼吸也在微微起伏,被绷带缠绕身体下侧的肘骨部,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索性缓缓地躺下,他现在身上未完全恢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叮当脑袋突然灵光一现。 本来枕在枕头上的他,脖颈探出眼睛看向受伤的部位,手指摸了摸自己被绷带包裹住的下侧肋骨部位受伤部分,自语恍惚出声。 “我还真是一时忽略了,竟然忘记利用这一点。” 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棋子,哪怕这一点瑕疵也不例外,叮当这一次决定冒险拿自己命来赌队长过来。 一大早上,一缕薄薄雾飘散在树林间,一片绿意盎然山森沐浴在阳光下。 微风柔和地吹动叶子,阳光洒在绿叶面上使仿佛无数金色的碎屑铺落地面。 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树冠,把每片叶子都染上了金黄的光晕,细柔密集的草地上有着晶莹剔透的小露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大自然的清新。 习惯一大早洗漱完的苏言墨,正站在阳光下感受到阳光温暖,当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乌黑发上。 他默然合上眼时,享受着白色带线耳机悦耳音乐,睫毛轻轻颤动轻扬在眼睑上,光线投落在优美轮廓的脸上,自身种恬静的温暖。 最近没什么任务,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去完成,他难得心情不错,可恰好这份好心情,却被一道保镖阿傅的粗略通报声线打断。 “队长,一边左营地小组的人,好像在叫嚣着什么,似乎要闹事,您要过去看看吗?” 由于戴着耳机音量并不大,依稀能听到他的声音。 苏言墨恍惚无奈间睁眼,他这双黝黑的眼底毫无起伏的情绪,闻言只是沉默回答他,然后迈步朝着侧营地方向走去,毕竟自己挺闲的。 脚下踏着的地面被清晨露水打湿,土壤结实地面上含有湿润的气息,他身后跟随着阿傅。 阿傅跟在身后静静的瞥了一眼队长背影,而苏言墨眼神定定地望着前方,脊背挺直,身体向前倾斜步伐显得从容沉稳。 两人前后从外头步入侧营地,驻守营地的队员见苏言墨到来便恭恭敬敬的问候。 “队长好。” 戴着耳机的苏言墨熟视无睹的忽略掉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阿傅对于表现得六亲不认的自家队长而无奈,见状给那个队员递一个眼神糊弄一下他。 苏言墨刚停下来收起耳机,就听到一道忽远忽近的声音,他虽然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目光还是落在了不远处五六人正围在一起熙熙攘攘。 视线从人缝中透过能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半蹲仅用于一条小腿及膝盖压着脸上缠着绷带年轻人,丝毫不顾及他身上的伤。 男人正一手抓着他头发,掰着他的头看着他们,而站着的人似乎在审视着他,另一手擒着双手。 叮当额头的额黑发被他抓住往后拉了拉,他不由得眉宇微蹙,粟色如琥珀般的一只左眼,因为额发扯到痛而半眯。 眼中隐含的狠厉,现在狼狈的样子让人浑然不知,苏言墨目光扫视他,即使被包裹住的面容也能知道叮当现在的无助。 “我问你话呢,你别装哑巴,!” “你一个外来人,还是老实交代吧,是谁派你来的!” 叮当无奈的张了张嘴,发出茫然疑惑的声音。 “啊?呃…” “别跟他废话,这小子估计不会招供。” “这药是什么?!”其中一人手上拿着那纸包好的东西,在叮当眼前晃了晃。 然而瞧见现在他们怒目而视的脸庞时,叮当连忙摇了摇头,嘴巴张了张无力地开口,却发出一阵抗拒和无措声音。 “呃呃,呃……” “没想到竟然真是个哑巴?”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不可以掉以轻心。” “我有一个好的办法,要不然我们就用针扎扎他拇指头,是真的哑巴,还是假的哑巴,一试便知道了!” 眼见他们打算这样用残酷手段,身旁的保镖阿傅听了七七八八猜测到大概,在苏言墨侧了侧头示意他去阻止。 阿傅了然的会意,走到他们身后,一副压迫感而来,提起几个音量开口道:“等等。” 听闻这道背后传来粗犷的声音,令他们都愣了一秒。 “哦?” 其中几人转头向身后瞧去,顷刻间他们目光都集中在阿傅身上,同时能瞥见后边的苏言墨,他们顿时停住了,脸上显露着严谨和恭敬。 第5章 解除怀疑 “队长你们怎么来了?!” 队员先惊讶了一声,而后往旁边挪动步子,想着队长是来审问这人。 就连那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看清楚来人后,后知后觉禁锢叮当的手也在稍微松了点力。 叮当在察觉到男人愣神间,手腕挣脱了出来,扭转起自己整个身体,顾不上被压住的伤,使出浑身力让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腿脱离。 在对方下一秒回神期间,侧身连带着左臂肘,给了男人胸口狠狠一记,对方闷哼一声。 阿傅后方的苏言墨一愣,冷淡眸光微动,眼含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静静的观察事态变化。 在其他人回神目光下,叮当身体往前翻正,顾不上牵扯作痛的伤口,当场左手横过来,给对方脸侧劈来一记手刀,将对方打拍在地。 “你…这个哑巴!” 对方后脑勺朝地,脸上更是吃痛,他们有点难以置信,但其他队员更加确定说:“还会武功,这他妈更加说明,他是卧底!” 叮当见势不对,当机立断连忙坐起身,而后迅速在一只手臂的支撑下站起,此刻叮当左眼暗藏锋芒,警惕的盯着他们。 阿傅见叮当有一身好身手,由于他并未向其他人反击,想必还有商量的余地。 而其他人警惕的正打算左右要围攻的时候,他就恰当时一的开了口制止。 “住手!这像什么话?!” 见他们都停了下来,缓缓地放下手,但还是尚存心虑,视线警惕偶尔瞟向叮当,随即阿傅又补充了一句。 “给我说清楚。” 侧营地队员解解地回答:“这人前不久,往粥里下药,所以我们就抓住了他,打算从他嘴里盘问出一些有用消息,谁知这小子是哑巴还油盐不进,我们只好这么做了。” “这样吗?” 阿傅视线带着审视转到了叮当的身上,叮当见状伸出左右两只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 现在脸上绷带缘故,叮当尽显得摆出一副冤枉样子,嘴里却无法发声,只有啊,呃,嗯之类的声音,让第三方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在欺负一个残疾人。 叮当见他们都听不懂,只好双手在胸前开始不断比划。 阿傅和他们见了都是一脸茫然和一头雾水样子,苏言墨清冷的声音从后方突如其来传入耳。 “拿笔纸写。” “队长说的是。” 保镖阿傅一拍脑袋,自己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队长,希望苏言墨没能察觉,阿傅而后身体向侧旁人位置移去。 叮当瞧见阿傅让位,顷刻间他面前站着一名身影单薄,面容冷淡而疏离的年轻人。 二人四目无言相对间,气氛一时沉寂,叮当见对方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 而苏言墨视线落在叮当绷带缠绕没入脖颈领口之处,一眼便能瞧见他身上刚沾前不久一点泥渍,想着估计有伤还没好吧? 恰好这个时候拿来了纸和笔让叮当写,他手掌托着纸,手指拿上纸也就此低头,尽可能忽略掉苏言墨若有若无的悄然目光,虽然不知对方在想什么,但还尽量不要让他察觉为好。 纸张上述写了一段话,“我并没有往粥内下药,我顾着给老环拿鸡蛋出来时,忘了给粥中加盐,可粥煮好了。 见其他炊事员要去送,我只好抢先一步,本以为这种马虎的事我能瞒下去,不给炊事队添麻烦,我就把它放在了一张木桌上,正拿出纸包里的就是要往里散盐,这样被他们误会抓了个现行。” 阿傅念叨完上面的字后,才恍惚明白,强忍住嗤一笑间道:“哦,原来是这样。” 见叮当老老实实的点头,阿傅本想这件误会的事就这样过去,然而侧营地的人听了青一阵白一阵,丝毫不想承认自己误认了信息。 有人一咬牙就脱口而出道:“我可是真真切切看见你往汤内放粉料的东西,药都明目张胆的下了,现在没有证明,还说这是盐,我又怎么确相信?是不是真的假的?!” 对于他人的谨慎,阿傅似乎也被他说动,意识到自己不能只听信叮当这一说辞,还是需要谨慎一点为好,说不定对方真的是卧底。 对此见他们都对自己这一说辞表示怀疑和不置可否,叮当早已预料到,拿起笔尖落在纸上正准备写,被苏言墨平静的声线给打断。 “是否有毒?只需要几只小白鼠便能认证。” 叮当闻言抬起了头,瞧见对方柔和的脸上表现出一种淡漠,神情和之前无异。 “队长还真是一如往常。” 阿傅笑着打趣,但没多久他的脸色就一下子僵住,苏言墨漆黑的眸子淡漠,又平静的补充了一句。 “没有小白鼠,你们去试。” 这话一出犹如惊弓之鸟,令侧营地的五六人分别各后退了两步,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而感到后悔。 见他们个个都如临大敌一样,苏言墨冰冷无情的一句话浇灭了他们想要求证的心。 “谁来做小白鼠?” 队员这个时候摇摇头,弱弱道:“我就不…不了。” 然而就在他们还在犹豫时,叮当平静地揭开了粥盖,里面冒出散漫的白汽,在他们诧异揣测目光下,自顾自的给自己舀了一碗葱花白粥。 还很惬意的坐在一旁吃起热粥来,视线一寸不漏地瞧着他真吃下去,对此谁也没有再提。 阿傅见状,清咳出声让他们散了为好,侧营地的人走了两步才发觉不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高大汉。 “不对啊?怎么就换成我们走了?” “我连粥都还没喝,难不成今天早上的早餐是没了吗?” 而那个高大的男人只能憋屈着气说:“你就别问了,还真是便宜那小子,现在队长还在那里。” “唉,早知道我们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现在我们该干嘛,难不成该晨跑了吗?” “那不然呢。” “等一会儿回来吃不就行了,又饿不了你。” 身旁的队员气愤不满的叉腰开口:“说实话我还真的难以咽下这口气,下次别让我再见到那哑巴。” 一个矮个子的人轻笑出声,对此不置可否。 “你还想下次,估计没有下次了。” 第6章 靠转职 叮当将个人勺子放在碗里,缓缓将碗放在一侧桌面,视线恰好落在苏言墨身上,这一刻心里略微紧张想着:希望他并未发现到什么。 苏言墨见他已经放下碗了,转头对着身旁的阿傅,他终究心里犹豫了几秒,开口不放心说。 “送他到医疗队看看。” “啊?好。” 阿傅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转头正要带叮当到医疗队检查,叮当反倒抗拒的摇了摇头。 他低头迅速的在纸上写下一段话:“我伤虽愈合的差不多,内伤没那么快好,今天早上医疗队员已经为我换过药,刚才的事伤口没有太疼,我想应该没事,就不麻烦他们了。” “我该说什么呢…,你这人还真是硬撑?” 阿傅看了纸上的字,不禁感叹的揉了揉眉心,侧目瞟向无表情的苏言墨,似乎在等他允许或答复,然而却是一贯事不关己的沉默。 阿傅只好继续叻说,如果叻说无望的话他会采取强硬手段。 然而在他开口时候,叮当拿着笔“嗖唦…嗖沙”迅速的写起,不到十多秒的就拿给他们看。 阿傅眼见他手头的纸上面,这么写着一句话,他硬生生的念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啊?” 令阿傅挠了挠脖梗,毕竟他也不清楚,然而在他还在纳闷,旁侧就传来苏言墨冷淡的声线。 “你想离开这?” 叮当见他重复性的问了一遍,他本想开口回答立马止住了声,他就直接的点了点头。 “身份差距太大,我带不了你出去,更别提其他的行动。” 叮当不由的失落起来,心里十分沉重想着,难不成我就要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吗?要不然我还是另寻他法。 在他还在思索之际,苏言墨眼神中透出一种冷淡的静谧,平淡地开了口。 “不过,你可以先提升自己,靠考核来转职。” 叮当闻言,骇然抬眸,神情木讷,眼睛显得明亮了起来,眼底多了一层含义不明似乎在思考和纠结。 对于他眼中的纠结之色,阿傅解释了起来。 “队长的意思就是在说,你得努力往上爬,转职就像是…,嗯,怎么来说呢,就像是考核拿到专业证一样,你身份也会往上提。” “也有其他的途径,学习你要转职业的技能,和其他人共同竞争一个位,我看你身手不错的,如果你的伤没有大碍的话,我想可以,只不过呢,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到那个时候…” 阿傅说这话时有些隐含藏在里面,对于叮当现在还处在恢复伤口期间,他的眉梢上染上一些忧虑。 想着这个人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只会被‘替换’掉,又或者他能够爬上去虽有了价值,不过一般都会在死前榨干,对于欣赏叮当好身手的阿傅来讲有一些惋惜和遗憾。 阿傅说话又拍了拍他的肩,似乎有种好自为之的意味,叮当不急不慢的又写:“现在我还有机会吗?” “这个嘛……” “怎么来说呢…,前不久的侦察队的信息小组,四个人的文职已经占满,估计已经没有合适你的。” 阿傅打量着叮当,他话锋一转,手撑着下巴说。 “不过呢,我看你身手挺好的,特勤部或者驻地员可以,有其他营意外看得上的话,概率会更大一点,如果你的身体能够好起来的话。” 听这话有点像画饼,叮当埋头又在纸上写着:“这点不需要担心,特勤选拔标准又是什么?” 阿傅对于他前面的话,不禁感叹的扯了扯嘴,觉得有些自大,但还是继续回答说:“身体素质达标,熟练掌握各种武器,还要有一定的心理能力。” 得到答复后叮当了然的点了点头,用述写一句话:“能否帮我报个名?” “这个不需要报名,只要当天来了就行,不过…你还是先和我到医护室里去检查吧,如果身体好不了的话,哪怕争取也没用。” 阿傅对此灵光一转地说道,他没有忘记苏言墨交代自己的话。 叮当不知他所想,垂眸像是在愣神思考,沉默了五秒后还是点了点头,顺从的跟在阿傅身后。 经过苏言墨时,叮当他侧目微转,无意中恰好视线对上苏言墨眼底一片沉寂,叮当不理解自己那股从心底的恐惧从何而来。 叮当肉眼可见对方眸子稍微略过一丝错愣,他现在又觉得对方有些呆愣,他不经意地看向苏言墨的脸庞神情尽显淡然,油然而生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感觉。 叮当快速收回视线,生怕他真认出自己来,在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苏言墨将他神情收入眼底,眼中细微暗含一丝微妙幽光。 苏言墨沉默的望着他已离去,眼神变得专注和若有所思,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错觉。 经过医疗队员的检查,叮当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再简单的换好上身纱布和绷带后,他重新扣好自己的黑衬衫,就从营帐内走出来。 后面的阿傅还拿着他的身体的鉴定报告,眉宇从最初紧锁到放松,抬头眉宇舒展,对叮当身体恢复机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欣慰,开口第一句话。 “真是没想到,你身体还挺顽强的。” “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好转了。” 接着突然间想起了某件事情,他一拍脑袋开口说:“对了!你还得慢慢练习,身为炊事队员你应该有时间看专业的相关书吧?” 对此他还由衷的提醒了叮当。 “怎么来说呢,…我们这里只是一个营地并不开展公开课,一些特勤知识你还得去找会的人去学。” “关于开始竞争的时间是六月二十九日下午,到时候中午集中在特勤组营队前,你记得来就行。” 话音刚落他提醒完便离去,此刻独自一人,有些原地稍微愣神的叮当,眼的不由的发愁起来。 特勤组营地他还并不知道在哪边,好在他是写着字让人提供帮助,可是他们都不理会,后来是因为不耐烦了。 就干脆给了叮当一张地图提供,他看向地图时才发觉,原来有着被划分着不同区块的五个营地,还有一些小路径直达标定地点。 叮当看着这份地图眉头越皱越深,没想到周边地理都不提供,看来是担心有人逃走,一开始他还以为统一有着两块侧营地和主营,看来还是他眼界太短没发现。 第7章 来钓鱼 叮当想着现在还有时间,他靠着这份地图走到了特勤组的营地,最先压入眼帘的是巡查员和驻守员。 他们三人见是一个没有编号的外来人到来,神情警惕,眉头不由得加深,语气很是加重带着一种跋扈意味,也不等叮当要写什么。 “无论你是什么人!这里都不是你能来的。” “如果拿不出队长的指令,那么麻烦你离开!不然我会采取相对的强硬手段来让你离开。” “那么,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三个人十分警惕的端起了枪,眼眸锐利,目光很是炙热,似乎看穿出叮当一个洞来。 对此这种磅礴的带着冰冷和敌意的压迫,让叮当心不由的微微一震。 意识到自己再走上前一步,很有可能他们就要开枪,就算自己厚着脸皮找人请教,以现在的炊事身份能想到估计会换来一顿冷嘲热讽,叮当无奈只好离开。 走在一条略微长着小草被覆盖的路径,他只好接受了这个碰壁的事实,现在完全没有人来传授知识点。 我又该怎么办? 求人不如求己。 看来只好靠自己空闲时间来练习了。 他无奈的这么想着,边将自己的烦恼抛开来,恢复到志气满满的样子。 走在返回营地的路段,这条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和青山绿水,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路旁的一块石头上,无意间发现了两个男人正在小溪边钓鱼,左手边被他挡住了那位壮年男人,硬朗的脸上有种饱经风霜。 他身旁最明显的黑衣男人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和一个刀削般的鼻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成熟与稳重感。 他手里拿着一根竿子,时不时地将鱼线抛入清澈的小溪中,叮当光从不远处看就觉得有点眼熟,脚步停顿下来。 脑海里才恍惚蹦出老原这个名,因为直白灼灼目光盯着背侧,老原似有所感注意到了这股视线。 他敏锐偏头,用那双犀利眼睛看向叮当一瞬间也是错愕,双目转瞬即逝收敛起自己的锋芒,脱口而出一句。 “哑巴?” “是你。” 叮当注意力被老原左侧老环的话吸引了过去。 “你也是来钧鱼的吗?” 对方的眼睛里还留有几分熟悉和亲切,他甚至微笑地朝叮当招了招手,老环自顾自的从渔竿上取下一个小桶子鱼饵放进了水中。 偏白的左眼球视线依旧无法聚焦,透露出一独特的深邃,更显得引人注目,另外一只难以言喻的看上去坚毅右眼睛似乎在询问他回答。 叮当对此也是一愣,点点头又却摇头,便在纸张上写下一段话:“我不是来钓鱼的,只不过是请教无功而返的人。” “请教人?” “你请教谁?” 老环重复了一下,脸上显得有些诧异,不由的好奇多问了一句。 叮当的笔尖用在纸张上唰唰的书写:“向特勤队员想要请教一下,相关的转职考核的基础知识。” 然而当老环念完这句话时,身旁坐着的老原难得转头看向叮当,他一副看戏的戏谑样子,微笑地劝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老原他说罢,眼珠往上转似乎在回想,索性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道。 “现在是第五月十日,离竞争的天数……,呃,应该还是六月二十九,这么短时间内你又怎能跟得上其他人的进度?” “论你能不能争得过他们,先自己看看自己的眼睛,以及还在恢复期残破不堪的身体,我只能说什么呢?你要得有自知之明。” 这就是所谓的一句话杀人诛心,叮当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他内心深知这个老原说的是对的。 老环见叮当对老原有点小生气,和蔼开口就转移了叮当注意力。 “你别管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老嘴拌。” 听到老环这话,身旁坐着的人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这是一句不轻不重开脱的话语,老原这股幽怨视线投向叮当。 “先坐下来吧。” 叮当自顾自先坐下,然后老环对此微笑的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叮当,他接过用在本子上写了起来:“我以为不能喝酒,你怎么会有酒?” 老环念叨完叮当的话,他没好笑地摇了摇头,觉得他见识还是太浅了,又从袋子里拿出又一瓶啤酒。 身旁的老原见状脸不由阴沉了起来,不满起来声音又像是在质问。 “老环你怎么能把我的那一瓶,给造个小兔崽子了?!” 然而他听了后嘴角略弯,对此不以为然,见老原对于这个耿耿于怀出郁闷的反应。 老环也就安抚的拍了拍他背,面带微笑问:“我和你都认识多久了?你还跟我还来计较这个呀?” 这话一出还真让老原停顿了,在对方稍微愣神期间,老环又和叮当开始说了起来。 “刚刚说到哪来着?…,哦,好像是酒。” “你问这个嘛?” 易拉罐啤酒被老环抓在手里,罐身微微晃动幅度并不大,每一滴酒液都发出独特的咕嘟声。 “这又不是军营,自然不会整那么多麻烦的。” “当然这也是我作为厨师的特权。” 他这样随口说着便谈笑起来,转头看向钩子抛入的溪流水面,因水流动有着一条条银色的线条在水中飞舞而泛起涟漪。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没收的。” 紧接着老环观察到鱼钩微微晃动,心里带着一种期待和紧张,更多的是一丝喜悦,紧接着他不慌不忙的拿起钓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 “哎?!” 老环意识到鱼咬钩了,眉梢染上喜色,他欣喜若狂道:“动了,动了,有鱼儿上钩了!” 他一副激动的样子,欣喜的拿起了杆子,不断地将拉线往上提起。 过程中渐渐地收起了钓竿,感觉到鱼儿不断地向上推举鱼身,然后突然间又下沉了下去,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鱼儿猛烈地摆动起来,似乎在尽力想要摆脱这种束缚。 随着拉力的加大,最后一步就是将提线一拉,看到鱼被牢牢地锁住了,它不断地摆动着尾巴向老环方向游去,毫无疑问老环成功钓上一条鱼。 第8章 犹豫而不动摇 老环内心无疑是欣喜,见鱼脱离了溪水终于拖上了岸,叮当近距离足以看到鱼的鳍在摇晃,它呼吸从鳃中呼出来。 到岸上的鱼还是灵活有力,不断的在地面摆动着挣扎,有力的鱼尾偶尔会拍在地面。 老环将鱼钩从鱼嘴里取出,这条麦穗鱼鱼身为纺锤形,浅灰色鳞片在阳光透照下呈现出淡淡的金色或银色。 他满意的将这条鱼放入了带来的桶内,说道:“看来今天不错,等晚上煎鱼肉吃。” 叮当正欲要起身离开,老环重新抛竿,边开口询问:“你不是想要离开的吗?这回转职又是为了什么?” 他转头,那一只右眼瞥着叮当,颇为漫不经心和有些消遣,树影间斑驳洒在了老环身上,带着一些惨黄的光点。 叮当对此回答,已经习惯性的写起来:“我想离开这里就只能转职业,有足够高的位置,我才能够顺理成章离开。” 老环微微摇头,内心有几分惆怅,话语半似感慨一句:“你还真是不放弃。” “诶——” 他长长叹息一声,转头专注起钓鱼的事情来,边又继续说。 “那么…,你现在是打算边看相关书边学吗?” 叮当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了三秒,老环见他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悠然道:“你小子想想就好了,这种转职竞事不是你想就能做得到,你光有一腔热血还不够,你还有最基础的扎根知识。” “我跟你说一下同台竞争的人,如果后面你还是不能放弃自己想法的话,这么坚持自己想法下去的话,我也不再劝你了。” “哎?!老环你怎么也任由着这小子胡闹呢?万一把命给搭没了怎么办?这一点我可不同意你。” 明白老原总是这样嘴硬,但有时候偶尔会豆腐心,并不赞同他的说法,老环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首先,同样跟你转职无论是新员还是旧员,他们在此集训营期间,最初的新员已经训练最起码有七八个月,更别提现在没有转职成功旧员,算失败了,但平淡日常间,至少也练习了一两年。” “但你现在又带伤还在恢复期,子弹只是打断了你几根肋骨,你还要休养内伤,转职考核的事可不是光凭这两个月就能练成。” “就算说你撑到那个时候,一考核起来你始终是被动方,光凭达标第一项方面要求身体素质,是要能够承受艰苦训练和高强度作战的。 第二项方面具备准确的瞄准和射击技巧,了解战斗环境和战术。 第三点心理能力不用我多说,还有其他几点,团队合作精神、沟通能力、语言能力。” “我问你,你现在又占哪几点?” 听他一一质问的口吻,令叮当陷入了沉思。 他最开始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特勤组作为转职,因为这样可以加快自己能够离开的进程。 再三思索之下,叮当被他的话说动,心里犹豫了起来,也许自己需要更深思熟虑,这么想着他又动起笔在纸张上写起,问起了后者转职:“转职不止有特勤,那么驻守员呢?” 乍眼一看他这句话,身旁的老原忍不住插句嘴,弯起一抹轻蔑的笑。 “这更不可能,更要熟悉各种武器,无论是哪一种转职,更考验你的反应能力,管理及执行,还需要准确的观察以及沟通。” “不过最后大多数转到驻守者职位上,不会再有转职点,更多是无人问津的孤独。” 叮当在顷刻间已经做好了抉择,无疑第后者驻守员是不可能离开营地,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前者。 他最终还是在纸上写下,内心坚定不移的选择特勤员,当他举起纸时给两者看,叮当那一只粟色左眼含有一股永不失去的决然和坚定。 对此老环当看到纸上的那一句话时,眼底闪烁间漾起一抹涟漪,令他心中一颤。 “你这小子,唉…,好吧。” “既然这是你选择的话,我可不会再管你。” 见老环惘然摇头叹息,身旁的老原眼眸微挑,开口打破了两者的僵局,斥责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这小子也实在不太像话,怎么说也不听——” 当他正欲还想要继续说下去时,被一旁老环轻缓的口吻给打断了,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哎,老原你停一下。” “我都还没有在意什么。你怎么还比我更在意,还难得为我打抱不平了?” 老环他说出这话时,脸上浅笑着,嗓音悠然又带着一半略微调戏般的调侃。 他冷峻的脸上难得一僵,听闻老环若有若无的打趣,瞧自己失态样,脸上拂过一抹不自然。 心里荡起一抹不明言的情绪,但老原还是始终放不下面子,便别过了脸,将注意力给移开。 中午有时间,叮当费了一番周折从保镖阿傅那要了本理论与实践相关书,翻开第一页定睛就瞧见,和他们所讲的考核部分一样。 总之压缩了几个单元,光是从目录章数瞧去,他就一目了然,知识管理、应急管理概论、团队管理实务、原理与实践、沟通心理学等。 他眉头微微一皱,陷入了思考的凝视,对这本厚重指南叮当只能继续硬硬生生的‘啃’下去,这可比他曾经家族所学的相差无几。 还是枯燥乏味的感觉,除了没有拆卸枪支和射靶之外,其他大部分相也不需要记太多,连连续续用餐过后有了空余时间用来记点基础。 叮咚细细的看着这本书沉凝片刻,双手合上了这本厚重的书,眼神里蕴含着那股决心和坚定。 强烈的意志正将他精力集中在离开目标上,使他无法动摇,对于从小练到大的搏斗技巧没任何问题,接下来他还需来实践枪械之类的。 这大半中午,正午的阳光正炙热洒在这片营地,树木的枝叶交错在一起使得树荫笼罩。 阳光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投射出点点光亮,映照在青青的草地上。 乘凉树荫下空气格外清凉,若有若无的微风拂过给人带来一种舒适,迎面轻拂的微风吹过叮当额前两侧细碎的额发。 第9章 赌约 他神情很是专注的看了看放在平整石头上的书,有关枪械构造书页上的字迹显得格外清晰。 他细细的看了看,接着才将目光挪到手里的前不久借来的没有子弹的枪,时不时地对比着书上的图片和手中的枪支。 叮当拿起手枪,冷峻的金属光泽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他目不转睛的将枪支的各个部件拆卸下来,动作算得上小心翼翼,逐一检查生怕是不是漏了,同时不忘在书中寻找对应的解释。 一旁静静地坐在折叠凳上,懒洋洋的吃着西瓜的老原。 他瞥见这一幕,眼睛微微眯着,好像在享受着西瓜的清凉和甜美,又好像是在欣赏叮当等一下挫折的表情。 营帐内走出来几步,就注意到树荫底正专心致志的拆卸着枪支的人,老环他不由停顿,神情平淡又似乎在观察。 在这五六天看来,老环瞧见叮当变化努力很大,右眼已经能够睁开看得见东西了,只不过眼皮上还有一些烧伤痕迹,脸还是被纱布包裹的状态。 他端详着这个年轻人,和之前一直松散微长头发有所不同,反而今天叮当将发梢梳理扎成一个利落的低马尾,脖处发随着风轻轻摇曳。 另外炊事组几个摆烂的新员见状,不由小声嘀咕的议论起来,有的还对此表示不屑,觉得叮当是在白费力气。 新员和两人凑近,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表神,兴致勃勃的凑近开口:“哎,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正啃着瓜话语含糊不清的新员,听闻他这一句话,不由得警惕起来问,这里不允许赌博。 “赌什么?” “哎呀,你在想什么东西呢?就来赌假如这个哑巴是否真转职成了特勤部员,输了的人得扒裤子。” “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吧,要不还是换一个好?” “我同意。”闻言,另一人也附和道。 “行,那就改换什么?” “要不然就改换成…,输了的人炸鸡腿归赢的人。” 一想到了外皮金黄酥脆,内里肉质鲜嫩的炸鸡腿,那人不由的分泌起了唾液,喉结滚了滚,回想起在这里好一阵都没有吃过了,他点头恍悟道:“这个提议不错。” 最开始提议的新员自信满满的说:“那我就来赌哑巴不可能转职。” “那我也赌他不可能转。” “我是。” “这样不行,我们三个人同时都赌了否,谁又来赌是?要不然我们猜拳来决定,赢得猜拳的那个人赌是。” 对此他们没有任何意见,在心里不断的紧张和祈祷,在剪刀石头布当中还是有人慢出,毫无疑问他就成为了是。 看着自己张开手指的剪刀,最初打赌的新员不甘哀怨着。 “哎,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啊,要不我们重来?” “才不要。” 却被对方一口否决,他又将期待的目光移到另外一个人,然而他侧头冷淡道:“我也不要。” 无奈之下,他不由的苦恼,而愁眉苦脸了起来,整个人心情都蔫下去。 身旁的二人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些许的洋洋得意,新员眉飞色舞道:“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准备炸鸡腿去吧。” 听了这句话,他还是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明明这条赌约是他最先提起的,最后自己却自讨苦吃,白白赔出两份炸鸡腿,任谁都不服,新员气愤道:“那我们等着瞧。” 叮当全神贯注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边观察自己的人,以及还有几个来赌自己的人。 在他拆解完这支手枪,将零件一一取下,并将它们整齐地放在一旁,检查着每一个零件,确保它们都完好无损。 叮当额角冒出了细汗,悬着的心完全没有放下,想要组装难的来了,手里正拿着分解开的枪零件,他陷入了思索。 虽然这本书教了如何拆解,但没有教人如何组装。 一头坐着的老原兴致盎然地开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继续视线投向他,打算从叮当眼神中看出一丝慌张和焦急。 “看来这小子难住了。” “我就知道,他纯属是一个组枪白痴。” 老环也瞧见叮当在沉思,瞥了一眼身侧的老原,又将视线重新转到叮当身上,老环右眼底透着一丝波动,他语气不紧不慢道:“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哎,我说你,…你别告诉我,老环真对这小子抱有期待,之前那些人还不是一样被刷下来了。” “老环你别忘了,你可是体验过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对此见老环动摇了,老原就干脆苦口婆心劝他别再自找没事。 “之前被刷下来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你再怎么好,他们也不知道,你现在是炊事员不是教导他人的教员。” 他边碎碎念的说着,身旁的老环早已自动性屏蔽他的话。 右眸发散看着不远处叮当的身影,陷入五秒的回忆后,原本动摇的眼底彻底隐没,染上了几分绝然,他心里又纠结的想着:可…这样真的好吗? 在叮当靠着之前拆卸的说明对照,将拆卸理解反过来,就是组装了。 他打算干脆就反着过来,将一些零件按照正确的顺序放回原处,确保所有零件都正确安装,再试着将整个枪组合起来变得严丝合缝。 随着他一番费力的操作,老环和老原从旁边看着他,老环目光中隐隐约约露出了紧张和观察的神情,就连之前赌他的新员也在暗自祈祷。 不断努力下,在组装的过程中,他时而检查手中的每一个细节,时而又开始思考整个武器的结构和原理。 他将拆开来的枪组装成了完好的状态,他看着这把原封不动且完好的武器,叮当深深地缓了一口气,在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更多的是喜悦,还没等他放松下来,一道冷不丁的声音从旁倒响起打断了他。 “按时间来算,你已经超时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吓了他一跳,使他怔愣了两下,叮当缓缓地转身瞧去,视线一扫而过对上,正光明正大一边吃瓜的炊事五人。 第10章 指导 叮当手上的枪都还没有拿稳几秒,就被走近的老原自然的夺去了,叮当生怕对方给自作主张收了。 见对方在打量着,令他竟一时不知所措,正纠结要不要开口。 他的紧张和不安涌现在心里,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老原一双锐利的眼睛满是质疑,仔细地检查着手枪的每一个部件,从枪管到枪膛,从扳机到枪托。 当老原检查完毕,他抬起头来与叮当对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说:“组装得…,总体来说还行。” 以为会听到对方好的评价,下一秒他的话转了个弯。 “但是——缺点是没子弹不知效果,另外,你对这把手枪并不熟悉。” 老原的评价里带着一丝赞赏和质疑,他顺手将没有子弹的手枪递给身旁老环,令叮当心里越发忐忑不安了起来。 叮当对上他一只眼睛的目光还是如往日亲近,老环低头不再看他,轻轻旋转着枪柄,手指摩挲着冰冷的金属,感受着枪身的重量和轮廓。 仔细检查了枪膛、扳机、弹夹等各个部件,眼神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然后抬起头什么也没说,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他的某种认可。 令叮当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没有多想,他冲两人礼貌的微微一笑,为了符合哑巴的这个人设就没有说话。 接下来做三个星期的时间里,他渐渐对不同的枪支进行拆解和组装,变得更易掌控,动作相对比之前更娴熟。 熟能生巧过后,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练习射靶,为了不打扰他人,叮当还特意在枪装上消音器。 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交纵间,微风拂过,伴随着树叶摩挲的沙沙声,一片空地上站着一个挺拔身影。 叮当面容不由得严肃,坚定的眼神专注地看准前方的靶子,手中握着一把乌黑的手枪瞄准,感受着枪械冰冷的金属质感,另一只手则稳固托住枪身下。 稳定保持在一个舒适的射击姿势,然后他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靶子中心,果断地扣下扳机,子弹飞出枪膛,手枪发出低沉的轰鸣。 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锐利和果断,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靶子,专注于射击的叮当不复之前的阳光温柔反而有成熟稳重。 产生的后座力使得手枪略微颤动了一下,叮当控制住手枪不让它脱离自己的控制,相对从最初的生涩现在勉强变得熟悉。 接连射击了五六下,他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枪,地走过去捡起弹壳,抬眼见靶子上留下了一个个圆形的弹孔。 比才五环更差的还有三环,总之这也算是不错的了,总比之前射中靶子鞭边缘好。 叮当不由得蹙眉,并未如预期般击中靶子中心,他连续尝试了多次,尽管每次都尽力去瞄准靶子,结果依然不尽如人意。 正当将弹匣放回枪身,他准备进行下一次射击,叮当被后方一道关切声音打断,不用他回头去看,毫无疑问又是那个赌他的新员。 对方接连几天给自己送水或者补汤之类的,那些补药汤总是一个味,现在让他闻到都忍不住想吐。 叮当不知他那么讨好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只是警惕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又似乎在提醒和警告。 被他这么一瞪,新员不由的感到心虚一慌,别开视线。 老环听闻他这些天的努力,也就顺路和老原狩猎了一只野兔子,就过来瞧瞧叮当射击技术。 几人站在一旁吃瓜目睹,却不知使叮当惴惴不安的心,老环细心地查看那些纸靶上的射击成绩,眉头微皱,目光不由的沉思起来,又瞧了一眼还正在射靶子的叮当。 见对方已经射击完这一轮,老环心里不再纠结,走近对叮当平静地叹了口气。 “你的姿势算不上标准,而且对后坐力的掌控也不足。” “如果一步握枪姿势不对,这样会导致射击时的后坐力让你无法控制。” 听闻老环的提醒,后方的老原不由凑近,笑着问老环,话语带着略微玩味。 “你什么时候,为这小子这么着想了?” “想要来见他,你也不必把我给拉过来。”老原不忘露出个调皮的笑。 对于一旁搞怪的老原,他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老环充耳不闻继续对叮当说道:“射击可不仅仅只是扣扳机那么简单,你得先学会控制后坐力,再谈精准射击。” 接下来在老原诧异目光下,似乎见到了铁树开花,老环竟然耐心指导叮当如何正确握枪、如何瞄准、如何控制后坐力。 叮当一边聆听,一边认真地模仿着他的动作,重新调整了握枪的方式。 就连看着的老原都忍不住感慨,话里还是带着一半怀疑和试探地问。 “老环你还真教上了?” “老环你可别整这些又想骗我。” “老环。”他唤了声。 见老环没有理会他,他不由抿嘴陷入沉默,心里憋着闷气来,恍惚间只有交谈声,老原有一丝落寞地自言自话着。 “哼,这家伙还真管上了…” 这场射击训练,终于还是快要在中午的时候结束,叮当收起这把乌黑铮亮的手枪,和他们几人返回营地。 到了快下午差不多的时间点,炽热的阳光逐渐消散在这片林地,昏黄渐炎光线投落使人的脚下影子拉得特别狭长,不一会儿就进入夜暮的降临。 火焰跳动着使柴发出噼啪的声音,油脂在肉的表面滋滋作响,在散上调料和切好均匀的葱花,用锅铲翻炒一下,空气中顿时飘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将野外采摘的野菜洗净切好,放入锅中加水煮沸,简单煮了一锅的野菜汤,只需加一点盐即可,这便是原始风味。 叮当难得到饭时才闲暇,他想到这些天都没好好锻炼格斗,决定自己明天到那块空地练习射击时空出一小时复习。 他这么想着,转眼看向陷入夜幕之中宁静的林里传来蟋蟀的响彻声音,夜空月亮和星星开始崭露头角,隐隐能感受到一股大自然的宁静。 黑夜的笼罩下,还好营地里的灯显得格外温馨,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全感。 第11章 监视 在一个深绿色营房内,桌面上存放着一个盒子已被打开是空着的,老环目光含有几分眷恋,他坐在椅子上。 手指轻柔地触碰枪身,十分爱惜仿佛在它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贝。 老环细致地检查着每一处细节,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帕,动作轻柔而稳定,从瞄准镜到枪托,从扳机到枪管,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狙击枪的每一个部件。 他的动作熟练而专注,神情很似细致入微,每当老环擦拭这把狙击枪,他都能回想起曾经与它并肩的日子。 他擦拭完将手帕放到一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淀,对老伙计那段一起日子的思念。 半晌,他对狙击枪轻声呢喃着。 “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虽然你沉默不语,但你的出现总能让我感到一些安心。” 再次他闭上眼睛,手端着狙击枪感受它纹理以及冰冷的触感,不知不觉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度过了无数个日夜的熟悉触感在他心头,手指握上枪柄,似乎在回味着曾经那一次次扣动扳机的瞬间。 紧紧握住了狙击枪,老环再次睁眼,深邃目光透过瞄准镜遥望着席帐门,仿佛在等一个猎物的出现。 席帐门被老原掀开,他刚踏入随着他身后帐门重落,老原才抬头被对面的唬人架势弄得怔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僵着身体不动。 气氛一下子沉寂了起来,老原前一秒在想我要死他手上了吗,下一秒原来是这吓唬人的这家伙。 老原愣了几秒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换了副懊恼的面孔,有一点愠怒道:“老环你这样不声不吭,我真的要被你吓一跳,还有把你狙击枪收起来,现在不是过家家的时候。” 见他烦躁起来,老环卸掉自身沉着带压抑无声的架势,勾唇浅笑地冲他点了点头。 很识时务地将狙击枪收起,放入枪盒内,他虽然眼中透着一丝留恋不舍,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顺带目光停留最后和它道别。 “我的老朋友你该睡了,入梦请把我带上。” 见他这么留恋,老原对此无奈,短暂的叹气后,阴鸷脸色不由一松,虽带着冷哼但还是耐着性子,语气软着问:“老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更希望你能接触到亲近的人,好比那些冰冷的物体要更好。” 闻言,老环将枪盒得重新收回自己底下柜子里,这回他才端正在坐老原对面,微微的抬眸看着他,眼底流露出一贯的随和。 双眼差距很大,偏白瞳孔涣散的左眼,带给他几分异瞳的魅力,就连那眼角上残存着细微的疤痕变得别具一格。 老原坐了下来,而后拉一拉身后椅子,转而静等待着他回答,目光总是在对上他双目那一刻被吸引。 老环对此将目光移到自己手上,正双手十指交叠在桌上,他摇头一笑置之,腔调里带着反问。 “哦,是吗?” “我可不会这么认为。相比于那些善恶家伙,要比想象中的要靠谱的多,冰冷真实的物体永不会背叛。” 老原他眉眼尽显的复杂,带着探究神色道:“你还是和我有膈应吗?可我觉得,这并不必要,毕竟我们现在就是…老朋友。” 老环自己的大拇指动了,眼睛往上一转,沉吟地嗯了一声道。 “嗯,朋友这个词…,实在太过于遥远了。” “不如我们来换个话题。” 老环漫不经心的笑着说,将话转了个弯,停顿的瞥了他一眼,老原表现的像一个知心朋友般。 “你说。” 老环转而悠悠继续说道。 “你如此费尽心思的接近,甚至用五年时间来熟知我一切,你明明有能力,轻而易举够离开这里,却选择留下来,实在让我琢磨不透…” “一开始其实我也想不通,但现在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了,是那两个大家伙让你来监视我,他们就这么忌惮我吗?” “又或者——确保我腐烂在这泥土里,可以另寻时机处理掉我?” “我现在都已经残了…”他指了指自己眼角疤痕。 老环脑子里细细想了一番,不紧不慢的嗤笑道:“但他们做的也对,遗忘的人确令人畏惧。” 不由的一愣,老原对此云里雾里的状态,脸上透着一种担忧,他关心询问。 “老环你还好吗?” “难不成你妄想症发作了?!” 老原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由得瞪大眼睛。 “你该不会又没吃药吧?!” 老原心里比任何人更清楚,对方战后的遗病还有一些心理阴影,他顾不上太多从对面坐起身来,就连他身后的凳子往后咚的一声倒下。 老原不由面诺焦虑和担忧,着急忙慌的从自己兜内掏出一瓶药,在手掌倒上了两粒胶囊,拧好了药盖。 然后,没有多想他朝对方走近,老环以一副谨慎状态盯着他,老原并不害怕他会误伤自己。 他将手掌的二粒药摊开,在老环面前嘴部,老原目光关切的盯着他,对方却看着他手上的两粒胶囊,全然一副不吃的样子,眼睛失神般涣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原见他思考的模样,只好将手掌里的两粒胶囊放在桌面上,并不担心他会扔掉,还不忘耐心哄劝道:“老环,吃药对你没有坏处,你如果怀疑这药有问题,你大可以去验证,何必来猜疑我?” 他也不知道他这话老环真的听进去没有,老环因他这句话才稍稍回神,从桌面拿起药抛入口腔里,用水送着咽下。 老原见他吃下了,脸上忧心之色才逐渐缓和,他还不忘关注着老环现在的稳定状态问。 “你现在好多了没有?有没有缓解?” 见他这一副忧心样子,老环对此不可否认地开口说。 “药还是一个味。” 接着他散漫地又补充了一句。 “今天有点累了,我打算休息了,让你走还真不好意思?” 老原见他稍微好转,点了点头浅浅道:“老环你刚吃药就得休息,不然药效怎么发挥。” “这一点你倒说的对。” 两个人这么边说着,老环目送对方直至掀开帐门帘探入已深的夜色,眼神中映照着复杂,垂落在桌子上,带茧的手指再次交叠,他嘀咕着。 “难道我真的想多了吗……” 第12章 正式开始了 老原走出营帐外头,缓和的神情收敛了几分,尽显得有几分惆怅,眸色微动暗了暗。 恰好手机震动,他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点亮屏幕毫无疑问是一条入目的匿名短信,短信上有的奇怪的号码,对方消息显示着:[弄清楚了没。] 老原脸色坦然,划开来进入信息页面,输入了一句话:[东西不在他这。] 他手指接着输入字,后面打了一行“我还需继续留下来吗”,他终究还是犹豫了一下又删掉了后半段。 将这一段发送过去,接着对面又回复了一条。 [既然没有价值,那就没有必要。] 这段话如同一只无形大手狠狠的揪住了他的心,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堵塞了一下,愣了几秒,干脆利落的回复了一句。 [但我发现他似乎还防着,估计还留有一手,我怕到时候,东西在哪他或许真的知道,却打算埋葬在土里。] 这一条信息发送过去,对面的人停顿了片刻,发了一句。 [这家伙的确有疯子的想法] [在没有准确完那样,东西是否存在,你先别暴露自己,到时候切记谨慎。] 当这条消息发完后,对方的灰暗头像下角的绿点,由绿转红明显已经下线了。 老原看着这信息,失神半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他收敛起自己复杂且紧绷的心绪,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自嘲般的想着: 我竟然会对他有所纠结? 这可不像我,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边这么想着时他边逐渐远去,往能让他安心少许的自己篷内走去。 渐渐越来越靠近六月二十九日,特勤组营地开始对他们转职的考核开放,今天中午叮当就要到那里去集合,他的心里还是隐约有着不安和忐忑。 叮当身体已经在恢复期勉强恢复了些,但他十分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体内伤都还需以后的休养生息,无法承受强烈的搏斗,他经过这些天的练习射击,只要不和他们正面硬刚就行。 没想到那么大炙热太阳照射的中午当天,已经有人纷纷扬扬到场。 叮当这次再度进入特勤组营地时,瞥了一眼营地前的驻守员他们对此熟视无睹。 和之前的严谨相比之下,两人开始了悠闲打牌,偶尔瞄了一眼特勤组营地前那些人,生怕他们出现扰乱。 叮当对此风轻云淡的踏入,一开始进入时其他在场的人,都将诧异的目光移向他,估计是他脸上的绷带太过于招人注意。 因为这是不可能走错场的缘故,想要去观看的通常都已经到专供的场地了。 大多数心高气傲约人瞧上了一眼,就对他不屑一顾的轻视,少数的人对他出现开始猜测,还有几人面露不可置信,在讶然的目光下,偶尔有点愕然。 他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冷淡的坚毅,只是沉默不语地站到一旁队伍中。 排在后面老员脸上虽有不满,但是没有和他计较,只是手轻轻拍在叮当肩上,见他回头便叻道:“兄弟我看你也战损了,虽然你的实力肯定不用我多说,但…你这样参与真的有用吗?” “像你这样的之前也有,过一到场上这明摆着会被刷下来,所以你参加了,估计也没有任何用处,你不如就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吧,这样好避免你受伤。” 叮当眉眼透着一股不想理会他人的冷傲,声音毫无波澜,话语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被他给气得冷笑反问道:“要不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后方的人听了这话眉梢一挑,不由得探头出来为他人打抱不平。 “他说的是实话,这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能怪他呢?” “你也不想想看自己都已经战损后了,还来参加不明摆着拉胯其他人进展。” “兄弟啊…兄弟,你怎么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呢?” 见他们一个两个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叮当对此只是冷眼相对,眼眸微眯恍若间幽沉,眼睛那一抹粟色眸色更深了。 叮当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更不是随意任人摆弄的傀儡,冯家精心培养的孩子根本不存在傻白甜圣母。 他眼神逐一飘向他,目光里掺杂着锐利,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冷傲气质,勾唇若有若无的浅笑。 不知为何仅仅是叮当那一双问心自问的视线驻留,他想错开叮当的视线。 被这突如其来的相对目光下,最开始叻他的人垂眸不敢吭声,就像是有种天生的血脉在压制老队员,其余的新员似乎没觉他脸色变化。 “哔一一哔一一” 忽然间,一道由远即近的哨声传来,伴随一阵尖锐而清脆的哨声响彻,短促却带有独特的穿透力。 这一小插曲,被一个走来的特勤组正队员吹着哨子给打断了,让他们一哄而散,重新排好了队。 面容冷淡的特勤组正队员一扫而过,见他们都排好队,才将小巧轻便呈圆柱形的哨子挂在脖子上,他朗声道:“好了,现在还有谁还想要退出,现在就可以站出来。” “……” 见他们好一阵沉默都默不作声,特勤组正队员为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都不退出,那就后面好自为之。” “我先跟你们说一下,我们主要的考核转职——” 他停顿使得在场的人屏住了呼吸,心里扑通扑通沉重的跳动着,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就是…” 伴随他的话锋一转,手臂一伸手指径直的指向着那座有着满了密密麻麻树木的山,地势占地还挺大的。 “看到那座山没?那就是考核地,你们要做的就是绕过或者穿过那座大山,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行,直达大山后背后有靠山下就是终点。” “不过呢,你们可以组队也可以单人,你们有着随时可以淘汰袭击他们,让自身增加注意获得其他营队的青睐,哪怕最后输也会获得其他营队员的考虑。” “还有一件事这座山里有一些陷阱,你们可要小心了。” “不过但是呢——如果这当中被淘汰掉的,我可不会去接你们,你们都得重新给我走回来。 顺带一提,可不要想着作弊,因为我会在你们身上安装微型摄影机。” 他说罢调侃的看了他们一眼,被弯起嘴角戏谑一笑。 第13章 警告他 队伍中的叮当算是听明白了他所说的话,也就是说不单单会有一个营地的人观察这次考核。 如果自身带来优秀,更能增加转职的概率,或许还有第二个转职位,这种给他感觉就有一种现场游戏一样。 叮当不知为什么,双眸微动隐隐昭示他有点小激动,他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一抹弧度,心里暗藏的兴奋隐隐要漾出来。 紧接着他们一行人背上了准备好的背包,出发往大山去的人数都各不相同,有的几人团队,但更多人选择零零散散。 叮当相比之下属于单人,他也不磨蹭,在衣领口上扣带好这一个黑色的小圆的无线微型摄影机,就踏入这条往大山绵长崎岖的路。 这基本上是没路没法走人,已经有单人的一股脑劲匆匆的钻入前面长满的杂草的大山路。 有人见了,觉得对方没脑袋,便轻蔑道:“这傻小子,还真是一股脑子往前钻,就不怕遇到考核的陷阱吗?” 考核陷阱? 不远处后方的叮当无意间听到了这句话,所向的思考了起来,居然还有考核陷阱,现在自己即是要面对其他人的袭击,因为另一方面还要暗防陷阱。 想到这里,他心不由一紧,但随之而来就是这种稍微紧绷的感觉消失,叮当平定了自己的心绪。 他又听到了一道责怪声音,叮当循声望去。 “不是,你怎么就清理出一条路了?!” “我说你是笨脑子,你还真是笨脑子。万一被别人跟着怎么办?这样岂不是方便了别人,咱们两个都得玩完。” 见这人很想用工具,但是一听他后面这句话时,立马收回了短刀,一想到用工具开出来路岂不就是方便了别人,听着就很有道理。 他才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对。” 听了另外两人对话,听起来自私自利,叮当不得不承认这种残酷。 边走边听得大概差不多,一想到自身因为绷带缘故估计会被别人给盯上,为了避免有人反过来袭击他,他就干脆绕另一条路前行。 现在的他压低着步子,降低身形悄然钻入繁盛的草丛内穿梭,草叶摩挲着他的皮肤,带来一丝瘙痒,叮当边走边小心捕捉周围动静。 悄无声息地穿行在这片绿色的草丛中,当他总算从中探出身来,望眼过去那座山如同一位巨人,矗立在天地之间峰峦起伏。 在看山上和山下都是曲径通幽的林间,光是目测这山体上树木葱郁繁茂,加上之前提醒,估计夜里还有什么野兽出没。 叮当站在大山眼前而立,这么想着时,随手拿出口袋里携带折叠的地形图,往往在山川起伏植被茂密,阴阳平衡的地方往往会有宝物埋藏,这些地方往往有着丰富的地下水源,也是古人选择墓地的首选之地。 不知不觉间他不断看着地图,观察山脉的走势、水流的方向、植被的分布等因素。 叮当眼底难得闪过一丝兴趣,这些天那么久都差点忘了自己的老本行。 他忽然灵光一转,想到之前特勤组正队员所说,这座山背后有靠,墓地应该选择在有山体或高大的建筑物作为靠山的地方,这样可以为墓地提供一种保护,使墓地的气场更加稳定。 如今再看前方这座大山,估计还会有宽敞的空地,这样有利于墓地的气场流动。 这座山势那么大,或许会有隐秘的墓道,他现在需要找一个地势较高,根据风水理论,墓靠近水位的地方,如果有山体的阻挡,可以防止水的侵蚀形成一种保护的作用,这种位置被认为是比较好的墓地选择。 叮当边这么想着,目标已经圈定好了北方向,至少那里能找到一块高地,后面还需要等到晚上,再来观星寻位了。 他收回起自己发散的思绪,无奈的短暂叹气后,手指勒紧了双肩包带,朝着前方山脚下而去。 沿着林子穿梭而行,脚步匆匆加快,脚下堆积的落叶和草发出了一阵轻微响动。 忽然他的视线扫过树纵交错的一处,右方好像还有个一人,现在都边走还在谨慎环顾四周。 叮当并不想理会什么,将视线收回朝着前方继续小心移动,心里想着如果对方主动袭击的话,他不介意当头给他一弹。 摇曳的树影为他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随着他移动踩在落叶堆积的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打破林间的宁静。 清脆的行走声逐渐引起队员警觉和注意,当下对方还真的往上赶着送人头。 对方瞧见是一个又弱还伤的人,眼底划过一丝犹豫和不忍,也许是出于对欺负弱小的纠结。 但是想到转职考核,他心里收起怜悯之心,眼神中带着果断和凌厉,纠结了不到三秒,在他拿出佩戴的枪时。 在发出这一动静的时候,叮当不由感到懊恼,微微侧头余光一瞥注意到对方,当下也顾不了许多,先一步朝着树木交织的地方而去。 对方刚拿出枪支,眼见他就逃,连忙开两枪但无一例外都打偏了,只好上前追逐他。 叮当耳朵捕捉到后方的响动,他也边跑边拿出运用最熟的手枪,将弹匣放入枪身,手指握住枪身。 叮当奔跑着便试探后方人的能力,当机立断不跟他继续纠缠,他在往前绕过一棵树边时,伸手一转开枪了。 不过打在了对方的脚上以示警告,无论是谁,步入考核地他们手上所带的武器,只是光有其表,子弹不会伤及人性命,更像是一个玩具。 “哎!差点就淘汰了!” 对方惊出一声,下一秒似乎怒了。 “你这个家伙给我等着瞧。” 虽然作用不大,但是只要击中他人身上就能让他人出局,这也是为什么叮当之所以果断的原因。 随却继续穿梭在树木旁,边躲着子弹边反击,这场持久战也就这么拉开了,两人各不相同都躲在树后,气氛越来越僵持。 叮当现在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边和他拉扯,自身已经到了山脚下,接下来他就要往上方而去,但现在还有一个躲在树后面埋伏他的人,让他不得不小心。 第14章 被逮到 再这么继续僵持之下,如果对方再不出来,时间进度就会拖慢,谁也前进不了。 树后侧身的叮当,提高几个声,试探性冲对方询问:“喂?这么拖下去对我们谁也不好,我们要不然就暂时放下对彼此的攻击。” “想想看,现在都已经到了山脚了,我们这一动静要是这么一闹出,恐怕会有人注意到,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树后方的人闻言,他的确有些犹豫了和动摇,但却已经追到这了还差一步。 他边想着不肯放过,烦躁不已的手一拍结实粗糙树干,直呼一声疼,恰好被叮当捕捉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对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估计很丢脸,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提高几个音量开口:“休想!你只是一个伤患,我想你根本就撑不了多久,还有跟我谈的可能性?我迟早都会让你出局!” 听他这段轻视一切的话也就是不死不体了,叮当不由眉目微蹙,对这句话表示不满。 他静静沉默着不再吭声,叮当脑子里飞快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某个东西发出响动,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认为自己出去。 他这么边想着,边缓缓蹲下身,不发出任何一丁声响,捡起了脚下一旁石头,然后再缓缓的起身。 叮当手中紧握着手枪,一副准备蓄势待发的样子,然后将手里的这块石头抛出,引起了一响动,下一秒,叮当果断的掏出手枪扣动扳机,射出一枚子弹。 果不其然在对方探出身,迈出了两步他要开枪时候,恍然间发现没有人,不由的暗骂一声。 “什么?” 一道枪声响起,感受到胸膛略微的小幅度,他竟然中枪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骗。 无奈的他已经出局了,就算想袭击也是不可能,不由的骂骂咧咧。 “我靠?!” “既然被骗了,你还真是卑鄙!” “可恶,我竟然会败在你手里,看我不揍你!” 叮当还没来得及从树后探出身来,眼见对方过来找麻烦,将枪缓缓的收回腰侧这样可以随时掏。 叮当不由紧张起来,伸出两只前手臂在胸膛两旁,手掌张开左右摇一摇,脸上却还略微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这可是考核理所当然的,这可不关我事。” 听着对方一阵含笑的话,对方气就不打一处来。 叮当在迎上一秒对方幽怨的目光,他丝毫不理会对方,叮当见他真的发火了,便赶紧的往前跑去。 没多久似乎后方的人不想再追,他便没了阻碍继续前进,这次要比之前的更小心,生怕自己背后或者暗处藏着人偷袭。 已经到了下午五点时间,橘黄色云层被日落笼罩渲染了整个天空,天空上那抹暖色调有点渐粉。 正明显的是,那一抹白色圆的太阳,光线微微映照在大地上,在这种树荫交纵的林间,树木呈现出暗淡的颜色。 叮当紧赶慢赶,终于到达一处坡地上,周边就是一些高大树丛和灌木生长,在这个坡地倾斜角度周边,有着一些软绵绵的草地,被柔和的风轻拂,带动草微微颤动。 草叶不停地微微晃动像是一层层绿色海浪般叠层,落日下的柔和橙黄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蓝色,逐渐蔓延至整个天空。 坡地上方的他身心不由自主融入这种大自然,他只来得及欣赏短暂的静谧,就得开始薅点干枯草来生火,生起一堆明亮篝火。 夜幕也悄无声息的已经降临,给了这片山林安静。 叮当简单的整理了出一块勉强干净的空地,又薅一了些斜坡密集柔软草叶,让这些草叶覆盖在地面上,他压一压以免这些草容易沾衣服。 短暂的忙活一段时间,他才拿出地图在这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他观察着北极星来判断自己的方位,夜空中闪烁着几颗微弱光点的星星,以便观山辨墓。 叮当目光看向夜空流转间,眼睛有一丝明了和领悟,在三不断思索判断方向为东南方向,说不定会有墓道可以直通另一座山脚下。 终于确定后,他就大致的看了一下地图,目光锁定选个可能概率比较大的。 心里却是忧心,因为天上的星辰总是会不断变幻,即使他判断失误还是能够绕着走,只要他不说有谁会能知道。 他这么边想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干涩的小面包,撕开它的包装啃了起来,觉得噎到了用温水来送,不由长舒一口气。 另一边宁静且幽暗的林子里,夜晚微风轻柔地吹奏动片片树叶,发出一阵舒适沙沙的的响声,偶尔夜色上有黑色蝙蝠一闪而过出来觅食。 此次参与考核的人数缩减了一部分,单人孤狼还在不断连夜抓紧时间赶着路程,没注意脚下,慌不择路的惊呼出声。 “呃…!” 一个踉跄直接沿着坡度栽倒在地,身体滚动在松软斜坡的干叶小树枝堆里,直至背撞到一个似软硬乎的物体,他才停了下来。 头脑经过一阵天翻地覆,由于天色渐暗,他还带着夜视眼镜,不由地缓过神,翻身支撑起来正要有动作。 一个硬乎的物体抵在他胸膛上,他不由得一怔愣,转头往自己后背左边的方向去看,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从透过夜视眼镜去看,竟然是碰巧倒霉偶遇了组队的几人,他们眼神里闪耀着阴茫,笑眯眯的瞧着自己,让他感到越发瘆人。 在地上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的人,神色很是慌张,结结巴巴的开口:“别,别…别开枪,我还不想出局…,各位大哥。” “这可由不得你。” 站在另一旁清静的人,似乎被他打扰,而感到不悦,出声提醒道。 见此情节,他顾不上卖惨,不断苦口婆心地恳求说:“别啊…,大哥我还有价值,我还有价值的!做什么都行,别淘汰我…” 另一个人瞧见他这蠢样,忍不住讽刺的嗤之以鼻道:“有价值的人不只有你一个,只要我们想要,我们随时可以威逼利用另一个更强大的人。” “别呀,我愿意给你们端茶递水,什么样都行,只求你们放过我,我对你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呵,笑话。” 那人轻笑一声,居高临下蔑视一切的样子瞧着他提醒道。 “现在可是在考核,那些东西都没有任何一点用处,你还是该好好想想能不能逃得掉吧。” 第15章 掉入洞穴 见他这么啰里啰嗦,耗费口舌的样子, 抵枪的人忍不住被吵到,见他一副毫无胆识的样子,对方心里更莫名浮起一阵烦躁,他皱起眉头。 正要开枪之际,正被抵住枪的那个人,眼见没有任何用处,决定赌一把,趁他们自以为胸有成竹,正要解决掉自己放松之时。 身为单人孤狼的他更习惯近身博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量,将抵在他胸膛上的枪转了个弯,另一只手抓在那个男人手臂上一弯,靠着全身的力顺势借着男人,他接着翻身,又一将他压倒。 转动手腕那一把漆黑锃亮的枪,直接在他未反应过来前开枪,将男人给反杀出局。 身旁还怔住的两人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躺在地上毫发无损,但已经出局的男人,他随即怒吼道:“该死了,骗子!你这小子简直找死!” 身为单人的他对此不由冷哼一声,可不会等待剩余两人袭击,手掌一撑直接起身。 躲避起一人的子弹,他边跑着偶尔子弹擦过,或者正中手臂,好在没有正中胸膛。 已经出局的那个男人见状上前,顾不了违反考核规则,总之想出气,趁机后面用双臂禁锢住他脖颈,他焦急的呼唤着另一名同伴。 “愣着干嘛开枪?!” 在他话音刚落间,被他禁锢的单人家伙,直接反手给他脸上来一拳,男人吃痛一声。 还好在他要溜走时,同伴开枪了,正好他就此出局,身为单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步,他猝不及防面对突如其来的出局。 不免的心情低落了起来,然后化悲愤。不由的抡起拳头的架势,又捶了男人几拳,本想要把他拉住的两人无奈,毕竟他们两个都淘汰了。 他边捶着,那个男人边嘲笑说:“看你还不是一样,也出局了!” 身为单人的他气急的眼红,不顾不上太多就破口大骂。 “那是因为你卑鄙,你用了这种作弊手段!” “你破坏了这场考核的规则!光是现在我跟你没完!” 话音刚落,两人一并打了起来。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金黄阳光洒在葱郁的树叶上,晨雾在山间游荡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清晨的山林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混杂着植物的清香。 叮当在清晨已醒来,简单收拾好自身和东西以后,他打算趁这个时间段赶路程。 他沿着蜿蜒的路上行走,脚下只有不平坦泥土覆盖的地面,偶尔会有枯树叶铺在地间。 走了大概三小时,太阳挂在天边越来越热情,叮当继续朝自己所设定的方向前行,浑然不知他的细微响动,打扰了同样视他为竞争对手的两人。 两人相视交互递了个眼神,能看的出眼底的狡黠,缓缓地踏出一步步,紧接着两人同时左右迅速冲他。 早在两人踏出去的时候,因为他俩偷袭的这一举动声响,让惊觉的叮当耳畔有所捕捉到。 他故作没有发觉到两人跟着自己,然后让他们自以为成功让自己放松警惕时,叮当一个箭步迅速朝粗大树木之间穿梭,他也不确定对方会有什么手段,只好进一步试探。 叮当淡淡的扫了一眼,见两者都只是追着自己,心里想:估计是想要搏斗,但我可不跟他们多纠缠。 拜拜了,你们…… 叮当脸上写满了谨慎,也早已想好了对策,凭借密集的灌木和树丛想甩掉两人。 本打算钻入草丛借着斜度低的地面来掩盖住自己身形,结果被一块随意长出来的枯树根给绊倒。 紧接着身体向前让人意外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这还不算,因为是斜坡缘故,导致身体在草丛中往下翻滚了滚,手臂和膝盖都被粗糙的草叶割伤了,在滚落间略微有些划疼。 接着叮当感觉身后突然一空,一疙瘩的心里充斥了惊讶和紧张,身体快速坠落来不及做出反应,不知自己掉入了哪里。 发出了一阵草丛间窸窣声,使得视他为竞争者的两人同时发觉,脚步紧追不舍的跟上,终究是赶不上叮当。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这种响动连同草叶微微的晃动转瞬即逝,就连这个目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只好无奈气馁。 此刻叮当身在一处昏暗的洞底内,连忙缓缓的爬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紧张地观察四周,见没有人发现跟上后才放松下来。 叮当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黑暗的洞穴中,四周是潮湿的岩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另外一边是往深处而去的洞穴是无尽的黑暗。 瞧见自己身上偶尔的擦伤,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温和阳光透过灌木洒在他的脸上,勉强给了他一些安抚。 叮当目测了一下上方洞口,似乎这个距离有点高,关键想要上去时这些岩石还很陡峭,隐隐能感受到上方的微风,反倒在这个洞里他感到一丝沉闷。 眼看丝毫没有上去的路,颇为无奈的他,重新将视线投向幽暗的洞内,他现在无法分辨自己方向在哪,现在眼下除了进入后别无他法。 他往上方瞧一瞧,偶尔在他头顶上呈现出倾斜直角的阳光,这也是唯一让他心里起到一丝慰藉方法。 转头他犹豫的目光又朝黑漆漆洞内探去,短暂地叹息后呢喃着。 “希望不会太糟。” 这么想着他,先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叮当深知自己有夜视根本就用不到,一想到自己随身还有个微型的摄像头,在考核中间观察自己一举一动。 只好用灯来照明,一束明亮的灯光悠然在这洞内徘徊,他边走边用光打量幽暗的而平平无奇的洞内。 随着他往洞内而去,洞口微弱的光线被黑暗吞噬,脚下的碎石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突兀。 整个空旷且漆黑的洞内,寂静到似乎都能听见独自一人响声,越往下走,越是寂静无声。 叮当经常习惯的在墓底摸索,但并不代表就喜欢这种幽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此刻的他在心里暗自肺腑:早知道就应该拉上那两个人。 不能让我独自一人走在这洞内。 寂静的要死,要是王叔和小杨在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安静。 他唯一确定的是,这个洞似乎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甚至偶尔细致被黄色颗粒覆盖的地面还有古时用的白色硝盐。 第16章 真正主考核 这个洞顶上方还有无数个椭圆形凹陷的石壁,周边都是不大不小精壮的石柱,还有天然生长密密麻麻的雨滴状小晶体般附在小石柱表面上。 他心里已有了猜测,这就算不是墓,也会是个古人专门制作硝的地方,通常这种地方也一定会有出几个入口,前提只要不把他带到陡峭悬崖的话。 往下走了一个多小时,中途还穿梭进狭窄的洞口内,空旷无声到使他疑神疑鬼,叮当偶尔会敏感的回头。 幻想自己觉得前方会蹦出来一个生物,会在迎面撞上的凶悍粽子,还是可能某个呆在角落里啃食人骨头的黑色毛绒怪物。 想着在对上它一瞬间,那双漆黑瘆人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你,那一刻你心猛然一颤,被这双诡异眼神看的无处遁形。 更能感觉到原始的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使人无法动弹一步,就仿佛全身掉入了冰窟窿。 黑色如褶皱般的老树皮脸,在手电筒灯光下可能黑色皮毛泛着光泽,在黑暗中清晰可见它的洁白牙齿,正咯吱咯吱的嚼着血肉,深深地刺入耳中,让人血液都仿佛冻结。 又或者身后会出现看不见的人影,在悄无声息地嗅着间你脖处,人影所吐露微凉的呼吸,微凉的呼吸让人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个人的影子的脸,你无意伸手在脖间敏感抚摸,却感觉到的不再是温暖,其实心里早已发毛,后背被冷汗浸湿。 叮当清晰的听到自己一呼一吸间的声音,以及扑通扑通此刻心跳声,就有一种无形的感觉,太过寂静和压抑实在不太好。 也许是墓底经历惯了,使他即使在安逸的情况下,也会不自然的去警惕黑暗中的周遭一切,黑暗的未知才是更危险的。 他将发散的思维收敛,为自己胡思乱想到事感到可笑,才将注意力投入到继续往前延伸的洞内。 忽然,他视线被前方洞口隐约透出的光芒所吸引,那道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令他眼睛为之一亮,眼前如同见到了希望,叮当心里涌起丝欣喜感慨:我就知道,天不不枉我。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光走去,随着不断接近,光亮越来越明亮,叮当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想着估计要出去了。 然而当他眼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深感一丝安心踏入。 眼前却不如他意,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穴,洞壁上垂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地面铺满了一层柔软厚厚的青苔。 而那道光,源自洞穴深处的许多密密麻麻会发光小植物,那植物生长在岩壁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穴。 先是震撼于这些植物的美丽,他身上没有一丝放松,相反习惯性的警惕起来。 叮当不免苦恼,悠悠说道:“本以为迎来光明,没想到还是黑暗。” 他视线扫过眼下这个洞,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方向,就算现在想掉头探另外一边,估计会耗费更多的时间,考核不知道不知道还会不会让过。 他苦闷的摇头,心里不由自主萌生出:看来我把考核看的太简单了。 简单的收回思绪,就小心翼翼地朝着这个洞穴内走去,脚下的青苔使他的步伐变得轻盈。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身体骤然紧绷着,依旧保持谨慎状态。 洞内部的岩石千姿百态宛如形态各异,有些地方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气息。 发现洞穴内的发光植物不止那些密密麻麻的娇小植物,当中还有比它们更高大挺拔更明亮的一株。 基本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株植物生长在岩壁上,犹如闪烁的星星照亮了他的道路,叮当由此可见,觉得这些光点沿伸向内似乎在引导自己往前。 基本上确认这些只会发光植物不会动,更不会对造成任何的损伤,也就将压在心里不安的大石头放下来。 随着他深入这个洞内,眼前的景象不禁惊叹,已到了发光植物尽头黑暗之间,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展现在他的眼前。 湖泊的水面波光粼粼,被边上几株发光植物光线透射下,使水面波光映照在岩壁,而四周的岩壁被水汽笼罩显得更加神秘。 看着这个湖水面上莫名其妙涌现的一层白色薄纱,叮当深深感到如死寂般宁静。 他踩在这一层岩石上,凑近湖水边上是清澈但往前看也就越深,仔细一瞧还发现湖壁岩上,布满了各种奇特的纹理。 在他打量时,从他衣口上所安置的微型摄像头,通过夜间摄像头正传播到一处监控室,此刻坐在长桌两边其他几个不同营队的人,在加上一名评判员。 见到这一幕有人不免得欣喜,有的对此皱眉摇头,首先评判员先出声开口了。 “看来已经有人来到主要考核地了,其参与总共人数五十九人,赶往路程的十九人,出局的二十人,陷阱受伤行动不便的十三人,剩余七人已在主要考核地。其中更有老成员,以及几个组队的新员,外加这一个…例外。” “在场各位有谁?要发表自己意见吗?” 他这么出声问起,还左右扫视着他们个人代表不同营队的人,随后右边成熟的人先发话。 “主要考核能不能过,我想都是一件难事。毕竟上一届人数要比这一届多,但通过的也就只有几人。” 听他这么说了,评判员似乎嗅到了什么重点,脸上透露着兴奋,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摆出一副饶有趣味的询问。 “那不如先说说你更看好谁?” 在他好奇目光注射下,特勤正队长目光愣神的思索一会儿,他神色自若,平静地开口:“我更看好004225,以他平日里练习的搏斗技巧,加上现在考核内出其不意的手段,接连在现在他引领小团队中表现出优秀的成绩,我想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哦,是吗?” 对面的左边一名侦察队长反而轻叹了一声,对此不置可否的摇头,一开口就似乎在有事找事,针对特勤正队长。 “我看未必。” “你所看到的美好,只不过是会运用肉搏的家伙,运用好头脑和手段的才是王道。” 第17章 水下动静 “你在说谁呢,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另外你的侦察组用处不大,就别来挖人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不可理喻,还有我怎么能算挖呢?我这是让他们别去你那学傻了,免得到时候只会冲动行事。” 被他这么一提起,特勤组队长不由得来气。 “你终于承认了是吧,老乌鸦。” “说谁老乌鸦呢,老猎狗还跟我较劲。” 特勤正队长面容冷肃起来,当即侦察队长也不甘示弱的用凉薄的目光瞪了回去。 评判员眼见他们两个据理力争,就要吵起来的架势,中间的他左右伸出两只手连忙出声阻拦道。 “都别吵了!”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在此期间你们都在从考核中看到了,现在还没到后面还不好说。 我更知道各位在此之前,对自己手底下做事看中的学徒很青睐,但别忘此次主要考核为了筛选出优秀的人才,他们才有更大的价值,到了最后无论结果如何,考核依旧是考核。” 一旁观看的小组队长,难得的抬头,认同地发声了。 “我认同。” “我也是,这样吵下去毫无意义。” “对,我不是来看你们吵的。” 有向来不对付两个人的小队长已经出声了。 同样其他的两个来自不同一二分开小队的人也出声了,见此不需要评判员再出声两人也就消停。 后方中间位置上最显眼,面若冷淡的苏言墨,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吵闹都漠视不管,他不是不想管是管不起,都抛给了此次考核官的评判员。 评判员将目光投向,正瞧着笔记本电脑上传来考核画面的苏言墨,一副孤傲和降低存在感的模样,他还差点把四队长给忘了。 评判员简单的试探性讪笑问:“不知队长意下如何?可否有招揽人的心思?” 伴随他这话一提,其余不同组营队的成员似乎都注意到,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一向沉默内敛的苏言墨。 “……” 被他们这一视线一盯,苏言墨心里更是一紧,本不想理会但还是礼貌性的略微抬眸,随即又不慌不忙收回视线。 实际内心涌现出紧张,没有什么想说的,他头脑其实早已经一片思绪万千,实在没有注意力来重新对回笔记本电脑上。 在他们眼里,苏言墨只是抬起眸子深深,脸上风轻云淡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模样,对此吃瘪的评判员不由自主的尴尬。 评判员他也只好轻咳了咳,淡淡地提醒道:“看来是我太妄图队长的心思揣测了,…现在我们继续看看,主考核他们不同方表现。” 听完他这话,便了然的点点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笔记本电脑传来的这次考核上。 即使他们的注意力都已经转移了,苏言墨还没有回过神来脑子乱糟糟的,五六秒脑子才逐渐理清一下。 这个时候才想评判员问的问题,他并没有那种打算,大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前不久,一个带伤的人在纸上写要离开的事。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过深入人心,使苏言墨面不动声色的记起,联想到他说离开的事和阿傅等相互交流,又想到这场考核。 他心里面存在的淡然一下子荡然无存,想着这样应该不会有这么离奇事情发生,但很快他又换个想法,对方还有伤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场考核里。 苏言墨边不以为然的思考,心里有一丝忧虑和给自己的抚慰。 他整理好自己的混乱思绪不再多想,而且这是板上定钉的事,他不太可能会出现在这场考核里,而且可能性不会有。 另一边的冯叮当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走近一处岩壁上刻着一些古老的符号,于被地底湖水长时间腐蚀,想要仔细辨认发现这些似乎是一些古老的文字,但是他不得而知。 符号也许与附近的墓穴或者遗址有关,但他没有任何的证明,心下实在验证不了。 叮当唯一记得一点,关于自己死记硬背七七八八的事,墓穴的主人可能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刻下符号,以表达他们对自然力量的敬畏,或者作为一种对死者的纪念。 他试图解读它们的含义,但却没有丝毫头绪,无奈的将视线重新转移到地下湖泊,湖水清澈透明,在微弱的灯笼光线下,湖面波光粼粼,犹如一面映照的深潭。 叮当竟感受到一丝的阴凉,他用手电筒光线照了照水面,在光线晃动的映衬下,湖水中的景象逐渐显露出来。 他惊奇发现这湖水底下还有一个个竖起的石柱,让他有些意外,这些石柱高大挺拔,仿佛是古代文明所遗留下来的。 他蹲下来靠近了一些,随着他不断移动手电筒,石柱的形状和纹理逐渐清晰起来,它们表面光滑,似乎经过精细的加工,有些石柱上还雕刻着奇异的图案。 它们逐渐延伸往前,仿佛是一道通道让他可以通过湖水。 叮当犹豫了一下,可眼下没有其他出入口,心中一动决定尝试着走过去,简单将鞋收好撸起了裤腿。 小心翼翼地踩着水,向第一个石柱走去,他越往前能够小腿明显的感受到湖水冰冷,他全神贯注地向前走,感受脚下着石柱的固定。 先前地势靠对岸比较浅,随着一步步淌着水走去,渐渐的越来越深,如果这个时候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下一根水里渐暗的柱子,会莫名的心惊胆颤。 身体无法保持平衡支撑,估计会不小心 跌落深潭内,叮当深邃的眸光中带着一丝锐利,敏锐的已经发现到这湖中徘徊游动着一种鱼类,它们对人类的到来并不惊慌,从容地在湖水中游动。 既然有鱼的存在。 那是不是水下还有一个生物圈? 边想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怎么还会碰上跟之前一样衰的事。 有惊无险的走到湖中央,发现这里比第一个石柱更大还有一个石台,可以让他停下来调整一下。 殊不知当他没按柱子走时,已打乱了顺序脚下踏出,步入了石台上,他只感觉脚下一陷似乎踩中机关,水底存在的水蜥犹如受到了惊扰。 叮当再不明白也能意识到了不对,将脚重新挪开,回到纯属因为高一些的石柱上,能让他看清水底现在不明暗藏的危险。 他这下连缓神的劲都没有,慌乱地稳住身形,紧张地环顾四周。 第18章 水蜥蜴追逐 叮当注意到脚下的地面似乎在微微颤动,他蹲下来保持平衡,静待结束,紧接着他之前所站水里的石台上一块一块塌下,他庆幸还好自己谨慎起见重新站回石柱上。 叮当才缓缓地直起身来,还没等他安下心来,身体更不由紧绷,目光左右扫视因为石台坍塌而见其水花和浑浊的湖面。 此刻的叮当心里很煎熬,眼见蒙上一层薄薄的幽暗水里还没有丝毫动静,他就像是浑水摸鱼里的鱼,一不注意就会被某个猎食者所袭击。 他现在是一动都不敢动,观察着水面状况,忽然间叮当只感觉水里脚腕一凉,似乎有柔软的东西,还有着冰凉鳞片,轻轻在他脚边游动划过,使他心下一惊,脚下差点失去支撑。 还好他只是略微晃了晃身形及时稳住,叮当自然而然的安慰起自己幼小心灵地想:只是鱼而已不要在意。 这不是蛇。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没在等他多安抚一下,他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不远处湖水面上,从中涌出一个有着光滑的鳞片的生物,叮当本能让光线投去。 在逐渐显露出它的真容时,水蜥因为光线的耀眼和刺激,在水面半上,硕大的眼睛半阖上,似乎确认了那光线来自于哪里,一个往下摆动尾巴和四肢游入水里。 使叮当只看到不远处的一丝泛起波澜下,转瞬即逝的乌黑色背脊。 他看清楚之后,放松下来下意识拍了拍自己胸膛,暗自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等等……” 前半句他不以为然,后半句似乎敏锐的发觉到了不对,叮当声线不由微弱。 后知后觉他想到了什么,令他惊愕和胆寒,心理实在不淡定了,本能的低呼一句:“这地下潭里还有这种生物,好像是鳄鱼?!” 这么想着他不由自主的苦闷起来,叮当他还不想这么坐以待毙等着被它啃食。 稳一稳心神冷静下来,他自顾自拿出一袋包裹在一层灰色塑料包装内的生肉,将外包装撕开,在将这片肉色泽鲜艳,透露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新鲜度生肉,用力抛向另一边幽暗的水面。 当肉片接触到水面时,肉片接触水面的那一刹那,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水面激起涟漪加上水花四溅开,肉片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一圈圈渐渐扩散的波纹。 不知这一试探那个生物会不会有所动静,叮当边暗暗想着,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的水面,生怕再弄出点声响会吵到潭底的生物。 现在唯一能做的静等待它的到来,在叮当观察到了片刻功夫,水面下也随着肉片落下产生微妙的变化。 原本平静的水底开始翻腾,无数小鱼受到肉的吸引,纷纷游向肉片所在的位置。 黑暗中在叮当手上的光束游离下,它们身上偶尔鳞片在光线下闪烁银色的光芒,在水面依旧能看得出,一群蜂拥而至的黑色鱼类争夺一片肉。 叮当眼睛依然紧盯着水面,等待真正的猎食者出现,他心里十分煎熬。 水面似乎出现了一个身影庞大而矫健的黑色生物,它迅速朝肉片所在方向游了过来,在手电筒光照射下,它鳞片在幽暗的水中闪烁着光亮,显得异常狰狞。 叮当看的十分警惕,只有手上的手电筒光束还在追随着水蜥蜴,当它一靠近,其他黑色鱼群似乎感受到水蜥蜴的威压,纷纷避开它,仿佛害怕被这只可怕生物所吞噬,不敢与之一争。 水蜥蜴眼神锐利,迅速锁定那片肉,然后缓缓靠近,它嘴角咧开,露出锋利的牙齿,似乎严阵以待。 在即将触及肉片的一刹那,一条机警的大鱼迅速抢先一步,叼起肉片迅速游走。 水蜥蜴可不想这顿免费的午餐没了,它猛地张开大嘴,露出更为锋利的锯齿状牙齿,眼中闪烁着凶光,追逐那条夺走肉片的鱼。 它庞大的身躯迅速游动,激起一阵阵水流,它在水中灵活用尾巴摆动来游动,同时用四肢把控方向。 水面上的那片肉片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平静如初的水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在水下一场激烈的争夺战正悄然上演。 与此同时,目睹完这一切的叮当,明确看到是水蜥蜴后,他继续沿着设置好的石柱走到对岸。 却还没等他松了口气,栖息在潭水边岸上的其他水蜥蜴发现了叮当入侵。 它们有着光滑的黑色鳞片,它们竖起颈部的鳞片,使头部显得更加庞大,同时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嘶吼声,摆弄着四肢强壮且扁平尾巴,似乎在做出警告又或者严阵就序。 叮当瞧见这让人感到诧异和头皮发麻的一幕,岩岸上或者潜水区域下都有它们的身影,他脑海里保持着冷静,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触怒了呢? 叮当此刻更想离开这里,再继续拖下去考核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他来不及细想它们为什么会转变,往前面洞内走去几步。 水蜥蜴变得更加紧张,它们快速游动或者已经有的爬行了,张牙舞爪试图吓退潜在的威胁,采取攻击行动想猛烈地撕咬对方。 叮当回头余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身后一片扭曲的视野,发现后面的大多数水蜥蜴一只只动作迅速的追逐着他。 虽然有的在水面上,它们四肢在水中翻腾带起一片片涟漪,不妨碍它们朝着叮当,露出目光凶狠。 他心中一紧,虽不知道哪里惹到它们,眼下大多岸上的它们牙齿闪着寒光,四脚着地的迅速朝他爬去。 他不能硬刚,因为那些武器看着很有用,但实则无伤害,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来气。 然而他并未慌张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似乎对自己的处境颇为自信。 论逃跑他还是更胜一筹,决定奋力一搏,加快了速度试图摆脱这些水蜥蜴的追逐。 这些水蜥蜴似乎对他的行动早有预料,它们迅速调整了方向,继续锲而不舍的紧追他,如同附骨之疽一样。 第19章 发现一个密室空间 他余光又淡淡一瞥,觉得这些水蜥蜴未免有太聪明了点,他不禁握紧了拳头,脚下速度不减,意图甩掉身后的水蜥蜴。 叮当发现前方不远处,左侧下有一处狭窄的洞穴,心中顿时有了计划,准备利用这个天然屏障来摆脱身后追逐的水蜥蜴。 就在他已经将手电筒关上,随身已经塞向背包一侧,即将进入洞穴的一刹那。 一只巨大的水蜥蜴突然从岩壁上方扑出,张开大口向他咬来,叮当微微瞻仰自然是发现它了,先是小小的惊讶一下。 夜视的视线毫无障碍,他心中大惊,相反更快做出反应,伸出右手前臂,将那只水螅给狠狠的拍向一旁。 叮当脚下速度不减,经过刚才的水蜥蜴大口尖牙的突袭,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将身上的背包给卸了下来,他往前钻,手里顺带拿着背包,凭靠着自身优势,一溜烟的钻进去。 在他后方的其他水蜥蜴也紧跟上,叮当如获新生般的到达另外一头。 他将手上的双肩背包随手往旁边一扔,顾不上太多迅速的爬起身来,连忙从地上一旁拿起几块比较大石头。 将结实的石头塞入,一些偌大的缝隙间,用来堵住它的过道。 虽然他已经穿入洞穴另外一头空间了,但对于缝隙被堵住那只水蜥蜴不依不饶地冲他龇牙咧嘴,由于体型庞大的缘故钻不过来。 叮当确认它爬不过来,这才放轻松一下,眼下顾不上观察这个空间,他手靠着墙缓了缓,经过刚才一系列追逐战和心有余悸,使他后背细汗浸湿。 叮当整个人略显得疲惫仰头,他微微喘气地开口:“呼…,刚才真的好险。” 他胸口略微起伏,叮当还是将刚才丢得太急的背包给捡回来,他拍了拍背包上的一点尘埃,然后重新背上背包,步入这个空间内。 他边走边观察了一下,就发现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洞内空间极为宽广,仿佛一个巨大的石厅。 顶部是巨大的石柱排列而成,透过这些石柱,阳光从最上方的缝隙缘边照射下来,使得让人勉强看清整个洞内的宽敞。 洞壁上方长满了发光的藻类,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藻类延伸垂落,会发出一部分绿莹色光芒。 由于光线不足缘故通常在黑暗下,荧光蛋白与氧气结合后产生的,使它们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这些藻类在漫长岁月里依附在洞壁上,形成了一幅奇异的景观,使得洞内充满了诡异而美丽的光影。 地面则是一块一块层层叠叠的石壁砖砌成的,踩在上面结实平坦和硬邦。 那一丝微乎其微的阳光,即使在这种阴暗处,也能使叮当感到一丝慰藉,他目光扫视过整个洞穴,很快便发现这里空无一物。 叮当左顾右看了一下,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其他可行的路径。 但他不认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屈,握住手中还算不错武器敲了敲。 一下、两下、三下……突然,在边走边敲击的过程中,他听到了一声异样的回响,乍眼看向南西边,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紧紧盯着那片岩壁,叮当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再加上他敲击下传来声响判断,一面墙不同之处在于它没有与其他岩壁紧密相连,而是留有一个狭窄的缝隙,明显是一面空墙。 令他备受鼓舞,自己没有白费功夫,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面空墙,试图用手中羊角小铁锤探那道出入口中的缝隙,经过一番耗费功夫的事。 成功地敲开了那道阻碍他前进的屏障,随着一声轰鸣,那面空墙应声倒塌,露出了一个黑漆漆通向未知的出口。 叮当本以为就到出口了,但发现是另一个未知洞内道路,脸上全然没了一丝满怀期待。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虽然心里并不情愿但他不愿放弃,眼中情绪重新被坚定所取代,心里只好苦中作乐地想:哪怕只是套娃,把它当成墓就行了。 他再度细细观察周围的洞道内环境,他靠近时,里面未免也太黑暗,用手电筒环射仔细的照了一会,是吸光的特殊材料。 叮当脸上不免的认真起来,或许这并非一定是制作硝的地方,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任何微小的变化无法逃过他的注意。 脑海里浮现这一念头,令他心跳加速,内心扭捏了一会儿,本想关掉手电筒直接夜视来看更好,但联想到自己身上的微型摄像时还是决定用手电筒,叮当尽量把自己装得像个正常人,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当他踏入这个黑暗的洞道时候,继续在黑暗中探索,手上的光尽显得微弱。 突然,他的脚似乎踢到了一个松动的石头,原本并不在意,但由于黑暗的缘故,叮当不免的担心会不会触发什么机关。 谨小慎微的他立刻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那个石头。 他发现这个石头似乎可以移动,而它的下面则隐藏着一个暗格,叮当小心翼翼地将石头移开,一个暗格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说是隐秘的暗格实则是一个隐藏密室空间,叮当瞧了瞧这个唯一的暗格,在心中思索了一番,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的进入那个暗格。 黑暗中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坍塌声,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刚才的暗格处入口已经被堵上了,自己手动筒光线也恢复到了正常光强弱。 叮当不由的忧心和忐忑,然后又觉得现在他担心太多,好像都没有用处,不如继续往前走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总能闯出一个出口。 自打在他进入那个暗格之后,一股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尽管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依旧保持镇定。 他眼下也只有这么想,嘴里念念有词道:“希望这里会有出口吧…” 他踩在平坦大石铺成的地板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手上的灯光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很快他便注意到,这个狭小空间内,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看来已经存在很长时间。 第20章 猜测真正的考核 这么小小空间内的角落里还有蛛网,总之还有堆放破旧的木箱破罐子之类的杂物,灰尘附着在墙壁上,偶尔有的细小灰尘在空气中弥漫。 他的目光被对面地上两个紧挨着的骷髅架子所吸引,叮当深邃的眸光丝毫不胆怯,相反好奇的打量着。 它们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白色的骨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瘆人。 尽管如此,在黑暗下他紧张感从脊椎末端一直传到指尖,他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两具骷髅走去。 他仔细的打量着,感觉很久远,但是有点不太对劲,伸出手轻轻碰触那两个骷髅,一瞬间他的手指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意识到两具骸骨并非真正的骸骨,而是一件精巧的雕塑,它们是用某种坚硬的骨头雕刻而成,表面已经泛起了层层包浆。 在昏暗的油灯映照下,碎布做成破旧复古衣裳,加身在这两具雕塑上看来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复活过来。 他竟有种取而代之的被戏耍感觉,叮当不由自主的摇头哑然失笑,嘴里自语的感慨道:“哪个家伙那么无聊,弄两个骷髅过来。” “原来是假的…”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问题,他脑海里浮现一个可能性,心里暗暗猜测的想:这会不会是一个隐藏的主考核要点? 主要考核… 主要考核…… 虽然说那个人只告诉我们到达终点,除了竞争以外,又考核什么呢? 对呀,我怎么忘了?! 叮当他想到这里,不经意间明白了什么,他一副恍然大悟样子,脑海里不断思索着,被迫他想起。 苏言墨那家伙之所以存在这里,其他成员有着和蒋莜他们伙人一样的衣物,我怎么把这两点给遗漏了。 这些线索和疑点加起来,不难推测一个可能,正是盗墓…… 考核之所以设下这样的空间,以隐藏的考核内容或许就按照盗墓来看,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他边这样分析明确想着,眼底的清晰更加深几分,心里一阵了然许多。 叮当无意义的多瞟了一眼,定睛一看那两具雕塑骷髅的腹部骨骼似乎上面有细微的字,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他凑近的拿着手电筒蹲了下来。 骨骼上的字迹已经开始模糊,但仍然可以分辨出一些字形,这些字似乎在暗示着一个出入口。 在他细致入微思索下,后边的线索得出一个字。 渊? 这字代表水,可这里没有水。 如果出入口在水里?那就一定会很有意思。 我不相信考核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虽然前面经过地下湖潭,但这和渊的意思并不相同。 莫非是柱子上的图案? 叮当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还是起身不再做停留,环顾了一圈后,不断敲敲打打寻找下一个暗门,可任由他摸索各个角落,但都没有一丁点头绪。 他心里隐约纠结,感到了一丝失落时,叮当并不知晓自己已经回到原点那两具骷髅架子旁边。 随着他重振希望在往前,重新寻找一遍时,后边的脚正好踢中那一具骷髅架子腿。 “嘿??!” 令叮当脚下不稳,差点一个踉跄,还好只是脚下凌乱的跳了几下。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骷髅架子已经被他弄得散乱,甚至还有骨头散弄,更包括这两具骷髅依偎的姿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叮当用一束手电筒光线一照,本来只是好奇瞧上一眼已经散然的骷髅,却没有想到明晃晃的光线,不偏不倚的打在从那一具骷髅移开的位置上。 “看来还得靠运气。” 使他从中发现隐秘的图案花纹一角,随着他的发现,叮当将另外一具骷髅一下子移到另外一边,但结果一下子“啪哒”的散掉了。 “碎了…” 谁又能想到这道具容易分开,拿着一只骨骼的手慌乱起来,目光有一些无措,叮当脸上尽显的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 好在他没有继续在意这种小事情,手里扒拉着将那些松散的骨骼清理开来,最终露出一块大石板,上面似乎刻画了一个爬行生物,像是化石样的雕塑,这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水蜥蜴。 他一刹那间明白了渊的线索,再加上所联想到的水蜥蜴是一种生活在水边的爬行动物,它们可以在水中和陆地上活动。 所以这条线索是在向他暗示着不一定在水里,很有可能是在指地底。 古代文化中,蜥蜴的形象较少出现,在一些古代的器物和壁画中,可能会出现蜥蜴的形象。例如,在西周时期的青铜器上,曾经发现过蜥蜴的形象,但它们并不是主要的装饰图案,而是作为器物表面的动物纹饰之一。 而解开这个机关到关键节点就是水蜥蜴的方向转动,叮当回想着它们可能会朝向太阳的方向。 叮当决定是来试一试,将石雕刻的爬行动物方向转向东方,他耳边只听到一阵细微的轮轴转动声响起,他起身悄悄地向背后退了几步,警惕盯着刚才所移动的转动齿轮的方位。 他毫不意外的看见,那块石板缓缓分开,露出了一个阴暗狭窄的入口,好像还只容纳一人通过,等这个声音结束后。 叮当将手上明亮的光线投落过去,这个空间尽显的分明幽深,还弥漫着一些灰落,他想着:看来这就是通往下一层楼梯的入口。 刚踏入台阶一步,他就小心翼翼地钻进这个狭窄的入口,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感受着脚下不断下降的楼梯。 这个楼梯显然已经历经沧桑,其中不少石头已经松动,不过还好脚下灰白色的石阶比较结实,虽然叮当忽略了有一部分是破碎的,但有的走好过没得走。 他沿着继续延伸向下的翻转石阶行走,在黑暗下仅剩他一个人的呼吸,充斥着一部分压抑和过于寂静。 叮当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继续加快脚步往下走,这种黑暗让他都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自言自语地无奈说:“这种黑暗要持续多久?” “应该快到头了吧?” 尽管他现在很镇定,但心里实在忧心。 第21章 幻觉中的自己 最终当他踏入最后一个台阶时,稳稳当当的走在踏实的地面,才感到心里没来由的安稳,尽管只是一个人。 手电筒的光照亮了这个陌生的空间,他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壁画。 现在出现的东西已经吓不到他,叮当无异于以平淡的心情看待考核,在默默的吐槽着。 “不得不承认这仿的还行。” 心中一动,他觉得这些壁画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他攥了攥自己的手电筒,一脸平淡的朝着他们所设下的墓室深处走去,如同一个无奈的大人对待小孩子的恶作剧和惊喜。 步伐坚定的走到了头,他发现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木棺,木棺盖不知道去哪了,叮当波澜不惊的心里想着:这样也好,不用费那么多劲。 现在武器更是没有杀伤力,要开棺也不一定能开。 叮当靠近棺材边,垂眸目光淡然的扫视了一眼,只见木棺中躺着一具枯尸,面容干皱眼窝深陷,唯一看得出来它下巴留着胡子,意思来判断是个男的,它双手捧着一块是雕刻用着纹理的圆形石印。 叮当简单一眼就不多看了,朝着前面的一扇紧闭的石门真正入口而去,当他用手上一束光线投去,从而发现石门上的凹槽。 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他不死心的将光线左右环视了一下,最终停留在石壁的一行古文字上,上面刻着一行字:“所需之物,求之门印,需开”。 这句话令他感到丝毫不意外,甚至脑海里蹦出一句“果然如此”的话。 他缓缓转身,目光紧紧锁定木棺中的一具枯尸,往它所在方向而去,一块纹理精致的圆形石印,不用想正是他要寻找的东西。 当他来到枯尸身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捧起一块纹理精致的圆形石印。 在他的手指握住石印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木棺内的枯尸突然发出“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 紧接着一股气体从枯尸体内释放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体,随着气体迅速弥漫开来,令人窒息。 他和之前一样似乎又忘了谨慎,令叮当一阵恍悟和暗自懊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下心来。 在这股气体中若隐若现显得异常诡异,叮当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步履加快向后退去。 在拿走石印时,一股微不可察的气体还是悄然飘进了他的鼻腔,他其实吸入过微量的气体,尽管叮当立刻意识到这点,迅速憋住呼吸,但那股气体已经无可避免的渗入体内。 他的眼前一阵迷糊开始出现种种幻象,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他看到了石棺内的枯尸复活,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死气的面容变得如生。 它然后站起来,开始翩翩起舞,看到枯尸的脸部逐渐变得年轻,最后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向他微笑着伸出手。 枯尸身上飘带起舞中飘荡,宽袖如同羽毛轻轻抚过叮当脸侧,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和调皮,周围的光线变得扭曲而模糊,让他的视线无法集中。 令叮当心中惊恐万分,知道自己这是种幻觉了,他咬紧牙关,竭力抵抗幻觉带来的困扰,手上仍然紧紧地抓住石印,他认为这样的真实触感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想要挣脱这美梦般的幻境,却又陷入这幻觉,按照这不合理的逻辑,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又陷入了另一场幻觉中。 眼前的景象再次模糊起来,周围的声音似乎被抽离,叮当只觉得周围突然变得死寂。 一个长相和他非常相似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的脸与他自己的脸一模一样,让叮当一时间无法分辨真假。 “你?” 叮当瞳孔骤然一缩,显然有些诧异和疑惑,嘴里才发出一个声。 然而对方却淡淡的脱口反问自己:“你到底是谁?” 叮当不假思索回答说:“我当然是冯叮当。” “那你又是谁?” 对于叮当的反问,“冯叮当”只是微笑,“他”却眼神犀利地揭穿道:“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 “你其实一直在逃避,逃避你的姓氏,你的名字,你的一切。” 随着那“人”冷淡毫无情绪的话,“他”毫无掩饰的将戳破叮当的内心,将他内心伤口血淋淋的一层层给剥离开来。 见叮当被他说中不可避免的愣神,“冯叮当”不屑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 “不,你不姓冯。” “你没有姓氏。” 话语间带着冷若冰霜的质疑,“他”讥笑地说:“你的姓氏,是你并不想接受的事实,即然在你心里早摒弃和割舍掉,那你便没有这个姓氏。” 随着“他”把话缓缓道来,后面的话更是戳到了叮当痛点。 “他”一副漫不经心的状态,前面的音拉长道:“哦~你好像还忘了,你的名字。” 说着“冯叮当”边瞧着他,边往旁边叮当身旁走了一转圈,似乎在审视和打量着眼前人,一边不经意间揭露他伤口,而叮当却警惕“他”。 “而你的名字,其实是你父母因为没有生下女孩,而草率给你取的名字。说到底,你还是继承了他们想要一个女孩的愿望,你的名字就像是与女孩更接近关联的名字。” “可笑的是你母亲还在说,银铃摇曳随风起,叮当悠扬逐入耳。” 叮当硬气的打断“他”道:“这个名字依旧是属于我,无论怎样我依旧是我。” “冯叮当”不怒反笑,话语间别有深意。 “哦~,是吗?” “那么我就来帮你仔细想想,冯铃这个存在的女生名字,很贴合银铃的名字,轻柔和悦耳,多么像个女孩。” 然后“他”收起了这回味,声音朗润和平静道:“反观你的,一个相互碰撞产生共鸣的音,你始终都是相接近她名字意思的伴声。” “我想不用我多说,你那么聪明,却不敢深究名字背后的意思,还将它抛之脑后。” “你是害怕了吗?” “可笑,可悲…” “冯叮当”硬朗面容十分孤傲,“他”双手背在身后,且是在看叮当的好反应,就连“他”话语间也带着一丝对他的可笑。 “他”的话一句句重创叮当心里,激起了层层波澜,可他竟然没有一点能反驳的了。 第22章 木牍 面对“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特别,想过其中包含如此复杂的别样情感。 或者来说叮当确实不想直视面对,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冯叮当”作答,他沉默低下头,将自己脸上的神情埋入阴影内。 而“冯叮当”嘴角挂着冷笑,像是在嘲讽他的无知,欣赏他的好戏。 周围如死一般寂静,顷刻间只剩下叮当的呼吸声,周围也只剩他和“他”。 叮当深思片刻,缓缓的抬起头,眼底到神情不复一如既往温柔假面,而是逐渐往冷酷靠近和取代。 看向那个“他”,他眼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理智大于一切,叮当嘴角微微勾起,无法维持原本阳刚温柔的假面。 反而透出一股冷漠和疏离,他的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淡,让人无法看透他的内心。 叮当含有一丝冷笑,那是他对自己的嘲讽,他却心平气和的开口。 “我的确不喜欢那个姓氏,父亲让我承担冯家一切,我偏不如他愿,因为我要…” 叮当语气里带着一丝阴谋,有意将话停顿,随着自己话锋一转,目光确信坚定的看向“他”。 他含笑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哪怕只是幻觉中身为另一个“我”而已……” “……” 听了他的话后,“冯叮当”锐利的目光露出一丝松动,随即愣了几秒,眼睛危险般的半眯起来,脸上似乎意识到什么,抿唇不悦但没有再说多什么。 最后“他”无可奈何的将问题重新抛到之前话上,“冯叮当”语气平稳地问道,比之前少了讽刺。 “那么…你是谁?” 叮当看着“他”,目光停留了几秒钟,挂起一抹淡淡一笑,回答:“可有可无的名,只不过是为替代另一个人的姓名,再幻觉中我希望你是怎样的,你就会是怎样的。” 闻之“他”脸色纵然微微一变,声线迟疑道。 “你想代替?” 叮当却微微摇头,对上“他”的目光很是平静,他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说。 “不,我想成为他。” 叮当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冲击传遍全身,周围也变得清晰起来,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发现自己仍然站在石棺旁。 刚才的事令他心有余悸,只见手中的石印仍然牢牢地握在手中,叮当这才松了口气,庆幸没有弄丢。 他将刚才幻觉的事所遗忘了,还抛之脑后,脸上重新恢复往常模样。 叮当拿上石印,缓缓走向石门,脚下地面发出只剩自己鞋子的声响,在空旷石室回荡着沉闷的回音。 走到了那紧闭的石门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石印放在石门上的凹槽内。 毫不意外一声轻微声响起,石门缓缓地打开了,叮当凝视着石门后的黑暗,一股阴风吹拂而来,带着潮湿的气息和淡淡的腐臭味。 给他嗅觉一股味蕾带来冲击,是一股沉闷的霉味夹杂的尸臭。 在让空气流通时间,叮当对此并不意外,早已预料考核就会有这样的,比起之前他和冯家同辈训练。 这个陌生考官对他们好太多,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见到已经开棺过的木棺,想必在他们来考核前就已经清理过一遍了。 只好用手电筒明亮的光线往石门内晃了一圈,墓室内光线昏暗,墓室四壁上布满了蜘蛛网,角落里堆放着已然风化的祭品。 墓室内的摆设和装饰都显得富丽堂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华丽的装饰已经变得破败不堪,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叮当看向墓室中央,一座巨大的石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慢慢地走近石棺,心中好奇又紧张。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时刻保持警惕,突然间脚下的地面似乎有些松动,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设置的陷阱。 他迅速抽身跃起,想要逃离脚下这块危险区域,然而脚下的地面突然坍塌,他差点陷入了深深的坑洞,好在他试图抓住坑边镶入结实土壤里的石块。 叮当一惊,用力抓紧石块,靠着其他坑边的一些狭小缝隙落了脚,他就开始往上爬,已经顾不上掉落在深坑内的手电筒。 终于爬上来后,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对面地面已经和这边分割了,叮当见刚才进入的出口就在对面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 他没有再烦恼,相反往墓室中央走,逐渐走近发现,石棺表面布满了细致的纹路,那些纹路与石印上的如出一辙,让他不禁怀疑它们之间的联系。 本来只是看了一眼令人多想,叮当偏偏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在心里产生:既然是考核,那就不单单是为了出去,也有可能是为挖掘东西来历。 他边这么想觉得合理起来,当他站在石棺前,在它前面有一块石碑,上面镌刻着一个爬行生物图案和一些神秘符号。 光是看着各种符号,就尤为诡异令人费解,叮当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什么,但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以模仿动物手笔所写兽形的文字,比如和鸟篆差不多。 他以一只大拇指的手撑着下巴,嘴里不解思索起来,但始终没有答案。 “这代表什么?” 可他现在根本就看不懂这些文字,一点头绪都没有,将目光投向墓室总会有的书籍,他翻阅起了无数和残片竹简,动作十分小心生怕它脆弱到风化成碎片。 叮当顺着这堆竹简更厚木牍,渴望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一副完全废寝忘食的状态,没注意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两点。 木牍通常是将木材削成狭长的片状,然后用毛笔在上面写字,由于木牍比竹简更厚,因此适合用于书写较长的文本。 他敢肯定木牍其中一定有线索,木牍好比竹简适合用于记录较长的文本和细节较多的信息,虽然很可能会翻到枯燥乏味的信息,但不妨碍它详细。 叮当在翻阅这些现场布满了灰尘资料时,全然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开启手电筒。 而他身上所安置的微型摄像头已经开启了夜视模式,正以他的视角记录他的一举一动,在这个观察下无所遁形。 第23章 注意到 全然不知在他费心费脑一番下,其他的人也和他相续差不多。 另外一边,评判员平静的看着笔记本电脑传来的影像,短短的无奈叹了口气后表示:“以目前来看,主考核剩余七人的,已有一人已放弃,还有…” 他先是犹豫的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特勤队长,转而停顿又将目光瞥向屏幕上,声音不紧不慢道:“其中,还有您最看好的004225已被困住,他也已走不通路了,已放弃。” “看来开局还得靠运气啊…” 侦察队长勾起一抹笑不忘调侃道,此话一出,顿时让对方感到愤然。 评判员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不可否认他的话,明面上不敢说出来,进入主考核地的确要靠运气,不同的道路也会对应不同结果。 评判员对此盯着屏幕,觉得他们现在好无聊又懒得看了,余光瞟到身旁的人,语气慢悠悠的开口:“找个人去捞一下004225。” “是。” 随着那名黑衣成员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就此离开。 特勤队长眼睛紧随着他身影,直到真的离开,心里不由的沉到谷底,脸上却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现在还要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心情,却总有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说风凉话。 果不其然即使有评判员隔在两人中间,左边的侦察队长话语间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意味,其中更暗含幸灾乐祸。 “唉,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我差点被你给唬住了。” “现在你看,你不听我的话,你随便把期待都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你看现在就是这样吃亏的结果。” 说着他又不由得俏皮一笑,见他这一副趾高气扬得意的样子,对方就忍不住来气。 评判员见状,手指敲了敲桌子让他们回神,在这场吵闹还没爆发前就先斥责:“够了。” “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而且我不是来听你和他之间的矛盾的,而是来看这场考核的,我拒绝这种精神废物价值提供。” 特勤组队长深呼吸一口气,忍下心里涌现的怒气和不满,如果能够忽略他犀利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话。 对此现在的人选择性忽略掉两人不愉快,苏言墨觉得自己对于这场考核评价可有可无,仿佛对这场考核的结果并不关心。 板着一张冷脸,淡然的目光直视笔记本电脑上传来的画面,他垂下毫无波澜的眼帘,实在是觉得无趣好像也似乎是烦了,对于已经降低程度的主考核没什么可看的。 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轻划而过,将画面切到下一个,刹那间他视线默不可察的停留住,发现了什么有兴趣的事。 完全将笔记本电脑上,记录为六号的画面切换成全屏,虽然是夜视状态以及忽暗忽明的视角。 苏言墨双目朝上转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思考:估计这人是带了夜视眼镜。 以这个人的视角,看着那个他专注地阅览木牍,手指时人而轻轻翻动着一旁的竹简,时而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上面的文字,仿佛是想将它们关联起来,查找到更关键信息。 上面字迹已经有些模糊,苏言墨发现他的不一样,以他人的视角来看,好像他天生就依然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每一个字。 当他停顿了一下,苏言墨暗暗心暗自嘀咕着想:估计他在透露出一丝疑惑。 我想他应该在思考这些文字的意义? 我还以为这或许是个厉害的人,可能是我多想了。 正当苏言墨漫不经心的想切回其他画面时,这个画面又让他指尖给顿住了。 此刻叮当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注意,从地上拿起了一块木牍,手指展开木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上面的内容。 忽然间叮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蛛丝马迹,手指轻轻点敲了一下木牍边角,显得欢快。 眼神中透露一股兴奋,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对自己的发现充满了信心,低头览阅嘀咕着。 “看来不是没有收获。” 他又将其他几卷摊开来,似乎连成了一部位完整事,叮当看了大概上面所述。 在一个早期接近神话色彩,像是山海经的王朝,王朝建立在大海的边缘,这里的风水灵气,滋养了无数神奇的生物。 从而流传诞生着许多神秘色彩生物故事,他们认为自己祖先曾是海洋生物里的鲛人进化而来。他们航行在大海中游刃有余,受到海洋的庇护,和繁衍生息。 这个富饶的海域却饱受陨石侵害,大陆在板块的推动下动荡不安,自然灾害频繁,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想办法寻求一片庇护的土地。 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个富有学识学者他深入研究了大陆的变迁和海洋生物的进化,提出了解决这个难题的方案。 大多数人那时的人们已经病急乱投医,见识到祭祀所创造出来的所谓奇迹,更迷信于鬼神之说。 便顺应民意,以祭祀的名义开始实施他的计划,就此这个信奉“鬼神可得理安康”理论在王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有人怀疑他的动机。 而学者只是坑蒙拐骗他们的钱财,使得王朝的大臣对此不满他这一作为,但是由于陛下欣赏的缘故敢怒不敢言。 他让人们信仰那些神秘的海洋生物,认为它们是神只派遣到人间保护他们的使者。人们开始向他供奉财富,以祈求神只的庇佑。 这位学者深知自己的主张不能长久,于是计划了一场华丽的骗局,则在骗取了足够的财富后,拍拍屁股离开了这个王朝,留下了那些深信不疑的人和日趋衰落的王朝。 学者逃亡的途中,心情愈发慌张,他知道,陛下的怒火足以将他焚烧,而那些信徒的虔诚又让他心生恐惧。 终于,乌云密布,海浪滔天,他逃到了海岸边,疲惫不堪地坐在沙滩上。望着那片曾经孕育了他的故土,他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悔恨。 他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艘能够带他离开的船,因为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嘈杂声,那是愤怒的村民和士卫们,他们紧追不舍,誓要将他捉拿归案。 第24章 行走在通道 从海水中爬出一个巨大的生物,它形似形似恐龙,却又有许多海洋生物的特征。 学者惊恐地看着这个生物,生物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朝他咬去,学者瞪大眼睛自己此刻要命丧于此。 那些被他所骗,失去家园和财富的村民们,在得知他的下落后,愤怒地追赶而来的村民们和陛下派遣的士卫们都被目睹的这一幕惊呆了。 那个巨大的爬行生物迅速靠近他,一口将他吞噬,他们看着那个巨大的生物消失在海洋中,只留下了一片血水。 他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惊呼:“这是神兽!它是神派来铲除恶人的!” 他们看着那巨大的生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他们觉得这个生物一定是神只派遣而来的神兽,是来惩罚那些罪恶之人的。 他们跪在地上,向海的方向磕头膜拜,敬畏地感谢神兽的降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村民们在海岸边开始尊奉这个巨大的生物,将其视为神只的化身。 王朝的人们更加坚信,相信这就是祖先的庇护,他们将永远受到神兽的庇佑。 而学者所编造的谎言,也成为了这个神秘王朝的传说,流传了千百年之久,至于那个学者,他的名字早已被历史遗忘,只留下无尽的惋惜和警示。 叮当看完大概内容后眉宇不由紧锁,这等于休闲时刻看了一篇毫无线索的故事。 他目光转向在石棺前面有一块石碑,石碑表面并不光滑,斑驳的痕迹显示出它历经沧桑的岁月。 上面镌刻着一个爬行生物图案和一些神秘符号,即使现在他还破解不出来。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些符号看似混乱,实则暗藏玄机,说不定就只是为了混淆自己视听,叮当一时间破解不了,干脆的环视一圈,做出点实际行动。 他用回小锤一边敲敲打打,一边仔细屏息凝神倾听着声音的细微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暗门的位置。 忽然感觉到石室内似乎有一股微弱的气流涌动,他不禁心头一震,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他不想错过这微不可察的微小气流,小心翼翼地移动着,闭上眼靠自己听力感知。 脚下的地面有些松动,他闭眼一边走着,一边用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试图找到那微弱的破绽。 他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离暗门越来越近了,叮当走了几步迎面撞到了一坚硬扇墙。 “啊…?” 他被迫睁开了眼睛,后退两步,自己脸上感到疼痛。 他重新将目光聚集在这扇墙上,手突然停在了石壁上,他感觉到这里有些不同,在摸索中他的手指轻轻地按了下去。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就像是一道锁被打开的声音。 这是唯一急促起来,脸上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神情,伴随着后面一阵轻微的轰鸣声,这扇墙缓缓地翻转露出了黑漆漆的入口。 心里有几分小雀跃在想:看来我赌对了。 转头又想到前面的事:但前面我又白费一番力气。 暗门它就在自己面前,他眼睛适应了黑暗,叮当刹那间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找到另一只手电筒,将其打开时,内心有一丝紧张和慌乱地想:应该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毕竟也不可能盯着你一个人看。 随着他侥幸心里想着这种可能性,安稳的心不由落回了肚子里,慢慢地走入里面,随着踏入毫无意外那扇墙便闭上了。 不用他去看也不用他去敲就知道,不可能再倒回去了,索性叮当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个通道内。 手里打着明亮的光束,往前照去时他看到了通道内似乎是没有尽头的黑暗,通道内阴森黑暗他一目了然,看不到任何的其他东西出现。 寂静的只剩下自己听到的心跳声,随着他不停迈步继续往前而去,一直没有到尽头,内心到现在隐隐有些忐忑忧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这不是鬼打墙,说不定我已经到达了这座大山内部? 他边这么想着手电筒照了照通道旁边,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好在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纹路还是和最开始的不同,也意味着他方向是对的。 他好不容易舒展一口气,内心没来由的轻松,叮当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因为身体的意识放松,肚子竟然咕噜的叫起来。 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饥饿,叮当不禁苦笑了一下,心想:在这关键时刻,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他没有心思去考虑食物,但他也明白要想继续前进也是时候该填饱肚子,当前已经不用叮当来费心了,当即就决定稍微休息一下。 随意在通道内找了块地,只简单的吹了吹灰尘,这才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休整,从背包里抽出一块表,看了看时间,瞧了一眼就令他愣住,已经是快下午四点五十了。 叮当有些惊讶,自己原来差不多度过了漫长的一天,尽管身体上的伤口正告诉他还在恢复期。 他决定不能这样拖下去,简单的拿出了一片压缩饼干和一块巧克力吃了点后,补充能量感觉好了一些,这也是他第二天的第二次饭。 叮当才深吸一口气重新站起来,沿着通道继续前进,尽管此时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也不想这么停留,他越是这样越可能拖慢进展。 靠着手上明亮的手电筒光线继续往前走,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即使寂静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这让叮当脑海里浮起一些往事。 想起他最开始师傅曾经说过的话:“当你感到最艰难的时候,就是你离成功最近的时候。” 那个时候叮当还不信他这种鬼话,对于师傅总是打一巴掌给点鼓励的话,年幼自己一副胆大包天,丝毫不怕的样子拆他的台。 他用坚定的反驳口吻说:“可师傅,艰难的时刻并不一定意味着离成功很近。” “你这小娃子一天天的不敬长辈,我还没有说完,你就不能打断明白吗?现在你给我罚站到外面提水。” 这话立刻令他不乐意了,叮当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尽显的不服,冷哼一声。 “师傅可我说的是事实。” 见师傅无动于衷又闹小脾气,再走出门槛时,年幼的叮当有着些许的幼稚,回头伸出手勾在脸上冲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略略…” 对上师傅一双炯炯和有点神凶恶的眼神时,盯着他发毛,对叮当态度不满道:“哎!你小子一天天不好学,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现在我决定今……” 在师傅还没有说完时,叮当就明白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趁着他说话时,连忙小腿噔噔噔的两下就溜没影了,他反倒打算翘课。 “这孩子。” 见他逃了,师傅没好气的怒喝一声,最后化作无奈痛心疾首和唉叹。 一个同族的小堂兄向来看不好偷鸡耍滑的叮当,他冷淡地出声说:“师傅别管他了,等他玩累了会回来的。” “我们继续上课,任他自生自灭吧。” “我们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浪费时间。” 下面的孩子都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长得微胖的小孩有点怂了。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好歹他也是长孙少…,万一得罪了就不好。” 毫不例外同僚的孩子背后都会三言两语提到他,年幼叮当压根不在乎早已习以为常。 第25章 第一次见教学楼 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正式下斗,光是训练就要死要活,平日里只有训练时才能活蹦乱跳,叮当可不乐意在其他时候没有这种乐趣。 他悄咪咪的从靠后院廊屋内探出了小脑袋,那双童真璀璨的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年幼的叮当看起来有些紧张,但同时也带着一份狡黠和调皮,确认周围没有被人发现。 他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人发现。” 这才放心地从柱子后走出来,可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左顾右看生怕真的来。 小身子迅速的向那棵老歪脖子树而去,到了树下依旧是紧张的左右张望,见真的没有人发觉才松了口气。 年纪尚小的他身体却像猴子一样异常灵活,一步一个脚印果断爬上一棵靠墙比较近的老歪脖子树。 接着他的双手很快就攀到了树干的中间位置,后环顾四周,他发现树的枝叶非常繁茂,遮住了阳光的位置。 在他稚嫩的脸上多出一抺属于小孩子的自豪感,在树上眺望下方心情没来由的豁然开朗。 他在树上站了一会儿,试图找到一个更好的攀爬点,好攀墙溜出去。 最终他发现了一根粗壮的枝条,枝条上长满了叶子,他将双手紧握这根枝条,用力往墙头那边攀爬。 年幼的叮当身体有些颤抖,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成功地到达了树枝对面顶端。 大着胆子的尝试性保持平衡颤颤巍巍的起身,侧手抓住了一根枝条,使他有了一些安心,确认墙近在眼前,才从树上一跃而去。 距离不够,好在他有惊无险扒拉住墙,双手死死地抓住墙头,他连带着手爬行同时伸出小腿往上攀。 上来后他喘息的坐在了墙上,双手互相拍了拍手上的碎渍,接着便翻墙墙顺势下,成功脱离院宅时,一股强烈的喜悦涌上心头,叮当脸上还是洋溢着得意笑容。 叮当心虚不敢从自家前门而过,就毅然决定顺着这边一条小道而行,这条小道是由粗糙平整的石砖铺成,周围还有着一排排院式楼屋。 沿着这条路前进,轻快的步伐行走逐渐加快直到奔跑,他感受着微风轻拂过脸颊的清爽,呼吸着清新空气使他鲜活起来。 心里感到丝喜悦,就连他小脸上也流露出来,忘记了冯家里的烦恼和束缚。 直到他在一处街道上停了下来,阳光洒在叮当稚嫩脸上,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温暖,他从未觉得如此轻松,甚至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年纪尚小的叮当双眼透着一丝好奇,和经过的其他人衣着不同。 低头瞧了瞧自己上身的朱墨色对襟衬衫,领口间巧妙的扣着一字盘扣,下身搭配深色调的宽松长裤,衣着样式古典的风韵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早知道就应该回屋换。” 叮当抿着小嘴嘀咕着,但他这么嘴上说着,和心里所想的不同,学习没有到时间的话,回屋毫无意外会被人发现。 如今都已经难得出来,也就不再管身上衣着如何,由于从未从后院道路走过这里,叮当顺带来看了一下。 在他四处打量着周围,街道两旁的各种商铺招牌幌子迎风招展,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喧嚣声传入耳中,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他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围栏前,对面是一片宽敞的草坪,年纪才六岁大的叮当顺着视线看去,几个学生正在草地上玩耍发出欢快的笑声。 虽然这个地方他并不熟悉,叮当目光流转,落在远处的教学楼上,白色的墙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在他分神期间,在草地上练习射球的男孩,由于力气过大加上又踢歪,一个足球飞快的踢到了栏杆边。 对方匆匆和经过的其他几个男孩说了一声,过来捡球时注意到了铁栏杆外头的叮当,小杨脸上一僵多了几分不自然,还是忽略掉叮当去捡球。 叮当立刻认出了那个身影是小杨,心里有一点喜悦,没想到还会遇见他,冲他打了声招呼。 叮当乐此不疲的抱怨说:“嗨,小杨最近还好吗?” “你最近怎么都没有来看我?” 他身形微顿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慌乱,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叮当,没有要上前交流的打算。 叮当只见小杨手里拿着一个足球,脚下步伐矫健小跑回去草坪上,叮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心里有一些疑惑,那时的他还不知晓小杨,他所认识的小杨只是冯家为他选的一个玩伴,由于他和其同类孩子关系隔阂的太大了,没办法才选择了一个外人安排在身边。 见他毫无留恋的离去,叮当没有多想转而就走了,反正也只是来看一看。 年纪尚小的他有花不完的力气绕了两条街,叮当悄悄靠近一家书肆,一如既往的偷瞄一眼店内的店长在不在。 确认无误他不在后,叮当才松了口气,心里吐槽的想着:真搞不懂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让人看他书呢? 我只是不购买而已,又没占他地方。 这个店长真是小气。 那时候他只知道叫书肆并不知道叫书店,书肆窗户上贴着一张写着“新到《武侠春秋》”的告示,这让他的心中一阵激动。 他早就听说这本书里收录了许多精彩的武侠故事,一直想找机会一读为快,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在闹市,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为好。 叮当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现在还是下午,暗自咬牙,决定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这里看那本《武侠春秋》,那时的他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更自由地徜徉在书海之中。 一家古典书肆散发着温暖的灯光,一如既往的趁店长不在偷偷溜进,他小心翼翼地在书架之间穿梭,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翻译那本自己已经期待已久的书。 书的扉页上有着淡淡的香气,他的心被这本书深深地吸引,渐渐地沉浸在书的世界中。 时间在悄然流逝,在他看的正起劲,一大片阴影笼罩上他,叮当疑惑的抬起头,心里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店长来到了偷偷溜进来叮当面前。 叮当不舍地合上书本,抬头看向板着脸的店长,严肃地盯着他,对他白嫖的行为感到不满。 叮当知道自己理亏,歉意地笑了笑,下一刻毫无意外的被迫出去。 黯然站在书肆门外的叮当,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但转而一想,他心情已经变得舒畅了许多,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夜景,心想:“还好我已经知道结局了。” 他便愉快的想,便往回家的路而去,虽然知道很可能会被骂,但有家总比在外风餐露宿好。 就在此时离家还有段距离,叮当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清奇怪的气氛,他警惕地四周张望。 第26章 主动偷袭 发现黑暗处走来的人,准确来说自己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包围,这些人面无表情,眼神犀利,看不清他们的真实目的。 黑衣人中带头的人说:“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会饶了你。” “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就一个小孩,我不知道你们要什么?” 叮当头一次感到疑惑和惊慌,因为他确定自己并没有拿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 黑衣人朝身旁人对视一眼,让身旁的人心领神会随后二话不说,强行将叮当给掳走。 后面似乎还惊动了自家大家长,还得是他的两位大家长来救他,把他救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没好气的训斥以及家法伺候。 经过这次事件,叮当也就安分起来,不敢到处乱跑,他在强者面前意识到自己,一没实力,二没能力,三又不聪明。 之后努力起来以免成为拖油瓶,也因为一次意外换了个师傅教导,最初师傅曾经告诉他,盗墓不仅仅是为了财富,更是一种对历史和文化的尊重。 他曾深信不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地改变了想法如果他没有足够的筹码,又要如何成为他?取代他位置? 但唯一毋庸置疑的是,说不定在闯荡开店失败后又得重新回到冯家。 他是如何走到这个地步的,他也不知道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竟一时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然后继续往前走了不知多久,他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回荡在空荡荡的墓穴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赶紧扶住墙壁稳住身形,才发现脚下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边是冷硬的石头,他靠在墙上感觉到了一丝冰冷。 是身体对他发出的警告,叮当缓过神来,望眼过去前面变狭窄的通道。 手电筒光线在这狭窄的通道里摇曳,映照在冷硬的石头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由于光线有限的缘故,对面只剩黑暗,不能太确切看到什么。 他选择停下来靠在墙下休息,使疲惫的身体恢复,他闭上眼睛难得陷入了沉睡,只有在梦里恍惚间,叮当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那一年。 梦终归是梦,他终究还是要醒来,叮当看了眼一下表指针已经显示七点二十了,他迷迷糊糊醒来,懊恼的自语:“我什么时候睡得那么沉了?” 然后简单靠携带的一点水洗漱自己,手里拿着自己双肩背包整装待发,连早餐也顾不上吃。 叮当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工具,重新将视线落回到那狭窄的通道里,而后踏入这狭窄通道内,先让背包在自己前面,自己则是后面。 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一边摸索着前进,这个通道曲折蜿蜒,如同迷宫一般,让他无法预测前方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不过好在他不断向前,通道逐渐变得更加狭窄,到最后他甚至只能弯着腰,一点点地向前挪动,他必须全神贯注,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在这种狭窄的通道中,光线昏暗,四周的墙壁似乎挤压着他,让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即他往前走了几步,通过了这个狭窄通道,感到前所未有的豁然开朗,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期待,他的心跳加速。 叮当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在某个洞穴,他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线下洞穴内部逐渐变得宽敞起来。 洞穴的四壁凹凸不平仿佛历经沧桑,地面则是坑坑洼洼,积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显得湿滑不堪,似乎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一出口很接近了。 他小心翼翼地跨过一个个石块,即使已经差不多接近出口,但也可是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叮当感觉到一股微风拂过脸颊,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叮当精神大振加快了脚步,沿着洞穴的通道向前飞奔,顺带不忘背上双肩背包。 感受到了拂面的微风,未曾许久见的阳光以及近在眼前踏出那一步,哦,叮当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适应了照阳光。 难得从幽暗洞穴里出来,他感觉到一时轻松和喜悦,重见光明时已经将手电筒给关上收回背包内。 阳光温暖他的脸庞,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林子,身后则是昏暗的洞内,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阳光给森林披上一层金色光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给了他一种鲜活,叮当双臂展开迎接阳光的拥抱,头微微扬起,额前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舞动。 完全沉浸在阳光,微风和周围生机勃勃的环境中,似乎在感受着这种惬意的气息。 十秒后叮当重新将折叠在衣兜内的地图给展开来,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标记和线条,试图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 展开地图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路走来的足迹,回顾他首先经过的湖漂以及后面的山内通道,以及现在可看旁边入目远处两侧是高耸入云的青山。 他有一个猜测,他估计已经到了山的终点,只不过在山侧看,叮当用手指沿着曲折的山路,从起点滑动到当前的位置,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 他沿着这边树林不断穿梭而行,心里已经大概确定了一个方向,叮当重新将手枪给拿了出来,他敢肯定估计还有一场架还要打。 他沿着林中山道,他往左边的终点而去,这条道路蜿蜒曲折,时而在密林之中穿梭,时而豁然开朗显得格外幽静。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发出声响,尽量把自己融入到这片树林里,在叮当准确以为碰不上人时,就休息一会,坐在一处有小树木遮挡的地方。 就在他专心致志地观察地图时,耳边捕捉到一些细微的声响,当他谨慎的坐起蹲着时,目光扫向周边。 还真意外地碰上了其他考核的人,他们似乎在互相针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叮当立刻做出了决定:躲起来,静观其变。 他敏捷地躲进一旁的灌木丛中,蹲下身子,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群考核者。 见他们完全没有留意到他,完全目睹了他们针锋相对后。 叮当终于等待时机成熟,他悠悠地伸出一把手枪,瞄准了他们,在确定了目标后,叮当目光决断的看向瞄准目标,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过后,其中一名考核者应声愣住,就淘汰出局,而他则趁机逃离现场,避免引起对方的警觉。 在叮当转身蹲着离开时,还能听到不远处他们吵声,使他嘴角微勾,心里在偷着乐。 “刚才是谁袭击,我该不会是你搞的鬼?!” “我哪有?我才没有,而且我都已经出局了,你别冤枉我。” 第27章 到终点了 然而在他侧手边的树影婆娑的林中,另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见叮当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 对方顿时警惕了起来,手里也已经紧紧握着一把枪,眼神里透露出冷酷的决然,心里想着这也许是偷袭的好时机,得等他靠近点。 这是一个准备对他实施偷袭的敌人,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就在对方准备开枪偷袭的瞬间,第六感使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猛地朝旁边一闪,巧妙地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紧接着叮当也不是吃素的,他拔出手枪瞄准那个企图偷袭他的敌人。 两道身影在林中交织,一场激战一触即发,他快速穿梭在树干和枝叶之间,对方的子弹紧跟在叮当的身后,声声刺耳的呼啸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躲在了一个坡上树后,就在对方警惕的盯着,一步步朝坡上靠近,如果叮当此刻跳出来无疑对方会开枪,叮当他也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在那人缓缓靠近时,他的心跳瞬间加速,紧张感从脊椎末梢直冲头顶。 他往旁边挪了挪,心里紧绷的数三个数:一。 二。 三。 当最后一个数数完时,在坡后的叮当预判了他的预判,在对方手中的枪随时可能对准他时。 就在对方的枪口离他仅有几厘米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学过的一些防身技巧。 他卯足了劲,猛地朝对方扑过去,对方被这一动作搞得一愣,直接当场往后仰。 叮当的双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枪管,用力往身侧下压,双腿紧紧地缠住对方的腰部,试图将对方在地不要起来。 两人陷入了激烈的搏斗,他的双手在枪管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他的脸上泛起一抹坚定的神色,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两人在林中地面缠斗起来,树叶被踢得沙沙作响,他拼尽全力企图制住那人,而对方也不甘示弱,挣脱他的控制。 即将分出胜负的那一刻,由于他现在落了下风,在制止方面,叮当用力将对方的枪往地上不远猛地一扔。 双方分别不约而同的起身了,也顾不上自己身上沾的枯叶。 在和他互相对视两秒之间,对方面色狰狞,身体如同绷紧,然后猛地向前扑去,叮当明白他这是要重新拿回枪。 叮当他心中一紧,毕竟他也没有多大把握,迅速移动身体,趁机抬起一脚,靠着弯的膝盖瞄准对方背后的脊梁骨。 对方倒地吃痛,叮当毫不意外狠狠再将他压下,也抓住这个机会,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对方。 对方这时才求饶:“别…别呀,我还不想那么快走。” 叮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也不想闹成这样的,无奈叹息着,一想到对方偷袭。 他漫不经心的说到后面顿了顿:“可我也不想——才怪。” 他果断的选择了开枪让他出局,趁对方恍惚分神之际。 叮当起身迅速摆脱对方的纠缠,奋力逃之夭夭,到了确定对方跟不上来后,他啐了一口,擦去嘴角的血迹,义无反顾地继续前行走了很长一段路。 沿途风景如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如果除去脸上绷带的话或许会不错。 好在中午阳光普照间,叮当他看到了袅袅炊烟升起,不由加快脚步见到了那片有人气味的小屋,他心里喜悦想着或许会有人。 然而当他加快脚步沿着蜿蜒的小径而去,脚下的土地变得越发坚实。 可叮当走近才发现,不远处竟是黑衣队员他们似乎在朝不远处观看,等待他人到来。 这个发现让可叮当的心蓦地紧绷起来,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警惕和紧张的情绪,但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会不会是终点? 但是随即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所在方向以及那座大山,走的还没有足够到山脚下,但是也是快接近了。 他当机立断钻入一旁树林丛中,打算先躲避他们注意,叮当警惕地打量站在唯一可通行的路口的黑衣队员,他们个个面无表情样子,眼神冷淡,看上去不是好相处。 叮当默默的收回视线,已经蹲下来低头想:也不知道是不是,毕竟我可不想再搏斗一次。 随着他的谨慎起见决定从树丛隐蔽而行,黑衣队员并没有注意到可叮当的到来,他们仍然聚精会神地朝前方观察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试图偷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由于在靠近可能就会暴露,再加上这里围绕着的屋子周边围着木栏杆,似乎还过不去。 距离太远他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几句日常用语。 没有一丝有用信息,叮当正发愁这要不要出去,这样子耗下去也不可能到终点。 在他躲在树丛里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一举一动时,偏偏这个时候不远处奔来了一名和他一样的考核者,叮当见到他后边背着一个背包,以及一些短型枪支就已经明白了。 在他人到来后,黑衣人见到这位新来者,立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上前一步由衷地恭喜他抵达了终点。 “恭喜你们到达终点了!作为考核通过的队员。” 那些到的人有点一脸懵逼:“啥?我过了?” 他后知后觉才抓住后面那一句重点,转变成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说了一声:“哦耶!我竟然过了,太好了!” 再听到确切是终点时,躲藏在树丛后的叮当有一点懊恼,在他想从树丛里钻出去时。 紧接着唯一道路上,后边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他止住了继续观察,叮当神经紧绷,手指不自觉地捏住了身边的树干。 看见两个人影正在快速接近,他们看起来很急切,手里正端着枪在追击刚才那个人,他听到了其中一个人嘴里念叨着说。 “就在前面。” “快,就在前面,我们要追上他!” 听到这句话,叮当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了,原来这些人是在追逐的。 当他们看到终点好几个同类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心里有一点恘,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终点的黑衣队员注意到了他们,他眼睛亮了亮,冲他们挥手,热切的喊道:“恭喜你们快到终点!” 在得到这一句答复后,他们两人带着亢奋和激动的喜悦,然后开始比谁先快奔向终点。 叮当完全目睹了这一切,见三人同时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静静地站在终点。 心里的懊悔更加加深了:早知道自己也出去。 自己就不该那么警惕的。 要不现在我就出去?可是好尴尬。 第28章 迎来最终的考核 在躲在树丛的叮当心里纠结时,黑衣队员仍在对新来的参赛者笑脸相迎,还不忘关切的说道:“恭喜你们到达终点,你们也许这几天都累了,不如这两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再和我们一起返回吧。”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三人同时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中,感到没来由的好一阵感慨。 “嗯,真的吗?!” 对于他一阵感慨肺腑的话,黑衣队员微笑着选择性打断。 “你还在愣神什么?这当然是真的,还有其他几名参赛者也跟你们一样,你们现在我想你也是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却怯生生地听到这句确切的话时,整个人激动到热泪盈眶。 “休息是应该的。” “这实在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再吃压缩饼干了。” “既然过了,我再也不用考了,谢天谢地让我一次过。” “我也是一次过耶!” 在考核者几人有人欣喜有人激动时,都未察觉到黑衣队员他们彼此交换了警惕的眼神,仿佛在那一刹那,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来。 随着他的话说明,紧接着另外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的黑衣队员,他也跳出来热切对几人说:“喜悦归喜悦。” “我先带你们几个去分配一下房间,毕竟这两天估计还有其他考核者的到来,你们可要占好位置。” 听了他这句话,考核者的其中一人一副讨好的样子,毕恭毕敬道:“您说的也是。” 看着他们有一问有一答的聊天踏入这片大大小小的屋舍后,树丛里的叮当毫无波澜的心有点不太淡定了,但其实纠结的要死,自己如果出去肯定会很尴尬。 想着不如原路返回从不远处,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返回来,叮当躲在树丛里暗自心想时。 唯一可以直通的道路上,其中站着的一名黑衣队员见那几人已经远去,才板下刚才热切的脸来,吐露着苦水说:“说实话我还真羡慕他们,不像我…,我还要为考核打工。” “我真待不下去了,考核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啊?”身旁的人也无聊般的问起。 叮当无意间听到黑衣队员这么说,按捺住了想要出去的心思。 躲在树丛中的他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他听到其中一个人说:“你还是闭上嘴吧。” “别说太多,说太多对我们不利。” “抽到也就算是倒霉,毕竟这是考核的一部分,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 一旁黑衣队员叹了口气附和道:“说的也是。” 最后他左顾右看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这才神神秘秘地说:“很容易引来仇视?万一被他们发现,殃及的就会是我们。” “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管他呢。” 见他们频频点头,就默契的不再多说一句,但他们的话已经被叮当听了个一五十。 叮当心里有一些窃喜,自己得到了一些有用信息,但他们说的一部分考核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有些疑惑不解。 左思右想间依旧还是不太明白,心里有了大概只要进去后注意一些疑点就行了,叮当决定还是进去看看。 像之前想的那样返回,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叮当从不远处故作茫然,警惕的行走过来。 黑衣队员目光注意到了他,但是先诧异一愣,叮当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缠着绷带,但他觉得还是不要暴露自己为好,自己身上还有着微型摄像头。 黑衣队员的诧异只是转瞬即逝,虽然他有点不太确定,但还是一致切换回关切和热情状态朝他挥手道:“你也是参与的考核者吗?” “对。” 叮当回答的同时,故作警惕的盯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异样,就是总体来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似乎和刚才对他人的热情也是一样。 黑衣队员也就是浅浅一笑,对于叮当的警惕,他漠然不理会,眼神中流转着一丝怜悯,自顾自道:“那么恭喜你到达终点了。” “真的?!” 见叮当有点不可置信的意思,黑衣队员肯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你没做梦。” 叮当故意装作欣喜和眼前一亮道:“不是梦,太好了。我考核过了!” 见他神情欣喜若狂,黑衣队员便顺理成章的引领他步入临时搭建的小屋营地,一边走还不忘一边热情介绍说。 而叮当听他这么说的,敷衍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依旧保持着微笑,默默地跟在黑衣队员的身后。 他进入了营地,这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动帐篷的声音,除了偶尔和他一样的参与考核者以外,就是外围还有一些巡逻的黑衣队员,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黑衣队员熟练地找到一间空房,安排叮当暂时住下,还以歉意的表示:“可能要麻烦你,最近这两天时间都和他人一起住了。” 他一副善于理解到表示:“没关系的,只要能够住人就行了。” 黑衣队员见此也十分了然的点点头,最后表示附近东边有条河流,如果受不了身上的污渍,可以去洗一洗。 “嗯。” 他点点头面露疲惫之色,就以自己累了为由,有意支开了对方。 在黑衣队员离开的瞬间,他转变一副神色,目光迅速观察了房间的四周。 这个简陋的房间内,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墙角摆着一个破旧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开始寻找可能藏匿在房间内不同寻常的东西,来证实他的猜想。 他中途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将油灯倒过来查看底部。 最后在靠近门缝的墙壁上,他发现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孔洞,显然是窃听器的麦克风。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暂时不处理这个窃听器,叮当心里升起了一丝怀疑和波澜,但还是冷静的坐到了板凳上。 回想着他们的对话,热情的奇怪,以及这个窃听器,似乎种种迹象都表明黑衣队员都十分不正常。 他心头为之一颤,刹那间一个想法划过他脑海里。 该不会是考核还没有结束,还会迎来最终的考核? 可是不是说到山脚下就结束吗? 第29章 昏睡困倦 在他仔细回想着出发前那人说过的话,似乎发现了其中疑点。 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从黑衣队员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除了当时无意中偷听到的那些话以外,就是奇怪的疑点了,让他实在想不通。 叮当想多了头觉得有点疼,干脆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随意往床边一躺,他顺带注意到正熟睡了另两位大老爷们。 毫无意外光是看装束,他也是参与者之人,见他睡得如此安稳和安静,叮当此刻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的欲望。 叮当这一觉睡醒后已经是下午时间段,他瞟了一眼从包里掏出的钟表,看了一下时间令他一愣。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好机会,拿起了自己换洗衣物和新绷带,手里再提着一个小桶往东边而行,顺带看了附近一眼,这个暂时营地的周围布满岗哨,看起来戒备森严。 让他怎么也想不通,之前在大本营里都没那么防,这倒是为了防止什么。 叮当才刚开口问话:“你好…” 却被严肃的对方告知:“这里不是你该多待的地方,请不要过来打扰,也不要来靠近。” 见他如此坚决,叮当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多了几分怀疑,讪笑地转身离去。 一边走走停停发觉营房都是整齐划一,唯一有一点就是其他参与者有点少,心中充满了疑惑,停下了脚步,在一个和他一样的参与者面前保持好距离询问。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主角的目光,便朝他略带疲惫的笑了笑:“你好。” 叮当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你好,你也是参与考核者吗?” 让人听了索性的点点头,语气有些恹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叮当见此左右看了看,似乎表现疑惑地试探性询问:“请问其他的参与者呢?”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也好回答:“啊?你问他们。” “对。” “他们呀,他们最近几天精神不振,总是想睡,似乎是太累了。” 他显然有一点想瞌睡,努力保持着清醒,复述起黑衣队员所讲的话。 “这样你不担心吗?” “我最开始也是疑惑,后来黑衣队员他说,这是正常的现象,让我别担心。” “嗯,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解答。” 叮当闻言灿然一笑,对他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刚才见那人无精打采的神情样子,让他感到有些不安,朝着河边去时内心想着算是收获了一些线索。 来到了东边河流,准备开始洗掉自己身上的污垢,找了一个湖水平静如镜,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空中的白云和远处的山峦。 叮当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解开这脸上的绷带,坦然露出一张冷俊的面容。 下一刻缓缓褪去衣物,随着衣服一件件地滑落,他露出健康的身材,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彰显出长期以来锻炼的成果。 他慢慢地把原来那套衣服放在河边,让河水冲刷着它们污渍。 叮当慢慢地走入河中,河水从他的脚踝、膝盖、腰间缓缓流过,随着他的没入,慢慢地走入水中他享受着清凉的水温。 他开始在河水中轻轻地搓揉自己的身体,将身上的污垢和汗水冲刷干净,他的皮肤在河水的浸泡下变得更加光滑,肌肉更加紧致有力。 享受完自然的洗礼后,已经上了岸换好了换洗干衣服,用毛巾擦拭着自己头发上的水,叮当看向天空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觉得自己全身心都放松了。 提着顺带洗好的衣物回去晾晒,叮当入眼屋内似乎也注意到两个人昏睡状况,要不是他们胸口有略微起伏和呼吸外,他还真以为他们是尸体。 他尝试性的唤醒他们,想问一点话:“醒醒。” 叮当见两者都毫无动静,发觉到事情不对,又用手掌拍了拍两人的脸颊,对方只是微微皱眉没有睁眼,略带鼻音困倦的说:“别来吵我…” 他说罢,他把自己转了个身,又陷入了安静的睡梦中。 “喂,你倒是醒醒,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叮当又不死心的拍了拍,奈何见实在是没用也只好无奈放弃,顺带也到其他营屋里去看。 都是四下安静的不寻常得了,迅速走到其中一个人身边,轻轻握住对方的腕部,开始探查对方的脉搏。 然而他眉头紧锁,他们每个人脉搏平静的很,仿佛就像跟他说只是单单睡觉而已。 叮当心里不敢放松警惕,当他重新回到自己营房内,目光略带诧异的注意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送来的清淡饭菜。 他也看向来人,黑衣队员见他有所察觉,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反而关切起来。 “我给你们送来了晚饭,记得要吃。” 叮当本想从他话里间套话,但对方似乎话语闪烁间又倒回来闲谈家聊。 黑衣队员瞟了一眼叮当,隐约察觉到对方怀疑,黑衣队员看向门外见天色已深,浅浅道:“我该回去工作,就不打扰你们了。” “假如他们两个也醒了,记得叫他们吃饭好坏身体可不好。” 他同时还不忘嘱咐,这种关心体贴的话,叮当听起来格外具有深意。 叮当还是决定不轻易打草惊蛇,保持着一副平静表情,顺从的点了点头说:“嗯,好的,我知道了。” 对此黑衣队员也满意的点头离开,在他离开后反倒前所未有的松了口气,叮当谨慎起见。 在昏暗的夜色中,主角紧紧跟在毫无察觉他的黑衣队员身后,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生怕他发现。 叮当在跟着他途中也在细想:加速后已经到达终点了,为什么参与考核者身上微型摄像头还没有回收? 还要在房间里放置一个窃听器呢? 这一番疑点又多出来,令叮当怎么也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多想,黑衣队员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衬得若隐若现,他们仿佛让人捉摸不透。 在对方终于停在不远处了一旁营房前,叮当止住脚,因为前方还有两名看守巡逻的人员。 他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踪影,只能紧紧地盯着黑衣队员,他不会坐以待毙,暂时按捺住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心里暗自懊恼的想:直接过去肯定是不行。 第30章 无精打采 夜色愈发浓重,四周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他忽然间灵光一现,一个念头出现了。 不如伪装成其中一个人,跟他们一样混进去。 随着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四周环顾了一下,却没有人注意到。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悄无声息地接近一个帐篷,小心翼翼的掀起其中一个帐门,果不其然见到参与考核者几人都入睡,他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在里面随意找了一套跟外头黑衣队员相同衣物,叮当换上将其穿得合身,避免混入后他们怀疑。 刹那间手微微一顿,他念头一转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一种顾虑。 “脸上绷带怎么办?” 毫无疑问,如果他拆下来,他保不准他们是否能够认出不是自己人,叮当更面临更大风险。 心里纠结了一下,当即还是决定拆开绷带,这相当不错的张脸再次露出来,但是他谨慎起见,戴上了黑衣的兜帽。 兜帽阴影遮住他的一部分面容,使得他表情变得模糊不清。 踏出这里后,他谨慎地观察着对面动静,确定黑衣队员并未察觉到他的行踪,这里帐篷相对于内光线昏暗,在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氛,任谁也不会想到还会有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黑衣队员的巡逻,靠近帐篷的一角,发现黑衣队员的巡逻路线在某个时间段内会出现短暂的空白,叮当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还好在巡逻两人空出来的交替时间段,他抓住了这个空隙迅速进入,昏暗光线下他身影若隐若现,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 “咦,好像有什么东西蹿过去了?” 巡逻的那名人警惕了起来,打着手电筒的光四处照了照。 “什么呀?别真吓自己。” 身旁人有些好奇,却又自以为是的笑着,不忘拍了拍他肩膀说:“有我在这,还能出什么问题?” 对方却颇为无奈说:“有你在,我才会至今都还是个巡逻人。” “行行行。” 对方了然的点点头,懒散说罢,自顾自的转身巡逻另外一边。 而那人心里对那穿过去的身影虽带着疑惑,但还是为了工作就不再去理会,想着估计会是什么大黑耗子。 此刻的叮当手紧攥成拳,尽管他的内心充满紧张。 他还是挺着容易被人发现的风险,步伐却依旧稳健,一步接一步,紧紧跟在带领着其他几人的黑衣队员身后。 在黑衣队员经过临时搭建的帐篷时,叮当迅速脱离队伍,往帐篷侧隐去自己身形。 他在侧边故作看守的样子,借帐篷达上昏暗光线左右行走,还真像是个尽责尽忠的巡逻人。 在瞥见他们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叮当不时地望向帐篷中央的一处,借着月色看清那里还有着两人看守,他也不好进去。 不过好在,他能够装作巡逻的样子,往往巾央帐篷后走去。 见后边四下无人,他才敢大着胆子凑近,隔着帐篷隐隐约约听到帐篷内传来的声音。 叮当心下一动,立刻竖起耳朵,凝神倾听,只听那人冷淡说道:“离考核结束时间还有三十六个小时,我想已经没有多少个人能够通过了。” 只听另外一头的人无奈重复说:“你说道理我们都不懂,不必强调,你不就是想说。剩下的时间我们只需要看好他们就行,不能让他们有所发觉。” “这样做顶多有点不太厚道,其他营队的人不会怪我们吧?” 有人反而有点担心,对此有人不屑的暗骂一句:“你的担心多余,是他们没过,太过于相信我们,又不关我们的事。” 叮当听了一会儿他们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在他顿感无语时,终于最初那道冷淡声音又出声了。 “够了,现在都还没到最后,不要太掉以轻心。” “哦。” 外面的叮当听到帐篷里两人声音后,脑海里想着估计两个人表情都是恹恹。 那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思绪。 “别忘了,等一下回去后。如果有参与者起疑想跑路的,就把他关起来,等待考核结束,这样判断失败的老套路,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听完对方说的一番话,叮当消化了好一会儿,整理出了思绪。 不要让他们发觉和等待考核结束这一番话的信息,无一不在透露他们考核没有结束,而为什么等于考核失败? 不是都已经到达终点了吗? 在他手抵着下巴心里琢磨的细想,结合开头参与者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过”的话。 叮当刹那间恍然大悟过来,考核哪有那么简单过,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到达终点。 要不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从中猜测出,他或许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弄明白一些后,他此刻眼底多了一种清楚的坚定神色,明白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他们这边的营地。 在他们六七人一同往对面的营地而去,叮当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后面,就连身影就同他们一样,借着夜色回到参与者的临时营,就连巡逻人一时间都没有发觉出来。 叮当余光瞟了一眼巡逻人,见他身影已经远去了才松了口气,匆匆回到自己营房。 他回到营房视线就视线一扫而过,营房内的摆设井然有序,眼睛自然锁定在桌上,察觉到桌上的饭菜被人动过。 他偏头就瞧见,忍不住困意倒头就睡的人,脸上神情似乎在做美梦,嘴里还嚷嚷着:“好吃。” 明白桌上食物并不需要他处理,自会有人醒来后会吃。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宁静的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气息,使他一时间恍惚清醒,微弱阳光初照下,他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 他洗漱完,霎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皱了皱眉,迅速脱下黑衣队员的衣服,换好自己熟悉衣物后,才轻声自语道:“希望没人看见。” “他们应该不会晚上还查房?” 一时间他顿时坐立难安起来,昨天晚上那人说的话,实在令他心有余悸。 但随之他愣了愣,粟色眼睛扫过桌面饭菜,发觉没动这才安下心来,叮当重新在自身安置回微型摄像头。 当即决定离开前往差不多的终点,他不能太过明显带背包太多东西,深吸一口气,手腕上戴上一只必要的手表,上衣口袋随身携带了一包饼干。 推开门的一刹那,阳光照在他缠着绷带的脸上,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 第31章 没价值 然后再下一秒,叮当装作无精打采样子,来蒙蔽他人视线。 目光始终不离那更接近外缘,他不忘暗自瞧一眼,顺带记下离外缘围栏更近的地方。 在他人看过来时,他将若有若无的目光挪开,仿佛在外人眼里他就只单纯的欣赏周围一圈。 叮当其中发现会有黑衣队员也会偶尔在,眼睛渐逐深邃,不由得警惕半眯,敏锐地感觉到,他们比昨天还挺警惕。 他在心中反复琢磨,思考着如何在黑衣队员的严密监控下接近边缘,经过一番权衡,选择了一个让人意外方式。 他开始观察黑衣队员的巡逻规律,寻找可以利用的漏洞,看了一眼自己腕上表。 在计算他们多少分钟过来后,两人左右边互相交替后,空出来一段时间他打算在哪个时候逃跑。 叮当苦恼想着:自己如果这么跑过去,动静这么显眼,可能会被发现,时间还不够。 他漫不经心的观察了一会儿,抓住这个两人交互的短暂机会出现,叮当故作脚步沉重从而艰难样子,身形显得摇摇晃晃。 这引起了围栏边缘的两人注意,他们两人面露警惕开口试图让叮当重新回去。 “喂!那个人,麻烦你回去!这里不是你多待的地方!” 然而叮当不以为然的差不多走了几步,一副显然不在状态的样子,接下来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叮当粗喘着气,身体四肢抽搐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药,…药…,药…” 两人也是头一回见,心下一颤,瞬间明白过来,这人在向他们求助。 两人也没有多想赶忙上前查看,一人慌慌忙忙的给他掐了一下人中,叮当嘴里仍然在念叨。 “药,…药,给我…药……” 见他粗喘气,让人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但听到他嘴里念叨的话,另外一人反应过来,干脆去找药箱。 叮当表现的无神视线,已经明白一人已经被他成功支开了。 眼看还剩下一人,他当即一改常态,这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你…” 在那人变得错愕间,声音有些许疑惑,叮当就反手将他打晕。 他紧紧抓住这个好时机,尽管心中紧张,还是起身迅速从冲向边缘,就在他即将成功逃离之际。 那一个黑衣队员听到一些动静,恰好回头撞见他的企图,大声呼喊着追了上来。 “喂!站住!” “来个人,快拦住他!” 然而这里只有两人巡逻,其他巡逻的人距离太远听不见,对方只能火急火燎的赶忙去阻止。 叮当见此不妙,好在他加速助跑,伸手扒拉着栏杆,一个劲的翻过围栏,跳入外围的荒地。 虽然这片荒地布满了荆棘,跳下围栏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一丝皮外的疼痛,叮当即使知道他自己在围栏外围了,仍然不敢停留一秒。 淡淡瞟了一眼叫嚣的人,他深呼吸一口气,不顾一切地奔跑直接钻入树丛。 而黑衣队员被栏杆拦住,只能看着对方朝终点那个方向跑去背影。 他神色愤然,暗暗咬了咬牙,手握成拳狠狠地拍在了围栏上,见叮当已经消失的身影,自己却无可奈何,他才悻悻转身。 叮当脚步敏捷,毫不费力地跃过了根根树干,脚踩在落满干树叶的地面,穿过茂密的枝叶。 跑了好一会,回头确认对方没有追来,他才敢停下脚步。 将手按捺在胸口上,感受到心跳急促而有力,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叮当的手扒拉在一棵粗糙树木上,他垂头微微喘了口气道:“呼…,好险。” 这时一股微风拂过,他自身感受到清爽,听到鸟儿在嫩绿枝头上欢快地鸣叫。 叮当继续朝着终点而去,就在不远处,他就瞧见了,那个两个等待已久的黑衣队员,其中一个正倚靠在车门上,神态冷静而专注,时而又懒散。 身后还有几辆汽车静静地停在路边,仿佛也在等待着参与者的到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车上的苏言墨原本垂着眼眸抬起,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已经得知了那人靠近,充当司机的阿傅从前车窗就瞟见来不远人。 当叮当逐渐靠近,不单单是处于等人状态的黑衣队员讶异,就连阿傅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伸手揉一揉眼睛。 阿傅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是他?!” 苏言墨当见到他意想不到的人时,一如既往看不出喜悦的神情,只有眼中划过一瞬间的罕见凝重。 毫无意外的意外,他此时想起之前,自己曾说过的事,似乎好像还说过提升转职还有对方的离开。 苏言墨脑子也已经飞速运转了起来,充当司机的阿傅余角的眼光默默瞟了一眼自家队长,似乎也明白他现在纠结和难处。 正当他到达了终点,微微喘息时,在场的人这才回过神来。 见到脸上还缠着绷带的叮当,有的人不明所以地叹息一声,语气透着惋惜道:“这也太卷了。” 其他车上的队长面色却显得异常凝重和难看,现在通过的人已经不到三个,有人已经到达终点了,侦察队长眉头才舒展开,不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他下车走到叮当面前,迎上他茫然困惑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引荐自己这队伍。 “你有兴趣转到我们这个团来吗?虽然不比特勤组,但我们侦察该有的还是都会有(省略一大堆)……” 而在另一辆车上特勤组队长,不以为然的看着这一幕,毕竟自己不在意一个受伤者。 “队长,你快瞧瞧。这人已经先去招揽了,这分明就是在和我们抢人。” 听一旁车外队员带有危机感的话,他就连眼眸都不抬一下,反而轻笑一声,自顾自道:“这家伙,也就只有他们看得上。” 车外的队员似乎才反应了过来,心里的危机感顿时荡然无存,点了点头道:“队长说的也是。” 在叮当有点心动时,不忘疑问:“就没有其他组的吗?” “啊,没想到你会问这个。” 侦察队长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他目光毫无闪避的对上他,直言道:“我想不必多说,你也能明白为什么,用的人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没价值……” 后面他再说了什么,叮当选择性没有听到,他不甘的攥紧拳头,心里一下子明白,也是无可奈何,估计和自己绷带有关,但是他现在有些为难并不想解开。 第32章 光明正大来挖人 在对方复述完后,叮当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侦察组队长此刻的内心复杂纠葛,注意力集中在叮当的身上,隐约透着期待和一丝紧张,等待他的满意回答。 在叮当短短的叹了口气,正欲开口:“那…” 侦察组队长信心满满本以为成功的时候,一道冷淡而毫无情绪的声音突然从他的后方传来。 “停。” 对方一愣,转过身去见,正是四队长苏言墨。 苏言墨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漠不关心一切,而他身边依旧有阿傅跟随,就连一边的叮当也瞧见了。 叮当视线触及到他身后的阿傅,对方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叮当从他目光中明悟过来。 “队长有事吗?” 侦察组长下意识恭顺,见他疑惑询问,苏言墨丝毫不必避样,侧了侧头示意,阿傅开口解释。 当阿傅重新站在他面前,神似十分从容,语气隐含着一丝歉意道:“我只好十分抱歉跟你说。” “他可能不能归入你队。” 阿傅目光定定的看向一旁叮当,转头接着继续若无其事说:“这个家伙,本来就历不明,让他在你身边呆着,你又能保他多久呢?” 他这一番反问的话,让侦察组长无语凝噎,他虽略带迟疑,但还是免不了眉头微蹙道:“至少我能保现在,与其让他早早处理掉,不如用来实现一些有用的事。” 叮当听了这一番话一愣,转而讽刺地反笑,眼神透了一丝无奈,似乎写着,我就这么有价值吗? 两者自然是听到了叮当的话,侦察组队长选择性忽略,阿傅以一种丝毫不让态度继续说,叮当夹在其中让人看了极为可怜。 而苏言墨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但奈何不位前两分钟,车上的自己好左右想了想,无法抑制内心疑惑,便多嘴自问了一句不确定的话。 “你觉得我答应过给他了吗?” 结果保镖阿傅闻言,他微微回头,对上苏言墨正在思索和茫然的目光,阿傅声音平和,替他解答时,隐隐间透着疑惑问。 “队长你不是已经默认了吗?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他说转职的事。” 得到他这么笃定的话,苏言墨内心纠结着一时间无法确定是否自己真的答应那人。 苏言墨困扰的目光干脆移到车窗,似乎有意在逃避这个承诺,阿傅语气叹息,隐隐有着一丝赞赏。 “说起来,他能走到这一步,还真的挺不容易,不过呢,可惜了不是正式的队员,在怎么好还是要被替换掉的。” “队长可以无需管这个承诺。” 阿傅从车上后视镜瞥了一眼不做任何回答的苏言墨,反倒看着车窗外一声不吭的样子,眼睫微垂下那一双乌黑眼睛十分平静,但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傅明白自己的责任,他的欣赏归欣赏,终究还是狠下心来问:“队长需要我跟他说一声,尽早处理掉吗?” 听了他这话,苏言墨一时间沉默,阿傅后边说了什么话,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消失。 他平静的双眸凝视灰色车窗,车窗上映射出镜面上的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审视感,让苏言墨心里荡起了一丝波动。 就在这平静的双眸与倒影相互交织之际,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曾经利用过齐六爷的人,在他明确狠下心,借助阴尸鬼的大好时机处理掉他们。 明明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苏言墨他也不知道倒底是不是其中因为无关之人掺杂进来,又或者本能这几年来的于心不忍,终归是自己后悔了。 乌黑深沉的双眸还是转向了阿傅,阿傅似有所察觉到身后的一道目光。 他转头视线触及到对方脸上,苏言墨样子显得平静,不咸不淡的开口:“走,去撬人。” 事情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他还是挺尴尬的,见阿傅还在和他口舌争辩,侦察队长也在说多余的话。 “道理你我都懂,终归正常考核是他过了,按考核规定来讲,总要有一个人将他归入,我这不就顺其自然归入自己的营队。” “可这一点未必对他来说好,你得问问他的意见吧,毕竟他还没有说。” 阿傅见自己说不过,就干脆话锋一转,眼珠子锁定在叮当身上,紧接侦察组队长目光也顺势投在他身上。 被这两个人炽热的眼睛盯上,叮当本就发愁,加上前面两人互争忽略掉自己,叮当蹙眉,竟一时间谁也不想选。 两人加一人的气氛僵持到剑拔弩张时,苏言墨声音冷清地响起。 “该适可而止。” 犹如打断这一氛围凝重,让三人分别向他投去目光,然而苏言墨漠然地看着叮当,他出声用一种冷漠的语调说道。 “你…,有兴趣做我助手吗?” 一旁站着的两人顷刻间有些错愕,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连阿傅瞪大不禁眼睛,喃喃自语道:“队长你应不会是认真的吧?” “有我和藏森还不够吗?” 在触及到他极为让人平静的视线,叮当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对方是队长身份。 他想着:此时不顺着橄榄枝,更待何时? 叮当微微一笑显得十分亲和,他频频点点头。 “嗯。” 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怀疑,但阿傅是眉间紧锁不太乐意了,觉得这年轻人明摆着冲队长而去的,自己怎么就没能发现。 一旁站着的侦察组队长听到这话,自知自己没有机会了,这一句回答话浇灭了他原有满怀的信心。 苏言墨能看得出对方目光中流露出失望之色,最后他还是带着些许歉意,声音较轻道。 “抱歉了。” 侦察组队长最后也只能悻然点头一笑,想着当阿傅前来和自己互争时,自己应该早点明白的,他不忘恭顺着。 “四队长既然如此,我算是明白了,就当是我收纳有缘无份吧。”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背影不带一丝留念,苏言墨望着侦察组队长离开,自己生起一丝懊恼地想。 自己就不应该一时嘴快的。 苏言墨静静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叮当,转他未能发觉,收回了自己不易察觉的视线,此刻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 他绝对不能多留。 他紧接着示意阿傅把人带走,对方也会意,脸上有种严肃感,走到叮当面前,阿傅心里虽有防备,但还是冷不丁的开口。 “走吧,上车。” 第33章 不用跟着我 经过一段山路段,苏言墨看着倒退的影子,手支着脸侧,他面色十分平静,话里带话像是在有意提道:“阿傅,我要去一趟拍卖行。” “呃…,可是…你都提前离场了,再迟回这样不太好吧?” 阿傅面露一丝纠结之色,从车内后视镜扫了一眼,正坐在一旁端正身体的叮当,阿傅话语间带着一丝顾虑。 “还有,他…” 想必不用他多说,苏言墨自然是明白的,余光划过一丝冷厉,最终归于眼底的平静。 “这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 阿傅闻言,一刹那恍然过来,明白苏言墨言外之意,透过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叮当这个外人。 紧接着不再多说一句废话,阿傅认真的注意起了延伸的路段。 叮当漫无目的望着车窗外倒去的树影,察觉到了随着汽车驶离山林,水泥路逐渐变成了公路上的铺青。 从车窗透过看去,从林子上方展露出建筑物的影子,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路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给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增添了一丝生机。 在车上的他难得感受到一种回到熟悉的城市喧嚣,渐渐的在道路两旁林子上方,建筑物的影子也显露出来。 叮当心下一喜,强压下蠢蠢欲动的迫切离开心情,他重新将双眼默默转向身旁的苏言墨,对方靠着窗看着车窗外林影并没有察觉到他注意。 叮当在不知不觉中,心里隐隐产生一种期待感,觉得这人会把自己抛在城市后就离开,又忐忑这会是自己的异想天开。 车子行驶了不知多久,突然阿傅一脚刹车,车子猛地停在了路边,转过头来看向苏言墨似乎想得到他的允许。 叮当心跳加速,能感受到一股危机的气氛在车内凝固。 苏言墨却是淡漠一张面容,那双眸子漆黑无比,转而瞥了一眼身旁的叮当,苏言墨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冷漠。 “下车。” 一句简洁话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 叮当隐约猜测到了,默默跟随着苏言墨下车,走在他前方的苏言墨淡漠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一双黑眸冷厉而孤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苏言墨他走在前方,余光偶尔淡淡的瞥了一眼后方叮当,那双眸子里没有情感,似乎在确认他是否还在紧跟其后。 叮当未因此而胆怯,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紧随着他步履从容而稳定。 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叮当开始感到困惑,却也只能紧紧跟着他。 苏言墨都不发一言,走过了许多条街道,穿过了许多条小巷,他一直没有回头,就只是默默地走在前方。 叮当一时间搞不懂他,见前面的人逛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叮当最终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苏言墨背影。 他深吸一口气,正欲想开口却又止住了,似乎想到自己在他眼里是个哑巴无疑,决定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焦急,默默地跟着他走。 苏言墨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向后看去,看着紧紧跟随的叮当,他余光中透露出对这人的一些无奈。 心中有千言万语他却无法说出,最终他还是在一个地方停下来,转身冷漠地看着叮当,挑明说:“你不用一直跟着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苏言墨声音冷漠而威严,仿佛在下达最后的通牒,他把话给说明白。 他一愣似乎也没能想到这人意图,他的话语像一股清流,让人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叮当心里难免升起一丝感激。 苏言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才从自己身上的钱包里掏出一些零钱,塞到了叮当的手里。 叮当感受到他指尖的微凉,在看着手中的钱感到有些意外。 在叮当矛盾目光下,苏言墨并没有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他声音依旧冷漠地道,反而似乎多了一丝温和。 “零钱拿去坐车。” 叮当想到自己好像也不差钱,但心里还是不免的一暖。 “……”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下子沉默,想着自己好像也不需要说话。 苏言墨见自己已经将话给挑明,最后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钱包收回,分毫不差的收回视线,一声不吭的转身就离开。 在他离去时,叮当眨一下愣神片刻的眼睛,自己这才回过神来,他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涌起一丝难以置信和犹豫不决。 看着苏言墨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思绪万千,却始终不能亲口和他说一声谢谢。 苏言墨回到车上,面容一贯冷漠,冷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充当司机的阿傅转头看向他,苏言墨坐入车里,习惯性的扣好安全带,身体微微后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早已是队长社交圈内人的阿傅,和他相处那么久下来,见过苏言墨散漫的样子,并不起丝毫的惊讶和意外,相反觉得他这样有一些随性和洒脱。 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决然,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未来的准备,无论他人接下来的问话是好是坏。 阿傅见只有自家队长回来,早已预料到了一切,心里明白在想着:这小子还真是幸运。 接着苏言墨的声音平淡到毫无情绪,就像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有人问起时,就说他去完成任务了,要是有人过来替换问起时,说是我替换掉他了。” “是。” 阿傅听闻,了然的点了点头,自己没有多少诧异和惊讶,也不多问,便发动了汽车前行。 叮当站在路边,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辆逐渐驶离的车子,直至它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转过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迈向附近的公共车站,理清好脑里这些天的思绪。 与此同时他轻轻解开脸上的绷带,恢复到真实的容颜,那双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眼眸。 终于可以摆脱那层伪装,不再担忧被识破,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不禁在心底长舒一口气。 他神色难得流露出轻松,深吸一口气,叮当恍然间想起了自己失踪的事,估计已经被他们得知了,想着要怎么解释,嘴角就忍不住轻轻勾起一抹苦笑。 望向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经过,人来人往穿梭在繁华商市,他如今带着一丝迷茫,走到等候站旁等待,默默地注视起车辆的驶过。 第1章 二叔来接你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片明暗交织的光影,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远方。 经过等待站上的人们来来往往,有人行色匆匆,有人悠然自得,孩子嬉闹着穿梭在人群中,偶尔发出阵阵欢笑。 几位老人围成一圈,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家常,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叮当垂头,眼睛失神静静地看着脚下,一下子清冷使他心里有点空洞。 他默默地在等待站站了一会儿,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转身离开这个等待站。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走到附近一处经营着移动的摊位,一个黝黑的老叔叔正忙碌地给顾客找零。 叮当只是经过,见对方在卖小吃,正好有他需要的东西,索性走到这名老叔叔面前。 老叔见是来卖他摊位东西的,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呦,小伙子你是从外地来旅游的吗?你想卖点什么?” 叮当微微一笑,他略微摇摇头,语气十分亲和询问:“阿叔,有一元硬币吗?” 接着他继续道:“我这里只有零钱的现金,而我需要用到硬币,所以就到你这里来了,我能和你交换吗?” 老叔叔既不是来买东西,难免有点尴尬,但还是愿意和他交易,露出理解的表情,递给叮当一枚崭新的一元硬币。 叮当接过硬币放入口袋,礼貌的询问说:“阿叔,你知道这里最近的电话亭在哪吗?” 老叔叔摇了摇头表示:“这个我不清楚。” “那好的,先谢谢阿叔,那我先走了。” 叮当爱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朝他礼貌的挥了挥手后,转身就走开了。 收敛起自己的微笑,叮当迈步走向街头,他虽然不知电话亭在哪,但知道其中之一电话亭通常会设立在公共场所。 中午阳光洒在身上,给他勾勒出金色的轮廓,给他乌黑略长的头发染上一层氤氲光泽。 果不其然见到附近的一个公共电话亭,他投入一元硬币,电话亭内的电话机立刻发出“嘟嘟”的声响。 叮当思绪翻涌着,紧张地握住话筒,深吸一口气,然后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接着是对方忧伤的声音:“喂?你这找谁?” “有什么事吗?” 叮当听见电话里头还有哭丧的声音,略微垂下眼眸有一些疑惑。 但听到王叔的这个声音,许久未见的情绪,在心里涌上一股莫名,叮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喂,是我冯叮当。你们这些天还好吗?” 电话那一头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先是一愣,对面声音少了些许忧伤,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欣喜道。 “叮当,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你真的尸骨无存了呢。” 听着对话那一头人的倾诉,和话语间的辛酸苦楚的回应。 叮当更是想念他们,干脆直接说了几句重点。 “我现在没事。我现在齐区市第858号街头,到时候我会在区外的路口等你们,你们记得开车过来接我。” 对面话另头,王叔立即激动了回应道。 “好,我现在就去接你。” 紧接着就是秃子老汉难以言喻到说不出话来的声音,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化作破天荒的一句喜悦已久道:“真…,真是的,你这小子,失踪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叮当不想听秃子老汉最后抱怨,忙装为了电话不够费先挂了。 “行了,要没事,我挂了。不然就得欠费了。” 这次通话结束后,叮当轻轻放回话筒,心中感慨万分,他还是走出了电话亭。 另一头的秃子老汉他将手机重新还给王叔,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轻声道:“看来,这小子是觉得我太麻烦了。” 王叔却摇摇头,轻声笃定说。 “怎么会?我看呐,是他更想早点和我们见面。” 秃子老汉将目光移向窗外,岁月在他额头刻下深深的皱纹,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他的脸上,嘴上有一丝不忍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 “该通知太爷他们了。” 叮当百无聊赖的驻足,等待在区外的路口,显得有些冷清。 几棵高大的树木孤独地耸立在道路两旁,树叶在风中摇曳,它们的枝桠在天空交织成一片绿色的穹顶。 他表情十分淡然,目光注意着过往的车辆,脚下不停地变换着站姿,似乎在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 叮当粟色双眼偶尔会观察过往的人,几个经过的人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身材高大,脸上轮廓分明,透露出一股英俊的气息。 终于在红绿灯变换的瞬间,他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不远处轿车驶入他的视线,叮当隐约看清了这辆熟悉轿车,不用猜想就知道车主是谁。 立刻挺直了腰杆,说实话,此刻他内心有些忐忑,车子缓缓驶向他,它最终停在了路边。 驾驶座上车主的车窗摇下,露出一个令他熟悉的面容,面容像是老古板般的极为冷淡,留着一些胡茬,浑身透露着一种书卷气息的叔辈。 车里面的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话为数不多的向他招手示意:“上车。” “二叔。” 叮当话语间脱口而出,目光中透着一些难以置信。 冯严神色平静,脸上显得波澜不惊,在叮当上了车后,他才缓缓地回头对他讲道,语气有几分冷硬。 “你小子何不知,太爷在得知你下落不明时,那可是火急火燎,你再这么没消息下去,我指不出他会做出点什么?” 不过随着他锋回话转,语气也开始转变微淡了许多。 “不过,庆幸是你这次终于回来了。话想必我不用多说,祠堂还是一样你得跪,顺带一提大伯打算用桃树叶给你去去晦气。” 叮当闻言,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立即出声制止道:“二叔,打住,打住。” 他不解的反问。 “你过来这一趟接我,就是来训我的吗?” “小鬼又在想什么呢,算了,不跟你多说,反正你这一次,必须得回去一趟,关于你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 “我估计你这次回去也糊弄不成,其他亲戚正等着你犯错,好教训你呢。” “二叔啊…,我就等着你跪祠堂呢。”他前面感叹的语调拉长了几分。 他目光中带着略微玩味,语气幸灾乐祸道,冯严就差嬉皮笑脸了。 “你就那么乐意,见到你的小侄儿回去受罚吗?” 叮当话语明外有点故意的无辜。 第2章 惩罚他 随着汽车的驶离,沿着大道公路向目的地驶去,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 驾驶座上的冯严目光始终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没有和身旁副驾驶座上的叮当多谈。 虽然叮当脸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淡然,但内心的紧张和期待却难以掩饰。 一整个路程沉默到头,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叮当闭上眼睛试图将自己的心境放松。 汽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最终停在了冯家院府外道路边,毫不意外只自家见大门敞开着,冯家仆从在院内站到两边,似乎已经很低调的来接他了。 敞开车门时,叮当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脚下迈出从车中走出。 踏入这个门槛,他心里已然明白,这件事是躲不掉,叮当怀着忐忑的心情,被一旁冯管家引领到院落正中央的正厅。 他的目光在正厅中游走,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宽敞的正厅,注意到周围精美的装饰和陈设,叮当感觉和他走的时候摆设是一样的。 他跟着管家走到离冯尚倾不远的地方,恰到好处地停下了脚步,叮当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敬畏。 再次见到端坐在椅上冯尚倾时,对方眼神犀利,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老练和深沉,他脸上皱纹充满了人生的沧桑。 叮当察觉到些许的变化,许久不见自己的太爷,他似乎脸上有一点为事操劳憔悴,以及头发剪短了。 但冯尚倾仍然显得庄重而大气,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依然保持着整齐,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见叮当回来了,目光与他相对,冯尚倾第一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来了。” 叮当心头一震,将惶惶不安藏在心底,似乎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表,仿佛对方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但他知道该认错的还是得认错。 “对,太爷爷。” “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忧了。” 冯尚倾不禁微微一笑,在这无形氛围下显得一阵压力,叮当不由眼睫微垂,像个犯了错的人。 心里深知,他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也无法为自己的错误开脱,叮当低下头等待太爷的责罚。 气氛一时间显得一时间沉寂,叮当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满,他的那句话更像是对自己的质问。 叮当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冯尚倾时,他挺直了腰背回答道:“我的事情想必您也得知,我也无可隐瞒了,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 他声音坚定,眼神流露出诚挚,表达出他愧疚的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冯尚倾双目微阖,似在沉思,紧接着微微抬眸,依旧是一脸严肃,语气依旧严厉。 “那好,既然你已经开口了。” 他深邃的眼眸朝旁边的一名冯管家示意,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你去安排一下。” “是的,太爷。” 管家点头心领神会,从长辈身后站出来,面无表情,他明白了下一步的行动。 他朝叮当走过来那一双眼神和往日不同,显而易见的冷漠。 叮当心一下子沉了,但还是毅然决然跟随他离开。 冯尚倾见两人离开,这才站起身,目光中带了一丝柔和,也多了一丝期待,自言自语道。 “希望这次他意识到错,更加严于律己。” 这个庄重严肃的场合下,叮当跪在祠堂的蒲团上,面对着家族列祖列宗的牌位,他昂首挺胸,在他反思期间,偶尔会有亲戚跟他同辈的来乐意瞧或者幸灾乐祸。 叮当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观赏的动物,脸一下子火辣辣的疼到丢光,双眼紧闭,眼不见为净。 他在祠堂跪了一整天,直到太阳西沉,冯管家这才一脸平静宣布他,声音里透不出一丝于心不忍,在这待了那么多年,他明白同情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长孙少,您该起身了。” 叮当这才缓缓起身,脚步蹒跚,目光投向冯管家,管家见他看过来,也是毫不掩饰说。 “孙少,太爷那边,还需要您过去,跟我来吧。” 管家淡淡说罢,直接转身,没有去看他目光,只是放缓脚步,带领着他而行。 他跟随着管家,穿过宽敞的庭院,来到一座古朴的建筑前,管家轻轻敲了敲门,停在了书房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叮当虽然不明所以太爷今夜找他有什么事,带着疑惑不解踏入了书房的门槛,步入里面,他身后跟着管家。 书房的布置充满了古典韵味,布置充满书香门第的气息,叮当一进门就能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架,上面陈列着各类书籍。 墙壁则是挂满了精美的字画,左侧是一张宽敞的书桌,桌面干净整洁,右侧是一把舒适的躺椅。 冯尚倾正在书桌后的檀木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他神态专注,像是听到了门那边的响动,这才缓缓的转身。 从书里抬起头,见是叮当过来了,冯尚倾也就放下了平日里的严肃,眼神和善地注视着叮当,虽然声音转变的慈祥而厚重,但依旧令人不禁心生敬意。 “你来了,就请坐下吧。” 挥手示意叮当随便坐下,然后管家亲自为叮当泡了一杯香醇的茶叶,他不禁心生疑惑:叫我过来,究竟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被叫到书房叮当还是有些隔阂的保持着谦逊有礼,他感激地接过了茶杯,轻泯一口,茶香四溢,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茶香四溢,让整个书房弥漫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氛围。 他在冯尚倾的对面落座,感觉前不久的严格惩戒现在换成了如沐春风,叮当不禁心生疑惑:这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端坐在叮当对面,他脸上平静如常,淡然一笑,似乎看穿了叮当内心的纠结。 冯尚倾缓缓开口,语气明显变得和蔼对他说:“我知道,你对我惩罚你的事情心怀不满,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好让你成长。” 叮当听闻此言,道理他还懂,心中不禁一震,冯尚倾对他却继续道。 “明白下次要学会深思熟虑,之前你所做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的事已被其他人得知,我希望你回到冯家,以后关于你铺子的事就交于秃老汉看管打理。” 第3章 不需要操心 “也因为这件事的发生,我决定让你大伯带着你到圈内好好露脸,以便你能结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叮当他完全没有料到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使他整个人一愣,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眼神中如同激起了层层涟漪。 言外之意让他在家族中崭露头角,好好出来长见识来学习。 叮当曾经在母亲不认他时候就有想过,这样就能离成为跟父亲独当一面的人更近一步,那时他开的铺还出师未捷身先挫。 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认命,内心还是喜欢自由的,所以就一定想要闯出一番事业,如果他当时灰溜溜回去,一定会被冯家成员笑话,而成为一个笑柄,叮当索性就继续留下。 叮当现在有名正言顺的橄榄枝抛出来,他心里却犹豫了,不知为什么舍弃不了曾经风风雨雨小日子。 原本活跃的气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骤然使整个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冯尚倾定睛看着他,明白他的不满,还是给了叮当一记眼神,似乎在说休想拒绝。 叮当上闪过一丝犹豫,微微张开口:“我…” 叮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快调整冷静了下来,带着坚定态度,尽管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但还是对冯尚倾道歉。 “太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恕我实在抱歉,我更想——” “你的意思我自然懂。” 冯尚倾冷声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义不容辞,态度十分明确表示。 “但是,你总归要回来的,今天我把事摆在明面上,你这事儿就这么定。” 他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看向了叮当。 冯尚倾声音虽不大,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瞬间划破了空气中的沉寂,使叮当忧心起来,虽然他想推辞一下,但奈何不住他老人家的一句。 叮当他略微垂头,微长的额发一时间挡住了他此刻眼神中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波澜。 他轻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想婉拒的模样,终于他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想说的话化作了一句无可奈何的叹息。 “好的。” 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温暖的阳光洒在他沉睡的脸庞上,映衬出一种静谧的美好,房间迎来了不暗不明的光线。 叮当渐渐从梦境中苏醒过来,他恍若隔世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温暖舒适的床。 “哦?”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试图驱散残余的睡意,无意间发出这个没睡醒,还略带沙哑的音节。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各种家具和摆设都显得那么真切,叮当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冯家了。 他木然地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略带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醒,只是脑子里还有点不清醒,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时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他精神为之一振,迎来早晨明朗的阳光。 叮当给自己洗漱同时不忘再洗一个完完全全的澡,过去摸爬滚打前几天他还有点受不了。 自身换好衣服,推开门后迎接暖和阳光,叮当一头乌黑的长发,发梢自然卷曲,自头顶至后颈呈放射状披散,犹如狼尾巴般随风摇曳。 他一如往日扎回令人熟悉的发,既优雅而显得狂野,嘴唇紧闭嘴角却微微上扬,仿佛时刻在微笑,又像在迎接新的一天。 叮当刚踏出房间去,没多久冯蠃恰好走过来,对方他见看似心情颇佳,一看到他便立刻停下来,目光恰好落在叮当身上。 冯蠃显然有事找他,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不免提到其他:“听说昨天你就回来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你呢,对了,你身体没事吧?” 叮当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没事,现在已经算是好着的了。” “你怎么就关心起我的身体来了?”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冯蠃,转而询问起,冯蠃见他问些也好作答。 “这种事你还能瞒得过谁,对你动手的人都已经讲了事情经过。” “什么?” 叮当微微一顿,接着关注起来询问道:“那人在我回来后,放了吗?” “还没有。” 接着冯蠃后知后觉,反问他道:“小侄子,你怎么在意他?你都还没来问我些这几个月的事,有没有想过关心一下,我们这些好歹为你奔波到头的人。” “啊…,实在是抱歉,如果不是我的话,拖累了你们大部分有事之前的进展,这几个月也让你担心了,大伯。” 叮当自知不该提起的,话语间略带着歉意说罢,一脸漠不关心样子,用直白的话来跟他说。 “至于那人就放了吧。我不想再和他们扯上任何一点关系,这样也不利于冯家,以免更加坐实我失踪的一事。” “侄子,你和之前差距实在太大了,你这是怎么了?” 冯蠃又随口间提起道:“我听说昨天晚上你跪完祠堂,被叫去太爷那,是出了什么事吗?不然冯管家他今早也不会来跟我说,让我带你出去盗墓界长长面。” 叮当见他问起,自己也不避讳,直白点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点事,太爷爷只是希望我能够为冯家所用,崭露一番自身,也好以后提高优势。” “呃,侄子,难道你就不在意店了吗?” 冯蠃疑虑的目光看着他,心里觉得这开的铺实在太可惜了。 听他这一段话提起,叮当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与挣扎。 心里还是带着微不可察的涟漪,如同蜻蜓点水,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犹如错觉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所压制。 叮当对于这种心绪波动,但他的内心又仿佛有一股坚定的力量,不允许自己被这种情绪所左右。 就连他也这么得,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冷静与冷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阳光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叮当很快神色恢复如常,他对冯蠃淡淡一笑说:“怎么会呢,毕竟太爷爷已经安排好了,让人去打理我曾经店铺了。” “大伯你的担心多余了,虽然说我一开始是抗拒的,还有人在管理,我就不需要这么操心太多。” 冯蠃点了点头,认同道:“也是。” 第4章 来算命 叮当从重新将话题给引回正轨,今天就正式和冯蠃往私人拍卖会去见识。 到达经常去的鬼市,一个只在夜晚出现的地方,传闻在那里可以买到任何东西,无论珍贵的宝物还是失传的技艺,更是吸引了来自各地的神秘买家。 看白天四周清冷的摊位在微弱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凄凉,那些摆摊的小贩身上,他们席地而坐,有的在的摊位前站着,互相聊着天。 叮当目光扫过街道,略有深深的诧异,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跟随冯蠃脚步前行。 脚步踏在这古老石板路上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街道,街道两侧的屋子门前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在这博人眼球。 叮当目光被一个陈旧的木制招牌所吸引,上面刻着“前生今世”,身旁的冯蠃见他好奇,便提道:“要不要进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早。” 叮当听到身旁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他回神看了一眼这间古店,最终点头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好啊。” 两人走了进去,发现这是一家贩卖各种奇异物品的小店,迎面而来就是复古的韵味。 店主是一个正值青春的男人,一看到他走进来,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两位有兴趣看看我这儿的宝贝吗?保证会让你们二位大开眼界。” 叮当光从店长他眼神和气质来看,估计他是经过老一辈的熏陶下从小长大的人。 这引起了冯蠃一些兴趣,毕竟他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见过,他轻笑一声,倒是乐意道。 “哦?是吗?那就让我们俩开开眼界。” 然而叮当却不以为意,似乎对他推荐的宝贝不感兴趣,在店里缓缓地走了几步,目光随意在店内若无其事的环视。 两人礼貌性的跟随着店长,浏览着这自家店,这里充满了各种奇特的物品,有来自古代的青铜器皿,有传说中的仙器,还有一些看似普通却又显得神秘的小饰品。 目光被一个玉佩吸引了过去,这玉佩通体翠绿,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冯蠃他不禁伸手拿起玉佩,感受着它传来的冰凉触感。 店长勾唇一笑道:“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宝贝。” 紧接着他介绍道:“这玉佩名为‘龙脉’,至于你想问怎么来的,是干这行的人可不兴说,传闻佩戴者可得到龙神的庇佑,趋吉避凶。” 冯赢虽然心中一动,身为内行人他还是谨慎为见,自行让店长拿来了放大镜,在手里仔细琢磨起来,观察质地,分析颜色,检查纹理等… 冯蠃倒是和店长趣味相投聊得来,反而身后的叮当更显得平静,仿佛这些东西都无法吸引到他。 在他无所谓的打量着店内四周的货架上摆着的物品,阳光照在货架上的一个玻璃瓶上显得熠熠生辉。 阳光也透过玻璃面上的斑驳光影洒在他脸上,将叮当英俊的面容映照得更加立体,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无不显示出他的刚毅。 更使他眼睛闪烁着光芒犹如点缀,透露出深邃和冷静的沉着。 店长似乎注意到了他,望向叮当神情,店长微微一笑问道:“不知这一位小兄弟,你想找点儿什么?” “就是来看看,如果有眼缘的,或许会要。”叮当却十分直接道。 店长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嘴角不禁扯了扯。 “那好,那你多看看,说不定会有你喜欢的。” 他说罢边和冯蠃聊了起来,叮当漫不经心从店内窗口不经意看去,目光落在了对面的街道上。 在他的视线尽头,对面不知为什么时候有一家算命摊位,吸引住了叮当目光停留。 阳光洒在街道上,摊位前挂着一个破旧的幡旗,上面写着一些令人费解的符文,以及熟知的八卦图,侧边还摆着签筒。 而那名算命先生坐在摊位后,脸上刻满了皱纹,一袭黑色的道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似乎他才刚刚开摊没多久。 叮当竟神使鬼差的走到摊位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他目光中流转了意思是一探究竟。 算命老者恰好注意到了什么,也抬起头,一时间相互两眼对视,微微一笑道:“年轻人,看你面相估计是世家子弟,您可是来算卦的?” 叮当心里有些好奇,他点了点头道:“不知您怎么算?” 老者反了没想急着回答,却神秘一笑:“那得看客人您该算什么了。”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叮当见状便坐下,老者开始在桌子上摆弄着一堆卦象,他一边摆弄,一边问道:“不知客人您的生辰八字是……” 叮当平静的回答道:“xxxx年二月十八。” 开始认真地摆弄卦象,叮当则在一旁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 过了一会儿,老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叮当,眼神中迸发出一丝神秘。 “根据您的出生日期和性别,我可以推测出一些关于您的信息。” “属于乙未日出生的人,乙木属于柔弱之木,而未土则代表着稳定和坚实。结合来看,您具有温和、坚韧的特质。” 接着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坐着的叮当没有表示什么,老者又继续道。 “由于出生时辰中缺乏土元素的影响,可能会导致一些内向、敏感或情绪化的问题,但是这些情况的发生率很小而且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改善的。” 叮当心中充满了感慨,等待着老者后面的话,他声音很淡,脸上维持着亲和微笑问。 “然后呢?” 他看向叮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沉吟片刻,心里似乎在纠结几秒,才缓缓地道。 “另外对于男性来说该日出生的人往往也会比较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或影响所以需要多加小心。” “在未来的几年里,我看到您的命局中出现了一些波折和挑战。近期内宜守不宜动,若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避免意外事故。” “我未来如何?” 叮当忍不住问,老者顿了顿,反而浅浅笑着说:“您将会在未来遇到一位贵人,他的出现将对您产生重要影响。” 他闻言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又问起。 “不知贵人在何方?” 老者子赠予他这一段话。 “别多问何方,时候该到,你自会去的。” 第5章 比特币 叮当听了他这一席话,正当他还想在询问时,被冯蠃声音给打断了。 “侄子,我还以为你去哪了?” 叮当皱起眉宇,转头瞧去,冯蠃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距离离得不近。 冯蠃恰好正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神色匆匆朝叮当说道,边往而路上而去。 “别逗留了,我们该去办正事。” 叮当微微点头,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了。” 叮当见此也只好颇为无奈的起身,语气温和对这位老者含有歉意地说。 “实在不好意思,我也该走了,不知这一卦是多少钱?” 老者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深邃的智慧和从容,对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平静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在叮当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对方直接就是狮子大开口,价格贵的离谱。 叮当也是一愣,但自己要走也就不跟他计较,临走时算命老者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甚至还讪笑道:“有空记得还来。” 叮当心里无力吐槽:这摊,我是不会再来这。 走前面的冯蠃似乎发觉了他心情不佳,冯蠃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侄子,见他沉默着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阴郁,仿佛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但是一联想到刚才他在算命摊前,他眼神也就一下子明白了许多,见叮当自身沉闷,冯蠃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算卦吗?那也不一定是准的,如果真的准,他也就不会到现在还是个算命的。” 他的安慰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叮当脸上虽是笑意隐隐,语气就不同反倒是心不在焉。 “嗯,我知道了。” 老者默默地注视着已经远去的年轻人,当那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时,算命老者眼神中忧虑转瞬即逝。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苦涩,缓缓摇头叹气道:“茫然不知之何方乎,命中残局,乃人之宿命,无可避免。” 阳光照耀下,两人悄然穿过了通往鬼市的幽暗小径,踏上结实的地砖铺成的道路。 冯蠃一从容不迫的姿态,嘴角微微上扬道:“这次拍卖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不过,去了那里,你可要规规矩矩,别给我惹是生非。” 他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跟随在冯蠃身边,不丝毫懈怠。 他们到达了目地的,一栋古朴的古建筑,内部的装饰却极其奢华,叮当觉得看上像是个古代庄园。 刚踏入庄园人头攒动,拍卖会的气氛热闹非凡,空间比较大的宽敞客厅里摆放着各种古董家具,人们竞相展示着自己的宝物,争夺着拍品的所有权。 叮当不由得放缓步子,紧随在他身后,经过一处跟中式院子一样的走廊,悉心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庄园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青苔在石阶上蔓延,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脚下的石板路历经沧桑,已经被无数的脚步打磨得光滑,两旁的古树参天,巨大的树干紧紧环抱在一起,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下。 走到一处与刚才所见的拍卖会不同的现代楼层,叮当跟随着冯蠃推开玻璃门,进入简直别样的天地。 这边内部却又设计极具现代感,宽敞的场地布局巧妙地将古典与现代元素融为一体。 宽敞明亮的场地让人震撼。高耸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璀璨的光芒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映衬出拍卖会现场的典雅与奢华。 观众们身着华服礼服,熙熙攘攘地穿梭在各个展台之间,或驻足仔细欣赏某件拍卖品,或与同行低声交流看法。 让叮当心里有一些惊讶,有一种误哪个大厅的错觉摆在他眼前,他将自己脸上表现得稳妥冷静样子,内心想着:视觉欺骗吗? 还是说刚才前面的拍卖会只是混淆视线?还是说为了打掩饰? 叮当还有一点愣神探究时,冯蠃就缓缓的从西装衣内侧取出了一张邀请函,递给了特定的年轻管家。 冯蠃似乎明白叮当的疑惑,他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不急不慢道:“这才是我们此次前来的拍卖会场。” “嗯。” 叮当只是应了一声,继续跟随着他,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叮当望眼瞧去只见在大厅的中央,一个巨大的拍卖台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尤其是在拍卖师自信满满介绍着拍卖台上的藏品。 这些物品通常会被安排在精美的展示架上,加上用灯光照耀着,让它们更加引人注目。 上方大屏幕上实时滚动着拍卖品的最新信息,以及偶尔用电子竞价设备竞价的人。 冯蠃走到一个空位的椅子端坐下来,叮当神色如常地静静坐下来,倾听各类拍品的背景故事和价值。 也随着拍卖会的进行,他看到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被拍卖出去,买家们激动地抱着拍卖品离开会场,都当自然觉得有一些乏味无味了。 叮当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冯蠃,见他气定神闲地注视着手机,他有一些好奇问:“大伯,你来这里更想拍什么回去?” “难不成你在暗自盘算什么压轴品吗?” “还有你带钱了吗?” 随着几个问题抛开来,冯蠃眉梢一挑,听了叮当的话,他眸子染上几分笑意,失笑地说:“首先,你不需要担心那么多。其次,交易的钱并非是现金,而是在一种比特币交易平台进行的。” “比特币?是那种虚拟网络的货币吗?” 叮当听到这个有点陌生的词,还是略知一二,冯蠃听他问起来,也兴致勃勃给叮当科普起来。 “比特币使用区块链 (blockchain) 技术来记录交易,并通过加密算法来保证交易的安全性和匿名性。” “它与传统的货币不同,比特币不受任何政府或中央机构的控制,而是由网络节点进行维护和验证。因此,比特币被认为是一种数字货币,也是一种加密货币。” 冯蠃顿了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比特币交易平台的界面,又接着继续和他说道。 “比特币的创始人中本聪在 2008 年金融危机期间提出了比特币的概念,旨在创造一种去中心化的数字货币,以避免传统金融体系中的中心化风险。” “比特币的使用范围逐渐扩大,人们可以用比特币进行在线支付、购买商品和服务等。” “随着比特币价格的波动和人们对数字货币的兴趣不断增加,比特币也成为了一种投资和储值工具。” 第6章 竟然是小杨 叮当闻言点了点头,他对这种东西的确是一窍不知,倒是很乐意听冯蠃的简单科普。 “那么这种虚拟网络货币是在线上交易吗?” 见他探究起问题来,冯蠃点点头便回答道:“比特币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网络交易,不受传统货币管制的限制。 用户可以通过数字钱包(如 coinbase、btc wallet 等)将比特币发送给他人,也可以通过接收方的数字钱包地址将比特币收到。” “交易双方通常会在这些地下拍卖会平台上发布宝物信息,然后通过私信或其他方式进行沟通,最后约定一个地点进行交易。” “为了保证交易的安全性,这些平台通常会采取一些措施,如使用加密技术,以防止被执法部门追踪;要求用户使用匿名身份进行交易,以保护个人隐私。” “而提供安全的支付方式,如比特币等数字货币,就是以防止资金被冻结或追踪。” 叮当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反而提醒说:“大伯,不用你多说,一些事情想必我也能明白,你也不能说的太开。” 冯蠃对上他的深邃双眼,似乎惊诧于小侄子的变化。 他收敛起视线,重新正凝神关注着拍卖师展示的每一件拍品,像是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出价。 随着拍卖会的进行,在拍卖过程中,他也同时密切关注着竞争对方的出价,同时也在比特币交易平台上进行着操作。 随着拍卖会进入白热化阶段,玉佩的价格一路飙升,不仅有个别买家为了珍品展开激烈竞争,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势力在暗中角逐心情也愈发紧张。 台上的拍卖师敲响了拍卖锤,声音洪亮的宣布:“接下来是下一个藏品,我们将拍卖一件来自神秘古国的虎符!” “不知有哪位先生愿意出价先?!” 拍卖师的嗓音洪亮而富有节奏,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让众人视线纷纷投到拍卖展台上。 原本台下只是默默观赏这场拍卖的叮当,隔着远远的目光淡淡一扫台上的藏品。 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东西,一枚乌黑色的玉符静静地躺在展示台上,它通体乌黑,表面刻着霸气的云纹,玉符的正中间还有一个似虎的纹理。 随着这枚玉符的出现引起了场上的一小的小轰动,也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有料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它,叮当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虎符上。 视线变得灼热,粟色眼底内多了几分在意,停留了片刻后,他默不作声的又将视线给移开。 叮当对于这样东西的出现,心里十分复杂,他知道自己那么惨的一切源头都起源于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自决定等一下,不惜一切花高价将这枚虎符收入囊中,叮当身上有另外一半兵符,必然要拍下来。 叮当考虑到自己没有比特币,将视线默默的对准身旁冯蠃,正有此意要和他讨论藏品的冯蠃,似乎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 “大伯我要…” “小侄子你看…” 刚想说出的话,冯蠃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叮当也恰好和他同时说话。 “你小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又有什么事?” 冯蠃透着伶俐的目光还是有所察觉,叮当见他问起,委婉的说道:“大伯,我对那件拍品感兴趣,能否暂借比特币一用。” “让我想一想……” 听了他这一话,自然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冯蠃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时候。 拍卖师已经悄然敲响了手中的第一次锤子道:“第一次竞价,三十万元!” 拍卖师的声音洪亮有力,重重敲打在叮当的心头。 连带着槌子的清脆声音在拍卖场上空回荡,如同悦耳的旋律,宣告着已经有买家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件物品收入囊中。 “已经第一次了…” 叮当惊愕地抬眼,发现拍卖师已经开始进行第一次竞价。 他目光急切地在拍卖场上搜寻着那位神秘买家的身影,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果断地拿下了这虎符。 现场人头攒动,他无法立即找到那位买家,叮当还有些懊恼,不由咬紧牙关,心里十分焦急。 “第二次竞价,四十万元!” 当拍卖师第二次槌子敲响的竞价开始,叮当心跳得更加剧烈,看着台上的虎符一时间无法回神,握紧了双拳,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焦虑的状态。 冯蠃最终已经思考好了,看了一眼身旁显得有些分外失神的叮当,他摇了摇头,抱歉地说:“侄儿,可我不能,比特币市场价格为随时波动,通过挖矿来赚取比特币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精力。” 紧接着他又提醒叮当说:“另外,我只是奉行太爷的话,让你过来涨见识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在当冯蠃跟他说完时,拍卖最后一次敲响槌子,那道声音清脆而刺耳,如同晴天霹雳,将叮当从中惊醒。 “最后一次,五十万成价!” 拍卖师高声喊道:“成交!恭喜这位先生,您成功地购得了这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抬起头,目光惊恐地看向拍卖师,只见拍卖师的嘴唇在动,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当竞拍者激动地走上前来,与拍卖师握手致意,为自己的成功竞拍而欣喜时,旁观者的叮当目光停滞了,竟然是小杨。 “咦?!” 叮当没有预料到,看来他不需要从那里获取一些关于买家的信息了,见到熟人难免心里暗自庆幸。 他随即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平淡状态,冯蠃对于叮当的转变也是始料未及,见叮当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欣慰时。 叮当却在这个时候,想趁机在空闲时去找小杨。 他为了不失态,他迅速找到机会,微笑的悄悄地对冯叮说:“抱歉,我可能要去解个手。” 冯叮了然的点头,示意他快去快回,叮当起身,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熟人的视线,沿着会场侧面的走廊走去。 他不会错过这个绝佳机会,估摸着小杨估计没走太长时间,果不其然在他出来拍卖后的一个转角,见小杨就在前面。 叮当走到向小杨,礼貌性朝他打招呼:“嘿,小杨。” 小杨脚步不由一顿,他缓缓的转身,发觉是熟悉的人时,目光有些复杂和愕然,随即欣然露出一丝微笑:“好久不见,叮当,这些天我都没有见到你,你还好吗?” 第7章 你小子去哪了 听闻他关切的话语,令他心头一暖,叮当微微垂眸,故作轻松地回答:“还行吧。” 小杨似乎有些好奇,疑惑的询问:“对了,我听说你去学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问这个?” 见他疑惑的探究,叮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有事的心,一种平日里的口吻回答。 “怎么来说呢?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我来增长见识之一的地方,虽然只是作为旁观者一员。” 见小杨脸上的疑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豁然。 叮当的话故意停顿了一下,反过来紧紧盯着对方的脸庞。 “说到这里…,你是如何进入的?”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小杨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察觉到他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喉咙突然感到有些干涩,不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小杨微笑着,一副平静自然地开口:“因为我之前就闲着没事,会过来这里来,久而久之也算是这里的熟人。” “因为来过几次,我们可是好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就爱整这些玩意儿,说不定哪天还真发大财了。” 接着小杨为自己捏了把汗,拍了拍自己胸膛,自信地补充说。 “还顺带帮人买卖过几次,你别担心,那都是正常交易。” 听到了这个答案,叮当这才悠悠点头,若有所思几秒才开口:“小杨,我见你拍下了一枚虎符。” 小杨心里一惊,以为叮当是要过问自己,他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回答。 然而叮当却没有发觉他眼睛划过一抹疑虑,他便自顾自说。 “所以我过来并不是找你要那枚虎符,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而是因为我也有另一枚还是块兵符。” 听闻他提及还有另外一块,小杨心里迸发出欣喜与激动涌现出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和期待地望着他,双手不由的抓住他胳膊,难以置信道。 “叮当,你怎么会有?那可是我想穷极一生收集的东西呀。” “你怎么就没能带上我呢?!旅程怎么又能少得了我,说不定咱俩还能捞到什么好处呢?” “唉…,果然有了钱,就把你好干儿子忘在了脑后。” 小杨神色带着一抹黯然,轻声说罢,感叹的声音还能听出略微调皮的埋怨。 “咳咳…” 叮当闻言面色有些尴尬,伸出手掩嘴清嗓咳了咳,似乎有意提醒,这是公共场合。 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处公共场合,小杨脸色变得一本正经,迅速收拾起刚才那副失态的表情。 目光投向周围,见没人注意到他刚才的失态,小杨暗暗松了口气。 叮当见他认真起来,转而这才继续说道:“我特地中途空闲出来,为了来找你,从而我希望你能帮我整理出,这两枚玉符存在的地图。” 小杨听后,错愕地愣住了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忍不住凑近,他压低声音,小声探究地询问。 “你怎么会知道?” 见他眼神充满期待和疑惑,叮当这才长话短说的娓娓道来,倾诉这些天自己经历的事。 闻言小杨一脸诧异和关心,目光中流露出对他的担忧,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的语气充满着同情,出于关心的轻声说着自责自己的话。 “叮当,我真是傻,竟然还会揣测你不带我去的原由,干儿子我是不知干爹你受苦了。” “你呀你…”他不由扶额,无奈叹了口气。 叮当闻言忍不住发笑,声线温朗略带挑逗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干爹了?” 小杨闻言,神色激动无常,却还一本正经,夸夸其词道。 “叮当,你又怎么能不上我干爹?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没有你,兄弟我怎么办?” “叮…不,干爹,我是你的好大儿有求必应,跟着你还能吃香喝辣的,我那是一点都不后悔。” 叮当瞧见他如此肯定话语,和夸张和过分渲染,也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梗。 似乎就差抱大腿了,叮当似乎察觉到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忍不住再度出声轻咳。 小杨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紧接着他神情坚定,仿佛在向叮当承诺说:“放心吧,叮当你就把那枚兵符交给我吧,我会和老秃研究好的。” “好。” 叮当见他如此笃定,到回答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可出来匆忙,我将它好放在了冯家,到时候我再拿给你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 小杨欣喜地一笑,连忙频频点头,像是有点迫不及待,连带那份热情也溢出。 恰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叮当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为冯蠃,名字如同闪电般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禁微微一愣。 叮当想到自己本来就是找借口出来的,现在时间久了,难免被冯蠃发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容易想到对方的懊恼和怒火。 小杨见他目光落在手机犹豫不决,带着一种浅浅的疑惑问。 “怎么了?” “是骚扰电话吗?” 叮当忧虑起眉,微微摇头,礼貌的浅浅一笑,即使心里有不安和无奈,还是接了起来。 才接起手机电话的下一秒,那道熟悉带着温怒和关切的声音,冯蠃立刻在他耳边响起。 “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别告诉我,你又溜走了?” 令他的心头一紧,叮当默默听着电话里头的长辈,出于责怪也是出于关心。 叮当微微垂眸,脸上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他浅浅勾起微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抱歉,没注意到电话,顺带一提,我可没有溜走。只是在拍卖会上碰上一个熟人,交流了几句而已。” 电话里头的冯蠃声音先是诧异几秒,而后出声问。 “那么…你小子是去哪了?” “我当然在会场外,走廊的一个拐角处,你到了,就能见到我了。” 叮当却如实回答,令电话里头的冯蠃叹了口气,内心松懈不少,知道这个小侄子能够拎得清。 “好,我就过去找你,也不要动。” 冯蠃立即认真的回答,紧接着挂断了这边手机电话。 第8章 疑似携带逃离 冯蠃亲自去找他,出了拍卖会场,经过走廊到几个人,来到那个拐角处,竟发现他真的在那里等待。 见背对着他的叮当还未发觉,冯蠃乍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叮当身影略显孤独,却又坚定地站在那里。 下一眼却看到叮当旁边小杨,这一名令他觉得眼熟的人,好像在哪见过。 冯蠃放慢了脚步,思索起来,似乎找到了一些合理的答案,这才想起来小杨的身份。 冯蠃走到叮当身边,看着他专注和小杨闲聊的神情,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叮当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转身,当冯蠃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 “大伯,抱歉让你过来找我。” 接着冯蠃叹了口气,还没来得急接话,叮当语气变得惋惜。 “但,我想我该回去趟自家,因为我东西需要交给他。” 叮当话音刚落,转而目光投向身旁的小杨,冯蠃皱着眉宇打量着他,不是显然对他不善。 冯蠃但又一联想到是太爷找来的玩伴,他也不好揭穿和说什么,漫不经心的颔首。 见他默不作声的点头,叮当灿然一笑先行一步走到前面。 冯蠃见状,收敛起自己暗藏锋芒的眼神,不再去端详小杨,转头对着叮当提醒问:“你还知道来时的路吗?” “当然。” 见他如此笃定的点点头,冯蠃不再多说废话,紧接着走时不忘告诫叮当几句,完全忽略身后跟着的小杨。 在叮当顺理成章的将那枚木盒里装着的兵符交予小杨,小杨一脸笑意,自信地拍了拍自己胸膛,一副担保的说:“放心好了,交给我,我保证完成。” 叮当自然是相信能够查点什么出来,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在这一个星期里,每天早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他的房间,叮当就开始新的美好一天。 用心聆听冯蠃和其他先生讲解各种知识,无论是文学、历史还是哲学,他都表现出热情,偶尔会在和其他家府志同道合人认识一下。 时常在午后的阳光下,捧着一杯醇厚的茶,品味着文字中的韵味,享受知识带来的丰富。 这也使叮当继续钻研那些博大精深的书籍,他会在空闲暇的时刻,默默地思考,消化这一天所学的知识。 这种时间久到他似乎都快忘了平时的下斗时候,或者听老秃吹牛喜欢乐上几分的日子,每每想到这里时,叮当思绪一瞬间翻涌,内心不言而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叮当突然间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拉起桌上的手机,联系起了小杨,可对方电话迟迟不接。 叮当看向晴朗的窗外,他又接着打,一样的结果,这让他一时疑惑。 干脆打给了秃子老汉,老秃疑惑的接起 ,当看到来电人的显示时,他立刻接听,心里有些喜悦问:“叮当,你总算打给我了,最近过得还好吗?” 叮当轻嗯一声回应,紧接着便问道小杨的事。 “对了,你知道小杨他现在在哪吗?我打电话他又不接?本来我还想问问关于那两枚玉符的事。” “啊,你问这个…” 秃子老汉一听这个,自己声音不由迟疑了,似乎隐瞒了什么。 叮当似乎察觉到他那边的停顿,反而抓住了重点问:“对呀,怎么了?” “没,没什么。” 秃子老汉显然语气有点不太自然,结结巴巴道被电话里头的叮当察觉到,叮当不紧不慢的冷静说:“你确定?没有隐瞒我什么吗?” “……” 秃子老汉内心连带起一丝恐慌,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叮当交代这件事情,小杨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王叔早在三天前已经去找他了。 秃子老汉心情越来越沉重,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无奈叹了口气,打算将该说的话全部说出。 他说之前还不忘提醒:“叮当听着,我接下来说的话,很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 叮当相反很冷静嗯了一声,已经大概猜到了可能会跟小杨有关,果不其然在下一秒老秃的话脱口而出。 “小杨的确拿回来两枚玉符,我和他一同探查里面纹理是一张墓室地图,这种惊讶的发现,的确想要告诉你,但这张地图还没有完全清楚整理出来,所以就没有和你说这件事。” “但就在差不多要还原样子时,小杨连连同两枚玉符失踪了,我和王叔他们也不可置信,认为他被掳走了。” “但你知道吗?接下来我到达他的住所,整个房间没有人为开窗或撬门的痕迹,似乎就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凭空蒸发。” “你是不是也很惊讶,当时我也一样,再当我们去警局报案有关失踪人员,从调查来看他是自行离开的。” “三天前王叔就顺着路线去寻找他了,很对不起,没有告诉你。” 叮当听了也是一瞬间震惊和错愕,片刻都没缓过神来。 心里极力压制的复杂,找回自己冷静的声音,思绪开始清晰明了起来,他对着电话里头秃子老汉说。 “那就把之前调查过的小杨路线发过来吧。” 叮当忽然间有了隐约的预感,想到了什么的线索,不急不慢地说道:“对了,别忘了将那张墓室地图也发过来。” 电话另一头的秃子老汉明白他心情复杂,他自然回答,也不过问什么。 “哦,好。” 紧接着叮当吩咐完一切后,二话不说的挂断了手机电话,随意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在自己房间里短短叹息一下,叮当随意坐了下来,心情尤为复杂沉重。 他垂下头来神情恍惚,思绪纷繁问试图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重大消息。 他将十指交叉靠在额前,双目复杂的望着桌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怎么会变这样?”他嘴里喃喃自语道。 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想寻求一些慰藉,同时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个寂静的时刻,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和迷茫。 最终他回过神来,叮当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很不开心,他想:小杨的恰巧离开倒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单单只是为了玉符,我还是不相信。 而且他也不至于会在我身边待那么久。 还是说这一次比较突然,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叮当虽然不解也实在想不通,他将冷淡视线默默地飘向窗外,阳光从半敞的窗洒下来地板,逐散不少使房子内压抑气氛。 第9章 来找人 晨曦的照耀下,一辆破旧的老式草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道路上,草车的轮子碾过泥泞的土路,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去往道川崎山岭的路上,而乘坐着草车上的叮当,虽然车上是轻微的摇晃,他不禁紧紧抓住车厢,路况不佳时会颠簸。 空间较为局促,背着行囊的冯蠃并没有在意那么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清新气息。 在此行前叮当从小杨经过时的路线,发现一个方向川崎山岭。 他联想起南胜卫之前是讲的,总觉得这不会是个巧合一阵深思熟虑后,叮当决定去寻找,负责他的冯蠃见状跟着一块去。 这辆草车深棕色的木质车厢,历经岁月的沧桑,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质地。 刚好两人,车厢的两侧各有一人座位,座位上铺着厚实的稻草,坐上去颇为舒适。 而草车旁,跟随着几名冯家成员,他们几人背着行囊行走,像是在随时保护两人。 车上坐着一名身影矮小的年迈车夫,对他们这些外乡人早已见怪不怪,两匹骡子脖上挂着的铃铛作响,显得在山道间十分清亮。 而他正在驾驶着这辆简朴老旧的草车,他那古铜色的脸庞饱经风霜,出现深深的皱纹。 草车行驶得十分缓慢,但他丝毫不觉得疲惫,这个山岭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他熟知这里的每一个弯道、每一个坡度,也熟知这里的四季变换和晨昏之美。 车夫大叔身穿一件宽大的蓑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头戴一顶草帽,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当地特有的话。 “我们这些穷山沟沟,很少会有外头城里人来,这里山好水好。” 他和冯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冯蠃亲和一笑,和这人聊得熟络起来,打听了一些有的没的事。 车夫脸上显露几分认真,倒是乐意说:“你们要是考虑住这附近的民宿,可不要随意犯这村里人禁忌,不然会惹上麻烦。” 冯蠃坦荡一笑,微微蹙眉,带着探究神色,眼神中透露一丝好奇,他疑惑不解:“虽然说,我也是会明白有一些村子里,它会有一些忌讳,但不至于会惹上大麻烦。” 听了他的话,车夫脸上更是由严肃几分,提醒似的低声开口。 “你们城里人可能不知,然虽不住那村内,但是偶尔会搭人路过,知道他们这里都是一些旧习俗,别太接触他们。” “虽然接触外头的一半村人,早在前年间就陆续离开,但也只剩下老辈另一半人留在这,似乎在执着着什么。” 说到这里,车夫他不由的神秘起来,这更引起了叮当好奇和注意。 “你还不知道,这村里人虽是老一辈,但也不简单,我听上一任车夫所讲,他们有着古老的职位,虽是守山,但其实是守墓。” “守墓?” 冯蠃眼眸微亮,透露出一种敏锐的洞察力,手不禁托下巴,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在若有所思,抓住了什么重点。 “你说说。” “这我也只是前一车夫提过一嘴,至于是不是墓,我就不知道了?” 车夫他边说着,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盈盈的补充道:“当时,他还说这村里人还和那是山里很少出现的土匪打过交道,所以我一般都不敢惹?” 一旁倾听的叮当他眼中划过一丝疑虑,却随即不以为然,忍不住跳出来说。 “土匪?”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山岭还有土匪出来?” 见他抛出问题,车夫倒是乐呵呵的说道,更引得冯蠃思考。 “小伙子啊,有的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开始我也不相信。” “但是呢…,在我干完晚上最后一单时,偶尔经过这熟悉的山路,夜里忍不住去趟林子里撒泡尿时,你猜怎么着?” “不远处林子里边突然窜出十几个大汉,还拿着明晃晃的火把,身上还穿着毛皮衣。为首带着动物面具的人,又拿着古怪棍杆,一副神秘的样子,就这么出现在那村头,还和早在等待的村长交谈什么?” “不过还好,我那天没有走到村口,被他们发现我就完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叮当听闻,语气忍不住感慨几分说:“竟然还真有这么回事?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这个话题车夫不想再多说什么,冯蠃见他说罢,也不好再提及什么,就开口友好的询问道:“不知我能否问一事?” 车夫虽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回答他。 “你说。” “这一个星期内,想问一句,搭人时候是否有搭过跟我们一样外来的人?我们是来找人的。” “你问这个嘛——” 车夫沉思着,就连自己的声音不由分说的拉长,忽然间他恍悟起来,不由的说道。 “哦!” “好像确实有。” 车夫想着,似乎自己有点急了起来,一时间说不出任何的话:“我记得…,我记得…” “好像是一个城里人,小伙子…不知是要找什么人?” 这倒是引起了叮当注意,听到有消息,插了一句嘴问。 “哦,那么他是不是个年长的?” 车夫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毕竟也会有来人偶尔步行,我前后搭人没注意太多,偶尔错过也是会有的。 ” “那…谢谢,老先生了。” “哪里哪里,小伙子,我只不过是回答了你几个问题而已。” 见他道谢,车夫反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叮当明白,看来不是王叔,就无疑一定是小杨,他心中蓦地生出一股难以言喻感觉,隐隐觉得离两人距离快要不远了。 在这苍翠的山林间,他的目光犹如随风飘荡的落叶,悠然投向了这连绵不绝的山岭。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曲折的山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几株小草叶间,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路边小野花和青草。 坐在草车上的冯蠃,目光所及之处,恰好看到不远处的小村庄,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可以看出已经有村庄轮廓了。 见房屋依山而建,黄墙黑瓦,错落有致,与周围的青山绿水相映成趣。 叮当下意识的拿起了地形图,目光专注地在地图上寻找着与眼前村庄对应的地理位置。 地图上的线条、标注和地形特征在他的眼中渐渐变得鲜活起来,与现实中的村庄景象相互映照。 他的目光逐渐锁定在了村庄附近的一座山脉。那座山脉走势奇特,仿佛一条卧龙盘旋于天地间,山脉间还有几处低谷,似乎正好对应了地图上的重要地标。 他越发肯定,这座山脉周围的低谷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墓地所在。 然而叮当这一举动,冯蠃一旁默默地看着,嘴角挂起一抹微笑,锐利眸光早已看出他对墓地的猜测。 “侄子,你在做什么?” 第10章 村中忌讳 随着草车缓缓驶向村庄,这突兀的声音响起,他受到了小小的惊吓,叮当心漏一拍,忙安抚一下自己的小心脏。 他转过头将目光落在冯蠃脸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意外的情绪,不由分说道:“大伯,你怎么就突然间开口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冯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抱歉,我没有注意到。” “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悠悠继续说。 “而且,侄子是你太过专注地图,没有发觉到我,这也并不能算是我不对。” 他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让人无法揣摩他现如今真实想法。 叮当无语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生硬和无语,然后说:“行,对不起。” 冯蠃对此满意的理所当然的点头,等到这辆破旧的草车悠悠地停在了这个宁静的村庄,他在草车停下后,便轻盈地走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随后的叮当。 他们踩着厚厚的落叶,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入村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清新和草木的清香。 村子里,几只小鸡在悠哉悠哉地觅食,偶尔还有几声犬吠和孩子们的欢笑声。这一切都让人感受到了村庄的生机与祥和。 一只可爱的小狗摇着尾巴跑过来,围在他们一边欢快地转悠,甚至还冲着叮当汪汪两声,似乎想找他们玩。 “哪来的小狗?” 叮当弯腰下来,伸出双手将这只讨喜的小狗抱起。 在手上感受到它的温暖和毛茸茸,他只感到了一种满足,就将它放下。 紧接着他们六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村庄的中心,周边一圈围绕着中心,建着不知多久的旧房舍,而屋舍底下就是一些小摊铺。 村民们并不主动热情地打着招呼,但面对来买需求品的人,他们脸上才洋溢着淳朴的笑容。 一座石头堆砌的小庙矗立在那里,显得古朴而庄重,庙虽不奢华,它用石筑成,岁月沧桑痕迹犹然可见,他们目光无疑被吸引。 叮当开口:“这里还有座庙。” 神使鬼差的踏入,发觉这庙并不大,只有一个小小的庭院,而庭院中央是一尊石雕的兽类。 石雕兽的四肢和尾巴被系上了鲜艳的彩带,微风拂过,彩带飘飘,给这座庙宇增添了几分生气。 它眼睛微闭嘴角上翘,有一丝诡异和祥和,叮当心里有点忐忑,目光中带着探究,不由自主低声说。 “大伯,你怎么看?” “我怎么觉得…它,像兽又有点像人。” 身旁的冯蠃自然身有所感,不置可否的轻轻点头,却又实在说不上来。 “的确。” “大伯,那你看出什么端详来?” 叮当将视线投向他,冯蠃闻言,目光先是触及叮当,转而又仔细端详着看石雕兽,一番思考说。 “依我看。光是这石雕兽轮廓以至形态,更像是古代王朝某种神话的象征意义,简单来说它要么是宗教场合供奉的,要么…” 他到了这里,有意让话语间停顿了几秒,而后又将目光转到一副好奇的叮当身上,冯蠃斟酌了几秒将话代出。 “就是另一种,跟陵墓有关。” 在叮当微微有点诧异,正当要开口询问时其他事时,突然庙外进来了一名村民,她身穿传统的农村服饰,头上裹着蓝色的头巾。 她手上正拿着红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香火贡品,正要一副来供奉样子。 这些人她从未见过,她不由惊愕的瞪大,他们穿着陌生的衣服,见他们是外来人,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村民大妈脸上带了一丝惧怕,慌乱的往庙外退去,嘴里还念叨着地方方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自己慌张的情绪。 她手中的篮子掉落在地上,香火贡品散落一地,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虽然叮当并不懂,但他还是反应了过来,估计她在说什么虔诚的话。 就在她即将走出庙门的时候,村民大妈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惊恐地回过头去,看到一个陌生的叮当站在她身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还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大妈,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叮当选择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安抚。 村民大妈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不解和警惕加深,面露紧张,她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嘴上在念叨着方言。 冯蠃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而且他自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警觉的提醒叮当。 “侄子,我们走吧。” 冯蠃觉得自己等人已经触碰到了什么忌讳,在这名村民大妈还没呼喊他人时,他一把拉住了叮当手腕,连带着他朝庙后门外离去。 好在叮当一行人,在村里人看来,都无人注意和知道他们已触忌讳,冯蠃他不由蹙眉,思量着提议。 “我们得去赶紧去找个,接待外来人住的旅馆或客栈了。” “还要分开两人来入住,就算是民宿也查不到我们关系。” “你和另一人一间房,少降低风险,不然的话,真被他们知情人,透露可就不好了。” 听了冯蠃安排,叮当微微的点了点头,开口不忘嘱咐道。 “大伯,我去东南边的客栈住,顺便打听打听一点消息,还有王叔小杨我得务必去找他们。” “在此期间,我们就到村庄中间茶摊取得联络,你可不要可随便给忘了。” 闻言冯蠃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神色变得有些感慨自己的小侄子怎么就对两人上心,忍不住带有一丝没好气说道。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至于这种事你就放心吧,我又不会忘。” 当他说出这句认真话时候,叮当脑海里突兀间想起,自己原先答应过高义楚的事,现在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 冯蠃瞧见他一副愣神状态,不禁询问。 “怎么了?” 叮当却微微摇头表示:“没。” 见此冯蠃不再多问,深邃的余光一扫,示意让冯家成员其中一人跟随叮当。 四人中名为阿一的人站了出来,他走到叮当面前毕恭毕敬道:“在村庄请孙少放心,我会拼尽全力来保护你,若有不是,还请你多担待。” 叮当微微点头,眼里流露出是对自己人的信任,他开口说。 “在村里我可能会麻烦你了。” 第11章 小狗带路 沿着青石砖路而行,一路上都能瞧见,村庄内的建筑风格古朴,石头房子和木质结构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 叮当和阿一总算找着了一家客栈,墙壁是由砖块砌成,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铺着的痕迹,一扇古色古香的木质大门两侧挂着鲜红的大灯笼。 他们走进客栈扫了一眼,大厅内布置得井井有条,一排排木质桌椅摆放在两侧,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木质长桌,上面摆放着一些茶水和简易的筷桶。 正发愁店里冷清的客栈老板,原本还是垂下眉头,愁容满面的样子,但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时,眼睛不由亮了亮,转头看到了进来的陌生人。 老板有生意来了,笑意满开赶忙上前,生怕有怠慢了客人,热情地招呼他们,他询问:“不知二位这城里来的人,到我们这栋小客栈,是否来吃饭还是住店的?” 叮当见这位年过壮直的老板,他一副村里人,目光有种透露出一股精明的神采,开口还明显看到他的大门牙。 但听到对方这口音是普通话,叮当就直接道:“我要住七天,会提供饭菜吗?” 客栈老板闻言,眼光中迸发出一抹兴奋的光芒。 “这个当然会。” 叮当点了点头,淡淡一笑说:“那就有劳您了。” 而后老板热情快速给两人办理入住手续,这样意味着能为客栈赚取一些收入,虽然这个小镇的旅游业不太景气。 他不忘鼓励两人说:“客人在店里多待几天吧,毕竟在这个村庄里,难得有享受美景和美食机会。” 正当叮当想要推辞掉时,听见客栈老板自顾自的提到了一件事。 “最近祭神节到了,如果你们两位有兴趣的话。” “我建议你们不要错过,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开放塔阁大门的事,说不定到现场还能获得祭司的祝福呢。” 叮当留意到这个信息,脸上带着笑意 语气里有一些意外和欣喜,点头称道:“是吗?我想,我们会的。” 在仔细地查看完客人们的证件时,为他们分配房间,他将钥匙递给两人时,他的笑容变得更加越发灿烂。 在他打开房间木门时,叮当粗略的看了一眼房内布局典雅,宽敞明亮让人感到舒适和轻松。 每个房间都有一扇窗户,窗户上糊着白色的窗纸,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美景 叮当自然是满意这间靠窗的客房,推开窗子,就能将山间的美景尽收眼底。 目光从窗口眺望去,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近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隐约中的村庄瓦顶。 清新的山风拂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叮当接下来这两天开始打听小杨和王叔。 但是问附近的村民摇头表示一律不知,这令他很是挫败和些许失落,叮当问了一圈下来,实在没什么线索。 他无奈叹气,眉头紧皱,自语地呢喃道。 “小杨到底去哪?还有王叔,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叮当眼神略感疲惫,坐在微凉真切的石阶上,他双手托撑着下颊,一副烦恼而忧心发愁模样。 独自一人坐在冷清的台阶上,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里,他的眼神有些涣散。 突然一只棕白色相间的小狗从一旁窜了出来,毛发闪耀着阳光的光辉,显得十分活泼。 引起了叮当注意,这不是他刚来村时见到的那只田园犬,小狗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然后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到他的身边,留下一串串欢快的脚步声,亲昵地蹭着他的腿,似乎在向他宣告自己的到来。 他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生物,心情不知怎么就变得愉悦起来,他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感受着它身上那股朝气蓬勃的气息。 “好可爱。” 叮当友善的语气不由的温和问,虽然它并不会回答。 “小家伙,你是从哪里来的?” 小狗则是欢快地蹦跳着,只是一副软萌萌地冲他汪汪两声,他又继续问:“小家伙,你家在哪?你饿了吗?” 虽然说都只得到它汪汪的回答,这只小狗外貌特征都有显着变化,它耳朵和眼睛可能会显得更大,毛发颜色也更加稳定。 虽然不是几个月大,以叮当目测来看已经有六月大,但身上还带着一丝稚气,充满了活力和好奇心。 叮当但还是决定给它买点吃的,它不停地在他身边蹦跳着,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和他玩耍。 他台阶上站起来,小狗跟着他兴奋地四处奔跑,不停地嗅着周围的气味,似乎想要把一切都记录下来。 在这个村庄里没有小卖部,叮当到肉铺买了一点,风干的肉干给它。 他见小狗趴在脚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感受着它身上那股温暖和柔软。 “给,吃吧。” 在叮当弯下腰拿起一块肉干时,小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摇着尾巴靠近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狗凑近这块肉干闻到了香味,张开口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咬住肉干后,小狗嚼着肉干,发出满足的声音。 在吃完肉干后,小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向他投去渴望的眼神,似乎在说:“还有吗?” 叮当笑着摇了摇头,小狗见状也乖乖的,他本想再摸摸它再走,小狗却转身沿着砖路而去,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释然摇摇头。 “也是,毕竟你也要回家。” 当他准备目送小狗离开时,小狗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朝他汪汪叫了两声。 他疑惑地看着小狗,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意识到小狗似乎在示意他跟上。 叮当想着估计小狗只是邀请他去玩,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立刻跟上了小狗。 一路上蹦蹦跳跳,兴奋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它时而认真的嗅嗅路边野花,时而停下来似乎好奇地凝视着草丛中跃动的昆虫。 在林间小道上,它摇着尾巴地向前奔跑,叮当头一回踏入村庄附近一片宁静的林子,这里绿树成荫,他好奇看着高高的参天大树,有的树干笔直,有的曲折盘旋,像是一条巨龙盘踞在此。 树上挂满了翠绿的叶子,阳光穿透其中,映照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叮当有点惊奇和感慨道。 “这树的年龄,起码有百来年了吧?” “汪!” 前面小狗不忘朝他吠叫,似乎在示意他跟上,叮当心里虽疑惑,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第12章 是铜令牌 在它的带领下,叮当不知不觉走到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中,穿过蜿蜒的小径,四周的杂草随着微风摇曳。 在他还摸不着头脑,一时片刻想不通时,他疑惑的目光一扫,偶然发现前方有一座旧石柱早已破败坐落于此。 他探究朝前走去,当自己脚下踩到一块结实的东西,才后知后觉是斑驳地青苔附着在石砖上。 这个时候的小狗蹦跳着,它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叮当,黑亮的眼睛似乎在示意一同探寻究竟。 叮当选择跟着小狗,踏上石台的台阶,这废弃了很久石块上布满了裂痕,基石上的石刻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古老的图腾。 他缓缓地走上石台,脚下的青苔让每一步都变得格外小心。 在叮当走到台上时,一眼扫过去却是如此静谧,周围的杂草和灌木丛肆意生长,几乎淹没了他脚下石台,一边的石雕的神像已经破损,无法辨认出它们原本的样子。 而在石台的正中央,一棵巨大的老树矗立在那里,它的枝叶茂密,枝干十分粗壮。 叮当不禁对这座石台背后故事有一点兴趣,但是他还没有忘记此行目的,最要紧事就是为了寻找小杨和王叔。 见这小狗回到他脚边,然后抬头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叮当无奈微微一笑,蹲下身来抚摸着小狗头问。 “小狗,你带我来这,是为了来找你家主人吗?” 小狗叫了两声,叮当他只能通过小狗的肢体语言和表情来猜测它的需求和情绪,自然听不懂它的语言。 小狗跑到石台正中央那一棵大树下,嗅了嗅两只小爪开始奋力刨土,叮当缓缓走近,好奇和疑惑的瞧着它可爱样。 “你真是可爱的小家伙,是要藏骨头吗?” 叮当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轻松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后玩笑般说罢,不置可否的摇头,毕竟它还没骨头呢。 想到这他深邃的眸子倏地一亮,他俯下身子,动作迅速而果断,甚至没有多想,就和小狗一起开始在土地上挖掘起来。 小狗在他身边显得异常兴奋,不断地扒拉着土,尾巴欢快地摇晃着。 一人一狗在土中翻找了一会儿,叮当手指往下扒拉,指尖触碰到底下一个异样的东西,他而后从土壤中捡起一根骨头。 他怔愣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物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惊讶和好奇,差点误以为是人骨。 好在他眼睛端详起细这根骨头,能够看到骨头上的每一道纹理和瑕疵,这也让他更加确认这确实是一根狗的骨头。 叮当在思考这根骨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这只小狗要带他来,他忽然间想到一个可能的解释,这或许会是小狗母亲。 叮当看着这根骨头,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感慨,又看着还在扒拉的小狗,忍不住轻声道:“挺可怜的。” 叮当准备将骨头重新把土埋上,正扒拉土的小狗从土中叼出了一块令牌,它还愉快的摇着尾巴。 他从小狗嘴里接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惊讶和探究的疑惑,看了眼令牌前后面,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他拿起手中的铜令牌,轻轻摩挲着它的纹路,感受着它冰冷的金属质感。 令牌上刻着一只金色的麒麟,显然是一件很重要的物品,除了令牌上那只金色的麒麟外,他并未发现其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枚铜令牌,是什么东西?” “用来做什么的?” 叮当显然十分疑惑不解,突然间想到了个人,此次和他前来冯蠃或许会知道这铜令牌来历。 他这么想着,默默地收好令牌,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他步履缓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起身离开,小狗见状并没有选择跟他,叮当回头似乎也注意到了,看见小狗依然选择在那。 他试探性的唤了两声,期待它的回应和过来,叮当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前又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看小狗,见小狗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叮当只好离开,走时不忘说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缓缓地踏进村庄中心的茶摊,一股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 刚刚踏进茶摊门口,他的目光便被一位熟悉的面孔吸引住了,冯蠃此刻正端坐在茶桌旁,像是已经久久等待他的到来。 叮当环顾了一下这个小茶摊,村民们过来不是就为了喝一口茶,要么就是过来谈笑风生,或者下棋。 冯蠃身后那桌一边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叮当没有忘了要假装不认识他,正当他发愁要如何联络坐在一边的冯蠃时。 冯蠃恰好微笑着向他挥手,示意他过来。 “已经是大中午的,小伙子我看你是外地人,恰好跟我一样,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位置供你坐,不如过来跟我供一桌吧。” 叮当闻言不由自主的点头,他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快步走到冯蠃身边,不忘道谢。 “谢谢你了。” 冯蠃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两人相对而坐后,茶摊的老板娘亲自为叮当斟上两杯香醇的茶水,他端起茶碗,轻轻吹散热气,抿了一口茶水。 叮当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起桌面,见老板娘倒完茶水就走了,他就松了口气,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话开始讲。 叮当率先开口出声问:“还好吗?” “一切都还好,这几天没有什么意外。” 冯蠃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紧接着说。 “除了没有线索外,就像是凭空蒸发一样。” “你确定他们两个人真的在这吗?虽不提小杨的确会躲着我们,就说说你那王叔,他也不至于,会没有自己的迹影。” 明白冯蠃他话里有话的意思,叮当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手里握着茶碗。 “我知道你很质疑,但是小杨来的路线,以及老秃给到详细经过路,再加上我交给小杨的东西一同消失,和这里有一定所关联,我可以确定。” “哦?” 冯蠃声音不由的拉长,带了几分探究目光和耐人寻味语调,从他话语中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并开口反问他。 “你交给他什么东西了?” 叮当见他问起来了,知道自己是瞒不过他的,也只好坦白地说:“其实,我之所以会被人绑架而下落不明,其实就是那两枚玉符。” 叮当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下去。 “大伯,想必你听说过玲珑古国的传闻吧?那枚虎符还出现过我和你去的那次拍卖会场,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阴错阳差的得到另一枚兵符。” “想必不用我再多说,我将另外一枚兵符交给知情者时,老秃和小杨一同探究起墓底地图时,偏偏那个时候小杨失踪。我想就算不是他,有人的目的想必也已经出乎意料的目显了。” 第13章 疑点 叮当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汤,随后将茶碗放了下来,和他坦明了一切。 “线索都指向这里——川崎山岭。毫无疑问,我的确隐瞒你,在这个地方的确有墓,而那两枚玉符来源于此玲珑古国,也是唯一能够打开墓室的钥匙。” 冯蠃闻言,反而有些气愤和无奈,话语间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道:“真是的,你小子竟然瞒着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姓杨的小子。”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最后还是缓和了一些语气。 “算了,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我也不和你计较。” “总之要记住,下一次不许随意轻易相信他人,不然你就像现在这样,怎么样也找不到人。” 叮当听完他语重心长和警示的一番话,知道这是给自己提个醒,但也用不着挖苦他。 本来就有些微愁怅然,叮当悠悠叹了口气,无奈地打断道。 “大伯您就别提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找到两人。” 叮当话音刚落,语气中带着一丝疲倦,脸上依旧挂着淡然微笑,要不是想到令牌的事,他还差点忘了。 叮当打算借一步说话,直接起身邀请道。 “不如这位旅人带我去逛逛,毕竟在这村里我语言不通,和这村民鸡同鸭讲可苦恼死我了。” “行,别忘了事后陪我下棋。” 冯蠃一副从容的模样,将剩余茶汤饮尽,自然是明白他这小侄子要做什么,只是这里不方便讲话而已。 叮当找了个僻静人少的地方,环顾了一下无人,他这才拿出铜令牌和问起冯蠃。 冯蠃看着这枚令牌,不由眉头紧锁,神情尽显得严肃问。 “这种口头传令牌你怎么会有?” “还有你小子还瞒了我多少东西。” 叮当摇摇头,连称:“大伯,我真没了,这还是我无意从山林里挖的。” 冯蠃了然颔首,将他手上的铜令牌接过,虽有上面有点沉淀的小土渍,他吹了吹。 打量着令牌正面镌刻着一只金色的麒麟,感受有种不寻常的来历,他不紧不慢道。 “最早的铜令牌出现在商朝晚期,距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你可知,这铜令牌上雕刻神兽图案,从意义上来讲可以起到驱邪、镇煞的寓意。” “真的假的呀?大伯。” 叮当有一点半信半疑。 “别忘了,我可是比你还早就走南闯北,我什么都没有见过。” 说着冯蠃他还有点颇为自得,他手指轻轻抚过那只麒麟,感受着算得上它凹凸有致的纹理,阳光恰好洒在令牌上,光芒显得柔和,上面可见细微的磨损。 在光线下冯蠃将铜令牌翻个面,他用拇指蹭掉了上面的土渍,忽然发现上面刻出来的符咒,冯蠃脸上有一些意外。 “咦?” “这还有字?” 叮当听言,情不自禁的凑近看,见上面的确有行小字,但他看不懂,觉得歪七扭八还字迹因磨损变得模糊。 “是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字像是鬼画符?” 一旁的冯蠃轻笑出声,略微没好气的给叮当来一击敲栗。 叮当揉了揉自己被他敲的额头,虽然并不痛,但叮当依旧是不满的吐露道。 “大伯你也真用不着这样吧,我可是你亲侄子。” “你怎么还不长点记性,这是你说错话的不对,怎么能对这令牌那么不敬。” 听闻冯蠃严词呵斥,叮当闪过一丝怔愕和疑惑问。 “这铜令牌真的大有来头吗?” “怎么来跟你说呢?” 冯尚短暂的叹了口气后,继续将话题带回到令牌上来说。 “从我看出那字时,就觉得熟悉,这是出自于某种道士和法师常常使用符咒。” “它也和金麒麟相关,有驱邪挡煞的作用,这令牌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它主人也是大有来头。” 冯蠃光是看着这铜令牌就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眼眸一转看向叮当时犹如寒芒,话语间还是不自觉带了一些怀疑和严谨问。 “侄子你老实告诉我这是哪里找的?” 见他质问的话已出,叮当顿了顿,心里已然清楚,估计瞒不了他。 “我的确是在山林里找到的,不过那里有一处荒废的旧石台。我推断来看是一个旧的祭祀台场,而石台中央正好栽着一棵大树,我就是在树底下有只狗尸骨,那里找到的。” 冯蠃听完,眉心蹙了蹙,细细斟酌了一下。 “看来这村子里不简单。” 这不留痕迹的话,顿时引起了叮当的注意,他的话虽然平淡,有股不易察觉的严谨之间。 “大伯你是在怀疑这块令牌出现,会有实在不寻常的东西。” “不错,你还挺聪明的。” 见冯蠃点点头,语气十分轻松坦然道,叮当不禁询问。 “大伯,你是怎么觉得呢?” “想想看,假如你丢失了一个东西。” 本来冯蠃想打个比方的话,话瞬间转了个弯。 “呃…,不对或者来说,这令牌主人是有意将这令牌,用狗的尸体来掩护,藏在了树底下。” “想想看祭祀台中央可是任何人能够去的,而能够在祭祀台上藏着这块令牌的人,就是祭祀人员,就算不是,也会是一个有威望的参与者。” 叮当指出一个疑点问题,猜测道:“有一个疑点。那种神圣的地方,会准许狗的尸体埋入吗?我想肯定不可能,估计是荒废前不久才埋入的。” 冯蠃对他话表示认同,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背,觉得他难得聪明。 “你说的也很有可能,我们先不去探究这个,现在还有找人的要紧事要做呢,你把这个东西给收好了,记得不要让人发现。” 叮当了然的点点头,一想到小杨和王叔倒是令他烦恼。 原本在这个宁静的午后,村子里的对面街道上走来五名壮汉神色严肃、步伐稳健,和其他老少幼村民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的衣着也与普通村民不同,虽然是在这个穷山沟里是粗布麻衣,但他们显得更为干练,有种为人做事的感觉。 也因为村民们给他们让路时的敬畏,还有大家纷纷用目光投向他们,实在让人很难不注意。 这让平静的村子紧张气氛陡然升级,村民们纷纷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猜测着他们的来意。 叮当猜测到那几个人的身份,估计在村里德高望重,他转头低声问道。 “大伯你觉不觉得那五个人不简单。” 冯蠃给出的回答却是毋庸置疑:“那估计是村长的人。” 第14章 阿一禀报 叮当和冯蠃悄然靠近一旁的卖葫芦摊位,像模像样拿起一个葫芦,煞有介事地打量着。 突际两人注意力和目光并未真正落在葫芦上,而是在窥听着不远处,是在窃听那五人为首的在和村民交谈的话。 叮当虽然能敏锐捕捉到他们的话,他实在是听不懂,可一旁唯有冯蠃不同,叮当自然是没有打扰他。 叮当将葫芦放了回去,又不经意地拿起另一个小葫芦,葫芦摊位的摊主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两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二位是要买葫芦吗?” 叮当开始为冯蠃打掩护,他冲着老者莞尔一笑,开口探究起有的没的。 “没想到您还会说普通话?在这里穷山僻远的,我还真难找到一个能够交流的村民。” 葫芦摊主坐在板凳上应声回应,用蒲扇悠闲的扇了扇风,一副谈笑自如状态,同时眼光流转看似义不言明地掠过还在看葫芦的冯蠃。 “我并非本村人,小兄弟你可看的如何?” 这个正中午的阳光洒在那个葫芦摊位上,给两人投下了长长的影子,葫芦摊主悠哉的坐在阴凉处。 叮当接过他的话,轻挑下眉,轻笑一声,将手上小葫芦轻轻晃,他耳朵凑近听大坚脆的声音,然后不咸不淡的开口问。 “这葫芦看来还没开封,不知道里面是否是匏瓜?” 卖葫芦老摊主开口:“小兄弟你见识少了,自然会有的,毕竟都属于匏瓜范围内。” “老先生你葫芦是怎么挑选?” “葫芦的大小和形状因用途而异,无论是用于装水或酒的葫芦,还是用于观赏或把玩的葫芦,但凡来买的,都要实用和挂放的。” 叮当双目对上卖葫芦老摊主,话语间带着一丝顾虑,悠哉地提到。 “我记得葫芦越大,内部种子越多,价格也会相对较高。” “葫芦源于古代埃及和印度等地,在华夏国葫芦的种植历史也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新石器。” “我反问一句,这么葫芦实用性或者用于传统吃食的扩展,你觉得贵不贵?” 对方却反而重新把话抛了回来,叮当目光流转,选择随机应变,俊朗的脸庞上闲散似的笑了笑。 “我买这葫芦,还得看我想要哪个。” 神情平淡的冯蠃,朝叮当侧过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仿佛在暗示彼此。 叮当见状勾唇,没有在言语,冯蠃从容一笑,冲摊位的老者点点头问:“看来,老先生您还懂这葫芦的内行行情,您不如看看我手里这葫芦要多少钱?” “这葫芦如果你要是喜欢,就当是有缘送你了。” 冯蠃摇了摇头,婉拒地把葫芦放回去,摆手表示:“这我哪敢要啊,这岂不是要我折寿,出门在外我可不敢白拿老人家的东西。” 在冯蠃和摊主客气时,叮当转身自然察觉到,那五人似乎结束了与村民的对话。 其中一人目光锐利,不经意地朝叮当他们两人位置上瞥了一眼,令叮当心头一阵紧张,他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故作没有再看,然后默默的收回视线。 五人最终并未停留径直离开,叮当心中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虽然不太确定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但他还是得小心一些。 随后叮当和冯蠃不再驻足于此,葫芦摊位仍在那里,葫芦摊主则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在曲折的小径上,两人悄然走到了一处无人注意的树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确定无人注意到他们两人,叮当率先开口询问:“大伯,你刚才听说了什么吗?” 冯蠃皱了皱眉,目光投向远方,几秒后又重新回归微笑,缓缓对叮当回答。 “他们谈论的是关于村子里即将举行的庆典。热切地讨论着庆典的筹备情况,而那个人则是来向他们传递消息的。” “这样啊。” 叮当若有所思还是不太确信,毕竟他们谈了那么久,冯蠃不可能只听到这些。 冯蠃回过头,深邃的眼神中蕴含着一种的情感,他看着叮当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大可放心,我还有什么能瞒着你的?” 虽然他这一番话能让他稍许安心,叮当短短的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 叮当刚踏进客栈的门,就与神色匆匆的阿一撞了个满怀。 阿一正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匆匆,满脸焦虑,他的目光在触及到叮当时,瞬间明亮起来变得如释重负,眼睛环顾了一下后,把他拉到客栈外借一步说话。 “你终于回来了!” 阿一脱口而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和放心,可见他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丝紧张。 “你要是不回来,我差点出去找你了。” 叮当目光对上阿一,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阿一的肩膀,用一种平静而温和的语气回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用担心。” 阿一听到叮当的话,微微松了口气,但眼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散去。 他看着叮当,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斟酌一下,还是开口汇报。 “如冯蠃一爷所想,今日果真有人找上来,但是他们没有从客栈老板这里,得到准确我们六人在的消息。” “但我想他们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说不定现在正在暗处注意我们。” 闻言叮当不免的眉若微蹙,对于他们皆是不以为然,自己保持镇定,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异状道:“阿一,这两天我们就下午外来人一样随意观光,但同时我们在悄悄找人,不要太过明显,免得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明白。” 阿一了然地回应完后,叮当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踏入客栈,重新踏入那座古色古香的客栈,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悠然地向客栈老板询问起了最近的祭神节日。 客栈老板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是啊,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举行祭神仪式,来祈求神灵的保佑。” 听见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和尊重,叮当听着他的话,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光芒,他心里想着:或许我可以通过最近节日庆典,在这个村里无瑕的逛逛,正好我可以扩大范围找小杨他两人。 “听起来很有趣,我想要去看看。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具体的流程吗?” 叮当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让人无法拒绝,客栈老板看着他,觉得年轻人就应该多去走走,深深地吸了口气,话语中充满了热情:“当然可以。祭神仪式将在下午举行,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共同祈求神灵的保佑。” 叮当听着他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谢谢你,老板。” 客栈老板微笑着点了点头,叮当轻轻地笑了笑,得到了这一消息,然后转身上楼。 第15章 变人质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阳光穿过客栈的窗户,就洒在木质的地板上。 客栈老板按以往那样,给他们提供一顿丰盛的早餐,热气腾腾的馒头,鲜美的豆浆,还有几个爽口的小菜,两人吃得很满足,心情也格外愉快。 阿一和叮当原本计划按照既定行程出发,然而事与愿违,两人刚出了客栈,叮当抬眼望去一顿。 就见到他之前在街市上,见到五个壮汉看来是来故意等他们两人的,叮当还注意到之前村民大妈。 而阿一不免面露出警惕之色,下意识将叮当护在身后。 面对这五位壮汉,阿一和叮当没有丝毫惧怕,阿一他目光如炬,大声喝道:“你们来者何人,来找何事?” 叮当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五位壮汉的动静,以防他们突然动手。 五位壮汉见到两人如此坚决,有些犹豫毕竟不好意思搞错,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人走上前来,瞪着阿一问道:“别激动,我只是来找不守规矩的外人,你们两人就是前两天刚入住的?” 为首的人他要这么说着,还一边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两人,叮当心里已经明白了些许真无了,如今带着村民大妈过来对峙,他们恐怕躲不过去了。 阿一自然是知道,但他可不会任由五人将他们俩带走,他冷笑一声。 “这与你们何关。” 为首后身一旁其中人听了这话,他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说:“别谈判不给脸了,这说的是什么话。”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大妈突然目光如炬,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盯着叮当一个方向,神情激动得有些颤抖。 连忙冲身旁的五人,用她浓厚的方言,急切地说道,五人听后神色一变,为首的汉子冷冷道:“现在人证已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四人做好准备,如果叮当两人拒绝敢反抗的话,无疑会是一个自讨苦吃的下场。 然而站在叮当他身前挡住的阿一,身体笔直就像是一堵坚实的城墙,坚定而不可逾越。 尽管知道他的身体仍然紧绷,叮当见到他这背影却又是那样的坚定,心里莫名多了丝感动。 阿一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紧紧盯着这五人,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他们可能发起的攻击。 他这一副很明确的态度,阿一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却又刻意放缓了语速,语气蕴含安抚身后人的话。 “孙少爷,请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阿一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他的话语就像是给叮当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叮当竟然难得头一回感到有种被人护着的安全感。 然而随着阿一话音刚落,那五名大汉便已包围了他们,他们面容不善,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 虽然有阿一保护的驾驶,但是叮当也不是什么无用之人,自然两人也下意识的背靠着背,目光冷厉地看着这五人,身体纵然紧绷,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他们的攻击。 叮当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们一步步逼近,身影渐渐被阴影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 阿一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只听一声大喝,五名大汉突然一起向阿一和叮当发起了攻击。 他们挥舞着拳头五面夹击,企图将两人压制按倒在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阿一上身后仰弯腰,自然躲过迎面来的一拳。 他顺带两只手抓住了大汉的那只刚挥出去的手臂,他脚后跟往后移了两步。 接着两脚转了个步,手上还迅速在连带着他的手臂,不管大汉手臂弯不弯或会疼,阿一都已转过他身后,此刻大汉完全被他给拿捏住。 阿一拿现在松开另一只手掌,轻松用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臂。 不忘趁他感到疼痛分神时,迅速用那个已经被拿捏住的大汉来挡上左边人的攻击,往右边人来上一掌,而后又重复一遍刚才动作。 后边的叮当刚一脚踹翻一人,左边的一个大汉连忙趁机冲他飞过来一拳,叮当眼神一凛,快速闪躲,并以一记扫堂腿将对方绊倒在地。 “你就好好休息吧。” 叮当冷厉的眸光酝酿着森寒峰光,嘴上平淡的话语刚落,当场毫不带犹豫给了大汉一记回旋的腿踢。 大汉只觉得侧脸颊和侧一阵火辣的疼痛,紧接着随力躺倒在地,不由的哎呀叫疼。 虽然被包围的两人虽然处于劣势但身手好,五名大汉有力量和身体而占优势。 但随着愈发激烈,在这个客栈的外围前院,听闻他们打斗声的客栈老板见状也不敢出来,只好忐忑不安的在里面祈祷着,嘴里颤颤巍巍说:“别出事,别出事了…” 五名攻击者开始感到疲惫,但他们并未放松攻势,而被包围的叮当和阿一虽然也渐感吃力,但仍然咬紧牙关面对。 阿一在面对接踵而至的攻击,叮当知道这样下去是吃不消的。 叮当在用手臂抵挡下一次攻击时,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个手无寸铁的村民大妈,他眼睛微眯,目光不由的变得狡黠。 他立刻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时机,将村民大妈拉到了自己身边,大妈猝不及防,趔趄着身体,叮当让她挡在自己的前面的。 这样一来,村民大妈便成了叮当天然的屏障,为他挡住了潜在的攻击。 大妈一脸惊慌,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身体颤颤巍巍的。 其他五名大汉见状不由停下了手,不敢轻举妄动,愤怒的眼光仍然紧紧地盯着他,为首的人更是紧咬着牙关,冷静问:“你们两个到底都想怎样?” 叮当脸上显得更为平静,阿一也一致保持沉默,被盯了好一会儿,其中有人终于不禁暗骂道:“这小子竟然还会拿他人做挡箭牌,可真卑鄙,我们这下怎么办?。” 阿一也开始缓缓退向叮当的位置,尽管身体已经体力消耗过大,但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叮当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人,让他们感到不安。 自然是听见他们话的叮当并不愤,他一副无辜样子,缓缓地开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并不想怎样,但我不介意做一次坏人。” 第16章 成功甩掉他们了 叮当的话里虽然没有恶意,但他说完这漫不经心的话,更让那五名大汉不寒而栗。 为首的人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不自觉得咽口唾沫,双方再次僵持,反倒是村民大妈开始说方言咿咿呀呀起来,能从中听到一丝悔恨和忧伤。 叮当虽然听不懂,但明显觉得她像是在交代遗书,他微微一愣,眼神恍惚两秒,随即转瞬即逝。 叮当眼神变得冷厉,只好冷不丁警告道:“闭嘴。” 不容置疑的话吓得村民大妈不敢再说什么,令身旁的阿一有种他不是弱小可欺的长孙少,而是一种成长为家族继承者的风范。 叮当的语气十分冷淡显得冷冷清清,他眼神冷厉的对上五人丝毫不畏惧,继续出声道。 “你们都给我退出去。” “我想,你们都是正义凛然和仗义的人,而且并不希望这位大妈出点什么问题吧?” “这样对你们并没有好处,也太过于残酷了。从你们在镇子上打听开始,又带着当时的人过来和我对峙,你们村长所想大概不想把事情闹大。” 叮当这一番若有若无含有警告,以及这几分无奈商讨的漫不经心的话语,瞬间真戳中他们弱点。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为首的大汉最终一番思索后,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为首的人他还是选择最妥善的让步,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 “行。” 充当人质的村民大妈看起来有些慌张,见五名大汉不敢轻举妄动选择了退出去时,她身体微微颤抖。 “你先去,带上我们两个人的行囊,告诉老板这钱不用退,就当是补偿他了。” 叮当没有忘记,自己既然要走那就带上东西一起走,阿一自然明白但是又带了顾虑瞧了一眼那五名大汉。 “你就放心去吧。” 叮当自然明白他所想,阿一虽然担心,但还是赶快回到客栈内,经过客栈老板时,老板变得一副畏缩的模样实在不敢打扰,他声音哆嗦着。 “钱,钱都可以退给你,不对…,这…钱我不要了。” 阿一没有理会他,自顾自上楼,并带上两人并不多的行囊,简单装了几件衣服,选择了轻便提手箱。 叮当见阿一到来明白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村民大妈余光瞥见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叮当,她心里既感到愤恨又十分恐惧。 村民大妈再怎么不怨和发作,都只能默默忍下,在叮当的催促下,她迈动步伐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 叮当携带着人质,一步步地走向客栈外,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在踏出客栈门口前,叮当眼角余光示意阿一。 阿一顿时明悟了然,叮当攥着手不由紧绷,虽然内心有紧张与不安,但也知道这或许是一个趁机逃的机会。 在彻底踏出客栈门口后,叮当突然松开了手指,趁村民大妈愣神的片刻,他和阿一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拔腿就跑,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 就在这一刹那,反应过来的对方正要去追,村民大妈迅速的朝向五名汉子,为首汉子见她脸上明显惊魂未定,不停向他们抱怨或诉苦。 为首的人被她纠缠着,只好无奈安慰,眼睛瞧见两人身影快要远去,脸上显得十分不甘,让其剩三人去追叮当二人。 还好叮当和阿一再经过一个村内街道拐角处,叮当想起那个已荒废的祭祀石台场,拉着阿一就奋不顾身的往树林内钻。 三人发觉两人一溜烟的就已经跑没影了,现在都还以为他们在村内,立马分散道:“你往东边,我往西边,北边是出入口,我到时候去那里堵着。”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两个身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穿梭。 叮当和阿一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随着脚下的步子越发急促,心跳如擂鼓般猛烈,紧张得连呼吸都快要忘了。 当他们确认身后无人追踪时,如释重负地停下脚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相视一笑。 阿一弯腰喘息,试图平复因恐惧和紧张而加速的心跳。 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在疲惫不堪的身躯上,阿一方才意识到全身已被汗水浸透。 其中叮当倚在一棵大树上,阿一则坐在一块石头上,两人的目光依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叮当喘着气试图平复急促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阿一这才抬眼茫然地问道:“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孙少我们得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叮当点点头,神情严肃地回应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 叮当神色有些担忧和紧张的提道:“不知大伯那边如何…,希望他不会有事。” 见他担心起来,阿一忙安抚道:“孙少,以一爷无论身手还是脑子来看,他都是能够轻而易举把人给忽悠住,你就放心好了。” 叮当微微颔首,语调略微玩味,试图缓和一些气氛。 “这倒也是他不是猪,也没那么笨。” 调侃归调侃,似乎让他们的心情都放松了一些。 阿一轻轻笑了笑,叮当见调和的也差不多了,将心情调整到最佳一本正经状态,带上自己的行囊走在林地的前面。 叮当恢复往日的温和模样,轻声道:“走吧。” 阿一看着叮当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对方声音温和而坚定像一股暖流正起到些许安抚。 他跟随叮当的脚步,穿过丛林小径,林间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叮当不时地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阿一看着叮当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前不久刚经历的一件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孙少,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叮当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阿一语气轻描淡写的好奇问他。 “你刚才为什么会想到,劫持无辜人的方法,就不怕村里人会对我们愤然而贸然攻击吗?” 他看似只是在探讨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其实他的心中却对叮当前不久决定感到震惊,无法理解叮当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叮当面对阿一的提问,忽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前方。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叮当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在缓缓开口时,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伴随着几分略微调皮的开玩笑说。 “可能恰好学到书中反派精髓,今天用来学以致用,其实这样做只不过是别无他法,为争取一线生机而已。” 第17章 旧村庄内的老人 但叮当还是一改刚刚的半吊子状态,认真起来回答他的话。 “至于你问我有没有想过,当时只为分散注意力,我想我是没有想过。” “不过呢,要是真的跟你说的一样贸然攻击的话,我的确还有备用的方法。” 听到这里,阿一不自觉的感到好奇问,他脸上疑惑的表情暴露了他对这个“备用方法”的浓厚兴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特别的答案。 “什么备用方法?” 见他如此聚精会神的样子,叮当便平淡的说道:“还能是什么,将她推出去还给他们,我当场朝墙而去,就翻墙逃离。” 见阿一眼底错愕,叮当就觉得好笑,他浅笑地叹了口气,不满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跟你预想中的不太一样,打不过躲不过,还不能跑了啊?” 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是,阿一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些什么。 阿一听闻叮当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明白叮当决定是出于无奈,但这种方法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 两人就这样在林中走着,一路无言,只有脚步声回响在寂静的林中,伴随着偶尔传来的鸟鸣。 叮当走到一处前不久刚来的旧祭祀台场,阿一只觉得这里有点荒废,周围的杂草丛生,仿佛是一片被遗弃的地方。 一阵微风吹过使草丛摇曳,草丛中还矗立着几根破败石柱的影子。 阿一手不由地拨开草叶,仔细瞧去这石柱,上面还留有雕刻花纹,展现着华丽与辉煌,如今这些石柱已经破碎不堪,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 叮当没有丝毫停留,他大步走向那几个被青苔覆盖的石台阶,稳健的脚步踩在上面,石台阶上的青苔显得愈发翠绿,与脚下的皮靴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棵巍然耸立的巨大树木,那树木的枝叶茂盛,仿佛一把巨大的伞遮蔽了天空。 叮当走到祭祀台的正中央,双眼中藏着一些期待,可他并没有见到树底下小狗的影子,这让他心里有一些失落。 目光在周围环境中搜寻着那只小狗的踪迹,于是他轻声试探性地呼唤。 “小狗,你在吗?” 没有回应声,他又换了一个叫法。 “汪汪,你在吗?” 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充满了关爱和期待感,阿一觉得疑惑这里怎会有狗来这。 阿一皱起眉头,关心地问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一些质疑。 “孙少,你真的觉得这里会有狗吗?” 见他疑惑问起,叮当对此深信不疑解释起来。 “我们进村时就遇到过,我之后还遇到过他,它还来过这里,我走时它还在这,但是现在不在了。” 被他这么一提起,阿一倒是想起了进村时候的事,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短暂性地安慰道:“说不定它只是前一天刚好在,随时离开都是正常的。” “你说倒也是。” 叮当似乎也想明白了,无论它在不在,也许只是他那时候的恰好需要精神上的安抚罢了。 阿一见他已经释然的想明白了,他扫视一眼这里,不由地问道。 “孙少,我们不如到附近转转?说不定还能遇到之前荒废了村屋。” 叮当了然的点头答应,待在这里好像也不是个事。 他们俩人越走越远,终于来到了一个相对荒凉的区域,他们发现了一片破败的村舍影子。 随着叮当两人越来越往前走,就发现屋顶也只剩下几根腐朽的木梁,显然这些村舍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 藤蔓爬满了斑驳的墙壁,屋顶的瓦片破损了大半,阳光透过残缺的屋顶透入屋内,这里十分荒凉到诡异,当两人环顾四周,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阿一先一步发现在距离村屋不远处,竟还有一所小屋,那里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似乎有人在居住。 他心中一阵激动,指着那边说道:“快看!看来这个荒废之地并非空无一人,那里还有人居住。” 叮当将目光投去,不禁心生好奇,一步一步朝着那座小屋而去,随着距离的缩短,小屋模样赫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是一座用砖石和瓦片堆砌的小屋,门前摆放着几盆绿植,给这座孤独的小屋增添了一丝生机。 在叮当试探性打算敲木门,结果发现刚一触碰木门却被推开,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是没有上锁。 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院子时,叮当刚想试探性呼唤人,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从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叮当心头一紧,下意识的目光投到门前,想着:看来真的有人在屋里。 他们屏住呼吸,悄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他正坐在火炉旁,专心致志地煮着茶水。 自然听见推门声的老人,在看到是两个陌生人后,老人显得并不惊慌,反而眯了眯眼一扫来人。 老人抬起头,他眉头微皱,心里揣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找他究竟所谓何事。 当他视线不经意地瞥过叮当的脸庞,老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这张苍老的脸庞竟然先一愣,而后透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不禁多看了叮当一眼,想要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而在这瞬间,阿一注意到老人的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 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不解,当他顺着老人视线瞟向平淡的叮当,还是有一些茫然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老人他那逐渐泛红的眼眶依旧盯着他,颤抖着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确认。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是?” 叮当看着老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他注意到老人的情绪不对,他试探性露出友好一笑,于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温和道:“您好,老人家,我叫冯叮当。” 老人他愣住了,这个名字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他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却无法阻止自己泪水夺眶而出。 他缓缓靠近叮当,目光上下仔细细的打量着他,激动的握住了叮当的手,老人颤抖的声音说:“这么多年…,你原来一直还活着呀,还是老样子…,师兄。” “您……您认识我?”叮当一时间懵圈,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好久才哽咽着说:“对…,师兄。” 叮当虽然被弄得有些懵,但他还是保持着一贯如初的微笑,尽管这样嘴角有一点僵硬,但他还是安抚道。 “您先坐下,冷静一下。” 老人收起内心积压着强烈的情感,微笑着连忙招呼两人坐下。 “嗯,你说的对,赶紧坐下。” 第18章 认错人 在他们两人放下行囊后,便长了张木凳子坐下来,阿一自然的接过老人手里的茶。 叮当在宁静的喝茶时,悄悄地瞟了一眼老人,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心里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老人家,您能跟我说说,您刚才说的师兄是——” 叮当停顿了一下,等待着老人的回答。 老人闻言一顿,有一点难以确信,颤抖的手不由的握住叮当两只胳膊晃了晃,焦急的说:“师兄你不记得我了吗?” 叮当见他如此不稳定,只好扒拉开他的掌,将他带着茧却又温暖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里,他无奈只好深呼吸一口气说。 “老人家冷静点,我并不是你的师兄,而且如果我是你师兄的话,我现在应该早已白发苍苍了。” 老人当场一怔,一阵耳鸣袭来,脑海里回想起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断了一根弦。 他缓和了好一会儿,老人才回过神来,不禁摇头苦涩一笑,不断的催眠自己。 他内心纠结还是不太相信,眼睛里混合着一丝期待和复杂的情感,却又渴望能够听到如他所想的那般回答,或许这只是个玩笑。 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早已暴露出他紧绷的心情,老人还是不死心的问。 “你的名字跟他一样,你一定是他,对吗?” 叮当眼中多了分纠结,看着他忧伤的神情于心不忍,但他还是最终斟酌了一下,短短的叹了口气,认真对他回答道:“我不是他。” 听到这个已经猜到的回答,老人眼中的期待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更多深深的失落。 而那股激动之情也早已在心沉淀下去,老人终究眼睛黯淡下去,他默默地低下了头,颤抖的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阿一见了放下茶杯,连忙上前一步安抚,像个小孩子一样顺顺他的背。 “老人家您别激动。” 叮当不知要怎么上前安抚,手里拿着茶杯,放下也不是,喝也不是,硬朗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犹豫不决。 因为他有所顾虑,毕竟是老人看见自己的这张脸,才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师兄,但他还是放下了茶杯走上前,温声安抚性开口。 “老人家,您这样失魂落魄,我想这不是你师兄所想看到的。” “您如果还是犹豫的话,不如就看看我吧。如果能让你暂时忘掉伤心的事,我的这张脸也算是有价值,也不知道是否能让你缓解一点郁闷的心情。” 听到他这话,老人片刻后才缓缓收起忧伤的心情,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看着眼前这个之人叮当,虽有师兄八分相似,倒是唯一不符的就是性格和个人气质。 见老人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他见老人迟钝地伸出手,那双手颤抖着,像是在想要触摸叮当的脸,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叮当看到他这纠结且犹豫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心塞,他主动把脸凑近老人颤抖的手掌。 当老人轻轻地触碰到了冯叮当的脸,叮当感觉到老人手指的颤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 他抬头看着老人,发现老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惭愧和不安,他将自己手掌缓缓放下。 “对不起,我只是……” 老人试图解释,但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叮当理解老人的心情,他主动握住老人的手,轻声说道:“没关系,我知道您老人家你现在很复杂,像愧疚他人成了白月光替身的那种情感。” 叮当他顿了顿,目光流转间多了几分动容,继续说道:“老人家您精神寄托不一定要在别人身上看见。” 老人听了冯叮当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欣然,他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叮当的手背,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对啊,即使你不是我的师兄。但缘分仍让我们在此相遇,我这把年纪了还能遇到,也算是老天给我最后的时间宽容了。” 叮当微微一笑,礼貌提道:“是啊,缘分就是莫名其妙,说到这里…,我还不知,老人家您叫什么呢?” 被他一提醒,老人神色恍惚了一瞬间,仿佛扒开了脑海中的迷雾。 老人他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幽默的微笑,回答道:“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他无奈摇头,接着感慨一句。 “看来我真是年纪大了。” 老人神色认真起来,他使劲地回忆着,最终他挤出了几个字:“我记得……,我姓石。” 叮当他听出了,老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对自己的记忆力信心不足。 叮当脸上更多的是理解,他了然地说:“老人家无论想不想得起来,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叮当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当对上老人双目,他嘴唇轻启。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亲切一点,以后都叫你爷爷。” 他的语气像是呢喃,又似在诉说着一个久违的愿望。 使一旁听候的阿一紧张地看着叮当和老人,他的心中充满了错愕和震惊,但对于叮当的话不是作假。 阿一忍不住开口,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脱口而出,他的声音含着些许紧张。 “孙少,你认真的吗?这不可能儿戏。” 叮当自然是明白阿一所想,不能随便乱认他人为亲,这样对冯家不利,他看着一副茫然的阿一,叮当还是有意间清咳咳提醒。 “一个称呼而已,你不要多想,就像我们在外会称呼他人阿姨或叔叔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柔和地勾勒出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容,老人默默地注视着叮当,眼中微怔间闪过一丝波动。 原本石老人家他张了张干瘪的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叮当话语在他耳边回荡,但在听闻叮当的解释为称呼后,石老人家这才微微点头,他对这个称呼满意。 在这个屋檐下难得气氛其乐融融,坐在一个简陋木制板凳上的叮当,他若无其事的垂一下眼睑。 他们并未发觉,叮当目光中多了几分回味记忆中的事,神情一下子变的若有所思。 叮当双手交叠合十,轻轻地撑在颚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不暗不明的光线洒在他身上。 在他前不久提到“爷爷”这个词时,内心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情感。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他恍若隔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遥远的时光。 第19章 总要该把话给挑明 不经意地提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 使叮当重新陷入了回忆的旋涡,望着石老人家的身影,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虽然他明白,他并不是真正最亲近的爷爷。 在他年幼的九岁那年,爷爷离开了他,当时尚且年幼的他并不知道,这一离别那意味着永别。 他心里怨过太爷爷,对于养育和培养自己这一点来说,他确实毋庸置疑,无论是管理堂铺还是冯家,冯尚倾都是出色的。 爷爷的离去,使他不想再依赖和靠他人做自己的支撑柱,叮当他实在不想又失去。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的脸上,爷爷温柔的手掌,总会温和的抚摸着他头,轻声告诉他,自己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年幼的他两只手攥住他衣袖,当时怎样都不愿意爷爷离开,问他能不能别走。 可爷爷还是会和印象中一样耐心哄他,然后在他不经意间又溜走。 尽管知道爷爷只是被派遣‘出远门’,但还是有九死一生的可能。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去想,爷爷在那个他不曾涉足的世界里,过得好不好。 还是孩子他无法接受至亲的离去,因为父亲离去,他不愿再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内心始终充满着无尽的思念和等待。 他曾经无数次在幻想见到爷爷,那个慈祥的老人总是笑眯眯地望着他,却始终不发一言,他想要拼命地抓住那个身影,却总是醒来时泪流满面。 岁月如梭他已长大成人,如今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而是在风雨中成长的大人。 爷爷的样子始终依然在目,那些关于爷爷的记忆也逐渐模糊。 “汪!汪!” 在他短暂的思绪飘忽间,突如其来小狗的叫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今他心下一惊。 当叮当抬眼望去,小狗身上有着棕毛相间的白色,乌黑的小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令他有些眼熟,一只田园小狗从院子里欢快地窜了出来,它摇着尾巴,跑到他的身边,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似乎在向他打招呼。 他眼睛闪烁着光亮,像感到意外的惊喜,叮当立马就认出了它,他开心地笑了笑问:“你怎么会在这?” 石老人家一见,他先是有一些诧异,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他开口连忙招呼它过来。 “汉崽,过来。” “嗷。” 小狗欢快的吠了一声回应,它声音很是轻快而欢畅。 它径直跑到石老人家身边,亲昵地蹭着石老人家的腿,像是在表示它和老人很亲昵。 石老人家笑着抚摸着小狗的头,眼神中流露出对这只聪明小狗的喜爱,叮当看着这一幕也笑了笑,他不由询问。 “看来你是它的主人,前两天我还刚遇到它。” “哦,是吗?” 石老人家微微抬眸,目光多出一丝欣然,他脸上洋溢出笑容。 “说起来,还真是有缘,汉崽它父亲还是当时我师兄在外面抱回来,后来啊,又有了它母亲…” 他又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不经意间的感慨,声带着一丝哀伤和悲戚道:“当时那次的老本行…,会的话。” “如果我知道的话,……,如果我知道,师兄他会…逝去……,我和师兄一定不会来……” 石老人家提及此事,不由的红了双眼眶,他缓缓地叹了口气,直接跳过那些陈年旧事。 石老人家眼中压抑着悲伤的泪光,他缓缓蹲下身,双手抱起了小狗,他轻轻抚上它棕毛,像是在安平自己内心的伤疤。 “自从汉崽父亲十年前也离开了,我便和它母亲相依为命了,也算是有个伴。” “可后来…它,唉…,总之只独留了汉崽。”石老人家叹息。 叮当见气氛显得压抑沉重起来,出声安慰道:“老人家你就别伤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接受现实,尽量让自己走出悲痛的阴影。” 这让石老人家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关怀,他一边说,一边关切地望着老人,用温柔的眼神传递着关爱。 他的安慰和鼓励下,老人情绪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感激与欣慰。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声响,声音显得突兀而刺耳,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瞬间打扰了他们的对话。 石老人家下意识地抬眼看向院门的缝隙间,只见有人影匆匆经过,他微微一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叮当显然也被这经过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好奇地询问道:“这里不是荒废的旧村屋吗?怎么还会有人经过?” 石老人家轻轻摇了摇头,淡然回答:“别担心,只是过路的村长的人而已。他们偶尔会从这里经过,我已经习惯了。” 石老人家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一种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从容与淡定,叮当微微颔首,也随之平静下来。 阿一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和好奇,忍不住问道。 “爷人家你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石老人家闻声抬起头,看着阿一困惑的眼神,忍不住淡淡一笑。 石老人家他颇为平静地回答道:“来这附近专门来看望我的只是村里人,要么就是专程过来送菜的。” “而他们却从我这边经过,就说明他们是村长的人,虽然他们偶尔会来荒废的旧村。” 叮当好奇问道:“那么爷爷,你知道他们来这是为了做什么吗?” 石老人家笑着摇摇头,散漫说道。 “这我倒不知,我只知…再经过我这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不远处,村长他们守着的屋子。” “前不久好像又来了另一伙人,说什么是村长从边雇佣而来的。” 说到这里,石老人家愤愤不满,冷哼几句道。 “我可不信,毕竟那老鬼传统到死板,又怎么可能会去请人。” “我估计这里面有猫腻,虽然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还是不要去深究为好。” 叮当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石老人见这两人似乎放松了警惕,见他们两位年轻人都不提。 石老人他也只好把话给挑明白,他并没有恶意,不紧不慢的戳破道:“从第一次见到你们俩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你们两人是为什么到这。” 阿一不由的紧张,余光看向了正注视着石老人家的叮当,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石老人家眼见二人似乎谨慎起来,他明确表示道。 “你们两位小兄弟别紧张,要是我是村长的人,我在那个时候就喊人来了。” 第20章 信卦吗 “见你们衣着都是外来人,在你们拎着行囊过来时,村里有客栈而你两人显得不住,想必是被人追捕。” 他轻描淡写叙述着,石老人微微垂下眼睑,令他眼底的情绪道不清,他自己的确又阐述一个事实。 “在见到你旁边那小伙。我就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明确说出口,以他忠于你的程度,他定然会——” 石老人家停顿了一下话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石老人家目光细看阿一,很光从这位年轻人肩背挺直,身体紧实有力,从他走进来到现在,一旁站着动时,双手垂直配合默契明显来看,不难能猜测到他是个会武功的人。 虽然他也知道叮当功夫肯定也很高,但叮当显然更为没有和阿一一样,但更多的是不在意的散漫和悠闲。 师兄生前说过的话,使他牢记在心,一切都不要被表象所蒙蔽了。 如今石老人家一下子把话给说开,论谁都能下意识的明白,叮当偏头看向琢磨不透的阿一,见阿一他的确紧绷着身体,眼神锐利注视着石老人家。 叮当见他这一副明明白白的架势,终归还是扶额对于阿一的无奈,叮当开口相劝。 “阿一,放松点。你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要冲上去干架呢,而且老人家到现在也没什么恶意。” 叮当让他卸下防备的话,令阿一为难犹豫的表示。 “可是…我得保护你,准确让你不会受到伤害。” 叮当明白自己得拿出一点该有的架子,冷着脸硬气的表示。 “够了,现在你得听我的。” “是。”阿一无奈应道。 石老人柔和的视线投向叮当,岁月苍苍的脸上流露出浅浅一笑,目光间有一丝失神像是在回忆。 “虽然…在见到你脸那一刻,我的确想到我师兄,所以我只好顺其自然。” 石老人家没有在这方面上做过多的怀念,随着他话音一转,将话题引回正轨上。 “我们长话短说,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叮当犹豫了片刻,目光平淡地看着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表面上却维持着平静,叮当缓缓地开了口。 “找人。” “找很重要的两个人。”叮当又补充一句。 石老人家见他目光坚定样子不像有假,沉默了一会儿,但他又不得不喟叹道:“唉,二人有你还真是幸运。” 石老人家手握着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他张开了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沉默了片刻。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而认真,石老人家缓缓地开口问。 “不过,你信卦吗?” 他的声音低沉充斥着深思熟虑的味道,这么一提令叮当不禁感叹老人的深厚功底,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他是个卦师。 “你…” 叮当一闪而过的微怔,不等他刚想要的回答,石老人家出声打断他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请不必再多说了。” 见石老人家如此,叮当认真的考虑起来了,心里有些犹豫,他最终说道。 “我信与否不信可与否。” 虽然叮当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话,石老人家闭眼后却微微点头,已经明白了他大致意思。 见石老人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在无声向两人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是否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句话翻译起来就是,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做到,实则是问他能否真的帮到他。 石老人家深深地看了叮当一眼,最终从椅子上起身,走向简陋木制柜。 他手握在金属质感的握把上,缓缓地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枚铜钱和龟壳,他将铜钱在手中摇了几下,然后放在龟壳上。 阿一和叮当二人目光如炬,盯着龟壳,静静地等待,一旁观看的阿一神色也是有点惊讶,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老人已经开始为算卦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石老人家紧紧地盯着龟壳,突然他的眼神一亮,低声念道。 “艮为山,坤为地,巽为风。” 叮当精神一振,立刻捕捉到了这几个字,他在这方面,虽然是个盗墓的,也算得上是个行家。 艮卦代表山,属于土的属性,艮是东北。 坤卦代表地,属于土的属性,坤是西南。 巽卦代表风,具有生长、属于木的属性,巽是东南。 叮当思索了一番,毫无疑问前两个都代表土,也就说明两人或许还在地面,也可能或者在墓里面了。 “你听好了,卦象已经显现,你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山地南面,中午到黄昏这个点或许会出现。” 石老人家认真地说道,叮当虽然有一点将信将疑,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爷爷帮助。” 石老人家笑了笑,微微摇头道。 “卦象只能为你指明方向,真正要靠你自己去寻找,我只是给出了大致意思罢了。” “具体是与否,还得靠二人造化如何?你是否能够遇到?”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石老人家一阵恍惚,连忙对叮当补充提醒道。 “山地南面…,瞧我这个记性,我似乎差点忘了。” “今年祭祀节还有两天就到了,到时村里的祭司,会把一批年轻人送往南面山窟窿里,以此来祭拜山内神明。” “哼,虽然——” 老人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哼,就连目光锐利如刀,眼中夹杂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他似乎在回想某个不愿提及的过去。 他有些欲言又止,眼神闪烁间瞥了一眼旁边等待他话的叮当,石老人家眼眸染上了丝难以言喻之情。 石老人家停顿斟酌一下,接着恢复以往无事发生一样,他清了清嗓子说。 “总而言之,这几天他们可能会守着。” 话里有话的提醒意思,虽然两人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但叮当能感受到老人的认真和坚定。 而阿一却没有怎么在意,但当他听了还有这种传统祭祀,不由分说地愤愤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祭祀,就没有人管管吗?!” 石老人家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抚一下他人的心浮气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小兄弟别为不值得的人感到气愤,有的时候他们会倒打一耙。” “他们爱信就信,你们又与他们何干。” 老人说到这里不如自嘲一笑。 第21章 自盗 叮当二人顺理成章的借住老人简陋的隔壁屋子,两人走到简陋的一间屋前,叮当双手接触到粗糙的木头纹理。 他轻轻推开的屋门,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和气息,向两人迎面扑来。 叮当退后几步,顺带敞开了两边门,用手左右挥了挥空气中的霉味道。 等到一股味和尘埃散去后,身旁的阿一幽幽地嘀咕着。 “这真的能住人吗?” 听到了他自语的话,叮当气定神闲地回答他。 “能不能住人,住进去不就知道了吗?” 叮当随口的一句话瞬间把他给噎住,阿一自然下意识的理解为孙少对自己的反问,能不能住人,还由不得你来说的算。 两人朝屋里看去明显一目了然,屋里许久没有人住,一张破旧的桌子有着岁月的磨痕,还有张显眼的木床板。 角落里的蜘蛛网纵横交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屋内的灰似乎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的光影洒在地面上,以及映照出曾经的生活痕迹。 窗台外边上放着的一盆植物顽强地生长,绿叶在阳光下显得顽强有些许生机。 叮当微微抬眸,观察了一下屋顶上的瓦片,他松了口气还是完整的,随即又扫了一眼墙壁上白漆只有点斑驳的砖黄。 “看来我俩要先打扫一下卫生。” ———— 就在距离两人他们不远的地方,这个被遗弃的村子的另一端,村长屋前阴暗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几名黑衣队员如同雕塑一般地驻守在村长房屋门前,这些黑衣队员身上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他们随时都会拔出手中的武器。 与此同时,在村长房屋内的一个短发年轻人正与苍老的村长进行着平静的交谈。 村长那双狂热的眼底下波澜不惊,他岁月如梭的脸上,难得透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村长坦然自若地提道。 “祭祀开始时,到时候我会引领你们去的。” “不过呢…” 村长瞄了他一眼,手指轻轻叩叩在桌面上,他话锋一转道:“我希望你们把来找他的人来看好,免得来打乱我们的事。” 对方闻言,嗤之以鼻的微微点点头,他觉得村长太多虑了,但他还是得回答,让村长将不安的心收回肚子里。 “这个不用你来说,也不需要你来担心,我自然会让人做。” 年轻人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挺拔,他那乌黑的短发,透露出一种干练的气息,脸上透露出一丝散漫。 对方那双熠熠生辉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屑,他嘴角挂着微笑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假象。 年轻人他在结束谈话间,轻云淡地轻嗤一声不忘提醒最主要的事。 他意味深长道:“村长啊,别忘了一定要记得带路,不然的话…,你还不知能不能活得过七十。” 见对方话里话外如此敲打自己,村长也没有生气他咒自己。 “是这个当然的,当然的。” 村长态度一副恭维模样,毕竟他还需要对方,所以不敢在对方面前造次。 “希望你还记得你说的。” 年轻人见他识时务,也就满意的起身离开,对方刚刚走出村长的视线范围,村长立刻收起了恭敬的表情。 村长一下子翻脸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态度也荡然无存起来。 他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哼一声。 “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要不是因为他对我有用,我也不至于会靠他来到墓里。” 村长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人听见,但每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但也只敢在年轻人背地里说。 接着村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狡猾的眼珠子转了转,刚唤来了身边自己的人,村长转了又觉得不稳妥。 他余光瞥向自己的女儿,村长低声吩咐道:“雨柳,你去看看那小子有没有乖乖听话?” 阳光透过窗洒进村长屋内,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阴影中,她淡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雨柳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父亲什么意思,她向前走了一步,淡然回答道:“是的,父亲。” 村长对着自己女儿说,实在又不放心地重重强调一遍。 “记得别让他跑了。” 雨柳那双眼睛闪烁着明亮,声音平和而坚定,脸上狡黠的笑意不达眼底。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女儿我没那么笨。” 似乎这句话起到了作用,村长微微点头,心中的担忧立刻减轻了许多。 待到她转身离开,村长也没有察觉到,在雨柳淡然的表情之下,隐藏着一丝忧虑和无奈。 雨柳沿着曲折的小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气,她步履蹒跚,无人知晓她肩负着无比沉重的心事。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关押着人的小屋,这里四周布满了荆棘和灌木丛,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小屋门前有两个村里人看守,在两人牛高马壮的看到雨柳过来时,二人还是毕恭毕敬的冲她一致点头。 雨柳没有在意,都一直的沉默寡言,说多了废话都没什么好处。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小屋的门,陈旧的木头发出吱呀一声。 雨柳缓缓的走进去,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屋内杂乱无章,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 在昏暗的角落里,小杨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小杨如今被绳子束缚,自己也被弄得狼狈不堪。 他仍然是面不改色的瞪着她,咬牙切齿地戳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无非就是想要长生,可真可笑,你们这村落算一个什么守墓人。” 小杨微微抬头脸上还有着淤青,他轻蔑的讥讽勾唇,干笑了几声。 “哦,不,是监守自盗的守墓人才有。” 雨柳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靠近这个大呼小叫的小杨。 原本她还会对这个幼时的伙伴心生怜悯,但小杨前此以往这样她早已耗尽,加上她本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她不再犹豫什么,只忧心地父亲日渐衰老。 见小杨怒火撒在她身上,囚禁他的是自己父亲又关自己什么事,雨柳皱了皱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她平淡地挑起他的下巴,语气中带着威胁和凶狠:“小杨别忘你有今天,全靠我父亲养着你,你要感恩明白吗。” 第22章 小杨后悔了 “后来你又跟别人走,现在从大城外回来,就这么对我这个姐姐感激涕零的吗?!” 雨柳反而倒打一耙,先说小杨不是,一副姿态委和悲愤的样子,小杨却毫不理会她。 她凝视着小杨,放低自己的身段,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说:“小杨,你知道我父亲为了村子人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一直在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现在,我们有了这个机会,但需要你的帮助。” 雨柳引导着,小杨没有开口就冷哼一声回应她。 雨柳神情一顿,手抚上自己胸前,不满地反问:“小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骂过你是个白眼狼,你就这样对我的?” “别跟我提那件事。” 小杨脸色阴沉了一瞬,但他绝不吃哑巴亏,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已经将她当成敌人,小杨顷刻间斥责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就只因为养过我,你父亲让我感恩戴德。别忘了,当初就差把我绑山底内放血了。” 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回忆起了那段往事,仿佛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 他用一种轻飘飘语气来阐述事实,小杨语轻描淡写。 “我现在还活着,只不过后来,要不是祭司说的那一句话。” “如果他没有说,你们还会留着我吗?”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淡然的笑容,但眼中却隐藏着一丝苦涩,看似反问实则在表明一个残酷的事实。 “不,就算你会留我,他们也一定不肯。” 他轻轻的摇摇头,那双平静的双眼看着雨柳,使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雨柳竟一瞬间不知怎么回答他。 可她偏偏选择沉默,而有些时候,沉默或许才是最真诚的回答。 雨柳最后悠悠的叹了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小杨,用温柔的语气劝说道。 “小杨我知道你怨恨我们,但你也知道,我父亲年事已高,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父亲活下去。” 最后她微微垂眸,使人无法看清眼底的情绪,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很倔,你是知道,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你怎么说我也好。” 她撂下这句话,勾唇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转身潇洒的像个无事人一样离开。 而小杨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却被束缚在绳子中,无法动弹。 雨柳刚刚离开,他见门又重新关闭,屋子里恢复了昏暗一片,小杨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小杨无力地垂下头,神情尽显得有些落寞,眼神中带着一丝忧心,口中喃喃自语着。 “希望王叔已经离开了。”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小杨心里决定必须想办法挣脱绳子的束缚。 “不能再等下去,这样子只会等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地呼出来,他再次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小杨的思绪飘远,他回忆起和叮当一起在墓穴中的那段经历,那时的他们太过年轻气盛,才会落得个被他们暗算的机会,陷入了绝境。 叮当被敌人用粗糙的绳子紧紧地绑住,他们冷笑着,将叮当和他们等人留在了墓穴里,任由他们在黑暗中自生自灭。 他们丑恶嘴脸不忘,还历历在目,还有那一句幸灾乐祸的话。 “你们就在这墓里好好玩吧。” “要怪就怪你们太过于轻信他人。” 他们抛下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人了,留下落魄的叮当他们等人在这黑暗的空间内。 小杨的心跳加速,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还不忘放狠话叫嚣着。 “你们这帮龟孙子给我等着瞧!等爷出去,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然而对方只是嗤笑一声,全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叮当却展现出他冷静沉着的一面,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在所有人都以为要已经束手无策的时候,叮当却用他灵活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解开了绳子,给了活下去的希望。 还记得那时,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将身上解开的绳子随意抛到地上,仿佛在嘲笑那所谓的困境。 叮当帮他们解开了绳子,他当时的表情平淡,一切都在如他所意料之中一样,叮当轻嗤一声说:“真以为我会被困住。” 小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十分好奇和惊愕地看着叮当,不解地问道。 “叮当,你什么时候早就已经解开了绳子,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 他停顿了一下,叮当却了然的明白他的意思,叮当微微颔首,对小杨的问题只是莞尔一笑,漫不经心地回答。 “格局小了,他们还真以为,我给他们指明了对的方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那些困境在他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琐事。 “所以说啊。”叮当不忘略微玩昧的提醒,“可不要随意相信我。” 叮当的态度令他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不愧是当天仇当天报。 后面的事他依稀还记得,叮当目光忽然一愣,手揉了揉自己额头缓解了一下痛。 而现在小杨也面临着和当时叮当一样的困境,他的双手完全背在身后,绳子紧紧地绑住无法动弹。 小杨闭上眼睛,他想象着叮当当时是如何解开绳子的,他仔细感受着手中的绳子,寻找着可以突破的地方。 他心跳如雷,手心更出了汗,他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小杨尝试着解开却接二连三失败,他忽然明白解绳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依旧不死心的目光扫过了,昏暗屋子内现有的东西,没能如愿找到金属瓷片或者玻璃之类的东西。 令他失落了一下,小杨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苦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过去遗憾的追忆。 小杨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挂了一种后悔莫及感觉,他低声嘀咕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唉,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请教一下叮当的,看他是如何轻松解开绳子的手法。” “我现在好后悔。”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和无奈,责备自己当初的愚蠢和无知,小杨稍稍懊悔了一下,转而又坚定了起来。 第23章 不忘给人发消息 刚收拾完破旧的小屋,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口洒在阿一他那汗湿的背上,映衬出他坚定的轮廓。 叮当低头将最后简陋的木制桌子擦干,他终于得以松口气,脖颈早已经渗出了汗。 阿一看了一眼,水桶里浑浊的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将水桶提了起来,倒到院土里浇花。 恰好目前撞见过来的石老人家,阿一有些疑惑,但是视线触及到他手上饭时也了然,不由自主胃似乎也饿了。 石老人家笑着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饭菜,他看到阿一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把活干完。” 阿一看着老人家的笑容,似乎也明白他后面那句只是玩笑话,他感激地看着石老人家说。 “谢谢你,老人家。我们这就吃饭吧。” 阿一他说着,放下水桶,不忘回头要去叫一声屋里的叮当。 结果叮当在他要叫时,叮当却刚刚好出来,阿一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愣了。 他刚张开的口型保持着要叫人的样子,话到嘴边却停住,发不出声音。 他的心跳加速,脑海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眼前的叮当却只是淡淡地微笑,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失态。 “阿一往回收吧。” 阿一尴尬止住自己的嘴,叮当这时对他的目光转移开来,他瞧见依旧是面露慈善的石老人家,叮当浅笑着缓缓的走上前去问好。 叮当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石老人家手上端着的饭菜,那是一份普通却热气腾腾的午。 他的目光在那些熟悉的菜肴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迅速移开,假装没有注意到。 然而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提醒着他已经中午了,叮当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 这没由来得尴尬,暗自抱怨自己在墓里的时候可没这样的,叮当脑海里已经几秒一转起来,答案很明显是回到冯家府邸之后。 老人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将饭菜递给了他。 “饿了吧?快吃吧,这是我特意给你们两个准备的。”老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心。 叮当心中一暖,连忙道谢接过,然后阿一也是一样走过来。 阿一已经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这碗饭菜,他吃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却还是忍不住赞叹道:“好吃。” 石老人家看见两人吃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去。 饭后在这闲暇的时光里,叮当从自己口袋中掏出手机,不忘给冯蠃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输入着信息:[我已被人追踪,好不容易脱身,不必到村子中央等我] 随着一条信息发送成功,叮当的心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手机,紧张地看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臭小子看你这样,能给我发消息过来,想必你已经安全了。] 叮当看着对方调侃的话语,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正想要回复他。 冯蠃又发来了另外一条,叮当能明显感知到对方严肃了起来。 [你先尽量保持低调,这几天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叮当想到两天之后就见祭祀节日,还有石老人家提到山窟窿他隐隐明白了什么。 自己到时候还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小杨和王叔,他快速回复信息,发出去时不难看得出其中的歉意。 [大伯抱歉,我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两天之后就是祭祀节,到时候我还不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你一个人可不能胡来。]冯蠃却立马警觉。 [我当然不会胡来,我身边还有阿一。] [阿一也不能陪你胡乱来,你俩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怎么办?] 冯蠃警告加担忧,对方反应过来,最后开门问山发一句问话。 [老实点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叮当看了看这一条信息,他平静的回复:[也不能说什么也没发现。] 叮当手指敲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目光在逗号那里顿了顿,脑海里浮现石老人家身影,他然后接着又道。 [一位高人告诉我的。] 冯蠃收到这条消息之后,却不以为然把这当成一种小孩的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无奈手指迅速在屏幕键盘上跳动,经过一番斟酌还是给他那小侄儿发了一条消息。 [行,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哪?] 叮当见他问起,眼前不由亮一亮。 [山地南面那里有个山窟窿,高人帮我算准中午到黄昏这个时间段,我要找的人自会出现。] 冯蠃看了这一条消息,却十分的困惑:[你什么时候那么信高人的话了?] [信也好,不信也罢,信一信,去碰碰运气。其实我心里也是没底的。] 冯蠃看着屏幕消息,他蓦然有一点顾虑,自己边想边觉得不稳妥,他皱了皱眉,犹豫地打下了一行字。 [你就不怕这是陷阱?] 叮当看着他发来的信息,陷入短暂沉默后,回复道:[我了解自己的决定,即使我没有把握,我要去探探他们这场祭祀到底隐瞒了什么。] 冯蠃明白了叮当已经知道了什么,他无奈的叹息,而他没有将话问出来,答案在他们进入村内寺庙时已经很明显了,他斟酌一下给他发信息。 [到时候见。] 这一句话无疑给叮当一些坚定和信心,他退出了个人信息群内,将手机关上收好。 叮当偏头望向屋院外投向院墙之外,天空湛蓝如洗,偶尔飘着几缕白云,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露出一丝笑意,不禁感慨一句:“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希望明天也如此吧。” 又到了一天大早上,叮当两人早早地起床,踏上了去往南边山林路段,沿途阳光明媚又不是很晒,微风拂面透了一丝微凉。 二人穿越了绿意盎然的田野,即使这里比较偏僻,但也不难看出偶尔被人踩出来的路,虽然重新生长了杂草,结实的泥土仍然光秃秃的显眼,一直延伸往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串串斑驳的光影。 叮当沿着曲折的山路不断向前,身后的阿一警惕的环视四周,即使已经离南边林子不远了。 第24章 今天真是倒霉 当两人踏入阳光洒落的青翠山林间,叮当很惬意的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清新气息,混杂的还有一股青草味。 而阿一十分警惕林子里一丝风吹草动,可能实在太过于宁静,阿一犹豫着,还是不自觉为提醒叮当而开口。 “孙少,既然这里就是南边林子,按老人家所说会有人守着,所以我们要万事小心点。” 他这么一说,叮当了然的点头,打起十二分精神边走边注意周围动向,生怕有人窜了出来搞一个袭击。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声响,叮当立即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聆听。 叮当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但仍然保持着冷静,而阿一他眼神紧张而警觉,双手握成了拳。 叮当缓缓的抬起头,他发现那只是一只小鸟在树枝上跳跃的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他眼神柔和了下来,为缓解一下气氛,叮当轻轻地笑了笑。 “看来是我太认真了。” 就在二人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脚步声却十分轻盈的,更像是某种动物。 叮当下意识地警觉起来,迅速回过头去,却发现只可爱的田园小狗正欢快摇着尾巴,乌溜溜的眼睛似乎在有某种期待。 叮当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他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朝小狗温柔地走去,蹲了下来,疑惑口吻问。 “汉崽,你怎么会来这?” “你不是应该去陪石老人家吗?” 叮当声音在见到小狗后就变得十分柔和,目光中透着一种宠溺的无奈,手竟然神使鬼差地去抚它柔和的毛发。 小狗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叮当,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摇了摇尾巴,回应的吠了一声。 他脑海里浮现出石老人孤单的身影,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叮当摆手示意小狗回去,而且它的到来说不定还不利于他们两人。 “汉崽,那回去陪石老人吧,别跟着。”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叮当相信小狗他会听得懂。 两人重新警觉的走在这片林子里,而二者身后的小狗紧紧跟随在阿一身后,它的脚步在二人间显得十分突兀轻盈。 在叮当往前走的过程中,汉崽眼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情感,似乎在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每当叮当回头看它,它都会摇摇尾巴,仿佛在说,我会在你身边。 尽管过程中叮当几次试图让它回去,但小狗能感受到叮当的矛盾和纠结,却固执地选择跟着他。 叮当不禁停下脚步,转身蹲了下来,小狗见状十分懂得来到他身前,叮当他无奈之下说。 “汉崽,想跟着我们,你要跟紧,可不要乱跑。” 叮当说话时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一旁看着的阿一瞧见,就觉得这十分有趣,他微微勾唇,却是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别动!” 突如其来的一声粗犷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声音刺破了宁静的林子,让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阿一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查看,然而还未转头,就立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身后传来。 他的心脏跳动得越发急促,仿佛随时都会跃出胸腔。 而身后的人眼眸犀利的紧盯着两人背影,粗犷声音严厉地警告道:“闯入者跟我们走一趟。” 随着身后人话音刚落,当地村子里的几名年轻人从林子中窜出,这此人身穿朴素的衣裳,皮肤黝黑却又透出一股健康与活力,目光冷峻的紧盯着叮当等人。 叮当也意识到被他们包围了,知道自己此时反抗无望,心里暗道:今天真是倒霉。 阿一紧张地左右环视,目光注意到他们手上正拿着猎枪,这让他心里一阵紧张,手心不自觉地握紧,却又无可奈何的放下。 他们身后的人和前面的自己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 在叮当等人,后边的那人伸手推搡他们后背,不耐烦的催促跟他们几人走。 “别磨磨唧唧的,跟我们走一趟。” 在两人被带走前,几个端着猎枪的人,其中一人顾虑的看了一眼小狗,他紧张问:“头,我们要不要把这只狗给拴起来?” 以后面端着猎枪,身材魁梧的人为首,见自家小弟竟然露出一丝担忧,嘲讽一笑反问道:“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什么?” 前方端着猎枪的小弟干笑的嘴硬道:“哈哈…谁怕了。” 他摆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昂首挺胸试图让自己气势看起来强大,并不惧怕区区一只狗。 那只小狗见他一副自信的样子,一副蓄势待攻的样子,突然一个小猛扑,朝着小弟汪汪直叫。 他吓得腿都颤抖了,手中的猎枪差点掉在地上。 “啊?!” 小弟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不安。 他内心忐忑着,还不敢动一下,紧张到额头渗出了汗。 小弟语气慌张的颤抖,恳求道:“大哥把狗拴上!” 身后为首的人满脸黑线。 “真是丢脸。” 在他说完这句话,小狗趁他们不注意,窜入了林中灌木里早已没了身影,拿着猎枪的几人一愣,面面相觑,才反应了过来。 几人转头不由扫视两人,阿一能看出他们眼中带着一丝杀意,只听身后为首的人沉声道:“我看就是你们干的!别做无谓的挣扎,跟我们走吧!” 为首的人说罢也不等叮当等人回答,凶神恶煞的他们丝毫不犹豫地将叮当两人带到林内一处相对宽敞的空地地盘。 叮当等人粗略的扫视一眼,这个地方显然是被这些人占据了,周围布满了警惕的目光和森严的防守,周边还搭建了一些木房子。 端着猎枪为首的人走入一处屋,在等待期间叮当两人十分紧张,很快那名大汉返了回来,摆手示意将他们带进去。 很快两人被带到一处大屋内,屋内的摆设显得有些老旧,一名身材魁梧,脸上有刀疤的老男人坐在首位,他的两边站着几名手下。 为首的老男人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叮当两人,当他视线看向叮当时,神情不由的错愕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夹杂一些震惊。 而带来两人为首的汉子拱手,眼神坚定,语气严厉地说道,似乎并没有察觉老大的愣神。 “老大,我们刚发现闯入者,要如何处理?” 第25章 怀疑不是真的 两人看着为首的男人,暗暗打量着对方眼神凶狠,粗犷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显然一看不是善茬。 阿一脸色更为凝重一些,脑海里瞬间想起,当时说的有土匪,想着会不会就是对方。 而叮当视线和那个疑似土匪头子的老男人相互碰撞到一起时,叮当平静到对上他,而对方眼神只停留一瞬,然后淡然的离开。 叮当竟然从中感受到对方的一种慌张和紧张感,他观察到对方握紧的双拳。 带叮当二人过来的汉子已说完,却迟迟没有得到老大的回复,气氛显然一下子沉默。 汉子余光悄悄地斜了一眼为首的老男人,试探性的小心唤道。 “老大。” 为首像是土匪头子的老男人才回过神来,他故作若无其事的轻咳了咳,他镇定的开口:“我无事。” 老男人目光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叮当,明显带了一丝顾忌,转而平淡说道。 “这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叮当眼神一凝,暗暗想着:对方这是打算要放自己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到这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还是出自于自己的老大,那汉子瞪大了眼睛,不禁怔愣几秒,他嘴唇微张,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您刚才说什么?” “要放他们走?” 汉子话有一些质疑,同时试探性的问。 那个为首的老男人眼睛斜睨了他一眼,汉子收到老大发出的警告时,实在也没想通,但还是默默地收回眼神。 其余人惊讶和错愕的目光都集中在为首的老男人身上,为首的人眯了眯眼看向叮当,随后又对二人客气一笑。 “冯先生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他的话像是认识已久的老熟人一样,高兴还有紧张的情绪。 叮当听到冯先生这三个字时,神情不由微愣,下一秒透着茫然和警惕,阿一甚至已经目光紧盯着他,面露冷色。 有种直觉告诉叮当,这人估计就像石老人家一样认错人。 感觉这人可以糊弄过去,他这么想着开始纠结起来,刚才自己样子是不是暴露了。 然而对方似乎早已预料一样,对于他的一目了然警惕早已经习以为常,老男人显得有一些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解释说。 “您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再和你套关系。” 那老男人又连忙撇清关系道,让其余的手下都显得茫然,手下几人实在不懂老大说的是什么,但是听他话语来看,估计是认识的人。 “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做的。” “我也是中了村长的计啊,冯先生,你要相信我。” 老男人话音刚落后,阿一古怪的瞥了一眼叮当,见他沉默不语的看着老男人。 他神情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阿一见叮当似乎有把握的样子,这让他难免安心许多。 叮当思索着现在这一种情况要如何接下对方的话,叮当淡定的扫了他一眼,话语间带着一股探究意味,他不紧不慢道:“哦?” 他有意停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缓缓道:“我又怎知你的话可不可信。” 听了他这冷淡话语,老男人瞬间一愣,有种被兴师问罪的感觉,他心里发慌,脸上极力掩饰了自己的紧张和忐忑。 他笑了笑,边豪迈地挥了挥手,试图转移叮当的注意力。 “冯先生,您既然来了,不如先坐下,咱们好好喝一杯。” 老男人这么说罢,连忙招手示意一旁的手下拿酒过来。 他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观察叮当的反应。 叮当心中一紧,但他还是将手缓缓的背到身后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感觉。 他双目波澜不惊,微微摇头,勾唇轻笑,随即浅浅地说道:“不。我养生。” “这酒我就不喝了,以免,某些人的质疑。” 叮当散漫说罢,他那双不言而喻的目光带了一种意味地扫向对方,老男人被盯的一顿,他的确有过怀疑对方不是真的。 但现在那股无形视线对视而来时,他的那一点怀疑被打破了,如同锤子一点一点砸在自己心里,将他的侥幸敲的荡然无存。 叮当见他神色一慌,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而他刚才的这一话,给身旁阿一感觉这酒意有所指的感觉,阿一心里有一点惊讶,心里更多是替叮当担忧。 然而对方从他话中抓住了重点,脸上竟一时冷静起来,双眼里闪烁着一种饶有兴趣的探究光芒。 “冯先生您这是何话?您这话可真是令人费解,我可从未对您表示过质疑。” 叮当意识到,对方从自己话中抓住了“质疑”这个关键词。 他迎上老男人狠利的目光,对方却在紧盯着他,叮当内心清明,对方这是在等待自己露出惊慌失措的破绽,他非不如对方所意。 叮当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露出任何的慌乱或者端倪。 老男人内心动摇,先前的那份自信渐渐被疑惑所取代,有一点怀疑自己猜错了。 他那双目半阖闪过一丝狐疑,在心里懊恼的暗想:难不成这姓冯的,真长生了? 叮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淡淡的看向老男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 叮当他用一种极为平静声音,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是真是假,可要看仔细了。别到时候,又出现现在一样的笑话。” 老男人闻言,心里已经肯定了他是真的,自己只好强扯出一抹灿烂笑容,他大手一拍扶手,大声笑道:“冯先生是我谨慎了。” 紧接着他语气透露歉意,继续说道:“刚刚我有些失态,毕竟,对于我来讲,谨慎是必须的,我没有要质疑你意思。” 叮当微微颔首,让自己表现出了独当一面的宽容和大度。 “那些事我不想再提。” 老男人立马明白对方不想提曾经,他反应过来,他深深叹了口气,感慨一句岁月不饶人,又笑道:“真是感谢你如今不计前嫌,如今你已安好,我也不再畏惧什么。” “不过呢,不知你如今特意到我这来,冯先生你是为何意?” 见对方话锋一转,试探性地询问叮当,阿一替叮当紧张的咽了咽口唾沫,也不知道孙少要如何回答才不露馅。 第26章 为底下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从门口一个男子闯了进来。 他满脸焦急,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手下急促地说道:“老大,村长他们来了。” “那老鬼这会倒想起我来了。估计又是为了让我把祭台场让出来的事。” 老男人闻言心里很是烦躁,他脸色一沉,对方毫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 但他看了一眼叮当,眼底有所顾虑,他最终沉下气来说道:“冯先生你看,那老家伙又来打扰了,这不方便谈话。” 叮当他缓缓地抱拳,神态谦逊有礼地说道:“我并不想提及过去,这也并不代表我会掺和到你们利益其中。” “我先避一下嫌,你们聊。” 老男人了然的点点头,内心对他更加尊敬几分,干脆吩咐一旁的手下给他们带路。 叮当接受他人引导,他悄然转身,身后跟随着阿一,步履轻盈地离开了房间,直到离开这间屋子外面,叮当才如释重负。 他刚才将注意力一直集中,没有法注意到身旁阿一。 想到这他默默的扫了一眼,见阿一没来由的轻松一瞬,心想:原来他在刚才就一直紧绷,这真是难为了他。 在叮当两人前脚刚避嫌,村长后脚大摇大摆地走进老男人的地盘,还不忘带着自己人来助威。 结果被手下人用猎枪给拦住,手下警惕地盯着村长他们。 “站着,别动!” 村长脸色一变,却依旧丝毫没有退让,还是拿出了强硬架势,气定神闲道:“我要见他,你们几个别拦在这里虚张声势。” 而后他口头转达到了,手下重新退出屋外,给村长传递老大的意思,摆手示意。 “老大你说过,只能您一个人进去,其余人不准。” “要是其他人再靠近一步,也休怪我们不留情面。” 那人说着已经抬起了枪,村长的人在面对他们漆黑的猎枪口时,难免瑟缩了一下。 但村长他表面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暗骂对方真不是个东西。 村长脸上摆出一副理解样子,他和蔼的讪笑说。 “这个我懂,你先放下枪,我明确跟你声明,他们不会跟我一起进去。” 村长掀起帘子踏入屋内,见老男人端坐在首位置,对于村长到来他不动于衷。 片刻老男人抽着旱烟斗,烟雾缭绕在他沧桑的面容上。 老男人静静地将目光投向村长,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是他那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让村长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村长无视他的目光,率先开口打破这屋内沉默的寂静。 “怎么不说话?” 他看似饶有玩味问,然而这只是他的随口一提,也并不管对方回不回答。 “我想,你知道我会来。” 村长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悠悠的摇头,干脆收起了自己一贯伪装的模样,一表常态的直截了当开口。 “这样你该习惯了吧。” 来人村长也不再多废话,直接说到今天主要主题,他随意地坐到一旁椅子上。 “你不可能不会不知道,这个祭台流程是必要的,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有走过这个过程,进去了才算。” “不要在祭祀的时候偏偏跟我耗,这样对我们谁也没有讨到好处。” 村长见对方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毫不在意,又像是才赏了他一眼,引起了村长不满。 “我想你可能不会不知道,对于那些村民来说,你让祭祀的推迟意味着什么,到时候我可保不准你…” 村长却选择不怒反笑了笑继续说,说到这里有意欲言又止,嘴角虽然挂着一丝微笑,但他的眼睛里却透露出一股冷意。 “可会不会被安上,一个仪式罪人的罪名。” 语气看似平和,但每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威胁。 老男人听到村长做一番漫不经心的话,眉头不免得微微皱起,内心难免气愤,但面上又不能拿他怎样。 老男人坐在那里,他的手指紧张地握在一起,可以看出他在努力平息自己心底压抑的气焰。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愤怒和无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村长,他反问道:“你真的要做到,这如此翻脸不认人的地步吗?” “不是我非要逼你,而是就这样做,对你我才是最有利的。” 村长却是冷酷无情回答,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容置疑。 他看着老男人,脸上带着一种虚假的理解,语气归劝道:“你我都是为了那地底下的东西,只要这个过程一过了,什么金山银山都有。” 老男人坐在椅子上,心里依然感到警惕,虽然村长的话语听起来很合理,对他和自己都有利,最怕的就反过来被村长反咬一口。 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眼神中透出一股犹豫,村长早已看出来他的顾虑。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村长继续说道:“你不放心,那大可不必。毕竟我们为了那底下的东西,你拿你的财宝,我找我的长生。” “总而言之,这次没有人会妨碍我们,哪怕只剩下那时石老汉也不行。” 他听了村长的话,有一些是恍然,心里更多几分动摇。 他也明白,此时如果他们两个都一直僵着,估计都会错过这底下的好东西。 可是他所说只剩个石老汉,可现在冒出来死而复生的冯先生,估计这一趟会轻松,他心理衡量了片刻之后,打定主意不跟村长说。 老男人吸了一口旱烟,思索着片刻,他想明白了,便将视线对上村长,最终一笑说道:“行,就冲你这句话。” 听了老男人的话,村长勾起唇角一笑,知道自己这是下墓可行了。 然而老男人狡猾的话锋一转,他伸出一根手指撇了撇,他提道一个小要求。 “不过呢,这个祭祀过程结束后,你我到了墓里,我找我财宝,你去找你的长生,就当是分道扬镳,在墓里我们谁也互不干涉谁。” “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听对方询问道,村长本来还在思索,到了墓里面,如何撇下这个家伙,他手下却大有用处拿来挡机关。 老男人见村长犹豫思索,眼睛不由自主被眯起来,隐约不悦开口,将话摊牌了,完全看穿不挑明的意味。 “我们都是明白人,我又总能不知你那点小心思。” 村长听了老男人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无法再掩饰什么。 接着他冷冷地说道:“所以你这是不同意?” 第29章 我也有祭司 他心里早已了然,村长是在故意装糊涂,其实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让自人好送死除掉自己。 老男人见他还在犹豫,不禁摇头道:“我提出这个要求,你不同意,这祭台我是没法让出来了。” “你也是知道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山民,我是不放心的。” 对方已经掌握了主动权,村长自己陷入了被动局面,村长他强作镇定,本要开口再商议商议。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 “你就一句话,你同意还是不同意?”结果对方早已看出,打断他的话丝毫不让步说。 村长听了他的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现在分明就是在逼自己做选择,但是他也不是随意可以威胁的,他起身直白说:“不要我给你几分颜面,你就可以随意给我提条件。” 这反问的话,自己知道这属于明知故问,更多的是无奈。 “哦,是吗?” 老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方如此打定主意自己不让祭台,就给自己戴一顶乱扣的帽子,他反倒轻蔑一笑。 他挑了挑眉,对已为胜券在握的村长开口说:“不要以为一切都尽在你掌握之中。” 这句话令村长一愣,眼神中有一点疑惑和不明所以,见他不明白,老男人便笑了笑,丝毫不屑的继续说。 “不就是祭祀的过程吗?这次由我来主办也行,到时候我让手下人给村民传话,让他们到场,至于你就到一边看着去吧。” 听他这一番威胁的话语一出,村长眼神中流露出愤怒。 “没想到你还真敢这么做!” 村长眼珠子一转 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反了冷笑一声道,有种在看他笑话感觉。 “你可别忘了,没有祭祀人员又怎么举行得了,况且只有我请得动他们。” 老男人听他提到祭祀人员,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慌张和恍然,他微微勾起嘴角道:“这个不用你来管,不就是祭祀人员吗?” “恰好我这里还真有一个祭司,其余的祭祀人员我手下就能做得到,他们做到的事。” 他后面的这一番话,令村长想笑话,觉得他这是在作假。 “你就醒醒睡吧,梦里就有了。” 村长还不屑道:“还祭司,我可不见得你有过。” 信他这一番不信邪的样子,老男人只好偏头吩咐一旁的手人让祭司过来。 村长看着老男人的举动,心里泛起一丝质疑,但还是矜持的将笑脸收回,好等一下对方手下怎么演,刚好能看他笑话。 然而当门席重新被人掀开,他缓缓的看向门口的来人,村长笑容戛然而止。 一位戴着面具的身影悄然出现,他身着庄重肃穆的黑色祭祀袍,上面精心绣制的蓝色花纹在微弱光下熠熠生辉,他周身的气息冷峻而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面具的两侧各有一对黑色鸦羽,边上还镶嵌着几缕黑色长长的毛发,威猛面具下的眼神令人难以看清。 祭司步伐从容而沉着地走屋内,他的动作都显得优雅而有力,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气息。 被面具完全包裹住整个面容的祭司他朝为首老男人微微颔首,散发了一种尊贵且不失礼貌的感觉。 村长见这祭司样子不像是假的,他一瞬间哑然。 老男人见了,微微冲他挑衅一笑,颇有兴趣的看他慌了神色,他顿感愉悦,不经意的反问:“就像你说的,只是走个过程而已,谁又会管他是真是假,你觉得如何?” 见村长不信还想要说什么,他又得意的感慨一句,补充打断他的话。 “他是偶然踏入我地盘,现在没想到他还有用,比起你这个请人的,我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你,你……” 他变得难以言喻起来,村长微微颤抖手指指着,最终收拢起来,实在想骂但又不能完全撕破脸皮。 最终村长还是深呼吸一下,努力平息被愤怒冲昏的大脑。 他没有别的选择,化作深深地无奈,只好眼下答应。 “行,这回算我同意。” 见村长吃瘪,他心里暗自一阵快意。 而一旁静静伫立的祭司,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的脸上戴着神秘的面具,让人无法窥探他的真实表情。 即使他见俩人都谈完,无人知晓他面具之下的双眸在眼睫下,流转间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祭司他这时缓缓开口,声音透露着一股威严,话语刻意的低沉,给人一种神秘感。 “二人都已谈完,不知可否听我说一下。” 他们似乎都意识到,晾在这里的祭司他这时才刚开口,老男人自然而然的点点头,自己将他请过来却只是为了显摆,现在反倒有点对不住人家。 祭司向村长微微颔首,这让村长稍微疑惑,可祭司他丝毫不失礼节,话中透露沉着与冷静。 “今日有缘一听你们聊说的事,想必你们那也有一位祭司。” 听他这话像是一番询问,又像是一番说辞,村长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对。” 原本本就只需要一名祭司,现在又多了一名,老男人本打算只好委屈这一名祭司离开,想要开口却难免心虚,只好一旁继续听着他们两人对话。 透过面具祭司他用深邃的双眸注视着村长,他声音显得极为平淡。 “不妨听晚辈一说,此山岭地形,如同一只沉睡的山龙,龙头朝向东方,龙身蜿蜒起伏,四周山峦如同龙爪,紧紧抓住大地。” “想必在这片土地上,风生水起,灵气汇聚,实乃一块难得宝地,但也只是光看表面而已。” 祭司他这么一番话,令村长和老男人惊讶,谁也没想到对方看出来,而他并没有理会他们反应。 祭司他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他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接着继续问道:“恕我冒昧,并不知情,但我还是要多问一句,还不知村长举行仪式在哪?” 村长有所顾虑看着他,祭司似乎看出来了,老男人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不合时宜地回答。 “就在我地盘的南面,不知祭司你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祭司他了然的颔首,自言说道:“难怪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令老男人实在好奇,就连村长都诧异了一下。 “祭司有什么问题吗?” 第30章 从未说过自己上场 “你们可否知晓?这南面山岭深处,正是山龙所凝聚的龙珠之地,乃是山龙守护的宝物。” “而你们能在这块地盘举行仪式,在如此好的一个山岭,自然龙珠所在地能产出某一样好东西。” 祭司观察着他们的神情,见他们都露出警惕的神情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 村长瞪大了眼睛,眼中掩饰不住的威胁,他恶狠狠地说:“你一个来历不明的祭司,别太多管闲事了!” 然而祭司他并不惧怕他们此刻的目光,而是慢悠悠地耸了耸肩,叹息表示。 “我并没恶意,不妨多听我说一句。” 老男人短暂的深思熟虑后,眼睛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先说来听听。” 他仿佛在衡量着祭司的话语,觉得无论这个祭司知道什么,只要有利于他就行了,尽管他的脸上皱纹交错,但自己还是倒想听听看。 祭司在得到他的答复后,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我们处在地形上的龙珠宝地,自然风水滋润的如此好。” 祭司话锋一转,停顿了一下,他还是坦然自若到提道。 “但长时间的积累达到一定数,终归灵气会阴阳转变,龙珠终成变数,凝聚的宝气会开始倒流,再过不久会形成一个光有壳子的空珠。” “而举办的这场仪式,我虽不知你们的意图,但无论你们出于什么,这次仪式关系到变数,需要两个祭司正所谓一阴一阳。” 祭司面具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闷,听了他这一番话屋内的人都愣了。 然而一阵笑声传来,为首坐着的老男人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将自己的旱烟杆放到一边,上下审视了一下祭司,他开口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我看你啊,就是想直接上场,直接说出你的目的,不用兜那么多圈子。” 祭司对于对方不以为然的话而不为所动,他依旧保持着严肃和沉静,身姿挺拔而坚定,似乎在等待他们接下来的话。 祭司虽然戴着面具,但他余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村长,见对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于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有一点相信也有点质疑态度。 祭司他微微一笑,语气变得平和地提醒道:“我可从未说过自己要上场。” 祭司这一番话一出,就让屋内的人一时间都有些错愕和疑惑。 老男人不免觉得自己被人给戏耍了,他大掌一拍扶手,神色愤怒地质问道:“你这是何意?!存心来耍我!” 祭司并没有被对方的怒气所吓倒,反倒屋内的手下都为之一颤。 祭司他面具下的神色尽显的淡然,他静静地看了一眼村长,又看了一眼为首的老男人。 他依旧显得心平气和说:“我并未耍你,两名祭司可以完全让村长祭祀当天照常举行。” “而我需要做的是去龙珠之地,分别在不同的南北几个角,埋下你用红绳锁绑的岩峰石等等…,总之详细的多说不易。” “这样使龙珠之地一分为四,不至于尽快耗光成为空珠,如果一旦成光有壳的空珠,只会积攒死气,你们一定不会想知道后果。” 听完他这一番话后,屋内的人神色各异,都没敢先出声。 村长沉默的目光扫在祭司面具上观察了会儿,他终于开口说道:“至于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无从认证。” “但是呢,为了保险起见,我可以信你这一次。” “不过……”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祭司来,出声警告道:“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戴着面具的祭司理解地点了点头,回应了村长的话,同时也将视线瞟向为首的老男人。 “这点你就放心好,只要这里的人愿意配合我完成就可以。” 老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他毫不畏惧撞上祭司的视线,一时间目光交汇,虽然他心里是带了一些怀疑态度。 但仔细想想,自己信一下似乎也无所谓,见村长这个狡猾的聪明人发话了,他干脆也就将信将疑说。 “行,老子就信你一回。” 祭司微微颔首,这份理解的深意无需多言,他转身离去,背影渐渐消失在门框之外,只留下屋内一室寂静。 另一边的屋里,叮当好不容易支走了对方手下,他冷峻的神情才稍微卸下松动,他匆匆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给冯蠃发了一条消息。 [南边危险不要过来] 当消息发送成功,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心中如释重负。 对面的冯蠃刚好还没出发,进了屏幕上的信息后,本是心生疑惑而后反应了过来,随即面不改色的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说来听听,你是不是又闯祸?] 叮当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但还是耐心给他回复。 [才没有,是他们突然窜出来,把我们扣下来。] [大伯你就别讽刺我了,我现在是真回不去。] 对面的冯蠃见他急了,收起了往日的闲暇之余,确认般的问起。 [你现在就在南面,对吗?] 虽然说叮当看到这条消息时,也不明白对方问这做什么,但还是明确的表示。 [对,不过在某处地盘里] 坐在椅子上的冯蠃一愣,连喝水都过不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担忧,他不安连忙回复问道:[你别告诉我,你被当地的寨子里人给抓了] 叮当那边秒回复到来,冯蠃瞪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内容。 [什么当地寨子里的人,我觉得是土匪] 冯蠃脸上阴沉,对这个小侄子没好气,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脑海里浮现了一句作死。 冯蠃索性破罐子自摔道:[在这样,我也只能坐等给你收尸] 叮当只是稍稍惊讶:[大伯不带那么玩的,我还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可能,给你发信息呢] 光从叮当等回复中可以看得出,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些调侃和玩笑的成分,冯蠃扶额感到一些无奈,编辑好的信息还没点及发送,又斟酌了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担心自己] 结果在下一秒对方却道:[大伯。现在对方将我认认成别人,我只能暂时瞒得住,你就没有什么办法救我吗?] 使冯蠃删掉那条编辑好的消息,重新回复。 [行] 第31章 还能在见 见对方发来了简略的行一个字,他刚想要回复,就见冯蠃接下来又发来一条信息。 [刚好,我在来村里,和你分开那一天的时候,遇上一个身手不错的人,当时我没想到在这个小村里,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事。] [身份不一般,估计是外头来的人。总之我还没出手,他自身就展现出了实力,我趁这个机会想雇佣他。] [本来是他帮我去打听消息,结果对方拒绝,说有自己打算,要到南面去。] 叮当看着这条消息不免惊讶,有点不确定自己的眼睛,不由眨了一下又看了起来,叮当看到这句确认无疑的话,心中不由得一紧。 叮当有些不确定,他立即发消息问道重点,语气里透露着几分焦急。 [所以说,大伯,你到底有没有雇佣?] [你猜。] 冯蠃这个时候不由的卖起了关子,叮当感到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他拒绝。] 见到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令他眼前一亮却又不如黯淡下来,接着冯蠃又来了一条,让叮当有了些许希望。 [不过虽然目的不一样,不过现在对方也在南面,我恰好可以雇佣他,现在目的是一样了,看来也不妨碍他什么。] [你恰好在那,等一下我跟他说一声,让他照看一下,又或者保护一下你。] 叮当注意到这一段信息,只觉得有点好像对方是在故意整他心态。 [什么鬼呀?] [大伯你是故意的吗?刚才说一半又不说一半的] [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他照看,他只要保证我生命安全就行] 叮当有些质疑,但又发出强调。 冯蠃收到他这条消息,从心地发出一声轻笑,他似乎知道他焦虑,也似乎知道他在担心。 [你就放心好了] [到时候晚上,我让他见你面,到时候你出来等就行了] 这句话像是一定安神药,让叮当松懈不少,他缓缓地关掉了手机。 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时,手指突然感觉到口袋里有一块硬硬的物体,他伸手进去,从中拿出一枚铜制的令牌。 叮当一瞬间恍然大悟,当时收好忘了拿出来的铜令牌,没想到也被自己给带出来。 他拿着令牌默默地沉思,最后还是重新把它放回口袋里。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叮当他谨慎的抬眼一看是阿一,他暂时放下心来。 为他把风的阿一默默的站到门边,给他比了一个手势,无声的简单示意有人来了,而后见叮当注意到了。 阿一他才肯收起手势,给叮当暂时安稳的心一时收拢。 他短短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恢复成一往常态的冷峻,叮当让自己入戏扮演成另外一个人。 本身一头微长的黑发扎成半扎的狼尾,就已显得既狂野又不羁,现在他冷傲的眉眼中透着一股疏离,硬朗五官面孔多了几分清冷。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到外边的脚步声的动静,叮当面不改色的看去,如他所料来人竟是老男人。 老男人从外头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的步伐稳重,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他见到叮当时,他脸上堆了些许笑意,话语带了敬畏。 “冯先生抱歉又打扰你了。” 叮当神态从容的开了口:“没事。” 而后老男人泰然自若地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进入主题,他洪亮地开口。 “冯先生,我这次前来,叙旧可能续不成了,需要拜托你一件事。” 老男人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神色,叮当则是淡淡的点头,静静地听罢,不露瑕疵的提起话。 “你说来听听。” 在叮当疑惑的目光注射下,老男人压低声音,他请求道:“冯先生此次这一趟,我也不好瞒你说,其实这回仪式过后,实际是为了进墓打算,不知你能否和我下墓底?” 叮当心里多了一丝恍然大悟,安静的听了下去,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结果对方停住。 老男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怕他不答应,连忙补充道。 “我必须澄清一下,我并不是让你这位风水师参与盗墓,而是我恰好需要你在墓内带路,毕竟你——” 他的话还未说罢,就被匆匆赶来的手下永远寂静的声音给打断。 “老大!” “老大!” 被打断话的人引起不满,然而手下也顾不上许多,附在老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男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叮当见状,立即宽慰道:“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请先处理。至于下墓的事,有我在先考虑考虑。” 出乎叮当意料的是,老男人却摇了摇头,勉强笑道。 “也不是什么急事。” 尽管他尽力掩饰,但叮当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忧虑和不安。 突然外边传来一阵人的争执声响,叮当朝着外望去,其中更掺杂像是小狗汉崽的叫声,令他心中不禁一紧。 他没有再理会老男人,而是走出了屋门,眼前的情景让他有些意外。 一位满脸皱纹却透露着慈祥的石老人家,还有一只棕白相间的田园小狗正被老男人几名手下阻拦着,这个局面变得紧张起来。 石老人家还和他们喋喋不休起来,底下的小狗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小狗汉崽一跃从他脚边跳过,直奔向他。 “嘿?!” 老男人手下恍然间反应了过来,伸手要去阻拦,结果小狗跑的比他还快,伸出的手顿时僵住了,无奈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石老人家身上。 汉崽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见它来到脚边,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叮当单手叉腰,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反问道,也不管小狗听不听得懂。 “汉崽,石老人家还需要你,你们过来要是都被扣上怎么办?”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向着石老人家走去,小狗像是知道他的决定,欢快地跑在他前面,引领他走向石老人家。 叮当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在他们眼皮底下所扮演的角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激动,神色欣喜,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叮当一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师弟。” 这句话一出,那个阻拦的手下动作都停了下来,都不敢再阻拦什么,毕竟叮当现在是老大的贵客。 第32章 一声师弟 他看着眼前的石老人家,又看了看脚边棕白相间的田园小狗,叮当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平和,神色更多的是激动和欣喜。 “我们许久未见,你是…师弟。” 叮当仔细的瞧着,他语气体现是有一点难以置信,然后要变为肯定。 “嗯?” 这令石老人家微微一愣,定睛看向叮当片刻后,眼神中了然许多。 石老人家脸上先是一副难以置信模样,而后恍然的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他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师兄,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起来却十分温暖,叮当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暖流。 老人伸出苍老的手,微微颤抖的握住叮当的手掌,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了什么。 小狗又轻快地叫了起来,它似乎对叮当有着一种特殊的亲近感,欢快地跑了过来,摇着尾巴,蹭着叮当的腿。 叮当对石老人家微微一笑,眼里透露着一种久违的难以言喻感觉。 他视线余光瞟到了脚边的小狗,叮当此刻十分想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感受它那温暖的皮毛。 石老人家和叮当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更加融洽,正当二人正要开始畅谈起来,忽然听到从屋内门口传来有人走出来的脚步声。 叮当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老男人,石老人家循声音望去,一个身材高大,脸上透露着沧桑的熟人出现。 石老人家不免的皱眉,即使早已预料到会见到,但还是无可避免的冷脸。 在他的眼神十分锐利让人不敢直视,老男人的手下见自家老大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为他引路。 老男人却反而摆了摆手,表明自己并不需要人带路,也就只有这么几米。 老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石老人家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但是有种皮笑又不笑的感觉,边走边不忘调侃道:“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我是真没想到曾经的人,才过了这么二十年,你就已经变得这么沧桑了?” 老男人说着,斜睨了一眼瞧着他,伸手摸着自己下巴,明知故问的反问他。 “你来我地盘是为了做什么?” 石老人家释然一笑,意有所指的不忘暗暗讽刺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么拌嘴?” “我可不像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我除了一直修行以外,我现如今可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语气轻蔑地“呵”了一声,对石老人家的不屑。 “也是。” 接着他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直接忽略掉对方。 “那么,让我们言归正传。” 老男人双眼瞟向叮当,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询问。 “不知冯先生考虑的如何?可否与我一同下墓?” 身边的石老人家闻言,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连忙道:“我看你又想坑我师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惕和防备,任谁都能察觉出来。 对方并不在意石老人的态度,老男人笑了笑,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我可没有。别把我想的那么坏,都是当年的事了,我也是被村长给骗了。” “你可要体谅体谅我。” 石老人家他可不会这么认为,他皱了皱眉,对于眼前之人他还是会保持警惕,于是他冷冷地回应道:“体谅你,又谁来体谅我?” “即使过去了,那件事依旧是发生,不可改变什么。” 他满不在乎地双手一拍,脸上挂着一丝笑,大声暗暗提醒。 “在自己师兄面前提起过去的事,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毕竟冯先生前不久已经表明,不想再提起过去。” 对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得意洋洋说。 没注意到石老人家眼底划过的一顿和诧异,接着他偏头,目光落在叮当身上。 叮当给他抛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不敢多停留,生怕老男人发现什么。 叮当看着老男人得意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烦躁,叮当反问道,试图将话题引向别处。 “我只是说不愿提及过去,那又如何?” “还有他是我师弟,我乐意听他说,我说不愿提及过去,但是……我们过去情分依旧不会在过去而消失。” 说出这句话时,叮当他语气带着坚定,一副他显然不会轻而易举忘却的事,叮当将目光移到了石老人家身上,眼中闪烁的复杂光芒。 他这一番话让老男人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狡黠的笑容。 他又扫了一眼石老人家,觉得今天是谈不成了,他转头看向叮当,而后抛下一句。 “我希望冯先生能好好考虑清楚。” 见到对方已离开,叮当才感到一时身心舒畅,他将石老人和小狗汉崽入屋里在详谈。 叮当进屋后让阿一继续把风,他先对石老人家抱歉说:“实在是抱歉。他把我认成了你师兄,我也不是要有意去盗用他的身份。” “我也只能将错就错,因为不这样做,我可能没机会出去。” 听完他这一番解释的话语,石老人端坐在木质椅子上,面对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叮当,眼中闪过一丝和师兄风风雨雨、刀光剑影的岁月。 他收起了往日不再提及的回忆,沉默片刻后,石老人他轻轻拍了拍叮当的肩膀,轻声安抚说:“我知道。” “虽然说在见到你喊我师弟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惊讶。” 石老人家浅浅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但是我师兄,并不会直呼我师弟,但作为师兄,他深知如何尊重别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师兄的敬重,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深厚情感。 石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而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境界。” 此刻石老人家在那笑容里,既藏着有那回忆的温暖,也有对现实的感慨。 叮当看着石老人家的笑容,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意,他师兄必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叮当同时在心里暗自反观自己还差的远。 窗外的阳光慢慢爬上屋内墙头,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叮当静静的听着老人家的堪谈的话语。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蹲坐在石老人家的脚边小狗汉崽,一双大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实在是它太养眼了,叮当从刚才就注意,心里想抚摸一下汉崽的毛发,好感受着它那温暖的皮毛带给他的安慰。 第33章 等人 石老人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走神,他顺着叮当视线望去,落在了椅子旁蹲坐着的田园小狗身上。 它拥有着棕白相间的毛发,像是一团滚动的小云朵,给人以温暖和舒适的感觉。 尤其是眼睛黑溜溜的,闪着晶莹的光芒,犹如两颗黑曜石,透露出它的机灵和活泼。 小狗汉崽就安静地蹲坐在那里,仿佛也在聆听着石老人和叮当的对话。 而石老人家向小狗投去一缕温柔的目光,恍然的伸出手抚了抚汉崽,汉崽在第一时间也察觉到站起了身。 他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它柔软的毛,轻轻笑了笑,反而问起叮当。 “看来你很喜欢。” 叮当被他这一话问到,顿时愣了愣,疑惑想:是自己太明显了吗? 他看了看石老人,然后又看了看小狗,叮当微微一笑回答道:“嗯,它的毛发柔软,眼神灵动,让人感到…亲切。” 叮当刚才本想说撸,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觉得自己定力有点不太足。 石老人听了,轻轻笑了笑,然后继续抚摸着小狗的毛发,仿佛在享受这份来自自然的温柔。 他看着叮当,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满意,石老人家赞赏道。 “看来你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 坐在一旁的叮当,他看着石老人轻柔地抚摸着小狗,他的眼底藏着一丝羡慕和渴望。 他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只这样可爱的小狗,可以陪伴自己度过孤单的时光,给自己带来欢乐和温暖。 可等叮当转念一想,他不由的短短叹气。 自己是无法为一个小生命提供稳定的家和充足的食物,他不想让小狗受到委屈,毕竟以自身一天走五天回的经历,哪天自己就吃席了。 他走到了窗户前,握住了窗棂,用力一推,窗棂缓缓地移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当窗户被他推开,阳光瞬间洒进了屋子,斑驳的光影洒在墙上,显得格外宁静,光影勾勒出他轮廓。 叮当站在窗前,目光凝视外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他不由得认真问起。 “爷爷以刚才他所讲,却没有明确说,如果我拒绝,你觉得我能否离开?” 叮当所说的“他”正是这个地盘上的老男人。 他说罢回头,转过身来,望向坐着的石老人家。 石老人家刚好迎上他的目光,他默默地注视着面前叮当,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过了片刻,石老人家才缓缓开口道:“以我曾经和他打过交道,虽并不深知,但他这个人只为利益,他大概不会轻而易举放弃请求你。” 石老人的话语让叮当的心蓦地紧绷起来,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坚定地说:“爷爷,我知道了。” 石老人家眼神充满忧虑,他看了看叮当,还不忘提醒现在的他。 “叮当,我要提醒你,你现在被他视为我的师兄,他并不会拿你怎样,以我师兄的威严来看。” “但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他可能会在你不经意间,用你来实现他的目的。那些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山岭底下有墓的事,正是村长和他想要获得的。” 石老人家说着,仿佛陷入了往事的回忆,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脸上露出感慨的神色,便顿了顿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叮当一眼,仿佛在考虑如何措辞,又像是在斟酌考虑到什么,眼底多了几分顾忌。 石老人家在心里犹豫了几秒,才继续说道:“原本,我和师兄是风水先生一脉。”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师兄来到了这里,我们发现这里的地理气场不错,于是找了个地决定停下来算一卦。” “偶然撞见,村长和那个家伙进入一个洞穴底,见他们灰头土脸的从底下抬出了两箱财宝,师兄和我见状就发觉了不对。” “仔细一看他们一伙能合力盗掘墓中的东西,师兄和我本不想沾染这种前因后果,就不易算卦,便就此回到这个小村里。”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可我想的都太简单了…” 石老人家不禁懊悔的摇头,他把话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不愿在述说什么后面痛苦的往事。 叮当见状,赶忙上前安抚,轻声地说道:“爷爷不要再想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最要命的是,要如何离开他们地盘。” 石老人家的目光渐渐地恢复了焦距,他看着叮当,了然地点一点头。 “说得对。” 在等到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在林间,晚风轻轻吹过使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屋外所设的灯光,透过窗户映射出一小块明亮区域,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叮当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忧虑,等了整整一个白天,就是为了此刻的到来。 他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大伯雇佣的成不成,不然的话我算是白等。 寂静的夜晚,他带着忐忑的心情,踏出了屋外,见四下除了边缘看守的人外,就没有其外来他人存在了。 看着不远处火光在他们脸上跳跃,映衬出老男人手下的脸上的狰狞和凶狠,叮当只是远远瞧见,就默默收回了目光。 几个边缘放哨的手下人,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狂野和不羁,似乎在摸鱼时间吹点牛皮好大笑,丝毫没有注意叮当两人。 身旁的阿一他则是紧紧地跟在叮当身后,目光坚定,孙少选择了相信,那他相信。 叮当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叮当的神情中透露着一丝担忧和紧张,又一边想着:大伯雇佣的人能否过来找他? 叮当出屋子外,为避免在他人地盘上起疑,他故作惬意的仰头欣赏起月色来,嘴上还不忘悠哉说:“今晚夜色可正浓。” 夜色深沉,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让人倍感压抑。 而在等待过程中,叮当的内心同样是波涛汹涌,他不禁想起了冯蠃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叮当,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对你好,包括我。” 冯蠃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叮当的心里,让他不禁对这个准确真实性,而产生了怀疑。 第34章 只负责保护 叮当在这屋附近逛了逛,偶尔无意中会碰上老男人的手下,见他们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他也没再多顾虑什么。 篝火熊熊燃烧,火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而坐在篝火旁的一块石头上,其中一名手下同伴的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同类们的笑声。 坐在一旁的大汉子,他喝了一口酒,狠狠地呸了一口,大声说道:“他娘的,这酒真是淡如水,老子更喜欢喝烈的。” 他身边的土匪们哄堂大笑:“还想喝酒,那等下回老大赏你吧。” 偶尔会听闻他们野蛮对话,叮当和阿一没怎么在意,选择性忽略经过这里,走到了一处算得上安静地方,二人才感到几分轻松。 站在月色皎洁,身旁有着光线的地方,叮当抬头看了一眼弯弯的月亮,宛如明镜高悬。 一只令叮当两人熟悉的小狗汉崽,此刻的正摇着尾巴,从黑暗中轻盈地飞奔而来,汉崽的身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它的眼睛犹如明亮的星辰,透露出对叮当的期盼和亲切,随着汉崽越来越近,它的脚步轻盈而欢快,嘴里发出愉悦的叫声。 小狗汉崽终于来到叮当身边,它兴奋地蹦跳着,用它那温暖的身体蹭着叮当的腿。 叮当垂眸一笑,反而温和的问道:“汉崽,你过来找我,不陪石老人家吗?” 他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充满了关怀和温暖。 汉崽它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它仿佛能听懂叮当的话,然后摇了摇头,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看到小狗的反应,叮当先是惊讶一瞬。 “汉崽,你竟然会摇头?!” 叮当脸上流露出喜悦,回答他的是小狗一声“汪”叫。 而后他理解一笑,蹲下身来,手不由自主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 在两人一狗和谐下,寂静夜色中一个身影缓缓出现,他的脸笼罩在黑暗之中。 阿一警惕的注意到了什么,抬眼望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有人过来了!” 这一句提醒,叮当收起了手上动作,粟色双眼警觉的看去,他缓缓起身。 在见到对方脸上戴着一张面具时,只有那一双漆黑眼睛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叮当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来者不善。 随着他缓缓走近,阿一自然是瞧见,对方身穿一袭黑色宽大衣袍,袍子上绣精细的蓝色纹理,在这月光下显得格外庄重而威严,似乎还隐隐微光。 二人不禁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神秘人,阿一此时此刻紧盯着眼前人,暗自在心里想:想必这人不一般。 祭司他在两人面前还差五步间下来,他低垂着头,面具镶边的长长毛丝,遮住了他的眉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清冷起来。 叮当目光不由的锐利起来,不管来者是敌是善,他都带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他虽然疑惑不解的盯着祭司,心下是更加不确定,叮当突然发愁起来,不禁揣测:他是不是大伯雇佣来的? 叮当无法从他那一张古怪的面具表面和他的目光间,看出任何端倪来。 紧张的氛围在其中弥漫,让叮当的心跳加速,手心冒出了冷汗。 可见对方并未直接开口说道,叮当心里已经开始思绪百转的想着:或许这他只是个来问路的? 或许他是有什么要紧事来找老男人的? 边这么想着,他感到有些烦恼起来:不对呀,那他为什么要停在我前面? 莫非我挡了他路? 叮当他突然脑袋灵光一现,顿时恍然大悟起来,随即叮当又觉得不太可能。 叮当陷入深思之际,阿一目光紧盯祭司僵持着,而叮当脚下的小狗汉崽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似乎注意到出现的眼前这位祭司。 小狗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而祭司警惕的视线瞧着它,则依然默不作声模样。 好奇的小狗欢快地靠近他,摇摇尾巴,亲昵地蹭着祭司的腿,这让祭司愣了一下,感觉到自己腿边的生物,他身体稍微一僵。 祭司目光直视向叮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罕见的严厉,让叮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叮当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决定了,他主动向前搭话,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礼貌。 “请问,…您在这里等待,是为什么?” 祭司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的看了他几秒,祭司才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就是冯家孙少,对吗?” 叮当一愣,没想到祭司竟直接说出了他的称呼,他点点头表示默认。 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不由得问:“你就是大伯雇佣而来的人?” 祭司应了“对”声,只见他微微颔首,接着叮当问起。 “你是怎么混入其中的?还有你又该怎样将我带离这个地盘?” 对于叮当探究询问的话,祭司轻轻摇摇头,从容地回答。 “至于具体怎么混入的过程,你也不必多管,顺带一提我的身份是祭司。” “还有,我收到的是,保护好你人身安全,他并没有跟我提起,还要带你一起离开。” 祭司的话让叮当感到有些意外,他脸上有一丝不满,他眼中闪烁不解,他不由得生气嘀咕道。 “这太不公平了,大伯怎么能不提?” 祭司则是淡定地看着他,似乎对叮当的反应早有预料。 叮当他深吸一口气,暂且按下心头的不满,转而面对现实。 “那我现在怎么办?靠你又不行,要怎么离开?” “我这等待,算是白等了。”叮当说着不由的沮丧起来,开始哀叹愁容。 祭司微微一笑,对于叮当这个反应有点略微的兴趣,深深地看了叮当一眼,然后缓缓地说。 “其实也不能算是白等。” “帮你带出去,是另外一个价钱。” 听着对方这一番话,叮当燃起了希望,突然间想到刚才失态的样子。 叮当想着估计早已被对方见着,他甚至还觉得在对方面具下的脸,早已经在笑话他了。 他的脸皮估计丢掉了,叮当稍微尴尬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转移了主题。 “价钱方面的事,这个好说。” “你想要多少?” 第35章 小血样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叮当他知道,通常雇佣的这一类人,他必须要有足够的金钱,才能让对方愿意为他做事。 祭司听了他的话,面具下的脸却是微微一笑,他看着叮当,缓缓地说道:“我开的价格不是金钱。” 叮当听闻祭司的话,不由得愣住了,他目光看着祭司,疑惑地问道:“那么你要什么东西?” 这让叮当来了一点好奇,心里对这个人升起些许疑惑。 祭司深深地看了叮当一眼,语气云淡风轻的提道:“你的一个小血样。” 他的话让叮当感到有些意外,他不由得警惕起来,眼眸锐利的看着他,心里产生了些许怀疑。 就连他身旁的阿一,在对方提及到血时,也是过于的明显谨慎,脸色十分不善的看着他。 叮当他可是知道,自己身上的嫡系血脉并不一般,常引得其他人和掺杂的势力争夺,而一般提起他血液的人,对方要么无知,要么就会是已经得知。 叮当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同时语气中带有一丝玩笑的成分:“你该不会想割我的腰子吧?” 祭司听到叮当的话,立刻反驳,语气虽有点不悦,但却十分认真。 “才不会。” 玩笑归玩笑,随即叮当没有在表现出太多的情绪,而是开始不动声色的盯着祭司,他疑惑地追问。 “为什么要我血样?” 祭司却是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继续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种要求,你答应与否。” 叮当他暗自思索着,祭司为什么要他的血样,他感到有些无奈,但是也知道自己血液有一些特殊分子,也会随着下一次的特殊药剂而随时产生变化。 他并不需要担心,对方就算真的研究出什么,采取的血样并不会有什么变化在发生,那也只会是他固定的认知。 随着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威胁到自己,叮当深吸一口气,决定接受祭司的条件,他对祭司说。 “好吧,我答应你。” 祭司听了叮当的话,满意的点点头。 “合作愉快。” 叮当看向祭司,迫不及待地问问起至关重要的事。 “那么,我们该如何离开呢?” 祭司表示的云淡风轻说道:“再过一天就是他们的祭祀节日,到那个时候,我会带着你离开。但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 想到离开,叮当心跳不由得加速,他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他对祭司点了点头说道。 “行,我知道了。” “我又如何找你?” 祭司突如其来的话,瞬间吹散了他的思考,让他顿了顿,叮当回答道。 “到时候你跟别人说,找冯先生就行。” “我现在身份是他们所认为的冯先生。” 叮当又补充一句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严肃和紧张,他低垂着眼帘。 祭司微微一愣,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叮当,声音多了一抹玩味。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然后揭露你吗?”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人心上。 叮当的身体瞬间紧绷,他的嘴角却强扯出一丝苦笑,眼神中满是无奈。 “我……我当然怕。” “哪里会还有人不怕,背后给人捅刀子的人。” 叮当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可是,我别无选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即使面对祭司,他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祭司看着他,眼中闪烁着莫名欣赏的光芒,面具覆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片刻后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行。” 听到祭司他的回答,叮当瞬间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他心上的巨石终于消失。 听到这个答复,叮当转身离去,阿一紧随其后,阿一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目光冷冽地瞪着祭司,特意投给祭司一道警告的目光。 他眼中透着警告和威胁,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祭司他心里只觉得好笑,他静静站在原地,祭司目光落在了他脚边的小狗汉崽身上,它注意到了叮当他们两人离去。 它步伐轻快地朝着叮当离去的方向跑去,它的小尾巴欢快地摇晃着,祭司看着二人一狗的背影。 在这幽深的夜色中,祭司独自站着,他见两人一狗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才不由得松口气。 他的嘴唇轻轻蠕动,低声嘀咕道:“还好。”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这是他对自己的安慰。 另外一边,已经在林子里安营扎寨的黑发年轻人,他正坐在篝火旁的木头上,静静地听着黑衣队员的汇报。 “五队,至于往下的盗洞,已经打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做好和他们下斗准备。” “是否需要我们去探探底?” 黑衣队员汇报着,又不忘试探性的提道,而年轻人并未先回答他。 他的眼神犀利,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静,火焰摇曳熊熊燃烧着,照亮了他那年轻却又坚定的脸庞。 当黑衣队员汇报完毕,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不必下去探,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需要更加小心就行了。” “队长说的是。” 黑衣队员淡淡的应道,年轻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经意间又询问起和他对立的四队长。 “四队最近状况如何?” 他转头目光炯炯,直视着对方,黑衣队员先错愕了一下,然后本本分分回答。 “五队长,四队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很大的动静。” “除了,…四队长出现外,就没有任何状况了。” 黑衣队员说着又补充:“放心,五队长,我让人去查找他踪迹了,虽然他是有意脱队。” “但是只要将这件事汇报给蒋先生的话,我想他会处理。” 黑衣队员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说罢,似乎觉得这个处理方式挺好。 然而年轻人却摇了摇头,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疑惑。 “就算打小报告又有什么用?”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后,他终于开口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他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动静?” “我怀疑他在憋着什么大招,我就怕无声无息的和蒋莜一样被他暗掉。” 第36章 考虑的怎样 当提及蒋莜她时,他当脸上多了一分温柔,就像是个宠溺的大哥哥模样,年轻人他轻轻道。 “话说到她呀。” “蒋莜她现在应该已经起床了吧?这个时间她应该正在享受早餐。” 听他语气间透露着关心,突然身旁站着的黑衣队员似乎顾及到了什么,面容严肃,语气坚定的打断。 “五队,现在不是在说这个的时候。” 年轻人心已虽不悦,但还是明白,感情的事先放到一边,他重新转移注意力揣测道。 “说的也是。” 黑衣队长质疑看着五队长,然后反问:“四队,让我斗胆一句,你是怕了吗?” 年轻人紧紧地抿着嘴唇,面色沉静,眼神冷冷地瞪着黑衣队员,嘴角轻轻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年轻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轻笑道:“呵呵,我会怕他,真是可笑至极。”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让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他傲气的目光扫过黑衣队员,似乎在警告他。 黑衣队员沉默的微微低头,没敢再多提一句,年轻人收回视线不再看对方,他自顾自道。 “按道理来说我只需完次下斗的总报告,以获得蒋先生的青睐,可他的出现,都在预示这次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大是最好的,至少不会阻碍我。” “可在仔细一想,如果他单单脱队,什么也不做,这倒对不起他的行事风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开始静心养神,年轻人在脑海里经过一番思索无果后。 年轻人他似乎考虑到,只有苏言墨一个人是不可能干点什么事出来的,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说。 “先不说四队长他本人脱队的事,他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又能做到什么?” “在我看来,他还是太过骄傲了。” 黑衣队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附和的表示同意。 他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心里想着,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冷下脸道:“你去随时跟我监视四队最近状况,以及脱离自队的苏言墨,继续追踪他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黑衣队员立刻明白这件事的紧迫性,立刻回应他。 “是的,五队长。” 黑衣队员转身离开,夜色越发寂静,年轻人在一片漆黑中独自坐着。 双目凝视的火光,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犹如繁星点点的夜空而不可捉摸。 双臂自然地搭在大腿上,手指交叉相握,他下巴轻轻靠在交叠的双手上,透露股深沉与思索,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看着火焰在黑夜中跳跃,听着柴火在火中燃烧的声音,感受着这温暖的一切,不安的心难得平静下来。 一大早晨,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这个安静的村庄带来了一丝温暖。 此刻的林间被薄薄的晨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 而林内地盘上,老男人已经早早起了身,他身穿一件棕色兽毛披风,身后跟了他两个高大威猛,肌肉结实的手下。 他们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叮当他所在的小屋,老男人走到了门前,他礼貌性的敲门。 “冯先生,是我,找你是想谈谈,之前你考虑的事。”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阿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微微一笑,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示意他们先进屋。 老男人和他的手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三人进屋后,叮当让他们先坐下,本想寒暄几句话,结果为首的老男人却笑着婉拒道。 “很感谢冯先生您的好意,但我们还有要事去做,这椅子就不坐了。” 老男人直接跳到主题,单刀直入地问道:“冯先生,关于我们之前商量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威严,让叮当无法忽视。 叮当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老男人会如此直接。 叮当反而挑眉带着一丝探究看着他,并没有先急着回答他的话,反问起来道:“说起来,你为何需要我下墓?” 面对叮当的询问,老男人一愣,旋即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调侃的微笑,反而对叮当说:“冯先生,您贵人多忘事。” 他双目不经意间,重新审视着眼前叮当,心想怀疑:冯先生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了? 毕竟他现在可是从这个墓里活下来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他是假的…… 老男人他这么边想着,没有表情的脸庞上皱纹显得更加深刻,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冯先生可知曾经下墓之事。” 叮当并未因老男人的提问而慌张,他轻笑点点头,从容不迫地谈论起来。 “嗯,我自然明白你想要说什么。” 他停顿一下喝了一口碗里的热茶,手中的茶碗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叮当将茶碗放到一旁桌子。 他才微微抬眸,当眼神对上时,叮当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叮当摇头,苦笑连连,话语若有若无的提醒道:“任何长生都是有代价的,哪怕是我。” “而我付出的却是……” “那份初心。” 这句话很平淡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却不知为何老男人他双眸透露着狡猾与沧桑,竟然品出了一丝孤寂。 当他对上叮当忧郁的目光,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老男人身形一顿,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心里打消不少怀疑,他暗暗惭愧想:没想到冯先生会这么坦白说。 我自己还猜忌他不是真的… 看来他的确是真的。 他低声重叹息一句,他的声音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他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再次看向眼前的叮当,不由想要探究。 他抿了抿嘴唇,终于开口问道:“那么冯先生,你是如何出来墓里的?” 他的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闲聊一般,老男人倒不是因为他关心,而是因为他想从中得一些信息,但他渴望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真实目的。 叮当面对老男人的询问,神色自若,他微微一笑。 “我是如何出来的?” 叮当淡淡地说道:“其实,这都源于意外。” 他盯着叮当透露一丝期待,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然而叮当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容。 第37章 应付掉他 叮当不紧不慢道:“时机已至,自会离去。吾亦不知其何所由来之路,汝又安能推测哉?” “墓中自有墓之路,洞自为穴之出口,自有其出路,葬于地下,自有通道。” 叮当故意回答的含糊不清,引人深思一种自个猜测的意思。 在听他闻简答之言,老男人一头云里雾里的状态,他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好一阵,才恍惚道。 “冯先生你说的这些,我这个粗人不好理解。” 老男人虽然承认自己不懂,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目光中流露出寻求解答的渴望,他认真地看着叮当。 “你能否明说说?” 叮当微微一笑,却没有接话。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老男人疑惑地转过头去,看清来人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站在身后的人竟然是石老人家。 老男人他的脸色微微一沉,显得有些不悦,石老人家尽管年事已高,但他的身子骨依旧硬朗,他明显察觉到,却又忽略掉挡路的对方。 这个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石老人家的目光始终平淡如水,仿佛并未注意到土匪老男人的不悦,只是淡淡地问道:“你又来我师兄这里做什么?” 老男人眼神闪烁,脸色阴晴不定,他冷笑一声回答道:“明知故问。” 石老人家对此也不恕,微微点头道:“也是,师兄的事,我也无需过问。” 但他又话风一转,话里有话道。 “既然如此,那我希望你别来再次坑我师兄下水。” 老男人脸色一沉,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石老人家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他不隐瞒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什么意思?” 石老人家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却让人感到其中的深意,他轻轻笑了笑。 “我就是明面上的意思,没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犹如深潭,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暗戳戳的意有所指,这一点老男人很是明白。 自己早已被看穿,老男人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算了。” “不过,你师兄的事情,我还是会放在心上。” 石老人家点了点头,再次强调。 “我明白。” “不过,这次无论怎样,都不许拖我师兄下水。”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让人无法质疑。 这一番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江湖恩怨即将再次拉开序幕。 老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老人家,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然而面对石老人家的平静自如目光下,他握紧了拳头,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正欲要离去。 就在这时,叮当不紧不慢地叫住了他:“等等。” 老男人脚步停顿,心下一喜,他回头看去,似乎这一话语中略有感激,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冯先生。” 然而叮当却提起刚才的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他看向老男人,缓缓开口道:“刚才你问我的事,恕我恕难从命。” 话语一出,空气中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石老人家和老男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叮当面不改色,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反应,淡淡的继续说道。 “我刚才已经回答你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你也不必问。” “至于你要的出路,一切都不可言说。” 叮当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老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望你好自为之。” 他的话语刚落,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老男人沉默了下来,他看着叮当,虽不解但还是明白了的些许,眼中都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明白了,冯先生。” “看来是我打扰你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和失落,似乎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老男人转身离开。 石老人家看着老男人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这次的冲突暂时避免了。 石老人家的目光转向了叮当,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他看到叮当松了口气,仿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瞬间得到放松,叮当便开口询问:“爷爷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石老人家淡淡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叮当的话。 “是啊,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不过呢,也是专门过来应付掉他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目光里却透露出对关爱与呵护。 叮当愣了一下,勾唇笑了笑,诚挚地说:“谢谢爷爷你特意过来。” 他笑容如阳光般明媚,让人心头一暖。 石老人家看着叮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就在这时,一只棕白相间的汉崽,突然从门外一溜烟地跑了进来,它摇着尾巴,眼神兴奋地看着石老人家和叮当。 小狗对于见到叮当,它感到非常高兴,不停地蹦跳着,小小的屋子里,因为小狗的加入,气氛变得充满了生气和温馨。 很快到了当天的祭祀活动,村民们纷纷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 走在前面的队伍已经开始敲锣打鼓,热闹的氛围在村子里弥漫开来。 阳光穿过树叶洒在街道上,映照着村民们身着节日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随着鼓点的节奏,他们载歌载舞,欢庆这个重要的日子,整个村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犹如一个欢乐的海洋。 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在享受着这个欢乐的时光,期待着祭祀活动的开始。 阳光透过南边林子的树叶,洒在一支祭祀队伍的身上,背后的村民们已经渐渐远离,原本喧嚣的送行队伍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四周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走在林间小径上的祭祀队伍,仿佛是一道风景线,他们的服饰鲜艳而独特,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魅力。 队伍中的长者神情庄重,双手合十,嘴唇微动,似乎在低声祈祷。 年轻的后生们则是一脸敬仰,紧紧跟随着长者的步伐,生怕错过了这场盛大的仪式。 阳光穿透林间的树叶,斑驳的光影洒在祭祀队伍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第38章 下墓开吉 队伍中的人们神情肃穆,脚步轻盈,似乎不忍打扰到这片刻的宁静。 随着祭祀队伍的行进,四周的气氛逐渐变得神秘而庄重。 林子里鸟儿的欢叫声渐渐消失,风儿轻轻吹过,带来了沙沙的树叶声,与祭祀队伍的脚步声交织成和谐的乐章。 队伍穿过丛林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逐渐的祭祀队伍正一步一步接近目的地。 这个场地早已细细打扫到干干净净,中央摆放着一尊兽形雕像做为的祭坛,四周则围满了神情庄重村民,但实际是村长的人,他们统一着装麻衣。 红底金边的旗帜在风中翻腾,旗帜上的图腾,是一个古老的符号,它被描绘得栩栩如生,随着祭祀队伍的行进,旗帜在风中翩翩起舞,像是在欢迎神灵的降临。 早早在南边场地等候的村长和老男人并肩而立,目视着祭祀队伍的每一个举动。 当队伍在祭坛前停下,长者先是开始主持仪式,焚香点烛,祈祷神灵的降临。 老男人的眼睛眯起,嘴角挂起一抹揶揄的微笑,调侃着低声对村长说:“这就是你说的过程?” 村长倒是能听出,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对这场祭祀有着特殊的期待。 村长并未因为老男人的调侃而生气,在这种无关场合下,村长仍然微笑着回应。 “是的,就是这样的走过程。你就别急嘛,等过程一过我们就下墓去了。” 老男人感到一丝无聊的看着这场祭祀,他张了张口。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他忍不住转头,对着身旁的村长又询问道:“说到底,你请的那些人过来没?”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场上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在寻找什么人。 “该不会没来吧?” 面对他的质疑,村长轻轻一笑,耐心地解释。 “就在祭祀队伍里面了,你没看见吗?那些人都是。” 村长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自豪,仿佛在向老男人展示他的安排和计划。 老男人听了村长的话,微微点头,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眉头紧皱,对祭祀的繁琐程序感到疑惑不解,他干脆直接发问了。 “说到底,也就只有二十年一次,你筹划了这祭祀,就不能当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吗?” “别走这样流程,直接进去就不好吗?” “你现在整这场仪式,就像是在下墓开吉一样。” 村长闻言反而摇头笑了笑,语气明显在嘲讽,又透露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智慧。 “我说你笨,你是真笨。如果明目张胆来,岂不是早蹲局子里了。” 听他悠悠地说道,老男人涨红了脸,一时间无言以对。 此刻的祭司前脚刚要带人走,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老男人的手下突然出现了。 几人一个个面露不善,显然是来者不善,其中一人眼中带了审视,开口质疑道:“祭司不去做法事,怎么反倒来这了?” 身后的阿一听闻,他警惕起来,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似乎随时动手,他余光落到身旁叮当身上,像是在等待他的指示。 那一人用公事公办的语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十分冷漠。 他看着祭司,然后他补充道:“祭司大人,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请您不要误会我们的来意,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唯独冯先生不能离开。” 随着最后一句话刚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似乎在暗示祭司,只要他强行带走,他们都并不是好惹的。 祭司微微颔首,他完全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显得看上去十分从容冷静,他淡然地看着那几个人,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的确要做法事,不过,你们的老大让我和冯先生一块去,毕竟他是有名的风水先生。” 祭司冷声质问:“难不成你们还要拦我们吗?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我也保不准你们的老大会说什么。” 他的眼神锐利,语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自信和威压,让人无法质疑他的决定。 那一人听后脸色微变,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毕竟他想到老大现在还在祭祀现场,不好去为了认证而打扰他。 他抿了抿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地说:“祭司,如果我们老大真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好拦着你。” “可我们老大真的确实有交代,冯先生不能随意离开,这让我们一时矛盾。” “不过我可以让人去求证一下,能否请您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回来?”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更带隐约透着一丝恳求。 祭司看着他,面具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可我不能一直在这样的,而且时间也不等人了。” “我法事需要冯先生,而且你们老大都已经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只要你们一个准信就行。” 祭司说的话毫不留情面,那人听后,脸上闪过诧异,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深深地看了祭司一眼,然后转过身,和他的同伴们商量了一下,最终他才缓缓道。 “那么行。” 他不忘又交代了一句。 “祭司大人,法事做完了,记得在把冯先生带回来。” 祭司他平淡的颔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径直带着叮当和阿一离去。 他的步伐稳健,神态从容不迫,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影响他的心情。 几人身影很快消失在他们几人的视线中,只留下几个深深的背影。 随着祭司带着叮当等人从一条林中小道而行,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将微弱的光线过滤得斑驳陆离。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上投射出迷人的光影。 叮当两人紧跟在他的身后,目光注意祭司他身着庄重的长袍,正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衣袂飘飘。 腰带紧紧地束缚在腰间,将袍子固定得恰到好处,长袍犹如深海中的暗夜,深沉而神秘,上面点缀着繁复的花纹,这些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露出一种古老的气息。 视线在追随他衣袍上的花纹时,目光不禁在那衣领边上短暂停留,恰好看到那被遮 露出的一小块白皙脖颈。 那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诱人,叮当不由得被他脖颈部后吸引,仔细一看露出的肤色白皙。 他心想:这人肤色怎么这么怪? 第39章 带走了人 不对,莫非…… 祭司仿佛感受到了背后叮当的目光,在叮当正要思索之际。 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恰好和他目光交汇,叮当刚才疑惑正在想事,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才回过神来。 叮当的心中一颤,像被人发现了,自己正在打量着对方,心里懊恼地想着:刚才我的神情一定很呆。 他连忙偏头,不再与对方而对视,身旁的阿一也注意到了,疑惑问:“怎么了?” 阿一突然的声音,将叮当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他转过头,只见阿一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叮当面无表情,又摆手道:“没什么。” 阿一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如意料之中一样,觉得孙少对什么都好奇,阿一认真地看着叮当,不好说破什么。 祭司见两人都已说完,两人注意到祭司招呼手势时,对方便自顾自转身朝前面走,两人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随着祭司的脚步,他们在林中小道上渐行渐远,脚下的落叶堆积如毯,踩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另一边的老男人和村长此刻到了祭祀的关键节点,只见祭祀人员跳完一种奇异的舞蹈后。 主持祭祀的祭司深邃的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向神明祈祷。 红袍祭司的声音越发高昂,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突然他挥舞手中握着的一把神秘祭祀剑,他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用祭祀剑在祭坛布上画着奇异的符号,指向天空,仿佛神明降临。 祭坛的周围配合的人正围绕着祭坛,纷纷跪拜在地,敬畏地望着天空,口中念念有词,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红袍祭司则在此时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慢慢地张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他看向村长,用洪亮而深远的声音说道:“祭祀成功。” 听到祭祀仪式结束的那一刹那的话,老男人松了一口气,他起身轻轻地舒展了一下筋骨。 “总算该到主要有时间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喜悦的笑容,而是对于即将见到财宝的兴奋感。 老男人眼神中闪耀着迫不及待的光芒,他向手下吆喝一声,吩咐他们道:“让风先生过来一趟,到南面山窟窿洞等我一下。” 他的手下闻言,脸上露出了难堪之色,犹豫道:“可老大冯先生他还没同意?” 老男人听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晴不定,眉毛一挑,紧盯着他的手下,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他冷冷地说道:“都已经到了关键节点了,如今他师弟不在,必须叫他过来。” “这些天有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无论他去还是不去,这还由不得他,你们找几个人把他带过来。” 话语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威严,吓得身旁人低头畏缩了起来,只好连声道。 “是是。” 老男人见他走的慢,有些不耐烦,怒视着他的手下,大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废物。别让我等太久!” 村长刚好从一旁祭台边走过来,从老男人口中隐约听到了什么惊天消息,神色骤然大变和不可置信。 他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不安,紧张地看着老男人,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你究竟隐瞒什么?” 老男人狡黠地咧嘴一笑,决定不再隐瞒了,他直白地说:“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为什么还要问?” “我说得就是,曾经已经生死不明的冯先生,他前不久刚回来,说不定还来找你的呢。” 说到这里,他最后一句戏谑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村长,见村长结结巴巴地回答。 “可、可是,那、那是什么意思?他、他回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村长的思绪纷繁,试图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不过好在他脸上恢复了镇定,她稳了稳神。 一名手下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脸色慌张地说:“报告老大,祭司为了做法事,已经将冯先生请去了。” 老男人的眼神立刻变得严厉起来,他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皱紧眉头,开始深思。 恍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喝道:“不对!” 老男人不由双手紧握成拳,他的眼神犹如狼一般的敏锐,他顾不上其他人,匆匆赶到祭司住处屋内。 推门一看,房内空无一人,老男人的眼神顿时变得焦虑起来。 他连忙急切地询问:“他去哪儿了?!” 他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老男人的眉头紧锁,神情愈发严肃。 他让人开始在屋内四处查找,试图寻找祭司留下的蛛丝马迹,偏偏这个时候,手下人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低头禀报。 “老大,今天就在祭祀一早时,祭司大人已经带着冯先生说去做法事,此事还获得到你的准许,所以我们也不敢拦着。” 听完下属小心翼翼地汇报后,老男人眉头紧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脸上泛起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 “原来如此!” 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紧握双拳,尽显不满与无奈。 老男人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在此关键时刻,他沉声下令:“传我命令,在我和村长下墓期间,如果有任何冯先生的风吹草动,以及那祭司的,你立刻把他们抓回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等我回来,再向我汇报。” 手下人应声道:“是。” 村长得知老男人连祭司人都看不住,让死而复生的冯先生被人拐走,村长心里得意,还好冯先生已经被祭司带走,自己也好安心下墓。 “哎,谁又能想到?” “你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还以为你天时地利都占,结果看来是不如意呐。” “原来你当初迫不及待跟我和分开,是为了自己一个人靠着冯先生独吞财宝?现在好了,你什么也没有。” 村长说着风凉话,语气中有意无意对老男人的不满和不屑。 说罢村长轻笑出声,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再挑衅的转身离去,不再打算看这一场闹剧。 “我先下墓,你们慢慢邂逅吧。” 对于村长的得意洋洋,老男人只觉得他暂时的,他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冷笑,放出一句话:“那你就等着,到时候可别后悔。” 老男人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寒意,让已经转身的村长瞬间收敛起笑容,心生警惕。 第40章 你不简单 在寂静的林中,偶尔传来鸟声,戴着面具的祭司走在前方,叮当和阿一紧跟在他的身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叮当的耳朵异常敏锐,他注意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在耳畔传来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响。 他警觉地提醒两人道:“前面好像有人。” 叮当语气温和,却又透露出紧张的气氛,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阿一闻声皱起了眉头,视线扫向四周,环顾四周,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坡地,那里四处散落着丛生的灌木,还有交纵高矮的几棵树。 看到有隐秘的坡点,他用手指了指,悄声提议道:“我们躲到一旁,先看看来人。” 叮当和祭司跟着阿一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片充满隐蔽性的坡地,两人立刻明白了阿一的意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三人迅速地朝着坡地靠近,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 到达目的地后,他们迅速钻进灌木丛中,蹲下身子,最大限度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在一片寂静中,祭司他突然指向左侧的小径,低声说道:“那边有人。” 闻言二人紧张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叮当和阿一紧张地看着他,心中满怀忐忑。 果不其然一群黑色身影的人出现在小径的另一头,他们面容冷漠,手持武器,行进的脚步轻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阿一等人紧张地看着这些身影,心中疑惑不已,却在心里了然,估摸着是村长请来的。 而叮当看着这些黑衣队员,不由蹙眉想起了蒋莜那支队伍,他在其中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身旁的祭司静观其变,当他瞥见那一群经过的黑衣队员时,他的眼神不禁一滞,并不感到意外,心里便明白了大概。 在那些人继续经过这里走时,叮当目光敏锐,远远瞥见了被他们架着走的其中的小杨,熟悉的小杨尤为显眼。 叮当低声一句。 “是小杨。” 叮当惊讶下意识直起前身,想仔细看,被身旁阿一连带着脑袋给按下来,叮当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了,好在有阿一。 叮当望着其中的小杨,他心头一紧,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瞪大了眼睛,想要确认是否真的是小杨。 黑衣队员们粗鲁地架着他,叮当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他咬了咬下唇,目光紧紧跟随在小杨身后。 黑衣队员们走远后,叮当立刻从藏身处起身,眼神中更多的是忧虑,他刚要疾步跟在他们身后。 一只手从身旁伸过来,紧紧拉住了他后衣领,他疑惑地转过身去,只见戴着面具的祭司严肃地站在那里,眼神定定地盯着他。 叮当不满地皱起眉头,询问道:“你做什么?那可是小杨,我不能不救他。” 语气中透露出些许责备和警惕,祭司对于他会如此反应,也早已料到,祭司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很关心他,但现在冲动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要有计划地行动,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祭司的话里充满劝诫,希望叮当能够理解并冷静下来。 阿一认真对叮当劝说:“孙少,他说的对。” “如果盲目地跟在他们身后,无异于羊入虎口,就算没有被发现,那又如何?你一样救不了他。” 叮当听了两人这一番话,皱紧的眉头渐渐舒缓,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急切,最终妥协地点了点头。 叮当双眼看着黑衣队员已离去的道路,内心更多为小杨焦急。 刹那间阿一念头一转,忽然想到祭司能够混入别人地盘其中,那是不是也可以。 阿一看向祭司,于是径直问道:“你能够保护孙少,至于的小杨事,祭司你看能不能插手?” 叮当转头看向了对方,眼中隐隐有着焦急与期待,祭司却摇摇头,他的回答却让人心头一凉。 “不行。” 祭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叮当能感受到他的无奈,紧接着对方又补充道。 “因为这一次,你并不需要我帮助。” 叮当目光困惑地看向祭司他,自己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不由追问起。 “你在说什么?” 祭司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叮当的眼神,字字句句地回答道:“因为他们是要到墓里去的,简单来讲,他们就是被雇佣而来的人。” 在听到对方的交易要求时,叮当他不免得皱着眉头,他偷偷打量着祭司,试图从他沉稳的神态中找出一些端倪,想知道他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得知的目的。 叮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表情变得轻松。 他看着祭司,越发怀疑他不简单,他莞尔一笑。 “看来你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想必你来此的目的不简单。” 叮当话锋一转,连带审视的目光,他反问:“不过你是如何肯定,他们会下墓的?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雇佣的?” 回答只换来了对方一声轻笑,刻意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来他任何的情绪。 “这一点,和我自己有关,你不需要多问。” 听了对方这一番话,叮当沉默了一会儿,身旁的阿一目光锐利的紧盯着他,为此欲言又止。 祭司径直缓步走上,那条黑衣队员所经过的林中道路,他面具下的眼睛深邃而意味深长,投向叮当两人,像早就洞察他们内心的想法。 然而他语气却异常轻松,犹如闲聊一般语气显得十分轻飘飘,他提醒道。 “他们现在要前往的地方,正是南面山窟窿洞。”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叮当两人颇感意外,不禁对祭司警惕起来。 阿一觉得祭司知道得太多了,不禁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 叮当和阿一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两人跟上了对方。 三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南面的山窟窿,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叮当小心翼翼地扒开眼前的树枝,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果然看到了一群黑衣队员,而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些熟悉的老男人手下。 “看来这个方向没错。” 向下俯瞰着那片空地时,阿一他注意到在那片空地的边缘,有一个山洞窟窿,黑衣队员们正围绕着这个山洞忙碌起来,他们在洞口准备好了绳索。 阿一他连忙提醒:“他们似乎要行动了。” 第41章 替换着装 叮当静静地观察着他们进一步行作,他们纷纷将绳索挂在了身上,如同准备就绪的探险家,黑衣队员率先走进了洞穴深处。 洞穴内部显得幽暗而深邃,阳光无法抵达,让叮当看不真切。 突然他的眼神凝固住了,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叮当在他们其中甚至还看到一旁的小杨。 虽然距离并不近,但叮当还是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衣服,让叮当不免的焦虑起来,叮当自言自语道。 “他们行动了。” 祭司平淡而冷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描淡写,其中更掺杂出一丝不以为然。 “不就是他们开始动了吗?那又能怎样?” 他转过头去,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望向祭司,叮当不免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愤怒。 “你说的这像话吗?” 这句话像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空气,刺破了平静。 让场面变得紧张起来,他的眉头紧皱,显得异常严肃,然而祭司他仍然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两人眼神无声中交织。 周围的气氛因为他的不满而变得紧张起来,最终叮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感到无济于事。 祭司却下一刻平静地开口:“你过去,随便打晕两个队员过来,把他们衣服扒了,你们俩换上不就行了。” 他此话一出让两人愣住,叮当没有想到祭司会给出这样的建议,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祭司的话是否可行。 叮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质疑:“就这么简单?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对啊。” 阿一点点头,他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认同叮当的话。 “这样不会太过于明目张胆了吗?” 祭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你们两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只不过要等一会。你们动作快一点,就不会有问题的。” 叮当虽然有些抗拒和犹豫,但看到祭司坚定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暂时信任对方。 “行,我知道了。” 在祭司毫不犹豫转身的那一刻,要去将黑衣队员引过来时,叮当他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点。” 这句话充满了关切,让人感受到一种朋友之间的深厚情谊,这话让祭司微愣,脚步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朝着木树交错的下坡而去。 阿一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去,他转头对叮当说道:“他去吸引了,我们也该开始了。” 尽管内心对这不熟悉的祭司感到担忧,他还是紧紧握住拳头,尽管脸上保持镇定,但眼神中却掩饰不住那份紧张。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一片宁静的山林之中,他已经走下陡峭的坡道,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祭司服装解开。 当他脱下大袍外套的那一刻,恍若改头换面,展现出的是一套黑色战术衬衫,紧致的面料凸显出他几分肌肉的轮廓。 下身搭配同色系的战术裤,裤腿处的褶皱透露出其行动自如,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早就穿上的战术靴。 摘下面具那一刻,眉眼间透露出一种沉静从容,一张俊脸映入眼帘,那双深邃的漆黑双眸在微长的刘海映衬下,显得更加沉静如水。 苏言墨悄无声息走到下坡处,恢复成一贯的沉默疏离,他靠近边缘,两个黑衣队员在场,他们警惕地这片区域。 他们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犹如落叶被人踩到的轻响。 “什么声音?” 其中一人疑惑道:“你听到了吗?” 两人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紧张,他们毫不犹豫地回头,试图寻找到声音的来源。 “?!” 他们看到了苏言墨的身影,先是一惊,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展开追击。 “是他!” “快追。” 苏言墨却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他在树木交纵中如鱼得水,利用环境的掩护,与黑衣队员来上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黑衣队员们在身后紧追不舍,他们的眼神凌厉,呼吸急促。 在林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利用丛林中的树木和藤蔓作为掩体,让两名黑衣队员眼的视线片刻不得安宁。 其中一人焦急地四处张望无果,率先出声:“他人呢?” 对方却表示摇头,并不知晓,他们两人还在疑惑茫然无措时,苏言墨在远处匿藏着身形,暗自观察着两名黑衣队员的动作。 此刻阿一悄然无声地靠近一名黑衣队员,突然跃出闪电般地将他制服。 “嗯,什么情况?!” 另一名黑衣队员还没弄清楚状况,本能的立刻回头支援,在他转身瞬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被从一旁迅速靠近的叮当,来了一记手敲,敲中他们的后颈,让两人陷入了昏迷。 接着两人顾不上许多,将他们衣物迅速脱下,露出他们健硕的身体,叮当和阿一换上他们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他们一样。 叮当和阿一还不时相互交流,接着不忘确保将两人绑住,不容易解开。 阿一完成后,转身向叮当请示:“孙少,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法跑了。” “接下来我们那就该混入队伍里去了,但是这两个人,放在这里,会自生自灭的,又该怎么办?” 他眼神坚定,透露出对叮当的信任,但脸闪过一丝犹豫。 叮当了然点头,不假思索道:“我相信,祭司他会处理。” 阿一皱了皱眉头,稍作思考后,不免得认同点头,觉得叮当说的不无道理,但又觉得在麻烦对方。 阿一斟酌了一下,又问:“孙少,我们还等他吗?毕竟他还没回来。” 他期望能得到明确的下一步行动,叮当看了看阿一,察觉到他的担忧。 “放心吧,他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们可以先行一步。” 阿一听后,眉头舒展,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二人虽替换成了黑衣,掩盖住自己的真实身份,二者沿着下坡路,缓缓走向黑衣队员的区域,两人的脚步沉重,心里充满了忐忑和紧张。 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苏言墨,静静地注视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的眼底一片漠然,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码。 他看着叮当和阿一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外,苏言墨站起身,视线瞟向不远处的两名昏迷的黑衣队员,他轻轻叹了口气。 第42章 老谋深算 当叮当和阿一来到黑衣队员区域时,他们小心翼翼地融入队伍中,试图不被发现。 身旁的阿一紧张得手心冒汗,他还是握了握,镇定的走在叮当身边。 一名黑衣队员迎面走来,面无表情,眼神犀利,他瞥见两人走过,他微微皱眉,叮当和阿一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黑衣队员察觉到他们的面孔不同,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询问道:“你俩想必就是从蒋莜队伍分过来的吧?” 叮当听到蒋莜这个名字,他顿了顿,心底先是一惊,立刻明白过来,他点点头。 “对。” 对方打量一番他们,觉得陌生两人看上去还可以,便吩咐说。 “你们既然没有什么事,那就一起和他们去。” 他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听到这个命令,叮当心里一顿,紧张的情绪逐渐放松,但反而是更加谨慎。 黑衣队员挥手示意两人,赶紧跟上另一人的身后,两人沉默地走向队伍。 两人紧紧跟随在前方的黑衣队员身后,叮当略微侧头,视线扫过身后,发现已经有黑衣队员悄然排在他们后面,增加了五人。 叮当心中忧虑如何脱身时,前方阿一像他们一样,拿上一旁准备好的背包,刚抬头目光所及之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不远处,山窟窿的边缘,小杨被人强行带下去,阿一皱起眉头,他在背上背包时,手肘状似无意间碰到叮当,眼神示意他看前方。 叮当拿起背包后,眼睛正视前方,在注意到熟悉的那一抹身影后,他算明白阿一的意思,看来这个墓,他们非下不可。 两人跟随前方几名黑衣队员,来到了山窟窿旁,这个山洞深邃而黑暗,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无情地盯着他们。 黑衣队员们动作娴熟地在身上扣好了绳索,紧紧抓住绳子的末端,以确保下降过程中的安全。 前方的黑衣队员带上了头带式照明灯,在黑衣队员确认无误后,他们一行人陆续沿着绳索向下探去。 在山底中的光线越来越暗,见黑衣队员逐渐深入,像是峭壁的山底部,身影在底下黑暗中渐渐消失。 见阿一先一步下去了,叮当紧随其后,在他靠绳索往下延伸,底下越来越昏暗。 直到到底后,他才踩着潮湿的地面,他才扣下身上的两根绳索,头上的照明灯光线使他看到了一部范围。 叮当跟着黑衣队员沿着曲折的通道前进,再踏上这个通道这一步时,已经踏入了整个墓室。 身旁的阿一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洞内的每一个细节,时刻警惕着可能的危险。 随着深入洞穴,空气变得愈发阴冷,洞壁上的水滴不断滴落,发出微小的响声。 叮当听到身后队员们的呼吸声,沉重而紧张,他们小心翼翼地踩在地面上,生怕发生什么的事。 不知何时这时,前方正好没路了,村长和几个壮汉突然停了下来,并举起手示意黑衣队员们安静。 带队的年轻人他有些不解,略带怀疑开口:“村长。” “你该不会是,带错了路吧?”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年轻人的朝气,黑发年轻人眉头微皱,脸庞尚有一些年轻的稚嫩,他却露出了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 他目光却是锐利的审视着村长表情,年轻人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村长语气听上去平和,但眼神却充满了狡黠。 “哪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年轻人不以为然的询问,村长示意自己的人,用铲子破开一旁石壁,他们的人收到指令后,双手紧握铲子,用力向石壁砸去。 年轻人本以为这个石壁会很坚硬,至少需要费一番力气才能破开,没想到石壁却一下子被铲子轻松地从旁边破开,敲了几下继续延伸着。 紧接着稀碎石头落下的声音响起,石壁碎裂的内部显现出来,年轻人靠近坑洞,探头向下望去。 年轻人挑了挑眉,他打趣道:“看来,你似乎还藏了一手。” 村长得意地看着年轻人,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为防止那家伙进入,才特意做的。” 年轻人对于他这种小动作却是不以为然,做一段话语像是在夸赞,又像是冷嘲热讽道。 “那么村长你还真是老谋深算。” 在他们两个人还在对话间,叮当悄无声息的靠近这个洞穴,底部有一个坑洞,他见状也跟着探出脑袋,向下望去,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张复杂的地形图。 在这一瞬间,叮当目光一凝,脑海里炸线现出玲珑古国的墓底地图。 年轻人挥手示意队员们先准备好绳索,准备了一番过后,他们紧紧地抓住绳索,准备展开下一步行动。 “准备下去。”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叮当两人和队员们一同进入了坑洞,他们沿着绳索向下攀爬,渐渐地,洞穴内的黑暗吞噬了他们。 即使身处墓底的黑暗,叮当紧绷的心弦相当不敢有丝毫松懈。 当黑衣队员抵达第一层墓底时,他们不禁紧张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寂,矗立着四根斑驳的石柱,见证着年代的沧桑,似乎从未经过精心修饰。 头戴式强光灯照射的粗糙石壁下,显得墓室内的墙壁粗糙不堪,队员们不禁皱起了眉头,毕竟和他们见过的墓都不同。 “这也太简陋了吧,你确定没有带错地方?” 年轻人目光转向村长,话中间透露着一股质疑,村长对于他的怀疑,却是淡然一笑说:“我在这边,看守了那么久,如果我不知道又还会有谁知道呢?” 这一点年轻人心底了然,他只好无奈点点头。 在他摆手示意,黑衣队员们警惕地拉开距离时,叮当和阿一互望一眼,心里明白了大概。 黑队员不敢轻举妄动,静静地站着仿佛融入了这片黑暗之中,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墓底回荡。 年轻人见他们都不动,沉着脸低声下达命令:“分开查找,注意观察四周,随时汇报情况。” 率先出声的是他身旁人,低头应道:“是的,五队。” 队员们收到这个指令,迅速行动起来,各自分散开去,他们用手触摸着粗糙的石壁,目光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让一旁看着的叮当和阿一,一阵心惊胆战,阿一犯起了嘀咕。 “这就怕不是在刚编的队伍?” 第43章 星宿 原本装模作样,假装摸索了几下的叮当,听闻他略微怀疑的话,他也是认同有些认同。 偏偏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黑衣人无意间摸索到墓室一角的一个石碑,竟然意外按到了一个隐藏的机关。 只听“咔嚓”一声,仿佛激活了一枚沉睡已久的棋子,他些许惊讶和稍稍一愣。 “哎?” 墓室的一角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原本粗糙的石壁居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隐藏的暗门。 其他黑衣人目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一名黑衣人轻手轻脚地靠近暗门 他谨慎地探入暗门,顿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村长对此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他感觉胜券在握了,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看来这就是,通往下一个墓室的门。” “没想到会如此的简单。” 年轻人丝毫没有犹豫和思索,他果断下达命令:“大家注意,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室!准备进入探索。” 先打头阵的黑衣队员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光芒愈发坚定,打开了打火机一阵晃悠之后,确认有氧无异常,才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暗门。 随后几个黑衣人跨越门槛,都走进了暗门,见都没有任何的状况,年轻人这才摆手示意让其他人。 “跟上。” 叮当在跨过那道门槛时,匆匆瞥了一眼门槛,门槛显然是石制,可上面却没有任何的图案,这让人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按一般说明,门槛还有助于划分墓室的空间有区别之分,也不是高低起伏的形状。 这让叮当回想到,曾经有过一句话:“门槛生与死是相隔;门槛之外,是生,门槛之内,则是死口。” 叮当不禁沉浸在这道门槛所引发的遐想之中,又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收回了思绪,并肩的同阿一注意当前状况。 在他灯光的照耀下墓室内的墙壁上,一幅奇幻的画卷逐渐呈现在眼前,墙壁上布满了形态各异的花纹,那些花纹交织。 光束随着他的脚步逐渐向前延伸,仿佛照亮了通往墓室深处的道路,他发现那些花纹和符号一路蔓延,如同藤蔓般攀爬在墓壁上,不断向尽头延伸。 随着光束逐渐深入,墓室内的墙壁愈发昏暗,而那些花纹和符号越发显得深邃。 对于这些,身旁阿一感到疑惑和一丝不安,叮当现在他也不知这些花纹线条有什么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不知不觉前面的人都已停下了脚步,最先引起了队员们的注意,墓室中央有一尊巨大的石雕,石雕刻画了一位威武的战将,手持长剑挺身而立,所有人不禁感叹。 队伍中的村长不由自主地赞叹道:“我还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见,这真是罕见。” 听到村长那番赞叹的话,队伍为首的年轻人却转过头,饶有趣味地笑道:“村长,这石雕的确罕见,今日,村长这不是见着了吗。” “不过我要提醒村长一句,我们可不是来欣赏艺术的。” 年轻人话中存在话里有话的意思,村长刚刚要开口,突然被他提醒的话语给打断。 “大家小心些。” 他说罢,便不再管村长回不回答,他用眼神示意队员们注意周围。 队伍中的人都回归警惕状态,他们开始仔细观察墓室四周,村长见此没人搭理他,清了清嗓子对自己人,故作镇定说。 “我们也要小心为上。” 叮当回头瞥了一眼入口,脸色严肃地对阿一低声道:“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现在该想个好办法带小杨离开,我怕走的越久,在这座墓里越深。” 阿一的眉头紧皱,在周围黑暗的环境,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阿一喉结微微一动,透露出内心紧张与犹豫,他沉声回应叮当:“孙少说得对,我们现在确实应该想办法行动。” “既然已经混入他们其中,我们该如何是好?” 听他有所顾虑的话,叮当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办法,他眼睛一亮,他咬紧牙关,信心满满地说。 “不如靠这里的机关。” 阿一他一怔顿感惊讶,立刻意识到了这个办法的可能性和风险。 他皱起眉头,思考着叮当的建议,同时也忧虑着:“可是,孙少…在这古墓里到处都是陷阱,一不留神就可能丧命。” 叮当沉着地说:“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辨别出那些陷阱,找准时机出手,就算我们不能一举扭转局势,也能尽量争取时间,趁乱把小杨带走。” “试试看,总要比在这里干等着要强。” 阿一听了叮当的话,心中稍微放宽了一些,他明白现在他们只能孤注一掷。 于是他紧握双拳,信念坚定地说:“好吧,那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我们一起找到那些机关,争取时间,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 黑衣队员在墓室中四处摸索的过程中,他们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期待能找到隐藏的机关或暗门。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仍旧一无所获,叮当两人这边也是无果,两人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心里更多的是落空。 叮当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双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墓室的每个角落,觉得自己一定有什么忽略的。 随着他无意间仰头向上,本来很无奈,叮当头上戴着的照明灯随着他的这一举动,将墓顶上映照得明亮起来。 随着叮当仰头的角度变化,照明灯的光线在墓顶上时而强烈,时而柔和。 但在强烈光线照明的映衬下,上方星宿图案清晰可见,这样的发现,如同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一片涟漪。 其他黑衣队员也纷纷注意到这奇特的星宿图案,他们抬头光束无一不望向墓顶的。 为首的年轻人,他望着星宿图案,眉头微皱似在沉思,他开口:“星空按东南西北四方各分为七宿,即为‘四象’。”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身旁的黑衣队员侧目,有一些恍然,稍微好奇问:“五队,既然星宿在顶,入路口又在哪?” 身旁人这一问,使他再三思量之下,年轻人神情从容,沉稳地吩咐道:“大家在地面上仔细摸索一下,也许会有什么隐藏的机关。” 他的声音落下,周围的黑衣队员纷纷响应,开始仔细地在地面上摸索起来。 第44章 我有办法 细心地在地砖上摸索着,他们寻找每一块地砖的细微差别,手掌按了按,感受着地面上的异常之处。 不一会的工夫,一名队员兴奋地喊道:“队长,这边有一块地砖和其他的不一样,好像会往下!” 他话语中的兴奋与好奇感染其他人,也使叮当二人视线频频向他扫去。 年轻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走到那名队员身边,仔细观察着这一块地砖。 “看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机关。” 他轻轻敲击着那块特殊的石砖,倾听着回音,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见他双手抚摸着石砖,轻轻一按。 墓墙的三面墙壁缓缓升起,露出了一个隐蔽的入口,队员们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身旁的黑衣队员惊叹道,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怎么回事?” “竟然有三面门?!” 村长目光转向年轻人,希望他能给出指引,出声询问道:“五队长您看,我们该走哪一条?” 这一问话,年轻人不免的皱眉,这三选一的路给他难住了,他低头深思。 其他人更是犹豫,谁也没有先说话,墙壁上的光影变幻,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年轻人稍加思索片刻,沉声提议道:“找几个人分别尝试走不同的一扇门,看看哪一个人没事就走哪边。” 他的话语刚落,立刻引起了队员们的关注,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年轻人,眼神中闪烁着震惊和忐忑。 他们交头接耳起来,有一丝犹豫,但没敢当面跟他说,又在考虑选谁去。 年轻人看着队员们一张一翕的嘴唇,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他目光如炬,正视着队员们,语气坚定地说:“不想去,现在就给我滚上去,我不需要贪生怕死的人。” 他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队员们的心脏,让他们无法回避。 年轻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闪烁着犹豫和期待。 最终队员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摸了摸手中的武器,决然地选择了不同的通道。 三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走向不同的门,通道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队员们感觉到心跳加速,背后传来一阵阵寒意。 逐渐三人身影消失在了幽暗通道内,经过焦急过后,其中一个队员率先走出了通道,看上去并无异样。 他兴奋地挥手,告诉大家:“我没事,这条路应该没错!”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黑衣队员连同村长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在暗自欣喜的下一刻,另外两名队员也顺利地走出了通道,他们同样看起来安然无恙,与先前的队员一样。 面对这三个墓门,年轻人陷入了沉思,年轻人仔细观察这三扇门,试图寻找一丝线索,然而它们都是如此相似,让人难以抉择。 在黑衣队员注意力都不在这里,叮当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阿一身边,叮当暼了一眼另一边被队员看守的小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叮当向阿一递了个眼神,示意现在就可以靠近小杨的机会。 阿一立刻会意,悄然靠近那名黑衣队员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阿一在找准时机准备出手。 而叮当他走到陷下去的那一块地砖旁,装作无意地开口道:“五队,我有个办法,能分出哪一扇门是能走的。” 话语中透露出狡黠的意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话一出引起了注意,年轻人明显不太相信,他皱起眉头,反问道:“我都没有办法的事。” “你怎会有什么办法分清?”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好奇,显然对接下来的话充满了兴趣。 叮当嘴角微微上扬,显得信心满满,他回答道:“这就要用到我独门的方法了,保证能让我们找到正确的墓门。” 说完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这激起了村长的好奇,年轻人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盯着叮当。 叮当却是平静地回望着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年轻人终于开口:“好吧,你就试试吧。但要是失败了,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叮当闻言,微微点头,笑得更灿烂了。 “放心吧,五队。” 光线昏暗的墓室内,叮当他突兀的拿出了一只匕首,蹲下身来轻轻敲击着刚才触发三扇门的地砖。 黑衣队员们觉得他这么做没什么用,显得都有些疑惑。 他的动作引起了他身旁年轻人的注意,年轻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叮当却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提醒道:“大家请先退到墓室周边,以免待会尘土飞扬,迷了各位的眼。” 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叮当这个提议引起了队员们的关注,他们纷纷面面相觑,有的更半信半疑,但年轻人却隐约觉得叮当的话中藏着某种深意。 于是他果断地指挥队员们按照叮当的建议,陆续退到墓室周边。 “还那么说干嘛?现在听他的。” 随着队员们的离去,叮当脸上的笑容越发坚定,他深知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墓室内静悄悄的,只剩下叮当一人站在中央,墓室内的气氛愈发紧张,黑衣队员们好奇又忐忑地看着叮当,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叮当余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向阿一,见他已然准备好了,他脸上表情也随之越发严肃,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墓室地面上的一块陷入地砖。 叮当小心翼翼地将匕首从地砖边缘寻找空隙,侧着斜插下去,突然用力一挑,那块地砖便应声而起,完整地露出了砖身。 其他队员们目睹这一幕,纷纷惊讶不已。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叮当,眼中透露出敬佩和惊诧。 年轻人才一阵恍悟,他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就没能想到呢?我差点忘了。” 说完他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墓室周围,就在此时,墓室突然产生了震动,年轻人稳了稳平衡,回头发现身旁的三扇门逐一关闭。 在叮当站着的中间,地砖才开始向外旋转,露出一个黑暗的通道向下延伸时。 叮当趁着这个地面细微震动时刻,黑衣队员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之际,他目光冷冽向阿一使了个眼色,阿一收到指示后,立刻行动。 他看准了旁边看守小杨的黑衣队员,狠狠地给他了一记手刀,对方应声倒地,阿一顾不上给小杨解绑,扛上人就不顾一切地朝着叮当所在的方向跑去。 第45章 我有一件事 在被看守期间已对生存失去信心,可如今他却被阿一扛在肩上,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他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阿一飞速地跑向叮当,年轻人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劲。 他焦急地喊道:“不对,他们要跑!快拦住他们!” 年轻人的话语像一声令下,其他黑衣人迅速从四周围了上来,他们端着枪,正要瞄准了阿一和小杨,准备阻止他们逃跑,可地上产生细微的震动,导致脚步不稳。 年轻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不要开枪,别忘了,我要活的。” 年轻人和黑衣人的呼喊声在墓室中回荡,阿一察觉到背后的危机,但他依旧眼神坚定,步伐更加急促。 叮当见此情景,把手中匕首扔向一黑衣队员,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他声音急切地连忙喊道,那声音犹如一道闪电。 “快下去!” 在一片混乱中,小杨似乎听到了一个令他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犹如一颗定心丸,让他找到一丝希望。 阿一立即领会了叮当的意图,阿一果断地放下小杨,毫不犹豫的紧紧抓住小杨那一边的肩膀,目光注射着前往下延伸的漆黑通道,他安抚道:“别怕。” 阿一抓着小杨助跑过去,找准还有一小段距离时机,猛然一跃而下,坠入了这漆黑的通道。 小杨似乎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紧闭着双眼,身体紧紧依靠着阿一,跟随他一起投身于未知的深处。 叮当在他们跳下去之后,紧随其后,手紧握成拳,在他往里面掉下去的那一刻,用力一拍按下原本露出完整砖身的机关。 虽然这样使他手掌拍的生疼,手侧在往下边缘还被蹭到,叮当身影投入到这条漆黑的通道内,随着地砖的缓缓移动,上方通道渐渐关闭。 在即将关闭的通道口,年轻人匆匆赶来了,他见状立刻做出反应,毫不犹豫地朝通道口扑过去。 可当他的手伸出去之后,碰到的却是一片冰冷的坚硬表面,他的手指触摸到的却是那块无情的地砖。 见他们三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赶来晚一步的年轻人也不能阻止,他愤怒地咒骂道:“可恶,他们跑了!” “玲珑国的后裔,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抓回来。” 年轻人起身,转念一想,冷冷的吩咐道:“现在,你们重新把这块地砖撬起来,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 黑衣队员见五队长正在气头上,连忙点头应道,接着沉声让几人去做。 通道内两人不断往下滑去,两人身影飞速下滑疾驰而过,像是在玩滑滑梯,随着越来越深的地下,光线早已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终于到达底部后,两人不由得滚落在地,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无助和渺小,随着滚动的速度逐渐减缓,停下来时。 已经灰头土脸的阿一松开护住的小杨,两人不约而同挣扎着站起来,阿一拍打起身上灰尘 小杨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地下空间,紧张地看着身边的人,阿一给他松了绑。 可小杨他本想要关切问他是否受伤,但又不得不警惕,退后起来问。 “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随后墓道上方又传来了声音,两人两边退去,神色都开始警惕起来。 当见到的是叮当从上面下来时,阿一难得松了口气。 小杨最先一愣,神情有些许的激动和不可置信,他喃喃道:“叮当,怎么是你?!” “刚才我还以为是幻听。” 叮当起身拍了拍灰尘,神情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知道小杨心中的疑虑。 他见小杨人没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小杨,的确是我。” “我是来找你,带你回去。” 小杨闻言感动的点了点头,而后眼神又警惕地看着阿一,脸色阴晴不定。 叮当的表情略显尴尬,他看了看小杨,又看了看阿一,一时间三人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疑惑。 小杨试探的询问:“他是?” “你问他呀,他是我大伯的人,也是冯家的成员,特意来保护我的。” 叮当解释的话,让小杨稍微缓和了一下,小杨见是友,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阿一神情严肃,他正要俯下身,仔细观察墓室四壁,试图找到出口时。 叮当神情紧张地提醒道:“我们耽误之及是现在上方的黑衣人准备下来,我们要赶紧走了。” “但是上方的路已经被他们堵死了,我们也只能往墓室里走。” 阿一闻言虽有点担忧,但眼下没有那么多选择。 小杨点点头,他们三个明白,如今生死攸关,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们沿着墓室深入,黑暗中只能凭借微弱的光线辨认前方的道路,墓室中的气氛越发紧张。 叮当边走边缓和氛围,他对身旁小杨边深思熟虑过后,疑惑地发问。 “小杨,他们如果只是为了财,又为什么要找你?” 这么突兀的问题一出,小杨神色不明显得微微一顿,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叮当。 叮当一眼便明白他的考虑,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小杨,他轻声道。 “其实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而在面对叮当关切的目光,小杨终究还是决定坦白。 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其实,这件事跟我每身有关,还记得我要收集兵符的事吗?” 提到这里,小杨低头抱歉地说:“叮当,你给我的那两枚兵符,实在对不起,被他们给夺走了。” 他语气不由的沉了下去,小声解释道:“后面我去追回来,结果却是个陷阱。” 叮当眉头紧皱,眼里带着一丝的怀疑,用反问的口语审问道。 “你确定?” 叮当说到这里,他先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杨,这么多年来,你虽然身为玩伴,但我对你实在太了解了。” “如果不是你最信任的人,你是不可能会掉以轻心的,随便将那两枚宝贝的东西给别人碰,尤其是我给的。” 小杨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叮当,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说道:“叮当,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敢当你面说。” 叮当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还是决定,听了下去小杨接下来的话。 第46章 已经被盗过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叮当,语气认真而斟酌了几秒,还是坦白从宽道。 “叮当其实,我有一个身份,玲珑古国的后裔。” 他的话语落下,仿佛在空气中激起一层涟漪,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敲打在两人头上,叮当的眼神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小杨停顿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叮当,确实如此,我并没有开玩笑。” “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我就一直在研究历史和文化。而且村里的一部分人是守墓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守墓人的后代却是想盗取玲珑古国的宝物,换取更多的钱财。” “我现在决定告诉你,因为我相信,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 听到小杨的话,身旁的阿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禁感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呢,他们会抓你。” 阿一的话让叮当瞬间回神,叮当脸上挂着调皮的微笑,他胡乱揉了一下小杨头发,语气有时不满,但还是不忘调侃着。 “怎么一觉醒来,你就变成了玲珑古国的后裔,你现在才跟我打声招呼。” 小杨有些愣神,他摸了摸自己头发,轻轻笑了笑。 “抱歉啊,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 叮当只是笑了笑,小杨神情又严肃起来。 “当意识到后裔这是一种责任,我也该为古国的传承和发展做出贡献。” 叮当望着小杨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轻轻笑了笑,感慨地说:“这话说的,好像你要即将离家一样,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我哪有?” 小杨微微一笑,而后思索了一会儿。 “就算要走,也该等我独当一面再说…” 随后叮当理解的点了点头,他眉头紧皱,一想到那些黑衣队员,他就明白过来一切,忍不住感叹道。 “怪不得他们会对你下手,那我们更要小心应对了,他们现在目标肯定会是你。” 小杨重重地点头,表示同意叮当看法,叮当微笑着拍了拍小杨的肩膀。 “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保护好你,但至少一定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的。现在我们先找到出口,再想办法对付外面的那些人。” 在这个昏暗的墓内,叮当三人组加快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 墓道两侧的壁画斑驳陆离,刻画着古代战争场面的场景,似乎在诉说着一段遥远的历史,走在中间的小杨好奇端详。 而阿一走在最前面,他头带式照明灯光线,为他照亮前方的道路,神情专注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随着三人不断深入墓穴,空气变得越来越沉闷,使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叮当低头就能看见地上散落的碎石和腐朽的木制品。 前方的阿一突然停下脚步,紧张地指着前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物。 叮当和小杨见状,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加快脚步,环绕着阿一,目光齐聚在前方。 三人目光齐聚在前方的一个敞开的石门面前,里面却十分昏暗。 石门斑驳陈旧,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门上镌刻着古老的纹饰和文字,光线照射在石门上,形成一种神秘的氛围,令人不寒而栗。 几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石门周围的环境,生怕会触发什么机关。 阿一则沉着地分析着石门,似乎在脑海里不断翻阅起来已知知识,小杨紧张地盯着石门先开口,率先打破寂静。 “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他话语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叮当这时态度坚定地说:“我看不像。” 小杨仍旧疑惑不解,转向叮当追问。 “为什么?” 叮当他目光锐利地扫过石门,补充道:“因为这座石门表面的磨损和裂痕,门上更有裂纹痕迹。” “想必在我们来之前,早被人从外另一处给盗过了,我想陷阱之类的机关早就失效了。” 叮当目光炯炯有神,紧紧盯着石门,他若有所思地记起石老人家,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轻声细语。 “就算不是,…也会跟爷爷说的,当年师兄的事有关于……” 他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小杨一脸懵圈,有些不明所以。 “叮当,你说的爷爷是什么?” 阿一笑了笑,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开始长话短说解释了一番。 “孙少所说的爷爷,就在这个旧村里遇到的一个老人家。” “他和孙少称的上是有缘,他有个师兄和他在二十年前来到这,而村长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盗墓的事了,所以你自然听不懂。” 他的一番解释,让小杨恍惚过来,他挠了挠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三人谨慎地进入石门,当踏入石门的那一刻,脚下的石板仍保持着坚实质地,墓内的景象逐渐显露出它的真容。 墓室两边的陪葬品摆放区域,原本应有整齐排列的文物,如今却只剩下一些陶罐。 墙壁上也有不少地方出现了裂痕,显然是盗墓者为了寻找隐藏的宝藏而用力敲击的结果。 三人看着这些痕迹,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叮当皱着眉心,无奈地摇头。 “这程度还真是野蛮。” 随着他头戴式照明灯一一扫过,双目投向了上方,发现墓室顶部的石雕精美绝伦,呈现出神秘的图腾。 叮当随口一句。 “也就只有这没有破坏。” 小杨欣赏过程中,对于破旧的陪葬品,这种情况来说,只感到一时无言,他也就忽略掉。 昏暗的墓室内,阿一观望发现墓室的一角有一处明显的盗洞。 “这里有个盗洞!” 阿一忍不住低声惊叹提醒了两人,小杨先围了过来,凑近看。 “真的耶,看来叮当没有说错。” 叮当将光束照在这道盗洞,显得它愈发明显,他瞧着洞口周围的岩石已经被刮伤,周围的泥土显得粗糙,痕迹斑驳。 当阿一手指轻触洞口的岩石,感受着冰凉的触感,上面的古老灰尘和石屑附着在洞口边缘。 他捏了捏手上的泥土,以自身判断来看,应该有些年了,阿一转头看向身后叮当,语气缓和地提议:“孙少,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盗洞,而离开这个墓室。” “加上这个墓室已经荒废多年,那些盗墓者早已离去,我们可以尝试沿着盗洞。” 第47章 土包里的虫卵 叮当站在他身旁脸色凝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提出了质疑。 “你就不担心这条盗洞走不通吗?或许我们前方走到尽头,却发现这盗洞口早已被堵死。” 阿一回应道:“孙少我知道您的顾虑,也知道你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但我们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毕竟,这座墓室已经被盗墓者光顾过,他们能打通这条盗洞,说明这条路应该是可行的。 而且孙少你忘了吗?我们背包还是那些黑衣队员的,里面还携带有必要工具,一旦我发现盗洞被堵…” 说到这里阿一他停顿一下,坚定地望着叮当,然后微微一笑继续道。 “你别忘了我们的老本行,是做什么的了?我们可以挖掘,重新挖一条盗洞出来。” 他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叮当,他差点忘记还有背包里的东西,叮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就此小心翼翼地进入盗洞,洞内的空气越发阴冷,阿一爬在前头,还好照灯是头戴式的,能照亮前方黑暗狭窄的道路。 小杨紧跟其后,双手撑地向前挪动,他在盗洞中显得颇为吃力。 比不上前方的阿一和后方的叮当,他们要么身手矫健,要么就经验丰富。 但这个道路因为狭窄空气稀薄,四周一片黑暗,在爬行前进的过程中,阿一眼神警惕,丝毫不敢大意,时刻注意这个前面。 在连续爬行一段时间后,小杨的体力逐渐消耗,喘息未定的他开口说道:“先等一下吧。” 他语气中透露出他的疲惫,阿一和叮当听到小杨的请求,干脆的停了下来。 后方的叮当看着小杨,拍拍小杨的肩膀,表示关切。 “如果累了,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不过…不要太久。” 等体力重新回归后,他们三人继续匍匐向前,前方阿一似乎停下了,小杨不解的疑问:“怎么了?” 阿一回头说:“盗洞前面有土鼓包,小小个的,密密麻麻,这不对吧。” 小杨顺着阿一的身侧留有空余的空间望去,光线照向前方,他看见洞壁果然有几个凸起的土包,分布得异常密集。 小杨心里越发觉得不安,皱起眉头,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不是盗洞?” 阿一思索片刻,回答说:“我也不清楚,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先观察一下这些土鼓包的规律,再决定是否继续前进。” 小杨点头同意,阿一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小心!这些土鼓包说不定是陷阱,我们得小心行事。” 随着他们三人继续匍匐向前,叮当扫视了一眼洞壁周边的小凸起,它们形状都是圆润,他不合时宜的开口。 “关于这些小土包,是盗洞内部可能存在自然的地质现象,如土壤结构变化、地下水位上升等,导致土层变得致密,形成凸起。” 听着他这突如其来解释的话,两人先是一愣,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惊讶,骤然转头看向他,小杨不禁开口赞叹。 “叮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叮当微笑着继续说:“我在书上看过,这种现象在考古勘探中并不少见。” “或许,这些土包就是古人在挖掘盗洞时,为了稳固洞壁而特意设置的。” 三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在这些凸起的鼓包前,因为叮当的讲解,小杨并不在意随手对它们的触碰。 叮当并没有注意到,而是望着旁边周围密集的小土包,而再次开口。 “到这里我要提醒一下,也有可能是人为设置的陷阱,为了防止外人闯入。警惕也是件好事,我们得小心,尽量不要触动它们。” 阿一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些土包,心中越发感到不安,越发觉得这些圆润的土包不简单,小杨不由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小杨收回手时发现洞壁布满了潮湿的泥土,他刚才不小心按压到一个,他视线望去,在那土包上有一个细微的裂缝。 这使他不由好奇,目光紧盯着那个细微的裂缝,没有什么发生后,小杨镇定下来。 他缓缓伸出手,大着胆子用手轻轻掰开,目光透过裂缝,发现内部竟然隐藏虫卵。 那些虫卵呈椭圆形,外表光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翠绿色泽,如同暗夜中的幽光,它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小杨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不禁吞了吞口水。 而阿一紧紧盯着洞壁,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生怕触动了什么隐藏的机关,叮当还在困惑小杨为什么停下。 小杨这时候,斟酌了一下,紧张的开口:“呃…,叮当……” 后方叮当闻言很是疑惑:“怎么了?” 小杨指着洞壁上的那些小土包,他一脸紧张地说:“我刚刚发现那个土包里面有虫卵。” 叮当一听,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用不可置信的地问了一遍。 “你是说,这些泥土里都有虫卵吗?” 小杨点点头,指向那个不久前被他掰开的小土包。 “对,刚才我掰开了一个,里面确实都是虫卵。” 小杨十分紧张问他。 “叮当…,你觉得,虫卵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叮当皱起眉头,思考片刻,然后一脸平淡,如同看破生死般说:“我想会,这些虫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孵化成虫子。” 这一番话一出,瞬间安静了几秒,而前方的阿一直专注前面,以至于后面的小杨和叮当离他距离已经甩出去一大半。 阿一他似乎后知后觉到了气氛的安静,他感到异常,便下意识的不禁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阿一愣住了,双眼瞪得大大的,一脸的疑惑。 他看着小杨和叮当,两人的动作让他感到陌生,就像后方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两人表情紧张严肃,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见到小杨突然拼命地往前爬,叮当在他身后也迅速跟上。 小杨的动作迅猛而坚决,手指紧紧抠住地面,他的呼吸急促,全然顾不上汗水湿透了衣背。 见他们两个步步逼近,阿一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忍不住喊道:“孙少你怎么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往前?” 小杨听见阿一的喊声,抬头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坚定的苦笑开口就道。 “快爬就对了。” 见两人迅速继续朝自己逼近,阿一顾不上什么,不得不加快了爬行。 第48章 妥协找财宝 一直不断朝前匍匐而去的阿一,他虽然心中的疑惑更甚,但没有深究下去。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在这一条道洞里显得尤为急促而紧张,三人沿着蜿蜒曲折的洞穴不断爬行。 不知不觉中盗洞开始延伸往下,最前面的阿一,见前面似乎有些许光亮,,脸上掩饰不住喜悦和惊讶,他激动地说:“前面有光!” “太好了。” 小杨些许高兴,心里感到轻松许多,而后方的叮当却感到疑惑,往下延伸说明会更往墓穴更深处,又怎么会有光。 他带着这些疑惑,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随着他们一个接一个从盗洞里出来,叮当最后一个从一个角落里爬出来时。 发现有火把的光线照亮了他们所在的狭窄通道,叮当才刚疑惑抬头,上方火把的范围光线照在他身上。 他缓缓的起身,发现一旁是手拿火把的老男人手下时,令叮当先是一惊,瞳孔瞬间缩紧。 发现围上来了拿着火把的人,摇曳的火光映衬出此刻紧绷的气氛,周围围上的人似乎都带着一些审视,显得三人的表情尤为紧张。 阿一手指不由紧紧握住,对于这种四面被人包围的感觉,他不由得警觉起来,似乎随时准备一战。 而身旁的小杨他手心冒出了冷汗,他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张了张口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要告诉我,刚走出狼窝,又落入了虎穴?” 火把的光线映射在通道的墙壁上,形成一道明暗交错的光影。 老男人从手下身后中走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全然忘记了刚不久前叮当的逃跑。 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真是又见面了呀,冯先生,没想到能在墓里遇见你。”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脸庞显得更加沧桑,他的话语中虽透着一股熟稔与亲切,通道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微妙。 随着老男人的话语落下,全然不知情况的小杨将目光投向叮当,他反问:“难道你们两个认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有点意外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但很快便被淡定的微笑所取代,老男人他轻轻点头回应小杨。 “是啊。” 叮当却皱了皱眉,心中暗自警惕,在小杨又要说点什么离谱拉近的话时,他莞尔一笑,自讽的开口回应:“是啊,我们又阴错阳差相遇了。” 老男人的目光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锐利。 他瞥了叮当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通道尽头的黑暗,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他微笑着缓缓开口。 “是呀,竟然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吧,冯先生。” 两人的对话在通道里展开,仿佛一场棋局,无声无息地弥漫出一股紧张气氛。 话语间,老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让叮当不禁心生寒意,但他脸上尽显云淡风轻。 火把的光芒在他们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他们各自心中的思绪,而身旁的阿一则默默观察着这对峙的局面,见不对必然要为拳头解决。 互相对视一眼后,深知自己的现在形势不好,叮当心中暗自思忖。 犹豫了五秒后,他面带微笑,透露出一种毫不畏惧的气势。 叮当声音冷漠,回答道。 “那好。” 老男人脸上一愣,瞬时闪过一丝喜色。 他原本因为叮当的冷漠回答而感到一丝沮丧,然而当他听到“那好”这两个字时,心中不由得暗自欣喜。 然而他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叮当淡定自若补了一句,他眼眸中透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不过呢…,到时候葬在这,别归供到我身上。” 这句话一出,老男人的心情瞬间降至冰点,无情地泼在了老男人的心头,他自然明白冯先生这一番话的意思,有人生则有人死。 在对方还在思索之际时,叮当却将自己冷漠目光投注到通道的深处,仿佛在聆听什么。 没一会,老男人思索片刻,眼神闪烁着坚定的决心,决然道:“好,那怕今儿人栽在这里头,也不会算你头上。” “不过呢…,冯先生,你必须要带我去找财宝。” 他说话间有丝狡黠,眼神充满坚定与执着,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 火把映照在叮当脸上,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 反倒是一旁闻言的小杨皱了皱眉,声音愤愤不满道:“什么?!我还以为是熟人,真是没想到原来是来占便宜的!” 火把范围光线下,小杨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紧紧握住拳头,显得有些激动。 老男人对于小杨的话毫不在意,只施舍的分给他一个眼神。 叮当皱了皱眉头,目光转向小杨,似乎想劝慰他冷静下来。 他淡淡瞥了一眼老男人,什么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接转身朝着墓内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稳重,背影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 紧随其后的还有阿一,小杨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跟上。 叮当恍惚间想到了什么,他脚步突然停住,他转过头对上老男人视线,语气不咸不淡地问道。 “还不走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疏离,嘴唇微微翘起。 见对方转头了,径直朝走向内部深处,他先后愣了两秒,而后喜笑颜开道。 “冯先生说的对。” 老男人感受到叮当的冷淡,但他并未生气,反倒神色上蕴含出几分欣喜若狂的意味。 “还愣着干嘛?赶紧为冯先生照路。” 他转头,眉头微皱,语气紧迫地吩咐一旁的手下。 “是。” 手下们顿时从愣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火把,为前面的人照亮道路,火把发出的光亮在墓穴中摇曳,映照出他们紧张而专注的神情。 老男人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叮当的脚步,迈向未知的墓内深处,其他人见此也纷纷跟上自己的老大。 墓穴内的光线昏暗,只有火把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叮当走在队伍前方,他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前方,他褶皱的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摆,显得从容而镇定。 这个时候,他身旁的阿一走近,脸色十分凝重,小声担忧的询问:“孙少,您真的有把握吗?带他们去找财宝,等于拆盲盒。” 第49章 龟壳 叮当微微蹙眉,他深知阿一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前进。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其实我没有太大把握,但如今他们人多势众,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或许,我们能在这个墓中找到一线生机,但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就算现在动手,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阿一听罢,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哪怕真的危险,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两个。”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带着毫不退缩的决心。 随着火把照耀下的队伍不断前行,他们渐渐驶入了墓中的深处,脚步在墓穴的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前面的人率先停了下来,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扇石门跟前,走到石门前的老男人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欣喜。 他眼角的皱纹在火光下显得愈发深刻,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仿佛已经闻到了财宝的气味。 老男人举起手,对身后的人下令:“上工具,撬开这扇石门!”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 身后的人纷纷行动起来,四人拿铁制的撬棍,随着老男人的一声令下,开始奋力撬动石门。 石门在他们的努力下,逐渐露出了缝隙,一股尘埃从缝隙中涌出,缓缓升腾在空气中,前面的几人伸手在半空挥了挥,随着尘埃的消散。 撬门的几人不由动作停顿一下,在这些尘埃散尽之后,他们重新在将门撬开。 随着墓室的石门在缓慢开启的过程中,发出沉闷的声音,门缝逐渐扩大,一股阴冷尘封已久的气息从墓室深处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为何昏暗墓室内忽然亮起光,石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照亮了墓室内部的一切。 吓得其他人一跳,不安的咽了咽口唾沫。 老男人目光如炬,紧盯着石门内的墓室,想象着那座古老的墓室,想象着其中的财宝和文物。 而身旁手下们更多的是忐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老大,我们要不要进去,我总感觉太阴森了。” 老男人闻言,狠狠地瞥了那名手下一眼,语气严厉地责怪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富贵险中求?这个地方越是阴森,就越有可能藏有财宝。别再磨磨蹭蹭,跟紧我,小心行事就是。” 他话语中的坚定与自信,让手下们不禁为之一振,纷纷收起了恐惧之情,见前面几人进入了,他们紧随其后,踏入了石门。 先进来的叮当几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墓室的地面铺满了精美地砖花纹。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火光范围下,他们可以看到墓室的四角各有一座石雕,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象征着四大神兽,守护着这座墓室。 “老大,看这边!”手下人指着墓室一边,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兴奋。 墓室的一边,他们还发现了一排排陈旧的文物,有陶器、青铜器、玉器等,虽然历经千年,但依然保存完好。 在火光映照在那排文物上,昏黄的光芒使得每一件文物都显得更加神秘和庄重。 老男人心头一喜,沧桑的脸上多了几分得偿所愿。 “是财宝!我们发了!我们发了!” 手下人兴高采烈道:“是啊,老大。我们这一趟没有白来。” “等出去以后,咱一定要吃香的喝辣的。” 有人提议,其他人纷纷附和,这使老男人不由自主道:“还愣着干嘛?不把它们装好。” 刹那间他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留了个心眼子。 他眼中虽泛着一丝惊喜,但他很快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叫住了手下。 “等等。” “小心些,这里面的东西可能有机关。” 这个时候,小杨不经意间抬眼,而墓室的顶部,采用了精细的藻井装饰,寓意着天宇繁星,令人足以驻足。 “是龙井!”小杨忍不住惊叹道。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心,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个老男人疑惑地问:“哪有龙井?这里不是墓室吗?” 他满脸的皱纹在疑惑和好奇中挤在一起,显得愈发生动。 小杨指着藻井,自信地说:“看那藻井的图案,不正像是龙井茶叶的形状吗?” 几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在藻井的繁星之中,找到了那些宛如茶叶的图案。 阿一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地开口。 “其实在我国的清代,藻井顶部常常以龙作为装饰,象征皇家的尊贵和权威。因此,藻井又被称作‘龙井’。” 他瞥了一眼身侧的小杨,似乎在有意提醒。 “我希望你不会搞错了。” 他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小杨心里阵阵涟漪,有种被打脸的错觉。 小杨尴尬地笑了笑,遮掩性的挠了挠头。 此时此刻的叮当,已经走进了四大神兽的石雕面前,他头上的灯光束,把石雕从上往下一扫。 石雕在灯线的照射下,透露出威严肃穆的氛围,目光在那神兽的石雕上逐一停留,他试图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叮当走到一旁白虎石像旁,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身旁人,叮当开口,边用手示意,一旁的别人手下过来帮忙。 “把石雕试着移动。” 他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犹豫,而叮当眼眸泛起幽深寒意,他慢条斯理的反问道。 “怎么不愿意?” 手下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与叮当并肩而立,紧紧地抓住石雕的边缘,用力地推动。 然而石雕却像扎根在地上一样,稳如磐石,任凭两人如何使劲,奈何脸庞因用力而变得扭曲,都无法移动分毫。 “看来没有用。” 叮当干脆的松手了,失望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他望着石雕,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手下人喘着粗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看着叮当,似乎在寻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叮当并没有气馁,他目光炯炯有神,开始扫视了一圈墓室,试图寻找机关,他的目光落在了玄武石雕龟壳上,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他走到石雕后方,俯下身仔细去看龟壳,眼神聚集在上面,龟壳斑驳,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八卦的纹路尤其可见。 第50章 没什么好担心 叮当抬头看向阿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低声说:“这龟壳上有八卦,但顺序却极为混乱。” 说话间,叮当已经转头全神贯注将龟壳上的八个卦象按照先后顺序轻轻按下,分别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随着卦象的排列完成,墓室内众人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左右看去,生怕错过了什么。 就连小杨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在寂静的墓室中回荡,显得分外清晰。 墓室一角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墓室的一侧,已经被他们扫荡过一部分排列着陈旧文物的地方,那一则石壁在这一刻竟然往右偏移。 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一条在黑暗中的阶梯道,这条梯道蜿蜒而幽深向下,仿佛通向未知的深处。 火焰光线照在阶梯上,形成了明暗交错的光影,老男人目光紧紧盯着这条梯道,激动和紧张的心情难以言表。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喃喃自语:“终于呀,财宝是我的了......” 老男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珍宝在向他招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探寻这条梯道下的财宝。 他脸上洋溢着喜笑颜开,兴奋地说:“哈哈,这次可真是赚到了!要是能找到那些珍贵的文物,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他急切地向梯道走去,老男人转念一想,清楚地意识到,前面的路不会一帆风顺。 他紧张地抓着身边的叮当手臂,低声询问:“这梯道后面会不会有啥危险啊?” 叮当皱着眉头,对于老男人的凑近感到不悦,他仍然一副从容地回答。 “你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放弃自己的财宝,就必须得一探究竟,小心一步步来吧。” 一提及财宝,老男人像是转了个性子敏,脸上皱纹也因为笑容而舒展开来。 他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好,这里我是下定了。” 身边的人惊讶不已,自己的心底那一丝贪婪听蒙蔽了双眼,纷纷露出兴奋的神情。 紧接着他们一行人迫不及待地往阶梯下走去,老男人走在前方,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摆脱了之前的犹豫和恐惧。 他的眼神充满期待,望着黑暗的阶梯深处,仿佛那里有一片荣华富贵和金银珠宝等他。 火把的光线在阶梯上摇曳,形成了明暗交错的光影,老男人的身影在光影中摇曳,火焰光线仿佛在他们脸上跳跃。 他一边走,边回头对手下说:“跟上我,这次一定会让咱们名利双收!不过要小心行事,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机关陷阱。咱们得谨慎一点,一步一步脚印地往下走。” 老男人的话语中充满激动和紧张,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担忧。 前方探路的人小心翼翼地踩在每一级阶梯上,生怕惊动了什么机关,其余人紧跟在后,一个个神情紧张,仿佛置身于一场财富的角逐中,他们一边走,一边戒备地看着四周。 他们踏着幽暗的梯道,沿着台阶一路下行,仿佛跌入了一个深邃的黑暗世界。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火焰在阶梯上跳跃,发出微弱的光亮,梯道仿佛没有尽头,一步步地延伸向深渊。 十分钟后,老男人走得有些疲惫,心中焦躁不安,老男人一边走,一边忍不住低声咒骂,他抱怨道:“宝藏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这条台阶要走到什么时候?” 他开始催促着前面的手下加快速度,紧张地低声喊道:“快点,快点,加把劲!” 他压抑着心中的不耐烦,快步往下走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宝在向他们招手。 叮当不合时宜地开口:“不用太快吧。”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空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老男人转过头,瞪了叮当一眼,皱着眉头,但什么也没说,仿佛已经无声的回答了他问题。 叮当笑了笑,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财宝依旧待在那里,只是觉得不必那么着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男人闻言,抿了抿嘴,不再多说什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但还是刻意放缓了脚步。 在幽暗的楼梯上,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他们手中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 突然偏偏这个时候,前方的手下火把照亮到了前面一个物体,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那个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当前面的人在看清它的真容时,不禁惊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竟然是一具白骨,衣物已破败不堪,骨骼上的尘埃见证了漫长的岁月,孤单地坐落在阶梯上,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诡异而恐怖。 楼梯上的人颤抖着,手中的火把险些差点掉落,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具白骨,嘴唇颤抖,发出一声颤音:“哇…,这,这……” 一时间使他支支吾吾起来,刚才他突兀的声音在幽暗的楼梯间回荡,显得格外吓人,害得后方的人心里一惊一跳。 老男人和几人纷纷围过来,惊讶地看着这具白骨。 而胆子大的人却面无表情看着白骨,在火把光芒下,映照在那具白骨上,原本漆黑的楼梯间瞬间变得鲜明而又恐怖。 胆子大的人瞥见前面颤颤巍巍的人一眼,不忘冷嘲热讽的调侃道:“哟,这是?吓破胆了。” 原本已经被吓到的那人,已经够心跳加速了,但在和对方紧张地互相对视,他镇定了下来。 “谁,谁说的,老子才没有。” 那人说罢,似乎要向他证明,故意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无畏的姿态,然而双手紧握掩饰掉了微微颤抖。 胆大人对他的话显得将信将疑起来,自己其实也同样心怀忐忑,但是在见到对方往下继续走去时,还是不免的佩服。 老男人试图化解紧张的氛围,他不以为然道。 “只是一句白骨,大家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句白骨放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吓唬咱们。” 听到这番话,其他人微微松了口气,心头的恐惧逐渐被勇气所驱散。 有人附和道:“说的对。” 就这样一行人重新整理好心情,他们一步步地走下去,直到来到了一个宽广的地下空间,这个空间仿佛是一座宏伟的殿堂,巍峨壮观,给人一种敬仰之感。 第51章 有点渗人 墙上燃着的灯盏火焰的光芒,在地下空间里熊熊燃烧,犹如闪耀的明珠,照亮了四周的岩壁,更照亮这片地下空间。 火光摇曳,映射在岩石上,形成了一幅幅奇妙的影像,伴随着火焰的跃动,岩壁上的图像仿佛活了过来,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的世界。 一行人在这片地下空间中驻足,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他们的心情逐渐平复,但是没多久隐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感,一行人感受到四周弥漫的沉重气氛,不禁紧张地打量着这个地下空间。 地面铺满了灰尘,反映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一行人不禁担忧,这里会不会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其中一人不安的咽了咽口唾沫,担忧地开口问。 “老大,您说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男人皱了皱眉,认真地开口:“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什么时候就不危险呢。” “是啊,说不定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我们自己吓自己。” 这时候其中一名年轻一点的男子也开口了,然后他们都知道,这并非事实,附近村民们谈之色变,这山窟窿内长久以来都被视为禁地。 关于这里的传闻层出不穷,经常听树下的村民讲这里曾经是古代的一位君王的陵墓,所以他们趁着这个好机会来捞点好处。 老男人他顿了顿,接着说:“再说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这片区域的边缘。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听到老男人的话,手下们稍微放宽了心。 一行人继续前行,心中虽有些许担忧,强压下心头的恐惧。 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问:“老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地下空间那么大,又要往哪里走?” 老男人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算不上安慰的话,隐约有种让人送死的鼓励。 “放心好了,走就对了。”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不安的继续往前走。 突然前面有人惊叫了起来:“看那边!你们快看!”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石门,仿佛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石门上刻满了符号。 而石门旁两侧矗立着一尊尊守护墓门的兽像,栩栩如生,仿佛在监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阿一一眼望去,不免皱紧眉头,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他使了个眼色,让叮当和小杨保持警惕。 见对方几人好奇的走上前去,仔细看着这些符号,有一时茫然起来。 年轻男子更为紧张地看着老男人,小声询问道。 “老大,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危险的预兆?” 老男人走上前一步,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些符号,神情严肃地说:“这些符号确实有些古怪,虽然我不懂。” “但我敢肯定,这里肯定有隐藏的财宝。”老男人笑了笑。 他这话一脱口而出,令他们一行人或多或少的激动起来,以至于他们开始寻找石门上的机关。 在老男人手下人细细寻找着墓门上的机关时,叮当和阿一的目光在触及到守墓兽时,他们两人为之一顿。 阿一仔细打量着这两尊守墓兽,它们形态奇特,既像兽又像人,其中一尊守墓兽让他感觉颇为熟悉。 它的模样与村内庙宇中供奉的石像竟然十分相似,想到这他目光不由敏锐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惊讶。 叮当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诧异,心里已然明白了大概。 一时大脑内联想到,冯蠃曾提到过的那一话:“跟陵墓有关。” 叮当与阿一对视一眼,彼此两人心中产生了共鸣,正如两人所想的一样。 在老男人的手下还在一筹莫展,寻找机关的时候,叮当拍手掌的清脆声音在这片地下空间中回荡,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他看着老男人手下们的紧张神情,当老男人正要不解开口询问他什么事时,叮当将目光停在那两尊守墓兽上。 他抢先一步开口,若有所思地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两尊守墓兽与我们在村子里看到的石像非常相似?我觉得这或许并非巧合。会不会是某种暗示?” 老男人和他的手下闻声而望,他将注意力转向守墓兽身上,一番思索后,老男人皱着眉头说:“确实有点意思,可眼下仅仅凭借这一点线索,很难确定机关在哪里。” 叮当见他如此,眼中闪过一丝对这种蠢人的无奈,他摇了摇头,提议道。 “我认为,我们将它造型摆成村内石像一样,或许这样就可以触发墓门上的机关。” 此话一出,手下们一阵恍然大悟,在听到叮当的建议,纷纷表示赞同。 “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个办法好。” 身旁阿一专注地观察着守墓兽,试图将它和脑海中寺庙内供奉的形象重叠。 记忆力不错的叮当将这一尊守墓兽肢体扭转,摆成村子里供奉与之相似的样子,使这一尊守墓兽像人又像兽,五官扭曲在一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这尊守卫兽在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身影高大,仿佛随时都可能苏醒过来,它的眼神凶狠,獠牙外露,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更在墓穴的昏暗光线映衬下,守墓兽的样子愈发诡异,仿佛它的目光似乎能透过人的心灵,让人不寒而栗。 小杨看着这尊守墓兽,紧张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叹道:“这…这怎么有点渗人?” 叮当转头看着小杨,声音带着安抚,微微一笑说:“这只是外表吓人,其实并不可怕。 小杨听了叮当的话,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在叮当移动完最后守墓兽肢体后,只听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墓门竟然缓缓开启。 随着墓门的开启,众人喜出望外,又纷纷感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感受到了恐惧。 老男人见到这一幕,双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握紧拳头,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叫道:“财宝,我来了!” 他向前迈出一步,准备踏入里面时,叮当严肃地提醒。 “小心,我们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等着我们,或许很危险。” 老男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收敛起脸上的欣喜。 “冯先生提醒的是。” 第52章 五千 一片阴暗的墓室景象呈现在他们面前,借着仅有的火把范围光源去看,里面似乎是个大厅,墓室深处传来一阵阵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他们一些人准备踏入里面,突然如其来在地下空间内响起了一声非近的枪声。 “砰——” 那道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墓穴内的寂静,让人心头顿时紧绷。 老男人前一秒还充满自信的面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扫了当前兴致,愣了一下,心里顿时升起了股恼火。 他瞪大眼睛,转身看向自己的手下们,怒斥道:“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开的枪?” 寂静的墓穴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刚猛而严厉,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手下们纷纷低头,不敢与他的目光交汇,现在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更何况不敢轻举妄动。 老男人紧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手下们,试图找出枪手的身份。 然而在这个地下墓穴内,枪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难以判断确切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正好不打算追究。 却在此刻,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警惕抬眼望去。 只见为首的年轻人一步步缓缓走近,身后跟着一群黑衣队员,其中身旁更包括有村长五人存在。 灯光映照在年轻人的脸上,他面容冷漠,眼神中透露出挑衅和轻蔑。 跟随年轻人的黑衣队员举着枪,纷纷围住他们,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仿佛在刻意彰显他们的实力。 其中的叮当三人心里一紧,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追上来了。 年轻人手中举握着一把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狂妄地说道:“是我开的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墓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他脸色阴沉地望着走来的年轻人,老男人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哼。”他冷哼一声,轻视的看着这,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他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会有人挺身而出,主动承认激怒,而年轻人毫无惧色地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枪,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心中却在暗自思忖:这个人究竟是谁? 老男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下心头的怒火。 他平淡瞪着年轻人,嗓音冷冽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开枪?难道就是为了惊动我们?” “况且我与阁下无冤无仇。” 年轻人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年轻人嘴角笑意更甚。 他嘲讽地看着老男人,挑衅般地说道:“我知道,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来抓人的。” 年轻人的话语中带着一股狂妄和不驯,老男人听后,心中的疑惑越发浓厚。 他其中大部分手下们闻言,更是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盯着年轻人。 老男人皱着眉头,试图澄清:“可我这并没有你要找的人。” 他的语气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疑惑与无奈,显得有些无助。 年轻人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了,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捕捉到任何一丝谎言的痕迹。 他向前迈进一步,冷冷地盯着老男人,再次强调。 “我是来抓人的,有没有人要你说了不算。” 老男人紧握双拳,脸上显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瞪着年轻人冷冷地说道:“阁下,有没有人,你一看便知。”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对老男人的话不屑一顾,冷笑道:“哼,你这老头子,既然你说没有人,那我要亲自搜查。” 说罢,他径直走到老男人的一众手下面前,一一审视着他们,企图从中找出那个目标。 然而话音刚落,老男人看向自己这一众手下,他们面露紧张,却仍然敢与年轻人的目光对视。 年轻人让一扫而过对方的人,然而却无果,他仍然不死心,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然而他眉头紧锁,斟酌着心里产生了疑惑,难不成真的自己搞错了?毕竟就只有这么一个方向,不可能搞错。 老男人看着年轻人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语气坚定地说:“看来阁下已经明白了,我的确没有骗你,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年轻人站在原地,神色犹豫,他瞥了一眼老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点头道:“好,看来你没有骗我。” 老男人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微笑着声音十分冰冷,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霜之中。 “既然阁下没有如愿,找到自己要找的人,那么请问,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眼神中也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年轻人皱紧眉头,面对老男人的提问,即使他再怎么不甘心,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 “是我多打扰,你想怎样?” 见年轻人识趣,老男人便得意的笑笑,他盯着年轻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酷的冷漠,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戏码。 “一丝补偿,就比如钱。” 年轻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皱起眉头,他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结果却是这个,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以为然的讽刺道:“呵,你还真是贪财。” 老男人听了年轻人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他冷笑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而现在,我想要的就是你的补偿。” 年轻人的眼神变得深沉,他紧紧握住拳头,心中的火焰在燃烧,这个老男人并非善茬,年轻人微微点头反问。 “你还讹上了是吗?” “……” 老男人这次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仿佛在等年轻人的回应。 年轻人沉吟片刻,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漫不经心回答。 “好吧。” 在听到年轻人答应后,老男人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神色。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开口道:“五千。”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胜券在握。 年轻人则在听到这个数字后,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那你能出得去花吗?” 第53章 上面还有一层 “我出不出的去,不关你的事,我有我的贵人。” 老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泛着毋庸置疑的自信。 偏偏这个时候,跟在年轻人身后的村长站出来,替年轻人打抱不平说:“竟然要五千,现在是谁在给你钱?你也用不着太咄咄逼人,给人家礼貌点。” “麻烦你尊重点,一般给你钱的人都是你大爷。” 村长他说这句话时,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狡猾,明明晃晃的透露出讨好。 年轻人对于村长的话反倒表示满意,他感激地看了村长一眼,面对老男人时,他语气略带理解和施舍道。 “谁让我是给你钱的人呢,补偿,我是一定要补偿的。” 年轻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还不等对方发作。 他侧侧头示意,身旁黑衣队员和队伍里的人凑出来五千,黑衣队员即使不情不愿,也只能给。 黑衣队员神色坦然地将钱递给对方,在看到那一沓钞票后,刚才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老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光,他笑着一把接过,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看着手中的现金,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越发显得灿烂。 他得意地看着年轻人,拍了拍手里的红钞票,仿佛在炫耀他的胜利,老男人脸上露出一种高人一等的神情。 “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这笔钱的账我就收下,阁下下次可不要再犯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优越感和对年轻人的轻视,那种嚣张的语气让年轻人的心中充斥愤怒。 然而年轻人紧紧咬牙,一字一顿地回应,使得铿锵有力。 “这一点我不需要你来担心。”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虽然目前处于劣势,年轻人仍然透露出意气风发的气焰。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老男人将钱收好后,脸上的皱纹在火光下显得愈发深刻。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身边的人吩咐道:“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跟着我进去看看。” 手下人纷纷点头,敬畏地看着老男人,然后转身朝着已经开启的墓门走去,石门被他们合力推开,勉强够了三人可进入的程度。 而年轻人注意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凭靠着后代式的强光灯光束打过去,墓室内的光线昏暗,里面只有一些微弱的光源。 见老男人他们人已经踏入了,他们也干脆跟随在后,手上的光线照了一圈,墓内都是一些大石柱,上面的痕迹斑清晰可见。 他们抬头看向墓顶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墓内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些令人垂涎已久,珍贵的陪葬品堆积如山,金银财宝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就在墓室正中央堆放着,堆放着一座令人垂涎的宝山,金子,金镯、银钗、翡翠、玛瑙,各类宝物应有尽有,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贪婪的老男人见了这些宝物,眼睛瞪得溜圆,喉头不禁滚动,全然顾不上其他的。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一把上前,抓上了一大把的金银珠宝,手里微微颤抖,嘴上贪婪地嘟囔着。 “哈哈,是金子!” “我发了!” “都是我的了!” 他的脸上布满了贪婪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满足与狂喜。 “是财宝!” 他的其他手下都似乎被金钱蒙蔽了眼,全然放松了警惕。 村长看着这堆积如山的财宝,明明有一些心动,他犹豫了一下。 他终究还是摇摇头,挥散掉自己贪婪的欲望,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来找长生才是重点。 站在财宝面前的年轻人对此毫不在意,仿佛眼前的财宝如同空气一般,他倒是颇有趣味的看着贪婪嘴脸的人。 而叮当三人沿着狭窄的楼梯,已然来到这个墓厅的第二层楼,这里的氛围与第一层截然不同,黑暗、静谧,只有微弱的楼廊灯火映照出一丝光亮。 楼道两边,偶尔有一两间阴暗的屋子,就像是个深宅大院一样连通,屋子门口黑洞洞的,仿佛一只诡异的眼睛窥视。 小杨走在三人中间,心不由的紧张悬起来,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他忍不住拉了拉叮当衣袖,小声说:“这地方有点吓人。” 叮当微笑着,拍了拍小杨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似乎在示意他松手,安慰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小杨听到叮当的话,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三人就此小心翼翼地走过黑暗的楼廊,经过不时会照亮一间阴暗的屋子。 时间倒回八分钟前 就在那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时候,三个人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三人在见到那年轻人出现的时候,叮当心头一紧,叮当连带着两人悄然退到手下人身后,尽量不引起注意。 直到退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叮当停了下来,看向那扇已经开启的石门,又给两人使了个眼色,见对方明白意图后,三人毫不犹豫地悄然进入里面。 石门后的空间更为宽大,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阿一和小杨,确保他们跟上,阿一紧随其后,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周围的环境。 三人在墓厅中匆匆扫视了一圈,小杨不禁对中央一堆金银财宝感到一丝惋惜。 收敛心神的小杨,他不满地轻声嘀咕:“真是便宜了他们。” 叮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上方悬挂的夜明珠上,凭借着这颗明珠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墓穴的二层,于是立刻指向那里,问道:“你们看到了吗?” 阿一和小杨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也发现了那颗夜明珠。 而阿一眼神锐利,他环顾一下上方,发现了墓穴二层的入口。 他点点头,表示已看到,然后压低声音说:“上面还有一层,看来我们还得上去看看。” 三人环顾了一圈,阿一的的目光突然一顿,仿佛被什么东西所吸引。 紧紧盯着墓穴的一角,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情,他快步走过去,细细打量了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一处能够通往上面的楼梯。 他闪烁了几下手电筒的光,在示意二人过来,他有新发现。 对于这一闪一闪的白光线,两人立刻紧张地围过来,顺着阿一的视线望去。 在他们刚才未曾注意到的角落,一幅石制的楼梯若隐若现,仿佛通向上方的顶层,小杨不由好奇出声问。 “这里就是通往上面的阶梯吗?还真是神奇,把立体的画成平面的,我差一点就没发现。” 叮当却二话不说的打断道:“好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躲避他们。” 阿一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步石阶,谨慎地检查着楼梯没有任何的机关。 叮当和小杨紧随其后,一阶一阶地往上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什么机关。 第54章 跳出来的蜘蛛 楼梯此刻显得异常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墓中回响。 三人小心翼翼地踏着石阶,朝着墓楼的二层走去,随着他们不断攀升,楼梯到达转弯处的黑暗。 三人回过神来就在第二层,他们的身影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和紧张。 小杨不由得松了口气,心稍微放安了,正当他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墓底的第一层传来了他人命令的话语。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跟着我进去看看。” 阿一先是警惕地望向下方,他紧接着两人半蹲下来。 小杨及时捂住了自己嘴,倾听这那一道推开石门的声音,如同远古的召唤,沉闷而悠长,紧接着伴随而来就是他人清晰的脚步声。 阿一迅速将二人拉入旁边一间昏暗的房,房间内的摆设简单而古朴,正中央放置着一具被架着的木棺。 阿一紧张地盯着那具木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而叮当也是没有想到,他打从心底升起了一股警惕。 小杨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跟了叮当大风大浪这么多年,棺材离地的摆放方式,自然意味着里面很可能埋葬着一具粽子。 但是见棺材没有任何的声响和反应,阿一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紧张的情绪,全然无视那副棺材,皱眉头不假思索道。 “看来他们进来了,现在还在下方。” 叮当当前也顾不上那具棺材,他低声说道:“…我们现在待在这也只是暂时的,迟早可能会被他们发现第二层。” 小杨神色不安起来,小心翼翼地问。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叮当咬紧牙关,做出了一个决定,缓缓开口。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先找一个隐藏身形的角落,如果实在躲不下去,或许我们可以利用——” 叮当话音刚落,目光转向那具棺材,令两人明白了他意图。 阿一心里有一些顾虑。 “孙少,这样真的妥吗?” 小杨觉得叮当有点疯了,他适当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叮当你这样的做法我难以理解,要是利用不好,可能会是一大群粽子追着啃。” “你们忘了?我的血可以避免。”叮当撇了撇嘴,露出了一股无辜的眼神。 小杨深呼吸了口气,转移注意力开口:“所以,我们现在得赶紧找个角落藏了。” 叮当在小杨还要说点什么时,他就微微点头。 “你说的对。” 三人紧张地对视一眼,阿一为此有点担忧,叮当刚才所说的话。 虽然他自然是明白这血的确有用,但他依旧不希望,他牺牲自我血液来保护,但也损伤的是自己。 阿一开始时刻注意叮当精神状态了,而小杨走在三人中间,边走还发现这每一间房里各有一具棺椁,心底早已掀起千层浪。 偏偏这个时候,不知怎么就只听下方有一个传来的声音。 “五队,上面似乎还有一层,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更能听见那一道属于年轻人的声音清楚传来。 “快去找找,通往上面的楼梯。” 听见这话的小杨神色有些慌张,火急火燎了起来,就像热窝上的蚂蚁。 叮当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机智地在楼梯间的找到了通往上面的楼梯后面死角。 叮当低声说道:“我知道要躲哪了,就在那里,跟着。” 两人跟着叮当,迅速地走上向楼梯,叮当自顾自关上强光灯,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见墓底下第一层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清晰而沉重。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周围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下那不断逼近的脚步声。 三人心跳如鼓,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身体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竭力将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 逐渐五六个人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楼梯口,一道强光突然照亮了楼廊,他们四下左右环顾着,其中一人不满的嘟囔着。 “这里也没什么,新奇的。” 这个时候,有人看清屋内那是什么时,黑衣队员一惊,脸色骤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 “哎,这个房间竟然还有口棺材?!” 另两人瞥见棺材的瞬间,也流露出一丝诧异,其他人却早已见惯。 其中一人慌忙走到同伴身边,试图安慰他:“别怕,可能只是个误会。我们小心翼翼地检查一下,看看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黑衣队员颤抖着点了点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棺材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央,周围的阴影让它显得越发诡异,柔弱的微光透过门,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走近棺材。 正当他们要他们一寸一寸地揭开棺材的盖子,正当棺材盖完全打开时。 晚来一步,走进房间的黑衣队员突然叫住了他们。 “住手。” 他懊恼地喊道:“你们傻了吗?里面可是粽子!” 声音打破了沉寂,充满了焦急和无奈,而听到这一句话,两名黑衣队员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张的朝后去。 可其中一人不由指着棺材里面,迟疑地开口:“可…,里面不是粽子,是一个包裹的人俑。” 几人纷纷朝棺材里看去,眼神中透露出震惊,有人喃喃道:“这是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这一口棺材里,竟然被蜘蛛丝包裹成的一个人形俑,他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白色蛛丝紧紧地缠绕在人俑的身上,只剩人俑干瘪的脸留在外,眼睛紧闭,表情却是狰狞的。 他们看着那人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恐惧。蜘蛛丝与人俑的肌肤紧紧贴合,让人俑看起来如同真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总有人因好奇,小心翼翼地靠近人俑,凑近棺材旁,仔细观察着蜘蛛丝的纹理。 “这些蛛丝是做出来的吗?” 在其他队员的注视下,他回头示意他们过来一起观察。 正当他们松懈,想准备靠近时,棺内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他们惊恐万状。 一只巨大的蜘蛛突然从人俑下面钻出,它直接跳了出来,矫健地落在了那名队员的后脑勺上。 它的触须在空中摇曳,仿佛在感知周围的动静,这名队员惊慌失措,尖叫着想甩脱这蜘蛛。 其他队员见状,惊骇无比,他们还是鼓起勇气,正要小心翼翼地试图用工具拂去队员头上的蜘蛛。 但蜘蛛却紧紧地附在他的头上,钳住了他的脖子,蜘蛛在他脖子上的肌肤咬下,使对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只蜘蛛似乎感受到陌生工具的威胁,猛地跃起,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扑来。 一阵慌乱枪响过后,贯穿蜘蛛后,危机暂时解除后,黑衣队员们长出了一口气。 第55章 对战蜘蛛 他们赶紧拉上已被蜘蛛咬伤的队员退出了房间,将他带往底下一层。 这事一出,骤然惊扰另外准备上去的几名黑衣队员,不过他们及时得到了这个消息,留了个心眼,不去碰棺材。 他们彼此强压下心里不安,紧张地互相交换着眼神,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在这第二层探察起来。 他们紧张地四处张望,紧张的情绪在队伍中蔓延。 黑衣队员沉着脸,低声对同伴几人吩咐:“我和他走左边,你和他走右边,大家小心点,保持警惕。” 队员们点点头,随着他的指示,队员几人迅速分散成两组,各自沿着左右走廊而行。 幽暗的屋顶上,一只庞大的蜘蛛缓缓地从顶上出现,它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蜘蛛缓慢地爬行着,八只长脚小心翼翼地沿着屋顶而行,狡黠的眼神透露出它在寻找猎物的紧张和兴奋。 那乌黑的外壳上布满了细细的绒毛,给人一种粗糙的触感。 随着它的移动,屋顶上的灰尘和细小物体被带动飘落,黑衣队员被尘埃迷了眼,揉了揉双眼,十分纳闷。 “这灰尘哪来的?” 另一同伴闻言,当即停了下来,询问:“那我帮你吹吹吗?” “不了。” 蜘蛛一步步靠近,那幽暗的环境仿佛让它变得更加隐形,随着蜘蛛的靠近,一股寒意逐渐弥漫开来。 黑衣队员二人并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但突如其来的是,庞大蜘蛛从屋顶上扑了下来,如同一块黑色的幕布般遮住了黑衣队员的面孔。 对方在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异样感,那是一种混合了恐惧和惊愕的情绪。 蜘蛛的长脚紧紧贴在他的脸上,粗糙的质感让黑衣队员不寒而栗。 被灰尘迷眼的黑衣队员无法看清蜘蛛的具体形态,唯有那股异样感清晰可辨。 而唯独另一人光线一照十分清晰,他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惊恐,清楚看见那是只半人大的蜘蛛。 同伴感觉到蜘蛛的牙刺破脸上皮肤传来,那股异样感越来越强烈,他尝试挣扎,但是却是徒劳。 仿佛有一股毒素在他体内涌动,蜘蛛的长脚在黑衣队员的脸上扫过,带着一股强烈的电流,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另一人被吓得转身就逃,想将这件事告诉他人,然而在他惊慌失措之际,只觉得一阵背后袭来,接着是蜘蛛丝般细腻的触感。 “啊!” 他被蜘蛛丝吸附在网里,他大叫了一声,无法动弹,他越挣扎,蜘蛛丝束缚得越紧。 他的惊叫声回荡在墓内,让他瞬间警觉起来,年轻人抬起头,试图望向墓室上方,却发现黑暗的笼罩让他看不清那里的状况。 心中越发焦虑,无奈之下,年轻人只好吩咐身旁的黑衣队员:“刚才的声音怎么回事?你们去看一看。”他的声音透露出明显的紧张。 “是。” 有人正从下方匆匆赶过来,也有人本就在第二层,准备能施以援手。 援手渐渐靠近,而蜘蛛丝将他绑得越来越紧,仿佛监狱般的束缚让他无法逃脱,他惊恐地望着那赶来的人,眼中满是惊喜万分,其中更夹杂了强烈求救的信号。 庞大的蜘蛛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靠近,示威般地挥舞触角,编织出一层密密的丝网。 一张巨大的丝网从地面一直蔓延到房梁顶,如同一扇墙将这个走廊笼罩其中。 那蜘蛛目光凶狠,仿佛在宣示自己的领地不容侵犯。 其他人并没有退缩,随着黑衣队员的靠近,年轻人感觉希望的曙光渐渐照进心间。 他们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那层紧紧束缚蜘蛛丝奋力砍去,刚挥刀下去,正抽出来时,反而被蛛丝紧黏。 有人转头对着身旁的人,他的眼神充满忧虑,焦灼的开口:“武器被黏住了,我们该怎么办?” 身旁的人提议:“我们可以尝试开枪击穿蜘蛛网的一角,看看是否能解决。” 两人端起了枪,调整好射击角度,瞄准蜘蛛网一角,随着一声枪响,子弹飞速射向蜘蛛网。 “砰,砰,砰,砰——” 只听见一声脆响,蜘蛛网应声破裂,但却并未击穿。 两人不禁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气馁,于是再次瞄准蜘蛛网,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子弹再次飞向蜘蛛网,这次蜘蛛网在子弹的不断冲击下,终于被击穿了一个小洞。 “看来枪的威力不大。”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紧张的情绪在二人心中蔓延,从下面赶来的几人也是听到了。 一名冷静的队员挺身而出,信心满满地说:“我有解决的办法。” “就是用火把产生的高温,烧断蜘蛛丝。” 随着他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匆匆跑了下去拿火把。 然而被蜘蛛丝包裹的队员已经等待不了,最后被蛛丝包裹成人形俑,见到这一幕的人们纷纷惊出一身冷汗。 下面人终于赶到,匆匆递上火把,果不其然蜘蛛丝在高温触碰下,一秒熔断,化作一缕青烟。 这一幕让人惊叹不已,正当出主意的那人得意洋洋时,下一秒颠覆了他的认知。 庞大的蜘蛛突然吐出一条丝,瞬间将火把包裹住,火焰在丝线的紧紧缠绕下,瞬息之间熄灭。 其他人目睹这一幕,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出主意的那人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只蜘蛛,心中不禁疑惑:“那怎么可能呢?蜘蛛丝明明在高温下会熔断,怎么又会灭火呢?” 没等他们解惑,庞大的蜘蛛已经沿着柱子快速爬来,向他们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蜘蛛吐出丝线如同利箭般射向黑衣队员们,让他们无处躲闪,来不及躲的人只发出一声呼救。 他们纷纷举起了枪来,试图抵挡蜘蛛的攻击,可是蜘蛛丝太过细密,他们的武器根本无法完全阻挡。 枪法精湛的人,在关键时刻端起枪来,瞄准蜘蛛脆弱的底部肚皮。 他们的眼神坚定,锁定在蜘蛛身上,随着扳机的扣动,子弹如同利剑般射向蜘蛛。 “砰!” 力求在最短的距离内,将子弹精确地送入蜘蛛的肚皮,却在子弹碰撞瞬间,蜘蛛只是受了一点轻微伤害,并没有造成一点任何的影响。 这一枪使蜘蛛受到些许剧痛的影响,变得狂暴起来,开枪的人难以置信。 “怎么会?” 蜘蛛猛地跃起,四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透露出它毫不退缩的决心。 向枪口方向猛扑过来,那人慌慌张张扣不动枪来,蜘蛛它的速度如此之快,长脚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一下拍在了对方身上。 对方觉得剧痛,这一刹那,枪法好的人眼神愈发锐利,他紧紧盯着蜘蛛,在这最佳的射击时机开枪。 “砰!” 第56章 我们快走 然而蜘蛛似乎看出了他的做法,在他开枪时也却吐出了丝线,将他缠绕在地。 有的人手臂被蜘蛛丝击中,无法动弹和抬起手臂;更有的人在躲闪过程中间,眼睛被丝线擦伤,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们无无一例外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 其中一人手臂只是被缠绕,他不顾一切的顽强站起,慌张转身逃去。 他一人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跌跌撞撞地冲了下来,他的眼神惊恐万状,一手胡乱挥舞着,试图稳住失衡的身体。 他裤腿沾满了灰尘,显得十分狼狈,他一边跑,一边扭头看着身后,脸上写满了恐惧。 下一秒慌不择路地摔在了地面,黑衣队员双眼写满恐惧,踉跄的起身。 “有,有蜘蛛!” 年轻人早已听见第二层上方传来的声音,他皱着眉头,转头看向楼梯方向,又看了一眼十分不安的对方。 他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声音带着急切追问。 “上面倒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终于鼓起勇气,说话吞吞吐吐,颤抖着说:“我…我,我们遇到一只大蜘蛛,用刀…,用枪都没用,…用火结果被蜘蛛丝给熄灭,其他人更不幸成了蜘蛛盘中餐!” 墓内的气氛在这人说完,一时陷入了寂静,年轻人听到上面一层有蜘蛛的消息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的任务本是在这里进行墓内报告,如今决定上去会一会那蜘蛛。 他迈出步伐之际,村长却拉住了他,神色关切地说:“你可不要送死啊。” 他倒不是关心,只是为他寻找的长生考虑。 村长的双手紧紧抓住年轻人的胳膊,嘴唇紧闭,皱纹深刻的脸上显露出严肃的表情。 村长沉重的继续说道:“前面上去的人,就只有一人活着下来,更别提你上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对付,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下一个墓室的入口。” “另外王朝后裔,想必现在还和那两个混进来的人已经在下一个墓室了,我们就必须赶紧找到他,不然我们没法到达主墓室。” 村长的这番话像一把重锤,敲醒年轻人现在自己的任务还有别人最要紧的事。 年轻人眼神中闪烁,他微微点了点头。 “的确,我们现在最要紧。” 村长听了他的话,眉头舒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这一点,明白就好。” 年轻人对上一边站着的人,他吩咐起身旁的黑衣队员们。 “你们去周围摸索一下,看看有没有墓室的入口。一定要小心,注意观察细节。” 黑衣队员们面容严肃,他们点了点头,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每一个可能隐藏机关的角落。 其中一人手指在冰冷的石壁上轻轻触碰,眼神专注地寻找着任何异常。 在一处石壁的凹陷处发现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凸显出的石砖。 在他轻轻按下后,只见墓室的一侧响起了石头相互碰撞的摩擦声,紧接着那一侧墓壁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狭窄的通道。 年轻人见状,神情严肃,立刻走到通道前,余光扫过身旁的人。 “你们几个去探探路。” “是,五队。” 几人毫无怨言的点头,丝毫不胆怯的走入,在他们几人进入后,见没什么事,年轻人示意身后的人跟上。 黑衣队员们紧随其后,他们一个个而入,一行人走进了狭窄的通道,通道内阴暗潮湿。 沉重的石壁逐渐关闭,将他们另一边完全隔离。 留在这墓内中的老男人一行人,他们对这些财宝的爱不释手,仿佛已经忘记了身处险境,将其他人的安危抛之脑后。 老男人满脸贪婪地审视着这些财宝,双手忍不住一次次抚摸过那些金光闪闪的物品。 手下人左右手里几乎拿着各几根金光闪闪的金条,一把一把的往麻袋里塞。 同伴们用手抓起堆放在地上的金银财宝,偶尔关系要好的人他们互相攀比着,炫耀着各自的战利品。 “你看我现在富得流油。” 那人喜笑颜开的双手拿着满满的金子,朝人炫了炫,手下人不甘心被比下去。 “不就是金子吗?出去以后,你又怎么能花得出去,还是我的金银首饰好,至少能卖了换钱。” 而老男人右手握住一根金光闪闪的项链,用袖子擦了擦,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在他看来,这些财宝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在这里他们一行人,都已经幻想好了,之后过上大鱼大肉的生活了,说不定还能再讨个老婆。 在光线微弱的第二层,等到漫长一时刻,似乎没有人再上来。 就在外面几乎没了声响后,三人中叮当果断地打开了手中的强光灯,光芒刺破了黑暗。 叮当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个走廊的每一处,同时警惕着可能的危险,阿一和小杨也同样紧绷神经,小杨神情焦虑,不安地询问起来。 “刚才前不久的声响,你们都听到了吗?他们在说蜘蛛。” 叮当此刻十分沉稳,没有让小杨过多的说话,他神色严肃地回应:“我们快走。” 叮当头带式的强光灯的光芒晃动,照亮了这个楼梯口走廊,小杨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匆匆跟上叮当。 三人刚好身旁就是楼梯口,心中虽然忧虑第二层的声响,担忧那所谓的“蜘蛛”再次出现。 阿一和小杨跟随在后,他们刚走近楼梯口,气氛愈发紧张,只见那里几个身影被蛛丝包裹,犹如木乃伊般诡异,这些人一动不动,三人已猜出了大概。 而蜘蛛的毒液在他们体内侵蚀,使得他们的肤色变得苍白无比。 阿一抬头仰望,目光投到二层屋瓦上都布上了蜘蛛网,如同一张大网覆盖整个墓楼二屋上方,蜘蛛丝飘荡在空中,宛如一片诡异的迷雾。 一只蜘蛛站在有着蛛网中央,它体型异常庞大,腹部饱满,它那闪烁着寒光的复眼透露出狡黠与凶猛,令三人心生恐惧。 蜘蛛就在屋顶上,背对着他们,似乎在啃食一顿美味的大餐。 为首的叮当瞧着近在眼前的楼梯口,此刻却布了一些蜘蛛网,三人挎起脚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蛛网,他们尽量降低声音,悄然走过这几个被蛛丝包裹的人俑。 第57章 梨花针 那一只蜘蛛仿佛享用完了美食,恰到好处地转过身来。 它那乌黑的复眼闪烁着凶残的光芒,腥红的触须在空气中摇曳,释放出危险的信号。 蜘蛛突然发现了有送上门的快餐,立马迅速朝他们而来,叮当见状,顾不上太多,眼疾手快的一把拉过身旁的阿一,急促地说:“快跑!” 蜘蛛的速度迅猛无比,转瞬间便拉近了与他们的距离。 危机时刻,三人疯狂地朝楼梯下方跑去,不顾一切地往下。 而背后的蜘蛛见他们楼梯转角下面了,只能愤怒地看着他们离去,无奈不甘的嚎叫了一声,尖锐的爪子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叮当三人拼尽全力到达下方墓底,阿一他心有余悸的一边回头看,生怕蜘蛛追上,见蜘蛛没有追下来,难得松了口气。 “看来它没有追上来。”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距离已经很近了,它为什么要放过我三人呢?” 小杨抚上自己的胸膛喘了喘,回头瞥了一眼楼梯,眼中闪烁着疑惑的神色。 阿一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犹豫地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没有可能?蜘蛛或许仅限于第二层。” 说罢,小杨显然对他的说法感到惊讶,叮当明白了他的意思。 阿一抿了抿嘴唇,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我想,刚才我们在第二层的时候,蜘蛛仅仅是对我们进行了追击。但是当我们离开那里,来到第一层时,它并没有跟随上来。这或许说明,蜘蛛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第二层。” 听完阿一的猜想,小杨同意的点点头。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几人的闲暇,令叮当不得不注意。 “冯先生,你们三个人刚才去哪了?” 叮当微微抬眸,瞧见对方正捡着金子大把大把的塞,老男人哈好抬起眼与叮当一时四目相对。 叮当飞快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微笑着回答,略带玩笑地说:“你问这个,我们在二层大战蜘蛛,顺带逛逛呢。” “先不说这个了,那你们呢?” 老男人眉头微皱,显然对叮当淘气的话语没有过多的追问。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又道:“你问我吗。” “只不过那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伙人到来,似乎在找什么人呢?” 不知他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提起,阿一则是皱紧了眉头,隐约觉得这个人知道什么。 叮当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旋即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语气显得轻松问。 “至于你们的事最后又怎么解决的?” 老男人闻言,他的眼神透露出明显的喜悦,回答道:“当然是给我钞票啊。” “这次我还白赚了一笔,捡到这个大便宜。” 见对方得意洋洋,全然没有再注意叮当三人,叮当等人心稍微平静些许。 老男人的手下们已经将财宝打包好在麻袋里,等待着老男人的指示。 其中一个手下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我们现在啥时候回去?这些财宝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急切,脸上带着一丝贪婪。 其他人也纷纷望向老男人,等待着他的回答,老男人瞪了他一眼,瞪得他立刻闭上了嘴。 “急什么,现在就走。”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准备离开,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麻袋搭在肩上。 他的眼神中却有一丝犹豫,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老男人毕恭毕敬地向前一步,试探着问起。 “冯先生,可否一同?” 叮当微微皱起眉头,但一想到离开对他们三人来说都有利。 他深思熟虑一下,才缓缓点头开口:“这个自然一同。” “至余去留,我们走出这时,便会分道扬镳。”叮当又补充。 他们跟随老男人走向地下空间的出口,随着脚步的深入,光线逐渐变得昏暗。 小杨已经熟悉了这种幽暗的环境,注意起了脚下的石阶磨损严重。 一行人往外而去,在经过一间墓室的时候,叮当三人远远就瞅见,墓室门边墙上被人拆出一个仅容一人进入的洞。 走在最前方的老男人带头弓着身子进入,招手示意后面的人紧随其后。 就在他的脚刚刚踏进洞口的一刹那,后边手下突然才中了一个机关,他一声惊慌的叫声划破寂静。 瞬间墓室上方的梨花针如雨般射了下来,犹如一道死亡之网。 老男人意识到不妙回头喊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是机关,快躲开!” 他的手下们见到这一幕,顿时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而在墓室中无处可藏,这其中有不少人不幸被梨花针刺中,发出惨叫,墓室内的气氛顿时陷入混乱。 老男人虽然也感到惊恐,但他在慌乱中迅速镇定下来。 他大喊道:“快,靠近我!我这里能躲!” 在生死关头,身后的小杨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躲后边石柱去了。 “小心!”这句警示划破空气,犹如警报般在人群中响起。 而阿一展现出了他过人的反应能力,一边躲避梨花针的攻击,一边寻找掩护。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将身前的叮当搂住,紧紧地护在怀里,身体犹如一道坚固的屏障,抵挡着来自背后的攻击。 尽管他的手臂不可避免地被梨花针刺中,阿一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但他并未理会。 阿一边庇护边带着他躲,目光看到旁边有根石柱子,连带着叮当过去。 叮当听力良好的耳朵捕捉到了阿一身边的梨花针射来的声音,他立刻抓住了阿一的前臂,连带身体用力一转,阿一转向他右边。 小杨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电光石火成功阿一地躲过了梨花针的攻击。 叮当稍微不慎,一道锐利的疼痛袭来,他感到脖子后方一阵冰凉,紧接着一股刺痛蔓延开来,那是梨花针刺中了他的脖子。 疼痛使叮当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 两人的身体瞬间紧贴在一起,阿一被叮当带动。 他在危机中携手奔向小杨的柱子后,阿一心知此刻不能浪费时间,迅速将叮当带到柱子后,躲开了如雨般的梨花针。 他的心跳如同鼓点般剧烈,眼中透露出紧张和担忧。 在柱子后,阿一重重地喘着,他全然顾不上自己被刺中的针,迅速转头查看叮当的伤势,想确定他是否安然无恙。 第58章 剪断针 阿一担忧开口:“孙少,你怎么样了?!” 小杨透露着担心开口:“你们伤的怎样?” 阿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他反而看向叮当脖后,被一根锋利的梨花针刺中脖后的肌肤,却轻微出血渗出。 阿一不知这一幕,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但他目光在触及针这一刻时,他能感受到针尖带来的刺痛,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孙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失职了。” 小杨对于叮当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他关切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紧张和不安,急忙道:“叮当,你还好吗?” 叮当感觉到梨花针的刺痛逐渐加剧,他微微蹙眉,强忍着疼痛,轻声安慰小杨说:“没关系,我只是受了点轻伤。” “可是你…” 小杨担忧地看着叮当脖子上的伤口,心中愈发焦虑。 梨花中偏偏射中脖子,细针还没入了半分,害怕拔出来他性命堪忧,一时令小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情愈发沉重。 “我真的没事…” 叮当抬头看着小杨,莞尔一笑还在故作没事的一样安慰他,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松。 小杨看着嬉皮笑脸的叮当,心中波澜起伏。 他咬紧牙关,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没好气地斥责说:“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带着他一起往前躲…” 叮当突然眼前一黑,他昏迷了过去,使脖子上的梨花针刺入得更深了,无力地倒在小杨身上。 小杨见状,心头一紧,立刻慌了神,赶紧抱起叮当,生怕那针又刺入几分。 他慌乱地呼唤:“叮当,你醒醒!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好哥们,你不能有事!” 任凭他呼喊,叮当再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唤,仿佛陷入了沉睡的深渊。 他的泪水涌出眼眶,流淌下来滴在叮当脸上。 见叮当现在处于生死未卜,阿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中的自责与愧疚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对不起孙少。” 小杨擦干眼泪,红着眼眶,他冷静了下来。 小杨看向阿一,语气严肃地说:“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 “阿一,现在叮当已经倒下了,你身上的针还隔着衣服插的浅,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也倒下,不然我一个人没办法带你们两个出去。” 他眼神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索性强调道。 阿一感受到小杨的担忧与期望,心头替叮当能有这个同伴一阵感动。 他收敛起万般情绪,尽量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帮我处理身上的针。” 小杨从两人携带的背包里找出能用到的东西,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着阿一身上的针,同时关注着叮当的状况。 墓室内梨花针如闪电般穿梭在空气中,刺破了手下们的衣物,让他们无法冷静应对。 随着越来越多的梨花针落在他们身上,他们痛苦地喘息着,其中就有倒地的人义无反顾伸出手。 手下人双目炯炯有神看着老男人,语气微颤连带着恳求。 “老大……救命……” “救救我。” 已经在洞口那边的老男人,而他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害,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心生悲痛。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挣扎,他无能为力。 他却无法伸出援手,但深知此刻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场梨花针雨的肆虐下的场景,如同地狱般的惨烈。 老男人无奈地垂下头,紧握双拳,牙齿咬紧,忍住冲过去的冲动,最终才吐出一句话。 “对不起,……我做不到。” 跟随多年的手下在梨花针下离去,让他感到力不从心,他悲痛地看着手下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愤怒和恐慌。 还活着的五六名手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身上被针利的剧痛,靠着死掉的人做肉盾,拼了命地挤进他那边洞里,求生欲望驱使着他们奋力向前。 老男人手扶着墙,见到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站在洞口,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向他走来的人,紧紧抿着嘴唇,目光如炬,审视着墓室内的局势。 最后他叹了口气,率先退向后边墓室,手下们挣扎着向前,随着五六名人踏入洞内,顾不上休整。 老男人看向身边的手下,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疲惫和痛苦。 他沉重的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先回去,到时候再带上面兄弟下来替他们收个全尸。” “至于战利品先放在这待着。” 他考虑到了还要爬出盗洞,选择降低最小的风险。 “老大你说的对,咱们先走,然后再回来给他们收尸,也算是对得起兄弟们了。”手下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老男人率先从墓室这边走向另外的入口,手下们挣扎着跟上,每一步都非常艰难。 昏暗的光线下,仅有七八把火把还在顽强地燃烧着,微弱的火焰摇曳着,洒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火焰在墓室内摇摆,时而明亮,时而暗淡。 石柱后的小杨,神情紧张地盯着被阿一支起身体的叮当,他凭借着原本叮当头上戴着的强光灯。 小杨手里紧握着一把精巧的小钳子,轻轻地将钳子伸向叮当脖子后的梨花针。 他的动作极为谨慎,生怕用力过猛导致梨花针直接断掉,彻底嵌入叮当的皮肤。 他小心翼翼地将叮当脖后另外,还没刺入一半的醒目梨花针用钳子剪断,当剩下的梨花针逐渐被剪断,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阿一关切地问道:“如何了?” 小杨抬起手,展示了他手中握着的剪断的梨花针,轻声回答:“针虽然剪断了,但我们还要找个专业的医生帮他取出来才行。” 他听出了他的语气里对叮当的担忧,阿一看着小杨手中的梨花针,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里。” 阿一又看了看叮当,满眼里充满着忧虑,关切道:“希望孙少他能挺过这一关。” 小杨和阿一的心情变得都很沉重,阿一转头瞥见墓室里的梨花针,察觉到那些针似乎削弱许多。 他看了看地上,发现被梨花针扎的密密麻麻,心中不禁涌上一股恐惧,不禁心想,如果自己当时晚了一步,是不是就扎成刺猬了。 第59章 有地图 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继续观察周围的情况。 视线扫过一地狼藉,看到在地上倒的横七竖八,十五具老男人手下的尸体,他们身上全是被针刺的密密麻麻。 这些尸体扭曲着表情,仿佛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经历了无尽的痛苦,这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他看了看身边的小杨,发现他的表情也同样凝重。 此刻阿一重新将目光投落到墓室的一地狼藉,脑海中浮现出一种武器,他感叹道:“唉……如果有金刚伞就好了。” 小杨在听到“金刚伞”这三个字时,不禁眉头紧皱,疑惑地询问道:“金刚伞不是只存在于小说里吗?现实中真的有这种神奇的武器吗?” 阿一看着小杨,解释道:“我其实也不知道金刚伞是否真的存在,传闻只是听小道消息得来的,或者说,它是存在过一时,又或者不存在。” 阴暗的墓室角落突然传来一阵呼啸声,阿一和小杨立刻警觉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二人同时转头望去。 只见一道飞镖似的物体快速射来,精准地击中了一旁梨花针的机关。 飞镖射中上方梨花针机关的瞬间,随着飞镖的撞击,接着又是第二枚飞镖射出,将梨花针机关卡住了。 这一突发状况让阿一和小杨顿时警惕起来,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寻找飞镖的来源。 在这阴暗的墓室中,他们无法看清扔飞镖人的踪影,只能感受到对方隐匿在黑暗中的气息。 阿一严肃的提醒:“他还在暗处,还不知是敌是友,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小杨紧张地握紧手中仅有的匕首武器,回应地点头。 二人目光朝飞镖射来的方向锁定,来人也不掩饰,他一袭黑色战术服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露出,缓步走向他们。 阿一紧护住昏迷的叮当,目光锐利如刀,眼底更多的是谨慎盯着来人。 而当对方走近一些,才看清那张俊朗的面容尤为显得冷漠,而那份冷静中却又带着一丝张力。 小杨看见来人,瞳孔骤然一缩,脸上露出了一些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低声道:“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对方的惊讶,苏言墨显得镇定与从容。 两人四目相对间,小杨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丝毫不畏惧的与苏言墨对视。他可没有忘记被对方坑过的那一次,所以他对对方留了一些警惕,害怕又在深坑里翻了车。 苏言墨的表情始终保持寡淡状态,手抚上腰侧携带的祭司面具,他缓缓地将面具取落,朝他抬起手中的祭司面具,那面具色泽古朴,令小杨和阿一都十分眼熟。 小杨看着苏言墨手中的祭司面具,心中不禁疑惑重重,阿一更多的是内心惊讶和不断猜测。 阿一认得那副面具。想到这种可能,嘴上的话已经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莫非你是祭司的人?” 苏言墨并未否认,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最终微微颔首。 阿一似乎看到了希望,小杨仍然在心里对这人有警惕。 可现在也只有他们几人,无论他可不可信,光从对方打中机关角度开始,应该是多少没有恶意的,要么就是单纯的顺带,无论是哪种都有利于对方。 阿一怀疑对方别有目的,他看着苏言墨,语气稍纵缓和一些。 “既然你是祭司的人,那我希望你真的能够帮到我们,但如果是假的,我想后果你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阿一停顿一下,眼神变得更加严肃,目光紧紧锁定在苏言墨身上。 见苏言墨了然的点头,轻声开口:“我没恶意。” 两人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内心仍然保持着对这人警惕。 阿一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了,我们暂时成为伙伴。” 小杨神收回匕首,对上他时,他神情焦虑地飞快讲述着刚刚听发生的事情。 苏言墨听完小杨的描述,目光转向阿一怀里的叮当,见叮当脸色苍白,他沉默不语起来,实际心中暗自琢磨。 墓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苏言墨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 他看着身边的阿一和小杨,沉声说道:“一人没办法行动的话,只能找别的出口出去。” 阿一和小杨也知道此刻不能耽误,纷纷表示同意。 阿一背上叮当走,小杨走在身旁,前面的苏言墨小心翼翼地踩在墓室地面上的石阶,环顾四周,神情严肃。 苏言墨忽然转身面向阿一和小杨,开口询问:“这里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小杨心头一紧,不禁疑惑起对方不知道怎么走。 他茫然地摇头,回答道:“我对这个墓并不熟。” 苏言墨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仿佛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 阿一为此担忧,看向对方时,自己终究还是问一句道:“你该不会不知道从哪里吧?” 苏言墨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抬头看向阿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确实,我对这个墓地的了解也不多。” 闻言两人不由顾虑了起来,对方下一秒却不紧不慢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墓室结构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描绘着墓室的布局和通道,在手上摊开地图。 “这是什么?”阿一顿时诧异起来,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 “地图。” 苏言墨平静如水的回答他问题,就像是在聊平常可见的猫狗一样。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盯着地图上的线条。 最终他抬头看了眼阿一和小杨,语气沉稳地说:“现在我们就按照这张地图试试看,看看是否能找到出口。” 阿一和小杨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也只好默默地点头。 他们便紧紧跟在苏言墨身后,沿着墓道往内走去,一步一步地踏在这墓室地板上,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墓室之中。 当他们踏入一间墓室时,前方的苏言墨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墓室的一角。 “这里会有暗道。” 苏言墨走到墙壁那块石砖前,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发现石砖的边缘有些松动。 他轻轻地掀开了石砖,紧接着轰的一声,墙面砖头顿时落了下来,好在苏言墨闪身退去。 没了墙上铺盖的砖,墙面露出了一条通道,通道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尽头,苏言墨拿起手电筒,打开光线,朝通道深处照去。 小杨眼睛一亮,见到了希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看来就是这里了。” 第60章 看来他对攀岩很熟 苏言墨当先进入了通道,他们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 黑暗中只有强光灯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几人沿着暗道小心翼翼地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走越深,仿佛已经来到了暗道的尽头。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一个看似无路的洞穴,洞穴的四周是干燥的岩石,洞穴的宽度刚好容纳两人并排行走。 在这个幽暗的洞穴中,只感觉一阵森冷,突然洞穴深处传来了蝙蝠轻微的振翅声。 吓得小杨护住了脑袋,不由大叫,脑海里顿回想起大蝙蝠袭击时。 苏言墨和阿一紧张地仰望着洞穴的天花板,见一群普通的蝙蝠从上方掠过,蝙蝠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里显得尤为响亮。 苏言墨用光线照去,蝙蝠的影子在强光灯的照耀下,映射在岩石上,形成了一道道诡异的线条。 光线随着蝙蝠群越来越远,直到洞穴中又恢复了寂静,小杨觉得尴尬,原来是自己在吓自己,干笑着:“抱歉,实在是抱歉。” 苏言墨已经用不上地图了,索性重新收回口袋里,他目光看向蝙蝠飞去的地方。 “是东边。”他低声确认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果断。 后方阿一警惕地环顾四周,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询问。 “什么?” 苏言墨扭头看向阿一,没有回答,又转头看向蝙蝠飞行方向。 阿一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蝙蝠飞去的方向,好在他很快明白,蝙蝠具备很强的导航能力,它们可以准确地找到洞穴的入口和出口。 在洞内紧随苏言墨的步伐,经过一段时间在洞内曲折的行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向外的洞口。 阳光透过洞口照射进来,让人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几人眼睛适应了一会。 “是光?!” 小杨第意识到他们终于走到了头,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看着洞口外的光线,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激动地对苏言墨和阿一说道:“前面就是出口了。” 说罢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随着几人逐渐要走出洞口时刻。 阳光洒在小杨脸上,整个人变得暖洋洋的,他不由的闭起了眼睛,迈出一只脚,刚准备离开这个黑暗的洞穴。 就在他即将踏出的那一刻,突然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小杨感到一股力量紧紧抓住他的衣后。 他猛地睁开眼,不满地刚要转头望去时候,阿一瞪大双眼,紧张的开口。 “小心!” 在他说出这话的下一秒,小杨发现自己原本要踏出的地方竟是悬崖峭壁,他瞬间明白为什么要阻止他了。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踏出的一只脚悬在深不见底的悬崖,凉风从谷底吹来,令他不寒而栗。 阳光照在对面的峭壁上瀑布,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冒失。 被苏言墨死死的拽回来,小杨朝后退了几步,随后脚一软,便瘫软在地。 心头一阵恐惧,刚才的危险,如果不是被那只手及时拉回,他此刻已经跌落悬崖生死未卜。 他到现在都能感到自己里面的背心一阵冰凉,明显冷汗浸湿了衣衫。 随着对方的手松开,小杨心有余悸的看着他,而苏言墨则一如既往地沉着冷静,他对上了他眼眸几秒之后便不动声色转移开。 小杨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便对苏言墨说:“刚才谢谢,差点我就进医院了。” 苏言墨只是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阿一他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叮当放下,以确保他的头部和身体得到妥善的保护。 他转向苏言墨,面带忧色地问,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现在我们就在悬崖峭壁上的洞口,我们该上去还是下去?” 他的语气平和,目光坚定,显露出他对困境的冷静应对。 阿一站在洞口旁,微风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袂,他从这里往下看着悬崖大概,试图寻找一个可行的攀登路径。 苏言墨皱了皱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最终开口。 “这个洞口突兀的岩石结构,往上爬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 “往下的话,洞口外的悬崖很陡峭,但是我们可以尝试寻找一些可以落脚的地方。” 他同意的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起来,随后阿一只是简单的利用起手中的装备,打算逐步攀爬下去。 攀岩技术不怎么样的小杨一旁听着,偶尔问几句话。 而苏言墨听着也只是充耳不语,明晃晃只有他自己被隔开来。 阿一深吸一口气,将一头绳索固定在坚固的岩石上,确保绳子的牢固,又将另一头绳索紧紧地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在他动作轻盈,先试探性地爬了一段距离,眼神锐利地寻找可以踩踏的着力点。 然后将一根绳子固定在附近的岩石上,作为下一步攀爬的支撑。 小杨向下看去,正紧张地看着阿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焦急地冲他喊道:“叮当怎么办?他还昏迷呢。” 阿一的神情严肃,思索着对策,他稳住心神,用坚定的目光回应小杨。 “别担心,等回到村子,我找人来救!” 在这两人一上一下废话之时,苏言墨已经是默默行动起来。 他手法熟练的将安全绳的一端固定在自己的身上,另一端则紧紧地绑在叮当的身体上,他的动作熟练而丝毫马虎。 自己身上绳索扣好后,他紧紧握住绳子,在悬崖峭壁之上,苏言墨朝下稳健而行,回神的小杨微微一愣。 他用力扣住岩石,以确保叮当的身体稳定,随着苏言墨的举动,叮当的身体逐渐被安全绳拉起。 苏言墨小从容踩上的岩石凸起部分,这个过程中,苏言墨时刻控制着力量,以防因动作过大而导致昏迷者受伤,他的神情专注,不敢有大意分心。 峭壁上阳光洒在苏言墨的身上,凸显出他那英勇无畏的身影,下方的阿一光是看着,就有些担忧又是心惊胆战。 他微微抬头,从阿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讶,一阵感慨的嘀咕。 “看来他对攀岩很熟。” 这个倒也给足了他们信心,似乎交给对方无需担忧,他绝不会出错。 当三人终于攀至崖底,距离地面仅有几米时,下方的阿一突然停住了脚。 他紧锁眉头盯着下方,紧握着绳索,紧张地回头对着上面的苏言墨喊道:“下面是一个潭!” 第61章 齐天大圣孙悟空 阿一的声音刚劲有力,穿过山间的寒风,传到了苏言墨的耳中。 苏言墨目光一顿,转而望向了下方,透过稀疏的灌木,他们看到了一片漆黑的水面,波光粼粼一片平静。 阿一看着下面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转头果断地作出决策。 “我先一起慢慢地往下踩,试探一下潭水的深度,如果没事,你们再下来。” 他说着,在风声中,便率先小心地顺势往下而去,在脚快到潭水时,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跳了下去。 “哇!” 这看得小杨直惊呼,心跳如同鼓点,看着下方溅起的水花,如同一朵绽放的白色花朵。 小杨目光追随他的身影,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随着他用力往上游动,他的身影在水面上逐渐变得清晰,他抬头看向上方两人,嘴上磕磕绊绊说。 “这个水深度还是有的,记得往岸边游!” 说罢便游向了岸边,岸边的水质清澈,底部铺满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潭水波光粼粼显得格外美丽,这周边都是苍翠的山林。 小杨紧张的逐渐平静下来,见阿一凭借过人的身手,稳稳地向潭边游动,他算松了口气。 苏言墨眼神扫过下方潭面,他无暇欣赏这美景,顾虑到自己背负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坚定了下潭的准备。 随着苏言墨下定决心,一步步靠近潭水,直到到达了两米处,解开身上的绳索,他的身影从上方跃下,投身于的潭水中。 潭水瞬间淹没了苏言墨和叮当,清澈的水花在阳光下飞溅,他感受到湖水的清凉,沁人心脾。 他解开了捆绑两个人的安全绳,一只手臂环住意识昏迷的叮当脖颈,每一次划水,不敢有丝毫犹豫,托着将人往水潭上方带。 随着他不断游动,两人终于才露出水面,苏言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是叮当脸色虚弱几分,如同脆弱的瓷娃娃。 苏言墨一手拖着他,一手边划着水,身影随着水的波动,阳光洒在他脸上多了几分柔情。 在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后,三人带着叮当成功地游出水潭,在光滑石头岸上,阿一他重重地喘息着,感受着潭水带来的疲惫多轻松。 他顾不上身上湿透的衣服,迅速走到叮当身旁,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在草地上,捋捋叮当额前湿发。 小杨双腿发酸,双手颤抖的从水中爬了上来,他看着昏迷的叮当,脸上的表情同样忧虑重重。 阿一用双手轻轻按住叮当的胸膛,试图帮助他恢复呼吸,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叮当的脸上,他的脸色显得尤为虚弱。 小杨紧张地看着他,担忧的心情难以言表,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叮当微弱的呼吸声和树叶轻轻摇曳的声音。 一旁的苏言墨反而蹲下一膝,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叮当的颈动脉上。 “你做什么?” 阿一神情严肃,他不解同时,语气中似乎还含有一种不要捣乱的意味。 苏言墨没有抬眸一眼,而是自顾自感受那里,是否传来还在的生命迹象,语气平和的得出结论。 “他没事。” 小杨闻言,对此还是有所顾虑,脸上对他的话显得将信将疑。 随着时间的推移,叮当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他们两人脸上才闪过一丝松缓。 可恰好这时,狂风暴雨已经在酝酿,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昏昏暗暗起来,乌云腾腾蔓延。 小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暗道:“快要下雨了。” 阿一从背包中拿出已经湿掉的地图,上面还好勉强能看的到,他瞥着手中的地图,确认了前进的方向:“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言罢,阿一收敛起的地图,将叮当重新背到自己的背上,小杨见此开始赶路。 沿途,大风开始肆虐,猛烈到让人难以睁眼,阿一不禁眯了眯眼,下一秒紧接着倾盆的雨水无情地砸在他们身上。 前方的阿一咬紧牙关,奋力抵挡风雨的侵袭,凭借着记忆和直觉在狂风暴雨中寻找前行的方向。 大雨滂沱的天气下,树木摇曳间雨水打击得淅淅作响,他们几人身影在这片雨幕中穿行,脚下的地面已经被雨水淹没,泥泞不堪。 每一步行走,他们的脚印都深深印在湿润的泥土上,留下一串串交织的足迹。 小杨身上早已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混着泥土的雨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的目光坚定,锁定前方不远处的那座破庙。他伸出手指着那个方向,满脸欣喜地喊道:“看那里!有个地方可以避雨!” 阿一背着昏迷的叮当,雨水同样将他浑身湿透,脚步略显得沉重,听到小杨的话,他微微点头,心中也因此燃起了一丝希望。 尽管身上的雨水令人疲惫不堪,但他们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朝着那座破庙奋力前行。 破庙在风雨中显得凄凉而沧桑,墙面斑驳,屋顶破洞随处可见。 然而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个避雨的好去处,随着他们渐渐靠近,庙内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几人见庙门半开,仿佛在向他们招手般,苏言墨不由自主想起了恐怖影视剧里的场景,但是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随着他们来到了破庙门口,小杨推开门,刚迈了进来,却是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庙内光线昏暗,但足以让他们看清彼此,他们迅速将叮当平放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站着的苏言墨他倚着破旧的柱子,雨水从屋檐滴落,若无其事的听着水发出叮咚的声音。 小杨望着庙内的神像,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希望你能保佑我们。 骤然神像后探出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他脸为黄土肤色,还能看出那张脸上的存在伤痕,使得这张脸显得愈发可怖,他朝他们几人咧开嘴笑,显得极为骇人。 小杨见状,惊恐万分,不禁向后退缩,颤音道:“这…,这,这是什么?” 而阿一则更加警惕,紧绷的神情透露出他对眼前这个人的高度防备。 反倒是一脸镇定的苏言墨仔细看去,瞧见对方从神像后边,像只猴子一样轻巧的爬到神像上。 一眼望去可见对方灰白色的头发凌乱,脏兮兮的衣物随风摇曳,身材算不上跟乞丐一样骨瘦如柴,但是足以看出对方年纪应该大了。 恰好和对方四目相对,苏言墨不知为何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丝诡异与狡黠,惊疑的发现这个乞丐,有着令他有一丝眼熟了栗色双瞳。 苏言墨还未及细想,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大呼小叫地大声嚷嚷起来:“哪儿来的妖怪?不知俺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吗?” 乞丐的声音洪亮无比,穿透力极强,他历经沧桑的眼神,依旧透露着狂妄不羁,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坐在神像上,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第62章 遇到高手 可偏偏破旧的衣衫在他身上显得滑稽又可笑,小杨一愣,蓬头垢面的乞丐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孙悟空,心中疑虑更深:孙悟空?莫非他怕不是个傻子? 阿一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对方,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找出破绽,怀疑对方在装疯卖傻。 小杨眼神一凝,淡淡回应道这个乞丐的话,试探演一演看,对方是真傻还是假傻。 “在下是人间修士,特来此一游,不知孙大圣有何贵干?” 那乞丐听后,瞪大了双眼,突然放声大笑,狂妄地说道:“哼,人间修士?今日竟敢闯俺老孙的花果山,看来你是不知道俺的厉害!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俺齐天大圣的威风!” “嘿,看招!” 说罢他从神像上下来,抄起地上禾杆,挥舞着已经干枯的禾杆,猛地向小杨攻击过来。 阿一神色严肃,不敢大意,将小杨带着往旁边闪了闪。 老乞丐见状,瞪大了眼睛,神情突变,犹如孙悟空附体,他挥舞着棍子,再次大喊:“竟然还带了帮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吃俺老孙一棒!” 阿一见这个人还在纠缠着,干脆上前和这老乞丐周旋。 老乞丐率先发起攻击,他迅速向阿一挥去手中的禾杠。 阿一敏捷地倒退一步,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至于打人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对于这个老乞丐来说有点不太公平,他手臂卸了力道,朝这个老乞丐挥去。 而老乞丐灵活地像孙悟空一样,双手转动着手中的禾杆,禾杆在空中舞动,犹如一道飞快的闪电,突然间劈向对方。 巧妙地迎向对方一拳,老乞丐他眼疾手快,反手一棍精准地击中了对方的手。 阿一吃痛地皱起眉头,揉了揉自己印上红印子的手背。 老乞丐嘿嘿一笑:“妖怪,知道俺老孙的厉害了吗?” 说罢他又再次发起进攻,在他手中,禾杆时而如矛,时而如棒,时而如鞭,灵活多变,令对手无法捉摸。 将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儿戏,而阿一逼得连连后退,这似乎关系到他的颜面,这几年来学到的东西。 阿一决定开始大展拳手,眼神犀利,紧紧盯着老乞丐的动作。 而老乞丐一动手就身手矫健,防守与进攻之间切换自如,仿佛他是一位世外高人,利用禾杆的轻盈与对方的沉重拳头周旋。 阿一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这个看似疯疯癫癫的老乞丐,竟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哇…,好厉害。” 使一旁看得小杨直呼拍掌,连连惊叹,给他一种现场看丐帮帮主的即视感,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身上湿衣和叮当。 靠在柱子旁苏言墨,双手环胸的观看这二人的精彩打戏,眼神中透露出饶有趣味,嘴角不经意间微微勾起。 疯疯癫癫的老乞丐手持一根破旧的禾杆,以一己之力擒拿住了阿一。 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不堪,却透露出一股难以捉摸的气息,面容依旧是难看要死,老乞丐紧紧盯着阿一,严肃地追问道:“妖怪,说,谁派你来的?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阿一挣扎着试图挣脱,但对方力气大,暗自试了一下结果又没挣开,他不由泄了气。 “看来今天我遇到高手了!”阿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思索着如何破解老乞丐的招式。 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小杨巧妙地打破僵局,笑容满面地挺身而出。 他双手合十,谦虚地说:“贫僧乃如来佛祖化身,今日有幸降临此地,孙悟空,你今日一闹,固然耽误了西行取经之路,李师傅还在等你,还望你好自为之,快快去找你师傅。” 老乞丐面露愧色,他抱拳施礼道:“多谢如来佛祖指点,弟子谨记在心。” 阿一向小杨投来敬佩的目光,见老乞丐望着破庙上方,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相碰,仿佛在掐指一算,他突然伸出手,对着破庙外大声呼唤:“金斗云,来!” 话音刚落,这老乞丐毫不犹豫地走向破庙外那片泥泞的土地,他任由雨水打在他身上,雨水丝丝缕缕地落在衣衫上,显得格外清爽。 那老乞丐真就这么走了,还在雨中渐行渐远,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如此渺小。 小杨为此有点担忧,心里一阵懊悔,早知道就不让这一把岁数的老人家离去。 破庙内的光线显得更加昏暗,阿一后知后觉身上湿衣服粘在身上有些冷了。 便走到一旁,拿起一把干草,他蹲下身,试图用打火机点燃干草,幸运的是,打火机并未受水的影响,轻易地点燃了干草。 火焰在阿一的眼前跳跃,带来了一丝温暖。他小心翼翼地吹燃火苗,然后把干草堆成一圈,围成一个小火堆。 火光映照在几人的脸上,显得格外耀眼,望着火堆,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老乞丐的身影,他转头又看向依旧昏迷的叮当。 小杨随意扒拉了一下干草,坐下来在火堆旁取暖,顺带将湿乎乎的上衣脱了,他熟练地拧干衣物,使水分尽量排出。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坚毅的神情,将湿衣服放在他找来几根树枝搭的衣架上,尽量让衣物都接触到火源范围。 在火焰温暖地烘烤着衣物时,坐在火堆旁的阿一也已经脱了上衣,翻动自己衣物。 他不经意看向苏言墨,见潮湿的衣物紧贴在对方身上,衬得他身形瘦削,该有的肌肉能做还是有的,展现出一种坚毅的力量感,阿一好心的问了一句。 “你不脱吗?” 而苏言墨看一下外面,雨还在下,滴答作响,他轻轻摇摇头,没有回头看两人,默默的作声。 “我已经习惯了,而且……衣服很快就会干。” 阿一略显担忧地看着他,心想:“这个人真是固执,难道他不怕生病吗?” 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翻动着自己的衣物,希望能让它们尽快晾干。 苏言墨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湿漉漉,水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他轻轻拭去,转身走到火堆旁,烤火的温暖让他感到一丝舒适。 走向小杨身旁,看着那自己湿掉的背包,将自己背包过来拿过,拉开拉链从中取出几张红色完好的人民币,又将包装完好一包方便面拿出,此刻在火堆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显眼。 第1章 捉弄 苏言墨沐浴在温暖的火光中,轻轻拆开手中的方便面包装,他将方便面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干燥的食品在嘴里发出轻微的响声。 身边的火堆燃烧得正旺,木柴发出哔哔的声音,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种坚毅而温柔的神情。 在他吞下下一口食物时刻,小杨恰到好处地出声:“你一个人干着吃?”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目光关切地投向苏言墨。 而苏言墨却愣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嘴里犹豫了几秒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继续吃食物,想要尽快希望对方结束这个尴尬的对话,只剩下轻轻咀嚼。 再看上他脸庞时有种宁静与从容,仿佛对外界的喧嚣和打扰毫无察觉。 小杨的心里其实有点小小的期待,期待苏言墨能够分享一点食物给他,然而苏言墨他并没有察觉到小杨的声音中所隐藏的含义。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你可以分给我一起吃吗?”这次他语气更加亲切,带着明显的友好。 苏言墨抬起头,看着小杨,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他眼底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仿佛一只误入人类世界的小动物,对外界的陌生与敏感。 为了缓解这一状态局面,苏言墨从背包里随手拿出一根未拆封的方便面,因为感受到小杨直白的视线,他将手上方便面递了过去,使轻若如蚊地说出一句。 “没有了。” 这个字眼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微弱,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让人几乎无法察觉。 小杨看向苏言墨,目光中流露出理解,这是最后一包意思。 好在叮当昏迷,否则叮当醒着,听到小杨的话,一定觉得他不懂事,而微微皱起眉头,叮当还会责备开口:“看看人家,你还狠心伸手去要?” 破庙内的光线并不明亮,三个年轻人的身影映衬在斑驳的墙壁上,庙内的气氛融洽而温馨,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生暖意。 阿一一如既往关切起叮当状态,他坐在叮当的身旁,他慢慢地将碗倾斜,小心翼翼地用碗喂给他几口清水。 虽然偶尔水流过叮当嘴唇,有些许的渗出来,好在叮当嘴唇微微动了动,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能够咽下一些水。 这令最关心叮当的两个人难得有点欣慰,而一旁的苏言墨靠在柱子上,微微闭上眼睛,选择充耳不闻他们的事。 在闭目养神间,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回忆仍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段幼时的回忆却让他痛苦不堪,他曾和朋友共度欢乐小孩时光,那时的自己还傻傻的,很好骗,脑袋还缺根筋。 偶然有一天朋友告诉他要有事离开,让他独自一人度过那天,苏言墨虽有不舍,但还是尊重了朋友的决定。 可在那一天,苏言墨还是无法遏制自己去找寻朋友的脚步,朋友依旧没有空,在下午他黯然离开,找其他事做做。 就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痕,渐行分开渐远。 回忆如同梦魇般缠绕在苏言墨的心头,他觉得自己像是黏着朋友的一只小狗,从早上到下午一直黏着朋友,迫切的渴望得到关爱和陪伴。 他不想再让自己的情感被他人掌控,不再为任何人付出真心,也不再主动去追求那份遥不可及的友情。 姐姐教会苏言墨一些情绪和情感,可情感却反过来伤害自己。 随着夜色的加深,几丝月光透过残缺的屋顶,映照在泥泞的地面上。 不知何时外面的暴雨已悄然停歇,只剩下雨后的清新空气和渐渐平静的夜空。 破庙内小杨和阿一闭着眼睛,分别躺在厚厚的干草上,身上裹着已经干的衣物,几人脸庞被疲惫笼罩,沉睡中的呼吸沉重而有序。 而小杨他嘴角上扬,梦里似乎在笑,也许是梦见了什么美梦。 一个靠在角落柱子的苏言墨,火堆火光映照在他安谧的脸上,给他增添几分刚毅的神采。 一阵冷风从门外刮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庙门外不知何时一个黑色身影出现,仿佛刚刚从暴雨中跋涉而来。 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那个身影浑身湿漉漉的,身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雨水,他无声无息的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老乞丐走到了火堆旁,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佝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天真无邪的好奇,注视这火堆,老乞丐张大口不由惊讶,愣了十秒后,似乎嘴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老乞丐他向火伸出手,想去摸索这火堆,然而当他的手指触及到炽热的火焰时,他突然感到一阵疼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赶紧将手缩回,捧在手心里轻轻地吹着,仿佛想要缓解那份灼热。 老乞丐悄然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打扰到他人的睡眠。 眼神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如同小孩子般狡黠。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着那些熟睡的人,仿佛在寻找最佳的捉弄对象。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做着美梦的小杨身上,见对方熟睡的脸庞显得格外安静,忍不住悄悄凑过去。 老乞丐拿起一根狗尾巴草,轻轻地拂过小场的耳边。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轻轻地晃动着狗尾巴草,小杨的耳朵在狗尾巴草的触碰下,轻轻颤动着,耳朵在狗尾巴草的触碰下,轻轻颤动着。 小杨在睡梦中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并未醒来。 老乞丐看着他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像个孩子般玩性大发,继续用狗尾巴草在小杨的耳边捉弄,熟睡的小杨没怎么在意,只是下意识的挠了挠。 捉弄了一会后,老乞丐他轻轻地笑着,将狗尾巴草插在了小杨的头发上,满足地拍了拍手,正当转身悄然离去。 老乞丐他双目恰好落在,此刻昏迷的叮当那张冷静的脸上。 老乞丐眼前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叮当的面容,使他想到一些事,回到了往日的岁月,使他头痛欲裂,记忆中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他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老乞丐痛苦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纷至沓来的记忆抛诸脑后,但是无济于事,感觉就像一把把尖刀划开他脑海里的记忆。 第2章 想起来了 疯癫的老乞丐,犹如行尸走肉,缓缓地睁开那双混沌不堪的眼睛。 他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夹杂着疯狂,目光投向昏迷的叮当时,眼神中闪过一种诡异的执着。 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杀了……,杀了……” 疯狂的情绪在他的脸上肆虐,令人生畏,老乞丐无法抑制的冲动,蹲下身来。 伸出他那双布满厚茧、饱经风霜的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昏迷叮当的脖子。 他的眼神狠戾,嘴上念念有词道:“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随着话语一声声高亢,他的声音也变得愈发疯狂,犹如来自地狱的魔咒,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此时他的举动异常凶狠,仿佛要将所有愤怒与仇恨都倾注在这个无辜人身上。 老乞丐那双布满褶皱的手死死的勒,掐的叮当脸色不禁发红。 老乞丐眼神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似乎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而叮当则在生死边缘挣扎,命悬一线间,一道迅猛一踢,霎时间击在老乞丐的侧腹。 这一击力道之大,令毫无防备的老乞丐瞬间疼得松开手,倒在了一旁。 好在苏言墨挺身而出,叮当得救从生死边缘被拉了回来。 小杨看到老乞丐放手,他赶快上前检查叮当的状况,同时警惕地盯着那个疯癫的老乞丐。 老乞丐他愤怒地抬头看向几人,双眼布满了血丝和一丝恍然。 阿一丝毫不惧,紧紧握住双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向前跨出一步,迅速拉住了老乞丐的衣领,教他拽起,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老乞丐的侧脸。 阿一面露凶光地审视他,直截了当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阿一的质问,老乞丐没有丝毫惧色,他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然,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老乞丐像是半疯癫,像是讽刺的笑了笑:“哈哈…哈哈。” 阿一有些不解,手上却丝毫不松,更加严厉的语气追问:“回答我?!” 阿一的情绪越发激动,他狠瞪着老乞丐,而小杨目光中满是担忧,注意力集中在叮当的身上。 小杨轻轻地为叮当解开衣领,仔细检查他后脖子,尽管庙内光线昏暗,但他仍然清晰地看到了那片渗出的血迹。 然而叮当身上的一块铜令牌在不经意间掉了下来,铜令牌在地面上滚动,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如同美妙的音符。 铜令牌在火光下闪烁着昏黄的光芒,老乞丐随意瞟去一眼,瞳孔不由放大,似乎有一瞬间愣神。 而小杨将那块铜令牌捡到手里,转头看到叮当后脖渗血这一幕。 小杨的眼睛瞬间一红,嗓音带着一丝颤抖,忍不住出声唤道:“叮当……” 当小杨那一声呼唤响起,阿一瞬间从质问老乞丐的状态中抽离,猛地回过头去,紧张的目光中透露出强烈的担忧。 “孙少如何了?” 而被阿一提着衣领的疯癫老乞丐,则在听见“叮当”这两个字时,身体突然微微颤抖。 老乞丐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他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的头,呢喃道:“不,不要……我不要!”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无奈。 阿一被老乞丐这突然的举动吓到,紧皱着眉头,转头一看,发现老乞丐的状态十分不稳,他松开了手,也不好在追问下去。 苏言墨站在破庙的柱子旁,眼神深邃地注视着疯癫老乞丐。 他刚刚注意到老乞丐在听到“叮当”这两个字时,身体突然变得异常紧张,紧接着情绪失控。 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很明显,这个名字对老乞丐来说具有极强的刺激性,他决定试探一下。 此时老乞丐已经蹲在地上,低着头双目无神,像是在放空自己。 然而苏言墨默默地观察着老乞丐,捕捉到他那陷入回忆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和无助。 破庙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 苏言墨一脸平静地蹲下身子,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老乞丐的额头,他轻轻唤了声:“叮当?” 他语调柔和,老乞丐听了这句呼唤,蓦地愣住,脸上露出愕然的神情。 他抬起头来,双眼与苏言墨交汇,这一刻短暂间,老乞丐混沌已久的眼睛里,一丝清明渐渐浮现,同时其中夹杂的一丝恐惧。 老乞丐频繁的摇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喃喃道:“我不要听,我不知道!” 然而小杨见老乞丐如此状况,不解的重复一遍。 “叮当?” 又一声叮当两字,使老乞丐身体更加微微颤抖,手更加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冯叮当。”阿一死死的盯着他,不经意间对着老乞丐开口,似乎在试探什么,又在确认什么。 苏言墨起身一旁静静地等待,耐心给予他时间。 原本蹲在地上颤抖不已的老乞丐,在听到这明明白白的三个字后,身体突然僵硬,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那双眼睛变得明亮,一丝丝清明从混沌中脱颖而出。 他的脑袋像是一下子开了窍,一串串记忆的火花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老乞丐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疼痛感也无法使他从回忆中抽离。 老乞丐的嘴唇颤抖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透露出久违的清晰:“……什么?” 这句话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包含着无尽的感慨和沧桑。 几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呆愣的老乞丐,见蓬头垢面他缓缓地站起身,脸上依然挂着几分呆愣,但他的气质却在悄然发生变化。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苏言墨看着眼前这个人,感觉他不再是个颓废不堪的乞丐,而是一个经历了沧桑岁月,却依旧坚韧不屈的人。 片刻后老乞丐气质和刚才截然不符,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平和与寂静。 他抬头看向了几人,眼神中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悦,只是淡淡地开口询问:“现在是哪一年?”他的声音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苏言墨看着他,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气息。 第3章 取出 阿一见到老乞丐的询问,淡淡地给出了答案:“现在是xxxx年七月十六日。” 他的话语中没有过多的情感,只是那么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老乞丐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淡淡地开口,话语中即使有千言万语的深深的感慨,最终也会化为一句。 “原来如此。” 他抬起头,目光柔投向所在的破庙,风吹过破庙,发出呼啸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老乞丐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感受着风的力量,仿佛在聆听风声,他收回目光,他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二十年了。” 当他再次重新抬起头,少了多愁善感,老乞丐深沉的粟色眼眸看着,被小杨护在怀里昏迷的叮当,叮当的面色苍白,望向那张脸时,他还是目光一顿,即使有所预料到了。 老乞丐的目光在小杨手上停留了一瞬,注意到那块熟悉的铜令牌。 然而他很快收敛了心神,将目光从小杨手中的铜令牌上移开,投向了阿一。 “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他无视掉周围几人的警惕,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平静。 阿一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回答:“你还好意思问。” 老乞丐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恶意,他看着阿一,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们几人担忧,但我现在恢复正常了。” 阿一看着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皱了皱眉,但见老乞丐现在显然清醒了,也稍微放下了心,至少不是疯癫状态来随意掐人。 “这位小兄弟的情况,我会尽力救治。” 小杨焦急地开口,脸色忧虑,将叮当的情况和大家讲了一下,毕竟现在也不好拖拉。 “叮当现在的状况令人担忧,他的脖子后面仍在流血,那根梨花针似乎又深入了一些。我有些担心,如果不能顺利取出,可能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 阿一眼神紧盯着叮当的脖子,一阵紧张了起来,因为刚才的一掐变得更加棘手,阿一幽怨的瞥了老乞丐一眼。 听到小杨的话,老乞丐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无视掉那如芒在背的灼灼目光。 他看着小杨,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道:“我能取得出来。” 这令阿一有些不敢相信,他皱起眉头,带着一丝质疑的语气问道:“你又该怎么取?” 他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云淡风轻地说:“因为我有发丘指。” “!” 阿一惊讶起来,顿时投来好奇的目光,可是对方握拳收回了,年迈的乞丐面容平淡地吩咐起了阿一。 “去打盆水来。” 阿一皱了皱眉头,内心颇有些不愿,他瞥见了平躺,脸色苍白的叮当,他忍住不满,转身走出破庙,沿着河边去打水。 阿一捧起一碗水,快步回到破庙,他将水盆放在老乞丐面前,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下一步,老乞丐见状微微点头。 老乞丐接过阿一端来的水,直接用手舀起了一勺,细细地洗着自己的双手。 清澈的水在接触到他那布满皱纹的皮肤后,洗了一洗,瞬间变得污浊,老乞丐洗完后,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水珠在空中飞溅,落在地面上。 他抬头看向阿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开口道:“去把这水倒了,再重新打两碗水过来。” 阿一听到这句话,心中愤懑不平,他认为老乞丐这是在故意耍自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抱怨,但最终还是妥协了,端起脏水走向庙门。 当他重新再舀了两碗水回来,老乞丐接过阿一递来的水,轻轻放在一旁。 然后若无其事地脱去叮当身上的上衣,将人翻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梨花针插入的位置,神情十分专注。 随后他转过头,用深邃的眼神看着小杨和阿一,语气平静地问道:“有刀片吗?” 小杨和阿一相互哑然,阿一摇了摇头。 小杨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犹豫着说:“我只有这个,可以用吗?”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苏言墨,轻轻开口:“我有。” 他从容地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片,递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接过刀片,他转头开口:“你过来,帮我固定他的头部。” “我?” 小杨有点疑惑又有点不确定,他手指了指自己,老乞丐点了点头。 小杨则默默走到叮当的身前,用手紧紧地摁住他的头部,防止他在老乞丐操作时晃动。 “你过来,按住脖侧这个部位,给他止血。” 阿一闻言,立马点点头,在看清他按的是哪里后,走到侧边蹲了下来,开始轻轻按住。 老乞丐开始处理叮当脖后插着的梨花针,他先开始用刀片划开梨花针扎的那位置,血顺着缓缓流出,好在有人按住不至于流的快。 在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每一秒都显得漫长。 随着手指逐渐接近梨花针,老乞丐的呼吸变得愈发轻缓。 他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静,专注地盯着梨花针。 终于手指轻轻触碰到了梨花针的尾部,老乞丐小心翼翼地用力,将梨花针缓缓地从叮当的皮肤中抽出。 在这个过程中,阿一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叮当的脖子,而小杨看的简直心惊肉跳,感觉就像割在自己脖子上一样。 此刻正在小杨大腿上的叮当,昏迷的脸上难得显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手指微微动了动。 而当梨花针一点点地从皮肤中退出,直到完全脱离,小杨和阿一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做完一切的老乞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自己的手上和刀片上已沾上了血。 苏言墨似乎有所感应般的迅速递上了一瓶药膏,老乞丐正要叫人,看见到眼前的药膏时,顺着这骨节分明的手看向了他。 没有再多说什么,老乞丐接过药膏,让阿一松手,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挤压伤口,让血液流出。 待血流减少后,他打开药膏,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药膏的颜色略显深重。 苏言墨小心翼翼地从背包中取出密封在隔离袋的几卷干净的绷带,剩余的绷带由于被潭水浸湿过,不能再用。 他接过苏言墨手中的绷带,手法熟练地将绷带缠绕在叮当的脖颈上,一一圈都紧密相连,力求将绷带固定恰到好处。 第4章 叮当醒来 随着绷带的层层缠绕,叮当的脖颈逐渐被束缚,他呼吸并未受到过多影响。 老乞丐动作娴熟地打好结,将多余的绷带收拢在手中,才站起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看着苏言墨说:“这样暂时稳住了,但要想要人完全恢复,就要静养。” 小杨点点头,心中对老乞丐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阿一拱手道:“谢谢老先生出手。” 老乞丐慎重地看着几人,摆了摆手,用沧桑的嗓音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我还有件事要说。” “这针虽然取出来了,他等一下就会醒过来,但是呢…他脖处的神经有点受损,也许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阿一听闻此言,心中也为之一紧,他关切地看着叮当,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小杨紧张地抓住了叮当的手,心中有了一些沉重的忧虑,想着叮当他醒来后,估计没办法接受。 老乞丐继续道:“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好好休息,调养身体。” 听到这里,阿一和小杨交换了一下眼神,见两人都默默无言起来。 老乞丐老乞丐粗糙的手拿过碗边,用那碗水清洗掉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液,抬头看向小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刚才那块铜令牌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老乞丐语气平和地问道,仿佛在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而他的眼神却紧紧地锁定在小杨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小杨看向他,他没想到对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铜令牌产生兴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从叮当身上掉下来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老乞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但他并没有再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继续关注着叮当状态,而身旁阿一听罢,对这话显然不相信,心里升起一丝丝怀疑。 破庙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昏暗的火光跳跃着,映照在潮湿的墙面和破旧的梁柱上。 凌晨时分,寂静无声,几个人躺在简陋的铺盖上,因为刚才的事无法入眠。 小杨他瞥了一眼身边的老乞丐,试探性地询问身旁的老乞丐:“你叫什么?” 老乞丐闻声转过头,缓缓脱而口:“冯……” 他一顿,话音一转,“风瀚。” 小杨点点头,老乞丐则不再言语,扭头望向火堆。 身旁的阿一,对风瀚这两个字的疑惑犹如一颗种子,悄然种下,他死死的盯着风瀚。 小杨转念又问:“风瀚老先生,你是怎么变疯的?” 这个问题仿佛打开了风瀚内心深处的一道闸门,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而扭曲。 老乞丐沉默了片刻,随后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脸,他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吐出两字。 “别问……” “好。” 听见小杨不追问,片刻后,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苏言墨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风瀚,风瀚刚好也将目光投向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风瀚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从容。 尽管他的脸上有着明晃晃的伤痕,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一丝沧桑的味道。 苏言墨收回目光,陷入沉思,总感觉对方是恰到好处对上他视线,但他没有深想,想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 不知不觉到了早上,阳光透过残缺的屋顶,映在一片破败的庙宇之中。 昏迷已久的叮当终于在这个寂静的清晨醒来,眼神恍惚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在他的视野里,古朴的柱子斑驳脱落,墙上破碎的壁画讲述着古老的故事,而身旁的小杨关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担忧与喜悦交织的神情。 “等不到你总算醒了!”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一天里,我都要替你担惊受怕,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呸——,没那么晦气。” “不过好在你现在醒来了。” 见到神色欣喜的两人,叮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叮当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试图坐起身来。 然而当他试图移动脖子时,剧烈的疼痛刹那间袭来,让他不禁紧皱眉头。 他小心翼翼地动着脖子,急切和疑虑地问:“这怎么回事?” “叮当你先别担心——” 小杨话未说完,就被人给打断。 阿一见他醒来,心中的担忧顿时减轻,解释道:“孙少,脖子上的针,虽然已经被人取出来,但你的伤还在,也许可能会有后遗症,所以这几天需要你好生静养。” 叮当听闻阿一的话,先是愣了愣,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他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并对阿一表示理解。 “好,我会注意的。” 小杨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舍己为人的样子开口:“叮当,你知道吗?” “取出你脖子上的针那个血淋淋场面,我实在有点反胃。好在我还是坚定地固定着你,不让你乱动。” 叮当闻言,感激地看着小杨,尽管此时伤口仍疼痛难忍,并未显露出过多,他反而安慰起来。 “在我昏迷期间,还真是难为你了。” “哪有难为我,这是我该做的,毕竟是我害得你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小杨不由的低头沮丧,然而叮当却缓缓的起身,拍了拍他的背。 他这时抬起头,目光落在靠在柱子旁的苏言墨身上,像是才发现对方,一股许久未见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不禁又认真地看了看。 阿一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道:“他是祭司的人,能离开墓还多亏了他。” 听到这句话,叮当恍然大悟。苏言墨并没有否认,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深邃的意味,似乎在默认这个说法。 这个回答让叮当心中的疑云逐渐散去,见到这个出手相助只见过三面的陌生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叮当微微点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那个,这次……,谢谢你。”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心中的重担似乎轻了不少。 阿一手上动作轻轻一转,指向了那位衣衫褴褛的老人。 “其次,这位风瀚先生,是他救了你,将孙少你的针取了出来。” 随着阿一的话落,叮当都将目光转向了风瀚,风瀚老人谦逊地笑了笑,摆了摆手。 “小子,是你自己挺过来的,和我取针无关。” 第5章 早期成员 他的声音厚重而低沉,宛如久经沙场的老将军,风瀚对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叮当望着这位叫风瀚老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风瀚面带关切地看着他,轻轻开口:“小子,你既然醒了,那就该先休养一下。” 叮当听着风瀚的话,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情。 叮当在与风瀚对视的瞬间,仔细一看,自然是发现和风瀚之间眼睛的相似之处。 自己粟色的眼眸更多的是深邃和亲切,与叮当不同的是,风瀚的眼中更多的是深沉,仿佛一座冰山,让人难以捉摸。 这让他感到一丝亲切,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叮当思来想去,但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他索性没有将疑惑问出来。 风瀚知道了对方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急于解答,他那双粟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一丝复杂和无尽的沧桑。 破庙内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平静,叮当躺在拼凑好几块木板,简陋的床上开始静心休养。 而阿一和苏言墨去钓鱼,阿一拿着简陋的鱼竿,信心满满地走到了水潭边。 他熟练地将鱼竿抛入水中,那动作宛如一位经验丰富的渔夫。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他那自信满满的笑容,两个人便静静地坐在水潭石边,等待着鱼儿上钩。 苏言墨跟在阿一的身后,虽然心中并不热衷于钓鱼,还是勉强自己跟了上来,纯属就是给人提鱼桶,顺带提一嘴,这鱼桶还是苏言墨在半路用竹编的,路上偶尔采点蘑菇和果子回去。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映衬着两人专注的神情,水潭边的气氛宁静而祥和,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一丝清爽。 苏言墨暂时忘记,来时之前的烦恼,沉浸在这份宁静与惬意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鱼竿上的浮标时不时地颤动,似乎有了鱼儿的迹象。 阿一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浮标,双手紧握鱼竿,准备在关键时刻发力。 在阿一的期待中,鱼竿猛地被拉入水中,鱼儿上钩,他收杆将一条肥美的鱼儿从水中钓了上来。 那一刻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鱼的影子在水中舞动,阿一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紧张地握住鱼竿,小心翼翼地收回。 他激动的:“快看,还真要上来了。” 苏言墨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瞥了一眼,微微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他的眼神中没有过多的喜悦,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让阿一感到有些失落。 阿一收起心中的失落,努力让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他对苏言墨说:“这条鱼很肥美,今晚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顿美味的水煮鱼了。” 试图用热情感染苏言墨,让他能一同分享这份喜悦,对方沉默了几秒后,回应依然是那么淡然的点头。 “嗯。” 阿一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间感觉这人不是那么好相处,自己好像对这人也不熟,他突然间想要小杨过来了。 而另一边的小杨则是默默地守在叮当身边,定时给他更换药膏,确保伤口得到良好的照顾。 “来我为你上药,保证不会弄疼你。” “你确定?” 叮当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有点不太确定,小杨是否会报复自己,像是在岭沙那会儿。 小杨白了他一眼,搞不懂叮当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当然了,你又在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 破庙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风瀚坐在庙外一角的石头上,闭目养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叮当则静静地躺在床上,侧目投到破庙外景色,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也不敢贸然提问。 脑袋飞快思索几秒,叮当决定支开小杨,找了个借口。 “小杨,能麻烦你去做点虾回来吗?我怕他们两人捉不到鱼,今晚就得吃西北风。” “叮当,你别多想。如果你希望我去做一下的话,那我现在去。” 小杨点了点头,没有多想,眼神中流露出叮当难以察觉的担忧。 在小杨离开后,叮当强撑起身,缓缓走向庙外。 来到庙外一角,看着坐在庙一处前的风瀚,叮当他的眼神直视风瀚,毫不回避,开门见山地说:“这里没别人。” 风瀚抬起头,与他目光交汇,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叮当在风瀚面前毫不掩饰自己,阳光洒在两人的脸上,风轻轻吹过拂起两人的发丝,氛围一下子沉寂。 风瀚沉寂的双眸盯着他,似乎想看透他心中的想法,沉默了片刻,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你想问我什么?” 叮当迎上他目光,不动声色地问道:“风老先生,您的双眼睛很好看,是天生的吗?” 他的这一番话像是在不经意间打探,又像语气仿佛在无意间闲聊。 风老先生顿了顿,选择掩饰性的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的意味,他慢慢地道:“哦,你问这个吗?” “是的。”叮当轻笑地点头。 对方淡定地回答:“我的双眼睛确实有些特别。它们是天生的,不过也经过了一些磨砺和历练。” “那是我最痛苦的时期…” 提到这里时,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低头仿佛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眼神变得遥远。 叮当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忧郁,想探寻得更深一些,于是乎轻轻地问。 “您看上去衣衫褴褛的,是之前经历过了什么吗?” 风瀚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他看着叮当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故意用幽默的语气回答:“如果疯了也算的话,那算是经历吗。” 听闻他微妙的玩笑语,叮当看得出来,风瀚并不愿意轻易,过多地透露出自己的过去。 叮当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多了五分认真,决定直接明了地表达自己的意图。 “您明白我说什么的。” 叮当语气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他的决心,风瀚眼神中涌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说道:“你先坐下。”他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叮当看着风瀚,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并未反驳,而是默默走到一旁坐下。 在他依言坐下后,氛围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叮当看着风瀚,眼中闪过一丝耐心。 风瀚的表情悠然自若,仿佛在述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我是早期的冯家成员,准确来说是第四代的辈分。” 这句话像一枚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叮当内心的平静,不禁微微一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 风瀚往事1 看着眼前的风瀚,叮当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您,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风瀚轻轻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说起这个啊……”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段遥远的往事,慢慢地将那段尘封的故事娓娓道来。 叮当屏气凝神,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倾听风瀚的叙述。 风瀚的面容淡然,他的目光深远,仿佛透过叮当的眼神,看到了那个遥远的自己。 “不得不说起,在那个时候,冯家的人培养了我。那是一个秘密的计划,目的就是要培养出,接代冯尚倾位置,也就是下一任家主。” “?!” 还没等叮当惊讶于是自己太爷,风瀚忽然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叮当。 “说到这里,你不觉得我们很相像吗?” 他的声音虽已苍老,但仍旧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叮当心中敲响了警钟。 叮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不由惊骇,仔细打量着风瀚。 除了对方的脸因为毁容而变得面目狰狞外,他的眼睛确实和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相似,而这种声音,也确实让自己感觉熟悉。 叮当闪过丝惊讶,强压下不安地看着风瀚,心跳加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分析这种相似之处。 “你的声音和眼神,确实和我有点像。” 说完,他镇定下来,自觉地说:“但是,这或许,只是巧合。” “还有我之前的名字也是一样。”风瀚突然打岔,纠正他。 叮当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按捺下心中涌起的不安询问。 “你说。” “我曾经的名字,——冯 叮 当。”风瀚提到后面,使一字一顿。 叮当没有选择问他是否认识石老人,而是努力保持镇定,问道:“这个名字又能说明什么呢?说不定就只是普通的撞名。” 风瀚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和无奈:“可这个名字,你知道吗?” 他停顿了一下,让叮当不禁好奇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风瀚接着说:“这个名字,它也是第一代家主的名字。” 提到这里,叮当不由得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名字背后还有这样的渊源,风瀚看着叮当的反应,轻轻笑了笑,仿佛在回忆着一个遥远的故事。 叮当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着风瀚,语气带着些许怀疑。 “前面的话太过复杂,我暂时不记。但是,你又要怎么证明自己,真的是冯家成员?” 风瀚看着始终都不敢相信的叮当,见他警铃大作的看着自己,风瀚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笑,却又带着一丝苦涩。 “或许吧。” “或许,这只是你自己所想。” 风瀚浅声所讲,仿佛在对叮当的话,有所回答。 接着风瀚点点头,继续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的确现在没有东西能够证明我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甚至可能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 “而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只是请你听完,我不会有任何要反驳你的意思。”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而认真,眼神让叮当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叮当沉默了片刻,他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风瀚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 阁内寂静无声,只有书架上满满的经史子集、古籍善本在静静摆放。 风瀚养伤期间,缓缓走进藏书阁,他小心翼翼地走过一个个书架,目光敏锐地搜索着每一本书。 他走到书架前,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熟悉的书籍,他从中取出出一本,翻阅了一下看着书的封面,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风瀚他将书放回书架,而在另一书架的左边个角落,在他把书放回去的过程后,另一本书架上方突然掉落。 这本意外掉落的书籍引起了风瀚的注意,他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 他无意中发现了一本显得尤为陈旧的古籍,书的封面已经破损不堪,但风瀚还是能勉强辨认出上面镌刻着几个古朴的文字。 他弯下腰,将那本掉落的书籍捡了起来,疑惑地自言自语:“这是……?” 风瀚下意识的将书翻开,里面却只是一些奇怪的文字映入眼帘,往后方便是空白页。 他愈加困惑,正想将书籍放回原处,却意外地发现,当他把书放回去的时候,书架竟然自行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隐秘的通道。 他越发感到诧异,忍不住上前查看,风瀚一脸诧异和好奇,眼睛不由一亮,自言自语:“这什么时候,有密室了?” 在这座藏书阁里,有一两个密室似乎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是冯家的私家藏书之地,藏着无数秘密。 想到这里,他收敛下心神,此刻的自己还需静心养伤,在离开之际,他不禁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那早已被书架遮掩的密室。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是他渴望去窥探那秘密,另一方面,则是他对养伤重任的担忧,比试考核已经近在眼前。这种情绪在他眼中交融,形成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风瀚离开了藏书阁,但心中却难以平静。 夜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间,看向了窗外月色朦胧,衬托出一种静谧的氛围。 在无尽的思考和行动之间中,他做出了决定,风瀚立刻行动起来,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使他更加清醒。 他借着月光,谨慎地避开了巡逻守夜的人,悄悄靠近了那藏书阁,在轻轻的推开门进入后,便重新悄无声息的关上。 夜晚的藏书阁静谧无声,唯有他的心跳声在耳畔回荡。 风瀚松了口气,重新将书架移开,随着书架移动,一股沉闷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感到窒息。 风瀚没有用手扶着墙壁,他燃起了火折子,踏入一步,感受到冰冷的石砖传递出的历史沉重。 风瀚沿着小道慢慢前行,脚步轻盈,生怕里面有人被人发现。 观察到小道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古老的画像,画面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出国外油画。 风瀚的目光在这些画卷上停留,心中不禁揣测,心想:这个密室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终于风瀚走到了小道的尽头,那里是一扇破旧的门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等待着他人到来。 他握住了门把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毅然推开了那一扇门。 风瀚往事2 随着他推开密室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除了他手上唯一的火折子散发着微弱的光亮,里面就没有其他光源。 风瀚不由的咽了咽口唾沫,转头看向其他地方,目光中有种不可言说的不安感。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脚步,火折子的光束扫过四周,发现密室里堆满了尘埃满布的古籍,零星散落着一些陈旧的书架,这里仿佛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地方,沉默而寂静。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有一桌一椅,桌子上摆放着一盏蜡烛。 风瀚走近桌子,用火折子点燃蜡烛,烛火在瞬间燃起,刹那间微不足道的火光,将这个密室映照进范围内。 火光映照在风瀚的脸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充满期待。 “这是?!” 在这烛光的照耀下,风瀚目光忽然一顿,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张泛黄的相片所吸引。 这张相片一看就有年头了,质感粗糙,边缘有些破损,尽管如此,相片中的画面轮廓却依旧清晰。 他拿起相片,细细端详,相片上的人物是一位英俊的男人,他有着深邃的眼眸和坚毅的嘴角,神情坚定而自信。 这让他感到万分惊讶,难以置信,他揉了揉眼睛,害怕是自己看错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张相似的脸庞依旧清晰地印在相片中。 风瀚细心的翻转这一张相片背后,相片的背后有一行字:第 一 代 冯 家 主 视线停留在那行字上,风瀚的瞳孔瞬间收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敏锐的他仿佛抓住什么,但一瞬间脑海里的那一根线又消失了。 他紧紧捏着相片,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然而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不定这只是个刚好相似。” 他安慰自己:“看来这照片,只是历代家主留下来的东西。” 风瀚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一点,试图化解心中的疑虑。 他重新审视这张泛黄的相片,试图从中找出些端倪,除了和自己样子长得像外,似乎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风瀚小心翼翼地将相片放回桌台上,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拉开桌台的抽屉,里面放着几本书,这些书册年代久远,显得陈旧不堪,书页已经泛黄。 他有一种敏锐的第六感直觉,告诉他其中或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随手翻动着一本破旧的书,扉页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在不经意间,一本书里的一张纸片轻轻飘落下来,他疑惑一声。 “怎么会有东西?” 这张纸片有些奇怪,呈现医学报告般的样式,风瀚眼神一凛,迅速捡起那张纸张。 纸片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凭着多年的阅读经验,他仍然能辨认出其中的一些关键词。 dna实■■■,以及下面空白章几个加在一起的元素,有的被黑笔划掉,更有的关键被红色字笔圈起。 主要风瀚并不懂,但光看到上面这几个字,令他心头一跳。 他不禁开始思考:这份报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密室里?它会与谁有关联? 面对随时会有人发现的处境,他来不及思考,重新把纸片放入书页夹层里。 好在他还是劝自己冷静了下来,风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紧张的情绪。 他干脆坐到桌台前,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开始仔细研究那些年代久远的书册。 感知度敏锐的他,从中发现一个细微的线索,风瀚手指轻轻触摸着书封面,感受到了一丝凹凸不平的触感,书名相同的字体,在书封面上出现一些微小的变化。 “是盲文吗?”眼底迸发出凛光,他自言自语地猜测道。 他猜测到可能是书中的一部分被保留下来,作为标记或暗示了某个重要的线索或者密码提示。 拉回到现在 风瀚及时停住话,眼眸望向远处,叮当疑惑不解问:“到这里,不说了吗?” 风瀚摆摆手,眼神落到逐渐靠近的小杨,脸上表明了,这里有第三个人不方便说话。 然而叮当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风瀚,出言提醒道:“你脱离冯家,现在说来听听都不行?” 风瀚笑了笑,目光中闪过一丝深邃,笑容苦涩的指了指自己现在处境。 “小子,你不懂,先不提你身份,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你的下场可会跟我一样……” 他们两人坐在庙的外面,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风瀚的脸上,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眼神突然一凛,他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开口道:“还有,你出来吧。”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叮当眨了眨眼,一时不知所措,一时间左顾右盼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自上而下间,神出鬼没的苏言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两人身旁。 苏言墨的出现让叮当更加紧张,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对方戒备地看着风瀚,眼神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 苏言墨并没有急着询问风瀚是如何发现他的,而是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风瀚神色不改,目光如炬,与苏言墨对视,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风瀚他以一种缓和的语气,慢慢地说道:“从我刚才说话的不久,我就注意到了你。” 他紧紧地盯着苏言墨,仿佛要洞察他的内心。 而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传递到苏言墨的耳中,苏言墨只是恰好回来,谁知撞见他们在谈话。 风瀚强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缓缓地继续道:“而你身上的那一股气息,绝对不会错。”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着那段往事,风瀚停顿了一下,斟酌着措辞。 “你…身上那股气息,就和我曾经线索调查,碰到过那个人一样。” 苏言墨听着风瀚的话,心中越发感到困惑,他并不明白风瀚所说的“那一股气息”是什么,但也有可能再提自己的血脉独特之处。 他能够感受到风瀚话语中的坚定与认真,所以就警觉地盯着风瀚,心底不禁泛起一丝紧张。 气喘吁吁的小杨来到他们几人身旁,他看着叮当,故作愁容满面来一样,让他忧愁。 “叮当,你说怎么办呢?你要的虾倒是没找到。” 下一秒小杨嬉皮笑脸起来,故意拉长音说:“但是——,阿一捉的鱼,你肯定少不了。” 风瀚往事3 小杨的出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苏言墨见状,心底也微微松了口气。 而风瀚也收敛起严肃的表情,恢复成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谈话都不存在。 叮当看向小杨这副滑稽模样,他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他莞尔一笑看着小杨,最后终于开口,轻声说出一个字。 “傻。” 这个词从小嘴中蹦出,带着一丝戏谑,并不在乎虾怎样,就因为我说让你去,你就去捉虾的意味。 这个字一出,小杨心头一跳,撇了撇嘴,没好气开口:“叮当,我可是按你说的去做,你说这字是什么意思?那下次我可不去跑腿了。” 见他责怪自己,叮当白了一眼,语气无奈,服软道:“行吧,是我不对。” “什么是你不对,这不明明就是你不对。” 这话引起小杨不满,他故作忧伤的思绪,苦口婆心说道:“我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你跑腿,结果你却这么说我,别忘了当时是你叫我去的,亏我还担心你伤势…” 风瀚见他们两个又要继续扯下去,只好出声清咳嗽一声。 “咳咳咳…” 小杨这时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人,他站在原地没来由的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转移注意力起来。 “对了,你们刚才在这里说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期待的看着风瀚,气氛一下子沉默,叮当若有所思要如何说明时。 小杨转头又看向面不改色的苏言墨,抢先一步问道:“还有,你从屋顶蹦下来那几招,能教我一下吗?” 说到这里时,小杨似乎又忘了刚才的事,一脸好奇地询问,他的眼神在风瀚和苏言墨之间来回穿梭,仿佛在寻找答案。 叮当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大。 苏言墨跟他压根就不熟,并不在意他问的问题,反倒将视线转向风瀚。 整个场景中,一种淡淡的尴尬氛围弥漫开来,四人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无言的寂静之中。 见他们几人都不出声,叮当率先开口,将话题重新引回正轨,打破平静。 “风老先生,您直接说重点,你刚才所讲,发现的线索又和冯叮当这人有什么关联?” “虽然说我和第一代家主名字和脸很相像,但也至于冯家真的有什么大秘密?” “啥?” 话音未落,就被茫然的小杨一声惊讶给打断,紧接着就是他们三人的视线,立马捂住自己嘴,止住自己的声音。 风瀚看着小杨,微微一笑,试图解释道:“我们在谈论关于同名同姓冯叮当的事情,先别误会。” “哦。” 闻言小杨仍然有些茫然,他依旧是听不懂。 叮当轻轻皱眉,他看了一眼风瀚,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剩余两人,语气略带严肃。 “讲重点,讲重点。我不想听你如何顺着线索怎么找,直接说到重点,怎么发现秘密吧。” 见对方如此认真态度,风瀚握拳的手,抵在自己嘴上,假装咳了咳,然后继续开口。 ———— 恰逢阴蒙蒙的天气,风瀚再次来到了冯家每逢清明节祭拜的崖边,四下张望了一圈都并没有冯家人。 风瀚定了定神,戴上早已准备好的望远镜,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崖边。 此刻的他依然趴在悬崖顶上,望着那深渊般的崖底,目力所及之处漆黑一片,仿佛无底深渊。 崖底刮起了一阵凉风,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直扑而上。 风瀚双目紧贴着望远镜,不断的调试着镜数,先观察一下崖底的情况。 不一会儿,他紧皱眉头,如今越想要透过这股寒风看清崖底的景象,越是更艰难了,有一种漆黑在凝视你的错觉。 随着风势越来越猛,风瀚感到一丝寒意袭来直冲心头,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风瀚收回深远的目光,嘴上喃喃自语道:“监狱为什么会成了冯家祭拜场?” 他无奈之下收好望远镜,往后退后了几步,准备用绳索探下去一看便知。 他小心翼翼地把绳索放入崖谷,沿着崖壁慢慢向下爬去。 手中的绳索紧紧握住,脚下稳稳地踩着崖壁上的凸起,风瀚专注地盯着崖壁,让自己没那么恐惧崖底。 随着他不断深入,光线变得越来越昏暗,背后的阳光逐渐被阴影取代,寒冷的风从崖底扑面而来。 他感觉到了崖底那股阴冷的风,透过衣衫,吹得他肌肤生寒。 他加快了下攀的速度,越往下越能感受到崖底的黑暗和寒冷,咬紧牙关,奋力向下攀爬,当他的双手终于触摸到崖底的岩石时,那股阴冷的风突然消失了。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置身在崖底幽暗之中,四周的黑暗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壁,紧紧将他包围,让他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只有那微弱的气息,告诉他这里并非空无一物。 他开始环顾四周,昏暗中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似乎曾经有过一群人来到这。 考虑到泥土的颜色、深度等特征来看,线索实在太少,不能推断出这是哪年的。 他越走越远,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座崖底的氛围与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原本以为会是一座阴森的坟场。 当他想到自己已深入这监狱的腹地,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 强压下无济于事的恐惧,风瀚继续前行,手电筒的光线在幽暗的崖底摇曳,显得格外耀眼。 走了不久,发现了一块破碎的石碑,孤独地矗立在黑暗之中。 当风瀚走近石碑,手电筒的光线照在石碑上,石碑上的符号和数字依稀可辨,显然是它的编号。 在灯光的映照下,石碑上的字迹显得微红,仿佛被血液染红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好在他这么多年的墓底经验,足够使他镇定下来,他仔细观察着这些字迹,发现这些字迹并非真正的红色,而是一种类似于氧化铁的物质,使得字迹在灯光下显得异常鲜艳。 他稳了稳心神,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尽管心头愈发沉重,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走去。 手电筒的光线照亮前面时,不远处的灰暗建筑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座被铁栅栏紧紧环绕的建筑,透露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随着风瀚的接近,那座建筑在光线中的轮廓越发清晰。 铁栅栏上的锈迹和破损显示出岁月的痕迹,风瀚紧张地滚动着喉结,心跳加速,直觉告诉他,这座监狱并不简单。 风瀚往事4 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在灰暗的建筑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风瀚紧张地滚动着喉结,心跳加速,紧张地握紧手电筒,强迫自己继续向前。 在他一步接一步地走近铁栅栏,那座灰暗的建筑似乎在他眼中变得愈发庞大,而监狱那冰冷坚实的墙壁逐渐映入眼帘。 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同脚下这片荒凉之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风瀚越来越接近监狱入口,那厚重的铁门显得愈发阴森可怖。 门上锈迹斑斑,仿佛记录着时光磨损,厚重铁门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障碍,大门上镶嵌着一把生锈的锁,锁孔中缠绕着长长的铁链。 到了这里,风瀚停下脚步,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他举起手电筒,隔着这扇厚重的铁门,照亮监狱入口处的黑暗。 光线透过锈迹斑斑的铁门,洒在监狱的墙壁上,映射出一道道恐怖的阴影。 他伸手推拉这个监狱铁门,冰冷的铁锈黏附在手指上,铁门发出了一声“吱呀——”作响。 随着铁门的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瞬间陷入无尽的沉寂。 他顿时心脏扑通扑通跳跳,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毫不犹豫地迈出步伐,朝着铁门内而去,随着他一步步迈入铁门内,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心情,脚下冰冷的石板,他越发感觉到坚实。 当风瀚踏入监狱的那一刻,他缓缓往前走,脚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而身后铁门在他身后随着他的步伐缓缓关闭,走到中途,终于铁门在他身后完全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砰!” 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预示着未知的危险。 风瀚心里一慌,闻声下意识地回头,目光紧紧盯着这关闭的铁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 风瀚重新振作精神,警惕的继续前行,他脚步声在幽暗的监狱中回响,嘴上念念有词道:“希望别突然蹦出什么东西来……” 他手持手电筒,扫向了四周,走廊的地面上铺满了灰尘,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印迹穿过,显得凄清而荒凉。 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囚室,铁门锈迹斑斑,空荡荡的牢房一片寂静,似乎只有铁栅栏后无尽的黑暗在等待着他。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回音阵阵令人毛骨悚然,使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他靠近早已人去楼空的狱警室,他停下脚步,目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户扫向室内,透过窗户,他看到狱警室内的景象显得模糊而朦胧,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 狱警室内的光线昏暗,使里面的景象仍旧模糊不清,风瀚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沮丧。 但重新他打起精神,决定踹开门,如果不行的话,再用自己的背包里的工具。 风瀚一不做二不休,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背包,用力踹向狱警室的门。 狱警室的门久经风雨,早已失去了光泽,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门缓缓打开。 风瀚小心地走进狱警室,室内的陈设已经被时间打磨得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只剩下斑驳的痕迹,一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风瀚皱了皱眉。 唯有几把破旧的椅子横七竖八地摆放着,显得凄凉而落寞。 而室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仿佛在预示这里已长时间无人打扰。 他四下张望,发现守卫室的旁边架上,堆放着一些陈旧的书册,他走近书架,轻轻拍了拍书册上的灰尘,只是随手抽取一本翻阅。 这些书册似乎并无特别之处,里面没有风瀚寻找的信息。 风瀚的目光落在房间中央的一扇锈迹斑斑的铁栅门上,铁栅门内竟然还加装一扇紧闭的木门。 他透过外层的锈迹斑驳铁栅门,就能看清里面那层木门上更深色的痕迹,那是常年累月的尘埃和污垢,风瀚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风瀚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了铁栅门上的把手。 随着手中传来的冰凉触感,风瀚深吸一口气,用力往右拉动。 铁栅门在锈蚀的铁杆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慢地向一旁移动,灰尘和蜘蛛网在空气中飘荡,显得异常寂静。 铁栅门背后是一扇紧闭的木门,他紧紧握住门把手,用力转动,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木门应声而开。 “就这么简单?”风瀚有点意外。 将木门完全敞开,他小心翼翼地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随着光线的延伸,眼前展现出一间宽敞的档案室,这里仿佛是时光的角落,弥漫着一股沉寂的味道,四壁上悬挂着累累的灰尘。 房间内两边整齐地摆放着众多文件柜和档案盒,但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而中央整齐地摆放着一座座档案柜,角落里是一台老式的复印机孤独地矗立。 风瀚用手电筒照向屋顶,屋顶上悬挂着老式吊灯,灯泡早已失去了光芒,只剩下锈迹斑斑的支架,见证了岁月流转。 地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风瀚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惊起一片尘埃。 他缓缓走入里面,光线环照在四周,里面无论文件和案柜,似乎都没有拿走,这些纸张密密麻麻地堆放,早已泛黄。 风瀚他随意的从架子上抽出两张,拂去上面的灰尘,上面章页写着19―20年标签,这两份档案外表破旧,边缘已经泛黄,但字迹清晰可见。 上面记录某个人的年终报告,对此没有用的东西,他又重新放到架子上去了。 转而目光锁定在了案柜,在光下档案柜的金属拉手上,闪烁着冷漠的光芒,风瀚走过去,轻轻拉开柜门。 目光专注地落在上面,小心地翻开一份份手稿,试图寻找有关这座监狱的秘密。 然而这份档案记录了监狱的历史,包括曾经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情况。 他往柜里翻阅过程中,底下一张陈旧的监狱结构图映入他的眼帘,他将其拿起这份图,仔细端详。 “这是设计图吗?”他难得有些惊喜,这样省了他不少心。 这幅结构图绘制得极为精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可见,图上标注着监狱的建筑年代,以及各个区域的用途。 风瀚顺着图纸上的标识,一眼就可见监狱的围墙、岗楼、囚室、食堂、厕所甚至是暗道和逃生出口。 风瀚往事5 他将这份监狱结构图纳入囊中,离开了档案室,穿过相连的狱警室,独自一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有些孤单。 风瀚根据手中的监狱结构图,从容漫步在昏暗的走廊里。 顺着走廊走到院子一侧,风瀚驻足在一座荒废的牢房前,停下了脚步。 在一扇破旧的铁门前,他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门,里面一间昏暗的囚室。 这里显得古老而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墙壁上有着斑驳的痕迹,如今囚室只剩下空荡荡的铁床和泛着锈迹的栏杆,凿开的窗户却是昏暗的。 风瀚借助手电筒的光亮,仔细查看囚室内的设施,不如他意没什么线索,他缓缓的退出来。 驻足在第一层库房走廊中,飘忽不定目光随意扫视着两边牢房,视线和灯光一起落在每隔一间囚房,门边墙上的编号牌。 这个发现让他有一点意外,风瀚皱起眉头,疑惑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是30?虽然我经过牢房,但也没那么快。” 他揉了揉眼睛,重新审视着编号牌,然而这张牌子上,真的只是简单地刻着一个数字“30”,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殊之处。 这让风瀚感到愈发困惑,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这里可是第一层,怎么就到了第40号牢房?按理说不应该。” “与我所了解的囚室布局不太一致啊?”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这其中可能的隐情。 风瀚若有所思般的重新拿出了那张监狱结构图,确定这个没有错,可就是疑惑这第一层。 他回头望向昏暗的走廊,试图回想起之前经过的每一个囚室。 他返回倒回去走,走到走廊的尽头,然而那里并没有他所期待的1号到29号牢房,站在第30号牢房门前,风瀚眉头越皱越紧,心底疑惑更不解。 “难道我之前经过的牢房都是幻觉?还是说,这些牢房有着某种特殊的隐藏方式,让我无法察觉?” “或许我应该往第二层走。”风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沿着昏暗阴沉的走廊,一路走来楼梯的转角,他来到了已空荡荡的第二层牢房,这里对比第一层牢房,弥漫着阴暗与压抑的气息。 他手持手电筒,的光源在牢房门边墙上投射出一片光亮,清晰的数字“41”映入眼帘。 “如果是按顺序的话,那就没有错。”他小声嘟囔着。 风瀚停下脚步,细细审视着这个编号,它似乎并不像是偶然的安排,更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他左右环视了一下,空荡的牢房,依旧只是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歪斜的桌子,以及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阴暗的墙壁和冰冷的铁门。 风瀚继续沿着走廊检查其他牢房,每间牢房的门上都标有顺序编号。 他一一核对,发现所有的牢房都按照顺序排列,他暗自思索。 他疑惑地自问:“剩下1号到29号牢房一层去哪了?” “莫非——”风瀚心头一动,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赶紧朝着第一层走去。 他再一次将监狱结构图拿出来,看着所标识的暗道,心中已有一个猜测,那可能就这监狱底下还存在一层。 “如果下面的牢房也是按照顺序排列的,那么29号牢房就应该在监狱下面的负一层。” 他紧紧握住手电筒,深吸一口气,风瀚紧紧握着监狱结构图,脸上满是专注与坚定,他沿着图纸上的标识,一步步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踩在每一级台阶上,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光线昏暗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但他丝毫不受影响。 他自身抵达目的地,那是一间荒废已久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冷意和霉味。 他先环顾四周,仔细的敲了敲墙面,真的发现了一扇墙不一样,恰好在他听声音期间,角落里一块斑驳的地板砖引起了风瀚的注意。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在这块地板砖的边缘,他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 风瀚心头一紧,立刻用手轻轻按下去,他的心跳加速,眼睛瞪得溜圆,紧张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只听“咔嚓”一声,仿佛激活了一个隐藏的机关。 地下室的一角墙缓缓升起,露出了一个隐藏的通道,通道中光线幽暗朦胧,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暗自欢喜,“这下面一层,应该就是那些消失的牢房。” 风瀚的眼睛却熠熠生辉,充满一探究竟的期待。 他握紧手电筒,踏入这条暗道内,他的脚步声回响在狭长的暗道里,空灵且悠长。 随着他不断深入,地道中的气温逐渐降低,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时刻警惕幽暗的前方。 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风瀚走到了尽头,那是一道铁门。 风瀚眼神凝望着面前斑驳陆离的门,仿佛一颗颗红色的泪滴渗透着铁锈的痕迹。 大门上的锁芯已经被覆盖一层铁锈,只有一丝丝微弱的金属光泽透露出曾经的存在。 门上焊接的铁钉犹如锐利的牙齿,顽强地咬住墙面,铁门中央有一个破旧的牌子,但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他拉开发锈的门栓子,铁门在紧闭的状态下,艰难地挣扎着,发出一声沉闷和刺耳的声响。 随着铁门的开启,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推开门里面却是一片黑暗,他从背包里拿出了头戴式强光灯。 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在告诉风瀚,这或许就是他要来此的目的地。 风瀚沿着暗道向前走去,两侧的墙面似乎在向他逼近,使他感到有些压抑。 仅仅是一个转角之后,他到达了一处阴暗的牢房区域,他朝旁边看去,牢房都是那种隔着铁栅栏的样式,灯光透过铁栅栏投在里面,显得有些凄凉,能看清里面空荡荡的空间。 这个牢房门口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牌子上写着“29”,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够认出来。 风瀚的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他轻声说道:“是29号,看来我的推断没有错误。”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在这个一片漆黑的牢房内走着,牢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让人难以呼吸,风瀚压抑着咳嗽,继续在漆黑下探寻。 风瀚小心翼翼地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这一层的狱警室,狱警室的门半开状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不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推开。 但好在这也没什么,他缓缓走入,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铁椅,狱警室的地面铺着油腻的瓷砖,右边摆着一张办公桌,办公室那里的座椅破旧不堪。 风瀚往事6 他环顾四周,发现办公室的角落里摆着一盆死枯的植物,仿佛象征着这里生命的流逝。 头戴式灯光透过上方昏黄的灯泡,映照在粗糙的墙壁上,映照在粗糙的墙壁上,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这片黑暗且寂静的监狱房间里,风瀚突然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 “滴答——” “滴答——” “滴答——” 他的心跳加速,神经瞬间紧绷,敏锐地四处张望。 在这空寂无人之地,他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随着警惕的目光扫过一个个角落,风瀚最终将注意力定格在了墙壁上那依旧在运行的时钟。 在这个无人照料的监狱里,时间的脚步仿佛变得更加轻盈,那“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有些寂寥。 风瀚注视着那缓缓移动的时针和分针,它们指向的是8:52分,这个时间似乎一直都在那里定格,这个时间点似乎特别扎眼,它就像一个永恒的标记。 风瀚飞快的暗自思索起来,自己从迈入这座监狱,从早上过去两小时半,怎么也不可能会是8:52,说明这个钟一直都在停止在这个时间点,或者就是某种暗示。 风瀚静静地站在那里片刻,目光从那停滞的时针分针之上挪开。 轻轻偏过头去,他的视线扫过墙壁,落在旁边贴着的一张报表上,他停顿了,将光线调整到恰到好处的位置,以便看清报表上的字迹。 那报表显得有些陈旧,边缘已经泛起了轻微的磨损,而报表上的字迹清晰可见,写着“监狱建于上世纪末” 风瀚无奈地摇摇头,决定不再纠结于那令人费解的事,他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办公桌上的纸张。 整洁的桌面上,虽然有着薄薄一层灰,但零星地摆放着几张纸张,他走过去低头一看。 纸张上写满了各种数据和公式,有些是已经完成的项目,有些则是正在进行的研究。 风瀚仔细地查看,也就疑虑于:“这是什么?” “物理和化学公式吗?” 他拿起这张纸,目光迅速扫过纸上的字迹,这张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大体还能辨认。 他仔细一看,他吹走了上面的灰尘,发现这张纸记录,并不是一份关于监狱的资料,而是检测的度数,上面是一个零,后面写一段娟秀的文字:血髓生造细胞失败,全无理智,行尸走肉。 可这一段偏偏被打上一个红叉,他往下再来看被圈住的一,上面是那段同一个人的字:稀解到90%,出现偏差,容易暴动。 到了最后的二,上面却是冷冷的所表明:稀解80%,引起不良反应,宿主将无法苏醒。 风瀚眼前一亮,他觉得这份资料或许有用。 随着他看得深入,风瀚又从办公桌抽屉里翻找起来,那上面纸都是一片空白,让他不免的气沮。 风瀚皱起眉头,心里默默念叨着:“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 风瀚重新振作起来,收拾好心情,重新走出狱警室。 风瀚走到了牢房的尽头,面前是一面冷冰冰的墙壁。 眼神中透露出疑虑和失望,风瀚心想:“难道真的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吗?” 不死心的风瀚紧紧按住了墙面,仿佛想要将墙壁压出一个缺口来。 手指用力挤压着砖石,指尖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墙面的冰冷触感传递到他的皮肤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风瀚见没有什么反应,最后手撑在墙上,无奈地低下了头。 他疲惫不堪地叹息,心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下一秒,只见那面墙像多米诺骨牌般向后倒去,让他惊呼一声。 “啊?!” 由于墙倒下的力量太大,他的身体依然被带动,差点摔倒。 幸好他反应迅速,用另外一只手撑在墙壁左方,稳住身形,不然粗糙墙面定会蹭破他的皮肤。 在他惊魂未定之际,摸了摸自己的头,确认没有撞上,这才是松了口气。 等他静下心来,才发现原来是下面的砖块向后倒去,墙的背后露出了一个洞口,洞口深邃黑暗。 风瀚瞪大眼睛,好奇与紧张的心情在他心头交织。 顾不上害怕的他不禁在想:“这个洞又会通往哪里?” 风瀚整理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试探着把头伸进去。 洞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皱了皱眉,但还是鼓起勇气,慢慢地弯腰走了进去,凭借微弱的光线看清前方的道路。 他走下台阶,来到一处黑暗的空间,这里仿佛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在回响。 他停下脚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味道,有点清新,又有些许沉闷。 顺着自己撇头功夫间的光线望去,一旁竟然是一座比外面还厚重的牢房,光从铁栅栏去瞧就可见它经过加固,异常坚固,也要比一般要厚。 里头墙上的痕迹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风瀚顺着光线聚焦的地方仔细看去,只见那牢房的墙壁上布满了各式抓痕,铁栏杆有些许划痕。 那些斑驳的痕迹像是某种生物用爪子挠出来的,长短不一,有些甚至还渗透到了墙,好在这墙是真的坚实。 他心中一阵发寒,油然而生第一个令他毛骨悚然感觉,这个牢房估计关着一个凶兽。 偏偏没想到这里,他不禁颤抖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会让人用如此严密的防护措施来囚禁它? 风瀚敛下心神,壮着胆子继续朝通道里边走去。 终于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这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弃已久的实验室。 “咦?”他有些许意外。 这个空间宽敞而寂静,四周布满了尘埃和蛛网,显现出多年未曾有人踏足的迹象,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 他在这个空荡荡的实验室里驻足,环顾四周。 只有几台破旧的实验仪器在角落里静默着,而实验室的中心是一座旧的操作台,操作台上摆放着一些早已干涸的试剂瓶,以及几本破旧的实验笔记。 他渐渐走近实验室中央,目光聚焦在那些散落的试剂瓶上。 他低头仔细观察,想要从这些瓶子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这些试剂瓶无一例外地没有任何标签,让他无从下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靠自己的猜测和直觉,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已经猜测到。 这座监狱或许是实验场所,至于冯家,也不可能不知道,至于为什么用这方法掩人耳目,他并不懂?或者说另一种不排除的可能,这也许有可能是早期的实验室。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破旧的实验笔记上,希望能从书中找到一些关于这些试剂瓶的信息。 拿起一本笔记,小心地翻开,发现里面记载着一些有关突破基因的研究内容,笔记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他还是努力辨认,看着化学符号他一阵茫然。 根据笔记中的描述,这些瓶子里装的可能是用于激发的特殊物质,具体是哪种物质,笔记中并未明确提及。 风瀚往事7 他默默合上这本笔记,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封面下方名字那里。 在那里他隐约辨认出两个字——“■润泽”。 风瀚仔细端详这两个字,字迹显得有些年头了,估计就算有那个名字的人,那个人也早已入土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的悠悠叹了口气,风瀚决定事已至此,该返回第一层上方了。 心里揣着不安,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心里揣着不安,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在他回到刚才下来的台阶的路时,他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面冰冷的墙。 他愣在原地,困惑不解,刚才还清晰可见的楼梯怎么会突然消失?他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当他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无误后,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绝望感。 不知所措的风瀚试探性地推了推墙壁,期待它能翻转过来,墙壁却如同铁石心肠,毫无反应。 失望之余,风瀚暗骂一声:“该死的,这是机关。” 意识到这一点,风瀚收回推墙的手,心情愈发沉重,他决定等待这扇墙重新开启,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风瀚却依旧一筹莫展,心底的恐惧越加深厚。 黑暗通道中突然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一串铁链在地上拖动,让人不寒而栗。 风瀚的心跳加速,紧张地抓住自己腰侧的短刀。 随着光线的推进,一个模糊的生物轮廓逐渐显现出来。 那生物轮廓佝偻着身子,正缓缓向他靠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禁咬紧了牙关,风瀚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这个不明生物,心中疑惑交织: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随着生物越来越近,风瀚察觉到它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令人胆战心惊。 他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试图看清这个生物的真面目。 通道里的气氛越发紧张,风瀚感觉呼吸都不自觉屏住呼吸,那生物停了下来,与风瀚仅剩几步之遥。 光源映照在生物身上,他终于看清了它的样子,那是一张枯瘦的脸孔,布满皱纹,双眼凹陷,犹如干尸般的恐怖。 风瀚心漏一拍,仔细看是个老人,他还是不免得警惕起来,在这个荒掉那么多年的监狱,又怎会出现一个活人。 他紧紧盯着那位老人,风瀚抽出了自身那把短刀,声音提高一个度,谨慎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话语中透露出浓厚的警惕与防备,手中的刀尖闪烁着寒光,映照出那老人沧桑的面容,显得格外骇人。 风瀚此刻的表情,一看就不敢有丝毫大意。 老人抬起头来,目光直视风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饱含苍桑和疲惫的深沉,他嘴唇蠕动。 他缓缓开口,声音犹如久旱的土壤吸收甘露:“我,不是鬼。” 时间倒回现在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听什么?”突如其来的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对面的沉默,犹如平地惊雷,让坐在破庙树下的他们四人纷纷朝那人看去。 阿一斜了一眼苏言墨,他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幽怨。 阿一的眼神让苏言墨心中一颤,自觉移开目光,自己自然是明白的,毕竟自己一直让人等了那么久,结果自己是已经投入到风瀚故事中去了,把人抛之脑后了。 叮当察觉到气氛不对,担心这场尴尬的局面继续恶化,连忙转移注意力。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哎呀,你们看,这天已经开始阴沉下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雨了呢。” “阿一你现在回来的正好,离下雨还有一段时间,正好我们现在做午餐。” 叮当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尴尬的局面。 阿一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情,他纷纷收敛心神,回应道:“是啊,孙少万一真的下雨,对你现在调养可就不好了。” 说完他瞥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似乎预示着一场雨即将来临。 小杨干笑几下,试图化解紧张的氛围:“我先去生火,给大家煮点鱼吃。” 他顺便接过阿一手上提着的桶,感到桶里的东西颇为沉重,小杨低头看去,桶里竟然是五条鲜活的鱼。 他轻轻地晃了晃桶,看着鱼在桶里扑腾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小杨抬头看着阿一,笑着说:“这五条鱼看来挺新鲜的,今天午餐可有口福了,看来我没说错。” 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人感到一股暖意。 一侧坐着的叮当,他看向阿一,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去钩的鱼。” 阿一则是微微一笑,回应道:“孙少,这是我本该做的,没什么值得一提。你还有伤,就先躺一会吧。”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关爱和尊重,仿佛在照顾一个孩子。 叮当心里有些许不满,他自顾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试图展示自己的坚强,自信地说:“我没有那么脆弱,你相信我。” 阿一只是笑了笑,转身便要同小杨一同去煮鱼了,身影显得从容而沉稳。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影,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感觉。 叮当不禁感叹一句:“这天气还真是阴晴不定。” 在破庙内,阿一手法娴熟的给这条活鱼,去除鱼鳞和鱼腮,刮去鱼内脏,随着刀尖轻轻地在鱼身上切开一道道优美的刀痕。 在阿一的处理过程中,小杨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流露出对阿一技艺的钦佩。 不一会儿,庙内的火炉熊熊燃烧,火焰舔舐着铁锅,锅中汤汁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一股浓郁的鱼香味扑鼻而来,犹如一道美味的诱惑,钻入了叮当的鼻孔。 叮当不由自主地耸了耸灵敏的鼻子,紧接着他的眼神瞬间焕发出好奇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破庙内的方向,嗖的一下站起身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破庙的入口,早上除了喝几了口水的他,没有吃什么东西,见到闻到那股香味,早已饿了。 在这股鱼香味的诱惑下,叮当的胃口被充分调动,叮当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风瀚见状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 等鱼肉终于煮好后,他们五人围坐在火堆旁,叮当他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鱼肉,轻轻吹散热气,另一只手在鱼肉下方托着,好不容易放进嘴里。 “今天总算是吃到这一块肉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惊喜,鱼肉的鲜美味道让他不禁赞叹不已。 小杨附和的点点头:“对啊!今天还真是难得。” 而坐在另一边的风瀚仔细观察鱼肉的质地,他将鱼肉放入口中,满足的咀嚼着,品味着其中的微妙口感,脸上露出难得一丝淡然的笑容。 “嗯,这鱼倒是挺鲜的,只是味道淡了些许而已。” 苏言墨目光转向风瀚,在这自然氛围下,他感到一丝轻松和自然,轻声询问:“说起来,后面的事情怎样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后面的事,感到好奇和探究,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盘旋了很久。 祖辈旧事1 提到这个,叮当用筷子夹鱼肉的手不由微微一顿,他也不免得看向风瀚。 小杨和阿一见两个人都盯着风瀚,而小杨似懂非懂,阿一一概不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看到大家的神态,他也跟着安静下来倾听。 风瀚嘴里咀嚼着鱼肉,神情若有所思,当他抬头看向苏言墨和叮当时,他嘴角泛起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意,然后开口说道:“这个嘛,这事可就长了。咱们还是等吃完这顿饭,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道来吧。” 说完风瀚又低下头,继续品尝那美味的鱼肉。 这顿午餐的氛围越发轻松愉快,大家都期待着风瀚的故事。 等大家都吃完鱼肉,风瀚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其实,后面的事情嘛,还得从你太爷的爷爷那一辈开始说起。” 叮当一听,一头雾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这怎么又扯上了太爷爷的爷爷了?” 风瀚微笑着,耐心地解释:“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讲。这件事其实,一开始能追随到祖上,但后面的事,跟你太爷的爷爷有许多渊源。那时候,他们那一代还年轻,正赶上乱世。” 叮当突然间插话道:“打住,打住。能不能从头开始讲解,这样子怎么理都理不清了。” 风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叮当的困惑,微笑着:“好吧。你如果真的执着,从开头开始说起的话,那我请你别太惊讶,冯家得到特殊的血脉又是从何而来。” 叮当明明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开始认真地聆听着。 ———— 在一个遥远的古代,那时边塞烽烟四起,战争频仍。 边塞巡逻时一名亲兵,他无意间发现了四枚价值不菲的绿珠子。 而有关当地人传言这珠子,就是被黄帝五马分尸,传说中蚩尤战败死后的东西,他的武器和战利品也被分散。 而亲兵意外获得的这珠子,其实就是中,蚩尤四目化作的青玉妙珠。 据传青玉妙珠具有神秘的力量,有助国运昌盛,冯将军他深知此事重大,决定将神骨献给圣上,以彰显自己的忠诚和战功。 为了保护这枚玉珠,便由冯将军亲自护送,沿途严密戒备。 然而在运送神骨的过程中,将军遭遇了一群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突然现身,目的就是为了夺取青玉妙珠。 将军措手不及,虽极力反击,但终究实力有限,无法阻止黑衣人的离去。 将军知道,要圣上知道丢了,自己人头要落地。 当务之急,他为追踪那伙黑衣人踪迹,他这一路,带着所剩下的人而去。 夜色渐深,将军一行人,必经一处村庄,他在村庄外恰好认出的那六匹马,恰好是那伙黑人袭击时的马,看来被他们抛在这里。 将军决定入村一探究竟,哪怕是个土匪窝和陷阱他也认了,他无论如何都要带回仙珠。 这个村庄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四周悄然无声,没有任何人声嘈杂。 更为诡异的是,街道两侧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木棺,昏暗的月光映照在黑色棺木上,泛出一丝阴森的光芒。 将军一行人不禁感到寒意袭人,紧张地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他下马小心翼翼地穿过街道。 将军一行人在街道中穿过时,突然发现了一伙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们迅速抓住了一名道人,进行一番盘问,没想到这伙人竟然是江湖游事的掘子。 将军喝问道:“你们为何深夜在此?” 年轻点的掘子,被吓得瑟瑟发抖,老掘子回答说:“将军,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近日,村庄附近出现古墓,我们受人重金所托,特来到墓中寻一寻这乾坤盾。” 将军听闻此言,脸色阴沉对这伙掘子没啥好脸色,但心中疑虑更深,他还是耐下性子,打听问这五名掘子,这有没有见过劫取仙珠的一伙黑衣人。 掘子窈窕表示没有见过,毕竟他们也才刚来,当天半夜,将军无奈只能带上掘子几人,到这村庄的庙宇内歇息。 结果刚入庙宇内,他们发现了一个被挖开的古墓入口,将军看着土坑,若有所思:“这就是那个古墓?” 老掘子信心满满地回答:“是的,将军,以我多年的经验,一探一看便知。” 接着,将军命令亲兵们将这五名掘子,一同带入在古墓之中。 墓中黑暗幽深,寒风阵阵,年轻一点的掘子,早已吓得屁股尿流,却被将军一声“在敢大呼小叫,老子就杀了你”的大喝止住。 将军瞪视着年轻掘子,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过他们依旧紧紧跟在将军和老掘子身后。 将军紧握手中的武器,向墓室深处而去,正在气头上的他全然忘了,墓内可能会存在的机关。 沿着蜿蜒曲折的墓道,他突然发现前方有一条分岔路,一侧通往墓室深处,另一侧则是一条黑暗的墓道。 突然,将军忽然看到另一条墓道,是他正要追踪的黑衣人。 他顾不上其他,连忙追上,结果对方往深处走去,将军暗自咬牙,加快了脚步,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消失,将军紧张地在四周搜寻,一片寂静中,唯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墓室之间。 一阵冷风吹过,将军不禁打了个寒颤,警惕地望向风来的方向。 在一处转弯处,将军看到了一道巧妙隐藏的暗门。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立刻明白了黑衣人为何能在此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让亲兵用力推开,里面是一个狭长另一甬道。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密室,而将军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 突然一道锐利的寒光从他身后射来,亲兵大喊一声小心,将军猛地转身,抬手挡住了这道攻击。 只见那几名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与将军展开了激战。 在墓室深处,双方开始搏斗,不是你退就是我进,随着战斗的持续,还是第三方的掘子出手了。 老掘子故意只留一人,精明的很,盘问起这个黑衣人知不知道乾坤盾,然而对方什么也不说,直接毒性爆发身亡。 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的一行人,沿着曲折的墓道,直至来到一座巨大的石门前。 祖辈旧事2 将军一行人谨慎地靠近,石门推不开,结果还死了两个士卫。 这时候的石门却被老掘子,偏偏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反倒引起了怀疑,将军抽出了剑,架在他脖子上,警惕了起来。 老掘子微笑着解释道:“将军请放心,我并无敌意。况且我还是名经验资深的人,知道石门怎么开不足为奇。” 将军谨慎的看着老掘子,年轻的掘子见了,连忙跪下磕头求他,饶师傅一命。 将军犹豫一下,然后收回了剑,一行人这才注意起石门背后,是一座宏伟的地下宫殿,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他们一行人不禁陷入了震撼之中,将军短短惊讶一秒,见到这地下宫殿中央远处正是那一伙黑人。 瞥见为首的红衣男子,他手上正是他要找的仙珠,眼看那枚青玉妙珠就要被人镶入石雕眼睛。 他当下顾不上别的,一马当先上前,其他人也朝着内而去。 红衣男子似乎感受到他们一行人的存在,他转头望去,只见一行人正一步步逼近。 地下宫殿中的气氛也越发紧张,双方剑拔弩张,这个时候地面产生一阵震动。 随着震动的加剧,地下宫殿的瓦砾纷纷落下,对面的他们脚步不得不加快。 就在这时,红衣男子突然动了,他身影如电,瞬间向那一行人冲去。 他的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面对红衣男子的突击,将军并未慌张,而是用剑格挡起来。 身后的人也纷纷跟上,与对面的这伙黑衣人展开一场激战,随着激烈的打斗声在地下宫殿中回荡,震动的地面使得众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寻找平衡。 随着战斗的深入,双方的差距逐渐拉大,红衣男子占据上风,而那一行的将军等人,尽管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但坚定始终未变。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仿佛要裂开一般。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众人面前,将战斗的双方分开。 红衣男子和对方一行人纷纷被震退,地面震动逐渐平息,众人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这时红衣男子将目光放在了下面裂缝,身旁的黑衣徒弟表明,这下面便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黑衣人掏出一根长长的绳索,将其固定在裂缝附近的石柱上,然后将另一头扔进了深渊。 将军见那伙黑衣人正打算下去,立刻紧张起来,意识到下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红衣男子与自己徒弟紧张地对视一眼,随后率先跳入裂缝。 对面老掘子见状,也让自己的弟子绑上绳子他们要下去,而将军并不关心这些事,一心只有对面的青玉妙珠上。 老掘子也瞧出来,将军等人要找的宝贝在对面,可由于那枚珠子是下面的机关,一拿走下面裂缝的人就会被活埋,再加上对面还留下一部分黑衣人,现在他们也过不去,劝他别轻举妄动。 将军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青玉妙珠,然后转过头对老掘子道,你们下去看看,究竟,我在上面看着他们。 老掘子似乎明白他所想,不待其他人反应,就已经绑好了绳子,顺着裂缝下去。 他和四位徒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裂缝深处,只留下绳子在轻晃。 而对面的黑衣人们也发现了老掘子的行动,他们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开始摩拳擦掌,似乎准备出手阻止老掘子。 对面冯将军等人发现了这一点,命令自己的亲兵,拉起弓箭,只要对面人敢动,他们就不用活了。 在地下墓宫双方都严阵以待一个时辰,下面裂缝突然发出了一阵震动,导致地面开始晃动。 他们双方都有点不明所以,下方绳索晃动了一下,众人目光齐聚之处,竟然是慌慌张张爬回来的老掘子,他下面还跟了两个弟子。 他们几人满脸惊恐,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见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年轻点的掘子一边挣扎着爬回地面,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下面……下面有个巨大的怪物,正要往我们这里上来,赶紧跑吧!” 听到这个消息,将军等人都陷入了恐慌,然后对面的那伙黑人都是有备而来,拿出了武器。 墓宫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地面裂缝不断扩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吞噬掉在场的所有人。 随着一声巨响,刚才率先下去的红衣男子和另外一名徒弟,仅凭轻功飞跃了上来,那伙黑衣人收到了红衣男子的信号,将弓箭和矛箭瞄准下方裂缝。 一个长得像瑞兽又像头恶龙的庞然生物出现,那伙黑衣人率先发起了袭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箭雨和矛雨打在庞然怪物身上,却丝毫未能对其造成伤害。 这个生物瞬间从裂缝下方飞出,在上空怒吼了一声,由于它的声波洪亮,整个地宫为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刚才他们所在的出口,也早已坍塌了。 在场众人纷纷稳住身形,紧张地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威胁。 而对面的红衣男子却面不改色,冷静地观察着怪物的动向,似乎在寻找对付它的方法。 这一只生物掀翻了双方的人,老掘子反应极好,双手按下仅剩的两名徒弟,趴下来躲过怪物的袭击。 正当形势岌岌可危之时,红衣男子突然间唰地一声拔出宝剑,朝着庞然生物猛烈挥去,剑气如虹,仿佛要划破长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剑气锋利无比,但在触及生物那坚硬的鳞片时,仍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 仅仅只是划开了鳞片的一道口子,便再也深入不下去。 庞然生物愤怒地咆哮着,似乎欲向红衣男子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 眼见局势危急,黑衣徒弟挺身而出,操纵着一把奇异的弯刀,加入战局,吸引了这只怪物注意力。 混乱之中,红衣男子对黑衣徒弟使了个眼色,突然同时用武器,瞄准庞然生物的一处鳞片部位发起猛攻。 另外两边的人见状,也纷纷抓住机会,全力配合两人的进攻。 在一阵激战之后,庞然生物渐渐体力不支,那一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了一块鲜红的肉质,生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 庞然生物为了避免疼痛,开始全力反抗。它挥舞着巨大的尾巴,试图击退攻击它的众人。 怪物转向了对面将军等人,张开血盆大口朝他们而来。 老掘子和那两个掘子已经在地上装死了,比较往前的将军,还没来得及挥剑,就被一口吞下肚。 将军的突然消失令在场众人惊骇不已,原本已经体力不支的庞然生物似乎因此获得了新的活力。 红衣男子和他徒弟果断地瞄准那块鲜红的肉质,使出了全力,剑气如虹,直击怪物。 这一击,正是庞然生物所无法承受的。 “啊!”生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痉挛,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尘埃四起。 祖辈旧事3 见怪物已经倒下,红衣男子让黑衣人去将这生物肢解,以此来获得宫中那位大人想要的长生。 然而却没想到剖肚后,被吞下的冯将军并没有死,反倒被这生物胃里的某种奇怪物质包裹起来,就像是昆虫在一枚椭圆形的琥珀那样。 红衣男子见到此景,脸色大变,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他立刻意识到,这层琥珀般的物质或许正是他们寻求的长生不老的关键,没想到却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黑衣人试图小心地取出包裹着将军的奇怪物质,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那层琥珀般的物质时,那物质开始迅速地溶解手指。 黑衣人痛苦地挣扎着,吓得没有人再敢碰,另一个人拿着武器试探性的看结果,没想到自己武器先断掉。 红衣男子试探性的划开了自己的手,用自己源于往生者一脉的血液滴上去。 仅仅只是发出一声“吱啦”声,看起来这物质,将他滴上面的血给凝固住了,还十分排斥这血。 这一发现,令红衣男子感慨和无奈,只好他们先收集起生物的尸体。 他们这一伙人意识到,或许等这层琥珀物质,完全自动的裂开后,对方脱胎换骨,或许将来某一天,会成为他们敌人。 冯家一脉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祖辈旧事(完) 叮当等人听完风瀚讲述的祖辈故事,不由惊讶几秒,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人传授,结果却是被吞。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脸上,显得小杨他们此刻的表情愈发生动。 阿一最先猛地站起来,现在自己终于搞明白了一些来,这老头分明就在胡编乱造,阿一神色激动,一时间忘了说话语气。 “风先生虽然你是救命恩人,但你也不能这么编造。” 就连其中小杨皱着眉头说:“是啊,风先生,你也太不厚道了。” 风瀚看着他们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他依然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但这个故事真的是祖辈留传的。” 可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和无奈,让叮当不禁陷入了沉思,怀疑起了这真实性。 叮当看着风瀚,尽可能让自己语气缓和了一些:“风先生,这个故事如果是真实的,那祖先故事到现在才出现?在冯家那会儿,我根本就没听过。” 风瀚望着叮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故事在家族中一直是秘密,没有被外传。” “为什么会被视为家族秘密?”叮当闻言,脸上显露出好奇的神情。 风瀚望着叮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沧桑,他说:“其实这故事还有下半段,就和往生族扯上了关系,真就如敌对一样。” 叮当惊讶地问道:“为什么要敌对呢?吞的人又不是他,真不至于吧?” 他刚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叮当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认同了风瀚的话。 “往生家族其实后面对祖辈延续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哎,等等,该不会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吧?!” 叮当刹间恍然大悟,一个词“解剖取长生”,他顿时心底一阵恶寒,从未想过祖辈的生命竟然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威胁。 风瀚像是知道他这脑瓜是脑补了什么,只好开口道。 “一开始的确是那样。但到后期祖辈开始背后对付这个威胁,虽然后面不久内部已经分裂了,却没曾想,往生一脉他们又开始转向其他途径,来延绵长生。”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没想到,这反而孕育出一个实验品,而实验家族也恰好是他们一部分的家族。” “这件事后面结果自作自受了,要从之后的后人讲起。” “哦?”叮当来了兴趣。 ———— 民国时期 当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街头巷尾,一扇扇木格子窗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老百姓的面孔。 城市有不少特色的茶馆、酒楼、戏院、舞厅等场所。街道上人来人往,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商铺,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商铺,牌匾斑驳,映射出悠久的历史。 而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南来北往的客人,其中包括穿着短衣的马车夫、西装革履的商人、穿着传统服饰的家庭主妇。 一边街道边的小巷子里,挑着担子的小贩穿梭在人群中,叫卖着新鲜的水果、蔬菜、熟食等。 街头报童挥舞着手中的报纸,满脸焦急地穿梭在人群中。他大声呼喊着:“卖报卖报!十二南区私生子毒害全家,畏罪卷钱跑路!” 报纸在阳光下褶皱翻飞,字迹清晰可见,报童依旧则大声呼喊着当天的新闻。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穿着各色衣物,行人在听到报童的叫卖,表现的不屑一顾。 一个穿着长褂的男人被报童的叫卖声吸引过来,他胡须剃得干净,面色凝重,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担忧。 随着人群中的报童靠近,他瞥了一眼报童手中的报纸,眉头微皱。 他驻足在报童面前,把手伸进衣袋,掏出一张纸币递给报童:“给我来一份。” 报童见到纸币,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接过钱,熟练地从报纸堆里抽出一份报纸,递给男人:“谢谢您,先生!这是一份今天的头版。” 男人接过报纸,稍作浏览,眉头紧皱,他合上报纸,脸上忧虑的表情愈发明显。 他朝着茶摊的方向走去,准备与坐在那里的友人倾诉心中的忧虑。 茶摊所在之处,典型的民国风格建筑林立,街头巷尾熙熙攘攘,叫卖声、笑声、车滴滴声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幅生动的时代画卷。 男人走到茶摊前,见到友人已等候多时,证为证据相同的友人,一身儒雅的装扮,眼镜悬在鼻梁上,专注地攻读着一本线装古籍。 他的眼神锐利而沉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男人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将报纸放在桌上,这位友人难得抬起头来,瞥了一眼他,他放下手中的古籍,轻声问:“怎么了?” 男人语气沉重回答:“世道愈发乱了,事情还真是越理越乱。” 对方不明所以的问:“这世道又出什么乱子了?” 男人默默点头:“你自己看吧。” 友人拿起桌上报纸看起,茶摊老板端来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男人桌上,又悄然离去。 那杯茶仿佛是一抹温暖的阳光,透过人心的阴霾,舒缓了两人的心情。 茶香弥漫,温暖了人的心扉,却无法温暖这个动荡的年代。 友人从报纸中抬头,叹了口气,他与长褂子男子对视,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真的是人生百态。” 往事1 贫困 一个宁静午后,海上靠岸的一艘轮船发出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仿佛在向这座城市宣告它的到来。 随着船舱门缓缓打开,提着各式行李的乘客,有精致的皮箱,有简朴的布包,还有少数人的竹篮。 他们形色匆匆纷纷涌下舷梯,人群中有穿着长袍的马褂的学者,有西装革履的商贾,还有些穿着传统服饰的平民百姓,有年轻的夫妇们紧紧牵着孩子。 他们神态各异,有的充满好奇地张望着四周,有的沉着冷静,仿佛对新环境早已司空见惯。 轮船上的服务生忙碌着,用肩膀扛着行李,引领着乘客们走向码头。 “爷,要去哪?我都能拉。” 码头上黄包车夫们纷纷涌上前,热情地招揽着生意。 码头上一群劳工正忙着搬运货物,他们辛勤地劳作着,为了生活而奔波。 人群中一位年轻男子独自走下舷梯,他身着一套优雅的白色西装,手上提着两个皮制手提箱,神态从容不迫,气度翩翩。 这人一看约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华,乌黑的头发梳成一个整洁利落的发型,凸显出他端庄大方的气质。 归国青年的眼底迸发出期待和喜悦,他目光扫过码头熙熙攘攘的人群,白色西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就连修剪得体的西装领带,更是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品味。 这位年轻人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仿佛是一股清流,让人眼前一亮。 他从容地走在码头上,乌黑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他神情怡然,还没回乡的行为中缓过神来,又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少爷!少爷!” 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归国青年皱了皱眉,目光穿过人群,竟然发现了正风尘仆仆赶来的仆从。 不知为何其他路人看过来时,青年感到一丝尴尬。 仆从喘吁吁地跑到归国青年面前,脸上顿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向归国青年解释:“少爷,少爷…,我听说您今天回国,特意来接您回家的。” 青年微笑着拍了仆从的肩膀,感慨地说:“我去了几年那么久,家里的一切都帮我照顾得怎样了?” 仆从下意识明白了少爷说的是什么事,他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这点大少爷放心,家中一切都井井有条,老爷还和往常一样。” 听到仆从的回答,青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对仆从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那就好,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这个重要人物后面会出场) 此刻冯家宅院里一片寂静笼罩着这座昔日繁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 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望着庭院中那棵只剩光秃秃枝干的的老树。 寒风透过稀疏的枝丫洒在他的身上,使他原本沧桑的面容显得更加凄凉。 家主的目光渐渐转向了庭院角落的一处鸡舍,那里蜷缩着几只瘦弱的鸡。 他刚度过前些年混乱的战事,好不容易来到这大县城安了家,即使是这样,这些几年的家禽也难以养活。 他深知,如今的家庭状况已大不如前,灰色的天空下,阳光透过云层,斑驳的光影洒在宅院的青砖小道上。 冯家主的目光穿过庭院,落在了后院不远处的一片菜地里,那些顽强生长的蔬菜显得格外绿油油,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时,管家走过来,轻轻地说:“家主,饭点了。” 冯九玄微微点头,他淡淡地说:“我今天不饿,告诉他们,不用等我。” 管家应了一声,但脸上却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正欲退下,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家主啊,您还在为最近家里揭不开锅发愁吗?” “家里的其他家丁已经去码头上打工了,您就放心点。” 听到这话,冯九玄眼神顿时变得深沉,他口吻加重地说。 “这样子,我又怎么能放心呢?毕竟冯家已经大不如前,谁又不知道在私底下,这些人会不会直接卷铺盖走人。” 这句话说完,周围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 管家闻言,满脸忧虑地低下头,他明白家主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近来家中经济状况每况愈下,人心惶惶,不少佣人已经开始暗中打听其他出路。 管家心中也忧虑不已,但他仍然尽力安慰道:“家主,请放心,我会尽全力稳定人心。” 冯九玄微微点头,感激地看着管家,心想这个家族的兴衰确实离不开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沉重地说:“如今,如果有人想走,那就让他们离开便是,也好省了些开支的钱。”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显得格外沉闷。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深深的忧虑,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包袱。 “是的,家主。”管家应声答应,心中却为家主的处境感到忧虑。 他知道如今的冯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名门望族,面临着种种困境,要想重回巅峰,并非易事。 管家恭敬的又提起了一件事。 “家主还有一事,苍长老叫人过来通知,请您几天后,一同前去月老爷子寿宴。” 一提起这些事,冯九玄就不禁愁容满面,眉头未能展开,他无奈地笑了笑。 “非就是想看我笑话,看我有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时管家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一重要的事:“家主,最近盗界出了一家品鉴楼。怀家正好有一件珍贵的‘软货’准备出售,已经售卖出了二两黄金的价格。” “家主,我们不妨也拿出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去尝试一下运气,说不定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也好缓解一下,最近赵老板那批土货被扣所带来的损失。” 管家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冯九玄虽然心中还是有忧虑,但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地说:“你去忙吧,我会处理的。” 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家主的性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退下了,开始着手处理家中各项事务,尽量稳住局面。 留下冯九玄一个人,他站在那里,身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仿佛一座山一样,坚定地看着前方,承担着家族的重担。 最终深思熟虑之下,他还是回到了书房内,他端起一杯冷掉的清茶,细细在品味人生的苦涩。 窗外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抹金黄,在看到那片金黄的余晖中,使他心情舒缓了许多。 他微笑着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向窗前,看着远方的山川,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冯九玄思绪飘远,不由自觉的想到前几天,孟陌给自己讲的那些事情。 往事2 出远门 在西南边的一个大土丘上,挖出了价值连城的玉灯盏。 这本应是一笔天降横财,村民们欢欣鼓舞的事情,准备先大赚一笔,然后在挖出更多。 还未等他们将这笔财富转化为现实,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晚挖出青灯盏的那个人竟然离奇死亡,令人不寒而栗。 接着第二天,与他一同挖掘的其他人,更是同第一个人一样,也纷纷离世,死因不明。 这不仅挖宝的村民相继离世,离那大土丘甚至最近的一家人也遭了秧,神情恍惚,似中毒般痛苦,虽然紧赶慢赶赶去了大医院里,但肺部还是严重受损。 这一系列的事件使得东山村陷入了恐慌,人心惶惶,一时间谣言四起。 而那玉灯盏当日,就被痛失爱子的村民给砸了,认为是这个搞的鬼。 结果那一天当晚,那个村民高烧不退,嘴里一直胡言乱语。 老一辈的人见状,都众说纷纭,说他们得罪了山地鬼灵,都被勾去了魂魄。 冯九玄一开始,对此事早有了深刻了解,深知底下估计是座陵墓,和村民突然暴毙有关。 冯九玄已经坐回到书桌,他决定将今日出门,于是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不必寻我,我出门几天。” 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冯九玄的书桌上,他将笔墨纸张摆放得整齐有序。 管家便敲响了冯九玄的书房门,焦急地唤着:“家主,家主。” “家主,该用早膳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无人应声,管家越发感到担忧,果断地推开门,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 管家四处寻找,神情慌张,他走进书房,在看到茶几上的那张唯一留下的纸条,看着这张纸条,冯管家恍然大悟,原来家主近日出门了。 但他依然感到忧虑,因为他不知道家主究竟去了哪里,何时会回来。 一片僻静的山间小道蜿蜒曲折,两旁绿意盎然,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冯九玄和孟陌的身上,此刻他们正坐在草车上,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 冯九玄身着一件蓝布长衫,头发整洁,此刻的他正在闭目养神,神态安详,仿佛世间纷扰与他无关。 另一位则是称得上是挚友的孟陌,身着一件粗布衣裳,孟陌双手放在膝盖上,长时保持在一个姿势下,生怕突然颠簸起来。 孟陌抬头看了眼天,有气无力道:“这什么时候到头啊?都从晚上赶到早上了呀……” 连夜赶着草车而行,他身子骨隐隐疲惫,和身边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的前方,正有两匹健壮的骡子奋力拉着,而坐在车前的人身着一件破旧的外套,脸上尽是一些风吹日晒的沧桑。 老李他却毫无倦意,他犀利的小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升高,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草地上,映照出一道道斑斓的光影。 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分,草车缓缓停下,三人才从车上跳下来,老李拍拍骡子的脖子,表达对它们的感激,把驴子拴好后,让它们到一旁吃草去。 老李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洒在脸上,形成一道明媚的光芒,他不自觉眯起眼睛。 转而熟练从草车,将一把锋利的铁锹带上,后方刚下来,舒展一下腰骨的孟陌,懒懒的开口。 “这一路还真不容易。” 冯九玄整顿自己简单的行囊,握紧手中买来的洛阳铲工具,问起了老李。 “老李,你说的人现在到哪了?” 老李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和地说:“别急,那人会来的。只要我们再往前走一段路,说不定他们就已经等在那了。” 他说着,指向那块山地,冯九玄皱了皱眉,但还是听从了老李的建议,顺着小路继续前行。 终于在一个开阔地停了下来,前方果不其然,正有人在等待着。 一个瘦高的男子,他身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他的眼神紧盯着他们,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矮胖的男子,他身穿一件宽大的外套,手里握着一柄罗盘,他的眼神十分专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瘦高男子先一步开口了,他谦逊地低头致意,双手合十,微笑道:“三位,我已在此等候多时。” “这位小兄弟,你就是我们要等的人?”冯九玄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瘦高男子。 瘦高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在下。” 说罢他将目光转向矮胖男子,矮胖男子目光锁定了一个方向,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他看着瘦高男子,语气果断地说:“根据我的观测,我们接下来应该往西北方向前进,那会有一块风水宝地。” 冯九玄一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沿途树木丛生,寂静的林中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回荡。 蚊虫在他们周围飞舞,增添了些许燥意。 就在孟陌他快没耐心的时候,他们总算来到一个小山坡前,这山坡上草木葱茏,一片生机盎然。 矮胖男子眉头紧锁,他俯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不时地用罗盘校对方向,然后果断地指向一个方向:“就是这里,我们应该挖掘。” “那就好。” 几人先挖了坑,随后冯九玄走到那个地方位置上,他手持一把洛阳铲,另一只脚踩在铲身上,他朝着在地里头铲入。 随着洛阳铲的重新铲起,带着棕色夹杂着灰土出现的,铲子上沾满湿润的泥土,混合着朱砂呋的气息。 冯九玄双眼紧盯着铲子上泛着的泥土,用心分辨着其中的细微变化。 “看来有了。”他低声自语。 瘦高男子看着土色,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连忙摆手让人挖。 “看来就在下面了,那咱们赶紧挖吧。” 五人开始了他们的挖掘工作,他们挥舞着铁锹,卖力地往下挖着。 随着挖掘的深入,土壤逐渐变得坚硬,土质也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似乎在暗示着快接近了地下建筑。 不知挖了多久,终于当铁锹铲再次铲起时,土中出现了一块略有异样的石头,孟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呼喊道:“用发现!” “这就是到顶部了,大家放缓点。” 冯九玄停下手中的铁锹,向几人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减缓挖掘速度,小心行事。 五人默契地配合,将一块石块缓缓拆散,经过一番艰辛的努力后,他们总算挖开一道狭窄的入口。 老李脸上抑制不住的惊喜,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水。 “看来这次我没白来呀。” 往事3 诡异的头骨 冯九玄为了谨慎起见,他提议道:“我们先扔下一把纸焰,看看下面的情况。” 孟陌点头赞同,拿出了一把纸焰,轻轻地丢了下去。 纸焰在空中缓缓飘落,犹如一只火红的蝴蝶,翩翩起舞。 它落在下方的墓口处,燃烧着,火光映照在地上,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五人凝神屏息,观察着纸焰燃烧的过程。 确切见到,已经到墓底的火光,开始逐渐暗淡,直至熄灭。 高瘦男子才收回视线,面露喜色开口:“看样子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下去一探究竟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放下麻绳,矮胖的男子在上方接应,毕竟现在以他身形不好下去,况且他也是很惜命的。 墓道内一如既往的黑暗,孟陌率先点燃了火把,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一道道曲折的影子,这火焰多少给人带来些许心里上的慰藉。 四人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墓道前行,孟陌心中满是期待。 突然高瘦男子脚下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陷阱,他惊呼一声,险些摔落。 幸好冯九玄反应迅速,及时拉住了他后领。 “小心!”冯九玄提醒道,“这里存在其他陷阱。” 三人顿时紧张起来,四下张望,紧张的氛围在墓道内弥漫。 墓道内的陷阱布置得巧妙无比,若不加注意,极易中招。这些陷阱包括暗格、绊索等,都是为了保护墓室内的文物而设。 好在四人有惊无险终于来到前墓室,前室宽敞而高大,穹顶上的石雕精美绝伦,描绘着古人崇尚的飞天、神仙等图案。 四人进入前墓室后,立刻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发现地面铺满了历经岁月的石板,石板上长满了绿锈,显得古老而沉重。 墓室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制供桌,桌上摆放着一些已经腐朽的祭品。 供桌两侧各有一排架子,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陶制的罐子和铜制的器具,充满了历史的气息。 老李不禁纳闷:“这怎么就这样寒碜,就只有这几个铺罐子吗?” 孟陌开口:“你就别抱怨了…”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老李伸手去碰那些陶罐,可把他吓了一跳。 “唉,等等!” 老李不以为然,拿着那个罐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我这不没事嘛。” 孟陌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李手中的陶罐,皱着眉头说:“你真是胆子大,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 老李笑了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都是小事,我这辈子什么没见过,这几个陶罐还能把我吓着?” 孟陌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老李,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在老李忍不住揭开陶罐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这?!” 原本他以为陶罐里只是一些普通的物品,却没想到竟是一颗完整的头骨。 起初这个骨骼还带着鲜红的色泽,仿佛血液刚刚流过,散发一股奇特的味道,很难以形容。 然而在揭开罐子的一瞬间,氧化反应发生了,那鲜红的色泽仅剩几秒便消失殆尽,骨骼很快变得如同久经风霜的白色。 这一恐怖的发现让老李惊慌失措,他下意识地将罐子扔到一边,瞪大了眼睛,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词语。 “这啥玩意…” 一旁的冯九玄被老李的惊呼声吸引,转身询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老李斟酌了一下词汇,打算将这件事给盖过去,心想自己竟然会被氧化反应吓成这样,如果传出去岂不被人家笑掉大牙。 “没什么,就是……罐子里有点奇怪的东西。”老李含糊其辞地说道。 冯九玄皱了皱眉,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但看着老李掩饰的神情,他也没再多问。 孟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似乎很享受这种惊吓他人的快感,他幸灾乐祸道:“怎么你是该不会被吓到了吧?” 老李强忍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地回答:“哼,我只是没想到这陶罐里竟然装了颗头骨,有点意外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孟陌疑惑地看着他,心想:“难道他真的没有被吓到?还是他在强颜欢笑?” 但他也没有再多问,因为他知道,老李是个嘴硬的人,即使心里再害怕,也不会轻易承认的。 此刻的冯九玄看着那个已经破碎的陶罐,火把发出的微弱光芒映照在那颗头骨上,让它显得愈发阴森恐怖,头骨上的痕迹斑驳,似乎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 不知是不是幻觉,乍一看去,它似乎在微笑。 高瘦男子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用火把的光线仔细端详着这颗头骨,他的目光紧盯着那双空洞的眼窝。 而在这陶罐的碎片周围,散落着一些随身物品,它们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高瘦男子终于从陶罐中取出了那颗头骨,仔细检查着。 火把的光线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让他的表情显得愈发神秘。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看来这枚头骨有问题。”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让老李和孟陌两人心中的恐惧,变得愈发强烈。 孟陌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头骨能有什么问题?”他的声音颤抖,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高瘦男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过于专注于观察那颗头骨。 高瘦男子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老李和孟陌:“这颗头骨的表情,分明是在暗示着某种痛苦。而且,你们没发现吗?它的神情中充满了哀怨,好像在向我们求救。” 老李和孟陌听得心惊胆战,他们两人互相看了看。 孟陌咬着牙,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这只是个巧合。 老李勉强点了点头,试图让自己相信孟陌的话。 高瘦男子见老李和孟陌两人神情犹豫,显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他不禁皱了皱眉,决定让他们亲自看看这颗头骨的特殊之处。 他捧着那颗头骨,清了清嗓子,用更为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们仔细看,这颗头骨是不是和其他遇见的不一样?” 说完他不顾这两人不愿,直接将头骨递到他手上,让老李和孟陌亲自审视。 老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头骨。 他紧张地盯着那颗头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片刻后,他眼神迷茫,不禁惊呼:“确实如你所说。” 往事4 退后 孟陌也附和点头道:“是啊。” 冯九玄原本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查看那破碎的罐子上沾染的液体。 在他察觉到身边老李和孟陌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不安的气氛时,好奇心使他抬起头来,眉头微皱。 目光从那破陶罐转移到老李和孟陌的脸上,他们的表情变化并未逃过他的眼睛,他清楚地看到他们脸上的呆沚和茫然。 冯九玄心中暗自思忖:他们看那颗头骨是发现了什么? 冯九玄迅速站起身走向他们,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着,透露出一种气场,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你们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不对劲?” 高瘦男子和孟陌呆愣他看了看冯九玄,老李将头骨递给冯九玄。 冯九玄疑惑接过头骨,目光炯炯有神地审视着,仅仅一眼,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冯九玄目光紧紧盯着那颗头骨,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渐从头骨中释放出来。 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眼前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头骨的轮廓在他眼中摇曳不定,仿佛变成了一个千变万化的幽灵,时而笑颜如花,时而泪眼婆娑。 他觉得一阵恍惚,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告诉他这颗头骨蕴含着无尽的悲痛。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对,但他无法抗拒这股魔力,眼睛始终无法离开这颗头骨。 随着这种理解的加深,冯九玄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心头。 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摒弃这种奇怪的感觉,坚定地告诉自己:即使这颗头骨有着不可思议的魅力,千万不能让它左右心智。 好在冯九玄足够坚定,关键时刻从中清醒,立刻意识到情况的危险性。 他反手给自己一巴掌,清醒过来的冯九玄,随却见三人同样陷入了眩晕之中,神情迷茫。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在他们每人脸上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如同唤醒梦中人的闹钟。 三人先后从迷醉中惊醒,一脸懵懂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老李先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那颗头骨,慌慌张的把手上头骨扔掉。 “啊!这,这什么?!” “还好,还好…”高瘦男子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而那颗诡异的首骨,在三人恢复清醒的那一刻,便落在地面,仿佛失去了魔力,变得普普通通。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是你忘了吗?” 孟陌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愤愤他将老李给拉过来,恨不得问他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 与此同时这件事过后,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向冯九玄表示感谢。 经过刚刚的事,四人稍作休整,继续沿着墓道前行,时不时地用火把探测周围环境,以防万一。 墓道逐渐变得狭窄,两侧的石壁上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缝,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老李紧张地望着墓道,忍不住哀怨道:“这该不会这么倒霉吧,前面竟然塌了。” 一旁的高瘦男子同样难以置信,他显得十分沮丧。 “那我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就在这时,细心的孟陌突然发现了墓道一处奇怪的痕迹,他指着那处痕迹,向冯九玄示意。 “快看。” 冯九玄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处石壁上的裂缝与众不同。 另外两人也围过来仔细观察,发现掩盖在石壁的裂缝和灰尘之下的缝隙,隐约有些许吹来的微风,明显对面就是个空间。 他们不禁激动地互相对视,直到找到了一条通往墓室深处的重要线索。 老李率先从背上拿出钢钎,他开口道:“让我来破开它,你们退后。” 他熟练地将其插入墓砖缝隙,另外两人紧张地盯着石壁。 老李神情专注,一手紧握铁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敲击钢钎。 “砰!”一声,钢钎被击入墓砖缝隙,紧接着,他们听到了一阵微弱的碎裂声。 老李没有停下,再次敲击,裂缝逐渐扩大,一丝丝微风从裂缝中吹进来。 “退后!”老李大喊一声,紧接着用力拉扯钢钎。 他们立刻退到一边,只见墓砖在老李的拉力下,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块墓砖应声断裂,裂缝延伸至整个墙面。 “成了!下面我来拓宽这条缝隙,你们可要小心。” 老李说罢,拿起铁锤猛击裂缝边缘的墓砖。 随着砖墙的不断破碎,一个通道显露出来。 孟陌瞪大眼睛,忍不住夸赞道:“老李,你可真行。” 老李也是笑得谦虚:“哪里哪里。” 通道的另一侧,黑暗的墓室让人头皮发麻,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这座千年古墓。 在他们依次进入墓室,背后的石壁在他们身后逐渐合拢。 墓道的石壁上,潮湿的气息和冰冷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 昏暗的光线照在四人脸上,映射出他们沉稳的神情。 冯九玄四人继续往墓内深处而去,冯九玄紧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双目炯炯有神,警惕地盯着墓穴的深处。 他后面三名人,则是各自手持武器,紧张地盯着四周。 一阵阵阴风吹过,足以让人颤栗,让高瘦男子不由缩缩脖子。 在墓道两侧,神像们静谧地矗立在木质或石质的龛子里,这些神像历经千年,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显得古朴而沉稳。 这些神像形态各异,有的威严肃穆,有的慈祥可亲,仿佛在静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踏入墓室的人。 它们静默在这幽暗的墓道中,孟陌忍不住打寒颤。 而老李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他低头一看,忍不住惊叹:“哇,看来这架势,想必主墓室不简单!” 孟陌疑惑地看着这些神龛,说道:“只不过这墓里,用不着摆放这些神龛吧?” 听闻对方的不解,冯九玄解释道:“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这些神龛可不是装饰,它们代表着古代的二十四仙,每一位仙人都对应着一种天地之道。” “墓主把它们带到墓里,也并不多奇怪,在古代,神龛的数量和规格都代表着墓主人的身份地位。” 老李听了冯九玄的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看着这些神龛,不禁感叹。 老李收回目光,敛起心中的激动,和三人继续往前走。 几米之后,他们来到墓内的核心部分,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后墓室。 冯九玄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墓室,内部宽敞而庄重,穹顶高耸,石刻壁画斑驳陆离,讲述着古代的故事。 四壁上悬挂着编钟,仿佛轻轻一触,就能发出悠扬的音乐。 往事5 尸解 正中央一座巨大的石棺矗立,棺身上雕龙画凤,极具威仪。 地面铺满了青石,历经千年,仍然保持着光滑如镜的状态。 石棺周围,散落着一些黄金、玉器、铜器等陪葬品,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孟陌踏入后墓室的那一刻,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墓室上方以及四壁上悬挂着的编钟上,那些编钟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古朴典雅。 孟陌抬头仰望,脸色凝重,缓缓开口:“这钟触碰不得。” 老李一脸疑问地看向孟陌,不解地问。 “为啥?” 孟陌神情严肃,深沉地开口:“我之前听过一名老友讲述过的怪事。这种编钟在苗人寨那里出现过,那里的老村民曾养过这种蛊虫。 据他说,主蛊在钟内沉眠,只要一摇敲这些钟,里面的主蛊就会发出一种特殊的信号,然后周围的虫蛊就会纷纷出现。” “危险的不止于此,而在于主蛊没了养蛊人操控。一旦它醒了,我们很可能随时面临着,被一大群蛊虫钻入身体,要受尽啃食致死的折磨。” 说到这里,孟陌神情越发严肃,加重语气补充。 “这种钟蛊之事,咱们外行人碰不得。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别再触动这些编钟,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李听完孟陌的解释,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这么厉害,咱们可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高瘦男子听闻,顿时心生畏惧,不由自主地远离了那些编钟。 一想到里面有着蛊虫,就会联想到,里面可能会有虫子掉下来,心里顿时一片冰凉,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寒感。 冯九玄见他们对那些编钟避之不及,他安抚性地说道:“行了,现在小孟都已经提醒完,我们就离它远一点就好。” 他说完后,三人纷纷点头,心有余悸地观察着后墓室周围,警惕可能存在的危险。 在后墓室内,火光映照着四人的脸庞,他们神色紧张,目光全都汇集在那中央的一口石棺上。 高瘦男子犹豫不决,他嘟囔道:“这棺椁,我们开还是不开呀?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我们可应付不过来。更别提,可能会有的粽子。” 冯九玄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坚定:“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我们就不能半途而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回头。 “别婆婆妈妈的,过这村就没这地了。” 身旁的老李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开棺,孟陌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忐忑。 对方咬紧牙关,做出了决定:“行,我们开棺吧。” 体格健硕的老李,身着粗布衣裳,坚实的肌肉在若隐若现。 他先一步双手放在石棺上奋力一推,结果没推动,不由咬紧牙关,肌肉线条紧绷,犹如一头坚韧的耕牛。 而孟陌则紧随其后,双手放在老李的背后,一同用力,见实在是推不开,紧接着冯九玄到老李身侧,紧握棺沿,随后发力。 石棺沉重得仿佛千斤坠,随着他们协同用力,棺盖一分一毫的分开,一股古老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老李这才停下了动作,看着这已经开的石棺,目光往里面瞧去。 紧紧地盯着石棺内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石棺内并没有他预期的干尸和一堆陪葬品,而是一块温润的玉佩和一件华丽的衣冠琢。 老李感到十分困惑,他皱起了眉头,深感疑虑重重,不经意间自言自语起来。 “这,怎么回事?是我们找错地方了吗?还是被人给盗过?” 孟陌俯身仔细端详起来,这块玉佩通体浅绿,论它的形状独特,称得上雕工精细,呈现出一种古朴的美感。 而这件衣冠琢则用料考究,上饰繁复华丽的图案,彰显出主人身份的高贵。 冯九玄见状,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不禁脱口而出:“这该不会就是尸解?” 高瘦男子半信半疑起来,按自己以往的经验总结。 “这不太可能吧?如果是尸解,它的核心,则是将死者的衣物、饰品与尸体一同火化,让灵魂得以升天。” “要么就是用一种古老的尸体处理方法,旨在通过特殊的技术和药物,使尸体脱水、干燥,从而达到长久保存的目的。而并非没有尸骨?” 闻言冯九玄了然颔首,望向高瘦男子,耐心地解释道:“我所指的尸解,不是我们通常所见的,而是源于古代道教信仰。” “遗弃肉体而仙去,或不留遗体,只假托一物(如衣、杖、剑)遗世而升天,叫“尸解”。” “当时古代,传这些帝王得道成仙“尸解”而去,陵内骨发尽化,仅剩银器数件。” 听到这里,高瘦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管他尸不尸解,我看这墓只有这玉佩最值钱。” 老李的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孟陌此刻拿起玉佩,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这玉佩长约五寸,呈椭圆形,表面刻画着古朴的云纹和仙鹤,纹理清晰,图案典雅,玉佩的颜色就如同春天的新叶,清新脱俗。 就在孟陌专注地欣赏玉佩时,老李紧张地看着他,急切地说:“哎哎。” 孟陌轻轻笑了笑,安慰老李:“放心吧,就这点东西,也不是我要找的,我不抢你的。” 老李听了孟陌的话,眉间的皱纹舒展开来,心里难得放心,他知道孟陌是个有分寸的人。 一旁看着这块玉佩的高瘦男子,都忍不住赞叹道:“真的,是好一块美玉!看这色泽细腻,就算不是价值连城,那也绝对是件极品的宝贝。” 来了兴趣的孟陌打趣道:“怎么你还懂玉?” 高瘦男子笑了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嘿,你还不知道吧,我以前可是从事玉器研究的。虽然后来转行做了其他,但碰到这样的美玉,我可不能置之不理呀!” 老李见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忍不住咳嗽出声提醒,然而两人都不理他,让他一时间无言。 冯九玄这时拍了拍老李肩膀,语重心长道:“老李呀,这玉佩就麻烦你物色一下买家,也好让我们这回均分。” 老李无奈叹气。 “这回咱真是把生意做到墓地里来了。” “既然你们信任我,那好吧,我就代为寻找买家。但这件事情,咱们要低调处理,可别惹来了麻烦。” 但老李还是点了点头,认真地说,转而将视线投到两人身上。 “那你们呢?” 孟陌自然没有意见,他和高瘦男子对视一笑,纷纷表示同意。 往事6 土匪打劫 老李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珍贵的玉佩收好,放入贴身的口袋。 他们四人沿着来时的盗洞顺利地爬了出来。洞口外的光线洒在他们脸上,算不上格外温暖。 上方等待多时的矮胖子见到他们出来,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他急切地迎了上去,激动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快说说,捞着了啥?” 他一边说,一边拍打着高瘦男子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欣喜。 高瘦男子拍了拍手中的土,微笑着回答:“这次可真是捞到了宝贝,一块玉佩。” 矮胖子眼睛瞪得溜圆,有些不满。 “啥找了半天,就一块玉佩?” 而高瘦男子他微笑着解释:“说起来这玉佩的价值最少也要有十几万人民币,你不要那一份钱的话,不如就给我。” 矮胖子听后,眉头紧皱,显得有些犹豫。 他瞥了一眼高瘦男子,心想: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但他想到对方鉴的玉绝对不会出错,他又不想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于是绞尽脑汁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肯定要。” 高瘦男子微笑的搭在他肩膀上:“放心,这人民币准能分你一成。” 矮胖子听得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说:“行,走,咱们回去好好庆祝一下。” 冯九玄瞥了一眼天色,夕阳下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回头沉声道:“收拾好东西,我们得离开这里。” 几人也没有犹豫,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收拾工具,冯九玄目光如炬,环顾四周,警觉地查看是否有遗漏的物品。 却没有什么撂下,沿途和那二人分道扬镳后。 夕阳西下,金黄的余晖洒在树木,枝叶摇曳,仿佛在向他们挥手告别,三人便返回到了草车。 两头驴子载着三人颠簸在坎坷的道路上,简陋的车上坐着孟陌、冯九玄和老李三人,他们经过白天的事,此刻带有疲惫。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便被黑暗笼罩,这片林子显得有些凄凉。 这样的夜晚,一辆简陋的草车在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草车上的孟陌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他从怀里拿出了携带的干粮。 干粮是简单的粗粮饼,虽然口感粗糙,但却足以果腹。 孟陌小心翼翼地将干粮分给了冯九玄和老李,三人默默地吃着,沉浸在这份暂时的宁静中。 老李注视着前方,一边嚼咽着干粮,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有点干。”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 然而他的抱怨并未引来孟陌的生气,他只是淡然地回应。 “你就吃吧,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 草车行驶在黑暗中,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车轮碾过草地的沙沙声。 忽然从一个拐角的林子里快速窜出一个黑影,来到车头前方,吓了他们三人一跳。 “这什么东西?!” 老李迅速回过神来,让驴子停下了,瞪大了眼睛,想看清那黑影的身份,孟陌紧张往前看,生怕错过了什么。 他紧张地盯着那个黑影,手垂在身侧放着的铁铲上,握紧手中的武器,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车停稳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个黑影。 林子两边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犹如鬼魅般照耀着黑夜。 冯九玄定睛一看,只见那些火把有序地排列着,紧接着一批土匪从两边涌现,如同猛兽出笼,涌向了草车。 坐在老李草车前头,见到月黑风高拦路的人,是个暴牙的男人。 他的牙齿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面目狰狞,令人不寒而栗,满脸横肉,眼神凶狠,脖子上一条刀疤瘌瘌的狰狞痕迹。 草车后面的孟陌,紧张地看着眼前这群土匪,喉咙有些发干。 “这是状况之外的吧。” 暴牙男人双手叉腰,站在道路中央,挡住了草车的去路,他身后一群土匪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手中握着明晃晃的武器,三人现在是两面夹击。 老李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咽了咽口水,在这个时候保持镇定,然后低声询问:“各位兄弟,我们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能不能放过我们?” 暴牙男人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笑容,恶狠狠地回应:“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能过得去,都得留下点什么才行!”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围上来。 土匪们贪婪地盯着他们,仿佛饿狼看到了猎物。 面对对方的威胁,老李强颜欢笑道:“让我们考虑考虑。” “行,我也不是不能通容,容你们仨想想。” 土匪一脸不在意,毕竟三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老李知道今天这场生死较量,势必难以避免。 一想到刚才那个暴牙男人突然窜出来,吓得他吃得粮饼差点噎到,他就感到一阵恼火。 老李微微侧头,看似在询问车后的两人,实则给二人递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决心,仿佛在说:“准备战斗!” 冯九玄和身旁的孟陌很快捕捉到了老李的眼神,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孟陌定下心神,将袖中藏着的袖剑尖朝下,以免剑刃划伤自己,手指轻轻扣住了刀柄,只要一旦有需要,他可以瞬间将剑抽出。 老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看来我这两位都不留,那我也不愿留!” 话音刚落,三人从草车上下来,动作利落,毫无拖泥带水,土匪们见状,顿时愣住了。 冯九玄等人的气势十足,让原本打算挑衅的土匪们产生了片刻的犹豫。 老李下来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这他娘的,给我上!” 土匪头子一声令下,手下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恶狠狠地向老李等人冲去。 老李冷呵一声:“爷爷我可不会让你!” 前方一名土匪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禁抬头望去,一道锐利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此刻老李身体魁梧,犹如一座铁塔,他迅速走出,双手握紧铁铲,扬起铁铲挥舞,土匪连忙退后,好在躲过。 而这一铲下去,一片片泥土飞溅,可想而知这力度十足,要是一个没躲开,可能当晚不直接嘎了。 紧接着老李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铁铲挥舞之间,土匪们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流扑面而来,他们纷纷皱起眉头,感到一股压迫,不由的连连倒退。 往事7 路过 就连一直文文弱弱的孟陌此刻也按捺不住了,他眼神锐利,紧握袖中的剑柄,脚步稳健地向前跨出。 嗖! 随着他手腕一抖,袖剑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破空而出。 剑身在月下熠熠生辉,仿佛带着夺目的光芒,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土匪们眼见孟陌动手,心中不禁一惊,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纷纷紧张起来,瞪大眼睛,紧握住自己的棍棒武器,不让自己慌乱。 下一刻袖剑划破长空,仿佛一把利刃,精准地捕捉到前方土匪的身影。 “不好!” 土匪感到一股强烈危机,慌忙用棍棒给挡住,然而孟陌的暗剑速度太快,一下子将他手上棍棒劈成两半,那把袖剑直逼他脑门劈下。 土匪感到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袖剑落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瞳孔中倒映着孟陌冷漠的脸庞。 紧接着孟陌的身影如同一道飘逸的影子,落入土匪群里带着致命的威胁。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土匪棍棒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啸声。 冯九玄敏捷地躲避开来,眼见土匪棍棒落空,立刻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精准地踩住土匪挥舞过来的棍棒,用力将其稳住。 在这个短暂的瞬间,对方注意力在被踩住的棍棒上,土匪用力准备拉起。 冯九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力使力一脚踢向土匪肩膀,将其踹得倒退。 趁着土匪慌乱的瞬间,他脚下一勾,将棍棒抓在手上,猛地向土匪挥去。 棍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土匪的身上。 这一击的力量极大,土匪被击中后瞬间倒地,再也无力起身,棍棒的挥舞轨迹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土匪头子眼见手下们被三人震慑,心中焦躁不安,暗骂一声:“废物!” 他的嘴唇紧绷,露出了一丝寒意,握紧手中的武器,瞪着老李等人,仿佛要用目光将他们撕裂。 土匪头子极力压抑着心中的狂怒,但语气中仍掩饰不住愤怒与失望,他恶狠狠地瞪着手下们,恨铁不成钢。 “我们撤!” 随着他的命令,原本嚣张的土匪们顿时散作一团,争先恐后地逃离战场。 他们的背影在夜色下显得慌乱而可笑,与刚才的凶狠形成了鲜明对比。 夜色下冯九玄等人看着土匪们离去的背影,神色冷漠。 老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啐了一口,骂道:“这帮龟孙子,爷爷我还没打够呢。” 冯九玄轻轻地把手搭在老李的肩膀上,语气平和地说:“行了,老李。我知道你还没打够,但这次我们赢了,也算给了那些土匪一个教训。” 老李察觉到冯九玄的关心,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他微微扭头,看了眼冯九玄,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孟陌将袖剑上的血擦干,脸上依旧柔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战斗。 他坐上了草车,轻轻地提醒道:“哎哎哎,我们还赶不赶路了?” 他的声音平淡,透露出一种坚定果敢的气质,一旁的冯九玄和老李抬起头,看着孟陌,然后相视一笑,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老李十分轻松地开口:“是啊,我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赶路吧。” 冯九玄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沉声道:“那就走吧。” 早晨的阳光透过山间的雾气洒在他们身上,草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一个宁静的村庄。 整晚未休息的老李,此刻显得有些疲惫,他眼神有些涣散,却丝毫不敢放松。 当他们路过一户人家时,老李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忽然转头询问身边的孟陌:“我们要不要到那去讨点水?” 孟陌顺着老李的目光望去,看见那户人家炊烟袅袅,一片温馨。 他皱了皱眉,看着疲惫不堪的老李,心中不忍,于是回答:“就去停一下吧,你从昨晚一整夜都没休息奔波到早上,确实辛苦,等讨完水,我们再回来休息。” 身旁的孟陌点了点头,同意了冯九玄的建议。 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他们来到村庄边缘,等下了驴车,冯九玄熟练地将这两头驴拴在村外的树桩上。 村庄里的房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阳光穿过蓝天,洒在破旧的屋顶上,农户烟囱里弥漫出白色炊烟。 村子里静谧无声,几只悠闲的鸡鸭在院子里漫步,孩子们在街头玩耍,看到他们,纷纷好奇地围了上来。 三人踏入这个陌生的村庄,感受到一股真挚的淳朴气息。 一名村民正好从家门口出来,他看着这三个陌生人的身影,眼睛不由一亮。 “有客人来了。” 其他几个村民注意到这三人时,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村民被吸引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个陌生来客。 人群中一位慈祥的老者分开人群,慢慢走向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老者走到孟陌等人面前,轻轻点头致意,笑道:“欢迎你们来到我们村子!请问三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是路过还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友好和好奇,让孟陌等人感受到了村民的热情。 孟陌微微一笑,回应道:“我们是赶路到县,路过此处村庄,恰好想来讨碗水喝。” 老者听了孟陌的解释,皱纹满面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 他点头表示理解,笑着说:“原来是路过的小客人们,快请进来我家坐坐吧,我这就给你们准备热水和食物。” 随着老者的引导,他们三人走进了院子,迈入了一间整洁的小屋。 屋子里摆放着简单的木制家具,一张八仙桌,摆着梨木椅子,墙上挂着一些寓意吉祥的画作,使得整个房间显得十分温馨。 他们坐下后,老者便忙碌起来,为他们准备茶水和食物。 老李看着忙碌的老者,心中感慨万分,笑道:“没想到,到了这处小村庄,这里的人还挺热情的,我头一次受到这种招待。” 然而冯九玄却皱起眉头,他望着这张八仙桌,眸色一凝,开口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老李一脸懵懂地问道:“啥?什么奇怪?” 冯九玄收回目光,看着他们,认真地说:“我们来到这个村庄,村子里的人竟然如此热情地招待我们,你们不觉得这有些不合常理吗?” 孟陌这时发现了一个问题,猛然开口:“这山穷水尽的小村庄,又怎会有这上等的八仙桌和梨木椅?光是这两样打造至少也要数百元到千元之间。” 往事8 老者自暴身份 老李一下子顿住,开始仔细回想刚才的点点滴滴,确实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然而究竟哪里有问题,他们却无法说得清楚。 三人心里暗自警惕起来,他们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 不一会儿,老者便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和丰盛的菜肴。 那茶水香气四溢,菜肴散发着诱人的美味,让人垂涎欲滴。 几人早已疲惫不堪,看到这食物更是觉得饥饿难耐。 然而他们内心始终保持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老李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嘴上感激地说:“谢谢您老的热情招待,您也跟我们一块儿坐下享用吧。” 孟陌也跟着附和:“是啊,您老如此辛苦为我们准备早饭,一定要一起品尝一下自己的手艺。” 老者笑了笑,点头应允:“那好吧,我就陪你们一同。” 于是三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与老者畅谈起来,孟陌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老人家你这桌椅和这些摆设又是哪来的?不是从这几样来看都耗费不少金额。” “你问这个呀,这是我侄子前些年在城里做生意,赚大钱买到的。” 这句话倒是打消了三人他们的疑虑,老李顿时明白起来,顿就放心吃了起来,冯九玄似乎也在懊恼,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老者关切地看着三人,问道:“看你们赶了那么久的路,这是要上城里去?” 孟陌点了点头回答说。 “是的,我们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在城里处理。” “一路辛苦了,”老者说道,“不妨早饭过后,在我这里多休息一下再走,也碍不了你们多少时间。” 冯九玄他深知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愿过多打扰老者,于是婉言拒绝:“我们已经吃了您的饭菜,如果您再让我们在这里休息,实在是太过打扰了。” “我们现在还不能停留,等我们办完事情后再回来,一定要好好向您请教这片土地的风土人情。” 老者闻言有些欲言又止,他定了定心神继续说:“可是,我这里的一个房间,已经让人给整理出来,本想让你们休息一会儿再走,现在你们却不愿,这让我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有些黯然,三人听后,自然是有点过意不去。 冯九玄带头,诚挚地说道:“老先生,我们真的很感激您的款待,但实在是有些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久留。我们一定会记住您的深情厚意,办完事情后,一定会回来向您请教。” 老者见他们三人不愿留下,脸色突然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和一丝失望。 他冷声说道:“你这三人既然如此急着上路,我便成全你们。” 老者的语气愈发严厉,眼神中也闪烁着不满的火花。 他深深地盯着三人,一字一顿地说:“好为我干儿兄弟报一剑之仇。” 老者话语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凶狠,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什么一箭之仇?”老李有些茫然,他困惑地问。 话音未落,还没等三人细想,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老者已拍了拍手。 随着他的动作,屋外突然涌入十名伪装成村民的土匪,他们凶神恶煞,手持利器,见到三人后,眼中闪烁着恶狠狠的光芒。 见到这一幕,三人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老者的真实身份。 满脸难以置信的老李,猛地从椅子上蹦起身来,梨木椅向后倒去,惊恐地看着老者:“什么,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原本和蔼可亲的老者,此刻在他们眼中却犹如恶魔般可怕。 然而老者并未回应,只是冷笑一声,示意土匪们围住三人。 老李眼疾手快,趁土匪冲上前来时,率先掀翻了八仙桌,瞬间遮挡住了土匪的视线。 木桌瞬间变成了一堆木板和碎片,锋利的木刺四处飞溅,让靠近的土匪不得不减速。 趁着这个时机,孟陌抽出了袖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中的剑如同闪电一般刺向身旁对方的咽喉。 土匪惊慌失措,试图躲避,但孟陌的剑速实在太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尖划破自己的肌肤。 一声惨叫响起,土匪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滚动着。 这一幕让其余的土匪惊恐不已,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青年,竟然拥有如此致命的攻击力。 老李夸赞道:“做的不错。”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孟陌只是笑了笑,紧紧盯着涌入的土匪。 紧接着老李在土匪扑上前来,一脚踢向土匪,将他踹得倒飞出去。 他转身迎向另一名土匪,一把攥住对方手臂,毫不犹豫的一下子翻转,对方向前弓着身子,吃痛一声,老李膝盖给他肚子上怼上重重一击,瞬间将对方给撂倒。 冯九玄眼见土匪的利器挥舞而来,他抄起脚边的小木凳,瞬间格挡土匪的利器。 “你打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土匪咆哮着,手臂再一次挥舞着利器扎来,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撕裂。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冯九玄急中生智,将手中小木凳换个方向,使其成为一个坚固的屏障。 咔嚓!”一声,木架紧紧束缚住了土匪的手臂,让他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恰好对方的利器被小木凳的木架夹住,一时无法动弹。 冯九玄眼神一凛,手腕一转将小木凳翻转过来,土匪被夹住的手臂一阵抖动,利器应声掉落。 然而冯九玄并未停下,他眼神一凛,抓住这个机会,调动全身力量,猛地一掌拍向对方的胸膛。 “嘭!”一声,土匪如遭重击,整个人被震得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 其他土匪见状,纷纷色变,意识到今天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局势逐渐逆转,老者见几人身手不凡,眼见自己的土匪手下逐渐落入下风,这样下去自己脱不了身,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明沉。 老者挥手,沉着脸命令手下:“拿出枪来!” 闻声原本倒地的土匪立马精神,他们从衣内掏出枪。 冯九玄等人都紧张地望向老者,见那几个弱鸡手下立刻行动起来,从隐蔽衣侧处拿出了一支支黑漆漆的枪口。 看到枪口,三人顿时一怔,脸色变得苍白。 气焰不减的老李更是不由一愣来破口大骂,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打不过竟然就用枪?真是小人!” 往事9 白干一场 老者盯着三人不置可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那又如何?” “好自大的口气。” 老李气愤不已,拳头紧握,他瞪着老者,哼了一声,仿佛在抑制心中的怒火。 而冯九玄则急忙拉住他,老李看向他,冯九玄理智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对方手里有枪,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冯九玄挺身向前,面对老者,语气尽量平和地说:“我们只是杀了您兄弟一人,你们就不至于这么计较吧?” 老者笑了笑,仿佛又恢复到以往的慈祥作派,但声音却如同冰冷的利剑:“你真的以为,只是杀了我干儿一个兄弟。不,我只不过是为了他一个脸面!” “这是干儿的事,你们仨都这样做了,等于欺负到我头上来,我若不出面,谁来出头?这等于打了我的老脸?!” 老者眉头紧皱,脸上皱纹交错,显得尤为严峻,一只手背拍了拍,话语中含有责备和质疑,让人不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冯九玄辩解道:“可,是您干儿先劫我们的,他先动的手还有理了?” 老者依然态度坚决,毫无退缩之意,理所应当地替人撑腰。 “那又如何?就算我干儿是先动的手,那也是我的干儿。他做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事情。你们欺负了他,就是欺负了我。” 面对如此方蛮不讲理的老者,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孟陌却仿佛置身事外,面对顶在自己身上的枪口,他眼神轻松,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望着那位老者,语气轻松地说:“老人家,您倒挺仗义的。居然亲自上阵,替您的干儿子撑腰。不过事情闹大,您就不怕引火烧身吗?而且这样您什么也没有得到。” 老者斜了一眼孟陌,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不悦,他显然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时刻还能开玩笑,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被尊重。 孟陌似乎并不在意老者的眼神,他继续轻松地说着:“其实,老人家,我觉得您不必这么紧张。咱们都有商量余地的。” 而老者则皱着眉头,似乎在权衡利弊,考虑着孟陌的提议。 孟陌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笑着提议。 “要不这样,我们将我们身上值钱不菲的玉佩,赔偿给您,就当赔礼道歉一笔勾销如何?” 老者听到这个提议,神情稍显缓和,但仍有些不屑地说:“就只有这一点吗?” 孟陌语气坚定地说:“那可是一枚玉,您还没看,又怎会懂得它的价值?” “呵,那就留你们一气儿,”老者轻笑一声,“我免为其难看看。” 孟陌见对方如此,便将视线转向老李,老李一脸的不情愿,但他对土匪们手中端着的枪支,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于是他妥协地,从衣兜中掏出一个灰色灰块包裹着的浅绿色玉佩。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枚浅绿色的玉佩。 玉佩显得尤为剔透,老李不舍的手指轻轻拂过玉佩,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就在那枚玉佩完整暴露在老者眼前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有些不确定。 他迅速朝身旁的一个土匪手下,摆手示意:“拿过来,让我看看。” 等老者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越发仔细地审视,他的眼神中顿时透露出浓厚的兴趣和惊喜:“你们怎会有这样东西?!” 土匪们纷纷看过来欣赏这块罕见的墓玉,他们多数人十分不解。 孟陌微微一笑,坦然地说:“事情到这个份上,不妨跟你们说,我们三个是土夫子。” 此话一出,周围的土匪们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老者眼皮一跳,眉头紧皱。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询问。 “哦?你们三个人年纪轻轻,竟然就敢涉足这一行了?” “废话,老子——” 老李本能的先回答,却被一旁的冯九玄大掌一下子捂住嘴,见老李望向他那眼神时还有争议,冯九玄却示意,他这个时候别乱说。 孟陌丝毫不受影响,他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题。 “我看您在见到这枚玉佩时,您似乎表情并不自然,莫非您见过不成?”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老者瞪大了眼睛,掩饰住内心的慌张。 他干笑两声,试图恢复正常,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地说:“哦,我只是觉得这玉佩有些眼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陌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直视老者,他淡淡地说:“您笑的好假。” 闻言老者顿时脸色一沉,显得极为不悦。 他瞪着孟陌,语气不善地说:“别问你们现在在谁手上,信不信我让人毙了你们仨。” 然而孟陌却并未被老者的威胁所吓倒,他神情自若从容,笃定地回应。 “您不敢。” 老者瞪大了眼睛,嘴唇紧绷,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慌。 他却无法反驳孟陌的话,因为他知道,孟陌所说的是实情,心中的秘密被孟陌一眼看穿,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在他眼中,孟陌就像是一只狐狸,聪明而狡猾,让他无法捕捉到对方的真实意图。 老者感到一种无力感,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行吧。我就不妨直说,这枚玉佩其实就是我放在那个墓里面的,为的就是有一天,遇到专业的盗…,土夫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意识到这样的表述似乎不太合适。 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更为恰当的说法:“我就是在说,这枚玉佩是我故意放在墓里的,为得就是有一天,他们帮我找到避水珠,好了去我夙愿。” 老者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忐忑和期待,他看着孟陌。 然而一旁听罢的老李却瞬间气血上涌,情绪激动地说:“啥?!原来我们盗了半天墓,竟然是场空忙活!” “难怪那墓那么寒碜,原来是白费力气,不是同一个墓。” “还有那个胖子,看来也不怎么靠谱,让我们白白辛苦了一场。” 而冯九玄和孟陌则仍然保持着淡然的表情,仿佛未受老李情绪的影响。 冯九玄皱了皱眉,显然没料到老李会如此激动。 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安抚老李的情绪:“唉,这事也不能全怪胖子,为了帮我们,他准还是挺准的。” “毕竟,谁知道那墓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呢?也算是我们长了教训,以后别再盲目听信他人了。” 往事10 化敌为友 尽管冯九玄试图安抚,但心情瞬间跌落谷底的老李,他脸上仍写满了不满。 老李撇了撇嘴,瞪老者一眼,然后不再言语。 冯九玄其实在听到老者那一番话后,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他们从下墓始终一直没有察觉到,可能是对方修复手笔的厉害了。 现在不是他们仨打老者干儿脸,而是老者打他们脸。 老者眼神中流露出严肃和期待,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问道:“我手上如今有一张藏宝图,正是为寻觅避水珠的,不知你们三人是否愿意帮我完成这个夙愿?” 三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犹豫,寻避水珠并非易事,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感受到了老者内心的迫切。 冯九玄拱手行礼,清亮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老人家,我们三人土夫子本领有限,尤其是潜水寻宝这方面,我们更是旱鸭子一枚,若要寻找避水珠,必然会涉及到水中领域。” “您不妨去找找水魈一脉,他们擅长水中事务,定能助您一臂之力。” 他的话语中充满诚挚,认为水魈一脉才是完成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 老者听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他瞥了一眼冯九玄,眼神中流露出对他们的了解和无奈。 他知道他们所言非虚,他心中仍有顾虑,比较淡出人独圈的水魈一脉的势力,只会寻觅关于诅咒的事,未必会愿意出手。 老者听了冯九玄的提议,微微颔首,他犹豫道:“水魈一脉确实擅长水中作业,但他们行事狡猾,不太与他人结交,要让它们相助,怕是不易。而旦担心他们会趁机谋取我的宝物。” 面对老者的担忧,冯九玄感到有些棘手,他们自己对下水也无能为力,现在他们三人没了价值,很可能会死在枪下。 他思索片刻,突然灵机一动,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如这样,我们会先为您找到水魈一脉,如果我实在无能为力的话。” “便约定三年后,等我们学会了潜水,便亲自为您寻找避水珠。如果您对我们还不放心,担心我们违约的话,我可以以字为据,约定三年后的今天。” 听到这个提议,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看着冯九玄便点点头。 这三年的期限,既可以让他们充分准备,又给了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望着对方真挚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他字字有力的承诺,也让老者深感放心。 “好,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们三年的期限。” 老者微笑着对身旁的土匪手下吩咐说道。 “去,拿笔墨来。” 周围的氛围也逐渐缓和,土匪们看着这场谈判,也收起了手中的枪,对此他们仍然保持着警惕。 不一会儿,笔墨就被带到了老者面前,老者接过笔,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略微沾了些墨水,开始在纸上书写。 他的笔迹苍劲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庄重而坚定,他写下了双方的约定,明确了三年后的期限。 在墨迹干透之后,老者将纸张折叠起来,递给了冯九玄。 冯九玄接过纸张,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信任和期待。 老者笑了笑,又对土匪手下吩咐道:“你们也都听着,我今天和三人不打不相识,从今往后,他们就是我的贵客。” “都不许怠慢,都明白了吗?”老者说着,眼眸犀利起来。 土匪手下们感受到他的严肃和认真,纷纷点头应是,齐声回应:“明白,长爷!” 他们知道老者的话语不容置疑,他们会真心地愿意遵从。 好在往下这一路平安归来,回到县城的冯九玄、老李和孟陌,望着周围熟悉的道路,以及两侧的古朴建筑,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李心有余悸地询问:“九玄,你确定要追查那些土匪的事情吗?他们可都是言出必行的啊。” 他担忧地看着冯九玄,生怕往后又惹出事端。 冯九玄叹了口气,紧握双拳,无奈地回答:“我一开始也只是应付应付。” 一旁的孟陌插话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年后的约定,我们可不能置之不理。”他忧虑地看着两人。 三人在街头沉默片刻,各自的内心都在深思熟虑。 冯九玄沉默片刻,抬头看着两人,语气坚定地说:“好吧,我们也不能一直逃避。三年后,我们会按时赴约,但这期间内,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老李和孟陌相视一笑,点了点头,纷纷表示同意。 “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老李望着冯九玄,这句简单的话语,透露出他对冯九玄的了解。 孟陌语气是轻松道:“也是,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不妨试他一次,说不定我要找东西,还真在水下。” 在街头小贩的叫卖声中,三人就此告别。 转身准备回家时,冯九玄忽然想起月老爷子的一事,让他面色不禁严肃。 冯九玄深知自己虽是一家之主,但家里依旧贫穷,土夫子职业的他,如今时间紧迫,实在给不出月老爷子的宴礼。 不知为何冯九玄就连走在回去的脚步变得沉重,思索着如何应对。 街道两侧的摊贩喧嚣声渐渐消失在耳畔,邻居们的欢声笑语也变得模糊。 冯九玄心中的忧虑如同压山之力,让他愈发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与其什么都做不了,他当即决定先去自己的堂口店铺看看,店铺位于繁华的街区,规模不大但品类繁多,经营着各类日常生活用品。 店面不太起眼,门口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招牌,上面写着“仿古货铺”。 店内光线略显昏暗,上方挂着一盏盏昏黄的油灯,一旁木架子摆上了罐缸,里边都是常用的油盐酱醋,最主要的是还古董。 冯九玄走进店铺,还心想说不定有客人上来,好不忽悠一顿。 然而当他环顾四周,一股冷清的氛围扑面而来,他扫视了一圈,发现店里生意依然惨淡,心中不禁涌上一丝忧虑。 店铺的掌柜见到冯九玄进来,原本满脸困倦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家主,您怎么来了?” 说话间掌柜的表情不禁露出一丝担忧,自家老板是个讲究人,店铺的生意惨淡,生怕惹得冯九玄不快。 冯九玄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这店还真是一直冷清?” 冯家掌柜小心翼翼地回答:“家主,您有所不知,现如今这世道,寻常老百姓哪有闲钱去购买咱们这些古董呢?他们顶多偶尔过来,也就买些实用的油盐酱醋等家常用品。” 往事11 找助手 “至于这些珍贵的古董,真心很少有人能买得起。除了那些热衷于收藏古玩的大老板,或是喜欢收藏真货字画的文人玩得起,而普通人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冯家掌柜他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接着道:“可不是嘛,这些古董摆在店里,也只是摆设而已。咱们家的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 冯九玄轻车熟路坐在里边的一张老旧的椅子上,望着自己家店内各式古董摆放得井井有条,他幽幽叹了口气,目光飘忽转向街对面。 那里一家家常菜馆正热闹非凡,顾客络绎不绝,与自家生意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或许从卖古董开始就是个错误。” 冯九玄自言自语,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悔意。 他回想起当年,上代家主开业时的踌躇满志,以为凭借家传的古董,定能在这条街立足。 然而时至今日,等他接手这个摊子后,他才意识到,光凭一腔喜欢的热爱,永远不是大众所需要的。 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个地点,这个店铺,这个社交圈子。 他黯然低头,看着柜台上的一件件古董,仿佛看到了逝去的岁月和曾经的辉煌。 冯家掌柜手中端着一杯热茶递给冯九玄,自然明白家主这些年的不易,什么都要自己摸索。 就在此时,一位年轻人走进了店铺,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像是一束明亮的灯,照亮了整个店铺。 年轻人径直走到入店铺内,微微一笑礼貌问:“掌柜的,我有件一古董碎了,但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您能掌掌眼吗?”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春风吹过湖面,让人心生愉悦。 冯九玄一愣,随即恢复了笑脸,或许这个看上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能为他带来转机。 他不禁仔细打量起年轻人,只见他身穿一套时尚的白色西装,气度不凡,定是出自大户人家非富即贵。 冯九玄微笑着说:“好说,只不过需要麻烦你……”他故意顿了顿,眼神示意着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年轻人聪明地明白了他的话语,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年轻人默默地掏出一枚大洋递给冯九玄:“这是我预付的鉴定费,您尽管放心去做吧。” 冯九玄接过钱,感激地看着年轻人,心想这个年轻人不仅有着独特的眼力,还十分慷慨。 他欣然点头,视线转移到年轻人手上那用布包起来的古董。 “给我吧。” 他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露出了碎成几块的古董,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碎片,仿佛能在其中看到岁月的痕迹。 冯九玄专注于这些碎片,不时用手指轻轻触碰,发现这碎片上的图案和纹路时。 他目光纵然微变,不动声色地问。 “看上去颇为古老,这件古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年轻人却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他嘴角轻扬,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不是您该问的。” 冯九玄立刻意识到,这件古董的来历定是非同小可,他收起好奇心,不再追问。 而在这个过程中,冯九玄目不转睛的专注于一块瓷器时,同时不禁对那个年轻人的身份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凝重地开了口:“这几块非真正意义上的古董,上面的花纹正验我猜测……” 冯九玄深吸一口气,组织好语言:“这更像是某种特殊的器皿。” 年轻人眼神闪烁,似乎对冯九玄的猜测感到一丝意外。 他微微点头,没有过多的波动,他平静地问:“哦?不妨您说一说?” 冯九玄继续分析:“这种花纹我曾在古籍中见过类似的描述,它并非普通的花纹,而是某种神秘仪式中使用的符咒。而这种仪式在我国古代曾广泛流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几乎失传。” 说到这里,冯九玄顿了顿,观察年轻人的反应。 年轻人神情严肃,显然对冯九玄的分析感兴趣,但他仍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没有立刻表态。 冯九玄深吸一口气,谨慎地说:“这种器皿名为‘摄魂瓶’,光从纹路自身来看,我曾经出过海,有幸见过一次。” “传闻中它具有摄取魂魄的力量,但具体用途和实际效果,却无人知晓,更适合用于南洋一带那些所谓的巫术。” 说罢冯九玄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罕见的认真。 “不过,我要这位提醒客人你,有这件摄魂瓶的人,力量并非善类,轻易触碰可能会招来祸端,无论这件器皿从哪里来的。我还请你还需三思而后行。” 闻言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冯九玄竟然能看出这件“古董”的真正面貌。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既然先生有这样的猜测,那我也就不隐瞒了。确实,这件‘古董’就是传说中的摄魂瓶,不过这些碎片是我买来的。” “我需要找懂行的,所以我这才说这是件古董。” “我为此还跑了差不多这里整个城,从一开始就为了找人,找一个能够帮我的人,始终一无所获,直到我遇见先生您。” 年轻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冯九玄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哦”了一声。 “你要找人这关我什么事?” “因为我需要助手,和我调查一起离奇案子。” 听闻少年的话,冯九玄明白了大概便询问。 “这不是该由警方介入调查吗?怎么还能轮到你这种年轻人?” 年轻人皱了皱眉,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先生,您不知道,这件案子实在是太离奇了。那些线索,如果不是雇主亲身经历,谁又会愿意接手?” “至于警方那边,一群贪生怕死的,只会认为以后神鬼作乱,不然那名商户也不会花大价钱专程来找侦探。” 年轻人踌躇满志地望着冯九玄,试探性地问:“尊敬的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是否愿意协助我?” 冯九玄眉头紧锁,他理解了年轻人的话,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你费劲心思的就只是为了来找助手?那我可不想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是的。” “可你为什么不往墙上一贴招人启事?反而费什么劲来寻?” 冯九玄眉头微皱,目光犀利地盯着年轻人,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年轻人不紧不慢回答:“你不想想看,大街上都是一群三五十七的人,虽然偶尔有读过几年私塾的人,但一般办这种凶案事情,来你又怎能保得准,他是不是有经验?” “哪怕从警局那一方的家伙,想都不要想了,除了给钱还是钱,遇上撞鬼的事溜得比我还快。 虽然我是有钱,但并不意味着我做冤大头给他们花冤枉钱,到头来还可能打水漂。” 往事12 离奇的案件 “哦。” 冯九玄他眯着眼睛,语气中透露出怀疑和不解。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一个开着小破店的,又怎么会有这种经验和本事?来做你的助手,寻找这个所谓真相的无聊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而且我看你样子也是个大富大贵人家吧,你随便招一招手,让自己家里的人来协助不就好了吗?”冯九玄上下打量。 “这你倒是有所不知。我确实出身大户人家,你有见过这么大的人,找自己的爹伸手要东西的吗?” 这么一说冯九玄顿时哑然,年轻人微微一笑,心里在担心他不愿意,自顾自宽慰道。 “放心,所谓的助手,就是帮助我一同调查,并不会妨碍您的其他空余时间。” “您就当给人打份工赚点钱。” 听对方补充,冯九玄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人,他看出了年轻人的紧张。 他看到冯九玄不愿搭理他,便试图用言语刺激他。 “我看您在古董店里的东西,都落了灰尘,看来是东西不好。” 年轻人说着,目光瞥了一眼墙上那把最不起眼的剑,接着笑道:“而且……那把挂墙上的“生锈剑”,您店里的宝贝可真不不得了呀。估计是不好出手的硬货,按道理来说会“撞罗网”,说不定哪天您的摊子就要被封。” 而冯九玄则皱了皱眉,心想这年轻人看似无意,实则在步步紧逼。 冯九玄故作镇定,强颜欢笑道:“我说这是我祖辈传下来的,你信吗?” 年轻人听了冯九玄的回答,眉头略显舒缓,嘴角挂起一丝微笑,话语中意味深长。 “哦?那我还真是误会了您。既然是爷爷传下来的,那必定有些来头。不过,您这古董店里的宝贝可真让人好奇。” 冯九玄隐隐感受到他的威胁含义后,他最终沉默了一会儿,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思考的光芒。 他终究点了点头说道:“行吧。” “我可以帮你,但具体的行动,我可不想被你牵着鼻子走。”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年轻人,补充了两句。 “只不过呢,你该给的还是要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年轻人明白,他指的是钱。 听到这个答复,年轻人似乎早有预料,郑重地说:“谢谢您,先生。请放心,事成之后,我会支付您应得的钱。” 冯九玄微笑着摆手。 “那么合作愉快。现在,你能详细告诉我一下事情经过吗?” 年轻人精神一振,迅速向冯九玄讲述起来龙去脉。 这件事要从一起商户的小女儿说起,一个早晨位置于杜鹃路的八十六号宅院。 这个宅院历史悠久,民初的建筑风格,一大早发生了一件令人咋舌的离奇事 商户的小女儿突然生了场大病,整个人虚弱不堪,浑身发热,病情来势汹汹,令人费解。 家人急得团团转,连忙请来大夫诊治,大夫细心检查后,只是发烧感冒。 吃了药方依旧不见效,一开始觉得这并没什么,后面卧床不起,商户焦急不已,求遍了城里的名医,但无人能诊断出病症。 小女儿病情反复,令全家人焦急不已,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商人一家人就急疾病乱投医,从一位江湖郎中得到的治疗方法却异常离奇。 让他们一家的准备一口漆黑的棺材,并将小女孩放入其中,声称只有在棺材中度过一夜,病才能痊愈。 商户妻子嫌晦气并不愿,然而却耐不过自己的丈夫,可见自己的女儿一日不如一日,病情也开始恶化,无奈之下只好信这一次。 他们准备了棺材,把女儿放进去,那一夜,整个宅院笼罩在恐怖和不安之中,次日早晨,当商户一家打开棺材时。 竟然发现小女儿已经病好了,家人惊讶不已,疑惑未消,但看到女儿重获健康的喜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然而这事儿还没完,没过多久又一个夜晚,原本痊愈的小女儿再次病倒,病情与之前如出一辙。 家人干脆按之前的治疗方法来办,这一次女儿的确好了,但是变得比以往更要呆沚,似乎整个人都大变。 在一天夜里,丫鬟给自家小姐擦拭着脸,眼神十分空洞,语气也变得木讷,隐约间能看到她脖子上的小红点,一开始以为小姐是过敏。 随着时间推移,商户发觉自家小女儿皮肤长出了奇怪的青紫色斑。 这使得家人紧张起来,母亲更是忧虑不已,她忍不住想起了过去的日子,女儿总是活泼可爱,而今却变得沉默寡言。 整日坐在梳妆台前,一呆就是一整天,要么她就会站在窗户前,凝视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切的诡异现象,让整个家族陷入了沉重的阴霾,谣言四起有人猜测,这或许是小姐在病时,不幸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母亲在女儿入睡后,意外地发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道,这股味道令人作呕,让人不寒而栗。 商户得知此事后,惊恐万分,已经有了一个猜测,或者说他的女儿早病逝了。 后面在外得知,这种状况名为“尸毒”,指尸体在腐败过程中产生的一种有毒物质。 他们恐惧地意识到,如果说已经去世的小女儿其实早已是尸体,那么现在的小女儿就是一具行尸。 商户一家只好忍痛火葬了她,商户一家在痛苦中度过了一段日子。 小女儿的离世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商户妻子更是因为悲痛过度而病重。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早上,商户丈夫清晨起来发现妻子不见了,他焦急地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妻子的踪迹。 在寻找了二十多天后,商户几乎已经失去了希望。 他失魂落魄逛到,一处废弃的后院里,一只黑猫出现挠着一处井盖,商户好奇地打开井盖。 于是他便震惊发现,废弃干枯的古井中发现了一具尸体,令人费解的是,而这具尸体正是他的妻子。 事后连忙联系了警长,然而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痕迹,而且后院四周都已经是荒废的,所以得出的结论是属于自尽。 商户变得寝食难安,白天更是无精打采,自己生意上的伙伴见他最近丧事多,便提议在院内栽一棵银杏树来辟邪,好驱去晦气。 商户听后,觉得这个提议颇有道理,便同意在院内栽一棵银杏树。当天下午,便让仆人从外边,买来一棵健壮的银杏树。 往事13 贺寿宴 让人栽种到院子中央,然而在几个佣人栽种挖土的过程中,随着挖掘的深入,红色液体越来越多,就像血一样的鲜红。 商户惊讶地看着那片渗出红色的土壤,心中愈发感到不安,他怀疑这又是一起不祥之兆,于是赶紧叫停了佣人的工作。 连忙联系了警方,警方也不知道是什么现象,但总而言之不想掺和这让邪门的事。 家里走人的仆人好心提醒商户,这屋子不能住人了,商户安全考虑之下还是决定搬走。 年轻人严肃道:“也就这样,商户找到了我,他不希望妻女这样死的不清不楚,所以就委托我来调查清这件事。” 听完他的讲述,冯九玄点点头,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脑海里闪过千丝万缕有关粽子的事。 “还真的挺离奇的,死掉的小女儿,如果本身就是死物,又怎么能开口说话?” 年轻人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关键尸体已经被火葬,无从证实,不然的话,我或许能解剖看看。” 听到“解剖”这两个字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眉头紧皱,转而看向了年轻人,似乎觉得对方很奇怪。 在他的观念里,尸体是神圣的,解剖尸体无异于对亡者的亵渎。 “死者已矣,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遗体。” 年轻人见他如此抗拒,无奈叹气。 “行,我不提。” 话题重新引回正轨上,冯九玄沉思片刻说:“或许,这个故事还有其他的隐情。我们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你说,会不会人操控?” 他笑了笑,无奈开口:“看来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但奈何没有任何的线索。” 年轻人皱紧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这两位死者生平都没有异常迹象,人缘也挺好,没有任何仇敌,我也询问了商户的生意往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或许,”他停顿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需要从她们生前的行踪入手,看看是否能找到些线索,比如她们待最久的院宅。” 冯九玄神色从容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他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歉意。 “现在光说这些都没什么用,院宅的事晚点在去,因为我还有事。” 年轻人颔首回应:“那好吧,既然你有事,我们就先不谈院宅的事情。等你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我在过来找你。” 冯九玄见他正欲离开,便放缓了语气,微笑着说:“好吧,那就先这样。” 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室宁静,那背影显得孤独而决绝,冯九玄目送他离开后,才收敛眼神。 “看来此人还真是个威胁。”冯九玄轻声自语,话语中饱含深意。 冯家掌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家主…要不先将那把镇店之宝取下来吧?” 他指着墙上悬挂的青铜剑,眼神中流露出请示的意味。 冯九玄的神情变得愈发严肃,他沉默片刻,然后正言作出了决定。 “不必了,就让剑继续挂在那里吧。越是隐藏,越会被证实。” 等冯九玄回到了冯家后,管家便匆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见到他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家主,您可回来了。您就放心,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休息。” 冯九玄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吧,我只是去趟远门,不算什么,用不着休息。” 管家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家主,这个月仆人们到外面赚的月薪,紧紧凑在一起,应该够月老节子寿宴的费用。”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份小心翼翼,担忧家主对此不满。 冯九冯微微一愣,随后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这笔钱来得不易,我知道你们都辛苦,都更是煎难。” “但是。”他的话锋一转,展现出他一贯的坚决和独立。 “我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让他们都拿回去吧,他们都不容易,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不会收。” “况且这次远门,我已经赚到一块大洋,足够应对这次的寿宴。”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管家看着冯九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人地恭敬地点头领命,马上着手安排将钱退还给仆人们。 “是的,家主。” 在月老爷子寿辰当日,这家名为“聚宝楼”的酒楼张灯结彩,喜庆气氛浓厚。 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仿佛在为远道的宾客指引着方向。 门厅两侧,衣着喜庆的店小二热情地迎接着往来宾客,笑脸上洋溢着祝福与喜悦。 “来者都是客,里边请,客官们。” 走进酒楼,喧闹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几十张八仙桌子座无虚席,楼内古典的雕刻花窗与雅致的八仙桌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典雅。 身着长袍的服务员穿梭其中,端着各式精美的菜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墙上挂着的字画,似乎都散发着阵阵书香,与酒楼的繁华景象相得益彰。 舞台上,一群戏子身着华丽戏服,正表演着一场精彩纷呈的戏曲,赢得满堂喝彩。 楼上的雅间内,月老爷子端坐于首席,面带微笑,与前来祝寿的亲朋好友把盏言欢。 老爷子精神矍铄,满头白发,举止之间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衫,胸前一枚玉佩熠熠生辉。 房间一角,月家小姐月若仙,身着一件精美的旗袍,笑吟吟地与宾客们交谈,她面容姣好,声音轻柔如水,引得众人为之倾倒。 冯九玄身穿墨蓝色长衫,腰板挺直,神态从容,气宇轩昂。 他身后跟着六个冯家成员,皆着一袭深蓝色中式长袍,腰间束着宽大的腰带。 冯九玄步入酒楼面带微笑,亲切地和旁人打招呼,彬彬有礼,让人倍感亲切。 当他们来到目的地,只见冯九玄双手抱拳,朝着月老爷子微微躬身,谦逊有礼说:“祝月爷爷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我冯家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说罢他将手中的礼品递给了月老爷子,月老爷子面带微笑,目光慈祥地看着冯九玄。 他接过冯九玄双手递来的贺寿礼,盒子内是茎短而粗的人参。 月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这份礼物价值不菲。 他深知冯家一门的不易,尤其是近年来,经济上的困窘更是让他们处境艰难,此刻月老爷子望着冯九玄那张年轻而坚定的脸,心头不禁涌上一股暖意。 月老爷子轻轻拍了拍冯九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九玄啊,你年纪轻轻,便懂得担当家族重任,实在不容易。我也知道近些日子,你们冯家在经济上遇到了一些困难。” 他说到这里,目光转向了身边的月家族人,大家纷纷表示认同,纷纷点头。 月老爷子继续说道:“这份贺寿礼我收下了,但它并非仅仅是礼物,更是你对月家的信任和友谊。今后的日子里,两家要携手共进,共度时艰。” 冯九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道:“谢谢月爷爷的关心,我们冯家一定会努力度过这个困境。” 他看着冯九玄,看了看满堂的欢声笑语,心中充满了欣慰。 月老爷子笑着拍了拍冯九玄的肩膀,表示鼓励,他招呼人热情地邀请冯九玄一行人入座。 “九玄啊,你们就赶紧入座吧,站着怪不好的,你这人也别太拘束,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往事14 往生的协作者 “您多虑了,谁敢那么想呀?”他简单的客套了两句。 就这样冯九玄在一阵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下,从容地在二楼挑了一个宽敞的位置入座,虽然并不靠近月老爷子所在桌子的位置。 但周围的人纷纷向他投来友善的目光,冯九玄也都只是笑着回应。 毕竟在这场寿宴席上,该请过来的盗界家族人派出几名,该来的都来了。 冯九玄所坐的那一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瓜果和美酒,他却并无食欲。 冯家成员皆不敢轻举妄动,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似乎都在静观其变。 此时月家的一位长者站起身来,热情地邀请冯九玄品尝美酒佳肴。 “九玄,要来点吗?” “不了,你知道的,我这人并不爱喝酒,喝了对身体不好。” 冯九玄微微一笑,歉意地表示自己最近胃口不佳,不便品尝。 长者点头表示理解,安慰他不必勉强的,同时也将注意力转向了其他客人。 随着宴会的进行,冯九玄与身边的冯家成员闲聊起来,谈论着时事气氛显然缓和了顾虑。 过了一会儿,月家的一位年轻女子端着一盘精美的糕点走到冯九玄面前,她轻轻说道:“这是特意为寿宴准备的糕点,请您品尝。” “我很少吃甜的。” 冯九玄本想婉拒,但见她热情地邀请他们几人品尝。 年轻女子见他要推辞,便提醒道:“这本来就是请你们的。” 闻言冯九玄下意识懂她言外之意,便不再推辞,替几人礼貌谢过。 她将这盘形状精致的糕点放下才肯离去,一旁冯家成员看着冯九玄脸色,见他没有异样,这才不动声色地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 顿时甜美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令他或会忍不住感叹。 冯九玄望着身边的人,微笑着说:“不必拘束,要是觉得好吃,就多吃一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逐渐到齐,又来了五名客人,他们身穿黑色衣服,神态肃穆,让人一看就是不速之客。 门外的侍者见状,立刻拦在了他们的面前,皱眉问道:“你们是哪一家的?” 四人前头为首的一位年轻男子,穿着一袭白色西装,相貌英俊,他微笑着礼貌地拱手回应:“我们来自往生。” 待者不禁一愣,然而年轻人言罢不等对方思考,他便带领着身后八人继续向前,将那份神秘的寿宴品放置在宴席之上。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动,使这场寿宴变得更加引人注目,而他们的身份和来意,也成为了众人猜测和议论的焦点。 然而白西装年轻人礼貌的举止和言辞,却又让人感觉他们并无恶意。 月老爷子见状,微微一笑,并未责怪,他缓缓走下一楼,只是宽慰道:“来者即是客,不知这位公子唤姓?” 白西装的年轻人礼貌地回应:“姓苏,名润泽。” 他又补充一句提醒:“请您别误会,往生远在国外,所以便让我们苏家一脉过来。” 月老爷子闻言,笑容更加慈祥,他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智慧与沧桑,他以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回答。 “原来如此,苏公子既然能让往生派来贺寿的,那么定是贵宾无疑。能有各位贵客莅临,实在是我的荣幸。” 他了解往生一家的名声,家族定居于海外,知道他们总是为了目的而出现,却又从不惹是生非。 他们的出现在,无非在告诉盗界,来到这场寿宴表明他们又回来了。 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店主小二吩咐:“快些为苏公子等人备上上等酒菜,务必款待周到。” 小二领命一溜烟的离去,场面再度恢复了热闹。 月老爷子接着询问:“苏公子,你们此次前来我寿宴,有何贵干?是否需要我月某人相助?”他言语间充满了诚意和友好。 苏润泽微微一笑,礼貌地回答:“此次前来,我们确实有一事相求。” “我听闻月老爷子在商界颇具声望,所以这次寿宴不单单是替往生而来,也是为我父亲苏霍城而特地前来。” 闻言月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询问:“你说的苏霍城,是近年稳于商务界的会长吗?” 苏润泽点头微笑,诚挚地说:“是的,月老爷子,我父亲近年来的确在商务界崭露头角,担任会长一职。 他一直对月老爷子的声望敬佩不已,原本打算亲自前来参加寿宴,但因为商务繁忙,无法脱身。因此,他特地嘱托我代表他前来祝贺,同时也借此机会向您请教。” 月老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和敬佩,他感慨地道:“苏霍城会长我是久仰其名的,他的事迹遍布商圈,令人敬佩。今日得见他的子嗣,果然不凡,不然也不会被藏的那么好。” “你能够代表他前来,可见他对你寄予厚望。今日既是庆生,亦是交友,希望我们能够共度愉快时光。” 苏润泽表示诚挚的感谢:“谢谢月老爷子的赞誉,我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今日能有机会结识您,是我和父亲的荣幸。” 见月老爷子谦逊地笑了笑,和对方聊的如此融洽,大家不禁感到一丝意外,暗自揣测,窃窃私语了起来。 “往生?” “往生这一门到底是什么?” “说来你也不懂,往生一脉也只是个代名词划分的一派,他们属于追求接近死亡的长生,而半路截胡出来的冯家,可就属于他们的对立面呀。” “其实冯家暗地里,也有被人称为焕派的叫法,只不过很少有人唤,他们属于改造从而获取长生的。” “这种奇事,我很少能够听闻。至于作为协助他们的苏家一脉,那可算得上是盗墓界的第一家族,拥有极高的声望和地位。” “他们不仅在盗墓技艺上独步江湖,还拥有庞大的家族势力和财富。” “我记得近几年来,苏家那一边好像产生了族部离心的分裂,已经被划分为两脉了。一脉是主家那边嫡系,一脉虽然也属于嫡系,但是已经被迫属于支系了。” “为什么会分裂呀?”有人不解的问。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但总而言之,好像因为这一分,导致主苏家从第一家族掉落至第十几了。” “现在往生一脉让苏家过来,我估计没那么好心,就比如冯家可要遭殃喽……” 关于而这位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现在经过他人谈论,更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冯九玄其实在下方众人议论纷纷时,就已经充耳不闻,更没有见下方人在注意那名白西装年轻人,假如他起身往下望去,必然会发现苏润泽是前天来店铺的人。 往事15 怀疑 原本冯九玄坐在寿宴二楼悠哉地端起茶杯,轻轻吹拂着杯口上升的热气,心情格外宁静。 繁华热闹似乎无法引起他的兴趣,整个人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此时他楼下熙熙攘攘的两个衣着华丽客人掠过,他们的目光扫过冯九玄,然后避而低声议论起来。 “今年的寿宴真是群英荟萃,没想到往生还能在这寿宴出场,想必不简单。” 其中一个客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目光中闪烁着好奇。 “是啊,我刚才也看到了。往生在这寿宴上出现,想来定有非凡之处。” 另一个客人则皱了皱眉,低声回应:“我当时在场,对方不请自来。”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冯九玄听到,听到“往生”这两字时,心中不禁一动。 冯九玄搁下茶杯,目光投向一楼大厅的下方,却没有什么过于引人注目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他不由想要下去探一探。 冯九玄借故离席,朝楼下走去,和其他人而过时,他又听到了旁边的人群议论。 “看,那就是苏霍城的儿子苏润泽。” “果然气质非凡,听说他还曾留学国外,才华横溢。” “听说了没,他就是往生派来贺寿的。” 冯九玄眼神越发明亮,他对苏润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觉得今天的寿宴,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有看头,先是前头的往生,后又出来一个苏润泽。 冯九玄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白色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那几名黑衣仆从似乎将白衣年轻人护的很严密,即便在人群中,也能轻易地捕捉到他们的存在。 尽管对方背对着冯九玄,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依然能感受到那白色身影所散发出的气场,那是一种兼具威严与优雅的气质。 冯九玄心中思量,倘若自己此刻断然上前,势必会引起众人的注目,在这样的场合,太过突兀的行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冯九玄在不动声色地跟随着那位白衣身影,他谨慎地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引起对方的注意。 然而就在一个转眼间,就在酒楼内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冯九玄突然发现竟然跟丢了。 他四下张望,试图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背影,但却是徒劳无功。 酒楼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在交谈、笑声、歌声中穿梭,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冯九玄收敛心神,决定顺其自然,走在回二楼楼梯转角处,他突然感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两人差点撞个满怀,好在双方都及时止住了脚步。 冯九玄定眼一看,有些意外地发现,竟然是前些天来他店里那个年轻人。 此刻再见,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惊讶,而苏润泽似乎也认出了他,眼神中流露出同样的意外之色。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反观冯九玄目光与他在空中交汇,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笑。 两人驻足他站在楼梯转角处,相互打量着对方。 冯九玄率先打破了寂静,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润泽,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润泽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平静地回答:“巧遇而已。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试图化解冯九玄心中的疑虑。 苏润泽似乎也察觉到了冯九玄的疑惑,但他并未解释更多,他知道此刻的相遇已足够引起对方的注意,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 冯九玄微微皱眉,他并不相信这个答案,见他宛如x光般的眼神仿佛想要看透自己的内心,苏润泽用难得的补充一句。 “来谈生意的。” 冯九玄将信将疑。 “我可不见得,在他人寿宴场上过来谈合作的。” 话语间透露出对苏润泽答案的不信任,他觉得在这个场合,谈论生意实在有些不合时宜,更何况他们二人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并无太多交情,不仅让人怀疑对方的目的。 面对冯九玄的质疑,苏润泽并未慌张,而是镇定自若地回应:“的确,这个场合确实不适合谈生意。但世间事往往难以预料,谁知道哪一天我们不会因为这次相遇而收获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挚,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冯九玄,自己的话并非虚假。 冯九玄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他,对方仍旧和第一次见面那样,穿着那身洁白的西装,仿佛一朵孤高的白莲,卓尔不群。 冯九玄眉头紧皱,心中疑虑重重,对方的身影在他眼中与刚才他跟丢的人影如出一辙,见到苏润泽这身装扮,他不禁将他和往生派来的人联系在一起。 思绪电闪间,冯九玄脑袋一抽,讲话给脱口而出。 “你知道往生的事吗?” 话语中透露出紧张和警惕,仿佛害怕引发对方的反感,话才刚说出口,冯九玄突然一阵懊恼,自己怎么地就和他讲这个。 苏润泽闻言,顿时神情一敛。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望着冯九玄,微笑道:“先生,拜托,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您说的这个,在西方可是有骂人的意思。” 他的语气平静如水,眼神诚挚,似乎在陈述什么事实,他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无辜,似乎还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然而冯九玄却依旧皱着眉头,对苏润泽的话将信将疑,紧紧盯着苏润泽,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然而他的眼神早已透露出满满的疑惑和不信任,就像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冯九玄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苏润泽的话,他咬着牙,再次询问。 “你真的不知道?可对方跟你一样都是白西服,你该不会在有意隐瞒吧?况且对方还有护着的黑衣仆从…” 苏润泽却不动声色反问,并且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就连说出这话时,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先生,您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实在不信我吗?” 他冷静地回应,话语中透露出镇定:“可您也不是说了,对方带了人,我身后有带什么人吗?” 其实苏润泽撒了谎,好在自己只是替往生一派来贺寿出个面,那几人本就是往生者,顺带将送礼送到,自然落了坐,让他们自身去应付。 而他自己亲临这场寿宴,本来就替自己爹而来,如今心意传达,他也就不必打算多待,况且往生者很少会需要他。 说起来自己也很憋屈,并不情愿的,但奈何父亲交代了苏家祖母的话,偏偏务必把这件事交给他,就连他回国也是带着任务而归。 往事16 正式探案 见对方还是有些开始飘忽不定了,他深深地看了冯九玄一眼,然后平静地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只是被邀请参加寿宴,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眼神清澈而诚挚,直视在向冯九玄表明自己的无辜和诚实,冯九玄也实在找不到质疑的理由。 冯九玄犹豫了一下,微微皱着眉头,嘴唇紧闭,显得十分纠结。 知道无论他再怎么问,也许都无法得到答案,更有可能会让这个好不容易搭到的少东家走掉。 “行吧,我信你。” 见他终于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苏言墨心底暗自松气,面上不动声色的开口转移话题。 “对了,助手先生。关于前两个日那单雇主这个案子,我先跟您说一声。有关土壤异常的事,经过我这几天的查阅和分析,发现土壤中含有了一种称为氧化铁的物质。”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冯九玄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当土壤中的铁元素与空气中的氧气发生氧化反应时,会产生一种红色物质。我想,这也许就是导致土壤呈现血红色的主要原因。” “因为这种现象在湿润环境下更为明显,因为水分会加速氧化反应的进行。” 说话间苏润泽的语气充满了专业的自信,眼神坚定而有力。 他希望通过这个话题,让冯九玄的注意力从之前的疑惑中解脱出来,转而投入到这个新的问题中。 听着苏润泽的解释,冯九玄微微皱起了眉头,他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似乎对于这种解释的物质感到新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问道。 “这种氧化铁物质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性质?会不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调查有什么影响?” 苏润泽平静而毫无波澜的回答:“这种氧化铁物质在化学性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对土壤的颜色产生了明显的影响。 但我想,我们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我会需要重点关注这种物质,看看它是否在其他方面也有所体现,就比如它是否会是导致那女孩而亡的证据?” 说着苏润泽顿了顿,又补充道:“此外,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线索。氧化铁这种物质在自然界中广泛存在,但它的生成过程需要特定的环境。” 听到这里,冯九玄目光闪烁,更多有一些期待询问。 “哦?有哪些特定的环境?” 苏润泽看着冯九玄,微微一笑,然后详细地解释道:“氧化铁的生成,需要同时满足以下几个条件:一是有丰富的铁元素来源,二是环境中的氧气含量较高,三是……”。 说到这里,苏润泽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冯九玄的胃口,然后再继续说道:“三是需要有一定的温度和湿度。这些条件共同作用,才能使得氧化铁得以生成。” “不过呢,那个环境恰好是四合院,在四合院内部,是有可能出现血红色湿润土壤的现象,所以也就不足为奇。” 在寿宴过后的一天,沿着杜鹃路寻找那座传说中的八十六号宅院,这条街道显得有些冷清,两旁的古建筑在岁月流转中略显沧桑。 路上的两人特意放慢了脚步,尽量避免惊扰到这份宁静。 冯九玄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他轻声对苏润泽说:“这里好像真的很少有人住,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会被闲置呢?” 苏润泽回答:“这恐怕与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案件有关,所以这件事一闹,就有流言风语。”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四合宅院的门前。古朴宅院的大门紧闭。 苏润泽率先推开大门,走进了宅院,冯九玄感到一丝凉意。 他看了眼,院内建筑布局严谨,宅院布局严谨,主体建筑坐北朝南,青砖黑瓦,古朴典雅。 宅院周围,绿树掩映,给人一种静谧而美好的感觉。 苏润泽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四处逛去,已摸清宅院格局,正中央是一座宽敞的厅堂,两侧是厢房,后面还有一座的后园。 他瞟了一眼宅院内的陈设充满了古韵,每一件家具、每一幅画作都显得极为珍贵,墙上挂着寓意吉祥的画卷,屋子里摆放着各种古董。 苏润泽目光落在了那几件,他皱了皱眉,不禁提出了疑问。 “看来这些家具并没有被带走?” 冯九玄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回答:“有没有可能是短时间带不走?” 苏润泽摇了摇头,显露出一种不以为然的神情。 “事情过去都已经几天,按道理来讲不应该连一些小物件都不带走?” 冯九玄思索再三,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说不定雇主短暂住外,等这件事过后,还是要回来。” 听到这番解释,苏润泽了然地点了点头,心中那份疑虑渐渐消散。 “听你这么一说,这倒没什么疑虑。” 苏润泽转头对冯九玄提议:“我们先去那女孩的闺房看看。” 冯九玄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小女孩的闺房走去。 宅院的砖石路面被岁月磨砺得光滑,脚下发出踏实的声音,两侧的古树矗立,枝叶繁茂,给宅院带来了丝丝阴凉。 当二人来到小女孩的闺房前,苏润泽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房内陈设简洁,却十分雅致,窗帘低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制家具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粉色的帐帘随风轻轻摇曳,仿佛洋溢着无尽的生机,房间中央的床铺都整洁,仿佛随时有人居住。 在他踏入闺房时,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润泽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了床头的一个小木盒上,那木盒显得古朴而庄重,上面刻着精致的的花纹,透露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小女孩的梳妆日常用品,如发卡、梳子、手链、口红胭脂,还有一张她生前最喜欢的照片,还有两张一对夫妻的。 他看着照片上小女孩的眼神清澈,那笑容如阳光般温暖,像是照亮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使得他脑内灵光一现。 “太奇怪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和父母二人照?拍这种难得的照片,不应该是家人合照之类的吗?” 这句话像是打破了平静的湖面,引发了心中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苏润泽他皱起眉头,目光变得深邃,试图从那张照片中寻找线索。 冯九玄闻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奇怪之处。 他思索着道:“你说得对,一般来说,这种珍贵的照片应该是家人共同拥有的,或者是记录下孩子与亲朋好友欢聚的时刻。” 往事17 单人照 “而这个木盒里的照片,却只有小女孩一人和一对夫妇照,的确让人费解。” 苏润泽与冯九玄对视一眼,苏润泽沉默片刻,提出自己的观点。 “或许,这一张照片背后,或许有一段我不知道的事。” 苏润泽紧紧捏着这张照片,思绪万千,他感觉照片中的小女孩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然而他却无法理解。 显然身为这孩子的雇主,并没有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甚至有可能故意隐瞒了什么,这件案子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 也意识到雇主的话半真半假,这么种情况下,苏润泽深知不能轻易去问。 他默默地将照片收到衣服口袋里,拉开了梳妆台抽屉,全是那种绣着的香囊,散发一股淡淡香气,他重新关上后,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冯九玄。 “先生,等一下我们需要到附近相馆店,来打听打听。” 冯九玄默默地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早他在踏入来时就注意到,屋内虽然已经淡了很多,并不明显的香味,这股香味属于香丸一类。 冯九玄他一向不喜这些香味,而制作香丸的原料多为名贵中药材,如檀香、沉香、麝香等,具有较强的药用价值和独特的香气。 在对比香炉里的熏香成分则较为多样,包括植物粉末、树脂、香料等,这种熏香只用于宗教仪式、净化空气和调节心情。 所以就是这简单一区分,就成了为什么他一嗅就能够闻出来的缘故,这香气实在过于持久。 于是苏润泽和冯九玄来到了附近的相馆,相馆的面积不大,但装修得古朴而温馨。 苏润泽注意到墙上晒出来的照片,有的记录是一家三口的幸福瞬间,也有的单人富太太端雅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则是毕业生合影留念。 他们走进相馆,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相馆老板,这老板年约四十,圆脸,短发,眼神炯炯有神。 看到苏润泽和冯九玄进来,他热情地打招呼:“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还是说你们来拍照的?” 苏润泽微微一笑,礼貌地说:“你好,老板。我们并不会耽误太久,只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关于这张照片。” 老板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相馆老板喃喃自语。 “这张照片感觉好眼熟,我记得这张照片,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停滞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照片上的小女孩,好像在一则最近报纸上见过!” 苏润泽再次认真地看着相馆老板,语气里透露出疑惑和不解。 “您确定这张照片上的小女孩,曾经在报纸上出现过吗?” 相馆老板被苏润泽的询问弄得有些犹豫,他重新审视了一下照片,然后肯定地说:“应该没错。虽然报纸上的那篇文章我只匆匆看过一眼,但这张照片上的小女孩,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说到这里,相馆老板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我记忆难免有些模糊。你们还是要做好失望的准备。” 尽管相馆老板的语气并不十分确定,但苏润泽和冯九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希冀,或许去印刷厂和报社能不能找到答案。 然而在退出老旧的相馆店后,苏润泽皱着眉头,质疑道:“你不觉得太过于简单了吗?这件事仅仅只是问了一间相馆店,就得到我想要的线索。” “直觉告诉我,这个老板一定知道什么事,他或许就是那个突破口。”他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冯九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提议道:“不如,我们将那个相馆老板绑过来,好好拷问一下?看他是否知道更多的情况。” 苏润泽犹豫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行,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嫌疑人。我们先继续调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线索浮出水面。” 冯九玄无奈摊手表示。 “行行行,我只是提议一下,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我们就换种方式,靠着别人抛的线索顺藤摸瓜。” 二人在相馆分开后,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苏润泽来到了附近的报社,意图查阅一些旧报纸,寻找线索。 他一双深邃的眼睛专注地扫过每一篇报道,希望能发现些什么。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一篇关于当年事件的提及。 与此同时,冯九玄则深入到附近的居民当中,试图从中打听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他礼貌地敲门,与居民们亲切交谈,倾听他们的诉说。 在他的耐心询问下,一位搬来附近三年的人透露了关于四合院的一些往事,这让冯九玄心中有了新的猜测。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再次在四合院内会合。 苏润泽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报纸递给冯九玄,指着那篇报道说:“喏,你看,这篇报道提到这个小女孩是个孤儿,和我手上照片大致相符,而报纸上的照片,是用于一个慈善活动的作为参考。” 冯九玄接过报纸,仔细阅读后,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你知道吗?小白。” “什么小白?”他愕然打断道。 冯九玄平静自如的解释起来。 “你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小白这名字只是我给你起的称号。” 苏润泽一脸无奈,微笑着说:“好吧,小白就小白吧。说说你的线索,先生。” 冯九玄点点头,接着说:“根据我刚才的调查,这位商户搬来这几年,附近人一致的话,雇主并没有女儿,因为他媳妇体弱不易生娃,从而到处求医。” “什么?” 苏润泽有一些惊讶,只要冷静了下来,皱眉头深思。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他只是想通过女孩向我传递什么线索?” “也或许他已经精神错乱而导致的?” “又或许她并非他的亲生只是养女。” 冯九玄轻轻拍了拍苏润泽的肩膀:“别急,小白。我们已经有了线索,接下来就是一步步跟进,或许,他是有难言之隐。我们现在知道的还太少,不能轻易下结论。” 苏润泽点点头,眼神坚定:“好,我现在去孤儿院跟进调查,你继续留在宅院,”他调侃道,“如果害怕了,可以到外面去找人。” “说谁怕?小白。” 见冯九玄不以为然样子,正欲走苏润泽只是笑了笑不语。 苏润泽转身离去,步履坚定,他的白色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显眼。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刻,冯冯九玄收回视线,微微一笑,也转身走向宅院深处。 宅院内一片寂静,树木葱郁,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宅院的角落里放置了一些旧物件。 往事18 重新整理已知线索 宅院里静悄悄的,仿佛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冯九玄向外望去,阳光明媚,但心头的那份压抑感依旧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他走到主人房间,角落的一幅老旧的挂画吸引了他的注意。 画上描绘的是一幅山水景色,仔细一看,竟然与他们在宅院其中一角背景相似。 他暗暗心想,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冯九玄走近挂画,仔细观察,发现画轴的一角有一处不易察觉的破损。 紧接着他拿了一张小凳子过来踩了上去,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画轴拆开,竟发现破损处藏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 纸上写着一名谜语:火焰隐隐蒸霞气,修炼千年化羽翼。 冯九玄看到这道谜语,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皱紧眉头,眼神专注地盯着纸上的字迹,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谜底的线索。 火焰、蒸霞、千年、化羽翼,这些词语像是隐含着某种深意,让他感到困惑却又无法抗拒探究的诱惑。 火焰,火焰代表着热烈和光明,但也象征着危险和不可预知; 蒸霞,蒸霞是神仙的象征,代表着神秘和超脱; 千年,千年是一个漫长的时光,意味着坚持和毅力; 化羽翼,化羽翼则代表着蜕变和重生。 谜底到底是什么呢? 冯九玄脑海里闪过一系列可能的答案,但都被他一一否决。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谜语引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宫,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困惑和谜团。 正当他坐下来沉思间,苏润泽回到了宅院,见冯九玄不在前万大院,便四处去逛着喊去:“先生,在吗?” “先生。” 苏润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立刻收敛心神,站起身前去。 苏润泽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看到冯九玄从屋侧走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原来您在这。” 苏润泽说罢,目光落在冯九玄手中的纸条上。 “你手里的是什么?” 他走上前凑近,看到冯九玄手中纸上谜语,有种难以捉摸的含义,他不免得皱眉。 他沉默了几秒,于是决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冯九玄。 “有关孤儿院这个女孩照片的事,商户没有领养过任何的孩子,或者他的小女儿从一开始并不存在。” “只是他有意告诉我们一些事,却不能直说。通过这种隐晦方法,这件事一定不单单是调查真相那么简单。” 说话间苏润泽的眼神越发坚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而听到苏润泽的话,冯九玄心头一震,提出了自己观点。 “或许,这次事件的根本目的并非仅仅是寻找真相,而是寻找谜语中所暗示的那样东西?说不定,这才是商户隐藏的真实意图。” 苏润泽皱着眉头,深思片刻,然后点头表示同意:“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我们前面做的那些如果都是无用功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才是没有大概方向。”他说话间不禁丧气。 冯九玄看着他,询问地开口:“小白,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需要重新审视之前的线索吗?” “啊,先生,你这句话让我提醒了我。” “不能再这样盲目地寻找下去,我要先重新梳理所有的线索。” 苏润泽望着冯九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决心的光芒。 他开始拿出了小笔记本,本上上面还夹着一只钢笔,随后便认真地记录着事情案件中的半真半假的话。 那些线索如同一条条纷繁的线,交织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但他神情专注手中,钢笔在纸上移动,字迹工整地记录着每一条线索、每一个疑点。 苏润泽为此还不放心的对着身旁的冯九玄,重新梳理了一遍。 “第一点,商户对我们隐瞒了那一部分不能明说的事,而他留下来的那些虚假的线索,实际上是在向我们提醒什么。 或者放出这些虚假的线索,可能让我们过来这栋宅院,是为了转移某人注意力,也可能是在保护自己或某个人?” “第二点,从那个房间中照片的情况来看,商户应该有一位妻子。可商户提到过她的死亡,但并未明确说明她的墓地,这让人感到可疑。我怀疑她并未真正死去,但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 苏润泽抬头看了一眼冯九玄,看到他认真倾听的神情,便继续说:“第三点,这张带有谜语的纸条出现在这里,与这起事件有何关联?又指向什么东西?” 最后,苏润泽确认般地问:“没问题了吧?” 冯九玄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一点,这张纸条并不是在一幅画后找到的,而是与这幅画恰好对应了宅院的一处地方。” 听到这里,苏润泽眼神一动,仿佛找到了新的线索,他激动地说:“这个信息很重要,我们得尽快去那个角落查看一下。” 冯九玄看着他那如同孩子般见到糖果般的兴奋模样,不免勾唇微微一笑。 其实还有一条,就是房间里的香丸可能是为了掩盖其他气味,又或者在明摆着商户妻子因病分屋? 于是两人便带着笔记和疑问,来到显得荒凉而沉寂的后院,破旧的砖石路面坑坑洼洼,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家具和锈迹斑斑的农具。 杂草丛生,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阵微风吹过,杂草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润泽和冯九玄小心翼翼地在杂草中踩出一条路,继续前行。 果不其然,他们在往前走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被藤蔓掩盖的井口,井口外部周围长了些青苔。 尽管青苔掩盖了大部分井口,但在井口的边缘处,仍能看出一些最近有人迹留下的痕迹。 冯九玄看着井口,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井口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磨损了边缘一下,应该是有人用绳子之类的工具将什么东西从井里拉出来过。” 他指着井口边缘的石头,继续说道:“你看这边,这种拖拽痕很新鲜,应该是最近才有的,不像是自然形成,更像是人为的。” “石头上还有明显的刮痕,这地面藤蔓也有些成残渣,这说明有人或者东西最近在这里拉扯过。” 听了他的分析,苏润泽不禁眼神变得严肃。 “看来的确有人来过这井,你觉得从这此痕迹来,有可能是什么物体,还是真的是尸体?” 往事19 井底下有声 闻言冯九玄站在井口边,细细观察着这干口井的痕迹,身为土夫子的他,总觉得这些痕迹太过熟悉。 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这更像是搬运某种重物导致的。” 但他随即摇了摇头,这只是他的猜测,暂时无法确定。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拖痕不是拖出尸体的,否则的话,井口内部应该会存在刮擦痕迹。 或者井口附近的地面可能因尸体的重量和移动而出现磨损或拖痕。 他抬头看向天空,思索着:或许,这里真的藏着一座宝藏啊。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燃起,让他愈发觉得兴奋,冯九玄只是转瞬间就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抛之脑后,觉得自己大概真是异想天开。 苏润泽看着冯九玄出神的模样,疑惑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看着天空发呆,不回答我的话?” 冯九玄缓过神来,微微一笑解释道:“抱歉,小白。我刚才在想其他事,突然意识到,井口带来这种感觉,或许并非源自我对这类痕迹的认知,因为它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段经历。” 苏润泽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情问。 “哦?是什么经历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冯九玄莞尔一笑:“可能是我的工作。” 苏润泽轻轻点头,并没有好奇而过多问,有一些事,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他将话题转到了天色不早。 “已经中午,你打算回去吃饭?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冯九玄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我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吧。等调查线索完成,再去吃饭。” 苏润泽点点头,表示赞同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他便不动声色询问:“先生,你晚上想留下吗?看看到底是真鬼还是假鬼。” 冯九玄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我都行。” 夜幕降临,月黑风高,宅院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客厅的一盏灯光照亮周围。 客厅内的布置典雅而简洁,中式家具、字画、古董映入眼帘,一壶热茶在茶几上冒着温热的气息。 苏润泽和冯九玄静静地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 一阵风吹过,窗户发出轻轻的响声,令人不寒而栗,仍能听到窗外风声鹤唳,树叶哗哗作响。 在此期间,仿佛在这个空间里凝固,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唯有客厅里的灯光,温暖着他们的心,两人则时刻保持警惕,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种氛围一直持续到夜越来越深,直到两人见仍无异常发生。 最后苏润泽站起来,轻松地说:“看来今晚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先生,看来您可以放心地休息。我会继续守在这里。” 冯九玄将未喝的茶水重新放在茶几上,看着苏润泽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语气有些犹豫。 “小白,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大厅守夜,如果前半夜你有什么情况,记得要及时叫醒我。” “这一点当然。” 苏润泽点点头,他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微笑样子,仿佛一切危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宅院大厅中央茶几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烛在摇曳,光芒落在两人身上,昏黄的灯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昏暗的光影,也衬托出一片宁静与安详。 默默坐在一旁苏润泽,瞥见冯九玄靠在摇椅上,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困扰。 这个夜晚苏润泽反倒享受起宁静来,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慨,自己和先生的关系,并不是自己呼来唤去样子,那样反倒是自己先关心起他。 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宁静,那是一道铲子在铲地的声音清晰传入耳里,发出沉闷的刮擦声。 闻声而动的苏润泽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个声音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一阵涟漪,他紧张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坐在椅子上的他,闭上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这个细微的声响,试图从其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铲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在不远不近的地域传来,更像是隔壁发出来的,这令他感觉有些不安。 苏润泽皱紧眉头,直觉告诉他,这并非普通的铲地声。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他当即起身,动作利落而不失优雅,点燃一根蜡烛,小心翼翼地放到纸灯笼内。 手举着灯笼,他迈着沉稳的脚步,穿过大厅,走过曲折的回廊,循着声音而去来到东院。 在夜色笼罩之下,苏润泽踏进东院,首先吸引他眼球的是一座座木质结构的房屋。 它们沿院墙而立,屋顶覆盖着青黑色的瓦片,宛如一幅宁静的画卷,房子外墙刷着淡白色的涂料,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阴森。 庭院的四角分别摆放着四件雕塑,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象征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穿过房屋,苏润泽提着灯笼,来到了中央的庭院,庭院宽敞而幽静,中央恰好有一口古井。 苏润泽寻声音来到井边,俯身看向井内,虽无法看清井水的全貌,但夜空中的星辰倒映在井水之中,犹如一颗颗明珠,随着水波轻轻摇曳。 那些星辰的光辉与井水相互映衬,使整个井面显得愈发璀璨,在这片星光璀璨的井面上,苏润泽仿佛看到一幅美丽的星空画卷。 井水面上波纹荡漾,一丝丝、一层层,如同轻轻抚过的柔波。 苏润泽站在古井畔,他凝神片刻,突然发现那井口水面竟自发地泛起一丝丝波澜,井畔的微风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使苏润泽更加确定了这声音是从井底传来。 隔了一会儿,那声响终究消失在寂静的夜晚,苏润泽等待了一会,然而却寂静依旧,似乎这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苏润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提起手中的灯笼转身离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沿着石板路,缓缓地折返走向大厅。 来到大厅他还没有来得及搁下灯笼,就见那张摇椅上坐着的冯九玄,似乎不知去哪了,竟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孤独的摇椅。 他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灯笼在手中摇晃,发出轻轻的摇曳声。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迅速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试探性地喊道:“先生,先生……”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他期待着回应,然而大厅里却一片寂静,唯有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先生。”他声音拔高了些许,再一次喊道。 往事20 屋内棺椁 苏润泽苦恼了起来,如果现在擅自去寻,或许对方刚刚好回来时没有见到他,或许又会去找。 这么一想,他的心觉得有些不妥,冯九玄估计是去找他了,他决定先在大厅等待冯九玄一下。 苏润泽这么说服自己,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过了会迟迟见不着人,他决定暂时离开大厅,去宅院其他地方寻找冯九玄。 在一侧偏僻的屋子里,烛光摇曳,昏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冯九玄的脚步显得格外轻盈踏入。 他手持烛盏,烛光映照出他严峻的神情,他眉头紧皱,目光凝重地盯着眼前的几具乱摆的棺椁。 棺椁外表已经破旧不堪,但从其斑驳的痕迹中仍能看出曾经的华贵。 在此之前,冯九玄本在寂静的夜晚里浅睡,然而当他听到一丝异常的动静,苏润泽循声而去便再也难以入眠。 加上茶喝得过多,尿意袭来,他不得不起床解手,他走过这个偏僻的屋子,疑惑的见到门正微微敞开,青天白日经过时还没有这样。 而屋内黑暗一片映入眼帘,他并未过于好奇,只是匆匆一瞥,但当他重折经过时,好奇心驱使他经过这个屋子。 毕竟在这样的宅院里,一个敞开的屋子难免让人心生疑虑。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冯九玄脸上,使他的表情变得愈发深沉,他立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细细打量着棺椁,试图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寻找答案。 然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与棺椁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使这里显得更加诡异。 终究冯九玄打破了沉默,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动手掀开棺椁,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白色。 随着棺盖缓缓打开,一股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犹如从幽冥深处逸出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当棺盖完全打开,一具干瘪的尸体出现在冯九玄的眼前,干尸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双目紧闭,仿佛在沉睡。 习以为常的他定了定神,继续观察棺内的情况,仔细一看,便察觉到这具干尸更像是出自墓室中的棺木,它身上的老旧衣裳便是最佳的证明。 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华丽的衣物暗淡,衣裳纤维已经断裂,呈碎片状附着在干尸上。 这件衣服曾经的主人,已经无法分辨出身份和地位,但从衣物残破的程度来看,可以看出它已经在墓室有一定年份。 “奇了怪?” 他发现了棺椁中的一丝端倪,心头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般来说,古墓中的棺椁都会放置瓷枕或陪葬品,以彰显墓主人的身份地位和财富。 然而这具棺椁却并无这些物品,显得异常简朴,冯九玄深感疑惑,这种情况并不符合他以往的经验。 冯九玄手持灯盏凑近,再次仔细审视棺椁内部,他试图从棺木的材质、雕刻的花纹,甚至是干尸上的衣物上寻找线索。 冯九玄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喃喃自语:“从这种衣服纤维破损来看,它属于在气候潮湿、墓葬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导致的纤维断裂。” 冯九玄将,目光收回之际,无意间发现地面上有几串清晰的土脚印。 他心头一紧,立刻警觉起来,凭借着手中昏黄的灯盏光线,使昏黄的烛光映射在地上,显得格外明亮。 他仔细观察发现这些脚印似乎是近期留下的,而非久远的痕迹。 看见这些土脚印显得格外明显,因为它们与周围的土壤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倒是红。 冯九玄看着这些脚印,心中疑惑重重,正所想:“看来这里最近有人来过。” 冯九玄本能的寻着脚下脚印追去,却发现它们在外面消失,他不禁感到有些气馁。 短暂的沮丧之后,他便迅速调整了心态,准备一番细细琢磨。 他开始认真审视这个屋子,思考为什么会出现年代久远的棺椁。结合出现的土脚印,他推断这都表明了有人为的痕迹。 他进一步分析,年代久远的棺椁这个发现,在表明这个地区有可能存在一个古老的墓地或者墓葬群。 土脚印说明有人在此活动,结合棺椁的出现,脚印显然是来不及收拾,说明他们是见到自己经过,从而慌里慌张地离开。 这也似乎说明了,为什么棺椁不见陪葬品原故,冯九玄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迷雾之中,想到这他抬头瞥见高悬天上一轮明月。 此刻,寂静的宅院中被一声呼喊打破,那是苏润泽的声音:“先生!” 声音穿过夜色,传到正在沉思的冯九玄耳中。 他愣了一瞬,仿佛从遥远的回忆中惊醒,转头看去。 目光所及之处,夜色朦胧中,苏润泽的白色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黑暗隔绝一切。 随着苏润泽的靠近,宅院里的夜色变得更加深邃,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手中烛光洒在苏润泽的身上,形成一片光与影的交错。 那双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睛,充满了期待与焦急,他张望着宅院的四角在寻找什么,直至与冯九玄目光交汇。 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碰撞,苏润泽走了过去,话间流露出一丝惊喜,率先开口:“先生,原来您在这?” 冯九玄眉头微皱,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他则沉稳并没有回答苏润泽的问题,而是指向了一旁屋子:“先不提这个,你过来看看,这边屋子里的棺椁,或许是有用的信息?” 苏润泽目光流转间有一些意外,但并未多问,立刻跟随冯九玄走向那扇房门。 来到房门前的冯九玄率先停下了脚步,苏润泽立刻会意,率先推开门,走进了黑暗的房间,房间里的棺椁显得格外醒目。 他看到那副棺椁,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加快脚步,走到棺椁前,仔细查看,窗外的月光照在棺椁上,使得它显得更加神秘和恐怖。 “先生,您觉得这棺椁是谁放在这的?”苏润泽轻声问道,目光依然紧盯着棺椁。 “总而言之,土夫子。”冯九玄看着这几口棺椁,淡然的回答。 苏润泽陷入了沉思,忍不住质疑。 “可这里虽然是偏僻,一般运到这里,不是很显眼吗?” “是的,正常情况下,土夫子不会将棺椁放在这种显眼的地方。或许,这里原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又或者他们想要得到什么,从而故意搬上来的?” 冯九玄说着,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要看穿眼前的棺椁。 苏润泽这时提起:“先生,我记得盗墓界,有一派别被称为‘搬山道人’,他们往往将墓洗劫一空,甚至连棺木都不放过。” 听到这个说法,冯九玄脸色微变,他皱紧眉头,深思片刻摇头。 往事21 思绪翻涌 “搬山猖獗那是曾经,但他们没那么笨,连干尸都连带棺运上来。但保不准,其实其他散盗卖木乃伊的。” 苏润泽点头,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感叹了一句。 “这说来也就是,从一开始红土是墓的封土层了,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种概率的事。” 苏润泽提议道:“既然这个谜团已经揭开一角了,我认为,我们该尽快抓住这些人,才能揭开这个谜团,有关这件事就一下迎刃而解了。您觉得呢,先生?” 冯九玄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小白。” 苏润泽闻言,会心一笑。 “看来我有必要联系警长,顺带报备案子。” 冯九玄闻言,立马提醒:“等等,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人还没抓到,你就不怕警长为了尽快结案,把我两人抓起来吗?你想想看,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要是知道有人报警,是不会再来的。” 苏润泽听后,微笑着摇了摇头,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放心吧,先生,我有分寸,知道现在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的自信,让人安心。 苏润泽结合今天晚上的事,继续分析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商户要找私家侦探了,因为和墓有一些掺和,他被拉下水怕引火烧身。” “即然现在有线索,而我们则需耐心等待,他们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手。” 正当苏润泽准备继续思考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眉头紧皱,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不对……他能够自证清白的,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使冯九玄一顿,眼神瞬间凝聚,思绪刹那般在脑海中闪过,他想起那张纸条,下意识脱口而出。 “和那条谜语有关。” 苏润泽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赞赏和少许惊讶,他感叹:“行啊,你还真猜的和我一样,先生。”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亲切,使得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冯九玄一副别和我占边模样,语气严肃地回击说:“少来这套,别和我装亲近。” 他显然对苏润泽从一开始的亲切态度,保持怀疑不愿被对方的糖衣炮弹所迷惑。 而苏润泽没有只言片语,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藏不露的意味,也只透露出轻笑一声。 他此刻一副从容淡定模样,目光微转,巧妙的转移话题。 “先生,我们是明天晚上去抓他们吗?” 听到这个问题,冯九玄回答:“不急于一时,先让他们放松几天。” 苏润泽微微颔首,表示接受了冯九玄的决定,他低笑一声说:“好吧,先生。” 这句话中透着一丝无奈,但又饱含着对冯九玄的信任。 接着他笑着又补充:“我也的确,有些线索,没有想清楚,趁着这几天正好串联一下。”他这话语中流露出对问题的深思熟虑。 他对苏润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辛苦你了,小白。” 苏润泽在宅子里熬夜调查,一丝不苟地梳理线索,直到清晨阳光穿过窗帘,斑驳的光影洒在宅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苏润泽卸下了紧绷的神经,换上疲惫不堪,他在宅子里挑了个屋,毫不犹豫地倒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准备补个觉。 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对这个宅子的客人身份早已习以为常。 宅子里的氛围安静下来,只有时钟滴答作响,阳光在房间中游走,慢慢爬到苏润泽的脸上,他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安宁。 门外看着苏润泽熟睡脸庞的冯九玄,他微微一笑,这个平时严谨认真的年轻人,时刻总能展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 说实话除了工作上的事,如果换作掘墓或许真的能成为得力伙伴,对此冯九玄只是微微觉得有些惋惜。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门离开了卧室。 “也该是时候回去一趟。”他喃喃道。 清晨走在回去冯家的路上,他不禁思绪万千,走了有一会儿,当冯九玄迈进那座气派的大门,依旧感到有股浓厚的家族气息。 他不禁想起家族的责任,想起了族老对他的期望,更想起分道扬镳的故人,对此也就微微叹气。 家里的家丁虽然心下有些意外冯九玄清晨才回,敛下神色,没有多问,依旧是对他毕恭毕敬一句:“家主。” 冯九玄只是因为颔首,他走进自己的书房,关上门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地思考。 书房内的摆设古朴典雅,墙上挂着一幅墨笔画,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书桌上摆放着一叠叠文案,其中不乏家族的秘史、家谱等。 看来管家习以为常,在他不在的期间,把这个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冯九玄手中的书本翻动得愈发频繁,眉头紧锁,他实在想不通,火焰隐隐蒸霞气,修炼千年化羽翼。 商户到底要找什么? 既然不能揭露散盗,他是不是有一种顾虑? 冯九玄目光神游,不知不觉间看见一旁案板上摆着的小香炉。 香炉中的烟雾徐徐上升,仿佛一条条线索,引导着他的思绪,刹那间他似乎联想到了一起,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他迅速走到案板前,拿起那只小香炉,仔细端详香炉上的纹饰古朴典雅。 他恍然大悟原来谜语中的火焰、羽翼与香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他喃喃自语:“似乎对应了…” “但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呢?” 冯九玄抬起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寻找着一个答案。 思绪翻涌间,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思考,字迹跃然纸上,犹如他的思绪一般纷繁,他一边写一边在心里默默琢磨。 他以笔杆为武器,开始在纸上梳理这笔墨官司。 无边无际的猜想如瀑布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不禁感叹这谜团的诡异与复杂。 或许这是那会散盗要找的东西,而商户只是代替散盗,以自身名义找侦探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让人解开这谜语。 或者说他们之前就是一伙的? 又或者他们双方为了同样一个东西,他们只是暂时性达成合作共识? 他写在纸上,双眼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随着思考的深入,他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他越写越快,纸上的字迹也越来越潦草。 他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解答这一切谜团的线索。 往事22 需要帮你一把不,小白 “可这又有什么值得商户做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停下笔,抬头望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道光芒。 脑中的疑问如同漩涡般将他吞没,使冯九玄无法看清真相。 这些思绪让他烦恼起来,冯九玄闭上双眼,他的脑海中涌现出那座宅院的影像,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更包括了苏润泽之前的总结分析,他试图将苏润泽的分析和宅院中的线索结合起来,想从中找到一个突破口。 在他的脑海中,线索如同一座座冰山,只露出了一角,每一个猜测都与之前的线索相互印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 在漫长的回忆与思考中,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某个曾被忽略的线索在此刻闪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 他瞬间睁开了眼睛,紧紧抓住这个线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了,还有那个猜测。” 终于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第二天晚上夜幕降临,月光皎洁下为这座古建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冯九玄与苏润泽相约在宅院的庭院里,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冯九玄将自己白天深思熟虑的猜测和分析详细地说给了苏润泽听。 听完冯九玄的阐述,苏润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谨。 “先生,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并不是不太可能。” 苏润泽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首先,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这个推断似乎并无确凿证据支撑。再者,从逻辑上来讲,这个可能性涉及到的环节太多,容易露出破绽。”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冯九玄,见对方神色严肃,便继续说道:“但我并不是否定你的想法,只是觉得在这个阶段,我们还不能轻易下定论,否则只会陷入误区。” “的确,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冯九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苏润泽的建议。 “如今现在我们两个人,不如先去找谜底那个东西。” 苏润泽神情坚定地望着冯九玄,提议道:“与其在这里判断和猜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寻找谜底那个东西。我相信,一旦找到了它,所有的线索都会随之浮出水面。” 在那个寂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这个阴沉沉的宅院。 冯九玄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两人脸上,仿佛为他们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两人并肩前行,他们来到了宅院那一间闺房门前,苏润泽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此刻房间内一片漆黑,仿佛吞噬着一切光芒。 他们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闺房内布置得古朴而雅致,一应家具皆为红木制成,精美的雕花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这似乎依旧还和他们之前调查时一模一样。 看来是没有人动过,苏润泽不免松了口气,他步伐沉稳而有力,穿过房间径直走到梳妆台前。 他熟练地拉开抽屉,一天前他在调查时并没有详细寻找,现在重新审视,发现里面竟然摆放着十个香囊,心中不禁生疑。 他开始仔细翻找,随着时间的推移,抽屉里的香囊一一被拿出来检查,却仍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似乎这个抽屉里只有香囊,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突然间想到这里的苏润泽,他随手拿起了其中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 轻轻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有很多东西,这让他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仔细观察这枚香丸,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里面有一些香粉外,就是茉莉干花、艾草、丁香、肉桂了,里面竟然多了一枚香丸。 这枚香丸如同一颗拇指大小,呈椭圆形,表面光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苏润泽轻轻嗅了一下,眉头紧锁,这香丸并不浓郁。 香丸里夹杂的气味似乎被香味覆盖掉,他隐约觉得这香丸气味有些淡而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苏润泽将香丸倒了出来,又再度把这个香囊拿到眼前,轻轻嗅了一下,香气似乎又变得浓郁了。 “你闻闻。” 于是苏润泽对着身旁提着灯笼的冯九玄说罢,将香囊递给了他。 冯九玄接过了香囊,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这香气确实有些古怪,而且也太强烈了。” 冯九玄此刻皱着眉头,不免得手捂住了自己下半张脸,他敏感的鼻子微妙痒痒起来。 对这些香味总不喜,因为突然打喷,长期的香味覆盖,他嗅觉很可能会失灵。 苏润泽点头赞同,将手上这枚香丸拿起。 “我也觉得,不过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对比,这个香囊的香气和这枚香丸无关,香囊香气只是为了掩盖这颗药丸。” 苏润泽轻轻摇头,略有无奈地调侃道:“看来我们两个人之前的推测,都不对了。” “从现在看来真相是,这位为自己妻子到处寻药的商户,他在之前就和那一伙人合作,这也解释几口棺椁的来历,双方都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他将药并给他老婆,然而那伙散盗发现那枚药是好东西,就和商户翻脸,而商户并不乐意,原本散盗趁乱本打算将药抢走,妻子便将——” 苏润泽分析说到这里时,忽然停顿了,话语间带着几分急切。 他紧张地瞥了一眼窗外,忧虑地说:“看来我们得马上回主卧了!” 语罢他紧紧握住香丸,两人匆匆回到主卧,苏润泽二话不说关上了门,并将烛光熄灭,使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只能依稀看到彼此的身影。 “我们趁现在,快从窗户走,爬墙出去。”苏润泽低声急切地说道,“等一下我再做解释。” 冯九玄听他话语如此急切,便不再多言,而是果断地遵循他的提议。 他走到窗户前,稍微掀开一点窗帘,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确定没有可疑的动静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然后借助窗台爬了出去。 夜色浓郁,月光洒在他们脸上,为二人提供了足够的光线。 苏润泽紧跟在他的身后,好在主卧是底层不需要费很大的风险,二人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墙边。 冯九玄在正打算要翻墙出去时,想到了什么,视线转向这名穿白西装的人兄状询问。 “你会爬吧?需要我帮你一把不?小白。” 苏润泽仿佛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婉言道:“不必了,我可是侦探…” 说着他动作娴熟地攀爬,他脚用力一蹬,手指紧紧抓住墙砖,双腿有力地支撑着身体,随后敏捷地抓住墙头的砖瓦,轻盈地跃上了墙头。 苏润泽稳住身形,他在墙头停留了一会儿,确认四周没有异常情况,才转过头来,伸出援手:“看来没什么人,先生,上来吧。” 往事23 绑店老板 冯九玄眼底压下诧异,夜色下他的神色格外复杂地注视着他,淡定地回答:“不必。” 苏润泽见状便不再多言,轻巧地翻墙而出,而冯九玄随后脚尖轻点,跃向墙头。 当苏润泽第一个跳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巷子里的地面,冯九玄便接踵而至,落地生根。 在这夜色的掩护下,他与冯九玄一同动身,离开了这个宅院附近。 夜色朦胧下,街道两侧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洒在他们脸上,急切的神情。 他们穿梭在繁华与破败并存的老巷子里,偶尔擦肩而过的行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匆匆而过的陌生人。 冯九玄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苏润泽一边疾行,一边简要地向冯九玄解释。 “我们被人盯上了,或者说找私家侦探的那个人而是散盗。他们凭借着商户之手,原本想通过我们找到药丸,现在药丸已经找到了,我们处境危险。” 说话间苏润泽紧紧握住手中的香丸,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表露无遗。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冯九玄,继续说道:“最开始时我也并没有察觉,直到当这颗药丸出现。加上宅院里可能存在的一伙人他们故意留下来线索时,我就已经推断到些许。” 说到这里,苏润泽的神情愈发严肃,他闭上嘴不再多说。 街道上的行人零星越来越少,夜色愈发浓厚。 “你小子怎么也带着我跑?” 冯九玄反应了过来,皱紧眉头跟上了苏润泽的脚步,低声抱怨道:“这下好了,现在我算是被你拉下水,变得跟你一样,还是同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感觉…我从一开始就上了条贼船。”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尽管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卷入这场风波,但此刻他已经决定与苏润泽并肩作战。 苏润泽微微一笑,明明脸上是那么乖巧温和,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人哭笑不得。 他停下了脚步,狡黠地回过头来,嘴角上扬,说出这么一句话。 “没办法,谁让您是我助手呢?先生,您跑不跑都一样要受罪。” “如果悠不逃,难不成您还想看我?如何英雄救男?” 让冯九玄无言以对,却又让人无法生气,这句话中他还是清楚,对方的语气充满了调皮与狡黠,仿佛在故意逗弄自身一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在讲:“既然你已经是我助手,那就别想摆脱我,有难一起同当,有苦一起同吃。” 冯九玄一时看出了对方表面上不仅仅温文尔雅,而且还幽默风趣。 “小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冯九玄不假思索地将问题抛给他。 苏润泽眉头微皱,他沉着地分析了当前的局面,然后用沉稳的语气回答:“别担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局子的话我们怕是去不成,这伙散盗要是知道,我怕很可能会对商户下死手。” 他微笑着提议:“我们去照相店旁的出租屋,我相信那个小汉一定在那里。虽然那可能会是个险境,但我们必须冒险一试。” 冯九玄担忧地问:“你就不担心我们会羊入虎口吗?” “确实,但如果不去,我们又该如何知晓,他们一伙人的老巢?如何去劫人?” “劫人?” 提到这词,冯九玄后知后觉反应,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苏润泽的镇定自若和洞察力让冯九玄感到无比安心。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吧,那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朝出租屋方向走去,苏润泽在前,冯九玄紧跟其后。 二人走上狭小的楼梯口,当他们来到出租屋门前,苏润泽轻手轻脚地摸索着门把手,确认门锁着后。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套开锁工具,轻巧地打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内的光线昏暗,但并不影响他们的视线。 苏润泽打量了一圈,发现这是一间简陋的出租屋,家具陈设简单,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提醒他们时间紧迫。 他们轻轻地走进屋子关上门,站在原地,苏润泽和冯九玄交换了一下眼神。 苏润泽轻轻靠近那躺椅,只见那相店老板醉得不省人事,沉浸在香甜的梦境中。 他小心翼翼地审视着老板的姿势,确认他没有醒来的迹象,还发出沉稳的鼾声。 苏润泽没有犹豫,迅速从屋子里找到了一根结实的绳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老板身边。 他将绳子一端紧紧缠绕在店老板的腰部,在绕了几圈下来,另一端则紧紧握在椅后方自己手中绑了个结。 一切准备就绪,苏润泽用力拉紧绳子,将老板紧紧束缚,动作敏捷而利落,仿佛一名技艺高超的猎人。 苏润泽目光坚定地望着冯九玄,语气沉稳地说:“好了,我们现在要让他醒过来。” 冯九玄点点头,紧张地瞥了一眼躺椅上熟睡的店老板,然后看向苏润泽,回答:“好,我来叫醒他。” “我去那边看,防止有人发现。” 苏润泽走到窗前,注意力高度集中,好在本来就拉上了窗帘,方便他窥视外头情况。 冯九玄焦急地看着店老板,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声音洪亮地说:“喂,醒醒!” 店老板在半睡半醒间,眼神恍惚,仿佛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挣扎。 他的脸颊因为冯九玄的拍打而有些发红,但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动,显示出他的意识正在逐渐清醒。 尽管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但他已经能够听见冯九玄的声音,身体也跟着微微摇晃,显示出他正在努力摆脱酒精的束缚。 他的意识渐渐清晰,仍然有些朦胧,捋了捋杂乱的思绪,勉强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冯九玄。 “额?…发生什么事了?” 店老板嗓音沙哑地问道,他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和困惑,眉头紧皱,仿佛在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接着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恐慌和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讶。 “你们两个人,怎么会是你们俩?!” 冯九玄神色严肃,直视店老板:“不然你以为,赶紧说出你知道的事。”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店老板瞪大了眼睛,脸上显露出犹豫和挣扎的神情,他咬紧牙关,显得极为紧张,似乎在权衡利弊的什么。 “不,…不行…” 店老板嘴唇微微动着,仿佛在呢喃些什么,但声音却微不可闻,就连扶手上的手指也轻轻地握在一起,显示出他的内心依然有些混乱。 往事24 有了大致方向 冯九玄目光如炬,紧盯着店老板,威逼利诱着,故作柔软道:“我也不想这样做。” “但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难的就是有人说谎骗我。” 他在提到“骗我”这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显得格外严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仿佛已经对这个店老板的谎言失去了耐心。 “你必须告诉我真相,否则后果自负。” 店老板面对冯九玄的威逼利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底深处一股恐惧,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尽管他嘴唇紧闭,汗水从额头滑落,显露出内心的恐惧和挣扎。 在这冯九玄锐利的目光对视下,店老板终于无法承受压力,不得不低头承认。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懊悔,透露出内心的沮丧和愧疚。 被绑在椅子上的店老板满脸憔悴和不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声音颤抖,透露出深深的无助感,艰难地说。 “我也不想骗你们的……,但如果我不那么做,他们就会把我埋了。” “我也不是有意撞破他们的好事的。”他不安地摇摇头,紧接着语速急促地说。 “不然也不会被他们给威胁,要找…,你们找他们去,绑了我也不清楚呀,两位爷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惊慌失措,嘴唇颤抖,店老板身体因为紧张而颤抖,显得格外脆弱和无助。 就在这时,苏润泽缓缓地走了过来,他语气温和,眼神诚挚地开了口。 “老板,你也知道,我们不是那种人。” “我们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既然你已经说了实话,我们更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受害者。” 苏润泽的言辞充满了善意和包容,让店老板心头一暖,他的眼神变得缓和,紧张的情绪也开始逐渐平复。 店老板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显得有些局促和脆弱,他小心翼翼地问。 “真的吗?” 苏润泽轻笑了一声,脸上尽显温和笑意,他看着店老板目光坚定,极为友好地回答:“是的,我说的是真的。” 话语刚落,苏润泽便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东西,恰好捕捉到桌旁没吃完的花生米。 他顺势提起:“来,我们边吃边聊吧。” 这句话仿佛一股清泉,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店老板望着苏润泽,眼神中透露出疑虑与感激。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答应:“好吧。”话语中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但也能感受到他对苏润泽的信任。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花生米,轻轻剥开,放入口中,花生米的香味弥漫开来,让他心情渐渐感到一丝回暖。 苏润泽拿起桌上的花生米,冯九玄闲悠的坐在一旁,自己也拿起一颗,虽然店老板看他时还是有一些紧张。 苏润泽微笑着看向面对面的店老板,轻轻询问道。 “对了,老板,你这里有乌龙茶吗?” 随着苏润泽轻松的问话插入,反倒缓和了三个人的气氛。 他听到苏润泽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回应,后面一句有些词语了,生怕身旁的冯九玄不高兴。 “有,有,只是这茶口味偏淡,不知道你们二位…是否喜欢。” 苏润泽微微一笑道:“我喜欢清淡的茶,正好可以让我静心。” 等苏润泽泡好茶后,轻轻将茶壶放到木桌上,动作优雅流畅,顺便给他解了绑。 店老板有讶异,轻轻地舒展了一下手臂,感叹一句。 “谢谢你,先生。” 店老板在看向他眼神中流露一丝不明所以,虽然是松了绑,神色依然掩饰不住疲惫。 苏润泽将一杯热茶移到店老板面前,温和微笑道:“茶还是热的,您喝一杯吧,润润喉咙。” 店老板望着那杯热茶,他心中百感交集,他提起一点精神。 “呃,好…” 端起茶杯,轻轻吹拂着热气,品尝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暖意渐渐涌上心头。 苏润泽轻轻地放下茶杯,眼神里透着安抚,他淡然一笑说:“老板不必紧张,我们问完就走,绝不再来打扰你。” 店老板听了苏润泽的话,心中的恐惧稍稍缓解,但仍有些犹豫。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微微点点头,表示愿意回答他们的问题:“好吧。” 但他心中清楚,除非这件事得到解决,否则他的心底永远会心惊胆战。 苏润泽见店老板答应,眼眸中多了分了然,心中也有了底,这可是他在海外,修来的一课人际掌握心理学。 “谢谢您的配合。” 苏润泽说罢并轻松地交谈,提出了自己想要的问题。 “商户先生现在被那伙人带去了哪?” 听到苏润泽的提问,店老板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那天晚上,我只是一时撞见他们,后面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见他们离去方向,正好是偏向商先生宅院的路,后面他们去了哪?我就不知了。” 苏润泽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店老板的担忧,他安慰道:“我知道了,您就好好待在这里,我们会解决完这件事。” 说到这里,店老板稍微松了口气,便详细地描述了昨晚那伙人的相貌、衣着和举止特征,苏润泽一边倾听,一边认真记下关键信息。 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后,苏润泽带着满意微笑离去。 在送走他们两人后,店老板坐在椅子上,心情逐渐平静,他心里依旧有些担忧,也知道这场风波过后,他的生活将回归平静。 昏黄的路灯映照在潮湿的街道上,营造出一种浓郁的旧时光氛围。 冯九玄走出出租屋,他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询问:“现在该怎么办?虽有了已知大概方向,但仿佛线索完全断了。” 苏润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不急,别忘记了,那宅院的红土。” 提到这里,冯九玄恍然大悟,原本迷茫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找墓穴眼的事他还是很在行的。 冯九玄他望向远处,沉思片刻主动开口道:“看来我需要一张县城的图。” “嗯。” 苏润泽微笑着点头,没有多问,也并没有做过多疑惑,这反而成了常理之外的事。 夜风拂过,吹动着两人衣角,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洒下一片皎洁的月光。 往事25 留学时的不堪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冯九玄与苏润泽的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回响。 虽是快差不多深夜,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纷纷打烊,早已行人稀少。 两个并肩行走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冯九玄突然停下脚步,头转向苏润泽,好奇地问:“地图都没有,现在该去哪?” 苏润泽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简洁明了地回答:“先到我的事务所去。虽然有一段路,但那也是一个能够休息的好地方。” 他们沿着街道漫步,彼此的交谈打破了一路的寂静,苏润泽指着前方,描述着事务所的位置。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一路交谈,一路前行,两人穿过繁华的街道,走过熟悉的老巷子。 当冯九玄抵达事务所时,竟是位于商繁地带的新建筑内,这座建筑风格独特,宛如西方那些洋人的房子,充满着异国情调,白色的墙砖似乎在告诉他,这里很高端。 两人一步步走上楼梯,一个小灯泡在楼梯拐角中间,散发出暖黄色调。 到达二楼苏润泽一进门,冯九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他被室内布置所吸引,几秒后他便收起情绪恢复如常。 这里呈现出一种简约而典雅的格调,恰到好处的灯光勾勒出温馨的氛围,墙壁上的挂画洋溢着艺术的气息,精致的摆设展现出主人的独特品味,该有的中式家具摆放有序。 苏润泽轻轻将白色西装外套挂在一旁木制衣架上,露出里面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衫。 他露出亲切的笑容,他回头对冯九玄说:“你先坐坐,我去把被子和床铺整理出来。” 冯九玄本想说不用麻烦,自己可以回去的,然而苏润泽已经转身走向了卧室,留下冯九玄一个人在事务所客厅。 冯九玄端正地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沙发上的布艺细腻柔软,仿佛吸附着他疲惫的身躯,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尽情地沉浸在这舒适的氛围中。 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一旁,那里挂着苏润泽的外套,那件白色西装外套简约而优雅,就像它主人一样,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 看着那外套,冯九玄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自己也应该放松下来。 本能地他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将外套脱下,与苏润泽一样享受这份舒适,然而身为家主的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一份庄重,这让他有些犹豫。 毕竟在这个年代,习俗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因为这个举动而失了礼数。 心中矛盾着,冯九玄略带忐忑地看着那挂钩,揣测着苏润泽是否会介意。 他手悬在外套上方,终究他还是决定入乡随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小心地挂在挂钩上,以免自己不知礼数。 就在这不一会儿,苏润泽从卧室出来了,手里抱着一条被子和一套床单,笑着说:“好了,床铺好了,虽然房间不大,你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苏润泽见他挂着的动作一愣,他迟疑地疑问:“你…这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疑惑,仿佛已经猜测到冯九玄此举的含义。 冯九玄忐忑地解释道:“我看您把外套挂在这儿,我以为这是这里的习俗,所以也跟着挂了。” “是有什么不妥吗?还是说……我弄错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听到冯九玄解释,苏润泽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深深的触动,仿佛回忆起一段久远往事。 苏润泽他笑了笑,温和地点点头,理解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你不必过于拘泥,这里就是你的家,随意就好。” 他的话语温暖如春,让冯九玄心中的忐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是化解了他顾虑。 冯九玄站起来,表示感谢:“谢谢你,小白。” “剩下的还需要让我来帮忙吗?” 苏润泽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需再麻烦他。 “不用,我都整理好了,你睡我房间,我睡这个客房。” 冯九玄本能地想要推辞,然而苏润泽却不给他拒绝的理由,无奈之下他只好坦然接受了苏润泽的好意。 苏润泽待冯九玄走进卧室后,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而冯九玄他不知,这笑容背后,是苏润泽的心却在隐隐作痛。 因为刚才冯九玄小心的询问,苏润泽想到了在留学生涯有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那些洋人嘲笑他,认为他只是一个模仿者,明知自己并非高端货,却还要硬着头皮去学习融入他们的生活方式。 在校期间到歧视,他就像一只丑小鸭,备受冷落与嘲笑,他只能采取克制、容忍的态度,尽量避免冲突。 他也曾受到外国女孩的青睐,然后对方追求他,只不过是拿他寻开心,苏润泽后面遭受到其他外国学生的霸凌对象。 好在足够聪明的他,寻求夏国驻外使领馆的帮助争取自己的人身合法权益。 还有个爹属于经商从业,有一定名声在外,背后又和庞大的体系往生家族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和一些同学洋人家长合作打好关系。 不然自己现在就处于煎熬到,某个阴暗的学术角落里去了,说不定连学位证书都拿不到。 此刻寂静的事务所客厅显得有些冷清,只能依稀听着指针发出细微声,苏润泽独自一人给自己打好了一个简易的地铺。 地铺上的被褥简洁干净,整齐地叠放在那里,他默默地整理好一切,然后坐到上面沉思着。 客厅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淡淡的阴影在墙壁上摇曳,望着衣架上冯九玄显得格格不入的外套,心情是复杂的。 苏润泽身影躺下来,给自己盖上了被子,看着在客厅光与影。 明明下定决心为这个任务,一定要还清往生倾注在他身上的投资,可冯九玄这边他才进展一点。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大厅,斑驳的光影映在苏润泽的身上,窗帘微微被轻风吹动,他拿着一个盆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洗漱用品。 他看着盆子里的物品,微微一笑,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自己的关心。 这时冯九玄从卧室走出,苏润泽立刻迎了上去,语气关切地说:“这里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本来留着当备用的,但如今看来看,留着也只是个摆放物,先生你用吧,别太拘束了。” 他说话时,眼神中流露出真挚的关心,他的笑容温暖如阳光,让人倍感亲切,那份细心和贴心,仿佛如同家人一般,让人心头一暖。 冯九玄看着苏润泽,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微笑着接过盆子,说:“谢谢你,小白。这样看来,今天我是不用担心洗漱用品的事。” 往事26 探底 当冯九玄洗漱完毕,苏润泽已经穿戴好的整洁白西装,看样子精神焕发地准备要出门。 苏润泽转过身,看着刚刚洗漱好的冯九玄,微笑着邀请询问。 “先生,我打算下楼吃早餐,你要一起吗?” “一起吧。” 冯九玄看着苏润泽,心中不禁感叹他的细致入微,他淡淡地点点头。 苏润泽与冯九玄一同走出事务所,下了楼梯,步伐轻盈地踏在地面上。 此刻的街道上,一改晚上冷清状态,行人络绎不绝,偶尔有拉黄包车的经过,这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苏润泽走在街道右侧,目光流转,落在不远处已经开业的早餐摊上,店铺的蒸腾热气,映衬出食物的诱人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看向身边的冯九玄,他双目中带着一丝询问。 “小白,到这边吃早餐。” 冯九玄指着一家老字号的早餐店,店门口摆放的蒸笼里,有各式各样的早点,有酥脆的油条、香气四溢的豆浆、或新鲜出炉小笼包和粽子等。 “嗯。” 苏润泽默认的赞同,两人一起走进店铺,坐在了摊位前的长条凳上。 店铺内的布置充满岁月痕迹,墙上挂着老旧的装饰,桌椅也略显陈旧,一盏煤油灯摇曳着,为这温暖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怀旧的味道。 “店家,来两份早点,跟老样子一样。” 接着冯九玄熟练地招手叫来店主,点了两份招牌早点,店主满脸笑容,手脚麻利地为他们摆放好食物。 苏润泽眉梢一挑,有点诧异问:“这?不用明着讲自己要什么吗?” 冯九玄微笑着解释道:“在这家店里,我们不需要明着讲自己要什么。因为店主已经熟悉了我们的口味,每次来都会为我们准备最好的。” 一旁店主闻言,满脸热情地说:“九玄哥,今天的早点是我们的招牌搭配,希望二位喜欢,慢慢享用,小心烫嘴哦!” 冯九玄咬了一口金黄酥脆的油条,满意地点点头:“嗯,还是那个味道,店家,你们家早餐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说着冯九玄熟练的将豆浆倒在碗里,喝得满口都是香气,他看着苏润泽,笑着说:“小白,你一定要尝尝。” “行。” 苏润泽看着面前的早餐,豆浆的香气扑鼻,油条酥脆可口。 他用筷子夹起一个油条吃,两人就这样慢悠悠地享用着早餐时间。 享用完早餐后,冯九玄从口袋里掏出两角五分的钱纸币放到桌上,他微笑着对苏润泽说:“小白,这顿早餐算是我请你的,也算是对你在我事务所留宿的报酬。毕竟你这还愿意陪我品尝早餐,我可不能让你吃亏。” 苏润泽望着桌上的纸钱币,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他知道这份心意并非金钱所能衡量。 他感慨地看着冯九玄,微微一笑无奈说:“九玄,你是太客气了点。” 冯九玄微微颔首间,一时愣住,稍微有点惊讶地问道:“我自己从未提过自己的名字,你是怎么知晓的?” 已经说漏嘴的苏润泽,下意识紧张地攥紧了手掌,脸上尴尬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他支吾着回答:“哦,我……我。” 话语在空气中滞留,显得无比犹豫和紧张,下一秒又自圆其说表示。 “先生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私家侦探。偶尔收集一些小道消息的途径还是有的,我也刻意留意自己身边人身份,这一点并不足为奇,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冯九玄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苏润泽不禁紧张起来。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琢磨着苏润泽话中的真实性,片刻后他释然一笑。 “原来如此。” “是我多虑了,小白。” 冯九玄这个笑容,像是冰川融化,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温暖,他的理解让苏润泽紧张的心情得到了舒缓。 同时苏润泽心中暗想:好在他没有追问。 冯九玄在对方眨眼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他暗暗思忖:还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刻意接近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决定暂时观察一下苏润泽的举动,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试探一下苏润泽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有何企图。 他心中虽有疑虑和这么想,但并未表现在脸上,而是淡然地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必拘泥于这些小事,先找地图再说。” 苏润泽带着灿烂的笑容,热情地邀请:“走,先生,一起去图书馆,那里应该会有关这件事的地图。” 图书馆的提议让冯九玄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苏润泽竟然如此迅速地提议去图书馆,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这个路上是一个探底细的绝佳机会。 冯九玄一边漫步前行,一边随意地提到:“小白,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亲人不多,到了过年的时候,该给兄弟姐妹的压岁钱还是要给的。” “偶尔有几个知已和老朋友陪我吃顿年夜饭,就成了我生活中难得的温暖时光,如果你有空,到过年的时候能不能陪我一起吃顿年夜饭呢?” 听到冯九玄的邀请,苏润泽微微一笑,他坦然回答:“这个当然可以,我家也不怎么热闹,只有我和我父亲两个人过年,虽说有一些亲戚由于过远的路,他们是来不成了。” “过着实在冷清,如果你不嫌弃我烦,那可是再好不过,正好我也想到你家去坐坐。” 冯九玄皱了皱眉头,有些忧虑问道:“你过来的话,你爹不会怪你吗?只独留他一人在家。” 苏润泽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我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他一个人在家,但他知道我交到你这一个朋友,在这件事一定会巴不得的我去。” “毕竟,我只要离得不算太远,不是离开太久的话,再者,过年期间能和朋友在一起度过,他都会为我感到高兴的。” 冯九玄听了苏润泽的回答,轻轻点头,又悠闲地提到。 “小白,你最近有什么人生目标吗?” 苏润泽抬起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他望着冯九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其实,最近我又有了一个人生目标,我打算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事。” 听到这里,冯九玄的好奇心被勾起,他追问道:“是什么?” 苏润泽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一笑,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卖起了一个关子。 “就是一些经商方面的事务。” 冯九玄看着他,心中不禁燃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期待着苏润泽接下来的话语。 然而苏润泽敛去眼底划过的微光,他看着冯九玄,笑容更深,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他缓缓说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关乎到我个人,更关系到我们家族的荣誉。我希望能借此机会,向父亲证明自己能力,来为家族做出贡献。” 往事27 被人威胁 其实苏润泽说的一些事时,就是在指现在自己就在这个任务当中。 苏润泽改变话题,微笑着说:“好了,图书馆就在前面——”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忽然间街道上窜出一只黑狗,追逐着一只会飞的狸花猫。 这一幕吸引过路行人们的注意力,他们纷纷好奇地望向这边。 黑狗凶猛地追逐着,狸花猫则跳到墙上巧妙地躲避。 这时苏润泽的神情微微一顿,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只在街道上上演的追逐大战。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会遇到这样的热闹场景。 街头追逐的一幕,让原本沉闷的氛围瞬间变得热闹起来,行人们议论纷纷,有的笑容满面,有的惊讶不已。 而苏润泽则驻足观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充满了兴趣。 就在这时,黑狗突然刹住了脚步,眼神狡黠地盯着狸花猫。 而狸花猫几个回合在墙砖爬跃,则在空中轻盈地转折,巧妙地落在了附近的屋顶上,它回头望着黑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场街头闹剧最终在黑狗无奈地摇摇头中结束。 苏润泽似乎松了口气,他收回目光,笑着对冯九玄说:“走吧,图书馆就在前面,别让这些小插曲影响了我们的行程。” 说罢他带头向前走去,冯九玄跟身后,回头瞥了一眼那只狸花猫。 在阳光的照耀下,狸花猫站的那个屋顶显得格外明亮。 它那黑白相间条纹的毛发,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嘲笑着黑狗的失败。 狸花猫的身体紧绷,尾巴轻轻摇摆,仿佛在为刚刚的战斗胜利而庆祝。 他收回目光,望着前方苏润泽的背影,心里本能想着:他刚才有些奇怪。 随着苏润泽和冯九玄的离去,街道上的行人渐渐散去,那只黑狗也放弃了追逐,摇着尾巴离开。 而狸花猫舔了舔爪子,独自站在屋顶,望着街道上的一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犀利的黑色瞳孔凝视着苏润泽背影。 两人来到图书馆,顺利找到地图后,冯九玄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现在地图是拿到,证实了宅院底下存在墓室,光凭我和你两人无法与那一伙人抗衡。” 他将地图在桌子上铺开,指着其中的关键部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苏润泽垂眸思索片刻,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故意装出一副坦诚的样子,欲言又止地说:“先生,我知道你想提什么,可我并没有多认识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冯九玄的心思一惊,他还以为对方看出自己在试探他的底细。 冯九玄看着苏润泽,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轻松地说:“没关系,就算只有我们两人,我也相信会成功的。小白,对于这件事,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 冯九玄点头,心里却依然忧虑,他心想,若是能了解苏润泽的底牌。 苏润泽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飘忽,仿佛在深思熟虑,随即他缓缓开口表明。 “没有,因为我也才刚归回,在道上也没什么同伴和朋友之类的。” 他微微摇头,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显得有些无奈,眼神渐渐回到冯九玄的脸上时,却又带着一丝决然的信念。 听到这里,冯九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他没想到苏润泽竟然是刚回家乡继承家业的知识分子,原本以为他有一些有利的资源和人脉,如今来看还是徒有虚表。 冯九玄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有过多纠结,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收起手中的地图,用深沉口吻提出了最为关键的事。 “我们现在要先出其不意,现在对方估计没有时间多分心,我们得回宅院一趟,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那伙人的头目就在那里。” 苏润泽认真倾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点头回应:“先生,我明白,我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得先准备准备。” 此刻四合宅院内,天空上一片阴蒙蒙的,有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坐在主位上的散盗头目脸色阴沉如水,他的几个兄弟则分别站立在两侧,紧张的氛围弥漫着整个房间。 散盗头目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被手下架进来的商户,他咬牙切齿,愤怒至极:“你敢耍老子,今日一早竟然没人了,说,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炸雷,显得异常凶狠。 商户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从一开始泄露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他拼命否认:“大当家,我真的没有泄露出去,我也什么也不知道。” 散盗头目瞪着他,目光犹如鹰隼,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他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说:“哼,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既然你说你没有泄露,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那药丹在哪?” 商户痛苦地摇头,极力解释着,心里明白药丹的事,除了他昏死的妻知道外,就连他这个丈夫也不得知。 “我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发现了什么?我只求大当家饶命,这件事真不关我事啊…” 散盗头目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瞪大了眼睛:“真不知道?看来你的老婆怕是不想要了。” 商户闻言一怔,脸上露出恐慌的神色,连忙跪下求饶:“大当家,求您饶了我的老婆,她什么都不知道,求您开恩啊!只要你饶了我老婆,下半辈子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又重复的质问一遍,对方却拼命的摇头,显然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散盗头目皱起眉头,瞪着商户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干脆撂下狠话:“哼,看你这鬼样子,看你也不敢欺瞒我,我如今拿你是问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况且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药丹也不在你手上。既然那两人已经跑了,那就说明在那两人身上。” “我今日就饶你一条命,晾你现在还有用处,不如再靠你发挥一点用处。” 商户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散盗头目,慌忙点头:“谢谢!当家的,我明白,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散盗头目见商户答应得如此爽快,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等一会,你就去找那两个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懂吧,别让我再白等。” 说着他不忘比划一个恶狠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不然的话,你是知道你老婆的后果。”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商户心头一震,瞬间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 散盗头目的话意味着,若是无法找到那两个人,商户的妻子将面临无法想象的磨难,想到这里的商户脸色惨白,清楚自己无法反抗,只能硬着头皮去寻找那两人。 他身旁的兄弟见状,给商户松绑,商户是彻底瘫坐在地了。 往事28 自行坦明心事 此刻宅院内隐蔽身形的冯九玄和苏润泽,悄无声息地见证了这一幕。 二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散盗头目的憎恶,又有对商户的同情。 冯九玄脸上不动声色,但已经紧紧握住拳头,抑制住心中的愤怒。 他偷眼看了看身边的苏润泽,发现对方的神情同样凝重。 “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解救出商户的妻子,她现在散盗头目的手中。”苏润泽语气坚定地说道。 冯九玄皱着眉,点点头说:“如今只能智取,要先找到那女人才行,之后你带她先走,而到时候我在出现拖延时间,你找人通知警官,里应外合,一举将散盗团伙剿灭。” 苏润泽说出一个现在的问题:“可之前,我们两个都在这个宅院都看过了一遍,但都没有找到。” 冯九玄深思,忽然间灵光一现。 “我想,或许她被人藏在宅底下的墓室。” 听到这个早有预料的话,苏润泽眉头紧皱,显得有些担忧。 “宅底下的墓室?我们又该怎么找入口?” 冯九玄目光坚定,语气沉稳:”你这样说。我想起一点事,你之前所说这件事,商户所编造事件里面会不会隐藏某种暗示,所提到的后院,会不会就是她在的地方?” 苏润泽皱着眉,忧虑地问道:“这么分析起来的确没有问题,但如果是错的呢?” 冯九玄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说道:“即便错了,我们也不过是浪费一些时间,那就在晚上我俩擒贼先擒王。” 苏润泽闻言,紧绷的神情得以舒缓,他点头默认。 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交谈,决定先悄悄离开这里,回到侦探事务所内部从长计议对策。 他们深知商户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而现在首要任务是商户的妻子。 回到事务所的两人,开始计划一切,刚好事务所的门被敲晌。 苏润泽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猫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立刻明白来者的身份,虽然早有预料到。 他淡然地打开门,果然是那位商户,商户脸上带着一丝焦虑询问:“私家侦探先生,我这次来寻找你,只是想了解这件事查的怎么样?” 苏润泽关切地扫了一眼商户疲惫且憔悴的脸庞,心底暗自感叹,如果不是自己了解内情,恐怕很难看出他正遭受威胁。 “商先生,您先进来,我们再慢慢说。” 语气柔和地说着,苏润泽打开门示意他进来坐坐,商户站在门口,内心犹豫几秒,拗不过自己升起的求生欲,最后只好迈步踏入。 商户在迈进事务所后,见到另一位陌生人,他明显有些紧张。 他不安目光停在一旁的冯九玄身上游移,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位是……?” 他的声音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疑虑。 冯九玄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苏润泽则轻轻接过话茬,他微微一笑,安抚地说:“这位是我的搭档兼助手,冯九玄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会一起为您解决这件困扰的事情,尤其是您安全上,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您。” 听到苏润泽的介绍,商户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对着冯九玄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抱歉刚才失礼了,实在是……最近事情让我有些神经紧张。” 冯九玄微笑着表示理解,回应道:“商先生,不必介意,我们明白您的担忧。” 商户在听闻对方这些话时,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仔细一想,他们既然已经回到事务所,想必这件事已经调查得差不多,然而他又不禁怀疑,他们究竟能帮自己什么呢? 商户边想着,逐渐平复了情绪,他开口询问。 “既然你已经回到事务,想必这件事你已经调查得也差不多了。不知道我妻子有什么遗留的物品?我想留个念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和期盼,双眼直视苏润泽和冯九玄,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妻子遗物的线索。 虽然心里仍然忐忑不安,在来的路上如同走在宣判庭上,但他相信,这两个私家侦探一定能揭开事情的一些真相。 苏润泽深吸一口气,与冯九玄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他们明白,对话完全有话,却又不能直说状态。 苏润泽轻轻拍了拍商户的肩膀,表示安慰,他面上平静地说:“我们已经了解到你妻子的一些情况,但还需要更多证据来确认,事情进展还算不错。” “至于她留下的物品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会加紧去寻找的,如今我们回来,只是想向您汇报这件事。” 苏润泽说着,不忘故作后知后觉道:“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回来的?” “这…” 随着他话音一出,商户脸上闪过一次忐忑,一旁的冯九玄见状,也故意露出忽然才发觉到对方神色不对劲。 “咦?商先生您最近是否遇到了什么困扰?为什么看起来脸色那么差?” 商户心下一拍,瞪大眼睛显露出颇为惊讶之色,他心虚地说:“其实……呃,我…只是没睡好…” 苏润泽见对方漏洞百出,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没有进一步拆穿,反而对着冯九玄吩咐一声。 “麻烦先生您去,倒一杯热茶,左侧那个壶就是了。” 冯九玄自知自己身份,没有过多的感到一丝冒犯,他点头应允,熟练地走到茶几旁,拿起左侧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 一时间茶香四溢,温暖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舒适的宁静。 当商户接过温暖的茶杯,他抿了一口茶,暖意从舌尖蔓延至心头,不禁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苏润泽轻轻咳嗽一声,将商户的注意力引过来。 “喝了点热茶,或许能让你精神起来,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边说他边微笑着提起茶杯,轻轻晃动,茶香四溢,暖意袭人。 “您不用担心,这里没有别人,况且我们也不会到处往外传,如果您还有其他的事,我们会尽全力帮您。” 苏润泽的语气坚定而诚挚,仿佛在向商户保证,他的秘密将会被完好地守护。 商户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立刻能明白苏润泽话语中的暗示。 他知道眼前这位私家侦探并非善茬,自己必须要说出真相,他的眼神闪烁着,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好吧,现在是跟你道个歉。我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妻女其实……” 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仿佛在倾诉一个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似乎想要一次性把所有的疑惑都倾诉出来。 往事29 一网打尽 在他垂头边说着时,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茶杯,一丝忧虑透露出来。 苏润泽微微勾唇,眼神中闪烁着理解与同情,适时打断道:“我们都知道,您后面给于我们的一些线索和破绽。” 他言下之意,表明自己已经察觉到商户内心的挣扎。 商户话语停顿,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并不是想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当时我害怕,不得不说谎。” 苏润泽轻轻拍了拍商户男性的肩膀,安抚道:“商先生,您知道如今只有我能帮你。我说的话,您记得一定要听好。”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商户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静静地等待着苏润泽接下来的话。 夜晚的宅院前厅灯火通明,商户小心翼翼地对着头目说话,生怕惹他不高兴。 “当家的,您要找的人就在后面的客卧里,我已经把人请回来了。” 散盗头目微微点头,满意地笑了:“做得好,看来我们该行动了。” 在一处昏暗卧房内,一位盖着被子的人安静地熟睡着。 当几名散盗悄悄地走近,他们谨慎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把将被掀开。 睡眼惺忪的人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散盗们动作迅速,一字排开,将他围在中间。 为首的散盗小弟压低声音,严肃地说:“跟我们走一趟。” 那个人故作满脸惊慌,颤抖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散盗们毫不留情地把他带出卧室,穿过小径走向宅院前厅。 商户紧张地跟在后面,心中默默祈祷这次行动能顺利完成,以免惹来麻烦。 宅院前厅灯光昏暗,一股紧张的氛围弥漫其中,散盗头目坐在主椅上,神情冷漠,手下们将人押解到厅中,才肯松手到一旁。 那人衣着西装,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气场,显然便是他们口中的“大侦探”。 对方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盯着他问道:“今晚把大侦探你请来,你一定知道是为什么吧?” 被押的人稍微紧张握了握拳,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危险的境地,他微微一笑,神态从容:“哦,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我,无非是关于那药丹的事。” 散盗们环绕前厅四周,警惕的目光紧盯着那个人,头目闻言,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散盗头目眼神一闪,嘴角笑容更甚:“没错,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枚药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现在,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否则……” 他故意拖长了语气,匕首在空中比划了一圈,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胁。 被押的人额头冒出一滴冷汗,然而他仍坚定地看着散盗头目,脸上露出一丝无畏的笑容。 “你们以为,我会轻易地把药丹交给你吗?别白日做梦了。” 散盗头目闻言,脸上十分阴沉,他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狂怒。 “哼,你倒是挺会装蒜的。” 他阴恻恻地笑着,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威胁。 “不过,别忘了,你现在落在我们手中,就算你嘴巴再硬,也抵挡不住我们的手段。” “那又如何,我不怕。”被押的人话语刚毅,脸上毫无畏意。 散盗头目轻蔑笑出声,狠狠地瞪着被押的人,眼中闪烁着残酷的光芒,他挥舞着匕首,狠狠地在被押者的面前比划着。 “我看你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是说你脑袋不好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被押的人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与散盗头目对视,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像是已经胜券在握。 “你就这点本事来威胁我吗?” 散盗头目见状,他似乎被这话逗笑了,大手猛地挥舞匕首,朝着被押的人怒喝:“呵,你可真是硬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交给兄弟们了,我看他嘴还硬不硬!” 随着散盗头目的命令,一众散盗纷纷跃身上前,拳头如雨点般砸向被押的人。 而被押者眼神坚定,毫无惧色地迎接着这场严酷的拳头。 “砰——” 一阵清脆的枪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犹如晴天霹雳,让在场众人瞬间愣住。 而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嘴角仍然挂着那丝淡然的笑意。 那人已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黑枪,手法熟练地指向散盗们,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原本凶神恶煞的散盗们瞬间慌了神,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恐地看着眼前之人。 枪口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人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瞄准了散盗头目。 散盗头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出声询问。 “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挺身而立,神态庄严,脸上淡然一笑开口:“我的头等功们,现在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使得原本蠢蠢欲动的散盗们一愣。 他余光扫视了一眼慌乱地周围,发现对方手下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愤怒、惊恐、无奈交织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异常狼狈。 “砰——” 接着被押者手中的枪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一颗子弹划破空气,精准地击中了一名试图逃跑的散盗腿上。 那名散盗应声倒地,痛苦地呻吟着,让其他散盗瞬间陷入了恐慌。 散盗头目他看着倒地的兄弟,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弱小的人,竟然是警局的人。 散盗头目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已经岌岌可危,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他艰难地问道,说着目光突然怨恨的看向那名商户。 “是你对吧?!” 那名商户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冷静地说:“是的,是我。” “不,不可能,你就不担心你的老婆完了吗?”对方凶狠地瞪着商户,语气里充满了质疑。 商户神色从容,毫无惧色地说:“别忘了我是商人,机遇总是与风险并存,我学会在风险中寻找机遇,将潜在的危机化为生机。”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勇敢,让散盗头目也为之一愣。 散盗头目犹豫不甘的揣测一下:“从一开始就是设的局,是那两个侦探对吗?” 突然宅院黑暗中传来一阵突兀的承认声音,而这道声音的主人也从黑暗中隐匿处走来。 “没错,是我们。晚上来到这个宅院,计划就已经开始,兵分两路等待最佳的时机出手。” 往事30 离开和邀约 当对方看清来人后,显得有一些惊讶,后知后觉懊恼了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有察觉,警员和侦探长得不一样呢。 等苏润泽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出,目光锐利地在众人身上扫过,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多谢警官吸引注意力,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成功。” 他神态从容,一脸诚挚地向着警探表示感谢,清亮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响起。 说到这里,他特意看向商户,语气诚恳地说:“另外,商先生,您的妻子我已经安全救出,我的助手已将她送往xxx大医院,请您放心。至于后续的报酬,请您也不用担心,在事情处理好后,请您及时支付给我就好。” 听到这个消息,商户顿时松了口气,满脸感激地看着苏润泽。 这时警员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让散盗们不禁犹豫了起来。 “既然话都讲完了,现在也该轮到你们了,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是继续执迷不悟最后死在我手里,还是放下武器乖乖跟我去警局,不要想着逃跑,因为我的兄弟们都在外边等着你们了。” 散盗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降低了手中的武器,散盗愤怒的咬紧牙关。 他这句话语,透露出冰冷无情,让散盗头目心中仅存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束手无策的散盗头目无奈地戴上了手铐,与他的手下一同被警员带走,商户宅院在经历一场激战后,终于恢复以往的平静。 商户对苏润泽连忙道谢,感激地说:“多亏了你们的帮助,才让我幸免于难。” 道谢完毕商户和苏润泽到局子里做个笔录,当笔录做好后,商户便急匆匆赶往医院,他牵挂着昏迷的妻子心急如焚。 事情告一段落过后,苏润泽的事务所难得迎来了一段清闲时光,冯九玄也趁此机会回去处理完府邸事务,也不是很多,最近没什么大事。 往日里忙碌的办公室此刻显得寂静无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明亮的光影,墙上的钟声滴答作响。 苏润泽静静地品味一杯冲泡的茶,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他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坐到书桌前,轻轻叹息,手握着笔在纸张上缓缓移动,他写下:“先生,最近事务所实在冷清,我要出去办点事,这趟走可能要五天才回,不必来事务所寻我。” 写到这里时停住了,眼中透着些许的落寞,他感慨地看着窗外的阳光。 当写好这封信后,他细心地塞入信封中,在上面写上冯九玄的名字。 他从事务所下了楼后走向街边,街道两旁的古建筑鳞次栉比,洋溢民国的独特韵味。 深邃的眼神带着一丝忧虑,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瞧见附近一个小男孩,那孩子脏兮兮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显得狡黠又可爱。 他心生一计,买下两根糖葫芦,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小男孩一脸疑惑,警觉地看着他,仿佛在探究他的意图。 苏润泽报以和煦的笑容,安抚地说:“小弟弟,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这两根糖葫芦就当做是答谢你的小费。” 说话间苏润泽将两根糖葫芦递到小男孩面前,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哥哥你真的不骗人吗?” 小男孩瞪大了纯真的双眼,看着那两根糖葫芦。 “你看哥哥又怎么会骗你呢?骗你的话,我就变小狗。”苏润泽蹲下身来,哄劝着。 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渴望,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般地点点头。 “好。” 小男孩接过糖葫芦,甜甜地笑了笑,然后爽快地答应下来问:“哥哥要我帮什么忙?” 苏润泽将信拿了出来,对他说:“小弟弟,就麻烦你,把这封信送到xx号97号府邸。” 小男孩他乖乖的接过信,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然后拿起糖葫芦,欢快地离去,那瘦小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望着小孩渐行渐远的背影,苏润泽心中的忧虑略有缓解,心里地想:这边两头又要赶,真是有够累。 冯九玄坐在书桌前,手中紧紧握着那封重要的信件,他神情凝重,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 信中的内容让他倍感压力,眉头紧锁,仿佛压着一股无形的沉重。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冯九玄急忙将信件藏于袖中,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开口喊道:“进来。” 房门缓缓打开,一位小厮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信,小心翼翼地说:“家主,这是刚刚送到府上的信件。” 冯九玄接过信件,目光扫过信封,瞬间了然于胸。 他暗自松了口气,他笑着对小厮说:“辛苦你了,下去吧。” 小厮离去后,冯九玄重新坐下,将信件展开,信中的内容原来是苏润泽写的,凝重的神情逐渐舒缓。 他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窗外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冯九玄的脸上,给他那舒缓的神情洒上一抹暖意。 冯九玄轻轻地将藏于袖中的信重新拿出来,目光沿着信上的字迹缓缓移动,眉头紧锁,想要捕捉到信中每一个隐含的含义。 在读完信之后,他久久地沉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信纸紧紧握在手中。 冯九玄坐在书桌前,托腮深思,对于这次盗墓行界的切磋会邀约,在心中纠结是否应该让家族晚辈前往。 这场切磋会汇聚了各世家的人物,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展示实力、结交盟友的好机会。 然而,让冯家晚辈参会,是否过于急功近利?他们中的有些人虽然在家族中算是有真功夫的,但与行界顶尖人物相比,仍显得稚嫩。 沉吟片刻后,冯九玄他想到了家族中的几个晚辈,他们的实力各有不同,却还在摸索前行,他沉吟片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可能会让他们在会上遭遇挫折,但这也是他们成长必经之路,唯有在实践中锻炼,才能让他们更快地成长。 他无奈叹息之下站起来,果断的动作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势。 走向书房的门口,两手拉开那扇木门,使门外的阳光瞬间涌入,照在他的身上。 冯九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出书房,把一旁在外等候的管家给叫了过来。 “管事。” 恭敬地垂首站立的人,立刻迎了上来,管家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显然他察觉到了家主今天不同。 “我在,家主可有什么烦恼的?” 往事31 姜沐初了断信 冯九玄严肃地发话了:“把晚辈们叫到大院去,我有事要跟他们说。” “是的,家主,我这就去按您吩咐去做。”管家闻言,连忙应了一声。 走时心里猜想,会不会是偶尔几个,出风头的晚辈惹出麻烦,想到这里他不敢有太多的耽搁,家主发愤可不是什么好事。 管家迅速行动起来,管家一路小跑着穿过庭院,来到了家族大院。 阳光透过绿叶洒在大院的红砖地上,映照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管家站在大院中央,用力敲响了族谱前的铜锣。 锣声清脆响亮,回荡在整个大院。晚辈们纷纷从各自的院落走出,朝着大院中央汇集,他通知各位晚辈到大院集合。 此消息一传来,冯家成员纷纷心头一紧,猜测着家主这次召集他们究竟所为何事。 大院内为数不多的成员到场,气氛渐渐变得紧张。 管家走上前,对着他们宣布:“家主马上就到,大家先在原地候着,切勿擅自离开。” 言罢他便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现场的情况,以防出现任何意外。 冯九玄从大厅中走来,负手而立,背对着大院门,能看得出他身影高大,气场强大,也因他的到来,让整个大院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之中。 管家一声恭敬的通报:“家主,晚辈都已到齐。” 冯九玄微微点头,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过众人,停留在一张张紧张或自信的脸上,心中暗自评估着这些晚辈的表现。 冯九玄目光如炬,语气严肃地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来,事发突然,盗墓行界的切磋会这一年即将开始,其他家族的人也会出面,我决定由你们当中的佼佼者代表家族参与。” “有关这件事,想要参与的人,就由冯伯来选人前去,探穴、掘地、鉴别、解译,无论哪一项,算得上是对你们这些后生学以致用多年的实践。” “赢者脱颖而出,会拥有一枚风山金令,它是家族荣誉和声望的象征,更是对胜利者的嘉奖。” 冯九玄作为家族的家主,他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说:“哪怕你把它卖了也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幽默和亲切,使整个场面变得轻松起来。 晚辈们面面相觑,心中波澜壮阔,紧张地交换着目光,心中已然明白家主的用意,更知道此次任务艰巨,却又无法抗拒家主的命令。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其中一位年轻人忍不住站起来,满怀信心地望着冯九玄,豪情万丈地说:“家主,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争取风山金令!” 其他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惊讶和敬佩的目光。 然而冯九玄却淡淡地笑了笑,缓缓地说:“现在还太操之过急,可不要一时之意。” 他接着道:“你们都回去再好好想想,人生漫长,这次的聚争,将会影响你们的未来,务必三思而后行。可不要因为我的一言,才硬着头皮去上。” 冯九玄说罢,便让他们散了,回去想好了再选择,大院里的晚辈纷纷低头思索,虽然心中迷茫,但都对家主的智慧深感敬佩。 他们知道,这次的决定,关乎的不只是个人的荣誉,更是代表自己一门。 在大院子里,冯九玄正准备回到屋内休息,这时,一名小厮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他看出小厮的神色紧张,于是朝他使了一个“这里人多眼杂”的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过来。 小厮紧跟在冯九玄身后,走进了内室,他关上门,仔细询问:“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 小厮颤抖着将信递给冯九玄,紧张地说:“家主,这封信上表明,务必亲自转交家主,是…一封来自敌手之信…” 冯九玄冯九玄见他支支吾吾,他点了点头平静地接过信封并对他说。 “你先下去吧,我要仔细看看这封信的内容。” 小厮点头领命离去,留下冯九玄一个人在房间内,他拆开信封,浏览了一遍内容,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眉头紧皱。 冯九玄眼睛紧紧盯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姜仗威那苍老的身影。 姜沐初居然约冯叮当前去伍山桥,而这封信的到来,无疑是为他们两大高人之间的恩怨画上了一个句号。 信中姜老直言不讳,他知道自己年纪已大,生命渐渐走到了尽头。 在世间繁华褪去,他希望能了却一桩心事,就是要与冯叮当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这位曾经前辈的对手,如今想在离世之前先了却这件心事,这让冯九玄感到一丝沉重。 冯九玄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思索着如何应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心中斟酌着如何应对,他烦恼地喃喃道:“虽然第一任家主已离世三十年,我又该怎么和老前辈说?”话语中透露出他的无奈与忧虑。 他在室内来回踱步,沉浸在思考之中,片刻后他望着窗外,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决,他决定明日一早前去伍山桥,了却对方这个心愿。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脸上,催促他开始新的一天。 他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穿上了整洁的衣服,临行前他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在出门前,叫上了家族中的一位晚辈,一同前往伍山桥。 这位晚辈名叫冯满凌,他年纪不大,却充满好奇,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紧紧跟随着冯九玄。 冯九玄看着冯满凌,微笑着问道:“你不怕我这个家主吗?在我身边,不会感到拘束吗?” 冯满凌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家主,我一直崇拜您。能在您身边学习,即便有所拘束,我也愿意。” 他的话语中充满诚恳,让冯九玄感到欣慰。 冯九玄不再多言,带头往伍山桥的方向走去,冯满凌紧随其后,心情激动,但又显得小心翼翼。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升高,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冯九玄神情一如之前的悠然,偶尔会停下来,等待冯满凌赶上来。 “跟上,可别跟丢了。”冯九玄提醒道。 头一回出远门的冯满凌,对此感到新奇,虽然已经热的冒汗,他也不时地扭头看向冯九玄,试图从这位家族长辈身上汲取智慧和经验。 走在前面的冯九玄,身着宽松的衣物,步履稳健,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炎热天气的影响,步伐从容不迫。 冯满凌探究问:“家主,您是怎么这么快的,难道不热吗?” 看到冯满凌的疑惑,冯九玄微笑着回答:“这是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只要心静自然凉,便不会觉得炎热难耐。你也试着调整呼吸,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往事32 血参木 听到这番话,冯满凌若有所思,他微微点头,开始尝试着冯九玄气定神闲的建议。 他一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默默地跟着冯九玄。 沿途冯满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微风拂过带来了阵阵凉爽。 在炎热的夏日午后,一对身影在林间小道上缓缓前行。 他脸上洋溢着好奇与激动的神情,他突然发现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座桥梁。 他手指向前方,欣喜地对冯九玄说:“家主,快看,前面似乎有个桥,还能见到对面的山峦。” 话语刚落,他们便来到了伍山桥,这是一座古朴的石质桥梁,横跨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上。 两侧的桥栏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典雅而庄重,桥下的河水潺潺流淌,带来了一丝清凉,两岸绿树环抱,一片生机盎然。 站在桥头,冯满凌洋溢好奇,眺望对面的山峦,远处的山峰苍翠欲滴,层次分明,宛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冯九玄站在石桥上,目光搜寻着前方,疑惑之情溢于言表。 他喃喃自语:“姜老应该到了才对,难道是我来晚了?” 到石桥另一边的冯满凌高兴的说道:“家主您快看前面有个亭子!” 他这句话反倒提醒了他,随着冯九玄继续往前走去,石桥逐渐升高,视野逐渐开阔。 桥的另一侧有一座典雅的亭子矗立在绿树掩映之中,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亭子的顶盖上。 这时冯九玄看到了亭子里的一个人影,急忙顺着石桥走下去。 “是姜老吗?” 冯满凌紧随其后,等两人来到亭子前,冯九玄快步走到那头发花白的人面前,抱拳行礼询问:“不知这位,可是姜沐初老前辈您本人?” 姜老微微笑着回礼,那双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与沧桑。 他略带迟疑地探究道:“是啊,不知这位人士,您是怎么知道的?” 冯九玄恭敬地看着姜老,说道:“姜老,您要等待的人并没有到——” 话未说完,姜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们是冯家主派来的人,他特意专人跟我讲这些吗?” 冯九玄坦然应对:“姜老误会了,我等并无他意,只是……” 听他话语有些迟疑不决,姜老便顺着他的话追问。 “只是什么?” 冯九玄深吸一口气,诚挚地回答:“我就是如今的家主,您寻找的冯家第一代家主,已经在三十年前离世。” 说到这里,他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冯九玄的脸上,映出了他坚定的眼神。 姜老听闻此言,神情严肃地陷入了沉默,仿佛被触动的心弦让他的世界瞬间变得安静。 片刻后,他气愤地转身背对着冯九玄,直言道:“转话告诉冯叮当,他别想耍这一套,来欺骗我,我现在没有对你后辈发脾气,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 话语间姜老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得忽视。 他的背部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无尽的怒火。 冯九玄见对方并不相信自己,也是颇为无奈。 他抿了抿嘴唇,试图平复对方的心情,说:“姜老,我真的没有欺骗您的意思,请您相信我。” 然而他的话语在姜老听来,却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苍白。 姜老并未转身,只是双手紧握成拳,双肩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此时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两人之间的误会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阻挡在彼此之间。 姜老背对着冯九玄语气淡淡的,仿佛覆盖着一层寒霜。 “你不必再说,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至于冯叮当,他真的是一如往常地会骗人。你作为他的晚辈,难道也想要欺瞒我吗?” 姜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讥笑冯家的行为。 “今天我告诉你,如果他来了,我或许还能敬他一声好汉,承认他有过人的胆识。但他并未出现,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冯家。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了。” 姜老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失望,仿佛对冯家家主失约行为讽刺和冷漠,仿佛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洒在冯九玄的心上。 风吹过造一座小亭子,也吹动姜老的衣摆,却未能吹散他心头的失望和愤怒。 就连空气中的尘埃似乎都凝固在了半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冯九玄站在一旁,想要为自己的家族辩解,但却知道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挽回姜老的心意。 他只能黯然低头,表示尊重,然后缓缓退去,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场了断能够早日化解。 冯满凌见他愁容黯淡,他挺身而出脸色严肃,语气坚定,此刻不禁直言不讳地说:“姜老,我知道您心情激动,请听我再问我一些话。” “我这人呢,说话一句性子直,老人家您这样咄咄逼人,实在有些不妥。” “第一代家主的事,现任家主已经前来提醒您,但您却如此自以为是地认定他并没死,那是您与他之间的事。” “但我们这些后辈本就无辜,何必再把怒火迁怒于我们?” 冯满凌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无奈,他望着姜老,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在提到冯九玄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敬意,显然对家主的尊重并未因这场误会而减弱。 姜老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视冯满凌:“你们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要以为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随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经历过什么?” “当年我父亲得了怪病,爷爷对此拼命寻找神药,我听闻传一根血参木能治其病,就不得不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艰难和他一同下墓。” “可他偏偏见钱眼开,在后来见到血参木有奇较,私吞我的血参木,害得老爹就此病重,我爷爷始终不甘。如今你们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叫嚣,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姜老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压力,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这些旧事和这些话,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震撼着冯满凌和冯九玄的心灵。 冯九玄神色黯然,语气决绝地说:“姜老,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过往都是旧年旧事,我也不好分辨第一家主是否真的如此?” “但是我说的话是真,您不信我,也就全当晚辈的荒唐话,晚辈就此与您告别。” 他神色落寞,眼神中满是不可挽回的坚决。 在说罢这句话后,他便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等候姜老的回应。 姜老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烦躁地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要走快点走。” 往事33 桃花林 他的声音粗糙得如同砂纸,透露着无尽的疲惫与不耐。 姜老身旁的年少的姜子算瞟了一眼两人,又瞟了一眼姜老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明白爷爷的固执,也理解冯九玄的无奈,但他无法改变这一切。 “姜爷爷别生气。” 他轻轻地走到姜老身边,用手轻轻地给姜老顺了顺背,试图安慰他那颗烦躁的心。 姜老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不欢而散决定,他对姜子算说:“走。我们离开。” 姜子算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姜老的身后。 两人一步步地走下桥岸,朝着停泊在岸边的一艘木船走去。 阳光洒在姜老和姜子算的身上,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显得孤独而落寞,两人来到木船旁,姜子算亲手扶着姜老上船,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跟着上去。 姜子算船上稳稳地坐下,而姜老挺直背,眼神深远地望着远方,他默默地站立。 船家老翁熟练地撑起船桨,随着船桨的划动,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阳光在水波上跳跃,映出了一幅别离的画卷。 木船缓缓启动,离开岸边,驶向茫茫河面,冯九玄见他们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气。 “我们回去。” 冯九玄闭了闭眼,转头低声对冯满凌说。 他带着冯满从石桥的另一边离开,走向那头绿树成荫的小径,沿途冯九玄打算逛逛这为数不多陌生的地方,以此消散心中的忧郁,和刚才姜老抛出来的重量极信息消化。 不知走了多久,冯九玄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安静下来。 这种寂静仿佛空气中的尘埃,无声无息地沉淀在心间,使他不禁心生疑惑。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这份宁静的源头。 此时阳光穿过树梢,洒在路面,形成一片光影斑驳的地毯,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鸟儿在枝头轻快地啾鸣,但这些声音在宁静的背景下,显得异常微弱。 “先停下。”冯九玄伫立在原地皱起眉头,心中生疑。 他朝着前方张望,只见道路延伸至远方,消失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路旁的树木仍然静静地矗立。 冯满凌疑惑地看着身边的冯九玄,小心翼翼地询问:“家主,我们走了这么久,莫非我们走错了路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关切和不安,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 冯九玄回首望去,他们二人已经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很久了,他回应道。 “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不可能回头。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走吧。” 他就这样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歇脚,两人默默地吃着干粮,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二人身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拂过,吹动着他们衣角的细小褶皱,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四周的寂静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两人休整完毕,就重新踏上了林中的小路,这片树林仿佛一座迷宫,曲折环绕,冯满走在前方,负责开路,冯九玄则紧跟在后,以防万一。 他们穿过了一片片茂盛树林,踩着厚厚的叶,脚步变得沉重,随着时间的推移,冯满凌感到体力逐渐消耗。 在走了一段路程,冯九玄敏锐地察觉到前方有异样,他揉了揉眼睛,竟发现那边有一片桃花林。 两人加快了脚步,朝着那片桃花林走去。渐渐地,桃花林的轮廓变得越发清晰。 那片桃花林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妖娆,粉色的桃花争相绽放,如同一个个娇艳的少女,婀娜多姿。 春风轻拂过,花瓣随风飘舞,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冯满凌也被这片桃花林所吸引,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近站在林边,他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烦恼与疲惫瞬间消散,也全然将刚才第一代家主的事给忘了。 冯满凌面带欣喜之情:“家主,这边的桃花林,那不就说明这附近很可能有人家。” 冯九玄却皱起了眉头,不解地嘟囔。 “奇怪,桃花不是应该在春天盛开吗?为何这个时候会开放?” 阳光穿过桃花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了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拂吹动着桃花枝头,花瓣轻轻颤动,仿佛在跳动着一曲春天的舞蹈。 冯满凌兴致勃勃地解释道:“家主,也许这些桃花是我们到达了一个特殊的地点,或者是因为这里的气候独特,使桃花提前开放。” 冯九玄仍然有些将信将疑,但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他说:“确实,有桃花的地方就会有生机,像这种桃花林想必是他人种的一片。” 他说罢就抬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大片粉色花海映入眼帘,延绵至远方,桃花林中有一条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 身为晚辈的冯满凌按捺不住好奇心,率先走上前,他看着这片桃花林,仿佛置身仙境。 他忍不住惊叹:“家主,这桃花林真美。” 冯九玄微笑着看着冯满凌的兴奋模样,他似乎也被这片桃花林所打动,微微点点头说。 “确实,这里的景色确实壮观。不过,我们还需小心行事,谁知道这片桃花林会有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桃花林,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前行,不断深入下,桃花林渐渐展现出更为深邃的一面。 小花瓣在风中轻舞,仿佛在为他指引前进的方向。 沿途桃花纷纷洒落,犹如粉雨漫天,小径两旁的桃花枝头互相交错,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拱门。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两人一路向前终于走到尽头。 眼前隐约可见一座小山,山脚下林中,有一排搭建的山屋,那山屋看起来颇具规模,颇具韵味,仿佛是一个隐世的小寨子。 冯九玄凝视着那座寨子,说:“那里似乎是一个寨子,走,我们去看看。” “好的,家主。” 随着他们走近山寨的轮廓在他的眼前清晰起来那是一排错落有致的建筑,这个寨子似乎曾经是一个繁荣的地方,但现在已经荒废多时。 它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门窗紧闭,显示这里已无人居住。 冯满凌四下张望,发现寨子里有一口古井,水质清澈,底下还有水桶浮在水面。 “看到这里有过人为生活过的痕迹。” 冯九玄和他一步步走上山上的台阶,站在山寨楼顶,俯瞰这一片桃花林和隐藏在其中的寨子。 冯满凌不经询问起来:“家主,这桃林山寨未免太冷清了一点?明明这里屋子还好好的,水源也有,为什么就是没有人?” 往事34 诡异寂静的山寨 冯九玄对此微微一笑。 “你想想看,若是一座寨子太过繁华,反倒失去了隐居的意义。” “而座寨子并非无人,说不定大中午的我们见不到他们,寨人们都在低调的生活,有一些隐居于世的人会避开外来的人。” 说到这里,冯九玄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他看着冯满凌,语重心长地说:“所以你要明白,不能随意进入看似无人居住的地方惊扰他人。” 冯满凌听到冯九玄的解释,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还是家主领悟的多,小辈懂得不多。” “等一会,在去问问那几户人家,出去的路该往哪走。”冯九玄提醒。 言罢两人伫立在山巅搭建的防御工事寨楼,俯瞰这片美丽的世外桃源。 过了一小会儿,冯九玄和冯满凌顺着路,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冯九玄轻轻地敲了敲门,期待着屋内的回应。 然而敲了几下后,屋内却一片寂静,无人应答,四周只有微风拂过桃花的声音。 冯九玄决定再敲敲门,看看是否能够引起屋内人的注意,依旧无人应答。 冯满凌若有所思地说:“家主要不我们换另一户,看来这户人家是出门去了,或者有其他的事情耽误了。” 冯九玄了然点头,走向旁边的一户屋子,可依旧无人应答,冯九玄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轻轻拉了一下身边的冯满凌,示意他到自己这边来。 出于无意冒犯,冯九玄轻轻地一脚踹开了那扇木门。 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们两人还未踏进屋子,目光所及之处,便见到那口漆黑棺材静静地置于屋内。 周围的景象陈旧不堪,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已久,历史的尘埃厚厚地覆盖在每一个角落。 那口黑棺材显得格外醒目,光滑的棺材表面在阳光映照下,反射出一丝暗淡的光芒。 两人目光交汇,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冯满凌心跳加速,紧张地打量那口棺材。 “家主,这里不对劲。” 他嗫嚅着试图将自己的不安表达出来,可他目光始终无法从那口棺材上移开,仿佛被磁铁吸引住了。 “我知道不对劲,” 冯九玄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严肃,他沉重地说:“屋内养尸。”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他心头上。 养尸?这个词让冯满凌的心跳得更急促了。他知道,这并非是一件好事。 两人深知,养尸之术是禁忌中的禁忌,这意味着屋内的棺材中躺着的,很可能是一具被刻意保存的尸体。这种事情在江湖上流传已久,但真正遇到的情况却寥寥无几。 冯满凌犹豫地开口:“家主,这个山寨岂不是阴气聚集之地。”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 冯九玄皱了皱眉,敷衍地回应:“你不废话吗,我自然是知道的。” 他知道冯满凌的意思,这片山寨地处偏僻,周围环境相对封闭,长久以来,阴气难以消散,确实容易成为阴气聚集之地。 冯九玄神情严肃,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还记得那片我们走过的桃花林吗?” “当然记得了,家主你想说什么?” 冯满凌点头回应,想起那片诡异的桃花林,那里的美景令人陶醉,同时现在回想起,变得令有点心有余悸。 冯九玄语气平静地讲述着这个奇特的发现:“还记得吗?” “桃花被普遍认为具有驱邪避凶的神奇功效,但在这片桃花林中,却出现了反常的现象。别的地区春天便已凋谢的桃花,在这里却依然盛开在炎炎夏日。” 夏日的阳光照射在外头盛开的花瓣上,本应是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现在那片桃花林却给人一种压抑和诡异的感觉。 冯满凌强压下不安询问,担忧地看着周围可能暗下来的天空,虽然已是中午过后的申时。 “家主,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到了晚上很危险。” 冯九玄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坚定地回答:“的确,如今我们已经进入桃花林深处,若是到了晚上,危险系数会大大增加。” “此时我们别无他法,要么只能加快脚步,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出路,要么就在这个时候找一间空屋子,在晚上的时候躲好。你觉得呢?” 冯满凌垂下眼帘,思虑片刻,然后抬头看着冯九玄。 “家主,我们短时间内也没法找到出路,按原路返回也是需要时间,那片桃花林很大,现在过去看,我分不清来时,到底是从哪条路走过来的。” 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眉头紧皱确定这一件是极其棘手的事情。 冯九玄听着他的话,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无奈,他看着冯满凌,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桃花林中的风吹过山寨,带着淡淡的花香。 好在两人幸运,随着夜幕的降临,大地逐渐被黑暗笼罩,桃花林中显得愈发阴森。 凭靠几间屋子有人为的痕迹,从而顺利找到了空房,进入房间后,迅速关上门,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此刻屋里光线太暗,两人只能凭借窗户透过的月光,紧张地靠在一起蹲下。 在夜色愈发浓郁,山寨内的桃花树的阴影在夜晚下越发深邃。 伴随一阵怪风袭来,肆虐地摇曳树梢,粉色花瓣飘散。 风声伴随着花瓣的飘散,使得原本宁静的夜晚变得诡异起来,冯九玄和他感到有些不安,但他们知道此时不能慌张。 冯满凌好奇心作祟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山寨内那些黑灯瞎火的屋子。 此时一阵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某种尸粽步行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在同一时刻,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山寨中显得尤为突兀,各处的门纷纷自动敞开,露出黑漆漆的森然房间。 月光照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那诡异的声音和突然开启的门,让冯满和冯九玄紧张不已,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外头周围的变化。 他透过门缝目光有所胆怯,瞧见对面的屋子,黑暗中瞧见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具僵硬的行尸,苍白的脸庞上布满了恐怖的皱纹。 它的出现让空气瞬间凝固,令人不寒而栗。 冯满凌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不敢轻易的呼吸。 他紧紧地盯着那些尸粽,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端倪,夜色下他看的不太清。 还没等两人反应,紧接着冯九玄惊讶地发现,另一边的屋子同样出现了相似的身影,黑暗中尸粽们整齐划一地排列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往事35 感同深受的教诲 屋内黑暗中冯九玄身形僵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盯着那些排列整齐的粽子。 从它们等待的架势来看,他猜测这背后恐怕还有更为厉害的存在,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在他的心底滋生,让他不禁紧张起来。 就在他想要进一步观察时,一阵箫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这声音悠扬空灵,如梦如幻,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空,足够使人心生敬畏,又让人不禁为之驻足倾听。 这道箫声仿佛是一种召唤,一种仪式。 箫声在空气中回荡,与尸粽们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得整个场景更加诡异神秘。 这突如其来的箫声让冯九玄不禁心生疑惑,不知这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原本正等待而静止的粽子,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突然间变得活跃起来。 它们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僵硬的身体开始缓缓移动,它们向着箫声传来的方向,整齐划一地前进。 冯满凌暗自吃惊,心里又忍不住好奇,他看向身旁的冯九玄低声询问。 “家主,晚辈问您一句话,我们要跟不要跟?” 冯九玄皱了皱眉头,他瞥了冯满凌一眼,看清他脸上显的紧张和好奇。 冯九玄沉默片刻后,沉稳地回答说:“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不妨一探究竟。记得保持警惕,不要陷入危险,跟上去时,小心行事。” 听到冯九玄的决定,冯满凌稍稍松了口气,而后两人紧紧地跟在后面,决定探寻这山寨背后的事。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桃花林中。 冯九玄和冯满凌悄无声息地跟随那些诡异的粽子,逐渐踏入一片熟悉而璀璨如画的桃花林。 虽是一样的桃花林,但与他们来时之路已大相径庭,他们心中清楚,此路并非通往熟悉的地方。 月光洒落在一朵朵娇艳的桃花上,这美丽的景致却并未令冯九玄和冯满凌心情舒缓。 随着他们的深入,桃花林逐渐变得浓密,仿佛一座迷宫。 月光无法穿透这片密集的桃花林,使得周围变得黑暗起来。 冯九玄和冯满凌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心中越发紧张,但他们知道,此时已无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夜色愈发浓郁,冯九玄和冯满在桃花林中越走越深,两人终于在粽子们的身后察觉到前方有一座可见的亭子。 那是一座始建于桃花林深处的古亭,雕梁画栋,典雅古朴,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建筑物。 亭子中传出一阵悠扬的箫声,这就是箫声源头,在夜色中回荡,与桃花林的幽静相互映衬,令人陶醉。 随着箫声的指引,终于走到离那座古亭不远停了下来,在古亭的粽子们都分开排成一格一粽,看样子就似乎十分有纪律。 而这时冯九玄两人凭月色,只见一位衣袂飘飘的白胡子老者端坐于亭中石凳上,正专注地吹奏着箫。 那人仿佛已经沉浸在这箫声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那曲美妙的箫声接近尾音,缓缓停下吹奏,白胡子老者抬头环顾四周,神情严肃,仿佛在确认些什么。 他语气悠然地问道:“皆至矣乎?” 话音刚落,原本寂静无声的粽子们中,竟有一个粽子挣扎着出来。 那粽子满脸狰狞,张着尖利的獠牙,口齿不清地嘀咕,但它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回应白胡子老者的问话。 躲在暗处的冯九玄虽然看不清粽子们,但交谈的具体内容,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此刻他已脑补了起来,这位白胡子老者不一般,倒底是被胁迫,还是真传道授业? 紧接白胡子老者捋了捋飘逸的白胡子,神情愈发庄重。 他开始和这些粽子们讲起了书典诗词,犹如一位博学的老师在传授学问给一群求知若渴的学生。 而粽子们聆听着老头的教诲,尽管它们早已失去了生命,但无一不专心致志聆听白胡子老者的教诲,仿佛在聆听一位圣人传道授业。 而冯九玄和冯满凌在暗处默默观察,不禁吃惊于这群粽子会读书,对这位白胡子老头刮目相看。 冯九玄远远就可听到,那位白胡老者声音苍劲有力的话,“生死之道,夫子言之,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躲在一旁观看的冯满凌,眼睁睁地看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粽子们在白胡子老头的熏陶下,逐渐变得温文尔雅,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灵魂。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呼道:“家主,你捏我一下,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言罢,冯九玄就轻轻捏了捏冯满的肩膀,以确认他并非梦境。 冯满感到一阵痛楚,不禁龇牙咧嘴。 但他随即意识到,这的确是现实,而非梦境。 他惊讶地看着家主,感慨地说:“家主,这位白胡子老头真是神奇,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竟然能让那些粽子们如此潜移默化,实则大为神奇。” 冯九玄看着冯满凌,微微一笑,沉稳地说:“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圣人之学,读书以明理,修身以逹道。” 冯满凌闻言,深感受益匪浅,瞪大眼睛,感慨地说:“家主,我一直总觉得读书无用,这样会识字便足够,但现在看来是我惭愧,读书可以让人明白事理,提升自己的品行。” “读书非但使吾辈成博学之辈,尤在于陶冶吾心性。” 冯九玄意味深长说罢,便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白胡子老者与粽子们的授道互动,他多少受到了读万卷书的韵味。 白胡子老夫子从袍中取出一份竹简,他淡淡一笑,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眼神炯炯有神,让人一见便心生敬畏。 “诸生今日听吾谈生死之理,圣人之学非独在诗书辞赋,而尤在于修身养性。今日本欲详解五常之道,仁义礼智信也。” 那些粽子们一听议题,不难从它们的眼神中看出沉思,像是试图从僵硬常年不动的脑海中搜寻相关的知识。 白胡子老夫子他扫视了一眼在座的粽子们,继续说道:“所谓‘仁义礼智信’五常,仁者,爱人也。吾辈当有宽宏大量之心,善待他人,亦善待自身。 义者,守矩也。吾辈应遵守道德规范,勿行有违良心之事。 礼者,敬人也。吾辈当尊重他人,亦尊重自身。 智者,明辨也。吾辈需有明智之判断,勿迷失于繁杂世界。 信者,诚实也。吾辈应言行一致,诚实待人。” “先论仁,然仁者为何?心宽厚善,待他如己,此理吾辈皆明。” “仁爱者,依本心而行,问心无愧。吾遇无能为力之残忍事,未尝出手相援,因吾自知与恶人无可辨无可论,非冷漠无情之人。吾可仁慈,然不可极端仁慈。” 躲在一旁的两人神情专注倾听,一边在心里默默品味着白胡子老夫子的教诲。 往事36 何方神圣 “在《论语》中,孔子教诲弟子,谓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此言并非单一之意,实则教导处世之道,夫子所训仁者,未尽其意。” 白胡子老夫子语重心长地说:“拒绝非为避免对他人施加自己所不愿承受之事,此乃辨明是非,不予人难为之事,各年龄层皆可诠释其意,吾所言者。” “诸位当谨记,同理心非谓一味付出之意,而是一种道德情感,此乃道德之情,规范也,强调人际之间平等相爱。” “此言及墨子‘兼爱’之思想故事。” 某有一天,墨子遇儒家学者孟子,孟子主张“爱有等差”,即亲疏有别,墨子悖之,谓爱应无差别。二人因而辩论。 墨子问孟子:“若家园失火,吾子先救家人乎?救邻里乎?” 孟子答曰:“必先救家人。” 墨子复问:“若家人与邻里同落水,吾子仅可救一人,救谁?” 孟子答曰:“此情之下,吾先救家人。” 墨子颔首,曰:“吾子之言,危难之时,生命平等。然而日常生活中,吾子主张爱有等级,非矛盾乎?” 孟子无以应。 墨子续曰:“吾谓兼爱为真道德。亲疏皆应关爱,此乃兼爱之道。” “墨子之观点,人应舍弃亲疏贵贱之别,平等相爱众人,庶几消除争端,致社稷和睦。 斯论原欲端正当世之风气之‘别爱’现象,兼爱以代之。” 随着白胡子老夫子的讲课深入,粽子里弥漫出愈发浓厚的书卷气息。 躲藏的冯九玄不由席地而坐,愈发感受到这场讲学的力量,他暗暗感叹:寓教于乐,深入人心。 虽已是深夜不知时间,而白胡子老夫子依然精神矍铄,沉浸在知识的传授之中。 蜡烛盏灯在一旁静静燃烧,闪烁的火光映照在老夫子的脸上,显得格外庄重而祥和。 他瞧见那燃烧的蜡烛,烛火在风中摇曳,在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白胡子老夫子放下了竹简,起身拱手缓缓开口:“诸君,今日讲学已尽,可于明晚再临此地,共续研讨。” 粽子们听罢虽不舍,但在一片惋惜中,它们准备离开,领头的尸粽用尸语咕咕几句,似乎在说道别。 白胡子老夫子见粽子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慈祥。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增添了一抹神秘的颜色。 白胡子老夫子静静地等待,他抬头望向天空,淡淡地说道:“二君,何不偕出?”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使得那些隐藏两人不得不出来。 躲在暗处的冯九玄心头一顿,自知偷听已被人发现,头一回有种羞耻难当的感觉。 冯九玄面露坦然之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和警惕,仿佛在防备着什么。 他自暗处走出,来到白胡子老夫子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夫子,请恕我等不请自来,夜阑不该私听。” 身旁和他一同行礼的冯满凌,低头带着一丝紧张,内心更多源于不安。 白胡子老夫子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宽容与理解,他轻声道:“未知汝等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冯九玄咽了咽口水,望向白胡老夫子,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夫子,我二人原随先生之学子,原以为此举有碍义理,今知误会矣。然我心怀困惑,欲请赐教。” 白胡子老夫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尔等既然已知误会,有何疑问,但言无妨。” 冯九玄坐下后,将心中的疑虑一一说出。 “后生并无失礼之举动,敢问夫子,何故于此教导尸之学子?” “何故此尸粽之辈,肯听从夫子之教诲?” “此等行尸走肉,与桃林山寨有何干系?” 等白胡老夫子耐心倾听他疑问,捋捋胡子显得深思熟虑,他开口先反问了二人一个问题。 “吾问尔等二人,教诲人者,所为何事?” 冯九玄思索片刻,而后坚定地回答:“传授知识。” 听罢,老夫子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语重心长地缓缓说道。 “传道知识,诚为教诲者之职责,然除此之外,读书非为死读书,乃固本培元;教人者,若仅传授知识,非陶冶性情,教学者常忘根本,如此教诲,何益之有?”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满怀慈悲地注视着面前的冯九玄和冯满凌。 “吾所教诲者,乃修心养性之道。”老夫子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份深沉的庄重,“教诲尸粽之事务,非惟在教,而在净化其秽心,使其入解脱大道之境,亦为吾历年修炼之过程。” 说到此处,老夫子停顿了一下,让两人有机会消化他的话语。 他继续揭开那段被封存的历史:“论及尸粽之出处,盖与桃林山寨有关,皆五十年前所发生者也。” “此山寨往日宁静,然一时间外来者至,觅大墓山,携财物而来,致使村民心性堕入贪婪,欲不劳而获。自此,因墓而起,亦因墓而殁。” 说到此处,老夫子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交织在一起,透露出无尽的感慨。 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丝叹息,似乎在惋惜那段被遗忘的往事。 “昔年,吾承东师之遣,来游此隐世之境,教化迷失之灵,导引他们归入正道,勿令堕入行尸走肉,戕害无辜之百姓。” 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震动着冯九玄的内心。 冯九玄敬意满满地望着老夫子,感叹地说:“长者此举,真乃过人之举,不惜耗时五十载。” 白胡老夫子微微点了点头,看一眼蜡烛燃烧的差不多,晚上即将快要过去,他泛起一丝慈祥的微笑问。 “言至于此,天色将明,子有何问?” 冯九玄思考了几秒,随后恭敬地问:“夫子,吾二人想回归各自之地,然归途尚晦,夫子是否能略为明示?” 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希望白胡老夫子能给予指点。 老夫子看着冯九玄,眼神中流露出深意,仿佛他早已看穿了冯九玄的内心。 他微笑着,缓缓地说:“吾虽不能亲身引路,此后之路,须尔等自行前行。吾可赐予尔等指引,自桃林向东行,待见旭日东升,便是归途。” 言罢他起身轻轻一挥衣袖,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无形的指引。 “多谢,夫子。” 冯九玄和冯满凌起身,拱手朝他一拜,待到两人抬头之际,却发现亭内已无人影。 只有凌晨的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淡淡的桃花香,让人心生安宁。 凌晨时分天色尚且昏暗,冯满凌朝着桃花林的东方走去,这离开的一路上不断推测。 “家主,那名老夫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冯九玄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东方的天际,悠然答道:“其实我也不甚了解他的底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足以称为仙人。” 随着谈话的进行,两人渐渐前行,前方天边渐渐泛起了鱼白肚。 一丝丝晨光穿透云层,映照在桃花林中,给这片美丽的世外桃源披上了一层白雾的面纱。 (关于这篇山寨故事,前段文来源桃花源记,后半段来源于民间故事,书生龚新春在荒山,见到老头带一群狐狸读书,说的话很有哲理。) 往事37 寄存的黑匣 随着天色的逐渐明亮,冯满凌将眼前景色一览无余,他欣喜地发现,前方就是离开桃花林的绿树道路。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光芒四射,那金橘色的光辉洒满大地,给这片天地披上一层温暖的外衣。 冯满凌兴奋地指着前方,欢呼道:“家主,那位老夫子果然没有欺骗我们,向东走真的会有出去的路!” 走到了桃花林与绿意盎然的树木,分界线的道路时,冯九玄驻足回首。 在清晨生机勃勃的阳光下,桃花林如同仙境般展现在他眼前,远处晨雾缭绕,若隐若现的桃花如同飘渺的云霞,更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最终冯九玄收回目光,二人沿着蜿蜒曲折的林中道路,来到了一处绿意盎然的竹林,在阳光的照耀下,竹林显得格外清新夺目。 伴随着脚步声的响起,一片翠绿的竹海映入眼帘,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地面上落叶与竹叶交织,形成一片厚厚的绿意。 风儿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两人沿途一路顺畅无阻,不久他们瞧见,来时要经过的县城道路。 这条道路仍然令人熟悉,冯九玄从竹林内走出,脚下踏着坚实而熟悉的地面,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安心的感觉。 两人一路走到了中午,算是回到了冯家府邸,冯满凌暂感觉到轻松。 还没等冯九玄他便再次接手家族事务,手上翻阅家族的财务账本和最近汇报而来的变革,很显然整个人再次憔悴。 与此同时的冯管家,一身长袍马褂,腰间围着布裙,脚踩布鞋,一副传统夏国士人形象,有条不紊地操持着家务,指挥着佣人们做事。 无论是已经去外面打份工的冯家成员,店铺掌柜闲暇之余的成员,互相各司其职,一丝不苟地履行自己职责。 此刻冯家店铺门前,一如往常的清冷,风家掌柜托着腮强撑起精神,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店门。 年纪一看就是成家的人,而男人手里紧握着一个黑木小匣子,匣子表面刻着精美的刀工,显得古朴典雅,散发着神秘气息。 冯家掌柜一见店铺里来了客人,立刻精神焕发地迎了上去。 他面带微笑,态度谦和,诚挚地问道:“不知这位爷,您有何贵干?是想选购些珠宝玉器,还是字画古玩?” 男人略一沉思,没有先回答,而是双眼凌然扫视了一下店内。 这家店铺布置得古色古香,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从文房四宝到珠宝玉器,更可谓是琳琅满目。 男人再次看向掌柜,他微微一笑,拿出黑木小匣子,置于柜台上,说出此行目的。 “我这里有一个黑木小匣子,想将其寄存在您家当铺。” 掌柜接过匣子,好奇心起驱使他仔细端详,当他定睛一看,就知道这黑木匣子就不简单。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位爷,这一看就是贵重之物,不知能否赏脸,告知在下这里面到底是何宝物?毕竟过于贵重的,我们容不得一丝闪失,贵重寄存在这里也不好。” 他的声音平和而礼貌,透露出对宝物的尊重和对自己职责的谨慎。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他微笑着回答:“至于这个黑木匣子中有什么,恕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我只是想寄存在这里几天 ,毕竟我现在不方便携带这个东西。” 冯家掌柜闻言,微微一愣,谨慎地回应。 “抱歉这位爷,东西我们不敢随意乱收,尤其是来历不明的东西。” 男人闻言也不怒,十分从容道:“你确定吗?可你们这些小店也未免冷清了些许,再这样可是要亏本的,要不这样我再出高价钱寄存。”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黑木匣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冯家掌柜一听这话,心中不禁犯了难。 他愁眉苦脸地思考着,一方面担心收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匣子会惹上麻烦,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位爷的话不无道理,确实小店生意萧条。 冯家掌柜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并非等闲之辈。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拗不过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这位爷,若是我们同意暂代保管这个匣子,您能否透露一些关于它的信息,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他看着冯家掌柜,缓缓道:“这个匣子中,装着一颗传说中的珍贵宝物——北海极夜石,这可是在价值千金,难以求卖。” 冯家掌柜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心底也有了大概该放哪里。 “行吧,既然如此,这位爷请放心,我们会妥善保管这个黑木匣子的。但不知这位爷需要寄存多久?要先付定金,签字画押。” 他说着拿出了纸笔,轻轻推到男人面前。 男人轻轻一笑,接过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放下自己口袋中钱就道。 “我需要出去办点事,三天后回来取。” 说完话他将黑木匣子递给冯家掌柜,转身迅速的离去。 冯家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黑木匣子,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盘算:“这位爷究竟是什么来头?北海极夜石真的有如此珍贵吗?” 他摇了摇头,心想:管他呢,先照顾好这个匣子,等这位爷回来,一切自然明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黑木匣子放入店铺最为隐秘暗格的箱子里,然后继续坐回柜台,操持着他的生意。 由于做了上一单生意,这几天似乎冷清的店里,偶尔会来了几位客人,店里一些旧仿的物件也跟着卖出去些许,因为这些小本生意,顺道赚了一点钱。 当天太阳渐渐西沉,始终没有那男人的身影,收摊时间临近,却迟迟不见那人的身影。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充满疑惑:“那位爷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忘了今天是来取匣子的日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无奈之下,冯家掌柜关上了店门,收拾完店内事务后,决定到二楼休息,说不定半夜那男人就会过来拿匣子。 冯家掌柜不禁惋惜地道:“若是那位爷能早些来取走匣子,我便能早些摆脱这颗价值连城的石头带来的压力。” 走到二楼的只有一间的客房里,冯家掌柜躺在床上,店里显得异常安静,夜也渐深冯家掌柜在不安与期待中渐渐入睡。 月光洒在北海极夜石匣子上,泛起一片柔和的光晕。 突然店内一阵急促的嘈杂声将他惊醒,他顿时从梦中醒来,心跳加速。 冯家掌柜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他紧张地从床上跃起,抄起一旁家伙,快步走到楼梯口,他一边下楼,一边思索:“难道是贼来了?” 往事38 疑似盗窃 当他来到一楼店铺,却发现门是开着的,有风吹进来,还偏偏空无一人,冯家掌柜拿着手里的家伙,不由警觉起来。 店内的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只有他的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警惕地扫视一下四周,商店内的陈设整齐,没有丝毫混乱的迹象。 然而这种平静反而让他感到一丝不安,环顾四周,他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但这种情况下,他无法排除有人潜入店内的可能性。 于是乎他保持镇定,自言自语着。 “是谁?快点出来!”声音在空荡荡的店铺里响起,显得异常突兀。 他将手里的家伙紧紧握住,双眼警觉地盯着店门,他小心地探出脑袋去看,然而夜晚街道十分冷清。 他关上了店门转身,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声音,一边慢慢地靠近柜台,好在一切无事发生。 冯家掌柜决定小心翼翼地搜查整个店铺,在检查一遍货架上的每一件物品都在,他不禁心生疑惑。 “难道是我多虑了吗?”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楼上传来,他连忙停下脚步,紧张地抬起头,凝神倾听。 冯家掌柜紧张地向楼梯方向走去,一步一阶,当他来到了二楼,这间最令他熟悉的房间时。 尽管房间并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墙上挂了只草帽,床铺占据了房间的一大角,简陋却温馨,转角就是隔壁的厕所。 而现在月光下的屋子内显得有些昏暗,房间的角落里,昏暗灯光映照出范围内的光与影,但也勉强给他带来些许慰藉。 然而当他瞪大了眼睛看见,桌子上的黑匣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空荡荡的桌面,他心头猛地一震。 床对面的窗户竟然是被打开的状态,掌柜自然感到不对劲,不禁疑惑:东西呢?东西去哪了? “我可真是糊涂。” 冯家掌柜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 “这下如何是好,东西不见,这让我怎么向客人交差……” 焦虑让他无法在平静,他连忙走近窗户,小心翼翼地将其关闭,仿佛害怕惊动到什么,眉头紧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 掌柜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禁想起黑匣子里的珍贵物品,以及它对客人来说的重要性。 在这关键时刻,他理清思绪,重新坐在桌前,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回想近期的事情,试图从纷繁的思绪中找到一丝线索。 ———— “你认真的吗?!” 冯九玄蓦地挺身,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透露出浓厚的震惊。 冯家掌柜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则垂首跪在地上,等候着家主的发落。 客厅内的气氛紧张到异常寂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窗外一片绿意盎然,夏意正浓,然而此时的冯九玄却无心欣赏这美好的景致,他的内心被冯家掌柜的话搅得一片混乱。 “家主,我真的没有骗您,黑匣子确实不见了!” 对方慌忙澄清,语气中透露出无辜和惶恐。 听到这番话,冯九玄紧握双拳,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他知道黑匣子对于家族来说意味着一切,传出去就是他冯家技不如人,有损声誉。 冯九玄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自己发火也没什么用处。 索性他重新回归座椅上,低声冷静地询问:“首先我不在店的期间,你擅自寄存客人贵重物品,店里有规矩你不是不知道。” “还有你事后还没有跟我商量,现在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你一个人承担不起吗?” 冯九玄的目光如炬,直视着掌柜,其他家仆们低头不敢议论,深知家主的威严。 掌柜的头更低了,心中顿时慌张起来,他颤抖着回答。 “家主,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自己擅作主张,我……我也是为了店里的生意着想。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一定会尽全力弥补,并承担相应的责任。” 听到掌柜的回答,他们都知道,现在发生了这么突然的事情,恐怕连家主也难以独自应对。 而冯九玄的面色也略有缓和,知道他必然的悔改,缓缓开口道:“你有错误的领悟。既然如此,你先出去领罚,再回去店面。” “而有关此事我会亲自调查,如果事情还小,普通的盗窃还能了结。” “但如若是查出背后有人作为……或许从一开始接手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烂摊子,我们被迫掺和进来,都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掌柜闻言,心里只觉得松了口气。 “是,谢家主开恩。”说完,他起身出去领罚。 冯九玄望着掌柜离去的背影,愈发觉得事情蹊跷,此次事件恐怕并非简单失误。 见对方离开,管家平静地询问:“家主,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冯九玄沉思片刻,这次事件并非简单的失误,他摆了摆手,示意冯管家先去处理其他事,他自有打算。 能在眼皮子底下失窃,这种情况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此次事件并非仅仅是一个失误,家族被迫卷入其中,而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现在他也只能凭猜测,此刻的冯九玄,一切似乎都朝着一个预定的方向发展,脸上没有愤怒,而这个方向,只有冷静。 决定从三个方面入手,调查背后的阴谋、 第一点就是想起了家族的宿敌,怀疑此一事与他们有关。 但是如果冒然前去的话,会挑拨家族与其他商号的关系,这样下去只会正中那人下怀,或许那个人是想借此次事件,推波助澜。 若是查出背后真的有人作为,他需要安排家族中的精干力量暗中调查此次事件的背后者。 冯九玄边这么想着,却无从下手,要动手也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依然一筹莫展之际,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人“小白”,他或许能帮自己。 冯九玄立即站起来,他顿时觉得,整理了一下衣物,决定去寻找苏润泽。 或许苏润泽能为他提供一些启示,再者就是一些帮助的突破口。 他走出房间,阳光洒在身上,穿过走廊,一个拐角走到了大门处就出门。 准备走去对方的事务所,冯九玄的心情逐渐好转,但又想到对方不知回来没,就显得有几分白跑一趟的忧虑。 “希望他在吧……” 冯九玄望了一眼,云层遮过的阳光,口中喃喃自语说罢,就敛下眼眸。 阳光斜洒在繁华的街头巷尾,铺陈出一种宁静而怀旧的氛围,车辆行人来来往往,显得格外热闹。 冯九玄来到所熟悉的事务所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这声音中透露着疲惫与无奈:“门没锁,有什么事请进。” 往事39 让人费解 冯九玄听得出这是苏润泽的声音,只是感觉到对方的疲倦。 冯九玄推开门,果断地踏入事务所,以及那熟悉的身影,只见苏润泽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略显疲惫,手持一本翻破的书籍,正神情专注翻阅。 在他踏入事务所门口后,苏润泽听到声音,苏润泽才难得抬头看向来者,脸上神情仿佛在诉说着主人近日的繁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意外,苏润泽淡定自若合上的那一本旧书籍,他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朝他问好。 “先生,您怎么来了?” “最近还好吗?” 他一边关切地说着,准备给他倒杯茶,便从单人沙发起身,放下手中的旧书籍。 冯九玄笑着走到桌台旁,随意的坐在苏润泽的对面,似乎是看出他要做什么,便婉言拒绝:“喝茶就不必了,我找你是有事的。” 苏润泽看着眼前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惊讶:“是什么事情让您亲自过来,助手先生,难道是他人都不能解决的问题?” 他的眼神充满了探寻,仿佛在探寻对方到来的目的。 冯九玄神色严肃,他回答道:“不瞒你说,一件别人寄存在我店里的东西丢失,疑似盗窃。” “我店内的掌柜,也是会一些本事的人,但是那一件东西,它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尽管我想去查,但毫无线索,也让我无从下手。”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神情也显得颇为苦恼。 苏润泽闻言,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 他瞥了一眼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苏润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冯九玄,语气诚挚地询问:“这件事情真是让人费解,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解决这个难题。您能详细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经过冯九玄的一番讲述后,苏润泽一边倾听,一边在心里默默分析,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桌面。 听到关键之处,他眼神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当冯九玄提到丢失的物品悄无声息地消失时,苏润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禁怀疑地列出几个疑点,问道:“这盗窃之人有什么特殊手段?而且他为什么只偷寄存的那件东西?客人也没有回来取?真的是奇怪……” “确实,我也实在想不通。” 冯九玄说到这里,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怀疑这其中倒底是怎样的高手,才能做到这样悄无声息的盗窃?” 他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疑惑:“我更怀疑是我的对家,但我没有任何的线索表明,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查。” “而且,这件事并无损他们的利益,我们之间的纷争一直都在台面上,他没必要偷偷摸摸地采取这种手段,我就实在想不通了,到底还有谁?” 说到这里,冯九玄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疑惑地摇摇头。 苏润泽提议:“既然没有线索,我们不妨先到当天的现场去看看。也许在那里,我们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这个建议,冯九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 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于是两人决定前往店铺二楼现场。 苏言墨刚走上二楼楼梯,锃亮的皮鞋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周围的陈旧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只用一眼便扫视到了房间的全貌,房间并不宽敞,布局简约,床铺占据了房间的一角,略显简陋,但被褥整洁。 床头摆着一个木制的床头柜,一张木质的桌椅,二者静静地诉说着主人的生活气息。 对面一扇窗户敞开,窗外阳光洒进来,为房间洒上一抹明亮,外头一棵树叶子郁郁葱葱,给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气。 苏言墨不禁皱了皱眉,他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景色,敏感地察觉到对面都是街道和居民楼。 苏润泽没有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迅速将目光投向了窗户前的简陋桌子。 桌子斑驳的表面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一些零星的物品整齐摆放在桌面上,凸显出主人生活的随意。 他眼神一顿,紧接着轻轻推动了这张桌子,为的是更好地观察窗户。 窗户紧邻床铺,显得有些拥挤,但却透露出一股生活的气息。 窗外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房间照亮,阳光中一些细微的尘埃在空气中舞动。 他便细心地检查起窗户来,窗框上的木质纹理清晰可见,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苏润泽的目光在这些细节上停留了一会儿,他轻轻触摸了一下窗台,而磨损的窗台上并没有灰。 他不死心的探出头去,双手撑在窗台上,身体半弯脑袋朝下看去,窗外侧的框架,眼睛忽然一亮,果然发现了一处擦拭痕迹。 那是一道细微却清晰的印记,烙在窗户的框架上,这道痕迹在阳光下显得尤为明显。 苏润泽惊喜的呼唤着身后冯九玄:“先生,我有发现。” 然而看到苏润泽这样冒险的行为,冯九玄有点心惊肉跳,他担忧地叻说:“小白,要不你先……过来说,你这样搞得我担心。”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怕苏润泽会发生什么意外。 苏润泽听到冯九玄的担忧,心中暖暖的,他笑着回应。 “那行吧,先生,我让你担心了。” 于是当下,他收敛起激动的心情,缓缓地将身体从窗台收回。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照在他的脸上,给他轮廓分明的五官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影。 冯九玄将他拉到了一旁问:“你先说说看。” 苏润泽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分析了起来:“窗台外这个擦拭痕迹很新,应该是近期有人为之,在我观察发现窗口外有一旁树,我想对方怎么上来的,那就不言而喻。” “对方并非一个人作案,从掌柜听到外头声响到后面发现东西不见,这短短时间内,想悄无声息的上树,在爬上树枝,盗走东西是不可能的,前者只是为了吸引掌柜注意力。” “后者就是在那个时候,已经支开掌柜情况下,盗走的黑匣子,其中因为撤退缘故,从而不小心发出声响,因此为了抓紧时间躲避掌柜,窗台外头的擦拭痕迹就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听着苏润泽头头是道的分析,冯九玄点头赞同,眼神坚定地说:“这件寄存的事看来并不简单,盗贼一定是个高手。” 由于线索还太少,苏润泽开始询问:“先生,寄存黑匣子的时间都已经到了,而那名客人他长什么样?” 冯九玄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那位客人,掌柜描述是,对方一看就西装革履,个子中等,年龄约莫三十岁上下。其于详细的,你就得问掌柜了。” 往事40 从工钱里扣 “行吧,先生。”苏润泽没有多犹豫,下了楼在店内,详细的询问了一遍掌柜。 那名客人并未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仿佛就只是把寄存的东西放在这,并不打算再来拿。 苏润泽提出这样一个疑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或许黑匣子的来历和他有关?他要么单纯忘了来拿,要么那黑匣里的东西,会给他引来烧身之祸。或者是他故意盗的,转头过来勒索。” 冯掌柜点了点头,觉得苏润泽此话很有道理。 “是有这个可能,当时他来店里,就要把东西寄存在这里,后面我还拒绝了,但终究还是拗不过他,我就只好答应。” “不过现在我想来,还觉得挺奇怪的。” 苏润泽看着冯掌柜,语气坚定地说:“既然这样,那你还知道他的相貌吗?我想麻烦你画下来,到时候我会去动用一些门路查。” 冯掌柜从抽屉的里拿出纸笔,根据记忆开始描绘那名客人的样貌,他的画工并不精湛,但足够清晰辨认。 “好了,就这样。” 他将画递给了苏润泽,苏润泽看了几秒后,又问:“他还有没留下过的其他东西?” 掌柜看冯九玄眼色行事,仔细沉思了一下,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到了什么。 “有,……当时字据。” 掌柜连忙去翻找,拿出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字据时,苏润泽和冯九玄不免的投去视线。 纸张上的字写的龙飞凤舞,冯九玄一眼就能看出来,字就像小孩写的一样,不像是个读过书的人。 苏润泽轻笑,一语道破:“先生,看来对方并不是个会文化的人,我想这背后是有人让他过来的。” 冯九玄应话:“这我一看就知道,小白,不用你来提醒。” “行吧,先生。” 苏润泽不再废话,他将画作收好,郑重其事地告诫道:“接下来在东西的丢失的期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或许那东西被盗也是件好事。” “是的,白先生。”冯掌柜点头应允。 苏润泽眼睛一愣,闪过一丝诧异和恍然,但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他将掌柜身上的视线,怀疑般的转向冯九玄,而后只好作罢,收敛起视线。 “……” 冯九玄他送苏润泽离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经过苏润泽这些天的调查,书桌上的公文、信件和一张地图,占在桌面半,苏润泽神情疲惫但坚定地坐在桌前,审视着每一份线索。 当冯九玄推开事务所的门踏入屋内,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苏润泽这些天来辛勤调查的证据。 苏润泽身影在窗台投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就连桌边的茶杯里,残茶已经冷却,但仍保持着原来的形状。 冯九玄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苏润泽的思绪,苏润泽抬头看去。 冯九玄忧心地望着苏润泽,语气平和地说:“你用不着这么上心,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不着急一时。” 苏润泽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心中的感激:“先生您还是一如既往关心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请先生放心。” 冯九玄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半玩笑地随口说:“早知道,我就把跟我有过节的人拉过来审问了,也不至于让你查到现在。” 听到这里,苏润泽不禁笑了出来,回应道:“那可不行,先生您可是出了名的好人,怎么能随便把人拖下水呢?” “况且现在我已经有点眉目了,我在这里交代一下。” 冯九玄不禁点头赞许:“嗯,那你就详细说说,我洗耳恭听。” “这些天的调查,跟青云帮会中的人有关,起初北极夜石是出现在拍卖行,不幸他并没有拍得到,便又不知从哪个渠道,找人寻一枚回来。” 说到这里,他眼神锐利地盯着冯九玄,继续道:“我认为,这个渠道很可能就是青云帮会的势力范围,更有可能是某些古董行业的门路。” “至于北极夜石的出现,务必会让人眼多手杂。” “而那位客人寄存在先生您这家店里,想必他可能是位寻回来之人。要么就是中途截胡的人,而他大概率没有回来了,我想更大可能倾向于后者。” 他强调:“我个人认为,他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而这恰恰是我们调查的重点。如果青云帮会得知此事,必定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以至于会砸了先生您的店。” 听到这里,冯九玄皱紧眉头,忧虑地说:“照你这么一说,形势的确不容乐观,小白关于盗窃的人,你有其找到他线索吗?” “抱歉先生,线索不足,无法推测具体是谁?” 苏润泽低下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两人就此相对无言,苏润泽调整了一下心情,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虽然目前线索有限,但我会全力以赴调查此事,力求找到那位客人离开店内后的下落。另外我也需要,密切关注帮会的动向,看看是否有异常情况发生。” 说到这里,冯九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吧,我就按照你的提议来,不过你可不能说那东西在我店里,毕竟我现在想拿也拿不出这么棘手的东西。” “先生,你还真是……聪明。”苏润泽不免戏谑一笑,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他与冯九玄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握手达成共识。 在这紧要关头,冯九玄突然询问:“小白,至于费用该怎么算?” 苏润泽眼睛里闪过一丝理解,他浅笑道:“先生身为我的助手,关于这件事的报酬,那就从你工资里扣除吧。”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冯九玄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微笑,点了点头。 “行吧,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就义不容辞。” 虽然他有点肉疼,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保持镇定,内心就是可怜了他那临时的工钱。 在苏润泽另一边为他调查的这几天,风平浪静日子里,冯九玄照常经营着他的小店,日子波澜不惊。 北极夜石丢失的事情,似乎已经从冯家的话题中遗忘。 冯家掌柜的在日常琐碎中忙碌着,早已忘记了那一枚珍贵的北极夜石,他忙着招呼客人,笑着与熟客寒暄。 “何佬,这是您托我上山找的药,我给您拿来了。” 冯家掌柜说着,从一个抽屉里取出那包好的草药,递到老人家跟前。 老人接过草药,目光充满感激,轻轻点头,微笑说:“谢谢你,冯家掌柜,这次可是辛苦你了。” 冯家掌柜谦逊地笑了笑,表示不敢当,何佬旁去后,又来了一位客人,他熟练地从货架上取下一瓶烧酒,递给小丫鬟。 “您要的烧酒请拿好。” “谢谢掌柜的。” 小丫鬟接过酒瓶后便付钱离去,冯家掌柜他总算能难得清闲,现在他还巴不得坐在椅子上摸鱼。 往事41 砸店 一天大早阳光穿过窗棂,洒在熙熙攘攘的店铺里。 冯九玄他脸上带着一丝疲倦,身穿长马褂,这些天他一直未避风头,从而在外奔波,顺带回去处理家族事务,如今正好过来算算这些天的收入。 冯家掌柜见家主过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账台后走去,微笑着迎上去。 “家主,您早呀!” 冯九玄微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店铺,笑着回应:“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来是想看看近日的生意如何,你把账本拿给我看看,都快到了正月我打算结算一下,也好给冯家上下发工钱。” 掌柜的连忙答应,小心翼翼地递上了账本,冯九玄接过账本翻阅起来。 “嗯,看来这些天的生意还不错,收入要比之前好一点。” 冯九玄微微点头,满意地说:“看来你没有让我失望。” 掌柜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都是家主您的英明决策和妥善经营,我们店铺才会占得一席之地。” 对于他的马屁,冯九玄也只是恰当的时候听听而已,听多了离谱也会腻,于是在恰当的时候,冯九玄客气地打断了掌柜的话。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是我更喜欢实在的东西。” 说完冯九玄合上了拿起的账本,转身走向店内的一处账房。 这里的布局典雅古朴,空间看上去像是个供客人坐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寓意吉祥的画卷,屋子里摆放着精巧的古董,显得十分雅致。 冯九玄坐在账房的椅子上,认真地翻阅着账本,专心致志投入到其中。 这时外头的掌柜正若无其事地驻足在柜台前,一手托着下巴撑着,另一手指节敲打着桌面。 店外几个穿着唐山装的人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几人面容严肃,眼神犀利,而前头为首的人,脖子上佩戴着观音像,手上的扳指透露出他们不平凡的身份。 他们径直走到柜台前,其中一人敲了敲柜台,咳嗽一声,以示掌柜的关注。 掌柜见状,立刻堆起笑容,客气地询问:“不知这几位兄弟来到这小店,有何贵干?” 为首者他瞥了掌柜一眼,语气不善地说:“我们老板听说你们这里有卖仿古董的,所以特意来请教一下。” 掌柜的笑容稍稍一顿,但他很快恢复如常,语气诚恳地说:“实不相瞒,我们小店确实有仿造的古代瓷器,不知道是不想要订做独一无二的定制瓷器,还是想要选购我们现有的存货仿制品?” 为首的男子皱了皱眉,显然对掌柜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吧。若是让我们满意,自然会给你带来不小的好处。” 掌柜心中忐忑不安,但面上依旧保持镇定,他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请您放心,鄙店的古董定能让您满意。既然如此,请跟我来,我亲自为您展示。” 带着一行人穿过店内琳琅满目的藏品,冯家掌柜引导他们来到一处展示柜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精美的瓷器。 “这是我们最近到货的一件仿制品,请您过目。” 男子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瓷器,神情逐渐缓和,微微点头:“这件瓷器还算不错,不过我还想看看其他的。” 冯家掌柜心中一紧,但仍保持着微笑,引着几人继续浏览其他仿物,在经过一番挑选后,为首的男子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我就要这个绿釉花盏瓷器。” 掌柜的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仍保持着沉稳:“这位几位客人,您真有眼光。这件仿制的绿釉花盏瓷器是我们店的热销商品,请问您打算出多少钱购买?” 男子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我出一百两银子这个价格,你觉得如何?” 掌柜心中暗自盘算,这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已经远超仿制瓷器的实际价值,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于是微笑着回答:“这位兄弟,出得这个价格确实让我有些意外。既然您喜欢这件瓷器,那就按照您的价格成交。” 交易正要达成时,为首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火花,他盯着掌柜,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 “这件绿釉花盏瓷器的做工和颜色,似乎与我所期待的有些差距。你说,是吧?” 冯家掌柜闻言,心中顿时一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这位客人,请您详言,有何不对之处,还请您指点。”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明亮如炬,直视掌柜:“掌柜的,我毕竟是行家,这件瓷器虽说是仿制品,但与真品相比,还是相差甚远。我出的价格,和你卖的这价格,是不是有些过高了呢?” 话语之间,男子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瓷器,仿佛在把玩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面对男子的质疑,冯家掌柜心中暗自吃惊,却依旧面不改色,他微微一笑,从容回应。 “客人果然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距,但这仿制瓷器工艺中,已经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至于价格,若是觉得不妥,我们还可以再商议。” 男子眉头紧皱,脸上不满的情绪愈发明显。 “好,掌柜你终于承认了是吗。” 他将手中的绿釉花盏瓷器重重地放在柜台上,发出一声脆响,瓷器与硬木台面碰撞,震动四溢。 “你们这家店也太黑了吧!光是一个仿品就要一百两银子的价格!” 为首男子语气严厉,声音洪亮,引来附近路人纷纷侧目。 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些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质疑这家店铺的信誉。 冯家掌柜面对男子的指责,神色变得尴尬,他赔笑着解释。 “这几位客人,您有所不知,这个价格确实是有些高了,但请您谅解,夏国瓷器工艺精湛,这个仿制品在市面上也是需要在数百元至数千元人民币不等,如果你想要买个正品的话,最起码也要二十万。” 男子并不为所动,他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哼,我看你分明就是在狡辩,你这家店简直是坑人!市面的那些地摊货也不至于那么贵。” 话音刚落,他便朝身后的四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四人立即心领神会,首男子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砸!” 随着他们的喊声,四人齐刷刷地向店铺内的瓷器砸去,瓷器应声破碎,珍贵的陶瓷艺术品在瞬间化为乌有。 瓷器的碎裂声和掌柜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店外其他路人见状,纷纷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四散躲避纷争。 冯家掌柜则心疼地盯着损毁的瓷器,无力跪倒在地下,嘴里不断喃喃自语道。 “惨了,惨了,……这里头还有一些,可是有李老板要的一批货。” 往事42 冯九玄出手 他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店铺中的混乱景象,看到了自己多年经营的心血化为乌有。 为首的男子则傲慢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冯家掌柜,冷笑道:“以后别做生意了,省的坑害别人。” 冯家掌柜闻言,心头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火,他紧紧握住拳头,从地上缓缓的站起,嘴角紧绷,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我可没那么好欺负,去你二大爷的!” 冯家掌柜憋不住了,呼的一声挥舞着拳头朝为首的男子砸去。 他身体素质过硬,这一拳猛烈异常,仿佛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拳头即将落在对方身上,然而,为首的男子却敏捷地躲开了这一击,他一脸嘲讽地看着冯家掌柜,仿佛在戏谑他的无能。 “一个只会售卖的也不怎么样。” 他身旁的小弟见状,立刻围了上来,他们一脸凶狠地盯着冯家掌柜,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为首的男子神情傲慢,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你这点功夫,你敢对我动手?” 冯家掌柜并未被对方的挑衅所吓倒,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双手紧握成拳,肌肉紧绷,显露出坚定的决心。 自知并非轻易屈服之人的他深知此次较量至关重要,不仅关乎到自己的尊严,更是关系到家族的声誉。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即将展开激战之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帐房内传来,众人纷纷回头,目光齐聚在的身影上。 身为冯家家主的冯九玄面色沉稳,一脸威严地走出帐房,目光如炬,扫视着满地的狼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无奈,不禁让来者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冯九玄眉毛紧皱在一起,脸色铁青,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无尽的怒火。 他冷眼看着几个来人,语气冷厉地说:“请问这位几位小兄弟,为何在我冯家店铺内横行霸道,搞得乌烟瘴气?”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问和质询,让为首的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看向冯九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这位家主会在这关键时刻出现。 为首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他悠闲地拍了拍手,态度傲慢地说:“哦,原来这就是冯家的家主啊?今日我兄弟几个无意路过此地,见此店冷清就来光顾一下,结果这掌柜不给脸,我只好动手给个教育。” 他话语中的嘲讽意味愈发明显,语气也越发嚣张。 店铺内的破碎瓷片、狼藉一片的景象仍令他痛心疾首,冯九玄他随意的收入眼底,知道今日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往后冯家的颜面何在? 冯九玄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遏制,眼神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紧紧握住拳头,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酝怒和质疑。 “这就是你来砸我店的理由?” “我看不止吧。” 冯九玄话里有话的继续质问为首之人,深邃的眼神仿佛早已看穿他的心思,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警告之意却异常明显。 他已在忍耐的边缘,一旦被激怒,势必会将眼前之人斩落马下。 然而为首的男子,和他几位经常耀武扬威的兄弟,似乎并未察觉到这股压力,还敢挑衅般地回答。 “没错,我今天就是来找麻烦的。怎么,我青云帮会还会怕你吗?” 他的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冯九玄在听到青云帮早已了然。 他眼神一寒,周身气势瞬间暴涨,不管到底是谁对谁错,砸了他店总之就是不对。 下一刻冯九玄犹如猛虎出笼,动作令人措手不及,彰显出他深厚的武功底子。 为首之人身后的几位兄弟,无不为之变色,纷纷倒退一步,自知这是个高手。 身后的兄弟惊呼一声:“副帮主!” “家主!”冯家掌柜感到惊讶同时,不免为自家家主而感到担心。 只见一眨眼的功夫,冯九玄一手握住了对方脆弱的脖颈,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制约住了他的生死。 为首的男子顿时感到呼吸困难,更是惊恐地瞪大眼睛,悔恨自己为何要招惹这个看似平凡的家主。 冯九玄的双手犹如铁钳,力量之大令人窒息,他的眼神冷冽如刀,狠狠地盯着为首的男子,仿佛在审视一个即将覆灭的敌人。 他拼命地挣扎,试图摆脱冯九玄的制约,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感觉自己的力量在这股强大压力下显得如此微弱,生命力在迅速流失。 恐慌之下,他连忙朝背后的几人呼喊:“快……,帮,忙…” 听到他的呼唤,帮会的四个兄弟终于反应过来,直接抡起拳头,就连忙冲上前,打算对冯九玄打拳打脚踢。 然而没等他们有所行动,冯九玄在下一秒,他便将副帮主抛出,利用对方的体重和速度,制造出一个始料未及的冲击。 四人无一例外,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踉跄朝店外倒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就连掌柜和路人都尚未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 为首的男子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目睹了整个战斗过程,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心中还是不免惧怕。 四位倒地弟兄的连忙起身,没来得及拍到身上的灰尘,就几只手将他给拉起来,暗道一句:“快走。” 他们深知讨不到好处,正打算灰溜溜的溜走时,又被冯九玄的声音制止。 “站住。” 冯九玄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们。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今天你们敢来我的店闹事,我今天暂且饶过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帮主,让他来出这笔费用和赔偿。” “如果他不肯付出,那就别怪我直接告诉你们的老帮主,让他来管管,顺带帮我问候一声,他儿子欺负到合作人头上来了,我冯家委屈不背锅。” 话语中,冯九玄的威严和气势一览无余。 几人听到这话,心生敬畏,再也不敢逗留,他们连忙点头哈腰表示:“是是,老板,我们一定会将您的原话带到。” 在那些人走后,众人不禁替冯九玄叫好。 其实这些天里,冯九玄想清楚了一些事,冯家曾与老帮主就有过合作关系,那已经是关于上任家主就有的事。 但对方也乐于和冯家打好关系,从自己手里捞一点货,双方都是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这明显就是双赢得事。 但是对方家的那小子非要来搅,那就休怪他把老帮主搬出来。 至于对方会不会问他北极夜石的事,按老帮主性格,还巴不得盖过这一事,有求于他维持合作,利于办事。 往事43 真正成为朋友 在他们走后,冯家掌柜依旧心有余悸,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忐忑,他忧虑地看着冯九玄,问道:“家主,我们这样做,真的不怕他们还会再来吗?” 毕竟这次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他不想再看到店里遭受破坏。 冯九玄听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淡淡地笑了笑。 “刚才你要去揍他们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见过你怕?现在才知道怕了?” “我这不没想到吗?” 他那调侃的语气,让冯家掌柜不禁尴尬地笑了笑。 因为这一调侃使得气氛缓和了不少,冯家掌柜的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些,他知道有冯九玄在并不会有任何差错。 冯九玄此刻神态坚定,他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沉声道:“你去府邸找自家人过来,咱们得赶紧收拾一下被砸坏的店铺。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哦,好。”冯家掌柜回应了一声。 冯九玄就迅速离开店铺,步履坚定地朝苏润泽所在的地方走去。 冯九玄此刻他决定去通知小白一声,帮会人来闹,说明已知那位男人过来寄存的事,还是让他不要再调查下去,这样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就此翻篇。 等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苏润泽事务所,踏上事务所所在楼层的楼梯。 他推开门,立刻映入眼帘的是苏润泽埋头苦阅旧书籍的身影,身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衣摆一律整洁地掖在西裤里。 在那一个角度,窗户透出的阳光洒在苏润泽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专注的气息。 冯九玄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润泽从书中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望着冯九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仿佛是寒冬里的阳光,让人心生暖意。 他有一点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人,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先生?” “莫非……你是来询问,关于那件事的进展?” 听闻他猜测,冯九玄摇了摇头,淡淡地回答:“并不是,这件事我打算翻篇,由我亲自出马解决。” 苏润泽听后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略带疑惑地望着冯九玄,想了想分析道:“哦,你打算亲自解决?看来这件事对先生你来说,已经有一定把握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说到这里时,苏润泽眼神直视冯九玄,他关心地询问道。 “那请问,先生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是否还需要我的帮助?” 听到苏润泽的提问,冯九玄略显犹豫,一丝歉意涌上心头。 他轻声回答:“有关寄存而闹出来的事,已经有了对策,说实话,我不希望……你掺和进来,而被帮会盯上。” 苏润泽深深叹气,无奈的挤出两个字:“行吧。” 这句话充满了妥协和理解的意味,他虽然没有完全接受,仍然愿意尊重冯九玄的决定。 随后他又重新展露出一抹浅笑,微微点头说。 “既然先生已经有决定,那我便放心了,无论何时,只要先生有需要,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毕竟我不会坐以待毙。” 冯九玄听后,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内心挣扎。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望着苏润泽,此刻他已经完全将苏润泽当成朋友,他声音低沉却有力。 “谢谢你,小白。” 这简单的五个字,其中包含了真挚的情感,是对友情的珍视,也是对苏润泽付出的认可。 苏润泽莞尔一笑,似乎早已听出他这话的信任,从而故意调侃他。 “哦?” “先生,如果搞不定,记得叫人捎口信,我或许会去捞你。”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淘气的微笑。 冯九玄,面对苏润泽的调侃,不禁轻轻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宽容的温暖,他被苏润泽的幽默所感染,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他还是镇定的摇晃首头,嘴角含笑,语气中夹杂一丝无奈。 “你这人还真没大没小的。” 这句话他说得轻松而亲切,学过人际关系的苏润泽心中顿时一动,他敏锐地捕捉到其中蕴含的深意。 自然听得出来,从现在并不局限于上下属关系,从现在开始也就是真正被冯九玄划分为朋友阵营行列。 然而苏润泽心中清楚,他渴望的并非仅仅是被划归为朋友,他追求的是更加深厚的信任。 苏润泽眼神紧紧锁定冯九玄,他谦逊地点点头,泛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说:“哪有?分明是先生你觉得。” ———— 这几日关于店铺赔偿的事情,帮会的那伙人竟然只字不提。 坐在藤椅上的冯九玄,闭目养神,稍微有些纳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深沉。 微风轻轻吹拂,拂动着他的衣角,仿佛想要将他内心的困惑吹散。 冯九玄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那伙人会突然变得如此沉默?是想拖延时间,还是哪一步出现什么了问题? 就在他深思熟虑的时候,藤椅吱呀作响,偏偏这个午后,从院外匆匆而来一个人,他的神情紧张,气喘吁吁。 这个仆人一边跑进院子,一边高声喊道:“家主,有人来捎口头信,帮会那边让您亲自过去一趟,时间今天晚上。” 随着他话声刚落,原本闭目养神的冯九玄顿时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 他迅速从藤椅上站起来,面色严肃地回应:“知道了,你先退一下吧。” 那人却是犹豫不决,他对家主的安危充满担忧,忍不住提醒道。 “家主,我担心他们又会伺机报复。” 他自然明白仆人的话语中的潜在的危机,深知此次赴约的风险,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去,但现在已经有老帮主掺合,按理来说并不会有太大问题。 冯九玄这么边想,神色坚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无妨,我自有分寸。你不用过分担忧,去准备一下黄包车吧。” 他此刻心里所想:再不去的话,毕竟自己可没钱重新整顿店铺。 “是的。” 仆人听到家主的劝慰,心中稍稍安定,但还是忍不住担忧,他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准备。 转身离去之前,冯九玄深深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一切,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够一切顺利。 然后迈开坚定的步伐走出让他安心的大院,阳光洒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长长的影子。 往事44 想解除合作 在黄仓车经过一片片喧嚣的夜市,抵达青云帮会的所在地,也就入了青云帮会的势力范围,周围的氛围与白天截然不同。 夜幕降临,街头巷尾的灯光昏暗,暖黄的光线照在冯九玄严肃的脸上,彰显出他坚定的决心。 他身着黑色长衫,腰板挺直,气宇轩昂,气场仍然十足。 门前摆放着两座精致的灯笼,红色的光芒映照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喜庆的氛围,门两侧站着两名身着黑衣的帮会成员,都十分面色不善紧盯着来人。 青云帮会的场子内外,气氛紧张,当他们看到冯九玄的到来,纷纷神情严肃。 等车停在了青云帮会的大门旁,冯九玄步伐走下来,他环顾四周,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潜在的威胁。 冯九玄走上前去,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劳烦通报一下,就说冯九玄求见贵帮老大。” 其中一名黑衣帮会人面无表情地回应:“请稍等。” 说完他便转身进入帮会场,冯九玄耐心地等待,夜风吹动他衣角,却吹不散双方紧张的情绪。 不一会儿,黑衣帮会人返回,面带微笑地说:“请跟我来吧,家主。” 穿过大门,踏上铺着红毯的台阶,来到灯火辉煌的大厦内,踏上铺着红毯的台阶。 冯九玄在对方的引领下走进青云帮会的场子,内部的建筑风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最终他们来到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四周布满了华丽的座椅,其他更是一些富丽堂皇的摆设。 此时帮会老大正坐在桌子的最前方,目光凌厉,威严尽显,但脸上更多是不以为然。 冯九玄带着一行人恭敬地走到桌前,微笑着说:“见过现帮主。” 帮主面带微笑,眼神却在审视着冯九玄,像是在上下打量。 他缓缓开口:“不愧是冯九玄,竟然敢自己独自一人过来,家主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冯九玄则是谦逊有礼,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 “不过我看帮主您,也是有当家的过人风范,能约我过来,也实在是我本人的荣幸。” 在这场子深处,双方各自见面礼貌寒暄过后,却难掩彼此间的紧张气氛。 帮主面带严肃,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微微一笑,语气坚决地开口:“前些日子,家主您打伤了我们帮会的人,如今要把老帮主搬出来。” “可是天不随人愿,不幸的是…,老帮主在前些日子已经离世,如今只能由我代劳,来主持这场公道。” 说罢对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仿佛在嘲笑冯九玄的无力。 就连带话语明显多了番轻松意味,然而在冯九玄耳中却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威胁感。 不言而喻,他的意思是,如今老帮主已不在人世,就算冯九玄是合作关系,也无人能为他说话,为他撑腰和妥善处理。 冯九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心中却早已因这场鸿门宴而变得波澜壮阔。 但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帮主,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哦?既然如此,听帮主您的意思,还特意请我过来坐,不如直说了吧。” 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镇定自若的气场,令人不敢小觑。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帮主笑了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令人胆寒。 他挑衅般地看着冯九玄,而冯九玄则不动声色地应对,他的眼神犹如磐石般坚定,面对帮主的挑衅,他毫不退缩。 帮主此刻飘飘然样子,像是已经胜券在握,还故意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缓缓开口。 “既然来了,不妨就这么留下来,我们先谈谈合作解除关系,毕竟大家都是由利益而活,这也不太好现在撕破脸皮,不是吗?” 帮主爽朗的话语像一把无形的剑,直刺冯九玄心脏。 他眉头紧皱,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冷漠,深知这场谈判不会轻松,但冯九玄早已做好了准备。 如果被扣留下来,那肯定会很糟糕,就算成功逃走,算是会跟帮会结下梁子了,无论哪条路都不好。 冯九玄瞥了帮主一眼,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扬,反而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是啊,我们都是为了利益而来,何必让争执破坏了这份和谐呢?” 帮主闻言,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以为我只求于你这一家吗?不,我还可以和其他家主合作。” 他的话语中多出几分自信和决心,显然并不惧怕撕破脸皮。 冯九玄轻轻抿了一口茶,脸上波澜不惊。 他心里可清楚很,如果其他几家家主真的那么好接触,老帮主也不会选择冯家,为他们合作做铺好以后的路。 而他们愿意只是短暂的触及到对方背景,等哪一天冯家待时机成熟差不多可脱离,至少还能留有一层关系。 而现在这个蠢儿子竟然想打破这种关系,他不知道是该笑他蠢,还是讽刺他。 他淡淡地看着帮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你以为的合作,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可惜,你还没有看清这场游戏的规则。” 茶水的温度恰好,冯九玄轻轻吹拂着茶水表面的泛起的波澜。 帮主听后,面部表情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警惕,他凝视着冯九玄,话语中的挑战意味十足,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毅。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帮主刚才就差一点就信了,带着仔细一想自然觉得不对,以冯九玄的聪明才智,估计只是让他产生一种对方尽在把握有后手的感觉。 但别忘了他现在正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到这里他心底不禁暗叹,对方倒是把狐假虎威学得个十层。 “冯九玄,你看起来果然不简单,”帮主他缓缓地说道,话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看来你自以为是的后手,我老爸这座靠山已经没了。” “他之前和你以字为据和的合作关系,你没有带在身上,那就重新签一份,正好解除。” 帮主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在享用着即将到手的胜利,就连话语中充满了傲慢和挑衅,想击溃冯九玄心理防线。 然而冯九玄却并未露出丝毫慌张的神色,反而淡淡地笑了笑,显得从容不迫冷静。 他回答道:“帮主言之有理,以后的事我冯家便不再参与。”语气温和,但话语中的坚决之意显而易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呢,至于合同里提前一年毁约的话,我们不负责任的后患您可要考虑清楚。而且,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冯九玄则面色平静,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犹如锋利的刀刃,直指帮主的心头。 而在帮主的眼中,冯九玄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既要应对他的挑衅,又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 帮主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皱起眉头, 像是一个和大人赌气的任性小孩回答:“你管我那么多。” 往事45 被调包了 冯九玄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帮主的赞同,他说:“勇气可嘉。那就直接把解除合约拿上来吧,记得写好,我懒得看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仿佛在暗示帮主的决策并非明智之举。 帮主满意一笑,语气尽显得意说:“放心,我会让人把解除合约准备好,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房间里的氛围越发紧张,双方都在心照不宣地准备结束合作关系,而这场谈判的结果也将对帮会未来产生深远影响。 终于在手下将解除合约递给帮主,帮主接过合约,没有多看一眼,不屑地将合约递给冯九玄。 他的动作流畅,眼神坚定,表现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冯九玄接过解除合约,目光扫过这一张纸,他的眼神中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沉稳地阅读着合约上的每一个字。 帮主的手下拿来了一枚红指印章,以及从外国传到夏国售卖火热的钢笔。 冯九玄拿起那支钢笔,毕竟手势不对,显得有些不适和生疏,他手指在纸面上轻轻滑动,留下一道笔直的线条,宛如寒锋划破长空。 与此同时,帮主已经签好了这两份合约,最后印上了红指印章,他的动作熟练而果断,彰显出他作为帮主的权威。 印章的红印落在合约上,犹如一朵盛开的红花,鲜艳而醒目。 帮主见家主冯九玄用钢笔签不好字,不免嘲笑起来。 “真是封建,你该不会想耍什么手段?故意签不好,不想解除合约吧?” 他语气中带着讽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冯九玄,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面对帮主的嘲笑,冯九玄镇定自若,他停下手中的钢笔,抬头看向帮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帮主误会了,我并无任何故意。只是这钢笔用法与我们夏国平日里所用毛笔大不相同,一时之间未能适应而已。况且,我们这是在公平交易,何来故意签不好之说?” 他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调侃自己的不熟练。 “那就好。” 帮主微微点头,刚才心里还有点担心对方不签。 就在冯九玄签下自己的名字,手指刚按在红指章上的时候,然而身为老帮主的红人,伍师爷匆匆赶到大厅,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格外紧张。 他一边疾步前来,一边不忘喊道:“帮主,帮主,这可不能签!” 还没等他喘口气,伍师爷就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冯九玄,又迅速将目光移向帮主。 伍师爷此时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语气焦急地开口说:“帮主,万万不可!此合约一旦签订,我们会损失后路啊。” “哦?” 帮主脸色一沉,不禁皱起眉头,他瞥了一眼合约,又看了看冯九玄,默不作声。 冯九玄此时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待着帮主的回应。 伍师爷见帮主犹豫,更是焦急地握紧拳头:“帮主,您现在可不要因小失大。您还年轻,不要冲行行事,您如今走到这一步,是真的万万不可以。” “你让老帮主在天之灵怎办?他可是为您铺好了路,现在帮主你简直是糊涂啊!这简直就是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更会使我们帮会后面陷入被动局面,这无疑是将利益置于险境!请您三思!” 伍师爷他知道失去冯家的支持,对他的势力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冯九玄此刻饶有趣味地像个看戏般,看着这两人发挥,而他则像一个局外人般置身事外。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些许嘲弄,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而在大厅的灯光下,他的脸庞显得尤为冷静,令人难以捉摸。 帮主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到冯九玄这副模样,他的心情愈发烦躁。 他紧皱着眉头,目光在合约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决然,内心的矛盾冲突显露无遗。 伍师爷本以为帮主要收回成命,结果帮主终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 “我已经出言的事,岂能反悔。”他的话语声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尽管心中仍有无尽的忧虑。 而冯九玄则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这场争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在伍师爷还和帮主在激烈的争论时,伍师爷仍然在试图说服对方改变主意。 然而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帮主手中,他一句话的事,无疑为这场争论画上一个彻彻底底的句号。 此刻冯九玄刚好把两份合约签完,他将手中这份合约递给了帮主。 “帮主,你想要的合约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们正式解除合作关系,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可却令伍师傅焦虑起来,看看不成器的帮主,又看了看冯九玄,不免的叹气。 听到这句话,帮主的神情稍显缓和,他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可。 他对冯九玄说:“你算是识时务者的人。” 紧接着,帮主话音一转,语气严肃起来:“现在我们来算算那笔账吧,不要装傻,我指的是北极夜石,那东西还在你手上吧。” 冯九玄脸上的表情不变,他平静地回答:“至于你要的东西,不是已经被你给拿走了吗?” 帮主听到这句话,惊讶地挑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他心里暗自疑惑,面上仍保持镇定,虽然后面才发现,那枚夜石被人掉包,但他却没有声张。 “我猜的。”冯九玄语气轻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信吗?” 听到这句话,帮主的眼神顿时变得严厉起来,他冷笑道:“所以那枚夜石也是你掉包的?” 听到这句话,帮主的眼神顿时变得严厉起来,他冷笑道:“所以那枚夜石也是你掉包的?” 面对帮主的质问,冯九玄顿时愣住,脸上却不动声色,在心中暗暗疑惑,琢磨着究竟是谁有如此闲心特意去掉了包客人的东西。 从帮主的这句话中,冯九玄分析出了两个信息:第一,真正的北极夜石并不在帮主身上;第二,客人寄存在这里的东西不可能是假,还是原物,更不可能从自己掌柜手里短时间内掉包。 况且据他所知,自己的掌柜尚未曾打开过这个包裹,更不曾见过那夜石样子。 想到这里冯九轩有个大胆猜测,匣子里面东西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夜石,或者说早就不是了。 从那个男人过来店里寄存,或许故意用假的来掩人耳目,他手里那枚夜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真正做到将夜石给顺移走,而他们店从始至终都被当做一个引人注目的诱靶。 往事46 前来赎人 在帮主的目光逼视下,冯九玄依旧保持镇定,满脸的坦然与无辜。 “你说的北极夜石之事,跟我冯某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暗示着他的无辜和无奈。 冯九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调侃的意味,从而故作疑惑地道。 “我连见都没见过,就被你给盗了,我还发愁,后续白先生的费用该怎么给。”他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仿佛这件事和他毫无瓜葛。 冯九玄的话语中,既表达出对夜石事件的陌生,又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了帮主。 这些话词一出,使帮主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又质问一遍。 “你真的不知道吗?” 冯九玄深感好笑,看着帮主严肃的表情,反问道:“不知道?难不成这枚破石头是真是假,你盗的东西,你还不清楚?” 说着故意加重了“破石头”三个字的语气,仿佛在嘲笑帮主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事情与他争执。 他的笑容和语气让帮主更为恼火,脸色愈发阴沉。 冯九玄欠状干脆也不逗他了,认真了起来,他眼神坚定,语气毫无畏惧说:“帮主,既然您不知道这块石头的真假,不妨把那位客人押上来,一问便知我是不是说真话。这无辜的冤屈我可不能背。” 伍师爷也是附和道:“对呀,帮主,您可不能再糊涂了。这件事情总要给人留个面子,不能再闹得人尽皆知,撕破脸谁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帮主的脸色,语气中透露着诚恳和忧虑。 帮主听闻冯九玄的话语,不禁蹙紧了眉头,犹豫了一下,他似乎被冯九玄的言辞所说动,心中渐渐产生了动摇。 此时伍师爷机智地趁机附在帮主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帮主的脸色渐渐缓和,眉眼间的愠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默许。 经过伍师爷的劝解,帮主终于下定决心,才心平气和说:“行,小姚,把人带上来。” 伍师爷见帮主态度转变,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功夫,帮主一名手下带着一个被绳子紧紧绑住的男人走进了屋。 那男人面容憔悴,神情沮丧,显然遭受了一番折磨,此刻被绑住的人则低垂着头,不振作的状态让人不禁为他担忧。 冯九玄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被带进来的男人,暗自思忖,如果掌柜在身边,或许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而自己真的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人寄存。 气氛显得异常紧张,就连伍师爷投来关注的目光,手下把男人带到帮主面前。 “帮主,这个人我给您带到。” “行,你可以走了。” 帮主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示意手下手可以松开男人了,让他则退下。 对于接下来帮主的盘问,冯九玄漠不关心的剥起一个橘子。 他一边听着帮主与男人的对话,一边轻轻地将橘子皮扔进面前的碟碗内。 在威逼利诱下,男人的确承认了,那真的东西的确已经被送走。 审到这里时,帮主早已面如沉水,狠狠地瞪着他:“什么?那东西去哪了,当时为什么你不说?” 男人一脸哀丧,他低声回答:“帮主,您当时并没有问我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委屈,似乎在强调自己的无辜。 帮主冷哼一声,对狡辩的男人,他讽刺道:“哼,你现在告诉我,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男人垂头无言以对,伍师爷自知做事一场误会,赶忙替帮不向冯九玄道歉。 而冯九玄则继续漠然地吃着橘子,脸上毫无表情,丝毫不理会他们。 他将目光落在看起来身着西装男人,即使此刻衣衫穿在他身上,尽显得狼狈不堪。 冯九玄淡漠的瞥了一眼,现在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衣冠楚楚”。 不过也令他不由自主想到苏润泽,不由自主有了对比,白西装在苏润泽身上那种从容不迫、温文尔雅的气质,仿佛才是与生俱来的。 帮主声色俱厉地问道:“我问你,是谁给你胆子,敢抢我的这枚宝贝。” 男人疯狂地摇头,嘴角嗫嚅着:“帮主,我是真的不能说啊。” 帮主脸色一沉,冷笑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说的话,我只好把你自己的手指给剁了。”他语气中的威胁意味更浓。 男人闻言,身体剧烈颤抖,脸色煞白,恐慌万分:“不,不要,…这位帮主,我真的不能说,说了等于说买那位。” 见男人仍然不肯透露背后操纵之人,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再不说,我真的就剁了你!” 此时的帮主愤怒至极,气场强大令人不敢直视。 伍师爷见帮主愤怒至极,不禁担忧地劝慰:“帮主冷静,哪怕剁了他,都对我们没有好处。” 然而就在此时,恰好有小姚前来汇报:“帮主,外面有一女子来求见,说是要赎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被绑着的男子。 “而且,她说那个人就是她要赎的人。” 帮主听了小姚的汇报,刚才还被愤怒笼罩的面容此时已被喜悦取代,他不由大喜过望。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不说是准,这人不就自己送上门来。” “小子,算你走运,有这么个傻主子。” 他瞪了一眼被绑着的男子,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讽刺,眼中闪烁着几分得意的光芒。 伍师爷见帮主情绪平复下来,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次的事件总算有望圆满解决。 他望着帮主,微笑着说:“帮主,既然如此,我们先接待那位女子,再作打算。” 帮主点头同意,冷笑着走向被绑男人:“既然如此,按师爷所说的,那就先留你一会儿。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说罢他俯身,用手掌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显十分洋洋得意。 然后命令小姚去引领女子,同时示意手下放松对男子的看押。 而帮主则带着笑容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悠闲地品尝着茶水,身旁的冯九玄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也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会如此抢夺北极夜石。 他边这么想着,人也边这么来,就在这不一小会儿的功夫,一名身着旗袍身材苗条的女子踏入。 旗袍上的盘扣精致地点缀在胸前,显得既传统又大方,她气质优雅,举止从容,宛如一股清风吹拂进了这喧闹的场所。 眉眼如画,面庞清秀,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盘在脑后,显出一种高贵而端庄的气质。 她径直走到帮主和冯九玄的座位前,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眼神坚定显得从容不迫。 女子走到帮主和冯九玄的桌前,微微一鞠躬道:“小女本无意冒犯,今日能见帮主实属不易。” “客套话我们就不必多说。” 而后她直接进入话题,那道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清泉。 “今日我前来,是来赎人的,我要带走他。” 往事47 谨言慎行的冲动教训 她站在帮主面前,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知道,帮主你要找夜石,它正巧就在我手上,我希望能够用我手中的东西来换人。” “我知道你们不想放了他,但他价值也太小了,我今日所以来,是要带走他,更是因为他是我手底下的人。” 说完她侧头示意身旁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枚绝品的夜石。 当这枚绝品夜石一出,它通体漆黑,石的外层就像是被冰原覆盖薄膜的石头,内里显得如同夜空般璀璨。 那人轻轻放在桌子上,帮主眼睛一亮,看着那枚玉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拿起这枚夜石细细把玩,然后抬头看着女子,探究问道:“你真的肯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来赎回他?” 帮主眼神闪烁,好奇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子,心中暗自惊叹对方美貌时。 冯九玄已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试图看出她的底细。 “我确定。”女子点点头看着帮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帮主身旁的伍师爷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愣,目光中带着怀疑和忧虑地看着她。 他疑惑地问道:“既然你决定把那枚夜石归还给我们,用来换取他,那先前为何还要半路截胡?” 女子抿了抿嘴,显然不想提起,她犹豫了一下,但又不得不坦诚道:“其实,那北极夜石是我姐姐看上的,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之所以现在归还,是因为我和她本来就不对付,正好能看到我姐姐脸上的挫败,所以我便主动来找你们。” “这下也能令她失算,让她明白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如她所愿。”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这次的行动并非完全为了救人,还有一丝报复的成分在内,但这丝狡黠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坚定的决心。 伍师爷皱着眉头,审视着这位女子,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破绽。 但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让他无法捉摸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感叹:这等女子,果然不简单,看来我得看好帮主这小子,以免被拐跑。 帮主嘴角露出了一丝欣然微笑,眼中的欣赏和喜爱毫不掩饰,一向都是颜控的帮主,此时竟然罕见地宽慰起来。 “原来如此,是误会一场。” 帮主微微点头,接着对身旁的手下小姚吩咐道:“小姚,还愣着干嘛?给他松绑。” 小姚一脸无奈地应声:“哦。” 心里却暗自腹诽,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帮主,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色迷心窍。 不过他见帮主平时可是出了名的喜欢美人,这次竟然在美人面前这个关键时刻还能保持冷静,实在难得。但基本上颜值并非一切,真正的实力和胆识才是立足的根本。 小姚走上前去,为那名男人松绑解开束缚。 那男人被解绑后,对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跪下,咚咚咚地赶紧朝她磕头。 他感激地说道:“谢谢小小姐救命之恩,我必会涌泉相报。” 女子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架子,示意身旁的人将他扶起,轻声提醒道:“记住这次救你,纯属是我不想损失这么一位手下,你还有用处。”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字音清晰动听,尤其在最后一句话,语气却格外加重,让人无法忽视她的话中之义。 女子的笑容和话语,让男人感受到了她的强大和威严。 他抬起头看着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是,阿三明白。” 听那男人说罢,帮主目光探究地看着这名女子,他出声询问:“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在反问:“你问名字?” 嘴角微微上扬,她轻笑一声,笑声如微风拂过,清脆而动听。 “记好了,雨清霜。” 她报上自己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清冷,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帮主听到她的名字,心中不禁一震,这个名字如同她的人一般诱惑而美丽,帮主本能的拱手道。 “本人伍容辞,能与姑娘相识,是我的荣幸。” 雨清霜听到他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便淡然一笑。 “帮主,不必客气,我本就为赎人而来。” 默默注视着一切的冯九玄,看着伍容辞与雨清霜相识的场景,却感觉自己像个多余被晾在一旁的人,眼神多少略带落寞,感觉自己变成了孤寡老人。 伍师爷看着伍容辞那副想要贴上去的样子,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心中愈发觉得他不成气候。 他走上前来,站在两人之间,用一阵轻咳打断,试图缓和气氛。 “我向来不喜欢他人叫自己名字,也没有别的名字,你们可唤我一句伍师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但也有一种亲切感,面带微笑,试图拉近与两人的距离。 帮主伍容辞此刻心中懊恼,不明白师爷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介入。 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尽力维持镇定,他还想约人家姑娘出去呢。 雨清霜被伍容辞吸引,她微微点头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坐椅上沉默不语的冯九玄,眼中流露出好奇。 冯九玄察觉到了帮主给出的眼色,他立刻会意,抱拳回应:“本人冯九玄,只是一个小县城的人物。” 他言辞谦逊,却又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气质,冯九玄说罢便对帮主提出今日该离开。 “今日前来是帮主开头请约,是误会但如今即然已解除,我与帮主也无法在维持之前原有的合作关系,本人也该告辞,至于帮会以后的事,我冯家算是和帮会两断。” 冯九玄说话的语气平淡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截了当地刺破了曾经情面,划清与帮主的界限。 听到冯九玄的话,伍容辞瞪大了眼睛,如今是他误会一场,他本来是不相信对方会走的,他怎么样也没想到如今冯九玄真的会选择离开。 伍容辞强装镇定的脸色严肃,他紧握双拳,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开口道:“九玄,你真的要走吗?如今是误会一场…” “我是说是我…” 伍容辞“不对”两个字卡在喉咙,让他怎么样也说不出来,一时间心里有些怅然,又同时有一些庆幸。 伍师爷这时候了出来,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冯家主,我知道您是个讲道理的人,如今误会已经解除,我也代表帮主向您道歉。您是否能够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维持之前的合作事情呢?” 伍容辞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他转过头去看冯九玄,眼中闪烁着期许光芒。 面对伍师爷的挽留,明事理的冯九玄他低头,沉默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误会一场虽已经解除,但解除的合约已签署在先,帮主自知自己在做什么,更何况我并没有怪你们任何人。” “伍师爷的道歉,虽然是我接受,但这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道歉,也不意味着我可以无视之前帮主的决定,走到这一步,自然有帮主追求的自由。”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今日误会之事就当是个冲动的教训,还请日后帮主谨言慎行。” 往事48 赔偿 伍师爷听到这里,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深知接下来后面让帮主成长起来的路不好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冯九玄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 他重重地拍了拍冯九玄的肩膀,无力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或许本就人各有天,帮主是命里无有了。” 冯九玄听了伍师爷的话,面带微笑,显得洒脱不羁,仿佛已经看淡了世间纷扰。 伍师爷看着冯九玄离去的背影,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他轻轻摇头,口中不由自主得嘀咕道:“真是可惜了……” 伍容辞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承认,这一切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误会,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他心中难免或多或少会对冯九玄有愧,从砸店铺开始,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给过对方,还如此坦然的离开,他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无法挽回。 冯九玄对老帮主生前的情义,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今天闹得一出真的也算是单单对老帮主之前逝去的释然,和对现任帮主的成全。 雨清霜看着冯九玄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一阵步伐轻盈而快速,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伍容辞见到雨清霜追上去,心中也想跟着一起去,但他却欲步又止,他明白如果追上去,倘若可能会面对冯九玄,最终还是决定留在原地。 雨清霜追上了冯九玄,她急切地说:“等等,冯先生。”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清晨的鸟鸣,穿透了空气,传进了冯九玄的耳朵。 冯九玄已经走出了帮会大门,正准备离开,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女声。 冯九玄微微一愣,缓缓地回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怎么是你?”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雨清霜,似乎在思考她为什么会追出来。 雨清霜看着冯九玄,心中对于这件事被掺和误会的人,毕竟也有她手下一些因素存在,自己追出来是为了一些道歉,也打算交集一下。 雨清霜直视冯九玄,语气诚挚地说:“冯先生,关于这件事,我也有我的一部分不对。” “如果我早一点将夜石送到帮主手上,或许就不会让您受到误会,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所以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说到“道歉”这两个字时,雨清霜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微微咬了咬唇,毕竟她很少会向人道歉,随着这份诚挚的道歉,让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既可爱又动人。 冯九玄听完雨清霜的道歉,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不禁有些敬佩她的胆识。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多了一丝宽慰:“谢谢你的道歉,雨姑娘。” “不过,这件事并非你所有的错,你无需过于自责,走到这一步也是迟早帮主意气用事的事,况且我并没有怪过你。” 冯九玄的话语中充满了宽容和理解,让雨清霜倍感温暖。 听到这番话语,她有些诧异和疑惑地问:“你真的不怪我?” 冯九玄轻轻摇头,微笑着回答:“我不会怪你,因为你也只是小孩子的无心之举。” 雨清霜听着冯九玄的这番话,心中涌上一股感激之情。 “谢谢你冯先生。” 她顿了顿,接着提议道:“不过对于这件事的误会,我还是决定补偿冯先生,毕竟我心里也或多或少有些不安,至少弥补,可以表达我的一部分心意。您看如何?” 冯九玄本想拒绝,但他仔细一想,自己店铺被砸的钱还没捞着,他就不免得有些哀怨。 雨清霜见他迟迟不说话,不免试探性的开口:“冯先生……” “嗯?” 权衡再三下,冯九玄刚好回过神来,他看着雨清霜,微微一笑。 “那行,希望你不会觉得我是在诈你钱。” 他话语中存有一丝轻松调侃的意味,试图化解头一回单独和女孩谈论的紧张气氛。 见他如此调侃,雨清霜并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回答。 “我并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先和您商量一下具体的补偿方案,然后尽快实施,尽量减少这次事件对您的损失。” 听到这里,冯九玄再次露出欣慰的笑容,感慨地说:“雨姑娘,这次真的谢谢你。也算是我对我家小店的一次感谢吧。” 这件事过后,被砸的仿古店铺焕然一新,迎来了重新装潢的机会。 好几个维修工人进进出出,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这些都是雨清霜特意请来帮忙的人,让冯九玄免去了操心的烦恼。 冯九玄站在店外,驻足看着自家店铺的施工现场,原路经过的苏润泽看见了他背影,从身后走过来,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冯九玄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朝后看去,见到是熟人苏润泽时,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出手,否则一掌拍开他可就不好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苏润泽,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躲过一劫,随意地打趣道:“先生这是发大财了?竟然有钱能够重新装潢店铺。” 说话间他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调侃和玩笑的味道,仿佛在说:“看来我之前小瞧了你啊。” 听到苏润泽的话,冯九玄忍不住笑了笑,轻声回应:“哪里哪里,只是运气好遇到了雨姑娘,帮了我一把。” 只言片语间他对雨清霜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当冯九玄提起雨清霜时,苏润泽不免得探究询问:“你说的雨姑娘是?” 冯九玄微笑着回答:“哦,小白,你还不知道,近日我因青云帮矛盾,而误打误撞而结识的一位姑娘,名唤雨清霜。 本是一场误会对方由于过意不去,就对店铺遭遇给予出帮助,如果青云帮赔偿钱的话,我也不会至于让他人出手救济。” 苏润泽听了冯九玄话点点头,眸光流转间一闪而过的诧异,感叹道:“原来如此,今后若有机会,我也想结识一番,好共同探讨文学与人生。” 苏润泽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突然间出现这种因素,自己肯定是要去查。 冯九玄点头笑道:“相信不久后,你就有机会与她相识了。” “那就行,先生。” 苏润泽看着冯九玄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冯九玄的肩膀,浅浅道:“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福气,我在这里先恭喜先生您了,看来我以后得多来照顾你的生意,以免你这些小店又得冷清了。” 冯九玄虽然嘴硬着,脸上依旧是盛满笑意:“冷清那是哪有的事?小白这只是暂时冷清。” 两人闲聊之际,店铺的装修工作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往事49 贫区域发展的教派 中午时间段,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一旁的书桌上,苏润泽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走向门口,朝事务所楼下外走去。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缓步走到几步之隔的信箱前。 虽然他知道信箱里可能并没有其他东西,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打开信箱,为了接收到可能的最新消息。 手指按下信箱的把手,随着信箱被打开,里面的只有两封信件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当看到这封信时,苏润泽不免心跳加速,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因为他下意识的觉得这封信很可能是往生一派寄过来的。 他平静地取出信件,拆开信封,目光扫过信纸,瞬间捕捉到了关键字眼,第一封放在上面的信,是最近往生派动员令。 随着目光的移动,他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眉头微微皱起。 苏润泽信内果然提到了雨清霜,他心情多少有点复杂,轻声低语道:“果然是没什么好事……” 然后他将这封信给收好,使重新审视了一下另一封信,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抬起脚步,缓缓走上楼,脸上表情认真而严肃,走上事务所内,冯九玄看着他拿着信件归来,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苏润泽苏润泽走到冯九玄面前,语气沉稳的率先开口:“先生,这封信是最近寄来的,里面可能涉及到一些案子。” 冯九玄接过苏润泽手中的信件,目光一扫,疑惑地问道。 “这封信是谁寄来的?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苏润泽摇了摇头,淡然道:“信上的收件人是我的,但现在还不能确定信件的具体内容。我们必须等读完信之后,才能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冯九玄点点头表示理解,两人来到书桌前,苏润泽将信件展开,共同阅读。 信件内容颇令人费解,字里行间似乎诉说一件寻人启事。 信上的雇主是个归乡人和老婆一起回到这北下63号贫困区来探婆家人,然而孩子由于贪玩而导致失踪,用于交通堵塞,没人会在乎这个贫民窟,当地的督警更是懈怠,随手又推给了其他人。 总而言之这几天,见警员不作为,夫妻俩他们现在心急如焚,愿意用所有的钱请侦探过来。 苏润泽合计了一下,认真地说:“对于这封信里的线索并不是那么详细,看来需要深入调查,还得我们二人自去一趟。” 冯九玄没有任何怀疑和犹豫,他点头同意跟随苏润泽前往。 于是二人开始着手准备这次调查之旅,他们查询地图,前往县外的贫困区,在路上中途还不忘问过民,了解那边的贫困情况。 在三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后,苏润泽和冯九玄终于抵达了这一区域。 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这里与小县城截然不同的氛围,四周环绕着青山更接近外头,更能见这条道路还是凸凹不平的土路子,灰暗的街巷映衬着古朴的旧房屋,一片宁静与祥和。 这里贫民们淳朴善良,脸上显露出安逸和饥饿神情,衰败四周破巷,路边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如果凑近的话,能够闻到他身上那股汗酸味。 还有经过,眼巴巴望向过路人的脏兮兮乞丐,因为没有人施舍,他习惯性抢小摊店里的包子。 正因如此被老板揍了一顿给赶了出来的,他手里依旧死攥着那个包子,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塞。 也有四五三粗的大汉子三五横七的醉倒在街口酒馆,脸上一看有一些青紫肿胀的地方,很显然一看就是被酒馆的人给赶出。 苏润泽环顾四周,对这里环境印象并不是太好,他对此皱了皱眉,当即就决定先到这贫处区域唯一的客栈歇脚,等安顿好行囊稍作休整后,再来细细调查。 这家客栈虽然简陋,但打扫得还算干净,店主人见到两位客人到来,兴奋地迎上前,为他们安排了干净整洁的客房。 苏润泽和冯九玄把包裹放下,顿时感觉身上轻松许多,也许是许久没有人光临过这家客栈,老板显得十分热情。 再苏润泽补完一觉后,他草草的洗漱一遍,径直走向客栈主人。 见对方是一个热情的中年人,在瞧见这两位客人前来,便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不知这两位客人是否有需要什么?”客栈主人微笑着询问。 苏润泽报以一笑,语气平和地说:“其实,我们听闻这贫区里有些情况,特意前来请教。顺带想听听有关这里是否发生一些事?您可以把我们当作来这里旅游的游人,跟我们讲讲。” 客栈老板闻言,显然对他这话并不信,皱了皱眉头,眼神中一闪而过警惕,一看就不情愿的样子。 但在他犹豫了片刻时,苏润泽直接给他塞了一些钱。 客栈老板换了副面孔,顿时变得喜笑颜开起来,他点点头手上没有犹豫的接过他钱,双手微微颤抖。 “好吧,你们是从城里来的大客,我就破例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客栈老板感激地堆笑,接着说,“不知你们想了解什么?”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苏润泽直接坦然道。 身一旁的冯九玄目睹这一幕,心中不免暗自腹诽: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但他也没有表露出不满,毕竟他们此行是为了寻求线索,钱财小事而已。 于是他收敛下心神,认真地聆听客栈老板的讲述。 在金钱的顺利诱惑下,客栈老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讲述那个贫区的事。 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两人说:“不瞒你们,我们这家客栈早在一百年前就开在这头了。我的祖辈也接触过一些有关贫区的信息,因而客栈逐渐传承到我这一代。” 说到这里,客栈老板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有意营造出一股紧张的氛围。 他继续道:“其实早年在这个贫民窟,不知从哪来一人士创建一个教派,宣扬称凡是愿为教派献祭者,天降财源,那可谓是心想事成…” “因此那些走投无路的人,被疾病缠身或是饱食饥饿的贫民们对此十足,为了祈求教派接济,他们每隔二十年就会举行一些献祭仪式。” “他们将童男童女绑到宏环塔下,父母为此来向神换取一个愿望。关键还别说,但凡他们许下愿望竟然真的成真,就是可惜了,而这些孩子便一去不复返,谁也再没有见他们回来过。” “久而久之那些平民一夜暴富的人,愿为这个教派做事,以保自己这一辈的荣华富贵,不过呢……他们还是要定时献上小孩,为此这里就再难看见小孩的身影了。” 冯九玄听闻感到一种悲愤,他手掌握成拳,重重的捶在桌子上。 “哎哎,客人别生气呀。” 客栈老板见他这么一捶,难免担心自己桌子会被捶坏,他嘴里的话难免停顿了一下,观察两人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 “我只能说到这里,顺带跟你们两位客人提醒一句,可不要随意去招惹这种教派他们。” 听到这里,苏润泽和冯九玄面面相觑,心中越发觉得这里有问题。 往事50 询问贫民调查 在客栈老板口中得到了一些的信息,苏润泽侧头给冯九玄递了一个眼神,两人彼此对视间都十分了然。 二人对此避嫌与谨慎,从而走上楼到客房内去交谈。 苏润泽坐下来,率先提出自己的怀疑:“客栈老板提到童男童女时,我就已有了一种猜测和怀疑,但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失踪孩子的事跟教派有关。” 冯九玄点头道:“我觉得和这个跟教派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还太少,不知他们背后因素又会是什么?” 苏润泽陷入了沉思,道:“或许我们现在需要找到证据,才能证明这个推测。不然的话,我们不能轻易下定论。” 冯九玄思忖片刻,提议道:“先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来继续在贫区里寻找线索,了解这个神秘教派的势力范围; 二来,调查这边历年来的祭祀仪式,看看其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第三点,最重要的一点,这贫民窟的小孩还在吗?看看有没有人曾亲眼见过?” 苏润泽皱眉道:“这个教派既然能在村子里隐藏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势力,我们要小心行事,你的这个计划不错,但如今我们线索不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冯九玄笑了笑,拍了拍苏润泽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危险的。既然我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来调查,那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苏润泽听到这话,眼神中存在一股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一笑,显得有些腼腆,不忘感激说:“谢谢先生您的安慰,有您在,我就放心多了。” 在贫民窟狭窄的巷子里,冯九玄和苏润泽并肩奔走,这里房屋破旧,墙壁斑驳,屋顶漏洞随处可见,一片凄凉景象。 周围的环境嘈杂混乱,叫卖声、争吵声此起彼伏。 他们穿过算熙熙攘攘的人群,偶尔遇到一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贫苦人家,脸上露出同情之色。 冯九玄目光坚定,神情专注,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力帮助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 而苏润泽则紧紧跟在他身边,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一切的忧虑和无奈,两人都深知,要改变这个地区的现状并非易事。 在贫民窟的环境中,冯九玄和苏润泽心怀善意地四处奔走,偶尔会驻足询问那些生活在困境中的人们。 “这位大婶我看你生活也十分艰难,你是否需要帮助?” “只要你愿意开一句口,我们会尽自己所能给予您救援。” 尽管苏润泽的声音充满关爱,眼神诚挚温暖。 然而在这片土地上,人们的的心灵已经被现实的残酷紧紧束缚,那也打动不了任何人。 两人来到一家破旧的房屋前,一位忙碌着做饭的妇女冷不丁地回应:“我不需要帮助,有密异教派在,我们还用担心什么?” 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对密异教派的信任。 妇女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饭菜,一股浓郁的油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她的脸上皱纹深刻,写满了生活的沧桑,双眼并没有看向两人。 冯九玄和苏润泽听后,不免有些沮丧,这已经是第几次不禁感叹来着,教派在这个贫民窟地区的影响力之大,让人们几乎忽略了其他的援助。 苏润泽轻飘飘地追问了一句:“那个能方便问你一句吗?……我们就是纯属好奇,大婶,您和您的丈夫生活还好吗?您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吗?” 他的语气充满关爱,试图从生活的细节入手,打开对方的心扉。 提问时苏润泽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关切他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大婶闻言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苏润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唉,生活艰难,有密异教派在,我们还算过得去。至于孩子,我曾有过,但命运总是捉弄人,至今未曾拥有。” 说到这里,大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她低下头掩饰,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仿佛想借此掩饰内心的无奈。 苏润泽看着大婶,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忧愁,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言说的苦楚。 冯九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眼神里透露出淡淡的忧虑,他轻轻地拉了拉苏润泽的衣袖,他提议。 “咱们还是先走走吧,也许换个环境,心情会好些。” 苏润泽看着冯九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然后点头答应:“好。”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个贫民窟的巷口,这里的一切显得昏昏欲睡,破旧的房屋、狭窄的街道,还有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们有的躺在街头,有的瘸着腿行走在泥泞的路面,还有的假装残疾,怀里抱着破旧的碗,向路人乞讨。 冯九玄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些人,最后定格在一个身形瘦弱、看上去颇为普通的老人身上。 老年人蜷缩在破旧的角落,满脸皱纹,黯淡的眼神中透出对生活的绝望。 身上衣衫褴褛,破旧的鞋子已经无法蔽脚,赤脚在地面上,双手颤抖着拉着个破碗,显得疲惫不堪,嘴里磕磕绊绊,他向过路的人不断乞讨。 两个人同时走了过去,苏润泽缓缓蹲了下来,见这个老乞丐眼底或多或少带了一些感激和希翼看着二人。 苏润泽见他捧着碗,朝自己要饭模样,心里一阵酸楚。 他并没有先问问题,反而关怀地说:“老大爷,你想吃什么?” 老人嘴里嘟囔着,声音沙哑,嗓音却磕磕绊绊:“……吃…,吃……,吃的……”苏润泽微微点头,让冯九玄去买来了馒头,还有手里端来了一碗水。 其他一旁的无业游民们见了两眼放光,目光炙热的盯着这些食物。 他们粗糙的脸上流露出渴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靠。 苏润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情况,他将食物塞到老人手上后,转头眼神不由地又看向了其他的无业游民乞丐。 突然间他有点担心,他们要是这个时候先走,这位老大爷很可能会被他们抢走食物,甚至遭受挨揍。 苏润泽皱起眉头,心中掂量着是否要向这群乞丐问一些事。 在苏润泽缓缓地起身时,面前的老乞丐依旧低着头,狼吞虎咽的吃着那几个馒头,丝毫没有察觉到。 苏润泽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币,轻轻递给冯九玄,低声道:“九玄,麻烦你再去买一些馒头,我有事要做。”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冯九玄接过钱,看了看那一边饥肠辘辘的乞丐们,又看了看苏润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理解和暖意。 他微微点头道:“好的,小白,我马上就去。”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留下一片原地等待的苏润泽。 往事51 等物交换 不一会儿,冯九玄拿着一大纸袋子馒头回来,苏润泽接过纸袋子,向他道歉了一声。 紧接着走到那些游民乞丐几步之远内停了下来,看着那些向自己投来视线的人,还不免吞咽着口水的乞丐们。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渴望和期待,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苏润泽拿出了一个馒头,微微一笑,开口:“你们想吃这个馒头吗?” 话语刚落,那些无业游民们便纷纷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喜悦和感激。 苏润泽微微颔首,了然道:“这馒头你们要是想吃,就必须要回答我一些问题,这等于等物交换,明白吗?” 偏偏这时一个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年轻乞丐有些不满道:“凭什么那个老东西就能吃,而我们就要回答问题?” 苏润泽微笑着看着那个年轻乞丐,理解他的不满,但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然而苏润泽却从容淡定,他淡淡地说:“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相信,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有它的价值,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生活。” “而这个馒头,是我能够给予你们的唯一帮助。 你们可以选择不接受,但如果你接受了,那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并不是不公平,而是公平的交易,等物交换。”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个年轻乞丐,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生活艰难,但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内心的坚强。” “我也相信你们在场的各位,你们是有能力去回答我的问题,也有能力去换取这个馒头。” “这不仅仅是一个馒头,更是一份尊严,一份自尊。你们愿意接受这份尊严吗?” 他的话语像一股清流,缓缓地流淌在那个年轻游民乞丐的心里,让他无言以对。 其他的游民乞丐原本不满,也纷纷低头,沉默不语,有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太小人之心。 苏润泽的眼神扫过他们,然后转到那个年轻乞丐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那个脏兮兮的年轻游民乞丐,皱着眉头瞪着苏润泽,但他的眼神中,却有一丝动摇。 苏润泽看着他又说:“你问我凭什么他可以吃,这个问题,因为走到他面前,老人家会回答我的话。”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参与,选择了改变。而你,也一样可以做到,这种等价交换。” 他的话语像是触动了年轻乞丐的心弦,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嘴角容易察觉地露出一丝淡然微笑。 他看着苏润泽点了点头,说:“好,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其他游民乞丐也被他的话语所打动,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参与。 冯九玄站在一旁,眼见无业游民们被苏润泽的话所触动,他看着苏润泽,眼神中满是敬佩之情。 在这群无业游民们热切的目光中,苏润泽开口问了。 “我想知道关于这个贫困区域的,是否有关过教派的事?” 刚才还因此不满而当出头鸟,年轻无业游民瞪大了眼睛,脸上流露出回忆之色,他挥了挥手,兴奋地说:“你说的那个教派呀。很早就存在这个区域,我们偶尔也会见到他们来宣扬传教,但我们兄弟可没有孩子,压根不信,天上会有这么掉馅饼的好事。” “还要孩子的教派,一看就是个邪门歪道。” 说完他嘿嘿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苏润泽竟如此顺利,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抛给了他一个馒头。 那个年轻乞丐眼神中闪烁出喜悦和感激,他灵活地接住馒头,感慨地说:“多谢,老兄。” 苏润泽开口继续问:“有关这个教派还传出哪些事?” “还有他们在这贫民窟的范围势力又有多大?” 乞丐纷纷面面相觑起来,有些茫然,也有的人犹豫,但还是勇敢的站出来说。 “有关这个教派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一个脏兮兮的游民乞丐他开口说:“但我知道,他们在这个贫民窟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们这些乞丐帮。他们每年都会救济穷人一次,但是,那个教派的目的并不单纯。” “那些曾经一夜之间暴富的穷人,为保留自己的财富,有甘愿付出自己孩子的。也有不愿付出自己孩子,合作一类人,专门给他们献祭坑蒙拐骗的找孩子,这个档子事,是我晚上无意间碰上的。” 他的话一出,周围的游民乞丐们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有的人皱起了眉头,有的人有些十分痛恨,捏紧了拳头,有的人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苏润泽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他看着眼前的乞丐们,他轻描淡写的继续问道。 “那些被献祭的孩子,你们有听说过他们的下落吗?现在是否还活着?” 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低头沉默,有的脸上露出悲愤之情。 终于一个年纪较大的乞丐开口说道:“我知道一些事情,那些孩子,有的被教派的人带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通常在献祭时都会提前三天把孩子给带走,然后给他们好生照料,之后就被活活关入宏环塔内,等待神里降下神旨。” 这反而让苏润泽更加坚定了要查明失踪的孩子决心,他谢谢这位游民乞丐的回答,然后问道。 “你们知道这个教派的总部在哪里吗?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可以帮助我找到他们?” 乞丐拍了拍自己胸脯,回答道:“你问问教派在哪,在这儿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就在贫民窟东区,那里有着一些富人街和楼,可比我们这小破地的好。你继续往里走,见到那些旗帜上奇怪的符号和标记就是了。” 苏润泽了然点头给他们分发下馒头后,不由自主询问,一直以来最主要的问题。 “顺带再问你们一下,有没有见过一个像我们衣着整洁一样,从县城来的小孩?” 乞丐们皱起了眉头,纷纷摇头,其中一个年轻的乞丐说道:“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片区域活动,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因为如果是县城来的,我们压根就碰不到面。” 苏润泽不免好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生活在城市的底层,每天为了生存而能过一天是一天。教派的人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城里过来的人通常都会到更好的地方去,而不会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因此我们碰不到他们,才会这么说。” 往事52 轿内的泥像 苏润泽问完这个问题后,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锁,嘴唇紧闭,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严肃和认真的神情,似乎在消化刚刚得到的线索,尝试将它们与自己已知的信息结合起来。 他转身把手随意搭在冯九玄的肩膀上,两人并肩离开这个拥挤的乞丐群体,走出狭窄巷子里,两旁的破旧房屋透露出这座小城的痕迹。 苏润泽和冯九玄走在狭长的巷子里,身边的喧嚣声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人低声交谈的声音。 他们一边走,一边分析着刚才从乞丐们那里得到的信息。 苏润泽皱着眉头,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地说:“如果那些乞丐所说的是真的,外来人都不来到这里的。那么,我更加不能确定,雇主要找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冯九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应道:“现在不仅仅如此,现在这片调查区域变得如此之大。” 他们停下脚步,站在巷子里的一个拐角处,驻足审视周围的环境。 苏润泽从外套内一侧,取出一张地图来,轻轻摊开地图,圈起上面的一半区域。 他指着地图说:“调查失踪一事,我们算是有了一点头绪,至少东区域我们还没过去。” 冯九玄认真地点头,提议道:“在这片还算过得去的区域,我们再问问吧,有什么异常的?” “不过至于东区,我们晚点再去,毕竟我们作为外来者,在他们区域上不能光明正大的调查,以免后边不知道对方怎么使阴招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等他说完,苏润泽点点头,表示同意冯九玄的建议,他们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 冯九玄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可疑之人,他们所在的巷子显得安静而祥和,而这份宁静却无法消除他们心头的疑虑。 在等苏润泽和冯九玄已经穿过了这片区域的大部分地方,他们访问了许多挨家挨户,但却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里的贫民窟居民口径一致,都说没有见到过失踪者。 面对相同这样的结果,苏润泽显得有些不死心,他继续追问,希望能从居民口中撬出一些有用信息。 然而他的追问却引来了当地居民的反感,有人不堪其扰,甚至骂了他一声“神经病”后就把门关上了。 这使得苏润泽感到十分沮丧,但他仍然不想放弃,准备继续追问下一家。 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周围其他居民看他的眼神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那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警惕,甚至有些恐惧,他们纷纷向后退去,避开苏润泽,就像避开一个危险的瘟神。 这种氛围让苏润泽感到一阵无奈,他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就在这时,冯九玄的耳朵隐隐间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动静,他立即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苏润泽。 “怎么了?” 他转头疑惑地看着冯九玄,想要开口询问,却见冯九玄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 他立刻明白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安静地站在原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此时,不远的街头处传来一阵喧嚣声音,像是敲锣打鼓,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苏润泽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冯九玄,询问:“走,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都这么笃定决然的语气了,还问自己做什么? 冯九玄没有表现出来,他皱了皱眉,但他点点头,表示愿意跟随。 他们走出这条破旧的巷子,眼前的一切都仿佛重新,被赋予了新鲜和生机。 当二人踏上街头,目光所及之处,那些曾经躲避他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紧闭家门的人们,如今却纷纷走出家门,汇聚在一起。 苏润泽揉了揉自己眼睛,确认眼前的一幕并非幻觉,街头巷尾熙熙攘攘的人群聚在一起,喜气洋洋。 “我不是在做梦吧?先生。” 冯九玄捏了苏润泽手臂一把,苏润泽哎呀地叫“疼”了一声,眼神幽怨的看着他,表情也显得委屈和不满。 冯九玄却转移注意力问:“怎样,是梦吗?” 他淡然的回答:“不是。” 一支类似于接亲的队伍映入眼帘,前面几人手持红色横旗帜,而后头八个壮实的汉子肩扛四个鲜艳的红妆。 里面被红布包着,还能隐约看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似乎是黄金,其他几个红盒子里就不知晓其中有什么了。 见人敲锣打鼓,气氛热闹非凡,苏润泽不免的好奇,兴致上来了就探究起来。 “唉,先生你说,这队伍是来接亲的,还是哪户家人来操办喜事的?” 冯九玄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纳闷地开口:“我也想不通,毕竟这里哪户人家都穷,哪有财力办什么喜事。”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不解,与苏润泽的想法如出一辙。 骤然间苏润泽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眼神瞬间变得明亮,他嘴上已经脱口而出:“东区的人户。” 话语中透露出满满的肯定,今天这支队伍的出现,这里居住的贫苦人家似乎都出来迎接,讨几个红包钱,似乎都证实了这一点。 冯九玄了然地点头,红轿经过他们的身旁,苏润泽似乎像似有心灵感应般。 他下意识定睛望去,那隐隐约约的红纱帘幔间,并非新娘,而是一尊凶神恶煞的泥像。 那泥像双目圆睁,嘴角向下,满脸的怒容,让人不寒而栗。 更令人惊讶的是,泥像的身上还被铁链紧紧地捆着,旋下的铁链还发出咣当作响的声音。 苏润泽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反而心中多了一抹心悸感,脑海里偏偏充满了疑问。 他下意识朝冯九玄问道:“为什么喜轿里会是这样一个泥像?” 冯九玄皱着眉头,思索着回答:“我也不清楚,但这应该是东区人户的独特风俗。要不然,我们还是找一个人问问吧?” 苏润泽点了点头,立刻寻找了一个过来观看的年轻人询问:“这位兄台,请问一下,你们这是在举行什么活动呢?” 青年人一听他的口音,再看他模样,一眼便知,他不住这里的样子,便热心地为他解释了起来。 “你问这个呀,这是我们东区教派请来的神灵,为了迎接他的到来,我们特意安排了这样的仪式,这样做走神,主要是为了讨一个好兆头。” 苏润泽猜测道:“这个请神仪式,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吗?”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这名青年人探究的打量着他,苏润泽却摆手一笑。 “猜的。” 庆幸这名青年也不在意这些,转而也就不再理会苏润泽和冯九玄了。 苏润泽默默地注视着那尊泥像,直到它渐行渐远,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都未曾收回过视线。 待苏润泽回过神来,发现冯九玄正关切地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询问:“怎么小白?它走神,你也走神吗?” 对于冯九玄随意的调侃,苏润泽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他轻声回答:“没事,只是对这泥像感到好奇而已。” 往事53 扯谎编了一个警员 最后在和冯九玄走时,苏润泽晦暗如深地瞥了一眼,泥像往东区的前进方向。 苏润泽默默地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突然间就变得失常起来。 他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这么在乎一个泥像? 他强行压下,冲上去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觉,因为苏润泽就算知道这泥像可能有问题,理性告诉他这并不是时候,等待合适的时机。 于是他转身跟上冯九玄,尽管内心的疑问像是一团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让其无法释怀,如今他只能转移注意力,将重心放到这起失踪调查上。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片土地上,带来一丝暖意时。 苏润泽和冯九玄沿着地图的指引和问路,穿越了一段贫苦区域,终于对抵达一处小城。 这个小城相较于他们刚刚走过的贫苦之地,显得颇为宜居。 这里的房屋错落有致,街道干净整洁,市民们的脸上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冯九玄不禁暗自感叹,尽管两地仅相隔不远,但这里的居住环境却如此之好,行走在小城的街头,眼前的景象与他们刚刚走过的贫民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的店铺纷纷处于开张营业的状态,招牌鲜明,幌子招摇,就连路边的店铺里,也飘出阵阵美食的香气,足以让人垂涎欲滴。 过往的路人们穿着整洁的衣物,悠闲地走在街头巷尾,他们相互谈论家常琐事,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们,大多显得从容而安逸。 行至一处熙熙攘攘的早餐摊位前,苏润泽既是过来填饱肚子,同时也是过来问话的,二人便寻了个一桌空位坐下。 店内颇具年代感的木制桌椅摆放整齐,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豆浆香气。 老板是一位身材魁梧、皮肤粗糙的汉子,身穿一件陈旧的棉袍,腰间围着一条蓝布围裙。 老板见到苏润泽和冯九玄坐下,亲自为他们倒上热茶,立刻热情地招呼:“二位,要点什么?”他嗓音洪亮,颇具豪爽之气。 苏润泽微笑着回答:“就来两份豆浆油条吧,再加一份锅贴,两个花卷。” 老板点头应允,立刻忙碌起来,他动作利索地将锅贴下锅,仿佛多年的经验使他对此驾轻就熟。 不一会儿,两大碗豆浆和还有一盘热气腾腾的锅贴便端了上来。 他看着苏润泽和冯九玄笑道:“二位先生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 然后他便转身忙碌去了,冯九玄夹了一块金黄酥脆的锅贴,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他试试探性尝了一口,馅料鲜美,皮脆馅嫩,浓郁的韭菜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足以让人胃口大开。 冯九玄品尝着这道美食,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他忍不住对苏润泽赞叹道:“这锅贴实在太好吃了,口感鲜美,回味无穷。” 苏润泽也品尝了一口,点头称赞道:“这锅贴确实美味,老板的手艺真是了得,让我们在这有口福。” 苏润泽并未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他拿起一个柔软可口的花卷,轻轻咬了一口,就感受到了饱腹的满足感。 在品尝美食的间隙,苏润泽不动声色地拉近了与糙汉老板的距离,微笑地问道:“老板,您在这里干这行多少年了?” 出身大汉的老板正在专心致志地炸着油条,他抬头看了一眼苏润泽,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中的活儿。 他边炸油条边回答:“哎,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在这儿炸油条已经有十来年了。” 苏润泽在与糙汉老板的闲谈中,巧妙地提及了其他问题,微笑地好奇询问:“老板,你在这里干了十来年,那想必老婆本已经攒足了吧?”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个家常话题。 糙汉老板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羞涩和自豪的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油条,抬头看着苏润泽,淡淡地说:“哎,这么多年,攒了些老婆本。不过,我始终都是一个人,哈哈。” 他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很快就消失了。 糙汉老板调整了一下心情,笑着继续说:“攒老婆本可是我的目标,但我有更长远的目标。” 苏润泽闻言,好奇之心油然而生,他不由询问:“哦,那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糙汉老板目光略显得有种深远,不假思索回应:“就是有足够钱,离开这里,随便找个地方,安度无忧的下半辈子。” 听到这个回答,冯九玄显得有些不解,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真诚地发问道:“老板,你为什么想要离开呢?我看你的生意在这里做得挺好的呀。” 糙汉老板听后,憨厚地笑了笑,他打算糊弄过去,含糊把话说的很模糊。 “有些事情,你们外行人不懂。” 苏润泽立刻收敛起之前的亲和模样,脸上变得沉稳,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他认真地说了一个谎:“老板,其实我们是从外地来的警员,接到一些有关儿童被拐的事,我们靠着受害人的父亲,来到这里进行便衣调查。又从当地贫民窟的人那里得知,这边有一个教派,我们更过来打击迷信的。” 冯九玄立刻明白了苏润泽的计划,他双手交叉于十指,两只前臂放在桌子上,像是那个询问犯人的警员。 就连他神色更是严肃起来,认真地问:“老板,您知道什么?不妨直说。”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不容忽视的魄力。 糙汉老板看着苏润泽和冯九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思考。他疑惑地问:“你们真的是警察?” 苏润泽心下一紧,手指不禁攥在一起,好在老板并没有发觉。 他强自镇定地回答:“是的,我们是警察,来这里过来调查失踪人口,以维护人民群众权益。” 冯九玄则云淡风轻地点点头,紧接着真的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张警员证。 虽然这是他用一些门路伪造的,由于做的十分逼真,还是会让寻常百姓人家信得八九不离十。 他递给糙汉老板,说:“这是我们的工作证,您可以看一下。” 糙汉老板接过警员证,仔细看了看,脸上怀疑神色稍微缓解。 苏润泽在他拿出警员证时,脸上差点维持不住,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等到冯九玄重新接过自己的警员证,熟练的收回衣兜内,审视目光就再次瞥向老板。 在他的注射下,糙汉老板犹豫片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说:“好吧,我相信你们。不过,这件事确实不太清楚,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但既然你们是警察,我自然会配合。” 听到糙汉老板的回答,苏润泽和冯九玄相视一笑,知道他们的计划初步成功。 往事54 挺身而出 苏润泽开始了问话,他故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以便让糙汉老板更容易敞开心扉。 他问话:“老板,我看这个地方的条件和生活环境与贫民窟相差甚远,您在这里经营得也还不错,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 糙汉老板叹了口气,回答说:“两位警官,你们有所不知。这个地方看似和睦,其乐融融,但实际上,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每个月都要给那个教派送上一笔钱。 他们美其名曰是为了积攒功德,但实际上是想让我们打点他们,不然在这些街区无法立足。我不离开,又能怎么办呢?只好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罢了。” 糙汉老板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显得无比无奈,苏润泽和冯九玄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苏润泽紧紧皱起眉头,问起关键性问题:“我问你,这里的儿童还剩多少?” 提到这个话题,糙汉老板显然不想多提,但是在冯九玄目光的压迫下,他只好无奈地说道:“警官,我呢,就跟你们直说了吧。这个区域的孩子,已经所剩不多了。一开始,他们还考虑到我们穷人的意愿,但渐渐地就不再考虑了。” “那些穷人出于被胁迫,只好无奈地献出小孩。至于那些一夜暴富的穷人小孩,要么就是他们的父母舍不得孩子,要么就是他们买其他人的孩子来顶替。” 糙汉老板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苏润泽和冯九玄听了心中更是沉重。 苏润泽紧接着询问:“有没有县城里来的儿童?” 糙汉老板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您是在指那些被拐卖而来的孩子吗?” “其实几年前,这里的穷人孩子已经被他们的父母带着离开这里了,但是也有几个例外,那些贫穷的父母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独自出门。” “而那些富豪们现实的渠道有限,在这个地方实在找不到几个孩子,于是就从拐卖人口的渠道购买来了大多数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孩。” 苏润泽进一步追问:“教派通常是招收富家的一户户孩子吗?如果是按照童男童女的标准,那么献祭的应该是两个,其余孩子的下落又是怎样的呢?” 糙汉老板苦笑着说:“您是在指那些被教派选拔淘汰的儿童吧?” “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不怕跟你们说,这还是我算得上是富裕一家的同僚知道的。” “在那些孩子中,有些被教派留下来培养,成为教派领袖的继任者,更有些会成为人血馒头。但是呢,更多的孩子则再次被黑暗渠道卖掉,他们的命运各异,难以追踪。” 糙汉老板的回答让苏润泽和冯九玄更加震惊,教派背后的黑暗交易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苏润泽紧紧抓住了这个线索,继续追问:“那些被他们带走孩子,通常会关在什么地方?” 糙汉老板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个…我听说,他们可能会被关在塔内。但是,这一点我也不太确定。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只是听说而已。” 糙汉老板见他们决心前往,出于好心提醒道:“二位警官,这件事你们可要小心,这个地方可不是随便能闯的。” 苏润泽和冯九玄感激地点点头,表示他们会小心行事。 苏润泽和冯九玄在白天的时间里,穿梭在繁华的市井之中,细心观察着周围的点点滴滴,随着夜幕降临,他们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塔前。 这座塔高耸入云,气势恢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而就在塔前摆放了一尊青铜鼎,鼎内盛满香灰,显然这座塔是用来祭祀的。 苏润泽和冯九玄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夜色渐深,两人紧绷神经,小心翼翼地靠近塔身,他们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边在塔外身内寻找可能的入口。 苏润泽和冯九玄在一番左右摸索后,仍奈一时间无计可施。 冯九玄无奈地一手靠在一块赤木色的塔门一侧,像是沮丧之情溢于言表,又像是凝神静思。 就在此时,被冯九玄无意触碰到隐藏机关,突然西侧这扇只有一个人能进入的塔门开了,此刻就在他们面前,令二人心生喜悦。 苏润泽见状,不由得对冯九玄赞叹道:“先生,你真行!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找到隐藏的机关。” 听他这话语中充满了敬佩之情,走运的冯九玄也只是谦虚一笑。 两人正式走入这座塔内,苏润泽手里提着的昏黄烛光照在木质的楼梯,这一小片范围光洋洋洒洒在他们脚下,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又神秘的氛围。 冯九玄继续朝着第一层里面走去,却没想到塔空间足有二十米宽,在抬眼望了一下塔上方,只目测到大概这座塔顶是不是从高处最小,往下到大的排列高度。 在底层塔中央,下方竟然还有一个被凿出来的场台。 明明冯九玄和苏润泽可以从脚下,这台阶一层层走下去,但由于下面过于昏暗,两人觉得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谨慎起见并没有下去。 苏润泽指着这一侧的楼梯询问:“先生,这塔有楼梯,我们要不要上去?” 他话语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冯九玄思索片刻,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探索这古塔和小孩子的,于是果断回答。 “既然来了,那就上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走上木质楼梯台阶,烛光照耀下的从脚下楼梯通往了楼内的第二层,两人踏上木质楼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烛光在脚下摇曳,引领他们通往楼内的第二层,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条笔直的走廊向前延伸,就像是个让人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的路。 这一层有点像是往下俯瞰风景的观景台,但眼下并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发现。 他们寻找着通往第三层的楼梯,却发现这里并没有楼梯,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底层。 当他们走到楼梯口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一伙戴着奇怪面具的人,他们手上面前亮起了烛光。 这些人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身着奇特的服饰,宛如神秘的巫师,烛光映照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鬼魅。 他们仿佛在刻意等待两人的到来一样,冯九玄自知不妙,但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意识到这些人只是普通人。 他向苏润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惊慌,两人毕竟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然后他挺身向前,微笑着对那伙人说:“这几位人兄,我们是不小心逛到这的,请问你们在这里有何贵干?不知我二人是否打扰了你们?” 往事55 早有预料便以身试险 那伙人戴着诡异面具,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和冷不丁。 他们久久都未曾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冯九玄和苏润泽,直觉告诉两人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面具人一招手,开口声音毫无波澜。 “你们不是第一个敢闯入这里的外人。既然来了,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 冯九玄和苏润泽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里的关键,当下二人只好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出应对之策。 在对方说罢,由面具人转身领路时,其余的几个面具人左右围过来,似乎担心他们逃跑。 他们紧密地盯着冯九玄和苏润泽,目光中闪烁着警惕和敌意。 冯九玄和苏润泽并未表现出慌张,而是保持着冷静。 在他们跟随引路的面具人向前走时,苏润泽突然走到领路者的身后。 在一小段距离时,苏润泽迅速两步并一步,快速伸出两手,紧紧扼住对方的脖颈。 后面的冯九玄见状,立刻明白了苏润泽的意图。 他在对方两人反应过来之前,转身后踢,一脚踹倒右边的面具人,又反手对左边的面具人下狠手。 变化来临之快,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冯九玄轻松撂倒。 苏润泽神情从容,镇定地夸赞:“先生干的不错。” 冯九玄也由衷地称赞:“你也同样出色。” 虽然对方仍在挣扎,但苏润泽并未松手,他紧紧扣住领路的面具人,晦暗不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冷笑。 此刻两人已经掌握主动,无论接下来面对怎样,如今仍在自己手上,他都有十足信心应对。 冯九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被苏润泽制服的领路面具人,一边用手扯下了对方的面具,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白天这个糙汉老板。 面对这一幕,苏润泽并未感到意外。他神态自若地分析道:“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感意外,这一切尽在我的意料之中,从你的话语中就能找到了一些破绽。” “作为一个正常的老板,在的教派收取费用后,应该会选择做了半个月,攒够这半个月的钱就已经能够远走他乡另谋他路。而你却依然留在这里,这使我产生了怀疑。” “其次,你对所谓‘同僚’的了解过于详细,就仿佛是亲眼所见一样,连外人都不知道的事,他知道未免太过详细了。而会知道教派这种事,还能过来和你说?又没被活捉,就让人很难不怀疑,也就说明一点,你是教派的眼线。” “再者,你提到献祭前童男童女会被关进这里的时候,用点脑子好不好?在这里贫区居住的人都会提一句在献祭时关入,而不是逃选的献祭前。” “随便仔细一想就能想到,如果真按你所说这样,孩子们被关入这座塔前,就应该被街坊邻居们传得人尽皆知,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提及。” “这只能说明你在引导我们来到这里,想要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苏润泽他停顿了一下,用洞察人心的目光看向糙汉老板,轻轻地勾唇淡然一笑。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尽管他的语气平和,不容忽视的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而糙汉老板则在挣扎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慌。 “来——” 糙汉老板试图喊人来救他,但就在此时,冯九玄迅速从他同伙身上撕下一块布,准确地堵在了他的口中。 这让糙汉老板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却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糙汉老板此刻已堵住嘴,更无法求助,无法反驳,只能拼命地挣扎。 他发现虽然苏润泽看上去就是个斯文人,但没想到双臂却有比他还大的力气,就连他动用双手努力去掰时,死活都挣不开。 在双臂勒紧时,西装臂袖隐隐勾勒出,苏润泽臂上锻炼出来的些许肌肉。 照乍眼一看,也不至于力量过分大过自己这个壮汉子。 糙汉老板疑惑这人是吃了什么?力气怎么会如此之大? “别挣扎了,还不如乖乖交代。”冯九玄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此刻糙汉老板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鸡崽无法逃脱。 冯九玄继续冷冷地说:“说与不说,你给个准信,我们决不浪费时间。” 然而被布塞住嘴的糙汉老板,却依然无法开口,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尽管手还在不停地尝试解开身后苏润泽的束缚,但显然他的挣扎已经变得越来越无力。 见糙汉老板始终不做回答,冯九玄的耐心渐渐耗尽,他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不再给他犹豫的机会。 “小白,动手。”冯九玄下达指令,声音冷酷而果断。 听到指令,苏润泽立刻行动起来,他空出一只手,迅猛地向糙汉老板的脖颈挥去。 糙汉老板感受到威胁,心头顿时涌现出强烈的恐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糙汉老板连忙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 他的动作慌乱而急促,高大的身体显得格外紧张,然而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选择顺从。 苏润泽见状立刻收回了手中的力量,他停下动作,与冯九玄一起等待糙汉老板的回答。 糙汉老板连忙吐出嘴里的布,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终于开口说道:“好,我都说。” 冯九玄目光如炬,语气严厉地开口问道:“失踪被你们拐走的孩子到底在哪里?不要妄图说谎,不然你知道的。” 糙汉老板一见冯九玄严肃的神情,顿时吓得心头一阵颤抖。 他连忙出声回应:“两位警官,我真的不敢了,我说,我这就说。那些孩子就在总教派北侧一处的黑屋内。” 听到糙汉老板的回答,冯九玄神色稍缓,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继续追问:“你们要童男童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糙汉老板紧张地回答:“那些事都是内部人才知道,我一个安插在外面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求你们饶了我吧,两位警爷。” 冯九玄眼神犀利,对糙汉老板的求饶不为所动。 他紧追不舍地继续提问:“通常献祭童男童女的时间在什么时候?场地依旧还在这吗?” 糙汉老板颤抖着回答:“就在这十天后,场地依旧还在这儿。请两位警官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瞪着糙汉老板,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是别再撒谎,否则你会后悔的。” 糙汉老板汗水淋漓,满脸恐惧地望着冯九玄,心想这位警官的气势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他乖乖地低下头,不再在言语什么。 此刻外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冯九玄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嘈杂的声音,心头顿时警惕起来。 “快,就在里面,别让他们跑了。”声音越来越清晰,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往事56 鸽子掩护下逃走 冯九玄和苏润泽意识到糙汉老板分明在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为了等外面的同伙救援,作为教派的人,糙汉老板怎么可能会轻易求饶。 苏润泽突然想起,糙汉老板之前引路时说的那句话:“并不是第一个。” 他有了一个敏锐的猜测,那些之前过来的警员或是人又去哪了?难道已经遭遇了不测? 苏润泽瞪着他,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匆匆问道:“那些之前过来的人呢?他们是不是已经生死不明……” 冯九玄皱紧眉头,心知事态严重,他打断苏润泽的话。 “时间要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好。” 冯九玄说的对,毕竟时间紧迫,苏润泽就不再多问,而是立刻行动,简简单单的打晕糙汉老板,将他丢到一旁。 此时早已恢复过来的其余教派同伙纷纷,不约而同的起身,企图阻拦他们两人。 “站住。” “都别想走。” 冯九玄和苏润泽眼见事情不对,面对现在几名敌人毫无惧色,他们临危不惧,一个来回便将对方打趴下。 黑暗的塔内,冯九玄连忙一手拉住苏润泽的手腕,急促地说:“快走!” 然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苏润泽手腕微凉,两个人匆匆要往外撤离时,只见外头教派的人已纷纷涌入。 教派的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武器,凶神恶煞地朝他们两人围过来。 冯九玄和苏润泽眼见逃生之路被截,无奈之下,只得止住了脚步。 紧张下四处张望,寻找可能的出路,他们需要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找到逃离的通道,脱离这片是非之地。 紧张的气氛笼罩着塔内,的教派成员逐渐逼近。 应对这一场面的苏润泽不免有些沉着,冯九玄目光透露出无尽的担忧。 “不好。”冯九玄低声咒骂一声,心中已知处境危险。 他下意识眼神颇为复杂的朝苏润泽看去,心里想的就是,他倒是能打,但就不知小白了? 苏润泽在察觉到冯九玄的目光后,报以一个安抚的微笑。 “先生,放心。大不了,我们打不过就逃。”他轻松地说道,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然而冯九玄听罢,仍是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你说的倒好听,现在我们完全被包围了,哪有地方可逃?” 他担忧地看着四周,要想在这重重包围中找到一条生路,实在是难上加难。 面对如此险境,苏润泽仍然保持着镇定,他目光坚定地回应:“没关系,我会想到办法的。放心吧,先生。” 随着他们说话间,塔内教派的一伙人逐渐缩小包围范围,逼近了冯九玄和苏润泽,他们陷入这个教派的重重包围,要想脱身,无疑是一场硬仗。 在教派一伙人围困两人的紧张时刻,冯九玄神色骤然冷峻,的教派成员纷纷向他冲来,他却不慌不忙大展身手。 在应对敌人的同时,他边打,边不忘冲后面的苏润泽喊道:“小白,快跑!” 听到冯九玄的呼唤,苏润泽心中无奈,自己在冯九玄眼中竟成了不会武功的菜鸟。 对于被冯九玄为他断后,独自面对敌人的牺牲精神所感动,他也不会不辜负冯九玄的信任。 当几名教派成员的拳头逼近时,苏润泽敏捷地握住了其中一人挥过来的拳头,他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臂瞬间脱臼。 那人吃痛的“啊”了一声,还没完就被苏润泽给踢了回去,那人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苏润泽转身后踢抬脚,幅度恰到好处地一扫过去,正踹中一名敌人。 那一名教派成员躲避不及,被踹中的人瞬间倒地,另外身旁之人则因为擦肩而过,侥幸逃过一劫。 而后这名教派成员冲上上前,拳头狠狠砸在苏润泽的双臂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苏润泽手臂格挡在前,挡住了这一击,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紧接着对方并未收手,而是趁势再度进攻。 苏润泽不敢大意,脚下移动步伐,躲避对方的攻击。 就在对方又要挥出一拳时,苏润泽瞬间闪身,头部侧过一旁,右手如闪电般向对方腰侧击去。 这一招快狠准,教派成员躲闪不及,被苏润泽打了个正着。 苏润泽的右手犹如铁拳般砸在对方的腰侧,一声打在肉上,瞬间将其击倒在地。 又有“啊”的一声,教派成员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无法继续作战。 恰好这一幕被冯九玄看在眼里,他心中的担忧之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赏。 他暗自感叹,苏润泽在危机中临危不乱的应变能力,让人刮目相看。 瞬间将对方击倒,随后他趁机踢出一脚,将另一名教派成员踢得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教派成员们并未因此而被吓倒,他们如同潮水般涌上前来,将苏润泽和冯九玄团团包围。 就在此时,苏润泽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条件反射般地扑向身旁冯九玄,将其扑倒在地。 紧接着一道锐利的刀光从他们头顶掠过,原来是教派成员投来的飞刀。 躲过一劫的冯九玄立刻起身,连同拉起苏润泽,急促地说:“不好,看来有暗处的高手。” 他的眼神透露出警惕与紧张,说完就匆匆地盯着四周,试图找出隐藏的敌人,然而一无所获。 在教派一伙人要继续动手时,苏润泽想到了一个妙点子。 他低声对冯九玄说:“先生,要不我们把他们手上的烛火全都熄灭,这样塔内一片黑暗下来,我们可以趁机溜走。” 冯九玄皱了皱眉,回答说:“小白你说的倒好听,但是那些烛火全都在他们手上举着,很难碰到,要碰到他们还得打倒他们。” 苏润泽想了想,然后拉着冯九玄就往塔一侧而去,他突然从白西装外套内侧兜里掏出了一节竹哨,轻轻地吹响了它。 竹哨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却让人心头一紧。 随着竹哨的声音在塔内回荡,他们靠近一根柱子,教派的人员还一愣,冯九玄也10分的不解。 冯九玄跟着苏润泽巧妙地引导教派成员跑,每隔一段距离,苏润泽吹响一次竹哨,到最后一圈后又回到原点。 苏润泽脚步停下来,冯九玄有一丝不解,正打算询问他时。 外头黑暗中的鸟类受到竹哨声音的吸引,从塔外飞掠而来,它们翩翩起舞,犹如一片黑色的乌云。 这些鸟在不知从哪进入,塔内四面八方盘旋,有的停在梁柱之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犹如警告般回荡在空气中。 这些鸟类的身影在夜空中若隐若现,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塔内的黑暗中,苏润泽紧紧握住了冯九玄的手,小心翼翼地穿梭于这些鸟类之间。 而教派一伙人,其中者更疑惑:“这哪来的鸟,非得扑上来?” “有古怪!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赶走。” 还没等他把完整的话说出来,一群鸟便飞过去啄。 由于这群鸟的插入,这么一下下教会那群人已经乱套了,全然开始用起火焰驱赶这些鸟类。 也因盘旋鸟类存在,他们手中的火烛摇曳曳,虽然不能一一将它们熄灭,但足以让塔内瞬间陷入混乱。 后方的鸟鸣声与翅膀拍打声此起彼伏,在这群鸟类的庇护下,两人悄然靠近了塔门。 往事57 逃嫁反抗 恰好此时,一只体型较大的鸽子落在苏润泽的肩膀上。 他轻轻抚摸着信鸽的羽毛,感受到它沉稳的气息,心中默默祈祷:小家伙,希望你们能帮我们撑一会。 苏润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信鸽便从他的肩膀上轻盈地落到了手指上,它毫不怕生,静静地驻足在他的手指上,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显得无比信赖。 他轻轻动着手指,缓缓将信鸽放飞,那一刻,仿佛整个嘈杂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鸽子的喙轻轻扇动空气的声音。 望着它远去的背影,冯九玄不由多看了苏润泽两眼,觉得他深藏不露。 趁此机两人走出塔外,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旁,苏润泽微微地喘着气,庆幸自己终于逃离了险境。 此刻他并不想过多地谈论信鸽的事情,而是想先稳定一下情绪,整理一下思路。 冯九玄望着苏润泽,关切地问道:“那群信鸽是你招来的?” 苏润泽淡淡一笑,答非所问:“先生不是应该早知道了吗?” 他轻轻拍了拍冯九玄的肩膀,暗示着彼此心照不宣。 冯九玄他顿了顿,然后换了个话题。 “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详细谈谈吧。” 苏润泽点头赞同,两人便在树林中漫步。 当他们从林中匆匆而行,返回贫闲区域的途中,走在街道上的屋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 她身手矫健,脚踩在屋顶上,显然是个飞檐走壁的高手。 走在屋边暗处的苏润泽和冯九玄,并没有被对方发现,连忙躲在了阴影之中,遥望这女子的出现在深更半夜,显得十分诡异。 正当他们猜测之际,屋檐上又出现了三道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似乎都在追逐前头的红衣女子,月光映照在他们的面具上,透出一股森然的寒意。 下方两人一眼辨认出来,那面具正是这个教派的,不知他们为何要追逐这一女子,莫非是有什么阴谋? 见他们紧紧跟随在红衣女子身后,仿佛一场戏剧化的追逐战正在上演。 苏润泽看着这场追逐,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便问冯九玄。 “先生,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冯九玄皱了皱眉,低声道:“既然已经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不妨跟上去看看。但行事需谨慎,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两人紧紧跟随在黑衣人和红衣女子的身后悄然前行。 在红衣女子被黑衣人左右围抄之际,她似乎厌倦了这场漫长的追逐战。 于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乌黑的秀发依旧丝毫不见凌乱,盘在脑后。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展示出一张清丽的面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就连脸上淡然的表情,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 与此同时,暗中跟随的苏润泽和冯九玄看到这一幕,皆露出惊讶之色。 苏润泽第一个念头是:“莫非她要出手了?” 而冯九玄却显得有些不同,他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是她?” 苏润泽闻言,转头好奇地询问:“先生,您这话是何意?” 冯九玄点点头,平静地说:“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雨清霜姑娘。” 言语间他对这位红衣女子充满了敬意,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感恩,苏润泽闻言看向冯九玄时,目光中更多是复杂。 在月光的照耀下,雨清霜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傲,犹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鲜红色花朵。 她脸庞露出从容不迫的神情,面对这几位教派人员,她冷淡地开口,像是在质问:“三位要追我到何时?” 三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为首之人语气冷漠地回答:“雨姑娘,多有得罪。教主已下令,让我们将您捉回,况且您的姐妹已经将您许给了教主。” “无论是父母之命还是媒妁之言,到了论嫁年纪,请您不要逃婚,这样会让您的母族蒙羞。” 然而雨清霜对于他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并无丝毫动容。 她反而嘲讽道:“你说的倒轻巧,难道我的一生就要这样被你们掌控吗?我雨清霜身而为女子,即使独立自强,也能顶得了男儿半边天。” “女子生来就并不是为衬托你们男子的附属品,更不是沦为你们生儿育女的工具人,如果你希望我来成全,那就不必相劝,我心意已决,决不沦困于后院一方。”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得无畏无惧,月光下的她宛如一位翩翩红衣女侠,手中握着的红绸伞,被漫不经心地轻拍在手掌上。 为首之人继续叻说道:“雨姑娘您真的要如此吗?” “您如今也回不到原来的家了,你一女子人家离开教主这里,那便是无家可归。” “难道您想做一辈子都变得漂泊不定起来吗?就算您并未入这头门,真的不在乎,也该为教主面子考虑考虑吧,在婚礼当天让他下不来台,此等就是要辱我教吗?” 雨清霜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望着为首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坚定地说:“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但你们似乎忘记了,我是雨清霜,并非任人摆布的弱女子。” “即便离开家族,我也绝不会向命运低头。若教主真心为我好,便应尊重我的选择,而非以强硬手段迫我屈服。” “至于你们所谓的婚礼,我更是从未放在心上。顺带一提我并非要侮辱教主,若教主因此感到羞辱,那也是他自取其辱。”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映照出她那不屈的性格。 月光下的她,宛如一颗坚定不屈的磐石,无论风雨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为首之人一时无言,被她那坚定的信念所打动,然而身为教派的一员,他必须完成教主的命令。 于是他语气缓和了一些,先礼后兵对雨清霜道。 “雨姑娘,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奉命行事。”他边这么说着,语气变的冷厉起来,“您既然如此坚决,那我们也无需再留情面,今日我们势必要带你回去。” 话语落下,为首之人手中剑出鞘,寒光闪闪,剑气逼人。 其余两位黑衣人见状,也立刻拔剑相佐,形成包围之势,面对这三人的合围,雨清霜却并未惧怕。 雨清霜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她的嘴唇轻轻开启,声音清冷而坚定,透露出无所畏惧,她说出三个字。 “那就来。” 说罢见这三人逼近,她手持一把红绸伞舞动如飞,与她婀娜的身姿相得益彰。 他们在屋檐下与雨清霜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或拳脚生风,或剑影重重,或在瞬间施展诡异的擒拿手法。 在这场战中,雨清霜显得从容不迫,她身手矫健,时而跃起避开他刺过来的要害,她一个翻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华美的弧线。 就连红衣也在夜月下飘舞,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手中的红绸伞在她手中时而化作盾牌,时而变成攻击的利器,让敌人不敢小觑。 她的每一次出手都简洁有力,力求击中要害,而在战斗的间隙,她又会优雅地摇曳身姿,必在剑攻击的同时,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 往事58 一个危险的提议 这场夜幕打戏,就如同一部视觉盛宴,充满激烈的对抗和优美的舞姿。 而一袭红衣雨清霜,更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为首之人手中的剑早已被她伞架给卷走,雨清霜转了转红绸伞逼近,他感到一股压迫,连连向后退去,在她合上伞,刹那间就被她一掌打到退在屋檐。 随着战斗接近尾声,雨清霜的速度愈发快如闪电,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容。 趁对手不备,她瞬间跃起,手中的红绸伞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向对手背后要害。 被红绸伞撞击的人即使戴着面具,依旧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神色是否是痛苦的,雨清霜丝毫不理会这个已经弯不起腰来的人。 嗖的一声,感觉到背后有人袭来,她轻盈地转了个身,手腕翻转红绸伞正面刺向身后者。 恰好正中对方,随后脚踢向对手身侧,将他踢倒在一边,好在屋顶够结实,承受他这一重量。 深知自己已经败下阵,为首之人强撑起身,他抬起头叙述起一个事实。 “雨姑娘就算你赢了这场打斗,你以为,你还能再回得去母族,做你小小姐吗?” 雨清霜站在屋檐上,她紧紧握住红绸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挺起胸膛,大声说道:“我知道我不能再回去,但我绝不会放弃。就算孤身一人,我也要走出自己的路。” 雨清霜言罢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她背影坚定,步伐沉稳,仿佛预示着她的决心。 为首之人望着雨清霜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就连下方的冯九玄和苏润泽也一样,更多是敬佩。 待到上边三人皆离去,苏润泽与冯九玄在暗处悄然现身,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雨清霜离去的方向而去。 随着雨清霜的背影渐行渐远,苏润泽和冯九玄一路疾追,终于来到了一处街道。 这条街道通往四面八方,分支众多,狭窄的小巷子交织在其中,犹如迷宫一般。 就在苏润泽和冯九玄驻足四望之际,雨清霜的身影却已然消失在街头巷尾。 两人不禁感到怅然若失,苏润泽感慨出声:“看来是追丢了。” 街道上的灯火渐渐稀疏,两人见此只好,无奈作罢,沿着来时曲折的街道,重新回到客栈。 苏润泽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见老板正在前桌上瞌睡,脸上皱纹交错。 而客栈内的灯火已然熄灭大半,只剩下零星的火光,映照出两人早已疲惫的身影。 一片寂静中,苏润泽和冯九玄的到来并未惊醒老板,两人踏上了木制的楼梯,脚步轻柔,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们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就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房间内简单的木制家具和陈设,无一不透露出年代久远的气息。 到了一大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此刻冯九玄躺在床上,沐浴在阳光中,仿佛得到了一股温暖,然而宁静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窗外熙熙攘攘的声音逐渐传入耳中,打破了这份宁静。 轻轻唤醒了沉浸在梦乡中的冯九玄,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缓缓的坐起身,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窗外的阳光。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苏润泽的敲门声:“先生,行吗?外头有议事。” 声音礼貌而坚定,透露着有事要商的严肃气氛。 “我知道,你先在门外等等。”冯九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 等到冯九玄洗漱完,整理好衣物,便去开门,打开门一见苏润泽站在门外,神色严肃,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明白彼此的担忧。 “进来说。”冯九玄淡淡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稳重和镇定。 苏润泽进来后,便关闭房门,然后坐到了一旁木凳子,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先生,关于我们昨晚的行动,教派那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传到了我们所在的贫民西区。” “关于塔内的鸽子一事,祭奠的仪式可能要推迟。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个好事,至少我们还有时间去寻找那些失踪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诚挚地看着冯九玄,期待着他的意见。 冯九玄微微点头,平静地说:“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行动了,教派那边的情况,还要密切关注。” “至于寻找失踪的孩子,我们要尽快部署人手,光凭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那小孩子找到以后,又该怎么办?” 苏润泽眼神坚定地点头回应:“我明白,我已经用鸽子传信去安排了。” 说到了这里时,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但……当地警员需要我们确定孩子在什么地方,才能有明确的行动,通知他们的父母。” 说到这里,屋内的气氛稍显紧张。 冯九玄皱起眉头,忧虑地问:“小白,你觉得那个教派安插的人的话可信吗?” 苏润泽深思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知可不可信。但我觉得,在当时塔内他们拖延我们行为,话数的意图明显是陷阱。” 他言辞凿凿,听到这里,冯九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忧虑。 冯九玄的表情顿时变得沉重,他惆怅地倚在桌子上,单手支着下巴,无奈地说:“看来我们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 “先生,要不我去掳走一个教派的人,好伪装成他的样子……” 苏润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的话语中断,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冒险一试。 听到这个提议,冯九玄眉头紧皱,他深知这样的做法风险极大。 “这未免也太危险,万一你被人抓了怎么办?”冯九玄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他关心苏润泽的安危,不希望他冒险。 苏润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冯九玄是在关心自己。 苏润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的话语落地有声:“先生,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也是为了这千千万万的家庭。” 冯九玄看着苏润泽沉默,苏润泽看出冯九玄的担忧,他笑了笑,试图安抚他的心情。 “先生,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如果有问题我随时可以逃回来。” 最终冯九玄他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个危险的提议。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但我有个建议,我也要去。” 冯九玄眼神透露出不容商量的决心,听到冯九玄的决定,苏润泽眉头紧皱。 他明白这位朋友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并肩作战虽然会好一点,与此同时也会将冯九玄置于危险之地,他不禁担心起冯九玄的安全。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但一定要小心,做好万全的准备。”苏润泽的语气中充满了郑重。 往事59 雨清霜的加入 苏润泽和冯九玄刚刚协商好后,便拉开门准备离开。 然而当他们走出房门时,却发现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的出现让苏润泽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客栈老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身后冯九玄更是不免警惕起来,心里暗暗猜测:莫非他是个安插的眼线,他还听到了多少他们的对话?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在客栈内蔓延,苏润泽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打晕这个客栈老板,以免他泄露他们的行踪。 正当他暗戳戳地要动手时,客栈老板微微一笑。 他显得颇为友好,手一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二位客人,请不要误会,我和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伙的。” “另外,主子有请你们一趟。” 说罢冯九玄和苏润泽面面相觑了起来,对于这个客栈老板,他们两个一直处于怀疑状态,不知道他的话是否可信。 客栈老板见他们心存疑虑,只好走在前头,毫无惧色地给他们带路。 随着客栈老板的带领下,苏润泽和冯九玄察觉到客栈老板坦然自若的样子,他们也只好紧跟在后,心里暗自警惕,做好了应对一切可能的准备。 就这样两人跟着他穿过客栈厨房,走向一处曲折的走廊,直达客栈后院内。 后院中有一棵绿树,几处石凳,恰到好处地坐落在其中,给人一种静谧而祥和的感觉。 苏润泽和冯九玄不禁暗自惊讶,没想到在这西贫区,竟然还藏着这样一所幽静的院落。 见到这番景象,冯九玄心中越发好奇:这客栈老板究竟有何来头?为何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开设一家客栈?他到底有何目的? 然而眼下的局势显然不是探究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收敛起自己的心绪。 客栈老板停下脚步,恭敬地站在一间宽敞屋院门前,轻轻的推开门,转身面对两人,微笑道:“二位请吧,这里就是主子所在之地。” 等两人迈入后,才发觉这间屋舍光线柔和,墙壁上悬挂着精美的字画,洋溢着禅意,使得整个空间显得典雅而宁静。 屋舍的家具皆为红木制成,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沉稳大气的感觉。 室内摆放着一扇华丽的屏风,上面绘着一幅精美的山水画。 屏风前陈设了一张桌子和两凳子,桌面一侧摆着插了鲜花的青花瓶,摆放精美的茶具和小糕点。 屋舍隐秘一角,有一张宽敞的床,床单、被褥皆为纯白色,整洁干净,两侧的床头柜上,各摆放着一本书卷和一只精致的茶壶。 苏润泽和冯九玄紧张地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两人心里的疑惑愈发强烈。 究竟这神秘的主子会是什么模样?他又为何要见他们呢?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之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就在这时,一位女子优雅地步入室内,她的面容姣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气质。 雨清霜望着苏润泽和冯九玄,微微点头,声音悦耳动听地询问道。 “二位便是近日在东区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吧。” “另外也久违了,冯先生……”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亲切,“还有,这是?” 雨清霜将目光转到苏润泽身上,略带迟疑。 冯九玄笑着介绍道:“这是小白,不过也可以叫他白先生。” 他拍了拍苏润泽的肩膀,示意他向雨清霜行礼。 苏润泽微微一笑,欠身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先生口中所说的雨小姐,您叫我白先生就好了。” 雨清霜轻轻点头,表示接纳。 随后她径自坐在桌前,为他们两人斟上了一杯香茗。 “请二位品尝。” 雨清霜微笑着将茶杯推向他们两人说:“今日邀请二人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双手捧起的茶杯显得格外雅致。 苏润泽和冯九玄互望一眼,心中疑惑更甚,毕竟他们只知雨清霜刚不久逃婚无处可去,现在转身又成为客栈老板的主子,这姑娘想来也不简单。 雨清霜见他们神色微妙,轻轻笑道:“听闻我手下人说,你们在调查儿童一事。延迟的祭祀也托二位的福,我还能和他们耗上一耗。” 她语气诚恳,眼神真挚,接着她语出惊人:“不瞒你们所说,我之所以还没走,是因为我打算彻底终结这个邪教团体,为那些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尽显女侠之风。 听到这里,苏润泽和冯九玄不禁对雨清霜感到敬佩。 “既然是友军的话,雨姑娘,我们愿意帮助你。”苏润泽第一个表态,他的眼神坚定,语气坚决。 “没错,我也会全力协助你。”冯九玄紧随其后,表达了他们的决心。 雨清霜听了他们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感谢二位的鼎力相助。” 自此三人结成同盟,雨清霜将自己所知道的邪教团体的具体情况一一告知苏润泽和冯九玄。 这邪教团体以传播歪理邪说为手段,控制了许多无知民众,更以儿童为牺牲品,举行邪恶的祭祀仪式,之所以有恃无恐,一凭借着大量信徒,二又能给上面官员获取一些利益和财富,这个两个原因,也是导致为什么本地方官敢不管缘故。 冯九玄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一股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小白,我觉得怎么这么奇怪?你不久才传信,警长回复无疑是不敢管。” 苏润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掩饰不住心中的忧虑。 “先生,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并不乐观,警长不愿插手,看来我们只能靠几个人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如果我们能收集到充足的证据,让群众明白这根本没有神迹,而是邪教在背后操控,或许就能让他们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 雨清霜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润泽,仿佛他能给出一个解决问题的答案。 “听你这么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润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还记得那些曾一夜暴富的贫穷人吗?他们不正是向神迹许愿,诱惑而来的,其实简单说明,就是被邪教筛选出来的,这些暴富的人后面也跟他们合作,增添了利益。” 冯九玄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接触他们?” 苏润泽摇了摇头:“如果我们就这么擅自拜访,恐怕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更可能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和财富,将我们信息卖给邪教,先生到时候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润泽话语间的最后一句,像是戏谑的调侃,又像是无奈。 往事60 犯下无可挽回的错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冯九玄,语气变得坚定:“我要采取强硬手段,需要的是先生你帮我伪造一个南上警员的身份证件。” “毕竟,只有这样的官员才可能有足够的权力,光明正大的上门去找那些一夜暴富的人,名正言顺的查起,怀疑他们有什么黑色产业能一夜之间突然暴富。” 他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一片涟漪。 三人彼此对视,气氛显得十分紧张,冯九玄深思熟虑,更是没有先开口。 苏润泽抬起头看着冯九玄和雨清霜,眼神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都能坐稳,更多的是担心会因此被怀疑和坐牢。但这场对抗这一方势力的过程中,我们需要的是耐心和决心。” 他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犹豫和恐惧,展现出无尽的勇气,继续说:“先生相信我,我们不需要过多暴露的伪证,我们只需上门访问一户,尽力说服我们需要的证明者。” 冯九玄皱着眉头,看着苏润泽,沉默了一会儿。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冯九玄然后才说:“好吧,我们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但是,要小心不能让人怀疑我们的身份。” “既然你们两人都同意,那我也同意了。”雨清霜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她紧接着问道:“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语气中充满了热情和愿意付出一切的态度。 苏润泽看着她,笑了笑回答道:“我需要你挑选一个比较好对付的人,顺带将他有关一夜暴富的信息给我,你懂的,是他明面上的。” 雨清霜眼神一闪,明白了苏润泽的意思,她轻轻点头,表示接受这个任务。 接下来这几天,冯九玄和苏润泽马不停蹄回到了县城,凭靠着这些年来,冯九玄的一些门路,二人终于找到了愿意伪造证件的人。 为了不引起怀疑,冯九玄决定不再使用之前,暴露在教派面前的普通伪警员证。而这一张南上伪警员证,就让苏润泽来亲自接手担任这个身份。 在此期间,雨清霜一直留意着教派的动向,就在这客栈里打探了一点东区活动的消息。 在一座宁静的洋房内,一名中年男子正舒适地坐在豪华沙发上,悠闲地品味着美酒。 他脸上的神情疏朗,微醺的状态让他显得更加酒醉金迷。 然而,就在这美好的时光,一声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怒,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心下略带忐忑地猜测着门外的人究竟是谁。 是亲朋好友的突然拜访,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在这短暂的纠结中,他无奈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朝门口走去。 他来到了门口,握住了门把手,心里希望的不会是教派那个人,单单地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慢慢地打开了门。 随着门缓缓打开,眼神流露出一丝警惕,在见到门外两名陌生的来访者,让他心中稍感欣慰,然而心头不安仍然笼罩他。 他审视着门外的两人,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语气疑惑地询问:“你们两位是?” 苏润泽从自己西装内侧兜中掏出了一个警员证,淡淡地说:“我们两个是来秉公执法的。” 中年男子定睛一看,是一个警员证,足以证明对方身份,然而他不知道这是伪造的。 他的心中不禁一慌,脸上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连忙解释:“警官,我并没有犯什么错。如果不信,你可以随意搜身。” 苏润泽神色严肃地说:“是与不是,还请你等我们进入后,再来秉公执法,证明你是否清白。” 中年男子一怔,不由有些失神,他心里更加慌乱,然而冯九玄和苏润泽在他沉默间,已经踏入他这间奢华的洋房。 他只得强颜欢笑,试图掩饰心中的恐惧。 “警官,我只是个普通市民,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应该看到得都已经看到了,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事情,会有上边人注意? 冯九玄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交叉着双腿,目光如炬地盯着红邵海。 苏润泽则沉稳看着他,淡淡地说:“红邵海,43岁,一家三口人,父母一辈都是贫区民。35岁那年,你的人生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发了大财。不知是中了头彩,还是找到了其他生意门路?但你一直没有交税,这让人很难不怀疑你是否有不法之举。” 红邵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警官,我真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做小生意慢慢积累起来的财富。我没有犯法,更没有偷税漏税。” 苏润泽微微一笑,含着笑意的眼底怀疑更深了。 “红邵海,我们调查清楚了你的所有事迹,也包括这片贫穷区域乱套的事,你现在就算想抵赖,也已经来不及了,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交代。” 冯九玄冷冷地补充:“你不要忽视我们的调查能力。你以为你的那些小把戏能瞒过我们?告诉你,你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就是主动交代。” 红邵海的额头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嘴唇颤抖着,仿佛在挣扎着要不要说出真相。 在面对冯九玄和苏润泽的强大压力下,他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内心的恐惧,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我……我承认了。” “我是通过非法手段得来的钱,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家里的孩子生病了,需要大量的钱来治疗。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 苏润泽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红邵海,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样的罪吗?你这样违法乱纪,对你家人来说是极大的不负责任。就算你有再大的苦衷,也不能成为你违法的借口。” 红邵海痛哭流涕,懊悔的他明白,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无法回头。 苏润泽目光锐利地盯着红邵海,语气冷冽:“既然如此,你可否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那些你为邪教合作,而拐卖的儿童们。”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揭露红邵海的罪行让他心如刀割,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冰冷的利刃,直刺红邵海的心脏。 红邵海面对苏润泽的质问,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颤抖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 红邵海终究无法抵赖,他低头忏悔:“警官,你说的对,我确实犯下了无法挽回的罪行。” “那些孩子,都是我用各种手段拐卖过来的,我承认,我为邪教组织提供了很多方便,我一开始只是为我儿子治病,然后治好了,我就想立马抽身的,可是有了更好的生活后,我就动了不该动的贪念。” 苏润泽眉头紧皱,他对红邵海的悔悟并不感到意外。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在特定环境下,人们会选择不同的道路。 往事61 指证人不再 苏润泽追问:“红邵海,既然你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还算有一丝良知。” “那么接下来,你能否告诉我们,这个邪恶组织的具体情况和行动?这将是你改过自新的唯一机会。也是,我们正有此意,让你作为指证人出席。” 红邵海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积极配合调查,寻求受害人的谅解。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关于邪教组织的一切。 指向邪教组织的内部运作,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行,随着他的讲述,逐渐浮现在二人面前。 一旁做戏做全套的冯九玄,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笔和纸,竟然真的开始记录了下来。 当冯九玄做完述词后,他紧盯着红邵海,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严肃。 冯九玄问:“红邵海,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这句提问,如同有力的锤子,砸在了红邵海的心上。 红邵海神色黯淡,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了,警官,我就知道那么多。” 苏润泽他对红邵海说:“作为指正的人,明天我需要你在公众面前出现,地点就在东区街头中央。你需要勇敢地站出来,指认他们,将邪教的一切公之于众。你可以做到吗?” 红邵海听完苏润泽的话,脸色愈发黯淡。 他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对着苏润泽,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的。” 就这样冯九玄和苏润泽相互点头,然后同时告别了红邵海。 当他们离开房间,红邵海不禁松了口气,他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解脱。 房间里的气氛在那一刻舒缓下来,仿佛紧绷的弦终于得到了舒缓。 红邵海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历经磨难后的平静与坚强,心里终于感到如释重负了。 深知自己的使命,明天还需要在公众面前指认邪教成员,但他并不害怕。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洒在红邵海的脸上,给人带来了一丝温暖,他闭上眼睛,让这阳光照进心里。 红邵海深吸一口气,重新站起来,他打开衣柜,取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明天他将站在公众面前指认邪教的罪行。 在那个阴沉的早晨,阳光算不上明媚,东区街头中央惊现一具男尸,孤独地躺在血泊中,身着干净的衣裳。 然而鲜红的血迹在干净的衣裳上蔓延,犹如一朵朵妖冶的花朵。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那双眼睛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让人不寒而栗。 刚刚开店准备做馄饨的夫妇俩目睹了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急忙丢下手中的活计报警。 “晦气啊。” “快……快,老头子!报,警……” 老妇人同一回瞧见这一幕,被吓得浑身发颤,那位老丈人赶忙搀扶着她飞快离开了现场。 不一会儿,地方警员赶到现场,此时已有大批围观者聚集,嘈杂声不绝于,无论是议论声、惊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怎么回事啊?” “非死在这里很晦气,这样我们这两条街怎么做生意。” “这老红一家子很有钱的,今天怎么回事,她老公竟然会死在这里?该不会是仇家找上门来吧?” “我看也不像,他待邻居也挺好的呀,人还是个大善人。” “他还有今天,让他当初发财怎么不带上我们,现在遭报应了。” “莫非他是被人劫财而死的?” 地方警长抵达后,立即封锁了现场,紧张地进行调查。 地方警长推搡开群人,挥舞着手上警棍道:“让开让开,别妨碍公务,我要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就在此事传到西区的同时,苏润泽和冯九玄闻讯赶到现场,在努力挤到人群中,才见到躺在血泊中的男尸,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昨天还与他们交谈过的红邵海,如今却已命丧黄泉。 警方们的现场勘查,以及周围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此刻苏润泽和冯九玄站在一旁,目光坚定地看着尸体,心中更多是沉重和悲愤。 如果当时他们两人在警惕一点,要么就留下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决定为他讨回公道的苏润泽,心里再也无法忍受,他在人群中挺身而出,对地方警长说:“警官,我是从县城来到这座贫城的侦探。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们可以提供协助。” 地方警长显得有些无奈,前任警长在昨天不知为什么打算早点退休走,而原班巡逻的他,今天才新上任没多久,就在自己管辖区发生了这种事。 此刻的他看着苏润泽,内心烦躁得很,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跳出来一个人自称是侦探,他显然是不信的,但是警力有限,如果有人愿意帮忙,或许能更快地破案。 地方警长他皱着眉头,严肃起自己的架子,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真的能帮我找到凶手?” “你们可否能证明到,自己是真的侦探?而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苏润泽神色严谨,目光坚定地望着地方警长,郑重地说:“警长,我们明白您的担忧。但我们有必要告诉您,我们确实是专业的侦探,有着丰富的破案经验。” 他边说罢,苏润泽递上了两人的证件,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地方警长接过证件,仔细看了看,然后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经过一番考虑下,警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坚持,这件案子事关重大,那你们两人就尽管试试看,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查出什么。” 话语中警长透露出一种谨慎的信任,然而他又严肃地提醒:“不过呢,我不希望你们随意破坏现场的痕迹,记得带好手套。 如果实在没什么线索,我也不勉强,更不指望你们能分析什么,你们可以直接走。” 一旁的警员觉得有些不妥道:“警长,你这不是就是胡来吗?怎么能让陌生人来查,万一他们是凶手就不好了。” 地方警长却白了他一眼,表示:“就我们这个勘查,你觉得破得了案吗?” 警员被警长的话语刺痛,一时语塞,不再言语。 这个小警员不免的撇嘴:“我们至少应该先对他们进行背景调查吧。” 警长叹了口气,明白警员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实在是无奈之举。 警长伸手拍了拍小警员他肩膀,开口道:“你这么闲,那这两人的背景调查,就交给你查了。” “是的,警长。” 小警员回应了一声,反倒很乐意,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 警长转过头,对苏润泽和冯九玄说:“你们现在就去现场勘查,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汇报,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往事62 重大的发现 苏润泽和他对视一眼,冯九玄默契地点头。 “我们明白,警长。” “我们会尽力的。” 随着警长的目光,他们踏入了案发现场,面对这复杂的情况,警长望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两人步入已然被封锁的街道中央现场,眼前的一幕,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躺在血泊中红邵海的场景,虽然他已经失去生命,但双眼仍然死不瞑目,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遭遇。 苏润泽和冯九玄心情沉重地面对这一幕,他们清楚地知道,红邵海作为指证人,遭到了邪教分子的毒手。 他们两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证据,充分表明是对方做的,即使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二人也无法指认凶手。 苏润泽深吸一口气,决定从现场搜查一些蛛丝马迹。 苏润泽蹲下身子,仔细察看红邵海的尸体。 他观察到尸体的脸部表情凝固在痛苦和惊恐之中,衣物上的血渍已经凝固,呈现出一种悲壮的色泽。 他轻轻触摸尸体肌肤,感受着冰冷的触感,心中默默计算着死亡时间。 他知道一般情况下,人体死亡后,体温会以每小时约1c的速度下降。 死亡后最初的几个小时内,体温下降速度较快,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降速度逐渐减慢。 而现在尸体的体温比正常体温低了许多,这说明死亡时间可能不超过一个晚上。 他进一步观察尸体周围的街头环境,发现尸体附近并没有任何激的人为痕迹,没有激烈的挣扎迹象。 这让他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红邵海可能并非在外头死亡。 苏润泽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动,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轻轻遮住了,红邵海那双不再闪动的的眼睛。 他看着红邵海的尸体,心中默默推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让你痛苦惊恐的东西?是什么让你离世时,眼神中还残留着如此深刻的恐惧? 冯九玄见他在盖上红邵海的眼睛后,表情就变得愈发严肃。 他低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红邵海的尸体,目光落在红邵海脖子处的青紫痕迹上,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丝疑惑。 冯九玄皱一皱眉,下意识地解开红邵海的领口,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随着领口的解开,红邵海颈部的损伤暴露无遗。 冯九玄一眼便瞧见,那道醒目的手痕,颈部血管、神经和肌肉组织都受到的创伤痕迹,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骇不已。 冯九玄的眉头紧锁,他喃喃自语:“这样的伤势,凶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一个强壮的男子在短时间内丧命?” “是受到了极大的外力压迫所致的吗?小白你怎么看。” 身旁过来记录的警员,将做一项发现给记录起来。 此时苏润泽也完成了对颈部的检查,道深深的伤痕,皮肤松弛程度和损伤痕迹,判断是被人抹了脖子,只是对方手劲有点大了,留下明显痕迹。 他抬起头,神色严肃地说:“这是一种典型的抹脖子杀人手法,才使红邵海丧命。正因用力恰到好处,手劲稍大,从伤痕来看,凶手的手法相当狠辣。” 冯九玄目光冷峻,眉头紧锁:“那么说来,凶手从始至终都要置红邵海于死地。” 苏润泽和冯九玄审视红邵海的尸体,开始细致地搜查。 他们首先关注的是红邵海身上的衣物,尤其是那些带有血迹的部位。 但仔细观察后,两人发现衣物上并无异常,没有任何疑点。 从正面瞧,也并没有见到划破的衣料和流血伤口的存在,便觉得应该是背后受伤。 接着两人检查红邵海的口袋,发现里面只有一点点零钱,并无其他物品。 苏润泽皱起眉头,疑惑地说:“奇怪,红邵海身上竟然没什么东西。一般来说,即便不带贵重物品,也会有一些日常香烟打火机之类的用品吧?” 察觉到生怕还在低头记录的警员时,冯九玄凑近用一个人音量,回应了苏润泽。 “或许他正是因为要来指证,才会选择不带。” 提到这里两人都心照不宣,不再提及之前去找他的事。 苏润泽敛下神色,无悲无喜,眼神中更多的是琢磨。 他瞥了一眼尸体,从容地转过头去看几名现场勘查的警员,对上其中一位就开口。 “麻烦你过去告诉警长,我推断这具尸体背后估计有伤,你去找几个专业人士来移。”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但在此之前麻烦你先描绘好,这具尸体躺在这的方向。” 一名警员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问道:“你是在指我吗?” 苏润泽微微点头,回答:“可以是你,但如果你不想做的话,你可以让旁边的人来做。” 听到这番话,警员立马回应:“别别,我来做就行了。” 他虽略有疑惑,但语气中却难掩激动,仿佛能参与到这个案子的侦破中,是他的荣幸。 苏润泽的目光从警员身上转向了案发现场,与此同时,现场的其他警员也在忙碌着,有的在测量现场,有的在采集证据。 在那位警员终于有了现场外警长的批准,要来两个白大褂专业人士,将这一具尸体转到了背面。 冯九玄和苏润泽一眼望去,背后衣料也是完好的,无奈之下只好解开,查看起背后,确认这么具尸体没有任何流血伤口。 苏润泽开始不解:“奇怪?没有流血伤口的话,这些血又是哪来的?” 冯九玄为了更好判断这是不是真的血,用手帕点了一小滴,在街道地砖上的血迹,眼见血液渗透到手帕一点,他凑到自己鼻子跟前嗅了嗅。 “这血不像是作假的,暗红略有凝固状态,有较浓腥味。” 苏润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血迹,他转头再次看向冯九玄,已有了一种大的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血迹是其他人的,根本就不是他!” 当苏润泽提出这个疑问时,冯九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红邵海的一家三口,红邵海已经出事了,那么其他两个人呢? 想到这里,冯九玄也明白了过来,他对旁边的警员说:“转告警长,从现场痕迹来看,这里不是第一个案发现场,真正的案发现场,或许就是死者的家。现在快赶过去。” 警员被这个消息砸得有点猝不及防,但仍然迅速回应:“是,我立刻去通知警长,并组织警力赶往第一案发现场。” 听到这一重点消息的警长也是十分的惊讶,留下了一部分警员现场守候和记录,其余的跟着他。 街道上的路人们纷纷被警方隔离,周围居民议论纷纷,好奇心驱使他们观望现场,但又不得不因为警方的阻拦和驱赶而离去。 往事63 算是说服警长 在紧赶慢赶之间来到那栋洋房,对于冯九玄和苏润来说,他们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却不同于上次拜访那般轻松,现在同二人一起前来的还有警长。 现在看来房门紧闭,门前的石阶上有些许落寞,警长皱着眉头,一句话示意警员:“把门破开。” 两名警员迅速行动,按照警长的指示,用力撞击红邵海家的门。 伴随着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一股不详感更让人不禁心生恐慌。 冯九玄、苏润泽和警长紧张地进入室内,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双眼紧盯着周围的一切,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屋内家具摆放整齐,但偶尔地面留着血迹,窗台处的窗帘是拉开状态,外头阳光洋洋洒洒洒,微风飘扬着帘子仿佛这一间房内很安逸。 警员神色凝重,他们迅速展开侦查,发现了一个卧室的门紧闭着,门外锁孔上还遗留有一把钥匙。 戴手套的警员转动钥匙试着打开门,一下子门轻松就被打开,门后的一幕让他们惊愕不已,红邵海老婆安静地躺在床上,已经失去生命迹象。 同样身上存在暗红色血迹,凝固的状态表明她遭遇不幸的时刻并不久远。 警员弯俯身仔细观察床上血迹,然后对苏润泽和冯九玄说:“这血迹和刚才现场的一模一样,可以确定,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根据现场勘查和死者状况,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凶杀案。死者躺在床,脸部苍白,表情却十分安逸,然而心脏处遭受到较深损伤,参差不齐,就像是被粗暴的东西硬生生插入。至于具体什么凶器,我们暂时无法确定?” 悲伤和愤怒笼罩着现场,警长紧紧握住拳头,而警员感到一股寒冷到恐惧环绕在心头,他一旁默默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 警长皱着眉头看着警员,语气严肃地说:“死者家里有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或者有谁最近对他产生了敌意?” 警员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回答说:“抱歉警长,我们还没有去查,不过我可以立刻着手进行调查。”说完,他便迅速离开了现场。 他转向苏润泽和冯九玄道:“你们协助警员进行调查,看看是否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好的,警长。”苏润泽和冯九玄连忙答应下来。 于是警员们开始对死者家里进行详细搜查,警员们细致地检查了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而苏润泽和冯九玄则负责查看死者身上的伤痕,试图找出凶器留下的痕迹。 经过一番努力,两人在死者的床下发现了一封密封的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常交易的话,六十五街坊内第三巷。 “看来有线索了。” 警长接过信封,仔细查看纸条上的字迹,然后抬头看向苏润泽和冯九玄,语气坚定地说:“既然有进展了,你们继续调查死者身上的伤痕,看看是否能找到更多线索。我带着人去六十五街坊内第三巷寻找线索。”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沿着纸条上的地址前往六十五街坊。 当他们来到第三巷时,发现这里相对安静,居民们并不多,警长凭着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沿着巷子四处打听,以了解死者在这里情况。 警长从巷子里一家店主那里得知,听店主描述道:“他经常过来我这里买烟,还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走得很近。” 警长若有所思问:“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店主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他,但他总是跟着他一起来买烟。他们俩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我怀疑他可能是邵海的老朋友或者同学。” 警长向店主打听更多关于这个贼眉鼠眼男人的信息,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店主仔细地回忆起当天。 “他个子中等,皮肤黝黑,眼神狡猾。我看到他的时候,总是跟死者在一起,他们俩经常一起买烟。” 警长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你知道他们经常在哪里见面吗?” 店主皱紧眉头,想了想说:“我偶尔看到他们从圆桂小路出来,不过我不清楚他们具体在巷子里干什么?” 警长微微点头不再多问什么,让剩余警员去打探一番。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发现一些不得了的是事情,死者生前一些秘密被揭开。 此刻夜晚降临,警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沉着脸走回了警局,思绪纷繁。 “唉——” 案件的复杂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倍感压力。 昏黄的灯光下,警长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窗外传来阵阵虫鸣,映衬出室内紧张的气氛。 警长合上手中的文件,对面坐着冯九玄和苏润泽二人。 他率先打破寂静:“根据我们调查,死者生前涉及一笔巨额的神秘交易。对方在一夜之间暴富后,总去巷子里人贩子渠道购买儿童。” “现在依我看他死的也不冤,反倒还死有余辜了,至于那些人贩子的我已经抓到了,现在还正在审问其他的事。” 警长边说,边疑惑地想:“可我不解的是,他自己都有儿子,从案发现场来看,现在夫妻两人都亡命于此了,可孩子又能去哪?” 苏润泽见警长提及这一点,他故作若有所思地说:“警长,您可还听闻过?穷人边的东区教派,就有一种献祭童男童女的仪式吗?” 他不敢直接说明自己之前所知道的事情,只好换了一种说法:“或者说我们已经调查到,一夜暴富的人都有共同点和他们有关,死者生前之所以要购买孩子,很可能与这个教派这一层有关。” 警长眉头紧锁,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疑虑。 他望着苏润泽语气严肃地说:“身为侦探,你所说的情况确实令人费解。难道东区还隐藏着其他秘密?如果真是如此,这恐怕不是一件小事。” 他这么边说罢,警长双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冯九玄认真看向警长,开口:“警长,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忽视任何线索,即使是一点微小的信息,也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警长无奈地扶额,苦笑道:“你说的倒轻巧。我们调查的是凶杀案,而我们调查到的也只是死者生前的线索。再怎么样,人贩子这一类线索又怎么能表明?嫌疑指向的就是教派索要?” “听着我知道你们两个着急破案,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才能推断出真相。” 听到警长的话,冯九玄并未气馁,于是提议道:“那么我们可以尝试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调查死者生前的社交圈子、了解他的财务状况等。这样一来,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苏润泽附和道:“警长,我们可以从多个角度去分析这个案子,毕竟我有感觉,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 警长皱着眉头深思片刻,最终敷衍的点头同意。 “好吧,我们可以按你们建议来展开调查,不过时间紧迫,我希望要尽快找到凶手,如果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就立马不要再查下去了。” 冯九玄点头应允:“警长放心好了,这条线索又怎么可能会错过。” 往事64 非要一招致命 办公室的灯光昏暗,一位警员慌里慌张地冲进了办公室,甚至连门都没有来得及敲。 他满脸惊恐,喘着粗气,报告道:“不好了,警长!白天运到医院临时存放处的一具尸体不翼而飞了!” 警长闻言大惊,拍案而起,对面坐的冯九玄和苏润泽两人听到这句话时,也纷纷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他们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显然对这个突发状况感到十分震惊。 警长紧张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你们有没有看管好尸体?” 那位警员回答:“我们不知道也不知道,只是晚上才去看的。” 警长抱有侥幸心理,紧张地问:“有没有可能是医院的人放错,或者又被移到哪里去?” 然而警员却语气坚定地否定了这种可能性:“不可能的,警长。” “来时我们的人都已经和医院方面的人说明了情况,而且临放处也没有再运来其他的尸体。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存在搬运到其他地方去的可能。” “另外有一点我要说明,在下午时间段殡仪人员整理完尸体的仪容,至于是不是那个时间点没的,我有所怀疑,我们还得去问一趟负责殡仪的人员。” 警长严肃地看着在场的冯九玄和苏润泽,压低声音说:“既然如此,我现在,我要你们立刻调查现场,详细了解情况。” 冯九玄和苏润泽迅速起身,和警长所带领的警员们前往现场和医院进行调查。 警长走在最前面,一股威严的气息环绕在他身边,他身穿警服,胸前扣着警徽,显得威风凛凛。 步履匆匆抵达了医院,此刻医院前厅有几名值班医生就并没有再见到多余的人,苏润泽他踏入这里就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种药香。 警长等人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径直走向存放处。 医院里的尸体临时存放处,在夜晚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警长率先开了灯,破旧墙壁上挂着昏黄的灯光,映照出斑驳的痕迹。 几个木制的货架摆放着各种药品和器械,他扫过旁边堆放的一排排尸体。 警长严肃地看着在场几名警员,命令道:“仔细检查现场,看看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是!” 几名警员们言罢,立即现场勘查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的存放处地面,昏暗的灯光渐渐被驱散。 就在这件凶杀案尚未尘埃落定之际,另一桩凶杀案的消息传来。 一名警员匆匆走进办公室,面色严肃地递上一份报告:“警长,早上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听到这个消息时,警长神色愈发烦躁,他揉了揉太阳穴,强忍住心中的疲惫与无奈。 昨晚的案件调查毫无进展,而如今又有一起新的凶杀案发生。 他一夜未眠,坐在椅子上分析案件是否另有隐情时,此刻精神状态显然不佳。 与此同时,冯九玄和苏润泽两人他们顶着乌青的眼睛,和他紧赶慢赶赶到了现场。 警员小心翼翼地给尸体摆检查伤口鉴定,他皱着眉头,嘴唇紧闭,仿佛在努力消化眼前的事实。 突然他抬头看向警长,语气严肃地说:“警长,这两具尸体……他们和昨天第一凶案现场的一样。” 说完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尸体,确认无误后,继续道:“作案手法也是同一个人。” 警长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他咬紧牙关。 警长烦躁地重复着:“同一个,又是同一个!” 他这么边说着,边疲惫不堪地靠在现场的椅子上,心情愈发沉重。 与此同时,苏润泽看着那染血的男尸,尤其是心脏部位的致命伤,心中不禁产生了疑问。 “凶手为什么非要一刀致命呢?”苏润泽自言自语般地问道,这个问题让他陷入了沉思。 如果凶手只是想杀人,为何不选择其他部位?难道心脏是凶手故意为之的吗? 想到这个疑问让苏润泽越发觉得事情诡异起来,冯九玄心下不解,教派想要阻止指证人他们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又要杀一个,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或者说能混淆视听? 苏润泽仔细端详着伤口,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 “难道凶手有什么特殊原因?” 苏润泽若有所思地说罢,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不禁对凶手的动机产生了更深的好奇心。 警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对苏润泽说:“你的观察很敏锐,凶手有可能是故意选择心脏部位致命。我觉得凶手可能有某种特殊的动机,否则不会选择同样的手法。” 苏润泽点头,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道:“想深入挖掘案情,我认为凶手可能是有预谋的,而且这两起案件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又或者有共同的目的。” 警长拍了拍苏润泽的肩膀:“看来你是想到了什么?” 苏润泽淡淡地低垂下眼眸,见他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思索,警长不再追问。 他一边重振旗鼓,边吩咐警员:“现在调查案发现场周边,死者生前的人和目击者。” 就在现场人声嘈杂期间,一个锣鼓铛的一声敲响,犹如晴天霹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甚至连带冯九玄和苏润泽也一同瞧去,人群中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一个身穿祭祀袍子的人士缓缓走出,衣服上图案是东区的宗教标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更是令两人熟悉。 身后还跟着八名教派人员,手持法器,气氛庄重,在见到他们过来的人,纷纷诚恳地看着他们,仿佛在寻求庇佑。 他们的到来让整个现场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和紧张。 一脸茫然的警员不知该拦下,还是不拦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宗教仪式?” 另一警员则猜测:“会不会是来为死者祈福的?” 祭祀袍子人士走到案发现场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警长则紧张地盯着对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祭祀袍子人士抬头看向他们等人,神色从容地回答:“我们是东区教士,在我们当地竟然短短时间内发生了两起人命案,我作为神的代行者深感痛心。” “昨夜我们教派,夜观天象算出,朝此祸者命有一劫,祸者从外头叛逃而来,将灾祸带来了我们这片贫处城,我今日为此而来。” “是将你们几个外人中存在的祸者赶出贫区,这样才能让民生免受灾害,不然又会有灾祸发生。” 现场的贫苦百姓在听到这话后,心中更多是被这话给牵引,纷纷叫嚣着喊道:“教士英明!” 祭祀袍子人士继续解释道:“此次前来并非有意冲突,而是为了守护这一方天地而已。” 他这么边说动人心,一边诚恳道:“我将在此地为死者祈福,祈求神灵庇佑我们贫区的百姓。” 往事65 反问 在教士们用着法器装模作样地围着场上转了一圈,挥舞着手中的法器,仿佛在驱散邪恶势力。 现场的百姓们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有人悄悄低下了头,也有人坚定地挺起了胸膛。 神神叨叨了一会儿,祭祀袍人士才转向他们开口道:“若你们愿意配合我们进行排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警长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相信他这个番说辞。 警长一板严肃的脸,他沉声道:“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都是些迷信,我劝诸位别妨碍公务。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和线索,而不是空穴来风的说法。” 祭祀袍人士并未因此而气馁,他反而更加坚定地说:“警长大人,我们明白您的担忧。” “但请您相信,我们并非想妨碍您的公务。相反,我们是希望尽快找到真凶,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警长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哼!那就请你们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你们的诚意吧,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 祭祀袍人士笑了笑,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众人说:“既然警长不信我,那各位,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大家的配合。”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说服力。 在现场听到这句话后,冯九玄用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对苏润泽轻声道:“我敢肯定,他是来找我们两个的。” 苏润泽蹙眉,越到这里时越是一言不发,嘴唇紧闭显得有些焦虑,开口就先安抚一下心情。 “先生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祭祀人士让人拿来了一个罗盘,现场的人都十分不解。 在所有人目光注射下,祭祀人士闭着眼,一副诚恳模样,念念有词道:“还请神主给予信徒指引,将祸者找出…”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向神明祈求答案。 祭祀人士的话音刚落,罗盘上的指针缓缓的转动起来。 随着指针的转动,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最终罗盘上的指针停在了警长一行人前。 当祭祀人士睁开眼睛,神情严肃地说:“看来结果已出,警长你们之中存在祸者。” 他的话语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警长一行人,猜测着谁是这个祸者。 冯九玄心中暗自庆幸,他冷笑道:“看来他这么说,是连人都不知道是谁。” 他瞥了祭祀人士一眼,心想:“这么明显的假玩意,有谁还会信?” 苏润泽嘴角略弯,带有几分戏谑,他拍了拍冯九玄肩膀劝慰开口。 “先生可别这么说,毕竟他们搞出这么多花样,专程是来找我们的。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此刻面对教士等人的警长脸色铁青,他压下心头的愤怒,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问道:“请问罗盘是凭什么?如何判断出我们中的祸者的?有何依据?” 祭祀人士却不为所动,他神情严肃地回答。 “神主指引我在此找到祸者,是因为罗盘上的指针停在了你们面前。这意味着你们中的一人就是祸者。” 警长听后,脸色愈发阴沉,反驳道:“你就凭这?!我现在怀疑你,严重扰乱我们现场调查。” 祭祀人士瞪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如刀。 他冷哼一声,语气坚定地回应:“警长大人,我所说的是实情。若您怀疑我,我可以接受调查。” 说完他挺起胸膛,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显得自信满满。 警长皱着眉头,审视着祭祀人士,心里不满极了。 正当警长要说点什么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扔出了一个烂香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名情绪激动的居住民大声喊道:“支持教派!一定是你们这群警员包庇了祸者,才使我们这个贫处城发生灾祸!你们是一伙的,就是个灾星!”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现场的气氛。 人群中的人们纷纷指责警长和警员们,声音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动。 警长脸色愈发阴沉,反驳道:“你所说的是无稽之谈!我们警察一直在努力维护社会治安,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绝不存在包庇祸者的情况。” “我理解你的恼怒,但你在案发现场扔了个香蕉,现在严重扰乱了现场秩序!更疑似想要破坏案发现场痕迹,我警告你,别再胡说八道,不然就给我进去蹲局子!”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在人群中,却未能平息人们的愤怒。 “他说什么!岂有此理?” 人群中有人不屑一顾,对此高声呼喊:“你们快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看来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竟然还将强加罪名扣到我们的头上!” “这群警员一看就是包庇犯,我们要把他们这群灾星赶出去!” “对,赶出去!”有人重复的呐喊着,紧接着就是众人的一致大喊。 祭祀人士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暗自庆幸:“看来我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他眼神犀利地盯着人群中的那名喊话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警长只能愤愤不平地指着他们这群愚昧的人,大骂道:“你一句我一句,就算我有口,我也说不清。” 他的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人群中回荡。 然而这些民众却不为所动,依然指责警察们是罪魁祸首。 警员们算是有苦都说不清,只见这些当地贫民,抄起了家伙打算将他们驱逐,眼看事情越发错乱,冯九玄从警员后方站出来。 “慢着。” 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一众人注意力,他们瞧去只见一个壮年男身影出现。 冯九玄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和地说:“各位乡亲,我知道你们激动,但我有话想要问问教派人员。” “你们先前还为死者祈福,现在重要现场被这一度乡亲们差点搞的混乱,你们不是希望死者安息吗?可你们却没有站出来,莫非你们本来就是如此道貌岸然。” 冯九玄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边说着,慢悠悠的指出最后一句:“还是说……教士你们就是有意要破坏案发现场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教士们面面相觑,有些人开始低声辩解:“我们……我们也想让死者得到安宁,我们教派并非有意破坏现场。事实上我们关注此事,但众人的情绪太过激动,担心会对我不利。” 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有些人对教士们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他们不顾死者的安息,反而加剧了现场的混乱。 也有人恍然大悟,意识到教士们并非无辜的受害者,而是加剧了事态的恶化。 另一些人则为教派辩护,声称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对死者的同情和关心。 祭祀人士心中暗骂自己同伴,无论回不回答或者推脱,你回答了不就都等于在把我们架在火上烤。 往事66 鬼鬼祟祟 苏润泽轻轻拍了拍手掌,表示认同冯九玄的反问。 他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看着在场的教士们说:“先生说得对。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们教士。” 教士们见状,不禁心头一紧,纷纷收敛起略微有一点轻浮态度,紧张地看着苏润泽。 在场的人都被他所吸引,纷纷将目光投向苏润泽。 祭祀人士皱着眉头,看着苏润泽说:“请问有何贵干?” 苏润泽微微一笑,认真说:“你们教士们所谓的证据罗盘,如果是神赐予的,为什么却指向我们这一方警员?还是说,神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在场的人们纷纷瞩目,静静地看着苏润泽和教士们之间的对话。 此话一出,引得在场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罗盘该不会压根就是假的吧?” “如果真的有一祸者,为何只向他们一方?” “我不相信,教士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说明群警员在包庇他们?” “老乡啊,可别糊涂。他们压根就没说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我们默认,现在我们也不好判断啊。” 有些人开始质疑教士们的说法,认为他们所谓的神迹并不能证明什么,而另一些人则表示相信教派的观点,认为神明不会犯错。 先前站出来的冯九玄语气平和说:“有没有可能是教士理解错了?如果罗盘真能指认,那么它为什么会选择我们警员呢?这岂不是说明我们警员有着特殊的使命和责任。” 伴随他话音刚落,一名教士立刻反驳道:“绝对不可能!”他语气坚决,显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就在双方争论激烈之际,苏润泽突然提议道:“要不这样,教士阁下,您请神到罗盘上,让神明亲自来说,这样是与不是?也好来指证一下是不是我们警员有着特殊的使命和责任。” 此言一出,场上一众当地贫民纷纷赞同,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公正的提议。 而那些装神弄鬼的祭祀人士却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再敢声张。 教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一时间,场上气氛尴尬而又紧张。 教士们中的一位试图开脱,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以为请神那么容易吗?这需要极高的信仰和虔诚,而我们这些平凡之辈,恐怕无法胜任。” “再者,就算我们能请神到罗盘上,神明也不会轻易显现,也是个难以实现的提议。你刚才所提的话,怕不是来为难我们教派的吧?” 他语气诚恳,但一脸不善的看向苏润泽。 苏润泽在他人怀疑的目光下,脸色一如既往的从容。 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平静地说:“教士阁下可别误会我,请神之事确实不易。但我国民间信仰深厚,我相信只要我们心怀虔诚,神明自会显现。” “至于我所提之事,绝无为难教派之意。我只是希望借此机会,让大家共同见证真神的存在,也好来亲自来指证,在我们警方这一其中,到底哪一个人是祸者?不然的话,我们可不想承受这不明不白的冤屈。”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话语实在深入人心,让人心生敬意。 一旁作为背景板的警长,也紧接着开口道:“侦探所言甚是,我们绝不想被人随意冤枉。”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就连在场的人们纷纷点头赞同,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众人纷纷嘈杂道:“对呀,教士你们可不能这么随便冤枉一伙人,就算其中有祸者,那也得把他给揪出来才对。” 这群乡亲贫民对于之前的自己有意驱赶他们的态度,完全在苏润泽诱导下变了一副样子,完全调转了话指向他们。 这让本就装神弄鬼的教士们都闭口不谈,如今他们算得上是骑虎难下。 苏润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自庆幸。 他知道这场风波终将过去,而真相也会水落石出。 警长见机行事,他信心满满地说:“各位乡亲,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如今我看来,教派人士还未准备好,不妨我们给他一点宽慰,让他们回教派总部内请神,到时候再由他们给予你们一致的答复。” 警长的话里恰当地给他们台阶下,无非就是暗示着这伙装神弄鬼的教派好自为之。 在下不来台的前提下,别来祸害他人,当地贫民们在听了警长的话,纷纷不约而同点头。 “还是警长明白。” “警长真是谅解他们的好人啊。” “知道教派还没准备好,还特意让他们回去,无非就是信任他们的。” 听着他们一口一句的话,而事到如今的祭祀人士他脸色铁青,犹如吃了大亏一般,他被对方巧妙地反将一军,实在是颜面无存。 “我们走。” 他愤愤地转身离去,连带着其他教士一同离去。 警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已经有猜测,或许真的如冯九玄和苏润泽两人所说的这样,是他们搞的鬼。 警察警长在为了避免教派人士随时返回来,在现场收集完证据后,匆匆回到警局,一入办公室后。 他严肃地看着冯九玄和苏润泽两人,语气沉重地说:“今日他们主动出击,现在我看来,或许正如你们两人所说的那样,教派的人果然有问题。” 警长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苏润泽浅浅道:“警长你能明白就好。” 一旁警员点头如捣蒜地认同,深知此时局势的严峻。 半夜时分,警局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拖着一个麻袋,试图将麻袋内的东西拖到警局。 这时值班的两名警员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其中一名警员小声说:“有声音。” “嘘,不会是有贼吧?” 另一名警员也警惕地提议:“有贼我们的话,出去看看。” 两名警员迅速走出值班室,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衣人被人给发现,见状选择抛下麻袋,慌不择路地逃跑。 两名警员意识到情况不对,顾不上察看麻袋内有什么东西,立刻追了上去,他们在追逐中穿过狭窄的巷子,黑衣人慌不择路地拐弯抹角。 终于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黑衣人撞上了一堵墙,摔倒在地。 两名警员迅速逼近他,黑衣人眼看退无可退,趁警员不迅速,将手中的毒药一把塞入口中。 警员见状,连忙紧张地抓住黑衣人,试图阻止他吞下毒药。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黑衣人已将毒药吞下,毒药顺着喉咙滑入胃中, 随着毒药的发作,他的身体逐渐僵硬,最后软倒在地。 警员们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警员心头一紧,果断地下令:“立刻通知医院!同时组织警力封锁现场。” “你留在这里看守,我去叫警长,去去就回。”同伴焦急的出声,便迅速的往回走去。 往事67 对外宣称 医院内气氛紧张和忙碌,医生们正竭尽全力抢救着那个黑衣人。 他们几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手持各种医疗设备,神色严肃而专注。 抢救室内,灯光昏暗,机器的嗡嗡声此起彼伏,医生们分工明确,有的在监测生命体征,有的在注射药物,有的在进行心肺复苏。 警长坐在椅子上一边等待,一边默默祈祷线索可不要这么断。 此时冯九玄和苏润泽匆匆赶来,见到警长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心生担忧。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不等苏润泽多问,医生就从抢救室走出,神色沉重地对警长说:“经抢救,依旧没有效果。”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警长的心,他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事到如今警长将做了几个小时之前的事告诉了二人,冯九玄和苏润泽闻言,有一丝惊讶于对方将麻袋里的尸体拖到警马外的做法,在被发现后立马服毒自杀。 好在送往医院前,现场警员经过一番搜身检查,发现了一枚带有教派标志的徽章。 这一发现令警员们更加确信黑衣人与教派有关,他还在黑衣人的麻袋里找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这只是开始。 警长目光投向两人变认真了起来,声音不咸不淡道:“两位不妨直说了,在现场发生凶杀案,侦探自身的你们却主动站出来协助我们,想必你们是知道了什么事?” “你们要么就是教派的同伙一方,要么就是与他们相反的对立面,说吧,你们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冯九玄和苏润泽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他们没想到警长会如此直接地指出他们的疑点。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各异,显然对警长的猜测感到无奈。 冯九玄首先开口,语气平和地说:“警长,我们确实知道一些关于这件事的线索。我敢保证,我们并非与教会有关。” 苏润泽紧随其后,补充说:“警长,我们并无恶意。在此之前我们是接到一单雇主自家儿童失踪,需要我们找寻的任务,随着任务进展,我们也算明白失踪的儿童被教派给掳走。” “而我们唯一的指证人红邵海已遭此毒手,现在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价值,更没有明确的证据,再来指证教派一方。” 警长闻言,脸色愈发严肃,深深地看了冯九玄和苏润泽一眼,他沉默了片刻,也算是恍然大悟。 “明白了,难怪要找到红邵海死后,下落不明失踪的儿子,一直都没有线索,原来是这样……” “既然你们并无恶意,且与教派有关联,那么我希望你们依旧还能协助我们一方。” 苏润泽微微点头回答:“这种事当然的。” 从医院外匆匆赶来的警员,他手里拿着一本笔记,焦急道:“警长,警长。在之前第一凶杀案现场有发现,我们在红邵海家中发现了一本笔记本,笔记的背后纸张上面有所记录,他买来的被拐儿童,以及上面注着献品一号二号等…,这或许会是一大重要的线索!” 警长闻言,脸色愈发严肃,他接过笔记,仔细阅读着纸张上的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好!你们做得很好!这个线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警长合上笔记,让人给收好:“看来红邵海遇害并非个案,红邵海背后还与教派有关联。” 他抬头看向在场众人,语气严肃道:“已经有线索了,大家该行动起来吧。” 苏润泽见他打算动手,连忙出声道:等一等,警长我们现在还在对方地盘上。\" “您今日也见到了,他们对于这个贫民窟的影响力,万一现在贸然前去抓他们,或许还会像今天早上一样。你再想想看,我们手头的线索还不足以让他们定罪,顶多就是儿童拐卖罪名,凶案还没有更多的证据指向他们。” 警长闻言,觉得他的话并不无道理可言,他对此犹豫,询问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们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方法?” 苏润泽轻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坦然与自信。 “有,不过我还需要警长你和先生的帮助。” “这一点需要我的配合是自然的。” 警长听了苏润泽的话,微微一笑,点头应允。 一旁冯九玄听闻此言,目光投向苏润泽,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他觉得光凭苏润泽聪明才智就足够,破案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整个贫困区的一天早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破旧不堪的街道上。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晨雾缭绕,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狭窄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辆破旧的自行车穿梭其中。 贫处区的民居大多破败不堪,东区街道两旁的店铺生意兴隆,小贩们吆喝着招揽顾客。 警长和警员站在一处拐角处,他们神情严肃,警长拿过警员他递来的喇叭,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诸位父老乡亲,有关这件凶杀案已有了新的进展。我方于昨天夜里,成功捉拿了一名试图服毒自尽的同伙。经过医院的抢救,他现已安然无恙。” “然而他现在并未苏醒,现已在医院中疗养,等过几天他醒来后,还需我们一番审问,才能揭示凶案的背后操控者是谁。” 警长发言结束,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 有人表示关切地询问案情进展,也有人猜测背后的真相,警察局附近的店铺纷纷出来营业,热闹非凡。 警长并未透露太多信息,他笑而不语来应付,让人猜测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身边的警员则安抚村民们:“各位乡亲,这两起案件我们会在几天内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不会再有人敢闹事了。”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让人不由得信任他所说的话。 当地贫民们渐渐平息了心中的疑虑,但仍有一些人担忧地低声议论着。 与此同时人群中的一些教派人员听了警长和警员的发言,他们神色各异,有的默不作声地离去,打算将这件事的消息报告给教主。 在他们离去的过程中,民众们并未察觉到这些教派人员的异动。 医院内病房外驻守着两名警员,他们腰间悬挂着警棍和手枪,神情严肃,目光警惕,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又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紧张地盯着病房门口。 这里是他们巡逻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了他们守护的重点区域。 医院里此刻正有值班医生和一些查房护士的身影忙碌,这些医护人员身穿白色的工作服,在这座旧医院里工作。 两名警员正巡逻在病房外,偏偏此刻一名戴口罩的护工匆匆走来,似乎有急事要进入病房。 一名警员见状,立刻挡在了护工面前,语气坚定地说:“病人目前处于昏迷状态,现在并不需要其他人进入。”他的声音刚毅有力,透露出不容质疑的决心。 另一名警员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病房的情况,确保病房内的秩序和安全。 口罩护工听到警员的话后,神色略有慌张,但仍试图解释:“我明白您的职责是确保病人的安全,但我是新来的护工,接到通知要来照顾这位病人。” 往事68 声东击西 听到这里,警员坚决地说:“现在病情还不明朗,我们不能让其他人进入病房。请您理解。” 口罩护工明白了警员的顾虑,便主动提出:“那我可以在病房外等待,一旦病人需要照顾,我随时待命。” 警员再次强调:“你先去做其他的活吧,这样等着并不好,很可能会妨碍到我们。” 口罩护工听后,略微不满,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尊重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去做其他工作。但请务必告诉我一声,一旦病人有任何问题,我会立刻回来帮忙。” 警员在口罩护工即将离开时,严肃的开口:“慢着,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不得不怀疑你。” “什……什么…?”护工有些错愕,刚才还让他离开的,怎么这会就不乐意了。 “我们就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请您照办。” 在警员缓缓靠近时,护工下意识的转身飞快逃之夭夭,警员们见状也下意识的去追。 “嫌疑人站住!” 任他们怎么呼喊,这一名护工就是不愿停下来。 然而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此刻凭借着从隔壁病房窗外,踏入这间病房的一名黑衣人,对方悄无声息地靠近病床,他的眼神狡猾而阴冷。 在他悄悄地观察对方脸,似乎在确认什么,最终确认没有错之后。 黑衣人才从袖中拿出一支注射针,对着上方点滴即将注射要得手之际,病床上的人突然一动。 以至于黑衣人瞬间一愣,手中的注射针也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 翻转的被子瞬间覆盖在黑衣人上身,遮挡了他的视线,此刻他自觉得不妙。 刚才病床上陌生面孔,随手一扯人皮面具,瞬间变成了冯九玄模样。 “没想到还真的有蠢才,会相信对方没有死。” 黑衣人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他急于逃离现场,打算上前和冯九玄拼了时,脖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惊恐地捂住脖子,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他身后苏润泽身影出现,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这一招声东击西我的确没想到,但我还是很谨慎的人。” 黑衣人艰难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脖子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不明白究竟是谁在背后对他下手。 “这次你是逃不掉了,老实交代,背后凶案主谋到底是谁?” 面前的冯九玄则是冷冷地看着黑衣人,从中又在对方身上翻找了一下东西,见没有什么有用价值的东西。 黑衣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冯九玄,坚决地说:“我死也不会说的,更不会出卖。” 冯九玄眉头微皱,冷笑一声:“你不说是吗?那我来问,是你们这一方教派对吗。” 说完这显然毋庸置疑的话,他加重了语气,“如果你不说实话和承认,后果自负。”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哼,就凭你?” 他一边说,一边瞪着冯九玄,使冯九玄脸色一沉不语。 苏润泽见他挑衅模样就没好气,又不想让他得意,不免得出声真的寒暄。 “你这个小子倒是嘴硬啊。骨气算是有的,你是真不怕吗?警长一句就能让你进去坐牢。不对,更可能会判刑,并且因为以你们这罪孽深重的罪行来看,凶杀加上拐卖儿童,间接杀害,最起码也要枪毙偿命。”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苏润泽:“你们这些警察,只会威胁恐吓,真的以为我会怕吗?就算判刑,我也不会背叛我的信仰!” 冯九玄皱着眉头,看着黑衣人:“你这个固执的家伙,难道就不怕有一天真相大白,你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真相?你们所谓的真相又能怎样?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我宁愿死得其所,也不会向你们屈服!” 苏润泽冷声道:“好一个英勇无畏的烈士!不过可惜了,你的教派子弟身份,并不能掩盖你所犯下的罪行。” 在两人将人绑到警局后,小警员敲了敲门,走进来通报:“警长,我们已经找到了凶案主谋的线索,现在已经被侦探给抓到,就在审问室等待你的审问。” 警长闻言精神一振:“快!还愣着干嘛?好不容易有进展,还不去押。” 随着警长话音刚落,其他几名闲暇的警员迅速离开办公室,直奔着审问室而去。 忙完这一切的冯九玄长舒一口气,苏润泽好不容易的伸了个懒腰。 “在医院蹲守着时,可累死我了。” 冯九玄笑着拍了拍苏润泽的肩膀,感慨道:“没错,虽然事情告一段落,这也算是给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一个交代。” 没过一会儿功夫,警长带着新审问出的罪证回来,他的脸上露出眉开眼笑表情,感慨了起来。 “是啊,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不过,幸好我们终于找到了凶手,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了公道,也算是揭露教派一方势力的罪恶。” 就在这时,一名匆匆忙忙的客栈老板冲进了警局,当冯九玄和苏润泽看到他时,他们立刻认出了这个熟人。 苏润泽略带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你那边雨姑娘有什么通知吗?” 客栈老板喘着粗气,连忙摆了摆手,他焦急地说:“都不是,不好了,我该怎么跟你们说呢。” 客栈老板深呼吸了几下,才缓缓开口:“在你们为这答案的行动,我们家主子相助你们,先进一步解救被教派拐来的儿童,正因如此。主子她被发现,还被教派这伙人关押,现在我收到消息,才特意从西区赶过来向你们求救。” 听到这里,苏润泽和冯九玄交换了一个眼神,警长也知道此时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偏偏这个中午时候,一名警员慌张来报,手里更拿着一张纸条:“不好了警长,我们收到教派一方的威胁,他们说如果明天我们敢来揭露的话,他们就对一批儿童下死手。” 听到这如同惊雷的消息,警长闻言,怒火中烧,手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让那些恶人得逞!” 说完警长又转向一名警员:“你去通知所有警员,明天一早集合,我们要采取行动,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关系到孩子们的生死存亡。” 另一名警员紧张地说:“可是警长,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教派的人已经在威胁我们了。” 年轻的警长瞪大了眼睛,语气坚决地说:“那就更要加快行动速度!我们不能让威胁变成现实。就在今晚,我们在他动手之前,尽快行动起来!” 整个警察局瞬间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他转向苏润泽和冯九玄,严肃地问。 “至于这个突发情况,你们有没有想过应对之策?” 往事69 谈判拖延时间 苏润泽紧张地说:“警长,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与教派谈判,给你们争取时间,潜入教派同时,先一步找到那些儿童人质,把他们解救你们才可行动。” 冯九玄也表示支持:“对,我们两个可以尽可能,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但同时你们也要秘密行动,尽量确保他们的安全。” 警长点头赞同:“行,那就这么办!” 月光皎洁下,冯九玄和苏润泽顺着一排排旗帜,走到教派总部,只见大门两侧矗立着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上方还挂了一盏昏黄的灯笼随风摇曳。 大门前站着两名身穿黑衣的教派弟子,他们两人在见到陌生人前来时,神色变得严肃,眼神冷峻。 门外的教派弟子上下打量了冯九玄和苏润泽,神情警惕地问:“你们两个是谁?” 他身后的短剑紧紧握住,似乎随时准备迎击可能的敌人。 冯九玄和苏润泽面对教派弟子的质问,没有慌张。 冯九玄率先镇定地回答:“我们是为警方案件前来和你们一方谈判。” 门外的教派弟子听后,神情略显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是警察?为什么不出示证件?” 冯九玄解释道:“不,我们只是代表警长的意思,和你们一方谈判,而非警察,我们是侦探。” 教派弟子闻言,稍作思考,然后让另一个人去向里面通风报信。 “关于这个问题,你们是否能够进去,还得请你们等一会儿。” 对方声音里透有一丝犹豫,两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久门内的教派弟子出来了,他淡淡道:“教主同意你们进去谈谈,但你们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 就这样二人跟着他朝里面走去,在他俩跟着他走的不久,一名警员迅速上前击晕了,还没有抽出武器,还不等他反应的守门人。 随后一手势示意后面的来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但见到这庭院如此之大时,决定三人负责探路,一人继续留在外面观察情况。 警员等人绕开巡逻人,随机趁机不备将人给掳到一旁拿人质问,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有用那个东西后,将其给打晕绑了起来。 几人轻手轻脚朝内部一边黑屋走去,他们推开门一看,发现一些被囚禁的儿童,他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 想到这些孩子遭受的苦难,警员等人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愤怒。 而另外一边的冯九玄两人,他们绕过一处廊道和庭院,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 “请吧。” 引路的人默默离开,留下他们独自面对教主。 屋内教主坐在首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他面容严肃,目光锐利如刀,而他身旁是几位核心弟子,脸色都十分不善地看着他二人。 冯九玄和苏润泽并不惧怕他们的目光,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心中盘算着,警员等人想必已经开始用气粉迷晕,教派剩余的屋内人吧? 苏润泽率先开口,语气坚定:“我是个明面人,喜欢有话就直说。” “我们特意来跟你们谈判,想必你们早已知道我们的用意。以及你们托人送来的威胁信,还有这两起凶杀案都和你们有关。” 教主冷冷地回应:“你的直率确实让我们印象深刻。我们早已知道你们的调查,也收到了你们送来的威胁信,至于这两起凶杀案,我们确实涉及。” 教主语气冷漠,眼神犀利地盯着苏润泽。 “我们之所以承认此事,是为了让你们一方明白,我们的势力不容小觑,若你们继续调查下去,只怕讨不了好处。” 苏润泽手指交叉于桌面,正色坚定道:“我们知道风险在所难免,但为了公正,我必须揭开这个案件,哪怕真的面临着很大的风险,我又有何惧怕。” 身旁冯九玄多少受到身旁人影响,不禁开口:“不妨和你们直说,来跟你谈判,只希望你们邪教不要冲动行事,还请你们放过,被你们掳走的孩子,他们不是物品,更不是商品。” “哼,你说的倒轻巧。” 教主闻言,但仍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他瞥了冯九玄一眼,语气依旧冰冷。 “放过那些孩子?你们以为我们是什么善茬?那些孩子只是我们用于创建和威慑群众的一部分。” 苏润泽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仍保持冷静。 “你们竟如此无情,你们难道就不心疼吗?” 教主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心疼?这个词在我们这里并不重要,我们只在乎结果,只要达到目的,手段并不重要。” “你们如果希望我们考虑,也不是没有个机会,只要警方你们停止调查,我们就放回那些孩子。” 冯九玄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反问:“你们真不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 教主皱一皱眉,冷笑:“留条后路?我们为何需要留条后路?我行事向来果断,没有退路可言。就算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们也有足够势力来应对。” 他的语气坚决,眼神中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苏润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有足够的势力,现在看来,无非就是你们上头有人在罩着你们。而我告诉你上头人永远不会罩着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充满坚定与警告。 教主瞪大双眼,脸色阴沉下来:“哼,你们以为凭借一点调查就能揭露我们一方罪行?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真理。” “就算上面的人想要打压我们,我们也早有应对之策,我们随时可以卷钱跑路,只要时间还够。” 苏润泽似笑非笑地回应:“你就不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最后引以为傲的底牌跑路,会来不及。” 他语气中透露出对教主的挑衅,教主冷笑对此不以为然。 “哼,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遇到一点小麻烦,也能迅速化解。” 冯九玄计算时间拖也差不多了,他起身开口道:“按计划也谈够了!我可不是来费那么多口水,就和你们谈判的。” 教主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们两人确实是有够硬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一方不讲情面了。” 他话音刚落,手下们立刻拔出了武器,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对于有备而来的冯九玄和苏润泽神色不变。 对于对方掏出武器那一刻,苏润泽的眼神闪过一丝冷芒。 他早已料到对方会动手,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小桌,桌子翻倒的瞬间,正好击中了刚起身的教派弟子,使他摔倒在地。 教主见状,立刻往后躲开了这一击,桌子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身旁的人更多满脸震惊地看着苏润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里温文尔雅的人,竟然会在关键时刻展现出如此决绝的一面。 往事70 脱落的泥像 而身旁冯九玄则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双手紧握成拳,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也不要再妄想用那些人质来威胁,警长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无论你们怎么喊人,他们都不会再回应你们。” 冯九玄语气冷漠地说:“这场战一个晚上我们可以好好打。” “总而言之你们可以选择,要么放弃抵抗,要么反抗,总之要看你们选哪个更刑。” 他边讲着也边摆好了拳头的架势,他的眼神犀利,看清对方的内心。 教派弟子率先发起攻击,两人立刻迎上去,分别与他们展开了激战。 五六人打着打到外头去了,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每一次挥拳踢腿都带着强烈的气势,伴随这场短仗进行,见教派弟子不敌二人,教主见机逃跑。 冯九玄和苏润泽轻轻松松撂倒了其余人后,便追了上去。 教主命运并未因此得到改变,就在他逃到庭院时,一群警员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们迅速将教主包围,让对方无法逃脱,他们神色严肃,手中握着武器,紧紧地盯着教主。 “你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教主喘着气说道:“我是教派的首领,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好处。” 他试图以金钱和地位来诱惑警察们放过他,然而这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教主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心中不禁涌上一股绝望,刹那间想到什么。 当他环顾四周,看到警察们严密的阵势和冷酷的眼神时,教主找到突破口。 无奈之下教主举起了双手,故作投降的姿势,缓缓地向后退去。 这让警员们很是不解,他们不明白教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中更有警员举着武器警告:“别想逃跑!” 然而教主却逼退到了屋门外,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内,也希望警方不会察觉到异样。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承受着无尽的重压。 警员们见他往屋里去,为了将他捉拿归案,不得不跟了进去。 他们心中忧虑重重,担心教主藏着一手,或许有什么暗道之类的。 这让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跟随在教主身后。 当警员们踏入间昏暗的屋子时,发现这里摆设与其他房间并无太大差异。 然而中央多了一尊被铁链拴住的泥像,这尊泥像造型奇特,面目狰狞,给人一种庄严和不寒而栗的感觉。 使警员们不禁皱起了眉头,教主走到石像前,双手举起颤抖着,嘴里碎碎念。 这时,一名警员忍不住开口:“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该不会还想祈求神明的庇护吧?” 身旁警员听他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看向教主的眼神也变得十分的古怪,像是在看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教主选在这时,突然一把抽过案板上架着的剑。 “别动!” 警员们见状,立刻警惕起来,纷纷举着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教主并未立即动手,他选择用剑划破自己的手臂,鲜血流淌而出。 血液恰好溅在了石像身上,使得血迹显得愈发醒目。 望着那流血的伤口,这让警员们更加不解,有人一阵惊呼:“他该不会疯了吧?” “莫非是巫术?” 有警员猜测,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一名胆大的警员语气坚决地说:“管他什么巫不巫术,不如我们先把他捉了先。”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晰,其他警员们听了这番话,纷纷点头赞同。 教主却仿佛并未察觉到他们的谈话,依然专注地凝视着石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祈求,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警员们纷纷举起武器,朝着教主走去,然而就在此时,教主突然转身面对警员们。 他的眼神犀利而坚定,仿佛在宣告他的决心,这让原本准备行动的警员们不禁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这位神秘的教主。 “你们真的以为我会被你们制服吗?”教主的声音冷冽如冰,“我早已预料到这一天会到来,我有我的终极武器。” 在场警员们面若诧异,疑惑地看着这位教主。 昏暗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他们惊恐地发现,原本静止的泥像竟然开始微微的动起。 教主一把扯下泥象身上的冰冷铁链,任由铁链掉落在地,而那泥土层包裹的表皮脱落,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是一个蓬头长发之人,脸色灰白,眼瞳呈红色,脸上泥层还没完全脱落开,身上肌肉分明流畅,皮肤下隐约间还透露出一些墨蓝色血管,尽管如此不难看出对方的健壮。 当他露出两颗獠牙,红着眼睛,冲他们龇牙咧嘴。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警员们惊慌失措,他们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教主冷笑一声:“你们要找到凶案凶手,就是我的终极武器。” 说完他立马破窗而出,不再逗留,警员们眼见他已逃走,本想追上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迅速地向他们扑来。 来不及躲闪的警员被一只大手生生插入胸膛,他直愣愣地低头瞧着胸口,只见对方血手一拔,血液恰好溅出。 警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涌出的鲜血。 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痛苦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周围的警员们惊慌失措,纷纷后退,似乎明白了这个泥像恐怖的实力。 教主身在不远处,依稀听着动静,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自己计划已经初步已成。 警员们哪怕用上了手头的武器,也完全支撑不住怪物的袭击。 听到惨叫声匆匆赶来的冯九玄和苏润泽,刚好瞧见慌里慌张的几个警员往屋外逃。 昏暗屋内的怪物从中出现,那道身影逼近他们。 苏润泽瞳孔骤然地缩,显然在见到怪物那一刻时,他明显一愣,他突然间明白,那种心悸感为什么会油然而生,一切都解释了。 而身为土夫子的冯九玄,对于这尸粽东西早已见怪不怪。 他今晚上,还是头一回看见邪教养出来的怪物,冯九玄冷静地观察着怪物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揣测着它的弱点,养出来的粽子,和生成的野粽到底有什么不同。 与此同时他瞥见苏润泽惊讶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担忧。 “兄弟,别怕。” 冯九玄轻声安慰道:“我们联手对付这个怪物吧。” 苏润泽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最终下定了某种决心点一点头。 在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向警员几人扑来时,警员害怕的伸手,阻挡在自己面前,像是在认命般闭眼。 “我来,小心!” 冯九玄凭靠从院落一旁捡到的铁铲,迅速上前,果断地挥舞起手中的铲子,向怪物猛烈攻击。 往事71 苏润泽的狡辩 身旁苏润泽紧跟与冯九玄一起迎战怪物。 而冯九玄由于刚好挥出手中的铁铲,紧接着一道,像是铁铲对铁墙声铿锵有力的传来,硬得像是无法撼动般,直接震得冯九玄虎口都麻。 不过他恰好从怪物手中救下了,自认为要完蛋的警员,还不等警员要睁眼,反应过来时,就听冯九玄一声。 “走!” 话音刚落下一秒,警员就被苏润泽闪身迅速,连拖带拉着人避开。 直到将人拉到一边后,警员才缓缓的喘了口气,察觉到自己脚都软。 警员冷静了起来,拉住了正要前去的人,对苏润泽焦灼开口提道。 “不好,教主在我们应对这只怪物时,已经逃了有一会,现在追……,我不知你们可能应付的了他吗?” 苏润泽瞧着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警员,对此叹气表示。 “你们剩下的几人现在留在这里也没用,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去追上他。至于这个怪物,就交给我和先生处理就好,你们安心去追。” 警员等人听了苏润泽的话,心中略有安慰,但仍有些担忧。 而此刻邪教教主已经趁乱逃走,追捕他的任务无疑变得更加紧迫,明白苏润泽和冯九玄的实力,相信他们能够应对眼前的怪物。 警员甲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好吧,兄弟你们小心应付怪物,我们几个去追了。” “但我们会在附近布防,一旦你们有危险,立刻支援。” 苏润泽点了点头,神色严肃:“我明白了。” 警员很快的分成两组,一组负责追击邪教教主,另一组则留在外头现场保护民众。 随着警员们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院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苏润泽也收敛起心神。 见冯九玄和那个怪物打得难舍难分,本就是肉身的冯九玄手硬碰硬,明显有些吃力。 在对方一爪子袭来时,冯九玄偏头侧闪,反手扫格,额角一则细长的黑发,却被怪物狠狠地划断了一缕。 那一丝细发在空中飘舞,如同断线的风筝,随风摇曳。 冯九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毅力,毫无惧色,紧握手中铁铲,在对方另一爪抓来时,他仰身后闪。 趁此手中铁铲直戳,开始下一轮的攻势,又次出手力求精准劈向对方。 然而他攻击怪物之处,是纹丝不动无法继续进入分寸,更没有造成任何点伤害。 在这一瞬间功夫,反倒是冯九玄被怪物一把抓住铁铲,猛地一甩,将他甩向一旁。 还没等冯九玄缓和,对方眼神一变,猛然间挥舞起巨大的爪子。 冯九玄眼见躲避不及,冒然双手拦挡对方臂肘,再双手抱抄前手,试图抵挡对方的攻击。 然而对方的力量太过强大,他竭力抓紧仍然难以招架,多出了破绽而被对方一拳击腹,腹部的疼痛,迫使冯九玄不得不松手退后。 苏润泽见状,心头一紧,立刻冲向冯九玄的身边,担忧问:“先生,你还好吗?” 冯九玄紧盯着对面,身体紧绷着进入了戒备状态,神色凝重,反问回答:“你觉得我会好吗?” 在冯九玄说完这句话时,尸粽怪物一个闪身迅速逼近。 他的身影犹如幽灵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那双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无尽的凶残与疯狂,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刺耳的咆哮,仿佛要将一切恐惧都吞噬进去。 他一手伸向空中,竖着锋利的爪子作为武器,直奔冯九玄而去。 冯九玄神色骤然一紧,用手中铁铲去格挡,迎上尸粽怪物的攻击。 只听“铛”的一声,两种钢铁碰撞的声响回荡。 冯九玄和怪物僵持着,对方率先一爪挥向他头时,冯九玄眼见逼近的爪子袭来,他只好调整身形,歪头敏捷地躲开。 与此同时他手紧握铁铲,手腕一转,两只手翻转铁铲间,直冲冲地拍向尸粽怪物的脖颈。 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铁铲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怪物。 怪物似乎并未料到他会如此迅速反击,顿时愣住了片刻,脖颈只是在冯九玄铲力下受到小擦伤。 冯九玄神色略微惊讶:“明明头部一招致命怎么会?按一般粽子也不至于会这样。” 不过趁此机会,冯九玄没有多少时间去犹豫的,他迅速调整身形,再次挥舞起铁铲,这次他瞄准怪物的腹部猛击过去。 然而他并未就此倒下,反而愈发愤怒地向冯九玄扑来。 苏润泽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先生可他不是普通的粽,你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 冯九玄白了他一眼,在躲开怪物一击后,脚下一踏纵身跃起,试图拉开距离,无奈道:“你以为这么容易的,说的轻巧,你行你上。” 苏润泽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和冯九玄的实力相差悬殊,若是硬碰硬,恐怕只会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他到现在之所以没上场,一来不敢动手,二来心里实在没有底,真要动起手时,更多的是犹豫。 如果没有苏润泽的掺和,冯九玄在面对尸粽怪物时,虽然能勉强抵挡住对方的攻击,但他的身体逐渐被消耗。 在他用铁铲格挡怪物的攻击,对方直接伸腿高位前踢。 冯九玄自身没有膀手防住,也防不及时,他下巴就被怪物踢中。 脚步踉跄五步,他的身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下身重重跌在石板上。 这一击让冯九玄使疼痛不已,但他咬紧牙关,他艰难地站起来。 怪物趁这个机会,一跃而上,挥出一爪,准备展开最后一击。 冯九玄见对方爪子逐渐逼近,眼前形势愈发严峻。 就在爪子近在咫尺之际,一把红绸伞突然从空中抛来,在格挡瞬间,伞架瞬间被怪物爪子抓破,碎片四溅。 匆匆赶到的雨清霜,趁机从冯九玄身后一把拉起他。 她施展轻功,脚下几下踏空,犹如燕子般飞跃,一眨眼功夫,两人便已来到屋檐之上。 她那一袭火红色的衣裳在微风中飘,眉若微蹙,显得有些担忧。 她望着冯九玄,语气颇为紧张地问道:“听到动静我松绑后就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冯九玄望着雨清霜,恭敬地拱手,低头丝毫不见惨败,他淡淡地说:“我遇到了一个麻烦,刚才这家伙攻击,差点让我命丧黄泉,刚才发现你的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雨清霜皱紧眉头,担忧地看着下方,语气坚定地说:“我救你那是小事,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才是大事。” 此刻屋檐下方的苏润泽,慌里慌张地绕着石桌和尸粽怪物玩起了秦王绕柱。 在怪物一爪子抓来时,他往弯边柱而去,边绕边不忘朝屋顶上方休战的冯九玄喊道。 “哎…哎,先生,你也不太道德了,你上去怎么也不带我?” 屋檐上方的冯九玄淡淡一笑,戏谑道:“在我对付这家伙时,你就在混水摸鱼,我可没见得你帮我。现在你就多跑一会吧。” 苏润泽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地说:“九玄,我这不是在找机会吗?” 冯九玄冷哼一声,有这小生气地不想搭理我他。 “你这家伙继续找喜欢借口吧。” 往事72 你该吃药了哦 望着屋檐上方的冯九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惋惜。 可见冯九玄真的不搭理自己,苏润泽心中无奈,只得无奈地绕着石柱转圈。 他暗自咬牙,不再慌张慌乱,而是显得有些沉稳。 心想:好吧,看来这次只能靠自己。 尸粽怪物再次扑来,苏润泽敏捷地躲过攻击,只听石桌划拉被刮出声响。 他边躲边对屋檐上方的冯九玄大声说:“先生您受伤,不妨让雨姑娘带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对付这家伙也是可以的。” 听见这以退为进的话语,屋檐上方的雨清霜她不免得动容。 她看向身旁的冯九玄,有些试探性地问:“要不我下去帮他?” 只见他神色云淡风轻,她看不出冯九玄神色,此刻冯九玄虽有点生气,但轮到抛下一个人时,他复杂地目光投向苏润泽时,心里不纠结才怪。 对于雨清霜的话,苏润泽有他自己的计划,镇定地回答。 “放心吧,我能应付得来,在先生你和这博斗时,我已摸清这家伙出招大概。你们先离开这里,我会尽快跟上来的。” 冯九玄有些不确定地问:“小白,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苏润泽眼神坚定,面对冯九玄的担忧,他淡然一笑,笃定地说道:“放心好了,先生。我躲不过去,还不能逃吗?”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了小白,能托一会是一会。” 话音刚落下时,雨清霜果断地带着受伤的冯九玄离去。 见冯九玄走后,苏润泽这才真正将注意力集中在怪物身上。 就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粉袋剂,将它拉开,随着粉袋剂的展开,一股独特的香气弥漫开来。 苏润泽脱下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肤上明显存在,和对方相同的墨蓝色痕迹,只不过蔓延不太开。 当苏润泽眸色复杂地对上怪物的腥红双目时,他认真道:“就剩我们两个了,哥哥。我不会手软的……” 只稍稍调整好自己心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攻击。 如果冯九玄在这之前仔细看这个尸粽怪物,就会察觉它半张脸长得像苏润泽,却由于夜晚光线暗淡和怪物长发遮掩,半张脸被泥印子覆盖,让人根本认不出脸来。 他运用自己的敏捷,巧妙地躲避着怪物的攻击。 在哥哥伸出锐利爪子,猛烈地朝苏润泽扑来,在哥哥伸出锐利爪子,猛烈地朝苏润泽扑来之际,苏润泽迅速作出反应。 他敏锐地分析着哥哥这一招的走势,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按照哥哥的动作,他会首先用右爪挥向苏润泽的头部,紧接着左手爪向他腹侧插入。 如果换作之前有意识的哥哥,他会左手改成拳头,对此苏润泽暗自感叹了一秒。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苏润泽不敢大意,他在哥哥逼近时,快速向后挪了好几步,保持与怪物的适当距离。 此时在他躲开时,已预料到哥哥会在接近时猛然一跃,伸出爪子攻击他。 他脚下一踏,顺势往后跃起,然而与他之前所在的地方相比,这次跳跃所受到的力量更为巨大,地面在他的冲击下裂开了几块石板。 在他拉开和哥哥距离时,稳住身形,迅速调整呼吸。 在哥哥跟他一样时间分毫不差微抬头,苏润泽以知几次落空之下,哥哥会脚下蓄力也蹬,会经直迅速逼近他,自身挥出一爪。 下一秒果然如他所料想的一样,脚下蓄力蹬地,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迅速逼近苏润泽。 哥哥的身形在瞬间跃至苏润泽面前,右爪挥向他的身侧。 苏润泽眼神一凝,眼见避无可避,深知自己的机会来了,果断抬起自己无情铁手,迎击哥哥的利爪。 当两人双手在空中碰撞在一起,怪物明显也是一怔,似乎没能料想到对方跟自己一样硬,还是个同类。 他并没有多少思维,立刻恢复过来,挥爪朝苏润泽破绽处逼近。 苏润泽眼见对方腾空外扫腿而来,心中一紧侧身闪开。 在哥哥收了腿后,就会一爪朝他抓来,苏润泽他心里把握到刚刚好,对方果真出手。 苏润泽头朝后仰闪开,另一手做出应对,朝怪物扔出那包粉袋。 哥哥仅凭一爪子,抓破这个粉袋,可见力气之大,一下四分五裂袋子内,这些粉末飘散出来,由于离得近,一部分粉末被哥哥嗅到了一点。 这看似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但在哥哥挥伸爪朝他扎去的时候,苏润泽却已轻松转身,巧妙地往旁闪开这一击。 随后他一手擒拿住哥哥刚挥出未能收回的手臂,在对方扫腿试图回击。 苏润泽一跃而起,手上用力收紧手中的力道,翻身时换手,连带哥哥的手臂往后方带。 而苏润泽连带着二者手臂,顺势紧紧地勒住了对方脖子,另一条腿回扫哥哥一条腿部,使他重心不稳,两头膝盖弯下来成了个跪地姿势。 这么做也有个弊端,哥哥被苏润泽扣住的挣扎中,另一只能自由活动的手爪划破了苏润泽手臂皮肤,然而苏润泽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他身体紧绷着。 勒住对方手臂的肌肉线条分明,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如同小雨滴落在地上,显得格外醒目。 苏润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他在哥哥耳边,声音染上一丝眷恋,轻声哄道:“哥,你该吃药了哦…”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苏润泽的另一只手夹着一粒早已准备好的药片,这粒药片对哥哥的症状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必须尽快让他服下。 他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将药,用手指强硬地塞入哥哥紧闭的嘴中,三下五除二费了一番力气。 在苏润泽再确认,见到他喉咙滑滚动下去后,随着药片入内,哥哥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 他的身体不再挣扎,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苏润泽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逐渐消散。 回过神来的苏润泽,自觉发现前手被划伤,鲜血仍在缓缓流淌。 他皱紧眉头,心中不禁感到疼痛,迅速将哥哥放下后,苏润泽便有打算用衣角布料缠紧自己伤口部位来止血。 他俯身低头,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血液顺着指缝流淌,滴落在地面其间。 他撕下自己一块上衣条,小心翼翼地将衣角折叠成条状,紧紧缠绕在伤口上。 苏润泽咬紧牙关,用力收紧衣角布料,试图止住血流,尽管伤口仍在渗血,但血流速度已经明显减缓。 偏偏在这时,屋檐上一袭身黑衣,头戴面具的男人,冷冷看着苏润泽,冷不丁开口:“你可真是狼狈呐。”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无尽的冷漠。 苏润泽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盯着黑衣男子,他皱了皱眉,疼痛对此忽视掉,变了副冷冷的样子,他毫不犹豫的确定了。 “是往生。我哥哥出现在这里,不用想是你们做的吧。” 黑衣人不可否认说:“我只是给冯九玄添了一把火而已。” 往事73 潇洒 “况且他也该走了。” 他说罢便不再多说,毫不犹豫的吹响手上的一枚口哨。 瞬间听到这股哨声的哥哥,虽已经放松状态,但进入这股声音后,猩红双眼变得越发空洞。 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他瞬间恢复了战斗姿态,他只剩下本能的驱使。 哥哥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衣人行进方向而去,步伐坚定,毫无犹豫。 苏润泽见状,脸上闪过担忧、惊讶和无奈,不的紧握双拳。 他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哥哥,想要阻止哥哥的离去。 “哥!别走。” 然而哥哥并未回头,三下两下子就跃到屋檐顶,便和黑人身影迅速离开。 目睹这一幕的苏润泽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脸上多少落寞几分。 穿上上衣的苏润泽,心情沉重地匆匆忙忙返回了警局。 夜色下警局显得格外冷清,等到苏润泽踏入时,他焦急地询问。 “冯先生回来了没?” 警员皱着眉头回答:“这次行动该去的人都已经去了,警长他们人还没回来,你说的先生我也不曾见他回。” 听到这一消息的苏润泽,心中不禁感到忧愁。 因为往生一派要对付的就是他的哥哥冯九玄,只要冯九玄在,他哥哥也会出现,想到这里,苏润泽的心情愈发沉重。 苏润泽深知此刻必须找到冯九玄,他这么边想,顾不上手上流血的伤,边往客栈方向赶。 他的脚步急促,眼神坚定,伤口在疼痛中愈合,仿佛与他的心跳同步。 值班警员不免得有些担忧,看了一眼他受伤,血液渗出物料部位,犹豫着开口:“哎,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这血……”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人就已经离开,苏润泽身影在夜色中匆匆远去,只留下值班警员默默注视。 另一边,此刻冯九玄在一家小医馆里,古朴的门楼上悬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写着“安心堂”三个字。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中医馆内布置简朴,墙上挂着不少古老的针灸铜镜,角落里摆放着各种中药罐和晒干的草药。 坐在褪了色的木椅上,冯九玄默默地瞧着老中医正抓药。 只见这名满脸皱纹的老中医,抽出另一个小木抽屉,神情淡然,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雨清霜坐在他身旁,轻轻地说:“你的命真是有够硬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却又带着一丝敬佩。 闻言冯九玄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 老中医称了称确认无误后,将其包扎好,起身递给冯九玄,嘱咐道:“外伤敷抹几天就好,你且拿去早晚服用。” 冯九玄接过这包药,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谢谢您。” 从这家小医中馆走出来后,朝着客栈方向的冯九玄和雨清霜边走边谈。 “看你身手,你不像会被他们轻易绑的样子。” 雨清霜没有看他,勾唇淡淡地一笑:“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冯九玄否认地回答:“并没有,我只是好奇,你能为那些被拐的孩子能做到这个份上?” 雨清霜不由得微微低头,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忧伤。 “唉,其实我是个孤儿,幼时被雨家收养,这才成为他们的小小姐。但对牵扯到儿童的事,我多少还是有点感触的,因为我想起那段还没遇到雨家的不幸时光。” 她边说着边抬头看着夜空,这座寂静的街道,吹动着她的衣袂,也吹散不了心中的阴霾。 冯九玄听了雨清霜的话,心中不禁为她的经历感到惋惜。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已经找到自己的使命不是吗?从擅自逃婚,到脱离母族,最后仗义,又活的潇洒,不就已经很轻松了。” 雨清霜微微地点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边说声音也变低了下去。 “潇洒吗?这是个对于我来说遥远的一词。希望真如你所说那样吧…” 突然一个身影迅速袭,猛烈地察觉到背后危机的雨清霜并未回头,眼神中闪烁着警惕。 一只手环住冯九玄胳膊,另一手扣住旁边他的腰,转身迅速当将他往自己身旁带,随着她身形一动,冯九玄便能感受到她手中力道的紧绷。 雨清霜的动作敏捷而果断,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丝毫慌乱。 此刻面对这猝不及防状况的冯九玄正被她一手扣住腰,一个大男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况他们此刻如此贴近,他能感觉到雨清霜身体的温热和柔软。 那一道身影的偷袭落空,似乎并未料到雨清霜会如此迅速地反击,一时间像愣在了原地。 雨清霜趁机松开冯九玄的腰,迅速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直奔那道身影而去。 她身手矫健,匕首犹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取对方要害。 冯九玄这才看清了偷袭人,前不久对战尸粽怪物,他暗自感叹:“看来小白并没有成功,但也拖延了一段时间。” 那怪物见状,闪身避开雨清霜攻击,冯九玄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似乎看出了有些许不同。 他之前和怪物交手,通常情况下,怪物动作迅猛异常,但现在却似乎慢了一些。 使冯九玄他不禁疑惑起来,不过不代他细想想明白,在怪物躲开雨清霜匕首刺击,拉近了冯九玄不远的距离。 怪物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脚下一踏,身形迅速如箭般冲向冯九玄,对方爪子挥舞,仿佛要将对方撕裂。 雨清霜见状,立刻紧张地喊道:“小心!” 她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当下立马支援冯九玄。 然而冯九玄早已有所预料,他顾不上手中攥住的几包中药材,身体迅速往后退。 怪物的一爪落了个空,冯九玄见机快速助跑一段距离,紧接一跃而起,抬腿空打腿,一脚踢向怪物。 这一脚力度极大,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怪物而去,然而对对方只受到了一点冲击,仅仅踢得倒退了几步。 怪物后方逼近的雨清霜见状,立刻趁机发动攻击,对他流露出一丝敬佩,欣喜地赞叹。 “好机会。” 她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出洞,用力刺下,直取怪物后背。 她的身形灵活至极,如同一片落叶般在空中飘动。 匕首带着凌厉的势头,瞬间刺入怪物的肌肤半寸,冯九玄见状,心中暗暗赞叹。 对方发出一声有力嘶吼,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雨清霜见机,她收回匕首间在他身上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怪物瞬间感受到了来自身后人的威胁,眼神凶狠至极,透露出无尽的寒意,爪子带着强烈的气势划破空气,直取身后人的要害。 雨清霜镇定自若地应对,敏捷地跃起,巧妙地躲过了怪物的攻击。 在雨清霜正式和对方激战时刻,冯九玄没有主动掺和进去,以免得影响到她。 往事74 是我来晚 但冯九玄不是什么袖手旁观闲昔,当怪物将全部注意到雨清霜身上时,没有武器的他只好想办法,另寻方法对付。 他的眼神扫向周围,飘忽不定,目光在昏暗的街道上游走,刚好定格在不远处一旁的几罐酒缸上。 他瞥见酒缸里还残留着一半的酒,底下还有一丝尘埃的泥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知道这是酒馆清理出的废弃物,里面混杂着一些不纯的味道,但好歹也是有一股酒精味。 他并没有在意,有了一个好的办法,他忍着酒精味和其中的不纯味道,果断地抓起两罐酒坛子。 毫不犹豫地将酒坛子朝着怪物头砸去,好在触碰间酒水顺利洒在了对方身上,破碎开来,酒精和碎片四溅。 剩下的酒罐子也顺着怪物身上而落下,“哐哐”几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醒耳。 雨清霜目光紧紧跟随冯九玄的动作,她敏锐地察觉到,冯九玄有对怪物展开致命一击打算。 在触碰到酒时,她灵机一动,想到第二个就是火。 她决定帮他一把,低头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一根火折,小心翼翼地将其小竹盖打开。 几秒间火折子内的火苗燃起,燃烧着一小团火焰,照亮小范围内雨清霜坚定的脸庞。 下一刻她果断地将火折子扔出,火折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投掷的瞬间,火折子准确地落在怪物身上。 接触到燃烧的火焰后,怪物身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吞噬了它的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发出凄厉的嘶吼声,挣扎着试图扑灭火焰,然而火焰如同恶魔般顽固不化,不断吞噬着他身体。 让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火光映射在冯九玄眼中,显得格外耀眼。 火焰在尸粽怪物身上肆虐了一段时间后逐渐减弱,最终熄灭。 此刻的雨清霜神情严肃,她审视着现场的一切,确保怪物已然没了动静,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开。 “看来没什么事了。”她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声音里透露出短暂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冯九玄站在街头,目光注视天边,发现天空微微泛起一丝亮光。 他长叹一声,摇头说道:“看来也快要到凌晨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忧虑和疲惫,又似乎有点感叹没想到这一夜那么快过去。 雨清霜望着冯九玄,关切地问道:“如今已快凌晨,还要回客栈吗?还是去向警长那边交差?” 冯九玄微微摇头,神情淡然地回答,他说间眼中闪过一丝信任和期待。 “警长自会处理好这次案子,况且还有小白在,即使我没到场,也不会改变什么。” 雨清霜她露出了然的笑容,眼角微微上扬,轻轻地说:“看来本次营救儿童和剿灭邪救团计划,多亏你才算功不可没。” 在冯九玄与雨清霜默不作声、相互打笑之际,昏暗的街巷中一道身影出现。 明明听到动静再来晚的苏润泽,悄然站在那,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无人察觉。 幽暗眼眸中注视着那道燃烧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眼中产生几分晦涩的忧伤。 他的心底充斥复杂情绪,对自己感到无能为力的懊悔。 苏润泽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疼痛也无法使他从悲伤中解脱出来。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望向冯九玄和雨清霜时,渐渐地目光变的冷淡起来。 要说他不恨两人那是假的,这种恨意在骤然被理智所拉回,冯九玄对于往生这件事显得非常重要,所以他不能对冯九玄动手。 然而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恨意也有无奈。 在这几天里,警长将这件棘手的事件告一段落后。 冯九玄淡然一笑,语气平和地说:“看来我们已经完成了雇主交给我们的任务了,小白和我该告辞了,警长。” 听到他这么说,警长感慨万分,回应道:“这件事我要感谢你们,不然上司也不会察觉到和邪教有关系的人,虽然不义之财已经充公了,不然的话我一定要请你们一顿。” “话说到这,要不我送送你们吧。” 冯九玄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不必劳烦警长,我们自有安排。不过还是感谢您的关心。” 警长领着冯九玄和苏润泽走出办公室,三人相互道别后,冯九玄走在前面踏上归途。 冯九玄走在前方,察觉到身后苏润泽一直沉默不语。 他不免回头,见苏润泽一副神色憔悴,眼睫微垂遮住眼底的情绪,见他这一副魂不守舍模样,冯九玄关切问。 “小白你还好吗?” 苏润泽抬眼凝视冯九玄,面上却不动声色,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他莞尔一笑表示。 “先生,我只是因为奔波处理这件事,而感到些许疲惫。” “还有我打算在客栈再歇一天,先生不必等我,可以先回县里。我晚点到。” 说完苏润泽转身离去,独留冯九玄在原地不明情况,但冯九玄见他这么说了,自己也只好先返回。 而独留在这边的苏润泽,这一天并没有回客栈休息。 他拿着一把铲子,来到一片林子,在这里忍受着心里的沉重,抿紧唇一声不吭地开始挖出,警员一天前夜随意处理的哥哥尸身。 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孤独,每当铲子划破泥土,动作利落而有力,尽管手法娴熟,但眼中流露出的悲伤却让人无法忽视。 随着泥土的被挖开,哥哥的尸体渐渐露出,苏润泽一把扔下了铲子。 连忙用双手挖了起来,顾不上衣服沾染的泥土,一下一下清理出哥哥身上的土。 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挖出,抱起哥哥烧得已经完全成黑炭柴,认不出来尸身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哭泣、没有抱怨。 然而苏润泽眼眶微红,眼泪早已模糊了他视线,他却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在寂静的林子里,苏润泽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悲伤吞噬。 他正要跟着已故的哥哥尸身说点什么时,声音中却多了一丝哽咽。 “哥……是,我来晚。” “是我无能,不能……再带你回家,更做不到救你的承诺。” 话语刚落,苏润泽便再也忍不住泪水,他紧紧抱着哥哥的尸体,泪水打湿了衣襟。 他知道此刻的哭泣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收敛起悲伤,提前找好了一块山谷,内一个安静的竹林地带,那里有一小片空旷的地方,那里风景优美,绿竹环绕,空气清新,适合安葬哥哥。 他用白布盖上哥哥尸身,泪水滑落脸颊,苏润泽轻声说罢。 “最后一路,我来陪你走。” 他将其抱到那地方,安安安稳稳地将哥哥放下,他用铲子将泥土填满,做成了一个小坟包。 算是将哥哥安葬好,俯身烧了一柱香,祭奠逝去的亲人。 祭奠完毕后,他不舍得离开,跪倒在墓前,磕了几个响头。 “哥……最后一别,我该离行了。” 苏润泽决然闭眼,任由泪水滑落在地上,融入了泥土。 他站起身,望着山谷深处这片绿意盎然的竹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后,他望向哥哥坟头,幽暗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苏氏后事说 (越往后越没多少灵感,凑合着看看,不喜勿喷) 我无论是苏润泽也好,苏润涵也一样,名字意义也不大重要了。 在这件事落幕后,我知道往生已经开始策划,雨清霜始终是枚为自由而交易的棋子,从而接近先生,插入冯家内部。 等她到来时,我私底下就去找过她,她比我想象中要更清醒成熟,对于这件事雨姑娘从始至终都为自身考虑。 先生你从开始注意她时,我就深知事情剧本,早已按照往生者想要的走法,恕我知情人士无可透露。 我不能有太大动作,在被他们监视下,只好继续顺着往生者给的剧本走,只要我对他们血清实验还有研究,我就能不至于踢出局。 先生,我知道。 你回来冯家一定很意,曾经旧友会归来,这一切并不往好的方向发展。 先生当心昔日旧友这句话,我始终没向你所提醒,请原谅我,必须顺应他们,也有一半出于自己私心。 即使往生用先生中的旧友,将其从狱中捞回,重新给予旧友一新商人身份。 他动作比我想象的好的很快,从冯家人脉中建立盟友,他仅凭嘴皮子就能够策反,放大你们之间为利益关系的矛盾,又轻松掌握信息优势。 到这里我不由感叹,先生啊,先生,你真的要当心。 先生你把旧友当兄弟,你还以为他还和之前一样,他早就和往生达成一致。 他可把你当宿敌,正因当年你争夺为天之骄子的家族冠冕,而产生的怨恨…… 先生既然你决议,已经将旧友拉入堂口打量生意时。 我也不得不安排了,就进一步顺水推舟,将他这些用功掌握在可控范围。 论冯家利益并非只有钱和人脉相关,他也漏了其中一点,和长生有关。 光凭长生这眼就足够,使得冯族老被吸引,从而博人眼球。 先生即使你家主之位,快被背后助力的旧友所夺,我已经有足够的方法来应付,让你自己抢回去。 所以,我让始终站在中立的雨清霜,帮一个忙。 现在逐渐越到往生的后期剧本她的用处,也仅仅只是用于获得你好感,从而成为你们中的一员,越往后她要即将下线。 我在和她谈完,我和她达成一致,她帮我盗取冯家的药剂,我从而帮雨姑娘脱离这次棋局,虽然过程一直并不顺利,但还好在有惊无险。 失去药剂的冯家果真排查所有人,顺理成章将矛头对准您旧友。 往生一派一直以为计划都在顺利实施,然而却忘了我这个例外,已经开始混淆视听。 他们似乎眼睛很灵,似乎察觉到,不过身为苏家人,我为打消他们疑虑,从而主动投入往生他们的研究中。 他们的确没有多想,不然我不会如此顺利进入这个禁区,更是一个地下实验室,我首当其冲,在其中充当研究者。 因为我知道,先生你迟早会到来 我会在剩下这些天那如天日的实验室里,为这些表面上的实验研究做准备,以及往生所研究的血剂和你药剂而改良。 果不其然,当我见到你时,你早已察觉出这一切局面。 无论先生你选择恨我也好,还是冷漠无视也罢。 在往生者监视下,我不得不将早已准备好,用于混淆视野的血剂注入到你身上,至少先生身体症状,只能维持一会儿的状态。 我知道先生你现在一定很痛苦,我很想告诉你,请你忍耐一会儿,这个状态快过去。 但是不行,必须该离开,等地下大门缓缓关闭,我正式开始为你这次出逃,以及为往生实验室做炸掉的准备。 期间,雨姑娘为我做事,那边还算顺利,从而顺理成章怀疑起来,凭靠我设置的线索,让冯家成员暗中寻找你。 直到时间来临,期间再次缓缓打开那扇地下实验室大门。 我知道,先生你会在这次门开启后,猝不及防来个反击。 后面果然如我所料,在你解决完这几人,你攥住我衣领,凶狠眼中带有一丝质问。 我无奈苦笑,在第一枚炸弹从不远处,传来声响时。 顾不上什么,匆匆拉住你离开,在这期间我长话短说,和你解释这一切,无论你是否信。 先生,你今天一定要离开。 当我顺手将口袋里,提升过的冯家药剂交予你。 炸弹爆炸也越来越频繁,我知道这一层可能要坍塌。 在时间最后一刻,边跑边匆匆交代先生几句,上方入口即将坍塌时,我选择推先生一把。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死亡设计的一局,骗过往生,更头一次欺骗先生。 我就必须赴死,不然还怎么诓骗,隐瞒过你们冯家人,我想先生肯定是没有任何疑问怀疑我话中真实性。 但只要有一天我还活着,我知道往生者就会让我所研究到的血剂,更踏上长生一步,这样对你们来说,无异于又增加一位强敌。 只有我死了,才能从而营造出,掺杂真假的一切局谋。 以我死亡一局,能令往生一派误判,就以为这支血剂永远被埋藏在这,而你们冯家也未曾找到,永久监管此地。 能换先生你安稳几代人命运,从一开始我就筹谋已久,不亏至少真的真相想困于此。 先生这一切都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去发展 我知道在,我死后,你会夺回家主位置 出了这场事件后,你的旧友早已没了往生联络机会,以及这些财富来源,不用想在你们面前不堪一击。 ———— 身为服侍两位少爷已久的蒋管家,我又怎会不知现在大少爷,就是二少爷呢。 他一时间不能看开,在他离开家这些年,我时常会想起当日的两名少爷,我依旧尽心尽责,照顾已尸化大少爷。 等二少爷回国归来,我以为能够安稳几天,但天不随人愿。 但没想过,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二少爷不再归家,我也再也未能见到他,老爷偏偏还等来了噩耗,整个人都消瘦了起来。 有关二少爷的消息也就此石沉大海,身为管家我也预感到这意味着什么,但注意到老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做了这么多年商会会长的位置,他终究还是退来。 在某一日,我无意中整理二少爷屋子,不准确来说是大少爷的。 管家我发现抽屉里的一封信,当我打开时便是他留言,我知道这是二少爷留下来的,我心情十分复杂沉重。 选择读了下去,我当即按信中所说,前往二少爷信中所说外资设立银行,进入私人保险柜区域,找到一个编号邮箱。 当看到箱子内血剂那一刻,以及其中包含的数据资料,我便知道,这便是二少爷所托付给我,让我保管好的东西。 一切因这支血剂而起,老爷失去唯一儿子,时常独自一个人坐在前厅等待。 身为管家,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许是曾经两位少爷回来的影子,也许是黑白无常。 但我见老爷越发病重,我的心里更是忧心,我希望他还能再多活几年,哪怕用上我这把老骨头的命。 然而在这件二少爷协助往生一事失败后,苏氏祖母被直系察觉从而被处理。 没了祖母的支持,更脱离嫡系一派,更没了往生掌控,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也回归到曾经。 今日之时再不见曾经之人,曾经之人也不在今日。 我为老爷找寻名医,终究还是心病要心药治,最后在老爷人走灯枯的弥留之际,他最后还是不甘心。 留下了一个执念,我选择将老爷临死前执念留下,更为有朝一日,血剂有重焕之日。 从那日之后,再没有掌权者,苏府中下人,算是走的走留的留的,身为管家我努力维持现状,但开支迟早有一天会没,我也越来越不从心。 真到这一天,我从而不得不离开苏府,曾经的仆从和遗留的势力也算是遣散,我也阴错阳差和自己儿子入了冯家。 我一向对前任老爷忠心耿耿,更别提服侍现任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做我一向深知。 苏记番外1 苏家双胞胎即将诞下之时 苏家府邸上上下下的丫鬟们忙碌起来,她们几人小心翼翼地将一盆温热的水加上毛巾端到房内。 苏霍城焦焦急地来回踱步在外头,望着门心中愈发担忧。 而屋内接生婆正在为夫人接生,她见状立刻紧张起来。 一边稳住产妇情绪,见夫人底下一红,接生婆她脸色大变,连声呼喊:“不好了!孕妇难产,估计要见血!” 她的声音刚落,苏霍城便猛地推开产房门,急切地望向里面。 只见自己夫人躺在床上,汗水湿透了衣背,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 他来到床边,攥紧自家夫人的手掌,紧张地问:“你说怎么办?” 镇定地说:“少妇的情况确实危急,但我有办法救她和孩子。” 苏霍城焦急地问:“有什么办法?快说!” 接生婆神色严肃地说:“只能尝试用产钳助产,但风险很大,一旦操作不当,母子皆危。” 苏霍城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知道此时只能信任接生婆的经验,于是果断地说:“快去准备产钳,一定要救活我的孩子和老婆!” 接生婆领命而去,苏霍城重新地在门外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愈发感到煎熬。 终于他听到门外头,听到一阵传来的来自夫人的惨叫声,他心头一紧,等声音消失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苏霍城他紧握双拳才缓缓松开,就在他以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里头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她满脸泪水,仿佛快要哭出来一般。 她强忍着眼泪,颤抖着说:“回禀老爷,夫人她……不行了。” 这句话一出,苏霍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忙冲进产房,只见自家夫人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虚弱地躺在床上。 接生婆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神色严肃地说到后面停住了。 “少妇现在情况危急,虽然孩子强行生下,但她的命就……” 苏霍城紧张地握住拳头,心中的担忧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快!快去请大夫!” 一旁的丫鬟吓得一惊,连忙连夜去请医生。 而接生婆对此,闻言却摇头叹息:“这女人生孩,就像是过鬼门关一样,就算有药神来也不一定有救。” 她的神色严肃,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 苏霍城坐在床边,握住夫人苍白的手,心中充满担忧。 屋内的烛光线愈发昏暗,苏霍城焦虑地在床边坐下,目光紧紧盯着夫人苍白的脸庞。 他的眼眶泛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水。 这时床头,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阿城…,我怕是要活不成。” 苏霍城见她已然睁开眼了,泪水瞬间涌上眼眶,他依旧握住夫人的手,声音颤抖地说:“夫人,您千万别这样想,大夫马上就到。” “我有预料到会这样,就像那日算命说,我可能活不长……肚子鬼宿降世的催命符,但那又如何,他们是我的孩子。”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只希望……我走后,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她说罢闭上眼,撒手人寰,苏霍城一怔,泪水夺眶而出,他紧紧握住夫人的纤细苍白手,悲痛欲绝,大夫赶到时也无力回天。 十二年光阴荏苒,苏润泽和苏润涵这两名双子渐渐长大。 他们兄弟两人,小少年清秀外貌相同,就连身材体型都一样,让人难以分辨,苏润泽和苏润涵总是形影不离,二人之间总是心有灵犀。 在这十二年里,苏霍城教导两人,让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以他们聪明伶俐,不仅精通文秘之术,还擅长武艺。 就在苏润涵扑向苏润泽背的瞬间,他突然脚下一滑,撞到了苏霍城的一件古董。 顿时苏润涵的身体僵硬了,环住苏润泽脖子的手也不由一松,愣在原地,他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古董,深知这次闯祸必定会让父亲生气。 “哥!你可要帮我。” 苏润泽对于这个弟弟,无奈地揉了揉他脑袋瓜,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让你别在这里耍,闯祸了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点责怪和调侃的意味,顿了顿苏润泽便继续说。 “这次算你运气好,古董虽然破损了一些,但只要我来得及修复,就会并无大碍。下次可别再这样了。” 苏润涵一脸愧疚地点点头,知道自己犯了错,小心翼翼地说:“哥,谢谢你帮我,还有你对我真的好。” 苏润泽看着弟弟苏润涵愧疚的表情,心中涌上一股怜爱之情。 他轻轻拍了拍苏润涵的肩膀,微笑着说:“傻孩子,你何必这么客气呢?哥哥帮你,是应该的。而且,你能想到我,我很开心。” 苏润涵闻言,心中一暖,原本愧疚的心情得到了一丝安慰。 然而苏霍城这位父亲回来时,抬手一眼便瞧见古董上的破绽端倪,不禁生气地把这两双胞胎叫了过来质问。 苏霍城拍了拍手上的棍子,冷冷道:“你们二人想必都知道,为父我最近很宝贵这件古董,可偏偏进入藏古室就只有你二人。不妨说说,古董是你们谁打碎的,出来承认,以免牵连自己兄弟。” 苏润泽和苏润涵互相对看了一眼,心知肚明得清楚很,不承认的话,苏霍城便对他俩一视同仁。 他们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两人低头承认了破坏古董的事实,齐声道:“父亲,我们承认错误。请您责罚我们吧。” 苏霍城看着两个孩子的诚恳表情,心中的怒火逐渐消散。 他语重心长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你们知道这次犯错的后果吗?这不仅仅是一件古董的问题。” 苏润泽轻声说:“父亲,错了。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弥补这次的过失。” 苏霍城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神,心中软化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说:“既然你们认识到了错误,那就拿出实际行动来改正吧。” 苏润泽和苏润涵点了点头,二人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父亲坑了,他们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却又无可奈何。 身处站在墓陵内,心情沉重,苏润涵望着这一条狭长阴暗的甬道,叹息道:“话说,哥。我怎么感觉老爸是故意设局,让我们俩来历练呢?” 苏润泽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说:“或许吧。但这也算是老爸对我们的一种考验,他或许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学会成长。” 等人说罢,苏润涵往深处扔了块石头,前面阴暗的墓道一格地板处,一下子翻转,露出底下锋利的尖刀,让人只觉得脚下发凉。 “哥哥,这……要不我们换另一条路吧。” 苏润泽见他要往回走,手拉住了苏润涵衣领,淡然道:“我们空手回去的话,只会迎来老爸一顿藤条炖猪肉,所以你休想回去。” 说着两人默契地上前,一步一试探,他们小心翼翼地踩着墓道里的石阶,生怕触发什么机关。 苏润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而苏润涵则紧张地咬着嘴唇,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 随着他们深入墓道,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 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墓道两侧的壁画斑驳不堪。 “哥哥,你觉得这条路到底通向哪里?”苏润涵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苏润泽回答,“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按老爸地图走下去。” 在两人同一时间站到下一层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突然一阵怪风袭来,隐约带着细细的石头摩擦响动。 苏润泽紧张地护住苏润涵,生怕他受到惊吓。 然而声音过后,二人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分叉路口。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苏润涵紧张地问。 “别担心,我们按照地图走。”苏润泽鼓励弟弟。 苏记番外2 他们沿着左侧的通道前进,一路上遇到了各种现象:飘动的蜡烛、突然响起的怪声,突然射出的暗箭,以及头顶槛刀往下朝他们劈等。 身体早已骤然紧绷,虽然心下忐忑不安,也走了一段路,到达甬道深处,两人发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 石门上刻满神秘的符号,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苏润泽仔细观察,试图解读这些符号。 “哥哥,这些符号好像有点眼熟。” 苏润涵点点头,突然说:“你看出来了,这些符号应该是古代的密码。” 二人记忆力很好,顺利终于找到规律,他们按照规律依次按下了几个特定的符号,随着最后一个符号被按下,石门缓缓打开。 “哥,我们成功了!”苏润涵激动地握住苏润泽的手。 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石棺,石棺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庄重。 石棺两侧各有一个青铜制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各种神秘的器物。 苏润涵紧张地问:“哥,这石棺……会不会是我们的目标?” “我也不清楚,但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应该探索一番。”苏润泽说着,走到石棺前。 二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掀开石棺的盖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发现里面除了一具干尸外,就是一些货真价实的金银珠宝。 苏润泽眼神一怔,惊讶地看着这些珍贵的宝物。 而苏润涵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满,悻悻道:“看来这不是老爸要的古董懂?” 苏润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收好,回去后再好好研究。” 说完二人小心翼翼地将金银珠宝收入包裹内,这时苏润泽突然注意到石棺旁边的一个小木盒。 “哦?这是什么?” 他好奇地打开木盒,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泛黄的地图。 苏润涵凑了过来,忍不住兴奋:“看来还没有结束,这就是连起来的一串陵墓吗?” 苏润泽却对于这张地图的出现感觉奇怪,他出声打断道:“行了,我们也该回去,以免老爸担心。” “好。”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异样的声音。 二人背对着背,警惕地望向四周,发现石棺内传来的响动,就连带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紧接着石棺里的干尸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眼闪烁着红光,伸出了两只手,扶着棺木坐起。 苏润泽和苏润涵吓得脸色苍白,退后了几步。 干尸见到他们活人时,难免露出兴奋的神情,猛然起身向他们逼近。 苏润泽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恐怖景象,下意识的护住身后的苏润涵,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 在没有武器自保手段情况下,苏润泽做出了选择,大声喊道。 “弟,我们快走!” 他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古墓中回荡,显得格外紧张,苏润涵闻声点点头,紧紧跟随哥哥身后。 二人转身就要逃离古墓,却发现身后的干尸已经紧追不舍。 那双红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死亡的气息。 苏润泽心头一紧,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摆脱这个恐怖的追击者,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盲目逃下去迟早会遇到机关,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突然眼神锐利的苏润涵,注意到前方墙壁上有一个破损的洞口。 “哥,你会在那边!” 他拉着苏润泽冲向洞口,先一步小心翼翼地钻进去。 洞内黑暗幽深,但他们并无太多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爬入。 身后干尸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随时都会追上来,好在有惊无险,以他们两个少年的体态,从而顺利的爬了进来,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过程中。 苏润泽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个盗洞,然而现在他心里没有带太多疑问,而是选择先回到地面上再说。 苏润泽和苏润涵艰难地向前爬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 已被汗水打湿后背,苏润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忍不住兴奋地喊道:“哥,我们快到出口了!” 随着二人的努力,终于成功地爬出了陵墓,当阳光照射进来,温暖而明媚。 从这个陵墓中爬出的苏润涵忍不住感叹一笑,他抬头看着天空,心中充满了解脱和喜悦。 “哥,我们终于出来了!” 苏润涵欢呼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在哥哥爬出来时,拥抱住他。 苏润泽皱眉,瞟见弟弟身上的泥土,眼神中带有呵护的关切,忍不住帮他拍掉:“真是的,脏兮兮的。” 苏润涵灵机一动,趁机用手指染上的泥土抹在苏润泽脸上,调皮地笑着说:“哥,你瞧,你还不是一样。”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仿佛在戏着。 苏润泽瞪大了眼睛,一脸无奈地看着弟弟:“哎呀,你这小子,真是的,越来越没大没小。” 尽管脸上布满了泥土,但他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满满的宠爱。 他摸了摸苏润涵的头发,笑容中透露出一份难以言喻的温馨。 “别闹,我们赶紧趁着天黑赶回去吧。” 苏润涵点头如捣蒜,灿然一笑起来:“好,哥。” 兄弟俩顺利回到苏家,疲惫不堪地踏进家门。 苏霍城见到两个脏兮兮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忍不住心疼。 他轻轻拍了拍苏润涵的肩膀,关切地问道:“第一次下斗如何?” 苏润涵笑着回答:“很有趣,就是危险了些。” 他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烁着惊险后的兴奋。 而身为哥哥的苏润泽,相较之下,表现得更为成熟稳重。 他认真地看着父亲,愧疚地说:“让老爸担心,我们已吸取到自身不足,如果老爸真有意让我们下斗,我们只怕无法归来。” “什么啊?” 反倒是苏润涵一副茫然样子,苏霍城抿唇一笑,没有说明,似乎在让他自己去理会。 苏霍城看着两个孩子,心中的忧虑逐渐消散。 对此刻他点点头,从一开始这个陵墓构造已摸清,拆了一些,没想到会被苏润泽看穿痕迹。 也令苏霍城对他刮目相看,感慨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知道就好,顺带这一年里准备准备。”这句话既是赞扬和感慨。 二人齐声道:“老爸,这一次。我们绝不辜负你的期待。” 在获得那张地图的那一刻,苏霍城便让苏润泽和苏润涵做好准备。 二人深知,这张地图或许是他们真正踏上下斗之路的起点,这次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毫无疑问真起点,给两人带来了不一样变化。 苏记番外3 时间一晃转眼间,苏润泽和苏润涵无论身形身高和相貌都是一样,除了性格气质以外分出。 但只要两人有心糊弄,任谁也会认不出来。 阳光透过葱郁的树叶洒在苏家的小院子里,一身轻便衣裳的苏润泽,正在庭院里,神情专注地舞动着一把锋利的剑。 他的一套剑法犹如行云流水,轻盈而灵动,剑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展现出男子汉的刚毅和坚韧。 苏润涵闲庭信步地端着一盏热茶走向石桌他将茶盏和茶杯放下后,留意到正在练剑的弟弟苏润泽。 苏润泽看到哥哥的到来,立刻有条不紊地收好了剑,放到一旁兵架上。 当他的目光与苏润涵撞上时,他的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丝暖意。 苏润涵他手上端着一杯茶,声音温暖而亲切,带着一丝关切问。 “哥练了那么久,要茶吗?” 他调侃地问:“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仿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弟弟。 苏润涵笑着回答:“哥,我刚好路过,看到你在练剑,就过来打个招呼。” “怎么身为弟弟的我,还不能来找你吗?” 他边说边打趣着,而苏润泽也顺带坐下。 苏润涵眼帘垂下,多几分温润如玉的带感,轻轻拿起茶盏,他吹散热气,小心翼翼地将茶杯递到苏润泽面前。 “来喝吧,哥。” 苏润泽看着弟弟为他吹散茶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在刚才对方轻唇微抿,替他吹散茶热,这一刻苏润泽内心隐隐多了一抹难以言表的悸动。 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这种微妙的感情在他心中滋生,也因此苏润泽之前才正式提出分房睡。 苏润涵见哥迟迟不接茶盏,干愣地分神,他不由得有兴致,趁此调侃道:“怎么了?哥哥,十天半月没见我,就觉得我陌生了?还是说我的帅脸,让你忍不住垂涎?” 闻言稍稍回神的苏润泽,脸上稍纵即逝的羞涩,立马接过了苏润涵骨节分明的手中茶盏。 面上收敛神色恢复镇定,仿佛刚才都是错觉。 苏润泽抿一口茶水,绝口不承认:“哪有的事。” 然而他这副样子,落入苏润涵眼中显得十分倔强。 苏润涵他轻笑一声,对此没在意,更是不以为然。 “行行行,哥。”边说着边伸出一根手指,随意却轻轻抚过苏润泽脸颊。 在那温和的指尖,触及短暂地划过时,苏润泽涩缩了一下,微不可察的颤栗,面上以肉眼可见速度,一下多出一抹红晕。 心弦仿佛被人撩拨了一下,像是羽毛般让人感到轻痒。 他连忙偏过头去不看他,瞧见他耳朵的发红是明显羞涩了。 苏润涵稍稍一愣,自己只是调侃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老哥还有羞涩一面。 苏润涵透露几分笑意说:“这可不行呦,哥。你这么单纯,迟早会被哪家女孩子给拐了。” 羞红脸的苏润泽定了定神色,反而无奈地说:“你又说得什么话?我能是随意被拐的,你在这样,我也只能……” 说罢他趁机故意两手轻轻地掐了掐苏润涵的脸颊,这一举动让苏润涵不禁感到一阵痒意,嘴角却挂起一抹含笑。 兄弟间的调笑打闹,苏润涵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轻轻唤了一声:“哥……”声音里充满了亲切与亲昵。 苏润泽不动声色地松开手,目光落在被他亲手掐出来的脸颊,隐约间透了一抹红痕印。 他眸色不自然地暗了暗,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 苏润涵对此一无所知,他还以为自家哥哥只是调皮捉弄他。 然而正因这份兄弟间的亲密举动却让苏润泽心头泛起涟漪,他开始思考自己对弟弟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在这寂静的时光里,苏润泽内心的波澜悄然涌动,他隐隐有感觉,或许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兄弟之间的亲情,却又无法说出口。 这样矛盾与纠结中,苏润泽决定默默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不想被苏润涵得知,让他处境变得被动尴尬。 在某天午后,苏霍城脸色黯然回来,立马叫了二人过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宽敞的客厅,苏润泽与苏润涵并肩坐,就听到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苏霍城脸色黯然地坐到对面,此刻的他神情严肃,眉头紧锁。 他率先一步开口,但压抑不住语气沉重地说:“为父我刚从祖母那回来。” 他说:“为往生一派那边的研究取得了重要进展,详细的长生数据已经出来了。根据计划,选取我们分族中的人作为实验对象,实施特殊的犼血剂。” “而在诸多后嗣中,”他继续,“祖母已经尝试了十位也失败了十位,才有所重新调动,现在已选定你们其中一人作为牺牲品。” 说到这里,苏霍城于心不忍,湿润了双眼,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而那个人就是润涵……” 苏润泽和苏润涵面面相觑,眼底多少含有惊讶和忧虑。 身为兄弟二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生死离别,他们也明白,为了家族延续和长生的研究,更多的是父亲暂时无法脱离祖母受制于人。 苏润涵一愣,低头思索顾虑了一下,最后头一回坚定地抬头。 苏润涵终于开口:“爸,我明白您的苦衷。但请原谅我的畏罪潜逃。我是自私的,我无法用自己命去赌能否长生。” 苏霍城看着二儿子,眼中充满了悲痛与理解。 “润涵,我知道你担忧,但请你明白,你牺牲并非毫无意义。你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也是长生的一大进程。” 苏霍城语气坚定地说:“我希望你能为家族和我们分族,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苏润涵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头一次觉得苏霍城虚伪,那个一贯坚强、无所畏惧的父亲,此刻显得如此无助。 表面上看去平静如水,但实际上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苏润涵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请求般开口。 “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身旁一向沉稳的苏润泽,也跟着求情:“老爸,就等他想好吧。也算是,让他在这个家多待一会。” 苏润涵他现在觉得,能延一会是一会,什么狗屁长生根本他就不在乎,心里同时暗赞他好哥哥替他求情,自己一定要带他走。 苏霍城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好的,润涵。我给你一个机会来思考。但请你记住,时间不等人。” 苏霍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落,仿佛承载整个重担。 客厅留下苏润涵和苏润泽两人在原地,相互沉默不语,其中更弥漫了一种沉重的气氛。 苏润泽的心情如同乱麻般复杂,他紧握着苏润涵身侧的手,感受着弟弟指尖的微凉。 不禁心头一紧,他握得更紧了些,试图从他的手心传递温暖。 苏记番外4 他并没有抬头去看弟弟,而是低着头,眼神愈发沉重,在心里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胆决定。 为了安抚苏润涵的情绪,他声音与往日不同,显得更为温和,他承诺地说:“无论你选择是否,你都会没事的。” 心中忧虑稍稍缓解了一些,苏润涵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像是下定一种决心,认真地对苏润泽说:“哥,我不想做长生的牺牲品,更加自私不想换成你去,从始至终我无法割舍你,请原谅我就是这么一个怯懦之人,你愿意和我一起逃吗。” 苏润涵说这话时,隐约心里抱有侥幸状态,哪怕哥第一时间告发他,很可能会押着他去,他也要打晕哥,连人带绑扛着一同跑路。 苏润泽双眼多了分含情,目光交汇间,紧握住他手,作出回应道:“好,哥陪你一起走。” 这句话充满了决心,也透露出深深的爱意,而苏润涵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同。 两人顺理成章一同跑路,然后毫无疑问就是苏霍城暗中派人追捕。 这并没有让两人停下脚步,两人沿着曲折的小径穿梭于山林之间,躲避着追兵的视线。 二人迅速就赶往外城去,沿途的树木、花草在他们眼中飞速掠过。 终于等赶路累了,夜幕降临时,两人疲惫不堪,不得不在一片半大的林中草地歇歇脚。 夜色朦胧间月光洒落,互相望着对方疲惫却又坚定的眼神,苏润涵不免得爽朗笑了笑:“这两日真是奔波,如若不是老爸派人追捕,或许我同你就不用待在这里歇脚,直接去客栈了。” 说到这里时,他不免认真地看向苏润涵:“你后悔吗?哥。” 苏润泽望着苏润涵,眼神深邃,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他开口声音显得低沉。 “不,我从不后悔。无论你做法怎样,都会紧紧站在你身边。” 苏润涵听了哥哥的话,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释然一笑,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忧虑都在这一刻消散。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对自身的关爱、对兄弟情的珍视,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爱意。 苏润涵感觉到这股意味不明的视线炽热,心中明了。 他轻笑一声,问道:“哥,你是喜欢我吧?” 在月光下,苏润泽望着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他心里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苏润泽轻轻点头,欣然回答:“我的确喜欢你,润涵。” “这份喜欢早已超越了兄弟之情,成为了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但我们是兄弟,这份感情注定无法见光,所以我一直压抑到现在,没跟你说。” 苏润涵闻言,多少有些意外和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他睨着哥哥的深邃眼睛,露出一丝柔软的笑。 “哥,我不知该怎么回应你的感情,但从你愿意跟我一同走的那一刻,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月光洒在苏润涵的脸上,映照出他脸上羞涩,当他说完这句话时,苏润泽目光变得更为柔和。 苏润泽情到深处时,他忍不住落下一吻。 当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明明唇瓣柏贴,没有做多余的任何事,他还是不免得脸红。 这个吻像是倾注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感,既温柔又深情。 苏润涵不免含笑,手抚上哥哥的肩膀,顺势将他压下。 苏润泽搂住他的腰,只单单是将人抱在怀,两人都隔着布料,苏润涵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灼热,脸不禁发烫。 早上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苏润泽和苏润涵身上,兄弟两人正赶路,可惜命运弄人,苏霍城的人早已埋伏在等待路上。 在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从林中现身,将两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为首的是一位名叫蒋管家的人,他一直以来都对家族忠心耿耿。 蒋管家面带微笑,礼貌地开口道:“两位少爷,多有得罪,我只是照老爷吩咐行事。” 话音刚落,他便摆手示意手下可以架走苏润泽和苏润涵,两名壮汉迅速上前,将两人按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润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被捕并非意外,而是早已注定命运造化弄人。 自身被人紧紧捆住的他,对这位从小将照顾他们到大的蒋管家,他并不想动手伤及无辜,索性他恳求道。 “老爸要抓的人是我,我们会跟你们走。” “而我哥是无辜的,麻烦管家爷爷看在我的面子上,跟父亲通融一下,别处罚哥哥。我哥他从始至终都是被我诱拐的,他什么也不知情。” 蒋管家闻言,心中多少有点动容,替双胞胎手足情深而感慨:“二少爷这是何必呢?是非对错,老爷自然会清楚。” 身为哥哥的苏润泽一愣,他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竟还在为自己考虑,这份无私关爱,让苏润泽心头一暖。 苏润泽眼神流转更多是复杂,他当下毅然决然地选择向蒋管家求情。 “管家爷爷,我弟是无过之举。请您宽恕他一次,我们会跟着您一同回去,到时候我去父亲那边亲自请罪。” 蒋管家闻言,无奈地叹息:“大少爷请别为难我,这件大事不能由你说的算。如今老爷那边已经为你们二人拖得够久了。” 苏润泽深知父亲的脾气,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无法轻易挽回,他仍不愿放弃,决心为弟弟争取一线生机。 当蒋管家如愿以偿将两位少爷带回时,苏润涵连同苏润泽被人推入黑屋内,苏润涵不用去试都知道,门外已被锁上。 昏暗的屋内,两人背靠背坐下,苏润泽嘴角含着一抹不容易察觉的苦笑,他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有一个应对办法。” 苏润涵察觉到了哥哥所想,连忙开口恳求:“不,我不希望你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决与担忧。 苏润泽面对他看过来的眼神时候,虽然多少有些动容,心里却早已知道会有这一天到来的打算,如果还让他选的话,他依旧无所畏惧地选择,替弟弟去承受一切。 苏润泽正色,坚定道:“润涵。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是我作为哥哥,最后该为你做的事。” 苏润涵听了哥哥的话,心中更是忧虑不已,他紧张地抓住哥哥的胳膊:“正因这样更不行,我宁愿自己去,也更不愿看着你替我去当长生牺牲品。” 面对弟弟激动的情绪,苏润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地一笑。 “润涵,我知道你的心情,这是我做出的决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就请你原谅我这次,以哥哥身份来向你任性一回。” 说着苏润泽轻轻抚摸着弟弟的脸颊,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他继续劝慰说:“润涵,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需要保护的人,更是个最出色的弟弟。我相信,即使我沦为长生牺牲品,你依然就有能力救我。” 苏润涵听着哥哥的话,泪水悄然滑落,他明白哥哥心中的坚定与决心。 苏润涵擦掉眼泪,紧紧握住哥哥的双手,声音带了种反问,又是不像是在质问自己。 “可……我真的能救你吗?” 苏润泽含笑回答,仿佛像个没事人一样,安慰道:“当然,我相信你以后有这个能力。” 这个善意谎言使苏润涵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苏记番外5 在等候父亲到来时间段,两人身侧手紧紧地垂握,苏润泽无声的安慰着彼此。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逼近,紧接着铁门从外边被打开,显得格外刺耳。 苏霍城严肃地看着他们俩,眉头紧皱,身侧的仆从双手端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一支医疗所用的注射器。 苏霍城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威严,他一步步走向苏润泽和苏润涵兄弟俩。 脸上没有笑容,眼底只有深深的忧虑和担忧,最后只化作犀利地审视,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抉择做最后的准备。 苏霍城缓缓开口:“你们知道这支注射器的作用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两人不寒而栗。 苏润涵咬紧牙关,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知道。” “好,”苏霍城缓缓开口,“这支注射器里的血剂是往生一派,最新研发的长生良药。然而,它也存在一定的副作用,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说到这里,兄弟俩十分复杂,苏霍城顿了顿,表情越显沉重,示意仆从将注射器递给他,他亲自拿起针筒,走到苏润涵面前。 身旁的苏润泽面色顾虑地开口:“老爸,让我来亲自给润涵注射吧。” “以免于心不忍,亲眼瞧见他副作用发作,我想弟弟他必定不希望,看到你他所见到他痛苦的一面,等到后面我自会向您禀报。” “请求老爸,由我来做这个恶人,这也算是尽兄弟之间剩下的情谊。”说着他便磕了个头。 父亲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润泽,他没想到儿子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苏润泽缓缓地起身,深吸一口气,接过注射器,走到苏润涵面前。 他轻轻握起苏润涵的手,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悲伤说:“润涵,这次我来给你注射…” 然而苏润涵却挣扎开手,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要。” “乖,别闹…”苏润泽耐心的哄劝道。 父亲不忍瞧见这一幕,便带上仆从到黑屋外头等候。 等父亲的身影走后,苏润涵松了口气,目光不舍地注视哥哥,他注意到苏润泽手中的注射器,心中满是忧虑和无可奈何。 苏润涵眼眶不禁湿润,颤声说:“哥…” 苏润泽心情沉重,强忍下忧伤的神色,故作牵强,释然一笑:“乖,我替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轻轻握住注射器,尽量让自己的手稳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针头刺入自己手臂皮肤。 苏润泽皱了皱眉,但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份痛苦。 注射器里的药物缓缓注入他的身体,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苏润涵看着哥哥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泪水悄然滑落下来,用衣袖擦了擦。 他目光始终关注着哥哥的脸色,当注射器注射完时。 苏润泽咬紧下唇,显然是疼痛不已,嘴唇上微微咬破,血迹显得格外醒目。 看见这一幕,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苏润涵低头,紧紧握住哥哥的手,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 “哥,对不起…,是我不好。” 苏润泽神色苍白,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不后悔,替你做这么多。” 那笑容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让人心疼,苏润泽认真拭去弟弟脸上的泪水,语气坚定而温柔:“听好了,润涵。你现在必须要用我的身份出去,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从此以后,你是我的身份。”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水面,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严肃。 苏润涵没有回答,低头掩饰住自己的忧伤,他知道此刻的哥哥在强颜欢笑,为了他付出了太多。 药水效果逐渐蔓到体内,让他越发难以忍受,他的额头渗出细汗,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 双手紧紧扣住自己的手掌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 他试图抑制这不安的情绪,但内心的恐慌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他喘不过气来。喉咙里仿佛有千斤重担,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稳定,仿佛在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苏润泽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苏润涵将人抱在怀,脸上神色写满痛心,感觉怀中的哥哥如此虚弱,他仿佛看到了另一面自己的影子。 他心疼地抚摸着哥哥的额头,试图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哥哥,我不会辜负你期待,从今往后我便是你。” 苏润涵轻声说罢,眼中闪烁着泪花。 小黑屋内,等到苏润泽药效发作时,苏润涵便不得不放下怀里的人离开。 他早就察觉到,他们关入的小黑屋,墙砖的厚度已超过普通墙壁一倍,苏润涵稳了稳心神,心里反反复复催眠自己,现在就是哥哥苏润泽。 当他沉默地走出小黑屋,脸上神色看不出悲喜,父亲苏霍城见他出来,不免得上前,十分忧虑地问:“如何?” 苏润涵他像是怅然若失地摇头,嘴抿成一条线。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心情沉重。 苏霍城见状,不用问就知道大概是不成,想到这,眼睛泛红的他不禁深呼吸,强压下悲痛。 他轻轻地说:“润泽,你先回去吧……” 苏润涵沉默不语地点头,最终走时只对出一字。 “好……” 从那一日开始,苏润涵正式代替他,成为苏润泽。 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府上人都知,苏润泽除了翻阅研究医学外,几乎每日熬到晚上。 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灯火昏暗下,他原本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了疲惫痕迹,眼神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偶尔也会去见见完全尸化的哥哥,采取他的血样本,研究他这一类长生副作用,他同时将收集的数据,进行过小白鼠实验。 苏霍城察觉到这一变化,自然为了自己唯一儿子,不得不狠心将他送到国外,也好消解他一低闷的疯魔研究状态。 刚好两份录取通知书也到来了,一份是国外的名校专业学院录取通知书,另一份是国内一所顶尖学府的录取通知书。 苏润泽望着眼前手中两份录取通知书,神色更为复杂起来。 他想:如果哥哥还有意识的话,或许会跟我一样该上学。 然而这并没有如果,他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在国外求学的日子里,苏润涵努力让自己适应新的生活环境,苏霍城心疼儿子离开同时,他也正坚强地支撑起这个家。 苏润泽对于哥哥之间的初次爱恋,早已被扼杀在自己萌芽内,可以说是一去不复返。 因为是第一次初恋,不算炽热和轰轰烈烈,但正因短暂而占据一寸,初恋往往被视为一种纯洁美好回忆。 因自身无法释怀,使得任人走不出,更任谁也走不进。 第1章 回归 当白发老人风瀚讲到这时,便简略的一句话概括。 叮当和小杨顿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明显听到后面正精彩时,风瀚突然间不说了,两人就有点不乐意。 反观身旁,端坐的阿一却揣测道:“冯九玄家主想必会被这个人背后插一刀。” 风瀚他勾唇,轻轻摇头。 “恰恰相反,他并没有这么做。” “什么?” 叮当闻言一愣,格外有点意外望着风瀚。 风瀚看着叮当,缓缓道:“冯九玄家主并非你们己知,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深谙世事,懂得如何处理人际关系。” 叮当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风瀚:“可是刚才小白那个人……你提到这里,不是正是他想要对付家主吗?” “没错,”风瀚点头,“但他并不是针对冯九玄个人?他只因往生因素而明白看清了一些,从这里开始后,他认为对自己有利的机会。” “他就此而顺水推舟,给往生和家主设一个局,让冯九玄把握住揭露往生一角的机会。” 说到这里,叮当和小杨听了之后,皆是一愣。 可风瀚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白先生是否恨他,我想他已经心如明镜。”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并非和从始至终都是一枚棋的冯九玄有关。而是在那个时候内部产生矛盾,他们分开的一族不得不攀附于往生,但却从而被往生反过来掌握自己一族命门。” 叮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惋惜。 “看来他是一个很懂得如何明辨是非的人,最后白先生的下场,想想也是不言而喻了。” 坐在寺庙外石头上,右侧一向沉默寡言的苏言墨闻言,微微垂下眼帘间,漆黑刘海遮挡住他的眼眸,漆黑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他看上去一副乖巧呆呆的样子,漆黑的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得异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瀚看向苏言墨,微微一笑:“在他做这件事时,心中或许已经有答案,只是不便说出口罢。”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动苏言墨的墨发,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他抬头看向风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缓缓开口:“或许吧。” 苏言墨只在心里肺腑,默默地充补:至少有关特殊血剂的研究已有成果。 在多往生一派的阴谋派面前,也不会想到,被遗弃的犼血,无法达到所谓长生,竟到现在还会有所成。 叮当察觉到苏言墨的分神,他关切地问道:“你还在线吗?”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与此同时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引导对话,希望能只进一步知道苏言墨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言墨抬起头看向叮当时,已经比冷漠样子之前好了不少,至少在他人自然环境社交下让他缓解一点自在的焦虑,他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哦,抱歉。” “怎么了?”苏言墨试着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显得轻松一些。 叮当探究询问:“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刚才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在想什么事情?” “……” 话音刚落,风瀚和另外两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他,一时间苏言墨感到一股压力袭来,他心骤然间被一只大手攥紧,紧张得无言以对。 他支支吾吾试图解释,但话语却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苏言墨显得愈发拘谨,最终只是默默地摇摇头。 叮当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知道此时不宜再追问。 他也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叮当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开来,他问起风瀚:“我脖后的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养好?我可不想回去让大伯看见。” 叮当面上看似轻松,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担忧,显然对自己的伤势颇为在意。 风瀚闻言,皱了皱眉头,轻轻摇了摇头,他语气严肃地说:“靠你自身愈合能力恢复,估计还需要六天吧。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现在最的是需要休息。” 叮当闻言,起身朝破庙内走去,然而此时他的脖子伤口又疼了起来,让他不得不捂住脖子,他没有回头,轻声说了句:“好吧。” 阿一见状,关切立刻跟了上去,满脸担忧地看着叮当。 风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摇头叹息。 小杨见两人已经走入庙宇,便也起身开口:“我也该去睡午觉了。” 说完他也离开原地,一时间只剩下风瀚和苏言墨,苏言墨独自一人面对风瀚,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感到气氛变得尴尬沉默。 苏言墨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决定去找一些草药来帮助叮当缓解疼痛。 他这么边想到,苏言墨边迈起步伐,离开了破庙,走向附近山林中搜寻草药。 苏言墨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一步一蹒跚地前行,踏着厚厚的落叶,寻找着可能的草药。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身影在绿意盎然的山林中若隐若现,显得孤独而又坚韧。 不久他在一片繁茂的草丛中发现了一种名为“活血止痛草”的植物。 这种草药犹如大自然的恩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苏言墨小心翼翼地采摘了一些活血止痛草,它们饱满的色彩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布袋中,带着这些宝贵的草药,察觉到下午的天色,他才匆匆地回到破庙。 小杨见他回来,忍不住瞟了他一眼手中的草,双眼十分疑惑,他好奇地问:“你去哪了?还有你手里的是什么草?” 苏言墨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风瀚面前,向他要了一个碗。 他小心翼翼地将活血止痛草捣碎,然后将草药递给了风瀚,让他来敷在叮当伤口上。 风瀚接过草药,见苏言墨不语什么也不说模样,但光看这草药他就恍然明白,对方让他来做什么。 他感慨地看着手中的碗里的草药,心中暗怤:要是自己能早点遇到这样的人,或许命运就会有所不同。 然而这个想法,转瞬即逝,风瀚收敛起心神,带着碗内捣碎好的草药,用绷带缠了一圈,包好以免渗出汁液,他这才开始给叮当敷上。 当草药的清香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叮当背对着风瀚,垂头轻轻问道:“谢谢老前辈,你这草药是什么时候采的?” 风瀚专心地为叮当敷上草药,语气平和地说:“不,这不是我采的,是那个为数话不多的沉默小子去采的。你要谢就谢他,是他给你找来的活血止痛草。” 听到这里,叮当一愣,心中明白风瀚所说沉默小子是指苏言墨,他心中难免对这家伙有一些感激和敬意,想到上一回也是,苏言墨选择放他走。 第2章 朋友间有了隔阂 等敷好药,他转头看向苏言墨,眼神中充满敬意和好奇,然而对方却走出破庙,他不知道的是,苏言墨纯属是躲避他人灼灼的目光。 风瀚一眼看出叮当在想什么,眸光一转,他浅浅一笑,百无聊赖道:“看来你对他很感兴趣,只是可惜了,对方不善于表达。” 他状似不经意的话语,倒是牵动了叮当心弦。 叮当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风前辈,你这么引导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风瀚他淡然一笑,一副我听不懂你在发什么样子。 “你在说什么?” 神情严肃地看着风瀚老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就是你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叮当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语气坚定,“你一个人在这座山疯了那么多年,到底是谁安排好的?” 风瀚淡笑一声:“你小子挺聪明啊。” 叮当并未被表面的笑容所迷惑,他敏锐地指出。 “要是不聪明,我这个多年被培养的冯家人,岂不是要轻而易举被人算计。” “在说你疯得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疑点,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吗?为什么要待在这片荒山上?” 叮当说到这,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视着风瀚的眼睛,然而风瀚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望着叮当,轻轻摇了摇头。 风瀚半晌才说道:“你不该知道这样多,因为我的现在处境,很有可能会变成未来的你。 而我现在这荒山上生存下来并不容易,需要掌握更多的技能,我唯独提到往事并没有骗你。” 他说到这顿了顿:“我注意到你不同,但也保准,你或许能有不一样的结局,不至于跟其他冯叮当一样。”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深沉的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难以言表的过往。 叮当皱了皱眉,他分明看到了风瀚眼中闪过的痛苦与无奈。 叮当见他不再开口讲什么,这次话题也就此终止。 叮当深思熟虑之下,他觉得风瀚引导自己,或许就是在有意无意的强调,苏言墨就是这次安排里多出来的例外。 他自身更不好去用命来赌,自己下场会不会跟风瀚或是其他消失的冯叮当一样。 在一片静谧林中破庙宇内,很快一个星期养的不多,庙内陈设简陋,却比之前好很多,打扫得干净整洁 叮当的伤势逐渐好转,在阿一无微不至的照料下,那一道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伤口,如今已经完全愈合,长出了新的肉芽。 虽然偶尔仰头时会感到疼痛难忍,但总体来说,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在此期间,小杨跟着风瀚已经学会如何鉴别那些果子,进入林子采摘野果。 那些果实虽然口感酸涩,但却能填饱肚子。 当小杨拎着那编织的篮子,同阿一满载而归时,叮当虽然习以为常,但还是好奇地询问,其实他早吃腻,更希望今日有什么不同。 “今天又是鱼汤吗?” 阿一听到这个问题,恭敬地回答:“长孙少爷,是我无能没有钓到鱼。不过今天我临时挖了一些蘑菇和野菜。” 叮当闻言眼前一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吗?!” 小杨看出了叮当的欣喜,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勾唇调笑说:“当然,虽然不是鱼汤,但这也算是能换换口味。” “叮当你算有口福了,不过可归辛苦的是我。” 说到这,小杨一脸委屈地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叮当看向小杨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你啊,总是这么胡扯。” 小杨嬉皮笑脸地说:“等明天,我们一早就回去和他们汇合。” 他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喜悦,一旁的阿一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也是,孙少您离开那么久,更没有打招呼,我想一爷已经急得不行。” 他说:“也是,孙少您离开那么久,更没有打招呼,我想一爷已经急得不行。” 叮当听阿一提醒,忍不住无奈地扶额:“唉,就我大伯叨唠,这次汇合,估计又要听他训斥一顿。” 说罢叮当苦笑着摇了摇头,阿一则轻轻拍了拍叮当的肩膀,安慰道:“孙少想开点,一爷也是关心你的。毕竟他可是很担心您的安危。” 叮当闻言,心情稍微好转。 他轻轻笑了笑,感慨道:“是啊,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们等我太久会生气。” “也更怕……”叮当话锋一转,说到后面关键,语气变得弱下来,双眼半阖,睫毛遮掩下他的失落和忐忑。 阿一闻言一愣,深知叮当在担心什么。 他拍拍叮当的肩膀,好心地安慰道:“放心好了,孙少只要像之前一样,他们就不会注意到什么。” 听到这里,叮当稍稍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坚定。 “嗯,我会注意的,感谢你提醒。” 说完,叮当脸上多出抹正色,又补充一句:“记得这件事别再说出去。” 这句话让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让身边的人感受到他的严肃,担心这件事泄露出去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阿一笑而不语,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句。 “是。” 这时,身旁的小杨指了指自己,好奇地打断了叮当的话,问道:“那我也要保密吗?” 叮当抿了抿唇,他思量了一会儿,语气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有些话我虽然不明面说,但我肯定为你着想,小杨想必你是知道的。” “你作为冯家眼线,自然也要。这件陈年旧事你想想看,你说出去,他们会怎么想?必然会处理掉你。” 说到这里时,叮当的语气隐隐带有威胁,但转瞬即逝,让他收敛了起来。 让小杨心生感到一丝寒意,小杨觉得这话像是做梦一般,斟酌了一下用词,试探性揶揄道:“叮当,你变了。” 他一脸算是不解,惊讶地望着叮当,而叮当面对小杨的质疑,叮当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释。 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友谊可能会发生变化。 在这个充满权谋与利益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每个人都背负着使命和责任,而他们的友谊也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考验。 叮当望着小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注视着了他半晌,才听到叮当说话。 “也许吧。” 他轻声悠然道:“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朋友。” 他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温柔而又坚定,他边着嘴角略弯,露出一如既往温和笑意,像是在安抚小杨。 见他眼含笑意,小杨突然感到一股叮当的笑容里似乎藏着某种深意,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逼迫他。 那种感觉让他不禁心生警惕,但又因为叮当是他的玩伴,他不敢表露出来。 他疑惑地看着叮当,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叮当的笑容愈发淡然,收回自己的含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怎么了?”叮当见他不回答,随口问一句。 第3章 烤红薯 小杨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变成熟,我都快赶不上你了。” 叮当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拍了拍小杨的肩膀,恢复成以往状态,略微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眉心,云淡风轻的开口。 “也许是风瀚一番提到的事情,搞得我最近的心情有些复杂,思绪紊乱一时间消化不良,让你觉得我变化。” 叮当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不用担心,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对吧?” 小杨望着叮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叮当算是蒙混过关应付好他后,他顺手接过小杨手里提的编织篮子,睨了眼摘来的野菜和蘑菇。 他含笑:“今晚我来做吧,我脖颈处的伤已经好了,你们两人不需要担心。” 小杨和阿一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叮当一口回绝了,两人无奈地作罢。 注意到叮当提着篮子过来的风瀚,他目光瞟了一眼篮子里的野菜和蘑菇,见状不禁感叹提醒。 “山里的蘑菇你确定要吃吗?别怪老夫我没提醒。” 叮当笑了笑,颇为自信地说:“放心吧,我常年外出,对这些山里的食材非常熟悉,称得上是半个野生探险专家。 虽然有些蘑菇可能看起来不太一样,但只要我辨认得出来,就不会有问题。” 说完他径直走向厨房,养了那么久,他闲的太无聊,在炊事营他看着老环和老原掌勺,算是学了不少东西,打算大展自身厨艺。 老人则默默地注视着叮当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复杂的神情。 在简陋厨房里,叮当家忙碌起来,他熟练地挑选、清洗、切配,炖煮、炒制这两种烹饪,一看他动作娴熟自如。 不一会儿,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肴便陆续出锅。 叮当朝他们喊道:“晚饭可做好了,过来尝尝吧!” 小杨箭步第一个过去,望着已经出锅的野菜蘑菇汤,还有一盘简简单单的炒菌子,他的肚子不禁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小杨尴尬了一瞬,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兴奋自语着。 “看上去还不错,不过今天总算是能换口味了。” 他边说边笑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阿一扫了一眼不错的菜色,开口说道:“孙少的手艺,我会好好品尝的。”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叮当厨艺的信任和期待。 等他们五人分别坐下后,风瀚用筷子夹起一片野菜,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然后才送进嘴里,轻轻咬下一口。 当风瀚尝试着夹起一片蘑菇时,他的手明显有些犹豫和迟疑,最后他丝毫不动一口蘑菇。 反而身旁的小杨,无论野菜还是蘑菇,都吃得津津有味。 他满脸笑容,大口大口地品尝着菜肴,他还不忘夸赞:“没想到叮当干爹你手艺做得不错,只可惜调料味少。” 叮当应了一声“嗯”,然后草草地夹起一片蘑菇,随意地嚼了嚼。 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似乎觉得这蘑菇的味道除了一些本来清鲜,就是过于无味,甚至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苏言墨在看到那些菌子时,漆黑眼眸色闪过一丝暗沉异样的光芒,他并没有立即动筷品尝。 他想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又欲言又止,显得十分纠结,嘴唇紧闭,眉头微皱,另一方面顾虑重重,他在做挣扎要不要说。 最终社恐占据了高头,苏言墨沉默胜有声。 他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沉思,筷子在碗里轻轻拨动着,却没有进食的动作。 小杨见状,试探性地问道:“是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苏言墨的思绪。 尽管苏言墨并未回答,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些什么。 小杨见状,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试图营造出一种和谐的气氛。 然而气氛依旧沉闷不堪,只有偶尔传来的餐具碰撞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在这样的氛围中,对方筷子在碗里停顿了又停顿,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对面叮当则小心翼翼偷瞄一眼,观察起他的神情,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 风瀚简单地吃了几根野菜,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苏言墨。 他注意到了苏言墨的难处,于是开口说道:“要是实在不想吃,可以到庙后面,挖点红薯。” 苏言墨感激地看了风瀚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小杨听到有红薯的消息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风瀚,有些不可抑制地控诉说:“还有红薯?这些天你都没有告诉我们,让我们都快吃了差不多一星期的鱼。”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抱怨,仿佛在责怪风瀚为什么没有早点透露这个好消息,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对食物的渴望和期待。 风瀚却摆了摆双手,示意小杨别那么激动,坐下来先。 他微笑着狡辩说:“这也是我刚想起来的,你可不能怪我。” 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慈祥和蔼的氛围,其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仿佛在告诉他们,他并不是故意隐瞒红薯的事情,而是真的刚刚才想起来。 小杨听了风瀚的话,心中的不满和抱怨也减轻了一些。 阿一见状,连忙打了个满场:“前辈说的不无懂道理,你就别生气了,小杨。” 他的声音充满诚恳和劝解,试图安抚双方的情绪。 好在双方情绪已经平息,叮当恰好时宜地开口:“你们对这两道菜都觉得不怎么样,那我们就改吃烤红薯,怎么样?” 叮当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很显然这提议让气氛逐渐缓和下来,一致表示赞同。 就这样大晚上的,风瀚和苏言墨一同来到破庙后面挖了一些红薯。 接下来就是将挖出的红薯清洗干净,叮当见状,立刻开始为大家烤红薯。 他熟练地在点火堆前挖了一个坑,将红薯放进去,再将火柴炭放入坑中。 等火苗旺盛地跳动起来,不一会儿燃烧起来,红薯也开始慢慢烤熟。 “来来来,红薯快好了。”叮当用树枝小心的扒拉出,一边轻松地说着。 他小心翼翼地将烤好的,在火柴炭灰底的红薯,换成了一双筷子取出,找了个碗放下,避免会过于烫手。 就这样烤好的红薯分了开来,五人围坐在火堆旁,风瀚品尝着热乎乎的烤红薯滋味。 “红薯倒是烤的不错,可比那些野味菌子好多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叮当不以为然耸了耸肩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这小子还不让我说了,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前辈。”风瀚争辩道。 叮当淡然地回答:“嗯,没错。” 他默默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是前任冯叮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对风瀚的不满,风瀚感受到了叮当话语中的深意,心中虽有些不悦。 第4章 今日回去 但他也知道冯家为往后铺路,不知多少个外系长生监视者继承冯叮当的性格,现在又是拿自己的嫡系来完成大业也不为过,他便封口不再多说什么。 其他三人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两个人,在分别尝到了一口烤红薯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除了苏言墨这个不苟言笑的例外。 大家的情绪逐渐回暖,烤红薯的香味弥漫在空气。 小杨边品尝着美味的烤红薯,边开始谈笑了起来。 他不经意间问:“前辈,明日我们走后,你还会在这里吗?” 老人风瀚闻言错愕一秒,但很快收敛起神情,神色淡定地回答。 “会,也有可能不会。” “毕竟我留不留下都一样,不会改变什么。我只想在这里度过后半生,躲避那群冯家人,以免他知道我这个销毁品还存在。” 说完这番话,风瀚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 他眼神隐含出深深的无奈和忧虑,在这寂静的破庙外夜晚,烤红薯的香气与风瀚的烦心交织在一起,怎样也无法忘怀。 小杨的话让风瀚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身旁阿一赶紧用手肘怼了怼小杨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出言安慰一下风瀚。 小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对不起,风瀚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风瀚摆摆手,用温和的语气对小杨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你们对过去都很好奇,但是有些事情我能说,但没有一些事我不能讲,因为我不想再回忆,一路走过来经历的一切。” 言罢还贴心的示意小杨不要在意,他知道小杨是无心之失。 随着话题的转移,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不再提起风瀚一事。 随着叮当和阿一的交谈,氛围逐渐活跃起来,他们谈论着各种话题,从天文地理到生活琐事,无所不包。 小杨加入他们的讨论,尽管他的话题,有时候一些梗子,让其他人哭笑不得,但大家都乐意陪他一起笑一笑,开心一小下。 风瀚看着这群年轻人愉快地交谈,心中充满欣慰。 他的目光逐渐深远,仿佛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苦涩与悲伤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而苏言墨则相对沉默,坐在他们旁边,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虽然他并不参与其中,但他的存在感却并未降低太多,尽管如此他默默观察四人的一举一动。 毕竟他的大脑系统还在运行着,时不时地会闪过一些有趣的想法。 小杨不知不觉间,他感到有些头晕眼花,他忍不住伸手扶额,眼前一片彩色光晕,仿佛置身于如梦似幻。 他揉了揉眼睛,疑惑地说:“我怎么感觉,我有点醉了?” 叮当见状,心头一紧,他想到刚才野味蘑菇,不禁担忧起来。 看来小杨可能是吃了,迷幻的蘑菇,导致中毒。 叮当赶紧走到小杨静身边,关切地问道:“小杨,你没事吧?” 小杨静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我觉得我可能没事,我应该先睡一会儿。” 叮当听后一阵无奈,却又忍不住调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心大。你不想想怎么解决蘑菇中毒的问题,反而想睡觉?你可真是个奇葩。” 叮当语气严肃,认真地说道:“现在山高路远,我也没办法在晚上给你找一家医院,更没有毒蘑菇的解药。所以我也只能用水来喂你,让你缓解一下症状了。” “至于起不起作用,我也不知道了,要看你自身情况转变。” 说着叮当拿起随身携带的水壶,小心翼翼地将水壶递给他,当水缓缓地倒入小杨静的口中。 小杨静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感受着水带来的清凉。 一旁叮当则看着他,知道现在只能耐心等待,希望这着水的进入胃里,导致的稀释作用,能够缓解发挥出来。 夜色愈发浓重,寂静山林中庙宇内,大家相依相伴。 其中阿一不时关注着小杨静的症状变化,而他也给自己猛灌水,前不久他吃了一些蘑菇,好在症状算是轻的,他则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变得跟小杨一样。 在闭目养神间,小杨虽然毒素仍在肆虐,但水的作用让他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苏言墨监督起他们四人,担心对方菌子发作,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小时。 终于等到,天色渐亮,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间。 小杨静感觉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毒素的影响逐渐减弱。 他才惺忪醒来,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他看到了叮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叮当,我现在好多了。” 叮当听到小杨静的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松了口气,微笑地说道:“那就好,你再不醒来,我们或许就要背你下山了。” 小杨静听后,尴尬地一笑。 叮当拍了拍小杨静的肩膀,鼓励道:“别在意,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小杨静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发现蘑菇中毒的症状已经缓解了许多。 他感激地说道:“好多了,只是还有点虚弱。我想再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问题了。” 叮当闻言,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先休息一会儿,阿一就在旁边守着你。有什么需要就叫他,我还得准备一下,今天下山要带齐的东西。” 小杨静微笑着说道:“好的,谢谢你。” 因为互相守了一个晚上,期间还喝了一些水,叮当和小杨静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到破庙外头,隐蔽的地方去解手。 等过后,他回到破庙,草草洗漱自己后,带齐背包内的东西。 他走到小杨静的身边,轻轻地叫醒他:“小杨,我们该走了。” 小杨静睁开眼睛,看到叮当站在他的面前,他揉了揉眼睛说道:“好的,我马上就起来。” 阿一将还在休息的小杨搀扶起来,提醒他:“我来扶你起来好了。” 小杨听到阿一的声音,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嗯,谢谢。” 阿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帮助小杨起身。 他搀扶着小杨静,提醒他:“小心点,别摔倒了。” 小杨静感激地看了阿一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出了破庙,最后叮当和风瀚告别,才跟上两人。 见他们三人下山,早已准备好自己那份的苏言墨,跟随几人一同走。 他沉默望着小杨和阿一,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暗暗想道:这就是朋友吧?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需要,就会出现在。 第5章 谈心 走在前面的叮当,他看似不经意间,慢了下来,走到后方苏言墨身旁,并肩而走,自来熟地问:“…小苏,你打算准备回去后分道扬镳?还是和我们一同顺路?” 叮当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随意和亲切,仿佛他们已经是相识很久的朋友。 苏言墨一向内敛,在听见他问话,眼底微不可察地怔愣,眼神微动。 却一副从容跟随在阿一两人后头,片刻他缓缓开口,只留下一句:“不知道。” 苏言墨的回答简短而含蓄,他似乎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感。 叮当听到苏言墨的回答,他勾唇笑了笑,然后自顾以暇地认为说道:“那就好,我们一起走吧。” 两人一时间走着相对无言,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纠结。 叮当看着苏言墨沉默不语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无奈,没想到对方下文对话了。 叮当微笑着,似乎想要打破这份沉默,他自顾自开口:“小苏,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低调,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多交流交流。”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真诚和友好,仿佛他就想要和苏言墨建立更紧密的联系,又像似乎在鼓励苏言墨敞开心扉。 苏言墨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敷衍的“嗯”了一声。 苏言墨的回答简短而含糊,他似乎不太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 叮当见他如此,理解般微笑着说:“没关系,即使你不主动,我也可以慢慢来。” 苏言墨现在只觉得叮当就像是之前班上的组长一样,来跟自己关心问话。 叮当说得倒轻巧,实际根本没考虑过自己的意愿。 融入不了集体就是融入不了,想要自己达到开口的期望,本身自己没什么朋友,只是说说,不动于衷,无论自己,还是简单说说的组长,都是一样。 苏言墨想到这里,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状态,任由叮当一个人随意唱独角戏,双眸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耐烦。 阿一默默回头瞟了一眼两人,他能感觉到叮当过多想拉拢对方,也能理解苏言墨的沉默,此刻苏言墨需要的是时间和空间来思考,而不是别人的打扰。 就这样一路下来,叮当收到了几声敷衍,他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此刻停下脚步,拉住苏言墨的一手腕。 不得不停下来的苏言墨,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 乍然他第一次被人接触手腕,难免有些不适和一种细微电流般的酥麻感。 他冷漠地扭头盯着叮当,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满,在他人眼里却是平静的,面无表情的,以至于麻木。 叮当的眉眼间略显出一丝失落,他抿了抿唇,开口抱歉说道:“是我过于打扰你,你要是不喜,我可以选择不说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和无奈,仿佛在解释自己的无意冒犯而道歉。 面对这以退为进的一幕,苏言墨心中却如平静的寒潭,并未泛起太多波澜。 他微微颔首,轻声说道:“的确。” 叮当看着苏言墨,心中暗自惊讶,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让苏言墨有所触动,没想到对方却依旧如此冷漠。 不过他并未气馁,内心深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涌动,这种情感让他对苏言墨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叮当此刻脑海里蹦过“高岭之花”、“冰山美人”、“孤冷高月”等词汇,用来形容苏言墨再合适不过,正是这种看似遥不可及的气质,让叮当对他产生更深的好奇,以至于也有一种想要征服的错觉。 心中默默为这位冷漠的家伙,贴上一个新的标签:神秘且难以接近。 苏言墨和叮当就这样在沉默中并肩而行,叮当却怀揣心事。 阿一走在前头,视线扫过前面的农田,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回头对叮当激动地说:“孙少,我们快到了。” 叮当闻言,瞬间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目光随着阿一的手指望向前方。 只见一片金黄的稻田映入眼帘,春风吹过,波光粼粼的稻浪荡漾开来,不远处一座小村庄若隐若现,炊烟袅袅升起。 此刻的叮当眼中也泛起一抹喜悦,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即将到达村落,他微微一笑。 “看来我们就要和冯蠃汇合,也不知道大伯他们在村子里怎么样,有没有被人追查?” 阿一搀扶着小杨,边说边观察周围的环境,确保真的走对路。 “我想不会有问题,以他们的身手来看。” 叮当觉得言之有理,迈开步伐不禁加快了脚步,几人并肩前行,沐浴在阳光里。 叮当忽然想到了身后的人,回头望向那个一直默默无闻的苏言墨。 他注意到对方依然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仿佛融入了这美好的阳光之中。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苏言墨感受到了叮当的目光,目光淡漠地与叮当对视,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他对苏言墨吊儿郎当地询问。 “苏言墨,你不跟上来吗?” 听他叫自己整个姓名,苏言墨还是头一回见,选择干脆不理会他,移开了目光。 不久他们便来到村口边缘,待在村里茶摊前冯蠃等人,察觉到他们到来。 冯蠃的眸色一闪,他注意到了叮当身旁的苏润泽,暗自揣摩:看来叮当这小子,还真是顺利。 他收回思绪,隐藏眼底的神情,冯蠃放下了茶杯,冯家另外几人也紧接着从茶摊内微微起身,走向他们。 叮当等人停在冯蠃面前,阿一毕恭毕敬地开口,同时在冯家人面前多少有点顾虑,他迟疑了一下。 叮当却并不是这样,反倒一脸兴冲冲的架势,一把揽过他肩,佯装愤慨地逼问:“大伯,你的好侄儿我都差差点掉入墓里了,在我失踪这一星期,你就没有来寻过我吗?” 冯蠃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他轻轻拉开肩上的那只手,调侃道:“你看你这不好过的吗?” 边说他还不忘,边上下打量叮当四人,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因为我知道你能回得来。” 叮当撅着嘴,一脸不满写在脸上,他悠悠道:“好啊,原来你真的没有在担心我,亏我还在想,我失踪了这几天,以后学会茶饭不思。” 冯蠃却笑着没好气,给他一手粟,敲在脑壳上。 “想什么呢?” 叮当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没怎么在意。 冯蠃边说边瞟了一眼,多出来的小杨,这个陌生而熟悉面孔,知晓小杨之前身份多少和这个村子有点关系。 “既然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剩下的话也不必在这多说,我们也该回去。”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眼,叮当坦白般问道:“你都这么说,也不怪我和小杨,把那两枚兵虎符弄丢了吧?” 冯蠃闻言,并没有生气或者责备的意思,平静地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弄丢的?” 叮当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他听到之后,沉思了片刻,然后慢悠悠说道。 “既然如此,丢了也未曾是必坏事,就不要再想。” 他又接着说道:“顺带一提,太爷让我务必带你回去。” 叮当听了他的话,了然地微微点点头,应一声“嗯”。 第6章 暂住下 提到回去,他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即使风瀚那一番阴谋论加提醒的话,他依旧能面上保持无知平静来应对。 在大伯冯蠃正引领叮当等人离开,他不禁扫了一眼,这个被他尝试雇佣来,保叮当安全的苏润泽。 对方默默的站在那,身形称得上长身玉立,柔软黑发刘海下,是一双乌黑如墨,多少带着漠不关心的双眼。 他的样貌算得上俊美,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冯蠃侧头用眼神示意,冯家成员从口袋里抽出卡双手拿着,交给他一张卡,淡淡道:“这个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零,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 苏言墨面无表情地接过银行卡,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 虽然这个任务的报酬并不高,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有着重要的意义。 苏言墨将银行卡揣进兜里,内心暗自盘算着。 他想着自己如今已经脱离了队伍,也不知道如今的五队怎么样了?他这次过来的确抱有一己之私,他想要算计那个总是和他不对头的家伙。 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内心小人已经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需要小心谨慎,不能让那个家伙察觉到自己在坑他。 在他转身,径直离开时,背影孤独,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叮当想到和祭司所达成的交易,不免朝和祭司有关联的苏言墨方向快步而去,他多少带有几分复杂,开口询问。 “苏言墨,交易又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给祭司?” 苏言墨一眼便可见,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苏言墨抬眸望去,一眼便可见,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他静静地停住脚步,短短凝视几秒叮当。 身为伪装的祭司,本来就是自己本人,取他血只是为了应付蒋末师,自己去哪里了?也好有个借口。 苏言墨悠然道:“不必,我已经取好了。” 他的语气轻松,流露出一种随意散漫的态度。 叮当闻言,脸上一时间茫然,有几分惊讶反问。 “什么时候的事?” 听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苏言墨的声音冷淡如冰回答:“你受伤昏迷时。” 他的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使得叮当不禁愣住,心中疑虑更甚。 然而苏言墨的水平视线始终没有波动,就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偏偏这时,冯蠃提醒道:“该走了。” 叮当闻声转头,语气有些不耐烦:“知道了,不用你说。” 然而在叮当重新扭过头时,他心中开始斟酌起话语,自顾自的见对方离开,叮当上前抓住了他手腕。 当苏言墨回眸看向叮当时,他察觉到了对方疑惑的眼神。 于是,叮当率先开口问道:“一起同路吗?” 苏言墨本能地想婉拒,但想到五队的人可能会打报告,他便改变了主意。 如果现在回队,等他们一伙人回来,那人势必会让人盘问一番,到时候人证会指向自己,对自己不利。 苏言墨凝视着叮当,仔细考虑着。 他想到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被人盘问上,不如将时间错开,自己在晚些天回队,到时候有提前打好招呼的阿傅,来证明自己的行踪,那么现在,他做的事,就只有自己外租间房住了。 苏言墨想到这里,他那飘浮不定的目光最终对上了叮当的目光。 他用平淡而毫无波澜的声音问道:“我能……住你那吗?就是,我需要暂时住的地方。” 苏言墨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的脸颊顿时变得火热。 叮当其实在对方沉默时,已经想好了对策,即使对方要离开,自己也至少打算好了,他开口朝苏言墨要个电话号码,以便日后联系。 然而没曾想苏言墨会提出暂住的请求,他还第一次看到,苏言墨神情中染上一些窘迫,仿佛他说出了什么又无法收回。 这让叮当感到颇有趣味,叮当扬起一抹淡淡笑意,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当然可以,我随时乐意帮你找房子住。不过,如果你想租房住的话,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找到合适的房子。” 他小心地看着苏言墨,略带迟疑道:“如果可以的话,不如住在我那店内,因为那边不至于没房间。” “不过你放心就好,我早在搬回去住时,就已经打包好了自己行李,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住在我那间房。”他不忘笑着安慰。 苏言墨见叮当答应帮自己,难得地软下态度,但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一言为定。”他微微点头,表示诚意。 叮当看着他,心中暖暖的,觉得这个平时冷淡的人,在这刻露出了一丝温和,让自己不禁想要照顾。 “就这么说定了,我跟小杨讲一声,让他陪你,好转告秃子老汉,让你就此暂定下来。” “嗯。”苏言墨点头,神情乖巧呆板,这让叮当不禁产生了抚摸他脑袋的冲动。 好在叮当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忘记自己之所以让对方暂住下来,是为将苏言墨留在可控的范围内,在不知对方底线好坏情况下,尽可能拉垄。 就此事情算定下了,叮当回去的一路上,和小杨分开坐上不同车后,他一时间和大伯冯蠃待在一块,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冯蠃,发现他正专注地开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叮当。 叮当的心中有些郁闷,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决定主动开口说话,打破车内的僵局。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大伯,太爷爷找我事回去,又有什么事吗?” 冯蠃没有扭头瞧他,而是注意着前方路段驾驶,听到身旁叮当的话,眼神微微一动,轻言浅笑说道。 “等你过去不就知道了,况且我也不太清楚。” 叮当早已敏锐地察觉到,冯蠃必定知晓一些事情,他既然不肯主动透露,叮当也不揭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随意地问一问。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看。” “这我真不知道。” 说完冯蠃嘴角轻轻上扬,车内的气氛渐渐显着的变得轻松起来,叮当和冯蠃开始聊起一些客套家常。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但是两人都尽力地让对方感到舒适和自在。 忽然叮当话题止住了,他感到脖后伤口传来微微的疼痛,他想起风瀚所说的后遗症,便轻轻揉了揉,试图缓解疼痛。 然而落在旁人眼里,这一幕却像是他在挠挠脖子。 叮当收回手,开始观望车窗外风景倒退。 他想起苏言墨还为他摘来的草药,他定了定神,不知为何往往这几秒,鼻间嗅觉敏锐了起来。 似乎一股草药苦涩的气味萦绕着脖颈处,只是若有若无间残留那一点清香。 叮当和冯蠃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最终等到车停在冯家府邸的门口。 第7章 催眠 等到车停在冯家大门前,冯蠃让叮当下车,叮当回头问:“大伯你不一起进去吗?” 冯蠃却微微摇头:“太爷是找你的,不是来找我的。” 叮当已撸起袖腕的双手叉腰,了然地点头。 “行吧,看来你还有事。” 叮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冯府邸内。 等他穿过前院的走廊,等候已久的冯管家引领着他,来到一处太爷东边院落。 院子的两侧种着两棵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穿过前院,便是中院,中院的正中央有一座八角形的亭子,亭子的四周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 亭子的八个角上分别挂着一个铜铃,每当微风吹过,铜铃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进院子的布局十分严谨,四周是一圈厢房,中间是一个宽敞的庭院。 庭院的中央铺着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一些精美的图案,中间摆放了石凳和石桌。 这一座正房是整个院子的主体建筑,正房的屋顶是歇山顶式的,屋脊两端高高翘起,显得十分气派,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瓦。 叮当还是头一回来到历代家主住处,冯管家在前面走,他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冯管家在一扇门前停下,侧身站立,抬手示意叮当自行进入。 “孙少您自行进去吧,太爷就在里面等您。” 叮当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迈步走进了房间,一眼便扫过,房间内布置得十分雅致,墙上挂着一些名人字画,桌上摆放着一些古玩摆件,让人感受到一种浓郁的文化气息。 身为太爷的冯尚倾瞧见叮当前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他缓缓地起身走向前,一脸关心地询问道:“听闻你近期出门一趟,我找你过来并非过多询问此事。我有一件要事和你商量,想听听你的意见。” 叮当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太爷,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吩咐。” 冯尚倾点了点头,拉着叮当的手,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沉思了片刻,和蔼地对叮当说道。 “最近圈业我收到旁风,或多或少从关山人中闻讯,有关蒙口一座大型积石冢群出现一角,底头下是个大肥冢。” “我思索之下,便想让你去,顺便看看你这些年实力如何?也好做为能力者之一,你意下如何?” 叮当闻言,心下一惊,双目露出一点不可置信,他迟疑片刻问。 “太爷爷,您真的认为我有这个实力?去千里远的外蒙吗?” 冯尚倾微笑着拍了拍叮当的手,深沉凌厉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叮当你身为我的长孙子,你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即使这些年来,你虽然没有在我身边,但我一直有关注你成长。” 随着话音一转,他眼神一凛,语气变得严肃下来。 “这次的行动,对你来说,是个考验,也是个机会。” “蒙口的积石冢群,藏匿太多的秘密,后续你回来再定博,而你需要的,就是了解那里一切。” 叮当听着冯尚倾的话,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又觉得这是摆明的强硬自己要去的意思。 明白这次不会像往常一样轻松,甚至有可能是生死未卜。 叮当对于外蒙真不是熟手,想到这方面,头不由得懊恼,保持在一个姿势,脖处传来微微细痛。 叮当他没在意这一丝隐约间疼痛,而是小心地试探性婉拒:“太爷爷,这个地儿,我是算不上熟的,就怕认眼失效导致偏差。” 冯尚倾一脸泰然自若样子,像是一副要驳回他的架势,眉眼间多少并发出一抹凌厉精光。 “我已经准备好了大概位置给你,距离地是不会有什么太大偏差的,我已约好当地蒙民导游,到时候你到就行,要是遇上另一头夹喇嘛的人你可以交涉也可以不交。” 叮当还想再说点什么来推托一下,然而冯尚倾知道他要讲什么。 冯尚倾态度稍微转变下,率先开口出声,堵住他的嘴。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不妨你再好好想想,无论什么时候回答都是可以的。” 听了冯尚倾这番善解人意的话,叮当心里难免感叹。 他知道自己的太爷爷是一个非常有智慧和远见的人,他的话往往都有深刻的含义。 叮当决定好好考虑一下太爷爷的话。 这时门外冯管家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走上前,给二人桌面各上了一杯,然后对冯尚倾说道:“这是您要的茶,太爷。” 冯尚倾拿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微微点头,示意他下去。 当他再次看向叮当时,抿了一口红茶,悠然地说道:“既然茶已经上来了,我们先喝口茶放松一下,你再好好想一想。” 叮当含笑,拿起这杯茶。 “好。” 叮当端起红茶,先是闻了闻茶香,然后轻轻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他细细品味着,感受着茶的香气和滋味在口中蔓延。 冯尚倾见他喝了茶,便微笑着问道:“如何?这茶的味道可还满意?” 叮当放下茶杯,笑着回道:“这茶的味道甚是不错,茶汤红亮,滋味醇厚,口感饱满,实为茶中佳品。” 冯尚倾听他如此称赞,也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倒是个懂茶之人。我这茶乃是用上等的红茶泡制而成,自然是味道不错。” 叮当笑着点点头,道:“这茶确实是好茶,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绿茶一些,涩中回甘。” 冯尚倾听他如此说,也不勉强,只是道:“你喜欢便好。我这茶虽然是上等的红茶,但是也并非人人都喜欢。” 叮当听他如此说,也不禁点头称是。 他本就是个随遇而安之人,对于喝茶之事,也并不强求。 冯尚倾见叮当喝得差不多了,便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思考。 品味了几口茶后,叮当感到身子骨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困倦,他不禁对冯尚倾产生了歉意。 冯尚倾见他如此,眼神微暗,以示理解:“要是你感到疲惫了,那我便说点什么,你听听看,说不定能让你清醒清醒。” 叮当闻言,稍稍点头应下,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自己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 见他逐渐放松,冯尚倾冯尚倾便转过头,没有再去看他,他知道此刻的叮当正在与自己的潜意识做斗争,他循循善诱地引导。 “叮当你身为我的长孙,关于外蒙一事,我需要你去处理。现在,我更希望你不会抗议、推脱或者拒绝我。” 冯尚倾继续引导叮当,他的声音低沉些许,仿佛带有催眠的魔力。 “我相信你能够做好,并不会让我失望,你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这件事,从现在开始,你会选择正式前往外蒙。” 紧闭双眼的叮当,呼吸变得缓慢像是睡着一样,他脸上透出了一种安详。 冯尚倾的话语仿佛有着一种魔力,让叮当的内心逐渐变得平静和坚定。 潜意识里被注入这一道命令时,叮当最初潜意识里还是挣扎和茫然,可逐渐他并不想让冯尚倾失望,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这个任务。 第8章 计划跑路 冯尚倾似乎知道叮当还差一步,他轻轻地诱导说道:“不要着急,慢慢来。只要你相信自己,相信我,你就一定能够做到。” 在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清晰而明确的念头,刚要塑造成功时: 要去外蒙 要完成考验 忽然叮当感到颈后传来一阵剧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像一道闪电,瞬间将他混乱的大脑意识拉回到了现实。 就像一只被撕裂的困兽突然开始挣扎一样,连带叮当的潜意识也被惊醒了。 在那一刹那间,叮当似乎挣脱了催眠的束缚,他想起之前,那一段被填上的空白记忆,被迫潜意识想要代替自己父亲身份,让自己越来越像冯叮当,放弃自己典当铺一事。 他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猛然睁开眼睛,而是继续保持着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静静地听着冯尚倾所说的每一个字。 冯尚倾看到叮当的反应,知道他已经算是被成功催眠。 他轻轻地说道:“好了,从现在起你会忘掉这一段记得,等你重新睁开眼睛时,去外蒙便是你重要之事。” 当冯尚倾说罢,打了一个响指,叮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抬眼他看到冯尚倾的脸。 现在佯装感到自己的思维清晰而敏锐,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或怀疑,而是坚定。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冯尚倾丝毫未察觉叮当眼底划过一丝黯淡。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或怀疑,叮当一副坚定麻木地说道:“我要去外蒙古,我要完成你的考验。” 冯尚倾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叮当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指令,眼神中微微闪过丝期待。 “我相信你会归来。” “现在好好回去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你便会清醒的。” 叮当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直愣愣的站起来,缓缓地走向门口。 在完全走出东院,踏入自己的屋子并关上房门之后,叮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庆幸没有冯管家跟来,不然估计会露馅。 叮当想到冯尚倾催眠自己,心里并没有过多的波澜,虽然他与冯尚倾并不很熟,但这种复杂心情却难以言喻。 他微微垂下眼睫,剔透宛如琥珀般的粟色眸中,此刻却稍微多了一抹阴霾涌动。 叮当想到自己被冯尚倾掌控,按照他的规划行走,他意识到自己无非成为了一个傀儡。 现在他清醒了,心里不禁对风瀚这个前辈充满感激,还有这次颈后一丝疼痛,使他避免这次催眠。 叮当深思片刻有了对策,至于冯尚倾催眠中所提到的去外蒙,叮当坚决不从,他不想按照别人的方式生活。 他决定表面上先顺从冯尚倾的意思,这两天不动声色设法,卷走自己近八年来所赚的钱。 至于冯家给自己培养的花费,这些年来开支所养育之恩,他决定还是给他们留一张卡,里头有一百万,也算是买断钱。 剩下的钱不多,也算是能让他离开这个城市后,足够他独自远走高飞,找个遥远的地方安稳生活度日。 这样一来,他算是金盆洗手,不再涉足盗墓界的事务。 然而叮当心里边这么想,边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没有背后靠山更没有资源。 又果断对比起自己生死不明的盗墓生涯,在加上很可能哪一天冯尚倾觉得他没价值更可能不会清闲,现在一对比,风平浪静的日子才真正美好。 这次逃脱催眠的控制,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叮当的脸上,叮当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的心中因为就要离开,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磨磨唧唧地等到了下午三点,看了看闹钟,已经到下午,他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知道属于自己时间来了。 他穿上另一件衣服,洗漱完毕,然后出门开车,没有犹豫前往自己的当铺。 一路上叮当听着广播,不时地哼上两句,尽管如此他心情也因此沉重。 当铺位于老街市的一条旧街道上,把车停在路边停车区域内,下车步行,走至少也有五分钟,才到达当铺。 叮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像往日一样温和。 渐渐走到门前,他轻轻推开门,门上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 正坐在一旁椅子上查看账目的人,秃子老汉他抬眼在见到他时,难免露出一丝高兴和感慨,他激动得起身。 “是你啊。” 叮当扬起一个微笑,熟练般朝秃子老汉打招呼。 “嗨,老秃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秃子老汉笑道:“你小子来怎么就不通知我一声?”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叮当的关心,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秃子老汉微微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叮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问。 “说吧,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叮当神色坦然,他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切入了话题:“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核对一下最近生意的账目。” 秃子老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将桌上的账本推向叮当,示意他查看。 “你该不会是跟你大伯一样来记录的吧?”秃子老汉调侃道,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叮当微微一笑,并未否认。 “既然如此,你就看看吧。”秃子老汉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叮当接过账本,开始认真地翻阅起来,他边看边问:“最近我在典当铺里,生意还好吗?” 他的眼神专注,仿佛能够穿透账本看到其中的每一笔交易,手指轻轻地翻阅着纸张,发出清脆的声音。 秃子老汉看着叮当认真的模样,心中暗自赞赏。 他微笑着回答道:“最近你的典当铺生意还算不错,不过还需要注意一些细节问题。” 叮当听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感激地看了眼秃子老汉,随后又重新将目光放在账本上。 查看一下账目,已经有了不少的利润,自家店本就一般般,如果抽掉提成的话,还要评估店不能垮掉。 叮当仔细地权衡着利弊,自家店的利润虽然不错,但如果扣除掉提成的话,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剩余。 如果他选择离开这家店并卷走店里的资金,虽然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财富,但这样做无疑会给店里人留下一个毫无人情味印象。 仔细一想这家店还是冯严给他一笔钱做起来的,和冯家也是多少有点关系,叮当豁然想开,自己要走就要和他们撇得一干二净。 叮当缓缓地合上账本,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老秃。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老秃的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老秃,”叮当开口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真的把店打理得很好。” “看到现在的店铺,我真的放心了,我把店里的事情交给你,以后就拜托你打理。” 说到这里,叮当难得一丝要将店托付给人,有一种轻松和放心的感觉。 第9章 别动 “你小子,说的这是什么事?而且帮你打理店铺生意,本来就是我该干的事,这么多年过来,我早习惯,即使你不在店铺,我依旧能管得好。” 而老秃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和坚定,这对叮当来说已经足够。 叮当了然地点点头,泛起一抹浅笑。 “你操劳这些事,可不要太过劳累,该摸鱼的时候还是得摸一下,毕竟也算是我这个店主,积攒下来的经验传承。” 叮当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和调侃的语气。 秃子老汉低下头,将手中的账本轻轻地放入抽屉里,然后开口说道:“行行行,你小子混水摸鱼,现在你不在店里了,我还乐得清闲。” 秃子老汉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宽容。 这时老秃子老汉看了一眼指针,想起了早上的事,不禁向叮当确认问道。 “今天早上十点时候,小杨带着一个陌生人来咱们店里,说这个人会暂时住在你那间空出来的房间里。” “我是想说,我…现在就是想确认一下,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这是你的意思吗?” 秃子老汉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担忧的情绪。 他对于叮当的决定和安排感到有些意外和不安,因此希望能够确认一下。 见秃子老汉向自己确认,叮当闻言,顿时想起了苏言墨。 他神色平静地点头表示:“你是指少言寡语的苏言墨,那就肯定没错。” 秃子老汉看着叮当肯定的回答,又想到那个陌生年轻人对他的态度,爱搭不理的样子,便点点头以示确认。 知道叮当与那个年轻人有些交情,尽管对方看起来有些高傲,但毕竟是年轻人,也许有着自己的故事。 当叮当提到苏言墨时,眼神微微一闪,似乎在思考上了什么。 叮当考虑到自己要离开,而苏言墨作为自己带回来的陌生人,自己很快远走高飞不在,冯家那边人很可能会波及到他。 想到这不由自主苦恼,又有一丝遗憾对方不能多待,不然的话他倒是很乐意深交。 但又往另外一方面仔细想想,或许也不是不可以雇佣他,自己中途就要逃,万一中途逃跑不及,而被随同的冯家成员强行逮住,出些这种问题。 或许提前雇他是件好事,苏言墨成为自己中途的杀手锏。 叮当想到这里,收回自己思绪,悠然询问道:“他现在还在我那间房间吗?我找他有点事。” 秃子老汉并没有多想,随口回答道。 “还在,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是睡着的状态。” 叮当听了秃子老汉的话,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就进去等他醒来吧。” 他知道苏言墨在睡觉,但他并不介意等待,他这人也不缺乏耐心。 叮当缓缓地走向曾经的房间,他伸出手,轻轻地扭动门把。 随着房门打开,他走了进去,顺带随手关上门。 房间内干净整洁,叮当看到旁边放着的双肩背包,以及床上鼓鼓当当的一团,床脚下,摆放着一对黑鞋子。 叮当只是扫了一眼,突然他的脖后侧抵着一个坚硬的物体,随时可能会刺入自己的皮肤,刹那间他的心跳加速。 耳边传来一道冷清而低沉,偏偏还透露出警惕性的声音。 “别动。” 叮当的身体瞬间僵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困惑。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自己也不是没有反攻的可能性,只要身体往右侧一转,就可以躲过他划过来的武器,顺带还能抓住对方手腕,卸下他手中的武器。 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这里又没有别人,答案也很明显。 叮当短暂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苏言墨,是我,不是别人。” 身后的人听到叮当的声音后,似乎松了口气,还能够记住自己名字,似乎并不多见,他放下抵在叮当脖后尖硬物。 叮当听到身后的动静,知道对方已经放下了武器,他心中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当他转过身,看向身后之人,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毫无疑问正是苏言墨。 然而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苏言墨手上拿着的仅仅是一支圆规,虽然是另一边的尖端,而不是他之前想象中的武器。 叮当一瞬间愕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苏言墨会拿着一支圆规做为武器。他的心中有这个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 苏言墨静静地看着叮当,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冷淡而又疏离。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一旁的椅子旁,静静地等待着叮当的回应。 叮当见状,意识到现在不是让彼此尴尬的时候。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找你是有事的,关于暂住的事。” 苏言墨听了,面上毫无波澜,他冷淡地看着叮当,而眼神并没有注视叮当,仅仅只是注意他的下颚,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社恐上来的苏言墨,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淡而疏离。 他一言不发地听着叮当的话语,内心却充满了困惑和矛盾。 叮当看到苏言墨的反应,知道他正在认真思考自己的话。 于是乎,叮当继续说道:“我打算彻底离开这里,而你是被我无意间卷进来的人。” “如果我离开了,他们务必会找上你,……我需要你帮助,在我彻底摆脱他们之前,为了中途逃跑计划,我要雇佣你。” 说完这些话时,叮当紧张望着他,虽然如释重负了,但心难免还是悬着的。 “……” 苏言墨静静地听完叮当的话语,内心在不断地挣扎。 他原本想告诉叮当,这跟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可以选择离开。 但是他仔细一想,自己似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租房,而且和他人沟通的本事他实在是没有,倍感窘迫和无助。 苏言墨沉默了半晌,内心挣扎过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轻声开口:“行。” 叮当本以为他会不答应,毕竟这是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他难免地欣喜起来。 双手一把握住了苏言墨的手,叮当激动地说:“关于报酬方面,你要多少?” 在被手掌包裹握住瞬间,苏言墨眼神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抽手,说话开始磕磕绊绊。 “不知道。我…我不清楚,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给我定价。” 叮当看着苏言墨不善言辞,支支吾吾的样子,目光若有若无的转移。 他算看出来了,这人是个不擅社交,要是忍耐,不能起了想要逗弄的心思,但又不是时候,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将人逼走。 他拍了拍苏言墨的肩膀,微笑着安抚地接过话语主动权说:“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报酬的。接下来,我是为了中途跑路,而你就是为了租房暂住,我们两人正好一拍即合。” 叮当边说边不忘贴心提醒:“顺带一提,这件事现在保密。” 第10章 登上飞机 苏言墨看着叮当开心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懊悔和纠结。 他暗自思忖着是否应该告诉他,自己只是暂时在这里住一星期而已。 如果五队回归得早,或许他只需要在这里待四天,就必须离开了。 尽管如此,苏言墨还是决定尽职尽责地完成叮当这一单。 苏言墨垂下眼眸,陷入沉思。 他意识到,今晚或许应该向蒋末师报备一下自己的情况。 值得庆幸的是,他离开时还带上手机,虽然记不住号码,但已经存了下来,他也可以发信息。 等到了晚上,苏言墨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手机消息软件。 他深吸一口气,率先给阿傅发了一条消息,点开聊天框输入:[在吗?五队一方有没有归来?] 一键发送,心下忐忑,彻底崩成一根线,字的背后是苏言墨紧张地等待回复。 毫无疑问此刻他心跳加速,手指微微发凉。 等待的过程中,苏言墨的思绪飘向了远方,他想象着五队归来的场景,想象过来盘问自己,可他偏偏又不在,那一刻对方是气急败坏的。 终于手机传来一条新消息的提示音,苏言墨立刻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查看阿傅的回复。 回复如下:[还没呢,队长你就安心,听说五队那边遇到了麻烦,一时半会回不来,他现在遇上难题开始寻找对策了。有我顶着,你那边情况如何?] 看着阿傅的回复,苏言墨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某人没有那么快回来,他就不必再跟蒋末师做报备。 苏言墨迅速回复道:[我还好,五队有状况的话,随时告诉我一声。]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最后阿傅回复了一句“放心”字,苏言墨就此退出,关掉了手机。 很快就到了叮当去外蒙的日子,清晨的阳光洒在冯家门外的空地上,几辆汽车整齐地排列着。 已经带齐了东西的冯家成员,静等叮当的出现,这次跟随去的人,还有他熟悉的王叔。 一旁早已等待的苏言墨,依旧是那一副黑色简易着装,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让人看了都是一副清冷的样子。 眼神偶尔注视在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叮当的身影缓缓从门内走出。 他穿着一身整洁的衣服,背了一个双肩包,看起来精神抖擞。 他走到了冯家成员的面前,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来送行的冯家人不约而同向他问好,叮嘱他在外蒙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叮当一一应了下来,然后让跟去的人先上车,其余送行的人该走的走。 他走到苏言墨面前,微笑着说:“嗨。” 苏言墨微微点头,没有应答,脸上全然是冷漠样子。 叮当对此也不觉得隔阂,依旧是一副自然熟的模样。 他手揽上苏言墨的肩上,提醒说道:“别这么冷淡,我们走。” 王叔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愕然和困惑,他不可置信开口问。 “叮当,你什么时候和这姓苏的关系这般好了?还要他一同加入去外蒙的队伍,你是认真的吗?” 王叔说到这里,语气变得苦口婆心起来。 “你是忘了上次的教训吗?可还是他坑你的。” 叮当对王叔的话毫不在意,他信心满满地开口:“放心,我有把握。” 王叔无奈扶额,短短叹了口气,说道:“你呀,真是不长教训。” 两人话就此告一段落,人都上车后,车辆缓缓启动,朝外蒙的方向驶去,叮当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心中多少百感交集。 身旁的苏言墨相对无言,就只有驾驶的王叔偶尔会从车后视镜注意他。 十五分钟后,出发去外蒙的叮当等人到达了飞机场。 此时机场沐浴在阳光下,跑道闪烁着光芒,犹如一条金色的丝带。 偶尔有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机翼上的反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来机场时,他们早已订好前往外蒙的机票。 现在他们等人只需前往柜台办理登机手续,走到柜台前,他们将护照和机票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核对信息后,将登机牌交给他们。 随后叮当等人往安检口而去,将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入安检机中。 安检人员通过安检机的显示屏检查他们的行李,确认没有问题后,他们顺利通过安检,最后他们到达登机口等待登机。 登机口的显示屏上显示着航班的信息和登机时间,叮当等人找到自己的航班号,然后在附近的座位上等待登机。 在等到飞往外蒙的航班后,叮当等人开始登机。 在登机口,工作人员核对了他们的登机牌和身份证件,然后引导他们进入飞机。 飞机内部非常宽敞和舒适,座椅也非常柔软和舒适,乘客找到自己的座位,并将行李放置上方的行李架上,坐下来并系好安全带。 在起飞前,此时机舱内广播响起,提醒乘客们系好安全带,并告知飞行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逐渐增大,飞机开始缓缓移动,接着飞机加速并离开了地面,朝高空飞去。 在飞机上,叮当放眼望去,可以看到窗外那犹如水墨画般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 大地在下方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 飞机上乘客们脸上有着各异的神情,有的人紧握着扶手,显得有些紧张;有的人兴奋地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刻的美景;还有的人则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宁静。 飞机不断攀升,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壮观起来。 地表的河流、湖泊、山川都如同缩小版的模型,映入眼帘。 他甚至可以看到蜿蜒曲折的河流,如同巨龙般在大地上舞动。 飞机后排的叮当,怀有一丝期待,恳求地视线投向王叔,小心翼翼问道。 “王叔,我能不能跟你换个座位?我想和他坐在一起。” 王叔扫了一眼身旁的苏言墨,转头对叮当认真道:“叮当,你和姓苏的坐一起,你想都不要想。我虽并不知道你和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但分开来还是有必要的。” 叮当听到王叔的话,感到十分无奈,甚至有一丝挫败感。 他知道王叔就是为自己好,也在为自己考虑,他也不想让王叔为难。 随着飞机平稳地飞入平流层,机舱内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乘客们纷纷放松下来,有的开始阅读杂志,有的则先进入梦乡。 就在叮当感到无助的时候,一向寡言少语的苏言墨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低,但却很坚定,仿佛在告诉王叔他的决定。 “我的雇主有事找我。” 王叔闻言有些诧异,他并不知道苏言墨口中的“雇主”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言墨扭头对王叔淡漠地说完,然后不再多说,现在的自己看上去更加镇静,将视线转向叮当。 王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叮当,心中的疑惑顿时得到了解答,他没好气地对叮当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的事?” 第11章 来做客 后排的叮当浅笑,脸上带着一丝狡谐,他巧舌如簧地回答道:“王叔,这件事你先别管,毕竟我真是雇了他。 我一个作为老板的,理所应当要跟他讲一下外蒙的注意事项,顺带一点商议报酬的事。” “王叔你不想我跟他谈话,但也不至于我不能和他谈工作上的事吧?” 王叔闻言,顿时无奈,自己也说不过他,只好道:“行,我不管,和你换位就换,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聊。” 叮当顺理成章和王叔换座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来,看向苏言墨,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叮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你怎么会主动出头?” 苏言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不再看他,冷淡疏离回答。 “解围而已……” 叮当听到他略带疏离的话,对此不以为然,气氛就只沉默了一瞬。 飞机上叮当从后排冯家成员那里要来纸笔,有些事不方便开口说,只能纸上写下。 漫不经心的苏言墨见状瞧去,叮当低头在纸上快速地写着,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他的字迹非常工整,每一个字都写得非常认真。 苏言墨看着叮当写字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奇,虽然他不知道叮当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叮当很快就写完了,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苏言墨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叮当打破了沉默,他把手中的纸递给苏言墨。 “这是我写给你的一些注意事项,你看看吧。” 苏言墨接过纸来,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纸上写着,与叮当表里不一的话: [到了外蒙等待时机,在行动正式开始时,我趁其不备逃路,假如被冯家人拦,只需你帮我即可。补充:事后记得跟上,自会有报酬。] 苏言墨敛下眼帘,拿过笔涂掉上面的文字,在然后对折了一下,再将手上这张纸撕了个粉碎,揉卷成一团,将纸还给叮当。 他面上什么也不说,实际上行为,光凭为叮当销毁了纸证。 叮当支着下额,含笑就已明白,雇佣的苏言墨是站自己一边,愿意帮助自己的。 在历经一天半后,飞机开始降落。 在着陆前,他们感受到明显的颠簸和震动,最终飞机成功地降落在了跑道上,并缓缓地停下来。 叮当等人顺利的来到外蒙,刚走出机场,一股浓郁的草原风味扑面而来。 在机场更外,他们看到了一群群牛羊在广袤的草原上悠闲地吃草,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 叮当他不得惊叹于这片土地上无尽的绿色,感受一时间的宁静和自由。 叮当问起:“会有车来接我们吗?” 拎着行李的王叔眯了眯眼,他望着前方公路回答:“会有的。” 听他这么说,叮当便不再说什么了,安静地驻足在一旁等车。 他瞟见不远处公路上行驶了几辆出租车,初到机场的人偶尔有旅行社的,眼巴巴的见他们顺利坐上车离开。 依旧在原地的叮当等人候着,好不容易来了三辆车,冯家成员熟练的朝车招了招手。 等车停下后,冯家成员走过去,司机车窗缓缓地降下扫向他们。 叮当大致省略掉这两人用外蒙语互相交流确认完,想必是有了单生意的司机,他笑着下车,替他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在坐进车里。 司机是一个年轻的蒙古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眼神坚定而亲切。 他等他们上车后,他熟络地微笑着,回头和他们打招呼,语言还是一口流利的蒙语。 “toлгon 6anha 3oxnoh 6anгyyлaлtыг xapyyлж 6anha дaxь。” 他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让人感到亲切和舒适,虽然叮当并不能完全听懂,也就身旁的冯家成员来应付一下下。 为此还抵不住对方热情和友好,好在说到最后算没有偏离目的地。 司机这车技稳当,在车上怕他们无聊,播放了一首悠扬的蒙民歌,歌声回荡在车厢里,给人一种宁静而遥远的感觉。 蒙国的风景如画,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悠闲的牛羊在草原上漫步,蓝天白云下,经过下还能见到一个个蒙古包,这一切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这一路叮当虽听不懂,不用猜也明白司机,这是在给他们细心地讲解,每一段外蒙历史和故事。 叮当试探性开口问:“你会讲中文吗?” 开车的司机显得迟疑困惑,好在身旁的冯家成员开口用蒙语翻译,从而来解释。 “oh he nmeet дpyгoгo cmыcлa. Бn чamд xэh 6oлox yy?” 翻译:(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会说中文吗?) 司机腼腆一笑,语气带有歉意,试着用中文表示:“晚…不非,种文。” 叮当对此笑了笑,闭嘴不再开口,明白司机的歉意和他努力用中文交流的诚意。 好在外蒙这一路,车抵达一处放羊的草原上,不远处还有着一排蒙古包。 到达后司机将他们轻便的行李拿了下来,告别时顺便用蒙语说了一句再见,祝福之类的话语。 虽然叮当他听不懂,但从司机诚挚的表情中,不难感受到他的友善和祝福,对此他挥手告别。 在阳光照耀下,几名冯家成员步履坚定地走向那座矗立在草原上的蒙古包,叮当对此跟了上去,苏言墨紧随,王叔见状连连跟上他。 走近蒙古包,年长的蒙民们纷纷露出热情的笑容,用熟练的汉语和他们打招呼。 在从这位长者他脸上不难看出一丝紧张和喜悦,激动地喃喃了几句蒙语,粗糙手掌双手合十,随后鞠躬以表示尊重和友好。 一名年轻的蒙族小伙双手合十后,他走上前来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并用汉语表示。 “欢迎你们到来做客!这几天就由我带你们八位四处逛逛,让你们充分感受大草原的魅力。”从他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对于家乡的热爱。 “你们是远道而来客人,暂住的蒙古包已经扎好了,你们请放心,即使下雨了也不怕,房子很结实。” 他边说着,边指向不远处的蒙古包,那里升起了一缕缕炊烟,让人感到家的温暖。 叮当满意地表示感谢:“谢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阿古达斡尔。” 这位年轻的蒙民弯唇笑着问答:“阿古达斡尔。” 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自豪,仿佛在向叮当展示自己的名字含义,是多么的特别。 叮当倒觉得这位名叫阿古达斡尔的蒙民非常有趣。 叮当浅浅一笑说:“阿古达斡尔,我叫冯叮当,很高兴认识你。” 阿古达斡尔的脸上泛起一丝腼腆,他有些结巴地说:“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叮当这时探究问起:“你是一直都居住在这里的当地民吗?” 阿古达斡尔回答:“我并不是,包括我的名字,只是这边一个蒙名,算是我七年前来这儿入乡随俗起的。但我喜欢这里的自由和宁静,喜欢这里的一切。” “这里确实很自在,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叮当感慨。 阿古达斡尔赞同地说道:“是的,这里的风景和氛围都让人感到舒适和愉悦。” 第12章 骑上马 风和日丽中午,本来阿古达斡尔正带叮当等人去看暂住屋。 然而经过蒙族的聚居地时,几名身着传统服装的蒙族人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他们来参加一顿丰盛的午餐。 这些蒙族人非常好客,阿古达斡尔考虑到叮当一行人会不会有点不习惯,他小心地出声询问:“可能有点热情了,要不…我跟他们说一声?” 叮当悠然开口:“不用,现在正好中午时间段,我也不好拒绝他们的热情邀请,这一天里赶飞机过来,飞机吃不下东西,我们一下来刚好也饿了。这样正巧,我需要补充一顿来饱腹,我为什么不答应。” 阿古达斡尔听到叮当的回答,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他转过头去,对着那些蒙族人大声地说了几句话。 在他们带领下,把人迎进了自己的蒙古包,王叔刚进入他们的帐篷,就发现这还有着用于烹饪和取暖的炉灶,常见简易的家具和柜子。 其次帐篷里非常宽敞,装饰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和饰品。 他们八人围坐在铺着毛毯的地上,不一会儿功夫,端上了一顿美味的午餐。 午餐的菜肴非常丰富,有烤羊肉、烤牛肉、手把肉、奶酪、奶茶等等,都是蒙族民最擅长的菜肴。 蒙族民亲切地切下一块烤牛肉,熟练地将它递给旁边的一位来客。 这块烤牛肉色泽诱人,烤得恰到好处,表面微焦,浓郁的肉香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几人咀嚼着,感受到内里嫩滑多汁。 就此叮当八人,品尝起美味的菜肴,一边听当地的蒙族游民,讲述他们的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 王叔端起一杯抿下,口感醇厚的奶茶,浓郁奶中夹杂淡淡的茶香,有种差不多奶茶感觉,他咂吧了一下嘴,似乎在回味。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地说:“这蒙族奶茶的味道真是浓郁啊,和小时候喝过的奶茶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的风味。” “王叔看来你也喜欢这星巴克的东西,我感觉这里的蒙族奶茶和星巴克的差不多。” 叮当对此,不免得打趣,而王叔笑了笑,没有否认。 他说:“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星巴克的,但是他们的奶茶确实很不错。我觉得这蒙族奶茶的味道很特别,既有奶香,又有茶香,而且两者的比例搭配得非常好,让人喝了还想喝。” 叮当端起碗奶茶抿一口,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茶香在口中交织,带来一种独特的口感,使他点了点头。 “嗯,我觉得这奶茶的味道特别。” “它不像一般的奶茶那样过于甜腻,而是有一种淡淡的甜味,让人感觉很舒适。而且,这蒙族奶茶的茶香也很浓郁,让人喝后感觉很清爽。” 午餐过后,蒙族民还邀请他们一起参加他们的传统活动,比如骑马、射箭、摔跤等等。 然而却被叮当委婉拒绝,以飞机劳累为由,现在需要补一觉。 阿古达斡尔对此理解,并提出先带他们八人去蒙古包那边休息,等晚上再过来唤他们吃饭。 第二天早上八点,叮当和其他七人齐结好背包东西后,一同来到了马棚,本来是和阿古达斡尔会合,结果人却不在。 和他们打招呼的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健壮,大约和阿古达斡尔一样岁数小伙。 古铜色的皮肤,身上穿了一套传统的蒙族服装,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 他微笑着向他们走来,他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暖和亲切。 他和每一个人都拥抱了一下,然后用流利的汉语向他们问候。 他与八人简短交代几句:“阿古达斡尔他今天一早有事,出门去和妹妹琪琪格放羊,顺带还要在去采购。” “今天,他让我和你们交代一声,他可能不能陪你们熟悉一下这草原,便交由我来替他代劳,我是阿木尔,很高兴认识你们。” 叮当微笑着向阿木尔伸出手,轻声说道:“你好,阿木尔。” 阿木尔也微笑着伸出手,回应道:“你好。” 本来叮当伸手时还有些顾虑到,对方这边问候礼不同,对方是否会回应,看来是他想多了。 当两人握手时,叮当感觉到阿木尔的手很有力,同时感受到他的热情。 等握手结束后,叮当微笑着对阿木尔说道。 “先感谢阿古达斡尔的介绍。想必阿木尔你也是这里的原住民,我们期待与你一起逛逛这片美丽的草原,我还等着你介绍呢。” 阿木尔赋予微笑地点了点头,他从马棚中牵出一匹棕马,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让我来给你们当导游,带你们好好领略一下这片草原的风光。” 将一匹马牵出来后,阿木尔有所顾虑地问道:“你们是来客,会骑马吗?” “不会的话,你们上马,我可以慢慢牵,或者有没有想听的,我现在可以教你们一点点骑马知识。” 阿木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在担心叮当等人不会骑马。 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歉意,似乎在为自己的问题而感到不好意思。 叮当明白阿木尔的顾虑,他微笑着回答道:“谢谢你的关心,阿木尔。我们都会骑马,只是不太熟练而已,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过,如果你愿意教我们一些骑马知识,那我们就更加感激了,或许这一路上我们能在马背上边听边看。” 叮当的语气很轻松,他的回答让阿木尔松了一口,心中的担忧和歉意顿时打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木尔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我会先给你们讲一些基础知识,然后再带你们去一些有趣的地方看看。” “你们可要看好了。” 说完,阿木尔翻身上马,向他们展示了一下如何上马,先站在马的左侧,面向马鞍。 用左手抓住缰绳,用左脚踩在马镫上,同时用右手抓住马鞍上的铁环。 右脚跨过马身,落在放在马的另一侧马镫中,同时用双手提起马鞍,将其放在马背上。 坐在马鞍上,将双脚放在马镫上,同时用双手抓住缰绳。 调整身体姿势,使自己坐在马鞍上,同时用双手握住缰绳,控制马的方向和速度。 随后向叮当一行人示意,叮当和其他七人见状,也纷纷跨上马背。 对于骑马不擅长的王叔,尝试了几回,在阿木尔帮助下,算是成功上马了。 他们都上马后,使跟在阿木尔身后,沿着草原上的小路缓缓前行到草原深处。 一路上阿木尔热情地为叮当一行人介绍着草原上的各种风景和动植物,他讲解生动有趣,偶尔会讲述一篇神女故事,让叮当一行人听得津津有味。 在阿木尔的带领下,叮当一行人欣赏到了草原上的美丽风景。 其中一名冯家成员骑在马上,他对于眼前的风景不以为意,因为他心中清楚,他们来到外蒙,可不是为了欣赏风景的。 冯家成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和果决,他紧紧地握着缰绳,靠近身旁的叮当身旁,像是有意无意的提醒。 “可不要忘记我们来此行的目的。” 第13章 有原则的人 冯家成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叮当应声回眸注意到他,脸上依旧如往日般云淡风轻,他掠过眸中的不屑一顾。 他漫不经心地反问,笑意更是加深了。 “不用你提醒,这件事我记得,你问起就像是教我做事?” 叮当语气状似不经意间轻松而随意,但却带上一种挑衅的意味。 冯家成员并没有被叮当的话语所激怒,对此也并不在意,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和沉着。 “不敢,只是提醒您一下,我们这次来外蒙,是有要事在身的,我们不能因为其他的事情,一时而忘记了我们的初衷。” 叮当听了冯家成员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他悠然地开口说道:“我知道我们来此行的目的,但现在先不急于此。我也相信,我们在完成要事的过程中,也会遇到很多其他的事情,这些事情也许会让我们更加深入地了解这片草原。” 冯家成员听了叮当的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不在意要事。 “孙少说的是。” “你们现在有地图吗?还有位置又在哪?”叮当不经意间问道。 冯家成员听了叮当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略带迟疑道。 “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发,大致位置是没有偏差的,很可能就在附近山势,只是……之前回来的人,正因刚好天有不测风云。” “草原下完一场雨,把之前痕迹给抹掉,即使已经在这里搜索了好几天了,但是还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通往底头肥冢线索。” “但孙少您放心,大致的位置他已经给出来,剩下的我们只需这几天去寻找。” “如果没有找到,你们打算怎么办?” 冯家成员听了叮当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我们还没有想好,你可能会继续在这里待上几天,和我们一同搜索段时间,也可能会去其他地方寻找。” 话锋一转,他十分笃定道:“但我相信太爷不会出错,所以孙少,您还需要加油。” 话音刚落,叮当嘴角不由的抽搐一下,感觉他这是将赌注压自己身上了强人所难。 就在他们九人骑马走了没一会儿,前面的冯家成员突然抬手示意,让队伍停下。 他勒住缰绳,转头对身后的同伴们说道:“你们看,远处的那个白色山头。”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停下马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只见远处的草原尽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白色山峰,山峰的顶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其中一名冯家成员突然惊呼出声,与此同时看向了叮当。 “看来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和太爷地图上标注的一样。” “你还有地图?”叮当递了个刀眼,语气略显得质问。 阿木尔他策马上前几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远处的山峦,随后才回头,面露难色说道:“那里应该就是——白扎泊雷山。” “白扎泊雷山?”有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阿木尔点了点头,神情崇敬。 “白扎泊雷山曾经是我们蒙原上的一座神山,据说是山神居住的地方,往年都有很多人来这里,远远的朝拜、祈福。” “真的吗?”有人惊讶地问道,“我们这次来能到那座山去吗?” 阿尔法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拒绝:“不行,我要为你们的安全负责。” “因为这座山天气多变,时而凉风,时而日照,前几年还正值夏季,到这头山来露营的几人,说是越靠近北边,就越能看见什么难得的极光。” “可是呢,他们最后离奇失踪在山上不知所踪,也可能已经进入到狼肚子里去,山上经常野兽出没。而我们蒙民保持敬重山神与兽,和谐共处的范围圈,我们一直以来更不会到这座山去,以免被当作侵犯圣土者,这等于对于山神的大不敬。” “我说了那么多,总之就是很危险,你们不能去。” 王叔好奇地问道:“我们真的就不能去吗?你真不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 “不行,这是为我,为你们安全考虑。” 阿木尔态度十分坚决,即使在冯家成员劝说下,丝毫不让步。 有人叹气问道:“你不能告诉我们,我们能理解,我们不会让你为难。你只需给我们指明一条过去的路,其他责任我们来扛。” 阿木尔听到这话,神色动容,他知道这些人是铁了心要去白扎泊雷山。 他心中暗叹,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真的要去?”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犹豫和担忧,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真的能够应对白扎泊雷山的危险,然而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些人的决心。 “当然要去!”最先发现山峰的冯家成员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有理由不上去看看。” 阿木尔见他们如此坚决,他沉默指了个方向,什么也没说,仿佛是在跟他们做道别。 冯家成员率先转头朝那座山下去,方向疾驰驶离了原路,其他冯家人纷纷跟上,在草原上掀起了一股烟尘。 坐在马上的苏言墨没有动作,神色自若,他率先翻身下马。 没有跟上冯家人的叮当,他下马后牵上马的缰绳,走到了阿木尔身前,拍了拍他肩膀,微笑表示。 “我可不会像他们一样,把马顺走,然后在由你赶马回去。” 阿木尔看着叮当,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叮当在见到苏言墨翻身下马时,顿时明白对方意思。 看来苏言墨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不想让他尴尬,自己也跟着下马。 “谢谢你。”阿木尔真诚地说道。 “不用客气,我们相遇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叮当莞尔一笑。 “嗯。” 阿木尔点点头,同时也感激地看了苏言墨一眼,先疑惑诧异了几秒。 “其实,…你们就算把马骑走,一定范围内,我也可以吹吹口哨,让马回来。”阿木尔补充道,然后牵起缰绳,准备赶剩下的马回去。 叮当和苏言墨都感觉,自己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不免得尴尬。 马背上的冯家人和王叔回头,察觉到叮当没跟上,驾马返回原路,看得出他现在算得上是有骑马经验的人。 瞧见原地只剩叮当和苏言墨两人,阿木尔已经赶马回去,王叔疑惑问:“叮当你怎么了?” 叮当摇头苦笑:“没什么,我可能要和你骑同一匹马。” 王叔闻言,瞟了一眼阿木尔,似乎脑补明白了什么,片刻后他收回目光,了然的点点头。 “那上马吧。” 第14章 面包有问题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在叮当八人来到白色山脚下,他们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一旁的树上。 因为这里的坡度较大,骑马会比较危险,叮当八人开始步行,他们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上攀登。 小路两旁是茂密的草丛和绿意盎然的树,微风吹过带来阵阵青草香。 冯家等人沿着蜿蜒的路向前走,四周一片宁静,只有风吹过草地的沙沙声。 叮当边走边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地点到底在哪?” 这时冯家的一名成员从兜里拿出了地图,仔细查看后回答说:“按行进方向,我们是走对了。不过,至于墓口的位置,可能还要走过这片山坡。我们还要再仔细瞧一瞧。” 说完他将地图展开,沿着地图上的线条,寻找可能被忽略的标记。 就这样一边比对现实环境,一边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总感觉有种不靠谱的样子。”叮当暗暗嘀咕。 阳光被阴蒙蒙的云层遮掩,王叔抬头眯了眯眼,察觉到今日多云变化,微风偶尔会吹过。 随着他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走,沿途有时是崎岖的山路,有时是湿滑的草地,总算是翻过了一个小山丘。 抵达一座高山脚下,冯家成员们拿出地图,仔细地研究了一番,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叮当和其他成员们顺着冯家成员手指的方向看去,叹气开口:“我们的确是来到这,但是……,这也顶多锁定了范围区。” 王叔看了一眼天色,不免得贴心提醒:“天色似乎变暗了许多,要转为雷雨。我有感觉可能要下雨了,这么短时间内,我们没办法回去找个地方躲雨吧。” 众人抬头望向天空,果然发现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那我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一位成员提议道。 大家纷纷点头,开始四处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沿着山脚走了一段路,终于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庙宇。 “看,那里有座庙宇,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雨。”叮当指着庙宇道。 他们加快脚步,来到庙宇前,庙宇的大门已经破损,里面一片狼藉,但地板算得上干净。 屋瓦至少坚固,没有漏洞和破损,它好歹能够提供一些遮蔽,让大家免受雨水的侵袭。 “我们进去吧。”一位冯家成员说道。 他们迈入找到一些可以坐的地方,虽然环境简陋,但总比站在雨中要好受得多。 等终于歇脚,叮当才有心思环顾了一下这座庙宇,这墙面上有一些壁画,还有一些繁琐奇怪的蒙源文。 王叔喝了一口矿泉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天气预报显示即将有大到暴雨。就是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多久?” 几人望起外面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光闪烁,一刹那下起来瓢泼大雨,伴随一阵凉爽的大风刮过,吹起一些细小尘沙,容易让人迷了眼。 “外面的雨这么大,我们该不会被困在这里?”一位冯家成员惊恐地说道,“不会有野兽吧?” “别担心,”叮当偏头安慰道,“就算有野兽,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怕。” “别忘了我们来此地,最重要的事。” 经过叮当提醒,让冯家成员镇定下来。 王叔默默地看了一眼,外头下着淅淅沥沥雨,被风摇拽的树木:“看来我们得等雨停了再走,先吃点东西再说。” 提到吃东西,叮当冷俊的眉眼一转,果断地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袋干面包给他们六人分,他十分客气说:“我正好带了些面包,你们吃吧。” 雨滴敲击在庙宇外,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柴燃烧得热烈,映照出每个人的脸庞。 其他人拿出自己的食物,表示自己可以用让他分,然而叮当却执拗的不给几人婉拒机会,直接将几片干面包塞到对方手上。 冯家成员见自家孙少如此,也不好再推辞,虽然食物简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让人难得感到温暖。 叮当把最后一片干面包递给冯家成员,他含笑示意道:“尝尝味道如何吧。” 他们接过面包,互相看了看,然后像是师兄谦让师弟,那般笑着开始品尝。 面包干燥而富有韧性,口感略带嚼劲,他们边吃边谈论着这次要事。 叮当喝了口矿泉水,望着外头雨感叹道:“这场雨下得可真大啊。” 王叔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咕咚咕咚的喝起水,问道:“叮当,你这个面包是从哪里买的?味道还不错。” 叮当得意地笑了笑:“这个面包是我自己半路买的,我在里面加了一些特别调制的酱料,所以味道才会这么好。” “孙少您还会做面包?”冯家人惊讶地看着叮当,仿佛在看一个另类。 叮当嘿嘿一笑:“我平时喜欢研究一些美食调料,尤其是在跟老秃简单烹饪、小杨吃火锅时,而这个面包酱就是我最近调配而来。” 几人等人纷纷点头,表示佩服。 而王叔盯着叮当,眼神中满是赞叹:“叮当,你真是个有心,总是能想到我们前面。”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叮当故作害羞地笑了笑,把头低下,只是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他眼底划过一瞬狡黠,抬起头时又荡然无存了。 就这样在雨声中,他们等人在庙宇内围坐一起,共享着美食彼此陪伴,等待着雨停。 当吃完干面包,过一小会儿,冯家人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叮当见状,知道自己迷晕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他难得如释重负的轻松,尤如大功告成的喜悦。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冯家人身边,仔细地检查了他们的情况,确认他们都已经昏迷,呼吸都很平稳状况下。 叮当招手示意苏言墨,一同离开:“走。” 苏言墨平淡的望了一眼,已经被昏迷了的六人,转头看向叮当,毫不犹豫地跟随他离开。 他知道,叮当的逃跑计划已经开始了。 两人走出庙宇,他们现在要穿过小范围树木,还要在越过一处山丘,一直朝着远方走去,叮当要去的目的地是一个小镇。 “去哪?”苏言墨不由自主问道。 “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叮当说道,“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苏言墨总感觉他这话有点怪,心里暗自吐露,这明明是你一人的跑路,我只是来协助,看来也没帮上什么忙,现在还要在下过雨的天气赶路,真是无奈。 一路上他们继续向前走着,草原上的凉风在他们耳边呼啸着,两人身影在草原上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骤然在山丘上不远处,叮当止住了脚步,身后的苏言墨困惑地看着他。 叮当的目光顺着山丘望去,远处有一伙人,他们背着旅行背包,但人手一个,手里拿着折叠工兵铲以及多功能登山镐,只要他们回头便可以发现他们两人。 叮当瞟见他们,立马绕开,朝着山丘旁疾跑。 “我们绕着走。” 苏言墨默默地点头,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叮当他现在真的不想再和这些夹喇嘛方面的人碰面,无论他们是否是其他闻风而来的土夫子,他都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第15章 走散和狡辩 在跑了足够远的距离后,叮当终于停下脚步缓了缓。 他顺便回头看一眼来时的路,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跑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叮当双手叉腰,微微喘着粗气,眼神中有些释然,他地感慨道:“看来我可以正式退出这个圈。” 叮当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真正意义上的脱离了冯家。 苏言墨淡漠地瞧着他,眼底带着多少不曾言喻的情绪。 似乎对即将少了一名友人而感到有些惋惜,他并没有多少失落,毕竟本身对叮当又不熟。 忽然一道声音自不远处的木丛传来。 “孙少您这是要上哪去?” 叮当和苏言墨闻言,只是感到有一点点熟悉,神情一震地顿住脚步,立马抬眼看向,只见阿古达斡尔的身影缓缓走来。 在阿古达斡尔走出来时,他的身后还跟着六个陌生的面孔。叮当眉梢微挑,神情从容地扫了一眼,发觉这些人的衣裳图饰分明是冯家人的样式。 叮当不由懊恼,回想起太爷所说的话,估计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冯家人监视着。 他们杜绝任何意外的发生,所以把自己监视在了这片外蒙的冯家人范围内。 叮当镇定地开口,打算糊弄一下阿古达斡尔。 “我去哪,你们不许过问,太爷爷早已安排好了,不是吗?” 阿古达斡尔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叮当这是在敷衍他,但他也没有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六个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冯家的精英,他们的任务就是监视。 阿古达斡尔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太爷确实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借助这件事情,摆脱冯家的束缚?还是——选择逃跑。” 阿古达斡尔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神犀利地盯着叮当。 叮当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阿古达斡尔看穿,他强装镇定,面不改色表示。 “逃跑,怎么可能的事,你们可不要太小人之心。” 阿古达斡尔面沉似水,他语气低沉开口:“孙少,你我都是为太爷爷办事,你若是逃跑,对得起太爷爷和整个冯家的栽培吗?” 叮当见他要道德绑架,眼神坚定透露出不屈服的神情,他开口据理力争,毫不退缩。 “阿古达斡尔,我知道你是为了太爷爷和冯家好,但你这逼问和质疑的语气,似乎想要将种罪名扣到我头上。” “况且,你有见过哪个要逃跑的人,会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逃。” 阿古达斡尔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孙少,我并不是要逼问您,也不是要将罪名强加于您。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弄清楚。” “你现在弄清楚了没?” 叮当百无聊赖地牵住苏言墨的手腕,苏言墨冷冷的睨了眼自己手腕,见叮当随意地摆弄着,苏言墨收回眼任由他。 见叮当似乎根本没把阿古达斡尔的话当回事,阿古达斡尔紧接着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孙少,并没有。” “我不能听从您的一面之词,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件事情。您是冯家的人,您的一切行动都应该以冯家的利益为重,我们不能偏离原定的蒙口冢群。” “你说我不认真对待这件事情,那你又有多认真呢?你说我偏离了冢群,那你又有多了解蒙口冢群?作为明面上的导游身份,你当天擅离职守。” 叮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不卑不亢说罢。 阿古达斡尔听罢,开口解释:“我作为监视者其中之一,有权对我的冯家外出人员进行管理和监督。如果你觉得我不了解情况,那你可以向我提供更多的信息和数据,我帮助更好地了解你的本次要事。” “顺带一提,你应该庆幸碰上的是我,不然其他冯家监视者,很可能会直接将有心脱离冯家的人带走,可不会在这白白听你讲。” 阿古达斡尔面上虽十分好脾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 阿古达斡尔的话让叮当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 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自己的行动被冯家发现,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种方法,来摆脱冯家的监视和控制。 “……” 身旁苏言墨见雇主叮当和对方掰掰扯扯,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趁机动作很迅速扯开了,叮当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不知道对方在紧张什么,就刚才叮当的手劲儿很大,苏言墨纤细手腕被捏得生疼,甚至有些发红,他轻轻地揉一揉手腕,心中有些不满。 阿古达斡尔完全没有料到苏言墨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这让他感到非常惊诧。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骇然,仿佛在说:“这小子真敢这样做?” 叮当听到阿古达斡尔的话,心中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可能越界了,但是他并不在意苏言墨会有这一举动。 他收敛心神,意识到现在不能耽误时间,不能让其他冯家人集合。 如果被阿古达斡尔发现他真的要离开冯家,叮当将面临冯尚倾进一步掌握的局面。 叮当索性缓和了神色,叹了口气,温声开口询问:“阿古达…斡尔。我和其他冯家人遇上前不久暴风雨走散了,你们能先带我二人回驻扎地吗?” 阿古达斡尔听了叮当的话,心中有些怀疑,在他目光一扫叮当时,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叮当感受到了阿古达斡尔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让自己的表情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让阿古达斡尔看出任何破绽。 叮当见他愣神,觉得有必要打断一下,于是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阿古达斡尔听到叮当的问话,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叮当,心中暗自起疑和警惕,冯家长孙少果然不简单,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叮当,但不难从长辈之前一些只言片语里得出,对他寄予厚望。 阿古达斡尔决定试探一下叮当,他淡淡提起。 “我在想你和其他冯家人遇上了暴风雨,是怎么走散的,暴风雨的威力可没这么大,终于把人给吹着走散。” 叮当听了阿古达斡尔的话,心中暗自冷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个阿古达斡尔不简单,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 他知道自己必须想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阿古达斡尔很可能会怀疑。 好在他脑筋一转,继续伪装下去,他无奈一笑,低头叹气一下,沉声说道:“我和其他冯家人遇上了暴风雨,由于我们正好在赶来山时,突然遇暴风雨,导致了我视线模糊,下雨加上道路湿滑,一小心脚下打滑,就这么顺着滑下去。 幸好有小苏抓住我的手,但还是一样没有任何用,还害得他跟我一样在暴雨中走散。” 第16章 遇上狼群 阿古达斡尔听了叮当的话,心中暗自点头,冯家的孙少果然不简单,他话丝毫没有破绽,但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编得毫无破绽。 阿古达斡尔决定不再试探叮当,他了然颔首。 “好吧,既然您和他已经走到了这里,那就跟我们一起回驻扎地,等待其他和您走散冯家人回来。你看如何?” 叮当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按耐没有白费。 他点点头,开口说道:“好的,谢谢你,阿古达斡尔。” 阿古达斡尔看着叮当,心中有些感慨,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吧。 于是在辽阔的外蒙山丘腰上,阿古达斡尔带着叮当和苏言墨,一同踏上回驻扎地的 必经之路。 他们一行人骑着马,缓缓地穿越在草原上。 阿古达斡尔一马当先,他高大威猛的身影在风中摇曳生姿。 叮当和苏言墨紧随其后,他们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上下颠簸。 路上阿古达斡尔他状似有无意无意地问:“你们能走散到这么远的路,是怎么做到的?” 叮当瞅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打趣一笑表示:“这还不都是那张大概位置的破地图害的。” 阿古达斡尔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叮当是在开玩笑,随口调侃。 “那张地图确实很简略,只有一些信息。” “好了,不说这些。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要不然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驻扎地了。”阿古达斡尔说道。 于是他们九人加快了速度,向驻扎地的方向前进。 草原上的风算不上大,吹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了阵阵凉意,他们的头发和衣服随风飘扬,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草原上的风景很美,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 偏偏这时远处一声狼嚎响起,紧接着山丘边上,一群野狼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这些野狼体型高大,毛色灰暗,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是狼!”有人愣愣抬眼,惊呼出声。 阿古达斡尔等人看到野狼,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阿古达斡尔脸色一变,他连忙对众人说道:“大家小心,有狼群靠近!” 众人闻言,心中一紧,连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知道这些野狼是草原上的霸主,攻击力极强,一旦被它们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在狼群开始慢慢靠近他们,阿古达斡尔见状,连忙对众人说道:“大家准备好武器,等狼群靠近了,我们就发动攻击!” 众人闻言,当狼群越来越近,终于阿古达斡尔大喊一声:“攻击!” 他们等人闻言,纷纷发动了攻击,一时间用手头仅有的箭矢射去。 然而狼似乎料到会这样,它们在地上翻滚着,巧妙地躲避着箭矢。 阿古达斡尔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些狼非常聪明,能够躲避箭矢并不奇怪。 他继续指挥着众人攻击,在他们发动攻击之前,狼群就已经分散开来,避开了他们射过来的攻击。 阿古达斡尔他自己拿起了一把弓箭,瞄准了一只狼。 嗖—— 随着一声清脆的弓弦声,箭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那只狼而去。 他一箭射去,那一只狼惨叫一声,仅仅是扎中它腿部,领头狼王和其他的狼看到这一幕,只听狼王一声狼嚎号令,纷纷向阿古达斡尔扑来。 在马上的阿古达斡尔并没有慌乱,他冷静地想到了应对之策,挥动起马鞭,让马载着他驶离。 在这一群狼跟上他时,阿古达斡尔攥紧缰绳朝同伴喊道:“趁现在!” 同伴收到指令,箭矢锁定起,那只雄壮的领头狼王,朝它射去。 然而狼王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它察觉到这一道危险的攻击,迅速做出反应。 狼王矫健地侧身躲过箭矢,同时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嗥叫,向他们传达挑衅的信号。 深知狼王的狡诈,明白这次攻击并未对狼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狼王的嗥叫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仿佛在向附近同伴示威,同时也在召集其他的狼同伴。 叮当眉头皱起,心头一紧,暗道:“糟了。” 嗷呜一声,狼王发出了一声怒吼,其他狼也跟着咆哮起来。 它们加快了速度,分散了一小部分朝他同伴而去,绝大多数是跟着狼王向阿古达斡尔扑去。 “要不我们分散吧!”叮当语气焦灼,开始提议,主要是他没有像阿古达斡尔有能应对的武器。 其他冯家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有些犹豫。 他们知道一旦分散,就更容易成为几头狼的攻击目标,但如果不分散,他们可能会被狼群围攻,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阿古达斡尔看了看手中的马鞭,心中有了一个计划,驾在马背上的他,对其他冯家人说道:“保护好孙少!我来吸引狼王的注意。你们趁机攻击狼王,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阿古达斡尔他并没有被狼王的气势所吓倒,见狼王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 另一边的冯家人们立刻拔出可用匕首武器,准备好和几只分散的狼随时迎战。 而成为领头的阿古达斡尔,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向狼王冲去。 狼王也不甘示弱,它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向阿古达斡尔的那匹马扑去。 就在狼王咬住这一匹马喉咙时,马受到了惊吓,发出躁动的声响。 眼见可能随时会从马背上摔下来,阿古达斡尔突然翻身一跃下马,在后方那几只狼扑来撕咬他前。 同时在他下来时,手中顺带的马鞭朝着狼王的腹部打去。 狼王就算反应极快,然而当它跳开,躲开阿古达斡尔的攻击,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一下。 但是阿古达斡尔的马鞭,还是给狼王留下一些皮肉之痛。 狼王它愤怒地咆哮着,它再次向阿古达斡尔扑去。 阿古达斡尔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马鞭,试图驱赶狼王。 狼王和其他狼盘旋在他攻击范围外,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就在阿古达斡尔侧身躲过后方狼的攻击,同时用马鞭抽向狼王的眼睛。 狼王闭眼往后一跳,因为刚才它被激怒了,它张开嘴巴,向阿古达斡尔咬去。 阿古达斡尔迅速回踢,迎接狼王的攻击,腿部正中狼王的身前部,将狼王踢到了一旁,狼王并无大碍很快就爬起。 其他狼见状,趁此机会分别不约而同张开口扑向他。 阿古达斡尔见状,立即挥舞起手中的马鞭招架,将扑来的狼一一击退。 他动作熟练而果断,鞭子如灵蛇一般,在空中舞动,每一次挥舞马鞭都能准确地击中狼的身体,让它们无法靠近自己。 然而跟着狼王到来的狼群的数量实在太多,阿古达斡尔的鞭子在怎么厉害,但也无法抵挡狼群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 几只狼更找到了,他挥动鞭子时的空隙,不一会儿,他身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些咬伤,鲜血直流。 第17章 事发突然 他尽力的左挡右击,将扑上来的狼打开,阿古达斡尔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倒下,否则就会成为狼群的猎物。 他咬紧牙关,继续挥舞鞭子,抵挡着一只只狼的攻击。 在阿古达斡尔马鞭一挥击打的空隙间,身侧狼王径直扑到他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寒光。 狼王张开嘴巴,向阿古达斡尔咬去。 阿古达斡尔抬头一看,连忙侧身躲过狼王的攻击,同时趁机,用鞭子缠住狼王的身体,用力一拉,将狼王攥住。 狼王吃力嘶吼着,其他狼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趁机咬上阿古达斡尔。 阿古达斡尔专心应对狼王,眼见躲不掉,更别提松手。 就在这群狼要撕咬他时,阿古达斡尔闭眼不甘,脑海里浮现自己刻苦的回马灯。 他心里多少都还是有点不服,他可以死在为冯家奉献的地方,唯独不能接受,自己命丧于狼口。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一支支箭矢破空声传来。 阿古达斡尔小心翼翼的睁眼一看,瞧见一支支箭矢射入狼群,狼群中不到几秒,顿时响起一阵哀嚎声。 见不远处骑着马来挥赶的人,一下子这群狼犹豫片刻,见狼王已经束缚在人类手里,它们终究选择四散而逃。 冯家人们这边已经撂倒了其余小部分的狼,见这边阿古达斡尔吃不消,也是为了他们才吸引这个群狼的注意,在结束后就立马支援解救。 “你没事吧?!” 驾马赶过来的叮当,他多少有些真情实意,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也不似作假。 “我并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都已经是过来人了,我只需要及时处理,养养就行。” 阿古达斡尔难得笑了笑开口,同时感激地看了看其他冯家人。 “阿古达斡尔,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同伴瞥见他手臂或者腿部,流血的大大小小的伤,关切的提醒。 “这一点我自然会的,只是可惜了我的这匹马。” 他惋惜的瞟了一眼,自己带出来的马,已经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了,马脖处留下一道十分狰狞的咬伤,这匹马身上更有几道撕咬后而流血的伤口。 他感到一丝痛心和无奈,毕竟这马还是自己来外蒙后一直照料的,就像半个家人,半个倾听者一样。 当阿古达斡尔话音刚落,转眼又瞧了一眼狼狼,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完全解决掉狼王,他烦恼的叹了口气。 “嘿!” 手上紧抓鞭子将其捆住狼王,将不断用力快要挣脱的狼王,撂倒在地。 狼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阿古达斡尔用脚踩住了狼王的身体背上,马鞭顺带更是紧紧囧住它张开的嘴,让它无法动弹。 阿古达斡尔见狼王失去行动力,它嘴里却发出断断续续的狼犬类声,他就静静等得它体力消耗。 还没到片刻功夫,狼王突然停止了挣扎,它低下头向阿古达斡尔表示屈服,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屈服。 阿古达斡尔见状,心中一喜,他知道狼王已经认输了。 “原来是服了。” 他放下愤然心态,手上松开了马鞭,狼王缓缓地爬了起来,抖了抖自己毛发上沾染的碎末,低着头向阿古达斡尔走去。 阿古达斡尔抚摸着狼王的头,狼王它温顺地蹭着阿古达斡尔的手,身体仍然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表达着一种感激和敬畏。 在这一刻,阿古达斡尔和狼王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联系,他们彼此之间的敌意和戒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狼王明白,它已经输给这位强大的敌人,但它也感受到阿古达斡尔的仁慈和宽容。 狼王它的身体依然散发着威严,但它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黯淡。 事后它回头看了一眼阿古达斡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毫无留恋地向草原的深处走去,随着它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 阿古达斡尔望着狼王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狼王虽然离开,它永远不会忘记这次战败,它会带着这份耻辱,回到自己的狼群中,继续守护着草原的生态平衡。 这时叮当望着狼王远去方向,眼眸微狭,眼神中深深透露出一种探讨的沉思,他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饶有趣味的开口论起。 “一只战败后的狼王,回到狼群还能在重复威严吗?” 叮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玩味的口吻,又像是随口自问。 听到他的话语,阿古达斡尔闭了闲眼,微微张口有一丝感慨。 “唉。” 他知道叮当说的不无道理,一只战败后的狼王,回到狼群是否还能重新树立威严,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阿古达斡尔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他也曾经历过失败和挫折,但他从未放弃,最终才成为一名监视执行人。 “我想……它不会。” 阿古达斡尔这话有点在说它,另一方面有更深的含义,有点在指自己。 在叮当等人驾马调头,继续开始行进时方向,不知何时草原坡上不远处,七个蒙族民纷纷面对他们,七人正驻足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他们到来。 马背上的叮当转头问:“这该不会是你们的人吧?” 阿古达斡尔伸手眯了眯眼,他疑惑的摇头,表示:“对面不是我们的人,况且我带的冯家人都在这里了。” “那就奇怪了,这个伙人会不会是其他夹喇嘛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首先他们没有带东西,他们可能就是纯属过路人,刚好碰上我们而已。” 叮当了然收回视线,在触及草原坡上时,他若有所思点点头。 冯家人们没怎么在意,继续朝不远处七人方向而去。 等靠近后,阿古达斡尔自然察觉不妙,这七人穿着打扮和草原牧民无异,但他们腰间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 阿古达斡尔连忙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叮当等人也看出了异样,纷纷停下脚步。 阿古达斡尔低声说道:“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附近的草原源民,我想我们是不小心踏入对方领地了,还有他们腰间鼓鼓囊囊的,肯定藏着武器,我们要小心应对。” 此时一位蒙族老人从七人中走出,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叮当等人。 老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阿古达斡尔上前一步,用蒙古语与老者交流了片刻。 老者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这些汉人,为何要出现在错了?” 阿古达斡尔牵着马上前一步,解释说道:“我们是路过,无意冒犯。” 老者冷笑一声:“路过?你们身上带着这么弓箭武器,难道不是来掠夺我们的财物?” 阿古达斡尔心中暗叹,他们此次前来确实带有武器,但主要是为了自保。 他继续解释道:“各位请放心,我们只是为了自保,并无冒犯之意。” 第18章 陷入泥潭 老者他目光落在了领头阿古达斡尔的身上,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他沉声开口说:“既然如此,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但记住,这里是我们小部分的领地,不欢迎任何外来者。” 阿古达斡尔等人心中一喜,连忙道谢。 他们等人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对方想将自己留下来,正当他们要离开时。 其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附耳在老人耳畔用蒙语小声说了什么。 这名老人瞪大眼,立马挥手让身后的人将叮当等人拦下。 阿古达斡尔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名男子线人,可能给老人家带来一些重要的消息或者指示。 “怎么了?”他强装镇定,不解问。 老人凝视他们等人,歉疚开口问:“我可能不能让你们离开,因为有人有指,其中之人伤害狼类,可能你们要跟我到小部族走一趟。” “?” 叮当顿时感到古怪,越在这时脑子越显得异常冷静。 他想到前不久的那些狼,以及在这里出现的七人,无时无刻都在昭示着不对劲,为什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而且还有人知晓,想必他们是从一开始就是等在这了,请君入瓮。或者说背后有人操控这一切,让他们不能轻易离开? 领头阿古达斡尔目光凛然,也都能想到这一点,他毫无畏惧,伸出受伤的手部开口:“伤害狼类的是我,你不必扣留其余人,和我的同伴无关。” 老人不偏不倚的目光落到叮当和苏言墨身上,似乎想在他们人当中指出一人过去这场鸿门宴,又分不出哪个人是他要找的。 老人他神色自若,将怀疑的视线放在阿古达斡尔身上,不依不饶道:“我不觉得,是你一个人应付的了狼群。” 阿古达斡尔面对这老人的小算盘,心里已然下定了决心,势必不能让叮当去。 阿古达斡尔眼神余光瞟了一眼身侧冯家人们,其余同伴收到他眼神示意。 他们分别开口:“是我们做的。” 阿古达斡尔对老人说:“你看人都站出来了,怎样?” 然而对方目光若有若无扫向叮当和苏言墨,似乎在意有所指。 阿古达斡尔见状不恼,明面上还保持冷静态度解释:“他们两人是外来旅客,无意牵扯进来的,你看这两人并没有我们手头武器,能不能别扣下,他们两人可是还要回驻扎地的。” 老人见他如此巧言令色,便丝毫不让步,悠悠开口道:“可他们两个是和你们一起的。凡是遇上了,就务必会帮你。” 阿古达斡尔心中一沉,听他言知有语,还在故意为难他们,但是他也明白,如果现在承认了叮当和苏言墨是他们一伙,务必会正中对方下怀。 阿古达斡尔不紧不慢开口:“他们两个是和我一起的不假,可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罢了。可这并不代表,这两个手无寸铁之人就能怎么帮我们赶走狼?” “你们人多。”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确实没错,但是仅凭人多就想赶走狼群,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要知道,狼是非常聪明和警觉的动物,它们通常会选择最佳的时机和地点发动攻击,而且狼群之间也有着非常紧密的协作关系。” “不能仅凭人多就想赶走狼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身上的伤,老朽是真没看到吗?” 阿古达斡尔话里话外带着质问,故作诚恳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听他如此善言,老人自己说不过,只能无奈叹气,最后只好给这两人放行,再另寻他法。 阿古达斡尔和冯家等人跟原民而去,打算旁敲侧击探探这对方有什么来历,又为什么千方百计想扣下孙少,他一定要搞清楚存在潜伏危机才行。 在离开草原坡后,叮当回首望去,冯家人们和他们算是对上了,就站在原地,无声无息的剑拔弩张,可能随时一触即发。 可这完全是他们的事,和正要即将跑路叮当无关。 叮当盯着苏言墨,称兄道弟般揽住对方肩膀,吊儿郎当凑到他耳边问。 “小苏你说,我接下来该往哪走?” 乌黑刘海下遮住了苏言墨双目瞧上他的神色,他自顾以暇朝前走去,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就连叮当搭在肩上手,也能不动声色让其落空,开口语气疏离表示。 “不知道。” 叮当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几秒,手僵在半空,他若无其事地望了眼自己的手掌,收回手后垂下手臂,反应过来大步走上前。 两人就此并肩而行,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 他双手托着自己后脑勺,望着天色逐渐转变,哀怨地开口说道:“没想到和这一伙人拖延了这么一会,日光照不强,看来已经到下午的时候。” “早知道,就让阿古达斡尔给两匹牧马,也不至于让我一直步行走……” 叮当喃喃自语,转念一想,又继续补充。 “不过,没想到还要牵回去,我大概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还是算了吧。” 苏言墨对此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专注于前方的道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高大而挺拔,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叮当看着苏言墨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这还真就是坚韧不拔。 两人往东边走,就连目的地虽然尚未可知,叮当转头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草原上牛羊成群,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美。 在叮当转头时,只见前面走了几步的苏言墨,前一脚刚踏入,下秒钟整个下半身体陷了下去,他显得有几分意外。 叮当惊诧不已,连忙用手抓住苏言墨的手臂,试图用力将他拉上来。 然而由于苏言墨的身体已经陷入了泥潭中,叮当的努力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别管,快走!”苏言墨虽然还想努力活下去,他并不想搭上别人的命,苏言墨挣扎说道。 知道如果叮当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和他一起陷入险境。 叮当心中一沉,他知道苏言墨说的没错。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丢下苏言墨不管,他四下环顾,试图寻找一些可以用来帮助苏言墨的东西。 然而这是草原,叮当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用来帮助苏言墨的东西,他心中焦急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叮当突然看到远处有一棵大树,他心中一动,连忙跑过去,试图用树干来帮助苏言墨。 “苏言墨!”叮当神色焦灼,大声喊道,“你先等等!你要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在他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到远处,跳起来薅住树枝一端,为了抓紧时间,顾不上有没有刀之类的。 他用尽全力折下一支中用的树枝,将它拉到泥潭边,然后将一端伸向苏言墨。 “快抓住树干!”叮当大声喊道。 苏言墨已经是差不多上半个身体陷入泥潭,听到了叮当的呼喊,他努力试图抓住树干,很可惜伸手了,依旧距离不不够。 第19章 遇墓 苏言墨死死扒拉起了泥潭边缘,却依旧无力回天,他也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脚下的无力和虚浮。 他心跳愈发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苏言墨整个身体一下子陷入泥潭内,最后差不多是他整个头。 他脖颈直起,努力地仰着头,漆黑眼睛充斥不甘和无奈,夹杂着一丝绝望。 忽然之间苏言墨,眸光微颤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冷静了起来,嘴唇蠕动最后吐出一句:“有问题。” 叮当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沉。 他知道苏言墨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言墨被泥潭吞噬,直到一下子最后消失不见。 心瞬间沉了下来,叮当多少对此自责和懊悔,他敛下百感交集神色。 叮当倏地想到刚才苏言墨最后那句“有问题”,他眸光一暗,半晌带着探究瞥在泥潭上。 叮当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 心中一下子流露出疑惑和好奇,他想要知道这个泥潭到底有什么问题。 心中忐忑和探究使叮当决定深入泥潭,一探究竟。 他并没有傻到自己亲自盲目去试,而是用树枝在泥潭面上试探了一下,发现泥潭的表面非常通常是光滑的,没有明显的裂缝或坑洼,更没有凸起或凹陷。 他又用树枝在泥潭的边缘试探了一下,发现泥潭的边缘非常坚硬,就像是用水泥砌成的一样。 叮当心中一惊,他意识到泥潭通常是由于地表水或地下水的渗透和积聚而形成的。 然而却偏偏泥潭边内缘不一样,就不像寻常泥潭一样,更像是某种陷阱。 叮当意识到苏言墨可能是发现了这个泥潭的问题,但是他没有来得及告诉自己。 抱着这一种想法,为了证实,叮当决定冒险一次,亲自陷入这个泥潭,自己背包没有带,昔日绳索之类的。 他更怕自己就此葬身于此,决定将自己包放在一边,顺带简单的写了一张遗信,然后用石头压上。 等他再次扫向泥潭时,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十分凝重,尤如面对赴死前的大义凛然。 他敛下眼眸,先给自己塞上耳塞,在小心翼翼将脚伸进泥潭,当另外一只脚也陷进去后。 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试图挣扎但吸力越来越大,最终将他整个人吞没。 即使是捏住自己的鼻子,闭着眼睛,陷入泥潭后,发现自己察觉到自身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他屏住呼吸,身体被紧紧束缚着。 没有多余的挣扎,但周围的泥潭似乎变得更加浓稠,让他无法逃脱。 就在叮当感到绝望的时候,好在下落感袭来,使得叮当身体顺着往下,劫后余生的掉在下方一处空间。 身体虽被泥潭包裹,叮当没有睁眼,能够感觉到自己不稳,摔落在结实的地面上,自身已经脱离了泥潭的束缚。 叮当静静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和呼吸。 虽然被这些泥潭土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能够真的活下去比什么都好,心情让他难得好转。 过了一会儿,叮当慢悠悠的爬起,放下自己的背包先,站起身来脱掉上身脏兮兮的外套,简单用内侧干净的衣料,擦掉脸上的沉污渍,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仪表。 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因为黑暗他先适应了一会儿,才缓缓看清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似乎是一个陵墓的空间,上方是石壁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凿洞,隐隐间还渗着丝泥渍,毫无疑问他就是从上方掉下来的。 他左右看了看周边墓壁,都是由砖石而砌,加上石灰、石膏、糯米等,制成的黏性液体。 涂抹在砖石表面,将砖石堆砌在一起组成,形成陵墓的主体结构。 叮当苦起一张脸,声音悠然地哀叹一声:“该不会就这么巧吧?”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没想到却掉进了一个陵墓里,自己不去找墓,但是他遇到了墓,这简直就是他的劫数。 叮当重新背上脏得不行的背包,环视一圈这整个墓内,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一些陪葬品和壁画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偏偏身旁传来了苏言墨小心翼翼的声音:“你?” 叮当转过头去,刚好瞥见苏言墨,对方此刻紧闭双眼,黑暗下他脸显得白皙。 可全身上下被那些污泥沾粘,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衣服显得皱皱巴巴的。 泥潭土沾染在他呈现出乖巧温和脸上,偏偏浑然不知的苏言墨,一副试探性又迟疑的样子。 就像是某只脏兮兮的小动物,等待主人清洗和呵护的小东西。 叮当注意到眼前的苏言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他走到苏言墨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言墨,你还好吗?” 苏言墨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瞥见了他一眼,不用想就知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冷漠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微微点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惊喜和意外,仿佛预料到了叮当会下来。 他拉起苏言墨的手,生怕对方不适应和抗拒,连忙解释说道:“我们一起走,以免得走散。” 苏言墨轻轻的应了一声“嗯”,他这次并任由他,没有多少抗拒叮当牵住自己,两人一同朝墓门走去。 在甬道上叮当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离开这个地方,仅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 他顺带瞟了一眼看上去瘦弱的苏言墨,见对方一双眼瞳没有聚焦在视网膜上,眼神呆愣愣样子,全然不知叮当在瞧他,或是压根就看见。 叮当内心暗道不易,他更不知对方经验?遇上粽子的战力又是多少?可否有武器?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叮当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四周,苏言墨镇定地并肩跟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一只巨大的蜘蛛从墓顶掉落下来,朝着他们扑来。 叮当连忙拉着苏言墨躲开,但是蜘蛛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扑到他们身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叮当突然想到了自己背包或许还有一把匕首,但现在想要拿出来已来不及。 就在蜘蛛即将落下时,身旁苏言墨敏锐捕捉到危险,下意识行动了。 他下意识地挥动前臂,朝着蜘蛛拍去,这一击精准而有力,蜘蛛被他一击拍中,立刻被打飞到了一旁,停了下来。 漆黑的墓道内,伸手不见五指,苏言墨只能依靠听觉来判断周围的情况。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声响,那是蜘蛛从墙边掉落的声音。 他立刻警惕起来,判断出蜘蛛大概的位置,准备伸腿用脚踩向它,以彻底抹杀这个威胁。 为了彻底抹杀这个威胁,苏言墨毫不犹豫地伸腿用脚踩向那个隐约的位置。 然而由于黑暗中的视线受限,他的速度明显落下了一大截。 就在他的脚即将踩中蜘蛛的瞬间,蜘蛛突然纵身一跃,躲开了他的攻击。 苏言墨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脚下只有结实地面,他自己失误已经让蜘蛛逃脱。 第20章 东边阳西边阴 叮当夜视见苏言墨这状态,立刻牵住他的手腕,同时迟疑地问道:“你在黑暗下…看不见吗?”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疑惑,不忘伸手在苏言墨眼睛前晃了晃。 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一切,而苏言墨却似乎有些困难。 叮当意识到他可能存在视觉上的障碍,也许是因为没有自己这样夜视能力,或者是其他原因导致他在黑暗中无法看清物体。 苏言墨感受到叮当的触碰,他的手腕正被人温暖手掌握住。 他转过头与叮当的目光相遇,眼睛在这一刻看起来格外呆讷,但却带着一丝迷茫。 两人静静地站立,彼此呼吸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我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但不是很清楚。”苏言墨回答道,声音中含有一丝丝无奈。 他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的视力,并不如叮当,这让他在行动上有些受限。 “但,我听到。” 苏言墨犹豫了一会,他冷淡声音再次响起,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在轻声提醒又好似在安抚。 “你听到了什么?” 叮当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暗含一丝关切。 苏言墨沉默片刻,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努力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有一些微弱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 叮当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抬眼看了看甬道前方,试图确认苏言墨所说的声音。 “估计是一些自然现象,如地下水流、气体流动等,这些现象可能会产生声音。” 叮当推测道,声音保持平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冷静和理智是最重要的。 苏言墨“嗯”了一声,他没有任何反驳和笃定。 偏偏这时,那只苏言墨拍掉的蜘蛛,不知什么时候在墙面,蜘蛛不依不饶像盯准苏言墨,就在他似有所察偏头一刻,它瞬间朝他贴脸过来。 叮当看到这一幕,立刻提醒苏言墨:“快蹲下!” 他迅速地将背包扔过去,苏言墨听到指令,默契地蹲下身子,半干半湿土渍的背包正好打中了蜘蛛。 蜘蛛被正中后,立即掉落在地上,这并没有让它放弃攻击。 相反它开始用六肢在地上爬行,向苏言墨和叮当两人迅速靠近。 叮当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 丝毫不惧虫子之类的叮当,他就在下一刻有所行动。 抬脚过去,迅速踩下,不给蜘蛛任何反应的机会。 踩了几下,蜘蛛慌忙躲避,可终究准确被踩到它身上,叮当只听到脚下一声闷响,蜘蛛很快就没了动静。 叮当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脚,以免被蜘蛛的毒液喷到。 他转过身,轻松的对苏言墨说道:“好了,现在安全了。” 苏言墨淡漠地点了点头,慢慢地站了起来,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依旧是没有聚焦的。 见他如此视线看不清状态,叮当从一边捡起自己的背包。 “你等一下。” 象征性的拍了拍上面的灰,从背包里一阵摸索下,找到了一个像样防风打火机。 叮当将防风打火机放到苏言墨手中,让他握好。 “拿去。” 苏言墨手上在感觉到,这个打火机的金属外壳有些冰冷时,但是却传递给他一种莫名的踏实。 不由紧紧地握住打火机,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的重量和质感。 苏言墨不常道谢,一时有些不自然,他还是轻声礼貌性一句:“谢谢。” 多少有点感激地瞥了叮当一眼,然后熟练的打开了打火机,打火机发出了“咔嚓”一声,火苗窜了出来。 在这一缕小小火苗燃起,小火光在黑暗中亮起。 原本在黑暗中,视线受阻的苏言墨,视线焦聚恢复回到正常样子,漆黑如墨眼眸多了一丝光亮,自若神色在火苗映衬下有几分坚毅。 见他双目复明,手拍了拍苏言墨的背,微微一笑:“既然你能看得见了,接下来的行动对你来说就会容易很多。我们应该继续往前走,试试看能不能在这条墓道里找到出口。” 叮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和期待,苏言墨对此有所回应点头。 墓内二人继续沿着甬道缓缓地走去,周围的黑暗和寂静让人感到不安,只有二人的脚步声在甬道中回响。 两个人沿着一直向前走去,直到来到一处巨大的墓宫,他们脚下是由一块块石板拼接而成的地面,墓宫的顶部是一个巨大的穹顶。 叮当先停下脚步,率先环顾一扫四周,整个墓宫非常宽敞,高度足有数十米,四周的墙壁上摆放了一些精美的文物和藏品,而有一些是空着的格式,就像是个展柜台一样。 他刚抬头观察到墓宫的上方,注意到墓宫上方悬挂着一些白色的物体,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出声提醒苏言墨:“等等。” 苏言墨好奇和疑惑看着他,顺着叮当视线瞧去,由于距离太远又暗,实在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叮当眯起眼睛,努力辨认墓宫上方的白色物体。 “那……好像是白磷。”他轻声说道。 “白磷。”苏言墨心中一紧,不禁重复道。 叮当点了点头,担心他不理解,就开口解释起来。 “白磷是一种易燃物质,通常被用作火柴、烟火等的引火材料。这里出现白磷,说明墓宫之中可能存在一些可燃危险。” 苏言墨淡定自若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当然知道白磷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物质。 它的燃烧温度很高,可以达到 400c以上,而且燃烧速度非常快,可以在短时间内产生大量的热能和烟雾,这一旦燃烧就灭不了。 因此,白磷的威力非常巨大,白磷燃烧产物是五氧化二磷,这是一种有毒的物质,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在这个墓宫中,他们要是有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墓主将白磷设在墓宫上方,空气如果本就不畅,仅仅支撑我们呼吸前提下,一旦掉下来后果可想而知,甚至引发爆炸。”叮当自顾自说道。 “这个墓宫我不能笃定是否结实,不能保证不会塌掉,如果我们冒然上前,更可能正中墓主陷阱,会是个必死局。” “你有注意到,我们两个处于一块脚下同一块石板,而石板被分为两条路。是死是生,全看走哪,是否有规律?我不敢保证哪条是对?” 叮当目光投向两边分开来的石板路,分别走向对应位置,几乎是一样,有的却有一格空缺。 两条石板路一东一西划分,像是阴阳五行”的学说,其中“阴阳”是指两种相反的属性,如白天和黑夜。 东方属于“阳”,西方属于“阴”。在《易经》中,阳卦奇,阴卦偶。 八卦中乾、震、坎、艮属阳; 坤、巽、离、兑属阴; 乾、坤两卦亦是阳、阴之纯卦。 他一瞬间就恍然大悟,眼前一亮,叮当开口:“我有个念头,不单单只走一条,生与死不同路,在我们选择都是用于表象迷惑,混淆我们思绪的。” “也许需要我们两个人要分开,同时走不同路线,石板每走一块,不同路都有空缺,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和你要弥补起两路,两条路各缺一不可。” 第21章 龙脉 “看来你已经知道该怎么走。” 苏言墨抬眸定定地看着他,他说出这句话时,不自觉已经用上了笃定句。 就此两人分别走向不同的石板路,上方悬挂着的白磷仿佛随时都会掉落,让叮当不得不时刻小心提醒对面的苏言墨:“你走的是阴卦,看着来踩。” 苏言墨应了声后,便小心翼翼地踩在石板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他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上方的白磷犹如吊灯一般悬挂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些白磷似乎是由无数根细铁丝串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状结构,覆盖了整个墓宫的顶部。 叮当则走在另一条石板路上,他的步伐也十分缓慢,不停地观察石板图案,每一块石板上的图案都对应着一个卦象,而这些卦象又分别对应着一种动物。 他顺利踩上第一块阳卦石板,乾卦对应动物是马。 接下来走的便是阳卦,鸡为巽,坎卦指猪,艮卦对应狗。 而另一边的苏言墨,低头不需要叮当特别提醒,自己的第一块阴卦石板,坤卦代表老黄牛。 越往下巽卦为鸡,震卦指龙,兑卦是羊。 好在分别两人在不同卦位踩下去,无事发生后对应验证叮当前不久说的话,两人默默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叮当和苏言墨从两条不同的路,分别走到了墓宫的中央,这里铺垫着一层厚厚的石台。 石台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头展台,直径约为三尺,内壁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瑕疵,上面放了一个古老的铜制罗盘。 罗盘上面一个个文字排列有序,组成了一个个复杂的文字,让人眼花缭乱。 而在罗盘的中央,只有一个指针,指针的尖端指向一个特定的方向,似乎在指示什么。 叮当对视一眼罗盘,心中都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动,可能这个罗盘可能就是打开墓宫出口的关键。 叮当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罗盘上的刻度和指针。 罗盘上刻着八个卦象,分别对应着八个方向,而指针则指向了一个方向,上面刻着一个古代的文字。 叮当仔细地辨认着这个文字,发现它是一个古老的汉字,叫做“震”。 叮当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学过的八卦知识。 震卦代表着东方,也代表着雷电,他意识到这个罗盘可能是用来指示方向的,而指针所指的方向,就是出口所在的方向。 叮当回头看了一眼苏言墨,发现他也正注视着罗盘。 他转过身来,对着苏言墨问道:“关于这个指向,你怎么看?” 苏言墨对此摇头,怕他误会,才道:“不对。” 叮当不解地问:“你是在指什么不对?” 苏言墨缓缓地开口:“在古代,钟针通常为南,而这个罗盘上是相反的。” “还记得指南针吗?它被称为司南,是夏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司南的形状像一把勺子,勺柄指向南方。后来人们发明了指南针,它的指针也指向南方。” 叮当听了苏言墨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动,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指,罗盘所指向的方向,可能就是个反方向的陷阱,而我们必然不能按罗盘的方向走,以免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 苏言墨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不过,应该小心为上。” “那么,……假如我转动上面的方向,它又会发生什么?” 叮当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好奇之心,手已经尝试性地转动起罗盘上指向东边的指针,当指针在罗盘上缓缓地转动着,发出“哒哒”的声音。 随着叮当的动作,苏言墨感到一丝惊诧,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紧盯着叮当。 叮当将罗盘上的指针转向南方,突然感觉到指针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无法再继续转动。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墓宫内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从深处传来的。 叮当和苏言墨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叮当抬头,有些担心上方白磷,苏言墨附和的点了点头,两人转身不约而同,再次沿着两条一阳一阴路,朝墓门的方向走去。 当两人走到墓门附近时,发现墓门已经被关上了,无法打开。 “这下麻烦了。” 叮当眉头紧皱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 两人开始在墓室内寻找出口,但是他们发现墓室内的附近墙壁上,没有任何开关和暗门。 他们试图推开墓门,但是墓门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无法推开。 “怎么办?”叮当问道。 苏言墨沉思片刻,冷静道:“找找其他出口。” 两人开始在墓室内寻找其他的出口,但是他们发现墓室内除了墓门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出口。 “这下真的麻烦了。” 叮当一声叹息,接着摸了摸自己细微疼痛的脖颈。 苏言墨轻轻地叹了口气,微微抬头闭目假寐,他随手关掉了打火机,倚靠在墙壁,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喉结,可惜他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苏言墨突然出声,提出了一个提议:“或许……我们方该回到中央罗盘那。记得现在在哪吗?” 叮当感觉他是全废话,脸上虽然不解和茫然,他还是在老老实实回答。 “当然是外蒙,接近山丘的大草原。” “记得古时候的蒙口龙脉吗?”苏言墨反问。 叮当颔首,了然的表示:“当然知道,来时我还做了功课,龙脉主要有两条,一条是因山山脉,另一条是大兴西岭山脉。” “两条山脉走向都指向了夏国的北方,因此在蒙地风水学上,龙脉是指山脉或河流的走向,它被认为是夏国的“地气”所在地之一……” 叮当边说着顿时停顿,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苏言墨这分明是在有所提醒,罗盘指向和这个可能性很大。 如果按照龙脉的方向来转动罗盘,或许真就有可能找到正确的方向,虽然概率不大,也好比困在这里头等死强。 他再度重振旗鼓,决定再次回到中央罗盘那边,两者小心翼翼地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当他们再次来到中央罗盘前时,叮当紧张地稍微呼出一口气,再次将罗盘上的指针转向北方。 然而就在指针转向北方的瞬间,墓宫突然开始细微地颤动起来。 叮当向四周打量,只见一扇石块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幽暗往下的台阶。 那台阶看起来十分陡峭,仿佛通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眼下两人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继续往下走去。 小心翼翼地走近台阶,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下面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看来是涂了吸光料。” 叮当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在黑暗中他至少有夜视,就是视线不好的苏言墨,现在一招回到解放前。 他扭头对苏言墨安抚说道:“别怕,在黑暗中由我做你的眼睛。” 苏言墨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有种自己像是被人怜悯或者同情,让他感到不舒服。 第22章 有出路 如果不是自身血烈因子,在进一步骸血蜕变,新血络和要被代替的骸血彼此互相在体内遭受冲击,他也就不至于,到现在还受制于视线不清。 他知道叮当是出于关心才这么说的,但他还是希望能够靠自己的能力走下去,说到底他还没有完全放下自尊。 一想到这里,苏言墨心情实在不好,脸一下子就沉了,不禁双手抚脸,倏地感到有些沮丧和无奈。 “你怎么了?”叮当十分疑惑问。 苏言墨垂下手,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冷若冰霜:“没事。” 叮当没有进行深究,他牵住苏言墨的手,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往下走。 苏言墨在叮当手毫无预兆突然地牵住他时,不由感到微微颤栗,有种微妙的情绪在他心里蔓延。 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行动,将手先抽离了。 叮当见他如此,他先是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和失落的神情。 他默默地收回了手,心中有些黯然神伤。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些失落,或许是因为被出现的苏言墨吸引,从而多出一种特殊感,还有一种夹杂在中间莫名想要探究心思,也许是出自想要表达自己的关心和友好。 “抱歉,可能有点意外。” 叮当不自在地地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他看着苏言墨,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和担忧,“我该先通知你一声的。如果你不喜欢牵着,那我可以挽着你手臂吗?” “往下一格一步,慢慢走去,…不会太快,我视线并无障碍,顺带还能在幽暗中,提醒你脚下台阶。” 说到这里时,叮当小心地察颜悦色起来,有些讪讪道。 苏言墨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叮当会提出,自尊面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知道叮当是为他好,他也不能完全拖累雇主出去的进展。 他垂下眼眸,眼下有一小片阴影,全然不怎么在意,脸上神色不改,嘴上不冷不淡地“行”了一声。 “谢谢你理解,不然的话我会很难办。”叮当轻声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 他挽住苏言墨的手臂,两人一起慢慢地往下走去。 他们走得很慢,叮当生怕对方一不小心就摔倒,好在苏言墨迈开的步子很小,不至于会踩空。 在黑暗中,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苏言墨耳畔就是对方温朗声音,外加叮当不时地提醒脚下的台阶,让他小心行走。 苏言墨感受手臂上被叮当圈住的触碰,他有一些抗拒和不想落后,他一下子失神,差点要从台阶上踩空。 叮当察觉到了苏言墨的异样,他赶紧扶住了苏言墨,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苏言墨抿抿唇,头一回勉强尴尬一笑,牵强说道:“没事。” 叮当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苏言墨点了点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了一会儿,叮当感到脚下的台阶变得越来越陡峭。 他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看苏言墨,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处于涣散阶段,看上去就像真盲人一样,脚下慢慢摸索着攀匐往下。 叮当知道他一定很害怕,于是他安慰道:“别怕,马上就到。” 苏言墨点了点头,不管他说的对不对,他都不由分说的继续往下走,他们又走了一会儿,直到终于来到一处平台上。 叮当停下脚步,是懂得循序渐进的人,他顺带松开挽着苏言墨的手。 “到了。” 在他松手时,苏言墨多少有点放松,他难得有一点感激地投向叮当。 就在苏言墨打开防风打火机时,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着,照亮一小片范围。 苏言墨和叮当站在原地,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墓宫,无数的棺材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海洋。 有些棺材已经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些腐朽的尸骨和衣物。 “殉葬坑。” 叮当目光凛然,心中略感恶寒,快速简略一说。 他们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沿着棺材之间的狭小空隙前进,每走一步触碰棺木边缘,都能听到棺材发出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着他们的入侵。 “这些棺材里都是什么人?”叮当自言自语,“看起来他们已经死了很久了,光看衣着来判断,那也顶多是男子。” “呃,用一些奴隶和余孽兵做大型殉葬,放在古时蒙口这倒底是什么人?” 两人继续前进,突然听到了一阵古怪的抓挠声。 他们当即停下脚步,环视了一圈四周,但是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无数的棺材和黑暗。 “嘘,听有声音。” 叮当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小心。”苏言墨简略提醒。 接着听没有任何声响,两人并继续前进,突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棺材,这个棺材比其他的棺材都要大,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 “这么大的棺材,里边都装了什么?”叮当忍不住好奇问道。 “看起来很重要。” 苏言墨上下光扫了一眼,见这棺椁上的纹路就显得十分不一般,起码估计也有宗室首领或大汗的身份,他冷淡地回答道。 两人走近棺材,准备仔细观察,偏偏就在这时,棺材有一条缝隙,是明显破开状态的,里面刹那间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叮当的手臂。 “啊?!” 叮当多少有此惊讶,他瞬间立刻反应过来,将早就拿出的匕首拔出,狠狠地朝着那双干枯的手刺了过去。 干枯的手松开了叮当的手臂,缩回到了棺材里。 “你没事吧?”苏言墨问道。 “我没事,但我感觉是,现在这棺材上符文,用于镇尸魂的。” “刚才它伸出的手,是完全没有尸变后的利爪,仅仅被我扎了一下就缩回,可见外表不怎么坚硬。” 叮当镇定自若地分析,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神色凝重了起来。 “但是我们不是刚才还听到了,那道声音就像是利爪抓挠木板的声,现在我是怀疑这里还潜藏着一只。” 等他话音刚落,苏言墨只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他警惕的左右瞧去。 见没有异样一样,收回了目光,心头上那些许警惕半分未减。 只是两人不敢再多停留,他们快速离开了这个巨大的棺材,继续沿着一些棺椁空隙边缘走。 沿着墓宫墙面不断摸索,不忘小心翼翼听着可能存在的声响,突然苏言墨有所发现。 “这里有一个被人挖出的盗洞。” 苏言墨轻声细语说道,他指了指墙壁下的一条地洞。 叮当看了看这个地洞,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希望,他说道:“看来是有戏了,能有出路,或许我们能从这个裂缝钻过去。” 两人来到地洞前,苏言墨先钻进了盗洞,然后叮当也跟着钻了进去。 盗洞里面很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爬,终于来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 第23章 两个人的表象伪装 叮当先一步爬出盗洞,起身不忘拉一把后边的苏言墨。 苏言墨也从盗洞中爬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扫视了一眼这个墓室内的墓室。 这个墓室非常宽敞,大约有几十平方米,墓室的墙壁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石灰,显得非常光滑,墓室的顶部通常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土。 叮当不由约莫叹谓:“没那么顺利啊,并不是通往出口,只是从一个墓宫来到另一个墓室。”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和失落。 再怎么感叹也没用,索性叮当他收好自己的情绪,扫视一眼这个副室。 墓室的建筑风格独特,他们现在处于一个形呈圆锥形空间,规模较小,主要用于存放随葬品和祭祀用品。 地面上周边摆放了各种随葬品,有金银器、珠宝、陶瓷器、皮革制品等。 中间祭台周围环绕着一些石柱,石柱上刻满了经文和图案,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他目光有所停顿,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三具尸体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身上有着明显的伤痕和血迹。 叮当慢慢地走近尸体,蹲下来仔细察看。 他发现这些尸体的服饰和发型都很奇特,是现代人,可他们身上佩戴着各种金银首饰和宝石,看起来非常昂贵。 叮当推测这些人可能是土夫子,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具尸体,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目光瞟到其中一具尸体的手中,发现对方紧握着一张纸条。 叮当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取出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可奈何他仔细地辨认着这些文字,发现它们是一种古老外蒙语言。 正当叮当还在琢磨,如何将纸条上的线索和这几具尸体联系在一起时,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了苏言墨的耳中。 “你说,人都已经死了,这留下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故意指向的幌子。” 叮当他抬头看去,发现苏言墨低头正查看尸体,他点头作为回应,表示怀疑这张纸条的真实性。 苏言墨没有说话,继续地查看其内这几具尸体的死因。 他发现这些尸体的脖子处都是软趴趴的,还存在着青紫色的掐痕,看起来像是被会武功人用力掰断掐死的。 “他们几人的死因看起来像是被人掐死的。” 闻言叮当心中一沉,手上有劲似的捏住这一张纸条,忍不住联想到一起。 “或这张纸条上的文字有关?” “故意留下来线索?或者只是留下来的幌子。” 他边说着,边漫不经心的用两个手指夹起纸条,无所谓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无论自己有没有看懂,样子就像是在把玩着。 他这副把玩的样子,落在苏言墨眼里就像一个正在摆弄玩具的孩童一般,天真而又顽劣残忍。 已经检查完死因的苏言墨走了过来,他看到了叮当手中的纸条,问道:“这是?” 叮当将指间的纸条递给了苏言墨,云淡风轻的陈述自己所发现的。 “我不知道,总之这是我在尸体手中发现的。” 苏言墨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随即又将纸条重新放入叮当的手心。 他说道:“这是一种古老的外蒙语言,上面写着‘引子来了,玉指不再’。” 叮当心中愕然,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起苏言墨的来历,他暗暗地想:苏言墨为什么会懂得这种古老的外蒙语言? 叮当决定试探一下苏言墨,他忍不住好奇地询问他。 “言墨,你怎么懂得这项语言?” 话音刚落,苏言墨略微一怔,可能对他这种热切的称呼并不熟,好在双眸微动,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冷淡。 他平静地回答:“略懂一二,空余时间学的。” 叮当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除,他笑眯眯的继续问道:“怎么就刚刚好,你懂得那么多?”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随手将手中毫无意义的纸条,揉成一团状似无意间抛到一边。 “其实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歪了歪头,不经意间又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后脖颈,仿佛刚才问他的人不是他,然而苏言墨深知,他在等待自己给予一个答案。 苏言墨僵在原地,微微半张着唇,始终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这个人有两副面孔,面对叮当时,苏言墨薄唇轻抿:“你……很会伪装。” 叮当闻言,他不禁笑了笑,下意识的揉了揉苏言墨脑袋,苏言墨一怔十分的不解,他偏头躲开对方的手。 叮当他恢复成之前状态,微微翘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对他说:“你这么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边说还不忘补充一句,不由分说的话,话里头带上一丝戏谑般的玩笑。 “傻子。” 苏言墨听到这一句,原本面不改色的冷脸一下子沉了,他这次没有退缩之意和忍让,一脸认真地看着叮当,一字一句。 “我不傻。” 叮当闻言,灵机一动微垂着头,脸庞凑了过来,一副意味深长样子,提醒:“我们都有自己的伪装,你就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话了?” 苏言墨听罢,目光微微一愣,他确实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还是那么的自然自在,这是从未有过的,没有那种窒息感。 长相本就一副温顺儒雅的苏言墨,他像是反应过来,抿嘴一笑,喉间溢出一声轻微冷哼,撇过头不再看他,他淡然地做出了解释。 “心理学上这已经有了解释,在一个放松的环境下,社交恐惧症患者感知到了,周围没有任何让人感受到危机,大脑也没有做出明确的避险交流指令,这叫做自然交涉。” “这并不为奇,也只是一时间,又或者请对熟人父母之类的,这也并不代表我到外面就会正常。” 叮当调笑问起:“那么?我算不算已经是你熟人了?” 社恐苏言墨闻言,乖巧的脸上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按照社交恐惧症的定义,我们之间的交流已经超过了一般的陌生人范畴。你只能称得上半个朋友。” “没关系,你可以一步一步来。”叮当说道,“况且你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这是非常值得骄傲的。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成为一个自信、开朗的人。” 苏言墨知道叮当是在鼓励他,他深吸一口气,依然就是一副沉默寡言样,自己知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他还是象征性道谢一句。 “谢谢。” 叮当适应良好的点点头,知道他又会冷淡起来。 “话说到底?”叮当转移话题,探究起来,“你为什么会有社交恐惧症呢?是因为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第24章 两人彻底迷路 “你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苏言墨轻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叮当则是嘿嘿一笑,露出了那标志性的虎牙,看上去十分得意。 “那是当然,我可是聪明伶俐、机智过人,你要是能轻易地捉摸透我,那我还混什么?”叮当双手叉腰,挺胸抬头,一脸骄傲地说道。 苏言墨瞧着叮当那副得意洋洋和小傲然的样子,连他也感觉不到,自己微不可察一笑。 但叮当再度提及他如何患上时,苏言墨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忧郁和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我没什么不幸福,可能源于蒋——,他过于保护。” “还有……” 提到这里时,苏言墨话语停顿了,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样子:“我不想提起。” 叮当见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吧?” 苏言墨沉默了一会儿,面上不显烦躁,见叮当一依旧等待,要么就要开口继续叻心,要说一大堆心灵鸡汤架势,他并不想听,苏言墨先一步开口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叮当叹了口气,为此像个老妈子一样烦恼说:“可是你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你总要面对现实的,而且你的父母也会担心你的。” 苏言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咬了咬嘴唇。 “我…” 他迟疑和犹豫,终究没有将自己无父无母的事说出,外加自己本就是单细胞生物,从实验培养室自己诞生那一刻,就连创始人也就是为完全苏家执念而为他做的。 叮当见他不对劲,这才后知后觉想到,苏言墨父母本就不是亲生的,他还是领养的,他语气透着歉意说。 “抱歉,是我忘了,你养父和哥哥已经……” 他话说到这,已经停住,毕竟也不言而喻。 他眸光微微一动,抵不住好奇问:“你之前陷入幻境,口中提到的十八岁,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言墨攥了攥在自己手心,尽管指尖已经微微泛白了,那也毫掩盖不住他的紧张。 他立马回忆在第一次和叮当合作时,又联想到和另外的一段时光,虽然平凡普通,但至少没有蒋末师掺和。 但一天哥哥打篮球忘带水杯,身为弟弟的苏言墨折返回去,刚好撞见养父和蒋末师交涉时。 一切他都明了,为什么他还能保持自己姓氏?甚至没有过问他的来历? 苏言墨他不介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样子,尽管这本就是蒋末师组成的,他依旧想将它保持原来的样子,把本就平淡的生活一直过下去,无论是收了钱的养父,还是本就是非父亲所亲生的哥哥,一直在扮演个家庭角色。 然而还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给撕碎了,更打破维持在面上的平静。 苏言墨不禁抿了抿,他视线仍旧没有对上叮当灼热的视线,简单转了个话。 “我不想提过去是过去的。” 苏言墨沉默了一会儿,一副明了的样子,薄唇翕动。 “况且,……你这是在套我话。” 叮当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感孺子可教也模样,欣慰地笑了笑,故作镇定轻松道:“看来是被你发现了。” 苏言墨和叮当在简单戳破话后,开始在蒙古墓室内寻找出路。 他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墙壁上的砖石冰冷而光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头顶上的石板错综复杂,透露出一股古老的气息。 苏言墨事先借助着防风打火机的微弱光芒,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 他们沿着前方一条狭窄的通道前进,甬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图案。 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看起来比较狭窄,而右边的通道则宽敞一些。 “我们走上这条,无论遇上什么,都是一样的陷阱。” 叮当提议走左边的通道,因为觉得右边的通道可能会有更多的危险。 苏言墨没有过多犹豫,点了点头,同意他的建议。 他们沿着左边的通道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叮当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抓住了苏言墨的手臂,苏言墨希望他接下来不会走丢。 他们发现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 苏言墨和叮当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发现洞穴内有许多不同年代的白骨和残骸,以及残骸包上的一些工具。 叮当不用猜测,更不用想,就清楚这里面曾埋葬着以前到来的土夫子。 他简单从这些遗骸上摸索到一些可用的工具,就此苏言墨和叮当人手一把铁锹,算是能当作可用武器,在漆黑的蒙古墓室内继续地前行着。 他们原本带来了雷管,希望能够炸开一条出路,但是经过一番思索后发现,雷管的威力虽然很大,但是在这个封闭的墓室空间内使用,很有可能会炸塌整个地方,让他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好在这些年代久远的遗骸上,还存在着一些行军干粮罐头。 苏言墨他用防风打火机点燃,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使他视线好了一些,他勉强从这些骸骨当中搜刮到了一把可用的火把。 他们绕过白骨和残骸,继续往前走,突然他们听到了一阵尖锐此起彼伏的声响。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一只只蝙蝠正向他们扑来。 这些蝙蝠通体漆黑,翅膀展开足有一米多长,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恐怖。 “不好是吸血蝙蝠!”叮当神色一惊,大喊着。 他见状立刻拉着苏言墨继续朝前跑,也顾不上什么甬道内陷阱了,他们拼命地奔跑着,蝙蝠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被蝙蝠追上了,叮当突然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岔口,他毫不犹豫地拉着苏言墨钻进了岔口。 进入岔口后,他们发现这里是一个狭窄的通道,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刀。 “真是倒霉到家。” 叮当见这可能随时会夹成人肉饼的架势,额头不由渗出了冷汗,嘴上依旧嘟囔着。 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生怕被岩石划伤,突然苏言墨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后面吹来。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只巨大的蝙蝠正向他们飞来。 苏言墨立刻拉上叮当趴在地上,他手上的火把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等蝙蝠从他们头顶飞过,没有发现他们,两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叮当微微喘气,有着夜视的他环视一下四周,不由懊恼骂出声。 “那个群蝙蝠非要追着我们咬吗?就连我现在处境在哪?都不知道。” 苏言墨见他生气,还一股脑的吐露,选择性沉默。 知道叮当仅仅只是嘴上骂咧咧,好驱散他们现在迷路陷入迷茫感。 苏言墨摸黑在地上摸索着,试图找到掉落在地上的火把。 叮当见他抹黑找东西,不由问:“你在找什么?” 第25章 经语上的方向 “我的火把掉了,现在摸黑前行,很容易遇到危险,黑暗中我很难帮上忙。”苏言墨抹黑回答道。 “你先不要乱跑,站在原地等我。” 苏言墨闻言,只好站在原地,等待叮当找到火把。 过了一会儿,叮当终于找到了火把,他沿路返回,重新点燃了火把,照亮了四周。 两人凭借火把的光亮,继续前行。 墓内叮当带着苏言墨走了一会儿甬道,就像个迷宫一样,总是分岔路口,使得他们又耗费时间,绕来绕去。 本以为要了,都已经快好几次圈子,又回到了终点,本能放松警惕,不会再去想,会再有什么陷阱。 就在叮当脚下一个不注意,被侧边弹出来的一个铁板给绊到,脚下一个趔趄往前时,后面苏言墨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后衣领。 如果不是苏言墨快速的反应,离下方还有一段距离,叮当重心不稳,他脸可能就要贴在这根尖刺上。 叮当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对着苏言墨说道:“刚刚吓死我了,谢谢你,言墨。” 苏言墨摇摇头,一脸冷淡说道:“是你运气好。” 叮当谨慎了起来望着,这一直狭长的甬道,仿佛一眼望不到底,还有一些错综复杂的岔路口。 他短暂的叹息一下,只是感觉自己的风向,以及之前所用于分辨南北的指南针,都在这里没有多大用处。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苏言墨,发现他正一脸凝重地望着前方。 叮当知道,他们俩现在算已经深入了内部,这里的地形和结构都非常复杂,如果不小心走错了路,很可能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继续沿着甬道前进,一边用火把照着墙壁和地面,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走了一会儿,叮当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一些可看的符号和图案,他停了下来,试图理解这些含义,但可惜他看不出来大概。 这些符号和图案似乎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或密码,它们排列有序,组成了一个个复杂的图案。 这些符号和图案似乎是在讲述着某个故事或者传递着某种信息。 而苏言墨沉默不语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也停留在墙壁上的符号和图案上。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专注而深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叮当注意到了苏言墨的表情,他知道苏言墨一定有什么想法。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叮当问道。 苏言墨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符号和图案正恰好是蒙族经语中的文字。” 叮当只听他继续道:“上面写了一段有关黑藏王秘宝下落的一段词,说不定其中含有关离开这个迷宫的意有所指,但我理解不了,你要听听看吗?” 叮当心中一喜,连忙点头道:“念来听听。” 苏言墨轻声缓言地念道:“ 黑藏土源诞于丰盛的黑色土襄 悬挂北边一颗勺星高挂 落尽于高空之上的牵指,必是东宿羊角 藏遗落在千封雪山之巅,延绵往上,隐去秘宝它遁形一方天 海藏守卫可斩断它阴晴大地 丰饶的雨儿正在哭泣,簸箕不断滴水 一条平息沉睡的山脉,它起伏就可直达终点” 叮当听完后,皱起了眉头,手抵在自己下巴,沉吟出声。 “这还真是耐人寻味?” 苏言墨摇摇头,一副表示我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反倒逗笑了叮当,他依旧是认真样子开口。 “这些蒙族经语中的文字非常古老,我也只能勉强认出一些单词而已,从这段词的意思来看,似乎和我们要出去的迷宫没有太大关系。” 叮当了然地点了点头,让苏言墨重复又一遍,墙壁上所述的词语,不枉费自己在抄写一番,暗自琢磨一下。 “黑藏土源诞于丰盛的黑色土襄”暗示着土壤肥沃,恰好也是夏国重要的粮食产地,方向自然是东部和北部。 而“悬挂北边一颗勺星高挂”中的“勺星”暗示了北斗七星方,形象像个勺子,毫无疑问指向北边。 “落尽于高空之上的牵指,必是东宿羊角”中的“东宿”暗示了东方的方位。 而这一段“藏遗落在千封雪山之巅,延绵往上,隐去秘宝它遁形一方天”,像意有所指。 叮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所来过的那个白扎泊雷山的地方,但又不好妄下判断。 但是下一句的“海藏守卫可斩断它阴晴大地”,正好对应,阿木尔之前所说的,这山天气多变,自己又这么恰好掉入这附近的墓。 “丰饶的雨儿正在哭泣,簸箕不断滴水”,这在古代天文学中,一种被称为“箕宿”的星宿,它位于东方青龙七宿的最后一宿,由四颗星星组成,形状像一个簸箕。 箕宿被认为是一个与水有关的星宿,而它的方位指向北方,因此被认为是北方水的象征。 “一条平息沉睡的山脉,它起伏就可直达终点”其中的“山脉”其实在这里暗示指“龙脉”的方位。 叮当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猜测和推理,其中一些是他笃定的,而另一些则需要进一步验证。 苏言墨不知道叮当在写什么,但他也没有随意打扰。 只见叮当拿起那张已写好的纸,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激动地对着苏言墨开口:“我知道方向该怎么走了。” 苏言墨对此不以为然的微微点头,仿佛又回到了一副淡漠样子。 见他兴致缺缺模样,叮当没有多打哑谜,他笑了笑说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可全靠你翻译出的词汇,其中暗示的方向,就是在指迷宫。” 听他这么一解释,苏言墨明白其中深意,将词汇本就打乱,加组方向的答案。 叮当听到苏言墨对此了然的应声“嗯”,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失落。 当他出现这种想法后,又不免得有几分荒谬,他努力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叮当告诉自己,他和苏言墨只是合作伙伴,他们两人都是有自己的目标,而不是彼此关心同伴。 敛去眼底失落,叮当知道自己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他的合作,否则他们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苏言墨没有察觉到叮当的情绪变化,他专注地看着纸上的字,思考着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 叮当凑近他,指着纸上的一个字,开口说道:“现在我们该要往哪个方向走,首先是东,在来是……(省略以下的话)” “嗯……” 见叮当指出纸上的一个方向,苏言墨没有多疑虑和抱有不信的态度,他轻轻地点点头。 哪怕叮当真走错了,也还是有他来兜底。 以他们俩在这条甬道内部迷宫绕路时,他碰见熟悉重复的路,就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不差。 就此两人相对无一言,至少是叮当单方闲谈,开始朝着这个方向前进,往甬道延伸处走去。 在他们才刚走出迷宫时,整个墓宫甬道才开始微微颤动,一些细小灰粒如尘埃般自上往下落。 叮当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墓宫触发机关的征兆,他看向苏言墨,叮当抑制住脸上一脸惊慌。 “有人触发机关,快跑!”他强装镇定,大声喊道。 第26章 你说谁没脑子 两人开始认命般的逃之夭夭,苏言墨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触发了机关? 但他们知道,这代表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抓紧我的手。” 叮当焦急地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牵住他纤细白皙的手腕。 苏言墨点了点头,对方没有抗拒,两人开始加快脚步,朝着前方甬道口走去。 他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他们二人知道,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苏言墨未回头看去,他们走过往后的甬道整个已经彻底塌下,变得面目全非,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两人来不及多想,转身朝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别回头,会被活埋!” 叮当光是往后瞟了一眼,背后早已渗出汗水,就胆战心惊地大声喊道。 在他们的身后,石块不断地掉落下来,地面也在不停地颤抖。 叮当和苏言墨拼命地奔跑着,苏言墨察觉听见他们背后的危机,不由加快了脚,一时间顾不上什么,希望能够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终于他们两人看到了前方出口那一道的光芒,两人毫不犹豫地冲了向前,身后的墓道就在他们身后轰然倒塌。 叮当和苏言墨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望着后方的废墟,心中充满了感慨。 终于逃出了古墓,劫后余生他们只身处在一块石洞地带,两边还有狭小通往深处的石洞路。 上方有一道狭长宽大的裂缝口,阳光从上方洒下,照亮了砂石地面。 叮当伸出手,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慨。 当他回头望去,只见墓已经完全坍塌,成为了一片废墟,他感叹自己的幸运。 他们两人差一点就被困在了这个墓里,再也出不来了。 “好险啊……”叮当说道。 两人粗喘着气,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起身离开这个地方。 叮当仰头喝水,想要缓解一下口渴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块尖锐的小石子突然从上方射来,速度极快。 叮当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子朝着自己的喉咙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言墨察觉到了危险。 他当即用手中的火把挥去,试图抵挡石子的攻击。 火把木柱与石子相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石子被击落在地,而火把也被瞬间撞得歪歪斜斜。 叮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水壶也掉落在地。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言墨连忙走到他身边,冷不丁般的关切问。 “反应过来了吧?” 叮当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神情复杂说道:“我没事,这次多亏你。” 他望着苏言墨,眼中充满一股感激和钦佩,如果不是苏言墨及时出手,自己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苏言墨伸手按了按叮当的肩膀,暗然的眸光闪烁出警惕,话里话外意有所指道:“有问题。” 话音刚落,不待叮当发现异常,守株待兔一伙人从隐蔽的石洞中出现,将他们两人团团包围。 这些人都是生面孔,手持武器,神情严肃,看起来来者不善。 叮当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紧握铁锹,准备应对接下可能随时的危险。 苏言墨也不甘示弱,他紧紧地握了铁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敌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叮当表情严肃,带着审视,一一大声质问道。 “少废话!” 对方边喝斥着,叮当先愣了一下子,只见为首男子样子还略带迟疑,先停顿一下。 为首男子面容姣好,脸型略显得稚气,而对方面色不改样子,一副我不尴尬,尴尬得就是你神情。 他从兜中拿出一张照片对照完后,顺手重新收回兜内,那人小声嘀咕:“虽然脏了一点…” 待他抬起头来,才对叮当恶狠狠地说道:“我要干掉的人,就是你!” 叮当心中一沉,自己和苏言墨遇到麻烦了,自己还被不明不白的神秘人追杀,真是有够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看了看苏言墨,发现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似乎并不害怕。 叮当垂眸复杂,眼底短暂地慌乱一下,抬眼就稍微稳定了心神,自己现在不能退缩。 见他大言不惭,叮当不介意动真格子来收拾他,关键这伙人还是来杀他的,想到这就烦了。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眼神凌厉像是猝了冰般,脸上实在温和,他无奈含笑道,就像是跟了个小孩子说话。 “不好意思,可能 不能如你们所愿了。” 叮当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哼,本打算放过被你连累的人,但被你们二人知晓,既如此我就不能再留你们活口。” 为首的男人闻言,当下沉下了脸色,眼睛明亮而锐利,闪烁出一抹狡黠的光芒,十分不爽的睨了他一眼。 叮当嘴角上扬,悠哉悠哉道,脸上摆出一副慵懒等待他出手的神情。 “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既然要动手,就别在这假客气。” 他此话一出,反倒引起的霄杗反感。 他明显不服被人催工,他呵呵笑了两声,反倒一副十分惬意,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架势,斜睨了叮当一眼。 “你催什么催,我打工还需要你来教。” 见叮当不回答,让原本悠哉自得的霄杗反倒急了,手指晃了晃:“好,既然你是如此爽快之人,老兄我今日也就来送你上路。” “我在墓宫内干不掉你们,不代表我们现在治不了你们!你先给我上!” 为首的霄杗一声令下,周围的帮手们其中,跃出一人来迎上前。 叮当目光一扫,他反问:“还能这么玩?一起上不就得了,你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 “你说谁没脑子?” 霄杗冷哼一声,反倒是勾唇冷笑,这句话不温不怒,显得倒并不在意,他暗道:“你等下走着瞧吧,看谁没脑子。” 他知道叮当或多或少有些本事,所以他决定先让一个人去试探叮当的实力,再根据情况调整战术,其实也就反过来刷叮当经验及破绽,来故意钻空子。 那个跃出的人是霄杗的得力助手,他叫做铁狼。 他是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男人,他的武器是一对大铁锤。 他冲到叮当面前,挥舞着铁锤,向叮当砸去。 叮当侧身躲开,手中的铁锹刺向铁狼的胸口。 铁狼用铁锤挡住,然后一锤砸向叮当的头部。 叮当俯身低头躲过,手中亮出铁锹,再次朝向铁狼的腹部挥去。 铁狼仰后跳开,避开了叮当的攻击。 不一会儿工夫,叮当和铁狼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霄杗在一旁观察着,他发现叮当的身手果然不凡,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轻视叮当。 他决定等时机成熟,在他体力消耗的足够,在叫一人出手,解决掉叮当。 过了一会儿后,见时机差不多了,霄杗偏头示意其中另一人出列。 “你去。” 专心应付铁狼的叮当,额头渗出了汗,在听到这句话,他不免得暗自咬牙,如果这时分出一部分注意,这显然不吃力。 第27章 我也并不一定非要你的命 霄杗的话音刚落,他的另一个帮手,称号李兔,相貌平平,身材精壮,当他出击时,就已经冲到了叮当的面前。 叮当侧身刚躲开了铁狼的攻击,然而李兔出其不意,挥拳就要打向叮当的胸口。 身旁苏言墨瞅在李兔出现时,自然就见不对劲。 好他自己的反应,也实在是迅速,用手臂挡住了他人的拳头,然后一脚踢向对方的腹部。 专心应对于铁狼的叮当心有余悸,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躲不掉,好在有苏言墨出手才免受这一击。 叮当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对方的攻击,随着对方越拖越久,越来越长的时间,他也意识到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必须小心应对。 “怎么样?他们俩陪你们玩还不错吧?” 霄杗见自己人占上风,颇有小人得志意味地说道。 “是不错,希望比你强多了。”叮当慢条斯理道,只是用余斗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哎,你这人真的……” 霄杗目眦欲裂,他被叮当的话气到了,但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闲口就不言而喻了,也懒得再跟他吵。 他正想让手下一一上,却被叮当看穿了想法,察觉到霄杗估计又要出下一个人,自己和苏言墨两人算应付的过来,但又多了一个就不一定。 判断霄杗前面的脾性,叮当索性赌一把,有意打断了,百无聊赖开口,语调染上拖拉的音。 “哎哎,等一下。” “你的手下一个一个上,太浪费时间,你们不如一起上吧,我还赶时间呢。” “既然你这么着急送,我可是很好的人呢,怎么能如你所愿。”霄杗摇头,轻松地笑了笑,声音透露出歉意,还有几分颇为遗憾意味。 “你这人就是玩对吧?”叮当皮笑又不笑般地纳闷道。 霄杗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叮当的问题,而是冷笑一声。 “如果你一定要的话,那我也不是不可以上场,陪你玩玩。” 说罢霄杗收敛起了脸上的半吊子状态,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向叮当冲去。 叮当看到霄杗亲自上阵,心中不禁一紧,暗道一声:“糟糕。” 他光从和霄杗帮手打斗招架就发现不好对劲,不用想就知道霄杗是一个高手,可能比铁狼难对付多了,他不敢大意。 他先和铁狼拉开了距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接霄杗的攻击。 霄杗的软剑如同一条毒蛇,灵活多变,刁钻狠辣。 叮当的铁锹则如同一把利斧,刚猛有力,大开大合。 两人一刚一柔,一快一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的剑招相交,发出铮铮的金属声,火花四溅。 他们的身形交错,如同鬼魅一般,让人眼花缭乱,一下子叮当和霄杗打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苏言墨用着铁锹对上赤手空拳的李兔,算是得心应手,好在没过多久撂倒了对方。 在叮当被迫分开一半注意来应付间,见他身后方的铁狼挥起铁锤就要砸向叮当后背,而叮当却要吃力的应付霄杗软剑。 苏言墨瞅准时机出手,他迅速用铁锹朝铁狼拍去,铁狼察觉到背后的危机,想要侧身躲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铁锹狠狠地拍在了铁狼的肩膀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铁狼闷哼一声,游了游自己钝痛的肩膀,朝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叮当听到了这边声响,余光一扫间,他灿然一笑答谢道。 “谢了。” “……” 苏言墨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趁机冲上前,跳起身来助力,双手一挥铁锹,朝对方狠狠的拍去。 铁狼不得不用铁锤阻挡,只听“哐”的一声,震得两人虎口发麻。 苏言墨铁锹一转松开了他,两人开始互相打了起来。 苏言墨也摸清了这块头的攻击方式,漆黑的眸光闪过一抹决绝,在对方挥拳朝自己打来时。 他朝后仰去躲开最后一击,铁锹顿时拍向了铁狼腹侧,就算铁狼就算想抵挡,也来不及,毫无疑问被他这一击撂倒在地。 苏言墨眸光一冷,神色泰然地用铁锹抵住铁狼的脖颈,镇定自若一只右脚踩上了他的胸口。 铁狼挣扎着想要反抗,但是苏言墨的力气很大,他根本无法挣脱,苏言墨漆黑的双眸冷冷地看着铁狼。 铁狼咬牙切齿,开始爆起了粗口。 “你这个??,竟然敢偷袭我!” 苏言墨神情毫无动容,根本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话,一副冷淡的样子,就像是不把对方放眼里。 反倒铁狼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想要冲上去和苏言墨拼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苏言墨的对手。 他只能无奈地泄了气,好声好气问道:“你想怎么样?” “……” 然而此刻,居高临下的苏言墨,一副漠不关心一切的样子,偏偏选择沉默不语,什么也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霄杗余光见到另一边状况,并没有多少意外,朝手示意,两名帮手停下来,他们收到了之后,也不再不再反抗和攻击了。 霄杗和叮当拉开了距离,他先收起软剑,缓缓地开口念叨。 “停下。” 紧接着他迈开步子不疾不缓走向叮当,叮当神色谨慎,唇瓣紧抿,心脏骤然扑通扑通直跳。 直到对方能够与他对峙的相对距离后,便停了下来,他那一双好看的眸子熠熠,微微勾唇想起一个小幅度的微笑。 “其实我并不一定非要你的命。” 叮当心中一动,他想了想,便不免得好奇问道:“你不是收了人钱,还能赖工不成了?” “比起这个,你更比较有意义。” 霄杗双手抱胸,脸上饶有趣味,上下打量着叮当,“这和你自己另一层身份有关,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其他家族的要干掉你?” 面对突如其来爆了一个大料,叮当心里“咯噔”一下,仔细一想,但又十分困惑不已,他除了那一个从不出面的a先生身份外,就没有其他的多余身份。 他面上却不显,云淡风轻道:“这又于我何干。” “你怕是不懂。” 霄杗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朝叮当扔去。 “拿去看看。” 叮当接过,低头一看老旧照片上,赫然是一个陌生男人和小男孩的泛黄合影,这张照片上隐隐还有点模糊。 青涩稚嫩的小男孩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反而身旁站着的男人,眼睛深邃而明亮,倒是透露出一种心思缜密的感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微笑,但又似乎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不知道这两个人和他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叮当仔细地端详着照片上的人,心中涌起一丝丝莫名的亲切感,总觉得跟自己有关,但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 “这是什么?”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实在不认识。” 叮当看着这张老旧照片上的人,眉若微蹙,一头雾水状态。 霄杗看着叮当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并没有搞错,你想不起来可以慢慢想,顺带提醒你一句,我来这也并非是要来杀你的。” “那你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就只是单纯的找我打架切磋吗?” 叮当十分不解瞧着他,然而霄杗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第28章 有关药粉事 他神情怏怏,似乎没了刚才乐子,霄杗从玩世不恭变得漫不经心,表情悠然且懒散的状态。 他对于叮当的事,反倒还撑起点精力表示:“你放心,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于另一当家之事而已。” 叮当冷哼一声,眼底波澜不惊,戏谑道:“看来你倒是个吃两家饭的。” 霄杗摇了摇头,调笑间尽是打趣。 “不不,怎么会呢?这只是另外的价钱,我对……或者说是对冯家敌对家,可是很忠诚的。” 叮当若无其事地放空思绪,虽想不通倒底是谁要干掉自己,冯家树敌多得是,但自己这条命即然霄杗不打算收,就算是保住了,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霄杗的实力深不可测。 叮当旁敲侧击,感慨道:“你倒是挺忠心的,仅凭一张照片,就能让你放弃干掉我的念头,我只能说一句,敌家可真牛啊。” 霄杗见叮当有所疑虑,他淡淡含笑:“你说笑了。我又能有什么目的,我只不过是在帮一个已迷失的人而已。” 叮当多少有几分诧异,他原本以为霄杗是一个冷酷而吊儿郎当的杀手,却没想到他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叮当不免得好奇问:“你指的人是……” 霄杗没有明说,他只静静看着叮当,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至于这一点是谁?你后面就会便可见分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透露。”叮当撇嘴。 霄杗发出了一抹轻笑,这笑声让叮当感到一丝被人挑衅。 “这是一定的。” 霄杗声音含有一丝的玩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只需要,做好我所占这一头家的事。” “至于你,好好想一想他是谁。” 霄杗的这一番话,让叮当前所未有的茫然,虽然他一时间是半痴半懂的状态,他还是收起仅有片刻的恍惚。 他说罢,叮当见霄杗正欲转身离去,开口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霄杗没有回头,只是淡描淡写地回答道:“霄杗。”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 待到霄杗一伙人离开后,叮当才感到心里一松。 苏言墨看着他,似乎有些疑惑。 叮当转头对上他的视线,知道他在问什么,但他打算敷衍了事,换上一副乐呵呵地神情。 “这人还真是有够奇怪,又先是想干掉我,再来是打架…,像是在震慑我,但他更多像在逗着玩感觉。” “……” 然而他却多想了,苏言墨沉默着,没有打算要问的事,也让叮当有些意外,脸上挂不住的尴尬。 他清咳嗽两声极力掩饰,面上正经了起来:“我们先上去。” 话音刚落,叮当睨了眼上方,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朝着上方的裂缝口走去。 叮当知道,只有走出这个地洞,才能真正回到上方世界。 两人沿着陡峭的斜坡往上爬,脚下的砂石和碎石不断滑落,但叮当仍然毫无退缩之意,坚定地向前走去。 紧随其后的苏言墨更是无怨无悔,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等他们爬上了裂缝口,来到了地面上,叮当起身转而顺手拉了把苏言墨。 “谢谢。”苏言墨轻声道谢。 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苏言墨会道谢,叮当笑了笑,说道:“不客气,言墨。” 苏言墨闻言,目光微微一顿。 他对于叮当最后那句话,感到有些许别扭,甚至感到有几分亲昵。 虽然并不厌恶,但也难免不适,他并不想让叮当察觉到他的异样,于是他轻轻地点点头,应了声“嗯”。 叮当没在意这些事,他难道望着远处的青山和平原,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心中充满了感慨,感觉自己离自由又近了一步。 二人迈开脚步,朝着远方走去,叮当和苏言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草原远方。 ———— 在叮当金盆洗手,退出盗墓这一行勾当之事后。 他为了重新办理身份证,不得不前往公安局,不过好在最后办理好了,想要拿到临时身份证,也需要一个星期。 在此期间他做的也只能等待,偏偏这个时候,还是大晚上期间,叮当手机叮咚一响,一条信息弹出。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划开了手机屏幕,点开就看到这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浅白色屏幕光撒在他坚毅的脸上,使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十分柔和,本就困惑迟疑的眼神,在见到从 106 开头这一串数时。 他一下子惊坐起,双眼变得专注而坚定。 叮当毫无疑问地确定是自己人,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时间,有关对方去调查之前那包粉末的事,他现在有空都快忘了。 对方发来的信息显示:[有关药粉的事情,我来跟你汇报一下。] [其中残存的余毒,仅仅是让人伤口难以愈合,其中一些效力,似乎含有某一种药物,像是用于改善记忆的抑制剂,能够让你体内吸收,你不会造成任何损伤。] 叮当看到这里时,心里还有些郁闷,这些信息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有种想要吐槽的冲动,自己又不是神经病患者。 [药粉掺杂少一点的余毒,随着时间过去,它不会致人死亡,反而会慢慢减淡。我现在给你提个醒,当时有人混入队伍针对你,你可要小心,估计是冲着你来的。] 叮当看完这些信息,心里没来得一紧。 知道这包粉末的事情非常重要,而且现在看来,这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些更加危险的秘密。 叮当索性给他发了一句问候,就关上了手机。 待他重新躺在床上,头搭在自己的手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众多思绪在脑海中翻飞,由于睡意被打消,使他在怎样也无法在入眠。 待早上他从出租屋内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沉重,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九点。 叮当一机灵从床上坐起,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洗漱完毕,经过客厅时撞见了苏言墨,他一副波澜不惊样子,站在原地瞧了瞧叮当。 二人四目相对间,叮当一瞬恍然想起来,现在自己正跟他住一起了。 叮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自然地说:“早上好。” “嗯。” 苏言墨点了点头,冷淡地应了声。 见他这一状态,叮当更加尴尬和小心,觉得自己可能会在无形中惹到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有吃早餐吗?我先去做。” 说罢他撂下这句话,也不顾苏言墨正欲言又止的回答,缓缓走向厨房。 他走进厨房就准备做早饭,他从一旁打开冰箱上层,发现里面只有一些早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 他拿出几块面包,放进烤箱里烤了一会儿,然后又拿了一杯牛奶,拉开凳子坐在餐桌前。 还不忘叫苏言墨一声,不管他来不来吃,反正自己都已经把早餐摆桌上了,现在不想吃,等他自己饿了就会来吃。 叮当便不在意起这次,反正他经常凑合过日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第29章 照片背景关于青石山村 他拿起一瓶番茄酱,将瓶口对准面包,挤出一条红色的酱汁。 将番茄酱抹到面包后,他便百无聊赖咀嚼着,感觉自己有点倦怠,心想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了。 苏言墨走到餐桌,他默默拿起一块面包,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低着头开始吃起来,他的面色平淡,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出租屋内气氛显着的安详宁静,见苏言墨如此沉默,反倒是吃着面包的叮当抬眼,缓缓地问起:“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苏言墨被他问到,愣了一下,摇摇头在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叮当见他如此,又问:“你有出门的打算吗?” 苏言墨抿唇沉默了片刻,才随即说道:“不出门。” 叮当“哦”了一声,继续吃着面包。 苏言墨看着叮当,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过问这个问题? 压下心头古怪,并不想多交流的苏言墨抿了口牛奶。 等叮当吃完面包,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指尖敲了敲桌面,饶有趣味看着苏言墨。 叮当慢条斯理开口:“可是你不出门的话,怎么去买换洗衣服?你现在都还穿着我的衣服,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嗯?” 他唇齿最后的一个嗯字,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向穿着他衣服的主人提出质疑。 苏言墨才后知后觉反应,他这些话是在回答刚才的。 自然是叮当说的对,他自觉得有亏欠,苏言墨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像是妥协了,清冷的声音透露丝沉闷。 “好。” 叮当笑了笑,见他如此在意,自己只不过是在提醒他一下,并不希望他有负罪感。 他起身开始收拾起了餐具上盘子,微微一笑释然道:“没关系,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以先穿着我的衣服。反正我衣服带多一件,属于有备无患。” 苏言墨眸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间不易察觉,他还是点了点头。 叮当光瞧着苏言墨低眸顺从模样,就越发有一种对方是只怯生生的小东西,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跑远的错觉。 就在他双眸微动,边这么想时,已然走入厨房,将一个盘和两个杯入洗手槽内。 叮当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还真是荒谬,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快速将这种念头给打消,并迅速的驱散后,他开始打开水龙头,任由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叮当拿起一个盘子,仔细地清洗,他的拿着布巾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在水流中轻轻地搓动着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神专注而认真,似乎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等清洗完毕,叮当宛若无事人一样,他出了厨房,嘴角轻扬浅笑道:“我和你一起出门,正好我也要买点东西,我们两个同路。” 苏言墨面色有些犹豫,轻声弱弱地一句:“好。” 叮当看着苏言墨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他眼底略过一抹笑意说。 “跟我出门。” 苏言墨点了点头,脸上面不改色跟着叮当走出了门。 …… 叮当半躺在床上,宽肩的后背正靠在床头,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一张旧照片拿在手里正端详,另一只脚支在腿上。 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青涩稚嫩的小男孩和一个流露出沉稳气质的男人。 他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人物,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叮当思绪也不禁,被这张与他无关的照片渐渐拉回到了过去。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和母亲快乐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只是父亲太过冰冷,冰冷到像是自己和他只是个陌生人。 他收回与照片无关的思绪,仔细地端详着照片上的两人,不禁眉头紧锁,他实在想不通霄杗为什么要把这照片给他,既然自己实在想不起来,干脆自己来调查吧。 叮当瞧着泛黄照片上的模糊背景,他透过那模糊的影像看到过去的岁月。 试图从照片中寻找一些线索,他一下子注意到照片上的小男孩和男人都穿着端正的衣服,他们两人背景中似乎是一片山林,还有一些模糊的建筑物轮廓。 叮当决定从这些线索入手,他开始在手机互联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试图找到一些与照片背景相似的地方。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照片上的背景似乎是在一个叫做“青石山村”的地方。 叮当琢磨了片刻,决定亲自去一趟青石山村,看看能否找到一些与照片有关的事情。 出租屋内,当叮当低头吃泡面的时候,餐桌上他不动声色对苏言墨提起这件事。 苏言墨他听到这件事后,只是默默地用叉子插起面条,热乎乎的雾气升腾起来,算不上模糊他视线。 “你真的要去吗?” 似乎知道他在询问他意见,苏言墨难得主动问道。 叮当点了点头,“我觉得这张照片很重要,也许能解开我心中的一些谜团。” “嗯…” 苏言墨吃起泡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点头。 叮当见他如此冷淡,流露出夸张的忧郁神情,不免得控诉道:“我都要走了,难道你就不该跟我说点什么话吗?” “就比如,……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就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联系。不是吗?” 叮当说到这里,双眼带有几分希翼和期待,理所当然地认为苏言墨会像电视剧里的腼腆男主角那样,给好兄弟自己一个拥抱,或者说一些温馨的话语。 然而苏言墨只是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吃泡面了,话语间冷冰冰的。 “你真吵。” “我和你只是金钱关系。” “你……”叮当有些失望,他知晓自己在苏言墨心中的地位并没有那么重要,还是个在寻常不过陌生人。 不过他也不想强求让他回应什么,毕竟他们只是八竿子打不着,都还没有一撇的朋友仅此而已。 不过一瞬间功夫,叮当话锋一转,故作不在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你真是没有心。” 由于叮当这一拍,苏言墨的手一抖,叉子掉进了泡面汤里,溅起小小橙色的汤渍。 苏言墨抬起头,看向叮当的眼神中带着不满和一丝幽怨,仿佛在看一个发疯的病人,自己还不能奈何的了他。 他默默地将漂浮在泡面汤面上的面条插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仿佛在发泄刚才心中的不满。 然而这一幕恰好落入叮当眼里,十分没有威力,苏言墨怒火情绪,仅仅只是给他递一道冰冷视线。 叮当很识时务不能再多说,在扒拉了几口泡面后,将汤一饮而尽。 当他再次看向苏言墨时,发现对方的墨发刘海遮挡了双眸,让他漆黑眼瞳看起来有点神秘。 叮当觉得他的头发略微有点蓬松,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 在收走对方泡面桶时,从苏言墨身边经过,手顺便揉了揉苏言墨的脑袋,仿佛在给一只生闷气的小猫顺毛。 这让一向默不作声的苏言墨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忍受一下。 第30章 钱也要拒绝么 叮当吃完泡面后,将泡面桶扔进垃圾桶,然后回到客厅,还想和他商量一下,一同前往青石山村的事。 然而他环顾四周,似乎没有看到苏言墨的身影,于是他试探地喊了一声:“言墨?” 屋子里没有人回应,叮当有点纳闷,苏言墨去哪了?会不会是不打算回应自己? 他边这般细细想着,手已经边自顾自地按下门把手,刚好走到苏言墨卧室屋门外。 来察看的叮当下意识地按动门把,门一下开了,从门缝隙渐渐大开,此时此刻苏言墨,正背对他将溅了污渍的上衣换下来。 脱下上衣的他露出后背,已经能够清楚瞧见他那身材。 他的身材高大而修长,皮肤白皙而光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肩膀宽阔而坚实,背部挺拔而笔直,还没有一点驼背的迹象。 由于是侧着看,可见他腰部纤细,腹部平坦而紧实,藏着六块腹肌正若隐若现。 叮当见这一幕不免得愣了,他还以为这家伙很劲瘦,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 他收回思绪,恰好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间,饶有兴味的欣赏对方身材。 正换上衬衫的苏言墨,似有所感这灼灼目光,他扭过头去看,只见叮当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那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赞叹。 意识到和他目光相撞时,叮当也不害羞,一副夸赞口吻说:“练的不错嘛。争取早日练成八块腹肌呦。” 而对方本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在苏言墨看见他的瞬间,难免有些囊中羞涩,顶多是保守男生的腼腆。 苏言墨原本冷漠无情的脸上,难免露出些许慌张,他迅速转过头去,也没听清他刚才说的什么话。 如果叮当走过来看,或许会发现,他脸上瞬间升起淡淡地薄红,苏言墨就快速的穿上衬衫。 等他扣好锁骨处一个扣子后,也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这才意识到还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轻声反问:“你怎么会来我房间?” 然而默默心里想着:这家伙怎么这样。 虽然是都男的,他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 也希望他没有发现我身上的端倪。 被他这样一提醒,叮当才恍悟过来,站直了身,一改之前顽固状态变得正经。 “有事,关于青石山村的事,我想邀你和我一同前往。” 苏言墨几分诧异:“就只是这样?” 叮当点点头,一脸的平静,心中却在打鼓,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自己的请求。 苏言墨看着叮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深思其中,叮当邀请他一同前往青石山村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想知道叮当到底想做什么。 叮当见状,轻笑一声说:“你知道的,青石山村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这也是我要你陪去原因之一?” 说到这时,叮当转而见苏言墨不语,冷峻面容上多少带了丝落寞和哀叹,就叹声叹气悠悠道。 “难道你连钱都要拒绝么?” 苏言墨生怕他又要说出,什么贱兮兮的话,就立马开口止住叮当的话。 “好,我和你一起去。” 苏言墨爽快地答应了叮当的请求,以至于叮当还有点愣神。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苏言墨,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易地答应自己的请求,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谢谢你,言墨。” ———— 叮当和苏言墨两人辗转两辆车,在下午时段终于顺利抵达了青石山村。 这是一个古老的小村庄,村子里的房屋和道路都保留着过去的风貌,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一般。 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石砖黄泥和木头建造而成,屋顶则是用青瓦覆盖。 这些房屋虽然历经沧桑,但依然坚固耐用,见证着村庄的历史和变迁,村子里的道路也是用青石铺就而成,这些青石经过岁月的磨砺,已经变得光滑而平整。 村子里的人也保留着过去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而朴素的生活,只是唯一惋惜得是,已经很少有人会住在这儿。 叮当和苏言墨两人在村子里漫步,自然是感受到这里的宁静和祥和。 因为村子里人迹稀少,叮当和苏言墨二人经过一番费力多方询问,得知这里并没有旅馆之类的住宿场所。 不过由于村子里的房子经常空着,寥寥无几村民见他们如此找房子,倒是不介意为他们找一间屋子来借住。 除了村子里的大路,其他通往东西两边的两条土道也是坑坑洼洼的。 老村民找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整洁的屋子,叮当他简单向老村民表示了感激。 老村民热情地为他们介绍了屋子的情况,并告诉他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向他们求助。 叮当了然地点头,就和苏言墨二人进入屋子,发现里面虽然简陋,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叮当扫视了一眼,这屋子里有两张床铺,一张桌子和长板凳,还有一个简单的厨房,隔壁更是有个类似于传统的茅厕卫生间。 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对于两人来说,已经足够,叮当顾不上休息,便开始准备晚餐。 他在村里人手上,买了一些原食材,苏言墨对此打下手,简单地做了一顿晚餐,虽然饭菜简单但也够味。 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他感受到了一种与城市不同的生活方式,在晚上时叮当坐在屋子前的院子里,望着满天的繁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放松。 洗完碗的苏言墨从厨房走了出来,他随意地抖了抖双手上的水珠,随口问道:“都到目的地了,你准备怎么做?” 叮当没有看向苏言墨,反倒仰头,悠然般叹了口气。 “关于霄杗给我的那一张照片的事,我实在想不通。” “如今我已身在照片背景拍摄地,我今天向村子里人问了,这附近并没有摄影师,至于这老旧照片估计是跟随而来的外来人拍下的。” “从照片晒出来看,不算黑白的,泛黄属于几十年光阴。我想明天一早,或许问问村子内老一辈人,打听打听一些关于照片上两人的事。” 听了叮当的话,苏言墨了然地点了点头,单单“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手里拿着燃油灯便回屋。 坐在屋门外,叮当察觉到身后,温暖柔和的偏黄色光范围缩小,他最后睨了眼星空,索性不再纠结,直起身转而回到屋内。 这个山村子并没有通电设备,一到晚上也只能用燃油灯照明,唯一只有一盏燃油灯,反而成了叮当和苏言墨两人烦恼。 屋内桌上摆着的偏黄灯光,照亮不了其他藏匿角落里的阴影,仅仅只能照亮这一小片犄角旮旯。 晚上无事可干的苏言墨,他早早地上了床,背对着叮当闭眼睡去。 关上门后,叮当自然觉得没意思,他问起床上的人。 “这么早就睡了?” “你睡得着吗?” “你这样,我好无聊。” 背对他的苏言墨,淡淡地回答:“找别人……” “村子里大多没人,要是我轻而易举找着人聊天的话,我还能和你絮叨,况且你难不成真想看着我走夜路?你就不怕我摔了一个大跟头?” 第31章 是谁 闻言苏言墨感到烦闷,心里忍不住问心自问起,不自知的叮当来“以你夜视能力真的会吗。” 顺带一提他可不是来谈心而论的,这一番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反倒他选择沉默。 奈何叮当怎么坐在小板凳上,一个人絮絮叨叨,苏言墨都故作不闻不问,仿佛睡死一般。 打开灯罩,燃油灯燃着地烛火,被叮当给熄灭。 他随后摸黑上对着苏言墨的另一张床,很快这间村屋内归于宁静,只剩下呼吸声和苏言墨辗转反侧的声音。 …… 没有察觉到时间流逝,夜已入深,阴云将月亮遮掩起来。 山间林道上风微微地吹着,刮起一片片枯叶,叶片洋洋洒洒入土面,隐入黑暗下似乎又不见了。 屋内的苏言墨已熟睡,反而叮当却在不知不觉中醒来后,就实在难以入眠,静静地凝视着漆黑的房梁思绪飘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本就睡不着的叮当,他侧着身,发呆定定瞧着苏言墨后背。 偏偏这时在外边,老旧木门静静地响起一道,像是被人推开的吱呀声,在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响亮。 耳朵敏锐捕捉到这一声音,叮当立马坐起身:“谁?”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他不知道门外是否有什么人? 叮当当即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并没有贸然点燃灯,以免打草惊蛇,再说他有夜视能力,并不担心黑夜下看不见。 他轻轻地起身穿上衣服,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准备起身去查看情况。 等他走出了一旁卧室房间走到客厅,门依旧是关闭的状态,确保客厅没人,稍微让他放心了。 随后悄悄地打开门,走到了屋外,叮当扫了眼院子内并无一人,不代表他就放心了。 而外头门被风吹得些许摇晃,叮当警惕般悬着心走去,确认真的没有人后,他才缓缓关上门。 他抬头看了眼星空,感受着夜晚的清凉和宁静,如释重负落下心里头的大石头。 但他并不是那种很放心的人,叮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先去厨房检查一下。 他悄悄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轻轻地走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动可能存在的人。 当他走到厨房门口时,他停下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动静后,他才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向厨房内走去。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叮当闻到这股味道,不禁想起了幼时自己晚上饿了,到厨房里忙碌找吃的场景。 知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短暂的感受着那股温暖的气息,心里警惕未放松多少。 叮当慢慢地走到炉灶前,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他打开炉灶下面的柜子,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人。 他又检查了一下炉灶上的锅子,看看里面有没有煮着东西。 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厨房的窗户,看看有没有被人撬开,窗户纸更是没有被人戳破。 叮当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对,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又不是武侠剧,哪里来的会戳破窗纸。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叮当确定厨房里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检查完要走出厨房时,叮当转个身的功夫,注意到窗户纸上破了个洞。 不知何时有个身影,直愣愣地站在窗户外凝视他,偏偏在厨房内的黑暗中,他不偏不俆正好和那双黑暗中的眼睛撞上。 对上那一刻,叮当目光刹那地一怔,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被迫与那只眼睛对视着,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好像都凝固了。 那是一只怎样的眼睛,深邃、幽暗、毫无情绪,又透出一股莫名的邪恶气息,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等叮当回过神来,再次要定睛去看时,那只眼睛却快速收回了视线,人影快速的掠过,他在一瞬间迅速没了踪影。 叮当心下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只觉得心跳加速,头皮发麻,一种强烈的恐惧笼罩着他,不自觉咽了咽唾沫。 努力说服自己,世上并无鬼神,随后舍起信心,正气凛然地大喊一声。 “站住!”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手上正抄起一根木棍,冲出了厨房,院子里却没有那人的踪影。 叮当心里一惊,他明明看到那个人影站在窗外,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目光有所停顿,突然注意到,刚才还关好的大门,顷刻间却是敞开的。 他却毫不犹豫冲出大门,朝着门外的黑暗中望去。 只见一个如同小孩子般的黑身影,一闪而过如同鬼魅一般。 叮当一咬牙,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这个人,弄清楚他为什么要窥视自己。 夜色中他朝黑暗中跑去,黑灯瞎火的晚上农村格外安静,由于由于人气稀少,周围的屋落都十分安静。 只剩叮当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土路回荡,仅仅只是追着跑了一会儿功夫竟然还能跟丢? 他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希望能发现那个黑色人影的踪迹。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停下来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驻足在那儿。 叮当心中一喜,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前方矮小身影明明没有回头,却好似察觉到叮当的追赶,似乎脚下移动得更快。 叮当停下脚步,双手叉在腰上,不免的气喘吁吁,嘴上却只能暗骂一句。 “妈的,我怕不是见鬼了?竟会追不上一个人?” “真是奇怪?” 他心中焦急更甚,手捋一捋自己的额前发,顾不上多说,闭嘴便继续追去。 在深夜寂静的山村,他不知不觉追着黑影钻入了一处树林。 叮当扒拉开挡路的枝叶,顷刻间那道踪影便不见了。 他停下了脚步,林子四周静悄悄的,不知为何起还飘起了大雾,他感到隐隐有些不安。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这片树林他从来没有来过,而且现在已经深入到了林子内部,他完全迷失了方向。 他试图寻找回去出路,一眼望去周围的树木和雾气让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叮当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追错了人,或者这个黑影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什么妖魔鬼怪。 如今都已经到这儿了,叮当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往前走,他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一边缓步走,一边警惕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五感敏锐的他,听见一阵沙沙声似乎很微弱,似乎是从远处传来的,叮当心中一沉,慢慢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声惊动任何人。 走了一会儿,他看到了一个人影,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叮当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人,只见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袍,身形约有五六岁小孩子般大小。 还没走近他,叮当就轻声故作镇定问道:“你是谁?” 他并未等到那人没有回答,对方一阵死气沉默般,先缓缓地站了起来。 第32章 山村的悠闲生活 叮当心中一紧,本能地握住垂在一侧手中的木棍。 当他突然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两只眼睛空洞,或者说他眼眶里并没有眼睛,黑洞洞的。 儿童没有任何表情,唇瓣也是同样的苍白,紧紧地抿着,却微不可察翘起,好像在说“你找到我了”。 叮当吓得差点叫出声,微微张口仅仅是怔住,他连连向后退几步,手中的木棍也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 那个人看着叮当这一状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大幅度的诡异笑容。 就在这一瞬间功夫,没有任何预料,他直接朝叮当扑了过来,速度之快,让叮当根本来不及反应。 叮当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倒在地,甚至于想要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儿童紧紧地抓住了叮当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叮当奋力挣扎,但是这个人却越抓越紧。 叮当心中大惊,想要挣脱这人的束缚,力气大得惊人,就算奋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他看着叮当,即使没有双眼睛,叮当依旧不难从中瞧出,他眼中已然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兴奋地张开嘴巴,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牙齿,专门冲着叮当的脖子咬去。 叮当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感到自己只出不进的呼吸,就连眼前渐渐模糊,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两眼一闭便失去了意识。 当睁开眼睛猛然瞬间,他一激灵从床上坐起,顷刻间叮当神情惶惶,才从恍惚间清醒。 当看清自己还身处在村屋后,稍稍安下心来,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想:“还好只是个噩梦。” 叮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房间里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他松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静。 “怎么了?”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叮当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苏言墨身影站在门口,难得关心开口,而他表情依旧淡然样子瞅着他。 “没……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叮当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苏言墨边说道,边走了进来,手上中端了一个白瓷碗,装着刚出炉热乎乎的馒头和鸡蛋。 “你这么早醒?”叮当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不由自主问道。 “嗯……” 苏言墨颇为关心地问候一句:“你做噩梦了?” 叮当犹豫了一下,最终欲言又止,觉得这反正也就是个梦,说出来也就顶多满足一下苏言墨的好奇心,叮当并没怎么在意道。 对于他的关心,叮当勉强勾唇一笑,他表示:“没事。” “我该去洗漱了,你先吃吧。” “行。” 苏言墨已将早餐放桌上,抬头见他如此,他移开目光便不再追问,对于早餐自己先吃,他并没有推辞。 叮当穿上外套,走出房门,来到了院子里。 早晨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他感觉到一丝久违温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山村早上里难得清新空气,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忘却了昨晚的噩梦。 等到他重新回到村屋内,苏言墨已经不在了,他有些许纳闷,心里烦躁他不告而走,就仅此而已。 叮当望着木桌上,一个大碗装的馒头和两枚鸡蛋,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留的早餐,他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他第一回脱离冯家在陌生地方感受到,除了家人以外的人的关心。 叮当拿起馒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地恢复点力气,精气神好了不少,他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自己的胃口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也许是因为他昨晚吃晚饭不合胃口的缘故。 吃完早餐后,叮当决定去找苏言墨。他想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辞而别,也想感谢他对自己的关心。 叮当走出屋子,边朝山村里寥寥无几的人打听一些事,边四处寻找苏言墨的身影。 在他撞见过两个老村民后,就没有再遇到其他人了,他无奈走过田野,遇上个老农户却依旧全无线索。 在他从田野旁经过一处树林时,当晚的噩梦再次萦绕而来,心下有一些忐忑,终于他在前面,一条小溪边上注意到苏言墨身影。 苏言墨半正蹲在小溪边,专注地看着水中的小鱼儿,神情呆讷似乎在沉思。 叮当走近苏言墨,轻轻地叫了一声:“言墨,你怎么在这?我刚才还在找你,你害得我好找。” 由于他叫的顺口,苏言墨渐渐的习以为常。 他抬起头果不其然瞟见走来的叮当,苏言墨这张温和脸上已经褪去之前冷漠,身上少去冷冽疏离的气息。 苏言墨从清澈见底的小溪中捡了一颗好看的石子,他站起身来,将石子放在手中端详着。 “在做什么?捡石子?” 见叮当问起,苏言墨也就薄唇轻启,淡淡地回应一声:“对。”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叮当看着他手中的石子,心中不禁一动,走近苏言墨,仔细地观察着他手中的石子。 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子,圆润而光滑,上面有着奇异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美丽,仿佛是大自然和水常年冲刷后的杰作。 “这颗石子很漂亮,看来你很喜欢这种小玩意。”叮当说道。 苏言墨对此默默点头,叮当有些不解,他好奇问道:“你为什么喜欢这颗石子?” 苏言墨难得轻言一笑:“它好看。” 他的笑容很温和,让人感觉很舒服。 叮当看着他手中的石子,心中不禁一动,自己小时候也曾经喜欢收集石子,玩打弹珠、水游戏机、弹弓、竹蜻蜓、拉哨、飞行棋等,只是后来长大了,就渐渐忘记了这些玩意。 还没待他说完,倏地明明是晴朗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水。 叮当见状,连忙拉起苏言墨的手,说道:“快走,下雨了!” 土道上他们一起向小溪边,原本来时的山村跑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村里回荡着,二人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美丽,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眼见这雨势不减,叮当拉着苏言墨到屋檐下,找了一个地方避雨。 他仰头看了看本就明亮的天空,雨滴打在屋瓦上滴滴答答,顺着往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花。 雨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水帘。 在石槛上,苏言墨低头静静地看着地面上的雨水,溅起一圈圈小波澜,不曾言语。 见他这一副感觉忧郁美人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叮当忽然感觉自己心底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还觉得他有种忧郁美感。 自己是一个大男人,竟会把这词用在同性身上,他不由得为自己这想法感到好笑。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对苏言墨的情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像是变了又像没变。 他对此有些不自然,为转移注意力,叮当提起了其他话题。 苏言墨并不想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尴尬的谈论乏味的事情,一阵沉默让叮当适宜的闭嘴。 他不善于与人交往,尤其是与陌生人,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思考自己的问题,或者阅读一些有趣的书籍。 叮当见苏言墨不说话,以为他不感兴趣,便小心地试探性说道:“不好意思,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第33章 一瞬记忆 苏言墨摇了摇头,他轻声说道:“没有。” 叮当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人木讷到真的会把天给聊死。 叮当扭头望着,这晴天雨势渐渐减弱,他对苏言墨浅笑着开口:“等雨停时,我们抓紧时间回去。” 苏言墨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虽然和叮当聊天还算愉快,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等待着雨停。 过了一会儿,雨终于停下,叮当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道:“终于停了,我们快走。” 苏言墨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往所住的村屋小院而去。 脚步踩在湿滑的土路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苏言墨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自己滑倒,反观叮当则走得很稳,他似乎很熟悉这条路。 走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所住的村屋门口,叮当率先推开了小院,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院门,叮当领着苏言墨进了小院,往里边走就是一座屋子。 他再度推开门,走进屋子内这里摆设简陋,和他早上出门时一样。 叮当坐在一张板凳上,随意地倒了两杯水。这水是他刚出门时煮好的,现在已经有些凉了。 苏言墨接过水,即使他并不口渴,却是下意识地象征性喝了一口。 叮当那双如琥珀般眸子瞧着他,这才不急不慢地缓缓道:“你难道就不问问看这张照片,我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 苏言墨对此不以为然,显得十分的沉默和冷淡,丝毫不在意。 叮当见他这样,更不顺自己话来,也只好作罢了,收起想要卖关子的心思。 “唉…,行。” “你可真是不急,既然你不问,我就来说一声。” 他像是在对苏言墨抱怨,又像是在对他自言自语般地诉说。 叮当短暂的惆怅叹息,便继续淡淡道:“我只能说,是一点丝毫头绪都没。” 话音刚落,叮当瞧着苏言墨,在心里似有似无地期待他能给出点建议。 然而一向沉默寡言的苏言墨什么也没说,叮当他并不知道,变相的问他等于白问,还得打直球才行,苏言墨仅是单单地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叮当见此,额头青筋直跳,有些懊恼,面色却不显,希望有些阴沉。 他心里有些隐隐的怒火从心,直接撂下一句话:“我先去打个水洗脚。” 声音隐约间,透露出一丝冰冷和不耐,苏言墨对此从他语气听出些许情绪波动,却是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当叮当他走出屋外时,心里气呼呼的,手顺了顺自己的胸膛,也不知道自己为了这么小的事,究竟在气什么?又偏偏反感和不甘什么? 叮当重新返回来,和苏言墨不言语,在农具中找到一个矮木桶,将它洗干净后。 又到院子一角水缸中,用葫芦瓢舀起水,装满木桶后,到厨房烧了一壶水,等都差不多热后,再冲一点冷的,端着木桶进了屋。 他将木桶放在地上,然后拉过一张椅子,脱去鞋子把脚伸进木桶里,开始泡脚。 他一边泡脚,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他冷静了下来,自己对苏言墨的态度有些过分了,他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苏言墨的态度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纠结来矛盾去,脚上传来的舒适水温,使叮当背不由靠在了椅子上,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泡脚带来的放松和舒适。 偏偏这时敏锐察觉到他状态的苏言墨,不知道他一下子沉默怎么回事,他并没有选择出声打扰问,而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苏言墨见屋外雨已经没了,索性便出门。 闭眼假寐的叮当并不打算去理会,灵敏的耳朵听见对方脚步声渐行走远。 他心里想着,苏言墨出去也好,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静静地享受一下泡脚的乐趣了。 自己现在还没去气消,拉不下面子来,等自己稍微气消下后,一定要好好向苏言墨道歉,他现在一定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叮当突然想到这,自己估计在对方脑海印象,应该已经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理智一些,情绪倒是到了苏言墨这里控制的不怎么好,自知不应该因为一些小事而发脾气。 叮当忽然想到这里,戛然而止,心头不由得烦躁,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哄好自己了? 想到这里时,他突然拍案,手上的力敲在旧桌子上,隐约发痛的他直接睁眼。 叮当睁眼回过神来,发现天色逐渐暗了下去,似乎是阴雨天的来临。 沉闷的氛围笼罩在中间昏暗的村屋内,仅剩下屋门外的泛白即将暴风雨来临的微光。 叮当见状不再泡脚,穿上拖鞋往屋外头看去,整个山村都灰蒙蒙一片,已经吹起了森然地大风。 他不免有些担心,前不久刚离去的苏言墨现在外头会不会被淋雨? 叮当暗暗纠结地想:要不要该去找找他? 早知道自己该在他离开之前提醒他,如果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边想边拿起门边的雨伞,决定去找苏言墨。 他打开门,明明是夏天,偏偏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可能是山村本就避暑,所以才会凉快。 他撑起雨伞,走进了雨中,而雨下得很大,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走在泥泞的山路上,向着苏言墨离去的方向走去。 叮当小心翼翼沿着土路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苏言墨的身影。 叮当只见远处苏言墨的身影,他正站在一处屋檐下,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了。 叮当注意到,此刻被雨水打湿衣裳的苏言墨,他视线对上他薄薄的布料,隔着能清晰感觉到苏言墨上身的纹理肌肉。 感到有一些意外和惊讶,赶紧走过去,担心他淋坏身体,立马把撑着的雨伞过去。 “你怎么上这里来了?”叮当关心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就在叮当将雨伞撑过他一边时,眼前一闪而过夜色中的画面,是在某片树林,树林中月色如水,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银色的光斑。 而树林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而眼前苏言墨转过头的身影,一瞬间结合眼前朦胧下,变成一个陌生面孔的黑衣男人。 叮当注意他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冷淡口吻中又带几分不屑。 “关于他,连少主的名头都不算。” 他有所察觉,自己身高似乎变得矮小,只能仰着头瞧眼前不知名的黑衣男人。 而在叮当他背后,又传来一道严厉的警告声音:“少说废话,做好自己的事。” “只要他成功,我们就不算白费。” 叮当闻言,下意识地很确定,他们两个人口中说的“他”是自己。 待他扭过头去,余光只能瞟到后边那人一样的黑衣角。 在叮当未来得及思考,脸上怔住,双眼愣神期时,画面突然间戛然而止没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手上动作依旧是撑着伞,苏言墨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仿佛刚才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苏言墨犹豫了一下,不知叮当刚才这是怎么了,他正欲开口时。 叮当收回自己思绪,先应付下苏言墨,他抢先一步:“抱歉,刚才的事,是我不对。” “?” 第34章 一闪而过身影 苏言墨闻言有点茫然困惑,他其实并不在意叮当是怎么回事? 如今见他莫名其妙道歉,反倒是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终两人撑着同一把伞,这一路没有话题相当沉默,尤其是叮当全然想刚才的事,现在思绪翻涌,沿着土道走回村屋。 叮当和苏言墨两人走进的屋内,叮当回过神来,就把雨伞放在门边。 叮当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了苏言墨。 “擦擦吧,别感冒了。”他担忧道。 苏言墨接过毛巾,脸上虽面不改色,但漆黑眼底多少有几分蒙圈,他简单的擦了擦头发和脸蛋,声音细若如蚊,弱弱一句。 “谢谢。” 叮当对此并不在意地笑了笑,边揉脖子,没有说话。 他走进厨房,重新烧了一壶热水,将冷却的茶水给倒入土院边上的湿泥土上,就重新再泡了一杯给他。 “喝点热茶,小心感冒。” 苏言墨见状,接过了茶杯抿了口,心里暗怤,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叮当有点怪怪的? 苏言墨正悠然地喝着茶,而叮当的思绪却飘忽不定,仿佛在努力地想要记起什么。 仅是一瞬间奇怪又陌生的记忆,仿佛有一张陌生面孔,不知名的人脸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但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叮当努力地回想,但无论怎么想,那张脸就是无法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那一画面和那一张脸,或者只是自己的幻觉。 想了一会儿,叮当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也许只是自己的想象力在作祟。 于是,他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决定躺木床架上,享受这雨天宁静的好睡时光。 此时的屋外,天空中乌云密布,远处的山脉也被这层沉闷的色调遮挡,看不清真实的模样。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黑色的薄纱所笼罩,大滴大滴的雨滴纷纷落下,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一阵沉闷的“轰隆”雷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声音如同远方的大鼓,又似巨人的脚步,由远及近,震撼着大地。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简陋的屋子。 那一瞬间,叮当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惊醒,他的眼睛瞪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 叮当的心跳得很快,他意识到外面的天气可能发生了变化。 他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雨水已经开始纷纷扬扬地洒落,打在屋顶和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偏偏这个时候,他从窗口的看见,一道闪电划过白光,雨中土院门,正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仅在一瞬消失不见,快得如同错觉。 他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然而当他再次看向窗外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决定出门去看看,也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他穿上外套,拿起雨伞,走出了屋门,雨中的空气清新而凉爽,让他感到精神一振。 他察看土院门前,停下脚步,确认没有什么人,这里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前后土跆没有什么人过往,只有雨水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或者是被雨水影响了视线。 折回自己的屋内,他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叮当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 然而,雷声又一道响起,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那个身影,让他无法入眠。 他起身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身影如此在意,也许是因为他最近做个古怪的梦,让他变得敏感起来。 叮当打开手机,想要写点东西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开始敲击键盘,写道:[一个身影在雨中出现,我甚至没有看到他脸,就跟闪电过后一样,在雨中消失。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写着写着,感觉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清晰,他开始回忆起自己最近的经历,发现自己从来到青石山村,并无异常之外,第一天晚上却做了个噩梦。 叮当记写完毕时,手机偏偏没信号,保存不下来,一下子就空了。 他不免气愤,只好无奈作罢,再来重新写一份。 就在他细想边写到一半时,苏言墨声音响亮开口般催促,喊着他吃午饭。 “吃午饭时间。” 叮当听到苏言墨的声音,心中有些不悦。 他知道苏言墨是为了他好,但是他现在正忙着记录,不想被打扰。 他本想让苏言墨先去吃饭,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想让苏言墨觉得自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也不想让苏言墨觉得自己不重视他的关心。 叮当叹了口气,停下手头上的笔,起身走向小旧客厅的旧桌子前。 他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心中有些感动,他知道苏言墨为了准备这顿饭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他不想辜负苏言墨的心意。 叮当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他发现苏言墨一直在看着他,心中有些奇怪。 他抬起头看着苏言墨,关心问一句。 “你怎么不吃?” 苏言墨笑了笑,说道:“我不饿,你先吃吧。” 叮当心中有些感动,他就不再言语低下头,继续吃饭,他发现今天的饭菜格外美味,也许是因为他心情好的缘故。 “你刚刚在写什么?”苏言墨瞧着他,好奇地问道。 “你来猜。”叮当玩味说道。 苏言墨“嗯”声拉长音,关心地道:“哦,我看你刚才状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算是。” 叮当说完这句,并没有再多讲什么,等吃完饭后,就起身收拾碗筷,苏言墨将碗筷接过去厨房。 他望苏言墨已经离开了位置,心中有些失落。 他走到厨房,看到苏言墨正在洗碗,心中有些感动。 叮当走到苏言墨身边,他道:“谢谢你,今天的饭菜很好吃。”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本就一脸冷漠的苏言墨,从刚才中午饭开始,竟然就如同铁树开花般,对此勾唇笑了笑,没想到他还有柔和一面。 叮当走到苏言墨身边,他道:“谢谢你,今天的饭菜很好吃。”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本就一脸冷漠的苏言墨,竟然如同铁树开花般,对此勾唇笑了笑,没想到他还有柔和一面。 叮当看着苏言墨心中有些感动,苏言墨这时温声开口:“能麻烦你,把锅里剩余的菜给盛到盘子。” 叮当好声答应:“行。” 欢快走到站台边上,轻轻的揭开木锅盖,脸上神色骤然一变。 锅里汤色微微泛白,隐约有着油水,里头却炖着一颗的头颅,粽肉炖得完全糊在锅中,唯独尸粽的眼睛凸出,像是发肿了一样。 叮当手中的锅盖,因为手上力道颤抖原故,而掉在了地上,随后反胃的吐了起来。 第35章 叮当的碎片记忆 苏言墨听到身旁人的动静,停下手上动作,走到叮当身边,看着锅里的粽子头,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在你活不下去时,你真的会吃吗?” “还有你喜欢吗?”苏言墨双眼狡黠对他说道。 叮当脑海中一瞬,浮现起一处昏暗空间内,冰冷的墙壁以及残破不堪,染上干涸的血迹的石板。 边上还有堆在尸体上躺着虚弱男孩,微长黑发披散在男孩自己的肩上,那双如同小鹿般充斥清澈眼睛,仅在此刻透露出十分的疲惫。 身上沾着血污,全身显得十分狼狈的男孩,他一呼一吸间显得十分勉强支撑。 男孩注视着他露出一抹发苦的微笑,看样子像是解脱像是释然,又像是在跟他交代遗言。 他此刻全神贯注着脑海中的画面,男孩缓慢的开口一字一句,那一句话跟苏言墨的很像。 “在你活不下去时,你真的会吃吗?” “还有你喜欢吗?” 最后话语中一句像是问他,真的确定要做吗?换你想要的? 明明叮当并不懂他意思,偏偏在男孩话一出口瞬间秒懂。 他耳鸣瞬间响彻,叮当回过了神来时,仅在一瞬间的功夫,顾不上思考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看着苏言墨,一步一步退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你是变态吗?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叮当颤抖地说道。 “变态?你这个词用得不恰当。我只是在追求一种极致的美。你不觉得这颗头很美。”苏言墨说道。 叮当听了苏言墨的话,只觉得一阵恶心。 叮当后知后觉得有点不对劲,立马反应了过来:“你不是他!” “苏言墨”弯起一抹幅度邪魅笑容,嘴巴咧了开来,不过在叮当继续开口前,一下隐去身形。 叮当前所未有的一阵后怕,此刻如果继续留在这和一个不知是不是人的东西,那自己的下场肯定也会和锅里的尸粽一样。 他想着就忍不住呕起来,叮当不敢继续逗留,拿起手机就想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他只能先逃离这里,也顾不上真正的苏言墨在哪? 雨越下越大,叮当在雨中拼命的奔跑,经过了村道上的田野,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栋类似于老宅的地方。 叮当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敲打着门,门开了一名双眼精明,脸上有了一点沉稳的男人探出了头。 叮当眼睛里的心急如焚都快溢出来了,连忙说道:“遇鬼!我遇鬼了!” 男人看着叮当狼狈的样子,没有过多询问,连忙让他进了屋。 叮当进了屋,发现这个中式宅子宽敞,昏暗氛围也显得十分沉闷,顺风悬挂着一盏盏黄纸灯。 男人先是给叮当倒上一杯热茶,让他先暖暖身子,在然后和蔼地问他。 “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了?” 叮当进了屋,发现这个中式宅子宽敞,昏暗氛围也显得十分沉闷,顺风悬挂着一盏盏黄纸灯。 男人先是给叮当倒上一杯热茶,让他先暖暖身子,在然后和蔼地问他。 “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了?” 叮当脸闪过丝惶恐,双手捧着杯子,不安表示:“我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很抱歉,冒然来您这。” 男人听了他这一番话,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不干净的东西?你是说鬼吗?”男人问道。 叮当点点头,脸上尽显为难道:“我虽有胆子,实在不敢回到原来的村屋,我的另一名同伴更不知是否……” 男人听了叮当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不必怕。如果不嫌弃就在这暂住下,至于你的同伴,如果雨停了,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回去找。” 叮当听了男人的话,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问道:“真的吗?” 男人笑了笑,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是这里的主人,这样一件事,我总不可能会骗你。” 叮当听了男人的话,心中的恐惧减轻了一些,男人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男人笑了笑,起身给他带路,往宅子内里头走去。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先休息一下吧,等雨停了我们再去找你的同伴。” “好的,谢谢您。” “不用客气,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好的,谢谢。” 男人温和一笑说:“那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谢谢,但大可不必,我现在没胃口。”叮当礼貌的婉拒。 男人对此了然,转而离开房间,不忘贴心的关上门。 叮当扫视一眼这个昏暗的客房,好歹有昏黄的烛盏,该有的摆设毫不意外都是那种民国中式的。 确认这个屋内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勉强松了口气,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中还在想着那个冒牌货“苏言墨”搞出来的事。 到底是不是鬼呢? 为什么这宅主,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眼熟? 叮当想不通这些问题,只觉得自己的头很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不想再想了,决定先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说。 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叮当,下一刻身下床板倾斜,叮当惊讶于床板不结实。 然而就一瞬的时间,他整个人回过神来,已经被困在一口漆黑的棺木内,空间只容纳下他一人。 叮当挣扎着拍打或用力推,但终究是施展不开拳脚。 他感到一股绝望和恐惧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该如何逃脱。 他试图呼救,仿佛中被人掐住脖颈,但喉咙里奇怪的是,他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棺木内的氧气似乎越来越少。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莫名其妙就相信这个陌生的男人。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经过搬运摆放声,以及还有之前幻觉时,令他熟悉的两人声音。 “慕爷,您要找的有现成品,我们死伤费大劲终于成功一次,他和冯家第一代家主,有九分相似的。” “嗯。” 那人仅仅平淡地应了声,外加一句沉声补充:“打开。” 他努力睁开眼睛,又听见十分靠近的敲击声,看到了一束光线从棺木的缝隙中透进来。 叮当他看到,这像是跟宅主一样年轻男人的脸,男人让两名黑衣男子用锤子和凿子打开棺木。 叮当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如同小兽般的呼救。 男人听到了他的声音,耳朵微动,示意让人加快手中的动作。 终于,棺木被打开了,叮当被男人从里面拉了出来。 他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身体出奇柔软,还使不上任何力气。 叮当自然是发觉了,自己视角似乎也变了,感觉自己在他手里就像个小孩。 第36章 采野菜 男人见他乖巧的待在自己怀里,没有多少讨喜样子,就算小孩子讨喜,向来不喜孩子的他也不会对叮当有或多或少的喜爱。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个黑衣男子,他眉头紧锁,冷不丁吐出话来:“你来抱,我不喜欢沾染这种的味道。” 身穿劲瘦黑衣装的男子,伸手接过了慕爷手上的小孩,低眉恭顺地应了一声。 “是,慕爷。” 这个叫慕爷的男人,眼睛现在看都不看一眼叮当,要不是这个孩子有用他才不会理会。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对手下人吩咐一句:“记得,别忘了将他清洗干净,顺带调养好。” 黑衣男子恭顺回应:“手下定会幸不辱命,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罢他便抱着叮当,缓缓的退下,也不管这个姿势,对于此刻脆弱的小孩是否舒服。 身为小孩之身的叮当,他紧闭双眼,眉头微蹙,嘴唇轻颤,似乎在梦中也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仅在一瞬,叮当后知后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木架床上,他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环顾小旧屋四周。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坐起身来,双手攥紧自己的被子。 “原来……是梦啊……” 叮当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就连他都不易察觉的惶恐不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叮当定了定神,看了看自己的带有一些茧子的手,发现手掌并无异常后。 为了确认是否是现实,他验证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到大腿肉上的些许刺痛,他疼得嘶哑了一声。 才确认刚刚在做奇怪的梦,如今这是现实后,他稍微安心了。 叮当松了一口气,靠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逃脱出来了。 他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回想起了刚才的梦境,不禁感到一阵疑问和后怕,开始从床边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个古怪噩梦。 在叮当记录完毕后,收好了手机放入背包,一转头便看见,正静静地站在卧房门边的苏言墨。 叮当吓得愣了一下,见苏言墨沉默不语,他这才敛下紧张的心,问起来。 “你来找我是怎么了?” 苏言墨一脸冷漠,淡漠开口:“吃饭。” “啊?…哦。” 叮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他叫自己吃中午饭。 他倏地一想到刚不久的噩梦,他就心下悬起忐忑,不自然一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脖。 见苏言墨不等他转身就走,叮当当即下定了决心,抱着怀疑态度,缓缓地走到只隔一墙的客厅。 由于是阴雨天,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等瞧到老旧桌上摆的稀粥和一小碗榨菜后,叮当悬起的心才沉下去,他这才如释重负。 叮当瞥了一眼桌上的,忍不住对苏言墨询问:“怎么就只有这个?没有肉或者荤菜吗?” 脱口说出后面一句时,叮当一想到那个噩梦突然间就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提出来,他懊恼地自己嘴 叮当感到歉疚:“我不是那个意思,并不是嫌弃,就是…” 见他突然结结巴巴,一向少语的苏言墨,探究地打量一眼他。 见他还好意思问自己,心里默默暗怤,不知道该说他记性是怎么回事?才睡一个早觉就忘事。 居然会不记得,他们来山村时并没有准备多少食物,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山村因为没有多少住人。 只有几个老村民通常都是在自己田里种菜,要去买的话得开车半小时,去镇上才能买得到菜,上一次下午的菜,还是老村民给的一些现有的。 苏言墨神色自若,端起了自己碗,拿起了自己的筷,语气平淡地回答:“没多少吃的。” 叮当听了苏言墨的话,心里有些愧疚。 他知道这次来山村是自己的主意,没有考虑到食物的问题,让他都跟着受苦。 叮当想了想,才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会想办法解决食物的问题。” 苏言墨看了看叮当,并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嗯。” 叮当见他不信,开口提议:“我可以去村边野林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野果或者野菜。” 苏言墨听后,思量道:“不要乱走,这村里人并没有多少,一旦在山林里遇险,无人可以及时救你。” 听他这番提醒的话,叮当了然地点头说:“我会小心的。我们总不可能饿肚子。” 见他不肯放弃的打算,苏言墨喝了口粥说:“我和你一同去。” 叮当点点头,端起自己那碗粥:“我知道了,谢谢你。” 等吃完午饭,在厨房收拾好后,苏言墨望着阴雨绵绵的天气,从自己背包中取出折叠伞,为确保等一下半路很可能下雨而做准备。 叮当倒是从一堆农具中,找到一个小箩筐,还有一顶草帽,顶多也就抵抗这个阴雨天气中的小细雨。 他们正式出门,沿着土道上走,往林子里去采集野菜。 一些不好走的路,被苏言墨用砍柴刀给砍掉杂枝繁草,叮当跟在苏言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觉得苏言墨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虽然平时话不多,做起事来很认真。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片竹林,竹林里很幽静,只有雨滴打在竹叶上的声音。 叮当看到竹地有很多冒出头来的竹笋,就兴奋地跑过去,说:“看,这里有竹笋。” 苏言墨冷淡说:“不能挖,可能是村民的财产。” 叮当说:“哦,我知道了。那我们去找别的吧。”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里,这里的树木长得很茂盛,地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菜。 叮当一路上反倒十分有兴奋,欢快地跑过去,开始采摘起来。 他一边采摘,一边还不忘给苏言墨介绍这些野菜的名字和营养价值。 苏言墨也跟着采摘,但是他的动作比叮当慢很多,他觉得这些野菜都长得差不多,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蹲着身子的叮当,转头看了看苏言墨,调笑道:“你怎么采得这么慢?” 苏言墨坦白说:“我不太认识这些野菜。” “没关系,我教你。这个是荠菜,可以做饺子馅。这个是蕨菜,可以凉拌。这个是蒲公英,可以泡茶喝。” 苏言墨听了,点点头。 “哦。” 叮当一副跃跃欲试说:“你要不要试试?” 苏言墨点头,应了声“嗯”。 说完他就拿起一朵蒲公英,放进嘴里嚼了嚼,他觉得蒲公英的味道很苦,有点难以下咽。 见苏言墨皱紧眉头,勉强吃了点下去,叮当哭笑不得说:“谁让你直接吃了?蒲公英是要泡茶喝的。” “采回去先清洗蒲公英,你这样直接吃很不干净。清洗后的蒲公英,还要晾干多余水分2-3 天左右,泡时加入适量的蜂蜜或冰糖调味,不然会苦。” “待了这么久营地,会认草药,怎么连辨别野菜都不会?” 苏言墨沉默地半阖眼眸,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淡然,像是做错事又不讲话的小孩。 第37章 争抢 注意到苏言墨一下子沉默,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一下脱口而出说错话了,关键还提到了营地,很显然会被他给怀疑。 叮当连忙找了一个谎子来解释清楚,只是话磕磕绊绊的。 “我…,我只是,…这件事,我是听你说梦话提到的。” 对于叮当这番话,显得有些牵强,苏言墨对此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清楚自己是从不说梦话的,无论叮当是怎么知道的,只要他不是自己手里人那都和他无关。 这件小事很快被翻过去,叮当心稍稍松轻,知道这是掩饰过去,他生怕苏言墨会追问起,便埋头继续采野菜。 他们继续采摘着野菜,不知不觉就采了满满一箩筐。 叮当摘下手套扔到箩筐里,看看口袋手机里的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了,他对苏言墨说:“我们该回去了。” 苏言墨没有任何拒绝:“嗯。” 他们走出树林,沿着土道往回走,走到半路,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戴上草帽的叮当,赶紧把野菜背上,苏言墨熟练的打开折叠伞,等叮当背好后,他已然撑好了伞,顺带分叮当一半。 苏言墨轻描淡写道:“我撑。” 叮当难道荡起一抹笑意,含笑开口:“言墨,谢谢。” 苏言墨对此了然应声完,他加快了脚步,陪同在叮当身边,一只手撑着伞,两人匆匆地走回去。 走了一段路,回到借住的熟悉小村屋后,叮当放下了箩筐,用个装清水的盆子,再将将筐内的野菜拿出清洗一番。 叮当开始准备做饭,他熟练地切菜、配菜、生火,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香味。 苏言墨在另一边锅煮下饭,静静地瞟了一眼叮当的忙碌,不由得升起一股心头上的享受和宁静。 时间不紧不慢,饭菜的香味渐渐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等到叮当将饭菜端到桌上,苏言墨习惯的拿过板凳子。 叮当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两人一起享用晚饭,难得气氛融洽而温馨。 这一刻,苏言墨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融入这山村,成为这里的一份子,顺带抛开雇主与被雇人关系不谈。 苏言墨晚饭过后,从水缸里挑了桶水,打算烧桶洗澡水来。 先把水桶提到厨房,然后往锅里倒了一些水,再用火柴点燃了灶膛里的柴火。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开始冒起了热气,苏言墨把水桶拎到一边,等水烧热后,再用瓢把热水舀到桶里。 他拎起半桶热水,掠过容厅屋门时,叮当略微玩味,明知故问道:“有我的份吗?” 苏言墨淡定的瞥了一眼他,经过时回应:“有。” 话音刚落,他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一旁卫生间。 叮当站在原地,看着苏言墨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他本来想邀请他一起洗,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明显意料之中对方不理会他。 叮当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不知脑海里竟会冒出的想法感到羞愧难当,唾弃般地拍一下自己脑袋。 抛开别的不谈,仔细一想,自己都还没有跟他那么熟,自己经过这些天相处,怕不是早忘了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对方是个保守的人,不露胳膊不露腿,他现在好转的心情有点微妙,对于刚刚自己想法又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龌龊感。 现在叮当理智上限,收起了半吊儿郎当状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苏言墨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人吧? 叮当摇摇头,试图把苏言墨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他拿起一本休闲时就看过的书,开始看了起来。 可是他心思根本不在书上,眼睛不时地瞟向门外头,现在想来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刚才自己没有说出口,不然反而生起对方厌恶。 而苏言墨已把桶拎到用土坯砖块砌成的卫生间,从外边水缸兑上一些凉水,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关门就开始脱衣服洗澡。 他的身材本就好,他的瘦劲的肌肉结实,本就不差有力,线条流畅而优美。 皮肤白皙而光滑,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头发乌黑而浓密,湿漉漉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更显得他的诱人和有魅力。 手用毛巾擦拭起身子,感受水的温暖和舒适,他前所未有的放松自己,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放松。 等苏言墨洗拭完毕,见到苏言墨走入,洗过的头发更加乌黑亮丽,发丝湿漉漉的,衬托的白皙脸庞很赏心悦目。 叮当他收回目光,这才慢悠悠去洗澡,等到他穿上衣服,走出了洗澡间。 就发现苏言墨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本子,似乎在写什么,看起来很专注,而在见到叮当进来时,不动声色的合上了。 叮当他好奇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他忍俊不禁询问道。 “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苏言墨目光不在他身上,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叮当见他这副藏头露尾的样子,逗弄道:“给我看看嘛~” 苏言墨下意识地攥紧自己的本子,一副不可能给你看的样子,摇头拒绝道:“不行。” 叮当闻言,继续惺惺作态,可怜巴巴地哀求他,苏言墨见他如此故意的样子,在心底汗颜,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叮当见状,便直接上手去抢,苏言墨见状,眼底窘迫起来,急忙将本子藏到身后,但还是被叮当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叮当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日记”几个字,再往后翻,每一页都写着苏言墨自己不同阶段的事情,甚至于还有令苏言墨自己对别人的评判,虽然是有点偶尔小记仇。 叮当看着这些,反倒苏言墨急迫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神色慌张,伸手就去夺。 两人相互拉扯间,都紧紧拽着本子不放,苏言墨他见状,目光闪过一丝危芒,开始用起力来,想要把本子夺回来。 叮当自然不肯放手,他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本子抢过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这时,叮当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从苏言墨的手上传来,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本子也被苏言墨夺了回去。 “咦?” 叮当看着空空落落的手,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疑惑,他不知道苏言墨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他抬眼瞧着苏言墨,只见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想必是被人偷窥到秘密以后的窘迫。 叮当也尴尬地别过头,不敢看苏言墨,意识到自己全然忘了苏言墨内向,刚才无意间男生间小打小闹的作做。 不知可否会,搞得自己和苏言墨之间关系的距离被拉远了一些? 眼见苏言墨紧张的抱住自己本子不放,一副担心和紧张,似乎又在怕他抢样子,叮当收入眼里。 “抱歉,我只是好奇,并不是故意的。” 叮当当下立马认错,自知是自己的错和理亏,便不继续纠缠。 “……” 等了一会儿,见苏言墨没有回答,也更没有说原谅,气氛竟一时沉默,两人静静地坐到两边。 第38章 是幻听吗 叮当百无聊赖的目光,慢慢地向下移动,最终停留在了苏言墨的手上。 对方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的优雅。 使他不自觉打量起苏言墨来,今天苏言墨穿了一套黑衣服,扣子扣得严严实实,袖口挽在小臂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焕然一新。 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苏言墨的时候,在那时候叮当就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样貌好看。 苏言墨突然余光转向他,可把心虚的叮当吓了一跳。 “呃……抱歉,我实在太无聊了,不是有意要看你的。” 叮当突然间有一种被偷看发现的尴尬,他连忙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 苏言墨被弄得莫名其妙,内心叵测起叮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但他不做无所谓的回应。 他拿起自己的本子,深深地看了叮当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 叮当看着他的背影,对于刚才力气突然变大,他心里不是完全没有疑问。 他决定等和苏言墨混得熟络时,再好好地问一问他,现在要做的只能稍稍讨好对方。 一想到来到青石山村现在丝毫没有霄杗照片上的人线索,他就觉得这家伙很可能在蒙他,关键自己还真就信了他废话,做了一些无用功。 想到这叮当更恼火,偏偏霄杗还没有留下其他联系,让他一时间找不到人。 等自行镇定下来后,奈何现在他颇有些无聊,一副怏怏不乐样子环顾起屋内,试图找点事情做。 他起身到厨房,将几个碗碟收拾放进洗碗池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前后没有花多少时间,简单清洗完后,他又把灶台上的油渍,用刷子和热火擦洗干净。 就在叮当厨房短暂忙活间,苏言墨也没有闲着,早早将自身他衣服洗掉,顺带找了一根竹竿晾在土院内。 由于下完雨后,晚上显得格外清凉,微风吹过,带来阵阵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气。 苏言墨深呼吸一口气,感受到清新的空气,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顺便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屋门边上,感受凉风吹过。 他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夜空中已经挂上了一轮明月,天空中有很多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叮当缓步走去,看见苏言墨正坐在院子里吹风,便问道:“你坐在这吹风,不怕感冒吗?” 苏言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夜空。 叮当见状,并不意外,知道自己已经惹他不开心了,只能用一惯的平日面孔,死皮赖脸地说:“哎呀,别生气了嘛,我知道我错了。” 苏言墨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叮当见状,走到苏言墨身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然而苏言墨却默不作声移开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任性,不应该那么不讲理。” 见他不愿说话,过了一会儿,叮当又道:“等明天我就去镇上,到时候买点好吃的,你要不要看看?” 苏言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摇头。 叮当见状,那双抱有期待眼神黯然了,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便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苏言墨对于背脊上被叮当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是有什么电流般掠过,让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不由得轻颤。 叮当见状,以为是自己把他拍疼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苏言墨听了他的话蹙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不愿听我说,我就不多说了。” 叮当此许感受到他冷淡,落寞起来,他话锋话顿一顿,颇具理解意思又说,“如果你哪天愿意金口玉言,我便会洗耳恭听你说道。” 苏言墨听了他这番离谱的发言,只是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唇,但是对于叮当刚才触碰自己,他还是有些不适的。 两人便不再说话,叮当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享受这份夜晚的宁静和美好。 然而下一刻,苏言墨突然起身,向屋里走去,叮当诧异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苏言墨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休息。” 叮当听了他的话,有些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见他没有回答,默默地走进了屋里,叮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强求他什么。 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清凉的气息,叮当收拾好小矮凳,准备回屋休息。 然而起身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有不同的人在说话。 “一定要这么做,后边引导他们……” “是该试药时候,只是滴一下……” “他什么也不是。” “活着比什都好……” 最后一个声音明显比较虚弱。 叮当心里一惊,环顾四周,土院内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想:这可能是自己的幻听吧? 然而那道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又似乎在脑海里,亲口直白说。 “可怜,但又能怎样?” 叮当不禁有些害怕,不安地想要赶紧回屋。 但是他脚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他只能站在那里,听着那道声音不断地变化的那些话。 “到时候为转变身份做准备。” 叮当的心跳越来越快,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道这道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它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但是唯一知道的是,这道声音让人隐隐感到不安。 “你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唯独这一道年幼稚嫩的声音让他感到分外熟悉,带有几分难以置信和无措不解,更多是急促焦虑。 他细想就像是年幼的自己,叮当骇然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在之后这些声音就消失,叮当松了一口气,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逃脱出来了一样。 他赶紧回屋,锁上了门,想着这一定是一个巧合吧,尽管这样说服自己,他的心里却始终久久无法归于平静。 漆黑的屋内,叮当走向苏言墨对面的木架床上躺了下来。 一瞬之间,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处幽暗密闭的空间之中。 鼻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渐渐地变得浓厚起来。 叮当敏锐地察觉到这股味道就像是鲜血一样。 他睁开眼睛,试图喘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十分虚弱无力。 他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翻身。 就用手摸索自己身下的东西,下面似乎是一个柔软的垫物,一时间他说不上来是什么。 突然他摸索到了一只手臂,偏偏尚未察觉,手顺着手臂摸索下去,直到接触到了一只手掌。 叮当恍然一惊,双目瞪大,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一只人类的手掌。 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下的这个物体,竟然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估计已经没有了呼吸! 叮当惊恐地想要挪动一步,离开这个人,但是他的身体十分沉重,像是被什么石头压得无法动弹。 第39章 抵挡和杀出 叮当的心跳愈发急促,他试图呼救,但是他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张口喘气就隐约感受到喉咙里的血腥味。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如同植物人一样躺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这个已经死去的人躺在一起,无法逃脱。 缓了好一会儿,叮当试图从这具尸体上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太过微弱。 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用尽全力,一点点地将身体从这个人身上移开。 终于不知多久,才成功地从这只人身上挪开,下一刻他身体似乎又压到了什么人体。 叮当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变得惊诧不已,一个想法从他脑海中诞生,这怕不是…… 他头转不动,只好用那一双眼睛余光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空间之中。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墙面和地面都显得十分冰冷。 叮当心中充满不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余光扫视间,试图寻找出口,发现唯一的门口被石板给并拢上,无法打开。 不知等待过了多久,叮当似乎都要绝望时,就在这时,外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细细敲打的声音,就像是隔着石板从外头传来的。 叮当心里忐忑不安,不确定是不是来销毁自己的。 他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可能心里隐隐带着一些希冀,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听一阵石板响动磨损声。 他微微望去时,就瞧见入口几个黑色身影,逆着光正站在那儿。 在外头光线照射下,叮当总算看清楚那些躺着的人,都和自己一样,有的是不同年龄段或长开的长相,这一幕算得上诡异至极,使他内心万念俱灰,这是用多少人做实验。 开头那名男人,摆手示意:“找活的,时间可不多,我去放风。” 剩余的三人微微颔首,似乎对他这交代习以为常,开始在一些孩童当中,寻找长相一模一样的,试探他们可否有呼吸和脉搏。 三名神秘人在复制品中找了一圈,似乎没有活体的存在。 偏偏这时外头传来暗号声,代表他们人就要到来了,他们三人不得不走。 焦灼之下其中一人,察觉到了躺在其中,微微喘气虚弱不已的叮当,见他胸膛上下起伏。 那人眼睛一亮,见他还有气,顿不上太多,为了给慕爷及其他伤亡兄弟的交代,赶紧上前,两手掳上年幼尚小的叮当。 叮当腰被他单手揽住,圈在怀里,就这么被迫和几个不知名的人迅速匆匆而逃。 在路程中隐约听见,他们刚才前不久的所在地,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响。 叮当视线在所快速掠过,幽暗的屋舍走廊,他不适地咳了咳,头一回感到这是难得的重获新生,尽可能忽略掉被人圈在腰上的不适。 就在几人带着叮当离开,捕捉到生人气息的冯家人,察觉到不对劲追踪过来。 三名神秘人见身后有追兵,其中两人停下了脚步,决定为他们两人断后。 “快走!” “我们两个来挡。”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正带着叮当逃离的男子见状,不舍的目光瞥向那人,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个人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但是他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时间感伤,他必须尽快带着叮当逃离这里,否则他们三个人都可能会葬在这里。 最终男子一咬牙心一横,什么也没说,决心不能让他失望,便带着叮当逃跑。 可他们俩对上冯家的追兵,光靠暗器又能抵抗多久呢? 仅仅延迟时间并不多,尤其是在被多人包围的情况下,想要拖延时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毫无疑问,带着叮当逃之夭夭的男子,在拐角穿过一段短暂走廊,到达外院时,自知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个念头刚出现时,他敏锐地捕捉到后方有一只暗刀朝他飞来。 男子扭头瞧去,身体下意识地躲掉了这一击。 他从袖中一瞬的功夫,取出暗剑正式格挡,有的冯家人从檐顶上恰好赶到。 他从袖中一瞬的功夫,取出暗剑正式格挡,有的冯家人从檐顶上恰好赶到。 只见这伙冯家人有男有女,其中为首之人手上拿着利剑,从屋檐一跃而下,一剑劈出朝男子劈去。 早有准备的男子见状,将揽在腰上的叮当,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小孩抱得更紧以免掉下,另一只手上暗剑毫无畏惧地迎了上去,拦住了接下来的利刃。 叮当被护在怀里,只听到耳边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他被这一颠簸虚弱的不行,闭起双眼不去看。 似乎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子开始移动,似乎在与什么人交手,他小手攥紧了他的身上衣角,只能用尽全力抱紧这个人,生怕自己掉下去。 突然他听到一声闷哼,接着似乎察觉到那人,这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地面上。 叮当心中一惊,睁开眼睛,只见那个男子的胸口旁被刺了一不深不浅的剑,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使叮当有些怔愣住。 在冯家人拔出剑,朝他回来再砍一剑时,男人身朝后仰一弯,躲过了劈来剑。 然而右侧身旁的冯家人利刃挥出,狠狠朝他身侧划去,却被男子手持暗剑,手腕翻转一瞬给格挡。 正对男子的冯家人见状,提剑刺向他的胸口。 只见男子一个侧身闪过,同时挥剑砍向冯家人的脖颈。 冯家人一惊,连忙向后仰头避开,但男子的剑还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其他冯家人见势不妙,纷纷挥剑朝男子扑来。 男子身陷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手中的暗剑如灵动的鱼儿般舞动,一时间外院场上剑影闪烁,鲜血四溅。 在冯家人躲掉他后,身旁的一名同伴和他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用手中的剑和短匕却也刺向了男子身体。 男子立马看穿他们,原地一跃双腿岔开,脚分别踹向二人武器。 冯家人不禁后退几步,他从而避开了这一致命击,但在他回归原地时,一边上冯家人瞅准了时机,手中剑横着向他挥来,还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男子眉头一皱,呼吸加重喘了喘,眼见自己离外院墙边近距离,但是有一名冯家人在那边守着。 他眼神决然,准备殊死一搏,手中的剑朝着冯家人刺去。 为首冯家人侧身躲开,反手将剑朝着男子的背后刺去。 男子选择应对墙边的冯家人,就没有避开这一击。 冯家人的剑刺正中,男子面目冷冽,眼神狠厉,他手中暗剑朝着阻碍他离开的冯家人胸口划去,毫不犹豫的结了他。 他向墙面跑去,脚一踏,蹬了几步,凌空飞起,翻身就连带怀中的叮当,一跃而下到院外头。 顾不上身上流血的伤口,墙下还有阻拦他的冯家等人,男子拼死守护叮当,丝毫不让他送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手持一把剑,单手又拎着叮当,身受重伤又加外伤,竟然还真的能凭顽强的意志,血染般奇迹地杀出去。 第40章 叮当来历 他带着叮当,两人共同穿过茂密的森林,林中的泥土和青草气能够勉强掩盖,他身上的血腥以及陌生者的气息。 往一些不同方向的树叶沾染到他的血,好用于迷惑冯家人嗅觉,他算得上是摆脱了冯家人的追捕。 但人顾不上停下来休息,就连男子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身上还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衣服也早已破损不堪。 但他依旧是不敢停下来,强撑着自己身形,平靠两双腿匆匆往前跑。 直到见到前面的一名熟悉同伴后,他吊着的一口气,终于安心了。 如释重负般将叮当交付于他松了口气,才直愣愣的倒下。 望着这个黑衣的身影,叮当定睛一看,来人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眼神中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面容冷峻的男子扫了眼这个已经失血过多同伴,眼中蕴含出些许哀寂和苦涩。 转了冷眼对上,被他抱在怀中叮当,害得自己一伙同伴没命的家伙,他对叮当更是不喜,见小孩些许血污的模样生出了一抹嫌弃。 “你是?”叮当艰难的开口问道。 男子没有多废话,他收敛起了自己的个人情绪,才道:“别废话。” 说罢男子将怀中的叮当,装入一口隔绝气息的小棺椁内,不等他再拒绝和抗拒什么。 叮当已然被封入里内,察觉到棺内的助眠沉睡香的效果,本想抵抗,但他太过弱小,意智不清就沉沉的睡去。 这个棺椁压制住了叮当气息以及那一种血腥味,能让冯家人再也找不到他气息,男子毫不犹豫便背起棺椁,朝着远处遁去。 也就有了之前慕爷那一段,突然间明白前因后果。 叮当猛然间从床上惊起,他微微喘着气,记起了一些很久以前被封闭的记忆。 脑海里的一些画面,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就像个完整拼图一样,被拼凑了出来,他心情顿时有一些复杂。 叮当片刻才从静止发呆状况中清醒,眼神才注意到,在他醒来依旧黑灯瞎火状况下还是晚上,想必现在时间点已经是深夜。 他视线落在了被月光,洒下柔和光线的屋子里,不暗也不亮的光线,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不安的心中感慨万千。 知道自己从前来历,如果没有往生派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活下来,或许等待自己的命运,就是被销毁在冰冷的暴废空间内。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是青石山村,被一个陌生姓慕的男人收留了。 而这个陌生人告诉他,他的名字叫以后就是叮当,他是一个名义上(实验复制品)孤儿,没有任何亲人。 他说他救了叮当,是因为他觉得叮当很可怜,想要帮助他,原本眼睛夜视缺陷也是慕凭药物治回来的。 他还说,他会教叮当一些技能,让他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年龄稚嫩的叮当感激涕零,就跟着他学了一些技能,过程比较苛刻,比如武功、剑术、医术、易容术等等。 两年后他发现自己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很快掌握,所以很努力,想要尽快提升自己,以得到慕的鼓励和喜爱,还为自己家人做事。 但是叮当现在长大渐渐发现,这个叫慕的并不是一个好人,也并不是一个坏人。 他收留自己,只是为了利用他,还为他安排,换取真正冯叮当身份,只能靠冯叮当记忆值入扮演他的人生。 他扮演的很成功,的确连自我都忘却。 要说多少对慕没有一些真实的情感是假的。 而叮当无法欺骗自己,如果慕真在乎自己,就不会一直都不联系,对他不闻不问,说来说去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获得短暂利益棋子。 叮当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可悲,他微微扶额,觉得自己还真可笑。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默默瞧着窗外的月色,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的眼睛,却无法照亮他内心的黑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慢地呼出,转身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思考起自己已经主动出击,将这一手慕爷的好牌打了个稀巴烂。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是渺小和无力的。 他还不想这么认命,他躲得过冯家,躲得过暗中监视,为他堵住消息,销毁他痕迹的人吗? 他们迟早要找来,而自己不知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慕? 叮当脑海里渐渐闪过一个想法,他们想必早已明白自己会迷失在这场扮演里。 而霄杗的出现无非就是把自己引导到这边,他是故意的,他想让自己看到这一切,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叮当知道自己要想继续装作无知活下去,首先就是要完全骗过暗中监视之人,单单这样还不够,装傻充愣时间一久中发现问题。 在这段缓冲时间里,他决定在设一场假死局,要认为自己已死来脱离才行,可是又怎么能是轻而易举,一定要自己探身到另一个冯家和往生相互都会冲撞的局。 叮当深思熟虑考量一下,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一场关乎自己生死的赌博。 在计划一形成,他在夜色中别有深意的眉眼落到对面床枕边人身上,就该待到早上苏言墨未起床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屋外传来叽叽喳喳鸟儿的欢鸣。 所睡屋内的苏言墨还没有起床,他的房间里非常安静,片刻后苏言墨才睡眼惺忪醒来,他拿起身旁的手机一瞧,七点半左右。 他起身出卧房时必经过客厅,只见旧桌面上,有一张便利小纸张,被一个空瓷碗给压住。 苏言墨好奇地走过去,拿起纸张一看,上面写着:[配合我。] 苏言墨原本还处于懵圈状态,一瞬间清醒过来神色凝重,眸色更是阴晦不明。 就在他还在思考间,屋外走来了叮当,两手还端着两碗煮好的野菜粥,神情一脸兴高采烈。 叮当明显很愉悦,对苏言墨说:“我煮好了粥,你先去洗漱吧。” 苏言墨收起纸张,从一旁拿上洗漱用品,了然从容地走出屋门。 他若无其事,垂帘眼眸像是在思索,叮当给自己委托又装作不知情的用意。 通过如此隐晦的方式,还要自己配合假装不知道,苏言墨唯一想到一点,叮当背后估计有人在监视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方便亲口和自己说的原因。 而暗中监视的人又会是谁? 苏言墨沉吟不语,片刻后眼底划过一抹深思,既然叮当他不说就有自己的办法来解决,暂时还轮不到他操心,已决定做好本分工作,配合起叮当。 在小土院边洗漱完后,他故作不知情样子,回到屋内坐下,一派和谐吃毫无滋味的起野菜粥。 叮当扒拉了几口粥,瞥了他一眼,才道:“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吗?我打算到镇上买点吃的回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苏言墨放下了筷子,冷淡地回答:“没有,你看着来买。” “唉……看来你还没原谅我。” 叮当闻言叹气,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吃完后便准备出门。 苏言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还要让自己配合? 他到底要做什么? 第41章 初次悸动感觉 等到十点多后,叮当才两手拎着购物袋回来。 走山村水泥铺路来回各一个小时,整个人显得气喘吁吁的,脸颊微红,后边的发丝垂在脖边,被汗水打湿了贴在后颈上。 苏言墨连忙迎上去,帮他接过购物袋,袋子沉甸甸的,里面装有一些食物和必要小用品。 叮当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嘴角翘起表示。 “我不累,就是东西有点重。” “况且我在这再没线索,可能也就住完两天后走,到时你不用担心。” 苏言墨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似乎自己有种他想和自己撇清关系的不悦感,心中莫名不快,却又不禁有些懊悔自己并没有跟过去。 他拿起一条毛巾,递给叮当擦了擦汗,轻声道:“先休息一下,我把东西整理。” 叮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一张破旧凳子上休息起来。 苏言墨有条不紊地将食物分出,米归米,肉归肉,蔬菜归蔬菜。 然后蔬菜放入厨房篮子里,又担心有老鼠咬,将篮子挂在房顶横梁上的钩子上。 由于米缸没有晒可能有虫,他只好将米放入干净的小罐内,而肉类用一个盘子装起,放入灶锅内再用锅盖盖上,想吃肉的时候直接掀开来做。 叮当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原本还以为苏言墨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叮当不假思索一下,顿时了然,他有武功、会辨草药、煮吃的、盗墓,还有什么他不会的。 苏言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叮当一愣,连忙说:“我没有在看你。” 苏言墨对此并不在意,他想看就让他看,反正有不少人经常看自己,苏言墨不适应板着脸,自身大多数目光都是避开他们的炙热视线。 叮当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这么跟他说感觉理得更乱了,他内心羞愤欲死,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他不自在地挠了挠下颌。 叮当见他正欲走出不出房,生怕他误会了自己,连忙开口,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不是——”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苏言墨淡淡的扭头,温润如玉的面容十分平淡,声音清冷。 “我不在意。” 这一句决然冷冽的话,显得他十分的绝情。 话音刚落,苏言墨已然离开厨房,转身朝屋门走去,只剩叮当一人留在厨房。 Σ(っ °Д °;)っ 他不由品味着对方这句话,心中升起有些失落。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苏言墨之间已经有了一些默契和感情,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叮当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刚才失落这是怎么了? 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是什么,叮当探究的抚上自己胸膛上的心口处,那里那里正传来一阵急促的跳动。 叮当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好是坏。 他只知道,在这次他听到苏言墨回答的时候,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苏醒了一样。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的情况,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冷漠的人,更何况不会轻易地喜欢上别人。 无意识的想着“喜欢上别人”时,他被自己措辞不当的念头给噎住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多愁善感,叮当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冷静冷静…” 等按捺住心里乱糟糟想法,他才气定神闲的,揉揉自己脖颈,将想法抛之脑后。 时间一晃两天过后,叮当和苏言墨带上自己的简约衣裳,准备离开这个青石山村,和他们来时一样村内十分宁静,甚至这次并没有碰见老村民,不然的话叮当一定要和他说一声,感谢这次他借屋子暂住。 两人背着自己的双肩背包,走到村头一段的水泥路边,能看到远边的山峦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美。 二人等了一会儿,经过了两回无视他们的车辆,叮当朝他挥手,终于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了过来。 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他们在路边招手,便停了下来。 叮当走到司机旁边,问:“师傅,你去附近县城吗?” 司机点点头,见他们两个站在路边,无非就是在等待人。 “是的,你们也要去南明县城吗?” 叮当笑了笑,似乎怕他不肯,又拿出了五十块钱说:“是啊,我们正想去那里,你能不能带我们一程?这钱多的话,我是没有了。” 司机看了看,他说:“行啊,看在这钱的份上,你们又不容易等车的份上,上来吧。” “好勒,无论怎样,你可真是大好人。” 叮当听了心下一喜,他连忙点头致谢,然后就和苏言墨顺利的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南明县城,叮当和苏言墨下车后,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到零九区知霖市,a 先生所在名下一栋单元房。 这原本是叮当的另一层有钱富商身份,他现在又不得不拿出来。 为避免太过于暴露,他早在盗墓行头里他人怀疑之前,积攒下来钱后故意在不同城市买下好来。 理所应当的理由作为炒房,就当做有钱人的收藏癖,一开始纯属掩人耳目,一开始时估计还有人想扒拉出他的马甲,但抵不住时间一长,没有得到有用的住处地点,也就没有人再去怀疑这个富商并非港外人。 但没曾想过,如今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在自己马甲人房里住也好过外头租房,他边这样想,边带着苏言墨朝着单元房走去。 他们走进电梯,叮当按下了楼层按钮,电梯缓缓上升,ding 当一声,电梯门开了。 当电梯门打开时,他们走出电梯,来到了门口。 叮当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门锁打开后,两人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柜,这些简单的家具让房间显得很整洁,房间里还有一个阳台,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看到这房内布局后,温馨让叮当满意,看来在他不在时,总有清洁工上门来打扫。 叮当走到床边,把背包放在床上,然后他走到桌子前,打开了电脑,重新用了一个用匿名号,在一个盗墓界论坛内,寻找可用的信息,来设定个足以让他从中脱身的局。 而到了陌生环境,显得有些拘束的苏言墨,他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手脚显得无处安放。 叮当似乎忘了这一点,功夫不负有心人片刻后,他才从电脑屏幕前抬头,恰好眼神交汇间,撞上苏言墨正探究思索他在做什么的眼神。 叮当见状,丝毫不心虚,好整以暇地解释道:“我在查一些资料,看看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你知道的 配合我。” 苏言墨点了点头,知晓他这么做的理由,没有再说话。 就连叮当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本来应该是“我”的话,已经加上了“我们”。 这时叮当又瞥了一眼他,重新将视线收回,见他如此无所事事,才缓缓开口:“无事的话,自己选一间卧室住吧。” 第1章 霄杗拜访 苏言墨他仅是点点头,从喉咙间溢出一声轻柔般的“嗯”声,他脚步格外轻巧,一直走到卧室门前。 随意打开门看看,副卧室里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一张整洁柔软的床和一个木制衣柜,还有一个足够让他看到外面景色的阳台。 苏言墨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本就光洁的地面,对于叮当的善好,他打从心底多少有点顾虑的。 自己独自一个人早已习以为常,无论是四营和集中训营里的生活,使他不曾有过安逸放松和一时懈怠。 他从心底提醒自己,警惕心更是不能降低,况且这本就不属于你,再怎么舒适,即使离开更要将房间一切回归原位,一尘不染就像自己从未来过一样。 而另外一边,叮当其实也没收集到多少有用处的信息,他便关上电脑,懊恼地揉了揉眉间。 “唉…,算了。” 暗暗打算明日去找风瀚前辈问问,冯家和往生曾经更多互相纠葛不休共同一点,才能更好让双方互相撞面。 考虑到自己现在一动估计正被监视,将这件事交代给苏言墨,他雇了对方,理所应当不用白不用的道理。 他这么想到,边收回神来,迫急浮躁的心情稍缓,心情难得倏然大好起来,视线一扫落到整洁大床。 他径直走向床边整个人躺下,自身感到床很舒服。 叮当情不自禁抱住了枕头,呢喃自语道:“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住来这,没想到床会这么柔软……” 叮当满足地喟叹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这床真是太舒服了,比他之前睡过的任何床都要舒服。 枕头又软又蓬松,像云朵一样轻盈,让他有种身处云端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能有这样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让人感到无比幸福,他决定等以后一定要多来这里住住,让自己的身心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 边这么想,叮当目光凛然些许,多少有几分锋芒毕露,表情收回一贯亲和,嘴里自言自语。 “还得等先解决掉他们先。” 叮当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他端详白色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 “或许冯家和往生派他们两家之间,从祖上开始的恩恩怨怨以及纠缠,该是时候了结给出个结果来,不然苦得还是后面一辈辈。” 叮当不假思索看深吸口气,眼眶微红,他这时感到心力疲累,干脆的闭眼,隐忍下眼中忧伤。 他凭靠冯叮当身份,自己借他人人生演完半辈子,后半辈子他不想再继续。 可真正嫡系冯叮当不知去向,他心下早已明白,没有持续药剂加固血脉情况下,真冯叮当会变得跟普通人一样,毫无疑问会被人处理。 况且他本就是个复制品,又何得何能继续代替下去,他该将这并不属于他的东西都还回去…… 叮当一想到这有点心酸,不由自主将手搭在额头,手掌朝上覆盖住自己,那一双眼睛灰败下来,没有往日神彩,只剩下眼底黯淡和阴郁,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莫大的压力,垂在床上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被单,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最终情绪翻下,在他口中化作叹息一声,叮当侧身斜躺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待眼睛闭上,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显得格外脆弱。 等哭泣累了,到第二天上午,叮当立马嘱咐苏言墨去找风瀚,顺带把自己已经备好的问题带过去。 在苏言墨拿过这一封拆叠的信后,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出远门,叮当知道估计这几天他会来回奔波。 而在去的路上,苏言墨走在街道上,明白自己很有可能遇上自己最不想见的五队,祈祷着希望他会不在,叮当却全然不知他此时所担忧的。 苏言墨的心跳得很快,变得会如此紧张,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是去见风瀚完全可以错开来。 这五天里,叮当没有出过房门,双手臂耷拉靠在阳台栏干上,两只手掌在半空交叠,风轻轻地吹拂过他硬朗的五官,眼睛里是藏不住的不安和焦虑,他望着这座城市,心中含有迷茫和无助。 半晌他才从中清醒,将阳台方框弱光玻璃窗关上,掏出兜内手机,正打算订个外卖。 结果这时一道敲门声响,叮当戒备地轻手轻脚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正是霄杗,叮当心中警铃大作。 叮当强装镇定打开门,霄杗见他开门了,斜靠在门边,歪头唇角禽着一抹戏谑笑意,他问:“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霄杗一脸玩味模样,身上衣着和之前大相径庭,穿得跟个准备去打球运动青年一样,关键还有几分青春少年气。 要不是知道他要来做什么,叮当或许真就以为,可现在见过一面后,就连叮当第二次见了他这副惺惺作态,双手都直痒痒的,恨不得想要揍他一拳的道理。 见他一副冷淡神色模样,霄杗不知他心中所想,边说着边漫不经心地直起身,走了进去继续道。 “不欢迎我吗?我可是好不容易追踪到你这里来的,想想看要是没有我们这方人替你掩盖,冯家人早就已经查到你这里来了。” 接着他双手环胸,话锋一转,回头朝叮当微微轻笑,试图激起他一丁点情结。 “不过,我的确并没想到过,这房子会是在你一个富商名下,那个先生就是你吧。” 见他用了笃定句,这话意有所指,叮当自然察觉出霄杗话里有话,于是他挑眉道:“你想说什么?” 霄杗轻笑一声,然后在屋内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走到阳台边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背对着叮当,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如果冯家人知道你和他们的死对头有关系,会怎么样呢?” 他心中一紧,知道霄杗在说什么,叮当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走到霄杗身边,与他并排而立,看着窗外的景色,佯装不知样子,平静地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倒底在说什么?” 霄杗转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说:“唉…,别想骗我,我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我更不想跟你绕圈子。” “你在威胁。”叮当眸光微冷,声音不急不慢道。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知道的,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我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影响我们的关系。” 叮当冷笑一声说:“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霄杗说:“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会轻易动手的,更不会揭穿你的身份。” “至于冯家那边只当你失踪或是被什么人给掳走了?你这么一走,还真得苦的是其他人,被迫内幕盘查。” 第2章 没什么不可能 “还有不少大人物想要搭上冯家这条线,就怕他们查到喽。”最后一句显得有几分调侃和危言耸听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你和他的约定。你帮往生拿到想要的东西,我们会帮你保守你的秘密。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叮当没有说话,他知道霄杗说的没错。 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谁也不敢轻易打破。 霄杗见他沉默,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他会心一笑,手拍了拍叮当的肩膀,慢条斯理道:“好了,话已带到,我也该走了。至于你想玩什么花招,我们会很乐意奉陪到底。” “但记住,不要让主人失望。” 说完霄杗就转身离开了单元房,叮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关上门后,叮当阴沉下脸,他轻“呵”一声,喃喃的语气透露出笃定:“玩?就不怕都玩完。” 他偏头余光瞟了一眼,被霄杗触碰过的右肩,只觉得晦气,轻手拍了拍。 冷淡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和不耐烦,仿佛霄杗的触碰让他感到一种不适,他动作虽轻柔,但却带着明显的排斥意味。 这种坚决的态度,仿佛要把霄杗留下的痕迹彻底抹去,他从见到这人,就像打从心里抗拒,生来就厌恶如此。 论叮当此时此刻的表情,却是冷漠的,没有一丝情感的,仿佛这个人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忽然他恍然间想到什么,谨慎起见开始从门边仔细察看起,确认门上无物又转入客厅和阳台,察看搜索起无数死角,生怕霄杗这家伙会不会装着小型窃听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担忧,仿佛霄杗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他的动作很缓慢,但却带着一种坚决的态度,要把每一个角落都检查清楚。 叮当的表情严肃,没有一丝笑容,仿佛这个对他来说真的非常重要,关乎他生死攸关。 好在一番检查寻找后无果,确认了霄杗没有丧心病狂到在他屋子里放窃听器,叮当悬起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明白自己不能再推脱下去,只能寄希望于前辈风瀚,真知道冯家和往生到底所要的长生都是为什么?为找某个东西吗? 刚不久前霄杗的亲自上门,叮当他不难从他口中知晓,往生一派寄予希望于自己为慕找什么东西? 不然他们就不会如此千方百计的需要冯家人,或者是说他冯家自身所稀缺性的血脉。 想通这一点的叮当深知自己现在还有用,也就是说为什么往生不计较,他打乱原计划的缘故。 细然想到这里时,叮当眸色骤然冷下,知晓自身计划就是让两伙人,在同一个墓撞在一起。 前者往生的话他不需要担心,只需按他们所说的那般下斗,无非就是替人寻某样东西。 暗中监视者不可能袖手旁观,做事不理,能占个便宜的事,他们自然会闻讯而来,更不会错过接近到自己身边。 他们如此耗费心血让自己这么久待在冯家,总不可能仅仅是夺得药剂,那样让人伪装费一番力气去抢,或是偷天换日一会儿功夫,费不了多大的力气就调换,岂不是更轻而易举。 何须耗费这般功夫?除非另有图谋,或者说明,药剂在往生眼中其实没有太大的作用。 真正有作用是墓里某个东西,就不会如此费尽周章让他这个复制品进入冯家,持续加深血内药剂性。 说明一下,这个墓就必须要有冯家血脉,再加上往生有血脉的人也会出现,想必这个墓也非同寻常,这么想就合理起来。 而冯家这边,他就必须得利用自身,长孙少身份的优越,等一切计划开始后,在露出一点马脚。 在盗墓界内幕自然察觉出一些消息,只要有心要挖寻他消息的,自然绝不会放过这一丝一毫,尤其是朝冯家抛个人情的机会。 在等待苏言墨终于回来后,将衣兜内折叠好后的风瀚信封交予叮当,叮当目光落在这封信上,他伸手接过,展开这封信上的内容。 时间倒回之前,风瀚垂下眼帘,慢悠悠地扫了一眼,从这封简短的信上移开,再将视线投向苏言墨。 苏言墨不解看着他,风瀚却短暂地叹气,似乎在以预料到会迟早过问。 “我就知道会这样……”风瀚他低声呢喃着。 言罢轻轻莫叹一声,风瀚没有先急着写信回复,而眯了眯眼,清明目光对上苏言墨,他浅浅道:“年轻人,看来你还在状况之外,仅凭他一人怎可能脱身,无非白白去送。” “一切皆有定数,也对…,于你来说,本就事不关己。”他这声像是在忧愁又像是惋惜他人。 苏言墨平静自若,眼中疑惑凸显,见状本想询问,可话像是卡在喉咙,开不了口只好继续沉默不语。 接着风瀚他探究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不咸不淡,像是在旁观整件事述说。 “老夫也一把年纪,至于你是什么身份?我一眼便可看出,‘鬼宿’。” 苏言墨闻言,眸色微沉流露出一瞬,又迅速恢复如常。 见他面色显得掩饰住,风瀚莞尔一笑,缓缓开口:“你不必拘谨,况且我早就知晓的事。” 苏言墨闻言便了然,觉得也是如果风瀚真的有意要说,他或许从一早就暴露,还会继续待在叮当身边,说明他隐瞒另一部分事。 见苏言墨稍微有点松懈,风瀚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动笔写起这封回信。 没到片刻功夫风瀚写好,当他从中抬头,撞见苏言墨目光,深知对方有话要问,风瀚和颜悦色开口。 “想问就请说。” 苏言墨犹豫一下,眼底划过一丝纠结,但终究还是开口问一句。 “前辈,冒昧问一句。往生目的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仅凭自己无法脱身?” 早已预料到他会问起,风瀚漫不经心开口,多少有一种高深莫测样子,他含笑慢悠悠道:“如果我要回答你,那你呢?又要以他身边什么人,什么关系问?” 苏言墨闻言,眉敛微拢,一副纠结样子,他知道风瀚这一番话,在话术引导他好奇心同时,另一面就是在变相问他,他是否要掺和进来。 苏言墨他从未想过要以什么身份,这件事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掺和? 风瀚见他许久未答,知晓他始终没有占位。 “你以为,以叮当现在的处境,真的有可能脱身吗?” “不,我告诉你,只有他自己一人是不可能改变什么的,我现在的结果不正是他可能产生的结果吗,其他的冯叮当们不是非死,即疯又是残。” 他的话十分绝然含有肯定的意味,心情多少有几分低落。 苏言墨听言,心沉到谷底,他从未想过叮当的结局会如此惨烈。 风瀚见他神色有所动容,继续循循善诱道:“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和你都不想让他落得如此下场,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苏言墨神色复杂地看着风瀚,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第3章 无可奉告 风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说:“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顺带一提曾经那名苏先生事情,我也并不是没有调查过,‘鬼宿’并不是无缘无故的称呼,其中关联和存在的往生有关。” 苏言墨心中一紧,他虽不知道风瀚说的是否是事实,但抛出这么大的信息使他难以消化。 他并没有想过这件事早在之前和往生有关,仅仅是他想得这一层关系并不深。 苏家上一代人曾经或许早就被渗透了,往生将血剂给予他们,或许根本就为了培养,另一个血脉者能为他们,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收敛自己千回百转的心思,如果他不尽快做出决定,这件事不单单看起来这么简单,叮当可能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下定了某种决心问道:“我该怎么做?” 风瀚平静瞟了一眼他,知道这件事是成功忽悠住他了,才应道:“他必然会从曾经故事中,寻找一丝一毫的线索来了结这一切开端。冯叮当他必定是需要迈入离隐阶路的入口,下面更接近往生要寻的,不然不会问关于陈封以久的事,来判断地点。” “前辈您既然知晓,为何不去呢?” 苏言墨无意问这一事时,风瀚眼睛多少流露出波动起来。 “我吗?我要是能去,早就斩断这一切,可天时地利都不人和,就算我有在大本事,照样不是被冯家人定下自己的命。” 提到这时,苏言墨心下有所触动,见风瀚心情复杂,他就开始转移话题来。 苏言墨语迟疑地问起前一件事:“可我想不通往生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他头一回目不转睛望着风瀚的脸,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风瀚闻言,轻笑一声,曾经自己也试图调查过,只是这一结果,只知晓到一点关于这目的透露。 “能是为什么,如此费尽周章……” 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回信,折叠好塞入了原来的信封,风瀚他感叹了一句,“一定要讲的话…” 只听风瀚气定神闲,缓慢的吐出两个字:“蜉根。” 这两句话一出,苏言墨更加茫然困惑,他不知道蜉根是什么东西。 在他正欲打算继续问问看时,偏偏风瀚无奈摇头,仿佛早已知晓苏言墨要追问下去的打算,他悠悠叹息道。 “我只让内探查到这里就断了,至于‘蜉蝣’,我也并不知晓是什么?” 苏言墨顿时语塞,只要他不开口就不尴尬,风瀚只见他一副冷淡的样子,苏言墨微微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明白。 时间回到现在,叮当此刻已将这封信默阅完,径直走向电脑桌前,拉开凳子坐下。 从天地论坛扒起一丝信息,他简单编了个真真假假的故事,引得进来评论区里的众人去分析,他能更好得去找线索。 在他专心致志地考量了一下,丝毫不知后面他做的这些不过只是画蛇添足。 在这几天里,好不容易挖掘到的久远事实有些难,好在夹喇嘛或承鹤阁那边有一点消息,不出所料叮当决定线下去交易,反正迟早都要他们顺着自己出现的消息,卖给冯家。 从现在开始,叮当的计划算得上是开始了,出门前他带上黑帽,微微低头阴影笼罩上半脸,仅仅是露出下额线和抿紧的唇,身穿水黛绿色外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下楼走出外边,就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名后,便开始闭目假寐。 等他到达承鹤阁附近后,下了车抬眼四处望去,就见到一栋标志性古色古韵的楼馆,叮当没有迟疑,在见到上面门上的牌匾时,就朝承鹤阁走去。 门口的店中掌柜见他靠近,伸手拦住他,语气坦荡,客气地问道:“不知这位客人你是来喝茶的吗?还是来寻洒的?” 叮当将帽子掀开一点,露出自己的下半张脸,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来找你们老板。” 他狐疑地看着叮当,说道:“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叮当从怀中掏出一枚冯家牌令,递给这一名年轻的掌柜,说道:“你把这个交给他,他自然就会见我,我正是和他交易图纸资料的人。” 掌柜拿着那枚东西,光是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字样后,先是怔怔一愣,便进去了,不一会儿他才出来,对叮当说道:“老板要见,跟我来吧!” 叮当跟随他进去了,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掌柜引领他一旁书室走去,他熟悉地一扭,转动一下灯盏。 粘合在墙壁的书架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截台阶似乎通往下方,掌柜便带领叮当,经过里头的几个拐角后。 才最终被带入了一个房间,掌柜恭敬说道:“先生,您进去便可。”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叮当丝毫并不担心这家店的老板真的会去揭自己底,就算他想要去通报冯家那边,至少前后还需要些时间。 叮当不疾不缓地迈入里边,一扫而过这里头,算得上一小点奢华,中古形式的空间,静静地等待屋内模样俊朗的男子声响。 承鹤阁主人张季雪,他饶有兴趣的打量叮当,将手中折扇合拢,脸上禽着一抹柔和笑意,率先开口:“你就是我要等的客人?” 叮当微微颔首,含笑说道:“正是。” 张季雪笑了笑,微微起身,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和煦说道:“就请坐。” 叮当坐下后,张季雪才缓缓道:“你要的东西不便宜,我看了。所以你线下来,想要和我谈一笔生意?” 叮当点点头,不打算和他兜什么圈子或者寒暄什么有的没的,索性大方地承认了。 “对。无论是有用的旧址目标地,或是手札对我来说有用。” 张季雪他眼中略过一抹探究,手中折扇敲了敲自己手心,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叮当见他不说话,便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可以的话我可以付给你足够的钱。” 张季雪收回思绪,他笑了笑:“可以。不过我想要知道,你要这资料到底有什么用处?” 叮当神情淡漠回答,让人难以琢磨出他眼底的情绪变化。 “无可奉告,这可是这一行的规矩。” 张季雪知晓自己问不出来,那对方肯定是不会跟人多说的,也识趣地闭嘴不再过问多余。 他从这张桌柜抽屉内,拿出来一封信装好的拓文,递给对面坐在沙发上的叮当。 “给。” 见叮当将其收入衣兜内,张季雪低低一笑,不合时宜的开口打断道:“这位客人,至于你要付下的酬金,我已有了更好的东西,你也不必再付。” 他了然地点点头,起身离开之际,就道:“我们交易就此,剩下的事随你。” 张季雪见状起身,脸上挂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身上带有一种使人觉得容易靠近的亲和感,他抱拳朝叮当道别。 “你请便。” “行。” 见他神色自若,叮当毫不犹豫的转身潇洒离去。 待在他走后,张季雪才袖中掏出那枚叮当所留下的冯家身份令牌,他哑然失笑,在偏黄的柔光下使这一枚铜制令牌,更显温润。 第4章 想抱到什么时候 等到叮当在打车,回到单元房,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由于时间紧迫,他不得不抓紧时间,回到舒适整洁的屋内,客厅没有开灯,使得室内昏暗一片,只剩下夜色中对面夜景朦胧下的灯光。 叮当脚步轻浅地回到自己的主卧室,他并没有要开灯打算,他的屋内只剩下阳台夜色,如同一幅深色的画卷,静谧而神秘。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银色的条纹。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放置一边,脱下那一件水黛绿的外套,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卧室内,显得格外修长挺拔,不过最终还是躺在床上睡下。 苏言墨这时候早已熟睡,毫不知情他已出了一趟门。 当到早上,苏言墨像往日那样,一早就起床洗漱,虽然不知叮当正在补眠。 但窗边阳光十分柔和,光亮不淡不暗,不会像那般惹意刺眼,扰人美梦,叮当这一觉醒来八点多,别提睡得十分安逸。 上午时间,他起身正式行动起来,自然已经深知张季雪消息速度,估计已经到冯家告发自己,他要做的事就是现在收拾一下衣物就走人,他可不敢低估冯家速度和行动力。 只能抓紧时间,顺带不忘带着苏言墨,叮当多少还是想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索性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忐忑,试探性就问。 “你愿意最后这件事,陪我一同吗?” 叮当说这句话是无关紧要,实则心脏已经骤然绷紧,扑通扑通跳动,这心跳声响彻自身耳膜,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他又外加补充了一句:“我保证会付你应有的酬金。” 此刻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言墨,对方一脸轻松淡定模样,沉默着丝毫没有,要回答他话的意思。 叮当不假思索一下:也对,苏言墨本就要和自己是雇佣关系,迟早都要分道扬镳,他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留下,他就算拒绝,要是不帮,也是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时,叮当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和作痛,不明白这种莫名到情感,体现于这是为什么? 然而就在叮当这么想的时候,眼底神色有几分失落,一手捂了捂自己起伏胸口。 苏言墨漆黑的双眸难得看着他,冷清声音骤然地响起。 “我会。” 听到这一句淡然的话时,叮当他双眼微亮,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勾起嘴角溢出一丝窃喜。 “你…,是说真的吗?”他有些迟疑问。 苏言墨一脸平静,点了点头,回应道。 “嗯。” 叮当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上前就抱住了苏言墨,由于太激动,不禁有些颤抖,他抱得很紧,深怕苏言墨反悔赖账丢下自己一个人。 “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头一回被人如此亲近拥抱住,他先是一身体僵,再然后感觉这种被人拥抱贴近的温暖,竟会感觉还挺不错。 好兄弟吗? 苏言墨心里苦涩一笑,自己真能成为别人的好兄弟吗? 由于被他整个人拥抱住,两人靠得非常贴近,苏言墨头靠在他肩脖处,能够闻到叮当他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竹子清香很好闻,如果不仔细闻的话,几乎嗅不到。 苏言墨心里很是纳闷,而后便打消了自己的疑虑,对方估计是喷了男士古龙水的香味。 苏言墨他一脸淡漠,冷清的声音响起。 “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叮当听罢,似乎觉得自己贸然抱住对方有点不太礼貌,稍微尴尬的松开了他,面上不显,反倒一脸笑眯眯模样,似乎在等苏言墨收拾东西。 苏言墨见状,退后几步转过身去,他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就简单收拾好就行,但在感受到背后那一股灼热视线,实在是如芒刺背时。 苏言墨有些不适应,手拎起了自己的战术背包,做足了心理建设回头,就见叮当转身就回去拿起自身的东西。 当准备好一切后,两人便离开这栋单元房,乘坐电梯下楼。 ———— 三天后,江湖面上有一叶小舟,船家老人手握长篙,在江水中缓缓前行。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感受着江水的流动,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这片江湖中,只有他和他的小船。 小船缓缓地驶过一片青山,山影倒映在江水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老人静静地看着这片美景,心中感慨万千。 他已经在这片江湖上漂泊了多年,见证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也经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但他依热爱江湖。 这船头上坐着叮当,此刻他已然身穿黑色的连帽衣,面容硬朗俊俏,眯眼眺望起驶过的江湖边林地,阳光在这一刻照耀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有几分神秘莫测。 而苏言墨静静地坐在船内一边,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 船对旁坐霄杗没理会两人,手肘支在这小船舟一侧船身,视线转向江林风景,还倒是一副饶有兴趣享受起江风吹拂,飘荡着他额前发丝。 叮当背对着霄杗,霄杗觉得这人真是无趣,关键是这两人还真是默契,什么也不说。 霄杗一副半吊子状态,没事找话般慵懒道:“喂,我不就是跟你过来,你也不至于不理我吧?” 苏言墨也不语,目光转向船舟上的叮当。 闻言叮当没有好笑,回眸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霄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问就是别的,就凭你跟来。” 霄杗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反而笑道:“你这人还真是小心眼,我不就让你付了我的船费吗?我以后会还你的,你用不着这样。” 叮当经过昨天那一番,知晓霄杗就是个乐天派,越是理他,他越来劲。 他转移话题问:“对了,你的人现在在哪?” 霄杗见他主动问起,勾唇神秘一笑,像要卖起关子:“你猜。” 叮当皱眉,猜道:“到附近汇合地没?” 霄杗摇头,笑意更甚:“非也非也,我的人自有打算。” 叮当疑惑更甚,见他不肯说,便不想在与他计较,有的没的浪费时间,他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霄杗。 霄杗见状,含笑道:“你就不多猜猜看吗?” “不猜。”叮当冷淡道,试图堵住对方的嘴。 然而霄杗仅仅唧唧嘴,见叮当不理他,便也觉得无趣,便也不再说话。 一时间,船舟上便陷入了沉默,划船的老人家还在感慨年轻人的扒嘴小闹。 唯有苏言墨看着这两人,心中却是暗叹,霄杗倒是个油嘴滑舌的,不知道叮当是怎么想的,竟会带上霄杗。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不想多管闲事,便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惬意这会儿,当小船缓缓地驶到一片森林,树木高大茂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 叮当转头,当即对划船老人家,浅浅道:“老人家我们三人目的地也到了,就把我们载到对岸吧。” 老人闻言,笑道:“好嘞,三位坐稳了。” 说罢老人便调转船头,向对岸驶去。 不多时,船便靠岸了,叮当三人下了船,便向森林中走去。 第5章 不单单只是等 森林里十分幽静,只有鸟儿的叫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霄杗看着眼前的森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走吧。”叮当见他愣神,忍不住提醒。 霄杗闻言,情不自禁调侃,索性就自顾自演道:“这么提醒我,怕不是担心我走丢,你这人还真是好心。” 叮当犀利地剜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说适可而止,随即直接往森林深处走去,霄杗闭嘴跟上。 这整片森林中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在林内穿梭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三人在森林中穿梭,越走越深入,森林中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越来越茂密,阳光几乎无法透过树叶照射到地面上。 森林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叮当三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个山洞前,而山洞的洞口被藤蔓遮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霄杗对此十分熟悉,为此走上前探去,叮当略微有些迟疑,但想到这家伙的话不可能骗自己。 便跟上霄杗,小心翼翼地走近山洞,拨开藤蔓,走了进去,山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叮当和苏言墨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强光手电筒,照亮了山洞,山洞里很宽敞,墙壁上长满了青苔。 山洞的深处有一个水池,水池里的水清澈见底,水池的旁边有一个石台。 叮当他自行环顾了一下,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捷径?” “对呀。你可别不信我。”霄杗回答道。 叮当毫不犹豫地揭了霄杗的老底,有些感慨道。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这话掺杂半真半假,里头值不值得信,就不知道了?” 霄杗闻言,不怒反笑,略微玩味口吻地反问道:“是吗?你想这么觉得,就这么觉得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叮当不由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霄杗双手环在胸前,一副等待叮当操作的样子。 叮当见他这半吊子状态无奈,忍不住扶额问道:“你就不动一下吗?这不,你找的捷径吗。” 霄杗乐呵呵道:“是没错。” “不过……”他话锋一转,显而易见耸耸肩,要看戏模样,口吻愉快强调,对此他还乐此不疲解释,“我只知道慕爷给我的捷径,不知道后边该怎么开,我就不懂了。” 话音刚落,叮当抑制住想要揍他的冲动,好声好气地问道:“我要你何用?” 霄杗闻言,假装无辜的样子,与他无关说道:“我也没想到啊,你可不能怪我。” 叮当不再理会霄杗,自顾自地走向水池旁观察了一下底下,然而水池里的水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他便走向那个石台,察觉到石台上有几尊小石像,两手中各拿着一个石雕的碗。 叮当仔细观察着这些石像,发现它们的碗中似乎有一些水。 他心中一动,莫非这些水就是开启机关的关键? 叮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望向一旁水池,决定舀了一点水,添到石像的碗里上。 奇迹发生了,石像竟然开始动起来,手中的碗也开始倾斜,将水倒入他们脚下的石台纹路中。 “有声。” 苏言墨听见一阵水哗哗作响的声音,就将手中光线往旁边水池上一照。 水池中的水开始发生变化,形成了一个漩涡。 霄杗心中一喜,连想都不想,连忙拉着叮当跳了进去,苏言墨为此担忧,收好强光手电筒就紧随而下。 他们顺着漩涡的水流,被带到了一个地下洞穴中。 没一会功夫,叮当缓缓地清醒,自己已然躺在一个陌生浅水池边上,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一句,霄杗这拘竟然拉着自己,害得他措不及防下来。 霄杗见他清醒,就忍不住率先打趣。 “怎么?你这样都能晕?” 叮当刚想开口回怼,但目光触及霄杗身上沾上的水时,微微一笑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有很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意识到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霄杗不悦地蹙眉,最后想到了什么不免泄气,干脆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更要伶牙俐齿。” 叮当从浅浅的水中起身,故意要气他,就顺着他话来,客气道:“承让了。” 话说到这时,他意识到少了个人,叮当不自觉询问:“苏言墨呢?” 当提及苏姓一字出时,霄杗眼底划过一丝罕见惊诧,仅在维持一瞬便恢复如初,他神情轻松,轻笑调侃着:“他大概是没跟上。”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下一秒,那边矮瀑布传来水流溅起的声响,叮当望去只见一道熟悉身影在水内,令他心不由得悬起来。 霄杗见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别提有多有意思,而叮当目光从始至终盯着水面,见到苏言墨从水里浮现出,他才松了口气。 叮当在浅水池边伸了把手,担忧地开口。 “你没事吧?” 苏言墨摇摇头,霄杗见他没事,忍不住开口调侃:“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 苏言墨没理他,霄杗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时苏言墨目光落在叮当身上,见他安然无恙,除了身上一样湿漉漉外,他这才安下心。 “现在是哪?” 苏言墨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洞穴,洞穴内有一条地下河,河水从高处的瀑布流下,形成一个水池区域。 叮当摇摇头,霄杗这时开口道:“我们顺着漩涡的水流,被带到了这里。” 苏言墨就此了然,三人沉默得一批,带头的霄杗开口了。 “走吧。” 叮当和苏言墨两人都没有意见,虽然这池水不免有一些冰冷刺骨,好在三人有相同的训练,对于这凉水并虽不常接触,但这也并不算什么。 身上湿衣沾肤,他们走到一处尽头,那里有一座石门,里头黑漆漆的,只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平坦道路,叮当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墓道。 墓道里很黑,只有墙壁上的长明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去。 三人沿着走完了这条墓道,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宫殿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图案。 这里已经有一伙人在等他们,手上偶有人以防万一还端着半自动步枪的。 苏言墨不免得警惕起来,而霄杗见到这边人,尽显得十分熟络,还打起了招呼。 “嗨,让你们久等了。” “老大您总算来了。” 叮当一听这句话,意识到这些就是霄杗的人,里面有两名不陌生的身影,他还从之前就交过手。 “你们在这里,我不单单只是让你们等吧。”霄杗微眯起眼眸反而阴鸷凌厉,声音低沉悦耳,还带着不怒自威质问。 “自然不会。” “我们不会让您白等,而浪费时间的。” 其中一人汗颜,恭维般地开口。 “那就好,带路。” 霄杗冷声抛下这句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和拒绝。 那人规规矩矩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霄杗走到早就破开的下一层机关。 下方是一条通往不知何处的墓道,光线照在底下,其中两边还有身穿青铜甲,自身遮盖到密封状态,似乎还像是个青铜人。 第6章 对战青铜人偶 霄杗等人一路向下,墓道中偶尔会碰上两残破的青铜人,众人神色紧绷,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前行。 突然从不知哪来,前方传来一阵铛铛的声响,那道声音十分的清脆,又像是齿轮转动的声音,众人心中一惊,停下脚步。 只见一只巨大的青铜人,如同人偶般,出现在墓道尽头,它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向众人扑来。 “退后!” 霄杗大喝一声,抽出后背上的一把黑色的长剑,他一跃而起,向着青铜人偶斩去。 霄杗等人连忙闪避,青铜人偶扑了个空,撞到这边墓道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它转过身,再次向众人扑来,有的人朝旁边扑去闪开。 更用的人纷纷用上半自动步枪攻击,然而这些子弹打在那青铜人偶身上,只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虽说射中,不足以完全摧毁,青铜板里面的机械齿轮,青铜人偶显得是毫发无损状态。 青铜人偶的皮毛坚硬无比,众人的攻击对它毫无作用,反而被它的爪子和牙齿重伤。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之时,霄杗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们掩护我!” 说罢其他人开始吸引注意力,霄杗他跃起身,从一侧跳到了青铜人偶的背上。 他一手扒拉住它的肩部,另一手持着一把短剑,向着青铜人的脖颈部,那一条拼接的痕迹刺去,努力想要把它给挑开。 然而青铜人偶是有所感,手臂扭曲到一个程度,抓住它身后的霄杗,在狠狠地将他甩出去。 霄杗被甩出去的那一刻,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身形,在戴着黑手套的手掌撑在地面,两条腿并开,脚借力稳住,仅仅只是在地面摩擦了一下,最后稳稳地落从地上起来。 抬眸时带着几分凌厉的寒光,他的眼神坚定,紧紧地盯着青铜人偶。 虽然刚才的攻击没有成功,但他从来都不是放弃的人。 他虽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强度,但多少还是有点和之前下过的斗不是同一个级别,实力大相径庭,需要他一人不够,必然还需要其他人全力以赴。 霄杗扫了一眼其他人,见他们毫无用处的子弹攻击,他沉声道:“还愣着干嘛?枪没用就别用枪了!” “我刚才怎么做的,你们就怎么做!不要废物到,让我亲自出手!” 其他人闻言,原本还无动于衷状态,立马从中抽离了,干脆的抛下了枪。 铁狼深吸一口气,两只强壮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铁锤,挥力然后朝青铜人偶冲了过去。 “看老子的!” 他暗自咬牙,已经算得上是速度极快,冲到青铜人偶的面前。 然后毫不犹豫的朝它挥去,只听一声巨大的轰,如同像是寺庙上的古钟,震得他虎口发麻。 但好在青铜人偶受力倒退出去了几米,他这一铁锤算是有效。 铁狼从此再接再厉,他双手紧握起铁锤,双手很用力狠狠地挥去,往上一跃而起就朝它往下砸。 这次有几人轮流,不同在青铜人偶的身上,不同拼接处找补,试图攻击一并击破它一角。 其中更有聪明人选择用起绳索,连同另外一个人用绳索将它牢牢的捆住肢体。 李兔才能趁此机会接近到青铜人偶,和霄杗之前一样,用短剑向着拼接的痕迹刺去。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努力撬开青铜壳外表,青铜人偶察觉到他意图开始挣扎,其他人见状在两头绳子边紧紧的拽着它。 而青铜人偶它的手臂扭曲着,似乎想像之前那样抓住李兔。 然而霄杗早有所料,他用一枚钢珠朝青铜人偶的身体弹去,似乎还真让青铜人偶一瞬间分神注意到他。 李兔果真不负所望,手上借助力道,用力一刺。 这一次短剑终于刺破了青铜人偶的拼接壳,露出了一条青铜痕迹的裂缝,青铜人偶的身体被撬开了一个口子。 李兔感觉到一股阻力,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他抽刀一下,在继续狠狠地用力,将短剑往里推,他看到了里面的结构。 他知道,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够彻底破坏这个青铜人偶。 李兔再次用力,将短剑往里推。 这一次,青铜人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咔嚓了几声过后似乎像是机器人搬故障,然后停止了挣扎。 它的身体变得僵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李兔这时才从青铜人偶的背上跳下来,然后看着它,只见青铜人偶最终倒在地上,众人松了一口气。 叮当暗自感慨:“看来也并不需要我出手,只要大佬带飞我,现在只需要躺平就好。” “……” 苏言墨闻言,顿时无语,又感觉到叮当他这句话说得又没错,算是当默认。 经过刚才的事,霄杗等人不得不加快的脚步,他们继续向前走去,经过一小段漫长的墓道,众人来到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 有几根建立在这宫殿大柱,宫殿的墙壁上刻一部分古代的符文字,中央就像是个祭台一样,地面上铺满了白骨,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地面上铺满了金砖,显得十分奢华,他在他们一众人眼前对此是熟视无睹,如果为了贪财不要命的话,很可能会导致全军覆没。 “老大,看来这里就是墓主人的安息之地了?”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 霄杗听到他提醒的话,心里有些浮躁。 “不要让我来提醒,接下来该怎么做。” 其他人听了他这一句话,瑟缩一下:“是,老大。” 众人在宫殿中四处寻找机关,却意外从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损的玉盒。 而玉盒中放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珠子,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其中人将献给霄杗。 霄杗随手拿起珠子,好整以暇般,他仔细地端详着,一枚珠子表面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就是墓主人的陪葬品吗?也就只有这点程度的灵珠,可惜了,我对这此外物东西没什么兴趣。”他轻声说道。 霄杗兴致缺缺将它给合上,随意的抛在了一地上,不再看任何一眼,他只对墓底下的某件东西需要,其余的他都不感兴趣。 他转身看向中央的祭台时,叮当已然在上面,祭台中堆着阴森的白骨。 叮当俯身从中取下一根来看骨龄,思索着这些白骨的来历。 这些白骨看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它们的颜色苍白,表面布满了裂痕,他推测到一种可能性,这些白骨可能是殉葬的人。 他短暂的叹息一下,倒不是可怜和同情这些人,而是对现在毫无进展的无奈,他可不希望冯家那头出现问题,到现在都没遇上他们。 霄杗不知他内心所想,见叮当正端详一下,就将骨头随意抛在白骨内。 “你有发现什么吗?”霄杗略带玩味地看着叮当,开口问道。 叮当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没有,只是看看这些白骨的骨龄,推测一下这些殉葬者的身份。” 霄杗喉间溢出一声轻轻地嗤笑,打趣道:“你还真是有够无聊的,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身上。不过,我闲着无聊,就来听听看,不知你可否真的看出来了?” 第7章 找上麻烦 听他说罢,叮当见他如此欠扁,脸上也不怒,反倒是莞尔一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语气悠然道:“就算看得出来又对你有何用处呢?还是说你觉得这些骨头,凡是被你看上的年龄骨,都能够拿出去煲汤?” 叮当此话一出,霄杗顿时被噎住了,脸上玩世不恭意味的笑容淡了下来,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被叮当气到的样子。 霄杗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你…,你可真行,还真是个不——” 话音未落他又指住后半句,不知是否觉得骂的有些难听,最终也只脱口而出一句。 “哼,真是个不怕气死人的家伙!” 叮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霄杗这个人,嘴巴上不饶人,一副乐子人看好戏样子,只为自己有利的东西,只要自己按照他说的找,其实对方就到现在也并没有散发出什么恶意。 两人没有怎么继续回怼,因为这样对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好结果。 地下墓室内光线昏暗,仅仅只有他们人手一把的强光手电筒在其中晃动,寂静中却能将细微的声音放大。 偏偏在这么一会儿工夫,李兔他注意到这墓壁上有一个漆黑的孔洞,可容纳一个人的手拳大小。 “这有奇怪的发现!” 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给了霄杗,闻言的霄杗有想过这是什么陷阱或是机关,他总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怎么解,我来,我正好会。” 叮当他反倒了然,伸手要去试。 而苏言墨就想到之前的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带着几分忧虑,他试探性问。 “这次真的行吗?” “这次,不会再有问题。” 他一副信心满满道,像是在安抚他们。 “你可不要太自信,不然的话,可是会丢人……”本来霄杗微微蹙眉,他正欲开口,想要调侃一句,再劝一下他。 没成想叮当见他们还要再说什么,就已经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孔洞,缓缓摸索着。 这可把霄杗紧张到盯着他,生怕有什么危险,就连苏言墨也不敢再说话。 突然叮当感觉到一股阻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的手进一步深入。 叮当心中一紧,闭眼专注摸索一番,察觉到里面有着轮轴组成,他手指轻巧的将那一根阻碍,扣转到手掌旁侧,其余处于阻碍他的机关体缩回去。 确认无误后,将手指往里伸了伸,确认摸到里头,一块可按压下凸起的方形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这股阻力给按下。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众人围在了一起,十分紧张兮兮的盯着周边,生怕出现什么机关暗器。 而叮当正好睁开眼睛,紧接着将手臂从中给抽离出。 这时墓壁上的一块石板缓缓向内移动,露出了一个隐藏的通道,里头十分的阴暗。 其余人见状,不由暗自惊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打头阵的几人,手上拿住武器警惕朝前。 霄杗拍了拍叮当的背,假装看不见对方的嫌弃,以及皱紧眉头,他夸赞道:“看来你并没有在摸鱼。” 叮当为此往身旁移了几步,算是避开他拍在背上的手,没有说话。 “呦,想不到,你还害羞了?” 霄杗调笑一声,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随即走进甬道时,不忘顺带轻轻地捏了一下叮当的脸,就立马收回了手,不让他逮住。 “有病吧。” 叮当见霄杗这个怪人,已然走入的背影,已然沉下脸来,用自己衣袖擦了擦脸颊。 苏言墨微凉的手掌,拽住了他的手,倒也不是他多管闲事,只是叮当这么用力,恐怕脸上会留下红印子。 叮当一怔,回头看向苏言墨,只见对方一脸淡漠,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 心中不由一动,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他自己毫无察觉。 “你…” 叮当有些迟疑的看着他,想要问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苏言墨下意识松开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唐突,对方估计也觉得太过于突然了,让人觉得不适应。 苏言墨垂下眼眸,眼睫微颤,转身轻声抛下一句:“抱歉…” 见状叮当张了张口,却只发出那一句弱弱的声音“我不是那个意思”,而对方全然没有听见。 叮当不禁抿唇,脸上多少并没有情绪,他琥珀色的眼底却是复杂的。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膛,心里越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连看苏言墨单薄的背影,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孤寂和疏离。 不过没等给他多余的时间来细想,又不得不紧随其后,甬道内算不上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半通过。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生怕触动什么机关。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众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墓穴,这个墓穴只是其中之一。 剩余墓道还有不同方向,但是同样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墓道,感觉就像一个地鼠迷宫洞一样,墙边壁上有一盏盏燃烧的烛火,光亮算得上照亮这一范围。 偏偏他们等人到达的一处地下墓穴,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基本上刻了符文。 其中几人没有冒然直接上手去触碰棺盖,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轻轻地在棺盖缝上划了一下。 等这人再次用力,在棺盖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紧接着几个人合力,只挪开一半棺盖缓缓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宝剑。 干尸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看不清面容,众人心中一惊,就是无人敢上前揭开面具,一睹难看的惊颜。 其中一人正俯身在棺椁边察看,棺内只有这一具干尸,并没有其他东西,算不上是大失所望,他们几人正要将棺盖缓缓盖上时。 棺椁内男尸一把伸出手紧抓住他,而且这时他才发现对方指甲是黑色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紫色。 吓得他大惊失色,他惊恐地想要挣脱干尸的手,但那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无法逃脱。 其他剩下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 尸粽抓住的人奋力挣扎着,但尸粽的力量却越来越大,似乎要将他拖入棺椁之中。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眼中充满了恐惧,另一只手死死的扒拉住棺椁。 “尸变!快帮忙!” 叮当惊诧的声音响起,分别将其于出去拉回来。 就在这时,霄杗递了个眼神身边人示意,李兔从其中冲了出来,手持一把短剑,向着干尸的手臂刺去。 干尸的手臂被短剑刺中,似乎愣了一刹那。 虽然只扎到浅浅看不出痕迹的伤痕,它便松开了抓住那人的手。 众人趁机将那人拉了回来,远离了棺椁。 “我们还是快走吧。”有人惊恐地提议。 “对啊。”有人附和道。 其余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又不得不将目光转向霄杗,毕竟他们都是看他脸色行事。 第8章 血符纸 还没等到霄杗发话,突然棺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回头一看,只见棺椁的盖子已经被掀翻在地,紫尸粽从棺椁中直立起来。 “不好!” 不少人惊恐起来,却依旧手握着自己的武器。 在紫尸粽从棺椁中跳了出来,向其中一人追去。 那人拼命地奔跑躲闪,但紫尸粽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上他了。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响起,紫尸粽的身体被子弹击中,但是并未倒在地上。 紫尸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手持手枪,站在不远处,因为被打断就朝他扑去。 “谢天谢地…” 被追的那人松了口气,庆幸有人吸引了注意力,精神上却依旧紧绷着。 其中者见状他分别和其他几人抛出一道勾链,企图紧紧的禁锢住紫尸粽,一用力拉将链子的确果不其然,能将它勒紧捆住。 然而在他们以为就这样应付得来,偏偏就是在下一刻,对方稍微动用一点强大的力魄,就足以使他们这条铁链子给崩断。 铁链子断裂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原本紧握着铁链子的人,则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退去,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神色。 勾链彻彻底底地断开,仿佛是一种无情的嘲讽。 叮当谨慎的盯着,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一只紫尸,开口自顾自科普,声音十分低沉。 “紫尸粽这种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它们可以通过吸收月光或者其他形式的能量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死后身体呈现紫色、皮肤坚硬、爪子黑色的尸体。它们通常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和防御力,很难被击败。 我们要是想要对付这种“紫僵”,通常需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武器或者法术,例如桃木剑、符咒、糯米等。” 其中霄杗的人听到他这一番话,本来还愁眉苦脸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等等糯米,我好像记得……” 紧接着他转而往自己的背包里翻找,拿出了一只黑驴蹄子,试探性道:“这个算吗?” 那人显然不确定的话,叮当转过头来,瞧了一眼他手中的黑驴蹄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黑驴蹄子通常被是一种克制僵尸的法器,但是对于紫尸这种高级僵尸,可能效果不太明显。” “不过,你大可以试试看。” 叮当像是在怂恿他去,那人点了点头,拿着黑驴蹄子朝着紫尸而去,没敢走太近。 原本正被紫尸粽追着跑,走投无路的一人,两手死死用一条被他拉的绷直铁链,横着来勉强抵挡它接下来的啃咬。 那人在见到后方人来时,目光中含有恳求,情不自禁喜极而泣,一脸急切道:“快点快点快点…” 紫尸粽是有所感身后有人走来,立刻警惕起来,张开嘴巴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身后这人并没有被吓倒,距离算不上远,他举起手上黑驴蹄子,朝着紫尸粽的头部砸去。 紫尸粽还没有躲避,扭头时已经来不及了,黑驴蹄子狠狠地砸在了它的头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尸粽被砸得倒退了几步,反而使它刺痛了一声,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它放开眼前的人,转而愤怒地朝着这人扑去,张了张嘴想要将他撕碎。 那一人见了简直心惊肉跳,强压下寒颤,对叮当火急火燎道:“这没用!” 他连忙闪避,也顾不上等待叮当的回答,用手中铁锹挥舞着朝紫粽砸去。 一时间,场上陷入了一场混战。 霄杗看了也不得不感慨,说着风凉话:“唉,真是没用。” “不行的话,直接粗暴的方法,砍断它脖。” 其余人加入战斗,他们使用枪支武器和刀具,试图将紫尸制服。 可紫尸粽的实力非常强大,铁狼他手中锤子能勉强压制住它,可体力终究还是会消耗的。 李兔偷袭用剑砍去,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丝毫没有破开表皮的伤口,反反复复一轮下来,反而却被激怒的紫尸给撞伤。 总体来说他们的攻击对它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效果,霄杗实力算得上强大,抄起一把铁锹就像它打得有来有回,每一回都是将紫尸粽给逼退。 就在这焦急万分时,叮当目光飘忽到棺材盖上,上面刻有一道符文,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他从自己战术背包中翻找出,算不上泛黄的纸张,将它一张撕了下来。 随后扯出,自身腿上绑着的锋利匕首,用它冷冷的锋芒,划开了自己手掌,血液顺着流淌到棺椁盖上,血液浸染到上面刻的符文,叮当用纸张选择刻印了下来。 他再将这张纸给揭了下来,算得上是制作完成,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苏言墨见到他划破的手掌,多少还是有点在意,他在瞥见叮当手中的那张纸,就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由自主问。 “有用吗?” 叮当先瞧了一眼手中被血印好的符纸,又看了看他,大概是觉得他在关心自己,干脆的安抚地朝他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 随后叮当将这张沾染了自己血液的符咒,拿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天灵灵地灵灵,然后将符咒朝着紫尸抛去。 然而这沾了他奇特血液的符咒,还真的像是显灵了,符咒在空中像是有了锁定般,飘飘荡荡朝着紫尸粽脑门直贴而去。 紫尸粽见状多少有些抗拒,它惶恐不安想要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符咒直接贴在了它的额头上。 紫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它的皮肤开始冒泡,开始缓缓干裂,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烟雾。 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化作飞灰,吹散于此。 叮当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算是落下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他们终于成功地消灭这只强大的紫粽。 “嗯一一” 霄杗先是拉长了前面散漫的轻调音,再来看向叮当,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赏,却又闪烁出一抹精明,隐隐暗含出算计。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叮当对此了然于色,语气不紧不慢道:“至少我会动脑,不像某人蛮力解决问题。” 不知他这句话像是在讽刺霄杗,还是为衬托自己别的,总而言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是剑拔弩张。 霄杗皮笑肉不笑地提议:“呵呵,是吗?要不然趁着你手现在还流血的时候,再用你的血,再给我复刻十几张符纸吧。” “我们可是还需要继续往里走去,估计还会在有遇到的,正好你的血别拿来浪费了,我们很急需。”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霄杗双眼染上一些可怜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觉得他是在趁机榨取自己的血,还装出这一副为大家好的样子。 叮当见状只觉得恶心,索性板起一张阴沉到极致的脸色,沉声开口。 “你行,你真行,你用的是我的血!” 见他戳破,对此无趣,霄杗收敛起惯用的惺惺作态,换成一副戏谑的样子,丝毫不想哄劝他:“那又有什么关系。” 第9章 意外交火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叮当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知道霄杗是在故意挑衅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他在这里和霄杗发生冲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不过是想利用我的血来复刻符纸而已。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叮当冷笑一声。 霄杗笑了笑,见他这么认为,玩味的目光流转多了几分逗弄心思,他像终于是承认般点点头。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在乎你的死活。我只在乎,我能不能拿到那件东西。如果你不想再帮我,那就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句漫不经心又像是暗含威胁的话语。 霄杗就转身,叮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行。” 叮当一咬牙,答应下来。 “我帮你。” 霄杗没有转头,但偏偏嘴角缓缓勾起,是止不住的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仿佛在说“看你还不是一样,臣服了”。 在刻印下了十几张,被叮当用自己血浸染完完整整印下来的符纸后,他们仅仅是停了片刻,便不敢再逗留,转身朝着其他墓道走去。 苏言墨瞧着叮当虽已经包扎好的手掌,眼神里多少有几分关心。 他想开口说“往后的事我来”,可偏偏话到嘴里却欲言又止,他不敢轻易下做不到,仅仅只是口头上的承诺。 苏言墨索性沉默走在他身后,眼睛却又时不时瞥向叮当背影,明显他多少带含有犹豫。 但是一想到叮当无奈妥协放血印符时,自己刚才一直袖手旁观,反而自己现在关心会成为一种虚伪表现,不对,他本就是无情之人何来虚伪一说,反而他为什么要去关心叮当? 只要想到风瀚的话,他不确自己的站位,内心更矛盾和纠结于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而来。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如蝼蚁般前行,时而碰壁,调转过来重新走时而畅通无阻,每一条路各有各自通向,一时间变得四通八达。 其中大大小小的墓室摆着棺,要么是瓷制的陶艺兵马,更包括的机关也不在少数。 霄杗干脆让他们大部分人停在原点,在让几个人分别走不同的路,去测试哪边走能通,这样一来算是节省了麻烦。 个效果果然有用,霄杗一行人在一次停在原地,等待几人归来,三分钟后不知何时,墓穴内不远不近,传来了一声枪响。 霄杗和其他人立马警惕起来,没有任何的骚动,他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能静静地听着枪声的方向,判断出枪声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枪声越来越近,霄杗和其他人终于看到了几个身影从远处走来。 他是霄杗派出去的人,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枪,脸上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嘴里正要喊着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 霄杗语气淡然地开口问,紧接着又一声枪响,朝他们一伙人跑来的人当即中枪,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霄杗意识到对方身后估计还跟着别人,他摆手示意手下人拿半自动步枪,眸色一沉,略有警惕。 “来者不善。” 就在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伙身穿黑衣的人冲了出来,他们手持枪械,朝霄杗等人开火。 霄杗和他的手下们迅速反应,躲到了掩体墓穴附近分岔口后面,并开始还击。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火,子弹在墓穴内四处乱飞,丝丝缕缕的灰尘四溅。 “老大,怎么办?他们看上去不简单。”身旁的李兔见这状况有点不太对,他转头对霄杗说道。 “不必慌,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霄杗眼眸微眯,透露出几分阴芒,冷静地回答道,“如今我们都是在这个斗里,尽量瞄准他们的开枪,不要浪费子弹。” 霄杗和他的手下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知晓这样僵持不下没有什么好结果,选择分散了一半的人。 他们边在这场昏暗的墓穴中穿梭,边不断地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在一左侧那一敌人跟着他们的步伐,乘胜追击时。 霄杗睨了一眼,见对方都已经露出弱点,立刻命令手下们集中火力攻击敌人的右侧,果然敌人开始出现伤亡,他们的火力也逐渐减弱。 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无论是霄杗一行人,还是已经到来冯家人,伤亡至少还有的。 “趁现在,击溃他们!” 霄杗一声令下,带着手下们发起了冲锋。 他们手持枪械,一边开火一边前进,终于冲到了冯家人的面前。 双方展开了近距离的格斗,霄杗和他的手下们凭借着精湛的格斗技巧,将敌人一个个制服。 “老大,都解决了。但还是有一部分隐蔽在暗,我只怕……”一个手下对霄杗这么边说道,声音也不由得停顿。 “我们跟他们一样在都暗,看来得加快行进脚步,其中二十人为我们掩护,朝相反的方向走混淆他们视听。” 霄杗认真模样,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决定 ,多少有些不容置疑意许,他微微抬起自己的下颚示意手下人。 “现在就先,检查一下伤亡情况。” 经过检查手下虽有十一人死亡,其余几个人只受到了一些轻伤,并无大碍。 在霄杗确认无误后,李兔眼底多少含有顾虑地问道:“老大,我总觉得这些人有点不简单,从刚才主动开枪来看,就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霄杗听了李兔的话,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说都是为了抢夺那个东西?无论是与不是,那么他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霄杗想了想,说道:“无妨,大不了损失一些人手。我们只要拿到那底下的东西,就可以功成身退离开这里。” 李兔听了霄杗的话,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知道霄杗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元老,他自然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霄杗双眼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像是沉思般,将手抵在自己的下颚,自言自语道:“希望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霄杗知道,这次的东西非常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 “好了,大家继续前进。” 霄杗说道,“注意保持警惕,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报告。” 说罢他略有怀疑地看一眼叮当,又转到他身旁的苏言墨,他望着两人有种不言而喻的意味。 而手下们听了霄杗的话,纷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前进,霄杗在他们中间跟随,心里却始终保持警惕,余光偶尔扫过叮当。 他们听到不远不近墓穴内传来的交火声,虽然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心中不由得一紧,分散其他小队伍墓出现了变故。 在霄杗安排的妥妥当当时,往后而去算是顺利抵达,最后他们一行人在一座巨大白玉石门前驻足。 门上冰凉的纹理十分精细,白玉石门紧闭着,他们是推不开拉不动的。 “话说我们到了,接下来门要怎么开?” “别问太多,老大自会有办法。” 第10章 看穿 这个时候隐隐有一种失修久远的声响,霄杗耳朵微动,他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手下们保持安静,然后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安静,你们听。”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一阵微弱的机械运转声,似乎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 他回头一看,发现他们身后的墓穴结口门旁,站着两个青铜人偶。 人偶的身体高大而坚硬,手持着锋利的武器,看起来十分危险。 霄杗心中一沉,知道他们遇到了麻烦,他立刻让手下们准备切换好武器,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人偶攻击。 人偶缓缓地向他们走来,眼中闪烁着红光,似乎是在搜索着目标。霄杗和手下们紧紧地握着武器,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就在人偶即将接近他们的时候,霄杗见青铜人偶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突然间就发现它们身上的一个弱点。 霄杗意识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叮当目光紧锁在两个青铜人偶上,轻声道:“别动。” 他们等人没有预料到会这样,霄杗朝旁人打了个眼神,示意趁青铜人转身时趁此攻击,其他人眼神领会他意图。 手下们立刻提起精神起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应对人偶的攻击。 就在先发制人的铁狼手中的锤子,落到青铜人偶身上时一番敲打,青铜人偶一下子被他砸到七零八落。 不过当察觉到他时,人偶似乎察觉到其他人的意图,脚步算不上快速度,也就向他一剑砍了过来。 “打!” 霄杗和其他战力十足的手下立刻展开袭击,他们用冷兵器攻击人偶,试图阻止它们的攻击和靠近。 然而他们与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这次青铜人偶的身体十分坚硬,比前一个更硬邦邦。 他们所在的场地算得上是大,用铁制的武器攻击对它们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霄杗和手下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老大,怎么办?” 李兔抗了十几下,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他拉开一点距离,转而微微喘息问道,目光中带着询问。 霄杗面色十分平静,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继续指挥手下们集中火力攻击人偶的,人偶在受到攻击,动作会稍稍迟缓。 吸引注意力时,铁狼从中脱颖而出,他挥动手中沉重的铁锤子砸向它,仅听“砰”的一声脆响。 他将青铜人偶给砸倒在地,举起一锤子再狠狠砸下去,两只脚踩上。 铁狼用自身的体重,加上力道压在它身上,丝毫不给它挣扎和起身的机会。 铁狼自然觉得这是个机会,转头连忙冲人喊道:“快!趁现在,老子还能压制!” 其中几人学着霄杗跟上回一样,迅速的冲上前,用手中的利刃撬开青铜人偶的拼合的脖部。 青铜人偶的脖部被挑开,里面露出了一个复杂的机械结构。 这几人很给力,分别用尽全身吃奶的劲,顺利用刀破坏机械结构,青铜人偶终于停止了动作。 霄杗看了看,发现还剩下一个青铜人偶。 这青铜人偶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剑,每当他们过来时都会选择攻击。 李兔应付的还可以,他侧身躲开,用短剑抵抗住了他这一青铜剑的攻击。 由于这一边铁狼已经解决掉一个,见他还在应付,挥动起铁锤子击向它手中的青铜剑,从而用力压制住它。 他趁机一脚将人偶踹倒,然后用利剑刺向人偶胸口上的一处锁孔。 青铜人偶的胸口被刺穿,里面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液体。 他脸上有一些意外,自言自语着:“呃?这里面就还有液体?”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李兔没有迟疑,用利剑挑开人偶的胸膛,发现里面还是同样复杂的机械结构。 他用刀破坏机械结构,就此青铜人偶停止,霄杗和手下们松了一口气,知道刚刚躲过一劫。 墓穴内仅剩下他们这头边两旁长明灯火焰,照亮这个大范围,加上他们手中的强光手电筒,维持着光亮,这里算不上太暗。 霄杗转身,望向了这一座比人还要高大的门,他瞧了瞧白玉石门中的锁孔,他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欣喜,仿佛和他要得到的东西只差一门之隔。 叮当见状,眉头紧锁,心里暗懊恼和急躁:冯家人都到现在,应该已经解决掉他们的人了,知道那些都是幌眼的存在,估计现在还在赶来。 霄杗没有注意到叮当的表情,他专注地研究着白玉石门上,一个圆球样的孔洞。 “别告诉我,都到这里了,你不知道怎么开?” 叮当忍不住开口,有几分嘲笑意味。 霄杗闻言心中一动,收回目光看向他 微微扬起唇,饶有兴味开口:“你莫不是在挑衅我,还是说……你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他表现得轻描淡写,毫不心虚的狡辩道:“怎么会呢?我对这挑衅一事,可是没什么兴趣的。” 霄杗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冯家人来救你,或者来将我赶尽杀绝吗?” “不过,可惜你小算盘要落空,在此之前他们到来,我会先解决掉。”说到这里时,他有几分愉悦。 叮当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霄杗看穿,反倒坦然起来。 “可以看出来,你想拿到里面的东西,就不可能会留我到现在,说明我到现在对你还有用处。所以,我赌你不可能会出手。” 霄杗被他这一通的分析,散漫地点头,两手鼓一鼓掌,慢悠悠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聪明。” “当然,我想拿到里面的东西,你就必须是活着的,不然我布局所有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叮当对此深以为然,轻笑一声“哼”,笑意不达眼底。 霄杗话锋一转,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身为其中一把钥匙,所以你还是不要有过多的心思为好。” 说罢他这句话像是警告,又暗含其中的威胁。 叮当心中一沉,淡漠地拍开了他的手掌,皱着眉头,含有嫌弃意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衣上。 他自知霄杗已经对自己起疑心,狡辩的解释多说也无益,自己就也没有要继续掩盖对霄杗的厌恶。 霄杗眸色平淡地看了眼,白玉门上的锁孔,他像是有头绪,转而朝队伍中的一人招手:“你出来。” 那人微微错愕两秒,随即走到霄杗面前,低头道:“老大,您有何吩咐?” 霄杗侧了侧头,示意他道:“你去试。” 那人看了看霄杗,又看了看这扇巨大的白玉墓门,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他,便试探性道:“老大您这不就是在为难我吗?我又何来懂这样的门道。” 霄杗却用一种他人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我说,让你试就去试,我会指导你,等一下怎么做。” 那人闻言应下,认为有霄杗的指导,估计不会太差,一旁的叮当更是好奇,莫非霄杗是看出了什么来,知晓白玉墓门如何打开。 只见霄杗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递给那人,说:“这是白玉墓门的结构图,你按照上面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第11章 尸化的士卒 那人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说罢他便按照图纸上的指示,开始摆弄起白玉墓门上的机关来。 叮当暗想没有那么简单,霄杗什么时候转性子,他会有那么好了?毕竟他每一次下步会十分谨慎,怎会冒然给一个什么都不懂机关门道的人来弄,难道就不怕,错一步就会有去无回。 在那人完完全全按照图纸上,又是听又是敲的,将机关弄完到最后一步,他手指探入锁孔内,丝毫没有迟疑往内伸了伸。 下一刻锁孔内部,一把刀刃将他手指给斩掉,血液从断指处喷涌而出,溅在白玉门上,显得格外刺眼。 “啊!我的手,我的手……”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手指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霄杗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仿佛如同预料到一般,让人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而叮当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神情凝重地看着门上的鲜血,心中充斥难以置信和明了。 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霄杗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让人去尝试,必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霄杗抬眸看了眼这扇白玉墓门,缓缓往后仰下,其余人才发觉门上方似乎有两根粗壮的铁链拴着,就如同一个吊桥一样,门成为桥梁,缓缓地将前面万丈深渊漆黑的路给补上。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一根断指,是有必要献上去,作为打路门,不然他们没法过,虽然有点残忍但也是在霄杗预料之内。 “走吧。”霄杗瞥了一眼他们,冷不丁提醒。 有人不难从霄杗他溢于言表的神色中发现,或多或少透露出几分迫不及待意味,转了化作欣喜,他嘟囔着:“快了,我就能够解脱。” 他们等人踏上这座由巨大白玉墓门驻立而成的桥梁,下方是漆黑森然一片,就感觉俯瞰崖底般一眼望去深不见底,下方隐隐透露几分凉意。 在霄杗等人凭靠墓门作为桥梁,到达对面一处阴暗的空平台,刚好能够容纳他们等人落定脚根。 叮当用手上强光灯一扫而过,感觉在纳闷这似乎迷路,也没有其他的入口,两边都是峭壁,上方更是粗糙的岩壁更不好走,叮当定定神感觉他们被困在这边。 霄杗似乎看出了众人的所思所想,深以为然,他将光束朝一旁往下延伸的灰色石阶投去,这条拼接而成的石阶立于崖壁。 他扬唇表示:“这有路。” 紧接着他便一马当先地踩上了实体的石阶,朝下方走去,其余人见状,也一个个纷纷小心脚下,跟上霄杗的步伐。 他们等人走在这悬崖峭壁上的石阶,台阶盘旋往下而去,四周静谧无声,身侧就是漆黑的万丈深渊。 仅仅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心脏或多或少剧烈地跳动,无不昭示着不安,几人隐隐感觉到腿脚发软的程度,但又不敢停下,生怕霄杗斥责。 终于抵达墓底,石阶两旁有一尊类似于小仙童样的雕像,不过并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双脚落在平坦结实的地面,有的人喜极而泣,有的更像四周望去。 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墓宫之中,洞顶高悬,地面平坦,四周的墙壁上布落了余灰,有的角落还有蜘蛛网。 他们等人走向里头,刚步入这,就如同两间教室那么大空间。 还有个惊人的发现,唯一一条甬道路通往深处,所要经过这墓室内,这其中站着一排排身穿甲胄干尸,不知这种程度的士卒,在这里埋葬了多少年。 叮当一扫而过,不禁眉间微拢,直觉让他警惕起来,心下隐约有股不好的感觉。 但他们不得不经过这一排兵卒间,就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直觉,其中的人都在稍微不注意时,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兵卒尸身接触到。 仅在下一刻,这些身逝多年的干尸,发出了骨骼咔哒声响,叮当耳朵捕捉到这点,立马道:“不对劲!” 听到叮当的示警,其余人也都反应过来,然而已经太迟了。 他们之前经过的干尸们瞬间复活,手持兵刃,向他们发动了攻击。 霄杗等人不得不往后脱离,可奈他们身处士卒干尸内,简直就是退无可退的样子,想要走但是身体不可避免的接触到它们。 现在不得不承认,他们一伙人算是身陷重围,只能拼死抵抗。 在之前那些已尸化的士卒兵刃袭过来时,铁狼随手挥动起手中的铁锤,狠狠的朝它们砸去。 这一锤子下去,没到片刻的功夫,就碰倒它身后其余尸化的士卒。 霄杗的手下他们砰砰了几声枪响,如同打在硬板上,子弹对它们丝毫没有用处,有人见此无奈抛下了枪,一咬牙打算拼一拼。 “看老子的!”说罢,他抄起了冷兵器袭去,有种丝毫不服输的架势。 众人不得不施展出浑身解数,现在他们也无暇顾及到谁,场面交锋一度陷入混乱中。 仅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有的人已经重伤,也有的人已经被啃食掉,同伴不得不先嘎掉他。 他面上毫无悲伤,安慰着:“下半辈子再投个好胎吧。” 其中叮当想到对面,却完全抽不开身,坚毅冷俊的面孔如初,眉目纵然一紧。 不得不感叹尸化后的兵卒力气是真大,想到这他抽回了手上利剑,他不经意地抿了抿嘴唇,再一次朝兵卒横批过去。 接二连三被它阻挡下来,叮当手掌应过度使用长柄剑,伤口渗出血缓缓顺着滴落,凭靠着他这药性阳血人,能继续和几个士卒兵刃招架。 一时片刻僵持不上不下,叮当眼眸微敛,心下一横干脆将手掌上染血的绷带扯下来。 在兵卒挥刃劈向他时,叮当侧身一僻而过,旁侧尸化兵卒一副穷追不舍的架势,再来径直向他捅去。 叮当用长柄剑抵住它攻击,握剑的手早已用力按出鲜血,顺着手掌下染红一片。 他横着剑阻挡,蓄力朝它压去,简单一挑再松开。 在剩余的士卒两劈挥砍而来,叮当脚下翻转,身姿轻盈的避开两道攻式,自身抽出另一只手拿剑,将本就流血有伤的手单单一挥,就血滴落在自己的利剑上。 两手握紧长柄剑,他眼眸凌光一寒,流露出几分犀利,朝尸化士卒猛力一挥。 一道血红色的剑顿时激射而出,顺带这些流落的血液,将几个尸化的士卒拦腰折断,知道哪里是粽子的命脉,当即趁此斩断它们脖子。 其他几人也纷纷效仿,然而他们身上都是普通人的血液怎么可能有,反倒使粽子吸收了他们精血,变得更加凶猛。 伴随他们的打斗,粽子数量变得众多,丝毫不畏惧架势。 他们手中的血符仅仅只是伤到它们一下,偶尔损伤个胳膊和腿什么的,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反倒是这一次性道具,被当作保命符消耗完后,他们彻底招架不住,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 “完了!我们该怎么办?!”有人含有一丝绝望。 “老大,我们顶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走吧!”正在吃力应付着尸化的士卒,他人提议。 正在专注应付的其他尸粽的霄杗,闻言些许措不及防,他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哪怕还有一步就能登天也不愿。 第12章 乌金炉鼎 他手上动作依旧是没减,挥动双剑,身姿矫捷如燕,剑式凌厉,将周围试图攻击他的士卒逼退。 霄杗回头看了一眼叮当,见他并无大碍,反而已经边打边朝那一扇闭着的墓门去,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没曾想到,身旁还站了一个让霄杗感到意外的人,他居然还完好无损,看上去也不像是打斗过的苏言墨。 就连叮当不知不觉被身旁出现的人,给他吓得小心脏漏得一拍。 从霄杗角度一眼去看,叮当一脸不解和探究的问,换来的是苏言墨淡漠回答,看到这两个人交谈互动,哪怕他不用去听,也都能猜到他们在说啥。 霄杗收回视线,语气强硬,态度坚决道:“我不允许。” 话音刚落,墓宫入口冯家人紧赶慢赶,算是赶过来。 当年轻一辈的为首者见这一场景架势,又瞟了一眼对面相差数隔之远的叮当,摆手示意身侧同伴:“我们上,势必把长孙少带回来。” 其余冯家人应下,加入了这场战。 因为陌生人掺入,落于下风的霄杗手下算是减轻了负担。 即使两方人员撞面,顶多和尸化的士卒五五开,其中占了一大半的是,知道如何对付尸粽的冯家人。 见有人掺和进来,霄杗这时当机立断。 “走!跟上!” 仅听霄杗大喝一声,剩下为数不多的十人,双眼像是看到了希翼,纷纷不约而同收手。 霄杗带领其他人,草率应付一下,边打边退,有意将这场局面交给冯家人,便朝着对面入口紧闭的大门方向冲去。 这压力一下子就给到冯家人,年轻为首者不免皱紧眉头,不屑于对方小心思,他冷哼一声,解决掉这些尸化士卒,也是迟早的事。 霄杗手指在这扇墓门敲了敲,耳朵顺带贴近门上,他集中注意力,听着墓门是否有机关的动静。 片刻功夫,确认到这扇紧闭的大门,是一扇机关门,内里头机关悬而又悬,他才缓缓睁眼。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仔细观察这扇门。 门的四周没有任何明显的暗格,门面上倒是只有一些细微的刻痕和凹陷。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索着这些刻痕和凹陷,试图找到正确的机关。 其余人见状,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简单的用手指敲击之下,霄杗倒是听出了些许区别,小心翼翼地用短匕,在一块他已确认的刻纹位置上,轻轻地一挑。 下一刻门面被撬开,露出一个小夹层,霄杗用强光灯手电筒往里照了照,随后不紧不慢地从里头夹上方,摸索到一道链子,铁链连接着一道铁环。 他似乎有所预料到这个隐藏的机关,叮当见他将铁环拉下,仅听墓门一侧,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倾泻而下细小的尘埃,这一边门被缓缓打开,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入。 霄杗见墓门打开,不由面露悦色,松开手上拉下的铁环时,那扇门有要缓缓关闭迹象。 他心里顿时了然,想要进去就必须留下一个人在这,霄杗没有迟疑,强行拽向身旁的李兔,吩咐道:“我们如果活得出来,会给你个信号,门需要人拉动机关,你和铁狼,余几人留在这里,顺带阻止冯家人进入,听明白了吗?” 李兔他被霄杗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铁狼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霄杗。 他们觉得自己被老大抛弃了,知道他这是为了自己好,还有回头路可走,虽然能够活下来,日后又该何去何从,该怎么办呢? “老大,能不能不要这样?”李兔他虽有一些迟疑,后是坚定不移的样子。 “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就让我也要进去,好不好?!” “老大,您这是开玩笑的吧,请你收回指令。”铁狼唧吧了一下嘴,立马跪下双手抱拳,一副恳求的样子。 霄杗知晓他们两在想什么,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安抚性的拍了拍铁狼他肩,仿佛有一种好自为之,日后再见的感觉。 迎上铁狼不舍而复杂的眸光,他便不再理会铁狼和李兔对他的抗议,他一副狠下心来的样子,沉下着神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是命令,你们两个必须服从。” 李兔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霄杗的命令。 铁狼他和李兔只能无奈地看着霄杗等人进入墓门,然后默默地留在原地,松开了拉动的机关,使做一边墓门关闭。 迈入入口内,叮当不得不暗自感慨:霄杗有良心,但是不多。 霄杗的人数已经为数不多,朝着这条阴暗的甬道内走去。 光束一照这上方有着整齐排列的灰色瓦片,关键还是完完全全倒过来的,十分粘合紧密,就像是一片片纹印出的龙磷片,这让叮当内心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是对着接下来的预感。 随着他们加快脚步,来到一处墓室,这间墓室建筑到就像是破寺古院般,却处处透露着一种灰败感。 墙壁上质感粗糙的涂料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仿佛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待他们手中光线一一扫过,注意到中央的黑色炉鼎,地上六根延伸的铁链分别连接着它,在这间墓室内显得诡谲和阴森。 炉鼎上刻满了奇异的符号和花纹,看上去仿佛是一种古老的祭祀用具。 叮当走近炉鼎,好奇的观察上面花纹,好半响才喃喃自语着:“是乌金炉鼎。” 乌金炉鼎是一种用于炼丹和制药的器具,它的材质通常是青铜或铸铁,表面经过特殊处理,呈现出黑色的光泽。 在古代,乌金炉鼎被认为是一种珍贵的器具,常被用于宫廷和寺庙中。 他对此感到十分惋惜,自己早已经金盘洗手,有一种看得到肉又在眼前,但光看吃不到的感觉。 霄杗对他的这句话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真正行家一眼便可知其一二,这乌金炉鼎是真是假更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霄杗绕过那个炉鼎,径直走向那处一层又一层叠起的台阶上,他驻足在那扇看上去像是有着精刻纹路的墙壁前。 这些纹理就像是枝桠般,由外向中间内延伸,中间是一个圆形石盘圈,内里刻印出一名春神句芒,鸟身人面的简易形象。 他用手中光束照去,入口两侧写着两行话:自生者不入内,初葬外来之人。 这句话像是威胁,又像是在警告他,霄杗看了眼,不由嗤笑一声。 叮当瞧了瞧那两行字,没有转头看向霄杗,反而不由提起:“至于你要找的东西,已经差不多要得到了吧?” 闻言霄杗扭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戏谑反问道:“怎么,你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找?” 偏偏这时,霄杗手下几人传来几声响动,他们几人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脖颈。 “呃……” 开始双眼无神,又带了一丝一毫挣扎,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几人的脸色变得涨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双手在空中乱抓,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第13章 出现蝉 更有的已经跪趴在了地上,用尽全力挣扎着,嘴里却吐露不出一句声响。 闻其声的霄杗脸色一变,匆匆而去来到一人跟前,试图将人给拍醒。 “快,清醒些。” 然而即使让几个人将他给按住,对方情况依旧没有好转,连续挣扎了一分钟后便没动静。 其余三个人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整个人都像是自动憋气而亡迹象。 “这是什么怪事啊?”有人惊恐道,已经脑补起,有什么神秘的妖魔鬼怪的力量在杀人。 在这人话音刚落间,他忽然脑袋一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双目渐渐的涣散无神。 接着他整个人呼吸不通,感觉像是溺毙了一般,开始四肢剧烈的挣扎起来。 其余按着他的两人,分别感到后怕般,起身缓缓的想要远离这人。 “这,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有没有可能是磁场的问题?” 然而下一秒他们几人身体也出现了这症状,无异于跟前面的人一样,喉咙沙哑着只能发出嘶吼的声音。 霄杗察觉到这不对劲,连忙伸手阻拦要接近的叮当。 “不对快…” 话还没说完,霄杗顿时感到脑袋像一阵刺疼,就像是被针扎的一样,他忍不住捂头,顿时感觉到呼吸困难,仿佛被压迫一般。 “你没事吧?!”叮当脸上透露出不安,面对这一幕时,明显感到紧张。 紧接着这种症状,也跟随前面人类似,也伴随到叮当身上。 他脑袋一阵刺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被浸泡在水里,呼吸不畅,窒息感传来,难受至极。 苏言墨一时间不知所措,漆黑的眸底多少划过小小的惊叹,更多是对叮当和自身的慌张,俯身刚想将人试着用疼痛唤回神智。 却没有料到,他额头感到一阵刺痛,就像针扎了一样。 苏言墨神色谨慎,迅速用手朝自己额头脑门子前拍去,手掌还真一下子正撵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似乎像是昆虫一类。 苏言墨将自己额头前,咬他的东西给拿了下来,在手上是一只半透明的蝉,它有着锋利的口器,它似乎在自己手里现出原形,在他手里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 此刻的苏言墨,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额头破了一个小皮口,流出一些血,不过幸亏是个皮外伤。 他虽然不知这虫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怎么无声无息附在自己身上了? 苏言墨感到额头上湿润的液体,顺手抹了一把,定眼低头瞧,是他流出的血。 随后更意识到了什么,转而看向已经中招的叮当,霄霄等人。 见他们快要窒息,苏言墨赶快在叮当身上一顿摸索,这个时候免无暇顾的合不合适,算不算是在占小便宜时间。 人命攸关之际,果真在他手臂的衣袖内侧,发现一只半透明的蝉。 苏言墨面不改色,像是刚才那样,将其拿下,叮当神色稍缓,呼吸稳了下来,整个人仿佛像是重获新生样,不过处于极度昏厥的状态。 接着苏言墨对霄杗也是如法炮制,在他衣领上算是将蝉给取下来。 至于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在他搜身摸索期间,前面有此症状的人无法挺到这个时候,属于单方面的脑死亡,苏言墨对此感到无奈和生命的脆弱。 等到叮当清醒,才缓缓地坐起身,除了他脑袋昏昏沉沉外,就没有其他不良的反应。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余光瞥见手里还正拿着只蝉,呆呆瞧着,又像是在思考的苏言墨。 他这会儿想起,自己刚才的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叮当倒吸一口气:“嘶,怎么回事?不是梦。” 这番话一出,苏言墨顿时收回了思绪,转而看向他,将手中拿着的蝉伸到叮当跟前,犹豫了几秒,声音冷清回应:“刚才的事,是它搞的。” 叮当一脸狐疑,盯着蝉看了半天,蝉也一动不动。 他又看向苏言墨,注意到对方额头擦破了点皮外伤,并没有多问起。 叮当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这蝉刚才咬我?” 虽然这听起来有点荒谬,但经过这么多年来盗墓生涯,他早已接受了这种事,又不得不信。 苏言墨点头,他也不知道这蝉是什么品种,怎么来的?但刚才的古怪事,确实是这蝉无疑。 叮当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这蝉刚才趴在自己身上,没有要了自己的命,可刚才那窒息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他又看了一眼苏言墨手中的蝉,蝉是一动不动,仿佛就跟死了一样,他又看向苏言墨:“这蝉死了?” “没。” 苏言墨摇头,刚才他也试过,蝉在他手里的时候,也是一动不动,可当他将蝉放在桌子上,蝉就会立马飞走。 他算是弄明白,这半透明的蝉,身上色泽非常隐蔽,也就只能够做到轻而易举,不被人发现而附在身上。 苏言墨将这只蝉握拿在手心滚了滚,轻描淡写地问起叮当:“刚才感觉怎样?” 叮当想到刚才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样,他恨不得了结苏言墨手中罪魁祸首的蝉,这般回答:“一点都不好。” “我感觉要窒息了,前一秒还清醒,下一秒就整个人在水里仿佛就像是窒息一样,即使知道这是假的,依旧无法清醒,怎么游都游不上来,那种只能憋着气的窒息感,我真不想体验。” “看来它能给人注射一种置幻效果的毒素。” 苏言墨了然地点头,瞧着这只在他手中乖巧待着的蝉,有理有据的分析道:“应该是它锐利的口器,咬在皮表,在释放一种神经毒素而造成的。” 他看向叮当,一脸的认真:“这蝉有古怪,不能让它在害人。” 叮当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他点头,附和着苏言墨的话:“这蝉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说到这时的话锋一转,叮当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双手抓住他的肩臂询问:“其他的蝉呢?你有没有处理掉?” 说到这时的话锋一转,叮当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双手抓住他的肩臂,认真的询问:“其他的蝉呢?你有没有处理掉?” 苏言墨缓缓地摇头,在叮当直白的目光注射下,声音难免微弱得不行。 “没有。因为刚才的几人都挺不到那个时候,索性我也没有再去摸索了…” 叮当先是惊讶一秒:“什么?你没有处理?!”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感到不自然,犹犹豫豫道:“等等…,你刚才摸索?” “嗯。” 苏言墨对此不以为然,从容淡定地点头承认。 反而叮当见状,显得没那么淡定起来,一想到苏言墨前不久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他整个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连耳尖都红了个彻底。 他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叮当只好清咳几声转移话题,含有几分疑惑道:“不对,为什么它们现在不再攻击我们?” 苏言墨表示:“我不知道。” 叮当沉吟片刻,苦思冥想之下,还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略带探究的眼神,忽然落在苏言墨身上,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觉得跟他有关。 虽说疑点还是有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唯独在苏言墨发现这蝉之后,这蝉就再也不咬人? 可蝉它们是一种无社会性的昆虫,没有领袖或统治者,在他印象里是这样,那也保不准其他影响。 第14章 慕出现 在他们两人谈话间,霄杗渐渐的清醒了,他手抵着自己的额头,缓缓地起身,话中略带温和:“头疼…” 叮当转头见他醒来,开口简单说明一番刚才的事。 霄杗听罢,恢复以往玩味态度,悠然应道:“你也中招,可真有意思啊。只不过有点惋惜,我竟然没法,看到你的丑态。” 这句话像是感叹,又像是在惋惜。 叮当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霄杗是在故意挑衅,但他不想和他计较。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清醒就好。我们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进入下一层,毕竟时间可是不等人的,想想看冯家人。” 说到这里时,叮当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他这话反倒是提醒了霄杗,记起了自己的事情。 霄杗没有继续和他拌嘴,难得头一回认真道:“走吧。” 叮当和苏言墨都选择默契的不说话,跟在他身后,走向之前那处,一层层叠起的台阶上。 三人停下在那扇看上去像是有着精刻纹路的墙壁前。 这扇墙上布满枝桠般纹理,由外向中间内延伸,中间是一个圆形石盘圈,内里刻印出一名春神句芒,鸟身人面的简易形象。 霄杗抽出自己的短匕,转而一把抓过叮当的手,匕首摩挲在对方手指上,轻轻的划开一道小伤孔。 叮当有几分诧异,回想到他所说的钥匙,大概就是指自己具备活性的血液。 下一刻叮当手指上的血液,顺着滴到中间一块圆形石盘上,他的血液顺着流入,下方类似于纹路的枝桠上,可却毫无反应。 这些纹路的枝桠像是鲜活的,贪婪地吸取着他流下的血液。 霄杗见墙壁还未开启,便划开自己指尖,让血液也滴落在中间圆形石盘上。 这本就是他往生的血脉,单凭叮当的血还不够激活这道入口。 下一刻亮起,一道白色光芒。 光芒顺着枝桠纹路,迅速蔓延至整个墙壁,墙壁上的刻纹都被点亮,散发出浅柔的光芒。 中间圆形石盘迅速反向转动到一个方向后,下方竟蹦出来一只甲虫,朝他们扑过来,霄杗早已预料到不会如此简单。 叮当距离的不近也不远,刚好就是这只甲虫的落脚点。 可他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叮当迅速抬起手掌来下意识一扇,将这只甲虫不慎拍向苏言墨一侧。 落在他衣领处,苏言墨被这突如其来的甲虫吓了一跳,甲虫刚好顺利咬上他脖颈处。 苏言墨感到一阵刺痛,皱起眉头来,将甲虫给扯开,用力将它甩向另一边。 如今甲虫已经解决完,叮当对苏言墨不由感到担忧,神情紧张起来,关心望着苏言墨询问:“你感到如何?” 苏言墨微微摇头,刚想说自己没事,结果不容他拒绝,下一刻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偏偏昏厥了过去。 叮当连忙接住苏言墨身体,手揽在他的肩部下,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脸,十分焦灼的样子。 “喂,快醒醒。” 叮当先给他掐了个人中,确认他还有呼吸,又再确认完他的脉搏后,叮当虽然稍稍安心了点,但是见他昏迷不醒的状态,不免的有些担心。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又不能放着你在这不管。”叮当短暂的唉叹一声。 这墙壁缓缓往上升打开了一道入口,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打开的石门,门内吹起一阵微风,隐隐嗅到了一种草木逢春的香气,拂过他们的脸庞。 霄杗第一个回过神来,他看着打开的石门,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如此。” 霄杗见自己要找的东西估计就在前面近在眼前,丝毫不在意这两人,打算撇下叮当,面露兴奋神色,毫不迟疑地朝里头走去。 随着他迈步走进石门,叮当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能让霄杗得逞,还是便跟了上去。 他把苏言墨扶起来,他只好拽住苏言墨的一只胳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艰难的把他扶了起来。 叮当一边架着苏言墨,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好好的也能遇到这种事情。 霄杗率先走在前面,叮当架着苏言墨跟在后面。 墓道的尽头是一座宽敞高大的空间,霄杗走到前方,手上握着强光手电筒,双眼四处打量,难以其中的掩饰激动。 确认到这是个宽敞的空间,原本漆黑的墓宫,不知何时壁上的烛台亮起,散发出淡淡的白色荧光。 从一开始微弱的一点点,到后面竟然成了一个白色圆芒光的小球体,一个个从中脱离出来。 飘荡在半空中也有的在上方,照亮这座巨大的墓内,它像是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有人到来。 中央是一巨大圆形浅水池样的平台,白石板上被浅浅一面池水所覆盖,波纹涟漪的池水倒映在石板上,显得那般剔透。 平台上方坐落一棵枯木逢春般的大树,色泽是深绿色,纹路像是丝织品的锦缎,它的巨大根系四散,坐落扎根在池水台。 这是传说阴沉木,是开天辟地时期的树木,这种树沉积在沙土中或是水底,历经天地翻转的大难之后,重新出现在世间,被再次埋入土壤中后,万年都不会朽坏。 而这棵阴沉木树的中央,树干交织间有一口棺材,它外形和制式都很奇特,头部尖削而尾部宽阔,高有六尺多。 霄杗目不转睛的瞧着,一副迫不及待,难掩欣喜的意味,嘴里嘀咕着:“蜉根就在里面,我要的新生就在里边。” 叮当见他一副目光灼热贪婪的样子,不禁蹙眉,他察觉到霄杗的不对劲。 还没等他开口疑问时,霄杗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眼底多少有几分凛冽的寒光和对他的欣然,展颜一笑。 “都走到这里,也许我该重新跟你认识一下,你也许该叫我一声,——‘慕’。” 等霄杗最后一字,意犹未尽的字眼脱口而出时,犹如抛向水面的一块石头,在叮当内心溅起了不少水花。 此刻他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的瞧着他,明明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慕这种五十多大的人。 叮当将已经昏厥的苏言墨紧拥在自己怀里,警惕的望着霄杗,冷声开口质问:“你到底是谁?” 霄杗耸肩笑了笑,那笑意十分的释然,脸上蕴含了一种说不出的邪性意味。 他回答时略微歪头,一副半吊子状态直视叮当,就像是另外个人一样,变成慕的仁慈的口吻,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的孩子,我是霄杗,是慕,我们是一体双魂。” 叮当闻言,脑袋里的弦瞬间炸裂,心中一惊。 他曾经听说过有些人具有双重人格,但从未亲自遇到过。 他不知道这个霄杗和慕是什么关系,心中暗自猜想,两个人的灵魂真的能共用一个身体吗? 或者说其实是慕他魂魄附身在霄杗身上?要么就是霄杗是在逗自己玩? 慕似乎看穿了叮当的心思,他接着一脸严肃质疑道:“怎么你连义父的话也不听了?我魂魄虽待在这一具身体,偶尔我会出来接管。” 第15章 不敌霄杗剑招 偏偏当慕说完,脸上流露出一丝恍然和苦恼的神色,情不自禁的手抵在头头。 等手缓缓垂下后,他已然恢复了正常,霄杗硬生生的擦出来,重新接管自己的身体,略带烦恼的目光望着叮当,开口点醒道:“不要轻易妨碍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摆脱他,我想你必定不想看见慕,不如让他消失为好,如何?” 最后一句玩味,但听着又像是在跟他商量的话,偏偏含有几分萦绕他人心弦意味。 叮当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知道霄杗说的没错,慕的存在确实是一个隐患,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来决定慕的命运? 偏偏这个时候,霄杗神色流露出一抹恍然,紧接着慕出现,在叮当面前开口:“别被霄杗他骗了,他只是我寻觅长生后遗症,所分裂出来的魂,身体依旧是我的。” 霄杗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恶狠狠地盯着慕,眼中闪烁着怒火,但是在叮当眼中他就是无缘无故的发火。 叮当则是一脸惊讶地瞧着,此刻像是戏台上耍着双面面孔的人,连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你胡说!”霄杗感到悲愤,连忙怒吼道,“我才是真正的主魂,你才是一个分裂出来的魂格而已!” 慕冷笑一声,犀利眸光像是一眼就能将人给看穿,他说道:“霄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吗?你想利用叮当来摆脱我,来彻底取代我的身体,然后独自一人去寻找长生的方法。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 霄杗的脸色阴翳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慕识破了。 他索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副被他气笑的样子,唏嘘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也知道,长生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梦想。” 叮当现在被搞得一头雾水,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谁,索性将苏言墨这乖儿放到一旁靠着。 慕微微一笑,对于他的质问,已经有了见解:“霄杗你错了。长生而是你的执念吗?是我的,你也是我从而影响你所产生的。” 霄杗听了慕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这样争论下去也完全没法分任何有用结果,他将目光转向那口阴沉木棺,冷下脸来说道:“还差一步。” “只要获得蜉根,就能够明白谁才是主体魂,到时候该消失的是谁便可知了。” “你别想拦我!” “哼,自找麻烦的蠢货。” 慕喉间溢出一声嗤笑,显得不屑一顾,不再多接管这具身体。 见他要争夺棺内东西,叮当立马当先,阻止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准!” “别太自以为是,你打不过我的!”霄杗阴鸷的目光,冷冷瞟向他,就像是在警告。 叮当见状,无论他是人格分裂为好,还是一体双魂,都要阻止他。 霄杗冷笑一声,抽出了一把长剑,朝着他刺去,叮当用铁锹阻碍掉他攻势,反手朝他挥出一长铁锹。 霄杗脚下一跃,往后而躲开,重新在动用手中的长剑朝着叮当刺去。 他连忙闪避,手中的铁锹在地上一撑,双腿噌噌噌的往石壁上而行,将整个人朝着旁边就此跳开。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霄杗长剑刺了个空,他顺势往前一挥,一道利剑朝着叮当斩去,叮当侧身躲开,手中的铁锹不忘朝着霄杗拍去。 霄杗用长剑一挑,将铁锹挑开,然后朝着叮当刺出了几剑。 叮当身体左躲右闪,避开了霄杗的攻击,然后用铁锹朝着霄杗的胸口砸去。 霄杗脚下退了几步,随后用长剑一挡,将正要朝他挥来的铁锹给隔了开来,然后朝着叮当刺出了几剑。 叮当身子一侧,铁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一小缕尘土。 霄杗趁机又一剑刺来,叮当避无可避,只能举起铁锹横在身前。 只听“铛”的一声,铁锹前端竟然被剑斩断,断口处光滑如镜。 叮当心中一惊,这把剑竟然如此锋利! 霄杗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再次挥剑袭来。 叮当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叮当改成棍棒攻式,将霄杗的长剑一一格挡回去,然后朝着霄杗下腿部,棍棒一挥往他脚部扫。 对方双腿一跃躲开,用长剑朝着叮当的下腹刺去,叮当连忙跳开,躲开了霄杗的攻击。 “你来真的呀?还真要置我于死地。”叮当忍不住感慨完后,神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霄杗趁机朝着叮当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朝着叮当刺去。 他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对方的自不量力,叮当频频闪避,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棍棒的架势,不断地朝着霄杗打去。 霄杗后仰躲开,手中的长剑翻转,朝着叮当径直扎去。 叮当挥舞着棍棒,将霄杗的攻势一一化解。 霄杗见久攻不下,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手中的长剑突然化作一道幻影,朝着叮当攻去。 叮当连忙转一侧闪避,但是还是被长剑不慎划伤手臂。 霄杗趁机朝着叮当冲去,手中的长剑朝叮当不断招式。 显而易见霄杗攻势越来越猛,叮当额角渗出了汗,眉头紧锁,抿了下唇,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霄杗见此,心中一喜,手中的长剑更加凌厉地朝着叮当刺去。 叮当自知自己抵不住,侧身躲开,手中的棍棒朝着霄杗的剑打去。 察觉到他力道,霄杗手中的剑抖了抖,手抓住尽量不脱剑柄。 他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叮当的攻击,脚下翻身一跃,手中的长剑朝着叮当的后背刺去。 叮当听到身后的风声,转身躲开惊险一击。 只见对方的长剑朝自己刺过来时,叮当连连向后退,躲开了霄杗的攻击,霄杗却丝毫不放过,手一直持剑轻步如燕朝他步步袭来。 叮当退无可退,后背都到墓墙时,身体一扭,躲过了这一长剑。 霄杗长剑拔出一扭,朝他挥去顺势伤到叮当后背,他后背一阵刺痛之下,渗出了浓厚的血腥味以及血液。 叮当暗自咬牙,本能的强撑着身体,最终招架不适,后背早已渗出了一大片血迹。 在霄杗眼神寒光乍现下,一腿踹向他腹部,叮当闷哼一声,身体向后倒飞去,撞倒在石台水池边上,吐出一口血。 霄杗趁机冲叮当而去,手中长剑迅速往叮当的胸膛刺去。 可对方偏移身躲去,伸出流血的手掌紧握住剑尖,试图阻拦剑扎入,然而剑没入他右胸边,深深得没入了半分。 锐利的剑刃划伤了叮当的手,鲜血从伤口涌出。 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仍然顽强拼死反抗。 霄杗脚上用力一踹,将叮当按倒在地,剑从他的胸口抽出,带出一串血花。 叮当躺在地上,胸口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垂在身侧另一只手仍旧悄然紧握拳头,霄杗居高临下俯视叮当,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和怜悯,更多是冰冷和残酷。 感觉到血液流逝,叮当此刻已然变得毫不在意起来,坚定紧紧握住了霄杗的剑身。 霄杗微愕,心中一惊,想要抽回长剑,但是叮当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了剑尖,让他无法挣脱。 叮当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意志,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嘶哑着喉咙,轻声艰难的开口,犹如呼唤般。 “你够了……,慕,慕。” 第16章 大结局 霄杗脸上一阵明晃晃的恍惚,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呈现焦灼之色,就连握剑手中力道稍稍松开。 “什么,走到这一步了,不,不可以……” 霄杗意识完全压不住即将切换过来的慕,身体随后归慕接管。 当慕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眉若微蹙,随手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长剑。 他脸上不免得浮现烦躁,感慨地叹气:“霄杗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 “我只是过了一会儿,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慕这句话含有斥责和漠不关心。 转而慕说罢,收敛为数不多的情绪,不再理会无关紧要的叮当。 他转身朝阴沉树而去,来到那口棺材前,伸手带着眷恋轻轻地抚摸一下。 慕神情透露出一丝愉悦,将打开棺材前端,看见里面有个人,五官和木头的颜色一样,手臂和腿上也有和木头一样纹路,偏偏还一点都没有腐坏。 转而慕仔细端详着棺材里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那人的皮肤,感觉就像触碰着木头一般坚硬。 慕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是?”他有些迟疑。 他凑近一些,仔细听着那人的心跳声,确确实实还在跳动。 “这怎么可能?”慕自言自语道,“死人怎么可能还有心跳?”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再试探一下。 慕伸出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孔处,感受到了微弱的气息。 他忽然发现,这人的胸口还小小起伏,就像是活着似的。 难道这个人真的还活着? 慕的心中涌起一股狂喜,如果能够掌握长生的秘密,他就能永远拥有青春永驻。 他小心翼翼地想将那人从棺材里抱出来,放在地上时,这人化作一具石头,手中触感确实的石头,慕顿时感到些许失望,他本想从中摸索研究出什么,但现在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 当他再次看向那口阴沉木棺时,就惊讶地发现棺内竟有扎根的根叶。 这些根叶呈现出一种神秘的绿色,它们的形状和大小都不相同,像是蛇一样蜿蜒,这些倒像是植物的根茎。 慕的眼前一亮,他有种预感这就是他要找的蜉根。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抓那些根叶,但是当他的手碰到根叶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根叶中传来,延伸出根系藤将他手缠绕。 这股力量将慕的手紧紧地吸住,让他无法挣脱。 “什么?!” 慕感到一阵恐慌,他试图用力挣脱,但是根叶的力量越来越大,似乎要将他的手吞噬,要将汲取他生命的养料。 他想要挣扎,然而被根系牢牢缠住整只手,紧接着他均匀细腻的肌肤,突然变得消败和干瘪。 “这怎么回事?为何?”慕面露慌张,见状本能想抽出手。 可身体上赶着越发苍老,直到他脸上长出了皱纹,白发苍苍,身子越发衬的佝偻。 “不不不!不能这样!”就算他拼命的摇头,想要阻止都是徒劳无功的。 最后他神情如露出一丝失心疯来,才恍然大悟了。 慕的脸上纵然有万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那苍老声音凸显声嘶力竭道:“苏知州!是你,你从一开始骗过我们所有人!什么长生这只是你编造的骗局!” 然而他再怎么无能狂怒,都无法摆脱身体越发苍老和衰败的命运。 他的皮肤变得松弛,终究皱纹越来越深,走到了头发也变得花白,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慕本来剩一口气,身形不稳,最终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到了这一刻时,他意识到自己追求的长生不老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而现在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随着他的生命逐渐消逝,棺内周围的根叶也慢慢枯萎,仿佛就像是完美的谢幕,又像无声在为他哀悼。 最后等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尘埃落定之际,只有那口阴沉木棺静静地立在那里,见证前不久的这场悲剧发生。 身受重伤的叮当,由于失血他脸色过于苍白,嘴唇是嫣红的血迹。 他神色显得尤为疲惫和恍惚,艰难从平台水池边上撑起身来,忍耐上自己身上一阵钻心痛苦,四肢并用爬起,站起来的身形在这一刻摇摇晃晃。 叮当微微喘息,注视这个已无声息,十分苍老的身影时显得有些惘然。 最终他脸勉强展露出释然微笑,像是在欣然接受,紧接着双眼睛一闭朝前倒了下去,跌跌倒在平台,水溅起一点水花。 刚才他能够站起身,也只是凭着回光返照之势,强行吊着一口气。 叮当身体彻底倒在平台浅水面,随着水流缓缓地溅起一圈圈波澜,最终归于平静,水面倒映出他的身影若隐若现。 现在的他嘴唇紧闭,眼睛紧闭,心跳也在这一刻渐渐地停止,似乎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水池中的水冷得刺骨,身体余温在水面慢慢地冷却。 在一个晴空万里的蓝天,阳光十分明媚的日子里,来到了一处不错的风水地带。 这里的空气清新宜人,环境宁静而祥和,周围的山峦起伏,绿树成荫,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苏言墨一身朴素黑衣,停在叮当的墓碑前,他不知出于何种原,献上了一束白色菊花,不禁短暂地叹息。 似乎自己也没帮上什么忙,深邃漆黑双眼凝视墓碑上的名字,瞧着这块冰冷的石头,久久不语。 不过叮当想要的自由算是给上了,真的是彻底脱离冯家和往生这场棋局,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苏言墨低头默默哀思,内心千回百转,含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在心里自问起:“他……这算是自由吗?” 自由是什么?是无拘无束,还是随心所欲? 一片落叶落缓缓地飘落,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头,仿佛是在安慰他。 像是若有所感般,他微微一惊,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所惊醒。 苏言墨缓缓地抬起手,缓缓地伸出了手,轻轻地触捏上这一片落叶。 目光落在落叶有片刻的恍惚,他想起与对方过往点滴,那些少数一起经历的墓内冒险,还有对方承诺过的酬劳,还未来得及履行,如今一眨眼间都成为过眼云烟。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遮掩下眼底的几分忧郁和沉重。 有一些自己的事,还没有和叮当来得及说,没想到终究会成为遗憾。 最后几分踌躇之下,苏言墨蹲下身来,将那块半透明蝉的标本放在了他的墓碑前。 “下辈子再见吧……”苏言墨敛下眸子,轻声感叹了一句,像是在呢喃。 片刻直起身子,心情郁闷的看向远处天边,心中感慨万千。 苏润泽最终毫无留恋,随即转身步伐坚定而沉稳,离开这一块寂静的墓地。 能从渐行渐远的背影上读出几分落寂,身影消失在了那条来时的路。 而灰暗色的墓碑前,那只蝉标本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还未说完的故事。 如果要论,逝前者在破局做回自己时,这其实是早已注定的命…… ——(完结)—— 本文中提到一个苏知州,这并不是一笔带过,随随便便提起的配角名。 之前就提到祖辈旧事,里头就有过一段黑衣徒弟,还有风瀚后面的一句话:后期祖辈开始背后对付这个威胁,虽然后面不久内部已经分裂了。 这和他有关,苏知州最开始并不是红衣男子的徒弟,来此行目的,是早已有第一个师傅决定好让他驱逐出,所设定好的一场,能够击碎往生寻觅长生的梦。 开端争夺起往生主权人(流颖姑)的权柄,一场来自(红衣)明争暗斗展开,就此产生分割的局面。 他被卷出来也些许无奈,再和他定一个师傅算计好的为营造这场不攻自破的骗局,一个人就从祖辈上传下来的信息,渐渐以至骗到现在这一代人,慕算是白忙活一场,原有的长寿算是被剥夺回去。 苏知州其实也算是苏润涵先祖,加上前面章节,就有提到过的往生协助者,就早已经说明,他做事走到这一步,骗人技术并不是名非虚传的,不然也不会一直骗到民国一代往生者。 不过最终还是被苏润涵搞砸打破了,不过就算没有搞砸,也是早晚要抽身的事,好在还是信祖辈的话,就此中了苏知州的骗局。 顺带提一提,无论是叮当隐隐有动心迹象,或是苏言墨为内心选择而犹豫不决,都是人物各自不同命运的走向。 叮当并非真没有察觉出自己心动,只是并不多想,并不想让自己私人感情成为一种自身负担。 他选择理性并没有打算要挑破这一层方面,或许并未说出口的动心,就消失在无声的沉默中,才是最好的结果。 自身在面临往生和冯家这两方时,眼下他并不能坐视不理。 而在霄杗带队一伙人中,没有其他高层出现,叮当就已经隐隐猜测到这次即使出手,虽并不能铲除掉他们一方,也够达到往生元气大伤程度。 叮当知晓自己所做这一切还不够,只是像冯九玄那一辈暂时性压制他们,但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未预料到还是会有意外。 而苏言墨与他同行到来,风瀚前辈早已安排好了两个选择,可终究还是难抵命运,叮当更丝毫不知。 假设那扇墙内藏匿的甲虫,假设他不躲或者躲开,有苏言墨助力都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这也只是后话说一下。 可在本文笔下,叮当终究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本能的去反应。 未必去过想躲避这些问题的挫折,但凡退缩一点,造就结局就会不同。 冯家环境造就出来的自我,即使脱离了家门,叮当从未为为自己而活,按照他人的轨迹去走向。 就从本质上,觉得自己抢走真正冯叮当人生亏欠他们,就算不是为了冯家,是为自己问心无愧才会去选择弥补。 至于对慕先生是否有情(指的是父子之情),应该不多。 叮当对他一开始的印象,幼时期自带的平平淡淡,现在成长了也看开些许。 对方就算不凑上来,但对于追求长生这一口肉,还是不会脱离原来设定。 加上叮当深知自己可有可无的把柄,无论他是否回去,都一样会为了弥补而选择这样做。 这本就是无可避免,只能提往生一句,前人着魔(为长生走火入魔),后人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