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之特殊人类》 第1章 一块手巾 刚刚从图书馆走出来,准备回宿舍的顾应洲,在接到导师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导师左纯告诉他,古生物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员吴越,在草原考察时发现了疑似古生物骸骨,希望教授前去出现场。随着这几年国家建设开发,发现的古生物化石、遗迹越来越多,不仅是老百姓,甚至于专业研究人员,也是日渐失去兴趣。因为正处于试验的关键期,所以左教授委托自己的学生顾应洲代替前去。 作为古生物专业的研究生,几年来,顾应洲也多次参加古生物骸骨的挖掘,对于如何挖掘和鉴定自然有一定的水准,但现在正面临研究生论文答辩,本来顾应洲心里想的是推辞掉,但回应的却是:好的左导,我准备下,明天就启程。 次日一早,顾应洲便带上必要的工具和简单的生活用品,乘上开往北疆的列车出发了。 安顿好行李,掏出手机给恋人令湖月发个短信,告诉下自己的行程。 然后给本科时的同学加死党殷岩泉发了条语音短信: “泉哥,忙不?我现在正在往北疆的火车上,唉,真得命苦,我本来在写论文,老猫非得让我代他去出现场,哥们想早点毕业,不想再读下去了。好了,不和你说了,知道你现在肯定是下井了,也回不了我!” “老猫”是学生们私下给导师左纯起的外号。读本科时,左纯担任的是他们地质系公共课的教学,走路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讲课时,声音是软绵绵的,但偶尔却如老虎一般突然吼一声,那些昏昏欲睡的学生立马精神。一开始有的人给他起的外号是“老猫”,但有人却反对,说是不准确,应该叫“猫科动物”,似猫似虎,大家一想,的确十分形象,于是\\\"猫科动物“的外号便叫出起来,不过时间一长,叫着叫着,学生们还是觉得叫老猫顺嘴。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不知怎么的,这只老猫却对顾应洲格外赏识,快要结束年度课程时,左纯找到顾应洲,说是很看好他,希望本科毕业后考他的研究生。按照顾应洲的设计,大学毕来后,就找工作,以便经济独立。上学的花销全都是在农村的七十多岁的姥爷姥姥在供养,顾应洲不想再让两位老人为了自己继续受苦受累。 但在假期时把这想法说了后,却遭到了二位老人的坚决反对。而且姥爷说,家里有足够的钱供他上学,让他安心学习,不仅要读硕士,还要读博,光宗耀祖。最终顾应洲还是选择相信了姥爷。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顾应洲也慢慢地懂事,成熟起来,觉得让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养活自己,总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特别是好朋友殷岩泉的所作所为,实实在在给顾应洲上了一课。 那家伙妥妥的一个富二代,可是自从上大学以来,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生活节俭,性格低调,顾应洲一直以为他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不过在大学毕业时,他父亲的到来,却是让顾应洲大吃一惊,才知道他是个富二代。他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不仅有十几家矿山,还涉足机械制造、餐饮、物流等领域。 但是毕业后,这家伙并没有回自家公司,反而是到了一家偏远的矿山,当上了地质技术员,彻底实现了经济独立,那时候,顾应洲就后悔自己考研了。 发完短信留言,顾应洲才注意到火车已经启动,环顾四周,四人间的包厢上面的两张铺空着,对面的下铺一个人头冲里侧卧着,估计是在闭目养神。 顾应洲也没在意,从背包中掏出精装版的《黄帝内经》开始研读。 这本书本是学中医的必读物,但是导师却要求他必需精读,开始时顾应洲还有些不太理解,但是在仔细研读后,让他感觉这本书真是博大精深,所以自此以后,每当有空闲时,顾应洲便捧书逐字研读,每读一遍便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认识就有一次提高。 快到中午时,顾应洲陆续收到了两条语音短信,顾应洲抬头看看对面的床铺,那人还在睡觉,顾应洲戴上耳机,里面响起令湖月那甜美的声音: “应洲呀,又出现场了?唉,真想和你一起去,我也去开开眼嘛,可惜老板太黑了,不给休息时间啊!祝你一切顺利,我在家洗白白的等你哦!“ 啊,甜甜的吴侬软语,立马让顾应洲血脉贲张,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不过顾应洲立刻感觉自己的情绪难堪,长长地做了几口深呼吸,才平稳了心情。抬眼偷看了下对面,对铺那人仍在睡梦中,庆幸没人发现自己的窘样。 令湖月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女子,农村出身,衣着朴素,不施粉黛,却肤如凝脂。身材苗条,长像靓丽清秀,有古典美和温柔恬静的气质。 大一开始就成为班里男生追求的对象。但令湖月不论是谁直接还是间接的表白,从来都是微微一笑,说道:“谢谢看得起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如果有继续纠缠的,她同样是报以微微一笑:“谢谢关注我吖,如果我已经心有所属,可能让你失望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许多男生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更有甚者,会捶胸顿足,高声叫道:“那坨牛粪是谁?” 但是经过几年的观察,也没找出那坨牛粪。 顾应洲自然也是这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但他只是在心里暗地喜欢,从未表露人前。顾应洲为人低调,不显山露水。听人议论说令湖月有了意中人,心里也是暗自伤神了很久。不过让顾应洲感到奇怪的是,令湖月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含着许多内容,那眼神又让顾应洲生出无限的遐想。 转机是在大四那年。在班级微信群里,令湖月在私聊里约顾应洲吃饭,从此确立了二人的恋爱关系。此时同学们才知道,原来顾应洲才是那坨牛粪。 而另一条短信,则是殷岩泉给顾应洲的文字短信:收到,祝你一切顺利,在开会,有时间再聊。 顾应洲微微笑了笑,这家伙还挺忙的。 简单用过午饭后,顾应洲看了看对面铺上的那人仍然是一动不动地在睡觉,心想,这家伙真是个特殊人材,还真是能睡。也没在意,继续读书。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顾应洲准备洗洗睡了,看看对面铺上的人仍然是一动不动,心中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涌了出来,那人可能不是在睡觉,或者是持续的昏迷中,或者是人已经......顾应洲不敢往下想,悄悄地走到对铺跟前,伏身倾听,没有一丝呼吸的声音,吓得顾应洲立马出了一身的冷汗。 顾应洲跑到乘务室,把情况向乘务员叙说了一遍。乘务员是个胖胖的大姐,正坐在乘务室的靠椅上闭目养神,听了顾应洲的话,也想起了那人的异常,自上车换完车票后,再未见到那人的身影,如果真出了意外,自己的责任也是跑不掉了,也顾不得养神了,赶紧迈着粗壮的短腿和顾应洲来到包箱。 胖大姐小心翼翼地走床铺前,胆战心惊的喊了几声: “先生,醒醒啊!” “先生,醒醒啊!” 见没任何动静,接着回头看了看,见顾应洲也是一脸的惊恐之色,心里暗暗地鄙视,看着挺帅气的,还不如我一个漂亮妹子呢,算什么男人,于是大着胆子伸手捅了捅铺上的人,边捅边说道: “先生,醒醒啊!” 不料,床铺上的男人“呼”的翻身坐起来,吓得胖大姐“妈呀”一声,回头扑进顾应洲的怀里,猝不及防的顾应洲被推到床铺上坐了下来,赶紧两手摁住胖大姐的肩膀,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只见那人一脸矒逼地看着惊恐的二人,好像是又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俩咋回事?要搞事也得背背人吧,这还一个大活人呢,再说,我睡的好好的,干嘛弄醒我?” 顾应洲推开胖姐,忙解释道: “对不起啊,兄弟,你一直睡着,我又听不到你呼吸声,还以为你......所以....” “还说不是,看抱得那么紧,嘿嘿嘿!”那男人看了看顾应洲怀里的胖姐,嘴角翘了翘,揶揄地说道。 此时的胖姐才发现两手还在紧紧地抱着顾应洲的腰,脸色微红,松开两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接着握紧拳头,狠狠是怼了顾应洲一下:“都怨你!”给顾应洲留下个白眼,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哈哈哈!”看到顾应洲吃瘪的窘样,男人开怀大笑,接着说道:“不过你不能叫我兄弟,我比你大,应该叫哥哥,当然,你叫我帅哥,我也不介意啊,哈哈哈!” 笑声爽朗,可是听在顾应洲的耳中却是格外的猥琐:“好吧,帅哥,抱歉啊,惊扰了你的美梦。不过你一直睡了这么久,而且听不到一丝的喘气声,也不能怪我起疑。” “哈哈,没关系,逗你呢,别当真啊,自我介绍下,我叫轩辕子默,很高兴认识你!“说着把手伸出来。 ”顾应洲,幸会!“顾应洲边说边伸出手同轩辕子默握了下。这时顾应洲才看清了那人的面相。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比顾应洲稍矮些。身材匀称,额宽面方,情不自禁地心里动了下,这人怎么长得和自已有些相像,看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和自已差不多。 “子默兄,你可不能诳我,看你这年纪和我差不多啊。“ ”我肯定比你大啊,我都三十多了,让你叫我哥你不亏!” “呵呵,那我就相信你一回,免为其难叫你一声子默兄。”说着顾应洲双手抱拳:“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轩辕子默也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两人相视而笑,化解了初识的尴尬。 不过轩辕子默的笑声依然爽朗,隔壁包厢立刻传一声吼叫:“大晚上的能不能让人睡觉了,有点素质不好吗?” 笑声戛然而止:“走,我们去车厢连接处说话。”轩辕子默小声的说道。 顾应洲应声跟着轩辕子默出了包箱,低头沉思:怎么这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哪见过?在哪呢,一时顾应洲也没想起在哪见过此人。 到了车厢连接处,轩辕子默先去洗脸室洗脸,顾应洲就在门口等着,轩辕子默洗完脸,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手巾,在脸上擦着,看到那块手巾,令顾应洲大吃一惊。 因为顾应洲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巾,那是母亲留给顾应洲唯一的念想。之所以一眼就认出和自己的手巾一模一样,是因为这手巾很特殊。 手巾三十厘米见方,纯黑色,质地柔软,像是某种动物的皮毛,但没有动物皮毛的厚度,双面有细细的绒,特别吸汗却不透光,四周有几近透明的线丝镶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子默兄,你,你的手巾?”顾应洲指着轩辕子默的手臂嗫嚅地说道。 “啊,这个呀,可不能给你用。” 轩辕子默以为顾应洲要用自己的手巾洗脸,忙把手巾放进衣兜,看见顾应洲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拍拍顾应洲的肩膀说道:“纯私人用品,抱歉!” “我想说的是你的手巾是哪来的?” “哦,一次活动的纪念品,没什么特殊。”轩辕子默应付着说道,显然不想过多解释。顾应洲也不好意再问下去。 接着二人来到车厢连接处,再次相互做了介绍,顾应洲才知道,轩辕子默是南方沿海城市光州一家旅游公司的高管,这次是到北疆踩线,准备开辟新的旅游线路。听说顾应洲正在读研,轩辕子默十分羡慕,说是自己高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后悔当时不好好读书。 聊了有十多分钟,轩辕子默说道:“哥哥我有些饿了,我去搞点吃的,你等我!” 顾应洲这才想起来,这哥们从早晨一直睡到现在,不饿才怪呢。 不一会儿,轩辕子默回来了,带了几瓶东北老村长和矿泉水,还有几样熟食,外加一张小地桌和两个小板凳,都十分的精致小巧,古色古香。顾应洲不仅一怔,这家伙变戏法的吗,在火车上还能带着这么精致又十分实用的东西,放在车门处正好用,伸出大拇指说道: “哥哥真牛,我得大大的给你点个赞!“ ”哈哈,小兄弟见笑了,小意思!小意思!常年出差,什么都得备着啊!来,小帅哥,陪哥哥边吃边喝,边喝边聊,一醉方休!” 第2章 继续挖? 在蒙古高原上一条黄龙自西向东绵延数千里,直到与东北南西走向的大安岭的余脉相交,人们习惯性地称呼这条黄龙为大漠。 在大漠东段与大安岭余脉相交的三角地带,就是顾应洲此行的目的地。 这里属丘岭地带,积年累月的风沙袭扰,使这里的草低矮、稀疏,点缀在黄沙中;到处是沟壑纵横,经年累月的雨水冲刷,沟壑越来越深,越来越宽。 在两山夹角处的那条沟壑最深处,有人发现了疑似古生物遗迹。 还不到中午,顾应洲便来到了现场 。 昨晚的一夜宿醉,让顾应洲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那个叫轩辕子默的家伙太能聊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对世界各地的地形地貌,如数家珍,好像整个地球都让他走了个遍。对古今中外的文化也多有惊人之语。也算是让顾应洲真正了解了什么是博学,那家伙是真的博学。 其间,乘务员胖姐还过来警告二人,不要喝酒闹事,不要大声喧哗。二人自是言听计多,唯唯诺诺。饶是顾应洲一瓶多的酒量,最后也是喝断了篇。 早晨是被胖姐叫醒的,可是抬眼一看,对面铺上空空荡荡,已是人去铺空。询问胖姐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说,早晨起来就没看到他,看看车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回来,就好像是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他还有问题需要询问,也有一些看法需要和他探讨,这人怎么能这样,连个联络方式都没留,悄无声息的玩消失。顾应洲心里有些沮丧,正是带着这样郁闷的心情来到了挖掘现场。 迎接顾应洲的吴越,看到顾应洲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冷冷地丢了句:“先吃饭,下午开始开活!”之后,扭着好看的翘臀离开了。 吴越身着改装后的迷彩服,前凸后翘,将女人的线条美充分地表现出来,只是一贯的高冷气质,令人感觉到压力。望着吴越远去的背影,顾应洲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初认识吴越时,那是在顾应洲刚读研二那年,从国外博士毕业的吴越来到研究所担任助理研究员。有时导师左纯忙不开时,也委托吴越来帮忙指导研究生们的实验。 当第一眼看到吴越时,顾应洲都有些震惊,一米七的个头,身材苗条,长发飘飘,戴着个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得见她那嘴角完美的弧度。身着紧身牛仔裤,上身是件白色的休闲服,蓝白相间,映衬着飒爽英姿。马上顾应洲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字:酷!摘下墨镜,露出墨镜后的整个庐山真面目,简直就是邓捷出演的王熙凤翻版,顾应洲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三个字,那就是:酷毙了! 虽然有王熙凤的容貌,却不毒舌,话不多,言简意赅,但高冷的气质,令学生顿感压抑,很少与学生交流,学生们对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如果谁称呼她老师,她则立刻翻脸:“怎么,我很老吗?人没老也让你们叫老了,叫我学姐就行,别叫那些没用的!” 本来她也就是比研究生们长了几岁,她让叫学姐,学生们则顺水推舟,叫起来也顺口,这也让人感觉和她亲近了不少。但是她却不管是谁,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有人怀疑她有军方背景,但想到她是国外博士,又觉得不可能,时间久了,人们都把她当空气,有就当没有。 所以对于顾应洲来说,这个便宜学姐他认识,但不熟。 便宜学姐虽然冷淡,但是身边的秃顶的中年人却十分热情。 ”欢迎!欢迎!“ 秃顶男人伸出右手,笑容可掬。 “自我介绍下,我是这个区域所属阿尔市博物馆的馆长,我叫巴图,你叫我老巴就行。” “巴馆长您好!非常荣幸认识您,请多关照!来之前我导师让我代他向您问好,我叫顾应洲,您叫我小顾就行。” “谢谢左教授还记得我,就叫你小顾了,合作愉快!“ 两人的手紧紧在握在一起。 下午,顾应洲随着施工的队伍来到了遗迹现场。沟壑内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底部杂草丛生,生长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发现的疑似古生物的骸骨就在沟壑的最底部的崖壁。工人们已做了必要的支护工作,防止土质的崖壁坍塌。 吴越指挥着工作人员清理现场。这几名工作人员,是从北疆省大学考古系临时抽调的几名学生,面上青涩,但干劲十足。顾应洲知道,这不过是临时抓的劳工,还不用支付工资。 挖掘的遗骸已清理出尾部和后腿。高近四米左右,呈半直立状态。骸骨的后面已露出青色的岩石。尾部的骨头顾应洲数了数共十五节,而脚底部呈现出的是爪状,这应该是猫科类动物的特征。 不过让顾应洲惊奇的是,所有的骨头全部呈银白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用手掐了掐,骨质十分细腻光滑,十分的坚硬。 这时,吴越走过来,看到蹲在地上沉思的顾应洲问道:“怎么样,看出点名堂没?” 顾应洲站起身,看着又戴着大墨镜耍酷的吴越说道:“从后肢上看,像是猫科动物,但尾上看,又像马类,从体形上看,属古物无疑,但究竟属何种生物还得看到全貌后再断定。对了,生的年代测定了吗?” “已经送检了,估计还得过几天。”吴越盯着骸骨说道。 “这骨头怎么没有形成化石,为什么还有光泽?”顾应洲问道。 “一是说明死亡时间不够长,二是特殊环境造成,至于骨质纹理细腻,有光泽,我也说不清。”吴越边说还边耸动着两肩,两手向两边自然摆动,撇了撇嘴角。 看着吴越的表情,顾应洲心中暗暗鄙视,怎么出国留学回来的人都这样啊,很西方吗! 由于整个骨骸都是黄土覆盖,加上又有铲车运土,挖掘工作十分顺利,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整个古生物骨骸的全貌显露出来。 所有人员全都停下所有的工作,围在骨骸周边观看,许多人都拿出手机拍照。只有顾应洲和吴越二人对着这具古生物遗骸沉思。 骸骨长约十米,高约四米,前爪五指,后爪四指,脑门处长一独角,似犀牛不是犀牛,似马不是马,而且体型高大,比大象还高,也比大象更长。 这是个什么生物?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经过一番拍照录像后,工作人员们开始陆续将骨骸拆分包装后,抬到车上,准备先运到市里的博物馆暂存,本次的挖掘工作算是基本结束了。 就在这时,顾应洲对吴越说道:“学姐,我认为挖掘还不能结束。” “理由?”吴越用疑惑的眼神对着顾应洲。 “学姐,你看啊,骸骨的腰部后面有一块地方并不是岩石,而是黄沙,有两个可能,一是背后是个凹坑;另外一个可能是个洞,这种可能性最大,为什么呢,你看,骸骨死亡前肯定是处在直立状态,似乎在守护着什么,而它宽大的腰部正好堵住洞口,所以我合理怀疑那应该是个洞。” “呵呵”吴越一声冷笑。接着说道: “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古物有自主意识?你咋不去写小说呢,我知道你正在准备论文答辩,时间宝贵,我们的任务结束了,即使有必要,我们交给当地部门就可以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要抓紧时间回去,向研究所领导汇报,争取把这具不知名的生物骸骨归属研究所。” 旁边的巴图馆长听着急了,忙说道: “吴博士,这可不行啊,这具骸骨肯定要归属我们博物馆收藏,这可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你们要研究大可到我们这里现场研究,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你们博物馆才建馆多长时间?哪有条件收藏这么贵重的文物,我们研究所是全国顶级的古生物研究所之一,归属我们收藏是必然选择。” “吴博士,这你可说错了,我们馆虽然建馆时间短,但当时建馆时就是考虑到我们这里有好几处发现了恐龙化石,完全是按收藏古生物化石的要求建立的。”巴图也急忙分辩道。 “那我不管,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至于这具骸骨归属,不是我能决定的。”吴越冷冷地说道。 接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起来,这时,那几个考古系的学生,也围过来看热闹,不时地在一旁嘀咕着什么。 顾应洲皱着眉头听了会儿,见二人争论不休,只好插言说道: ”巴馆长,学姐,你俩跑题了,我们现在说的是是否继续挖掘的事,你们看.....\\\" 二人同时看向顾应洲,怔了怔才回过神来。 那几个考古系的学生这时仿佛起哄一般,一起举着拳头嚷嚷着: “我们支持学长,继续挖掘!” “继续挖!继续挖!” 开玩笑呢,这哥几个好不容易才有一次考古挖掘的机会,兴奋劲和好奇心还没过呢,怎么能说不挖就不挖了呢。 这时巴图馆长看了看吴越,声音也缓和了下来,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可掬笑容: “哈哈,好,几位同学的热情应该表扬,不过行有行规,我们要把这具重要的古生物骨骸押送回市里,先妥善保管起来,请示有关领导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吴博士、小顾,你们看这样安排可好?” 吴越看了看那青色的石壁,思索片刻,说道: ”那就按巴馆长的安排吧.,不过,在我们没有回来前,绝对不能动那块地方,特别是顾应洲,你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学姐。“顾应洲无奈地说道。 吴越白了顾应洲一眼,之后往帐蓬走去。 望着吴越的背影,顾应洲小声嘀咕了一句:“该死的王熙凤!” 正往帐篷走的吴越突然回过头:“你说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到,哼!”接着又狠狠地瞪了顾应洲一眼。 顾应洲马上有些傻眼,这么小的声音也能听到,见了鬼了! 第3章 不眠之夜 巴图馆长走后,将山上的所有工作交给了当地文化局的干部哈斯,当然管好后勤是首要。 哈斯在附近牧民家买了只羊,晚上来了次手把肉,美其名曰:庆功宴。 几个人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本就易于交流,加上几天的工作配合,相互之间早就熟悉。 哈斯,大学中文系毕业,考了两年的公务员,今年终于如愿,刚刚参加工作不久。 石清、青格勒、田小东三人都是北疆大学考古系大二学生。 五人围成一桌,边吃边聊,嘻嘻哈哈,好不痛快。话题自是离不开考古,从这次的古生物挖掘说到了三星堆,又聊到了《盗墓笔记》,当然聊的最多的还是《鬼吹灯》里面的胡八一。 坐另一桌的几个民工和厨师,见几个小伙子喝得这么热闹,也忍不住凑过来,立刻,场面有些混乱,你找我一杯,我找你碰一盏,渐渐的有人支撑不住,偷跑回去睡觉了,哈斯见酒喝的差不多了,说道: “各位,酒喝千杯如此,我建议,今天我们就喝到这里吧,明天再接着喝。” 剩下的几个民工,见管事的这样说了,便起身回屋。 不过三个大二学生却不干,一个说: “不行,还是再喝点吧,好不容易才吃一次这么丰盛的野餐,总要让我们喝个够吧!” 另一个说: “继续,继续,我们划拳喝!” 不过,最后一个叫青格勒的却说: “我想当次胡八一,要不我们活动活动,走一走酒气,不如去把那块黄土挖开,看看到底有没有山洞。” 顾应洲一听,好主意,本来白天的时候就有些窝火,该死的王熙凤不让挖,有违常理,你越是不让挖,我就越挖给你看看。也许是酒精作用下,让顾应洲不禁豪气顿生,说道: “我看行,那我们就挑灯夜战,大家同意不?” 三个考古系的学生齐声说道:“我们同意,坚决同意!” 月黑风高夜,正是盗墓时,三人立刻热情高涨。 但是,哈斯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这不好吧,巴馆长和吴博士走时,可是不让我们动的,现在我们擅自行动,肯定挨批评。” “没事,就是挖土,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如果事后挨批评,就说你阻挡不住我们。”顾应洲云淡风轻地说道。 既然顾应洲都这么说了,哈斯也不好意思再阻拦,和几人一同把发电机搬到现场,支起灯,开始干起来。 几个人都喝了酒,借着酒劲,也不觉得累,反而是兴致盎然。 石清长的人高马大,自认是胡八一,而青格勒长的却有些瘦弱纤细,被当做是杨雪莉。青格勒不愿意了: “滚犊子,你才是杨雪莉呢,不过我们班里有个女生叫陈燕妮的,长得才像杨雪莉呢,下次要是能把她带过来,那有多好!” “你三观不正啊,你才多大,你长成人了吗,就想找女人,鄙视!” 说说笑间,挖走了几方黄沙后,终于,看到前边有道缝隙,果然,有内容。 几人欢呼雀跃,七嘴八舌地夸赞着顾应洲。 “顾哥,还是你牛,我给你个大大的赞!” “学长,我给你三朵小红花!” “学长,佩服,我给你泡壶老酒!” “那我就给你挥挥手,别拍马屁了,抓紧干活。”顾应洲大声嚷道。 几人立刻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一个黑漆漆的石洞暴露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幽深,冷风嗖嗖,神秘又诡异,不知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几人既害怕又兴奋,齐头看着顾应洲,一言不发。 顾应洲盯着石洞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们先休息下,喝口水,让山洞先换下空气。” 众人纷纷拿过矿泉水,大口的喝了起来。刚才借着酒劲,像是打了兴奋剂,没少干了活,现在还真觉得有些累了,一瓶水,几口都喝干了。顾应洲一言不发,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其他几人小声嘀咕着,商量着一会儿怎么进去,带什么工具。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顾应洲突然说道: “一会儿我自己进去,你们在洞口守着,再把洞口清理下。哈斯,你去把对讲机拿来,一会我带上一个,你留下一个,我们随时用对讲机联系。” 哈斯起身回帐篷内去拿对讲机。其他几人却不干了。 “学长,你不能把我们抛下啊,我们早盼着这一天呢,大家一起进去,相互也有照应。” “这不是人多的事,我敢断定,这不是古墓,应该是某种古生物的巢穴,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不知名的细菌,人多反而不是好事,再说,我一个人可以自保,你们跟进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我照顾不了你们。”顾应洲分辩道。 不是说顾应洲有多高尚,他只是觉得现在这五个人里属他年龄最大,而且也只有他才是专业的人员,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们,一旦出了意外,怎么向领导向他们的家人们交待。 “学长,论别的我比不了,但若论身体素质,几位谁能和我比。”人高马大的石清说道。然后还做个造型,展示下自己的肌肉。 青格勒和田小东,也纷纷亮出个造型,跟着起哄。 “别开玩笑,现在你们听我说,这里我年龄最大,你们得听我的,而且,我是武术六段,你们谁能和我比。”顾应洲一脸严肃地说道。然后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张红皮证书,\\\"你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石清抢过来,打开一看,只见证书上着写着“武功六段(天权境)“字样,发证机关是华国武术协会。 ”这是真的吗,不会是个假的吧?“石清疑惑地问道。 “要不要试试,我一打三,看我怎么把你们打趴下!”顾应洲示威似的说道,同时也亮出个金鸡独立的造型。 石清想了想,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听你的。“ 顾应洲在很小的时候,姥爷就教他些练武的基本动作,站桩、翻跟头等,让顾应洲吃了不少苦头,稍大些后,又教给了他一套腿功和拳法,虽然不希望他打架,主要是防身。所以顾应洲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身体素质好很多。到了大学后,顾应洲偷偷地参加了学校武术兴趣小组,经过正规化的训练,才拿到了武功六级。这个级别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了,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只是顾应洲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到了大学又努力成为一名五好青年,从未在人前展示过,所以知道的人没几个。 这时,哈斯已拿来了对讲机,一部给了顾应洲,一部留给自己,调示好了信号后,顾应洲背上工具包,把对讲机挂在脖子上,一手握着强光手电筒,另一只手拿着个神珍电棍防身,迈步走进洞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道: “哈斯,你负责管好他们仨,出事我就找你算账。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山洞。 看着逐渐消失在山洞里的顾应洲,四人立刻禁声,一脸严肃,静等对讲机传来声音。 走进山洞中的顾应洲,先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异常,洞高有两米多,宽有一米五左右。洞壁光滑,只在细微处,似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向前走了大概三十多米,洞底向下倾斜。看到这里,顾应洲对着对讲机把这里看到的情况向外面三人作了通报。 之后,顾应洲再向前走了几十米,山洞接连转了几个弯,顾应洲估计,如果这是人工开凿的话,这应该是为了防止外面的风直吹进来。 又向前走了十几米,地面突然反光,顾应洲心里一紧,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水洼,顾应洲在水坑四周搜索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缝隙,看来,积水应该是从坑底渗出。 这时对讲机里传出哈斯焦急的声音: “顾哥,在吗,什么情况?” “我很好,放心,现在发现了一个小水洼,其它一切正常。有情况我随时通报,你们要沉住气。” 顾应洲边回应着边迈过水洼,继续向前探索。 跃过水洼,前行了十几米,山洞变得宽阔,手电往前照,已看到洞壁,显然已到洞底。 顾应洲往左洞壁照射过去,突然远处闪出一道人影,吓得顾应洲“啊”的一声回头就跑。 此时对讲机里也响起了哈斯的声音: “怎么了顾哥,你说话呀!” 顾应洲来不及说话,向后跑了十几米,跃过水洼,听听后边并没有动静,喘着粗气,对着对讲说道: “我好像看到一道人影,不过没跟上来,应该是我看花眼了,心情紧张,不过没事了,现在别说话,保持安静!” 对于顾应洲来说,这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探险,心里紧张是难免的,刚才无端看到人影,说不害怕,那不客观。 顾应洲感到自己心跳还在“嘭嘭”急跳,深深地做了几口深呼吸,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擦了下头上刚才吓出的冷汗,大着胆子,再次回到刚才往回跑的位置,一手举着手电,一手举着袖珍电棍,电光慢慢地照在左边刚才发现人影的地方,这次看清了,原来是一具人形骸骨。 但顾应洲紧张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继续观察周围的情况。骸骨的下面是一张石床,人形骸骨是坐在床下,背靠洞壁。 石床边上有张石桌,周边什么也没有,而石桌上也空无一物。而在床头处,靠石壁立着一个斧状物。看看再无其它物品,顾应洲把手电光又照向了右侧同壁,那里空无一物,但在墙壁上,顾应洲发现了异常,只见墙壁上,似是刀刻斧凿,一笔一划,排列十分整齐,似是文字。 此时,顾应洲方才长长地喘了口粗气,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汗,对着对讲机说道: ”哈斯,现在发现了一具似是人型的骸骨,其它情况等查明后再报告。” 之后,顾应洲小心翼翼地走到人形骸骨前,仔细观察起来。整具骸骨布满了灰尘,顾应洲用嘴吹了吹,骨质呈暗金色,脊柱多处断裂,少了半截手骨,腿部也有多处骨折,看来此人生前一定是遭受了重大打击。 这时,顾应洲又来到斧状物跟前,仔细端详,这确实是一把平常的砍柴斧,就是不知是什么材质。顾应洲用袖珍电棍轻轻地敲击了几下,斧头发出轻脆的钢声,顾应洲伸手准备把斧头拿起来,可是斧头却像是沾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但是此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那柄斧头迅速缩小,似是化做一道光,瞬息不见。而这时的顾应洲手臂上感觉一阵巨痛,接着传递到大脑,传递到心脏,传递到全身,嘶心裂肺的疼痛让顾应洲只来得及大声地“啊”了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第4章 救 援 当对讲机传来撕心裂肺“啊”的一声,哈斯连喊数声,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们知道,顾应洲肯定是出事了,四人相互看了看,想法都一样就是立刻进山洞里救人。 刚跑进几十步,哈斯感觉不对劲,毕竟几人中他比另外三人年龄长了几岁,相对冷静一些,立刻大声喊道: “站住,我们不能进去!” 几人立刻停下脚步,莫名地看着哈斯,哈斯说道: “走,到洞口,我和你们说理由。” 回到洞口后,哈斯向他们解释道: “既然顾应洲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那说明他现在已经遇险,现在我们进去也救不了;而且,既然顾应洲遇险,连一个武功六段的人都对付不了,我们有办法吗;可以肯定的是,顾应洲应该是遭到不明生物的攻击,当然也可能不是。总之我们现在不能进去,要立刻向上级汇报,等待救援。你们三个去找块蓬布把洞口封上。我打电话请求支援。“ 听到哈斯这样说,其他三人一时也没了主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乖乖地去找蓬布。 接到哈斯电话时,已经是午夜后的一点多钟,和老婆温存完的巴图馆长睡的正酣,还是老婆推了几把,才把他弄醒,嘴里咕哝着:“这是谁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自山上回到市里,安顿好古生物骸骨,巴图便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在山上的这十几天,把他都要憋坏了。前几年,巴图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已似乎是精力不够用,接着便失去了男人的雄风,想尽了各种办法,依然效果不显,家里的老婆才四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能看着不能吃,巴图的心里就像是有一百只猫爪,在心里挠,抓肝抓肺的。 但在一次社交活动中,机缘巧合认识了左纯教授,那可是个神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难言之隐,悄悄地给他个方子,开始巴图并不相信,可是有病乱投医,自从使用了左教授的方子,让他不再面对老婆时羞愧难当,甚至于对身边不时出现的漂亮妹子,也会产生一些非分之想。所以他对左纯教授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在接到哈斯电话后,惊得巴图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这可是个重大发现啊,也许是古人类,甚至于说是外星生物都不好说。操作好了,这可是自己的一大功绩,自己还能再进一步,不会在博物馆埋没一辈子。 想到这里,巴图立刻给文化局长打了电话,然后再给吴越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沉思片刻,又拨了一个电话,等了半天,听筒里才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巴图馆长,这么晚了来电话,有急事吗?” 听语气,显然声音主人有些不满意。 巴图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这时听筒里的男人声音变得柔和亲切许多,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后,便结束了通话。 巴图心里暗暗佩服,大师就是大师啊,分析得就是透彻,思维缜密,考虑事情全面,于是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再次给把电话打给局长: “局长,刚才事情说得急,有些事没考虑清楚,刚才我想了下,我建议应该注意以下几点: 一、严密封锁消息,将消息控制在最小范围,防止本次事件泄露,更不能泄露给媒体; 二、对目前现场人员实行隔离措施,防止有新的病菌传出; 三、调动武警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出; 四、所有出现场人员必须穿防护服。” “好,你提的建议非常好,我马上再次给市长打电话,把你提的这些建议讲给他。老巴啊,你考虑的非常周到,我想市长一定会采纳。” 看来局长非常高兴,巴图的心里也美滋滋的,照着老婆的脸“啪”的亲了一口。 当接完巴图馆长的电话后,吴越无奈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顾应洲,看着不言不语、老实巴交,没想到还是头犟驴,本来想等过些日子,自己悄悄地过来再继续挖掘,没想到这头犟驴到底还是把自己的好事被他破坏了,还闹得现在生死不知。 但既然有了这么重大的发现,那自己就还有机会,想到这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神秘号码,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后,放下电话,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陷入了惆怅中。 中午,两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古生物挖掘现场。 从直升机上走下一行十几人,他们由国家最高研究机构---自然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员,科学院院士翦若溪带队,里面包括生物学家、古人类学家及几位跨学科的专家学者。 与现场身着防护服,全副武装的特警简单交接后,进入了山洞。吴越虽然不是知名学者,但参与了前期挖掘,加之与顾应洲的师生关系,也被允许进入山洞。 在荷枪实弹的特警保护下,一行人顺利地来到山洞底部,军方人员先是拍照,而专家学者们则不允许拍照。之后才被允许上前研究。 吴越首先来到顾应洲身旁,只见顾应洲脸色煞白,呼吸微弱。专职医生检查下顾应洲的身体状况,给顾应洲穿上防护服,有两名特警将顾应洲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直接抬上直升机后,直升机立刻飞走,送往京城特殊医院检查治疗。 抬走顾应洲后,翦院士吩咐大家仔细查看,不要露下任何细节。 几位专家开始围着人形骸骨研究,有的还拿出放大镜查看。有一个专家拿出专用工具在骸骨上取样,但是骸骨十分坚硬,无论如何也取不下一块碎骨,甚至一点粉沫也弄不下来。吴越见此,也过去帮忙,弄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 边上的翦院士看看无法取样,摆摆手说道: “算了,不要取了,待运回去再想办法取样。“ 这时,吴越站起身来说道: ”翦院士,你看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说着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把特制的小型手电钻,晃了晃。此时的吴越露着甜甜的笑,一点也没有平时冷冷的样子,如果顾应洲在场,一定会说:师姐,你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哦,你还有这个,好,用这个试试。”翦院士用赞赏眼光看着吴越说道。 “嗯,我常要给古生物化石取样,所以让朋友给设计了这个,别看小,功率可大呢。” 说着便开机在骸骨上取样,饶是大功率电钻,钻了很久,也才钻出一点点粉沫。那位取样的专家, 将粉沫小心地装好,放在了取样箱中。而吴越则是把电钻小心地收起。 没人注意到的是,在钻头的尖头还沾有少许的粉沫。 翦若溪眼盯着骸骨,暗暗沉思:这是什么骨头,怎么如此坚硬,金刚石吗?难道这人形骸骨真得不是人类?之所以这么硬,难道是属于硅基生命,那就有些太科幻了。 作为世界知名的古人类学家,对于达尔文的进化论,特别是关于人是由古猿进化而来的论断,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但走遍世界各地,也没找到任何证据,说不定这具骸骨就是证据也未必可知,当然这需要经过检测化验后才能确定。 正在胡思乱想的翦若溪院士,忽然听到那边一个专家喊到: “翦院士,您看下这个。” 原来是左侧洞壁的几个专家,将洞壁用毛刷清理掉灰尘后,有了新的发现。上边有刀刻斧凿的刻痕,分布排列整齐,上边一行大,下边有四行小的刻痕。 其中一个文字专家说: “我敢断定,这肯定是一种我们没有见过的文字!” 翦若溪不是文字方面的专家,自然不敢轻易下定论,用征询的语气问道: ”能解读出来吗?” 那个专家无奈地说道: “虽然我能确定这是一种用刀刻在岩壁上的文字,但解读不了。“ ”嗯,正常,先把这些刻痕拓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翦若溪挥了挥手说道。然后走到石桌旁盘膝坐下,双手扶着石桌。四外望了望,指着几个负责警戒的特警问道: “有什么发现没有?” “报告院士,没发现异常!”其中一个特警两脚一拼,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没事了。”翦若溪点了点头,接着指着正在研究骸骨的吴越吩咐道:“吴博士,辛苦你用毛刷把地面清扫下,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其实自从走进山洞,翦若溪就感觉忐忑不安,因为整个石洞处处透着诡异,根据吴越先前的报告,洞口发现的生物确定是上古生物,那它背后的石洞明显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难道是人类豢养的生物不成?再者说,上古人类没有这么高的智商,怎么还能驯养生物,还是一只那么大的生物。 如果这个山洞是人类开凿的,那他是用的什么工具,史前人类所使用的工具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石器,怎么可能开凿出这么深的洞,这不科学啊。 另外一个就是为什么第一个进来的人却莫名其妙地昏死过去?难道说是中邪了? 虽说翦若溪是科学院院士,世界知名学者,接受的是无神论教育,但是华夏国的阴阳五行学说,渗透进华人的每一个方面,包括语言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个人在潜意识中都相信超自然现象的存在,这是文化基因所决定的,是他们文化的dna。 一个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火力正旺,什么样的邪风或者是邪祟,可以让他昏迷不醒?翦院士慢慢地进入了深思中...... 按照翦院士的吩咐,吴越拿着毛刷开始一点点的清理地面上的浮尘,当清理到顾应洲昏迷的地方时,吴越发现了异常。 在石床头下边的墙壁上,有一处明显没有浮尘,显然那里曾放着一件物品,而正好是在顾应洲倒下的地方,那里不可能是顾应洲造成的,因为那处没有浮尘的地方很规则,长条状,一边略大。也许是顾应洲就是动了那里的东西才陷入昏迷。 其实,对于顾应洲昏迷,吴越的内心还是十分担忧的。当在宾馆时,听到说顾应洲“啊”的一声便没了动静,还有些幸灾乐祸,但幸灾乐祸完了之后,就有些耽心了。虽然与顾应洲相处时间不长,相互之间也不是很了解,但当第一次见到顾应洲时,心里莫明的动了下。那身影脸型、那一举一动都感到莫明的熟悉。 但是有次听到顾应洲背后叫她冷面王熙凤后,心里就十分生气。只要是见面就给他个冷脸。当然这也是她伪装的需要。她必须把自己包装成个冷面人,这样就没有人接近自己,也就不容易暴露身份,可以很好的完成任务。 吴越看着这处没有浮尘的墙壁,用毛刷清理下,看不出一点痕迹。 所有人,包括正在警戒中的特警们没有发现的是,此时,在洞底的某一处空气,似乎动了一下,掀起一道微不可察的涟漪.,然后消失不见。 第5章 我就是神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顾应洲从昏迷中醒来,当他睁开第一眼时,突然出现的光亮刺的他立刻闭上眼睛,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地睁开,终于适应了外边的光亮,看清了周围的一切。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他似乎置身在一个金黄色的大厅中,房间不大,整个房间生出熠熠的光辉。 我这是在哪?难道说我穿越了,那只是小说家的幻想而已,现实中怎么可能出现? 记得当时只是动了动那把斧头,那把斧头便迅速地缩小,最后好像是化做一道光扑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低下头想找找看看那把斧头在哪,可是他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啊,我的身体呢?吓得顾应洲似乎出了一身冷汗,汗毛都倒立起来。当然他现在没有身体,一切都是一种感觉。 正在惊恐不安中,一道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唉!” 声音悠长而空旷,那一声叹息中蕴含着不甘和无尽的无奈,仿佛是从远古传来。 “谁?谁在说话?”诡异的声音,让正在战战兢兢的顾应洲毛骨悚然,说话都差了声,颤颤巍巍,头也不敢抬一下。 “别找了,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但是我感知到你。” 顾应洲缓缓地指起头,小心地四处看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一切都静悄悄的,不远处的空中,仿佛有道涟漪,声音就是从那个位置传过来。 “你是不是也感知到了我的存在?没错,那就是我存在的位置。我已经没有能力显化出来了。你突然的的出现,让我吸收了你大半的精血,要不是我醒来,及时切断了吸收,恐怕你早就去另个世界去了。” “你吸收了我的精血?为什么?“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灵魂附着在那把斧头上。谁知你突然闯入,让我的灵魂在不知不觉中吸收了你的精血,也把你的灵魂吸到了这片空间。“ ”这片空间?是哪里,我们现在在哪?“顾应洲急促地问道。 ”这是个芥子空间,在那把斧子里,而斧子现在暂居在你的身体里。” “那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太可怕了!” 那道声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出不去了,你太弱了,虽然我吸收了你大部分精血,可是也只能让我暂时苏醒,过不了多久,我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中,没有我的帮助,你这弱小的灵魂如何出的去?现在这个世界怎么如此破败不堪!,人类变得如此孱弱!” “你可以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都看不到你,我不认识你啊,你到底是谁?”见那道声音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顾应洲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大着胆子问道。 “我是谁?小毛孩子,连我你也不知道吗,你一定听说过盘古吧?” “盘古?我当然听说过,不是说盘古最后死了吗?那可是古代神话中的人物。” 顾应洲当然知道盘古是谁,那是古代神话中响当当的人物。据说盘古诞生在混沌中,手持巨斧开天辟地,最后身死道消。他的肌肤,变成辽阔的大地;他的血液,变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骨骼则变成了纵横的山脉。 “如果盘古是神话,那我就是那个神话。好吧,我就向你说说我自己。” 接着那道自称是盘古的声音便慢声慢语的叙述了自己的来历。原来天帝的故乡所在的星球即将毁灭,天帝选定了地球做为他故乡人的移居点。便吩咐盘古打通仙界与地球的通道。 当时盘古正处于修行境界提升的关键期,便派他的分身,手持本尊的本命武器---盘古斧,打通了仙界与地球的通道。哪知当时地球正遭遇了小行星撞击,南北极偏离,正处于冰河期,不适合人类居住,于是盘古分身又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地球两极扶正,但是由于分身境界不高,当时又受了极重的伤势,力气耗尽,地磁角略有偏移。 而盘古分身由于受伤太重,境界掉落,已不能及时返回仙界,只好留在地球养伤,期待早日返回仙界。 “那后来呢?”顾应洲问道。 “后来,我在不周山脚下养伤,不想共工那厮,撞断了不周山与天相连的天柱,造成天倾西北,地陷东南。而我则是再次受伤,不想那共工象疯了一般,看到我后疯狂追杀于我,我则是慌不择路,就跑到了这里,我知道命不久矣,便开凿了这个洞空,做为我的墓地,而我已无力堵上洞口,而我在地球收服的坐骑,则是用身体堵在了洞口,防止被共工发现,最后死在了洞外。” “估计你肯定会问,那共工是哪里来的,听我慢慢给你说,在我开通仙界与地球通道后,天帝又派伏羲和女娲将天帝故乡残留的人类,转移到了地球。但同时,也因为仙界与地球的通道打开,仙界牛鬼蛇神也跑到地球。他们烧杀掠抢,为祸地球,让地球变成了人间炼狱。后来天帝派轩辕黄帝下界,统一了天下。在轩辕黄帝回归天界后,地球上那些怪力乱神又开始为祸人间,最后有五大势力瓜分了地球,他们分别是东方禺强,南方祝融,西方共工,北方应龙,中部颛顼。“ “为争夺帝位,他们互相征伐,共工就是和颛顼争斗中失败才怒触不周山。” 听着这位自称是盘古分身慢慢的叙述,旁边的顾应洲一怔一怔的,高度怀疑是在梦中,用手掐下大腿,什么也没掐到,两手空空。太玄幻了吧。 “呃,呃,那个盘古神话,不对,那个盘古大叔,我们世间有个叫达尔文的,说人类是从猿猴进化而来的,和你说的也不一样啊。”顾应洲嗫嚅的问道。 “放屁。”盘古很气愤:“猴子怎么能变成人,动物只能肉体上进化,以适应环境的变化,灵智是不会通过肉体的进化而自发诞生的。” “还有个问题,那个我是学古生物的,我们发现古人类有灵智,但是为什么灵智不高呢?”现在顾应洲心里也不再害怕,大胆地问道,语气也通畅了许多。 “那是因为他们是普通人,在转移过程中,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损伤,智力退化,只有在地球上慢慢地恢复,没办法,当时伏羲教化他们,所以人们才把伏羲称为人文初祖。不说了,让我休息会儿,一会儿有事和你说。”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道自称是盘古分身的声音再次传来: “年轻人,我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咱俩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什么交易?” “就是我帮你灵魂回到肉体,而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如何?” “办事情?”顾应洲暗想这大叔不会是给我下套吧,不能轻意答应他:“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办到,当然没问题,如果有违人伦道德,或者我没能力办到,你可不能怨我。“ “这点我当然知道,你办不到的事,我怎么能怨你,虽然我只是本尊的分身,但好歹也是仙界大能,怎么会与你这个普通人不讲诚信呢。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就是你帮我把这把斧子送到仙界交给我的本尊。这把斧子是本尊的本命武器,没有了斧子,本尊的实力可是大大的降低。” “等等,等等。”本来这自称盘古的人就给了他大大的震惊,已经颠覆了顾应洲刚刚形成的世界观,现在提到让他去仙界,你以为是写网络小说啊,说去就去了:“话说啊,盘古大叔,我就一个普通人,我都不知仙界在哪儿,再说去仙界不得修炼成仙啊,太玄幻了,大叔,没这么开玩笑的。” “唉,地球上的人类都退化到什么状态了,连仙界都不知道吗,不过你别急,我当然知道你去不了,我送你一场造化,就能让你修炼成仙,你看这交易行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应洲暗想,反正刚才他也说了,如果没能力上去,完不成也没关系,还是让他把我弄出这空间再说。想到这里,顾应洲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就是,说说吧,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就知道我没选错人,现在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快点,我快不行了。” 顾应洲暗自腹诽:还没选错人,你有得选吗,你就吹吧!接着,顾应洲也不敢耽搁,跟着一句句的学说: “天帝在上,今有盘古分身和顾应洲二人签订如下灵魂契约,请您老人家见证。盘古送顾应洲一场造化,让其修为仙人;顾应洲承诺,将盘古斧送至盘古本尊,并保证勤学苦练,直至达成目标。二人在此立誓,如有违约,天诛地灭,不得超生。立约人:盘古(分身),顾应洲. 立约毕,顾应洲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粗大的银色销链,一阵恍惚后,方才清醒。 “大叔,我的头脑怎么有道锁链啊,这可怎么好?” “这就是灵魂契约,只要签了就会出现,直到完成后才会消失。嘿嘿!” 笑声中,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顾应洲暗呼上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霉! 忽然,顾应洲的脑海中似乎灌入一股能量,融入他的记忆中。 稍息片刻,盘古的声音再次想起:“我已经没有能力教你修炼了,灵魂即将消散,我刚才已经把我要对你说的话和修炼功法封存在你的记忆中,现在我将主动消散我的灵魂,灵力将融入你的灵魂中,你慢慢吸收,年轻人,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我们仙界再见!“ 话音刚落,顾应洲就看到附近那道涟漪化做点点星光,扑进顾应洲的脑海中......巨痛,灵魂的疼痛,比抽骨拔髓不知痛苦多少倍,顾应洲再次陷昏迷中。 第6章 活死人 从古生物挖掘现场直接运回京都的顾应洲,便被直接送到京城知名医院的传染病房进行隔离检查。而顾应洲与发现时一样,仍然是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活死人般。 经过各种仪器的检查,一直查不出病因,只是严重缺血,但造血功能并未发现异常,心跳微弱,体内血液流速减慢。只能靠输液维持体内营养。各专家最后集体会诊的结论是:植物人,病因不明。这相当于给顾应洲判了死刑。 但是负责本次事件的负责人翦若溪却没有放弃,将顾应洲转移到京郊的一处高级疗养院后,继续找大夫为顾应洲治疗。期间甚至找来了本院特调所研究员莫大夫前来诊治。翦院士想的是,既然中西医都治不了,那就找专治邪症的莫大夫试试,因为在他的内心中,一直怀疑顾应洲是中了邪祟。只有让顾应洲醒来说话,说出当时他所遇到的情况,才能揭开本次事件那层神秘的面纱。 莫大夫精研祝由术,本名叫莫需友。最早时在江南一带活动,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一时风头无两,后被国家网罗进了特调所,希望他能够找到祝由原理,并建立一套理论系统。这些年莫大夫一直在特调所以科学院中医大夫的名义上班,黙黙无闻,成果有限。但是翦若溪却知道他的本事,因为他才是特调所真正的所长。 特调所的全名叫特殊事件调查所,是国家设立的秘密研究机构,专门研究和调查特殊事件或超自然现象。 祝由术,本质上是一种巫术,早为世人所知,只是近代以来,随着西学的进入,祝由术才逐渐凋零,而在当代随着网络日益发达,祝由术在网络上开始传播,但大多不过是沽名钓誉,骗人钱财罢了。 那天,翦若溪带着莫大夫来到顾应洲所在的病房,只见莫大夫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尖嘴猴腮,山羊胡,麻杆一般的身材,怎么看都十分的猥琐。 进屋后依然是望闻问切了一番后,看看翦院士,又看了看身边的护理人员。 翦院士吩咐医护人员出去之后,莫大夫才神秘兮兮对翦若溪说道: “领导,此人魂魄不在身上啊,三魂七魄没有一魂一魄在身,请恕小弟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 “没有魂魄此人为什么还活着?你要知道,此人对我们很重要!务必想办法让他能说话。”翦若溪焦急地问道。 “你看花草树木没有灵魂它会死吗?不会,那是因为它富有生机,如无意外,只有寿尽而亡,这个小伙子也是一样。他现在不过就是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比植物人还不如。” 莫大夫捋了下山羊胡子继续说道:“不过这人精血失去过多,如不加强营养,补充精血,活不久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办法也不能说一点也没有....只是...只是...” “快说,别和我打哈哈!” “嘿嘿,办法也许还有一个,那就是过阴,但这个办法也不能保证救活他。” “怎么说?” “过阴是到另个世界寻找他的魂魄。”莫大夫用干瘪的手指了指上边,然后继续说道:“之所以说这个办法不一定管用,是因为在那里也可能找不到,因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人的魂魄已被邪祟吃了,那还怎么救活!” “那就用过阴的办法试试,不试过怎么知道。”翦若溪来回踱着步急躁地说道。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让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也有些沉不住气,显得有些急躁。 “我是真的不会过阴啊,我只是听说过过阴,但从未见过,更别提会了。”山羊胡子莫大夫面露愧色地说道。 “唉!”翦若溪长长地叹口气,说道:“你这老家伙,平时小嘴吹的巴巴的,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打听下看看有没有会过阴的人,如果找不到,那也只好放弃了。” “愧对领导!我一定抓紧办此事,不让你老耽心!“ 当年他还在江湖晃荡,半生不熟的祝由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是翦若溪先以传播封建迷信为由,通过公安把他弄到京都,然后把他雪藏在特调所,不仅衣食无忧,还让他的祝由术有了巨大的进步。所以对于翦若溪他极为的尊敬。 其实,对于过阴,他虽然不会,但他却知道谁会,而且也亲眼观看过过阴。要不是那次,也不会被逐出师门。 经过一个多月的寻找,也没有找到会过阴的人,当莫大夫只好向翦若溪汇报后,翦若溪感到十分的失望,只好无奈地说道:“放手吧,这个年轻人是死是活,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你去通知下吴越,让他通知他的家人,把他带走吧,我们就不要出面了,我们出钱,以他们大学的名誉给他家人一些补偿,也算是对得起这个年轻人了。”说话时神情十分落寞。 当吴越接到电话时,才知道顾应洲到现在还没醒来,更加觉得心中有愧,当时要不是自己态度不好,他也不会夜间强行打开那个洞。如果当时自己答应他,进入山洞后,以自己的身手,顾应洲也就不会出事。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醒来,而且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处理完业务,下午,吴越驾车来到了市郊的疗养院,看到顾应洲现在的样子,禁不住鼻子一酸,眼里便浸满了泪水。 其实我们大部人都一样,都有心软的一面,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自己只离开一晚,就变成了目前这个样子,吴越努力忍着没让眼流下来。她仔细地端详顾应洲的面庞,其实顾应洲还是很帅气,很耐看的,宽额方脸,浓重的眉毛,皮肤很细腻,没有任何痤疮的痕迹,很干净。 唉,不知还能不能醒过来,要是现在你叫我一声冷面王熙凤,我绝不和你翻脸。吴越暗想。 正在这时,吴越感觉后面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顾应洲的导师左纯,迈着猫步走进病房。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听不到左纯的脚步声,但吴越不一样,她可是从小就练过听风辨位的功夫。 “左教授,您来了!”吴越立刻恢复往日冰冷的脸色。 “哦,小吴啊,还是你先到了,我先看看顾应洲。”语气依然平缓,不带一丝感情,也不看吴越,径直走到病床前。 不知为什么,当第一次见到左纯时,那张脸就令吴越特别厌恶,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但是时间越久越是令人厌恶。 吴越暗暗地给左纯总结了三句话:行如猫,笑似糕,眼若妖。意思是他走路像猫,随时要扑食猎物;笑容像生日蛋糕,看着香甜可口,可是全是用人造奶油做的,含有大量的反式脂肪酸,对人体有害;而他的眼神像是妖精,透着邪魅,像是要勾人魂魄。 对左纯,吴越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但左纯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同她接触,更过份的是,还经常让她帮忙带研究生的课程。 左纯教授走到顾应洲的病床前,看了看顾应洲的脸,翻了下眼皮,还掀开被子,看了看顾应洲的身体,又为顾应洲把了脉,之后脸上露出略有不舍的神情,自言自语道: ”唉,可惜了!“ 之后抬头看着吴越说道:“听说学院把小顾的事交给你办理,我就不参与了。我最近身体有些问题,正准备去疗养,辛苦你了。” 哼,又和我来这套,你做为顾应洲的导师,不应该为顾应洲做点什么吗,一推二六五,还是不是人,吴起心中暗想,但她不会这么说,只是冷冰冰的说道:“院领导吩咐,自会尽力不必客气。” 正在吴越心里鄙视左纯,而左纯也正迈步准备返回时,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长相漂亮,端庄大方的女人闯进来,进屋也没有看任何人,直奔病床,趴在顾应洲的身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顾应洲你醒啊,你醒啊,你说你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呜呜呜,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啊,你说呀你说呀,呜呜呜......” 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哭泣,毕竟同为女人,吴越不由自主的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 “令湖月,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反而不好,也不是顾应洲想看到的,也许还有办法也说不定。” 来人正是顾应洲的恋人令湖月。 吴越并没有说假话,说不定还真有办法,因为师门有一门秘术,说不定可以唤醒顾应洲。当然这门秘术因为身体素质缘故,吴越并没有修习,只是吴越不敢确定师门会不会答应救顾应洲。 听到吴越说有办法,令湖月马上停止哭泣:“师姐,你真得有办法?” “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找,说不定就能找到治疗的办法。”吴越不确定师门是否会答应,所以不敢把话说太满。 令湖越又接着抽泣起来。 这时只见左纯迈着猫步走了过来,拍着令湖月的肩膀,一反常态地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小令啊,你师姐说得对,也许将来能找到治疗办法,你要有信心。“ “呜呜呜,左教授,你们学校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说不给治就不能治了呢,顾应洲可是你指派过去的,你可要负责啊。呜呜呜” “学院都安排妥当了,你放心吧,这事你师姐负责,不过你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来,我们加个微信。” 左纯是令湖月大学时的授课教授,加之顾应洲的关系,与令湖月自然认识。但也只是认识而已,相互之间并不相熟。而且,大四时,令湖月就撺掇顾应洲考左纯的研究生。考上后,令湖月还常开玩笑的表功,而顾应洲则回应她:是呀,其实我的天赋和努力都是次要的,你的功劳才最打,我把这功劳刻心里啦!气得令湖月不停地用拳头捶他。 左纯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码,令湖月边抽泣着边点开手机扫了一下。 站在帝边的吴越冷冷地看着左纯一反常态的热情和含着人造奶油的笑意,暗想,这家伙不会憋着什么坏吧。 第7章 过阴 在左纯走后,吴越与令湖月聊了会儿也离开了疗养院。 次日清晨,吴越来到京都火车站出站口,举起一个临时打印的接站牌,上书:接顾应洲家人。 昨天晚上,她和自己的师门联络,希望师门出手解救顾应洲,师门以不参与凡间俗事为由拒绝了。 等了片刻,出站的人群蜂涌而出,摩肩接踵,密密麻麻。人们背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手上牵着家人,努力的寻找着自己的方向,像是暴风雨来前忙着搬家的蚂蚁群。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吴越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如这些凡人一样,牵着家人的手,自由自在。 正在失神间,一对老大爷老大娘牵手来到了她的身边。 “姑娘,你好,我们是顾应洲的姥爷姥姥,请问你是.?”老太太问道。声音清脆,如泉水在山涧中淙淙流过。 “啊,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们是顾应洲的姥姥姥爷吧,我是顾应洲的师姐,我叫吴越,是来接你们的。”说着便把接站牌扔进附近的垃圾筒,抢过老爷子的拉杆箱,接着说道:“跟我走吧,车在那边。”吴越用手指了指停车的方向。 老太太和老爷子互相瞅了瞅,有些错愕。老爷子问道:“不好意思,以为你是令湖月呢,让你辛苦了,这么早来接我们。” “没关系,应该的,令湖月应该在病房等你们,你们饿了吧,把东西放车上,我带你们吃早餐。”吴越边走边说道。 “不用了,我们不饿,还是先去病房吧。”老太太说道。 吴越理解老人们的心情,也不再磨叽,把二老安顿在车上后,驾车直奔城郊疗养院。 进了病房,却不见令湖月的人影,只有护士在看着液体,见两位老人和吴越进来,知是病人家属到了,便站起身来。 老太太说道:”令湖月那丫头呢?“ “她昨晚上就走了,走时留下话,让我带给你们,她说工作上有事,脱不开身,今天出差,希望两位老人保重身体。”护士答道。 老太太也没多问,只是皱了皱眉头,说声:“谢谢护士小姐了。”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顾应洲。 站在门口的吴越,看到这里,也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很明显,看来这令湖月是抛弃顾应洲了,大难临头各自飞,难道这就是世人的爱情吗,说好的天长地久呢,说好的至死不渝呢,顾应洲目前的状态不能说就是判了死刑,至少她本人就知道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试试,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吴越对令湖月的印象并不坏,看她长相清秀,开朗大方,心怎么这么硬,爱情如纸,太薄了啊。在吴越的心里有些替顾应洲不值。 这时吴越看到,老太太眼里浸着泪水,正在给顾应洲检查身体,很沉着,也很冷静,并没有像一般的农村妇人一样哭天抹泪。顾老爷子在旁边照应着,帮忙翻身查看,脸色凝重严肃。 虽然在通知他们二老时,电话里已经把顾应洲的情况说给了他们,不过在来时的路上,吴越还是把顾应洲遇险的情况又复述给两位老人一遍。当然为保密,她只是说在挖古生物时,顾应洲突然晕倒,不醒人事,怀疑是中毒,但又查不出究竟中了什么毒,一切都是猜想,没有实证,请了国内顶级专家也没有查出病因。当然也谈了学校的处理意见,当时二位老人什么都没说,只说看到顾应洲时再说。 当时正在驾车的吴越心里一紧,以为像许多家庭一样,只要家里出了事,就在单位哭天抢地,撒泼发浑,提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吴越刚参加工作不久,从未处理过类似的事,心里不禁忐忑。 当然也知道了顾老爷子叫顾千岩,老太太姓云,没说叫什么名字。 这时,吴越看到老太太正在给顾应洲把脉,把完左手把右手,仿佛一位老中医,神情专注,吴越心里一动,难道这老太太还真能看病不成? 把完脉后,老太太也没抬头盯着顾应洲的脸,一动不动,老爷子忍不住,悄悄地问了句:“怎么样,还有救吗?” “不好说,只能说试试。”老太太说话时,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忙用衣袖擦了擦。 吴越轻轻走到老太太跟前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一定不遗余力。” “谢谢姑娘,暂时不用了。”老太太边说边抬头对老爷子说道:“老顾,我看我们还是先把小洲带回去吧,你说行不?” “咋不行,在这里他们要是有办法,小洲早就醒了,那还用等这个时候。回去吧,一会儿就走,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老爷子十分肯定的说。 “回去有什么办法?”吴越疑惑地问道上。 “不是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我想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显然不想过多的解释。 “姑娘,麻烦你给小洲办理下出院手续,办完我们就走,哦,对了还得麻烦你给我们买三张今天 的车票。”老太太吩咐道。 “难道你们就没有其他 什么要求了?要不还是住一晚在走吧,我怕你二老累坏了!”吴越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我们也没啥要求,谢谢你了。” 下午五点,吴越顺利地把一行三人送上开往东北的高铁,望着崭新远去的子弹头列车,想到两位慈祥善良的老人,吴越心想,这样的老人培养出来的顾应洲应该不会是坏人,肯定也是个善良的人。她觉得对顾应洲的了解又进了一步。忽然她想到,最近顾应洲的身影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这是怎么了,想到这禁不住莞尔一笑。 在华夏东北,有一个巨大的山脉叫大安岭,她纵横东北西南,横亘在广袤的国土上,大安岭也是一条气候分界线,在她的北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她的南边则是广阔的东北平原。在山岭上及其周边则覆盖着茂密的森林。在华国建国初期,由于乱采滥伐,使森林遭到了巨大的破坏。这些年国家开始实施天保工程,进行了彻底的治理,才使得大安岭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在大安岭山脊南侧的一个山凹里,坐落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叫甘河村,顾应洲的家就住在这里。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村前流过,名甘河,村子因此得名。村子依山而建,绿树掩映中,一排排民居,错落有致,参差几十户人家。 顾千岩和云老太太夫妻二人乘高铁在城里下车后,直接叫了辆出租车,行走了五六个小时,到次日傍晚终于赶到了家。 带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一路上的艰辛自不必说。 到家后也没惊动左邻右舍,云老太太先是熬了一锅小米稀饭,口含米汤嘴对嘴地喂给顾应洲。夫妻二人用过餐后,顾应洲由顾千岩照顾,而云老太太则是倒头便睡,养精蓄锐。 原来,当云老太太在给顾应洲检查后,断定顾应洲的魂魄没有消失,只是被禁锢在某处,云老太太怀疑,顾应洲应该是在挖掘古生物现场,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受惊吓后,失去了魂魄,大概率是去了阴间,回不来了。所以她要为顾应洲过阴,原来她就是个走阴人。 过阴,也叫走阴,能够过阴的人,叫走阴人。 到了一家三口回到家的第二天夜间子时,顾老爷子早就将屋子的窗户用帘子挡上,不露一丝亮光。云老太太则是洗完澡,名曰净身。然后脱去顾应洲身上的衣物,只留一条裤头,放在火炕上,而云老太太则是蜕去所有衣物,不着寸缕,先是在顾应洲的身上凭空抓了几把,似是抓了一把顾应洲的气息,吞入口中,然后平躺在顾应洲身边,一手抓住顾应洲的手腕,慢慢地进入睡眠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刻钟,云老太太似乎在黑暗中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一处空间。这里不算亮,似是世间阴天时候,有淡淡的雾笼罩。不过此时已不能把云老太太称做老太太了,应该称呼云夫人或者叫云女士,因为此时的她根本不像老太太,而妥妥的一个中年妇人模样,体态婀娜,丰韵依旧。 在远处有条透着幽光的河,想必那就是冥河吧,据说冥河乃是阴间的护城河。河上有一座四孔桥,那一定是奈何桥。桥头处有一队人,排的长长的,有牛头马面的鬼差,不停地用鞭子抽打不老实的人,后面站着黑白无常,在比比划划的闲聊。桥头上孟婆不停地给人端着一碗碗的热汤。 如有人不喝,便会遭到鬼差们的鞭打,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时的传来,让人惊恐万分。 自云夫人在师门学会过阴,从未实际操作过,自然也就没来过这里,未知便让人恐惧,云夫人也是胆战心惊,不敢再看下去,如果无辜被鬼差或是黑白无常抓到,那可就热闹了。不仅外孙子救 不了,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云夫人可没那么大的道行,打不过那些鬼差,更别说黑白无常了。 老太太迅速地向冥河的相反方向飘去,之所以是飘,是因为看不到她的腿,感觉是在迈步,可是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飘了一会儿功夫,便远远地看到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密密麻麻,在城乡结合部也有低矮的平房,杂乱无章,还有拆迁后的残垣断壁。 据说这里叫无忧城,主要是一些不愿投胎转世的鬼魂,通过贿赂鬼差跑到无忧城继续过逍遥快活的日子,有些则是无意间闯进这里的鬼魂,被禁锢在这里当奴隶的,也有这里的富人们与鬼差相互勾结,被鬼差们抓住送来这里的,总之,这里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鬼都有。来到城乡结合部,云夫人看到一队人衣衫褴褛戴着脚镣在一堆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后面的监工不时地在边上吆五喝六。 云夫人不忍再看下去,一阵风似的往主城方向飘去。 正行进间,一辆破旧的轿车“吱”的一声停在云夫人身边,车窗里探出一个人头: “喂,新来的吧,怎么死的?看你红光满面,不像是病死的,怎么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啊,你不是顾家大嫂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漂亮!” 第8章 小师妹 云夫人诧异地回头,这里怎么还有人认识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几十年前就死了的同村的于二皮子吗! 这于二皮子在活着的时候,可是有名的无赖,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什么都干,就是不干人事。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据说有次在城里被一伙流氓打死了。 “于二皮子,死了这么些年了,还没去投胎?” “投什么胎啊,这里才逍遥快活,正好我这里的老婆前几天走了,要不你和我凑合凑合得了。” 生前于二皮子就垂涎云夫人的美貌,对云夫人动手动脚,后来被顾千岩揍了一顿才老实,没想到死了还有这歪心思。 “滚,哪块凉快去哪儿待着去,死了还没个人样!” “哟哈,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你是鬼,那该死的顾千岩没来吧?来了我也收拾他,哼!”边说边下了车,伸手就拉扯云夫人:“骚贷,跟爷快活去。” 别看云夫人对付不了黑白无常,毕竟有法术在身,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能惹的,只见云夫人念念有词,嘴里便冒出一团火,照于二皮子喷去,烧得于二皮子嗞哇乱叫,跑到车上回头骂道: “顾家媳妇,你敢欺负我,我可是有老大罩着的,一会儿就抓你去怡春院,有你好受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边骂边发动车,可是打了几下也不起火:“嘛的,没油了!” 接着两手抓着小轿车跑了,十分狼狈。 看着于二皮子滑稽样,把云夫人都气笑了。 云夫人嗅了嗅,没有顾应洲的气息,之后便四处寻找,一直没有发现顾应洲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楼前,楼前挂着招牌,赫然是“怡春院”三个大字。 于二皮子正从门口走出来,后面是一个美少妇带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恶鬼。 于二皮子看到云夫人,哈哈大笑:“顾家媳妇,我正要去找,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回头对着那美少妇谄媚地说道:“老板,就是她,你别看年纪大点,姿色没得说,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美妇飘了一眼说道:“看着尚可,你去找下家。” “好勒!您就请好吧!你看,最近手头紧,没钱加油了!”于二皮子伸出了他那脏兮兮的手。 美少妇掏出一叠冥币递给于二皮子:“赶紧滚!”眼睛里透出极其厌恶的神情。 云夫人像看戏似的,看着二人的表演,这美妇女鬼应该是这里台面上人物,也许有小洲的消息。 这时那美妇一招手:“去,把这新来的抓进来!” 那四五个跟班的狗腿子争先恐后地来到云夫人面前,就要抓云夫人。 云夫人也不慌张:“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太岁头上动土!”要想打听消息,非得采用暴力手段震慑不可。 云夫人同样是一口阴火喷出,烧得那几个儿长相狰狞的恶鬼们嗞哇乱叫。 只见那美妇轻轻一挥衣袖,小鬼们身上的火便被扑灭了。 “招子还挺亮,居然会法术!”美妇边说边要施法擒拿云夫人,可定睛一看,这人怎么这么熟悉,立刻停止了手上动作: “你,你,你是谁,我怎么有这么熟悉感觉,你让我想想?” 云夫人也诧异,遇到一个于二皮子还不够,怎么又遇到一个熟人,不过这人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云夫人暗想。 “哇塞,我想起来了,你是大师姐,没错,你就是大师姐云青青!” 见到对面美妇喊出自己的名字,云青青可是吓得不轻。自从从师门逃出后,便隐姓埋名,东躲西藏,最后才落脚在大安岭。平平安安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一次过阴,便遇到了师门的人,真是阴沟里翻船——没想到的事。 云青青不敢停留,抽身便跑,只听后面喊她的声音不断: “大师姐别跑啊!我是小师妹水若烟啊!” “大师姐,你等等我!” 奔跑中的云青青,听到“水若烟”三字恍然想起,她的确是小师妹,从师门里逃出来时,她才十来岁,虽说是女大十八变,可那脸型还是有那小黄毛丫头的影子。云青青更不敢停留,逃出城外,看看没有任何鬼影,念个法诀,消失在这无边的旷野中。 后面的水若烟,追到城外,已看不到云青青的影子,心中暗想:哼,还想跑,这次看你往哪跑,终于被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这些年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让我们替你顶罪,想得美,云青青,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想到这儿,那漂亮的脸蛋上现出邪魅的笑容。 水若烟回到怡春院,立刻招来了于二皮子,于二皮子像倒豆子般将云青青的情况一五一十倒的溜干净。 水若烟又拿出一叠厚厚的冥币赏给于二皮子,接着吩咐下人: “去,赏给二皮子一只刍鸡,让他乐呵乐呵!” 甘河村,顾应洲家中。 自云青青做法走阴后,顾千岩的一颗心就悬着,生怕有什么意外,惊扰到做法的云青青。因为做法的人一旦受到惊扰,轻则导致瘫痪,重则有性命之忧。 听到邻居家的狗叫声,顾千岩就扔过去一块白酒泡过的肉块,投喂了几次,果然没了动静。 一夜平安无事。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有一杆子多高时,在院子里守了一夜的顾千岩听到屋里悉悉索索动静,立马起身进屋,推开里屋门,看到云青青已穿戴整齐,正俯身摸着顾应洲的脸暗自落泪。顾千岩心里一惊: “怎么,没找到?” “嗯,没找到,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看来,只能另想他法。” 云青青并不打算将遇到水若烟的事告诉丈夫,告诉了他徒增烦恼,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顾应洲目前的状况也不容她扔下逃跑。 其实,要救顾应洲,云青青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那就是招魂。 招魂的条件要求比较高,对施法者的法力消耗较大,刚刚结束走阴的云青青显然暂不宜施法,至少要休息半月,将体力和精神全部恢复到圆满方可施法;另外就是要修建法坛,需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行;更重要的是招魂需准备许多材料,这需要时间;最后,也需要购置大量的补血的中草药,比如白芍、阿胶、何首乌等,顾应洲需大量补血。 于是云青青与顾千岩商量后,开始分头行动。 …… …… 斧内空间,经过剧烈的疼痛后,顾应洲缓缓醒过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但那剧烈的、敲骨击髓般的疼痛确是真实的。顾应洲缓了口气,头脑还有些昏沉,又过了一段时间,顾应洲感觉头脑略微清醒后,开始查看盘古大叔留给自己的那些记忆碎片。 这片空间所在的斧头就是上古神话中传说的盘古斧。神话上说,盘古死后,盘古斧一分为三,化为三大先天至宝:盘古幡、混沌钟、太极图。看来又是以讹传讹罢了。斧子是用毁灭后的恒星星核炼制而成!是仙界十大神器之一。告诫顾应洲千万不能使用,如果境界不够,贸然使用会将使用者的身体抽干。但盘古斧对现在的顾应洲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这里是灵魂修炼的最佳场所,空间大厅的墙壁上有一按钮可以调节空间内时间流速。 玄幻,太玄幻,超越空间和时间,四维宇宙吗? 盘古也给顾应洲留下了关于上古文字的解读方法。上古文字依然是横竖撇捺折五种笔画,只是文字比较简单,词汇量不多,所以一字多义、一词多义是普遍现象,要准确理解字、词的含义,不仅要根据上下文以及书写者和书写者所在环境等多重因素综合考虑,才能准确解读出其真正含义。非智商高能者不能解读其义,所以谓之神文。 盘古还给顾应洲留下了上古地图,与顾应洲脑海中浮现出的当代世界地图大相径庭,那时的大陆之间离得并不远,甚至于只有窄窄的海峡相相连,天下共分九洲。忽然顾应洲想到了大陆漂移假说,如果说这张地图是真的,那大陆漂移就不是假说,而是地球大陆的变化真相。 盘古也给顾应洲留下了关于上古至颛顼时期地球各地的风土人情。总之内容十分丰富。 当然,盘古留给顾应洲最重要的是修炼时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这是他与顾应洲签订的灵魂契约中约定的内容。而修炼功法则是在灵魂锁链旁边,有一个玉片一类的东西,名曰功法玉片。 粗略地整理完这些记忆碎片,顾应洲感到十分疲倦,昏昏地睡去。 当睡醒之后,顾应洲此时才意识到,他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须臾瞬间。 按照盘古的说法,要想从这里出去,回到肉身,只有修炼灵魂,让灵魂强大起来,才能冲出这片空间的禁锢。而相应的,盘古自然是留给了顾应洲修炼灵魂的法门。 顾应洲的意念来到脑海中那书一般的玉片前,意念浸入玉片上,上面的文字是用神文写就,顾应洲诸字研读,终于弄明白了这门功法,功法名曰:净神绝魂白莲功,意为洗净灵魂,强大灵魂,使灵魂如白莲一般圣洁高雅。后面还附属了一门灵魂技能,名曰:黄泉指。当顾应洲研读完,玉片上的文字便消失不见。 直到现在,顾应洲还是对盘古的话半信半疑,因为一直觉得自己仿佛梦中一般,如梦似幻,但是不管是信还是不信,顾应洲也无法走出这似梦似幻的困境,那姑且修炼着试试吧。 想到这里,顾应洲不再犹豫,开始平心静气,屏除杂念,感知脑海中的光亮。 第9章 回归 当顾应洲闭上眼睛,希望将意念集中一点时,可是怎么也做不到。其实,人在灵魂状态下,是无需呼吸的,但是人的习惯便是感觉自己是一直在呼吸中,不呼吸便同样感觉憋气,身体立刻不舒服。 一次做不到那就再来一次,所以顾应洲继续尝识,继续平息静气,摒除杂念,然后将意识集中于一点,终于经过十几次的尝识,意念稳定于一点。然后意念想象,那里有一粒光,在不停地闪烁。又经过反复几十次的尝识,终于,那一点有了十分微小的光一闪一闪,如黄色又如白色,不停地变幻,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不停地变来变去,最后终于稳定在白色,这便是:见光。 按照盘古留下来的的灵修功法,净神绝魂白莲功上说,灵修共分七个境界,简称灵修七境,其实就是模仿莲花的生长过程。每一境又分三小阶,而第一境叫莲胎境,修至大成,在灵海中形成一枚完整的莲胎,整个过程又分为三小阶,第一阶便是见光。 顾应洲又重复了几次见光过程,直到那粒光彻底稳定,顾应洲便开始了进入第二阶聚光阶段。所谓聚光,就是让那粒光点不断地壮大,直至如西瓜大小。要想让灵海中的星光变大,那就要不断地吸收灵力,灵力从哪里来,自然是是外界吸收,不过顾应洲想到,盘古在消失后曾把自己的灵魂之力化为点点星光扑进自己的身体,想到这里,顾应洲开始冥想自己的身体里有无数的灵魂之力,纷纷向那粒白色的星光涌去,冥想间,果然体内不知存于何处的灵力如点点星光向那团白光点聚集。 哈哈哈,果然如此,顾应洲兴奋异常,不管不顾,继续催动体内的灵力向白光点集合。 终于,白光点变成了小米粒大小,接着又逐渐壮大,变得如黄豆粒大小,变得如乒乓球大小,壮大到如足球般大小,直至壮大到如蓝球一般大小后,便不再增大。顾应洲知道,这样大小已是极限。但是蓝球大小的光团附近仍有无数星光点在试图附着在光团上。顾应洲用意念驱散这些光点,让它们继续储存在身体里,以便以后再用。 至此,按照功法上的说明,集光阶段算是修炼完成。而盘古告诉他,只要炼至集光阶段,便 可冲出斧内的这片空间。 顾应洲试着动了动,噫!可以动了吖,于是又试着向前移动,可是却移动不了,难道是境界不够,不应该呀,顾应洲思索片刻,想了想,问题应该还是出在蓝球大小的光团上。 这次顾应洲集中意念,让灵力再次扑向光团,努力吸收,果然,蓝球大的光团继续吸收那星光般的灵力,虽未增大,但让光团团变得更加的圆润,周边的小毛毛刺也逐渐收缩,直到光团圆润光滑,熠熠生辉。 顾应洲停下来,稍息片刻,开始试着再次迈步,嗯,可以移动了,终于成功了,真得很神奇。此时他对盘古又相信了几分。 由此顾应洲想到了这灵魂修炼之法,与印国的冥想之术是否属同一法门。据说,印国选举前,莫笛老仙曾去自己修炼的山洞冥想了七日七夜,后来果然选举成功,是否与冥想或冥想术有关,那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顾应洲开始走得很慢,逐渐的越走越快,整个空间内任意纵横,在一处墙壁上果然看到一个按钮,那是个突起的石块,有苹果大小,表面光滑,四周有刻度,顾应洲没有过多的研究,现在出去回归肉体才是最重要的。 顾应洲先离开墙远远的,助跑,然后猛地撞上墙壁,没有成功,反复试验了十几次依然失败,顾应洲没有气馁,反而愈发激起了内心的雄心,但同时,也改变了先时的莽撞,意念催动灵海中的光团,让灵力布满全身,再次向大厅空间的墙壁冲去。 ...... ...... 自从云青青决定为顾应洲招魂,夫妻二人便做了发分工,顾千岩负责外购各类物品,药材等,到山上找偏僻地点修建法坛等一应事务;而云青青则在家养精蓄锐,照顾顾应洲,制作招魂所需符箓等事务。 这天顾千岩去城里购药,云青青正在客厅里制作符箓。制作符箓要求很高,并不是如想象般的照葫芦画瓢即可完成的,需要制作人全神贯注,将灵力通过笔端,注入每一笔每一画中,终于,云青青制作成功了一张符箓,比较满意。因为在这之前,她制作了十几张,全都因些微的缺陷而失败,这主要是因为这项业务扔了几十年,业务生熟所致,但她没有气馁,而是一张接着一张的制作,终于让她制作成功了一张。 高兴之余她站起身,准备活动下筋骨,可是刚刚站立,一抬头,突然看到门口站着一男一女,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那个男人则是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怨恨。而那女人似有话说,却被男人粗暴地用手势阻止。 “你,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对于突然出现在家中的外人,如果云青青不是在聚精会神的制作符箓,以云青青的本事,自然会提前发现,但是人在集中精力做某件事时突然出现的变故,一般的都会惊慌失措,但云青青毕竟是修炼之人,马上镇定下来,也意识到该来的可能真得来了。 “呵呵,师姝,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我变化那么大吗,让你都认不出来啦呀,真得有些伤心!”语气中无不透着一股嘲讽和戏谑。 听声音云青青就知道是谁了,定睛看向两人,那男人是大师兄谢公宿,他是师伯的首徒,那女子是自己的二师妹金茵台。 当然二人都有不小的变化,毕竟快将近五十年了,即便是修炼之人,也经不住岁月的摧残,谢公宿已经发福,脸上透着油光。五六十岁的模样。再不见当年青衫筒裤、长发飘逸、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而金茵台则是三四十岁妇人模样,但气质依旧,端庄又有神韵,宛如陈年的老酒,日久弥香。 云青青已从最初的惊谔中冷静下来,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容,这哪里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分明是一个四十岁美妇,虽然身着朴素,却遮不住那依然线条起伏的丰韵,脸上不见了任何褶皱,肌肤吹弹可破,眼眸清澈,嘴角上挑,轻轻一笑: “哦,是你们,早晨外面的树上就有喜鹊落枝,原来是故人光临寒舍,请坐吧,容我给二位倒杯茶。”云青青嘴上带笑,但声音却很冷。 “呵呵,谢谢师妹款待,不过不用了,我们也不准备在这里久坐,我想参观下贵舍,不知可否?“谢公宿说道。 ”我可以说不吗?“ ”嗯,也是!“谢公宿边说边四处察看屋子。都是一些特殊的人,说不定暗藏什么机关也说不定,所以他要防患于未然。 顾应洲家的房子与大多数东北人家一样,三间房,中间房开门,门前盖上个门楼,夏天遮雨,冬天防寒吸光,中间为客厅,两边为卧室,厨房和餐厅都在后面。 见谢公宿去探察,金茵台急速几步走到云青青跟前,拉着云青青的手:“师姐,这些年你过的可好?我都快五十年没见到你了,呜呜,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金茵台说着便悲悲切切地哭出声来,两手一环便抱住云青青。 ”呜呜呜 !“ 云青青也是真的动了感情,自从离开师门之后,说不想师父师妹们,那不客观,但是她不敢回去看她们,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她只有把这种思念深深地埋在心里。 见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从后屋检查回来的谢公宿并不觉得讶异,女人嘛都是感情动物,然后迈步走向东房,顾应洲现在就躺在东屋的炕上。 正在与师妹抱头痛哭的云青青,看见谢公宿去了东屋,立马停止了哭泣,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只听屋里的谢公宿说道:“想必这就是你的外孙吧,咦,你瞪什么眼!你还要吃了我咋滴!”声音透着厌恶。 但是,听到说顾应洲瞪眼,客厅里的云青青别的什么也没听到,推开抱着自己的金茵台,疯了似的跑到东屋。 当顾应洲最后一次撞上斧内空间大厅的墙壁后,只觉轻松穿过,仿佛穿过了一层薄薄的膜。同时也让自己陷入黑暗中。他努力的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不是山洞,不是那洞中的骷髅,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确切的说是个陌生的老男人,弯腰看着自已,顾应洲十分惊恐,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老男人,听到那老男人戏谑地说道: “你瞪我干嘛,你还要吃了我咋滴!” 这时疯了一般的云青青从外屋跑了进来,一把将谢公宿推开。 谢公宿倒也没反抗,顺势向后退了几步。 “洲儿,你醒了,你可吓死姥姥了!呜呜呜!”哭声中带着失而复得般的喜悦。 看到姥姥如此,顾应洲心中疑惑:怎么回事?姥姥怎么变得这么年轻,难道穿越了,我回到了过去?自顾应洲记事起,姥姥就是这般模样,只是脸没现在这么干净,姥姥的脸总是花里胡哨的,有时还故意弄些尘土往脸上撒。 顾应洲想叫姥姥,可是努力了半天,才喊出一声:“姥!” “哎,姥姥在呢,别怕孩子!”激动的云青青把顾应洲的头抱在怀里,贴着脸:“呜呜呜!” 哭声中透着喜悦,透着无尽的爱怜。 这时金茵台也走进屋里。来之前,他们便将云青青的情况打听清楚,知道她的外孙已经成了植物人。 看到植物人的顾应洲突然醒来,也替师姐高兴,上前将师姐和顾应洲分开: “师姐,别哭了,孩子刚醒,你看他都喘不过气来了!” 云青青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忙把顾应洲放下,擦了擦顾应洲脸上的泪痕。 看着顾应洲,金茵台笑眯眯地说道:“洲儿,你终于醒了,看把你姥姥高兴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你肯定不认识我,我是你金阿姨。” “去!你鼻涕泡才出来了呢,说得那么恶心。再说他怎么能叫你阿姨,差辈了!” “那叫什么?”金茵台十分疑惑。 “他应该管你叫什么呢?”云青青想了想:“对了,应该是叫姨姥姥,对,就是叫姨姥姥!” “对对对,是应该叫姨姥姥,叫金姨姥姥!”金茵台恍然大悟,不过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姓加上了。 第10章 惊变 站在后面的谢公宿,见两个女人此时,还在你侬我侬地讨论这等闲事,仿佛不当自己存在似的,顿时生气: “姓云的,当我不在吗,别扯闲篇了,要看清自己的处境,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动手?” 顾应洲的苏醒已经让云青青忘记了一切,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听了谢公宿的话,才猛然惊醒,现在洲儿说话还说不利索,想要彻底恢复,不仅要加强营养,继续服用药物,还要经过针灸等手段,舒经活血,打通经脉,没有几个月的时间,肯定是不行,于是云青青对谢公宿说道: “师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知道打不过你,也不想打,躲藏了这些年,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过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孙儿,刚刚苏醒,他还需要我照顾。师兄、师妹,看在我们同门,看在我曾经与你们的交情的情份上,我希望给我点时间,让我照顾洲儿彻底恢复,到时我自会回到师门谢罪!请你们相信我!” “呵呵,现在想起来我们是你的同门师兄师妹了?晚了!当时你逃出师门私奔时,怎么没想想你们的师兄师妹,你知道我们因为你受了什么样的处罚,因为你,我被禁足了三年,三年啊,而你的师妹们被罚在后山的山洞中,面壁十年,我们的一生有几个十年?你说?而你却在这世界逍遥,有了家,有了孙子,我不服!” 听到谢公宿声色俱厉的控诉,云青青神色黯然,她并不知道走后,师兄和师妹们为她受到这么严厉的处罚,心中也觉得有愧,但她不后悔,这辈子值了,也不枉她来到这人世间一回,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结束这一切,云青青默默地想着。 而炕上躺着的顾应洲一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看到那个死老头如训小学生似的声色俱厉,心中的火腾地就被点燃,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想动,整个身体不听指挥,只有口中不停地喊着: “姥!” “姥!” “姥!” 只能单字崩,像极了刚刚牙牙学语的孩子,全身急得出了一身汗。 看到顾应洲如此模样,云青青心疼的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俯身把顾应洲抱起,但是顾应洲却坐不稳,云青青示意金茵台帮忙扶正。 金茵台忙上前扶着顾应洲坐直,而云青青则是快速地坐在顾应洲背后坐,双手一挥,两掌抵在顾应洲的后背上。 额顷,顾云洲便觉后背一股热气传来,接着便上升到头顶。 这时,谢会宿却在旁边说道:“云青青,你就别费力气了,你肯定知道他的情况,精血已损失了大半,还能有几天的活头,瞎子点灯白费蜡,就你那点可怜的真气,聊胜于无,哼!” 谢公宿虽然不懂医理,毕竟境界高出云青青一大截,见识自是不凡,一眼便看出,顾应洲是因为失去了大部分精血,造成身体极度孱弱,真气只能维持,不可能救命。 云青青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境界太低,真气量不足,何况刚才为了制做符箓又消耗了大半,现在为顾应洲输送真气,只能说是勉强所为,此时的她已全身见汗,四肢乏力。 而顾应洲感到那股舒服的热气从头顶又到了下丹田,从下丹田通过尾骨再回到后背,转了一圈后,后续便再也没有真气输入。感觉到身后的姥姥呼吸急促,他一直想让姥姥停下来,可是却喊不出声音,终于他喊出个“停”字。 一般的小孩会说的第一个字都是“妈”,而顾应洲从小是姥姥和姥爷抚养长大,他孩提时喊的第一个音节则是“姥”,所以他对这个音节是最熟练的,现在终于可以喊出个别的音节,自然是姥姥给他输入的真气起了作用。但也就是这些微作用了,救不了他的命。 云青青无力地收起双手,脸上显出那种无力、无奈和不甘的神色。 “好了,走吧!”谢公宿在旁边催促道。 不过,此时,云青青从炕上下来,突然跪在了谢公宿脚下: “师兄,求你了,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救救我的孙儿,你让我怎么报答你都行。”一向外柔内刚的云青青,为了孙子已经放弃了任何尊严。 “滚开!我们有情份吗,当年我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呢,一块烂石头就把你勾引走了,别说我救不了他,即便能救,我也不会,要不是师门有令,我真想杀了他。”谢公宿似是伤心至极,又似痛恨至极。 金茵台见谢公宿一反常态,如此狠毒,心有不忍,说道: “师兄,要不你就出手,即使救 不了他,输他些真气多延续一段时间生命,也许那块石头找到治疗的办法也说不定。” “我无能为力!”谢公宿决绝的说道。 此时,云青青站起身来,不再对这个师兄抱有任何希望,傲然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希望你们不要当我孙子的面杀我,去后山吧。” “呵呵,想死,没那么容易,罪还没受够,怎么能让你死!” 只见谢公宿恶狠狠地说着,伸出手指点了云青青几个穴位,而此时的云青青已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谢公宿一手扯着云青青,另一只手拉着金茵台,向外走去。 …… 躺在火炕上的顾应洲,眼睁睁地看着姥姥被人粗暴地带走,两条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胸膛里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心火冲头,太阳窝突突地跳,脸爆炸似地发红,又像是一星火落在了汽油上。内心的凶性被彻底地激发出来,爆炸的肺部的气流由口腔中迸出: “啊!\\\" 一声怒吼中,顾应洲翻身从炕沿上落在了地上,两只手按地艰难地爬起,刚起来一半,便又摔倒,顾应洲一手扶住炕沿,终于站立起来,但是两条腿不听指挥,就像是脑血栓的病人,颤颤微微,就是迈不开步。 顾应洲大口的喘着粗气,逐渐的心平静下来,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无论如何也救不回姥姥,现在要抓紧时间恢复身体,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我要变强!内心这样想着,嘴里确说了出来: \\\"我要变强!我一定要强大起来!“ 一句完整的话,终于从顾应洲的嘴里说了出来。 冷静下来的顾应洲,开始环顾四周,这是自己的家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家,更不知道他是如何从山洞里出来。但是现在不是解惑的时候,只感到胃里空空荡荡,一股极度的饥饿感向他袭来。 看看屋里没有什么吃的,刚要迈步,一下子又摔倒,顾应洲就开始向前爬,像极了一只饿急了的鳄鱼,从卧室穿过客厅,终于来到了厨房,艰难的站起身,打开冰箱门,里面倒是有一些剩菜剩饭,顾应洲也不管冷热,抓起来就往嘴里填,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但是饭菜太少,没几口便被顾应洲打扫干净。 之后,顾应洲俯身在水笼头上,咕嗵咕嗵猛灌了几口自来水,但是依然是饿,饿得心里发慌,但是他发现,可以迈步了,虽然很慢,但是还是比爬要快上不少,扶着墙壁走到屋外,见门口有把铁掀,伸手拿起,当做拐杖,进了院子中的菜园,只要是能吃的不是生熟,也不管是不是留种子,茄包、黄瓜、西红柿见什么吃什么,像是头野猪进了菜园,疯狂掠夺。 终于,吃饱了,顾应洲准备回屋,但是他太困了,刚走到门口,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地上进入了睡梦中。铁掀掉在地上,发出“咣当“声响,顾应洲仿佛没听到般。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顾千岩终于从城里返回。在购买药材时,终于从一位药商人中高价购得一棵百年山参,顾千岩高高兴兴地走到大门口,准备给老伴一个惊喜,可是看到院门四敞大开,急忙走进院来,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心中一惊: “老伴!” “青青,在吗?” 喊了数声无人应答,低头看男人的脸: “啊,是小洲,小洲,小洲,你醒醒,醒醒!” 一定是小洲的魂魄回来了,可是他姥姥呢,怎么不见踪影,怎么能让孩子趴地地上睡,这该死的老太婆,顾千岩暗自腹诽。 伏身把顾应洲的头抱起,一手拍着顾应洲的脸: “小洲,醒醒!” 喊了数声,仍不见顾应洲醒来,从挎包中取出半瓶喝剩下的矿泉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扑”全喷在了顾应洲的脸上。 突然的凉意,激的顾应洲瞬间醒来,不过仍然迷迷糊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让我睡会儿!” “小洲,醒醒!我是姥爷,你什么时候醒的,你姥姥呢?” 顾应洲睁开眼,看到自己在姥爷的怀里,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悲伤瞬间涌上心头:“呜呜呜!” 通常成年男人很少如孩子般哭泣,只有在过度悲伤、或者在亲人面前才会如孩子般痛哭流涕!自灵魂回归肉体,不能说话,眼睁睁地看着姥姥被人掠走,而自己无能为力,现在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焉有不哭之理。 顾千岩用手轻拍顾应洲的后背,如长者在哄孩子:“孩子,别怕,姥爷在呢!” “呜呜,我醒来后便看到一男一女,把我姥姥抓走了,不知是什么人?呜呜呜!” 听到说姥姥被人抓走了,顾千岩似乎并不惊慌,只是莫明其妙地说了句:“唉,该来的总是来了!” 第11章 落云宗 看到姥爷并不惊慌的样子,顾应洲一脸疑惑。姥爷并没理会,只是搀扶着顾应洲,将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进厨房,将老山参洗净,切成片,给顾应洲吃过两片后,用纸一层层封严,防止气息泄漏,降低药性。 两片山参片下肚,不一会儿,顾应洲便感觉胃里一股热气涌出,慢慢地布满全身,精力恢复了许多。 野山参在市面上很难见到,现在市面流行的大都是人工培植的参,药力不够。百年长的野山参药劲足,一次只能少量的服用,如果一次服用过量,不仅不能治病,反而使服用者深受其害。 顾千岩做了锅面汤,爷俩一人一碗,用过餐后,四目相对,看到顾应洲那疑惑的眼神,顾千岩泡了两杯茶,自己端一杯,喝了口后,说道: “洲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以前是不方便讲,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有些事的确应该让你知道,今天姥爷就讲给你。” 顾千山脸色沉重,娓娓道来,顾应洲的神情也由最初的疑惑到吃惊,最后是震惊。原来是这样啊...... 顾千岩大学时,就读于一所知名的国内名校,学习成绩优异。但就在读大三那年,学校乱套了,大学生们开始张贴大字报,组织了红卫兵,开始批斗学校的教授们,许多学者教授受到了冲击,被戴上“反动学术权威”的大帽子。学校不能上课了,做为一个逍遥派,顾千岩受到了学生们的排挤,不能上课,甚至于自己偷偷地自学也不断地受到干扰。 在学生们开始串联进京时,心灰意冷的顾千岩趁机溜走,开始游山玩水,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后来,他游到江南天台山,那里原本佛道繁盛,也被当地的红卫兵们破坏的满目疮痍,顾千岩便进山里游玩。 但是不巧的是他走进了一片浓雾中,迷了路,在里面走了三天三夜也没有走出来。就在顾千岩万念俱灰,自知已离死亡不远时,一个少女却走了出来,那个少女不仅给了他食物和水,还把他带进了另一片空间。 “什么情况,另一片空间?”顾应洲疑惑地问道。 “嗯,肯定是另一片空间,因为我进入这片空间后,好象似是穿行了几秒钟,有穿越感。而且这片空间虽然也有日落月升,但一昼夜比地面上多了两个小时,就是地面上是二十四小时一昼夜,而那里是二十六小时。当然我的猜想后来也得到了证实。” “那时的我饱读诗书,气质自然不凡,而且自小习练家传武学,身材匀称,对于怀春的少女自然有吸引力!” 听到这里顾应洲暗自腹诽:姥爷年轻时还挺自恋,那少女一定是姥姥了。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那个少女就是你姥姥,她年轻时特别漂亮,气质超凡脱俗,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惊为天人!在后来的相处中,我们相恋了!” “后来你姥姥把我带进那片空间,她给我解释说,那是一片地外空间。据她说上古时期,地球上有很多仙人,有些仙人使用仙法开辟了许多地外空间,做为自己修行道场。传闻有七十二处福地三十六洞天,共一百零八处。” 听到这里,顾应洲感到震惊,难道说盘古说的是真的吗?他说上古时有许多仙人,他们自恃法力高强,为祸人间:“那后来那些仙人哪里去了?” “嗯,据说这些仙人有的为祸人间,后来不知哪个仙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惹怒了人主颛顼,为清净人间,将所有仙人不论好坏,全部驱逐出地球,这就是世传颛顼帝绝地天通,封印了地球与仙界的通路。而那些仙人与人族的后代,因为尚未成仙,去不了仙界,就被颛顼帝驱逐到了一处地外的星球,将他们与地球人类分开。” “呵呵,扯得有点远了,还是说说我和你姥姥吧。在天台山我们游玩些时日,被你姥姥带回了那个空间。这里是一个修仙门派的所在地,这个宗派叫落云宗。” “什么?真得有修仙门派的存在,难道说,世人传说是真?”顾应洲惊讶地问道。 “是的,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修仙门派。这些人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他们也是普通的凡人,只是他们修炼了仙法,属于人类中的另类。他们的寿命至少比普通人长一倍。” “难道他们也会死吗?他们不是仙人吗?”顾应洲好奇地问道。 “他们不是仙人,前边我不是说仙人都被颛顼大帝驱逐了吗,他们只是仙人在人间招收的徒弟后代,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的后代也逐渐零落,为了保证仙法延续,他们大部分都是从人世间挑选资质好的孩子进入门派。” “不过,你姥姥确是货真价实的修仙人后代,她的先祖就是落云宗的开派祖师。之所以叫落云宗,是因为当年开派祖师在世间被人追杀,机缘巧合逃到了那片空间,因为本姓云,所以名为落云宗。” “那后来呢?”顾云洲急切地问道。 “后来?别急,我先喝口茶。”顾千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我被你姥带到落云宗,你姥就受到了指责,说他违反了宗规,不能把陌生人带进来。你姥说,我可以在落云宗拜师,成为落云宗的弟子,但是宗门掌教不同意,说是落云宗不招成年人,怕我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奸细。” “人家说得有道理啊!”顾应洲实事求是地说道。 “是呀,我也认为人家说得没错,也不必强求。既然不能在此落脚,我便想就此打道回府,可是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变故?发生了什么?”顾应洲急切地问道。 “我到落云宗后,和你姥形影不离,这引起了一个人的嫉妒,这个人就是你姥姥的大师兄谢公宿。我到落云宗才知道,你姥是落云宗刻意培养的未来掌门人,还有一个也是接班人,就是你姥师伯的弟子谢公宿。” “谢公宿这个人表面风流倜傥,其实内心十分阴暗,他从来就把你姥当做自己未来的修行伴侣,是他的私人物品和禁脔,看到你姥带我进来,还不时的眉目传情,醋意大发,假意要和比试,实则是借机对我下毒手。” “我不愿和他动手,也不想给你姥姥惹麻烦,谁知道那个谢公宿对我的忍让,视我怕他,更是得寸进尺,直接对我动手,我尽力避让,几回合下来,也没得到便宜,而那个谢公宿将我的躲避视为软弱,直接对我下毒手,先做个假动作,然后一招锁喉,企图一击致命,那时我也是年轻,一时性起,用上了家传秘招,一个黑虎扑食,高高跃起,然后回身一招黑虎摆尾,将谢公宿抽倒在地。虽然我打倒了谢公宿,但也就是这一招也惹出了祸端。” “等等,等等,姥爷你刚才说你家传秘法?那是什么,第一次听说,难道你教我的不是家传秘法?”顾应洲疑惑地问。 “别打差,这个一会给你说。我们打斗时被其他弟子看到,传到了你姥的师伯那里,师伯让那个弟子模拟了我的动作,一下子就看出,这是落云宗敌对势力千树门的标准武功:黑虎盖山河中的招式,因此认定我是千树门派来的奸细,立即招集敌子擒拿我,你姥姥听到风声后,立刻带我跑出落云宗。” 听到这里顾应洲本想问问千树门的事,但怕打断了姥爷的叙述,忍着没吱声。顾千岩的讲述仍在继续。 “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我们一直躲躲藏藏,尤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我想到我的一位远房表哥在大安岭工作,于是我和你姥姥加入了当时称做盲流的大军,曲曲折折,终于通过我那远房表哥安顿在这里。后来你妈妈就出生了。” “我在表哥的安排下,先是当代课教师,后来转成正式教师,而你姥姥则在家照顾孩子,操持家务,那些年生活虽然拮据,但我们夫唱妇随,过着恬淡而又悠然的乡村生活。” “姥爷,那您们没后悔吗,放弃修仙和长生?”顾应洲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相信人能长生吗?修仙之人又有谁修炼成仙,长生不死?你听过那句话吧,只羡鸳鸯不羡仙?相信你肯定听过。难道这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不好吗?修仙长生自古能有几人,虚无缥缈的东西害了多少人,我和你姥姥过得很幸福,特别是有了你妈妈,后来又有了你!” 有许多关于幸福的定义,不过有句话,顾应洲觉得最朴素,也最有道理,这句话的意思是幸福是一种感觉,只要你感觉到幸福,那他就是幸福。即使你天天山珍海味,可是你却天天麻烦缠身,你说你幸福吗?南部非洲的人赤贫,可是他们自由自在,他们很快乐,他们感觉很幸福。所以快乐是幸福的第一原则。 “但是你姥姥今天突然被人带走,我并不惊慌,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谁。你姥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受惩罚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受多重的惩罚。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没有留下来杀我,而仅仅是带走了你姥姥。”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姥姥?”顾应洲问道。 “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我想既然你已经醒来,而且有了这株百年山参,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救你姥姥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去了也没用,我虽然从小教你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你那几个招式,都是些花架子。” “姥爷,那你为什么不教我深一点的武功?” “那是因为我怕你学了被落云宗的人发现,他们在世间有行走之人,小心没大错。另外就是也是怕你分心,现在的时代是强调知识的年代,我们希望你好好学习,有所成就,平平安安就好!” 第12章 混元真经 躺在火炕上的顾应洲,回忆着姥爷讲的事。因为顾应洲刚醒不久,姥爷怕他累着,所以后来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千树门的事。 千树门在几十年前已经覆灭,原因不详,姥爷的爷爷原是千树门的弟子,当时正在外执行师门任务,因此躲过一劫,流落民间后,将原有的功法进行了改造,但是并不彻底,所以姥爷的招式才被落云宗认出。老人家在临死时留下遗言,要后代子孙一定要去自己的师门祭拜,而他的师门就在大安岭,姥爷自从来到大安岭也曾偷偷地找爷爷师门的地点,但都一直没找到。 想着想着,顾应洲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顾应洲睡得并不好,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当然梦的最多的还是令湖月。 对于令湖月的情况,姥爷并未多讲,估计是怕他伤心。梦里的令湖月一会儿温柔可亲,一会儿又横眉冷对。 早晨醒来,顾应洲的脑子依然昏昏沉沉,暗想,最近经历的事太多,是不是人的大脑也如电脑一般,经过一段时间也在自动整理,以便用起来才不卡,流畅。顾应洲摇了摇头,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离奇的想法。 一夜的恢复,让顾应洲的行动的协调性好了一些,要想彻底恢复,顾应洲还需回那个山洞一趟。盘古曾给顾应洲留言,要想彻底解决他的精血损失过多的问题,在山洞里藏有疗伤秘药,如不及时吃到秘药,将有性命之忧。但是现在顾应洲行动都不方便,生活上勉强算是能够自理,所以顾应洲想,现在最要紧的是三件事,一是调理身体,至少要勉强可以自由行动;二是去山洞找到秘药,解决性命之忧;最后是强健身体到落云宗救出姥姥。 顾应洲扶着墙,准备去洗漱,刚进厨房,没见到姥爷,倒是见隔壁的于奶奶在忙着做饭。 “啊,于奶奶,你好啊,我姥爷呢?” “小洲啊,你睡醒啦,你姥爷有急事,出门了,委托我照顾你几天。你姥爷走时,给你留了条,还有这个。”于奶奶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顺手从厨房操作台上拿了一张写字的纸条和一张银行卡,递给顾应洲。 “那真谢谢你啦,辛苦于奶奶!”顾应洲不停地点头致谢,将纸条和银行卡接过来。 纸条上的字很少,姥爷只说去江南办事,可能要很长时间,顾应洲自然知道去江南干什么。而银行卡里有三十万,是学校补偿给顾应洲的,吴越打过来的钱。 手拿银行卡,顾应洲心中暗想,当时自己那种情况,学校还给了补偿,也算是很人性化了,可是自己的一条命就值三十万?人命啊,真是廉价。 用过早餐后,顾应洲陪于奶奶聊会儿家常,忽然外面有人喊道: “于二寡妇,在家吗,人有找呢!“ 于奶奶听到有人喊自己,起身说道: “真是烦人,又有人找我看病!”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走出门外,嚷道: “在这院呢,这就回去了!” 有人送人民币来了,老太太当然高兴。 于老太太是典型的农村老太太形象。衣着朴素,由于长年的劳作,虽然只有六十多岁,但面相说她有七十多岁,也有人相信。 老太太不识字,是从外村嫁到这里。都说女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但是老太太嫁的男人却是个二溜子,外号于二皮子,家里家外全是老太太一个人在操弄。这于二皮子不仅小偷小摸,后来是吃喝嫖赌样样占全,不过最后把自己作死了,四十多岁时在城里被人打死,所以村里人见了都叫于二寡妇。 老太太一个人拉扯了一双儿女,女儿嫁给了城里手艺人,儿子也在城里娶了媳妇,现在老太太一个人生活倒也幸福。 两家一直做邻居,在于二皮子死后,顾应洲的姥姥姥爷没少接济过她,老太太言语不多,但心地善良,知恩图报。所以两家处得一直很好。 不过,一年前的暑假,顾应洲回来后,听说老实巴交的于奶奶顶了仙家,成了香头。东北有出马仙,顶替出马仙为人占卜、治病等办事的人就称为香头,意思和巫师差不多。 顾应洲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又吃了两片野参,那股气又从胃里涌出,一会儿便全身感觉燥热,顾应洲想,应该去院里活动下,以便让药力尽快发挥。踯躅来院中,听到隔壁于奶奶正在屋里唱着说话,看来这是下仙了。 顾应洲也不在意,这样的事看多了,已经失去了好奇心。看到昨天自己不管不顾的找吃的,将菜园中的黄瓜架都弄倒了,有心将倒的架子扶起,刚走到黄瓜架旁,只见一只黄皮子(黄鼠狼),突然从黄瓜架下蹿了出来,狠狠地瞪了顾应洲一眼,回身便跑没影了,这时,顾应洲听到隔壁“啊”的一声也没了于奶奶的动静。 顾应洲心中暗叫不好,莫不是人们说的,这是冲了仙家?据说黄皮子报复心很强的。顾应洲也不在意,反正两位老人都不在家,自己一个人,明天就离开家,也总不能麻烦于奶奶,真要报复它报复谁去。 到了中午,于奶奶来给顾应洲做饭,脸色并不好看。 “于奶奶,你老脸色不好看,怎么了?”顾应洲关心地问道上。 “唉,今天正给人看病,也不知怎么回事,仙家突然有事,看到半道没看成,搞得我这身体四肢乏力,浑身哪哪都疼。“于奶奶有气无力的说道。 ”哦,那你老可得注意点身体,要不今天中午我们做点简单的,多做点,我明天要去城里,输几天液,然后就回学校,晚上你也不用过来了。”果然,还是自己无意中冲了仙家,顾应洲可不敢实话实说,只好随机应变地说道。 “你身体能行吗?我看你走路都不太利索,我不放心呢!”于奶奶关心地说道。 “哈哈,奶奶,你看我年轻啊,过两天就好了,反正就是坐车,不碍事!” “你真得要回学校啊,唉,真是对起,以前都是你们家帮我,现在正好用着我了,可我却出了这事,人老了,真得是没用!”于奶奶长嘘短叹。 “没事啊,奶奶,我这么年轻,让你侍候我,我才不好意思呢,明早我就坐班车走了,家里面还要奶奶给关照下。” “嗯,那没得说,放心吧,就是把我丢了,你家也不会出事!” ...... ...... 次日一早,顾应洲轻装简行,登上去县城的班车,找了家中等档次的酒店,先把自己安顿下来。 经过三天野山参的补充,身体的协调性好了很多,如果不仔细看,已与常人无异。但是顾应洲仍然是感到四肢乏力,只有在县城里先将养几日,待将野山参用尽后,再去山洞,否则他怕自己支撑不住到那里。 自从苏醒后,顾应洲没敢继续修炼灵魂,按照盘古的说法,他苏醒后身体承受不住太强的灵魂。人的身体好比是床,如果床不结实,体重的人睡在床上会让床散架。 躺在旅店床上的顾应洲暗想,那我应该可以修炼盘古留下来的内功心法。虽然顾应洲还不十分相信盘古,但至少有一点他没有说错,按照他的指点果然从那个空间出来了。 意识集中,他看到脑海中盘古留下来的功法玉片,定睛细看,上面关于灵魂修炼的功法已经消失,而现在显现的是内功心法,名曰:“毁天灭地混元真经” 好霸气的名字! 下面是功法总论: “混元者,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元气之始也! 元气生于混沌之中,于明之内,暗之外。因明暗之间生空洞,空洞之内生太无,太无变而生太虚,太虚立洞,因洞立无,因无生有,因有生空,观空无之变化,便能虚生自然。” “混元气者,元精、元气、元神三者合一也。纯一不杂为精,融通血脉为气,虚灵活动为神。一者三,三者一,一体三用。此三物混元中潜藏,方明修炼之理,循修炼之法,得修炼之功。因为人未有此身之前先有此物,有了此物之后方能无形生形,无质生质。离开混元便离开先天精气神之本体。” …… 这只是功法总论部分,根据先前的经验,只有把这部分理解记忆了,才能显示下面的功法。 读了几遍后,顾应洲感觉自己已经记熟,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难道是修炼了灵魂功法,让自己头脑灵活,记忆力增强了,顾应洲暗自思索,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要是从前,记忆这么长半文半百的文字,不好好下几天功夫肯定不行。看来,灵魂修炼不仅仅是灵魂强大,相应的记忆力、智商也在提高啊。 顾应洲退出脑海,逐字逐句地品味琢磨,力争理解每一字每一句的深刻含义。 混元气,实质上就是混沌之中的元气,自天地之始普遍存在。它从虚无中产生,这与道家关于无中生有是一个意思。 世界上万事万物皆为混元体,地球是混元体,生物是混元体,人体同样是混元体。人体中的混元气也由三部分组成,即元气、元精、元神。它们为混沌一体,来自于父精母血,成人后在于人体的血液、骨骼、骨髓之中。 世界皆为阴阳两面,从根本上说就是太极。人亦有阴阳,从性上分男女;从人的个体上分有阴体和阳体,肉体为阳,奇经八脉则为阴。西方不承认人有阴体,理由是他们看不到人体的奇经八脉。 其实,西学是建立在实验的基础上的,看不到,经过仪器测定又感知不到,所以他们否认人的奇经八脉,否认阴体的存在,其实是陷入了实证主义的窠臼和牢笼。试想在指南针发明之前,谁会感知到地球磁场,但你并不能否认地球磁场的存在。 同样道理,目前还没有发明或发现测量人体奇经八脉的仪器,但你不能否认他的存在,因为中医根据阴阳和奇经八脉理论治好了多少疾病和疑难杂症。 理解了这些才能很好地修炼这“毁天灭地混元真经” 顾应洲刚想回到脑海再去看功法玉片,忽然觉得哪地方不对。是哪地方不对呢? 等等,他想到了,如果说盘古分身的灵魂在无意中吸收了自己的精血,那是不是就是吸收了自己的元精啊!肯定是这样,不然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如此虚弱?为什么在京都医院补充了n多营养始终不见好?这个该死的盘古,险些要了自己的命!还骗自己和他签了什么灵魂契约…… 顾应洲嘴角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要不是盘古传自己功法,并以消散灵魂为代价,那现在自己死得不能再死了。 呵呵,功过相抵了! 第13章 特殊人类 京都,国家自然科学院特殊事件调查所,翦若溪办公室。此时翦若溪正在听着莫大夫絮絮叨叨的汇报。 自从北疆阿尔市发现了古生物遗骸后,翦若溪的神经就处于高度的紧张中。先是发现了从未见过的古动物,之后便出发现了完整的古人类骸骨,更奇的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却陷入了昏迷,成为“活死人”,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处在一个人类有史以来的重大发现中,但是这个迷团如何解开,可能还需要时日。 在将发现地点封锁并由武警守护后,他们将古人类骸骨运到了阿尔博物馆暂存。接着便是对未知动物和古人类遗骨所属展开了争夺。国家自然科学院、地质大学、北疆省博物院、阿尔市博物馆均声称应归属自己保管,最后、中央主管一锤定音:人形骸骨归属自然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理由是他们是国家最高古人类研究机构,这样特殊的人形骸骨理应由他们保管研究;而未知动物遗骸则归属阿尔市博物馆保管,并开放上述几家研究机构开展研究,而给出的理由是厚实地方文化底蕴,发挥边境城市的对外窗口作用。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这是政治干扰学术研究的典型,当时翦若溪生气的想,但还不及他消气,一件更大的事,让他彻震惊。 先期回所里的研究人员传回了消息,经他们化验和根据骨骼尺寸电脑合成图像显示,类似人形骸骨应该是古人类的遗骸,当时他看到用了“应该”两个字还有些生气,这是什么结论,科学来不得半点含糊,既然有所怀疑就不能用“应该”两个字。然而接着往下看,他才彻底惊呆了: 一、关于人形骸骨检测情况及结论 1、人形骸骨应该属古人类骸骨;2、属碳基生命,dna与人类相同,但结构属四螺旋;3、确定死于重伤,死亡时间为八千年,寿命约三万五千年。4、经电脑复原,该人类图像与已知的尼安德塔人类似,嘴宽、面部胡须浓密、四肢粗壮,但比常见的尼安德塔人高,身高一米九十。 结论:属于特殊人类,不确定属地球人类或外星人类。 二、关于古动物遗骸检测情况及结论 1、动物骸骨属地球生物;2、dna检测与猫类相同,属猫科大型食肉性动物 ;3、死亡原因不明,死亡时间八千年,寿命约两万五千年;4、经电脑得原,该生物图像似马有角,虎牙、足部呈爪状,经比对与《山海经》异兽录所载兽名曰:驳相同,属食虎兽。 结论:消失的古生物,属首次发现如此长寿命的地球动物;证明《山海经》异兽录中关于食虎兽记载的正确性。 三、关于古文字破译情况 暂无法破译。 翦若溪震惊之余,十分欣喜,在自己负责期间,终于有了一次可以载入史册的重大发现,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不仅让他高兴不起来,甚至于惊慌失措,捶胸顿足。 在确定人类骸骨由国家古生物研究所保管研究后,先是用军用直升机运至京都军用机场,然后由特制的冷藏车运送,荷枪实弹的特警押运。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平安无事,一切正常。问题就出在到达地点后,当运至古研所打开冷藏车时,里面空无一物,骨骸丢失了。 特殊人类骸骨的丢失震惊了高层,指派国家最尖端的力量进行了侦察,只在冷藏车的箱壁上发现了一枚指纹,其他一无所获。 自军机装到冷藏车,全程有监控录像;自机场至古研所,冷藏车的前后有特警车开路和断后,冷藏车驾驶室有两名特警,而且全程同样有监控录像,可是骸骨就在人不知鬼不觉中丢失了,最后,只能定义为:灵异事件。由特殊人员继续秘密追查。 经过几番折腾,最后决定由特殊事务调查所查清此事,翦若溪担任组长,莫大夫和两名特调所的特调员四人组成侦破小组。两个调查员都不是普通人,年长的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叫蔡青云,原是部队特种兵,属兵王级人物,转业后被翦若溪网罗进特调所。另一人是个青年女子叫丘白鹿,是个电脑天才,据说十几岁便制造了“熊瞎子进门”的电脑病毒,影响了全国,一时引起轰动。先是在少管所受教育,后来翦若溪特别培养,成为特调所的秘密武器。 在第一次小组会上,几人商定后,作了分工,分两条线进行侦察:一条是以现场所留下来的那枚指纹为线索,追查下去,由两名侦察员负责;另一条是以发现骸骨的山洞为依托,揭开骸骨背后的真相,这条线由翦若溪和莫大夫负责。 在山洞搜索无果后,翦若溪作了个大胆假设:假定骸骨骷髅是邪祟,那顾应洲一定是受到邪祟的袭击后昏迷,所以让顾应洲醒来,就是解开骸骨背后真相的关键。可是天不遂人愿,顾应洲不仅没有醒来,还有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这让翦若溪失去了继续调查下去的抓手,心情郁闷自不待言。 莫先生也是按照翦若溪的假设,认为骸骨可能是邪祟,所以找了几个江湖道士,依然无果。听到莫大夫絮叨着再去终南山去找世外高人时,翦若溪心情更加烦闷,摆摆手说道: “好了,那就去吧,去找有真本事的人,不要再找那些江湖骗子,浪费我们时间。” 莫大夫看出翦院士心情烦躁,也不敢反驳,唯唯诺诺,正准备退出时,翦若溪突然说道: “老莫,你等等!那个顾应洲现在什么情况了,他们家里请出马仙了吗?” “呃...呃..那个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这几天忙着道士的事,没怎么关注。” “行了,抓紧联系,哼,老莫不是我说你,办事就是半吊子!” 莫大夫犹豫片刻,拿出手机想了想,他没有顾应洲的联系方式,也没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只好给吴越打电话: “吴博士,你好!我是科学院的莫大夫。” \\\"莫老你好,有事?”电话里吴越的声音依然清冷。 “是这样,最近和顾应洲那那边联系了没有,他现在什么情况?” “十天前我和他姥爷通过话,还没醒,我再打电话问下。” “好的,我等你电话!” 等了片刻,莫大夫的手机铃响起,翦若溪抬起头看了看莫大夫,莫大夫看手机是吴越来电,说了句:“是吴越。” 翦若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莫大夫。 莫大夫忙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出吴越的声音,显得很兴奋,没有了往日的清冷: ”莫老,你好,刚才我给顾应洲的姥爷打电话,他姥爷说他在外地,不过他说顾应洲醒了,只是行动有些不方便。刚打他电话,没开机。“ “啊,醒啦,好啊!” 然后,莫大夫抬头对翦院士说道:“醒啦!” 接着对电话说道:“那把他接回来啊!” “你亲自去!”坐在椅子上的翦若溪着急地站起身说道。 手机里传出吴越的声音:“正好最近工作不忙,晚上有高铁,我去接他回来。” “吴博士,还是我亲自去吧,你要有事你先忙,如果没事那我们同行。” 莫大夫只好选择先不去找道士,先去找到顾应洲再说。 ...... ...... 次日下午,莫大夫与吴越一行二人赶到了东北甘河村,只见顾应洲家铁将军把门,问邻居于老太太才知道,顾应洲刚好些便自行到县城治病去了,治几天可能就回学校。 二人又马不停蹄赶到县城,走了两家医院也没找到,不过莫大夫有办法,抄起手机给丘白鹿打个电话,然后又把顾应洲的资料传了过去。 过了有二十几分钟,随着手机一声铃响,一则信息传过来:顾应洲已去阿尔市,目前正在车上。 二人见天色已晚,又没有晚上的车,只好暂住一晚。 与莫大夫同行一路,吴越并不想与莫大夫多交流,依然是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特别是莫大夫长着一副奸人相,更令吴越不喜。但是莫大夫总是没话找话的与她交流,吴越也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不过有次莫大夫突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开始练武?” “我…”吴越刚要回答,马上意识到不对,只好说道:“我没练过武。” 看了吴越的反应,莫大夫只轻轻地“嗯”了声,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搞得吴越心里一阵发毛。 之后吴越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时刻提高警惕。但是过了一会儿,莫大夫又突然不经意地说了句: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不过她那时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时刚刚被人救回来,她傻傻得,像是丢了魂。” 这次莫大夫没有看着她,而是看着车窗外说的。 吴越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这个有些神秘的老男人,片刻回了句:“那你肯定是认错了。” 当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阿尔市,不过在路上已接到丘白鹿传来的信息:顾至阿尔市后查不到任何信息。下车后莫大夫看看了吴越,那意思很明显,这里你可是有熟人,应该联系熟人帮忙找下。 吴越也没矫情,给阿尔市博物馆的馆长巴图打了电话。 接到吴越电话时,巴图正在博务馆展厅现场,沮丧地吸着烟。 最近巴图可谓春风得意,不仅恢复了男人的雄风,因挖掘古生物有功并将遗骸留在了阿尔市,前几天才被提拔升职文化局副局长兼任博务馆馆长。今早凌晨接到保安电话,博物馆进贼了。巴图不敢大意,从家里直接来到现场,问保安丢了什么,保安说不知道,只发现从里边跑出个黑影。巴图瞪了保安一眼,开始仔细巡查,当来到那头被称做食虎兽的骸骨前时,马上发现了异常,定晴一看,心里一凉,完了,少了两根肋骨。 勘察现场的刑警队的侦察员刚走,便接到了吴越电话: “吴博士啊,你好!”巴图的声音有些沙哑:“正好有个事要和你说呢,我们馆遭破坏了,那个食虎兽丢了两根肋骨!”这次声音已带哭腔。接着巴图将过程简单叙说了一遍。 吴越问巴图在哪?巴图回答在博物馆,吴越告诉巴图,我马上到。 撂下电话,对莫大夫说道:“莫老,食虎兽出事了?” “什么?食虎兽也出事了?”莫大夫不加思索,诧异地问道。 刚往前迈步的吴越马上听出了不对劲,立刻停下脚步:“什么意思?什么叫也出事?”吴越瞪眼看着莫大夫。 莫大夫自知失言,立刻否认:“没啥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是不是那个人类骸骨也出事了?” “没有的事,我一个大夫怎么知道那些事!我就随囗一问,你太好挑小字眼了!” 吴越见莫大夫不肯说,只好作罢。 依靠着从钻头上带出的一点粉沫,吴越回去后也做了化验,发现了这具人形骸骨的dna四螺旋结构。她曾申请了两次去自然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申请,都被驳回,也没给理由。现在看肯定是出事啊,那么下一步自己的计划该如何进行呢? 第14章 你永远是我大爷 在顾应洲了解到,由于失去大部分精血,他暂时也不能修炼内功心法后,便安心的在小旅店住下来,每天吃两片野参片,但是自从头两天吃还觉得管用,可之后便没什么感觉了,特别是在旅店住到第三天早晨洗漱时,突然发现左手手掌上有个玉米粒大小呈现斧状的痣,马上意识到,也许野山参的功效可能已经对自己没什么大的效果了,这颗莫明其妙出现的斧状痣,是不是间接地告诉他,他的情况严重了。 顾应洲不再犹豫,果断的决定,必须尽快赶到山洞。直到次日傍晚终于来到了阿尔市,简单用过餐,购了一大袋子的食品和矿泉水,然后花高价打个出租,直奔山洞。 不过顾应洲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山洞已经封闭管理,原来他们的住宿地,搭建了几间临时活动板房,四外有特警守卫。 顾应洲打发走出租车,疲惫地背起背包,守卫的特警见到大晚上的有人来,如临大敌。无论如何也不允许顾应洲靠近。 “特警大哥,我叫顾应洲,是地质大学的研究生,专门研究古生物的,是第一个发现这里,进去后一直昏迷的那个人,我现在醒来了,希望你们让人我进去,我要好好考察研究。” 特警自然听说过第一个进去的人昏迷一直未醒,但命令在身,也不好违反,只好上报,将顾应洲安排进板皮房中。 次日清晨,顾应洲醒来,走出门外,看到外面的景象,触景生情,感慨颇多。第一次到这里时正是盛夏,还有绿草点缀其间,现在却已是凉秋九月,塞外草衰,听不到胡笳互动,却有牧马悲鸣,吟啸成群,边声四起。 死亡的临近,让他产生了恐惧。闯过这一关,他的未来可能一片坦途,闯不过去,那他可能就要与这个世界说声告别了。他相信盘古不会骗自己,因为他没理由。 回屋吃了块面包,然后把剩下的野山参全部扔进嘴,不一会,胃内的一股热气再次降临,然后布满了全身,可能是过量的缘故,顾应洲的脸上略显微红。 这时,顾应洲听到外面“吱”的一声,是汽车刹车的声音,抬眼从窗外望去,只见车上下来三人,一个要是当地文化局干部哈斯,一个是那个冷面王熙凤,另一个不认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三人和旁边的特警说了几句什么话,特警指了指顾应洲的房间,三人便直奔顾应洲房间。 第一个进屋的是吴越,看到盘腿坐在床上的顾应洲脸色微红,上前便抱住了顾应洲,嘴里不停时叨叨:“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你急死我了!” 感受到到胸前肉乎乎的顾应洲,心里愕然,师姐这是怎么了,太反常了,搞什么毛线。两手用力推开吴越:”师姐,别这样,我没事!“ 这时哈斯也走过来,给了顾应洲一个大大的拥抱:“顾哥,你终醒了,太好了。” “谢谢!”顾应洲用力抱了抱,然后拍拍哈斯肩膀:“没事,放心吧,暂时死不了!”说完露出一抹苦笑。 站在身旁的吴越恢复了正常,问道上: “顾应洲,你醒了怎么不回学校,跑这来干什么?” 没等顾应洲回答,门口的莫大夫走过来,哈斯放开顾应洲,莫大夫伸手为顾应洲把脉,良久,看看哈斯,示意他出去。 顾应洲疑惑地看着吴越,吴越立马明白,向顾应洲介绍了莫大夫。 待哈斯识趣的走后莫大夫问道: “你的魂魄已归位,只是精血不足,恐有性命之忧。能否和我说说,进到里面后,你当时看了到什么?为什么会昏倒?” 莫大夫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顾应洲想了想,说道: \\\"我可以不说吗? “不行!” \\\"那就无可奉告!” 整得莫大夫怔怔地看着顾应洲,竟无言以对。 看着莫大夫吃瘪,冷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应该在家养病或回学校?” “我来这里就是想到现场再深入研究下这里。” “说实话!”吴越严厉地说道。 “我少了一魄,丢在了这里,浑浑噩噩的,我要进洞找回来!”顾应洲早就想好了托词。 “你要招魂?你会吗?”莫大夫疑惑的问道。 “差不多吧!” 莫大夫想想翦若溪的嘱咐,说道: “可以,但我要跟一同进去。” “那不行,我不能受干扰!” “好吧,那我们陪你进去,然后再出来。”莫大夫只好退一步。 “那好吧!” …… 二人陪着顾应洲,进了山洞。到了洞底,顾应洲盘坐在石桌旁不动了,闭目养神,莫大夫在里面转了一圈,悄悄的在石缝中不时地塞着什么。 二人见没什么异常,转身要离开时,顾应洲说道:“在我出去前,不要人打扰我!” “放心吧!”莫大夫回了句,与吴越转身离开。 过了有十几分钟,顾应洲再也听不到一点动静,于是打开强光手电,迟疑着往回返,走到小水池旁坐下,伸手在里面摸索,小水池的底下是厚厚的一层石粒,手穿过石粒,在石粒底下又是一阵摸索,终于手指在池底摸到一串稍大一点的石块。 数了数一共是三十六块,用衣襟将上面的水渍和泥擦净,每一块都像是一个微小的牛角,有婴儿手指肚大小,相互间用一条细微的线穿在一起,形如一条精美的项链。这条细线据说是由上古龙筋炼化而成,至今仍结实如常。 顾应洲拿出裁纸刀,狠了狠心,用力割开左手中指,血瞬间冒出来,顾应洲将血滴在牛角状的项链上,血液被一个个小牛角吸收,不一会儿便吸收干净,心神仿佛与这串项链有了莫名的联系。 之后,顾应洲用强化手电照射着这串项链,一个一个仔细端详,终于找到一个特殊的小牛角,小牛角的端部有一个细小的凹槽,周身刻着一朵莲花,微不可察。 顾应洲的心情十分激动,稳定下心神,将意识凝聚在这枚小牛角上,从那条凹槽处,盖状的尖端轻轻打开,将心神沉入小牛角里面的空间,果然里面大有玄机。 小牛角的里面有一个芥子空间,大约有三间房子大小,里面储满了各种物品,顾应洲紧张地在里面搜索着,他看到一个货架子,架上分着若干的格,每一格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葫芦,格上用神文标注着品名。其中有一格上标名:补血丹。 终于找到它了,就是它,这是可以救命的药,意识集中到一个葫芦上,葫芦“嗖”的一下从里面飞出来,落在顾应洲的手上。 心情激动的顾应洲,眼里浸满了泪水,终于可以不用死了,你没有骗我,没骗我!盘古大叔,不,盘古大爷,你永远是我大爷! 顾应洲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现在他是百分百相信了盘古,不再对他持有怀疑的态度。少顷,顾应洲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石桌前,从葫芦中取出一颗补血丹,扔进嘴里。丹药刚刚下肚,一股热流从胃里涌出,然后分散到身体各处,整个身体仿佛里面有无数的小虫在爬,痒,身体奇痒,顾应洲咬牙坚持,他知道这里药力在发挥作用。虽然奇痒,但同时,顾应洲也感觉到体内有生机在慢慢勃发,就像是种子在抽芽。 据盘古介绍,那串似牛角的东西是盘古用食虎兽每隔些年脱落的角炼制成的法宝,按天罡之数炼制了三十六颗。平时做项链,戴在脖子上,有养神静气的功效,战斗时可用做武器。 而那些丹药则是盘古在疗伤期间,采摘各种药材炼制而成,那些药材都有几千上万年的药龄,都是天材地宝。现在倒是便宜了顾应洲。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顾应洲感觉药力散尽,又吞了一枚补血丹,这样连服三颗后,感觉体内的精血充盈,生机勃勃,起身走了几圈,身强体健,再不复往日那种有气无力,稍一动便有疲乏之感。但是一股饥饿的感觉又向自己袭来。顾应洲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就着矿泉水,一阵猛吃后,终于感觉腹饱。 休息片刻,顾应洲暗想,我是不是可以修炼盘古留下的功法了,于是马上行动,意识沉入脑海,来到那片功法玉片旁,专心看了会儿,记熟后便退了出来。 这篇内功心法是盘古本门心法,功法玉片上只显示了凡体阶段的修炼法门,在凡体阶段,共分四个大的境界,分别是:炼气境、炼脉境、人仙境、地仙境,而每个大的境界又有小成、中成、大成三个小境界。只要炼至地仙境大成便可得道成仙。 而在内功心法后面附了一篇武功技法,名曰:大罗汉拳。 将内功心法和武技技法又默背了一遍,再无生涩之后,开始修炼内功心法。 凝聚意识,意守丹田,刚开始,总是守不住,几秒钟便有杂念产生,摒除杂念,再次意守丹田,经过了十几次的反复后,终于杂念不再产生,约有半个时辰,突觉丹田处微热,继续意守,丹田从微热逐渐过渡到略有烫感,逐渐的开始有烧灼感,之后顾应洲便有意识想象全身有气充盈,然后意识引导这些气向丹田聚集,聚集再聚集,丹田处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气团,那不是想象,而是真实的存在。 ...... 洞外,洞口处。 莫大夫持着手机,手机上播放的正是顾应洲盘坐在石桌前,双目紧闭,做养神状。围观的人有吴越和翦院士,以及他带来的两个侦察员蔡青云和丘白鹿。 当守护山洞的特警将电话打给上级,上级便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翦若溪,因为是否允许谁进山洞,都要由翦院士批准,翦院士嘱咐特警照顾好顾应洲,然后又打电话给了莫大夫,让莫大夫监视顾应洲,并备好必要的监视设备。因为顾应洲和阿尔市古生物失窃有关,所以翦院士亲自赶过来。 现在观看的图像便是莫大夫在山洞里悄悄安装的红外微型摄像头传回来的影像。只是在通道里少安了摄像头,所以,顾应洲在小水坑边上都干了什么都看不清楚。现在莫大夫有些后悔,还是少安了摄像头。 第15章 你还是你吗 洞中的顾应洲正在紧锣密鼓地加紧修炼,此时,他体内的气团已有鸡蛋大小,但是似乎体内的先天之气消耗殆尽,气团不再增大。顾应洲停止了修炼,稍息片刻从储物犄角中取出一颗补气丹,张口便吞了下去。 瞬时,一股清凉而又带着灵力的气似是从腹腔中炸开,让顾应洲感觉腹胀的难受,忍受着胀痛,用意识引导着这团气流向丹田,丹田中那团旋转的气团一下就增大了不少,有鹅蛋大了。继续引导,直到腹腔内气力微弱才停了下来。 稍息后,顾应洲一次性吃了两颗补气丹,这次腹腔内的胀痛感比上次更加剧烈,顾应洲紧咬牙关,继续重复上一次的动作。就这样顾应洲连续吞食了五次共吞食了十一颗补丹后,丹田中的气团已达蓝球大小,也不再增大,而是逐渐凝实。 当顾应洲再次的将腹内之气引入丹田后,只见旋转的气团突然喷出一条气箭,从丹田的下部射出去,直接冲破关元穴,然后下行至会阴,自会阴上升至后腰的命门,一路过关斩将,似汹涌的洪水,突破一个关卡又一个关卡,涌至大椎后速度便慢下来,直至百会便停下来,顾应洲哪敢怠慢,他知道,只有一鼓作气,方能一次性打通任督二脉。 一次性吞了三粒补气丹,大量的丹气自腹腔引导至气海丹田炼化,然后似有灵性般直冲关员,有如第二次洪水泛滥,但速度却是飞快,因为有第一次洪水打开了通道,二次洪水毫无阻拦,延着第一次洪水通道,直抵头顶百会,然后直接下行至神庭、水沟、承泉、膻中、神阙,最后回归气海丹田,至此形成了一次周天循环。 打通了任督二脉,顾应洲的修炼境界便达到了炼气境大成。但并不是说,顾应洲可以直接提升到通脉境,尚需将任督二脉拓宽、加深,就如河道加宽,清淤加深,洪水来时,方能安然。 另外,丹田中的气团需进一步压缩凝实。只有这两方面条件俱备,才能提升至下个境界。 运行一周天,打通任督二脉的顾应洲并没有立刻停下修炼,而是意识主动引导丹田之气继续运行了几周天后,算是彻底巩固了境界,才停下修炼。 起身踢踢脚,打打拳,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走至洞壁前,打开手电照射过去。 洞壁上的神文因为清扫掉了灰尘,文字清晰可辨。 这是一门炼体功法,名叫炼体功。这是盘古自创的功法,将此功练至大成,可身如星核,法身如。之所以写在洞壁上,盘古的本意是临死前,希望给地球留下遗产,如能在死后尚能将本功法发扬光大,便可瞑目了。 外面洞口,诸人看到顾应洲认真阅读洞壁上的文字,均想到,这人认得这种文字。翦院士心中暗喜,看来破解古文字就落在此人身上,虽然尚未知道他是否与特殊人类骸骨有关,但如能破解文字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而莫大夫和吴越想的是,莫非这顾应洲换了灵魂,不然为何认得这些字,而且也不知他在水坑找到了什么,他为什么对此洞如此熟悉,难道是……想法一样的二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抖。 正在几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顾应洲已经从山洞中走出来。正是太阳初照光赫赫,千山万山火如发。顾应洲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看到眼前的沟壑,和远处纵横起伏的山岭,充满着苍茫和豪迈。衣服虽然有些脏兮兮的,但是依然遮不住那挺拔的身材和勃勃的生气。面色红润,再也没有进去时那病态红。 “嗨,帅哥!”丘白鹿是个自来熟的性子,首先上前与顾应洲打招呼。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顾应洲一怔,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太妹,扎着两条羊角辫,圆脸,身披一件纹格风衣,搭配卡其色筒裢,脚蹬半高跟皮鞋,纯纯的一个小太妹形象。心中所想,嘴上便不自觉的突噜出来: “小太妹?” “谁是小太妹?你才小太妹,你全家都是小太妹!”丘白鹿立刻翻脸,圆脸上小嘴一撅,做生气状。 顾应洲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双手抱拳,弓身行礼:“口误,口误,你是美女,哪里和小太妹沾边!要不下山后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听说有好吃的,丘白鹿立刻再次翻过脸来,喜笑颜开:”算你识相,吃什么可由我决定!否则我不会原谅你,哼!” “嘿嘿,好说,好说!” 但是后边站着的翦若溪、莫大夫和吴越三人却没注意丘白鹿和顾应洲斗嘴,全被顾应洲所吸引,因为他们察觉到了顾应洲身体上的灵气波动,这只有修炼仙法之人才会有的气象,进了一次山洞,短短三天时间,一个精血失去大半的将死之人,灵气为何如些浓厚外显。 只有旁边的蔡青云,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暗想,这个年轻人,精气神足够,如果练武,一定是个好苗子。 这时,翦若溪眼睛看了下莫大夫,长期的配合,莫大夫自是明了翦若溪的想法。 上前几步说道:“小顾,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三位你不认识的人。” 当听说翦若溪是自然科学院的院士,自然十分敬仰,走到翦院士前面鞠躬行礼,翦若溪微笑着伸手与顾应洲握手: “小顾啊,我可是见过你呀,不过那时你还在昏迷中。你是个勇敢的小伙子,先恭喜你身体康复!” “谢谢翦老关爱,学生十分荣幸,今后一定聆听您的教诲,但有吩咐,绝不含糊!” “哈哈,好好!” 当介绍到蔡青云和丘白鹿时只说他们是翦院士的助理,顾应洲微笑着和蔡青云握手,喊了声:“蔡哥!” 丘白鹿则是自我介绍,也不握手,只是嚷着说别忘记了还欠着一顿饭呢。 见相互都已经认识,莫大夫走上前,拉着顾应洲的手,说道: “小顾,我看你精气神都很足,应该是好了吧,让我给你把把脉。” 也不等顾应洲是否同意,便将手放在顾应洲的脉位上。过了几分钟: “嗯,恢复的很好,精气神十足,恭喜你小顾!” “谢谢!”顾应洲回应着,去和师姐吴越打招呼。 而莫大夫则是向翦若溪点点头,似是有什么事得到了证实。 见此,翦若溪说道: “既然小顾已经彻底康复,那我们再进洞里看看,我总觉得洞里还需要仔细研究下。” 几人迅速跟随翦若溪进洞,外面只剩下吴越和顾应洲。 “师姐,我听我姥爷说了,自从我昏迷以后,你对我多有关照,谢谢你啊!” “不用谢,应该做的,谁让我是你师姐呢!” 哟,师姐怎么有些转性了,难道冷面王熙凤变成温柔王熙凤了?顾应洲心里暗暗惊异。不过顾应洲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吴越下面的话又开始冷起来,而且步步紧逼,让他措手不及,险些露出秘密。 “顾应洲,师姐有事问你,你如实回答我。你第一次进去后究竟看到了什么?因为那里明显有个东西没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没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此时的顾应洲只能装傻充愣。 “在那个石床的床头的石壁上,有一处明显没有灰尘,那里肯定有个东西,你肯定看到了,你藏哪去了?” “你知道我进去时用的是强光手电,但也不能看清里面所有的东西,再说,没等我看清什么,我便昏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啊!”这妮子观察的倒是蛮细的,连那样微不可察的疑点,都被她发现了。顾应洲只好继续装傻充愣。 “这个问题暂且不说,那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你才昏迷过去?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昏迷吧!” 这是个顾应洲无法回避的问题,他总不会说,就是昏迷了,不知道为什么吧,他的身边可都是些高智商的人,能糊弄鬼,也不可能糊弄过他们吧。所以,顾应洲早就想好了说辞。 “那个学姐,我可以不说吗?” 在得到不可以的回答后,顾应洲似乎陷入了某种恐惧中,只见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师姐,你知道吗,当时我吓坏了,我看到人形骷髅后,吓得我跑了回来,后来听到没什么动静,便小心翼翼地往回返......”此时的顾应洲显出仍然害怕,心有余悸的表情: “当我走回洞底,没发现什么异常,用手电光观察了一遍里面的情况,我记得我还给哈斯他们打了电话,正当我想再仔细观察时,突然,从我的侧面现出一个黑影。\\\" \\\"啊”听到这里的吴越吓得喊了一声。 “当时吓得我便昏了过去,以后的事便不知道了。” “那你昏迷后没做梦什么的?” “没有,昏迷前的瞬间,我只感到头痛,像是裂开一般,然后就昏过去了。” 玄幻的事谁也解释不清,所以他把理由推给邪祟。 顾应洲本以为糊弄过去了,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却令顾应洲十分震惊。 “既然这山洞里这么邪门,那你醒来后为什么非要进山洞?” “我在我家乡的县城里找了个出马仙,她说我还丢了一魄,告诉我在哪出的事,就去哪里找就可以了,只要待上三天三夜,那一魄便能自动归位。再说,那时我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道也说得通,但是你在山洞里的小水池找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认识石壁上的古文字?还有,你除了吃面包和水之外,你还吃了什么?你为什么对洞那熟,好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 “你,你们监视我?”顾应洲马上意识到自己被人监视了,不过还好,她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证据:“你们为什么监视我?为什么侵犯我的隐私?” “监视你?难道不应该监视吗,虽然不是我干的,但是我也可以给你理由,第一,我们不知道你会不会再次遇这险;第二、你执意要进山洞,还不让人陪,难道不应该被监视吗!”此时的吴越已是声色俱厉。 不等顾应洲回答,吴越继续质疑,低声吼道: “你为什么进山洞里三天就修炼了仙法?你还是顾应洲吗,你到底是谁?你还是你吗?” 在吴越的世界中,虽然被人夺舍鲜有,但并不是没有,吴越高度怀疑顾应洲是被那个邪祟夺舍了。有的修仙之人,在阳寿将近时,为了继续修炼,依靠强大的灵魂,利用秘法,即可夺舍重生。 顾应洲当然也知道夺舍的含义,但是当有人怀疑他不是本人,他愤怒了: “吴越,你什么都可以怀疑,但是你不能怀疑我这个人,我的灵魂还是我,我的本质没有变,哼!你怎么不去写玄幻小说!我可能有变化,那是因为我经历了生死,你经历过吗?” 吴越愕然,是呀,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有些变化也正常,可是有些事情解释不通啊! …… …… 第16章 吴越的来历 翦若溪一行四人,对山洞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搜索,特别是小水坑,均未发现异常,翦若溪站在有文字的石壁前沉思良久,莫大夫见另两人不在跟前,便小声对翦若溪说首: “他已经是炼气境大成,我高度怀疑他被夺舍了,不然怎么会认得这些字,必须采取措施。” 翦若溪沉吟半天说道: \\\"未必是夺舍,如果是夺舍,他应该懂得规矩,假设他是被夺舍,也未必非要采取什么极端措施,只要能为我所用,能够破译了这文字,帮我们找到丢失的国宝,那就是大功一件。” “那如果是上古的灵魂,他并不懂得现在的规矩,如何是好?”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未必是坏事,试想,他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令人震惊的东西,你想啊,国家成立我们这个部门的目的,就是破解那些未解之谜,实现科技突破,即使他是修炼之人,那他也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新的修炼方式方法,所以,我们应该顺势而为,我已经想到了个办法,你放心吧!” 说完,翦若溪露出了神秘一笑。 ...... ...... 军用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阿尔市机场。 这几年,随着国家经济的不断增长,许多县级行政区也修建了机场,交通的便利化更进一步。平时民用,战时可转为军用,机场虽小,贵在实用。特别是阿尔市做为边境小城,承担着对外展示国家实力,增加对周边国家百姓的窗口作用,这也是要将发现的食虎兽这样国宝级的文物留在这里的初衷。 在翦若熙到达山洞后,哈斯便乘公车先回到市里安排有关接待、住宿和就餐等事宜。毕竟翦若溪是世界知名科学家,科学院院士,行政虽没有级别,但待遇上可是相当于副省级。这样国宝级人物来到这里,自然要高规格接待。 两排小学生扎着红领巾,手持鲜花高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市里的五大班子一把手和文化等有关部门的领导全部到齐,分列在两旁。 下机后的翦惹溪和蔼可亲,微笑着同领导们握手,向欢迎人群招手致意。 翦若溪很不习惯这种轰轰烈烈的仪式,但是没办法,伸手不打笑脸人,翦院士也只好强自高兴。 因为食虎兽骸骨部分被盗,想到人形骸骨也不翼而飞,所以翦院士带几人过来看着,二者之间是否有联系,也许在这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顾应洲和吴越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欢迎仪式过后,翦若溪一行先到当地博物馆参观考察,剪院土承诺国家古生物研究所将拨出专款,支援阿尔市地方文化建设。 到酒店休息片刻,之后几人来到二楼餐厅。席开两桌,翦院士和两名助手及莫大夫自然是主桌,由诸位领导做陪。顾应洲和吴越与秘书和有关工作人员一桌。 主桌上酒喝的十分热烈,大领导做开场白,巴图副局长虽然因博物馆失窃心情郁闷,但如此交好各位领导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这是他与翦院士第二次相见,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所以巴图主动当起了桌长,不仅口若悬河,在酒令上也是妙招百出。 虽然每人都给翦院士敬酒,翦若溪也是来者不拒,但每次只是抿一抿,大家也不介意,翦院士年纪大,又是大科学家,谁也不敢让院士喝酒,笑话,人家端一端,和你碰一杯,能够抿上一抿,那得多大的面子,够吹一辈子了。所以做为工作人员的哈斯,忙得不亦乐乎,不停地拍照,录像。 另一桌也是同样热闹,大都是年轻人,遇在一起就是缘份,推杯换盏,虽然有领导在那边,不敢高声喧哗,但也是低声地吹牛聊天。 顾应洲自从山洞里出来,只高兴了一会儿,就被吴越的问题搞得十分郁闷,在回来的飞机上一直不搭理这个冒牌学姐,也不是顾应生多大的气,就是想借口不理她,天天冷着个脸给谁看呢,以前你冷脸对我,今后绝不再惯着。 再者,顾应洲也有隐忧。姥姥正在落云宗受罪呢,想什么办法能救他出来呢?另外,脑海中还有灵魂锁链呢,怎么解决?所以顾应洲在内心中不断地警告自己,高兴一会儿就好,不能松懈,只有努力提升自己才能救姥姥,才能解开脑海中的灵魂锁链。 喝酒时,顾应洲也没怎么搭理吴越。而吴越倒好,一改往日的傲娇,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话,再惹顾应洲不高兴。 几杯酒下肚后,顾应洲也来了兴致。顾应洲自小生于东北,长于东北,性格上自有东北人的特点,但是由于自小没有父母双亲,心理上总有种自悲感,但自从山洞里出来后,那种自悲感一扫而光,这当然与他修炼了灵魂,修炼了内功心法有关,更与他经历了生死有关。 当酒至半酣,顾应洲豪爽大气、风趣健谈的性格特点彻底暴露出来。坐在边上的吴越也不禁疑窦丛生,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顾应洲?难道是我的判断有误? 正暗自思忖,手机短信铃声震了下,吴越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与顾应洲打招呼说是去下洗手间,顾应洲也没在意,继续与新认识的朋友推杯换盏。 吴越来到一楼大厅,大厅一边是接待处,另一边则是茶吧,茶吧里人不多,有漂亮的妹子正在弹琴,弹的是一首古典抒情名曲《春江花月夜》,曲调典雅优美,旋律委婉质朴,吴越听得入迷,仿佛回到了江南水乡,那月夜春江,泛舟江中,花影在岸边摇曳着...... 琴音落下,吴越猛然惊醒,险些忘了正事。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下,迈步走进了一个包厢。 挑帘进入包间,一个美妇正坐在茶桌前,单手持着茶杯,笑眯眯地看着进来的吴越。这美妇正是落云宗的长老、顾应洲的姥姥云青青的师妹金茵台。 “大师父,真的是你啊,弟子吴越拜见大师父。”吴越倒头便跪下给大师父金茵台三叩首。 “好啦,好啦!快起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我师徒二人有十年的光景未见面了!” 吴越起身来到金茵台身前站定,小女孩般看大师父。金茵台放下茶杯,双手捏捏脸,又捏捏两条胳膊,拍拍屁股后,说道: “唉呀!我家小越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身上的肉也多了,再也不是个黄毛丫头喽!” “大师父,有你这么说徒儿的吗!”吴越嗔怪地说道。 “咯咯,我家小越知道害羞了!怎么,是不是想家了,刚才是我点了首琴曲,专点给你的,我看你都听呆了!” “真得啊!谢谢大师父!” 金茵台示意吴越坐下,两人边喝茶边聊。可是吴越却没有坐下,而是直直的站着,眼里含着泪花,不停地抽泣着,要不是限于环境,她真想大哭一场。 原来,这吴越不是凡人,她是落云宗的弟子。 原本吴越生于江南,八岁那年家里飞来横祸,父母双双被杀,正在客厅沙发边玩耍的她躲过一劫,后被正在世间云游的落云宗弟子水若烟所救,直接带回了师门,可是当时小吴越亲眼目睹父母被杀,还被人吸血,直接吓傻了。为救小吴越,水若烟行过阴之法,不想过阴时被人骚扰,虽然治好了吴越,但水若烟却从此瘫痪在床。 原本水若烟见吴越根骨不错,想收她为徒,但因瘫痪之后,难以教导他人,只好将吴越委托二师姐金茵台,所以吴越称金茵台为大师父,称水若烟为二师父。 吴越自进师门后,修炼极为刻苦,进境神速,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至十八岁时,境界己至通脉境初期。 当时有传闻,距今两三万年至一万年左右的古生物骨骸或化石,不仅可以让修炼之人修为大进,而且可治疗瘫痪。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为救二师父水若烟,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吴越毅然告别师门,去世间寻找,无果后在师门安排下,远赴漂亮国,修习古生物学,博士毕业后,到了地质大学古物研究所当上了助理研究员,以期在今后的工作考察中,至少可获得这类古生物遗骸的消息。 如今终于达成所愿,可以回归师门,也不用再天天隐藏修为,装冷酷,想想这些年的辛苦付出,如今大师父亲至,让吴越情不自禁落泪。 “好啦好啦!别哭了,大师父这不是来看你来了吗?”金茵台轻轻地拍拍吴越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接着说道: “我们时间有限,先说说你的情况。” 吴越停止抽泣,组织下语言,将自己所知的情况重点介绍了下。 当听到说那人形骸骨可能丢失时,金茵台也是大吃一惊,告诉吴越说,原本师门的意思是让你继续留下来,查清那人形骸骨所在之处,我们再择机动手,至少我们也能分一杯羹,现在看你就更不能回去了。 对顾应洲的情况,大师父问得比较细,吴越把自己所知向大师父一一做了汇报,并把自己的猜测也说给大师父。不过在了解了顾应洲的情况后,大师父却十分高兴,甚至于有些激动,说道: “哎呀,这傻小子,还学会了仙法,怎么不知隐藏呢,这可太危险了,不行,我得亲自见见他。” “怎么了,大师父,你认识他?”吴越奇怪地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见过一面。”金茵台掩不住笑意,十分傲娇地说道。 只见过一面那么激动干嘛,我还是你徒弟呢,也没见你如此激动。吴越暗自腹诽。不过大师父接下来的话却让吴越不再腹诽,甚至于十分惊讶。 “你知道他是谁吗?”不待吴越回答,金茵台直接自答道:“他是你大师伯的外孙子,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他要叫我姨姥姥。”说到这里,金茵台又“咯咯”地笑起来。 “至于你说他可能被夺舍,那不可能,因为当时他醒来时,我就在他身边,绝对不是被人夺舍的情况,这点我敢肯定。你一会儿悄悄地告诉他,晚上有人要见他。” 第17章 姨姥姥来了 吴越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酒桌离开包房后,主桌上的莫大夫示意正在胡吃海喝的小太妹丘白鹿过来。 丘白鹿白了莫大夫一眼,很不情愿地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手,走到莫大夫身边,莫大夫与她耳语了几句,丘白鹿则是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便转身离开,过了十多分钟,丘白鹿回来向莫大夫做个“ok\\\"的手势,然后坐下继续大快朵颐。 酒宴时间并不长,晚上八点多便结束了,各自回房安歇。 顾应洲晚宴上喝了不知多少,只觉微微有些醉意,这大概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酒是粮食精华,含有从土地中吸取的混元之气,再经过酿造流程后,混元之气在酒中更加的浓郁。酒入腹中,被脏器分解吸收,不仅补充人的气血,还会进入修炼之人的气海丹田,所以有些人喝酒,只要不过量,反而有很大的好处。 回房后的顾应洲冲个热水澡,洗去一路风尘,也洗去这数月来的霉运,顾应洲感觉清爽无比,刚从澡间出来,仿佛是踩着点似的,刚巧这时有人敲门,透过猫眼,顾应洲见是学姐吴越,说了声稍等,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明显不想让吴越进入房间。 “怎么?不想请我进去坐坐?难道里面还有什么猫腻!”吴越面带轻笑,话里明显有揶揄之意。 顾应洲只好侧身,让出通路,吴越毫不客气走进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顾应洲关上门,回头说道: “学姐有事?”不带一丝情感。 “怎么,没事就不行来你屋坐坐,你这是金銮殿啊,不许平头百姓进出?” “呃...\\\"顾应洲被怼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学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笑眯眯的,这怎么又跟吃枪药似的,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啊。 “为什么不开手机?打你电话一直关机。” “就是不想开机,没理由!”终于让顾应洲捞到回怼的机会,抬眼看着屋顶,一脸不屑。 “一会儿有人要见你,你开门等着,哼!“吴越起身说道,边向门口走去,一脸傲娇。 “谁要见我?”顾应洲忙问。 “不知道!”吴越头也不回地道,打开门直接走了。 这次轮到顾应洲矒逼了,什么人呀,也不说清楚就走了,顾应洲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房间外吴越则是开心地笑了,气一气他,还挺好玩! 自从昏迷中醒过来后,顾应洲除非因付款需要开过几次后,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是不想开,而是不敢开,顾应洲不知如何面对那些亲戚、朋友、同学、老师。和他们说自己要死了,要和他们告别吗,那太伤感了,何必给人带去悲伤,还不如让自己就这样默默地走,他悄悄地来到这个世界,知母而不知父,母亲也弃他而去,不知所踪,那就让自己这样静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特别是如何面对令湖月。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还不算夫妻,虽然同居了一年多,毕竟没办手续,没有法律的确定,没办婚礼,也得不到亲戚朋友的认可,令湖月离他而去,难道不应该吗,难道让人家一个花季少女陪着一个将死之人走完一生?这不道德,人不能搞道德绑架。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顾应洲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怎么这么像是导师老猫的走路,不会是左纯吧。顾洲洲起身站立,门没锁,轻轻地被推开,不是老猫,一个妇人从门后走进来,随手关上门。 房间的廊灯虽然有些暗,但顾应洲自修炼后,耳聪目明,依然看得清楚。立刻,顾应洲如临大敌,两手握拳,前腿微弓,后腿蹬直,摆出一副打架的姿态。 “你,你来干什么?我姥姥呢?” “怎么,孩子不认得我了?”边说边笑盈盈地轻迈莲步,走到顾应洲身前,在脸上捏了捏,然后还轻轻了拍了几下:“嗯,恢复得还不错,还记得叫我什么不?” 顾应洲见来人没有敌意,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但也不好意思还是摆着打架的姿势, “那个,嗯,那个,嗯,金...姨...”顾应洲嗫嚅了半天也没叫出姥姥两字。 “姥姥!”来人自然是吴越的大师父,云青青的师妹金茵台,见顾应洲吞吞吐吐,就是不喊姥姥,马上补充。 “嗯,姨姥姥!”顾应洲终于叫出了姨姥姥:“我姥姥呢,你们把我姥姥怎么样了?” “你姥死不了,放心吧,她是我师姐,我能把她怎么样,别紧张兮兮的,坐下说话。”金茵台翻个白眼,指了指后边的沙发说道。 顾应洲也冷静下来,知道打不过她,听姥爷说,打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顾应洲到储物柜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打开放在金茵台面前的茶几上,但是他不敢坐,直直的站在边上,静等金茵台发话。 “我这个傻外孙吖,姨姥姥不是来害你的,看把你吓得,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听吴越说你修炼了,我过来看看你。” 等等,等等!她怎么认识吴越,反之,吴越怎么认识她,难道说她们是一伙的?顾应洲疑惑地看着这个所谓的金姨姥姥。 似乎看透了顾应洲的心思,金茵台看着顾应洲笑着说道: ”吴越是我徒弟,要是论辈份,她还比你大一辈呢!你可不能欺负她!” “哼,还我欺负她,刚才还在欺负我呢!”提到吴越,顾应洲心就有气,忘记人家可是这个便宜姨姥的徒弟。 “噗嗤”这美妇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办法,谁让你是小辈呢,不过这妮子性格好着呢,又漂亮又温柔,她怎么会欺负你。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个才女。我这可不是夸自己的徒弟啊!这些年她一直在世间奔波,可能是装高冷,那也是为了防色狼,故意的!“ 还说不是夸自己徒弟,你就是在肆无忌惮地夸,还说温柔,这不是睁说瞎话吗,她要是温柔,母猪都能上树, “听那妮子说你修炼了仙法,现在一见,果然如此,你把胳膊给我,我替你把把脉。” 顾应洲把胳膊伸过去,金茵台把了片刻,说道: “你这孩子,究竟得了什么样的奇缘,修炼的这么快,这才几天没见,你都炼气境大成了,这些你懂不?” 顾应洲点点头。 “姨姥姥也不问你什么奇缘,你既然是师姐的外孙,当然也是我的外孙,那也算是我落云宗的枝脉,我就有责任也有义务告诉你。” “你这进度太快了,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修炼速度过快,容易导致根基不稳,到了境界高时可能会让境界轻则不能晋级,重则导至崩溃。所以你现在的任务是巩固境界,当夯实了基础之后,自然水到渠成。记下了没?” “嗯,记下了。”顾应洲随口应承着。 听顾应洲这种应付的口气,金茵台也收起了笑容,绷住脸,严肃地对顾应洲说道: “我发现你这种情况如果我不说,让师姐知道了,一定会恼我;现在我说了如果你不听就是你的事了,我说的你听不听?” “我听!” “照不照办?” “姨姥姥,我一定照办,你放心!” “嗯,这才是好孩子!” “现在我要和你说件最重要的事,也是我来看你的主要目的。” 顾应洲暗想,难道还有什么正事,刚才说得不都是正事吗?只听金茵继续说道: “是这样,我们修仙之人,行走世间,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其一、要隐藏自己的修为,以免吓着普通人,你现在境界尚低,不觉有什么,如果境高了,不知收敛,灵气外放,会让普通人无故受伤。” 说话间,金茵台体内灵气外放,顾应洲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威压扑向自己,猝不及防间,顾应洲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金茵台立刻收了威压。 “你看看,我只稍微外放下,你还是修仙之人,尚且如此,何况是普通人。其二、不得随意与普通人动武,如果动武也不能使用仙法和法术,除非生死关头,出于防卫的需要。其三、当然是不能随意杀人,不得参与世俗纷争。试想,如果一个修仙之随意杀人,那人世间还不乱了套,那会受到天罚。以上三条,只要是修仙之人都可以管,严重的人人可得而诛之。” “多谢姨姥姥告诉我这些,应洲记下了!”这次顾应洲是发自内心感谢,所以语气也变得十分恭敬。 “真乖!”美妇乐啦。 “那个,姨姥姥,我不知道怎么收敛气息啊!” “嗯,现在我就传收敛气息之法,你过来。” 顾应洲伏身,金茵台与之耳语了一番后,说道: “记下了?” “嗯,记住了,谢谢姨姥姥教我,感激不尽!” “傻孩子,真聪明!现在我再和你说说修炼中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你听好了......” 之后,金茵台为顾应洲讲解了一番,讲得很详细,顾应洲听得十分匪真,犹如醍醐灌顶,让顾应洲受益匪浅。 金茵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起身告辞,顾应洲大胆拉着金茵台的手,问道: “姨姥姥,那个我姥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得告诉我呀!” “师姐应该没啥大事,但也不能说一点事也没有,总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那我姥爷呢,你见到他了吗?他去找我姥去了。” “他呀,也没啥大事,可能要受点小罪。”说完竟神秘地笑了笑。接着抽出自己的手,再次捏了捏顾应洲的脸,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说了声:”再见!“便直接跳下去。 顾应洲急忙跑到窗前向下张望,哪还有金茵台的身影。 这个便宜姨姥姥,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好快的身法!唉,哪都挺好的,就是总是把自己当成小男孩,还爱捏人家的脸,有些讨厌! 第18章 顺水推舟 在顾应洲与金茵台会面的同一时间,在翦若溪的房间,莫大夫正在给翦院士看一段录像,手有些颤抖,翦若溪干脆抢过手机拿过来继续观看。 录像里显示,吴越戴着大墨镜在一楼大厅步入茶吧,茶吧里吴越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走进里面一个包厢,十几分钟后从包厢里出来,在吴越走后片刻,一个美妇从里面出来,直接离开了宾馆。 “领导,这人就是金茵台,她就是我的二师姐。” “嗯,好了,别激动,坐下慢慢说!谈谈你的看法!” 原来,莫大夫早就对吴越有了怀疑。二人从京都到东北,再到北疆的阿尔市,一直坐在一起,时间一长,莫大夫就感应到吴越身上的灵气波动,这主要是莫大夫境界上高出吴越许多,发现吴越是修仙者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莫大夫的师门也是落云宗,修炼了同一内功心法,以高境界感应到对方的修为,更是容易之至。 当莫大夫仔细端详吴越的容貌,总感觉熟悉,在那里见过,后来路上不断地套话,终于让莫大夫抓到了一丝破绽,更加深了莫大夫的怀疑。 本来餐室里有男女分开的洗手间,那吴越这时候出去干什么,所以当吴越走出房间,莫大夫就吩咐丘白鹿回房间侵入这个酒店的监控,吴越干了什么都被偷拍下来。 现在已经确定,吴越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也是因为小女孩,莫大夫才犯了大错,被逐出师门,从此莫大夫流落民间。 莫大夫当然知道,有些古生物的骨骸富含灵气,对修仙者大有好处,待到阿尔市博物馆,看到食虎兽的骨骸后,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莫大夫断定,阿尔市博物馆丢失的两根胁骨,定是二师姐金茵台所为,而吴越则是为其提供了线索。 “那你认为接下来怎么办?”翦若溪问道。 “依属下愚见,我们只能放过他们,假装没有发现,倒不是我有私心,作为为国家效力的人,自然也应该维护国家利益,但是如果我们对他们动了手,势必引起他们的反扑,最后受损失的还是国家,即便将他们灭门,两根肋骨也找不回来了,反而因此与修仙界结下梁子,不利国家稳定的大局,您看?” “你说的很有道理,就这么办,但是要通知博务馆方面,不要再展出实物了,让他们做个模型展出,而实物在地下修专门储存室特别保管。我会代表国家古物研究所亲自找人设计,款项也由我们出,这样国宝级的文物不能再出事了。” “那是不是也通知公安那边?”莫大夫问道。 “那倒不用,让他们继续追吧,以此迷惑那些修仙界的人。估计也破不了案,以后就是个悬案。” “领导,我还有个想法,希望您能批准!”莫大夫看着翦若溪说道。 ”什么想法,说说?”翦若溪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乎已猜到莫大夫要说什么。 “您看啊,既然吴越是落云宗的人,那他们必然觊觎特殊人类的骸骨,而我被他们发现的可能性只是早晚的问题,所以我想退出特殊人类骸骨的追查。我那个二师姐倒是不可能杀我,但是我那个小师姐肯定是恨透我了,必然对我展开追杀,所以,您看?......“ ”这倒是不得不防,这样你让我想一想,给我点时间。“ 这时,莫大夫的手机”叮“响了一下,是丘白鹿传过来的一个视频文件,莫大夫点开文件夹,里面显示是宾馆客房的走廊,几秒钟后,从电梯里走出一个人,那不是刚才在视频里见到的金茵台,又能是谁。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老处女要干什么?”翦若溪自言自语了一句,还顺嘴给金茵台起了个形象的外号。 怎么这么说我二师姐,还给起了个这么恶心人的外号,真是为老不尊。莫大夫暗自腹诽。 这时手机又传过来一个文字信息:那人至现在仍未从房里出来? 后面还加个问号,莫大夫看着问号,笑了笑,这个小太妹,还挺会玩玄机。于是打出一段文字:辛苦,可以休息了。然后点了下发送。 如金茵台这般高手,继续监视下去已没意义,她不从房门出来,可以从窗口出去,所以就不必劳神了。 沉思良久的翦若溪终于说话了。 “这个老处女肯定这是发现了顾应洲才是破解特殊人类骸骨之谜的关键。” 旁边的莫大夫皱了下眉头,静等翦若溪的下文。 翦若溪瞥了莫大夫一眼,似是没有看到莫大夫在皱眉,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她去见顾应洲一定是做什么许诺,在拉扰顾应洲,那我们必需先下手为强,把顾应洲牢牢地控制在我们手里,那个吴越不是他们安插的内线吗,那我们就顺水推舟,让她始终在我们的视线内,我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牢牢掌握主动权。” “领导,我还是没太听明白。”莫大夫有些疑惑地问道。 “简单地说,就是我想把顾应洲和吴越都吸收进我们特殊人类骸骨追查小组,牢牢将他们二人控制在我们手中,让他们逃不出我们的视线。” “领导,那我退出一事,你看?” “嗯,这个我也想好了,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当然要退出,不过我另有安排。”翦若溪手一挥,似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之后又对着莫大夫神秘一笑。 ...... ...... 当天中午,军用直升机降落在京都军用机场,临下机前,莫大夫起身通知大家,三天后的早晨八点半,请诸位到自然科学院开会。 顾应洲和吴越二人相互看了看,怎么还找我们开会?莫大夫也没回答二人的疑问,跟在翦院士后面便下了飞机。 不过,小太妹倒是和顾应洲打个招呼: “别忘了啊,你还欠我一顿大餐!” 顾应洲回了她一个ok的手势。这孩子怎么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吃啊,真是个吃货! 从军用机场出来,因为附近就有地铁站,所以二人也没打出租,直接乘地铁赶往地质大学。 昨天晚上,在金茵台走后,顾应洲立刻开始琢磨金茵台传给自己的收敛气息的方法,每个步骤都弄懂后,便开始试着修习,一个多小时下来,便可收敛气息。真得应该感谢吴越,要不是吴越,自己还真不知如何收敛气息,而且自己根本没想到这些,可能以后还会惹些祸端。 从地铁出站口出来,离学校还有段距离,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距离。看看吴越始终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顾应洲终于忍不住,快走几步,追上吴越说道: “学姐,昨天的事真的感谢你呢。“ “你叫我什么?” “那,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傻吗?” “我不傻!” “不傻就想想应该叫我什么!” 顾应洲都快被吴越给气笑了,他当然知道应该管吴越叫什么,只是让他管吴越叫姑姑,实在难于启齿。这女人怎么都这样啊,长一辈就那么重要吗,你看那个便宜金姨姥姥,叫她一声,把她高兴的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真没见过这样的。不过顾应洲还真想到了可以管吴越叫点什么,于是开口说道: “那个,嗯,那个,吴阿姨!您好!” “滚!那边凉快那地方呆着去!算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你以后不许叫我阿姨!“吴越还真是被顾应洲给整不会了,要是人多时,他那么个大小伙子管自己叫阿姨,那还不得把自己气死,快走几步,离他远远的。 其实,阿姨这一称呼,还真是对中老年妇女用的专用尊称,,或者小孩子管已婚女子的尊称,你让顾应洲称呼她阿姨,羞也把人羞死,吴越还真是怕了顾应洲。 见吴越快步走开,顾应洲大声喊到: “师姐,晚上六点我请你吃饭,到时电话联系!” 前边的吴越听到叫师姐,嗯,这个称呼也不错,于是也不回头大声喊道: “知道了!” 在外边的快餐店用过午餐的顾应洲,回到宿舍,先给手机充上电,然后简单地冲个澡,便打开手机,”叮叮叮“的信息提示音响了几十下才停下来。 都是同学、朋友的微信短信,当然也有些是些垃圾短信,最多的是令湖月,其次是殷岩泉的。 先读了下殷岩泉短信或语音,开始只是询问他什么时候结束挖掘,还有就是嘱咐他继续读博,学费生活费他负责。顾应洲读着,眼里不自觉的就浸满了泪水。后来有几条说他工作的,最后是说吴越给他打电话,说是顾应洲在山上挖掘很苦,电话没信号,待结束一定联系他云云。 再看令湖月的信息,开始都是想他了,盼他早点回来等等一些情话。 当看到最后的两条时,顾应洲心情感觉特别紧张。 应洲:今天我才得到消息,你已经昏迷这么久了,可是听医护人员说,可能你永远不会醒过来,我感到很害怕,很孤独,我在你的床前跟你说了许多话,也不知你听到没?我还要活下去,我还有父母需要我养老送终,我走了,应洲,我爱你,吻你…… 应洲:不知你醒过来没有,也许你已经到另个世界去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下,我和另个人在一起了,祝福我吧! 也愿你在另个世界找到另一半,我祝福你!再见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找你! 看到这里,顾应洲的心凉了,彻底凉了,完了,我彻底地把她给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在顾应洲醒来后,听到姥爷说了令湖月留言的事,他还挺理解的,而且心里也存着一丝幻想,如果盘古大叔说得是真得,按照他说的去做那他肯定能活不去,到时他就去找她,他相信一定会把她找回来,可是现在,人家找下家了,还怎么找回来!下辈子?还有下辈了吗! 我为什么要活过来?那样我就可以带着希望死了,没有遗憾,没有告别,唯有天远路长的希望! 第19章 舞池王子 顾应洲坐在写字台前的藤椅上,一动不动,他甚至没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殷岩泉,更忘记了给导师左纯打电话。 一直到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才从那种悲伤和欲生欲死的情境中稍微清醒,打开手机,是师姐的电话,点开接听键,师姐说,顾应洲你搞什么毛线,你放我鸽子,说好了你请我吃饭,怎么现在还不给我打电话,我等的花都谢了。对于师姐的幽默,顾应洲没做出一点反应,只是有些呆呆傻傻的回了句,我爽约了,下次吧,说完也不待那边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顾应洲起身,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起身离开宿舍,来到了校门口。 秋天京都的夜晚,正有凉风徐徐,街道两旁有三三两两的大爷大妈或者散步,或者惬意地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享受这夜晚的清凉。顾应洲想,如果我老了的时候陪伴着我身边的人是谁,但那人肯定不会是令湖月了,或许根本就没有人陪伴,就像远处那个踽踽独行的大爷,一个人孤独地走下去。 呵呵,顾应洲苦笑了一声,也许自己活不到那一天了,灵魂锁链将他的智商禁锢,或者是个痴呆,或者尘归尘,土归土,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中。那就别祸害别人了,也许这一生就一个人这样孤独地走向下,直到生命的尽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放纵下自己呢! 走在人行横道上,顾应洲准备穿过对面,打辆出租车,向那个独行大爷相反方向走,他不想再看到那个孤独的老头,怕引起再多的联想。突然,“吱”的一声,汽车紧急制动的声音,在顾应洲身旁响起,一辆比亚迪轿车停在顾应洲的身边,车窗落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脑袋探了出来: “嘛的,不要命了!没长眼睛啊!” “你说谁没长眼睛!” 四十多岁男人骂骂咧咧,一下子把顾应洲心头之火勾起来,快步上前,一手伸进车窗,扯住男人的衣服: “你骂谁呢,下来,咱俩溜溜!” 司机本想骂两句,撒口气,就开车走人,不想这家伙像疯了一样,点火就着,他可不想惹麻烦: “帅哥,我错了,刚才着急,孩子住院呢,原谅我吧,帅哥!” 顾应洲见男人怂了,说了软话,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放开男人衣服,一脚踹了下车身: “滚!” 比亚迪立马开车往前就跑,司机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嘛的,出门没看黄历,遇见个找碴的,真是倒霉!” …… 距离地质大学往东四五公里的地方,有家知名的酒吧,豪华的门脸,华灯闪烁,“玫瑰酒吧”四个大字闪烁其间,周围环绕着七彩花环,玄幻而又迷离。 室内大厅,灯光扑朔迷离,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 正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客流量达到了高峰。舞池里人头攒动,掺杂着嘈杂声、嬉笑声和音乐声。 顾应洲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喝着点来的一瓶高度白酒。迷离的灯光如水滴般细细的、浅浅的滴落酒杯里,酒杯如盛着五光十色仙液,让人慢慢地沉下去。 就着一盘袖珍西红柿,顾应洲喝下一瓶中的最后杯酒,半醉的他,脱去上衣外套,进入舞池,开始了他即兴表演。 读本科时,学校里常组织舞会,顾应洲渐渐地学会了跳舞。可能与他从小习武有关,亦或是他的身体素质本就如此,他的身体协调性特别好,什么动作先是看上几遍,稍加练习便有模有样。 好哥们殷岩泉则不同,好像一点跳舞天赋也没有,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扭臀那个动作,顾应洲说他那不是在扭臀,那是在甩屁股,气的殷岩泉要揍他,也打消了他学跳舞的积极性,从此只在边上欣赏,再也不好意思下舞场。 舞池中,顾应洲先是随大伙跳了一阵鬼步舞,之后便跳起了霹雳舞。先是擦玻璃,然后是拔绳子,后来又是一段空中漫步。这舞的动作并不鲜见,但胜在顾应洲动作优美连贯,而且是相互穿插,不仅衔接连贯,毫无生涩之感,而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是麦克尔.杰克逊降临。 许多人停下来,开始围观,当顾应洲刚跳完一段,下面遍是掌声和口哨声,似乎他们那需要刺激和需要安慰的心灵得到了很大满足。 音乐变换,顾应洲又开始跳起了摩登舞。一个漂亮、中等身材的女人,也跳着摩登舞向顾应洲靠了过来,顾应洲也十分配合,两个人背挨背,相互磨来磨去,臀部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扭动,偶尔相互撞一下。在不停旋转的灯球下,忽明忽暗,既风骚,又引人遐想无限。 惹得外面观看的人群,嘘声和口哨声四起。 就在顾应洲尽情放纵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个身高体壮,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突然从人群中走过来,气势汹汹,一手握拳,走到忘情跳舞的两人跟前,一把将女人拉过来,另一只手用尽全身力砸向顾应洲,猝不及防下,顾应洲向前仆倒,两手着地,几乎趴在地上。 顾应洲有意表演,在两手按地的瞬间,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没待两脚落地,两手变掌,向那粗壮男人胸膛拍去。在快接近那男人时,顾应洲突然一个寸劲,拍的男人“啪”的一声响后,一屁股坐了地上。 顾应洲虽然有意放纵,却没失去理智,用力时并没有使用全力,否则男人非得吐血不可。 这时,看到老板跌倒,围观中两个保镖似的人物,跑进舞池,一手一拳分攻顾应洲两侧,而顾应洲则是两腿微曲,马步蹲裆,两手收回,一个野马分鬃,依然变拳为掌,分攻两个保镖。两保镖受力后,蹬蹬蹬,向后退了三四步。 两保镖见吃了亏,脱去外套,往地上一扔,便同时向顾应洲攻来。顾应洲见二人一齐向攻向自己,毫不示弱,身子一扭,躲过一人,两拳齐出,攻向另一人,三人打做一团。 看热闹的人不怕乱子大,拍手鼓掌,一片叫好声,而那个粗壮男人则是从地上站起来,不停地喊着: “给我打,狠狠地打!”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高声喊着: \\\"停!停!停!” 边说着边来到打斗中的三人跟前,顾应洲见有人来劝架了,便停下手,那两个保镖见对手停下了,也暂停了动作,不过架势还是拉得满满的,虎视眈眈。 来人文质彬彬,先是两手抱拳,自我介绍说是这家酒吧的保安部经理,叫翟自强,然后又对那个粗壮男人说,祁老板,不如给我个面子,有事我们来文的解决,今天我请客,到包间里边喝边解决。 而此时那个与顾应洲跳舞的女人则是来到顾应洲身后躲起来。 那个被称做祁经理的男人,见此,不知什么原因,却对翟自强说道,翟经理,不好意思,给你添乱了,然后一挥手招呼那俩保镖扬长而去。 见这个叫祁经理的这么识趣,翟自强大声喊道: “大家继续,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请大家继续嗨起来,喝起来,今天所有消费打八折。” 于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热闹才是酒吧的常态。 翟自强把顾应洲拉到刚才喝酒的地方,说道: “今天谢谢小兄弟大人大量,今天你的单全免了!兄弟贵姓?” 顾应洲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接着翟自强打个响指,一个服务生应声去端酒和小菜了。 此时那个与顾应洲跳舞的女人也跟过来,坐在对面,顾应洲定睛观瞧,这女子与自己年纪差不多,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那种女人,气质清雅。便询问那女子是怎么回事,那女子说是她正在一个人边喝酒边欣赏舞池中的人跳舞,不想那个姓祁的人过来要同她一起喝酒,后来还动手动脚,见顾应洲一个人在表演,便过来与顾应洲搭舞,以便躲开那人。 翟自强说道: \\\"这姓祁的是个小包工头,是这里的常客,仗着自己有俩钱儿,在这里惹好几次事了,今天算他识相,不然,有他好看。” 那女接着说道: “今天谢谢你!还让你与人打架。你舞跳得真好,你是今天的舞会王子!” “哈哈,过奖过奖!”顾应洲爽朗地大笑,简单地回了句。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一瓶酒和几个小菜,给每个人倒上酒后,与翟强耳语了几句。 翟自强起身说道: “刚才发生的事我们老板知道了,他想认识下你这个朋友,他正在办公室等你,不知兄弟可否赏脸?” 顾应洲听了有些迟疑,正沉吟间,只听翟自强又说道: “多个朋友多条路,小兄弟就不要客气了!” 听到翟自强如此说,顾应洲也不好再推辞,于是起身说道: “谢谢翟哥和老板看得起我。”于是转身对那女子说道:“美女你慢慢吃,我走了。” “帅哥留个联系方式呗!” 顾应洲见那女子面露期盼,于是拿出手机扫了下那人的微信二维码,说了声“再见!”转身同翟自强离开。 坐在靠椅上的女子,将微信加上,看着微信名叫“小猪猪”的网名,憋不住“扑哧”笑了。 然后女子点了手机中的一个视频文件,传给好友。 第20章 谁是第三者 顾应洲跟着翟自强上了二楼,敲开了一间办公室,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来!“ 顾应洲随着翟自强进了办公室,只见那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老板椅子上,看着进门的两人。 翟自强给二人相互作了介绍,顾应洲才知道,他叫翟自立,是这家酒吧的老板,翟自强的大哥。三人坐下后随便聊了一会儿,翟立强才转入正题。 ”顾老弟,刚才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你不仅人长得帅气,舞跳得好,功夫真是不赖,那个姓祁的两保镖,都没近到你身边!“ ”哪里哪里,大哥过奖了,都是些花拳绣腿,上不了台面。”顾应洲谦虚地说道。 “小兄弟不要谦虚,那要看和谁比,要是和那些大师比当然不行,但是一般人,我觉得四五个人近不了你身。我听说你是学生,还在读书,有个兼职的工作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当时,吴越给顾应洲办理了休学一年的手续,对头几乎还一年时间,顾应洲之所以着急赶回学校,就是想把休学手续撤了,好早些毕业,但是学校能否同意还是个未知数,现在的自己算是个无业游民,所以,要是能有份工作,先稳定下来,也算不错,利用这段时间,也可以加强修炼,提升境界,早日救姥姥和姥爷。 “不知是什么工作啊?大哥说说看。”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是个公司老板,他让我代他找个保镖,也不用天天跟着他,只要是晚上出来,负责保护他就行。不过你放心,人家做得可是正经生意,只是现在社会比较乱,晚上有应酬时,身边有人保护,心里也有底。工资是每月五千,你看如何?当然,如果在遇有情况时,保护了老板,还额外有奖金。” 顾应洲想了想,还算可以,白天没事,恐怕也不会是天天出来,那样自己时间还比较充裕,想到这里,说道: “既然大哥瞧得起兄弟,要不试试?” “爽快,我就知道小兄弟是个痛快人,巧了,他们公司正好今天搞聚餐,现在就在ktv包房里嗨歌,要不我们去见见?”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去见见。” 翟自强去看场子,顾应洲独自跟着翟自立来到一间ktv包房,推开门,里面正在嗨歌,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是些年轻人,有的在拍手跟唱,还有的在拚酒。 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进来两个人,还以为是服务生。 虽然里面灯光有些昏暗,但是顾应洲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曾经的恋人令湖月竟然场,既没嗨歌,也没拚酒,而是在一个角落里和一个男人正在窃窃私语。而那个男人正是她公司老板,他们的同班同学宋五岳。 宋五岳是顾应洲和令湖月在读本科时的同班同学,算是个富二代,性格嚣张跋扈,妄自尊大,曾和多名同学发生过冲突。大一时,就曾公开追求过令湖月,但被令湖月拒绝了。他的父亲虽不是知名的企业家,只是小有名气,但却很有远见,在宋五岳刚上大一不久,便为他成立了一家环评公司,先由家族人经营,待他毕业后交给他。 而顾应洲本科时,一直是个与人为善的性格,说白了就是个老好人,所以与宋五岳关系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多差。而他的好朋友殷岩泉则不同,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曾与宋五岳发生过多次冲突,宋五岳曾公开叫嚣,毕业后一定弄死殷岩泉。 毕业时,当令湖月和顾应洲说要去他公司时,顾应洲曾有些顾虑,不想让她去宋五岳公司上班,但是令湖月执意要去,还开玩笑的说: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跑不了。现在看难道说那个下家就是宋五岳? 顾应洲呼吸急促,不敢想下去。心也像是从天上掉下来,摔了八瓣。 翟自立要带着顾应洲去见里面的老板,顾应洲一把拉住翟自立,说道:“翟老板,你要介绍的那个老板我认识,不用介绍了。”说罢主动走了过去。 翟自立心中暗想,巧了巧了真是巧,关门夹着了眼睫毛。 顾应洲来到了二人跟前,平静地对着令湖月喊了声:“令湖月?”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正在与宋五岳说着情话,窃窃私语的令湖月,突然听到顾应洲的声音,惊恐地抬起头,当看到真的是顾应洲时,吓的身子往后缩,直接靠在了墙壁上:“你,你,你......”仿佛傻了一般。 听到顾应洲的声音,宋五岳也是“腾”的站起来,但毕竟是个男人,马上又镇定下来,说道:“你不是病了吗,怎么现在好了?那可得恭喜你!” “谢谢,没死了,不过我想和令湖月单独谈谈。” “哦,那可不行吧。”说着一把将令湖月搂过来,继续说道:“今天是我们登记的大喜日子,所以我才请同事们来这里庆祝,要不改日吧!” 看看这里似乎形势不对,所有人都停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三人。 翟自立暗想,不对呀,这不符合剧本啊,不是应该寒暄下吗,怎么好像有点火药味呢。 这边的顾应洲没再搭理宋五岳,而是眼盯着令湖月说道:“令湖月,我们单独谈谈可以吗?” “你,你真的是顾应洲?你没事了?”令湖月说话还有些颤,显然是还心有余悸。 \\\"是,我没事了,回家后姥姥找当地中医大夫,用偏方治好了!现在我回来了,跟我回家好吗!” 没等令湖月回答,宋五岳却抢先说道:“顾应洲,回什么家,我们现在是法定合法夫妻,跟你回什么家,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大学时我们就是一对恋人,就是你这个第三者,不停地破坏,你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要不要点脸!” “什么,你说什么,我是第三者,令湖月,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话啊!”听到宋五岳说自己是第三者,顾应洲的脑子“嗡”的一声,强忍着的怒火“腾”地被点燃了,顾应洲声嘶力竭地问道。 “我......我......” 顾应洲一把抓住令湖月的胳膊怒吼:“我什么我,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都是真的!”令湖月大声地喊道。 “你胡说,你胡说!”顾应洲一把将令湖月拉过来,然后又推到椅子上坐下,眼睛腥红,紧紧地盯着宋五岳,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宋五岳嘴角上露出邪魅的笑,继续张狂道:“顾应洲,你算个什么东西,上学时我就看你不顺眼,只是我不喜搭理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咱们同学的份上,我让你走不出这屋,非砸断你两条腿不可,你个第三者,还不快滚!” 此时的顾应洲仿佛肺都炸开,大口喘着粗气,男子汉大丈夫行于世间,当忍则忍,如果不能忍时,那就无需再忍,顾应洲一把抓住宋五岳的衣领,一手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顾应洲就给了宋五岳两记耳光。 突然的出手,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待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此时后边两人立刻救援,一个是宋五岳的保镖,而另一个则是翟自立。 翟自立嘴上喊着:“喊人,报警!”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看到顾应洲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顾应洲的对手,所以立刻喊着便上前救援。 两人一左一右,抻手抓住了顾应洲的左右后肩,用力往后拉,顾应洲借力使力,腰部低弓,臀部用力向后一撅,便挣脱了二人,然后突然暴起,两条胳膊用力一合,二人便头撞头,只听“嘭”的一声,两个脑袋撞在一起。 随即,顾应洲一手抓住一人,猛地向后甩去,而二人因为头撞头,都有些发蒙,没怎么用力反抗,迅速倒地,之后顾应洲立刻奔向宋五岳。 但是翟自立毕竟是有些身手之人,而另一人则是专业保镖,在倒地瞬间,二人均是立刻清醒,保镖顺手抓住顾应洲的一条小腿,而翟自立则是暴起,一手抓住顾应洲肩膀,另一只手一个搂抱,便搂住了顾应洲的脖颈。 此时的顾应洲是上下均被人制住,但并不慌张。 虽然顾应洲从未用所学武术打过架,所学也不多,用顾千岩的话来说,那就是些花拳绣腿。但那是看对谁,对于眼下的翟自立和地上的保镖,那顾应洲妥妥地是高手,虽然上下受制,但顾应洲依然有办法挣脱他们的束缚。 只见顾应洲左手一把抓住了翟自立搂住自己的胳膊,这便是有了支点,右胳膊弯曲,臂肘用力击打向翟自立的胸膛,一个寸劲,只听“嘭”的一声空响,接着便是一声“啪”的响动,显然,是翟自立的肋骨被打断了,而此时,顾应洲左手又用力向外而后向上一用劲,同时两腿一个下蹲,脖胫往上部分便从翟自立搂抱中挣脱出来,而翟自立一声闷“哼”向前仆倒在地。 腾出双手的顾应洲,腰一弯一手抓住保镖的肩膀,另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膊,一个巧劲,保镖的胳膊立刻脱臼,无力地松开了手。待顾应洲回头想再去制服宋五岳时,先倒地的翟自立已艰难地站起身,挡在宋五岳身前,说道: “兄弟,你不会因为这点梁子,就要继续伤人吧?兄弟,冷静!” 此时顾应洲听到后边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有四五个酒吧保安已进了包厢,再动手下去,显然已不可能,顾应洲则是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瓶,警惕地看着那几个保安。 这时,翟自立又说道:“都听我的,谁也不要动!” 此时,包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一动不动,但是在翟自立身后的宋五却是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如街上的泼妇,更加的张狂无比。 顾应洲目眦尽裂,啤酒瓶在茶几上用力一磕,瓶底应声而碎,顾应洲手持半截啤酒瓶指宋五岳,一言不发,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确不敢现在杀了他,他可以确信,只要他将体内的内功外放,包厢里的这些人都不够看,而且他还能从容离开,这里是二楼,只要打开窗户他便可以逃之夭夭,但那又能怎样!众目睽睽之下,暴起杀人,难道他能逃脱法律的制裁,难道他要活在逃亡中?显然不能。 他还要修炼,境界高了去救姥姥姥爷,他还要去寻找妈妈,他不相信妈妈死了,他还要完成盘古的委托,盘古以消散灵魂为代价救他,他不能因此半道而废,既然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所以现在不能忍,也得忍,忍字心头一把刀,就是看人的心性。 见顾应洲用半截啤酒瓶指着自己,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宋五岳更的嚣张,不可一世。 “顾应洲,你个孬种,来呀,来杀我呀,我是令湖月的初恋,你就是个第三者,你个东北佬,穷逼......” 此时的他,脸肿的估计他妈都认不出,牙齿脱落了两颗,一说话就漏风,但是他依然张狂,依然污言秽语。 第21章 改变时间流速的空间 早晨,翦若溪刚走进办公室,便接到吴越打来的电话,说是顾应洲与人打架斗殴进了派出所,对方很强硬,可能顾应洲有牢狱之灾。吴越简单地讲述了下案情,希望帮忙将顾应洲救出。翦若溪回了句:“我会努力的!” 放下电话的翦若溪,听到这个消息,结合昨晚上看到的视频文件,翦若溪最终判断,顾应洲应该没有被邪祟夺舍,他还是顾应洲这个人,假如是被邪祟夺舍,他能为曾经的恋人打架吗,还对曾经的过往刻骨铭心吗,显然不能。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地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翦若溪抄起电话,打给了蔡青云,要求他全力营救顾应洲,如果对方不撤诉,可采取威胁手段。 蔡青云详细了解了案情后,只是找了一位知名的企业家,说是顾应洲是个人材,希望帮忙不要让顾应洲遭受牢狱之灾,那位企业家自然一点就透,让秘书给宋五岳的父亲打个电话,只说顾应洲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材,不要得理不饶人,能过去就过去了。宋五岳的父亲是个精明的商人,自然知道轻重,连威胁带利诱,终于使这个高傲的儿子屈服,并声言不得将令湖月娶进家门。 宋五岳当然不会将令湖月娶进家门,一个已与人同居一年多的女人还不配做他宋家的媳妇,那天说已与令湖月登记,不过是为了气气顾应洲而已,那小子还当了真。 既然伤者一方不再追究责任,而且放弃了赔偿要求,公安机关当然愿意顺水推舟,只以简单的治安事件罚款了事。 蔡青云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顾应洲的牢狱之灾,一切都似船过水无痕。 但是顾应洲的这一夜,却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不是后悔打了宋五岳,而是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暴力伤人,这显得没智商。 然而即便杀了他有用吗,令湖月还能回到他身边不成,过去的就算是过去了,把爱留在心底,爱一个人有很多方式,难道说令湖月过得开心,一生幸福不也是他的愿望吗。至于到底谁是真正的第三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一夜,他仿佛成熟了许多,明白了许多道理。许多道理过去以为懂了,其实没懂,只有亲身经历了,自己悟出了,那才是真得懂了。 当他被带进派出所,录完口供后,要对他临时留置二十四小时,需要通知他的家人,顾应洲说,算了不要通知了,他的家人联系不上。但是联系家人,是必走的程序,没办法,只好说出他的导师的联系方式,电话却打不通,最后只能让他们打吴越的电话, 对吴越,他不抱什么希望,那个冷面女人,可能接到电话还会偷笑呢,怎么会来看他,随便干警们打,顾应洲已经做好了蹲局子的准备。既然伤了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天经地义,他没什么怨言。 想通了这些,在留置室里,开始心安理得的平静下来,当时盘古说,由于肉体的虚弱不能将灵魂修炼太高,现在他的身体不仅恢复正常,而且内功心法也达到了炼气境大成,那他修炼灵魂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顾应洲稳定心神,然后灵魂进入盘古斧内那个大厅,当时他从里面出来,还没腾出时间再次回到这里,现在的他时间很充裕,他也该好好的琢磨下这个奇异的空间了。 当顾应洲的灵魂再次进入斧内空间,果然,就如进自己家门一样那么简单,对其他灵魂不知是否如此,凡正对他是来去自如。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影影绰绰看到自己身体的线条,乎闪乎闪的,不是很清晰,看来这是自己灵魂境界低的缘故,如果今后随着境界的提升,他相信,他的魂体一定会清晰,凝实。 巡视了一圈,找到了在大厅墙壁的底角处那个一个如苹果大小的按钮,据盘古讲,这个按钮可以调节大厅的时间流速,可以让修炼灵魂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修为大幅度提升。在按钮的周边,有一圈刻度,是用神文标注,顾应洲暗想,看来这仙界的东西,与凡界的东西差不多啊,都是大同小异。表面意思相同,但内容却极为玄幻。 既然说这个按钮可以调节时间流换,何不实验下,证明下真伪。于是顾应洲从斧内大厅出来,看了看留置室外墙壁上石英钟的时间,然后再次进入斧内大厅,旋转按钮,调整速度定为十倍流速,这是最高的时间流速。时间为五个时辰,然后盘膝席地而坐,心思沉入脑海。 目前他的灵魂境界是在第一境的集光阶段,已修炼至圆满,现在就是要进入第一境的最后一个小阶段,凝光阶段。 重复上次修炼过程,果然,体内的魂力再一次向灵海中的那团蓝球大小的灵力气团继续集聚,过了了会儿,当不再吸收魂力后,顾应洲开始压缩那团魂力气团,开始时,十分顺利,但是随着气团的逐渐变小,越来越吃力,而且还伴随着略微的头痛。 顾应洲稍息片刻,又开始继续压缩,此时他的头开始痛的厉害,而小球也越来越小,现在已由蓝球般大小变得如茄子般大小,之后变得如乒乓球大小,此时顾应洲再也坚持不住,只好停下休息,而正在此时,听到大厅中一声轻脆“咔”的声响,他明白,这是时间到了五个时辰。 这真是个好东西,顾应洲想到家里的洗衣机,定上时间,只要时间一到,不仅停下旋转,而且同样发出一声“咔”的响声,提示操作人时间到了。应该有个名字,就叫灵魂修炼室吧! 灵魂立刻回归肉身,透过铁栏杆,看到石钟上,果然是过了一小时。 此时,顾应洲才发现,肉身上一身的汗,派出所还算人性化,在置留室的桌子上摆了几瓶矿泉水,顾应洲也不客气,拿起一瓶一口气喝干,补充水分,稍息片刻后,灵魂继续进入修炼室,时间流速仍是最高的十倍速,而时间定为十个时辰。 再次入定后,继续压缩脑海中的那团灵魂气团,痛苦减轻了几分,但是随着气团的变小,不仅越来越吃力,而且,头痛的也越来越厉害,顾应洲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终于坚持不住,顾应洲昏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顾应洲醒来,他发现自己仍在灵魂修炼室内,意念进入脑海,一颗圆润,透着光泽的莲花种子漂浮在脑海中,哇,成功了,难道在昏迷中,这种子自动形成的?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灵魂修炼第一境莲胎境算是大功告成了。 不过顾应洲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整个修炼室内,暗淡了许多,难道是使用中消耗了灵魂之力?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其他原因,看来,以后尽量少用,一是不能流速过快,这消耗的灵魂之力太多了,二是如果一旦消耗没了灵魂之力,这个修炼室就废了,到那时,哭都没地方哭去。 顾应洲在里面又继续修炼了一阵子,只听那按钮再次发也“咔”的一声,顾应洲知道时间到了,灵魂立刻退出了修炼室。 出了修炼室回到肉身的顾应洲,又喝了一瓶矿泉水,顿觉困意袭来,躺在没有床板的钢丝床上,倒头便睡。 正睡的香甜时,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睁开眼一看,是昨晚上那个干警正站在门口他,干警见顾应洲醒了,说道,小顾你真行,在这里还睡的这么沉,心真得不是一般的大。顾应洲不置可否。干警告诉他,可以出去了,顾应洲有些发懵什么情况,自己都准备将这牢底坐穿了,怎么就放出去了? 跟着干警到了办公室,履行完手续,干警将手机、皮带等物品退给顾应洲,不过却拿着那串项链端详半天,说你这项链很特别,第一次看这样的东西,顾应洲回说,这是家里老人留给自己的念想,说是戴着可以增福。干警莞尔一笑。 顾应洲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还真如干警说的,心够大的,睡了这么久。 走出派出所门口,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迎接自己,正是蔡青云和吴越二人。 蔡青云上前与顾应洲握手,笑道:”体验如何?” 顾应洲微微苦笑道:“一次印象深刻的生活体验!” “哈哈,总结得好,印象深刻的生活体验。” “有人说,没进过监狱不算是完人,我这算是刚进门口,就被人给拉出来了。谢谢来接我!”顾应洲说道。 这时,吴越却直接道:“嘴上说谢谢可不行,那要有点实际行动才算表达完美。你不知道吧,这次你出事,蔡哥可是没少帮忙,真得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顾应洲这才知道是吴越打电话找了翦院士后,蔡青云也才知道顾应洲出了事,找人把顾应洲捞出来。 顾应洲再次紧握蔡青云的手,:“大恩不言谢,日后定会报答!” “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谈不上大恩,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好了好了,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蔡青云并不居功,显然不想多说此事。 对于顾应洲因何进了局子,二人只字未提。 第22章 特殊事件调查所 从顾应洲回去京都的第四天,就是莫大夫通知到古生物研究所开会的时间。上午八点,顾应洲和吴越一同来到了研究所的门口。 蔡青云早已在门口等候二人,办理相关手续后,二人随蔡青云来到办公大楼。 这几天的相处,顾应洲对吴越的印象有所改观,特别是吴越说的一段话,让顾应洲还有些感动。 那天从派出所回来,下车后,顾应洲说,师姐,这次的事谢谢你,走在前边的吴越突然停下,转过身对顾应洲说: “顾应洲,你知道吗,其实自从在大师父那里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后,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我的身边终于有了一个亲人,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就是觉得我们应该很亲才对。这些年我一直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那天你出事后,我特别着急,可是我又无能为力,我能去砸开派出所大门救你出来吗,我有能力,但是我不能做。实在没办法了,我才给翦老打电话,人家帮不帮忙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们就是工作关系,才认识几天啊。 可是翦老二话没说,直接就应下来,我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下午接到电话,知道你没事了,别提我有多高兴了,我们真的要好好谢谢人家翦老,还有蔡青云蔡哥!” 吴越说得很动情,顾应洲听得也十分动情。是呀,自己何尝不是。姥姥和姥爷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昨天干警要通知家人,他都不知找谁去。自己的妈妈从小就把自己扔下便再无消息,连父亲都不知是谁,有个恋人还离自己远去,要说亲,还真是师姐算是自己的亲人了。 “师姐,今后我们就是亲人!”顾应洲动情地说了句。 “谢谢你把我当亲人!”吴越再次转身前行。 不过在吴越转身的一瞬间,顾应洲瞥见吴越的眼里含着泪,可能是怕顾应洲看到,才故意转过身继续前行。 这两天顾应洲也没闲着,先是给导师左纯打电话,可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问师姐才知道,左纯去疗养了,可是疗养也不应该关手机啊,顾应洲有些疑惑,但也没当回事,只好自己先跑到学生处,将自己的情况说明后,那位老师说,他这种情况只能等导师回来安排毕业论文答辩,别人不好越俎代庖,或者等明年由学校统一安排。 看来只能等了,之后,顾应洲又到校外自己和令湖月租住的房子,那里还有一些衣物和书等物品。 到了出租屋发现,令湖月已经退租,现在已换了新租户,顾应洲自己的一些物品也不知去向。顾应洲想了想,算了,不找了,那段过往已成痛苦的回忆,就算把那回忆丢了吧、看着出租屋,顾应洲在心里默默地告别,告别过往那甜蜜又快乐的生活。 顾应洲也给好朋友殷岩泉通了电话,将自己的情况简单地向殷岩泉做了介绍,当然,保密原因,顾应洲没有说自己的奇遇,只是说在挖掘现场他受了伤,现在没事了,一切回归正常云云。 ...... 顾应洲和吴越二人跟在蔡青云身后,走了有四五分钟,顾应洲用眼睛余光扫了眼吴越,只见吴越神情淡然,着一身秋装,很好的把女人的曲线展露出来,仍然是半高跟的皮鞋,让她的身材更加挺拔,不复往日那另类的装扮。顾应洲暗想,也许这才是师姐的本来面目。 三人行至走廊的尽头,在一间办公室前,蔡青云在门上按了下指纹,防盗门“嗒“的一声,自动打开。进门后,房门自动关上,这房间就是个正常办公室,里面放个办公桌,办公桌上各类办公物品一应俱全,却空无一人。 里面有个套间,蔡青云走到套间特制的防盗门前,一眼对着门上的猫眼,然后听到“啪”的一声,门自动打开,蔡青云引着二人进入套间,门又自动关上。屋里空空荡荡,对面墙上是一组电梯,蔡青云在按键处输入一组密码,电梯门自动打开,里面抻出一个摄像头,扫了下蔡青云的脸,然后一个好听的女声从门里传来:\\\"请进”。 蔡青云示意二人跟进来,顾吴二人,紧走几步,进入电梯,电梯则是自动下降,顾吴二人相互看看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又同时看向蔡青云,蔡青云知道二人的疑惑,也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让二人噤声的动作。 终于电梯停下来,二人跟着蔡青云走出电梯,一条笔直的走廊,两边对着十几个门,蔡青云敲了下其中一个门,里面传一声:“请进!”三人鱼贯而入。 只见是个会议室,翦若溪正拿着一叠资料,见三人进来说了声:“你们请坐!”然后继续聚精会神地看资料。翦老的对面坐着两人,一个是小太妹丘白鹿,一个是个陌生面孔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三人依次坐下,静静地等待。 翦老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等了约有十几分钟,翦院士放下资料,扫视了下众人,说道: “首先欢迎吴越和顾应洲二位参加我们这次会议。你们二位初来乍到,本来应该提前与你们谈一次,但考虑到事情的特殊性,这个过程就免了。” 顾应洲和吴越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只好忍着不问。只听翦老继续说道: “现在我正式介绍下我们单位的情况。我们这个单位是个保密单位,全名叫特殊事件调查研究所,是最近几年国家成立的特别单位。主要任务就是对特殊事件进行调查研究。” “都是什么特殊事件呢,就是已经发生,而用现代科学理论无法解释的现象。主要有四方面,一是被定性为灵异事件,比方地方上经常发生的中邪,鬼怪等事项;二是疑似外星人的事项”,比如fou;三是地球上确定已经发生,而无法用现代理论解释的现象,比方埃及金字塔,青藏高原发现的石碟等;四是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一些自然现象,比如海市蜃楼,有些鸟类突然会使用工具等,虽然都有些科学解释,但大都牵强附会,不能令人信服。当然我们只挑些个别现象调查研究。” “我们不仅调查,更重要的是给出解释,这才是重点。” “由于我们特调所成立的时间不长,在职人员并不多,我们的工作人员分成若干个小组,当人手不足时,我们便从其他单位或社会抽调和聘请有特殊能力的人,参与调查研究。而你们二人正是针对这次调查事件暂时借用和聘请的专业人员,吴越属借用,我已与你的单位打好招呼,而顾应洲则是临时聘用,每月有固定工资,所以在这里我通报于你们。” 通报?这意思就是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不强制抓劳工吗?不过顾应洲倒也没啥意见,正好没收入,先有份工作也不错,起码解决了温饱问题。那天要不是因为找工作,也不会遇上令湖月。看看师姐,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安然若素,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俩有什么意见吗?”只听翦老说道。 二人几乎同时说道:“没意见!”当然二人也不敢有意见,都强制抓劳工了,有意见也不管用啊。还不如什么也不说,捞个好表现,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只听翦老继续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就是你们在北疆阿尔市地域发现的人形骸骨,我们命名为特殊人类骸骨,在运输途中已经丢失了。” “什么?丢了?”顾应洲脸上现出震惊之色。接下来赶紧闭嘴。 吴越当然也现出震惊之色,不过她是装出来的,而顾应洲则是真的不知道。 翦老略微停顿后,继续介绍了整个丢失过程,以及现在的进展情况。接着继续说道: “现在莫大夫因有别得任务,所以我们在小组的组成上进行了新的调整,为你们介绍个新成员,你们称呼牟先生即可。”翦老顺手指了指那个四十多岁的人。牟先生则是起身点头向大家致意。 “牟先生早年因病失语,但他耳聪目明,可用腹语大家交流,牟先生,你用腹语与大家打声招呼。” 牟先生起身,向大家再次点头,同时一个声音也在空中响起:“大家好,请诸位同事多多关照!” 看不见嘴动,但确实是说话了,显得有些诡异。翦老又继续说道:“所以一般情况下有外人在场时,不要与他交流,以免吓着外人,若确需交流,则可用短信等形式。” 之后又把几人分别介绍一遍,接着说道:“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去东北,所以我们这个特殊人类骸骨追查小组的组长由蔡青云担任,直接对我负责,随时向我汇报。希望各位要服从安排听从指挥,若有违反,我定当严重惩不殆。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翦若溪看了看几人,顾应洲立刻举手说道:“翦老,我有个问题,就是刚才你说的我们发现的人形骸骨,我们将它定义为特殊人类骸骨,它特殊在什么地方?” 翦惹溪笑了笑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只有专业人员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它之所以特殊,就在于,它和我们人类骸骨没什么区别,外观上看是一样的,所以我们首先把它定义为人类骸骨,这仅是外观上相同,但是它与我们正常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基因结构是......” 说到这里,眼睛扫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它的结构是四螺旋!” “什么?四螺旋?那还是人吗?”顾应洲再一次被震惊到,急忙问道。而吴越一手捂嘴,亦做震惊状。 “所以我们才命名为特殊人类。”翦院解释道。 “硅基?” “不,碳基。正是因为这种特殊性,所以我们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回那具骸骨,而且,还要研究他的机理特性等,并确定这具骸骨的主人是地球生命,还是地外生命,这就是我把你们二人找来参加这个小组的最大目的,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另外,好在我们提前采了样,现在还有几份样本,抽时间,你们俩可以研究下,希望能有什么结论。” 翦老两眼盯着顾应洲和吴越,希望二人能给点保证或是承诺,不过到底是吴越年长几岁,立刻站起身说道:“翦老你放心,我们一定努力,这点请翦老放心,只是如果研究不出点什么,您老可不能批评我俩!” 翦若溪哈哈大笑:“哈哈,你这小丫头,鬼精着呢,放心,只要你们努力,成功不必在我。好了,我要赶赴东北,剩下的事青云你来安排。临走前,我最后一次强调,一定要保密,这是国家利益,千万千万!好了各位再见!” 第23章 一桩旧案 翦若溪走后,会议继续进行,蔡青云主持。 “刚才翦院士已经强调了纪律,在此我就不重复了,现在说说这个特殊人类骸骨的追查细节。刚才翦院士已简单的做了介绍,有个情况他没有讲。 当时我与白鹿为一组,追查现场留下的指纹,一时也找不到头绪,我们曾去京都公安查找指纹线索,也是无功而返,后来我们想了个最笨的办法,就是将指纹样本,发送全国各省市公安机关,希望协查。” 这时,吴越插言道:“现在是大数据时代,难道国家数据中心没有指纹数据库吗?” “目前还没有,现在中心主要是收集经济方面的数据,一切为经济建设服务,指纹中心正在建设中。所以我们才采取了最笨办法。但是总算是有收获。这次查找比对,牵出了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 听到牵出了一桩旧案,其他人都心头一震,急切地想听到下文。蔡青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说道: “案情并不复杂,二十年前,在江南省x市一个村庄,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 这时顾应洲发现身边的师姐呼吸有些急促,也没在意,继续听蔡青云的介绍。 “一家三口,夫妇二人双双死在家中,家里有一小女孩也失去了踪迹。夫妇二人死因是被人咬断脖颈,血被吸干而死。而在现场,事后刑侦人员提取到了一枚指纹与我们发现的在运送车厢内提取的指纹相同。” “那没有搜索到其他证据?”牟先生突然用腹语问道。声音诡异,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的身子一冷,坐在牟先生身边的丘白鹿,抬头瞪了牟先生一眼,牟先生嘴角动了动,又用腹语术说道:“抱歉!”这之后再不言语。蔡青云似乎对这一切都没在意,继续讲道: “证明当然还有,刑侦人员在死者客厅沙发边上发现了一架数码照相机,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视频文件。容我说明下,这架相机是二十年前比较流行的索尼牌可带三十分钟录像功能的照相机。白鹿,你把那段录像播放下!因为当时那架相机像素较低,加之是晚上,所以影像不是十分清晰。” 丘白鹿敲击了几下手提电脑键盘,投影银幕上出现了一家客厅。两个似是一男一女的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忽然门口进来一个人,明显是蒙面,上前不由分说,在男女两人身上分点了几下,两人立刻瘫倒在地上,然后扫视一周后,直接朝照像机方向走过来,照像机晃的十分明显,然后,蒙面人便消失不见,不一会儿,那蒙面人,又出现在门口,推门不见了踪影。 之后过了几分钟,又一黑影走进来,看到地上的两个人,低头照脖颈咬了下去,一直不松嘴,应该是在吸血。接着咬向女人脖颈,又是吸了一阵后,便扬长而去。 这时顾应洲发现身边的师姐有抽泣声,扭头一看,只见吴越泪流满面,其他人也发现了异常,均用异常的眼光看着吴越,这时吴越站起来,说道:”对不起,看到这样残忍的画面,我情绪有些失控,我去下洗手间。” 顾应洲再看银幕时,已经播放结束。 这时,蔡青云再次起身说道:“当时刑侦人员合理推断,先进来的蒙面人,应该是求财,使用的是点穴术,偷完东西后溜走,第二个进来的人一定是杀死二人的凶手,进屋后,将晕倒的二人吸干了血,然后离开。” 顾应洲问道:“那像机开着在录像如何解释?” “刑侦人员在沙发扶手上发现了一枚新的指纹,经了解,这家是一家三口,夫妻二人和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同时还找到了购买相机的发票,而据邻居讲,当天是小女孩的生日,夫妻二人购了数码相机做生日礼物,做为贺礼。据此情况,他们推测,当时小女孩正在沙发旁,坐在地板上玩相机,此时正好启动了录像功能,而那个蒙面人,也发现了小女孩,将女孩点晕,然后偷窃,而后来那个人,并没有发现倒在沙发旁的小女孩,所以她应该没有死,而新发现的指纹应该还有个第三人,而那个第三人,救走了小女孩。” “所以我的结论是要想查出指纹的主人,还得从这桩旧案查起。” “那具体怎么查呢?”顾应洲问道。 “我的想法是,还是采取最笨的办法,那就是扩大搜索范围,既然有案底的查不到,那就从普通民众中查找,办法是,以江南省为核心向外扩展,另一个是以京都为核心向外扩展,从这两个发现指纹的地方从普通民众中查起。虽然很笨,只要我们下功夫,一定能找到线索。当然,我们只能从留有指纹的地方查,比方银行等。” 这时,吴越已从洗手间回来,脸色平静,听到大家在讨论案情,便坐下来静静地听着。 蔡青云接着说道:“我们做下分功,我与白鹿集中力量查找指纹;而牟先则是继续莫大夫以前留下来的工作,去寻找江湖上异能之人帮忙侦破;顾应洲和吴越二人研究特殊人类骸骨的dna样本,你们俩是专业人员,我们也插不上手。” 蔡青云正要继续说下去,这时吴越打断了蔡青云,说道:“我申请加入调查指纹这一工作,因为查找比对指纹,工作量大,应该加强人手,而对于特殊人类骸骨所留样本,先由顾应洲做先期工作,如确需我介入时,我再加入也不迟,蔡组长,你看可以吗?” “如果顾应洲没什么意见,我同意。”蔡青云说完看着顾应洲。 顾应洲有些疑惑,师姐怎么真的转性了,工作积极性真高。见蔡青云看着自己,马上说道:“我没意见!” “行,那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你俩跟我来,我带你俩办入职手续。”蔡青云指着吴越和顾应洲说道。 一直忙到中午,总算把有关手续办妥,内部食堂用过餐后,在临时休息室躺了一会儿,顾应洲便来到了实验室。 这是翦若溪的专用实验室,做为世界知名科学家,他的实验室可能是国家最顶端的实验室了,这是顾应洲读研究生所用实验室不能相比的。好的试验室自然也容易出成果,这就好比战士手中的枪。用步枪单子射击,和用打连发的枪能比吗,那起码是步枪战斗力的好几倍都不止。 做了基本的准备工作后,顾应洲开始在电子显微镜下观察,噫,怎么看不清楚,顾应洲开始调整显微镜倍数,还是看不清,一直加大到观察正常人类dna倍数一千倍后,才能看清楚。 顾应洲心想,这盘古大叔的分身细胞,应该是我们人类细胞缩小了一千倍。如果他的身体与正常人类一般大小,假如组成人类的细胞是一亿个,那他可能是一千亿,太拉风了。 再看dna结构,果然是四螺旋。这应该是人类首次发现四螺旋结构。地球的所有生物的dna全为双螺旋结构。 dna分子结构中,两条多脱氧核苷酸链围绕一个共同的中心轴盘绕,构成双螺旋结构。脱氧核糖-磷酸链在螺旋结构的外面,碱基朝向里面。两条多脱氧核苷酸链反向互补,通过碱基间的氢键形成的碱基配对相连,形成相当稳定的组合。由此生物学家总结了一条原则,即碱基互补配对原则。他们认为,只有这种双螺旋结构才最稳定。 但是顾应洲观察,这种四螺旋结构依然是稳定的,而且依然遵循碱基互补配对原则,假设有a、b、c、d四个螺旋,它们之间的互补是a补充d,d补充c,c补充b,而b则补充a,相互逆向补充中,同样围绕共同的中心轴在盘绕。 顾就洲就这样,一直盯着电子显微镜,边观察边思考,一动不动。过一会儿又坐在椅子上,闭目思考,似乎又有了新的发现,然后继续在显微镜下观察,就这样反复多次。 晚饭后,顾应洲继续在实验室。由于修炼了内功心法,和灵魂的壮大,顾应洲并不感觉到累,直到次日早晨。 经过一夜的观察和思考,顾应洲初步认定,科学家们给盘古分身定义为特殊人类是准确的,他是人,与我们地球人类一样,但又与我们人类不同,主要区别在于,他们体内细胞内的结构与我们普通人类不同。人类称呼盘古一类人物为仙人,或神仙,那这个特殊人类的概念是可以与仙人划等号。 那么,仙人是怎么来的?按盘古的意思,顾应洲也可以修炼成仙,那就是说,仙人是由普通人修炼而来的。那么如何将人体的dna结构由双螺旋变为四螺旋就是最关键的步骤。 那盘古算不算外星人,当然算,但是他来自哪里,他说是仙界,仙帝派他来到地球,那仙界在哪里,是在银河系吗,还是在河外星系,是在我们这个宇宙,还是在另个宇宙?这些都说不清楚,所以顾应洲认为,应将其定义为:特殊人类,属地外生命,这样比较准确。 但是他找不出证据证明,这骸骨属于地外生物,没有证据,那就是违反了科学精神,这就是西方科学的实证主义原则。 所以当年牛顿在说明地球的第一推动力时,他找不到那第一推动力哪里来的,最后,牛顿将第一推动力找到上帝那里,因此也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只是现在人们不认可而已。 ...... ...... 第24章 连天横的选择 就在顾应洲不分昼夜地研究盘古骸骨的时候,金茵台已回到了落云宗。 这落云宗所在空间,原是上古仙人开辟的修炼之所,自颛顼大帝绝地通天后,驱逐了所有仙人,此处便成为无主之地。 落云宗创派祖师,当年被仇家追杀,无意中闯入此地,从此在这里落地生根,创建了的落云宗,经过几代的努力,也曾名噪一时,但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随着地球灵气的逐渐稀溥,加之树敌过多,双重打击下,落云宗逐渐没落,到了目前这一代,也只有几十个弟子,勉强维持运转。 落云宗没落凋零原因很多,但归根结底与其自身有关。弟子之间在未达人仙境之前,不得婚配,这使得大部分弟子,终生未曾嫁娶。因为达到人仙境的弟子少之又少,而达到人仙境后,虽然可以婚配,但因境界高了反而生育能力降低,甚至终生未育。 为了延续门派道统,宗派只好从世间选择那些资质较好的孤儿,引入门中,着意培养。更有甚者,见世间有资质好的孩子,在征求父母意见遭到拒绝后,也会将孩子偷出掠上宗门。 而修仙之人,大都是一心修炼,以期长生不老,却很少在世间行走,只看华文一个“仙”便可见端倪,这是由一个人与一个山字组成字,意为在山上修炼的人。而且行走世间,又有许多清规戒律,使他们不能念头通达,反而影响了心境,所以,若无必要,一般修仙之人很少出现在世间。这就使得门派弟子日渐稀少。 其实,地球上的其他修仙门派大都如此,均处在人才凋零,道统即将崩溃的边缘。 有无聊的散修,针对世传的四大修仙门派编了个顺口溜,嘲讽这些没落门派: 终南山上起新坟,落云宗外看落云。 千树门前千人泪,峨眉山上寻娥眉。 这四句的意思是终南山原有修仙门派五行观,观主新近离世,只有几个内门弟子在苟延残喘,落云宗也如天边的晚霞,即将消失。而与落云宗敌对的北方千树门,门派被人所灭,没留下任何道统。峨眉山上的峨眉派,都是由女子组成,现在也找不到任何修仙女子。 随着四大门派的逐渐没落,也崛起了另外四大门派。以前的修仙门派都主张出世,而新崛起的四大门派则主张入世。也有无聊的散修,编了另外四句顺口溜: 十万大山十万商,青丘山上尘飞扬。 青海密宗遍地走,唯有云台志高强。 这四句顺口溜,说的是在南方十万大山上的南派,在世间广收弟子,也笼络了一些小门小派,弟子众多,他们利用当代兴起的网络,到处传播诸如修炼心法、祝由、符篆、奇门遁甲之术等,广收门徒,大肆敛财。在北方的青丘山上则是收拢邪祟,以出马仙的形式,骗人钱财。而在青海的密宗则是广收门传,用佛法教化世人。唯有坐落在云台山的墨子门,以扶危济困,助国家强盛,百姓幸福为己任。 落云宗的宗主叫赵无影,自从门下弟子违反门规,私定终身,并与人私奔后,赵无影伤心至极。原本云青青是创宗祖师之后,资质无双,是当做未来的继承人培养,可是她却辜负了宗门的培养,派人追查无果后,赵无影认为都是自己没教好徒弟,所以自罚闭关五十年,宗门里的一切全委托师兄,也是自己的夫君连天横。 此时的连天横正坐在太师椅上,听着下面站立的二师侄金茵台汇报此去盗取古生物骸骨的情况,自己的大徒弟谢公宿站在身旁。 金茵台将此次的行踪,事无巨细,叙说了一遍,但隐瞒了顾应洲修炼了仙法的事实。 原本,连天横对云青青私定终身痛恨至极,如果不是她,师妹如何伤心至极,自罚面壁思过五十年,使他们夫妻分离,那时的他才一百多岁,正值壮年,但是这几年,已经一百五十多岁的连天横,自知境界突破无望,大限将至,已经等不到师妹出关之日。 常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在三师侄水若烟不知从何处得知云青青在世间隐藏之所,报告给他后,连天横便令谢公宿和金茵台二人将云青青抓回来,但严令不得虐待云青青,也不得伤害她在世间的家人。 将云青青押回门派后,也没有对云青青做其他任何处罚,只是将其禁闭在后山思过崖下的思过洞中。待将来宗主赵无影出关后,自行处置。在得知云青青的奸夫顾千岩,在宗门外寻找云青青,并不断辱骂落云宗之后,也仅是是将其引入某一空间,是生是死,自求多福。 还有半月,他将羽化,是否升仙只有天知地知,只有自己不知。在临死前,他要安排好一切,而现在最为关键的是,他将管理宗门的权力交给谁。而且这个人也是自己选定的将来宗门的宗主继承人,相信师妹出关,也不会违了自己的意。但是究竟选谁,他一直没拿定主意。 连天横与赵无影二人婚后没有诞下子嗣,夫妻二人各自收了三个亲传弟子,但赵无影的三个弟子,一个与人私奔,现关押在思过洞,自然排除在外;二弟子金茵台,性子太柔,更不适合管理;而三弟子,虽然自小聪慧,资质过人,但奈何二十年前,因救人,而导致瘫痪,自此喜怒无常,性格大变,即便这次有了古生物骸骨,能够恢复正常,这样的偏激性格也不适合,如果门派交给她还不得把宗门带沟里去。 连天横也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就是谢公宿,此人以前风流倜傥,境界修炼都非常好,一直把云青青当做自已的囊中之物,可是自从云青青与人私奔后,自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心眼太小,心态也变了,缺少大局观;连天横的二弟子名叫阎赤城,为人豪爽仗义,有大将风度,只是十年前为求境界突破,去世间行走闯荡,至今未归。而三弟子那个孳畜,色胆包天,竟在水若烟作法时亵渎于她,也被自己逐出师门,不提也罢。 不过当金茵台说到吴越时,连天横心中一亮,是不是可在二代弟子中选一境界、心性俱佳的人承担起管理宗门的重任,有金茵台和谢公宿二人扶佐,定能让师妹满意,也可让宗门光大。如果谢公宿心生芥蒂,还有自己的二弟子阎赤城制约,如此安排甚好。 所以,连天横对吴越的情况询问的比较多,心中便有八成的定论。于是当即吩咐金茵台将吴越召回。 金茵台不解,问道:“师伯,那特殊人类骸骨可是宝贝,如果我们宗门得到,一定会对我们大有好处。现在把她召回,恐怕让他人占了先,将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无妨,他们不是在找吗,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快找到,假使找到了,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该得到的好处肯定还是我们的,试想在人世间,还有几人是我们的对手!”连天横虽然说话有气无力,早已没了往日英气,大有壮士暮年的悲伤情怀。 金茵台见师伯如此坚决,也不敢违逆,只好说道:“好的,师伯,我马上安排!” 在距离连天横洞府约五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一处阁楼,这里便是水若烟的修炼洞府。阁楼依山而建,在靠山体的部分,有人工开凿的山洞,做为修炼之人闭关修炼的场所。 而在山洞的深处有一修炼室,布置的富丽堂皇。边上有座带栏的旧时代床,床体做工精美雅致,镂空雕花,极为考究。 此时床上的水生烟,正经历着人生以来最大的痛苦。以古生物肋骨为主药,配置出的汤药,极为猛烈,当时得到这药方时,大夫说,重症需用猛药,此时的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依然让她痛苦难耐。 那种痛苦不是痛,而是痒,皮肤不痒而是肉里痒,她已经坚持了两天两夜了,但那股内里的奇痒还是没有减退的迹象。她褪去了上身所有的衣物,原本洁白的皮肤,现在全是一条条手抓的红印,她面目狰狞,嘴里不停是骂着: “你这个色儿狼,我一定杀了你!”似乎这样骂过她才能坚持到现在。 当她褪去下身衣物,将大腿抬上来,准备抓挠时,突然意识到她的腿能动了,这让她欣喜若狂:“哈哈,我能动了,哈哈,我能动了!莫需友,等着,你这个挨千刀的,我一定杀了你!” 此时的水若烟,狰狞的面孔上,两只眼睛猩红,犹如扑食的母豹子。 而在这片空间连接地球的出口附近,云雾缭绕,顾千岩正坐在一块岩石上,望着云雾发愁。 那天他火急火燎跑去当年进入落云宗的入口,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入口了,开始时还不断地嚷嚷,后来见无人搭理,便开始破口大骂,放弃了一个教师的尊严,仿佛一个泼皮无赖,后来终于看到一个身影,于是顾千岩紧追不舍,不想到了这里之后,便是再也找不到出口。顾千岩知道是上当被人耍了。 开始时顾千岩还四处奔跑,希望找到出口,但是当精疲力尽,依然找不到后,顾千岩便放弃了,只希望有奇迹发生,但是还好,每隔一两天便有人送来了饭菜,当然饭菜都是偷偷地放下,从未看到过人。 顾千岩知道,这是被人禁锢了。 第25章 被人讹上了 秋天京都的早晨,带着几分清凉,东方升起的太阳懒洋洋地向着大地铺洒着光芒。走出办公楼的顾应洲,抖了抖身体,让徐徐而来的清风吹进身体,一夜的疲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应洲走到一处树荫旁,打了一套拳法和一套腿法,这还是姥爷在他中学时教他的,只要早起锻炼,都要打上一遍。身体微热后,便停下来。 远处一位早起的老爷爷,正在打一套太极拳,只见他马步稳实,时而虚,时而实,虚实之间,动作流畅,周身贯穿,看动作应该是简化版的太极二十四式。能练到如此境界,这老爷爷应该是练了很多年。 大学时,顾应洲跟武协的老师也学习过太极,但练得少,所以肯定没那老人家打得好。思想正溜号间,那老人家已结束打拳,正往远处蹓跶。看那老人家,落脚很轻,显得极为惬意,如果不是顾应洲提前知道是个老人家,很可能把他当成自己的导师左纯。 等等,左纯,迈着猫步,那个身影怎么那像他,顾应洲心里不由的一惊,怎么可能,随即顾应洲又否定了自己,还是再看看吧,要不然心里总如有个疙瘩一般,令人不舒服。 随即,顾应洲拿出昨天蔡青云发给自己的新手机。这是一款特制的军品手机,可以防监听。铃声响了几遍后,手机里响起小太妹丘白鹿的声音。 “帅哥,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吃早餐呢!” 顾应洲说,你在哪,我找你有点事。丘白鹿说,我在单位食堂。 顾应洲随即到了食堂,果然丘白鹿正在吃饭,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副难看的吃相。 顾应洲也顺手要两馒头和一碗汤,待丘白鹿吃完,顾应洲一碗汤也喝完了,手里拿着馒头跟着丘白鹿来到她的工作间。 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但是有一排排如货架子般的设备摆放其间,一些小灯不停在闪烁:“这,这是超级电脑?” “算你有见识,应该算是一台小型超级电脑。怎么样,牛不牛!”丘白鹿一脸自豪:“说吧,什么事?” “昨天我们看的那个陈年旧案的录像我想再看一遍?” “可别看了,太血腥,看多了睡不着。”丘白鹿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点开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正播放那段模糊的血案录像。 这次,顾应洲看得非常认真,不放过一个细节,特别是那第二个人进来后走至倒在地上的夫妇前,和走时到门口,反反复复地看了三四遍。那模糊黑影走路的姿势与左纯一般无异。顾应洲对左纯太熟了,自读研以后,不说是天天见到吧,但总是隔几天都可以看到,甚至在一起很长时间,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乎刻在他的脑海中,特别是在修炼了内功心法和灵魂壮大以后,顾应洲感觉自己不论是智力,记忆力还是反应能力都有大幅度地提升。 顾应洲关了视频文件,陷入了沉思。丘白鹿见顾应洲在考虑事情,也没有出言干扰他,默默在边上工作。 如果说那个人是左纯,二十年前他应该才三十多岁,那他为什么出现在江南省?如果不是他,那人走路的姿势与他一般无二;也可能是他的同胞兄弟,嗯,有这个可能;另一个可能是他的长辈,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最后一个可能是另外一个人,走路的姿势与他一样,这个可能性也比较大。 终于,顾应洲抬起头,丘白鹿忙问:“怎么,有新发现?”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噢,对了,你知道怎么提取指纹吗,” “唉呀,看你装模作样的,以为有什么新发现呢,你要学习指纹技术?” “嘿嘿,以前也没少看过侦探小说,挺有兴趣的,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学一学。我没事时也帮你们查查,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呢!”说完顾应洲还臭屁地打个响指。 “臭美!”丘白鹿白了顾应洲一眼,顺手从桌上的书架中取出一本书,说道:“给你,我也是才学了不久,挺简单的。什么时候请我吃大餐?我可等着呢!“ “就这几天,牙支高高的等啊!” 同丘白鹿逗了会儿嘴,又要了一张那枚指纹的复印件,顾应洲便准备赶回了学校宿舍,开始学习那本指纹技术指南。 依然是选择地铁,出站后,顾应洲一边散步,一边慢慢地往学校走。穿过人行横道时,对面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奶奶,走至他面前,突然晕倒在他面前,拐棍也扔在了旁边。顾应洲急忙伏身,准备将他扶起,可是老奶奶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迷了。为了不影响交通,顾应洲只好将老奶奶俯身抱起到路边,然后拨打120急救电话。 等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急救车到了,医护人员将老太太抬上车,见顾应洲没上车,急忙说道:“小伙子上车啊!” “我不认识这老人家,是她昏倒在路上,我把她抱到路边拨打的电话。” 不过接下来那个急救人员的话让顾应洲气的七窍生烟。那人回了句: “不是你撞的,你扶啥,打啥急救电话!快上车,病人要紧!” 完了,这还赖上了,虽然七窍生烟,可既然出手了,那就随着走一趟吧。 到了医院,医护人将老人家推到病房,让顾应洲赶紧交押金,顾应洲说,是不是找她的家人啊,护土却说,找不到联系电话,既然人是你救的,你就好人做到底,先缴上押金,等她家人来了再补给你。顾应洲觉得头有些晕,这怎么还道德绑架上了,算了,那就学习雷锋好榜样,好人做到底,先交上再说,人家说得有理,还是救人要紧! 一番检查后,因为摔倒,有些皮外伤,老人家只是低血糖晕倒,但需留院观察。在病房里输上液体,顾应洲见一切都安排妥当,正想退出去,这时老人醒过来:“小伙子是你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是啊,你老人家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你这是要走吗?” “是啊,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学校。” “那可不行,你撞了我,你得陪床。” “老奶奶,不是我撞的你,是你过路时昏倒了,是我把你抱到路边,打电话叫的急救车,我还替你交了押金,老奶奶,你不会是碰瓷的吧,你可不能讹我?我就是个穷学生!” 边上那个护士一脸鄙夷:“还说不是你撞的,人家老太太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讹你,赶紧给老太太打盆水擦脸。” 还说不是讹,这是明目张胆的讹人。 “老奶奶,那里有监控,你讹不了我,那里还有警察都可以给我作证的!” “小伙子, 我看你长得挺精神的,怎么没头脑呢,我没家人,让你陪个床,你还说我讹你,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是让你帮个忙,你还能不帮啊!” 这和长得精神不精神有毛关系,既然找人帮忙就直说嘛,逗人玩呢,顾应洲心中暗想,不过既然要学雷锋就不能半途而废,好人做到底。于是下楼在医院的小卖部购了洗漱用品和餐具,回病房后给老人擦了脸。然后坐下陪老人家聊天。 顾应洲在农村长大,经常看到村里人坐在一起聊天,所以陪老太太聊天,并不觉太烦,反倒有种亲切感。老太太嘴碎,事无巨细,全都问个遍,诸如家里几口人,做什么工作,几间房啊,村子多大啊,等等顾应洲生活的方方面面。当然二人之间也都通报了姓名,顾应洲叫老太太赵奶奶,老太太亲切地管顾应洲叫小洲。 下午,顾应洲有时陪赵奶奶聊天,有时看书,晚上,顾应洲想着在病人房里一天了,有些闷,便到了医院门口,沿路旁的树荫散步。 刚走了十几米,突然,从树后蹿出四五条黑影,全都有蒙面,拳头披头盖脸的向顾应洲身上招呼,猝不及防之下,顾应洲边防守边反击,可这几条黑影好象都是练家子,防守有度,几个回合下来,便将顾应洲按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一个人突然亮出一把匕首,只听一个人对顾应洲说道: “我们也不要你性命,但是要给你放点血,你可别怨我们,自己得罪了人,就得承受人家的抱负。”说完,朝顾应洲的大腿便狠狠地刺来。 此时的顾应洲如不反击,必将受伤,刚才的拳打脚踢,顾应洲尚能忍住,但此时再不反击,自己还不知受到何种伤害。 顾应洲意念一动,身体内的罡气便全都释放出来,双腿和双脚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开,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暴起一个二起脚,第一脚踢向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另只脚踢向那人的胸膛,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肋骨应声断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后脑又撞在了树上。 后脚踢出后,还没等落地,稍一弯又踢向了另外一人,那人见势不妙立刻回防侧身躲开。此时,顾应洲双拳齐出,左钩右直,击打向另外一人,此时不管是出脚还是出拳,都是在放开体内罡气的情况下进行的,自然与方才打出的拳脚不同,力量不是一般的大,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罡风,立时便占了上风,几人见占不到便宜,其中一人喊到:“扯呼!扯呼!” 地上那个撞树的人也已爬起来,见此情景,转身便逃,随即,另外几人,也跟着跑了。 顾应洲也没追击,还扯呼呢,装土匪呢,还说上黑话了。从这几人身手上看,顾应洲就知道,这几人不是一般的流氓,绝对都经过专业训练,要么是流氓中的好手,要么是体院的学生。今天要不是释放罡气,肯定要吃大亏。普通人怎么能近得了顾应洲的身。 不用想,顾应洲也知道,这肯定是那个宋五岳干的,找人来报复了。王八羔子,顾应洲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人生有两大仇必报,一是杀父之仇,一是夺妻之恨,堂堂男儿,如不报了这夺妻之恨,如何立于这天地间。一想到这夺妻之恨,顾应洲又想到了令湖月,心里既感委屈无奈,又觉十分不甘,顾应洲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被人追击的驼鸟,把头深深地埋在沙子里,外边的一切假装都没发现。 第26章 左纯 待顾应洲回到病房,赵奶奶眼睛倒是很毒,一下子就看出顾应洲是打架了。 “小洲啊,你怎么还和人打架了,这才多大功夫!”话语里透着关心和疼爱。 “遇见了几个小流氓,不过被我打跑了。”顾应洲显然不想细说,接着说道:“赵奶奶,你眼睛真好使啊,大晚上的这你也能看出来!”顾应洲有些惊讶地说道。 “你别看我老,可是我眼睛好着呢, 不比你们年轻人差,来让奶奶给你揉一揉,我以前学过按摩,手法好着呢!” “啊,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顾应洲哪里好意思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给自己按摩。 “你这孩子,咋还跟我客气呢,快点。”边说边两手掌摩擦。 顾应洲见老太太执意如此,也不再矫情,立刻弯腰把脸伸过去。 赵奶奶的两手温热,手劲还挺大,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果然消失。之后,赵奶奶又让顾应洲脱去上衣,前胸后背的红肿处都按摩了一遍,身上的疼痛感不仅没有了,还有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赵奶奶,你按摩手法真厉害,我现在觉得身上特别舒服。你这可是专业的手法啊!” “我年轻的时候,为了生计学过一段时间的按摩。”接着老太太又絮絮叨叨的介绍一番。 许是顾应洲昨晚一夜未睡,加上忙了一天,顾应洲躺在租来的躺椅上,不一会儿,便安然入睡,这一夜,顾应洲睡的特别香甜。 经住院观察,赵奶奶的身体很好,顾应洲办理了出院手续,打了辆出租车,准备把赵奶奶送回家,询问家住哪里时,老太太却说,我这里没家啊,你和我说你宿舍里只你一个人住,你看要不要去你宿舍将就几天,等我在处边租到房再搬出去。顾应洲说,那可不行,我宿舍小啊,再说只有一张床,怎么睡。老太太说,那你睡床,我睡地板。顾应洲说,那怎么可以,要不我带你去宾馆,临时住几天,待租到房再搬。老太太却说,花那个钱干什么,你要让我住宾馆,我不住,只能继续住桥洞子了。 顾应洲一脸苦笑,这不仅是讹上了,这咋还赖上了呢。算了,做为一直想做个五好青年的顾应洲来说,就算是孝敬姥姥了,\\\"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这华夏美德不能丢。 顾应洲带着出租车,到劳保商店买了张行军床,和一套军用行李,暂时先把赵奶奶安顿在自己的宿舍。自己开始阅读那本指纹提取和鉴定技术。 正如丘白鹿所说,指纹提取技术并不难,难得是指纹识别,如果用肉眼观察,很容易判断失误,好在现在有了电脑技术,让指纹技术变得简单。当然在指纹提取上,需要提取人员特别细心,稍有粗心,便特别容易露掉。 顾应洲还从市面上购买了化学试剂以及一些必需的工具,先是取自己的指纹做试验,又用赵奶奶的指纹试验,经过三天的折腾,终于,顾应洲算是基本掌握了指纹提取和比对技术。 下一步就是提取导师左纯的指纹,他先是试着打了遍左纯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然后才放心大胆地取出钥匙,打开了左纯的办公室。 留有左纯指纹的地方有很多,实验室当然有,但那里人太杂,说不定取到谁的指纹,顾应洲想到个好地方,就是左纯的办公室,这里人少,而且即便有人来,也不会坐在办公桌前,而且顾应洲还有他办公室钥匙。因为顾应洲常来导师办公室帮忙打扫卫生,烧开水等,所以导师左纯便给了顾应洲一把钥匙。在这里即便是用时长一些,别人也不会发现。 用了近乎一上午时间,顾应洲成功取到了十枚指纹,为什么取这么多,他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而且也不确定当时留在案发现场的指纹是哪根手指的指纹,所以他只能多取。 出来后,开始指纹鉴定,经过一番比对,一枚指纹果然与两次案发现场的指纹相同,难道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近三年的导师会是那个吸血鬼?顾应洲不敢想,甚至后怕。需知相同的指纹据说只有六十亿分之一的概率,这就是说,这指纹的主人肯定是同一个人。 要通知蔡青云和翦若溪吗?顾应洲犯起了踌躇。 左纯虽不是国内知名学者,但是的确有真才实学,顾应洲之所以考他的研究生,说白了就是佩服他学识渊博,相信跟他学习一定能学有所成。 读本科时,左纯是他们地质学老师,他讲课不仅深入浅出、循循善诱,而且旁征博引,对许多问题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论证过程让顾应洲有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感觉。所以顾应洲由最初的佩服到敬仰,决定考取他的研究生。 那时同学给他起外号,叫他“老猫”,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出于好玩,所以顾应洲背后也跟着叫。到了研究生阶段,有次师兄妹们几个背后议论他时,以“老猫”称呼他,还被悄无声息地走来的左纯听到,可他也并无在意。 虽然与导师左纯朝夕相处,可是顾应洲并没有感受到他的亲切,他对谁都一样,既感受不到他的热情,也没有感受到多冷,也没见过他有多相好的朋友,对人向来是敬而远之的态度。虽然顾应洲是他的研究生,二人除了学问上的事,私下却没有多少交流,这一度让顾应洲有些遗憾,导师可是自己人生中的亲人啊,可是相互间却不亲。顾应洲没去过导师的家,更不知他家人的情况,不过听说他是个单身。 在学问上,顾应洲觉得从导师那里学到了好多东西,不仅仅是一些基本和常识性的,更重要的是他从左纯那里学到观察事物的方法,如果说顾应洲是个战士,那这个战士手里的枪是左纯给他的。 给顾应洲留下极深印象的是,左纯对华夏一位先哲极为推祟,他是战国时期的邹衍,他创立的阴阳五行学说,左纯认为这一理论是解开一切宇宙现象的秘码,根据这一学说,邹衍推衍出整个地球世界是由“大九州”组成的,而华夏所在之地只是其中的“赤县神州”而已,直到地理大发现后,证明我们两千年前的老祖宗是对的。 而且,左纯导师还有许多惊人的判断,比如,他说,生物的演化或者说突变,不是他内部自身的力量,而是外部力量作用的结果。当顾应洲问那是一种什么力量时,他却和当年的牛顿一样,他说那可能是上帝的推动力。显然他发现了问题,估计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 再比如,在研究古生物化石时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他说,人肉眼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物的真相,你要看到真相背后的东西。人看到了光,便会说,我看到了,可是你确定你看到了吗,没有,现在科学证明,比如紫外线、红外线和一些射线我们并没有看到,但某些鸟类却看到了。地球存在磁场,但人类也看不到,只能用仪器测量到它的存在,所以人类的眼睛存在很大的缺陷。 顾应洲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左纯虽然 知识渊博,见解独到,但并不知名,主要是他从不在此方面经营,每年也仅是完研究所的任务,而拾人牙慧拼凑论文,这与小学生抄同学作业差不多,如果说左纯写不出高质量的论文,顾应洲是不相信的。所以顾应洲把这归结为,左师就是淡泊名利。 这样一个怪人,为什么要偷窃那特殊人类骸骨呢,顾应洲相信,在这个世上恐怕只有自己了解那具骸骨的真正价值,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解,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更令人不解的是他采用什么方法在如此严密的保护措施下,盗走了骸骨? 更为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又与二十年前的吸血灭门案有了联系,一个教授怎么成了吸血鬼, 当然,上述两件事可能都不是他干的,但为什么他的指纹却出现在了现场?可是如果就是他干的呢,如此诡异之人,自己竟然跟他读了三年的研究生,细思极恐。顾应洲出了一身的冷汗。 假如他就是那个吸血鬼,那他是不是常常要吸血,那是个恶魔啊,不行,我一定要追查此事,要将此事报告给翦若溪和蔡青云,这无关他是否盗窃了骸骨,无关是否是他的导师,这是关于正义与邪恶,是关于一个人的基本良知,对于一个恶魔,绝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如果不是他干的,那也通过深入调查还他个清白。 顾应洲打开手机,编辑了一个文档文件,分别发给了蔡青云和翦若溪。 这份文件中,顾应洲将自己前几天观察研究特殊人类骸骨的所得出的结论和猜想汇报给了他们,在结论中,他提到,由于样本太少,加之没有活体细胞,很难观察到关于特殊人类细胞的运行机理,只能猜想一二。 当然最重要的放在了最后,他写到:我已找那枚指纹的主人,但仍需专业机构鉴定后,才能最终确定。 第27章 道士做法 过了有十多分钟,电话响起,顾应洲拿过手机一看,是蔡青云,顾应洲按了接听键叫了声:”蔡哥“, “好小子,那人是谁?” “我的导师左纯,我从回来后,一直联络不上他,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好,我知道了,把样本传给我,剩下的交给我。对了,刚才翦院士在电话里把你一顿猛夸,好了,我挂了!” 刚放下电话,手机来了条短信,是翦若溪发来的,短信很短:报告收悉,甚感欣慰,想法大胆,望早出成果为盼!顾应洲苦笑,这估计是我最终的结论了。实话实说,我能吗?你信吗? 回到宿舍,赵奶奶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顾应洲说道:“赵奶奶,这几天我太忙,也没带你吃饭,你吃过了吗?”顾应洲知道自己这几天可能没时间照顾赵奶奶,临走前,留下一部分现金,让赵奶奶自己解决。 “还没吃,等你呢!小洲,我在外边租了房子,条件挺好的,你收拾下,和我一起住!” “赵奶奶,那怎么行,我这现在太忙,常常是黑白颠倒,也影响你休息,那怎么行。” “小洲啊,奶奶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屋子空啊,没人气,就算奶奶求你,帮我作个伴,增加点人气还不行吗!” “这……这……” “这什么这,走吧!放心吧,奶奶养你,我有退休金,还有存款,不仅生活无忧,还能供你上学!” 顾应洲推辞不过,只好简单收拾下几件衣物,带着赵奶奶打了辆出租车,来到赵奶奶新租的房子。暗想,先去陪住几天,待老太太适应了自己再回来。房子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厅,装修的也十分考究。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已将饭菜收拾好,放在餐桌上,上面还用碗盘扣着防止饭茶冷了。 顾应洲有些惊讶,这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啊,京都这地方可是寸土寸金,这样的房子一个月少说也得几万,这赵奶奶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正沉吟间,赵奶奶手扶着阿姨的肩膀说道:“小洲,这是专给咱俩做饭的李阿姨。” “哦,李阿姨,你好,辛苦你了!” “你就是赵奶奶说的小洲啊,真是帅气,赵奶奶你可有福了,有这么个有知识又帅气的孙子,你老人家就享福啊!”李阿姨羡慕的说道。 难道这是好人有好报,顾应洲总觉着透着上不寻常,边吃饭边暗暗地想。这老太太不是一般人,应该是有些来历。自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对我不利的,如果说有仇人,那就是那个宋五岳了,他总不会派个老太太来祸害自己吧!既然来之则安之。 吃完饭,简单的冲个澡,告诉赵奶奶,这几天都没睡好,先去睡了。到了后半夜三点多,顾应洲醒来,翻身坐起,听听那边赵奶奶呼吸平稳,盘膝,正襟危坐,内视丹田,咦,丹田里的气团虽然没有增大,但是凝实了许多,而任督两条脉的脉管也粗壮了不少。 自从那晚金茵台告诫后,顾应洲刻意没有修炼,难道这功法还能自行修炼不成,不对,自学会了隐藏内气的法门后,顾应洲无时无刻不在刻意隐藏着内气,刚开始几天,需要用意念不时地引导,可后来,这隐藏内气的功法便自行运转了,每天只要刻意发动一次,之后便自行运转。难道说,是这一功法,也相当于无时无刻在修炼。顾应洲估计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运行真气几个周天之后,顾应洲开始冥想,外面的空气中,那弥漫在空中的元气争先恐后地涌向头顶的百汇六穴,然后沿着任脉,直达气海丹田,然后下行,沿着督脉上行至百汇,最后沿任脉再次回归丹田,而丹田中的气团,又凝实了少许, 如此反复几次的冥想之后,果然头顶百汇穴开始有气感,开始很微弱,逐渐的增大,意念引导至丹田,然后一个周天之后,回归至气海储存起。 这是顾应洲第一次从外界吸收能量,他修炼时间不长,开始时全是靠丹药提升上来的,但是丹药过多,必然会对身体和修炼造成伤害。是药三分毒,既有有利的一面,同样也会有不利的一面,这就是辩证地看待问题。 通过今天的修炼也让他认清了元气和灵气的异同。元气就是混沌体中的可用于人修炼的气,而灵气则是指高浓度的元气,本质上它们是一样的。 上古时期颛顼帝绝地通天,赶走仙人,同时也斩断了由盘古开辟的地球和仙界的联系通道,仙界的灵气再也不能通过通道贯注地球,而地球灵气或元气逐渐消散于大气和外太空中,所以才造成地球灵气越来越稀薄,而成仙的人越来越少。 三国两晋时期的葛仙翁、左慈、唐宋时期的八仙,还有后来的张三丰,据传说最后都成了仙人。而最为传神的则是唯一正史记载的谢自然得道成仙,如无事实,断不可能进入官方编辑的正史。而越是到了近代,成仙的传说越少,这应该与地球变迁,灵气稀少有关。 修炼了一段时间后,看看窗外,已经大亮,便起身来到了外面,出了小区有一广场,广场的四周,长满了枫树,枫叶正红。 在树荫间找一空地,先是打了套拳法和腿法,然后开始修习盘古留给自己的大罗汉拳法,这一拳法,除起手势和收势外,共分九式,动作刚猛,风卷残云,有吞天吐地之威能,又名吞天吐地拳。 顾应洲将每一招式都已熟记在心,两手握拳高举,似有吐天之势,然后是双耳灌雷、歇步切掌、双抢手、罗汉观阵、二郎担山、云顶三冲、紫燕双飞、手撑琵琶、霸王开弓,最后一招吐地拳收势。 顾应洲身体协调性本就极好,又有练武的基础,而且各招式动作要领早已烂熟于胸,所以一套拳打下来,虽有生涩,但是外形上已有模样。 这套拳法以刚猛着称,拳脚并用,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招招致命,但是这套拳法,重点在于要配合体内真气,打斗中,真气按不同路线运行,才是本功法的区别。 吞天,意为将身体附近的元气全部吸收入体,吐地,意为将所有真气灌于这最后一拳,结束对方性命,这一拳没有任何防守,打不死敌手就可能被敌方打死,是一招不计生死的打法。 接着顾应洲又练了几遍,这时,听到手机声响,原来是蔡青云的短信,约他速到学校。顾应洲给赵奶奶打电话,告诉她不回去吃早餐了,有急事要到学校。 到了校门口,蔡青云带一陌生人正在校门口等他,蔡青云向他说明来意,顾应洲便带着二人到了左纯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蔡青云说道:“可能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导师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疗养院那边没找到?” “你们学校在落雁河的疗养院,只有他十五天前进出的记录,电话又一直关机,肯定是偷了骷髅跑路了,” “怎么找,有线索吗?” “没有,先回单位,单位完事后一会你带我去他家搜下。” “去他家?我带不了,我不知他家在哪啊!” “你还是人家的研究生呢,连导师的家都不知道,真有你的!” 顾应洲脸上略有尴尬,被人蔑视了。 蔡青云带顾应洲回单位,主要是参加对运送骸骨的保温车的再次检查,那个牟先生这次从终南山请了个道士,说是那个道士有个特殊法门,可以再现当时车内的情景。 二人来到古生物研究所的地下车库,这里已经清场,只有几个特警在四周站岗巡逻。在那辆保温车后边,牟先生、丘白鹿和一个陌生的道士正等待蔡青云。 蔡青云上前双后抱拳行了古礼,说道:“辛苦您了,清源道长!” “无妨无妨!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蔡青云说道。 牟先生上前将保温车后厢门打开,里面有一付担架,上面铺着黑色的台布,几根细钢索散落在旁边。 只见那清源道长,从背包里掏出一精致的香炉,放在车后,然后点上三炷香,五体投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然后又拿出一把剪刀,放在香炉旁边。又拿一包不知什么粉沫,抓一把撒在车厢内,从腰间取出个拂尘,站立在车厢外面,面向车厢,一手持拂尘,一手向上举起,伸出食指和中指,与眼目平行,嘴里念念有词。 这还是顾应洲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道士做法,估计丘白鹿也是第一次看见,嘟着小嘴,眼珠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蔡青云和牟先生则是一脸淡然,显然这样的场面没少见过。 只见那清源道长,突然手指向车厢内,而此时则是紧闭双眼,似是进入了某种梦境中。脸上一会儿似是恐惧害怕,一会儿又现悲伤义愤的神色,过了片刻,那只指向车厢的手落下,眼睛睁开,似有迷茫之色,稍后便恢复正常。将地上的香炉和剪刀收起来,又将拂尘藏入腰间。 蔡青云上前问道:“道长,可有发现?” 只见那清源道长面露悲怆,叹了口气说道:“唉,找一方便之地,我与你们述说。” 蔡青云领着四人到办公楼一层一间会客室,服务人员为每人倒上杯清茶后,转身离去。 见再无外人,蔡青云说道:“道长,可以说了!” 那清源道长,饮了口清茶,缓缓地说了句话,几乎让在座的人惊掉了下巴! 第28章 地下室的血案 只听清源道长说道:“盗宝之人我认识!” “什么,你认识。” 众人尽皆讶然,这是什么情况,蔡青云首先发声:“道长,请详细说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听道长说道:“那人会隐身之术,估计在将宝贝抬上车时,那人便已隐身进入。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看到实景。在车厢里,那人现出了身形,取出一把小刀,在手上割出一道口子,将血洒在宝贝上,应该是滴血认主,然后那宝贝便消失不见,之后,那人也隐去了身形。估计是在你们打开车厢门时,跳车逃走了。” “你说你认识那个人,他究竟是谁?”蔡青云急切的问道。 “那人也算是我终南五行观一脉。名叫左峦丘,他大概是南宋时期的人。“ 几人目瞪口呆,南宋时期至今总有八九百年了吧,那岂不是说那人有八九百岁了。 蔡青云从手机中调出一张照片,拿给清源长看:”道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清源看了眼手机,说道:“就是他,他就是左峦丘。你们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蔡青云指了指顾应洲说道:“这个人叫左纯,是我们这位小顾的导师。” 道长仔细端详了下顾应洲,半晌后,说道:“他肯定是主动找到你的,是吗?” 顾应洲讶然:“道长,你怎么知道他是主动找上我的?” “因为你的气血旺盛,估计是他把你当成了血食。”道长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也没解释,然后继续说道: “那么现在我就把他的详细情况说给诸位。大概是在南宋末期,先祖师外出正遇到在终南山上修炼的散修左峦丘,那时他因修炼缘故,走火入魔,先祖师便将他救下,并带回了门派,后来左峦丘便加入了我五行观,先祖师赐予道号水月,这人不知修炼了什么功法,寿命悠长,当时加入我五行观时三十几岁,后来,到了五十多岁,面目便不再变化,一直以五十多岁的年纪示人。后辈弟子一直称呼他为师叔,后来称他为师叔祖。” “但是师门也逐渐发现,他修炼的功法十分邪恶,每三十年便要散功一次,然后重修,但是散功后必须吸收活人之血,同时,此人还经常下山,必要男女交媾,所以当时,在终南山附近出了个采花大盗,开始时并不知是他干的,但最后终被祖师发现了端倪,于是下山擒他,但他修炼了一种隐身之法,每每关键时刻让他逃脱。” “先祖师羽化后,曾嘱后辈,一定要擒拿于他,不让他为祸世间,但奈于境界低微,终未得手。为了擒拿他,历代先祖师遍访世间及各修仙圣地,终于寻得一仙法,可识别隐身中的他。但后来他的修炼境界又有提高,即使他不使用隐身,也奈何不了他。自此他便在世间逍遥,祸害良家妇女,而到了散功时间,又残忍的吸食人血。他还经常回到我五行观,耀武扬威,极尽嘲讽,奈于他的武功太高,师门弟子自观主以下只能唯唯诺诺,尽力讨好于他,师门才得以保存。这本是我五行观之耻,所以不论是在世间,还是修仙界并不知晓此事,也望诸位,不要声张此事,以免让师门受辱。” “直到先师青崖道长,自认修炼境界已高于他,至少不会比他低,曾带我一同来世间擒拿他,以完成先师祖遗命,但真正交手,方才知道,他的修炼境界又提高了,但他散功时间却也大大缩短,由过去的三十年缩至二十年,估计他若再不飞升,必将羽化。” “先师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让我先行逃走,先师为掩护我,最后被他打伤,拚的底牌尽出,方才逃回,但终是伤了根本,前几年先师青崖道长羽化。” 说到此处,清源道长,眼含泪水,脸现悲怆之色。 顾应洲问道:“道长,方才你说,我将是这左峦丘的血食,什么意思?请道长解惑!” “我观你气血旺盛,阳气十足,定属全阳之体,这对散功时的他来说绝对是大补之物,所以才由此断定,他将你收入门下,待他散功之时,吸收你的鲜血,对他恢复和修炼大有裨益。” 顾应洲听了道长的话,暗自伤神,自己敬佩甚至敬仰的导师,竟是如此残忍之人,而且是个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若不是自己被盘古无意中吸了精血,这个左纯左峦丘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由此看反而是盘古间接救了自己一命,躲过一劫。 这家伙隐藏的太好了,自己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竟然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在学识上这左纯的确没得说。怪不得他不喜欢出名,原来是怕名气大了露出马脚。 这时,一言不发的牟先生用腹语问道:“师兄,你说那丢失的骸骨是宝贝,何以见得?” “唉!”清源道长叹口气,回答道:“你们是身在宝山不识宝啊,这等宝物却在你们手里丢了,当然这也不怪你们,毕竟遇上了修仙高手。据老夫观察,那骸骨当属仙尸。” “什么,仙尸,那为什么没有血肉,而只剩骨架?”牟先生急忙问道。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据古籍记载应当是仙人活了很久,将体内精华尽皆耗尽,方才死去,因此只留下骨架。” “那这骨架又有何用?”牟先生又问道。 “至少有两项用处,一是可制作武器,那可是相当先天之器的存在;二是炼化吸收,可极大地提升炼化之人的境界。我不知道左峦丘偷去做什么,但大概率是炼化吸收,若真是让他全部炼化吸收,世间将再无人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很可能达到飞升成仙的高峰,当然这仅是我的估计。” 蔡青云又问道:“清源大师,那可否知道那左峦丘现在何处?”蔡青云先是叫清源道长,现在尊称为“大师”,自是对清源佩服后不经意的内心流露。 “刚才作法时,只察得大体方向,具体在哪并不知晓。” “好,那我们立刻行动,前去擒他。白鹿你立即通过网络查找左纯家的位置,我们出发!大师,可否与我们同行?”在得知左纯出现的大体方向后,蔡青云充分体现出一个军人雷厉风行的素质,马上指挥行动。 “我当然要去,擒拿他本就是本门弟子的职责,如果是正常时期,我们这几人,去了也是给他送人头,不过据我推算,他现在正是每二十年一次的散功时间,所以我们几个应该可以对付了他。\\\" “如此甚好!我们走!”蔡青云手一挥,便起身向外走去。 顾应洲、牟先生和清源道长紧随其后。 一辆越野车正在京都的大道上急速奔驰,车顶上的警铃“嘀~呜~嘀~呜”响个不停。 车内四人均是神情肃穆,驾车的蔡青云更是聚精会神,浑身充满着豪迈、勇敢和无畏的强大气场,如同出征的战神。 上路后不久,丘白鹿就发来了左纯家在京城的位置,果然在京都东北,城郊附近。顾应洲打开高德地图,开始用导航,车里不时传出林志玲的声音指挥着行驶路线。 不过,在路上,顾应洲随口问了句:”怎么没看见我师姐吴越?“ 蔡青云直盯着路,回了句:”她请假了,好像是去了南方,有什么私事。“ 顾应洲听了,也没在意。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地点,这是一处高档别墅区,围墙近两米,门口处警备森严,蔡青云关了警铃,也不熄火,跳车直奔保安,从衣兜里掏出证件,和保安嘀咕几句后,直接上车。 别墅区最后一排,靠西的那栋别墅就是左纯的住宅。几人下车后,蔡青云上前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便从身上取下一细钢丝,伸进锁眼,来回捅了几下,屋门便打开了。 “屋里有人吗?”蔡青云掏出手枪喊了几句,见无人应答,便小心地向房里搜索。清源道长手持拂尘,牟先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只有顾应洲赤手空拳,四人均小心翼翼,一点点向前搜索。 将一、二、三楼全都搜索完,未见任何异常,而在二楼左纯的卧室的床头,却发现了一张镶框的照片,照片上左纯站在前头,脸上微笑着,而顾应洲和令湖月则分列两边,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这张留影还是顾应洲考上左纯的研究生后,令湖月主张照的留念。 其他三人均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顾应洲,然后继续搜索。顾应洲望着照片中的三人,心里禁不住长叹一声。这才几年啊,物是人非,一个变成了吸人血的恶魔,一个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嫁与他人,顾应洲暗自伤神良久。 突然,清源道长的声音响起:“快来一楼!” 听到喊声,顾应洲快步跑到一楼,只见清源道正站在厨房位置,手指着下面一个洞口。这里应该连着别墅的地下室。 一般别墅的地下室入口都是在楼梯口处,这里出现一个入口,显然是左纯入住后,对地下室进行了改造。 在入口处有一地插伪装,紧贴地面的墙上,有一开关,牟先生按了下开关,洞口里面瞬间亮堂。几人神情紧张,蔡青云举枪率先进入,牟先生和清源道长紧随其后,顾应洲跟在最后面。 这几人当属顾应洲武力值最低,所以为了保护他,防止出现意外。 向下有十几米后,终于到了底,平行处有一防盗门,蔡青云故技重施,三两下打开防盗门,里面一股怪味扑面而来。 里面灯光有些昏暗,放眼望去,十几条尸体横陈其间。 观察片刻后,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蔡青云一手握拳呈半弧状挡在胸前,一手握枪放在另一手的拳头上,悄悄地向前搜索。 地下室并不大,有四五十平方,中间有四个立柱。搜索过后,见无异常,开始查看尸体。有八个男人,面部苍白,全部为失血过多而亡,另有三具女尸,全部赤身裸体,其中一人脚上还拴着铁链,蔡青云挨个检查尸体,其他两人则是站在边上观看。 自防盗门打开后,看见这么多死尸,顾应洲便呆怔怔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说不害怕,那不客观,毕竟顾应洲长这大别说看见死尸,连葬礼都没参加过。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死尸,饶是经历过死亡,又活过来的顾应洲还是心中忐忑,惴惴不安。呆怔了一会儿,见其他三人都若无其事,蔡青云正在检查尸体,好奇心驱使下慢慢地走过来,也想看个究竟。 正在这时,只听蔡青云急促地说了句:“这人还有呼吸!” 顾应洲快步走上前,看见这个脚上拴着铁链的女尸,看见隔胸口上那枚黑痣,定盯着她的脸,禁不住惊叫了一声:“啊!” 三人尽都看着顾应洲,这小子怎么回事,吓傻了,还是得了失心疯! 第29章 询问 顾应洲定睛看那女子时,禁不住惊叫了一声:“她,她是令湖月!” “你认识这人?”蔡青云禁止不住问了一声。 “她是我前老婆!”顾应洲急促地应了一声,慌忙脱去上衣,将令湖月关键部位遮盖上,一手托起她的头,声嘶力竭地喊着:“令湖月,令湖月!” 其实,顾应洲一着急,忘记老婆和恋人的区别,现在的青年人只要确定恋爱关系,便相互间以老婆老公称呼。蔡青云和牟先生自然都懂,唯一不懂的就是清源道长了,因为不常在世间行走,不仅是对世间的许多变化不懂,甚至连手机怎么发短信都弄不明白,更别提用手机付款了了。 蔡青云见此情形,直接对另外二人说道:“你们救人,我去外边打电话叫车!”说完便直接向楼上跑去。这里是在地下十几米,手机信号被屏蔽,蔡青云只好跑到外边打电话,他要通知负责本次事件的最高负责人翦若溪,由他来定夺是否通知到哪一级的公安部门,毕竟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扩散出去,恐怕会引起市民的恐慌,另外就是这一事件还涉及到丢失的特殊人类骸骨,这已被列入国家机密的范畴,所以蔡青云也不敢擅自作主。 在地下室,还是牟先生手法熟练,先是把把脉,然后直接掐人中,几秒钟后,令湖月悠悠转醒,看见顾应洲,只是扫了一眼,迷迷糊糊地不知嘟囔句什么,便又昏迷过去。 清源道长见人已没事,拿起拴在令湖月脚上的铁链,用手揉了几下,手里的锁链便应声打开。 “她应该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和虚弱,或者是服用了什么药,暂时昏迷,不必耽心。”牟先生用腹语安慰了下顾应洲。 “谢谢!”顾应洲听说没有生命危险,心才放到肚子里,一手抹了把眼中的泪水,然后双手横抱着令湖月,直接到了一楼客厅,伸手扯下一扇窗帘,将令湖月的身体裹严,放在沙发上,静静地坐在边上等待。 期间,蔡青云过来询问了句:”人没事了吧!“ “嗯,只是暂时昏迷,应该没事了!” “一会儿来救护车,你跟着去照顾她,这里交给我们。” “谢谢!”顾应洲有些失神,被动回应了句。 自从看到令湖月出现在地下室,顾应洲的心就快从嗓子眼里飞出来。看到令湖月的惨状,心疼的如刀绞般难以控制,当看到令湖月从昏迷中醒来,那颗堵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归到心口,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此时,看着呼吸平缓的令湖月,脸色依然苍白,顾应洲紧紧地握了握拳头,一股恨意,也从心头涌出。 左纯太丧心病狂了,令湖月可是你的学生,是你亲传弟子曾经的恋人,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可是你呢,你是要把窝边草都吃光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虽然现在她不是自己的女友了,可是她也是自己的亲人啊,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 半小时后,一群陌生人走进房间,到令湖月身边看了看,便直奔厨房到地下室入口。而一个身穿白大衣的大夫模样的人,对令湖月简单做了检查后,便示意后边拿担架的两人,那二人二话不说,将令湖月抬上担架,便走了出去,顾应洲也跟着担架上了外面的救护车。 京都一家神秘单位的医务室。 顾应洲坐在椅子上望着病床上正在输液的令湖月,脸上已不再如刚见到时那样苍白,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就像是自己的掌纹,而陌生得犹如初见。顾应洲的心里又是一阵纹痛,做了几口深呼吸方才缓解。 这时,令湖月的眼睫毛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顾应洲坐在身边:”顾应洲,你怎么在这儿?”已然不记得在地下室曾经苏醒过一次,眼里透着迷茫。但是马上身上又哆嗦不停,仿佛处在某种恐怖中,嘴里不停地喊着:“顾应洲,我害怕啊!” 顾应洲眼里噙着泪水,努力地不让它掉下来,上前不顾一切地抱着她的头,脸紧紧地贴在令湖月的脸:“湖月,别怕,我在你身边呢!”双手不停地轻拍着令湖月的后背,不停地安抚。 陡然,顾应洲停下双手,将令湖月的头轻轻地放在枕头上,扭过头用手拭去眼里的泪珠,然后顺手在桌上拿上一张纸巾,替令湖月擦拭下脸,一只手握着令湖月的手说道:“别怕,湖月,你顾哥就在你的身边呢!” 当亲爱的顾应洲变成亲切的顾哥的时候,令湖月将头扭到一边,眼里再次流下了泪水,不停地抽泣。 顾应洲掏出手机,点出一个号码,“嘟,嘟”两声后,对方接听了,顾应洲对着话筒说道:“她醒了,但需要稳定下情绪,半小时以后来吧。”说完便合上手机。 “湖月,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一会我有个朋友来看你,你调整下情绪。” 顾应洲不说还好些,顾应洲本想安慰一句,可是令湖月却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直接哭出声来。 顾应洲有些手足无措,可又不知做什么好,等了会儿,见令湖月哭声渐渐没了,将毛巾放在热水盆里,然后拧干,过去给令湖月擦擦脸,令湖月的情绪才算稍有稳定,不过偶尔还是要抽泣一下。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顾应洲将门打开,进来的果然是蔡青云,手里拎着一筐水果篮。 “湖月,这位是我朋友蔡哥,他今天一是来看看你,二是有事想问下,你知道什么就告诉蔡哥,好吗?”顾应洲赶紧将蔡青云介绍给令湖月。 “蔡哥好!”令湖月先向蔡青云问好,然后看着顾应洲说道:“可以扶我坐起来吗?” “哦哦”顾应洲略显尴尬,上前一手将令湖月的头托起,一手将枕头往床头靠了靠,让令湖月靠着床头坐起来。 “蔡哥,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令湖月略显平静地说道。 蔡青云将水果蓝放在储物柜上说道:“湖月小姐果然非同常人,早就听顾应洲说过你,不仅美丽大方,而且如此恐怖的事后,仍能很快平静下来,做为大哥,我得给你大大的点个赞!” 顾应洲暗自腹诽,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提过令湖月,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顺嘴胡咧咧。 “过奖!”令湖月干笑了一声说道。 “其实,我想问得事你肯定已经知道,就是你能把这次你所经历的事,毫无隐瞒地告诉我们,可以吗?”蔡青云笑着说道。 “当然没问题,我知道蔡哥可能是公安局的,即使你不问我也准备和公安说。” 于是令湖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述起来。 原来,有天令湖月看见公司一客户老板家的千斤张微来公司找宋五岳,令湖月本没在意,可是在去洗手间路过宋五岳办公室时,里面却传出二人嘻闹的声音,听声音二人十分亲密,令湖月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只听那个张微说,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谁要嫁给你。而宋五岳却说,谁说癞蛤蟆不能吃天鹅肉了,那说明我这癞蛤蟆有远大志向,目光短浅的青蛙连想都不敢想,怎么能吃到肉。我爸可说了,明天就去你家提亲。当时令湖月听了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晕过去,然后赶紧离开了。 待张微走后,令湖月去质问宋五岳,可宋五岳见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也不隐瞒,便说,我爸不同意我俩的婚事,说你是二手货,绝不同意你进我们家门,的确是明天要去张家提亲,而张家家大业大,对我们宋家事业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令湖月问他是咋想的,宋五岳却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使他和张微结了婚,但内心当中,还是把令湖月当自己的爱人,他说还要给令湖月买房子,养她一辈子。 心高气傲的令湖月,哪里受得这般气,这不是给人家当小三吗,便拿起在桌上的一堆文件直接砸向宋五岳,之后就离开了公司。 后来,令湖月独自一人来到一酒吧喝起了闷酒,这时收到顾应洲的导师左纯的微信短信,问她在哪?她回了说在某某酒吧,左教授让她等他。后来左纯来了,二人在一起边喝边聊,再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时,就到了那间地下室,而此时发现,左纯正在自己身上做那种事,她想推开她,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左纯发现她醒来后,便从她身上下来了。 他说他喜欢我,还说因为我是顾应洲的女友所以才有所顾忌,现在既然我不是顾应洲的女友了,所以也就没了顾忌。 当时我说我还是你学生呢,他却说,他的学生只有顾应洲一人,顾应洲才是他的亲传弟子,他只认这一个学生,他说我不过是他在演讲时下边一个听众而已,算不上是他的弟子。他还反驳说,鲁迅把许广平当自己的学生了吗,以鲁迅的的风骨都能和许广平结婚,他凭什么不能爱我? 后来,那个畜牲,在我清醒时,又和我做了两次,再后来他不知给我吃了什么,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我醒来在这间病房里。 最后,蔡青云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令湖月说,没有了,蔡青云又问她,在地下室里她看到了什么?令湖月想了想说,她只发现地下室里很空,地上堆一堆不知是什么,上面盖着一块大汽车上常见的那种条纹布。 之后,蔡青云说了声你好好养病,祝她早日康复,便退出了病房。 顾应洲和令湖月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从东北赶回来的翦若溪和一位行为心理学专家正在观看电脑上的视频,而视频内容正是他们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这时,翦若溪问身边的行为心理学专家说道:“发现点什么没有?” 而那个专家用手指着电脑屏幕,什么也没说。 翦若溪扭头看向屏幕,只见屏幕上显示,令湖月向顾应洲招招手,示意顾应洲到她跟前,一只手的食指竖起贴在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便看见顾应洲的脸上略显?异地走到令湖月床前,俯下身,耳朵贴在令湖月嘴边,而令湖月则是一手遮住嘴,在顾应洲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顾应洲在听完后,好像一脸懵逼,然后问了什么,而令湖月则是又与顾应洲耳语了几句。 这时蔡青云已经进来,看着屏幕没有出声。 这时那位心理专家说道:“这女子在说到与罪犯交流时,略微停顿一下,她应该隐瞒了什么?后来他与那位顾同志所说的话,就应该是她隐瞒的内容,我虽然可以读唇话,但这女的鸡贼,耳语时,用手遮挡了嘴巴,所以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不过,顾同志说的话,我读懂了?” 翦蔡二人齐声问道:“他说了什么?” 那心理专家说:“他说的是:他为什么让我去?” 第30章 被人误会了 对于令湖月所说的,顾应洲百思不得其解。推算下,令湖月被抓那天,正是自己陪赵奶奶购买床上用品,并将赵奶奶安置在宿舍的那一天,为什么他不直接找上自己,反而费这么大的事,不惜暴露一切,通过令湖月来告诉自己,基至于可以给自己打电话、微信就能解决,为什么绕了这么大的弯?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这些了。既然令湖月已经醒来,那就不需要自己照顾了,于是,顾应洲告诉令湖月,他要睡觉了,躺在陪护床上,和衣而眠。 白天的行动让顾应洲充分的认识到武力的重要性,其他三人均有过人的本领,而自己反而成了被保护的对象,不能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了。可是在病房里又不能练武,于是顾应洲开始修炼灵魂,灵修达到第二境界他就可以修炼灵魂技能了,也算是一个自保的手段。 和衣早眠的顾应洲,表面上在睡觉,其实他的灵魂早已进入他的灵魂修炼室。修炼室里魂力充盈,看来,停下几天后,修炼室便能自行补充魂力。顾应洲将倍速定在十倍,时间为十个时辰,那么外界就是两个小时。 试想一个上古仙人的灵魂化出的魂力那得有多少,对现在的顾应洲来说,可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意念的调动下,在他脑海中莲胎下面,渐渐地形成了一滴水,然后是两滴,三滴......随着水滴的不断增多,终于,在莲胎的下面形成了一层水,厚度有普通的纸张那么厚,但是随着魂力的不断增多,那张纸逐渐的变厚,两张纸,三张纸......终于,水的深度达到了莲胎的一半,而且上面还偶有波纹闪过。至此,顾应洲的灵魂境界达到了第二境莲水境中的第二小境界--水波境,直接从见水境跃升到了水波境。再将脑海中的魂水漫过莲胎,就可以达到第三小境界--水幽境。但是顾应洲深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及时地停止了修炼灵魂境界。 看看还有时间,顾应洲试着开始修炼灵技黄泉指。修炼这一灵技的基本要求是灵魂修炼达到第二境,即只要达到灵水境界,便可修炼。而这一技能的基本表现形式,便是将自己的一部分灵力化为一根手指,然后点向对方脑海中的灵魂,让敌方灵魂受伤,甚至直接灭杀。这一功法说起来十分阴毒,试想人家好好的灵魂,你只是一指便将人家的灵魂给打散了,那够残酷的吧,但是对敌当中,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你若对敌不狠毒,那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死的就是你。 顾应洲开始意念想象,在自己的脑海有魂力形成了一根手指,凝聚了很久,终于魂海中形成了一条很细小微不可查的魂力线,而且极短,有半寸长,但是总算是有成绩,顾应洲试着将那条极短极细的魂线刺向修炼室内的某外,果然那条魂线,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刺中意念中的那一点。顾应洲信心大增。 不断地用意念凝聚又主动消散,反复多次后,那条极短极细的魂线终于变得如银针般粗细,而长度也达到了一寸左右。 继续努力,反复练习,最终形成了一根如针般粗细大小的魂针。顾应洲苦笑,这哪里是魂指,分明是魂针,顾应洲试着将魂针外放,刺向修炼室的一处,只要意念一到,那枚魂针便转瞬到达。反复练习,直到熟练。 此时时辰到的提示音响起,顾应洲停止练习,灵魂回归肉体,睁眼看看,令湖月睡的正熟,呼吸均匀,显然心中只有再无任何防备之人,才能如此。顾应洲也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次日,医生检查后,令湖月已经基本恢复,需在家静养几日即可,顾应洲想把令湖月送回她原来的住处,可是令湖月死活不愿意,说了句:“那房子是宋五岳租的,你希望我回到那个垃圾身边给他当小三?”顾应洲无语。 “要不你先去宾馆住几天,等过几天我给你租个房子。” “花那钱干什么,你很有钱吗,反正我没钱。” 顾应洲手里现在倒是有几个钱,那还是学校补偿给他的,除花了一部分外,还有二十多万。 “当然,支撑几个月还不成问题。”顾应洲自信地说。 “难道我就不可以去你宿舍住几天吗,我们是仇人吗?” 仇人,当然不是,可是也只算是好朋友吧,顾应洲暗想,不过顾应洲马上想到了办法。 “那个去我宿舍肯定不方便,不过倒是有个办法,跟我走吧!” 外边蔡青云已驾车等候,双方打过招呼后,便按照顾应洲指挥的路线来到了赵奶奶家。 赵奶奶见带回一个又漂亮又大方的大美女,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保姆阿姨因为是小时工,除了一日三餐时间,其他时候并不在这里。 顾应洲介绍令湖月时,说是他同学,想在家里暂住几日,赵奶奶正一个人寂寞难耐,家里多个人,自然满口答应,安排令湖月住另个房间。 见一切安排妥当,告诉赵奶奶单位有事便告辞下楼,乘上蔡青云的车,直奔古生物研究所。 会议室里,翦若溪、牟先生和丘白鹿已坐在会议室里等待他们二人的到来。 见二人坐好,翦若溪首先做了开场白:“|我们才开了几天的第一次会议,我只去了趟东北,这么快就召开了二次会议,这与各位的努力分不开,首先我祝贺各位,我可以宣布说,到目前为止,特殊人类骸骨丢失事件,算是基本告破,虽然我们还没有找回丢失的国宝,但是从最初的毫无头绪,山穷水尽,到昨天终于柳暗花明。所以我要感谢大家!鉴于偷盗者的情况特别是他的实力状况,我们还不十分明了,所以对于左峦丘的追查,我准备上报交由其他特殊部门来完成。 那么我们这个小组的任务是不是就结束了,当然不是,我们面临的任务是:一,继续研究特殊人类的生理机能,破解其生存密码;二、研究人类长寿的秘密。我们发现的人类寿命最长的是一百五六十岁,可是这个左峦丘却是个活了近千岁的老怪物,必须彻底揭开他的长寿奥秘,是我们特殊事物调查研究的使命。 说到这里,翦若溪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有几根毛发,扔给了顾应洲,然后说道:: “这是我们在左峦丘的家中和办公宇得到的他的毛发,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吴越不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人,先对比下他的内部结构与正常人类有什么异同。另外我想听听在昨天蔡青云走后,令湖月对你说了什么?” 看看翦若溪一脸严肃,心知看来还是被误解了,其实,顾应洲自然知道,他与令湖月在病房里的事,肯定瞒不过他们,因为他们是特殊组织,想想当时他在山洞里就被暗中监视,病房里有监控就毫不奇怪,顾应洲之所以没及时汇报,是因为他觉这事也没那么重要,而且他当时还没有猜透左峦丘究竟要干什么,现在翦若溪既然这么问,顾应洲自然会事实求是、也没隐瞒。 “是这样,蔡哥走后,令湖月悄悄地对我说,左峦丘在她临昏迷前,曾告诉他,他让我在半年后,去我的老家找他,为什么让我去找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也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还告诉令湖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通这都是为什么。” “他之所以在他的家里地下室留下那么多尸体,还留下令湖月这个活口,显然他已然知道了他隐藏不下去了,而那时的我只是猜测那个吸血的人形与他相似,并不确定是它,而当时牟先生已经在终南山请到了清源大师,所以他知道,只要清源一到,就一定会查到是他偷盗了特殊人类骸骨,因为他知道清源大师的本事。\\\" “至于他留下线索,就是公开挑战我们,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不怕我们,所以,我判断,他的功力在得到骸骨后,一定是突破到了某种境界。至于他让令湖月悄悄告诉我的话,假设我不说出来,意途非常明显,就是人为制造矛盾,让你们不信任我!以上是我的分析。” 翦若溪也是沉吟良久,说道:“顾应洲同志,我们之所以对你有误解,那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向我们沟通,现在误会解除了。当然主要还是你来我们这个小组不久,相互之间信任度不够,相信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希望你理解。” “下面我安排下我们下一步的工作,目前对特殊人类骸骨的追查我们这个小组暂停,请注意我说的只是暂停,何时再进一步启动追查,视情况进展情况再行定夺。牟先生要去其他组支援,另行安排任务,蔡青云同志要针对左峦丘的生平进行追查,最后要提交一份报告,而顾应洲则是从科学角度,查清左峦丘长寿的秘密,另一项任务,是与丘白鹿同志一起到我们的秘密基地接收正规训练,时间暂定三个月。” 第31章 大富婆 只听翦若溪继续说道:”关于集训一事,你们两位年轻人,有什么意见?” 顾应洲倒是特别兴奋,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翦老,我太想提高自己的武力值了,在座各位,除了白鹿小姐我不知道,但是其他几位可都比我的武力高啊,执行任务,我还要人保护,心里实在憋屈,我举双手赞成!” 在坐的几位都笑了,翦若溪笑眯眯地看着丘白鹿。 丘白鹿却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翦老,我现在正在做有关大数据方面的事,这对我们以后的工作有极大的帮助,您看,我是不是不去啊!” 不过翦若溪收起了眯眯的笑容,十分严肃地说道:\\\"白鹿啊,我当然知道卓有成效的大数据工作的重要性,不过昨天我听说,国家已经决策,责成有关部门着手此项工作,人家人手足,设备先进,肯定比我们做起来效率多了,这点你就别操心了,每次执行任务,都要出人保护你,你知道吗,你拖了任务的后腿了,所以谁不去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必须要有自保能力,这个事没商量。” 丘白鹿见翦若溪下了死命令,气得一言不发,撅着嘴扭头看着窗外。 不过接下来翦若溪的话,又让丘白鹿转忧为喜。 只听翦若溪说道:”为了表彰各位的出色表现,经研究给各位发了奖金,一会儿就会打到你们的卡上,好了,恭喜各位!“ ...... ...... 晚饭时,顾应洲回到了家中,当然这个家是赵奶奶家。顾应洲的心情不错,散会后不久,顾应洲的手机便接到短信,内容是有十万元转入帐户,这算是人生赚到的第一笔奖金,加上原来帐户上的他现在也有了三十多万的存款了。 春风得意之下,立刻去了翦若溪专用的实验室,对左峦丘的毛发进行了分析,结果和他提前的预判基本一致,不过他没有立刻报告给翦若溪,他也存了个小心思,先不报告给翦若溪,这个老院士还不知又给自己安排什么任务。 保姆李阿姨做完晚饭已经下班,家里只有赵奶奶和令湖月,见顾应洲回来,令湖月将饭菜端上桌,三口人坐在餐桌上一起吃饭。 令湖月的神情有些忧郁,一言不发,闷头吃饭,赵奶奶看看了她又看看了顾应洲说道:”你们俩的事,白天小月已经和我讲了,我真得替你们惋惜。今天小月和我讲了,她准备休息几天,到外面去找份工作,我想了想,总是给人家打工也不是办法,我还有点积蓄,可以拿出来,小洲,你看看,我们做点什么生意好?” 令湖月只是吃饭,也不抬头,只是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一贯开朗大方的她,此时不知是悔还是恨,总之心情很复杂的样子。 顾应洲看看令湖月,也不好说什么,听说赵奶奶要投资做生意,急忙说道:“赵奶奶,我们怎么能用你的钱呢,那是你的养老钱,我们不能动的,对了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些钱,我给你们打过去。” 说完,顾应洲打开手机,给赵奶奶和令湖月每人转了十万元。 令湖月看到账户上转来了这么多钱,十分惊讶,放下碗,直直的看着顾应洲问道:“顾应洲,你有多少钱,别人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吗,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给我说实话。” 顾应洲看到令湖月的反应,这角色转变的,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心中也禁不住叹息,说道:“是这样,上次我不是差点死了吗,学校补给了我一些钱,另外,今天单位给我发奖金,所以......你放心吧,都是正路来的钱。” 令湖月好像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赶紧又说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还是给你退回去吧。”说完便打开手机,要把钱退给顾应洲。顾应洲眼疾手快,一手把手机抢过来,放在了一边,说道:“这不是给你的,是临时借给你的生活费,以后还我哦!” 看到俩人抢来抢去的,赵奶奶笑了,说道:“小月,不管是给你还是借给你,你就先收着,小洲能给钱,说明他有钱了,他不是临时借用到研究所吗,每月还有工资呢,先收着,别跟他客气,他给我的钱,我就收着,这可是我孙子孝敬我的。”说完还晃了晃手机。 赵奶奶又继续说道:“还是讨论下我们做点什么生意好吧!这些我又不懂,小洲你说说,我们俩女流之辈懂得也少。” “奶奶啊,那你可说错了,其实我们三个最懂做生意的是她啊。”顺手指了指令湖月:“不过,我想好了,要不你去殷岩泉他爸的公司吧,明天我和岩泉说下。”顾应洲盯着令湖月说道。 “怎么好意思求人家!”令湖月嗫嚅着说道。 顾应洲没理会令湖月,而是转头看着赵奶奶说道:“奶奶,现在做点生意其实挺难的,别说大生意,就是盘个小店做点小生意,没个百八十万的都不够,京都什么都贵,没资金什么都干不了。” 在顾应洲看来,赵奶奶虽然身份有些神秘,但并不认为她是大富婆,手头可能有几百万,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顾应洲大吃一惊。只听赵奶奶说道:“小洲啊,看来你是把奶奶藐视了,那你说说需要多少资金?” 顾应洲也不客气,当然也没当真,开玩笑地说道:“奶奶,我还真有个好项目,那得需要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投资,我们就不要想了!” 不过赵奶奶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有张卡,你看看。”说着从钱夹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顾应洲,然后打开手机,点击进入那个银行的app,也递给顾应洲,顾应洲也没当回事,拿过手机一看,额度前面是个2,后面一串0,查了查,顾应洲大吃一惊:“两个亿?” 赵奶奶笑眯眯地看着顾应洲玩笑地说道:“有怀疑吗?” 顾应洲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半天,才说道:“没有!”然后把手机递给令湖月。 令湖月拿过手机一看,同样也是大吃一惊,还把银行卡拿过去,与手机上的卡号对比了一下:“是真的啊!” 此时顾应洲和令湖月面面相觑,都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时赵奶奶说道:“现在相信了吧!你说说是什么大项目?” 顾应洲还真得和殷岩泉议论过一起开矿的事,当时殷岩泉说,他有次去矿山外边登山游玩,发现有一个地方很可能地下有金属矿藏。后来他多次去那里踏察,十分确定地下应该是一处多金属矿藏。当时顾应洲还劝他找他父亲,可殷岩泉十分倔犟,说将来有资金了自己开采,还劝顾应洲帮他拉投资,哥俩一起开矿。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顾应洲哪有那个人脉,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现在有现成的资金,何不拉过来。 于是顾应洲将大体情况向赵奶奶介绍了一遍。 赵奶奶别看八十多岁,确有大将风度,十分肯定地说道:“那这事就交给你的俩了,我老人家只管出资,你们办事!” “啊,奶奶啊,我可不行,我没时间啊!这事啊我就不参与了,就让令湖月联系殷岩泉商量办吧!过两天我要出差,最少得三个多月吧!” 其实,顾应洲还真得不是不想发财,一个一直过苦日子的人,谁没幻想过发财,谁没想过要过上财务自由的生活,可是他现在是真的没时间。自从他死了又活过来的那天起,他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绷的,他要努力修炼,要努力变强,才能救出姥姥和姥爷,才能完成盘古交给他的任务。完不成,那个藏在脑海中的锁链就会要了他的命。一个人连命都没有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他还要去寻找自己的母亲,要去找那个不知姓名的父亲,顾应洲在心里长叹一声,时间是真得不够啊。 听到顾应洲不管这事,老太太也不在意,仿佛知道他要做得是什么事似的,毫不在意地说道:“有我们娘俩再加上你那个好同学就够了,你忙你的,我孙子可是做大事的人!” 但是,在顾应洲的内心中,不免对赵奶奶的疑心又加深了一层。回想起与赵奶奶认识过程就有诸多疑点。为什么好巧不巧的摔倒在自己面前?为什么自己受伤后经过赵奶奶的按摩就好了大半?她这么有钱的富婆怎么可能去学按摩?为什么她非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她总是不提自己的家人?来历怪,行为怪,总之一切都怪怪的。 第32章 尚贤谷 中原省云台山,属太行山系,特殊的地形和远古时代水系的作用,在这里形成了众多的峡谷,泉、溪,瀑、潭随处可见。自古就是旅游圣地,多有文人骚客在此流连忘返,留下千古名句镌刻于石上。 顾应洲虽没到过这里,但对这里的地形地貌颇有些了解。这里可见三十多亿年前的岩层,特别是二千三百多万年前以来,新构造运动的抬升和水蚀作用的深度下切,造就了这里双崖对峙的峡谷群和各种动态的水文景观。大学教科书上曾以此为典型案例,说明地球的变迁和地质的作用。 在赵奶奶决定投资矿山后的第三天上午,顾应洲和丘白鹿二人一同来到了云台山附近。 那天,在探讨要给令湖月找工作时,意外引出了要投资矿山,顾应洲联系上殷岩泉,将赵奶奶情况及令湖月的现状介绍给了殷岩泉,声明自己没时间参与,那小子一听有人投资,高兴的能把房子捅破了,电话这头的顾应洲都感受到差不多达到一百度的热情。之后的事交由他们操作,顾应洲则是一头钻进翦若溪的专用实验室,没做任何试验,而是紧锣密鼓地加紧修炼内功心法。 顾应洲发现,这里是他目前可以修炼的最佳场所,其他地方都过于嘈杂,总有干扰,而在这里则没有任何干扰,就一个字:静。在大量补气丹的堆积下,顾应洲的修炼境界终于跨过炼气境,打通了奇经八脉的另外六脉,正式跨入第二境——通脉境。 立刻,顾应洲感觉自己的身体上充满了力量。 临行前,他给蔡青云打电话,希望他抽时间帮忙查下赵奶奶这个人,顾应洲心里总是不踏实,所以决定求助蔡青云,总要做到胸中有数。 同时他也给翦若溪发去了关于对左峦丘毛发组织细胞研究的报告。在报告里,他得出的结论是:结合上古特殊人类骸骨研究结果和左峦丘细胞情况证明,人的长寿是与细胞组织的紧密度及单位空间内细胞个数决定的。但如何做到这一点,情况尚不明了。 正是深秋国庆长假期间,游人如织,顾丘二人随着游览的人群来到一处山崖之上,伏身望去,下边是两崖对峙的峡谷,人们排成一排,沿着小路正赶往崖底。 一个年轻的帅哥走过来,挡住二人的去路,悄声问道:“二位可是顾应洲和丘白鹿小姐?” 顾丘二人知是来接他们的人,上前握手致意。 “你好,正是我们二人,辛苦了你,你是?” “我是翦老派来迎接你们的人,我叫墨青木,叫我青木就好,请二位随我来。” 二人即跟随青木步入崖底,两侧崖壁,满眼杂花生树,一串串豆粒大的果实,让人垂涎欲滴。到处都是游览的人群,有拍照的,有录视频的,还有几个自媒体人在对着镜头和粉丝们交流。 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人根本走不快,第二个峡谷尚未走出去。 青木不时地安慰二人,说这季节就这样,过几天会好很多。 终于走出了第二个峡谷,前边的路有了分叉,青木带二人走那条人少的路,,果然快了许多,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传说中的亚洲第一高度的瀑布。 顾应洲定睛观瞧,这哪里什么瀑布,就是一条小水流,从三百多米高的崖顶上流下。青木介绍说,现在是枯水季,如果雨季时来看那才壮观。 青木带着二人,往所谓的瀑布右侧走去,顾应洲以为要二人休息,走了几百米,看看四下无人,青木低声与二人说道: “一会儿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直接向那块石头走去就可进入谷中。”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顾应洲见到那是石崖上一块光滑的石壁,上面有藤蔓摇曳其中,只见青木走到光滑石壁跟前,倐忽间便没了踪影,顾应洲瞪眼看着丘白鹿,二人相互对视,皆是目瞪口呆。 终究顾应洲是男人,胆子大些,说道:“按他说得办,我先进,你跟紧我!” 丘白鹿脸色发白,显然刚才青木诡异消失,吓着他了,顾应洲也管不了许多,一手粗暴地拉着她的手,朝光滑石壁走去,快到石壁跟前,嘴里念叨着:“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后面的丘白鹿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接着就听到顾应洲说道:“睁开眼睛吧!” 丘白鹿眼睛睁开,正见青木在不远处说道:“欢迎二位光临尚贤谷!”双手合抱,鞠躬行着古礼。 不过此时的墨青木已换上了一身汉服,颇有古风,而在他旁边立一石碑,上面是古篆体“尚贤谷”三字。 丘白鹿不懂这些,但顾应洲却依葫芦画瓢,见了礼,说道:“有劳青木师兄!” “好说,好说!请二位随我来。” 谷里的气象自是与外面不同,这里温暖如春,山谷开阔,两端的山崖距离很远,远远望去,崖壁上各种藤蔓覆盖,如绿色的毡子,贴在山崖上,只偶尔有青崖露出,微风吹送,露出的青崖又隐藏其间。 沿着两端的崖壁,是一排排青堂瓦舍,古典精致。偶有身着汉服的人穿行其间。而在山谷的尽头,又有一处高大的碧瓦红墙,如古时的宫殿,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高低错落,浑然天成。中间是一广场,广场中间是一雕像,跟着青木走近,雕像周围围着一圈人,都盘膝席地而坐,似是在修炼某种功法。 细看那雕像,底下是一米左右的石座,石座上站立一人,身着古汉服,头顶束巾,手捻胡须,双眼看着远方,衣袂飘飘,如幻似仙。 青木神情肃穆,向二人介绍说:“这位是先祖师墨翟,请二位见礼!” 墨翟?顾应洲当然知道墨翟是谁,那是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中,墨家的创始人,他主张非攻兼爱,后人尊称墨子。 “那这里是?”顾应洲转头向青木询问,青木没有回答,而是伸手示意他见礼。 顾应洲向前两步,双手抱拳,躹躬九十度,连续行了三个古礼,丘白鹿也有样学样,行了三个礼。 礼毕,青木说了声:“请随我来!”便自顾自的向远处的正厅走去。顾应洲紧走几步,追上青木,青木说道:“这里就是世传的墨子门,一会儿巨子要见你们二位。” “巨子,那是什么人?”顾应洲没听说过墨子门,更没听说过巨子,不知是做什么的。 “巨子,就是我们墨子门对首领的称呼。”青木解释道。 走到那处宫殿式的建筑前,青木到一个偏殿里取出一套男装汉服和一套女装汉服,分别交给顾丘二人,示意二人分别到东西两个偏殿里换上。待二人换上后,从偏殿里出来,顾丘二人相视而笑。 丘白鹿说道:“哎呀,顾应洲,你说你现在是梁山伯,还是贾宝玉?” 顾应洲则是笑嘻嘻地说道:“我就是顾应洲,现在江湖上还有哥的传说。“ ”臭美吧!“丘白鹿撇了撇嘴。 ”你换上这身衣服,小太妹变成七仙女了,要不找我当牛郎!” “滚!” 每次二人斗嘴,最后吃亏的总是丘白鹿,这次又是铩羽而归。 见二人还要斗嘴,青木催促道:“走吧,巨子等着呢!” 二人才收起玩耍之心,随青木进了正殿。 进了正殿,两侧是摆放着若干藤椅,正面有一个二三十公分的圆形台子,台子上有一宽大的椅子,翦若溪正端杯品茗。而他的背后,则是一巨幅画像,画像有中的人物与外面雕像别无二致,只是更加传神,色彩更加鲜明。墨子的脚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头上有白云缭绕。而画像的两侧则是两个古篆字的条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这时,翦若溪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三人,这时,青木上前行礼:“巨子,顾丘二人已带到,弟子退下了。” 只听翦若溪说道:“好,去吧!” 青木退出殿外。 “翦老,没想到,您就是墨子门的巨子!”顾应洲同样笑着说道。 其实,顾应洲早就料到翦老不是一般的世俗之人,能担任国家特殊事件调查所的负责人,如果自己没有特殊本事,怎么能坐上那个位置。而且,能够在特调所工作的人哪个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哪个没有些特殊本事,否则如何调查特殊事件。 “只是从未听说过墨子门,不知剪老能否为我解惑。”顾应洲继续说道。 “那白鹿小姐呢,你有什么问题?”翦老看着丘白鹿说道。 “我…”白鹿沉吟了下说道:“我和顾应洲的问题一样。翦老,别叫我小姐啊,我们都相互称同志!” “哈哈哈!”翦老爽朗地大笑,接着说道:“那是在单位,这里不是,所以我才尊称你小姐。好吧,既然你俩的问题一致,那我就介绍一下,不过,在介绍之前,我先给你们说两段顺口溜。不过这两段顺囗溜白鹿小姐一定听说过。” “顺口溜?白鹿还听过?”顾应洲觉得奇怪,介绍墨子门,怎么还与顺囗溜有关系,好奇心的驱使下,顾应洲不再胡思乱想,开始认真听翦若溪的介绍。 第33章 墨子门 原来翦若溪介绍的是现在修仙界流传着两段顺口溜,第一段是: 终南山上起新坟,落云宗外看落云。 千树门前千人泪,峨眉山上寻娥眉。 而另一段顺口溜则是: 十万大山十万商,青丘山上尘飞扬。 青海密宗遍地走,唯有云台志高强。 而翦若溪逐句解释四句话的含义。但是解释完之后,翦若溪微笑着盯着丘白鹿说道:“白鹿小姐,可曾听到过这些顺口溜?”在白鹿否认后,立即严厉的说道:“不,你听过,因为你同样是修仙之人,你们二人都是修仙之人,我说的可对!” 顾应洲和丘白鹿面相觑,似乎都在说:原来你是修仙者,你隐藏的真够深的。 顾应洲一直以为,丘白鹿不过是个有特殊才能的普通人,没想到不仅智商高,而且是出身于修仙门派。这个小太妹还真得是个小仙女。 而丘白鹿也一直以为顾应洲不过是因缘际会,参于了特殊人类骸骨挖掘,并有生物研究的小青年而已,没想到却是个修仙者。 这特调所真的是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看二人相互观望的态度,翦若溪接着说道:“你们以为隐藏的很深,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否则怎么会把你们吸收到我们的特调所。但是你们经受住了考验,所以今天我才把你们带到这里,好了,现在我就和你们讲一讲关于墨子门的前世今生。” 原来墨子门是从战国时期墨家组织发展而来。在战国时期,墨家可是与儒家齐名的两大显学之一。墨家主张兼爱非攻,致力于人类和平,他们中有学者、也有下层百姓。他们不仅有自己的政治主张,还对物理学、数学及逻辑学有自己特殊贡献。但是到了秦汉以后,由于统治阶级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墨家组织受到了沉重打击,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而在暗中则是与一些方士结合建立了墨子门,虽然仍坚持先祖师墨翟的政治主张,建立非攻兼爱的大同世界,但是坚持不入世的修仙法则,因此,墨子的思想也长期束之高阁。 直到民国时期,小日子以弹丸小国对我泱泱华夏进行全面侵略,在此亡国灭种的历史关头,翦若溪的师父做为墨子门的巨子,果断放弃不出世的修仙戒律,开始以积极的姿态入世救民。他们不仅参加了轰轰烈烈的抗日战争,还积极主张科学救国,在百姓中择优选择那些德才兼备之人,着力培养,有的甚至送到国外,在华夏国建立之初,那些学有所成的人,冲破重重阻力,回国建没家园,为国家民族做出了突出贡献。 同时,翦若溪的师父还对墨子门的组织形式进行了彻底改造。设立了长老会,负责整个门派的行政管理,建立了神龙卫做为自己的保安保卫组织,在内保卫门派安全,在外,协助国家武装国和保卫国家民族的安全。继承了墨子关于科学探索的精神,设立了科学院、病理院、六艺院、国学院等学术研究组织。而其中的六艺院是借用旧时六艺的名称,所谓新六艺,即车、钳、铆、电、焊、数的新六艺,而其中的数艺是指计算机。培养大国工匠。而墨子门培养的人才,在国家建设中做出了非凡的贡献。例如在量子科学上发射了人类首颗墨子号量子卫星,在卫星制造中突出的工匠大都是墨子门所培养。 当然墨子门还设有经济院,专门从事制造,贸易等活动以供养整个墨子门的用度。还设立了军事院,为国家和门派输送军事和高武力值的人才。 墨子门还打破了以前条条框框,广收门徒,只要你认同他们的理念,立誓为这努力奋斗,便可加入墨子门。当然也有十分严厉的门规。 最后,翦若溪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他说:“我希望你们加入墨子门,为了我们的理想让我们一起携手共同奋斗。当然,我也不强迫你们,怎么选择,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顾应洲和丘白鹿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后,翦若溪说道:“我并不要求你们立即答复,这是墨子门的入门须知,里面有我墨子门祖师的经典着作和门派的简介及门规,你们阅读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然后翦若溪喊来墨青木,安排二人房间休息。 坐在房间里的顾应洲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自从挖掘盘古骸骨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顾应洲从过去的世界走出来,仿佛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让他这个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青年世界观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不相信鬼神,鬼神却真实存在,不相信永生,而自己的导师却是一个活了近千年的人,不相信人为可以创造空间,可是那个空间确实被人创造出来了。那世界到底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以顾应洲目前的思辩能力,还回答不了,还解不开其中的奥秘。只有被动地接受现实。 仔细地翻看着那本入门小册子,开头就介绍了墨子思想的主要观点和成就。墨子以兼爱为核心,以节用、尚贤为支点,系统地阐明了自己的政治主张。同时还创立了军事学、几何学、物理学和光学等一整套科学体系。顾应洲想,如果不是汉武罢黜百家,把儒家思想做为统治基石,说不定现代科学会在华夏产生,而就不会让华夏民族经受了百年耻辱。 接下来是对当前墨子门基本情况的介绍,当然比翦老介绍的详细,顾应洲发现,在国学馆里有一国术,叫符箓术,这个他还真见过,记得他在东北老家灵魂回归肉体,家里客厅里就散落了几张符箓,姥爷说那是姥姥为救治他制作的。如果这一国术学到手,对于当前自己武功低微肯定会大有帮助。也增加了一项保命的手段。 之后是介绍如何加入墨子门。墨子门有内门和外门之分,凡是加入墨子门的弟子,不论如何优秀,都必须经过外门阶段,经过在外门的学习锻炼,成绩优秀者才能成为内门弟子。只有那些品德、贡献和个人能力极为特殊的人,才能成为内门弟子。 而内门弟子,自然少了许多,为区分辈分,内门弟子入门后必须改名,主要是更改名字中间占字。现在中间占字顺序是:瑞若风青玄,林丛达胜久。看来,翦若溪是若字辈,而墨青木比翦若溪晚两辈,属青字辈。 最后是门派规矩和惩罚手段。有十要十不要,类似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主要还是要弟子要遵纪守法,积德行善。 最后是退出机制。入门弟子可选择退出门派,经批准后退出,但必须终生不得泄露门派信息,一经发现,将终生追责。 在顾应洲看来,加入墨子门对自己好处多多,既可在门派庇佑下学习技能,修炼功法,说不定可以借助墨子门的力量救出姥姥。所以,当时翦老征求意见时,便已做了决定,加入墨子门。 用过晚餐后,顾应洲约上丘白鹿一起,在谷里散步,只见墨子像的下面仍有一群人围成圈盘膝而坐,似在是修炼。顾应洲不敢走近,远远地看着那些人,问道:“白鹿,那些人是在修炼吗?” “嗯,是在修炼,应该是那老头像在释放着灵气,所以那里灵气足,都跑那里修炼。” “那雕像为什么能够释放灵气?” “我猜,应该是那里有个聚灵阵,将附近的灵气都聚到那里,所以灵气才别的地方浓郁。” “白鹿,你个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哼!本来还想隐藏下去,谁知让这翦老头给揭老底了,你看看。”丘白鹿随即释放了身上的灵力。 顾应洲只感到一股危压向自己扑来,顾应洲马上释放自己的灵力,奋力才顶住这巨大的危压,勉强站立不倒。 “你,你境界怎么这么高,压得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这是什么境界?” “我这是人仙境啊,我这还高啊,你知道我修炼了多少年了吗?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丘白鹿一想如果透露了自己修炼年月,那顾应洲是不是就知道自己年龄了,本想在顾应洲面前显示下自己的本事,没想到差点露馅,意识到这点,马上改口说道: ”你这都通脉境了?修炼天才啊!\\\" “可境界太低了,什么也干不了!”顾应洲有些忧愁地说道。 “哎呀,顾应洲,那要和谁比啊,如果是在世俗界,没几人是你对手。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也是,那要看和谁比,可是我们遇到的都是有仙法的人,所以,我得努力。对了,你原来是哪里的啊?” “我呀,咱俩算是老乡。”丘白鹿笑眯眯地说道。 “老乡?你也是东北那嘎瘩的?” “是,我也是东北那嘎瘩的。”丘白鹿也用东北话回了一句,说完自己都被逗笑了。 “我家在大安岭脚下,你呢?” “哎呀,那咱俩还真是老乡,我也是大安岭的啊!” “那里是大安岭什么地方的,说说看,我知道不?” “青丘山知道不?今天老翦头还说青丘山上尘飞扬呢。” “什么?你是青丘的,那你是狐狸啊!”顾应洲大吃一惊,太夸张了,怎么丘白鹿竟然是一只狐妖! 第34章 来自青丘山的白鹿 听顾应洲说自己是狐狸,丘白鹿立刻翻脸: “滚!你才是狐狸,你们全家都是狐狸!” “你不行骂人,再骂我,我告诉翦老去。《山海经》上说,青丘山上住得就是狐族,都是一堆狐狸。” “狐族就是狐狸啊,没知识,没文化真可怕,狐族,自古便居住在北方,知道为什么在历史上把北方民族统称叫胡人吗,狐与胡同音不同字,先是狐族,时间长了演变成了胡,你还是学古生物,还考古呢,这点常识都没有,你的古汉语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喔cao,被鄙视了! “好吧,算我说错了,向你道歉,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跑出来了,怎么不在门派里修炼,还玩起了计算机,这可与你的修炼一点不沾边?” “好吧,那我就为你解惑,告诉你,你还欠我顿大餐呢,这次又欠一次,你到底请不请?” “一定请,前段时间不是忙吗,等出去了一定请你两次,你快说吧,我等的花都谢了!” 不过,丘白鹿在谈到这些事情时,仿佛陷入了回忆中,语调很缓,也没有往日那种小太妹的神情,反而表现出了忧郁,加之身着汉服,衣袂飘逸,在边上边听边观察的顾应洲感觉,这丘白鹿真如忧郁的仙女般,极富感染力。 狐族本是女娲娘娘的直系族人,他们以狐为图腾,一直居住于中原之北,后来女娲娘将自己的族人安排到了青丘山。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她们的内部组织机构,用现代的观点来说,就是一直处于母系氏族社会,直到现在也未改变,所以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女人居多。 这一族群有一特殊的本领,就是灵魂比一般的人族强大,她们可以与动物,特别是狐狸,蛇等进行灵魂沟通。 变化大概在一千多年前,青丘族人许多要求放弃不入世的祖训,希望融入人世间,但族长坚持祖训,此时便有一些不守规矩的族人,私自出山,在世间组织一些狐、蛇等以给人瞧病、办事、找东西等等收捡钱财,所以逐渐的在东北形成了出马仙。 之所以指挥这些动物,是因为这些动物本身有灵性,经过指点后便能将灵魂附着在人体上,以人类的语言,来为他人办事。当然,很多都是以积德行善为目的,但他们毕竟是牲畜,一旦失去控制便会兴风作浪,为祸人间。 几年前,做为族长的白鹿母亲羽化,而做为继承人的白鹿,因与母亲观点一致,便受到了大长老为首的迫害和追杀。所以,白鹿便逃出来游走世间,因为喜欢打电脑游戏,所以从此便对电脑有了特别兴趣,稍加学习反而成了行家里手,之所以制作\\\"熊瞎子进门\\\",不过是为了破解游戏,谁知由此玩大了,被警察逮到,当时白鹿也没在意,反正自己什么时候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不想这事被翦若溪发现,便将丘白鹿网罗到他的麾下,又是摆弄计算机,所以丘白鹿便一直在特调所工作。不想还是被翦若溪发现了端倪,暴露了身份。 “不过,我知道他为什么能知道我的身份了。”丘白鹿说道。 “为什么?”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是修仙者,但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前段时间他不是去了一次东北吗,那肯定是平事去了。” “在那之前,我就在网络上看到一些消息,南派的那些人,广收门徒,后来漫延到了东北,那些人自以为有了点道行,便给人看病、看阳宅阴宅、算命等,这就与东北的出马仙们在有了冲突,他们抢了人家生意了,所以从最初的吵闹,到打架,甚至发展到了打群架,给社会稳定造成了极大威害。” “为了打群架,出马仙们还从江北老毛子那里调来了一些阿猫阿狗,肯定是上头发现势头不对,才派翦老头去东北,现在看应该是没事了,没看这老头悠闲得很,还有闲心关心起你我的事情来了!” 顾应洲恍然大悟,丘白鹿说得是真的。 “那你是咋想的,加入墨子门吗?”顾应洲问道。 “为什么不呢?我现在就像个散仙,总要有个归宿,青丘山是回不去了,加入墨子门也不错,我看这门派很正统,有气派,也很有前途,以后有门派罩着,也很安全吖,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你都加入了,我当然也加入!”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计议已定,便各自回房间安歇。 顾应洲并没有歇息,而是灵魂进入盘古斧内的修炼室,继续强大灵魂。他已经想好,灵魂修炼和内功修炼交替进行,这样就不会有急功冒进的风险。 经过一夜的修炼,有盘古留下的强大魂力支撑,顾应洲的灵修境界第二境莲水境终于修至大圆满,莲胎下边的水已将整个莲胎种子全部覆盖。而他的灵技黄泉指也从如绣花针大小,修炼至如八号铅丝粗,威力自然爆增,但究竟增长到何种程度,顾应洲没做过试验,自然也不知晓。 次日清晨,顾应洲和丘白鹿双双来到正殿大厅,翦若溪依然品茗静坐。见二人一同到来,也没抬头,问道:“二位考虑的如何?” “我们愿意加入墨子门!”二人异口同声回答。 “我就知道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墨子门欢迎你们!”翦若溪终于抬起头笑道。 “谢巨子提携!” “好,现在就为你们二人举行入门仪式。跟我走!” …… …… 在顾应洲躲在翦若溪专用实验疯狂修炼的时候,吴越回到了阔别十年的师门。当时,大师父给自己的短信就两字:速回,没说原因,不知师门有何变故,所以只好先放下追查杀死父母的仇人,向蔡青云请假,急急赶回师门。 二十年未回师门,吴越的心情十分激动。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回到了师门,就如同落叶回归了大树的根一样,这里可以说不仅仅是她人生的起点,也是落叶的终点。 首先去见了大师父,然后又拉着大师父去见二师父,但是在二师父修行福地,却不见了二师父,询问附近的弟子才知道,二师父不仅可以下地行走了,而且功力大进,走了很长时间了,估计是去外面散心去了。 冷不丁听到二师父可以下地行走,吴越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多年的努力,一个人十年的辛酸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终于不负使命,完成了夙愿。 此时吴越的心感觉特别踏实,而体内丹田突然灵力爆发,全身游走,人体的三百六十条经脉,瞬间打通,而周围的灵气不要命地向吴越身上涌来,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旋涡,金茵台立刻摒退附近弟子,高声叫道: “盘膝坐上,气沉丹田,引导所有灵气,压缩,再压缩!” 听到大师父的指点,吴越立刻盘膝而坐,引导体内的气流向丹田压缩过去,而丹田那旋转的气团,越来越小,先是由气态转为液态,又由液态转为固态,终于在丹田里形成一枚黄豆粒大小的圆球,金光灿灿,吴越一举突破至人仙境。 人仙境,是修仙之人最为关键的一个境界,在地球上,只有跨入这一境界便可进入高手行列,当然,在地球上顶级高手自然是那些进入人仙境大成,但那已是极少数人达到的境界,只有达到人仙境大成,并修炼至大圆满方能得道成仙,而能达到大圆满自古以来更是凤毛麟角。 一个时辰后,吴越缓缓地睁开眼,只见大师父和师伯谢公宿及一些弟子,都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心中激动,跑过去,俯身便拜,逐一问候。 没有看到太师伯,也没见到二师叔阎赤城,询问才知,太师伯行动不便,正在房间等她,而二师叔则是下山寻求突破,至今未归。 跟随着大师伯谢公宿,来到太师伯的府邸,太师伯连天横正斜躺在太师椅上,脸色蜡黄,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到如此情形,吴越的泪水止不住再次流下来,上前跪拜: “太师伯,弟子吴越回来了,您的身体还好吗?” 连天横正了正身子,说道:“越儿,是我通知你大师父要求你回来。”然后看看正要上前扶自己的谢公宿,继续说道:“公宿,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对越儿说。” 谢公宿满脸疑惑,师父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当自己的面说,还要背着自己,也不去反驳,只好退出大厅外面。 见谢公宿退出,连天横喝口茶,顺顺气后接着说道:“听说你刚才突破了境界,真是我宗门之幸啊,越丫头,你也知道,我宗门之主因你大师姑一事,自罚闭关五十年,至今还有两年才能出关,在此期间,都是我在打理宗门事物,我将不久于人事,等不及她出关了,所以我将宗门之事委托你来打理,代替掌门行事,不知你可接受?” 吴越一听,心里一惊,急忙说道:“弟子何德何能,接此重任,我上有师伯,大师父和二师父,另外,我二师伯为人义气,豪气干云,谁都可担此生重任,唯独弟子不行啊!” “不,不,你可以的,若论实力境界,你自是不如你二位师父,和两位师伯,但是你在人世间游历十年,我为了你二师父,吃尽了多少苦头,足见你是心中赤诚之人,有他们这些人扶佐,你就放心接下这副担子,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太师伯,弟子世间之事未了,现在我的杀父杀母仇人还逍遥法外,目前刚刚有一点线索,如何让我放弃,请太师伯收回成命。” 此时,连天横见吴越执意不肯接下代掌门之职,心中一阵酸楚,长叹一声:“唉,丫头,你就让我死不瞑目吗,你不接任,让我如何对得起宗主,如何对得起宗门的列祖列宗。”说完,不断地喘着气,呼吸急促,仿佛要进入弥留之际。 见此情形,急得吴越,赶紧起身,跑到连天横身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嘴里说着:”太师伯,我同意了还不行吗,你别这样啊!”一手又端起茶杯,喂了一口茶给连天横。 过了片刻,连天横似乎好了许多,说道:“既然你已同意,我们马上召开宗门弟子大会。希望丫头你不要让我失望!” 第35章 祸起萧墙 当水若烟从昏迷中醒来,她的境界已经从人仙境小成,直接达到了大成,而双腿也完好如初,行动自如。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头食虎兽生前一直跟随盘古在世间游荡,耳濡目染下,灵智逐渐提高,竟也能自行吸收灵气,改造了身体,况且,盘古没事时也时常炼制丹药喂食给它,所以骨骼银白如玉,极富灵力,否则,一般的古生物骸骨不可能让水若烟的境界一下子提升这么多。 兴奋异常的水若烟,净身洗浴,去掉身上的杂质,打开多年未曾开盒的化妆品,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二十年不曾穿过的红衣仙服,定睛瞧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水若烟啊,水若烟,你要让害你的人粉身碎骨,你要让那些对不起你的人付出代价,也让她们尝一尝瘫痪在床二十年的痛苦。你要让所有人都补偿你,这是他们欠你的,哈哈哈!” 一阵疯狂的大笑之后,水若烟便出门,她要看看里的山,看看这里的水,她要让这群山为她低头,她要让这河水倒流! 出门后,只见水若烟脚尖一点,如燕子钻天,一跃几十丈高,轻盈落下,脚尖又是一点树梢,瞬间又蹿出几十丈远。原本水若烟便以轻功见长,如今功力大增,更是身轻如燕。 这个域外空间,其实很大,有山有水,仙人开辟的空间景象自是不同凡间。水若烟游览一会儿便觉索然无味,心中的怨气依然冲天,忽然想到了后山,后山那思过崖,思过洞里的那个人。 几个起跃,便跃落到思过崖上,信步进入洞中,洞里有一铁门,几道铁链缠绕,门上有两个口,下边是送饭之用,上面则是观察口,从观察口向里望去,果然云青青在里面盘坐,面容憔悴,两只脚腕上拴着铁链。 “大师姐,大师姐,我来看你来了!” 云青青缓缓地抬起头,眼中带着迷惑之色,看向门上的观察口,因为观察口太小,并不能看到人脸的全貌。 “你是谁?” “我是你小师妹啊,我水若烟,怎么样,大师姐,滋味不好受吧。” “哦,是小师妹啊,谢谢你来看我,怎么你能走路了,恭喜你!” “嘿嘿,谢谢师姐,只有你来到这里,我才能好起来,从这点上说,我还要感谢师姐呢。”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小师妹,记得我离开师门时,你才十几岁,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何如此待我,记得那时候,我有时还要代师传艺,我也算得上你半个师父,你为何如此忘恩负义?” “哎哟哎!你还敢提此事,那我小时候你为什么对我非打即骂,你从小就欺负我,难道不是吗!”水若烟的眼里露出了浓浓的恨意。 “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虽然是女孩子,可是特别顽皮,我是对你严厉了些,如果那也算非打即骂,我无言以对。”遇上这样不讲理的人,云青青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之任之。 “云青青,你知道吗,你在世间逍遥快活,而我却在床上挣扎了二十年,二十年啊,哼,我就是要报复你,你等着把这牢地坐穿吧!等你死时,我会好好安葬你!嘿嘿!”水若烟面目狰狞,不停地阴笑。又继续说道: “师姐,听说你的外孙病好了,那先恭喜你,听说人长的很帅气,我准备把他的灵魂抓到我的怡春院去,专门去伺候那些富婆去,师姐,你看我是不是很照顾你。” “水若烟,你为何如此恶毒,有能耐冲我来,动我的家人算什么本事!”云青青目眦欲裂,声嘶力竭的吼道。 “哈哈哈,云青青,我的本事大着,别说是你,就是师父在此也要让我三分,要不让你尝尝我的新本事。” 水若烟说完,只见眉头一皱,而洞内的云青青,只见大声“啊”了一声,手按着头部不停地叫着,显然痛不欲生。 只听水若烟阴阴地说道:“师姐啊,怎么样,滋味好吗,要不要给我分享下,我这技能叫灵魂刺,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我肉身虽然不能行动,但是我灵魂强大啊,如今我的灵魂相当于地仙境了,在这地球上恐怕再无敌手!” 而痛不欲生的云青青,望着窗外,那个陌生的面孔,身上瞬间阴冷无比,这还是那个小时候顽皮好动、天真烂漫的小师妹吗?她怎么变得如此恶毒、丧心病狂。如果真如她所说,灵魂达到了地仙境水平,那恐怕地球再无人是她的对手。 外面的水若烟见里面的云青青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满足感瞬间爆棚: “哈哈哈,师姐,这才像话嘛,以后你不许和我顶嘴,否则我就饿你三天,每天给你一针灵魂刺。”说完,脚底生烟,眨眼间没了踪影。 当此之时,在宗门议事厅,代宗主连天横正召集所有弟子参加的宗门大会,会上连天横宣布将代宗主之位传于吴越,引起了下面一阵骚动,弟子们个个议论纷纷,都对吴越接任代宗主感觉不可思议。 第一个跳出来的当然是连天横亲传大弟子谢公宿: “师父,弟子不服,论实力,论经验吴越都不符合代宗主的条件,我承认吴越师侄很优秀,但她太年轻了,不能服众!” 连天横早就意料到谢公宿不服,见谢公宿迫不及待第一个跳出来,也不惯着,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早就料到你们不服,但是理由我不想再多重复,我没多少时间了,公宿,你知道师父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宗主还有两年即可出关。”连天横话说得有点急,大囗地喘息片刻后,接着说道:“请相信师父的眼光,给吴越两年时间,如果她做不好,到宗主出关后,自然会取消她继承人的身份,我希望公宿、茵台还有今天没到场的水若烟,你们要诚心诚意扶佐吴越,不然我死不暝目!” 说完,连天横已累得趴在椅子上。众人见此,吴越和金茵台急忙上前,为他捋胸拍背,而谢公宿却站边上一动未动。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一女声: “慢着,我不服!” 随着声音的传入,人已经进入了大厅,正是宗主的三弟子水若烟。 正在给连天横拍后背的吴越,看见水若烟进来,哇的哭出声来,直接叫着:“二师父!”扑过去,抱着水若烟的双腿,跪倒在水若烟的面前。 “二师父,你真的站起来了,二师父,弟子太高兴了,呜呜!” 水若烟直接推开吴越,没好气地说道:”一边嚎去,先说正事。” 然后直接走到连天横面前,看着喘息都不匀的连天横说道:“师伯,你处事不公啊,吴越才多大,她怎么能担起代宗主的责任呢,现在只有我才最有资格担任代宗主。难道你眼瞎了吗?” “你,你,你....”连天横连说几个你字,气得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都要死的人了,难道不留点念想吗,你是不是有私心,想让你那二弟子当宗门继承人,现在他不在宗门,你便指定吴越,到时让宗主再指定你的二弟子当宗主。死就死了,临死还私心这么大,早死得了!” 连天横被这毒舌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嘴里只是不停地喊着:“你,你,你......”突然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出,两眼一翻,便没了气息。 开始还看热闹的的谢公宿,此时见师父竟然没了气息,大声吼到:“水若烟,没想到你如此歹毒,竟然对我师父如此不敬,我要让你偿命!” 说罢一拳向水若烟头部袭来,水若烟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一拳,轻蔑地说道:“就你那点三角猫的功夫,还想要我的命,痴心妄想!”说罢眉头一皱,一条由灵力构成的无形绳索便缠绕在谢公宿身上,而谢公宿越是活动越紧,将谢公宿直挺挺地束在那里。 这是水若烟修炼的灵魂技能——灵魂缠绕,这一技法,只有灵魂强大之人才能修炼,而灵魂低微,即使幻化出灵魂绳索,当缠绕上人的,即刻消散。 此时,金茵台见谢公宿被直挺挺地束在那里,心中暗道,这是什么邪法,竟然让大师兄不能动弹,也不敢怠慢,马上拉开架势,说道:“师妹,你太过份了,气死了大师伯,你怎么如此歹毒!” “哼!我过分,你们才过分,师门召开如此重要会议,却把我排除在外,你们难道不过分吗?”水若烟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找你没找到,大师伯又着急,所以才开会了。” “那也可以等我啊,为什么不等我?你们都有私心!”水若烟边说边隔空点了几点。金茵台立刻被水若烟点了穴道,也是一动不动。 要说金茵台也不弱,目前处于人仙境中的中成境界,而水若烟则是大成境界,境界高了后,相差一个小境界便有如天差地别,所从金茵台被水若烟偷袭的情况下,一招便落败被点了穴道。 在水若烟暴起动武之际,吴越和其他弟子,一动也不敢动,吴越是来不及反应,虽然刚刚境界提升,但比起三位师门长辈那可是大大的不如,她在观察形势,目前她不知道帮谁。 而其他弟子则都处于观望状态,这三人都是师门长老,现在不是帮谁的问题,而是如何站队的问题,一旦站错了队,那以后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他们都在观望中,谁胜了就向谁靠拢,这才是最聪明的站队。 将金茵台点穴后,水若烟回头看向众弟子,问道:“你们还有不服的吗?”同时两眼紧盯吴越。 见此情形,吴越哪还敢不服,再说她本就无意当什么代宗主,说道:“二师父,弟子本就无意当代宗主,是太师伯逼着我,非让我当代宗主,我怎能胜任,一切听二师父安排!” 其他弟子见吴越都服软了,哪里还有心思反抗,纷纷表示,愿意追随水长老。 这时,水若烟的目光转向谢公宿,眼神犀利,像是一只恶狼。 第36章 入门 见到水若烟恶毒的眼神,谢公宿禁不住打了寒颤,嗫嚅地说道:“那我师父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师伯他这些年为了宗门,呕心沥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是厚葬,你可有意见?”水若烟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那我没意见,愿唯师妹马首是瞻!” 骄傲的谢公宿终于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水若烟故弄玄虚,朝谢公宿吹了口气,谢公宿的身体恢复正常。其实这种灵魂缠绕,不用解,最多坚持一刻钟便会自行消散。不过是水若烟卖弄仙法,震慑众人。 而此时,金茵台却说话了:“你干什么呢,还不给我解开穴道!” 水若烟瞟了一眼金茵台说道:“师姐,我当然可以给你解开穴道,可是你服不服呢!” “你让我服什么,让我服你吗,我是你师姐,我干嘛服你,至于你要当这代宗主,你喜欢你就当喽,反正我又不想当,你喜欢受那个累,我不反对。” “嘿嘿,还是师姐对我好!”水若烟奸笑两声,上前“啪啪啪”几下,便将金茵台的封空解开。对着众人喊道:“师伯刚刚羽化,停仙体三日,三日后入葬,各弟子一同办理师伯丧事,不得怠慢,有事必须报告,违令者门规制裁惩罚。” 一些弟子主动搭上灵棚,将连天横的仙体放入棺中,整个落云宗仿佛都进入了肃穆悲伤的气氛中。 三天后,将连天横顺利安葬,水若烟将宗门事务交由谢公宿管理,金茵台负责协助,自己就要下山,而吴却要跟着出去。 水若烟说道:“你刚突破境界,现在应在宗门,将境界巩固,跟我去世间干什么?” 吴越眼里含着泪花,说道:“二师父,你不知道,我最近发现了杀害我父母的仇人的蛛丝马迹,要不是大师父让我速度回来,说不定早就查出那个人是谁?” “什么,线索可靠吗?好,你跟我一起走,只要查出那人是谁,我就宰了他,为你父母报仇!不过,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帮我办事!” ”二师父,弟子还有一事相求,能否将大师姑放出来,别让她在思过洞里受罪了!”吴越嗫嚅地说道。 “绝无可能,不对她执行门规已是便宜她了,怎么还可能放她出来,再说,那可是你太师伯做出的决定,与我无关。”这水若烟的心思也够歹毒,她就是想让云青青在思过洞里受罪,却把责任推到本已仙逝的连天横身上。 ...... ...... 在顾应洲和丘白鹿同意加入墨子门后,翦若溪便带着二人,走到大厅后面打开一扇门,里面黑咕隆咚,只见翦若溪一脚便迈进去,瞬间不见了踪影。顾应洲正在疑惑间,后面的丘白鹿,推了顾应洲一把,顾应洲没有防备,一头便跌入那扇门里,吓得顾应洲“啊”的一声,整个身体便落入一片无尽的虚空中。 仿佛是很久,也似是瞬间,顾应洲的双脚终于踏上实地,睁眼看去,哇,恍如人间仙境。 天上几朵白云懒洋洋地飘着,间或有白鹤鸣叫着飞过。远处有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山,有的如塔,有的如伞,形状各异。在一处高大的断崖上,飞流直下,湍流不息,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云台山瀑布。瀑布下面自然形成一条不宽但却很深的溪流,欢叫的溪流奔向前方,在不远处形成一处湖泊。小河两岸绿树成荫,有燕子在林间飞舞,穿梭于瀑布之间,振翅高飞,似实似虚,如梦如幻。 亭台楼阁,琼楼玉宇,掩映在绿树丛中,极目远眺,在湖泊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座恢宏的宫殿,面积很大,看上去年代久远,有种古朴大气之感。 此时,丘白鹿也来到了顾应洲身旁,顾应洲问道:“白鹿,这是哪里?仙界吗?” “当然不是,要是仙界,我们岂不都成了仙人。这里应该是墨子门的域外空间。” “域外空间?难道我们昨天住的地方不是域外空间?” “当然不是,那里只是一处用某种阵法隔绝的一处空间。” “阵法?那是什么阵法?怎会如此强大,竟然隔绝出一处空间来,真是太神奇了。” 丘白鹿愕然:“顾应洲,你到底懂不懂,怎么成为修仙之人的?怎么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明白,真有你的。” 又一次被鄙视了,顾应洲也略觉尴尬,忙指着远处说:“快点走吧,翦老头在等我们呢!” 丘白鹿白了顾应洲一眼,赶紧跟上顾应洲的脚步。 跟着翦若溪,沿着湖上的木桥,蜿蜒来到湖心宫殿,殿前又是一尊石像,比尚贤谷的雕像更加生动逼真,宛若真人。 石像着浅蓝色仙衣,在微风吹拂下,衣袂飘飘,石像一手握竹简,一手捻颌下长须,似是在思考。 石像正面石座上雕刻六个古篆字:先祖师墨翟。两边分别是:非攻、兼爱,石座后面刻的则是:兼相爱,交相利。这些正是墨子想想的核心。 入门仪式并不复杂,在石像前上三只香,跟随着翦若溪念了一段誓词便算是入了外门。翦若溪道: “现在你们俩既已是本门弟子,即可在本门修炼。本来这片域外空间只有内门弟子才可修炼,因为你们俩全都是修仙者,所以特批你们在此地修炼。有什么要求或者说想学习什么都可以向我提出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丘白鹿抢先说道:“弟子一直对符箓和阵法之术感兴趣,但苦于没遇明师,不知巨子可答应弟子这一要求?” 翦若溪笑了笑说道:“丘白鹿,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便是对此两项技能有特别的研究,如果你能拜我为师,我将倾囊相授!” 其实,翦若溪自见过丘白鹿后,就十分喜爱,此女不仅头脑灵活,智力超群,而且内功境界也不低,就有意收为门下弟子,只是不方便自己身份,而且在特调所的几次行动中,故意展示自己在符箓和阵法上的技能,吸引丘白鹿的注意,而丘白鹿自以为翦若溪没有发现自己修仙身份,虽然对这两项技法有兴趣,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而翦若溪早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便有意等丘白鹿自己提出来,可丘白鹿却从未开口,时间一久,翦若溪便有些着急,这次正好借顾应洲和丘白鹿学习机会,便拆穿了二人修仙身份,而给他们二人的小册子中还故意加进了符篆和阵法技能,以吸收丘白鹿注意,果然,丘白鹿毫不犹豫地选择学习这两项技能,翦若溪则是一副奸计得惩的样子,痛快地答应收白鹿为徒。 “啊,真得啊,弟子愿拜巨子为师!”说完便要跪下叩头。 翦若溪却说:“等等,拜师仪式稍后,先看看顾应洲有何要求。”然后抬头看向顾应洲。 翦若溪对顾应洲有一种特殊的喜爱,当他看到顾应洲的第一眼时,虽然那时顾应洲还在病榻之上,而且给人感觉命不久矣,便对这个人有了一种特殊认识,似乎这个人将来必是个做大事的人,虽然其中有救了顾应洲便能解开特殊人类骸骨的秘密的理由,但也与他对顾应洲的偏爱不无关系,在穷尽所有办法后,无奈之好放弃,但也嘱咐莫大夫给顾应洲的家人一部分补偿,也算是表达对这个年轻人的不舍。 谁知后来顾应洲却奇迹般活过来,而且再见面时已经是个修仙者。所以翦若溪毫不犹豫地将他吸纳进特调所,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年轻人不仅修炼神速,而且心思缜密,竟然在看似不可能中发现了左峦丘的蛛丝马迹。更重要的是,顾应洲对特殊人类骸骨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与翦若溪所得出的结论出奇的一致,所以对顾应洲更生惺惺相惜之感,便决心着力培养这个年轻人。 顾应洲见翦若溪看向自己,便大着胆子说道:“巨子,实不相瞒,弟子想快速提升实力,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弟子实力低微,我估计我连丘白鹿都打不过!”说到这里时看了一眼丘白鹿。 而丘白鹿听见顾应洲如此说,撇了撇嘴说道:“顾应洲,你想什么呢,还想打败我,下辈子吧!你是不是瞧不起女人?大男子主义!” 翦若溪见两弟子又相互挤兑,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嗯,白鹿说的真不假,不是我偏向自己的亲传弟子,你想打过她的确很难,但是你的要求倒也可以满足。不过...” 顾应洲心里暗道,还说不是偏向丘白鹿,这就是赤裸裸的偏向啊,不过听到翦若溪说可以满足时,心里一阵欢喜,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句“不过”让顾应洲心里又凉了,不知这不过后面是什么。 翦若溪只是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可能你要受些罪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修炼过程就是经受磨难的过程,只有坚强的意志,才能坚持下来,须知风雨过后,才能见彩虹。” 边上听着的顾应洲听到是要遭受磨难,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凉了的心又热呼起来。直接说道:“请巨子放心,弟子既然选择了修炼这条路,就没想到要舒舒服服地修炼,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个道理弟子明白。” “嗯,你有这样的认识和心理准备,那我就放心了,走,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之后,回头对丘白鹿说道:“拜师一会儿进行,你先去宫殿处等我。” 说完便要带着顾应洲,准备离开这里,却见墨青木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老远地便道:“巨子,出事了!” 第37章 武功技能 翦若溪立刻停下脚步,说道:“青木,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 “巨子,刚才接到电话,有人在特调所闹事,指名要找莫大夫,其中一个人你认识,是吴越。而另一人境界颇高......” “呃,怎么是她,那一定是落云宗的人,好了,我知道了。你带顾应洲去见传功长老,告诉他带顾应洲至少学习三个月,修炼上要多向他倾斜。”翦若溪吩咐青木道。 听说是落云宗的人,顾应洲马上着急,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说道:“巨子,我要和你一同回去。” 翦若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顾应洲说道:“你要放弃来之不易的修炼机会吗?给我个理由!” “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能不说吗?”顾应洲说道。 “不,必须说!”翦若溪很坚决。 顾应洲见推托不过,只好和盘托出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翦若溪恍然大悟,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阿尔市金茵台私下去见顾应洲,不仅仅是去拉拢,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想通了这一点,翦若溪说道: “如果是这种情况,你就更不能回去了,既然吴越跟随着一起来,那说明吴越肯定会帮忙,如果帮不了忙,你回去又有什么用,甚至可能起反作用,所以我的意见是,你继续在这里留下训练,你既已是我墨子门弟子,那你的事就是我墨子门的事,一切由我处理,你就安心在这里修炼,你看如何?” 顾应洲见翦若溪说得有理有据,如果不留下反而是不识抬举,翦若溪说得对,自己实力太低了,回去了又有什么用。想到这里,只好说道:“巨子,那就请您多多费心,我姥姥和姥爷的事就拜托您了。我一定借这次机会,努力提升自己,绝不让您失望!” “嗯,这就对了,青木带他去吧!我马上回京都。” 望着翦若溪远去的背影,顾应洲心里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响起:我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我一能救姥姥和姥爷,你们等着我! 顾应洲在见到传功长老时,是在一座如冲天一指的山脚下。一片空地上,正有四五个男女正在对打练习,这里是专用的练武场。山根上有一凉亭,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个子不高,发福的身体微胖,满脸的络腮胡子,十分凌乱,正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悠闲地吸烟,手摇着一根柳条,显得十分惬意。 青木介绍这老头便是传功长老张若愚,顾应洲一听是“若”字辈的,便知与翦若溪是一个辈份的。墨青木上前与长老介绍了一番后,顾应洲上前行个揖礼: ”弟子顾应洲前来拜见张长老!” “嗯,知道了。”张若愚看了看顾应洲,继续说道:“将你的灵力外放,我看看。” 顾应洲撤去隐藏灵力的秘法,瞬时,灵威外放,张若愚围着顾应洲转了一圈。说道:“嗯,境界也还可以,不知身手如何,去上场练练。”然后对着对练的几人说道: “你们谁和这新来的叫顾应洲的小子对练上几手?” 听到喊声,场上对练的几人纷纷停手,一齐看向顾应洲,几人小声嘀咕: “这新来的一看就是个楞头青,你去!” “我才不去,你去!” “你去陪他玩玩去!” 几个人竟然推来搡去的,谁也不愿和顾应洲对练。几人虽然声小,但顾应洲的耳力却很好,他们之间的对话,全都听在耳朵里,让顾应洲瞬间有种被人鄙视的感觉,但又不能发火,只能默默地等待。 “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墨青竹你来,同他对练几招。”张若愚看这几个人都不愿和顾应洲对练,只好点名里面最弱的人,与顾应洲对练。 顾应洲见是一弱小女子,心中便有几分不服气,一个恶虎扑食,双拳齐出,便向那个叫墨青竹的女子奔去,只见那女子轻描淡写,身体轻松纵起,一个漂亮的旋转,变转到了顾应洲身后,一掌伸出,轻轻一按顾应洲的后背,借力使力,顾应洲便直接扑倒在地上,弄了个狗啃泥。 见顾应洲只一个回合,便如此儿狼狈,几人尽皆哄然大笑,有人捂嘴,有人捂肚子,说是肚子笑的生疼。 顾应洲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也现也现出羞赧之色。不过仍是拍掉身上的泥土,拉开架势喊道:“再来!” 不过,此时张若愚却走上前,用柳条抽打了顾应洲胳膊一下,立刻,顾应洲的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赶紧收起架势站好。 “顾小子,你摆那花架子给谁看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修炼之人,在与人对打时,要将体内灵气灌于拳上,同时下盘要稳,哪里如你这般,你修炼的境界都修炼到狗身上了吗,不会运气,你就是个生瓜蛋子啊。” ”对不起长老,我,我修炼时间太短,还没弄明白这些窍门。”顾应洲赶紧解释。 “呃,你还敢回嘴,立正站直!” 顾应洲马上双腿并拢,挺胸抬头,像是个挨批评的小学生。 只听张若愚继续说道:”修仙者,必先炼气,气之所用,在于灌注于动作之中,你这花架子,与世间平常武者有何不同,即便是比你境界低的修仙者如果是与你对手,你也只能是被虐的份。”说到这里,发现那几个弟子仍在嘻嘻哈哈,闹个不停,立刻吼道:“还不快滚过去练习,看什么看!” 几个弟子听到长老训斥,像是老鼠见了猫,一声不敢吭,乖乖地相互组队,继续对打练习。 张若愚则是将如何将灵力灌注进身体的各部位,以及在打斗动作中,如何运气,如何协调等法门讲述了一遍,此时,顾应洲才算是真正走入修仙者行列。 过去,他虽然是得到了修炼功法,借助药力将境界提升到通脉境,那只能说,他一脚已踏入修仙门槛,另只脚还在门外呢。这就是有和用的关系,不会使用灵力,武力值依然低微。 而对顾应洲来说,他得到修炼内功的心法时间太短,一直没有腾出时间,很好的修炼武技方面的技能,而且也没有人指点过他,唯一指点过他的是金茵台,她也只是看他毫无顾忌地灵力外露,而教他如何隐藏灵力的法门,武功方面如何运气,顾应洲真得是没钻研过,所以今天一招被虐,也算是事出有因。 掌握运气的法门后,果然打出的拳非同凡响,虎虎生风,而脚下也沉稳有力,安如泰山。 边上看着顾应洲打拳的张若愚暗暗心惊:这小子,有灵性,刚才只是稍加点拨,便能理解领会,还能举一反三,是个可造之材。吩咐顾应洲,就这样练习三天,三天后他再检查成果。 自此以后,顾应洲算是在墨子门的内门安顿下来,白天练习武技,晚上修炼内功。而且还要抽出时间,修炼灵魂功法。 如此三天后,张若愚过来检查顾应洲的练习成果,而顾应洲则是打了一套盘古传下来的那套大罗汉拳,只见拳风凌厉,刚猛迅捷,时而如下山猛虎,时而如飞禽扑食。张若愚再次吃惊,这才几天,这小子进境如此迅速,估计再有几天,那几个高傲自大的家伙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不过张若愚并未夸赞顾应洲,让顾应洲再次打拳慢动作再来一次,每每有运气不到的地方,张若愚便用手中柳条抽打一下,让顾应洲长记性。再次打完后,张若愚说道: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套拳法,但是你打出来,刚猛有余而柔韧不足,要刚中带柔,否则过刚易折,小子一定要记住。”然后扔给顾应洲一本小册子,便转身离开。 顾应洲在刚才的演示大罗汉拳法时,只打出了九式,并没有打出起手势和最后一式吐地拳。起手势在于吞,最后一拳在于吐,所以这大罗汉拳又叫吞天吐地拳。其起手势一开,周围的灵气便被使用者吸收一空,而最后一拳则是不要命的打法。以一种气吞山河之势,刚猛凌厉中一拳将对手置于死地。 而经过张若愚指点后的顾应洲,本就有练习武术的底子,加之从小身体的协调性又好,有了内功心法灌体后,顾应洲就如刚开灵智的婴儿,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武技中的窍门,以及力量的使用,轻重,使顾应洲的武功技能有了一次质的飞跃。 ...... ...... 第38章 水若烟的野心 水若烟带着吴越,出了宗门,并未着急去找当年的仇人,而是于傍晚时分来到附近最大的城市--临安。 这里自古昌盛,人杰地灵。有钱塘江潮,闻名遐迩。宋代婉约派诗人代表柳永曾有诗盛赞:“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各类西洋建筑奇形怪状,与雕梁画栋交相映衬,在夜晚的霓虹灯辉映下,闪烁其间,更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水若烟却无心欣赏美景,仿佛对这些都熟视无睹。带着吴越来到一处宫殿式酒楼。穿过小桥流水,进了一包厢。只见一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周围四五个妩媚的妹子,莺莺燕燕,正不停地给那男人喂食喂酒。 那男人见来人是水若烟,吓得立刻站起身,吆喝着把这几个女子赶出包厢,然后跪倒在地:“弟子陈明睹拜见师父!” “好了,起来吧,整天扎在脂粉堆里,怪不得这么多年没长进!”水若烟轻描淡写地刺激了陈明睹一句,便岔开话题:“吴越,这是你师兄陈明睹,他是师父收的外门弟子,所以你并不知晓。” 水若烟大大方方地坐主位上,说道:“明睹,你可知师父现在代行宗主之职?” “弟子已经知晓,昨天霍达师妹已经通知我了,弟子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呵呵,也没什么可喜的,想我落云宗过去在修仙界是何等辉煌,谁想现在却凋零如此,我准备在三个月后举行宗主继位大典。” 在旁边的吴越听了,心里一怔:“二师父,你只是代宗主,怎么要举行继位大典,那太师父那里如何交代?” “呵呵,丫头,你太师父闭关已四十多年,快到五十年了,生死未卜,即使活着,谁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不能眼看宗门再这样衰落下去,所以我要名正言顺,振兴宗门,所以为师决定,为了准备充分,留出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便在师门举行继位大典。明睹,这次就看你的了,现在我命你为庆典筹备小组的组长,全力准备庆典,可有难处?” “弟子定全力以赴,只是,只是,你知道的,师父。”陈明睹嗫嚅半天,也没说出有何困难。 “呵呵,你这家伙还学会了说话绕弯子了。”水若烟轻蔑地笑了笑,从身上拿出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递给陈明睹,继续说道:“这也是要求你办的另一件事,这上面所有名单上的都要纳入我们绿野仙踪公司,然后准备上市,他们的资金全部由我们支配,这样资金可够?” 陈明睹看了纸页上的名单,纵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够了,太够了,师父你真厉害,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明睹谄媚的说道,喜形于色。师父成了宗主,而做为弟子,自然好处多多,这师父又多金,跟着她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陈明睹如何不高兴。 看到陈明睹喜不自胜的样子,水若烟白了他一眼,说道:“瞧你那点出息,好好干,待宗门庆典过后,你就是外门总管,好处少不了你的。另外,你去给我置办一套所有证件,手机等在世间活动的证件工具,去吧。” 陈明睹走时重新为水若烟二人点了一桌菜肴,师徒二人边吃边聊,水若烟将这里的有关一切告诉了吴越。 原来,水若烟在瘫痪之前,便在临安城办了家企业,叫绿野仙踪景观公司,日常交由弟子陈明睹打理。临安城本就是一座古名城,在当时复古风的带动下,到处都兴建园林景观,水若烟左右逢缘,赚了不少银子。自水若烟为救吴越过阴,被人干扰造成瘫痪以后,性情大变,乱发脾气,谩骂弟子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这家企业,却是一直遥控指挥,虽然进步不大,却也是临安知名的企业。 但是暗中,水若烟却控制了临安许多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这些企业和工商户,全都从事一样行业,那就是殡葬业。 整天无所事事的水若烟,开始修炼灵魂,而途径之一,便是过阴。在过阴过程中,她就查觉阴间护城河外的无忧城,真是个好地方,凭着比一般的鬼魂强大又有法术傍身的水若烟,以自身的姿色为诱饵,织出一张强大的关系网,还盘下一家妓馆,做为安身立命,拉拢权贵的场所。 时间久了的水若烟自是不甘寂寞,在无忧城站稳脚跟后,便将手伸向了现实世界。她选择的是离阴间最近的殡葬业。 在无忧城久了,便结识了常往来临安城执行公务的鬼差,却也将临安城的各个殡仪馆的情况摸透。于是水若烟便拉拢这鬼差,帮自己办事,比如将自己手下的魂魄带到临安,重则直接夺舍殡仪馆的管理人员,轻则附身在这些人身,控制他们的言行,想尽各种办法,诱惑死者家属消费;而另方面就是对那些从事殡葬行业的个体工商户、小企业下手,大都以夺舍、附身方法,对这些人也做了控制。如此几年下来,水若烟已控制整个临安的殡葬业。 有钱有势的水若烟,虽然在现实世界中是个瘫子,但是在阴间,却是个妥妥的社会名流,江湖大佬。 水若烟的手不仅伸向了现实世界,同样把手伸向阴间社会。一些寻求刺激的阴府官员,听说了无忧城,更听说了怡春院,便偷偷摸摸地跑到无忧城的怡春院快活。水若烟则是用尽手段与这些官员结识、相交。甚至勾连上了阴帅级别的人物,便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这些阴帅级人物,一般人理解好像官职不高,其实他们不仅可以决定人的生死,还能决定哪些人去阴间,哪些人可以留在无忧城。 因为冥河是阴阳两界的界河,而无忧城处在阴阳两界的中间地带。所以,水若烟便借助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将怡春院里的妓女经常送去阴间,而将一些新人留下,靠着这种手段,使怡春院常换常新,而客人也是越来越多,生意上日新月异。 现如今,现实世界中的水若烟终于苦尽甘来,肉身恢复正常,而且功力大进,自然要干一番大事业,她不仅要掌控落云宗,还要统一地球整个修仙界。 那些阴间的事,吴越自然是不知道,但是总是感觉二师父怪怪的。瘫痪在床二十年,不仅有家企业正常运转,还控制了临安市的殡葬业,有这些事业资金的支持,振兴落云宗大有希望。这二师父的手段可真有些神秘莫测。 师徒二人一共在临安住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二师父让她住在酒店里,而她自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终于,到了第四天早晨,水若烟告诉吴越,我们去京都。 路上,水若烟问吴越:“那天你和我说,你被借用到特调所工作,那里有个姓莫的你见过吗?” 吴越说:“见过啊,甚至在一起工作过几天,怎么了?” 水若烟问道:“那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吴越回答道:“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莫大夫,似乎治疗术挺神奇的。” 水若烟说道:“那个人叫莫需友,论起来,你应该叫他师叔,他是你太师伯最小的徒弟。”水若烟说这话时很平静,似乎说着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 “怎么会是他?”吴越不仅是吃惊,还暗暗地吓了一跳。特调所最早和吴越联系的就是莫大夫,当时吴越还曾与他一路到顾应洲的老家,后来又一起追到阿尔市。当时就觉得他有些神秘,没想到就是他、害得二师父瘫痪在床二十年。 “二师父,你不会弄错吧?” “当然不会,我有特殊手段。” 水若烟没说什么特殊手段,但其实也不算特殊,水若烟能找到莫大夫,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知他的消息。 古生物研究所的一位老研究员,心脏骤停,死在了实验室,因为牵挂着自己的研究课题,不愿死去,却被白无常送到了逍遥城,让他专门研究灵魂秘密,拜托水若烟关照。水若烟在与这位老研究员聊天时才得知,他是被一个庸医给害了。他说这个医生会祝由之术,用祝由之法为他祛除了心脏疾医,结果第二天却猝死在实验室,对这个庸医恨的咬牙切齿。当老研究员叫这人莫大夫后,引起了水若烟的注意。 老研究员描述了一遍这个叫莫大夫的人长相后,水若烟基本上就确定这人是莫需友。后来,老研究员托梦给家人,家人给他烧了有莫大夫的合影照片,就实锤了这莫大夫就是莫需友。 这个莫需友与水若烟年纪差不多,一直暗恋着水若烟,那次水若烟将吴越救回后,吴越因惊吓过度,失去了魂魄,得了痴呆症,为了找回吴越的灵魂,水若烟用过阴的办法去寻找吴越的灵魂,而莫需友则负责为水若烟护法,谁知那莫需友,色胆包天,从门缝中发现赤身裸体的水若仙,忍不住上前亲吻了水若烟,结果造成水若烟受惊,虽然找回了吴越的灵魂,而自己自此却瘫痪在床,直到吴越为其找到古生物骸骨,才从病榻上走下来。 后来莫需友被师伯连天横逐出师门,而病榻上的水若烟却是无时不想杀了莫需友,以解心头之恨。想到大仇将报,水若烟心里就无比激动,而表面上却越发的平静。 第39章 斗法 原来,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蔡青云接到吴越电话,开始蔡青云以为是吴越办完事找他消假,不想吴越却问他莫大夫在哪里,说是打他电话关机,蔡青云当时并未多想,他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可能在执行其他任务了。 吴越说,那你出来一下,她在单位门口等他,有人找他有事。蔡青云疑惑地走到大门口,见吴越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身红衣,十分的妖艳。 吴越介绍说这是她的二师父,可是不待蔡青云说话,那红衣女子上前一步便点了蔡青云穴道,说道:“给那个莫大夫打电话,让他回来见你。” 蔡青云更是一脸疑惑,这女人疯子吗,怎么上来不由分说就点人穴道,身法快速,令人猝不及防。蔡青云说道: “我不知道!” 红衣女子望向吴越,吴越说道:“二师父,你先放了蔡哥,他人很好的,他可能真得不知道,都是单线联系的,如果他不在这里,只有翦院士才能联系上他。” 红衣女子自然就是水若烟。见吴越说蔡青云也联系不上莫大夫,只好说道:“那就联系那个翦院士。” 吴越看了下蔡青云,意思是只有他才能联系上翦院士。蔡青云当然明白吴越的意思,他在思考要不要联系。这个吴越的二师父的确很强大,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她们不知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找到莫大夫,如果是寻仇,那吴越和莫大夫在一起很长时间,不像是什么有仇的样子,如果说不是,那肯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但是这红衣女子显然十分粗暴,如果是有事相求,哪有这么求人的,上来就点人穴道,蔡青云估计寻仇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也不是自己能处理的,看来只有联系翦院士。蔡青云说道: “我都动不了,怎么拿手机联系?” 水若烟听到后,“啪”的一声,解开了一个穴道,蔡青云的一只手可以动了。他拿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然后说道: “院士应该在外地,要回来总得一两天时间。” 吴越眼盯着水若烟说道:“二师父,那放了我蔡哥吧,我们就等一两天。” 水若烟却十分的不近人情,说道:“我们去城外等。”说完再次点了下蔡青云的穴道,到路边打上出租车,将蔡青云拎上车,直奔城外而去。 ...... 翦若溪从机场出来后,早有单位的车在等候,乘车直奔郊外。按着手机定位,走了两个多小时,前方已经没有路,翦若溪只好步行,司机要跟上保护,翦若溪示意司机在车里等,不必上来。 这里已是远离市区的荒郊野外,翻过一道山梁,远远地看到三个人,正是吴越师徒和蔡青云三人。 翦若溪快步上前,双手抱拳,说道:“不知是哪位仙师,来此找我特调所工作人员有何急事?” 吴越急忙介绍,翦若溪看着这红衣女子,说道:“原来是落云宗的仙长,为何来此荒郊野岭,远道而来,何不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一起吃顿饭,如何?” “翦院士客气了,既然翦院士的名字中间是个若字,想来是墨子门二代弟子,我今天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难为于你,你们那个姓莫的大夫,本名莫需友,是我落云宗的弟子,希望你把他交出来!” 水若烟开门见山,直接点出翦若溪的来历,二十年前,水若烟行走世间,自然也听到过墨子门以字排辈的传统。而且也直接道出了来意。 “哈哈哈”翦若溪大笑几声后,说道:“仙长此言差矣,只要名字中间有个若字,便判定是墨子门的人,这样的判断是否过于武断,你的名字中也有个若字,难道说你也是墨子门的门徒,那你该是在下的师妹还是师姐?哈哈哈!” “翦若溪,少打马虎眼,交出莫需友,否则我就掀翻你特调所,打上你墨子门!”水若烟声色俱厉,显然不想拖延时间。 “呵呵,仙长莫要着急,你先放了我的人,不要让我这小兄弟受罪了,没必要!”翦若溪倒是沉得住气。 水若烟想了想也是,示意吴越解开蔡青云的穴道,蔡青云重获自由,伸伸腿脚,见行动自如,便快步站在翦若溪身旁。 “好了,你的人我放了,你该说了吧!”水若烟眼盯着翦若溪说道。 “当然,莫大夫来我特调所已经十年有余,他现在是在为国家服务,国家当然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莫说我现在不知道他在何处,即便是知道,也不便告诉你。如果我把他的行踪告诉你,就是对国家的背叛,对同志的出卖。”翦若溪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耍我?”水若烟气急败坏,就要动手。 翦若溪却摆摆手,说道:“仙长莫要着急,听我把话讲完,你再动手也不迟!” 水若烟停下,没再动手,静等翦若溪说出下文。 只听翦若溪继续说道:“前不久,莫大夫外派执行任务,一直未归,而且这几天也失去了联系,所以,现在我和你们一样,我也在找他,如果你们有他的消息,也请您通知我们,翦某人不胜感激!” 水若烟原以为翦若溪能说出莫需友的行踪,没想到翦若溪依然啰哩啰嗦,终于忍不住说道: “翦老头,我本无意与你动手,没想到你总是拖延时间,老娘可没时间陪你玩,那就让我打服你再说!” 水若烟说完,单手一撒,飞出八杆阵旗,设置个隐匿阵法,之后单手一扬便朝翦若溪打来。 在修仙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是修仙人斗法,必须选在荒郊野岭无人的地方,而且要设置上简易的隐匿阵法。以防破坏了世俗秩序。 翦若溪见水若烟一言不合,伸手便打,也不示弱,似是早有准备,手一伸,同样是八杆阵旗出现在手中,然后轻描淡写一扬手,八杆阵旗便在周身围成了一圈,形成了一个保护罩,而此时水若烟的掌风已到,击打在保护罩上,保护罩震荡的几下后便恢复原状。 而水若烟在打出第一掌后,不待招式用老,第二掌接连发出。 在修仙界,高手对决,都不是如凡人之间的贴身打斗,很多时候都是远距离攻击,水若烟打出的掌,全是依靠掌风袭向对手。 水若烟接连攻击两掌,都被翦若溪身边的保护罩挡住,于是水若烟变换打法,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变掌为拳,一拳接着一拳攻向翦若溪。 翦若溪也不敢大意,全力摧动八杆阵旗,奋力抵挡攻来的拳风。 站在远处的蔡青云和吴越二人均是神色凝重,能够观摩修仙界两高手对垒,这是极为难得的学习机会,所以每个细节都不敢放过。但内心都希望自己的人胜利。 但是跃在空中的水若烟,看似奋力挥拳,其实这都是虚招,只所似装出用力的样子,不过是吸引翦若溪的注意力,而在脑海中,一根粗大的魂力钢针已经成形,悄无声息地穿过翦若溪的阵法保护罩。 这魂力所化成的钢针,其实是无形无质之物,而翦若溪的阵法保护罩只能阻挡实质性的攻击,却阻挡不了无形无质之物。正当翦若溪全力催动八杆阵旗的当口,突然灵魂被一根诺大的钢针狠狠地刺了一下,痛的翦若溪大叫一声,立刻趴在了地上,阵旗在缺少力量催动下,保护罩立刻消失,一股股拳风,随着保护罩的溃散,直接打过来,也恰好翦若溪趴在地上,却也躲过了拳风。 待拳风扫过,翦若溪顺势向侧方一跃而起,同时,手中现了两张符箓,口吐一股气直接吹到两张符箓上,只见一张化为一条火龙,直接向水若烟喷射而去,而另一符箓则化做一道金光射向天空,嘴里喊道:“来而不住非理也!” 水若烟眼见火龙向自己扑来,知道厉害,也不硬刚,忙侧身向外跃起,然而就在刚跃起之时,只听一声响雷在她头顶“轰”的炸响。全身如通电一般,肉眼可见一根银色的树枝在水若烟的身上闪现。银色树枝消失后,水若烟的脸,再无妖艳邪媚之色,仿若一个花脸的猫,而身上的红衣,则是褴缕如乞丐,十分狼狈。这是翦若溪的成名绝技—符箓术,一张为火符,一张为雷符。 而此时的翦若溪得理不饶人,又是一张符箓捏在手指,一张水符便扔了出去,水符化为一条水龙,扑向水若烟。水若烟刚被雷符劈过,头脑尚不灵活,见水龙袭来,急忙侧身扑倒,但终是晚了一步,大半个身子被水龙又洗了一遍,褴缕的衣服中露出的皮肤,通红一片。 但是水若烟并不惊慌,在侧身倒下的瞬间,便再一次使出了灵魂绝技—灵魂缠绕,瞬间,一条无形的灵魂锁链便将翦若溪的上身束缚住,两条胳膊动弹不得。只见翦若溪马步蹲裆,提肛收腹,深吸一口气,全身灵力布满全身,大喝一声“啊--”,只听嘭“的一声,灵魂锁链应声而断。 第40章 祸水东引 正在观战的吴越和蔡青云二人,对于一个接着一个的法术,看得眼花缭乱,随着场上翦若溪和水若烟二人法术的展开,场下二人的心也是一起一落,时而紧张,时而欣慰。而吴越看到二师父衣衫褴缕,形象十分狼狈时,便高声喊到: “翦老,别伤了我二师父!” 可是场上二人似乎是都没有听一到般,继续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蔡青云见吴越让翦老别伤到她二师父,心里就不乐意了,说道:“吴越,你不让翦老伤你二师父,可是你二师父对翦老手下留情了吗?你没看到你二师父不知用什么邪法,让翦老疼的都趴在地上了!” 吴越脸色微红,自知只关心二师父,却没在意翦院士。急忙说道:“要不我们阻止他们别打了,再这样打下去非出事不可!” 蔡青云皱了皱眉说道:“你看我们俩能靠近吗,没等靠近,就会被灵力扫到,不要命了?先等等看吧。” 二人放弃争论,继续观战,继续为场上打斗的人心惊肉跳,担惊受怕。 场上打斗中的二人,互有胜负,各自也都受了些轻微伤,这时,翦若溪在躲在过水若烟的一记攻击后,突然停手,说道:“水仙长,请停手,老夫有话说。” 见翦若溪没有出手,水若烟也停下来,不再出招,大眼瞪着翦若溪,看看他有何话说。此时的水若烟可说是十分儿狼狈,再也没有往日傲视一切,视天下为无物的神情。 只听翦若溪说道:“你我如此斗下去,就是斗到明天早晨也分不出胜负,不如我们坐来好好谈谈。” “哼,有什么好谈的!”水若烟气哼哼地说道,不过并未动手。 看到水若烟嘴上不服,可并未动手,翦若溪暗自一笑,说道:“莫大夫的确是我特调所工作人员,为我们所服务多年,前不久,在青藏高原发现了古人类活动遗迹,所以派他前去勘察,但自走后,的确失联,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如果仙长确要找他,我只能透露这么多,至于是否找到他,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于老夫无关。当然,我们也在找他,如果贵宗能够找到,希望通知我们一声,可好!” 在旁边听他们对话的蔡青云暗想,今天翦老这是怎么了,怎么能透露莫大夫的行踪呢,太不仗义了!这与平时的翦若溪怎么不一样了,翦老他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能出卖自己的同志,蔡青云心里有些不平,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水若烟没有说行或不珩,只说了句:“你继续。” 翦若溪也没理会水若烟的回答,继续说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现在要和你说的一件事是,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合作。” “合作?什么事?”水若烟立刻来了了兴趣。 “是这样,你可能听说了,前不久,我们找到了一具古人类的骸骨,根据我们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具仙人的遗骸。” “嗯,这事我听说了,不是丢失了吗?难道有线索了?” 对于古人类骸骨的事,吴越当然讲给了水若烟。对于仙尸,对于追求成仙得道的修仙之人来说,谁不感兴趣?但是当吴越说,后来又神秘消失,水若烟当然很失望,但并不是说放弃了,她准备在杀死莫需友之后,再去寻找,听翦若溪的意思,应该是有了新的线索。 “嗯,不是线索,而是知道了谁盗走了那具骸骨。” “是谁?”水若烟和边上旁听的吴越异口同声地问道。 翦若溪看了看吴越后说道:“看来,对于是谁盗走了骸骨,吴仙子也很感兴趣啊!” 吴越听翦若溪把自己称呼为“吴仙子”知是他对自己隐藏身份的事有所不满,但也顾不上这些,接着问道:“是谁盗走了骸骨?翦老你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翦若溪见吴越如此着急,笑了笑,说道:“呵呵,莫急莫急,这个人你认识,而且还应该很熟,他就是......” 就在翦若溪刚要说出是谁的当口,翦若溪却突然停下来,身体暴起,大声喝道:“谁?”双手变掌击空间的一处,而与此同时,水若仙的双掌也同时击向那一处,只见那处空间在两人攻击过后,毫无动静,风过水无痕。翦若溪和水若烟二人急速地四处寻找,没发现任何异常,翦若溪又撤去隐藏阵法,扩大搜索范围,仍一无所获,二人只好放弃。 蔡青云和吴越二人则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待翦若溪和水若烟二人搜索无果后,只听翦若说道:”应该是跑了,什么人竟有如此高的隐匿身法,什么时候出了这等高人!“ 水若烟不置可否。 这时,蔡吴二人才知刚才有人偷窥,但是身法高明,并未寻找到。 只见,翦若溪向水若烟招了招手,水若烟上前,与翦若溪贴得很近,翦若溪在水若烟耳边小声地如此这般地耳语了半天,二人才分开。 在远处的蔡吴二人,见刚才两人还在打生打死的,现在却做出了如此亲密动作,二人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赶紧把头扭过去。 翦若溪在与水若烟耳语完之后,相互击掌后分开。 显然二人做了某种交易,这是击掌为誓,不得反悔之意。之后二人各自带上一人,朝不同的方向离开,各奔东西。 在四人走后不久,在一颗小树的后面闪出一道身影,自言自语道:“竟然可以发现我的踪迹,这二个人倒也不简单,但是偏偏遇到了我,怎么能瞒过我!”说完朝着水吴二女离去的方向追去。 水若烟和吴越二人朝着东南方向,施展本门轻功身法花落叶飘,在无边的旷野上急速的奔驰。 此时,水若烟施展仙术化水诀,将如花猫般的脸清洗干净,再次地显露出那邪媚而又性感的面容,换上了一套格纹衣裙,更显飘飘欲仙。 而吴越则是一如既往的一套迷彩绿装,在深秋萧瑟中更显英姿勃勃。 来到一处小山包上,水若烟终于停下脚步。 后面的吴越则是气喘吁吁。吴越一直想问二师父,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二师父却是不停地飞奔,似乎是有意识地训练吴越,看看拉开距离,便又慢了下来,等吴越追上来,二师父又加快了脚步,所以累得吴越出了一身的汗才勉强跟上。 来不及喘几口气,吴越急促地问道:“二师父,那个人是谁?翦老怎么同你说的?” 水若烟则是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四外观察了一番,才小声地对吴越说道:“那个人你的确认识,而且还曾经是你的同事,他就是顾应洲的导师左纯,他的真名叫左峦丘,大概活了近千年的老妖精了。\\\" 吴越又问道:“那他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是的,翦若溪说他的指纹和二十年前杀害你父母的凶手留下的指纹一样。”水若烟神情肃穆地回答道。 “二师父!”吴越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双膝跪地:“二师父,请你一定帮弟子杀了此人,以报杀父杀母之仇!” 而此时的水若烟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慈爱,抚摸着吴越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傻孩子,师父怎会不帮你呢,这个人不仅杀害了你父母,而且他还盗走了仙尸,不管是为你还是为我自己,我都会对此人追杀到底!” “但是此人应该境界很高,据翦若溪估计,此人无限接近人仙境大圆满,恐怕师父一时半会还不是他的对手。” “特别是今天与翦若溪一战,让我丢尽了脸面,以前我一直认为天下无敌,可是与这姓翦的也才打成平手,是我藐视了天下英雄,所以我要回师门修炼,争取早日大圆满,这样才可与那什么左纯、左峦丘有一战之力!” “二师父,那翦老有没有和你说,找到他的线索。”吴越急切的问道。 “他们也不知这姓左的老妖精逃到哪里,不过他也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这个左峦丘曾找人捎信儿给那个贱人的外孙顾应洲,约他在半年之后,在小杂种的老家见面!” “他为什么要约顾应洲?” “我估计顾应洲身上应该有什么秘密,而最大的可能则是顾应洲知道仙尸的秘密。” “哦,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顾应洲在第一次接触到那架骸骨时便陷入昏迷,成了植物人,后来却奇迹般好了!”吴越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二师父说道。 水若仙则是拉了吴越一把,说道:“快走吧,这里不是我们说话的地方,还是抓紧时间回去!”说完自顾自的向前继续飞奔。 吴越见二师父已走,忙纵起身法,紧随其后。 在二人走后不久,在一块巨石后面再次闪出一个身影,自言自语道:“顾应洲?我认识这人,难道说他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第41章 突飞猛进 在墨子门内门修炼的了顾应洲,在得到传功长老张若愚的指点后,功力大进,三天后,张若愚检查他的修炼结果,令张若愚比较满意,再与墨青竹对练,墨青竹已不是顾应洲的对手,其他几个新入门的内门弟子也只是与顾应洲打成了平手。顾应洲信心大增,修炼起来更加刻苦。张若愚临走时,扔给了顾应洲一本小册子,是墨子门独用的内功心法和轻功身法秘籍。 半个多月后,正在练习大罗汉拳的顾应洲突然感觉体内经脉的某处松动,立即停止练习,盘膝在地,丹田内的灵气向松动处冲击,连续冲击三下后,仍无法冲开,在第四次冲击时,松动之处的穴位一下子被冲开,而丹田内的灵气,犹如决堤后的洪水,喷涌而出,倾刻间便将十二条正经全部打通,顾应洲的修炼境界进入通脉境的中成阶段。 至此,顾应洲已打开了人体的主要经脉,即奇经八脉和十二条正经,共二十条经脉。人体总共有三百六十条经脉,只要再将其余的三百四十条支脉打通,顾应洲就可进入通脉境中的大成境界。 为此,顾应洲调整了修炼时间的分配。每天用三个时辰练习武技,三个时辰修炼内功心法,一个时辰修炼灵魂和灵技,一个时辰读书,其余时间休息和处理内务。 虽然顾应洲分配给灵修时间只一个时辰,但是如果是在盘古斧内空间修炼,将时间流速调整至十倍速度,那可是相当于每天有十个时辰灵修时间。之所以这样分配,是因为顾应洲认为,自己修炼仙法起步较晚,在起跑线上就输给了别人,那只有扬长避短,在努力修炼内功心法和武技的同时,重点修炼魂力和灵技,这样在对敌时,出其不意使用灵技,可取得意外效果,增强自保能力。 现在顾应洲的灵修境界已提升至第五境--壮莲境。盘古留给顾应洲的灵修功法净神绝魂白莲功。共七个境界,现在顾应洲已顺利渡过了莲胎境、莲水境、育莲境和莲叶境四个境界,目前正处于第五境,即壮莲境阶段。在这一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将已生出的根茎不断长粗长壮,同时增加莲叶的片数,只有生出九片莲叶,并使莲叶肥厚茂盛。而之所以要生出九片莲叶,是因为九为十个数中极数,莲叶只有生出极数的叶片,才能使将来开出的莲花达到极数的平方,即八十一片花瓣,人的灵魂才能更强大。 这天,顾应洲依然是在修炼完内功心法后,灵魂进入斧内空间大厅,不经意地看下自己的灵体,发现灵体比以前凝实了许多,但是就在眼神下瞥的不经意间,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那串牛角项链也随着灵体进入到大厅里来。顾应洲忙从脖子上摘下这项链,仔细瞧了半天,也未发现异常,顾应洲立刻退出大厅空间,再次进入大厅,发现项链依然是跟着进来。 顾应洲暗自思索,这斧内空间,原本实物是不可能进来,但这串项链却以实物形式进来了,为什么?回想起当时盘古留给的自己信息中说,这三十六枚小牛角,是用食虎兽脱落的角制作的法器,平时可以戴在脖子上,以养自身之气,战斗时可以用作武器,但是如何使用,盘古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信息,看来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顾应洲将灵力注入项链,而项链发出了暗暗的幽光,显得圆润饱满。意识指挥下,这串项项链竟然动起来。顾应洲暗喜,看来自己的灵魂之力不仅可以操控虚拟之物,同样也可以操控实物啊。 意念一动,三十六颗小牛角自行脱离链绳,急速地飞出去,打得大厅的墙壁噼里啪啦乱响。顾应洲心中一惊,这可不行,如果破坏了这修炼空间,到时哭都来不及。意念一动,三十六颗小牛角又快速地回归到顾应洲的脖颈上。 经过多次的练习,终于顾应洲全面掌控了这三十六颗小牛角,一会儿在空中排成一排,一会儿又化为一个圆圈,不停地在空中旋转。 哈哈,真是捡到宝了,这东西不仅用于防身,而且还可当做暗器使用。 这串项链还没有名字,顾应洲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特别的名字:暗星天罡,三十六正是天罡之数。对,就叫暗星天罡,顾应洲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如果用这暗星天罡,排列出阵法,或攻击或防守,那对顾应洲的战力提升肯定会上升一大截。顾应洲想了良久,终于有了主意。 这天,顾应洲通过张若愚打听到了丘白鹿修炼的地方,径直来到了丘白鹿的修炼室,只见丘白鹿正聚精会神地在描绘着符箓,眉头紧皱,脸上不时地有汗球落下。顾应洲不敢打扰,只是站在远处,默默地等待。 良久,终于制作完成,丘白鹿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抬头说道:”来了就坐吧,怎么站这么久。” “啊,你发现我来了?我的脚步很轻的。”顾应洲疑惑地说道。 “哼!外边飞只蚊子我都能听到,何况你这么大个活人呢!” “嘿嘿,你厉害!我给你点个大大的赞!”顾应洲边说边坐在了丘白鹿面前。顺手拿起刚刚制作完成的符箓,上面画着大小不一的云纹,纸张便是日常用的那种黄裱纸。 “这是什么符箓?”顾应洲问道。 “这是一张清水符,使用后,可以净身。” “哦,那可真是神奇,这么小的一张纸,就有那么大的作用。” “其实,如果阵法学好了,可比这符箓作用大,只是我有许多疑问,师父又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白鹿,别急,耐心点,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我也在等他呢,不知我姥姥的事办的如何了,我姥姥还在受罪呢。” 丘白鹿见顾应洲真的是有些耽心,心里不忍,拿出一本小薄册子扔在桌上,说道:“哝,给你开开眼,这是师父走时给我的其中一本小册子,是有关阵法方面的。”顾应洲立刻转悲为喜,心中暗想,真是刚有睡觉,白鹿就送枕头了,白鹿这丫头真是善解人意。 顾应洲拿起那本小册子便认真的读起来,从头翻到尾,然后便把小册子放在了桌上。 “这么快读完了?”白鹿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又不懂,不过是随便翻看下,如果像书上所说的,这阵法真的很神奇,不过我觉得符箓也好,还是阵法也罢,各有所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是当然!顾应洲,我求一件事呗!”丘白鹿抬头看着顾应洲说道。 本来,看完了阵法小册子,顾应洲想起身离开,听说丘白鹿有事求自己,马上停下,说道: “看你说得,怎么还用个求字呢,你说什么事,只要我办得到,绝不含糊!” “嘿嘿,这事你绝对办得到!” “说说看…” “顾应洲,你看现在我有许多问题,可是师父又总不回来,我实在很郁闷,要不咱俩假装谈恋爱呗!” “什么?”顾应洲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你,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这事我可不答应,假装也不行。”顾应洲很坚决地说道。 “哈哈哈!”丘白鹿看到顾应洲的窘态,被逗得哈哈大笑:“看把你吓得,脸都红了,我没谈过恋爱,就是想体验一下,想让你带我吃好的,带我玩,你还真以为我看上你啦?想什么呢!” 顾应洲心里一阵郁闷,怎么又被鄙视了!倒霉。心里想说,我也根本没看上你好吧!可是这话要是说出去,又怕伤了这女孩子的心。不过听说她想吃好玩好,这顾应洲还真想到了办法。 “怎么,你这几天没吃好?我们伙食很好啊!” “我从来到这里就没吃过饭好吧!” “没吃饭,怎么可能呢,不吃饭你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我进来就辟谷了。” “辟谷?怎么这么长时间。” “顾应洲,难道你不知道吧,修炼到人仙境是可以长时间辟谷的。” “哦,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行,今天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真得啊,好,我们走。” 顾应洲带着丘白鹿来到练武场,将传功长老张若愚和墨青竹等几位内门弟子介绍给了丘白鹿,嘻嘻闹闹的就到了中午用餐时间。 丘白鹿跟着众人来到餐厅,满满的一大桌子的菜,八大碟八大碗共十六个菜,全是大鱼大肉,丘白鹿的食欲顿开,也顾不得少女形象,大块朵颐。 顾应洲他们这些人,每天都在不停地练习武技,不知洒了多少汗水,每天的能量消耗都很大,所以必须食用高能量的食物补充。当然还是比不上华国足球队,每天海鲜管够管饱。 众人看到丘白鹿那难看的吃相,心中都在暗想,这人前世莫不是饿死鬼,怎么见好吃的就像是猛虎呢。 席间,张若愚只是简单地尝了尝菜,用了少量的饭后,便放下了碗筷。顾应洲见此,忙着对张若愚说道: “长老,我师姐才拜巨子为师,可巨子有事外出了,她有很多修炼上的事想要请教,不知长老能否施教!” “这事啊,我是传功长老,为弟子解惑本就是职责所在,有什么疑惑,随时可问我!” “那就多谢长老了!” “无妨!” 用完餐后,丘白鹿像得了话痨,与墨青竹及其他几个弟子说个不停,看来这段时间,把这孩子憋闷坏了,顾应洲白了丘白鹿一眼,正被丘白鹿发现,这无缘无故的白我一眼干什么,顾应洲说道:“师姐,你不是有许多问题要请教张长老吗,现在长老正好没事。” “哦哦,忘记正事了,等会儿我再和你们聊啊!”说完回敬了顾应洲一个白眼便去找长老去了。 顾应洲心想,让这丫头忙起来才好,否则不知又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第42章 无忧城主 回到修炼室的顾应洲灵魂进入盘古斧内空间,仔细地回想了一遍那本阵法小册子的内容,确定自己记牢后,开始在里面选择阵法。以现在顾应的灵魂修炼的程度,智力水平大大提升,记忆力方面更是突飞猛进,不仅可以一目十行,而且可以做到过目不忘,所以翦若溪给丘白鹿学习的关于阵法内容的小册子,顾应洲看了一遍,便全部记住。 这本小册子,仅仅是讲了阵法的一些基本知识,只简单地讲了九种阵法,第一种阵法也仅讲了三种变化,但是对顾应洲来说,这就够了。顾应洲从九种阵法中选了三种阵法,准备好好地研习。 这三种阵法,第一个是天罡北斗九星阵,一般人认为北斗共七星,这其实是错误的,在上古时期有,北斗有九星,只是后来不知何故遮蔽了两星,即左辅星和右弼星,这两颗星成为了隐星,人们只能看到七颗明星,挂在北方。国人向来以北斗七星定方向,而七星的位置又随季节的变化而改变位置。民俗有云: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而七明两隐九星则对应人体的九窍,七明星在人的头部对应七窍,即两耳、两眼、两鼻孔和口,而隐星则对应人体的阴部和肛部两窍。 古籍有云:北斗主死,所以北斗九星阵属攻击阵法。 第二个阵法则是天罡南斗六星阵。南斗自然在南方,北方人看不到南斗星,只有南方人才能看到,他由六星组成,其位置依然是斗状,挂在南方低矮的星空,与北斗遥遥相对。古籍亦有云:南斗六星,主生,所以南斗六星阵属于防御阵法。 第三个阵法则是三十六天罡阵,以天上三十六星所在位置为基本阵形,而天罡星则居中,“罡者,四正也,取四方之正中,乃吾心也”这是三十六天罡阵的精髓。这一阵法,根据星位变换,共有三十六种变化,而小册子中只简单地介绍了三种,即降龙伏虎、天女散花和飞身托迹这三种变化。是可攻可守的阵法。 降龙伏虎,是针对猛兽和强大的对手,采取攻击不同的部位的阵法;而天女散花则是一种无差别的群攻阵法;飞身托迹则是指隐藏自身的阵法,此阵法如果布阵者的境界较高,甚至可以使用该阵法,将自己隐匿于无形。 随后的几天,在时间分配上,顾应洲将睡眠时间减少了一个时辰,而利用这一个时辰在斧内空间专门练习这三种阵法及各种变化。 修炼阵法最大的难度在于,要将自己的意识分成若干份,比方南斗六星阵,就需要分出六缕意识分别操控六枚暗星天罡,这不同于最初顾应洲所习练的将三十六颗暗星天罡围成一圈,那样虽然也同样是分成三十六份,但用法和魂力的大小均衡,比较容易,当劲力不同时,操控难度则是成倍的增加。所以顾应洲的办法是,先从操控一颗练起,然后是两颗、三颗,六颗......直到操控三十六颗。每天外面是一个时辰,而斧内大厅则是十个时辰,所以顾应洲花在灵修和灵技上的时间其实是最多的。但是成果也是十分显着。 至顾应洲来到墨子门修炼一个半月时,他灵修境界已提升至第六境,即莲苞境,莲苞已成型,现在的任务是壮苞,即让花苞长到最大最壮,为最后莲花开放打下坚实的基础。这得益于盘古将自己的灵魂消散所有的魂力全部灌入顾应洲的身体,使他的灵魂修炼一日千里,从不为吸收不到魂力而苦恼。 而灵技黄泉指,也从当初如绣花针大小,现在已修炼到如筷子粗细,其攻击力自然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如水若烟修炼的灵技虽然形成如钢针,让承受者痛疼难忍,但其实伤害并不大,而现在顾应洲如果施展黄泉指则可以将承受者的灵魂捅个窟窿,伤害自然更大。 而他的武技大罗汉拳也修炼至小成境界,即将突破至中成境界。内功心法则是打通了三百条支脉,加上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合计已打通了三百二十条经脉,只要再打通其余的四十条支脉并将经脉中灵气灌满,即可提升至人仙境。 ...... ...... 水若烟带着吴越先到了临安城,安排了一些事情后,便直接返回了落云宗。行至入口,吴越突然说道: “二师父,我想看看顾千岩,可以吗?我与他有旧,他人很好的!” “你想看就看看吧。”水若烟的脸有些冷,毫无感情的说道。 吴越假装没看到水若烟的脸,向入口侧面走了十几步后,手中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一个隐藏阵法的入口便被打开,吴越小心翼翼走进去,不到一分钟,使跑了出来,水若烟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说有旧吗? 只听吴越说道:”二师父,里面没人,是不是顾千岩跑了?“ 水若烟倒也不惊讶,平静地说道:”跑就跑吧,肯定是谢公宿或者是你大师父,打开了阵法,否则顾千岩一个凡人,如何才能从阵法中跑出去!” “那,那我们不找啦?”吴越略显焦急地说道。 “找?你想把他再抓回来吗?” “那,那,哦,不,不不!“吴越回答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什么那,走吧,先放过顾千岩那条狗命!“ 水若烟回到宗门后,见了谢公宿和金茵台,将宗门的有关事物又安排了一番后,便走进了自己的修炼室,嘱咐吴越为她护法,她要闭关修炼。 躺在精美床上的水若烟,不一会儿,灵魂便回到了无忧城怡春院,几个花枝招展的女鬼,见老板归来,莺茑燕燕,上前捶背的捶背,敲腿的敲腿,总管则是跪在地上,汇报着最近的情况,水若烟的眉毛舒展开,嘴角微微上翘, 好像一朵怒放的花儿。她是这里的女王,她说得话就是金口玉言,任何人都不得反抗。 水若烟享受够了,总管也汇报完了,水若烟抬头问总管道:“最近可进新人?” “有,来了十几个,留下了三个。”总管回答道。 “可有漂亮的?” “有啊,当然有,不漂亮我肯定不会留下。” “去把那个最漂亮带来,我看看。” “是” 总管答应着便出去领人,不一会儿便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小日子女优装扮的人。总管介绍说道:“大人,这是从小日子来的女人,才选为花魁,当晚却被人陷害,溺水而亡,新鲜着呢,她叫幸子”说完扯了一把幸子说道:“还不快跪下,拜见院主大人!” 这名叫幸子的花魁急忙上前,跪倒在水若烟面前,说道:“幸子拜见院主大人!” 水若烟仔细看了看,嘴上说道:“嗯,真得很不错,就是你了,今天你跟我出去办事,侍候好了那位大人,你就等着享福吧!\\\" 接着带着这名小日子和一名女护卫来到了大门口,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轿车正在门口候着,开车的正是于二皮子。只见这二皮子西装革履,梳着分头,头发上打着发胶,显得油光锃亮,精气神十足。 最近于二皮子是春风得意,托梦给人间的老婆,老婆最近顶了大仙,得了不少的外财,梦中得知老公要车,便找城里的扎匠,给扎了台加长版的林肯和一套西装,用大卡车运到坟头烧了。 自从得到矫车和西装,于二皮子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是还没高兴几天,水若烟便如恶霸一般征用了这台加长版林肯,不过水若烟还有些良心,让二皮子成了自己的专职司机,从此,于二皮子也算是出人头地,有了安逸的生活。今天见老板出行,自然是恭敬有加。 加长轿车招摇着穿过闹市区,来到了城主府。这是一处宫殿式建筑,整体上不知用什么材料建设,全部油黑发着暗暗的光,围墙上雕塑着六兽,显得活灵活现。门口有两个恶鬼把守,黑漆漆的大门上有两个虎头门环,整个城主府给人感觉极其恐怖,胆小的人还没靠近,估计都会被吓尿。 将于二皮子和护卫留在外面,带着幸子,也不用通报,悠哉悠哉地进了城主府。显然,水若烟是这里的常客,来到城主府就像是进了自己家门。 城主正在会客大厅里,着一身明代官服,喝着不知是什么饮料,显得十分惬意。抬头看见水若烟进来,便笑呵呵地说道:”哈哈,水妹妹来啦,快来品尝下,这是我新弄到的叫什么雀巢咖啡,真得很提神。” “段哥哥,真不知道你还好这口啊,以后啊妹妹给你弄它一大车,够你喝一百年!不过啊,我的好哥哥吖,你就没从那咖啡里喝出鸟粪味?哈哈哈!” “哈哈,哥哥还真没喝出来,却喝出了香味,是妹妹的香味,嘻嘻!”段城主淫邪地笑了笑。 这段城主本名段鸿基,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他原是明朝后期京城的守备,后来李自成率领的大顺军攻破了京城,正在率军抵抗的段鸿基忽然听到崇祯帝自缢煤山,万念俱灰,自感罪孽深重,便于乱军之中自刎谢罪。 阴差阳错下却来到了无忧城,立誓要杀死李自成,并将名改为段鸿基。“鸿基”是李自成原来的名字,他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段鸿基意为断了李自成的后路。谁知在无忧城这不阴不阳地方,段鸿基也是有劲使不上,后来听说阳间的清军打败了大顺军,李自成也死在了九宫山,渐渐的也放弃了为崇祯帝报仇的念头。 当时的老城主,见段鸿基人高马大,又是武将出身,极为英武,便起了爱才之心,将段鸿基收为手下当了护卫的头领。开始时,段鸿基还是非常敬业,勤勤恳恳,但是时间久了,便生出了私心。 在这不阴不阳,不人不鬼的无忧城,本就龙蛇混杂,人的邪恶本质得到了极大程度的释放,而段鸿基生活在这里,自然受到了影响。 段鸿基先是暗暗地培植自己的势力,之后便是渐渐地架空老城主,待条件成熟后,段鸿基将老城主交给黑白无常让他去投胎,而自己则是堂而皇之地当上了新城主。 只听水若烟娇嗔地说道:“香吗?可是都老眉咔嚓眼的了,城主哥哥岂不知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道理,今天妹妹特意过来,送你一朵鲜花,绝对让你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水若烟向门口方向招了招手,一个妙龄少女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段城主定睛观瞧,哇,真是个美人,春葱玉指如兰华,三寸金莲如元宝。身子不高,却极有线条美,面如美玉,洁白无瑕,小嘴如樱花,鲜艳如血,一身的和服,在璀璨的灯光下,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惹得段鸿基蠢蠢欲动。 “城主哥哥,这可是一枝没开苞的花朵,你可要做个护花使者,万不能辣手摧花!” “哈哈,妹妹放心,哥哥可是爱花之人,在我的雨露滋润下,只会更加鲜艳!” 水若烟对着幸子说道:“你先去内室歇息,我有话要和哥哥说。” 待幸子走后,水若烟便与段城主私语了一番,段城主时而点头,时而摆手,不过最后两人相互握拳,似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 ...... 第43章 神秘石碟和大头矮人 在青藏高原上有一巨大的山脉,叫巴颜喀喇山,意为富饶的青山。在山脉的北麓,有一狭长的山谷,山谷不大,谷内有大大小小的水泊百十余个,经年不冻。水泊周围是平坦的草地,在初冬的季节,高山上冰雪覆盖,而在山谷里却是温暖如春。 在山谷中间边缘的山脚不,依山建有一寺庙,庙宇不大,四间正殿和两侧各三间偏殿,前殿是一排低矮的青砖瓦房。 门口上悬挂匾额,上面是汉藏两种文字,文字斑驳,但仍能认出:觉悟寺三个烫金字。 蔡青云便站在这门口,望着“觉悟寺”三个大字出神。这里是他人生的起点,自从离开以后,再未回来过。三十年后,再次身临此地,也许是近乡情怯,蔡青云迟迟不敢踏进门里。 蔡青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这觉悟寺长大。记得那年他十岁,活佛的转世灵童伦珠多吉被接回寺中,伦珠十一岁,比他年长一岁。自此,蔡青云便成了灵童的伴读兼玩伴。不过那时他不叫蔡青云,他叫南木尔甲。 灵童很少玩,大多数时间都跟经师学习佛法,年少的南木尔甲也只好跟着学习。不过他们不在这里学而是在寺庙里有个通向后山的洞,从洞里来到另一片空间,那里没有雪山,只有青山绿水,蓝天和白云,空气格外清新,透着淡淡的甜味。 灵童学习经文极为认真刻苦,而小尔甲则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常常想着窗外的天空和那飞翔的鸟,所以经师常常因为小尔甲的分心,动板子揍他,当然打他的时候都是背着灵童,怕因此影响灵童的情绪。 不过负责传功的经师在传及二人功法时,南木尔甲却很兴趣,所以他经文不会背多少,但是功法却也背得烂熟。 一年以后,有天灵童突然对南木尔甲说,让他去神山朝拜,小尔甲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经师们也不允许,但是灵童坚持,也只好放行。不过在临走时,灵童偷偷地告诉他,你这次去可能很多年以后才能回来,那是你的造化,但是,从此以后你不许说出你是我觉悟寺的弟子。小尔甲问他,为什么呀?灵童却说,这是佛祖的指引,其余便一句也不多说。 此后小尔甲便在一名经师的带领下去神山朝拜。二人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年后,来到了神山---冈仁波齐峰完成了朝拜,但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暴风雪,而小尔甲也与经师走散,被冻的卷缩在雪地中昏迷过去。 外出巡逻的边防军,在雪地里发现都快要冻僵的小尔甲,将他带回军营,总算是把他救活,而小尔甲始终记住灵童对自己的嘱咐,也没说出自己的名字,只记得是去朝拜神山,遇到暴风雪。而边防军们也不知把他送去哪里,只好将他寄养在附近的牧民家里,当时连长还为他取了个汉名,连长姓蔡,所以他也姓蔡,取名青云,喻意将来他青云直上之意。 蔡青云虽然寄养在牧民家,可是他却天天长在军营,甚至小小年纪,便跟着学会了军体拳,而且打得像模像样,军营里的战士都特别喜欢他,所以就在他十四岁那年,他便破格参军,成为一名正式的边防战士。 十六岁那年,军区举行大比武,蔡青云以小小年纪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在军中崭露头角,蔡青云也被军中高层看中,从此成为了一名特种兵。东南亚、西部边境、中东、非洲都留下了他战斗的身影,他在军中也不断的成长,从战士到组长、小队长,大队长、驻外武官直到三十五岁那年被翦若溪相中,来到特调所。 他的武力值也在军中的战斗中不断提升,按照世俗武术界的划分,他属于大宗师级的武术大师。一般武者最初使用的劲为明劲称为武者,修炼出暗劲的称为宗师,而达到化劲层次的武者则称为大宗师,相当于修仙界的人仙境层次。而别人不知道,可是翦若溪却看出来,他同时还修练了仙法的内功心法,大概处于人仙境中层境界。 那天蔡青云和翦若溪从京郊回来的路上,因为对翦若溪无端透露莫大夫的行踪有意见,所以一路上,蔡青云一言不发,翦若溪似是看出蔡青云的不快,所以在到单位后,便将蔡青云叫到了办公室,说道: “小蔡,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问,可是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你是不是对我把莫大夫的行踪告诉给水若烟有意见,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以你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我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一是吸引她去西部找他,也帮我们解开迷团,另外就是莫大夫其实根本没有去西部。” “什么?他没去西部?那他去哪了,怎么很久没见到他了?”蔡青云一头雾水,急切地问道。 “这个暂时还不能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看来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不说便不说,蔡青云也识趣地没再问。不过随即翦若溪却交给了他一项任务。 “既然你知道了西部方面有任务,那我现在就把任务交给你去办吧。”翦若溪从保险柜中挑出一具像光碟一样的石片交给蔡青云,然后继续说道:“你自小在藏区长大,对那里的环境和情况都比较熟悉,所以你是执行本次任务的最好人选,这是我们在青藏高原发现的石片,以前也曾发现过一次,网上可以查行到,那是公开的,最近我们又在别的地方发现了这东西,所以我想安排你去调查,力争查出真相。” 随即翦若溪又给蔡青云一个u盘,说道:“任务的详情都在里面,你先熟悉下,自行安排下启程时间和调查步骤,随时向我汇报。” “是!”蔡青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这也是间接向翦若溪表达对他的误解的歉意。 翦若溪笑了笑,摇摇头嘴里说道:“你这家伙!” 回到工作室的蔡青云,立刻打开电脑,插上u盘,查看任务详情。原来,在民国时期,有专家学者在巴颜喀喇山脉的洞穴中发现了一万多年前人类活动的遗迹,这本不是什么奇闻,奇的是他们在洞里竟发现了人的骸骨,骸骨一百三十公分,头颅硕大,而身体瘦小,如果说他是小矮人,但与人的特征又区别很大。所以他们只能猜测,这骸骨属于非人类智慧生命。 同时还发现在洞内有大量的石碟,之所以称之为石碟,是因为不仅形状相似,而且中间有孔,上面似有文字,每个碟片上都刻有从碟片边缘旋绕至碟片中心的细小构槽。这显然是人工制造的产物,但是这碟片是做什么的一直没搞明白。 然而,蹊跷的是,最近又有人在冈底斯山脉发现了同类的石碟和骸骨,所以国家责成特调所,一定将这石碟和大头矮人调查清楚。 三天后,做了充分的准备,蔡青云启程赶往青藏高原。他先去了冈底斯山脉发现石碟的地方,探查一番后,便直接来到称为神山的冈仁波齐峰。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来时,因为年纪太小,只是好奇,这第二次再来,故地重游,他要看看这山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藏着什么秘密,而这秘密是否与大头矮人和石碟有关联。 冈仁波齐峰,是一座四壁陡峭,呈圆锥状“金字塔形”的山峰。四壁对称,南面是较为有名的标志:由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冰槽与一横向岩层构成的佛教万字格,它的四周八瓣莲花状的群峦环绕护佑,极为神奇。 有人说,冈仁波齐峰是华夏天然的金字塔,而藏传佛教、印度教和原始苯教则把它当成“朝圣中心”,当做神山之王,同时他们也认定这里是“世界中心”。佛教中传说的“须弥山”便是冈仁波齐峰。 这座山峰还是众多河流的发源地。着名的就有:马泉河,其下游就是布拉马普特河;象泉河,其下游便是苏特累季河;狮泉河,其下游便是印度河;孔雀河,其下游是恒河。所以冈仁波齐峰又被称为万水之山。 蔡青云在冈仁波齐峰附近转了一个多月,也没有丝毫发现,倒是把周边的寺庙转个遍。正是寒冬季节,到处是冰天雪地,所以蔡青云准备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探查。 于是,在返程时,他又来到了巴颜喀喇山,来到北麓那片狭长的谷地,他想看看,自己儿时成长和玩耍的地方,他还希望能够见到活佛,见到当年那个转世灵童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蔡青云在寺庙门口,思虑良久,终于一脚迈进了寺门。 第44章 夜叉之镜 前殿依然是四大天王神像,过了前殿,看见一个喇嘛正在清扫院中的积雪,显得十分冷清。蔡青云知道,这里不是人少,而是弟子们大都在那片空间里修行,只留几个喇嘛在看守值班。蔡青云上前行个合十礼,说道:“阿弥陀佛,师父好!请问活佛在吗?” 喇嘛回礼道:“阿弥陀佛,活佛不见客,还请香客速回!” “烦请师父帮忙通报一声,就说南木尔甲求见活佛。”蔡青云诚恳地说道。 这喇嘛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香客与活佛相识?” “嗯,是朋友,算是旧识。”蔡青云不想多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喇嘛随即放下扫帚,便走向正殿大厅。 蔡青云在院子里随便转了转,寻找着儿时的记忆,走时才十一岁,三十年后再回来,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这院中的一棵棵观音菩萨树,却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中。这种树据说是守护信仰的神树。而且它的叶子肥厚,可以食用。将叶子清洗干净,撒上盐即可食用,将叶子晒干,磨成粉,还可以做出“观音豆腐”,非常好吃。 等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喇嘛回来了,带着蔡青云直接走向后山的山洞,来到了那片有蓝天白云的空间。 有的僧人在打坐,有的僧人在练武,喇嘛把他带到一棵高大的菩提树下,只见树下一个满面红光的大喇嘛坐在石凳上,身旁有一石桌,正在惬意地品茶,这大喇嘛,面部丰腴圆润,鼻梁挺直,嘴角微微向上翘,两耳垂而肥,整体形态给人端庄慈祥,悲悯度人,广视众生的佛陀形象。蔡青云上前再仔细打量,果然依稀还有少时的影子。这不是当年的灵童,又能是谁。 于是,蔡青云倒头便拜,眼含热泪:“上师,弟子南木尔甲回来看你来啦!” 上师伦珠活佛,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依然微笑着,低头看了看蔡青云的脸,微微点头,说道:“模样倒是没怎么变,不过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了大汉了,来来来,我为你摸顶。” 蔡青云跪着上前匍匐几步,伦珠活佛为蔡青云摸了摸头顶,然后手指沾着杯里的茶往蔡青云的头上弹了两下,之后说道:“起来吧,我们坐下说话。” 蔡青云小心翼翼地坐在地上,抬头仰望,活佛正静静地等他说话,神态失去了刚才那种庄严,脸上唯有慈祥。 蔡青云心里放松下来,把这些年的经历选择重点地说给了活佛听,而活佛在听完蔡青云的介绍后,说道:“看来当年让你出去闯荡是对的,否则你也不会有这般造化。”但是活佛没有说这些年他的经历,蔡青云也不方便问。但是想到这次来青藏高原的任务,于是便将那枚石碟取出来,让活佛看下,是不否认识这东西。 伦珠活佛在见到那枚石片后,十分惊讶,拿到手里看了看,说道:“尔甲,我还真见过这东西。” 蔡青云心里也是一惊:“你见过,那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见过,也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说着手里便多了一个形状如石碟般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材质不同,蔡青云将它拿在手里,感觉很硬,似是某种金属制成。但却很轻,又不似金属,整个圆盘呈黑色,而蔡青云手里的却是石质的,呈灰白色。两者除材质不同,颜色不同,形状则是一模一样。 只听伦珠活佛说道:“我们可以把它当做镜子,它的本名叫:辟邪镇妖镜,因为专属夜叉使用,又叫夜叉之镜,普通夜叉使用这种石片制作的,而高级夜叉则使用多种材料合成的这种黑色镜子,这种镜子是夜叉用来吸收妖魔鬼怪精魄的专用之物。我之所以有这种夜叉之镜,是因为我的第一世从夜叉手里夺来的,一直保存到现在。而你说的那具似人非人的大头小矮人,应该就是死的普通夜叉。” “这镜子可以使用吗?”蔡青云问道。 “不能,因为它是用暗气催动,我们人类,或是仙者,佛者所修炼之气都是灵气或者叫元气,也可叫混沌之气,只有那些非人类的生物修炼有暗气之后,才能催动使用。” “那暗气是什么,第一次听说呢?”蔡青云又问道。 “你一定听说过暗物质或暗能量,现在世间有科学家大胆猜测有暗物质或暗能量的存在,而夜叉修炼吸收的就是这种暗能量。要想了解这些东西,就得说一说那些非人之物。” 此时的伦珠活佛就如一个长者,在给弟子们讲经,而蔡青云则是如弟子般,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佛经上说:\\\"天龙八部、人与非人,皆遥见彼龙女成佛”。“非人”是形貌似人,而实际不是人的众生。八部包括: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罗伽。因为以“天众”及“龙众”为首,所以称为天龙八部。 天众,就是生活在各层天的众生,他们的生活比人间优越得多,寿命也长得多。天众当然也包括天王,如帝释天王、大梵天王等,民间常称天王为神。所以尽管天人的福报大,但他们的寿命终了之后,还是要死的。天人临终之前有五种症状:衣裳垢腻、头上花萎、身体臭秽、腋下汗出、不乐本座,这就是所谓“天人五衰”,是天人最大的悲哀。 龙众,主要生活在水中,实为那伽。这跟我华夏所指的龙有所不同。龙众就是众神龙。神话故事《哪吒闹海》里面的四海龙王就是指的这一类神龙。佛经上说有无数龙王,专管行云布雨。华夏历来也有对龙王的崇拜,很多地方都建有“龙王庙”。 夜叉,是佛经中的一种鬼神,其中首领有“夜叉八大将”、“十六大夜叉将”等。“夜叉”本义是能吃鬼的神,又有敏捷、勇健、轻灵、秘密等意思。夜叉有三种:一、在地,二、在空虚,三、天夜叉。现在人们说到“夜叉”常指恶鬼。但在佛经中,很多夜叉受佛教化转为护法善神,夜叉八大将的任务是维护众生界。 乾达婆又称为“香神”,是一种不吃酒肉、只寻香气作为滋养的神,是服侍帝释天的专管奏乐演唱的乐神之一,身上发出浓冽的香气,“乾达婆”在梵语中有“变幻莫测”的意思,魔术师也叫“乾达婆”,海市蜃楼叫做“乾达婆城”。香气和音乐都是隐约缥缈,难以捉摸。 阿修罗这种神道非常特别,男的极丑陋,而女的极美丽。阿修罗王常常率部和帝释战斗,因为阿修罗有美女而无美好食物,帝释有美食而无美女,互相妒忌抢夺,每有恶战,总是打得天翻地覆。大战的结果,阿修罗往往战败,上天下地无处可逃,于是化身潜入藕的丝孔之中。阿修罗王权力很大,能力很大,就是爱搞“天下大乱,越乱越好”的事,阿修罗又疑心很重,在听佛说法时,疑心佛偏袒帝释,故意少说了一样。 迦楼罗是指“金翅鸟神”。这是一种大鸟,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颗凸起的如意珠,此鸟鸣声悲苦,以龙为食,每天要吃一条龙及五百条小龙。到命终时,体内积聚诸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因为一生以龙(大毒蛇)为食物,体内积蓄毒气极多,临死时毒发自焚。肉身烧去后只余一心,作纯青琉璃色。 紧那罗是歌神,是专门演奏法乐的音乐家。在梵语中为“人非人”之意。他形状和人一样,但头上生一只角,所以称为“人非人”,善于歌舞,是帝释的乐神。 摩呼罗迦是大蟒神,人身而蛇头。在《首楞严经》中对摩呼罗迦有以下解释:“摩呼罗伽,此云地龙,亦云蟒神,腹行之类也。由痴恚而感此身,聋呆无知,故乐脱伦。修慈修慧,挽回前因,脱彼伦类也。”也就是说,摩呼罗迦是与天龙相对应的地龙,原本是腹行类,但“由痴恚而感此身”,由于“聋呆无知”,反而能“故乐脱伦、修慈修慧”,最终挽回前因,摆脱腹行类,脱胎换骨。 “上师,那这些似人非人的天龙八部,现在还存在吗?”蔡青云问道。 “当然存在,在颛顼帝绝地通神后,一部分邪恶的八部天龙或者叫非人类有意识的生命,逃回了走了,而有一部分则是逃到了别处,最后剩下一部分被镇压了,目前应该生活地下。”伦珠上师说道。 “上师,那在巴颜喀喇山和冈底斯山发现了这些石碟和夜叉骸骨,是不是那些非人的八部天龙就生活在这两地方的地底?” “你的联想很好,不过我判断,我们这片空间地底应该是没有,要不然我第一代密宗祖师也不会选址在这里做自己修行的道场,但是冈仁波齐峰下面不好说,因为那里曾是我密宗的另个道场---无量宫所在地,无量宫占地很大,其周围的群山与河流均是我无量宫后部分。但为什么后来放弃了,我一直查找不到原因,所以我猜测,那里的地下可能是那些非人类而又有智慧物的潜藏之地。 ”好了,今天和你说了许多话,我要去做功课了,这里你都熟,你随意。“说完上师起身带着服侍他的小喇嘛离开,刚走出几步,又回头说道:“尔甲,过一阵子我要去世间参加个盛会,你就在这里修行吧,你也是我密宗弟子,到时候陪我走一趟。” 蔡青云忙起身行礼,说道:“谨遵上师法旨!” 等伦珠活佛走后,蔡青云想了想,便走出寺外的旷野上,找开手机,看看没信号,便找开卫星电话功能,给翦若溪发了条短信: “翦老,所交待之事仍一无所获,但据密宗上师伦珠活佛判断,大头小矮人应该是传说中的夜叉,而石碟则属于夜叉的武器,功能是吸食鬼怪之魂魄,需暗力发动,所谓暗力则指吸收暗能量后所获得的力。另,上师希望我过段时间陪他去参加一场盛会,准否?请指示! 过了十几分钟,手机短信音响起,打开手机,短信内容是: ”能获得如此重要信息,难能可贵!望潜心修炼,不可懈怠,盛会时再会。“ 合上手机,蔡青云暗想,这是什么重大的盛会,翦老也参加,活佛也参加? 第45章 望仙谷 终于三个月的集中训练结束了,顾应洲和丘白鹿本想还在这里再修炼一段时间,没想到张若愚死活不同意,声言巨子在等他们,粗暴地赶他们离开。二人见拗不过,只好听从吩咐。 墨青木带着二人,并未走来时的路,而是带着他们来到湖中间宫殿后面, 曲曲折折,进了一间小黑屋,待三人全部进入小黑屋后,墨青木嘴里不知念了几句什么咒语,然后手向上一指,小黑屋里的三人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却是一个偌大的地下室。青木又带二人进了电梯,再从电梯出来,二人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家酒店。 出屋后,手机瞬间有了信号,嘀嘀响个不停,全是短信声音,顾应洲来不及看短信,跟着青木来到一处客房,翦若溪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们,身旁站着牟先生。 “哈哈,欢迎二位出关!”翦若溪笑哈哈地说道。 “谢巨子提供机会!” “谢师父!” 翦若溪摆摆手,说道:“到了外面就称呼翦老吧,叫我巨子,平常人以为我是精神病呢!哈哈。”显然翦若溪心情很好,说完便哈哈大笑。 顾应洲在这三个月的短期集训,可谓是脱胎换骨。内功心法已将三百六十条经脉全部打通并顺利地跨入人仙境。而他的灵魂的修炼也终于提升到了净神绝魂莲花功的最高境界---莲花境。现在已开出三瓣花瓣,只要开出九九八十瓣就可达到圆满。他的暗星天罡,将三种阵法的第一种变化全部使用熟练,但是他还没来得及修习墨子门本门的功法,只能以后有时间再练了。另外,翦若溪也来过几趟,主要是教了些一些简单的阵法,如隐藏阵法,聚灵阵等常用的简易阵法。当然,他最大的缺陷是对敌经验不足,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未能得到提高。 丘白鹿的境界倒是没怎么提升,但是自从修习了阵法之术和符箓之术之后,她的攻击手段变幻莫测,生存能力大大的提升。在翦若溪忙完外面的事后,便回到了墨子门,先有张若愚的指点,后有翦若溪的细心教导,丘白鹿的进步速度很快。特别是在阵法的运用上,丘白鹿似乎天生就是学习阵法的天才,只要是阵法上的操作,一学就会,有疑难的地方,也是一点就透,所以她的这次训练,最大的收获就是阵法的水平已是相当的高了,但是相比阵法,在符箓上的造诣就逊色了许多,最主要的是她制作的符箓废品率太高,这主要是与她的性格有一定关系,耐性差,画了一会儿心就烦了,导致良品率过低。 “相信你们二位修为都有大幅度的提升,所以这次我接上你们,一同和我出席一次盛会。跟我走吧!” 顾应洲急忙说道:“翦老,我想回趟京城啊!”,在训练期间,翦若溪已将他姥姥的事,告诉了顾应洲,水若烟答应,改善关押云青青的条件,但绝不答应放云青青出来,现在顾应洲关心的是令湖月她们不知投资矿山的事如何了,所以想回京城了解下。 “时间很紧,有事路上电话解决吧!” 顾应洲见翦若溪拒绝了自己,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出了酒店。到了停车场,四人一车,牟先生驾车,顾应洲坐在副驾驶位上,翦若溪和丘白鹿则是坐在后排。 车子启动后,顾应洲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里面有很多信息,大部分是令湖月发来的,主要说得是他们成立了一家公司,在殷岩泉的父亲帮助下,探矿证已经批下,现在正雇佣勘察公司探矿。但有一条信息引起了顾应洲的注意,令湖月说左峦丘又联系他了,让你千万不要失约,到时必须回老家。顾应洲将这条信息拿给后排的翦若溪。翦若溪看了看,说道: “这老家伙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放心,到时我自有安排,现在你必须把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能力上,提高自保能力。” 顾应洲答应着,当看到另条信息时,却让顾应洲大吃一惊,在姥爷的信息栏里有条新信息,告诉顾应洲他已从落云宗逃了回来,姥姥云青青被关押,但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他在家里等他,顾应洲立刻操起手机给姥爷顾千岩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才传出接听的声音,顾应洲迫不及待地问道:“姥爷,我是小洲啊,你现在没事吧!” “小洲啊,我回到家了,打你手机关机,到你学校又没找到你,耽心死了,你在哪呢?找不到你我只好回家等了。” “姥爷,我没事,我不是没毕业吗,现在古生物研究所帮忙,在外地出差,姥爷我和你说,你不要在家里了,现在有人要对我不利,找不到我,可能会找你麻烦,你赶紧找地方躲起来。”顾应洲是怕左纯绑架姥爷,到时用姥爷威胁自己。 “谁要找你麻烦,我找他去!” “姥爷千万别去找啊,那人很厉害的,你打不过他!” 这时,后面的翦若溪小声说道:“你把电话给我,我来与他说。” 顾应洲把手机递给翦老,翦若溪对着电话说道: “你好,顾老弟,我是顾应洲的领导,现在的确有人要对顾应洲不利,我们会尽力保护他,你还是想办法出去躲一段时间,你外孙的安全问题由我负责,你放心,但是那个人找不到顾应洲,很可能对你不利,到时用你威胁顾应洲,那就麻烦了,我们不可能再分出人去保护你。” “不,我就在家等小洲,如果那人敢来,我就灭了他!” 听筒里传出顾千岩那气愤的声音。 “那好吧,过一两天,我会派人找人,希望到时你配合一下。”说完,翦若溪就挂了电话。 “翦老,你......”顾应洲想说又没敢说出来。 只见翦若溪拿出手机,打出一个号,电话接通后,还没等那边说话,翦若溪对着电话说道:“你马上去东北,把一个人接到京城,找地方隐藏起来,有人可能要对他不利,一会儿将电话和地址发你手机上。”合上电话后,眼看着顾应洲。 顾应洲忙把家庭住址,姥爷的电话、姓名说了出来,翦若溪编了条短信发出去。接着说道:“这下放心了吧,我们这次就是去落云宗,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把你姥姥救出来。” “翦老啊,你都不早说,真沉得住,害我一直在耽心呢!”顾应洲有些嗔怪地说道。 “哈哈,考验下你的耐心,年轻人,什么事只有沉住气,才能办大事,以后多学学吧!” “受教了!”顾应洲说完便不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想着心事。 而后边的丘白鹿则是被这一老一小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行四人,路上休息了一晚,次日上午便赶到了天台山旅游区,将车存在停车场,早有落云宗弟子接迎。当然都是以导游或是住店的方式相联络,普通人根本看不出这是一群修仙的人。 那弟子带着翦若溪一行四人,装做旅游的人,在景区里走进一片云雾缭绕的地方,弯弯绕绕便看到前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多日不见的吴越。 几人上前攀谈一番,互诉别后情况,顾应洲却忍不住把吴越拉到一边,问道:”师姐,可见到我姥姥了?她还好吗?” 吴越说道:“还可以,只是没有行动自由,你放心吧,有我大师父和我照顾,她没事。” “那我可以见见她吗?”顾应洲急切地问道。 “那怕是不行,那得需待宗主批准才行。好了这些事我们进去再说。”吴越回答完便带领一行四人走进了落云宗所在的空间。 顾应洲已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些修仙之人所在的外层空间,好奇心少了许多,但是落云宗所在的这片空间,还是与墨子门所在空间有很大的不同。 远远的看去,只有几座高山,多以低矮的丘岭为主。与外面深冬的季节不同,这里依然是鸟语花香,群莺乱飞,绿草如茵,溪流淙淙。许许多多的古建筑,座落其间。 不过吴越带着四人,并未在这里多做停留,而是带着四人,走到一棵巨树后面,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一条下方狭窄的通道闪现出来,吴越率先进入通道,四人依次跟随,走了四五十米的样子,前面突然开阔,一个硕大的牌楼映入眼帘。 只见牌楼正中间写着“望仙谷”三个大字,而牌楼的两侧则是一副对联: “继一脉玄音,福地浮岚,前辈祖师留胜迹。 衍千年香炎,丹炉映日,真修紫府逸仙风” 吴越介绍说道:“这望仙谷已弃用多年,主要是我宗门弟子越来越少,所以前辈祖师便将此地封存,这次还是为了继位大典特意开放了此地,请四位跟我进去,我安排你们先住下。” 翦若溪上前,手扶牌楼,说道:“这望仙谷真的是个好去处!”眼睛瞥了眼牟先生说道。 牟先生遥望着山谷,先是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大家都知他说话不方便也没在意。 第46章 试探 放眼望去,两旁是壁立千仞的高山,山脚下则是一排排依山而建的各种形状的古建筑楼群,全部是灰瓦白墙和高低错落的门楼,墙外则是绿树成荫,两旁的高山呼应,让人有种置身仙境之感。 而谷中央则是偌大的广场,广场上是整个望仙谷的中心,在中心处,有一座全部用青石起座,座上建有一座带有双层房沿的宽大宫殿,远远望去,给人粗犷庄重之感。 吴越带着四人来到一处带门楼的院子,有四位侍女出门迎接,吴越说道:“这是我们落云宗为墨子门的几位仙长准备住宿的地方,如有什么需要,请及时联系我,” 丘白鹿向顾应洲眨眨眼,小声说道:“我俩也成仙长了,还有些不习惯。” 侍女们们将客人让进屋里,两层的木结构小楼,确也十分宽敞,与居家房屋差多,有客厅、厨房和洗水间。每人都可以分一间,还有剩余。 吴越见几人安顿下来,说道:“各位我想说下啊,宗门告诉客人不得出谷,所以希望理解!” 翦若溪说道:“好说,放心吧吴姑娘!” 吴越告辞出来,顾应洲也跟着走出来,说道:“师姐,带我去见见金姨姥姥,行不?” “当然可以,不过你千万别乱跑,否则违反了宗门规矩,我可不替你说话。” 顾应洲随口答应着便随吴越走出了望仙谷,可是一回头,那条狭窄的入口却消失不见。顾应洲心里一惊,这要是没人领着,还回不去了,防守很严啊! 出了谷口,顾应洲问道:“师姐,你可能知道了吧,那杀死你父母的人就是我的导师左纯?” 吴越脸现怒色,回答道:“嗯,我已经知道了,顾应洲,如果能帮上忙,到时你一定帮我,我一定要复仇。没想到左纯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教授,谁能想到却是个恶魔, 我和他一起工作这么久,竟然没发现这个魔鬼的蛛丝马迹!” 顾应洲又接着问道:“师姐,左纯是第二个进你家的人,那第一个点了你父母穴道的蒙面人是谁,有消息吗?” “那个倒是没有,那人应该是去我家偷东西,后来我大师父曾做过调查,据后来我的一个叔叔说,当时家里也没丢别的什么东西,但是有一个传家之物却丢了。那是一尊小鼎,古色古香的,我见过,在我家后屋的地窖里。”吴越把那小鼎的样子描述了一番后,接着说道:“那传家之宝应该是件古董,应该很值钱,估计那人是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知道我家有这么个宝贝,唉,人都死了,再好的古董又有什么用!” 二人说话间,吴越已将顾应洲带到了宗主府,这里本是老宗主赵无影的府邸,自从赵无影闭门思过修炼之后,一直闲置,当年连天横虽然代理宗主,但也未敢在此办公,自从水若烟回来后,便堂而皇之地搬到这里。 此时,水若烟坐在宗主位上,而金茵台和谢公宿分别坐在两侧一起商量着大典的事,突然看见吴越带一陌生的青年进来,水若烟就有些不喜。但是坐在边位上的金茵台突然看到顾应洲,心里不由一喜。刚要说话,这时顾应洲也看到了金茵台,急忙说道: “啊,金姨姥姥,你好啊,顾应洲前来拜见!” “哈哈,乖外孙,姨姥好着呢,呀!你境界提升的这么快啊,快过来,让姨姥看看。”说着便站起来,再一次捏捏顾应洲的脸,捏了捏顾应洲的两只胳膊,嘴里不停地说着:“哎呀,你这秃小子,这才多长时间没见,竟然进步这么快。” 吴越赶紧拉了顾应洲一把,下颏向宗主位置点了点,然后介绍说道: “顾应洲,这位是我宗门水宗主,还不赶紧拜见!” 顾应洲挣脱开金茵台,向前走了两步,躬身行礼,说道:“墨子门弟子顾应洲拜见水宗主!” “你就是顾应洲啊,嗯,还真是个大帅哥,你刚才叫金师姐叫金姨姥,那我岂不是你的水姨姥姥,哈哈哈!”水若烟也觉得这称呼新鲜,所以在叫这个称呼后,也是开心大笑不止。 其实在华夏南方,人们习惯上把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只在北方地区才称呼为姥姥,所以南方人普遍对这一称呼感觉新奇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不待笑声停止,水若烟突然暴起,一掌便照着顾应洲的胸前袭去。 顾应洲本就离水若烟近,水若烟突然暴起,令顾应洲猝不及防,仓促间,两手握拳前伸,一招二郎担山,这是大罗汉拳中的一招防守招式。但是顾应洲其中一拳却擦过水若烟的掌风,朝着水若烟的胸前击去。 水若烟反应自然十分迅速,不待招式用老,另一掌来了一招拨云见日,便将顾应洲的攻势阻挡住,然后水若烟借力使力,却是直接退后到了坐位上。止住笑,嗔怪地说道: “小杂种,我只是试试你的反应速度,没想到你反应倒快,防中还有攻,只是你为什么要打向我的胸前,你不知道女人的胸是禁地吗?” 本来顾应洲对于水若烟暴起攻击自己,心里就不痛快,现在她又骂自己是小杂种,禁不住怒火攻心,刚要说话,一旁的金茵台立刻上前,挡在顾应洲前面,说道:“三师妹,你干什么呢,这孩子刚来,你试探什么,耍什么威风!别理她。对了,你什么时候加入墨子门了?要加入门派也是入我落云宗啊!” “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以后跟您细说。”然后抬头看向水若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水宗主,你也知道,我是云青青的外孙,这次借贵派盛典的机会,我想见见我姥姥,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顾应洲,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现在各门派人员陆续来到我宗门,人多眼杂,你的要求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若是盛典完成后,你留下来,我自然可以允许你见到我大师姐。”说完看向金茵台说道:“二师姐,你们私自放了顾千岩,我也没说什么,而且对于大师姐现在关押那里条件也改善了,你看我这样安排可好?” 水若烟自有自己的计划,如果到时顾应洲跑了,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救云青青,所以掌握了云青青,就是掌控了顾应洲。 “你现在是代宗主,我能说什么,大典过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宗主了,我能有什么意见,但是如果师父她老人家知道,我也希望到时你能给她老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金茵台不置可否地说道。 “这倒不用师姐担心,我自有我的理由。”说完,金茵台拉了下顾应洲,指了指谢公宿。 顾应洲并没等金茵台介绍,而是上前躬身行礼,说道:“墨家门弟子顾应洲见过谢长老。” 对于谢公宿,顾应洲见过一面,不过那时,他刚刚醒来,还不会说话,而谢公宿就是擒走姥姥的凶手,现在人在屋檐下,只好暂时低头,将来有一天,一定会让他们还回来,顾应洲心中暗想。 “晚辈先告退。”顾应洲躬身给水若烟行过礼后便退出了宗主府。吴越跟在后面,走远后,吴越说道:“顾应洲,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呢?”顾应洲没好气地说道。 “她是长辈,也不过是试试你的武力如何,何必认真,再说骂你一句又怎么了,长辈骂一句又算什么,做为晚辈听着就是了。“吴越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顾应洲撸开袖子,手腕上有一块红红的掌印,怒道:”你看看,这是试试吗,要不是我最近境界提升,都被她打断了,再说,她凭什么骂我小杂种,她为什么这么骂我,你还护着她。”顾应洲哼了一声,不再理吴越,自顾自往前走。 本来顾应洲已对吴越印象大改观,可是通过这次事,顾应洲对吴越的看法再次翻转。以前是她故意装高冷,那现在呢,是非不分。 吴越将顾应洲带到望仙谷入口,使个法门,重新出现了狭窄通道,顾应洲直接走进去,而吴越则是扭头回去了。 回到住地的顾应洲,发现翦若溪和牟先生不在,丘白鹿告诉他,他们二人去拜访其他门派的人去了。顾应洲告诉白鹿,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望仙谷,似乎只有一个出口,其实很危险,一旦遇有紧急情况可能不容易逃出去。 丘白鹿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这落云宗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顾应洲忧心地道:“不知道,我回屋里有神识探查下,你替我护法。” 丘白鹿爽快的答应道:“好,你去吧。”心中暗想,没想到啊,顾应洲的灵魂之力如此强大,竟然可以放出神识探查了。 顾应洲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襟危坐,调息凝神之后,放出神识开始在附近探查。 以目前顾应洲的灵魂修炼境界,相当于人仙境大成的灵魂强度,他的神识可以探查一千米以内的任何地方,半个时辰后,顾应洲一无所获。 但是他因为修炼的净神绝魂白莲功,灵魂可以附着在脑海中的莲花上,脱离肉体,可以在外探查。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危机关头,那朵莲花可以托起肉体在空中飞行,所以在神识放开探查无果后,顾应洲开始将灵魂附着在那刚开出三叶的莲花上,隐藏身形,向外扩展查看,他不敢太靠近有人居住的房间,防止灵魂强大之人发现。两个时辰后,莲花和灵魂回归本体,没有任何发现。 出了房间,翦若溪和牟先生已回来,他们依次拜访了青丘派、南派、密宗和终南山五行观。翦若溪倒是兴致很高,告诉说,拜访密宗时,不仅见到了伦珠活佛,还见到了蔡青云。顾应洲和丘白鹿,相互看了看,心里都在想,好你个蔡哥,隐藏的真够深的,原来出身密宗啊。 其实这也不奇怪,如果没什么特殊本事,怎么能到特调所当调查员。 不过,翦若溪也提到,这次密宗来了两波人,另一波是从中原来的,他们是密宗的分支,属于密宗桐木寺。这下有好戏看了,顾应洲暗想。 密宗原属藏传佛教,传到中原后,便出现了分歧,虽然同属大乘佛教,但在修炼方法上却有了异同。桐木寺主张无上瑜伽男女双修,而女方则被称为明妃;但密宗正统则排斥双修。据说,有个全国知名的影星曾是某一上师的明妃,所以对于密宗分支桐木寺,毁誉参半。 第47章 比武开始 翦若溪问道:“进来后,有什么发现没有?” 丘白鹿忧虑地说道:”师父,刚才顾应洲查看了,好像就一个出口,我没有找到另外的出口,这落云宗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翦若溪皱着眉说道:“刚才我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是有阴谋,凭他落云宗的实力绝无可能与这些门派的高手对抗,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些,后天就是举行大典的日子,落云宗提议让各门派各出两个弟子明天比武,我们也都同意了,你们俩是天然人选,各自回房间修炼,调整好状态,俗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白鹿听说要比武,回屋修炼去了,而顾应洲则是询问道:“翦老,刚才我让吴越带去了见水若烟,她不允许我现在去见我姥姥,让我事后再去见,你有什么办法没?” 翦若溪笑道:“不让见那你就先等一两天,我会安排救人,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随机应变吧。” 次日清晨,一场春雨悄悄的下了一夜,水洗过的天空更蓝,树叶更绿。地球现在正是隆冬季节,而这里却是春意盎然。 顾应洲和丘白鹿二人跟着翦若溪来到了望仙谷的中心。牟先生却不见了踪影,顾应洲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问,翦若溪不说,肯定是安排做别的事去了。 看台上已摆好了位置,翦若溪带着二人坐在标有墨子门名牌的坐位上,顾应洲和丘白鹿则是站在身后。二人均看到蔡青云在密宗标牌后面站着,远远地摆手,算是了招呼。 翦若溪坐定后,便向二人介绍起其他门派的来人。 坐在正首位置的自然是落云宗代宗主水若烟,在她的后面站着吴越和一名新人,顾应洲并不认识;坐在蔡青云前面的便是青藏觉悟寺伦珠活佛,一身的紫红僧袍,神态雍容,极具佛家气派;而坐在青丘派名牌前的是一个雍容大方的妇人,叫青红芍;坐在桐木寺名牌前的是个僧人,是空如法师,身披黄色袈裟,富态华贵,眼睛不停地在睃巡着场上的一切;而坐在五行观门牌后的人,顾应洲认识,便是曾在古生物研究所做法的道士清源道长;而坐在南派名牌后的则是一个略显瘦削的人,戴着铜制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幽幽的光,看不清年纪,翦若溪介绍,他是南派门主司徒闻。 最引起顾应洲注意的是司徒闻后面的俩弟子中的一个,一个女人,一身白裙,微风中飘逸,戴着斗笠,脸上蒙着轻纱,娇好的面容,忽隐忽现。顾应洲看得眼睛有些发直,边上的丘白鹿小手在上面捅了顾应洲一把,嗔怒道:“再瞅,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顾应洲脸色一红,赶紧收回目光。 而在看台下边有一个比武台,周围的观众则有三四百人,全是俊男靓女。顾应洲听吴越说过,落云宗总共弟子也就是三十多人,不知从哪里又来了这么多人。 这时,只见斜侧里走出一人,肥头大耳,穿着宽大的汉服,上前躬身抱拳,行了一圈的礼,然后说道:“诸位来宾,本人落云宗外门首席长老陈明睹,明天就是我落云宗新宗主继位大典,为了增强节日气氛,也为我们修仙之人增长见识,今天我们首先进行各门派比武大赛,择优选出前三名,第三名,是三粒极品补血丹,第二名是三粒极品补气丹,第一名则是一张神秘的藏宝图。” 哇,听说有极品丹药和藏宝图,场上一阵骚动,这价值可就高了。补血丹和补气丹自然十分珍贵,现在地球上灵气稀薄,炼制出来的丹药,所含灵气都很少,但是能够出现极品丹药,那是极少见的稀有之物。修仙的人哪有不需要的。而藏宝图,自然更显珍贵,因为如果按图索骥,说不定真能得到宝藏,里面有丹药或是灵器,那可是世间少有之物。所以各派弟子都跃跃欲试,顾应洲自然也不例外,丹药对他来说,价值不大,它的储物暗星天罡里有很多,但是如果能得到藏宝图,那说不定让自己的战力更上一层楼。 只听陈明睹说道:“经过商议,每个门派只派出两名弟子,五行观弃权,因此共有十二人上场角逐,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我们采用淘汰和循环赛相结合,开始是淘汰赛,最后三名时是循环赛。每胜一局门派积二分,而败方积一分,如果是遇到同门,可以弃权,双方各自得一分,最后以积分最多者获得修仙门派第一,而个人则以积分多少排出名次。另外,再强调几条纪律,一是比试中,一方认输,不得再继续出手;二是被打下比武台的算输,不得继续上擂台;三是比试中不得下杀手,但是如果是受了重伤,则怨不得别人;四是危机时刻不得救援,违者群起而攻之;最后,比赛中如有结怨,事后不得以此为理由报复。为了保证公平,有请五行观主清源道长做为本次比武的裁判,下面有请清源道长!” 一阵掌声中,清源道长走至台前,说道:“承蒙各门派信任,担任本次比武的裁判,下面有请各参赛选手上前抽签。”清源道长的声音不高,但全场都能听得清晰,显然是运用了内力。 十二名参赛选手纷纷上前抽签,顾应洲抽到的是第七号签,而丘白鹿抽到的竟然是一号签。 只听清源道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的规则是,一号签要和十二号签对阵,二号签与十一号签对阵,以此类推,下面有请一号签和十二号签得主上场。”说完双脚一蹬,纵身跳到擂台上裁判的位置,台上台下,对清源道长漂亮的轻功,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边,丘白鹿助跑了几步然后是一个漂亮的旋转,飞身跃到擂台之上。与此同时,另一边,同样是一个青年女子三步并做两步,跳上了擂台。双方互通姓名: “墨子门丘白鹿,请指教!” “青丘门青从蓉,请指教!” 裁判清源道长的声音响起:“请二位准备好!”见二人均已做好了防御姿态,继续说道:“开始!” 不过这时,来自青丘门的青从蓉却嘲笑道:“丘白鹿,就凭你也配和我对打擂台,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罢手吧,还不速速退下!” 丘白鹿哈哈大笑道:“哈哈,这是我今天遇到的最好笑的事情,当年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在天下门派面前,就别丢人现眼了,还想让我不战而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俩人原本从小在一起长大。随着年龄逐渐长大,二人虽同时修炼,但是青从蓉总是比丘白鹿矮一截,始终受丘白鹿的压制,直到丘白鹿怒而脱离青丘门。在青丘门,有两大姓,一为丘,一为青,而最近这一百多年,都是丘姓掌握实权,因为在修炼上是否出世与入世发生了争执,丘姓主张出世,而青姓则主张入世,最后,争执的结果是青姓战胜了丘姓,原本做为门主继承人的丘白鹿时刻面临被人谋害的风险,最后只好脱离青丘门,在世上独自一人闯荡。 青从蓉傲娇地说道:“我已经突破到了人仙境,而你呢,恐怕还在通脉境混吧,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让我把你搧下擂台!哈哈!”说罢,一跃而起,一掌便照丘白鹿的面门打来。 看见掌风袭来,丘白鹿嘴角一撇,轻蔑一笑,身子一矮,便躲过袭来的掌风,然后两手着地,身子再次跃起,连起两脚踹向尚在半空中的青从蓉。 半空中的青从蓉自然不慌乱,身子一扭,躲过袭来的两脚,挥掌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有五六分钟,此时,青从蓉则有些上喘,丘白鹿看看时机顾熟,故意卖个破绽,两手一齐挥掌照着青从蓉的面门打去,而青从蓉见丘白鹿腰部以下全无防备,轻蔑一笑,身子一矮,变掌为拳朝丘白鹿的小腹狠命击去。 丘白鹿眼见青从蓉中计,嘴角又是一撇,打到半路的两掌突然一掌向下一压,而另一手掌拍向青从蓉的脸部,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青从蓉的脸上便现出五指红印,人则是向前扑倒,而丘白鹿更是得理不饶人,一脚蹬向青从蓉的腹部,青从蓉身子飞起,落在了擂台下面。 青从蓉艰难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试了半天,也没坐起,嘴角上流出了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丘白鹿,嘴里不停地说着:“你,你......”半天也说不出其他一个字。早有场下弟子,将她扶起到疗伤室去疗伤。 这时,清源道长的声音响起:“墨子门丘白鹿胜!二号签和十一号签得主上场!丘白鹿退场!” 丘白鹿一跃,落在了翦若溪身旁。而在此同时,已有两人施展轻功,落在擂台上。顾应洲定睛观瞧,啊,太漂亮了! 第48章 初战 顾应洲没有注意到落在身边的丘白鹿,而是看到场上飞进去的那白衣飘飘的身影,只见那白影缓缓飘起,身边有无数的花瓣飘落,粉红的、白色的还有紫色的,让人眼花了乱,仿佛是天女散花,在空中飘浮到了擂台上。裙裾飘摇,身段婀娜,头顶斗笠,遮脸的纱巾,在风中摇曳,纱巾后面的面容若隐若现。 只听女子道:“南派弟子温玄素,请指教!”声音清丽、啘 啭,顾应洲心里一动,这是他最爱听的“吴侬软语”。 另一个人的声音也响起:“青藏密宗弟子蔡青云,请指教!” 顾应洲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蔡青云身上,顾应洲还从未见过蔡青云出手,没想到这第二场他就出场了。 “开始!” 清源道长的话音刚落,二人便动起手来,只见二人你挥一掌,我回你一拳,全是远距离攻击,打了二三分钟后,二人同时跃起在空中,开始短兵相接,蔡青云用拳,温玄素用掌,两人就在这半空中打得难分难解,只见蔡青云就如猛虎下山,势大威猛,而温玄素则是燕子扑食,轻盈灵巧。不仅是顾应洲看呆了,下面的观众更是不断地爆出喝彩 声音。 顾应洲情不自禁地说了句:“没想到蔡哥,武功如此之高,长见识了!”旁边的丘白鹿送给顾应洲一个白眼,说道:“你才知道啊,怎么样,服不服!” 顾应洲赶紧应了句:“服啊,必须的!” “你可知道,蔡哥可是兵中之王啊!那可是枪林弹雨中炼出来的身手,不是你我可比的。”丘白鹿崇拜地说道。 顾应洲不无自豪地说道:“要不怎么是我蔡哥呢,能当我的哥哥,能是简单人物吗!” 丘白鹿再次送给顾应洲一个白眼,说道:“你就臭美吧,借机抬高自己!” 正在二人逗嘴的时候,场上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只见二人双双落地后,白衣女子温玄素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立刻,软剑震颤的声音响遍全场,这是一种声音攻击,但是蔡青云毫无惧色,两腮鼓起,做出防御的姿势,显然是运功抵抗这种声音的攻击。 而温玄玄素见音波攻击未见效,立刻剑指蔡青云,快如闪电,而蔡青云见对手换了招式,一个后空翻躲过刺来的一剑,然后右手中指向前一指,一股剑气自中指中急速射向温玄素持剑的手腕,温玄素看得仔细,忙中并不慌乱,立刻收剑,用剑身挡下了这射来的剑气,身体也被震的后退了三步。这一次交锋,算是平分秋色。 但是场外的观众看得却是鸦雀无声,之后便是哗哗的掌声。 蔡青云释放的剑气,正是佛家密宗的传统武学“六脉神剑”,修习这一功法,不仅要求施法者,内力雄厚,更要求施术之人心思缜密,抓住时机,因为释放出的剑气不可能是连续的,时机必须把握准,才能一袭见效。 前边的翦若溪自言自语说了句:“没想到,蔡青云这段时间进步如此神速,竟然炼成了六脉神剑!可喜可贺!” 场上的形势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只见二人,均做出防御的姿态,不停地转圈,企图找到对手的破绽,一分钟,二分钟,二人扔未出手,都警惕地防御紧盯对手,但是不待到三分钟,白衣仙子温玄素突然暴起,右手持剑,左手突然扔出一枚符箓,向蔡青云急射,蔡青云急挥衣袖,企图卷起符箓,可是那枚符箓在快要接近蔡青云时,突然炸开,化为一团浓烟,将蔡青云包裹其中。 待蔡青云将浓烟驱散时,发现一柄软剑正抵在自己的喉咙间,让蔡青莫名其妙,只好说道:“我认输!” 蔡青云莫名其妙,可是场外的人看得确十分清楚,就在符箓化为浓烟时,温玄素却是如一只扑食的狸猫,矮身挺进,举剑便朝浓烟中的蔡青云刺去,而此时的顾应洲和丘白鹿,眼见蔡青云就要死于剑下,不顾一切地喊出声来: “停手!” “别伤我蔡哥!” 但是喊声显然不能阻止场上发生的一切,待烟消云散,二人发现温玄素并未下死手,而只是剑尖抵在蔡青云的喉咙间,二人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悬在空中的心算上放下来。 而此时在下面观看的那些俊男靓女们则是两个极端,女人们掩面落泪,为蔡青云输了比赛扼腕叹息,而男人们则是欢呼声不断: “白衣仙子温玄素!” “白衣仙子温玄素!” 只听裁判清源道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局南派弟子温玄素胜,请二位退场,有请三号选手和十号选手上场!” 蔡青云面上波澜不惊,抱拳谢过裁判和观众,纵身跳下擂台。而温玄素则是向顾应洲方向扫了一眼,也下了擂台。 丘白鹿转头看向顾应洲说道:“她看我们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怨我们喊她吗?” 不过顾应洲的回答却令丘白鹿有些气愤,只听顾应洲笑道:“她的意思很明确,意思是,看我没下黑手吧!” 丘白鹿马上回了句:“你就自作多情吧!” 这时场上三号选手和十号选手,已经开战,顾应洲开始聚精会神地观摩学习。自从顾应修仙以来,本就没参与过任何实战,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自是不能放过。每场比赛他看得都非常仔细认真,同时在心中也不断的给自己提问,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应对,想出最好的出击方式。因此,几场比赛下来,顾应洲获益匪浅。 到了吴越出战时,她的对手是桐木寺的一名女弟子,吴越没费多少力气便将那名女弟子打下擂台。 接下来便是顾应洲上场。 顾应洲没有使用什么轻功,而是跑步上了擂台,引起场上一阵哄笑。 一个说:“这是墨子门的吗,怎么连轻功都不会,还跑着上擂台,丢不丢人!” 另一个声音却说:“不会是故意的吧,先装孙子,上场后再后发至人,这家伙挺阴险的!” 不过也有另外的女生声音响起:“哇,这么帅啊,大帅哥,加油!” 其实,还真不是顾应洲阴险,而是他实实在在没练什么轻功,虽然墨子门里有自己独有的轻功,但是毕竟是时间太短,顾应洲本就修仙时间不长,还真得是没来得及修炼。听到有人喊自己大帅哥,顾应洲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果然是一个漂亮的小迷妹在向自己招手,顾应洲双手抱拳回了一礼,然后信步走上擂台。 而比他先上场的那名弟子则是十分得意,见顾应洲上了擂台,便嘲笑道:“嗨,小子,再跑下去吧,上来也是丢人!” 不过,顾应洲也不以为意,依然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墨子门弟子顾应洲,请指教!” 那人皱了皱眉,暗道,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也不嫌害臊,脸皮真厚,没办法,也很不情愿地抱拳行礼:“桐木寺弟子了尘,请指教!” 顾应洲提前做好了防御动作,随着裁判的一声:”开始“,那个叫了尘的桐木寺弟子,已经忍无可忍,嘴里喊道:“就凭你这样的垃圾也配当我的对手!” 嘴上说着话,可动作却是不停,只见这了尘,如猛虎扑食,迅捷无比,刹那间便奔到了顾应洲身边,顾应洲一个二郎担山,挡下了了尘攻击来的两拳。之后,顾应洲并未主动攻击,依然处于防守状态。这算是顾应洲自修仙以来,第一次与人对打,他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他需要在防御中摸清对手的套路,同时也要检验下自己的修炼成果。自然,顾应洲的心里也是十分紧张,内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但是面对了尘的步步紧逼,在挨了几拳后,顾应洲决定反击。 在了尘再一次攻上顾应洲时,顾应洲施展了他的灵魂攻击技能黄泉指,但是他不知道那一指下去,会不会把对手的灵魂打散,所以,只将灵力凝聚成一根绣花针大小,当了尘快要攻击到他身前时,突然,了尘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立刻,头痛欲裂,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顾应洲见一击得手,也顾不了其他,飞起一脚将了尘踢倒,在擂台上滚了几滚,而此时,了尘已经清醒,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顾应洲。 而在场外,翦若溪就发现了顾应洲是使用了灵魂技能,暗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灵魂攻击。而最惊讶的莫过于坐在看台中央的水若烟,因为她的灵魂足够强大,看得也最明白,顾应洲施展的技能与她所习的灵魂刺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水若烟更加相信,顾应洲一定是在找到特殊人类骸骨时,得到了不知多少好处,这次一定要擒拿住顾应洲。想到这里,水若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邪媚的笑容。 怒火中烧的了尘,站起身来,突然张大了嘴巴,猛地吸了口气,两腮鼓的如蛤蟆,一声怒吼之声冲天而起。正是佛门传统功夫狮子吼。伴随着吼声,声波如狂涛拍岸,疯狂地向顾应洲涌来。 第49章 最后的决战 见到了尘施展了如此怪异的招式,并不知这便是佛门的狮子吼,顾应洲不敢再被动防御,而是两手高举,同样是深吸一口气,周围的灵气如虹吸一样吸入顾应洲的体内,双掌猛烈向前一推,一股磅礴的灵力气浪顺势推出,两股不同性质的波浪,在半空中相遇,只听“嘭、嘭”的两声巨响,在空中炸裂开来,爆炸后的波浪,将顾应洲震退了三步,而了尘则是被震退了五步。 震退后的顾应洲突然暴起,半空中一招云顶三冲,依然是大罗汉拳的招式,凌厉的拳风,直接砸到了尘的脸上,嘴角立刻露出了血丝,拳风刚到,顾应洲的拳头也随后袭来,击打在了尘的半边脸,只见了尘的嘴里立刻吐出一口鲜血,牙齿也随那口血被吐了出来,顾应洲得势不饶人,顺势骑在了尘身上,使用上个千斤坠,死死地压制住了了尘。 此时了尘已再无战意,如泄了气的皮球,嘴里喊道:”我认输!” 听到了尘喊出认输,顾应洲从了尘的身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头看向裁判清源道长,道长刚要喊话,不想顾应洲感觉身后有风来袭,急忙身子一矮,躲过飞来的一脚。 了尘本就没了再战之意,看到顾应洲转身之际,看到有了报复之机,飞起一脚便踢向顾应洲的后背,不想顾应洲身子一矮,躲过这致命一脚。 矮了一半的顾应洲看到了尘背到自己,突然身子一长,两拳齐出,一个双峰贯耳,打得刚刚清醒的了尘,再次七晕八素,“扑嗵”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此时的场下一片骚动,对于了尘本以认输,却在背后偷袭的行为,均是议论纷纷,两名服务人员上台将了尘扶起,只听清源道长说道:“此战墨子门顾应洲胜,比赛暂停,体息两小时,下午继续!” 丘白鹿看见顾应洲走下擂台,早早地跑过去,关心地问道:“我看你身上挨了好几拳,怎么样,没事吧?” 顾应洲笑道:“没事,我皮糙肉厚,放心吧!” 二人走到翦若溪跟前,翦若溪笑道:“你们俩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不过下午更要注意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不强求,好吗!” 二人皆点头称是,不过接下来翦若溪问了句:“顾应洲,我怎么没发现,你还会使用灵魂攻击?这个以后尽量少在人前使用,这种攻击很毒的招,一旦掌握不好,容易将人的灵魂打散,所以世人都很忌惮,而且,这种灵魂技能功法十分罕见,谨防小人觊觎!” 顾应洲惊的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确不知使用灵技还有这么多忌讳,急忙说道:“是,巨子,弟子以前并不知道这些,多谢巨子提醒!” 翦若溪见顾应洲这般态度,心里十分舒坦,继续笑道:“不过也不必过于耽心,我相信,场上没几个人看出来。”但是眼睛却向水若烟方向扫了下,有些忧心地继续说道:“那个人要小心些,她应该是有所察觉。” 顾应洲看了看水若烟,心里了然,这个姥姥的小师妹,对自己就没有好感,的确应该加十二分的小心。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再次来到赛场,站在擂台上的清源道长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请肃静!下午的比赛继续进行,请上午获胜的六名选手上台抽签。” 此时,墨子门有两名弟子,顾应洲和丘白鹿。落云宗有两名弟子,一名是吴越,另一名是一位男弟子。南派一名弟子温玄素和青丘门一名女弟子。 六名选手抽签完毕,接下来比赛正式开始。顾应洲抽到了一号签,首先上场,对手是落云宗的男弟子霍金刚。他是谢公宿最小的徒弟,人如其名,炼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躯,顾应洲在不敢使用灵魂技能,也不想暴露暗星天罡的情况下,顾应洲只好反复使用大罗汉拳的招式,拳头落在霍金刚身上,就像是打在了铁板上。十几个回合下来,顾应洲就被霍金刚打落在擂台下。 而吴越的对手是白衣仙子温玄素,三十几个回合下来毫不意外被打败。而意外的是丘白鹿遇上的又是青丘门的弟子,丘白鹿手下丝毫不留情,而她的对手则是奋力反抗,最后在丘白鹿动用阵法的情况下最终落败。至此,第二轮比赛算是结束了。 现在场上只剩下三人,即墨子门丘白鹿、南派温玄素和落云宗霍金刚。 站在翦若溪身后的顾应洲,还在回想着刚才与霍金刚打斗的情形,找出自己失败的原因,刚刚下场的丘白鹿见顾应洲神情呆滞,以为他因为刚才失败的事心情沮丧,便安慰道:“就是一次失败,算得了什么,别把得失看得那么重!” 见顾应洲仍然是无动于衷,小手捅了一把顾应洲,生气地说道:“怎么回事,傻了呀?” 正沉浸在思索中的顾应洲被丘白鹿冷不丁捅了下,激凌下回过神来,怒道:“干什么你,人家正在想问题,一惊一乍的!” 丘白鹿正色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别把得失看得那么重,看你蔫头耷拉脑的!” 顾应洲才明白丘白鹿是什么意思,同样正色说道:“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在想,刚才我哪些地方失误了,如果用上寸劲就能破了霍金刚的防御,可惜我经验不足,现在才想到,有些晚了。” 正在二人争论时,擂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 开始的时候,霍金刚仍是以防御为主,温玄素仍是以远攻为主,十几个回合之后,不仅没有伤到霍金刚分毫,反而抽冷子霍金刚还反击一两下,温玄素开始改变打法,施展了太极打法,这种打法,柔中带刚,刚中有柔,而且粘性十足,霍金刚一时不能适应,开始左支右绌,顾此失彼,每每只要被温玄素粘上,一股柔劲透过躯体,直抵内脏,挨了几次柔劲之后,霍金刚只好改变打法。 只听场上一声啸叫,似一股巨风,自霍金刚体内爆发,体内的灵气化做巨风直扑对面的温玄素。这是落云宗独有道术“空穴来风”,这一道术的法门是将体内灵气,聚于体内三十六个穴道中,突然暴发,每一个穴道射出的灵气化为一把把飞剑激射对手,特别是神藏、华盖和膻中三个穴位是三个重要的攻击穴位,一旦射中人的身体,便会将身体穿透。这一招只有男弟子才能修炼,女弟子因为体质原因,不能修炼。 温玄素的衣裙被风吹起,在风中凌乱,而扑向温玄素胸前的巨风,仿佛一把把利刃,如果被这些利刃刺中,非死即伤,只听温玄素轻叱一声: “叱!” 身体一个后空翻,那此利刃一般的巨风,贴着温玄素的腰部射向擂台的护栏,护栏应声断开,而温玄素在险之又险中,堪堪躲开。 场下的顾应洲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温玄素反应迅速,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立定后的温玄素单手一扬,手中飞出三枚飞镖,分上中下三路射向霍金刚。 而此时的霍金刚虽然刚才施展空穴来风,消耗不小,但是对于自小炼体的霍金刚来说,他的战斗力并未有太大的影响。眼见三枚飞镖射来,霍金刚再次一声长啸,两腿微微下蹲,然后,倏然弹跳而起,三枚飞镖堪堪飞到,单脚一踏最上边的飞镖,再次拔高,然后挥起双掌,一招苍鹰扑食,朝地面上的温玄扑去。 见霍金刚自半空向自己扑来,温玄素双膝跪地,向前擦了半米,单掌拍地,身体飘起,另一掌则是击向霍金刚的胸脯,正是一招“金蛇吐蕊“。眼见那只单掌击向自己,霍金刚再想回防已是不及,只听: “啪” 一声闷响之后,温玄素的那只单掌便结结实实地击打在霍金刚的前胸,立刻在空中翻同几具跟头落地,嘴角有血丝溢出。 霍金刚单膝跪地,一掌扶地,双眼瞪的大大的盯着温玄素。 打到现在,如果再留手,那就是失败的结果。霍金刚另一只手抹一把嘴角,突然起身,双手自两边向身前合拢,其实这只是表面的动作,主要用意在于迷惑对手,而真实的意图刚是使用上了落云宗的独门绝技灵魂技能“灵魂锁链”。 而对霍金刚的虚张声势,温玄素又岂能猜不透他的用意,只见她轻手一扬,身前形成由灵气组成的气罩,将自己罩在后面,而另一只手则又是轻轻一扬,一个黑球便奔着霍金刚而去。 眼见飞来黑团,霍金刚企图用手拨开,可是那黑团不待到霍金刚跟前,突然化为成百上千只的飞虫,自上而下向霍金刚全身覆盖而去。霎时,霍金刚身上便爬满了飞虫,两只手上下拍打,但那成百上千只的虫子如何能拍打完,而全身上下,奇痒无比,脸上,手上,只要是露肉的地方全是一个个小红点,任凭霍金刚如何是金刚不坏之体,此刻也破了防。 奇痒难耐的霍金刚只好喊道:“我认输,请仙子为我解毒!” 见霍金刚认输,温玄素打了口哨,那些飞虫立刻飞回到温玄素的手上,再次化为一个黑团,一闪之后便没了踪影,不知被温玄素藏在了何处。另一只手摸出一个小花瓶扔给霍金刚,说道:”口服,半刻钟即好。” 霍金刚接过药瓶后说道:“谢谢仙子!”之后,嘴一张便将药瓶里的药全部倒进嘴里。 这时,裁判清源道长说道:“这一局南派弟子温玄素获胜!”接着面向温玄素问道:“请问是否休息片刻再进行下一场?” 温玄素面色平静地说道:“谢道长,不用休息,可直接进行下一场。” “好!”喊了声好的清源道长,直接喊道:“有请墨子门弟子丘白鹿上场!” 不过,站在翦若身后的丘白鹿却说了句语惊四座的话。 第50章 风起于青苹之末 只听站在翦若溪后面的丘白鹿喊道:“我弃权,而且与落云宗霍金刚的对战我也同样弃权!” 话音刚落,场上一片哗然,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墨子门真丢人,胆子也太小了!” “那个丘白鹿是青丘门的弃徒,本就是个垃圾!” “墨子门这次脸丢大了,今后还怎么在修仙界混啊。”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听到丘白鹿的耳里气的脸通红,顾应洲也感觉奇怪,低头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弃权啊?” 丘白鹿生气地道:“我也想上啊,想要赢他们就得暴露底牌,那你为什么没赢?” 顾应洲愕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翦若溪却是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时做为裁判的清源道长听到丘白鹿说两场比赛全部弃权后,也是怔了半晌,沉吟片刻,从擂台上下来后,与各门派宗主门主们嘀咕一阵后,直接走上擂台,大场喊道: “根据记分情况,获得本次比赛第三名的是墨子门的丘白鹿,第二名是落云宗的霍金刚,第一名是南派温玄素。让我们用掌声为获奖的选手表示祝贺!” 清源道长带头鼓掌,下面的掌声稀稀落落,清源摆了摆手,掌声停止,接着说道:“门派积分南派和落云宗获得八分,但是落云宗有两名选手均进入第二轮,一人进入最后的决赛,经研究,获得本次第一名的门派是落云宗。” 清源道长的声音刚刚落下,下面的掌声响成了一片。 待掌声落下,清源道长继续说道:“下面有请本次比赛奖品捐出者,落云宗代掌门水若烟宗主颁发奖品。 顾应洲的心情有些低落,眼看着那张神秘宝图被别人拿走,心里总是有些不好受。但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自己的底牌不能用,而除去底牌之外,武功方面与别人比起来稀松平常,而且即使自己使用底牌,难道别人就不有底牌,说不定用上底牌也夺得不了第一,顾应洲在心里长叹一声,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 在顾应洲想着心事的时候,颁奖已经结束,比武大会正式落下帷幕。 一夜无话,次日九时,落云宗宗主继位大典正式开始,在下面的观众中,各门派的门主坐在第一排,而跟随他们而来的弟子们坐在第二排,后面则是落云宗的弟子们。 这时,落云宗外门首席长老陈明睹摇着肥胖的身躯走到台前,高声喊道:“请各位肃静,现在我宣布落云宗宗主继位大典现在开始!第一项,奏仙乐。” 陈明睹的话音刚落,音乐骤起,开始时十分的舒缓,台上的大幕也缓的拉开,二十个俊男靓女在鲜花的造型中缓缓起舞,他们身着汉服,跳得是敦煌飞天舞。之后,音乐渐渐欢快,舞姿也越发的迷人。 顾应洲无意欣赏这些,眼睛便看向了外面。突然,他发现远远的地靠近山谷一侧的山下,起了一股微风,分开两边的高草,在阳光的照射下,青草发着幽幽的光。那股风在遇到山壁后,直吹山顶,而山顶上则形成了一条窄窄的阴云,仿佛是在山脊镶了一层暗边。 顾应洲感觉十分奇怪,扯了下丘白鹿,下颏往阴云方向点了点,丘白鹿看了看,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坐在前面的翦若溪却小声的说道: “有些奇怪,小心些,不要轻举妄动!” 顾应洲再抬头看台上时,在舒缓的音乐声中,水若烟身穿拖地黄裙,后面跟着两个美女打着两个硕大的扇子,后面跟着金茵台和谢公宿,从侧面走到台前,如女皇般两手一摆,音乐停,跳舞的俊男靓女全部退下台,水若烟手提裙摆,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两个侍女站在椅子后面,谢公宿和金茵台分列两边。让顾应洲马上想到电视剧里的女皇武则天。 只见陈明睹再次走到台上,大声喊道:“继位仪式现在正式开始,戴紫霞冠!”声音高亢嘹亮。 早就站在台上的金茵台手捧紫冠,高高举起,转了一圈后,水若烟略一低头,金茵台便将紫冠戴在水若烟的头上。水若烟正襟危坐,脸现威严,立刻,水若烟的气势大涨,春露秋霜,威风凛凛。 场上场下,所有人不自觉地身上一震,落云宗的所有弟子均自动跪下,身上不停地发抖。 “授宗主令牌!”陈明睹高声喊道。 谢公宿走到水若仙面前,将手里一块手掌大小的青铜牌高高举过头顶,躹躬敬献给水若烟。 水若烟抬起双手接过,放进怀里,双目环视四周后,目视前方。 “请继任宗主水宗主发表继任感言!”陈明睹的声音再次响起。 水若烟没有起身,而是将两手自然地放在双腿上,说道:“诸位,我水若烟今天继任落云宗宗主,感谢诸位修仙门派的门主光临见证,我水若烟在此立誓,定不负我宗前辈,也一定会让我们落云宗再次崛起,今后,所有修仙门派必需服从我落云宗号令,向我落云宗纳贡称臣,诸位可有意见?” 水若烟的话音刚落,场上的气氛立刻变的凝重,静悄悄的,落针可闻。顾应洲发现,刚才看到的那如镶了云边的阴云,此时越来越大,场上的气氛也极为压抑。 站在水若烟两侧的金茵台和谢公宿,尽皆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水若烟。她这是要干什么,一个继任大典,难道要变成她要立威的仪式吗?二人都警惕地相互看看对方。而场上有些落云宗的老弟子,也是各个目瞪口呆,这新宗主是要在修仙界称霸吗? 需知,修仙之人,不仅仅在于修体,更在于修心,心之不纯,则难成正果。所以大多数修仙之人从不在意人间的富贵,财富的多寡,自地球有修仙界以来,虽然偶有门派之间的争斗,但从未出现一个门派要另外门派归顺自己的事情,从未出现过如世间什么武林盟主等事情,水若烟这是要做修仙界的老大,后无来者不知道,但至少是前无古人。 第一个站起身来的是坐在顾应洲前面的翦若溪。只听翦若溪说道: “水宗主此言差矣,自古修仙以来,从未有过哪个门派为大,哪个门派为小的说法,我们修仙门派,不是世俗中的江湖门派,也从不对此兴趣,在此我申明,我们墨子门从不服膺任何门派,也从不争抢什么第一门派。” “哦,那翦门主的意思就是不会听从我落云宗号令了?那其他门派呢?”水若烟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 这时,桐木寺住持空如法师站起身来说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桐木寺愿听从落云宗号令,唯水宗主马首是瞻。” “谢空如法师青睐,请法师和门下弟子移步到前台来。”水若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阿弥陀佛,住持且慢!”话音刚落,伦珠活佛缓缓地站起身来,接着说道:“空如法师,修佛之人从不参与世俗争斗,法师公开站队,有违我佛宗旨,望法师三思!” 刚要上台的空如回过头来,望着伦珠活佛轻蔑地说道:“活佛,我桐木寺虽属密宗,但那只是在信仰上的,但是在修行的路线上,我们早就与你觉悟寺有质的区别,而且我桐木寺自从立寺以来,也从未受密宗节制,我们做何选择请活佛莫要对我桐木寺说三道四。” “阿弥陀佛,空如法师,伦珠再说一句,请三思,莫要被眼前的浮云遮住你的双眼,能否成佛都在那最后一刻的坚持和努力之中。”伦珠活佛情真意切,希望最后可以打动空如法师。 “哈哈,好一个最后一刻的坚持努力中,今天我无意与你们辩论,请不要阻止我前进的脚步。”空如法师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带着两个弟子走上前台。 看到空如法师带弟子上台,清源道长起身说道:“水宗主,我五行观自上一任观主仙逝后,我观本无意与各修仙门派为敌,而且,这次能参加水宗主的继位大典,也是受贵宗之邀,更无意与落云为敌,所以我五行观退出,既不参与任何一方的争斗,更无意与落云宗为敌。” 显然,清源道长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就是我既不做你落云宗的附属,也不会帮助与落云宗为敌的门派。 青丘门门主青红芍也站起身表明态度,说道:“我青丘门与五行观持同样的看法,请水宗主谅解。” 南派门主司徒闻也站起身说道:“我南派虽然弟子众多,但是在世间混的都是本门记名的弟子,凡是我南派正式弟子从不参与江湖争斗,当然更不参与修仙门派间的争斗,我们与青丘门和五行观持同样的看法,请水宗主谅解。” 此时,在场的大多数都发现,望仙谷的上空阴云弥漫,已遮住了大半的天空。 看着各门派门主均已表态完毕,坐在台上宗主位上的水若烟,哈哈大笑:“哈哈哈,诸位,今天我不是要和你们商量的,而是通报你们一声,落云宗的所有弟子都退出场外,今天就让我水若烟解决这些不知好歹的垃圾们。” 水若烟的话音刚落,落云宗的所有弟子全部退出中心广场,金茵台与谢公宿相互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随弟子们退出。 而水若烟则是双手向天,大声喊道:“天上的乌云请你来的再浓烈些吧!”声音灌注了灵力,响彻九霄。 第51章 激战 在水若烟的一声喝令下,天上的乌云翻滚着,如海湖一般覆盖整个望仙谷的天空。 见此情景,翦若溪大声喊道:“护住弟子,我们先撤出望仙谷!所有弟子全部到入口那里!” 而伦珠活佛也低头对蔡青云嘱咐着什么。 “所有人快撤退!”翦若溪见许多人都傻站在那里,心里着急,再一次的催促,之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顾应洲见此,以为翦若溪这是用于防身的,心里有些奇怪,需知,在修仙界,现代火器对于低等修仙者有威胁,但对于高等级的修仙者已作用不大,所以很多人已弃用了火器。但是接下来翦若溪的举动,证明顾应洲想错了。 只见翦若溪掏出手枪后,对着天空“啪、啪、啪”打出了三发信号弹,然后再一次大声说道:“快去入口,那里有人接应。” 这时所有的门派才相信,翦门主肯定留有后手,纷纷跑向入口。此时,整个天空乌云密布,大有将整个望仙谷压塌的感觉。人们刚跑出十几步,但见,从前边的天空中降下五人,其中一人身穿古代武将服,手持长刀,而另外四人极其邪恶,面目狰狞。正是处于阴阳两界相交处的无忧城城主段鸿基,一个牛头,一个马面和黑白无常。 “哈哈哈,我段鸿基来啦!小辈们,快快束手就擒!”段鸿基边说边大刀一横,其他四人分列在两边,一下子就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而后面水若烟也带着空如法师攻了过来。 见此情形,翦若溪临危不乱,大声道:“分开应敌,蔡青云保护弟子们去入口!”说毕,翦若溪迎向段鸿基,伦珠活佛则迎向了水若烟和空如法师,以一敌二。其他门派的则迎向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奇怪的是南派门主司徒闻却跟着众弟子奔向入口,而南派弟子温玄素却是迎向了白无常。 这时一个没人对战的马面上来就拦住了蔡青云,顾应洲上前挡在蔡青云前面急忙说道:“这个马面交给我,你去带他们走。”在说话的同时,顾应洲施展了黄泉指,悄无声息地点向了马面。即便是马面灵魂强大,但是在顾应洲的强力攻击下,两手抱头疼得在地上打滚。蔡青云见顾应洲一击便直接伤到了马面,放心地保护那些弟子们跑向入口。 其实这一切都是水若烟早就谋划好的。那天她到无忧城城主府谋划的便是这件事。经过与翦若溪一战,水若烟深知这些修仙门派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对付的,必须寻找外援。这些年她一个瘫子,即使在阳间的临安城做了些事,但那仅是在钱财上面,想在阳间寻找帮手不太可能,但是在无忧城就不一样了,她在那里经营多年,人脉极广,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城主府上了。而与城主段鸿基两人一拍即合。当然水若烟同样要付出代价。她答应段鸿基,只要事成,她便将望仙谷交给无忧城主经营,变成无忧城的外城。 这望仙谷本是最早的仙人开辟出外层空间后,因弟子越来越多,便在这外层空间另外又开辟了一个空间,做为自己单独修炼的场所。而落云宗在此落脚后,不久也发现了这处空间。很多弟子也曾在此修炼,只是后来,弟子越来越少,外面的空间都用不过来,便将这望仙谷遗弃了。现在水若烟把这块山谷给无忧城使用,也算是废物利用。 当然这望仙谷本是阳光充足之地,阴间的妖魔鬼怪是不可能大白天来此,但这里地形特殊,段鸿基弄个法术便可将整个望仙谷外面的天空遮住,这才让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无障碍地降临在这里。 在看到那个马面抱头倒地后,顾应洲用尽全力飞起一脚向他的心口位置踢去,这一脚如果踢不死这头马面,也会让他重伤。在飞脚堪堪要踢到马面时,那马面鬼突然向后一滚,立刻躲开了这致命的一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 “好小子,今天爷爷非要了你小命!”挥舞着手中长枪迎头刺向顾应洲。 若论真本事,顾应洲自是不敌这只马面,顾应洲才刚刚突破人仙境不久,而马面的修为则在人仙境大成,眼见这长枪向自己刺来,顾应洲自知不能硬抗,心念一动,三十六颗暗星天罡从脖颈中飞出,立刻缠住了长枪,阻止了长枪继续前进,顾应洲飞身上前,两手死死抓住枪杆,二人你争我夺,一时僵持在一起。 而翦若溪这边却是险象环生,段鸿基的修为在人仙境大圆满,只是因为他身处阴阳两界相交之处,受环境所限,一直不能升级,而且段鸿基本就是武将出身,武技的娴熟自是翦若溪不可比的,翦若溪不停地仍出符箓,间或施展阵法,阻止段鸿基的进攻,过不了多久,翦若溪落败已是必定之数。而翦若溪眼睛的余光扫向其他人,每个都是在苦苦坚持,时间一久,必有人受伤或是身死。 看到这种情况,翦若溪边打边喊到:“速速撤向入口,不要恋战!” 而在后边,伦珠海佛一人独战水若烟和空如二人。当水若烟听到翦若溪要众人逃向入口,高声喊道:“活捉顾应洲,其他人生死不论!别让他们跑了。” 听到要活捉顾应洲,此时,与顾应洲缠斗的马面正一脚踢向顾应洲的心口,脚便顺势向下一压,踢向了顾应洲的大腿。本来顾应洲已做好防御准备,真要踢向胸口,顾应洲应该可以防的住,可那马面却临时向大腿踢来,顾应洲一时应对不及,被结结实实踢在了干腿棒子上,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马面见顾应放摔倒在地,嘴一张露出一排大板牙,嘿嘿乐了:“小子,叫你阴我,老子先给你放放血。”说完便大嘴一张,咬向顾应洲的脖颈。顾应洲故技重施,一指黄泉便袭向马面的灵魂,这次马面有了防备,只是稍怔了怔神,继续向顾应洲咬来。顾应洲心念再次一动,缠在长枪上的暗星天罡飞出九颗,组成北斗必星阵法,向马面张开的大嘴击去。 九颗暗星天罡如闪电般击中了马面,只听“当当当当”四声脆响,如金属撞击的声音,又是几声“噗噗噗”的闷响,九颗暗星天罡全部打在马面上,四颗打在牙齿上,另外五颗打在了上下嘴唇上,而马面的上下嘴唇立刻肿起有二寸高,马面的嘴变得更长了。痛的马面立刻蹲下身子,扔下手中的长枪,两手捂住大长嘴“嗷嗷”直叫唤。 趁此机会,顾应洲收回暗星天罡,一瘸一拐的往入口跑。与此同时,另外几方门派的人也均不同程度的受伤,都是边打边退。只有翦若溪和伦珠活佛还在与敌方缠斗,看看其他人均都后撤,两人也不约而同地向后撤,边打边退。但是就在翦若溪扔出一枚符箓,在段鸿基防御当口,翦若溪转身向后撤退之际,段鸿基一刀劈开喷火符箓,双手直接将长刀掼出,翦若溪防备不及,长刀直接穿过翦若溪的左肩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正从后面撤退的伦珠活佛见翦若溪危难,唿哨一声,弹跳而起,直接攻向段鸿基,正要擒拿翦若溪的段鸿基见此情形,只好回防。但是伦珠活佛做出攻击的姿态不过是假动作,虚晃一枪后,直接弹跳到翦若溪身边,单手握住长枪,向后一拉,便将长枪扯出然后直接掼向段鸿基。 此时,清源道长正好赶过来,嘴角上流着血,显然是受伤不轻,但仍然咬牙俯身抱起翦若溪直奔入口。正在往前一瘸一拐往入口跑的顾应洲突然看到翦若溪前胸后背流血不止,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冲天而起。 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自从认识那天开始就对顾应洲关怀倍至,在顾应洲的内心早已将这老人家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到翦若溪前后背血流不止,顾应洲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不管他是谁伤害了翦若溪就是伤害他顾应洲的亲人,即便打不过,也要在他身上咬一口。 顾应洲回过头便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正在跑路的温玄素一手捂着另一条受伤的手臂,见顾应洲往回返,大声喊道:“顾应洲,回来,危险!” 但是顾应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九颗暗星天罡激射而出,化为一条直线,直接扑向段鸿基。 眼看着翦若溪在自己的手底下逃出,刚刚躲开长刀的段鸿基,心中正有气撒不出,眼看九星连珠射击来,轻蔑一笑,直接高高跃起,躲过射来的九星连珠,一掌照着顾应洲劈来,掌气越过伦珠活佛,直奔顾应洲的胸前,顾应洲此时的意念正在控制暗星天罡上,眼见飞来的掌气,躲闪不及,实打实地拍在了顾应洲的胸前,顾应洲只觉胸口一热,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伦珠活佛三步并做两步,飞身挡在了顾应洲前边,也不回头盯着后边的敌人,低声说道:“温玄素快救走顾应洲,后边的敌人交给我!” 此时温玄素俯身将顾应洲抱起,说了句:“大师小心!”施展轻功,快速向后撤离。 第52章 困局 眼见后面的众人追来,伦珠活佛身上的紫红僧袍突然飞起,不停地旋转,仿佛一个旋转的陀螺,向后面追来的众人旋去,那旋转的僧袍尤如盛开的花朵,如果是沾上人,非死即伤,众人纷纷闪开,而此时,段鸿基已捡起地上的长刀,在闪开旋转的僧衣后,挥刀向活佛劈去。 面对追击的众人,伦珠的思想意识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能让他们突破自己这道防线,否则他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看着劈向自己的大长刀,伦珠活佛没有躲避,而是双手张开,身体微弓,一声震天动地的啸叫从他的嘴里喷射出来。 这才是正宗的佛门狮子吼,是佛门中少有的群攻技能。从伦珠活佛的嘴中喷射也的声浪,呈喇叭状向外急速扩散,被这股声浪波及到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和水若烟等人,全都东倒西歪,而冲在最前边的段鸿基将长刀压向地面,但是仍然是后退了十几步,把地表划出一道有一尺多深的沟。 啸声刚刚减弱,段鸿基也是大吼一声,高高跃起,长刀举起,在空中奋尽全力挥出一刀。刀风迎着声浪,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而这裂缝迅速地向着伦珠活佛漫延。 正在往入口奔跑的温玄素,听到后面的啸叫声后回过头来,只看到高高跃起的段鸿基挥起长刀向伦珠活佛砍去,之后,尚未收功的伦珠活佛的身体便被从中间一劈两瓣,溅起的鲜血有几尺高。急得温玄素大声喊道: “活...佛...” 但是想到腋下的人,将顾应洲负在肩上,奋尽全力向入口急驰。 蔡青云在将所有弟子带到入口处时,入口尚未打开,刚喘息片刻,在山体底部果然出现了一处高有两米,宽约一米五左右的出口,蔡青云指挥众人进入出口,待穿过出口,却是牟先生在洞口边等待。 蔡青云告诉牟先生里面出事了,让牟先生带这些人退出落云宗,自己则是再次返回望仙谷,刚走出入口,便看见清源道长驮着翦若溪,还有青丘门主青红芍。蔡青云定睛一看,翦若溪面色蜡黄,如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忧。只听青源道长说道: ”快救翦门主,刀上有毒,我去接应活佛!“ 蔡青云不由分说,抢过翦若溪驮在背上,与青红芍一同冲向出口。 清源道长回过头来往回跑,准备接应伦珠活佛,刚走出不远,便看到温玄素背着顾应向这边急速奔来,清源道长没有停步,说道:”快跑,我去接应活佛!“ 温玄素脚不停步,回应道:”快回去,活佛圆寂了。” 清源道长只好再次回头,跑到入口,说道:“你快跑,我布个阵,阻上一阻。” 温玄素说了句:“好!”也不磨叽,沿着通道,边跑边吞下几粒补气丹,十几步后,身上又有了力气,施展轻功,迅速冲出通道,回头看看,清源道长尚未赶到,也顾不了许多,瞅准方向便快速逃走。 当水若烟率领众人追到牌楼附近时,突然受到了莫名的攻击。段鸿基仔细瞧了瞧,笑道:“不过是个简易的五行攻击阵,雕虫小计也敢搬上台面,长刀一挥,连续劈砍几下,便将阵法打乱。 待追至山脚下,看着尚未关闭的出口,心里一凉,多日的谋划算是彻底失败了。段鸿基他们这些人是不可能出去,外面虽然是落云宗的大本营,那是外面同样是阳光普照,阴阳两隔,他们帮不了自己,如果自己出去,加上空如法师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当然她还有两个帮手,一个是金茵台,一个是谢公宿,但是他们是否帮助,还是两可之间。所以水若烟只好罢手。 但是,是谁打开了这条通道?必须要查一查,难道说落云宗内部出了叛徒?那这个内奸又是谁呢? 水若烟立刻召集所有的弟子,将老弟子和新弟子分为两波,那些新弟子大都是陈明睹从临安市召来的野鸡和鸭子,还有部分艺校的学生,长的大都是男的俊美,女的靓丽,那几位来自阴界的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本就是水若烟以美女为饵钓来的大鱼,水若烟与陈明睹耳语了几句后,带着阴间来的几位朋友寻求他们的快乐去了。 而对那些老弟子,则是按个清查,一个不少。落云宗原本人就少,这次为了壮大大典声势,所有的弟子全部都来了望仙谷,外面并未留人。不是这些人,那还能是谁呢? 陷入沉思的水若烟想到如果不是门内弟子,那还能是谁?还有两个人可以打开这个入口,一个就是外出云游的二师兄阎赤城,但是阎师兄自从离开师门,已有十年未归,难道是他,水若烟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是还有一个人可以打开这望仙谷的通道,那就是莫须友那个淫贼。难道......水若烟的眼前一亮,这就是了。 水若烟想到的是,当时翦若溪带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叫牟先生,可是这个人并未参加庆典,而且就是昨天的比武也未见到此人,难道此人就是那个淫贼莫需友?如果不是他,又有谁能打开这通道,翦若溪这只老狐狸,原来早就留了后手,当时发信号就是给那个牟先生,而牟先生在外面打开了通道,才让自己多日的谋划功亏一溃。那个所谓的牟先生一定是莫需友假扮,水若烟咬了下嘴唇,恨恨的想。 ...... ...... 蔡青云和青红芍一同逃出落云宗,来到那片浓雾之中,牟先生和丘白鹿等一众弟子正在等待,而南派的门主司徒闻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看到翦若溪生命垂危,也顾不了其他,牟先生将翦若溪环在自己背上,说了句:”大家各奔东西吧,免得被落云宗的人抓了单!”然后背着翦若溪就往停车地方跑,蔡青云问道: “牟先生,把院士送去哪里?” 牟先生说道:“先送到最近的城市临安吧,怎么,你要留下?” 蔡青云道:“我要在这里接应活佛,你们先去,我接下活佛和顾应洲他们随后就到。” 落云宗所在空间通道,没有宗门弟子带领,外人是进不去的,所以,蔡青云一直守在入口处,等了很久,不仅没接到伦珠活佛,甚至连顾应洲也没接应到,蔡青云不停地入口外来回地走动,突然入口处一闪,一个身影从入口处出现,原来是清源道长。 “清源道长,是你,看到伦珠活佛了吗?” “唉,伦珠活佛圆寂了!顾应洲受了重伤,当时温玄素背着他逃出来了,怎么,他们没出来?“ 等了半天,没听到回话的清源道长,抬头一看,蔡青云傻傻地站在洞口,目光呆滞,仿佛雕塑 一般。 蔡青云与伦珠活佛可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自从将活佛接回觉悟寺,蔡青云便是他的玩伴和伴读,也是活佛的指点才开启了蔡青云不一样的人生,再次回到觉悟寺后,又是活佛的指点,才让蔡青云的内功心法更上一层楼。蔡青云立时悲从心来,但是军人的骄傲又让他忍住了,他想起了当时在望仙谷时,伦珠上师对他的低语: “尔甲,我这次可能凶多吉少,如果我真的圆寂,在第四十九天后,寺里会举行仪式,判断我去哪个方向寻找我的转世灵童,你要接下这个任务,在我的床下有个机关,那里有指示到哪里去寻找到我的转世灵童。” 当时蔡青云还想分辩几句,只是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多说,不想上师的一番话却一语成谶,果然是应验了。 蔡青云跪下,朝着洞口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后,对清源道长说道:“道长,我看你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不如我们就此别过,你抓紧回城疗伤,我在这里等候顾应洲,如不嫌弃,道长可赶往临安城,翦门主现在正前往临安抢救,估计还要回京城,不如道长也去临安,一同去京城疗伤如何?” 清源道长笑道:“谢蔡少侠关心,老道还是先回终南山静养,老道这些年也对治疗上有些心得。” 蔡青云也不强求,只好与清源道长作别。 在这落云宗的入口处,蔡青云一直等了次日凌晨,也不见顾应洲和温玄素出来,心中又惦记着翦若溪的伤势,只好悻悻离开,前往临安城。 第53章 大师姐被救 用过补气丹的温玄素,背着顾应洲展开轻功,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急速奔逃,但是走了很久,眼前的景象却是越来越陌生,温玄素有心调整方向,又怕后面水若烟追来,只好一条道跑到黑,继续向前猛跑。但是毕竟温玄素乃是一女流之辈,又背负着一个大男人,跑了一会就有些力气不济,回头看看,并无追兵,有心找一隐秘地方藏身,歇息一会儿,忽然看见远处有座山,山上森林覆盖,郁郁葱葱。温玄素银牙一咬,穿过一条小河,终于坚持跑到了这片森林里。 向前行走了几十步后,森林的后面现出一排依山而建的房舍。房舍似是多年未有人居住,杂草丛生,房上的青瓦缺东少西,显然是多年未曾修缮。温玄素悄悄地走至房前,侧耳倾听,见屋里没什么动静,温玄素轻轻地推了下门,没有打开,稍一用力,房门发出“吱”的声音,轻松打开,上面掉落下许多尘土。 进屋是一间客厅,里面装饰十分简单陋,摆着茶桌和几把椅子,墙壁上挂着几张唐代仕女图。侧间是卧室,同样十分简单陋,一张床,上面的被子整整齐齐,地下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有一大镜子,显然这是一女人的居室,只是长久没人住,上面都落满了灰尘。 温玄素刚想把顾应洲放到床上,又犹豫了下,回头把房门关好。因为她想到刚才看到在客厅后面好像还有房舍。温玄素背负着顾应洲,顺着后门,看到原来后面是厨房,而在厨房后面,则是通向山里的一条人工开凿的山洞。上面有一道铁门,铁门在里面反锁。温玄素的手心突然出现了一只小虫,那虫子从门缝中进入里面,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咔”的一声,门在里打开,温玄素进了门后,将门关好,再次锁上后,便顺着山洞往里慢慢行进。 洞里漆黑一片,但是以温玄素的修为,并不影响她视物,走了十几分钟后,出现了一个修炼室,里面有丹炉,还有其他一些生活必需品。温玄素将顾应洲放在床上,缓了几口气后,开始查看顾应洲的伤势。 此时的顾应洲,面色发黑,肯定是中毒的症状,打开上衣,只见他的胸前,有手掌大的皮肤已现在黑绿色,这段鸿基的掌中带有阴毒,毒素随掌风浸入顾应洲的身体,温玄素为顾应洲把脉,发现毒气已浸入腹部,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浸入心脏,到时神仙来了也无法救治。 温玄素的手中再次现出两只小虫,将两只小虫放入顾应洲的嘴中,小虫顺着顾应洲的嗓子钻入腹中。又取出两颗解毒药丸塞进顾应洲的嘴里。 南派地处十万大山,每个正宗的南派弟子都有三项最基本的技能:用毒、养蛊和符箓。做为南派的亲传弟子的温玄素,这三项技能自然驾轻就熟。会用毒自然也会解毒。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顾应洲猛烈地咳嗽,吐出几口黑血,面上黑色渐退,胸前的黑皮肤也逐渐正常,两只小虫在顾应洲体内吸足了毒素,十分满意地从顾应洲吐出的黑血中爬出来,被温玄素收回体内。接着温玄素又喂了顾应洲两颗疗伤药,顾应洲安静地睡过去。 刚才在解开顾应洲上衣时,从他的贴身衣服中,掉下一块手巾,刚才忙着救治,没在意,现在看看顾应洲睡过去,温玄素从地上捡起那块手巾,感觉这块手巾很特别,既然是顾应洲贴身之物,那一定很珍贵,继续放在贴身衣服里面。此时,顾应洲的手掌正好摊在床边,温玄素看到,顾应洲手心掌上长了块黑痣,定睛观瞧,犹如个斧头状,温玄素心想,人家的痣都长在身上,这顾应洲怎么长在了手掌上,真得很特别。温玄素将露在外面的胳膊重新放进被子里盖好。 看着渐渐睡熟的顾应洲,额宽脸廓,长得确有几分俊美。其实当她第一眼看到顾应洲时就被吸引,只是女孩子的羞怯心理,让她面对顾应洲时,假装看不见。但是当看到顾应洲遇险后,一种女性的保护欲,让她不顾一切地去保护他,救助他。 温玄素顺手拿起顾应洲脖子上戴的项链,仔细端详了半天,她知道这是顾应洲的武器,当时她看见顾应洲不顾一切地向段鸿基发出了九星连珠,这东西在发出后还能变大,如果那九星连珠攻击的是她,恐怕她很难抵挡。 放下好奇心,温玄素也吃了两颗疗伤药,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开始运气疗伤。 ...... ...... 水若烟将新招的弟子全部安排在望仙谷,由陈明睹全部管理。而空如法师和两个弟子每人挑选了一个明妃,迫不及待地去双修了。水若烟则是率领谢公宿、金茵台等一众弟子返回了落云宗住地,嘱咐弟子们四处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尚未逃跑的其他门派弟子,同时在出口又设置了阵法,防止外面的攻进来。 待一切安排落实后,水若烟回到了宗主府。刚刚坐定,金茵台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师姝,你为何勾结阴间的牛鬼蛇神对那些修仙门派动手。这有违我们修仙门派的宗旨。” 而谢公宿也是气哼哼地说道:“宗主,你太唐突了,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们商量下再动手,搞得我们很被动,现在还引来了那个什么城主,赖在我落云宗不走了,怎么办!” 吴越站在金茵台一边,心里也是气鼓鼓的,要活捉顾应洲,要杀死所有人,她不理解,二师父这是怎么了,疯了吗,更要命的是,她什么时候与阴间的牛头马面们勾结了,现在整个望仙谷乌烟瘴气,当然这些话她不敢说,她还指望二师父帮她报仇呢,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水若烟。 水若烟坐在宗主的大椅子上,霸气侧漏地说道: “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为了保密,只有联合我在阴间的朋友才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不消灭那些人,我们如何才能称霸修仙界。现在灵气越来越稀薄,修仙的人越多,资源消耗的就越厉害。难道你们就不想成仙吗?现在不是我们的修仙功法不行,而是我们的资源太少,我是为了扩大我们的资源才这样做,如果不出现叛徒,我们就成功了!” 三人均是面面相觑,不知水若烟说得是什么意思。金茵台疑惑地问道:“你说出了叛徒,你把话说清楚了,谁是叛徒?” “谁是叛徒?二师姐你是猪脑子吗,你不想一想,如果不是内部人,谁会打开望仙谷的通道?当时翦若溪是在给谁发信号?刚才我在巡查时,大师姐被人救走了!” “什么?你说大师姐被人救走了?谁救的?”金茵台听说大师姐被救走,心里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内部的确出了叛徒,喜的是师姐终于被救走,再也不用受罪了。 水若烟继续说道:“你们想一想,当时所有的弟子都在望仙谷,谁能救得了大师姐,现在二师兄外出十年未归,另外师父她老人家现在正在闭关,生死未卜,不可能会救走大师姐,但是还有一个人,不仅知道思过崖和思过洞,他还知道进出思过洞的方法,这个人就是莫需友这个败类。” “你们想一想,原来莫需友在翦若溪手下干事,我去找他时,他却失踪了,而这次翦若溪带来一个人叫牟先生,他们说他嗓子坏了,不能说话,只能用腹语。但是在比武那天我们谁见过那个牟先生,而翦若溪当时发信号给谁呢,肯定是发给他留下的后手,而这个人就是牟先生。而且牟先生能够打开望仙谷的通道,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那个牟先生就是莫需友假扮的,他在我们庆典时救走了大师姐,然后看到信号后又打开了望仙谷的通道,我们都上了翦若溪那个老狐狸的当了。” “听你这样分析,那个牟先生还真有可能是莫师弟!” 这次轮到谢公宿又惊又喜了,惊的是那个救走云青青的竟然是莫需友,喜的是终于有了莫师弟的消息。当年谢公宿和莫需友十分要好,都是一师之徒,做为大师兄,有时还要代师传艺,所以二人之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当年莫师弟被师父赶出落云宗,谢公宿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不就是亲吻了下长得像妖精一般的水若烟吗,怎么就受到这么大的处罚!想想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何况当时年轻力壮莫需友。但是师父做出的决定他怎么敢反对,只好暗中查防,希望将来莫师弟可以回归师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如今终于有了他的线索,谢公宿自然心中暗喜。 只听水若烟继续说道:“所以,我要去追杀莫需友,另外,我还要去墨子门和密宗,翦若溪重伤,不会好的那么快,而密宗的伦珠法师新死,这两个门派就是我落云宗的了,谢师兄,你同我一起去,二师姐,你在宗里坐镇。” 金茵台道:“那望仙谷怎么办?” “不允许我们的弟子进出,里面的一切都由陈明睹安排,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二师姐一定要守好入宗通道,严防让别派人士偷袭我们。”水若烟嘱咐道。 这时,吴越却说:“二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追杀那左丘峦,替我父母报仇?” 水若烟答道:“乖徒弟,莫要着急,我已安排人查找他了,现在已经有点线索了,他不是还有三个月要顾应洲去见他吗,到那时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水若烟的确安排了这件事,不仅仅是替吴越的父母报仇,她也想得到那具特殊人类骸骨,得到古生物骸骨的两根肋骨,不仅治好了她的瘫痪,还让她功力大升,如果是得到那具骸骨,她是否能够成仙得道都未必可知。 左峦丘不是约顾应洲在他的东北老家见面吗,她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于二皮子,他可是与顾应洲同村之人,而且还是邻居,所以她让于二皮子回阳间,联系上他老婆所顶的那个出马仙。 那只出马仙,本是一只黄鼠狼,道行也不深,在于二皮子的威逼利诱下,答应帮忙打听。需知这些出马仙都是相互联系的,有这帮众多的出马仙帮忙,不久之后,还真找到了左峦丘的线索,有人看见他在千树门的入口处徘徊过,所以,水若烟断定,左峦丘一定在千树门修炼。 第54章 密室 水若烟估计的不错,云青青的确是牟先生所救,而牟先生就是莫大夫所扮。当初莫大夫要躲藏起来,翦若溪没同意,借机偷懒可不行,还得需要他工作呢,所以想出个办法,用了高仿真的人皮面具让莫大夫变成了牟先先,而当年莫大夫在江湖流浪时学会了腹语,这时也派上了用场,所以才瞒过了所有人。 翦若溪来到望仙谷后便发现了异常,为防万一,他便将莫先生安排在外面,待大典开始后,莫先生先去思过崖思过洞救出了云青青,告诉他去京都古生物研究所,顾千岩在那里等她。而他自己则留下来准备接应翦若溪几人。 逃出师门的云青青,由于长时间的监禁,体力并不是很好,好在是修仙之人,毅力自然不是平常人可比,七十多岁的老人却是跌跌撞撞终于出了落云宗,又花了很长时间才来到旅游区的停车场,身上没有任何钱物,也没有手机,正在停车场上睃巡,准备搭辆便车先远离落云宗再说,不想突然看到恢复本来面貌的莫师弟驮着一位老同志向停车场跑来,急忙迎过去帮忙,四人开车就往临安城奔去。 路上,丘白鹿将前因后果向她讲了一遍,得知有人在接应顾应洲,心里也有了底。 ...... ...... 经过几个时辰的恢复,温玄素从修炼中醒来,看看顾应洲,呼吸平稳,危险期应该是渡过去了。 看着房间里满是尘土,温玄素开始收拾卫生,将屋里的尘土清扫到一起,刚提起撮子却见顾应睡觉的床底下传来一阵响动,温玄素到床下一看,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五十厘米见方的地下洞穴,洞穴显得十分幽深,看来那把撮子就是启动机关,若不是温玄素要打扫卫生,也不会动用那把撮子,因缘际会意外打开洞穴入口。 看看顾应洲睡的还熟,便想独自跳下去看个究竟,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如果下去,顾应放醒来,身边没人照顾,还是不妥,只好暂时压下探索的念头,待顾应洲醒来后再说。 温玄素继续坐在蒲团上修炼。 又过了几个时辰,终于听到顾应洲醒来的声音,温玄素立刻起身上前,站在顾应洲身边查看。 醒来的顾应洲,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黑暗,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坐起身来后,两手乱摸,一下子就摸到了温玄素的胸上,温玄素自知不好,脸色微红,好在顾应洲还看不到,忙闪身躲开,听到声音的顾应洲说道: “你是谁?这是哪里?” 刚刚醒来的顾应洲,体内的灵气尚处在散漫的状态,当眼睛不用灵气时,与平常人没什么区别,在漆黑的山洞里什么也看不见。 “顾应洲,我是温玄素,你别害怕!” 听到温玄素的吴侬软语,顾应洲马上一个激灵,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是你救的我?谢谢你,这是哪里?” “这里是在落云宗范围内的一个山洞里,不过我们已经出了望仙谷,山洞外面是一个废弃多年的房子,相信这里应该很安全。” 顾应洲刚要下床,突然“哎呦!”一声,手捂胸口,十分痛苦,慌的温玄素急忙上前,一手环抱着顾应洲,焦急地问道: “怎么回事,应该不那么痛了吧!” 温玄素相信,用毒虫驱毒后,再加上自己的疗伤药,经过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如此痛苦啊!难道伤到了内脏?温玄素赶紧为顾应洲把脉,片刻后发现顾应洲体内并无大碍,那怎么这么痛苦呢? 顾应洲指了指大腿说道:“这里也很痛,是那个该死的马面踢的。” 温玄素想起来,当时发现顾应洲走路一瘸一拐的,都忘记他腿上也有伤了,不过根据脉象上看,并未伤到骨头,这些伤只要将养些时日,应该没事了。再低头看顾应洲,脸上似有痛苦之色,可是那眼睛却贼有精神,温玄素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将顾应洲放到床上略有怒色地说道: “顾应洲,你占我便宜,没想到你这人还挺色的,疼死拉倒,没人管你!” 顾应洲见温玄素动了怒,也只好继续装到底,哀求道:“温姑娘,我是真的疼啊,不信位倒。”此时顾应洲已能看清这间修炼室的情况,当然也看清了温玄素,见她面露愠色,知是真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温姑娘,刚才不是有意的,抱歉啊,但是我真的感谢你救了我,我们门主他们怎么样了?” 温玄素见顾应洲恢复了正常,便将顾应洲昏迷后的情况做了介绍,听说伦珠活佛殒落,顾应洲心里也是十分悲伤。虽然刚刚与伦珠活佛认识不长时间,但是在抗击水若烟他们,为了解救众人,而牺牲了自己,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实践了佛的理想。就是现在不知翦若溪如何了?姥姥救出去了没有? 顾应洲从床上下来,试着走了几步,胸口依然疼痛,大腿也不是很利索,看来还需要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二人开始随便聊天,相互都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过了有大半个时辰,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温玄素让顾应洲先别动,自己悄悄地跑到洞口看看出了什么事。 原来,水若烟在吩咐弟子们在落云宗范围里仔细搜索,在安排好其他事务后,次日便带人去追杀莫需友,并去墨子门和密宗掠夺资源。 在修炼室里静修的金茵台,忽听弟子来报,说是在老宗主闭关修炼的地方发现了陌生人的脚印,弟子们不敢擅动,只好回来禀报。 金茵台听到这一情况,立刻猜测出肯定是顾应洲或者是翦若溪,因为只有他们两人受伤,最后慌不择路跑到那里也不足为奇,但是这两个人无论是谁都要救。 叮嘱发现异常的弟子不可声张,便带着那两个弟子来到师父赵无影闭关修炼的场所。 果然,在师父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人的脚印,顺着脚印追到后堂,里面就是师父闭关的地方,这个人胆子够大,竟然跑到这里,那里面的师父怎么办,如果是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惊扰了师父,后果难以想象。 有心进洞,又怕惊扰到师父,如果不进去,不知里面是翦若溪或是顾应洲怕是对师父不利,金茵台本就是寡断之人,踌躇良久,还是决定进洞里,不管是翦若溪或者是顾应洲一旦对师父不利那罪过可就大了。 在金茵台踌躇之时,温玄素已经跑回修炼室,焦急道: “快走,有三个人可能要进来!” 顾应洲疑惑道:“往哪走,这就是块死地,直接面对吧,该死该活吊朝天!”直接爆了粗口。 情况紧急,温玄素也没在意,到撮子前一扭动,床底下一阵响动后露出一个洞口,招呼顾应洲:“快点进去,别磨叽!你先进,我断后!” 顾应洲更是疑惑道:“你怎么发现的?”边说边身子一矮,忍着胸口和腿部的疼痛,猫腰跳进洞里。 见顾应洲进了洞里,温玄素清理下脚印,同样矮身进了地洞,将上盖盖好后,迅速向后撤离。 待金茵台进到洞里的修炼室,除了地上没有尘土,床上还有温热,显见里边的人刚走不久,可是师父她老人家却不见了踪影,难道说是翦若溪或是顾应洲绑架了师父,可是里面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这条山洞本就没有别的出口,而人却凭空消失了,金茵台忽然想到了隐身术,于是命令两个弟子和自己一起在修炼室和通道里胡走乱碰,希望可以碰到隐身的人,但是整个通道和修炼室碰撞遍了,也没遇到隐形人。 金茵台开始慌乱起来,一时悲从心来,两行泪水不经意地流下来,连续喊了几声:“师父啊,你老人家在哪里?” 倒是另外两个弟子,没像金茵台这般慌乱,其中一个说道:“金长老,我们应该把这里的情况及时告诉宗主,此事让宗主定夺。” “对对对,你马上外出,去给宗主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立刻报告给宗主知道。”本就没什么主意的金茵台听到弟子这样说,马上吩咐去报告给水若烟。 其实,如果金茵台不是慌乱没主意,或许在修炼室里稍微留意下,也许能够发现那个隐秘的洞穴,后面的事情如何变化,都在两可之间了。 走在洞穴里的顾应洲本来腿伤并未好利索,走路还是有些点脚,温玄素从后面上前,一手搀扶着顾应洲,洞穴虽不宽刚好够两人并行前进。小心翼翼地走了半个时辰,前边有流水的声音,再走几十米,看到一条地下裂缝,宽有一两米,下面的小溪正缓缓流过,人工开凿的洞穴到此也不见了痕迹。 二人猜测,应该是开凿洞穴的人早就勘察到此地有一条地下裂隙,所以才开凿了这条洞穴。那出口一定是水流走的方向。二人统一意见后,沿着水流的方向,二人相互搀扶着,趟着溪水,顺流而下。 但是,在俩人肢体相互接触中,顾应洲就开始有些心猿意马。顾应洲虽然才二十五岁,可并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刍儿,他大学毕业后便与令湖月同居,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再熟悉不过,温玄素那柔软的身体,令顾应洲呼吸急促,身上开始发热。 而温玄素则是个一心修仙,心无旁骛的人,并不懂得这些,感觉到顾应洲的变化,转头看着顾应洲傻傻地问道:“你怎么了,很痛吗?” “不,不是!没事,我们快走吧。”顾应洲不好意思细说,应付地说道。 正在这时,前边的裂缝忽然变窄,两人一下子挤到了一起,顾应洲的另一只手借机环抱在温玄素的腰下,温玄素马上感觉到下面有硬梆梆的东西顶着自己,吓得“妈呀!”一声,就要奋力推开顾应洲。 第55章 巧赠炼体功法 吓得“妈呀!”叫了一声的温玄素,用力推开顾应洲,怎奈地方狭窄,推了几下也没推开,而顾应洲热呼呼的嘴却在这时吻了过来。 “呜,呜,呜” 初次被吻的温玄素慌乱极了,奋力挣扎,终于挣脱了顾应洲的束缚,向着前方跑了几步,怒目瞪着顾应洲。一个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丢失了,丢失在一个外层空间地下的裂隙中,被顾应洲抢去了! 顾应洲自觉今天自己的行为太出格了,马上意识到犯了大错,但是并不后悔,既然错都犯了,也没法改回来,动情地说道:“温姑娘,我就是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欢,我就想和你亲近,但是苦于没有机会,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让我们谈恋爱吧!” 正义愤填膺的温玄素,听到顾应洲竟然说出喜欢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嗔怪地说道: “顾应洲,你耍流氓,再有下次我就阉了你!” 见温玄素没有真的生气,顾应洲放下心来,二人再次开始向前行走,温玄素不敢再搀扶顾应洲,怕他再次抱着自己不放手。顾应洲虽然还是有些点脚,但是仍需扶着洞壁,倒也没什么大碍。 突然,行走的二人仿佛穿越了一般,出现在了另外一处空间,这里有稀薄的雾笼罩,看看四周,有零星废弃的白色塑料袋,这是回到了地球?难道说,当时他们看到前方的裂缝和水流的方向都是幻象,一定是这样,不然没法解释刚才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二人相互对望一眼,均是兴奋无比,欢呼雀跃。二人同时举起双手,高喊着: “我们逃出来喽!” “我们逃出来喽!” 忘乎所以的顾应洲,双手抱起正在高举双手的温玄素,转了好几圈之后,温玄素才意识到不好,怎么又让这小子钻了空子,赶紧挣脱开顾应洲,嗔怪地说道:“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抱我,谁允许你抱我来着!” 顾应洲假装疑惑地问道:“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我答应你了吗,你想追求我,是你的事,我可是没答应你吖。” “你没答应我吗,我记得你答应了好像是!” 温玄素撇了下嘴说道:“无赖!” “好了,我们先别讨论这些问题了,一会儿有的是时间,我得先打电话,报个平安!“ “对头,快走吧。” 因为终于逃出了虎口,二人都是喜不自胜,说说笑笑地走进出了薄雾,看到了房舍,二人加快脚步,看到了路标上显示,这里仍然是天台山旅游区。二人忙拿出手机,开机后都是一串串的信息,顾应洲没看信息,直接打电话给丘白鹿,听筒里马上传来丘白鹿好听的声音,她告诉顾应洲,翦老现在命是保住了,但是要彻底恢复,估计得一两年,蔡青云回密宗报信,而且他姥姥云青青现在和他姥爷顾千岩在一起,很安全。 不过也有个不好的消息,就是水若烟带着一批人来了,向古物研究所要牟先生,而牟先生就是莫大夫,而莫大夫就是被落云宗驱逐的弟子莫需友,是莫大夫将云青青救出落云宗。而丘白鹿正准备赶往墨子门,防止水若烟她们来偷袭。 “那莫大夫现在怎么样了?”顾应洲问道。 “在水若烟来了后,莫大夫照个面便跑了,我估计他和翦老他们早就有了计划,所以我认为,莫大夫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 在与丘白鹿通完话后,顾应洲又给姥姥拨了电话。电话里云青青的心情十分激动,终于听到顾应洲的声音,听筒里传出哭泣,让顾应洲禁不住泪流满面。 对面的温玄素忍不住停下看短信,疑惑地看着顾应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祖孙二人在电话里互诉离别后的种种,令两人都有恍如隔世之感。顾应洲告诉云青青,他暂时还不能去看她们,他要历练一番后准备几个月后去赴导师左纯之约。 之后,顾应洲又给令湖月拨打了电话,电话里令湖月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告诉顾应洲,她们成立了一家勘察公司,看中的那块地块的探矿权在殷岩泉的操作下已经拿下,现在正组织钻机探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结果。顾应洲又让令湖月代他向赵奶奶问好! 刚放下电话,温玄素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顾应洲问道:“刚才和你通话是谁呀,看你笑容满面的!” 顾应洲笑道:“那是我的一个同学,我们合伙开了一家公司,正准备开发一座矿山!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顾应洲不无骄傲地说道。 温玄素撇了撇嘴蔑视道:“你就吹吧,太俗气了,我们修仙之人,要把心思都放在修炼和悟道之上,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有什么可炫耀的。” 顾应洲打了几通电话后,心情大好,也有意与温玄素斗嘴,马上反驳道: “此言差矣,我的确是修仙之人,当然修炼和悟道为第一要务,但是没有物质基础,怎么能安心修炼,没有资源,如何提升修为,就拿炼丹来说,丹药是我们最重要的资源之一,但是你没钱财如何购买?即使不买,我们自己炼制,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需不需要用钱财购买,如果仅靠自己采,那得何年何月才能炼一炉丹,所谓修仙的`法财侣地\\u0027,缺一不可,你看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 自从顾应洲决定修仙以来,他还真的认真考虑过这方面问题,除了修炼方法以外,顾应洲其他三条都是空白。所以他要努力地创造条件,他也经常地看一看灵魂深处的那道灵魂锁链,感觉特别的狰狞,似乎时刻都要了他的命,那种急迫感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听到顾应洲口若悬河地讲了一通大道理,怼得温玄素无言以对,只好默默承认顾应洲说得有道理。她自小出生在临安,家境殷实,虽然只是她们母子二人,可是不知母亲从哪里赚的钱,她从没有为钱担忧过。在她刚懂事时,家里便来了个神秘男人,教她修仙的方法,教她用毒,符箓术、甚至开始豢养自己的蛊虫,而在她十五岁那年,那个神秘男人就把她带到岭南,成为南派首屈一指的亲传弟子。两人不同的生活境遇,造成了二人对修仙的认识也有所不同。 “温师妹,我们到哪里去?”顾应洲改变了对温玄素的称呼,一本正经地问道。 “等等,你叫谁师妹呢,你才多大,就叫我师妹,我都快三十了,你才二十五,叫我师妹,掌嘴,叫师姐!” “你咋知道我二十五,马上过年了,我就二十六了,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身份证?” “我就是看了你身份证,咋得啦,不过我可不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看看你身份证还不行吗?” 温玄素一说是顾应洲的救命恩人,顾应洲立马蔫了,假装打了下自己的脸,嗫嚅地说道:“那个,我真的叫你师姐啊,你给我看看身份证呗,要是你占我便宜可不行呢。” “让你叫,你就叫呢,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叫一句,我听听!” “嗯,那个,那个师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顾应洲拢了拢头,很不好意思地问道。 温玄素抬眼看着顾应洲,笑眯眯地说道:“要不,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师姐,我的意思是附近有没有安静一点地方,我想炼体,我有一套炼体功法,一直没炼呢,而且里面有些地方我也弄不懂,你也帮我参悟下,当然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一起修炼,相互参照,肯定能练的快些。” 顾应洲的这套炼体功法得自于盘古山洞,那本是盘古自创的功法,顾应洲一直没有时间练习,这次望仙谷一战,让顾应洲认识到炼体的重要性,要是他的身体再坚强些,也不至于让那头马面一脚便踢得他一瘸一拐的了。而且,他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将炼体功法传给温玄素,也算是对她救自己的报答。如果是直截了当地说送她功法,以温玄素的性子,不一定能接受。 听到顾应洲说有炼体的功法,温玄素自然是十分感兴趣,需知,世上流行许多炼体功法,可说是汗牛充栋,但是真正对修仙之有用的却是少之又少,如果哪个门派得到了,都视做珍宝,绝不会外传,即便是同门弟子之间也是很少相互学习。炼体对修仙之人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据说,当得道成仙后,在飞升之时,如果没有强大的体魄,可能在飞升穿越时便被急速的气流撕的粉碎。 所以听到有炼体功法,温玄素一点也没怀疑顾应洲的用心,立马问道:“你真的有炼体功法,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本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参悟的,你不看怎么能知道。”顾应洲边说,看看四周没有可疑之人,手上突然出现了几张装订在一起的打印纸,抬手递给温玄素,继续说道:“哝,就是这个,你看看。” 温玄素十分惊讶,在顾应洲受伤后,温玄素他驱毒疗伤,可说是顾应洲身上有什么,温玄素一清二楚,现在莫名出现了几张纸,温玄素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水若烟要活捉顾应洲了。 第56章 人仙境中期 对于顾应洲手上突然出现的几张纸,让温玄素马上意识到,顾应洲一定是有什么奇遇,不然他怎么会有用于储物的介子空间的东西,而且他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然,水若烟也不会让人活捉顾应洲了。 温玄素顺手接过那几页打印纸,粗略地看了一遍,温玄素震惊了,这篇名为炼体功,不仅是成仙,而且是成仙之后也同样适用,只要第一境界铜铁境修炼成功便可成仙飞升。 不过,温玄素又皱了皱眉,说道:“功法是不错,可是这里边需要的药材许多都是第一次听到名字,去哪里弄,再说有的药材还要万年以上的,想修炼挺难的。” 顾应洲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轻描淡写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师姐,你自小在这边长大,应该知道哪里有适合修炼的地方吧。” 其实,顾应洲还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是回到墨子门,但是那样他就得和温玄素分开,对于此时的顾应洲来说,那是他万般不愿的。 “那好吧,你跟我走。”温玄素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既然决定了,就带着顾应洲到一个好去处。 二人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临安城,但是到了临安并未进城,而是沿着环城高速,绕了大半个圈,下了高速后,再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群山环抱的山凹中,在靠北边的山脚下,是一个高档的别墅区,所有建筑都是依山而建,高低错落,中西结合的样式,既传统又极具现代化,显得格外别致另类。 出租车将二人送到小区门口,温玄素拿出门卡,刷了下,二人便先后进了小区。 来到一处独门独院的别墅前,温玄素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保姆模样的人打开了院门,看到温玄素,激动的说道: “小姐,你回来啦,让我担心死了!”上前抓住温玄素的胳膊,上下前后都看了看,才真正放心下来。看到温玄素身后的顾应洲问道:“小姐,这位帅哥是谁呀?”眼睛里透着欣喜。 温玄素赶紧介绍说道:“他是我师弟,叫顾应洲。师弟,这位是张妈,自小带我的,你叫她张阿姨。”故意把“师弟”二字咬得很重。 顾应洲赶紧上前行礼,说道:“我叫顾应洲,请张阿姨多多关照!” 张阿姨喜笑颜开:“哈哈,哪里,哪里,我们相互关照,快请进屋!” 刚刚进到屋里,张阿姨便对着楼上喊道:“太太,小姐回来啦!”接着便给顾应洲和温玄素泡茶。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看见温玄素那一刻,梨花带雨,上前就搂着温玄素哭个不停。 “嘤、嘤、嘤,你这死孩子,吓死妈妈啦,以为你出事了呢!”边哭还用手不停地打着温玄素的后背。 顾应洲暗想,这温玄素逃出落云宗之后也没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啊! “妈,怎么回事,我又没事,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温玄玄素疑惑地问道。 “还怎么回事,你那个司徒老师前几天来电话,说你有危险,打你电话也不通,给你师父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啊!” “又是司徒闻这个老家伙,真是坏透了。”说这话时,温玄素眼里充满着愤怒。接着继续哄着妈妈说道:“妈,放心吧,别哭了,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哭坏了身子怎么办,有外人在场,也不怕人家笑话。”说着,还用手替妈妈擦着眼泪。 本来顾应洲心里就有个疑问,一直没好意思询问,那就是在水若烟他们率领段鸿基等人攻击各门派时,各门派的门主们都是迎敌,唯独南派门主司徒闻,率弟子们先跑了,却把南派弟子温玄素留下来拒敌。今天看温玄素对司徒闻的态度,看来一定是有故事。 这时,中年美妇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陌生的年轻人,忙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有些尴尬地说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你是?” 温玄素忙介绍道:“妈,他叫顾应洲,是我师弟,顾应洲,这是我妈妈,你叫温阿姨吧!” 顾应洲行礼如仪,不等顾应洲开口,只听温夫人说道:“小顾啊,欢迎你到我家做客,张姐,快去准备饭菜,家里来客人了,咱们家可是好多年没来客人了,一定要丰盛!” 温夫人仔细打量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宽额廓脸,一看就是福像,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匀称,妥妥是个美男子。心里便是多了几分喜欢。自从温玄素十五岁外出学习,每年都会回来一两次,但从未往家里带回任何人,现在突然回来,还带回个帅小伙,由不得温夫人联想。 席间,温夫人拿出自家酿的米酒,顾应洲出生在北方,喝的都是烈酒,初尝米酒,第一次喝出酒中的香味,喝一口之后,从口到胃舒爽无比。直赞温阿姨的手艺好,还要和温阿姨好好学习这酿造工艺。夸得温夫人更是喜欢了几分。 这温夫人自小生长在江南水乡,十八岁那年出落的如出水芙蓉,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美人胚子。但是也就是在那一年,她莫名的被一个神秘男人掠走,不仅玷污了她的清白,还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个神秘人声称她像他死去的亡妻,虽然侮辱了她,可是对她却是百般的讨好,时间久了,温夫人却爱上了这个神秘的男人。后来,她怀孕了,那个神秘人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不仅把她从乡下接到城里,还为她置了房产,靠着出租这些房产,让她衣食无忧,而且后来在郊外购置了这套别墅。 自从温玄素诞生后,这个神秘人更是对娘俩儿百般疼爱。在温玄素刚刚会说话时便教她读书写字,到了十五岁更是把她送到外地读书。但是这个神秘人从不说自己的姓名,也不让孩子姓他的姓,只让孩子姓母亲的姓,也从不让温玄素叫他爸爸,只能称呼他为师父。 衣食无忧的温夫人,本来出生农村,从小干活出身,一旦闲下来,就浑身不得劲,后来便整日酿造米酒,多年的实践,早就让她的酿造技术炉火纯青。所以她酿的米酒,可不是市场上贩卖的米酒可比。 喝了有二三斤米酒的顾应洲,忽然感觉体内丹田略有异动,便运气强行压下,待用过餐后,顾应洲便偷偷地告诉温玄素说道: “师姐,我丹田有异动,似有突破境界的感觉,那里有修炼的好地方?” 温玄素讶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顾应洲,说道:“什么?刚吃过喝了些米酒,吃了顿饭,就能让你出现异动?这也太不可理喻了!” 一般修仙之人,由于现在的环境因素,灵气太过稀薄,能够突破一个小境界那得需要消耗多少时间和财力才能做到,而顾应洲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出现丹田异动,的确是个另类。 “你跟着我来!”温玄素带着顾应洲来到房楼房里后面的一间储藏室,抬脚在墙边一按,中间的位置便出现了一个四五十厘米见方的地窖,顺着地窖的梯子,向下七八米,出现了一间宽敞的地下修炼室。中间位置正好有两个蒲团,顾应洲也不客气,同样也没躲避温玄素的眼光,从那枚暗星天罡里取出两颗补气丹,吞了下去,然后坐在蒲团上,闭目修炼。 温玄素看着顾应洲不一会儿便已入定,便悄悄地退出修炼室,将上盖盖好,并将储藏室的门关好后,才回屋陪母亲说话聊天。 入定后的顾应洲,内视丹田,那枚出鸽子蛋大小小的金丹,正在不停地旋转,而此时,吞下的两枚丹药在胃里已全部化开,一股灵气自胃里涌向丹田,顾应洲极尽全力将这股灵气引导进入丹田后,向旋转的金丹扑去,而此时,修炼室内的所有灵气以及在别墅范围内一两公里范围内的灵气也向温玄素家的别野疯狂涌来,在别墅上方形成了一个诺大的无形气旋,而在气旋的底部,如一条长龙向地底下延伸。 不管是体内的灵气还是吸自外部的灵气都被那枚旋转的金丹吸收,而金丹则在不停地旋转和吸收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地增大。当丹田里的那枚金丹增大至鹅蛋大小时,缓缓地停止了旋转,只听体内“咔”的一声,就像是体内的某个阀门打开的声音,至此,顾应洲的修炼境界提升到了人仙境的中期。 而顾应洲将意识潜入脑海,那朵开了三个花瓣的莲花意外的又增加了六瓣,真是意外之喜。 按照功法上的说法,当灵魂修炼达到莲花境,而莲花开出九瓣之后,莲花可外显其形,并将肉体置于莲花之上而飞行。顾应洲没有着急试验,而是平心静气,继续修炼内功心法,将境界彻底巩固。之后,才将灵魂深处的那朵九叶莲花释放出体外,驮着肉体在修炼室里低飞。此时他的意念要分成两股,一股意念在飞行中的莲花上,一股意念留在肉体中。试飞了一会儿,顾应洲便觉头有些痛,看来自己还需要不停地试练,才能适应这种状态。 顾应洲在修炼室内又练习了一会武技,才要走出修炼室,可是他的意识中看到了在室内一角的一个向上的管子,顾应洲自然知道,那是一条通风管,可是同样的设计,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才离开了修炼室。 第57章 师父失踪 走出修炼室的顾应洲感觉神清气爽,家里只有保姆张阿姨在家,温玄素陪母亲去城里逛街去了。顾应洲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夜一天,见顾应洲从地窖里出来,张阿姨给他端来早餐。到了人仙境以后,可以长时间的辟谷,顾应洲本来不饿,但是见张阿姨如此热情,不好意思抹了人家面子,便胡乱吃了一些,之后便与张阿姨聊天。 张阿姨话很多,仿佛是很久没说话的样子,顾应洲也很有耐心,有问必答,诸如家里几口人,都是谁,现在干什么工作,怎么和温玄素认识的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除了与温玄素认识过程顾应洲瞎编以外,其他问题顾应洲都实话实说,听说顾应洲还是个研究生,还是专门研究古生物的,显得十分惊讶,对顾应洲更是恭敬有加。 “哎呀,那你可是做大学问的,你们修炼什么气功,怎么两夜一天也不吃饭啊!” “气功?哦,对对对,我们修炼的是气功,这就是强身健体的功法,就像是现在流行的鹤翔桩啊,站桩功啊,诸如此类的东西。” 对于张阿姨说他练气功,一开始顾应洲还有些惊讶,但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温玄素欺骗她妈妈和张阿姨撒的谎,以隐瞒修仙的身份。 过了一会儿,张阿姨大着胆子问道:“小顾啊,你和阿姨说实话,你和我们家小姐到底是啥关系?” 听到保姆的问话,顾应洲马上意识到,自己想追温玄素还真得先了解她有哪些爱好,投其所好,岂不是快捷之路。于是顾应洲实事求是的说道:“阿姨,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正在追求她,可她一直没答应,一直想不到好办法,阿姨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一定好好的感谢您。” 张阿姨有些惋惜的说道:“啊,你这么好的小伙子,小姐还没答应啊,小姐可真是的,反正我是相中你了,学历这么高,长得也帅,要是错过了你,那小姐可是要后悔一辈子。你要我怎么帮你?” 顾应洲诚恳地说道:“其实很简单,一是假如你们聊天时,帮我多说说好话;再一个就是想问问您,她都有哪些爱好啊,爱吃什么东西?” “这样啊,阿姨可以帮你,至于她有什么爱好,倒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每次回来,除了陪她妈妈就是在地下室里练气功,在房间里喜欢读书,有时还读出声来,都是些古诗词,我也听不太懂,你要说喜欢吃什么,那我可知道,我们小姐自小最喜欢吃锅包肉了,本来我们都喜欢甜口的,可她却偏喜欢吃咸口的。水果呢,她最喜欢吃榴莲啦!” 听到这里,顾应洲喜出望外,马上有了主意,欣喜道:“张阿姨,你可是帮我了大忙了,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您!我要去城里,去买些东西,当然,肯定要给你老人家买礼物!” “啊,现在就走啊,再陪阿姨聊会儿呗,和你聊天真得很爽吖!不过你要去城里,可不行给我买什么礼物,我可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张阿姨见顾应洲说走就走,真得有些失落,又没有人陪自己说话了。 顾应洲知道在这里很难打到出租车,所以打开手机约个网约车,在小区门口,等了大约半小时,网约车到了,顾应洲乘上车,直奔城里。先是去日杂市场买了两口大水缸,看着工作人员不注意,便将两口大缸放进储物的暗星天罡里。然后去中药店买了些必须用药材,可是那药材太贵了,顾应洲身上的钱根本不够用,顾应洲想了想,询问店家收不收药材?店家回应当然收,以质论价。顾应洲忍痛在储物的暗星天罡里找了一株年份最短的人参拿出来,当店家看到这至少是一千年以上的人参时,眼睛都冒出了绿光。 在当代世界,千年的人参极为罕见,经营了一辈子的掌柜也没见过这么多年份的药物,一株这样的药材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价值几乎可是上亿,但是顾应洲不懂行情,而且也是急于出手,最后双方以五百万的价格谈妥。 但是也就是顾应洲这次不经意的行为,为他惹来了祸端。 ..... ...... 水若烟带着谢公宿、吴越和空如等人出了落云宗后,赶到临安城,得知翦若溪等人已转院至京都,便马不停蹄,直接乘飞机飞往京都。在到了翦若溪所在的医院后,让吴越以看望翦若溪为名,去约莫大夫。 吴越到了病房却被丘白鹿堵在了门口,丘白鹿一脸冷漠地说道: “吴越,你怎么还有脸来看翦院士,若不是你们落云宗,我师父怎么会受伤,伦珠活佛怎么会死,你现在还有脸来,我不杀你算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那凉快那边待着去吧!” 被丘白鹿披头盖脸的一顿骂,吴越无言以对,自知二师父做的事,的确太过分了,但是仍然哀求道:“白鹿,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请你谅解,我只是单纯地来看看翦院士,不管怎么说,我也曾经是特调所的一员,希望你让我进去看一眼,不然我心里不安!” 听到二人的说话声,莫大夫从病房里也来,看着吴越说道:“翦老的危险期已经渡过了,你的心意心领了,既然你来了,那水若烟也一定来了吧,带我去见她吧,有些恩怨总要了结,看来我是躲不过了。” “那个师叔,对不起,二师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背叛她,请您原谅!”吴越脸色通红地说道。 莫大夫面色冷俊:“好了, 我知道,师叔不怪你,走吧,带我去见她吧!” 吴越带着莫大夫来到医院门口,果然看到水若烟一行人,正远远地站在停车场。莫大夫不再理会吴越,径直走到水若烟面前,先是给水若烟和谢公宿行礼问好,接着说道: “大师兄,三师姐,本来在我的内心中一直觉得心中有愧,当年的我因为年轻,做出那等事,害得三师姐一直瘫痪在床二十年,但是三师姐,你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事吗,我虽然被师父逐出了师门,但是我也曾经是落云宗的一分子,没想到你做出如此欺师灭祖的事,亏我喜欢你这么多年!” 水若烟怒声吼道:“住嘴, 一个落云宗的败类,没资格对我落云宗的事说三道四。你害我瘫痪在床二十年,今天我就要讨回来,说吧,你想怎么死,划出个道道,至于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不想听!” 莫大夫面色平静,似乎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既然师姐不想听,那我们城外见吧,我先走一步。”说罢,也不搭理水若烟一行人,潇洒地开车驰离医院,向京都的郊外开去。 水若烟等人开车紧随其后,行走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已经出城的莫大夫的车突然拐进了一条乡间小路, 紧随其后的水若烟的车来不及刹车,便超过了这条乡间,待车子掉头再回到乡间小路,只看了莫大夫车的一个影子,待车子驰到莫大夫车子边上时,莫大夫的车里已空无一人。 水若烟咬牙切齿,大声喊道:“莫需友,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完猛地跃起, 企图在高空中寻找到莫大夫的身影,但是路两旁全是茂密的森林,哪里还有莫大夫的影子。 落地后的水若烟,吩咐众人,分头搜索,几人纷纷施展轻功,向着不同方向掠去。正在此时,水若烟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二师姐的电话,接到二师姐亲自打来的电话,水若烟心里一惊,若不是有急事,这个时候金茵台不会打电话过来。水若烟稳定下情绪,按了接听键。 ”二师姐,有事吗?“ ”师妹啊,不好了,师父她老人家不见了!“ ”怎么回事,说详细。“ ”是这样,你走之后,我就吩咐弟子们在宗里各角落搜索,看看还有没有没跑的其他门派的人,搜索到师父闭关的地方,发现了新脚印,我亲自去,发现了一个女人的脚印 ,进了师父闭关的密室, 我大胆子进了密室,结果发现果然里面进了人,但是等我们进去时,什么人也没发现,而且师父也不见了,急死我了,你说怎么办啊!” “你认为是谁进入了师父修炼的密室?” “我怀疑是温玄素?” “说说理由。” “当时有两个人受伤了,一个是翦若溪,一个是顾应洲,但是那个翦若溪被清源道长救走了,而且,那个脚印明显是一个女人的脚印,而顾应洲是被温玄素救走的,所以我怀疑是温玄素在救走顾应洲后,走错了路,走到师父闭关的地方,在那里躲藏起来。” “在里面发现师父的痕迹没有?” “什么也没有,和当时师父进去时没区别,因为当时师父进修炼室闭关,是我陪师父进去的,和我当时的记忆没什么差别。” “你让我想想啊,稍等,电话别挂!” 水若烟思索片刻后,对着话筒说道:“二师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实的话,我认为你的分析是对的,不管她是谁,我们必须找到她,因为师父可能在她的手里,她们可能劫持了师父。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一是吩咐弟子们严守宗里的出口;二是让弟子们在宗里继续搜索,看看还能否找到蛛丝马迹;三是你再去师父的密室,仔细搜索一遍,看看有什么异常,不要放过一丝一毫。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是温玄素的话,那个人据说老家就是临安的,所以, 你去望仙谷,让陈明睹立刻回临安,在临安城搜索温玄素。 ”好的,师妹,我马上去办!” 放下电话的水若烟,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她没有对金茵台说,那就是师父赵无影可能早就离开了修炼密室,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才是可怕的,自己做的这些事,如果是师父知道了,以她那个性格,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不一定是师父的对手,所以还是要早做布局,安排好退路为妥。 水若烟之所以这么胆大妄为,是因为她一直认为,师父肯定是在闭关中陷入困难,死在了修炼密室,即使不死,也已经残废,现在看又多了一种可能,当然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师父也可能被温玄素劫持了,那就说明赵无影是残废了,否则怎么会被一个黄毛丫头劫持,如果是那样的话,温玄素反倒是帮了自己。所以现在必须找到温玄素,弄清楚她是否劫持了赵无影。 第58章 行踪暴露 想到这里,只见水若烟走到了莫需友遗弃的车前,打开车门,嗅了嗅里面的气味,然后在四周又嗅了一圈,再一次跃入空中,脚踏树梢,沿着一个方向搜索起来。 一个时辰后,众人都回到原地,均未发现莫需友的踪迹。水若烟说道:“空如大师,我刚才接到消息,宗里出现了一点问题,要着急赶回宗里,所以,我的想法是,你带徒弟们去密宗老巢,伦珠已死,想来密宗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就不陪你们去了,那里的资源归你桐木寺了,你看如何?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随时联系我。” 空如听说密宗资源可以独享,十分惊喜,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毕竟你落云宗出力最多,我们怎么好意思独享!” 水若烟也笑道:“空如大师,我们现在是联盟关系,你桐木寺强大,也就是我落云宗强大,放心去吧!” 空如大笑道:“哈哈哈,既然水宗主都如此说了,那我桐木寺就却之不恭了,我们就此别过,我们先走一步了。” 空如法师说完便招呼俩弟子一同开车返回了京都。 看着渐渐走远的的轿车,水若烟撇了撇嘴,冷笑道:“真是个贪财的主,如果密宗老巢这么容易攻破,它也就没理由存在这么多年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接着将宗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谢公宿和吴越。 吴越自从加入落云宗就没见过老宗主赵无影,并没有表现出多惊讶,但是谢公宿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大惊失色。谢公宿虽然表面上吃惊,但内心中却有几分欣喜,暗想,你水若烟不遵祖制,强行当了代宗主也就罢了,却又搞出了什么宗主继位大典,残害其他门派,做出了此等天怒人怨的事,如果赵无影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但是嘴上却说道: “宗主,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水若烟道:“谢师兄,我和吴越赶回宗里,追查那温玄素的下落,我师父的安危是第一位的,决不能让老宗主有什么闪失;你留下继续追查莫需友,谢师兄,我知道以前你和莫需友关系好,但是现在他已彻背叛了我落云宗,勾结外敌,他就是我落云宗的死敌,所以希望大师兄以大义为重,切不可为小义而丧失了大义!” “宗主放心吧,我拎得清轻重。”谢公宿坚定地说道。 “知道就好。”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莫需友就是逃往这个方向了,你沿着这方向追。”说罢,带着吴越开车亦是离开了这里。 待水若烟走后,谢公宿暗忖,小师妹呀,小师妹,你欺师灭祖,勾结阴间的妖魔鬼怪,现在反而和我讲大义,你也好意思啊。还在我身上留下一缕意识监视,太瞧不起人了。 原来在水若烟走后,谢公宿便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股水若烟的气息,猜到是水若烟不放心,留下一缕意识监视。这点小心思,谢公宿如何猜不透! 谢公宿沿着水若烟指引的方向追了一段时间,看到前方有座高山,上面白雪皑皑,心里有了主意,奋力向上攀登,让山上的积雪,不停地落在自己身上,登到山顶,已经感觉不到水若烟的气息。 正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水若烟,突然感觉落在谢公宿身上的那缕意识消失,嘴上禁不住骂了一句: “这个老狐狸!” 正在开车的吴越,听到二师父莫名其妙地骂了句,忍不住问了句: “怎么了二师父?” 水若烟气急败坏地说道:“没事,开你的车!” 吴越不敢放弃,只好专心开车。心里却是暗道:这又是谁惹到二师父了,一阵风一阵雨的。 进了京都城里,水若烟让吴越在一家高档酒店开了两间包房,让吴越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包间里的水若烟开始过阴,灵魂来到无忧城怡春院,正准备安排人手在临安城搜索温玄素的踪迹,却见于二皮子,急匆匆地报告,说是有小弟来报告,说是在临安城里发现了千年的人参,那可是修仙之人不可多得的药材,而且,于二皮的另个消息却让水若烟兴奋不已。于二皮子介绍说,那个卖参的人正是顾应洲。于二皮子的老家是与顾应洲的家同村,而且还是邻居,自然认得顾应洲,据说于二皮子看了那小弟传回来的影像,确定是顾应洲无异。 水若烟暗自思索,那顾应洲身上果然有古怪,不然怎么可能有千年的人参出售,那他一定还有很多,既然顾应洲出现在了临安城,那肯定与救他出来的温玄素在一起,找到他们也就弄清他们是否绑架了师父,而且活捉了顾应洲,那他身上的秘密也就查清了。 灵魂回到肉体后,水若烟从包间里出来,告诉吴越,马上订机票回到临安城。吴越翻开手机查找航班,只有后天才有飞往临安的飞机,这几天之所以断航还是因为,北方是皑皑白雪,而临安已是初春,雾气太浓,影响降落。吴越抬头望着水若烟,说道: ”二师父,要不我们乘高铁吧。” “不急,我们等等消息再说。你先回房间休息,等我通知。”吩咐完吴越,水若烟便回了房间。 见水若烟走了,吴越也悻悻地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心事。自从知道了是左纯杀害了父母之后,吴越的心思就全放在了如何追杀仇人的身上。但是自己实力不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二师父身上。大师父虽然好说话,可是实力不行,而且让她动手杀人,以她的性格恐怕也是强人所难。但是自从二师父身体痊愈之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争权夺利上了,不仅强行当了宗主,还与段鸿基那些妖魔鬼怪相勾结。这违背了修仙人的初衷。但是吴越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也想劝下二师父,可二师父最近不知怎么了,如着了魔一般,专横跋扈,不允许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为求得二师父的帮助,一直以来,吴越都强力忍耐,甚至于有时自己也成了她的帮凶,想一想,吴越感觉心里有一点苦。过去一直想查出是谁杀了父母,现在知道了,可是眼看着仇人逍遥法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吴越暗下决心,谁强也不如自己强,只有自己强大了,就不用指望别人帮自己报仇了。 吴越整理下自己的思绪,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水若烟在回房间不久后,便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是陈明睹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兴奋:“宗主,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在临安城真得找到了温玄素的踪迹。也找到了她的家庭住址,宗主,你真得是料事如神,弟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少拍马屁,她家里都什么人,都调查清楚了吗?如果没有,抓紧时间查,我等你消息。” “宗主,那些我还真没查清楚,这不是刚得到消息就向你汇报吗,我马上吩咐人去查,查清后,一并向你汇报。” “不,你亲自去,把关于温玄素的所有一切都查清,别偷懒,如果让我发现了你偷奸耍滑,我饶不了你!” “宗主,我办事,你放心,你老就等我好消息吧!” 电话那边的陈明睹,放下电话后,禁不住打个冷颤,别看水若烟长相漂亮如仙女,可是狠毒起来,那可是比毒蝎还毒。有次陈明睹办事不力,被这个漂亮师父罚跪三天三夜,还有一次,明明师父在落云宗,可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灵魂却出现在了临安城,还用无形的绳索将他禁锢,不知用什么法子,打得他一个多月卧床不起。自此以后,凡是水若烟吩咐的事,再也不敢含糊。 而这边的水若烟,刚放下电话一久,又接到金茵台的电话,听声音很急促:“师妹啊,我在师父的修炼室真的有发现啊,如你所料,在师父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地穴,明显是人工开凿的,连通到地下一条裂缝,裂缝的尽头就出了落云宗,到了天台山范围。我现在刚从里面出来,就给你打电话了,洞穴里也没发现师父啊,师妹,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呀!” 一到关键时刻,金茵就没了主意,而且也没什么野心,这也是水若烟放心将落云宗暂时交给她打理的原因。水若烟思考了一会儿,电话那边金茵台就如小孩子一般催促了几次,只听水若烟道:“这样看来,师父应该还健在,如果她老人家羽化了,那一定会发现她的遗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师父闭关时没有醒来,被温玄素绑架了。师姐,你什么也不用管,一定要守好师门,剩下的事让我来处理,先别乱了阵角。” 一般的说,修仙之人,在闭关时,会进入冥想状态,但是当进入深度冥想状态时,如果修炼之人定力不够,就会在冥想状态下走不出来,没有外力介入,可能就死在了冥想中。所以水若烟说她的师父被绑架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由不得金茵台不信。 第59章 炼体功 但是在水若烟的内心,她真实的想法则是,师父可能早就不在她的修炼密室了。那她一定在这世间体验百态人生,一定是在寻找成仙的契机。如果说她早就成仙,那一切都烟消云散,如果她没有成仙,难道前不久她水若烟闹出的那么大动静,她没有耳闻,如果师父得知她擅自僭越,当上了宗主,那她怎么办?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师父处于深度冥想中,假如由于温玄素唤醒了师父,师父的功力必将更进一步,那她水若烟更将无法存活于世。想到这些,水若烟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冷静,沉着,先观察下形势再说,更不能急于回去。待形势明朗后再回去也不迟。 既然做了决定,水若烟便心无旁骛,专心修炼。 ...... ...... 当满载而归的顾应洲,返回郊区别墅后,温玄素娘俩尚未回来,顾应洲把买给张阿姨的首饰递过去,笑道:“张阿姨,刚才上街给您老买了几件礼物,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所以就买了几件金银首饰,希望你喜欢!” 顾应洲没有给张阿姨买那些特别贵重的玉器首饰,不是怕花钱,而是选择金银首饰是因为他觉得张阿姨文化较低,那些玉器她也不识货,对金银首饰肯定认为贵重,所以他给张阿姨选择了“三金”外带一个金锁。 接过首饰的张阿姨这辈子也没人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喜笑颜开,连额角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对顾应洲更是好话连连,搞得顾应洲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了。 晚饭时,接到温夫人打来电话,告诉张阿姨娘俩在外边吃了。与张阿姨用过餐后,顾应洲到别墅外散步,江南早春的晚风还带着一丝丝凉意,顾应洲感觉这风有些奇怪,这里风水也有些特殊。虽然在读本科时,因为学的是地质学,所以对风水之说也有所涉猎,但了解不多,在别墅转了几圈,顾应洲总是感觉到有微弱的灵气向这里聚来,忽然醒悟,这是有高人在此布置了聚灵阵法。难道是温玄素,不过不太像,没听说她有多高深的阵法水平,不然自己不会这么久才发现了阵法存在。这温玄素背后有高人啊。怪不得温夫人都四十多岁了怎么皮肤保养的那么好,这绝对与这隐形的聚灵阵脱不了干系。 正思量间,看到一辆豪车停在别墅门前,车上温夫人下车,温玄素倒车入库。顾洲赶紧上前打招呼,温夫人像是个小孩子般兴高采烈,显然有女儿的陪伴,疯狂逛街,十分尽兴,顾应洲上前问道: “温阿姨,晚上吃的什么?这么高兴!” “哈哈,小顾啊,我们娘俩吃的是巴西烤肉,也给你和张姐带回来一些。”温夫人说着便递过一个大食品袋,继续说道:“哝,这是给你俩带回来的,拿去尝尝。” 顾应洲顺手接过食品袋:说道:“谢谢温阿姨,快进屋吧,逛了一天,肯定是累了。” “你还别说,真的有些累了,走,我们进屋。”温夫人拉着顾应洲的手便一同进了别墅,顾应洲将大食品袋递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张阿姨,然后从自己买回的礼物中,挑出给温夫人的礼物,正在这时,温玄素也进到客厅里。 顾应洲将礼物送到温夫人面前,诚恳地说道:”阿姨,前天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也没来得及给您带礼物,今天特意上街给您买了一件礼物,不知您是否喜欢。” “啊,小顾啊,来就来了嘛,干嘛还特意去买礼物,太浪费了。”温夫人笑着说道,顺手接过礼品盒,说道:“我打开看看,小顾给阿姨是什么礼物。”然后将盒子开打,一尊通体灵秀俊逸的玉观音呈现出来。 温夫人将这尊玉观音拿在手里,观赏许久,笑意绵绵,说道:”小顾啊,这可是老坑品种玉,这种玉很难得了,你看这雕琢手法,唯美灵动,寥寥数笔,禅意十足,拥有着沉静祥和的气息。小顾啊,这玉观音太贵重了,阿姨不能收。” 这温夫人显然是懂玉的人,一看就是老手,嘴上说不能收,可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爱不释手。 “阿姨,你就收着吧,这是晚辈孝敬您的,你要是不收,那我可生气了!” “行,那阿姨就收下来!”说罢小心翼翼地将玉观音收入礼品盒,一直握在手里。 这时,顾应洲又拿出送给温玄素的礼物,结果,打开袋子一看,却是十几袋的蒙古牛肉干。 看见牛肉干,温玄素眼睛瞪大大的,问道:“顾应洲,你这是给我的?” 顾应洲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对呀,就是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嗯,很喜欢,就是价值太低了。“温玄素故意表现出很失落的样子。 ”嗯,你说得对,那看看这个呢,希望不会让你失望。”说着顾应洲又从大袋子里拿出一个礼品盒,递给温玄素道:“看看这个,送你,当时认识你时,也没地方买礼品,这算是补上见面礼。打开看看!” 温玄素接过盒子,看看外面包装,都是些洋文,温玄素并不认识,只好打开盒子,一块透着夜光的手表展现在面前,深蓝而亮眼,突显高贵的品质。 “这是什么牌子?”温玄素疑惑地问道。 顾应洲看出来,温玄素可能真得不懂外文,于是随口介绍道:“这款表叫欧米伽,是瑞士产的名表。” “好啊,我听过这个牌子,看来我真得恶补下外文,不然在你这个研究生面前,我都落伍了。”温玄素略显尴尬,接着说道:“张阿姨的礼物呢?” 坐在沙发上的张阿姨马上说道:“小顾都送给我啦!”说着便从怀里拿出那几件金光灿灿的礼物,在温玄素眼前晃了半天,不停地显摆。 几人说说笑笑,顾应洲和张阿姨吃烤肉,温玄素娘俩吃肉干,边吃边聊,十分畅快。聊了一会儿后,顾应洲给温玄素递个眼色,温玄素立马明白怎么回事,跟温夫人耳语几句后,和顾应洲一同来到储藏室里的地下修炼室。 顾应洲从储物暗星天罡里取出两口大缸,分别摆在两头,中间用雨帘布隔开,缸底架起,底上放上木炭,缸里放上半缸水,将所需药材分成两份放进缸里浸泡,将木炭点燃,打开设在墙角的换气扇。 当看到顾应洲取出那些珍贵无比的药材,站在边上看顾应洲操作的温玄素都看呆了,这顾应洲哪里弄到这么多珍贵的药材,大多数药材的药龄都在上万年以上,试想在当代地球哪里能挖到这么珍贵的药材,只有那些顾应洲临时在城里买的药材才是几年或十几年的药龄,但那些都是些辅药。这些珍贵的药材都是盘古分身那上万年的岁月里,到处采集的药材,那时地球上的人类还未诞生,现在看似珍贵的药材,那时,可能随处可见,更谈不上珍贵,盘古分身为了自己独创的炼体功法将来能够流传下去,便有针对性地收集了修炼这一功法所需的药材,这才便宜了顾应洲和温玄素。 当缸内的内温达到四五十度时,顾应洲告诉温玄素,可以进水了,但是雨帘那边的温玄素突然冒出一句: “顾应洲,你说这炼体功适合女人修炼吗?” 顾应洲顺嘴说道:“放心吧,肯定能行,传我功法之人对我说过,男女皆可修炼。” 温玄素暗暗偷笑,心中暗道,原来这炼体功是有人传授给顾应洲的,那传授之人是谁呢。 四五十度的温度水对平常人来说,那已经很烫了,但是顾应洲和温玄素不同,他们本就是修仙之人,在灵气入体后,不仅可以打通他们的经脉,同时也在改造着他们的肉体,四五十度的水温,对他们来说,那也就是比凉水强上几分而已。 随着缸底木炭火越烧越旺,缸内的水温也在急速的上升,各种药材的药力开始被煮出来,顾应洲按照功法上的运气路线,开始不停地吸收着药力。 水温越来越高,缸里的水开始冒起了气泡,这时药材里的药力更是加速散发,而水中的顾应洲也开始有了热感,当水温达到二百度时,顾应洲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顾应洲顺手拿起一根药材,咬在嘴里,将意识集中在吸收药力上,过了片刻,那股滚烫的感觉似乎好了些。而此时的药力也达到了最强时刻,顾应洲感觉,水中的药力,就若有形一般,不停地涌入他的体内,浸入他的皮肤,然后浸入他的血肉中。一阵舒畅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炼体功,十分简单粗暴,只有三个大的境界,第一境便是铜体境,达到这一境界时,整个身体就如铜铁铸就一般。可以承受二十万斤的击打,而力量可以达到十万斤以上。轻易可以碎石裂铁,更不惧世人谈虎色变的火器。 而第一境界又分为三个小境界,炼皮肉,炼筋骨,炼髓换血。而且必须循序渐进。 此时,顾应洲感觉缸中的水温不再提升,便起身跳出缸外,重新加了一次木炭。然后再次跳入缸中。 水温再次逐渐上升,顾应洲刚要入定,雨帘那边却传来一阵女人的喘息声,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顾应洲,自然听出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心中不禁暗自叹息,唉,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一荐了,没有嘱咐,这温玄素也不知道注意下,你泡药舒服了,可也别出声啊,这不是勾引自己犯暃吗。 顾应洲不敢再听下去,赶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调整呼吸,渐渐地开始入定,再次进入修炼状态。 第60章 老板有请 当顾应洲再次从入定中醒来,缸里的药力已被吸收殆尽,再看看身体,细白无垢,散发着油光,摊开两只手掌,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细腻,而掌中的那颗斧形黑痣显得格外亮眼。顾应洲心中暗道,斧头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你的真身?旋即又想到灵魂深处那道锁链,心里又多了几分沉重。 顾应洲跳出缸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走到修炼室中的洗澡间,整个身体用凉水冲洗一遍后,穿好衣服,坐在蒲团上开始他细心体会身体的变化。 内视体内的,皮肉的结构更加的密实,而肌肉则是形成肉块的集合体,细胞里面的灵气更加的充裕,而细胞这得更加有韧性。顾应洲忽然产生个想法,哪天有时间,应该将自己的细胞在高倍显微镜下,认真研究下,人类的修炼,是不是可以改造细胞的结构,否则如何解释,当修炼到一定程度,人的抗击打能力增强了,说不定通过对人体细胞的研究,可以找到人类增强体质的方法。 正胡思乱想中,听到温玄素在喊自己,忙收回思绪,睁开眼睛,温玄素正站在自己身边,神采奕奕,顾应洲笑道: “效果一定不错,看你的神情,第一小境一定是修炼成功了!现在才像一个真正的女战士。” 温玄素嫣然一笑:“这得感谢你提供的功法,特别是那些珍贵的药材。” 顾应洲笑道:“你救了我的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要说感谢的话,要说感谢,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温玄素收起了笑容,说道:“我想回岭南,你有什么打算?” 顾应洲笑道:“我也想跟你去南派,不知可否?” “那怎么可以,南派是不允许别的门弟子进入我们修炼之地的。” 顾应洲当然知道别派弟子是不被允许进入另个门派的修行之地,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想最后争取下,说道:“你不是亲传弟子吗,怎么这点特权也没有?” “为什么非要跟我去南派?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温玄素瞪大眼睛问道。 顾应洲则是嘻笑着随口说道:“我想追你到天涯海角,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一句话把刚才还一本正经的温玄素逗乐了,“咯咯咯”笑过后,说道:“哎呀,没想到还是个大才子呢,出口成章,就是有点油嘴滑舌。”说着抬腕看看新戴上的那只欧米伽手表,继续说道:“都过去三天了,时间可真快,走吧,我们上去。”说完拉着顾应洲就要走。 顾应洲却没有动,直接拉起她的左腕,看着那块手表,心中一动,难道说温玄素接受自己了? 温玄素回头见顾应洲盯着腕一的手表,脸色微红,说道:“别胡思乱想啊,我是想这表存着不如先用着,物尽其用嘛!” 听到温玄素这样说,顾应洲心里有些闷闷不乐,但是也没表现出来,跟着温玄素来到客厅。温阿姨和保姆张阿姨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二人手拉手出来,心里都是一喜,刚刚寒暄几句,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张阿姨起身去开门,边走嘴里边叨叨着:“这是谁呀,不长眼色,是不是物业有什么事吧。” 过了片刻,张阿姨带着客人走进来,当顾应洲和温玄素看到来人时,二人双双怔在那里。 来人正是落云宗外门长老陈明睹,拖着滚圆的身体从门口挤进来。见顾温二人怔怔的站在那里,温夫人并以未发现异常,上前打招呼道:“这位大哥,你是物业新来的,怎么没见过你呢,有什么事吗?” 陈明睹知道误会了自己,赶忙解释道:“妹子,你误会了,我不是物业的,我是来找你家小姐的。”别看陈明睹平时嚣张跋扈,但是在顾应洲,特别是温玄素前面,他可嚣张不起来,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那温玄素可是比武时的第一名,她一个手指就能捻死自己,即便是顾应洲别看比武时没上名次,那也不是他这个层次可以招惹的存在。陈明睹急忙上前,给顾应洲和温玄素行礼,恭敬地说道: “温小姐,顾公子,我家老板有请二位!”在世俗界陈明睹当然不能把水若烟称呼为宗主,只以老板称呼,避免引起误会。 顾应洲上前大声说道:“她在哪里?太远了我可不去。“声音里灌入了灵气,震得陈明睹不停地颤抖。 陈明睹颤抖着说道:“她就在后山,还请二位移步,别为难我,我就是个报信的!”陈明睹怕身体吃亏,求饶般地说道。 “去外面等着,我们马上出去!”顾应洲说道,待陈明睹走出门后,看着温玄素问道:“师姐,怎么办?” “你说吧,听你的。”温玄素出奇的冷静,但还是让顾应洲决策。 “好,那我们就去会会她!” 温夫人见二人一脸严肃,但又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忙问道:“怎么回事,那人你们认识?” 顾应洲忙应付道:“阿姨,我们的确认识那个人,他老板在外面等我们,一会儿我俩出去和她见下面,就回学校了,你老注意保重身体!” “哎呀,这才刚过春节,你看看,你俩有事就要回学校,也不知好好地陪陪我,回来就修炼什么气功,害的过年就张姐我俩。”温夫人说着眼泪就流来。 原来,二人在修炼室里修炼这三天,正是过年的日子,当时二人忙着炼体,倒是忘了这茬。看着温夫人悲悲切切的样子,顾应洲真的不知说什么好,逃跑似的到了院子里,把困难留给了温玄素。院子里的顾应洲耐心等待,暗暗想着一会儿如何对付水若烟。通过这些天的修炼,顾应洲的境界已达到人仙境中期,炼体达到炼体功的第一境铜铁境的第一小境界。而他的灵魂修炼已达到水莲境,并且魂内水莲已长出了九个花瓣,顾应洲有自信,即使打不过水若烟,但是逃跑的话,应该不是难事。所以顾应洲并不怎么耽心自己,反倒是温玄素,如何保护她倒是一件难事了。当然,他并不耽心温玄素的家人,任何修仙之人,如果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对普通人下手,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过了片刻,温玄素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睛上还挂着泪痕,顾应洲并没有安慰几句,只是说道:“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会儿我出手后,你立刻逃跑回南派,我把她们引向北方。” “怎么,顾应洲,瞧不起我!合你我二人之力,鹿死谁手,并未可知,未战先胆怯,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温玄素脸色微红,继续分辩道:“你不说我是个女战士吗,战士有在战场上逃跑的吗?” 这一句话,反倒是把顾应洲逗笑了:”师姐,我只说你像是女战士,并没有说你是战士啊!”这温玄素也是自信心爆棚啊,这次炼体对温玄素的不仅对她的修为帮助甚大,连自信心更增大了许多。 “是不是真正的战士,那就战场上见吧,走!”温玄素说完,首先走出院外。 顾应洲只好跟着也出了院子,陈明睹正站在远处,盯着别墅门口。见顾温二人出来,说道:“请二位跟我走!” 顾应洲回了句:”带路!“便携着温玄素走出小区,直接走向后山。 上山的路是一条人工铺就的石板小路,弯弯曲曲,差不多走了大半小时才到了山顶。只见山上有两个身着汉服的美女正迎风站立,在微风的吹送下,飘飘欲仙。这二人正是水若烟和她的徒弟吴越。 在水若烟和吴越在京都宾馆两天后,终于接到陈明睹的电话,将温玄素的所有事情查清后,才最终确定,他们并未绑架老宗主,因为有人发现,二人出现在天台山时,并未有第三人,所以水若烟断定,师父赵无影早就离开了闭关之所,至于现在处在哪里,尚不清楚,所以一定要抓住顾应洲,得到他的秘密,提升修为,以应对将来赵无影的雷霆之怒。所以当即决定立刻返回临安城,控制顾应洲。 站在水若烟身边的吴越,看到顾应洲挽着温玄素的手,心里有几分苦涩。如果是从前,那么和顾应洲一起携手的应该是她吴越,可是造化弄人,现在的顾应洲离她越来越远,而顾应洲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清纯,反而带着丝丝冷意! 走上山头的顾应洲和温玄素,仿佛没看到二人般,顾应洲对着温玄素说道: “温师姐,昨天我新读了一首诗,要不要听听?” ”要的要的,读来我听听。“温玄素话语软软,还带着几分娇嗔。 只见顾应洲看着远方的群山,用标准的普通话背了一首应景诗: ”料峭山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正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顾应洲的声音刚停下,温玄素便说道:“顾师弟,这首词我知道,它是苏轼的定风波,怎么不背诵上半阙,只背出了下半阙。” 只听顾应洲回应道:“上半阙不应景,所以......” 对面的吴越听了顾应洲背的诗,再听到二人的对话,身体禁不住一阵颤抖,心中的那份苦涩更重了几分,仿佛丢失了一件最美好的东西,再也与自己无缘。 第61章 越境对敌 看到顾应洲和温玄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无视她的存在,一股无名之火在水若烟的胸中腾地燃烧起来,水若烟竭力压制住这股怒火,低声问道: “温玄素你闯进我们落云宗的一处秘密修炼室,可曾发现里面有什么人吗?” 顾应洲和温玄素心里均是一惊,怎么回事,那不是一处废弃的修炼地方吗,怎么会遇见人,水若烟这样问,必有缘故。 二人的心思一样,但是还是顾应洲抢先回答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看到怎么样,没看到怎么样?” 水若烟的心里也不由的一惊,但是依然镇定是说道:“顾应洲,我没有问你,我是在问温玄素。” 但是温玄素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顾应洲的心思,于是故意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顾应洲说道:“顾应洲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看没看到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什么人!” 俩人一唱一合,夹枪带棒的话,让水若烟更是火冒三丈,终于压不住内心的愤怒,爆发出来:“顾应洲你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是温玄素背着你跑出了望仙谷,那时的你昏迷不醒,你能看到什么,吴越,去把顾应洲拿下,让他老实一点!” 水若烟这些年虽然是瘫痪在床,可她是无忧城怡春院的大老板,颐指气使惯了,谁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不仅如此,她在无忧城上上下下,那也是说嘴撂面的人物,又有谁不敢给她面子,在她治好了伤病之后,更是凭着自己的武力抢占了宗主之位,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吐口唾沫都是一个钉,又有谁敢违逆她的意思。 但是吴越在听到二师父让她攻击顾应洲时,却是犹豫了,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俩人不仅有半师之缘,而且在特调所也是同事,更重要的是她曾经还对顾应洲动过小心思,现在让她攻击顾应洲,她如何能下得去手,所以在听到水若烟的命令后,脸憋的通红。 “我,我,我......” 虽在盛怒之下,但是水若烟自然也知道吴越的小心思,直接骂了句:“废物!”便要直接对顾应洲动手。顾应洲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早就做好了防备,但是这时温玄素却说话了: “等等 ,水宗主,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告诉你之后,你要放过我和顾应洲。” 停下手来的水若烟,马上说道:“本宗主与你无怨无仇,既然你已经逃出了望仙谷,那是你的运气,你说了,我自然可以放过你,但是顾应洲不行,无论他说与不说,我都不能放走他。”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温玄素疑惑地问道。 “温姑娘,你应该知道,他是我大师姐的外孙,他理应是我落云宗的人,可是他却投靠了墨子门,你说我为什么留下他,难道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你说吧,说完你就可以走了!”当然水若烟不会把最真实的原因说出来,但是这样的理由,你也不能说是错。 “水宗主,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如果你不放过顾应洲,我还是不能告诉你!”温玄素态度十分坚决,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时顾应洲却大声地说道:“温师姐,你不说,我来说吧!”接着把头转向水若烟继续说道:“水宗主,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的条件就是我说完之后,你们要放过温师姐,希望你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正在怒气冲天的水若烟,此时却被顾应洲的话气笑了,笑道:“顾应洲,我做为一宗之主,自然不会反悔,言出必行,这点还请你放心。”心中却暗道,小子,今天不论你耍什么花招也绝不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身上的秘密我一定要得到。 “顾应洲,你不能说,他们不放你走,坚决不说!”温玄素挡在顾应洲身前着急地说道。 “师姐,你先走,她们不会要了我的命,你快走!”顾应洲也同样着急地说道。这温师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可是关键时候怎么这么犟呢,难道说她真的爱上我了,顾应洲心中暗喜。顾应洲伸手将温玄素拉到自己身后,对着水若烟说道: “既然水宗主这样说了,那我顾应洲姑且信你一次,事实上,我们进到那个修炼室里后,什么也没看到,地上,床上都是一层厚厚的尘土,应该是很久就没人了。要不是我温师姐爱干净,将尘土扫在一起,拿动了那把撮子,也不会发现那里还有出去的洞口。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你可以放我温师姐走了。” 在顾应洲说话时,水若烟死死地盯着顾应洲的脸,看表情不像是撒谎,但是听到顾应洲说得情况后,心里也是凉了半截,最坏的情况真的出现了,赵无影早就离开了那里,但是水若烟早就想好了对策,即使是师父赵无影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怕。修仙之人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不屈的意志,如何才能脱胎换骨,成仙得道。 “温玄素,你可以走了!”水若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不走,你不让顾应洲走,那我也不走。”温玄素态度十分的坚决,一直试图挡在顾应洲的前面,可是却被顾应洲死死地挡住,并有力往后推她。 水若烟轻蔑地笑了笑道:“你不走是你的事,我承诺了,我也让你走了,你不走,我也不会管你饭,请你自便吧!”然后指挥吴越和陈明睹,堵在顾应洲的后面接着说道:“顾应洲,你束手就擒吧,免得伤了和气。” 此时顾应洲反倒是冷静下来,回头对着温玄素小声说道:“师姐,你替我挡着后面那俩人,我来对付水若烟,等会儿如果我抵挡不住逃跑时,你往南跑,我往北跑。”说完,顾应洲用力将温玄素推向后面,厉声喝道:“水宗主,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得罪了!”说罢,挥动拳头直奔水若烟。 水若烟见顾应洲竟然直接对自己先动手,呵呵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脸不要脸,那就怨不得我了。”嘴上说着话,手底下并没闲着,手掌一挥也是直接奔向顾应洲的拳头。 水若烟的修炼境界在人仙境大成境界,而顾应洲则是人仙境中成境界,双方相差一个小境界,但是顾应洲刚刚完成炼体,已经成功达到炼皮肉境界,力量则是成倍的增加,当水若烟的手掌刚刚与顾应洲的拳头接触的一刹那,一股大力从顾应洲的拳头上传过来。 水若烟毕竟是一介女流,又没有修炼过体功,水若烟瞬间感觉自己的一只胳膊上传来巨痛,低喝一声:“不好!”立即变招,身体向侧面一倾,而手掌则是顺着顾应洲的拳头的侧面滑过,攻向顾应洲的胸膛。而顾应洲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不待击出的拳头招式用老,另一只紧握的拳头则是击向水若烟攻向自己胸前的手掌。但是水若烟的这一招也是虚招,见顾应洲攻向自己的拳头力量变小,身体则是顺势向外一斜,化解了顾应洲攻向自己的两拳。 顾应洲之所以选择一开始便展开与水若烟肉搏,就是断定她的力量没有自己的大,但是水若烟身体灵活,轻功自然不弱,所以顾应洲才开始就近战,不给水若烟远攻的机会。 而后面的温玄素眼见顾应洲与水若烟肉搏在一起,便想上前支援,但是吴越却是挡在了她的前面。吴越自知不是温玄素的对手,但是要阻止温玄素前去救援,与其纠缠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还有陈明睹,不时地前去骚扰,让温玄素十分的憋屈。 水若烟在与顾应洲肉搏了几个回合之后,便试探出他的力量很大,再这样纠缠下去,丢人不说,可能稍不注意,便会有受伤的可能,所以水若烟及时跳出圈外,开始使用最擅长的灵魂攻击。 一根由灵力化成的无形针刺,从水若烟的身体内飞速旋转着刺向顾应洲的灵魂。当发现水若烟要跳出自己攻击范围的意图后,顾应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顾应洲随即变招,同样使出了灵技技能黄泉指。当水若烟发出的灵魂刺,刺中顾应洲的灵魂时,顾应洲的黄泉指也同样击中了水若烟的灵魂,二人几乎同时惨叫一声: “啊!” “啊!” 二人的惨叫声惊动了正在纠缠的温玄素三人,都停下手,呆呆地望着抱头惨叫的两人。 水若烟与顾应洲二人均是灵修之人,但是水若烟的灵魂毕竟比顾应洲的灵魂强大,但是顾应洲的灵修已达到莲花境,并且开出了九个花瓣,只能算是比水若烟的灵魂稍逊半筹,两人可说是半斤对八两。水若烟的灵魂攻击虽然只有绣花针大小,但是灵力汇聚更加凝实,岂不闻针鼻大的窟窿斗大的风,就是这个道理;而顾应洲的灵技黄泉指虽不如绣花针凝实,但贵在受力面积大,造成的破坏面积也大,所以二人的灵魂都不同程度的受伤。 当二人同时抬起头来时,表情却是截然不同。顾应洲是面露喜色,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可以与水若烟这等高手们有一战之力,信心大增;而水若烟则是不同,面目狰狞,死死地瞪着快冒出火来的两只眼睛,没想到顾应洲进步如此之大,如此迅速,今天一定要拿下这顾应洲,拿到他身上的秘密,想到这里,一条又长又粗的灵魂锁链飞向顾应洲。 顾应洲看到面目狰狞的水若烟突然的灵魂波动,黄泉指瞬间发出击向了那灵魂波动之处,这枚黄泉指堪堪挡住了那条又长又粗的灵魂锁链。 但是水若烟在发出灵魂锁链的同时,两根手指上突然出现了一枚符箓,手一扬便朝着顾应洲激射过去。水若烟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接动用了底牌。顾应洲的心思都在那枚黄泉指上,当发现射来的符箓时,已躲闪不及,这枚符箓在接近到顾应洲身边时,突然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立刻,顾应洲的身上多处燃起了炎焰。 但是顾应洲并不慌张,就地一滚,将身上的火焰熄灭,随即,身前出现一朵脸盆大小的莲花,顾应洲翻身坐在莲花台上,高喊一声: “师姐,速度快跑!” 话音未落,莲台驮着顾应洲已升上了高空,见此情景的温玄素来不及惊讶,也施展轻功,向南飞奔。 第62章 死亡追踪 看到飞在空中,坐在莲花台上的顾应洲,地上三人均傻了眼。这顾应洲什么时候还有此种仙术,当然最为震惊的还是吴越。她对顾应洲的底细十分清楚,顾应洲修炼这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但是他却达到了如此高度,不仅敢与二师父掰手腕,而且还借助那种如幻的莲台飞在了空中,如果说顾应洲没在那特殊人类遗骸的山洞有了奇遇,估计连鬼都不会相信。吴越也彻底明白为什么二师父执意要抓住顾应洲的根本缘由了。 吴越飞身准备追击温玄素,但是水若烟却及时制止了她: “不用追了,你打不过她!我去追顾应洲。”说罢,纵身跃起,几个起落便拉近了与顾应洲的距离。 刚刚学会这一术法的顾应洲,操作起来并不熟练,仅仅在狭窄的修炼室内,试着飞行了几圈。开始时莲花台摇摇晃晃,几次都要把顾应洲从莲台上掀翻下来。晃得顾应洲晕头胀脑,并伴有呕吐的感觉。 顾应洲的意念全部集中在操纵莲花台上,经过数次的努力,终于莲台平稳下来。可是此时顾应洲才发现水若烟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两只手正要攀上莲台,吓得顾应洲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刻操纵莲瞬移了几米,堪堪躲过水若烟攀援的两只手。 修仙之人都知道,达到人仙境后,无论是在哪个小境界都不能脱离地球引力,所以无法飞行,但是弹跳力却不是常人可比,当弹跳到一定高度,可以滑行一段距离,这便是所谓飞行。这种飞行不能持久,也不能滑行太远的距离,就如滑翔机,靠惯性在滑行一定距离后,终归受地球引力限制要落回地面。 而顾应洲的莲台则不同,它就如一个飞行器,可以在空中任意穿梭,只要动力足够,就可以持久飞行,而动力来源就是顾应洲体内的魂力,即灵魂之力。这种力量虽与灵力一样都是无形无质,但灵力属于自然力,而魂力则属精神力的范畴。 落地后的水若烟并不气馁,再一次跃起,直直的向顾应洲的方向滑行。眼见水若烟再一次向自己扑来,顾应洲急忙催动魂力,莲台再一次飞向远处。 经过几次魂力催动,顾应洲操控手法渐渐熟悉了些,这就像是一个新骑手,在经过几次的努力之后,终于知道,两腿要夹紧,两手要抓住缰绳的时候,还要抓住马的鬃毛,这样才不至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但是经过几番折腾之后,顾应洲的魂力消耗极大,在高空中看到温玄素已经跑远,朝着北方的方向快速飞去。 看着顾应洲飞向北方,水若烟长长的一声啸叫,那女人的尖叫声,凄厉哀嚎,响彻云霄,犹如一把把利剑穿透人的耳膜,令人心慌意乱,颤抖不已。 正在飞行的顾应洲听到啸叫声,身子一抖,险些从莲花台上掉落下来。顾应洲控制好莲台,再次向着北方飞行。耳边的风声猎猎,头发衣服向后飘扬,两只眼睛在紧盯前方的同时,还要不时地回头看看后面追击过来的水若烟。 而地面上的水若烟,犹如发疯了般,不断地纵跃,每一次滑翔都与顾应洲十分的接近,最远的十几米,最近的一次,差不多也就是半米。 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纵跃,跨过了高山,越过了河流,穿过了城镇,二人比拚的就是力量,如若顾应洲的力量不济,便会从天空上掉下来,束手就擒;如果是水若烟力量不济,那她将再次失去擒住顾应洲的机会,而且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以顾应洲的修炼速度,再过几个月,不仅不能擒拿顾应洲,甚至于有被反杀的可能。这如何能让水若烟放弃。 水若烟抱定信念,紧追不舍。而天上的顾应洲,自知如果被水若烟擒拿,他就是待宰的羔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所有的一切将化为泡影,所以顾应洲也是抱定一定逃出去的信念,支撑着他不停地飞翔。 顾应洲飞得并不高,也就是距离地面几百米,地面上的人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偶尔有抬头的人看到空中有一头大鸟飞过,并未在意;地面上的水若烟则是将她的轻功造诣发挥到了极致,人们只感觉到到有一阵风,急速的掠过。 当地面上出现一条又宽又长的大河时,顾应洲猛然想到,这是长江吗,水面如镜,晃的顾应洲的眼睛几乎失明。顾应洲不敢再看,只是扫了几眼后面的水若烟,快速掠过大河。此时的顾应洲魂力几乎消耗殆尽,头昏眼花,但是只能咬牙坚持。 而地面上飞掠的水若烟其实也和顾应洲差不多,不停地拿出补气丹吞服,以补充快速消耗的灵气。但是水若烟的身上已经没有几颗补气丹了,水若烟也不敢全都消耗掉,一旦遇有紧急情况,体内没有灵气,那将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越过长江的顾应洲感觉到,如果再继续飞行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因魂力消耗殆尽而从天上掉下来,那无异于自寻死路,顾应洲果断地停下来,在长江北岸的岸边寻到一座小山,站立在山顶。当魂力不再消耗后,顾应洲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他将戴在脖子上的那串暗星天罡摘下来,紧握在手中,紧紧地盯着后面的水若烟。这暗星天罡是顾应洲最后的底牌了,如果不敌,那他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正在跳跃飞翔滑行的水若烟,看到顾应洲不逃了,反而站在河岸边的山顶上,心下狐疑,而此时的水若烟灵力也将消耗的差不多了,于是同样找了一座小山,盘膝在山顶上,一边恢复灵力,一边偷瞄着顾应洲。 见水若烟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却在另座山顶上盘膝恢复,顾应洲心中不由一喜,心中喊了句:天助我也!马上留出一缕意念,盯着水若烟,而魂魄则是快速地来到盘古斧内空间,将时间按扭调整到十倍速,引动功法,不停地恢复着魂力。需知,顾应洲的体内,有盘古分身灵魂消散后留下来的魂力,即使顾应洲修炼到现在也没用上十分之一,所以,当外界一个小时后,其斧内空间已经过了十小时,而顾应洲的魂力全部补充完毕。当顾应洲将意识沉入脑海中时,发现那朵莲花,竟然意外的又增加了三片花瓣,看来这种大量的消耗之后再进行补充魂力,也是修炼的一种十分有效的方式。 魂归肉体,站在山顶上的顾应洲开始动了。 坐在另个山顶的水若烟,则没那么幸运了,试想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灵力的恢复又能有多少,何况是在没有服用补气丹的情况下。水若烟发现顾应洲动了,稍稍恢复些灵气的水若烟正想飞跃过去,擒拿顾应洲,却见顾应洲悠哉悠哉地掷出莲花台,缓缓地坐在上面,看着水若烟说道: “水宗主,你我之间也算有些渊源,何苦步步紧逼,既使我姥姥曾经开罪过你,何必将你们之间的恩怨发泄到我的身上,我想做为一宗之主,你不会如此小觑,能否和我说实话。” 水若烟则是抿嘴笑了笑说道:“小子,正如你所说,我与大师姐的恩怨不会加注在你的身上,我只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告诉我,你为什么有莲花台?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为什么你会灵修技能?告诉我这些,我就放过你。” 顾应洲呵呵冷笑道:“呵呵,如果我说完这些之后你能放过我,你当我是小孩子吗!”顾应洲停顿片刻继续说道:“算了,我还是不和你纠缠了,我走了,有能耐你就追上我!” 说完,顾应洲再一次催动莲花台,向着北方继续飞行,后面水若烟的声音传来。 “顾应洲,我记住了你的气息,即使你跑到海角天涯,我也将追杀到底!” 顾应洲一声冷笑,回了一句:“呵呵,有能耐那就撒开你的狗腿来吧,小爷我等着你!”说完也不回头,犹如游戏号里的主角,在死亡回城后,又满血复活,全速奔向北方。 而后面的水若烟听到顾应骂自己是狗,气得浑身颤抖,一跺脚便再次跳跃而起,但是由于灵气并未恢复多少,滑行不远便再次落地。气得水若烟咬破了嘴唇,奈何灵气不足,只好暂时放弃,盘膝开始恢复灵力。 水若烟的确是记住了顾应洲的气息,只要顾应洲不跑太远,水若烟便能寻着气息可以再次找到顾应洲。这种气息并不是人身上的体味,而人的灵魂味道。这种法术来源于阴间,是黑白无常们常用的术法。 许多人死后,因为太多的牵挂,灵魂并不愿老老实实地回归阴间,常常在离开肉体后便跑出很远,为了捉拿这些灵魂,负责牵引人的灵魂回归阴间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便创造了这种凭着人的灵魂味道找寻灵魂的法子,名曰:死亡追踪术。长期在无忧城厮混的水若烟便向黑白无常们学会了这种死亡追踪术。就如当初水若烟在追杀莫大夫时,便是施展了这种追踪术,查到了莫大夫逃跑的方向,只是后来因事情紧急才放弃追踪,将追踪任务交给了谢公宿。 第63章 再聚首 正在一路向北飞行的顾应洲,感觉速度快了不少,而且操控起这座莲台也熟练了许多,不再有那种摇摇晃晃的感觉。突然听到手机一阵铃声响起,回头看看,水若烟并未追来,顾应洲打开手机,原来是一段信息: “顾哥,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尔市文化局的哈斯,你肯定也记得青格勒,他电话和我说,在他的家乡的一处山上发现了异常,前不久他家里发生了地震,震度并不算高,事后去山游玩,发现以前熟悉的断崖下面有个裂缝,胆大的青格勒便借着手机手电筒功能进了裂缝中,在里面发现了一处深不见底的坑洞,约我们一起去探索,不知顾哥是否有兴趣?” 看了这条短信后,顾应洲内心不禁一笑,这几个小哥们,还真是上瘾了,上次挖掘自己险些丢了性命,但也因此有了奇遇,既然发现了异常,那不妨去看看,说不定又有奇遇也说不定。 顾应洲落到地面,给翦若溪拨打了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那边有人接听,翦老的声音传过来,但是声音明显中气不足,显然上次受的伤并未痊愈。 相互寒暄了几句后,翦若溪告诉顾应洲,墨子门并未受到落云宗的攻击,而且蔡青云传来消息,密宗虽受到桐木寺的攻击,但是因为将宗门入口隐藏起来,并未受多少损失。而他的伤已无大碍,但是因为中毒较深,彻底排出毒素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 顾应洲把自己的情况也向翦老做了汇报,现在正面临着水若烟的追杀,自己准备把水若烟引向北方,不准备去京都,如果将水若烟引入京都,不仅翦老要受到威胁,甚至云青青也要受到威胁。翦若溪听说要将水若烟引到北方,也只好默认了顾应洲的逃跑路线,现在伤情未好,大大影响了战斗力,告诉顾应洲,目前,莫大夫正在北方,让顾应洲与他汇合,相信合二人之力,水若烟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顾应洲也向翦老讲了哈斯传来的消息,自己想顺便去探索下,翦老告诉他,这也算是特调所的任务,任务完成后要及时汇报给他。 放下电话,顾应洲发现水若烟仍未追上来,再次登上莲花台,快速上前飞奔,看到一个较大的城镇,顾应洲便落到地面,正是华灯初上,傍晚时分,下班的人流在大街上摩肩接踵,顾应洲也汇入这熙熙攘攘人流中,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既然水若烟说她记住了顾应洲的气息,顾应洲的想法是我专挑人多的地方去,这样便造成气息的混乱,那就让水若烟变成一只无头苍蝇去找吧。 顾应在城里打了辆出租,不再往北走,而是折返向南,向长江南岸的沪市驰去,那里明日有直飞北疆的客机。在车上顾应洲给哈斯发了条短信:春节好!信息收到,两天后巴林城集合! 过了几秒钟,哈斯的短信就发过来:齐活,祝一路顺风! 顾应洲看完短信,心中暗笑,这小子还挺兴奋,看来对探险之事还极为喜欢。 接着顾应洲又给温玄素发了条短信:尚不知是否摆脱追敌,但目前安全,勿念,你情况如何?速回! 不一会儿,温玄素的短信发来:目前已安全,且勿恋战,保证安全第一。 顾应洲笑了笑,又给莫大夫发了条短信:莫大夫你好,我目前正被水若烟追杀,现在逃亡路上,现正往北疆,如你在那里,可否汇合,共同对敌? 正如顾应洲所预料,水若烟在恢复灵力后,乘着夜色,依然沿着顾应洲的飞行路线奋起直追,但是追到一座不知名的城镇后,却失去了顾应洲的气息,真的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城里乱转,始终没有顾应洲的气息。水若烟暗想,这顾家小子真是鸡贼的很呢,你就是再鸡贼,总归要回老巢,那我就去你的老巢守株待兔,不信你这只又鸟的鸡不回窝! 操起电话打给了谢公宿: “大师兄,情况如何?” “宗主啊,按照你的吩咐,我还真追查到了他的踪迹,一直追到北疆省城,但是现在却失去了的踪迹,我现在正在追查。”电话里谢公宿的声音略显疲惫。 “辛苦大师兄了,那继续追查,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但是此时,在北疆城一家宾馆的高档客房内,放下电话的谢公宿却是脸上一点没有任何的疲态,倒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反而面色微红,而在他对面的人赫然是消失了几日的莫大夫。 二人中间的餐桌上全是莫大夫让宾馆餐厅送来的好酒好菜,多年未见的师兄弟二人正在饮酒聊天,各自抒发着离别之情。 放下电话的谢公宿,呵呵冷笑道:“我们这个小师妹,野心也太大了些,不仅公然劫夺宗主之位,竟然勾结阴间的妖魔鬼怪,为祸人间,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必除之而后快!” “唉,师兄,随她折腾吧,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就不必计较了,我的想法是联合起来,将她封闭在落云宗内就行了,其它的也不必计较。”莫大夫满脸愁容地说道。 “师弟,你不能心太软,原本这代宗主之位应该传给我,谁知师父也不知头脑断了哪根弦,非要将代宗主之位传给吴越那小丫头片子,这也就罢了,既然是师父的意愿我也不计较这些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水若烟这个贱人截了和,还搞了个继位大典,名正言顺地当上了正宗主,这将老宗主至于何地,待我回宗,也不怕惊扰到她老人家,一定去她闭关之所将她唤出来,必须将水若烟禁锢。” 谢公宿自然不知道老宗主赵无影已经失踪,如果他知道,绝不敢说出这一番话。但是接下来莫大夫的番话却是令谢公宿舍惊呆不已。 “师兄,本来我已不是落云宗弟子,更不想参与宗内的事务,但是师兄,你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想让你置身于险地,所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其实,老宗主早就不在宗里了,我在京都发现了她的踪迹,所以,如果你想推翻水若烟,最好先联系上宗主,将宗里的大小事务报告给她,一切让她来定夺。” “什么?你说什么?她早就不在宗里修炼闭关了,现在还在京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听了莫大夫的这番话,谢公宿舍惊愕不已,大声地质疑道。 莫大夫脸没有任何变化,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我是像在开玩笑吗,当时宗主闭关之时,我虽然然年龄小,只有十几岁,但她的身形,她身上的气息我怎能忘记。相信我,只要你回京都,相信以你的功力,发现宗主的踪迹并不难,而且,刚才顾应洲不是给我来短信说是要与我会合吗,你现在还不宜与他见面,我建议你去京都,仔细查找,必有收获。而且,如果是水若烟问起,你也可以说去古生物研究所守株待兔,这样可好!”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那我明天就去京都。” 二人又一起喝酒聊天,说了一些其它事情后,便各自分开安歇不提。 …… …… 两日后的下午,顾应洲和莫大夫的身影出现在北疆省中东部的小城巴林。二人先找了家服装店,购置了几件衣物。顾应洲的身上,还是南方时的装扮,十分的单薄,如果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非得将顾应洲当成疯子不可,早春的江南,已是春意渐浓,而北疆却仍然是寒风刺骨。哈气成霜。顾应洲换好衣服,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后,找了家宾馆住下,然后给哈斯打电话。 顾应洲在北疆省会与莫大夫相见后,便商定了对策,即由顾应洲吸引水若烟,继续逃跑,而莫大夫则是乘机溜走,然后去远处接应,不与她硬刚,这也符合莫大夫不想与水若烟直接接触的心思。所以二人大大方方,也不隐藏身形来到了巴林。在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后,顾应洲便放松了警惕,专心办事,而莫大夫则是负责警戒。 与哈斯见面后,二人一同购买了些探险用的必要工具,顾应洲让哈斯找家饭店,晚上请他吃饭,哈斯却说,大过年的谁家饭店开门,吃饭的问题早有安排,不用操心,顾应洲想想,也是啊,人家搞后勤可是专业的,也就不管这些事了。 晚上,哈斯将顾应洲和莫大夫二人带到城郊一处农家,大门和院墙十分气派,门楼两侧是崭新的对联,上而书写的是蒙古文,顾应洲却不认识。带着虎头门环的两扇门打开,出来迎接的人是青格勒,后面跟着的是石清和田小东,几人都是北疆大学考古系大二的学生,几个月前还在一起经历了夜间挖掘,而顾应洲却是险些丧命,几人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老朋友见面,又都是年轻人,嘻嘻哈哈,气氛十分融洽。晚饭是典型的蒙古烤肉, 不过不是用木炭,而是有专用的小型液化气罐,烤出的羊肉外焦里嫩,十分可口。几个年轻人聊天吹牛。同时仍要敞开喝酒,让顾应洲制止了,明天还有任务,不可多喝,点到为止,一场晚餐下来,虽未喝酒尽兴,但几个人的交情又加深了一步。 第64章 黄泉路 次日清晨,莫大夫驾驶着租来的面包车,一行六人出发了。 街上车水马龙,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节日的气氛十分浓烈。不管是机关单位还是各个商铺,全都挂上灯笼,门上贴着大大的“福”字,两旁贴着对联,有汉文也有蒙古文。甚至有的商铺在门上还贴上两张门神像,专为避邪。据《山海经》记载,在度朔山有座鬼门关,那里是众鬼出入的门户。而把守鬼门的神将一位叫神荼,一位叫郁垒,防止害人鬼进入人们的家中。自古以来,华国人家家户户都要在门上贴上这两位神将的画像,这一传统一直流传至今。按照华国的传统,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持续半月的时间,春节才算过完。 城虽小,车却多,道路堵塞的严重,过了半小时,面包车总算是挪出了城,向西南行了五六公里,顾应洲在车里回望巴林城,确有王者气象。城依北面的达拉罕山而建,木伦河从城中穿流而过,早春的北疆,河道冰封,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发出熠熠的光芒。城中有一辽代高塔,格外的显眼,似是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海桑田。据说这里曾是辽代的上京府,在城东南还留有当年城墙的遗址。远望着那些残垣断壁,顾应洲仿佛看到了当年耶律阿保机的伟岸雄姿,看到了萧太后坐在王宫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看到了这座壮丽的王城燃起的熊熊大火,人们流离失所,生灵涂炭。纵观历史,任何一个王朝都有着“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相似的历史发展脉络。 车行十几公里后,前面进山的路排着长长的车龙,询问青格勒才知道,前面的山里有座寺庙,名叫昭明寺,据说是萧太后时所建,清代又进行了重修,文革时遭到了破坏,后来国家拨款再次进行了重修,这昭明寺远近闻名,香火旺盛,这些车队长龙都是携家带口去祈福的人。 在青格勒的指挥下,面包车穿过车龙,向西沿着公路又行了四五公里,在公路的右侧赫然立有一块巨石头,莫大夫将车停在路旁,众人皆下车参观这块巨石。 巨石有近二十米高,经年的风吹雨打,四周光滑,顾应洲沿着巨石的四周转了几圈后,总觉得有似曾相识之感,好象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但又不是十分的确定,但是对这巨石,从专业的角度说出了自已的看法: “这块巨石,是块无根石,应该是从别处移动过来的,不可能是原生石。” 但是哈斯有不同意见:“顾哥,这个我倒是有不同意见,这么大的一块巨石,少说也有一百多吨,怎么移动,谁有这么大的力量!” 本就喜欢抬杠的石清却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相信顾哥说的,人家是学地质的出身,自然有科学依据,如果我说是恐龙移动过来的,你不反对吧,你想在远古时,恐龙得有多大,抱过这块巨石,那不是跟玩似的。” “恐龙有智慧吗,那还不成精了,你咋不说是神仙搬过来的呢!” 石清笑道:“哥啊,不是我和你抬杠啊,你这么说,我可有很多例子,比方说有的鸟喝瓶子里的水喝不到,它知道用石块装进瓶子里将水面抬高;猴子知道用石块将杏核砸裂吃里面的杏仁;还有沙漠里有一种食人树,只要人或动物靠近,它们便张开枝叶将人或动物包裹住,然后吸收营养,你说它们有没有智慧?” 哈斯显然不服,继续分辩道:“那不过是它们生存的本能,这就是最科学的解释!” 但是没有参与争论的顾应洲却想到了一句语:万物皆有灵,草木亦有心。该怎样理解古人的智慧?有很深的禅机啊。 倒是一直不曾言语的田小军给出了标准备答案:“诸位,停下,听我说下,关于这块巨石,我确曾查过资料,据说这块巨石是地球冰川期时,冰川融化后,被冰川携带到这里的。” 众人听他说是资料上解释的,也都同意了他的意见,不再争论。不过顾应洲是不同意这样结论的,如果是冰川携带过来,巨石应该是平躺在地面,而不是现在这样直立状态,那一定是外力作用下的结果,但绝对不是冰川这种自然力。 顾应洲再次看向巨石,终于,他发现了异常,上面似乎有文字的痕迹,只是由于风吹雨淋,表面上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顾应洲将灵力引导入双眼,终于,他看清了上面的这迹,那是几个神文,翻译成汉语就是:黄泉路。顾应洲疑惑,这里怎么出现这么个标志,难道说这条路是黄泉路,不对呀,这条路明显是现代人修的,怎么在上古时代便立了这么个标志,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放下。 之后,顾应洲又在巨石四周转了好一会儿,才给莫大夫使个眼色,说道:“走吧,还是抓紧时间去那处裂缝。” 莫大夫自然明白顾应洲的意思,一定是他发现了异常,只是碍于众人,不方便说罢了。 众人上车后,继续向前行驰了几公里,便拐向南走入一条只能一辆车通过的乡间柏油路。路两旁都是一个个圆蛋子一般的石头,有的地方甚至一个挨着一个,不用看,顾应洲也知道,这全部是典型的花岗岩,是上好的板材,不知为什么并未有人开采。穿行了一段后车辆拐向东,下了柏油路,没有明显的路,但是面包车可以行走。 车辆行走的很慢,也就是二三十迈的速度。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一座山脚下。 众人下车后,青格勒介绍说,这座山当地人叫它鸭鸡山,一个山头像鸭嘴,一个像是鸡嘴。众人仔细端详,的确十分形象。而发现的那道裂缝就在鸡嘴山下。 顾应洲提议不急探险,先登上山顶看看风景,岂不快哉。众人欢呼着,开始攀登。如果是没人时,顾应洲当然可以掷出莲花台,轻松登上山顶,但是顾应洲不能那么做,那还不把众人吓坏了,所以,顾应洲只好徒手攀援,到了半山腰,山势斗立,几乎是七八十度的状态,顾应洲开始寻着有落脚的地方,一点点攀上去,每走一段,顾应洲就放下绳索将后面的几人拉上来,再继续向上。而莫大夫倒是没有隐藏身形,从另处一边,犹如猿猴,飞快地登上了山顶,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把其他几羡慕的一怔一怔的,人高马大的石清说道:“等开学后,我一定参加学校的武术社,也像莫大夫一样,我一脚就掀翻你们!” 青格勒却说道:“看把你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没等学呢,就想着欺负人,到时还不知谁掀翻谁呢!” 看着几人累得跟个猴孙子似的也不忘斗嘴抬杠,顾应洲可管不了那么多,抓紧时间攀援,终于到了山顶,将几人拉上后,才开始观察欣赏四周的风景。 山顶的风很大,其他几人都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而顾应洲倒是没觉得冷,只是感到有几分凉意,让他心旷神怡。向南望去,山脚上是那些圆蛋子形的花岗岩,自高处看,就如一个个鸡蛋排列在一起,过了这些花岗岩石前面就是成片的田野,但是没有一点绿意,显得格外的苍凉。田地的四周有树木隔开,呈现出网格状态。田野的尽头是一排排农舍,点缀在这初春的旷野中,才略显生机。 而鸭鸡山的北面是个箕形山谷,而北面的山似是突然从平地骤然拔起,悬崖峭壁,十分险峻。山底下是个寺庙,一排排的人正排队等着祈福。青格勒介绍说,北面的山叫灵岩山,寺庙由两部分组成,外面的是圣殿,而圣殿的后面是一石窟,又叫真寂之寺。顾应洲指着寺庙东面的大块冰问道: “那里是什么,为什么有如此多的冰?” 青格勒解释说,那里有一处山泉,冬夏都在涌水,古人云:山有多高,水有多高,诚不我欺! 顾应洲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不叫昭泉寺呢,那才应景,为什么叫昭明寺呢?” 青格勒愕然,他的确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旁边的莫大夫的回答却令顾应洲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莫大夫晃动着头说道:“岂不知泉有流动之意,明则有光明永驻之喻,所以弃泉而用明,此为佛家之禅机使然。”说完,一本正经的盯着顾应洲问道上:“此解可否满意?” 顾应洲了然,哈哈大笑道:“莫老夫子此解甚妙,顾应洲佩服!”说完还恭敬地给莫大夫行个古礼。 莫大夫亦是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儒子可教也!” 听着二人的对话,旁边的几人似懂非懂,均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倒是哈斯毕竟是中文系毕业的,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言不发。 修仙其实也叫修道,不仅要修炼功法,更要修心悟道,就是要弄明白自然法则,用现代的语言来说就是要弄清楚事物变化的规律,及其规律背后的本质。《道德经》上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里所说的“道”就是世界的奥妙变化,而众妙之门则是洞悉奥妙变化的门径。 不管是泉的流动性还是明的驻留,都是大千世界的一种现象,要透过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也即抓住奥妙背后的根本性的东西。但是这世界万千现象背后的本质是什么,顾应洲还是有些惘然,不甚明了,只有留待以后慢慢参悟。 第65章 地穴探险 山顶上的风越来越大,莫大夫怕其他几人下去晚了有危险,便建议道:“起风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其他几人都表示该下山了,于是顾应洲和莫大夫二人用绳索分别将几人从山顶顺下去,看看四周没什么异常,莫大夫问道上:“小顾,刚才有什么发现?” 顾应洲说道:“那块巨石上有文字。翻译成我们的语言便是:黄泉路。” “我也发现有人工雕刻的痕迹,但并不认得那些字,你怎么认识?那几个雕痕与最初我们在山洞中发现洞壁的的文字有相似之处,难道说你认的那些字?” “是的,我认识,而且翻译出来了。”说话间,顾应洲手上多了一页打印纸,递给莫大夫说道:“最近翻译出来的,希望对你有帮助。” 莫大夫接过打印纸,看过内容后,激动万分,说道:“这是一门炼体功法,太有用了,谢谢你小顾!” 顾应洲微笑道:”哪里话,不用谢的,我们毕竟是同事,而且翻译出来肯定也要上缴的,何况论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你谢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哈哈,你这个小滑头,但是我们别论老少关系,我们平辈论交,你叫我莫老哥,莫大哥都成。” “那么叫,我也叫不出口啊,要不我还是叫你莫大夫。” “哈哈,随你!” 二人相互击了一掌,算是交了真正的朋友。 俗话说,交友要交心,浇树要浇根。既然顾应洲想交莫大夫这个朋友,那就要以诚相待。将炼体功法交给莫大夫也算是为盘古做事,他之所以将功法刻在洞壁上,不就是为了将自创的功法流传于世吗,何况过段时间顾应洲也会将翻译好的功法交给翦若溪,至于翦若溪如何安排,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二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间便与先下来的几人汇合。看到身轻如燕的二人,其他四人都是张大了嘴,惊讶不已,待二人落地后,纷纷跑到莫大夫身边,要求拜他为师,莫大夫则是笑而不答,眼睛则看着顾应洲,内容却十分丰富。 还是石清大胆,对着顾应洲说道:“顾哥,要不你指点下我呗,不行我给你送十条腊肉,不过拜师就算了,你才大我几岁,若是叫你师父,我会不好意思的!” 顾应洲则是笑着只说了一个字:“滚!”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关于十条腊肉还有个典故,据说当年孔子收学生,学费就是十条束修,而束修就是我们平常说的腊肉。 顾应洲看着莫大夫说道:“莫大夫,你看我这几个小兄弟诚意十足,要不抽时间你就指点下他们呗!” 莫大夫眨了眨眼笑道:“好说,如果有时间,我一定指点他们,你们看我们现在进去探索可好?” 青格勒在前面带路,众人跟在后面,走了几十米,便看到脚下有一堆碎石,十分新鲜,显然是由于地震将崖壁上的岩石震落。在崖壁上有个上小下大的裂缝,最下面也就几十厘米宽,仅容一人可侧身进入。 青格勒因为来过一次,毫不犹豫抢先侧身进了裂缝中,接着是顾应洲,其他三人也鱼贯而入。而莫大夫则是外面停了许久,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迅速尾随侧身进入。裂缝一直倾斜向下,大概有十几度的坡度。前边的青格勒打着强光手电,在前面缓慢地前行,不时有碎石块滑落。前行了十几米后,裂缝渐宽,坡度依然。为了安全,顾应洲还是将青格勒拉到后,自己打着强光手电在前边探路。当然,他完全可以不用手电,为了不引起其他几人的怀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使用上手电。 缓缓行走了有几百米,裂缝已宽达两米左右,而上面的缝隙却是消失了,这里不能叫裂缝了,应该叫洞穴,而且下下左右均未有人工刀刻斧凿的痕迹,是个纯天然洞穴。坡度渐缓,再次前行了几百米,洞穴宽度未有变化,倒是坡度几乎没有了,一直很平的向前延伸。当然整个洞穴并不是笔直的,当中也拐了几个弯,若不是顾应洲方向感较好,都不知走向了那个方向。刚进来时是向东,现在的大方向是向北。 行走的众人在不经意间,突然有种阴森的感觉,顾应洲也打了个冷颤,突然前不久在路边的巨旁的那种熟悉感,又开始涌上心头。顾应洲十分确定,自己是从未来过这里,甚至在梦中也未曾出现过,顾应洲只当是某种心理反应,并未在意。 当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前边有了变化,在山洞的下面赫然出现一个直上直下的地穴,黑窟隆冬,深不见底,而越过地穴的自然山洞仍然向前延伸。顾应洲决定暂时不再向前探索,现在集中力量看看下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莫大夫试着扔下块小石头,但是过了许久没听到落地的声音。也许地穴太深,当石块落地后声音根本传不到上面。几人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是一样的疑问:这地穴有古怪! 因为提前知道这地穴的情况,所以几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很粗的木棒,将四根木棒两两交叉,中间形成一个方格,刚好容下一人下去,顾应洲将绳索系在腰间就要下去,其他几要也要争抢,被莫大夫阻止了。在北疆省会与顾应洲见面后,顾应洲已将自己拥有莲花台告诉了莫大夫,几个人里也只有顾应洲下去才最保险。 顾应洲将必要的工具带好,便抓紧绳子蹬着地穴的洞壁慢慢搜索前行。上边几人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出现意外。 地穴的洞壁依然没有见到刀刻斧凿的痕迹,明显是个天然洞穴,顾应洲疑惑,难道说大自然真的这么神奇,自然形成了这么个地穴?顾应洲没有深入思考这些问题,而继续摸索着下行。 下行到五十多米时,在洞壁上横向出现了一个洞穴,顾应洲身子一闪,便进入了这条洞穴。四周观察一番,发现这绝不是天然的洞穴,虽然没有刀刻斧凿的痕迹,但是四周的石壁奇形怪状,参差不齐,露出的茬口,明显是暴力重击之下人为打穿。以目前顾应洲的修炼境界自然不具备这样的力量,他估计,如果将炼体功的第一境界修炼圆满,肯定可以用拳头打出这样一个洞穴,但是他现在只是第一境界的第一小境,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当然打碎一块石头他可以做到,即便是外面看到的那块路边巨石,如果多次击打也能打碎,但是面对这么厚的石壁,他的力量还做不到。 顾应洲来到洞口,掏出对讲机,把下边的情况通报给了上边的莫大夫。莫大夫决定,所有人都可下去,如果不让这几个小青年下去,如何满足这几个家伙的好奇心。于是告诉顾应洲解开绳索,将绳索拉上来后,又一个一个的把其他四人都顺到下面,而他自己则是两一叉,脚蹬在洞壁上,轻轻拼拢双腿,直接下落,每落下十多米,两脚步再次叉开,蹬在石壁上,缓解下落速度,如此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顾应洲所在的位置。 这般动作下来,由不得顾应洲也是佩服,更何况是其他四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莫大夫。发自内心佩服。 莫大夫进洞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各位,我想强调下纪律。”众人一听莫大夫要强调纪律,都神情严肃,静待莫大夫下文,莫大夫扫了下四周,见几人都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接着说道:“第一、今天在这里不管看到了什么,出去后,不许说出去了,即便你们相互间也不许议论,就如上次我们在阿尔市发现的洞穴,和古生物化石,你们做的很好,希望保持。这一点能做到吗?“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道:“能,我们一定能做到!” 听到众人的回答,莫大夫显得很满意,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能做到,那我就强调第二条,第二、我和顾应洲是国家工作人员代表我们这次的探险是国家行为,所以进去后,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要乱动,更不能私藏带出去,我们不是盗墓贼,不以财物占有为目的;第三、探险过程中,可能遇有危险,我们谁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就如上次,顾应洲差点丢了条命,所以为防万一,请把你们紧急情况下的联系人告诉我和顾应洲,只要我们俩活一个人,都会把你们的消息带给你的家人,同时也可以获得国家的补偿。“ 听到这里,哈斯等四人,神情更是严肃,纷纷说出了每个人的紧急联系人电话,顾应洲和莫大夫都记在了手机里。 顾应洲想,还是莫大夫,在特调所工作几十年,想的就是周到,自己就没想到那么多。 莫大夫在记好联系电话后,看着顾应洲说道: “顾应洲,建议我们分开行动,你带他们进洞往里搜索,我去搜索向下的地穴,这样也能节省时间。“ 顾应洲想一想,莫大夫说得有道理,主要是如果继续往下去,那地穴也不知有多深,这四个家伙可都是普通人,危险性很大,而这平行的洞穴相对安全些,说道: “好,同意这样安排,莫大夫一定注意安全,一个时辰后,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好!”二人相互击了一掌。 莫大夫再次施展了他那特殊动作,几个起落后,便听不到了动静。 第66章 生人勿进 顾应洲带着其他四人,沿着洞口的方向搜索前行,洞壁依然是不规则的形状,四周是尖利的石头,犬牙交错,几人都不敢靠近洞壁行走,怕被尖利的石头划伤。顾应洲暗自猜测,如果这个洞穴是人工暴力击穿而成,那排出的废石一定是扔在了那条向下的地穴内,在地穴的底部就会找到排出的石块。 向前行了三十多米,赫然出现一堵光滑的石墙,材质与周围的花岗岩截然不同。难道是山洞到头了,那他开凿这个山洞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这里的花岗岩岩性发生了变化?但是在地质学上也很难出现这种规则的状态。既然排除了这种可能,那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是一块人为放在这里的,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道石门,里面一定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石墙冰冷,寒气逼人,顾应洲用力试着推了几下,又试着左右晃动几下,这堵石墙根本不动分毫,就像一座山横亘在他们面前。而手上传来阵阵的寒气,进入顾应洲的体内,身体立刻感觉如进入冰窖一般,顾应洲赶紧制止其他人碰触石墙。 但石墙上却是弯弯曲曲刻着几个图案。几人纷纷上前,仔细研究这几个图案。得出的共同结论是,这是一种文字,但是试读了很久,都没有读懂是什么意思。几人因为专业关系,都对古文字有所涉猎,甚至对甲骨文也认识很多,但这几个图案也不是甲骨文。 顾应洲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而是盘膝坐在石板前,两眼紧盯着那几个图案。将灵气注入石墙上的图案,图案没有丝毫的变化,看来这不是神文的一种,那就是人类普通的文字。 顾应洲大学时学的是地质专业,自然对古文并未涉猎,但是研究生读得是古生物学,古文字学是必修的一门课程,当然学的比较广泛,不仅有华夏古文,也有国外的古文,比如古巴比伦的楔形文字,古埃及的象形文字,都有所涉猎,但是研究的都不深,从专业角度说,那只能算了略懂罢了。但是这并不是说,顾应洲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自从顾应洲修仙,特别是修炼了灵魂功法之后,他的记忆力,智力水平突飞猛进,过去学过的东西,不仅全部记起来,而且还能综合归纳和总结,提炼出结论。 华夏文字从象形开始发端,据史料记载,当初黄帝统一世界,曾命仓颉造字,而仓颉受鸟兽爪印的启发,“印窥俯察,近取旁观,创为文字,首着六书,天为雨粟,龙藏鬼哭。”这段话的意思就是,仓颉仔细观察鸟兽的印痕,再观察周边的各类事物,抓住它们最有特点的形状,以描模出的形状做为代表这一事物的文字。在发明了文字后,仓颉首先写作了六书,天帝为奖励仓颉所作的贡献,降下了如雨的米粟,而那些妖魔鬼怪,再也不敢做坏事,怕人们记下他们的事,找他们报仇,都躲藏起来哭泣。 但是顾应洲却知道,那时不是没有文字,而是有文字,并且是特别高端成熟的文字,但是那时的文字只在社会的精英阶层使用,也就是仙人们使用的文字。因为那是神文,没有修炼,没有灵气注入,普通人怎么可能认识。应该是黄帝为造福百姓,命仓颉创造了一套象形文字,而这套文字发展变化至殷商时期才最后定型。 石墙上的图案总共有四个,按照华夏古文传统,那就是四个字,顾应洲估计,这应该是甲骨文之前的文字,他开始从上至下解读。第一个图案是一株草的图案,但是这株草有些特殊,有一个节,如果是小草应该是没有节,如果是长成了的草,应该有多个节,那它就是生长中的草,这个图案代表的是生长,应该是个“生”字;第二个字是个人形,但是比正常人胖,代表的是人,是个“人”字;第三个图案仍是一株草,但是这株草更特别,茎和叶子都从中间断了,顾应洲想到了甲古文中的“不”字,那是一个植物的根须,上面加了一横,表示植物不再生长了,那么这株断草是否是“不”字的早期形态呢。顾应洲暂时不确定,只好再看第四个图案,那是一个人形在向前迈步,而脚下是一座山。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想了许久,顾应洲恍然大悟,这不是代表一个人在登山吗,假如第三字判断是“不”的话,那连起来就是“生人不登”,“不”后来演化,与“勿”同义,而登不就是前进的意思,就是现代的“进”字。所以这四个字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生人勿进!” 另外四个人还在争论,顾应洲回头对他们说道:“我应该解读出来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生人勿进’的意思。” 众人疑惑,不知顾应洲为什么解读出这么一层意思,顾应洲便将自己的翻译解读思路告诉了四人,几人均认为,顾应洲解读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如果顾应洲解读正确的话,那这石墙后面一定有内容,说不定是什么宝藏也说不定。不过顾应洲却不这么认为,他说: “你们看啊,让生人勿进,为什么不让生人进去,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但是为什么要写上生人勿进,我有两种理解,正常理解,这生人勿进,就是陌生人不要进去,但是还有另一种解读......”顾应洲故意停顿一下,看看几人都在怔怔地看他。 见他不说话了,七嘴八舌地说道:“还一种是什么解读,快点说啊!” 顾应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 众人尽知被他耍了,开始齐心协力攻击顾应洲。 “你怎么这样啊,顾哥,不带这样的!” “小顾啊,你这年轻人,怎么逗人玩呢,我紧张的要死,你却拿我们寻开心!” 顾应洲见大家的情绪都松弛下来,才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还真知道有另外一种解释,你们看那个代表人字的图案,那个人很肥是吧。” 哈斯却在边上抢着问道:“不管肥瘦那它代表的也是人啊,还有别的说法?” “当然。”顾应洲指着图案说道:“肥,代表着这个人是个健康的人,或者说是个活着的人,然后和生字联结在一起,就是‘生人’,就是个活人,所以这个‘生人勿进’还可能解释为,活人勿进!“ 哈期若有所悟说道:“你要是这样解释也说得通,可是活人不能进,那就是死人可以进了,人都死了还怎么进?” “no,no!”顾应洲跩了句英文,接着说道:“人死了当然不能进了,但是人是有灵魂的,人的灵魂可以进去。你们说我这样理解是不是可以。” 旁边的青格勒却说道:“这个说的有点玄幻了,我们有灵魂吗,我怎么看不到?” 不过顾应洲却说道:“你看不见的东西不一定没有,地球磁场你看到了吗,可是依然存在,其实某种意义上说,‘眼见为实’这句话是错的,它禁锢了我们的观念,电流在电线里流动你看见了吗,阳光中的紫外线你看见吗?但是它们却是真实的客观存在。” 众人无语,不能说顾应洲说得没道理,可是如果灵魂真的存在,我们每人都有灵魂,可是自己却发现不了,但是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例子反驳他,只好一言不发。 不过接下来顾应洲说了句很哲学也很有雄心的话:“人类终将掌握自己的灵魂,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见这四人仍然是怔怔地不语,似是陷入了思考中,顾应洲只好说道:“想那么多干嘛,别犯傻了,都去查下,这山洞还有什么古怪,我进里边先侦查下,你们四处转转。” 刚要动的四人,听说顾应洲要进去,再次不动了,心中狐疑,你要进去,怎么进去? 见四人不动,顾应洲盯着哈斯说道:“哈斯,一会儿我要做法,在我没醒来前,千万不要动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用管我,我有自保能力!”顾应洲想到了水若烟在过阴时因为灵魂出壳,被莫大夫吻了一下,便造成二十年的瘫痪,所以临行前叮嘱他们,否则出现了意外,那自己瘫痪了可就不好玩了。 只见顾应洲盘膝坐下,似是闭目养神,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众人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便开始在洞里四处转起来。 盘膝坐下的顾应洲在心神稳定之后,一个无形无质的莲花飞出顾应洲的体外,而灵魂则是附着在莲花上,向那堵石墙飞了过去,接着便在石墙上消失。 穿过石墙的顾应洲,回头看看这道石门,估计最少也得有差不多一米厚,这么厚的石板是如何运进来的?如果有类似顾应洲手里的暗星天罡,那枚暗含芥子空间,那就另当别论。 石门后面是一处四四方方的石室,室内方圆有八九十个平方,很宽敞,四壁光滑如镜,似是一些画像又像是人站在墙壁上,顾应洲不敢动,等了半天见那些人像一动不动,确定是画像无疑。顾应洲的眼光扫向室内中间位置时,一个庞大的黑影映入眼帘。吓得顾应洲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紧张地看着这个黑影。 见黑影没有任何动静,顾应洲小心地飞向高处,终于看清了这道黑影是什么。 那是一个放在台子上面的一具棺椁,比正常的棺椁大了三四倍,棺椁的四框是用黑绿色的石材造就,看不清是什么石料,而上盖则是一透明的水晶盖。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顾应洲准备上前看个明白,可是刚驱动莲花,却明显有一股斥力,在把自己往外推。 怎么回事,难道这棺椁还排斥人的灵魂靠近? 第67章 瀛州岛 顾应洲用魂力催动着莲花,慢慢地向棺椁靠近,越是靠近棺椁,排斥力越大,但是并未阻挡多久,顾应洲就来到了棺椁前,透过水晶棺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具女子的尸体。 这具女尸实在是太漂亮了,甚至有些妖冶,全是绫罗稠缎,极其奢华。在这里不知躺了多少年,为什么没有腐烂?里面是否存放着什么药剂,顾应洲不得而知。围着棺材绕了几圈,也没找到什么字迹,或是其他物品,来证明这墓主人的身份。 顾应洲试着想打开棺盖,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棺盖依然纹丝未动。顾应洲长长地叹了口气,魂力还是不够啊,如果肉身在此,相信可以打开,但是却被那道石墙挡在了外面。里面肯定藏有什么不知名的宝贝,虽至宝山,却终无所得,顾应洲不免有些惆怅。 既然棺盖打不开,棺材也挪不动,棺椁底下是否有什么,更是不得而知,那就四周再寻一寻看看吧,顾应洲这样想着,便开始行动。 先看左边的墙壁,第一幅画像是一个巨人,正挥动着一把巨斧砍向空间的某处,而在巨人的脚下则是一片大陆。巨人是一个虬髯大汉,身材魁梧,威风凛凛。而那把斧头顾应洲感觉有些熟悉,摊开手掌,看着手掌上的那块斧形黑痣,若有所悟。这幅图讲得应该是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顾应洲心中笑了笑,盘古大爷你在世人的心目中是个大英雄,真豪杰,可是你的真身却没有来,如果本尊来了,现在的地球可能是另个样子也说不定,历史可能也得改写。 顾应洲接着往下看,仍然是一个巨人,头戴皇冠,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一手撒下九个巨鼎,而在他的脚下,则是一片大陆,看图形,顾应洲马上想到了当初盘古留给自己的那幅当时大陆地图,两相比较,一模一样。顾应洲知道禹铸九鼎的故事,难道这个帝王是大禹?不对,大禹时期,活动范围仅限华夏,如果这个人是大禹,那他为什么把九鼎抛去的范围覆盖整个大陆,这解释不通。顾应洲猜想,这个巨人帝王应该是黄帝。 据华夏历史上第一个阴阳家邹衍推算,在上古时期,整个世界分九州,称为大九州,后人根据他的推算对照现代的地图,确定了这九州的位置。一曰神州(华夏),二曰戎州(东南亚大部和澳州),三曰阳州(印度次大陆),四曰翼州(中亚伊斯兰和阿拉伯地区),五曰合州(非州),六曰柱州(欧州),七曰玄州(北美),八曰迎州(中南美州),九曰薄州(南极大陆)。 看墙壁上的图象,也是巨人帝王将九座巨鼎扔向大陆九州,以定天下。后来大禹不过是模仿黄帝再铸九鼎,将这九鼎分别安放在神州的小九州,以安定天下。 再看正面壁画,却是十分巨大,整个画像铺满了整个墙壁。画面上,一个巨人正手持利剑,斩向空中的某处,而在剑的上下,有一串一奇形怪状的小人正往天空的上面飞行,而剑的下面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小人身首异处。巨人的脚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上卷起阵阵浪花。 顾应洲猜想,这讲得应该是颛顼大帝绝地天通的故事,当时颛顼帝为拨乱反正,驱逐了在世界上祸乱人间的怪力乱神,断绝了由盘古开辟的与仙界的通路,从此人间安宁,造福百姓。 再看右侧墙壁上的图画,共有三幅画,第一幅是一个胖男人正在用餐,而他的身后却有一美女用剑刺向他的后背;第二幅是胖男人在追那个美女,而美女身上似有闪电,美女面部显出痛苦的表情;第三幅则是一男子在一个洞穴中怀抱美女在哭泣,旁边有一小溪流过。这三幅图应该也是在讲一个故事,但是无论顾应州怎么猜想,那理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做罢。 突然,一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再次涌上顾应洲的心头,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刻在了顾应洲的脑海中,对了,石门两旁应该还有两个画像,这样的念头不经意的从顾应洲的脑海中流出。顾应洲来到那道门旁,果然有两个画像,门两边一边一个,靠近细看,是两个人物像,面目狰狞,一个持刀,一个持剑,顾应洲判断,这应是两个把关的神将,又是墓室,大概率是神荼和郁垒。顾应洲想,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是见了鬼了,怎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有魂魄进入了灵海在干扰自己的判断,不可能啊,自己可是修炼过灵魂法门的人,灵魂十分的强大,怎么还有别的灵魂敢干扰自己的心神。 顾应洲运转净神绝魂白莲功,稳定住心神后继续观察。 在神荼旁边空着的墙壁上,顾应洲发现了异常,再靠近墙壁,终于看清,这是九个暗点,看看摆放位置,顾应洲发现,这应该是个北斗九星阵法的一种,顾应洲只学习了北斗九星阵的一种变化,其它变化则是一无所知,顾应洲试着将魂力注入阵法中,忽然,顾应洲就察觉到了不妙,原来,那阵法是一个传送阵法,将顾应洲的莲台一下子就吸入了阵法中。 一阵眩晕过后,清醒过来的顾应洲发现,自己的莲台和灵魂来了另外一片空间。看看这里阳光明媚,仙气缭绕,旁边有一石碑,上面用神文写着三个大字:瀛州岛。 顾应洲猛然醒悟,刚才那个北斗九星阵法是一个传送阵,将自己传送到这里,可是怎么回去?那里还有几个兄弟在等着,而且肉身也在那里,这是谁建的墓室,这不是玩人吗,灵魂进了却没办法出去了,难道说是修墓室的设的陷阱?可没理由啊。但是既来之则安之,顾应洲稳定下心神,既然能来到这里,一定有回去的办法,只要自己仔细,总会找到办法。 顾应洲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但是那种莫名的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再一次袭入顾应洲的心海,对,我一定来过这里,而且应该住了很久,这种想法突然冒出来。他ma的,顾应洲在心里暗暗地骂了句,还来干扰老子的心神,于是再次守住心神,运转那灵修功法,直到心情慢慢平复后,才收功站起身来。 离石碑不远,有一个高大的牌楼,让顾应洲想到了望仙谷那个牌楼,若不是温玄素出手相救,恐怕早就殒命在望仙谷了。 牌楼比望仙谷的牌楼更加气派,只是年久失修,有些破败不堪,两边柱子上的字迹依稀可辨,依然是副对联: 凭望海城徐入胜,云岫展奇观,喜百里苍茫,从此烟波凝小岛; 自来津港醉开怀,平沙留隐迹,叹千秋浪影,有谁古渡问仙翁! 顾应洲暗自思索,看这联语,难道这瀛州岛真的在东海之上?那这次传送的有点远啊,从蒙古高原一下子就传到这里,如无特殊之法自己该怎么回去?这是个大问题啊!不对,既然那个北斗九星阵是个传送阵法,那这边也应该有个传送阵法才是,想到这里,顾应洲又立刻回到刚刚到瀛州岛时落脚的地方。 果然发现了异常,刚才大意了,没有看自己的脚下,现在才发现,脚下是一块青色的石板,上面镶着九块似玉的小石块,摆放位置与墓室墙壁上那九个暗点位置相同。顾应洲确定,这肯定是回去的传送阵法无疑,刚才紧张的心情终于安定下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顾应洲暗想,既然来了,那先找到出口,下次再来也方便,自己名叫应洲,而这里叫瀛州,真是巧了,难道这里是专为自己准备的福地。顾应洲暗自鄙视了下自己,顾应洲啊,顾应洲,你太自大了,怎么说你好呢! 既然有牌楼,那出口一定也在附近。 不消片刻,顾应洲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山下发现了出口,那是一处被不知名的藤蔓遮盖住的石洞,进洞走了几米,便见一个石盒,打开石盒里面有几个玉片,看来这玉片应该就是出入这里的门卡,顾应洲拿起一个玉片,走了几步后,将魂力注入玉片,一阵眩晕,目不视物后,再看四周,是一个约有足球场大小的小岛,四周有水环绕,迷雾蒙蒙,目不及远。 顾应洲不确定是在海上还是在河湖之中,弯腰掬起一捧水,放在嘴里尝尝后,水又苦又涩,顾应洲确定这是在大海上无疑。魂力操纵着莲花台,越过迷雾,果然,迷雾外面是无边无际的海水,根本没有确定位置的标志,手机又不能带进来,如果有手机,完全可以使用定位功能,确定此地的经纬度,这却如何是好?总不能下次再来时,还得从蒙古高原上那处地穴里进来吧,可即使来了,肉身也进不来! 想了许久,顾应洲终于想到了个办法,他转身又回到了座小岛上,在小岛的一块凸起的石头留下一缕意念,下次寻着这一缕意念或许可以找到,只是时间不能过得太久,否则这缕意念便自行消散了。 顾应洲按原路返回了瀛州岛,刚准备将魂力注入阵法,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感,慢着,等等,顾应洲心中暗自大笑,我怎么这么笨呢,如果我也照葫芦画个瓢,岂不美哉。顾应洲又再次回到那座在大海上被浓雾笼罩的小岛,找了九块大小一样似玉的鹅卵石,每一块都注满魂力,找一平坦处,按照传送阵法摆放位置,布置了阵法,当阵法刚刚布下,那九颗石子内蕴的魂力便释放出来,相互联成一体,闪烁了几下后,便再无动静,仿佛就是几颗普通的鹅卵石。 顾应洲心中暗喜,如果经过试验后真能成功,那自己又多了一个保命手段,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是左纯左峦丘与自己约定的时间,到时提前弄个传送阵直接传送到这里,那左纯想杀我,也只能干瞪眼,哈哈哈! 顾应洲不敢再耽搁下去,随即原路返回。 当灵魂回归肉体,刚睁开眼的顾应洲,发现哈斯等四人,都围在自己身旁,不停地转圈。随即开口问道:“你们老转圈干嘛,把我都转晕了!” 几人听到顾应洲说话,都停下脚步,哈斯焦急地说道:“顾哥啊,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们了,莫大夫可能出事了!” 顾应洲急忙问道:”难道莫大夫还没回来?过了多长时间了?“ “从莫大夫走到现在都过了六个小时了!” “什么,都过了六小时了!”听到都过了六小时,那就是说过了三个时辰了,没想到自己在里面待了这么久,顾应洲也是一脸愕然。 第68章 荼蘼花 在听到莫大夫有六小时没回来,与约定的时间过了两个时辰,那肯定是出事了,毫无疑问,顾应洲洲必须去救他,顾应洲毫不犹豫地道: “各位,莫大夫可能是出事了,为了安全起见,我把你们送出去,否则我也不可能安心下去救人,你们准备下,我先上去,然后放绳子。”说完转身就要离去,但是其他几人却不同意,哈斯说道: ”顾哥,我们是一起来的,那就一起下去救人,毕竟人多力量大,下去后如有危险,我们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顾应洲苦笑道:\\\"诸位,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你的理由我也赞同,但是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盲目下去,让我们每个人都置身于危险之中,何况,我的身手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都应付不了,你们下去那不是更不行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上去,赶紧撤离这里,等到一定的时间内如果我们没联系你们,那就说明我也出事了,你们可立即找人救援。我们定个时间,那就三天后,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算起如果七十二小时内,你们没收到我或是莫大夫联系,那你们就拨打这个电话......这个电话的主人,你们认识,他就是翦院士。\\\" 说完,顾应洲不再理会他们的意见,开始模仿莫大夫动作,两腿分开,两脚叉在地穴的石壁上,吸口气,向上蹿了四五米,然后再次借石壁之力,向上蹿了四五米,总共五十多米的距离,十几次后,顾应洲两手抓住先前搭的木架上,向上一蹿,便坐在地穴的洞口边上,然后放下绳索,依次将四人拉上来。 顾应洲嘱咐几人,出去后,一定要把洞口封死,将洞口隐蔽起来。几人依依不舍,顾应洲微笑着和他们每个人都拥抱下,并拍拍肩膀。然后和他们挥手告别,丢下一句:“兄弟们,放心吧,我福大命大造化大,祝福我吧!”话音刚落下,人已纵身跳下地穴,不见了踪影。 哈斯和青格勒几人相互看了看,也不磨蹭,快速地向出口走去。 顾应洲模仿莫大夫的动作,快速向下,差不多距下行了三百米,仍然是深不见底,难道说这真得是通向地狱,地狱真得在地球内部? 记得当时上大学时,在地质课上,在讲到地球温度时,左纯教授曾讲到了大俄在上世纪曾有一个“科拉钻孔计划”希望打穿地球。用了近乎二十年的时间,才将钻孔钻到一万二千二百米深,但是通过这个钻孔,操作工人经常听到让人非常害怕的尖叫声,被人称之为“地狱之门”,最后计划只好搁浅。左纯还亮出了在网上搜索到的那个被封钻孔的照片。左纯给同学们的结论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顾应洲当然不相信这些,后来他还在网上查到了一些分析文章,据说主要是因为经费不足,另外,地球向下每一百米温度就升高四度,到了一万二千米那得有四五百度,再加上钻头自转产生的温度,更换钻头的次数就太频繁了,要想减少次数就得提高钻头的精度和硬度,但以当时的制造水平,也造不出那么高质量的钻头,所以被迫停下来。 下行中的顾应洲想,莫不是左纯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他是个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也许他真的发现了什么,只是在课堂上不方便说出来,甚至在私下他也不方便说出来,那可是颠覆人类认知的结论,由不得他胡言乱语。 下行到六百多米的时候,顾应洲终于听到下边有动静,细听片刻,顾应洲判断出这应该是潺潺的流水声,声音很微弱,显然距离还很远。终于下行至八九百米左右的时候流水声越来越大,行到一千米左右,顾应洲看到下边的流水,顾应洲从洞壁上跳下去,落在了河水旁,终于有脚踏实地的感觉,顾应洲的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这是一个地下洞窟,下面是潺潺的流水。水流并不大,也就是刚没脚面子,河水也不宽,也就是一两米,确切地说,这不能叫河,应该叫溪,是条小溪,水色暗黄,顾应洲突然想到,来时在路边遇到的那块巨石,上面写的就是黄泉路三个字,那肯定指得就是这条小溪,黄泉路,通往地狱的路。顾应洲瞬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黄泉路,也不管前边是不是地狱,顾应洲都得闯上一闯,莫大夫就在这黄泉路上出了事,由不得顾应洲不去。 在成为特调所特调员时,虽然顾应洲不算是正式的成员,但是当时蔡青云还是向他强调了纪律,其中有一条就是遇有同伴危险时必需出手相救,但是即便是没有这条纪律,顾应洲也必需去救莫大夫,不救莫大夫与顾应洲心中做人大义不符,更何况莫大夫是他忘年交的朋友,甚至危险的来临,也是机遇的曙光。 钢在火里炼,刀在石上磨,只有经历千难万险的磨炼,才能悟得世间大道,才能得道成仙。 顺着水流的方向顾应洲发现了一个新鲜的脚印,那肯定是莫大夫的无疑。顾应洲也同样沿着水流,摸索着前行。在走了四五十米后,终于看到了莫大夫。 此时的莫大夫正站在溪边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中,手指放在莫大夫的鼻孔上,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身体上也未见血迹和伤痕,完好无损,莫名其妙,难道他是在这里修炼吗,陷入了深度冥想之中? 不对,莫大夫怎么可能在此修炼,约定好的一个时辰见面,他不可能置之不理,上面的人都在等他,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在此修炼,有违常理。 喊了几声,又推了几把,莫大夫仍是没什么动静。站在莫大夫身旁顾应洲沉吟了许久,既然来时路上没发现异常,那前边是否有异常,一定要找到莫大夫陷入这种状态的原因,也看一看这所谓的黄泉路是不是通向地狱! 想到此,顾应洲刚要向前迈步,忽然感觉身体忽悠地晃动一下,再抬眼看眼前的景象时,却是在一处山崖下面,背后是一处陡立的崖壁,哪里还有流动的黄泉和那阴森的洞窟。分明就是两个世界。远望天空,见不到阳光普照,如一层雾笼罩在空中,这样的景象,顾应洲见过,那就是在落云宗的望仙谷,当时,那个什么无忧城的城主段鸿基降临时,天空就是这般景象。山崖是平坦的草地,草地上生长着成片成片的荼蘼,白色的花朵,娇艳可人。 顾应洲向前走了几步,感觉身子好轻,低头一着,顾应洲差点晕倒,这哪里是在走,分明在飘,难道是灵魂出壳了? 呵呵,顾应洲冷笑了几声,果然啊,这还真的是黄泉路,它的尽头是阴间,是地狱,顾应洲相信,他的肉身也一定与莫大夫一样,傻傻地站在黄泉溪水边,一动不动。 顾应洲经历过灵魂出壳,但都是将灵魂附着在灵魂中的莲花台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灵魂出壳。看看胸前,那串暗星天罡果然也被带进来,摊开手掌,那枚斧形的黑痣同样也在。看来这两样东西都是神物,可以在阴阳两界穿梭,而自己的肉身却不能。 顾应洲记下来时的位置,直接向前行去。不时的有人从身边飘过,有些人在看着荼蘼花在哭泣,有人嘴里呼唤着某个人的名字,但是每个人都呆呆傻傻,也不说话,没一个正常的人。 对于荼蘼花,作为古生物研究生,顾应洲自然认识。属于落叶小灌木,它在春暮夏初开花,它的盛开,预示着百花盛开的结束,因此每当人们看到它时,总有一种伤春之感。 突然在人群里他看到了莫大夫的身影,只见他正蹲在地上,看着盛开的花朵喃喃自语,顾应洲上前喊了几声,可是莫大夫也不抬头,无动于衷,这人魔怔了吗? 顾应洲也蹲下,仔细研究这洁白的荼蘼花,一手掐下一朵,看看究竟是有什么奥妙,让莫大夫如醉如痴。 但是当顾应洲把花朵拿在眼前,正准备仔细研究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伤心不止。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一个片段连着一个片段。 他看到了在他上小学时,他在前面走,一帮同学们在后面喊: “克隆绵羊,没爹没娘!” “克隆绵羊,没爹没娘!” …… 回到家里,他就哭着向姥姥要爸爸妈妈,可是姥姥说了许多骗他的话,每天放学,他都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希望家里来了陌生人,那一定是他的爸爸妈妈,但是一次次的都失望了。 后来,他沉默寡言,不再像过去似的活泼好动,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了一定去找爸爸妈妈。但是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种要寻找爸爸妈妈的信念,越来越淡,他似乎忘记自己也应该有爸爸妈妈了。到了大学后,离开了家,离开了姥姥姥爷,那种要寻找爸爸妈妈的念头就从来没冒出来过。也从未向人提起过。直到和令湖月谈恋爱,询问他家里状况时,他却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让令湖月哭笑得的话: “父亲母亲?他们是谁?我不认识啊!” 顾应洲的心在痛,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痛。 他看到了和令湖月相恋的画面,他们也曾双双牵手,漫步在池塘小巷,也曾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也曾有一夜宿醉后的缠绵,可是后来……想到后来,顾应洲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心里仿佛在流血,痛的他不停地抽搐。当抽搐了几下后,顾应洲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激灵一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有如此情绪? 第69章 摆渡人 清醒过来的顾应洲马上意识到了不对,这花有古怪,赶紧扔掉手中花朵,眼睛不再看向这平坦的草地和草地上那盛开的荼蘼花。心中暗道,这花有毒,使人致幻,情绪处于伤心之中,当顾应洲的意念沉进脑海,他发现,那朵开着十二个花瓣的莲花,在不知不觉中又长出了三片花瓣,而且似乎比过去更洁白了些。看来,虽然刚才不经意间,被荼蘼花致幻,让自己陷入那种悲伤之中,可是相应的也获得了好处,经过这一次磨难,他的灵魂更干净,开出的花瓣更圣洁。 再看莫大夫时,只见莫大夫已站起身来,向着远处踽踽独行,眼晴里闪着泪光,神情落寞,虽有人不时他地从他身旁走过,可是独独莫大夫显得形单影只。 顾应洲没有理会这些,而是极目远望,前方不远处,波光潋滟,正是一条又宽又长的河。顾应洲边观察着周边,尽力守住心神,向河边飘去。 到了河边,再也见不到那惹人伤心的荼蘼花,顾应洲才放松下来。河水清澈,却深不见底,流速舒缓,不闻水声。不时的有鱼儿游过,却是面目丑陋,大嘴,利齿外露。极目远眺,看不到对岸。 那边有一简易渡口,一艘小船在水里摇摇晃晃。有一稍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正坐在渡口边的茶桌边喝茶,茶桌上放着一幅画像,盯着画像在欣赏,偶尔向顾应洲方向瞟上一眼。 顾应洲紧走几步,到了稍公跟前,看那稍公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给稍公行过礼后,说道:“老人家好,敢问您是做摆渡生意吗?” 稍公收起画像,放入怀中,笑道:“我就是摆渡之人,小伙子要过河吗?” 顾应洲道:“小子想过那边看看,请老丈渡我过去?” 摆渡人也没言语,一只手掌伸出来。 顾应洲不明所以,忙问道:“您这是何意?” 摆渡人也不生气,笑道:“给钱啊,不多,一枚硬币即可。” “不是免费摆渡吗?怎么还收费!” “不收费我喝西北风啊,我也要养家糊口,怎么你是不是没带钱啊?”摆渡人停了停,看着远处那些随意走动的人长长地叹口气说道:“唉,这年头做点小生意越来越难了,怎么出门都不带钱啊,你出来时家里人没在你嘴里含上一枚硬币?” 顾应洲有些疑惑,问道上:“来时匆忙,忘带钱,不过你说的嘴里含枚硬币是怎么回事?” 摆渡人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小伙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是你死时你家里人在你嘴里含上一格硬币,做为摆渡的费用。” 顾应洲笑道:“老丈你误会我了,我并不知道人死后还要在嘴上衔上一枚硬币,再说,我也没死啊!” “什么?你没死?那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免费旅游吗!” “老人家误会,误会,我朋友误入这里,我是来寻他的。”顾应洲指了指远处的莫大夫说道:“你看,那个就是我朋友。现在好像是中了花毒,处于幻境之中。” “你上前来,我好好看看。” 顾应洲一步上前,那摆渡人拉过顾应洲上下左右仔细瞧了一番,说道:“嗯,是个完整的灵魂,你从哪里来的?” 顾应洲指了指来时的方向如实说道:“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我朋友也是从那里来的。” 摆渡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道:“哦,你们是从黄泉路过来的,那里很多很多年没人从那里来了。” 顾应洲说道:“老人家,我从未来过这里,能否介绍下这里的情况?” 摆渡人再次摊开手掌,伸过来,说道:“没钱,给东西也成,根据东西的价值,我再决定回答你多少问题。” 顾应洲心中暗道,这什么人啊,掉钱眼里了!但是自己两眼一摸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救莫大夫。但是来时的确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哪没什么东西与他交换。 见顾应洲沉吟许久,也没拿出什么东西,摆渡人便下了逐客令: “小伙子,你要没什么交换,那你还是快走吧?我老人家可没功夫和你闲磨牙!” 正在犯愁的顾应洲忽然想到一样丹药,一定是他需要的。于是心念一动,手里便多了一枚丹药。 在他的储物天罡里,盘古留给他许多丹药,其中有一味药,顾应洲从未用过,那就是疗魂丹,主要功效就是治疗灵魂伤痛的,但顾应洲的灵魂从未受过伤,所以一直没用,这个应该对阴界的人有用。 顾应洲将这枚丹药递给摆渡人说道:“你看这枚丹药如何?我给你丹药交换你介绍情况如何?” 摆渡人接过丹药,定晴一看,说道:“这,这,这是一枚疗魂丹啊,对我倒也有些用处!” 摆渡人说话时,脸上并未露出什么表情,但是两眼却发光,看来是极力掩饰自己喜不自胜的表情。顾应洲如何看不出来。 摆渡人继续说道:“可以交换,但是一枚丹药只能换十个问题?” 顾应洲从他眼睛里看出这家伙的狡狭,想了想说道:“老人家,我也不让你吃亏,我给你三枚丹药,你回答我所有问题,我问题再多也不会超过三十个吧!你看如何?” 摆渡人不假思索地道:“成交!” 顾应洲道:“你就把这里的情况都说说吧,只要知无不言就好!”于是又拿出了两枚丹药交给摆渡人。 那摆渡人可能许久没和人交流,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其间顾应洲不明所以的地方,又问了一遍,摆渡人也耐心解释。 原来这摆渡人,就是河对岸的普通居民,受官家委派,在这里摆渡进入阴间之人。这里不是地狱,是阴间外围。地狱就是阴间的监狱,而且并不是一处。 这条河就是冥河,是阴间与阳间的界河。但这里的冥河有自己的名字,叫荼蘼河。荼蘼河也叫伤心之河,伤心过度而亡的灵魂在死后便会自动来到这里。这里生长的荼蘼花与阳间的不同,他有致幻作用,灵魂不净的人,被致幻后,不等到河对岸便会在悲伤中走不出来,最后在这里自行消亡。 类似这样的冥河共有五条,孟婆所在地的那条河叫忘川,也叫遗忘之河。喝了孟婆用忘川河水煮的汤后,便忘记了前世,走过奈何桥,再去投胎转生。 至于顾应洲如何回去,则是直接从来的地方返回便可,灵魂会自动回归肉体。那里没有任何限制。 但是当顾应洲询问如何将莫大夫唤醒时,那摆渡人又耍起了滑头。顾应洲只好又拿出了三攻疗魂丹才交换到了方法。其实将那陷入悲伤幻境的人唤醒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荼蘼花附近生有一种叫蒲公英的绿植,用它的浆汁抺在额头便可唤醒。 在摆渡人讲完之后,顾应洲又问道:“我还有个问题,当然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可不能乱说。我的问题是,这阴间是否在地球内部,或者说就是在阳间的某一个位置?” 不过摆渡这次倒是爽快,诚实地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我天天在这阴阳交界之处,多少还弄懂了一些。这阴界和阳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自然不在一个空间。他们就像是两个平行的世界,一个以阳为特点,一个以阴为特点,我只了解这么多。” 顾应洲指那一个个站在荼蘼花前呆傻的人问道:“有个疑问,这里许多人都陷入了这种悲伤之中,而不能自拔,时间久了他们是不是死了?死后变了什么,消散在空间,变成空气吗?” 其实,顾应洲想问的问题,实质上就是人的灵魂死了会怎么样的问题。 摆渡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顾应洲问道:“小伙子,你确定不是在耍我?怎么这么常识性的问题也不懂?” 顾应洲暗道,这人脾气有点不好啊,怎么还要翻脸呢,忙说道:“呵呵,老人家,我在世间虽然也算是个修仙者,但是刚刚入门不久,什么也不懂,我真得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才冒昧的问你,请您谅解!” 见顾应洲态度还算诚恳,也没再计较,回答道:“是这样,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夷死为微。”看看顾应洲正洗耳恭听,然后解释道:“正常人死后变成鬼,鬼死为聻后失去了了大部分灵智,聻死为希后,变得无色无形,而希死为夷后,则失去了声音,夷死为微后,微就是虚无,彻底消失在宇宙中。” 顾应洲又继续问道上:“老丈,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人死之后并没有变成鬼,而是直接消散了,变成了‘微’?” “人死灵魂没有变成鬼,当然有这种可能,而且很多,比如受外力而死之人,可能被打碎了灵魂,直接消失化为虚无,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的灵魂主动消散于世间,那也同样不能变人鬼。” “哦,明白了,谢谢老丈!”顾应洲点头向这摆渡人致谢。 顾应洲之所以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在进入那神秘墓室后,总有一种熟悉感觉,后来他被传送至瀛州岛,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当时他怀疑有人干扰了他的心神,而这个干扰之人,很可能是没有彻底消失的盘古分身。现在看,盘古分身既然是自己主动消散,那他既没变成鬼,也没变成聻,而是直接化为了虚无。虽然没化解顾应洲心中的疑虑,但是至少说明,当时盘古分身并没留什么其它后手,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盘古则是为达成目的,直面死亡,这种勇气,这种气概,令人肃然起敬,这才是大英雄之所为。 不过最后,顾应洲问了个很特别的问题,但也是不抱什么希望能得到答案。他问道:“刚才听你说,我们来那个地方,很多年没有从那来过人了,那都什么人从那里来过?” 摆渡人说道:“这个我还真知道,我听我的前辈说,那是很多年前,有一个特别漂亮的美女,从那里出来过,那个人应该是修仙之人,她会仙法,不用我们摆渡,自己从这荼蘼河上飞过去的!“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后来他可是我们阴界有名的人物,她叫魍魉,从这里飞过河后,便加入了修罗殿,后来成为阴间修罗王,不过听说她前些年得道成仙不知去了哪里。她可是众多鬼怪们心中的偶像,大大的有名。”摆渡人边说还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赫然是一张美女图,然后不无炫耀地说道:“看看,这就是魍魉,漂亮吧!我这生意最近也不好,没事的时候,我就拿出来欣赏,嘿嘿!”说这些话时,那摆渡人的神情显得十分猥琐。 但是顾应洲看着那幅像,差点惊掉了下巴,因为这个画像里的人与那神秘墓室中那具女尸一般无二。顾应洲合理推测,应该是那墓室内的女人死在那里后,灵魂从黄泉路来到了阴间,后来还成了修罗王。但是那她为什么要在石门刻上“生人勿进”呢,而且,墓室里的传送阵又如何解释,难道说那瀛州岛本是这魍魉的修炼之所。后来放弃了跑来了阴间修炼,在阴间修炼成仙?而且,在墓室内最后那几幅壁画又是什么意思? 按照古籍记载,这魍魉本是玄帝颛顼的女儿,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穷鬼,一个叫穷奇,还有个弟弟叫穷蝉。据说她的两个哥哥为争夺帝位打起来,想杀了穷蝉,而魍魉则是护着弟弟穷蝉被追至雷泽,怎么现在还跑到这蒙古高原来了,还从这里进了阴间。一时半会,顾应洲也想不明白,而且只能胡乱猜测,也没什么意义,只能以后有时间再研究了。 见顾应洲盯着画像目不转睛,摆渡人嘻笑道:“怎么样,看傻眼了吧!” 顾应洲嘲笑道:“老丈,那你天天看这画像是何意?”眼中尽是嘲弄之意。 摆渡人怒道:“你可不能把我想歪了,也不允许你亵渎我心中的偶像!” 顾应洲只好假装没听到,看着远处的花出神。 第70章 随机传送 顾应洲告别了摆渡人,按照摆渡人教的方法,将蒲公英的浆汁抺在莫大夫额头上后,不一会儿,莫大夫便醒了过来,看到顾应洲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顾应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莫大夫讲了一遍,莫大夫恍然大悟,感激道:“谢谢你,你救了老哥哥一命!” 之后,莫大夫则是盘膝坐下,进入修炼之中。顾应洲想,这莫大夫一定有所悟,现在应该是处于顿悟之中,万不能受到干扰,于是便站在他身边为他护法,防止那些迷失的鬼魂打扰莫大夫。 当顾应洲无所事事,再次看向那些盛开的荼蘼花时,先前那种令人悲伤,陷入回忆的情形再没有出现。 待莫大夫醒来后,顾应洲牵着莫大夫的手,来到崖壁下面准备返回黄泉路时,莫大夫却停下脚步,返回到一丛荼蘼花前,顺手摘了几朵花,又采了几株蒲公英,放进怀里,顾应洲疑惑地问道上:“怎么,想带出去,能行吗?” 莫大夫笑了笑说道:“试试看,或许可以。” 顾应洲不置可否,也走过去摘了几朵,放入怀中。 莫大夫接着说道:“小顾,这次历险,虽然险些丢了性命,但是让我收获颇丰。虽然修炼境界没有提升,但是却提升了我的灵魂强度,彻底清洗了一次灵魂,也知道了自己究竟要什么,所以出去后我会主动找水若烟,彻底了结我与她的恩怨。“ “什么?你要主动找她,你不要命了!”顾应洲急切地问道。 “当然要命,我找她也不是主动求死,我想好了,必须直面对她,否则永远摆脱不了她给我留下的心灵阴影。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对自己有信心,你也要对我有信心!”莫大夫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你已决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对了莫大夫,你们落云宗应该对灵魂修炼有特别的法门,你为什么在这里轻易中招?” 莫大夫想了想说道:“小顾,你也不是外人,你是我大师姐的外孙,而且这也不算是落云宗的隐秘,其实落云宗的确有修炼灵魂秘法,但是那个法门有个特殊性,只能传女而不能传男,而且对受传人还有体质上的要求,就是偏重于阴性,就是体质属于全阴体质才可以修炼。在我们这一辈中,只有你外婆和小师妹才符合要求,而二师姐就不行。所以你外婆会走阴,水若烟也能走阴。上次在那个望仙谷,水若烟勾结阴间的什么城主和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我高度怀疑,她是因为走阴,才与那些妖魔鬼怪有了联系。所以要想打击她的她那嚣张的气焰,首先就要断掉她与那些人的联系。” “莫大夫你分析的的确有道理,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那莫大夫没有有兴趣以后再来一次这里。”顾应洲指着荼蘼河的对岸继续说道:“去那里探索一次,以便给我们这次探险一个完美的结局?” 被顾应洲的情绪感染,莫大夫与顾应洲相互击了一掌,笑道:“奉陪到底!” 两人笑着走向崖壁,灵魂轻松穿过,瞬间回到了那条黄泉小溪,二人的肉体果然都是呆怔地站着。 灵魂回归肉体后,顾应洲摸摸怀里,不见了那几朵荼蘼花,然后问莫大夫道:“莫大夫,你看那几朵花还在吗?” 莫大夫在怀里摸索了下,亮出了那几朵荼蘼花,说道:”怎么,你那几朵没带出来?方才我用个法门,将这几朵花放入怀中,看来这法门果然有用。”然后莫大夫将法门告诉了顾应洲,并给了他两朵荼蘼花。 二人不敢耽搁太长时间,迅速原路返回。到了地穴顶端后,顾应洲指着另一边的洞口说道:“我判断,那边一定有个出口,就应该在那块巨石附近,我们还去探一下吗?” 莫大夫说道:“那倒也不用了,就让那里保持原样吧,免得破坏了当地的地貌,被有心人发现,以免惹出祸端。” 二人又迅速来到出口,出口被哈斯他们用几块石临时封堵,二人轻松将石块搬开,出得洞来。再次将洞口封住后,顾应洲给青格勒打去了电话。 可能是这次黄泉路之行,经历生死之后,莫大夫的心境改变了许多的关系,也或者是与顾应洲的关系进一步熟悉,相交相知,在等车期间,莫大夫的话显得比平时多了许多,在提到哈斯几人要拜他为师时,莫大夫说道: “本来我是想指点下那个几个小家伙,但是现在我突然有种要收徒的冲动,一会却了城里,我要搞个收徒仪式,你给我做个见证。” 顾应洲大笑道:“哈哈,本来还想做做你的工作呢,你要收他们为徒,做为他们的朋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那几个小子身体素质都很好,而且人品也没得说,恭喜恭喜!但是让我做证就算了,正好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走一步了。” 顾应洲将九个暗星天罡充满魂力,布置成传送阵,然后催动魂力,瞬间,顾应洲便在莫大夫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几枚暗星天罡,也随着顾应洲的消失而消失。地面上只留下几个浅浅的坑。 站在一旁的莫大夫目瞪口呆,本来在从地穴上来时,顾应洲就掷出了莲花台,让莫大夫惊讶了,可是这番凭空消失的本事,让莫大夫怀疑人生,这顾应洲还是人吗,他才修仙几天,进步竟然如此迅速,这顾应洲可是特调所的福星,他的本事是特调所的一大助力啊。 顾应洲在踏进传送阵身形即将消失刹那间,心意一动,收回了那九枚暗星天罡,当一阵眩晕过后,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的是一片冰天雪地,和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顾应洲一脸懵逼,这不科学啊,明明自己设定了传送阵,在瀛州岛外围的小岛上埋下了接收阵法,怎么还传送到这里呢。 本来,在阴间荼蘼河岸,莫大夫顿悟时,顾应洲就想好了,他特别想再一次返回瀛州岛,那里可是自己的福地,也想好了办法,在与莫大夫分别时,也没背着莫大夫就布下了传送阵法,毕竟顾应洲才只有二十六岁,心性还不够稳,本想在莫大夫面前炫耀一番,没想到却传送到这里,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此时的顾应洲面红耳赤,如果莫大夫在跟前,一定会看到顾应洲那像猴屁股一般的大红脸。好在跟前没人,如何丢人也没人看到。 顾应洲暗自思索,这传送阵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传送到这里?位置摆放的十分准确,魂力也注的满满,为什么不能准确传送呢? 顾应洲想到小时候听到的一件事。很久以前,大俄曾帮助华夏修建铁路,在遇到一处山岭时,需要打穿一个山洞,大俄派了一位女工程师负责这项工程,但是当山洞打穿后,却出现了偏差,两头的山洞打偏了,致使工程做废,她承担不了这么重大的责任,为此女工程师自杀了。 打山洞时是在山两边确定位置,然后在一处位开始打洞,如果目标准确,一直按照直线施工,那就不会偏离,偏离了目标,那就会导致工程作废。 顾应洲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位置”是关键。要实现两点之间的传送就要知道另外一点的坐标,否则只能是胡乱传送,或者叫随机传送,可是接下来的问题是在布置于传送阵时,如何设置传送位置,顾应洲却摸不到头绪,只好暂时放弃,待有机会再研究,现在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顾应洲拿出手机,这可不是一部普通的手机,他是特调所为每一个工作人员特别定制的手机,不仅可以防监听,还可以在没信号时拨打卫星电话,自带卫星定位系统。 顾应洲打开手机定位系统,手机显示这里是北纬**度**分**秒,东经**度**分**秒。这已经不是华夏国内,这是大俄境内吧,为了确定准确位置,顾应洲又打开卫星地图才发现,这里是外安岭大俄境内。这次的随机传送,传的有点远,竟然传送到国外了。真是cao了狗了。 这里曾是华夏故土,但是被大俄逐渐蚕食,通过尼布楚条约和瑷辉条约将外东北地区全部划入大俄版图,这是全民族集体的伤痛,深深地刻在华夏儿女的历史记忆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华夏才能将这块肥沃的土地重新纳入自己的版图。 顾应洲长长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国家要崛起,民族要强盛,任重而道远啊!” 顾应洲一直立志成为一名五好青年,那种爱国情怀早就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血液和骨髓之中,正在自由地抒发爱国情怀的顾应洲忽然听到了阵动静,以顾应洲目前的耳力,很远地方的动静他也可以听到。身边正是一棵粗壮的桦树,顾应洲跃起身形,脚踏树梢,极目远眺,群山起伏,原驰蜡像,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分外妖娆。在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正有一头棕熊四处觅食。不对啊,现在虽然是春天,可这里却是天寒地冻,冰天雪地,这棕能不应该冬眠吗,怎么还跑出来觅食了。难道是体脂肪消耗尽了,跑出来觅食,补充营养了? 巧了,顾应洲自从炼体进入第一境的第一小境,还没来及试验下,到底可以承受多大的打击,陪练的来了,顾应洲自然不能错过。 第71章 青从蓉 顾应洲从树梢上跃下,点了下地上的积雪再次跃起。随着境界的提升,刚刚懂得一点轻功术皮毛的顾应洲,轻功也跟着水涨船高,有了很大的进步。只见顾应洲犹如蜻蜓点水,踏雪无痕,落叶无声,起落间便跃出了近百米的距离。在快要接近棕熊时,顾应洲降低了速度。听到动静的大棕熊,后腿直立,前爪放在胸前,警惕地看着远处飞奔而来的顾应洲。 慢慢靠近过来的顾应洲终于看清这棕熊体型巨大,直立起来约有三米高。见顾应洲毫不畏惧,发出一阵低吼,声音浑厚沉重,将身边的松树上的积雪不停地震落,在沉寂的山谷中回荡。 顾应洲也同样发出一阵的吼叫,纵身跃起,一掌拍在了棕熊胸前的爪子上。顾应洲并没有用多少力量,他就是想挑逗棕熊攻击自己,试一试是否能够扛下棕熊的一掌之力。 棕熊显然被激怒了,低吼着奔向顾应洲,而顾应洲并未逃跑,见那熊一掌挥来,顾应洲身子一转,将后背留给了熊掌。顾应洲将全身的灵气聚集在后背,只听后背传来“嗵”的一声,那攻击来的熊掌已结结实实拍在顾应洲的后背上。 据说成年棕熊,一掌之力有一千六百公斤。可是拍在顾应洲的后背上,只是身子一震,并无痛感。这一掌就像小时候他犯错误时,姥姥拍在后背上的感觉,虽然不疼,但是他那时只感觉挨了大人打,不管疼不疼,只知一味的哭嚎。最后还得姥姥哄哄他,假装在后背揉一揉,才停止哭泣。 硬挨一掌的顾应洲并未回头,而是后腿一蹬,直接蹬在棕熊的后腿上。这次顾应洲加大了力量,后面的棕熊吃痛,喘着粗气,又是一掌袭来,顾应洲没再聚气,而准备硬抗,“啪”的一声,熊掌再一次拍在了顾应洲的后背上,这次棕熊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可是顾应洲仍是纹丝未动,只是身体颤了一颤。 顾应洲心中暗喜,摸清了棕熊的力量大小,也试出了后背的承受能力,顾应洲回过头来,准备试试前胸,看看能否承受棕熊的一掌之力,但是当顾应洲回头下准备正面迎敌时,那只棕熊见两掌下去,顾应洲毫发无损,很人性化地露出吃惊的表情,回头便跑。如果在远处看,顾应洲一米八的个头与棕熊相比,就像是一个小孩与成年人的高差,反而那成年人吓得回身便跑,十分滑稽。 顾应洲没有立刻追过去,而待棕熊跑了有十几米远后,才用普通人正常跑步的速度,追击棕熊。他准备戏耍下棕熊,彻底激怒它,才能激发起它的凶性,试出自己抗击打的能力。 追了有二百多米后,远处有一只小熊却不知死活地跑向那只棕熊,顾应洲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只母熊,正在哺乳期,肯定是奶水不足,从巢穴里跑出来觅食补充营养。 见那只小熊跑过来,那只棕熊反而不跑了,再次直立起来,死死地盯着顾应洲。 顾应洲则是做出各种动作,企图挑逗棕熊,激起它凶性,但是棕熊却是稳坐钓鱼台,只是做好攻击的准备,对顾应洲的挑逗动作视而不见。 见棕熊无动于衷,顾应洲只好放弃挑动,主动攻击过来,一拳照着棕熊的肩膀挥去,棕熊见顾应洲的拳头攻过来,也不防守,反而是一掌向顾应洲的胸前拍来。顾应洲暗笑,这家伙到底是个畜生,顾头不顾腚,死心眼不知灵活,当顾应洲拳头落在棕熊肩膀时,棕熊的蒲扇大的前掌也拍在了顾应洲的胸上,顾应洲身子同样一震,胸部并无痛感,而顾应洲击向棕熊的那一拳也没用什么力量,只是外形上看似是蕴含着较大的力量。 既然试出身体抗击打能力,顾应洲也不想在逗留下去,更不想伤害这哺乳期的棕熊,如果将它打死,那可是一尸两命,做为新时代的五好青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如此残忍之事。 顾应洲向后退出了十几米,对着棕熊躬身施礼,说道:“熊老大,谢谢你啊,相逢便是缘,以后有缘再见,就此别过!”说完一声啸叫,向前方的山头奔去。 那只棕熊倒是莫名其妙,蒲扇大的手掌抚着后脑勺,给自己整不会了,暗想,怎么不打了,也没分出胜负啊,那两脚兽对自己说些什么,一句也没听懂,还向自己行礼,这是要和我交朋友的节奏吗! 站在山头上的顾应洲,望着眼前这茫茫的林海雪原,心潮澎湃,豪气顿生,人生就该在这样广阔的天地中,挣脱套在身上的固有枷锁,为了实现人生的目标,纵横驰骋,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俯身细察,偶尔还能看到被大雪压断的青翠松枝,间或有松鼠从残枝中爬上出来。 仰望天空,正是无雪的白天,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天空瓦蓝深邃,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顾应洲想,那天空的背后就是仙界吗,盘古大爷的本尊在那里吗? 如果说阴间与阳间分属于不同的空间,那仙界也一定是在另个空间。现在关于空间的猜想充斥网络,关于这方面的文章更是汗牛充栋,数不胜数。有人说地球是三维空间,宇宙中还有四维以上的多维空间,如果地球或者太阳系更大一点说是银河系,有四维以上空间存在的话,那还在银河系这个宇宙吗,如果有四维以上空间的话,那一定是在别的宇宙,绝不会与银河系是一个宇宙。但是网络上关于文明的分级,顾应洲倒是有几分相信,假设地球文明是一级文明,那仙界可能是二级以上的文明。 我们之所以把高等级文明的人称为仙人,那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或能力超出了地球人理解的范畴,从盘古分身来看,他们与人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是在细胞结构与我们地球人有区别。所以准确的说,他们同样是人类,是人类的特例,所以古生物研究所的科学家才将其命名为:特殊人类或者非常人类。 正在浮想联翩的顾应洲忽然听到几声咳嗽声,这是有人来前提前示警,给人信号,以免吓到人的故意示好,表示并无恶意。 “咳咳......” 顾应洲立刻收回思绪,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半山腰上一个身披貂裘大氅,头戴狐皮蒙古公主尾巴帽,脸上捂着口罩,看不清面目。正娉娉婷婷向山顶走来。 女人走到离顾应洲大概十几米的地方停下来,说道:“顾应洲,大过年的你跑到我们青丘门干什么来了?” 顾应洲惊愕,这都跑国外来了,怎么还能遇到熟人,真是屙屎掉到狗嘴里,碰巧了!可是听声音倒是有些熟悉,并没想起是谁?而且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有美女在此游荡。忙问道: “这位姑娘,你谁呀,你怎么认识我?” 那姑娘摘下口罩,露出姣好的面容,顾应洲一下子就认出了此人,正是青丘门的弟子青从蓉。当时在望仙谷她曾与丘白鹿比武,开始时根本瞧不上丘白鹿,可是比试中却被丘白鹿一脚踢下擂台,遭到了惨败。顾应洲自然印象深刻。 顾应洲惊讶地问道:“你,你是青从蓉!还问我呢,这里荒无人烟,人迹罕到,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过年跑这里野什么?” 青从蓉则是露出媚态,嘻笑道:”晕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今天正是我轮值,我在巡山啊!“ 顾应洲却是大笑道:”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晕倒了,我更晕倒了,你还巡山,你是小钻风还是总钻风,你是占山为王的妖精吗,你怎么不去西游世界吃唐僧肉呢!” 青从蓉脸现愠色,有些不喜,收起媚态,送给顾应洲一个白眼,挖苦道:“顾应洲,你别放屁掺沙子,连讽刺带打击!我怎么就不能巡山了,这里是我们青丘门属地。” “什么,你们青丘门在这里?不对吧,你们不是在大安岭吗,什么时候搬到这里了?”顾应洲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当初在墨子门时,丘白鹿说和他是老乡,顾应洲一直以为是在大安岭,谁想到是在外安岭,那这个老乡可有点远。 “谁和你说我们在大安岭,还搬家呢,我们自古便在这里修炼,是不是丘白鹿和你说的,那丫头最会骗人了,谎话连篇,别听她的。”青从蓉语气中带着不屑,言语中带着挑拨。 顾应洲听了有些不喜,虽然在对待青丘门方面顾应洲不一定非得站在丘白鹿的立场上,但是如果有人说她坏话,顾应洲还是心中不愿意的。 “青姑娘,注意你的用词啊,我俩可同是墨子门弟子,你就不怕我见到丘白鹿时把你说她的坏话告诉她?” 青从蓉更是不屑道:“当她面我都敢说,别说是你给她打小报告了,我才不怕她呢,但是你一个大男人,还专会打小报告啊,舌头太长,会被人割的哦,别到时没了舌头成了哑巴,没人给你发残疾症。” 顾应洲笑了笑,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嘴还真叼,一点也不吃亏。顾应洲不想和她斗嘴,转开话题说道:“既然你说这里是你青丘门所在地,那能不能请我进门喝杯茶,我也顺便拜访下贵门门主。” 青从蓉笑道:“请你去喝杯茶当然没问题,但是你的先回答我,你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来了,是想对我青丘门不利吗,还是提前来踩盘子,当探子来了?另外,当时在望仙谷你不是受伤了吗,谁救你出来的,这些事不说清,我可没权带你进门!” 顾应洲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当然可以说,我误入一个传送阵,谁知那个传送阵是随机传送,我便被传送到这里,刚刚落地不久,就遇上了你,放屁砸到了脚后跟,真是巧了,刚跑到山顶就遇上了你。” 青从蓉给顾应洲送个白眼,假装怒道:”顾应洲,你说话怎么那么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烂比喻,臭词烂用。“说完自己却咯咯笑起来。 顾应洲暗想,当时她与丘白鹿比武时看起来很猖狂的样子,今天看倒也没那么狂。 第72章 娲皇宫 “至于我被谁救出来的,我当时昏迷了,谁救的我你师父当然知道,我也没必要和你说,别废话了,快带我进去,我都渴死了!”顾应洲急切地说道。他的确有了去青丘门一探究竟的冲动,也不着急去瀛州岛了,反正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去路,既然机缘巧合到了这里,那就满足下好奇心。 “你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听呢,虽然你和丘白鹿那个叛逆是同门,但是看在当时你们救我们的份上,我去通报下,门主让你进我再带你进去。” 青从蓉倒也没磨叽,转身就向远处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密林中。 顾应洲在附近找了棵粗壮的树,拂去地上的积雪,盘膝坐下,思考着如何定位传送阵的事。想了许久也没理出个所以然,看来这东西还是很高深的学问,并不是自己凭现有知识可以掌握的。 正思考中的顾应洲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声,抬头望去,却是青从蓉在远处向自己招手,并喊道: “顾应洲,随我来,师父请你进去!” 在一个隐秘的山谷,顾应洲随青从蓉消失了身形,来到了另一片空间。 与顾应洲所见的域外空间都有不同,顾应洲刚刚目可视物,便见己身已置身于一条一线天般的峡谷之中,两侧壁立千仞,下面是宽约七八米青石铺就的石板路,在一侧崖壁上用甲骨文写着:青丘门三个大字,两侧崖壁的底部,全是一个个石窟,石窟里雕刻着各种人物造型,千姿百态。 顾应洲驻足观看,只见各人物雕工粗犷,写意十足,但人物形象却十分生动。 青从蓉见顾应洲观看石窟中的雕像,也停下脚步,十分骄傲地向顾应洲介绍道: “这些石刻记录的是先祖女娲的丰功伟绩。” “等等,等等!”顾应洲忙制止青从蓉继续说下,疑惑地问道:“你说女娲是你的先祖,难道说你们是女娲的后代?” “是啊,这个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可是人类始祖女娲的直系血脉后代,自古至今一直在这里繁衍生息,血脉高贵,天生就有对你们血脉压制作用,从这点上说,我们才是王者!” 顾应洲没有回应,心里却暗自思量,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血脉压制,真有血脉压制,当初在望仙谷,你们面对水若烟和那些牛鬼蛇神的时候,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可能察觉到顾应洲不相信,青从蓉继续解释道:“当然你现在可能体会不到,这主要是我们修炼境界太低,还没有激活体内血脉。” “哦,原来如此!”顾应洲不置可否。 青从蓉继续介绍道:“这些石刻主要记录了我始祖携伏羲共同将人类从别的星球上带来,开天辟地,教化众人的事迹,还有就是炼五彩石补天的两大功绩。” 继续向前走了一百多米,豁然开朗,这一线天的峡谷断崖式的中断,眼前确如仙境一般的景象。中间有一巨大的庙宇,四周是雕梁画栋的各种建筑。远处还有小桥流水,数不清的人家。天上不时的飞禽掠过,留下阵阵鸣叫,声音清丽悠远。 此时青从蓉问道上:“顾应洲,你看我们青丘门比你墨子门和落云宗的景象如何?”语气里充满了炫耀,其实就是想听一句夸赞的话。 顾应洲当然没让她失望,说道:“嗯,很美,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顾应洲还真没说假话,他观察,这里的风景如果与墨子门和落云宗相比,的确很有特点,但是这里却是文化底蕴十足,如果单论风景,其实都差不多,各有特色罢了。 青从蓉听到顾应洲的夸赞开心地笑了,说道:“走,我带你先去祭拜先祖,这是规矩,然后再去见师父。” 顾应洲则是客气道:“烦请青小姐带路!” 来到庙宇前面,但见这庙宇大殿,雄伟宏大,轩楹宏敞,飞檐兽脊,流丹飞碧,雕梁画栋。大殿上顶四棱与主梁衔接,主梁正中是“娲皇宫”三个大字银光闪闪,两侧雕刻着二龙戏珠的图案。两边和其它四棱飞檐高翘,栩栩如生的狐狸,蛇、老鼠等动物形象点缀,两侧楹梁上均饰以花卉。正中楹梁上悬挂着“人类始祖”和“炼石补天”两块匾额。两侧明柱是一副楹联: 炼彩石补苍天日月星辰照千古, 造福泽裕后世青丘子孙传万代。 跟随青丛蓉进入大殿,只见大殿正面是一巨大的女娲塑像,只见女娲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手两自然地放在两膝上,富态慈祥,脸含笑意,人物全部彩绘,犹如真人,给人亲近之感。 看到女娲塑像,顾应洲想起了《封神演义》开篇中,纣王参拜女娲庙,见到女娲形象丰姿绰约,便起了贪念,写了一首诗,那首诗顾应洲还记得: 芙蓉帐里国色香, 闭月羞花神魂荡。 但得妖娆能举动, 取回安乐侍君王。 这首诗亵渎了娲皇,雷霆震怒,所以派九尾狐附身妲己祸乱朝纲,由此引得西歧武王伐纣,战火再起,生灵涂炭。女娲因一己之私,却搅动天下大乱,百姓遭殃。可能是受《封神演义》的影响,顾应洲一直对女娲的印象不好,虽然知道那不过是文学作品,但总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塑像背后是是高大的石壁,石壁上是浮雕彩绘,上面是蓝天白云。而在大殿的两侧亦是高大的石壁浮雕彩绘,一侧是女娲在教化众生,另一侧则是女娲脚踏祥云,双手举着一块五彩石,天空上有一巨大的窟窿,窟窿上已镶有许多五彩石。 今日见到女娲如此形象,不仅慈眉善目,而且气度非凡,顾应洲暗想,如果女娲在历史上的确存在,这可能才是最原始的形象,加之受此处环境影响,对女娲便生出了敬意,上前跪在蒲团上,燃起三柱香,插在香案上,然后三叩首。嘴上说着敬仰的话,神情严肃,十分的恭敬。 顾应洲起身后,本想去女娲神像后面转一转,但青从蓉却拉起他向外走去,顾应洲也没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跟着青从蓉来到女娲宫后面的一处宫殿,门楣上写着:门主殿三个大字。 踏进大殿,里面设施倒是与落云宗的门主殿类似,门主青红芍正坐在大殿上的门主椅上,看着进门来的顾应洲,两侧站着两个侍女。 顾应洲赶紧上前施礼道:“墨子门弟子顾应洲前来拜谒,祝门主新春愉快,身体健康!”说着从储物的暗星天罡里取出一根药材,双手奉上,继续说道:“晚辈误入贵地,也未准备,特献上薄礼,请门主笑纳!” 顾应洲手里无端出现了根药材,青红芍便知这顾应洲身上带有储物的法宝,想这顾应洲既然被带在身边去参加落云宗的门主继位大典,想来在在墨子门内地位不低,所以并不奇怪。一般修仙门派里的重要人物都有类似芥子空间之类的储物法宝,在开始的时候,顾应洲还有意隐藏,但看到一些修仙的人并不忌讳在外人面前暴露类似的法宝,自然这些人面前也不必隐藏。 一个侍女上前接过药材,然后交给了青红芍。青红芍接过药材,仔细端详良久,脸上露既惊讶又欢喜的神情,笑道: “顾应洲,刚听说了,你是误入此地,既然没什么准备,还有如此贵重的礼物,要是提前准备,是不是还有比这还重要的礼物?哈哈,这礼物的确太贵重了,却之不恭,那我可笑纳了,谢谢你!” 顾应洲谦虚道:“门主言重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不过是聊表寸心而已!” 青红芍脸上堆满了笑意,显然心情十分愉悦,笑道:“你这年轻人,有礼貌,知进退,大有前途,”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道:“请上坐,给顾公子上好茶。” 顾应洲没敢坐到上坐上,而选了下首一个坐椅坐下来,青从蓉则是在顾应洲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见顾应洲没有坐在上坐,而是坐在下首的坐位上,青红芍也没在意,待顾应洲坐定后,问道:“方才听说你是误入此地,怎么回事?” “顾应洲叹了口气道:”唉,是小子误入了一个传送阵,被莫名其妙地传送到这里,打扰到了门主清修,实在抱歉!”说完站起身来,再次抱拳。 “呵呵,无妨,无妨!那你没联系翦门主他们?”青红芍若无其事地问道。 “还没呢,刚落地便遇上了头外出觅食的棕熊,打斗一番后,跑到一个小山坡上,正思谋着如何回去,不想万幸地遇见了巡山的青师姐。” “哦,那真得很意外,不过也让我青丘门意外迎来一位贵客,岂不是我青丘门之幸!也让我们有机会对墨子门表达感谢之情,上次在望仙谷,那个水若烟玩弄阴谋,企图谋害我们,若不是翦门主和伦珠活佛,奋起抗敌,恐怕我们早就成了那水若烟的刀下之鬼!只是害了伦珠活佛,为我等丢了性命。”说到此处,青红芍的脸上现出悲伤的神情。 只听青红芍继续说道:“请你回门后,代我向翦门主表达我的敬意。” 此时,侍女将泡好的茶端上来,室内瞬间香气四溢,接过茶杯的顾应洲抿了口,口中香气甚浓,细细品味,浓香中有透着一股淡淡的苦涩,回味悠长,入腹后,温柔中却有一股凉意,细细的灵气生于腹中,顿觉心旷神怡,有种宠辱皆忘,超凡出世之感,顾应洲禁不住脱口赞道: “好茶!茶中暗蕴灵气,浓香中带有些微的苦涩,令人回味无穷,真个是世间少有的灵茶!” 第73章 青丘门 青红芍笑道:“这茶名叫雪龙回,是我青丘门的特产之一,每年只产半两,所以极为珍贵,今天贵人临门,自然要用最后的物产招待!” 顾应洲说道:“那我有口福了,不知何谓:雪龙回?” 青红芍回道:“此茶树本是南方产物,有前辈自南方移回,只培植活一株。岂不闻‘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到了我们这里却变了味道,我前辈先人经过多次试验,在每秋季将茶树的一部分枝叉连枝带叶在世间大雪封山前,置于雪峰顶端,于次年冰雪融化前取回,再自然晒干,所以名曰雪龙回。此茶先在这世外空间吸取灵气,后在雪山之中吸收冰雪之中的冷气精华,具香、苦、涩、温、凉共性,所以极为珍贵。” 顾应洲暗道,能将温凉两种对立的性质具于一身,的确珍贵。只听那青红芍继续说道: “有一事我还尚未明了,那就是当初在望仙谷你身负重伤,我那时也负了伤,我们在伦珠活佛及翦门主的掩护下逃了出来,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顾应洲也没隐瞒,而是将温玄素背负着自己如何走错了方向,误入一处废弃的修炼室,以及如何发现地穴逃出来说了一遍。 听说顾应洲可能是误入了落云宗老宗主闭关修炼之地,还是令青红芍惊讶半天,然后问道:“那你的意思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他们的老宗主赵无影现在可能还活在人世?那他们找到了吗?” 顾应洲回答道:”是,应该早就离开了那里,只是是否活着不确定,但是相信以老宗主的实力,应该尚在人间。” 顾应洲停顿下,喝了口雪龙回茶,问道:“青门主,弟子刚才有幸拜谒女娲娘娘,不知这青丘门与这女娲娘娘是何关系,另外,既然这里是青丘门,那与世传的青丘之国有何关系?还请门主为弟子解惑。” 青红芍笑道:“呵呵,知道你就会这问题,过去不少来我门派的人,许多都会提出相关的问题。其实我青丘门与世传的青丘国或青丘之地风马不相及,青丘属地名,‘丘’顾名思义就是山包山丘的意思,它属于古地名,在东海之滨,与涂山为邻,据传当年大禹治水在青丘遇涂山之女,后来二人结为夫妻, 但是大禹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世传青丘有九尾狐,那涂山之女便是个狐狸。而我青丘门则是门派名,之所以取此为名,是因为我青丘门主要是由青姓家族和丘姓家族组成,以二族之姓取了门派名。青丘之名还是当年女娲娘娘所取!” 说这话时,青红芍脸上现出骄傲和自豪的神情。继续说道: “我们这青丘门所在的域外空间,原来就是女娲娘娘的修炼福地,我们都是娘娘的后辈族人,自女娲来到地球之后,便开辟了这片空间,并将族人们安置在了这里,所以我们是这片空间最原始的土着。娘娘最喜欢花花草草和那些小动物,特别是小狐狸,小蛇等等,当时先辈们在这里主要是为娘娘饲养这些小动物。在娘娘飞升仙界后,我们这些族人并未跟随,而是留在这里生息繁衍,替娘娘守护这些小动物。我们族人的名字大都以花草或是小动物为名。这方面可能让你见笑了。” 顾应洲忙说道:”啊,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而已,名字不过是代表一个人的符号而已。” “但是后来随着地球灵气越来越少,灵草不足,我们便放生了一些小动物,这些动物到了凡间之后,却是迅速地发展壮大。这些动物因为沾染了仙气,所以它们具有一项特殊的本领。用现代科技语言来说,就是它们可以释放出一种射线,控制人的意识,让这些被控制的人为它们做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它们都可以控制,只有那些阳气不足的人才容易被控制。这就是世间所传顶出马仙的人为什么大都是女人的原因。” 听到这里,顾应洲总算是解开了心中疑团。那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刚刚记事,表爷爷家的大儿媳中了什么邪祟,当时姥姥带着他去了那里,进屋后,便看到表大娘几十岁的人,却上了东北大炕的被垛上,舞动两手,像是某种动物的前爪,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说着什么。姥姥进屋后,那表大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姥姥,而姥姥却说,我不想惹你,你自行离开吧,但是表大娘却对姥姥使厉害,发出兽一般的吼叫,后来进屋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将表大娘按住,姥姥取出一根针,对着表大娘的后脖颈就刺了一针,而表大娘惨叫一声,就此没了却静。过了很长时间,表大娘才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后来听姥姥跟别人说,她不想得罪那些仙家,赶跑就行了,刚才听到青红芍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是那些动物的一种特殊本领。 只听青红芍继续说道: “这些小动物在附身人体之后,会为病人祛邪,也算是做了好事,但它们毕竟是兽类,很多时候也会做出许多荒唐事,所以我们便让人下山对他们加强管理,它们也算是我青丘门在外界的延伸,是附属于我们的一股势力。前段时间还与南派北上的一些弟子发生了冲突,后来还是翦门主来了,才算是平息。” “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我们从不与外界之人婚配,虽然保证了族人的血统纯正,但是也造成了现在人才凋零,现在的人口越来越少。为了延续血脉,我们主张入世,一是为管理那些出马仙的活动,二是吸收世间优秀人才,壮大我青丘门。但是丘白鹿家族几个精英,却极力反对我这样做,丘白鹿跑去世间,以为我们要谋害她,其实,是她误解了我们。” 顾应洲总算是听明白了,青红芍说这么多,不过是为打消丘白鹿对他的印象,希望顾应洲能站到她们的立场上。 顾应洲点头称是。他自然不会参与到人家门派的内部纷争。 二人边喝茶又聊了一会儿,顾应洲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再聊下去,就让人厌烦了,便称要去外面转转,青红芍打发青从蓉,带着顾应洲去外面游览风景,并告诉顾应洲晚上要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 ...... 顾应洲不知道的是,在鸭鸡山脚下,他传送走之后,莫大夫与青格勒等人汇合,并在城里,举行了简单的拜师仪式。莫大夫将本门心法传授给了四人,要求他们尽快修炼,如遇问题,随时在微信里联系。过段时间会分别找到他们检查修炼成果。然后告别四位徒弟,直接返回京都。 自二十年前,莫大夫被驱逐出师门,心灰意冷,为了混口饭吃才在江湖上当起了大夫。后来被翦若溪发现网罗进了特调所。他从未有过收徒的念头。是在那荼蘼河边,在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灵魂受到了洗礼,反倒是心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不想再躲避下去,他不仅要直接面对水若烟,直面自己的情感,还要解决水若烟的心境问题,他相信,水若烟的灵魂被污染了,必须洗净她的灵魂,让她回归正常。如果任由水若烟这样胡做非为下去,落云宗早晚会毁在她的手里。 而且对于顾应洲的提议他也欣然接受,虽然被师门驱逐,但他生是落云宗的人,死是落云宗的鬼,他虽然现在不能回到落云宗,但可以把落云宗的功法传下去,如果有一天,她没能制服水若烟,那将来落云宗被毁灭后,也算是为落云宗在这世间保留下香火,一直传承下去。 莫大夫不再隐藏身形,而是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古物研究所,故意和门卫保安在门口聊天,他相信,在水若烟没抓到顾应洲后,一定会来古生物研究所守株待兔,他太了解水若烟的思维模式了,从小在一起长大,一直到四十岁,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体现出她什么样的心思,莫大夫都一清二楚。 果然,没让莫大夫失望,刚聊了不到几分钟,远处走来一个少妇模样的人,一身深蓝职业装,手上挎着一个棕色名牌包,正袅袅婷婷地向研究所大门这里走来。 莫大夫主动上前,平静地说道:“果然我没猜错,师妹真的在此等候,让师妹辛苦了!” 水若烟冷笑道:“师兄还真是神机妙算,知道我在这里,那样更好,等不到顾应洲,等到你也算没白搭功夫。怎么你还想象上次一样,半路逃跑?” 莫大夫依然平静地说道:“当然不会让师妹再次失望,我可是守信之人。” 说完莫大夫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将水若烟让进车后自己则是坐在副驾驶上,让司机往城外开。司机一听去城外,有些不愿意,只是单程,回来还要空跑,希望加钱,莫大夫也没磨叽,当场承诺给双倍速价,司机这么放心地驰往城外。 第74章 赵无影现身 当出租车到达上次莫大夫弃车逃跑的地方后,莫大夫叫停了出租,刷过手机付过款后,莫大夫向前方空旷的一片山地走去,水若烟在后面跟着,二人好像约好了似的,都是一言不发,像极了一对夫妻打过架后,男人在前边要离家出走,而后面的女人紧追不舍。 水若烟当然不是那个要劝丈夫回家的妇人,走到空旷的地方后,莫大夫停上脚步回头盯着后面的女人,而水若烟倒像个怨妇,咬牙切齿,手一伸掷出几杆阵旗,布置个简易隐匿阵法,阻挡了声音和影象,愤怒地说道: “莫需友,你跑啊,怎么不跑了,难道说你留下什么后手,有什么依仗,所以才有侍无恐,但是不管你有什么手段我也不怕,还我二十年青春,纳命来吧!”此时的水若烟两眼似是冒出了愤怒之火,恨不得喝了莫大夫的血,吃了他的肉,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 这种恨自从水若烟瘫痪在床的那天起,便在心中慢慢滋生,开始时,还不是那么强烈,她也知道,那是莫师哥太爱自己了,还对当时莫需友的师父连天横把他逐出师门颇有些不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恨便慢慢地发酵,每天躺在床上想的都是对莫需友的恨,这种恨意一旦在心中生根,便会不断地发芽壮大,直到深入骨髓,过去的友谊、欣赏、爱恋通通化为乌有,消散在虚空中,只留仇恨留驻心间。 面对直接要动手的水若烟,莫大夫异乎寻常的平静,只见他摆了摆手说道: “师妹,晚点动手也不迟,反正我也不跑了,你还怕失去这次机会?别对自己那么没信心,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恨意,而且也因此受到了师父的惩罚,被逐出了师门,但是我觉得我受的惩罚还不够,对我的冒昧行为给师妹造成的伤害,虽万死亦难辞其咎。但是我今天和你说的却是另件事,先把这事了结了,再谈你我恩怨也不迟。” 果然水若烟疑惑问道:“别的恩怨,难道我们还有别的恩怨吗?说说看,如果有道理,我也可以饶你不死。” 莫大夫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饶我不死,不用你饶我,了结了恩怨,即便是自刎于你的面前,我也无怨无悔。生亦何欢,死亦何憾,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你以为我这二十年就活的好吗,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心理上受尽了折磨,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不敢与人交朋友,对于自己深爱的人,也不能去亲近,这二十年我活的就像只老鼠,每天都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的日子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但是这是你我的私怨,先公后私,那我就说说,我们的公怨。虽然我被师父逐出了师门,但是我仍然是落云宗的一份子,你不仅丧尽天良,气死了我的师父,还公然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禠夺了吴越承继代宗主的权利,竟然凭武力自己封为宗主,老宗主本来就在闭送修炼,可是你却搞起了继位大典,你这是僭越,是大逆不道,天做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更重要的是你勾结阴间的妖魔鬼怪,为祸人间,师妹你可知罪!” 莫大夫慷慨陈辞,大义凛然,历数水若烟的庄庄罪状,水若烟那冒出火的怒气反而消了,不怒反笑道: “师兄啊,过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这么幼稚,修仙的条件是什么,除了功法,那就是资源,功法有了,没有资源你修什么,修空气吗,修炼的根本是资源的争夺,而资源呢,就这么多,别人多占了一分,你就少一分,难道我有错吗,我要为振兴落云宗在努力,我要为弟子们争取更多的资源,我何错之有。你看看现在,自从我当上宗主之后,落云宗弟子增加了,影响力扩大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听她说到那些新来的弟子,莫大夫更是生气:“呵呵,师妹,你是在说那些新弟子吗,除了鸭子就是鸡,他们也配成为我落云宗的弟子,而且,他们都被你送去慰问那些妖魔鬼怪了,你真的太没人性了,你这是在杀人!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宗门争夺资源,振兴落云宗,落云宗的名声已被你糟塌没了,还有什么名声,都是坏名声,你要杀了各门派的门主,杀了伦珠活佛,你还要活捉大师姐的亲孙子,落云宗哪里还有名声,坏名声倒是很响亮。” 当莫大夫说完这些后,水若烟已经气得是七窍生烟,怒目圆睁,怒道: ”莫需友,就凭你巧舌如簧也救不了你的命,拿命来吧,说罢就要动手。 莫大夫见她这次是真要动手,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几朵荼蘼花,抛向水若烟,水若烟不知是何物抛向自己,见所抛之物并无功击力,伸手接住,拿在手里一看,反而轻蔑地笑了笑: “莫需友,你是想用这几朵荼蘼花让我的灵魂陷于悲伤之中吗,这就是你的后手?你和小时候一样,又笨又蠢,我在阴间无忧城纵横二十年,岂能不知这是荼蘼河边的荼蘼花,我倒是很佩服你,想什么办法弄到的,也帮我弄几朵带到阳间来,不过这几朵我就先笑纳了。” 莫大夫见自己的底牌一眼便被水若烟识破,无奈地眨了眨眼,说道: “你在阴间纵横二十年,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病瘫在床吗?” 水若烟轻蔑地笑道:“说你又笨又蠢,一点也没说错,你可知我会过阴之法,那进到那里还是难事吗?虽然说在里面开始呆不了多久,但是我的术法水平越来越高啊,你想啊,一个瘫痪在床的人又能干什么,除了每天过阴,那就没别的事了,哈哈,难道连这一点你都没想到,真是头蠢猪!” 莫大夫恍然大悟,对啊,一个瘫子每天干什么,自然是修炼灵魂,肉体不强,灵魂却强大啊,如果不是过阴,她怎么和那些牛鬼蛇神联系上?看来说自己又笨又蠢,一点也没说屈。 莫大夫清清嗓子,高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又笨又蠢,这些年有了这么多机遇,来吧,杀我了吧,让我用我最宝贵的生命偿还你二十年瘫痪在床的苦难。死在我爱的人手下,我死得不冤!”说罢两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闭上眼睛,略低下头,引颈就戮。 水若烟见此,轻蔑一笑,说道:“你爱我我管不了,但是我怎么爱上你这个蠢猪,受死吧!” 说着,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诺大的长刀,正是无忧城主段鸿基使用的那把武器。 自从水若烟得知师父赵无影可能仍活在世间,心里就担心不已,竭尽脑汁也没想出对应对的办法。有天和段鸿基聊天,段鸿基见她面带愁容,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水若烟也没隐瞒,将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段鸿基轻笑道: \\\"水妹子,平时看你是个女强人,怎么遇到这么点困难就发愁了,这也不符合你的性格,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你不是还有个好哥哥吗。” 水若烟突然看到了希望,抬头问道:“怎么,哥哥能有好办法?” 段鸿基轻描淡写地说道:“小事一桩。”说着手里突然多了把武器,那是段鸿基平常使用的武器,一把硕大的长刀。段鸿基在手里武动了几下,说道: “这把武器,自从我在世间为将时便跟着我,当时是我从敌人手里缴获的战利品,在我殉国后,灵魂来到了无忧城,谁知这把武器也跟进来了,所以我才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武器,这是一把灵器,只有灵器才能在阴阳两界中随意穿梭。有了这把灵器,任她什么赵无影还是李无影,只要境界没达到地仙境,这把刀足矣!” “真得有那么厉害?可是这长刀应该很重吧,我的灵力不足啊!”水若烟忧心地问道。 段鸿基笑道:“水妹子真是笨了,怎么忘记了,我现在就是在用魂力催动啊,既然能够阴阳两界能够任意穿梭的灵器,在阳间,自然也可用魂力催动。你不妨带出去试试。” “段哥哥,你真的要把宝贝借给我用啊,那我该怎么报答呢!” 说话间,水若烟媚态十足,活脱脱一个发了情的母狗在公狗面前摇怜乞尾。而此时段鸿基更是色中的恶鬼,将水若烟猛地扑倒...... 水若烟举起长刀,正准备砍向莫大夫时,突然后面传一声:“老三,你给我住手!” 听到声音的水若烟吓得身体一哆嗦,长刀“咣啷”一声掉在地上,水若烟马上意识到了不对,俯身又捡起地上长刀,回头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而正在引颈就戮的莫大夫,听到喊声,也猛地睁开眼,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声音来处,从隐藏阵法外围走进一妇人,后面跟着谢公宿。 第75章 还不跪下 来人正是碰瓷顾应洲,后来又生活在一起的赵奶奶。只见此时的赵奶奶,早已没有了顾应洲所见时老态龙钟的模样,腰挺背直,精神矍铄,正一步跨进阵法内,后面跟着的是谢公宿。 莫大夫见到来人,双膝跪地,倒头便拜,口中喊着:“宗主!” 原来这赵奶奶正是落云宗的正牌宗主赵无影。 当年,在云青青与顾千岩私奔之后,赵无影雷霆震怒,誓言一定要将这对狗男女抓回来碎尸万段,但是在众多弟子追杀一月无果后,赵无影自觉这是自己教育的失败,做为云青青的师父,要承担责任。于是做出了一个令人跌破眼镜的决定,自我封闭五十年,将宗内大小事务交由师兄也是自己的丈夫连天横,开始闭关自省。 赵无影自小性格好强,处事果断,雷厉风行,颇得老宗主喜爱,而且资质甚佳,是修炼的好苗子,早早就确定为下任宗主继承人。而她的师兄连天横却早就暗恋许久,百般央求老宗主将赵无影婚配给他,老宗主耐不住连天横的纠缠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一年,赵无影二十几岁,正是桃李年华,赵无影已达人仙境界,为加快修炼速度,在下山悟道寻找机缘时,因缘际会,相遇了一书生,两人一见钟情,私定了终生,但是此事被老宗主知晓,硬生生将赵无影擒回,次日便与连天横成婚。 在老宗主绝对武力压制下,赵无影只好乖乖就范,但是婚后,却是郁郁寡欢。婚后夫妻二人也过了段平静幸福的日子,但是时间一长,连天横的性格缺陷便充分暴露出来,他本就为人粗犷,不懂怜香惜玉,二人的夫妻之情越发淡薄。 当赵无影发现云青青与人私奔后,心中的怨气终于爆发,自己从小亲自调教的徒弟,却做出了比自己当年还大胆的举动,让赵无影又嫉又恨,在追查无果后,做出了闭关五十年的荒唐决定。 但是在闭关一年后,赵无影一直静不下心来,心乱如麻,修炼不仅寸功未进,反而思绪越发混乱,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身材日渐瘦削,弱不胜衣,长此以往,必将命丧于修炼中。意识这到一问题的赵无影,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密室中那条只有历代宗主才知道的暗道出了落云宗。 她用二十年多年的时间,在人间游历,看尽百态人生,后来她又在一处道观中落脚,专门研究道家典籍,终于,让她摸到了“道”的边缘。在道观附近,有一上古仙人的洞天福地,因缘巧合,被赵无影发现,里面不仅有仙人遗弃的药田,还有修炼秘法,本就对炼丹颇有心得的赵无影,在获得大量珍贵药材后,终于炼制出了突破人仙境所需最重要的丹药--升仙丹。在服用升仙丹后,本就摸到“道”的边缘的赵无影,便感到地球某一处对她的召唤,她可以随时赶往那里升为仙人。 但是她总感觉到心境中还有缺陷,只有补足那块缺陷,那她的心灵才能无尘无垢。 于是她对自出生到现在的一切过往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整理,终于发现那处缺陷所在,那就是她对当年的大弟子云青青的亏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对待云青青的问题上,她扮演了当年师父的角色,导致云青青夫妇东躲西藏,最后落脚在了大安岭。 当她找到云青青住处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当得知云青青被落云宗抓回去后,她便找到了顾应洲,希望从顾应洲的身边做起,慢慢救出大徒弟,让她们一家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却世间最后的尘缘。 当谢公宿风风火火地从北疆来到京都找到她时,她才知道落云宗发生的变故。落云宗谁做宗主,发展如何,是兴是衰还是亡,这不是她能左右的,她不是救世主,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但是水若烟勾结阴间的妖魔鬼怪残害同门,残害修仙人士,她必须要管上一管。 当水若烟来到京都,以赵无影强大的神识,便发现了她的到来,一举一动,都在赵无影的监视之下,在莫大夫和水若烟赶往城外时,赵无影便携带谢公宿一同尾随而来,并站在阵外,这简单的隐蔽阵法,自然阻挡不了赵无影的耳力和目力,她与谢公宿一同观察里面的一举一动。 当发现水若烟真要对莫需友动手时,赵无影再也忍不住只好闯进阵来。 刚刚惊慌中的水若烟立刻镇定下来,以她现在的神识,在赵无影靠近阵法时,便发现了异常,只是不确定是什么人,她只有假意要杀死莫需友时,才逼的阵外之人闯进来。 “赵无影,你老人家终于现身了,如果我不做出杀死莫需友的举动,恐怕你老人家还要隐藏在暗处。”水若烟面色平静,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 赵无影听到水若直按称呼自己的名字,自己可是她正牌师父,心中疑惑,问道:“老三,你叫我什么,我首先是你师父,你直呼我的名字,你认为妥当吗?” “呵呵,师父,我有师父吗,我在十几岁时,你便抛弃我这个亲传弟子,自行闭关而去,你尽到师父的责任了吗,你想一想,我的那门术法,还是修炼法门是你亲自传授的,我不过是挂在你名下的弟子而已,这都快五十年了,按照世间说法我不仅过了天命之年,现在更是垂垂老矣的耳顺之年,你来认我这徒弟,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会认你这师父吗!” 旁边的谢公宿和莫大夫,异口同声地喊道:“师妹,你……” 水若烟乜斜着眼瞧了下二人,轻蔑地说道:“你们认她是宗主,可是我却不认,她对落云宗有什么贡献,你看看我落云宗,过去也是名门大派,可是在我这个所谓的师父当上宗主之后,却是日渐凋零,最后只有弟子不过三十人,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若不是我师伯苦苦支撑,恐怕落云宗早就烟消云散,不存于世间。” 谢公宿气愤地说道:“水若烟,你气死我师父,违背他老人家意愿,自立为宗主,现在更是面对宗主,一派胡言,你这是欺师灭祖,今天就让我取你性命,让你万劫不复!”说罢,做势就要动手。 赵无影伸手拦住了谢公宿,即便水若烟说出此等欺师背祖,大逆不道的言语,赵无影依旧心态平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 “公宿,切勿动手!”然后抬头看着水若烟说道: “老三,你刚才说的那片话,某种意义上说,也确有几分道理!但是理大不过天,你说我没尽到师父的责任,这点我不承认,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门的基础功法,是我传授你,其后,我倒是常委托你的大师姐督促于你,在这点上我无愧于心,后来我闭关修炼,对你疏于教导,但是那还有你的师伯师兄师姐们,我不是你的保姆,你也不是天上的公主,我没有那样的职责;你说我对宗门发展没有贡献,那我的前辈们都是人中龙凤,他们为什么也没有将宗门发展壮大。在我当宗主期间,宗门虽没有什么大的起色,但是可也没有如你说的如此不堪,自前辈仙人们回归仙界,地球灵气日渐稀薄,不旦旦是我落云宗,即使其他门派,亦是人才逐渐凋零,这是天道自然发展使然,不是人力所能为之,我更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也是个普通的修仙之人,既没有盘古开天辟地的本领,更无黄帝纵横捭阖,一统世界的雄心和法力,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实难为之。” 见水若烟一言不发,赵无影继续说道: “老三,我最后再称呼你一次,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的夫君即将羽化之际,出言不逊,致使我的夫君提早归天,如不惩罚于你,天理何在,公道何存,你自封宗主也便罢了,但是你竟然勾结阴间牛鬼蛇神,残害修仙门派,害死了西藏大喇嘛,至我落云宗于世人的公敌,水若烟,你可知罪?” 水若烟眼见赵无影说话间,声音越来越严厉,双手持刀,做出防御的姿态。 但是赵无影根本无视水若烟的反应,厉声喝道:“还不跪下!”刚才是慈眉善目的菩萨,转眼间便成了怒目金刚。 正举刀准备迎敌的水若烟,突然身子一震,心神一紧,一股如暴风骤雨般的威压向其迎面扑来,水若烟将刀插入地上,双手扶刀,极力反抗,但终归是力量太小,只坚持了几秒钟,便陡然跪倒在地,惊恐地看着赵无影。 只听赵无影厉声再起:“水若烟,我知道你有了奇遇,但是你那点本事,还不足以与为师抗衡,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就凭你手里的刀吗?这把刀倒是好东西,但可惜你的力量不够,你还操弄不了。” 说着手一指,那把大刀便脱离水若烟的掌控,飞向赵无影,在飞行中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赵无影的身边。 只听赵无影继续说道:“谢公宿、莫需友二弟子听令,自今日起,召告天下修仙门派,废去本宗宗主水若烟宗主之位,由吴越暂代宗主之职;莫需友,当年你违反了门规,你师父将你逐出门墙,你可有何怨言?” 莫需友诚惶诚恐,忙说道:“弟子不怨,罪有应得!” “好,你既已承受二十年的惩罚,现在本宗主准你回归门派,重归我落云宗。” 莫需友磕头如倒蒜,口里不停是说着: “谢宗主恩典!” “谢宗主恩典!” 第76章 宴无好宴 自从被师父连天横逐出师门,莫大夫便如丧家之犬,在江湖上漂荡流浪,不仅心灰意冷,甚至一度想过自杀,是翦若溪发现他这个江湖术士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才将他纳入特调所,为国家服务,也让他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开启了不一样的人生,他从未想过还能有一天重新回归落云宗,成为正式的弟子,今天老宗主一言九鼎,将他重新纳入门墙,如何不让莫大夫感激涕零。 只听莫大夫说道:“宗主,弟子两天前收了四个徒弟,这四人都是体质俱佳,拥有灵根之人,可否收入我落云宗?” 赵无影一改严肃表情,笑道:“我落云宗弟子收的徒弟当然是我落云宗之人,毫无疑问。” “谢宗主明示!”莫大夫再次叩头致谢。 只见赵无影向着水若烟又是一指,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从水若烟身上飞出落在了赵无影手上,对着谢公宿说道: “公宿,你现在是我落云宗的中流砥柱,我将这枚宗主令交给你保管,等将来吴越成长,或者是新宗主诞生,请将令牌交给新的宗主。” 谢公宿上前,双手接过令牌,放入怀中,神情十分严肃 。 赵无影继续说道:“公宿,当年你未能与青青结成秦晋之好,这也是你的缘份未到,何必纠结于此,耿耿于怀,你跟了你师父这么多年,你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 说到师父连天横与赵无影的感情问题,谢公宿身上立刻出了身冷汗。据说师父与师娘之所以结为夫妻也是上任宗主强行为之,当时师娘并不同意,但是师父执意要娶赵无影。二人之间不象是夫妻,倒象是合作者,后来谢公宿发现师父一直郁郁寡欢,活得十分憋闷,难道这样的人生是自已想要的吗?现在师父他老人家已仙逝,可并未看出做妻子的赵无影有多少悲伤之情。 见谢公宿默默无语,赵无影继续说道:“公宿,俗话说得好,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心胸要放开一些,莫要再纠结过去的情感,修仙之人,求的是心念通达,这些年你进境并未增加多少,可能与你的心结脱不开干系。多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你是个明白人,想来明白我的意思。” 谢公宿冷汗直流,点头称道:“宗主教训的是,弟子一定会振作精神,一心向道。” 赵无影微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的想法是,还是撤销对云青青的追杀,允许她带着他的家人回归落云宗,可好!” 谢公宿忙说道:“谨遵宗主吩咐!” 此时跪在地上的水若烟,心情十分沮丧,本以为算无遗策,凭手中的大刀,便可对付赵无影,可是谁能想到,自己在赵无影面前就是个笑话,毫无反抗之力,现在全身动弹不得,赵无影发出的灵魂锁链牢牢地束缚着她,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能任其摆布。不仅失去了宗主令牌,还将段鸿基借给自己使用的灵器被抢去了,很有可能命丧于此,这却如何是好,水若烟的眼珠乱转,思谋着脱身之策。 但是赵无影接下来的话让水若烟看到了希望。 只听赵无影说道: “水若烟,想我落云宗几百年来,并未出现如你这般在修炼上如此优秀的弟子,你希望我如何处置你?” 水若烟自然听出师父的话外之音,急忙叩首说道: “师父,弟子知错了,再不敢觊觎宗主之位,请师父饶弟子一命!今后做为落云宗弟子甘愿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赵无影呵呵冷笑道:“你不要叫我师父,我也不配当你师父,念你修行不易,有此成就也算是我落云宗的光荣,我不杀你,但是你的心性太让我失望了,既然望仙谷已被那些牛鬼蛇神污染,今后你就在望你谷闭关,修炼心性吧!但是你不得出谷半步,更不许你踏入我落云宗洞天福地!你去吧,我还要去密宗一趟,你惹下的祸端,我还得去平事!” 水若烟见赵无影放过了身己,欣喜不已,再次叩首,说道: “谢师父不杀之恩,只是师父,你不能不要弟子啊,弟子知错,万望师父收回成命!” 赵无影却笑道:“水若烟,你我师徒之情已尽,既然缘份尽了,岂有再叙前缘之理!既然已成命,就不收回了,今后你好自为之,但是我并未将你逐出宗门,你仍然是我落云宗的弟子,只是不再是我的弟子。到了望仙谷你告诉那个无忧城主,让他滚回阴间,不要在阳世搞风搞雨,否则我定将杀向无忧城!我说到做到!” 水若烟见师父如此绝决,只好三叩首之后悻悻离开。 ...... ...... 域外空间,青丘门内。 大厅内灯火通明,厅内摆有九个方桌,依次排位围绕个半圆弧形。桌子上面雕鸟兽鱼纹,极其精美。桌后面分别坐着九人,正中位是青丘门主青红芍,顾应洲坐在右首位,青从蓉坐在左首位,二人下首位各有三个美人作陪。 九人全部身着古代服饰,席地而坐。酒菜尚未上齐,只听青红芍介绍道: ”顾公子,你看面前的桌子,那可是用木中贵族楠木制作,世上已十分罕见。桌上的四个铜鼎则是上古时期专门用来盛肉食或烹饪菜肴的器皿。这四鼎之中有四道菜肴,一道是白鹿肉,一道是一种名唤‘飞龙‘的飞禽烤肉,一道是熊掌,最后一道是猴头菇。” 顾应洲听到有一道菜叫白鹿肉,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们明知丘白鹿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还要让我吃白鹿肉,其心可诛!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继续听青红芍介绍。 “桌上摆放的酒具,名叫’四方羊尊‘,这也是从上古一直流传下来的酒具,但如今的世间已断了流传。” 此时菜肴已上齐,青红芍“啪啪”拍了两掌,旁边的侍女每人手持一器皿,为每个人的酒尊上注满了酒,然后依次退到后面。只听青红芍又继续介绍说道: “这酒可不是寻常世间之酒,而是用我青丘门内特产的植物果实酿造而成,名唤青丘糜子酒,此酒甚烈,寻常酒需要温后才好喝,此酒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即越凉越是可口,所以温酒的器皿......”青红芍指了指侍们手中的器皿继续说道:“便是唤作冰铜鉴。里面分两层,上层为酒,下层为雪融水再结成的冰即雪冰,以此为酒降温。” 说到此处,青红芍、端起酒尊,说道:“各位,请端起你们而前的四方羊尊,共饮此杯。“ 顾应洲和其他几人均端起酒尊,青红芍则是看了一圈,见都举起了酒尊,接着说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少侠朋友顾公子,干杯!”说罢,带头喝了一小口酒,然后是双目紧闭,显然是在享受酒中带来的快感。 顾应洲依葫芦画瓢,也喝了一小口,突觉口中一凉,下咽之后,从口至胃,一股冰凉充斥,之后便极度的辛辣,火烧火燎,比东北的“烧刀子”和\\\"闷倒驴\\\"有过之而无不及,片刻之后,一股肉体快意之感便弥漫全身。顾应洲瞟了瞟四周,见其他人均是如青红芍一般,双目紧闭,脸现笑意,显然都在享受酒后的快感。 片刻后,青红芍放下酒杯,说道:“顾少侠,我要去做功课了,失陪了,青从蓉,你一定要陪好顾少侠,吃好喝好!” 顾应洲则道:”青门主请便,顾应洲自不会客气!“ 在青红芍起身离开后,在青从蓉的招呼下,其他几人纷纷劝酒,顾应洲自觉酒量不低,又是这里唯一的男人,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便来者不拒,但他也长了个心眼,就是每次都是抿上一小口,喝的并不多,即便如此,不一会儿功夫,也喝了不少。 酒至半酣,青从蓉也如青红芍般“啪啪”拍了两掌,只见对面的的屏风缓缓打开,两边早已摆好了各种乐器,只听青从蓉介绍道: ”顾公子,请看那那些乐器,便上上古流传来的,你看那是编钟,最着名的上古击打乐,那里是古筝和古琴,还有古笛,你可知那古笛是用兽古精制而成。这些古乐器按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样样齐全,可能保存这么多古乐器的只有我们青丘门了。”青从蓉无不骄傲地介绍道。 只听此时音乐响起,丝竹之声悦耳,音乐舒缓,似是天外之音。随着音乐响起,从两侧走出八男八女,均是宽衣长带,翩翩起舞。时而飞身跃起,在空中做出各种妙曼动作,时而在地上做出各种花的造型。让顾应洲想到了敦煌飞天舞。 这还是顾应洲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舞蹈。以前顾应洲都是从电视上观看过这些,不是没机会,京都常有各种音乐会等演出活动,但是票价太贵,超出了顾应洲生活费预算,即便有人相约,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但是顾应洲并未沉浸在这轻歌曼舞中,依然保持着几分清醒,想起那道白鹿肉,心中便有了几分警惕,想想身上也无其他贵重之物,只那颈项上的那串暗星天罡,那便是顾应洲所有的财物了,念头一起,顾应洲便将那串暗星天罡收入体内盘古斧内空间。 暗星天罡既然是灵物,可以跟随顾应洲的灵魂进入阴界,自然也可进入那斧内空间。 第77章 中了圈套 正在顾应洲专注台上的表演时,距离不远的青从蓉笑道: “顾公子,看傻了吧,口水都流出来了,咯咯咯!” 顾应洲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把嘴唇,发现并未有口水流出,知道被耍了,瞪眼看着青从蓉说道:“你竟然戏耍我,今天非把你灌醉不可,来干杯!” “嘻嘻,如你所愿!”青从蓉嘻笑着端起酒杯,见顾应洲已将酒杯举起,便与他在空中对碰了下,一饮而尽。 此时顾应洲本就处于半醉状态,在喝下一杯后,酒气上涌,忙动转灵气化解腹内的酒力,稍微清醒后,边上的侍女早就将酒尊斟满,看着满满的四羊酒尊,顾应洲豪气顿生,端起酒尊又是一饮而尽。在喝这杯酒时,顾应洲感觉似有一股特殊的香气,但并未在意。在连续喝了几杯后,顾应洲就感到视物不清,意识还算清醒,忙用意念引动体内灵气,化解酒力,但是运转半天,体内灵气丝毫未动,而这时,青从蓉拚酒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顾应洲顾不得化解酒力,仍是端起酒尊与青从蓉在空中对碰了下,一饮而尽。不等顾应洲放下酒尊,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四羊酒尊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身体扑倒在地,响起了鼾声。 青从蓉则是轻笑一声:“嘻嘻,竟然如此不堪,太没劲了。”说罢,手一挥,音乐停止,跳舞的,弹琴的纷纷退出,另外陪顾应洲一起喝酒的六名女子则是上前,在顾应洲的身上不停地搜索,除了一部手机,和一块黑色的手巾之外,没搜到任何物品。 手巾被继续放在顾应洲的衣兜里,手机递给了青从蓉。 青从蓉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妩媚,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冷艳。接过手机,青从蓉试图打开,可是显示出是一枚指纹,青丛蓉弯腰用顾应洲的手指,按个试着打开,当试到右手拇指时,手机瞬间亮起来,但是接下来是另道程序,需刷脸后,才能打开,将手机屏幕对着顾应洲的脸,但是一直没有成功。青从蓉只好放弃打开手机。 青从蓉在顾应洲身上的几处穴位,拍了几下,说道:“中了我的筋骨麻沸散,没有几个时辰不会醒来,但是为防万一,还是再加道保险。”然后下令将顾应洲抬到一处密室,待酒醒后,再严加拷问。 次日清晨,酣睡一夜的顾应洲悠悠转醒,看看周围的环境,已记不起如何喝醉,如何睡在这里,自知大意失荆州,喝断了片,被人算计,中了圈套。活动下手脚,并未被束缚,刚想坐起来,可是全身瘫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急忙运转灵气,但腹内丹田也不见一丝动静。心中暗道,我这是中了毒,还是被封了穴道?顾应洲有过中毒体验,但是被封穴道,却未曾体会?试验多次后,仍不见效果,身上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心急反而容易坏事,冷静下来,或许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守护在密室中的两个侍女听到动静,知道顾应洲醒来,其中一个忙跑出去报告,正在睡梦中的青从蓉来不及梳洗,便穿着睡衣跑了过来,见顾应洲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自己,嘻笑道: “顾公子,昨晚睡的可好?舒服吗?” 顾应洲见青从蓉睡眼朦胧,头发披散着,顿生调戏之意,便笑道: “从蓉师姐,这一晚睡的可不算好,身边也没个陪睡的人,孤苦零丁,要不你抱抱我,可怜可怜我呗!” 青从蓉则是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顾应洲的脸,媚声说道:“要是你把我要知道的事都告诉给我,别说抱抱你,即便是陪你睡一晚,那问题都不大,而且,我们这里美女如云,还能让你夜夜做新郎,你看可好?” “不知姐姐想听什么,如果把我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怕是讲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啊!” “咯咯咯,没那么多,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青从蓉咯咯笑道,笑声中带着诱惑和魅音。 顾应洲仿佛受到了这股魅音的影响,很乖地说道:“那你问吧,我会知无不言!” “那就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在望仙谷,为什么水若烟要杀了我们,而独独要活捉你?”青从蓉魅眼迷离,极尽诱惑道。 “姐姐啊,这个问题好烦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她为什么要活捉我,也许我是她师姐的孙子,如果还有别的原因,那只有问她了。” 别看顾应洲语气慵懒,但他的的回答却无懈可击。青从蓉则是接着说道: “你要这样说那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昨日见你之时,你说你没做什么准备,却瞬间却拿出了一根万年药龄的药材,这个怎么说?” 听到青从蓉的问话,顾应洲马上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当时自己真得是大意了,借机献什么殷勤,财不外露,你随随便便就拿出如此贵重的礼物,谁都会怀疑你身上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但是此刻如何回答,却是让顾应洲头痛,一时半刻顾应洲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坐在床边的青从蓉,见顾应洲沉吟良久,也没回答,便抛个媚眼给顾应洲,说道: “顾公子,你看妾身长得好不好看?”说话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盯着顾应洲,然后,在顾应洲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下,继续说道:“告诉我,东西藏哪里了,我知道你身上有芥子空间类的储物宝贝,拿出来,妾身就是你的了!” 面对诱惑,顾应洲几乎沦陷,双齿一合,用力咬了下舌头,疼痛让顾应洲马上清醒,摇摇头笑道: “姐姐,的确很诱人,我几乎被你诱惑的都要大小便失禁了!” 正媚眼迷离地看着顾应洲的青从蓉,听到大小便失禁,下意识地站起身,便是马上意识到是顾应洲故意的,假装生气的说道: “顾应洲,干嘛呀,说的那么脏,差点被你骗了,告诉姐姐,拿出来?姐姐就是你的了!” 顾应洲苦笑道: “青姐姐,你的确很吸引我,我也的确想那个,可是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啊,什么芥子空间?我倒是听说过,可从未见过,昨天送给青门主的药材是我墨子门翦门主送给我疗伤用的,我一直放在怀里,昨天误闯了贵门宝地,怕引起误会,才送给了门主,请姐姐明查!” 青从蓉嘴角一翘,立马变脸,冷冷地说道:“顾应洲,你糊弄鬼呢,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在隐秘处藏着,岂能骗过我的眼睛?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动粗了,别给脸不要脸!” 顾应洲却对青从蓉马上变脸视而不见,继续轻笑道: “青姐,我有个疑问,能否相告,就是你们为了抓我,何必动了这么多心思,直接动手岂不更快?” 青从蓉却说道:“顾应洲,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可知道,我们控制着最顶端的狐狸、老鼠、蛇啊等等那些小动物,他们天然是我们的情报员,你在水若烟手下逃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情报系统可是所有门派中最发达,最完善的了,如果动手门主也不能保证你从她手中逃跑,我们为了抓住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所以你现在才乖乖地躺在床上,任我们摆布,你是不是很蠢啊!” 顾应洲苦笑道:“是够蠢的,我把你们当朋友,至少我墨子门主对你们门主还是有恩的,可是你们却恩将仇报,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难道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不过,青从蓉却斥责道:“你说什么?良心,如果良心对我提升境界有好处,那我就讲点良心,好果没好处,我凭什么讲良心,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朋友,有朋友挖我们墙角的吗,你们墨子门何曾对我青丘门讲过良心,如果讲良心你们就不会收留丘白鹿那个叛逆,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听到青从蓉的狡辩,顾应洲哀叹道:“唉,挺好个人,挺漂亮的美人,却是三观尽毁,竟然如此不讲道理,你与市井的泼皮无赖,骂大街的泼妇有何区别,亏你还是修仙之人,你的道心被污染了,我都替你悲哀!” 青从蓉听到顾应洲如此评价自己,怒目圆睁,彻底放下了伪装,喝道: “顾应洲,请你放聪明点,你现在是我的阶下之囚,你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评头论足,快说吧,我不想再和你耗时间了。”然后从兜里掏出顾应洲的手机,用他的手指打开第一层,然后再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顾应洲的脸,希望通过刷脸打开顾应洲手机的第二层保险。 但是顾应洲面对手机并未躲开,而是对着镜头,连眨了三次眼,之后手机却意外关机。见此,青从蓉有些气急败坏,问顾应洲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关机了?” 顾应洲微笑道:“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青从蓉将手机仍在床上,有些不舍的说道:“什么破手机,说没电就没电了,这是域外空间,又不能充电,还你了。” 顾应洲笑道:“如果姐姐喜欢这款手机,等我回去后,给你弄一部,很简单的事!” 青从蓉却不屑地说道:“哼,谁稀罕你不动心!” 其实,顾应洲的手机是军方特制的手机,刷脸时眨三次眼,意味着机主受到威胁,所以才会自动锁死。但是这时候,顾应洲却耍起了无赖。 “啊,不行,我要上厕所,我要出恭,你再不让我去,我可要屙到床上了!啊,不行,快憋不住了!” 那两个侍女听顾应洲说要躺在床上,吓得“吗呀”一声,转头就要跑也门外。青从蓉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瞪着双眼,看着那俩侍女,俩侍女在青从蓉的怒视下,身体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青从蓉则是在顾应洲身上的穴位上,点了几点,继续封住顾应洲的穴位,让他不能使用灵气。 顾应洲艰难地爬起床,但是下床的力气却是一点也没有,小声说道:“你给我下的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到现在了,骨头还是软软的。” 青从蓉却笑道:“这可是我青丘门制的迷药,名叫筋骨麻沸散,怎么样,很厉害吧,不过没解药,你要是痛快地交出我们所需的东西,我就给你解药。” 顾应洲想了想,笑道:“那还是算了,我没东西给你们,就别费心机了。然后对着那俩侍女喊道:“快扶我进去,我快坚持不住了!” 第78章 受刑 见俩侍女迟迟不动,青从蓉怒道:“去把他扶去厕所,然后出来,方便完后扶他出来。” 二女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扶着顾应洲进了厕所,然后返身出来。 顾应洲见二女出去了,便想机会来了,便催动魂力,想把灵魂中的莲花台取出来,坐上莲花台逃跑,但是催动半天,灵魂处的那朵莲花一动不动,顾应洲心中叹息,这是什么毒,连魂力都封住了,这还怎么逃。于是暂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在里面唏唏嗦嗦地搞出些动静,停了会,喊道: “快进来,扶我出去!” 二女入厕将趴在地上的顾应洲扶起,进了密室,仍然安置在床上。 青从蓉则是笑眯眯地看着顾应洲说道:“让我猜上一猜,你刚才是想办法逃跑是不是?可是想了许多办法,也逃不了,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失落,咯咯咯,劝你别动那些小心思了,快把我们想要的东西拿出来,我便放你离开。” 躺在床上的顾应洲不想再看青从蓉那丑恶的嘴脸,合上眼睛,说道:“我为什么要逃,这里还是很不错的,上厕所都有美女陪伴,我可是穷人家的孩子,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我才不逃呢,再说,你想要的东西我也没有,只有那一株,你让我拿什么给你!” 看着顾应洲那无赖的样子,青从蓉冷笑道:“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是死鸭子嘴硬,”然后回头对着其中一个侍女说道:“去把二虎和三狐找来,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其中一个侍女转身离开,青从蓉转身看着顾应洲说道:“顾应洲,我已去让人找打手了,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顾应洲一句话也不说,只用无言来反抗青从蓉的威胁。青从蓉见顾应洲不吱声,站在旁边气的喘粗气。 过了一会儿,进来俩人,顾应洲眼睛开了条小缝,只见是一个是彪形大汉,一脸凶相,一个是细高尖嘴猴腮,十分猥琐。一看这二人就不是什么善类。顾应洲的心里也开始不停打起了小鼓。 只听青从蓉说道:“丘二虎、青三狐,床上这人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让他说出我想知道的。” 二人异口同声道:“保证让从蓉长老满意!”。原来这青从蓉在青丘门地位倒也不低,居长老之位,那彪形大汉叫丘二虎,那瘦子叫青三狐。 青从蓉看着顾应洲说道:“一会儿你可别求饶,我可不会心软!”说完拖着宽大的睡衣离开密室。 那大汉丘二虎伸手将顾应洲夹在腋下,瘦猴则在前边,走到密室墙壁,弯腰启动一个按钮,墙壁“吱吱”响了几下,一道门打开,顾应洲侧眼一看,差点晕倒吐血,这密室连接着审讯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刑具。让顾应洲马上想起了《红岩》中的渣滓洞,怎么回事,这修仙门派也有这世俗的东西,是向世间学来,还是修仙派的刑讯道具传播到了世间,不得而知,总之,令人十分恐惧。顾应洲身体哆嗦,闭上了眼睛。 丘二虎剥去顾应洲身上的衣服,只留一条短裤,然后将顾应洲吊在室中门的架子上,刚好脚尖落地。瘦猴瞧见顾应洲的身体,不由赞叹道: “喔cao,这小子身体很白,身材匀称,肌肉发达,我要是女人,肯定要啃上一口!” 那彪形大汉丘二虎乜邪着眼,看着青三狐道:“最瞧不起你那猥琐的样子,快点干活!” 只见那青三狐从身旁的水缸中拿起一条不知用什么兽皮制作的皮鞭,大约有一米左右长,抬手就照顾应洲的胸前狠狠地抽了一鞭。皮鞭沾水后格外沉,抽在一般人身上,轻者一条红红的鞭痕,重者则是立刻充血肿起。但是顾应洲不同,他才在不久前修炼了炼体功,并且修炼到了第一境界的第一小境,普通一鞭对顾应洲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只在前胸留下一条水痕。而顾应洲则是哼了一声。说道: “你是叫青三狐是吧,你修炼到什么境界,怎么一点劲也没有,太没用了!” 对于顾应洲的嘲笑,瘦猴青三狐说道:“呵呵,那就就再加大的力量,怕你一会儿笑不出来!” 说起来这青三狐和丘二虎修炼境界并不高,只有通脉境中期,只是为人狠辣,所以一直担任刑讯室的打手。青三狐不再言语,直接用上了最大的力量,只见一鞭子抽在了顾应洲的小腿上。 顾应洲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抽打在自己腿上,并未觉出疼痛。见顾应洲不痛不庠的样子,瘦猴青三狐急了,连续用力抽着着顾应洲,从上到下,全身都抽个遍,可是顾应洲仍然像是没事人似的,冷笑着看着青三狐。 边上的丘二虎看不过眼,抢过鞭子运足了力气,再次将顾应洲全身打个遍,但是顾应洲依然没事人一般,而且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般,还不时地发出了鼾声。顾应洲自然不会睡着,不过是故意气气这俩家伙。 但是顾应洲的挑衅终于让自己吃到了苦头。二人重新换上了一种刑具,只见瘦猴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件特殊的刑具,那是一条粗壮的木棒,棒子外有一皮套,皮套上全是钢针,半寸长的钢针头露在外面,这一刑具世间都有名,名唤狼牙棒。 那瘦猴不管三七二直一,照着顾应洲的身上不分上下,挥动着狼牙棒不停地在顾应洲身上全力招呼。虽看瘦猴力气小,但是那是钢针,针头刺在肉上,本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就是手持一块木板拍在被打人身上,被打之人,并未感觉疼痛,可是用同样的力量,刺在人身上,那深入肉里的痛感会令人十分痛苦。这是因为,针尖太小,受力面积就小,力量会陡然增大。 瘦猴不停地挥动着狼牙棒,打得顾应洲皮开肉绽,虽然都是皮肉伤,但那种疼痛也非一般人可以忍受。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儿狼牙棒打在小腿的前部腿棒骨上,那就是伤到骨头了。顾应洲修炼的炼体功,只修炼到第一境的第一层,即皮肉境,尚未修炼到骨髓境,不一会儿,顾应洲小腿和膝盖等骨头突出的地方,便被瘦猴打个遍。 开始时,顾应洲不停地发出如狼一般嚎叫,声音凄厉,既没有灵气可以护体,只有不停地嚎叫仿佛才能减轻一部分痛苦,顾应洲的心中不停地默念着在中学时期学过的孟子说的一段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心里默念,似乎疼痛少了些许,但嘴里却仍是不停地嚎叫,而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一声不吭。 见顾应洲不在嚎叫,边上的丘二虎叫停了青三狐,说道: “先停手吧,不会把人打死了吧,怎么不见叫唤了!打死可就不好玩了,也交不了差啊!”急忙上前,手指搭在顾应洲鼻孔处,发现尚有微弱的气息,便说道:“先把他放下来。” 二人一起动手,把顾应洲抬到原来的床上,盖上一条白布,将刑讯室的门关好,离开了密室。 门外等候的青从蓉,早就梳洗打扮妥当,见二人气势汹汹地出来,便开口问道: “怎么样,招了吗?” 那瘦猴气哼哼地说道:“被打昏过去了,什么也没说。” “你们不会把人打死了吧!”青从蓉焦急地问道。 “还有气息,应该死不了!”两凶神恶煞的打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远去。 青从蓉急急忙忙地赶进密室,见顾应洲气息微弱,掀开白布只见顾应洲的身上自脖颈以下就没有好地方,皮开肉绽,鲜血还在不停地流,青从蓉突觉胃阵翻腾,干呕了几声。不忍再看下去,一把扯过白布,将顾应洲的身体盖好,心里才舒服了许多,撬开顾应洲的嘴,喂了几粒疗伤药,自言自语道: “真是头犟驴,早交待出来,何必受这样的罪!”说完转身离开密室,告诉门口的那两个侍女,一定要照顾好顾应洲,绝不能让顾应洲死了。 当时师父青红芍交给她任务时曾说过,不论采取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顾应洲说出他的秘密,但是在得到秘密前,绝不能让顾应洲死了,人死了,不仅什么也得不到,而且无端得罪了墨子门,那得不偿失。 秘室内的顾应洲,其实并未完全昏迷,他还保留着一分清醒,此时的他已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但是那股恨意却在心头不停地翻腾,平白受此酷刑,任谁也同样会产生无尽的恨意,青丘门不仅恩将仇报,还要让自己交出秘密,这该死的丑陋的人性。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被仇恨充塞着心头的顾应洲,现在别的也不想,只想着今后如何报仇,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他年虎归青丘山,定叫血染半边天;有朝一日龙得水,定将青丘毁彻底。顾应洲的心中暗暗发着宏愿,想着想着便昏睡过去。 第79章 在厕所里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顾应洲的意识有了感知,朦胧中,似乎边上有人说话,顾应洲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总是睁不开。但是边上人说话的声音却听的清楚。 只听一个侍女说:“唉呀,怎么好的这么慢啊,你看看,有地方都化脓了。” 顾应洲感觉是在给自己擦伤口涂抹药粉。 另一个侍女说:“怎么今天没有那种麻炥散了吗?” “没有了,听从蓉长老说,只剩一包了,一会儿从蓉长老会来再点他穴位封住灵气,防止他逃跑!\\\" “听说这顾公子如果不是封住穴位很厉害的!” “肯定的呀,要不然你看门主她们很紧张,如临大敌,生怕顾公子恢复后跑了!” “这都七天了,顾公子还是没醒,这丘二虎和和青三狐真是个牲口!” “是呀,七天滴米未进,仅靠喝点水维持,把人折腾的都不成样子了!” …… 二人边处理伤口边聊天,终于处理完后,给顾应洲盖好被子离开了。 听着二人远去的脚步声,顾应洲终于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火烧火燎的,可能是刚刚换过药的缘故。长时间的疼痛,让他的神经过度疲劳,已感觉不到痛感,只因药力作用,似火烧的痛感才刺激了顾应洲的大脑,让他稍微有了些朦胧的意识。 因为被封了穴道,他体内的灵气被封住,灵气不能在体内运转,自然肉身恢复起来就格外慢。再加之没有食物营养补充,顾应洲已出现营养不良的症状,原本胖瘦合适、十分协调的身体,开始变得瘦削,甚至脸上的两腮都开始轻微塌陷。 更有甚者,连续喂食筋骨麻沸散,顾应洲体内中毒迹象十分明显。原本这种麻沸散只是瘫痪人的筋骨,如果只服用一次,对人体的伤害并不大,坏就坏在,在七天之内多次服用,体内已有的毒素不待排除,新的毒素又再次进入体,如此往复,几日下来,那股毒素已侵入顾应洲的内脏和骨髓。如不停止服用,对顾应洲来说已有性命之忧。好在听那侍女说,这种药粉存量不多,不再给顾用洲服用,这也算是顾应洲不幸中的万幸。 这种筋骨麻沸散不仅让服用者筋骨瘫软,使用不了灵气,而且也封住了人的魂力,在这种药力和被点穴封住的顾应洲,是万难活动,以前的修炼成果在这种处境下根本毫无用处。 顾应洲想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但是手却提不起来,只能用意识慢慢体会,想想自已所受和无妄之灾,顾应洲忍不住心中一酸,但是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顾应洲立刻闭上眼睛,收回刚才那种酸楚的心情,恢复醒来前的状态。 进来的正是青丘门长老青从蓉。她走到顾应洲床边,看到不死不活的顾应洲,心道:经此地狱般的折磨,想来顾应洲的意志应已被摧毁,只要醒来,必能将我所要知道的,滔滔不绝地讲出来。顾应洲,即便是你再有本事,也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到时是死是活,还不是我说得算。 青从蓉挑开顾应洲的眼皮看了看,判断出这筋骨麻沸散的毒已深入骨髓,如果再继续使用,恐怕不等顾应洲醒来,便一命呜呼了。 “反正麻沸散也不多了,那就暂停给你使用吧!”青从蓉自言自语道。 但是也正是由于青丘门筋骨麻沸散的不足,才为顾应洲留下了一线生机。 接着,“啪啪啪”在顾应洲身体上几个关键大穴点了几下,将顾应洲体内灵气封住后,青从蓉离开了密室。 在青从蓉离开后,顾应洲想,只要药力散尽,只要能够驱动魂力,他就有办法逃出青丘门的魔爪。不久,顾应洲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到了晚上顾应洲又被那火烧火燎的刺痛感惊扰醒来。睁开眼后,看到两个侍女在为他换药,其中一个侍女发现顾应洲睁开眼睛,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啊,顾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都说医者仁心,换做任何医生或护士,看到自己多日的治疗护理终于有了成果,都会异常兴奋。看到多日护理的顾应洲终于悠悠转醒,两个侍女都非常高兴,不断地问这问那,但是顾应洲只能睁开眼睛,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不断的眨眼与二人交流。这种情况在顾应洲身上曾出现过一次,那还是他被盘古意外吸收了精血,灵魂被吸入盘古斧内空间,出来后却在东北老家的火炕上。 经过多次的眨眼交流,二人终于弄清顾应洲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他饿了,要饮食。 其中一个说,顾公子多日米粒未进,不能多吃,吩咐另一人去做汤粥。 过了半小时,另一个侍女端来了一碗汤和一碗粥,用过餐后,顾应洲感到心里有了些底气。终于,顾应洲也能发出些声音。 “谢......谢......” 虽然很勉强,但总算是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两女脸色微红,兴奋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一个时辰后,顾应洲已经可以坐起,并可以轻微活动,说话也利索许多。两女再次为顾应洲端来了饭食,这次丰盛了许多,有酒有肉,主食米饭,顾应洲食欲大振,但是两个侍女只让顾应洲吃了半饱,不许他多食,这是为保护他的肠胃,顾应洲也只好放下碗筷。之后顾应洲又喝了许多的水,这样有利于他排除体内的毒素。 不一会儿,顾应洲便有了尿意,二女将他扶进厕所退出,待顾应洲方便完,再进去将顾应洲扶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顾应洲,意识开始沉入脑海,魂力已有些微的松动,可以内视自己的身体了,其实顾应放所受的伤主要是部分外露的骨头受了重伤,其它都是皮肉之伤,但是因为灵气被封,才造成顾应洲体内阴阳失调,伤势难以愈合。 其实每个普通人都可以说是灵体,即每个人体内都蕴有灵气。古人所说“万物皆有灵”,主要是指万物都蕴含着灵气,而不是指灵魂。世间只有人才具备完整的灵魂,而除人以外的动物自然也算是有灵魂,但它们的灵魂处于朦胧状态,这就是古人所说的“灵智未开”,而动物有时表现出似有灵智的行为动作,那不过是依靠它们的本能,生存的需求。没有外力的介入,动物永远不会开启灵智。 而人体内的灵气主要有两方面来源,一是从父母体内带来的先天灵气,二是在出生后从大自然中吸收的灵气,称为后天灵气。人的体内灵气自行运转,而动转的通路便是人体的经络。如果人为的阻断了灵气的运转,人体便会阴阳失调,失去平衡,不仅有伤不能自愈,反而会加速对身体的破坏。这正是顾应洲身上的伤本来并不算多严重,因为被服用了筋骨麻沸散,并且被封了灵气通道,这才是顾应洲身体日渐消瘦,伤势难以愈合的根本原因。 到了后半夜丑时左右,在床上假寐的顾应洲终于可以催动魂力,将那三十六颗暗星天罡,从斧内空产取出来,挂在脖子上。想要在地上摆放上传送阵法,可问题是自从顾应洲醒来后,这两个侍女极为敬业,竟然就在门口坐着,顾应洲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发现。顾应洲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摆上传送阵,虽然自己摆的阵法还不能定位,但是不管传送到哪里也比在这里等死要好上千倍,万倍。 顾应洲心里长叹一声,看来还得想其它办法。但是很快,顾应洲便有了想法。由于顾应洲为了加速排毒喝了很多水,现在又有了尿意。顾应洲悄悄地将床上手机装入衣服内,挣扎着坐起来,俩个侍女听到动静,上前搀扶,将顾应洲扶到厕所后,二人便退了出去。顾应洲见二人将厕所门关好,故意弄出些动静,让外面的人以为他在入厕。然后将九颗暗星天罡充满魂力,按传送阵法摆放好,迫不及待地踏入阵法中,在身体即将消失的刹那间,意念一动,收回九颗暗星天罡,就这样,顾应洲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厕所中。 门外的两个侍女等了许久,听不到里面动静,也没听到顾应洲喊她们去扶他,感觉有异,大胆地推开厕所门,却哪里有顾应洲的身影,二人吓得立刻差了声,大声喊道: “顾应洲跑了!” “来人啊,顾应洲不见了!” 二人声嘶力竭的喊叫,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大,传到很远,正在室内修炼的青从蓉,再一次穿着睡衣跑了过来,大声喝问道: “怎么回事?顾应洲跑哪去了?” 两个侍女将顾应洲消失在厕所中的事,简单汇报。青从蓉也觉诧异,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是有人救走了?青丘门这几日并无陌生人进入,那这人是怎么救走顾应洲的?青从蓉在厕所里思虑良久,仍未理出个所以然。不敢耽搁太久,急忙跑到门主府,将事情的原委又向青红芍做了汇报。 青红芍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估计被人救走的可能性最大。于是下令将青丘门所有出口再加一道安全保障,增派守卫人手,所有弟子都出门寻找失踪的顾应洲。一时之间,搞得青丘门鸡飞狗跳,寂静的夜晚再也静不下来。 第80章 一声叹息 在顾应洲传送落地后,心中一个念头冒出来,我这逃了,是不是会给那俩侍女带来灾祸,唉,没办法,反正也记住这两人名字了,如果将来有血洗青丘门之日不杀她们便是了,也算了对她们最大的报答了。 顾应洲收回念头,开始四处打量,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个时候,就是是凌晨两三点钟,天上繁星闪烁,只是没月亮,而此时的顾应洲,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目力也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星光下也就是看几米的范围。但是这难不住他。 顾应洲肉身躺在平地上,莲花台从灵魂深处飞出,灵魂附于莲台之上,开始四处飘荡,观察这里的一切。这里似是丘岭地带,没有多高的山,没有野兽出没,只有那些不知名的夏虫在鸣叫。 不对,这里怎么会有虫子的鸣叫声,在外安岭是冰天雪地,一下子就传到南方了吧,难道自己摆放的传送阵可以传送这么远的距离?顾应洲不相信有这么大的能力。于是再一次的升高,视野逐渐变大,能看出十几公里的范围。极远处似有人影在活动,顾应洲向有人影的方向飞去,渐渐地靠近后,看清了那些人影,正如一只只没头苍蝇一般在四处乱转,看到他们的服饰,顾应洲心里一惊主,这些人怎么身着青丘门的服饰,难道说没有传送出去,而是在青丘门所在空间内传送? 从那些身影处传来了议论的声音。 “嘛的,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觉了,老子正与周公聊天呢。谁那么缺德大半夜的把姓顾的救走了。” “少废话,门主让咱们找就好好找,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尽力就行了。” \\\"那丘二虎和青三狐也真是废物,当时就应该把那姓顾的打死,哪里来的这些事?\\\" \\\"哼,这次我看那丘白鸽和丘飞燕姐妹要遭罪了,至少要负个看管不力之责。“ 丘白鸽和丘飞燕正是服侍顾应洲的那俩侍女。听到此,顾应洲心中暗道不好,这墨菲定律还真是邪门,越不希望的事越是发生了。地球的域外空间,由于受太阳光照强,并没有四季的变化,一年内都只有春夏秋的三季变化。 其实顾应洲不知道,他所布置的传送阵,只能在一处空间内随机传送,这里是地球的域外空间,只能在这里随机传送。能把顾应洲传送至人迹罕至的荒丘已是顾应洲不幸中的万幸了。假如不幸传送至青红芍面前,恐怕顾应洲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摸清情况后,顾应洲飞快地回到肉身处,他怕一旦这几人找到这里,同样就完蛋了。看清肉身所在之处的地形后,灵魂回归体内。顾应洲的魂力控制一颗暗星天罡,向身体几处被封的穴道击去,冲击几次后,解开了被封住的灵气通道,瞬间,丹田内的灵气布满了全身,自行运转,修复身体的伤势,而顾应洲的行动也快上不少,但是毕竟刚刚解封,身体的协调性还不够好,跌跌撞撞的来到山丘下面的两个山丘的交界处的深沟中,见里面蓬草丛生,十分隐秘,便弯腰钻进去,看到里面有棵又粗又矮的的榆树,树冠下正好有空地,侧身躺下,倾听外面的动静,从储物天罡里取出几粒疗伤药含在嘴里,运转体内的灵气不停地疗伤。 待到日上三竿,也未见青丘门弟子巡到这里,顾应洲才放下心来,再次吃了几粒疗伤药,开始专心疗伤。盘古留给他的丹药,炼制手法很粗糙,但是材料却是一等一的好,疗效上也不比那些极品丹药差,到了夜半时分,身体上的皮肉伤已好的七七八八,骨头上所受的伤估计还要等上几日方能痊愈。 顾应洲正准备起身活动下筋骨,可是耳边却突然传一声叹息,那叹息声很长,声音里透着无奈和悲伤。 “唉......” 顾应洲吓得立刻跑开,但是因为腿骨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刚一迈步便扑倒在地,嘴上低吼一声: ”谁?“ 声音发颤,显然顾应洲心里发毛,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竟然不知身边有人。听了许久,并没有动静,难道是听错了,还是出现了幻觉,这怎么可能,以目前的修为,怎么可能出现幻觉,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顾应洲坐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也未发现异常,顾应洲再次低吼一声: “谁!” 喊完话的顾应洲再次环顾四周,等了约有半分钟,听到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怕,是我,在里边。” 这次顾应洲听得真真切切,寻着声音来处望去,却是从榆树后面的传过来。 顾应洲猫腰,两手握拳做出防御姿态,慢慢地向树后看走去,是丘岭的山体,并未发现异常。 “你在哪里,我没发现你啊!”顾应洲小心地说道。 只听那声音道:“树后山体上有缝隙,那是块石板,打开石板,我在里面。“ 顾应洲按照指点,果然在山体上有一道缝隙,顾应洲双手齐出,将周边的泥土扒开,一块青色的石板露出来。两手死死地抠住石板侧面,用力一拉,石头板打开,里面是一个石洞,洞口下方已经随雨水流进了不少泥土,洞口勉强钻进一人。顾应洲暗想,这里正好藏身,先疗好伤再说,于是大着胆子,钻了进去,并将石板再次关上,他希望这几天最好是下场透雨,那外面的痕迹便会彻底清除,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我。 ”你在哪,我进来了!“顾应洲小心翼翼地说道。 等了良久也未见回应,也是顾应洲艺高人胆大,反正外面也是危机重重,还不如往往里闯上一闯,兴许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 顾应洲大着胆子,手扶洞壁,走了四五十米,豁然开朗,一个恢宏的大厅映入眼帘。 厅内空空荡荡,正面是一巨大九尾狐狸的石雕像,石像两边各有三个三尾狐的石雕像。这七个狐狸雕像形态各异,惟妙惟肖。这些石雕显见是在开凿洞室时,用原石就地雕刻,下面与地面连成一体。最特别的是主雕像九尾狐,通体雪白,皮毛如月华般清濯明净的银色,皎洁出尘。眼瞳如血深红,在它下面则是一石桌,石桌上摆放着香炉。 “前辈我来了,请现身一见!”顾应洲对着空空的大厅说道。 “我就在你面前!”那苍老的声音道。 顾应洲环顾四周,并未有什么新的发现,猛然意识到什么,说道: “难道前辈就是这九尾狐雕像?” “嗯,是,也不是!” 顾应洲疑惑道:“此话怎讲,晚辈没听明白?” 苍老声音道:“意思是,这石雕就是我的外在形象,但我又不是石雕像,而是灵魂附体在这石像上。” 说话间,顾应洲发现九尾狐血红的眼睛闪了几闪。 “哦,明白了,那前辈喊晚辈进来有何吩咐?我现在进来了,前辈可以说了。” 九尾狐道:“我见你昨晚上就来了,是在此疗伤吗?我见你魂力强大,便喊你进来,陪我聊聊天,我实在是无聊极了!” 听九尾狐夸赞自己魂力强大,顾应洲立马提高警惕,意念紧守莲花台。 只听九尾狐说道:“呵呵,不必紧张,我既不会夺舍你,也不会吸收你的魂力,我对你无恶意。” 顾应洲却道:“那样最好,前辈如无其他吩咐,晚辈想退出了,现在还想着继续疗伤。” 这次青丘门之行,让顾应洲充分认识到人性的险恶,岂能吃一百把豆子,还能体会不到豆腥气!记得小时候,姥姥常教育顾应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顾应洲一直没当回事,这次意外来到青丘门,却给顾应洲好好地上了一课,教训十分深刻。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差点把命丢在这里!而且看这九尾狐大概是这青丘门的什么前辈,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是远离为好! “别走,我给你好处!”九尾狐焦急地说道。 听说有好处,刚要迈步离开的顾应洲停下来,转头问道: “什么好处?可否说来听听?” 九尾狐道:“你可听说过《白泽精怪图》?” “略有耳闻。”顾应洲回答道。他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印象十分模糊。 “那你可知道它的作用?”不等顾应洲回答,九尾狐继续说道:“估计你不是十分清楚,我告诉你,上古大仙女娲娘娘座下有六大灵兽,其中一个叫白泽,它聪明绝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别精通制服各种精怪的方法,它把这些方法记录在这张《白泽精怪图》上。上古颛顼大帝曾借用此图驱逐和杀死成千上万的精怪!” “等等,前辈我听说是赠给黄帝使用吗?”顾应洲想起来,在学校图书馆曾在一本古籍上这样写过。 九尾狐却说道:“我亲历之事,怎会有假!” 顾应洲惊讶:“什么?你亲历之事,难道说你是上古之人?” 九尾狐却说道:“纠正你一下,我是兽,不是人。这张图现在就在我手上,现在就看你意下如何了!” 顾应洲想了想,问道:“那阴鬼算不算是精怪?”顾应洲想到了段鸿基,那家伙实力强大,如果得到这张图,那对付起来应该很容易。 “当然算,除人之外的都算是精怪。如果把人叫两脚兽的话,人也是精怪!” 顾应洲也不磨叽,说道:“那说说你的条件吧!” 只听九尾狐说道:“师哥爽快!”这苍老的声音,透着惊喜,但听在顾应洲的耳朵里,那句师哥,顾应洲像是吃了只苍蝇。 九尾狐的声音又响起。 “我的条件就是……” 第81章 白泽精怪图 只听那九尾狐的声音说到:“我的条件就是,一、把你的来历说清,姓谁名谁;二、给我输入点魂力,我的灵魂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三,将我带出这片空间,带出青丘门。如果可能找些材料,重塑我的肉身。” 顾应洲想了想说道:“来历说清当然可以,但是我怎么知道我在给你输魂力时,你乘机夺舍,那岂不是引狼入室,再有你说让我把你带出去,出这个山洞当然没问题,但是如何出去青丘门,我连自己怎么出去都不知道,怎么带你出去?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答应给我的白泽精怪图,我都没看到实物,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九尾狐在这里不知被封印了多少年,悠悠岁月,在缺少供养的情况下,她的灵魂越来越弱,而且这里人迹罕至,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她可能真得就消亡在这里,九尾狐狠了狠心,终于忍痛把自己的底牌抛出来。 只听那苍老的九尾狐声音道:“呵呵,帅哥,倒是挺有心计,不过我说得都是实话,但是我知道你是修仙之人,如果见到了实物,你不履行诺言的话,我的灵魂在消散前就要诅咒你,而且你的道心也将不稳,将来再无寸进的可能。” 顾应洲立刻正色道:“答应的事,我当然要做到,但是一定要在我能力范围内,超出我的能力,即便我想做到,可能力不行也做不到,那你不能怨我!” 九尾狐道:“这个当然,我不会强人所难。你到我石雕像的肚子下面,那里有个略黑的点,你往里按下,里面就有你所要的东西。” 顾应洲按照九尾狐的提示,果然在在那石像腹部有一个只有细看才会发现的略黑的点,用力上向上一按,一个拳头大小的暗门打开,顾应洲伸手在里面摸索一番,先是取出一卷画轴,之后又取出一个玉盒。 只听九尾狐说道:“那个玉盒是我的东西,你不可以动歪心思。” 顾应洲道:“你的东西不让动就不动,但参观下总是可以吧!”于是细细察看这个小玉盒,不知是用什么玉制作的,心中暗道,不会是什么芥子空间之类的宝物吧,顾应洲虽有心思打开看看里面是何物,可是又想到这九尾狐不让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让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欣赏下玉盒之后,便将玉盒放入衣服的兜里。然后打开那卷画轴。当画轴打开的刹那间,画轴发出耀眼的光芒,过了片刻光芒才消失。顾应洲定睛观瞧,画上是各种精怪的图案,因为精怪图案众多,所以整个画面上都没有多少空白地方,而且每个精怪图案都很小,如果不是顾应洲眼里充满了灵气,普通人根本看不清画上是什么东西。 在众多精怪的图案中,顾应洲找到了阴鬼的图案,将灵气注入其中,果然显示出阴鬼的特点以及制服、驱逐之法,心中暗喜。 而在画轴的右下角,是落款,文字与顾应洲在黄泉路墓室上发现的文字属同类文字。顾应洲一眼就认出这几个字:白泽精怪图。 顾应洲觉得奇怪,上次在见到这种文字时释读了很久搞明白,今天却见到就认出来,似乎自己早就认识这种文字,那是刻在灵魂深外的记忆,顾应洲虽然奇怪,但在得到白泽精怪图的喜悦中,并未深究。意念一动便将画轴收入储物天罡中。 九尾狐见顾应洲收起了画轴,便说道:“你现在已经收了我的宝贝,该是你兑现承诺了。” 顾应洲爽快说道:“这个自然!” 于是顾应洲挑重点将自己的来历、姓名、学习专业、出身门派、如何来到青丘门等讲给九尾狐听。 九尾狐问道:“你所说的古生物专业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专门学习研究古代动植物的,就比如你说的白泽啊、九尾狐啊等等这些生物,” “哦,原来如此,那现在你该给我输入魂力了。”九尾狐说道。 顾应洲拧了下鼻子,说道:“前辈,刚才我们说好的,我不能直接给你输魂力,这个我办不到!” 九尾狐却说道:“早就想到你的顾虑了,你上前到那个香案前,打开香炉,里面有块魂石,你将魂石注满魂力即可。” 顾应洲心里暗惊,原来这香炉之中还有奇异,倒是自己没有仔细搜索,漏掉了那里,不过这魂石是个什么东西?顾应洲上前,打开香炉,在香灰中果然发现一块有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石头。石头四棱八角,并未有人工加工过的痕迹,是块纯天然的小石头。 顾应洲问道:“这就是魂石?第一次听说,干什么用的?” 只听那九尾狐说道:“唉,亏你还是个修仙之人,什么也不懂,有灵石,也有魂石,灵石就是储存灵力的,魂石自然是储存魂力的。” 顾应洲一点就透,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道:“明白了,这就是块储电池,充满电,用时放电。” “储电池?那是什么东西?”九尾狐疑惑地问道。 “稍后给你解释。”顾应洲说着话,便将那魂石握在手中,将魂力注入其中。充满后,便将魂石放在香案上,退后几步,死死盯着魂石。 只见空气中似有波动,一团若有若无的气团包裹着魂石,过了一会,那若有若无的气团消失。再看魂石时,里面的魂力早已消耗殆尽。顾应洲上前收起魂石,只听九尾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声音却也不再苍老,却青翠悦耳,如一青年女子: “顾公子,你再给魂石充一次魂力呗,我现在虽然可以支撑魂魄不至消散,但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啊!”语气中带着祈求。 顾应洲想,自己虽然魂力充沛,但也不能这样损失了,便道:“前辈,我的魂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可是我辛苦修炼来的,现在也没有多少了,这样,我再补充一次,能不能充满还不知道。“ 于是顾应洲再次将那块魂石补充了一半多一点,为防这九尾狐起了贪婪之心,便放下魂石道:“唉,只这么多了,下不为例!现在头昏脑胀的。”将魂石又放回原处,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盘坐在地上,做修炼状。 过了一会儿,正闭眼装做修炼的顾应洲听到九尾狐的声音说道:“顾公子,你看我漂亮吗?” 顾应洲睁开眼,突然发现眼前一道身影,吓得“妈呀!”一声,跳起退后了好几步,再次看向那道身影,只见眼前飘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美妇,一袭白衣,虽徐娘半老,却丰韵犹存,正含情脉脉地向顾应洲抛着媚眼。 只是瞬间,顾应洲的身体便起了反应,心脏跳动加速,急忙咬咬舌尖,用力咬了下,马上清醒。 “你,你能幻化人形?” 九尾狐嘻笑道:”嘻嘻,当然,这还得谢谢你的魂力!怎么样,我漂亮吗?“ 顾应洲将头扭到一边,说道:“很漂亮,只是你最好不要露出你的媚态,我可是正常男人,你这是引诱好吧,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人家平时就这样子,只是你的道心不稳,反倒过来怨上我了。”但还是收起了媚态。 “道心”?听这到俩个字,顾应洲心里一惊,人家说得对啊,我还是道心不够稳,常被外界所迷幻,看来这修仙不仅要修体,重点还是要修心啊。 顾应洲意守灵台,几个呼吸后,那股蠢蠢欲动的激情终于压下来。之后说道:“前辈你要求我的都办到了,只是如何出去,我现在还没想到办法,不如先把你的来历讲一讲。” 九尾狐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反正也无聊的很,我便和你讲,你就当故事听,信不信由你,但是出我口,入你耳,你可不能四处传播,如果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带来灾祸,可怨不得我!” 自顾应洲修仙以来,从一个从来只相信科学,三观端正的五好青年,所遇到的超出科学解释的现象很多了,早就见怪不怪,就比如这九尾狐现在以灵魂状态存在,在过去绝对不会相信,而现在顾应洲不仅相信,而且正在为超脱世间的束缚,成为这种超自然的存在而努力,真是昨是今非,令人不胜唏嘘! “呵呵,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九尾狐盘膝坐在地上,脸现迷茫之色,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一会儿脸上笑意满满,一会儿有似处于惊恐之中。 顾应洲也盘膝在地,正襟危坐,听着九尾狐娓娓道来的故事。 原来,在盘古开天辟地,打通仙界与地球的通道后,伏羲和女娲便奉命降临世间,将仙帝故乡星球上,残存的人类用仙法转移到了地球。由于在来时的路上出现了意外,人类变得又蠢又笨,而且人伦丧失,与畜牲无二。 之后伏羲花很大的心力负责教化人类,教他们生活的基本技能,比方用火、盖房搭屋等等。伏羲还留下了阴阳八卦,做为人类文化的根基,之后便悄然离去,返回了仙界。 而女娲则是负责人类的安全保卫。她从仙界带来六大灵兽,分别是金凤、白矖、螣蛇、麒麟、白泽和九尾仙狐。 听到这里,顾应洲插言道:“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说你自己吧!” 九尾狐不满的翻了下白眼,说道:“别乱插言打断我,怎么没关系,耐心听我讲!” 顾应洲自觉做得不对,也不好反驳,只好听九尾狐继续讲下去。 第82章 悲壮的九尾仙狐 九尾狐的声音再次响起,如翠鸟弹水、黄莺吟鸣,听得顾应洲如醉如痴。 女娲的六大灵兽中,金风是女娲的坐骑,白晒和螣蛇是左右护法,白泽和麒麟是她的前后护法,而九尾仙狐则是她的侍女。 听到这里的顾应洲,本以为这九尾狐就是青丘门的前辈,没想到来头这么大,还是从仙界来的,如果她讲的是真的话,那这是顾应洲第二次看到从仙界来的灵魂,第一次当然是盘古分身的残魂。虽然震撼,但顾应洲也没再好意思打断九尾狐,老老实实地听她继续讲下去。 这九尾仙狐倒也没注意到顾应洲神情的变化,自顾自的继续娓娓道来。 那时,人类初始,十分弱小,而外界又来了许多精怪,也有许多仙人来到地球,抢夺地球的修炼资源,当然也有好的仙人,他们开辟了域外空间,有三十六洞七十二福地之说。 为守护人类安全,女娲娘娘率领六大灵兽四处征战,当然,做为侍女,我的职责不是战斗,而是负责后勤保障,贡献自然没有其他五只灵兽大,这也一直是我心中的痛。 后来,仙帝派轩辕黄帝下界,统一了天下,并铸九鼎,安放于天下九州,人类才获得了暂时的安宁,但是在黄帝飞升仙界后,没多长时间,天下再次大乱,群雄并起,逐鹿天下,为争夺王位,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头变换大王旗,后来还剩下四大势力,东方颛顼,南方祝融,西方共工,北方应龙。 坐在边上认真听讲的顾应洲,心中暗道,她讲的这些与盘古讲得差不多,看来她并未说谎,那她应该是女娲的侍女九尾仙狐。 四方面人马,都想效仿黄帝一统天下,相互征伐多年。 而颛顼则把心思重点放在安定域内百姓身上。那时女娲因长年征战,身心俱疲,后来又负了重伤,女娲便开辟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在此疗伤。当看到颛顼心系百姓,以百姓的安危为重,感动了女娲娘娘,便命白泽绘制了这幅《白泽精怪图》借给了颛顼,颛顼用此图杀死和驱逐了域内精怪,百姓安居乐业,经过多年的经营,颛顼所在势力日益壮大,开始了统一天下的大业。北方应龙自知不是对手,主动臣服了颛顼。两方势力合并后,颛顼正准备向西征伐共工时,祝融在与共工战斗中,不知为什么,共工发狂,怒触不周山,致使擎天之柱瞬间倒塌,西方大半个天都塌陷了,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人类陷入一次最大的危机。当此之时,女娲娘娘,拖着疲惫的身体,取五岳之石,在高原之上开掘了炉窑,炼化五彩石,那里的山都被烧红了,留下了红山遗迹。 我们几大灵兽,分工协作,配合女娲终于炼成了五彩石。娘娘开始用法力补天,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快要补上了塌陷的西天,但是这时却出现了意外...... 讲到这里时,九尾仙狐停顿了下,似是悲伤,似是无奈,最后是悲壮的神情,继续讲她的故事。 意外的是,最后却缺少一块五彩石,已经疲惫不堪的女娲再也无力采石炼制,而且时间也不够了,如果不及时将天补齐,那天将继续塌陷,不仅前功尽弃,而且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当此之时,我想的是平时战斗都是其他兄弟姐妹冲锋在前,这个时候,就是我体现价值的机会,是我挺身而出,将肉身化为五彩石,灵魂从肉身中剥离出来,而这时其他人想阻止我时,已经来不及,娘娘忍痛将我肉身化成的五彩石补在了最后的漏洞上。天上日月星辰恢复正常运转,地上的洪水也逐渐退去,人类从最大的危机中走出来。 那时的我只余残魂在世间游荡,娘娘感念我的壮举,便将我的残魂带到这片空间,安置在这块丘陵地带,并为我的残魂修筑了这个大厅,将我的残魂安放在这座石雕上。但不久后娘娘便回归仙界,临行前将这幅《白泽精怪图》留给我,以备防身之用。嘱我在此安心温养灵魂,将来回来再把我接走。 可能你要问了,为什么女娲回归仙界,不把也带上去?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在飞升仙界时,一个肉身只能有一个灵魂,他们是没办法带。 在女娲走时,吩咐那些留下来的仆人,一定要好好供养我,让我香火不断。在娘娘走后不到一千年里,她们对我也算尽心,可在千年之后,她们对我便逐渐淡薄,及至后来,更是再无问津,甚至将此处洞口封上,并设置了阵法,让我出不了这个洞穴。如果不是你的到来,我怕是要消散在这天地间。顾应洲,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应该感谢你! 顾应洲心中暗道惭愧,但是也不可能被这只仙狐的甜言蜜语迷惑。于是岔开话题说道: “你刚才说,共工怒触不周山,那之后怎么样了,就是共工和祝融去了哪里,颛顼到底统一天下了没有?” “那倒是没有,你想啊,天柱折,地维绝,天下灾祸不断,都在忙着救灾,哪还有能力一统天下啊!在女娲补天之后,颛顼帝再也没有发动统一战争,从此三分天下,共工在西,祝融在南,颛顼帝在东和北,从此华夏才算安宁,休养生息。不过我的灵魂感觉到,颛顼大帝并没有离开地球,他应该是一直在守护着人类,是人类的守护神!” 这又是一个令顾应洲震憾的消息。顾应洲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颛顼没死?他还活着?” “顾应洲,你别一口一个前辈前辈的,把我都叫老了,换个称呼吧!” 顾应洲莞尔,怎么女人都这样啊,你本来就是个万年妖狐,叫一声前辈是对你的尊重啊!顾应洲想了想,说道:“要不叫你仙狐吧!” 九尾狐纵了下鼻子说道:“不好,我现在是人形,就不能有个人的名字!” 顾应洲一歪头,想到个主意,说道:“你看啊,你属于狐族,要不取个同音的姓,就姓胡吧,你一直在这青丘门,而青丘门外面是外安岭,各取一个字,叫你胡安青如何?” “行,就叫胡安青。” “哎!胡安青,问你个事,据我所知,世上的动物并不能开启灵智,你是如何有了灵智,还能化为人形?当然如涉隐秘,可以不回答!” “呵呵,没有什么隐秘,我来自仙界,当修炼到天仙境时,动物就开启灵智,而且也能化为人形,这是常识。” “那化为人形,是整个形体的变化,人怎么能改变形体呢?” “修炼到一定阶段,境界就提升,当修炼到人仙境大圆满,在提升到地仙境时,人体会发生一次根本变化,你知道蝉蜕吗?人的结构变化就如蝉蜕,进行一次脱胎换骨,修炼到地仙境大圆满,在提升到天仙境时,人体结构再发生一次变化,即第二次蝉蜕。” “蝉蜕”,顾应洲嘴里念叨着,似乎摸到了修仙的某种真谛。仙人,同样是人,但是他们有人的外形,而身体的内部结构却与人不相同,这种不同不是指身体组成的零件不同,而是细胞内部结构不同,正常人是双螺旋结构,而仙人却是四螺旋,如果胡安青所说属实,那在人与仙人之间还存在一个过渡阶段,即属于三螺旋结构的人,那就是介于人仙境与天仙境之间的地仙境一定是三螺旋结构。 如果以上分析正确的话,普通人成为仙人要经历两次蝉蜕或者说是蜕变,才可成为仙人。那以前有人在人仙境大圆满后,据说是飞升成仙,那就是假的,他们还不具备成仙的条件,还需要再进行一次蝉蜕才可成为仙人,那他们就没有飞升到仙界,而且自颛顼帝绝地通天后,已经断绝了飞升仙界的通路,那这些所谓飞升仙界又能去了哪里? 有两种可能,一是还在地球,在地球上某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二是离开了地球,飞升到另外一个不属于地球的空间。 看来要想成为真正的仙人,要走的路还很漫长,很艰难,而且还要经过两次的蝉蜕才能实现。 正陷入顿悟之中的顾应洲,从蝉蜕想到了蝴蝶的生长过程,从幼虫开始,经过几次的蜕皮,再化为蛹,蛹成熟后再化为蝶。人的成仙过程就如这昆虫成长过程一样。 胡安青见顾应洲默默无语,似乎正在思考着某些重要问题,也不便打扰,开始闭目养神,仿佛进入修炼中。 …… 三天后,顾应洲醒过来。经过这次顿悟,不仅稳定了“道心”,而且也悟透了成仙的过程,内视体内,不仅皮外伤好了,就是骨头上的伤也已痊愈。丹田中的金丹又不知不觉中增大了一圈,而灵魂深处那朵莲花也增加了三瓣,现在已经是十八瓣了。顾应洲心中暗喜。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说得确有道理,如果不是经历青丘门的折磨,又意外传送到了这里结识了女娲的侍女九尾仙狐,受她的指点,那他也不会因此顿悟。 这时九尾狐胡青安也从修炼中醒来,顾应洲再看她时,发现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可是却似乎又年轻了十岁,现在的她仿佛三十多出头的样子,震惊中的顾应洲说话都不利索。 “你,你,你......” 第83章 凌风狐影 胡安青疑惑地看着顾应洲,问道: “我?我怎么了?” 顾应洲嗫嚅了半天,才说道:“这才过了几天,你怎么变年轻了?” 胡安青笑而不语,让顾应洲一时摸不着头脑,见顾应洲这呆萌的样子,胡安青咯咯笑出了声。顾应洲更是一脸懵逼状态,那笑声让他心里发毛,暗道,这九尾狐不会是精神失常了吧,笑的让人莫名其妙。 “咯咯咯,看你这傻乎乎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发笑,我之所以变年轻了,这得益于你的修炼啊,本来我的样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因为魂力长期得不到补充变得越来越苍老,有了魂力的补充自然就会越变越年轻,你身上的魂力强大,你在顿悟时,自动的散发体外,我在你旁边修炼,吸收了这些魂力,自然是越来越年轻,要是你顿悟十天半拉月的,说不定我早就恢复到最初样子了。” 听到胡安青这样的解释,顾应洲才心里稍安。说道: “安青,这里的大厅十分宽敞,而且也十分隐密,既然你说这里几千年都没有人来,那这期间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我想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而且外面有个大魔头,与我相约见面也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不去与她相见,可能对我的家人不利,所以我必须去,等有了进步后,再想办法离开这里,你看这样可好?” 听到顾应洲叫自己安青,还去掉了姓氏,胡安青心道,看来这顾应洲对自己是彻底放下了芥蒂,也亲近了不少,说道: “这里的确是修炼的好地方,既然外面有大魔头等你,那正好在这里提高自己才是正道,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的忙,指点你一二,我在这里都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我沉得住气,你修炼吧,不过,你先把你所学展示下给我看,也让我心里有个底。” 其实,自从知道这九尾狐为了帮女娲补天,竟然贡献己身,这样的壮举,令顾应洲佩服,这才是大英雄之所为,莫说人家还付了报酬,即使什么也没有,顾应洲也会毫不犹豫救她于水火。并且,这里适合修炼是一方面,如果有身边的仙狐指点,说不定他的修为会突飞猛进,到时见到左纯左峦丘时至少有一战之力。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说在此地修炼,果然,这傻狐狸自己就说出要指点一二,这正是顾应洲求之不得的结果。虽然听她说不擅长战斗,但毕竟是仙界下来的灵兽,走过的桥不知比自己走过的路多多少,那见识肯定不一般。 于是顾应洲将自己所学,尽皆施展一遍,甚至连半生不熟的墨子门轻功,也表演了一番。在顾应洲停下后,胡安青笑道: “以你目前的境界,能有如此表现已十分难得,但是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你的拳术,以刚猛见长,但是刚猛有余,防守不足,如果在对敌时,敌人的境界比你高,那吃亏的就是你了,你肉身也不够凝实,所以要在这两方面下功夫。” 顾应洲听到胡安青的评价,竟然一语中的,他本身也知道这此不足,但就是不知如何改进,便问道:“那可有何法改进?” 胡安青面露难色,说道:“唉,可惜我对拳法所知甚少,但是刚才的展示出的拳法,倒是与我见过的一种拳法有相似之处。那还是在仙界时,我见到盘古大帅的师门弟子展示的拳法与你的拳法相同,不知二者是否有什么渊源。” 听到胡安青说到了盘古,顾应洲急忙道:“等等,你刚说盘古,世上都叫盘古大帝,为什么叫大帅?” “哦,那盘古本是仙帝手下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当年仙帝曾派他劈开仙界与地球之间的通道,他的武器是把斧头。盘古门派弟子的拳术就是以刚猛见长,我查觉你有些地方使用的不对。” 之后,胡安青便将顾应洲拳术中哪些地方运功?路线出现了偏差,哪些地方,需要防守等一些缺陷一一指出来,虽然没涉及根本,但以胡安青的眼界之高,依然让顾应洲获益匪浅。 接着胡安青便说到了顾应洲的轻功术,自然胡安青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只是说那轻功术法太过低级,她有更高级的轻功术,问顾应洲是否想学,当然顾应洲是来者不拒,于是胡青安便将一套轻功法门教给了顾应洲,这套轻功法门叫凌风狐影,当顾应洲在看了这套法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动作后,笑道: “仙人姐姐,这套轻功法门我怎么感觉像是逃跑之术呢!” 胡安青笑道:“这套轻功法门本是从我狐族自身最初的行为动作模仿提炼而来。你知道,狐族本身弱小,常受其它动物的骚扰,打又打不过,只好逃跑为上策。天长地久,便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法门,你不是要对付大魔头吗,这打不过就逃跑才是上策,也不能不顾性命同他死磕,所以我才选择这个法门,你觉得怎么样?” 顾应洲笑道:“仙子姐姐,这真是及时雨啊,即使打不过那个大魔头,我也可以逃跑,保命为第一,这功法很适合我!” “顾应洲,你还真是势利,先叫我九尾狐,后叫我安青,现在一口一个仙子姐姐,听得我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 顾应洲脸色微红,暗道不好,今天表现的确有些势利了,没想到这仙狐嘴上一点不饶人,竟然直接说出,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胡安青见顾应洲的窘态,咯咯笑道: “咯咯咯,小样脸还红了,脸皮太薄了,真是个刍,下次姐姐注意,再不这样了,好不好!” 顾应洲的窘态逐渐消退,而是认真修炼起这门凌风狐影的法门。 经此一事,二人的生疏感少了许多,倒是亲近了不少。 这凌风狐影,讲究的是弹跳力,借力使力和灵活多变的身法,顾应洲先从弹跳力练起,虽然这大殿宽敞,但毕竟高度不足,常常把握不好,就会撞到头,受了几次伤后,顾应洲的弹跳尺度反而掌握的越来越精准。但顾应洲重点训练的不是高度,而是距离,慢慢地顾应洲已能从大厅的一头弹跳到另一头,期间胡安青自然是指点了许多,这让顾应洲的进步十分神速。差不多用了八九天的时间,顾应洲对这一轻功法门就掌握的七七八八,虽入门不久,可对顾应洲来讲,那可与过去是天差地别,让顾应洲的信心又增强了不少。 见顾应洲进步神速,站在旁边观看的胡安青也是由衷的佩服,说道: ”顾应洲,你还真是个练武的奇才,没想到短短的几天,你就把这一法门掌握的差不多了。” 其实顾应洲也一直有所怀疑,为什么自己修炼速度主这么快呢,难道说身体特殊,可是自己并未感觉到哪里特殊,别人从小就修炼,比方吴越,她可是从八岁起就修炼了,但是直到现在也不过是人仙境初成,而顾应洲这算起来修炼还不到半年时间,却已是人仙境中期,而且顾应洲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能修炼至大成境界,这是吴越拍马也赶上的节奏。许多法门,只要顾应洲看了一遍便能抓住里面的精髓,比葫芦画瓢也能像模像样。有两件事,顾应洲自己也说不清楚,一个是当时在墨子门,他在丘白鹿那里偷看了阵法书,只学了天罡阵的三种变化,他便学以致用,将这阵法用在了他的暗星天罡上,摸索出一套既有攻击又有防御的阵法手段;另一件事是,他在黄泉路上的墓室之中看到了传送阵,便也能摆出阵法传送,当然因为不能定位,造成随机传送。这些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但是由于他必须抓紧时间修炼,尽早完成盘古交给他的任务,虽有怀疑也从未细想,只归结于天赋。 接着,胡安青说道: “顾应洲,我觉得你魂力非常强大,而力量要想在短期内有大幅度提升也不太可能,不如扬长避短,我教你一门灵魂方面的法术,说不定在战斗的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顾应洲虽然也会一两门魂术,但都比较简单,听说有魂术,当然是乐意学习,而且有这便宜老师在跟前指导,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掌握。 胡安青传他的法术叫幻象术,这是一门可以制造幻象,迷惑对手的法门。 在胡安青传授了幻象术法门之后,顾应洲先是将口诀中不懂的地方在请教之后弄明白,然后盘膝在地进入修炼状态。对别人来说修炼魂术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但顾应洲不同,他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时间充裕。 在表面上看,顾应洲是进入了修炼状态,但他的灵魂已经潜入体内盘古斧的特殊空间,将时间流速调到十倍速后,开始修炼这门幻象术。 这幻象术,说到底就是如何制造幻象,比方人看到一只鸟,如果你制造出幻象,而人看到的却是一只下山猛虎,即便是当年的武松恐怕是见了后,也会心生恐惧,只能溜之大吉。 人之所之看到外物,是因为光照在物体上,然后反射到人眼,而人眼的机能之一就是把看到的影像或者叫光信号转变为电信号,再传递到人脑,人脑是一个黑暗空间,其实它什么也看不到,当电信号传递到人脑后,人脑根据电信号才反映出外在物体的形象,说白了,外在物体对于人来说就是一段光电信号而已,所以有才说,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心即理也!”。 制造幻象就是破坏这种光电信号,或者修改光电信号,这样才反映到或者叫影射到人脑后,信号出现偏差,自然脑中反映出的影像与外界出现了不同。这就是幻象的本质。 第84章 幻象术 弄清了问题的本质,那么就要抓住这一本质,有针对性地训练。魂力是有意识的行为,它了发出的射线或叫魂力信号,在与电信号相遇时,因为电信号是被动行为,是无意识的机械行为,而魂力信号是在意识的控制下的主动行为,是有意识的主观行为,因此,在两种不同性质的信号相遇时,很容易改变电信号的结构。问题是这种魂力信号要足够强,并且,信号的改变要精准,不能让信号出现混乱,那样会让人失明,视物不清达不到制造幻影或幻象的目的。 所以顾应洲先从训练魂力的强度开始,按照口诀的要求,一遍遍的发出魂力信号,经过不知多少遍的训练,终于顾应洲感觉到魂力信号已足够强大,然后开始进行下一步,那就是改变电信号结构,这个要求有两点,一是必须弄清制造幻象的电信号的基本状态;二是要将电信号改变成被制造幻象的物体的样子,需要精准细致,不能有丝毫的差异,假如你制造的是个老虎形象,因为把握不准,制造出来的幻象反映在人的脑海中却是个残缺不全的虎,甚至变成了其它什么东西,其可塑性是非常强的。而要达到这两点要求,最为耗时,最耗精力。 在斧内空间,顾应洲一呆就是一百五十天,而外界也过了半月之久。当意识回归肉体,缓缓睁开眼睛的顾应洲看到胡安青坐在自己的身旁,正在修炼中。 顾应洲站起身活动下身体,听到动静的胡安青也醒过来。顾应洲定睛观瞧,这胡安青仿佛又年轻了几岁,看来自己的魂力真的很强大,即便坐在身边吸收散发的魂力,也能让胡安青获益。 “怎么样,有收获吗?”胡安青问道。 顾应洲不假思索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喜悦:“我表演给你看看。”说完一指那边几座狐狸石像。 过了几秒钟后,胡安青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那只九尾狐变成了一只虎,而边上的几个小狐狸雕像有的变成了鹿,有的变成了蛇,甚至有一只变成了野猪。 胡安青转过头来说道:“嗯,不错,进步神速,有两点需要指出,一是法术发动慢,速度迟延往往是致命的,而是要达到这边意念一动,那边的景象已发生变化,这需要多次的苦练才行,熟能生巧。;二是这才是幻象术的第一步,只针对个体,下一步继续修炼,发动对群体有效的幻象术。” 顾应洲听到胡安青的夸赞,心情兴奋异常,对下一步的训练信心更足。顾应洲活动完身体再一次盘膝坐下进入修炼中。而胡安青同样是坐上继续吸收顾应洲身上所散发的魂力。 进入盘古斧内空间的顾应洲,针对胡安青提出的两点,也是进行了深入思考。 针对法术发动慢的问题,只能通过大量的练习逐渐提高,别无他法。而对胡安青所说的针对群体发动幻象术,按照胡安青传授的功法就是将魂力分成若干股,比方有三人需要为他们制造幻象,那就分为三股,分别干扰这三人眼中的电信号,让他们看到的是同一幻象。 但顾应洲却有不同的思考,如果从信号源上直接改变,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仍假有一只鸟,如果将鸟的信号光源改变,那反射到人的眼中就是一只虎。这种办法既简单粗暴,又特别实用,速度上同样会提高很多。 但是也同样存在一个问题,外界物体反射给人的光信号十分强大,不像是人眼在接收到光信号后转变的电信号,那是一种弱电信号,光电信号与人脑中的电信号的区别就像是高压线与日常用电的电压区别,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对魂力的要求更强,对魂力的使用需要更精准更高端。 但是这困难吓不倒顾应洲,他将斧内空间的时间流速变更为十五倍速,即外面一天,而在里面空间则是十五天。他不敢将时间提高到二十倍速,如果消耗掉内部魂力那就不好玩了。 之后顾应洲又是从训练魂力强度开始,然后是试着改变反射光信号,在斧内空间开始了他有生以来最长时间的修炼。 修炼无岁月,倏忽间便过去了一个月,在斧内空间修炼的顾应洲算算时间,与左纯约定的时间已不到半月时间,还要想办法出了青丘门,必须留出足够的时间,果断地中止了修炼,意念回归肉体。 外界一个月,在斧内空间顾应洲渡过了四百五十天的时间,那就是一年又一季度的时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顾应洲的幻像术已与一月前相比有了飞跃式的进步,不仅意念一动便可制造出幻象,并且可以随意改变眼前的景像,而让人不知不觉中陷入幻境之中,但唯一遗憾的是,他只能改变小的物体景像,比如树木,房子,动物等,稍大一些的却做不到,比如高楼大厦,更何况山脉丘岭。 当然,在制造出的幻象,还不能持久,也就是能维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只要有几秒钟的时间,高手对决中便能改变战斗的形势改变,能维持几分钟的时间,对目前的顾应洲来说足够了。当然,顾应洲也清楚地知道,之所以现在还不能制幻大一些的物体,还不能较长时间维持幻像时间,这肯定与之前的魂力有关,当修炼到一定程度后,魂力增加,这些问题肯定会迎刃而解。 在练习幻象术的同时意外让顾应洲摸了到隐身术的门坎。既然可以改变外物在人们眼中的形象,那是否可以改变自身在人们眼中的形象,甚至让自身隐身,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团空气,有了这一想法后,顾应洲开始了大胆尝试。 有了改变外物的基础,要想改变自身相对容易些,比如将自身变一块石头,或者变成一棵树,不消片刻就可以做到,当然,维持的时间同样很短。但是要想将自身隐身却十分费力。光照射在身体上,要改变形象容易,但是要变成一团空气,却是难上加难,首先要将自身化为虚空的样子,即自身与虚空的景象一致,而且不能有影子,这无疑又加深了难度。 顾应洲想到了当初清源法师做法,看到了左纯偷窃特殊人类骸骨,只是因为他手出血后才现了身形,他是如何维持那么长时间,又是如何隐身的呢?难道不是改变光信号制造的幻象,而是另有门道?当然,也有可能他身上有可隐身的法宝也未必不能! 顾应洲认为他的这一想法一定可行,他想到了舞台上的魔术,其实与幻象有异曲同工之妙。魔术师利用灯光及光线的反射可以大变活人,何况这隐身术属于仙术之列,当然不知比凡间幻术高明多少倍,而且也不属一个层次的东西,但是有一样确是相同的,岂不闻万变不离其宗,“且天下之生物,使之一本”,“主敬穷理,虽二端,其实一本”。说得都是一样的道理。 正是在这种信念的坚持下,终于顾应洲成功了,虽然还坚持了不到一秒时间,但是的确可以隐去身形。只要今后坚持练习,一定能够维持更长时间。 顾应洲另外的收获就是,他发现通过不断使用魂力,和不断的补充,他脑海中的那座莲花台,又增加了三瓣花瓣,现在已达到了三七二十一瓣。那他飞行速度和灵活度也必将有个质的飞跃。 醒来后的顾应洲依然是起身活动下身体,但是再看向胡安青的位置时,那里却是空空如也,顾应洲喊了一声后,胡安青才从大厅 的入口处出现,心里稍安。 刚要说话,却见走进大厅中的胡安青,又年轻了几岁,正是花信年华,成熟女性的风韵满满,顾应洲怕自己再次出丑,意念紧守灵台,说道:“不老实呆着老瞎跑什么!” 显然这次顾应洲隐藏的很好,胡安青并未发现异样,回应道:“我随便转转,你总是在修炼中,也没人陪我聊天,寂寞难耐。怎么样,修炼成果如何?” “嗯,有所收获,我想我们该想办法出去了?不然你都会快憋出犄角了!” “你才长犄角呢,出去不难,只要避开那些奴才就行了。” “奴才?”顾应洲讶然。问道:“他们不是女娲娘娘的后代吗,怎么在你眼里却变成了奴才?” 胡安青却是不屑地说道:”什么后代啊,女娲从仙界来到这里,就带我们六大灵兽,她在这里又没有婚配,哪里有什么后代!这青丘门里的人都是普通的凡人,娘娘特别喜欢养一些小动物,养了许多动物,找来一些凡间之人,来饲养这些动物,说白了他们就是娘娘的仆人。” “哦,原来如此!” “他们自称是娘娘的后人,那不过是想借娘的势,往脸上贴金。” 看来,因为后来这些人不去供奉她,也让胡安青对这青丘门心生怨恨。 顾应洲说道:“那仙女姐姐,出去后,不介意我杀几个人吧!” 胡安青怔怔地看了顾应洲半天,说道:“介意,我很介意,这里毕竟是娘娘的故地,他们也毕竟与娘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算了吧,有仇恨在心头,念头就不通达,那会影响到你的道心。当然这只是我给你的建议,采不采纳在你,我并不会阻止你。” 说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顾应洲对青丘门的恨意并没有刚刚逃离时那种滔天的恨意,减弱了许多,反过来,倒是应该感谢他们,要不是顾应洲逃到这里,也不会遇上胡安青,也就不会有此际遇,老子有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 第85章 君子报仇不隔夜 顾应洲道:“好吧,最初时我的确想有朝一日一定要血洗青丘门,以后不会啊,但是有两个人我是一定要杀的,到时请不要阻拦我。” 胡安青却冷笑道:“是否血洗,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假如将来你真的血洗了青丘门,那也是他们的命运使然。只要你道心稳固,念头通达便好!” 顾应洲觉吟良久,没有回话。这空荡荡的大厅一时气氛有点冷。半晌后,顾应洲有些尴尬地说道:“仙人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那我一个不杀便是。” 不过胡安青这次倒是没有冷笑,反面一本正经地说道:“顾应洲,其实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修仙修的是什么,修仙修的是道心,希望你记住‘道心稳固,念头通达’这八个字,悟透了这八个字,你的修仙之路必会顺畅。” 顾应洲同样正色道:“仙子姐姐,我记住了,今后一定要悟透这八个字。” 见顾应洲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胡安青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开始行动吧,你先去洞外,将几个方位的阵旗取下,这里被布置了一个八鬼锁魂阵,我的灵魂才出不去。” “好的,我马上就去,你稍等。”顾应洲走到洞口推开那扇青色石板,到了外面,正是午夜时分,按照胡安青所说方位,果然找到了阵旗,将八杆阵旗收入储物天罡中后,回到了洞内大厅。 接着胡安青又吩咐顾应洲到那座最大的九尾狐石雕像上,将它的两只眼睛取下来。原来顾应洲以为,这两眼睛是直接雕刻后着色上去的,可是当用手一抠,两只眼睛便脱落下来,是两个本色的玉石。胡安青介绍说,这是女娲娘娘在采集五彩石石料时,在五岳中收集到的血玉,上面浸着仙人的血,在做这石雕时,娘娘将血玉一分为二,做为石雕的眼睛,平时她的灵魂便躲藏在两只眼睛上。待出去时,她的灵魂依然附着在这血玉之上,她所吸收的魂力都用来形塑她的形体了,所以她也没什么法力,没特殊情况,她不便现身。 因为随有灵魂的血玉放不进他的储物天罡中,顾应洲想把这血玉眼睛放在玉盒之中,顺着在兜里掏出那只玉盒,不小心将装在兜里的那块黑色手巾也带了出来。胡安青十分惊讶地说道: “没想到吖,你不仅有灵物,还有半灵之物!”顾应洲的灵物自然是指那串项链一样的暗星天罡,在最初进这山洞时还挂在顾应洲的脖子上,后来,他想到了财不外露的警训,便收入到体内的斧内空间了。没有逃过胡安青的眼睛也正常。但是她说的半灵之物是什么,顾应洲没听明白,疑惑地问道: “半灵之物?那是什么,你说是这块黑手巾吗?” 胡安青笑道:“你还有其它东西吗,除了这手巾还能有什么?这是块半灵之物,有一定的灵性,但不完全,因为它只是一件仿制品,如果是原品,应该是件灵物。它的主要功能就是隐身。你将体内的灵力灌注于其中试试。” 闻言,顾应洲也不犹豫,将手巾放在掌上,灵力顺着掌心直接灌注在手巾上。 顾应洲相信,以胡安青仙人的眼光肯定错不了。果然在灵力注满后,手巾瞬间变大,将顾应洲遮盖起来,而顾应洲也在瞬间不见了踪影。还真得有隐身功能,那正好用上,有了这块手巾,顾应洲想,那逃出青丘门将会顺利许多。 撤去灵力驱动,顾应洲现身,心情十分喜悦,说道:“这东西从小就跟着我,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物品,可是一直不知道还是件宝贝,要不是今天遇到仙子姐姐,恐怕这件宝物将一直在我手里蒙尘。” 胡安青自豪地道:“眼界是关键啊!” 顾应洲默然。之后,顾应洲问胡安青,可否打开玉盒,胡安青道: “当然要打开,不然怎么带我出去,自从颛顼绝地通天之后,地球这片空间再也容不下仙人甚至仙人灵魂的存在,所以女娲娘娘才提前把我安置在这域外空间偏于一隅苟活。” 顾应洲将石盒打开,里面却只有一个镌刻着麒麟的玉佩,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而此时,胡安青已经消失,顾应洲知是附着的血玉眼上,便将两个血玉放在盒子内,盖好后放入衣兜之中,并扣上钮扣,防止丢失。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应洲回头扫了一眼大厅,再无留恋,转身出了洞穴。 夜暮下的荒野空旷寂寥,翠绿的野草在月光下显得苍白无力,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仿佛在诉说着对这片天地的不舍。在这里顾应洲死中求生,获得了极大的机缘,心中仍有几分留恋,但是也有恨,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还有另外一句话许多人不知道,那就是:君子报仇不隔夜。 顾应洲收拾下心中的情绪,隐蔽身形,向着青丘人口聚居区奔去,在到达居住区附近之后,顾应洲将肉身藏于一棵树冠之中,而灵魂则是附于莲花台上,如一股清风向着居住区飘去。 顾应洲灵魂内的莲花,现在已达三七二十一瓣,而法力也是成倍的增长,不仅飞得更高更快,而且其隐匿形迹的本事更是锦上添花,日臻成熟。 在高空中搜索一番后,终于查到了丘二虎和青三狐踪迹。二人正在当初囚禁顾应洲的刑讯室之中,只见这二人正在调戏丘白鸽和丘飞燕。二人双手被缚,毫无反抗之力,不停地求饶: “大哥,放过我们吧!” “大哥,放过我们吧!” 只听那丘二虎说道:“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俩乖乖地听我俩话,让我们爽一次,就放过你们,我们也会在从蓉长老面前替你们求情。”边说还伸手在丘白鸽身上乱摸。而那边的青三狐也没闲着,正撅着臭哄哄的嘴在丘飞燕脸上乱啃。 看到这情景,顾应洲怒火中烧,到底还是我连累了这俩侍女,不行得快点救下她们,再晚怕是就要遭到那俩牲畜的毒手,后悔莫及。 顾应洲的灵魂快速的回归肉身后,起身悄悄地来到那间密室。当顾应洲推门的那一刻,俩牲口停下手,而俩侍女也停止喊叫,四人均是惊恐地看着进门的顾应洲。 顾应洲没有声色俱厉,更没有怒目圆睁,而是调侃道:“二位真是好性致,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调戏两小姑娘,放开她的俩吧,我也不难为你们!” 反倒是那面露凶相的丘二虎,一把扯起惊恐中的丘白鸽,另一只手上却多了把刃首,压在丘白鸽的脖子上,怒道:“顾应洲,果然我们没猜错,你还真是这俩贱人放走的,怎么还想救她俩?” 而另一边青三狐也有样学样,手上也多了把刃首,架在丘飞燕的脖子上。 顾应洲没有发怒,仍然心平气和地说道:“你放她俩离开,我不想难为你们!” 瘦猴一样的青三狐乜着那双鼠眼却说道:“放开她俩,我们还有命在吗?我也知道你的本事,我俩加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可那又怎样?这里是青丘门,是我们的地盘,不是你墨子门,不消片刻,从蓉长老就会带人来到这里,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顾应洲不怒反笑道:“呵呵,没想到你一个粗汉,倒也伶牙俐齿,我最后再给你俩一没机会,人到底放还是不放?” 那丘二虎和青三狐相互对望了一眼,似是统一的意见,异口同声地道: “不放!” 顾应洲脸色平静,微笑道:“既然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说话间,从灵魂深处飞出两个粗大的手指,无质无形,倏然之间便消失在那二人的头顶。 当然这两指别人看不到,场上也就是顾应洲感觉到。 在两指消失的刹那间,丘二虎和青三狐二人颓然倒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两指正是顾应洲最早修炼的灵技黄泉指。当他在斧内空间发现灵魂深处的莲花瓣增加到二十一片后,便试着习练黄泉指,结果发现,不仅发出的指头更加粗壮,而且还可以同时发出两指,而这两指今天正好发挥了作用。两指拍碎了二人的灵魂,立刻二人便扑倒在地,失去灵魂的人,便是行尸走肉,虽有呼吸,但那已经不能称做是人了。 顾应洲上前,捡起一把刃首,每人胸前各补一刀后,二人腿一蹬便没有了呼吸。 这是顾应洲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他没有复仇后那种快感,看到两具尸体胸前汨汨冒出的鲜血,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后,在二人身上摸索一番后,拿出一块玉牌,冲两侍女问道: “这可是出门用的令牌?” 二女吓得已不敢说话,冲着顾应洲直点头。 见二女如此模样,顾应洲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糊涂!” 上前将捆绑二人的绳索割断,说道: “你们跟我走吧,留下来他们必要了你俩性命,我带你们去找丘白鹿,我们俩都是墨子门的。” 听说可以去我丘白鹿,二人也不再迟疑,简单收拾下之后便跟顾应洲出了门。 顾应洲在前,二女在后,向青丘门出口方向急奔,正奔行间,顾应洲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一道声音传来: “顾应洲你给我站住,杀了我的人还要虏走我的人,你真以为我青丘门没人了吗?”顾应洲回转身形,看清了来人,心里暗叹一声!该死的墨菲定律又发挥作用了。 第86章 底牌 后面来人正是青丘门主青红芍。这是顾应洲现在最不想见到之人,但是顾应洲并没闹出多大动静,可依然惊动了她,说明青红芍实力强大,感知力和反应能力都是不凡,否则她不会这么快赶来,但是既然遇上,顾应洲也不惧,打不过可以逃,需知近段时间顾应洲可是全都在练习逃跑之术。但是身边这两个侍女,倒是有些麻烦,但既然承诺要救人出,岂有弃之不顾之理,马上心理有了计较,停下脚步,对青红芍说道: “青门主,我与青丘门本无恩怨,可是你们先是给我用毒,后是给我用刑,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还在步步紧逼,难道你要挑起墨子门与你青丘门大战吗?” 青红芍却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和我青丘门的确素无恩怨,千不该万不该,你身上有我青丘门所需要的东西,难道这个理由不够吗?” 顾应洲怒道:“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即便是有,那也是我的东西,你有何权利占有我的东西,想要抢劫明说,何必搞那些弯弯绕绕,卑鄙下贱的手段,令人不齿。” “呵呵,痛快,那交出你的东西吧,我放你离开,但是这俩叛徒,你得留下!” “话说得真硬气,真霸道,你以为我会交给你吗?风太大,不怕闪了舌头!况且这两人我也不会交给你,留下她们还有命吗!我承诺要带她们出去,那我就一定会带她们走,你拦不住我!”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是你那点本事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萤火之光还想与日月争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顾应洲不想再与青红芍纠缠下去,而且此时,青从蓉已率众弟子赶过来,久拖必有后患,所以顾应洲选择果断出手。 一根无质无形的手指瞬间飞至青红芍的脑海,而于此同时,顾应洲大喝一声:“看拳!”一拳轰向青红芍。 青红芍的神识自然强,嘴一撇轻蔑道:“雕虫小技,尔敢班门弄斧!”嘴上说着话,身体的动作都不耽误,意念紧守灵台,头一偏就躲过袭来的黄泉指,然后手一张,一柄青蛇剑出现在手中,立刻横在胸前。 但是不等顾应洲的拳风袭前,青红芍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堵墙,一下子挡在了她面前,青红芍心里惊,怎么回事?怔怔的站了一秒钟,马上反应过来,挥剑劈向那堵挡路高墙,高墙轰然倒塌,再看向顾应洲时,却哪里有他的身影。 青红芍马上意识到什么,纵起轻功向出口方向急奔。 顾应洲无论使用的黄泉指,还是拳法,都是虚招,目的在于分散青红芍的注意力,两招使出之后,意念一动,在青红芍跟前便形成了一堵高墙,于此同时衣服兜里的黑手巾也被召唤出来,顾应洲一手抓住一个侍女,而此时变大的手巾瞬间将三人包裹,顾应洲施展凌风狐影,向着出口急急驰去。 然而在隐身状态下,顾应洲的速度并不快,感觉后面的青红芍已然追来,顾应洲果断收回手巾,撤去了隐身,此时顾应洲的轻功身法发挥到了极致,兔花鹘落,纵跃间,越过了门主宫,越过了娲皇宫,眼看就到了那百米长的万仞峡谷,但是毕竟顾应洲还带着两个人,况且他的轻功身法在修炼时,受限于当时的环境,无论是升高和纵远都受到了极大限制,高手之间的比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眼看后面追来的青红芍越追越近,顾应洲双手用力,将二女掷向那高耸的峡谷,说了声“快跑!”后,转身停下不动了。 此时,青红芍与顾应洲距离也就几十米的距离,只要一个纵跃便可到达顾应洲的身边,眼看顾应洲不动了,青红芍也停下脚步,暗道,这是黔驴技穷了吗,想拼命,那老娘就陪你玩玩! 但是不等青红芍站稳身形,顾应洲却突然出手了,只见高高跃起的顾应洲一声啸叫,犹如虎啸龙吟,把周边的空气震的嗤嗤作响,身边瞬间刮起一阵狂风,树叶哗啦啦的飘在空中,而群山的回声,此起彼伏。 而在高空中的顾应洲双手一挥,体内便飞出一颗颗暗星天罡,迎风便长,直长到正常的犀牛角大小,在空中形成三十六天罡阵形,披头盖脸地攻击向站在原地发怔的青红芍。 这是顾应洲目前最强的底牌了,自从学了后,从未在人前施展过,在青红芍步步紧逼下,到底逼的顾应洲把压箱底的攻击技能使用出来。 顾应洲的啸叫声的确干扰到了青红芍的心神,但青红芍是谁?她身为青丘门门主,身经百战,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战斗技巧都不是顾应洲这生瓜蛋子可比,何况在修为境界上还高出顾应洲一个小境界。别小看这一小境界,那是修仙之人历经千难万险才可能提这一小的境界。境界上的差异,让青红芍打心眼里瞧不起顾应洲,当影响心神的十分之一秒后,青红芍眼见顾应洲发动了阵法攻击,而且十分奇葩。 而这种奇葩之处在于,所有阵法攻击都是地面上布下阵法攻击,而顾应洲却是把阵法暗含在暗器之中,或者不应该叫暗器攻,那可是明晃晃在空中的阵法攻击,确切的说,应该是顾应洲将暗器置于阵法之中的攻击。 转眼间,三十六颗暗星天罡便已攻击到了青红芍面前,青红芍一手持剑左突右冲,一会儿用剑挡一会儿用掌劈。 这三十六路天罡阵最大的特点就是接连不断,攻击方位全在顾应洲的一念之间,而且每一天罡之都有无形的力相连,不仅相互配合,还可以借力使力,即你挡住了其中一颗攻击,这颗天罡所受之力可瞬间传递给另一颗攻击而来的天罡。 不消片刻,这连绵不绝的攻击,让不停抵挡的青红芍稍一分心,身上便中了一颗天罡的攻击。眼见攻击不断,青红芍也只好暂避锋芒,向后退去,而身上又被几颗暗星天罡击中。一口鲜血从青红芍的嘴角溢出,瞬间扑倒在地,后面跑过来的青从蓉上前去扶青红芍。 顾应洲也不贪功,而是意念一动,收回天罡,转身几个起落,便跃过了百米的峡谷,来到出口处。而丘白鸽和丘飞燕正与守门的两个弟子打作一团。顾应洲上前,两掌变刀,手起刀落砍向那俩守门弟子的脖颈,二人立刻昏迷倒地。 顾应洲低声喝道:”快走!“说罢手持令牌便出了青丘门所在空间,来到了外面,二女随即也出来了。 顾应洲不敢停留,掷出灵魂深处的莲花台,已有二十一片花瓣的莲台瞬间变大,顾应洲一手抱起一个人,坐在莲台上,魂力催动莲台,快速升空,眨眼间便消失在月明星稀的夜色中。 待青从蓉扶着青红芍出了青丘门出口,哪里还有顾应洲身影,甚至雪地上也不曾留下任何雪泥鸿爪,惟有悻悻回去。 顾应洲的方向感还是很强,一直向南飞去,丘白鸽和丘飞燕二人紧紧地抓住顾应洲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从高空中掉去。当晨曦微露,顾应洲看到远处一条大河,估计这条应该是华夏与大俄的界河了。飞到河南岸后,果然找到汉字界碑,确定是国内无疑后。沿河有条柏油公路,根据公路上标志,顾应洲发现距离落脚地一两公里有座小镇,于是带着二人步行来到小镇,找了家早餐店用过餐后,准备给二人购票先到附近城市,但是忽然想到这二人恐怕连身份证都有,现在无论乘什么交通工具都需要实名制,想了会儿后,有了办法,他从附近取款机上取了些现金,做为两女的路费,又通过餐馆老板打了辆出租,嘱咐二人就打出租,到京都后打丘白鹿电话,丘白鹿自会妥善安置二人。 送走二人后,顾应洲也打辆出租,直奔家乡所在的县城。算下时间,距左纯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的时间。 下午到了县城的顾应洲找了家高档酒店住下后,准备彻放松下自己。他的手机一直没开,他想如果这次死在左纯手里,那他就让自己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不想打扰到任何人。 顾应洲知道,左纯约自己到家乡见面,其用心可想而知,无非是带着威胁,如果不交出他所用的东西,那左纯就会拿他的家人开刀。而且左纯在得到上古特殊人类骸骨后再约自己,其目的无非与水若烟一样,都是想到这那骸骨的秘密。他不会向任何人交出这个秘密。不交出他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交出去了反而可能丧命了。 用过晚餐后,顾应洲随便在城里散步,对这座小城,他太熟悉了,从初中一直到高中,一直都是在这里度过,这里留下他青春年少的记忆。沿着熟悉的街道,来到小城的中心广场,华灯初上,三月的大安岭与南方大不相同,甚至是在京都,也已经是腊梅初放,向人们展现着春天的到来,而这里仍然是哈气成霜,广场上的人也不多,只有跳广场舞的几队人群。但是在一队跳舞的人群中,顾应洲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不禁一亮。 第87章 再遇轩辕子默 让顾应洲眼前一亮之人,既不是顾应洲在家乡中的旧识,也不是顾应洲在外地的至交好友,而去年夏天去北疆火车上相识的轩辕子默。这人学识渊博,特别健谈,但是后来不辞而别,令顾应洲有些许遗憾。 只见轩辕子默和一个漂亮女子二人在领舞的位置,跳的是近些年流行的曵步舞。正在跳舞的轩辕子默显然也发现了顾应洲,边跳边向顾应洲摆手,示意顾应洲跟着一起跳。顾应洲做了个“ok”手势。 顾应洲本就是跳舞的天才,在边上跟着试跳了几分钟后,便掌握了要领。再跳了几分钟后,已是十分熟练,与轩辕子默和那漂亮女生领舞,随着音乐的节拍, 四肢齐动,舞姿流畅,动作整齐划一,如行云流水,在欢快的舞曲中,将曵步舞飘逸诡秘的精髓,表现的淋漓尽致。 顾应洲跳舞时,便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下那女领舞,忽然想到她认的这人,她是顾应洲在读高三时新来的老师,记得她教生物,有次他的生物老师感冒,她还曾带过几节课。只知姓马,不知名字。 中场休息时,轩辕子默热情地与顾应洲拥抱,顾应洲同样热情回应。虽然二人仅有一面之缘,但轩辕子默给顾应洲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一直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而遗憾,今天在这里能够见面,自然是意外之喜。 二人与其他舞者摆摆手,示意先行离开。又与那名领舞的女子说了几句悄悄话后,轩辕子默拉着顾应洲来到一家酒吧,正是顾应洲住的酒店楼下。 顾应洲道:“我就住在这家酒店。“ 轩辕子默笑道:“巧了,我也住在这里,哈哈,缘份啊!今天一定与你一醉方休!” 二人进了酒吧,里面正好有空闲的雅间,大厅里喝酒的人并不多,但是二人还是不约而同地一起走进雅间,点了几份小菜和几碟果盘。二人因酒结识,相遇一起自然是仍是以酒论交。几杯酒下肚,轩辕子默的话匣子打开,口若悬河,奇闻掌故,自然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顾应洲就喜欢这轩辕子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他说的有些是实情,而有些则是顺嘴胡编,但是听起来也很合情合理。酒至半酣,轩辕子默突然笑眯眯地问道: “兄弟,上次见你,你还是个普通人,可是这次见面,你却让我惊喜。”之后两眼紧盯着顾应洲。 顾应洲一时摸不到头脑,疑惑地问道:“子默兄,何出此言,让我莫名其妙?” \\\"哈哈,装,你就给我装吧,兄弟你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说罢,手一挥,有几杆阵旗飘出,瞬产就布了个隐匿阵法,隔绝了与外面的声音。 旁边的顾应洲看得目瞪口呆,他在轩辕子默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的灵气波动,怎么还是个修仙之人,而且明显比自己境界高。心里便提高了几分警惕,但也不害怕,以现在的本事,打不过,逃的本事还是有的。 轩辕子默接着说道:“怎么样,兄弟是不是很惊讶,我一直是个修仙者,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但是我对你却十分感兴趣,你是得了什么奇遇,让你的修炼速度有如神助,半年多不见,你却已经是人仙境中期了,而且即将到大成阶段。” 平静下心情的顾应洲说道:“轩辕兄真是神人,掩饰的很好!我的境界低微,真得没感受到大哥的灵气波动,让你见笑了,至于你说的奇遇,倒也没有,主要是我的外婆是修仙之人,那我也能修仙并不奇怪。” “呵呵,你说得倒也合理,我对你的奇遇有兴趣,但并不代表我觊觎你所得到的东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信不信由你!但是我想与你做个交易,不知是否有兴趣?” “什么交易,不妨说来听听。”顾应洲回应道。 “嗯,是这样,你帮我找样东西,我知道你的身份,又在特殊部门,消息肯定比我灵通,我已寻了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找全,你帮我找到一尊,我则付你报酬。” “那要看什么报酬,对我是否有吸引力。呵呵!”顾应洲回应道。顾应洲现在对什么金钱古玩这些根本提不起兴趣,当然是先看看报酬是什么,才好决定。 轩辕子默却很自信地说道:“我的报酬你一定感兴趣,那就是只要你帮我找到一件东西,我便帮你提升境界到地仙境。” 听到提升境界到地仙境,顾应洲‘噌’地站起身,主要个这个诱惑对他来说太大了,但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坐下后,说道:“这报酬对我来说可是说太有吸引力了,但是我又为什么相信呢,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呢?“ 提升到地仙境,对任何修仙之人来说都是个巨大的诱惑,更何况有不得不加快修炼步伐的理由。但是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获得,那些为了修炼到地仙境,早日登临仙界的人,打生打死,日日苦熬,那还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轩辕子默表现的倒是十分淡定,说道:“能不能办到是我的事,信不信由你,我不想解释什么,不过,我倒是可以先让你瞧瞧我让你找得是何物,再做决定也无妨。”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物,放在桌子上。 这是尊小鼎,圆形,三足两耳,有茶杯大小,周边镌刻着如简笔画一般的山川河流,古色古香,一看便知是件不知经历多少年的古董。 轩辕子默指着桌上的小鼎说道:“请容许我给你讲段故事,这鼎却是大有来历。上古时代,轩辕黄帝一统天下,但是仍有邪祟不时侵扰,为保证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安宁,黄帝铸九鼎,分置天下九州,以震慑邪祟。” 黄帝铸鼎的故事,顾应洲不止一次听到过,对这段史实并不陌生,指着桌上小鼎疑惑地问道:“轩辕兄的意思是这鼎是黄帝所铸?” 轩辕子默接着说道:“当然不是,后来黄帝在铸完九鼎之后,便被仙界召回。群雄并起,天下再次大乱,到了大禹时期,大禹再次统一了天下,但是那时的天下却少了许多,整个大陆由于肆虐,已出现了分裂,而在禹所统治区域也仅是古九州的一州而已,偏于东方一隅。禹仿黄帝制,收天下之金,命伯益绘制了《山海经图》,将天下各州的山川河流及走兽等按州绘了九张图,又令手下施黯,铸造了九鼎,将九张图铸于鼎上。这九尊鼎中,其中阳鼎五尊,符合五行阳数,四尊阴鼎,符合四象阴数。这九鼎又分正鼎九尊,和副鼎九尊。施黯在铸成九鼎之后,禹便将九尊正鼎分置在天下九州,以安天下,而副鼎则留在了王城。做为王权的象征。你可知华夏文明之所以薪火相传至,历经磨难却越加的发展壮大,都与这禹铸九鼎有重大干系。\\\" 顾应洲不解,随口问道上:“那有何干系?” 轩辕子默没有理会顾应洲的问话,而是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九尊副鼎放在了当时的夏都,这九鼎是王权的象征,谁拥有这九鼎,谁就是天下的王,天下之人莫不尊从。所以从夏至商再到周,虽朝代更迭,但每一朝必将这九尊副鼎置于王都,以象征对天下的统治的合法性。并留下‘问鼎中原’等成语。 待秦统一六国,那时的九鼎已不知流落何处,但秦始皇依然仿照大禹用和氏壁制作了传国玉玺,做为一统天下的的象征。世有‘得玉玺者得天下’。后来虽然玉玺也在不断的朝代更替中遗失,但是从此这一传统却一直流传下来。所以,华夏文明能有今天成就,大禹铸九鼎功不可没。” 说到这里,轩辕子默又喝了杯酒,然后指着桌上的小鼎说道:“这个鼎就是九尊副鼎中的一尊。” 顾应洲心头一震:“难道说你真找到一尊?” 轩辕子默无不自豪地说道:“当然不止一尊!” 顾应洲将小鼎放在自己前面,仔细观瞧,果然图形有山川河流,在一边位置还刻有很小的鸟兽图案,忽然他想到了吴越曾与他描述过的小鼎形象,这尊小鼎与吴越说的鼎有几分相似,难道说......,顾应洲不敢想下去,只是说道:“据我所知,禹铸九鼎十分巨大沉重,据说秦始皇先祖秦武王曾力举九鼎之一,因太过沉重,反被砸伤了,最后不治身亡。这么小的鼎怎么会是那九鼎之一?” 轩辕子默笑道:“这个不难解释。”说着伸手一指桌上小鼎,小鼎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大,不一会儿,小鼎已变得有脸盆大小,下面的酒桌吱吱地响动,显然力量再加大,就有被压倒的可能。轩辕子默又是一指,小鼎变回原来模样。 轩辕子默接着说道:”这鼎成之日便已是半灵之物,自然可大可小,只是后来那些王公贵族都是普通人,并不知晓,只把它做为王权的象征。当然现在它属于我,已滴血认主,只有我可以控制它,别人指挥不了。“ 顾应洲又道:“我有几问题,不知能否如实相告?“ ”当然,知无不言!“ ”那好,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找我?“ “刚才我已经说了,三点原因,第一,我虽然与你交往不多,但我看出来,你这个人正直,善良,有正义感,而且是守信之人;第二,你在特殊部门工作,信息来源多,将来获得的线索也就有可能。第三、我已寻找多年,也不瞒你,我已找到了八尊,只差一尊,我遍查史书,皓首穷经,又踏遍万水千山,终是无果,我就想找一个人帮我,可我在这世间,并没有信得过的朋友,而与你相交后,总感觉到你与我有亲近之感,所以我想到了你,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要快些。这理由够吗?” 第88章 驻颜有术 听了轩辕子默的反问,顾应洲只是笑了笑,没做回应,接着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这最后一尊,可有线索?” 轩辕子默回答道:“也算有线索,但又不算,我在查找史料时,得到关于九鼎的最后消息是《史记.始皇本纪》中记载‘始皇还,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这算是一条线索,这都是公开的资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我在泗水找了多年,一直未果。当然你也可以再找找,兴许我漏了某些地方也说不定。” 顾应洲给轩辕子默斟满酒,也给自己倒满,二人碰酒又干了一杯后,顾应洲才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你自已都在人仙境,为什么能给我提升到地仙境?” 放下酒杯的轩辕子默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因为隔离了声音,倒也不怕外面的人听到。 “哈哈哈,你怎知我不到地仙境?如果我说我是这天下修仙之人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当然,这个世界只能容许人仙境的存大,到了地仙境,将飞升到其他地方,而不能在地球上停留。我之所以可以留在这里,那是因为我将境界压制的结果,所以表面上看我仍然是人仙境,你有所怀疑不奇怪。” ”什么?你是地仙境,还是压制了境界!“这次顾应洲再次被震惊到了,从椅子上再一次“噌”地站起来,直直地看着轩辕子默,半天说不出话。 看到顾应洲如此反应,轩辕子默好像早就有所预料,说道:“淡定,淡定!坐下说话,你这站着我反倒有种压迫感。” 然后将两个空酒杯斟满酒,二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顾应洲平复下心情,问道:“我有个问题,当然这个不算是刚才那问题之内的,这算是个插曲。刚才你说,假若将境界提升到地仙境,将去另个地方继续修炼,那是个什么地方,能否告之?” “你的问题真多!”轩辕子默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这个问题容我卖个关子,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如果你达到人仙境大圆满后,便能感知到那个地方的存在,这不用我告诉你,以后也会知道。” 顾应洲心中暗道,这家伙还给我卖关子,逗我玩呢,不说就不说,反正听他的意思,以后也能知道。于是又问道: “能否告诉我你属于何门何派?” ”我无门无派,散仙一个。“轩辕子默似乎很自豪,还兴奋地打个响指。 顾应洲接着提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 轩辕子默有些疑惑,看见顾应洲却是一脸严肃,忙说道:“什么问题还这么严肃,我说过知无不言,一定诚实!” “好,那就好,我的问题是你是否曾在江南一户农家盗过一尊九鼎?” “啊,顾应洲,你怎么知道?是有过,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可我也仅仅是盗了他家的家传之宝,并未做坏事啊!况且这么重要的宝贝落在平凡之家,让九鼎蒙尘,于心何忍!你干嘛这么严肃?” 顾应洲气愤地说道:“那你可知道,那家人在你走后,被人灭门?” “这个我却不知,我盗了宝贝后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在那里耽搁,宝贝到手后我便扬长而去,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顾应洲,人可不是我杀的,而且我也从不伤人性命,你不能讹我。”轩辕子默连连摆手,生怕被顾应洲给赖上。 但是顾应洲却是越加气愤,大声喝道:“人虽然不是你杀的,可是却因你而死,他们被人吸干了血,如果不是你的原因,那他们也不会死!” “顾应洲,你和那家是什么关系?难道说是你的亲戚?不然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那是个什么人,竟然还吸人血,告诉我,我一定去杀了他,他杀人不要紧,还栽赃在老子头上!” 顾应洲见轩辕子默义愤填膺,倒也相信了几分,说道:“被杀的那俩人,是我师姐的父母,你说有没有关系?至于那个人是谁,后天就能见到,他是我的导师左纯,他约我在后天与他见面,如果你想杀他,那后天你跟着我一起去!” “行,没问题,只要你答应帮我找那尊鼎,这忙我帮定了。对了你刚说被杀之人是你师姐的父母,你师姐难道是那家里的那个小姑娘?” 顾应洲诧异道:“你知道当年那小姑娘?” \\\"当然,你想我的神识很强大的,我点那俩大人的穴位之后,就发现了沙发边上的小姑娘,那时她都吓傻了,我也没去动她,我总不会去欺负个小姑娘吧!那你还有什么问题?我一股脑地回答你得了。” 两人又干了杯酒,顾应洲才说道:“问题呢暂时没有了,等有问题时我再问你。” “那你到底是答不答应?”轩辕子默有些焦急地说道。 顾应洲笑道:“我已经答应你了,要不然我能问你这么多问题吗。” 轩辕子默听说顾应洲答应了,显得十分开心,两人相互击了一掌,算是达成了一桩交易。然后又相互碰酒聊一些有得没的。 顾应洲在喝了一杯酒后,说道:“子默兄,你二十年前就现在这样子吗?那你多少岁?”顾应洲是想到了左纯,那可是只千年狐狸,二十年前可就是现在的样子,所以才有此一问。 轩辕子默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哥哥我可是驻颜有术,男人也应保持最亮丽的容颜,三十岁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所以我在那时开始练习驻颜之术,而年龄有时也是男人的秘密,嘿嘿!” 顾应洲瞪了轩辕子默一眼,一只手伸出个小拇指向下比划下,鄙夷道:“我鄙视你!” 轩辕子默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别鄙视我好吧,你观你面相,一段时间以来,桃花不断,明天吧,我将这驻颜之术传你,你也试试,别等过些年人长老相了,再想练也晚了。” 顾应洲则是笑道:“需要什么报酬?” “如果说需要报酬话,就是好好陪我喝酒聊天,然后尽快帮我找到那尊鼎,就是对我最大报酬了!” 正在这时,轩辕子默手手机铃声响了下,他拿起手机看了下,说道:“哎呀,只顾喝酒,晚上我还与人有约,你自己在这慢慢喝,我出去把单买了。” 顾应洲笑道:“是不是约的是那个领舞的马老师,你可不能忽悠她,她也算是教过我几节课的老师!” 轩辕子默诧异道:“怎么你认识她?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怎么能忽悠她!” “我看像!” “滚!” ...... 在轩辕子默走后,顾应洲也回去了房间。刚要准备脱衣洗澡,忽然想到玉盒中的胡安青,于是将玉盒拿出来,刚打开盒盖的瞬间,胡安青便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他面前。 “顾应洲啊,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怎么才把我放出来,都快憋闷死我了,你倒好又是跳舞又是喝酒,我却是什么也吃不到,哼!” 顾应洲委屈的说道:“胡姐姐啊,我一直记着呢,这不是不方便吗,怎么我的行动你都知道?” “凭我的强大神识自然是一清二楚!” 顾应洲暗道不好,那是不是上厕所什么的她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可是极为隐私的事,让她见光光,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以后要是做些羞羞的事,那可如何是好! 见顾应洲沉默不语,胡安青笑道:“你方便的时候我没看,放心。” 什么,这个万年狐狸难道懂心理学,刚才的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念,她就知道了,那这以后还怎么想事情,顾应洲心中长叹一声。 \\\"顾应洲,现在这世界怎么变得这么陌生啊,这还是原来的世界吗?” 顾应洲见胡安青转移了话题,连忙答道:“自然还是原来的世界,只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科技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也自然提高了,你也看到了,出门有汽车,通讯有电话,还能直接看到对方,叫做视频通话,你看这灯,这叫电灯,外面那一闪一闪的是霓虹灯,这手段怕是你们仙人也做不到吧!哎,对了你对今晚上我那叫轩辕的朋友印象如何?” 胡安青似乎也不用思考,直接说道:“你说的那人吧,应该不算坏,但也不能算是好人。” 晕了,刚才对自己的心理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对外人就只是判断了呢,不会是猜的吗,如果这样的话,还好些,不然自已身边有这么个妖精,那怎么受得了,顾应洲当然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然后开始询问另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说他的境界已到地仙境,你感觉到达到了吗?” “这个他倒是没撒谎,的确是达到了,甚至我感觉他应该已经到了地仙境大圆满,但是在这里他也不能飞升啊!不过,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设个小套,让他帮你不是?” 胡安青指的是轩辕子默答应后天一同去见左纯的事。顾应洲当然不能承认,反驳道:“我哪有那些心计,你以为我是万年狐狸,成精了啊!” “呵呵,顾应洲,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呢,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万年狐狸有什么不好,聪明睿智,得道成仙,难道不好吗!” 顾应洲一时语塞,嗯嗯了半天才说道:“仙子姐姐,你这嘴还真叼,我说不过你,反正都是你有理,你先看看风景,我去洗澡!” 第89章 投胎是个技术活 洗完澡后,顾应洲见房间里没有胡安青的踪影,知是这夜晚出去活动了,也没在意,看了会儿电视新闻,睡意袭来,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外面天色大亮,顾应洲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见到胡安青,仍没在意,以为她在外面疯够了许是累了,早就潜入血玉之中。 洗漱完毕,从床头柜上拿起开着盖的玉盒,这是顾应洲特意放在这里,一旦胡安青回来方便直接进入,可是意念并没感觉到玉盒内的灵魂波动。喊了几声也不见动静,顾应洲心里暗叫不好。夜里胡安青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平常的鬼怪,胡安青当然不怕,但若是遇到类似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之类级别的鬼怪,胡安青绝对打不过。她所吸收的魂力都用来美化身形了,虽然是仙兽的灵魂,却没什么法力。 顾应洲思索了片刻后,将魂力注入其中一块血玉,果然有了效果,一股无形的魂力射线从血玉中射出,指向了斜上方,难道是被禁锢在上方高空?不对,顾应洲住的是二楼,上面还有好几层楼房呢!那一定是被禁锢在楼上某个房间中。 顾应洲不敢耽搁,穿好衣服,将玉盒收入衣内,手持血玉向楼上找去,一直找到第五层,射线平指,顾应洲沿着射线方向来到一间客房,顾应洲敲了几下门,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里面回应:“谁呀?稍等!” 片刻,房门打开,正是昨晚上在一起跳舞的马老师,头发温漉漉的,显然是刚在洗漱,看清来人是顾应洲,道: “是小顾啊,昨晚上我们还在说你呢!”然后回头对着屋里说道:“子默,小顾来了!” “噢,让他进屋!”里面的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轩辕子默,心中暗道,这小子一早晨就来打扰我,忙披上睡衣走出来。 站在门口的顾应洲连忙说道:“马老师好,我不进去了,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您,我找我哥说几句话。” 见轩辕子默披着睡衣走出来,睡眼朦胧,顾应洲上前把轩辕子默拉出来,小声说道:“过来,找你说几句话。”边说边将轩辕子默拉到安全门外,轩辕子默嘴里不停地嘟哝着:“干什么呀,一早晨就打扰人清梦,正想睡个回笼觉呢,被你搅和了!”显然,还有起床气。 顾应洲打趣地说道:“我的哥哎,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你还在睡,不怕睡傻了,那我可把马老师带走了!” 轩辕子默假意怒道:“你敢,不知朋友妻不可欺吗,太缺德了,快说,啥事?” “昨晚上你是不是禁锢了一个灵魂,把她还给我!” “原来她是你控制的,喔cao,你敢派人监视我?” “我没控制她,她是我朋友,这几天憋闷坏了,出来散散心,不想被你擒了,把她还给我吧。再说,我哪有兴趣监视你呀!” “鬼才信你,你是不是对那事很感兴趣?要不哥哥给你介绍个,怎么样?你那个女鬼长得倒是漂亮,只是中看不中用!凌晨时,我起床方便,便发现她躲在窗帘后边偷看,你这女鬼骚的很呢!” “行了,哥哎,我很忙的,没时间和你磨牙!” 轩辕子默倒是没再墨迹,转身回了房间,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饮料瓶,递给顾应洲后,说道:“以后管好她,这是遇上我,要是遇上不怀好意之人,早就被人吸食了,我只是没那爱好。对了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谢谢,我可不想当电灯泡!”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 身后的轩辕子默,看着急匆匆下顾应洲,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 回到房间的顾应洲,将窗帘拉好,不让一点阳光射进来,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对着饮料瓶一指,那瓶盖应声找开,胡安青瞬间出现在顾应洲的面前。拍着胸脯道: “吓死宝宝了!你那个便宜哥哥,下手真狠,没等我反应就用灵魂锁链把我锁上禁锢在这瓶子中。” 顾应洲道:“下次可别再这样了,太危险了,好在今天是遇见了我朋友,如果遇到那些黑白无常们可就麻烦了,以后你就老实地在血玉里待着吧!等我慢慢地找到材料,再为你重塑肉身。” 却听胡安青轻笑道:“呵呵,没下次了,我已经想好了,这制作肉身的材料太难找了,当时女娲娘娘都没办法,以你现在的法力,更难找到,等真找到那一天,还不知是猴年马月,到时黄瓜菜都凉了。所以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投胎转世重修!” 顾应洲惊愕,急忙说道:“等等,你说要投胎转世,我听说投胎转世前都要喝上孟婆汤,或者被抹去前世记忆,即便是成功投胎,那已经不是你了,这怎么可以!” 胡安青笑道:“不是的,大多数人投胎都是如你说的那样,但我不同啊,我是仙人的灵魂,我懂得其中的法门,不会经过阴间那道关卡,而且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找一家,我当然会选择一富贵人家,而且性别也会选择好!不仅可以保留前世的记忆,而且灵魂的性质也不会变。” 顾应洲道:“是这样啊!看来这投胎还是个技术活,而且技术含量还不低!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会阻拦,只是我能做些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 “呵呵,谢谢你,虽然我们交往时间不长,但我看出来了,你这人诚实守信,急公好义,而且我总感觉你是个有大气运的人,也一定前途一片光明,我看你这两天心绪不宁,一定是在耽心明天和你的导师见面的事情,我推算了下,八个字送给你,就是‘有惊无险,逢凶化吉’,我当然也需要你的帮助,那两块血玉送一块,另一块血玉和那个麒麟玉佩一定保管好,过一两年后,你去这世间寻找到我,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我。” 顾应洲皱了下眉头说道:“仙子姐姐,这可有些难了,天下如此之大,人有几十亿,甚至上百亿,你让我去哪里找到你?” 胡安青却是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没有找到我的办法,我怎么会这么安排,自然早就想好了路子,刚才不是就通过那块血玉找到我了吗,真是笨的可以!” 顾应洲恍然大悟,对啊,那块血玉就是找到她灵魂的办法,自己一着急怎么忘记了呢,只听胡安青又接着说道: “当然,我投胎的范围仍然是在华夏,这样你找起我来也相对容易。” “好,那就没问题了。” “我先准备,到夜间子时,你将我放出来就可以了!” 顾应洲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等下,我有个事求教,刚才轩辕子默说,人可以吸食灵魂,可有此事?” “当然可以吸收,但是这个还是要慎之又慎,如果被吸食的灵魂太强大,那有可能被夺舍;另外就是吸食了他人灵魂,那人的记忆和情绪也可能被一并吸收,有可能造成自身的记忆混乱,同样可能将他人的情绪也带给吸食者,所以一般情况下,不要吸食他人的灵魂。“ ”哦,明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是已经消散的灵魂是否可能吸收魂力?“ \\\"这个当然可以,因为那是消散的灵魂,就像是我吃的菜,在经过清水洗净后便可食用一个道理,经过洗礼的魂力吸收起来自然可以。“ ”好了,你去准备吧,我修炼一会儿!“ 胡青安闪身消失在血玉上。顾应洲则是打开窗帘,早春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暖洋洋的。顾应洲盘膝在床,开始修炼。 周边的灵气虽然稀薄,但零零星星的总归是有些,那些零散的灵气,在顾应洲召唤下,纷纷扑进顾应洲的身体里,而丹田内的那颗金丹在不停地旋转,吸收那些进入他体内的灵气,不断地壮大自己。顾应洲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能进入人仙境大成阶段。而灵魂深处那个锁链还在静静地休眠,顾应洲相信,如果哪天自己不努力,说不定那条看似人畜无害的锁链就会露出狰狞的面孔,将自己的灵魂锁死。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时辰后,顾应洲结束了修炼,起身出门到了五楼,准备约上轩辕子默一起去外面转转。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那边服务员看见顾应洲在敲门,便过来说道: “先生,你好,这里的客人已经退房了,你可姓顾?”见顾应洲点头称是,接着说道:“他临走留了张字条,让我交给您。”说着便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顾应洲。 顾应洲接过纸条,说了声“谢谢”后,那服务员转身走了,顾应洲展开纸条,上看到纸条上的内容,禁不住骂了句:果然是个不讲诚信的家伙。 纸条上写道:兄弟,打你电话不通,因有急事陪马老师去省城,明天不能陪你去了,那个事以后我定会处理。落款是:子默。 有什么急事,还不是陪那个马老师旅游去了,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顾应洲心里闷闷不乐,可是又不能找人发脾气,正彷徨间,忽然想到何不趁此时间去野外练下那凌风狐影,当时在青丘门大厅,虽叫大厅,但练起轻功,却显得十分逼仄,如果空间够阔那他的轻功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想到此,不再犹豫,下楼步行就往城外走。 第90章 灯塔回春功 次日上午十点多钟,顾应洲的家乡甘河村后山的山顶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始终看着远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这个男人正是在众人面前消失踪影半年时间的左纯。 左纯的本名叫左峦丘,他是三国时期着名方士左慈的后人。据说左慈少有神通,曾居天柱山,研习炼丹之术,后得到《九丹金液经》,学会万般变化。他明五经,通星纬,学道术,明六甲,传说能役使鬼神,坐致行厨。但是否成仙,后人并不知晓,有人说他得道成仙,登临仙界,也有人说他活了几百岁后无疾而终。但是他有个徒弟却是大大的有名,那便是被后人称为仙翁的葛玄。 葛玄自幼师从左慈学道,并得到了左慈的真传。后在阁皂山修道,常辟谷服饵,擅符咒诸法。遨游山川,周旋于括苍、南岳、罗浮诸山。据说他是死后成仙,被天帝封为四大天师之一,与张道陵、萨守坚、许旌阳并列。 而左慈的后人因资质低劣,并未学得他的本事,但是因有左慈的威名,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受到世人的敬仰。到了南宋初期,左峦丘出生,左家已基本落魄,只是略有些田产,保有祖宅,勉强糊口度日。而初入临安的南宋皇帝赵构,为稳固地方统治,得知左父是左慈后人,硬是被拉去做官,自此左家又开始翻身,左父决定重修祖宅,当年已成人的峦丘在家组织翻修。 在兴修祖宅时,意外在祖宅地下发现一密室,室内别无他物,只有一石匣,左峦丘以为是先祖留下的金银财宝,打开石匣后,里面却是一捆竹简及一块绢书。绢书上写有:此书有毒,犹如鸡肋,弃之可惜,特存于此,后代之人若意外得之,万不可修炼。左元放绝笔。 元放正是左慈的字,从绝笔二字推测,这左慈应该是没有得道成仙。左峦丘将那一块块竹简顺序排好,发现此书名为:彭祖修身经。世人皆知彭祖有《彭祖经》流传,却还有一部修身经。这部经书才是彭祖功法的精华。 这部《彭祖修身经》共三千言,主要是彭祖修炼的内功心法:灯塔回春功。据功法介绍,是彭祖在观察一种水母生活状态后,悟得的一种功法。那种水母先是变成多角体,然后再变成水母状,当受到外界攻击或受到伤害后,会变回多角体,然后再变成水母体,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水母在繁殖后,同样又回到多角体或叫水息体状态,然后再回到水母状态。这种水母状如灯塔,因此称为灯塔水母或永生水母。要想修炼这一功法,还要辅以房中术。 在得到这一功法后,左峦丘便放弃了重振家业的念头,将家里交给弟弟后,开始遍访名师,踏遍名山大川,醉心于修炼这灯塔回春术。终于经过三十多年的努力,在他五十多岁时,他修炼成功了这一回春之术。但是他的容颜却永远也回不到青春年少的模样,一直葆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如此,但他到底是活了下来,一直活到现在,已有八百多岁,超过了当年的彭祖。 这一功法的特点是每隔三十年就需要返老还童一次,容颜上倒是没发生变化,但是整个身体却是如婴儿期,然后是幼儿期,儿童期,青年期、壮年期。持续差不多七天左右。在这七天中,是他最危险的时候,也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而在这个时候他必需吸人的鲜血,没有鲜血的补充他便不能恢复到全盛时期。 由于修炼这一功法,导致体内阳气过盛,他还需要不断地与女人交媾,采阴补阳,平衡体内阴阳。天长日久之后,他早就变得不是最初的那个他了。他变得嗜血成性,每到三十年返老还童期,他都提前大量储备血食,而且平时也是以奸淫妇女为乐,成为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恶魔。由此受到了修仙界的追杀,之后,他只好隐姓埋名,从不在一个地方上住上十年,而且他也从不在自己住地附近犯案,这样东躲西藏了几百年后,修仙界之人也早就忘记了这么个人的存在,他才算躲过一劫。 为了找到一个安身之地,他也加入了修仙门派,先是千树门,后来又到了终南山五行观,由于他总是杀人奸淫犯案,最后都是露出马脚,被门派追杀,最终他落脚在了十万大山中的南派。南派本就人才凋零,他的加入使南派的实力增加了不少,但是在南派站稳脚跟后,便使诈谋杀了门主,自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成为了南派的门主。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始终戴着面具,南派弟子的也没见过他的真容。 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南派的势力也日益扩大,他主张入世原则,广收外门弟子,修炼资源也相应增加不少。 后来,他为报复当年将他驱逐的千树门,还在千树门最虚弱的时候,以一己之力,灭亡了千树门,并将千树门做为自己的私人领地。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返老还童的周期越来越短。近百年,每二十年就要进行一次返老还童,这让他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当得知近万年的古生物骸骨内含有大量灵气的传言后,他也四处寻找,但是一直未能如愿。当代所发现的古物遗骸大都是十万年或者是几百万年前的古物,时间总是对不上。 为此,他将南派的事务交给一个替身,自己则是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学有所成的地质学家,古生物学家,并在大学中谋得了教授之职。 但是在当上教授之后,他尽力低调,除完成学校安排的教学任务和科研课题外,很少发表论文,也很少出席研讨会,就是怕被修界人士发现他的存在。 机遇总是偏向那些有准备的头脑。终于让他得到了符合要求的古生物骸骨的消息,但是那天他正在城外的乡下,作奸犯科,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但是随后他也采取了行动。在翦若溪带着团队出现在现场时,他也隐身进入,自然发现了那具人类骸骨的不凡,反而将重点放在了那具人类骸骨上。 正当左纯的思绪不断时,他的眼帘中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正一步步地向山顶走来,步伐坚定,看不出丝毫紧张,反而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智大勇。 来人自然是顾应洲。他在夜半送走了胡安青转世投胎后,没再休息,而是盘膝修炼,调整状态,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坐上早就联系好的出租车,直奔家乡甘河村。 进了家门后,顾应洲将屋里屋外,清扫一遍卫生,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必须回来,而且也一定会回来!到了十点半时,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顾应洲信步向后山走来,左纯与他相约的时间是午时,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以平常人的行进速度到达山顶。 看以慢慢走近的顾应洲,在距离十几米之后停下不动,左纯先开口了。 “顾应洲,我果然没看错你,的确是守信之人,提前五分钟,做为你的导师我很欣慰。” 顾应洲回应道:“承蒙夸奖,既然你相约于我,而且还在我的家乡后山,我岂有不来之理,况且‘言必诚信,行必忠正’是我辈行事的准则,但是你说你是我的导师,这已经是历史,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以你是我的导师为耻,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左纯不怒反笑道:”呵呵,不管你承认与否,我终归曾经是你的导师,你的毕业答辩还没有办吧,那也得需我要签字才能获得通过,才能得到学位,当然这些对你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可能回学校给你履行签字手续了。所以我们的师生之情也算是划上不怎么圆满的句号。但是今天我约你并不是和你讨论师生之情的,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左纯也不等顾应洲答应,转身纵身一跃,便沿着山脊向远处飞奔。 顾应洲也没耽搁,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穴,总是要闯一闯。于是也是纵身一跃,向着左纯的方向追去。 左纯的轻功是猫步中化来,而顾应洲的轻功则是从狐影中悟得,虽所得途径不同,但都如蜻蜓点水,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起一落间便是百米以上的距离。 前行的左纯虽快,但后面的顾应洲也是奋起直追,始终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左纯有意试试顾应洲的轻功术,随即加快了脚步,但后面的顾应洲却仍然不远不近,你快他也快,你慢他也慢,左纯心中暗暗称赞,才修炼了半年多时间,这轻功之术都与自己不相上下了,若是没有奇遇,鬼都不信。 行了有一个时辰,左纯终于在山坡中间几棵大树下停了脚步。 而在后面的顾应洲,在距左纯十几米远的位置也停下脚步。 左纯见顾应洲不再前行,也不介意,反而随手掷出一个玉片,扔向顾应洲,说道:“随我来吧,我带你去一处秘地,那玉片是出入口的令牌!” 顾应洲顺手接过令牌,却没有向前迈步,说道:“让我猜猜,你所说的这块秘地是不是一处域外空间?” 左纯回应道:“当然,有什么疑问吗?” 顾应洲继续说道:“我猜,这处域外空间,是曾经的修仙门派千树门的福地,是不是?” 左纯转身疑惑地看着顾应洲:“噫,你怎么知道,这处域外空间的确是千树门的福地。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91章 交易 顾应洲轻蔑地说道:“呵呵,我是猜的,而且我还猜测,这千树门还是你所灭,现在鸠占鹊巢,这里成了你的修炼福地。” 顾应洲的确是猜测到的,他听外公顾千岩说过,顾千岩的先祖便是千树门的人,而千树门就在这大安岭上,顾千岩也曾费尽心思找过,但一直未果。 左纯笑道:“不错,不管你是真猜的还是假猜的,你说得都不错,走吧,不进去参观下吗?” 顾应洲同样是笑道:“左导,你以为我傻吗,还是你智力残缺,我进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左纯并没在意顾应洲的言词机锋,平静地说道:“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这个福地就是你的了,怎么,你不感兴趣?还是不敢要?” “我有比这更好的福地,的确如你所言,我不感兴趣,而且,里面的资源恐怕早就被你消耗一空,我要这么一处毫无价值的空间有何用。你想知道什么?” “你应该知道,何必问我!自从你进了那神密山洞就一直昏迷不醒,我本以为你就此告别了这个世界,没想到你却奇迹般活来了,而且还踏入了修仙界,你说,以我对你得了解,如果说没有奇遇,我能相信吗?告诉我你在山洞里遇到了什么?” “左导,如你所言,我的确有了奇遇,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因为你是我的导师吗?现在我们的师生之情已经没有了,况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恶魔、吸血鬼、淫贼!” “你还有什么恶毒的语言,尽管用出来,我不在乎,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恶魔、吸血鬼、淫贼,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的形象还重要吗?“ 听到左纯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顾应洲的气得更是大声嘶哑道:“那你为什么对令湖月下手,她可是你的学生,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其实,在顾应洲的内心深处,他最痛恨左纯的就是他侮辱了令湖月,虽然说令湖月是他的前女友,但是毕竟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在他的内心中,他是把令湖月当做妻子看待的,既使后来分手了,他也觉得令湖月是他的亲人,那种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不过,左纯却是轻蔑地说道:“顾应洲,我虽然嗜血杀人,喜好男女之事,但我从不对身边的人下手,那个令湖月不是个好东西,那时的你虽然被判了死刑,可是毕竟还没有死去,他却置你于不顾,开始了新的恋情,虽然最初选择你做我的研究生,不怀好意,想让你成我的血食,但是在与你更多的接触之后,我就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你聪明、好学,我也渐渐地喜欢上了你这个学生,我只所以选择对令湖月下手,也是为了报复她对你的不忠,难道你没感觉到我对你的青睐吗,我把我的知识都教给你,希望你有所成就,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哼,不仅如此,你还杀了吴越的父母,你知道,他们可是普通的老百姓,你却吸干了他们的血,你不仅是丧尽天良,还残暴阴毒,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世上,你就是人类的渣滓,活再长的命,都是人类的祸害。” “哈哈哈,顾应洲,你不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你太幼稚了,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情怀吧,芸芸众生,在修仙者面前不过是蝼蚁,他们天生就是修仙者的踏脚石,否则活着对他们有什么意义,白白污染环境,浪费资源。好了,顾应洲,我们还是公平地做个交易吧?我不相信你对这处空间没兴趣。” 顾应洲感觉到无言以对,面对这么一个三观尽毁的人,他连羞耻心都没有了,你还真拿他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也不想再费什么口舌了,直接说道: “我的确有了奇遇,你手里有样东西如果你拿它与我交换,我倒是不介意与你做次交易。” 左纯内心一喜,表情上却是平淡的说道:“是什么?” “就是你盗走的那具人类骸骨,放在你手里也是浪费,何必不拿出来交换?” 顾应洲想的是,如果他真能用他的秘密交换到盘古分身的骸骨,那也算值了,因为这具骸骨极具研究价值,而且如果他能将这具骸骨带到仙界交给本尊,这也不枉盘古给予他的机缘,对自己的心理和对盘古本尊都是个交待。但是他想错了,接下来左纯的的行为,让顾应洲既愤怒又无可奈何。 只听左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想要骸骨可能不行了,因为它已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我身体的延伸。”说着,那具骸骨突然就出现在他的身旁,左纯一手抚摸着骸骨的头颅,语气倒是显出一丝难得的温柔:“它啊,可是真正的宝贝,不仅让我的生命再次延续,而且也让我的境界提高了很多,你说我能交换吗!”而那具骸骨也很人性化的轻微地耸耸肩膀,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当骸骨突然出现在左纯身边时,顾应洲十分震惊,而当那骸骨做出人性化的表情时,顾应洲嘴张的很大,呆怔地看着眼前这具盘古分身的遗骸。半天后才下意识地问道:“你炼化了它?” 左纯继续笑道:”哈哈,怎么样,我的确是炼化了它,但是并不完全,实事求是的说,我只炼化了它极小一部分,里面的残魂虽然无意识,但是极为排斥于我,当时在得到它时,我便将它滴血认主,它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否则我也不能把它带出来。虽然没有完全炼化,可是因为有了它,也足以让我傲视这地球的修仙界了,里面蕴含的灵气,就是一条灵河,不,是一座灵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哈哈!”说到这具骸骨,左纯就如吃了兴奋剂,精神亢奋,言语中带着炫耀。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在头顶,七魄在头部的七窍位置,这是修道之人都知道的常识。但是做为一个生物学研究生,顾应洲还知道,人们发现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可能都有人的部分意识的残留,是人三魂七魄的延伸。这是最新的生物学研究成果。研究表明,人体内的消化系统是人的“第二大脑”,它与人的情绪之间是相互作用的关系。比方人在开心时,就特别爱吃东西,而人在情绪低落时,则是“食欲不振”,长期情绪抑郁的人,肠胃功能都不好,而肠胃痉挛通常是由于过度纠结、紧张拘紧造成的。那么左纯说,他在炼化时受到排斥就不难理解了。试想那可是上界仙人的骸骨,里有肯定残留盘古的部分意识,情绪等等,左纯以一个人仙境的低境界想要完全炼化确实难度极大。 只听左纯继续说道:“顾应洲,让我与你交换不可能,但是我可与你共享,我可允许你参悟这具骸骨,你看如何?你将在山洞中得到的不管是什么,都告诉我,我也可将许多仙术传授给我,我们可以再续师生之缘!” 顾应洲不屑道:“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第一,我对你的什么仙术不感兴趣,第二,再续师生之缘的话,也休要再提。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隔了差不多半年时间,约我到这里见面?” “之所以隔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要炼化这具骸骨,但是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也仅仅是炼化了一小部分,我在炼化过程中得到了一些十分零散的信息,这具骸骨生前应该是来自外界,其他的还无从判断。” “那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能让你活了近千年?” “顾应洲,你是不是对我修炼的功法有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当然同意与你交换,但是做为你的导师,不管你认与不认,我都要提醒你,不要修炼,这一功法十分邪恶,我就是修炼这一功法,才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还记得我让你细心研究水母吗?这一功法就是从水母变化中悟得。” 顾应洲清楚记得,左纯确实让他研究过水母,特别是一种灯塔水母,并说,研究他可能悟出生命的真谛! 水母大概诞生在六亿多年前,分布于全球各地的海洋中,有些物种生活在淡水中。它既可无性繁殖,也可以通过有性繁殖。水母的精子和卵子结合后,一般要经历浮浪体、水螅体、碟状体、水母幼体四个阶段才能发育成水母体。水母的寿命大多只有几个星期或数月。而灯塔水母却是不同,一般动物在进行繁殖后会老化,而灯塔水母在完成繁殖后,会重新回到未成熟的水螅体幼虫。灯塔水母之所以会不死,是因为其有再生能力。当时顾应洲并不懂得修仙,只是从细胞学上分析这种水母的特殊性,企图从细胞上解释清楚水母的“返老还童”现象。后来因为要撰定毕业论文,时间不够,只好暂时放弃。原来当时左纯让自己研究灯塔水母还有这一层深意。 只听左纯继续说道:“我修炼的这一功法就叫灯塔回春功。每三十年就需回春一次,而且必需吸食人血,来补充身体的能量,平时也要经常行男女之事,达到阴阳平衡。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吸食人血,为什么常常采花的原因,你以为我愿意吗,我这是没办法,哼!” 顾应洲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左纯,说道:“左导,我发现你不仅卑鄙,而且还很无耻,还为自己的卑鄙行为,找了这么个无耻且蹩脚的理由,那不过是你心理自我安慰罢了。” 左纯听了后,有些恼怒,愤愤地说道:“顾应洲,我已好话说尽,既然你依然执迷不悟,那我只好动粗将你擒拿了!”说罢就要动手。 第92章 师生斗法 顾应洲见左纯要动手,双手化掌高举之后下压,然后化掌为拳至到腋下,正是吞天化劲震岳拳的起手式。 而左纯也不见什么准备,直接虎行猫步,一个猛虎扑食便朝顾应洲的面门,顾应洲两拳向上一挑一招二郎担山化解了左纯的进击,之后飞起撩阴脚便攻向左纯的身体要害。 两个男人与女人相斗并不相同,上来便是直接的贴身肉搏,双方你来我往,一个轻灵飘逸,一个气沉力大,打了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顾应洲本就有武术底子,在修习了修仙术后,特别是修习了炼体功之后,力量成倍的增加,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也十分强大;但是左纯毕竟是修炼了八百多年的老狐狸,经验丰富,境界又高,即便身体素质并不如顾应洲强壮,所以二人打成平手,并不奇怪。 左纯面打了三十多回合之后,顾应洲仍能应付自如,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这顾应洲还真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如果还是以前的师生关系,左纯甚至忍不住会指点他几招,但是现在贴身肉搏,却能与自已打成平手。 心念一动,那具人类骸骨便出现在了左纯手中,双手举起来,也没什么章法,直接朝顾应洲砸去,顾应洲忙用臂膀抵挡,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直接砸在了手臂上,顾应洲的手臂立刻传来一阵巨痛,整条手臂像是脱臼一般,痛的满身是汗。 这骸骨乃是仙人遗骸,不仅坚硬无比,更是十分沉重,若不是顾应洲将炼体功法修炼至第一境的第一层,恐怕这一击,非得半身瘫痪不可。 顾应洲并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只好侧身跳跃躲过骷髅的攻击,但在同时也使用了灵魂技能黄泉指。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黄泉指挟着凌厉的罡风,瞬间攻向左纯脑海中的灵魂。 自左纯在得到古人类骸骨开始,左纯便以疗养为名悄悄地离开了人们的视线,最后在京都旧居完成了二十年一次的“返老还童”之后,便携带着骸骨来到了千树门福地,独自炼化吸收,在半年多的炼化吸收中,不仅让他的修炼境界达到了人仙境大圆满,而且还将这骸骨当做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只是由于他受本身功法限制,并未感受到上界的召唤,当左纯首次将骸骨当做武器,一击得手,打得顾应洲洲呲牙咧嘴,而左纯也是心中暗喜之时,并未防备顾应洲的灵魂攻击。 当黄泉指击袭到他的头部时,已然不及,狠狠地在他的灵魂上重重的一点,瞬时,左纯的头部就如被人猛击一记重锤,痛得左纯仆倒在地,手上的骷髅也被收回体内,双手抱头,两眼翻白,面部蜡黄,不停在地上翻滚。顾应洲见左纯滚倒在地,自然不放过这难逢的机会,如果他手中有把刀,他一定会手起刀落结束左纯的性命,可惜手头并没有称手武器,只好上前一脚,将左纯踢在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出十几米远。 但是左纯毕竟是修炼近千年的狐狸,只是一时不慎被顾应洲钻了空子,在身体摔到地面的同时,左纯也也清醒,顺势站起身来,狠狠地瞪着顾应洲说道: ”顾应洲,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说罢,双手画圈,使用了仙术,周围的残雪被左纯的掌风吸起,急速地施转,形成一条雪龙之后,向着顾应洲扑去。 顾应洲在使用出黄泉指后,知道左纯的弱点就是他的灵魂,而这正是自己的强项。所以见雪龙攻来,高声啸叫,用啸叫声干扰左纯的感知,纵身跃起,十几米高后,双手前推,正是一招双手推窗。灵力与掌风合二为一,在击中雪龙之后,雪龙则是瞬间瓦解,散于无形。 顾应洲的许多招式都是他在望仙谷比武大赛中,观察到别人用过的招式,被他牢牢地记在脑海中,战斗中便不加思考的随机使用出来。 于此同时,顾应洲的灵魂攻击也同时激发,一个有腰带长短的灵魂锁链悄无声息地攻向左纯。吃了一次亏的左纯自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察觉到空气中的灵魂波动,意念一动,那骸骨再次现身挡在左纯身前,锁链击中了骷髅骸骨,骸骨本无灵魂,只是头上晃了一晃。 左纯一时兴起,凶性大发,大声喝道:”顾应洲,别以为我怕你,不给你点儿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话音未落,人已握着骷髅骸骨攻击在顾应洲跟前,顾应洲不敢硬接,身体向后一纵,凌风狐影的身法用将出来,堪堪躲过左纯的奋力一击。待左纯再次抡起骷髅骸骨攻向顾应洲时,顾应洲却瞬间没了踪影。 原来,前夜子时在放出胡安青灵魂后,胡安青便将隐身术的法诀传给了顾应洲,在胡安青灵魂消散于天地间后,顾应洲便用了一个时辰时间进了体内斧内空间,修炼了十个时辰的隐身之法,虽然修炼时间短,但是用来临时应敌,猝不及防之下,却也见到了效果。 胡安青所传隐身之术,与顾应洲自己摸索的的隐身之法原理基本相同,即改变自身光线照射所反射光线的性质,由直线变为曲线,使自身变得虚无,但由于修炼时日太短,只能瞬间隐身两秒,但就是这两秒钟,也让顾应洲逃出很远的距离。 待左纯再次发现顾应洲身形时,顾应洲已在左纯的百米开外。左纯奋起直追,而顾应洲则是果断地掷出灵魂深处的莲花台,飞身上了莲台,就此向着远方飞去。 后面追赶的左纯见到顾应洲竟有此仙术,誓要抓住顾应洲的念头更加强烈,手中骷髅骸骨向前一扔,而身子则是飞身坐在了骸骨的后背上,而骸骨则是平身向前急飞,向着顾应洲逃走的方向追去。 左纯在炼化骷髅骸骨的同时,发现这骸骨不仅可以当武器用,更可以驾驭飞行,当然,这骸骨虽是灵物魂力根本驱使不动,但灵力催动却是轻而易举。 飞在远处高空的顾应洲在回头望向左纯时,只见这左纯驾驭着骷髅骸骨,正快速向自己追来,自是不敢怠慢,急催莲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在顾应洲和左纯二人双双飞走之后,在二人打斗地方几百米外的一棵大树后,闪出两人,正是顾应洲的师姐现落云宗代宗主吴越,另一人则是顾应洲的同事,前不久在黄泉路分开的莫需友莫大夫。 二人均是脸现惊异之色。不仅佩服左纯功力之高,更是对顾应洲刮目相看。顾应洲自修炼开始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进步竟然如此神速。不仅超过他们二人,更是敢于与当世顶尖高手对垒掰手腕。已是二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在顾应洲与左纯打斗中,二人发现,他们根本帮不上忙,如果冒然现身,可能顾应洲为保护他们,而使顾应洲顾此失彼,反而会给顾应洲带来麻烦,所以二人只能远远地观看,除非顾应洲遇有生命危险,必须出手外,他们也只能当个不敢现身的观众。好在二人都专注打斗,并未发现他们。 当时,在赵无影现身,震慑了水若烟之后,谢公宿赶回落云宗处理宗内事务,而赵无影则是去了雪域高原去向密宗赔礼道歉。莫大夫则是回到了生物研究所,将赵无影和水若烟等诸事,报告给了正在养伤排毒的翦若溪。 而吴越在落云宗等来的不是水若仙抓住了顾应洲,而是老宗主现身,并让水若烟自行封禁在望仙谷,指望水若烟帮自己报仇无望后,希望联系老宗主赵无影,一直未果。之后从落云宗赶到京都,希望莫大夫陪他一起去东北大安岭,看看在左纯与顾应洲相约的日子,能否找到机会杀了左纯,以报当年父母被害的仇。而莫大夫也遵照翦若溪的安排要去接应顾应洲。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武功最高的翦若溪前去,但翦若溪重伤未愈,正在天天排毒,武功自然大减,没办法只好派莫大夫前去接应,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应洲被杀。 所以吴越的到来二人一拍即合,结伴去了大安岭顾应洲的老家甘河村,秘密隐藏身形,等待顾应洲与左纯相约的日子到来,曾多次联系顾应洲,谁知顾应洲抱定必死的信念,一直没开机。直到相约到来的那天早晨他们发现了左纯的身影,便远远地吊着,后来顾应洲与左纯见面后,又去另外一处,他们也没敢现身,希望在顾应洲出现危险时,出其不意现身,合三人之力,看看能否找机会杀了左纯,谁能想到,那左纯果然是千年的狐狸,功法之高让他们二人不敢现身。恐怕当世之中也就只有老宗主赵无影才能是左纯的对手。不仅如此,顾应洲的进步之快堪称神速,所以吴越又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顾应洲身上。 在顾应洲与左纯的对话中,二人知道这里原来是千树门的故地,所以在这里转了很久,只是因为没有出入令牌,只好先做个记号,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左纯给了顾应洲一个令牌,如果顾应洲逃过此劫,那说不定有一天将左纯堵在这千树门所在空间,请来赵无影,再加上顾应洲,来一次关门杀狗。 莫大夫则是拿出手机,联系上翦若溪,将这里的情况做了汇报。 第93章 空中搏弈 在空中飞行的顾应洲,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此时的他与当初水若烟追击时大有不同,那时的他灵魂深处的莲花只有九瓣,无论飞行速度还是高度都是初始阶段,而且操控也不熟练,而现在他灵魂里的莲花已达到二十一瓣,超过了当时的一倍还多,而莲台的功效能力则是有了飞跃式的提升。况且,顾应洲对莲台的操控能力更是愈发的熟练。 但是后面的追击者又与水若烟大大的不同,当时水若烟只能在地面上使用轻功术,而左纯却与顾应洲一般,驭物飞行,区别仅在于,左纯使用的是外物,虽然他自吹自擂,那骷髅骸骨是他身体的延伸,但只是炼化了极少部分,速度上就差了一截,并且,左纯一直在千树门域外空间炼化骸骨,只知可驭使骸骨飞行,习练不多,操控起来并不熟练。而顾应洲的莲台是自我修炼后在灵魂内形成的内物,就像是身体的一个零件,操控起来,运用自如。 开始时,顾应洲见左纯能够驾驭着骷髅骸骨从后面飞奔而来,心里着实一惊,但加快速度后,却发现后面的左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便有了计较。 慢慢地速度降下来,与左纯的距离越拉越近,后面的左纯以为顾应洲气力不济,灵力加大催动骷髅骸骨,速度立刻加快。顾应洲见左纯追上来,也加快了速度,甚至有时表现的摇摇晃晃,险些从莲台上掉下来,不一会儿,又将左纯拉了很远,然后速度再次降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后,左纯心中狐疑,这顾应洲看着没气力了,待要追赶上他又加快速度,你不追了,他也慢下来,玩我啊!不对,即便顾应洲得到奇缘,可他才修炼才多长时间,一定是气力不足,但是他有快速补充灵力的办法,在他慢下来时,应该是在补充能量,见我靠近,便又加快了速度。凭着自己体内雄厚的灵力储备,如果加快速度,奋力追击,说不定一举擒拿住顾应洲。 想到此处,左纯深吸一口气,灵力全速催动骷髅骸骨,速度瞬间提升了许多,眼见距顾应洲仅有几十米距离。需知,这是在高空中飞行,速度几乎与飞机的速度相同,这么近的距离,那是眨眼就到,顾应洲见到左纯追近,立刻加快了速度,转瞬之间便与左纯拉开百米的距离。 正是三月天气,万物复苏的季节,南雁北归。一队大雁,排成人字形,在头雁的率领下,向着北方的目的地飞行,不时传来一阵阵沙哑的鸣叫。 此时,顾应洲全神贯注控制莲台飞行,一边还要留神后面的追来的左纯,并未发现前方有异物,急速飞行中,突然撞到异物,而异物被快速飞行的顾应洲撞得粉身碎骨,正是率队飞行的头雁。 飞机在空中飞行常遇天上的飞鸟相撞,一般飞鸟都被撞得变成肉泥,而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等,飞机也会被撞,造成重大伤害,如果撞上发动机部分,很大可能会造成机毁人亡的严重事故。 而顾应洲在撞上飞雁后则是顿感身上巨疼,从飞驰中的莲台上滚落下来,斜刺刺地在惯性和地球引力作用下向地面落下,而心口又是一热,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朵血色花朵,显然顾应洲的内脏受了重伤。这还是顾应洲修炼了炼体功,皮糙肉厚,如果是后面的左纯,没有修炼过炼体功法,这种情况下,定会粉身碎骨。而那座莲台却在惯性作用下自顾自的一直向前飞行。 后面追击的左纯见到顾应洲撞到了飞雁,掉下莲台,心中暗道侥幸,此时正是擒拿顾应洲的好时机,一个恶鹰扑食便从半空中扑向下落的顾应洲。而顾应洲则是从最初的发矒状态中清醒,发现后面扑来的左纯,本想来招兔子蹬鹰,奈何天空中没有任何着力之处,急中生智,从储物的暗星天天罡中掷出一株草药,意念一动,化为自己的模样继续向下坠落,而本体则是瞬间隐身。 而后面扑来的左纯一把抓住了顾应洲,嘴里大声哕道:“你跑啊,看你还往哪里跑,让你这个菜鸟跑了,老子的脸还往哪里放!”但是话音未落,手里的顾应洲却变成了一株干干巴巴的草药,左纯立时傻眼,怎么回事,顾应洲呢? 此时顾应洲在斜下方现也身影,莲台也已被召回,稳稳在坐在莲台上,大笑道:“左导,现在我在这里,那你的脸准备放哪里?” 话音飘来时人已飞出很远,正在发怔的左纯气得七窍生烟,说道:“顾应洲,今天不抓到你老子誓不罢休!”说罢继续催动身下骷髅骸骨朝着顾应洲飞跑的方向奋起直追。 本来,在与左纯肉身互搏时,顾应洲的一条手臂就已受伤,再加下刚才与飞禽相撞,伤及了内脏,顾应洲的体力下降,速度也自然降下来,而没有了开始飞行时的潇洒,顾应洲边飞行边大口的吞食疗伤药,疼痛暂时缓解,取出胡安青留下的血玉和那块所谓的魂石,不停地吸收里面的魂力。这血玉早在来见左线之前就被顾应洲注满了魂力,此时犹如救命的稻草,三个储存魂力的物件全部吸收完毕后,顾应洲体内魂力得到些微的补充,但是也支持不了顾应洲飞行太远。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两人一追一逃,在这广袤的天空中从东向西不知飞了多少公里,越过残雪飘飞的大安岭,越过荒凉无垠的蒙古高原,飞在正刮着沙尘暴的沙漠地区,脚下黄沙滚滚,顾应洲不断升高飞行高度,试图尽快远离这发怒的沙尘暴,后面的左纯见顾应洲不断升高,也驱动骷髅骸骨上向爬升。现在他的驾驭技巧已是越来越熟练,飞行中的骷髅骸骨也是越来越灵活。 一架自东南向西北飞行的民航747航班正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飞来,这是一架自京都起飞,穿过中亚,飞往欧洲的航班,上面载满了乘客。靠窗的旅客手机虽然改为飞行模式,但并不影响拍照,不时地用手机拍照,留下从高空俯瞰沙尘暴的奇景。 刚刚上升到高空的顾应洲听到远处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抬眼望去,已经可以看清整个机身,顾应洲心生一计,立刻斜刺里向飞机飞去,快接近机身时,突然发动隐身仙技,而本体则是飞向飞机下腹的起落舱。 后面的左纯见顾应洲在临近飞机突然消失,心中冷笑,顾应洲啊,顾应洲,你已经骗我一次,我还能第二次上当!直接再次升高后稳稳地落在飞机客舱的上方。 在顾应洲现出身形时,他已经是牢牢地把住起落舱盖上的拉手,然后用力一拉,舱盖“啪”的一下,应声打开,整个飞机颠簸了一下,很快又平稳下来。顾应洲弯腰进入了起落舱,正好有一位置可以容身,坐稳之后,顾应洲的灵魂立刻进入盘古斧内空间,开始加速时间,补充魂力。 顾应洲在看到民航的一刹那,灵光一闪,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一则旧闻。说得是一少年多次离家出走,最后一次则是去了大城市,并与小伙伴偷偷钻进机场玩耍,不意在起落架上玩耍时,飞机启动了,小伙伴从空中掉下去,而这少年则是在起落舱内找到了安身位置,历经风险,安然活了下来。被人称为“爬机少年”。 在顾应洲接近民航飞机时,正在拍沙尘暴风景的旅客,瞬间被拍下来,而里面的乘客也顿时炸锅,但是接下来的影像更是吓坏了众人。先一人坐在莲台上,犹如一个男性观音,着现代服装,但只是闪了一下便不见了踪影,旅客们都觉得闯了大运,真得看见了活龙活现的观音,但接下来再见到的影像就不怎么好玩了,他们看到一个骷髅鬼驮着一个人也是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有大胆的旅客将手机的飞行模式关闭,在朋友圈发了两张图,一张是以黄沙为背影的人物照,此人面如冠玉,脸色深沉,盘坐在莲花台上,正在驭空飞行。而另一张则是一个骷髅鬼驮着一个活死人也在驭空飞行,背后同样是风起云涌的沙尘暴,仿佛是从沙暴里跑出来在恶魔。之所以说那个人是个活死人,是因为骷髅鬼背上的人,两眼圆睁,面无血色。 当代网络是极快的,上传网络不久,一传两,两传仨,七十二个传十八,不久整个网络就闹翻了天,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外星人的,有说是沙尘暴里的恶魔,更有人说是人类对环境的破坏,惹怒了天公,派恶魔要屠杀人类等等,不一而足。 更有不良自媒体很快写出分析文章,并将两张图拼在一起,名曰:恶魔图。说是某时某刻某号航班上,发现了恶魔,航班被劫持,开始造谣惑众。 在飞机客舱,人们议论纷纷时,空姐将旅客们拍到的照片情况报告给了机长,机长马上与上级取得了联系,过了十几分钟后,上级来电,不论发生何种情况,都不要理会外面图片上的人,只当不知道,同时要求收缴旅客手机,删除图片,警告旅客不得妖言惑众,只告诉他们那是某种试验,涉及国家机密,不造谣,不传谣。 正在京都疗伤排毒的翦若溪,在接到莫大夫电话后,惊诧于顾应洲的胆识和进步速度之快,竟然能与千年狐狸左峦丘相斗那么久,虽说最后仓皇逃走,但那也足够令人震惊了。即便是翦若溪自己在极盛状态下,恐怕也不是那千年狐狸的对手。 翦若溪立刻操起电话,联络军方,希望军方通过低轨道通讯卫星查找二人下落,并要求将范图缩到最小。直到下午收到军方来电,说是有民航机上发现了二人踪迹,翦若溪希望不要惊动二人,告诉他们那是世外高人,只要他们不主动攻击,就不要无端招惹他们,一旦他们发起报复,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所以军方在收到翦若溪建议后,才对民航机做了如此安排。 同时军方立刻发动网军将飞机遇魔事件,在网络上删除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之后,翦若溪又给远在雪域高原办理伦珠活佛后事的蔡青云,将顾应洲的情况通报给了他,让他注意下,有可能顾应洲会逃往西南方向,发现后负责接应下。 接着翦若溪又命令丘白鹿,立即乘坐军用直升机,赶赴雪原与蔡青云汇合,一旦有顾应洲的消息,配合蔡青云接应顾应洲。 一条条指令出后,翦若溪躺在病床上静候消息。 第94章 寻找转世灵童 正往西南方寻找伦珠佛转世灵童的蔡青云,在接到翦陆军士电话时,与其同行的赵无影听到顾应洲被人追杀,询问下了基本情况后,便急匆匆地往西北方向御剑飞行。 在地球修仙界,只有达到人仙境大圆满才可御物飞行,而这物又不是普通的物,必须是灵物,但是地球上属灵物的东西根本不常见,而且,达到人仙境大圆满的修仙者少之又少,即便是水若烟,因为修为只有人仙境大成境,也不能御物飞行。赵无影的剑是落云宗祖传之物,所以在赵无影达到人仙境大圆满后,才能使用此物。 原来,当时在望仙谷,伦珠活佛曾对蔡青云耳语:“尔甲,此行我可能回不去了。”听到这话的蔡青云刚要分辩,却被活佛制止了,活佛接着说道:“这里事了,你速回宗门,在我的床头上的经书中有一纸匣,内有我留给你寻找转世灵童的指点,你取上后一定要在出门前打开,按照指示行事一定会找到灵童!” 蔡青云在离开落云宗之后,与莫大夫和丘白鹿一起将翦若溪送到京都治疗,见翦若溪无性命之忧后,便辞别了京都,回到雪域密宗,处理伦珠活佛死后的有关事宜。 回到宗门后,因宗门有活佛的魂灯,在魂灯熄灭后,宗门就知道活佛已经转世。活佛转世,在密宗并不是悲伤,而是欢天喜地庆祝,但是在蔡青云回来后,要求将进入域外空间的通道封死,防止水若烟带人袭击。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不久,就发现桐木寺的空如法师带着弟子了尘和另一名弟子,在入口处守株待兔。蔡青云自知出去也不是对手,只好继续封住入口通道。 到了伦珠活佛转世第四十九天那天,众弟子均聚在空间大湖周边,看湖内倒影,在午时三刻时,湖内倒影中会出现一坐山峰,山尖所指方向便是活佛转世的方向。 果然,到了午时三刻,湖心凭空出现了一座山峰的倒影,而湖外附近并无山峰出现,甚是神奇。而倒影中的山尖指向西南。众弟子在行完三拜九叩之礼后,山峰倒影消失。 按照规制,需派出三路人去往西南寻找活佛的转世灵童,蔡青云要求一定要参与寻找,密宗掌教批准后,蔡青云便与掌教一同到活佛的床头找到纸匣,匣内果然有一锦囊,蔡青云便准备行囊与同行的弟子一起来到了域外空间的出口,即便外有强敌,但是寻找灵童的事不能耽搁,蔡青云准备硬闯出去,相信有活佛的在天之灵保佑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及至出口,蔡青云遵照活佛的旨意,打开了锦囊,里面果然有一纸条,纸条上写的是一段谒语: 西南有灵,路阻且长。 门外遇敌,切勿鲁莽。 天外来客,携同前往。 雪中遇故,扬帆起航。 逢九进八,自不迷惘。 时空轮转,吾在中央。 看了这段谒语,蔡青云自是与掌教及同伴共同参悟。与蔡青云同行的是一个年方十六的少年,正是一直服侍在活佛身边的那个小喇嘛,名叫丹增格列,十岁时便被家人送到了密宗修佛,虽然年纪小,天赋确是极高。看到谒语,丹增说道: “这第一句,说的是,让我们去西南寻我,但是要消耗很长时间,走很长的路,也有许多困难。第二句意思是,门外有敌人,让我们不要硬闯。第三句的意思是有个人从天上飞来,会帮我们退敌,并且与我们同行。至于后面,还说不准,只能且行且解。” 二人见丹增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忙着出门,而是在里面一边修行一边等待那天外来客。同时派专人轮流监视空如法师三人。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不久,天上竟然真得飞来一人,正是落云宗老宗主赵无影,见有三个僧人坐在觉悟寺门口打坐,喇嘛庙前遇僧人本不奇怪,但是当赵无影询问人姓名时,那年长的和尚却是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所以然。在临行前,谢公宿便交待说,桐木寺空如法师带着两名弟子来密宗抢夺资源。赵无影见三人形迹可疑,就是不肯说自己的出身,心里便起了疑心,语气很重的问道: “三位,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为何不敢说出自己的来历?” 那空如法法师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今天见到这老妇踏剑而来,自是吓得胆颤心惊,见这老妇似要发火,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禀仙尊,我乃中原桐木寺空如法师,要进寺礼佛,只是寺中大门一直未开,所以在此等候!” “哦,我知道了,我是落云宗的前任宗主,你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子水若烟的盟友空如法师,真是太好了!” 空如一听是水若烟的师父,有这么高的法力,自以为总算是拉上了关系,忙上前行礼道:“赵宗主好!在下正是空如!” 但是赵无影连看也没看空如法师一眼,厉声喝道:“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来闯密宗山门,还想与我拉关系,你助纣为虐,杀死了伦珠活佛,今天我就要了你的性命,让你为伦珠活佛偿命!” 听了赵无影的厉声喝斥,吓得空如法师魂飞魄散,倒地便跪,哭诉道:“仙尊明查,是你那徒弟威胁我,如若不帮她,便要杀了我等师徒三人,那只是权宜之计,请仙尊饶我一命!” 只听赵无影说道:“是否饶你一命我说了不算,只有密宗的人说得才算。” 正在这个时候,蔡青云与密宗掌教和丹增格列三人从寺里走出来。赵无影见寺里终于来了人,上前主动行礼道:“三位大师,我是落云宗前任宗主赵无影,我的弟子水若烟联合这桐木寺等人围杀众修仙门派,致使密宗活佛驾鹤西去,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恶行,都是我这个当师父的错,今天在这儿正遇上这空如贼人,如何处置此人,请几位大师定夺。” 蔡青云正要上前,却被掌教伸手拦住。这掌教是掌管密宗所有事务的首脑,名唤土登贡布,弟子皆称其为贡布法师。亦是得道高僧。只听贡布法师道: \"伦珠活佛在东土圆寂,本就是他的命运使然,我佛慈悲,亦不杀生,只望空如法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而已,请仙长放这三人走吧!我密宗与桐木寺的恩怨以及与落云宗的恩怨希望就此化解,不知仙长意下如何?” 赵无影道:“既然法师如此说,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然后回头对桐木寺的三人说道:“今天密宗大师以慈悲为怀放了你三人,但是并不代表我放过你们,今后如若再发现你们为非作歹,我定取你们性命,还不快滚!” 那空如法师三人,听到可以放他们走了,心中暗道侥幸,磕头如倒蒜,之后如丧家之犬,仓惶逃离。 见三人远去,赵无影继续说道:“法师,可否容我进寺祭拜伦珠活佛?而且我知道贵宗传统,同时希望参与寻找转世灵童?以表我落云宗对伦珠活佛的歉疚之情。” 贡布法师说道:“仙长有此意,是我密宗之福,只是祭拜就算了,活佛的灵魂已经转世,再多的祭拜他也收不到了,如果您执意参与寻找活佛的转世灵童,那就请随同我宗弟子南木尔甲一同前往,可好?” 赵无影道:“谨遵法师安排!” 之后,赵无影便随着蔡青云和丹增喇嘛一直往西南去寻找转世灵童。蔡青云和丹增格列都是喇嘛打扮,赵无影身穿普通人服装,倒像是二人的保镖。他们用普通人的步伐,白天行走,每到有人家的地方,都在打听有无活佛圆寂次日出生的孩子,而晚上则是搭起简单的帐篷,晓行夜宿,加上西南方向多山,也有众多的河流,三人走了很长时间,也未能走出多远。 在接到翦若溪电话,赵无影走后,蔡青云二人继续进了帐篷睡觉,准备好明日继续赶路。 顾应洲补充满魂力后,立刻退出斧内空间,魂归肉体后,打开舱门,坐上莲台向着南方飞去。 坐在飞机舱顶的左纯,在一边恢复体内灵气的同时,神识在警惕观察着四周,他不相信顾应洲学会了穿墙术,可以将肉身躲进飞机内。而且,他的神识进入了飞机内也并未搜到顾应洲的身影。所以干脆就坐在飞机顶端,守株待兔。果然,不久后,顾应洲这只兔子终于是忍不住逃了出来,左纯立刻飞身从坐在骷髅后背之上,催动骷髅朝顾应洲逃跑的方向追去。 满血复活的顾应洲,操控着莲台速度比上飞机前果然又快了不少,但是内脏所受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痊愈的,当然会影响到顾应洲逃跑的飞行速度。但顾应洲有信心,再次拉开与左纯的距离。加速飞行了一会,就把左纯远无地抛在了后面。顾应洲环顾了下地面。只见地面是一条长长的山脉,把这条山脉与头脑中的地图对照,顾应洲确定,应该是在祁连山脉的上空,再往西那条山脉应该是昆仑山脉,往南飞正是雪域高原方向。 顾应洲想的是,不能跟着飞机跑,那样不仅让左纯以逸待劳,而且可能给民航机带来祸端。左纯是个没有底线的修仙者,惹急了他,什么事都会发生。而将左纯引向雪域,那里地形复杂,说不定能利用地形可以摆脱左纯的追击。 此时天渐渐地暗下来,顾应洲降低了飞行高度。 夜幕下的天空深邃而又神秘,天上的点点星辉撒在顾应洲的身上,顾应洲暗想,如果这星光是魂力该有多好,那么他的魂力就可以随时得到补充。这么想着时,意念便不经意地意想这星辉从头顶进入身体内,果然有种能量从头顶百汇穴浸入体内,涌向他的身体各部位,不仅治疗内脏的损伤,还改造着他的身体。不一会儿,他的体内就有种胀痛的感觉。这不是灵气,也不是魂力,顾应洲不知是什么,刚刚有胀痛的感觉立刻切断了头顶上百汇穴与外界的联系。 正是这一时的分心,后面紧追而来的左纯距离顾应洲不到十米。这次左纯吸取了上次抓空的教训,提前挥出一掌向前边飞行的顾应洲拍去。掌风挟带着万钧之力,“啪”的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顾应洲的后背。 第95章 邂逅 正分心思考是何种能量进入体内的顾应洲在感觉到后背掌风袭来时,已是躲闪不及,在左纯全力一掌之下,顾应洲本就内脏受伤,这次更是伤上加伤,这一掌直接将顾应洲打落莲花台。一口鲜血再一次喷涌而出。在即将昏迷前,顾应洲下意识地收回了莲台,一头向下栽下去。 在地面上是一明晃晃的大湖,在初春的天气里还没在结着厚厚的冰。从几千米的高空栽下去, 如果是一般人摔在冰上,那面临的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但是顾应洲毕竟修炼了仙法,更是修炼了炼体,头部的坚硬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湖的两尺多厚的冰层,在顾应洲巨大的冲击下,登时爆裂,整个身体划过冰层直直地落入冰层下的湖水中。 从高空中降落下来的左纯,站在冰层之上,没有直接下水,而是放开意念不停地在水中搜索。半天无果后,收回神识,心中暗道,我就在这里守着,不信你顾应洲不上来。于是收敛气息,让水中的顾应洲感觉不到上面有人的存在,静静地等待,再次玩起了守株待兔的把戏。 落水后的顾应洲,神识不清,处于极度的昏迷之中,但是冰层下湖水却是仅有零上几度,在冰冷湖水的刺激下,也逐渐清醒过来,心知这是落入了不知是河水还是湖水之中,念头电转间便有了想法,直接沉入水底,水下是很厚的淤泥,虽经多年的沉积,但并不坚硬,进入淤泥之后,顾应洲在淤底部潜行了近百米,查觉周边并不动静。 以现在顾应洲的修炼水平,可以长时间的闭气,所以在淤泥中潜伏了这么久,除内脏的伤以外,身体上并无其它不妥。 在观察到周边并无其他动静后,身体从淤中浮出来,找一块表面稍硬一点淤泥处,九颗注满魂力的暗星天罡射击出体外,在淤泥上摆下了一个没有定位的传送阵。 这是顾应洲从淤泥底下想出的最有效的办法,但是也很危险的办法,为了摆脱左纯的追击,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是传送到左纯身边,那顾应洲也只能认命。 刚刚摆放好传送阵,顾应洲一咬牙,身体便站在了传送阵上,顾应洲的身影瞬间消失。 一阵旋晕之后,顾应洲落在一座雪山的半山腰上,环视四周,只在山脚下发现有两座帐篷,想是那牧人临时落脚,顾应洲心中暗道侥幸,也不便惊动下面的牧人,轻手轻脚制作个简易的雪屋,一头钻进去,将入口封死,开始疗伤。 却说赵无影在辞别了蔡青云后,一直往北御剑飞行,不停地搜索着周边。当飞行至一处大的湖泊处时,只见明晃晃的冰面上,似有一人站立,赵无影心中狐疑,是什么人,在这冰冷的夜晚站在冰面上,修炼吗?落下云头,慢慢走近那人,先是看到那人着一身普通人的装束,站在冰面上一动不动,只有修炼之人,才会在这冰冷的夜间修炼什么功法,看装束明显不是这本地人,再靠前一点后,终于看清那人的面目,只见那人一脸肃穆,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有头发在夜风中零乱。 那人听到有人靠近,嘴上动了动,话音却是清晰。 “唔,那老婆子,不要试图靠近我,我知你不凡,但是在我左峦丘面前,你占不到好处,速速离去,不要打扰我!” 赵无影不仅没有走,反而是听到那人自称左峦丘之后,心中却是一喜,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功夫。正找你还找不到呢,反而站在这里,主动报出了名号,那顾应洲在哪里? 又向前走了两步,笑道:”你就是顾应洲的导师左纯左峦丘,那顾应洲在哪里?“ 左纯随手一指湖面说道:“就在这湖水中。”说完马上意识到不对,抬头怒视赵无影说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与顾应洲在一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追杀我那孙儿,从东北追到西北,又追到西南,你可直是长能耐了,你以为这天下就没有治得了你吗!” 听到这老妇人竟然说就有人能够治得了他,左纯哈哈大笑,在这静静的夜幕下,显得极度嚣张:“哈哈哈,真是好笑,难道说,你能治得了我,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是我的对手,老婆子,你说顾应洲是你的孙子,但是你绝不是他的外婆,那么你是谁?让我猜上一猜,在了顾应洲的外婆的平辈中,没有人有你这样的胆量,那么你应该是他外婆的长辈,那就不难猜了,你是落云宗曾经的宗主赵无影,是也不是?“ 要说这修仙之人的智力水平,那还真不是盖的,左纯只凭赵无影一句“我的孙儿,”便猜出来人是赵无影,那也算是极为不凡了。 赵无影笑道:“嗯,不愧是当过我孙子导师的人,真是电线杆子吊暖壶,水平就是高,令老身佩服。但是那又如何,你下水去把我孙子拉上来,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老婆子,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现在我命令你下去,把顾应洲拉上来,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左纯感觉这赵无影简直是可笑至极,自从他吸收了特殊人类骸骨,境界提升到人仙境大圆满后,自认为普天之下没人再是自己的对手,心就飘了,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但是他错了,他忘记了“强中自有强中手,山外青山天外天”的道理。 见这左纯不为所动,反而愈加的猖狂,赵无影一声冷笑道:“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莫怪老婆子无礼了!”说罢,手中银光乍现,一柄闪闪发光的宝剑出现在赵无影的手中,也不见身动,只是持宝剑的手在身前画个半圆的弧,一股半圆剑气,向着左纯扑来。 眼见这剑气袭来,左纯看出厉害,也不敢用身体硬抗,念头一动,手中便出现了一具骷髅向着那股剑气迎去。 剑气与骷髅登时相遇,火花四溅,骸骨上留下一个白印,而剑气则是四散,消失在夜空中,但是左纯却是“噔噔噔”后退了四五步,而那边的赵无影却是纹丝不动。 一招,赵无影仅用了一招,便让心高气傲的左纯失去了风头,左纯一时惊愕,竟是站在冰面上一时不知所措。这怎么可能,世上难道还有比自己厉害之人,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不是她一招之敌,想到此处,左纯心念电转,果断放弃了顾应洲,掷出骷髅骸骨,飞身逃跑。 不愧是活了八百多年的两脚怪兽,经验心智都是无与伦比,一见情势不妙,撒鸭子就跑,绝对不与人纠缠,否则一个不慎就会把命丢在这里。 赵无影见左纯仅接了一招,见势头不好,转身便逃,反倒是气笑了,大声喊道:“你还要不要点脸,你的傲气呢,你的傲骨呢!” 飞在半空中的左纯,心中暗道,脸面,那是个什么东西,有命值钱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赵无影心中暗想,以顾应洲现在的身手,在这湖里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说不定一会儿见冰面上无人,便自行上来了,现在要紧的是先抓住左纯,把他提到孙子面前,脸上既有光,还能为孙子出气,所以也不顾湖水里顾应洲的死活,手中宝剑掷出,飞身跃上,御剑向左纯逃跑的方向奋起直追。 形势变化的太快,白天左纯是猎手,现在反倒成了赵无影的猎物,一个追,一个逃,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这无际的夜色中。 ...... ...... 早晨,蔡青云和丹增格列起床,先是升起牛粪火,烧了壶奶茶,泡上一碗青稞,就着几块牦牛肉干,一顿早餐算是完成了。然后收拾行囊准备下一段的长途跋涉。 正在这时,一阵机械的轰鸣声,打断了正在收拾的二人,不一会儿,一架军用直升机停在不远处,飞机上下来一人,正是很久没有露面的丘白鹿。 昨天在接到翦若溪的命令后,先是安顿好被顾应洲从青丘门救出的丘白鸽和丘飞燕,在联络上蔡青云并获得位置信息后,丘白鹿便乘上军用直升机,急行军一夜,终于在蔡青云动身前来到蔡青云的临时住地。 二人见面,相互通报了情况后,正准备开始前行,但是眼尖的丘白鹿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道,出现在半山腰上。 昨天晚上,落地后的顾应洲钻进自制的临时雪屋便开始疗伤,在吃了许多疗伤药后,终于止住了疼痛。然后继续催动体内灵气,向几处受伤地方冲击,散开的药力和强大的灵气,在不断地愈合他的伤口,估计再有两天三天,便可痊愈。正疗伤紧要处,外面一阵机器的轰鸣声,把疗伤的顾应洲惊醒,顾应洲只好放下疗伤,从雪屋的观察孔向外望去,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蔡青云和刚下飞机不久的丘白鹿。 顾应洲推开雪屋,从里面走出来,马上被眼尖的丘白鹿发现。 “顾应洲,你还好吗?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 顾应洲终于死里逃生,见到了两位同事兼好友,欣喜若狂,大声喊道:“蔡哥,丘白鹿,你们好,我身上还有伤,不过已无大碍,放心吧!”说罢便奋力跑下山,与蔡青云和丘白鹿拥抱,似是经过长期的跋涉旅行,都是为了今天不期而遇的邂逅! 三人都沉浸在这兴奋的相遇中。而边上的丹增格列,却给蔡青云使个眼色,二人在不远处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话后,蔡青云问顾应洲道: “兄弟,你是在此疗伤,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顾应洲想都没想地说道:“当然和你一起走,何况我的伤已无大碍!” 蔡青云把自己寻找灵童的任务说了一遍,顾应洲更是不能留下,一定要帮忙完成任务,也算是给圆寂的伦珠上师一点安慰。 第96章 暗能量 接着,蔡青云又把丹增格列介绍给顾应洲认识。这时,丘白鹿过来,兴奋异常向顾应洲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在顾应洲与蔡青云说话之际,丘白鹿就联系上了翦若溪,将这里的情况做了简单汇报,翦若溪告诉丘白鹿,赵无影正在追击左纯,而且他也要马上将顾应洲的情况通报给赵无影。 顾应洲在听到有人追击左纯,自然高兴,可以毫无顾忌地帮蔡青云去完成寻找灵童的任务,但是在高兴之余也是疑惑地看着丘白鹿问道: “那个赵无影是谁?” 丘白鹿捂嘴笑道:“本不想说,但看你刚刚逃过一劫,身上还有伤的份上,让我为你解惑!” 于是将赵无影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的告诉了顾应洲,然后用嘲弄的口吻说道: “你以为你走了狗屎运,有人专找你碰瓷,还是个大富婆!” “你说赵无影就是赵奶奶,是我姥姥的师父?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顾应洲,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奶奶,你传授下经验呗!” 对于丘白鹿的玩笑话,顾应洲倒是没在意,细想起来,这种可能性还真的有,不然为什么碰瓷后,非要住一起,后来还拿出两个亿投资,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花这么大代价给你投资。可这是为什么呢,她是姥姥的师父,又不是我的师父啊。 “白鹿,你说,那她为什么要找我呀,她可以直接找我姥姥啊!” 丘白鹿却说道:“笨,这还不明白,肯定是对当初阻止你姥姥的婚事后悔了呗,觉得做错了事,想补偿你姥,可又抹不开面子,就把这种补偿放在你姥姥这唯一的孙子身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顾应洲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嗯,有这种可能,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的亲人,就同你们一样,都是我顾应洲的亲人!” 有了丘白鹿和顾应洲二人的加入,队伍活跃了很多,在蔡青云的建议下,几人展开轻功,路遇有人家,便停下打听,但苦于丹增格列轻功太低,速度一直上不来。前边正好是一片无人区,顾应洲说道: “你俩只管前行,不用管我们俩,我来带丹增兄弟。” 蔡丘二人都知顾应洲的本事,也不拒绝,飞身前行,待两人不见踪影之后,顾应洲掷出莲花台,一把抱起丹增格列,飞上莲台后,上前飞行。丹增本就对世事了解不多,更没坐过飞机,第一次飞到高空,俯瞰大地,一座座山变得很小,犹如泥丸,而云彩就在身边不停地飘过。 看着前方地面山峰林立,间或有几座寺庙,顾应洲落到地面,等待蔡丘二人。等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二人才赶了过来。蔡青云瞧这情况后说道: “这里我曾经来过,去年我奉命来这里调查大头矮人的骸骨和石碟的事,在这里查了一个多月,但最终无果,这里便是着名山脉岗底斯山脉,你们看那座山峰,便是岗仁波齐峰。” 接着蔡青云也没隐瞒,把上次所得到的有关情报包括岗仁波齐的神奇之处都讲给了几人听。 据葵青云转述,伦珠活佛说,在人类之外还有“人非人”的存在,即形状像人,但又不是人的精怪,他们同样是有智慧的生命。共有八种,佛经上称之为“天龙八部”,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罗伽。 而人们发现的大头矮人骸骨就是夜叉,石碟则是夜叉的武器,名叫:辟邪镇妖镜,又叫夜叉之镜,专吸食精怪的魂魄。 并且,伦珠活佛还猜测,这岗底斯山下是另个世界,而那部分没有逃走的“非人”精怪可能就生活在地下世界中。 蔡青云讲完,几人都是默默不语,陷入沉思之中。休息片刻,蔡青云、丹增格列和丘白鹿要去附近牧民家里寻找灵童,顾应洲则是留下来疗伤。 待三人走后,顾应洲盘膝坐地,口里含着疗伤药,驱动体内灵气开始慢慢地输入内脏伤处。过了一会儿,意念中突然闪过个念头,昨天晚上在飞行中无意吸收了星辉,对于疗伤效果非常好,可不可以再吸收星辉,用以疗伤?只是此时是白天,并无星辉照耀。 但是试一试又有何妨!顾应洲再次冥想外面在一片星辉照耀下来,齐聚在他的头顶,通过百汇穴,流进了他的身体。冥想了大概有一刻钟后,果然感觉到有一种外物无质无形,无色无味,如粘稠状的东西流进顾应洲的体内。之后进入他的内脏伤处,仿佛一个个触手,不停地治疗着他的伤势,而伤势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快速地恢复,效果出奇地好。 昨天晚上因为飞行中,后面又有追兵,想得并不细,今天则是平安无事,顾应洲便想的多些。 昨天就是因为纠结这是一种什么能量,一招不慎让左纯偷袭成功,差点摔死,若不是正巧有个湖泊,恐怕顾应洲现在就是左纯的阶下之囚。 那么这是一种什么能量呢,昨天他怀疑是星辉,可是今天是在大白天,哪有什么星辉出现,却依然可以吸收。 又一想,既然我可以吸收,那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别人吸收,难道说这能量是......顾应洲不敢想下去,那是因为他想到了刚才蔡青云在转述说,伦珠活佛说,那夜叉所用的武器,是不能用灵力或是魂力驱动的,只能用暗力驱动。难道说,这能量是暗力的来源,就是暗能量? 但是伦珠活佛也说了,那暗能量人是不能吸收的,只有夜叉才可以。难道说我的身体是夜叉之身,或者说与夜叉身体的某些特性相同?这怎么可能?顾应洲百思不得其解,等蔡青云回来,看他身上是否带有石碟,一试便知。 于是顾应洲放下疑惑,专心吸收那股不知名能量,一部分用与疗伤,一部分进入身体的细胞中,改造着他的身体,不一会儿功夫,他的身体又开始有饱胀感觉,只好停下吸收,让那些吸进去的能量,慢慢消化。 太阳落山之后,蔡青云三人回来,依然不见灵童的影子,顾应洲心中暗道,看来这一天又是白跑了。 几人决定就在此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寻找。顾应洲则是询问蔡青云是否将那石碟带在身上,蔡青云顺手就从怀里取出一张碟片,扔给了顾应洲。因为发现了很多,所以蔡青云并未将石碟看得多重要,只是来密宗时将样品带着,为完成任务方便而已。 四人简单用过晚餐,每人支起一顶简易帐篷,各自进入帐篷或睡觉或修炼。 而顾应洲则是手中拿着那块石碟仔细端详。果然这石碟纹理清晰,有沟槽向中心孔延伸,将灵力注入其中,石碟没有反应,又将魂力注入,依然是不见动静,当顾应洲将那股白天吸收的粘稠状无名气状体注入其中时,石碟有了反应,气体沿着纹理在石碟内流动。这让顾应洲兴奋不已。 现在顾应洲可以确定,他吸收的绝对是暗物质能量,而将暗力注入石碟中,石碟就有了反应,这与伦珠活佛所说或是他的猜想就对上了号。但是为何我就能吸收这种暗物质,而其他人却不能,白天的问题再一次闪现在顾应洲的脑海中,既然搞不懂那就先放下,待有机缘定会解开。 顾应洲清楚地记得,曾有西方科学家大胆猜测,时空中有暗物质的存在,但是那只能算科学猜想,而没有实例的证明。今天顾应洲终于摸到了暗物质的真实存在。但是如何证明,恐怕不是顾应洲现身说法可以证明的,就像是人类发现了磁场的存在,但是用什么证明呢,在发明了指南针后,应该算是证明了。要想证明暗物质的存在,只有发明出一种工具或者叫测量仪器,否则就是不科学的,就是科学猜想。 顾应洲暗自思量,人类的科学发展到今天,是不是被自己制定的某种规则限制了呢,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存在的,这既是人类的悲哀,更是科学的悲哀! 那么这种能量物质储存在哪里呢,灵气或称为元气,已存储在丹田,那还有身体的哪个地方可以储存这种物质能量?听人讲,人的丹田分上中下三个丹田,上丹田在两眉中间的印堂穴,也称为“泥丸”,中丹田在两乳中间的膻中穴,称为“绛宫”,下丹田在肚脐下一寸处,就是现在储存灵气的地方。也称为“气海”那可不可以试一试,储存在中丹田呢? 顾应洲内视中丹田,那里一片死寂。顾应洲先是将已吸入体内的暗能量物质,引导到中丹田那片死寂之地,突然,顾应洲猛然觉得胸口处十分的疼痛,一点一点地将暗能量注入中丹田,突然疼痛中的顾应洲在那片死寂之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顾应洲把暗能量继续注入光点,那光点似乎在变大,但是那只是一种感觉,光点并没增大,只是比刚开始时,亮了几分。 于是顾应洲果断地放弃了将体内已有的暗能量聚拢到中丹田的努力。而是将意念集中在头顶百汇穴,那股暗物质能量,再一次流入他的身体内,顺着百汇穴沿着任脉向下,经过上丹田到中丹田,再到下丹田,最后到了会阴,然后顺着督脉再次回到百汇穴,最后回归到中丹田膻中穴位置,交点似是增大了些。而此时再观任督二脉,在经过暗物质能量洗礼后,脉管又粗壮了不少。顾应洲更是兴奋异常。 如此看来,这暗物质能量,它一个作用便是可以让人体的经脉再次壮实,而经脉的壮实,则是再一次对身体进行一次改造,肉体相应的也就强壮起来,这也是一种炼体的法门。 顾应洲想,既然这暗物质有此作用,何不先储存部分,待达到一定量后,集中时间可一次性对肉体进行一次彻底的洗礼,岂不妙哉! 到了次日,经过一夜的吸收,顾应洲中丹田里的那个亮点增大到针眼大小,闪着黄色的光。走出帐篷只感觉这天特别的蓝,这空气特别清新,神清气爽,心胸也开阔了许多。 第97章 北斗拱辰 顾应洲内视身体的内脏伤处,已经完好如初。看来,这暗物质能量的另个作用就是对疗伤效果非常好,比灵气疗伤至少要好上几倍。 用过早餐后,顾应洲提议,自己的伤完全好了,可以参与寻找灵童,但是蔡青云却说,那我们就分下工 ,你和丘白鹿二人去查看下这岗仁波齐峰到底藏有什么秘密,看看能否发现石碟和大头人的来历。我上次在这里一个月也没有看出所以然,也许你们二人换个视角说不定发现什么端倪也说不定。 在蔡青云带着丹增小喇嘛走后,顾应洲与丘白鹿坐在莲花台,向远处的岗仁波齐峰飞去。 丘白鹿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交通工具,兴奋异常,嘴不停时说话。 “嗨,顾应洲,我还得感谢你,上次在青丘门你救了我的两个族人。” 顾应洲则是没事人似的回应道:“呵呵,没事,顺手而为,不必挂怀!” “我那俩姐妹说,当时就是你带着她们坐这莲花台逃出青丘门,今天我第一次享受,才觉得这莲台真的很神奇。” 顾应洲却是戏谑地说道:“我也觉得神奇,可是就这么神奇的东西我却有,你却没有,你说是不是很气人!” 丘白鹿的脸立时拉下来,生气地道:“顾应洲,你就知道气我,欺负我!”边说还握起拳头照着顾应洲打了几下。 正在操控着莲台,一边观察山形的顾应洲突遭身后袭击,虽说并不疼痛,却是下意识地躲避,这让莲台摇摇晃晃,吓得丘白鹿抓紧顾应洲的胳膊。总算有惊无险。待飞行平稳后,顾应洲板着面孔训斥道: “丘白鹿,你见过司机在开车时,乘客敢与司机动手动脚吗?” “啊,没有!”丘白鹿自知理亏,小声地回答道。 “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顽皮,像是没长大一样,怪不得嫁不出去!” “你,你才嫁不出去呢,再说谁敢娶我!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你敢吗?” 顾应洲嘻笑道:“我不敢,不过你也不是天鹅。”然后指着远处飞行的大鸟继续说道:“顶多算是一只不下蛋的秃鹫。” 那种秃鹫长相极丑,专吃动物腐尸,看着令恶心的秃鹫,丘白鹿有种呕吐的感觉,对顾应洲怒目而视,可也再不敢动手动脚。 说话间二人已飞到山顶,远远望去,中间的山峰有四棱,山峰耸立,积雪晶莹,其它几座山如众星捧月。待飞至山峰正面,果然是有纵横的沟壑,并看不出万字形状。丘白鹿提议飞远些再看。顾应洲操控莲台飞了几千米后再回头观望,这次看清了,真得是一万字,中间两线相交处有些发黑。 沉思良久,也未发现端倪,只能把原因归结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丘白鹿再次提议,那两线相交之处似乎是个山洞,靠近看下是不是有山洞。顾应洲驾着莲台,向前飞至距山峰有几百米后,终于看清,也不是什么山洞,只是山壁发黑而已。 顾应洲驱动莲台逐渐升高,距离山尖几百米后再俯瞰地面,正如蔡青云所言,那岗仁波齐峰如莲花的花茎,十分粗壮,而周边有八座山,真的如八片花瓣拱卫着岗仁波齐峰。 二人在停留很久,同样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丘白鹿询问顾应洲: “我们还能再升高吗?” 顾应洲笑道:“当然可以,不然那天被左纯追杀,怎么会遇上急速飞行的民航客机。” 其实丘白鹿之所以让顾应洲升高,也存了小心思,一是远距离再观察下面的山峰,更重要的是她想体会下在更高空的感觉。 于是顾应洲再次操控莲台,一直向上攀升。周边的风速越来越大,这是地球的对流层,过了对流层,上边便是平流层,空气平向流动,比较稳定,一般民航客机都在这平流层底部飞行,飞机的阻力较少。 终于升高到了万米以上高空时,风速变小,顾应洲控制莲台悬停。旁边的丘白鹿则是大呼小叫。 “你看那山真的像鸟蛋,那片雪就是一个白光点,那些丘岭就的一马平川的平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顾应洲自然没有像丘白鹿这样兴奋,对这些已是熟视无睹,以为她有什么新的发现,问道: “你知道什么了!” 丘白鹿却说道: “你知道毛教员有首诗,其中一句是:乌蒙滂渤走泥丸!这整条山脉如根粗线,这高山如泥丸,你说当时毛教员肯定没有到这么高空的体验,却能写出这么气势滂礴的诗句,那可是仙人的视角啊!” 顾应洲自然读过这首七律诗,他老人家在长征结束后,写下了这首七律诗,不仅大气磅礴,而且把将士们比做巨大的仙人,只有巨人的脚步才能将这高山峡谷当做泥丸细流踩在脚下。 正在沉思的顾应洲突然听到丘白鹿又冒出一句:“顾应洲,你看这是什么?” 顾应洲嗔怪地着丘白鹿,说道:“你咋回事,一惊一乍地,以为你有什么新发现呢!”不过也顺着丘白鹿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 下面依然是山峰如泥丸,山脉如粗线,并无变化。 丘白鹿却说道:“你看这九座山峰,现在是一个个小泥丸,我们把它当做一个个点,你看它们排列是不是像是一个阵法?” 提到“阵法”二字,顾应洲心里猛地一震,似乎是马上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是什么也没懂。 在丘白鹿和顾应洲一同去墨子门训练时,顾应洲刚刚修仙不久,忙于提高境界武技,而丘白鹿则是钻研了阵法和符箓,她能看出阵法,毫不奇怪。 顾应洲疑惑地问道:“什么阵法?” 丘白鹿继续说道:“你看这座山,八个点在周边,其中一个点在中心位置,这正是北斗九星阵的一个变种,南斗主生,北斗主死,这北斗九星围成这种阵势,正是封印阵法的一种,叫北斗拱辰阵。这种阵形是从北斗星围绕北极星时的状态中获得灵感,创制而成,用以封印。” 说到此处时,丘白鹿转头看向顾应洲,而顾应洲也正好在看向她,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因为他们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于是二人将排列方式,和个星位记好后,顾应洲操控着莲台回到临时住地。 昨天,蔡青云在转述伦珠活佛的话时,说道,活佛猜测,这岗仁波齐峰下面可能是镇压着,一些不愿离开地球的天龙八部,既然这九座山排成一个封印阵法,那说明伦珠的猜测很大的可能是正确的。但是接下来就会面临着另个问题,如果冒然打开了这封印阵法,那里面的精怪跑出来,那么人类将面临一场大的灾难,甚至有被灭种的危险。二人虽然没有说,但都想到了这一点,神情十分凝重。 到了住地,蔡青云和丹增二人已经回来,正在生火住房煮茶,里面放上从牧民家里采购的牦牛肉干,顾应洲心里一动,上前说道: “蔡哥,那牦牛肉干多吗,给我点呗,留着以后食用。” 蔡青云十分爽快道:“顾应洲,别的东西没有,这东西满足供应,剩下的全给你,下午我们再去采购。” 顾应洲举着大拇指,给蔡青云点个大大的赞,蔡青云笑道: “你这个赞太廉价了,我不接收,还是你留着吧!” 看前肉干,顾应洲想到了温玄素,她最爱吃烤制食品了,何不存一些,下次再见面时给她,一定会很开心。 用过午餐,蔡青云不经意地问道:“你二人上午可有收获?” 顾应洲看了下丘白鹿,示意她来讲。丘白鹿喝了口酥油道,说道: “蔡哥,我俩上午还真有发现,但此事重大,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们也只是猜测,并不最后确定。” 见丘白鹿十分严肃,蔡青云和丹增都放下手头上的事,坐在旁边,静等下文。 丘白鹿将上午二人如何发现了阵法以及二人的耽心,说了一便,然后继续说道:“蔡哥,这种阵法如果是小型的,我就能解,当然我师父更能解,问题是这个阵太大了,是以山川河流布下的阵,我解不了,而且估计我师父也解不了。” 顾应洲接着说道:“即便能开,也不能解,假定活佛猜测是对的话,那一旦打开,我们谁也承担不了后果。当然,所谓九座山布成一个阵,也仅仅是我们的猜测,也许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不能排除!” 但是坐在边上的丹增格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着急地说道:“你们说那九座山排成个阵是个什么阵?” 丘白鹿倒也没有厌烦,而是在地上找几小石块,排成了个阵的模样,说道:“就是这种阵型,名叫北斗拱辰阵。” 丹增却问道:“既然是北斗阵,不是北斗有七星吗?这里怎么有九颗?” 顾应洲解释道:“明面上北斗是有七颗,但是实际上还有两颗暗星,一为左辅星,一为右弼星,人有九窍,七窍在头,另两窍为排尿排粪口,正好对应的是北斗九星。” 顾应洲刚解释完,那边的丹增格列却是笑出了声,几人都瞪了他一眼,以为是他听到顾应洲把另外两窍称为排尿口和排粪口而发笑,蔡青云暗道,这小喇嘛真是小孩子,这有什么可笑的,刚要出言训斥几句,不想这丹增小喇嘛停下笑,说道: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98章 逢九进八 三人再一次同时看向丹增格列,不知他知道了什么,只听丹增说道: “活佛指点我们要逢九进八,这遇到了北斗九星,是不是让我们从第八颗星那里去搜寻线索?我一直以为,这个‘九’指的是日期,或其他什么九的数字,现在看这个九,是指我们在遇到九星北斗阵法后,从第八颗星进入的意思。” 顾应洲和丘白鹿听了双双迷糊,不知所以。但是听在蔡青云耳里却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嘴里念叨着:“此句这样解才合理!”见顾应洲和丘白鹿眼露迷惑,于是从身上拿出一纸条,顾应洲和丘白鹿二人凑过去一看,那纸条上写的竟是一段谒语,看完后更是不明就里,蔡青云介绍道: “伦珠活佛在望仙谷圆寂,之前曾告诉我,在他的床头给我留有寻找转世灵童的指点,就是这个纸条,前面几句都应了,里面这句:雪地遇故,扬帆起航。正是应在你们二位身上。所以我们才加快了前进速度,之前我们与赵宗主可是行走的很慢,都是以普通人的速度在前行。但是下面这句,逢九进八,自不迷惘。我们一直没解开,不知是何意,看来这句应该就是丹增的解读,你们认为如何?” 顾应洲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丹增的解读应该就是正解,就是指点我们去第八颗星位去寻找线索。那接下来这句,''时空轮转,吾在中央’可曾解开?” 蔡青云道:“这一句表面上看,就是转换了时空,转世灵童在那里的中央位置。” 顾应洲接着说道:“我认为这句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如果把上下句连起来,你们看是不是这样:遇到北斗九星阵,从第八颗星位进入,那里有个传送阵,传送到另个时空,灵童就在那片空间的中央位置。” 蔡青云见其他几人没有发表不同意见,于是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白鹿把那第八颗星位我出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丘白鹿也不推辞,仍是找来九颗石块,接着说道: “你们看,这是正常情况下的北斗星位。”接着按九星位置顺序排列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与左辅、右弼九星最原始位置后,接着说道: “这就是最原始的北斗九星阵,但是阵法排列则是在原始阵法基础上推演而而来,但是他们的前后顺序是不会变的。” 然后,按着这一顺序,排列出了北斗拱辰阵法,然后指着一个石块说道: “这就是第八颗星左辅星的位置。”之后站起身来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说道:“就是那座山。我们就去那里搜索!” 顾应洲认真看着丘白鹿的推衍过程,一一记在心里。 这时蔡青云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养足精神,明天开始搜索,希望我们的判断没有错误。” 夜间,顾应洲依然不停地吸收暗能量,这一晚收获甚大,主要是由于不再对暗能量持有怀疑之心,心无杂念,而且经过头天夜里不停吸收,轻车熟路。中丹田内那片死寂之地,内里的黄色光点从针眼大小变得如黄豆般大小。这黄豆般大小的实物,却不再是光模样,像是液体,也不是液体,说它是气体,又似是液体,就是一团粘稠状的物质。顾应洲想到他小时候在东北老家见到的松树上流下来的松脂,于是他给这团不明物质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松脂体。 次日清晨,蔡青云率一行四人,来到了那座被称为左辅星位的山下,为加快速度,再次分为两组,顾应洲与丘白鹿这一组,搜索山北,蔡青云与丹增为一组,搜索山南,主要是照顾丹增,他本身修为低,南坡冰雪少些,而北坡的却不然,基本上看不到裸露的山石,都被冰雪覆盖。 几人都施展轻功术,从山底开始不停地搜索,不放过一处疑点。一天下来也没搜索太多面积。 这山,远看不大,甚至高空中俯瞰犹如泥丸,但真正身临其境时,却才真正体会到那种难于上青天的不感觉。这座居于左辅星位置的山占地有一百多平方公里,即便是顾应洲等修仙之人,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也搜索不完,更何况在搜索时,需要一寸一寸的搜索,其间,顾应洲取巧,坐在莲台上从天空中搜索,这种办法看似快,其实是慢了,因为在空中看到很多疑点,需要再实地搜索。 后来,顾应洲改变了主意,而是坐在冰川上,用意念去搜索,这种办法既省时又省力,丘白鹿也有样学样,二人分别搜索,速度加快了很多。 这天,顾应洲在搜索完一片区域后,走到丘白鹿跟前,笑呵呵地说道:“白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丘白鹿抬头说道:“这让我怎么猜,也没个范围。还是你直接说吧!” 顾应洲说道:“跟我走,是一种动物的幼崽。” 丘白鹿立刻起身,说道:“在哪?带我去!” 顾应洲带着丘白鹿来到一处山崖上,对她说道:“就在崖壁半腰,冰川处有个缝隙,里面有两只雪豹幼崽。” 丘白鹿更是兴奋,也不待顾应洲带路,自顾自地跃下崖顶,顾应洲随即跟上,闪身进入冰缝,里面洞不深,也就是四五米,果然有两只雪豹幼崽,似是刚刚睁眼不久,听到动静,都抬起头看向来人,然后跑过来,小嘴就拱人腿,找人要吃的。 看来是母豹出去觅食,这小豹子以为是妈妈回来,到处我乳头要喝奶。 丘白鹿是坐下来,把手指塞进小豹子的嘴里吮吸,母性十足。顾应洲想,丘白鹿出身青丘门,自身的dna里就带有对小动物的喜爱,就让她好好地抒发自己的母爱吧。 过了一会儿,丘白鹿提议带走这两只小雪豹子,顾应洲却是死活不同意,这两只幼崽还没断奶,在这冰天雪地是如何养活,而且也没有可以喂养它们的食物,何况灵童没找到,石碟的迷团还没有解开,一切都应以完成任务为要务。说了半天,搞得顾应洲口干舌燥,丘白鹿才勉强同意,不再坚持带走两只小雪豹。 顾应洲想,这女人,母性泛滥起来,还真是不管不顾。下次再也不和女人一起执行任务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是几天来的忙碌和烦燥的心情总算是暂时缓解下来。二人找处冰川下面的空处,准备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寻找。 这已经是他们在这处山峰中寻找的第七天。刚刚坐下的顾应洲,突然觉得这缝隙里面似有微风吹来,而旁边的丘白鹿同样发现了异常,两人眼睛同时向风吹送过来的地方,并未有什么发现。 顾应洲在前,丘白鹿在后,二人摸索着前行,走了十几米后,冰川的缝隙小了些,只能弯腰前行,再走了几十米,却是一处山隙,仅容一人侧身进入,顾应洲回头看了眼丘白鹿,见丘白鹿没提反对意见,便侧身进入山隙,丘白鹿随跟上。又走了十几米后,山隙变宽变高,顾应洲直腰继续前行,逐渐地,山隙越来越宽,丘白鹿快走两步,准备与顾应洲并行前行,顾应洲拉了下丘白鹿,说道: “你还是在我后边,前边的人一旦遇有危险,后面的人可随时救援。”丘白鹿了然,随即退到后面。又走了几百米后,前边的山隙戛然而止,但是在地下却有一两米多宽的地下洞穴。顾应洲心里一动,难道这是又一条黄泉路。 顾应洲道:“白鹿,你在此等候,我下去探查一下。”说完也不待丘白鹿回应,纵身跃入地穴之中。 果然,这地穴是直上直下,向下延伸不知有多少米,不知下行了多久,终于落地,果然地下有一条地下暗河,河水暗黄混浊,比上次看到的那条黄泉颜色重了很多。顾应洲不敢再前行,因为他不知道再走多远就会出现幻境,本以为前边是河,可走跟前却是肉身却留下来,而灵魂却被吸入了阴间。顾应洲立刻原路返回。 上来后,丘白鹿正在左顾右盼,焦急地等待。见顾应洲安然返回,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应该就是这里了,不过有些诡异,你出去联系蔡哥,让他们速度过来!我先恢复下。” 丘白鹿痛快地答应后,便转身出去联系蔡青云。 其实,顾应洲从下去再到上来,并没怎么消耗,主要是他发现这洞里暗能量十分充沛,待丘白鹿走后,便盘膝调息,开始吸收那些暗能量。 果然,在顾应洲意念刚刚放开百汇穴,那些暗能量,便像是发了疯似的拚命往顾应洲的身体里挤,而中丹田里的那松脂团,似是有意识似的显异常兴奋,不停地旋转,而体积也在这旋转中不停地增大,一个时辰后,待丘白鹿带着蔡云和丹增格列到来时,那松脂体已有手指肚大小。 听到三人的到来,顾应洲从修炼中醒来,再看蔡青云和丹增格列满脸疲惫之色,知是他们在这七天里肯定没少跑了路。 顾应洲先将里面的大概情况介绍了一番后,说道:“这样的情况我曾经历过一次。” “经历过一次,什么情况?”三人诧异,都看着顾应洲,听他的下文。 第99章 时空轮转 于是顾应洲将在春节期间,与莫大夫等人在蒙古高原巴林城西南,进入黄泉路的事简要的讲述了一遍,三人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好奇,既然莫大夫和顾应洲可以平安归来,那这次他们也应该可以平安无事,恐惧之心逐渐平复。蔡青云提议,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这一夜,顾应洲继续吸收暗物质能量,中丹田那块死寂之地,范围不断扩大,就如新开垦的荒地,充满了生机,居于中间位置的松脂团增长了数倍,已经有乒乓球大小。 当然在这段时间,他也抽出了一个时辰时间,灵魂进入体内盘古斧内空间,拿出那幅九尾狐胡安青留下来的《白泽精怪图》,专心研究对付精怪的方法,如果明天一旦通过黄泉路进入阴界,遇见什么精怪,提前了解对付它们的方法,他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里面当然也发现有蔡青云所说的八部天龙的精怪,也仔细研究了下对付它们的方法。 养足精神的四人,在顾应洲的带领下开始向这个类似的黄泉河进发,因为丹增境界太低,由顾应洲用莲台驮着,而其他两人则是用顾应洲教的办法,使用轻功术,跟随顾应洲一起到了地穴的底部。 放下丹增后,顾应洲开始带着几人顺着黄水溪流的方向前行,顾应洲警告另外三人,一定要与自己拉开距离,如果自己站着不动了,那就说明他的灵魂已进入阴间,千万不要动他的肉体,等待他归来再开始下一步行动。 向前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后,前边的顾应洲突然消失,不仅没有出现顾应洲所说的情况,反而顾应洲整个人也消失不见。 后面三人呆怔在原地,不知所以然。蔡青云判断,要么前边是一个幻境,将顾应洲幻化在里面;要么是出现个传送阵,将顾应洲传送到了另外空间,就如他们进入门派的域外空间。 几人原地等了许久,也不见顾应洲现身,前方亦无任何变化,唯有地下的黄水,汩汩有声。 这时,丹增却拉了下蔡青云的衣袖说道: “师兄,是不是应了谒语中最后那句‘时空轮转’,前边一定是进入另个时空的通道。” 蔡青云道:“应该是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去!”。见二人毫无退缩之意,于是一手拉着丹增,一手拉着丘白鹿,大着胆子缓缓前进,颇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情怀和坚定意志。 当三人走进顾应洲消失的地方后,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再看清眼前的景物时,却是在一个山洞中,顾应洲正在背靠洞壁,微笑着看着他们。回头再看来路,却是青石挡路,是条死路。前边的顾应洲说道: “不用看了,刚才我试过,已经回不去了,你们看那旁边一行字。” 蔡青云顺着顾应洲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有竖写着两行字,却是用繁体汉字书写:“两脚踏入黄泉路,从此世间分两家。” 蔡青云看着顾应洲道:“这,怎么讲?”这两句话很直白,并不难理解,蔡青云的疑问是,写这两句话想表达什么。 顾应洲苦笑道:“进来后,我也试图返回去找你们,可是拭了好几次没没成功,后来我发现了这两行字,我想他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没有回头路了,回不去了!” 几人听了后,也纷纷向来路返回,却均被那坚硬的岩石挡住,那来路并不是幻像,是实实在在的岩墙。甚至丹增的头都撞出了血。 顾应洲见了,也未阻止,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待几人都停止行动后,顾应洲说道:“细分析这留言之人,同时也告诉我们,这里是另个世界,你们说对不对?” 蔡青云却说道:“不管前路是什么,管他是人间,还是地狱,既然活佛指点我们,那我们就继续前进,直到找到灵童为止,走吧!” 几人再次上路,虽然说顾应洲方向感很强,可进来后就分不清东南东北,自然也无法判断前进的方向是通向哪里。 步行走了一个多时辰,前方终于有了光亮。再行了百十米后,豁然开朗,终于走出了洞窟,映入眼帘的是一宽阔的峡谷,下面是一条波涛汹涌河水,水势澎湃。峡谷两端,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峭壁上不时有树木生长其间,甚是葱郁。头顶上阳光普照,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 顾应洲几人所处的正是在崖壁的中间,左右两边有一条似是人工开凿的小路,仅容一人通过。边上也没有护栏,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下边奔腾的河水。 顾应洲疑惑道:“这里不会是三峡吧?”顾应洲并未去过三峡,所以看到此时此景,便首先想到了三峡。 “不会!”蔡青云和丘白鹿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蔡青云解释道:“一年前,我的白鹿曾去过那里执行任务,此处风景却与三峡大大不同。”然后指着峭壁上的小路说道:“这路倒是很像,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说得就是类似这种道路。” “那我们就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吧!”顾应洲提议道。 蔡青云说道:“好,你前边开路,我垫后!” 安排顾应洲开路,主要是这几人就属顾应洲功夫高了,而最弱的是丹增格列,蔡青云走在最后,如果丹增一旦出事方便救援。 路很窄,而且上面、高度也不够,也就是一米五六左右,向前行进还要猫腰方能通行,几人行动起来十分不便,好在几人都是修仙之人,并不害怕,若是普通人,断不敢前行。后面的丘白鹿自言道: “这修路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把路修的宽一点,高一点,这很不方便吖!”没等顾应洲他们回话,马上就知道,为什么这路修得如此逼仄了。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处宽阔的大洞,里面走出几个小矮人,看见顾应洲几人,便堵在前面,嘴里哇啦哇啦的不知说着什么,一句也没听懂。 这小矮人,形象怪异,大头,大耳,大眼,身材却十分瘦小,也就是一米三左右的高。人人手中持有一圆盘,形如顾应洲怀里的石碟。顾应洲和蔡青云马上明白了眼前的是什么人。 后面的蔡青云小声说道:“他们是夜叉,意念紧守灵台!” 而前面的顾应洲则是在想如何逃出去,可不能被这几个小夜叉活捉。但是自己可以飞走,那后边三个人怎么办,没有稳妥办法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虽然头脑中想了很多,但其实就是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顾应洲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有危险动作。 人类之间的交流,主要是通过语言,当双方语言不同时,那就用肢体语言交流,许多肢体语言所表达的含义大都是相当的,就如哭、笑、怒等情绪语言,而顾应洲举起双手,所表达的当然是:我不会有危险,我服从你的安排。顾应洲回头示意其他三人也把双手举起来。 那几个小夜叉见几人举着双手,又哇啦哇啦了几句后,让出道路,顾应洲首先进入大洞中,终于腰可以直起来。 四个人被几个小矮人就如押着俘虏押进洞里,洞里很宽敞,两边各有四五个小矮人,正在哇啦哇啦地说着什么,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四个俘虏。顾应洲倒是没在意,观察四周情势。只见洞里正前方,有个大的石椅,石椅上坐着一个正常的人类,双膝盘坐,一动不动,似是在修炼某种功法。只见此人双眼紧闭,面如冠玉无须,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倒是典型的东方人面孔,心里稍安。 似是哇啦哇啦的吵闹声,惊动了椅子上的修炼之人,未曾睁眼,便也哇啦几句,其他小矮人,立刻闭嘴。只见这正常人类睁开眼睛,眼色混浊,似有痛苦之色,顾应放心头一震,这人道心不稳,否则不会有如些眼神。 只见那人腿一旋便从石椅上跳下来,看着顾应洲几人说道: “你们是从外界进来的?” 说得是正宗国语。几人更是心里安定不少,否则那些个小矮人,形象怪异,让顾应洲心里始终忐忑。蔡青云是几人中最年长的,也是这几个人的头,所以主动上前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 “这位前辈,我们几人本在外面雪域游山,不小心误如此地,打扰了您的清修,请前辈莫要见怪!” 那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见怪,不见怪!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也是误入此地,出不去了,只好在此修炼。终于见到同类,而且说一样的语言,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几人的心也彻底放下来,蔡青云大着胆子问道:“我们在来时进入这里后,发现了两行字,那不会是前辈刻下的吧?” 那人道:“正是我所写下,当时我进来后,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找不到回去路,有感而发,刻下了那两行字,不想被你们见到了。” 蔡青云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前辈能否告知我们!” “当然没问题,不过还是坐下,先喝茶,待会儿我慢慢和你们说。” 两边有些石椅但都太小,四人无法坐下,那人吩咐几个小矮人搬来四个石凳,几人方才坐下,一个小矮人在每人前面放一石碗,之后又提一石壶给每人倒满茶。 那人主动端起石碗,说道:“欢迎四位光临此地,先喝口茶润润喉!”之后主动喝了一口,似是喝了琼浆玉液,脸上满是享受幸福的感觉。 见四人端着碗,迟迟不喝,知道四人怕什么,主动说道:“放心,里面没毒,若是我存有不良心思,何不将几位拒之门外,在这高山峭壁中,想来几位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危胁!我看的出来,几位同我一样也不是平常人,但以你们的功力境界,恐怕我要动粗,你们不会是我的对手!” 蔡青云见这人说的诚恳,大着胆子喝了一口,入口有种辛辣涩味,再品之后又是一股又香又甘,下咽之后,似有一道微弱的灵气。禁不住赞叹道: “好茶!好茶!” 第100章 浮屠界 顾应洲等几人见蔡青云喝了茶之后,并未见异常,也纷纷喝了茶,细细品味,确是好茶。 那人见几人都喝了茶后,接着说道:“几位,可否介绍下你们的来历?” 蔡青云看了看顾应洲和丘白鹿后,见二人没什么反应,便说道: “呵呵,这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和这位小师父,是密宗弟子。”指着身旁穿着紫红的喇嘛袍的丹增格列说道,然后又指向顾应洲和丘白鹿,继续说道:“他们二位乃是中原墨子门的弟子,我们结伴一起在世间游历,希望寻得机缘。今日不巧误入贵福地,实在不是有意,还请前辈谅解!” 那人听了后,笑而不语,继续喝了两口茶后,才慢慢说道:“呵呵,好啊,都是名门正派,我在世间走动时,也曾与两个仙门的弟子有所接触,今天你们能来到这里,加入福地,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刚要喝茶的顾应洲听到那人说”加入福地“,立刻放下茶碗说道: “前辈,首先感谢您的厚待,不过您说‘加入福地’是何意,晚辈没明白。” 那人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我说你们加入福地自然有我的道理,因为到了这里,你们就与我一样,出不去了,只能待在这里,所以我才说你们加入了福地。” 四人都一怔,怎么回不去?蔡青云见顾应洲问得有些唐突,忙说道: “前辈,能否把话说明白些,我们刚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明白,请您为我们解惑。” 那人倒也没在意顾应洲的唐突,说道: \"那现在我就把我的情况以及这里的事,向你们介绍下,否则你们总是疑神疑鬼的。”然后又喝了口茶,享受了茶的香气后,接着说道: “我叫阎赤城,是世间修仙门派落云宗的弟子。” 听到此人是落云宗的弟子,顾应洲心里一震,马上想到了一个人,但没有打断那人,只听那阎赤城继续说道: “我在修炼到人仙境大成增界后,又努力了很多年,却毫无寸进,无法突破,我辞别了师门,到人世间行走,体会人生百态,希望能够获得机缘,在世间游历了一年后,我偶然听说,雪域高原有座山,叫岗仁波齐峰,是座神山,有人也将这山叫须弥山,许多僧众都来祭拜,我便随一众僧人来到了这里,虽然从外观上看,这座山的确神奇,但我并未发现什么,在此蹉跎一年后,我终于发现了一处神秘的地穴,相信你们也是从那地穴里进来的吧!” 众人都点头称是,接着便一声不吭,静等这阎赤城的下文。阎赤城接着说道: “怎么进来的我就略过了,你们都清楚。来到这里后,我同样被这些小矮人俘虏,他们开始企图用手里的石片吸我灵魂,因为我的灵魂强大,没有成功,我奋起反抗,将他们一个个的都制服了。“ “开始时,我也想到这里说不定是上古仙人留下来的福地,企图能找到什么机缘,比方功法、灵器或是提高境界的药材什么的,但是一直没有结果,这里根本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我便想离开这里,可是我找了差不多一年多吧,始终是一无所获,我只好求助这里的土着,就是这些小矮人。” “但是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只好耐心地向他们学习,融入他们,后来总算是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他们说,这里叫浮屠界,他们的祖先是从外面来到地球,后来被困在这浮屠界,就在这浮屠界繁衍生息。这里中间是一大湖泊,这些小矮人的头目都在那湖泊中心的岛上生活,我也曾去那里游玩,与那头目交好,他便命我做了这里的亭长,这片峡谷都归我这亭长管辖。” 蔡青云插言道:“前辈,这些小矮人可是什么种类?他们算是人类吗?” 阎赤城说道:“他们自称是夜叉。” 顾应洲心中暗道,果然与活佛讲得一样。 只听阎赤城继续说道:“我理解,他们算不得是人类,因为人类食用的都是五谷杂粮,他们的食物主要是各种昆虫,当然也包括水里的鱼虾。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繁殖方式也与人类不同,人类是男女交合怀孕生子,而他们则是单体繁殖,应该是雌雄同体。” 顾应洲接着说道:“那它们不属于人类,是否应该算是精怪类?” 阎赤城说道:“当然属于精怪类,但是同样它们与我们一样有语言,也有智慧,属于智慧类精怪。” 顾应洲继续问道:“前辈,你在落云宗是不是有一位师姐叫云青青?” 阎赤城突然身子一震,立刻起身,厉声喝道:“你,你怎知我大师姐的名字?她已失踪四五十年,你为何知道她?” 顾应洲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她是我的外婆!”说罢,立刻起身,躬身行礼道:“您是我外婆的师弟,也是我的长辈,晚辈见过前辈。”然后接连三鞠躬。 蔡青云也站起身行礼道:“前辈,你有个师弟叫莫需友是吗?” 见蔡青云起身行礼,丘白鹿和丹增格列也站起身来,行礼如仪。 阎赤城更是惊诧,忙问道:“二十年前我师弟已被逐出师门,不知所踪,你们为何知道?” 蔡青云笑道:“我不仅知道,而且我们在世俗界还是一个部门的同事!”接着,蔡青云将落云宗的变故,水若烟如何勾结外人残杀活佛,连天横仙逝,赵无影现身等挑重点讲了一遍,当听到恩师连天横已经羽化,阎赤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对着洞外虚空,行三拜九叩之礼,眼含着泪水悲怆地说道: “师父,弟子阎赤城不孝啊,在您仙逝羽化前不能守护在您的身边,如果您在天有灵,保佑弟子一定找到这里的出路,弟子回师门为你守墓!” 蔡青云和顾应洲上前将阎赤城扶起。蔡青云道: “前辈莫要悲伤,人死不能复生,请前辈节哀!你被困于此,或许是天意,但是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活佛生前点化,来寻找他的转世灵童,相信只要找到灵童,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真的?”阎赤城拭去眼泪疑惑地问道。 顾应洲解释道:“前辈,在您老面前,我们如何敢妄言!前不久,赵老宗主为弥补水若烟恶行,主动提出帮助寻找转世灵童,只是半路为追杀弟子的仇人临时退出。” 阎赤城疑惑之情渐消,接着问道:“那在这里如何寻找?” 蔡青云知道,在这里寻找必须借助阎赤城的力量,方能成事,也不隐瞒,说道:“当时活佛指点弟子,最后一句是‘时空轮转,吾在中央’,我想,只能去这片空间的中间地带。当然这还需前辈帮忙,并且也不能泄露给这些夜叉,防止他们搞破坏。” 阎赤城面露愁容,说道:“这倒是有些麻烦,那中央之岛,不许人类登陆,我也不瞒各位,当时我登岛还是因为这里的小夜叉通风报信,那个头目很厉害,我不是对手,被他擒拿到了岛上,那个夜叉头目见我谈吐不俗,才与他交上朋友,并将我任命为这里的亭长。平时,我也不怎么去那里,怕引来祸端。不过,明天我可以先去打探下虚实,实在不行,我们再另谋他路!” 蔡青云见阎赤城说和有理,同时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按他说的办,走一步算一步。 阎赤城又接着说道:“不如几位先安定下来,明天我便前去,今天我带你们领略下这里的风光,也提前熟悉下地形。” “好,那就有劳前辈了!” 阎赤城却笑道:“无妨,你们既与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便是我的朋友,况且,我们的目标本就一致,不分彼此,浇树要浇根,交友要交心,你们对我真诚相待,我自不能有所保留,尽心尽力。” 蔡青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前辈果然是豪爽之人,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精诚团结,相信不久,我们一定能走出这片天地。” 阎赤城同样哈哈大笑:“爽快!这才是兄弟!”说罢伸出一掌与蔡青云相互击一下,这兄弟情谊便是确定下来。 “诸位,以后不要总叫我前辈,你们叫我大哥或是直呼其名,君子相交,哪来的那些繁文缛节!”阎赤城开心地说道。 蔡青云本就行伍出身,本就不太注重这些,今天听到阎赤城如此一说,更是开心,爽快地说道:“今后我就称呼你阎大哥!” 一直不发一言的丘白鹿却插言道:“那我也应该称呼阎大哥!不过......”然看了看顾应洲说道:“我这顾师弟叫你大哥怕是不合适,他的姥姥是阎大哥的师姐,他可属实算是孙子辈的!” 阎赤城听了,怔了下,旋即明白,笑道:“无妨,我叫他外婆师姐,他叫我大哥有何不妥,各叫各的,哈哈哈!” 经此一说,这一声大哥,顾应洲无论如何是叫不出来,悻悻地白了眼丘白鹿,说道:“如论起来,我该叫舅姥爷,你们知道我叫我外婆的金师妹什么吗,我叫她姨姥姥!” 阎赤城诧异道:“真的啊,那要这么说叫我舅姥爷倒也合适,哈哈哈!” 第101章 登岛条件 笑过之后,阎赤城说道:“诸位,请随我来。”说完,就在洞壁上一按,一道石门打开,如果不细看,决计发现不了那里还隐有一道石门,阎赤城率先进入石门,众人随即鱼贯而入,里面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向上的石洞,石阶很小,也很矮,需要躬身爬上去。好在宽度还够,否则,成年人都无法通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顶部,上面却是一处山顶,山顶没有山尖,反倒是一处平原。上面有几处耕地,其他都是杂草丛生的草地。 极目远眺,峡谷内的河流汇入中间的大湖,湖面有多大不知道,一眼望不到边。以湖为中心,周围都是高山峡谷。 阎赤城走到一丛灌木跟前,指着那灌木叶子说道: “我们刚刚喝的茶就是用这种木叶泡制而成,这种叶子内含灵气,对于修炼之人,长期服用这种茶十分有益。而且那泡茶的水也不是普通水,是每天收集露珠,日久天长积攒下来的。这些小夜叉并不喝茶,他们只喝新鲜的露水。” 蔡青云问道:“大哥,这小夜叉实力如何?” 阎赤城介绍道:“这里的夜叉都是土夜叉,实力上比普通成年人强很多,力气很大,他们有种特殊力量。手中的石碟便是他们的武器,不仅用于攻敌防御,还能吸食灵魂。所以从这点上来说,他们比人类强了很多,普通人打不过他们。” “既然有土夜叉,那还有别的品种夜叉?”顾应洲在旁边问道。 阎赤城进一步介绍道:“夜叉按属性上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夜叉,模样上都差不多,但因属性不同,各有不同的本领。当时让我来这里当亭长时,我就要求带这几个土夜叉,主要是相中他们力大,能干活,这土地就是他们开垦的,种的粮食主要是我来食用。” 人仙境的修炼者,虽然然可以长时间辟谷,但时间总归是有限度,平时还需食用粮食以补充体能。 阎赤城继续介绍道:“分布在其它地方的都是这五种属性夜叉。他们的总数并不多,估计也不会过千。但是比这普通夜叉高级的夜叉不同了,他们体形与我们人类差不多,但可以飞行,速度极快,轻功那是一等一的强。当然说到飞行,我也要告诉你们下,这里我们人类不能飞行,只能靠轻功,也许就是这片空间的特性吧,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专对我们人类的灵力和魂力有所限制。” 顾应洲听说不能飞行,先是试了试轻功,跃升的没有平时高,也没有平时远,当意念一动想把那莲台放出来时,却怎么也飞不出来,看来这里对魂力的限制比灵力限制更甚。顾应洲心里有些苦恼,却也无可奈何。 其他几人看到顾应洲的试飞而不能,功轻发挥的也不如平时,都摇头轻叹,看来这困难不是增加了一星半点,想要找到灵童,要准备好费更大的心思。 这时,阎赤城指着湖面的中心位置说道: “距离这里大概有几十公里,有个中心岛,那里才是这片空间的中心。岛上大概生活着几百人,呵呵,错了,应该几百个精灵精怪,当然大部分都是仆人,但有四个精怪,他们的都有些特殊本领,是这片空间的贵族。其中的头目叫离难,自称女王,是个女性紧那罗,头上有一根独角,长像非常漂亮,擅乐器歌舞,使用的武器是一把琵琶。 她手下有三个大将,一个是个金夜叉,叫溶狨,自称将军。身上有毛,全身金色,如大型的金丝猴。这个夜叉轻功极好,行事怪异,喜怒无常;一个是个水龙,叫母蛎,自称大师。人首蛇身,十分狡诈;另一个是个乾达婆,叫香淑,也自称大师,长相甜美,善幻化之术,为人倒是和善,这里的大小事物都由她管理。” 这时,丘白鹿打断阎赤城的话,问道: “阎大哥,当时你是不是被人捉住后使用了美男计,迷惑了的这香淑,才被任命做这里的亭长?” 阎赤城却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老男人吸引不了人了,我只是和他们讲道理,幸亏我的口才还不赖,对道法也颇有心得,才逃过一劫。也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真的很狼狈,来擒我的正是那个金夜叉溶狨,我轻功受限,他靠着轻功就把我捉去,算是凭三寸不烂之舌才躲过劫难,反被任命做这里的亭长。这亭长,在这片空间,共有三九二十七个亭,相当于我们社会的村长,你们看那边。” 大家顺着阎赤城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有一凉亭,十分的简陋。下边是用石块堆垒,成一个圆形,上而则是则是四根木柱支起个亭子。 阎赤城继续说道:“那亭称做了望亭,每个亭代表一个区域,管理这片区域的便叫亭长。” 阎赤城带着大家登上了了望亭,再看这湖水,烟波浩渺,横无际崖,令人心旷神怡,让人生出在此长居,那也是神仙般的日子。虽是刚刚起心动念便被压下,但终是在心境上留下点点涟漪。 穿过一片树林,后面有几处房舍,一排十分低矮,想来是那些个夜叉居住,有一处正常的三间房舍。房子都是那种草房,上边用捆草封顶,下边围墙则是有立木柱,周围都是用草编的席子围住,这种房子只能遮挡风雨,却不保温。阎赤城将四人带进去三间大房后,安排几人先住下。之后便回下边的石洞了。 几人在房间里坐定后,蔡青云道:“几位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其他三人都未发言,片刻后,蔡青云说道:“我先谈谈我的看法。首先这位阎赤城阎大哥可以信任,这对我们完成任务是一大助力。希望他明日能够成功说服那几个精怪同意我们登岛。凡事都要往最坏方面考虑。其次,翦老交给我们的弄清楚外界发现的石碟和大头矮人,这一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如果在这里能够弄到标本,当然更加完美。但是活的标本就不要想了,一是有那四个头目,连阎大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我们几人;再者也不能将活的夜叉带出去,不知会为人间带来什么灾祸。最后,我想说的是,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些精怪?当然我们的办法能不杀死就别见血,白鹿你善长阵法和符箓,能否从这方面想办法,特别是顾应洲你每有奇遇,兴许有办法。反正对我来说是真得想不出办法。” 丘白鹿道:“蔡哥,你也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确实有套封阵,不知能否封住,如果对方实力太高,我耽心封不住。” 顾应洲接着说道:“我同意白鹿的看法,说不定到时会柳暗花明。我的确有一法术对付他们,但从未实战过,而且刚学会一些,尚不熟练,到时能否建功,并无把握!” 这时,丹增格列搓着双手,尴尬地说道:“师兄,他们都有办法,虽然说没多大把握,可总算是有办法,我却是束手无策,真得很没用!” 蔡青云笑道:“师弟,你才多大,能有胆子跟我们到这里就很了不起,你不必自责介怀!” 接着蔡青云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都抓紧修炼,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次日清晨,阎赤城带着两个小夜叉,辞别众人,驾着由一根粗木,中间镂空,两头尖尖的简易小船,向中心岛划去。 几人各自找个地方继续抓紧修炼。 到了晚上,阎赤城终于回来,有些愁眉苦脸,蔡青云心知不好,上前问道:“阎大哥辛苦,不知谈得如何?” 阎赤城叹了口气道:“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离难总算同意可以登岛。” 听到同意登岛,蔡青云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是还没等再次喘口气,阎赤城的话却又让蔡青云心里凉半截。只听阎赤城说道: “但是她也提出个条件,那就是你们只有打过金夜叉溶狨,或者至少打成平手,才算过关,允许登岛。否则……” 但是蔡青云毕竟是行伍出身,多年走南闯北,经历过多次的生死之战,在片刻的不甘之后,早已心静如水,平静地问道: “否则怎样?” “否则就将你们就地处决!”阎赤城气急败坏地说道。 蔡青云自然震惊,但这也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也不意外,问道: “阎大哥,你说这溶狨,是以迅捷见长,那他的力量、拳法如何?” 阎赤城道:“除身法迅捷外,其他倒也没什么长处,比真正的战斗力,他不如我,否则我也不会被他打败,还被他活捉,真是丢人!” “哈哈,大哥,不必介意,实力不如人家,被人擒了那也不丢人,只要以后努力就行了,我相信自那次以后,你肯定有很大的进步,现在要是再打一次,说不定打成平手甚至打败他也不是没有可能!”蔡青云安慰道。 阎赤城抿嘴笑道:“老弟说得倒也不假,现在如果再与他打上一场,战胜他不一定,但是打成平手,应该很有希望。他也就比我略胜一筹罢了!” 蔡青云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道:“大哥,不要谦虚,我看出你的实力了,那这段时间你真的进步很大啊!” 待阎赤城回屋后,蔡青云倒是想到个战胜金夜叉的办法,正如顾应洲和丘白鹿所耽心的,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到野外找到一处空地,开始不停地练习。 第102章 金夜叉溶狨 次日,几人在阎赤城的带领下,早早地来望到了望亭,静待那金夜叉的到来。几人都知道这是必死一战,如果真是打不过这金夜叉,那各自都有底牌,说不得只能大开杀戒了。 等了有半个时辰,远处湖面上飞来一道金色身影,飞近了些才看清,原来那人正贴着水面飞行,两肋有翅,阳光的照射下,发着金色的光辉,到了崖头,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身,潇洒落下,两只翅膀收入肋中,看不出一丝翅膀的痕迹。 只见来人,一身金毛,大头大耳大眼,仅在私密处围个短裙,手里空无一物,两手插腰道: “唔,那几个陌生人类,就是你等要去我中心岛?我老大说了,只要你打得过我,或者是你们能与我打成平手,便允许你们登岛,否则就杀你片甲不留。准备好了吗,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你们随便选择。”说得倒是华夏语言。话毕,两手不停地挠下腮,挠下后背,猴里猴气的。 顾应洲心中暗道,这金夜叉怎么猴性十足,不会是与猴子串种了吧。 阎赤城出声介绍道:“几位,这便是溶狨将军。” 此时这溶狨扭头看天,一副不配与我认识的神情。 阎赤城又指着蔡青云几人说道:“溶将军,我给你介绍下这几位。” 这时,这溶狨转过头来,说道:“阎亭长,不用介绍,都是死人了,何必费口舌!” 气势十分嚣张,对几人根本不屑一顾。 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却是丘白鹿,上前说道:“溶将军是吧,我们不屑于群攻,那让我丘白鹿先会会你!”说罢,也不给对方喘息时间,一枚火龙符箓便扔了出去。 这金夜叉的确身法灵活,眼看火龙扑来,“嗖”一下便没了身影,再次出现已在丘白鹿身后,白鹿听得后面动静,仿佛早有准备,一招兔子蹬鹰,向溶狨的要害部位踢去。 溶狨再次闪身躲开。嘴里说道:“小丫头,倒也有几分本事,再来!” 在这当口,顾应洲问阎赤城道:“那个,舅姥爷,为什么看不出这厮的境界呢?” 阎赤城道:“他们的修炼体系与我们不同,但究竟是何种体系,如何修炼,我也没搞明白。” 此时,场上的白鹿也不言语,再次扔出一枚符箓,只见溶绒头顶一道闪电闪过,一声炸雷响起,这正是一枚电雷符。 身中闪电炸雷的溶狨,不仅毫发无损,嘴里还不停地叫嚣道:“好爽,好爽!再来一个!” 场外的蔡青云,紧紧盯着溶狨,不放过他的任何细节。特别是看他运动轨迹,企图抓住规律性的东西。 而场上的丘白鹿,却是顾此失彼,不消几回合,必然失败。这时丘白鹿银牙一咬,怀中飞出九杆阵旗,嘴上喊道: “让你嚣张,尝尝姑奶奶封印阵法!” 九杆阵旗在丘白鹿的意念指挥下,分插九个方位,正是北斗拱辰的封印阵法。 阵法刚布完,场上却不见了溶狨的身影。丘白鹿听辨位,知是这溶狨又袭击自已的后方,也不回头,身子一纵向前飞出,但终是慢了一拍,后背挨了一掌边,虽然向前的飞纵化解了一部分掌力,但终是被溶狨所伤,掌风带起上衣,露出里面的亵衣。 丘白鹿恼羞成怒,一枚火龙符再次袭向溶狨。眼看火龙就到溶狨跟前,在间不容发之际,金夜叉再一次故计重施,身子一纵没了身影,再次到了丘白鹿身后,这次离的更近,一手抓上衣,一手抓住丘白鹿的腰带,一下子就将丘白鹿横举起来,用力一掷,便将白鹿扔出十几米远。 不待身子落地,丘白鹿空中一翻,两脚落地后,指着溶狨,气愤难当: ”你,你......“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起来,丘白鹿也算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她本就以符箓和阵法见长,自然想的都是从这方面想办法,她最后布下封印阵法,是希望将溶狨封在阵里,奈何溶狨这厮身法太过迅捷,而白鹿布阵时间不及他的身法快,所以才失算。 顾应洲刚要上前,却被蔡青云一把拉住,说道:“让我先来,如果抵不过,你再上。” 其实蔡青云的想法很简单,顾应洲屡有奇遇,并且平时低调,既然顾应洲说想到了制服这金夜叉的办法,那一定是想到了好办法,即便不敌,至少可以打个平手,所以,顾应洲是蔡青云的底牌,他可不想过早地把底牌暴露出来。 只见蔡青云上前一步,说道:“白鹿退下,我来领教下溶大将军的高招。” 言罢,一个恶虎扑食,奔向正在洋洋得意的溶狨,见蔡青云攻击过来,也不在意,看到快攻到身边,“嗖”的一下,又不见了踪影,但是他快,蔡青云更快,本来他这恶虎扑食便是虚招,快打到溶狨身边时,突然变招,双拳反而变了攻击方向,击向身的右侧,拳刚打到,溶狨的身形正好也到,双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溶狨的肋部。而溶狨一招不防,侧身倒地。这家伙反应机敏,身体向侧一翻,立刻起身纵身一跃,跑到了远处。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从你右侧闪过?” 蔡青云也不多说话,只说了两字:“猜的!” “哼,再来!”溶狨一脸的不服气,刚才虽然是挨了两拳,可毕竟是蔡青云没用上全力,仅仅是一次试探,何况中途变招,又泄去了一部分力量,即便如此,挨上这两拳也够一般人受的,可这金夜叉却像没事人似的,抗击打能力可见一般。 两人再一次激战,可这次那金夜叉却是猴精一般,不再与蔡云贴身打斗,即便是近攻,也是沾边即走,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后,那金夜叉不耐,又开始使用对付丘白鹿的绝招,当蔡青云再次攻击时,溶狨又又极快的身法闪到蔡青云的背后,双掌击向蔡青云的后背。 岂不知,蔡青云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从不把招式用老,发现他再度闪到身后,也不转身,两拳变指朝后就是一指,只见一股罡气从蔡青云的手指射出直击背后溶狨的大腿。 这正是佛家密术六脉神剑,当然这并不是真的用剑,而是以体内灵气化为罡气,自手指射出,以极快的速度射向敌手,因速度太快,可令对手防不胜防。这一招蔡青云在望仙谷曾使用过一次,这也是他昨天晚上想到的对付金夜叉的方法,那就是以快制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身法再快也快不过如光一般的剑罡之气。 但是毕竟是蔡青云仓促间使用,仅是凭判断向后甩出一招罡气,终究是慢了一步,被溶狨躲过。 但是这一招六脉神剑却把溶狼藉吓的脸色刷白,从蔡青云身后跳开后,惊诧地看着蔡青云,急忙问道:“你这是什么烂招?” 蔡青云轻笑道:“你别管什么烂招不烂招,能打败你就是好招!”之后也不答话,剑气连连,不断地射向溶狨。这溶狨的轻功术的确不凡,只见他左冲右突,不断的躲避着蔡青云射来的剑罡灵气。 连连躲避剑气的溶狨,终于忍不住,手里出现一个圆盘,正是伦珠活佛给蔡青云看过的那种黑色石碟,那是一种用特殊金属合成制作的圆盘武器,还可用于吸收敌方的灵魂。 边上的顾应洲立马提醒:“紧守灵台!” 蔡青云自然也做了这方面准备,眼看那圆盘旋转着袭来,蔡青云依然是伸手一指,六脉神剑发动,瞬间将那黑色圆盘,击向远处,溶狨回收不及,反而掉进湖水中。 但是连续的使用六脉神剑后,蔡青云也是叫苦不迭,这一法术,极为消耗体内灵气,几个回合下来,蔡青云体内灵气就不足一半,如果再这样下去,几个回合之后,必然气尽失败。 蔡青云果断地停止使用六脉神剑,仍然用贴身战术,与他肉搏。那溶狨见蔡青云不再发出剑气,胆子也大了,总算是获得寻喘息之机,就在蔡青云挥拳攻向溶狨时,溶狨刚要故计重施,忽然看到蔡青云突然被脚下石块绊倒,溶狨暗喜,岂能放过这大好机会,挥拳便向躺倒在地的蔡青云身上招呼。但是不等他的拳到,只见蔡青云一个侧身,手指一动,一股罡气在间无容发之际再次从指头射出,直击溶狨那条攻击手臂。瞬间,溶狨的一条胳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上边的金毛烧焦了一片,而手臂上有一处了发黑的伤口。 痛的那溶狨哇啦哇啦直叫唤,迅急跳出场外,嘴里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估计是情急之下,说的是母语,蔡青云也听不懂,那溶狨哇啦一阵后,见蔡青云一脸矒的状态,马上用华夏语说道: “你卑鄙无耻,用诡计诈我上当!” 蔡青云道:“你我生死相博,谁能说用计不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脑子太笨,我略施小计你便上当,能怨得了谁,你到底服不服?” 那溶狨却是嘴硬地说道:“让我服你却是万万不能,要不这一次算是平手,再来!” 蔡青云马上说道:“等等,等等,开始时我们是不是讲好,如果我们有一人战胜你或是打成平手,你就让我们登岛?你说的话还算不算?你不能不讲信用!” 溶狨马上反驳道:“你说谁不讲信用,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老子吐口吐沫都是颗钉,明天你们就可以登岛,但是老大再对你们有啥要求我可管不了,提前和你们说好!来吧,别啰嗦了,再打!” 蔡青云暗道侥幸,急忙说道:“不再打了,刚才侥幸与你打成平手,再打我就打不过你了,现在我体力不支,需要休息。” 当那溶狨听说蔡青云不打了,却气愤地说道:”哼,真是个孬种,这么快就投降了,不好玩!那你服不服?“ 蔡青云马上说道:”我服了,长时间打我打不过你,刚才我都说了,能和你打成平手,那只是侥幸!“ “嗯,你这话我爱听,你很有自知之明,我喜欢,我回去复命了,明天到了岛上我再和你们打。走了!” 这溶狨说罢,展开双翅飞向高空,而湖水中黑色圆盘射出,进入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后,溶狨的身影便消失在烟波浩渺之中。 大家相视而笑,这一关总算闯过去了! 第103章 三战两胜 次日接近中午时,在阎赤城的带领下,终于顺利登陆中心岛。 由于原有的船太小,承载不了五人,而且阎赤城警告不要想水下泅渡,团为水下是水夜叉的地盘,还有几个水龙在里面活动,它们的领地意识极强,如若侵犯到它们的领地,它们会与你死磕到底,让人烦不胜烦,还不如别去惹它们。 所以他们连夜砍树,临时做个水筏,由于水不流动,又无风力可借,行动起来十分缓慢,直到接近中午才赶到中心岛。 岸边有一简易码头,靠岸后,几人纷纷下上岸。岸边立一石碑,碑上刻有文字,顾应洲几人均不认识,阎赤城解释道: “这是娑婆文,意思是:浮屠界三字,这里人都使用这种文字,说的话叫娑婆语。不过那几个头目都会华夏语,交流没问题。” 岸边三三两两地有土夜叉在驻足观望,不停地指指点点。丘白鹿奇怪,问阎赤城怎么回事,干嘛冲着我们指指点点。阎赤城说道: “这些夜叉和我们人类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热闹。它们把我们称作两脚兽,在这些低等的夜叉中还没有人类的概念。” 丘白鹿低声笑了笑,悄悄地说道:“两脚兽就两脚兽吧,反正我们也没有三条腿!” 顾应洲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丘白鹿见顾应洲笑出来,不知有什么好笑的,问道:“你怪笑啥,笑得还那么阴险?” 顾应洲忙说道:“没笑你,是想起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丘白鹿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其实,顾应洲小时候的事,他出生在东北农村,那里常骂男人是三条腿的牲口。可这样好笑的事又没法与丘白鹿分享。 湖心岛面积挺大的,顾应洲估计总得有数千亩,岛上树木繁茂,野花盛开,间或有一两株荼蘼花含苞待放,这让他想到了在阴间的荼蘼花和荼蘼河,这里花应该不会有致幻作用,有机会还是要去那里一趟啊,那条黄泉有通往福地瀛州岛的路。 正遐想间,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古典的阁楼门前,有雪域高原的建筑风格,下面是石砌,上面则是木制结构,墙体下宽上窄,还建有边码墙。房顶则是那种带四角的伞式结构,典雅大方。 只听阎赤城与站在门口的土夜叉哇啦几句后,那土夜叉跑进房里,不一会出来便带着一行五人,进了房间。 一进屋便是一个大厅,房顶画有唐卡,地上铺着地毯,上而绣着硕大的水莲花。 大厅坐北朝南,正北有三个紫红木雕椅,椅子上坐着三个女人,正中位置那女人,长像十分艳丽,但头上却长有一只独角,角尖向后,类似犀牛的角,着白地略显绿色的长裙,这个就应该是紧那罗离难。在她左手边的女人,长着娃娃脸,但属于那种一开始并不引人注意,但越看越耐看的那种女人,身边不时飘来一股香气,她应该是乾达婆香淑。在离难的右手边的女人,却是个人首蛇身,盘坐在椅子,尾巴在地下拖着,一头白发,两眼似是柳树叶却向上大幅度上翘,显得十分诡异,她就应该是那水龙母蛎了。而离难的后边站着金夜叉溶狨。似是离难的卫士一般。 看来这溶狨在四人中地位最低了。 只听那坐在中间的离难说道:“你们四人便是闯入我浮屠界的四个陌生人?” 蔡青云上前道:“正是我们四人,我们本在游历,误入此地,又找不到出路,所以想在此地游历一番,希望女王开恩。并且请女王帮忙,指点个出路。” 离难道:“出路?要是有出路,我们为何困守此地,想出去就别想了,但是想留下,却也不难!” 蔡青云道:“谨遵女王吩咐!” 那离难道:“上次这阎赤城能够留在此地,是因为与我们论道,他赢了,所以留下来,如果你们不能胜了我们,那我只能赶你们走,至于是死是活,要看你们的造化。那可不关我的事!” 蔡青云想,若论对道的理解,丘白鹿应该有很深的造诣,她从小在青丘门长大,从小受道的教育,必有深刻理解,而剩下三人都不行,他与丹增从小受佛法教育,对道没什么深入理解,而顾应洲则是半路出家,而且时间又短,更是个半吊子,若四人加在一起,说不定也能说出个一二三,于是说道: “女王,要不我们就论道吧,只要说服对方,或是对方无法答复便算胜,可否?” 但是那离难女王却说道:“今日我们不论道。我说下规则,你们四人,我们四人,昨天是你打平了溶狨,所以今天你们二人都不能参与,我们三人对你们三人,这样也公平,此其一;其二就是,题目由我们出,我们都是一对一,三战两胜,只要你们胜了两场,那便算是你们赢,如何?” 蔡青云急忙说道:”不不不,女王殿下,这同样不公平,为什么题目由你们出,我们为什么不能出?” 离难却正色道:“你们可听说入乡随俗这句话,我们是此地主人,你们暂时算是客人,这是我们的规矩!” “既然你们把我们当客人,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蔡青云同样正色道。 那离难女王却笑道:“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吗,你们是不请自来好不好,我们也算以礼相待了,别不识抬举!” 蔡青云无言以对:“...........” 见蔡青云半天无语,女王笑道:“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母蛎,你先来!” 那坐在女王左手边的母蛎直了直身子,地上的尾巴拍打了几下,然后阴阳怪气,扯着公鸭嗓让人分不清男女。 “那就我先来,听说你们华夏流行遁甲之术,那我就和你们比下遁甲之术,你们谁先来?” 听说是遁甲之术,蔡青云激灵一下打个冷颤,这四人可没有人懂啊,对了丘白鹿不是善用阵法吗,兴许她会些也说不定,转头看向丘白鹿,白鹿见蔡青云看向自己,明显是想让自己出手,可是真不懂啊,要说阵法与奇门遁甲的确有联系,都是以阴阳之学做为理论基础,但这是两个不同的学科,丘白鹿只好皱着眉头说道: “蔡哥,我不行,那其实是一种预测的学问,说白了就是算卦,如果是我师父在此,他肯定可以,可我时间太短,也没学过那个。” 蔡青云又转头看向顾应洲,只见顾应洲也是直摇头,蔡青云也没看丹增格列,知道他也不会,长叹一声,说道: “母蛎大师,你说的遁甲之术的确在我华夏流传,但我们都不曾涉足,这一局,我们弃权!” 那人首蛇身的母蛎将定却是嘴一撇,道:“这还没比就投降了,真没意思!”边说边自顾自地唱起来: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 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妙啊妙啊!你们可知这是什么,这是《烟波钓叟歌》的前四句,学会了这首歌你们就学会了遁甲之术,华夏文明真是博大精深,如果能出去,我一定去华夏一趟,好了不说了,没意思。” 显然,这母蛎大师,因为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艺心里不甘,才总说没意思。 眼见不费吹灰之力便赢了第一局,这离难女王心情十分高兴,笑眯眯地说道: “呵呵,这一局赢得也忒容易些,好了香淑,该你了,题目可不能太难了,不然也太无趣了。” 那个乾达婆香淑,似乎思索片刻说道:“那就比幻术!” 一听要比幻术,蔡青云差点晕倒,这怎么都是些稀奇古怪的题目,转头看看其他三人,顾应洲见没人出头,于是对蔡青云说道: “蔡哥,这个我来试试!”然后转头对香淑问道:“不知香淑大师如何比,如何判定胜负?” 香淑说道:“我们各自施展幻术,只要把对方束缚一定时间即可。” 顾应洲思索了下,想了想对策,说道:“好,那我们开始吧!” 只见那香淑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离顾应洲四五步远后,说道:“开始!” 话音刚落,顾应洲一动未动,而眼前的的香淑却变得极为妖艳,身无寸缕,做出极尽诱惑的动作,顾应洲依然不动,笑了笑后,只见顾应洲却消失了,而正在施展幻术的香淑发现顾应洲不见了,而原来站立的位置却是地毯上的白莲花。不仅是香淑发现顾应洲不见了,大厅内的其他人也发现顾应洲没影了,都看到那朵莲花从地上立起来,缓缓地舒展着叶瓣,而三株花茎,却是不停地摇曳。 这是顾应洲对房间里的人全部施展了幻术。而自己则是使用那块黑手巾隐去了身形。自从胡安青消散灵魂投胎前,将幻术之法全部传给顾应洲后,只要有时间,他便去斧内空间里练习,那里修炼十小时,外界才是一小时,所以算起来他也修炼了很长时间,总算有所进步,今天正好派上用场,胡安青传下来的幻象术,那可是上古仙兽的幻术,做为乾达婆的香淑如何能与顾应洲相比。但是顾应洲还是耍个小心计,他怕幻象时间不长,束缚香淑时间太短,所以还是从储物天罡中取出一点药粉,点在香淑的鼻下。这是顾应洲上次与莫大夫一同去阴间荼蘼河采回来的荼蘼花,当时莫大夫给他留了两朵,早被顾应洲磨成粉沫以备不时之需。 第104章 罗汉也有泪 这一切都是顾应洲在一分钟之内完成,之后顾应洲撤去了幻化莲花,收回了黑色手巾,现出身形。 场中境界最高的阎赤城和离难,首先清醒过来,其他人也陆续清醒,心中骇然,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二人是在比拼幻术,众人都会以为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而此时的香淑却是深陷悲伤之中,在她的眼前,她看到了她的王离她远去,为实现他的理想,抛下了所有,进入一处神秘之地,身影也瞬间消失。她哭了,她不停地哭喊着:“王啊,我的王!别抛下我!” 之后,她又看到她的王从那处神秘之地出来,坐在她面前,自此无声无息。她不停地喊着:“王啊,我的王!”,泪水不停地流下,悲痛欲绝。 大厅里的众人都看到香淑哭的悲悲切切,不停地喊着:“王啊,我的王!“ 受香淑的感染,离难心中一动,也想到了她的王,想到她的王离她远去,再回来时,却是长眠不醒,立刻又意识到了不对,马上说道: “这位小兄弟,这一局你们赢了,让她清醒过来吧!” 顾应洲也不言语,走到香淑跟着前,手指一弹,飞出两滴水,一滴射向香淑的额头,一滴射向的鼻下。 这两滴水是顾应洲早就在储物天罡的矿泉水中出,取出来,握在掌心,准备用来唤醒香淑。他没有阴间蒲公英叶子,也不知阳间的蒲公英有无效果,只好临时想到有清水唤醒陷入悲伤幻境的人。 然后用衣袖轻拭香淑的鼻下,将那花粉拭去后,退到原来位置。 片刻后,香淑从幻中清醒过来,眼中还是迷茫之色,说道: “怎么回事?女王,我看到了我们的王,那是真的!” 离难却说道:“回你的座位去,别丢人现眼了!”语气中略带悲痛和无奈。接着继续说道:”这一局,你们赢了,下面进行第三局,这一局由我出场,我的题目是,比试乐器!” “什么?比试乐器,这,这......”蔡青云有些急了,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怎么总是比试些稀奇古怪的项目,他本身是个粗汉子,不懂什么音律,也没听说过顾应洲和丘白鹿摆弄过什么乐器,回头看看顾应洲和丘白鹿,见这二人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心知难道这一局又要直接投降了? 正在蔡青云手足无措,准备投降时,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只听丹增格列说道: “女王殿下,既然比试乐器,那可有规定使用何种乐器?另外,如何判定输赢?” 那离难道:“乐器随便选,不做规定;至于如何判定输赢,我这里有间佛堂,请随我来!” 说毕引着众人,走到一间侧室。虽然说是侧室,但面积却一点不比大厅小,里而布置的庄严肃穆,正面供奉的是一三彩罗汉像。但见那罗汉站在一圆形石台上,与真人大小无二,身躯笔直挺立,平静的面容和放松的身体,散发着安详、宁静的气息,但是他的双目深邃,宛若两池幽潭,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智慧和力量。而在罗汉像的两旁,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 离难将众人引进佛堂后,点燃了三炷香,叩首膜拜,其他人也跪地叩首。顾应洲和丘白鹿本不信佛,但见众人都顶礼膜拜,也不便搞特殊,随众人拜过之后,坐在两侧的坐椅上。 跪拜完毕后,只听离难道:“这裁判就是这位阿罗汉,如果谁奏的乐曲让阿罗汉落泪,那便是胜,如果都能感动罗汉落泪或是均未让罗汉落泪,那便是平手,诸位以为如何?” 蔡青云应声说道:“我们以为如何有用吗,都是些霸王条款,没听说有人竟这样对待客人的!” 离难女王倒也没生气,轻笑道:“这是我们对待不请自来的客人的规矩,你有自知之明便好!”然后转头问丹增格列道: “小沙弥,你可选好了什么乐器?” 丹增格列指着罗汉像旁边的一架古琴说道:“就选那架三弦古琴吧!” 溶狨则是将那古琴取过来,放在罗汉像左侧的琴桌上,这时众人才发现,那香淑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琵琶,递给离难女王。离难坐在左侧,笑问道:“小沙弥,你先开始!” 丹增却说道:“请女王先!” 离难也不推辞,调了下琴弦后,一首琵琶曲在佛堂内响起。弦音袅袅,空灵清幽,了无尘埃。 旁边的蔡青云小声说道:“这是一首佛乐《花开见佛》。”他自小在佛门长大,虽不懂音律,但毕竟耳濡目染,听曲调便知乐名。那透着佛性的音乐,从他左耳进来,又从他右耳出去,在他的心灵中不留任何痕迹。 顾应洲确是不同,听其名而辨其意,他仿佛看到灵魂深处那朵水莲,那朵莲花下面的湖水,碧波荡漾,那开着二十一片花瓣的水莲在湖水中悄悄地开放,他看到那是自然的清静,清静中的无为。花开见佛,就是花开见理,理就是自然之理,自然背后的规律。 一曲终了,离难睁开眼睛,从乐曲的境界中脱离出来,抬头看向那罗汉像,仍无动于衷。离难长叹一声后道:“小沙弥,该你了!” 自丹增坐在琴桌后面,并没有认真听离难的弹奏的乐曲,而是紧盯着阿罗汉像,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仿若看到了活佛,那眼神就是伦珠活佛眼神的翻版,伊或是伦珠活佛的眼神是这具阿罗汉眼神的翻版。 他十岁进入密宗,一直守在活佛的身边,对活佛的一切了如指掌。活佛偶尔弹琴,边上的丹增就守在旁边仔细听那美妙的乐曲。活佛见他似是听懂了乐曲中的佛音,便开始细心教导。他本就天资聪慧,很快开窍,对于乐理和音节的掌握更是十分精准,以现在他的琴艺,虽不能说炉火纯青,但也是登堂入室,弹奏这些佛乐游刃有余。 当听到离难的催促声后,丹增先是试了下琴音,脸上庄严,两手指划过琴弦,一曲《云水禅音》缓缓地在佛堂中响起。 乐音舒缓,仿佛蓝色的天边飘来一朵朵白云,悠然恬淡,不染世间片缕尘埃!地上是一片青青的草地,牛羊吃着草,不时地传来一声响鼻和咩咩叫声。 浮云的下面是远山,山与白云共齐。在山蔼苍茫中,有条小溪流过来,穿行在草地中间,流水潺潺,汩汩有声。波纹涟涟,鱼翔浅底。这溪水不知流向何处,总是毫不停留地奔向远方。 这是幅美妙的山水画,在山水之间,感受内心的喜悦与深沉,每一个瞬间都是一场奇妙的冥想。看云水之间,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受时间的珍贵与无常。只有将心灵放空,才能体会到云水之间的唯美和快乐。 无论外界风云如何,云水依然悠然自得,不受干扰。修者也应该学会放下烦忧,保持清晰的思维和平和的心态。 一曲终了,沉浸在云水之间恬淡悠然之中的众人,也缓缓地睁开眼睛,阎赤城的眼中这道混浊和迷惘似是少了一些,而多了一些清明。他似有所悟,嘴上小声自言自语:“道法自然,原来如此!” 顾应洲也是首次听此类佛乐,他虽粗通乐理,但从这佛乐中听到了佛理,第一首曲让他想到,求道之人要从自身、自然的变化中去挖掘世界的真理,而这首《云水禅音》让他懂得人要与自然和谐共生,更要心境恬淡,才能悟得世间真理,也让他对胡安青留给他的那句“念头通达,道心稳固!”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只见那丹增格列,自停下弹琴后,却是低头不语,宝相庄严,如一副雕塑,思想着什么。 而蔡青云在乐曲响起后,便沉迷在修炼中,并未发现琴声已停止。但是大厅中一声惊呼却是让众人猛然醒悟。 在琴声停下后,离难沉思片刻后,转头看向那尊阿罗汉像,只见那罗汉深邃的眼眸中浸着泪水,慢慢地涌出了两滴泪花,她激动不已,惊呼一声:“啊,他,他......”却再也说不出来,喜极而泣,不停地哽咽。 众人都看向那罗汉雕像,果然在他两眼的眼角处,各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两眼也不再深邃,却充满了温情。 而香淑、溶狨和那人首蛇身的母蛎倒头便拜,香淑再次激动地喊道:“王啊,我的王,是你真的回来了吗!” 顾应洲等人不明所以,呆怔着看着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呼声同样也让正在思考的丹增睁开眼睛,疑惑地看这众人,蔡青云指指罗汉像,丹增看到了那两滴泪珠,心中不禁一动:难道这罗汉本尊真的是活佛的前世? 离难女王终于停止了哽咽,蔡青云忙问道:“女王殿下,那这一局,是不是我们胜了?” 只听女王说道:“胜与不胜已经不重要的,这里你们可以随便住,哪里都可去!”显然已不把胜负放在心上,仿佛一个受尽苦难的人,终于熬出头。犹如拨云见日,否极泰来。谁还把这些琐碎之事放在心上。 离难也不管正在兴奋中的蔡青云,走到对面,拉着丹增激动地说道:“小菩萨,你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终于让罗汉像落泪了,我们的王也该回来了!” 丹增疑惑地问道:“女王,什么意思,没明白!” 女王也没解释,拉着丹增就到了罗汉像前,顾应洲等人也跟着去看。 女王伏身指着罗汉像上边的圆石台说道:“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只见石台上有两行字,上边的应该是娑婆文,下边的却是甲骨文:落泪而归。 望文生义,自然指的是这罗汉像什么时候落泪了,那个他们所盼望的人就回了来。 第105章 见鹿而开 看到“落泪而归”四字,顾应洲猛然想到了什么,上前问道:“女王殿下,可否告诉这归来的是何人,身居何处?” 离难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介绍道:“回归之人便是我王,我们都是他的仆人,他原为娑婆界罗那国王子,后受佛陀点化一心向佛,成为佛陀身边的阿罗汉之一的坐鹿罗汉。后领佛陀之命,到地界人间地狱渡化那些做恶的精怪。我们几个奴仆自然跟来,可是罗汉在入人间地狱不久,即便返回,法力耗尽,随即坐化,坐化前,曾嘱我等在此守候,如此罗汉像落泪之时,他便归来。” 顾应洲继续问道:“何为人间地狱?” 离难说道:“人间地狱指的便是在人间镇压的活着的生灵。与阴间地狱大不相同,那里镇压的是犯了罪的鬼魂。而这人间地狱便在我们的脚下。” “什么,在我们的脚下?那这是哪里?”顾应洲继续问道。此时,众人一言不发,都在静等下文。 只见那离难女王略思片刻,似乎下了很大不决心,说道:“那我是都与你们说了罢。在上古时期,曾有一部分精怪从娑婆界来到地球界,其中一部分在地界为非做丑,后被人间大能驱赶追杀,但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也把一部分不曾做恶的精怪杀死。我佛慈悲,当时的燃灯古佛就用浮屠塔将那些做恶的精怪镇压在浮屠塔下,我们现在所在之地正是浮屠塔第一层。而下面就是镇压着那些做恶的精怪。至于我们这里那些夜叉都是在撤离时来不及撤退的精怪被古佛收入塔内。还有一部分死在了外面。” “这浮屠塔共有九层,我们上面还有八层,每一层都有精怪居住。而且每一层都自成一个世界。统称为浮屠界。”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都在这浮屠塔内,那这浮屠塔得有多大?”顾应洲问道。 离难轻笑道:“在外面看,这浮屠塔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浮屠塔是一芥子空间,其实可能并没有多大。你们从外界而来,应该见到塔的大小。” 顾应洲却说道:“我们在外面并没有看到塔,这塔的外部显化的是一座山峰,叫岗仁波齐峰。世人皆称这山峰为万佛之塔,也叫须弥山,是佛教的圣山。” 离难点头道:“哦,这倒是很神奇!” 这时,蔡青云插言道:“女王殿下,那这归来的罗汉在哪里?” 离难说道:“我王坐化在这岛的中央,之后,岛上便出现一座神庙,我们每天都去祭拜,既然这里的神喻已经显化,我王或许已在神庙中归来,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众人尽皆起身跟随离难走出房间,行至岛的中央,果然见到一座神庙,这神庙与中原庙宇大不相同,前面是一宽阔的广场,神庙前边也没有任何雕像。 神庙颇有拜占庭式的风格特色。整个主殿是是圆形穹顶,两重城墙,外墙四角有圆形角楼,内墙有一圈石柱廊,中间为主殿。所有建筑全部是花岗岩石,而且里外墙都没有任何浮雕,显得简洁而不浮华。 进入主殿,迎面却是一石雕像,正是坐鹿罗汉形象,鹿卧头转向前,凝视前方。而罗汉则是略低头似是思索。脚下两行小字,一行是婆婆文,另一行是甲骨文: “不动尊者,久住世间,应末世供,福田第一”。 旁边的丹增扯了下顾应洲小声说道:“这是佛经上记载的,佛陀说过的话。” 正殿内再无任何雕像,在正面雕像后面的中央有一石棺,石棺外围点着一圈蜡烛。 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后,并未发现异常,离难女王颇有些失望。 顾应洲问道:“罗汉遗体就在棺中?” 离难并未回言,仅是点头回应。顾应洲随即问道:“可否打开?” 离难出言说道:“打不开的,我们曾试过多次。” 顾应洲不相信,跃过长明蜡烛,用力推棺盖,却是纹丝不动,其他人也依次上前,均都没有推动,之后众人一起用力,还是未果。 离难上前说道:“其实上面有提示的。”说着,指着棺前下部有一行小字,却只是四个甲骨文:“见鹿而开”,然后继续说道:“我们也曾到处找鹿,但这个世界甚至上面几层世界,都没有陆地动物,陆地只生昆虫,水里只有鱼虾,我们又出不去,找不到鹿,怎么能打开?” 但是顾应洲却笑了,说道:“女王殿下,我们有鹿,我们带着呢。” 离难猛然回头道:“你有鹿?在哪,快快放出来!” 此时丘白鹿反应倒快,一把拉着顾应洲语气严肃地说道:“顾应洲,你也不分个时候,现在还在开玩笑,哼!”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离难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顾应洲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们听我的分析。女王殿下, 我们也不瞒你,我们是在寻找转世灵童,”说到这里,顾应洲转头对蔡青云说道:“蔡哥,你给介绍下吧!” 蔡青云没明白顾应洲什么意思,但还是把密宗活佛转世,以及如何寻找转世灵童的传统,来前受活佛指点等都讲了出来。 离难等四人都十分惊讶,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从外面来了四个人,接着顾应洲说道: “了解了这一背景后,我们来分析下这‘见鹿而开’四字的含义,首先,这个‘鹿’字,指的并不是动物,而是一个人,不然,以罗汉的智慧,明知这个世界没有鹿,却留下这‘见鹿而开’四个字,所以一开始在理解这鹿字时就进入了误区,为什么我说这个鹿是指一个人,那是因为,活佛在生前给我们留下了指点,最后一句话是‘时空轮转,吾在中央‘,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就在这里,我怀疑,我们之所以打不开棺盖,这里应该有个阵法,有阵法封印住了,以我们现在的法力也打不开,如果强行打开,恐怕后患无穷,还是应该按他的指点打开,而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丘白鹿对阵法有专门研究,所以我说这个’鹿‘字是专指一个人,就是丘白鹿。“ 说完看着丘白鹿说道:“你说我分析的没有有道理?”之后顾应洲转头问母蛎道:“母蛎大师,我们都知道你对奇门之术有专门的研究,你应该对阵法也有很深的研究,你看出这里是什么封印阵法吗?” 那母蛎大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那本《烟波钓叟歌》是很久很久以前,从外边误闯进个人,他带给我的,不久那人就死了,我也没与他学到什么阵法之术。” 在母蛎说话时,顾应洲还在看她,可是看了两眼后她那两只严重向上倾斜的柳叶眼睛十分恶心,有种干呕的感觉,顾应洲只好把头转向别处。 当时顾应洲也怀疑,既然她们不能与外界交流,这母蛎怎么还会《烟波钓叟歌》,据说那可是宋代时宰相赵普写的。 这时蔡青云说道:“白鹿,我觉得顾应洲说得有道理,现在看不出阵法,不代表以后看不出来,你在这里好好参悟,说不定真能悟出点什么,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提,我相信女王殿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离难立刻说道:“是呀,你放心,只要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只要你解开这里的阵法,我们一定报答你!” 白鹿见二人都这么说了,真诚恳切,也真诚地说道: “你们放心,有十分力,我一定做百分的努力,只是悟性有限,能否成功,只看天意。我现在就参悟,你们别打扰我就行。 离难见丘白鹿答应下来,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终于平复下来,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游览下这岛上风光,不过好吃的没有,待白鹿小姐解开阵法,我再为你们摆宴庆功。” 顾应洲也接着说道:“白鹿,听到了吧,这几天有好吃的我们也不吃,等你解开阵法,我给做烤鱼片吃!” 丘白鹿白了他一眼,怒道:“别用好吃的勾引我,你再提好吃的我就不干了,先吃完再干活!” 顾应洲忙说道:“别,别,那你还是先干活吧!”说完转身跑了。 待众人都走后,丘白鹿在大殿里转几圈,也未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跃过长明火圈坐在石棺旁边,闭目调息,待心如止水后,先将自己所知的封印阵法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放开意识,在整个大殿里搜索。 这整个大殿,地下都是大小一致的花岗岩板材,而且为防滑上面都是一个个麻点,每个板块之间连接十分紧密,丘白鹿也不着急,稳定下心神,开始从大殿的边缘开始,一块挨着一块地探查,搜索完一排再搜索第二排。其实这样算起来,非常浪费时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这种最笨的办法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有人说我们做事情要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当然是既效率又省时的做事方法,许多人乐此不疲,但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了习惯而忘记了另一种做事方法,那就是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才能把事情办好。现在丘白鹿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不使这既费时又费力的方法,你就找不到阵位,更找不到阵眼。 第106章 宾头卢尊者 顾应洲等人在离开神庙后,随离难游览了这中心岛上的风光,岛上除花草树木茂盛,既无古迹亦无奇山,景色并不出彩,参观了一会儿后,顾应洲便索然无味,提出要修炼功法,便脱离众人,找一安静之处,继续吸收这里的暗物质能量。 到了晚上回到住地,蔡青云因顾应洲承诺给丘白鹿做烤鱼片,就求助离难,这里找不到铁器,于是蔡青云就突发奇想,用石头做烤具,离难吩咐几个土夜叉找来石材,用手便制做出标准的烤箱。顾应洲看到后,深受启发,于是也找来块石材,找个没人地方,照葫芦画瓢,将体内暗力催动到手指,用力抠向石材,手指轻松插入石材中,这坚硬的石材在顾应洲的手中就如稀泥,轻松加愉快,两指一再次弯曲,向上一拉,便扯下一块石块。 顾应洲笑了,这暗力还有如此特性,要比那几个土夜叉轻松不知多少倍,顾应洲暗想,应该是那些土夜叉等级太低,体内的暗力有限,如果是溶狨那可能要强于自己,或者现在也可能比溶狨厉害,没有比过,顾应洲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暗力究竟有多强。 顾应洲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自己身体特殊,怎么能吸收暗能量,但特殊在什么地方,顾应洲一时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顾应洲想,等再回京都后,一定要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做一次深入的了解,至少要对自身的细胞仔细查下,看看有无特殊之处。 连续两天,顾应洲都在修炼中度过,丘白鹿也没什么消息,到了第三天早上,顾应洲和其他人相约到神庙里看看丘白鹿怎么样了。 丘白鹿一直在用意念在仔细探查地上铺的石板情况,查了一排又一排,一直没有收获,终于在她查到第九排石板时,发现了异常,有一块石板相联处,有一个微不可查的小眼,当意念进入小眼后,里面变大,而底部有一龙眼大小的珠子,与花岗岩的颜色相同,若不是丘白鹿仔细,还真发现不了,丘白鹿猜测这应该是一个阵位,找到了第一个后,丘白鹿信心大增,之后又费了很久时间找到了第二颗,第三颗。 当找到第三个阵位后,丘白鹿发现,这三个阵位似是一个弧形,而以这个弧再找圆心后,丘白鹿发现,那圆心正在棺椁的中心位置。而以这个位置画一个圆,丘白鹿很容易找到了五个龙眼珠,每一个珠子正是一个阵位,共八个阵位。可是这八个阵位组成的圆是个什么阵? 丘白鹿思索了很久,忽然想到,这个应该是个北斗拱辰阵吧,这与他们在岗仁波齐峰所发现的阵法是同一封印阵法,那样看来,那中心位置还应该有一颗龙眼珠,当丘白鹿用意念搜索棺椁下方时,却意外发现,竟被棺椁阻挡,始终浸入不了,虽然说没有真的发现那颗龙珠,丘白鹿百分百确定那颗龙眼珠就在棺椁正中心地下位置,这样九颗龙眼珠正好处在同一平面,发挥阵法的最大封印效果。而那个位置正是这一阵法的阵眼,只有将阵眼破坏,才能将这一阵法解开。 那如果将那八颗龙眼珠取出来呢? 丘白鹿起身走到一个龙眼珠位置,一掌向地面的花岗岩板击去,但是石板却无任何变,仿佛一阵风吹过,没在石板上留下任何痕迹。 正在此时,顾应洲和蔡青云进入大殿,见丘白鹿正对着地面石板发狠,丘白鹿把情况向他说了下后,二人也开始对着石板发狠,但是无论怎么用力,那石板都是了无痕迹。顾应洲不仅用魂力,灵力试过后,均未见效,甚至情急之下使用上了暗力,但是依然无效。 见一直无果,蔡青云说道:“我去通知离难她们,我们集思广议,兴许能找到办法。 片刻后,当离难等人,来到大殿后,依然是使用各种暴力手段,但是仍然没有效果。 这时,被离难称为小沙弥的丹增格列却说道:”各位,我想既然离难女王说我们这里是在浮屠塔里面,那这地面如此坚硬,是不是这其实是塔的底部,这塔本是灵物,我们虽然都是修炼之人,可也没脱离凡人的境界,蛮力怕是砸不开这地面。“ 丹增的想法,立刻点醒了众人,对啊,既然是塔的底部,我们如何能砸开,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而丹增的提醒,也让顾应洲想到了另一层,这两天,顾应洲抽时间向离难了解了一些这坐鹿罗汉的一些情况,据离难说,坐鹿罗汉世称宾头卢尊者,他说法之音如狮子吼,降服外道,护持正法,佛陀记宾头卢尊者为狮子吼第一。而伦珠活佛曾在望仙谷使用狮子吼镇慑群妖,他就是宾头卢尊者无疑,既然他的最强功法是狮子吼,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阵法可用声波破坏掉呢,顾应洲估计可以试试,而蔡青云肯定会狮子吼,想到这里,顾应洲提议道: “诸位,我有个想法,不太成熟,但提出来供参考。我听说宾头卢尊者最强的功法是狮子吼,我们已经试过了用魂力,灵力甚至溶狨将军还使用了暗力,都是无计可施,何不用声波试试,用狮子吼兴许可以破坏这个封印阵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顾应洲说的很谦虚,因为这也是他一种猜测,但是确实为解开阵法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蔡青云说道:“要不就试试,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这时离难却面露愁容地说道:“顾兄弟说的我很赞同,但是我们都不会狮子吼这一功法啊,这一功法,只能是男人学,女人学不了,而溶狨地位低,当时我王也没有传给他这一功法。” 顾应洲笑道:“女王殿下,这个不用犯愁,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们这里有人会啊。”说着眼睛看向蔡青云,接着说道:“我想蔡哥的狮子吼功法应该不低!” 蔡青云笑道:“活佛的确传我狮子吼功法,相信我师弟丹增应该也会这一功法,这是我密宗传统功法,人人都要学习,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对这一功法,也颇有心得,那我就试试。你们退后!” 众人纷纷退出阵法外面,站在蔡青云身后,蔡青云则是站在阵法外端,深一口气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震荡大殿,吼声中那大殿也一起震颤。身后的众人,在这一声狂吼中,激起一阵狂风,众人虽然在蔡青云身后,但是在猎猎风中,衣袂飘飘,境界低的丹增甚至向后退了几步。 但是当吼声持续一秒后,那围成一圈的八颗龙眼珠有了反应,闪烁几下后,瞬间同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同时射向棺椁的中心位置,而在中心位置处,也瞬间飞升起一团白光,这道白光不停地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当眼睛都看不清它的旋转时,那团白光“嘭”的一声巨响,而那光团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爆炸声响过之后棺椁也没了踪迹,这时蔡青云立刻停止了发功。 只见在棺椁消失后,地面上有一朵白莲,而白莲中有疑似是刚刚出生的男婴,盘膝坐在正中。白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而男婴也不断地增长,不一会儿就有七八岁大小,只见那小男孩站起身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环顾四方,奶声奶气地说道:“在这浮屠界,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话毕竟是继续坐在莲花上双手合十,双目紧闲,此时,莲花继续增长,而这男孩也在不断长大。此时,众人皆跪伏在地,口中不断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场中只有顾应洲、丘白鹿和阎赤城跪地观望。 半个时辰后,那莲花渐渐地变成了一只梅花神鹿,而男孩也逐渐成长为一成年男人。只见那男人白发长眉,童颜如处子,端坐神鹿,若有所思;泰然自若,高雅平易。 片刻后,沉思中的男人,缓缓地抬起头,从鹿身上站起身,而那只神鹿也随即起身,围着男人转了一圈,嗅了嗅后,就站在男人的身后,不时地打声响鼻。 只见那男人走到众人面前,说道:“各位施主,你们辛苦了,我这次能够顺利归来,你们都付出了许多,各位请起身吧!”男人的声音宛若天籁,让人沉醉在神秘而又祥和的氛围里。又如穿越千百年的时空,从远古传来,带着对人类和所有生灵的思考,让人生出顿悟的感觉。 而此时,离难、香淑、白蛎和溶狨均已泣不成声,跪地不起。 而那男人弯腰为每个人拭去泪水,轻语道:“好了!莫要让喜极而泣的情感,冲淡了你们一心向佛的因,凡事皆有因果,你们既是我的因,也是我的果,先回房休息,嗣后我们将不再分离!” 四人听后,才极不情愿地起身离开。 蔡青云见几人离开后,问道:“您真的是伦珠活佛的本尊?” “呵呵,我就是伦珠的本尊,宾头卢尊者。”那男人微笑着回答道。 蔡青云和丹增格列立刻行三拜九叩之礼后,齐声说道:“弟子南木尔甲(丹增格列)拜见尊者!” 宾头卢尊者平静地说道:“好了,都坐下吧!”然后又指着顾应洲、丘白鹿和阎赤城说道:“你们也过来,坐我身边!” 言罢,便席地而坐,那头神鹿则是趴伏在尊者的身后,几人纷纷坐在尊者前边。 第107章 飞往昆仑山 尊者道:“诸位,你们一路艰辛,终于来到这里,而且也解开了这一阵法,让我重新归来,这是你们种的因,我可为你们每人解答一个问题,并给你们好处,这是你们的果。现在我先回答你们的疑问。” 稍停顿片刻后,丘白鹿道:“尊者,我有个疑问,请为我解惑,这北斗拱辰阵法,为何须用狮子吼的声波启动,而不是被破掉呢?” 尊者道:“这是个倒北斗拱辰阵,它已不是封印阵法,而是个攻击阵法,平时处于休眠状态,当用狮子吼声波启动后,便对中间位置进行攻击。我这石材棺椁是用特殊材料造就,非特殊力量不动启动,所以在没有启动阵法攻击前,你们是搬不动的。之所以这样设计,是因为这棺椁底下,便是那‘人间地狱’的入口,不用这样的方法,我怕是封印不住里面的邪魔。你们看。”说完向着原来棺椁的位置一指。 几人顺着尊者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原来位置上有个佛家的万字符,一闪一闪地发着奇异的光。 尊者继续道:“那里便是这‘人间地狱’的入口,待我休整后,还会进入那里。” 顾应洲问道:“尊者,你为什么要去这‘人间地狱’呢,难道是有什么任务?” 尊者道:“正如你所说,我正是带着任务去那里。我本是娑婆界罗那国的一天神王子,受佛陀点化追随佛陀,后被封为阿罗汉,但是由于修行不够,我常在人前展示神通,受到佛陀的呵责,并罚我下界来到这人间地狱度化里面的妖魔,我曾在佛前发下大宏愿,人间地狱不空,誓不重证罗汉果。但是进入到里面后,由于修行不够,让我法力耗尽,也未度化几个妖魔。只好退而求其次,从这地狱里出来,重走轮回路,经历了九世转生,前五世我在人间游历,遍尝人间饥苦,社会百态,后四世转为密宗活佛,专心修佛法。现在九世轮转回来,我的法力大增,我要去实现我的大宏愿。重新进入这地狱,度人度己。” 蔡青云问道:“尊者,何为娑婆界?” 尊者道:“所谓娑婆界也称之为佛界,是比地球界高个等级的世界。与仙魔界、灵界属平行世界。那里有人类,也有八部天龙等各种精怪,有人说那里是极乐世界,甚至世人将那里称呼为香巴拉,其实,极乐世界是不存在的,是人们对内心追求理想境地的外在化。那里同样有善行和罪恶。” 阎赤城则是问道:“尊者,那何为仙界?如何才能到达仙界?” 尊者微笑道:“你这是两个问题,不过我可以一并回答你。那仙界,就是以求道为特征的道法世界,那里同样有普通的人类,也有修炼有成的仙人,还有魔族的存在。人人都以得道成仙为追求目标。至于地球到仙界的通路,也被阻断,主要是仙界人太多了,已不堪重负,不再接纳从低等世界的人飞升仙界。在地球界,许多修炼之人,在修炼有成后,以为飞升了仙界,其实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仙界,那个地方可称为仙遗之地,就是被仙人抛弃的地方。至于如何到到达真正的仙界,此为天机,我当然不能泄露,请谅解!” 丹增格列问道:“尊者,那何谓灵界呢?” 尊者道:“灵界,顾名思义,就是由灵体组成的世界,生灵无肉体,全是由灵体组成的世界,他们把那里称这理想国度,有上帝,还有天使,上帝自封为全能的神,其实这宇宙中根本没有神的存在,那是低等级世界对高等级世界的人的尊称罢了,是被神化了的高等级人。我看世俗界人们称这外星人,倒也贴切。” 尊者继续说道:“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们每人一个问题,现在是我给予你们好处的时候,放开你们的心神,享受一次境界提升的盛宴吧!” 只见尊者头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气,覆盖场中五人,那灵气仿佛有意识般,分为五缕,从每个人的头顶灌入。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首先是阎赤城,终于突破了人仙境大成境,无限接近于大圆满。之后便是顾应洲和蔡青云,二人双双进入仙境大成境界,丘白鹿也从人仙境初成进入中成境界,而丹增格列则是从炼气境大成直接提升到锻脉境大成。 几人纷纷运转自身功法,巩固境界。 …… …… 三天后,一行五人从原路返回,刚离开那冰缝不远,身后传来轰隆的声响,这是宾头卢尊者彻底封闭了进入浮屠界的道路,外人再也无法进入。 在这三天里,尊者首先将狮子吼完整功法传授给了蔡青云和顾应洲。而传给丘白鹿的则是与封印阵法有相同功效的一套手印咒术,称做天女根本手印咒。这一手印咒术,据说是吉祥夭女的独门法术,手势外加配合咒语可禁锢敌手的法术。而尊者将活佛依钵传给了丹增格列,丹增格列则成为新一代密宗精神领袖。并传丹增一套《宾头卢经》佛经,嘱其在人世弘法。 之后尊者让他们自行离开,他已在来路上开通回路,而他本人也将率离难四人进入“人间地狱”。 到了山底,阎赤城与几人告别,他将回宗门为先师守墓,而蔡青云则是护送新一代活佛丹增格列返回密宗,完成活佛继位大典。 顾应洲与丘白鹿准备返回京都。自从去墨子门受训顾应洲便一直未曾回过京都,那里有他太多的牵挂,归心似箭,刚要放出莲花台,准备携丘白鹿一同飞回京都,丘白鹿的手机铃声响了几声,白鹿拿出手机看是师父翦若溪发来的一条短信:任务完成否?紧急情况,速去昆仑与莫大夫汇合,赵无影失去踪迹。 顾应洲与丘白鹿也顾不得返回京都,直接飞上莲花台,直奔昆仑山。飞行中,顾应洲一边控制莲台,一边整理着这次浮屠界之行的收获。 根据宾头卢的讲述以及之前的了解,顾应洲对当前人类的认识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地球上的人类都属于普通人类,而在普通人类之上,还有特殊人类,即仙人,顾应洲理解,那成佛者也应该属于仙人的范畴,同样可以划归为特殊人类群。而在特殊人类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级的人类,按尊者的理解,应该还有。而且,顾应洲对教科书上关于人的定义也有了不同见解。 有的教科书上,把人定义为会思维,有语言,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动物。而且是唯一的会思维和使用工具的动物。那这夜叉,紧那罗等等是不是动物,他们也会思维,那么他们是否是人,按照佛教的理解,他们是“人非人”即有人的形状而又不是人的智慧类生命。所以智慧生命要扩大解释,不仅仅有人类,还应该有精怪,有鬼魂。而人与精怪是有肉体,而鬼魂则没有肉体。所以要准确定义人类或智慧生命,还需费些心思,翦院士是人类学家,也许他有更深入的观察。 尊者还传授了狮子吼技法,这可以当做一底牌,也让顾应洲对声波攻击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严格地说,声波本不具攻击性,它只是一种信号,因频率不同,声波有大小,在人听力范围内,如果发出不同的频率声音,那就具有了攻击性,会导致人耳膜穿孔,严重时会让人昏厥,甚至七窍流血而亡。 当狮子吼功法修炼到一定程度,会发出超声波,可以像蝙蝠回声定位,探测距离等。并不一定吼出来,只要制造出超声波即可。 当然,顾应洲这次的最大收获还是对暗力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不仅在体内储存了暗力,而且还发现了暗力的几个基本功能,这同样可以成为他的底牌之一。 从岗仁波齐峰到昆仑山以顾应洲的飞行速度来说,并不算远。到了晚上他们便到了昆仑山附近。二人找了一处安静之处做临时驻地,各自支起帐篷休息。 昆仑山处在雪域高原的北缘,西起帕米尔高原,东至柴达木河谷地,北边就是柴达木盆地和塔里木盆地。山势宏伟峻拔,峰顶终年积雪。 昆仑山在华夏文化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一直被人认为是万山之祖,神话中这里是西王母的驻地,属于道教中的神山。据说汉唐时开始,这里建有许多道观寺庙,香火不断。 史料记载,西周时期,周穆王西行,曾见到了西王母。至于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因为当时西王母仅召见了穆王一人。 以顾应洲现在的见识,对于神话的认识自与普通人不同,每一个神话,自有其事实根据,绝不是空穴来风。但是许多神话,又是把一些普通事件进行了神化,这就需要从神话中抽丝剥茧,去伪存真才能找到神话背后的事实真相。 第108章 雷泽 次日清晨,顾应洲与丘白鹿在一处兵营与莫大夫汇合。这里有许多奇异事件发生,所以国家将这里划设为禁止区,不许人进入,甚至附近的牧民也不许进入。 莫大夫早就在兵营办好了手续,兵哥哥们才放三人进入。莫大夫介绍道:“当时锁定了赵老宗主的的手机信号,在这里便跟丢了,再也没发现她的身影,手机信号也没再出现。现在已过去了十几天,不仅是我,甚至是翦老也非常着急,赵老宗主可是我们对付左纯的一记王牌,若不是翦老重伤未愈,他会亲自来了,所以才着急把你们召来,同我一起来完成这一搜寻任务。” 顾应洲道:“无妨,我与赵老宗主有特殊感情,即便没有特调所的安排,我也会来看搜寻。” 三人均施展轻功,分散开来搜索,奔行十几公里后,来到一处山谷。山谷两侧的山脉并不高,但却十分奇特,山顶之上,怪石嶙峋,一侧如马鬃,名叫马鬃山,而另一侧却如一排狼牙,名叫狼牙山。两山之间的山谷有四五公里宽,三人继续分散搜索,行至不到一公里,地上的杂草却越来越稀少,而且山谷向下倾斜,再走了不到一公里后,已是不见寸草,地上不时地发现动物的骸骨。有家畜,也有野生动物。而地上则是砾石纷乱,雷声却不停地从前方传来。 现在才是三四月份的天气,不时地下雪,还不到雨季。听到雷声,三人都开始放慢了脚步。又走了一两公里,雷声仿佛就在跟前,不时地有闪电在面前划过。三人聚在一起,防止出现意外,方便及时救援。 而地面上的兽骨也越来越多。莫大夫道:“这里的兽骨这么多,看来是成年累月的堆积造成的,这雷是如何形成的?怎么现在这季节,就出现雷电?” 丘白鹿道:“我曾在网上查看过,这里长年雷电不断,而且屏蔽所有通讯号,我估计,赵老宗主可能是追杀左纯到了这里后,手机信号被屏蔽,才失去她的踪迹。有人说这里受地形影响,是强磁区,所以才有雷电的产生。据说到了夏天,雪水溶化,便在这里形成沼泽,到了冬天,因为被雷电不停地轰击,地上的冰雪便会消失,成为裸露的状态。”丘白鹿指着地面继续说道:“哝,就是现在这样子!” 顾应洲道:“你相信这样的说法吗,我不是搞物理研究的,但是也让我想到有些天然磁铁山,为什么没有雷电?” 莫大夫对这些自然科学类的东西也不懂,也不插言,默默地听二人的分析。 丘白鹿道:“我当时也怀疑,所以我又查了下,据说大俄的西伯 历亚区有一磁山,磁场非常强大,出现了一些奇特的现象,比如水能倒流,就是从下往上流,车辆会自动向上爬等等,但是并没有雷电的产生。也许是他们说的特殊地形造成,但究竟特殊在哪,没人说得清楚。” 顾应洲道:“你俩在这里等我,我进里面看看。” 二人同时道:“你有把握?” 顾应洲耸了耸肩说道:“没把握,但我可以试试,应该伤不到我,你们别动,前边就是雷区,我出现什么情况也不要上前,我会自救的。” 嘱咐二人几句后,顾应洲将灵气布满全身,迈步走进雷区。 顾应洲不是鲁莽之人,他有把握在雷电中活下来,何况他的炼体功已炼过第一层炼皮肉,正向第二层迈进。 当走进雷区后,那雷电仿佛是有意识一般,见顾应洲刚进入,一道闪电劈头盖脸向他击来。顾应洲因学了狮子吼,同时也就学会了封住听力的法门,如果不先练习这一法门,没将对手吼晕,自己反而被震晕,那笑话可就大了。 闪电划过后,顾应洲听到的雷声很小,而闪电在划过身体后,顾应洲受力,身体只是晃了几晃,并未有任何损伤。有了底气的顾应洲继续往雷区里面前进,闪电也再次从天上飞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往顾应洲身上招呼。顾应洲则是马步蹲裆,站稳脚跟,任雷电袭击,身体再也没晃来晃去。但是身上的衣服却被雷电烧的一条一条的,当看到远处丘白鹿那不怀好意的笑后,顾应洲才发现了端倪,心道,我这灵力还是不够强,那就换下暗力保护试试。 也不管后面丘白鹿的笑话,就这样衣衫褴缕继续站在雷区,而暗力则从中丹田中涌出,布满全身后,一道闪电袭来,在顾应洲身上再次招呼,但是顾应洲不仅纹丝未动,连身上的衣服也不再被烧坏。 闪电没有再劈下来,顾应洲则是放开眼力,耳力,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是这时,我仿佛听到一道微弱的声音: “噫,这人有古怪!” 声音虽然很小,可顾应洲却听得很清楚。自顾应洲境界提升到人仙境大成后,实力有了大幅提升,而且又是在暗力布满全身的情况下,他的耳力和目力都有长足的进步。即便很远的距离,他也能听得清楚。 顾应洲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向上望去,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依然是蓝色的深空,没有一丝云彩。那这声音从哪里传来,难道上边有隐身的怪物不成。顾应洲决定上去看个究竟。 催动全身的暗力,并在脚底形成一道暗气层,顾应洲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上飘去。 而远处观看的莫丘二人,差点没惊掉了下巴。这顾应洲太神奇了,不声不响地竟然可以自由飞翔。 这是顾应洲这几天在修炼中,中间休息时,想到那金夜叉溶狨在飞行中似乎身上有股气在周身缭绕,而那对翅膀只不过在飞行中起到平衡作用。摆动翅膀也是为了加速,真正起作用的是他身上的股气,顾应洲可以确定,那就暗力。今天突发奇想一试,果然有效,可以御空飞行,而那股暗力,可以让肉身摆脱地球的引力。由于是初次尝试,操控还不稳定,开始时,身子不停地摇摆,顾应洲极力地控制周身的暗力,一直向上飘去。终于在飞到几千米后,发现在斜上方有一黑影,看不出身形。顾应洲催动暗力,直扑那道黑影。 当逐渐接近后,顾应洲终于看清,那是一头巨蜥,不对,是上半身是巨蜥,而上半身是人身的怪物。喔cao,印度三嫂怎么在这里,成精了? 据说在印度有四个男人抓到了一头巨蜥,这四人便轮流对巨蜥行不轨之事,后被法院判刑。网友便戏称巨蜥为“三嫂”。 那人形巨蜥见顾应洲从下向上朝自己扑来,大肚子一鼓,细长的舌头伸出来,一道闪电瞬间到了顾应洲身边,可是遇到顾应洲身边的暗物质能量,也瞬间消失。 那巨蜥口吐人言,道:“你是谁?为什么你不怕我的雷电?” 此时,顾应洲已与这人形巨蜥处于平行位置,稳住身形后,细看这头人形巨蜥,见这巨蜥皮肤粗糙,生有许多隆起的疙瘩,口腔内长满巨大而锋利的牙齿,上身没有衣服,只在下身穿条短裤。两条手臂粗壮,两只黑黑的大爪子,不停地在身前晃动。 下身人形,自然没有尾巴。但两条大腿短粗。看得出这三嫂力气应该是小不了。 顾应洲道:“你别管我是谁,也别问我为什么不怕雷电,你为什么用雷电攻击我?我并没惹你。” 那巨蜥道:“我并没有特意攻击你,这是我的工作,只是因为你向我扑来,我才用雷电攻击你。” 顾应洲道:“你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攻击我了,你想怎么解决?” 巨蜥道:“怎么解决?拳头说话!”话音刚落抡拳便朝顾应洲身上打去。 顾应洲正想试试,在暗力催动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见这人形巨蜥不由分说便朝自己打来,这家伙皮糙肉厚,正好拿来试拳。 那巨蜥笨手笨脚的拳头快到顾应洲身前时,左臂弯曲,上向一挑,泄去巨蜥攻势,而右拳则是将暗力集中拳头上,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只见那巨蜥在这一拳打击下,在空中飞出很远,又翻了若干跟头,才停下身形。一手捂着腹部,好一会才抬头说道:“你怎么这么大力量?我还没见过比我力量大的呢!” 顾应洲飞到他身前,继续问道:“说吧,为什么攻击我?” 那巨蜥道:“我攻击你是为你好,就是不让你接近这里,这里些禁区,你看到那些骨骸了吗,凡是接近这的生灵,我都不允许它们接近这里,否则只有死!” 顾应洲却笑了:“见过不讲理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你用雷电劈我,还说是为我好!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那巨蜥生气了,怒道:“你说谁不要脸,我脸很大,怎能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你全家都不要脸。我用雷电攻击你,就是不想让你进入禁区,里面很危险的,为你好,你还骂我,真是不识好歹!” 顾应洲疑惑道:“禁区?什么禁区?我怎么不知道?” 巨蜥道:“看你会飞,又不怕雷电,想来也不是平常的凡人,真是孤陋寡闻,连这里是''雷泽''都不知道,还跑我跟前耍横,你螃蟹啊,横着走!” 顾应洲笑道:“你打我,我还得笑脸相迎,怎么我指责你,我就是耍横?你才是螃蟹,你们全家都是螃蟹!那你说这里是雷泽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雷泽不是在中原吗?怎么这里还有雷泽?” 那巨蜥很情绪化的叹口气,说道:“唉!我说你孤陋寡闻,真得没说错,中原自古就没有雷泽,这是唯一的雷泽!”说完不住地摇头。 第109章 地狱之门 顾应洲看这家伙挨自己重重的一拳,却好似没事人似的,也暗暗佩服这家伙皮糙肉厚,抗打击能力那不是一般的强。便问道:“我刚那一拳用的重了些,你没受伤吧?” 那家伙却说道:“怎么会没事,现在还疼呢!”边说边捂肚子,脸上确有汗珠落下。 顾应洲不好意思说道:“兄弟初次用这拳,力度没把握好,那我送你几粒疗伤药做为补偿。”边说边从身上取出几粒药丸,扔给巨蜥。 巨蜥拿在手中看了看,便道:“没想你还有这好东西,就是太少点啊,你看我人高马大的,这也不够用啊!”说着大黑爪子就伸到顾应洲眼前。 顾应洲笑道:“你这家伙站着还没我高,怎么就人高马大了,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是横着比,我的确没你宽!”之后又皱着眉说道:“大哥,这药我也没有几粒了,还有四粒,二一添作五,我留两粒备用,那两粒送你。”说着又从身上取出两粒送给巨蜥。 巨蜥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两粒,把先前得到的三粒,在手中一晃便见消失不见,显然是偷偷藏起来了。还冲顾应洲贱贱地笑了笑。 顾应洲见此气愤道:“真不要脸。哼!” 那巨蜥也不生气,反而盘腿坐在空中,说道:“我先疗伤,一会儿同你说话。” 顾应洲倒是没坐下,而是上下翻飞,不停地御气飞行,熟悉暗力操控飞行,飘来飘去的,半个时辰后,顾应洲见那巨蜥口中猛然吐出一口浓血,说道:“嗯,现在好受多了。你的力气也太大了,比那天我见过的那老太太力气大多了。” 顾应洲立刻停上练习,飞到他跟着前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老太太?你说清楚!” 那巨晰倒是不慌不忙地说道:“看你急的,猴子啊,猴急猴急的。等我调下息,再和你说。” 又过了半时辰,巨蜥站起身,顾应洲上前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啦?” 只听巨晰说道:“十几天前,这里跑来一对男女,男人前边跑,女人后边追,那男人怕雷,我正好先向他身上招呼,后来那男人又跑了,而那女人是个老太婆,见这里是雷区,反倒是不走了,专找有雷的地方去,似乎用这雷电在炼体。我见这电雷也劈不死她,便停下来。后来她发现我,便让我继续发雷电,我不服,她便打我,没办法,我打不过她,只好往她身上甩雷电,一天后,她就走了。” 顾应洲忙问道:“那老太太是不是叫赵无影?” 巨晰道:“是啊,是叫赵无影,你怎么知道?” 顾应洲大声喝道:“我就是来找她的,她往哪里走了?” 巨蜥忙问道:“那是你谁?是不是姓顾?” 顾应洲疑惑地问道:“是呀,我姓顾,我叫顾应洲。那赵无影是我奶奶。” 巨晰喜道:“你姓顾,你还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顾应洲生气地说道。 巨晰道:“既然你是顾应洲,那就对了,她走时告诉我,以后有个叫顾应洲的要来这里,她给你留了一封信,就在那边山上第三颗狼牙下边的一个石洞里,石洞被她用石块堵上了,你自己去取吧,我得发几道雷,我很忙的!” 顾应洲顾不得理他,飞身来到那狼牙山第三颗狼牙下面,搜索一会,便发现一崖下有块石头立在山崖边,顾应洲一掌推开石块,后面果然有个洞穴,只有五六米深,洞里有一把长刀,顾应洲看着眼熟,忽然想到,这是阴间无忧城城主段鸿基的那把刀,怎么会流落到这里?再着刀旁的石台上,有一手机,手机下面压着一封信。 顾应洲展开信,上面是几行娟秀的文字: 应洲: 我的事儿可能你都知道了,我已修至人仙境大圆满,但总觉道心不稳。我只好又现身于世间,和你在一起我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生活体验。在解决了落云宗和你外婆的事后,我的道心稳固了,在追杀左纯左峦丘时,偶遇雷泽,雷电为我洗礼,我再也压制不住境界,只好怱忙奔赴飞升之地。也希望你努力进步,我在仙界等你。 现留武器一把赠与你,相信有这灵器在手,那姓左的不致危胁到你的性命。 另:那左纯左峦丘乃南派真正门主,望谨慎对待。手机留给你,银行卡里还有些钱财,用于你修炼费用。对了,还件事要告诉你,你要当爹了!可惜我走了,暂时看不到下辈子人了! 奶奶赵无影留笔! 唉!顾应洲长叹一声,赵奶奶还是走了,她还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呢,她要去的地方不一定是仙界啊,顾应洲不只听一个人讲过,一个是那个重色轻友的轩辕子默,一个是宾头卢尊者,但是人既然走了,那也只能祝福赵奶奶 一切顺利了。临走还给他留下长刀和钱财,这可是浓浓的爱啊。顾应洲眼睛有些湿润。虽然与赵奶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顾应洲也是把她当了自己的亲人,而赵奶奶也把她当成了亲孙子,不行,以后如果我到了人仙境大圆满,我一去那里找她,顾应洲暗暗地下定决心。 另外,赵奶奶说左纯就是南派的门主,这消息可是有点雷人,如果左纯是南派门主,那司徒闻又是谁?温玄素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有个更雷人的消息,什么我要当爹了,我给谁当爹,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不对,是乱给人找爹,除了令湖月以外,他再也没与人那个过,怎么还会有孩子了,这哪跟哪啊,难道说是令湖月怀孕了?这倒是有可能,但那孩子绝不是他顾应洲的,这个不能随便认。 沉思良久之后,顾应洲将长刀和信件放入储物天罡,闪身从山洞退了出来。当再次来到那只人形巨蜥时,那家伙真的在辛勤工作,肚子一鼓,长舌吐出一个闪电瞬间飞出,落地后“轰隆”“咔嚓”响过后就消声匿迹。 顾应洲笑道:“你还是很敬业啊,来来来,休息一下,我们聊聊天!” 巨蜥骄傲地说道:“我当然敬业,我是劳动模范!”边说边坐下来休息。 顾应洲问道:“你说你是劳模,那是谁派你来这工作的?或者说你为谁工作?” “天庭啊!”巨蜥嘴一撇说道。 顾应洲一惊:“什么?什么?还天庭,你咋不说是玉帝呢?” “说不说在我,信不信由你!”巨蜥不屑地说道。 “那你又是谁?” “我是雷神!” 听他说是雷神,顾应洲“嗖”地站起身,走到巨蜥跟前说道:“雷神?没见过。”然后围着他仔细瞧了一圈,继续问道:“你说你是雷神,那为什么没有电母,不是成双成对出现吗?再说我看过雷神画像,是蓝靛脸,赤发,你也不是那样的?” 雷神道:“世上哪有电母,那都是人们的穿凿附会罢了。闪电出,雷声响,哪里用得着电母,再说世上雷神好多种,你看到也不过是一种。” 顾应洲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那你说的天庭在哪?” 雷神的黑爪子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西北上空,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顾应洲不好意思再问,暗道,那么说这天庭在西北方啊,世上真得有天庭?说不得以后有机会再来这里好好地套套话,说不定有所收获。 顾应洲接着问道:“那你这天天地在这里,每天就是放雷啊,多无聊啊!” 雷神却说道:“这是我的工作啊,不过我们也轮休,每年一轮,还有其他雷神来此。” 顾应洲又接着问道:“那为什么要在此地天天放雷?有什么用?” 雷神却有些疑地道:“你真不知道?”见顾应洲点头,接着说道:“你随我来!” 雷神带顾应洲不断降低高度,落到地面后,说道:“你来看那里是什么!” 顾应洲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块大约有篮球场大小空地,空无一物,而在这块空地上,不时地闪着电光,每一次电光闪过,便呈现出网格状的电流在里有规则地流动闪烁。 顾应洲惊愕道:“那,那是什么?” 雷神道:“那里便是地狱之门。里面连接着阴间的地狱,这雷泽其实就是为了守卫这里的安全而建立的,阴鬼最怕闪电雷鸣,所以每天都有电雷,让那些妄图逃跑的阴鬼罪犯,不敢生出逃跑之心。” “哦,原来这里是地狱之门。”顾应洲沉思片刻后,便围着那地狱之门转了一圈,回到原地问道:“那这地狱之门可不可以参观下,也长长见识?” “那肯定不行,肯定不行!”雷神着急地说道, “那你进去过吗?”顾应洲随口问道。 “当然去过,每当他们要惩罚犯人,需要阴雷震慑时,他们便找到我,我就进去,但是我只能灵魂进入,肉体是进不去的,当然每次他们也要送我些好处给我,我才帮他们,不然,谁有哪闲功夫!” 顾应洲又问道:“你灵魂进入也可以发闪电雷鸣?” 雷神正色说道:“那是当然,我在阳间放的雷是阳雷,在阴间放的就是阴雷,性质大大的不同。对了,我真搞不明白,你也是修仙之人,怎么什么都不懂,这基本常识还来问,你很烦人呢!”嘴上说很烦,雷神心里还是很骄傲的,心里很美,暗想,在这些方面我都可以当他老师了!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我这种不耻下问的精神应该鼓励,而你应该有诲人不倦的精神。”顾应洲见他不笑了,继续说道:“我外面有俩朋友,他们怕雷,你先别放雷,我带他们来参观下这地狱之门,可否通融通融?” “通融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雷神不往下说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要好处啊。大黑爪子再一次伸到顾应洲面前。 顾应洲只好把两颗疗伤药又送给雷神后,雷神说道:“我先上空中了,不爱见陌生人,你们看完后迅速离去,别耽误我工作!” 第110章 七绝刀 京都,城郊一处普通小区的民居中,顾应洲跪在外婆外公跟前,外婆云青青抱着顾应洲痛哭不止,顾应洲的眼里也浸满了泪水,强妨忍着没流下来,边上的顾千岩也不时地拭去眼中的泪水。边上的莫大夫一直在劝说着: “大师姐,别哭了,孩子不是回来了吗,一切都过去了,总算是云开月明,人只要没事就好!” 在莫大夫一遍遍的劝说下,云青青终于止住了哭泣。这是顾应洲自从在东北老家与外公外婆分开后,第一次见面。虽然才经过大半年的时间,但期间发生太多的事,几次都在生死之间徘徊,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再次回首,令人唏嘘不已,恍如隔世。 顾应洲在昆仑山雷泽带着莫丘二人参观了地狱之门后,便与三人一同回到了京都。丘白鹿去向翦若溪汇报,而莫大夫陪顾应洲去见姥姥姥爷。 在水若烟被赵无影制服后,云青青和顾千岩夫妻二人也可以公开露面,当时莫大夫希望夫妻二人去与与令湖月同住,但被二人拒绝了,莫大夫只好把他们安置在城郊一处普通的民居中。 几人坐定后,开始聊起了顾应洲这大半年来的经历,当听到在浮屠界遇到了落云宗的阎赤城后,云青青也是激动不已,与顾千岩商定,在与顾应洲团聚几日后,便回落云宗看望。然后就回东北老家,安享晚年。 又聊了会儿后,莫大夫起身告辞,云青青和顾千岩一起去采购食材,而顾应洲也打开了手机。 自从那日去东北老家,去见左纯,顾应洲就抱定了必死决心,将手机关闭,不再与任何人联系。之后阴差阳错竟然直到现在才开机。 当手机打开,手机的叮咚声响了一分多钟才停下,信息很多,其中最多的便是殷岩泉的,都是关于项目进展情况的,令湖月的信息并不多,其中有一每条,引起了顾应洲的注意。 “顾应洲,再见面时,我会给你个惊喜,盼着这一天早日到来!” 顾应洲心中冷笑一声。当时在雷泽之的,看到赵奶奶的留言,顾应洲便猜测到令湖月是怀孕了,而那腹中之子必是宋五岳的无疑,赵奶奶不明就理也就算了,怎么令湖月还想让顾应洲当背锅侠,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心中虽然说有气,但是这大半年来的经历和修炼,让他的心境层次提升了许多,外界的刺激不过是在心海中吹起了一阵风,风过水无痕。而内心如果平静,外在就不会有风波,随时保持警觉心,做事要独立,合乎逻辑,合乎自己的良心,心安之处便是故乡。 还有条信息是轩辕子默发来的,是一套保持容颜的修炼功法。顾应洲心中暗笑道,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晚上,云青青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顾应洲从小爱吃的,顾千岩还拎过两瓶酒,非要与顾应洲喝几杯,很少喝酒的云青青,也端起酒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亲情是世间斩不断的血脉,久别重逢,仍然一见如故,岁月催人老,不老的是亲情! 席间,顾应洲提议,他准备在京都买套别墅房,把家就安在京都。外公外婆在去落云宗回来后,就不要回东北了,留下来同他一起住,他还要完成学业,至少要把研究生学位和毕业证拿到手,他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不过,云青青十分惊讶地问道:“小洲啊,我知道你能耐大了,可是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可不能干那些杀人劫掠的事!” “姥,你放心吧,都是正道来的钱,我是你们教育大的,还不了解我呀!” 赵无影给顾应洲留下了一个亿存款,他自然不敢与云青青实话实说,他怕云青青拒绝。因为他知道,这钱其实是赵奶奶间接留给姥姥的,只是没明说罢了。 顾千岩却有些不愿意,还是希望回东北老家,他还有个心愿未了,就是找到当年千树门的福地,他要前去祭拜,完成先祖的遗愿。 顾应洲笑道:“姥爷,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带你去找具体地点,因为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你找到了!在哪?”顾千岩激动地从座椅上腾地站起来问道。 顾应洲笑道:“姥爷,别激动,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而且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容出时间就带你去!” 顾千岩自然是满口答应,而且催促顾应洲,有什么事抓紧时间办。顾应洲也是满口答应。 饭后,顾应洲给丘白鹿打电话让她帮忙在网上查询下哪里有相当的别墅出售,丘白鹿满口答应下来。 一夜无话,次日,顾应洲来到古生物研究所,先去看望翦若溪。 坐在办公桌前的翦若溪正在看材料,发现顾应洲的到来,摆手让顾应洲到他跟前,看了很久,说道:“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的境界都与我差不多了,这既是我翦若溪之福,也是我墨子门之幸啊!” 刚说完,可能是过于激动,连续咳嗽几声。顾应洲关心地说道:“翦老,你也要注意下身体啊,现在还在排毒期间,要不还是住院为好!” 刚停下咳嗽的翦若溪脸色有些微红,却笑道:“无妨,再说这阴毒之症医院里也很难治疗,不如静养,慢慢排吧,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有个想法,我知道你得到了段鸿基的那把刀,或许这把刀可以帮忙排毒!” “真的?”顾应洲有些诧异,从储物天罡中取出那把长刀,一股阴寒之气立刻充满了房间。 翦若溪凝视这把长刀良久,抬头说道:“这把刀已属灵物,你还没有滴血认主,你先炼化它,然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好,那我还是去那实验室吧,那里安静!”顾应洲道。刚出转身出屋,翦老却说道: “等下,这把虽是灵物,但毕竟在阴间呆久了,已有变成邪物的倾向,炼化过程中,千万莫让阴气浸入肉体。否则后患无穷!” 顾应洲回应道:“放心吧,翦老,我会注意的。” 特调所的高级实验室是在地下深处,那里不仅安静,而且还可防止一旦操作不当,阴毒外泄。十分的安全。 坐定调息后,顾应洲凝视这长刀良久,意念浸入长刀内,他发现在刀里面有一团发绿的阴气,十分庞大,有一间房子大小,正在里面耀武扬威,发现顾应洲的意念侵入,便直朝顾应洲的意念扑来,顾应洲立刻将意念退出长刀。暗道,多亏翦老提醒,在意念浸入长刀时加了小心,如果不防备,傻愣愣地进入,被那股似有意识的绿色气团袭击,灵魂不仅要受伤,反而有中毒的可能。 顾应洲判断,那气团就应该是这长刀阴毒的来源,在使用时,用意念催动,便可将阴毒注入被伤之人,的确毒辣。那团毒气似有意识,应该是它的前任主人段鸿基的意念残留,只有先将其抹除,方可滴血认主。 段鸿基本人,灵魂十分的强大,而且在阴界修炼多年,早就应该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因环境所限,一直未能提升。但是顾应洲的灵魂强度现在并不比段鸿基弱,他灵魂修炼的基本功法净神绝魂白莲功,那可是仙界的灵魂修炼法门,而且顾应洲目前已将灵魂深处的那朵白莲修炼到二十一片花瓣,如果对段鸿基本人,顾应洲不一定有把握,但是对付他的一缕残念,那还是轻松加愉快。 想通了此点,顾应洲催出灵魂深处的那朵莲花,侵入长刀之内,那团绿色气团,看到那朵圣洁的莲花,吓的哆嗦一下,很人性化地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扭身便跑,莲花奋起直追,毕竟里面空间狭小,那团绿气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而莲花则是不断地喷洒出圣洁的水雾,洗涤着那团绿色气团,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团绿气团不再发抖之后,顾应洲才将莲花退出长刀。 接着,顾应洲也没停留,牙齿一咬舌尖,一滴鲜血滴在了长刀之上,那滴血不一会儿便被长刀吸收。而灵魂深处也仿佛与这长刀有了联系。之后,顾应洲又将意念分出一缕附着在长刀内部那团绿色气团上,那团绿气又要耀武扬威,顾应洲意念一动,那团绿气团便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这时,他也想到了,翦若溪所需要疗伤的方法。意念刚要退出长刀,突然顾应洲感觉意念中多了一条信息,仔细阅读,却是这长刀自带的的一套法诀,此刀名曰:七绝刀,刀诀就叫七绝刀法诀。 刀诀共七式,一式:浮光。单体的破防外加眩晕技,能够有效打断敌人的格挡并且造成短暂的击晕效果,可以用来进攻也可以防守; 二式:掠影。背身一刀剖腹,高额爆发型伤害技。可配合长刀一式控制之后一刀切腹,伤害爆表; 三式:万丈。朝目标连续攻击,伤害可观,多段伤害,并且带有小幅度突进。 四式:风火。超目标小幅度突进打出连续伤害,可以作为突进技使用的伤害技,作为进攻起手非常有效。 五式:逐电。连续挥刀附带击退,一个很不错的压制技能;、 六式:雷霆。此为循环使用的刀法,以雷霆之力,连续进攻,直到击溃敌人为止; 七式:万钧。此为群攻之法,以己身为轴划弧,对周边的敌人无差别攻击。 此刀法需要体内灵力充沛,有爆发力,还有要持续的耐力,顾应洲想,这刀诀虽好,可也太过消耗内力,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怕是用不了几个回合便会力竭。顾应洲估计,那段鸿基老贼使用魂力催动,根本就没有发挥出这刀的威力,在他手里真是让宝刀蒙尘,明珠暗投。这把刀只有在自己手里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顾应洲有些自恋地想。 第111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彻底炼化七绝刀后,顾应洲将翦老带进实验室,翦若溪笑道:“顾应洲,看来你已经想到我想用何办法排毒了!” 顾应洲也笑道:“翦老,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我估计你已将那股毒气收敛在一起,我想你把那股毒气催动至手心位置,然后我催动刀内毒气团,将你体内毒气吸收出来。” “好,就按你说的办。“ 只见翦若溪盘膝坐地,一手握七绝刀柄,然后紧闭双目,不一会儿,脸上似有痛苦之色,又过了片刻,睁开双眼道:”好了,开始吧!“ 顾应洲马上意念沉入七绝刀内,指挥那团绿色气团分出一缕,然后浸入翦老的手心位置,只见那里有一团同样绿色的气团,在左冲右突。 其实顾应洲的心里也十分紧张,如果操作不好,可能会让翦老二次中毒,加重病情,那样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此时顾应洲的鬓角和额头也渗出汗水,不敢有任何分心。 顾应洲专注地控制住那缕绿色气流,慢慢接近,那团绿气似是有些害怕,更加的不老实,顾应洲找准时机,控制绿气流,猛地向前一扑,然后绿气流像绳索一般将那绿气团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待那绿气团老实后,那缕绿色气流一点点的吸收,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那团绿色气团吸收干净,顾应洲将绿气流迅速收回大刀之内,放下手中的刀,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喘息片刻后,起身再看成翦老,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微红,又过了一会儿,翦若溪睁开双目,脸色也恢复正常,长长地吐出口中浊气,大声笑说道: “哈哈,顾应洲,我现在舒服多了,估计再将养几日,便能彻底恢复。辛苦你啦!” 顾应洲也笑道:“那就好,我一直耽心一个操作不当,让你二次中毒,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翦若溪再看顾应洲时,只见他满脸汗水,脸色微白,忙问道:”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些脱力!,稍做恢复就好!” 一个时辰后,顾应洲感觉恢复 的差不多了,见翦老仍在闭目恢复,便悄悄地退出实验室,来到丘白鹿的工作间。 只见丘白鹿正噼哩啪啦地敲击电脑键盘输入,电脑上显示一串串英文字母,顾应洲对电脑仅是粗通,看不懂她在干什么,顾应洲也不敢惊扰她,便随便在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却是一本诗集,收录的是从西周到清代一些着名的诗词歌赋,是一本精华集锦,顾应洲心中暗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还对诗词有了兴趣。于是就坐在不远处开始翻看。 直到晚餐时,丘白鹿才停止敲击键盘,而顾应洲也正好将那本诗集翻看完。抬头问丘白鹿道: “忙啥呢,我来这么久也不搭理我!” 丘白鹿嗔怪道:“没看我忙得脚丫子朝天,哪有时间搭理你!” “房子查得怎么样了?”顾应洲问道。 丘白鹿电脑旁抽出一页打印材料扔给顾应洲说道:“这处不错,虽然在城郊,可离城也不算远,而且交通方便,你外公外婆不会开车,坐公交地铁都方便。位置好,清静,你看看。” 顾应洲先是看了房子照片,很不错的一套别墅房,有一百八十多平方,二层楼,房主要价二千五百万。顾应洲想了想说道:“明天我去实地看下,如果环境可以,那就它了!” 丘白鹿却说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顾应洲故作高深地说道:“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不说拉倒,谁稀罕!” “你要是嫁人,我肯定送一套别墅做嫁妆!” 丘白鹿却笑了,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过几天就找人结婚,你可要兑现诺言,不许耍无赖!” “你看我是那样人吗,不过你要是假结婚可不算数!” 丘白鹿忽然想起一件事,突然说道:“顾应洲,在浮屠界时你答应的请我吃烤鱼还没兑现呢,怎么着,今天不请我撮一顿?” 顾应洲大方说道:“没问题,随时恭候!” 丘白鹿笑道:“那,小李子,走...着...”故意拉长音,模仿电视剧的慈禧声音。 顾应洲也学着李莲英的太监腔说道:“请娘娘移驾!” 丘白鹿又约上丘白鸽和丘飞燕,摆出一副吃大户架势,顾应洲又约上莫大夫,一行五人,由莫大夫驾车,来到顾应洲曾经光顾并揍了宋五岳一顿的玫瑰酒吧。 这酒吧,一楼是酒吧和舞场,二楼以上则是包厢餐厅。顾应洲在二楼已提前订了间包厢,一行五人,来到二楼,鱼贯而入。 顾应自然不会吝啬,点了许多山珍海味,上的既有白酒,也有红酒,几人说说笑笑,倒是莫大夫,与这些年轻人没多少共同语言,只是默地喝酒吃菜,期间还跑外边转了一圈,不过回来后,却与顾应洲耳语了几句。 顾应洲则是放下筷子,也走出去,来到一处包厢附近,故意拿出手机摆弄,其实耳朵早在细听里边的谈话。 原来是莫大夫出来放风,跑过这一包厢时,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个人,正是顾应洲的老同学兼情敌外加仇人的宋五岳。听到里面正在议论与顾应洲有关后,便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里面声音虽小,可莫大夫是谁呀,那可是这个世界中最强实力中的一人,耳力自不用说,里面的谈话听得很清楚,听了会儿后,里面转移了话题,便退了回来,将谈话内容,重点地告诉了顾应洲。 莫大夫告诉顾应洲的是,宋五岳与人说的是前不久他遇见了同到政府办事大厅办事的令湖月,看到她怀孕了,挺个大肚子不好好在家养胎,还亲自出来办事。但事后,宋五岳意识到那孩子一定是他的,那就让顾应洲替他养儿子,当个背锅侠。等孩子大了再做个亲子鉴定,让顾应洲最后是人财两空。 待顾应洲到宋五岳的包厢外时,里面又在谈论到了与顾应洲有关的事。只听宋五岳道: “妈的,那个顾应洲也不知从哪里弄来投资,那个公司别看董事长是殷岩泉,但大股东却是顾应洲,你不是说那个公司所在的市的环保局和国土局有你的人吗,我出钱,你去给那个公司整点事,等整黄了他们,我再出手,收购那个公司,我给你干股,干不干?” 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我是个商人,赚钱的事,自然不会错过,不过这是桩大买卖,钱的事得足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收益那也是非常可观,听说那个矿品位非常好,弄到手后,你可是发大财了!” 只听宋五岳说道:“钱是不是一个人赚的,也不是一个人花的,我们是共同合作,互利共赢,钱的事包我身上,明天我告诉会计,先打你账户一千万,这样可以吗?” 那陌生的声音再次说道:“宋老板就是豪爽,有资金支持,这年头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来朱总,为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之后,二人又转移了话题,顾应洲意念进入包厢看清了那个所谓的朱总相貌后,便回到了房间,继续与几人喝酒聊天。 有了心事,喝酒聊天就有些心不在焉,丘白鹿说道:“行了,我看顾应洲好像有什么心事,酒也差不多了,我们先用餐,之后去下边跳舞跑一跑酒气。” 用过主食,几个女人将剩下的菜打包,跟随着顾应洲到了一楼酒吧,选择个位置后,丘白鹿就带着二女钻进舞池。丘白鸽和丘飞燕还从未享受过在欢快的舞曲的伴奏下,众人尽情跳舞狂欢,感觉特别新鲜,随着舞曲的节拍,不一会儿就沉迷其中。 酒桌上,顾应洲和莫大夫喝着啤酒,悄悄地说着话。 “又听到了什么?”莫大夫问道。 顾应洲气愤道:“这个宋五岳我本来不想再找他麻烦,可是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这家伙不仅想让我当背锅侠,还想背后耍手段破坏我与殷岩泉的公司。”于是将在包厢外听到的全部告诉了莫大夫,之后说道:“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必须做出反击。莫大哥,我也不瞒你,我想弄黄他的公司和他背后他爹的公司,让他倾家荡产,也让他再无嚣张跋扈的本钱!” 莫大夫笑道:“嗯,你这样想就对了,一味的忍让不是我们的作风,但是也不能太暴力,如果你想杀了他我就得阻止你,因为那不符合我们的规矩,杀他如屠狗,可却有违我们的道心,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老哥哥支持你这样的应对方式。对世俗之人就要用世俗的手段。看来这近一年的时间,你的道心修炼的确进步很大。来,干一杯!“ 两人正在嘀咕这说话,身旁突然多了个美女,对着莫大夫说道:“莫大夫,你老人家怎么得空来这里消遣来啦!”说着话,也不客气,坐在顾应洲的身边。 顾应洲看这女人,一时没想不起来是谁,但肯定是见过,见顾应洲怔怔的样子,那女人道:“怎么小猪猪,不记得我是谁了?” 听到小猪猪这名字,顾应洲马上想起来,笑道:“想起来了,你是渣女。幸会幸会!” 顾应洲想起,那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在跳舞时,救下的被人欺负的女孩,二人加了微信后就再没见过面,这女孩的微信名叫:我是渣女我怕谁,这叫渣女的人曾在微信发过几次消息,但顾应洲都没回应,以后也就再没联系。 第112章 妈妈在哪里 莫大夫诧异地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其实这也是顾应洲想问莫大夫的问题。刚要张口,却是莫大夫先问出来,只听那渣女说道:“莫先生,去年我曾在这里被流氓骚扰,后来还是顾应洲救了我!” 莫大夫疑惑道:“那可真是巧了,你不会是无缘无故地在这里与顾应洲相遇吧?” 渣女笑道:“当然不是,那天我接到翦老电话,说顾应洲的情绪有点不对头,让我监视下,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不过后来还是出了意外,那不是蔡哥帮忙把他从里面捞出来了吗!” “哦,明白了,”莫大夫答应着,然后对顾应洲说道:“兄弟,我给你介绍下,她叫龚莲凤,算是我们特调所的外围人员,不占特调所编制,但特调所需要时,她们为我们工作,我们付报酬,也算是合作伙伴。对了,她经营的是一家侦探社,表面上叫什么信息公司,实际上是做私家侦探生意。” 顾应洲暗想,当时自己的确情绪上很不正常,受令湖月的刺激,那时的他,恨不得把天去捅个窟窿。不想翦老那时就派人保护自己,后来还派蔡哥从派出所小黑屋里把自己救出来。翦老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当听到这渣女经营的是个侦探社时,心中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便问莫大夫道:“莫大哥,她的侦探社技术手段行吗,什么情况?” 没等莫大夫说话,龚莲凤却说道:“哎哎,顾应洲,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行吗,那是必须行好吧,而且很行,你说,莫先生,是不是?” 莫大夫看了一眼龚莲凤说道:“她说得倒也不假,不然,我们怎么会与她们合作,一般的侦探社我们也看不上眼!” 顾应洲一想,也是哈,特调所虽然不是多么机密的机构,可那也不是一般的公司可以合作的,不够份量的公司肯定不行。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我听说一般的侦探社大都接一些调查婚外情之类的业务,不知有关经济方面的业务你们接吗?” 渣女龚莲凤说道:“你理解的倒也不差,但是一般的婚外情案子我们很少接,不是大案要案,自然不会接,经济案件当然接,而且也是主要业务之一,另外就是一些特殊的案件,比方你们常委托我们的一些异常自然现象的案子,还有一些刑事案件等,不知你是否有案件,可以委托的?” 既然顾应洲这么问,那他可能手头有案子要委托,对于拓展业务,扩大客户源,龚莲凤自然是热心,那可是有提成的哟! 顾应洲道:“我的确有这方面的需求,我想调查一家公司,以及这家公司背后的公司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当然我要的是一击致命的证据,而且要形成证据链条,做到无泄可击!当然价格上我们可以商谈!” 龚莲凤却说道:“那要看是什么性质的公司,我的先知道公司的规模,并且在初步摸查后才能决定是否接受,当然,你刚才提的要求有点高,价格方面话相对高些,你得有心理准备。” 看来,这龚莲凤还是很谨慎,这也坚定了就找这家公司的念头。顾应洲道: “没问题,刚才我也说了,只要能办成事,价格方面好商量,不过我有个想法提前说下,我有两个朋友,她们现在正好没事,我想安排这两人参与这次调查,当然工资由我出,在谈好的价格之外,我额外转款,另外,这俩人对社会可算是白丁,社会经验方面几乎空白,但武力值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只不过也只能干些跟踪、保护等方面的事,就算是锻炼吧,你们看着安排。” 然后,顾应洲指着正在舞池中疯跳的丘白鸽和丘飞燕说道:“看见了吧,就是那俩人。” 在来时的路上,听丘白鹿介绍,这丘白鸽和丘飞燕俩姐妹,自从来到京都后,可能是初次接触社会的原因,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尝试,但又什么都不懂,闹出许多笑话,在外面给这俩社会菜鸟租了房子后,又开始迷上了电子游戏。丘白鹿想给俩人安排点事,可二人又没什么技能,路上顾应洲推荐二人去保安公司当保安,丘白鹿又不放心,怕她们闹出笑话,反倒是误了人家的事,顾应洲推荐这二人去侦探社也是临时起意,出于锻炼二人的目的,并不指望她俩能办什么事。 龚莲凤瞧了会儿说道:“这俩娇滴滴的小妹妹,舞跳的不错,可你说武力值很高,我怎么有些怀疑呢!你不是在吹吧?” 旁边的莫大夫却说道:“顾应洲说得不错,保守点说,平常人十个八个的恐怕近不了身,这点你不用怀疑!” “行,我就相信你们一回,等我摸清了情况,领导决定后,我们再谈价格。”龚莲凤很豪爽地说道。 “等等,你说找你们领导拍板,难道你不是领导?”顾应洲问道。 龚莲凤微笑道“呵呵,你的眼光可不怎么样,我像领导吗?如果像,那说明我有领导的潜质,那我得加倍努力了,我现在还是个业务员,你可看走眼了!不过,看你说价格时都不眨眼,是不是富二代?那你这大腿我可抱定了!” 旁边的莫大夫皱了下眉头,暗想,现在这女孩子,什么玩笑都敢开,一点都不矜持! 顾应洲笑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可不是富二代!你抱我大腿没用,我大腿可细得很!” “那你怎么那么有钱?” “你还是误会了,我就不能是富一代啊!” 龚莲凤一时怔住,无言以对。 在玫瑰酒吧活动结束,顾应洲自行打的回家,莫大夫驾车送丘白鹿三人。路上莫大夫接到一条短信:感谢介绍,下次请你吃饭!莫大夫没有马上回短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顾应洲遇上龚莲凤哪有那么巧的事,这都是莫大夫提前安排,他知道顾应洲肯定要报复,如果要阻止他杀人,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帮他达到目的,否则年轻人在没有其他路子可走时,说不定头脑一热,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次日上午,顾应洲带着外公外婆,来到选定的别墅门前,房主早在就门口等候。几人看了整个房间后,都很满意,可以拎包入住。外公外婆开始与那房主讲价,可那房主很坚决,一直声称就是一口价,绝不二价,一副你不买,有的是人买的架势,顾应洲也不愿与那人多费口舌,当即与那人签了协议,留下外公外婆,简单收拾房间,与那人一起去做了公证,又到房产局办了过户手续,拿上房产证,这就算在京都安了家。 忙了一天,出租房那里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些换洗衣物,一家三口收拾下就搬进了新居。晚饭后,顾应洲约外公去外面散步,看看离家里远了些后,即使姥姥耳朵再好使,怕是也听不到了。顾应洲才从身上拿出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信物,那条黑色的手巾,问外公道: “姥爷,我就想问问关于我妈妈事,之所以不想让姥姥听到,是怕她听到后,又想起我妈妈,让她伤心。” 顾千岩看了眼那块黑手巾,叹息道:“唉,有些事早就应该与你详细说下,之所以不愿提起,就是怕伤心,你妈妈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想,她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的心情能好吗!”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黑发人离白发人而去,黑发人走了,走得干脆,却留下白发人的痛苦和无奈;痛失至亲,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无论时间多久,也不会冲淡这悲伤,直到白发人慢慢地老去,孤苦零丁地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那后来怎么没有找到?”顾应洲问道。 “自然是找来,当时我还在学校教书,我请假和你姥姥带着你,去了你妈妈的学校,你妈妈大学是在南都大学,学的是建筑专业。只知道你妈妈在大二时,与一个助教恋爱了,后来二人双双失踪,我到学校时,你妈妈因为长期缺课,已被学校除名。我问遍了你妈妈的同学和老师,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当时你姥姥把你交给我,她单独出去找了半个月,也是无功而返。我们见实在没办法,而且我的假期也到了,只好返回东北老家。” \"你知道那个与我妈妈谈恋爱的助教名字吗?” “知道,过了这么些年,我也没忘记那个败类的名字,当然那人也可能是你的父亲,他叫李子默。” 听到李子默这个名字,顾应洲差点叫出声来,但马上意识到错了,他有个见色忘友的朋友叫轩辕子默,也叫子默,不过姓氏不同。 顾千岩又接着问道:“小洲,今天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事情了,怎么是不是想妈妈了?” 顾应洲无奈地说道:“姥爷,我也不瞒你,我都没见过她,只是看过她照片,我就是想要想,可脑子里出没形啊,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把我姥当成妈妈,把你当成父亲的,姥爷,你可别生气啊!” 顾千岩苦笑地说道:“这我生什么气啊,你别多想,只要你知道我们是你的亲人就行了,我也不指望找到你妈妈了,不过你姥姥说,她感觉,你妈妈可能没死,她的灵魂一直都在的。” 顾应洲知道,姥姥可是会走阴的,她的灵魂也很强大,不知在对待女儿的问题上是不是感觉错了,或者是在她的内心中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没有死,从而影响她的判断,那也是说不定的事。但是如果她的感觉是对的,那妈妈在哪里? 第113章 我错了吗 回来的路上,顾千岩问顾应洲道: “小洲,现在我们也算是安定下来了,你该找个媳妇啊,你出去这么久,就没有遇到个对心思的?要是有就快马鞭,早点结婚,我们也想早点享受天伦之乐。” 顾应洲笑道:“姥爷,我都不着急,你们着什么急啊,有缘自会遇到,无缘那也强求不来。” 顾千岩的提醒,让顾应洲一下子想到了温玄素,想到最初见到她的情景,她一身白裙,微风中飘逸,戴着斗笠,脸上蒙着轻纱,娇好的面容,忽隐忽现,心里便是一阵激动。 回到房间后,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结果电话那一边却是一阵忙音过后,响起的声音是“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顾应叹口气,想来这温玄素应该是在南派的域外空间,看来一时半会也也联系不上了,于是发了条短信,希望温玄素一旦离开域外空间,打开手机便能联系自己。同样,顾应洲也想到了左纯,这家伙竟然是南派门主,那温玄素与他是什么关系,师徒关系是最有可能的一种,不对,温玄素不可能是她的徒弟,当时温玄素的师父可是个很神秘的人,从小就教她修炼,否则她也不会有那么高的功夫,还能夺得第一。对了,当时她还得到一张藏宝图,不知她去找了没有,如果有机会同她一起探宝,说不定会有什么机缘,也是一桩美事。 正在顾应洲胡乱想时,手机铃声响了下,翻开手机,却是殷岩泉发的条短信,说的是他与一家冶炼公司已达成一项意向性协议,只要出产品,那家冶炼公司全部收购。 顾应洲直接给殷岩泉打电话,没等顾应洲开口,电话那边的殷岩泉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喔cao,你终于开机了,我要不给你发短信,是不是都不与我通话,真没良心!” 顾应洲苦笑道:“兄弟啊,我也是刚回到京城,处理些家务事,刚要给你打电话,你的信息就到了,你说你我是不是心有灵犀啊!” “什么?你回京都了,那你快过来,王八蛋,我也在京都办事,我给你打工,你也不过来安慰安慰我,太没良心了!” “好吧,发个定位,我马上过去安慰你!” 待顾应洲打车到地点后,才看到这是京都有名的五得级酒店”天上人间大酒店“。外观上金碧辉煌。殷岩泉早就在门口等候,二人有一年多没见面,自然又是搂脖又是扳腰,殷岩泉处于半醉状态,更是兴奋异常,大声嚷着,门童礼貌地过来劝说后,声音才小下来。 二人也不去餐厅,而是直接到了殷岩泉住宿的房间,里面的酒菜殷岩泉已让酒店备好。顾应洲笑道:”你小子够奢侈的啊,住这么好的酒店!“ “哈哈,这可不是我选的,是人家冶炼公司特意安排的,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国内的有色市场那是卖方市场,只要出了产品,根本就不愁卖,是他们主动约我,要先签个意向合同,过几天还会先预付一部分款,这样的生意你说,想不发财都难。” 进屋后二人就开喝,顾应洲见殷岩泉已处半醉状态,便尽量少喝,让殷岩泉多说话。不停地让他喝水。 殷岩泉边喝酒,还吸着烟,顾应洲发现,这殷岩泉一年多未见,倒是变化很大,不仅成熟了许多,而且也圆滑了许多,再不复当年上学时那种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的豪迈气概。这也让顾应洲想到了自己,何尝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许多变化,不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方式都与过去大大的不同。 岁月催人老,青春几何时。时间的流逝让那颗青春躁动的心渐渐平静,而社会生活的经历也让人的三观或者更加坚定,或者发生改变。时间让人成长,经历使人成熟。 两人说了一会儿生意经后,便将话题转移到令湖月身上了,殷岩泉说道:“最近这令湖月怀孕的月份大了,原来她负责外围,现在也没法让她在外面跑了,最近忙死了,我想外聘个助理,你有推荐人选没有?” 顾应洲道:“这个啊,我可没有,我就是个学生,交往都是有数的那几个人,你这不是问道于盲吗,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管,我哪有闲功夫管这些事。” “你可不能总当甩手掌柜,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哈哈,风风火闯九州的事还是你来,我还是读我的书,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对了令湖月什么时候生啊,这方面我是追不上你了,你都要当爹了,我还是光棍一条,来喝酒,借酒浇浇愁,不知不觉白了少年头!” “等等,你先别发感慨,是令湖月说那孩子是我的?”顾应洲声音有些严肃地问道。 “没啊,那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危险期过了后,人家就回到你身边,那不是你的还是那宋老杂的啊!而且,我当时还跟她说你要当爸爸了,她也没否认啊。”因为殷岩泉与宋五岳有仇,背后殷岩泉都叫他宋老杂。 “不能说是她回到我身边了,当时她无处可去,我才把她领回到赵奶奶家的,但当时我们的确是在一起吃饭,可是我可没碰她,那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我可不能当背锅侠!”顾应洲急忙分辩道。 “喔擦,真的啊,那可麻烦了,要真是那个宋老杂的,这个背锅侠你还真得不能背啊。不过......”殷岩泉沉吟良久,似乎在进行某种思考,不过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顾应洲着急地说道:“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殷岩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不过,要真是那样,你还真的当这背锅侠,你想啊,当时你俩恋爱时,令湖月是不是真的爱你?”然后抬直头看了看顾应洲继续说道:“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你们俩是真心相爱,想想当时你有什么,你还是个学生,人家在外工作,你也没少花人家钱吧,后来你出了事,那都被京都的知名医生判了死刑了,你说人家还跟你去死啊!她是个独生女,出身在农村,她还有父母要她养老送终,所以她果断地选择了下家,那你想如果是放在你身上,你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殷岩泉故意停下不说了,端起酒杯和顾应洲碰了下,一饮而尽,见顾应洲仍在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道坎,但是男人得把那道坎迈过去,人家知道你平安无事后,就又主动回到你身边,那你说说,人家不是对你是真情是什么,而且现在她怀孕了,假如真不是你的,你让她怎么办,挺个大肚子去找那个王八蛋,你认为她能吗。” “好了,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以前上学时,没时间读历史书,参加工作后,没事的时候我喜读历史,都说历史使人明智,我是有深切的体会,我给你讲的故事,是一大英雄,大豪杰成吉思汗的事,据史书记载,成吉思汗铁木真和孛儿帖成亲时,蔑儿乞惕部人突然袭击,乞颜部人措手不及,纷纷逃走,铁木真的新婚妻子孛儿帖非常不幸的成了蔑儿乞惕人的俘虏。赤勒格尔毫不客气的占有了孛儿帖,孛儿帖就此成为了赤勒格尔的妻子。半年后,铁木真率乞颜部人反攻蔑儿乞惕,成功救回了孛儿帖,但此时,孛儿帖已经怀有身孕了。数月后,孛儿帖生下了一个男孩,铁木真心知肚明,却并不怪罪孛儿帖,对她依然宠爱有加。铁木真给这个男孩取名术赤。术赤,就是客人的意思,可见铁木真对于这个男孩的身世还是心知肚明的。说了这么多,还得你自己过了心里那道坎,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顾应洲仍然是一言不发,半天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兄弟,不和你喝了,我自己开个房,你小子喝酒后呼噜声太大,我要想些事情,你洗洗睡吧。明早一起吃早餐啊!等我!”也不待殷岩泉回答,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和衣躺在房间大床上的顾应洲,心里五味杂陈,他承认殷岩泉说得有道理,可是心里却总是过不了那道坎。 难道说我真错了? 想起在当时在众多的追求者当中,令湖月却选择了家世不显,甚至有些贫寒的顾应洲,她相中了我什么?难道是仅仅长的帅? 顾应洲当然不会那么么自恋,就是在当时他也没那么想,后来他曾问过令湖月,为什么选择了他,令湖月笑而不答,却反讽地问道:“你不会认为自己长的帅吧!” 而且,正如殷岩泉所说,本科毕业,她完全可以继续读研,可她却选择了参加工作,与顾应洲相依为命,赚来的工资顾应洲也的确花了些,还有一些寄给了她在农村的家里。而她自己并未像其他女孩子似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反倒是总是一身工作装。 可是那为什么那次宋五岳说他顾应洲是第三者,她却不反驳。难道是...... 顾应洲不敢想下去。人的心结一旦形成,便会固化在脑海中,你计较什么,就会被什么困扰;你怨恨什么,就被什么所禁锢。困扰的是心,禁锢的是灵魂。佛说:万般皆自造,爱恨由心生。只有宽容地对待自己,宽容地对待别人,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许多问题便会迎刃而解。宽容的态度是化解一切心结的良药。 迷迷糊糊中顾应洲睡了过去。 第114章 活着 早晨,正与殷岩泉一同吃早餐的顾应洲,接到龚莲凤的电话,说是她领导准备接下这个案子,约在中午见面。顾应洲答应一定按时赴约。 正准备离开去单位看望翦老,殷岩泉叫住他说道: “昨晚上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回来后,还没去见过令湖月?” “你说的意见我会考虑,清楚了再答复你。回来太忙,一直没联系她呢!” “什么?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即使不是夫妻,那朋友总算是吧,她一个人在京都孤苦零丁的,你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对你很失望!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显然,殷岩泉是真的生气了。但是顾应洲也只是说道:“等我忙完了这几天,我就联络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殷岩泉放下手中筷子,只说了一个字:“滚!” 顾应洲却不生气,笑道:“行,我先滚了,你慢慢吃!” 傍晚,顾应洲拎着一华袋水果和一袋熟食来到曾经赵奶奶的家,也是曾经自己的家,他有钥匙,却没有用,而是敲了敲门。 躲过十一躲不过十五,有些事总有面对,忙完一天的事后,顾应洲决定还是去看看令湖月,不管曾经有多不愉快,但是令湖月还是他曾经的恋人,爱得死去活来,内心中早就把她当成终生的伴侣,虽然分开了,但还是他的亲人,他有义务更有责任关心她,照顾她。 “谁呀?请稍等。”屋里传来令湖月的声音,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后,房门打开,露出令湖月面容。 顾应洲的心里咯噔地跳了下,首先看到的是她挺起的肚子,眉头微微皱了下,再看令湖月曾经如凝脂般的脸上,长了许多斑雀,神情委顿,顾应洲莫名地心中一痛。 当看眼前的人是顾应洲时,令湖月先是一怔,待看清是顾应洲后,立刻眼里挂满了泪花。 “你,你终于回来啦!快进屋,别怔在外面啊!”声音哽咽,想要伸手拥抱,可是刚伸手,又立刻收了回去。 顾应洲上前一手扶着令湖月,一手拎食品,一只脚一回便关上房门。 顾应洲说道:“你这身子重,可要多注意呢!” 令湖月却说道:“没事,我可没那么娇贵。”然后推开顾应洲,抹了抹两眼,有些嗔怪地说道:“你先去歇息,我去准备晚饭,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做晚饭呢!” “怎么,李阿姨呢,她没在?”顾应洲看看屋里没有李阿姨的身影后问道。边说边换上拖鞋,将水果和熟食放在厨房。 “就我一个人,还雇个保姆,那怎么行,太奢侈了吧,让我辞了!也没联系上你,我就决定了,你不会生气了吧!” “怎么会,不过看你这情形,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行,明天再把李阿姨请回来吧。” “不用啊,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什么活没干过啊,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何况那也太浪费了。” “不用你出钱,工资我来付,再说将来坐月子怎么办,跟前总要有个人吧!” “你的钱就不是钱呀,谁的钱也不行,等到了入产期我就提前进医院,我都联系好了,到时我了也不用坐月子,人家西方人从不坐月子,哪个不是生龙活虎的,就我娇贵啊!” 顾应洲震惊,她竟然是这么安排的,看着令湖月挺着大肚子,边做饭边说话的神态,仿佛再苦再累的日子对她来说都不是事。多好的女人啊,善良,知性,可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有多好,将来一家三口......顾应洲不敢再想下去。上前拉开令湖月有些动情的说道: “你去休息,我来做饭。” 令湖月见顾应洲执意如此,也没过多争抢,坐在餐桌前,开始剥蒜。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干活边聊天。令湖月问你们什么任务,怎么手机都联系不上?给你发了短信也不见你回,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自从你走后,都半年多没联系上你了!顾应洲随口应付道,都是些考察任务,去的地方也没信号,过几日可能还要走。令湖月又问了一些顾应洲的事,顾应洲告诉她,他的研究生论文答辩翦院士已与学校联系好,过一两个月就可安排答辩,另外,顾应洲想毕业后,考翦若溪的博士生,问令湖月什么意见,令湖月当然百分百支持,还说让他好好读书,希望顾应洲将来成个大学者,公司的事不让他操心,生活费什么的更不用耽心,公司只要出了产品就有了收益。但是两个好像约好了似的,绝口不提肚子里的孩子的事。 吃罢晚饭,顾应洲收拾完碗筷,起身向令湖月告辞准备回家,令湖月疑惑地问道:“家?怎么回事,你不在这住啊,你还要回学校宿舍?” 顾应洲有些歉意地说道:“我在郊区搞了套住宅,把我姥姥和姥爷安置在那里。” 令湖月吃惊地看着顾应洲:“什么?你又安个家?那这里呢,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你可以把姥姥姥爷接来我们一起住啊。难道说你不把这里当家了?”说话时,令湖月的两眼泪汪汪的,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顾应洲继续说道:“赵奶奶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住了,这套房子就留给你吧!以后有了孩子,也有个安身之所。” 令湖月却说道:“如果你不在这里,我有什么理由继续住下去。”说着,抹了把眼中的泪水,继续说道:“我收拾下,就离开这里,我就回江南老家吧!另外,找时间把我在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你,那本来就是你的!” 说着便挪动着笨重的身子,去衣柜里取衣物。 看到这一切,顾应洲傻眼,这,这是要绝交的节奏吗?而心中仿佛是有把钻头,在不停地钻击着他的心。 顾应洲急忙上前,双手环抱着令湖月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让你受苦呢?好了,别生气了,对胎儿不好。”边说边腾出一只手,抹去令湖月脸上的泪水。 令湖月努力地想推开顾应洲的手,可努力半天,毫无效果,最后只好放弃,说道:“顾应洲,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放开我吧,我想好好地跟你说几句话。” 顾应洲动情地说道:“我不放开,放开你就要离开!” 令湖月却苦笑道:“那你要阻止我多久,我现在身子不方便,站久了很累的!” 顾应洲只好放开,令湖月顺势坐在床头上,平静地说道:“顾应洲,你坐下,我一直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可是你却一直不给我机会,今天那我就自己创造个机会,说完了,也让我心里痛快一下,不然我都快窒息了。 我知道你嫌我脏,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想没人比我了解你,甚至我比你自己都更了解你,你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在感情上,你是个有洁癖的人。我身子脏了,那是历史的尘埃,我洗不净了。 你知道吗,当初我在知道你生命垂危的时刻,我真想和你一起去死,但是我不能,我还有父母需要赡养,我是她们唯一的女儿。如果我死了,那他们怎么办,难道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能那样为了自己的感情,而置父母于不顾,我得活着,要活下去,因为任何人的命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她还属于你的亲人!何况那天我在医院陪你时,我接到家里来的电话,我的父亲在干农活时,被砸断了一条腿,亲戚朋友们的钱凑在一起还差十万块钱,你也不想想,那时我上哪弄那十万块钱去。” 听到这里的顾应洲“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令湖月仅是转身看了一眼,然后又平静地转过头,盯着眼前的衣柜继续她的诉说。顾应洲看看令湖月的反应,无力地坐下来。 “那时我就想,反正你马上就死了,我的灵魂也将随你而去,但是我的肉体还在,那就用它去换那十万块钱吧。当时我留下话,也没等第二天就要来接你的外公外婆,我就去找了那个个王八蛋。他曾多次骚扰我,我之所以没辞职,就是那里的待遇还很好,一直拒绝他。本以为你毕业后,有了收入我就辞职去别的公司,可是最后,我还是主动找了那个王八蛋,听说我可以嫁给他,当即就给了我十万,解决了我父亲手术费的难题。 那天在酒吧,突然看到你,我都快昏倒了,我激动的不行,可是我只能忍着, 我知道你的脾气,如果我不顺着宋五岳那个王八蛋的话说,你就会被痛打一顿,他出门都是带着打手的,但是后来,你还是没忍住,到底是动手了。” 听到这里,顾应洲心中暗道,果然那天她是想维护我。只听令湖月继续说道: “再后来,我又遭到了你那个更加王八蛋的导师强暴,你知道被人侮辱而无力反抗的滋味吗,他说要替你报复我,说我背叛了你,他一次次的强暴,当时我想的唯一的就是死,我想到了咬舌自尽,可是那个八王蛋不知用了什么法门,我连咬舌的力气也没有。你知道种屈辱吗。” 说到这种屈辱,令湖月终于再也忍不住,不停地抽泣。顾应洲忙向前想抱着她,可是令湖月却厉声说道:“起开,我不用你可怜我!我知道,这都是命,我以前不信命,现在我信了。” 第一次看到令湖月这种发怒的神情,顾应洲有些不认识似的盯着令湖月。但是接下来令湖月的话,更令顾应洲气愤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第115章 灵魂升华 只听令湖月继续道:“可是,后来,当我醒来,我第一个看到的人却是你,你知道吗,我当时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知道,我这具肮脏的肉体已经不再适合你,但是心里却总是还有那么一点希望,希望看着你,看着我准备把一生都交给他的男人,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再一次让我的信心落入了谷底。你走后的一个多月后,我发现我怀孕了,而且我肯定这个孽种是那个恶魔的。” 坐在椅子上的顾应洲再次“腾”地站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颓然坐下,陷入了一种愤怒,一种无可奈何的复杂情绪中。 令湖月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仿佛顾应洲任何情绪的变化都在他的意料中。令湖月继续平静地述说道: “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打掉这个孩子,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当我去医院检查准备手术时,医生却告诉我,因为我的身体原因,如果强行手术,可能我以后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那时的我陷入深深的恐慌中,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后来我之所以要留下这个孩子,或许是我的自私在做祟,我已经失去了你,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也许我就是一朵昙花,只能为你短暂盛开。将来没有你的日子我还有孩子陪伴,哪怕他有个恶魔的父亲!但是我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憋在心里,别人问我这孩子是不是你的,我从未主动承认,也从未否认。这都是我的私心在做祟。 今天就是想把真相告诉你,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个很合格的听众!” 令湖月苦笑着说完,继续将衣物往拉杆箱里装,有许多是婴儿用品。 顾应洲没有再阻止,只是默默地坐在椅上仿佛在思索,又像是在冷眼旁观。 待令湖月装好了物品,将门钥匙放在门口上的鞋柜上时,顾应洲突然说道:“你等等,有些事,我想想清楚些再做决定,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这么晚了,你去要哪,去酒店吗,不如先住一晚,等明天再做决定,好吗!今晚我也住在这里,算是你陪我。” 正要推开门的令湖月,收住了脚步,沉吟片刻道: “呵呵,也是,如你所愿,明早再走也不迟!”将拉杆箱放在玄关,各自回房间休息。 京都四月的早晨,春意正浓,小区里的丁香花,不时地飘来一股股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毕竟人间四月天,百花盛开春满园。从小区出来,街道上是忙碌的人群,南来的北往的,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像是一群群辛勤的蜜蜂,毫不停歇地采蜜。在阳光和蓝天的辉映下,路两旁的绿树、红花点缀着春天的早晨,带给人愉悦的心情和美好的享受。 顾应洲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搀扶着令湖月,在路边打了辆出租,将令湖月安排上车后,说了句:“ 我送你去找住的地方。”之后,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言不发,司机按照顾应洲的吩咐,走了一个多小时,后面的令湖月问道: “顾应洲,你把我送哪里,怎么找个酒店还跑这么远!” 前边的顾应洲笑道:“找个酒店当然容易,但要找个住的舒服一点的地方,就得费些心思,快了,马上到了。” 当出租车停在城郊一处别墅门前,下车后的令湖月怔怔地问道:“这里是私人旅社?” 顾应洲却是望着别墅,没头没脑地说道:“不,这不是旅社,这里是家,心安的地方就是家!” 令湖月瞠目结舌:“你......” 顾应洲依然没有看令湖月,望着路边的白杨树似是自语自语道: “活着,不必奢望会像白杨那样俊逸挺拔,或像松柏那样岁岁长青;也不必奢望开得繁花朵朵,或是结出硕果累累。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人生之路并非只有坦途,也有不少崎岖与坎坷,甚至会有一时难以跨越的沟坎儿。宁静的心,质朴无瑕,回归本真,尊从内心,这便是参透人生啊。” 当说完这些话时,顾应洲的衣衫无风自动,而他的灵魂仿佛又除去了一些尘埃,获得了一次升华,在灵魂深处的那朵白水莲兀自长出了三片莲花瓣,总数达到了二十四片花瓣。 顾应洲的自言自语,令湖月听的云山雾罩,再看顾应洲像是一个得道高僧,话语中充满了禅意。 微风过后,顾应洲笑了笑转头对令湖月道:“今天我带你回家,见一见你未来的公公婆婆,当然他们是我的外公外婆。你腹中的孩子就是我顾应洲的孩子,我们一起把他(她)抚养长大!” 令湖月头靠在顾应洲的肩膀上,幸福地道:“我们还要生很多孩子,要生多生几窝!但是你这么搞突然袭击,让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顾应洲却笑道:“不,你准备了,从我们恋爱那天起,你就准备好了!” 说毕,搀扶着令湖月按响了门铃。 中午餐后,令湖月去楼上休息,云青青把顾应洲叫到一边,悄悄地问顾应洲道:“小洲,你和我说实话,她腹中的孩子真是你的吗?” 顾应洲正色道:“姥姥,你别怀疑,他孩子肯定是我的,这个,嗯,赵奶奶可以作证啊。当时我们三个就住在一起。” “那当时你在医院,她为什么留一句话就走了呢?你还没死呢,她就抛弃你另寻新欢?”云青青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心中始终对当时令湖月的做法有意见。 顾应洲却道:“当时是事出有因,她爸干农活时被砸断了腿,手术费不够了,我那时又被医院判了死刑,你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办,当时她赚的工资一部分给我上学花了,还有一部分养她父母,我俩的生活费都是她出的,也没存款啊,姥啊,咱可不能丧良心!” 云青青正色道:“看你把我想哪里去了,我是那样人吗,我只是不理解她当时的作为,现在了解了,一块云彩就散了!” 顾应放笑道:“我姥姥就是女中豪杰,办事敞亮,心胸宽容,我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云青青笑道:“滚旁边,还跟你姥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边说边拍了下顾应洲的肩膀。顾就洲一伸舌头,马上溜走了。 边上的顾千岩见顾应洲跑了,悄声对云青青道:“能领回个媳妇就不错了,现在多少年轻人不搞对象,你没看把老人给急的,我们这多省心,你也不要想东想西的了,我提个建议,一两天后,我们不如带上小令,去江南看望她父母,顺便你也可以回宗门,看下你的二师弟。” 云青青笑道:“你这个提议好,反正过几天小洲又要出远门,准备下,过几天就动身。” 顾应洲悄悄地出门,找个清静处给殷岩泉打电话。 “什么,你把令湖月带回家了,好家伙,行动迅速,够爷们,真男人!”殷岩泉的话语中带着兴奋和惊异。 顾应洲道:“少拍马屁,小心拍到马腿上被踢了,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宋五岳的事。”于是顾应洲便将那天听到的关于宋五岳要整垮公司的事讲了一遍。 “喔cao,这个宋老杂还是贼不死啊,竟然有这么大野心,也不怕撑死他,你怎么想的?“ 顾应洲道:”你在矿山可要把基础工作做扎实啊,那边我帮不上忙,我们做下分工,你负责矿山那边,千万别让那杂碎找出毛病,另外建议必要时可不可以找下伯父啊,毕竟他是知名企业家,威望在那摆着呢,谁能不给面子。“ “顾应洲,这点你放心,现在我爸对咱们的事业百分百支持,我是他的唯一继承人,他不支持我还能支持谁,现在我也想通了,不能再和他呕气了,人总的成熟不是!” 顾应洲笑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边已经安排人手,正在查他,他想吃掉我们,我们就给他来个反包围,釜底抽薪,不过,你向伯父透露下,看他是否有意吃掉那宋老杂和他爸的公司。要是无意,我就找其它公司。” “嗯,就按你定的大方针办,如果你需要资金,尽管和我说,我爸现在绝对支持我,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其实,我这两年体会,有棵大树靠着,其实也挺好的,省去了许多路径。” 顾应洲道:“暂时还不用,需要了我找你。” 放下电话的顾应洲,直接回到了古生物研究所,有件事一直困扰着他,今天一定要彻底弄明白。 在特调所,翦若溪的专用高级实验室,顾应洲准备把自己身体细胞做一次彻底检查和检测,找出自身为什么可以吸收暗物质能量,而别人却不能。但是一直到了晚上,他也没找出有什么不同。但是他观察到,自身的细胞比一般常人的细胞小,而且里面生机勃勃,他知道,那是细胞里充满了灵气的缘故;另外一点不同是单位体积内,细胞数量也比常人多了差不多六倍。想了许久,也仅是有一点模糊的认识。顾应洲想了想了,自己笨了不是,身边就有个最好的老师,何不问下翦老,做为一个老牌的修仙者,又是人类学家,肯定对这一问题有独到的见解。 第116章 三螺旋结构 翦老在电话里告诉他,前些年他也对这一问题做了比较深入的研究,他采了十个不同修炼等级的个修仙者,与常人的细胞进行对比,结果发现,所有的修仙者的细胞都比正常人的小,等级越高的修仙者,他的细胞就越小,就是说等级与细胞大小成反比关系。而等级越高的修仙者,单位体积内细胞数量就越多,二者之间是正比关系。而决定单位体积内细胞数量的因素,还与身体的抗击打能力有关,单位体积内细胞数量越多,抗击打能力越强,而物理力量也越大。 翦老说他的研究还没有总结出细胞数量,细胞大小与修炼等级以及自身物理力量的大小的数学语言表达式,如果确定了,那样他就可以写一篇震惊世界的论文了。当然这方面不会得到西方的认可,就如中医,明明是超科学的东西,可是他们就是不承认。那是他们不承认华夏文明的逻辑思维方式,和天人合一的自然观导致的,随着人类科学水平的提高,华夏文明终将证明,也必将证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 翦老在发完感慨后就撂了电话。顾应洲心道:西方人自以为他们是上帝的宠儿,岂不知,他们才是落后和低等的种族,论智商他们比不过东方人,论肉体,表面上是比东方人强大,但其实他们的肉体上比东方人多了两块骨,是人类中的低劣种族。就像是在体育比赛上,玩技巧的项目他们永远玩不过东方人,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最直接体现。当然这些都是从普遍意义上而言的。 回到实验室的顾应洲继续观察思考,既然自己的单位数胞数量特别多,那应该是与自身修炼炼体功法有关。他现在已经是炼体功第一境的第二小境界,自然也比同级别的修仙者抗击打能力强,他相信,随着炼体功法的不断提升,那他的抗击打能力将是几何级数增长,而普通的修仙者只会是随修炼境界提升呈算术级数成长。 通过高倍电子显微镜,继续观察,顾应洲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的细胞结构怎么有些不同呢,其实在下午实验观察中,这种现象就存在,只是一直没引起顾应洲的重视,于是他再度将电子显微镜的倍数增加,终于,他发现,他的细胞结构怎么是三螺旋结构,这不科学啊。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顾应洲停下休息一会儿,再次观察,果然没有任何变化,这...这...顾应洲一时呆怔住了。这大概是顾应洲自懂事以来,最大的一次震撼了。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了解,可是活了二十六岁的他到今天才发现自身的异常,从小到大从未发现自身与他人的不同,除了自修仙以来,他的修炼速度超快,那还是因为得益于盘古大爷的助力,如果说是因为他自身的三螺旋结构才使得他吸收暗力,也说不通,盘古大爷是四螺旋结构,但是给他留下的信息中从未提及暗力,而且貌似他本人也不会吸收暗力,他只提了可以吸收灵力,魂力。 先将为何能够吸收暗力放之开外,那他的三螺旋结构哪里来的,当然遗传是最主要的因素,那就先从遗传方面入手。看看此时已是深夜,放下心中的执念,开始在实验室里修炼。 次日回家取了外公外婆的头发,声言做实验用,二人也未起疑,不过临要出门时,顾千岩告诉说,想带令湖月去江南看望她的父母,双方家长总要见个面,也是对人家女孩子家有个交待。顾应洲自然乐于支持,并且转给令湖月五十万让她转交父母,转给外公五十万做费用,然后匆匆告别。 待回到实验室,看到外公外婆的细胞结构,虽然外婆的有些特殊,那是因为她修仙的缘故,而二人的细胞结构与常人无异。如果是这样的话,做为他们的女儿,她的妈妈也应该与二人一样,问题可能就出在顾应洲的父亲身上。 那谁是他的父亲呢?顾应洲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一阵的头大,哪有孩子知母不知父的,母系社会呀,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顾应洲也无可奈何。听姥爷讲,当时顾应洲的母亲顾云涛的恋人叫李子默,那李子默就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而这个李子默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 以自己的年龄看,他们双双失踪最少在二十四五年以上,有可能,是被人谋害了,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从母亲生下自己后便将他送到外公外婆后便匆匆离去,那她一定是追随这个李子默而去,也可能是被人绑架了?可是谁能绑架他们,而且听外公说,外婆一直感应到母亲没有死,但就是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见母亲回来..... 顾应洲想了各种可能,又想到都有可能。唉,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哪天巧合,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从实验室出来,敲开了丘白鹿的房门,刚进屋,丘白鹿便道: \"正要找你呢,翦老通知,一小时后开会,可能有紧急任务。” 顾应洲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丘白鹿,说道:“好,我知道了,麻烦你帮我查两个人。” 丘白鹿接过字条,看了眼说道:“哎呀,怎么是二十五六年前的啊, 那可不怎么好查,那时电脑还不普及,许多材料都是纸制版的,也不可能上网。所以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嗯,我知道,特别要查一查这个叫李子默的,最后能查到他的来龙去脉才好。当然能查到照片就更好了!”顾应洲回应道。 丘白鹿道:\"虎了巴儿的查这两人干嘛?与你是啥关系?\" 顾应洲道:“我也不瞒你,这个叫顾云涛的是我妈妈,那个李子默的可能是我父亲。” 丘白鹿诧异:“怎么回事,查自己的爸爸妈妈干什么?” 顾应洲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妈生下我后把我扔给姥姥就失踪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能查到的就是当时我妈妈在读书时与这个叫李子默的谈恋爱,所以我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我父亲。” 丘白鹿马上站起身,围着顾应洲看了圈,道:“没想到顾大公子,从小就是个没娘的人儿,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个忙姐姐一定帮你查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怎么,你想他们了?” 顾应洲道:“我哪像你们女孩子多愁善感的,我从小都没见过他们,头脑也没印象,我想谁呀,我从小实际是把姥姥当妈妈的。” 丘白鹿道:“嗯,也是哈,你长得挺帅气的,不知是像妈妈还是像爸爸,我一定要查到他们的照片。”世间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一向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说话的丘白鹿一脸兴奋。 顾应洲却有些不满意地说道:“等等,我只是怀疑这个叫李子默的人是我爸爸,并不确定,你别给人乱找爸,这么早就下结论!” 丘白鹿叹口气道:“唉,你别生气,我帮你查就是了,可怜的孩子。” 顾应洲瞪了丘白鹿一眼,问道:“那俩丫头这两天表现怎么样?” 丘白鹿道:“很兴奋,工作热情也很高,有了工作任务,这两天也不迷恋游戏了,这事还得谢谢你,找机会请你吃大餐!” “行,那我把牙支高高的等了!哼哼,等你请我吃大餐,还不得牛年马月呢。还是免了吧,竟开空头支票。”顾应洲玩笑地说道。 两天前,顾应洲应龚莲凤之约,与莫大夫一起去到了一家茶楼,与她的领导见面,双方几经折腾,最后以九百万的价格达成了协议,分期付款。对方承诺,将对宋五岳的家族企业查到底,但拒绝下套钓鱼。顾应洲要的是证据,他相信没几家企业是干净的,或多或少都存在着金钱权色交易。 他之所以派丘白鸽的丘飞燕其实也藏了些私心,安排俩人配合工作的同时,也起到监督作用,防止龚莲凤她们偷奸耍滑糊弄人。但是这俩孩子,社会经验太少,能不能发挥作用,只能慢慢观察着看。 一小时后,会议室里除了顾应洲、丘白鹿,还有莫大夫,捋着山羊胡子想心事。坐在会议桌上的顾应洲看见翦若溪带着蔡青云进了会议室,顾应洲忙摆手打招呼,看来蔡青云是顺利完成护送新一代活佛的任务,这是归队了。 翦老坐定后,说道:“现在我们开会,正好今天青云同志归来,而且提交了一份完整的报告,让我们彻底解开了雪域高原发现的石碟和大头人的秘密。可喜可贺。另外我们也解开了昆仑死亡谷的秘密,短时间内,我们解开了两大不解之谜,应该载入史册。但是这些东西毕竟太过玄幻,不要指望国家会公开宣传,也不会公开表扬,但是国家的功劳薄上有我们的名字,各位都是无名英雄。那就让我们自己给自己来点掌声。” 翦若溪带头,其他人便一起鼓掌,总归是人太少,掌声并不热烈。顾应洲心念一动,立刻,房间里的掌声响成一片,似有百人千人在一起鼓掌。 翦若溪大笑着摆了摆手,顾应洲立马收回了幻听。 翦若溪笑道:“顾应洲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进步太大了,怕是我们几人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非常好,我特调所的力量增强,也不枉我的一番心血,哈哈,有点自吹自擂了。” 第117章 非常人类 只听翦若溪继续说道:“闲话少叙,言归正传。追杀左峦丘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相信有赵老宗主的压制,他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但是绝不可麻痹大意,毕竟她老人家去了那边。”翦若溪用手指了指上边,然后继续说道:“一些牛鬼蛇神,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要跳出现来,为祸人间,只有把他们彻底消灭,横扫干净,才能为我们人类开辟出一片净土。在这个空档,大家都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境界,那个左峦丘不会老实太久,相信他在得知赵老宗主去了那边,一定会再次跳出来,到那时我们一定要彻底把这个害人精歼灭,我有这个信心。” “这段时间我本不想安排大家任务,但是新的任务又来了,只能暂时放下修炼。昨天,在江南水乡发生了一件大事,一艘载有七十人的游船,在彭湖失踪。消息封锁的很严,目前还未见报,相信明后天,相关的报道就会出现。在现代社会,如此发达的通迅条件下,许多事不是想压制就压制下来的。为了不引起群众的恐慌,中央责成我们特调所,立刻赶赴现场。对此次事件彻底调查。” “在此,我先把背景介绍下。这彭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有人口失踪的事,大都发生在每年的三四月份,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历史记载,失踪最多的一次有二百人,有时一艘小渔船,几个人,时有发生,后来被人称做魔鬼三角洲。这次一次性失踪七十多人,是近些年来最多的一次。大家看图片。” 翦老打开了电脑,会议室电子大屏幕上显示了彭湖的远景,果然风景秀丽,翦老指着湖边的一座高山道:“彭湖附近最高的山就是牤山,另外一座山叫草帽山,而在另一侧还有一座山,叫虎头山,山上有座寺庙,叫玄帝庙,也叫真武庙。有人测算,这寺庙与另外两座山峰正好组成一个正三角形,而一般事故多发生在玄帝庙附近。另外我还要特别指出一点,这里同样是在北纬30度线附近,与我们刚解密的岗仁波齐峰纬度差不多。 电子屏幕上不停地显示着三山一庙的图片,翦若溪指着玄帝庙前的一个三角区说道:\"就是这里,在这个三角区内最易发生人船失踪事件。好了,我就简单地介绍这些,更详细的资料一会儿全发给你们,飞机上都读一读,有个基本的了解。我们这次去的目标暂定为,查清事故频发的原因,如果能永久消除隐患当然最好,即便不能,至少要准确划出危险范围。” 翦老又问道:“诸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停了片刻见无人言语,道:“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们马上出发,不过我承诺这次事情完了,我要为大家搞次福利。” 丘白鹿马上问道:“师父,什么福利?很期待吖!” 翦老则是神秘地笑道:“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古生物研究的大门口早有一辆中巴车等候,几人上车后,汽车便发动向飞机场方向驰去。 在换乘军用直升机后,顾应洲特意坐在翦老旁边,小声问道:“翦老昨晚上那么晚给您打电话,没影响你休息吧?” 翦若溪笑道:“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别拐弯抹角,直接说!” 顾应洲嘿嘿笑了两声后,说道:“继续昨天的问题,我们在雪域发现的大头人做过细胞检测吗?” 翦若溪答道:”当然做了,还是我亲自做的,不过没什么重大发现,只有一点有些异常,就是在细胞中发现了只有高级植物细胞才有的液泡,因为不是活体,液泡是干瘪的,当然那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只有死体,植物细胞内的液泡才是干瘪的,但那是不是液泡,没有最后确定。” 顾应洲道:“翦老,夜叉可以使用那石碟当做武器,这是我亲眼所见,听伦珠活佛说,那是用暗力催动的,我想,也许就是那一点液泡不同,才使那夜叉拥有了暗力......”顾应洲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看到了翦若溪闭着眼睛,仿佛陷入某种思考中。 顾应洲等了会儿,没见翦若溪动静,便打开手机,翻看翦老发来的关于彭湖的一些资料介绍。 过了一会儿,翦老睁开眼睛,说道:“ 刚才我思索了很久,你说的应该有道理,否则没法解释,当然也可能是基因不同的缘故,但一般认为基因携带的是遗传密码,只决定疾病、形状、智力以及习惯等等,而夜叉使用的是暗力,或许是那种液泡所决定的,但仅仅是一种可能。” 其实顾应洲没敢说,他就会使用暗力,这就如他拥有三螺旋细胞结构一样,属于他高度隐秘,但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去,不是防着翦若溪而是防隔墙有耳,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传出去,他要是被禁锢了当成小白鼠研究,那可就惨了。 翦老继续道:“关于细胞研究方面你还有哪些想法,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下。” 顾应洲道:“我还真有个想法,我们发现的那具古人类骸骨,就是命名为特殊人类的那具,它是四螺旋结构,如果它是仙人遗骸,那就是说,普通人类在修炼升级时,其实就是不断改造自身的身体内部结构构造,即细胞的结构,每突破一个境界,就是细胞结构的一次升级,当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引起质变,细胞的结构由双螺旋升级为四螺旋。我要说得问题是,普通人一下子从双螺旋变为四螺旋,是不是变得有点快,中间还应有个环节,才能完成这种突变。这就像是蚕的生长过程,先是从卵开始,然后是幼虫,然后是蛹,最后才变为成虫。” 翦若溪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其实也思考过,我在望仙谷受伤,自清醒后就思考过这一问题,正如你所想,其实在普通人与仙人之间,还应该有一种人类存在,那就是三螺旋结构,我没有发现过,但我敢大胆猜测,这种三螺旋结构的人,我将他定义为非常人类。就是我们常说的半仙。似仙非仙的一类人。特别是你们从浮屠界带回来宾头卢尊者的那句''仙遗之地''之地的说法,更坚定了我的结论。” 听到“非常人类”、“半仙”这些名词后,顾应猛然醒悟,马上接收了这两个概念。难道说其实我生来便属非常人类,是半仙之体? 翦若溪见顾应洲在思考,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若是让他继承我的学术衣钵,定能将我的学说发扬光大下去。 这时,只听顾应洲说道:“翦老,如果那个环节是非常人类,那你说,赵无影赵老宗主,是不是现在应该属于那一类人,她在去她认为的仙界时,身体内部应该是发生了变化?” 翦若溪道:“可以确定!”但接下来,翦若溪转移了话题,问顾应洲道:“那天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考取我的博士生,你考虑了没有?” 顾应洲笑道:“翦老,能拜在你的门下,成为你的研究生,那是我顾应洲的幸运,不用考虑,早就决定了,原来我是想研究生读完,就参加工作,好养家糊口,现在我的经济状况大为改变,还是以学术研究做为我的人生方向!这不是正准备去学校联系下毕业论文答辩的事,又出任务了,等完成任务,我就去学校联系。” 翦若溪心中暗喜,能收到这样的学生,实属三生有幸。于是说道:“看来你是真心要拜我为师啊,那我可就以老师自居了!但在成为我的学生之前,你要认真研读《墨经》一书,吃透里面的观点,因为这本书,对我的影响非常大,我学术研究的方法就得自于墨子他老人家,毛教员对墨子评价极高,称他是`古代辩证唯物主义大家,是比孔子更高明的圣人’。也有人评价,墨子在自然科学上的成就,决不低于古希腊的科学家和哲学家,甚至高于他们。他个人的成就,就等于整个希腊。到时我要先考你对墨子观点的理解程度,才能最后决定是否当我的博士生!” 顾应洲则是频频点头。暗道,既然翦老对墨子推崇备至,那真得专门抽时间好好研读下,不然到时被翦老问住,那丢人可丢大发了。 到彭湖时,太阳快要落山,在当地政府安排下,先在旅游区酒店住一晚,准备明早就立刻动身进行调查。 到了晚上,当地政府到底是承受不住媒体以及失踪人员家属的压力,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失踪的游客里,有湾湾来的也有东南亚和日韩旅游人员,所以彭湖事件一时成了国际上关注的焦点新闻,对于事故发生原因,发言人只以正在调查中搪塞,但是媒体记者却是抓住不放,搞的那位发言人满头大汗,吱吱唔唔,始终说不明白。顾应洲暗笑,这发言人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第118章 湖底世界 彭湖,碧波荡漾,浩瀚万顷,水天相连,渺无际涯。美丽富饶的彭湖养育了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湖边人,但是,它为何却发生了无数次船翻人亡的悲剧,接连吞噬人的生命为哪般呢? 早晨,一行五人,再次乘直升机在彭湖上空盘旋数圈,并未发现有什么端倪,也没发现有古阵的存在。下机后,几人换乘冲锋舟来到事故发生的三角区,看看远处观看的人群,虽然都被挡在警戒线外,但是几人的行动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翦若溪皱了下眉头,吩咐道: “白鹿布阵,把那些人的视线挡住。丘白鹿手一扬,掷出数展阵旗后,水面上忽然涌出浓雾,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这几个调查人员在干什么。 几人均盘膝坐在冲锋舟上,意念探寻水下。 彭湖的水并不深,一般都在三四十米深左右,由于意念深入水下,意念搜索的距离并不远,几人搜索一段区域后,将驾驶冲锋舟换到另个区域,这样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搜索,终于在水下发现了异常。 其实所谓的异常,并不是发现了失踪的游船,而是这里出现了一处较深的水域,此处水下如一个蒸锅形状,锅口有足球场大小,但是倾角却有八十多度,意念在深入到水下二百多米后,再也深入不下去。 翦若溪决定由人下去实地搜索。由顾应洲在前,莫大夫和蔡青云在后两边,成品字形下潜,三人都是人仙境大成境界,那也是属于当今世界高手的行列,并不需要潜水设备。也能在水下闭气几个时辰,而且可以承受的水压也不是一般潜水服可比。普通人下潜一般都在十米左右,专业潜水员,也就是在二十米左右。如果是穿上潜水服最多也就下潜三百多米。 当三人下潜到五百米左右的时候,蔡青云和莫大夫就有些受不了,顾应洲示意二人回去,他没问题,还可以下潜,如果下潜不下,也会返回,蔡莫二人只好悻悻地往上游,顾应洲之所以可以继续下潜这得益于他修炼了炼体功法,承受的水压比同级别的修炼者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顾应洲继续下潜,到了快六百米时,情况发生了变化,水底是石板,不见淤泥,顾应洲放开意念在水底下搜索,由于水压加大,意念搜索范围缩短到了五十米左右,顾应洲一边移动,一边搜索,用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这石壁处发现有个巨大的水洞,里面的水没有任何流动的迹象,难道这是一潭死水? 顾应洲没有贸然进入,直接沿着石壁浮上来。上了冲锋舟,将下面的情况做个简要介绍后,再一次下潜,当要下潜到水洞附近时,突然,顾应洲发现在水洞口怎么有两道人影。 顾应洲暗想,什么情况,刚走时什么也没有,才走了不长时间,从哪里冒出两道人影,看来这里真得有古怪。 顾应洲从储物天罡里取出七绝力,紧握手中,慢慢下潜,终于看到这两人影模样,两个似人非人的生物,绿发绿眉毛,两生物在相互比划着,表达着什么,再靠近些,终于看清,这两生物,红眼,成人般高,让顾应洲马上想到到一种水下生物,人们叫它水鬼或水猴子。 而那俩水猴子也终于发现了顾应洲。两猴子相互看了眼,显出十分兴奋的样子,从两边分头扑向顾应洲。 显然两只水猴子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血食了。顾应洲从身后拿出大刀挡在身前,由于有水的阻挡,当顾应洲将大长刀横在胸前时,两只水猴子已冲到他的面前,眼见有长刀阻挡,那水猴子在水中极为灵活,迅速分开,从侧翼分别攻击顾应洲的两侧,顾应洲如果用刀阻挡,速度肯定是跟不上,于是,也不跟这俩怪物硬拚,双脚用力一踏地下,身体倏地上向蹿去,两只水猴子的攻击落空,反而相互撞在一齐,气的两只水猴子咬牙切齿,继续从下向上攻击。顾应洲也不与他们硬拚,见有怪物从下边攻来,再次向上一蹿,又一次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此时,顾应洲再次将刀横在自己胸前,当看到两只水猴子再次上蹿攻击时,顾应洲猛地挥刀向下砍去,毕竟在水中,长刀的下砍速度大受影响,两只水猴子,再一次避开,顾应洲只好再一次上蹿,躲避它们的攻击。 如此不断的反复,顾应洲已将两只水猴子引到了快要浮上水面,当顾应洲再一次向上蹿时,一蹿便从水面跃上空中,于此同时,大声喊道: ”攻击出来的怪物!“ 本来坐在冲锋中的几人,随时在观察着水面,发现水面有异动时,顾应洲已从水中跃上来,听到顾应洲的喊声,也不多想,纷纷使出各自的绝技,当到水中蹿出两只绿色怪物时,莫大夫随手发出两只暗器飞镖,而蔡青云则是抽出一把军刺奋力一扬,而翦若溪看到是两绿色怪物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则是活捉,分出几杆阵旗,丘白鹿则是挥一挥衣袖,一条水龙张着大嘴向两只怪物袭去。 在空中的顾应洲本已掉头向下挥刀欲砍时,发现两只水猴子已经毙命。 在猝不及防下,几人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但是毕竟无论是翦若溪还是丘白鹿,他们使用的法术都需要时间发动,而莫大夫和蔡青云使用的攻击手段则是随手即可发动,毕竟要比另外二人晚了一步,当他们的阵法或符箓之术刚要发挥作用时,那边战斗已经结束。 顾应洲第一次看到莫大夫使用暗器飞镖,蔡青云使用的是两把军刺。暗道,这俩人反应够快,够机敏,都是一击毙命。其中一只中了一把军刺,一只飞镖,而另一只仅是中了一只飞镖。 翦若溪吩咐将两只水猴子打捞上来,细心看了会儿,说道:“这俩家伙法力不高,如果是让他们打你一下,应该不怎么疼。” 顾应洲低头看会儿,一手挠碰上后脑壳,满是尴尬地道:“嘿嘿,不好意思,第一次在水下打架,不太适应!嘿嘿!” 翦若溪却道:“你已经很勇敢了,我们只能在水面上瞅着,很着急的!”接着又说道:“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水猴子,也叫水鬼,但只是传说,现代社会没有人发现过这种生物,很有研究价值,顾应洲你立功了!它也应该是古生物的一种。” 翦若溪决定先休息一晚,明天继续探查。之后,丘白鹿收回隐藏阵法,蔡青云驾起冲锋舟回到岸边,让警方取来一块篷布,挡住所有人视线,将两只水猴子尸体抬上车,之后用军用直升机秘密运回古生物研究所。 回到住地,顾应洲将遇到两只水猴子的事情讲了一遍,翦若溪判断,打死的这两只可能是哨兵,水下肯定不只是这两只,而且也不可能是水猴子在害人,这两只是普通的水猴子,肯定有法力较高的怪物,不然不会将诺大的游艇掀翻,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夜无话。 次日,翦若溪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军用潜水器,用直升机吊到水面,翦若溪等四人乘潜水器,由于潜水器并没有水下的出入口,让顾应洲仍然是在前边探路。 潜水器配有重机枪及小型号导弹,火力应该够用,重机枪可防水猴子等普通生物,而导弹则可以防人仙境以下法力值的生物。 当再次下潜到水下那条水洞时,并未发现有站岗放哨的水猴子。后面有潜水器防护,顾应洲胆子也越来越大,在水下行走了几百米后,开始有散落的木板,钢板之类的物品,顾应洲判断,这应该是船上散落下来的。 再往前走了会儿,除了地下散落物之外,再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顾应洲加快了速度,连续潜行了四个多时辰后,前边却没了路,四周全是封闭的石壁,顾应洲只好向上浮,直到六百多米,浮出水面,确是一个地下封闭的空间,远处的水面上飘浮着一个个破旧的船只,有铁皮船,也有木船。简直就是一处破旧船只的博物馆。而那艘失踪的游轮就在不远处靠石壁的地方漂浮着,上面影影绰绰有人在走动。 这时,潜水器也浮上来,翦若溪几人从潜水器里走出来,而远处那游轮上突然看到这边有灯光闪过来,便有一群人影朝这边游来,嘴上哇啦哇啦地不知喊着什么,翦若溪命丘白鹿进潜水器,保护驾驶员,并将所有灯关闭后说道: “我们每人留一个活口,其余一律斩杀!”几人回应后,做好战斗准备,一动不动。静等那群怪物出现。 那群人形怪物入水后速度非常快,一个个仿若一条条水剑急速地向这边射来,转眼之间便到了四人跟前。果然与昨天发现的那两只水猴子一模一样,全是水猴子。翦若溪最先出手,一条水龙呼啸着奔向一只水剑,而蔡青云则是掏出两只沙漠之鹰,一手一只,一抬手就是一枪,击杀速度最快,留下一条水剑,则是一跃而起,赤手空拳向那只水猴子抡去。 莫大夫依然使用飞镖,每射出一只飞镖在伤敌后又飞到手中,然后再次飞出。如此反复地杀敌。 最笨的算是顾应洲了,他抡起大长刀便胡乱砍去,虽然没什么章法,杀伤力却是极高,那水猴子沾边即死,最后一只,顾应洲亦是赤手空拳,一手抓住那水猴子,便是抡了几个耳光子。 几人使用的武器,以顾应洲的最强,但他刚刚发现刀法,虽然利用空余时间,进入到盘古斧内空间,把刀法法诀记住,却从未在现实中练习过,所以拿出刀后,便如笨汉打架,拿起棍子胡乱打。 几十个水猴子,在四个高手的全力绞杀下,不消片刻,便消灭干净,每人手里都提着个活的水猴子。 第119章 陆吾 而此时的翦若溪,看着手中擒获的水猴子,自言自语道:“老夫以百岁之龄,获得如此重宝,足以慰寄此生了!” 听到翦若溪自言自语,几人才知道,原来翦老都在百岁以上了。做为一名世界知名的古人类学家,最盼望得就是有活体实证,那这水猴子可能对他的研究来说,应该极为重要。 手中的水猴子并不老实,不停地挣扎,翦若溪和莫大夫不停地点击手中俘虏的穴位,但是试了几次都未成功,翦若溪道: “这类生物毕竟与人类不同,并不能封住穴位,此处又无绳索之类可以束缚,我们还是将其运出去为妙。”转头示意潜水器打开,丘白鹿从潜水器中走出来,翦若溪让丘白鹿接过顾应洲手里的水猴子,然后对顾应洲说道: “顾应洲,你留下搜索下,看看还有没有水猴,以及其它异常,我们几人先将这几个家伙送出去,会很快回来。” 顾应洲道:“翦老放心,我即刻搜寻。”也不待他们进入潜水器,飞身向那艘游艇奔去。 上得艇来,只见艇上一片狼藉,甲板上横尸满地,每具尸首都十分苍白,显然是被人吸了血,顾应洲立刻毛骨悚然,在艇上小心翼翼地搜索一番,亦未发现异常。顾应洲跃入空中,这空间并不高,距水面平均二十米的距离。顶板是不规则的石头,许多都是尖锐的石块。顾应洲不敢飞太高,不停地搜索,整个空间面积差不多几个个足球场大小,不一会儿,顾应洲便搜索完毕。再次落到游艇的甲板上,顾应洲暗想,如果是仅凭那些水猴子是不可能将诺大的游艇拖入此地,是什么原因造成游艇倾覆?如果是自然力,又是什么样的自然力?如果是人为,这需要十分强大的法力,以自己目前的法力,是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或许赵无影赵奶奶有可能,或许根本无法做到,顾应洲无法判断。 在水面上沿着石壁,继续搜索,终于他发现在一处石壁处,四周怪石嶙峋,犬牙交错,其中有一处天然石缝,仅容一人通过。顾应洲顺着石缝慢慢地进入,十几米后,听到里面竟有呼息之声,顾应洲忙将大长刀拿在手中,警惕地向前,前边出现一处石室,石室十分宽敞,一侧胡乱堆放着珠宝古玩,靠墙处有一石床,床上有一怪人似乎正地睡觉,却并无鼾声。之所以说他怪,是因为这人躺在床上,并无被子,全身出现在顾应洲的视野中。 只见此人,人首虎身,身上有道道黄白相间的花纹。两只虎爪放在胸前,顾应洲完全可以上前就砍上一刀,但是若不问个明白,一旦杀错了人,也是顾应洲不愿做的。 顾应洲双手持刀,慢慢靠近,准备再仔细看个明白,哪里知道,这怪人虽在假寐之中,耳力和嗅觉却是十分灵敏,眼睛未睁开,声音却传来。 “噫,怎么有生气味?”说罢便睁开眼睛,看到顾应洲正双手持刀站在附近,那怪人忽地从床上站起身来,手一伸一条长长的袍子穿在身上,就如阿拉伯人穿的那种长袍。嘴里喊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谋害于我?” 那个怪人虽然腿短,但毕竟腰身够长,站起来比顾应洲高出一头。 顾应洲也大声喊道:“那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此作妖害人?” 那怪人却说道:“是我先问你的,你先说,我才告诉你!” 顾应洲也不磨叽,便道:“我叫顾应洲,是外面进来的人,前几天有一艘游轮在这片水域失踪,七十多人下落不明,我来调查此事,原来是你这个妖怪害了他们,你必须为他们偿命!” 那怪人却说道:“我是把那艘船弄来这里,而且我也没杀人,我只是吸了他们的血。再说,即便是我杀了他们,那又怎样,一群蝼蚁而已!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那些手下呢,怎么没来报告?” 顾应洲却说道:“你说那些水猴子吧,都被我杀了,难道你没听到声音?” “听到了啊,以为他们又在打打闹闹玩耍呢,没怎么在意。杀就杀了吧,这回清静了,他们太不老实,总是嬉闹,杀了好,杀了好!” 顾应洲有些奇怪,道:“它们那么烦人,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那怪人又道:“我为什么要杀了它们?总比我一个人寂寞无聊的好,你不知道无聊的痛苦!” 这一句“寂寞无聊”把顾应洲气笑了,道:“你还说你寂寞无聊,那每年你都杀人,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条船,又有多少人命丧你手,外面那七十多人不是你杀的,还是谁杀的?” “我说过,我没杀他们,我只是吸了他们的血!” 顾应洲暗道,这人怎么有点浑呢,还是脑袋没开窍是个半傻呢?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缠,说道:“我回答你了,该你回答我了,你姓谁名谁,来自哪里,快点说!” 那怪人道:“让我说我就说,你那么横干嘛?我叫陆吾,是这里的土着,没来自哪里!” 顾应洲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吸人血?你说!啊,等会儿,你说你叫陆吾,你不是在守天路吗?为何跑到这里?” 那怪人诧异道:“噫!你怎么知道我守天路?我是被人追杀,没办法来这里的!” 对陆吾这名字,顾应洲确实听过,那还是盘古分身在临死前,给他的留言里所说,当时他并不知道天路已断,嘱咐顾应洲在修炼有成后,可去天路寻找陆吾,他负责在天路接应,可陆吾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当时盘古分身来告诉他,如果陆吾不认他,就将盘古斧的气息放出来,只要他闻到就一定知道你是谁。但不知那个陆吾是不是眼前的这怪人,既然他承认他在守天陆,那应该是错不了,想到这里,顾应洲将手掌摊开,手掌正面亮出来,然后,放出盘古斧的气息。 只见这个陆吾嗅了嗅,说道:”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当抬头看到手掌中的那枚斧状黑痣时,突然惊道:“你,你是谁,主人的东西为什么在你身上?” 顾应洲暗道,看来是没错了,这还真是那个守卫天路的陆吾。顾应洲道:“盘古分身死了,在死前他把这东西委托我送到上界,你说为什么在我身上!” 那陆吾却急道:“你胡说,主人的分身怎么会死,他那么强大,他可以一斧劈开天路,怎么会死,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如果他没死,这把斧头怎么会落在我的手里。”于是顾应洲便把盘古分身劈开天路,如何地球偏移,如何矫正受伤,以及后来如何被共工追杀,如何与顾应洲达成协议等一股脑地说给了陆吾听。 陆吾听得瞠目结舌,不住地唉声叹气!最后,陆吾跪地道:“主人,陆吾等得你好苦啊!今天终于把你等到了!” 顾应洲诧异道:“快起来,你跪着干什么?你别叫我主人,我可不是你的主人!” 陆吾道:“我没跪你,我是在跪主人,我的主人是盘古,他的圣物在你身上,我是以圣物代表主人在拜,你别自作多情。” 原来是这样啊,反倒是闹个大乌龙,以为这陆吾把自己当主人呢。顾应洲道:“这把斧头在我身上不假,可我并未炼化它,而且我要上仙界把它送给盘古本尊。” 陆吾道:“你肯定要送给我主人啊,只是现在天路被颛顼阻断了,无法上去,那怎么办?” 那陆吾起身围着顾应洲转了一圈后说道:“唉呀,不行啊,你才人仙境大成境界,也不符合上仙界的条件不是!” 顾应洲笑道:“我自然知道我现在即便是有路也上不去,我这不是在努力吗!我已经与盘古分身签了灵魂协议,灵魂中那道锁链还不知什么时候将我灵魂禁锢,无论是想何种办法也得上去!” 陆吾却戏笑道:”我主人的分身也是厉害,聪明啊,现在你不努力都不行了!“ “那还用你说,别嘲笑我,你也不比我强什么,还不是被人禁锢在这里快上万年了吧!说说吧,那你为何来到这里?” 陆吾叹口气道:“这事说起来就像三岁孩子没爹娘,说来话可长了。自从盘古分身劈开天路,打通了仙界与地球的通道后,天帝便向盘古爷借用我去守护天路,临行前,盘古爷嘱咐我一定要在守天路时,将他的分身从地球接回仙界,我在天路入口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得花都谢了,也没等到盘古爷的分身。突然有一天,天路却被玄帝颛顼一刀斩断,天路分崩离析,我是天路的守卫自然奋起反抗,那厮法力高强,我打不过他,还被他打伤,我就逃,他在后面追,一直追到这里,我发现有一尊黄帝为稳定九州,扔在这里的鼎,便进入这鼎里,颛顼在外面攻击,对里面的我却毫无办法,气得他不停地用脚踢这鼎,结果这鼎就从外面来到这山里,引起地震,后来,颛顼那厮不敢再打这鼎的主意,便布下十八路锁魂阵,将我的灵魂,连带肉身封锁在这里。” 顾应洲问道:“你说这里是黄帝的九鼎之一,为什么没有任何灵气?” 陆吾说道:“黄帝所铸九鼎本与仙界相连,但自从玄帝颛顼绝地通天之后,这鼎也就断了与仙界的联系,直至后来彻底失去灵气,成了凡物。” 顾应洲继续问道:“那这处空间是哪里?” 陆吾道:“这里就在草帽山里啊。” 顾应洲又问道:“那你为何要吸人血?” 却听陆吾十分委屈地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再不喝我就要死了!” “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第120章 潜入无忧城 只听陆吾说道:“自从我被颛顼用十八路锁魂阵封锁后,我在这里倒也相安无事,附近的鱼虾也够我充饥了,后来这锁魂阵法开始有所松动,我本以为慢慢地阵法可以消失,便可以脱困,谁曾想却来个和尚,他在这里转了很久后便走了,我当时也没在意,过了几年后,却在这里建起一座寺庙,叫玄帝庙,里面住的却是和尚,不伦不类的。 但是这座庙却是建在虎头山上,有佛法压制了我的道法,反而加固了封印,令我苦不堪言。法力日渐消退,而这里鱼虾也不再到这里来,令我失去了食物来源。好在当时我还会一种传送阵法,便在这里设置一阵法。” 陆吾边说边掀开铺在床上的木板,木板下现出一个传送阵法:“此阵法可传送灵魂至阴界,在阴界遇到了无忧城主段鸿基,我二人达成一致,他帮我弄些血食,而那些死去人的灵魂被他收走,做为他无忧城的役使。” 顾应洲震惊道:“原来罪魁祸首是段鸿基这个败类,坏事做绝,没干一件好事。” 陆吾疑惑道:“难道你认的那段城主?” 顾应洲将手中的长刀送到陆吾眼前,道:“你仔细看下这把刀,你可认得。” 陆吾上下左右端详一番后,说道:“难道这刀是段城主那把,我看见过他用过一次,并不仔细。” 顾应洲道:“正是那厮的长刀。我正在找他,不想在这里也可以到无忧城,真是太好了!” 顾应洲观察了一会儿传送阵,问道:“你这阵法只能传送灵魂,那你的肉身怎么办?那个无忧城主就是通过这个阵法传送到这里?” 陆吾道:“肉身就留在这里,进去办完事再回来。如遇有大的多人血食时,我便进去找他过来,合我们二人之力,将那船拉到这里,我只喝血,并不吃肉,那人肉不好吃,有股怪味,灵魂他带走。最多的一次有二百多人,我一下子喝了很多,有几年都没再活动。” 顾应洲想起来,那资料上说,很多年前,小日子有二百多人来此游玩,集体消失,他说的可能就是那次。 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估计是翦若溪他们回来了,这陆吾之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必须让他躲藏起来。顾应洲道:“外面来人了,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你有办法藏起来吗?” 陆吾却道:“躲什么,太麻烦了,都是凡人,我喝了他们的血一切搞定!” 顾应该道:“那可不行,以后你也不要再喝人血了,我想办法救你出去,外面的人都是我朋友,不许你喝他们的血!” 陆吾有些不情愿地说道:“那好吧,我听你的,那你快些想办法,让我出去,我快要憋闷死了。” 顾应洲道:“放心,这几天我就想办法,你耐心等,都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 于是,顾应洲在前,陆吾在后,出了石室,走出那道天然石缝,陆吾瞧个机会,便闪身钻入水里,躲藏起来。 顾应洲来到翦若溪跟前,他正在指挥几人往潜水器里搬运尸体,顾应洲问道上:“怎么这么久?” 翦若溪道:“这几个水猴子很麻烦,不老实,好在它们离开水后便没了力气,现准备铁笼,才安置好,怕你着急,就匆忙进来了。怎么,有什么发现?” 顾应洲小声说道:“原因已查到,是那个曾经伤了你的那个无忧城主段鸿基搞得鬼。” 翦若溪惊讶道:“ma的,怎么会是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功夫,既然他撞枪口了,这回我们一定想办法弄死他!”看来,修养再好的人,在遇到仇人时,也免不了爆粗口。接着翦若溪道:“先把这些死尸运上去,总要给那些家属一个交待。” 顾应洲也搬起尸体往潜水器里运,他还发现有两个干警也在一具一具地往里搬。翦若溪禁止任何人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术,所以几人都老老实实地搬运。唯有丘白鹿十分特殊,带着个大口罩,身穿白色大褂,手上戴着胶皮手套,全副武装的派头,十分夸张,每次搬起一具尸体,把头扭向别处,就是不看尸体。 用了四个多小时,潜水器跑了四趟,总算是把尸体运完。翦若溪几人则是跟随着顾应洲来到那处自然石缝里面的石室中。 丘白鹿首先看到地上那一堆珠宝古董,大声嚷道:“这回我们可发了,这么多宝贝那得多少钱,师父,回去后,你得给我们发奖金!” 翦若溪道:“这些都要上缴国库,不过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我们倒是可以人选一件心仪的宝贝。”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顾应洲第一次进来时,已发现了这些珠宝古玩,并未在意,既然翦老让每人选一件,顾应洲也上前蹲下身子,准备选一件。当别人都在犯错时,如果你自视甚高,不同流合污,那你就是不合群,你也将没有朋友。 丘白鹿却是嘲笑道: “顾应洲,你真是贪财,先进来时选了几件,现在还和我们抢啊!” 顾应洲知道她历来心直口快,并未在意,说道:“我进来时,忙于探查,哪顾得上这些,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信你搜搜看!” 丘白鹿则是笑道:“你身上那么脏,我怕你传染,我才不搜呢!” 气得顾应洲直翻白眼,无言以对。 当顾应洲扫过一堆古玩时,一个锈迹斑斑的古董引起了他的注意,见无人选取,顾应洲上前拿起来,仔细端详。 这是一尊小圆鼎,与轩辕子默给他看过的那尊禹王鼎一模一样,由于锈迹遮挡,看不清鼎纹,也判定不出具体年代,顾应洲对古董几乎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晃了晃说道: “我就收藏这件了!” 众人也没在意,都选了一件宝贝后,一起来到那石床前,盯着那石床上的传送阵。 莫大夫试探着说道:“翦老,我和顾应洲曾去过一次阴界,要不让我俩先去探探路?” 翦若溪摆了摆手,说道:“别,要去就一起进入,人多力量大,白鹿,你是女孩子,你别进了,在外面看守,别让任何人惊动我们的肉身。” 白鹿有些不满地道:“师父,人家从未去过阴界,你就让我去看看呗,一个人在这里也太无聊了!” 翦若溪道:“这里如果没有人看守,一旦有外物惊扰我们肉体,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灵魂回归肉体啊!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看看。” 丘白鹿见师父说得严肃,也只好点头同意。 顾应洲回头看看翦若溪,见他点头后,灵魂倏地进入了传送阵,肉体则是如僵尸般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其他几人有样学样,灵魂纷纷进入传送阵。 首先落地的顾应洲,双手紧握七绝刀,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情况,待几人落地后,顾应洲指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房子道: “那里就应该是无忧城,这里是荒郊野外。” 只见翦若溪在腰间一拍“啪”,一柄软剑出现在手中,翦若溪道:“我这柄剑亦是灵物,可以带到阴界。” 而莫大夫和蔡青云二人则是两手空空,显然没有灵物伴身。蔡青云向以拳法见长,也不介意,而莫大夫则是有些尴尬,说道:“我身无灵物,战斗力大大降低!” 翦若溪却道:“今日你我四人均是有备而来,想那段鸿基并不难对付,何况他的武器已落入我们之手,有无灵物,影响应该不大。俗话说,有备无患,不如你二人多备些尖石块,战斗中出其不意,同样可以起到暗器的作用。” 莫大夫大喜道:“哈哈,好主意,就这么办!” 几人立刻分散,四处寻找尖状石块,凑到一起,莫蔡二人均选了十几块称手的尖石块,放入口袋。 四人开始往城中行去,半路上,翦若溪道:“我们这身衣裳有些显眼,不利隐藏,不如搞几件衣服换下装束,以方便行事。” 渐渐接近城里,行人渐多,几人分别选择对象,挟持到隐秘处,将衣服剥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几人都是阳世修仙的佼佼者,对付普通鬼魂自然不在话下。 翦若溪手起剑落便将挟持的鬼魂击杀,毫不客气。其他人见此,也是杀心顿起,将挟持之人解决掉。这无忧城本是三不管地方,也没有阴间律法约束,杀人如切菜,功夫高者当然可以横行无忌。 何况这些鬼魂都不是完整的灵魂,三魂七魄不是缺东就少西,都已不是正常的鬼魂,邪恶之心占了主导地位,所以几人杀伐果断,没任何心理压力。 待换好衣物后,翦若溪头戴瓜皮帽,身着绣着金色圆花的绸缎衣,一副财主的模样,而莫大夫却是身着白衣,加之形象上尖嘴猴腮,留一山羊胡子,除了没有个长舌头,那是妥妥的一个白无常的打扮,却自称是财主的账房先生。蔡青云与顾应洲倒是没有什么特别,都是紧衣束带,一副保镖打手装扮,但是顾应洲又与蔡青云不同,人年轻,长得帅气,怎么看都像个公子哥。 几人跟随在翦若溪左右,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第121章 巅峰对决(一) 几人均是初次来这里,一切都感到新奇,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摆摊的,开商铺的比比皆是,从这点上来看与世俗界并无不同,但是如果你看人的长相,若几人是普通的常人,恐怕吓的也死过几回了。街上人群中好看的那是真好看,如花似玉的,面如冠玉的,风流倜傥的,却是让人耳目一新,神清气爽,但是那难看的,却会让人干呕,几日都不想吃饭,有的长着驴脸,有马脸羊脸的,总之你在世间看到的动物在这里都可以找得到对应的面孔,还有如僵尸一般的,张牙舞爪的动作可以多长时间,一动不动,或者行动极为迟缓,脸无表情的,许多鬼魂身上极为肮脏,更有甚者,似乎是刚从大粪坑里出来,身上滴滴哒哒掉着粪汤,衣物上都是黄浆浆的大粪,让你把几天前吃的饭恨不得都吐出来。 几人都是道心坚定之人,并不会被外界的具象所影响,依然是好奇地四处观看,有兴趣的就站下仔细瞧,无兴趣的便是走马观花,一晃而过。正行走间,前边出现一队人,大概有二十几个女人,带着手铐脚镣,用一根绳牵着,排成一队艰难前行,有两个驴脸打手一前一后,正催促着快走,不时地用鞭子抽打,而被打之人仿佛麻木了,也不闪躲,毫无表情的继续慢腾腾地前行。这些女犯身上都是血痕,脚镣上还不时地滴血,行走过的路后面是一条明显的血路。 而在这队人的后面,却有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轿车,慢慢地在后面跟着,不时地停下车,从车窗里探出头催促加快速度。顾应洲看着这人眼熟,马上想到这人肯定是于二皮子,因为在与姥姥闲聊时,姥姥曾不经意的提过,她来这里找寻顾应洲的魂魄,遇上了于二皮子,还知道水若烟在这里经营一家妓院。 顾应洲小声地与翦若溪讲了下,翦若溪立刻做出决断,通过这人打听城主段鸿基的消息。几人快走几步,行至林肯车前,翦若溪和莫大夫,蔡青云直接拉车门坐后排,而顾就洲则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于二皮子见几人不由分说使上了车,怒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上我的车,打劫吗?” 前面的顾应洲没有回应,而是拍拍方向盘说道:“你这车不错,车况如何?” 于二皮子却道:“我车况如何与你们有何关系,快滚下去,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段城主的人,你们还想打劫,不怕掉脑袋?” 顾应洲却笑道:“我们不想打劫,就你这破车,我们老板好多辆呢,谁稀罕!我们只是想好好跟你聊聊天,你别紧张。” 于二皮子却怒道:“谁紧张啊,你才紧张呢,你老板是谁?” 顾应洲指了指坐在后排中间的翦若溪,于二皮子回头了看,见翦若溪是个富态的老头,一副财主模样,便信了几分。说道:“你们想聊什么?说吧。” 顾应洲却笑道:“老于,你真没认出我是谁?” 于二皮子转头看看了顾应洲说道:“面生的很,不认识。” “我是你生前邻居顾家的孙子啊!”顾应洲嘻笑道。 于二皮子端详了半天,惊讶道:“啊,你是小洲?没想到啊,你年纪轻轻也来这里了,哦,明白了,你姥去年还来这里找过你,不过最后没找到,你现在脱困了?这是好事,你们想做什么大生意啊?” 顾应洲故作神秘地道:“我们老板准备建一座新城,怎么样有兴趣吗,如果有,我可以帮你介绍下,毕竟你是这里的老人了,如何管理城市你经验丰富,我们老板可以让你当总理城务的副城主。” 于二皮子十分兴奋:“啊,真的啊,那我当然有兴趣了。”但是刚说完,马上又面带愁容的道:“啊,不行,这要是让段城主知道了,还不剥了我一层皮,不行,不敢有兴趣,你还是走吧!要是让我们段城主知道,他非灭了你不可,还敢和他抢生意!” 顾应洲笑道:“无妨,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你要不同意,那我们可直接找段城主谈了,城主的府上在哪?” 于二皮子停下车,指着很远处一座黑色建筑,说道:“城主府就是那栋黑色建筑,不过段城主不在城主府,他现在怡春院。我现在是他的手下,以前不是,我原来的老板是个女的,叫水若烟,对了,她可是你姥的师妹,前段时间,她把段城主的武器弄丢了,这怡春院便兑给了段城主抵债了,她现在可惨了,被段城主锁在城主府地下室中,想翻身难喽!” 顾应洲又继续问道:“那这批女囚是怎么回事,你们准备押往何处?” “送往怡春院啊,这些人姿色尚可送到那里做生意,应该能赚些钱。这可是段城主,用法力从阳间搞来的,新鲜着呢,你要不要搞几个,给你后边的老板和朋友们尝尝鲜啊!” 顾应洲仔细看了下,其中一个大饼子脸,让他想起来,这人的尸体还是他给搬上潜水器的,是棒子国的人。看来于二皮子并未说假话,他还想私下卖几个赚外快呢。 顾应洲道:“没一个看上眼的,没兴趣!” 于二皮子听说没兴趣,感觉十分失望,只听顾应洲继续说道:“那你带我们去怡春院,一是见下段城主,另外,你怡春院还有漂亮的吧,我们也想去那里消费呢,你带我们去,到地方多给你辛苦费,保你满意。”顾应洲边说边打了个响指,这是他跟轩辕子默学的一个动作。 听说有辛苦费,于二皮子乐了,说道:“那行,我们加快速度。” 这时,后面的翦若溪却道:“顾应洲,你去吧,我们还是参观下市容市貌。那边的广场很宽敞,我们去那边游览。”然后给他使个眼色,顾应洲立马明白,说道: “老于,你停下车,让我老板下去,他们还没玩够呢,我先去探路,要是服务好,他们晚点过来。” 待翦若溪几人下车后,二皮子将车提速,十几分钟,便到了怡春院,于二皮子将顾应洲带到二楼,以前水若烟的办公室,顾应洲推开门,便见那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正是人高马大的段鸿基,身着明代官服,俩小姐一边一个,正在为他敲腿。只听段鸿基问道:“二皮子,你找我何事?” 于二皮子忙回答道:“有人想和你谈生意,说是联手共建一城。” 段鸿基抬了抬眼皮道:“谁呀, 财大气粗啊,竟然还要建一城,那不是要与我无忧城竞争吗?”,但是当看清是顾应洲时,身子“腾”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惊异道: “是你!怎么还敢来这里,胆子还真不小啊,我听水若烟说,上次那一刀你并未丢命,现在来报复来了吗?“ 旁边的于二皮子立刻傻眼,这顾应洲原来是城主的仇人啊,这可怎么好,是我把顾应洲引来这里,城主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见段鸿基与顾应洲在对峙,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再不跑,等段鸿基杀了顾应洲后,下一个可能是要杀他。想到这里,马上转身便跑,段鸿基见二皮子跑了,暗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看我一会收拾完这姓顾的小子,再回头收拾你。 正沉思间,顾应洲已攻上来,挥起一拳便打向段鸿的面门,段鸿基急闪身,但这一攻击是顾应洲的一计虚招,见段鸿基闪躲,收回拳头,飞起一脚,将窗户踢碎,人便稳稳地从窗户里跳将下来,双脚落地后,发现段鸿基正在从窗口处跃下,顾应洲两脚刚一沾地,展开双足,向广场方向飞奔。 不消片刻,顾应洲便跑到无忧城中心广场,站在广场中心,双手一展,七绝长刀便握在手中,向后一挥做出进攻姿态,静等段鸿基到来。当段鸿基跑到广场边缘便看到顾应洲手中多了一把长刀,定睛一看,正是在水若烟手里丢失的七绝刀,段鸿基反而停下脚步,双手一抖,手中立刻出现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刀,双手紧握,一步一步的走向顾应洲,边走边说道: ”小子,你胆子真得不小,我的刀竟然落在了你的手上,你现在把刀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哼,哼!” 顾应洲怡然不惧,笑道:“请说下文,否则怎么样?” “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还我刀来!”只见段鸿基大声吼叫着,双手举刀奔向顾应洲,待靠近顾应洲后,双手下压,一刀砍将下来。顾应洲临危不惧,以硬碰硬,用同样的砍法,迎向段鸿基砍下的长刀。 这次两刀相遇,纯粹是以力抵力,以硬碰硬,以暴制暴,只见两刀在空中相遇后,“当\"的一声脆响,两刀之间一道电光闪过,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顾应洲洲的七绝刀完好无损,而段鸿的长把却登时嘣出一道大豁口。这真是假李逵遇见了真李逵,原形毕露。 段鸿基在失去七绝刀后,用惯了长刀的他,只好按原刀样式,仿造了一把,哪里是真刀的对手,加之顾应洲的魂力与他的魂力不相上下,所以只一个回合,段鸿基的长刀便受损伤。此时,翦若溪、莫大夫、蔡青云从三个不同方向,将段鸿基围在中心。 段鸿基环顾四周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们,姓翦的,当时没被砍死,现在竟主动上门求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举起豁牙露齿的破损残刀,撇下顾应洲,奔向翦若溪。 第122章 巅峰对决(二) 眼见段鸿基弃顾应洲奔翦若溪而去,顾应洲、莫大夫和蔡青云紧急收缩包围圈,越拉越近,翦若溪则是不闪不避,直接上前硬刚。只见段鸿基纵身一跃,长刀高举,正是一刀力劈华山。翦若溪见大刀劈开,横剑阻挡。 剑本以轻盈灵巧为特点,而长刀则是以刀猛力沉见长,刀剑相交,立刻显出剑的缺陷,翦若溪的手被震麻,软剑立刻脱手。而翦若溪也顺势与段鸿基脱离,从侧翼攻来的蔡青云和莫大夫,也借机射出尖状石块,分打段鸿基的不同穴位。在后面的顾应洲双手端着长刀,照段鸿基的后心直戳过去。 在击退翦若溪后,段鸿基以左脚为轴,平举大刀,突然一个旋转,正是七绝刀的群攻手段万钧。以自身为轴,以刀身为半径划圆,顾、莫、蔡三人均与段鸿基近不及身,刀锋亦未沾身,但是长刀在画弧过程中,所形成的刀风,却如飞驰的玻璃,沾上即伤,顾应洲因手握七绝刀,有长刀的阻挡,并未受伤,但蔡青云和莫大夫却与顾应洲大相径庭,蔡青云的手臂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而莫大夫则是自腰部以下被划了一圈伤口,身着的白袍也从腰部以下被挡拦腰斩断,长袍变成了短褂,让莫大夫羞愧难当。 顾应洲眼见四人在段鸿基的刀下,两人受伤,两人被打退,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激发了灵魂深处的雄心,刀杆立于地,手握刀柄,大声道: “你们退后,为我掠阵,我来单独领教下这段城主的功夫!” 这并不是顾应洲狂妄,而是他有信心,即使打不过段鸿基,他有一张从未动用过的底牌,可以将段鸿基致于死地。 段鸿基转过头来,一手握刀,另一手扬起,哈哈大笑不止,笑声中用上了魂力,周边赶过来围观的小鬼们,被笑声震得瑟瑟发抖,不断地向后退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上次让你侥幸逃脱,难道你以为今天还会重演吗!在阳世我便经历大小战斗百战以上,来到这阴间,更是大放异彩,你凭什么和我斗,你有这资格吗?风大不怕闪了舌头,吹牛都不打草稿,老夫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 段鸿基的话音刚落,顾应洲却道:“段鸿基,我本与你无怨无仇,你却在望仙谷伤我,甚至于要活捉我,但这仅是你我的私怨,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潜入阳世,在彭湖这么多年,你害死了多少人,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更可恨的是,你竟然将死者的灵魂禁锢,强迫他们为奴为妓,你丧尽了天良,天理难容,今天为公为私,我都要让你命丧这黄泉之地,让你化为灰烬,永世不得超生!” 段鸿基再次哈哈大笑,用嘲笑和戏谑的口吻说道:“顾小儿,你很有志气,乍一听,似乎是正义凛然,可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世界吗,只有强者才是这个世界的宠儿,其他皆为蝼蚁,为卑为奴,那是他们的命运使然,他们活着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强者的垫脚石,我给他们吃,给他们喝,已是慈悲为怀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秩序,你想改变这个秩序吗,我想说,你的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很骨感,哈哈,今天就让你的生命为你的愚蠢做为代价吧。” 段鸿基说罢,挺刀向前,左一刀,右一刀,连续不断的攻击,正是七绝刀法的“万丈”刀诀。顾应洲左右抵挡,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顾应洲表情凝重,一直在寻找破绽反击。打得兴起的段鸿基,见在“万丈”之下久未见功,突然背身一刺,正是七绝刀中的“掠影”,向顾应洲的胸口大喇喇地刺来。顾应洲等的就是这机会,双手握刀,借刀使力,轻轻一拨,段鸿基刺向顾应洲心口的刀便偏离了方向,而顾应洲则是端刀刺向段鸿基的后心。 岂不知,这也正是段鸿基的诡诈之计。眼见顾应洲上当,段鸿基突然原地一个鹞子翻身,两脚踏在顾应洲手中的长刀上,借助长刀的力量,段鸿基飞脚踢在了顾应洲的脸上,猝不及防下,顾应洲魂体之中的暗力从中丹田中直接来到顾应洲的面颊,而段鸿基的脚掌如踢到坚硬的钢板,脚掌生疼,立刻从长刀上跌落到地面,刚一落地,立刻弹跳而起,纵身闪开,弯腰捡起那把仿制长刀。惊呆地看着顾应洲。 段鸿基怎么也不明白,这顾应洲的脸为什么那么硬,若不是当时并未使用全力,否则说不定脚掌都要被震裂。全仗机警,及时收回力量。 顾应洲亦是惊呆在现场。他之所以敢与段鸿基掰手腕,不仅仅是他有张必胜的底牌,那便是专门克制精怪的《白泽精怪图》,更在于他对自己的身体的抗击打能力有信心。盘古分身留下的炼体功,修炼之后,不仅是增强他的肉体,同样也增强了他魂体的强度,更何况顾应洲修炼的最基本内功心法,是来自仙界的优质功法,毁天灭地混元真经也是不白叫的,修炼些功法与其它功法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仅仅是使修炼者境界提升,更使得修炼者肉体魂体的低抗力大幅度增强,一般的功法当然也会增强,但是幅度绝没有这一功法提升的幅度大。 但是提升的幅度在大总也有一个限度,让顾应洲惊呆的是,以段鸿基的实力,应该与赵无影的实力相当,他那一脚的力量,踢在自己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痛感。当时他只感觉到体内的暗力在自己意念要防备被踢脸时,便自动分布在脸上,让段鸿基吃痛,才化解了段鸿基的这次进攻。 顾应洲这次吃亏,也不仅仅是他仅是学习了七绝刀的法诀而没有实际练习,还在于他实战经验严重不足。自修仙以来,顾应洲并未经过几次战斗,经验的不足,往往使人凭一腔热血,便想成功,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战斗还在继续,也不容顾应洲更多的思考,既然刀法不熟,那就不用刀法,想怎么使就怎么使,于是顾应洲也是一招力劈华山,主动进攻。高声嚷道: “砍你的头!” 段鸿基眼见顾应洲的刀劈过来,嘴角一撇,脸现嘲笑之色,横刀抵挡,并未在意,但是顾应洲却是中途变招,再次喊道: “断你的腿!” 长刀下压,照着段鸿基的双腿砍下。段鸿基不敢收刀,而直接将刀下压,阻挡顾应洲的刀。但是顾应洲却又是中间变招,将刀上提,大喊道: “斩你的腰!” 边说话时已横刀斩向段鸿基的腰部。 如此几个反复下来,反倒是段鸿基手忙脚乱,这顾应洲的攻击可说是每招都是虚招,可如果放弃防守,他却由虚变实,让你不得不防。而在翦若溪等人看来,顾应洲能与段鸿基对上几招已是相当厉害,却不想,砍出的刀全无章法,却让段鸿基不得不防,左支右拙,疲于应付。 而在那些无忧城的居民看来,他们的城主,那是有万夫不挡之勇,一向威风凛凛,傲然于无忧城中,今天除了开始时一击得手,却再无反击之力,段城主的高大形象在他们心目中却是大大受损,许多人都暗暗盼着那年轻人赢,他们可以换个城主了,段鸿基统治了这么久,早就该退位让贤了。 正在不断抵挡的段鸿基心中也有些烦躁,再这样下去势必影响到自己在无忧城的高大形象,不利自己的统治,暗中定下反击招数后,当顾应洲再一次大喊:“断你腿!”时,段鸿基双腿盘起,飘浮在空中,料想你刀砍我腿我偏不防,我的腿早就蜷缩回来,让你一刀落空。而手中的刀却是高举向顾应洲头上劈来。 但是这次顾应洲嘴上喊的是“断你腿!”出的招却是平举大刀,向上稍一挑,斩的方向却是段鸿基的脖子。如果段鸿基再不防备,继续砍向顾应洲的头,不待刀落下,他将人头落地,吓得段鸿基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只好随机应变,举起的刀变换方向,去拨挡顾应洲这要命的一刀。 见段鸿基又来阻挡,两刀即将相撞之时,顾应洲却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却是一声啸叫,狮子吼的佛门功法术倾刻间发动。 这是顾应洲自从在浮屠界得到宾头卢尊者传授后,首次发动,因为狮子吼的发动需要运用灵力,而顾应洲目前是魂体状态,只能用魂力催动。力量来源不同,功法的效能也不同,这一声狮子吼,不应叫吼,而应该叫尖叫。那声持续几分钟的尖叫声就如仓鸮在捕捉猎物的时候就擅长发出恐怖尖锐的声音,尖厉刺耳,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插人心,直刺人的灵魂。 在学习这一功法时,宾头卢尊者并未告知在魂体状态下发动的效果,甚至顾应洲也从未想过用魂力发动,只是机缘巧合下,不经意用魂力发动,却起到了决定胜负的作用。 只见那段鸿基,放弃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捂头,跌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显然痛苦到了极致。 其实这一功法正是宾头卢尊者,在浮屠界地下度化那些罪大恶极的精怪,长期经验的总结,在原有功法基础上,做了改进,对魂体状态下的精怪尤为有用。 在顾应洲停下狮子吼之后,见段鸿基倒地打滚,举刀就要击杀段鸿基,但此时,因为顾应洲已停下狮子吼,那段鸿基却是马上转好,眼见顾应洲举刀向自己砍来,也顾不得形象,起身便跑,顾应洲则是奋力向前追去,而此时,翦若溪和蔡青云、莫大夫三人想法一致,那就是趁他病要他命,一起向段鸿基杀去。 但是,段鸿基毕竟是在这阴界生活许久,对阴气的适应性更强,而顾应洲四人都是阴界菜鸟,对阴气的驾御并不如在阳间得心应手,速度上大受影响。眼见大敌追击不及,便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逃掉,顾应洲如何甘心,意念一动,手中便多出一物,这是顾应洲有必胜信心的一张底牌,正是九尾狐胡安青留给他的《白泽精怪图》。 第123章 占领无忧城 只见顾应洲双手一拉,《白泽精怪图》便被展开,嘴中念念有词,几句咒语之后,从那图中飞出一道蓝光,射向飞奔的段鸿基,段鸿基即使是再快那也快不过光速的蓝光,瞬间,段鸿基的脚底燃起了蓝色的火焰,顾不得再逃,两手紧急扑火,但是无论如何也扑不灭那蓝色的火焰,俄倾,段鸿基的双腿便被烧没了,只见那段鸿基从怀中掏出一片裹尸布,包上了大腿根部,火焰却被离奇扑灭,然后那裹尸布被段鸿基披在身上,半截身子,在空中急速向远处飘去,顾应洲四人在后面急追,终于跑到了忘川河边,而那段鸿基已逃到河中心,但是突然河底一投无形的吸力,将半截身子的段鸿基吸入河中,瞬间没了踪影。 据说,鬼魂如果不从奈何桥上过,从别处飞渡忘川河就会掉到河中成为河水中生物的养料。看来那段鸿基是必死无疑。 只听翦若溪道:“虽未手刃此敌,却也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怎一个‘爽’字了得!” 看这望川河水,十分混浊,无风却时有水浪汹涌,知是里面肯定隐藏水怪。再看这岸上,不时地有白色的花朵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十分鲜艳,惹人喜爱,不时飘来阵阵香气。翦若溪道: “这花便是阴界有名的曼陀罗花,是一种非常神秘、危险的花卉,被誉为毒果之王,它可以用来制成麻醉药品和致幻剂。曼陀罗又称为白色死亡,因为一旦误食,很容易导致死亡。它的花朵非常美丽,芳香四溢,但它的毒性却难以被消除。有兴趣的话可以选择带出去一些。” 顾应洲、莫大夫和翦若溪都采摘了几朵带在身上,秘密藏起来。蔡青云是个刚直汉子,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反而对这曼陀罗花无动于衷。 莫大夫道:“翦老,这段鸿基一死,无忧城必然大乱,不如我们快些去城主府,看看有什么可以搜刮的,带回去,也不枉走这一趟。” 翦若溪道:“有道理,快走!” 待众人赶到城主府大院时,果然,里面一片狼藉,长象奇特的各类小鬼,仨一群两一伙的,正在忙着搬东西。顾应洲大吼一声: ”把东西都放下,今后这里姓翦了!“ 旁边的三人均是一怔,顾应洲这搞什么毛线,这里咋还姓了翦了,不过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莫大夫看了蔡青云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对着翦老笑道: “翦老,这顾应洲是搞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要把你抬上城主位置呢。” 翦若溪却笑道:“要不我们就当当这个城主,不过这里不应该姓翦,倒是应该姓莫,这里以后就交给你老莫负责了。哈哈,还不去那地下室看看,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看不透!” 莫大夫面露尴尬道:“翦老,看透不说透,哪有你这么直率的。”说完也不回头,径直向房间走去。 众多抢东西的小鬼们,见顾应洲威风凛凛,手持长刀,极为英武,立刻心生胆怯,有的小声说道:“就是他打败了老城主!” 这里有在中心广场看热闹的,知道几人的厉害,不敢造次,纷纷放下抢来的物品,开始溜之大吉。有大胆子的则是跪下来,高呼: “城主万岁!” 这时正有一人从城主府大厅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公文包,正是顾应洲认识的于二皮子。见到顾应洲,忙跑过来,眼睛里透着谄媚: “啊,小洲啊,你终于来了,我听说你的事后就跑过来了,制止这帮哄抢东西的家伙,也制止不了,我只有保护这些文件了,这可是这些年城主颁布后些法令,这对你们掌控无忧城非常有用,我是不是立功了。” 顾应洲笑道:“嗯,功劳簿上肯定要记上一笔,你先保护好这些文件,将来城主少不了你的好处!” 于二皮子听说有好处,马上献殷勤道:“快请诸位进房,我来招待你们喝茶。对了,小洲,你和我说的让我当掌控城里事务的副城主,还算数不?” 顾应洲道:“哼,算啥呀,当时你都不脱离那个段鸿基老贼,现在知道要好处了,早干啥去来,不过你也不要悔心,到时我推荐你好个位置。” 顾应洲让于二皮子指挥那些小鬼们,把家具等物品归回原位,将房间打扫干净,然后让闲杂人等立刻离开,不得再来骚扰。众人唯唯诺诺。 在等候收拾房间期间,翦若溪悄悄地问顾应洲道: ”小顾,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快速到达这里,我们以后来,总不能还跑到彭湖吧,很麻烦的!“ 顾应洲思考了会儿,说道:”或许有办法,不过我不敢保证,容我回去后研究下,或许可能找到高人,也说不定。“ “好,那就等你好消息了。” 小半个时辰后,翦若溪三人进入城主府大厅,只见里面金碧辉煌,确有王宫的气派。 翦若溪坐在主位上,于二皮子让两个婢女端来茶,但三人都没有喝,让她们先退下,这时莫大夫却牵着水若烟的手进了大厅。 只见水若烟面目憔悴,精神萎靡不振,身上还有伤痕,再不复当日的气焰,见到翦若溪后,躬身行礼道:“感谢翦门主救命之恩,过去做了许多对不起翦门主和诸位的事,罪孽深重,希望诸位原谅,饶过小女子这回!” 翦若溪道:“水若烟,你的确罪孽深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本门主确有杀你之心,但是既然赵老宗主已经饶过了你,那我今天也不好再说什么,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希望你今后真的洗新革面,重新做人。我想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水若烟道:“小女子定会知无不言,门主请讲。” ”我听说赵老宗主让你在望仙谷静修,为何你的灵魂会出现在这里?“ 水若烟道:“那个段鸿基会设置阵法,两地灵魂可以相互穿梭。我因丢失了那把七绝刀,被他擒来这里,受尽了折磨。幸亏有门主解救,我才能脱离苦海,谢谢门主,今后一定一心向道,决不敢再有妄逆之心!” 翦若溪道:“你既然有悔过之心,那便暂且不与你计较。好了,你先暂退下等待,一会儿我还有事要找你,你下去吧!” 水若烟又行礼后,倒着退了出来,显得极为恭顺。 翦若溪对着莫大夫说道:“莫大夫,你在我特调所贡献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我们夺下了这一城池,对我特调所来说却是极为有用,我有个想法,在这里可否建一个灵魂研究室,专门研究灵魂,你来任这研究室的主任,并兼着这城的城主,你看如何?” 莫大夫急摆手道:“翦老,我不适合做这工作啊,你还是让我回特调所吧,再说我也管不了这些个妖魔鬼怪的,难于管理啊。能力不够,请翦老收回承命。” 翦若溪却笑道:“谁也没说让你总是在这里啊,过不久我准备在你办公室弄个专门传送灵魂的传送阵,这样就可以随时来这里了。另外,管理的事,我们不是有个现成的吗,就是刚刚的那个人,你师妹啊,你看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莫大夫道:“那个,要不我就试试,不行的话,你老可得把我换回去。” “好了,你就不要谦虚了,让水若烟进来,我有话对她说。” 莫大夫转身出去将水若喊过来,翦若溪道:“水若烟,刚才我们研究了下,决定让莫需友做这里的城主,想请你做副城主,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水若烟的想法其它也很简单,就是保命,只要命保住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小女子谨遵门主吩咐,定不负嘱托!” 翦若溪道:“你与莫需友是师兄妹关系,虽然说你们之间曾有龃龉,但那都过去了,希望你们珍惜这次合作的机会,我只提一点要求,那就是你们绝不能为祸阳世!” 水若烟道:“请门主放心,我们绝不会让这些鬼怪涉足阳世!” 随后几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下如何管理这无忧城的事,顾应洲和蔡青云则是站在一旁,看看他们要结束,顾应洲插言道: “莫老哥,能否安排我那邻居做点什么事?” 莫大夫道:“没问题,放心吧!” 待几人要离开时,顾应洲悄悄地与于二皮子耳语了几句。 当翦若溪四人灵魂回归肉体后,发现丘白鹿还沉浸在修炼中,听到动静,立刻醒来,说道:“怎么这么久,问题解决了吗?” 顾应洲渞:“解决了,我们占领了无忧城,里面挺好玩的!” 丘白鹿立刻来了兴趣,马上向翦若溪道:“师父,啥时候让我也进去玩一玩去呗,增长下见识啊。” 翦若溪立刻板起脸说道:“你别听顾应洲忽悠,那里都是些妖魔怪,吓也把你吓死,还有心思玩吗,哼!” 在返回途中,坐在潜水器中的翦若溪却交给顾应洲一项紧急任务,顾应洲听了任务内容后,一直拒绝,本来心情很好的,让这任务搅和的,反倒是没了心情,闷闷不乐地回到住地。 第124章 新闻发布会 在潜水器里,翦若溪布置给顾应洲的任务是,政府有关部门要再次召开新闻发布会,由顾应洲代表调查组将真相公布出去,而所谓的真相,当然是需要加工过的“真相”,不可能把超自然的事曝露出来。顾应洲想到那天政府召开的发布会,那名发言人支支吾吾,尴尬不已的窘态,着实让顾应洲害怕。翦若溪却说道: “顾应洲,你看下啊,我们这几人只有你我算是专业人员,你让他们三人去公布真相,你认为他们能把事说圆了吗,你总不会想让我这老头子去当发言人吧!” 翦若溪说到这里时,顾应洲暗自腹诽,你那不过是托词,某地发生疫情,出来发言介绍情况不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专家吗?你就是不想去,你就是怕记者,谁不知道。 只听翦若溪又继续说道:“至于怎么说,你先想个方案,然后你我研究确定,报有关领导批准后,就可以对外公布了,不然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小道消息满天飞,我们给公众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舆论也就会慢慢平息下来。” 顾应洲也只好皱着眉头,勉强答应,心情十分郁闷。回到房间,先是洗漱,清理完卫生,开始思考想出个什么合情合理的说辞,既让公众听明白,又不能有漏洞,更不能让专业人员挑出毛病,想了一个个说辞,又被一个个的否定。顾应洲开始上网查找类似事件的官方或专业人员的解释,思路开阔了许多,慢慢地也就有了对这次彭湖事件有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顾应洲翻开手机,却是温玄素的电话,顾应洲急忙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温玄素那好听的声音: ”顾应洲,你好啊,你在忙什么呢?“ ”哈哈,你好,我正在出任务,没闲时候,命苦啊!哪里像你啊,自由自在的,让人羡慕。” “你给我留言是有事吗?” “哈哈,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呵呵,现在你听到了,行了吧,我找你有事,你现在这么忙,要不还是算了!” “等等,等等,你什么事啊,我再有一两天就差不多了,你说是啥事?” “还记得上次在落云宗比武,我不是得到份藏宝图吗,想约你一起参悟啊,如果参悟透了一起去探宝,有兴趣吗?” “有啊,非常有兴趣,不过你别急,就这一两天,我就忙完了,你等我两天,任务完成我马上找你,好吧?” “行,我最多等你三天,三天你没信息,我就自己去了,我现在临安,如果到时你在京都的话,你在那里等我就行了。” 本来顾应洲还想聊几句,没想到温玄素说完却撂了电话。 顾应洲自言自语道:“真没礼貌,话还没讲完就撂电话!”,不过话刚说完,冷不丁地想到了令湖月,心里暗自骂自己一句,可不能朝三暮四的,你已经是名草有主了,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重新整理下思绪后,开始写文案。 到了后半夜一点多钟,才将整个文案定稿,顾应洲将文案和有关图片,发给了翦若溪。顾应洲没有修炼,知道翦若溪一会儿肯定找自己,便在网上找到《墨子》一书开始阅读。 以现在顾应洲的智力及学识水平,读起来并没什么难度,但是要了解甚至是掌握其中的微言大义,却需要时间琢磨。 一个小时后,顾应洲接到翦若溪电话后,来到他的房间,两人又经过反复的讨论,最终确定了方案。最后,翦若溪道: “其实,深究起来还是有些漏洞,如果是专业人员,仔细研究下就会发现,好在面对的都是记者,倒也不用耽心当场漏馅。就这样确定吧,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物,太完美了,反倒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你整理下发给我,明天上午我请示有关领导批准后,就可以开发布会了。” 次日下午两点,当地政府会议室,除了死者家属代表就是媒体记者,挤得满屋都是人,顾应洲刚刚在发言席上坐定,镁光灯不停地闪烁,过了一分钟后,主持人宣布新闻发布会开始,首先介绍了两位发言人的身份,顾应洲侧脸看了下,这个代表政府方面的发言人,正是上次那个人,不过,这次倒是看不出一点紧张,反倒是彬彬有礼,微笑着面对观众。 主持人说道:“下面有请国家自然科学院的代表顾应洲同志把这次事故的原因向各位做出说明,请大家注意不要打断,有什么问题,请在提问环节提出。” 今天的顾应洲一身西装,脸上还被丘白鹿化了淡妆,起身身行礼后,说道: “我是自然科学院的代表,现在由我代表此次调查组向公众说明造成此次事故的原因。通过对这里的地形地貌分析,我们判断,在上古时期,这里曾是大海的海底,后来随着地壳变动,逐渐抬升变为陆地,这在部分地区有喀斯特地形分布。而出事地点,就出在这湖底属喀斯特地形底部,而且,大家请看大屏幕。” 顾应洲打开u盘,身后大屏幕显示了水下有两道沙丘带,顾应洲接着说道: “出事的地点就在这沙丘带的中间位置。由此,我们想到,有可能是地下暗河造成这种特殊地形,形成了漩涡将游艇吸入地上,从而消失不见。于是我们调来了潜水器,在下潜到五百多米后,果然发现了地下溶洞,溶洞很大,可容潜水器通过。但是在前进了数百米后,溶洞变小,潜水器无法通过,有人可能要问,我们为什么不放水下机器人,我可以如实地告诉大家,我们现有的机器人,在这种深度下,水压极强,我们目前还没有制造出适应这样水深的机器人,所以无法探查。 所以,后来我们就派专人到下游寻找这溶洞里的水到底去了哪里?开始的时候,我们判断,可能有地下河流,根据前人调查结果,这里并没有地下河流,否则我们彭湖不会在枯水季节水位下降的很少,这样带来个疑问,哪这溶洞里的水究竟去了哪里?我们的专业人员,给了我们科学的回答。 大家都知道,在彭湖的下游,还有另外一湖,名叫红湖,在那里采样后,我们发现了与彭湖非常相似的水质。由此,我们判断,这彭湖与红湖在地下是有溶洞相联的。而且通过在红湖地下探查,我们也找到了溶洞,那是什么原因造成彭湖水产生巨大的漩涡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查看了当地的县志发现,在清代时期,当时的地方政府兴修水利,用于农业灌溉,每年三四月份,是这里的梅雨季节,水势上涨,红湖水位超过了警戒线,所以要开闸放水,而红湖的大量的水被排出,这时,处于上游的彭湖水就通过地下溶洞来大量补充红湖的水,在彭湖水面形成漩涡,再加上当事地点那里的两道沙丘,从而形成巨大的漩涡,如果此时有船经过,那么船只便会被巨大的漩涡吸进去。从而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 此时,会场所中在一片寂静中,许多人都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了,但是又开始怀疑,那船哪里去了?在红湖肯定没有发现出事故的船,否则早就有信息曝出来。 只听顾应洲继续介绍道:“可能在座的都有这样的疑问,那出事的船只哪里去了?刚才我说到,由于地下溶洞变小,又不能使用机器人,所以我们的潜水器开始上浮,当我们上浮到与彭湖水面相同高度时,我们有了惊人的发现,大家请看图片。” 顾应洲再一次地打开手提电脑上的一张图片,正是那张有各类出事船只的封闭空间。由于灯光黑暗,里面有许多残破的船只,横七竖八的漂在水中。但是出事的那艘游艇却清晰可辨。 顾应洲接着说道:“我们来到了一处密闭的空间,上面高度大概有二十米左右,水面很大,应该有好几个足球场大小,当然,我们并没有测量,一切都是我的估计。水面上漂浮的残破船只,可说是是个旧船的博物馆。在那游艇上我们发现了本次事故的遇难人员,由于场面很惨烈,我就不展示图片给大家了。后来,我们用潜水器把遇难者尸体陆续地运上来。” 说到这里,顾应洲停顿下,喝了口桌子上的矿泉水后,抬头看向台下,有人开始举手要提问,顾应洲笑道:“请那位着急提问的朋友稍候,我还要更重要的消息透露给大家。” 听说有重要消息,场下一片寂静,镁光灯闪烁几下后,又回归了平静。 顾应洲缓缓地说道:“这次事故,是彭湖有史以来人数比较多的一次,在此我代表我们调查组的全体人员,向遇难的人表示哀悼,向遇难者家属表示慰问。古语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这次事故中,我们也有了重大发现,可能对人类学的研究产生重大影响。” 第125章 焦点转移 听到顾应洲说到有重大发现,而且可能对人类学有重大影响,台下的听众却是又开始议论,有人小声嘀咕:“什么重大发现,怎么扯到人类学上了?” 而在此时,顾应洲则是停下来,又喝了口水,见台下议论声上了,才继续说道: “有人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在那片空间里,发现了有史以来从未发现的一种生物,大家请看图片。”顾应洲再次调出一张图片,正是被关在铁笼里的水猴子。那水猴长着绿头发,绿胡须外,身体上也有零星的绿毛,面部嘴巴不像猴子似的前伸,而是比人略微前延,比成年人略矮,与人一样,腿部直立,面部无毛,就像是人们曾经看过的毛孩成年时的形象,当然成年毛孩都穿着衣服,而这只水猴子却身无寸缕。赤裸裸地站在铁笼子里。 顾应洲指着屏幕说道:“这种生物,想来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但自人类有史以来,却从未见过实物,这就是传说中的水鬼,我们暂时定名为水猴。它将对人类学的研究有重大意义。好了,我的介绍结束了。” 顾应洲在介绍完后,转头看向主持人。主持人立刻说道:“下面进入提问环节,有问题的记者可以提问。 下面众多记者都举起了手,显然有许多问题要问。第一个提问的是一位国内大报的记者,只听那人提问道: ”我想请问发言人,你说的这水猴,为什么你判断将对人类学的研究产生重大意义?“ 顾应洲道:”首先,我们知道,水猴是一种水生动物,它的形体与我们人类十分接近,当然它们身上有毛,我们人类身上没有毛,但是人类身上有汗毛,只是没有它们那么长而已,这是我说的第一点,第二点,它们的数量很少,但是能够在这里存活,当然与这里的特殊地形,气候条件有关,我所强调的是,它们肯定也有同伴,那它们的同伴哪里去了?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它们的同伴们上岸了,它们可能成为了我们人类的祖先,当然目前还仅是猜测,请不要下结论。所以我才说,它们的发现,将是人类学的一项重大发现,经过研究甚至可能颠覆我们以往的认知,也未必可知。谢谢!” 第二个提问的是一个小日子的记者:“请问发言人,我的问题是,你们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如果说人类是水猴变来的,那将对进化论造成重大打击,所以在此我们想听下你们的判断依据?\" 顾应洲早有料到会有这样问题的提出,所以胸有成竹地道: ”关于人从水生动物,或是从海洋中来,早有天才的猜测,我可以在此重复下他们的观点。第一、人类的生理特征与水生哺乳动物更为相似,如鲸鱼、海豹等,而且他们开始时并不是水生动物,后来地球气候的变迁,它们才去了水里。而且它们与人类一样,都有光滑的皮肤,和皮下脂肪,这是陆地动物所不具备的;第二、人类的眼泪和这些海洋哺乳动物的眼泪都是咸的;第三、人类的婴儿出生时,似乎更喜欢水,为此,大俄曾有一段时间,号召女性在生产时,将婴儿生在水里,这样的婴儿更健康,智力发育的更好。当然还有其他一些观点,为了节省时间,我不在这里一一列举。谢谢!” 接下来提问的是名来自棒子国的记者:“发言人你好,我的问题是,关于水鬼的报道近年来也有很多,你怎么看世界各地关于水鬼的报道?” 顾应洲侃侃而谈,只听他说道:“你所说的报道我也看到过,而且我们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曾派专人调查过,那不过是水獭而已,当然,还有种生物,常被人当做水鬼,那就是树懒,这家伙在陆上几乎不能生活,行动迟缓,常年生活在树上。但是它却是水中健将,水性非常好,常会被人误认为是水鬼。” 第四个提问的是一位来自漂亮国的记者:“你好发言人,我的问题是,你们研究所可否开放给国外的研究人员进行合作研究?” 顾应洲道:“据我所知,暂时不会,但以后肯定会有合作的机会。” 第五位是个国内记者:“发言人你好,我的问题是,遇难者的尸体为什么都在游艇上,却没有随地下水流到红湖?另外,你说的那处封闭空间,在哪里,我们平常人可以去吗?” 顾应洲暗想,这记者的问题可不能深入说,还是往水猴子方向引。于是说道:“在事故发生时,我们并不在现场,没有实际证据,但是我们合理推测,是这些水猴将遇难者尸体的从水里捞上来,因为它们把人当做是同类,不仅如此,它们也没有把这些尸体当做食物,我们知道,在动物界,很少有动物把同类当食物。至于你问到的关于封闭空间的事,我们平常人当然不可以,如果从水底进入,肯定不行,但是从外面打一洞即可进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那片空间的准确位置,那片封闭空间,就在湖边的草帽山里。谢谢!” 当听到那片封闭空间就在草帽山里,下面一下子就炸了营,在当代商业社会,大多数人并不关心人是怎么来的,最关心的是怎么活的更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许多人都希望一探究竟,而一些人则更关心的是利益。基中一个穿工作装的年轻女人频频举手,大概是主持人认识,意外地将话筒交给她,只听那工作装女性说道: ”你好,发言人,我想问下,那处封闭空间,可否开发成旅游景点?谢谢!“ 顾应洲笑道:“我本科学的地质专业,以专业的眼光看,那里的岩石结构很稳定,当然可以开发成为新的旅游景点,但这需要地方政府等有关部门的批准,我们调查组并不负责此事。谢谢!” 回答完后,顾应洲转身看向主持人,示意可以结束关于事故原因的通报了。主持人起身道:“现在关于事故的原因等方面就进行到这里,下面的环节是有关是这次事故如何处理方面的问题,下面有请政府发言人宣布此次事故的处理结果。” 顾应洲则是身子后撤了下,静静等待新闻发布会结束。 在顾应洲进入发言席上开始,在旅游区宾馆的翦若溪四人,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当顾应洲结束自己的发言后,莫大夫笑道: ”翦老,你这焦点转移的很妙啊,成功将媒体的焦点转移到水猴子的身上,避免了把焦点对准在事故原因上!” 翦若溪笑道:“老莫,这你可错了,我可不敢居功,点子是顾应洲想到的,我不过是稍微参与了下。这算是移花接木,或者叫围魏救赵吧!” 在彭湖旅游区董事长办公室,几个旅游区高层,正在观看新闻发布会的直播,当听到封闭空间在草帽山里,“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说道: “好啊,好啊,真是天助我也,这回因祸得福,反而发现了这么一片空间,回头一定要向上级打报告,争取早日立项。” 当新闻发布会的主持人宣布结束后,顾应洲刚起起身准备离开,一个漂亮的女记者,跑到顾应洲前面,问道:“发言人,请问你恋爱了吗?你结婚了吗?” 顾应洲只好停下刚要迈出的脚步,说道:“记者朋友,你问的是很私人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不过我倒是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恋爱了,而且很快就结婚了,谢谢!”说完,紧走几步,赶紧跑开了,生怕再问出什么其它问题。暗想,这记者肯定是哪个小报的吧,太不讲武德的。 在江南省某乡村的一家农户中,令湖月一家和云青青、顾千岩夫妇正在观看新闻发布会,令湖月问妈妈道: “妈,你看我们家顾应洲行吗,表现如何?” 令湖月的妈妈道:“那还用说,你看他大个子,人长得帅气,一看就是我们令家人。” 旁边的云青青不满地回应道:“湖月妈妈,我们这顾应洲可不是上门女婿,他什么时候成你家人啊!” 令湖月妈妈不好意思道:“那个,亲家阿姨,你可别误会,我什么时候说姑爷是上门女婿了,一个姑爷半拉儿,说是我们家的也不为过吧!” 顾千岩一听,两人话里都含着机锋,这可不是好现象,忙解围道:“别叫真了,随便的一句话,哪有那么多想法在里边,只要顾应洲是我们两家的人,就行了,以后他们结婚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临安,温玄素家里,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温玄素妈妈,不停地换着台,没找到什么好节目,突然换台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忙把台换回来,定睛一看,这不是顾应洲还能是谁,正是现场直播的新闻发布会。温妈妈把张妈和温玄素喊来,一起看新闻发布会,心中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张妈道: “你看姑爷,不仅人长得帅气,而且说话有理有据,声音真好听!” 边上的温玄素不满地道:“张妈,你别一口一个姑爷的,他可不是咱家姑爷,我也从未有过结婚的念头,他人确实很好,可他不是我的菜,以后不许叫姑爷了。” 一席话,把温妈妈和保姆张妈听得一怔一怔的,怎么回事,两人看着像是一对啊,怎么闹意见了,没听说啊。温妈妈忍不住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快三十了,不找对象,你想气死妈妈呀,这顾应洲有什么不好,看看你家,论长相,论才学,也不比你差,怎么就不能成为咱家姑爷了?” 温玄素生气道:“妈,你别乱点鸳鸯谱了,我从未想搞对象结婚,我有自己的事业,事业未成,何以家为!” 正在这时,电视上播放的却是顾应洲回答女记者的画面,听到顾应洲说,有对象了,而且快结婚了时,两个老女人顿时傻眼。 第126章 灵魂契约 当顾应洲推开翦若溪房门时,发现几人都在,笑呵呵道:“今天表现如何,没掉链子吧!” 翦若溪道:“超水平发挥,今天你又立功了,走,打道路回府,晚上为你庆功!外面直升机等着呢。” 顾应洲不好意思道:“那个翦老,我能不能请几天假,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平时话很少的蔡青云却说道:“真扫兴,好不容易翦老发慈悲,要搞次盛宴,你人不在还咋开这庆功会!” 顾应洲歉意道:“嘿嘿,蔡哥,知道谁约我不?” 蔡青云瞪了一眼道:“谁呀?没见这几天哪个女人找你啊!” 顾应洲道:“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落云宗比武吧,那个温玄素不是得第一吗,奖给她一张藏宝图,她约我一起探宝,你说我能不去吗!” 丘白鹿则是因为不能晚上吃大餐,撅着嘴说道:“蔡哥,让他去吧,天天招蜂引蝶的!” 顾应洲假装生气道:“不就是吃不上一顿大餐吗,看你嘴撅的,都能拴头驴!” 翦若溪道:“既然理由也算正当,算你休假了,准了!”说完,看着其他人说道:“走吧,飞机等着呢!” 顾应洲打个响指,说道:“我送你们上飞机!” 翦若溪笑道:“别假惺惺了,不用送了,我交给你传送阵的事,别忘了!” 顾应洲笑道:“放心,牢记在心!” 夜晚的彭湖,荡起粼粼波光,好似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夜空中的星月,顾应洲隐着身形,悄悄地潜入湖水中。当来到陆吾所在地时,里面静悄悄的,想来,这陆吾这在这静悄悄中度过了不知多少岁月。顾应洲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便径直来到陆吾所在的那条石壁上的自然裂缝,听得里面似有呼噜声,进去发现,这陆吾的确心够大的,正在呼呼大睡。两只大虎爪放在胸前,睡得十分香甜。 顾应洲上前将他摇醒,那家伙嘴里还叨叨着:“别动我,正睡的好呢。” 顾应洲大声喝道:“那你还想不想出去了,不想的话,我可走了。” 这时,陆吾忽地起身道:“噫,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那帮水猴子呢,前两天吃的有点多,特别困呢!“ 顾应洲生气道:“那帮水猴子早被我们杀了,哪里还有水猴子,睡糊涂了吧。现在和我说说,怎么救你出去。” 陆吾道:“在那寺庙的后山峡谷中,有一口古井,底部有一洞,洞里有一玄铁,你将那玄铁取走,我便可脱困。” “就这么简单?” “这还简单?那玄铁不是凡物,乃是当年颛顼一块准备炼制武器的上好材料,十分沉重,有三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斤重,凡人动不了,修仙之人力气小了也搬不动,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当做这十八路锁魂阵的阵眼,没人动的了!” 顾应洲道:“行,我明白了,如果我破了阵眼,你出来时,是不是有很大动静?” “肯定的啊!要想悄悄出去,除非将那寺庙院中有一鼎,将鼎搬动下位置,我便可以悄悄离去。” “挪动多远?” “一个鼎位即可!” 顾应洲道:“你老实在这里,不许乱跑。我这就出去按你说的救你出去,但是我为什么要救你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陡吾顿时懵了,不知如何是好,虎爪挠着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你不讲信用啊,说好救我出去,怎么还要好处,我有什么好处给你啊,我现在一无所有!” 顾应洲转身就走,毫不犹豫。刚迈了两步,只听后面的陆吾着急地说道:“等等,等等,干嘛性子这么急啊,你让我想想。” 顾应洲道:“那我就给你时间想一想,想好了再说。” 然后坐在石床上,开始仔细研究那灵魂传送阵法。这阵法当时也没怎么细琢磨,越看怎么与蒙古高原上发现的黄泉路里面的传送阵差不多,当时他急于回去救人,所以并未认真研究。当看到这一阵法时,头脑中马上浮现出当时那个阵法的形状。 而此时的陆吾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突然想到事,一爪准备拍在腿上,但是因为腿太短,却拍在了腰上,说道: “有了,有了!顾应洲,你不是要去仙界吗,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去仙界!只是路有些远,而且可能还有许多意料不到的风险。” 顾应洲听他说有办法去仙界,那里还顾的什么路途遥远,也不管是什么危险,只要能去仙界,就是再危险,说不得也要闯上一闯,马上说道:“那你说,怎么才能去仙界,你告诉我,我马上就救你出去,这个好处可以交换。” 陆吾却说道:“我即便是说了,你也去不了,你现在才人仙境,不够资格啊,再说了,我告诉了你出去后却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我找谁去,哭都来不及了,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陆吾竟摆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爱咋的咋的!这倒让顾应洲始料未及。 顾应洲说道:“要不我先救你出去,等我符合去天界的条件后,你再告诉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陆吾嘴角里露出一丝奸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过顾应洲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不出来。 顾应洲道:“哈哈,怎么样,你以为我傻啊,既然你这么没诚心,那还是算了吧,救不救你,我也没什么损失,你还是老实在待在这里,大不了我出去后,划个个范围,让所有的船只和游人都不来这范围,而且,你所说的那个什么段城主,已经被我杀了,你也没有合作者,你就等着成肉干吧,我走了,拜拜!” 顾应洲转身便走,一点也不犹豫,才刚走了两步,一把被陆吾抓住,顾应洲怒道: “陆吾,怎么想动手啊,我可能打不过你,但要逃走还是很容易,你想干什么?” 顾应洲挣脱了陆吾的虎爪,假意拿了七绝刀,拉开架势,怒目看着陆吾。 陆吾急道:“顾应洲,不,顾大爷,你可不能走啊,咱们再好好谈谈,你先放下刀,干嘛呀,别那么好斗!” 顾应洲收回了七绝刀,依然不发一言,瞪着陆吾,看他还耍什么诡计。现在顾应洲算是知道了,这家伙绝对是扮猪吃老虎,不使点小手段他是绝不就范。 陆吾见顾应洲收回了刀,便将顾应洲拉到床上坐下,说道:“顾大爷,我知道你心慈面软,你是个好人,你不能眼看着我在这里受罪吧,再说,当时主人的分身让你找我必有他的理由,现在虽然天路断了,但是也不能说一点办法没有。但是我现在不能说。说了你就不救我出去了。“ 顾应洲冷笑道:“你也别叫我大爷,你至少得有几万岁了吧,叫我大爷我也承受不起,损寿啊,另外,你也别拉关系,还是说说咱俩的交易吧,你准备怎么操作?” 陆吾想了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也签个灵魂契约,你救我出去,出去后,我告诉你去仙界的办法,但是我也有个要求,就是你去仙界时,一定要带上我,我也要回仙界。” 顾应洲想了想,说道:“你要回仙界,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要让我带上你呢,既然你知道去仙界的路,那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去呢?“ 陆吾却面露难色道:“我也有苦衷啊,这个不能说,与协议无关,如果你非要让我说,那这个协议就不能签了。” 顾应洲想既然是他的隐私,他不说就不说吧,好不容易有了去仙界的办法,那就不能错过,过了这村可没没那店了,于是说道:“行吧,既然你有苦衷,那我也就不问了,我们签协议吧!” 于是二人相互起誓发愿,就如当时顾应洲与盘古分身所签协议一个模式,二人算是最终达成了约定。约定刚一签完,顾应洲的灵魂深处便又多了一道锁链。 顾应洲刚要转身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陆吾问道: “陆吾,你这传送灵魂的阵法,怎么布阵,是定向的吗?” 陆吾道:“是啊,不然传错了,传到地府里怎么办!\" “那你和我说说呗,怎么布这阵?” 陆吾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个当然可以教你,不过嘛,你给我什么好处?我这布阵技术可是不外传的。“ 顾应洲有些生气地道:“陆吾,我看你人挺好的,怎么处起来这么斤斤计较呢,一点也不敞亮,咱俩现在可是合作关系,你这么斤斤计较,会影响我们合作感情的,别说我没提前告诉呢。” 陆吾有些不好意思,用大虎爪子遮着脸,说道:“这不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吗,算了,不要好处了,我告诉你吧。” 于是陆吾倒也没隐藏,一五一十的将这种灵魂传送阵法教给了顾应洲。 临走前,顾应洲想了想,还是从储物天罡里拿出十粒补气丹,十粒疗伤丹送给了陆吾。陆吾见到丹药,如获至宝,兴奋异常,顾应洲有些奇怪,怎么说这陆吾也是仙界的人,怎么对这些低级丹药如此感兴趣,使问道:“这些药都很低级,你也能看上眼?” 陆吾却苦笑道:“你是不知道啊,当年我被颛顼那厮追杀,受了伤,一直在这里疗伤,可是我以前的药都用尽了,我的境界掉的很厉害,现在只是人仙境而已,有了这些,我的暗伤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顾应洲暗想,这陆吾说得倒是实话,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顾应洲又道:“出去后,你可不能以现在的面貌出现,那还不把人吓死啊,见到你这样的,会把你当成怪物,你就成了过街过鼠了。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域外空间,在那里别出来,等我修炼到地仙境大圆满再去找你,这样,你看可否?” 陆吾道:“我看行,反正出去后,一切听你安排,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应洲见这次陆吾倒是没再耍心计,笑道:“嗯,表现不错,一定要做个诚实的孩子!”说完,又从他手腕上拨了几根虎毛,说道:“先借几根,我化验下,看你是几螺旋。” 陆吾目瞪口呆,什么化验,什么螺旋,搞什么毛线? 第127章 顿悟 次日,用过早餐后,顾应洲信步来到虎头山寺庙前,见这寺庙规模并不大,香火却是十分旺盛,才是早晨便有络绎不绝的游人进进出出。门口侧面有一广告牌,上面是对这寺庙的介绍。这座玄帝庙建于明永乐年间,建庙者为姚广孝。虽几经战乱,多有损毁,却是不断修葺,寺庙始终香火不断。 顾应洲掏出手机,百度了下姚广孝其人,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原来这姚广孝乃是元末明初的人物,早年曾出家当了和尚,法名道衍,后又拜道士为师,学习阴阳之术,后为靖难之役的主要策划者。那么,陆吾所说先有一僧人来此勘察,后又建了佛道合体的寺庙就不难理解了。当时,定是姚广孝发现了这里的异常,阵法有所松动,才在这里建了寺庙,加固阵法,让陆吾不得逃脱。 顾应洲到寺庙侧面小商店购买了佛香,踏进庙门,却是前殿。大殿里供奉的是玄武大帝。见正有人上香膜拜,顾应洲便站在一旁等候,借此时机,细看这玄帝形象。 只见这玄帝像,尊容壮伟,额宽颐丰,双目低垂,神态宁静;披发跣足,颌下留有长髯,垂脚正襟危坐,身披甲胄披肩,胸护铠甲,两臂、小腿及腹部刻双龙纹,衣缘处雕饰龙纹、莲花纹及云纹,腰围玉带,衣纹写实流畅。右手抚膝,左手结手印,手心向上放于左膝之上。 顾应洲心中暗道,这便是上古帝王颛顼吗,当年你绝地通天,虽然将为祸人间的妖魔鬼怪扫荡干净,被后人尊为真武帝君,荡魔天尊,但是也阻断了人类升级之路,从此便囿于地球,似被圈养,直至现在,人类的科技虽然突飞猛进,可也是仅仅只登陆过月球,有设备落到了火星,从未走出过太阳系。你的丰功伟绩,既有利于人类的发展繁衍,可也将人类困于地球现在还在苦苦挣扎。 再低头看时,那上香之人已经离开,顾应洲燃上三炷香,跪伏在地三叩首后,便起身离开。他没有求拜什么赐福之类的愿望,心中默念的是:玄帝在上,您老人家当年荡魔驱邪,为人类带来了和平和安宁,可是您想到今天的后果了吗,人类犹如圈养的羔羊,如果当年想到了,可能就会采取另外一种方式同样达到驱邪荡魔的结果,虽然我不知这方式方法是什么,可是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不会如此极端。 在顾应洲走后,那玄帝神像,似是有心有灵犀,本来双目低垂,神态宁静,却面似迷惘,陷入了沉思之中。 前殿之后,便是一四方形的院子,两侧偏房,后面是大雄宝殿,中心处有一三足圆鼎,上面手指粗的佛香,参差其间,香火缭绕。顾应洲暗道,这便是陆吾所说的大鼎无疑。围绕方鼎绕了一圈,并未有任何异常,但是当他将灵气注满双眼时,在鼎的下面,发现在灵气盘旋,顾应洲估计,这应该是十八路锁魂阵其中的一路,既然陆吾说搬动此鼎,便不会闹出动静,那这个位置便是副阵眼。 见有人围绕着方鼎观看,一个年轻的和尚走过来道:“施主,对此鼎莫非感兴趣?” 顾应洲手拂鼎沿道:“我观此鼎,古色古香,必是年代久远之物。” 和尚道:“此鼎是寺庙建成时从别处运来,无人知道它的来历,但是历经千年,却是依然如新,玄帝庙虽几经战乱,但此鼎却从未有人移动过,此鼎无名,却是镇寺之宝。” 顾应洲听此人口齿清晰,普通话说的极好,便抬眼看了看和尚一眼,见这年轻和尚,眉清目秀,似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再看这和尚,两耳长且耳垂较大,正是被人称为“佛耳”的形状。忽然想起此人是谁,便道: “师父可是法名释永安?” 和尚诧异道:“噫,施主为何知道小僧的法号?” 顾应洲笑道:“记得几年前,我在网上曾偶然看到一个帖子,上面有你出家时的图片,下面还配了一首诗,那诗我现在依然记得:‘多少春闺梦里人,轻歌一曲别红尘,无情哪得眸如海,悲尽轮回苦众生。’,不想今日在此遇见,实乃有幸!” 释永安道:“施主记忆力真好,那不过是当年我在佛学院偶然涂鸦,纯属无病呻吟,却被施主记起,谢谢!” 顾应洲却道:“师父过谦了,诗以明志,却从中看出你的决心,让我好生佩服。” 释永安道:“不知施主可否告之姓名,施主此来可是求事或是游览?” 顾应洲道:“我叫顾应洲,此来彭湖公干,今日得闲,特来游览,我去给佛祖上炷香。” 释永安道:“既如此,我带你进去。”说罢,也不待顾应洲同意便前边引路。 顾应洲原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是先看下情况,顺便游览,见这年轻和尚如此热情,也不便拒绝,只好跟着在后面,可刚迈上台阶,却看那上面牌匾并非“大雄宝殿”四字,却是“毗卢宝殿“,忙询问道:\"永安师父,这大雄宝殿却变成了毗卢宝殿是为何?” 释永安解释道:“我虽来此月余,这个却也了解,请先随我进殿,我与施主说之。” 进得殿内,只见殿内雍容典雅,富丽堂皇。迎面正中供奉一大佛,金箔贴身,庄严端坐。释永安随即介绍道:“这便是毗卢遮那佛,左右侍立着梵天、帝释两天王,他们是‘天龙八部’成员,佛教中的护法神。” 顾应洲又随着释永安在殿里走了一圈,边走边介绍。 这大殿两旁,分列20座诸天王木雕像,也是“天龙八部”成员,个个点金妆彩,光泽耀眼,造型生动,神态各异。毗卢遮那佛背后,是海岛观音群塑,表现的是观音普渡众生的32应身,形态各异,从容自若。大殿前侧左右各有大钟、法鼓一面,大殿后侧有两座雕刻精细、妆金涂彩的大型豪华佛龛。 再次回到毗卢遮那佛前面,释永安继续介绍。 常说的“三身”分别是:法身、报身和化身,分别用毗卢遮那佛、卢舍那佛和释迦牟尼佛来象征。身即聚集之义,聚集诸法而成身,故理法之聚集称为法身,智法之聚集称为报身,功德法之聚集称为化身。” 法身佛,就是积聚真如妙理为身。印度语毗卢遮那,意思为遍一切处,清净法身,犹如虚空一样的,圆满周边,十方世界。 报身佛,就是积聚一切智以为身,智慧究竟圆满,妄惑彻底断除。卢舍那意思为净满,就是惑净智满的意思。 化身佛,是功德积聚,积聚无量无边的殊胜功德以为身。佛是三只修福慧,百劫种相好,能以妙观察智,观机施教,随类现身,普度众生。 毗卢遮那,略称毗卢,意为“光明遍照”,是法身佛,象征佛的真理和智慧无所不在,遍布一切,好像太阳的光芒普照一切;毗卢佛即是真理与智慧最高的结合,故称“法身”,是一切佛的根本。所以,宋代有和尚前辈留有“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所以,在此寺庙初建的道衍前辈便将这“大雄宝殿”命名为“毗卢宝殿”。 释永安在介绍完后,回头再看顾应洲时,却见他席地而坐,两眼紧闭,表情安详,显然处于一种“顿悟”之中。 释永安诧异,我只是介绍下毗卢遮那佛,他便处于顿悟之中,却是奇事。也不便惊扰,闪身出了大殿。 这释永安,原是西北一富商家的孩子。三岁那年,家中来个位喇嘛,声言这孩子是其寺中上师转世,便要带走,但是富商家只有这一个孩,哪里舍得送去寺庙,那喇嘛倒也未强求,长叹一声离开。 从小聪明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虽家中富裕,却是从不张扬,知书达理,亦不惹事生非,没有任何富二代的骄横狂妄的习气。高考那年曾是全省状元,考入京都华夏第一学府,问题出在上学两个月后,在学校图书馆读了一本《大涅盘经》佛经,特别是读到那句:“诸行天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时泪流满面,之后便自行退学,去了寺庙出家当了和尚。 当父母知道后,已是一个多月后,夫妻二人到了寺庙硬是将他拉回家,并且给了寺庙五百万的香火钱以示道歉之意。但是在家半年后却又是自行跑出去,到别的寺庙出家。父母感觉这孩子出家的心已是无可挽回,又想起这孩子小时候喇嘛说的话,便只好不再干扰他修行。自此,这释永安彻底安定下来,一心向佛,并被寺里送到佛学院学习四年,去年毕业后,便让他先四处游历,以期他悟透人生。 一个月前他正游历到此,便在此间盘桓些时日,正准备离开时,不想这彭湖发生七十几人遇难事故,释永安亲眼目睹了事故的发生,死者家属悲痛欲绝,而他却无能为力,心有所感,便在寝室修行,可今早偏偏无法入定,非要来这主殿一趟不可,正好遇见了顾应洲。 第128章 看山不见山 在顾应洲听释永安介绍佛的“三身”时,只是抱着游览、增长见识的目的,但是越听越觉的佛教的博大精深,佛的存在状态,不正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描述吗。特别是当听到那句“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时,他似乎抓到了这个世界的根本,但又像是什么也没抓到,他努力地去思考,想从这种思考中,找出刚才那灵魂的一闪念。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坐下来,在浩如烟海的脑海中一点一点地寻找。 这句“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以前也曾读过,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理解的深入透彻。月如佛性,千江则如众生,江不分大小,有水即有月;人不分高低,有人便有佛性。佛性在人心,无所不在;就如月照江水,无所不映。任何一位众生,只要他有心学佛,他便会有佛性,任何一条江河,只要有了水,他就会有明月。后一句,天上有云,云上是天。只要万里天空都无云,那么,万里天上便都是青天。天可看做是佛心,云则是物欲、是烦恼。烦恼、物欲尽去,则佛心本性自然显现。 但是道呢,道不讲这些具体的现象,但只研究这些具体现象背后的规律,掌握规律,运用规律提升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的水平。 佛的时空观以三世佛代表,竖三世即燃灯、释迦牟尼、弥勒三佛代表过去、现在、未来。以横三世即药师佛、释迦牟尼、阿弥陀佛代表东、中、西,但是道则以一句:“上下左右曰宇,古往今来曰宙”概括,言简意赅,大道至简。 所以有人比喻,基督教就如小学生,它只讲生死、地狱和天堂的二元论,一劳永逸;佛教就如中学生,他修的是来世,讲的是因果轮回,无限循环。道教则是大学生,他只修今生,追求的是长生永恒。所以基督教和佛教者众,而道教者寡。 这时,顾应洲的脑海中浮出了一幅巨画,从高空的极远处,他看到了千座山峰,山脚下居住着农家,在这群山之中,点缀着大小不一的湖泊,波光粼粼,天空上挂着圆盘一样的明月,深邃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在月辉的普照下,千山共一月,而每一个湖泊都倒映着明亮的月影。 普通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但是佛教却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他们看到的是佛性,月是佛性,天空是佛性,千山不过是众生,云彩是烦恼,是物欲;但是一般的道家学者看山依然是山,看水依然是水,看千山依然是千山,看农家依然是农家,这是一幅天人合一最好具象,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但是顾应洲从这幅远观鸟瞰图中,看山已不见山,看水已不见水,他看到的是道,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不过是道的演化,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地万事万物,小到沙尘,大到宇宙星河,都不过是道的演化而已。这是认识的第四重境界,是看山不见山,看水不见水,是人类认识的最高境界,也是道的最高境界。 而正是此时,顾应洲感到了自身的异常,首先是在他的脑海中,那幅虚拟的画瞬间破碎,而打破这一巨幅画像的却是那朵盛开的白莲花,体内的魂力瞬间被莲花吸收了大半,莲花下的湖水暴涨了一圈,而莲花的瓣也在不声不响地生长,不一会儿,便从原来的二十四片增加到了五九四十五瓣,这是自顾应洲修炼净神绝魂白莲功以后,花瓣增幅最大的一次。而他丹田处的那枚金丹,也更加圆润,大有突破人仙境大成境界的趋势。 释永安在在发现顾应洲在进入顿悟状态后,便悄悄地退出了大殿,并将此事报告给了寺庙住持。佛修坐禅,能够进入顿悟状态,是多少僧众追求的境界,住持立刻下令阻止游人进入大殿,并招呼众弟子观摩,当然是是远观,太靠近了怕是打扰到顾应洲。 好在顾应洲所有的变化都在体内,况且,他修炼的境界也未突破,仅是有些松动的迹象,外界并看不出任何异常。当顾应洲从顿悟中醒来时,看到身边不见了释永安,再看殿外,却是一群僧众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心下奇怪地道: “怎么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却是何意?” 住持上前道;“居士多心了,我们见居士在我佛足下进入顿悟状态,这是多少求佛之人心之所往,便来此观摩,若是惊扰到了居士,我等罪过可大了!” 住持将顾应洲称为居士,自是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在家修行礼佛之人,否则也不会在这大殿佛前顿悟。 顾应洲心道,我刚刚确实在想些问题,现下想通了,怎么还进入顿悟状态,进入这种状态很难吗! 顾应洲道:“那我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 住持道:“居士顿悟了三个时辰。” 什么?顾应洲心惊,明明是就想一个问题,而且,只是对这“千山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空。”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怎么用了这么久,这不科学啊,明明感觉是很短时间,却怎么过去了三个时辰。难道说自己睡着了?可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应洲抬脚迈出大殿,却看头上的太阳已经已是正午偏西。看来真的是了,忙说道:“打扰了诸位清修,我冒失了!请长老责罚!” 住持笑道:“通过观摩居士的顿悟,我们都受益匪浅,何来责罚一说,请居士后堂用餐。” 在寺庙饭堂用过素食后,顾应洲便起身告辞,住持本意是希望留下顾应洲一同参禅,但顾应洲哪敢应承,以他对佛理的理解,不过是只言片语,哪敢在高僧面前搬门弄斧,急忙以俗务缠身,不敢误事云云,搪塞过去。 释永安将顾应洲送至庙门口后,对顾应洲郑重说道:“施主,我总感觉你有事来这寺庙,希望施主不要做出不利佛门之事!” 顾应洲心惊,这小和尚确有几分道行,能猜知我到此有事,真的不简单。人类真正精英,常常隐伏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只有危难之时,他们才会入世救民,显出英雄本色。 顾应洲忙道:“法师何出此言,我与佛家有缘,也曾数度与佛家之人交往,怎会做出对佛家不利的事情,请法师放心,不必记挂,以免误了清修!” 释永安笑道:“如此甚好!请施主慢行!” 顾应洲边走边想,他怎知我要做出对佛门不利的事情,半天后才想到一件事,当时我问陆吾,如果我将阵眼玄铁挪开,他便可脱困,后来我问他,是否会弄出动静,他回应当然,我才问他是否有办法别弄出动静,他才告诉我来这庙中挪动那个鼎一个身位。假使我不继续问上一句,冒然挪开玄铁,这陆吾出来时,岂不山崩地裂,不仅草帽山不存,甚至这寺庙都将毁于一旦。这释永安所指必是此事。 难道这释永安小小年纪,真得是得道高僧,雪域高原的寺庙里的上师转世?不管是与不是,总之绝不能让这次放陆吾出来一事惊扰到佛门清静。 顾应洲在转了几圈后,见后面无人追踪,迤逦望后山而去。 转过山头,俯首下望,下面确有一山谷,待行至谷底,山谷两旁却是桃花盛开,此时,正是太阳斜射,桃花如流水,红艳满枝。山谷中有一石壁,上书白居易的一首诗,字迹新鲜,显然就是这几天书写: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常叹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顾应洲笑道:“在此时此刻,配上这首诗,确是应景!” 不远处,确有一处井辘轳架在那里,想来那便是陆吾所说的古井了。远处来了一僧人肩挑水桶,显然是来此汲水。现在全国各地,已很难见到这样的情景了。即便是顾应洲在蒙古高原牧场上的水井,也是牧民用上汽油发电机做动力提水。顾应洲还是在电视剧上才看到过。好奇心起,便偷偷地躲在桃树后面,看那僧人汲水。 只见那僧人十分熟练,将水桶挂在绳上,然后将水桶往井里一扔,辘轳在水桶重力拉扯下,快速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僧人一手扶着辘轳,待辘轳不转后,用手猛地摆动下绳索,想是摆动水桶,让桶全部沉入水中,然后开始一圈一圈地摇辘轳,登时,满满一桶水便汲了上来。如此往复又汲上一桶后,僧人便担水离开。 顾应洲暗道,这僧人来此汲水,恐怕不是做饭,应该是用于泡茶或其他用途,否则不会单单来此汲水。 看那担水僧人不见了踪影,顾应洲来到水井旁,见这口井圆形,直径不过一米二左右,井壁上长满了青苔。顾应洲也不犹豫,意念沿着井壁延伸了三十多米后,终于见到了水面,继续下潜四五米深,井底却是极为宽敞,底下也无淤泥,看来,这寺庙应该是年年都来淘井,使井底特别干净。 意念在井底巡视一周,果见洞壁有一洞口,进入里面七八米后,出现一圆形仓室,中间果然有一柱形玄铁,虽久在水中却无锈迹,看来这玄铁应该不会是普通玄铁。 所有情况探查清楚后,顾应洲一边玩着山景,慢慢回到了宾馆。 第129章 陆吾逃了 晚餐后,顾应洲在房间里拿出那天陆吾住处得到的小圆鼎,由于年代久远或是长期接触潮气的缘故,小鼎锈迹斑斑,鼎上有何物,根本看不清楚。顾应洲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来到洗手间,一手握着小鼎,在水盆上面,有暗力轻轻一拧,上面的的锈随即脱落,用水冲洗后,见上面不干净,继续用手来回的摩擦,甚至将底部的锈也清理一遍,再用水冲洗后,小鼎上的细纹已是清晰可见,只见圆鼎四周,刻有清晰的山川图形,顾应洲心中一惊,难道这是一尊禹鼎?被自己这么轻易得到了,顾应洲有些不相信,再仔细一看,果然不是禹鼎,因为上面所绘山川,十分单一,似是一条山脉,有七八座山峰,在在一处两山之间的山口,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小点,山口中有条河流,不知是何意。 顾应洲虽然学的是古生物学,与考古有一定联系,但毕竟不是考古专业,对于古物鉴定,基本没什么发言权,也不知这是什么年代的古董,当他翻开鼎底观看时,却又有了新发现,是两行细上的字,这字应该是在铸鼎是特别铸上去的了,因为字是不是往里凹而是往处凸起,字体形似楷书。顾应洲想,即是这种字体当属东汉以后的东西,因为只在东汉时期才兴起楷书,到两晋时成熟,至少是这个时期以后的东西。 再识读这两行字,却是: 画中弯月留千载,千人聚集住两晚。 顾应洲一时不解其意,难道这是一道偈语,或是给人什么指示,或是铸造之人......顾应洲想了许多答案又一个也不能确定,许久之后,顾应洲把这小鼎放到储物天罡里,只有留待以后,有机缘再解了,现在就是想破脑袋恐怕也无计于事。 之后,顾应洲也没修炼而是继续苦读。 到了夜半时分,在玄帝庙的院子中,一条黑影飘过,忽地一闪便隐没在院中巨鼎之下。这黑影自然是顾应洲。身子钻到巨鼎之下后,看看四周没什么动静,便运起暗力,腰部撑着鼎底,略微抬高半寸,假使外面有人看见,也发现不了异常,这个是顾应洲早就想好的对策。身体慢慢向后移动,当移动了一个鼎位后,顾应洲慢慢地将鼎放下,看看四下仍没有动静,身子一闪,又是不见。 一刻钟后,顾应洲的身影出现在后山谷的古井旁,身子一纵便跳入井中。潜入水底后一个转身便进入水底的水洞中,来到那块圆柱形玄铁旁,本想挪开就撤,可想到陆吾说,这块玄铁乃是颛顼用来炼器的材料,便顺手牵羊,装入自己的储物天罡中。 就在顾应洲搬动那块玄铁的时刻,在西北某处的域外空间,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高高的龙椅上坐着一个身披甲胄的男人,突然从假寐中醒来,心中一动,自言自语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个家伙你也放出来了!”刚想起身去制止,又一想,暗道,算了,由他去吧。 当顾应洲从古井里出来后,飞身来到彭湖上空,湖水静悄悄,等了片刻见没什么动静,暗道,这家伙不是又睡着了吧,于是一头扎进湖水中,再次来到陆吾睡觉的地方,里面空空如野,石床上面的传送阵也被划得七零八落。 顾应洲心中暗道不好啊,难道说这家伙自己跑了?顾应洲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仍是不见陆吾的踪影,待顾应洲从湖水里出来,远远地看见,玄帝庙火势力冲天,顾应洲心下狐疑,难道是......他不敢想下去,意念开始外放,紧急搜索,终于在虎头山顶发现了陆吾的身影,顾应洲依然隐藏着身形,往山顶飞行,可是似是发现了顾应洲,陆吾却是提前离开不见了踪影,耳边却传来一句: “你现在尚不到去仙界的境界,待你达到境界后,我自然去找你,也不算我违约,困了这么久,我太需要呼吸下这自由的空气了。我要毁了这世间所有的玄帝庙,我要断了他的香火,以解我心头之恨!” 用的正是仙法“传音入密”的功夫。这一功法在目前的修仙界已基本失传。顾应洲自然也不会。 顾应洲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想好压制他的方法,便匆忙将其救出。他手里有精怪图,但是不确定是否可以将其镇压,而是顾及今后的合作,怕伤了和气,今后绝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逃出来的陆吾被镇压了这么多年,心中自然有怨气,如果是他仅仅是捣毁玄帝庙倒也值得理解,但是如果伤及人命,为祸人间,那他顾应洲今天犯的错误就大了。 次日,顾应洲打了辆出租,直接到了临安,找了家宾馆住下后,给温玄素拨了电话。 晚餐前,温玄素应约来到宾馆,见面后,便笑吟吟道:“顾应洲,都到了临安了为什么不去我家啊,还住在外面?” 顾应洲有些羞腼道:“嘿嘿,那个还是不太方便,住宾馆挺好的,还能抽时间修炼。” 温玄素却又笑着说道:“嗯,的确该收敛点了,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疯疯颠颠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顾应洲疑惑地问道。 “电视上都直播了,我哪能不知道呢!”温玄素抿嘴笑着说道。 顾应洲恍然大悟,这该死的新闻发布会,怎么什么都播出去了,那又不是正式内容,也不掐断!急忙说道:“都是那不良记者闹的。”突然想到身上还带着好吃的呢,忙从储物天罡里取出在雪域收集的牦牛肉干,递给温玄素,道:“上次去雪域出差,特意给你带来的。” 见有好吃的,终于堵上了温玄素的嘴,尝过一块后,不停是称赞,说道:“顾应洲,没想到你心还挺细啊,谢谢你想着我!”在转头又要吃第二块之际,忽然,面露惊讶地道: “顾应洲,我怎么看不透你的境界修为了,难道你又突破了?” 顾应洲道:“前不久偶有奇遇,突破到了大成境。” 温玄素有些羡慕地说道:“你真是个怪人,当时我认识你时,你还与我差一个小境界呢,我这每天头悬梁椎刺骨的努力,最后却被你超过了,真的有些羡慕嫉妒呢!” 顾应洲却笑道:“那就把羡慕嫉妒化为动力继续努力吧,哥看好你!” 温玄素却生气道:“滚!不许跟姐嬉皮笑脸的!” 晚餐后,二人开始研究温玄素的那块藏宝图。这是一块用羊皮绘制的地图,上面画的是一条山脉,有一条河从山脚下流过。下面是两行篆字书写的数字: 玖捌贰陆伍参壹,陆贰捌玖壹肆参。 温玄素道:“自从我回师门后,便是一直参悟这张图,却一直不得其意。” 顾应洲道:“肯定没那么容易,要是破解开,那水若烟也绝不会拿出来做奖励了。” 温玄素道:“我想也是这么回事,我师父说,这串数字,应该是进入某种秘道的密码,否则无法解释。” 顾应洲不经意地问道:“你师父回师门了?” 温玄素道:“嗯,回来了,不过情绪似乎不太好,总是乱发脾气!” 顾应洲心中暗想,果然,与自己的猜想差不多。自从赵无影给他留言说,左纯是南派门主后,就高度怀疑左纯是温玄素的师父,现如今是彻底证实了,但这并不影响与温玄素的交往。 在决定是否与令湖月和好前,顾应洲也对自己对温玄素的情感做了梳理,顾应洲认为,当时之所以对温玄素动心,那是他的情感正处于空窗期,正处于无比失落当中,当见到温玄素后,她的气质、说话的声音又与令湖月相似,所以便急不可耐地对人家动了心思。所以在来见温玄素之前,他决定还是不要再与她开那些暧昧的玩笑,更要禁守本份。要把温玄素当做好朋友看待。看温玄素知道他要结婚,并未表现出异常,心里倒是放心不少。却又觉有些失落,难道我对她真的没什么吸引力! 当顾应洲仔细研究羊皮地图时,噫,这幅图怎么与自己在小鼎上看到的地形有些类似?顾应洲立即取出小鼎进行了对比,果然,这地形与小鼎的地形一模一样。 温玄素见顾应洲拿出一小鼎不停地与羊皮图对比,也感到奇怪,上前对比了下后,问道:“你从哪里得到这小鼎,上面的地形与这羊皮图一样啊。 顾应洲道:“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见小鼎有些特殊,便存了起来,上面锈迹斑斑,除了锈迹后,才发现这上面有个山势图。不过,你看这底部。” 当看到小鼎底部两行字时,温玄素问顾应洲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应洲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说是两句诗吧,又不像,说是什么偈语之类的吧,但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眼盯着这两行似是而非的字,温玄素看了半晌,笑问顾应洲道:“你猜过灯谜没有?” 顾应洲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事,便道:“自然是猜过,但不擅长,没什么研究。” 温玄素却道:“我小的时候,师父为了开发智力,先教我认字,后来让我猜灯谜,所以我对猜字谜还是有一套的,你看这两行字,我怀疑是字谜,前一行‘画中弯月留千载’,画字中是一个田字,将田字看做是弯月,里面的那一竖就变成了一撇,再加个十字,是个千字,合在一起是个卑字。” 顾应洲想一想:“确实有点像,不过那上边是个横,不是撇啊。” 温玄素道:“你把它看成是撇不就得了!” 顾应洲笑道:“嗯,也是,那就把它看成一个撇。” 温玄素又继续说道:“你看这第二行字,''千人聚集住两晚‘,千人合在一起是禾字,住两晚,晚就夕啊,两晚就是两个夕字,合在一起就是个移字。这两字连一起就是‘卑移’,你说卑移是什么意思?” 顾应洲道:“有这个词吗?从没见过,不过,我可以百度下。” 于是顾应洲手机里输入‘卑移’二字后,却赫然发现,确有这两字词,不过是个山名,叫卑移山,就是现在的贺兰山,在唐以前叫卑移山。 二人判断,这应该是有人留下的线索,为使线索增加保密性,将线索分别置于小鼎和羊皮图上,只有同时获得这两件才能找到宝藏。但为何上是楷书,羊皮图上却是篆书,二人一时也不解其意。 第130章 墨子墓 三天后,顾应洲和温玄素来到了西北地区的鹰嘴市。在这三天中,顾应洲利用一天时间,赶赴令湖月老家,以准女婿身份拜见了岳父母。顾千岩和云青青不在,言说出去旅游,顾应洲知道,二人应该是回落云宗了。 贺兰山脉,为昆仑山脉余脉,位于两省区交界,长约二百五十多公里,宽约二十公里。从小鼎和羊皮图上看,应该是远观图,所以二人打了辆出租车,声言游览风景,在贺兰山外围开始寻找与地图上相似的山形,终于在第三天时发现了与地形图状极为类似的山形,视野范围内,有七八座山峰,在两山之间有道山口,司机介绍,那里当地人称为“豁子口” 二人弃车步行,终于来到这“豁子口”跟前。从开图上看是一点,但在实际上范围却是很大,二人只好圈定整个豁子口,在这个范围内寻找异常之处。 在一侧约有八九百米的半山腰上,这里方圆数百米寸草不生,山壁是一整块平滑的褐色岩石,大约呈五十多度的斜坡,奇怪的是在这块斜坡的中央有一块长约四米多,宽仅约一米五左右的类似石棺的怪石,与斜坡的中轴线的夹角约三十多度,在它的周围和下面并没有任何支撑的树木或其它的石头可以依靠,歪歪斜斜、孤苦零丁、摇摇欲坠、险象环生!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山上滚滚而下。但是,它就这样似动非动、欲奔又止,让看见的人都提心吊胆! 除了形状怪异之外,其它并无异常,但顾应洲断定,此处必有玄机,只是尚未发现而已。 二人也不着急,席地而坐,歇息片刻后,便分头查找,整个巨石所占面积并不太,也就是百十平米方圆,先是外围,然后是内里,就在搜索至石棺状石头时,顾应洲本以为又是一无所获时,却听温玄素喊道: “顾应洲,过来,你看这里。” 顾应洲忙过去,顺着温玄素手指不方向看去,只见在棺着顶部,有几条纵横交错的线,这线十分模糊,想来定是这千百年来风吹日晒,石材风化,若不是二人都是修仙之人,普通人是决计发现不了。 上面是三横三竖的线,形成一个规则的方形,中间亦有若干小格。 温玄素却道:“你可知奇门遁甲之术?” 顾应洲自然听过,而且前不久在浮屠界那个母蛎大师曾要比试遁甲之术,可当时他们几人无一人通晓,还输了一局。 顾应洲道:“确实听过,可一点研究也没有。” 温玄素却说道:“这应该是遁甲之术的九宫格。”然后在地上寻一小石块,身体站在南面,面北看着九宫格说道:“九宫格有一口诀,便是,戴九履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中间为五。”再按对应的格,写上从一到九九个数字。 顾应洲感觉甚是神奇,可惜对这遁甲之术一窍不通,心中暗道,待有时间,一定钻研些术法。 只见温玄素,上去顺点了七个格子,说道:“这七个数字格这是羊皮图上的第一行数字,应该是进入此地下藏宝之处的密码,我刚才只是试点了下,我们做好准备,若是我激发灵力,再次按下后,可能有异变发生。” 顾应洲点了点头,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只见温玄素手指上灵光闪烁,按九八二六五三一顺序,用力点了九宫格中的七个格,当七格点完,异象出现,只见那九宫格上灵力闪动,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褐色巨石瞬间崩塌,直直地向下落去。 顾应洲早有准备,在整个巨石下落的瞬间,莲花台从身体中飞出,间不容发之际一手环抱温玄素,稳稳地坐在莲台上,他没有驱动莲台上升,而是随着巨石下落的方向缓缓地下落。顾应洲放开温玄素,让她坐在身边,紧张地观察着周边的情形。 温玄素自然是在点击九宫格输入密码时,亦是做好了出现突发情况的准备,但意外的是整个巨石崩塌,想要跃起时,脚下已无着力点。正苦思对策时,却见顾应洲体内飞出一莲台,被顾应洲一把抱在腋下,坐在莲台上,缓缓下落。由刚才的瞬间惊慌,变成了看客。缓了口气问道: “师弟,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此等仙术,真得很实用!” 顾应洲回道:“还记得那次,我们在一起时被水若烟追杀吧,就是那时我初次使用,当时还不熟练,但也就是凭此法,躲开了水若烟的擒拿,否刚我现在早就成了她的刀下之鬼!”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坑底,坑底一侧有一洞室,二人沿着洞室走了十几米,便有一平滑石壁阻挡了前进的路,顾应洲道: “这应该是一道石门,只是同周边结合的比较好,不细看不真看不出是道石门。” 石门上同样刻着九宫格,十分清晰。温玄素毫不犹豫,上前按着羊皮图上的第二行数字,再一次点击了七个方格。九宫格上灵力闪动,几秒钟之后,石门发出”嘎吱“声响,缓缓地向上提起。 顾应洲率先进入里面的石室,迎面却是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是几个篆字:墨翟自葬于此。 这,难道这是墨子墓?自葬?那就是说是墨子自己修的墓室,然后封上墓室死在里面。 有传说墨子最后死于乱军之中,难道又是空穴来风?不,顾应洲想,一定是墨子在参加某一次战斗中失踪,人们便想当然认为,墨子死于战争,其实真相可能是墨子在那次战斗中主动退出,而后自葬于此。 顾应洲围着墓碑转一圈,发现在石碑的后面还有字:天之所以乱者,生于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为天子。天子立,以其力为未足,又选天下之贤可者,置立之以为三公。 这正是墨子的一句名言。是他关于王权与民主政治的最主要观点,也是他的政治理想。墨子深受上古时期王权禅让的影响,提出尊王选王的思想,但是这种思想在当时春秋战国时期,以家天下为主导的政治体制下,必然不见容于社会,这也是墨子的学说最后退出当时历史舞台的根本原因。 越过墓碑,在石室中央是一巨大的石棺,石棺的正面有一小鼎,模样与顾应洲手头的小鼎大小一般无二。顾应洲拿起来详细端详,上见上而雕刻着山川图形,还有鸟兽虫鱼,而底部铸有一字:雍。难道这是禹王鼎中的雍州鼎? 再看鼎里,有一小块羊皮,上面写着字:幽王无道,犬戎入京,掠走雍鼎。余入西地,寻回此鼎。王权之兆,再归华夏,幸甚至哉!后世子孙,待到盛世,献鼎君王。千秋万载,既寿永昌! 这此段话,前几句说得是周幽王风火戏诸侯,后来犬戎袭击京都镐京,却没有一个诸侯来救,幽王死于战乱,而犬戎掠走了象征王权的九鼎之一的雍州鼎。后来墨子进入西北,终于寻到了这尊雍鼎,希望后世传人,在盛世来临时,将此鼎献给君王,希望华夏一统,千秋万载。 看来王权思想对于墨子影响至深,他所盼望的盛世早已来临,但现在早无君王,人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工作分工的不同。 顾应洲将小鼎和羊皮交给温玄素观看,自己则是观察四周。除入口一侧外,其他三面,全部是原石书架,后面亦被镂空。书架上放的全部是一捆捆的竹简,每个石格上都刻有签条,显然是将竹简分门别类,以免混杂。一个签条上是:医类。顾应洲从上面取下一卷打开,却是《天回》标注为秦越人所着。再看另一类,签条上是:史书。再打开一卷,内容却是燕国史官所记载的历史。 再看另一格,签条名字:墨家,顾应洲看的比效力细,这里所存墨家竹简特别多,除了顾应洲读过的墨子一书内容外,大都是有关数术,物理,宇宙方面的书。顾应洲真的震惊了,怪不得有人说,他个人的成就是整个希腊。如果有人看到这些竹简,那一定会说,墨子在科学上的成就超过整个希腊不是一星半点。顾应洲还特意翻看了墨子有关机械技术方面的着作,这是超过当时整时代的发明创造,如果当时能传播于世,那华夏早就进入了机械化的时代,何必被后来的西方用坚船利炮打开了国门。 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这些着作被当时的人称作奇技淫巧,不容于世间,不仅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更是有五千年文明发展的华夏民族的悲哀。 墨子早年出身于贫寒之家,匠人出身,据说技艺超群,后来在儒家学习,再后来便是自己创立学派,在当时发展的很快,从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与儒家成为并立的两大显学之一。但是墨家思想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犹如昙花一现,在秦汉以后,基本销声匿迹。概因墨子的思想不见容于那个时代,过去超前。但是即便是他的政治思想不容当时的统治者,那他关于自然科学方面的论述着作为什么也不能获得传播?顾应洲想,应该是墨子的政治思想被儒学打压,连同他关于自然科学方面的成就也被人为的封禁。加之着作散佚丢失,最后没了传承。 儒学不仅迫害了墨家,也迫害了我们这个民族。它仅仅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研究如何对人民进行统治,禁锢了人们的思想意识,使华夏民族即使经过多次的改朝换代,但生产力水平始终在低端徘徊,走进了历史的怪圈循环中。 第131章 事有蹊跷 待顾应洲浏览完竹简后,温玄素也已浏览完了,把小鼎和羊皮卷还给顾应洲后,十分失望地说道: “这里怎么没有任何对于修炼有帮助的东西,空欢喜一场。” 顾应洲却道:“是啊,但这些竹简都是我们民族的魂宝,足以光照后人!现在我们打开石棺看下吧!” “好!你力气大,你来开。” 顾应洲也不推辞,一掌从前向后推向棺盖,但是普通力量,根本无法撼动棺盖分毫,于是暗运内力于掌上,一点点加大力量,终于,棺盖缓缓移动,几分钟分,棺盖完全打开。 待棺内气味散尽后,二人同时向棺内望去。点见棺底,一个骷髅头首先露出来,胸部是一整块羊皮,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顾应洲将羊皮掀开,除了尸骨之外,却有一只毛笔握在骨骸手中,顾应洲将毛笔取出递给温玄素,自己则是细看这羊皮上的文字。 羊皮上字云:吾受命于帝,传播其主张及物学,独立一派,如灿烂星光,照亮世间。怎乃生不逢时,天降仲尼,万古如长夜。翟有辱使命,无颜见帝君,绝命于此。遂收集诸家所学,及吾大部着作,待盛世来临,传于世间,则吾之幸,黎民之幸也。寸阴若年,悬悬而望! 整段文字并不难理解,但让顾应洲难理解的是,这墨子既然按照“帝”的指令行事,为何却最后失败了?文中所提,天降仲尼,难道这个“天”是比“帝”更强大的势力存在?所以,导致墨子学说倍受打击,最终销声匿迹。 孔子,字仲尼,是他开创了儒学的先河,加之后来的继大承者孟子的传播,使其思想毒化了华夏几千年,它不仅灭绝了“诸子百家”,使整个社会独尊儒术,而且奴化了华夏民族,许多人到现在仍然是骨子里透着奴性。墨子将儒学统治比喻为世间如万古长夜恰如其分。 但是这“天”指的是谁?这个“帝”又指的是谁?顾应洲思索良久,不得其意,只好暂时放弃。再看温玄素时,只见她对这管笔爱不释手,问道: “这笔有蹊跷?” 温玄素道:“这应该是一把灵器级别的武器,顾应洲,能否把这管笔给我,只要我有的,我愿意有任何东西交换!” 顾应洲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你要喜欢你拿去便是,但是除了这笔之外,余下的东西可能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那我们就二一添作五,除笔以外,其余的归我,你看这样分配,可否?” 见顾应洲这样说,明显是自己占了便宜,温玄素说道:“那样你不是吃亏了,我都不好意思!” 顾应洲笑道:“这些竹简可件件都是国宝,我一点没吃亏!反倒是我赚便宜了,再说我现在也有一把灵器武器。”说罢,从储物天罡中取出七绝刀,说道: “你看我这把刀,足够我用了,你不必自责。” 温玄素见顾应洲拿出的刀寒气逼人,看着面熟,惊道: “你这把刀,莫不是我们在望仙谷中,那个段鸿基使用的那把刀?” 顾应洲笑道:“正是那把,如今已落入我手,而且那个段鸿基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我已经把他杀了。” 温玄素有些不相信,顾应洲只好说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翦老他们帮我!” 温玄素道:“那你也够厉害的了,我现在都打不过你了,不行,回去我要闭关。炼化这管笔。” 二人又搜索了一番,没再见到其他东西后,顾应洲道:“我要通知翦老来这里,由考古部门来负责这里的。” 温玄素说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回去尽快炼化这支笔!” 两人相互道别后,顾应洲将大块羊皮重新盖在棺中的,其他竹简等均未动,只将小鼎收入囊中。 飞身来到地面,外面正是凌晨三四点钟时间,平时这里人迹罕至,此时更是没有任何人的迹象,顾应洲想,还是尽快通知翦老,以防有人知道这里有古墓出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打过电话后,顾应洲通过手机开始阅读电子书。自那天在玄帝庙顿悟之后,顾应洲空闲时间基本没有修炼,而是疯狂恶补有关历史,诸子百家等方面的书。他感觉自己的知识结构不完整,缺陷太多,许多地方不懂,吃了很多次亏。 到了上午九点多钟时,当地文物部门,便来到了现场,显然是翦若溪通知了他们。但是正在这时,顾应洲接到龚莲凤的电话,说是有情况需要与他面谈。 顾应洲想了想,也没必要在此继续等下去,就与当地文物部门负责人交流一番后,便乘坐文物部门的车先行离开现场。路上接到温玄素发来短信: “一事不明,为何你所持小鼎为楷书,而羊皮图上确是篆书?” 顾应洲思索片刻后,回短信: “合理推测:墨子在自葬之前留下线索,传至东汉以后,小鼎丢失,于是持有线索之人仿丢失小鼎,重新铸造。后流落民间,羊皮图辗转为落云宗获得,小鼎为我所得!纯属猜测!” 之后温玄素又回了条短信: “猜测大胆,但很合理!” 顾应洲看到短信,不由自主地暗自笑了笑。 晚上九点多钟,走出机场的顾应洲与前来接机的龚莲凤汇合。在车上,龚莲凤向顾应洲详细汇报了他们目前的情报搜集情况。最后总结性地说道: “顾老板,现在的情况是,宋五岳的环评公司那是漏洞百出,有偷税漏税、贿赂官员和环评中弄虚做假的情况,想要扳倒他非常容易,而且我敢肯定,宋五岳至少要吃上五年的牢饭。今天我想要约你的是,他父亲的公司,不查不知道,一查我们才知道,他父亲的公司其实很大,涉及十几个行业,但是他父亲为人谨慎,管理十分严格,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他有明显违法乱纪的事,有时也打法律法规的擦边球,但那都是钻了法律的空子,想要扳倒他很难,至今我们也没抓到一条。当然,他下属公司自然也有违法乱纪的事,但那些都是些枝节问题,对他们造不成实质伤害!” 顾应洲沉思良久,说道: “龚姐,你别叫我老板,我太不习惯这称呼了,你还是叫我小顾吧!” 龚莲凤却笑道:“你现是我的大客户,叫你老板是应当应份的,你要是不习惯,我还是叫你网名小猪猪吧,哈哈哈!” 顾应洲也笑道:“那我就叫你渣女!不过渣女姐姐,我总感觉你在隐藏什么?是不是背后牵扯什么大势力,你们不敢出手了?那你得与你老板说好,我们有合同,而且,钱我是付了,办不到可以,但总得给个说法!” 事有蹊跷,而且也很突然,顾应洲不得不多想一层。一段时间以来,顾应洲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读书,一心想找工作赚钱,心思单纯的青年了,特别是陆吾的逃走,对他的刺激还是很大的,对人心看得比过去透澈多了。岂能被渣女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实质。 听到顾应洲的话,龚莲凤一声未知,而是把车停在路旁,盯着顾应洲。看得顾应洲心里发毛,以为身上哪些地方不合适,出丑了呢。 良久,渣女龚莲凤才说道:“顾应洲,你吓死我了,以为你不是顾应洲本人呢,怎么最近变化这么大?想法还挺多?” 顾应洲笑道:“渣女姐啊,有那么夸张吗,谁还能假扮我不成?你别打岔,咱们还是说正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龚莲凤一本正经地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我说的那么回事,你想太多了 。” 顾应洲道:“好吧,就算我想多了,那你们这么着急找我什么目的?” 龚莲凤说道:“我们老板让我找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情况向你说明下,看下一步怎么办,如果继续查下去,估计没什么收获,一是浪费经费,二是浪费功夫。当然,你是客户,决定权在你。\" 顾应洲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撂挑子啊,估计是遇到了难题,于是直接问道:“那你说下你们公司的意见,我听下。” 龚莲凤道:“我们老板的意思是这样,两条路,一是继续查,合同内容不变,但结果如何很难说了,另一条就是终止合同,我们将目前查到的情况全部反映给你,至于你如何处理我们给你的情报,那就是你的事了,至于你付的三分之一,我们不退,也不会再向你要什么补偿,你看如何?” 顾应洲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容我考虑下,我再做决定,给几天考虑时间总可以吧!” 龚凤莲笑道:“那当然没问题,当然你还是尽快做出决定!” 顾就洲道:“行,我尽快,对了,我派过去那俩小丫头现在在干什么?” 龚莲凤笑道:“你还说她俩呢,那可真是一对活宝,什么也不懂,文化水平又低,出了很多笑话,我也不敢安排她什么什么工作,不过,还是通过人脉将她俩安排进了宋五岳父亲的公司,一个在宾馆做服务员,一个在公司总部当清洁工,算是提前埋个钉子,现在什么任务也没安排她们。关键是不敢啊,说不定什么时候露陷呢。” 顾应洲也笑了,说道:“那还真让你们费心了,她们的情况我清楚,那就算是先让她们适应下社会吧。” 说话间,龚莲凤重新发动车子,说道:“走吧,找家饭店,我请你吃饭。” 顾应洲笑道:“行,你安排,我付款,哪有让女士付款的!” 第132章 适可而止 次日中午,在京都一家豪华宾馆酒店的包厢里,顾应洲见到了殷岩泉的父亲,二人寒暄后落座。 昨天晚上,在告别龚莲凤之后,顾应洲便与殷岩泉通了电话,殷岩泉似是刚应酬完,说话有些不利索。他告诉顾应洲,宋五岳那边已经动手,最近连续来了十几个地方部门,现在已被勒令停工,不过他告诉顾应洲,他父亲已经出手,估计几天后就可以复工。顾应洲向殷岩泉要他父亲电话,说有事要向叔叔请教,殷岩泉说他父亲现在正在京都。 早晨,殷岩泉就替顾岩泉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顾应洲与殷岩泉的父亲殷嘉慕曾见过一次,那还是在本科时毕业前夕,殷嘉慕来校接儿子回自家公司上班,但是倔犟的殷岩泉硬是违背父亲的意志应聘到西北一家矿山当上了地质技术员。当时殷嘉慕知道二人是好朋友,曾求助顾应洲劝一劝殷岩泉,结果当然是没结果,殷嘉慕最后还是顺了儿子的意。 殷嘉慕是位儒雅的商人,见顾应洲落座后,微笑道:“应洲,首先我的感谢你,给岩泉拉来这么一大笔投资,让他的事业有了起步,我看他现在意气风发,干劲十足,做为父亲,我十分欣慰。来让我们先干一杯,这是叔叔第一次和你吃饭喝酒,没有酒这媒介,感情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说完端起酒杯与顾应洲碰了下后,一饮而尽。顾应洲见殷嘉慕都干了,也不犹豫一口干了杯中酒。说道: ”殷叔,咱们慢点喝,您老注意身体!“ 殷嘉慕说道:”放心,叔叔心里有数,你是我儿子的哥们,今天这酒要喝出感情才好。喝酒之道,也是交友之道。人生最美妙之事,莫过于跟朋友喝酒,喝得自在,喝得爽快,谈笑尽酣畅,相处也舒服。” 顾应洲笑道:“叔真乃性情中人!” 酒这个东西能使人敞开心扉,迅速地和陌生人交往在一起。几杯洒下肚后,双方的陌生感少了许多,只听殷嘉慕说道: “现在你们公司遇到的困难,其实在你与他说了情况之后,便向我求助,我当时之所以没有出手,选择袖手旁观,也是有意锻炼一下他。让他也经历一次企业被封的感受。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出手,相信三天后,企业就可以复工。你不怪叔叔吧?” 顾应洲道:“我哪里能怪殷叔,我相信叔叔的人脉和影响力,这点我倒是不担心。不知岩泉与你讲了没有,这次的事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宋五岳所为,当时我们俩人的分工是他负责企业的运转,我负责对付宋五岳,现在对宋五岳的公司,我们基本上掌握他违法乱纪的证据,但是对他父亲的公司我却无能为力,不知叔叔有什么好的办法?” 殷嘉慕望着眼前这个还是学生身份的顾应洲,心中感叹,这才两三年的时间,当时的顾应洲还是个面色稚嫩、略带青涩的毛头小子,现在却已成长的十分成熟、稳重的男子汉,在这方面比他那个毛毛失失的儿子强多了。见顾应洲向自己询问,略一思索道: “我不喜欢好为人师,但是做为长辈,你既然问我,我当然有些想法与你交流,之前岩泉也与我交流过一些你们的想法。但是我的想法是这样,既然实锤了证据,那便是迅雷不及掩耳,果断出手,不给对手喘息之机,否则夜长梦多,不知还有什么变数,一旦对手掌握了我们的动向,有可能提前堵塞了漏洞;至于他父亲的公司,我没做过调查,但想来肯定是树大根深,要想撼动,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何况一个公司能够做大做强,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一点违法的事,但在崛起之后,一般的说都会把以前的事抹干净,追求正规的经营。这是我的体会。估计其他人也与我有同样的体会。” 顾应洲插言道:“那叔叔的意思是暂时不动?” 殷嘉慕继续说道:“是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可能你会说,打蛇不死,自遗其害,但问题是我们没有人家的把柄,这蛇还打不死,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就要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殷嘉慕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说,就四个字,适可而止!” 顾应洲不解,问道:“叔叔这何意?” 殷嘉慕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江湖。也许人的本身,就是江湖。只要在江湖当中,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和矛盾摩擦,就不可避免。你想放过别人,没想到别人不放过你,那你也很无奈。这个时候,你就会产生报复的心理。这报复,那是有讲究的。乱报复,或者暴力对待他人,会冤冤相报何时了。唯有把握好一个度,才能不沾染是非和麻烦。” 顾应洲继续问道:“那叔叔的意思是?” 殷嘉慕道:“古人讲祸不及妻儿,罪不及父母,既然是他们的儿子惹了你们,找他儿子便可,着实没有必要波及人家的父母。把那个什么宋五岳送进牢房,让他的公司破产,我想也抵偿了他的罪过,所以我的建议是暂时收手。当然,可以合理推测,可能他也蹲不了几天的班房,但这也足够了,如果他仍然狗改不了吃屎,那就先让他蹦踏几天,不是有句古话吗,上帝让他亡,必先让他狂,我特别欣赏金庸老先生在小说里的一段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哈哈哈,等他狂够了,他离灭亡之日也就不远了。” 顾应洲没有回应,而是在心里暗自思考着殷嘉慕的建议。良久,端起酒杯,说道:“谢谢殷叔叔的指点,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来,让我敬您一杯!” 之后,二人推杯换盏,又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后,便结束了午餐,顾应洲将殷嘉慕送回房间后,便离开了酒店。 在一处环境幽雅的茶吧,琴师正在弹奏着古典名曲充满杀伐之气的《广陵散》,这是顾应洲特意点的曲子。 顾应洲与龚莲凤相对而坐。龚莲凤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决断?” 顾应洲笑道:“你们不是催得急吗,所以我也就快刀斩乱麻,我的想法是,可以终止合同的继续履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顾应洲故意停下没说,而是小口抿了口茶,静等龚莲凤的回应。 见顾应洲不说了,龚莲凤到底是沉不住气,反问道:“什么条件,快说呀?” 顾应洲慢悠悠地说道:“其实条件很简单,就是你们负责找人实名举报,我再付给你们一笔资金,就这么简单。” 龚莲凤说道:“顾大老板,我们公司只负责情报搜集,从来不管情报如何使用,你这不符合我们的经营理念。” 顾应洲说道:“那你们公司经营管理的目的是什么?” “赢利呀!”龚莲凤说道。 顾应洲道:“这不就得了,我出钱,你们办事,有钱不赚,你们傻吗?” “这……”龚莲凤一时想不到怎么回应了。 “这什么这,赶紧的,给你老板打电话,我相信他肯定要赚这笔钱,哪像你这么死脑筋。再说就是我两人实名举报的事,如果我手头有合适的人,才不用找你们呢,钱花得有点冤枉!” 龚莲凤想了想,也是啊,很简单的事,被自己搞复杂了,这笔生意谈成,又有分成了,何乐而不为,又不是违反原则的事。于是掏出电话,去外面联系老板了。 顾应洲在中午听了殷嘉慕的建议后,基本是采纳了他的意见,江湖事,江湖了,没必要扩大打击面,牵扯到人家的父母,但是,如果宋五岳的父母助纣为虐,不管他有多大背景,他都会采取行动,绝不会心慈手软。佛祖普渡众生,慈悲为怀,却也有金刚怒目,降妖伏魔。 这时,《广陵散》琴曲,又一次响起。旋律激昂慷慨,充斥着戈矛杀伐气氛,让顾应洲心潮澎湃,血脉贲张,他想起了那晚在玫瑰酒吧与宋五岳的对峙,想起了宋五岳那狂妄狰狞的脸。但是如今的顾应洲毕竟与往日不同,立刻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忙调息稳定了心神。 过了十多分钟,龚莲凤回来了,坐定后说道:“顾大老板,刚才我们老板同意了你的方案,只是你能出个什么价呢?” 顾应洲大方地说道:“说五十万,你们肯定不同意,还是你们先出个价,听下是否合理?” 龚莲凤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说道:“这个数可以吗?” 顾应洲笑了笑说道:“也不能说不行,但是我有个要求,就是你们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操作。” 龚莲凤惊讶道:“你不还价?” 顾应洲道:“与我心中的合理价位虽然有些出格,但也不过分,但我之所以不还价,刚才我也说了,希望你们越快越好。” 龚莲凤说道:“我们也希望快些,但总要有时间,说服几个人举报吧,所以不可能那么快!” 顾应洲欣然道:“好,那我就等你们好消息!” 第133章 人体盛宴 在顾应洲用手机付了款之后,龚莲凤离开了茶吧。顾应洲端看着手里的手机,思考了一会儿,拨打出一个电话,对方在接到电话后,兴奋地说道: “啊,是兄弟啊,自从上次一别,我们再也没联系呢!” 顾应洲说道:“你在哪,我想约你见个面,你委托的事有线索了。” 对方更加兴奋:“我在京都,你在哪?” 当听说顾应洲也在京都后,马上邀请顾应洲去他那里,并给顾应洲发来了定位。 顾应洲按照定位,打个出租赶到定位地点,却是一家影楼,暗想,这家伙跑这里干什么,心中狐疑,待进了影楼,门口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上前问道: “您是顾应洲先生吗?”见顾应洲点头后,继续说道:“顾先生,你朋友在楼上等你,请随我来。” 顾应洲跟着这位漂亮小姐到了二楼,却是一个大厅,门口的工作人员问清情况后,才将顾应洲放进去,顾应洲心中的狐疑更为强烈,这轩辕子默搞什么毛线,人出现在影楼也就算了,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待掀开幕帘,看清一切后,心中便明白了大半。 原来这是个摄影棚,整个大厅处于全封闭状态,在台子上面几名工作人员正忙着布景,下面架着几台照像机,虽然灯光昏暗,却阻挡不了顾应洲的视线,他发现了坐在摄影师旁边的轩辕子默。这时轩辕子默也发现了进来的顾应洲,招呼顾应洲坐在他的身边,与顾应洲耳语道: “你的电话真及时,要不就错过了,今天哥哥带你享受一次人体盛宴。” “什么人体盛宴?”顾应洲问道。 “稍等你一会儿,你就看到了。”轩辕子默嘻笑着回答道。 果然,过了一会儿,上面的布景布置完成,身边的一个大概是导演的人,说了声:“开始!” 上面的幕布缓缓拉开,露出背景是一居家的卧室,床上斜躺着一位美女,全身赤条条,脸上却是露出幸福的表情。下面的相机却是“咔咔”响个不停。 顾应洲吃惊,小声地问轩辕子默道:“子默兄,你是…?” 轩辕子默告诉他,这是在拍人体写真集,是要结册出版的。 随着下面导演不停的指挥,在台上居室中的女人作着各种动作,有站在窗前远望的,有坐在椅子上喝饮料的,总之,台上女子摆出各种姿势,供摄影师拍摄。顾应洲看这女人似乎有些面熟,忽然他想起了这个人是谁,这不是风靡一时的汤小雪吗。 那还是在顾应洲读大二时,班里不知是哪个同学购买了一本人体写真集,在男同学们之间传疯了,据说这是出版社限量出版物,网上只能搜到关于这本写真集的评论,内容却是一点也没有。男同学们便将这本写真集每一页都拍照,存到手机里欣赏。这本写真集的主人汤小雪便成了男同学们议论的对象。 女人对男人来说是永恒的话题。而对于那些刚刚十八九,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们来说,情窦初开,表现的尤为突出。那段时间,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的同学们,人人都拿着手机,一张张地翻看,而且是一张张的评论。然后再和学校里的女生相比较,个个如痴如醉。让汤小雪成为许多男生们心中的女神。但是过了不久,网上关于汤小雪的消息便销声匿迹,据说被人雪藏了。男生们得知后,捶胸顿足,唏嘘不已。 如今,顾应洲不仅看到了本人,还观摩了拍摄现场,如果是让当年的同学们知道,说不定会羡慕的眼红。但是顾应洲看了一会儿后,便觉索然无味,他早已过了“眼睛里特别有光,懵懂的心思不知所措”的年纪,心智成熟,眼前的一切看似美妙无比,但是百年之后,也不过是一掬黄土,成为植物的养料。 再向轩辕子默瞟了一眼,只见他眼睛直勾勾的,嘴角似有口水渗出,心中便有了几分鄙视,这位哥哥,自称是得道高人,却独衷情色,身份来历又十分神秘,顾应洲高度怀疑他与这汤小雪又有一腿。 不知不觉间,拍摄已经结束,整个大厅灯光全部亮起,轩辕子默一副老板派头,对着几名工作人员说道: “诸位今天都辛苦了,本来晚上我要请你们吃大餐。”然后指着顾应洲继续说道:“但是我兄弟来见我,我要专门陪他,你们自己撮一顿,可劲造,不要给我省钱,明天我给你们报销!” 正说话时,汤小雪已穿戴整齐,袅袅婷婷地向轩辕子默走来,亲切道:”子默!“ 轩辕子默上前一手拉着汤小雪道:“怎么样,累了吧,来,我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我兄弟顾应洲。” 那个汤小雪虽然刚在台上浑身赤条条的,可现在却全无羞涩之感,微微一笑,轻露玉齿,说道:“你好!” 顾应洲只好回了句:“你好!”心中却暗道,果然没猜错,真得有一腿。 轩辕子默却是大大咧咧地另一手拉着顾应洲道:“走,我带你们去高档餐厅,吃顿好的,今天你我兄弟要好好的喝一顿,看你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 去酒店的路上,轩辕子默又开启了他那口若悬河的模式,滔滔不绝,讲得全是京都的一些掌故奇闻。坐在副驾驶位的汤小雪开启的是倾听模式,脸上全是祟拜,而坐在后排的顾应洲则是偶尔的插言。想到今天拍人体写真,顾应洲洲笑问道:“ “子默兄,对于京都当年发生的天启大爆炸可有研究,不知找到原因没有?” 所谓天启大爆炸,是指天启年间,明朝京都发生的一场神秘的大爆炸事件。这次爆炸的破坏半径大约为750米,面积达2.25平方公里。这场巨灾带来了巨大的人员伤亡,仅中心灾区,粉身碎骨的,就“数以万计”。死者有姓名的几千人,姓名不详者又不知有几千人,而在皇宫的工匠,因失震而坠下者约有二千人。还有一间学堂的学生,“粤西会馆路口,有蒙师开学童子三十二人,一响之后,师徒俱无踪迹。” 而天启大爆炸中最奇特的就是“脱衣”现象,据史料记载,所伤男女俱赤体,寸丝不挂,不知何故。“凡死伤俱裸露,员弘寺街轿中女赤体无恙”,“木石人复自天雨而下,屋以千数,人以百数……死者皆裸”。而处于爆炸边缘的人则是全都赤身裸体,生命倒是无恙,足见“脱衣”现象是大爆炸中的一个显着特点。 轩辕子默则是怔好半晌,才说道:“兄弟,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我了,那个传闻我倒也曾经研究过,不仅现代科学无法解释,即便用玄学也难以解释。”心中却是暗道,这小子是间接对我观看拍摄人体写真表达不满呢,但也并不在意。 及至吃饭地点,顾应洲一看,却是中午与殷嘉慕一同吃饭的同一家酒店。 轩辕子默和汤小雪在前,顾应洲在后,刚刚走进酒店大厅,却听到后面有人在喊他: “哟,这不是顾应洲吗,怎么你也来这儿吃饭?“ 顾应洲回头一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喊他的人正是宋五岳。 顾应洲笑道:“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自从去年被顾应洲打了以后,开始时宋五岳起誓发愿地要把顾应洲送进监狱去踩缝纫机,奈何父亲极力阻拦,只好做罢,后来找来体校的几个学生,准备打顾应洲一顿,可是却是失败而归,其中一人还受了伤,之后宋五岳一直想私下报复,但在京都却很难见到他的踪影。今天 好巧妙不巧地遇见了顾应洲。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到顾应洲的那一刻,宋五岳早把父亲的嘱托扔到二门子后去了。 宋五岳却嘲笑道:“哈哈,真是可笑,你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也配与我相比。” 本就是猖狂的宋五岳最近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越发的表现出纨绔豪横的一面,对于顾应洲出现在如此高档的酒店更是不屑。 原本在前面行路的轩辕子默,听到有人喊顾应洲也没在意,遇到个熟人也很正常,当听到那人说顾应洲不配来这酒店时,转身盯着宋五岳道: “是你说我兄弟不配来这酒店是吗?” 宋五岳开始并不知道前面的一男一女与顾应洲是一起的,并未在意,现在看那个气宇轩昂,一身的名牌衣服,派头十足,身边还跟着个漂亮妹子,气势上便弱了三分,马上说道: “这位老板,别当真,我俩是同学,闹着玩呢。顾应洲你说是不是?” 顾应洲本就不想理他,别看今天他闹的欢,明天就给他拉清单,不在意说道:“他说的不假,我俩是大学时同学。” 轩辕子默见顾应洲不想惹事,马上说道:“那我们快进去吧!” 顾应洲不置可否,既没答话,也没看宋五岳,而是继续跟在轩辕子默身后,直接上了二楼。 进了包房后,轩辕子默问道:“怎么,那家伙与你有仇?” 顾应洲道:“是有些仇恨,不过马上就快过去了。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该去踩缝纫机了!” 轩辕子默笑道:“兄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世俗的事就用世俗的方法解决,哥哥好生佩服。”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34章 紧急任务 因为轩辕子默提前订了餐,待三人坐定后,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酒过三巡,轩辕子默却说道:“兄弟,我总觉得心里不顺,你却云淡风轻,要不我捉弄他一下!”然后在顾应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顾应洲却微笑不语。 只听轩辕子默将包厢内服务员打发出去,告诉说我们没喊你不要进来,也要阻止任何人进屋,之后嘱咐汤小雪说,一定要陪好顾应洲,他要入定想些问题。之后,便坐在餐桌旁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顾应洲立刻放出神念,见那轩辕子默的灵魂从体内飘出飞出了包厢。顾应洲则是满上酒后,道:“借今天的机会,我敬汤小姐一杯,对于你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和献身精神,深表敬佩。” “谢谢顾公子的夸奖,我之所以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出身东北农家,想要出人头地,有个好的生活,那只能在别人付出更多的东西,谢谢顾公子的理解。” 汤小雪说的普通话十分标准,顾应洲再细看这汤小雪时,只见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心道这女子确是人间极品,怪不得被轩辕子默相中,就是不知她的命运如何了。也不知轩辕子默的前一个恋爱对象,就是那个马老师怎么样了。这汤小雪原来也是个苦命的人,还是少说为艺术献身之类话为好。 “你是东北人?我也是东北的,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公子,我的家在大安岭,你直呼我名字或者是与子默兄一样叫我兄弟便好!” 听说顾应洲是东北人,也出身在农家,汤小雪立刻感到亲切,本来不爱说话的她,也打开了话匣子,二人边喝酒吃菜,边聊起了家常。 就在顾应洲与汤小雪聊天的同时,在二楼另一间包厢外有两个保镖站在门口两侧。而在包厢内,宋五岳与四五个男人每人身边都有一位美女相陪,正在相互碰酒,不停地打情骂俏。突然,宋五岳不知发什么疯,伸手“啪”的一声脆响,打了身边美女一记耳光,骂一句: “贱婢!” 众皆哗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这宋五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手又将桌上的瓶中酒,嘴对嘴咕噜咕噜地将瓶中酒喝干,然后手一甩便将酒瓶摔在了地上,“啪”又是一声脆响。 看着宋五岳这疯子一般,众人皆想,这才喝了几杯酒,怎么就耍酒疯!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只见这宋五岳抬起头,眼睛腥红,指着身边的男人骂道: “你ma的,为了和你签这合同,百般刁难,老子今天就让你好看!”说完一拳就打向这男人。而这男人正怔神之际,猝不及防,面部挨了一拳,鼻子瞬间冒出了鲜血。 原来这男人是一家公司老总,公司有一项目需要环评,开始委托的并不是宋五岳的公司,宋五岳知道后便找主管部门关系,施压才将环评事宜交给宋五岳,今天刚签了合同,宋五岳便闹了这一出。被打的男人暗暗发狠,明天就找理由毁了这合同,这宋五岳太不是人了,合同刚签完,翻脸不认人了,这是借耍酒疯,表达不满呢。 但是之后宋五岳的行为更是让人啼笑皆非,只见这宋五岳往每一盘菜里都吐了一口唾沫,更过分的是,还故意往菜里甩鼻涕,场中无论男女,尽皆干呕声不断。 但是宋五岳却是身子一转,裤带解开,冲墙哗啦啦地撒尿,众美女尽皆掩面。其中有个男人毕竟见多识广,看着不似撒酒疯,忙将门口俩保镖叫进屋来,让二人先控制住宋五岳。 而撒完尿的宋五岳此时却回过头来,看着众人都已离席,女人们头都背过去,而男人的却都盯着自己看,疑惑地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干什么?” 显然,此时的宋五岳又恢复了正常。 而在顾应洲的房间内,此时坐在沙发上的轩辕子默站起身来回到坐位上,笑道: “搞定,这也够他喝一壶了!来,兄弟,我们继续喝酒。” 顾应洲则是端起酒杯,笑道:“辛苦子默兄了!我敬你。”说完刚要喝酒,电话铃声却急促地响起,顾应洲忙一饮而尽,掏出手机一看,却是翦若溪的电话。忙说道: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手机接通,电话里传来翦若溪的声音: “紧急任务,速速赶赴岭西悬空寺!详情发你手机!” 顾应洲马上回复道:“翦老放心,我马上行动!” 放下电话后,顾应洲对轩辕子默和汤小雪说道:“二位,真得很抱歉,我有紧急任务,你们二位慢用!”然后双手抱拳,说了声:“告辞!”转身就走,后面的轩辕子默马上傻眼,这正事还没说,什么任务,还这么紧急,马上说道: “你说的那事?” 顾应洲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头我发图片给你!”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汤小雪疑惑地问道:“他是个学生,有什么紧急任务?” 轩辕子默却神秘地说道:“我这兄弟可不是一般人,以后有事可以找他。” 对于汤小雪来说,轩辕子默就够神秘,而且又多金,他们谈恋爱才不久,她想再次拍一本写真集,轩辕子默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他的朋友也一定差不了。 ...... 顾应洲在走出酒店后,找一僻静无人也无监控的地方,掷出体内莲台,飞身跃上莲台,上升到一定高度后,直奔岭西。 莲台达到最大速度后,顾应洲打开手机,翻看翦若溪发来的有关资料。原来,最近一段时间,不时有寺庙中的玄帝像或是真武大帝像被人捣毁,这一情况被行走在世间的墨子门弟子发现,便报回了门派,翦若溪在收到消息后,便派出长老张若愚出手。张长老派弟子青木去被毁庙宇查找线索,而自己则是选择一家距离上次被毁的神像最近的一家有真武神像的道观守株待兔。 待了一日后,果然等到了那只兔子。不过这只兔子并不是只死兔子,却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只见这人高大威猛,长相丑恶,手上似戴一拳套,身穿阿拉伯长袍。张若愚见这凶恶之人就要出手推倒神像,间不容发之际,大喝一声,扔出一枚匕首,刺向那人手臂,哪知那人听风辨位,手掌一挥便将匕首操在手中,然后回首便将匕首射向张若愚,张长老躲闪不及,反被自己的匕首射中了手臂。 张若愚一手捂住伤处,舍命便逃,而那人从容地毁掉真武神像后,便开始追杀张若愚。张长老虽然将本门轻功修炼的炉火纯青,怎奈那厮轻功之术更高,眼见就要追上,正遇从外地赶来支援的翦若溪和蔡青云,随即三人杀做一团,但是那个恶人,力大无比,武夫又高,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好在那个人并未有杀人之意,在分别伤了二人后,便住岭西方向而去。翦若溪和蔡青云在受伤后都陷入昏迷,直到给顾应洲打电话前,方才苏醒。 翦若溪估计那人往岭西方向,他最可能去的方向多半是悬空寺,因为那里是佛道圣地,不论是佛寺,还是道观就有十几处,估计还是去那里捣毁玄帝神像,弄不好还会伤人,现在也就顾应洲有实力与这恶人有的一拚了,所以才紧急让顾应洲去岭西玄空寺,不求擒获,只求驱逐即可。这些都是发生在昨天夜间的事。 顾应洲当然知道这身穿阿拉伯长袍的人是谁。当时陆吾逃走时曾扬言要捣毁天下所有玄帝庙,顾应洲想他也就是砸碎几个神像泄下私愤,没想到这陆吾说到做到,竟然真的这样干了,这个畜牲,虽然被仙人收服驯养,但是本性难改,虽未伤及人命,但时间久了,必会激发它的凶性,迷失自我,恐怕就真的成了世间的祸害了。从这点上来说,那颛顼大帝还是仁慈的,只将其镇压,而未伤了它的性命,自己是不是好心做了坏事。但是反过来想,既然你可以镇压了它,与其让它受罪,何不将其收服,或者一刀杀死,这样陆吾也就不用再受那被镇压之苦有近万年之久了。如此一想,顾应洲反而觉得自己还是做了好事,现在去将其镇压,再不让它做坏事就是了。 顾应洲紧赶慢赶,终于在后半夜时到了悬空寺上空,鸟瞰地下,却是夜阑人静,一片祥和,并无任何异常。直到雾尽风暧,夜尽天明,也未见陆吾的身影,顾应洲暗道,这陆吾虽是人仙境大圆满,但同样没有脱离地球的引力,又没有灵器伴身,不能御空飞行,大概脚程也不是很快,应该还没有赶到这里,我且等它一天再说。 于是从高空中落下,找家酒店住下,将情况写个短信发给翦若溪。早餐后,顾应洲想,这里是旅游圣地,既然来了这里,焉有错过之理,于是在路边摊购了张旅游路线和说明图,顾应洲并未打车,而是踽踽独行,向着悬空寺方向走去。 第135章 置身须向极高处 不经意间,四月已悄悄溜走,正是春夏之交的五月,游人如潮。顾应洲虽经一夜的奔波,却并不觉疲乏,反倒是兴致盎然,一边玩着路两边的景色一边慢步在行人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处高山峡谷前。 据旅游图上介绍,这峡谷确是大大的有名,叫盘古峡,据说是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不经意的劈了一斧,便将刚刚成形的高山劈为两截,形成了如今的模样。此时此景,让顾应洲想到了青丘门的域外空间,刚一入门,便是壁立千仞,那才是真正的一线天,而此处却是宽阔的多,两山壁之间有一两公里宽,中间还有一条很宽的一条河。河水清且浅,岸边的野草倒映在水中,疏影横斜。在两边高大的岩壁中间有座彩虹一般的桥,连接峡谷的两端,在上午阳光的照射下,越显美丽壮阔。在峡谷的两壁,一侧是悬空寺,一侧是闻名遐迩的盘古峡石窟。 这两处奇景,据史料记载,都是建于北魏时期。一面为道,一面为佛。这悬空寺最早是一座道观,后来佛家入住后,成为集儒释道三位一体的悬空寺,而寺庙又是自峡谷一侧石壁底下开始,直至半山腰。使用巧妙的力学原理,以半插横梁为基础,并依靠悬崖峭壁为半承托点,同时上下一体化的梁柱和相互关联的建筑群体一起发挥作用,使得建筑的重心实际上在坚硬的岩石内部。而行云流水般的造型,又为人们的想象力留下了无尽的空间。 整个建筑有四十多座殿堂楼阁,属于国宝级的建筑群,不容有任何闪失。翦若溪之所以紧急派顾应洲过来,就是耽心那个丑陋的恶人,来此破坏,如果再放上一把火,那将是轰动国际的大事件。 顾应洲还清楚的记得,当年他还在读小学,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说得是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冒天下之大不违,公然捣毁了存在一千五百年的巴米扬大佛,那不仅是阿富文化的损失,更是全人类文化的损失。所以,顾应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必须对陆吾严防死守。 而对面的石窟与悬空寺建设大概也没差几年,由佛家组织工匠,在石壁上开凿了上百座石窟,里面利用原石,雕刻有上万佛像和佛教人物。同样是国家文化的瑰宝。 顾应洲选择去悬空寺,自己的工作重点就在这里,还是提前踩好盘子为好。 安步徐行,终于来到山脚下的第一个殿堂——三清殿,这应该是最早由道士修建的殿堂。殿门口却有一副对联:置身须向极高处,举首还多在上人。这副对联浅显易懂,含义却是极深。大意是人应该有更高得追求,人要有远大的理想,但是当你到达之后,还会有更高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距离需要努力。 顾应洲看着这副对联沉思良久。登山如此,人生如此,修仙亦如此。当他刚刚开始修仙时,才知道不仅吴越是修仙之人,甚至姥姥云青青也是修仙之人。而当他达到吴越水平时,才知道有翦若溪,水若烟甚至是做为阴界城主的段鸿基的存在。当时他都感觉这些人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但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他终于达到了与他们一般存在,却又发现了还有宾头卢尊者这样佛家大能,甚至目前要面对的陆吾都是仙兽一般的存在。一江春水一江涛,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莫在人前满自夸。人只有不断的努力,才能站更高,看得更远。没有最强,只有更强;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此时,三清殿里游人甚多,顾应洲只好暂时上向继续游览。第二殿却是三教殿,里面供奉的是孔子、释迦牟尼、和老子。释迦牟尼中间,孔子和老子在两旁。这是顾应洲第一次看到“三教合一”的殿阁。也许这才是华夏文明的最大特色,佛教本是外来文化,却与华夏文化相融,最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典型的就是道教吸收了许多佛教的语言,组织形式等才得能传播存续。三教各负其责,各司其职。有人说,从功用上说,儒家讲治世,道家讲治身,佛家讲治心;从文化主旨上说,儒家是进取文化,道家是规律文化,佛家是奉献文化;从日常生活上来说,儒家是粮店,道家是药店,佛家是百货店。对统治集团来说,三教都变成了他们统治人民的工具。 顾应洲对三教之主三鞠躬后,便闪身退出来,继续向上攀援。之后便是真武殿。殿前有一联:帝德常高北阙,神威普照南天。顾应洲不免心中冷笑,如果真如对联所写,那世上哪有那么多战争、瘟疫、灾害。他解决了精怪危害人间,却解决不了人间的疾苦。 进到殿内,却见此地真武大帝神像却与彭湖玄帝庙的神像大有不同。只见这真武大帝披发跣足、身着玄袍、金甲玉带,仗剑怒目,足踏龟蛇,顶罩圆光。传说龟蛇乃六天魔王以坎离二气所化,然而却被真武神力蹑于足下,成为其部将。后世称之为龟蛇二将。玄天上帝每每斩妖除魔都御剑出行。 顾应洲将大殿里面后犄角旮旯都看了遍后,准备退出真武殿,正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道: “顾施主,小僧在此等候多时了!” 顾应洲抬头望去,眼前之人正是前几日,在彭湖玄帝庙遇见的挂单僧人长着一对佛耳的释永安。心道,才几日不见这僧人却已到了这里,脚程倒是快得很呢,便笑道: “都说相约不如偶遇,永安师父与在下邂逅于此,恐怕不能用偶遇那么简单的解释。” 释永安倒是不卑不亢,回应渞这:“也不难解释,小僧便是在此出家修行的僧人。” 顾应洲冷笑道:“如此,却是应洲冒失了,失礼,失礼!” 释永安却依然如故,继续说道:“能否请顾施主这边说话。”边说边指着附近的崖边说道。 顾应洲道:“好说!”跟着释永安便来到真武殿外的崖边上。 这里倒是无人,也方便说话。而且崖虽不高但总归是在高处,望着下边的行人,以及对面游览石窟的人,倒也有几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只听释永安道:“我知顾施主乃是修道之人,那日施主临走前嘱咐不要做出对佛门不利之事,并无恶意,只是不想让顾施主多一份因果,却是没起作用,实在是小僧人微言轻,也是修行不够所至,请施主不要误会。” 顾应洲道:“听永安师父所言并不是指责我多事,玄帝庙中的玄帝神像被毁虽不是我所为,但却与我有关。不知永安师父如何看待?”顾应洲想,既然这释永安对玄实庙神像被毁,殿堂被烧有察觉,倒不如打开窗户说亮话,遮遮掩掩不是顾应洲的性格,也不是大丈夫之所为。 释永安波澜不惊,依然平静道:“佛法讲因果,前世之因,必是后世之果,玄帝神像被毁,殿堂被烧是果,必有前世之因,我虽然知晓,却无力阻止,何也,因果之律,不是人力可为,佛也一样。所以我并不埋怨施主的意思。但是这也为施主今后种下了因果,所以我才奉劝了一句。请施主切勿多心!” 顾应洲愧然道:“是应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是修行不够,不过,我还是奇怪,今日永安师父在此守候是何意?” 释永安却道:“施主之目的为何,我便是为何,我们是为同一目标而来!” 顾应洲更是疑惑,以陆吾的身手,自己若是没有克敌至胜的法宝,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可这释永安却是以一普通人身手也想阻止,岂不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吗。难道这释永安真的如佛陀一般要割肉喂鹰,舍肉饲虎?难道这小和尚真得有佛陀那般慈悲、智慧、无畏和牺牲精神?这不禁让顾应洲肃然起敬。 于是,顾应洲躬身行礼道:“永安法师的无私无畏和凛然气概,令我十分感动,也极为佩服,那就让我们一起来守护这块圣地,守护这片天地!” 见顾应洲慷慨激昂,本来波澜不惊的小和尚也受到了感染,当即激动地说道:“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护这块圣地,守护这片天地!” 两人相互击掌,然后哈哈大笑。 本来那游客见一俗家之人在崖边与一个僧侣不知在争论什么,便有些奇怪,又见二人相互击掌,似是起誓发愿似的,都驻足观着二人,心中暗道,这俩人怎么回事,佛门重地如此喧哗,也不怕惊扰了佛祖,特别是那年轻的小沙弥,定是六根不净之人。 二人倒也没在意游人们的想法,但是说话声音却是小了很多,释永安带着顾应洲继续向上游览其他殿堂,倒是成了顾应洲的导游,不断地为他讲解每个殿堂的来历,掌故等,令顾应洲眼界大开。 第136章 有备而来 当太阳刚刚落山,顾应洲便跟着释永安来到了真武殿。有释永安这个内部人士的带领,顾应洲自然不用隐藏身形,大摇大摆地行走在悬空寺的诸殿之间。释永安则是顶替了真武殿的守夜人。 二人就在殿外聊了一会儿,此时天已渐渐黑起来,天空中有点点星光闪烁,但是此刻却有一块云彩飘过来,瞬间下起了一阵小雨。顾应洲道: “此时此景,到是应了那句‘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只是现在是北方的五月却没有‘蛙声一片’,倒是有些遗憾。” 释永安回为应道:“正是俗语所说的‘黄金无足色,白璧有微瑕’。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哪有十全十美的事物。” 之后,二人均是不语,似乎都有所悟。 一个时辰后,顾应洲洲道:“永安法师,你去殿里守护,我在外面,但是如听到外面不论是何动静,万不可出来!” 释永安也不分辩,径直走入殿内。顾应洲则是坐在莲花台上,上升空中一百米,神识外放,仔细观察一公里范围内的任何异常情况。顾应洲心无旁骛,不敢有任何分心,稍不注意,可能会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到了夜半时分,远处一道身影向这里飞奔而来,从身形上看,确定是陆吾无疑。顾应洲飞身迎上去,行走中的陆吾突遭人拦截,也是一怔,待看清是顾应洲后,抽身便逃,顾应洲从后面紧追不舍。二人都不言语。陆吾逃至一荒凉山顶后,却是站立不动,顾应洲也停上脚步,低声喝道: “陆吾,上次你不辞而别,我本无刻意追你,原想你被压了这么多年,出去散散心也好,谁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毁坏多处庙宇,现在竟然要毁坏这处国宝级的圣殿,你太让我失望了!” 却听陆吾怒道:“颛顼那厮无缘无故镇压于我这多年,我就是要毁掉他的道场,我要毁掉这天下他所有道场,方解我心头之恨。” 顾应洲同样怒道:“如果你对颛顼恨意难消,你尽管可以找他去,这玄帝庙也好,真武殿也罢,虽然说供奉的他的神像,可这不属于颛顼,而是属于国家民族,是民族文化的象征,你肆意妄为,我决不容你,前几天你还打伤了我的同事,你说,你该当何罪!” 陆吾却是嘲笑道:“姓顾的,别以为我怕你,前天那几个废物是你同事,他们阻止我,我没杀了他们,已是大大的开恩!你还想怎样?别以为你救了我,你就挟恩图报,我什么都得听你的!你要阻止,虽然有契约不能杀你,但要伤你,却也容易,哼!” 此时,顾应洲发现,陆吾的眼里露着凶光,凶神恶煞般舞动着拳头。顾应洲暗道,这厮这几日连续捣毁数座玄帝、真武庙,不仅没有消了它的恨意,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兽性,如果今天不彻底掌控它,后患无穷。顾应继续问道: “陆吾,这几天你是不是又吸人血了!” 陆吾却道:“吸了,你能怎么滴,那天本来想吃一头牛,我已经很多年吃不到牛肉了,那人却是不要命地阻止我,我便将那人吸干了血,然后扔河里了。” “陆吾,你曾答应我不伤人性命,你出来后就变卦,又开始杀人了,看拳!”顾应洲怒不可遏,一个直勾拳便朝陆吾身上打去。 陆吾见顾应洲抢拳朝自己袭来,不躲不闪,指着自己肚子,嘲笑道:“来,照爷爷这里打!” 本来顾应洲这一拳也是试探,见陆吾如此嚣张,门户大开,半路上再加了三分力,八成力量的拳头便砸在陆吾的肚皮上,只听“嘭”的一声,陆吾纹丝不动,而顾应洲的拳头却十分疼痛,立刻抖着手掌,疑惑地看着陆吾,暗想,陆吾这厮练的什么功夫,我一掌下去,他却毫发无损,神态更为倨傲。 只听陆吾道:“这么大的人,力气却小得很,你是给我挠痒痒吗?” 顾应洲见这陆吾竟如此藐视自己,心中发狠,中丹田的暗力便运至拳头之上,再次抢起拳头照陆吾的大肚便是拳,只听又一声“嘭”的一下,陆吾的身体倒退了三四步,脸上似有痛苦之状,显然这一拳打痛了它。 只听陆吾道:“你,你怎么拥有这种怪力,但是不管你使用什么力量,在真正的实力对手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只见这陆吾两掌向天,正是大罗汉拳的起手势,顾应洲见陆吾使出了大罗汉拳也是两掌向上,同样是大罗汉拳的起手势。由于陆吾首先出手,开始是处于攻势,而顾应洲出手慢了半拍,却处于守势。同时一招双峰灌耳,两人四拳在空中相遇,陆吾退了一步,而顾应洲却退了三步。二人凝视片刻,再次出手,你一招歇步切菜,他回一招紫燕双飞,你一招双抢手,他便回一招罗汉观阵,二人招招都是大罗汉拳,打了十几回合,不分胜负。但是如果有内行人在场,便可看出,其实是陆吾处处抢攻,而顾应洲却穷于应付,只能招招抵挡,攻击手段处处掣肘,明显处于下风。 两人可说是师出同门,但是陆吾对此拳法却是浸淫多年,而顾应洲毕竟修习时间短,而且实战经验匮乏,若不是己身有暗力,早被陆吾打败。陆吾却是不同,境界上已到人仙境大圆满,若不是这片天地限制,早就可以是地仙境的高手。况且,陆吾本就是兽身,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天然超过顾应洲,并且在仙界时,同样修炼过修体功法,这可不是顾应洲能比的。 再打了十几回合之后,顾应洲感到渐渐不支,突然向后高高跃起,同时七绝刀出现在手中,落地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便是直直地砍向陆吾,陆吾见刀劈来,嘴角一翘,露出不屑,略一闪身躲过刀锋,同时手肘侧向一拔,岂不知这却是顾应洲的虚招,在陆吾闪身之际,顾应洲已然变招,双手略微一拧,刀锋却顺势斩向陆吾长长的腰身。情急之下,陆吾顺势扑倒在地,而刀锋则是顺着陆吾的头顶偏过。虽然狼狈,却总是躲过了顾应洲这冷不丁的一刀。 自拥用七绝刀以来,虽然顾应洲对刀法口诀烂熟于心,可终是没时间修炼,始终手脚不相随,在与段鸿基的战斗中,顾应洲当时灵机一动,认准敌人方向照着就砍,但每砍一次都是虚招,若你抵挡,他便中途变招,若你不理不采,那这招便是由虚化实,当时让段鸿基吃尽了苦头,今天顾应洲再次故计重施,果然一招见效。 但是陆吾毕竟不是段鸿基,只见陆吾大吼一声,身体瞬间却大了一圈,大跨步的向顾应洲攻来,顾应洲依然挥刀就砍,这次砍向陆吾的大腿,却见陆吾根本不予理会,不闪不躲,顾应洲的刀便直直地砍向陆吾的大腿,顾应洲毕竟不想伤害陆吾,在刀锋即将砍到陆吾大腿时,双手一拧,刀背却是实实在在的砍在了陆吾大腿上。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就像是金属之间相互撞击的声音,陆吾的大腿上瞬间火花四射,陆吾的长袍下摆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陆吾本人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并不影响陆吾继续向顾应洲攻击。 顾应洲大惊失色,身子立刻向后跃起,同时,脚底立刻充满了厚厚的暗气垫,悬在空中。而陆吾的必杀一击却也一下子落空。 陆吾大声对着天空中的顾应洲说道:“顾应洲,你能奈我何,如果再阻挡,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顾应洲收回七绝刀,大笑道:“陆吾,我既然敢放你出来,自然早就有了对付你的办法,如果不是有备而来,明知打不过你还要与你硬刚,那我不是很傻吗!刚才不过是与你对练打一下,增强实战经验而已,现在我再劝你一句,到底是停手还是不停手?” 陆吾却是态度坚决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让我回头就拿出真本事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 顾应洲却严厉道:“陆吾,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那就接受我对你的惩罚吧!”话音未落,只顾应洲手里多出一幅画轴,瞬间打开,只见顾应洲嘴里念念有词,那展开的画轴登时射出一缕光芒,照向地面的陆吾。 这画轴正是顾应洲从九尾狐胡青安手里得来的《白泽精怪图》。早在浮屠界时,顾应洲为对付那里的精怪便将这《白泽精怪图》掌握的七七八八,在彭湖水下遇到陆吾后,开始并不认为陆吾属精怪类,但是在回到宾馆后,顾应洲便再次对着精怪图认真研究,果然在这图里发现了与陆吾一模一样精怪图像,亦是人首虎身。陆吾这种精怪学名叫猰貐(yayu),即凡是人首兽身的精怪统称为猰貐,如人首龙身、人首牛身马腿、人首狐身等。这类精怪喜食人类血液,但并不食肉身。难怪陆吾说人肉有股怪味,敢情这家伙天生就不吃人肉。自然顾应洲也学会了对付这类精怪的方法。 只见这陆吾在这束强光的照射下,身子发软,甚至站立不住,而此时的陆吾才感到害怕,不停地求饶: “顾大爷别伤害我啊,我停手还不行吗!” “顾大爷的快把那该死的画轴合上,顾大爷你大慈大悲,你放我生路,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应洲却不为所动,身体已从空中落回地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不消片刻,陆吾越来越小,被那缕光芒裹挟着收回到《白泽精怪图》中。 正在此时,顾应洲身后,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吓得顾应洲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此人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我竟然没有察觉,如果此人对我有恶意,我命休矣! 第137章 它是我的宠物猫 只听那道声音道:“阿弥陀佛,顾施主,切勿伤他性命!” 顾应洲回头看时,才知是释永安,心里稍安,便道:“法师何时来到这里?” 释永安说道:“你们来后不久,我便来到了。” 顾应洲更是心惊,当时他与陆吾虽然跑的时间不长,但那也得距离悬空寺差不多近百公里,如果释永安是普通的凡人,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这里,那岂不是说,当时他在追击陆吾时,释永安其实是一直缀在后面跟踪,而且不管是陆吾还是自己却都未曾发现,那这释永安的境界达到了何种程度,或者是他的轻功术至少比肩陆吾了。自己虽与他只见面两次,但今天可是差不多一天都在一起,竟然没有发现他却是个高手,是不是应了那那副对联:置身须向极高处,举首还多在上人,其实这释永安就是那个“上人”。顾应洲身上禁不住出了身冷汗,自己多有奇遇,虽然修炼时间较短,可是进境却是十分神速,但是这释永安功夫境界,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的人,看来修仙也如同赛跑,不能有片刻的怠惰,龟虽然跑得慢,却是坚持不懈,兔子虽快,却中途休息,骄傲自满,瞧不起龟,最后输了比赛。顾应洲就应该做那只努力不停歇的龟。想到这里,顾应洲恭敬地向释永安行礼道: “法师真是世外高人,深藏不露,令应洲汗颜!” 释永安去道:“施主何出此言,小僧乃方外之人,功夫高低有何用处!小僧还是请求饶过这陆吾一命。” 顾应洲说道:“既法师所命,焉有不从!”说罢,嘴上念了几句咒语,从精怪图里出来一物, 释永定睛观瞧,却是一只黄色肥猫,围着顾应洲喵喵地叫个不停。疑惑道:“施主,这是为何?” 顾应洲道:“陆吾,你可知我为何放你一命,便是永安法师为你求情,你还不上前谢过法师!” 那只猫似懂人语,顾应洲说完,便跑到释永安跟前,后爪站立,两只前爪抱在一起,低头向释永安行礼。 释永安蹲下身子抚摸着肥猫,笑问道:“你就是刚才那陆吾?”肥猫不停地点头,释永安继续说道:“我知之前有人将你镇压,这么多年,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冤冤相报何是了,该放下时就得放下,你且跟随顾施主,待心情平静下来,他自然会放了你。”然后抬头对顾应洲说道:“顾施主,我这样讲可否?” 顾应洲说道:“当然,我也正是这么想的,这陆吾是我朋友,我怎么会长时间关押朋友呢!” 释永安起身道:“既如此,小僧告辞,后会有期,我很期待啊!” 顾应洲亦回礼道:“后会有期!” 待释永安走后,顾应洲没有飞行,而是施展凌风狐影,向住宿的旅馆飞奔。陆吾则是趴在他的肩头,左看右看,十分神气。 ...... ...... 京都,丘白鹿将翦若溪、蔡青云安排进医院,做完各项检查,并输上液体,二人伤势都不算在严重,都是外伤,以二人的身体条件,将养几日便可恢复。因为两人都有家属陪护,丘白鹿便返回了古生物研究所。 这两天丘白鹿很烦躁,主要是她的俩姐妹太不让人省心了,工作上倒是没啥,主要是下班之后,总是让丘白鹿陪她们一起玩,不是看电影就是看演出,要不就是去吃大餐,去舞会,搞得丘白鹿烦不胜烦。就在刚才丘白鹿把二人好一顿臭骂,训得二人乖乖地回住处读书去了,终于耍了一次大师姐的威风。丘白鹿的心情好了许多。 顾应洲委托她的事,还一直没有办,她想趁现在有时间,赶紧把这事处理一下。她房间里有台小型超级电脑,这是国家为特调所特别配备的,也是间接对这几年特调所工作的肯定。有了这台超级电脑,丘白鹿很容易就进入了南都大学的资料库。倒是查到了顾应洲的妈妈顾云涛的名字,但没有照片,只有基本情况登记,同时还查到这个顾云涛在大学学报上发表的一篇论文,是关于建筑选址与环境关系的论文。也查到了那个叫李子默的人,是大学语言文学系的助教,也是仅有基本情况介绍,最后写的是自动离职。 接着丘白鹿分别输入顾云涛和李子默的名字,但是叫李子默的还不少,只是都有没在南大工作的经历。但是在查顾云涛时,却有了新的发现。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家晚报新闻报道,是记者走访终南山修行者时的访谈录,其中提到一名女修行者,就叫顾云涛。还配有照片,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丘白鹿用电脑复原技术还是能看出个大概,总感觉照片中的女人与手中顾应洲妈妈的照片上是一个人。于是抄起电话,给顾应洲拨了过去。 “喂,顾应洲,你在哪呢?” “哦,是白鹿啊,我回到京都了,有事吗?” “我发现了一张疑似你妈妈的照片,我发给你,你找你姥姥她鉴定下,看看是不是?” “啊,真的是吗,快给我发过来!不管是与不是,我都要谢谢你!” “少来!” 说完丘白鹿放下电话,将新闻和图片发送到顾应洲的手机上。 顾应洲看到图片上那个女修者,的确与印象中照片中的妈妈很像,但是究竟是与不是,还得让姥姥和姥爷去鉴定。于是又将照片和新闻转发给了姥姥。 在接到丘白鹿电话时,顾应洲正在茶吧里与轩辕子默谈事情。事情已经基本谈妥。轩辕子默在早晨接到顾应洲发来的小鼎图片后,欣喜若狂,他亲自去机场接机,因为还不到晚上吃饭时间,就一同来到这家茶吧。看到顾应洲出趟差却带回了一只肥猫,轩辕子默十分好奇,问顾应洲道: “怎么,兄弟还喜欢小动物?” 顾应洲笑道:“不知道吧,我可是个有爱心人士,这是我出差时遇到的一只流浪猫,我挺喜欢的就收留下了,现在它是我的宠物猫!” 这陆吾倒也乖巧,围着顾应洲转了两圈,喵喵地叫了几声,趴在顾应洲怀里不动了。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轩辕子默看了半晌后,似是看出些门道,说道:“兄弟,把你这猫借我玩几天呗,我给你好处。” 顾应洲却笑道:“哥哥哎,我这好不容易才抓到它,自己还没玩够呢,要玩你自己弄去,宠物店里多了。你给啥好处我也不借!” 轩辕子默见顾应洲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接着二人便是正式谈判。本来条件早就讲好,倒是顾应洲却临时加了条件。顾应洲说道: “第一、我要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让我提升至人仙境大圆满;第二、你得告诉我在大圆满后,如何离开地球;第三、离开地球后,所去的是什么地方;第四、在那个地方如何去仙界;第五、如果在那个地方不能去仙界,如何回到地球。\" 本来,顾应洲所提的这些条件都是些情报,对于轩辕子默来说并不难,难得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让他十分踌躇,沉吟良久才下了决心说道: “兄弟,你提的条件,即使你不问,哥哥将来也会把大部分事情告诉你,难的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是我又不能放弃这么难得的机会,为了收集这禹鼎,哥哥可是费了很大的精力,但是在说之前,你能否将你这只猫弄走,我不想让它听到。再说这里也不是谈话之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 显然,轩辕子默看出这只大肥猫不是凡物,知它有灵性。 就在顾应洲出门时,接到了丘白鹿电话。在将图片转发给外婆后,回头对轩辕子默说道: “子默兄,你先去我们约定地点,我大概晚到一个时辰,有些俗务需要处理!” 轩辕子默打个响指,先行离开。等了不一会儿功夫,果然接到外婆云青青电话,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告诉顾应洲,那个女修仙者就是他的妈妈顾云涛。让顾应洲立刻去终南山寻找。顾应洲的心情自然十分激动,找到了妈妈,也就找到了爸爸,至少知道了他是谁,在哪里,干什么的。那他的人生也算是完美了,不再留有遗憾。 他答应姥姥明天就去,而姥姥和姥爷明天也会赶到,约定好了见面地点后,合上电话,顾应洲便打辆出租,直奔郊外自己的家中。路上见有家宠物店,顾应洲又买了猫粮和猫食碗等必要的器物。 回到别墅,顾应洲对陆吾说道:“这里是我家,现在它也是你的家了,你先在这里住下,我要去见刚才那个人,我不能带你去,他可是个大大的恶人,我打不过他,估计你也打不过他!” 这时,陆吾表现出不屑的神情,苦于不能讲话,只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 顾应洲继续道:“你还别不服,连我都有制服你的手段,他那样的高人怎么会没有。没看他让我把你借他玩几天,肯定看出了点什么,你还是老实点在家等我。” 之后,又拿出了猫粮放到食碗里,可是陆吾却表现出极为抗拒,不再是喵喵叫,而是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叫声,表达出强烈不满,好像是在说,顾应洲你真把我当成只病猫了,老子不吃猫粮,老子要吃肉。 顾应洲见陆吾愤怒的神情,不禁笑道: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不把你当成猫,我把你当成兽中之王的老虎,这总行了吧!不给猫粮,我以后天天让你吃肉好吧!” 顾应洲从厨房冰箱里找出了块冻肉,手中稍一用力,将冻肉弄成小块,回头对陆吾说道:“这样行不?” 陆吾点头,直摇尾巴。顾应洲笑道:“陆吾,你是猫,不是狗,别总摇尾巴,以后少学狗的样子!” 陆吾也不抬头,只顾低头吃肉块。 第138章 关于地仙星的消息 一个时辰后,京都郊外燕子山上。此时,天色已经完暗下来,正在无所事事地数着天上星星的轩辕子默,见顾应洲从空中缓落不来,本来席地而坐的轩辕子默大吃一惊,从地上“腾”站起来,问道: “顾应洲,你为什么不借助外力就能腾空飞行,你怎么做到的?” 顾应洲鄙视了轩辕子默一眼,转头看向远处。 轩辕子默逃讨了个无趣,自知唐突。修仙之人对于自身修炼功法、法术等向来讳莫如深,秘而不宣,轩辕子默这是相当于探究人家的隐私了,自然遭到顾应洲的鄙视。 轩辕子默却不尴尬,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兄弟,别生气,哥哥犯忌讳了,主要是你惊到我了,你小子确是奇才,别人做不到的事,你却做到了,令哥哥好生佩服!”说完隔空点了几点,布置个简单隔绝阵法。继续说道:“坐吧,别拿腔作调的了,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不想听我可走啦!” 顾应洲这才转过身来,道:“自然是想听,不然来这荒郊野岭干什么!”于是也席地而坐,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如小学生一般,恭敬地听老师讲课。 轩辕子默只是抬眼看了顾应洲,并没有笑,而是严肃地说道: “在说这些事之前,我也同样有个条件,我所对你说事,特别是关于如何回到地球来的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讲起,如果一旦发现,我将对你追杀到底,你可要记好,如果你不能保证,那我们的交易不做也罢!“ 顾应洲则道:“这一点请你放心,出你口,入我耳,你知我知,如果我对任何人说起,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但是如果将来我从别处得到这样的消息,与你无关,那我是否说出去也与你我无关,如何?” 轩辕子默正色说道:“那是当然,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那么现在我就讲下我的故事。”此时,轩辕子默没有看顾应洲,而望着远处的天空,娓娓道来。 “我不是地球人,如果说地球是一个世界,那我就是来自另个世界,如果把太阳系当做是一个世界,我们也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应洲听到这些,并不觉得奇怪,自从懂得修仙以来,他的世界观早就发生了彻底的转变,对于世人可能是十分震惊的事,对他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只听轩辕子默继续说道: “你知道太阳系有九大行星,后来把冥王星踢出了九大行星,那是因为随着计算的进一步精确,科学家们认为,冥王星质量不够,还不足以位于九大行星之列,但是通过计算,应该还有一颗行星,在围绕着太阳运转,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其实,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还真得找不到,那是因为那颗行星就在太阳的背后,它与地球一般大小,与地球的公转周期一样长,甚至自转速度也一样,所以他永远藏在太阳的背后,就像是月亮,我们只能看到它的一面,而另一面永看不到的道理一样。我就是来自那颗星球。” 讲到这里,轩辕子默暗想,顾应洲一定是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而且还会有许多问题要问,可是回头再看,顾应洲却是不悲不喜,仍然像个小学生一样,轩辕子默高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溜号了,心思难道飞出九天之外了!轩辕子默没有惊动顾应洲,而是继续他的故事。 “我们那里不叫什么球,那里叫地仙星,也叫地仙界。不过与地球不同的是,那里不是科技文明,而是修真文明。人人修炼,但是大多数人并不适合修炼,能够修炼的不过是少数人,他们处在金字塔的最底端,而处在金字塔最顶端的只是极少数人,他们的最高境界便是地仙境大圆满。那里没有通往仙界的路,所以最后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也逐渐老去,被困死在地仙界。想当年我也是个修炼奇才,不到三十岁,我便修炼到了地仙境大圆满。” 讲到这里,轩辕子默偷看了顾应洲一眼,果然,顾应洲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心道,我看你还能装到何时。 “为了寻找通往仙界的路,我也曾多方寻找探查,终于我得到了一件太古时代神物,那是一口鼎,唤做混沌鼎,当我企图用这只神鼎击破虚空,打开一条通往仙界的路时,却被地仙界的天帝阻止,他抢去了我那只混沌鼎,并将我驱逐出地仙界,所以我才来到了地球。实际上我已经来地球近四十年了。” 顾应洲终于忍不住问道:“那里还有天帝?那天帝是谁?” 轩辕子默笑道:“虽然这些不是你要求让我回答的情报,但这算是买一送一,我免费赠送的。你一定听说过五帝,即东方青帝,南方赤帝,北方玄帝,西方白帝,中间黄帝,而统治我们那片天帝的便是赤帝神农。同时我还知道,统治地球这片天地的是玄帝颛顼。当然我并没见过他,但我可以肯定,就是他在统治这片天地。” 这还是顾应洲第一次听说,地球仍然有仙人的存在,而且是统治这片天地的仙人,既然这片天地连地仙境的人都不容,那他是以何种方式存在?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也没时间容他多想,继续听轩辕子默讲述。 “另外,我再免费送你个大秘密。其实在地仙界还曾有一条通往仙界的路,是太古时留下来的,我就是在那里提升到了地仙境大圆满,而且,也是在那里得到了混沌鼎。当然,我还要向你介绍下地仙界的情况,反正你以后要去那里,还是让你提前了解下。刚才说了那里是修真文明,整个社会同样以国家组织形式维持社会的稳定,但是却是万国林立。有许多城邦国家,而每个国家基本上都是以家族为主,类似上古时期的氏族社会。每个国家又有一些小的家族依附。那里共有七个大的国家统治整个地仙界。相当于华夏战国时期。我出身于大秦帝国下面的一个轩辕家族。后来我到大秦帝国为官,被赐予皇姓风,所以我也叫风子默。只是到了地球后,才恢复了我的本姓。至于国家与国家之间,为了利益,地盘同样有战争,甚至于在一个大的国家内部也有附属小国家之间的战争,为了维护安定,各家族之间也有联姻,相互赠送利益,甚至相互派探子打入内部,等等,与地球上国家之间也没什么区别。同样的人类社会,同样的社会底层逻辑,在推动着社会的存续与发展。” “好了,关于那里的情况我就向你介绍这些,将来你去了自会了解。现在我说一说如何去地仙界。你可知道归墟这个地方?当然你肯定知道,那里每天有大量的海水流走。这归墟就在着名的马里亚纳海沟。但是,你肯定不知道,那里便是地球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每当有人修炼到人仙境大圆满,便受到那里的召唤,到那里去追求他们成仙得道的梦。岂不知他们所去的地方却是地仙界,他们将被那片空间囚禁,直到慢慢老去。我说我有办法让你提升到人仙境大圆满,便是送你一粒丹药,这粒丹药是我在地仙界带来的。在人仙境大成之后,吃上这粒丹药,便可让人达到人仙境大圆满,从而飞升至地仙界。这丹药名叫半仙丹,如果是在地仙界吃上这粒丹药,便可直接提升到地仙境。” 关于“归墟”顾应洲自然知道,据说那里是一大壑,在东海,是万水齐聚之地。但要说那里便是通往地仙界的通道,还是第一次听说。顾应洲想起来,当初那个雷神说赵无影往东而去,那必是奔归墟去了。 只听轩辕子默继续说道: “另外你可知,在地球的海洋深处除了归墟海眼之外,还有一处海眼,那海眼在大西洋,你一定听说过百慕大三角,而那海眼便在百慕大三角中,名叫溟泉,每天都在涌出大量的海水。关于溟泉,古籍不曾见过记载。可能是距离华夏过于遥远的关系。我便是从溟泉那里来到地球。” “你曾学习地质专业,肯定学习了地球水循环知识,我在这里再给你普及一下地球水循环的知识,你所知道的都是地球水内部循环知识,但是它还有外循环,就是地球水从归墟流往地仙界,而地仙界的水又从溟泉流进地球,形成完整的闭环。这就是当年颛顼绝地通天断了灵气来源,虽然说灵气越来越少,而灵气始终不枯竭。至于地仙界的灵气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 顾应洲到底还是沉不住气,问道:“那你是怎么来到地球?” 轩辕子默笑道:“不装了,到底还是年轻,修行不够,这正是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当时我正要用混沌鼎打开一条通往仙界的路,但是却被赤帝阻止了,并且他还没收了我的古鼎,将我驱逐出地仙界,他说我就是个祸害,硬生生地把我塞进地仙界的归墟之中,并警告我不得再回地仙界。他警告我不得将地仙界的归墟位置说出来,就是怕地仙界的不法之人来到地球,就像当年仙路开通后,仙人和妖魔鬼怪来地球一样,为害世间。而且我在来地球后,也接到玄帝的警告,不让我泄露分毫,以免有地球人在去了地仙界之后,眼见成仙无望再回地球。所以我才警告你,不得说出去,如果是让他们知道是我说的,他们一定会追杀我。你可明白其中的厉害?” 说这话时,轩辕子默双眼紧盯着顾应洲,顾应洲忙说道:“这点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发誓了,绝不会违背誓言,否则我的道心也将不稳。这不仅关系到你的性命,同样关系到我的道心,我如何能说出去!” 轩辕子默说道:“好了,你的要求我都达到了,现在可以交易了吧?”说完手上便出现了一枚丹药,丹丸有手指肚大小,圆润饱满。 而此时,顾应洲的手上也同样出现了一尊小鼎,正是那尊得自墨子墓里的那尊雍州禹鼎。两人相互交换了手中之物后,顾应洲却说道: “子默兄,我还有个建议,希望你能答应我,当然这不是交换条件,只是建议,这九尊禹鼎,毕竟是我华夏最尊贵的文物,当时我得到时,墨子曾留言,嘱咐后世子孙若得到此鼎,献于君王,保我华夏既寿永康。虽然当代王权已日落西山。归政于民,但毕竟是墨子留言,现在我给了你,正如佛家所言,留下了因果,所以希望你用过之后,将这九鼎交给我, 或者你直接交给国家,也算是了却墨子的一片苦心,也了却我的因果,不知子墨兄可否答应?” 轩辕子默见顾应洲言词诚恳,情真意切,也动情地说道:“兄弟,你放心,你为了我违背了墨子的嘱托,我如何能够私藏,只要我用过之后,定会将这九尊鼎全部交给你,如违此言,天地不容!” 顾应洲忙起身行礼道:“如此甚好,那应洲在此要多谢兄长了。” 之后,二人又说了一些细节问题,以及一些其他事情后,双双各自回家,各找归宿去了。 对于轩辕子默用这禹王九鼎做什么,顾应洲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估计他是用这九鼎,在地球某一空间薄弱之处要砸开一条通往仙界的路,当时他能在地仙界用混沌鼎没有实现夙愿,那他来地球后,一定会想尽办法,继续他先前的伟业。至于是否受到这片天地的主宰玄帝的阻止或是能否成功,顾应洲自然是猜不到。 第139章 线索又断了 终南山座落在华夏西川,山形奇特秀丽,山势突兀,峰峦叠嶂,险崖断壁,崩塌石海,堰塞湖光,地形地貌奇特,自古便是佛道圣地,有多处寺庙道观。而五行观便是这众多寺庙道观中的一座。 五行观占地面积很大,但是许多殿堂由于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却记录着五行观曾经的辉煌。顾应洲带着外公经由莫大夫介绍,见到了五行观的观主清源道长。顾应洲拜访清源道长,代表墨子门感谢他当时在望仙谷时救了翦若溪,另外就是打听母亲顾云涛的下落。 顾应洲在离开京都前,先是去医院看望了翦若溪和蔡青云,然后又陪着莫大夫到了他在古生物研究所的办公室,为他布置了一座通往阴界无忧城的传送阵。之后便赶到了终南山脚下的一座县城---青田。当时报道女修者的新闻就是这座县城的晚报报道出来的。在那里与外公顾千岩相见。外婆因照顾怀孕的令湖月,已护着令湖月返回京都。又通过青田晚报社终于见到了当年写作那篇报道的记者。据记者介绍,当时在他们发表报道后不久,听说那位女修士便加入了五行观。 清源道长并未将顾应洲引入域外空间,而是在外门接见了顾应洲爷孙二人。双方寒暄落坐后,顾应洲说明说来意,清源道长笑道: “呵呵,贵门不必放在心上,当时那种情况下,唯有同舟共济,才能摆脱危机,感谢的话就不要再提了。至于你说的顾云涛的事,我倒是了解的比较详细。不过就是不知你为何要打听她的下落?” 顾应洲拿出母亲的照片,给清源道长辨认,清源道长指着照片说道,正是此人。顾千岩终于再也忍不住落泪,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女儿的消息,激动的心情,自是无以言表。顾应洲方才向清源道长介绍道: “道长,这顾云涛正是我的亲生母亲。是外公外婆的独生女儿,自从生下我后,便是杳无音信,一直找了这么多年,原来,我母亲却是一直寄身于贵观之中!” 清源道长也不禁唏嘘,安慰了几句顾千岩后,开始介绍起了顾云涛的来龙去脉。 原来,二十多年前,顾云涛只身来到五行观,希望加入五行观修行,当时的外门长老见她神情颓废,道心不稳,定是尘缘未了,并未收留。顾云涛倒是坚决,见五行观坚持不肯收留,并未离去,就在五行观的附近山上,自掘窑洞,单独修行。五行观见她生活艰苦,也时常接济于她。还是那篇晚报上的报道,被清源道长无意中看到,便责成外门将顾云涛纳入门内。但是当清源道长看到顾云涛本人时,才发现顾云涛确是修炼五行观内功心法的绝佳体质。 五行观的内功心法,以阴阳为基础,计有金、木、水、火、土五种修炼法门。以某一种属性见长体质的就修炼此种属性功法,双属性的体质则相对差了档次,而最差的的则是五属性俱全的,是最差的体质。而顾云涛则是水属性体质,正是五行观在吸收世间人才的上好人选,只是当初的外门长老有眼不识金镶玉,让顾云涛因此蹉跎了几年。所以,清源道长当即将顾云涛纳入内门,成为内门的正式弟子。并赐道号至柔,取《道德经》中“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之意。 自从至柔进入内门之后,本就有了几年修炼基础的她,在修炼了五行观水属性内功心法之后,境界和技能突飞猛进,不出十年便已是人仙境小成境界。但是这时,她的修炼出现了意外,心魔产生,境界再无寸进之后,便向师父清源道长提出去世间云游,自八年前离开,至今尚未归来。 顾应洲急切地问道:“道长,那我妈妈是不是不遭遇什么不测,为什么至今未归?” 清源道长很坚决地说道:“在离开前,我曾将她的魂灯点燃,至今魂灯不仅没有暗淡,反而越发的明亮,这说明,她应该有了奇遇,境界和灵魂更加的强大。所以我并不耽心。” 听到女儿目前安然无恙,顾千岩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但是终是没有见到女儿一面,仍是心中略有遗憾。但是其实更为遗憾的是顾应洲,当时母亲走时他还在襁褓之中,尚无记忆。自有记忆以来,一直希望找到妈妈,虽然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寻找妈妈的念头日益淡薄,但是今天终于知道母亲的下落,那种埋藏在心底的渴望之情油然而生,进一步燃起了寻找妈妈的欲望更加的强烈。忽然想到了当时清源道长在勘测盘古分身的骸骨丢失时,曾指出左纯的方向时,马上问道: “道长,那你能否感应到我妈妈的灵魂现在何处?” 清源道长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我的确可以感应到她灵魂的方向,只是太过遥远,她应该在西北方向,也曾按照这一方向寻找过,却是一直未果,甚为遗憾!” 顾应洲与顾千岩黯然失神,既然清源道长连感应灵魂的手段都没有找到,他们怎么去找?刚刚得到的线索又由此中断,令人不胜唏嘘。 爷孙二人在离开五行观时,心情尽皆沉重。 ...... 两个月后,顾应洲在翦若溪的安排下不仅完成了硕士毕业论文答辩,而且顺利地成为翦若溪的博士生,成为特调所的正式成员。 在这两个月中,宋五岳的公司由于有多人实名举报,弄虚作假,行贿和权色交易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在国家的铁拳之下,瞬间土崩瓦解。宋五岳本人也被暂时羁押,只待审判后,去监狱踩缝纫机了。 而殷岩泉的矿业公司则是继续开工,只待建设期过后正式投产。 在得知女儿的确切消息后的云青青,虽有意要去西北寻找女儿,但是奈于令湖月怀孕期家里需人照顾,也只好打消了去找的念头,只待以后有机会再去寻找。 而当时在去彭湖之前翦若溪承诺的要给几位员工搞次福利的也顺利实现。原来他承诺的福利就是带着莫大夫、顾应洲、蔡青云和丘白鹿再次来到草原巴林城外的黄泉路,在阴界的荼蘼河边,经受一次荼蘼花灵魂洗礼,让几人的灵魂进一步洁净,为下一步提升境界打好基础。 而古生物研究由于捕捉到了活体水猴,国外的一些研究机构,希望合作研究,国家也仅是批准了漂亮国和大俄的古人类学家展开合作研究。希望集三大强国的力量,对人类的来源做一次积极有益的探索。因为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证明人类是从古猿而来,但是存有重大缺陷,第一便是人类从古猿到人的过程中,存在着明显的化石断层;第二便是既然人是从猿类进化而来,那为什么现在却从未发现有猿类再进化为人的现象;第三个缺陷便是,人类既然是地球本土生物,为何会出现不适应地球的生存环境,在大自然的弱肉强食中,人类就是个弱者,狼群虎豹有哪个人类可以对付得了,却能够生存下来,而且成为地球的统治者。 对于人类的起源,顾应洲虽然清楚,但是他没有证据,更不可能形成证据链条。所以只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任由翦老他们折腾。 而就在距去年在遇到盘古分身时差不多一年时,顾应洲却面临着一次重大的危机。他灵魂深处的那道锁链,时不时的便是紧上一紧,每当那道锁链紧上一紧时,顾应洲头疼欲裂,甚至有一次出现了昏厥的严重情况。顾应洲知道,他必须抓紧时间,升到地仙境,否则,他的生命有可能就走到了尽头。 这天,顾应洲来到了翦若溪的办公室。提交了关于休假的请示报告,理由只说去年在阿尔市挖掘古生物时头部受伤,现在旧伤复发,需要疗养云云。 翦若溪疑惑地看着顾应洲,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事?” 顾应洲苦笑道:“翦导,实不相瞒,我最近时常头痛的厉害,我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想请半年的假期,寻找一处静密之所,闭关疗伤,我估计还是去年我昏迷时间太久了,可能是灵魂受损。” 因为翦老现在是顾应洲的博士导师,所以顾应洲也变了称呼。 翦若溪并未回应,而是闭上眼睛,感应了半晌后,睁开眼睛道: “刚才我感应了下,你的灵魂确有不稳的迹象,那你想好了去处和治疗办法了吗?” 顾应洲道:“在来之前,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去处,也有了治疗办法,只是不确定半年时间是否够用?但又不敢请假时间过长,怕误了学业。” 翦若溪笑道:“顾应洲,别在我跟前卖惨,所谓耽误学业都是借口,我既然是你的导师,自然了解你的学术水平,我虽然不太懂灵魂损伤的治疗办法,但也知道灵魂受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治好的。正好最近咱的特调所没有什么特别任务,我批你一年假期,希望你用这一年时间,彻底将灵魂损伤治好!另外,也不会耽误了学业,我正有个研究课题要布置给你,题目是关于人类身体变化的机理研究。希望这一年里你能收集足够证据,待归来后,马上着手这方面的研究。” 顾应洲自然知道,所谓关于人体变化的机理,实际上是指人类的dna从双螺旋到三螺旋甚至到四螺旋的变化机理,这难度不亚于人类登上外星球。心中苦笑道,翦老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哪里能够研究到哪个程度,这课题不是一般得难啊! 第140章 人仙境大圆满 三天后,在东海的一座孤岛上,顾应洲坐在一块岩石上,而刚刚恢复原身的陆吾则是不停是报怨: “顾应洲,你这也太狠了,我就犯那么点错误,你就禁锢了我这么久,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最关键的是,你还不让我说话,你不知道,我都快憋死了!” 顾应洲笑道:“你这不是没死吗,现在还小嘴巴巴在的说我呢!你那犯的是小错吗,虽然你没有违背诺言,但是你不待我回去,你便自行逃走,你还企图脱离掌控,不想履行自己的诺言,至少有这方面的嫌疑。你为我护法,我要吃丹药,突破人仙境大成境,到大圆满。” 陆吾也不好再说什么,撅着嘴,站在远处为顾应洲望风。 顾应洲见四处没有异常,只有海鸟不时地呀呀地叫着几声,一掠而过。调整了下呼吸,取出轩辕子默给他的那枚半仙丹,一口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一股热气自胃内腾地膨起,这股热气,正是那枚半仙丹所蕴含的灵气,自胃到丹田。顾应洲开始运转内功心法毁天灭地混元真经。按照这一功法的要求,将所有灵气按照奇经八脉的先后顺序将体内的脉管冲刷一遍后,再回归丹田。而此时的丹田有一种饱胀的感觉,而丹田内的那枚金丹,此时在高速的旋转,丹田内的混元真气不停地被吸收,而那枚金丹虽然在再增大,却是越来越圆润,越来越饱满,甚至逐渐的有金光射出。 就在顾应洲不停地吸收体内的灵气之时,在不远处坐在岩石上负责护法的陆吾,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人影,在高空中急速飞行,陆吾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迅速站起身,做出战斗姿势,同时也释放出人仙境大圆满的状态紧盯来人。 见那人看到孤岛上的顾应洲后,便御剑降低了飞行高度,就要落下之时,陆吾却是腾身而起,怒道:“请朋友远离,这里有人正处于修炼关键时期,切莫惊扰!” 来人见陆吾面目凶恶,身穿阿拉伯长袍,更为关键的是却有人仙境大圆满状态,不敢唐突,立刻停下身形,落在孤岛远处一块礁石之上。只听那人道: “你是谁?为什么与顾应洲在一起?” 陆吾道:“我是顾应洲的朋友,你又是谁,怎么你认识他?” 那人却是呵呵笑道:“我自然认识他,他是我的学生,我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来人正是曾经顾应洲的导师左纯左峦丘。 左纯在遭遇赵无影的追杀,逃至雷泽后,赵无影被雷泽吸引,放弃了追杀,而左纯却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逃回南派外层空间,再不敢出来。 此时的左纯在修炼境界上已达到大圆满的程度,在与赵无影的争斗中总是棋差一招,概因他的灵魂不纯,已有心魔出现。回到南派之后,更因被赵无影的追杀,心惊胆颤之际,心魔再也压制不住,所以时常有胡言乱语的情况出现,总算他修炼多年,比较镇定,也存有专门压制心魔,稳定心神的丹药,才不致走火入魔。 多年以前,他发现了一个村姑,像极了自己的发妻,那时的他发现了家中的埋藏的修炼密法后,便一心向道,抛弃了妻儿,但在在他终于修炼有成回家时,他的发妻因为思念过度,早已离开了人世,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如今见到一个像极了发妻的人,他的心开始动了,而且奇怪的是,当他将女孩囚禁之后,那个女孩却是爱上了他,誓言要爱他一生一世。并且还意外地怀孕,自此左峦丘对这女孩更是宠爱有加。这女孩就是后来的温夫人,而诞下的女婴就是温玄素。 但是左峦丘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想再重复一次,失去娇妻的痛苦,所以也从不给温夫人什么名分,也不允许孩子叫他爸爸。好在温玄素出生后,却极有灵性,什么东西一教便会,后来他便让温玄素拜他为师,始终以师父的身份来教导她。十五岁那年,他骗温夫人说让温玄素去外地上学,实际上是安排温玄素去了南派,在那里修炼。 而左峦丘了寻找一万年前左右的古生物骸骨,让司徒闻戴上面具假扮南派门主,而自己化名左纯,到了地质大学以一名教授的身份混迹于世间,最后虽然未得到古生物骸骨,却意外得到了古仙人的骸骨,让他一跃境界提升到人仙境大圆满。他之所以约顾应洲本来是想得到这具古仙人身上的所有秘密,奈何顾应洲宁死不从,而且还多次施展让他意想不到的仙术,这令他得到古仙人全部秘密的心情更加强烈,但是最后却被赵无影那个老不死的打断,而且在武力上总是压自己半头。 但是由于他修炼的功法过于邪恶,吸食人血,心魔的影子一直在他的心海中徘徊。在南派的外层空间不停地用药和功法压制,让他感应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和那个地方对他的吸引,而吸引他的那个地方就是归墟,一个在上古传说万水归流之地。 在门下弟子传来赵无影已失踪很久之后,他估计,这赵无影一定是得道升仙去了。所以,这天他安排好所有的后事之后,驾駇着骷髅骸骨,直奔大洋深处的归墟。行至东海,忽然感应到顾应洲的气息,低头一看,却是顾应洲在一座孤岛上修炼,禁不住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落下云头,准备活捉顾应洲,拷问出他身上的秘密。 但是刚要接近时,却发现一个怪人,长相和装束都十分怪异,而且是一个人仙境大圆满之人,心里便生出警惕,落在远远的礁石之上。 只听那陆吾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远远离开,现在就是顾应洲的家人也不得靠近,何况你也只是他的老师!” 左峦丘暗想,如果是赵无影在此,倒还是惧她三分,可是你一个连灵器都没有的莽汉,虽然是达到了人仙境大圆满,可终究是个粗鲁之人,如何抵挡住我这骷髅一击。这世上除了赵无影之外,他已经不惧任何人,所以见这粗汉如此盛气凌人,今天非给他个教训不行。于是挥起手中的骷髅,毫无技巧地打了过去。 陆吾见来人,没说几句话,说动手就动手,也是丝毫不客气,既然你不要命,那就别怪我下黑手。但是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待骷髅即将打到身子之际,猛地转身,将后背让出来,骷髅狠狠在打在陆吾的后背上,然而陆吾也仅是身子一晃,此时的他左手回身便用胳膊夹住了骷髅,另一手则是变掌向左峦丘头部袭去。 身在半空中的左峦丘这次可是吓得不轻,一般人哪里受得了他那奋力一击,可是个粗汉,却是身体仅是晃动了一下。他自然不知道,陆吾是是相当于仙人的存在,只是受限于环境,他只能把境界压制到人仙境大圆满。而且他也修炼了盘古的炼体功,那身体的强硬程度,哪里是左峦丘这个差了几个大境界的人所以惹的。左峦丘眼见这怪人的掌即将打到自己的头部,紧握骷髅的双手,借力使力,迅速向旁边一甩,总算是躲避开了陆吾那致命的一掌。 陆吾左臂夹着骷髅用力一甩,紧握骷两脚的左峦丘,一下子便被甩出很远,左峦丘虽然吓得胆战心惊,心里倒也沉着,双脚落地后,借力再次弹起,向着顾应洲方向扑了过去,陆吾见此,那里不顾得手中的骷髅,手臂一松,扔下骷髅直接从后面追了过去。哪知这左峦却是狡猾,在双脚落地后,再次弹跳而起,这次却是跃向了后面,望着地下的骷髅,一个念头,那骷髅自动来到他的脚下。 此时左峦丘哪里还顾得顾应洲,驾驭着骷髅,直接升入高空,往远处急行。此时的左峦丘心情十分的沮丧,一个赵无影打不过也就算了,怎么刚见面的一个粗汉,竟然不是他一招之敌,这人力气太大了,看来这顾应洲的秘密是得不到了,那就赶紧去升仙得道吧,待得升到地仙境,你们还不照样是我的菜。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很多,向着心中的升仙圣地奔去。 后面的陆吾那这人驾着骷逃跑了,苦于自己没有灵器,只好暂时放弃追杀,继续回到距离顾应洲不远处的礁石上,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而此时的顾应洲,体内的金丹依然在不停的旋转,速度也越来越快,周边的金光从微弱变得越来越强。当旋转到某一刻时,突然停止了旋转,慢慢静止下来的金丹,饱满圆润,周边的金色光芒逐渐地收回到金丹内,而顾应洲体内的灵气则是自动地在体内循环流动,不仅拓宽了脉管,而管壁也越发的肥厚。 当灵气的流动慢慢地停止之后,顾应洲的境界也从人仙境大成终于达到了大圆满,只要有合适的环境,他便可一举突破至地仙境。而意识当中感觉有个地方在不停地招唤自己。顾应洲想,那召唤自己的地方一定是归墟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的顾应洲,再环顾四周,只见正是太阳初升,大海里一片金光闪闪。再看不远处陆吾正警惕地看着四周。顾应洲奇怪,这里是一座孤岛,平时人迹罕至,难道说陆吾遇到了强敌。忙起身问道: “陆吾,我醒来?为何有如面临大敌一般?” 看到顾应洲已经从修炼状态中醒过来,陆吾忙跑到跟前说道: “昨天,你刚入定不久,便有一人过来骚扰,还自称是你的老师,我他要对你不利,已经将他赶跑,怕他再次返回,或者找来同伴,所以我一直不敢疏忽!” 听说是自己的老师,顾应洲想到,那这人一定是左纯,难道说他也来这东海了,那他很可能是来此飞升了,说不定在那归墟之中还能遇到。于是说道: “陆吾,那辛苦你了,说不定我们在归墟那是还能遇到他!”然后在比划个擒拿的手势。 第141章 归墟和溟泉 顾应洲掷出莲花台,二人登上莲台后,顾应洲便操控着莲台,向着吸引自己的地方飞去。 海面上一直风平浪静,直到下午,平静的海面上终于有了变化,只见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周边的海水全都被这旋涡吸进去,甚至周边的空气也被带着吸进漩涡,开旋涡周围形成一股强大的飓风,顾应洲只好不断地升高飞行高度,悬停在漩涡上空。而此时,脑海中那股吸引他的意念更加的强烈,而空间对他的排斥力量也越发强大。如果不顾应洲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他可能会身不由己的立刻跳下去,一头钻进旋涡之中。 顾应洲问身边的陆吾道:“你可曾来过这里?里面是什么情况?” 陆吾道:“这里距离天路太远,我仅仅地在天路周边附近游玩过,没来过这里,不过有路过天路的仙神曾与我聊天时说过这归墟,据说里面水的压力非常大,但是在半腰处有一个幻境,看似水都流向底部,实际上并没有,而是穿越空间流走了,至于流向哪里并不清楚。 顾应洲知道,这里就是世传最深的海沟---马里亚那海沟了,据说如果把整个喜玛拉雅山装进去,也会被整个的淹没,可见这海沟又大又深。有人推算,这海沟底部应该是大量的二氧化碳,只是现代科学技术水平不够,还不能计算出具体的储量。 顾应洲看着身边的陆吾说道:“现在我要落下去了,做好准备!” 陆吾倒是毫不在意:“快点进吧,说不定还能抓住你那个所谓的导师。” 顾应洲暗道,这家伙仗着身体强横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莲台,缓缓降落,当高度差不多距离旋涡一百米左右时,直接将二人及莲台吸进旋涡之中。 旋涡的中心是一个约有二米直径的空间,里面的吸力极大,顾应洲极力操控着莲台,提升着向上的力,终于减缓了下降的速度。但是越是往下,吸力越强,而且上面的压力越大,最终,顾应洲终于力有不怠,放弃了抵抗。二人双双直直的落下去。当落到距地面有二千多米时,顾应洲感觉到上面的压力已经很大,但对顾应洲的身体并无太大的影响。 突然,顾应洲感觉两脚踩到了一处柔软之地,然后二人都被双双弹起,由于上面有强大的压力,弹起的高度有限,几个起落之后,终于稳定下来,只见脚下似有一层看不见的膜,看见水还在直接向下流,可是脚却实实在在的踏在这层膜上。 环顾四周,见侧有一洞穴,顾应洲试探着将手伸过去,轻易地穿透了那层薄膜,于是整个身子也跟着穿过去。陆也跟着冲进到洞穴里。 洞穴里倒是没有一滴水,但是压力依然存在。再回头看来路,却是一处坚实的石壁,顾应洲暗道,难怪陆吾曾听有仙人说过,这里是一个幻境,真实情况果然如此。 再看这洞穴里面,只见在脚下有两个神文铺在地面上:归墟。笔力深厚,直接深入洞底岩石三寸有余。 走了百米之后,顾应洲感觉这里灵气浓郁,甚至几度有马上冲击境界的冲动。再走百米之余后,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前边已经没有路,整个出口被一团明亮的气团阻止,只见那气团里的气透着微黄的亮光,在出口处不停地旋转运动。 后面的陆吾上前一步道:“这是典型的空间传送阵法,是用来在不同空间之间的传送。” 顾应洲点头道:“噢,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传送阵,难道说,我们从这里就可以到达地仙界?” 陆吾道:“肯定错不了。” 顾应洲开始在这阵法前看来看去,陆吾笑道:“顾应洲,你以为这是在我们平常设置的那些传送阵呢, 这可是空间传传,是地球与另个个星球之间的传送,这需要对空间有很深造诣的人才能设置出来,你现在连、空间的概念都没怎么弄明白,看了有什么用!” 顾应洲笑道:“呵呵,你说的对,我把事情想简单了,那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顾应洲一个健步就蹿进那传送阵之中。陆吾也是紧随其后。二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在太阳的另一面,有一颗与地球一般大小的星球,它的自转与公转都与地球一般无二,它便是太阳系的九大行星之一地仙星,地仙星在太阳的这一面,而地球则是在太阳的另一面,两个星球似乎是结了仇怨,自从诞生那一天起,便是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但是,世界上万事万物又是相互联系的。如果把这两行星看做是它们都是太阳的行星,都在一个太阳的照耀下,那这样来待两星球的联系,就是太简单和表面了,其实它们之间还有着直接的物质交换,而联系的纽带便是归墟和溟泉,在地仙星同样有溟泉和归墟。在地球上的归墟到达地仙星则是溟泉,则地球上的溟泉在地仙星上正是它的归墟。它们之间是互为出口和入口的关系。 在颛顼大帝绝地通天后,将来自地外的仙人和妖魔鬼怪进行了全面的驱逐,而将仙人们与地球人类所生的后代则是被驱逐到了地仙星,从此地仙星上也有了人类的足迹。他们在这里繁衍生息了八千年,人口也达到了几亿。这里没有被工业文明所污染,崇尚修真的人们与大自然和谐共生,使这里的天特别的蓝,没有超乎寻常的气候变化,犹如人间仙境。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夺,就有战争,这是由人类社会最底层逻辑所决定的,所有的人类社会概莫能外。 当顾应洲在踏入传送阵之后,便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睁眼看身边竟是一条条的光线,依然是明亮带着微黄,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肉身从头顶到脚跟包裹着,不知是横向亦或是竖向,也不知是多少速度在急速飞驰,顾应洲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但又觉得不对,因为坐过山车周围有参照物,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在上边还是在下边。但是现在顾应洲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参照物,除了身后的陆吾瞪着毛茸茸的大眼睛,紧随其后而外,他甚至有一阵子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动,而是身边的又亮又黄的光线在动。 这让顾应洲想到了一则典故,有次六祖慧能去一寺传播佛法,正遇寺中的风幡开始随风飘摆。这时,一僧者开口说到是风动,另一僧者说到是幡动,众人在风动与幡动二者之间争论不已,慧能在人群中说:‘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而是仁者心动了’。众人听到后大吃一惊。顾应洲心道,慧能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舍弃二者之论,直接说这是你们的心在动,因为一切外在的显见只不是内心世界的外在体现而已,正所谓万境由心造,心生万境。“仁者心动”正是佛法的精妙之处。 当顾应洲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飞驰了多少距离,终于有了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再看周围时,却是身在一处石洞之中,回头再看来路,确是从归墟来时的样子,一团明亮而又略带微黄的光团,在堵在山洞的入口,不停的旋转运动,如果不是脚下的神文,他甚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归墟。脚下的神文是溟泉两个大字,才让顾应洲感觉这是真得离开了地球。 而此时,顾应洲感觉体内一阵的骚动,丹田内的那枚金丹又开始急速的旋转。顾应洲也顾不得再观察周围的情况,身体立刻盘膝而坐。只说了句: “请陆兄为我护法!”后,便开始调息,稳定心神之后,开始运转混元真经的内功心法,只见周边的灵气不要命似的向顾应洲的头顶扑来,在混元真经的运转下,从头顶的百汇穴进入顾应洲体内,然后是直接进入丹田,被急速旋转的金丹吸收,而在吸收了大量灵气之后,金丹的形状开始发生变化。 而在顾应洲身边的陆吾,开始并没有管顾应洲,而是先体会到了自身境界直接提升到地仙境大成,那种压抑之感终于减轻了许多,终于可以不用借助外物可以在天空中飞行了,陆吾的心情也终于舒畅了许多。但是在观察顾应洲时,却发现了异常。 不是别的,而是他发现,顾应洲从人仙境突破到地仙境怎么外表没发生变化。一般的人从人仙境进入地仙境,在身体外表都人结成一个茧,这个茧将人体整个包围,一切的变化只在茧中发生,外表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是顾应洲却仅仅是盘坐在石洞内,外表却没有一丝结茧的迹象。暗道,这顾应洲果然是个异类,出生在地球,却早就是个半仙之体! 见顾应洲平安无事,只是正常地突破境界,陆吾开始环顾周围的情况。在石洞不远处,果然发现了一个人体般大小的虫茧,虫茧旁边还有一具骷髅骸骨。陆吾不敢笑出声,心中暗道,这定是那个顾应洲的导师左峦丘无疑,目前正处在结茧变化,升入地仙境的过程中,现在我就是刀殂,他是鱼肉,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刚要动手,转念又一想,既然这家伙是顾应洲的导师,还是交由他来处理为好,如果我现在动手了再惹恼了他,用那个不知哪里得到的破画将我禁锢再次变成大肥猫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便坐在旁边,闭目养神,静等顾应洲突破。 第142章 罗刹海市 随着涌入体内的灵气不断的增多,顾应洲丹田里的那枚金丹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金黄色的球体逐渐演变为人形,头上的七窍也越来越清晰,终于,一个酷似顾应洲本尊的萌萌的娃娃在丹田里形成,全身粉红,坐膝而坐,似是在修炼之中。从头顶百汇穴涌进来的灵气瞬间灌满全身。顾应洲不断地运转着混沌真经,将灵气回归到丹田,而丹田里酷似顾应洲的人偶,则是越来越丰满,最终定型。顾应洲的修炼境界也从人仙境跃升至地仙境小成。 怀着喜悦的心情,睁开眼睛的顾应洲环顾四周,却不见陆吾的身影。起身活动下筋骨,浑身充满着力量,仿佛一拳就能打碎这洞穴,如果再与左纯或是当初那个段鸿基相遇,顾应洲相信,不出三个回合便可将他们擒拿。但是心里也是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藐视天下英雄,切不可骄傲自满,一切还是低调行事。 听到动静的陆吾此时也来到顾应洲面前,左右瞧瞧,笑道:“嘿嘿,又进了一步,你快点升级,到了地仙境大圆满,我们便可去寻找仙界的路了!” 顾应洲叹道:“唉,这只是万里长征才走完了第一步,接下来,还不知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希望你多多助我,我也希望早日登临仙界,完成盘古的委托。” 陆吾又嘻笑道:“你说我方才看见了什么?” 顾应洲疑惑地看着陆吾忙问道:“你不会是看到左纯了吧!” 陆吾笑道:“正是他,现在变成个大粽子,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 沿着洞穴走了有几十米后,果然见到一个长长的黄白色大虫茧,约有两米多长,两头细中间粗,而盘古分身的骸骨被随便地扔在旁边。 顾应洲一直为失去盘古分身的遗骸感到遗憾,他当然希望把骸骨全须全尾地带上去,也算是对盘古本尊一个交待,如今骸骨就在眼前,唾手可得,顾应洲也不管那大虫茧子里包裹的是谁,首先将盘古分身的骸骨收入自己的储物天罡中,然后才放心地观察大大的虫茧。 顾应洲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才问陆吾道:“你说他这提升境界为什么会结成大大的茧,把自己包裹起来,那我刚刚境界提升为什么没有这个过程?” 陆吾笑道:“你生来就怪啊,你自身至少是半仙之体,所以你就没有这个过程,只在丹田中结出元婴即可,这姓左的没有你的条件,他要升级自然要经过虫蜕的过程。如果你是仙体,当你从地仙境升至天仙境时,也没有这种虫蜕过程,凡是普通人提升境界从普通人到半仙之体再到仙体都要经历一次虫蜕过程。” 顾应洲恍然大悟。当时翦若溪曾交给自己一项自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原来身边的陆吾就知道。顾应洲又继续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普通人飞升仙人,不必经过雷劫等各种劫难,而是经过虫蜕过程就可以了是吗?” 陆吾道:“那还有说,如果一个人要经历雷劫,那仙界里不时地有人从普通人到半仙,再从半仙到仙人,都经过雷劫的话,老天爷不用干别的了,天天专给人降雷劫得了!但是,表面上看,没有雷劫,但其实内里还有心劫一关啊,你看现在,这左峦丘的大虫茧,不时地抖动,说明他的心劫其实还是很强烈,不知他能否度过这个心劫,度不过去,那他就此灰飞烟灭,不存于世间了。” 顾应洲笑道:“哦,原来如此!”说完,俯身从左峦丘所结的虫茧上取下一小块,存放起来,准备回地球后化验下,看看到底这人体变化的机理是什么。然后回头对陆吾说道:“走吧,我们出去!” 陆吾却诧异道:“怎么,顾应洲,你不杀了他?” 顾应洲面露无奈之色说道:“唉,毕竟他曾是我的老师,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他如杀我父,你让我如何下得去手,他正经历心劫,能否过得去,就看他的造化了,由他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陆吾见顾应洲走得坚决,心有不甘地围着大虫茧,转了两圈后,心想,还是算了,既然顾应洲说不杀,那便留他一命吧。 其实,顾应洲还有一个不杀左纯左峦丘的理由,那就是他还是自己老婆令湖月肚子里的孩子父亲,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二人从溟泉出来,本以为应该有个大大的水柱,没想到这里一点也看不出有水从底下涌出的感觉,海面上风平浪静,与其它海面并无差别。顾应洲暗暗在心里记下位置,判定下方向,直接向西而去。按照轩辕子默给他的信息,在地仙界溟泉出来后直接西行便可看见大陆。 二人置身空中,顾应洲既不用莲台,也不用将暗力置于足底,而是将灵气布满全身后,便可飞行。陆吾倒是十分兴奋,上下翻飞,不停地在空中表演着各种各样的动作。他真得是憋坏了,在地球上,由于受空间限制,他只能使用轻功,行动上大大受到了限制,在这里倒是可以任意纵横,十分快意。 地仙境与人仙境最大的区别,除了实力上的差距外,就是在灵气的支撑下,可以暂时脱离地球的引力,形成一种反重力,可以在空中任意飞行。只要你体内有足够的灵力,便可以长时间飞行。但是顾应洲感觉,这种飞行也有弊端,一是飞行速度不如他操控莲花台速度快,再一个就是灵力的消耗也很大,以他目前的灵力状态持续飞行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飞行中偶尔还能看到海面上有一两只船只在航行,不知是渔船还商船。飞行了半个多时辰后,顾应洲感觉灵力消耗很大,便将莲台取出来,飞身上了莲台,用魂力操控继续飞行。 又行了半个时辰,遥遥的看见前方有陆地出现在地平线上。二人加速飞行不久后才看清,原来前方是一座大岛。岸边的船只停泊成片,码头上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各种货物被陆续搬运上岸。而在另一边挤满了等待购买鱼货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待二人从远处落地面上才看清,这里的人一个个长像奇形怪状,有人头马身的,也有人头驴身的,还有虽是人身却长着牛头的人。当然里面也正常人夹杂其中。这些人都穿着古代服饰,让顾应洲有种穿越之感。相互之间不管是人族,还是其他种族之间,毫不为意,不停地砍价,对于二人的到来,许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顾应洲。此时的顾应洲仍然穿着现代服装,在这众多人中,明显是个异类。顾应洲连忙退到远处,不然,那种异样的眼光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对于这些人的语言,顾应洲是一句没听懂,叽哩咕噜的不知在讲着什么。身旁的陆吾小声地对顾应洲说道: “他们讲的话是上古语言,我不仅听得懂,我还会说,你稍等,我去打听下情况。” 顾应洲立刻明白,这家伙来自上古,自然听得懂这些人讲的话。顾应洲看见他找了一个同样是人首虎身的人攀谈,两人比比划划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顾应洲是一句也没听懂。心中暗道,看来到了这里一定要学会这里的语言,不然以后怎么交流! 良久之后,陆吾回来,显得兴奋异常,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了解到的情况。 原来,这里是罗刹国的地界,这座岛及周边几十个岛都归属罗刹国管辖。在上古时期,颛顼绝地通天,把仙人的直系后代们大部分都通过归墟驱逐到这地仙界,其中也有少量的精怪。到了这里之后,人族的大能们便将这些精怪们驱逐到大陆周边的海岛上,不允许他们登陆,但人族与精怪们还是有贸易往来,互通有无。主要是人族的贸易商乘船来此,将陆地上的货物带来,销售给他们,再将这里的海货运到陆地销售。这里使用的贷币是白银。 这里大部分精怪都没有修炼,主要是受体质和环境所限,这罗刹国的国王也仅是一个地仙境大成境,手下有几个地仙境小成的将领。顾应洲想,看来还是不能在此修炼,要想境界突飞猛进只能去陆地上人族生活区域寻找机缘。不过要去之前总要把这里的语言学会,还要准备些必要的银两,否则一穷二白,即便到了陆地也寸步难行。 心中有了计较,从储物天罡里取出几根药材,让陆吾去旁边的商铺换些银两,之后二人找了家旅店先安顿好。 次日,跟着陆吾学了一夜上古语言的顾应洲,已能简单的对话,单独一人出门,一是想游览这里的海市风光,另外就是想与人交流,把上古语言学说的顺畅。而陆吾则是一个人去往别处找乐子去了。 顾应洲换上当时在墨子门领到的汉服,将自己的境界压制在人仙境大成,气质瞬间变得古朴高贵,他的举止和神态,仿佛一位古代贵族,令人心生敬畏。而从地球带来的手机、身份证和银行卡等全部收到储物天罡里。 第143章 茶里有毒 海市里是人头攒动,街两面的商铺早已开门迎客,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目不暇接。顾应洲发现各类商品按照属性用途都划分了不同的区域,有珠宝区、饰品区、服装衣帽区等,当然最大的是海产品区。有些稀奇的商品,顾应洲也想买来玩上一玩,怎奈囊中羞涩,只能看不能买,甚为遗憾! 海市虽然极为繁盛,可却与人类市场大不相同的还是人。大部分都是些精怪,看见顾应洲如一个飘飘欲仙的公子哥,自知身份尊贵,都给他让出一条道。 顾应洲本意是想与他们交流,可是因为装扮太过高贵,反而让他与这些来往的人有了距离感。顾应洲只好假意观看各类商品,仔细聆听他们的相互谈话,却也能听出个大概。 这让顾应洲禁不住想到了蒲松龄老先生写的短文《罗刹海市》,自己是不是变成了那个最初进入罗刹国的马骥,胆小的妇人们都不敢看他,而是偷偷地在门缝里瞧。但是那个罗刹国美丑颠倒,倒也不奇怪。那个马骥不仅在罗刹国里当了官,后来还去了龙的国度,娶了龙女为妻。顾应洲不禁暗自好笑,自己估计没那么好命,这里是现实的世界,不仅看不到龙宫,甚至是海市蜃楼也不曾见。 正在神游天外之时,忽然听前那边有人喊了一声:“吕公子来啦!” 人群闪开,顾应洲抬眼望去,却是一个正常的人类,风度翩翩,羽扇纶巾,后面是十几个跟班,正从对面走过来。顾应洲暗道,难道说这个才是真正的马骥? 那贵公子模样的吕公子见顾应洲举手投足中透着贵气,仙气缭绕,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罗刹国何时出现了这等神仙般的人物,好奇心起,上前行个古礼道: “在下吕通,来自大陆,不知可否请公子茶叙一番?” 顾应洲见此人彬彬有礼,本就想找人攀谈,学习语言,马上笑道:“在下顾应洲,既然公子盛情,当然愿意。”说话时有些口迟,连说带比划,总算表达明白。 于是这吕通带着顾应洲来到附近一家茶馆,边走边想,这人没说来自哪里,怎么说话还不太利索,却也不过于介意,心下早就有了主意,依然热情地将顾应洲带进茶馆,要了两杯上好的茶后,示意顾应洲先喝茶。见顾应洲迟迟未喝,便饮了一口,笑道: “我对公子并无歹意,但饮无妨!” 顾应洲未喝第一口茶,一是出于礼貌,另方面当然也存有防备之意,见吕通喝过之后,也不再介意,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入口,有淡淡的灵气,开口赞道: “好茶!这茶难道还有什么说法?”此时,顾应洲说话,依然有些口齿笨拙。 吕通道:“这不是普通的茶,茶叶是我从大陆带来,今天公子可有口福了!不过我有些奇怪,公子如此风姿人物,必是大家出身,为何流落此地,甚至说话也有些不灵活?” 顾应洲道:“我本是在这大洋之中的孤岛上生活,岛上人少,口音又与这里不同,因此说话并不顺溜。” 吕通知顾应洲说得是假话,也不揭破,继续说道:“顾公子的修炼境界应该是自行压制了,我理解你的境界至少在地仙界小成吧!” 顾应洲立刻心生警惕,暗想,这人看似彬彬有礼,说话怎么如此唐突,既然知道压制了境界,自然有人家的理由,看破不说破,才是正常,但是也没太介意,而是大大方方地回应道: “吕公子果然慧眼,我才提升到地仙境不久,境界并不稳定,所以才外显仍是人仙境界,并无刻意隐瞒。”抬头看向吕通,见此人笑而不答,而只是端茶品尝,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吕公子既是大陆人物,不知来此地是游历还是经商?” 吕通见顾应洲喝干了茶,示意茶倌再续茶,接着说道:“我本是大陆大齐帝国的官商,此地罗刹国乃是我大齐管辖属地,半年前曾运回一船海货,昨天是第二次来此,今天来海市游览,不期遇到顾兄,实乃缘分!” 这时茶倌给二人再次续上茶,顾应洲问道:“吕兄,这官商有何讲究,小弟初入世间,请吕兄为我解惑。”此时,顾应洲说话已顺溜了很多,如果不细听,已然与当地人口音无异。 吕通倒也没隐瞒,介绍道:“我大齐帝国濒临东海,设有专门管理海上贸易的官职,名叫市舶,然后与商人签订协议,专营某一地生意,我吕家便是与这市舶签有协议的商家,因此称为官商。” 顾应洲恍然,这就像是清末的胡雪岩一般,那可是红顶商人的存在。在来地仙界之前,轩辕子默曾向他介绍过,这地仙界有七个大国,分别是齐、楚、燕、韩、赵、魏、秦。齐国势力最强,居于大陆之东,面临大海。而秦国居于大陆之西,虽然西面也临海,但陆地上却是不毛之地,属于最为贫穷的国家。 顾应洲继续喝口茶问道:“吕兄,这罗刹岛离大陆有多远?来往都是乘船吗?” 吕通道:“这里离陆地有一万八千里,靠船航行就太慢了,只有一般商户才用船,而官商一船都用飞艇,这样飞行几天就可到达。” 顾应洲继续问道:“那地仙境不是可以飞行吗?岂不更快捷。” 吕通笑道:“地仙境人虽可飞行,但是也不能持久,在茫茫大海中飞行,如果累了却无小岛落脚,掉进海中麻烦就大了。这大洋之中有多鲲鱼,体形庞大,即便是地仙境大圆满的修仙者也惧上三分,所以一般要么选择客轮,要么选择飞艇。” 顾应洲有些尴尬道:“受教了,这等关节我倒是没想明白,谢谢吕兄我为解惑!”抬手准备端茶再喝上一口,可是此时顾应洲才察觉,虽然头脑清醒,却四肢无力,这手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大惊道: “吕兄,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在茶里下毒?是何缘故?” 此时,顾应洲才知道上当。原本进茶楼后,顾应洲还是加了小心,先占通喝了茶后,觉得再不喝显得过于不近人情。对于江湖的险恶,顾应洲还是缺乏足够的警惕。 只听吕通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顾应洲是吧,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傻啊,我一见你便知你是来自祖地,这罗刹国本是精怪之国,虽也偶有人类在此定居,但都是些普通的渔民,哪能有你这等人物,我有家妓馆,正好缺鸭子,似你这等人物正好为我所用!哈哈哈!” 顾应洲后悔一时大意,没想到这吕通看着斯文,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阴险毒辣之徒。只听吕通继续狂笑道: “顾应洲,我也不妨告诉你,半年前我也曾来这里,正好遇到个刚从祖地来到这里的赵姑娘,嘿嘿,刚好升级到地仙境,才从虫茧里出来,粉嫩粉嫩的,原本想纳为我的小妾,不想被我朋友相中,只好忍痛割爱,送与他了。哈哈哈!” 听到这里,顾应洲大吃一惊,他说的一定是赵无影赵奶奶,没想到她本都一百五十多岁的人了,经过境界提升,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而且来到这里便遭到这姓吕的毒手,不行,我一定要救赵奶奶脱离虎口,奋力运转体内灵气,谁知这茶里不知下的什么毒,竟让自己的丹田毫无动静,失去灵力,顾应洲就如待宰的羔羊,怒目圆睁,紧紧睁着吕通一句话也不说。 吕通见顾应洲身体晃动了几下,却不能有大幅度的活动,又见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嘲笑道: “小子,别乱来,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不然我让你小命不保,那个姓赵的开始也是用你这样的眼神看我,现在她可是享福去了,哼,别给脸不要脸,把你的那种眼神给我收回去,即便我放开你,你以为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放开压制的内功境界,一股威压向顾应洲扑来,顾应洲本就没有灵力,被这股威压压的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只听吕通继续说道: “我乃是大齐帝国中少有的地仙境大成高手,在这样的高手下,你还想逃跑,就不要妄想了!” 显然,吕通想通过释放自己的境界,让顾应洲屈服,不再生起逃跑的念头。 这时,吕通上前一步,照着顾应洲的几个穴位点了几点,封住顾应洲的穴道后,对着门口的跟班说道: “来俩人,把他扶起来,千万别让他跑了,这小脸蛋可是都城贵夫人们喜欢的小白脸,这就是我的摇钱树,嘿嘿!” 吕通一脚迈出门外,向一家珠宝行走去,而后边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架着一条胳膊紧随其后。 待吕通走远后,对面店铺的老板是个马脸人身的怪人,对着伙计说道: “看到假装没看到,别乱说出去,别给自己惹来麻烦!” 伙计是个鼠首人身的家伙,只见他眨巴着眼睛说道: “老板,怎么祖地那里来的都是靓女俊男?不是说祖地那里灵气枯竭了吗,怎么最近连续来了两个?下次要是再来一个,我们一定要先捉住,女的留下给您当小妾,男的给我们店铺当奴隶,那我这伙计可就轻松多了!” “啪”那个马脸老板打了个这个鼠脸伙计一记耳光,低声喝道:“嘛的,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出去,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捷足先登,到时我一定找你算帐!” 第144章 我来当国王 在离海市不远的官道上,两驾马车在向远方行驰。前方的马车装饰豪华,吕通坐在车篷内,眼睛叽哩咕噜不停地转动,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后辆马车则是没什么装饰,顾应洲坐在车子中心,四周围坐着吕通的几个跟班。 顾应洲看着拉车的马,马上认出这正是当初他在地球蒙古高原上,挖掘出的古生物骸骨的马,《山海经》中记载的将其命名为,驳马,属食虎兽类。虽然头上依然长着一只角,但体型却如正常马一般大。而且据生物学家判断,这类动物属于食肉类猫科动物,但是在这地仙界却变成了杂食性动物,不仅吃肉,同样也吃草。顾应洲想到了国宝大熊猫,就是由于环境因素的变化,从食肉类动物变成杂食性动物,而且以食竹子为主。 估计是昨天晚上没吃饱,前头两匹驳马,走一会儿,便啃食路边的野草,气得驾车的汉子,不停地用鞭子抽打也无济于事,速度自然上不来。正在这时,迎面却有一群人,拖家带口的向海市这边而来,只听有人喊道: “别去王城,城里出事了!” 吕通停车询问出了何事情,那些人回应说有人争夺王位,打得正凶,他们怕受牵连,所以提前跑路。这罗刹国王乃是吕通的朋友,做为地仙境大成的高手,不能看着朋友落难不去救援,更为关键的是,现在有批货还在这罗刹国王的手中,如果国王有失,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于是吕通决定立刻驱车赶往王都,后面的车反正是跟不上,嘱咐几个跟班看好顾应洲,并补点了一次顾应洲的穴道。 坐在车中央的顾应洲,虽然被点了穴道,但并不影响他正常行动,只是不能用灵气。表面上顾应洲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心里却一直思谋着如何逃走。灵力肯定是不能动了。试试魂力,也同样动不了,当意念集中到中丹田时,内里储存的暗力却能正常流动,心中不由暗喜。正巧吕通提前去了王都,一会儿瞧个机会就可跑路。 关于人体经脉中的穴位,一直有个说法,凡是带溪字的穴位都是两小块肌肉相连的地方;凡是带谷字的穴位,都是大块肌肉相连的地方;而带有海字的穴位,都是精气聚集的地方;而带有门字的穴位,则是灵气通道枢纽的位置。而吕通所点的穴位就是左右期门穴和章门穴,这样从上下将丹田中的灵气封住。但是暗力却是不同,它储存在中丹田,并不受这四个穴位的限制。所以顾应洲将暗力暗运在脚底,专等合适机会逃跑。 此时路上不时地有从王城逃出来的人路过。本来王城离海市只有三十多里地,盖因路上拉车的驳马总是要吃路边草,才耽误了脚程,直到黄昏时才到了王城。 抬眼望去,王都以黑石为墙,颜色如墨,城门上的阁楼近百尺,上面却没有瓦,覆以红石,如丹砂一般。此时从城中逃出来的人群越来越多,将城门挤得水泄不通,顾应洲心中暗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脚下暗气骤增,身体也随着暗气增多,“腾”地跃上高空,急速向城外无人处飞行。 而围在顾应洲身边的几个跟班,正着急看着逃出来的市民,寻思有何办法进城,突然发现车中央的顾应洲已不见了踪影,有眼尖的路人,见几人东张西望找人,告诉他们,你们的人已经飞到空中了,待抬眼望向空中时,只见到顾应洲一道身影,在空中划一下,便没了踪迹。这几个跟班,按说也都是修炼之人,都有仙法傍身,奈何都没达到地仙境,又没有灵器可以借助飞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应洲消失不见。 顾应洲所在位置是在王城的东门,逃跑的方向自然是向东逃跑,但是几个呼吸之后,顾应洲暗道不对,以吕通地仙境大成的修为,待会儿跟班们报告他后,定然是沿着逃跑方向追击,他对自己的气味已经熟悉,那找到自己是大概率的事件。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何不给他玩个灯下黑,躲进城里,人又多,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就算是他狗鼻子再灵,也难于分辨。 想好主意后,顾应洲在空中打个旋,又向南飞,然后转而向西,最后从王城西门,借着夜色的掩护,进了城里,专挑人多的地方去。 此时城中已经乱成一团,街面上行人早已乱了阵脚,纷纷向城外逃,而有人则是发起了国难财,出现了许多打砸抢的暴徒。顾应洲看见前边有个药铺被抢,顾应洲不由分说,也加入了抢劫队伍,准备抢些药材,涂在身上,去掉自己的气味。但身边的一人发现顾应洲是个正常人,而且穿着光鲜,还是个陌生面孔,大声喊道: “嘛的,这里有个捡便宜的,一起揍他!” 显然这伙人相互都熟悉,听到那人喊声,都转身看向顾应洲,果然是个陌生的人类来这里坐享其成,其中一人道: “喔cao,我们牵驴,你来拔桩,真够恶心人的,先把他扒光再说!” 这人显然是这群人的头,听到指挥,不由分说,将顾应洲按倒在地,身上除了条短裤,其余衣服全被抢光。 顾应洲虽然说穴道被封,不能动用灵气,但他有暗力傍身,这几个人本来不放在顾应洲眼里,但转念一想,不能反抗,还不如借坡下驴,如果反抗,招来其他人,必有麻烦,反正正要混淆身上气味,那还不如任由他们扒掉算了。 待被人抢光,顾应洲看下自身,不禁心里一阵苦笑,自己一个堂堂修仙境界达到地仙小成的人,却任由几个普通精怪抢得光光如野,这要说出去还不丢死人,至少陆吾要是知道,肯定会嘲笑他一番。但是事急从权,也顾了什么颜面尽失的事。 见这几人在抢完他之后,在药铺里翻腾一阵子后已经离开。便急切地从药匣子里找出药面,将全身涂个遍后,跑进后堂,见窗帘尚在,便将窗帘扯下,围在身上,再用泥土将自己涂抹成个大花脸,头发弄乱后,迅速撤离药铺。 …… 在王城里的吕通,得到顾应洲逃跑的消息时,已经是顾应洲逃跑后的半个时辰以后。 当他进了王城,来到王宫附近时,才得到确切消息。原来,今日下午,王宫来了一位怪人,声言要见罗刹国王。宫门中的卫士自然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进入王宫,不想那人,也不分辩,直接出手杀了两个卫士,待王宫卫队率队赶过来时,那人已来到罗刹国王的大殿之外。 国王见卫士抵挡不住,只好带着卫士来到大殿之外。只见那人人首虎身,身着白色长袍,尾巴尖还露在长袍外,不停地晃动。 国王身边卫士喝道: “哪里来的狂徒,你有什么资格见我王!” 只见那来人也不言语,一掌击中了身边的大铜鼎,而大殿门放置的另一只鼎则是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大殿震得发颤。而在响声过后,那只鼎则是应声碎成了若干小块,反而挨掌击的那只鼎却是完好无损。这一手隔山打牛的绝技震慑住了场中所有人。之后,大声喝道: “你说我有没有资格你的王?” 一众卫士,尽皆噤声。 那罗刹国王自然见识非凡,见来人露出这一手,那境界妥妥的是地仙境大圆满,而这国王也只是地仙境大成境界。忙躬身行礼道: “道友来访,有失远迎!不知见本王有何事?” 听声音,这罗刹国国王竟是个女人。 那人却道:“我叫陆吾,昨日才到这罗刹国,我感觉你这国王不合格,不如让贤,让我来当,我也不强逼你,你赶紧召集文武百官,宣布退位让贤,由我来当这国王。” 说完话后才细看这国王,只见这国王,长相极其另类,鹰首人身。鼻子尖尖,自带弯钩。眼睛圆圆,透着黄光。脸上倒是没有鹰毛,皮肤细腻,身披雕花大氅,站在大殿前,倒也有几分王者风范。 当这罗刹女王听说要让自己退位,哪有将王位拱手让人的道理,但自知又不是眼前这个大汉的对手,心里便泛起了踌躇。 陆吾见这女王迟迟不做决定,看来,不施展雷霆手段,还是震慑不住这此精怪。于是手掌一伸,刚才向他大声喝问的卫士便被吸到他的身前,一手抓住那卫士的衣服,另一只手变成砍刀状照着卫士的脖子就是砍了一下,然后故士吹口气,那卫士的脖子便被这一口气吹落地下,咕噜咕噜滚到女王的脚下。然后大声道: “那个,那鹰女王,如果你迟迟不做决定,每过半刻钟,我便杀你一人,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两眼死死地盯着女王。 那鹰女王知道,在这地仙界,总共有七个国家,明面上每个国家都有一个地仙境大圆满的修仙者在保障整个国家,有的是帝王本身,有的是大法师,有的是手下官员。今天这罗刹国不知撞了什么鬼运,如此偏远之地,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地仙境大圆满的人,而且来了便大喇喇地要坐这王位,无论如何也让她想不通。但是与这样的人敌对,无异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这时,丞相不知从何处来到大殿前,急忙说道: “女王陛下,切慢!容我说几句话,给这位神仙回话也不迟!” 陆吾再看这丞相,只见此人长着一副驴脸,一副驴腿,只有两只手和中间部位似是人身,而下半身的那只第三条腿,在宽大的裤子里面不停地晃来晃去!陆吾心中暗道,这贼丞相长得真够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