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风水师》 第1章 半夜寡妇来卖玉 我叫徐含沙,是农村人,打小我就很会花钱,但却从没想过自己赚,因为我爷爷有本事,常常有人给他送大钱。 二十几年前,村里人还骑自行车的时候,我爷爷已经开上了小轿车,甚至因为村里的路没法走小车,他就自己掏钱修了条柏油路。 现在这条路还叫徐顺路,是用我爷爷的名字命名的。 但奇怪的是,我爷爷整天啥也不干,为什么总有人给他送钱? 我小时候问爷爷,他总是高深莫测的笑笑,并不回答。 直到我摆十岁生日宴,无意间听到别人求他的事,再联系后面发生的事情一起琢磨,我才隐隐察觉到爷爷是干什么的了? 我的十岁生日宴,开了十天流水席,每天都摆一百几十桌,桌子从村头直接摆到了村尾,吃席的客人干什么的都有,场面热闹极了。 那是摆酒的最后一天,我带着二十几个小朋友一起放鞭炮,一箱插炮分给他们很快就放完了。 小伙伴们还意犹未尽,但我妈一天就只给我一箱,放完就不给了,我为了面子,只好去偷。 我偷偷摸摸的溜进堆烟花爆竹的房里,还没开始找插炮,就有人推门进来,吓得我赶紧躲到了烟花堆里。 进来的是爷爷和一个工程队的队长,那年头到处都在修村村通水泥路,这个人主要负责修路工人这一块,他一进门就给我爷爷跪下了,哭着说:“徐先生,我是被逼的真的没办法了。” 我躲在烟花爆竹堆里,认为一个大老爷们流马泪,真让人瞧不起。 爷爷站在他面前受着这一跪,面无表情的啥也没说,工程队长擦了把眼泪,咬牙切齿的说:“我手底下四五十号人,没日没夜的给几十个村修了大半年的路,高明是一分工钱也没给我啊!干活的弟兄们都得养家糊口,他们天天堵在我家门口,如果抓到我,连生吞活剥了我的心都有了……我不敢见他们,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以前我去找高明要钱,他总苦着脸说手底下有几百号兄弟要养活,让我宽限几天,他一直这样拖着就是不给钱。最近,我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去要的勤了,高明让人打了我一顿……昨个……我媳妇……媳妇……去菜场买菜,被人拉进面包车给那个了……” 我知道高明,他是我们镇上一霸,镇里搞电改、修路、挖沟……只要是来钱的事儿他都霸着干,关于高明的事迹,小学里的同学只要讲起来都唾沫横飞,真是一位家喻户晓的狠人。 爷爷嗯了一声,说了句,“行,但规矩不能乱。”就扶起了工程队长,等工程队长控制好情绪,他们就走了出去。 没过几天,爷爷跟我说他有事出去几天,问我想吃啥好东西,回来的时候给我带。 我说我要一辆真汽车,跟他一样的汽车,没想到他真答应了。 爷爷出去了三天,回来的那一天,他的车后还真跟了一辆新奥迪,把我欢喜的在学校见到同学就嘚瑟,上课的时候,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是那个羡慕啊! 又过了大概两个星期左右,一天我去上学,走到校门口,高我一个年级的同学献宝似的跑过来跟我讲:“你知道吗?高明高老大的儿子淹死了。” 起先我也没多想,还没少幸灾乐祸的说,那小逼就是找死,大春天的跑去游泳不是找死吗?这种讽刺的话,全校包括校长在内,也就我敢说了。 这还没完,接下来半个月,街尾巷头聊的都是高明家的新故事。 高明的父母妻子一起出车祸死了、高明的弟弟赌博被人砍死了、高明的堂哥修电表被电死了……连着大半个月下来,高明全家就他一个人还活着。 又过了几天,高明死了,他的尸体是在他家祖坟前发现的,人死的很奇怪,尸体跪在坟头,没检查出任何异常,就像正常死亡一样。 有人说,全家都出事了,高明是受不了刺激,自个在祖坟自杀的;也有人说,坏事做尽了,老天爷先报应在了他家人身上,最后才收了他;还有人说……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把这事联想到爷爷,让我联想到爷爷,是因为我爸的态度。 那天晚上,我写完家庭作业,和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讲高明家的八卦,我爸喝的醉熏熏的开车回来,他听到我们在讲高明家的事儿,啥也没说就轰走了几个小伙伴,拽着我的胳膊进屋,关上大门,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妈过来拉他,被他一巴掌给扇掉了一颗牙。 爸爸从来没打过我,第一次打我就把我活生生的打晕了过去。 等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一动就感觉肚子里火辣辣的疼,迷糊的听到妈妈抱怨爸爸,“你整天游手好闲,啥事也不做,我抱怨过你一句?还是怎么的?你这是发哪门子酒疯,打儿子跟打畜生似的?打断的肋骨都伤到了肺叶……” 爸爸直接来了句,“打死了更好,老东西动不动就灭人满门,免得等报应来了,这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 妈妈正要说啥,发现我醒过来,着急的问我感觉怎么样?爸爸的话也戛然而止了。 打那以后,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工程队长求爷爷的画面,以及爸爸那句“老东西动不动就灭人满门”。也从那开始,我变得沉默、孤僻,总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发呆,捂着小嘴咳嗽,这是爸爸那一顿毒打,肋骨伤到了肺叶留下的后遗症。 这件事改变了我的童年,另一件事发生在我十七岁,逼我远走它乡,踏上了一条神奇的不归路。 我有个二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去外面闯荡了,他在云南开了家玉器店,据说一手雕工在石头圈子里很有名。 那年春节,二爷爷带着只比我大五岁的小姑妈一起回老家祭祖。 小姑妈长的可漂亮了,打扮的又前卫,村里年轻小伙子一看到小姑妈就直吞口水。 那会我比小时候孤僻了很多,见到小姑妈只是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她大半夜跑到我房里,逼问我为什么不搭理她?难道她长的不好看? 我说了句你有病吧,推着她出门,她突然扯下了睡衣的一角,大喊起了救命! 祭祖期间,我家住了很多亲戚,都是不出三代的血亲,她这一喊,亲戚们见她衣衫不整,泪眼朦胧,都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看我的眼神就差没直接骂我畜生了。 爷爷和二爷爷单独拉我到一个房间,他们俩都没说我什么,反而因为别的事吵了起来,吵架的内容听得我莫名其妙。 爷爷大发雷霆的指着二爷爷骂:“你小子滚回来是搞事的吧?”二爷爷争锋相对的说:“不想徐家绝后,这是最好的办法,等别人找上门来就晚了。” 两位老人大吵了一顿,也没吵出一个所以然,我傻傻的在边上看着,等他们吵完,二爷爷拍了把我的肩膀,爷爷就让我去睡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祭祖的日子,我正儿八经的跟着去祭祖,清理牌位的时候,有人发现我太爷爷牌位后面的石头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一行字:徐含沙到此一游,并且牌位背后还画了一只大王八。 长辈们都说我不孝,训斥我爸教子无方,我爸啥也没问就给了我一大嘴巴子。 等祭祖结束,亲戚们聚在一起,问爷爷该怎么处理这事? 爷爷看了二爷爷良久,叹了口气说:“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不孝子孙徐含沙,欺辱长辈,不敬祖宗,从此家谱除名。” 我没对小姑妈干啥,也没动牌位,就不容我反驳的与家里脱离了关系。 在二爷爷回云南的时候,爷爷不让爸爸妈妈见我,直接打包了我几件换洗衣服,强行把我塞进二爷爷的车里说:“跟你二爷一起滚蛋吧。”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爷爷做的也很绝情,但我不恨他,因为他转身进家门的一刹那,他的眼睛雾了。 到了二爷爷家,过了一个多月,老家的祖坟不知道被谁给炸了,爷爷看着被炸的祖坟当场暴毙,爸爸和妈妈不知道怎么就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知道消息后喊着要回去,二爷爷扇了我一耳光,又心疼的抱着我说:“孩子,你的感受二爷能懂,你爷爷几十年仗着一手高明的风水术,不知道做了多少逆天改运的事,天外有天,欠下的总是要还的。别看我设法把你弄出的家谱,让你躲过了风水反噬,其实以你爷爷的本事想阻拦我很简单,但他却没出手……如果你现在回去,一切都白费了,孩子,别辜负了你爷的一片苦心!” 那一晚我学会了喝酒,与二爷爷一起喝的不醒人事。 酒醒以后,我学会了往心里藏事,没再哭着闹着要回老家,而是一头钻进二爷爷书房研究起了那些算命看相、寻龙点穴的杂书,当起了死宅男。 这一宅就是两年多,直到两个月前二爷爷去世,我才被逼无奈的结束了宅男生涯。 二爷爷一死,小姑妈就辞退了玉器店的两个导购,说我在她家白吃白住了两年多,让我给她打工还钱。 我看她一个人挺难的,也就答应了,整条石头街上的店铺大底分两种,一类白天开门卖石头,一类晚上开门收石头。 街面上几百家石头店,只有四家是晚上开门做生意的,因为晚上来卖的石头,全部来路不正,不是谋财害命偷抢得来,就是石头本身有问题,克死过主人的、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爆表,开门第一晚,晚上十二点刚过,外面还下着大雨,一个全身淋得湿透了的小嫂子,冲进店门,拿出一块绿成了黑色的墨翠直接问:“三万块,要不要?” 小嫂子里面穿着质量并不好的衬衫,外面裹着麻布马甲,头上扎着白布折成的白花,一看就知道有孝在身。 所谓女要俏,一身孝,我随意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说这女人有几分姿色,不过随即就被她手里的墨翠给吸引了。 第2章 乘人之危算心疑 墨翠在一百万块原石里也不一定能开出一块,可以说市场上流通的墨翠都是假货。 小嫂子手中的墨翠有两个硬币大小,灯光沾在上面,我瞥了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三万块收进来,转手卖个三十万,大把的人来抢购。 我收回打量墨翠的目光,小嫂子以为我是看她,也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火热,她受惊的往后缩了半步,紧了紧身上的孝衣,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看样子是想走,又不得已的站在进门处,可怜巴巴的等着我的答复。 我虽然眼馋这块墨翠,但也没忘记压价,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您可以去别家问问。” 没想到小嫂子“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哽咽着说:“求您了,晚上收货的另外三家我都去过了,他们都说东西是好东西,他们是想收,但不敢收。”说着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我赶紧跳到了一边,没有受她这一跪,小嫂子着急的哀求:“如果您嫌贵了,两万……两万块钱就行了。” 哪有送上门的钱不赚的?另外三家不收,肯定有他们不收的理由。 不管那三家忌讳什么?只要我不收,那就不会犯忌讳了。 小嫂子见我无动于衷的站着,她哆嗦着小身板,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您行行好,如果您不收,我那口子就没法安葬了……” 什么? 死的是她男人? 这不科学! 因为以她的面相来看,她绝对不是早年丧夫的命! 关于风水,有这样一句话,三年寻龙,十年点穴。 寻龙?不可能拿着罗盘,满世界走着找气脉?世界那么大,狗腿跑残了,罗盘转坏了,也不见得能找到些什么?所以满世界瞎找,肯定是不行的,于是研究风水的老祖宗们想了许多方法来提高寻龙的效率。 看相算命也是提高寻龙效率的方法之一。 所谓人杰地灵,好地方出龙蛇,一旦以算命术算到穷困潦倒的某人,未来是非富即贵的大好命,说不准这个人出生的地方就有灵,就有好气脉,以此反寻过去,寻到龙的机会就大多了。 可能我一心惦记着报仇,也可能是冥冥中注定,我在二爷爷家一接触风水,就对风水特别感兴趣,学起辅助寻龙的看相算命悟性也特别好。 如今我对自己算命看相的本事挺自信的,我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寡妇,见她大好的面相,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先别哭,你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 小寡妇停下哀求,受惊的抱着双臂,慢慢抬起了白嫩的小下巴。 我认真的打量着她精致的脸蛋,这女人五官精致和谐,给人一种亲切、和善的感觉。 如果娶妻亲切和善,那么丈夫就不用为家里事烦恼,在外面做事肯定也顺心很多,心顺则事成,以整体面相来看,小寡妇绝对是旺夫的。 再说细节处,小寡妇双眼藏神,两眼有神,但不露锋芒,神韵不会盖过丈夫,这样的女人一般会嫁个好男人,成为男人的贤内助。 其次她眼睛下面的颧骨有肉,衬托着鼻子,象征着旺夫,富态。 最主要的是小寡妇鼻梁长直,鼻子是女人的夫星,说明她和她男人一起走的长远,并且鼻梁微挺,更说明他男人应该会事业有成。 我聚精会神的盯着小寡妇的脸看了半分钟有余,反复的拿她的面相印证着自己所学,连寡妇相的一点特征都没找到。 小寡妇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扶着双腿起身就往外走,“不收就算了。” 等她走出大门口,我才从印证中回神,冲出去,冒着大雨不顾她的反抗,把她给拽回了店铺。 进入店铺,小寡妇挣扎开我的拉拽,我知道冒犯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说说你男人是怎么死的?” “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小寡妇从后腰抽出一把砍材用的老刀,小手发抖的握着刀柄,警惕的站在门槛边吓唬着我,我不禁莞尔一笑,端来一杯热茶递过去,“喝点热的,免得冻坏了。” 她衣服都湿透了,冷得直哆嗦,见到冒着热气的茶杯明显想喝,却始终没接。 我不由得暗自苦笑,难道老子还能在水里放点什么东西不成? 小寡妇站了一会,凄苦的说:“我那口子在山里收了山货,连夜赶去城里,因为山路狭窄湿滑,摩托车发生意外出事的。” “死的就这样简单?不可能。” 我喝着她没接的热水,小寡妇不知道是被我的话气得直哆嗦,还是冷的直颤,她环抱着上半身微微颤抖的问:“这翡翠你到底收不收?不收我就去找别人了。” “不急,你先去洗手间整理下衣服,然后坐下来喝口热水,我们再慢慢聊。”我瞥了眼她紧握的墨翠,指了指洗手间的方位,喝着茶走到柜台边坐了下来,小寡妇站在门口,想走,却又迟疑了。 再好的东西,另外三家不敢收,我这不收?还有谁敢买? 就算有人敢买,收购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一万块,因为一个不好,这东西就会烂在手里,一毛钱都不值。 我是吃定了小寡妇,自顾的喝着茶,悠闲的等着她老实的讲出她男人死亡的细节,好解开我的疑惑。 小寡妇没让我久等,她去洗手间处理一阵衣服后,出来就把墨翠放到了桌上,眼巴巴的盯着我看。 她急,我并不着急,我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大雨说,“雨越下越大了,你先坐下喝杯茶。” 小寡妇咬着薄唇,不情不愿的坐下,还死死握着那把老刀。 “怎么不喝?” 我吹着茶杯冒出的热气,习惯性的连咳嗽了好几声,咳嗽完了,我也失去了慢慢聊的兴致,直接说:“你男人死前,身边发生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只要你感觉特别的,都说出来听听。” 小寡妇红着眼睛,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就像一只见人而噬的猛兽。 我被她的突然转变吓了一大跳,她紧握着刀柄问:“值得注意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我那口子的死?不是意外?” “别激动,看你的面相,应该是大富大贵,儿孙满堂的命,不该这么年轻就死男人!” 我点头应承了她的话,小寡妇更加激动了,语无伦次的嘀咕:“我们结婚的时候,请十里八村有名的先生合过八字,先生说我那口子是挑金背银的命,我是旺夫命,还说我们结婚后,事业有成,阖家欢乐。可是……可是……店铺刚有起色,他就去了……” 小寡妇说着,趴在桌面,单薄的后背一起一伏的抽泣了起来,而我听了她的话,对这件事更加好奇了。 如果我一个人看错,那是学艺不精,本地的先生也算错,那就不该了,因为本地先生是吃这行饭的,住在本地跑不了,先生敢直言他们夫妻命好,肯定有着几分把握,不然就是砸自己招牌,不想在本地混了。 小寡妇哭了一阵子,擦着眼泪起身说:“您真会算命?您给我算算,我家那口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憋了口气在喉咙,伸手说:“卦钱。” 她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墨翠,“你如果算准了,我就……我就……”突然脸一红,怎么也没把“就”后面的话说出来。 卦有三不起,一不起贫,二不起夜,三不起死,意思是没钱的卦不能算、大半夜的卦不能算、算死人事的卦不能算。 我知道这些忌讳,如果真给小寡妇起卦,这三样忌讳就都破了,但打小我就无法无天惯了,只要我感兴趣的事,就没有不敢干的,我根本就不在乎犯了忌讳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面相已经看过了,现在你要看手相还是测字?” 第3章 美人提刀要我命 小寡妇一听看手相还是测字,本能的伸手过来,小手伸到一半好似想到了什么,瞥了我一眼,小脸微红的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她脸红的样子着实诱人,我倒没吝啬去欣赏,喝着茶,毫不闪避的看着她露出的小女儿姿态。 “测……测……字吧!” 她被我看的有些不安了,我收回目光,喝了口茶,她才恢复镇定,轻声细语的做出了选择。我放下茶杯,端正了姿态,只见她小嘴微张,迟疑了片刻才说:“测意外的外字。” 外。 我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完,问:“你要测什么?” 小寡妇刚要说话,店铺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按了免提,有些不悦的问:“大半夜的,谁啊?” “徐含沙,你不要命了,大半夜给人起卦?” 座机里传来小姑妈愤怒的声音,我听到她的声音,心头像被十万匹草泥马犁过了一般。 店里摆的都是值钱的石头,能没有监控吗?这臭婆娘又不是神仙,知道我要算卦,肯定是大半夜不睡觉,专门看监控在监视老子。 不等我说话,小姑妈连珠带炮的大吼:“你不知道卦有三不起,一不起贫,二不起夜,三不起死,你的死活老娘不管,你要是在店铺里起卦,给老娘惹来了麻烦,老娘非弄死你不可!” 我直接按下免提,挂断了她电话,随即把听筒拿起来放到了一边,让她打不进电话。 “那个……来电话的是你媳妇?” 小寡妇随口一问,我晦气的呸了一声,“是我老板,谁娶了她算倒了八辈子的霉。没事,我接着给你算卦,你要测什么?” “刚才你老板说三不起卦,你给我测字是不是会对你不利?要不就别……” 小寡妇扭捏的看着电话机,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我的事儿她还不够格过问,你到底算不算?不算可以走了。” 女人果然是种奇怪的生物,小寡妇面对我不客气的赶人,她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一下,这一笑配上她头顶的白花,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更让我搞不懂的是,小寡妇再看我的眼神里居然多了一丝感激。 “你不是知道我要算什么吗?” 小寡妇把手里紧握的刀放到桌面上,疲惫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见她突然放下全部警惕,稍稍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我敢对天发誓,我只是好奇自己的相面术居然走眼了,疑惑自己算出的东西和她身上发生的事,居然截然相反?绝对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才不顾三大忌讳起卦的。 这个误会似乎有点儿大! “我问你,你就答,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无趣的摇了摇头,重新在桌面上写了个外字,见她被反问的鼻子发酸,我随口解释说:“起卦的时候,问事,答事,才能测的准。” “测我那口子的死。”她低头看着桌面上的“外”字,我看了眼屋外的天色,又看了眼小寡妇,默默的测算了起来,然而得到的结果不禁让我大吃了一惊,连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怎么了?”小寡妇这次没有躲避我的眼神,着急的站了起来。 我再次在心里算了一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忍不住低骂:“日你娘。” “你说什么?” 可能我后面一个娘字说的声音有点小,她并没有听见,她只听到了我前面两个字,小寡妇皱着小鼻子,拿起墨翠说:“你到底算不算?不算我就走了。” “奇了怪了,不对头啊,卦象显示你男人命不该如此!” 我专注着卦象,伤神的敲着桌面说:“你问的是你男人的死,算的是生死寿命。现在起卦的时间是子时,是一天的开始。外字右边是个夕,指的是日落,是傍晚酉时。外字左边是个卜,卜指的是人,卦算的是你男人,卜就是指他了。人从子时一直走到了日落西山,卦象就是说你男人活不到一百岁也能活个八十!” 小寡妇捂着小嘴,“但是……但是……他真的出意外了。” “正因为他死了,我才说不对头。那以“外”字算他意外事件的本身。” 我憋了口气,沾水在桌面写了个“夕”,“你看夕字像把铡刀吧?” “嗯,像!” 小寡妇看着夕字,我接着在“夕”字边上加了个“卜”,“他是出门去送货遇到的意外,外字边上的铡刀落下来,却被卜给挡住了,也就是说铡刀并没砍倒人,那就是说他外出虽遇险,但却逢凶化吉被挡了下来。卦象显示他没有死,自然也就不存在他为什么会死了!” “可……可……他真的去了。” 小寡妇可能想起伤心事,再次哽咽了起来,我面对卦象较劲的就是不信邪,咬牙说:“你再找一个字,我再替你算算!” “死!” 小寡妇咬牙一手捏紧了墨翠,用另一只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慢慢的写出了个死字。 她一笔一划写的很慢,我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移动的手指,等死字写完,我低头看着“死”字问:“你算什么?” 过了半响也没听到她答话,我抬头一看,小寡妇昂首挺胸的坐在对面,正微笑的盯着我。 她的姿势和表情,让我感觉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我有些别扭的回过去一个微笑,再次问:“你算什么?” “算我是怎……我老公是怎么死的?” 小寡妇赶紧改口,我留意到她语气不对,以及她对自己男人称呼的改变,于是我心血来潮借她的卦,给我自己推算了一把,这次得出的结果惊得我直接站了起来。 死字上面是一横,代表人躺着,只有死人会躺着,而我是借她的卦算自己,那么人就是我。 死字一横在夕和匕上面,夕是末,表示终结,而终结的边上是把匕首,夕和匕合起来指意外终结。 整个字面的意思是,我躺在“意外终结”上。 当下我正在给小寡妇算她那口子意外死亡的事,意外终结就是指她死鬼男人了。 算到的结果就是,我有死劫,是小寡妇男人带来的死劫! 以小寡妇异常的反应来看,现在的她…… 不就破了起卦的三个忌讳吗?不会这么邪门?招来了那玩意吧! “嗯?你怎么了?” 她见我起身,疑惑的轻轻呻吟了一声,我假装淡定的坐回椅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端在手里慢慢喝着,吐着热气说:“依然是算你老公为什么死,你看死字上面是一横,下面一个夕字,再加一把匕首。” 讲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她着急的催促:“是怎么死的?真的是意外还是被人害的?” 我慢慢喝着茶,暗自骂了会娘,思考着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一劫? “你倒是快算啊?我老公是怎么死的?” 小寡妇等的不耐烦了,见她的小手摸到老刀,紧握着刀柄放到了她顺手的地方,我禁不住小心肝噗通一跳,假装没啥事的样子,喝了一大口茶,慢悠悠的说:“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算!” 我暗中观察着她,苦思着解决办法,手指沾了点茶水,慢吞吞的在桌上一笔一划的重新写了一个死字。 等她的注意力放到死字上,我指着一横假装悠闲的问:“你要以死字来算你男人死里的内情是吧?” “嗯。” 小寡妇表现的有些激动,紧了紧手里的刀柄,她胳膊上下起伏的动作好像是为了得到答案,才强行控制着没一刀砍过来一样。 我注意到她时刻紧抓着墨翠,对她的情况有了一个不成熟的猜测,我自信自己猜测的没错,打算冒险一博。 赌赢了,安然躲过眼前这一劫! 赌输了,后果难料…… 我没有再拖时间,快速的说:“死字上面一横是死人,人的生命走到最后是夕,现在要算你男人的死因,夕字边上还有一把匕首,说明你老公是遇到了意外……” 突然,小寡妇拧着刀直接站了起来,不等我说完,她用刀指着我说:“别说这些大家都知道的废话,我要你算的是意外里的内情。” 我肺部有些不舒服的咳嗽了起来,难受的扶着桌子说,“以死字算死人的事,以死算死,双阴反阳,死的反面是活,也就是说,你老公遇到了意外,但逢凶化吉活了下来。卦象依然显示你男人没有死,人没死,自然也就不存在他死亡的内情了!” “放屁!” 小寡妇抡起老刀,激动的朝着我的脑袋,狠辣的扑砍了下来:“老子明明死了,怎么就逢凶化吉了?死神棍,敢哄骗我,勾引我媳妇,老子要你的命!” 第4章 砸玉灭魂渡阳气 刀对着我的脑袋劈下来,我感知到袭来的刀风,瞬间整个头皮都炸开了,强行控制着自己没动。 “我知道你死亡的内情!” 我不动如山的坐着,自顾的倒着烧得滚烫的茶,小寡妇听了我的话,老刀在我头顶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我握着手里的热茶,泼向了她那只紧紧抓着墨翠的手背,手被烫的微微松开了手指,紧跟着我用茶杯砸向了她的手腕。 茶杯砸到手腕,砰的两声,小寡妇手里的墨翠和茶杯一起掉在了地上。 墨翠一离手,小寡妇闭上眼睛就晕倒了。 而我在墨翠掉在地上的瞬间,拿起桌上厚重的木头茶盘,过去狠狠砸碎了墨翠。 “呼……总算是赌对了。” 事情发生在几秒之内,我砸碎了墨翠,警惕的留意着四周,见没有啥事发生,才察觉到贴身衣物都被冷汗打湿了。 “徐含沙,你找死啊?” 小姑妈撑着雨伞,穿着一身云白色的旗袍短裙走进店铺,我听到她的声音,才知道她的来了。 “外面天这么黑,还下着这么大的雨,穿的这么暴露,想勾引鬼呢?”我没在乎小姑妈的口气,上下打量着她被旗袍勾勒出的诱人身材,嘿嘿贼笑的发泄着遗留的紧张:“说实话你这身打扮真诱惑,估计鬼见了都会走不动路,不过可惜啊!” 小姑妈年芳二十四,家里有钱,人长的又漂亮,却至今没有交过男朋友,不是没有优质的男人追她,而是她喜欢女人,有个女男朋友。 她懂我在可惜什么,本来绷着的俏脸更冰冷了,“你长本事了?不要命了?”说着,她走向晕倒的小寡妇,刚蹲下,她的短旗袍自然往上提,稍稍有些风光外泄了。 我刚准备继续调侃她,她扶正小寡妇的身子,看到小寡妇苍白的脸,受惊的扔了小寡妇,往后翻坐到了地上,裙子撕烂了。我听到短裙边缝撕裂发出的声响,跟声音着看过去,见到里面不该看的东西,不禁瞪大了眼珠子。 这也太时髦?开放的有些过头了吧? 我来不及仔细欣赏,瞟到小寡妇的脸色,也被惊到了。 小寡妇晕倒之前,脸色还很正常,这才过了一两分钟不到,她的脸色变得一点血色也没了,苍白的与死人没有两样。 “鬼上身?她刚撞客了!” 小姑妈往下扯了扯裙摆,顾不上尴尬,伸手探了探小寡妇的鼻息,又翻了翻小寡妇的眼皮,最后把着小寡妇的脉搏继续说:“这是阴气过胜导致的休克,刚才拿刀砍你的是……?”说着,她对小寡妇展开了急救,分心看着地上被敲碎的墨翠,愤怒的大骂:“老娘让你别算卦,你不听?出事了吧?” “出啥事了?我算到她被鬼上身了,猜准了是她手里的墨翠在搞鬼,这不,老子把墨翠一砸,啥事都没了。我估计那死鬼没有墨翠藏身,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小姑妈掐着小寡妇的鼻下人中,对我的态度很不满:“如果不是墨翠的问题呢?你死了不要紧,但死在老娘店铺里,想连累老娘惹官司吗?那一刀怎么就没砍死你?” 这回,我没有顶嘴,因为我听出了她的关心。 毕竟血溶于水,只是小姑妈的性格就这样,表达情感的方式容易让人不爽而已。回想之前的情况,我还心有余悸,一听到她的关心,我就忍不住鼻子发酸,过了好一会我才控制好情绪问:“她还有救吗?” “你怕了?” 小姑妈折腾了好一阵,小寡妇还是没有反应,她无奈的站起身说:“她身上阴气过重,想救醒她,需要阳气冲一下。” “阳气冲一下?”我明知故问的望向小姑妈,她说:“就是人工呼吸,前提是,你得是童子身才有用。” 我矛盾的看着晕迷的小寡妇,小姑妈变着话语反复的提醒我,时间不够了,最后,我把心一横,蹲到了小寡妇旁边。 挽着小寡妇的后颈,抬起她的脑袋,我看着她苍白的脸,不死心的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小姑妈无声的摇了摇头,我咬着牙低头下去,鼻子还没接近小寡妇的脸,就闻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气息,使我不受控制的小心肝噗通乱跳起来。 “快点,时间不多了,先用力吸,把阴气吸出来,然后再灌一大口阳气进去。” 听着小姑妈的催促,我对准方向,闭着眼睛探下去,刚碰到小寡妇,怀里的小寡妇就醒了。 她受惊的一巴掌扇过来,啪的一声,我被扇到了一边。 小寡妇迷茫的呆了一会,随即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小姑妈对我挑了下眉头,扶起小寡妇问:“你仔细回忆一下,之前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没一会,小寡妇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吓得差点没再晕过去。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知道自己被小姑妈骗了,救小寡妇根本用不着渡阳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徐莲,你个死百合!”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小姑妈叫徐莲,她冷冷的盯着我的脸,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我狠狠的迎着她的目光,眼看我们就要打起来了,小寡妇颤抖的问:“那个……那个……刚才真是……真是……他来了?” 我收回看小姑妈的目光,解释说:“墨翠是你男人生前佩戴的物件?是从他尸体上扒下来的吧?”小姑妈哼了一声,接着我的话继续说:“传说玉器有灵,可以藏魂,当然这只是传说,谁也不能证明这个说话。就算我们认为你刚才被上身了,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鬼的存在。说不定你刚才的状态,是接受不了你男人的死,间歇性的精神分裂呢?所以你的问题我们没法回答。” 小寡妇沉默的休息了一阵,安静的捧起墨翠的碎屑,神色纠结的看了我一眼,又给小姑妈打了声招呼,失魂落魄的往门外走去。 我静静的看着,小寡妇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她凄苦的点了点头,转头快步走向了夜幕。 小姑妈踩了我一脚,轻声说:“你小子不仅占了人家便宜,还把人家死鬼老公砸得灰飞烟灭了,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不帮人家一把?” “那你借我两万块钱,把她的墨翠给买了!” 不等小姑妈答应,我对着门外喊:“等等。”追到门口说:“你不是要卖墨翠吗?两万块钱我收了。” 小寡妇迟疑了好一阵,咬着下嘴唇走了回来,看她的样子,我知道,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她一定不会收这钱。 小姑妈拿了两万块现金出来,私下问我,“你不会对刚死了老公的小寡妇有兴趣吧?看她的样子,这辈子也别想忘记你了。” “没有!”我依然是好奇她男人的死,想和她结个善缘,以她为突破口搞清楚为什么卦象显示人没死?但事实是人已经死了! “哼,徐家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小姑妈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看着她手里的钱,清冷的说:“亲兄弟还明算账,我这两万块是借给你的。还有,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行!” 我也没问是什么事,抢了她手里的钱,跑出去交到了小寡妇手上,小寡妇拿着钱把破碎的墨翠给了我,沉默的并没说话。 我厚着脸皮问了她的名字和家里地址,在她离开的时候说:“过几天我会去你们村看看,会想办法弄清楚你男人死里的内情的。” 第5章 乌鸦杀人 看相和测字都在小寡妇身上失灵了,我不仅好奇失算的原因,更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 小寡妇叫陈水琴,家住在离景区二十几公里外的小山村。 村子坐落在几座小山中间,村里不足五十户人家,要不是载我过去的摩的师傅熟悉路线,如果让我自己去找,估计我在山里转几天都找不到地方。 小山村实在是太偏僻了! 一到村口,我就看到一户人家门前,搭着一个简易的棚子,四周摆放着做白事的物件,想来就是陈水琴她家了。 我没第一时间去找她,而是绕着山村观察了两个多小时的地势,不过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山村的风水一般,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看来陈水琴丈夫的好命数,并不是小村风水养出来的。 下午两点多钟,我转回到小村,在去陈水琴家的路上,与一个青少年迎面而过,看到他的面相,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少年额头方正,眼神秀气,耳轮宽厚,所谓额头方正有学堂,眼有灵气神自如,耳轮宽厚精力旺。 他的面相组合起来就是读书好,有状元相,这种面相注定将来不是上清华就是北大。 这个时候学校又不放假,他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居然不在学校上课? 我带着疑惑来到陈水琴家,对死者父亲谎称与死者生前有生意来往,听到这不幸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陈水琴见到我很尴尬,不过她掩饰的很好,旁人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有我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不对,不过,有陈水琴给我作证,也没人怀疑我的身份。 我按照习俗给死者上了香,给了礼金,礼貌的与死者聊了一会,他有事就先去忙了,让陈水琴来招待我这个唯一给他儿子来祭奠的客人。 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我小声向陈水琴打听了少年的情况,问他怎么没去上学? 陈水琴心虚的不是瞥一眼灵棚里的黑色大棺材,叹了口气说:“可惜了一颗好苗子!他学习成绩可好了,以前村里人都说他家祖坟上冒青烟,以后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学。然而就是这个学期开学前半个月,他父亲摔断了腿,母亲老毛病又犯了,两老都病了,这不?只好拿给他上学的钱去看病了!哎……说穿了就是穷的。” 如果我算的牛头不对马嘴也就算了,偏偏那少年成绩好,却因为家庭环境辍学了。 我正思索着问题出在哪里?一个气质和打扮都不像村里姑娘的美女,跑过来要帮忙处理死者的后事,而我却从人们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对她鄙夷。 她父亲更是让她母亲强行把她给拉了回去,说别再这丢人现眼! 这女人的面相很逆天,标准的贵人相。 在古代嫁不了皇帝,也能进侯门,放到现在,她不入大豪门怎么对不起她这面相? 等美女被拉出我的视线,我还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向,陈水琴端着一碗白开水,稍微有些用力的放到我面前,“看什么呢?那是我那口子的堂妹,她心里有人呢,你就别打她主意。” 可能她知道失言了,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又叹了口气说:“她大学毕业后,在省城找了份体面的工作,还找了个家里有权有势的男朋友。上个月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男朋友跟自己家里提出要结婚,然而门不当户不对的,男方自然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她男朋友绕不过家里……” 陈水琴男人是长寿富贵命,却出意外死了? 一个状元面相的少年,却辍学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 一个贵人命的姑娘,不仅没有奉子成婚,还被逼打了胎? 我琢磨着这三个人的状况,彻底懵神了。 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当下我敢断定自己算的没错,这三人绝对是大好命,只不过因为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他们的命运突然转向了,导致现实与算出来的结果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而一个不足五十户的小山村,同时出现三个好命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地方风水好,有灵脉,有龙! 这一点是绝对的! 偏偏我观察过周围的地势,小村的风水只是一般般,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喂,喂,你怎么了?” 陈水琴见我发愣,轻声叫了我好几次,我才从纠结中回神,我憋着气说:“我给你讲,根据我的推算,你男人、那少年、你小姑子的命数都很好,然而他们却在一两个月内都出了问题。你仔细想想,两个月以前,或者再往前几个月,村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听了我的话,陈水琴惊讶的张着小嘴,等她反应过来,眼神变换的好似想起了什么忌讳的事情。 她撇了周围不远处的人好几眼,几次准备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巴。 我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催促。 突然,她瞥了我一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俏脸莫名其妙的微微一红,又装着没事人的样子说:“大概四个月以前,村里发生过一件很诡异的事情,那件事成了村里的禁忌,大家都忌讳的决口不提。如果小孩子乱说,大人们都会呵斥自家孩子,总之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经过她缓慢的讲述,我对那件事了解了一个大概,说真的,那件事情的起因非常操蛋。 山村极其偏僻,几十户人家里面像小寡妇男人,在景区做点小生意的,算是有本事的男人了。 村里大多数男人,平常忙忙农活,清闲的时候不是在山里抓野味卖给外面的馆子,就是打打零工赚些外快,都是些吃苦耐劳的朴实人。 朴实这点值得点赞,但艰苦朴素的过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没本事啊! 正因为没多大本事,他们没办法拿车子、房子、票子来相互比较,但哪个男人不想自己比周围的男人强?村里这些男人相互之间,就只能较量两件事。 第一件,喝酒,谁喝的多,谁就倍有面子。 第二件,打老婆,谁把自家婆娘教训的服服帖帖?婆娘不听话的时候,谁下手重,谁就是真爷们! 事情的起因就是,一个平时老实本份的男人,在别人家喝多了酒,醉熏熏的回到家里让他媳妇给他烧水泡脚。 他媳妇只埋怨了一句,又喝这么多,没想到男人对她媳妇就是一顿抽。 刚好,他们俩的儿子在家,那小子虽然才十六岁,但长的人高马大,同龄人因为他的体格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野猪。 那小子见他娘被打,跑过去劝架,结果他爸爸借着醉酒,认为儿子是在挑衅当老子的威信。 一凳子砸在那小子头上,把那小子砸的头破血流,砸晕了过去。 虽然人抢救了回来,但是那小子醒来后,人却傻了,整天只知道憨憨的傻笑。 他爸酒醒后,肠子都悔青了,但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两口子掏空了家底,借了一屁股债,看了好几家大医院,钱花光了,那小子还是傻傻的。 家里实在没有经济能力再给傻子医脑子,于是两口子买了香蜡纸钱,带着傻儿子去后山拜祭祖宗,求祖宗保佑傻子能好起来。 一家三口进了坟山,过了好几天也没见人出来,左右邻居从最后见到他们家人的人嘴里得知,一家三口进了坟山,就帮着去山里找。 这一找不打紧,在傻子家祖坟,先找到了他妈,他妈披头散发的坐在坟头,喉咙上布满了伤痕,人已经没气了。 根据伤痕判断,像是被某种鸟类抓出来的。 他爸是在山顶被找到的,也死了,死状很诡异,尸体大半个身子埋在土里,两手抓着泥巴,死不瞑目的直挺挺的站着。 一双手上全是干枯的血迹和泥巴,根据环境可以断定,他爸应该是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大半截,这才死掉的。 如果是因为后悔而自杀,但用得着用这种方法自杀吗? 最后村里人把坟山找了几遍,也没找到傻子,但等寻找的人回到村里,却发现傻子坐在他家门口。 他痴呆的望着坟山方向,嘴里迷糊的念叨着:“妈妈……乌鸦……妈妈……乌鸦……” 傻子一家在坟山具体遇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大家只能根据傻子的话猜测,他妈脖子上的抓痕是乌鸦抓出来的。 乌鸦杀人?也太离谱了! 没人愿意去深究这件事,打那以后,这件事就成了村里人的禁忌。 “那傻子还在你们村吗?我去瞅瞅。” 听完陈水琴的讲诉,我打算去探个究竟,她听了我的话立刻着急了起来,“你千万不要去,从那以后,谁去他家都会发噩梦,据说……据说……他父母一直在守护着他,也只有他爷爷给他送饭,不会有事儿,但如果时间呆长了,也会出问题。” 我明白她是好意,骗她说只是远远的看看,陈水琴绕不过我,最后还是给我指明了傻子家的方向。 傻子家在村头倒数第二家,我假装无聊,随处乱逛的逛到傻子家附近,等周围没人的时候,我做贼似的小跑过去,推开虚掩的大门,一头钻进屋里,立刻把大门恢复了原状。 可能是长期不开门的原因,屋里阴暗潮湿,我听到后院有声响,竖着耳朵听了一会,依稀能听清楚是人在念叨,乌鸦、乌鸦。 我憋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看,后院摆着一个小桌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念叨乌鸦的声音也没了,我能够完全确定,之前念叨乌鸦乌鸦的声音,就是从后院传出来的。 奇了?怪了?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紧跟着就听到憨憨的声音在身后念叨:“乌鸦……乌鸦……” 第6章 文武扶龙,山阴吊脚楼。 从背后念叨“乌鸦”的声音里,我还听出了嚼东西的声音,根据音色判断嚼的应该是肉和骨头的混合物。 “你在吃啥呢?好吃吗?” 我不知道身后的家伙是什么状态,会不会发神经行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在转身的同时挤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回过身,一个皮肤黝黑眉毛发亮的少年,举着一根半截烧红了的钢筋,钢筋前端穿着两只半烤熟了的小鸟,递过来说,“好吃,这个给你吃……” 少年肩宽体壮,比我还高小半个头,估计有一米九几,我上下打量了他遍,看着他的脸不禁激动的浑身直哆嗦。 他的面相不比状元命的少年差,他是天生的将军相,命里注定将来会从军,带兵保家卫国,横扫八方,只可惜如今傻了,眼神已经失去了凌厉的气势,被简单干净的神韵所代替了。 如今的他不应该说是傻子,而是弱智,智商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子。 我见到他之所以激动,是因为从已知的情况来看,这个地方不仅有龙,这条龙还是能养出人中之龙的大龙。 如果贵人相的姑娘、状元命的少年、将军命的弱智的命运没有出现转向,等到将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贵人相的姑娘奉子成婚,嫁入大豪门,生下一个孩子,等孩子长大成年,状元命的少年和将军命的弱智三十几岁。 三十几岁的一文一武,已经具备了十足的经验和能力,他们是贵人的娘家人,那孩子不用亲族用谁?一文一武出生山村,并没有根基,想更上一层楼,不辅佐那孩子能辅佐谁? 这是文武扶龙的风水大局啊,如果这些人的命运不突然转向,这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时,我也明白他们的命数为什么会突然转向了,只有一个可能:文武扶龙局被斩了! 搞清楚了我算错的原因,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 第一,灵脉隐藏在哪里? 第二,贵人堕胎了,龙胎死腹中,是谁找死?干下了这种斩蛟龙的缺德事? 斩龙必遭天谴,斩这种大龙,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是轻的,严重一点连九族都会跟着遭劫。 谁他娘的找死,并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最急切、最想做的事是捡漏。 虽然大龙被斩了,让一文一武的命运出现了巨大转折,但他们俩是文武扶龙局养出来辅佐蛟龙的,天资并不用怀疑。 如果我把他们俩忽悠到手里,有能扶龙的文武帮忙,等时机成熟,我回到老家弄清楚爷爷的死,父母为什么疯?找凶手报仇的时候,他们肯定是一大助力。 贵人相的姑娘肯定是旺夫、旺孩子的,但那女儿与大豪门有牵扯,如果老子捡漏搞破鞋,导致引火烧身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文一武我是收定了,正当我纠结要不要搞破鞋的时候?弱智等的不耐烦了,他生气的用钢筋朝我脑门抽过来,“你不理猪猪,猪猪打死你……” 还好我反应快,偏头躲了过去,以钢筋在耳边刮出的风声来判断,如果被敲实了,老子必死无疑。 我心有余悸的见他还要打,亲热无比的说:“你叫猪猪吗?猪猪乖,小鸟是你烤的吧?实在是太香了,我闻着香味就忍不住出神了。” 他停下对我的追打,呆呆的想了好一会,似乎很满意他的厨艺,认真的点了点头,高兴的把鸟肉再次递了过来,“村里人都不跟猪猪玩,哥哥吃了我的烤肉,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一个浓眉大眼,高大威武的汉子,以纯真的口气说出这种话,听得我是一阵阵恶寒。 再想想我之前哄他的画面,禁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弱智少年外号野猪,他见我没拿烤鸟,眼看又要不高兴了,我以极快的速度,从钢筋上面撸下一只烤鸟,轻轻咬下了一丝。 小鸟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吃下去之后,齿间还残留着野味的清鲜,真的很好吃。 我与野猪一起分享完两只半烤鸟,他高兴的伸过小拇指,“我们是好朋友了,拉钩!” 伸手过去与他的小拇指勾到一起,野猪就像个小朋友似的,兴奋的摇着手臂大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见他单纯真挚的眼里充满了期待,我为自己别有目的惭愧的与他把大拇指按到了一起。 “妈妈,猪猪终于有朋友了。” 野猪兴奋的冲向房间,似乎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妈,他跑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紧握着手里的钢筋,浑身颤抖的哭着说:“妈妈被乌鸦抓死了,我要去打乌鸦,喝它们的血,吃它们的肉,嚼烂它们的骨头。” 说话的口气依然天真,但话里含的煞气、杀气,以及邪门的劲头,听得我浑身不自在。 同时我意识到刚吃的烤鸟是乌鸦,禁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你先别激动,你还记得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我们是朋友,你告诉我,咱们一起去给妈妈报仇。” 我拉住朝门口跑的野猪,他听了我的问话,慢慢安静了下来。 没等一会,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神色惊恐的挣开我抓他的手,一头冲进房间,爬上床,用被子蒙着脑袋一个劲的颤抖,“乌鸦……好大的乌鸦……不要抓妈妈,猪猪打死你……打死你……” 我安慰了好一阵,野猪才慢慢平静下来。 安静了有半个多小时,他好似忘记了为什么害怕,又嚷着要去坟山打乌鸦。 我也很好奇坟山有什么?去给陈水琴打了声招呼,说店子里有事,我先回去了,就在野猪家找了把刀,偷偷摸摸的与他一起摸向了坟山。 坟山虽然被村里人称为后山,其实离山村并不近,有两三公里远,中间隔着高低不平的全是小山丘。 山丘上杂树丛生,野草遍地,如果不是有野猪在前面带路,外人根本找不到去坟山的路。 沿着不算路的山路东钻西绕,我看到前面山脚有五六个吊脚楼,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到了,那个小寨子后面有很多乌鸦,是寨里的人养的,我们要偷偷的抓乌鸦,千万别被小寨子里的人发现了。” 离吊脚楼还有五六十米的时候,野猪警惕的拉我到一边,很认真的提醒我小心一点。 坟山这一面是山阴面,终年不见阳光,这几户人家怎么选在这里安居?不怕长期生病? 我带着疑惑,跟在轻车熟路的野猪身后,慢慢摸到了寨子后方,转到一片烂杂树林后面。 十几颗烂树上歇满了密密麻麻的乌鸦,呱呱的叫声,听着就给我一种特别晦气的感觉。 停下来后,野猪在隐蔽的草丛翻出一个箩筐,显然是他以前藏的,接着他拿着箩筐和一坨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轻手轻脚的走向了烂树林。 同时显摆的让我先看着,看他教我怎么抓乌鸦?他的表情就像小孩子向小伙伴分享自己会的游戏一般。 我老实的隐蔽在草丛里,观察野猪行动的同时,也分析着小寨的风水。 这一分析不要紧,得出的结果让我感觉特诡异。 这几户人家的脑子绝对有包,建房子的地方风水都不错,只不过是对阴宅而言。 如果谁家祖坟埋在这里,后人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能福禄寿全,一辈子平平安安。 野猪摸到离烂树林几米开外的地方,反扣着箩筐放下,用短木棍撑起箩筐的一边后,他把掰开包裹严实的油纸,拿出一块腐烂的肉放到了箩筐下面。 接着,他小心翼翼的牵着绑在木棍上的一条细绳子,慢慢退了回来:“只要有乌鸦飞过去吃肉,我一拉绳子,箩筐就会倒下来盖住乌鸦,我们就有肉吃了。” 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腥臭的腐烂味,憋着气问他,肉是从哪里来的? 他说:“从吊脚楼里偷的,他们用棺材装着肉,等肉烂了就喂给林子里的乌鸦吃。” 棺材装肉?这也太邪性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忽悠野猪离开这事非之地,寨子里有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往烂树林走来,眼看她就要发现箩筐了,野猪迷糊的嘀咕:“他们寨里的人不是大半夜才会出来吗?” “嘘!” 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背后的坟山,示意野猪跟我一起往山上躲。 他也怕被发现了,像躲猫猫似的和我一起小心翼翼的慢慢远去。 那边牵着小女孩的女人很快就发现了箩筐,她先是愣了一会,接着一脚踢翻了箩筐,看着地上的腐肉愤怒的大喊:“来人啊!抓贼啊!” 我们离那边已经有五六十米了,隔着老远,我耳后全是嘈杂、愤怒、凄戾的咆哮声。 第7章 将军屠鬼,百鬼将夜行。 我们往坟山方向躲的很小心,但还是被寨里人发现了。 七八个人分别拿着木棍和农具,怒火冲天的追了上来。 我自认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但与活跃在山里的山民相比,却没有一点优势,再加上我不怎么习惯走山路,没过多久,就被后面追赶的人拉进了不少距离。 野猪踩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但因为我的拖累,他也没办法加快速度。 我回头看见愤怒的寨民们越追越近,稍稍一想,我索性不跑了,停下脚步等着他们过来。 野猪见我停下,疑惑的看过来,我说浪费力气等最后跑不动了,还是会被追上,倒不如留着力气见机行事? 不一会,穿着朴素的寨民们就追了上来,听声音,他们身后还有人在赶来。 我紧了紧手里的柴刀,先声夺人的质问:“你们追我们干啥?” “是你们刨了我们的棺材?” 七八个人被我质问的稍稍一愣,其中领头的中年汉子,最先反应过来,他怒视着我和野猪,野猪一眼瞪回去,看野猪的样子是要承认这事,我抢先说:“什么棺材不棺材的?我们不知道。你们气势汹汹的追我们,想打劫还是怎么的?” 说话的同时,我动了动手里的家伙,做出了要拼命的架势。 人群里的一个人说,不是你们?那你们跑什么? 我说你们不追我们,我们怎么会跑? 反正野猪没有被他们抓到偷肉的现行,只要死不承认,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没想到野猪天真的说:“妈妈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承认,肉是我偷的,棺材是我掀的!” 别看野猪表现的很天真,但他却仰起了柴刀,依然怒视着对面的寨民。 他是诚实,但表现出的架势摆明了在说,东西我拿了,我承认,但是想找麻烦,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承认和认错其实是两码事,看来他妈妈只教了他做人要诚实,但没教他知错、认错! 我被野猪的反应弄得稍稍一愣,对面的寨民见野猪承认,举着农具就冲了过来,野猪也迎面冲了上去。 根本来不及拉他,野猪与冲上来的第一个人一接触,他就一刀荡开了对他劈下来的锄头,接着一刀把对方给开瓢了。 对方的脑袋被砍缺了大半,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直接倒了下去。 这还没完,跟着冲的寨民们见出人命了,都陷入了短暂的愣神,但砍翻了一个人的野猪并没停手,他接着一刀砍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人脖子上。 那人脖子被削了一半,人头半挂在肩膀上也倒了下去。 眨眼间,两个人就倒在了血泊中,我吸着凉气,瞪着眼睛惊呆了! “杀人了,杀人了!” 还剩下的四个寨民吓破了胆,丢了棍子和农具转身就跑。 野猪提着滴血的刀,紧追在后面砍,他兴高采烈的表情就像小朋友发现了什么好玩又新鲜的游戏一样,兴奋极了。 我被寨民们的惊呼声惊醒过来,扫了一眼倒地的两具尸体,咬牙也跟着野猪冲杀了上去。 杀人是犯法的,如今已经死了两个人,这事已经没法善了! 反正这是深山老林,倒不如杀个干净,把尸体往更深的山里一丢,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果断的做出了决定,也付出了行动,追上惊得爆头鼠窜的一个人,两刀结果了他。 前边的野猪又干掉了两个,他把血淋淋的柴刀从一具尸体上抽出来,嘚瑟的对我说:“我砍了四个,你砍了一个,最后看谁砍的多?输了的蹲马。” 蹲马是一种小游戏,就是一个人弯腰扶着膝盖当桩,另外的人按着蹲桩人的背跨过去,如果跳的人身体碰到了蹲桩,或者没有跨过去,就换这个人蹲桩。 他还真拿砍人当游戏了? “行。” 我见了血,也杀红了眼,快速的抢在野猪前面,追上最后一个人,一刀弄死了他。 也就在这时候,寨里几个老弱妇孺,跟着追了过来,他们见到一路的鲜血,以及倒在我们身后的几具尸体,全部吓懵了。 那个发现箩筐的女人脸色发白的抱着她边上吓哭的小女孩,野猪看了一眼人群,抓着后脑勺说:“我不砍老头和小孩。” 靠! 你不砍老头和小孩?如果不砍,他们出山报警怎么办? 已经有六七条人命了啊! 我紧了紧手里还在滴血的柴刀,脚步缓慢的走了过去,虽然我也不想当畜生,不愿意对老人和小孩下手,但我更不想吃枪子。 “大爷,对不起了,谁让你们惹上了一个不知道杀人是杀人的弱智呢?希望你们来生罩子能放亮一点。” 我心狠的下了决定,飞扑向了一个老头。 四五米开外的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已经被吓的失去了神采,我快冲到老头身边的时候,野猪在旁边高兴的说:“又活了,我们继续砍,继续比赛,刚才我比你多砍了两个。” 转头一看,刚被我弄死的寨民,居然身体健全的从血泊中爬了起来,他爬到一半,野猪又一刀削在他后脑勺,他再一次躺在了血泊里。 诡异的一幕把我给看愣了,感情这些玩意都不是人! “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老伴吧!” 老头旁边的一个婆婆突然跪到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旁边几个老弱妇孺也跟着一起跪下,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呃? 我惊讶的看着一群跪地的人,感觉非常别扭。 长这么大,见过人提鬼变色,还没听说鬼害怕的给人下跪的?果然是人怕狠,鬼怕恶! “五个,六个,七个……” 那边的野猪不停的屠着活过来的人,他单独屠了一轮后,见我没有动,兴趣黯然的走过来,“你不砍了?不砍的话,你就输了。” 这时被屠了一遍,又再次活过来的人,担惊受怕的挤到一起,与老弱妇孺一样也跪到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们俩。 “嗯,我输了,欠你一个蹲桩。” 我应承了一声,野猪摸着肚子,看了看跪着的寨民,不好意思的说:“我肚子饿了,你们家还有肉吗?给我点,我拿去抓乌鸦吃。” 一群人一听野猪要吃乌鸦,更加恐惧了,被老婆婆扶着的老头酝酿了一会说,求你们了,山上的乌鸦打不得啊! “为什么打不得?” 我见野猪一副你不给我自己去拿的样子,对他说我能弄来肉,他想了想就站到了一边,于是我疑惑的看向了老头。 老头说他们是坟山南面山村的人,因为坟山北面的风水好,他们死后被后人埋到了坟山北边。 小寡妇的家就住在坟山北面的山村,和坟上南边的另一个山村,在很久以前一起共用一座坟山。 那时候两个村的关系还很好,后来坟山埋坟的地方越来越少,两个村因为争坟头,慢慢就断了来往,现在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两个村的人遇到,三言两语有不对的话就会开打。 坟山北面这几座坟,是几十年前埋下的,那时两个村还在互相通婚,这几座坟还是北村的娘家亲戚,所以他们的坟能埋在北边,没有人动。 我听着老头唉声叹气的讲两个村子的恩怨,也没有着急去问,为什么不能打乌鸦? 但野猪听的不耐烦了,他舔着柴刀上的血,嘟囔着说:“我饿了,你们不给我肉,我自己去拿!” 这下,跪地上的人又开始磕头了,老头慌张的说,山顶上有只大乌鸦,常常带领着乌鸦群到处翻棺材,南边的好多坟已经被鸦群给翻了,如果你们打了北边的乌鸦,说不定大乌鸦就会来翻我们的坟了。 老头战战兢兢的讲着,我听着都为他们感到憋屈,“这就是你们没事拿肉喂寨子后面乌鸦的原因?” “不喂它们,如果我们的坟被翻了,所有人都得死!”老头恐惧的讲着,我听得更加憋屈了,不爽的反问:“你们能有多少肉喂它们?等喂完了,你们又会怎么样?” 一群人弱弱的低下了头,可怜兮兮的眼中只有自怜自哀,连一丝反抗的情绪都没有。 我不禁感叹,恶势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没有一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血性,这才最可怕。 看着他们可怜又可恨的脸色,我不知道为什么烦躁,握刀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大乌鸦,我要打死它。” 野猪似乎被老人的话,又勾起了回忆,可能是因为柴刀上还沾着血,也可能是刚砍过人的热血未消,这回他没有害怕,他看着山南的眼里只有仇恨与愤怒。 我懒得再看这一群跪地不起的废物,拍了一把野猪的肩膀,“我和你一起去报仇!” 野猪嗯了一声,说好朋友一起去,就沉默的往山南走去。 我们往前没走多远,老头在后面喊:“等等。”我停下脚步回望过去,老头纠结的咬着牙说:“我这一把老骨头,总是要死的,我跟你们一起去。” 老头杵着拐杖,慢吞吞的往我们这边走,旁边的婆婆伸手拉他,却被老头甩到了一边,“老子活着的时候,为了这个家窝囊了一辈子,人都死这么些年了,被欺负成这样,还要窝囊的继续当鬼,就算苟延残喘的等到了下去的机会,到了下面,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我去!” “我也去!” 寨子里的几个汉子,迟疑了片刻,纷纷站了起来。 几个妇孺见拦不住自家男人,也没有再拦,被女人护着的小女孩,对领头的汉子喊:“爸爸,对不起!当年我出生就死了,一个人在下面很孤独,我恨死你们了,所以我害死了你们……爸爸,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领头的汉子颤抖的握着锄头,红着眼睛说:“爸爸妈妈从来就没有怪过你,爸爸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等候去下面的机会。” 我静静的看着,本来着急杀大乌鸦的野猪,这会也不着急了,他也安静的看着这一对父女。 寨里的汉子们与家人分别后,一个个眼中的神采如火,曾经他们为了家人而窝囊,如今他们也是为了家人视死如归,同样为了家人,但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我也受到了感染,禁不住浑身血液也沸腾了起来。 我和野猪带着寨里几个人朝南山走着,见到路边陆续出现的坟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停下脚步说:“你们知道坟山北面还有多少坟头没有被乌鸦翻过?坟山北面还有乡亲们吗?不如叫上大伙,一起去灭了那个祸害,到时候大家也能安心的等待去下面的机会了。” 谁也不想送死?人多力量大,老头和寨里人听了我的提议都很赞同,他们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阵,分头去邀请他们熟悉的人去了。 寨里人去邀请人了,我们在原地等待着,我幻想着自己带着百鬼夜行,打乌鸦的场面,激动的感觉时间过的真慢啊! 第8章 智斩鬼鸦,千邪谱出。 过了不短的时间,去邀人来帮忙的寨里人相继回来了,但只找来了两个帮手。 我清点了一下人数,算上我和野猪一共才十一个人,寨里领头的汉子等大家都到齐了,叹了口气对我说:“大家都不愿意去冒险对付鸦群。” 本来高昂的士气,经过这个插曲变得低落了起来。 野猪不愧是天生的将领,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无意的耍着柴刀朝我抱怨:“都说不等了,我都饿死了,快点去打死大乌鸦,我还要烤肉呢!”说着,他就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坟山的南面,给人一种大乌鸦就是他预定的食物一般。 无意的举动很简单的就带动了士气!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山里慢慢升起了瘴气,我找了两根干枯的木材,费了好一番功夫烧着,与野猪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 绕着山脚,我们赶到了山南与山北的交界点,寨里老头指着山上一个方向说:“大乌鸦的老巢就在那边。” “谢谢!” 我嘴上客气的感谢着,左手的火把砸在老头身上,右手轮着柴刀在左手掌心一划,刀口沾着掌心流出的热血,迅速的一刀劈在了老头脖子上。 老头倒下去的时候,不敢相信的问:“为什么?你怎么发现的??” 呱!呱! 老头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他原本站的地上出现了一只比正常乌鸦大一倍的乌鸦,大乌鸦脖子上流着血,在地面扑腾了一阵就没了声息。 而多余的寨民,在大乌鸦被砍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或者说所有人其实都是这只乌鸦制造出的幻觉而已。 “呃?怎么回事?” 野猪懵逼的看着被砍死的乌鸦,四处寻找着消失的村民,“人都跑哪里去了?” “你看前面。” 我担心地上的乌鸦没死透,过去一刀剁下鸟头,朝前指了指就处理起手心的伤口了。 我们脚下站的地方根本不是山南,而是在山北面的半山腰,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几米高的斜坡,如果再往前走,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能摔个半残。 “啊!” 野猪揉了揉眼睛,惊讶的看着前面怪石嶙峋的斜坡,我也满背冷汗的暗自庆幸着。 看风水除了用眼睛,更需要时刻用心感受周围的环境,北山是山阴面,南山是山阳面,一边常年见不到阳光,一边饱受太阳的照射,生长的植物有着很大的区别。 之前寨里人带路,从山北往山南走,山里的植物应该逐渐转变为向阳的植物,然而这一路下来,我看到的却是阴属性的树木越来越多。 因为寨里人并不是人,一开始我就没对他们放下过警惕,当我意识到不对头,当即就给年纪大的老头来了这么一刀。 其实用柴刀沾血能不能砍死这些玩意?我并不知道。 没砍死乌鸦前,我更加不知道老头是乌鸦,只不过是赌一把而已。 至于赌错了会发生什么事?那都不重要,因为我又一次赌对了! “大乌鸦死了,我们回去吧!” 我提着大乌鸦的腿拎起来,琢磨着这件事的前后,再次庆幸前两年看了很多各类杂书。 有本民国遗留的游记上面就有关于乌鸦的记载,乱世尸横遍野,乌鸦长期吞噬腐肉,会逐渐变成鬼鸦。 鬼鸦和普通的乌鸦不同,鬼鸦不再食腐,喜欢吃新鲜的人肉。为了吃到新鲜的人肉,鬼鸦会幻化出被它吃过的人去骗人,把人害死后,食用新鲜的人肉。 就算是在乱世,尸体随处可见,鬼鸦也很难形成,没想到居然在这地方撞见了。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我往回走了几步,见野猪没动,疑惑的看过去,他说:“这不是那只大乌鸦,那只大乌鸦有野鸡那么大!” “我靠,你别开玩笑了?” 我受惊的连手中的乌鸦都掉到了地上,鬼鸦得吃多少新鲜的人肉才能长到野鸡那么大? 按照游记上的叙述,成了气候的鬼鸦最终会化成黑羽,乌鸦变的鬼鸦已经很罕见了,鬼鸦变成黑羽就更加困难了,在乱世都是传说中的东西。 黑羽不需要再靠骗人来害人了,至于黑羽怎么害人?游记上只说,见到过黑羽的人都死了。 以神秘闻名的黑羽,在蒲松龄编写的《千邪谱》上排名十七,像令人恐惧的画皮、山魅这些玩意,连前五百都进不了。 我估摸着野鸡大小的鬼鸦就算没变成黑羽,想来也相差不远了。“哥们,你别开玩笑了?那只大乌鸦真有野鸡那么大?” 野猪认真的点了点头,我随之心里一紧,捡起地上的乌鸦说:“我肚子也饿了,咱们先回村把这只乌鸦给烤了,等吃饱睡足,明天大白天再来打大乌鸦。” 他本来不想回去,可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噜的叫响了两声,他腼腆的摸了摸肚皮,也就答应了我的提议。 见野猪答应,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下坟山的时候,我走的很快,生怕走慢了,遇上那只大乌鸦。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坟山阴面山脚,山脚吊脚楼已经不见了,几个破败的坟头排列在吊脚楼原本所在的地方,一群普通的乌鸦在坟头后面的烂树林里嬉戏玩耍。 当我拧着大乌鸦路过,鸦群混乱的呱呱乱叫了几声,轰的一下就朝山顶飞了出去。 我看着飞走的乌鸦,莫名的感到一阵不安,叫了野猪一声,加快了回村里的速度。 坟山和小山村中间有好几个小山丘,我们连着翻过了几个山坡,到了离小山村只有两个小山坡的地方,野猪见到前面的小溪说:“我肚子饿了,咱们在这烤乌鸦吧?” 他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拧的乌鸦,显然真的饿了。 “山里寒气重,翻过前面的山坡就到家了,我们到家了再烤吧!” 离坟山已经越来越远了,本来应该轻松下来的,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越来越不安。我不想在荒山野林里多呆,野猪小孩脾气犯了,并不听话,蹲在河边怎么哄都不肯走。 我实在没有办法,又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把乌鸦丢过去说:“你去小溪边清理乌鸦,我去捡些枯枝生火。” 找来枯枝和枯叶,我烧起了一个火堆,野猪也处理好了乌鸦,用棍子夹着乌鸦,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野猪专心的烤着乌鸦,不时吞几口唾沫,我烤着火,观察着僻静的环境,感觉时间过的真慢。 慢慢的,乌鸦烤出了诱人的肉香,闻着特别有食欲。 我虽然也饿,但一想鬼鸦不仅食腐,还喜欢吃活人肉,顿时没了胃口。 等乌鸦表皮烤的发黄,野猪撕下一点皮,轻轻尝了一口,“再烤一会我们就有肉吃了。” “好香。”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长裙的漂亮女人,从小山村那边走了过来。 她就穿着一条薄薄的黑色裙子,透过火光,我见她两条长腿上穿着花纹黑丝,脚踩着乌黑发亮的高跟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站起身,抢过野猪手里的烤乌鸦,扔进火堆,拉起他就朝与女人相反的方向跑。 大晚上的,山里寒气很重,山路又不好走,这女人没问题那才有鬼! “我的烤鸟。” 野猪被我拽着,心疼的回看着被丢掉的烤乌鸦,我用力拽着他,马力全开的往前跑着,“我们是好朋友吧?相信我就跟着我快点跑。” 他似乎在乎朋友比烤乌鸦多一点,也就没有挣扎,不过明显有些不高兴。 我没空跟他解释一个劲的往前跑,同时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一身黑的漂亮女人,并没有追我们,而是不紧不慢的收拾起火堆里的乌鸦与小溪边的鸟毛和内脏。 我看过去的时候,她也在看我们这边,目光与她的美眸接触,我本能的打了个尿颤,拉着野猪跑的更快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力,这一跑就是好几里山路,翻过几个小山丘,绕过了坟山,往南跑了一里多远,我也就休息了一会,接着往南继续跑,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小村,我们才停下来休息。 “累死猪猪了。” 野猪气喘吁吁缓了一会,就地躺到了地上,我比他更不堪,咬牙在原地活动了一会,摊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一路上那女人都没有追过来,我暂时安心的躺了一阵,突然听到呱呱的乌鸦叫声,转眼看去,几只乌鸦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那个黑色的靓丽身影从夜幕中慢慢走了出来,风吹的她的长发丝丝发响,我见到她惊得直接跳了起来。 第9章 黑羽丧,状元伤。 触碰到神秘女人的眼神,我产生了一种灵魂要被扯走的错觉。 刚准备拉着野猪就跑,突然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 不知道野猪是什么时候爬起来的,他无声无息到了我身后,一拳打在我头上,疼得我直咧牙。 我没有往后看,顺着被揍的踉跄,躲开几步,回头一瞥,只见野猪双眼无神,表情木讷,凶悍的扑了过来。 “臭小子,你发什么神经?” 面对扑来的野猪,我抡起柴刀,用刀背对着他狠狠的拍了过去。 在快要拍到他的时候,我手里的刀迅速转向,飞射向了一旁的神秘女人。 神秘女人站在不远处旁观,她没想到我会突然偷袭,意外的看着凌空旋转过去的刀,等她想要躲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 眼看偷袭成功,我刚松一口气,紧接着神奇的一幕把我给惊呆了! 柴刀临身,噗呲一声,神秘女人散成一根根黑色的羽毛纷纷散开,柴刀穿过纷飞的羽毛落到了后面的空地,飞散的黑色羽毛再次聚成了那个神秘女人。 这也太玄乎了吧? 不管这一幕是真的,还是鬼鸦给我制造出的幻觉? 我早就跑累了,扔出一刀后,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 中邪了的野猪迅速的把我扑倒,用力的掐着我的喉咙,我本能的挣扎着,眼珠子一直没离开旁边的女人,死死的盯着她。 如果我死后能变成鬼,一定不会放过她! 在我带着满腔怨气,意识逐渐朦胧的时候,天空轰的响起了几声炸雷,雷声一起,中邪的野猪就清醒了过来,他赶紧松开了我,人也疲惫的倒在了一旁。 轰隆隆! 伴随着雷声,刮起了巨大的狂风,周围的树叶被吹的唰唰响。 噼里啪啦。 连着两道闪电劈下来,一道劈在旁边落满了乌鸦的槐树上,一道劈在了神秘女人身上。 看神秘女人的样子是想躲的,但是大自然的闪电太快了,她根本就来不急,被劈了个正着。 “我不服……” 没说过一句话的女人终于出声了,只是我不明白,劈她的是闪电,为什么在她被劈中的一刹那会怨气冲天的看着我? 闪电来的快,去的也快,闪电过后,神秘女人所在的地上,出现了一只被劈得焦糊的大乌鸦。 野猪见到大乌鸦,仇恨的扑了过去,按着大乌鸦就砸。 可怕的是大乌鸦并没被雷劈死,挣扎的力度非常大,一爪子抓在野猪脸上,翅膀扑了几下就逃脱了野猪的控制。 在野猪冲上去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跟着扑了上去。 大乌鸦刚摆脱控制,飞起不到一米,我往前一跳,抓着它一起滚到了地上。 按着大乌鸦,我才知道这只鬼鸦挣扎的力气有多大,好几次险些被它挣脱了。 我意识模糊的一心想着不能被它跑了,如果让它跑了,等它恢复过后,死的就是我了,我凭着这股意念的支持,不管它怎么抓?怎么啄?我都没有松手。 和它在地上扭打着,手上,胳膊上,不知道被抓出了多少道口子?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野猪过来推我,我才回清醒一些,发现大乌鸦已经被我弄死了,死状非常恐怖。 野鸡大小的乌鸦外面的羽毛有些焦黑,脖子被咬断了,全身上下都是血。 不知道是它的?还是我的? 我嘴里全是血,还沾了不少羽毛,连着吐了好几口,也没吐干净。 “那个……那个……”野猪有些害怕的看着我,我仰躺到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任由天上的雨打在脸上,慢慢恢复着。 之前雷声过后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我躺在地上,感受着雨点拍打在脸上的疼痛和冰冷,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能感觉到疼,能感觉到冷,说明我还活着,活着本来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想想要不是变天打雷,大乌鸦被雷劈了,死的就是我和野猪了。 奇怪的是神秘女人挨雷劈的时候,居然没有散成黑羽?想来,散成黑羽不是能随便用的。 根据她挨雷劈后,反而怨气冲天的看着我来判断,我那一刀虽然没有奏效,却让她暂时失去了羽化的能力,这才被闪电劈了个正着! 说实话,快化成黑羽的大鬼鸦,就这样死了! 千邪谱排名十七的神秘黑羽,就这样死了! 死的真的很憋屈! 还有,大乌鸦恰巧招雷劈,虽然让人吃惊,但也在情理之中,这种邪物本身就让天地所不容。 或许,我只是恰逢其会,老天爷借我的手,灭了这个祸害而已。 这就是命! 第一次,我对冥冥之中的老天,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敬畏感。 大雨很快冲刷干净了此地的狼藉,只有大乌鸦的尸体和一旁被劈过的槐树,能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搏命之争。 “走了。” 我泡在地面积起的雨水里,恢复了一些力气,爬起来,捡起不远处的柴刀,在槐树下面挖了一个坑,把大乌鸦的尸体给埋了。 野猪愤怒的想要鞭尸,不过却被我阻止了,我说:“大乌鸦很厉害,绝对称得上强悍的生命,强者应该被尊敬!”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再喊着要把大乌鸦给烤了。 埋好大乌鸦,我们相互搀扶着往不远处的村子走去,走到村头,见到一块石头上写着:南来村,我看着一百多户人家组成的小集市,稍稍一愣,没想到居然绕到了这里。 南来村在石头圈子上层很有名气,倒不是村子本身有啥了不得,而是村子附近的山里有一个高科技的原石造假厂,每年往赌石市场输送的假原石,至少价值三个亿。 当然,我也只是知道假原石厂在这附近山里,并不知道具体在哪? 南来村在这个厂附近,自然沾了不少光,村子虽小,但五脏俱全,我看着村里的灯光,兴奋的说:“村里有医院,我们去处理下伤势。” 野猪不爽南来村的哼了一声,和我一起走向了村中。 可能因为下大雨的原因,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稀稀疏疏的人家还亮着灯,这些亮灯的人家,看着是住宅,其实都是做生意的,赚钱的对象也不是老百姓,而是混石头圈子里的人。 “前面有家中医药店。” 透过雨幕我看到前面挂着“药”字的招牌还亮着,于是加快了脚步。 药店虽然是木头房子,但里面的摆设却很现代,走到店铺门口,我见到大厅中的三个人,稍稍一愣,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状元命的少年扶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四十几岁的妇女,看妇女的样子,可能随时会一口气喘不过来而翘辫子。 一个中年人跪在两人旁边,对着坐诊的老中医不停的磕着头,“老叔,看在两个村祖上是一家人的份上,您行行好,救救我媳妇吧!” 老中医见到我和野猪进来,打量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对中年人说:“不是我不救啊,是救不得。你看我们两个村势同水火,我如果救了北往村的人,被村里人知道了?肯定没我好果子吃。如果你们有钱,我救了你媳妇,村里人说啥,我还能说医者父母心,别人拿钱来瞧病,总不能拒绝吧?这样大家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也不会说啥的,但是让老头白白出手,真是为难老头了。” 表面上看老头见死不救,做的很绝,其实不然,因为这里的乡风就是这样。 两个村子如果不和,出手帮对方村里人,那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是立场问题了,如果放大到一定的程度打比喻,那就是汉奸! 状元命的少年不是野猪,不可能三言两语忽悠到手,我正愁怎么把这小子收入囊中呢,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难道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10章 挟恩求报,春有噩来。 老头铁了心不肯出手,被状元命少年扶着的妇人,艰难的喘着气,忽然一口气没换过来,休克了过去。 少年拍着妇人的背心,着急大喊妈,妈! 中年人跪在地上,磕头的力气更大了,一副老头不救人,他就磕死在这儿的架势。 我看着都心软了,然而老头还是无动于衷,转而问我和野猪有什么事? 我指了指野猪脸上的抓伤,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伤:“能医不?” 被大乌鸦抓出来的伤口很奇怪,口子周围紫的发黑,有点像中毒了,但是却并没有扩散的迹象。 “乌鸦抓的吧?简单,一个人一千块钱。” 老头从抽屉拿出两个小瓶子放在桌上,说涂在伤口上就可以了。 看样子药水是自制的,并且他准备了不少,似乎随时等着被乌鸦抓伤的人来求药。 我拿过一瓶晃了晃,然而我们的伤可不是普通乌鸦抓出来的,我有些怀疑的说:“如果医不好呢?” 老头说试试就知道了,我试着倒出一点抹在伤处,过了一会,明显感觉伤口不那么胀了,老头自顾的说:“一天擦三回,连着擦三天,差不多就好了。” “行!” 我取了两瓶药水,用支付宝给老头转了两千块钱,随后看着休克的妇人问老头,“还能救回来吗?” “救醒二十块,医治的话,一个疗程的针灸加汤药,一千。连着治疗七个疗程,病情可以稳定下来。她这是看不断根的老病根,需要不断的用汤药保着,谁也说不准还需要多少钱?”老头看着我讲完,矛盾的问:“见死不救是错了吗?救活一个人,会拖累一家子人哟!” 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我直接了当的转过去一万块钱,“钱转过去了,您救人呗。” 中年人见了感激的给我磕头,我赶紧躲到一边,“先救人再说。” 老头收了钱也不再矫情,几下就把妇人弄得有了出气,接着他让中年人帮着一起把妇人扶进了旁边的房间。 我叫住状元命的少年,“我在景区有家石头店,铺子里正好缺人手,你来帮我卖命,往后你妈的医药费一直由我出,怎么样?” 少年毕竟还小,被我开门见山的挟恩求报弄的愣了好一会,他看着治疗的房间咬牙想了一会,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问了他的名字,他叫张平,我告诉了他石头店的地址后,说:“尽快处理好你母亲的事了来店铺找我。” 等张平点头,我没有多余的话,疲惫的叫上野猪往外走,走到门口,张平突然问:“你不怕我赖账?” 我回头莞尔一笑,带着野猪走进了夜幕。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向着村子边缘几家挂绿灯笼的农家小屋方向走了过去,野猪几次回头,不高兴的说:“我不喜欢张平,我们一起玩游戏,他总耍赖皮。” “还记得我们在山上的砍人游戏吗?如果这次他耍赖皮,我们就拿他们一家比赛怎么样?” 如果张平敢赖账,我就灭他满门,宁可毁灭状元资质的人才,我也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里,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与我为难? “好呀!好呀!” 野猪高兴的拍掌叫好,看样子他早就想虐张平了。 一路聊着走到几家门口挂着绿色灯笼的农房前,我观察着几家的灯笼,朝着最里面一家走了过去。 野猪发困的打着哈欠,疑惑的看着我,我说:“累了吧?咱们找个地方睡一觉先。” 南来村没有酒店,但有卖肉的暗娼,门口挂绿色灯笼的人家,白天卖当地的一些特产给游客,晚上就做皮肉生意。 像别的地方,暗娼都挂红灯笼,而这里挂绿灯笼是因为她们只接待玉石圈子里的人。 我走到窗前敲了几下玻璃,里面一个娇媚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小店打洋了,要买东西明天请早。” “听说您这儿有上好的颜如玉,小弟心急难耐的想过过眼。” 我有节奏的又敲了几下玻璃,用行话打着招呼。屋里的女人娇羞的笑了几声,“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说我有货的?” 这是在打听我的来历,她们虽然是卖肉,同时还给客人牵线搭桥,交易一些石头,所以不明来历的人,即使懂行话,她们一般也不会搭理。 “徐留一刀。” 二爷爷生前的刀工在圈子里很有名,姓徐的就这一家别无分号,屋里女人一听,连衣服都没来不及披上,穿着内衣直接打开了大门。 她站在门口热情的把我们往屋里引:“小冤家,你这不是存心欺负姐姐吗?早点提徐爷,人家也不敢怠慢贵人啊。” 女人二十三四的模样,没有化妆,长的比一般的女明星还漂亮,身段出去做模特更是绰绰有余。 还真别说,娱乐圈就有两位当红明星,替她们混石头圈子的老板,干这脏活干起,后来立了不小的功,就被捧上了台,现在就算红了,做的还是这个行当,只不过招待的是一些名流,给名流们牵线搭桥,交易石头而已! 我叫上野猪一起进屋,美女快速关上大门,熄灭了屋外的灯笼,好似怕同行抢走我这位客人一样。 屋子的格局很简单,堂屋摆着卖衣服的货架,白天用来做生意,堂屋旁边一间主卧,一间厢房。 我认真打量了屋子一遍,瞅着厢房说:“有吃的吗?给我这位兄弟一点,让他去厢房吃饱了睡觉。” 美女到主卧冰箱拿出了一些吃的,野猪像饿死鬼投胎,抢了东西拿着就吃。 安置好野猪,我和美女进入主卧,卧室打扮的很有格调也很温馨,美女很自然的给我调好了卫生间的水温,等我洗好,换上崭新的睡袍出来,她看着我手臂上的伤说:“没什么大碍吧?” “多少钱?” 我突然提到价钱,她哀怨的白了我一眼,假装生了一会儿闷气,“徐少爷,您这是什么话?您光顾我这里,是小女子的荣幸,谈钱多伤感情。” “不谈钱?难道谈感情不成?” 她认出我,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二爷爷的身份摆在那里,我在二爷爷家里住了两年多,她要是不知道,也别做牵线搭桥这活计了,我嘿嘿笑着扑上去,对她上下其手的展开了攻击。 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差点就死了,我虽然不怕,但精神上却很压抑,我只想把砍寨民、杀鬼鸦、灭黑羽所产生的情绪全在她身上发泄出去。 我就像疯了一样,不顾她被折腾的哭喊,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把她给弄晕了过去,我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踏实,不停的在做噩梦。 先是被大乌鸦追杀,我拼命的跑,但怎么跑也摆脱不了它的追逐,到最后还是被它追上了。 大乌鸦一直盘旋在我头顶,并没有直接杀我,不时的啄一下我的脑袋,它啄的很疼,感觉特别清晰。 在我被啄得头破血流,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被野猪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醒来,我全身都是冷汗,可能美女实在是被折腾的够呛,她在一边睡的很死,我换好衣服,叫了她几声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与她随便聊了几句,没管她眼中不知真假的哀怨,我带着野猪就走了,离开的时候她说,她叫杜九娘,说我真厉害,让我有空就来找她。 我的头就像裂开了一样,钻心的疼,根本没心情搭理她。 从杜九娘家出来,叫了辆面包车,我和野猪一起赶往二爷爷家,感觉告诉我,昨晚的噩梦并不是简单,头疼也不是简单的病痛。 为此我给自己算了一挂,大凶! 第11章 霉运当头兆,暴打中邪人。 回去的路上,我和野猪坐在面包车后面,司机从我们上车开始,就专注着开车,没有跟我们说过一句话。 好几次,我在后视镜里与他的目光接触,他都紧张的躲开了。 车快开到景区的时候,车外响起了扑扑的声音,我从车窗看向声音传来的树林,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像鸟拍翅膀的声响。 刚开始声音很轻,慢慢的,拍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多。 呱!呱! 伴随着一群乌鸦跌宕起伏的叫声,嗡的一声,一大群乌鸦从路旁的树林飞了出来。 司机看到乌鸦群,受惊的连忙踩下刹车,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撞到路边的护栏,差点就翻了下去。 我和野猪在车里撞了好几下,野猪不高兴的正要发火,司机跑下车,对着飞来的乌鸦群不停的作揖,“是我贪财,是我猪油蒙了心,求你们放过我吧!” 司机发神经的抽了他自己几嘴巴子,回过头,把车费还给我,让我们下车。 “还没到地方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在上空盘旋的乌鸦群,司机发抖的说:“不是我有钱不赚,而是……而是……”他看着野猪脸上的伤痕,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说不给个理由,我们是不会下车的。 司机迟疑了好半天,警惕的撇了几眼上空飞舞的鸦群,又酝酿了好一阵才说:“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跟着你们出事。” 他的话让我更迷惑了,我暗示了野猪一下,野猪恶狠狠的扬起了柴刀。 司机吓的赶紧解释,还是说他上有老,下有小,可怜巴巴的话,说了一大堆,就是没讲到重点。 我不动声色的打断他的话问:“为什么跟着我们会出事?我们又会出什么事?” 司机咬着牙说:“乌鸦会带来不详,好几个在南来村坟山被乌鸦抓过的人,之后都很倒霉,最倒霉的都死了。刚才在村里,我看到他脸上的伤,并不想载你们,故意把车费喊高了三倍,没想到你们价都没还,给钱就上了车。我……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再为难司机,叫上野猪就往景区方向走去。 走出没五十米,突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刚点火的面包车撞在了护栏上,眼看车子就要翻下去了。 车子在扯翻下山的前一刻,司机从驾驶室里爬出来,人刚站到公路上,车就翻下了山。 野猪想留下来看热闹,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乌鸦群,拽着他就走。 之后,乌鸦群飞在我们上空,跟着我们飞了一百多米就掉头飞回走了。 等我们走回景区,回到二爷爷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二爷爷家在景区一条古色古香的小村里,村里房子都建设的像古代客栈似的。 大部份村民拿自家房子当风情酒店用,招待游客。 二爷爷家的房子占地有别人家的三个大,格局按照两进的院子建造的,虽然没做酒店生意,但一进的院子里依然是休闲院落、饭厅以及客房,二进的院子才是我们住的地方。 大中午的,家里大门紧闭,我捂着头疼的脑袋,喊了几声小姑妈,没听到她答应,我就把大门推开了。 门一开,院子里一阵冷风吹出来,冻得我打了一个激灵。 本来我以为是错觉,见野猪在旁边也冷的直搓胳膊,我扯着嗓子就喊:“徐莲,你在搞什么飞机?” 声音在前院里回荡了半天,还是没人答应我。 接着,我在前院和后院,找了好几遍,连她一根毛也没找到,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懒得管她,我给野猪在前院找了一个房间,打电话到饭店定了饭菜,等饭菜送过来,让野猪带在院子里别乱跑,肚子饿了就吃,我就回后院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黄昏,听到前院闹轰轰的,以为野猪闯了啥祸,我赶紧冲了出去。 跑到大院里,闹轰轰的声音没了,野猪眼睛上蒙着一块红布,四处乱抓的说,“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 “你在干嘛呢?” 我在院子里找了一遍,一个鬼影子没找到,野猪摘下眼罩,扭头左右看了几眼,反而抓着后脑勺问我:“他们人呢?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我再也不跟他们玩游戏了。” 玩你妹啊? 院里大门被我锁着,哪来的人跟他玩? 我看野猪不像说谎,不禁皱起了眉头。 倒是野猪不时看几眼休闲院落里的红灯笼,引起了我的注意。 休闲院落里横竖用钢丝拉着,钢丝下面吊着一排排装饰用的红灯笼,我打量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搞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想,跑去热了饭菜,叫上野猪一起吃。 正吃着,小姑妈被两辆奔驰送了回来,跟着她回来的还有五个人。 其中一个青年翻着死鱼眼,被两个大汉强行架进了大门,青年挣扎的很剧烈,嘴里还凶神恶煞的叫着: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一看就知道中邪了! 另外一对气质华贵的中年男女,应该是青年的父母,他们脸上布满了担心,期待的看着小姑妈,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发邪的青年。 “死回来了?” 小姑妈见到我坐在饭厅吃饭,骂了我一句,引着中年夫妇走了过来。 不等中年夫妻说话,小姑妈让人放开中邪的青年,转而对中年夫妇说这件事我能搞定,她就走去泡茶了。 两个壮汉松开青年,青年瞪着只有眼白的眼珠子看过来,脸部肌肉扭曲的程度,根本不是人能做出的。 术业有专攻,我对邪门的东西有一些了解,但是并不精通。 相反小姑妈却精通这一行,看她的样子,明摆着是要我好看! 有外人在,我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暗骂着死百合,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中邪青年一被松开,就凶悍的冲了过来。 他单手搭在实木做的桌子边沿,一抬手,桌子就被掀翻了。 还好我躲的快,没有被掀翻的桌子砸到。 野猪习惯性的端着碗,在外面院子边玩边吃,他碗里的菜吃的差不多了,正好走回来夹菜,见桌子被掀,他发虎的冲上去,一碗劈向青年,青年怪笑着伸着脑袋迎上去,头被劈的头破血流。 头上滴着血,青年看着屋里所有人,怪笑的更欢了。 野猪被他给吓到了,撒丫子跑回我旁边,用一副让我上的眼神看着我。 中年夫妇紧张着青年,刚要准备做什么?小姑妈过去拉住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沾上了大乌鸦的晦气,特别倒霉,青年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用手摸了把头上的血,手指放在嘴里舔着,像认准了我一样,再一次朝我扑了过来。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何况我头疼着呢? 青年一冲过来,我随手抡起客厅角落一个花盆,对着他的脸狠砸了下去。 正常人被这么砸,不晕过去也会晃几下,然而他却屁事没有,发狂的抹着脸上的泥土,张牙舞爪朝我抓了过来。 我先他一步,蹲下身,腿用力扫在他双脚上,他被扫的重心不稳倒在地上,我赶紧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大喊:“野猪,过来帮忙。”野猪跟过来,和我一起死死压住了拼命挣扎的青年。 见青年被掐的脸上充血,我松开掐他喉咙的手,单手用拳头按着他的脸,点了根烟,狠命了抽了一口问:“滚不滚?” 青年斜视着我,用像拉桔子一样的声音说:“有种你就弄死我,我死了,他也跟着一起死。” “去你妈的。” 我抓着青年的头发就往地上很撞了几下,烟头烫在脖子上,烦躁的再次问:“再问你一次?滚不滚?” 那边中年夫妇和小姑妈都吓傻了,忘记了反应,而我真不是在吓唬他,而是真准备杀人了! 第12章 灯笼收邪物,祸从天际来。 我紧紧盯着中邪青年的眼睛,与我对视了一会,他凶狠的神色慢慢淡了下去。 他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不服的咬着牙说:“我滚……我滚……” “怎么滚?” 我抓着青年的头发又在地上撞了一下,他赶紧说:“搭阴阳桥,从涌泉走。” “早这么老实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我松开中邪青年的头发,拍着衣服起身,点了根烟,吐着烟圈不爽的又踹了他一脚。 “我去,这也行?” 小姑妈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了我一会,转而对中年夫妇说:“你们去脱了他的鞋子,我去找三根筷子过来搭阴阳桥。” 中年夫妇紧张的看着瘫在地上的青年,迟疑的慢慢走过去,给青年脱起了鞋袜。 我一直用余光瞥着中邪青年,如果他敢动,我并不介意送他一程。 中邪青年在我的余光下,老实的让中年夫妇脱着鞋袜,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很快,小姑妈拿来了一碗水和三根筷子,她把水分别倒进脱下来的鞋子里,三根筷子搭在鞋上,架起了阴阳桥。 随后一针扎在青年的左脚心,青年闷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针扎下去,我看到一团稀薄的黑气从伤口出来,黑气聚成了一个人影,在眨眼间又消失了。 “给老娘进来。” 小姑妈一针扎下去,跟着一脚踢翻了用鞋子搭出的阴阳桥,同时摸出了一盏婴儿拳头大小的袖珍灯笼,她揭开灯笼盖,点上了里面的小蜡烛。 我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进小灯笼,小姑妈就盖上了灯笼的盖子。 “赶紧打120,之后人救醒过来,可能会虚弱一阵子,但已经没事了。” 小姑妈收起小灯笼,让两个壮汉打了电话,给中年夫妇解释了一声,又交代起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好奇的看着小灯笼,难道小姑妈把那玩意收了进去? 再看休闲落院里挂的一排排大红灯笼,我感觉特别扭。 在等救护车的时候,中年夫妇掏出一沓现金,用来感谢小姑妈。 平常见钱眼开的小姑妈居然没收,她客气的与中年夫妇拉着关系,等救护车赶到,她就把人送走了。 “有钱不赚?你啥时候转性了?” 我惦记着她一进门让我解决中邪青年,想要让我好看的事。小姑妈面对我的挤兑并没有发飙,解释说:“上回卖给他们家的玉没洗干净,那青年才出事的。如果人家知道是上次买的玉的问题,不找我们麻烦就烧高香了,还收别人的钱?你还有点良心吗?” 见她没吵嘴的意思,我说,如果没啥事,我就去开店了。 小姑妈一把拉过我的胳膊,精致的俏脸突然凑过来,眼睛隔着十几厘米,上下瞥着我的脸说:“老实交代,你小子昨晚去干什么了?不仅破了身,怎么还沾了一身晦气?” 我本能的去推她,好死不死的正巧推在了她胸前。 小姑妈受惊的松开我,这才发现她的行为有些过火。 我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简单把昨晚遇到的事讲了一遍,当然与杜九娘的事只用一句话带过了而已。 “我靠,你遇到了黑羽?你居然活了下来?” 小姑妈震惊的张着小嘴,连着几个反问下来,还是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过了好半天,她才说:“你的性格虽然百无禁忌,但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刚才那东西如果说一声不,我看的出来你真的会下杀手,这并不像你的风格。” 想到之前的状态,我也挺烦躁的,小姑妈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黑羽被雷劈过,那它绝对是死透了。你喝了它的血,最多是受了残魂的影响。这种情况无解,只能靠你自己的意志扛过去,等时间一长,自然就没事了。” “如果扛不过去呢?” 其实我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姑妈看傻子似的白了我一眼,“如果你刚才杀了人,结果会怎么样?那扛不住的结果就怎么样呗!对了,听说沾上鬼鸦的人运气都不怎么好?在你好起来之前,就别去看店铺了,免得给店铺招灾,我自己去看店就可以了。” 她把刚收东西的袖珍小灯笼,套进一个大灯笼,挂到休闲落院的钢丝上,让我好好看家,她自己就去看店了。 我担心出门会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连着五六天,一直宅在家里。 白天除了看书就是和野猪一起玩,并没遇到什么大事,只是我一睡着就会梦到被黑羽追杀,醒来后,头一天比一天疼。 疼的厉害的时候,我连拿刀把自己头砍下来的心思都有过,但却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只能勉强自己少睡觉。 这晚,小姑妈去看店了,我硬拽着野猪一起看着爱情动作片。 野猪对成年人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看了没一会,无聊的睡着了。 我正看的带劲,前院大门的门铃声,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大半夜的我没心情搭理外面的人,然而门铃声却一直响个不停。 我憋着一股邪火,冲到了前院,开门前顺手拿了个扫把,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找抽?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 一个山里人打扮的中年人,像做贼似的打量着四周,他见我打开门,神秘兮兮的问:“是徐先生家吗?我这有件好东西,已经找到了买主,但是东西的来路有些不干净,想请徐先生帮忙洗一洗。” 半夜开门收石头,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想卖出好价钱,必须经过一道程序,那就是洗玉,免得给买主带来祸事。 中年人知道二爷爷会洗玉,肯定是熟人告知的,我收起扫把,委婉的说:“我二爷爷已经过逝了,实在是帮不上忙。” 说着,我就要关门,中年人从外面推着门,着急的说:“请您行行好,一定要帮个忙。我欠了一屁股赌债,再不还钱,小命就没了,只要这东西洗好,就能卖出一个大价钱,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出手费。” 中年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黑布抱着的东西,小心的打开黑布,露出了一把半截残剑。 剑首是青玉质地,剑身是白玉质,表面雕刻着云雷纹,粗细的线条相结合,虽然光泽内敛,但有玻璃质感,那些纹路看着好似会动一般,特别有灵性。 我一眼就认出了是汉代有功之臣才能佩戴的玉具剑。 不说玉具剑本身的价值,单论历史文化价值就大的吓人。 玉具剑一般情况下都是皇帝送给出征将领的,虽然玉剑不能杀敌,但在将领手中起着镇压气运的作用。 一场仗打下来,死了那么多士卒,玉剑归拢的煞气,不是剑的主人,谁佩戴谁死! 这把残剑绝对是从汉代大将的坟墓里刨出来的,在墓里埋了千把年,只会更加邪门。 这东西除了收藏在博物馆,以国家气运镇压,谁私下收藏都是找死! 既然中年人知道洗玉这回事,肯定也知道这东西沾不得,还找上门来,这不是害人吗? 我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出去,见到他眼底闪过的阴霾,我差点忍不住先下手为强,把这个祸害给弄死算了。 砰的一声,砸上大门,我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姑妈。 小姑妈听了也很郁闷,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情就这样过了两天,石头圈子里突然爆出了一个重大的新闻。 有个赌徒被高利贷弄死了,放高利贷的在赌徒身上找到了一把玉具剑,他们怕怀璧其罪,以最快的速度就把玉具剑上交给了国家。 玉具剑的出现,引发了不小的动静,不少挖坟掘墓的人都嗅到气味,寻找起了玉具剑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这些事情我只当热闹看看,然而前两个晚上,石头街上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让我感觉特别蛋疼。 死的两个人,是另外两家半夜收石头的管事人,他们两个连着两晚上,相继死在了家里。 一个从来不赌博,白天去买了几副骰子,到晚上吞骰子自杀了。 另一个管事人死的很惨,根据现场判定,他是自己拿木头削了个小匕首,用木剑把自己脖子捅了个稀巴烂,流血过多而死的。 小姑妈不仅打听到了这些事,还打听到,那晚赌徒先找到了死掉的两位管事,让他们帮忙洗玉,被拒绝后才找上我的。 赌徒被我拒绝后,又找上了最后一家,结果还是被拒绝了,这才导致他的残剑没有卖出去,最后被高利贷弄死了。 “姥姥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烦躁的抱怨着这件事,小姑妈伤神的问:“今天就是赌徒死的第三个晚上,前面相继死了两个,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小姑妈,我知道您不仅长的漂亮,并且心的善良,侄儿如果不幸遇难,您一定要给我买张上好的棺材,烧几个漂亮妞下去,照顾我的衣食起居啊。” 我哪有什么办法?苦中作乐的瞎扯着。 小姑妈呸了一声,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是在我后面拒绝了赌徒的骚娘们打来的。 她约我们出去吃饭。 那骚娘们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她收石头,价格压的非常狠,如果别人不买,说不准在回去的路上就会人财两失,我们三家都不怎么待见她。 第13章 挑拨离间,厉鬼索命。 小姑妈问我要不要答应一起吃饭,我无趣的摇了摇头,她就拒绝了那骚娘们的邀请。 挂断电话,小姑妈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奇的说:“已经死了两个,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啊!” 我头疼的锤了锤后脑勺,她有些不理解的说:“那为什么不答应一起吃个饭?一个人计短,两个人计长。” “谁说担心就一定要抱团取暖?我们跟那骚娘们很熟吗?对她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索命的玩意,真到了生死关头,弄一个不了解的人在旁边,那就是定时炸弹。” 我凑到小姑妈旁边,吸了一口她的发香,不等她发飙,先一步飞快的冲向后院。 小姑妈反应过来,气得直跳脚,拿着鸡毛掸子追过来,我跑进房间就打开了爱情动作片,她追到房门口,听到电脑里的声音,红着脸呸了一声,鸡毛掸子扔过来,转身就走了。 “哈哈!” 我关了电脑,笑的很开心,野猪在房里看熊出没,被我们吵到了很不开心。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你傻笑什么?” 被傻子挤兑的无话可说,我郁闷的关了电脑,琢磨起晚上该怎么应付赌徒索命? 想了一个下午,我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没一个实用的,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我表现的虽然不着急,但也禁不住担心了起来。 整个下午,小姑妈准备了很多东西,到了黄昏,她拿了一黑一白两件纸折的衣服,丢到沙发上就让我和野猪穿上。 “这是干嘛用的?” 我别扭的看着纸折的衣服,小姑妈没好气的说:“以你的运气,我敢保证赌徒今晚一定会来找你索命。虽然家里有我爸亲手布的风水局,一般的鬼物进不来,但是你别忘记了,赌徒是抱着玉具剑死的,肯定吸收了一些玉具剑暗藏的煞气,不然也不可能刚死就要了两个人的命!等会,我放几个人出来一起设法帮忙,你们两个给我打下手就可以了。” 野猪拿起一件白色的纸衣,新奇的在他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又在我身上比划了起来。 我晦气的不想穿,小姑妈说:“马上要天黑了,赶紧穿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 在她的催促下,我换上了黑无常的黑色纸衣,头上还戴了个尖帽,跟戏曲里的黑无常扮相并没有啥区别。 小姑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挺不错的。”野猪穿着白无常的纸衣,求夸奖的凑上来,小姑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夸他乖巧伶俐,让野猪很似受用。 我换上黑无常的服饰,小姑妈说还要上妆,野猪配合的坐到镜子前,新奇的让小姑妈给他化了起来。 小姑妈化的很仔细,差不多快完成的时候,我见镜子里的野猪被化的像个纸扎人一样,忍不住调侃,“还真他妈的化的像个鬼!” 说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小姑妈虽然长的漂亮,看着很有女人味,但她的性格却很爷们,压根就不会化妆,每次化妆都是去彩妆点,出钱请人帮忙。 她给野猪打完眼影,拿出一个口红,笑嘻嘻的说:“再打上口红就结束了。” “打你妹啊!” 我一脚踢翻野猪坐的椅子,抓着小姑妈的头发,对着镜子就撞了上去。 咔嚓! 镜子被撞的稀巴烂,小姑妈被撞得满脸是血,呆呆的愣了几秒,盯着倒映在破玻璃里的脸,哇的一声流出了眼泪,“姓徐的,你疯了?” 本来我还怕判断出错,见她流眼泪,更加确定她不是小姑妈了。 如果是小姑妈,她被破了相,第一反应绝不是哭,而是抡起刀子要我的命! “疯你大爷。” 我抓起散落的玻璃碎皮,反手直接割破了她的喉咙,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珠子,瞪着门口质问:“你真下的去手?” 这个时候,真正的小姑妈用托盘端着三碗米饭过来,正好走到了房门口,她吃惊的看着死过去的“自己”,听到假货的质问,眉间皱出了一个川字。 假姑妈一死,尸体就消失不见了。 我握着行凶的破玻璃,看向小姑妈的眼睛,她与我对视了几秒,眼神闪躲的看向倒地的野猪:“快救人!” 野猪穿着白无常的纸衣,一个禁的傻笑,“好看,衣服好看……” 哎! 我暗自叹了口气,给她打小手,救治起了发邪的野猪。 经过一番折腾,野猪终于被救了过来,看着他自己身上的纸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救醒野猪之后,我们就到了前院休闲院落,小姑妈把三碗米饭放在台阶上,点了三炷香插进饭碗,对前面最大的三个灯笼说:“三位叔叔,侄女摊上了一点麻烦,等会如果到了紧要关头,还请三位叔叔出手相助。” 一阵寒冷的夜风吹过,三个灯笼摇晃了几下,好像是在回应小姑妈一样,小姑妈见了吐出了一口好长的气。 我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本来想打听三个灯笼的情况?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接下来,我们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喝茶,说不清楚在等什么?总之却是在等。 野猪似乎也感觉到了我和小姑妈之间的不对劲,他乖巧的坐在我旁边,看小姑妈的眼神居然隐隐带上了敌意! 之前那个玩意,虽然被害到我和野猪,但是却成功离间了我和小姑妈的关系,就算小姑妈明知道那个她是假的,但是见到我毫不留情的用玻璃割破了,跟她长一样的人的喉咙,心里难免会产生疙瘩? 安静的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夜,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野猪憋不住想要尿尿,我怕他落单了,让他直接在墙角尿。 他跑到院子角落,背对着我们这边,舒服的尿了起来。 伴随着嘘嘘的水声,突然响起了啪啪啪的敲门声,我和小姑妈精神一震,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大门。 目光一接触,小姑妈没说话,本能的用眼神示意了我一眼,我一看就明白了。 也就是眨眼交流的瞬间,我和小姑妈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之前的隔阂在这个眼神交流下,化为了泡影。我扯着嗓子喊:“谁啊?” 随着我的问话,啪啪啪的敲门声停了,我又问了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夜很静,只有风吹动大红灯笼的声音,我踩着地上灯笼晃来晃去的影子,走到大门后面,轻轻的把门给打开了。 院子外面别说是人了,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我无奈的对小姑妈摊了摊手,关上大门,走回座位坐了不到三分钟,门外再一次响起了啪啪啪的敲门声。 “你大爷的,再不滚出来?老子就睡觉去了。” 我不爽的冲过去,打开大门就骂,没想到另一个店铺的骚娘们站在门口。 骚娘们被我骂的胸口起伏,想说啥,但又因为什么?把这口气咽了回去。 我没有任何欠意的直接问,你来干什么? 她哆嗦的搓着双肩,眼神游移不定瞥着四周,给我一种好像附近有什么一样的错觉,我挡在门口,不耐烦的再一次问她干嘛? 骚娘们害怕的说:“前面两位都是十二点之前死的,我因为担心就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走了。” “不送。” 我不客气的关门赶人,门关到一半,见她真的转身离开?我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测。 家里是二爷爷亲手布置的风水,一般的脏东西如果没有主人的邀请根本进不来,就算骚娘们是怕死,所以才找过来的,但是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踩着十二点刚过才来? 虽然怀疑自己可能猜错了,但我本来就没有跟她一起面对赌徒索命的打算,也就没有留出言相留。 小姑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喊:“刘姐,等一等,进来喝杯喝茶吧!” 骚娘们叫刘艳,三十出头的年纪,大家背地里都叫她刘金莲。 因为她老公是个矮子,大家都知道她是靠给他老公带绿帽子,才当得店铺管事,所以给她取了这个一个外号。 刘金莲停下脚步,哆嗦的回到门口,我让开半个门,她说了一声谢谢就跨过了门槛,进到了院内。 小姑妈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茶,刘金莲走过去,喝了一口问:“厕所在哪儿?” 无聊的咬着指甲壳的野猪指了指墙角,“你尿急吗?要尿就去那里!” 噗!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小姑妈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带着刘金莲走向了最近的一个洗手间。 去洗手间的途中,小姑妈抓着后背的痒痒,不着痕迹的做出了一个只有我认识的动作,我一看,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撸草打兔子,一锅端! 这是小姑妈动作的有含义。 一锅端?一锅不会是一只兔子,除了要索命的赌徒,现在就刘金莲一个外人,虽然我不知道刘金莲哪里不对?但是小姑妈肯定是看出了问题。 小姑妈她们刚消失在我的视线,上次让我洗玉具剑的中年人,还是穿着上次见他的那件衣服,毫无阻挡的走了进来。 “见死不救,该死!” 他用手扭下他的脖子,对着我就砸了过来,被砸过来的人头,脸部扭曲的张合着一口黄牙,嘴里不知道在嚼些什么?咬得咔擦直响。 第14章 与鬼赌命,幻真仙梦。 赌徒扭下自己的头颅砸过来,我喊了一声砍它,野猪提起早就沾了黑狗血的柴刀,迅速的冲向了无头人。 我看着砸过来的人头,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片带血的姨妈巾,啪的一声,拍了人头一脸。 姨妈巾上沾的是黑狗血,人头被姨妈巾捂着,痛苦的嚎叫了几声,就化成了一滩黑血。 那边,野猪连劈了无头人几刀,无头人也被劈成了一地的黑浆。 也不知道乌黑的黑浆是什么玩意?黏黏糊糊的带着刺鼻的腥臭味,呛得我赶紧捂住了嘴巴。 抱着玉具剑横死的赌徒就这么轻易的被干掉了? 看着地上的黑浆,我有些不信的愣了愣。 稍稍愣了几秒,我就反应了过来,大喊着:“不好,小姑妈!”转身飞快的冲向了厕所。 大院离厕所只有一条几米长的廊沿,跑在过道里,厕所就在几米开外的转角,然而我怎么跑也到不了尽头。 离拐角一直隔着那么几米! 我着急的又一块姨妈巾撒出去,跟着往前冲,但是黑狗血却没有一点效果,我还是在廊沿打转。 野猪跟在后面,似乎一直跑不到头,对他来说很好玩的。 我着急的停下脚步,想了想,扯开了野猪的裤带。 他委屈的提着裤头说:“妈妈说猪猪是大人的,这东西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只能给以后的媳妇看。” 我一拍脑门,真想捏死这家伙:“我们玩个好玩的游戏,你尿着往前跑,看能不能撒到厕所去?” “不干!” 他不好意思的躲到一边,我真他娘的后悔自己破身了,强忍着心急说:“如果你能一路撒到厕所,我以后给你找个漂亮媳妇!” “漂亮媳妇会爬树吗?掏鸟窝厉害吗?”野猪认真的思考着,我不耐烦的说:“漂亮媳妇不仅会掏鸟窝,下水抓鳝鱼更厉害。你要不要?要就撒过去。” 野猪点了点头,撒着童子尿,一路跑到了厕所门口。 我拍着门喊了好几声小姑妈,但里面并没人答应。我退后两步,冲上去一脚踹开了厕所门。 厕所三四个平方,一个洗手池,一个马桶,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刘金莲脑袋下垂的坐在马桶上,看姿势应该是正在方便的时候,晕倒了过去。 野猪提着裤带,看了看刘金莲,又低头看了看他自己,不解的问我刘金莲怎么坐着尿尿?怎么没他那玩意? 我仔细打量着洗手间,随口说:“她的被狗咬了。” 野猪打了个激灵,突然一动不动的瞪着我背后,我也感觉背后有什么?反手一巴掌抽过去,却抽了个空。 “你看到了什么?” 我摇醒发愣的野猪,他揉着眼睛说:“那个揪掉自己脑袋的人刚刚就站在你后面,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赌徒突然出现在了洗手台上的镜子里。 他抛着骰子,看着我说,“你自杀,我就放过那女人。” “有本事你就弄死她。” 我凶狠的一拳打碎玻璃,拳头不小心被划开了,我吸了一口血,正要弄醒晕迷的刘金莲,小姑妈低头脑袋出现在了厕所门口。 小姑妈全身紧绷的站着,嘿嘿怪笑的说:“看到了吧?这小子根本不顾你的死活!”说话的声音根本不是小姑妈的,而是赌徒的。 突然,小姑妈表情扭曲的说:“含沙,快,杀了我……”话没说话,她的表情又一变,低沉的骂:“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杀了这小子,你爸留下来的遗产就不用分给他了。” 二爷爷死的时候立过遗嘱,家产归我和小姑妈一人一半,这又是在挑拨离间。 如果赌徒上的是别人的身,我会毫不客气的砍了她的脑袋,然而现在是小姑妈,我真下不了手。 “死赌鬼,敢赌一把吗?”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询问,没想到赌徒听到赌,兴奋的舔着嘴唇问:“赌什么?怎么赌?” “赌命!” 我冷冰冰的盯着小姑妈的眼睛,内心发狠的说:“至于赌什么?就赌你不敢上我的身。如果你敢上,有本事的话自然可以取走我的命,如果没本事,那就留下你的狗命!敢不敢赌?” “这赌法有点儿意思!”小姑妈啧啧怪笑了几声,嗜赌如命的说:“好。” “怎么过来?” 我紧张的盯着她,她指了指嘴唇,“从这儿走。” 嗯? 我盯着小姑妈性感的薄唇,不禁皱起了眉头。赌徒见我迟疑,嘎嘎怪笑的讽刺,“怎么不敢亲她?那你还赌个屁的命。” 去你姥姥的! 我冲过去,捧着小姑妈的脸,直接印了下去。 口齿相接,一股冰冷的气息快速的冲了过来,像吃了一块冰块,直接咽下去,吞到了肚子的感觉。 短暂的瞬间,我感觉全身都冻僵了,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然而,我的身体却动了! 他不客气的抓了小姑妈神秘地带一下,小姑妈一巴掌抽在我脸上,嘴角都被抽出流血了,我却还是没感觉到疼。 这还没完,小姑妈跟着狠狠的一撩阴腿,把我给踢的蹲到了地上。 还好,老子感觉不到疼,不然这一下非得疼晕过去不可。 “哼哼,你不是说只要杀了这小子,我就能得到所有遗产了吗?” 小姑妈抢过野猪手里的柴刀,对着我的脖子直接砍了下来。 赌徒惊恐的看着砍下来的刀,迅速的离开了我的身体。 赌徒一走,身下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我捂着裤裆,摔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疼的冷汗直流。 小姑妈砍下来的刀很猛,就算她想收刀也控制不了惯性,如果我不是吃疼的倒在了地上,估计这会脑袋已经搬家了。 “三位叔叔,开饭咯。” 小姑妈收起刀,大声喊了一嗓子。 我迷糊的见到三个影子抓着一个影子飘走了,同时也受不了身下的痛苦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觉身下凉飕飕的,低头见宝贝儿被包的严严实实,我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 旁边一位小护士正在洗纱布,我掐着她的喉咙恶狠狠的问:“说,我怎么了?” 她丢了托盘,挣扎着到处乱抓。 等她被掐的脸色涨红,我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头了,赶紧放开了她。 小护士捂着脖子,带着惊恐的神色,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小姑妈和两个医生一起赶了过来,她见到我就满怀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叹着气说:“含沙,姑妈下手太重了,是姑妈对不起你。” “徐莲!” 我捡起掉地上的剪刀,啥也没说,对着她直接捅了过去。 小姑妈惊吓的往后收腹,险险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她心有余悸的说:“跟你开玩笑呢?不用这么激动吧。你那玩意并没有废,只是被踢肿了,难道你自己没了知觉?” 我稍稍一愣,认真的给小护士道了好一会歉,这事就揭过去了。 等医生和护士都走了以后,我单独和小姑妈呆在一起,感觉特别不自在。 为了缓和气氛,我咳嗽了几声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赌徒被三位叔叔吃了!” 小姑妈的回答很简洁,事实也是这么简单! 然而却只有我知道,抱着玉具剑横死的厉鬼,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垃圾。 晕倒之后,我做了个恐怖又神奇的梦。 我梦到自己被大乌鸦追杀的夺命狂奔,逃命的途中,我一头撞上了赌徒,赶紧掉头就跑。 大乌鸦和赌徒都在追我,他们两个碰到一起就打了起来,最后同归于尽了。 等他们都挂了,我又连着做了一个梦,梦到的事情就非常神奇了。 我梦见自己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站在云雾缭绕的山顶。 一只大乌鸦站在我的肩膀上,迎风展翅飞出去,俯瞰着山川大地河流。 那只大乌鸦好像就是另一个我自己似的,通过它的视角,我看到了它所见到的一切。 正当我借乌鸦的视角,观察地面的东西的时候,梦境又变了,我梦到小姑妈追着我砍,我跑着、跑着,就变成了一群乌鸦。 一群乌鸦飞进树林,十几只乌鸦又变成了我。 正在我得意的时候,小姑妈出现在了我旁边,凶狠的一刀劈下来,我却化成了片片灰色羽毛纷纷散开,羽毛最后又聚集成了我。 我反复的做着以乌鸦的视角看东西、变成一群乌鸦跑路、挨砍化成片片黑羽的梦,一直到我在医院醒来。 “想什么呢?如果没事,换上衣服跟我回去。” 小姑妈见我出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清醒过来,换好衣服就和她一起回到了二爷爷家。 一进家门,见到金莲被绑在休闲落院的一把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只她自己的袜子,野猪拿着一根鸡毛在扣她的脚板心,把她折腾得似哭似笑,我稍稍代入了一下刘金莲的感觉,不禁连打了几个寒颤。 “想清楚了没?如果不想笑成神经病,就说出你老板那些不可告人的事,然后签个字,按个手印就可以滚蛋了。” 小姑妈走过去,自顾的倒了一杯茶喝着,刘金莲咯咯抽搐的说:“我说,我说……别捞了,痒……痒……” 拿到刘金莲交代的一些罪证,小姑妈就把人放了! 往后如果刘金莲敢造次,只要把她的供词交到她老板手上,不用我们动手,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石头圈子就是这么黑! 这件事之后,我头疼的情况莫名其妙的好了,休息了两三天,我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状元命的少年还没来店铺找我,我想着是不是带野猪回他们村看看?没想到,小寡妇陈水琴带着一个皮包骨的村里人,先一步找上了门。 第15章 二逗寡妇哀,恐中似有计。 一段时间不见,小寡妇清瘦了不少,眉宇间更多了一分难以舒展开的哀愁。 野猪见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寡妇看,跟着我上下打量着小寡妇说,有啥好看的? 我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让他们进屋坐坐,并没有好奇的打听,皮包骨的男人怎么会瘦成这样? 这男人乌云盖顶,煞气迷眼,此种面相绝对活不过三天。 明知道他遇到了大麻烦,我才不会傻逼的去问怎么回事呢? 小寡妇见我像没看到边上男子的异常一样,她叹了口气,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叫上男子一起进入了休闲落院。 我泡了一壶茶过来,热情的请他们喝着,一直控制话头,聊着一些无聊的小事。 聊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小姑妈打电话过来,问我中午吃什么?说她给我订餐。 我借这个电话为由,起身说:“我有点事情要去忙,你们先坐会。猪猪,你在家里帮我好好招待他们啊!”说完,我撒丫子就往门外跑。 “徐含沙……徐……先生……” 刚拐过门口,背后传来了小寡妇的声音,她变换着称呼的语气,听着别提多扎心。 我停下脚步,回头大方的问:“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尽量帮!” 是一个人都听的出来是客套话,小寡妇忧伤的正要说啥,皮包骨的男人说:“小琴,你说徐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先生看到我的情况,应该就知道我们是有事而来。既然先生有事要忙,我们也不用赖着不走了。” 明知道他是激将,但我受不了这阴阳怪气的话,我嘿嘿冷笑的说:“你印堂发灰,死气盖顶,肯定遇到了什么邪门的事情。双眼无神,眼球上批着一层血丝,这是煞气眯眼。眼睛是灵魂的窗子,灵魂受到煞气冲击,不出三天必死无疑!” 小寡妇听了紧张的看着男子,皮包骨的男人听了,像泄气的皮球惊退了好几步。 我玩味的看着他,一步跨过去:“我们非亲非故,就算我看出你有事,我凭什么要帮你?” 皮包骨的男人听着,张口无言的往后又退了一大步。 “明知道是要命的麻烦,你又能付出什么代价?让我拼命救你?” 我往前又走了一步,皮包骨的男子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失魂落魄的呆坐了一会,艰难的扶着地起身,神色黯然独自往门外走去。 小寡妇看了看男子的背影,又看了看我,心急如焚的跺了跺脚,哀叹的看了我一眼就跟了出去。 “等等。” 小寡妇转身没几步,我笑眯眯的叫住了她,她疑惑的转过头,我认真的说:“你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豁出命不要答应出手救人了呢?” “你……” 小寡妇被调戏的气结,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她闭着眼睛说:“我求你了。” “求谁?” “徐先生,我求你了,求你帮帮她。” 小寡妇一口气说话,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那小样儿别提多委屈。 真别说,小爷就好这口,就是喜欢看她露出这种姿态。 走出没多远的男子也挺下了脚步,我等小寡妇情绪恢复了一些,自顾的走回桌边,等他们回来后,我好奇的看着男子问:“到底出啥事了?像你这种只有一口气吊着的人,根本不可能下地走动,应该躺在床上等死才对,看你鞋子上的泥巴,你们应该是徒步走来的吧?” 皮包骨的男人无奈的说:“你猜对了,我这鬼样子,见到我的人谁不怕?谁又敢载我?只能靠脚走路了。” 我们又聊了几句,算缓和了一些之前不好的气氛,小寡妇和皮包骨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讲了起来。 小寡妇的男人不是死了吗?尸体在家里停了几天,等到出殡的那天,由几个丧夫抬着棺材抬往坟山,路土为安。 皮包骨的男子叫陈有归,是小寡妇娘家人,干了二十几年抬棺材的活计,在附近山里算小有名气,稍微有点钱的人家死人了,都会出钱找他帮忙。 给小寡妇男人抬棺材的丧夫,就是由陈有归领头。 去坟上的路上一直很太平,可是一走到山脚就出事了,讲到出事,陈有归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停下话头,一个劲的哆嗦。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捧着茶杯慢慢喝着,双手颤抖的喝完了一杯,还没开讲,我再次给他倒了一杯,安静的等待着并不着急。 陈有归连着喝了七杯茶,这才吐了一口气,悠悠的说:“走到坟山脚下,抬棺材的竹杠突然断了一根,那竹杠有人大腿那么粗?再重的棺材可压不断啊?” 竹杠断了,棺材掉在地上,陈有归是抬棺材的老人,感觉这不是啥好兆头,本打算拍屁股走人,但陈水琴是他的晚辈,年纪轻轻的死了老公,他做为娘家人,遇到这事,送人送到一半就拍屁股走人,不说他自己良心过不去,估计他真走了,脊梁骨都会被别人戳烂。 他怕影响到整个送葬队伍,只说是竹杠老朽了,让人找来了竹杠,准备继续上路。 等新的竹杠找来,八个人抬一张棺材,不管用多大劲都抬不起来? 小寡妇公公婆婆见到这情况,趴在棺材上面嚎嚎大哭,哭他们儿子年纪轻轻不应该这么短命?不肯上山,是不是有啥冤屈? 俩佬这一哭,哭得一行送葬的人心里凉飕飕的,最后村里的长者出面才劝下了俩佬。 俩佬劝下来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抬不起来的棺材,一试验就抬了起来。 这下好了,送葬的人群里就有人怀疑,俩佬是说中了儿子要告诉的事,所以棺材才被抬起来的。 讲到这里,陈有归松了一大口气,稍微停顿了一会,脸色大变的说:“本来我以为后面不会有事了,然而棺材抬到半山腰,迎面飞来了一大群乌鸦,大伙被冲的四散开来,鸦群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起码有两百多只,活了几十年,我就没见过这么大群的……” 丧夫们也是人,见着密密麻麻的乌鸦,丢了棺材就跑。 陈有归虽然害怕,但却没有走远,一直在附近护着小寡妇和她公公婆婆,他们亲眼见到,乌鸦群啄开了棺材钉,掀开了棺材盖,轮换的钻进棺材盖,过了好久,乌鸦群才慢慢散去。 小寡妇听到陈有归讲到这里,环抱着娇小玲珑的小身板,牙齿打颤的接着说:“我见乌鸦群散了,慢慢靠过去,看到里面的情况,我就吓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他们跟着过来,见棺材里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也都吓傻了。” 讲到这里,他们俩沉默了,我疑惑的紧皱着眉头问:“你又怎么变成这样的?” “哎,丧夫送人入土为安,吃了死人的硬米饭,吃了人家的自然要护人一路平安!”陈有归懊悔的捏着拳头,悠悠的接着说:“这事规矩!在棺材受到乌鸦群攻击的时候,我们都跑了,这是失职,这不?报应来了,从那天开始,我本来一百六十多斤的,一天天消瘦下来,现在已经不足八十斤了。” 嗯哼? 如果说是小寡妇的男人索命,这事就不对头了,因为他男人已经被我给灭了。 小寡妇也只是知道,她被她男人上过身,并不知道她男人在墨翠被砸碎的时候,已经跟着灰飞烟灭了。 我慢慢敲击着桌面,分析着所有得到的信息。 他们俩紧张的望着我,我快速的回想着陈有归到这里后的一举一动,发现他肯定有事瞒着我没说。 第一,正常人像他这个状态,不可能还能下地走路,他为什么能下地走?面对这件事,他自己又做了什么? 第二,他表现的虽然很害怕,但却出言激将了我? 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带着恐惧去求人救命?这个人还敢激将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怕惹怒了我? 不管他瞒着我些什么?他来这的目地却很明显,就是让我参合进这件事。 他仅仅是为了自救?还是想打我什么主意? 我不动声色的想了一会,叹了口气对小寡妇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转而直接向陈有归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陈有归面对我的问题,瞳孔内缩的哆嗦了一阵,吸着冷气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从那天开始慢慢变瘦,就算瘦成了这个样子,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还能自由行动。” 这个答案让我很不满意,但是又没法挑刺,我呻吟了片刻,让他们在外面等等,我去准备点东西,然后跟他们一起去村里看看。 回到房间,我从柜子底下摸出一把手枪藏着,又拿了两把锋利的老刀,出门叫上野猪分给了他一把,对小寡妇说:“走吧!” 第16章 观天相,引僵尸。 我们步行到北往村,已经晚上八点多钟。 走进村口,我看着天上洁白的月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陈有归见我迟疑,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跟他们一起朝小寡妇家走了过去。 天上月亮很大,月光很亮,看在眼里却给我一种干燥的感觉,不像平常那么湿润。 空气中的水份多少,可以影响到光线,空气里的水份少,月光自然会给人一种干燥的感觉。 山里潮气本来就重,到了晚上潮气会更重,山里根本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 走向小寡妇家的路上,我回想着哪些书上有对此类情况的记载?等我记起几种,想到其中最恐怖的一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会这么倒霉,遇到那东西了吧? 我想着就和他们一起走到了小寡妇家门口,小寡妇敲了好一会门,屋里的灯明明亮着,但却没人答应。 大门是那种老式木门,从里面用木栓拴着的,我询问小寡妇一声,经过她的同意,我就用老刀插进门缝,没几下就把大门弄开了。 吱呀一声,拉开大门,迎面袭来一股明显的热浪,野猪不舒服的扇了扇空气,陈有归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小寡妇着急的找着人,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小寡妇喊着两佬,走过去推开两佬的房门,松了口气就走了进去。 我们在堂屋等着,过了几秒钟,还没见人出来。 我感觉不对劲,叫上野猪一起走过去,只见小寡妇全身紧绷的站在床前,我快步的走过去一看,见到床上的情况,忍不住倒吸了好长一口凉气。 俩佬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病态的白,看着只比死人好那么一点点,并且与我上次见他们相比,明显的瘦了好大一圈。 小寡妇惊恐的回过神,惊吓的抱着我的脖子,使劲往我怀里钻。 “咳咳。” 跟在后面的陈有归干咳了几声,等了一会,小寡妇脸红的松开我,吸着凉气,颤抖的叫着熟睡的俩佬。 “不用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天早上的鸡不叫,怎么喊他们都不会醒。” 我看着呼吸均匀的俩佬,较有深意的撇了陈有归一眼,陈有归面色如常的问:“怎么了?” “没事,您的情况我心里大致有了个数,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晚上,你晚上住哪儿?您也去休息,我有点事处理了,就过去找您。” 我招呼着野猪回到堂屋,陈有归说由于野猪家空着,他这几天就住在野猪家里。 我们和陈有归一起从小寡妇家出来,分头走了没十米,小寡妇从后面追上来问:“你们去干嘛?” “喔,对了,张平家在哪里?” 听到我的问话,小寡妇指了个方向,我和野猪一起慢悠悠的晃了过去,小寡妇还跟在旁边,我调侃的问:“你舍不得离开我?” 明知道她是害怕,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我这样问着实让她难堪。 小寡妇听了我的话,咬着下嘴唇,抽着小鼻子,倔强的往回走。我哈哈发笑的说:“不想知道你公婆出啥事了?” 她只是稍稍愣了愣,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不想变成陈有归那样?不想变成你公婆哪样?你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我笑咪咪的看着她的背影,见她一抖一抖的站着不动,我左右看了几眼,确定了一件事,立刻走到她对面,掏出手机眨巴着眼睛说:“逗你玩呢!你不会哭吧?我最不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如果你要哭,能摆个美哒哒的姿势吗?我想拍照留恋。” 噗。 小寡妇破涕为笑,骂了句混蛋,就用袖子擦起了眼泪。 逗小寡妇玩的时候,我一直留意着四周的黑暗处,开始只感觉有东西盯着这边,慢慢的,随着我深入欺负小寡妇,这感觉更加明显了。 一进村,观察到月光干燥,我就怀疑是小寡妇男人的尸体在搞事,然而他的尸体又被乌鸦给吃了,这就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测。 等见到小寡妇公婆的情况,我就能断定,俩佬是被尸体吸了生气,才会变成那样的。 俩佬是被尸体吸了生气,但是并不能确认那具尸体就是小寡妇老公?这才有了我调戏小寡妇的一幕。 根据试探出来的情况来看,搞事的尸体百分之八九十是小寡妇她老公的了。 “在你老公盖棺前,你确定里面躺的是他的尸体?” 小寡妇还沉浸在感性的情绪中,听到我突然的问话,她打了个激灵,想了想说:“应该不会错!” 一听这话,我不禁就火了,“什么叫应该不会错?死的是你男人哎!” 小寡妇被吼懵了,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出来,她忍着抽泣声,“当时盖棺的时候,我也害怕,并没有仔细看,我们看完最后一眼,陈叔就叫人把棺材给盖了。”猛的,她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问:“你是说棺材里的尸体不是我男……他!” “或许吧!” 没亲眼见到,猜测永远只是猜测,我瞥了一眼黑暗处,叫上野猪就往他家的方向走。“我们过去找陈有归,我怀疑他有问题,等见到他了,你啥也不要透露。” 小寡妇还在愣神,我扯了一把她的袖子,她说:“不去找陈平了?” “大晚上的打扰人家并不好,有事明天再说去呗!”我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安稳的渡过今晚咯!” 啊! 小寡妇担心的望着我,我感受到她的眼神,并没告诉她,能不能安稳的渡过今晚说的是她,并不是说我自己。 他男人年纪轻轻,刚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又在景区开了个店铺,媳妇和事业眼看就要双丰收,然而他却出了意外,只要他是个正常男人,临死前都不会甘心,最后吞下去的绝对是一口深深的怨气。 尸体会因为这最后一口气,本能的放不下他媳妇。 如果暗中盯着我们的东西真是她男人的尸体,经过这一闹,尸体最后这一口怨气绝对会被激发出来。 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小寡妇! “不用担心……” 一路安慰这小寡妇,赶到野猪家,家里大门敞开着,陈有归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并且与小寡妇公婆一样,怎么也叫不起来。 “现在怎么办?” 小寡妇胆怯的看过来,我从柜子里抱出两床棉被,铺在了地上,躺到棉被中间,双手枕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说:“睡觉呗!” 啊! 小寡妇张嘴小嘴巴,野猪自顾的躺到我一边,说他困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一根烟抽完,小寡妇还站着没动,我掐灭烟头,闹钟定到晚上十一点,对小寡妇拍了拍我另一边的空处,闭上眼睛就开始养眠了。 没一会我就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梦到我跟儿事的小伙伴们一起吹气球,你追我赶的捏彼此的气球,还用水装着气球,捏着玩,砸得彼此身上都湿淋淋的。 捏气球的感觉很真实,很水,很光滑,很柔软。 正当我玩的兴高采烈的带着小伙伴,围攻别的村的小孩子的时候,被闹钟给吵醒了。 我闭着眼睛关掉闹钟,旁边的小寡妇用手指轻轻捅了捅我,我疑惑的睁眼看过去,只见她满脸发红,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窗户。 晚上十一点的月光很亮,我看到窗户的匡影里有个人影,顿时瞌睡全没了。 憋着呼吸看过去,纱窗外面站着一个人,由于被纱窗挡着,看不清容貌,只能判断对方是个男人。 “他……他……真的是他……” 小寡妇一说话,外面的人就动了,从窗户那边走向了大门口,他的脚步声很沉,每一步都像用了很大力踩下去一样。 听着嘭嘭嘭的脚步声,我赶紧捂住了小寡妇的嘴巴和鼻子说:“他应该是来找你的,只要你不出气,他就找不到了。” 在小寡妇耳边说完,我慢慢松开手,注意力分散的注意着房门外,以及床上的陈有归。 很快,脚步声就走到了堂屋,可能是因为小寡妇没有呼吸,他迷失了方向,在堂屋咚咚的转起了圈。 “我受不了了。” 小寡妇憋不住气,一出呼吸,外面的玩意就走到了房门口。 我真切的见到这玩意,不禁也被吓了一跳。 尸体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脸是青色的,眼眶里几条蛆虫滚动着,眼珠子好似随时会掉出来一般。 它全身绷直的穿着破烂的寿衣,动作僵硬的走向了小寡妇,小寡妇惊恐的再一次捂上嘴巴,尸体站在我脚前停下了。 尸体轻轻动了动鼻子,没找到小寡妇的呼吸,脚尖贴着地,身体指板板的朝我倒了下来。 我恶心的差点就没一脚踹过去,强行假装熟睡的样子没动,尸体违反物理原理的并没有倒下来,脸在我上方三十厘米开外停了下来,我眯眼见它眼珠子里的蛆虫掉下来,赶紧装着睡觉翻身,把有偏向了小寡妇那边。 尸体跟着我的呼吸闻过去,实在受不了恶心,一脚踹在野猪屁股上,野猪嘟囔的爬起来,尸体停下闻我这边,站正身体看向了野猪。 第17章 查砂问水,青行灯姬。 野猪睡眼朦胧的坐起身,他看了会僵尸对他凑过去的脸,迷糊的抓了抓脑袋,一拳打在僵尸的脸上,疼得甩了甩手,再次躺回来,小声嘟囔着:“又做僵尸梦了,这梦好真,打的手疼死了。”说着,他再一次打起了呼噜。 “我去。” 见到这情况,我刚骂出声,旁边的小寡妇憋不住呼吸,扒过我的脑袋,堵上了我的嘴巴。 没想到被她给主动了,我死死瞪着眼珠子,她也睁眼看着我。 本能的跟她交换了口气,我猛的意识到她老公的尸体就站在边上呢,这下真玩大了。 尸体没有思想,但是有残留着本能,它见到这一幕,喉咙那一口不甘的怨气不被引爆才怪! 最可怕的是,我和小寡妇交换了气息,短时间内,我们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老子也会被这怪物给盯上。 “起来,真有僵尸,赶紧跑。” 我推开小寡妇,拉着她起来的同时踹了野猪一脚,一拳打在尸体的侧脑,拉着小寡妇就冲向了外面。 尸体脸上被打掉了好大一块烂皮,但它根本没有反应,闻着我说话的气息,吐出一口臭气,凶猛的朝我扑了过来。 “不是做梦?” 野猪被踹醒,虎头虎脑的追在尸体后面,给了尸体几脚,尸体根本不搭理他,一个劲在再后面追着我和小寡妇跑。 “你脚踢的不疼吗?不驱散它那口怨气,这玩意是打不死的。” 我回头对野猪喊了一嗓子,继续往前跑,野猪活动了两下脚腕,追在尸体后面喊:“是有点疼,喂,你们等等我啊!” 尸体在后面不停的追,我们绕着村里来回跑了几遍,小寡妇实在是跑不动了,害怕的说:“不用管我,你先走吧。” “放心,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老子如果能摆脱这玩意,早就一个人跑了,至于为什么不与小寡妇分开跑,那是因为这玩意如果见了小寡妇的血,会变得更加难以应付。我心急如焚的想着法子,随口一说,小寡妇听了感动的就差没流眼泪了。 “村里谁家有黑狗?” 我想不出对付尸体的办法,知道黑狗血辟邪,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试一个再说,小寡妇指着一户人家说:“尾巴上有点白毛的行吗?” 废话,肯定不行啊! 没有回答她的话,我盯着旁边一户人家的鸡笼喊:“野猪,肚子饿了吗?抓几只出来杀了。” 跟在僵尸屁股后面跑的野猪眼珠子一转,毫不客气的跑去摸了一只鸡出来,他掀起鸡叫的厌烦,一刀剁了鸡头,扔在一边,又摸了两只出来,依样画葫芦的砍了鸡头。 本来追着我们跑的尸体,闻到鸡血,迟疑的停了下来,抖着鼻子慢慢朝野猪走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扶着膝盖,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野猪偷鸡的鸡叫声,吵醒了好几户人家,一个个睡眼惺忪的人,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打开大门,吆喝着:“打死这个偷鸡贼!” 被偷鸡的那户人家,出门刚好见到尸体提起了野猪边上的一只鸡,因为尸体是背对着他的,也因为他太愤怒的,根本没注意到尸体的装扮和姿势都不对劲,轮着擀面棍对着尸体的后脑就是几棍子。 野猪砍了四只鸡头,见村民都喊着抓贼,他抓着一只鸡掉头就跑,还不忘记大喊:“鸡不是我杀的。” 村民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野猪,这家伙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晦气,没有一个人追他,相继围上去对着尸体就是一顿暴打。 “喔……” 小寡妇看着尸体被人群围着,表情古怪的看着我,我语气古怪的说:“人都有盲从心理,并且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抓到小偷打了白打,为什么不打?” “那个……那个……万一出事怎么办?” 听到小寡妇的担心,我才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没沾血的尸体,可能只会伤害特定的人,沾了鸡血的尸体就不见得了,于是扯着嗓子喊:“都别打了,偷鸡的不是人,是僵尸!” 然而我的喊话并没有鸟用,后面赶来的村里人,使劲的往里面挤,好似不踹一脚就损失大了似的。 “吼!” 一声像熊一样的吼声响起,围着尸体打的人被尸体一下就全部掀开了。 砰!砰!砰! 尸体掀开人群,又吼了两嗓子,朝着村子北面快速的跳走了。 “这成长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望着僵尸跳走的方向,呆呆的嘀咕了一声,转而清醒过来说:“我去追他,你让村民们立刻烧了陈有归,记住千万不能手软,不然全村都得死。” 看着越来越远的尸体,我没来得急解释,交代了一声就追了上去。 尸体自然成长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它只沾了鸡血就大变样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在养尸。 根据已知的线索断定,陈有归用另一具尸体调换了小寡妇老公的尸体,再根据陈有归皮包骨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用了啥邪法,以他自己的血肉为引在养这具尸体。 当然想让尸体成长这么快,仅仅这样肯定不行,养尸的地方肯定是块风水宝地。 这让我想起了文武扶龙局,跟着僵尸说不定能找到文武伏龙局的龙眼所在! 北往村在坟山北面,北往村的北面是更深的山,我追着僵尸,在山里东钻西绕,沿着它留下的痕迹,追了有一个多小时,突然它的痕迹就消失了。 “难道跳进了小溪?” 我看着不远处的溪水,走过去,蹲下身,扒开石头,用手指捏了捏小溪边上的砂子,砂子给我的感觉很圆滑,我连忙兴奋的把砂子含进了嘴里。 呸! 丢他老姆,怎么是苦的? 我又找了一些砂子放进嘴里,还是苦的,苦恼的稍稍一想,暗骂自己真笨。 如果文武伏龙局没有被破坏,被小溪泡过的砂子自然带着甘甜,如今风水被坏了,砂子不苦才有问题。 碰到了敢兴趣的事,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追僵尸,认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在心里印证起了那些从书上学到的知识起来。 一琢磨也不知道琢磨了多久,寻找观察着一些东西走了多远,等我回神发现自己迷路了。 也谈不上迷路,我知道北往村的方向,但是却找不到出山的路了。 走了大半夜,累得够呛,我也没急找路回去,沿着小溪想找个村子搞点吃的,休息到天亮了再去北往村。 沿着小溪走了二十几分钟,远远看到远处有火光,深更半夜,在山里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人? 我掏出手枪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走到视线所极的地方,见前面搭着三个帐篷,三男三女围在火堆边烤东西,还玩着什么游戏。 我稍稍松了口气,手起枪藏好,但也没放松警惕,把老刀反握在手里,贴在胳膊后面,不快不慢的走了过去。 六个年轻男女可能玩游戏玩的太专心,我站到他们五六米开外,打量了好一会他们携带的装备,才有一个烫着卷发的女孩发现我。 “你好,你是?” 女孩提醒了众人一声,等他们都发现了我,其中一个印堂发黑的小伙,杵着棍子站了起来。 “你们是谁?大半夜的跑山里来干嘛?” 我以山里人的身份反问回去,最早发现我的女孩,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她说他们是大学生,邀约一起过来旅游,但是景区的风景有些都被修饰过,所以他们一起跑出来露营,寻找住在山里的真正感觉。 “山里寒气重,大半夜的小心着凉,火堆最好不要灭,就算有什么野兽路过,看到火光了也会本能的躲开。当然凶兽就难说的……”我望着周边的树林,“不过这不是深山,想碰到凶猛的野兽很困难。” 听了我的提醒,卷发女生感谢了几声,但并没有对我放松警惕,我看着他们烤出来的东西,控制不住肚子咕噜的叫了几声。 另外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一个女生丢过来一袋英文包装的东西,说:“里面是薯片,进口的,很好吃。” 那个卷发女生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我接过扔来的东西,低头一看,一股怒火从脚地板烧起,强忍着才没有上去抽人。 为了适应在山里活动,我进村的时候就换上了当地的服装,看着很土,再加上我在山里转悠了半天,衣服已经很脏了。 那个贱货估计是把老子当成了土鳖,居然扔过来了一包狗粮! “袋子上有缺口,从哪里撕开就可以吃了。” 那贱人见我盯着袋子不动,热情的提醒着,我撕开包装袋子,拿了一粒狗粮丢进嘴里,满脸感激的说:“谢谢。” “好吃吗?好吃就多吃点,吃完了我这还有。” 另外一个女人眼皮一跳一跳的又拿了两包狗粮丢过来,我估计她们在心里已经笑抽筋了吧! 接过扔来的两包狗粮,我见看着他们面前都竖着一枚手电筒,好奇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玩招魂游戏,我们六个人轮流讲鬼故事,讲完就灭掉自己面前的手电筒,据说当最后一个手电筒灭掉,我们所有人会一个个挨着被鬼杀死!” 给我狗粮的贱人介绍的很兴奋,然而我听了却浑身不自在,因为他们的游戏规则,与献祭召唤《千邪谱》中排名一百零七的青衣鬼的召唤仪式很像。 传说,青衣鬼生就不是人,一直提着灯笼,徘徊在鬼门附近,喜欢拦截过路的鬼,给她讲故事,如果讲的不好,就把对方给吃的,如果讲的好就继续讲,直到被吃掉。 青衣鬼听多了鬼讲的故事,听的厌烦了,当她知道鬼是人变的,于是她想到人间听故事,偏偏她生来就离不开鬼门。 想让她脱离鬼门的束缚出现在人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献祭,献祭的方法与六个大学生玩的游戏差不多! 对了,青衣鬼在东洋的传说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青行灯! 文武扶龙局被破,灵脉被斩,活龙变死龙,他们在这地方玩这种游戏,搞不好都会死于非命,把满人间找故事的青衣鬼弄出来。 那贱女人邀请我一起玩,我一袋子狗粮砸在她脸上,冲过去给了她两嘴巴,用刀拍着她的脸说,“狗粮的味道很不错,可惜你吃不到了。”刀面慢慢贴着她的脖子刮下去,突然用力一挑她露在肩膀上的带子。 她吓的好像尿了裤子,我闻到一股怪味,晦气的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第18章 挑花鬼影现,扒灰有内情。 经过这个插曲,我放弃了找个小山村过夜的想法,连夜找路赶向了北往村。 走到天蒙蒙亮,已经快到北往村了,山里却开始下起了雾气。 沿着直通北往村的山路,走到了天色大亮,还没走到北往村。 我感觉不对的停下脚步,透过浓雾也只能看到几米开外的情况。 认真观察着周边的环境,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听到。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山里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小子徐含沙,经过贵宝地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多多包涵。小子回去一定多烧些军马粮草,来孝敬山神大老爷。” 按照山里人的说法,平白无故的起雾,人怎么也走不出山的话,那是遇上了山神老爷下罩子,山神要招人过去补充手底下的阴兵。我朝四面八方各自作着揖,抱歉的话反复说了几遍,然而并没有什么鸟用。 还是只能看清方圆几米的情况,远处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见情况没有什么变化,我不禁松了一大口气,没反应那就不是山神起罩子,只要等太阳升起,这情况就会不攻自破。 我又往前走了一会,见再次回到了走过的地方,索性找了块石头,用鞋子垫在石头上,坐下抽起了烟。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摸摸你的腰呀!好风骚呀……” 我一个人坐着实在无聊,于是哼起了小调,正胡乱的哼着,突然前面雾气里传来了两个女人小声议论的声音。 我假装没听到,歌儿哼的越来越大,内容也越来越不堪入耳,不过耳朵却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响动。 模糊的听到两个女人纯洁的骂了我一会,她们就讨论起怎么骗我?怎么吸我的阳气了? 等她们俩讨论好害我的方法,其中一个女人不忍的说:“如果那僵尸晚出世三个月,我们藏身的桃树就满一百年了,甭管那僵尸火气多大,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了,哎……”另一个女人埋怨说:“这不是没办法吗?” 听到百年桃木?我精神一震,正愁怎么应付那只僵尸呢?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等那边安静下来,不一会,周围的雾气不到十分钟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我懒洋洋的起身穿好鞋子,看着眼前通往北往村的路,假装心有余悸的骂:“姥姥的,总算能走出这鬼地方了。” 其实眼前的路依然是错的,并不能通向北往村,而是通向村子西面的小山丘,山丘后面是一片烂桃林,两女人的计划是先把我引去桃林,然后对我进行色诱。 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小山丘附近,翻过小山丘才是桃树林,突然,一阵好闻的香风吹来,我只吸了一口,就感觉头晕眼胀,像喝醉了似的晃了起来。 “不好,障气!” 等我想起山中有这种自然的毒气存在,眼皮已经重的睁不开了,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再洗醒来,我躺在一片桃林前,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桃树叶。 我是被一对男女奋战的声音吵醒的,循声望去,桃树林里一个村姑打扮的女人,坐在不高的桃树树杈上,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扛着村姑的腿,在那边激烈的战斗着。 “快点儿,我还得回去给娃烧早饭呢!” 女人死死抓着树干,咬牙仰着脑袋。拼命的男人听了催促,弄得更带劲了,讽刺那女人说:“知道你男人和娃儿要吃饭,你还一大早把老子喊出来……” “这……这……不是昨晚村里出了僵尸吗?一想那僵尸的模样,我就忍不住害怕,这才找你给我点安全感嘛!” 两人聊着,那男人连着猛攻几下,就像泄气的皮球瘪了。村姑抓着树干似乎没过足瘾,骂了句:“牛皮吹的好,还不是分分钟玩完?” 就在这时候,我见两团粉色的雾气冲到两人身上,他们俩中邪似的往烂桃林深处走了过去。 桃树林里枝繁叶茂,走了十几二十步,身影就消失在了树叶丛中,没一会那边又传来了他俩奋战的声音。 听着那边战斗的声响,我心有余悸的没敢多呆,转身就往北往村跑。 这次如果不是运气好,正好有一对狗男女跑到这边乱来,让那两只东西临时改主意,去捡现成的,估计我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我满身冷汗的跑到村口,野猪蹲在路边用树枝戳着泥巴,小寡妇喜形于色的迎上来,问我怎么了?怎么跑的满头大汗? 随便跟她聊了两句闲话,我在去野猪家的路上问:“陈有归处理了没?” 小寡妇连打了几个激灵,惊悚的告诉我,陈有归自杀了,但他死前的表现却让人不敢回忆。 陈有归拿着一把镰刀,跪在野猪家门口,口吐污血的用镰刀把他自己开肠破肚,挖出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倒在地上还没立刻断气。 他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谁让僵尸沾的血?是谁破了老子的法?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骂完,陈有归才瞪着眼珠子死去。 听完小寡妇的讲诉,我吐出一口长气,果然猜的没错,僵尸是陈有归养的,只是到了关键时期,尸体提前见了血,这才导致他功亏一篑。 但让我疑惑的是,他为什么要引我这个外人入局?如果我没出现,尸体也不会吸到血啊? 陈有归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想不通,我也懒得多想,总有搞清楚的时候,眼下最关键的还是那只僵尸?以及陈有归尸体的处理? “陈有归的尸体呢?” 走到野猪家门口,地上撒着石灰,依然能闻到让人反胃的腥臭味,我捂着鼻子看过去,小寡妇捏着鼻子说:“我娘家姓陈的是大姓,陈有归死在我们村,村长带着人把他的尸体送了过去,说顺便去请陈村的陈先生来对付僵尸。陈村的人也知道陈有归快死了,想来那边也不会为难村长他们。” “陈先生?他干嘛的?” “一个老骗子,陈村熟悉他的都知道他是个骗子,不过他在附近村还是挺有名的。”小寡妇迷茫的看着我,“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毕竟对僵尸不是很了解,打电话给小姑妈,她听说我遇到了僵尸,先是狗血淋头的大骂了我一顿,又关心了一会我的安全,这才询问我遇到僵尸的细节。 当她听完所有细节,告诉我,刚沾了血的僵尸,不到月圆之夜是不会再出现的。 距离十五月圆还有八天呢,并不用着急,倒是陈有归这个养尸人,如果天黑之前不烧掉,晚上月光一照百分之百会诈尸。 我和小姑妈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我挂了小姑妈的电话,叫上野猪去了张平家一趟。得知张平前两天就出去了,他母亲说张平是要送我一件大礼才离开的,她也不知道那倔强的孩子去哪了? 没找到张平,我带着野猪走到北往村的村口,停下脚步对小寡妇说:“跟我走吧!” “啊?” 小寡妇回头望了一眼她家,神色矛盾的站了好一会,紧张的看着我的眼睛确认:“你让我跟你走?” “废话,万一陈村的人没把陈有归烧掉,那玩意跑过来找上了你呢?”我白痴的看了她一眼,她失望的站了一会,“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他爸妈吧!” “你不想被公公扒灰,还是跟我走吧!” 我摇了摇头,迈开脚步朝村外走去,过了一会小寡妇追上来,脸色苍白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 这事明显会让小寡妇难为情,我又不傻,才不会深入的去剖析怎么回事? 之前从村西跑回来的时候,我站在山坡上,发现正好能看到小寡妇家的厢房,那是她公婆住的地方。 西面桃花对门冲,房里住的人肯定会有烂桃花。 山村传宗接代是大事,小寡妇男人一死,他家就绝后了,小寡妇公公的烂桃花会怎么开?稍稍一分析就明白了! 我也只是提醒一句,但看小寡妇的样子,这事还真有苗头了。回二爷爷家的路上,我无聊的八卦心理作祟问:“你不会被扒灰了吧?” “滚。” 小寡妇像被踩着了猫尾巴一样,气呼呼的骂了一声,我假装气不过的说:“如果那老东西真动过你,老子现在就回去结果了他。”说着,我掏出手枪,转身大步就往回走。 她被我吓了一大跳,追上来拉着我的袖子,像竹筒子里倒豆子一样,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她男人的棺材在送上山的途中,不是竹杠断了,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吗? 村里人都说棺材抬不起来,是死人有话想说,然而小寡妇婆婆说她儿子死的冤,棺材就被抬了起来,大家都说她婆婆猜中了死人要说的话。 小寡妇老公死后,就我一个外人来祭奠,村里就传出了我和小寡妇有染的闲言碎语,还说,她男人搞不好就是被我们谋杀的。 “虽然连我知道都不知道,我与你合伙谋杀了你老公,但是这传言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啊。” 我感觉这事并不简单,八卦的继续问:“这又与公公扒灰有什么关系?” 第19章 陈村公主,桃树泣血。 村里传我和小寡妇传一起杀了她男人,后面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了,她婆婆听了对小寡妇很不满,给自己男人出了个歪主意。 说小寡妇既然进了他们家的门,生是他们家的人,死是他们家的鬼,只要让小寡妇怀上他们家的种,小寡妇这一辈子就别想跑了。 正巧这话被小寡妇给听到了,一直远远躲着她公公,让她公公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以一副肯定还有事没说的样子看着她,也不说话。 小寡妇连连解释真的只是这样,我还是笑而不语,她急的就差切腹自杀来证明她的清白了。 她着急的小模样特别养眼! 我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的指着她,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小寡妇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在逗她,刚要怎么招一下,前面一个少年喊着姐跑过来,小寡妇看到少年横了我一眼,笑着问:“小三,你怎么来了?” “二姐,能别叫我小三可以吗?” 郁闷的少年眼珠子一转,瞅着我突然问:“你是我二姐新找的二姐夫吗?” “让你瞎说。”小寡妇过去拧起小三的耳朵,我听着嗯了一声,好奇的问:“那传言连你也听说了?” “可不是?我们村都传遍。” 小三打开他二姐的手,贼兮兮的说:“新姐夫,我支持你横刀夺爱,以前那家伙太不上道了,娶我姐的时候,开门红包才包了十块钱!” “小三子,你再乱说一句试试?” 小寡妇真的生气了,两姐弟在那闹了起来,而我见小三眉羽间带着淡淡的官气,联系前后所有事,侥幸的暗骂了一声好险! 陈有归用别人的尸体调换了小寡妇男人的尸体,途中棺材抬不起来,应该是为了制造我和小寡妇的传言,最后乌鸦吃的那一具尸体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估计是为了毁尸灭迹。 如果他养尸顺利,最后要杀的一定是小寡妇。 小三眉羽间带着淡淡的官气,说明什么?说明他以后是要当官的! 这小子同样十五六岁,也没去上学,他能当什么官?答案显而易见,村官。 像附近小山村的村官都是世袭,说穿了,还是以前的族长、寨长一代代往下传,只不过现在改名叫村长了。 而且他们家姓陈,姓陈的在西南地区可是大姓之一,他们村直接用陈村命名,那村子一定是陈姓某一族系的发源地。 搞不好小寡妇在族谱上,还是陈姓的一位小公主呢! 如果小寡妇的直系长辈真是族长,那这背后的谣言就是为了言杀小寡妇,让小寡妇死后没人深究她的死,陈有归也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而我被扯进来,扮演的角色就简单了,一个勾引小寡妇杀夫的混蛋。 我之所以说好险,是因为猛龙斗不过地头蛇,如果我真成了勾引小寡妇的混蛋,我估计姓陈的一村人,能直接冲进进去,砸了玉器店,并且为了维持区域稳定,这事还不会有人管。 不过这些都是如果,事实是陈有归死了! “嘿嘿。” 我再看小寡妇,想着她不一般的身份,如果这层关系用的好,再加上自己的本事,只要会做人,会来事,说不定以后就能在西南地区横着走了。 小寡妇见我瞅着她猛看,白了我一眼,害羞的说:“看什么呢?”转而问小三:“你来干啥?” “这不是爷爷怕你在这边受欺负,让我把你接回家吗?” 小三对我比了个大拇指,“能我把二姐吃的死死的,我认你这个二姐夫了。喔,对了,爷爷好像也很好奇传言里的人长什么样?姐夫,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当然要去,不过再去之前,我们得先干一票大的。” 我神秘的叫上他们就往回走,小三好奇的问:“干啥?” “砍树!” “砍树?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小三刚升起的劲头软了下去,转而对小寡妇说:“姐,我难得出来一趟,可是老爸就给了我十几块钱……”小寡妇摸了摸口袋,为难的看过来,我大方的甩给小三一张信用卡,告诉他密码后,大气的说:“五万限额,随便刷!” “姐夫,霸气!姐,咱们晚上五点村口见,这事可别让老爸知道了!” 小三亲了一口信用卡,撒开脚丫子就跑,生怕卡被他姐给抢了。 小寡妇追在后面跑了几步,转头不好意思的跑过来,结巴的说:“那个……那个……你怎么给他那么多?” 我笑了笑没说话,慢悠悠的朝着北往村晃了回去。 一路上小寡妇的心情都很好,余光总不停的往我这边瞥,然而只要我看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就会害羞的说没事。 回到北往村,小寡妇望着村子,突然情绪低落的叹了口气。 我见天色还早,领着他们去张平家吃了顿饭,快到中午的时候,我问张平父亲借了斧头和剧子,张平爸问我去干嘛?我说去西面桃树林砍桃树,没想到张平爸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那地方去不得啊! 原来在我们离开的几个小时里,村里人已经发现了那对男女的尸体。 那女人说出去一会了就回来烧饭,她家里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于是去村外找,最后在烂桃树后面发现了那对男女的尸体。 据张平爸讲,两具尸体下身连在一起躺在桃树叶上,任由人怎么拉?尸体都纹丝不动,那部位邪门的像焊在一起似的。 小寡妇听的面红耳赤,野猪听了无趣的说:“不就是尸体打架吗?沙哥,在家里天天看人和尸体打架的动作片,都不给我看熊出没呢!” “瞎说什么呢?走了!” 我轻轻一巴掌拍在野猪后脑勺,见小寡妇看我的眼神特古怪,我干咳着转身就跑。 来到桃树林前,我眯眼看着头顶火热的太阳,不仅没感觉到热,反而还有种吹空调的感觉。 “我来这村也快两年了,没听说这地方不对劲啊?” 小寡妇发冷的搓着手,也不知道野猪看到了什么?提着斧头兴奋的一头就钻进了桃树林。 我来不急拉他,叫他也不搭理我,一把抓着小寡妇的手,着急的跟着追了上去。 钻进茂密的桃树枝,光线瞬间暗淡了很多,我看着野猪从前面一颗桃树旁边绕过去的,然而拉着小寡妇跟过去,哪里还有野猪的身影? “谁?”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们身后飘了过去,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本来我握着小寡妇的手,突然手心的传来的感觉不对了,低头一看,手里捏着一条胳膊粗的大蟒蛇尾巴。 我受惊的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里的蛇尾巴甩出去。 “又是障气!” 吸了一口带着淡淡桃花香的空气,我稍稍用力咬着舌尖,只当没看到身边的大蟒蛇一样。 我当它不存在,然而它却没闲着,反身绕着我缠了好几圈,猩红的蛇杏子,在我脸上、脖子上来回的舔来舔去。 根据蛇缠挂在我身上的重量可以断定,眼中的蟒蛇绝对不是真的蛇,应该还是小寡妇。 我紧了紧手里的蛇尾巴,拖着蟒蛇慢慢往前走。 “快点儿,我还得回去给娃烧早饭呢!” 突然前边传来了一声喘息,我顺着树叶的缝隙看去,之前那个村姑仰着苍白的死人脸,坐在一根桃树枝上,那个戴草帽的男人还是以那个姿势在弄她。 见到这两个玩意,我赶紧憋住了呼吸,同一时间,我眼里的大蟒蛇不见了,小寡妇衣衫不整的挂在我身上。 姿势别提有多那个! 她清醒过来,见到她缠在我身上,刚要尖叫出声,我用头撞了一下她的鼻子,用眼神示意着那边,轻声说:“别出声。” 小寡妇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戴草帽的男人抬起头,露出了一张乌白色的死人脸。 我快速的思考着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是那对死人在树上的动作更加激烈了,完完全全的现场直播。 “呼……” 刚开始小寡妇是单纯的紧张,慢慢的她就不安的动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我能感觉到她不再是单纯的紧张。 “快点儿……我还得……回去给娃烧……早饭呢! 村姑反复的娇喘声在我们耳边回荡,我也有些不自然了,但是我知道如果真跟小寡妇发生点啥事,我们俩绝对会步他俩的后尘。 说不定就变成了他们俩的替身! 前面是现场直播,身上挂着个喘息的小娇娘,慢慢的,我也受不了。 上下齐手的正好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前面响起了砍树的声音。 村姑和草帽男痛苦的叫了一声,消失在了前面,我也跟着清醒过来,赶紧停住了动作。 咔!咔!咔! 砍树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帮小寡妇整理好衣服,也慢慢控制住了情绪。 小寡妇听到砍树声的时候也清醒了,不过她却害羞的一直没说话,我找着砍树声,拉着小寡妇慢慢的一颗连体桃树附近。 那颗桃树长的与西游记里的蟠桃树差不多大,野猪轮着斧头,骂骂咧咧的对着树根不停的猛砍。“烦死了,猪猪要看熊出没,不看尸体打架!” 噗。 听到这话,我不禁为两只桃花鬼默哀了起来,它们俩色诱谁不好,偏偏诱惑野猪,注定了它们回成为悲剧。 咔! 野猪再一次举起斧头砍下去,被砍的缺口突然喷出了一股血水,我看到桃树流血,记起了一个只要是男人就想对女人布置的风水局,当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下,北往村绝不能住女人了,不然要出天大的事了。 第20章 败家爱美观,莫名被情敌。 桃树泣血,百年难遇的桃花血煞出现在北往村西边,形成了桃花归西的格局。 北往村受到桃花血煞影响,长期住在村里的女人,检点的还没什么,如果不检点,必然引动桃花血煞,生成要命的桃花劫。 所以我说,这是只要是男人就想对女人布置的风水局。 “也不知道引发了这玩意到底是好是坏?” 小寡妇见到桃树流血,惊讶的捂着小嘴巴,我表情古怪的望了一眼北往村,又看了看小寡妇,随口叹息了一声。小寡妇疑惑的摸了摸脸颊,问:“什么是好是坏?” “因为砍了这棵桃树,给往后住在北往村的女人们穿了一件贞洁套装,如果一生不是只跟一个男人,肯定会量成桃花劫。” 我随口解释了一声,就和野猪一起砍起了桃树。“女人们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第一次睡北往村女人的男人们,知道了的话肯定会感激我的。” “啊……那……我……” 也不知道小寡妇想到了什么?着急的左看又看,我挥着斧头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假装不知道的问:“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她捏着衣角纠结了好半天,树都砍了一小半,她更加纠结的问:“这个能破解吗?” “破解起来很麻烦,我在北往村又没亲戚,干嘛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用力的几斧头砍下去,我擦了把额头的汗,见她几次张嘴又把话给吞回去的样子,我忍笑忍的差点没抽筋。 最后见她被逗的难为情的来回打转,我嘿嘿贼笑的调侃:“难道你想背着你家死鬼男人出个轨?” “你……你……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小寡妇被气的直跺脚,委屈的眼看就要哭了,我见桃树快要被砍倒了,叫她躲到一边后,哈哈大笑的说:“我说的是往后住在北往村的女人,特别提醒是:往后。” “你……混蛋……” 小寡妇直接被气出了眼泪,指着我一个劲的发抖,我赶紧拿出手机,咔嚓几声连着给他拍了几张照片。 她跑过来抢手机,我一脚喘在快倒的桃树上,轰的一声,桃花倒在地上,花枝乱颤。 桃树倒的方向离她并不远,她被枝条抽了几下,飞快的冲过来,惊吓的抱着我,身子跟桃树枝似的一个劲的抖。 小寡妇缓过劲来,脸颊发烫的松开我。 我一副自己被占了便宜的表情,双臂摊开的站着。 小寡妇明显很恼火,但又是她自己抱的我,我可是老实的动也没动一下,她郁闷的只好去旁边生闷气去了。 简单清理了一下树枝,锯下了连体桃树分叉点下面的树干,锯下来的主杆差不多一米三左右,中间的树心就像桃核一样鲜红,想来用树心做一把桃花扇应该非常牛! 桃木剑虽然是第一辟邪利器,但桃木剑拿在手里,太像神棍了,影响个人形象。 辟邪效果和美观一比,我果断的抛弃了前者。 “小姑妈,我发现了一棵百年连体桃树,麻烦你带个师傅过来取个材。” 打电话给小姑妈,她一听百年桃木憋着呼吸,反复的向我确定了好几次,等得到我的确定以及肯定后,她兴奋的问清楚了地址,直接就挂断了线。 可见百年桃木对这个神婆来说是多么的宝贝。 在等待小寡妇的途中,我可没闲着,以对快的速度把主杆给截成了五段,每一段差不多二十五厘米的样子。 锯了主杆,我点了根烟,踩着连体桃树的两个分杆,忍不住嘿嘿不停的奸笑了起来。 小寡妇带着三个木匠师傅来的很快,她香汗淋漓的跑过来,本来一脸兴奋,见到被分成五截的主杆,激动的冲过来,拧着我的领口,冷眼盯着我的眼睛说:“徐含沙,你这个败家子!” 如果不先把主杆给锯了,她绝对会把百年桃木心做成丑陋的桃木剑。 “你有病啊?”我装傻充楞的打开她的手,与她拉开安全的距离,整理起了衣领。“你再动手动脚,我连那两个分杆也不给你了。你就知足吧,这可是百年桃木!” “你还知道这是百年桃木?你知道如今的世道,百年桃木多难得吗?” 小姑妈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由于她来的急,白皙的脖子上全是汗,衣服沾着汗水贴在身上,轮廓毕现。我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较有兴趣的盯着她嘀咕:“死飞机场。”同时,我拖着斧头慢悠悠的晃到了一根分杆的中间,一口吐掉烟头,举起坟头用力的砍了下去。 咔! 斧头砍进去,小姑妈看懵神了,不等她回神,我踩着树干抽出坟头,连着又是两斧头,废掉了这根分杆。 小姑妈愤怒的刚要说话,我扔了斧头,拍着手说:“你也知道百年桃木在当今千金难求,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是我发现的对不?我就算拿着当柴烧了,那也是我的事对吧?” 小姑妈被我的歪里堵的直喘粗气,我见差不多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凑过去,讨好着说:“宝物出世,必遭天谴,残缺才是最美的。你看,不是还剩下一根分杆吗?用它做桃木剑,再当世也绝对是难得的宝贝了。” 主杆砍都砍了,分杆也废了一根,小姑妈冷哼一声,也不搭理我,吩咐木匠师傅处理起了桃树。 不管是我要的桃花扇,还是小姑妈想要的桃木剑,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出来的。 我向小姑妈提出了桃花扇的规格,砍断了三根手腕粗的桃树枝下来,和小姑妈简单沟通了一会,我就带着野猪和小寡妇先走了。 赶往陈村的路上,小寡妇一直闷闷不乐,途中,我用三根桃树枝削好了三把粗糙的小匕首,分别给了他们一把,说:“百年桃木难得就算是树枝,也会让一般的邪物不敢近身,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们拿好了防身。” 野猪接过匕首愉快的玩耍着,小寡妇无精打采的收起匕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懒得伤这个脑筋,直接问她怎么了?问了几次,她也不说。 我不耐烦了,自然也就无视了她的情绪。 赶到陈村村口,差不多快五点了,陈村与其说是村,还不如说是一个在大山山腰的小镇,三四百户人家组成的镇子,绕了半个山腰,在偏远的山区可以说是热闹的了。 小三子回来的很准时,一到五点他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他反复提醒着小寡妇,不要说他出去玩了的事,带着我们就走向了他家。 过去的路上,遇到的人都行色匆匆,小三子一路喊着叔叔伯伯,热情的打招呼,这些人也都只是短暂的驻足,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给予回应。 “今天都神经兮兮的怎么了?” 小三子自顾的抓着脑袋继续带路,再次遇到一个熟人,他打了声招呼,别人还是急冲冲的,小三子拉住对方的袖子,疑惑的问:“这都是怎么了?” “你回家就知道了。” 那人心里有事的说了一声,就不再多说,不管小三子怎么问?对方为难的就是不说。 小三子也没为难那人,急切的往他家方向跑去。 我们也跟着家快了脚步,一路上我仔细观察着周围,前前后后,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就算有事出门都行色匆匆。 怀着疑惑赶到小三子家里,小三子家是一个古朴的大院子。 朱红色的墙院子围着一片空旷的场地,院子里面或站或坐了不少人,围着一个圈子,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场地后面有四五间吊脚楼,走到门口,我看着大院子的格局,脑子里冒出的画面是抗日神剧里面的山寨。 “爸……我回来了。” 小三子一进门,也不看院子里沉闷的气氛,扯着嗓子就大喊了一句,一群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小三子也没当回事。 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眼瞪过去,“回来就回来了,大呼小叫个什么?” 小三子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缩着脖子领着我们就往后面的吊脚楼走。 走过人群聚集的地方,她爸喊了一声水琴,小寡妇疑惑看过去,她爸叹了口气说:“你来劝劝牛娃,这小子一根筋的不让他幺叔入土。” 小寡妇和小三子一起走向人群,我和野猪跟在后面,走到人群边,这才看到一块门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一块白布,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捂着流血的胳膊,低头跪在门板前。 青年听到中年人的话,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寡妇,眼神非常复杂。 他看了小寡妇几眼,目光就在我和野猪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最后在我身上停了好几秒才离开。 我从他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敌意,暗自嘀咕了一声找死,只当没有发现。 “那个……那个……牛娃,听二姨一句,那边真出了僵尸,如果天黑前不扫了尸体,真的会诈尸的!” 小寡妇小声向她爸了解清楚情况,纠结的说着。青年猛的站起身,不时用余光瞥着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老迷信的说僵尸?吓唬谁呢?我幺叔死的这么惨,大伙不帮忙做主,我会自己搞清楚。但想烧我幺叔的尸体,就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第21章 风水枣罗盘,镇尸招财局。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青年不时往我身上瞥,自然都注意到了我。 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也就是小寡妇她爸问我是小琴的朋友吧?说他叫陈冲,是村里的会计。 “陈先生,你好。小姓徐,叫徐含沙,是石头街上徐家收石头的。” 我礼貌的先介绍了自己,才回答他的问话。“陈小姐到铺子里卖过石头,我对那块石头感兴趣,因此碰到了有些事。” 小寡妇听了慢慢低下了头,叫牛娃的青年看小寡妇的眼神好像在说,听到了吧? 陈冲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稍稍一愣,客气了一两句后,对小三子说:“远来是客,你带徐小哥和你姐去屋里坐坐,好好招待着,别怠慢了客人。” 小三子带着我们走进偏脚的吊脚楼,小三子去准备茶水了,大厅里除了野猪,就我和小寡妇了,她终于忍不住问:“徐先生,我们连朋友也不是吗?” “呃!” 我反而被她问的一愣,捂着额头笑骂:“胸大无脑。虽然现在时代进步了很多,但在山村女人的地位并不高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爷爷惦记着你的安危,只能说老爷子是比较开明的一个人。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带着一个不是你男人的男人回来,并且这男人还是跟你流言蜚语漫天飞的男人。如果我说是你朋友,估计在大环境的压迫下,你爸能拿着棍子把我打出去。” 点了根烟,我接着说:“石头街上收玉的身份,还是有些重量的,你们村也应该有不少靠石头吃饭的人。我表明了身份,说只是好奇来拜访,就算有人看我不爽,也不敢在明面上说啥。” “呵呵,街上收石头的身份何止有些重量?重量大发了。” 一个剪着寸头的精干老头从楼上下来,他上下打量我几眼,连说三个好字。 小寡妇站起来喊了声爷爷,老头慈祥的让她坐下,笑着继续说:“我看你小子以拜访的身份自居,是不想当晚辈,并且如果村里真出了啥事,你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如果让你小子出手,你也不用顾忌人情,可以直接谈条件。就算不谈条件,村里也需要记你这个人情。如果你以小琴朋友的身份自居,真碰到事了,朋友出手帮忙是应该的,不帮忙还会让人不喜。” 被这只老狐狸点破了心里的小九九,我也没感觉有什么,嘿嘿笑着说:“您老圣明,小子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 “别拍马屁了。” 老爷子示意我坐下,不爽的骂了二爷爷一声,转而又嘀咕了一句,“果然徐老狐狸家出来的都是徐小狐狸!”嘀咕完,老爷子突然吸了一大口凉气,严肃的问:“那边村里真出了僵尸?还是我孙女婿?” “嗯!” 一想跳着走的僵尸,我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老爷子郑重的看着我问:“老狐狸的本事你学了几分?” “三分不到。” 二爷爷对风水只精通一些皮毛,他的真本事是对付邪祟,小姑妈对此比较感兴趣,悟性也好,所以我并没有把精力浪费在这方面,我老实的说完,老爷子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寡妇赶紧给倒了杯水,宽慰起了老人家。 “如果你学了老狐狸的五分本事,有你在老头子也不用担心有归那孩子的尸体了,哎!” 老爷子喝了一口水,担心的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看来外面的事还得老头子亲自出面,用辈份压人,让他们把尸体给烧了。” “爷爷。” 小寡妇祈求的看过来,我无奈的小声说:“我二爷爷的本事我真学了三分不到。” 老爷子走的很慢,脚步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踩在地上,搞得我很有压力,差点热血一上头,就拍着胸脯把这事大包大揽了。 “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本事到底学了几分?” 老爷子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我本能的回答:“三分不到。” “哎!” 随着叹气,老爷子的背佝偻了一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看来你这只小狐狸,并没有撒谎,不是想坐地起价谈条件。” 陈村所在的区域,上面只是建议群众实行火化,是建议并不是规定。 并且这个建议也从来没有人当着山里人提过,一直在民政局高层的桌子上摆着,压根就是一张废纸。 入土为安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祖训,族长一系本身就是捍卫祖训的存在,老爷子如果出面以辈份压人,强迫别人违反祖训,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对自家的威望是个严重的打击。 “只能强行烧掉尸体了,人命关天,要是出了人命,这族长当的也没脸下去见祖宗了。” 老爷子挺直腰板,咬牙叹息着往楼下走,小寡妇追着喊:“爷爷!” 自家的威望和村里人的命,老爷子选了人命重要,我看着老爷子决然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股由衷的尊敬,追到门口点了根烟,靠在门框上说:“我二爷爷的本事,我学了三分不到,但是我爷爷的本事,我估计学了个五分吧!” “去你二大爷的。” 老爷子停下脚步,站了好几秒,突然拖了布鞋朝我砸了过来,我快速的偏头,可怜的小三刚端着茶盘走到我后面,鞋子神准的砸了他一脸。 小三子被砸的敢怒不敢言,老爷子气呼呼的骂:“孙子,给老子把鞋子丢过来。” “您牛,我就是您孙子。”小三子郁闷的把鞋子丢过去,老爷子穿着鞋子走上来,没好脸色的说:“徐老狐狸一辈子不服人,一次醉酒说漏了嘴,说就服他大哥。臭小子,你是徐老狐狸的侄孙吧?” 我点了点头,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问我怎么不早说? “您问的是我学了二爷爷多少本事?我老实回答了,你也诈过我,应该知道我是个老实人。” 眼看天越来越黑了,如果不尽快处理尸体,到时候真要出事了,反正着急的又不是我,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磨着嘴皮子,准备坐地起价。 “小子,你有信心解决这件事吗?” 老爷子瞥了一眼小寡妇,抢了我一根烟抽上,舒服的吸了一大口。我不爽的点了一根,“亲兄弟明算账,看您出什么价格买陈有归血亲的命了?” “你想要什么?” “您有什么?” “我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 老爷子耍起赖皮还不是一般的无赖,看得小寡妇和小三子是一愣一愣的。 “我哪知道您有什么?” 我对着天空吐了口眼圈,提醒老家伙天色不早了,老爷子无奈的说:“我有两个孙女,大孙女娃儿五岁了,二孙女就在这儿。” 小寡妇害羞的喊了声爷爷,小三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好像不认识他爷爷了似的。 “无量道尊,贫僧四大皆空。” 我认真的讲着,噗呲一声小寡妇和小三子同时笑了起来,老爷子气不过,愤怒的骂小三子笑什么,转而说:“把我垫盖痰盂的风水枣罗盘拿过来。” 小三子抓了抓脑袋,“痰盂上没盖子啊?喔,您收藏的那个罗盘不是宝贝的藏在箱子最下面吗?小时候我偷着玩,还被罚不准吃饭了呢!”老爷子一眼瞪过去,小三子转着贼溜溜的眼睛就往楼上跑,还故意一脸恍然大悟的嘀咕:“是,是,是盖痰盂的!” 我贼兮兮的看着老爷子,老爷子脸皮厚的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喷火的目光吓的小三子差点没摔倒。 过了好几分钟,小三子拿着一个陈旧的罗盘过来,一看就知道是老东西,老爷子看也没看罗盘一眼,朝着我示意了一眼,小三子就把罗盘递了过来。 罗盘虽然叫枣罗盘,却以老檀木为底,盘心简单明了,只有四面八方,天干地支,十二时辰,我拿着晃了几下,认真打量了一会,发现里面非金非银的指针非常精准,忍不住一阵激动。 好东西啊! 另我更激动的是罗盘上的留下的书名,章仲山。 章仲山,叫章甫,字仲山,自号无心道人,是清朝有名的风水大师,风水“无常派”的开派宗师。 敢用无心道人的名号,就算不是章仲山用过的,也是出自他后学的手。 “够了吧?” 老爷子见我宝贝着罗盘,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激动的连连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老爷子这下真生气了,“做人不能太贪!” “你不是说有个二孙女吗?” 我较有深意看了眼罗盘,装着好色的样子嘿嘿傻笑了几声,老爷子领会了我的意思,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娘家管碗饭就成,你们的事儿自己看着办!”说着,老爷子就下楼走向了院子那边。 如此宝贝的罗盘丢出去,大把的顶尖高手打破脑袋来跪舔,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值这个价。 老爷子把这宝贝东西给我,明摆着是替小寡妇给嫁妆,但是就像老爷子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以小寡妇现在的身份,老爷子根本不能把事做在明面上。 小寡妇没看出她爷爷隐藏的寒意,还以为我就是贪心她呢,看我的那眼神别提有多柔! 老爷子去院子里没管别人的意见,直接拍板,尸体不烧了,但是要听我的安排。 牛娃愤怒的想要说啥,老爷子霸道的直接说:“谁要是拿老头子的话当耳旁风,到时候村里真出事了,老头子就找谁负责。” 这老狐狸的威望真不是盖的,在场的人听了噤若寒蝉,牛娃想说啥却被一个中年给强行按住了。 经过一番简单的交流,人群差不多都散了,只有牛娃和陈有归的三哥,也就是牛娃的三叔留了下来。 村长陈冲让小三子跟着我一起帮忙,就由我做主把尸体抬到了镇子东面的打更屋。 打更屋离镇子有点远,孤零零的立在梯田边上,房子的空间很大,听说早年是给路过镇上的赶尸人,歇脚停尸用的,后来交通方便了,逐渐没有赶尸人路过了,逐渐成了过路流浪汉的住所。 慢慢的流浪汉也少了,在二十几年前一个流浪汉住下后,帮着村里打更就没有离开了,这老房子也就被喊成了打更屋。 现在流浪汉已经五十多岁了,佝偻着背像七十多岁一般,我们在他的帮衬下,摆好了尸体,我把自己那把桃木匕首放进尸体的肚子,又找了五块雷击石围着尸体摆好,最后在尸体头顶前的石头上点了一盏油灯。 等事情忙完,天已经黑了,我看着尸体头顶跳动的油灯,严肃的说:“这是镇尸招财局,当月亮升起的时候,尸体还是会诈尸,但有桃木匕首和镇尸局压着,它也不会作怪,只会稍稍吸一点人的生气,尸体就会再躺回去。被吸了少量生气的人,不会有啥大事,最近还会发点小横财。切忌,不能让尸体沾血、不能动它肚子里的匕首、不能让石头移位,等过了今晚,明天就有时间弄张棺材,把尸体镇在棺材里了。” 第22章 罗盘转尸鬼,牛娃操邪祟。 牛娃对我的提醒很不屑,敌视的说,如果大半夜不诈尸?你就给老子滚出陈村。 我当他不存在,检查了一遍镇尸招财局,没发现什么漏洞,自己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牛娃被无视愤怒的走过来,抓起我的衣领,“小子,别以为有族长撑腰,老子就不敢动你。” 野猪蹲在旁边玩蚱蜢,他抬眼看过来,我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野猪又去逗他的蚱蜢了。 打更的老者给尸体上着香,好像没看到这边的情况一样。牛娃他二叔站在牛娃侧后方,看样子只要我反抗,他就会上来帮忙。 小三子见牛娃动手,眼神很不满,想说啥但被牛娃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看了一眼他们的反应,估摸着牛娃在村里应该有点小横。 被拧着衣领,我突然对着空荡荡的门外喊:“水琴,你怎么来了?” 牛娃听了赶紧缩手,偏头看向了过去。 见他走神,我一膝盖用劲的撞在他裤裆,他吃疼的额头冒汗,捂着裤子,本能的往下蹲。 一击得手,我退后两步,一鞭腿抽在他下蹲的侧颈。 扑的一声,牛娃被抽趴在了地上。 他二叔见了,愤怒的抡起拳头朝我打来,拳头抡到一半,我已经摸出了手枪,指着他的面门,冷笑的打开了保险。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二叔哆嗦的尿了裤子。 呸! 我不屑的吐掉烟头,蹲到抽搐的牛娃旁边,用枪抵住了牛娃的眉心。 他眼珠子发红的瞪着我,我笑着说:“小子,记住了,下辈子耍横要分清楚对象,你就安心的去吧!” 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远处的土墙被爆出了一个洞。 旁边他二叔被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牛娃两眼空洞的看着屋顶,裤子低下湿漉漉的流出一滩水。 他也被吓尿了! “都回去把裤子换了,再来守尸体。” 等他们回过神,我当啥事也没发生。 两人真被吓破了胆,无精打采的低着头,回去换了裤子回来,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不过月亮还没出来。 小三子玩着问我要过去的枪,好奇的说:“如果今晚月亮出来,真的会诈尸吗?” 我瞥了一眼房子中央摆放尸体,正要说话,更老悠悠的说:“好奇心害死猫,你小子就祈祷,今晚不要有月亮吧!” “说的好像真会诈尸一样。” 小三子用枪瞄着尸体那边,嘴里砰砰砰的做着动作,“僵尸再屌,一枪撂倒!” “你去割一下尸体手背上的皮肤试试?” 我瞅了一眼小三子腰后的刀,他哆嗦的打了个寒颤,捂着刀嘴硬的说:“这样做对亡者不敬,我才不冒犯尸体呢。” 没想到一旁的牛娃拿着刀走向了尸体,不服的看了我一眼,一刀划在了尸体的手背上。 锋利的刀子刮在尸体皮肤上面,发出的声音像割在牛皮上一样,然而尸体只被割破了点表皮。 牛娃吓的一个踉跄,脚差点就踢翻了旁边的雷击石,我见了心里一紧,只是没表现出来。 他虽然不服,但还是畏惧的给尸体上了一炷香,作着揖说:“幺叔,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 就在这时,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一阵夜风吹进来,尸体头前的油灯被吹的左右摇摆。 我们憋着呼吸看着摇曳的灯芯,等火焰稳住,我看着推门进来的小寡妇,没好气的说:“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呆着,跑来这鬼地方干嘛?”问完,我发现手里把玩的罗盘转了,指针本来是对着北方的,突然转向,对准了小寡妇。 “我做了点宵夜。” 小寡妇怯弱的说了一声,小三子和野猪两个饿死鬼飞快的跑过去,抢过饭盒就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们俩翻出饭盒里的肉包子就往嘴里塞。 小三子还一个劲的说:“好吃……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小寡妇又拿了两个香喷喷的肉包子递了过去。 然而旁边野猪拿着肉包子,疑惑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寡妇让他也吃,野猪拿着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呸的一声全吐在了地上,“猪猪最讨厌吃骨灰了。” 听这意思他应该是吃过骨灰,并且还吃出了包子有骨灰味。 “不吃就不吃,说什么呢!” 小寡妇委屈的扫了我们一眼,牛娃见了,站出来说:“傻子,你不吃就闭嘴。” 罗盘里的指针一直随着小寡妇的移动而移动,我拿不准她是被上身,还是邪物冒充的,所以一直没动。 暗自观察一遍尸体那边,见镇尸招财局并没有异常,我反手拿着罗盘走过去,拿了一个小寡妇带来的包子,用手捏了捏,很软,撕开表皮,里面的肉馅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看着真想咬一口,不过我却是相信野猪的。 “你什么意思?不吃就算了,和这个傻子一起欺负我。” 小寡妇看着被我撕的稀烂的包子,无形的瞥了牛娃一眼,眼睛委屈的发红。 小样儿真是我见犹怜! 牛娃受不了刺激,抢过我手里的包子,怒视着我说:“有种你就真的一枪毙了我!” “傻逼。” 我拉着野猪走到尸体附近,把小三子叫过来,要回手枪说:“我只想安稳的度过今晚,你们爱怎么就怎么。但谁要是靠近尸体一米以内,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寡妇捏着衣角,看了我一眼,提着食盒就往外走。 她经过牛娃身边的时候,耸着瘦弱的香肩抽搐了好一下。 等小寡妇走过去,牛娃捏着拳头,傻站了一会,骂了一声“姓徐的,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就追着小寡妇往外走。 小三子要跟着出去,我拉了他一下,反掌把罗盘放到他面前,瞅着指针说:“你看。” 他看着跟随小寡妇转动的指针,惊恐的瞪着眼珠子,意识好吃的包子不对劲,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那边牛娃已经追着小寡妇走了出去,牛娃他叔瞥见了罗盘的情况,没底气的质问:“你……你……你怎么不提醒牛娃?” “你是瞎子啊?没看出他要为美女出头,跟老子不对盘?我的提醒他会听?” 我白痴的看了他一眼,他正要反驳,我不耐烦的说,“我为什么要提醒他?现在他还没有走远,你现在追出去,还来得急。” 然而他二叔带着对我的愤怒,站着就是没出去提醒牛娃。 “放心了,牛娃不会出啥大事,刚才那东西是尸怨鬼。” 更老见气氛不对,打破了屋里的沉默,他伸着懒腰,走到墙边用稻草铺成的床上躺下,打着哈欠继续说:“尸怨鬼是生前被僵尸吓死的人。如果谁家死了人,尸体尸气重的话就会招来尸怨鬼。尸怨鬼会想尽办法,让尸体诈尸。让尸体吓唬人或者杀人,来报复活人。尸怨鬼本来是胆小鬼,所以它们并不会害人,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有被僵尸吓死的鬼存在。” 小三子像突然发现了世外高人一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老头,没想到你藏的这么深,有没有啥秘籍,给我个几本。等我学会了,带您游走阴阳两界,带您装逼,带您飞!” “滚蛋。老子要是有,会在这打一辈子更?”更老笑骂了一声,神色黯然的说:“老头子也就是多活了一些年,多听了一些事,如果真有本事,我……哎!” “你们都饿了吧?小三子,这里有肉包子?要吃不?” 真正的小寡妇提着篮子进来,拿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对着小三那边晃着。 小三听到他姐的声音,受惊的看着包子再次吐了起来。 野猪像条狗似的动了动鼻子,跑过去抢了包子,狼吞虎咽的吃完,又抢过篮子跑到一边,独霸的吃了起来。 “喂,别全吃光了,给他们留一点。” 小寡妇看了我一眼赶紧追了过去,我见野猪不肯给,笑着说:“我估计现在除了他,没人敢吃你的包子了。你看小三见了包子的反应,你就知道了。” 她疑惑的看过去,小三子呕着酸水并没有搭理她。 我说:“你来的路上有没有感觉不对?” “嗯!” 小寡妇想了想说,她提着篮子一出门,就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但几次回头却没见着人。 吓得她一口气跑到了村口,那种被盯上的感觉才消失。 她在村口休息了一会,没想到站着打起了瞌睡,等她从似睡似醒的钓鱼中醒来,就直接赶了过来。 小寡妇刚讲完,牛娃高兴的哼着歌,从门外走了进来。 牛娃脸色白的吓人,脖子上还有好几朵草莓印记,他见到小寡妇稍稍一愣,表情古怪的说:“琴儿,你不是回家了吗?” 就在这时候,月亮出来了。 月光从门口撒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牛娃背后的月光里,阴森森的说:“老公,我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第23章 半尸起,灯姬来。 尸怨鬼阴森森的话飘荡在牛娃身后,牛娃慢慢的扭过头。尸怨鬼扒开挡在面前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肥嘟嘟的脸。 脸色虽然苍白,但看着还像个人。 然而随着尸怨鬼充满爱意的一笑,她的脸皮就像墙灰,一块块的往下掉。 脸皮后面黏黏糊糊的腐肉里,好像还有虫子在蠕动一样,别提有多恶心。 她嘟起嘴,对着牛娃亲过去,牛娃恐慌提腿就跑,怨尸鬼阴阴的说:“刚刚弄人家的时候,你还说为了人家可以连命都不要的……” 莫名其妙的,怨尸鬼突然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我虽然不怕,但见到这玩意离开,也松了口气。 “呼!” 牛娃慌不择路的跑到尸体边,他见怨尸鬼走了,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起了粗气。 大伙盯着他苍白的脸,和脖子上的草莓印,表情都特别古怪。 牛娃他叔可能是为了缓解紧张,明知故问的说:“你对那东西做了什么?” 我看小寡妇的样子也很好奇,就小声在她耳边说:“刚才牛娃从外面进来见到你,叫的可不是二姨,而是琴儿呢!” 小寡妇一听连耳根和脖子都红了。 “不好。” 更老看着尸怨鬼莫名其妙离开的方向,忽然叫了一声。 同时我也想到尸怨鬼是被僵尸吓死的,它莫名其妙的大叫一声离开,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让她害怕。 大伙听到不好,齐刷刷的看向更老,更老叹了口气,走到草铺的床上躺下,声音哆嗦的说:“要起来了。” “什么要起来了?” 小三子随口一问,目光游移向了陈有归的尸体。 小寡妇紧张的站在我旁边,牛娃僵硬的背对着尸体没动,他二叔偷偷瞥着牛娃背后的尸体,紧张的一步一步往更老那边挪。 “躺下吧,等他起来,吸够了生气,他自然会再躺回去,没事的。” 更老好像很有经验一样,我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这老头老的这么快,不会是在打更屋被尸体吸习惯了吧? 走到那边的牛娃他叔,听了更老的话,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冲出打更屋,朝着村口跑了回去。 陈有归的尸体还安静的躺着呢? 牛娃他叔一跑,一种无形的恐惧在空气中开始漫延,小三子转着贼精的眼珠子,慢慢往门口挪,我说:“想回就回呗,没人会笑你。” “切!” 小三子年轻气盛,几个健步冲到更老旁边躺下,“我年纪小,你可别骗我,说好的被吸一点生气不会有事的!” “放心。” 其实我也没谱,脸上却挂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咚!咚!咚! 月光亮起来,牛娃背后传来了什么东西敲门板的声音,门板也慢慢摇了起来。 牛娃脸色大变的弹起来,飞快的冲出了打更屋。 我瞥了一眼尸体下面晃动的门板大喊:“在这里就算被吸了生气,也不会出啥大事,如果在外面如果遇到什么尸怨鬼,后果就不好说咯!” 牛娃猛的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会走回来,慌张的躺到了更老旁边。 更老安详的闭着眼睛,小三子和牛娃虽然也闭着眼睛,但是眉毛和眼睫毛却不时的动几下,可见他们有多紧张。 “我……我……腿麻!” 那边门板晃动的更厉害了,小寡妇抓着我的袖子,怯生生的说着。我想也没想,直接抱起她,把她抱到小三子旁边放好,我飞快的跑到大门口,捏住了鼻子。 “你去哪?” 小三子听到我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过来。我捏着鼻子指了指尸体那边,小三子跟着看过去,那边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已经坐了起来。 他吓的赶紧躺了回去。 慢慢的尸体顶着白布站了起来,两只胳膊抬起,朝前平伸着,往前一跳就跳出了两米多。 “我靠,起来就是跳尸?” 我惊讶的一出声,气息外露,尸体蹦蹦的几下就跳到了我面前。 还好我见机的快,赶紧捏住了鼻子。 “混蛋,为什么你自己不让他吸?” 牛娃受不了压抑,暴躁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一出气,僵尸掉转方向就蹦蹦蹦的跳了过去,他吓得赶紧捂住了鼻子。 小寡妇两姐弟都不干了,捂着鼻子起身,蹑手蹑脚的往我这边走。 尸体抖掉身上的白布,动了几下鼻子,凑到更老面前用力一吸。更老本来紧绷的身子,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看情况是晕了。 之前,野猪吃了包子就在尸体旁边就地睡了,他这会被吵醒,揉着眼睛看到尸体,发虎的跑过去,对着尸体屁股就是一脚。 陈有归的尸体可不是小寡妇他男人,尸体凶狠的转身,吓得野猪一个激灵。 “凶什么凶?” 尸体指尖刚碰到野猪的脖子,野猪掏出桃木匕首,一下捅进了尸体的肚子。 尸体定住不动了,然而野猪抽刀,叮咚一声,我放在尸体肚子里的桃木匕首,从尸体衣服里掉了出来。 “快跑!” 见桃木匕首掉了出来,镇尸局被破,我跑过去一手拉着野猪,一手拽着小寡妇就往外跑。 小三子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一口气跑出了一百多米才停下。 “啊!” 一身痛苦的声音从打更屋那边传来,小寡妇打着激灵说:“是更老的声音,他……” “你们两个赶紧回村,告诉你爷爷说,尸体可能沾血了,已经彻底尸变。” 我狂吸了两口气,吩咐小寡妇姐弟一声,带着野猪就往回跑。小寡妇哭着在身后喊:“你回去干嘛?”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你爷的罗盘,就得解决这个麻烦。” 我没有回头,怕一回头就不敢面对这打不死的怪物,抛弃所有节操,啥也不管的自个跑路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碰到了连滚带爬的牛娃。 牛娃痴痴呆呆的哭嚎着:“更老被幺叔咬死了,幺叔把更老咬死了。”往村子方向发疯的跑了过去。 回到打更屋,门板上的油灯还亮着,更老的尸体歪在床边,脖子像被野兽啃过,伤口上全是血。 看了一眼尸体,我提着锋利的老刀,四处寻找起尸体的踪迹,然而陈有归根本不在打更屋。 “这边。” 野猪在门外发现了一个两个几厘米的脚印,我赶紧跑过去,沿着断断续续的脚印,追向了村子另一边。 陈村的住户环绕了大半个山腰,我和野猪奔跑在路上,正寻找陈有归留下的脚印,迎面一个二十出头的性感女人,穿着紫色到臀的小短裙,提着一盏花灯走了过来。 大半夜的山村里,只要有点常识的人,见到一个打扮的惹火的长腿女人,还提着个四方花灯,知道对方有问题。 我不想惹麻烦,拽着野猪装着没看到她,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一个听了令人全身骨头松软的声音在背后喊:“你们在追那只半尸吗?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猛的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 紫裙美女微笑的走过来,他走到跟前,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小声的嘀咕:“好熟悉的味道。”随即又摇了摇头问:“我帮你抓半尸,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能对付那东西?” 管她是什么玩意,先解决陈有归再说,如果让陈有归杀了血亲,不说尸体会变得更猛,我还会失信于族长。我心急乱投医的看着她,她自信的点了点头,“你答应了?” “什么条件?” 我虽然心急,但还没傻到什么条件都答应。 她说:“简单,给我讲个好听的故事就可以了。” “这个条件简单,没问题!” 我一听就满口答应了,紫裙女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盖章!记得等我帮你抓到半尸,你要给我讲故事。” “我也要。” 野猪指着他自己的脸,紫裙女嫌弃的冷哼一声,“傻子魂魄不全,我对傻的没胃口。” 我摸着被亲的位置,忽然想起了几个大学生讲鬼故事,招魂青衣鬼的事,顿时一股寒流从尾椎骨直冲后颈。 我吸着凉气问:“你是青行灯姬?” “很久以前,有人叫我灯笼女,也有人叫我青衣,好像也有人叫我青行灯姬……”紫裙女无所谓的笑着,“我并不介意你叫我青行灯姬。” “对不起,我反悔了。” 我拉着野猪拔腿就跑,跑出十几米远,耳边响起了青行灯姬咯咯娇笑的声音。 声音很好听,但随着笑声,周围刮起了好大的幽阴。 突然前面一个小女孩,低着头,抱着一个小人偶,声音低沉,缓慢的唱着:“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但眼睛不会眨……”对着我们走了过来。 听着悠悠的童音,我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野猪提着刀,不顾我的拉扯,脚步缓慢的走向小女孩,也跟着唱起:“一个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走过去,两个人撞到一起,小女孩就消失不见了,野猪低着头,慢慢转身,嘴角上翘的提着刀朝我走了过来。 我刚想动,感觉两条腿被什么抓住了,低头一看,地长两只白骨森森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脚腕,任由我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 眼看野猪举着刀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心急的额头直冒冷汗。 “姐姐帮你抓住僵尸,你给姐姐讲故事,有什么好反悔的?”青行灯姬提着花灯,走到我旁边,看着慢慢靠近的野猪,咯咯娇笑的很开心。 第24章 乌鸦身现,僵尸拜坟。 野猪缓缓的走到我面前,举着刀对着我的脖子就砍了下来。 我看着劈下来的刀,听着边上娇笑的声音,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被严重挑衅的情绪。 这股情绪来的很突然,很猛烈,很诡异,就是上位者居然被下位者逼到了生死边缘的愤怒。 暴躁!愤怒!该死! 随着我内心的情绪达到巅峰,周围的夜风好似更大,更狂,更阴森了。 野猪被吹的往后仰,连砍下来的刀都停了下来,青行灯姬身上的紫色短裙被吹的上下左右乱摆,乌黑的长发斜飘在她脸上,让她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了。 “呱!呱!” 一只羽毛黑的发亮的乌鸦,突然出现在了我肩膀上,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好像它本来就一直站在我肩膀上一样。 乌鸦叫声一起,附在野猪身上一个小孩女被震了出来。 可爱的小女孩见乌鸦,抱着洋娃娃飞快的躲到青行灯姬身后,她抱着青行灯姬的大长腿,偷偷看着乌鸦说:“宝宝怕,宝宝怕。” “徐含沙,你搞什么?吓到宝宝了。” 看着乌鸦,眼神同样惊骇的青行灯姬突然双手叉腰,像发怒的母狮子抚摸着小女孩的头,气呼呼的瞪了过来。 “呃!” 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越看她的脸,越感觉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人,认出了青行灯姬是谁? 这不由得让我一愣。 小姑妈有个女男朋友,我也只见过两次,两次见她,她都穿着中性的服装,是一头精神抖擞的短发,这导致我见到“青行灯姬”,第一眼没认出她是小姑夫。 “我靠!” 上下来回扫视她几遍,我完全确定是她,忍不住喷出了一口唾沫。 她离我并不远,被我喷得满脸唾沫,然而她却根本不在乎,反而不敢相信的盯着我肩膀上的乌鸦,惊讶无比的反问:“阴阳秘术?驭使式神?你怎么会阴阳秘术?”这女人两眼火热的盯着我肩膀上的乌鸦,她的神情就像多年单身老狗,突然发现了喜爱女明星被曝出的尺度视频,恨不得舔屏的模样:“这不可能!就算你会阴阳秘书,也不可能有能力驭使黑羽!” 什么狗屁阴阳秘术?驭使式神? 阴阳师养鬼供仙,驱使灵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有的更是让鬼神做主,自己只是灵物的奴隶而已。 我肩膀上的乌鸦给我的感觉,就是另一个我自己,与阴阳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因为乌鸦就是我自己,这女人咽着口水,恨不得生吞了大乌鸦的眼神,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死八婆,你干嘛冒充青行灯姬整我?你又怎么想到冒充青行灯姬来吓唬我的?” 我干咳几声,把她从惊讶中拉了回来。 她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我恰巧碰到,那六个大学生已经死了!救他们前,我了到他们遇到过一个山里人,根据描述自然就认出了是你。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他们玩的游戏,是会死人的?六个大学生的命啊?你既然见死不救。” “你有病啊,他们自己找刺激,自己找死,关我鸟事?他们给老子吃狗娘,老子当场没把他们弄死在山里,已经大发慈悲了!” 小女孩被震离野猪之后,野猪就昏睡了过去,我弄清野猪,给他打干净身上的灰尘,懒得再搭理这不可理喻的死八婆。 我控制着乌鸦身飞到了村子上空,利用乌鸦的视角寻找起了陈有归的尸体。 乌鸦身在村子上空来回飞了好几遍,自由自在的玩出了各种花式,我才收起玩心。 当我准备去找僵尸的时候,看到小寡妇和陈冲,还有几个人从她家出来,我低飞过去,盘旋在他们头顶呱呱叫了几声。 几个人突然听到乌鸦叫,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个都惊悚的望着天上的乌鸦身。 “乌鸦当头绕,这是不详之兆啊!” 陈冲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让大家小心一点,“也不知道有归的尸体会给村子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我见把他们吓的够呛,翻身飞进了高空的黑暗,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又快速的飞了过去。 乌鸦身一爪子抓在小寡妇胸上,我立刻迅速的飞上了高空。 小寡妇被乌鸦身袭胸又羞有怕,一群人看着黑暗的夜空,表情是相当的精彩。 我绕着村子找了一群,没找到僵尸的踪迹,就在我往回飞的时候,嘭的一声,大乌鸦爆炸开,消散的无影无踪。 乌鸦身爆掉,我一点儿也不担心,直觉告诉我,只要我想,乌鸦身会随时出现在人身旁边。 至于乌鸦身怎么来了?我也闹搞不清楚。 与野猪和小姑父走在一起的我,当乌鸦身爆掉,我脑子就是一阵刺疼,一个没走稳就歪向了小姑父。 她眼疾手快的楼住了我的后背,我倒在她怀里的姿势,实在是难以启齿。 一般情况不都是大爷们这样搂妹子的吗? 她发现姿势不对,本来准备松手的,但发现我精神不对,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蠢货,就把我扶了起来。“你控制式神干了什么?是不是碰到了人?式神被人的肩头火烧伤了?” 乌鸦身并不是式神?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我甩着头疼的脑子说没事,告诉她僵尸不在村里,带着她和野猪一起走向了从小寡妇家出来的一群人。 与陈冲他们碰头后,我简单给陈冲介绍了小姑父。 小姑父叫毛小莹,家里是开赌石坊的,在玉石圈子里很有名。 陈冲听了介绍,对她的态度可比对我热情多了。 “毛小姐,听说您师从玄德先生,玄德先生德高望重,一辈子驱邪渡世,大家都很敬佩。我们村这回出现了僵尸,您有什么建议一定要提点一下!” 双方先客气了一会,陈冲心急如焚的先给毛小莹戴了高帽子,随后厚着脸皮请教了起来。 毛小莹听了很受用的眼睫毛一跳一跳,大方的说:“麻烦您帮忙准备一下纸笔墨刀剑,也就是黄纸、毛笔、朱砂墨,小刀,桃木剑,我要用。” 陈冲感谢毛小莹一声,马上让人去准备东西了。 我和野猪这时候好像成为了多余的一样,不过有毛小莹打前阵,我也乐的清闲。 别人准备东西的时候,毛小莹提着花灯,傲娇的走到我面前吩咐:“你姑父我需要一泡童尿,以及一个稻草人。”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她提的花灯响起,“宝宝才不要上草人的身,宝宝喜欢上猪猪的身。”灯笼说话,还好旁边只有小寡妇、小三子和野猪,不然非把旁人吓死不可。 小寡妇姐弟听了,先左右找了找,循声看到花灯,他俩脸色吓的是一阵惨白。 倒是野猪的表情很值得玩味,他听了宝宝的话,低着头,两根手指头来回对点点着,一个一米九的大块头,露出小女儿姿态,看得我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好。” 毛小莹想了想就把花灯交给了野猪,“拿好了,别摔到了宝宝。” 野猪紧张的抱着花灯,拼命的点着头。 “野猪,咱们是好朋友吧?” 我本来是准备调侃野猪的,没想到他结巴的说:“我们是好朋友,但我更喜欢宝宝一点。”说着他就抱着花灯躲到了毛小莹背后,好似怕我干啥一样?最后他不好意思了,连忙补了一句:“只要你不欺负宝宝,我们还是好朋友。” “咯咯!” 毛小莹被野猪傻乎乎的样子逗得咯咯娇笑,她拍了一把野猪的肩膀,就追着人群一起走向了陈冲家。 人群走了两三米远,我郁闷的站着没动,小三子望着毛小莹被风吹动的短裙,不停的吞着口水。我说:“你是童子吧?给你个机会,你去弄一泡了送给她。” “知我者,姐夫也!” 小三子兴奋的吸了口气,追向人群回头说:“你有了姐姐,只要你不跟我抢莹姐,往后你指哪我打哪?” “两个叛徒。”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把腰间别着的罗盘拿到手上,见小寡妇站着没动,“你怎么不回去?” “我想跟你去!” 小寡妇紧捏着拳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等话说完,她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可见说出这话让她鼓起了多大勇气。 “找僵尸,我们先把僵尸给灭了,让那男人婆打空气去。”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见村南的星星亮一些,南属火,自古就有僵尸出,赤地千里的传说,于是我迈开脚步朝村南走了过去。 走在黑暗寂静的夜色里,小寡妇胆战心惊的不停的四处瞅,好似僵尸会随时从边上蹦出一样。 经过一片竹林,我手里的罗盘突然动了,指针转了几下,指向了暗雾重重的竹林。 “嘘!” 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含了一口气在喉咙,带路钻进了竹林。 跟着指针深入竹林几十米,突然旁边传来了稀稀疏疏泥土移动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听了会,抓着小寡妇的袖子,轻手轻脚的慢慢靠了过去,走到一簇竹子后面躲了起来。 泥土松动的声音是一个坟堆发出的,坟堆后面竖着一块墓碑,陈有归的尸体站在墓碑前,伸着双手对着月亮吸完一口气,就朝着墓碑拜下去,吐出一口气。 陈有归的尸体反复的拜着,拜一次坟,光秃秃的坟堆就跟着动一下。 第25章 玄尸出土,生死未卜。 我蹲在竹丛后面,见陈有归的尸体一拜一拜的不仅感官怪异,还很好奇尸体是在干嘛? 蹲在旁边的小寡妇捂着小嘴,身体紧绷的眼珠子越瞪越大,本能的往我这边挤。 我坐蹲在一只后脚跟上,被她这一挤,身体失去平衡歪倒了出去。 “哎呀!” 小寡妇跟着摔在我身上,一不小心叫出了声,惊动了拜坟的僵尸。 尸体吸了一口气,平伸着的双手刚拜到一半,突然听了下来。 它僵住了,我全身紧绷的盯着那边,小寡妇趴在我腿上,从竹子缝隙看着外面,一抽一抽的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没发生声音。 “哈!” 僵了几秒,尸体迟疑的慢慢拜下去,大口哈了一口气,再一次有节奏的拜起了坟。 我数着次数,一下,两下,三下……尸体连着拜了十多下,也没有管我们,我才敢动。 这才发现小寡妇脑袋摆放的地方不对劲,我是半仰侧倒向竹丛外的,她吐出的呼吸神准的关键部位,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她咬着布料呢! 我尴尬的用眼神示意了几下,她处在惊悚之中,愣了几秒才意识到问题,低着俏脸扶着竹子慢慢蹲了回去。 等她蹲好,我刚准备起身,咔嚓一声,她扶着竹子的手一划,再一次歪倒了过来。 她乱抓的找东西扶,一只手抓到了竹子,另一只手再次一次神准的按在了我不能被随便按的地方。 我受不了刺激的刚要动,地面好似微微震动了起来,惊吓的往坟堆那边一看。 光秃秃的坟堆裂开了好几条裂缝,裂缝越来越多,缝隙也越来越大。 “嘶!” 陈有归的尸体举着双手,对着月光吸了好长一口气,动作非常迟缓的慢慢拜了下去。 这一拜下去,整个尸体外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十几秒钟不到,躬身下拜的尸体就成了骨头架子。 咔嚓。 连着几声细微的骨头声响,白骨森森的骨头架子碎成了一地粉末,夜里的风一吹,一地的骨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去……”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实在忍不住惊诧叫出了声,小寡妇紧张的连捏了我几下,我就像没知觉一样,完全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轰隆一声! 坟堆上的尘土飞扬,一块朱红色的棺材板在飞扬的尘土包裹下,飞出来,远远的砸断了好多根竹子,落到地上砸出了一声打响。 不容我做出反应,一具十七八岁年轻貌美的尸体跳出来,伸着双手跳出来,对着月亮呜的吼着。 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电闪雷鸣,平地起旱雷,连着炸了好几响。 女尸穿着破破烂烂的花布衣服,两条麻花鞭子挂在肩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首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如果它不是皮肤苍白的吓人,嘴角还有两颗尖牙,仅仅看不腐不烂的外表,还以为是一个大活人呢? “表……表姐?” 小寡妇看着衣衫不整的女僵尸,激动的爬起来,话音一出,女僵尸就看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出现在了小寡妇面前,指甲修长的两只手对着小寡妇插了过去。 我用力的一脚喘在小寡妇腿上,小寡妇倒向一旁,惊险的躲过了女僵尸的双手。 女僵尸插在小寡妇背后的竹子上,竹子被插断了好几根。 “捂着呼吸,回村把这边的情况仔细的告诉那死八婆,我先拖住这玩意。” 我一脚喘在女僵尸的腰上,故意大口呼吸的喊叫着往一边跑。 跑出五六步,我感觉侧面袭来一阵风,赶紧直板板的倒在了地上,原来女僵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到了我侧面,双臂横扫过来,抽断了我边上两根手腕粗的竹子。 女僵尸的速度太快了,我知道跑不赢它,飞快的从它裤裆钻过去,从后面抱着它的脖子,双腿死死夹住了它的腰。 小寡妇惊魂未定捂着呼吸爬起来,紧张的看着我这边,我扯着嗓子喊:“快跑,别墨迹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 女僵尸闻到了我的呼吸,由于双臂僵直,没法转弯,只能偏头往后咬。 第一下咬我的头没咬到,第二下对着我的胳膊咬来,还好我躲的快,把胳膊从它咯吱窝穿了过去。 到最后,我就成了双腿环着女僵尸的腿,双手从女僵尸咯吱窝下面伸过去,死死背在它背后不放的姿势。 “看你凶猛是鬼,还不得喝小爷的洗脚水!” 女僵尸在竹林里四处乱蹦着,我刚得意的叫出声,没想到她就背对着一根尖锐的半截竹子撞了过去。 我靠,难道这玩意已经开始出现简单的意识了? 我吓的赶紧松开它,落到地上,捂住了嘴巴,小心的往竹子多的地方移。 竹子多,自然能减缓女僵尸的速度了。 女僵尸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它闭着眼睛,动着鼻子,原地转着圈,突然它睁开了眼睛。 一双浑浊的死人眼看过来,目光与它灰色的瞳孔接触,我心里没来的一紧,得到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这玩意能看到东西! 很快,我的猜测成了现实,女僵尸压根没在乎我们之间的竹子,像推土机一样推了过来。 它所经过的地方,竹子东折西断的没一根健全的。 我亡魂尽丧的撒丫子就跑,然而它的速度太快,我的反应和速度虽然不慢,几次惊险的躲过了它的攻击,但是还是挂了几次彩。 胳膊、后背、胸前都被它锋利的指甲刮出了深浅不一的口子。 伤口流出血,女僵尸闻到血腥味更加亢奋了,我咬牙死死坚持着,但是与僵尸这种永动机相比,我慢慢感觉到了无力。 又坚持了两分钟不到,我身上又多十几道伤口。 再一次面对它插过来的双手,我飞快的扑倒,险险的躲过了它的攻击。 女僵尸见到我摔倒,脚尖着地对着我的脖子插了下来,我像条死鱼倒在地上,累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指甲慢慢在眼中放大,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闭着眼睛,以为我要死了,但是等了好一会,脖子上也没感觉到疼。 慢慢的,我睁开眼睛,只见女僵尸脚尖着地,倾斜的站着,双手锋利的指甲停在离我脖子十几里面的地方,而它却低头呆呆往下看着。 我跟着看过去,只见我的裤子挂在一旁的竹子上,应该是刚才扑倒,不小心挂到竹子被扯了下来。 一瞬间,我懵了! 蹦! 女僵尸往后弹正身体,往后跳了一步,双手对着我这边,却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这只女僵尸一米六左右的个头,不腐不烂,也就肌肉和骨骼僵化,通过它身上布条一样的衣服明显可以看出,皮肤还是很光滑白嫩的。 我大口喘气的恢复着力气,同时上下打量着它,不由得感叹:可惜死的早,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等恢复一些力气,我试探性的慢慢往后挪,见女僵尸还偏头对着一边,我蹬掉裤子,转身跑起来撒丫子就跑。 明摆着这女僵尸有着超出一般僵尸的灵性,估摸着它是见了不该见的东西,这才受惊的停下杀我的。 反正是大半夜的荒山野岭,我才不会傻到要脸,不要命! 跑了五十多米,女僵尸并没有追开,眼看要跑出竹林了,蹦!蹦!蹦的一个身影闪过来,女僵尸再次拦在了我前面,依然是双手对着我,脸蛋偏向着别处。 “大姐,我知道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过我吧。” 我哭丧着脸不停的对她作揖,作了几个,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调换一个方向快速的往前冲。 碰的一声,我撞在女僵尸的背后,它不动如山的站着,我像撞在了木桩上,撞的是头昏眼花。 好不容易缓过劲,转头试了几次,都被女僵尸给挡了回来。 女僵尸也不杀我,就是不让我离开竹林,我懒得再跑了,坐下检查着自己的伤势,发现伤口都结巴了,并且怎么按都不会疼? 这明显是中了尸毒! 僵尸这种东西并没有人性,像女僵尸这种埋了不烂,又被陈有归的尸体拜起来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僵尸中的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千载难逢。 并且它也只是灵性稍微足一些,依然是个死物。 我可不想变成这种玩意,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尽快摆脱女僵尸,好去医治尸毒。 正在我苦恼的时候,女僵尸偏着头跳过来,轻轻戳了戳我的衣服,转身背对着我微微弯了一点腰。 “呃?” 我发懵的看着,女僵尸站了一会,胳膊横扫过来,我被撞的飞起来,撞在一根竹子上,砸到地上连吐了好几口血。 然而我并没有感觉有多疼,只是有些晕。 女僵尸再一次跳过来,又背对着我,背部稍稍往前弯了一点。 尼玛,你这是背老子背上瘾了? 我噗着血,扶着竹竿慢慢站起来,女僵尸再次扫过来,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它的胳膊从我头顶扫过,扫断了我背后的竹子,再一次背对着我,做出了要背我的姿势。 “大姐,我知道错了,行……行……我上去还不行吗?” 见女僵尸又要抽我,我估计再被抽几次,没等到尸毒攻心,就先被它给抽死了。 我一咬牙,小心翼翼的背到它背后,它看了一眼月亮,蹦!蹦!蹦的就朝深山蹦去,我就像坐过山车的紧紧勒着它的脖子,只感觉身边的树木不停的往后倒。 第26章 僵尸女婿,修罗女鬼。 女僵尸背着我翻山越岭,用了估计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蹦到了陈村所在大山的山顶。 山里有这样一句话,山脚穷,山腰富,山顶上的都穿补丁裤,女僵尸把我背进一条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停在了一家贫房前。 贫房以木头为支架,泥巴做墙壁,茅草为瓦片,真的是贫房。 我见了压根就不敢相信,这年头怎么还有这样的房子? “郭嘉”是吃干饭的吗? 我正想着,女僵尸把我抖下它的背,她撞了撞泥巴上的木头,发出了一声轻响。 声音虽小,但在夜里听的很清晰,屋里一个年迈的女声问:“谁啊?” 我不知道女僵尸要做什么?可不敢乱答应,万一老婆婆出来,被它一口咬死了呢?我看着女僵尸没动。 老婆婆连问了几声谁啊?见没人答应,屋里也就没声音了。 女僵尸连着又撞了几下泥巴,屋里亮起了昏暗的油灯,不一会脚步声走到门口,老婆婆开着门问:“大半夜的谁啊?” 吱呀一声,门打开的同时女僵尸背对了过去。 我裤子在竹林里踹掉了,随手找了块木板,挡在了身前。 端着油灯的老婆婆,看着我和女僵尸的背影,手里的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赶紧说:“我们是过路的,你回去睡吧!” 老婆婆好像吓呆了,扶着门框,站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没想到她看着女尸体的背影,哇的一声流出了眼泪,激动中带着不信,不信饱含期待的问:“是灵儿吗?”总之,语气复杂的让人听了就感觉心酸。 女僵尸突然一胳膊扫在我背后,我往前踉跄的摔向门口,它跳出院子,蹦!蹦!没几下就跳进了夜幕,跳了个没影。 我趴在地上咳了好几口血,扶着地慢慢爬起来,老婆婆望着女僵尸跳走的方向,呆站了好一会,扶着我的胳膊关心的问:“没事吧,有啥事进屋说。” 老婆婆扶着我走进简陋的堂屋,堂屋就一个四方小桌子,以及一个供着观音菩萨的香凳,老婆婆扶着我在桌边坐下,她给我倒了杯白开水,让我先坐着,就走进了旁边了房间。 过了好一会,老婆婆拿着一条老旧的麻布裤子出来,说裤子是他老伴生前穿过的,让我凑合着穿穿。 我也顾不上是不是死人穿过的,飞快的套上,见老婆婆拿着一个老旧的本子,我好奇的看过去,老婆婆打开本子,里面的纸业已经发黄,中间夹着几张二十几年前,那种彩色照片。 照片外面虽然压过一层塑料,但有几张还是花了,就算花了,依然能看出是小女孩的照片。 老婆婆递过来最后一张照片,我接过来一看,一个纯天然的美女,穿着一件女士西服,弹着吉他,站在沙滩背景布前照的。 照片里的美女就是女僵尸,我古怪的看了一眼大门,结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 “刚刚是灵儿回来了吗?她……” 老婆婆说着再一次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屋里沉默了一会,我起身说:“那个……老人家,大半夜把您吵醒……我先走了。” 没等老人家说话,我连着几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见到女僵尸在不远处的角落,对我这边哈了口气,看着它细长的虎牙,感觉告诉我,只要老子敢出去,它绝对会弄死我。 “后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大晚上的,夜路不好走,等天亮了再走吧!” 老婆婆跟着走到门边,等她过来的时候,女僵尸已经消失在了那边。 不知道女僵尸要干什么?我嗯了一声,关上大门,坐回桌子边说:“老人家,家里有糯米吗?” “有的,你等等。” 老人家快速的抱了一个小坛子过来,放在大桌上,我打开坛子口,抓了把糯米敷在胸前的伤口上,伤口像蒸熟了一样冒着黑色热气,我手里的一把糯米瞬间就变成了焦糊的黑色。 伤口处传来的痛处,疼得我只咬牙。 知道糯米对尸毒起效果了,我抓着糯米赶紧敷。 背后的伤口我敷不到,老婆婆帮着忙,很快一小坛子糯米用完了,我身上多处伤痕也只是稍微恢复了一些知觉,并没起到多大用处。 老婆婆想了想,她让我等等,抱着空坛子出门,过了小半个小时,大半夜的替我借回来了一坛子糯米。 糯米再次按在伤口上,不像先前那样快速的烧焦了。 老婆婆找了一些烂布条,裹着新鲜的糯米帮我包扎起了伤口,等包扎完,我真诚的感谢一阵,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人家几次开口似乎想问什么?但并没有开口问。 “您能讲讲灵儿的事吗?”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难熬的看着照片,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老人家回忆起来,满眼全是幸福的笑意,说灵儿打小就听话乖巧,孝顺父母,慢慢讲着女僵尸小时候的一些点点滴滴。 讲到女僵尸十七八岁的时候,老人家又控制不住哽咽了起来。 那年头山里姑娘都出嫁的早,十七八岁就到了嫁人的年纪,灵儿出落的水灵,人又勤快,媒婆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但是老人家就这一个闺女,丈夫是木匠,有一门手艺在,家境在山里还算得上殷实,准备招一门女婿。 灵儿与那年头的山里姑娘差不多,心思干净,人也孝顺,对婚事由父母做主并不抗拒。 然而就在两老托人四处物色女婿的那段期间,灵儿去陈村走亲戚。 老人家又八个姊妹,老大和老八的年纪相差着一代人,老婆婆排老二,陈有归母亲是灵儿大姨,小寡妇母亲是灵儿的七姨,灵儿就在走完亲戚,回来的路上失踪了。 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失踪的?不是死的?” 我听了,当即就蹦了起来,老人家见了我的反应,更加伤心了,我不好意思的抱歉几声,等老人的情绪平复一些,我抓着后脑勺疑惑的问:“那个……灵儿是从陈村南面的竹林蹦出来的,那不是她的坟?” “真的是灵儿?刚才真的是灵儿?跟你一起来的是我家灵儿。” 老人家发疯的冲过去,打开大门,对着门外大喊:“灵儿你在哪?你出来啊!” 凄凉的呼唤声吵亮了周边人家的灯,不一会又相继熄灭了,我估计村里人已经习惯了吧! 老人家喊了好一会,我也没见到女僵尸的身影,等老人喊累了,我扶着老人进屋,关上大门,只能让老人家节哀顺变。 过了一会,老婆婆说:“你刚才说灵儿是从陈村南面竹林出来的?” “嗯!” 我好奇的点了点头,老婆婆说:“陈村的祖坟都在大山的阴面,竹林里确实有个坟,不过不是灵儿的,而是陈村另一个可怜的丫头,那丫头比灵儿大几岁,在灵儿失踪的几年前,不想逮人半夜进屋,人不仅被糟蹋了,还被杀害了。这样死的闺女,没办法进祖坟,于是她家里人把她埋在了村子南面的竹林。” “叠尸坟?” “尸鬼同归生煞局!” 我和老人家几乎是一口同声的惊呼了出来,老人家说的叠尸坟和我说的风水局,其实差不多。 相传,一具尸体放在在另一具尸体上,如果头、双手、双脚,身体的姿势完全一致,后来埋下的尸体就不会烂,如果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僵尸。 从阴宅风水的专业角度来讲,还需要两人都是横死,两口怨气相互影响,才能让后来的尸体不腐不烂。 这就难怪灵儿的尸体没有腐烂! “陈村这下要出大麻烦了。” 知道是尸鬼同归生煞的格局,我惊吓的再一次跳了起来。 尸鬼,尸鬼,僵尸和鬼! 女僵尸蹦出来了,被女僵尸压着的那只鬼,也会同时出世。 “是谁害了灵儿?是谁?”老人家并不在意叠尸坟,仇恨的咬着牙,褶皱的老脸突然变得可怕了起来。 我暗自叹了口气,没说凶手很可能是灵儿她表哥陈有归,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只能在心里祈祷,在陈村的毛小莹别被煞鬼给弄死了。 被人半夜糟蹋杀人的姑娘,死的已经够惨了,戾气肯定很重,这些年因为被僵尸压着,没办法出去报仇,憋着的戾气神仙也不知道有多重? 再加上与僵尸相互影响,很可能化成修罗鬼。 男修罗鬼,丑陋无比,嗜杀成性,不论家畜还是人,只要被它盯上,死状都非常恐怖。 女修罗鬼,妖艳绝美,凶狠毒辣,不论家畜还是人,只要被它盯上,都会被榨成肉干。 艰难的熬到天亮,我换了一次糯米,拜别了老人家,走出院子没几步,老人家突然叫住我,递过来一个用手帕抱着的东西,我好奇的打开一看,是板块纯银打造的姻缘锁! “呃?” 银锁放的时间应该不短了,表面微微发黑,半个龙凤衔珠的图案做的栩栩如生,手艺相当精巧,估计当今这手艺已经快失传了,在喜欢收藏银器的人眼中绝对是无价之宝。我诡异的看着银锁,再看看老婆婆,老婆婆说:“知女莫若母,你那样子被灵儿带回来……” 老婆婆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转而继续说:“带着它,灵儿见了应该不会再伤害你了。” 一想女僵尸生前的为人,再想被它带来的情况,估计老人家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我在心里大骂着,为了保命默默的带上了银锁。 老人家见我戴上银锁,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又感谢了一阵,问清楚下山的路,飞快的冲了出去。 第27章 桃花扇,欲斗邪。 回山腰的路很难走,我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陈村。 一走进村里,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大白天的只有少数人家开着门,外出行走的人都行色匆匆,不时的往身后看,好像背后有什么跟着一样。 走到小寡妇家门口,院子里站了好些脸色疲惫的人,相互之间商量着什么? 毛小莹他们自然也在人群中。 我一到门口,众人就被我的外面吓了一跳,小寡妇紧张的往前一步又停下了脚步,小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看到我就是一顿骂,骂完了任然没好气的说:“怎么弄成了这死样子?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知道她是关心我,我也没在意,问他们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麻烦大了,除了我们俩还真少不了你了。” 毛小莹把我掉在竹林里的罗盘递过来,给陈冲打了个招呼,走向门口说:“走一起去打更屋,等到了打更屋再说。” 一群人为难的往门外走,似乎不想去打更屋。 我身上的尸毒还没解决呢?拉着小姑妈到旁边说我要回去,她捏了我的伤口几下,“还死不了人,迟几天医治疗也死不了人。” “放屁,被僵尸抓的不是你自己吧?” 我只是跟她说一声而已,腿长在我脚上,她同不同意对我的决定并没有影响。 毛小莹似乎听到了,鄙视的走过来,“除魔卫道是我辈的本份,学风水的时候,你师父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有病!” 送给她一个中指,我跑向小三子准备让他给我弄辆摩托车,小姑妈在后面说:“你的桃花扇连夜做好了,一面太极生莲,一面九阴拜阳。” 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停下脚步,回望过去。 小姑妈笑眯眯的拿出一把桃核红色的折扇,展开。 扇骨全是桃木,扇面是一层半透明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的粉色丝层。 一面太极形状的水池里长着莲花,一面九个身材优美,面容模糊的九个美女,对着一轮红日,做着九种不同的瑜伽动作。 图案像是刻在扇骨上,又像是秀在扇面,给原本活灵活现的突然又增加了一道层次感。 从整体上看,这把桃花扇美极了,妖艳极了,邪门的哪像是辟邪的百年桃木所制? 我跑过去就抢,小姑妈合起折扇,手缩回去说:“扇面是从清朝古墓发现的一块血绸,经过特殊的手法用天蚕丝与人皮织成,具备通阴阳的特性,简单说就是能打倒灵体。本来是件很邪门的东西,正好百年桃木能压制血绸,阴阳互补,辟邪的效果更好。” 听着,我吞着口水,献媚的望着小姑妈,不要脸的就差摇着她的胳膊撒娇了。 “不过……”小姑妈话锋一转,让我没来得心里一突,她看了我几秒继续说:“这还不是这把扇子的极限,如果能抓到九只戾气重的女鬼,让它们甘愿附在九阴拜日图的就个女人身上,这把扇子就更厉害了。” 我越听越喜欢,幻想着跟小姑妈打架的时候,一扇子扇出去,九只女鬼围着她打的场面,我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 那场面绝对可以前排端板凳,卖瓜子、啤酒和薯片。 “看你这色样?想什么呢?不会是想女鬼给你穿衣、叠被、暖被窝吧?”毛小莹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姑妈看了眼竹林的方向:“我怀疑村里除了僵尸,还有一只恐怖的女鬼!” “拿来,我暂时不回去了,等抓到鬼了再说。” 我扑过去抢桃花扇,这回,小姑妈没有躲,我轻松的拿到桃花扇,兴奋的展开,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收好。 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一手托着风水枣罗盘,一手转折桃花扇,走向打更屋的途中,我越看越感觉自己像传说中的神棍,快走到打更屋的时候,我停下脚步,“不行,我是得回去。” 小姑妈问:“你又闹什么?” “回去换衣服。” 我弹了一下身上的布条,小姑妈和毛小莹两个贱人默契的一人揪住我一只耳朵,“怎么像个娘们似的?等想好了应付这件事的对策,再回去换衣服不迟。如果不是我们对风水不怎么了解?看不出竹林的坟有什么隐藏的讲究?才懒得哄着你呢!” “松开你们的爪子,小爷,烟瘾来了!” 我抖开她俩的手,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打火气摊到毛小莹面前,笑呵呵的说:“除魔卫道什么的?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想我帮忙也行……”我翘了翘烟嘴,示意让她帮我点。 “你小子想怎么死?” 小姑妈斜视过来,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蹲到地上,“来弄死我呗,弄死我了看谁帮你老公除魔卫道?” 她俩磨着牙,都控制着脾气没动手,看我的眼神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刚想算了,毛小莹走过来,不情不愿的抢过打火机,咔嚓一下烧了我半截烟,“行了吧!” “谢谢,小姑父!” 我舒服了吸了一口,飞快的冲出去,超过人群先一步推开了打更屋的门。 “我靠。” 地面上平摊着两具尸体,一具是打更老头的,还有一具尸体面黄肌瘦,双眼内凹,像教科书上那种抽了大麻的样子,下身摊着一滩红白相间的液体,散发着一种很难描述的异味。 我盯着尸体打量一遍,后面的人群跟着走进来,几个人吓的跑出去吐了,陈冲脸皮抽搐的说:“昨晚我们听说竹林的坟里蹦出了一具女僵尸,跑过去看,这具尸体就躺在坟坑里,根据身上的胎记能认出是牛娃。” “牛娃那么壮实,居然被吸成了这样?修罗女鬼这是有多饥渴?” 我惊悚的开着玩笑,毛小莹和小姑妈听了都皱起了眉头,毛小莹吸了口气不确定的说:“你确定是修罗女鬼?” “废话,吸男子阳气的女鬼种类人多,但是除了修罗女鬼,哪种女能能在短时间把人吸成这样?” 走到牛娃尸体旁边,我轻轻一扯尸体的头发,就碰下了一大撮,轻轻一吹,头发就被吹成了粉末。“你们看连头发里的精气都被吸干了,什么玩意有这么猛?” 陈村一群人见了两腿吓的两腿直打摆子,我让他们别挡在门口,看着刚升起的太阳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把尸体抬到太阳底下去,如果真是修罗女鬼搞事,尸体的头发被太阳一照,很快就会变白。” 陈冲吩咐两个人过去抬尸体,那两个人站着没动,他自己走过去,抬起尸体的肩膀,“你们一人抬一条腿。” 三个人把牛娃的尸体抬到太阳底下,太阳一照,风一吹尸体的头发就慢慢掉光了。 被吹散在空中的发丝,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白色。 我看着飘散的白发,简单讲了一遍尸鬼同归生煞局,看着陈冲明知故问的说:“那个坟最早埋的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凶手现在怎么了?” 陈冲讲了那个被糟蹋的女子的事,叹了口说:“这案子如今还是悬案。” “小莹,这件事我们还真管不了,凶手不付出相应的代价,修罗女鬼只会越来越凶,人力根本无法对付。只能等它找到债主,讨还了债,戾气消散一些了才有对付的可能性。”小姑妈看向毛小莹,毛小莹一根筋的说:“阴阳有别,鬼害人就是不对的,我不能看着不管。” 两个女人因为理念问题吵了起来,我让陈冲把尸体给烧了,蹲到一边看起了美女吵架的好戏。 她们吵架都不带脏字的,引经据典的想要说服对方,争的是脸红脖子粗。 等村民们把尸体给烧了,她们俩还没吵出个所以然,毛小莹正义无比的把事情大包大揽到了身上,让村里人不用担心,说这事交给她了。 小姑妈赌气的拉着我回了一趟住处,收拾了一番家伙,全副武装的拉着我往陈村赶。 我换了一身潇洒的休闲装,包里装着风水枣罗盘,手里玩着桃花扇,在去往陈村的路上问:“你们不是吵架了吗?” “单说一只修罗女鬼就够那疯婆娘喝一壶的了,更别提还有一只女僵尸?我不去,难道看着她死?” 小姑妈郁闷踢着路上的石子,我想想女僵尸就头皮发麻,可不想当僵尸女婿,哭丧着脸说:“你们找死也别拉着我啊?” 没想到小姑妈风情万种的丢过一个媚眼,嗲声嗲气的说:“难道你忍心看着小姑妈去送死?” “死开,陈莲我警告你,下次有这种事千万别拉着我。” 我不爽的加快脚步,小姑妈哼了一声,“不是你勾搭小寡妇,我们会搅合到这事里?不过还真别说,陈水琴那姑娘结婚早,嫁了没两年,现在才二十一二,脸蛋和身材都挺好,要不娶回去算了?她也就嫁过一次人,一些没结过婚的姑娘也不一定比她干净呢?” “无聊。” 一路上瞎聊着,我们在傍晚的时候,走到了陈村,毛小莹、野猪、小寡妇、小三子拿着打鬼斗僵尸的东西等在路口,毛小莹见到小姑妈其实挺感动的,嘴硬的说:“你回来干嘛?” “怕某人被僵尸吸干血,死无全尸。” 小姑妈不客气的还回去,我没兴趣听她俩吵,望着竹林的方向说:“既然要干,那就趁天还没黑先布置一番。先说好了,我只负责看地行,引路,真遇到了修罗女鬼,我还有伤在身,动手的事就交给你们俩了。” 没想到她们俩异口同声的说:“要的就是你这点用处,多的还真没指望你。” 商量好了分工,我担心小三子和小寡妇拖后腿,对小寡妇说:“你回去做好宵夜,等我们凯旋归来呗。”小寡妇感动的正要说话,毛小莹不屑的切了一声,“这小子是怕你拖后腿呢!放心,今晚你的作用比他大的多。” 嗯哼? 我疑惑的看过去,见小寡妇面相不对,愤怒的盯着毛小莹说:“你丫的找死是吧?想拿她请神附体?问过老子没有?” 小姑妈知道我真的动了气,只要一言不合,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会要毛小莹好看。 她也知道我的性格,赶紧过去撞了毛小莹一下,小声在毛小莹耳边嘀咕了几句,毛小莹噗呲一笑,“放心,如果真到了请神的地步,我要请,请的也是女神。” 然而小寡妇的面相却告诉我,她此行必有波折! 第28章 阴阳路险,辣手摧花。 我告诉小寡妇请神上身并不是什么好事,是会折寿的。 小寡妇自己要坚持,我就没再多说。 进入竹林前,小姑妈和毛小莹先设法封住了竹林四周,让邪物无法离开竹林。 在布置的时候,小姑妈单独对我说她看的出来,陈水琴坚持要请神,是想走进我的世界,想离我近一点。 我听了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竹杖芒鞋轻似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小姑妈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装潇洒了!大伯的仇要报,但别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爷爷的血还要用血来还,讨论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我懒得纠结这件事,拿着罗盘,找准鬼门的方问,一脚踏进竹林,严肃的交代:“你们千万要跟紧了,如果在阴阳路上走丢了,迷失在竹林里,等天亮还没出竹林。轻的会昏迷几天,不停的做噩梦。严重的会丢魂,变成傻子。” 小姑妈和毛小莹神色都凝重了起来,毛小莹憋了口气说:“等进了死门,踏上阴阳路,你可别认不准方向了。” “放心。” 我含了口气再嘴里,见小寡妇和小三子紧张的捏着拳头,我再三提醒几遍,让他们跟紧了,这才两只叫踏进竹林。 人走人的阳关道,鬼走鬼的独木桥,阴阳路就是一条鬼在阳间行走的独木桥,人走在独木桥上一个不稳,后果将不堪设想。 用罗盘分金正线,我跟着指针在竹林里,前进后退,左转右突,领着他们转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我终于找到了阴阳线,停下脚步说:“再往前就要踏上阴阳路了,不管你们身边出现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管,跟着我走七七四十九步就可以了。” 小三子左顾右盼的望着静悄悄的竹林,好奇的问:“我们身边会出现什么?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什么都有可能!” 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会遇到什么?随口回答了一声,问:“都记住了没?” 见他们点头,我吸了一大口气进嘴里,踩上了阴阳线。 踩着阴阳线,我走一步,观察一会周围的环境,再小心的往前走一步,如此反复走的很小心,很慢。 一步一步走出了二十七步,竹林里只是显得更加阴森了,并没出现啥异常。 大家都紧张的憋着气,小三子可能是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吐了一口长气,左顾右盼的说:“姐夫,阴阳路并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啊?这个竹林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地方。” “闭嘴!” 毛小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她抽下花灯上的灯笼杆,把花灯递给野猪抱着,她紧紧的捏着灯笼杆,不知道防备起了什么? 同时,小姑妈也拿出了包里的金钱剑,并且还划破手指,抹上了血。 小三子见到她俩的架势,惊悚的捂住了嘴巴,我换了一口气,盯着罗盘的指引继续往前走。 才抬脚,脚还没踩下去,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心不动,气不动! 心里反复默念几遍,强迫自己不要受外在的影响,过了好几秒,虽然那种被盯上的感觉还在,但也没把这种感觉当回事了,我提着的脚才踩了下去。 往前又走了六步,那种被盯上的感觉更重了,好像盯着我的东西就站在身后一样。 回头一看,五个批头散发,披着白色长袍的梳头鬼,咯咯怪笑的分别站在毛小莹、小姑妈、野猪、小三子、小寡妇身后,这五个玩意的脸虽然被头发挡着,但感觉告诉我,它们都是在看我。 我差点就没忍住一罗盘砸过去,小三子眼珠子僵硬的看着我说:“姐夫,我背后好像有东西。” “别管!” 毛小莹咬着牙,几次抬起手里的灯笼杆都放了下去,我望了两腿发抖的小寡妇一眼,朝她点了点头,照着指针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再次走出了六步,被盯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听着他们松了口气的呼吸声,我不仅没放松警惕,看起方位来更加的用心了。 一口气走到了第四十八步,毛小莹突然说:“四十九步了,到了!” “吓死老子了,终于走完了。”小三子像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在他坐下的瞬间,一个唱大戏的花脸从毛小莹后面冒出来,提着花枪对着小三子刺了过去。 小三子吓的要跑,我紧张的大喊:“别动,只要不离开阴阳线,它就拿你没办法。” 然而我随着自己的话,无意识的走到了小三子的旁边,按住了他的肩膀。 瞬间,我就反应了过来,暗叫一声糟糕,在他们五人消失在我眼前的前一刻,我把罗盘扔向小姑妈:“东北四十五度再向前一步,步跨一尺一寸三就能出过阴阳路了。” 罗盘扔出去,大花脸手里的枪眼看就要刺到我的喉咙了,我惊险的用桃花扇一挑,一脚踹过去,大花脸被踹腿几步,它就消失不见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周围环境全变了,我站在一个村子的路中间,路两边是两层高的自建楼,前面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搭着舞台,台上六个妹子跟着音乐正跳着小苹果。 台下站满了乡亲父老,不少小朋友跟着台上的节奏也有样学样的跳着。 “各位乡亲父老,接下来由我们团头牌女歌手要演唱一曲知心爱人,送给我们的新郎和新郎,祝他们再接下来的日子里,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一曲小苹果跳完,主持人拿着话筒讲完,一个网红脸的漂亮妹子化着淡妆从幕后走出来,她说:“知心爱人这首歌是由男女合唱,本来今晚我是有搭档了,然而那个死鬼开摩托赶来的时候,见到路边的美女一头冲进了茅坑……” 台下一阵捧腹大笑,等人群笑的差不多了,漂亮妹子跺了跺脚,两手换着话筒说:“这不?人家没了搭档,总不能左手和右手一个唱男一个唱女吧?所以我打算从台下找一位帅哥,上台来跟我一起完成这首歌。如果唱的人家高兴了,今天晚上……” 她夸张的做着害羞的姿势,惹得台下的观众又是一阵嬉笑。她接着说:“我这有一只纸飞机,哪位帅哥抢到了?有胆子上来唱?人家今晚就是谁的人了。” 她对着纸飞机哈了口气,就对着年轻人多的方向飞了出去。 我站在人群后面,观察着天相、地势与人气,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 正在我伤神的时候,一阵很自然的风起,远处几个年轻人正在抢纸飞机,刚要抢到,风一吹,纸飞机被卷的飞了过来。 我赶紧往旁边走,边上的好事者用手一打,纸飞机就落到了我身上。 “去……去……” 好事者起哄的推着我的肩膀,喜气洋洋的乡亲们也跟着喊了起来,台上的女人故意交叉紧夹着双腿,声音比蚊子还细的对着话筒说:“好帅,人家看着都快受不了了。” 她的话让乡亲们的热情跟搞了,我满脑子浆的几乎是被人抽上台的。 “帅哥,相见是缘,在唱歌前人家决定给我们俩取个般配的名字,那样唱起来才更有味道。” 女人递给我一个话筒,假装想了想继续说:“你叫锄禾,我叫当午,怎么样?”台下的年轻人看戏不怕太高,大喊:“锄禾日当午,有深度!” 我接过话筒,女人一拍手知心爱人和缓的前奏响起,女人含情脉脉的对着我唱:“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 观察的越久,眼前的一切越是真实,感受着女人的眼神,我把心一横,抱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心,丢了话筒,拧着她的脑袋,咔擦一声,扭断了她的脖子。 第29章 红粉骷髅,计算修罗。 女歌手临时也没反应过来,睁着含情脉脉的眼睛,色彩逐渐淡去,慢慢的没了焦距。 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台下先是一片惊愕的安静,接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死人了!杀人了!出人命了的呼喊声,打破了喜庆的氛围,人群你推我踩的乱成了一锅粥。 外面乱成一锅粥,新郎官和几个人从屋里出来,我掏出枪对着他就是几枪,几个人就死在了枪下。 “怎么还在这?” 看着身边女歌手的尸体,以及台下的尸体,我见环境还是老样子,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难不成自己真从阴阳路,从陈村走到了这个陌生的村子? 这些人都是人? 躲在幕后的主持人,吓的屁股尿流,我走过去用枪低着他的后脑勺,“以最快的速度带我去新娘家,不然就让你脑袋开花。” 主持人哆嗦的带我上了一辆车,沿着村前的公路开了几分钟,到了隔壁的另一个村子。 远远的我就听到了唱戏的声音,等车靠过去,同样一户人家搭着舞台,只不过台上唱的是戏曲。 等车停下,在主持人恐惧的眼神下,我一枪送他去见了阎王,飞快的冲向办喜事的家里,闯进大门,扯着一个人的衣领用枪比着他问:“新娘在哪里?” “在楼上房间!” 得到答案的同时外面响起了警笛,我一脚踹开扯着的人,飞快的冲进了楼上的房间。 一个穿着雪白色婚纱的女人,对着镜子坐着,看背影身材很好。 女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没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模样吓了我一跳。 眨眼的功夫,她换上了一副绝美的容颜,好像刚才仅仅是幻觉而已。 女人见了我身上的血,可怜兮兮的看过来,小模样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的想要保护她。 我一刻也没有停留,抽出桃花扇,冲上去一扇子抽在了她脑门上。 随着她痛苦的叫喊声,周围环境变化的瞬间,我听到了背后砰的一声枪响,依稀看到几个警察对我开枪了。 周围的环境转变成竹林,我正从前面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上手回折扇,骨头架子散倒下去,变成了一根根的碎骨。 看着脚前的骨肉,不禁暗自庆幸了换了好几口大气。 根据遇到的情况可以判断,我遇到了千邪谱里排名四百六十九的,红粉骷髅。 山里老人们常常告诫后人,不要随便露宿山林,指名道姓的说谁谁谁在山里不熟练的地方睡着了,脸上露出害怕、兴奋……等情绪,就一觉不起了。 说是睡在了不知道的坟上,梦里被鬼给害死了。 这就是关于红粉骷髅的传说之一。 红粉骷髅害人于无形,撞上了,或者做难以辨认的美梦而死,或者做噩梦而死,只要在梦里死去人就会真的死去。 “好险,如果在梦里迟疑一会,被追来的警察打死,老子就真被这玩意给害死了。” 回想最后听到的枪响,额头上不受控制的冒出了冷汗,我擦了把汗,紧握着桃花扇,观察一下方位,往前一步跨过了阴阳路。 一脚踏出,我的人就走出了竹林,看着远处笼罩在夜幕里的陈村,我知道前面的村子并不是真的陈村,而是陈村的镜像村。 万事万物都分阴阳两面,人生存的是阳面,鬼游走的是阴面。 人鬼生活在一起,就像人照镜子一样,镜子里反射的景象肯定是真实的景象,但是人不可能伸手到镜子里摸到里面的东西,同样里面的东西也不可能出来。 除非发生阴阳交际的特殊情况,哪天你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东西动了,恭喜你,你撞鬼了! 这也是镜子能照到鬼的原因! 然而阴阳路好比就是一条走进镜子的路,我眼前的陈村是真的,又不是真的,因为这条村子是陈村的镜像、阴影……反射出的一切人和事与现实一模一样,但能说镜子里看到的床是真的床吗? 我好奇的打量着镜像村的一草一木,慢慢朝着村里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村里,一个中年人鬼鬼祟祟的抱着一大堆纸扎品,偷偷摸摸的从我身边经过,但是却没有看到我。 我在“镜子”里,中年人在镜子外面,我碰到的只是他的投影,我自然摸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 这时候的我对中年人来说,其实就是鬼! “小龙女,对不起,当年是我色迷心窍才对你做出了那种事情,这些年……” 中年人胆颤心惊的走着,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一些啥,我听了好奇的跟上去,他走到竹林边,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点了一把香,跪在地上烧起了纸钱。 烧着,烧着,本来燃烧的香突然就灭了。 忽然我旁边多了一个长得神似老版神雕侠侣里面小女女的女人,她咬着手指,娇滴滴靠过来说:“帅哥,当年就是这个混蛋害死的我,你不会多管闲事吧?” 运气不会这么好,进来就遇到了修罗女鬼吧! 我假装没事人的样子,让她靠在我肩膀上,桃花扇伸过去,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冤有头,债有主。他对你做出了那么禽兽的事情,死一千遍都应该。” “人家在这里先谢过了,等收拾了这王八蛋,再来寻小哥。” 长得像小龙女的修罗女鬼,媚眼惺忪的瞥了我几眼,手指划着我的衣服,走到了中年男子面前。 我表面淡定的站着,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紧张的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 桃花扇以百年桃木为骨,用血绸为肉,一扇子就抽散了红粉骷髅,然而却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能不紧张吗? 中年男子见香烧灭了,惊恐的四处看了几眼,颤抖的拿出打火机,夸!夸!夸!打了好多下,才点着火,再一次把香点燃了。 他跪在香前拼命的磕头,不时抽自己几耳光,“小龙女,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年电视剧热播,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猪油蒙了心,对你日思夜想,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学了尹志平……” “其实……其实……人家当年挺享受的,只是年纪小,受了惊吓才想喊人的……” 也不见修罗女鬼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感觉她的情绪变得暴躁起来了,中年男人就看到了她。 中年男人吓的掉头就跑,她抬起纤纤玉手,小模样凄苦的好似挽留情郎一样,往前追了几一步,哎呀一声摔到地上,同时咔嚓一声,白色的裙子也被路边的树枝给挂烂了。 逃跑的中年男人惊悚的不时回头往后看,看到她的模样,脚步越跑越慢。 呜! 女鬼好似摔疼了,揉着大腿上的痛处,小声哽咽的慢慢爬起身,胸口也不要太低了,正巧能被中年男人看到。 “那个……小龙女……我当年也是怕你喊人……真不是存心杀你的。”中年男子虽然神色慌张,一双贼眼却不时往女鬼脖子下面扫,女鬼委屈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开,可怜兮兮的说:“人家还没嫁人就被你那个了,如果我没死,我还能嫁给谁?可是……可是……人家没名没份就这样死了,没办法投胎,只能当个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男子说着对不起,试探性的朝女鬼走过去,慢慢的,他越走越快,真是嫌死的不够快。 桃花扇可以通阴阳,我过去用扇子绊了他一下,他踉跄几步甩在地上,本以为他摔疼了会清醒过来,没想到他真色迷心窍,快速的爬起来就跑向了女鬼。 女鬼哀怨的白了我一眼,中年人以为是瞅他呢?走到女鬼旁边,关心的问:“我怎么才能帮你?只要能帮到你,就算把这条命不要,我也愿意。” 中年人发誓赌咒的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女鬼一脸不舍的用手指挡在男人嘴前,让他不要说死啊死的! 女鬼骗人的狗血套路看起来其实挺过瘾的,于是我走到一边,找了一块石头看了起来。 “你哪里摔疼了?” 男子见女鬼揉着腿,明知故问的问着,女鬼害羞的没说话,肢体上却做着引导似的动作,中年人吞着唾沫,嘴里关心着女鬼,手就帮女鬼揉起了伤处。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的进行着,我较有兴趣的当着现场观众,以修罗女鬼的德性也不会在意边上有个人,她吸气阳气来更是疯狂和带劲。 断断五分钟不到,根据中年人的反应判断,他不下被女鬼吸取了十次,可能还更多。 然而这并不是男人没用,而是修罗女鬼就是这么猛。 十分钟不到,男人彻底被吸死了,但是修罗女鬼并没从尸体上起来,直到把尸体吸成人干,这才带着不满意的表情起身。 女鬼也没整理衣物,身上挂着几缕白布条,一眨眼就飘到了我旁边,握着我的手腕往她身上放。 “呱!”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先过了会瘾,我感觉再继续下去,会出大事的,立刻召唤出了乌鸦身。 乌鸦身出现在我肩头,一声鸣叫,吓了修罗女鬼一跳。 她赶紧往后退开了几米,看着我肩膀上的乌鸦,表情一变再变。 当初黑羽是被大自然的雷电劈死的,它在雷电之下不可能跑掉乌鸦魂,我沾染上的顶多是一两丝残魂,我这个乌鸦身也就空有黑羽一些气质而已。 我假装淡定,面带微笑的一手转折桃花扇,假装陶醉的问着刚碰过她的另一只手,说:“我有两个同伴要找你除魔卫道……” 修罗女鬼一听,眼神冰冷的看过来,如果不是她畏惧我肩膀上的乌鸦,估计已经动手了。 “啧啧!” 我表面玩味的与她对视着,其实小心脏已经紧张的噗通乱跳了起来。 对视了几秒,估计看是没看透乌鸦,又换上了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表面却盛气凌人的往前一步,唰的一声甩开桃花扇,轻轻扇着风,用九阴拜日的那一面对着她说:“小妞,我看上你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混,进九阴拜日图。第二,死!” 乌鸦身飞起来,一双阴冷的乌鸦眼死死盯过去,露出了一副只要她不答应就动手的架势。 “黑……羽……大人,我们都被人当做邪物,除之而后快,你帮一个人欺负小女子……” 女鬼看着乌鸦表面说的可怜,其实是奸诈的在试探,如果一个不好,被她看出什么破绽,倒霉的就是我了。我快速想着法子,假装害怕乌鸦不挺我的样子,恭敬的对乌鸦拜了三拜,“黑羽大人,只要你帮我抓了这只女鬼,我保证三天之内,让那只女僵尸成为您的盘中餐。”说着,我翻出那半块姻缘锁,“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我已经拿到了和女僵尸的姻缘锁,只要再找个机会偏它过去,到时候……”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乌鸦身与人身演着双簧,慢慢闭上了眼睛,好似在想什么一样? 女鬼见了半块姻缘锁,明显认出了与女僵尸有关,乌鸦又是食腐的,她听了我瞎编的话,赶紧说:“黑羽大人,小女愿意……”说着她哀怨的看着桃花扇,慢慢走了过来,我收起扇子傲气的冷哼一声,“看你挺为难的,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修罗女鬼?她听了果然停下了脚步,我说:“等会我俩个同伴找上你,如果你输了,我保你不死,只要你进桃花扇。如果你赢了,你不要伤她们性命,以后我见到你就绕路走。敢赌吗?” 第30章 血染山神庙,阴阳有神药。 面对我盛气凌人的赌约,修罗女鬼拒绝的很干脆。 我摆的是空城计,心当即提了起来,同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闭着眼睛的乌鸦身猛的睁开眼睛,扭头看了过去,修罗女鬼胳膊挤压着自己的丰满,撩着头发说,人家的长处又不在打架,赌可以,但是要赌别的? 我吞了口唾沫,假装没耐心的问她赌什么? 修罗女鬼奉承了我几句,说我既然从来不强迫小女子,那所幸就让她输个心服口服。 我疑惑的看过去,她慢慢靠过来说:“咱们就比谁先受不了,谁先主动要进入最后一步,谁输!如果我输了,往后就给你为努为婢,如果人家赢了,你自然就没了,到时候我恭敬的把那具僵尸送给黑羽大人当盘中餐。那女僵尸压了我这么多年,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了。” 修罗女鬼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余光偷偷看着乌鸦身。 乌鸦身就是个冒牌货,哪敢表现出一丝异常?收回看她的目光,闭上鸟眼,算是同意了。 “好!” 我表面无所谓的一点头,修罗女鬼就伸手探了过来,我按着她的手背,左右看了几眼说:“找个僻静的地方咱们再比呗!” “不会是想把人家骗到人多势众的地方吧?” 她咯咯发笑的问着,我被猜中了心事,大方的说:“地方你选,但是一定不能被打扰,我的定力可是很强的哟!” “看在你资本雄厚的份上,人家就算被骗也认了,你选地方呗。” 修罗女鬼是艺高鬼胆大,我没有矫情,知道陈村北面有座山神庙,笑眯眯的说:“敢去山神庙吗?” “坏家伙,亏你想的出来,居然想人在家在山神庙……” 她望了一眼山神庙的方向,似乎受到了刺激,兴奋的换了几口呼吸:“虽然山神庙是空的,但是在菩萨面前……想想都要命,人家都快受不了了。” 我不知道小姑妈他们在哪?想着山神庙离这边够远,并且山神庙虽然没有神,但终归是庙宇,如果真翻脸动手,在那个地方说不定对我有些什么帮助呢! 我们俩达成共识,乌鸦身看了我们俩一眼就消失了。 修罗女鬼见乌鸦身来去神秘,眼底暗藏着凝重的神色,表面娇滴滴的跟我一起朝山神庙走了过去。 “大哥,这村真出了粽子,我想附近一定有古墓,这才打电话叫您紧急赶过来的,真不是故意逗您玩儿!”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跪在山神庙离,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被叫大哥的大胡子中年人,冷漠的闭着眼睛。 旁边一个穿着皮衣,缠着马尾辫的冷女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替刀疤男求了几句情。 大胡子站着没动,马尾冷女人过去扶刀疤男,刀疤男千恩万谢的感激着说:“谢谢红姐,谢谢红……” 后面一个姐字没有出口,被喊红姐的女人,潇洒的一匕首割破了刀疤男的气管。 “按照我的估计坟墓的入口就在神像下面。” 大胡子绕着神像走了几圈,咬牙用力的推着神相的地盘,他脸都憋红了但是神相纹丝未动。 他招呼了红姐一声,女人走过去帮忙,两人一起喊着:一,二,三,没想到石像真的动了。 “嗯?石像下面居然内有乾坤?” 我和修罗女鬼来到山神庙,正好撞见了这一幕,修罗女鬼见石像动了,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我琢磨着山神庙的风水,此地阴邪晦气,山神庙建在这里是为了给村子挡煞,谁家会脑残把坟建在这里? “怎么?” “想什么呢?” 我和修罗女鬼互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她捂嘴噗嗤一笑,我简单把山神庙的风水一讲,她说:“我活着的时候,山神庙挺灵验的,村里人在庙里求子得子,求财得财,生前我一直以为庙里是住着神仙的,死后才知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看山神庙的样子香火并不旺盛,不等我问出疑惑,修罗女鬼说:“我被那死僵尸压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让山神庙变成了这样。” 轰隆一声,大胡子和红姐推开了神像,露出了一个能供一个人下去的窟窿。 一具腐烂的梯子搭载洞口,看情况这并不是什么古墓,而是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地下室。 大胡子拿电筒照着下面,下面是一个几平方的储藏室,堆着几个木头箱子。 “先把尸体扔下去看看反应!” 大胡子说着与红姐一起把刀疤男的尸体扔下去,轰的一声过后,下面就没了反应。 我见修罗女鬼对下面很好奇,可能有什么瞒着我没说,于是我用扇子抽了她几下,她娇滴滴的打开桃花扇,“别闹。人家的坟就在村里,你害怕我跑了不成?猴急什么?” 不要命的才对你猴急呢! 我不确定她是真被地道勾起了好奇心,还是大着别的什么注意,搂着她的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有赌斗在身呢?” “见过找死的,还没见过你这种明知道会死,还凑上来找死的。” 她轻轻戳了我眉头一下,突然对着地下室喘着大气说:“你看。” 大胡子和红姐下去没多久,两人本来还好好的,忽然就发疯的滚到了一起,相互撕扯着当场弄了起来。 “老娘果然猜的没错,地下有好宝贝。” 修罗女鬼急切的往下跳,我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笑盈盈的挡在入口说:“小龙女,咱们的赌斗还没完,你着急的下去干嘛?” “让开!” 她一改娇滴滴的模样,头发无风自动的飘起来,额变多了一层像面纱似的黑色纹身,给我的感觉更加妖艳了。我小心肝扑通乱跳的甩开桃花扇,笑呵呵的说:“我们的赌约可是黑羽大人亲自见证的。” 修罗女鬼想动手,似乎顾忌着黑羽,慢慢恢复原状,幽怨的说:“人家的仇已经报了,并不知道以后要去哪?跟着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反而不会那么寂寞。” 我能听出来是实话,好奇的嗯了一声,她着急的望着下面乱来的两人,说等他们俩玩事了,好东西就浪费了。 “啥东西?” 我好奇的回头一瞥,见红姐扶着墙,大胡子在后面拼命,并没什么东西。 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修罗女鬼冲过来,连带着把我一起撞进了地下室。 掉到地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旁边,而我的意识却附在了大胡子身上。 “发什么愣?赶紧的。” 扶着墙的红姐转身过来,主动攻击了起来,而她发出的声音却是修罗女鬼的。 靠,这是什么情况? 我大脑死机的盯着像水蛇一样的红姐,她断断续续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些木箱子里都是当归,但是却被人遗忘在了这里。经过长时间的腐烂,空气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菌体,你看地上是不是有一层枯萎的苔藓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特殊具体让地下室长出了一地的阴阳蘑。” “阴阳蘑治寒以热药,治热以寒药,具备寒热两种药性,最厉害的是生长中,会散发一种无形的气体,对男女方面有特效。估计我活着的时候,地面的阴阳蘑还没死?人们来拜山神,闻了药性,回去使劲造,自然就求子得子了。如今都枯死了,山神庙自然失去了求子的神效。” 她怕我不配合,快速的讲着这些,我听了一用力,好奇的问:“既然现在阴阳蘑都枯死了,还有啥宝贝?” “一地的阴阳蘑不是枯死的,而是相互吸收彼此的生命力,到最后只会有一株阴阳蘑王存活。阴阳蘑王活一年,就往地下层一尺,直到自然死去。但是如果有人在上方办事,阴阳蘑王就会化成气体上升,被办事的人给吸收。” 她语气极快的讲着,伴随着语速,动作也快了起来,不等我问话直接说:“阴阳蘑散发出的气体,只有一个作用,养神,人吸了精神头会翻倍。” 第31章 有鬼俏黄蓉,醉酒入灵棺。 修罗女鬼上了红姐的身,失去了修罗女鬼的特性,然而她却忽视了这一点,拼命的猛攻,导致她事先一步缴械。 就在她缴械的当口,我奇异的感觉到一阵暖流直入心田,缓缓的从舒服自然的状态中清醒,我的意识已经回归了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胡子与红姐软趴的昏睡在墙边,修罗女鬼披着一身白色长袍,站在昏迷的两人旁边咬牙切齿的盯着我,看那眼神连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怎么了?” 我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感觉精神头非常好,估计连着几天几夜不睡都不会觉得困。 “哼。” 她压着怒气娇哼了一声,盯着我手里的桃花扇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凶狠了撇了一眼昏迷的红姐,“我忽视了她是人体,结果阴沟里翻船,不仅让你吸了所有药效,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回想一下之前的状况,我乐的差点没跳起来。 女修罗鬼,妖艳绝美,凶狠毒辣,只要被它盯上,都会被榨成肉干。如果它在哪个人身上失手,就离不开那个人了,如果没有那个人不时的供应阳气,就会自动魂飞魄散。 只要她不想魂飞魄散,必须求着我,让我不时赏赐她一两口阳气。 “我累了,打开你的桃花扇,让我进去休息。” 大家都是明白人,虽说她往后得求着我过活,万一她郁闷的想不开,来个同归于尽呢?所以我爽快的展开了桃花扇。 也不知道修罗女鬼是怎么进去的,等她不见,我只是感觉九阴拜日图上,捧着双手跪趴在地上第一个女子像活过来了一样,让九阴拜日图显得更加有灵气了。 “别乱摸。” 我欢喜的打量一会扇面,轻轻刮着图案,耳边立刻想起了修罗女鬼能滴出水的声音。我好奇的在图案上又点了几下,只听到她强忍着什么一样闷哼了两声,正要再搞怪,修罗女鬼在扇子里威胁着说:“不想玉石俱焚,你最好尊重我一点。” 得了天大的好处,我大方的没跟她计较,以后有的是时间炮制她。 心情舒畅的顺着大胡子扔下来的绳子跑上去,我转着桃花扇,哼着歌儿刚离开山神庙,修罗女鬼在扇子奸笑着说:“刚才我附身的女人还是头一回呢,我并没有完全压制她的意识,她借着我的视线,是能看到你附在大胡子身上的,咯咯……” 我猛的停下脚步,平淡的一眼望回去,修罗女鬼似乎感受到了我斩草除根免得麻烦的杀意,她呃了一声,愣了几秒说:“人家的头一回也算被你拿走了一半,大老爷们不要这么无情吧!” 懒得理她,我吞了一口,飞快的冲过去,顺着绳子下到地下室,用桃花扇摁断了大胡子的气管。 看着大胡子的尸体站了一会,蹲到红姐旁边,用折扇底部摁着她的气管,用力按了下去。 “咳咳……” 她受了刺激,甩着脑袋清醒了过来,惊恐的抱着双臂,由于我们分别处在阴阳两面,她看不到我,四处打量着说:“刀疤死了,老大也死在了这里,鬼大哥你就放我一马吧!” 这女人能眼皮都不眨一下隔断刀疤男的喉咙,如果她处在昏迷中,把她杀了也就杀了。 “我还是太善良了。” 看了一眼还在求饶的红姐,我嘀咕一声,顺着绳子爬了上去,修罗女鬼不屑的哼了一声:“善良?我就没见过善良到杀人不眨眼的人。” 我甩开桃花扇,轻轻摸着九阴拜日的图,修罗女鬼受不了的大骂了起来,我见差不过了,恶趣味的说:“既然你往后跟我混了,就跟以前告别吧。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怎么样?” “随便!” 她说话的声音还踹着气,答应的太顺便了,我感觉没劲,伸手过去又准备摸扇子,她赶紧说:“请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谁跟你,你,你的,要叫您。” 我轻轻敲了她一下,她才敷衍的说:“请您给我取个名字吧!” 啪!啪!啪! 连着抽了扇面几下,我说:“要有点诚意。”她这才换了语气,乖巧的用上了敬词。 “你长的像小女龙,那你的新名字就叫黄蓉吧!” 说出想好的名字,她稍稍一愣,本能的问:“怎么是黄蓉?” “我喜欢,你管的着吗?” 听了我的话她气的不说话了,我心满意足的逛着陈村的阴面,突然想到精神头被阴阳蘑养好了不少,乌鸦身会不会变得更厉害了? 伸出手臂,乌鸦身出现在我手背上,乌鸦身并没有大多的变化,只是黑色的羽毛变得更加乌黑发亮,一双乌鸦眼更加犀利了。 试着飞上高空,翅膀更有力了,飞的速度快了一点,乌鸦身的视力也好了很多。 虽然乌鸦身的变化不大,但我同时控制两个身体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并且脑子没有那种微微发胀的感觉了。 乌鸦身飞去找小姑妈去了,我哼着不正经的小调子,朝着竹林慢慢走着,被改名叫黄蓉的修罗女鬼咬牙切齿的说:“那不是黑羽大人?是你用阴阳秘术召唤的式神?” 黑羽在千邪谱上排名十七,是我能招之则来的吗? 黄蓉自然能看出里面的问题,我笑嘻嘻的说:“可惜发现的太迟了,妹子,你就节哀顺变吧!对了,你怎么知道阴阳秘术?并且认识阴阳蘑的。” 她恨恨的并没搭理我,不过我也不着急,人都是我的了,还怕她的小秘密长翅膀飞了? 乌鸦身飞在高空,在竹林附近找到小姑妈等人,收回乌鸦身,我就慢慢晃了过去。 他们一群人警惕的四处搜寻着修罗女鬼的,本来我准备跟黄蓉演一场戏,吓唬他们一吓的,想想收她的方法并不光彩,于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并且修罗女鬼是这张王牌,把她金屋藏娇,等真要用的时候,说不定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也不是不相信小姑妈她们,而是底牌只有自己知道的才算底牌。 与他们碰面之后,小三子一直在抱怨修罗女鬼是个怂鬼,等他们在草丛发现村里男子的干尸,毛小莹根据竹林边没烧出的灰烬,以及尸体的情况,推断死者就是修罗女鬼索命的对象。 “我赞成小姑父的观点。” 我假装才发现尸体的样子,给她点了个赞,毛小莹心情不错的对我嫣嫣一笑,转而叹了口气说:“这种猛鬼并不会受地域的限制,如果修罗女鬼已经报仇雪恨,也不知道它会游荡到哪里?哎,从此天下有难咯!” 她忧国忧民的感叹着,突然看着我说:“希望你们男人碰到它,别都变成了只有下半身的动物,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莫名的躺枪,我心情不错本来不想计较的,见小姑妈在旁边,她又了解我的性格,我只好假装愤怒的跟毛小莹吵了起来。 找了大半夜,还没找到修罗女鬼,我寻着生门,带着他们从阴阳路回到了陈村阳面。 一夜没睡他们都困了,在陈冲的安排下,他们都去休息了,我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看样子也一夜没睡的陈冲递给我一根烟说:“一晚上没睡,怎么不去休息一会?” “睡不着。” 我望着快要落下去的月亮,慢慢吸着烟,陈冲有心事的也没有说话。 一根烟抽完,他起身走向中间的吊脚楼问:“会喝酒吗?” “一般不怎么喝。” 我的酒品不怎么好,一喝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往死了灌,灌醉了虽然不至于发酒疯,但总会干一些醒了之后感觉操蛋的事情。 陈冲去地窖搬来一坛酒,拿大碗倒了两碗酒,他自顾的端起一碗灌下去,我以为酒劲不怎么样?有样学样的一口喝了个干净。 “怎么样?家里酿的老酒,够带劲吧!” “带劲!” 我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水,拿着坛子分别给我们满上,你一碗,我一碗的慢慢把一坛子酒给喝光了。 喝到兴致处,突然没酒了,我摇摇晃晃的起身问:“还有酒吗?我去拿!” 陈冲也喝上了头,他懒得去拿,指了一个方向,我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进到了他指的房间。 在房里找了半天,找到床边也没找到酒,我推醒床上的女人问:“哪里有酒啊?” 女人边上躺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迷迷糊糊的说:“喝,喝死你。”翻了个身又去睡了。小女孩被吵醒了,闭着眼睛抓着我的胳膊喊:“爸爸抱。” 我喝多了酒,但心里明白,知道走错了房间。 怕吵醒了她们尴尬,轻轻掰开女孩的手,没想到她就闭着眼睛哭了。 虽然外面有月光,但房间里也没亮灯,女人翻过身,睡眼朦胧的哄着小女孩,抱怨了我几句,换到里面把中年的位置让给小女孩,同时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扯了上去。 “不哭,爸爸妈妈在呢!” 女人闭眼哄着小女孩,小女孩抓着我就不哭了,我忐忑的挂在床边,动都不敢动一下。 小女孩正是打雷都很难醒的年纪,过了一会她就睡熟了,我刚掰开她的小手准备逃出这尴尬的境遇,女人抓着我的胳膊,就拿到了她那边。 我手心冒汗的任由她摆布一会手掌,过了大概一根烟的功夫,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女人见我一直不采取主动,埋怨了句:“嫌弃我了?”突然,她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松开我的手,沉默了好半天问:“你是谁?” 一被松开,我就来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小心肝噗通乱跳的出了吊脚楼,陈冲在不远处放着水,脚边还放着一个酒坛子,他问:“你去哪了?” “我要解决大的,去找纸巾了。” 我就假装等不急的离开了,陈冲一样喝多了并没有怀疑我的话,突然楼上的小女孩喊着爸爸哭了起来,陈冲跑上去站在窗户外面说:“不怕不怕,外公在呢!” 远远听到这话,我知道刚才闯进了小寡妇她姐的房间,酒劲上头,几个酒嗝一打,我醉醺醺的也就没当回事了,找到一个角落也放起了水。 舒服的正放到一半,我见到我影子旁边多了一个影子,影子还伸着双手。 我转头看过去,看到女僵尸,我轻轻摸了摸她嘴边的尖牙,哈着酒气问:“你牙齿怎么这么长?” 女僵尸低头看了我一眼,脸赶紧偏向了别处。 等我解决完,她抓着我的衣领,蹦的一声就跳出了院子,我受惊的紧包着在她直伸的胳膊,摇晃的转过去,夹着女僵尸的腰,好奇的说:“美女,你叫啥名字啊?一跳这么高,不去参加奥运会怪可惜了。” 女僵尸带着我偷了两个鸡笼,跳到村子僻静的地方,她抓出一只大公鸡,咬断大公鸡的脖子,递过来让我吸。 酒喝多了心里烧的慌,我接过来喝了几口,就是感觉有些腥。女僵尸自己也抓了鸡吸着,一个鸡笼的鸡就被我们给喝光了。 之后,我提着另一个鸡笼,背在女僵尸背后,又到了山顶那个婆婆家里。 老婆婆听到响动,赶紧打开了门,拽着我们俩进入堂屋,做贼似的关上了大门。 之后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只模糊的记得在天快亮的时候和女僵尸一起躺进了房间里的一张大棺材。 睡着前,我还没少自言自语的问女僵尸一些傻逼的问题,自然也没少对她手贱。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周围黑乎乎的很似压抑,一伸手就碰到了棺材壁,醉酒后的记忆也慢慢记了起来。 第32章 僵尸夜行凶,斩龙风波起。 发现自己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我第一反应是在心里发誓,打死也不喝酒了。 然而以前每次醉酒醒来,都会发同样的誓,坚持一阵子就忘了。 誓言在喝酒这件事面前,根本没有鸟用! 我没有急着出去,斜躺在女僵尸身边,手撑着脑袋,腿搭在僵尸身上,琢磨起该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收了小寡妇爷爷的罗盘,答应帮他解决掉陈有归,虽然没了一个陈有归,但它却拜出了一个更厉害的女僵尸。 僵尸这东西没有人性,女僵尸没咬我和老婆婆,那是它生前的执念在作怪。 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威,让陈村血流成河? “尘归尘,土归土,你既然已经死了,空留一具尸体到处乱蹦也没意思。” 我咬牙决定找机会烧了女僵尸,揪着它的小脸蛋说:“小美人,你就放心好了,等烧了你之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妈的。” 使劲推开棺材盖,从棺材里爬出来,窗户用被单挡着,房间只要漏光的地方也都被旧衣服遮着,没有一丝光线射进来,应该是老婆婆怕阳光伤害到女僵尸弄的。 老婆婆听到房里的响动,在外面高兴的说:“醒了?宿醉很难受吧?我包好了解酒汤,去给你打。” 打开房门出去,老婆婆从厨房端着两碗汤放到桌上,一碗是解酒汤,一碗是鲜美的鸡汤。 老婆婆关心的说酒多伤神,让我先喝点解酒汤开开胃,再喝点鸡汤补补。 我看着两碗冒着热气的汤没动,老婆婆让我不要拘束,就当自己家就行了,看她的样子真拿我当女婿了。 可能是吸了阴阳蘑王的原因,酒醒后我神清气爽,一点后遗症也没有。 见老婆婆红光满面,劲头很足,我不好辜负老人家一番好意,喝了半碗醒酒汤,又把一整碗鸡汤给吃完了。 老人见我吃的美味,高兴的咧着嘴巴一直没合拢过。 等我喝完鸡汤,老人又要去帮我盛,我打着饱嗝说:“吃饱了。” 老人一拍脑门,小跑向厨房说:“看我这记性,锅里还煮着稀饭呢!” 家里烧的是土灶,需要往灶里喂材,老人家进厨房忙了。 看着院子里昨晚女僵尸抓来孝敬老人家的活鸡,我又看了一眼窗子紧闭的房间,人生第一回,我对自己下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我去院子把鸡笼提进房间,从外面锁上房门,到厨房把房门钥匙给老婆婆说:“我把鸡笼拿到了房里,应该够它吃一晚上的。我先下山找人商量一下怎么安置它,最迟明天天黑前会赶过来。这期间不管谁来?您千万不要打开房门,如果让人惊动了它,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老人家把我忘在屋里的包和桃花扇递过来,想问什么却没有问,答应一声就送我出了院子。 走了几步远,依稀听到老人家嘀咕,“灵儿啊,哎……你也算有福气,选了个不一般的人。” 下山的路上,我不停的骂自己傻逼,别人母慈女孝关自己屁事,一把火把棺材烧了,不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回到陈冲家,院子里站满了男女老幼,看样子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寡妇带着她姨侄女,我走过去问:“出啥事了?”五六岁的小女孩见到我,嘟着脸想了一会问,叔叔,我们见过吗? 昨晚你睡着了还把老子喊爸爸呢?当然见过。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摸着她的脑袋瓜子说,“像叔叔这么帅的男人,小美女见到我都会觉得眼熟。”小女孩被夸美女,脸红的往屋里跑,“小姨,我去跟找妈妈玩去了。” 小寡妇好笑的白了我一眼,看着满院子的人惊恐的打了好几个激灵,结巴的说:“北往村出大事了。” “什么事?” 我见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看着眉头紧皱的陈冲,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估计北往村发生的事很定不小。 “北……北……村的人一夜之间全死光了。” 一听小寡妇的话,我整个人都懵了。 北往村四五十户人家,山里没有计划生育,一户就按四口人算,那也有两个人。 两百个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这怎么可能? 我不敢相信的愣了好久,小寡妇牙齿打颤的说:“听毛小姐讲昨晚天一黑,北往村就出现了僵尸,僵尸见人就咬。被咬死的人,没多久又活了,也见人就咬,一村人就这样死光了。等天一亮,太阳出来,咬人的尸体被太阳一晒就都烂了,像死了很久一样。毛小姐接了个电话,把北往村的事对我爸一说,她和你姑妈就赶了过去,让你回来了就过去帮忙。” 帮你妹的忙! 僵尸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吸的血越多,越凶,越猛,北往村死了这么多人,鬼知道那只僵尸现在变得多凶?多猛了? 跑去管闲事不是找死吗? 我赶紧掏出电话,给小姑妈打过去,电话接通,她不等我说话就说:“军方已经以拉练的名义,封锁了北往村方圆五里,你进来的时候报你小姑父的名字,他们就会放你进来。”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我赶紧说:“这件事大条了,不是你我能参合的。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老子可不想你出了什么事,二爷爷从棺材里蹦出来找老子麻烦。” 小姑妈破天荒的没反嘴骂我,她沉默了一会,笑着说:“也是,这件事你别参合了,回去好好看店,等我回来。我不想让小莹一个人冒险。”说完,她就挂了线。 “喂?喂?” 我对着手机喊了几声,暗骂着小姑妈,走到僻静的地方,乌鸦身出现在我肩膀上,展开翅膀就飞向了北往村。 乌鸦身一路飞过去,山林里都鸦雀无声,不是没有鸟兽,而是鸟兽都好似害怕发生一丝声响,惊动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经过封锁线,往前飞了没多远,就看到北往村方向火光冲天,远远的都能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飞到北往村,只见村道上堆满了着火的尸体,边上的房屋也被点上了,熊熊烈火却烧不掉执行放火的一群人脸上的恐慌。 一百多个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围着火光冲天的村子,七八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村口,看着这场大火,也没一个人说话。 乌鸦身见小姑妈和毛小莹安然无事的站在人群里,悄悄的落到人群旁边的一棵树上,也望向了这一场惨烈的大火。 “报告,密集的搜索了方圆五里,没有找到张小姐,也没有发现凶犯留下的痕迹。” 一个士兵跑来报告,打破了人群的沉默,一个中年人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让人继续找。 中年人给那个士兵回了礼,士兵就下去了。 乌鸦身听着他们接下来的交流,发现士兵说的张小姐,是文武扶龙局养的那条龙的妈,也就是那个贵人面相的女人。 看来龙脉被斩的后遗症彻底爆发了。 “毛小姐,您看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要通知玄德先生一声?” 中年人满怀心思的望着大火,毛小莹捏着拳头,无奈的说:“也只能请师父出手了。”中年人去旁边打电话了,毛小莹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惊叫一声:“不好。” 旁边的人惊吓的看过去,毛小莹吸着凉气说:“差点给忘了,陈村那边还有一只僵尸。” “还有?” 几个人踉跄的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中年人打完电话,得知还有一只僵尸在陈村附近,也吓了一跳。毛小莹说:“我走不开身,您可以让我师兄出手,他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本事还是有的,应该能解决陈村那具僵尸。” “你说那个畜生?也不知道玄德先生怎么会收这样的学生?”小姑妈跟着骂了一句,中年人再次拿出电话到一边打了出去。 得到这个信息,让乌鸦身留意着北往村的情况,我转了小寡妇几千块钱,让她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偷偷一个人离开西南。 “我最远就去过省城,你让我去哪啊?” 小寡妇不想走,我憋着气说:“北往村的人都死了,凶手应该是你那口子的尸体。如果别人着不到它,很有可能用你当诱饵,把它给钓出来。” 我见她还是不想走,不爽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爱走不走?如果要走,千万不要坐火车什么的,总之不要用你的身份证。” 时间紧迫,如果毛小莹的师兄带队找来,他们虽然不见得斗得过女僵尸,但也是个麻烦。 我骗陈冲说要去帮小姑妈的忙,偷偷的摸向了山顶。 走出陈冲家大门,我不放心小寡妇,对着折扇温柔的说:“蓉儿,帮我个忙呗?” “什么事?” “你去上那傻寡妇的身,带着她去山里躲几天了再回来。” 黄蓉吸着手指从折扇出来,绕着我转着圈说:“我上了她的身,你不怕我带着她去干坏事?” 一想修罗女鬼的德性,还真能干出这种事,让她上小寡妇的身,还不是把小寡妇往火坑里推?我嘿嘿奸笑的说:“她又不是我老婆,管她的。不过你现在是老子的人了,如果你再被别人碰,后果你自己想。” “挺霸道的嘛!” 黄蓉咯咯娇笑的撇了我几眼,光天化日的她也不怕太阳,走向小寡妇说:“放心了,这事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不过事后你得多给我点阳气。” 安排好了小寡妇这边的情况,等我赶到山顶,老婆婆家的东西东倒西歪,老婆婆奄奄一息的躺在堂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外。 我着急的跑过去,老婆婆喊了一句:“灵儿……”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就去了。 我愤怒的去附近的邻居问什么情况?然而家家户户关着门,里面有人但是没人敢出声,我气急的正想破门而入,在山神庙遇到过的那个女人,依然穿着皮衣,扎着马尾,从旁边的草丛钻出来,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会说:“刚才一个人拿着罗盘,带着三个人过来,冲进那间房子,打伤了那婆婆,惊起了一具僵尸,就把那具僵尸引向了大山的阴面。” 来迟了?人怎么来的这么快? 第33章 女疯子认夫,愤怒算人命。 知道女僵尸被引向了大山阴面,我赶紧追了过去。 马尾女子跟在我后面说她叫梁红,是做古董生意的,她与人搭伙过来是准备一起盗墓的。 这伙人一共七个,她、大胡子、刀疤男表面上是穿一条裤子的,大胡子和刀疤男死在山神庙,她处理好现场后,就找上了另外四个人。 另外四个人以玄德先生的学生为首,前不久他们五个人正在山里转悠,玄德先生的徒弟接了个电话,就找起了僵尸,接着就到了老婆婆家。 老婆婆拼命阻挡,被打了个半死,老婆婆见了血,女僵尸也就被惊了出来。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寻着僵尸的足迹,我走在山林里,听她在身后讲到老婆婆的死,我愤怒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过去。 梁红玩着手里的匕首,“他们并不相信我,不然我也不会被他们留在山顶放哨了?对你讲这些,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他?” 她咬牙看着我的眼睛,我掏出枪对着她,打开保险,她虽然神色慌张,却咬着嘴唇没躲。 我收起枪,继续往前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在你只放哨没有伤害婆婆的份上,这次就放你一马。” 一路追下了山,深入的翻过了一座小山,又钻进一座大山,就追丢了僵尸的足迹。 梁红冷着个脸,一直吊在我后面不远,一路上,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我拿枪威胁她,她就倔强的咬着嘴唇,问我是不是他? “喂,你有那四个人的电话吗?” 眼看天要黑了,我朝那边喊了一声,她不快不慢的走过来,“我们从来不用电话联系,走到哪里都会习惯性的留下彼此认识的记号。” “那你说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梁红冷冷的吹着匕首,还是那句:“你是他吗?” “是又怎么样?” 被她问的烦了,我索性直接承认了,她咬牙切齿的紧紧握着匕首,悠悠的说:“你杀的那个大胡子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哥。” 我正准备动手,没想到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但是他杀了我亲爸和咱妈。” “你想说什么?”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我一直矛盾的不知道该不该杀他,你杀了他,也算为爸妈报了仇。”梁红情绪纠结的讲完,好像放下了多年的心事,松了一大口气,跟着话锋一转,干净利落的说:“反正我没有亲人了,你睡了我,以后就是我男人了。” “滚你个蛋,睡你的是大胡子。” 我的话好像提到了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倔强的说:“我当时看到了你,你用邪法附在了他身上,睡我的就是你。如果你认为那不算,可以再睡一回。”说着她就开始扯皮带,看样子是要来真的。 “行了,随便你怎么认为?” 懒得跟这女疯子纠结,我看着眼前的大山,她停下动作,指了一个方向说:“记号指的是那边。”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跑过去,过了一会,她穿好衣服追上来,带着我寻着记号往深山里搜寻着。 走到天色大黑,远远的看到了一间破旧的木房子。 木房子外面钉着几根木桩,木桩上还挂着铁链子,旁边还有一个铁笼子,估计是打猎的人在山里盖的。 “啊!” 突然一阵凄惨无比的嚎叫声从木房子里传来,跟着一个阴狠的声音说:“你被僵尸抓了,不把烂肉挖掉,随时会发疯?要么,老子现在弄死你,把你的尸体给烧了,要么,你现在给老子闭嘴。” 叫喊的声音戛然而止,跟着是听了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闷哼。 “说话的是秦川,家里古董生意做的很大,跟一位先生学了不少本事,阴死了他亲哥哥,现在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 梁红自顾的介绍着,慢慢朝着木屋靠了过去。 突然我发现一个黄色纸片人从草丛里钻出来,抱着梁红的鞋面就往上爬,我一脚踩住纸片人,推开梁红,纸片人反身就抓住了我的鞋子。 “呸!” 一口唾沫吐在纸片人上,纸皮人就变成了一张不动的废纸。 秦川在屋里嗯了一声,随后笑呵呵的问:“不知道哪位同行路过破了小子的法?” 你妹的,果然够虚伪! 行有行规,不声不响破别人的法,那就是打脸,挑衅,没想到这家伙一点生气的情绪都没露出来。 “姓秦的,谁跟你个王八蛋是同行?” 我指名道姓的直接开骂,吓了边上的梁红一跳,她说:“秦老大,不好意思,这是我男人。” 秦川带着三个人从屋里出来,看也没看梁红一眼,打量我一遍问:“我们有仇吗?” “以前没有,现在爷爷看你不爽,想跟你结个仇了。”我不屑的朝他扬了扬眉头,他后面的三个人气呼呼的往前一步,被秦川伸手拦住了,秦川不动声色的说:“小兄弟,你认识我,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就算要结仇,你也要让我知道是谁吧?” “听好了孙子。” 我掏出一根烟慢悠悠的点上,舒服的吸了一口,吐着烟说:“石头街上收玉的,记住了你爷爷我叫徐含沙,不对,老子没你这样废物的孙子。” 秦川被后三个人背骂的连刀都拿出来了,然而秦川却笑呵呵的让他们放下,说:“徐小兄弟是自家人,就是……就是他姑妈跟我有点不算过节的过节。” “孙子,爷爷肚子饿了,你们这有吃的吗?” 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秦川好笑的摇着头,招呼人都进屋,从包里拿出一袋牛肉干甩过来说:“别一口一个孙子,你……姑父还叫我师兄呢?” “对了,僵尸呢?” 接过牛肉干,我撕开了就吃,嚼着牛肉干含糊不清的坐到了一边。 秦川见我一点防备都没有,眼中果然如此的神色一闪而逝,他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别噎着了。” 拿着水,大快朵颐的干掉了两袋牛肉干,我再次问他僵尸呢?他叹了口气说:“那东西太凶,就算我早有准备引它掉进了捕兽坑,但是还是被它跑了,还伤了一个兄弟。” “说你是废物,你还不承认。” 我拍着手起身,左右看了几眼,突然抽出刀,在旁边一个壮汉的胳膊上划了一刀,鲜血哗啦啦的从口子里冒了出来。 这回,四人快速的把我和梁红围了起来,秦川以一副不给个解释,就别想活着出去的模样看着我。 “瞅个屁,赶紧的接血啊!” 我甩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手里的矿泉水瓶丢向胳膊上流血的壮汉,没好气的说:“自己接,等会老子要拿去引僵尸。” 壮汉看我的眼神都能杀人了,然而秦川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下次要什么直接说,别突然拔刀,引起了啥误会对大家都不好。” “切,小爷过来就是跟你结仇的?不怕咱们之间有误会,就怕咱们没误会。” 我瞅着秦川手里捏着的怪异匕首,把手里的老刀丢到一边,拿着桃花扇看了看说:“那个……我手里的桃木扇,对付鬼还行,但是对付僵尸就没力了。要不把你的匕首借我先用用?” 秦川不舍的皱起了眉头,我不爽的把桃花扇扔过去,“还怕老子贪了你破匕首不成?这把扇子以百年桃木为骨,血绸为面,一面阴阳生莲,一面九阴拜日,先压在你这,等匕首用完了咱们再换过来。” “我这匕首以特殊白银打造,锋利无比,又花大价钱让人去亚马逊热带雨林,杀了九条大蚺虫,以九条大蟒蛇的血,每三天一换,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是一把难得的辟邪利器。” 他展开桃花扇看了几眼,贪婪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随后把他手里怪异的匕首丢了过来。“不是我小气,而是这把九龙刃与你的桃花扇各有千秋,如果我冒失的问你要桃花扇,你也会迟疑吧?” 我把玩着他的匕首,拍着胸脯说:“僵尸就交给我来对付了,你们在旁边只要帮我打打下手就行。” “那只僵尸也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道去哪儿找?” 秦川一副以我马首是瞻的样子提醒着,估计是想拿我当炮灰使,我不屑的鄙视了他几句,狂妄的说:“只要听我的安排,小爷想引它过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哥哥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他不要脸的自称哥哥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吩咐另外三个人听我的安排。 我也没有墨迹,拿着一矿泉水瓶子血,叫上梁红,走出木屋,顺着风洒起了血。 “就这样能引来僵尸?”秦川见了,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不爽的骂了他一句,仰着下巴说:“我运气一向很好,那僵尸闻到血腥味,肯定回来找我的。不信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听说你女朋友很漂亮,如果你输了,给我玩一回。如果我输了……”我把梁红推出去,“我女朋友给你玩一回。” 梁红慢慢往后腿,我嘿嘿发笑的看过去,“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你男人吗?如果还悔了,现在就滚蛋。” 也不知道这疯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停下脚步又走到了老子旁边,默认了这个赌约。 秦川上下打量梁红一遍,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开始有些佩服你了,说实话以为要不是怕和大胡子伤了和气,我还真对这丫头下手了。”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你女朋友又不在这?万一你输了以后还悔怎么办?录音为证。” “不用这么麻烦。”秦川走过来,摸了摸他手指上的戒指,小声说:“那女人被我下了东西,如果我输了,戒指就给你,你想要她摆出什么姿势都可以。” “你不要了?”我家装色眯眯的看过去,他轻轻撞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既然喜欢,要是赢了送给你又怎么样?其实我喜欢的是你小姑父,可惜她……哎……” 我们俩慢慢聊着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另外几人都紧张的注意着四周,过了十分钟不到,远远的就听到了蹦蹦蹦的脚步声。 听到僵尸跳动的声音,梁红松了一大口气,我要过秦川手里的戒指,他大方的告诉了我使用方法,我假装欣喜的收好戒指,掂着手里的九龙刃,紧张的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蹦的一声! 女僵尸从树林里一冒头,秦川的注意力被吸引的一刹那,九龙刃毫不迟疑的捅进了他的肚子,用力一扭,九龙刃上的倒钩随着我抽刀,扯出了他的肠子。 那三个汉子看傻了眼,我在秦川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抢回了桃花扇,转身拔腿就跑,同时大喊:“僵尸来了,跑啊!” 秦川还没死透,似乎用什么法子自救,女僵尸动着鼻子,闻到他肚子里流出的血腥味,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秦川旁边,对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补的漂亮! 不管秦川会什么邪法,被不在三界六道中僵尸咬死,啥邪法都没用了,就算算命再厉害的高手也算不出他是怎么死的了! 第34章 蛊女揭棋盘,僵尸斗蛟龙。 逃跑中见女僵尸咬死秦川,我并没有停留,反而跑的更快了,因为我拿捏不准,吸过人血的女僵尸会不会咬我? 一口气冲出几十米,听着耳后接二连三的叫喊声,我回头一看,借着月光见到另外三个人,有两个已经被女僵尸咬死了躺在了地上,女僵尸正咬着第三个人的脖子吸着血。 隔着老远其实听不到声音,然而见到这一幕,我好似听到了僵尸喝血的咕噜声。 “看什么呢?跑啊!” 跑在一旁的梁红跟着我看回去,她见到血腥的一幕就愣住了,我往前跑了几步见她没动,回去扯了她一下,掉头继续往前跑。 钻进深山老林,路过一堆茂密的荆棘丛,我立刻停下了脚步。 梁红的身手比我要好,她跑在前面见我突然停下,望着木房子的方向,着急的说:“愣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蹦蹦的脚步声。 “你认为你跑的赢吸血僵尸?” 我打量着茂密的荆棘丛,找到一个狭小的缝隙,顾不上荆棘上的刺,用桃花扇和九龙刃扒开,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你赶紧找一个地方躲好,记住了,不仅要憋住呼吸,还得藏严实了,这僵尸能看到东西。” 钻进荆棘丛,找到一个能蹲的地方,我赶紧缩成一团蹲好,小心翼翼的用刀扒好前面的缝隙,躲了起来。 梁红四处瞅了几眼,冲向一根歪斜的树干,脚踩在上面一蹬,借力攀上了另外一颗大树。 连着几个引体上升,她就钻进了茂密的枝叶,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我去。” 见到她麻利的身手,我忍不住暗自庆幸,还好这女疯女人认死里,不然之前就算用枪指着她,最后死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我惊讶的刚出声,蹦的一声巨响,女僵尸落在了荆棘丛前,吓得我赶紧捂住了嘴巴。 女僵尸伸着双臂,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荆棘丛外,转动着身子四处看了看,蹦的一下就从荆棘丛上方跳了过去。 在它跳过去的刹那,我依稀看到了她的脸,被她的眼睛给吓了一大跳。 以前她的眼珠子,是死人那种灰白色,如今灰色的瞳孔青的发绿,好似有两把鬼火在烧一样。 我捂着嘴巴一动不动的等几分钟,估计女僵尸已经跑远了,这才松开捂着嘴巴鼻子的手,大口换起了呼吸。 “呜!” 就在我大口喘气的当口,秦川的尸体带着三具尸体蹦了过来,正巧其中一具被树枝绊倒,一张死脸正对着我这边。 这具尸体发现了我,秦川和另外两具尸体一起转过来,仰头发出了一声兽吼。 外面有四具尸体挡着,我四周是茂密的荆棘,真他姥姥的是作茧自缚。 伴随着它们的连连嘶吼,远处传来了女僵尸跳动的声音,正在我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梁红从树上跳下来,一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尸体上,把尸体踹到了一边。 梁红继续攻击着四具行动有些迟缓的尸体,紧张的对我这边喊:“快出来。” 我扒开身前的荆棘丛,快速的冲向了战圈。 梁红与尸具尸体游斗着,她侧面的一具尸体从死角咬向她的胳膊,她已经躲避不及了。 眼看尸体要咬到她肩膀了,我飞快的一匕首插进了尸体的脖子,九龙刃不愧是辟邪利器,一刀下去,尸体的脖子就腐烂的断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干掉一具尸体,我踹开旁边另一具尸体,望了一眼女僵尸跳走的方向,隐隐约约看到了它起伏的身影,我赶紧大喊:“分头跑,如果我们俩这会侥幸不死,你到石头街上来找我,还差一个烧水洗脚的使唤丫头。” 梁红躲开另外两具尸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就朝另一边冲了出去。 我夺命狂奔的跑了几十米,见没有东西追上来,这回学乖了,爬上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躲了起来。 风平浪静的等了几分钟,女僵尸和另外三具尸体都没追过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了,飞快的从树上下来,小心翼翼的原路跑了回去。 回到荆棘丛旁边,除了秦川另外三具尸体都倒在地上,远远的听到梁红跑离的方向有打斗声,我骂了句蠢货,握紧九龙匕冲了过去。 追到声音传来的地方,秦川的尸体已经倒了,梁红皮衣残破的放着女僵尸的风筝,好几次险些就被女僵尸锋利的指甲给插死了。 虽然她惊险的躲了过去,然而还是在身上留下了几道伤痕。 “你大爷的。” 我追着冲过去,一脚踹在女僵尸腰上,女僵尸被踹偏了一点,我自己也被震腿了好几步,对着伤痕累累的梁红骂了一句,还是不解气的继续骂:“滚,赶紧给老子滚,这僵尸也是你能对付的?” 骂着,我就朝女僵尸扑了上去,被它一胳膊扫飞了出去。 “你回来是救我的?” 梁红捂着伤口抽身躲开僵尸,以一副很开心的口气问着。我捏着匕首和桃花扇爬起来,迎着朝我扑来的僵尸冲去,“你赶紧滚,别在这拖老子后腿。” “我去你家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 梁红发抖的握着匕首,脚步不稳的朝另一边走了,看样子这回是真的走了。 我扑向僵尸的同时解着裤带,当女僵尸快要抓到我的时候,我唰了一下把裤子给撸了下去,女僵尸像被点穴一样也停下了。 不过这一回它没有偏头看向别处,而是死死的盯着,看得我是浑身不在。 见这招奏效,我喘着大气,迈开脚步往后退,退了没两步,女僵尸仰头对着月光嚎了一嗓子,眼中青光一闪,一眨眼就出现在我面前,掐着我的喉咙把我举了起来。 我被它掐着脖子举在身前,挣扎了没几下,立刻感到喉管都快被捏破了。 迷糊的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女僵尸松开了我,我刚掉在地上,它就脚尖着地,身子倾斜往前,双手插进了我的肩膀,张嘴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我想反抗,然而脑子晕乎乎的,双肩又被钉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恐怖的长牙在眼中放大,靠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剧烈的阴风突起,九条大蟒蛇从落在一旁的九龙匕里冒了出来。 九条大蟒蛇最细的也有碗口那么粗,粗的像电线杆似的,九条蟒蛇魂冒出来,女僵尸突然停下动作,松开我,往后跳到一边,对着九条巨蟒吼了起来。 然而九条恐怖的蟒蛇魂并没有搭理女僵尸,而是相互交缠、撕咬了起来。 不管是女僵尸还是九条蟒蛇魂,都不是我能惹的起的,我抓着桃花扇慢慢往后挪了几米,见双方都没有搭理我这个小虾米,我才爬起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拼尽所有力气,跑了两百多米,我实在没力的倒在地上,只感觉那边吹来的风越来越大,吹的树枝乱晃,空中飞的全是落叶,没一会我就被落叶盖了起来。 “你怎么了?” 等我恢复一些力气,准备继续逃跑的时候,修罗女鬼黄蓉找了过来,我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后疑惑的问:“你怎么找来了?不是让你带小寡妇躲起来吗?” 黄蓉郁闷的哼了一声,说:“我附在小寡妇身上,刚离开陈村山脚没多久,就被一个七绝蛊女带着一群用蛊虫控制的僵尸挡住了去路。如果是我自己,她只有喝老娘洗脚水的份,然而小寡妇是人身,我怕伤到小寡妇,只能把小寡妇送回陈村了。” “七绝蛊女?送回陈村?”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她继续说:“七绝蛊女并不是要伤害小寡妇,她只是不让小寡妇离开陈村而已,七阴蛊女说她姥姥让她给玄德先生带一句话!” “等等,我理一理。” 打断黄蓉的话,我理顺了得到的信息说:“七绝蛊女不让小寡妇离开陈村,还替她姥姥带了一句话给玄德先生?” “嗯。” “什么话?” “负心汉,你不是要除魔卫道吗?这回让你卫个够!” 黄蓉学着一个阴森森的婆婆音,听得我全身毛孔都炸开了,学完,她疑惑的问:“听七绝蛊女的意思,她们要争对的是玄德先生,跑来阻止小寡妇离开干嘛?” “小寡妇死鬼老公的尸体屠了北往村,玄德先生想除魔卫道,也得先找到那只僵尸才能卫道。僵尸这种没人性的东西,一定会杀亲,找上小寡妇的。你说玄德先生怎么也找不到僵尸?玄德先生会怎么办?” 我稍稍一想就明白七绝蛊女阻挡小寡妇离开的用意,黄蓉捂着嘴巴说:“玄德先生会拿小寡妇当诱饵,引僵尸出来。” “不,玄德先生被人们称玄德,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我摇了摇头,黄蓉像没骨头的靠到我身上,对着我脖子吹着气说:“人家就是喜欢聪明的男人,更喜欢看聪明男人想事情的样子,那你说七绝蛊女不让小寡妇离开又是为什么?” “把一个最简单引出僵尸的方法摆在玄德先生眼前,诱惑玄德先生,让玄德先生做选择呗!” 我推开黄蓉黄蓉的脑袋瓜子,按着肩上一丝痛感都没有的伤口说:“是牺牲一个弱质女流引出僵尸除魔卫道?还是放任僵尸杀害更多无辜?这是玄德先生要做的选择!” 就在这时候,女僵尸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咆哮,跟着一条长着四条腿的蛟龙冲天而起,飞舞在树林的上方,对着下面吼了起来。 “龙魂?” 黄蓉呆呆的望着天上的蛟龙,用力的甩了几下脑袋瓜子,“没有长角,是蛟龙魂,怎么会有这玩意出现?” 我望着远处盘旋的蛟龙魂也傻眼了。 难道那九条大蟒蛇相互吞噬后,变成了蛟龙? 估计还真是! “喂,你傻愣着干嘛?你不是会阴阳秘术吗?等女僵尸和蛟龙打的两败俱伤了,你用秘术封印了蛟龙,往后跟人斗法,直接召唤蛟龙,那还不跟碾鸡屠狗似的……” 远处的蛟龙魂冲下去,似乎跟女僵尸打了起来,黄蓉推了推发愣的我,她两眼放光的催促着我去准备阴阳秘术。 “人可以贪心,但要量力而行,别被贪婪蒙蔽了双眼,误了卿卿小命。” 那边的打斗好像在朝我们这边移动,我拉着她拔腿就跑。 虽然我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小心肝噗通乱跳的真的很眼馋空中那条蛟龙魂。 然而老子根本不会什么阴阳秘术啊?如果会,就算拼了小命也会留下来搏一把大的。 黄蓉以为我是能控制心里的贪欲,她看我的眼神无形的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能滴水的双眼除了修罗女鬼天生的媚,好似还多了一丝情愫。 第35章 怨妇算负心,一气乱棋盘。 与黄蓉逃离僵尸和蛟龙打斗于波的同时,我在思索另一个问题。 从发现天然的文武扶龙局被斩开始,我这巴掌大的区域遇到了什么? 先是迷惑我和野猪的鬼鸦,接着是千邪谱排名十七的黑羽,又碰到了小寡妇男人变僵尸,接着又是女僵尸和修罗女鬼。 这还没算,桃树林那两只鬼,走阴阳路遇到的红粉骷髅? 鬼鸦、黑羽、僵尸、修罗女鬼,哪一个不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哪一个不是百年难遇的存在? 现在更加牛逼,蹦出了一条蛟龙魂? 这么多传说中的东西一起出现,那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风水研究的就是气运和运气,自然龙脉镇压着大地的气运,养着生活在大地上万物生灵的运气。 文武扶龙局的龙脉被斩,大地气运流逝,自然邪祟频出,全魔乱舞。 “姥姥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我分析着这些,忍不住大骂了出声,黄蓉轻松的飘在我旁边,疑惑的看过来,“什么?” “这地方有条龙脉,然后龙脉被人斩了,导致像你这样的邪祟频出。”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爽的继续说:“龙脉被斩的原因可能非常狗血,一个快死的老婆婆,因为快要死了,所以不怕龙脉反噬,斩了龙脉只为了报复一个被称为负心汉的老头子。” “你是说……” 黄蓉抓着脑袋瓜子想了一会,兴奋的说:“你是说七绝蛊女嘴里的姥姥为了报复玄德先生,所以斩了龙脉?” “就算没全中,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我越想越郁闷,倒不是我忧国忧民,担心邪祟害人,而是忽然发现自己好多次差点挂掉,只是因为一个老怨妇要报复一个老负心汉,感觉特别憋屈。 感情老子蹦跶了这么久,其实只是一个一头撞进了两个老不死斗法棋盘的愣头青而已! 估计如果是爷爷遇到这件事,当他发现是文武伏龙局被斩的时候,就会抽脚走人,当个旁观者坐看事情的发展,等机会捡漏,拿好处。 绝对不会像我这样把自己陷进来。 “还是年纪太轻,经验不足啊!” 想着小寡妇的处境,自己身上的尸毒,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我叹了口气,也就懒得多想。 “你说什么?” 黄蓉突然咯咯娇笑的飘到我背后,趴在我背后,对着我的耳朵吹起了气。我没心情跟她闹,展开折扇说:“要么规规矩矩的走,要么进扇子里来?” “你说谁是邪祟?说的好像你没睡过我这只邪祟一样。” 没想到她惦记着这事,我无聊的推开她的脑袋,摸着肩膀上的伤说:“别闹了,如果老子身上尸毒攻心,变成了僵尸,到时候没了阳气,你就惨了。” 黄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闹腾,老老实实的和我一起走出了大山。 在山脚等了半个多小时,山里一声尸吼慢慢远去,跟着几声愤怒的龙吼在山里响了好一会,山里这才恢复安静。 看样子两虎相争,是女僵尸占了便宜,刚出世的蛟龙魂吃了个亏。 “看什么呢?走了。” 我怕自己忍不住进山去捡九龙匕,叫了黄蓉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她追上来还不死心的说:“蛟龙魂啊?你就一点也不眼馋。” 听到伤心处,我没好气的说:“老子不会阴阳秘术。” “呃?黑羽是?” 她愣了愣见我不想说,识趣的转移话题说:“你不会阴阳秘术,我知道哪里有啊!” “哪里?” “我外公,南来村的一个老中医,可惜他已经被僵尸给杀了。” 黄蓉叹了口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消失在了我旁边,进到了桃花扇。 南来村有阴阳秘术? 听到这个,我望着身后的大山,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冷静,冷静,这件事得徐徐图之,急不得,急了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会丢小小命的。” 我一路想着怎么把阴阳秘术搞到手,再抓到蛟龙魂为自己所用,在天色大亮的时候回到了二爷爷家。 一进门就见梁红晕倒在院子里,我赶紧扶她到房里,打电话让人送来了一吨糯米,给自己和她拔起了尸毒。 梁红身上伤口不少,替她拔毒自然免不了,看一些不能看,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不过我还是挺君子的,只是偷偷过了一些手瘾,并没有趁她昏迷,做出禽兽的事情。 黄蓉见了还没少鄙视我假正经,我直接一句,小爷对没反应的女人不感兴趣,堵得她没法可说了。 在解决尸毒的同时,我还偷偷放出去了一个消息,说有人在山里打猎,在一座山上见到了蛟龙。 各种传言的版本,传到老百姓和游客耳里,自然都当茶余饭后的闲话来谈,并没有人相信山里出现了一条龙。 通讯发达的现在,微信、微博一转,懂道的人看在眼里,自然有好奇的人过来研究,还真发现山里有蛟龙,只不过是蛟龙魂而已。 这下景区就热闹了,什么和尚、尼姑、道士、道姑、算命看相的神棍……平常很少见的,如今在景区走几步就能碰到一个。 这让不少游客有了炫耀朋友圈的资本,见到奇装异服的人,拿着手机就是狂怕,狂刷朋友圈。 黄蓉见了景区的情况说:“你是不是傻?有宝贝东西不藏着掖着,干嘛闹的满天下都知道?” “蛟龙是那么好抓的吗?让这些人打打头阵,了解一下蛟龙魂的情况再说!” 我泡在糯米水里,抚摸着桃花扇,黄蓉一抖一抖的坐在边上洗脸台上,咬牙忍着也不理我。 这是我新发现的玩法,原来就算黄蓉不在扇子里,我如果摸桃花扇上的图案,她也感同身受。 “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把水给搅浑了,看玄德先生和那死老太婆怎么斗法?”我哼哼唧唧的闭上眼睛,专心的控制起了乌鸦身,当然没忘记让黄蓉提醒我水冷了要加水。 乌鸦身一直留意着北往村和陈村的情况。 玄德先生是一个满面红光,白白胖胖的老头,看起来像个弥勒佛,然而他却穿着一件杏黄色的唐装,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得到邀请就亲自到了北往村,按我的估计,小姑父跑到陈村被我撞到之前,这死老头就知道龙脉被斩,邪祟出了一窝,然而他却硬是等北往村全死光了,出了大事,有人求上门,才赶过来。 可见这死老头也并不是什么好鸟! 玄德先生做好了对付僵尸的准备,只等僵尸出现,他就能力挽狂澜,解决这个大祸害。 一切都布置好了,北往村方圆五里被封锁着,应该不会出现啥纰漏。 但是突然从四面八方来的奇人异士,里面不少人各显神通的偷偷溜进了北往村,找起了僵尸。 有一个湘西赶来的老头子,带着徒弟,准备抓了僵尸,弄回去试验祖上传下来的本事。 但是这师徒俩一辈子都没遇到过真正的僵尸,他们按照书上的记载很快找到了僵尸,结果僵尸太凶猛,师父当场被咬死,徒弟吓的丢了准备的东西就跑了。 这不,其中一袋子老鹿血,本来是他们师徒准备等控制了僵尸,增加僵尸的灵性用的,结果被僵尸给喝了。 灵露开血眼,让那只僵尸不仅恢复了视觉,眼神头比生前更上了一层楼。 玄德先生的布置,抓视线不好的僵尸绝对绰绰有余,抓视线好的僵尸也不算太难。 偏偏这时候又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我不是砍了百年桃树吗?但是却没有做绝,留着桃树根没有挖,有人找到了被砍的桃树,刨了桃树根,同时挖出了两具没烂的狐狸尸体和一个骨灰坛子。 然后北往村开始闹鬼了,好几个奇人异士脱阳而死,尸体边上还留下了几戳狐狸毛。 死人了并没吓到闯进来的奇人异士们,反而不少人磨刀霍霍准备抓杀人的狐狸,当然这些人也不是傻子单枪匹马往前冲,而是向外界呼朋唤友,又惹来一批人闯进了北往村。 结果,僵尸还没抓到,狐狸没找见,闯进北往村的一大批人先干了起来。 都说同行是冤家,平常这些人天南地北的,就算有仇也就一对一的斗斗法,这回可是呼朋唤友来的,仇人见面特别眼红,于是干起了群架。 下毒、养鬼害人、扎小人、神打……民间传说中的奇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 乌鸦身到处追着看,都看不急,各种奇思妙想只有我想不到,没有我看不到的。 总之,本来恐怖的北往村,一个字,乱。两个字,很乱。 八个字,乌烟瘴气,一团乱遭。 不用谁特意的去破坏,玄德先生的布置被搞的乱七八糟,估计等僵尸来了,他只能撸起胳膊上了。 干架的奇人异士们都跟耗子似的,斗起法来,荒山野岭的并不知道人都躲在哪里?所以想要驱逐,也是很难的,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鸣枪示警,几百号人以北往村为中心,一字排开,朝四面八方扫射出去,流弹干掉了几个没躲好的倒霉蛋,这才杀鸡儆猴压下了混乱。 最后玄德先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一群耗子现身了一部份人,但是还有一部份人却依然藏在暗中。 安抚好场面,在私下的时候,玄德先生被气的连喝了好瓶矿泉水,才气喘吁吁的咬着牙问:“僵尸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些人平常想找到一两个都难?这回怎么来了这么多?” 领兵的中年人安抚了玄德先生几句,等大家情绪都平复一些,这才一年郁闷的说:“僵尸还没这么大的吸引力,也不知道是谁传消息说山里出现了蛟龙,结果还真发现了一只蛟龙魂。蛟龙魂的出现,这才吸引了这么多人。” “蛟龙魂?”小姑父疑惑了一声,转而咬牙切齿的说:“别让老娘抓到背后搞事的人,不然……” “小莹啊,稍安勿躁。” 玄德先生也就气了一会,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知道是被发现了,还是巧合,玄德先生朝乌鸦身停歇的树上看了一眼说:“谁种的因,不管结出什么样的果?都会由种下因的人把果吃下去。蛟龙魂怎么来的?又怎么闹的满城风雨?自然有其定数,眼下还是解决僵尸要紧。” 第36章 七绝蛊女百有恨,南来村内显僵踪。 不管是巧合,还是玄德先生发现了乌鸦身与其它的乌鸦不同,乌鸦身都不打算在北往村多呆,于是跟着一群乌鸦飞走了。 跟着鸦群绕了一大圈,出了北往村的范围,乌鸦身脱离鸦群,独自朝陈村方向飞了过去。 经过离陈村不远的一个山谷的时候,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朝前边峡谷摸了过去,乌鸦身飞低一点,听到其中一个男子吐槽:“都什么年代了,老爷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带咱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什么蛟龙?” 另一个附和说:“可不是?老子刚送了一辆宝马给一个正点的女大学生,还没来得及把人弄上床,就被老爷子揪了出来。” “得了,也不是你几天没沾腥受不了了,老子憋的也难受死了。” 两个家伙两眼冒光的往前摸着,快接近峡谷的时候,其中一个又说:“听说山里的苗丫头不好惹,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担心个屁。”另外一个男子拿出一个瓶子晃了晃,把瓶子里的东西撒在纸巾上说:“只要找机会往她嘴上一捂,保管她任由我们摆布。” 他俩瞥着纸巾对视一眼,嘿嘿的贱笑了起来。 苗丫头?不会是七绝蛊女吧? 乌鸦身听了,展开翅膀就朝前面峡谷飞了过去,峡谷挺长的,沿着一条小溪飞了两三百米,到了小溪的尽头。 小溪里的水是从高处石缝流出来的,怪石上面长满了大树,乌鸦身飞上一颗大树,就看到五具尸体裹在黑布里,藏在大树后面,注意着石头下方的动静。 还是是乌鸦身,它们察觉到生气,只是稍微动了动,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动作。 叮叮叮! 乌鸦身落在树叶里,听到一串清脆的银铃声,寻着声音望去,一个头戴银饰圆帽的女子,取下帽子,甩着披肩长发把帽子放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接着慢慢解着身上很多根布带,落下了好几层衣衫,伸着纤纤玉足探了下前面水潭的水温,慢慢滑落进了水潭。 乌鸦身看了个全景,忍不住一激动,一扇翅膀,飞起来就撞到了一根树枝上。 刚下水潭的女子听到响声,回头看过来,先是皱了皱眉头,接着眉头舒展开,咯咯娇笑的说:“原来是只小乌鸦啊!小青,回来……” 旁边树干上唰的一声,一条竹叶青也不知道飞蹿到了哪里?吓得乌鸦身咚咚往下掉,砸到了好几根树枝这才站稳。 “好可爱的小乌鸦……” 女子玩着水,手背伸向这边,乌鸦身就情不自禁的飞了过去,落到了她旁边的石头上。 倒不是她使用了什么妖法,而是这女人身上的气质与外面的女人完全不同,她身上带着一种大自然的空灵,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天然去雕饰,让乌鸦身自然的靠了过去。 她长的并不算绝美,一张娃娃脸,看着很天真,不对,透过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可以看出这姑娘就是个天真的姑娘! “小乌鸦你看什么呢?我脖子上有花吗?” 她捧着水顺着胳膊流下去,笑嘻嘻的看过来,乌鸦身盯着两团洁白的深沟,木讷的站在石头上,她捧着一团水撒过来,乌鸦身忘记了躲,一下就被淋成了落汤鸟。 一个激灵,乌鸦身抖着身上的水,她看着乌鸦身的窘样,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笑着,她半个身子从水潭出来,弯腰从衣服口袋拿出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树结的小果子。 看着她弯腰拿东西的背影,如果乌鸦身能流鼻血,见到这一幕绝对会撒出一地鲜红。 她回到水潭,捧着果子问:“要吃吗?” 果子的味道很香,乌鸦身本能的感觉有好处,飞过去叼了一颗吞下去,果子外壳明明像稻谷一样,吃进嘴里却像果冻一样,很简单的就吃了下去。 连吃了好几颗,她单手抓着乌鸦身,就把乌鸦身按进了水里。 乌鸦身本能的厌恶水,在水里扑腾了老半天,感觉快要爆炸消失的时候,她才把乌鸦身拿出水面。 她看着乌鸦身可怜的样子,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 就像小朋友抓到蜻蜓什么的,揪掉了蜻蜓的翅膀,看着蜻蜓在地上扑腾,天真的拍掌的情况。 从这女人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淹乌鸦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等乌鸦身缓和一些,她把剩下的果子给乌鸦身吃完,乌鸦身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再一次把乌鸦身按进了水里。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乌鸦身一爪子抓在她手腕上,她疼的微微松开手指,乌鸦身挣扎着想跑,好死不死的撞到了不能撞的位置。 她压根没当回事,只是稍微愣了愣,夹住乌鸦身,再一次把乌鸦身抓在手里,从水中提上来,盯着乌鸦身的眼睛,嘟着嘴巴说:“爪子挺麻利的吗?” 这姑娘不懂事,乌鸦身可不傻,撞了人家那里,还是老实一点好。 就在这时候,林子里的五具尸体动了,她松开乌鸦身说,“小鬼鸦,姐姐先解决一点麻烦,等过几天姐姐带你去屠龙,龙魂对你可是大补哟!”说着,她吹了个口哨,嗡的一声,密密麻麻的飞虫,从五具尸体包裹的黑袍里飞出去。 不一会,石头那边就响起了凄凉的惨叫声,那叫声别提多痛苦,听得乌鸦身都感觉头皮发麻。 女人好像没听到一样,慢慢洗好澡,认真的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戴好繁琐的衣物,又吹了一声口哨,嗡嗡的飞虫再一次钻进了那五具尸体,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真乖。” 女人见乌鸦身站在一旁的石头上抖着身上的水,拍了拍肩膀示意乌鸦身过去,反正乌鸦身爆掉了也没事,也不怕被她弄死,于是落到了她肩膀上。 她见乌鸦身落到肩膀上,高兴极了,拿出之前那种果子又喂了乌鸦身几颗,兴奋的说:“姥姥要是知道有恨捡到了一只鬼鸦,一定会羡慕死的。” 说完,她偏头看着乌鸦身说:“我叫百有恨,你以后就跟着我了,叫……叫……小黑怎么样?”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乌鸦身又没打算给她长期当宠物。 估计她就是七绝蛊女了,乌鸦身好奇的是她怎么屠龙?听言下之意,乌鸦身对蛟龙魂似乎还有克制作用? 百有恨带着乌鸦身翻过怪尸,她见到峡谷里两具被飞虫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走过去踹了两脚,两具尸体就站了起来,她回去从一具裹着黑袍的尸体的袍子里,拿出了两件黑袍,熟练的套在两具尸体上,刚死的两具尸体就变得跟另外五具没了区别。 乌鸦身好奇的围着两具新尸体飞着,百有恨以为乌鸦要食腐,赶紧说:“小黑,你可千万不要吃它们,吃了会闹肚子的。等几天它们体内的虫卵出生,我就又有两窝噬骨蛾了,等收集齐九窝,就能练飞尸蛊了。” 百有恨天真的给我讲着噬骨蛾怎么养?讲了噬骨蛾,又讲怎么用噬骨蛾养飞尸蛊? 就像一个小话唠在炫耀她的玩具似的,只是她讲的内容如果被一般人听了,估计会吓的屁滚尿流。 她讲这些的同时,像个小精灵在山里蹦蹦跳跳的走着,不时突然停下去草丛里抓几条蜈蚣,又不时抓几只蝎子、毒蛇,放到其中一具尸体的黑袍里。 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忽然一只七彩蝴蝶飞过来,蝴蝶一飞到她手上,蝴蝶就死了。 看着死去的蝴蝶,她就不高兴了,生气的样子非常可怕,就像大自然有煦煦和风,也有狂风暴雨一般,山洪暴发的场景绝对是恐怖的。 “敢劫有恨的人,都要喂虫子。” 她朝陈村侧面跑着,一路上气呼呼的反复嘀咕着要拿人喂虫子,天真的语气听着特别的别扭。 到了陈村侧面的山脚,乌鸦身先看到了一只鞋子,飞过去一看是小寡妇的,百有情跟过来捡起鞋子一看,从鞋子里倒出了另外一只死去的七彩蝴蝶。 她四周找了找,生气的原地跺了跺脚,一张娃娃脸夸下来,身上繁杂的盛装里,哗啦啦的几百只七彩蝴蝶飞出来,朝着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呱呱!” 乌鸦身飞上高空,也没有找到人,落到百有恨的头顶,抓着发丝往北往村的方向扯了扯。 “你是说人被抓去了那个方向?” 百有恨疑惑的看过来,乌鸦身也不知道小寡妇被抓去了哪里?不管是谁抓了小寡妇,只会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钓僵尸,往北往村的方向找,绝对没错。 乌鸦身点了点头,百有恨跟着乌鸦身就朝北往村赶了过去。 跑到半路,飞出去的蝴蝶回来了一只,百有恨放飞蝴蝶,蝴蝶就飞向了南来村的方向。 乌鸦身嫌弃百有恨走的慢,做了很多动作,这才让百有恨明白,乌鸦身要先飞过去看看情况。 等百有恨明白,乌鸦身冲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南来村。 一到南来村就发现气氛不对,村里的人都在搬家,听离开的村里人嘀咕,原来是南来村的老中医在昨晚也被僵尸咬死了,开始大家不相信老中医是被僵尸咬死的,后来得知北往村被封,听说北往村全村都被僵尸咬死了,这才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搬家。 南来村的中医真被僵尸咬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泡糯米水的人身当即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盯着一边对着镜子臭美的黄蓉问:“南来村的老中医是你外公?他昨晚被僵尸咬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第37章 青龙白虎血,双双陷糖坑。 黄蓉的回答很简单,说医道相通,她外公还有些本事,被僵尸咬死并没有马上灰飞烟灭,鬼魂找上她,跟她讲了自己的死,并且让黄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说北往村那只僵尸因死龙而起,很快就会变成绝僵。 绝僵,身坚如铁,不畏刀砍斧劈,不惧风火雷电,也就是物理攻击没有效果,也没有术法能克制。 所以绝僵以此得名,冠以一个绝字! 听了黄蓉的话,我见尸毒被压制住了,穿好衣服,带上一应用具,让她进入桃花扇不被院里灯笼中的鬼物发现,就带着她出了二爷爷家。 “就没有对付的办法吗?” 赶去南来村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了出来,黄蓉哼了一声,“你当我是百度,一搜什么都知道?不过我外公说了,这具僵尸还没变成绝僵,在它变成绝僵前虽然灭起来困难,但是也有办法的。如果灭了它,以僵尸牙入药,对治疗风湿骨刺有奇效,常人吃了腰不酸,腿不疼,还能再长个……” 说着,她就给我科普起了中医偏方,我一敲桃花扇,没好气的说:“怎么灭?” “以白虎青龙血喂下去,就能弄死快变成绝僵的僵尸。” 听到这方法,我当即就傻眼了,“白虎青龙血?你别开国际玩笑了。” 黄蓉骂了我一句傻叉,再一次给我科普起了中医知识,说中医里面很多名词是喻意词,就算世界上真有青龙白虎,有本事放青龙白虎血的人,还对付不了一只绝僵? 因此还嘲笑我也不用脑子想想,真是够笨的。 我忍着没爆发,温柔的说:“乖蓉儿,您有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说青龙白虎血是啥?” “青龙啊,十八厘米以上的就是青龙,这个并不难找,你自己就有。” 她讲着就咯咯发笑的笑了起来,我开始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还傻逼的问了一声:“我有?”等话一出口,我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 十八厘米,青筋毕现,不是青龙是啥? 至于白虎不用她说,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那怎么取血?” 既然青龙白虎不是真的青龙白虎,我估计血也不会是拿针去扎一下,黄蓉再次骂了我一声傻子说:“你找根针对着龙头扎下去,就能取出青龙血了呀!” 她见我没有上当的意思,失去了调侃我的兴趣,无聊的说:“你懂的。” “我懂?我懂个屁啊!” 我拿着桃花扇快速的抖着,她被晃的咯咯笑了一整,实在是受不了了说:“你电脑里那么多动作片是白看了吗?” 一瞬间我全明白了,所谓的青龙白虎血是什么? “我去,你不会忽悠我吧?” 我合上桃花扇,还是不相信那玩意能弄死僵尸,黄蓉没好气的说:“你当青龙白虎那么好找?” 想想也对,小爷这种天赋异禀的估计万中无一了。 赶到南来村附近,我望着静悄悄的几百户人家停了下来,站了一会,黄蓉问:“怎么停下了?” “青龙血好弄,还有白虎血呢?” 我没好气吐槽了一声,她听出了我话里的含义:“你知道哪里有白虎?白虎并不比青龙罕见,老实交代你经历过多少?” 听着她稍微发酸的语气,我不屑的讽刺,你一只修罗女鬼,不会爱上小爷了吧? 黄蓉哼了一声就不再出声。 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背,前不久乌鸦身确实发现了一只白虎,但是七绝蛊女是那么好惹的吗? 在西南有这么一个话,宁惹活阎王,莫沾纯蛊女。 要是沾上了心思单纯简单的蛊女,一辈子相亲相爱还好,如果爱情里出现了一丝瑕疵,蛊女非缠你一生一世,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前玄德先生就是最好的榜样,老怨妇为了找他的茬,不顾生灵涂炭,也不管洪水滔天,毅然斩了龙脉,量成了这场僵尸大祸。 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一千个不想招惹百有恨,头疼的抓着脑袋瓜子,远远的听到叮叮当当的银铃声传来,当即打了个寒颤。 什么斗僵尸?什么白虎血? 关小爷屁事! 我望了一眼百有恨来的方向,撒开脚丫子就跑,一口气跑到村里,回望过去,没看到百有恨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我们认识?你很怕我?” 百有恨从旁边一条小路走出来,歪着脑袋,可爱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过去,我连忙摆手,朝着乌鸦身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南来村里的人都走空了,在村里西面一块空地上,小寡妇双手背在背后,被绑在一颗小树上,嘴里堵着她自己的袜子,挣扎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乌鸦身藏在不远处的房顶,知道小寡妇边上铺着稻草的下方,是一圈两米多深的坑,坑里倒满了粘乎乎的糖浆,只要僵尸过来咬人,估计就会掉下去,陷入糖浆被沾住。 而周围的房子里躲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以一个独眼老头为首,准备了很多对付僵尸的家伙,等待着僵尸上钩。 我摸到附近,见小寡妇无力的挣扎着,嘴里吱吱呜呜的声音细不可闻,连眼睛都哭肿了,顿时一股怒火往上涌,轻手轻脚的走到几个人藏匿的木房子前,用一根木棍插在门环里,捂着嘴巴慢慢往后腿。 那边小寡妇看到了我挣扎的更激烈了,我对她做了个静声的手势,退到隐秘的地方,找准方位,点燃煤油打灰机,丢进了瓦缝。 木房子瓦片下面都拉了一层防雨的黑色油布,那玩意很容易燃烧,不一会,屋顶就冒气了浓烟,木制结构的房子就烧了起来。 “不好了,着火了。” 里面一声紧急的大吼,就有人用来的开门,然而门环被木棍插着,当门被拉开一道缝,我毫不客气的对着拉门的人就是一枪。 很不幸,我明明瞄的是眉心,然而却打偏了,开门的人脖子被炸开了一个血窟窿。 “不好,有人放冷枪。” 屋里一个人刚从窗户冒头,我再次两枪结果了一个人,火场里的人乱了,一个阴沉的老人声说:“鄙人广西雷龙,不知道得罪了哪路朋友?” 老子管你雷龙还是雷虫,小寡妇合该被老子欺负,谁欺负她都得死。 我杀红了眼,寻找声音就是两枪,听到里面人撞到柜子的声音,估计没有打中。 不一会,房子烧塌了,两个人全身是火的在火海里嚎叫着,独眼老头撞开大门,快速的在地上一滚,飞快的躲进了一个巷子。 我正要追过去,巷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独眼老头被一群像甲壳虫的飞蛾笼罩着,他拍着虫子滚出巷子口,痛苦至极的敲打着他自己的头。 那些小指头打小的飞蛾见缝就钻,死命的往他鼻子、嘴巴、耳朵里闯,不一会,痛苦挣扎的独眼老头就没了声息。 “哼,敢劫我的人。” 百有恨从后面追上来,看着独眼老头的尸体气呼呼的吐槽了一声,转而问我:“你也要劫那个女生?” 见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我肉麻的看了一眼被虫子钻死的独眼老头,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 她看了我两眼,转身小跑向小寡妇,眼看她要踩上小寡妇旁边扑的稻草,我赶紧喊:“小心……” 话还没说话,扑通一声,百有恨脚踩踩空就掉了下去。 “喂,上面的大哥哥,我被沾住了,过来拉我一把。” 下面的糖浆有半米深的样子,百有恨在下面扯这一条腿的时候,身子就往另一边陷,坑有两米多深,她只有一米六几的个头,就算加上胳膊,我要拉她也不容易。 我看了一眼坑里的情况,让他稍等一会,跑到附近空房子里找来了一根绳子,丢下去说:“你帮着腰,抓着绳子,听到我数一二三,数到三就是要拉了。” “谢谢。” 百有恨用绳子绑好她自己,我拉着绳子搭在旁边一颗树上,脚蹬着树,憋了口气数:“一,二,三!”用力拽了起来。 咔嚓一声,坑里穿出了布块扯烂的声音,接着就听到百恨喊:“哥哥……快……再用点力……我快出来……了……” 可能她的腰被绳子帮着,导致呼吸不均匀,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那啥。 我蹬着树干,咬牙再加了一把力,百有恨在坑里踹着气说:“出……出来了……” 等她双手搭在坑外,抓到相对牢固的地方,我抓着绳子说:“你小心点,我再数一二三就会松开绳子,过去拉你了。”她嗯了一声,我数着:“一,二……” 才数到二,我听到背后蹦的一声,回头一看,一个青面獠牙,脸上布满了青色斑块的僵尸,伸着双手朝我扑来,我吓的赶紧滚到一边,僵尸双手插进树根,扯出了好大一块木屑。 绳子松开,百有恨那边咚的一声有掉回了坑里,只听到她在吭里喊:“说好的数三声……” “有僵尸,僵尸来了……” 僵尸还在追我呢?我紧张的跟僵尸躲着猫猫,抽空对那边喊了一声,也就是这一迟疑,僵尸抓住我的胳膊,嘴里哈着难闻的臭味,把我给甩了出去。 好死不死,我落在小寡妇生前的稻草上,噗通一声也掉进了吭里,还好下落的时候,百有恨扯了我一把,让我只是脚踩进了厚厚的糖浆,不是整个背布着地,不然老子没被僵尸咬死,反而沉进糖浆被糖浆憋死就搞笑了。 “谢谢。” 我扶着坑好不容易稳壁,话音刚落,追上来的僵尸跳下来,咚的一声踩进我们旁边的糖浆,我和百有恨不约而同的用肩膀对着还没站稳的僵尸撞去。 肩膀撞在僵尸胸膛上,它被撞的往后倾斜下去,后颈往下都被糖浆沾住了。 百有恨没我撞的快,她一下撞在我身上,要不是我反应快,按在僵尸身上,估计脖子就得插进僵尸伸着的双手里了。 好不容易回到原位站好,百有恨不好意思的说:“哥哥,对不起,疼吗?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姑娘啊,我们并不熟,我不是你哥哥,不要叫那么亲热。”我看着僵尸上下舞动的双手,拿刀割着两条裤腿,百有恨好奇的问:“你干嘛割裤子?” “糖浆沾的是裤子,裤子割烂了,只要抽腿够快,应该能拔出来。”我快速的割烂两条裤子,活动着鞋子里的脚,憋着呼吸,快速的扯出一条腿,踩在僵尸肚子上,抓着僵尸的手腕,人就从糖浆中拔了出来。 僵尸的胳膊往后一甩,还好我松手够快,没有被它给甩出去。 它的手又向下摆过来,我惊险的躲开之后,顺着它往下打的惯性,我不客气的一脚把它一条胳膊踩进了糖浆。 依葫芦画瓢,惊险的把僵尸两条胳膊踩进糖浆,我在它身上蹦了几下,把它半个身体踩下去,边上的百有恨也学我的样子从大腿割好了裤管。 我把她拉的站到僵尸身上,望了一眼两米多高的坑说:“我先抽你上去,你上去了再把我拉上去。” 百有恨声音比蚊子还细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我扶着她慢慢往上举,等她搭在上方坑的边缘,我可不敢惹这姑娘,选了个相对不算隐私的部位,用力把她抽了上去。 等她胳膊攀上坑岩,我扶着她的小腿往上一送,没想到她突然惊讶的大喊:“有僵尸。” 我手一抖,她又落了下来,在慌乱中我向上扯到了她隔烂的裤腿,裤子一下就往上勒成了三角。 根本没有我们反映的时间,咚的一声,女僵尸蹦了进来,两脚踩在男僵尸脸上,它掐着我的脖子,跳起来就把我抓着蹦出了大坑。 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依稀听到百有恨喊:“大哥哥,你的扇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别忘了,我叫百有恨!” 第38章 黄蓉煽情骗白虎,天罗地网诱玄尸。 女僵尸掐着我跳出糖坑,几个起落就跳进了夜幕。 等它落地站稳,它就把我放了下来,转过身背对着我微微弯下了腰。 又来? 我揉着被掐疼的脖子,眼珠子咕噜一转,飞快的钻进了旁边的草丛,见它还弯腰站着,我捂着嘴巴猫着身子快速往远处钻。 沿着草丛钻出了大概一亩地的样子,一出草丛,女僵尸伸着双臂,直挺挺的等在前面,正对着我站着。 我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歪着脖子,指着脖子上的大动脉,蹬着腿说:“小爷不跑了,要咬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女僵尸站着没动,等了十几秒钟,它还是没动,我扶着地慢慢起身,慢慢往旁边挪着脚步,“给你咬,是你不咬的,那我走了。”说着,我撒开脚丫子就跑。 跑了几十米不到,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女僵尸就出现在了我前面,后背对着我微微往前弯着。 “你牛,我认怂。” 面对这玩意,打又打不动,跑又跑不赢,我委屈的像个小媳妇,提心吊胆的爬上它的背,非常担心它间歇性发疯,突然给我来一口。 勒着它的脖子,夹好它的腰,它挺直腰杆,蹦的一下就朝陈村方向跳了出去。 这回,女僵尸往前跳的时候落地无声,速度更快了,我背在它背后,感觉风刮的脸部生疼,比飙车的感觉还刺激。 如果是被它抱在怀里就好了,能体验一下速度带来的推背感,那就更爽了。 我也不知道它要背我去哪?苦中作乐的想着,乌鸦身那边,桃花扇被百有恨捡到了,黄蓉从扇子里出来,想办法把百有恨弄出了糖坑。 黄蓉从扇子里出来,就装着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三言两语就忽悠的百有恨喊起了她蓉姐姐。 乌鸦身见这女鬼装起纯洁,用翅膀捂着眼睛,一个劲的暗骂白莲花! 修罗女鬼的特性就是污,她表面装起清纯来,骨子里全是那种思想,不是标准的白莲花是啥? 不知道黄蓉在百有恨面前装纯打着什么坏主意,乌鸦身想提醒一下这天真的苗丫头,但是被黄蓉瞥了一眼就不敢造次了。 因为乌鸦身和人身合起来都不是修罗女鬼的对手,并且黄蓉当初被乌鸦身摆空城计唬住,她对乌鸦身早就有一口了,反正乌鸦身被弄死,也不会对我造成啥大伤害,如果乌鸦身敢逆她的意,估计黄蓉会毫不犹豫的灭了乌鸦身。 虽然我也不在乎乌鸦身被灭,但是我还准备乌鸦身跟着百有恨深入敌后,查探一下她姥姥的虚实,最重要的是找到文武伏龙局的龙眼所在。 老太婆斩了龙脉,但是龙眼在哪里?一直还是个谜呢! 黄蓉和百有恨解开了小寡妇,百有恨对糖浆里的僵尸很不爽,控制噬骨蛾飞下去,钻进僵尸的鼻孔、嘴巴,然而一窝噬骨蛾反而全被尸毒给毒死了,成了僵尸的养料。 一窝噬骨蛾死了,气得百有恨直跺脚,招出一大堆噬骨蛾出来,准备再找僵尸麻烦。 黄蓉扶着精疲力竭的小寡妇,安抚了百有恨几句,百有恨心疼自己养出来的虫子,也就没有在试。 “等月上中天,僵尸的力量大增,糖浆就沾不住它了,我们赶紧离开。” 黄蓉看了一眼天色,扶着小寡妇往村外走,百有恨玩着桃花扇跟在旁边走着,也不知道在想啥。 走出南来村,百有恨终于忍不住向黄蓉打听起了我的情况,黄蓉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起了她自己的故事。 她生前被先污后杀的事是事实,又有小寡妇作证,百有恨深信不疑,对黄蓉同情心大起,恨不得当场放虫子把那个混蛋咬得尸骨无存。 黄蓉讲完她的死,后面的事就纯属扯淡了,说她被埋在了一颗老竹子下,老竹子成了精,每晚逼迫她出去害人,吸男人的阳气。 虽然被她害的男人,都好色贪财,死有余辜,但是每次害人之后,她都自责而不安。 直到一天晚上,她在陈村遇到了我,我不仅不贪财,更不为美色所动,最后更是秉承一身正气,九死一生冒险闯过阴阳路,到陈村的镜像村灭了老竹子,终于救她出了苦海。 在黄蓉胡编乱造的故事里,我被塑造成了一个有勇有谋,不顾自身安危,除暴安良的大好男儿。 小寡妇虽然参与了对付修罗女鬼的事儿,但是她对神神鬼鬼的事情并不太懂,听了,还真以为事情是这样的,来了一句,“含沙表面看着不着调,其实有一颗侠义的心,僵尸的事本来就跟他无关,都是我害的……” 小寡妇回头看了一眼女僵尸抓我走的方向,鼻子发酸的抽泣了起来。 本来黄蓉讲的事已经让天真的百有恨瞎想连篇了,小寡妇真情演绎的这一刀补下去,百有恨紧紧的握着桃花扇说:“我相信含沙哥哥不会有事的。” 乌鸦身飞在边上看着,都有些恍惚的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小爷真有那么高大上? “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黄蓉痴痴的望着夜空,一声长叹,“可惜我是一只鬼,死前还不是完璧之身,只能默默的藏在扇子里,静静的看着他……” 黄蓉的叹息不知道让小寡妇想起了什么,两个女人一起沉默的往前走着。 百有恨落在后面玩着扇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乌鸦身实在看不下去了,刚要有动作,黄蓉收一招乌鸦身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她怀中,被挤在沟里,根本无法动弹。 走了没多远,百有恨停下脚步说:“容姐姐你保护琴姐姐回去,我回去找姥姥,求姥姥帮忙去救含沙哥哥。” 黄蓉捂着乌鸦头,走到百有恨耳边,对她耳语了好一会,乌鸦身听不到黄蓉讲了什么,只看到百有恨表情丰富的来回变换,时而迷茫,时而害羞,最后一咬牙红着脸下了个决定。 两个女人嘀咕完,让小寡妇先等等,黄蓉把乌鸦身扔飞出去,对着天空警告一句:“不准跟过来。”就拉着百有恨走进了一旁的树林。 乌鸦身刚准备跟着飞过去,没想到百有恨回头说:“小黑,你在这保护琴姐姐,我们……一会就出来。” 估计等了一刻钟有余,黄蓉拿着桃花扇和一个手帕从树林出来,对着乌鸦身扬了扬手里的手帕,得意的说:“白虎血到手!” 靠! 弄了半天黄蓉装纯接近百草灵,又是编故事,又是煽情的,是为了骗百有恨到树林里自己弄出白虎血? “愣着干嘛?你跟了人家小姑娘那么久,肯定打着什么主意?你在不追上去,人家就走远了。” 黄蓉咯咯娇笑的望了一眼树林那边,朝乌鸦身丢下一句话,带着疑惑的小寡妇就朝陈村赶了过去。 乌鸦身飞过去,追上百有恨,百有恨穿着打扮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的红晕未消,招呼一声乌鸦身,就把乌鸦身抱在怀里讲起了心事。 听她东一句,西一句的嘀咕,大致上可以知道,黄蓉在树林里给她科普了一些生物知识,领着她幻想了一下,最后让她做了一个梦,在她自愿做梦的情况下,顺利的弄出了白虎血。 哪个少女不怀春? 单纯的七绝蛊女算是彻底被黄蓉给带坏了! 然而坑爹的是,老子什么也没干?一点实际的便宜没占到,却被一个蛊女给惦记上了。 “希望……希望……能帮到含沙哥哥……让他除魔卫道,救济苍生!” 百有恨抓着乌鸦捂着滚烫的脸,跟着神经病似的突然跺了跺脚,一头钻进山林,不时就会走个神,咯咯的傻笑几声,搞得乌鸦身都担心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乌鸦身跟着百有恨深入了大山,我背在女僵尸背后,很快就被它背到了陈村所在大山的阴面。 大山的阴面有一片坟场,女僵尸停在一个坟头前,墓碑上男子的照片与女僵尸有几分相似,估计是它父亲的坟了。 坟墓边上放着一口空棺材,女僵尸放我下来后,对着墓碑站了好一会,跳到坟墓旁边,往前倒下去刨了几把泥土,挖出了一个小坑。 小坑挖出来,它跳到我旁边用胳膊把我往小坑那边撞了一下,我踉跄一步站稳,指着小坑问:“你让我挖个坑?”瞥着边上的空棺材接着问:“挖个坑埋这个棺材?” 女僵尸压根不懂我的意思,过去又刨了几下小坑,跳过来又撞了我一下,估计它就是让我帮着挖坑埋棺材了。 “算老子前身欠你的。” 我从包里拿出匕首,跟它一起挖了起来,挖了大半夜挖出了一个能放空棺材的坑,又于它一起把棺材弄进了坑里,然而我正要盖棺材盖,却被它撞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我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然而女僵尸这个永动机却不知道累,又跳到我面前,背对着我腰微微弯了下去。 “尼玛!” 无奈的爬上它的背,我郁闷的揪着它的脸,它也没啥反应,背着我飞快的跳到陈村,躲在昏暗的角落停下,它对着几十米开外,灯火通明的场地,把我给甩下了后背。 灯火通明的场地里打着一个简易的棚子,棚子前后左右的地面铺着暗红色的渔网,根据飘过来的气味可以判断,渔网应该用黑狗、白鸡、天葵血泡过,具备辟邪的效果。 棚子四角的四根柱子上,各自挂着一块黄布,黄布被穿着一个个铜钱的墨斗线连着,估计只要在哪里一拉墨斗线,墨斗线就能带动黄布,在棚子上方布成一个简单的罗盖。 女僵尸母亲也就是老婆婆的尸体孤零零的摊在棚子里,就算我再傻也知道这天罗地网般的布置,是为了对付女僵尸! 第39章 守正僻邪极端女,玄尸浴血再伤人。 望着棚子摊在棚子里老婆婆的尸体,在想女僵尸在它父亲坟边刨的坑,放的空棺材,估计是想把两老合葬在一起。 女僵尸一动不动的站在我旁边,面对着那边,我拍着身上的泥土,复杂的看了一眼只有执念,没有意识的女僵尸,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灵儿,你在这儿等着,我想办法把人引开,你找机会带走老人家的尸体,行不?” 然而女僵尸并不懂我的话,就那么望着老人家尸体的方向看着。 身影看着挺悲凉的! 我吸了口气在喉咙憋着,迂回的绕了一圈,走到场中踩着渔网喊:“有会喘气的吗?有的话就出来一个。” 一嗓子喊出去,边上泥巴后面就有人冒头出来,陈冲紧张的着着手,示意我赶紧过去。 走到泥巴后面,只见毛小莹和陈冲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躲在后面,毛小莹见到我没好气的问:“这一天两夜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要向你报告吗?” 我见小姑妈不在,担心的问:“我姑妈呢?” “本来这只僵尸是由我师哥对付的,昨晚他答应对付僵尸之后就失联了,总不能放任僵尸在这边害人不管吧?”毛小莹自顾的讲着,“我过来应付这只僵尸,你姑妈留在北往村解决狐狸作乱,以及寻找绝僵。” 简单交流了几句,我明知故问的撇了一眼外面老人家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哎!” 陈冲叹了几口气,说他那姨侄女变成了僵尸,害死了自己母亲,也不知道啥时候会祸害乡里,给陈村带来像北往村一样的灾祸。 什么叫女僵尸害死了她母亲?明摆着是秦川一伙为了惊醒女僵尸,殴打老婆婆至死的。 我假装不知道的说:“我刚瞥了一眼老人家的尸体,不像是被僵尸咬死的,你们这是要用老人家来引她女儿?” 毛小莹听出我话里有些维护女僵尸,冷哼了一声说:“我在山顶察觉到了女僵尸遗留的尸气,如果僵尸不找上门?老人家会出事?”说着她较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估计她也寻到了我到过山顶的痕迹,只不过帮我隐瞒了起来。 这女人面对除魔卫道这事,就是个死脑筋,是个守正僻邪的极端份子,我懒得跟她争论,看着外面的布置说:“如果不想再死人,赶紧把外面的摆设撤了,大家赶紧离开这里。”说完,我就朝外面走去。 “你知道什么?” 毛小莹抽出灯笼杆,冷漠的横在了我胸前,我不爽的掀开灯笼杆,看着北往村的方向说:“祸害北往村的僵尸因死龙而起,难道女僵尸不是因死龙而起,你这摆设对付得了即将变成绝僵的僵尸吗?” 听话听音,那只僵尸是因为吸了很多人的血才即将变成绝僵的,毛小莹惊骇的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是说这只女僵尸也吸过人血?” “我什么都不知道,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话说到这份上,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险,女僵尸能吸谁的血?等往后秦川的死被人所知,估计毛小莹就能猜到女僵尸是吸了他们的血。 秦川有九龙刃在手,又是她师兄,女僵尸想杀他也不应该那么简单,然而他却轻松的被僵尸咬死了,搞不好就会暴露我阴死了秦川的事。 我相信小姑妈所以才冒险提醒这么多,不然才懒得浪费口舌。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吸过血的女僵尸能打赢蛟龙魂,就不是毛小莹能对付的,并且女僵尸把我从南来村背来的路上,我已经体会过它的速度,虽然不知道女僵尸为什么没抢老婆婆的尸体,但只要逼得它动手,外面的摆设就是豆腐渣工程。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思考中的毛小莹,对陈冲说:“小琴傍晚被人劫走了,我让人把她救了回来,约好了在山脚碰面,我就先过去了。” 不等陈冲说话,我快速的走进黑暗,又绕路回来,藏到了附近的昏暗中。 无声无息的女僵尸落到我旁边,它还是老样子木讷的望着老婆婆的尸体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毛小莹还是选择坚持她的狗屁正义,要除魔为道,并没有撤走周围的摆设,反而还加强了布置。 终于,女僵尸等不了了,仰天吼了一嗓子,一眨眼就跳了出去,落到了棚子上空,脚踩下去就踩塌了捡漏的棚子,弄得木屑朝四周射了出去。 “起网。” 毛小莹一声令下,躲在几个方向的村里人,一扯手里的绳子,地面的渔网罩在女僵尸身上,发出了霹雳扒拉的声响。 吼! 一声尸吼,女僵尸一仰双臂,渔网碎了个稀巴烂,毛小莹那边也没有挺,吩咐人扯下了天罗,四块黄布裹着女僵尸就把它凌空掉在了空中。 女僵尸在黄布里面剧烈挣扎着,毛小莹抽出小姑妈那把百年桃木剑,咬破舌尖,往百年桃木剑上一抹,捻捻有词的飞快冲了过去。 行动迅速,英姿飒爽的一剑刺中了女僵尸的胸口,惹得女僵尸连着几声嘶吼,奋力一挣扎,包裹它的黄布就被炸开了。 毛小莹一剑得手,发现情况不对,迅速的退后,退开几米快速的掐着印,我知道女僵尸的速度,短短几米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于是先女僵尸一步,冲出去一脚踹在了毛小莹侧腰上,她往旁边踉跄了几步,被打断了掐印,愤怒的对我咆哮:“你做什么?” 眨眼间扑过来的女僵尸扑在毛小莹原来的位置扑了一个空,毛小莹见了只是欠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又攻向了女僵尸。 百年桃木剑砍在女僵尸胳膊上,女僵尸胳膊像被烤糊了一样冒出了焦糊味,毛小莹拿着桃木剑也被掀飞了出去。 然而周围的村民见了女僵尸的凶悍,本来气势汹汹的,这会丢了手里的器具撒丫子就四散逃开,还一个劲的喊:“僵尸杀人了,僵尸杀人了……” 就在这时候,三个躲在暗中的人冲出来,其中一个人抓着糯米对着女僵尸猛撒,糯米一撒在女僵尸身上就烧焦了。 另一个一桶黑狗血泼在女僵尸身上,弄得女僵尸连连咆哮。 最后一个手指夹着一道符,念念有词的领空画着,贴在了女僵尸额头,就把女僵尸定住不动了。 “不知道三位同道是?” 暗中的三人杀出来的很突然,等毛小莹缓过神,他们已经定住了女僵尸,毛小莹反背着桃木剑,客气的问了一声,其中一个人摸着山羊胡子说:“不敢与玄德先生高徒称道,区区山林一野道。”另外两个帮腔说:“僵尸是我们抓的,毛小姐不会仗势欺人吧?” “呃!” 毛小莹真的是一个只惦记着除魔卫道的傻妞,似乎没想过如果能控制僵尸,僵尸本身就是一件厉害的武器。她稍稍愣了愣说只要不让僵尸为祸,谁抓的都无所谓? 我一直主意着女僵尸,本来想借机撕掉女僵尸额头的黄符,手刚抬起来,瞥见它青色的瞳孔内烧起了绿油油的火焰,知道它要发疯了,抬起来的手抓着毛小莹就跑。 “干什么?” 被我拽的踉跄的毛小莹刚甩手,只听到一声悠长的尸吼,女僵尸额头的黄符无火自燃,迅速的抓住一个野道士的肩膀,嘴里修长的獠牙在野道士惊恐的叫声中,咬进了他的颈动脉。 “知道了吧?守正僻邪没有错,但自不量力是会死人的!” 没好气的骂了毛小莹一句,我松开她的胳膊让她坟头跑,没想到她却反身一剑刺向了正在吸血的女僵尸。 看到这一剑刺过去,我吓的全身毛孔都张开了,飞快的扑过去,把毛小莹扑到在地,她双眼喷火的一膝盖撞在我裤裆,我吃疼的一巴掌扇过去,在她脸上扇出了五个红色的巴掌印。 她出生开赌石场的家庭,估计长这么大也没被抽过年,还是被一个男人打脸,一时间被打蒙了。 在她蒙神的瞬间,我借机敲晕了她,飞快的冲向了老人家的尸体。 那边女僵尸吸完一个人的血,快速的追上另外两个人,在两个带着不甘和痛苦的嚎叫声中,我到棚子里,背起老人家的尸体,撒开脚丫子就往山阴面跑。 只能在心里祈祷女僵尸还惦记着老人家的尸体,能够忘记晕迷的毛小莹。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背着尸体一口气就跑到了山阴面,听着女僵尸靠近的吼声,也不知道毛小莹是死是活?反正老子尽力了,是她自己作死,老子也对得起小姑妈了。 蹦! 女僵尸一落到我面前,伸着恐怖的指甲就朝我插了过来,我惊险的转身,女僵尸恐怖的指甲插在老人家尸体背后,我刚扔了尸体,它一扬双臂,老人家的尸体就被甩飞了出去。 见受了伤又吸了血的女僵尸连它妈的尸体都不认了,我吓的亡魂尽丧,头也不敢回的就往前冲。 第40章 紫气东来玄尸成,徐爷的思维逻辑。 我跑着弯曲的路线,躲避着女僵尸的追杀,然而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一个没注意就被它用指甲插伤了肩膀。 才感觉到肩膀上的疼,女僵尸凌空悬浮起来,并着两个脚尖踢在我心口,把我踢飞了出去。 我还没落地,人还在半空,飞扑过来的女僵尸,双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压在我上方跟着我一起下落的同时,对着我脖子咬了下来。 掉在地上,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往边上推,另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往后扯,就跟她在地上滚了起来。 “呀!” 我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劲的牙齿都咬松了,僵尸恐怖的獠牙却离我越来越近,而我的胳膊开始酸了起来。 去你妈的。 瞪着瞳孔眼看就要被她给咬到了,我先一步咬过去,牙齿咬到女僵尸的脖子,拿出了最后所有的力气。 可能是一眨眼的时间,也可能过了几分钟,我疯狂的咬着她的脖子,慢慢感觉到女僵尸没了动静。 松开女僵尸的脖子一看,它虽然还掐着我的肩膀,但是却闭着眼睛,本来没有表情的死人脸,却给了我一种它很享受的感觉。 我刚松开牙齿,女僵尸双手用力,马上凶悍的咬了过来。 冰凉的牙齿都刮破了我脖子上表皮,还好我反应快,一手推着它的额头,再一次咬上了它的脖子,女僵尸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咬着它的脖子,我不敢再松嘴,估计只要一松开它的脖子,它就会咬进我的喉咙了。 阴暗的树林里,我躺在潮湿的地面,女僵尸压在我身上,我咬着它的脖子就这样僵住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慢慢的我居然困了起来,想睡觉了,然而又害怕自己睡着,松开咬它的脖子,为了提升,我开始研究起了女僵尸的情况。 可能是吸了几次血的原因,女僵尸虽然骨骼依然僵硬,肌肉却已经软化了下来。 我无聊的四处捏了捏,捏着就上瘾了,手能够到的地方都研究了好几遍。 等树林上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差不多到了紫气东来的时间,一直没有丝毫动静的女僵尸突然动了,把我吓出了一声冷汗,赶紧的牙齿用劲,死死的咬住了它的脖子。 女僵尸似乎嫌弃我咬的不够劲,脖子死命的往我牙齿上蹭,大门牙都估计被它给蹭松了。 咔擦! 它蹭着蹭着突然一用力,我听到了一声自己牙崩的声音,虽然感觉牙齿没有断,牙根肯定被蹭裂了。 “吼!” 伴随着牙齿被蹭裂的声响,女僵尸仰起头,用力一吸,一瞬间我清晰的看到两条紫气被它吸进了鼻孔。 紫气吸进去,女僵尸全身抖了起来,颤抖了好一阵,当树稍上的天色亮起来,它停下哆嗦,缓缓的动了动脖子,蹦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见它跳起来,当即吓的直接蹦了起来,撒开脚丫子转身就跑。 女僵尸跳到我前面,伸着双臂,也没有攻击我,看它的眼睛估计恢复了正常,但我还是不放心,跑了几回试验了一下,见它只挡我的道,并没有攻击我,我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哈!” 女僵尸见我不跑了,哈了口气,弯下腰背我到它背上,把我背到老人家尸体旁边。 它示意我搬起老人家的尸体放在它手臂上,我放好老人家的尸体,它前面举着尸体,背后背着我就跳到了它父亲的坟边。 我把老人家的尸体放进已经挖好坑,放好的棺材里,盖上棺材盖,填好土,女僵尸把我拉到墓碑前,按跪到地上,它自己站在我旁边,逼着我跟它一起对着坟墓拜了三拜。 “老……公……” 第三拜拜下去,女僵尸抬起胳膊,转脸看过来,艰难的张了几下嘴巴,喉咙里像有东西堵着一样,吐出了两个字。 僵尸会说话,吓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珠子死死瞪着她,被震呆了! “灵……儿……要……去镇压地龙了。” 女僵尸看了坟墓一会,又看了我一会,吐词不清的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向着西北方向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我眼中。 什么状况? 等我回神,女僵尸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林间,我用力的抽了自己一嘴巴,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依然不敢置信的嘀咕着:“僵尸居然会说话?居然有会说话的僵尸?” 我在合葬在一起的老人坟前站了好一阵,这才接受了女僵尸出现了意识的事实! 拿出手机给小姑妈打过去,问清楚她身边没人,我就把与女僵尸相遇的所有细节讲了出来,讲完问她:“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玄尸?小子,你弄出了一只玄尸?” 小姑妈听完手机里先是沉默了几秒,接着传出了她拉着语调的惊诧声,等她平复下激动,我赶紧疑惑的问:“玄尸是什么?” 经过她的解释,我才知道僵尸分正邪,邪的越邪,正的越正。 玄尸,有简单的意识,以速度见长,僵尸又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玄尸的意识会随着时间逐渐增长,达到人类的水平,如果活的够悠久聪明程度完全可以超人。 不过玄尸是秉承大地正气而生,是大地宠儿的同时,也背负着自己的使命。 每一只玄尸刚一形成就会去执行自己的使命,根本不可能在世上活动。 “含沙啊,那女僵尸带着生前的执念,因死龙而起,她的执念是父母,以及给家里招个女婿,你阴差阳错完成了她的执念,于是导致她变成了玄尸。”小姑妈讲着,话锋突变,语气相当诡异的说:“你知道你昨晚跟女僵尸干了什么吗?” “什么?” 我想想女僵尸被咬脖子的情况,又想想阴阳交替,紫气东来那个时间点,女僵尸的反应,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姑妈咯咯怪笑了好一会,我连连追问她什么意思?等她笑的不想笑了,她抽搐着说:“小子,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有什么就直接说!” 如果不是隔着手机,我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语气一颤一颤的说:“恭喜你娶媳妇了呗,昨晚啊……你跟女僵尸完成了一次尸交,阴阳交汇,这才紫气东来,它吸收了紫气,获得了一线生机,拥有的简单的意识。” “你说……尸交?” 我晦气的吐了几口唾沫,“老子可什么都没干,就咬了女僵尸一晚上的脖子,牙齿都咬松了,连它的皮都没咬破。” “这样就行了,你还想啥?难道你还想跟一具女尸来点啥?” 小姑妈调笑了我一阵,严肃的说:“不笑你了,因为玄尸出世就带着大地的使命,她要干的事情绝对是公德无量,她是你媳妇,就是在给你积阴德。白白捡了个帮你积阴德的媳妇?你说该不该恭喜?美的你小子。” 听着小寡妈羡慕的话,我却感觉很糟心! 风水里说了,小富在人,大富在天,想要大富大贵就得做善事,积阴德。 很多风水先生教达官贵人做有益于社会的事,就是让那些人广积阴德,保持一个良性循环,一直大富大贵下去。 最后女僵尸离开的时候,说她要去镇压地龙。 僵尸,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以怨为力、以血为食,估计女僵尸镇压地龙,就是去吸收大地龙脉被斩,大地产生的无边怨气和煞气。 女僵尸想要吸收煞气,只有在文武扶龙局被斩的龙眼才行。 一条自然龙脉被斩,所形成的煞气,足够一片地区长期发生地震、泥石流、大水……等自然灾害,让这些自然灾害产生的煞气得有多少? 估计女僵尸吸个几百几千年都吸不完,等于是被锁死在了龙眼。 就算女僵尸有了意识,其实她还是一具尸体,她去龙眼吸收煞气,等于是埋在了那里。 按照阴宅风水来看,就像是媳妇的尸体被葬在了一块风水宝地,会让丈夫的运气变得很好,只不过葬女僵尸的这块风水宝地,有点儿大过头了,会让我这个便宜老公的运气变得好到爆表。 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女僵尸永远被锁在龙眼里! “不行,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当小白脸了。” 我分析清楚了眼前的情况,长吸了一口大气,小姑妈着急的说:“你小子可千万别乱来,如果没有承天运而生的玄尸,去吸收龙脉被斩的大部份煞气,这条龙脉覆盖的区域会年年自然灾害不断,你知道会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龙脉又不是老子斩的,关老子屁事。” 我知道后果,但心里就是堵的慌。小姑妈着急的在电话里喊:“小子,你在哪儿?赶紧给我滚回来,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要阻止玄尸镇地龙,就是与天下为敌。” “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累死了,我等会就回家去睡觉了。” 挂断小姑妈的电话,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如果女僵尸没有意识还好,管它的,埋在哪里不是一样? 但偏偏女僵尸出现了意识,让一个拥有了自我意识的人,永远暗无天日的吸收煞气,守着无尽的寂寞? 想想那份苦都让我觉得头皮发麻。 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女僵尸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老子媳妇,事实无法改变,那就只能认了。 老子情愿打得她灰飞烟灭,也不愿意让老子的女人去受那份孤守无尽寂寞的苦! 此心,此情,与爱情无关。 只是老子自己的思维逻辑! 至于灭了女僵尸的后果? 我死之后,管它身后洪水滔天! 第41章,玄德灭苗,暗黑蛊女。 要阻止女僵尸去镇压地龙,首先得找到她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百有恨往深山行去的方向也是西北方,跟着百有恨的乌鸦身没心思再深入敌后,展开翅膀就飞了出去。 百有恨见乌鸦身突然跑了,追在后面追了好久,在最丢的时候,她伤心的对着天空大喊:“小黑,你要去哪?不跟有恨一起玩了吗?” 乌鸦身没有顾忌她的呼喊,在高空观察着山势、水脉的走向,寻找起了女僵尸的身影。 那边在寻找乌鸦身,我狼狈的回到陈村,毛小莹运气好躲过了一劫,昨晚并没有被女僵尸杀死。 她还在苦恼的琢磨着怎么对付女僵尸,见到我就没好脸色的哼了一声,说啥要不是我把她打晕,另外两位同道就不会被僵尸咬死,说不定已经解决了女僵尸这个祸患。 看样子小姑妈替我保守着秘密,并没告诉她女僵尸已经成为了玄尸的事! 我没心情跟她磨嘴皮子,一问小寡妇她姐知道小寡妇昨晚安全的回来了。 在小寡妇她姐古怪的眼神注视下,我到吊脚楼里找到小寡妇,她拿着桃花扇,黄蓉已经回到了扇子里,她把扇子递给我,见到我狼狈的样子,眼睛就红了,不停的说对不起,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管这些事什么的? 估计昨晚黄蓉编造的故事,不仅从百有恨那忽悠到了白虎血,对小寡妇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我接过桃花扇,在地上跳了跳,“你看?我不是能走能跳,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就别哭了,不然要死你姐看到了,还以为你死了老公呢?” 小寡妇被逗笑了,呸了一声,似乎真想起了她老公,紧张的捏着拳头说:“他……他……一定会来杀我吗?我想……我想……把他引出来。” “除魔卫道是外面那女人的事,你昨晚也一夜没睡,去补个觉呗。估计等一觉醒来,僵尸已经被解决了。” 也不知道小寡妇是真答应了,还是在敷衍我,见她点头,我把玩着桃花扇说:“昨晚你遇到黄蓉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了,她是鬼,如果被外面那个只惦记着除魔卫道的人知道了?估计会把你蓉姐姐打的魂飞魄散。” 小寡妇嗯了一声,说黄蓉也这样交代过,她一定会帮我保守秘密,并且还以为我不让她泄露黄蓉的事,是因为我九死一生救了黄蓉的事不想被大家知道。 对于她白痴的认知,我也懒得解释,几句话哄着她去睡觉了,就快速走出了吊脚楼。 走出门口,正好碰到小寡妇她姐进来,她姐尴尬的笑了笑,侧身让到一边,我走出没几步,她纠结的叫住我说:“你好,陈先生,我叫陈水画是水琴她姐姐,水琴她丈夫才过世,希望你……”说着她忘屋里看了一眼,意思是她看到了刚才的事。 “累死了,也不知道冲叔还有没有藏着的老酒?真想再喝几坛子解解乏。” 我伸着懒腰朝老爷子住的吊脚楼走去,陈水画被我暗指出那晚的尴尬事,气的直哆嗦,脸皮薄的转身就进了大门。 经过这个小插曲,我心情好了不少,找到老爷子,我开门见山的说:“您听说过玄德先生年轻的时候与一个蛊女的事吗?” 老爷子悠闲的写着字,突然手一抖,字写废了,手里的毛笔也掉到了地上。 见老爷子不动如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我好奇的说:“您认识玄德先生?” “认识,不仅认识,年少的时候还打过几架。” 老爷子没管桌上的纸,走到一边小桌旁坐下,颤抖的倒了两杯水说:“陈冲他母亲也是苗人,可惜走了不少年了。” “不好意思。” 我抱歉的抓了抓后脑勺,老爷子摆了摆手说:“年纪大了,一静下来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年轻时候的很多事,既然你问到了玄德先生,老头子也不想知道你要干嘛?希望我知道的事情对你会有些帮助。不过嘛……你小子祸害老子一个孙女就够了,老大的日子过的好好的,你就别打歪心思了。” 讲着,老爷子一双锋利的眼睛看过来,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告诉我,这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狠角色,并且手上有不少人命,不然不会拥有类似的目光。 老爷子见我认真的点头,收起锐利的目光。 我看着他浑浊的双眼,好似之前的目光只是一种幻觉而已。 老人家很干脆,直接讲起了玄德先生的事。 在他们那个年代,苗丫头在山里男人眼中是精灵般的存在,谁能娶个苗丫头回寨,在同辈人里是背后面子的事。 以前苗寨分生苗和熟苗,如今生苗已经很少见了,文化差不多已经被同化了,年轻的玄德先生以及老爷子,还有少数几个年轻人,属于当代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不管是干活还是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并且能歌善舞。 附近山村,各个民族,大把的妹子给他们送上美意。 然而这几个人都惦记着苗妹子,一次机会几个家伙因为彼此结仇,打架凑到了一起,一场架打下来彼此都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没分个胜负。 为了分出胜负,有个家伙就说,敢进生苗的崽子吗? 正值热血的年纪,谁又不服气谁?都说那有什么好怕的? 问话的家伙提出建议,大家一起进生苗寨,谁有本事娶回一个苗女?就算谁赢! “于是我们一行八个人闯进了生苗居住的区域,然而这一去,进去的是八个出来的就剩下四个了,其中一个瘸了一辈子腿,还有一个把两颗眼珠子丢在了苗寨,我娶回了陈冲他母亲,而玄德先生怎么进去的?就怎么潇洒的出来了。” 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紧紧咬着牙关,捏着茶杯吸了一口气说:“我是为了活命才娶了一个苗女,而玄德先生是屠了一个苗寨几十口,硬闯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敢去问。” 我怀着好奇和紧张,憋着呼吸认真听着,老爷爷也慢慢陷入回忆,再次讲了起来。 他们八个人闯入生苗寨,由于是两伙谁也不服谁的两班人,分别分成了五人和三人,进入了不同的寨子。 玄德先生在的是三人组,老爷子在的是五人组,老爷子五人一进入苗子,由于习俗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苗寨有喝过门酒的习俗,山里人都知道苗女养蛊,也知道喝的过门酒里可能有蛊虫,但只要不在寨子里闹事,自然不会有事,于是五个人都喝了过门酒。 生苗的习俗还是以女人为主,并且他们能打架打到一起,就是因为是个节日,那天也是成年苗女选男人的日子,于是他们晚上也参加了一系列的歌舞活动。 他们五个都被选中了,一晚风流下来,第二天他们要离开,天下哪有吃完抹嘴就走的好事? 但是让几个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少年郎,给苗女们当上门女婿,那也是扯淡。 矛盾就这样发生了,五个人中两个相邀逃跑,没走出苗寨所在的大山,就自己爬了回来。 一个是脸色发青中了剧毒,吐着黑血,跑到寨子口的,人一到寨子口就死了。 另一个抓烂了自己的脸,疯疯癫癫的回到寨子口,跪在她睡的那姑娘面前,咬舌自尽了,而那姑娘也跟着引刀自杀了。 当时老爷子见了两个人的惨况,庆幸自己还惦记着一夜的请,没有做出偷跑的举动。 之后,还剩下的三个人在寨子里生活了一阵子,帮着苗女们家中干活什么的,其中一个不老实偷偷摸进了别的姑娘家的门,一进门就没放倒了,因为他们三个都同时受到了诱惑,那只是试探他们的一个局。 结果又死了一个,又一个苗女殉情自杀了。 接下来的日子老爷子活的很压抑,也在那段压抑的日子里,苗寨里传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圣女跟一个外来男人跑了! 圣女是什么?是生苗们的信仰,是未来附近那些寨子的统治者,圣女是从优秀的女子中选出来的,是不能出嫁的。 没过几天,又传出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圣女出生的那个寨子一夜之间被全灭了,这下附近居住的苗依们都不干了,好多人带着愤怒要去找凶手报仇。 然而去寻仇的人,这一去能活着回来的相当少,老爷子听说要不是圣女跳崖,让寻仇的人停手了,凶手见圣女死了,黯然收手,估计没一个人能活着回去的。 凶手就是玄德先生,他进山的目的并不是与大家伙表面的赌斗,而是灭苗! 灭苗自古以来由来已久,牵扯了不知道多少年,玄德先生灭苗在玄德先生站的地方肯定是正义的,对生苗们来说就是灾难。 也因为玄德先生的大屠杀,慢慢的生苗被同化成了熟苗。 经历过这段黑历史的老爷子一直是一个看客,在各寨找玄德先生寻仇的日子里,另一个人见寨子里乱了,又逃了,她媳妇出去追了七天七夜追回来了一颗人头,人头一带回寨子,那苗女也自杀殉葬了! 老爷子之所以能回来,并不是说人家生苗不让他们回来,只是要生下一个女孩子,他们没人会管你了。老爷子在苗寨过了两年,生了个大女儿,给媳妇的母亲带,他就带着自己媳妇回了陈村,后来又生了陈冲。 老爷子那一行就他一个人带了一个媳妇出来,玄德先生三人,三个都活着出来了,只是玄德先生为了祛除其中两人的蛊虫,砍了其中一个的腿,挖了另外一个人的双眼。 听完老爷子讲的这段经历,我愣坐了好久才回神,接着就去睡觉了。 一觉睡到傍晚起来,才知道小寡妇被玄德先生亲自接走了,不过小寡妇是自愿的。 等我赶到北往村,见到白白胖胖的老头子在和领军的中年下象棋,亲眼见到像个弥勒佛,笑哈哈的玄德先生,根本不敢相信他就是老爷子嘴里那个玄德先生。 我找到小寡妇和小姑妈他们,与他们呆在一起,留意着天上的月亮,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大伙见玄德先生在不远处风轻云淡的下棋,虽然是在等僵尸,但是没一个人紧张的。 聊着,其中一个话题引起了我的注意。 南来村附近又死人了,一共死了三个,但不是被僵尸咬死的。 他们三个死前身上都长满了红白色的圆斑,据说圆斑一抓就烂,里面还长了细小的虫子,烂水流到另一个地方就又会长斑,其痒无比。 死掉的三个人,一个因抓烂了他做为男人的证物而死,另一个受不了痒痛自杀了,第三个把自己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死掉的。 “还都是搞地质科研的呢?书读了那么高,居然去找暗娼,活该惹上蛊虫被毒死。” 死掉的三人是南来村附近原石造假厂的高科技人才,这三人的死如今还是秘密,毛小莹家里是开赌石场的,这才获得了第一手资料,她讲完叹了口气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说一个放弃了信仰的小蛊女而已,不必管她。” “蛊女?南来村怎么会有蛊女?”我好奇的随口疑惑的了一句,小姑妈不屑的说:“南来村不是有几个暗娼吗?只接混石头圈子的客。其中一个叫杜九娘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她凭着一手蛊术要挟着她明面上的老板,隐藏在了南来村,要不是这次闹僵尸,奇人异士来了一堆,还不知道她是个蛊女呢?” “谁?你说杜九娘?” 我想起和野猪从坟山出来,因为遇到了鬼乌和黑羽,险死还生,我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了一番情绪的事,惊的当即就站了起来。 非常重要的公告,请各位读者朋友们一定要看。 首先,让我真诚的感谢各位读者朋友们,在这些天对这本书的支持。 大家的一个点击、一张推荐票、一个钻石、一笔打赏、一次对文的鼓励……是让我坚持每天写,一直写出这十三万字的原始动力。 各位老读者都知道,黑岩悬疑类的书,大部份都是在十万字左右就上架了,我一直更新到了十三万字。 不管网站怎么催,我硬着头皮,就是多写三万字,这才选择的上架。 三万字并不多,但需要我写三十个小时,我能回报大家的也就这些了,如今也不得不上架销售了。 因为网站要运营,需要钱,给这本书的推荐位,如果换成广告卖点击的话,那也是钱。 书不上架销售,网站根本就运营不下去,作者就少了一个平台搞原创,读者也少了一个平台寻找自己想要看的书。 御用风水师从今天起要上架收费了,我恳求大家支持一下正版阅读。 一千字几分钱的收费标准,现在不像我小时候,有几毛钱都会欣喜好久了。如今几块钱、几十块钱用出去,谁都不会经过大脑考虑,或许,你在家里随便找找,找到的钢镚就能订阅完这本书了。 一包烟、一只看不上的口红的钱,就能支持订阅完整本书了,对大家来说只是举手只劳。 但是,从古到今,让人从自己口袋往外掏钱,就算是一分钱那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是一种习惯。 支持正版阅读也是一种习惯,我想大家都买票,进电影院看过电影,估计第一次买票看电影之前,总在想干嘛卖票进电影院,网上一搜,或者等段时间就可以看了。 但真的第一次掏钱买过电影票之后,会发现,进电影院并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事情。 各位亲爱的读者,你们一张电影票的钱,估计就可以看完整本书了,可以连着看好几个月,没有什么娱乐消费比这更廉价了。 我恳请大家,希望各位读者能因为御用风水师这本书,尝试去走出第一步,支持正版订阅,支持一下御用风水师。 充值方法: 1:充值前,先要登录黑岩账号,黑岩支持一键登录,只要你有qq号、微信号、百度账号、新浪微博账号等其中一种,都可以直接使用这些账号一键登录黑岩! 2:登陆后,点击网站首页最上面的【充值】,进去后按照充值流程提示操作。 3:具体充值方法:黑岩支持8种充值方式,【网银】【支付宝】【微信支付】【短信充值】【财付通】【手机话费充值卡】【游戏点卡】【paypal】 现在详细说明一下每一种的充值方式。 【网银】这个需要你开通了网银才能充值,各大银行一般都支持,充值比例是1:100(即一块钱等于100个岩币) 【支付宝】拥有支付宝账户的人可选择。比例是1:100 【微信支付】有微信且绑定了银行卡,或者微信里面有余额的可以冲,比例是1:100 【财付通】和支付宝一样,比例都是1:100 【手机短信充值】比例是1:40(兑换比例低,有一定延迟到账有时候) 【手机话费充值卡】这个最方便最快捷的充值方法。黑岩支持三种充值卡,移动神州行,联通以及电信充值卡。报亭,便利店,超市都可以买到。充值比例1:85,比网银少,因为移动联通要从中扣取一点手续费。 【游戏点卡】这个和手机充值卡一样,很好买。不过黑岩仅仅支持以下几种游戏点卡,其他的不支持,买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分别是【骏网一卡通】、【盛大游戏卡】【征途游戏卡】【q币卡】【久游卡】【易宝】【网易卡】【完美世界卡】【搜狐畅游卡】【纵游一卡通】【天下一卡通】和【天宏一卡通】 充值比例1:70~75之间。购买请认准以上的几个,其他的游戏点卡都不支持! 【paypal】这个是专门给海外的朋友准备的充值方式,海外用户可以用这个! 另外,使用“黑岩阅读”ios(苹果)客户端的朋友一定要注意,由于苹果系统的设定,在ios客户端充值的话,兑换比例只有1:50,另外一半会被苹果系统收去,很不划算,建议大家充值的时候从浏览器进入黑岩阅读网,在网页版充值好后,再在客户端登录阅读,这样就不用被苹果客户端收取一半手续费了! ps:充值完成之后,就可以对作品进行打赏和订阅了,如作品已上架,建议书迷朋友直接选择自动订阅,这样就省去了一章章订阅的麻烦,订阅过一次的章节,回看是不收费的。 还有疑问的可加客服mm的qq号咨询:2984543729。 最后感谢黑岩这个平台,感谢黑叔,感谢! 感谢一叶飘过的海洋这位帅哥,帮忙把关开篇,感谢! 感谢编辑木子兮大美女,一直忙着除写书以外的所有事情,感谢! 感谢读者朋友们这一路的陪伴和支持,感谢! 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挑战的开始,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帮助我,鼓励我,我会好好写好这本书的! 感恩! 第42章 盘里盘外都是棋,观音手印显威能。 别人寻花问柳,只会担心得脏病,我倒好第一回就撞上了蛊女,得担心会不会染上蛊毒。 小姑妈见我突然站起来,打趣的问,你认识杜九娘?不会去找过暗娼吧? 寻花问柳可不是啥光彩的事,我点了点头,说认识杜九娘。 毛小莹鄙视的看了过来,小寡妇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我这人本来不屑于说谎,准备不承认也不否认的,看到小寡妇的神情,于是补充了一句,她还欠老子两块石头呢! 小姑妈一直是认为我不会去找暗娼的,她假装心有余悸的说:“还好,还好,要是你得了啥脏病,徐家从此绝后,你让姑妈九泉之后,怎么有脸去见你二爷爷?”她咯咯娇笑两声,捂着嘴巴说:“其实得了脏病也不一定会绝后吧?”转而又对我挤眉弄眼接着说:“如果你真睡过杜九娘,赶紧去让玄德先生去检查检查,早治早好,免得遗憾终身。” 说着还很不客气的往老子关键部位瞥了一眼,一副害怕的样子好像在说,要是烂了,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我都快愁死了,这种事又不好说,咬着牙没好气瞪着她说:“如果我得了病,第一时间把病毒涂你贴身衣物上,哼!” 与小姑妈吵了几句,天色不早,月亮快要升到中央了,毛小莹总惦记着除魔卫道,她把话题又扯回了僵尸身上。 他们聊着僵尸的一些话题,我心里有事,偶尔插上两句应应景。 “时辰差不多了,听声音僵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那边下象棋的玄德先生,一子落下将死了对面领军的中年,玄德先生说到听声音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耳朵动了几下,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不禁小声嘀咕:“难道玄德先生会耳神通?” “是五音聆听大法。” 小姑妈小声朝我嘀咕了一句,同时给我科普了一下五音聆听大法,五音又同五阴,就是借五方小鬼聆听四面八方的动静。 但五方小鬼并不是人死后的鬼,而是代表东西南北中的五阴,并非实际上的鬼魂,却又真切的存在着。 我听了稍稍一愣,心里没来得打起了坏主意,琢磨着该怎么坑一下白胖老头子,坑些本事到手里来。 “来了。” 毛小莹一声提醒把我从幻想中惊醒,只听到蹦蹦蹦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靠了过来。 “这有三杯茶,你们三个各自选一杯,还没成气候的绝僵就交给你们三个对付了。” 玄德先生自顾的拿起茶壶,往他边上的空杯子里倒了三杯,对毛小莹、小姑妈、我笑了笑,转而在棋盘上摆着棋子,招呼领军中年说:“来,来,来,我们接着完。” 领军中年苦笑的脸皮抽搐了几下,瞥了眼僵尸跳来的方向,不情不愿的摆起了子。 毛小莹先一步走过去,小姑妈可悲的看了一眼领军中年,在我耳边低语:“玄德先生其实是臭棋篓子,棋品也很臭,谁要是赢他的棋,别看着糟老头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不准马上就掀桌子。现在僵尸在前,人家哪敢赢他?” “嘿嘿。” 玄德先生摆着棋盘,偏头过来友好的笑了笑,小姑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玄德先生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就专注的去下棋了。 走到三杯茶前,走过来也就几秒的时间,原来热气腾腾的茶奇怪的就冷了。 “谢谢师父。” 毛小莹憋了口气,正儿八经的谢了一声,玄德先生瞥了眼满眼正直的毛小莹,无趣的说:“一根筋,自己选一杯吧!” “谢师父教诲!” 毛小莹选了中间一杯,端起来就喝了进去,随后让到了一边。 小姑妈有些激动的走过去,说:“老头子,我就不客气了。”玄德先生笑骂一声,“你啥时候客气过?”小姑妈就把茶给喝了。 我看着剩下的茶没动,小姑妈一个劲的给我打眼色,我走过去,感谢了一声,端起茶杯,握茶杯的手感觉像握了一块冰似的,差点就没冷的把茶杯给扔了。 “嘿,打相将军抽车吃!” 玄德先生兴奋的翻炮过去,我见棋盘上领军中年还有一步就能将死玄德先生了,如果玄德先生不吃相的话,现在走一步还能防住,如果炮翻过去了,就没法防了,于是来了句:“这个相不能吃?” “怎么?”玄德先生较有兴趣的看过来,我说炮要过去防一下,不然就要输了,玄德先生鄙视的说:“举棋不悔真君子,观棋不语,你懂不懂?” 领军中年好似才看清楚棋局一样,拍着大腿说:“先生,你吃了我的相,炮过来了,就没有子能隔我的马了,只要我将军,你这回可要输了!” “切。” 玄德先生瞥了一眼远处显出了身影的僵尸,霸道的说:“你敢将军?你敢赢老子?老实给我吃个车吧!” 见玄德先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才知道什么叫不要脸。 “小子,看在你提醒的份上,差点让我输了,我给你叫点儿料。” 玄德先生一拍我正要喝的杯子底部,一杯茶就灌进了喉咙,呛得我直咳嗽。 僵尸若隐若现的靠近,惊得领军中年眼皮一直跳,他老实的让玄德先生吃了车,并没有去将军,而是等玄德先生能防了,他才将了个军。玄德先生舒坦的说:“小子,你还嫩着呢!棋盘内外都是棋,赢这盘棋的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杀他个孤将,赢得是浑身舒坦。” 一杯茶喝下肚,我脑子就变得晕乎乎了,内心很清明,身体的支配权虽然还是我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和说一些奇怪的话。 僵尸跳到场中,对着惊恐的小寡妇哈了口气,就朝她扑了过去。 “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 毛小莹冲上去,贴着僵尸看似柔弱的几拳几脚,就把僵尸给打翻在了地上,逼退到了场中。 小姑妈婀娜多姿的走过去,像抓花瓣似的抓了一把空气一撒,片片花瓣落下来,被毛小莹揍的僵尸就迷路了,一直在花瓣撒下来的范围内转圈。 “尼玛,百花仙子都来了,小爷是啥玩意?” 我走到小寡妇旁边盘坐下来,宝相庄严的捏了一个观音手印,瞥向一旁被宝宝附身的野猪,“金童,玉女。” 野猪走出去,“在。”说话的声音是两个叠在一起的,一个是宝宝的童音,还有一个是野猪憨厚的声音。 他应了一声就加入了打僵尸的行列。 我知道自己扮演着观音的角色,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抗拒,好像我本来就是这样一般。 毛小莹打着僵尸,小姑妈在边上策应,野猪抓到机会就给僵尸来个狠的,力大无穷的僵尸遇到三个,不对,是四个神仙被虐成了狗。 然而不管毛小莹他们多厉害,虐的僵尸有多惨,但僵尸也仅仅是惨,根本就打不死。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 僵尸被毛小莹飞起来一脚踢的正面朝向我这边,我突然起身站起来,手捏观音印对着僵尸推出去,一只纤纤玉手的虚印放大,打在僵尸身上就把僵尸打飞出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观音手印打出去,我一个踉跄也就恢复了正常,忍不住吐槽:“何仙姑、百花仙子、观音菩萨是一个系统的吗?这神请的似乎乱了编制啊!” “赶紧回忆一下,你打出手印时候的感觉。” 小姑妈也恢复了正常,她听到我的吐槽,转头过来提醒了一声,“法不可轻传,就算传,学的人也不一定能学会。你好好回想一下刚才使用观音手印时的感觉。” “终于镇住了。” 毛小莹累得喘着粗气,踢了一脚倒地不动的僵尸,玄德先生专注的对着棋说:“能镇个九分钟吧,过了九分钟就靠你们自己搞定它了,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时间太长了,养了一肚子的油,怎么减也减不下去,你们可别指望我,我可是打不动的。” 小姑妈和毛小莹对着僵尸实验着各种术法,折腾着僵尸身上散发出了一阵阵焦糊味,但是依然没能灭掉僵尸。 眼看时间越来越少,我着急的想起了白虎青龙血,从包里找到装白虎血的小瓶子,拿着桃花扇冲进了边上一间小屋:“你们先坚持一会,给我一点时间,我有办法解决这玩意。” 进入旁边一家空房子,躲进房间,我叫出黄蓉,开门见山的说:“给你机会,帮我弄出青龙血。” “什么青龙血?人家不知道呢!”黄蓉一手卷着头发,一手捏着衣角,假装害羞的不知道我在说啥,见到她的小模样,我直接放出青龙就凑了过去。 第43章 青龙白虎灭僵尸,暗黑蛊女威胁来。 黄蓉面对我干净利落的动作,瞥见凶相毕露的青龙,她吞了一口唾沫,掩面就往门外跑。 见修罗女鬼装纯要跑,我一个健步追上去,扯着她的胳膊就把她了拉回来。 “不要,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害人了。” 她一副怕怕的样子盯着青龙,摔开我的手又跑到了一边。 你追我赶的浪费了几分钟,外面的僵尸就跳了起来,我被她假装不愿意的样子也刺激到了,再一次抓住她,恶狠狠的说:“僵尸起来了,再墨迹老子把你丢出去喂僵尸。” 黄蓉瞥了一眼外面,没有再逃,委屈的说:“人家还是喂青龙的好,僵尸太恶心了。”说着,她就老实的蹲到了我面前。 折腾了好几分钟,听声音外面打的越来越激烈了,伴随着激烈的打斗声,黄蓉能用的都对青龙给用上了,然而青龙还是一副恐怖的样子,根本没有吐血的任何征兆。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姑妈在外面大喊:“死小子,你在干嘛?快出来帮忙。” 我按着黄蓉的头,扯着嗓子喊:“你们多坚持一会,最好能把僵尸打趴下,等我准备好了东西就能解决掉僵尸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青龙还没吐血,黄蓉哀怨的想要来真的,我可不敢跟修罗女鬼来真的,让她再加把劲,我也尽量的专注一点。 “不行了,手都酸了。” 黄蓉活动着下巴,甩着小手抬眼看着我,我本来已经有点儿趋势了,被她一打断,顿时又没了出来的感觉。 突然,外面传来小寡妇一声惨叫,毛小莹喊着让野猪快点拦住僵尸,根据响动来判断,小姑妈应该只是受了点伤。 “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快点儿!” 我着急的催促一声,黄蓉不干了,唰的一声就回到了折扇,只听到她在扇子里抱怨:“给弄不给用,惹的老娘一肚子火,烦死了!” 黄蓉呆在扇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我还真拿她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还好,这女鬼不是刺激我两句,倒是帮了点儿帮,但是相比她动手,还是欠缺的很多,想要青龙吐血更难了。 我自己胳膊都弄酸了,打算放弃出去帮忙打僵尸的时候,打斗声移动到了我在的房子大门口。 毛小莹在外面喊:“姓徐的,你在搞什么鬼?甭管你在搞什么?给我们把水琴保护好。”小寡妇伴随着话音惊恐的跑进来,我来不急收起凶器,小寡妇一进来,瞪着眼珠子就呆住了。 我尴尬的收回去,她愣愣的回过神,低着头走过来说:“你真去找过杜九娘?” 都这时候了,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想到她捏着小拳头就走了过来,无声的接替了黄蓉。 她眼神里居然还有赌气的情绪存在,看得我是莫名其妙。 僵尸一个劲的往房子里冲,本能的想要吸它媳妇的血,让它成为绝僵。 打斗的身影不时从窗户外面晃过,我瞥着窗外僵尸的身影,感觉有种别样的刺激,“你知道吗?青龙白虎血可以弄死绝僵……”接着给小寡妇科普起了什么是青龙白虎血。 等科普完,我憋着气说:“你男人的尸体在外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小寡妇面对我的问话,无声的抽泣了起来,我见了感觉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说:“如果青龙血弄出来,灭了僵尸,你就是谋杀亲夫了。” 她受不了这种言语上的打击,一个劲的颤抖,双眼无神的帮起忙来反而更卖力了。 终于青龙吐血了,我以准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拿着装白虎血的小瓶子,递过去说:“吐到瓶子里,快!” 外面打僵尸的几个人都受了不小的伤,就在这个时候,僵尸突破防线,撞倒墙壁,冲了进来。 我见小寡妇歪坐在地上还在发愣,捏着她的下巴,把青龙血弄到了瓶子里,迎着僵尸冲过去,一脚踹在僵尸胸上,他被踹的顿了顿,我被震退了好几步。 “帮我定住僵尸几秒,我就能解决它,快点。” 我着急的对着追过来的小姑妈和毛小莹喊了一嗓子,两个大美女站到一起,两人一起扬手,两张黄符甩向僵尸,同时双手掐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镇邪!” 两道黄符打在僵尸身上,僵尸被定住了,但也只是被定住了仅仅几秒钟,僵尸长嘴一声尸吼,两张黄就炸成了灰烬。 就在僵尸发出吼声的时候,我手里的青龙白虎血,惊险的灌进了僵尸的嘴里。 僵尸一摆僵直的胳膊,我就被横扫的飞撞了出去,砸到了旁边的墙上,疼的老子直咧牙。 然而被灌了青龙白虎血的僵尸一点异常都没有,飞快的扑向失神的小寡妇,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提起来,张嘴对着她白嫩的脖子咬了下去。 “不好!” “师父!” 追不急的小姑妈和毛小莹各自惊呼了一声,我被砸在墙上想拦,也一样赶不急,不禁愤怒的暗骂黄蓉这个死骗子! “啊。” 僵尸牙碰到小寡妇的脖子,小寡妇一声惊恐的尖叫,僵尸突然松开小寡妇僵住不动了。 我飞奔过去拉出小寡妇,小姑妈手里的百年桃木剑和毛小莹手上的灯笼杆一打在僵尸身上,僵尸身上就像下腐烂的雨一样,骨肉流了一地,在眨眼间化成了腐臭的脓水。 “呃?” 她俩收回武器,愣了一会儿,小姑妈傻傻的吐槽:“是我变的厉害了?还是僵尸突然变渣了?” “你刚才给僵尸喝的什么?” 毛小莹最先反应过来,我把受了惊讶的小寡妇护在怀里,并没有搭理她。 之前,我装青龙白虎血的瓶子灌完就随手丢了,毛小莹找到小瓶子,似乎为了研究僵尸为什么被灭,捡起来闻了闻,皱着眉头说:“什么东西?” 我看着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毛小莹沾了一点瓶子上的残留在指头上,用舌尖尝了尝,疑惑递给小姑妈,小姑妈接过去用鼻子一闻,一瓶子就砸了过来。 我躲避不急,额头被砸了一个包,郁闷的只想吐血。“又不是老子让她吃的。” “里面装的到底是啥?”毛小莹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小姑妈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毛小莹脸色来回变了几下,当场捂着胸口吐了起来。 难道尝一口就会怀孕? 这不科学啊! 我揉着起包的额头,恨恨的调侃着,小姑妈过来连踢了我好几脚,“让你小子贫,让你小子干坏事,让你小子欺负你姑父……” 僵尸被灭了,领军的中年人让人收拾着战场,笑呵呵的玄德先生反而心事重重的望了一眼西南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去修整了一天,我身上的尸毒还没排干净,乌鸦身那边也没有找到女僵尸,小寡妇跟着我回了二爷爷家,情绪还没稳定。 梁红这两天已经休息好了,身上的伤也没了大碍。 大中午的,我刚起床没多久,梁红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进门,说是点名道姓要找我。 看男子的穿着和手腕上的名表,应该是个有钱人,我在大厅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我,我们相互打量几眼,他客气的说:“我叫黄飞红,是杜姑娘让我来找你的。” “那个杜姑娘?” 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让梁红些下去了。 等梁红离开大厅,黄飞红扯开西装里的衬衫,结实的八块腹肌上面布满了腥红的圆斑,他看到恐怖的圆斑连打了几个激灵,伸手想要去抓却咬牙忍住了。 看到圆斑,我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没好气的说:“杜姑娘我是认识,但是不知道她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黄飞红来的时候,带着一个长条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把生锈的日本军刀。 我不解其意的看着,黄飞红说:“杜姑娘说你我都被她下了蛊毒,还说晚上收石头的徐家在风水玄术上造诣很深,让我叫上你,带着这把刀,一起前往西北往的苗寨区域。等到了那边,她会有下一步指示。” “对不起,我没兴趣。” 威胁我?小爷从不受威胁,至于蛊毒?我虽然担心,但是还没发。其次有小姑妈这层关系,能搭上玄德先生的线,如果蛊毒真发了,我最多不要脸的去求玄德先生呗。 玄德先生几十年前能单枪匹马的灭生苗,一个小小的暗黑蛊女下的蛊,算个屁! “杜姑娘还说了,这把刀与斩断龙脉有关,如果徐先生不肯去的话,对龙脉应该会敢兴趣。” 黄飞红把装破烂军刀的盒子递过来,我反复打量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什么东西,只知道这应该是一把军官带的指挥刀。 我随手把军刀丢在桌上,不客气的说:“转告那臭婆娘,千万别在我面前出现,不然老子扒了她的皮。” 黄飞红只是一个受挟于人的传话筒,他失魂落魄的拿着盒子就离开了。 送他走出大门,我展开桃花扇,冷厉的说:“黄蓉,你跟上去,如果发现了蛊女,如果可以直接给我杀了她。” 黄蓉从桃花扇里出来,盯着我手里的扇子,看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阳说:“虽然阳光的伤害对我不大,但是还是有伤害的,我需要带着桃花扇。” 我把扇子丢给她,她拿着扇子就和扇子一起消失不见了。 第44章 人头蛇身是鬼蛊,与世隔绝有苗寨。 等到晚上黄蓉回来了,她跟着黄飞红追到了酒店,并没有遇到杜九娘。 黄飞红一进酒店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的喝酒来对抗红色圆斑带来的疼痒感。 几瓶酒下肚,黄飞红醉倒了,再醉梦中他无意识的抓破了肚子上的红斑,按照黄蓉所讲,红斑被抓破皮,淡黄色的水流到别处,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斑。 短短两个小时不到,黄飞红全身上下长的到处都是红斑,最后他受不了了,用那把生锈的日本军刀自杀了。 讲到这里,一直没当回事的黄蓉突然脸色大变,心有余悸的说:“黄飞红死后,魂魄刚离体,无数的虫子爬出来就吞噬了他的魂魄,虫子吃了黄飞红的鬼魂,就相互吞噬,一个小时不到就变成了一条人头蛇身的怪物小蛇。蛇脸就是黄飞红的样子,我想要捉起来研究一下,却被怪蛇给跑了,还差点被它给咬着。” “怪蛇?” “我虽然不懂蛊虫,但打小也听了一些关于蛊虫的传说。蛊虫无形无形,人如果中了蛊,真会感觉身体内有活物,然而科技又查不出来人体内有异物,那说明不是细菌。按照我的估计,蛊虫就是虫魂而已,只不过虫魂太弱小,所以需要相互嗜杀吞噬,壮大虫魂,最后才形成了蛊。” 黄蓉推测着蛊虫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我嗯了一声,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那人头蛇身的怪蛇,是拿人在养蛊?” “你没想到吧?我聪明吧?” 黄蓉嘚瑟的把脸凑过来,一副让我亲她的模样,我推着她的头到一边,收起桃花扇,找上小姑妈研究起了拿人养蛊的事。 我们正交流着,院子里的大门被人一脚用力的踹开了。 院门可是防盗门,锁在里面反锁着,人哪有这么大的力气一脚把锁踹开? 听到巨大的声响,我和小姑妈冲出去,扎着马尾,提着匕首的梁红,与冲进来的人交了一次手,她正甩着拿匕首的手腕,警惕的看着闯进来的陌生人。 来人是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神情与中邪了没有区别,只不过眼睛是绿色的。 他见到我吞吐几下舌头,嘴里发着丝丝的声音,就朝我扑了过来。 小姑妈一见到青年就跑去按开了院子里挂着灯笼,就在他扑过来的时候,灯笼光亮起来,一撒在他身上,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震出去了,他就闭上眼睛软倒在了地上。 “我去,这是什么鬼?” 小姑妈对着几个灯笼,一声赦令,灯笼里出来了两个鬼,两只鬼快速的转动着手里的红伞,随着红伞转动,院子里的灯笼光四处摇曳,一条一米多长,全身漆黑,却长着一个人脸的小蛇冒了出来,嗖的一声,冲过去咬住了一只鬼的屁股。 背咬的一只小鬼不停的跳着,另一只鬼帮着用力的踹着。 没踹几脚,被咬的小鬼惊恐的叫了一声就被小蛇咬的魂飞魄散了,吓的另一个打伞的小鬼直接钻进了灯笼:“女王大人,不是小的不给力,实在是敌人太可怕。” 怪蛇咬灭了小鬼就飞快的朝我蛇了过来,我惊险的展开折扇,一桃花扇把它抽扇到一边,小姑妈用白年桃木剑精准的刺中怪蛇的七寸,把怪蛇钉死在了地上。 怪蛇缠着桃木剑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百年桃木剑是辟邪利器,普通的鬼靠都不敢靠近,如果碰上非死既伤,小姑妈见怪蛇不动,本能的以为怪蛇被杀了,一抽剑,她反应过来邪物如果消亡,不该还有形体,可惜迟了,受了伤的怪蛇已经逃了出去。 “这不会就是蛊鬼吧?这么难缠?” 小姑妈心疼的看着熄灭的一盏灯笼,我望着怪蛇逃跑的方向,心有余悸的说:“这种东西不仅具备了鬼物的特性,还具备了虫子的毒性,连鬼都能咬死,受伤了还知道要跑,真是防不胜防。” 难怪从古至今,灭苗的事情时有发生,以人养出的鬼蛊,真的太难缠了。 发生了这种事,小姑妈打电话给毛小莹商量了起来,我时刻防备着四周,生怕怪蛇突然射出来给我一口。 小姑妈打完电话,说毛小莹邀请她跟着玄德先生一起去西北方一趟,我感觉跟着玄德先生安全一点,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陈冲给小寡妇打来电话说,他大姐的儿子结婚,问小寡妇要不要一起过去散散心。 从僵尸被灭之后,小寡妇一直默默的一声不吭,她过来把这件事告诉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来给大爷我笑一个,大爷就陪你去走亲戚。”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用桃花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她骂了一句混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子,“不错,会骂人说明还没被捅傻,十八厘米全捅进去,我想想都有点佩服你了。” 在小寡妇跺脚的骂声中,我找到小姑妈跟她说了小寡妇的事,跟着她去找玄德先生求了一个香囊。 玄德先生热情的提醒我,只要带着香囊,鬼蛊就不能靠近我,让我切忌不要让香囊离身。 我带着香囊,领着小寡妇和梁红,与陈冲一伙人汇合,骑着摩托车就进入了西北方的大山。 三辆摩托车,小三子载着小寡妇,陈冲载着陈水画,我载着梁红跟在后面,一起杀进了大山里。 山路真的很不好走,有的地方刚刚够摩托车穿过,有的地方高低不平,并且路还九区十八弯,要不是陈冲熟悉地行,如果开错一个岔路,说不定后面就没了能行摩托车的路了。 要是靠双脚走,估计可以把人给走残废。 开了大半天的摩托车,我是腰酸背痛,还好一路上有梁红坐在后面,遇到坑坑洼洼的地方,她难免会往前倾,无意给我后背带来的按压感,还是挺不错的。 如果没有这点调剂,我估计早就撂挑子,打道回府了。 “大家先吃点东西歇息一会,再开个半天,等到晚上差不多就到地了。” 陈冲踹着一起拎着油壶的小三子去给摩托车加油,小三子就我坐在石头上吃东西,还有小寡妇关心递过来的水,不爽的说:“怎么不让他加?” “人家是客。” 陈冲一句话堵得小三子是幽怨之极,面对他爸却又敢怒不敢言,那模样别提多凄惨。 吃过东西之后,小寡妇说小三子摩托车上的东西多,我车上就梁红一个,其实还好坐人一些,硬是到了我和梁红中间,爬了上来。 这下可好了,摩托车坐两个人挺舒适的,坐三个人就显得很挤了,我开车的时候都坐到邮箱上了,虽然背后的按压感更足了,可是这样开车却特别不爽。 好几次转弯的时候,因为龙头不好拐,都差点给翻了下去。 后面两个女的在私下还不消停,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彼此小声骂了起来,梁红说小寡妇不要脸,老公死了没几天就勾引汉子,小寡妇说梁红一个大姑娘也不害臊,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 刚开始见小寡妇表现出另外一面,我听的还挺带劲的,紧跟着山路越来越难走,两个女人还不消停,吵得我不爽了,压着音量吼了一嗓子,这才让两女人停下互黑。 到了苗寨山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坐落在大山里的寨子很大,一圈一圈绕着大山的吊脚楼,估计有好几百户了。 “等会去你们大姑家,不懂的礼节就先问我,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轻举妄动,万一坏了人家的习俗,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摩托车停在山脚,上山的路口驾着一个木框,还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背着猎枪在放哨,陈冲停下摩托,严肃的嘱咐了小三子一声,等小三子点头,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这是苗人的一大聚集地,什么都是自治,就算是贸易,也是通过我们之前路过的几个小寨子向外界转手一些东西,换一些生活用品,几乎可以说与外面是两个不同的社会。” 我好奇的望着神秘的苗寨,陈冲指着远处:“大山翻过去,里面的深山老林都是这个聚集地的地盘,如果没有寨里人引路,你们千万别一个人进山,搞不好就会迷路,遇到一些要命的野兽什么的就不好了。” 小三子不服的嘟囔:“说的好像自己是城里人一样,还不是光脚在山里长大的,好像谁没在山里抓过兔子,追过狼一样?” 陈冲严厉的一巴掌扇过去,认真的警告小三子,这里不比外面,要是真闹出了不好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的小命。 第45章 诡异的迎亲队伍 该讲的都讲的差不多了,陈冲就领着我们到了哨口,他拿出一个本子,给两个站岗的看了之后,他们就放我们进去了。 上山的路上,陈冲摩托开的很慢,告诉我刚才那个本子,是寨子里自己发的通关文牒一类的东西,如果上面的保证人,不是她大姐,我们一定会被仔细的查一遍,然后等着亲戚过来接。 他大姐相当于一个姓的族长,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面子,不管到哪里都一样,有权利就是方便许多。 绕着山路,到了天色大黑,摩托车停在一家张灯结彩的院子前,院子里好多男男女女看我们的打扮,就像看外星人一样。 小三子的摩托车停在院子前的时候,耍了个帅,来了个甩尾,有大方的妹子直接了当的跑过去:“阿哥,你叫什么呀?” 小三子正要回答,陈冲瞪了他一眼,小寡妇在我旁边低声说:“傻小三,不知道这里是女人当家,被调戏了还在哪儿傻乐。”我疑惑的看过去,她说:“我小时候在这过了好几年呢!” 小寡妇似乎因为到了一个女人当家的大环境下,也变得调皮了起来,居然威胁我说:“你要是敢不听话,看我不叫小姐们帮忙打死你。” 聊着,屋里就有人迎了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见到陈冲非常开心,溺爱的摸了摸小寡妇的头,看着小三子问陈冲是家里老三吧?就带着我们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有人端着三碗酒过来,陈冲拿起一碗喝下去,就示意我和小三子也喝。 男人被特别对待了,小三子说:“为什么她们不喝?”话一出口,一些人的眼色明显不好看了,他大姑妈板着脸,爱护的一巴掌抽在小三子头顶,“好好的酒招待你,你还不愿意了?找打是不?” 没起的矛盾就这样被盖了下去,我好好的站在旁边当着隐形人,小三子说:“姐夫,你先喝。” 看着面前的进门酒,我琢磨着里面有没有下蛊? 我只是稍稍迟疑,一个二十三四的汉子按着苗刀瞥了小寡妇一眼,看着进门酒说:“没种就滚下山。”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身上,小寡妇知道我的性格,替那汉子紧张的喊了那汉子一声,没想到那汉子会错了意,哼了一声说:“琴啊妹,你在我们这生活了一些年,也算半个寨里人,怎么娶了这样一个男人?” 我就是一个陪客,遇到挑衅,事先望向了陈冲,陈冲站出来笑了笑说:“孩子们不懂规矩,大伙多多包涵。”说着,不着痕迹的抵给了我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大姐是主人家,根据她看小寡妇的眼神可以判断,她很爱护小寡妇,那汉子蹦出来挑衅,似乎也想掂量掂量我的斤两,所以没有出面,这会陈冲出面,她呵斥了那汉子一声,又说了几句话把这事盖过去了。 在别人的地盘进门就跟别人耍横,那是犯傻,我记住了那汉子的模样,也没在乎一群替小寡妇惋惜的眼神。 我老老实实的端起进门酒,一口灌下去,酒味甘醇,很好下咽,我没来得暗赞了一声好酒。 喝过进门酒,陈冲大姐带我们进了一旁的竹楼,不好意思的说:“小冲,姐这地方小,就这两个空房间,你们分开挤挤吧!” 陈冲似乎很怕他大姐的,估计小时候没少被欺负,乖巧说了几句话,他大姐就去找衣服给我们换了。 人家儿子结婚,一些参加婚礼给面子的女人都搬出了麻烦的盛装,像我们自然也要入乡随俗了。 男人一间房,女人一间房,我换好一身黑色的苗装,在身上藏好了枪、刀、折扇和罗盘,一照镜子新奇的感觉别有一番味道。小三子换好衣服,弄了把刀在腰间问:“看?如果绣上飞鱼,像不像锦衣卫?” 还真别说,这苗装秀上换个眼色,绣上飞鱼,还真想明朝锦衣卫的飞鱼服。 换好衣服出门,三个女人相继出来,花花绿绿的衣服看起来真的蛮好看,我看着就想到了制服诱惑这个词。 等我们换好衣服没多久,院子里就开宴了,我私下好奇的问:“看着架势是要大半夜的迎亲吗?” “不是迎亲,是嫁儿子。”陈冲喝着酒,讲的时候很别扭,“山高路远的,对方自然晚上来接亲,等回到家里正好是大早上,可以赶上吉时拜堂。” 我们六个一桌子人由陈冲他姐夫陪着,一场酒喝的倒也痛快,我喝的差不多了,那个汉子拿着酒碗过来,瞥了小寡妇一眼说要敬我。 我端起碗起身,他刚要跟我撞一下,我拿着碗对陈冲和他姐夫示意了一下,“对不起,我这儿还有长辈呢!”一口喝完就坐了下来。 陈冲他姐夫脸色难看的让他道歉,那小子无奈的灌了几碗酒,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嘴的像死猪一样打起了呼噜,嘴里跟放抢似的,往外不停的吐着脏污。 跟小爷斗,阴不死你。 我见了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得熟悉我的陈冲等人眼皮直跳。 小寡妇偷偷在桌子底下拧了一下我的腰,在我耳边轻骂:“坏东西,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梁红见了表面老实的吃着东西,脚在坐下对我却不老实了起来。 不多时小寡妇发现我不对劲,从而发现了梁红的小动作,两个女人跟比赛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桌子底下对我使起了坏。 在她们俩的夹击下,一顿饭吃得我痛苦并快乐着,差不多到了大半夜,娶亲的队伍来了,男男女女的来的几十号人,场面热闹极了。 新娘子穿着盛装按照习俗接走了新郎,看着离开的队伍,小寡妇说:“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半道会有打婚,等到了地方按照习俗,新娘那边还要大发红包哟。” “算了,开了一天的摩托车,还是别折腾了。” 我拒绝了小寡妇的好意,小寡妇说:“你不去,那我就去了。”说着,她和小三子追了出去,还把梁红给拽走了。 娶亲的队伍一走,院子里变得不是一般的冷清了,我点了根烟默默的抽着,陈水画坐到我旁边问:“你怎么不跟着去?” “你呢?” 我想着心里的事,埋头吸了一大口烟,陈水画说她小时候见过几回,并不好奇,我没接话,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一根烟抽完,我拍着屁股起身,朝着一旁的小竹楼走去,陈水画跟着进楼,在去对面房间的时候停下脚步说:“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你说?” 我站在门口又点了根烟,她见周围没人,“哪天晚上是你?” “无聊。” 还以为有啥事呢?原来还是那天我摸错房间的事儿,我直接推门进了房间,一进房间,黄蓉就冒了出来,她说:“迎亲的队伍都不是人!” “什么?都不是人?” 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都不是人?那是什么?我被吓了一大跳,黄蓉皱着眉头说:“我是鬼,对人气的感知很敏锐,可以完全确定那群东西不是人,但那群东西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糟糕,水琴梁红她们都跟去了。” 我快速的冲出房门,跑出小竹楼,又快速的冲到陈水琴房门口,心急的推开了房门。 没想到她正在方便,她被吓的站起身,裤子都被弄脏了,我赶紧退到房门外说:“你认识山里的路,知道姓蓝的那条村子怎么走吧?” 新娘家那一族人姓蓝,虽然都在这座山上,但是山哪么大?等我找到人,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过了好一会,听声音她已经收拾好了,见她不出声,我直接冲进去,抓着她就往外面跑。 她怕吵到人,咬着嘴巴挣扎着,我松开她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那晚你抓着我的手,该碰的地方都碰了,还害什么羞?赶紧的带路,要是迟了,小三子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 陈水画听我说的严肃,试探性的问:“真的?” 得到我的准确回答,她就给我带起了路。 马不停蹄的追了半个多小时,在蜿蜒的山路上追到长长一条娶嫁队伍,小寡妇、梁红、小三子都在送亲的人群里,掉在队伍的最后面。 隔着十几米,陈水画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小三,水琴?” 喊了好几声,她们俩都没还应,更奇怪的是整个队伍,居然没一个回头看的。 这时候,我猛的发现这一行人,走路都不带有声音的,前面那么一长条人走着,居然安静的没发出一丝声响。 陈水画喊了几声没得到搭理,不舒服的拔腿就追,我赶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啪的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我不是水琴,你最好放尊重点。” “你有病啊,竖起你的耳朵听听?送亲也迎亲的队伍一共几十号人,你听到走路的声音了吗?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我不爽的甩开她的手腕,她望着行动速度一致的队伍,憋着呼呼,夹着两条腿,眼珠子瞪的越来越大。 “走了,我们小心的跟上去,先看看情况在说!” 我轻手轻脚的跟上去,走了好几步,陈水画还跟上来,我不爽的回头,只见她两腿哆嗦,牙齿打架的说:“我腿软。” 第46章 修罗法眼,枪杀圣女。 见陈水画膝盖紧并,小幅度的不停微微哆嗦,估计她真吓的腿软了。 我怕吵到前边无声行走的队伍,走回去小声说,你留在这里歇会,我跟上去看看。 她回头看了一眼狭长幽静的山路,又左右看了几眼,更加害怕了。 说我怎么这样?居然要丢下她一个人。 我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没功夫跟她扯淡,抽出桃花扇,神叨叨的绕着她在地面画了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圈。 圈画完,我对着扇子吹了口气,“看到我圈的范围了吧?你只要站在圈里不出去,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我救出小三子他们了,就回头与你碰面。” 陈水画瞅着地面,明显没那么怕了。 我再次严肃的交代了两遍,就朝队伍后方摸了过去,陈水画在后面喂了几声,我回头让她放心好了,她也就老实的蹲在原地等了起来。 “你的辟邪圈跟谁学?” 突然桃花扇里传来黄蓉娇滴滴的声音,我异常严肃的说:“齐天大圣孙悟空,西游记里都这么演的。” 黄蓉先是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在桃花扇差点没笑岔气。 追上迎亲和送亲的队伍,掉在后面十几米远,黄蓉突然在扇子里说:“送亲的队伍也没了人气。”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死了?这不可能。” 我望着小寡妇和梁红的背影,摇了摇头,黄蓉认真的说:“才这么点时间,我也知道送亲的所有人不可能都死掉,但是他们真的全部没了人气。” “估计有什么封闭了他们的人气,所以你没察觉到。” 跟着队伍走了几分钟,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正打算追上去探个究竟,黄蓉突然一声:“等等!”吓了我一大跳。我没好气的说:“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黄蓉吐槽了一句她是鬼,转而问我会不会开灵眼? 我摇了摇头,她嘲笑了我几句,突然问我有没有信仰? “没有,我只相信自己!”我被问的莫名其妙,她从桃花扇里出来,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口气说:“算老娘这辈子欠你的!”说着,她捧着我的脸,一口咬在我额头上,我感觉一股凉气从额头直冲脚板心,冻的心跳都似乎停了好几秒。 黄蓉好像受了重伤似的,虚弱的松开我,掐着一个手印,“黄泉幽幽,永堕修罗,但愿见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有色、非无色、非有想、非无想十二类生,修罗法眼,开!” 一指点在我的眉心,我又是一个激灵,感觉额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裂开了。 恍惚之间,我居然用额头看见了东西,黄蓉的身影在我眼中晃了好几晃,我的视线在慢慢恢复正常。 “我帮你开了修罗法眼,累了,我要去睡了。” 她不等我反应就进入了桃花扇,我摸了摸额头,额头真的多了一只竖着的眼睛,“靠,老子这下变二郎神了?” 黄蓉赖洋洋的在扇子里说:“以你只使用过一次观音手印的灵觉,还想开法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这是修罗鬼天生具备的法眼,老娘丢了半条命给你种的一颗种子,初生能坚持三分钟就不错了。只要有灵引就能打开法眼,你以后想开法眼,使用观音手印就可以了,喔,对了,往后你开法眼的时候,千万不要与女人对视,不然……咯咯……” 她故作神秘的笑声越来越小,我连叫了她几声,她也没个回应,估计是给我开法眼,真的累着了。 法眼只有三分钟,这一聊就过了一分多钟,我赶紧朝前行的队伍看去,这一看,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我吓尿。 一条有黑气组成的蛟龙,缠绕着迎亲送亲的队伍,无声前行的队伍好似被蛟龙卷着往前一样。 人群头顶、双肩上的三把火焰,笼罩在一层黑雾里,火焰好似会随时要熄灭一般。 “我靠,煞气成龙,这么重的煞气哪里来的?” 我刚惊呼出声,一个穿着黑色男士苗装的绝代美女飞奔的从我旁边经过,她听到我的嘀咕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过来,好死不死的与我关闭的发眼对视了一眼。 她只是微微晃神,什么也没发生,回头飞快的追上前行的队伍,一头钻了进去。 我的发眼已经关闭了,但是我知道煞气组成的蛟龙还在,她进入煞气蛟龙缠绕的范围,居然啥事也没有。 跟着人群走了差不多又有半个小时,队伍最前面的人在一个绝壁边上停了下来。 人群停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新郎和新娘牵着手,双双走向绝壁,一起跳了下去。 两人一跳下去,那个绝代美女在悬崖边上,拿刀对着手心一划,把血洒下了悬崖,没多久,一个上身半果,黑发披肩,下身是条黑色蛇尾的半蛇人飘在悬崖上,大小与正常人一样。 半蛇人对着送亲和迎亲的队伍凌空一抽蛇尾,几十号人就纷纷晕倒在了山路上,半蛇人突然就对着老子冲了过来,我吓的撒丫子就跑,然而没跑几步,半蛇人追上我就不见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说,祖灵呢?” 穿着黑色男士苗装的绝代美女,脸色苍白的跃过晕倒的人群追上来,二话不说就用刀比住了我的脖子。 “什么祖灵?” 我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绝代美女哼了一声,说死人也是会说话的,手里的刀就朝我脖子抹了过来。 砰! 一声枪响,绝代美女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尸体里就钻出了密密麻麻的小黑蛇,一眨眼的速度把尸体啃了个干净,然后小黑蛇相互吞噬,最后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美女蛇,赤果的上身就是被我一枪爆头的那个绝代美女的样子。 嗖的一声,小美女蛇在眨眼间就冲到了悬崖边,消失不见了。 我摸着被刀划破表皮的脖子,眼看着小美女蛇慢慢形成,然而她一变成小美女蛇在眨眼间就溜了,我根本就追不上。 本来想去悬崖边上看看的,那边靠近悬崖的队伍前端,已经有人慢慢醒了过来,我不知道绝代美女的身份,但她能召唤祖灵打散煞气蛟龙,估计身份不低,我把她给弄死了,可不敢在这多呆。 我没敢碰她的刀和残留的衣服,转身跑了几步,眼珠子一转快速冲到退伍最后面,假装晕倒的躺在了小寡妇旁边。 从队伍前端开始,慢慢有人清醒,醒来的人好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对着悬崖拜了拜,就无精打采的叫起了哪些还昏睡的。 “醒醒……” 等人叫到我们附近,我紧张的动都不敢动一下,等小寡妇被叫醒,被小寡妇叫了好几声,我才假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怎么了?我怎么睡在了这里?” 小寡妇说她也不知道,周边的人叹着气,说都回吧! 路过绝代美女的衣服和佩刀身边,旁边的人一看到佩刀就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年纪大的失神的念叨:“圣女……圣女……回归大地了。” 靠,绝代美女居然是苗寨的扛把子? 得知了她的身份,我也被吓的不轻,在场的人没有人赶动圣女的遗物,也没人敢离开,直到几个年纪相对来说大一点的女人,商量好了对策,留下两个在这守着圣女遗物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另外几个分头回村报告去了。 周围的人都沉默的只有呼吸声,边上的小寡妇和梁红也紧张的憋着呼吸,小三子这会也没有闹腾,都和人群一样死死盯着圣女的遗物。 圣女的骨肉虽然被一条条小黑蛇给吃光了,但是子弹还在啊! 我装着和大伙相同的神情,偷偷摸着手枪的手心都是冷汗,如果等人来收敛圣女的遗物,发现里面的弹头,再收到我身上的枪,估计我只有被喂虫子的份了。 第47章 栽赃陷害,锒铛入狱。 我想把枪给扔了,但周围都是人,只要我有什么异动,根本就逃不过旁人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想过马上就跑,杀出苗寨,一看圣女的遗物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现在逃跑,那就是不打自招,杀了人家圣女,估计人家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也不会罢休。 实在想不出办法,压抑的过了半个多小时,陈冲他姐还有姓蓝的族长相继领着一批人赶了过来。 陈冲他姐不是跟老爷子姓陈,而是随母亲姓柳,是柳姓的族长。 蓝、柳两位族长赶过来,见到圣女的遗物,脸色都很难看,但是也没敢动圣女的遗物。 直到又过了接近一个小时,相继来了六个姓的族长,她们商量了一阵还是没敢动,都面沉如水的等着上代圣女的到来。 很快,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的老婆婆,杵着拐杖,在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看老太婆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她走到六个族长面前,扫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盯着当代圣女的遗物说:“出什么事了?” “黑风口煞气入侵,造成后山毒物大批死亡,更是影响到了族人的生活,造成了不少族人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蓝族长恭敬的讲着,看了一眼柳族长,柳族长接着说:“我们把此事报告了圣女,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献祭召唤祖灵,短暂的压制黑风口飘来的煞气,缓解这一时之痛。我和蓝族长……哎……” 两个族长为了压制煞气,拿自己的儿女献祭,召唤祖灵,此痛也只有她们自己能够体会。 “无能!” 老婆婆看着当代圣女的遗物,呻吟良久,嘴里居然冒出了这样两个字。 好几个族长听了这话,脸色都很难看,老婆婆见了冷哼一声说:“老身已经好些年不再管族里的事了,这件事你们商量着处理吧,当代圣女是你们几个新选的,那就再选一个呗。” 说完,老婆婆转身过去,两个貌美的女子嘴角微挑,左右扶着老婆婆就往回走。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族长们与上代圣女有内斗,还是因为圣女这个位置而起的斗争,那么杀当代圣女这件事就有了可操作空间。 我思考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麻烦,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 老婆婆没走几步,看上去像和事佬的以为族长站出来,恭敬的说:“圣女慢走!此时煞气作乱,上任圣女因解决此患,回归大地,天地同悲。要选新圣女必须要经过重重考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请圣女与大局为重,暂且先主持族中一切事宜,查明前任圣女的死因,等解决黑风口煞气之患后,再着手选圣女不迟!” 刚死的圣女在三言两语下就变成了前任,我看的是目瞪口呆,果然不管在哪里?在权利之争面前,人情什么的都是扯淡。 另外几个族长迟疑片刻,也纷纷开口,蓝、柳两位族长也不得不躬身出言挽留。 老太婆停下脚步,转身悲伤的看着圣女的遗物,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被两个貌美的女子扶过来,再次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一杵手里的拐杖:“圣女的死因一定要查明,严惩凶手,让圣女在大地的怀抱能够颐享清净自然。” 几个族长纷纷说是,于是蓝族长就去收敛圣女的遗物了,根本不用找,就很简单的看到了子弹头。 子弹头一被发现,所有人都懵逼了! “这……” 扶着老太婆的两个貌美女子忍不住惊讶出生,有一个还小声嘀咕:“死的还真够悲剧的。”老太婆一眼瞪过去,说话的女子吓了一个激灵,赶紧闭上了嘴巴。 能当上圣女的谁手里没点压箱的本钱,如果死在刀子和蛊虫之下,那是本事不济,被一枪给毙了,真的很悲剧! 不等众人回神,我发抖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发抖是装的,额头上的冷汗是真的,因为我要赌一把,赌有人不会看到枪就草菅人命。 我一坐到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面对不知道多少道目光,我牙齿打颤的盯着弹头说:“这……子弹……”颤抖的把手枪拿了出来。 “谋杀圣女,死!” 老婆婆话音一落,她边上一个貌美的姑娘一抬手,一条十几厘米长的蜈蚣从她袖子里飞过来,眼看蜈蚣就要落到我身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蛤蟆,呱的一声挡住了蜈蚣,就跟大蜈蚣对视了起来。 大伙见到大蛤蟆,都把目光看向了蓝族长,蓝族长面无表情的说:“等问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等众人点头,蓝族长看着我问:“你……你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追着送亲的队伍准备看打婚的,然后就从山路上醒来了……” 我失魂落魄的反复念叨着,陈冲他姐柳族长站出来说:“这是我家的客人,第一次来寨子里,与族中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没有杀圣女的动机。” 接下来几个族长和老太婆旁边的两个女人,各持不同的意见争论了起来。 老太婆那边坚持手枪是我的,那就是我杀了人,杀了人就得赔命。 柳族长这边坚持要搞清楚,我为什么会动手? 就在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假装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方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这边。我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喃喃的嘀咕:“是她……一定是她害我……” “谁?” 蓝、柳两个族长看过来,我以慌张的语气说:“我们石头圈子里的一个暗娼,前阵子闹僵尸,有人无意发现她养蛊,她暴露了身份就害死了几个睡过她的男人,那些人死的都很惨,一个个身上都长着红色圆斑,只要一抓就破,流出的水流到哪里,哪里就会再长圆斑,只要人一死,圆斑里就会有小虫子爬出来,小虫子们又会相互厮杀……我……我也睡过她……” “嗯哼?背弃信仰的暗黑蛊女!” 陷害杜九娘的话一出口,不管是族长们还是老婆婆都好似如临大敌,老婆婆吸了一口长气,看着西北方打了个激灵:“以人养蛊,是她回来了吗?” 几个族长不明所以,老婆婆叹了口气就讲起了玄德先生灭苗的事儿,讲完了叹了口气说:“她是百年以来,历代圣女里面悟性最好,资质最强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上男人的圣女,所以关于她的一切记载都被抹去了。她才是我们那一代的圣女,因为她跳崖了,族里又伤亡惨重,急需一位新圣女来稳定大局,我这个……” 老太婆眼底带着恐惧,哆嗦了好几下才继续说:“我这个落选的才被选为圣女,也只有她研究出了以人魂饲蛊的法子。” 以魂饲蛊只有玄德先生的姘头会?看来杜九娘是她放在外面的棋子了,还有刚才被我干掉的圣女,可把自己喂了蛇? 圣女都是别人插的棋,看来苗寨内已经被彻底渗透了,这坛子水也够浑的了。 说完,老太婆眼中的恐惧被仇恨和不甘心所代替,不过这些神色都只是一闪而过,她转而走过来搭着我的脉搏探了一下,说:“此人确实被下了梅花蛊,如果蛊虫发作,全身会长像梅花一样的不规则圆斑,直到死亡,死后会以他的灵魂饲虫,被养成鬼蛊。” “那就是说他是被暗黑蛊女控制才谋杀的圣女?” 柳族长松了口气,不停的给小寡妇和小三子打眼色,两个家伙没明白柳族长一直要搞清楚我为什么会杀圣女,其实是想帮和我一起来的人脱罪。 小寡妇其实挺聪明的,她一下就明白了柳族长的意思,抓着我的袖子说:“大姑妈,他是我男人,我跟他一起。” “嗯!” 柳族长虽然不忍,但女子在苗寨如此,却是让人尊重的,她点了点头,咬着牙说:“把他们俩先关进族内大牢,等我和圣女以及众位族长商量好了再做定夺。” “不行,不管他是不是被暗黑蛊女控制的,都是他动的手,必须关进百灵塔,不能入你们柳姓的私牢。” 老婆婆一杵拐杖,看了眼小寡妇说:“这丫头不错,但是她还不够格进百灵塔。” 人家已经给柳族长面子了,柳族长也就没有再争取什么,小寡妇着急的想说话,我拍了拍她的胳膊摇了摇头,让她在外面等着就好。 给梁红和小寡妇私下交代了几句,我就被人压向了山顶,山顶有一个巨大的寨子,寨子最终间有一栋塔楼,我被人带进去,领着往下,关进了底下第三层的一个牢房。 第48章 观音催眠手印,苗女蝴蝶入魔。 不知道苗寨是太过于自信,还是百灵塔有什么讲究? 我居然只被收去了做为证物的手枪,桃花扇和风水枣罗盘都还留在我身上,更奇怪的连捆绑都没有,我被带进地下三层,领我下来的人啥也没说就走了,我完全可以在底下三层自由活动。 底下三层有几十个平方大小,东南各有一个空牢房,南北两边的墙上挂着各种恐怖的刑具,什么凌迟用的小钝刀和渔网、穿心用的弓箭、竹签、竹板、老虎凳……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让我好奇的是那些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刑具,木马,以及其余的一大堆用来试行,拶刑也就是夹手指、幽闭也就是用木槌击妇人腹部,人为地造成子宫脱垂,这种木槌很专业的…… 唯独一个大缸上面盖着一个盖子,盖子上有三个孔,应该是露脖子和手腕的,我见了却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 认真的打量一遍牢房,我随便进入一间牢房,在稻草上盘膝坐下,琢磨起了观音手印。 体悟着在北往村打僵尸时打出的手印,体悟了半天啥也没体会到,反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啪!啪!啪! 迷迷糊糊的我被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给吵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牢里一片昏暗,只有墙上几个油灯冒着黄豆大小的火焰。 外面一个光溜溜女人的被绑在架子上,另一个女人拿着鞭子狠狠的抽着,没一次抽打都是皮开肉绽。 我见了马上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但等我完全清醒,外面又啥都没了。 “见鬼了?” 疑惑的嘀咕了一声,我抽了一根烟,实在是无聊,再次盘膝坐下研究起了观音手印,这一研究我又睡着了。 再一次,我被女人的惨叫声给吵醒了。 只见外面两个人拿着水桶,往外面那个大桶里倒着蛇,两桶蛇倒进去,又倒进去一桶水,边上两个女人架着另一个吓得惨叫的女人,把人扔进了水缸,用盖子锁住了那女人的脖子以及手腕,接着就是更凄惨的叫声了。 “靠,真会玩!” 我较有兴趣的看着,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然而这一说话就出事了。 除了水桶里惨叫的女人,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轰的一声,那女人撞开了盖子,从桶里站起来,身上挂着蛇,踏出水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一条条缠在她身上的蛇,随着她的走动慢慢掉在了地上,最后只有两条钻进她身体的蛇还挂在她身下,搅动着蛇尾。 “很好玩吗?你要不要也来玩一下?” 女人走到牢房门口停下了脚步,我几乎是本能的掐了下观音手印,往前一推:“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 一只纤纤玉手的虚印放大,打在女人身上,女人惨叫一声就被灭了。 牢房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我愣愣的看了一会自己的手,对着空气实验了几次,却没有打出观音手印,郁闷的又坐回去体悟了起来,结果还是一样,我睡着了,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差不多吃早饭的时候,之前陪伴着老太婆的一个貌美的女人,端着一盘子饭菜进来,放到桌上,紧张的左右看了几眼问:“听说这牢房一到晚上就闹鬼,你昨晚见到没有?” 我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她背后的空气,也不说话。 过了几秒,她身子慢慢僵硬了起来,略带紧张的说:“你别开玩笑了……” “一个女人夹着两条蛇,站在你背后……”我假装颤抖的说着。 貌美女子尖叫一声有鬼啊,看都不敢看身后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牢房。 我过去吃完饭菜,点了个饭后烟,悠闲的抽着,果不其然,一根烟没抽完,如我所料那女人又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草绿色的裙子,紧张的提着一根鞭子,防备着四周,小心翼翼的问:“鬼呢?” “过来,我告诉你。” 我对她勾了勾手指头,这女人傻逼兮兮的凑过来,我快速的翻身到她身后,勒着她的脖子,另一只贼手探到了下方,不能被随便碰的地方,冷声说:“如果你敢动毒虫,老子让你走圣女的后路,告诉你,那个圣女是老子杀的。” 女子招到突袭,又听到圣女的死因,一时失神的忘记了放毒虫。 在她失声的时候,我捏开她的嘴巴,把没吃完的一点剩饭塞到她的喉咙深处,一拍她的后背,她就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去。 “刚才我给你吃的是百欲升仙丹,这药没有毒,但是没有我的解药的话,十二个小时候之后,就算你看到一只公狗也会跟着扑上去……” 我松开花容失色的女人,拍着手假装色眯眯的来回打量着她,换了口气继续说:“升仙,顾名思义就是死,当然是一条狗不够累死你的话,你还会去找另外东西,知道把你累死。” 别看这女人在老太婆身边的时候小样儿挺傲娇的,其实并没见过啥世面,被我这一连串的恐吓,吓的直接流出了眼泪。 “想要解药就别哭哭啼啼的。” 我恶狠狠的抢过她手里的鞭子,啪的一鞭子抽在她脚边,吓得她肩膀往后直缩,她咬着嘴巴拼命的忍住了哭泣。 “带我去黑风口!” 丢了鞭子,我自顾的往牢房外走,她迟缓的跟上来,结巴的说:“门口有人把手?外面也有人。” “外面的社会有一句话很流行,死道友不死贫道,意思是死别人总归比死自己要好。” 我摸着下巴,嘿嘿怪笑的说:“你不想升仙就乖乖听话。” 女人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简单收拾了一下情绪,走在我前面,那些守牢房的人根本就没防备她,一个个的都被她放虫子给咬晕了。 我在上到地面的路上,不着痕迹的抹了点墙灰,裹成了几个小圆球。 等上到地面,她骗两个守着大门的人进来,放倒两个人之后,我捏开两个人嘴巴,喂两人各自吃了一粒墙灰。 女人紧张的说:“你给他们吃的是什么?” “毒药,估计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毒发身亡,等到那时候你已经把我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吧?” 我的话让女人咬紧了牙关,见她眼神闪烁不定,我赶紧加了一把火说:“反正我下的毒除了我根本没人能检查出来,等人发现他们死了,只会发现被你放虫子咬的伤口,只会人会是你杀的人。” 她估计想着杀了两个人的后果,脸色一阵苍白,蹲下检查了一下两人的情况,我轻飘飘的说:“你会养毒虫应该对毒有些研究,没检查出我下毒的迹象吧?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留下来等升仙丹发作,同时背负杀害同伴的罪名而死。第二,跟我走,只要你老实听话,我带你出大山,给你穿没穿过的漂亮衣服,给你住没住过的大房子,给你吃从没吃过的美食,给你用不完的钱,不管你想去哪里玩?只要一张飞机票就能搞定……” 随着我的忽悠,她的眼神越来越纠结,感觉差不多了,我再次诱惑的说:“退一步,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往前一步,锦衣玉食!”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她放出一只大蝎子,快速的回头,扎死了之前所有被她放虫子咬晕的人。 她憋着呼吸走回来,脸蛋涨红的看着我说:“你不要骗我!” 我看着她极端的反应,心脏受不了的噗通噗通的一个劲乱跳,面对她认真的眼神,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风轻云淡的说:“那就看你乖不乖了。” 死了好几个人,她带着我轻车熟路的躲避着人群,很快就钻进了后面的深山老林。 路上我知道她叫蝴蝶,并没有姓式,祖上都是正中的苗女,一进入深山老林,蝴蝶就蹲在地上,捂着貌美的脸大声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她擦着眼泪,回望了一眼苗寨,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带路,走向了煞气外泄的黑风口。 这回真的玩大了,只能祈祷苗寨发现尸体后,认为蝴蝶是暗黑蛊女的内应,是她把我给劫走了,不要为难小寡妇等人才好。 第49章 身中金蛇蛊,黑羽同化技。 黑风口离苗寨的直线距离有八十几里远,中间是深山老林,到处充满了瘴气,还有猛兽、毒物出没,想到黑风口并不能走直线。 蝴蝶寻找没有路的路,沉默的带着我走到中午,距离黑风口的直线距离才缩短不到五里。 她走到一个小潭边蹲下,玉手轻轻荡了荡水面,捧起山泉先尝了尝,随后捧着水大口喝了起来。 走半天,我也渴的要死,蹲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捧起水喝了一口,清凉的山泉润过口腔,进入喉咙,感觉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水了。 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大口,我正要起身,蝴蝶一捧水泼在我脸上,难免会有水滴进入口腔,我刚要质问她干嘛,进入口腔的水突然像变成了一条细小的虫子,沿着脖子往胸口钻了过去。 虫子钻向胸口的痛苦,疼得我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抽搐的打起了滚。 异物越靠近心口,感觉它在肉里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粗,它钻动的时候,实在是太疼了,我全身冷汗的抓着凸起的皮肤,像条离水的鱼在地上翻腾着。 只过了几十秒,我就被疼晕了过去,然后钻心的疼苦传来,我又被疼醒了。 感觉像被一条蛇钻进了胸膛,缠住了我的心脏一样。 这会,我已经疼得有气无力,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瞪着瞳孔。 终于异物不动了,疼苦慢慢淡去,在痛苦消失的时候,心脏被异物缠绕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像条死鱼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躺着,蝴蝶站在旁边说:“你居然敢骗我?我并没有中什么百欲升仙丹,守塔的人也没中毒对吧?” 她早已经有了答案的反问完,大口喘了好一会气,咬着牙说:“刚才我给你种下了我妈养了一辈子的泥鳅蛊,我又接着养了六年,才把那条泥鳅蛊养成十大蛊王之一的金蛇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要你生,你就能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反正我也回不去寨子了,以后我跟着你出山,只要你乖乖做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丁点伤害,我会养你的。” 蝴蝶说着丢下一直毒蝎在我旁边,她就走向了旁边丛林,远远的听到她说:“刚才给你种金蛇蛊,你消耗了不少精气,我去弄点东西回来给你补补。” 我全身脱力的躺在地上,不时有动物到溪边喝水,边上的毒蝎子一直绕着我爬着圈,那些喝水的动物看到毒蝎子都躲得远远的,如果没有毒蝎子存在,不定就被一头喝水的孤狼给咬死了。 终日打雁,这回却被雁啄瞎了眼,真她姥姥的郁闷。 蝴蝶是见识少,但并不笨,一个笨蛋能陪在那老太婆身边吗? 人家是玩毒虫的专家,刚开始是被我唬住了,但走了这半天的路,她也该弄明白自身的情况了。 让我郁闷的是,我居然忽视了苗寨社会最突出的特性,苗寨是个母系社会,是由女人当家做主的,显然这个特性才是我被反制的根本原因。 像梁红跟我一起杀了秦川,她是和秦川一起进山的,最后只有她活着,秦川家里肯定会找她麻烦,她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肯定也有怕秦川家找麻烦的因素存在,但是她却选择了舍命相救来表达诚意。 蝴蝶杀了苗寨的人,会被苗寨追杀,她也想跟着我,但她却给我种了蛊,让她掌握了主动权。 两个女人不同的选择,明摆着是因为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所产生的差异。 我分析清楚输掉的原因,吸收了这次教训,就算小命别人抓着又怎么样?但我并不气馁。 金蛇蛊不是十大蛊王之一吗?说明还有另外九种蛊王,不信就没有能灭了金蛇蛊的存在,以后暗中寻找就是了,只是这段被女人骑在头上的日子,估计不怎么好过了。 等我缓和的差不多了,蝴蝶提着三只野兔,还有一只像狐狸但是不是狐狸的野味回来,她干净利落的剥好野味,把东西丢过来说:“拿去清洗一下,然后烤了。” 虽然不想敢女人敢的活,但我也没有表达出不满,老实的去洗干净四只野味,然后烤了起来。 在烤东西的过程中,蝴蝶揉着白嫩的小腿说:“累死了,帮我揉一下。”说着就把腿搭到了一旁的石头上,于是我坐到那边帮她揉起了腿,不时注意着火堆,过几分钟就去翻一下。 “金蛇蛊种入你体内,你中的梅花蛊应该被消灭了。” 蝴蝶眯着眼睛享受着,又换了一条腿,满意的说:“你说那女人是暗娼,难道你爱上了那个暗黑蛊女?梅花蛊居然没有发作?” 我疑惑不解的看过去,她手回腿站起来,伸着长长的懒腰说:“中了梅花蛊,只要再跟别的女人睡觉,蛊虫就会发作。你都去找暗娼了,到今天居然还没睡过她以外的女人?你还蛮痴情的嘛……我也不问暗黑蛊女是怎么诱惑你爱上她的,不过这都是以前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痴情? 听着她得出的结论,我笑了笑也没任何表示,还真想她说的,那么多女人,我还只是真睡过杜九娘一个。 修罗女人我是不敢跟她来真的,梁红那是借体,小寡妇占点便宜还行,我还没想过要下真手,看来我还是蛮洁身自好的人,只是运气不好,第一回就中了梅花蛊。 “咯,两只兔子和臊子,都是你的,臊子补肾气,你多吃一点。” 等野味烤好,蝴蝶自己拿起一只兔子,瞥着像狐狸又不是狐狸的臊子说了一声,她就慢慢吃起了兔子。 “补肾?” 我拿起穿着臊子的木棍,瞥了她一眼,见她不仅貌美,并且身材是均匀的s型,不禁心痒了起来。 都给人烧饭了,总不能不拿点福利回来吧! “金蛇蛊让你消耗的精气不补回来,你就别动什么坏心思了,把我的金蛇蛊饿坏了,看我弄死你。”蝴蝶感受到我的眼神,往前挺了挺骄傲,却又凶巴巴的来了这么一句。我说:“精气得多久才能补充回来?” “等你能控制金蛇蛊离体的时候。” 蝴蝶介绍了一遍控制金蛇蛊的方法,我认真的听完,她就默默的吃起了烤兔子,我咬着臊子很快就理解清楚了控制金蛇蛊的方法。 稍稍一实验,金蛇蛊就被我给控制住了,手一番,嗖的一声一条黄金色灵片的小蛇就从我手掌飞了出去。 黄金色的小蛇颈部还长着三对小翅膀,它绕着我们飞了一圈就飞回了我掌心。 “你……你……” 蝴蝶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金小蛇,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金蛇蛊怎么就这么容易的被你控制了?这不可能!” 我哪知道?就是按照她说的方法跟金蛇蛊一沟通,小家伙就乖巧的跟个傻逼一样,听我的指那打那了。 “上,咬她!” 我只看到眼前黄光一闪,金蛇蛊就给蝴蝶放出来的另一条金蛇给挡住了,然后我的金蛇蛊狠狠抽了她的蛇一顿,真要吞噬对方的时候,蝴蝶着急的说:“快让它停下。” 控制小金蛇停下,黄光一闪,小金色又回到了我手中,而蝴蝶那条却飞在空中,望着我手心的金蛇动也不敢动一下。 “小家伙,你能让对面那条金蛇跳个舞吗?” 我对着手掌中的金蛇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小金蛇对着空中的金蛇吐了几下舌头,那条蛇就在空中飞着扭起了小蛇腰。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子蛇怎么可以控制母蛇?”蝴蝶语无伦次的讲着,认真观察一会母蛇,我同时也发现她那条蛇三对翅膀下面还有一个小不可察的附翼,而我的蛇却没有。 不知道苗寨的人看到十大蛊王之一的金蛇蛊在空中跳舞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我知道,老子这只子蛇比母蛇牛,可以命令蝴蝶那只母蛇了。我嘿嘿怪笑的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说,我让子蛇控制母蛇咬你,母蛇会不会听话呢?” 蝴蝶双眼迷茫的软坐到地上,依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反复的研究着手中的小金蛇,怎么找它也就三对小翅膀?也不知道它怎么会打赢母蛇的? “就算子蛇能赢母蛇,如果我死了,母蛇也会跟着死,两只金蛇蛊同命相连,母蛇一死,子蛇也会跟着死。” 过了一会,蝴蝶慢慢扶着膝盖站了起来,然而她的话音刚落,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我手上的小金蛇烦躁的蹭起了我的手指,蹭了几下,它飞到母蛇旁边,快速的蹭起了墓蛇,它身上的鳞片被蹭的慢慢掉落,金黄色的鳞片掉落后,下面长出了黑金色的鳞片。 我们惊讶的看着小金蛇蜕皮,过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小金蛇完全变成了一条黑金色的蛇,颈部的三对翅膀反而变成了一对。 这一幕彻底颠覆了蝴蝶的认知,呢喃的念着:“金蛇蛊就是这类蛊虫的终点,不可能再产生质变,这不可能!” 然而小金蛇变成黑金蛇并不是最诡异的事情,诡异的是黑金蛇已经不是独立的个体了,就像乌鸦身一样,完全像是我另一个身体一样了。 “你给我好好讲讲蛊王是什么样的存在?” 金蛇身飞回来就钻进了我的手掌,这回我只是感觉像触电一样的麻了一下,并没有痛苦的感觉反而很爽。蝴蝶说:“蛊王与其它蛊虫的根本区别在于,它们能养出自我意识,只是我的金蛇蛊才出生不到一年,等大一点就会有意识了。如果它们早出生半年,圣女就不是那个被你杀掉的贱人,而是我了。” 蛊王能有意识? 小金蛇一蜕变成黑金色的小蛇,就变成了另一个我自己,估计小金蛇初生的意识就被我给吞噬,被我身上那种黑羽的特质给同化了。 我想真相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金蛇蛊死就死在它是十大蛊王之一,拥有意识这点上。 术业有专攻,千邪谱排名十七的黑羽,乌鸦食腐,鬼鸦吃新鲜的尸体和鬼魂,黑羽有什么特性?没有人知道,但绝对比鬼鸦强。 蛊虫诡异的是毒性,以及攻击力,金蛇蛊初生的意识进入我体内,撞上黑羽的特性,结果自然悲剧了。 “如果你下的不是蛊王,是像桃花蛊那种没有意识的蛊虫,估计你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我琢磨清楚里面的缘由,忍不住仰天畅快的笑了好一阵,笑完了,贼兮兮的打量起了蝴蝶。蝴蝶控制着金蛇蛊慢慢往后退着,我瞪着眼睛问:“你说我现在控制母蛊杀了你,我的黑金蛇蛊会不会跟着死?” 第50章 尸家重地,酣战山魅。 蝴蝶娇躯颤抖的咬着牙,面对我逼视过去的眼神,她很不情愿的低下头,收起金蛇蛊说随便我怎么处置她。 这女人满脑子母系社会的思想,此刻还在嘴硬,认死而不认服。 我拖着长音慢慢说,那你就死吧,死字一出她就腿软的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黑金蛇身出来,飞过去绕着她慢慢飞着,我盯着蝴蝶和黑金蛇身用一副思考的样子看了好一会,故意纠结的说:“金蛇蛊挺难得的,如果啥了你,那只母蛊就浪费了,但是你又不听话,我不想随时被捅阴刀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以后……以后……我……听……你的……” 蝴蝶不甘心的低下小下巴,我知道想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比杀一个人难的多得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反正她的小命捏在我手里,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让一个人改变思维方式,应该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 金蛇身飞回到我肩膀上,我盯着她的眼睛说:“不是以后你听我的,而是以后你是我的人了,身体、灵魂多有的都是,知道吗?告诉我,你知道了,我就放过你。” 蝴蝶在更不甘心的虚以为蛇下,艰难的说出一句知道了,我也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让她继续带路,赶向了黑风口。 走到天黑,山里的障气太重了,蝴蝶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我盘膝坐下,体悟起了观音手印。 观音手印不愧是催眠大手印,一分钟不到,我又睡着了。 黑金蛇蛊长着翅膀,传说中的烛龙,也有翅膀,于是我给黑金蛇身换了个名字叫烛龙。 自从吸收了阴阳蘑王,我几天不睡觉都精神抖擞,人身体悟观音手印睡着了,守在旁边的烛龙身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虽然昏昏欲睡,但却没有睡死。 到了大半夜,蝴蝶以为我睡死了,拿刀摸到我旁边,对着我的脖子一刀砍下来,烛龙身控制她体内的金蛇蛊就动了起来。 刀砍在半空,蝴蝶痛苦的丢了刀,捂着心口就像我之前一样,在地上抽搐着翻滚了起来。 烛龙身并没有手软,直到蝴蝶疼的晕过去,才让金蛇蛊停下折腾它的主人。 半夜蝴蝶哀嚎的声音吓的鸟兽绝迹,但人身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早上紫气东来的时候,我就自然的睡醒了,吸了口新鲜的控制,收了烛龙身,心情不错的叫醒了一边的蝴蝶。 蝴蝶沉默的带着我继续上路,走到半路,她终于忍不住问:“我要杀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了,不就是小脾气犯了想杀我吗?这不,我还活着,你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我干嘛要杀你。” 我时刻不忘的给她洗着脑,她听了也没说话,就专心的寻起了路。 看着她专心寻路的背影,我感觉离她心服口服又进步了一丝丝,对调教起她来更加有动力了。 又走了一整天,走到天色傍晚,蝴蝶拉着我躲在隐秘的地方,指着前方分叉的小溪说:“沿着两边最后都能走到黑风口,左边这条比较近,右边那条要经过尸家重地,搞不好就会丢掉小命,老……老……老公,你说我们走那一条?” 这称呼是白天她又想杀我,我强行让她改过来的,如果跟我说话不带老公这个称呼,我就让她被自己的本命蛊虫折磨,最后她经历了两回,已经变乖了,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我问她什么?她也会打手势,或者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 听她喊出老公,我皱着眉头问:“比较近的那条有什么问题?” 蝴蝶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我没好气的说:“别浪费时间,有什么直接说。” “老……老公,我们来的路上其实遇到了几波蛊虫,只不过我带着你绕开了,并没有被发现。如果走左边,我想苗寨一定有人等着对付我们。而尸家重地从我奶奶记事起就有了,寨里关于尸家重地的传说也很多,但都是猜测,因为进去过里面的人,很少有人活着出来,就算活着出来,对此也绝口不提。” 她一口气讲完,一双天生的愁眉媚眼看过来,我一巴掌扇在她的丰腴上,“谁没事去找死?自然是走近的。如果遇到苗寨的人能躲就躲,不能躲的就杀,我也想试试烛龙的能力。” 蝴蝶迟疑着不走,我用力的又是一巴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肉响,“你想我走尸家重地是想我死在里面吧?” 她默认的我的话,不情不愿的带着我踏上了近路。 在丛林里走了没多久,周围的树叶唰唰的响了起来,数不清的蛇吐着蛇形朝我们蛇来,蝴蝶紧张的说:“是柳族长的万蛇阵,杀不杀?”说着,她就提刀砍起了射来的毒蛇,同时放出金蛇蛊护在身侧,不让漏网的毒蛇能咬到她。 我学着样子让烛龙身掩护,用扇子抽着射来的蛇,烛龙身闪动的速度很快,都快织成一个黑网了。 就一小会,地上就掉满了一地的毒蛇,我们身上的衣服全被蛇血给染红了,然而四周射来的毒蛇却还不见减少。 “退回去。” 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我选择了退走,总不能为了过路就杀了老爷子亲闺女,陈冲她姐吧? 我退了好几步,蝴蝶却杀红了眼,砍着飞射向她的毒蛇,舔着唇边的蛇血,手里的刀挥舞的更快了,她憋着气说:“难得的机会,我想跟族长们过过招?”顿了一会,她又补了一声老公。 这女人不是寻死,就是真的杀红了眼,我走回去扯着她就往回跑,顺着去尸家重地的路跑了好远,身边才没有了追我们的毒蛇。 “老公,我们进了尸家重地的范围。” 蝴蝶看到路边磊着的一堆人头骨,猛的停下了脚步,我后面的毒蛇没追上来,估计是追赶我们的人见我们进了尸家重地的地界,害怕尸家重地才停下追赶的。 走过人头骨磊成的三角塔堆,就像突然从大太阳天变成了阴天,周围的环境给我带来了一种特别清晰的阴冷感。 我停下脚步,看着前面一米多宽,由石块整齐堆砌出的石头路,路两边看似不规则的大槐树林好像是自然生长的,但深山老林里一块地方全部都是槐树,那只能说是人为种植的。 “你确定尸家重地从你奶奶有记忆开始就有了。” 疑惑的看向蝴蝶,蝴蝶紧张的打量着周围,“准确的说这是我知道的,因为我见过我奶奶,她说她小时候这里就存在了。然而我奶奶说,她小时候也听她奶奶讲,在她奶奶小时候已经存在了。” “也就是说尸家重地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是吧?” 我吸了一口凉气,慢慢往后退,刚退出人头骨堆砌的塔堆,身后一只山魅就好像在背后等我一样,就朝我扑了过来,我惊险的用桃花扇挡住山魅的爪子,山魅握到桃花扇,手掌吃疼的就退开了两步。 山魅是山里的野兽吃多了人,死后变成的人不人的鬼物,在千邪谱中虽然排名五百之后,但是在聊斋志异里可是恐怖的存在。 烛龙身速度快,毒性很强,我实验了一下,烛龙身咬了山魅一口,山魅也只是疼的抽飞了烛龙身,但没有被毒死的迹象。 我一撸袖子,提着桃花扇就冲了上去,跟山魅打了起来,烛龙身不时偷袭一下,两相配合起来,狠狠的揍了山魅一顿,找到一个空隙,我掐动观音手印,“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推出去。 然而这一次观音手印失灵了,我还被山魅刨了一爪子,还好它刨的是被僵尸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的伤口,并不是那么的疼。 “你大爷的。” 一扇子抽开山魅,我像发疯了一样的毒打了它一顿,在快要把它打散的时候,山魅掉头就跑了。 而我却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尸家重地的路口,只是刚踏过人头骨堆的界限而已,蝴蝶没有跟着我往回走,她惊讶的站在原地说:“你往后退居然没死?活着回来了?” 活着回来了? 第51章 阴阳路险,霸道蛊女。 我冷眼疑惑的看去,蝴蝶因为没提醒我不能后退,害怕受到金蛇蛊的折磨,顺溜的喊了一声老公,然后告诉我,当我回身踏出一步,我就消失在了她眼中,一眨眼我就出现在了尸家重地人头骨堆旁边。 这让我马上想起了阴阳路! 阴阳路走生死门,阳面从死门入阴面,阴面从生门入阳面,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我飞快的拿出风水枣罗盘,仔细的分金定位,发现前面这条石头路就是沿着阴阳路砌的。 “哪个风水高手在这弄了条阴阳路?” 风水大师一定是术法高手,但术法高手就不一定就是风水大师,找准阴阳路必须对星象、天气、时辰、地理……等很多复杂的东西有研究,才能找准一个地方的死门,我这会是踩在阴阳路上反推,所以验证起来才比较快,像在陈村竹林就研究了很久。 望着眼前一条蜿蜒不知道尽头的石头路,我吓的不禁打了个激灵。 同一个死门打开的阴阳路,往前走七七四十九步,可以走到现在的阴面,如果继续沿着阴阳路往前,据说可以看到这个地方的过去未来。 四十九步是一个节点,八十一步是一个节点,再往后三百六十五步是一个节点,只有第一个节点是固定的,走进的是现在的阴面,后面第二个节点,第一次进去可能是过去,也可能是未来。 达到第一个节点,如果出错,上次我就遇到了红粉骷髅,这一次遇到了山魅,每一次走错阴阳路都会遇到未知的恐怖东西。 没有哪一个风水师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不会在半路侧偏前面的一步,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准四十九步。 一旦半路走错一步,也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不是非走阴阳路不可,没有一个风水师情愿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而超过四十九步,要计算的东西就更多了,错误的风险会几何倍数的放大,一旦错了,遇到的未知的恐怖的东西也会跟着变恐怖。 “谁他娘的这么牛,摆出了这么长一条阴阳路?” 看着望不到尽头的路,我转头就想跑,但这条阴阳路又勾起了我浓烈的好奇心。 蝴蝶听着我的自言自语,疑惑的没有说话,我自己测着阴阳线,走到她旁边说:“走了,不想死的就别走太急。” 往前走了四十八步,再往前一步前面铺的石头就换了摆放规则,我前后的石头对比一下,心头莫名一动,估计踏上四十九步开外的石头,如果踩的不准,就不会向前面这边轻松,只要站在走在石头路上都不会有危险了。 这是一种直觉,二爷爷说了只要风水入门,如果出现了心头一动的直觉,就算站在悬崖边,直觉告诉自己要跳崖,也要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这是风水师的道心。 同时我还非常渴望往前继续走,直觉告诉我走过九九八十一步,前面有我想要的东西。 站在第四十八步上,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会,专注的利用风水罗盘计算了起来,算好了前三步,第五十一步该怎么走,我往前它出了第四十九步,刚站到第四十九步,蝴蝶在后面颤抖的推了我一把。 我吓的全身冷汗的往前两步,踩在第五十一步上,摇摇晃晃惊险无比的踩站稳。 回头,蝴蝶站在四十八步,恐惧的看着我,全身发抖抖了几十秒,不敢相信的说:“你居然没事?奶奶不是说,踏上第二路段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 “臭婆娘?你想怎么死?” 我愤怒的控制她的本命蛊在她体内折磨起了她来,没想到这回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扶着膝盖,站在原地既然一步都没有移动,没有后退,也没有往前踏出第四十九步。 蛊虫在体内折腾的痛苦我是尝过的,那时候只想死了算了。 蝴蝶坚持了半分钟,貌美的脸蛋痛苦的扭曲成了一团,但倔强的却继续挺着。 又过了几十秒,她坚持不住,单膝跪在地上,身上冒出的香汗都冲淡了她衣服上的血迹,她还坚持着。 见她倔强的还要站起来,我不想杀她了,冷冰冰的说:“求我,这次就不杀你,如果下次你再想杀我,一定要把我杀死,不然我并不介意辣手摧花,你虽然长的漂亮,但相比死在我手里的圣女,还是差了一线。” “我……老公,我求你扰了我这一次。” 蝴蝶艰难的一句话从牙缝挤出来,我停下对她的折磨,盯着她前面的路说:“还记得我踩过的三步吗?照着往前走两步,如果走错了,我想你就会变成你奶奶说的那样,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完,我再在管她,回过头专注的推演起了前面的路。 带着蝴蝶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越往前我感觉心神越疲惫,走到七十六步,连还在寻找女僵尸的乌鸦身都爆炸开消散了。 我脑子昏昏沉沉真的算不出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了?站在同一个位置站了有半个多小时,后面的蝴蝶紧张的问:“老公,你怎么了?” “对不起,在地牢里我不该吓唬你的,不然你不会心乱的杀死族人……” 后退一步就会遇到阴阳路第二个节点上更恐怖的怪物,估计死定了,往前一步踏错了也会遇到怪物,仅仅只剩下五步路了,却是生与死的距离。这一瞬间,我坦然了,回头看着蝴蝶道了个歉,感觉怎么人轻松了不少。 蝴蝶听了愣愣的站了好一会,什么也没说,相对的沉默了起来。 我慢慢闭上眼睛,“我往前一步,如果没有消失,那你就跟着往前走,接下来我们只能赌运气了。” 颤抖的抬起脚,脚步凌空停了好几秒,才一步踏到地上。 两只脚快速的挪到一起,我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桃花扇,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就算遇到的未知存在再厉害,老子也要临时挣扎一下。 “你为什么不让我在前面试验?” 突然听到蝴蝶的问话,我转过头见她站在我后面一步,心里当即就产生了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 姥姥的,居然赌对了! 我擦了把额头的冷汗,随意的说:“你本来在苗寨好好的,如果没有我,你一定还好好的,更不可能出现要杀我的事了。” “我奶奶说过往前走的办法,但是我只会往前走,不会后退!” 听到这个,我忍不住激动,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兴奋的说:“只要能走到地第八十一步,我们就安全了,我会出啊。” 蝴蝶招到袭击,瞪着眼珠子站了好几秒,一抖袖子一个很小的虫子落到了我前面一步开外的地面,虫子一沾地面就消失了。 一米多宽的石头路,也只要实验几次就能准确的找到往前的路了。 她实验了几次,最后一次虫子落地没有马上消息,而是玩前飞了一点才消失的。 “有石头路标出的大概方向,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作弊的方法?” 我一拍脑门,一脚踩在虫子刚落地的地方,等蝴蝶跟上来,她依样画葫芦让我往前走了四步,还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她说:“虫子用完了!” 用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步居然用完了? 我傻傻的站着,后面的蝴蝶突然跳到我身上,不等我反应就往前跳出了最后一步,同时听到她霸道的说:“最后,你还是我的人。” 这句话我懂,按照母系社会的逻辑是,遇到危险就该女人先上! 第52章 蝴蝶化魂殇,三少爷的谜。 蝴蝶说着就落到了地面,踩在了第八十一步上。 落下的一瞬间,她真像一只偏偏起舞的蝴蝶,很美。 美丽的瞬间很短,一落地,蝴蝶踩错了第八十一步,就消失在了阴阳路上。 蝴蝶消失后没过两秒,烛龙身莫名的产生了满腔的悲伤与心痛。 控制不住心里的悲伤,烛龙身不由自主的飞出来,落到了蝴蝶踩过的地方,也消失了。 烛龙身一消失就到了一个未知的境地,以烛龙身的视角,我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地面的黑色瘴气冒出来,烛龙身一沾上瘴气,就落到了躺在瘴气中的蝴蝶身上,死了。 烛龙身死,我站在阴阳路上,脑子像被撕裂开了一样,摇摇晃晃的随意往前走出了一步。 蝴蝶死了! 金蛇母蛊死了! 烛龙身也死了! 我迷迷糊糊的念叨着,既然都死了,那我也死吧。 然而老天爷却开了天大的玩笑,我随意的一步既然踩准了第八十一步。 站在阴阳路上,我没有立刻消失,愣愣的站了有三分多钟,周围的环境才开始慢慢变化。 要进入这块区域那不知道是过去,还是未来的镜面了。 愣愣的三分多钟,我很纠结,又说不清楚自己在纠结什么,总之心乱如麻。 我出现的落脚点很坑爹,是站在阴阳路起点前边的一颗大树上,而我还在发愣,手忘记了扶树干,噗通一声就掉了下去。 一个女道姑背着一把剑,正望着阴阳路出神,她听到响动抬起头,我掉下去就把她扑倒在了地上,很不凑巧的就啃在了她嘴上。 我反应过来砸到了人,扶着她的身体刚起身,女道姑啪的一巴掌抽在了我脸上。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我单手捂着被打的地方,看清她青秀的脸蛋,一瞬间就呆住了。 “你是谁?手往哪里放呢?起开。” 女道姑推我到一边,脸红的站起身,洁癖似的抖着胸前的衣服,好似被我抓的很脏了一样。 我从地上爬起来,怪异的看着她,试探了喊了一声:“灵儿?媳妇?” 这女道姑和女僵尸长的一模一样,根据我手上残留的柔软感来判断,估计连骄傲的尺寸都差不多。 女道姑怒了,拔出背后的桃木剑,对着我的脖子刺来,虽然是木头做的,但还是会死人的,我惊险的躲过去,指着天上的太阳喊:“看流星!”女道姑跟着抬头,我撒开脚丫子就朝小溪分叉的地方跑了过去。 走近路只是为了借道去黑风口,没必要多做纠缠。 我一口气跑到原本小溪所在的附近,见到前面一条百米多宽的大河,再一次傻眼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女道姑追上来,从后面一脚把我踢进了河里。 泡在水里咕噜的喝了好几口水,等我清醒过来,人已经被暗流冲出岸边几米了。 我赶紧往岸边游,游了半米不到,脚被水草还是什么东西绊住了,吸了口气潜水下去,顺着感觉摸到脚腕,摸着绊着我的东西,手上的触感告诉我,绊住我的哪里是什么水草?特别的是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抓着我的裤脚。 “草泥马!” 忍不住惊呼出声一出,我又呛了两口水,憋在口气的气因此报废了。 我忍着难受睁开眼睛,透过还算清澈的河水,见到一具被鱼虾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下半身缠在水草里,手指插进了我的裤脚。 困难的掏出桃花扇,打在尸体的手腕上,尸体的手冒着黑气,松开了抓我裤脚的手指。 一脚踩在尸体的胳膊上,借力往上一冲,正要浮出水面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个女人念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情因一念起,因一念灭。心里有一个人,在那人面前会不由自主的低微、低微,低头、再低头,脑袋埋进河泥也不知道。” 寻着声音一回头,一个穿着喜红色的新娘,站在水下,朝我这边飘了过来。 看过去的目光与她一接触,我感觉周围的水好重,压得我迅速的沉了下去。 红衣新娘反复的念叨着飘到我旁边,她见到我突然愣住了,我透过模糊的河水,看清女鬼的长相,一时间就忘记了挣扎。 居然和小寡妇长的一样! “三少爷,你在哪儿?” 红衣新娘看了我一会,念叨着又飘走了,我身边的河水恢复了正常,没一会我就浮出了河面,大口大口换着呼吸,朝岸边游了过去。 女道姑紧张的站在河边施法,她见到我游出水面,看着安静的水面,皱着眉头古怪的说:“红衣女鬼居然没害你?” 我游回到岸边,坐到一块大石头上,换着大气说:“无量道尊,你跟我媳妇长的太像,之前我认错了人,对不起了。” 女道姑看着我手上的桃花扇,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潇洒的转身就走了。 在大太阳底下晒干衣服,我顺着大河往黑风口的方向走去,走了差不多半路路,远远的可以看到大河流进了一个大山谷,旁边两座山就像是守卫大河的卫士一样。 而旁边两座山中飘出的瘴气,就算在烈日炎炎的下午,依然飘在大河的上空,让人看不到大河是流向了哪里? “我靠,神龙摆尾,双仙锁龙!” 我仔细观察一番周边的山势,水势,气流,云彩,发现这条河正成神龙摆尾的格局,然而龙尾巴却被瘴气给压住了,怎么也甩不起来? 龙无法摆尾就飞不起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潜龙局,除非哪天瘴气消散,龙才能腾空而起。 观察着山水之势,我也走到离进入峡谷最近的一个大渡头附近。 一个皮肤晒得健康黑,眼中闪着精光的帅气少年,靠在不远处一张晾晒的船板上,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给围着他的几个年轻男女讲着故事。 几个年轻男女听得正出身,帅气少年看着我这边,突然停下了讲解,一个可爱的少女紧张的说:“吴常哥,你接着讲啊?接着你和老龙头在黑风渡里遇到群鱼推棺后,发生了什么啊?” “妹子,小会再说。” 被喊吴常哥的帅气少年扒开人群,憋了口气,紧张的朝我慢慢走了几步,接着飞快的冲上来,抓着我的手腕激动的说:“三少爷?你是三少爷,你活着回来了?” 又是三少爷? 吴常来回打量了我几眼,兴奋的拽着我就往不远处的村庄拉,一路上兴奋的大喊:“干娘,三少爷没死在黑风渡,三少爷活着回来了。” 到了村口,村口有个牌坊,还有块石碑上写着吴王镇! 吴常拉着我沿着街道,一路喊,一路跑,周边在地面摆些小摊的人见了都跟着站了起来,有人高兴的说三少爷回来了,有人神色不爽,但又敢怒不敢言,保持着沉默。 一路被吴常拉到大门口,守门的人一通报,一个老管家出来见了我,老泪横秋的跪在地上,对着天空不停的磕头,“老天爷保佑,祖宗保佑,三少爷没事,三少爷活着回来了。” 紧接着,莺莺燕燕两个女人各自带着丫鬟赶过来,见到我就用手绢抹眼泪,其中一个先忍住了抽泣,撞着另一个的肩膀说:“我就说三弟吉人自由天相,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一个三十几岁的贵妇紧急的跑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二五、三十左右年纪的女人,听前面两女人的称呼,我知道为首的贵妇是三少爷她妈,后面六七个都是三少爷他老子的姨太太。 贵妇见了我忍着激动,换了好几口,对边上的管家说:“快去通知老爷,少爷回来了。” 老管家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中山装,胸前憋着金表,手带玉扳指的中年男人被人用竹轿子太回来,边上还有一个轿子抬着一个童颜鹤发的老道士。 中年男人见了我啥也没说,先稳住了一群女人,让我跟他进书房,一进书房,他纠结的问:“你是谁?我儿子一进死了,只是很少人知道而已。” “我就是一个借道过路的,准备进黑风谷……准备过黑风渡。”我拿出风水罗盘,“目的是印证自己的风水造诣,寻龙!” 中年人叹了口气,想了好一会说:“现在的黑风渡过不去了,为了找我儿子的尸体已经死了十几把好手了,老龙头在镇上被称黑龙王,他也在里面丢了一只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与我家老三长的一模一样,这也是缘份。听一句劝,千万不要下黑风渡了。” 第53章 轻巧度化红衣鬼,女道姑谋杀亲夫。 黑风口只是神龙摆尾的地方,必须要穿过这个地方才有可能找到龙穴。 回去闯煞气成蛟的黑风谷,估计是找死,还不如从阴面过了黑风渡,在山谷后面找阴阳路再回去呢! 我听了中年人的话,没有表态,中年人见了也没有强求,让我帮他一个忙。 吴府除了中年人,其余的人只知道三少爷过黑风渡去运药材,在黑风渡翻了船,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并不知道三少爷真的死了。 三少爷已经出事了快一年,本来一家子莺莺燕燕都已经把悲伤埋到了心底,天天拜菩萨,求神仙,祈祷吴家唯一的男丁还活着。 我这一出现,大家都高兴坏了,如果说我不是三少爷,估计这家的女人们受不了打击,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想过黑风渡估计还得靠吴家帮忙,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中年人也懒得给我讲三少爷的事,带着我走出书房,对外面等着的人说:“老三掉进河里后,被冲到了下游,被一个老先生救了,不过却失去了记忆,跟着老先生学了点东西,寻着龙脉恰巧找回了黑风渡,天佑我吴家!” 吴夫人不等吴老爷讲完,就拽着我上下的来回摸索,检查我是瘦了还是胖了。 我苦笑的应付了一阵这个“母亲”,又忽悠住了一群姨娘和两个姐姐,这才能安静的享受靠这张脸换来的福利了。 一个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好吃的菜,一个妈,八个姨娘,两个姐无声的坐在桌边,微笑的看着我扫荡着一桌子菜。 以前没吃过的野味,没碰过的名贵药材,这回,总算能不要钱的狂吃了,我硬是吃的不能再下咽了,这才打着饱嗝说:“吃饱了,我想洗个澡,睡个觉。” 然而一桌子女人看着桌面上的残羹剩水,又拿着手帕抹起了眼泪,一副老子在外面受了多大苦似的。 等人准备好了洗澡水,我逃跑的钻进房间,没想到三少爷的福利太棒了,还有丫鬟斥候搓背。 美美了享受完这张脸带来的福利,我爬到床上,盘膝坐下,参悟着观音手印又睡着了。 可能是吃了不少名贵药材的原因,半夜感觉肚子发热,似睡似醒的闭着眼睛,感觉自己掐着的观音手印外部包裹了一个虚幻的纤纤玉手。 纤纤玉手掐着手印的感觉一出现,肚子里的热感就慢慢减退下去,等发热的感觉过去,虚幻玉手掐着印的感觉也消失了,我也睁开了眼睛。 我回忆着那种虚幻的感觉,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喊:“吴老爷不好了,河边又死人了。” 跟着院子里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我换好一件崭新的中山装,对着镜子摇了摇桃花扇,感觉挺帅的,合上扇子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满院子的家丁拿着木棍、刀剑,提着灯笼快速的聚集,我看着家丁聚集的情况,估计河边死人肯定有不少次了,并且一个个拿着防身的家伙,肯定还有啥危险。 便宜姐夫见了我,让我在家里好好休息,就叫了一队家丁出门了。 毕竟我是个冒牌货,吴老爷让我住的是外院,他给一群女人的理由是先住外院去去晦气。 我看了一眼内院,不多时,吴老爷整理着衣服出来,见到我点了点头,就着急的叫上所有人跟着一起出了大门。 跟在吴老爷旁边,他不搭理我,也没人管我这个三少爷的闲事。 靠近河滩,远远就能看到那边亮着火把,跟着人群走过去,白天见过的老道士带着女道姑检查着尸体,边上围着的人看着尸体都紧张的打着寒颤,看也不敢看一眼河面。 “还是那只厉鬼的干的。” 白发老道士检查完尸体,对着河面大声厉呵:“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也该找事主?为何在此伤害无辜?” 话音飘在河面上满满远去,不一会,一阵巨大的河风吹过来,唰唰的就吹灭了人们举着的火把。 一群气势汹汹的人牙齿打颤的盯着河面,便宜姐夫忍不住紧张丢了熄灭的火把,提着灯笼转身就跑,那些家丁什么的也跟着丢了东西就跑。 眨眼间,来的一大群人就剩下,老道士、道姑、吴老爷、我了。 吴老爷颤抖的给老道士作了个揖,说一切都靠先生了,他打着灯笼转身就跑了。 “三少爷,你怎么不跑?” 老道士笑眯眯的看过来,女道姑惊讶的说:“不是说三少爷已经死了吗?他?” “就像你跟我媳妇长的一样,我也给那死鬼三少爷长的一样呗。”我调侃了女道士一声,老道士摸着胡须说:“是我让吴老爷把你留在府上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就继续冒充三少爷,帮忙搞定这只女鬼呗。” 仙风道骨的话说话,老道士抬腿就往村里跑,他见女道姑没动,哆嗦的说:“乖徒弟,你那几把刷子,对付普通小鬼还行,这东西就算老子没破身前,也不是对手啊。” “老东西是你喊我吗?” 穿着新娘妆的女鬼在老道士的前面冒出来,老道士惊恐的转身又跑了回来,躲在女道姑身后,哭丧着脸说:“怪徒儿,老道报复了你十六年,这回该你保护老道了。” 红衣女鬼慢慢朝我们飘过来,女道姑咬破手指一抹背后的桃木剑,就冲了出去。 女道姑的身手了得,跟女鬼打了个旗鼓相当,老道士揉着眼睛说:“我去,怎么一天不见,俺这徒弟跟祖师爷下凡了似的,一下变得这么厉害了。” “阴阳路知道不?我估计她走过阴阳路,还活着从里面出来了。” 我较有兴趣的找了块石头坐下,较有兴趣的看着女道姑和女鬼热火朝天的打着,给我的感觉就是小寡妇和女僵尸在打架,上天下地,来回的身段真的很养眼。 “天官敕令,赦!” 一个空隙,女道姑手指凌空虚画,一道幻符打在女鬼身上,女鬼受了点儿轻伤,哀怨的开着我喊了一声:“三少爷!”又和女道姑打到了一起。 本来看美女打架挺过瘾的,女鬼这一喊弄得我感觉很别扭。 我手掐观音印,念着:“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对着酣战在一起的两女无差别的推了过去。 一双虚幻的纤纤玉手在空中放大,打在两女身上,两个女人都被定住了。 “小子,你干嘛?” 老道士紧张的看着我,我摇着折扇走过去,绕着一道姑一女鬼不客气的津津有味的打量了几遍,满足了一下我制服的感觉,这才对女鬼说:“情情爱爱,这辈子没到手,还有下辈子嘛,放心,下辈子我会撩你的。” 女鬼本来瞪着恐怖的双眼想要挣脱,听到我的话就傻了,她愣了一会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对天发誓,就算你下辈子嫁错了人,我也去把你给抢过来。” 随口乱喷的话一出口,红衣女鬼的怨气慢慢淡化开,迎着月光就飘了起来,在它飘在空中消失的最后痴痴的说:“三少爷,我不恨,只是怨你怎么还不回来?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不回来,我就控制不住想杀人。记住你的誓言,下辈子我也等你。” “你娘,这么就被超度了?” 老道士呆呆的看着女鬼消失的地方,看着我不敢相信的反复揉了几次眼睛,啪的一声抽在他自己脸上,嘴里的金牙都抽掉了,他捂着疼痛的脸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还有你,别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我行吗?我估计你就是我媳妇的前世,这是真的。” 我很认真的看着女道姑咕噜乱转的眼珠子,见她似乎不信,我接着说:“你上过阴阳路吧?我告诉你,我就是从阴阳路来的,只是想在阴面借个道而已。还有,你和老道士现在都是历史镜像……” 咔擦! 天空上突然电闪雷鸣,凌空一到闪电劈下来,我惊险的一躲开,随手一扯老道士,老道士就被雷给劈成了焦炭。 “我靠,等我离开镜像还不是会恢复老样子,用得着用雷劈老子吗?” 我惊悚的拍着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因为晴天下霹雳,女道姑能动了,然而我却忘记了镜像虽然是镜像,里面的人却跟真的一样,女道姑见老道士被雷屁死,双眼通红的盯着我说:“我要杀了你!” 第54章 白骨船上邪魅女,妹喜送侯过黑风。 女道姑握着剑在后面狂追,我喊着谋杀亲夫,在前面狂奔。 快跑到黑风渡的时候,女道姑召唤一道驱邪雷打在我头顶,我只感觉头一麻,稍微愣了愣继续往前跑。 也亏她想的出来,驱邪雷专克阴邪,我又不是鬼物,自然没多大效果,顶多跟烫头发似的。 召唤一道驱邪雷就算了,跟着她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赦令雷霆,硬是给我烫出了个爆炸头,抽干了她自己的心神,把她自己给累晕了。 我把晕过女的女道姑拖到黑风渡头的一间屋子门口,敲了敲门,吴常在里面问:“谁啊?” “三少爷我!” 他一听声音就激动的把门打开了,看着我烧焦的头发,像死了爹一样的说:“谁干的?老子劈了他。” “她!” 我指着晕倒在地的女道姑,吴常这才发现地上还躺了个女人,他抓着后脑勺说:“三少爷,你自己跟女人打情骂俏,我就不管了。那个,您啥时候带我去黑风渡那边找小妞啊?” “找啥小妞?” 我压根就是个冒牌货,疑惑的话一出口,吴常就翻脸了,板着一张死脸说:“别以为你装失忆就可以赖账,上回翻船,要不是你说带老子去找小妞,老子拼了小命把你撞进河里飘起来的棺材,你还能活着回来?信不信我告诉村里人,说老龙头不是被河尸弄死的,而是我俩为了活命,才把他踹进河里的?” “行,行,行,你说去黑风渡另一边找小妞是吧?但总得过黑风渡吧?你能带我过去?” 我什么也不知道,懒得跟他啰嗦,只要过了黑风谷,我找到生门回去就可以了。 听了我的话,吴常拍着胸口保证,有他在,黑风渡就是小意思。 很快,他就弄了一条乌篷船,站在船头吆喝着我赶紧上船。 我反复询问了几遍,见他说的坚定,他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于是我丢下小道姑上了乌篷船。 船头挂着个马灯,我坐在乌篷里,余光一直注意着后面撑船的吴常,同时也注意着前方的水域。 穿快靠近山谷的时候,后面隐隐约约有条船跟了上来,依稀听到吴常的声音在后面船上焦急的喊:“三少爷,快跳下船,他不是我,搭他的船进入黑风渡就再也回不来了。” “三少爷,这是河里的东西骗人下水的把戏,你千万别上当。” 不知真假的吴常在后面撑着船,眼看船就要顺着河流进入前面的山谷了,我对吴常不熟悉无法分辨谁真谁假?不由得就紧张了起来。 打开折扇,黄蓉还在沉睡,我憋了一口气,掐动观音手印,“黄泉幽幽,永堕修罗,发眼开!” 额头一双眼睛睁开,朝着船尾的无常看去,只见一只鳄鱼身,骷髅头的怪物,拿着竹篙用力的往前撑着船。 怪物见到我额上的法眼,咚的一声跳下水,在水下推着船,快速的朝着几米开外的山谷冲了过去。 法眼除了看清这只怪物,还看清了河底沉着的一具具尸体。 见怪物誓要推我进山谷,我一咬牙就跳进了水里,一掉进水里,水下的尸体好像要慢慢苏醒了一样,小幅度的动了起来。 更诡异的是,刚坐的乌篷船,当我跳下水之后,船在发眼下变成了一条白骨森森的骨船,上面一个穿着古装,妆扮邪魅的妖媚的女子,拿着一个冒着绿气的茶杯慢慢喝着,幽幽的说:“小侯爷,或者是三少爷,或者现在应该叫你徐含沙,我们还会再见的。” 邪魅女子的话音一落,怪物推着白骨船,白骨船顺着河流飞速的射进了山谷。 听邪魅女子喊出我的名字,我浮在水面稍稍一失神,脚在水里就被一只骨手给扯住了。 骨手抓着我的脚就往下拽,我来不及琢磨女子的话,捏着桃花扇一头钻进水里,给了骨手一扇子,骨手松开,我一脚踢在骷髅头上,快速的往后方撑来的船游了过去。 水下密密麻麻的腐尸清醒过来,我只用法眼瞥了一眼,拿出了拼命的力气往前游。 远处吴常似乎嫌弃船撑的太慢,他跳下船,推着船往我这边冲了过来。 眼看穿就只相隔十几米了,而我却没一具具漂浮起来的腐尸,围在了中间,水下更是被没浮起来的尸体给堵住了。 我轮着桃花扇拼命的抽打,但是腐尸太多,胳膊和腿被几具腐烂的尸体抓着就往水下扯了下去。 淹没在水下,四肢被腐烂的尸体抬着,慢慢的我就失去了意识。 当意识再次回归,我额头上的法眼已经关闭,人坐在之前那条恐怖的白骨船上,邪魅的女子还是喝着冒着绿气的茶水:“我说了,我们还是会再见的。” “你是谁?” 我紧张的看着她,她盯着前面被黑雾笼罩水路,舔了一口茶水:“不记得何必相问,告诉你也没有任何意义。白骨船已经进了黑风渡的生门,再往前八十一步,你就能回去了。” “你不杀我?” 知道她要把我送回阳面,我有些不信的看着她,她幽幽的说:“死了多轻松,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我要你活着,背负一身难解的恩怨情,看你是不是真是块石头,真能一点也不心痛。”她摸着自己的心口,咯咯疯笑了几声,摇了摇手里的杯子恢复幽幽的口气:“趁着还没回阳面?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赶紧问。” “我有没有睡过你?” 我想了想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邪魅女子稍稍一愣,疯笑了好一会,“不知道转了多少世,小侯爷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是一坨屎?” “问点正经的吧,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我和你还没有达到那一步,因为你吃了另外一坨屎!” 听到邪魅女子的话,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个原来你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养的小三?” “不用白费心机想从侧面试探我是谁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邪魅女子突然停下说话,船也出了山谷,停在了河面,她对着我一指,烛龙身射过来,落到我身上,“站在船头,往前一步,你就能回到阳面。只有你的变异金蛇蛊身,才能杀死金蛇蛊尸,不知道你对她能否下得去手呢!哈哈……” 烛龙身没有一丝异常的失而复得,我对邪魅女人的身份更好奇了,赖在白骨船上,死皮赖脸的说:“你不说你是谁?跟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我是什么关系也行,但是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吗?” “僵尸之祖,妹喜。” 邪魅女子幽幽的说了一句还是这副德行,认真的回答完我的问题,白骨船一抖,我就被震飞出去落到前面的水里,在下沉的过程中,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最后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处在黑风口的后面,背后是一片四面环山的巨大山林,借着月色都可以看清楚,远处笼罩在夜幕里的大山。 最后的那座山最高,一条巨大的瀑布接天连月,从天而下,反射着银白色的月光,看着就像一座山披着银衣一般。 隔着不知道多远,依稀还能听到那边有瀑布落下来的声音,可见有那道瀑布有多壮观。 我爬起身,看着星星,寻着路就往瀑布那边走,穿梭在遮天蔽日的枯树林里,别说是野兽,奇异的连一只虫子都没有,见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死气层层,没有一丝生机。 在枯树林里走了两个多小时,远远看到了一栋古老而残破的阁楼,阁楼前面的空地上摆满了几十张棺材,一个佝偻的老头子,背着一大包香,一炷一炷的点着了,挨个往棺材缝里插,不时的叹一口气,说:“也不知道还有几顿饭可吃了,安心的吃吧!” 龙脉被斩,煞气外泄,此地万物枯死,外泄的煞气冲出黑风谷外,都形成了煞气蛟龙。 内部居然还有一个死老头子活着?还在这守棺材? 我小心的靠过去,发现破烂的阁楼边上太挂着一个破烂的牌子:迎春院,以前这里不会是一家青楼吧? “咳咳,第六批来找死的。” 老头子听到我的脚步声,佝偻着继续插着香,头也没抬的指着后面的阁楼说:“自己收拾一个房间住下!” 六批? 我留意着老人的话,特意走过去感觉了一声,等我感谢完,老头抬起满脸皱着的脸,浑浊的眼睛看到我就冒出了精光,随即又老眼昏花的低下头,自顾的嘀咕:“三少爷?三少爷早就翻船,淹死在了黑风渡,变成了僵尸,咬死了山谷里所有种药材的细户,可惜了我的春花秋月啊!也可惜了那漂亮小道姑,与三少爷同归于尽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三少爷呢?” 第55章 七绝蛊道,金蛇蛊尸。 估计给棺材上香的老头就是吴常了,我看了眼他脸上深深的褶皱,想着那吊儿郎当的给少男少女们讲故事的帅气少年,咳嗽的用扇子挡着嘴,走进了破烂的迎春院。 三四十个人安静的坐在阁楼大厅里面,我一推结满蜘蛛网的大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大厅很大,估计能容纳百多号人寻欢作乐,再加上面两层的包间,不难想象曾经是怎样一副光景,可惜岁月无情,如今已经破败不堪。 几十双眼睛落在身上,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大厅,根据坐落的情况可以清晰的分出是五批人。 玄德先生带着小姑妈和小姑父,以及抱着花灯的野猪坐在一角,苗寨由那个老太婆领队带着六个人,坐在大厅的另一角。 大厅中间坐了另外两大批人,看其中一批的打扮是东洋来的阴阳师,有十多号人,另外一批十几号人,以一个瞎眼老头为首,一眼就能看出是闲散的奇人异士刚聚集在一起的。 最后一批根本不能算一批,蝴蝶活生生的坐在另一个偏僻的角落,安静的吃着应该是自己准备的烤肉。 满大厅就她一个人在吃东西。 感受着大厅里压抑的气氛,我稍稍一分析头都大了,因为一个不好就会发生大混战。 玄德先生和苗寨是你杀我,我杀你,杀了几十年结下的死仇,蝴蝶也是苗寨追杀的对象。 而那个领着闲散奇人异士的瞎子,不时阴冷的往玄德先生那边瞥几眼,恨意表达的很明显。 陈家老爷子讲过,玄德先生年轻的时候杀进苗寨,为了帮同伴解蛊,砍缺了其中一人的腿,挖了另一个人的双眼的。 看瞎子对玄德先生的恨意,我估计他就是玄德先生当初的同伴。 并且,所有人对东洋来的阴阳师都抱着敌意,阴阳师们的注意力却大部份放在闲散的奇人异士身上,估计双方发生过矛盾! 眼下没打起来,估计是哪一方都不想先动手,怕渔翁在背后捅刀子,才造成了这种诡异的平静。 “那个对不起,我走错门了,再见!”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大厅贴着墙面的一个圆台上,放着一具干瘪的尸体,干尸穿着一身名牌,手腕上带着一块有钱都买不到的伯爵手表,那只手还死死捏着一部爱疯手机。 可见死的人身份不一般。 我不想参合这事,带上门准备离开,闲散的奇人异士里立刻站起了一个满脸癞痢的中年,瞪着凶狠眼睛说:“站住!” “大叔,我就一个来寻龙的,就一过路的。” 不想惹事,不代表我怕事,我展开桃花扇客气的讲着,也不见癞痢中年有什么动作,两个纸扎人从我两旁边冒出来,举着纸刀就对着我砍了过来,他怪声怪气的说:“来了就留下来,搞清楚李公子的死了再说。” 别看扑来的是纸扎人,谁知道被这两玩意砍中了会怎么样? 我快速的一脚踢开一只,用折扇挡住了另外一只砍来的刀,同时烛龙身飞出来,黑光一闪,射过去咬了癞痢脸一口,又是黑光一闪烛龙身回来,又钻进了我的身体。 癞痢脸捂着被咬的胳膊一声惨叫,噗的一口黑血吐出来,就被变异的金蛇蛊毒给毒死了。 施法的人死了,两个纸片人自动起火,瞬间就烧尘了灰烬。 好几个闲散的奇人异士惊讶的站起来,瞎子说:“癞痢鬼是中毒死的,李公子全身没有伤口,精血被莫名其妙的吸干,估计是邪灵一类作祟,与他的路子不对。” 苗寨的人看到黑光也惊讶的站了起来,老太婆边上的貌美女子说:“金蛇蛊?不对,怎么是黑色的?”老太婆看了一眼那边吃东西的蝴蝶,让女子稍安勿躁,女子又坐了回去。 小姑妈他们惊讶的看过来,但并没有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我也不想参合玄德先生的仇恨,走到蝴蝶前边坐下,抢过她一只兔子腿,默默的观察起了她的状态。 不管是面相,还是她的胜利现象,都告诉我她是一个人,并不是金蛇蛊尸,但我也没怀疑僵尸之祖妹喜的话。 阴阳师那边听了瞎子的话,一个拿着武士刀的青年,拍着桌子站起来,用别扭的普通话骂:“狗东西,别指桑树骂槐树。” “咳咳,那叫指桑骂槐。” 阴阳师里唯一一个蒙着脸的女人,让青年淡定一点,她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心的陷入了静坐。青年给那女人行了个礼,愤怒的望着一群奇人异士坐了回去。 大厅在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我和蝴蝶啃烤兔子的声音,蝴蝶吃饱了,放下兔子肉说:“我困了。” 她起身就往楼上走,我也跟着站了起身,瞎子那边有人说:“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万一他们中有个是凶手呢?李总儿子跟着我们进来,我们出去后怎么向李总交代?” “我对蛊虫有些研究,如果是苗女杀的,李公子要么中毒,要么尸骨无存,外表不会保持的这么完整,只是精血被莫名其妙的抽干了。”瞎子越讲越气,瞥着一行阴阳师说:“只有他们乱七八糟的式神的嫌疑最大。” “证据。” 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闭着眼睛丢出一句话,她边上的阴阳师们都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瞎子他们也展开了攻击的状态,但是双方瞥着没动的另外两批人,却又慢慢收起了干架的姿态。 跟着蝴蝶进入房间,我好奇的询问她在阴阳路上遇到了什么?她说一踏进去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已经到了黑风口后方,之后她就来了这里,没多久我也过来了。 看蝴蝶的样子不像说谎,我问她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她也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反而疑惑的问我,我怎么了? 我见她不像说谎,也懒得多想,找了个能坐的木板,吹干净上面的灰尘,盘膝坐下研究起了观音手印,再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快天亮的时候,我被开窗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一看。 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站在窗边,干枯的手正推着窗户,她感觉到我的目光,哆嗦的摸着她自己的脸,几次想回头却没敢回头,一头钻出窗子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我走到窗边,蝴蝶已经消失在了枯萎的树林里,阁楼里的人被外面的动静惊动,瞎子大声的喊:“之前我说过,天亮之前谁离开阁楼,谁就是凶手?之前你们大家也同意了,现在还请大家都回到一楼。” 本来要追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我关上窗户,呆在房间里,琢磨着该怎么帮蝴蝶瞒过去,很快就有人敲门问:“人还在屋里吗?” “你妹的,吵个屁,别妨碍老子睡觉。” 对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外面的人说了声你等着,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几个人站在门外,先客气的敲了一下门,然后一个人压着声音说:“我们只是想看看你们还在不在,如果证明你们在楼里,自然解脱了嫌疑。” “真烦。” 我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没好气的打开门说:“妹子刚才听到楼下的鬼叫就出去了,老子现在要睡回笼觉,你们自己去找她吧!” 砰的一声砸上门,几个人快速的跑向了楼下,我以为要穿帮了,然而楼里却不止少了蝴蝶一个,而是除了蝴蝶之外,还少了两个。 闲散的奇人异士们整夜都注意着阁楼的情况,只是天快亮的时候听到了蝴蝶跳出去的声音,知道有一个人离开了。 “晚上没感觉到有人斗法,其中两个人是怎么消失的?” 蝴蝶、一个闲散的奇人异士、一个阴阳师的消失,让阁楼里充满了火药味,瞎子烦躁的扔着几块小石头测算着,看表情是什么也没算出来。 玄德先生见了,摸着大肚子笑呵呵的说:“老头子已经配合你一晚上了,等到正午就要去闯七绝蛊道了!”说着就离开了。 大伙来这可不是查案的,听了玄德先生的话,一个个都回去准备了。 我跟着人群一回房间,蝴蝶好好的呆在房间里,还是那样年轻,那样好看。沉默了好一会,她说:“醒来后,我发现自己一到阴阳交替的时间就会变的很老,并且本命金蚕蛊给我带来了一种要吸人精血的冲动,我放金蚕蛊吸了那个色胚的精血,然后又恢复了年轻。我每天都要杀人,不然就会变的很老,很丑,我害怕见到自己变成那样,你……你……要杀我吗?” 第56章 黑龙灭,阴玄德。 蝴蝶要保持年轻貌美,得一天杀一个人,她问我要不要除魔卫道杀了她? 这个问题很尖锐,我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接着她神色疯狂的又问出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说她也可以不杀人,但是会非常老,非常丑,问我还当她是我的人吗? 我想像着她满头白花,脸上全是褶皱,手跟枯树枝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坚决的说:“当!” 蝴蝶高兴的噗呲一笑,让我别骗人了。 我说没骗人,只要不跟你睡觉就可以了,蝴蝶听了还是很高兴,我抓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还是杀人的好,专门找坏人杀就可以了,反正天下坏人那么多,一天多死一个坏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呃!” 蝴蝶听了我的话,愣了好一会,“大地之母抚育万物,万物有灵,杀生总是不好的。” “说的好像是我要你天天杀人的一样,杀不杀随便你,反正不要杀好人就可以了。” 我瞅着破烂的阁楼说:“这里三四十号人,只要你不杀那长的像弥勒佛的老头一行人,其余的人你自便,反正敢来这里,能来这里的谁手上没有血,包括我自己也有随时会死的觉悟!” 蝴蝶听了突然扑过来,把我给挤到了木墙上,一双愁眉媚眼娇滴滴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痒痒的,然而一想到她头发变白,手指根枯树皮的样子,我一点兴趣也没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突然停下动作,这时候拒绝她,估计她会认为我说的都是假的,其实老子说的是大实话,只是暂时过不去心里那个坎而已。 “这里隔音太差,到处都是奇人异士,说不好我们就被监视着呢!” 我委婉的拒绝着,蝴蝶哼了一声说,以她现在的能耐,没人能监视咱们,说我不愿意就算了。 二话没说,我粗暴的按着她肩膀,等她蹲到身前,我憋了口气说:“速战速决,以后再来真的。” 刚开始回想她尸变的样子,还有些别扭,随着刺激,看着她如花似玉的脸,卖力的表情,我就感觉没什么了,在充满压抑的环境下,幻想着她漂亮的脸蛋,如果突然变成僵尸脸,还让我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冲动。 从早晨弄到差不多快中午了,青龙终于被折腾的吐血了。 等一切都结束,我才发现了一个坑爹的事实,金蛇蛊尸虽然不像僵尸那样,但是体力也不是人能比的。 老子居然输给了蝴蝶! “不错,以前听寨里结婚的姐姐们说过,她们家男人好多都中看不中用……” 蝴蝶擦着嘴角的残留,笑眯眯的夸讲着我,我又从她嘴里听出了女人当家的口气,不爽的哼了一声,控制她体内的本命金蚕蛊教训了它主人一顿。 等蝴蝶从痛苦中缓和过来,我身心舒畅的给了她丰腴几巴掌,“别以为变成了金蛇蛊尸就牛,小爷要弄死你,依然是一个念头的事,要听话?知道吗?” 我们再次回到了人生价值观上的争锋,想改变她的细想,依然是任重而道远! 等到正中午,太阳爬上正中央,一批批人相继离开了迎春院,去闯七绝蛊道了。 人都走光了,我站在楼前的一张棺材上,眺望着远处的飞瀑,并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去闯七绝蛊道。 “你怎么不去?过了七绝蛊道就能登上后面那座山的山顶了,龙眼就在那里。” 蝴蝶跟着跳上旁边的棺材,看了一会远处的瀑布,疑惑的看过来,我四下打量着周围枯萎的林子,摸着下巴说:“玄德大师一伙是为了解救苍生,苗寨是为了自保,解决煞气蛟龙。阴阳师和闲散的奇人异士们是为了什么?这地方肯定有双方想得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 我翻着白眼,嘿嘿奸笑的说:“想知道也不难,我们分别抓两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突然,耳边响起了吴常自言自语的声音,“七绝蛊道,路险、瘴气、毒虫、僵尸、厉鬼、蛊,这只有六绝,还有一绝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也不知道老态龙钟的吴常是怎么冒出来的,我受惊的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棺材盖上,没好气的对着旁边佝偻着背的吴常说:“人吓人,吓死人,你再神出鬼没,小心我抽你。” “我不是人!” 吴常拿着棍子把我们赶下棺材盖,“第七绝就是人心,就像你想抓他们问事情,他们何尝没有打你们主意的心思呢?” “你不是人?那你是什么?” “黑风渡的龙王,世事无常,黑风渡干了,龙王也就不是龙王咯。” 吴常一杵手里的棍子,阴冷的盯着七绝蛊道的方向,“想动升龙井者,死!” 华光一闪,吴常化作一条黑色蛟龙冲天而起,冲向了七绝蛊道后方,黑色蛟龙在天空连连怒吼,鳞片像下雨一样往落,接着是带血的龙肉纷纷低落,在空中翻滚的龙骨轰的一声掉下了七绝蛊道,隔着老远我都听到了龙骨砸在地上的声响。 吴常是条龙,是条真的龙,并不是龙魂! 黑龙自杀,血洒七绝蛊道的一幕,震撼的我久久才回过神。 “它为什么要自杀?” “气数已尽!” 听着蝴蝶的疑惑,我换了好几口大气,才吐出风水里最常见的四个字。“传说大地龙脉中会有真龙随之应运而生,是大地龙脉的守护神。如今龙脉被斩,家被毁了,吴常这条蛟龙自然也活不长了,所以他选择了自杀,血洒七绝蛊道,报复妄想动龙脉的人。”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撒开脚丫子就冲向了七绝蛊道的方向。 “七绝蛊道上瘴气,煞气,危险的东西一大堆,现在黑龙又死在了上面,你跑去找死啊?” 蝴蝶追着跑过来,我快速往前跑着说:“我认识一个被称为七绝蛊女的丫头,七绝蛊道洒下龙血,我估计她肯定镇压不住了,我得去救人。” “老实交代,你跟多少蛊女有关系?” 懒得搭理她无聊的问话,我一口气跑到山脚,十几个伤痕累累的人,围着玄德先生等四人,瞎子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质问:“玄德先生,您德高望重,以救济苍生为己任,你们停在山脚不上山,肯定算到了会有惊变,为什么不提醒大家?” 苗寨、闲散的奇人异士、阴阳师三批人,估计就眼前这十几个伤痕累累的人活下来了。 面对瞎子的质问,小姑妈不爽的说:“之前让你们等等,你们比谁都跑的快,现在死了活该!” “哪来的黄毛丫头?” 瞎子冷眼等过去,捏碎手里一块小石子,一只裹在黑气里的小婴儿吧唧吧唧的就冲向了小姑妈,小姑妈赶紧设法抵挡,与难缠的鬼婴斗在了一起。 我见了飞快的放出烛龙身,黑光连闪,第一口咬在了瞎子胳膊上,第二口,咬在了他旁边准备帮忙的人身上。 两人当场就中毒身亡,闲散的奇人异士还剩下的三个,杀气腾腾的看过来。 “谁敢动我小姑妈?死!” 我冷眼瞪回去,掐动观音手印,“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手印推出去,虚幻的纤纤玉手打在鬼婴身上,鬼婴被定住,小姑妈赦令法决,坚决了难缠的鬼婴。 “真学会了观音九印之一?” 玄德先生神色古怪的看着我,转而笑呵呵摸着肚子对大家说:“我早就说了,我老头子洪福齐天,谁想跟老头子过不去,会倒霉的,你们现在都看到了吧?” 小姑妈收了桃木剑,朝我走来,人群自动的让开,她走过来对着我就是一脚,我早有准备的躲到一边,眯着眼睛说:“我很好奇各位阴阳师和各位奇人异士,来这里是干嘛的?别告诉我是来镇压龙脉救济天下苍生的?” 苗寨的人见我说的杀气腾腾,赶紧与那两方人马分开,表明态度说她们只是想解决煞气外泄自保。 “七绝蛊道上有先师留下的上古妖刀,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把腰刀请回去。”蒙面女阴阳师很客气的回答了我的问题,紧剩下的四位奇人异士,脸色难看的说:“只要地龙被镇压,煞气消退,这里很多东西都对我们来说都是宝贝。” 盘旋在空中的烛龙身射过去,咬死了说话的这个人,我眯眼盯着剩下三个没有说话。 “行了,别杀光了,还要留几个做炮灰呢?” 玄德先生一脸不忍的站出来,伸着懒腰说:“刚才那人说的没错,他们是来找宝贝的,不过找的不是那些破烂货,而是死龙吐珠的龙珠。而龙珠呢?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找到,那就是因龙脉形成的玄尸。总结,他们是来抓玄尸寻龙珠的!” “死老头子,难道你不知道玄尸是我媳妇?你这是激将我大开杀戒啊!” 那三个人本来准备动手的,听了玄德先生激将我杀他们的话,反而停下了动作,我笑对着笑呵呵的玄德先生,抓着后脑勺说:“这一次我愿意接受激将!” 黑光连闪,烛龙身咬死了两人,还有一人飞快的一头钻进了前方的七绝蛊道,玄德先生见了明显生气了,我嘿嘿奸笑的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先生真够腹黑的,您的话让他们一放松警惕,我杀起人来轻松的多的多了。” 苗寨和阴阳师们对我们不熟,听了这话纷纷警惕的看了我们几眼,估计玄德先生在他们心里已经被打上了腹黑的烙印。 阴玄德先生的感觉,真的好爽! 第57章 七绝路断,鬼女引路。 我没兴趣留下来扯皮,招呼蝴蝶一声,追着那个逃跑的家伙就追上了七绝蛊道。 七绝蛊道是一条绕山而上的狭窄的山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并且大白天的整座山都笼罩着一层瘴气,一眼只能看清前面十几米的路,谁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 路面上堆满了人骨,随处可见各种毒虫在人骨里钻来钻去。 这条路绝对配得上这个绝字! 一头钻进瘴气,我捂住了嘴巴,虽然烛龙身可以进入体内吞噬毒素,但还是少吸一点瘴气是一点。 蝴蝶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不时弯腰抓几条毒虫,好像进了自家后花园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烛龙身护后面断后。 往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一个多小时,蝴蝶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跟着停下脚步,见前面的雾气里好像有个人影在动,当即就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小心点,别掉下了悬崖!” 蝴蝶警惕的慢慢往前走,我在后面提醒了一句,走了大概两三米,一具腐烂的尸体摇摇晃晃的顺着山壁走过来,蝴蝶咬着牙,飞快的冲过去就是一脚,腐尸被她远远的踹下了悬崖,过了好半天也没听到尸体落地的声音,也不知道边上的悬崖有多深。 “小心,头顶!” 解决掉腐尸,我们继续上路,走了没几步,上空好像有东西掉下来,我轻轻往前推了蝴蝶一步,自己往后退了两步,一块像砖头似的鳞片砸在路面,咔擦几声,路面就开始裂了。 “快走。” 蝴蝶回头叫了一声,加快脚步,我往前只走了两步,边上一个人头骨里伸出一只手抓了我的脚腕。 脚下的石头咔擦,咔擦的响着,我一桃花扇抽过去,那只手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诡异的是砸下来的鳞片融掉成了黑色液体,像水流一样流进了人头骨,抓着我脚腕的那只手,居然长起了鳞片。 不管我怎么打,对长鳞片的手都没有一丝伤害,石头路上的裂痕越来越多,轰隆一声,脚下的路就缺了一个大口子,我失去平衡往旁边的悬崖掉了下去。 蝴蝶反应迅速的抓住我的手,我借着力往前只跑了一点,一个身上长着鳞片的怪物鬼魂,从人头骨里钻出来,抓着我和蝴蝶就一起跳了下去。 掉落的途中长鳞片的鬼魂,不停的撕咬我的手臂,我拿着桃花扇和烛龙身跟它扭打了起来。 “死开!” 一脚踹开怪物,下落的蝴蝶跟着一脚,我们终于摆脱了怪物鬼魂的纠缠,但是下落的速度更快了。 下面全是雾,就算快到底了也看不清,我艰难的打开发眼,一眼看下去,我们离地面已经五十米不到了。 “蝴蝶,你是蛊尸,摔不死的,赶紧把我往上抛一把。” 话音一落,蝴蝶把我往上一抽,只听到砰的一声,蝴蝶先砸到地上,我跟着砸到了她身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全身发麻,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碎了? “蝴蝶!” “蝴蝶?” 躺了几十分钟,我连喊了几声,也不见蝴蝶有动静,但我全身还是麻的,想翻身也做不到。 屋漏偏逢连阴雨,周围的地上全是兽骨、人骨,以及一些毒虫,毒虫倒是不怕,烛龙身专克这玩意,然而远远的却有一盏灯笼光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等灯笼晃到近处,我看清是一个背着背篓的女人,打着一个灯笼,手上捏着夹子,在地上翻找着骨头。 一眼我就认出她是千邪谱上排名第三十六的拾骨女了。 拾骨女很难形成,能成拾骨女的人,生前一定有软骨病,而得了软骨病的婴儿,一般出生就会被丢弃,就算不被丢弃,也活不了几岁。 想成为拾骨女必须活到十八岁,死后被人刨出尸体,如果鬼魂没有消散或者投胎,这只鬼为了寻找尸体,就会到处到骨头。 遇到拾骨女的人只有一种结果,骨头出现问题,要么莫名其妙的瘫痪,要么骨髓出现问题,得白血病或骨癌? 眼看拾骨女要捡骨头,捡到我旁边了,我换出乌鸦身,飞起来呱的一声,惊的捡骨女抬起了头。 拾骨女穿着一身古朴的服装,我不知道是唐朝还是明朝的,反正不是清朝的,她抬起苍白的脸,看了乌鸦一会说:“黑羽,你看到我的骨头了吗?” 乌鸦身紧张的盯着它,它等了一会没得到答案,低下头就寻起了骨头。 “停!” 拾骨女手里的木夹子翻了几下我旁边的骨头,对准我就插了过来,并且要夹的还是老子身上唯一的软骨,我全身冒汗的喊了一声,拾骨女停下来问:“你看到我的骨头了吗?” 尼玛,你天生没有骨头,老子到哪里去见你的骨头?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我赶紧说:“见过,见过,但是我现在不能动,等能动了就带你去。” 拾骨女听了,手上的夹子停在我裤子前,见她迟疑着没动,我紧张的憋着呼吸,等了好一会,她慢慢收回夹子,把夹子放回背篓,不吵不闹的,安静的等在了一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蝴蝶醒了过来,她见到拾骨女,吓的直接把我扔到了一边,我摔在一边疼的咳嗽了两声,没好气的说:“你跟它一样都不是人,它捡骨捡的是人的生气,你是尸体,你怕个屁啊?” “我忘记了自己是金蛇蛊尸了。” 蝴蝶尴尬的笑了笑,过来扶起我,检查了一会我的情况说:“你没什么事?就是被震的血脉不通的,放烛龙去身体里转几圈,你就能动了。” 说完,她看向安静等待的拾骨女说:“她怎么办?” “凉拌,拾骨女跟你一样,不生不灭,就算你现在打的它消散了,过几年她又会蹦出来,到时候让她惦记上你,非把你烦死不可。”我瞥了眼安静的拾骨女,蝴蝶说:“那也是几年后啊,先解决这么麻烦再说呗!” “你会飞吗?” 烛龙身在给我活血,我瞪着山谷的上方,蝴蝶摇了摇头,我说:“拾骨女要形成,生前必须活了十八岁,并且被埋在风水宝地,被人刨了尸体才有可能形成。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她的出现说明这里有坟墓,坟墓还被盗过,既然被人盗过墓,肯定有盗洞,咱们从盗洞出去就可以了。” 听完我的分析,蝴蝶好一会才弄懂,我为了打发时间,没少笑她是不是上午被捅傻了?她害羞的撇了一眼边上发呆的拾骨女说:“还有人呢?” “我不是人,死了好久呢!” 拾骨女一刀补上去,惹得我哈哈大笑,也在她说话的同时,烛龙身给我活好了血,我能动了,再看拾骨女,我不禁打起了她的坏心思。 这姑娘心思单纯,虽然捡骨头没啥本事,但久病成医,天天扒人的骨头,对人体一定非常了解,她接蝴蝶的话,估计也是看出我能动了。 “那个姑娘,我姓向,单名一个公字,字我要。” 我爬起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她站起来回了个礼,说:“向公公子有礼了,小女姓吴。” “是吴小姐啊,请问你生前的墓埋在哪里?能否带我去看一下你的尸体,我也好根据你尸体的情况,去帮你找合适的骨头。” 被妹子喊相公,我脸不红心不跳,摇着桃花扇随口忽悠了起来。 拾骨女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转头就在前面带起了路,走了估计有半个多小时,她带着我们进入一个溶洞,又往深处走了几十分钟,停在了一条地下河前,“逆着河水就能找到我的墓,不过现在煞气连水都染黑了,陪葬的下人和丫头都变成了僵尸。公子是人?估计有些妨碍,不如阴魂出体去看看。” 我是为了找路才去的,身体留在这?就算找到了路,有个屁用! 并且我怀疑地下河的水脉,很可能连着吴常说的升龙井,搞不好可以直接到达龙眼。 第58章 人造龙脉,羽化登仙。 我以从来没有阴魂出窍过,不会阴魂出窍,拒绝了拾骨女的好意。 拾骨女安静的也没表达什么意见,低着头顺着地下河在前面带路。 走到溶洞最深处,停在了贴岩壁的一扇石门前,而从溶洞底部流出来的地下河水,像从石头缝里射出来的一样,水压非常高。 我沾了点水在舌尖,很苦、很涩,走到溶洞最底部,用折扇敲了敲周围的岩石,没想到居然全是铁矿,而且铁含量高的吓人,粗略的练一下估计就成铁了。 “向公子,我的坟在这边。” 拾骨女站在墓门前,我走过去看了看发现石门居然是铁打的,一瞬间我懵逼了,张口结舌的说:“这是你的墓?” “嗯。” 见她点头,我诡异的问:“你还记得自己生前是谁吗?” “吴王公主!” 拾骨女干脆利落的回答,惹得我和蝴蝶相互瞪大了眼珠子,这还没完,拾骨女又来了一句,“整座山都是兵家炼出来给我当坟墓用的,还把昆仑地下水脉引了过来。” “吴王公主?哪个吴王?昆仑水脉?哪个昆仑?” 我张着嘴巴,眼珠子越瞪越大,看着蝴蝶懵逼的样子,我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感觉很疼,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墓门是铁的,周围的山壁是铁的,事实告诉我,这还真他妈的是一座铁山。 “我父王是天吴虞,可能你没听过我们的部落,我大伯父是西伯侯姬昌。” 拾骨女见我们两满头雾水,似乎很急切的想告诉我们她是谁?然而她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再一次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傻逼了! “西伯侯姬昌,天吴虞,兵家炼的铁山当坟墓,昆仑水脉?人造风水局?姐姐,你别开玩笑了。” 我晃着脑袋打量着她身上不知道是唐朝还是明朝的服装,这回我可真不是有意盯着人家姑娘看的,拾骨女提着灯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个无解之谜可能打开了墓门,会得到更多的信息,突然我对墓里的情况产生了相当大的好奇心。 不过我没有急着想办法进去,而是认真的向拾骨女了解起了墓穴内的情况。 根据她的诉说得知,整座山的底盘以九宫为基,昆仑水脉从八门中的生门入,在八门里面循环,止于死门,最后水脉入中宫,八门每千年一换位,换位完毕后就会中宫大开,神龙吐水,福泽周围的区域一百年。 简单点来说,整墓穴整座山就是个抽手机,八门运转抽动昆仑水脉,灌进中宫,用一千年把水灌满了,然后往外面放一百年,八门再开始蓄水。 “这个抽水机也太逆天了吧?” 理解清楚墓穴的构造,我心情古怪的吐槽了一声,拾骨女萌萌的问了句:“什么抽水机?” “蝴蝶你告诉她什么是抽水机?” 听到我的话,没想到蝴蝶还真给拾骨女科普起了抽水机是什么?拾骨女听了,想了想说:“还真是这样,不过现在蓄水池破了个洞,抽水机外面可被冲破了,我这才能出来的。” 拾骨女指着溶洞深处的地下河,说那里就是缺口。 该了解的都差不多了解清楚了,我敲着墓门问:“这道门怎么打开?” “打不开的,这只是代表一个方位。” 拾骨女低头认真算了会,说:“现在这里是坤位,现在属于死门。” 搞了半天原来进不去,我蹲到地上,琢磨起了上去的方法,想了一会实在没有办法,盯着溶洞深处出水的地方说:“这里可以进入蓄水池,可以通向山顶吧?” “可以,但是死门漏出的煞气太多,估计……公子沾上……” 拾骨女打量我几眼一副看死人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反正在崖底不被邪祟弄死,估计也会饿死,不如拼一把,我展开折扇不要脸的说:“反正你的尸体跟你长的一样,看你就能认出来你要的骨头了,往后等遇到了你想要的骨头,我就帮你弄到手,你先住进我的扇子怎么样?” 拾骨女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折扇,说修罗族和女娲遗族都住在里面,她住进去也是可以的,于是乖巧的进了桃花扇。 “修罗女鬼黄蓉估计是她说的修罗族了?但是女娲遗族是什么东西?” 我拿着折扇看了半天九阴拜日图,确实感觉图上三个女人充满了灵气,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多的一个是哪里来的? 想不通我也没有多想,收起折扇,让蝴蝶逆着地下河水钻了进去。 蝴蝶逆着地下河水,钻进去了十多分钟,全身湿漉漉的从河里回来,累地像条哈巴狗趴在地上说:“往前二十多米就能进入一个巨大的空间,我感觉里面的水是向上冲的,怕进到里面了,就被冲上去,到了尽头就顺着水回来了。” “你钻过去用了多久?” “七分钟左右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我盘算着这座山的高度,又问:“你估计往上冲的水压有多大?” “不清楚,应该非常大。” 蝴蝶也说不好,我迟疑了好半天,咬牙说:“我估计能憋十几分钟的气,你在前面开路,我跟在后面进入中宫,然后借着水力去山顶。” “这煞气……” 她指着因为煞气的缘故,看着像黑水一样的地下水,担心的看过来,我抬头看了一眼,“估计我媳妇早就到了山顶,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辰,进入龙眼镇压地龙。如果我没猜错,她就在上面,我沾上的煞气可以让她吸走。” “你媳妇?” “嗯,跟你一样是尸,不过种类不一样,她是僵尸。” 和吃味的蝴蝶纠结了几句,我换着大口的呼吸,做好了准备,蝴蝶问了我一句:“准备好了吗?”我点了点头,她就跳下了地下河,我抓着她的手下到了河水被她的身体分流的空挡处。 水流的压力非常大,大到了我难以想象,蝴蝶抓着岩壁,没一步都很艰难。 短短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这回,她硬是吃力的爬了十几分钟,因为我忽视了一个问题,憋气的时间越长,我的力气越小,甚至脑子都开始发懵了,导致最后越走越慢。 十几分钟过去,我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在水里牵着蝴蝶的手,突然感觉她往上冲去,我被她往前一扯,本来水是迎面压过来的,突然水压冲上往下,我就被冲了上去。 往上的冲击力太大,把我和蝴蝶冲开了。 她松开我的一瞬间,我模糊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就被压爆了。 之前,我计算了水的冲击力,也计算了煞气,但是却算漏了一个力。 中宫是倒t字型的,一边是地下河往中宫里面灌水的入口,一边是我们这边的缺漏,我只算了冲击力,并没有算山顶到山底,一池子水从上而下的压力。 上面来的压力和下面的冲击力加在一起,一瞬间就把我压的分不清骨肉血水了,但诡异的是我居然好像还存在着模糊的意识。 迷迷糊糊的就像做梦一样,我再一次做了那个自己变成一群乌鸦的梦。 先梦到自己变成了一群乌鸦想要飞走,然而一群乌鸦却被空气给挤爆了,我变成了一片片羽毛,飘着,飘着…… 不知道飘了多久,感觉周身一轻,我又变成了我自己,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含沙哥哥,你醒醒,你醒醒……”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七绝蛊女百有恨可爱的脸,她见到我睁开眼睛,高兴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瞥了眼旁边,发现自己躺在山顶一个方圆几百米的水池边,不远处坐了个全身干瘪的老太太,但是老太太却还有呼吸,睁着眼睛正盯着水池对面与龙骨打架的一群人。 天池! 透过上空层层雾气,还是能模糊的看清太阳的轮廓,我在看眼睛的水池,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 不是痴迷于风水的人,没办法理解我为什么激动? 天池啊! 华夏最大的龙脉就是昆仑龙脉,而昆仑天池就是龙眼,只不过那是祖龙,包容性太强悍,衔接天下地脉,根本理不清楚,那也就是个让风水师膜拜的圣地而已。 眼见到一个小天池,我能不激动吗? 激动过后,我想到拾骨女顿时感觉古怪了起来,这条看似自然形成的龙脉,很有可能是人造的! 人真的能造出这么庞大的龙脉吗? “大日如来,唵嘛呢叭咪吽。” 天池对面玄德先生领着小姑妈等人,还有苗寨众人以及阴阳师,一起围攻着一具绿油油的龙骨。 龙骨飞舞在水池上方,而与龙骨主战的是女僵尸,一群伤痕累累的人,只是帮女僵尸在打下手而已。 玄德先生抽了个空隙,盘膝坐下,连掐六个佛印,最后一掌推出去,一个巨大的佛手,无差别的打在了女僵尸和龙骨身上。 一掌下去女僵尸和龙骨一起被定住,咚的一声巨响,女僵尸和龙骨一起掉进去水潭,激起了冲天的巨浪,巨量打在水池四周,激出的水直接把我掀翻在了地上。 “玄德先生,老子要你死!” 我来这儿除了看风水,就是为了找女僵尸,阻止她镇压地脉,不想让自己媳妇生不如死的受尽无尽的孤独,我见女僵尸掉落在水潭里,掉落下去的姿势是站在龙骨头顶,顿时双眼通红,不经过大脑的直接朝前冲了出去。 然而我们之间还隔着天池呢? “含沙哥哥……” 百有恨要拉拽我,却抓了个空,我直接朝着天池冲了过去。 第59章 地龙定,诡运气。 玄德先生如来手印一出,小姑父哭着大喊师父,小姑妈也双眼通红的望着玄德先生说不要啊! 她们的情绪很激动,也很悲凉。 天池这天全身枯萎的老婆婆,突然站来来,流着泪大喊:“玄德,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啊……”老太婆伤心欲绝的吼完,瞪着眼珠子朝后面倒了下去,后面的话音也慢慢低了下去。“你说好要除魔卫道的,我这个老魔头你还没除呢!” 碰的一声,干枯的老太婆倒下去,百有恨扶着瞪着眼睛当场暴毙的老太婆,悲情的大喊:“姥姥……姥姥……你不要离开有恨啊……” 而我无意识的一冲到天池边,化为一群乌鸦飞跃天池,群鸦在盘膝而坐的玄德先生身前,再次汇聚成了人身。 一切变化都是看到女僵尸被打落天池,气急攻心而展露出来的,我只是一心惦记对面的老家伙,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升龙井,没想到升起来的是你。” 扑向玄德先生的途中,玄德先生面带笑容的看着我,快速的掐动一遍观音手印,九个手印掐的很快,但好似却刻在我脑子里一样。 “观音九印,一印定,二印命,三印共鸣,四印复原,五印感应,六印神明,七印时空,八印天地,九印菩萨心。” 玄德先生刚好演示完手印,我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踢在他头上,没想到他的头跟浆糊做的一样,我的一脚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然而他的脖子却断了,人头被踢飞了出去,身体快速的化成了一滩金色的水,飞出去的脑袋也化成了金水。 踢死玄德先生的瞬间,我就恢复了意识,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金水,我就傻眼了。 “这……” 我木讷的甩头,从对岸冲过来的一切都记了起来,感觉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徐含沙,我要杀了你。” 小姑父见玄德先生被一脚踢成金水,没有章法的朝我扑了过来,小姑妈使劲的抱着小姑父大喊:“小莹,玄德师父不是他杀的,是使用大日如来印,镇压地脉而死的。” “放屁,师父就是他杀的。” 两个女人扭成了一团,也都哭成了泪人。 玄德先生化成的金水一流进天池,本来女僵尸和龙骨掉下去已经恢复平静的水面,沸腾了起来。 一把破烂的武士刀和一颗布满了裂痕的木头珠子升上来,边上的阴阳师和苗寨的人想过来抢,我快速的抓住刀柄和木头珠子,冷漠的看着他们问:“你们想要?” “先生见谅,上古妖刀是祖上遗物,不得不带回东洋供奉。” 蒙面女阴阳师兴奋的看着妖刀,然而却不敢做出任何异动,胸口起伏的憋了口气,客气的看着我。 “东西可以给你,但你拿什么来换?” 女阴阳师没想到我会答应,一时间既然愣住了,我不耐烦的说:“我没时间给你浪费,要么换,要么滚,当然也可以动手抢!” 妖刀在她眼里肯定是宝贝,在我眼中却是一坨狗屎,臭不可闻。 这玩意就是引动龙脉煞气的元凶,能引动龙脉煞气的东西,自身煞气必须非常强悍,也就是说这玩意并不是啥好东西,放在哪里,哪里倒霉。 她要把妖刀带回东洋供奉?很好啊,带回去祸害东洋去呗。 当然,这也是一把厉害的武器,据说十大式神之一的妖刀姬,就被封印在里面,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人驾驭过,都是以人奉刀是妖刀的奴隶,最后死在这么刀上。 女阴阳师把这把刀带回去,估计立刻会在东洋引起争夺,一场腥风血雨是免不了的。 我真的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大老远跑过来,要这个祸害给请回去? “看先生之前化鸦的遁术,与我们五行遁术有相同之处,这是我们土御门家秘传的一招阴阳遁,虽然不如妖刀,但却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 女阴阳师丢过来一本漫画,漫画上面并没有字,只有十几页的图,我简单一翻看就是小人书嘛,其中还有两幅图是少儿不宜的男女姿势,“这是什么玩意?” “这招秘术已经没有了文字记载,我也是参照壁画描述下来的,我可以对祖师爷起誓,如果此秘术有假,天香御妃子将魂飞魄散。” 听着女阴阳师的誓言,我晃了晃手里的妖刀,“这个誓言太遥远,还是换一个吧,如果这本秘术是假的,你就变成丑八怪,天天被猪睡!” 对面仅剩下的三个阴阳师集体傻眼了,天香御妃子想都没想直接就按照我说的发了个誓言,誓言发完,她说:“先生,您能把妖刀给我了吗?” “我答应用这招秘术换了吗?” 我的话一出,天香御妃子身后两个残废阴阳师就要动手,她挡住两人压着声音说:“先生还要什么?” “一个亿,不是东洋钱是华夏币!” 一根手指头伸出来,天香御妃子又是一愣,“先生……要钱?行,但是必须把妖刀给我。” “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报出小姑妈的银行卡号,天香御妃子记下了,我又提出了条件,她冷冷的咬着牙说:“先生别得寸进尺,妃子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的。” “普通话学的蛮标准的,不要激动嘛,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呢?” 举着妖刀走过去,她站着没动,我一挑她的面纱,她的脸露出来,她身后的两人就要动刀子了,我把妖刀砸到天香御妃子的怀里,“最后这个条件我拿到了,说真的,如果你去拍电影,大华夏的亿万男同胞绝对会只喜欢你一个,删除电脑里所有种子的。” 天香御妃子气氛情绪刚升起,又看到怀里的妖刀,憋了口气感谢我一声就带着另外两个离开了。 地龙被镇压,山顶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很多,太阳光照下来,照着身上感觉特别舒服。 然而听着天池对面百有恨的哭声,以及小姑父的咆哮声,我却一点温暖都没感觉到。 “煞气已经破了,怎么你们还想在这看戏?” 我心情不好,杀意沸腾的瞥了一眼苗寨的人,苗寨的人也就跟在阴阳师后面离开了。 “龙珠给你们,估计这东西能够收服山里那条蛟龙魂。” 把龙珠朝小姑妈扔过去,我忘了一眼下山的路,看了百有恨和小姑父一眼,默默的对着天池站了好一阵,转身朝着下山的路奔跑了过去。“小姑妈,我相信那女人不会食言,会往你卡里打钱的,帮我照顾好梁红和小寡妇。我走了……” 虽然玄德先生是为了镇压龙脉,因使用大日如来印而死,但我那一脚看在小姑父眼里,从情感上说,就是我杀了玄德先生。 再看百有恨哭的老婆婆,以及玄德先生之前看她的眼神,估计百有恨可能是玄德先生的后人。 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感和尴尬,而且石头街的铺子很多生意都是仰仗小姑父家的帮忙,石头街我也是回不去了。 这一走,可能不是永别,但再见可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下山的路上,我感受着悬崖下吹上来的风,唱着走调的歌,一路走到断崖,之前我和蝴蝶掉下去的地方,左右打量了几眼,叹了口气跳过了断崖,继续往前走。 蝴蝶不可能死,她没出现,说明她不想见我,我也就没有去特意的寻找。 接下来的路上,我想好了去处,准备回老家搞清楚爷爷的死,一步一步的走下山,激动的想起了一句诗,咬牙切齿的吐了出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不管对方是谁? 爷爷的仇还需要命来填! 从西南出发,我并没有急着回徐,一路上坐着大巴车,走走停停,等回到老家离镇压地龙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所学,收获了不少经验和知识。 也仅仅是经验和知识而已。 依然只能弄出一只乌鸦身,自身与以前没有任何变化,根本做不到像天池那样,化成一群乌鸦飞行。 我跑医院检查过,结果显示我和正常人没区别,如果说要不同,就是身体很不好,很虚,属于严重的亚将康状态,医生让我要好好调养,不然年纪大了会得很多病,但是我并没有感觉不适应,吃得好,睡的香,一个人打街上几个普通青年绝对没问题。 至于观音九印还是只会定印,别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至于天香御妃子给我的那招秘传阴阳遁术,在我眼中还是十几页的小人书。 我老家在两湖交界的地方,一个离洞庭湖也只有几十里,叫徐家坝的农村,以前除了我家这个特例,村里人其实都很穷的。 村里孩子长大,如果不上大学,读技校,那只有三个选择,学裁缝、当木匠和泥瓦匠,以及去工厂上班,并没有别的多的选择。 回到村里,一些村里人见到我都只是眼熟的多看了我几眼,并没有认出我是谁? 一路晃到我家大院子门口,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还停着三辆奥迪,不过经历几年的吹出日晒,估计是没法开了。 “你是含沙老大?” 盯着家里的大房子,我出神的想着很多事,连有人走到旁边都没有发现,一个用摩托车载着鱼框的青年,突然喊了我一声才把我惊醒。 我抬眼看过去,儿时模糊的记忆升起,慢慢的一个不记得名字人影与青年的样子重合了。 “是我,我回来了,哪儿弄来了这么多鱼?” 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我看着一楼子鱼,笑呵呵的说着,青年拿着烟嘴看了一眼,“好吧,土豪不知道屌丝的苦,这一根就顶我一包了。” “扯犊子吧!” 我把还剩下的烟全不塞过去,“那跟你换呗。” “土豪发福利,不拿白不拿。”青年把他的烟递给我,瞅着后面的鱼框说:“我堂哥出去做了几年裁缝,一次也没回过家,这正出去搞钱的季节,他倒是带着一个漂亮女人回来,拿着刀逼他爸拿十万彩礼,要跟那女人结婚了,我大伯也只能到处借钱,帮他凑足了彩礼,这不就准备结婚,摆酒宴了?不是嫉妒我堂哥外面带回的媳妇长的漂亮,而是怎么说呢?那女人一看就知道在外面不是做正经事的,估计……” 他丢给过来一个你懂的眼神,接着唠叨:“不是我多想,而是那女人一来就住到了我堂哥家,一到深夜只要站在他家屋檐下,就能听到那女人干那种事情喊出的声音,一天这样就算了,天天都这样,我堂哥被折腾的眼球都发黄了,他自己还说没事。每天晚上吵吵,我大伯丢不起这个脸,又不敢发我堂哥发脾气,只是委婉的提醒他节制点,却被一顿毒打。” 一个烟讲完,他拍了一把车后座示意我上去,“也不知道他是被啥迷了心窍?对那女的言听计从……快到饭点了,一起去吃个便饭呗!” 搭他的摩托停在一副准备摆酒的人家门口,我才记起他叫徐伟,从摩托车上下来,我打量了一翻屋子周围的风水,没发现什么异常? 自己过去找知宾先生按村里红包的大小,给了两百的礼金,见到徐伟他大伯,一副儿孙满堂的面相,并没发现啥蹊跷? 他堂哥认出是我,也热情的走了过来,看他的面相就是纵欲过度了而已,并没有啥特殊。 看来是我自己神神鬼鬼的接触多了,听到别扭的事情就往鬼怪方面想,人家乐意天天造,这又不犯法?我暗骂自己一声少见多怪,就与几个年纪差不多的混熟了。 离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徐伟提议扎金花,大家围成一桌就玩了起来。 看他哥的面相今天的财运并不好,不宜赌博,没想到他却大杀八方,没一会就赢了好几千块钱! 我以尿遁为借口,出门偷偷给自己摆了个很小的招财局,没想到一上桌,依然被他克的死死的。 因为我运气也不错,来了两把好牌,于是与他往大了赌,结果几把就被他赢了几千块,把我手里的现金全输光了。他哥见我输光了,一点也不怕我还不上钱,快速的数过来五千说:“沙老大,这个给你,咱们继续玩。” 第60章 阴阳遁地府,黄泉路上魂。 徐伟他堂哥叫徐攀,接过徐攀递过来的五千块钱,继续跟他们玩。 只要不与徐攀单赌,与别人干仗都是我赢,说明摆的小招财局有效。 确定了徐攀运气不对劲,我就没再故意送钱,等到饭点,我把几千块的本追回来,还赢了小几百块。 另外几个就惨了,两个小时不到,平均每人都输了五千往上。 吃饭的时候徐攀兴致非常高,一个劲的灌大家酒,输了钱的也很郁闷,一个劲的喝,都是一副要在酒桌子上找回场子的模样,对徐攀打起了车轮战。 一顿饭吃到天色大喝,包括我在内大家都喝不动了才散场。 散场前大家都说徐攀马上要告别单身狗的生涯了,鼓动他今晚来个疯狂的单身夜,徐攀赢了块五万块钱,也没有拒绝。 于是,徐攀叫了个没喝酒的,用面包车把我们一伙年轻人弄到了县城。 车子进入县城繁华的地段,徐攀让司机往县一中方向继续开,我记得县一中建在县郊区,周边都是农田,单身夜跑哪边去干嘛? 虽然疑惑我也没说话,其中一个说:“攀哥,咱们去哪儿玩啊?难道一中前面的天辰酒店开业了?” “聪明!” 徐攀打了一个响指,嘴熏熏的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媳妇虽然是外地人,其实是我回来在天辰酒店认识的。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喜欢那种被千人骑,有经验的烂货。” 大伙一听都傻眼了,徐攀嘿嘿怪笑的问大家,他媳妇长的漂亮吗?那腿长不长?看着想不想睡? 几个家伙都喝多了酒,开始还有所顾忌,然而徐攀自己聊起来都满不在乎,于是大家谈论起他媳妇也就不客气了。 一路聊着男人的话题,面包车停在天辰国际门口,巨大的停车场里灯红通明,但是一辆车也没有。 从车里下来,大家跟着徐攀就进了装修高级的大酒店,徐攀一进门就对开门的女人说是牡丹姐的熟人,就被热情的引到一旁的内部电梯,让人带着我们下到了负一楼。 负一楼是一个澡堂子,一进到华丽的澡堂子就听到浴池那边传来了女人们玩水的声音。 “没见过男女共用的澡堂子吧?” 徐攀轻车熟路的带着大家领了储藏柜的钥匙,在大家换衣服的时候,不停的夸这里的妹子有多漂亮,功夫有多好。 其实不用他诱惑,一群人听了里面澡堂子里女人莺莺燕燕的娇笑和玩水的声音,早就受不了的直吞口水了。 等他们换号衣服,就我一个还没动,徐攀招呼大家进去的时候,问我怎么了? “咳咳!” 我小时候挨揍被伤了肺叶,大家都知道我一直有咳嗽的毛病,再加上我表面上看着就很虚,我捂着嘴巴连着咳嗽了好半天,假装有些尴尬的说:“那个……我……不去了。” 徐伟正要说啥,徐攀自以为是的轻轻一脚踢过去,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房卡说,“过两天我就要娶亲了,媳妇住在这边,到时候从这边接亲。沙哥,你就去楼上先坐会,困了就睡一觉,我们好了就叫你。” 正愁没见过他媳妇了,我装着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开个房吧。 徐伟说住房部还没对外正常营业呢,让我不要客气,就把房卡塞进了我手里。 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一群人就进了澡堂子。 他们刚转过澡堂子,就听到有人议论我怎么回事?徐攀小声的说:“忘记沙哥是怎么被他爷爷赶走的?弄了她小姑妈啊!沙哥又不差钱,不像我们这种屌丝,他能差女人吗?估计这几年他把身子骨给玩坏了……” “啊?你说沙哥不行?” 有个人惊呼出声,我听到手抽在脑门上的声音,估计是挨抽了,接着就听到徐攀说:“你小声点。” 听着没有的事,我摇着脑袋让人带去了房间。 走在酒店里,我也只是感觉没生气,阴气有些重,新盖在郊区的酒店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等住的人多了,人气一冲也就没事了。 徐攀媳妇住的是一间套房,一到门口,我敲了几下门,一个明显刚哭过的漂亮女人擦着眼泪打开门,强颜欢笑的说:“是含沙哥吧,徐攀刚给我来电话了,我收拾一下主卧,含沙哥住那边,我去住次卧。” “不用客气了。” 这女人长的挺好看,但表面浮光而且面皮薄,皮肉浮现青蓝色,又少肉,这种女人天生欠福运,再加上她眼如秋水,半笑含情,眼神天然的如痴如醉,好像喝醉时一样,半昏半睡的,可以看出她那方面的需要强。 如此面相,也不知道她前世做了多少孽,老天爷给了她一张好看的脸,天生要她混迹这烟花之地。 我打量了她几眼,除了她天生的命格,并没看出别的异样,于是客气了几句就进入次卧,盘膝坐到床上观想起了那招阴阳遁术的十几幅图。 虽然天香御妃子给我的土御门家的秘传阴阳遁,暂时还没弄懂,但是经过这两个月的研究,其实还是有一点收获的。 观想着玩意之后,再用观音定印入睡,我都会做同一种梦。 梦到自己游走在黄泉路上,随意施展身外化鸦,监视来往押送鬼魂的阴差,只要有阴差落单,我就快速的群鸦化,冲上去弄死阴差,打散阴差的鬼体,吞噬阴差最精华的鬼气,当然不是次次都成功,又时候打不赢就跑,遇到致命的袭击就会羽化,躲过一劫。 身外化鸦用来监视、群鸦行用来赶路、羽化用来保命,黑羽这三个特性被我在梦里已经玩的得心应手。 当然也不是每次做梦都会在黄泉路上遇到落单的阴差,两个月之内也就遇到了五次,有三次吞了阴差最精华的鬼气,一次是两败俱伤,还有一回是被追杀了好久,才惊险的逃出掉。 我观想完十几幅图,掐着观音定印,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没多久,我就梦到自己出现在一个阴气森森,广阔无边的沙漠里,无数的鬼魂在远处被鬼差压着,排成队往前走着。 沙漠里本来是没有路的,因为排成队的鬼魂永不间断,于是就有了它们脚下的黄泉路。 我远远的趴在砂子里,看到路边有鬼差顺着人群巡视,吓得我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之前我就差点被巡视的鬼差给干掉了。 等巡视的鬼差走开,我化出身外乌鸦,飞进上空弥漫的雾气,小心翼翼的寻找起了押送阴差。 乌鸦化身搜寻了几十里,也没见有押送的阴差踏出黄泉路开小差,我正打算收回化身,发现了一个感觉熟悉的人影,化身飞近点一看,满脸苍白的徐伟,迷迷糊糊的徐伟走在人群里,跟着大队伍正往前走着。 “大胆,何方鬼物敢偷窥黄泉路?” 随着巡视鬼差一声大吼,化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没灭了,巡视鬼差灭了化身,就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忍着头疼,身化群鸦,几十只乌鸦飞快的往沙漠深处飞去。 刚开始我实验过接触黄泉路,发现越靠近黄泉路就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往黄泉路上吸,直觉告诉我如果被吸上了黄泉路,我一定会跟路上行走的鬼魂一样,变得痴痴呆呆。 身化几十只乌鸦飞出了好远,远处黄泉路上的人在眼中变的像蚂蚁搬家似的成了一条线,我这才停下由群乌化为了人身。 就在这时候,我被隔壁房间传出的娇喊声给惊醒了。 睁开眼睛,我竖起耳朵一听,是徐攀媳妇的声音,根据目测酒店的隔音应该还行,她的声音想传过来,想来喊声并不小。 难道徐攀回来了? 我拧着一瓶矿泉水喝着走出次卧,发现主卧的门虚掩着,从门缝传说的声音比之前大多了。 听徐攀她媳妇不时嘀咕出的话语,好似有两个人在弄她,我走过去轻轻推开一点门,发现房里就她一个,她背对着门躺着,身子不停的剧烈抽搐,喊着不时嘀咕几句。 见到这一幕我再傻也明白,她正在自己照顾自己,然后幻想跟两个人玩呢! “晦气!” 观察一阵,还开发眼看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异常,只是正常的解决自我需要而已。 我低骂一声,轻轻的退回到次卧,琢磨起了梦里见到徐伟出现在黄泉路上的事! 第61章 丢下媳妇的新郎,夜出早归的二人。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徐伟打电话来说完事了,大家准备回去,问我是跟他们一起,还是等天亮了离开。 徐伟没事? 是我做的梦仅仅是个梦,并没有利用天香御妃子给我的土御门家的秘传阴阳遁,下到了黄泉路上? 还是徐伟的魂魄已经被勾走了,只是他身上发生了别的什么状况? 我对手机里说跟他们一起回去,带着疑惑走向了大门口。 其实我内心是倾向于徐伟出了问题的,因为天香御妃子出身的土御门家的祖师爷是安倍晴明,虽然此人师出大华夏的奇门遁甲、阴阳、五行,但不可否认此人悟性极高,另辟蹊径,在东洋开宗立派建立了阴阳师一脉,专职走阴弄鬼。 土御门家秘传的阴阳遁,很可能就有阴身游地府的效果,如果把阴阳遁真吃透了,搞不好就能真身遁阴阳,游走地府了。 不过,天香御妃子能把秘术交给一个外人,那只有两个可能,就是这东西没人能学会,或者学会了的人,只要阴身下地府就回不来了。 估计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天香御妃子没想到我会观音定印,定印,定己、定身、定身,可以稳住自己的阴身,并且我具备黑羽的特性,下到地府,只要不是自己找死,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走到酒店停车场,一伙人已经挤在了车里,车门敞开着在等我。 我钻进去带上车门,面包车就开动了起来,我见徐伟只是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还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禁更加奇怪了。 “怎么样?哥对你还不错吧?” 徐攀在窗边抽着烟,由于面包车不大,后面的座位都取了,徐伟蹲在一边两脚都在发抖,却满眼意犹未尽的说:“哥,我从来没见过像牡丹这样的女人……”他比出四根手指头,“面对她,每回都超过了一个小时……” 其余的人都说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要钱。 徐攀神秘的说:“这是真的,牡丹那女人不仅会玩,并且跟她玩过之后……嘿嘿!” 大家见他说的神秘,一个个追问完事了还能有什么事?但是徐攀就是不说,只说不要着急,很快大家就会知道的。 回到村里,我没地方住就凑合的住到了徐伟家,到了家里他还在回味叫牡丹的那个女人,等到大天亮才停下对我唠叨牡丹那女人的好,跑去睡觉。 早上八点多钟,我弄开了自己家的门,花了一个上午打扫干净二楼,坐在爷爷书房里喝着茶,看着书架,把玩着杯子嘀咕:“我出招了,不知道你们会做什么呢?” 回来是为了搞清楚爷爷的死,虽然一切都没有头绪,但我的出现,我本身就是引蛇出洞的鱼饵,只等暗中的人来咬钩就可以了。 一壶茶喝到饭点,徐攀打电话来说便饭开席了,让我去吃。 走到徐攀家,帮忙的人们在铺着桌面,堂屋一群人正在赌骰子,坐庄的是村支书儿子,叫徐天一。 他太爷爷和我太爷爷是兄弟,我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去参加了红军,打了十几年仗回来,在县里当了个官,当年扫封建就是以我太爷爷为首,听二爷爷说,我们家会的东西都是那时候抢来的,不对,是充公的! 因为我太爷爷,徐天一他太爷爷捞了个村官,他二爷爷又因为我爷爷捞了个村长,他二爷爷下去了,又由他爸当了村支书。 总之,他家就把徐家坝的村官给承包了。 “嗯?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去看下你伯?” 输惨了的徐天一见到我没好气的质问了一声,我懒得搭理这个二世祖,见桌面上徐伟赢了一大把,豪气的又包了一边小,结果又赢了,乐得他都快合不拢嘴了。 徐天一见我没搭理他,也可能是输的郁闷了,扔下骰盅说:“今天手气背,等吃完饭,转个手了,下午接着玩。” 昨晚一起去玩了的人,再加上徐天一,坐到了一张桌子上,徐伟赢了钱大家都很羡慕,徐攀神秘兮兮的给几个人打了个眼神,神秘的说:“见到我昨晚说的好处了吧?” “呃!” 几个家伙稍稍一愣,反应过来徐攀说的是徐伟玩过牡丹之后,还有别的什么的事,一个个不信的说:“还有这种好事?” “昨天扎金花,是我赢了吧?我告诉你们前天晚上,我就在牡丹那儿!” 徐攀开着酒给大家一个个满上,也就把话题扯到了酒上,徐天一见大伙说的神秘,心痒痒的拉着旁边一个家伙问:“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那家伙给徐天一讲了昨晚的事情,徐天一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晚牡丹是我的,谁也不准抢啊?” 他这话说的霸道,徐攀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徐天一发现自己过了,连忙敬了一杯酒说:“不好意思,在外面习惯了,这里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两人喝了酒这事也就带过去了,吃过午饭,一下午徐伟还是通杀全场,徐天一输的都快哭了。 徐天一等不到天黑,连晚饭都没吃,拉着徐攀就让他带着去找牡丹。 徐攀说有事,让徐伟带着他去,徐伟扭扭捏捏的有些不愿意,徐攀说:“不过是个卖笑的女人,不会一晚上你就爱上她了吧?听哥的带天一去,对你只有好处。”他好似说漏了嘴,补充了一句,“如果天一玩开心了,说不定会把他的宝马借我们玩几天呢!” 徐伟硬要拉着我去,我说我去干嘛?他似乎意思到了什么,于是带着徐天一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俩回来,徐天一就开始组局,结果徐伟大输,徐天一大杀四方。 距离娶亲还有两天,两个家两个晚上伙轮着去找牡丹,一人赢了一天,让另外几个人很眼红,都琢磨着去找神秘的牡丹玩玩。 到了娶亲那天,徐攀娶回了媳妇,婚礼一举行完,我明显感觉到他松了好大一口气,之后他高兴的给大家喝酒,喝了个伶仃大醉,一醉就是一天一夜,新婚之夜连媳妇都没管。 更奇怪的是,徐攀一觉起来,把结婚收的礼金,以及这些天赢的钱,全部给了他爸还了结婚欠的钱,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他丢下新婚媳妇一个人在家,独自跑出去做他的裁缝了。 徐攀走后第五天的下午,村支书也就是徐天一他爸,脑门上裹着纱布,跑到我家,见到我就跪到了地上。 我赶紧让到一边,他磕着头说:“含沙,天一他中邪了,求你救救他吧!” “中邪了?” 我疑惑了一声,村支书快速的说:“这小子以前虽然不靠谱,但玩的再玩也会回家,最近几天,天天不回家,回家就睡觉,谁吵他,他就红着砸东西。这不?我早上问他怎么了?他二话没说,捡了块砖头就砸在了我头上,还说我多管闲事就杀了我。我看的出来,他说的是真的。” “可能他有什么心事吧?如果真中邪了,也应该是去找仙婆这一类的人,找我也不顶用啊。” 扶起村支书,邀请他喝了一会茶,宽慰了他一阵子,他心情好了不少问:“你爷爷的本事?你一点也没学到?”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的德性,就一孩子王,现在除了精通吃喝玩乐,我还能会啥?”我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说实话要不是身子都玩夸了,我也不会回来,哎!” 忽悠走了村支书,到村里逛了一圈,发现不仅徐天一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徐伟也不干木匠了,晚上不知道去干嘛了?白天和徐天一一样在家睡大觉,谁吵他,他就拿刀砍谁? 第62章 风水改杀局,天一的诱惑。 我知道徐天一和徐伟两人身上肯定有事,也很好奇他们怎么了?但是有扶龙风水局的前车之鉴,在没看清什么楚情况前,我没打算参合进去,免得一脚踩进去了无法脱身。 在村里晃荡了一圈,走到麻将室买了包烟,听到几个打牌的妇女在那边嚼徐攀媳妇的舌根,于是我点了根烟,走到她们隔壁桌看起了老板娘的牌。 老板娘问我要不要玩,我说就看看,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另一桌。 其中一个说:“你们猜我昨晚从娘家回来在路上遇到了啥?” “啥?”另一个接了句,之前那个说:“我看到徐攀他爸载着徐攀他新媳妇去县城,新媳妇的手还抱着徐攀他爸的腰呢!” 四个妇女八卦了很多,突然我看牌的这桌上一个中年接话说:“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们还是赶紧管好您们自家那口子的裤腰带吧?我可是听说了,五百块就能去找徐攀新媳妇玩一回。” 中年被四个妇人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魂不守舍的打了几圈就散场了。 这还刚开场就走,乡里乡亲的老板娘是收桌子钱好?还是不收桌子钱好?弄得老板娘很尴尬,瞪了插嘴的中年人一眼说:“就你知道的多?” 听老板娘的意思,她知道的更多啊?于是我随口问了句,还有啥大家不知道的?说出来听听呗。 她家的好烟基本就我一个人抽,好酒也只有我买,这几天就在我这赚了几百块,我也算大主顾了,老板娘瞪了我一眼说:“小含沙,你不学好啊?” 牌桌上的另外三个人说还小含沙呢?沙大少爷见的世面,玩的东西,估计比整个村子的男人合起来都多,然后也催着老板娘讲。 老板娘左右看了几眼,小声让大家听了别传出去。 她说昨晚半夜三更,她都睡下了,徐攀那新媳妇穿着裙子,来敲门买了一包一块钱的纸巾,等她离开的时候,风一吹那女人的裙子,老板娘注意到她的小腿上,居然有个红色的手印,估计是刚被捏出来的。 讲完,老板娘说:“大半夜的如果是家里没纸巾了,也不可能来买一包一块的啊?说明她是从外面回来的,而那脚腕上的手印怎么来的……” 说到这里老板娘不说了,丢给大家一个都懂的眼神,吆喝着大家继续打牌。 没得到有用的消息,我看了会牌就朝徐攀家溜达了过去。 白天村里人家大门一般是不关的,我到他家堂屋喊了几声,徐攀父母都不在家,徐攀媳妇穿着露背吊带睡衣,从二楼下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目光落到她脚腕上的青色手印上,她好像被踩到了猫尾巴一样,说家里人都不在,如果我有事的话,让我傍晚再来。 “鬼捏青啊!” 没有多留,我说了句客气话,转身走出大门,琢磨着她脚腕上的手印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绝对是撞过鬼了。 按照麻将室的老板娘所说,见到她脚腕上的手印时,还是红色的,也就是说被鬼捏出来才不久。 老板娘家的房子在村子中央,往村两头走都需要些时间,也就是说她在村里撞的鬼。 问题就处在她在村里撞鬼这件事上,一回村我就观察过村里的风水,有人给村子摆了个招财纳福的局。 这个风水局能保村里人家,平安多福,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也能安居乐业。 招财纳福必然能够辟邪,鬼物根本就进不来徐家坝。 我望了眼天色,见时间还早,慢慢晃到了村后那条大河的河堤上。 这条三十多米宽的大河没有名字,因为这条河两头都连着洞庭湖,本就属于洞庭湖的水域,只是沧海桑田,洞庭湖很多地方都干枯了河对岸几十里的湿地露了出来,才导致这边形成了一条河。 顺着河堤走到徐家坝与邻村交接的界碑,写着徐家坝三个字的石块底部,有好几条蚯蚓。 蚯蚓又名地龙,一看到死地龙,我就知道徐家坝的风水局被破了,并且界碑下面潮湿的泥土隐隐泛红,说明这个风水局已经被改了,改成了一个凶煞的杀局。 然而回来那天风水局都好好的,怎么没过几天?风水就坏了,这由不得我不把事情联系到徐攀身上。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徐攀,徐攀接了电话听到我的声音,开始挺热情的,然而我一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结婚?为什么要娶一个那样的女人?为什么婚一结就出去打工? 徐攀就冷漠的让我别管闲事,我懒得废话直接说:“徐攀,你最好老实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不然等徐家坝绝根了,到时候……” 突然砰的一声,手机里传来了东西撞击的声音,依稀听到有人喊,撞人了。 混乱的声音响了一会,手机就断线了。 等我回到村子,徐攀他爸妈刚带着儿媳妇刚离开村子,听村里人说,刚才服装厂打来电话,说徐攀在厂门口被货车给撞了,正送完医院的途中,伤的很严重,让他家里人立刻赶过去。 “你大爷的!” 如果说这事是争对我来的,但徐攀在我没回来前就带那女人回家了,那时候我正在扶龙风水局里呢?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算到我会回来。 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是凑巧! 但村里的风水局,早不被破,晚不被破,偏偏我一回来就被破了?不可能这么巧! 我抽着烟,越想越烦躁,不解气的砸了手机,连抽了几根烟,冷静下来,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徐攀中招真的是巧合,只是我刚好回来了,暗中盯着我的人,借着徐攀这个事,顺手坏了徐家坝的风水,并且把局势改成了杀局。 徐攀出了车祸,他媳妇走了,线索就剩下唯一的一个了。 “牡丹!” 我正念叨着这个名字,徐天一的车停在了我家大门口,他在车里招着手,我走过去问他什么事?他说没事,就是聊聊。 徐天一打小就被家里宠着,但是却比不上我,虽然他比我大两岁,喜欢找我麻烦,但盖不住我人傻钱多,附近村差不多年纪的人都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占便宜,徐天一每次找我麻烦都是以悲剧收场。 这回他居然一反常态,不断的给我递烟,对我打着感情牌。 说啥我在村里就跟他们家这房最亲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什么的? 我有一句没一句跟他聊着,他有意露出包里的一大叠钱,自豪的说:“这是我昨晚赢的,今个准备再去捞一把,你回来了好些天,一直闷在村里也怪无聊的,不如今晚跟哥去耍耍?”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要?但我想从侧面了解一下那个牡丹,于是就答应了。 徐天一开车载我到了附近不远的一个村,敲开一户普通人家的门,在两个小混混的带领下,经过堂屋,关上后门,进到了后面的厨房。 厨房里摆着三桌骰子,围着赌的都挺大,徐天一一到就有人迎了上来,点了点头,送上了两盒好烟,就让徐天一自己玩去了。 十赌九千却怕运气逆天。 徐天一运气很好,但是会做人,赢一把大的输几把小的,别人想跟他下也跟不了,庄家能吃大份,也就没管他。 我拿着徐天一的钱玩了一阵就输的差不多了,他一见我没钱就往我手里塞,陆陆续续的塞了三四万全都被我输了个精光。 他赢得钱都被我还了回去,还赔了些本钱。 差不多玩到晚上十点多钟,徐天一说他饿了,要和我一起出去吃宵夜,到县城已经十二点了,点了宵夜吃到一半,大家都喝了一点酒,徐天一说:“含沙,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是用家里的钱,肯定没有用自己赚的钱来的愉快。说真的,牡丹那姑娘是真的旺人,你看我这么些天啥也不干,已经捞了好几十万了。你比我发现的还早,要不也去试试?” 带我赌钱,吃宵夜,搞了半天原来是要带我去找那牡丹? 记得之前徐攀带徐伟找牡丹后,徐天一要跟着去,徐伟不怎么愿意,徐攀说漏了一句,带徐天一过去对徐伟有好处? 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必须要帮牡丹找人? 我假装喝醉了的样子,打着酒嗝说:“我想是想啊,但是我这身体不成啊!”说着就灌了一大口,徐天一兴奋的拍了一把我的肩膀,“放心,要相信牡丹的技术,就算你再差劲,她都能让你瞬间变成斗战胜佛。” 第63章 洞庭河神,幕后黑手。 我装着一副想去又担心自己不行的模样,扭捏的对徐天一旁敲侧击了起来。 他见我产生了兴趣,关于牡丹的事情,基本上是我问什么他就讲什么。 牡丹在他嘴里被吹成了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女人。 我见差不多了,若无其事的随口说:“我要是去找了牡丹,除了给钱,还需要别的什么吗?”徐天一说的兴起,话不经过脑子的说:“人家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还旺你的运气,就奔你那点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她还会要你的命!” 话一出口,徐天一反应过来,知道说漏了嘴,假意装出一副猪哥的模样说:“你找牡丹试过之后,你就知道她是多要命了。” 果然如我所料一般,徐天一诱导我去找牡丹,应该是一种苟延残喘的自救。 吃完宵夜,我半推半就的随着他到了天辰酒店,酒店巨大的停车场还是老样子,灯火通明,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进入酒店,徐天一熟门熟路的带我到了地下一层,听着澡堂子那边女人玩水的声音,我甩着储藏柜的钥匙说:“澡就不洗了,直接去找牡丹呗!” “这……我先问问她。” 徐天一做不了牡丹的主,拿手机就要拨号,我不屑的抢过手机,讽刺的说:“不过一个出来混钱的女人,哥几个出来玩,又不是不给钱?还要经过她的同意?” 这小子的性格我熟悉的很,受不得激将,然而他听了我的话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叫了个人就去通知牡丹了。 等通知的人离开,等了一会,我假装很扫兴的样子,等的不耐烦的低骂了起来。 徐天一像个龟公一样,好言好语的哄着我,就差没有跪着喊爹,求我不要走了。 等了五六分钟,一个打扮的像邻家小妹的小丫头,跟着上去询问的人一起下楼,走过来看也没有看徐天一一眼,调皮的说:“这位就是新姑爷吧,小姐说姑爷不想洗澡,那也不用勉强,请随我来吧!” 徐天一见我没动,连忙给我打了几个眼色,我点了点头,小丫头就带着我上楼了。 上楼的时候我回看了徐天一一眼,发现他见我跟小丫头离开,松了好大一口气。 牡丹住在天辰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小丫头带我进入房间就推出去带上了大门。 百多个平方的房间,装修得古色古香,大厅茶几上点着檀香,屋里烟雾缭绕的,进门就让我产生了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相公,我是牡丹。” 在大厅等了一会,一个胖的像猪一样的女人,眯着单眼皮小眼睛从隔壁房间走过来,走到我身边就要往我身上靠。 本来看到她就想吐了,她那估计没有三百斤也有两百五的重量靠过来,吓得我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反应迅速的躲到一边,牡丹靠了个空,踉跄的差点儿摔倒。 等她站稳,她用猪蹄捂着嘴巴,皱着眉头哀怨的说:“相公真淘气,害的奴家脚都扭疼了。”提着个胖猪蹄,抛着媚眼说:“帮人家揉揉嘛!” “你先等等,等我吐会了再跟你聊正事。” 我一脚踹过去,牡丹被踹的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我明显感觉到了地板的震动,就近找了个花瓶,大吐特吐的把刚吃的宵夜全吐了出来。 吐完了,提着茶壶漱了半天的口,肥婆带给我的冲击感才平复下来。 牡丹被踹懵了,坐在地上费了老大的劲才爬起身,我自顾的坐在椅子上,用桃花扇指着走过来的肥婆说:“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别动,你真是牡丹?睡过徐攀、徐伟、徐天一的牡丹?” 肥婆傻眼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从墙角挂着的神龛飘出来,对肥婆说:“牡丹,你先下去,迷魂香对他没效。” 女子穿着一身露背白色长裙,裙摆虽然快长的到地了,但由于裙围是大褶的设计,看了不经意就会产生一种只要风一吹,裙子就会被吹起来的错觉。 她的长相只算一流,还没小姑妈长的好看,只是天生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吸引着我多看了她几眼。 “小女李天谕,不知道公子到此有何贵干?” 她飘到我对面坐下,冰冷的眼睛时刻注意的我的表情,我盯着她的眼睛看着没说话,等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才说:“能说人话吗?我叫徐含沙,至于我怎么来这里?当然是来找乐子的,不知道天谕小姐是什么价?” “估计你付不起。” “喔,你怎么知道我付不起?”我玩味的盯着她冰冷的俏脸,贼兮兮的眼珠子就没少往她事业线里瞥,李天谕就像真是一块冰似的,压根没在意我的眼神,冷笑着说:“你的命!” “不就是命嘛,你要就拿去呗!” 走过去,坐到她椅子的扶手上,我还没碰到她,她就飘到了一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自己答应拿命来换运气,这可怨不得我。” “天谕是吧?你搞错了,我不是来为他们出头的。” 听了我的话,李天谕稍稍一愣,随意又恢复冰冷的疑惑了一声,我左右摆着桃花扇说:“他们自己色迷心窍,死不死与我无关,我来这里是向你打听徐攀媳妇的情况的,她在徐家坝撞鬼了,以徐家坝的以前的风水,邪祟是进不去的,但是现在风水被破了。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你们使计让那女人嫁进徐家坝,让邪祟跟着她入徐家坝,从而破了徐家坝的风水。” “不是。” 李天谕回答的很干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说谎,随之她看向大门,就开口赶人了。 “哪是?” 我展开桃花扇,九阴拜日图那一面在她眼前晃了一眼,又快速的合上折扇。李天谕有些恼怒的说:“你这是威胁我?” “不是,只是在美人面前展现一些实力,得以获得交流的权利。” 古人果然没有骗我,女人都是喜欢被夸漂亮的,李天谕听了我的话虽然还板着一张冷脸,但也收回了看大门的目光说:“徐攀以命换运,魂魄都下了黄泉路,但是不知道得了谁的指点?找到了破解之法,娶了个混迹风尘的可怜女子,让那女人帮忙挡劫。本来以为是你,看来不是了。那女人帮徐攀挡劫,成了活死人,而徐攀的魂魄又从黄泉路回来了。” 我沉默的整理着所获得的信息,李天谕说:“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然而徐攀现在估计已经去见阎王了。” 我用桃花扇有节奏的敲击着手板心,认真盯着李天谕的脸,她听了我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异色,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说:“那就是他的事了,我借运出去,只要收一个条命就可以了,是谁的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也就是说你收了徐攀媳妇的魂魄,但是她怎么变成活死人的?你并不知道?”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我吸了口气说:“最后三个问题,第一个,徐伟来这的第一晚上,他的魂魄就上了黄泉路,那他为什么和正常人一样并没有死?” “七天,以命换运之后,他还有七天时间享受好运气,所以就算魂魄下了黄泉,他还活着。” 李天谕认真的讲着,我继续说:“第二个问题,既然他们只有七天的命,为什么要挨个忽悠人过来找牡丹?” “我被人算计了,他们自己以为骗另一个人到我这里,他们就不会死了,其实是有人在暗中给他们续命,与我并没有关系……” 她的话讲到这里,周围的温度迅速的下降,我冻得打了好几个寒颤,李天谕咬着牙说:“我依然不知道算计我的人是谁?但是对方的目的,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时间一长自然有人会发现他们的异常,就会有人来找我麻烦。你的到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个问题,我没从你身上感觉到鬼物的阴冷,你身上的味道给我的感觉是神秘、高高在上,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紧张的看着她,她一反常态的叹了一大口气说:“几十年前人道大昌,当朝太祖扫封建,我本洞庭一鲤鱼,是此片区域的河神,因为这场浩劫被推下河神之位,沉睡了几十年,几年前才醒过来。” “扫封建?当年本县扫封建的领头人就是我太爷爷。” 得知她曾经是河神,我吓了一大跳,想了想直接把这段因果揭了出来。没想到李天谕听到我的话根本不在意,而是悠悠的说:“天道自然,时也命也,祸兮福所依,如果当年没被推下神位,在这片水域变成现在的湿地时,我估计会跟着神位一起消亡吧!” “我的问题都问完了,你回答了我这么多问题,一定有事跟我讲吧。” 我自得的看着她,然而她被我猜中想法,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说:“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这屋子养的那尾风水鲤鱼是我的真身,希望你能把我放进洞庭湖。” 第64章 送鲤入湖招算计,五鬼抬棺送魂归。 带李天谕的真身回洞庭湖只是举手之劳,我找东西装好屋里那尾风水鱼,设法绕开了旁人,带着鲤鱼很快就赶到了村后那条大河。 站在河滩上,我抓出鲤鱼,手指逗着鲤鱼的嘴巴,笑呵呵的说,等会我把你放进这条河,你顺着河水就能进入洞庭湖了,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按照红袖添香的故事情节发展,你即使不以身相许,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起码也陪我睡一觉,报答一下我的恩情呗? 噗通! 手里的鲤鱼一个翻腾就掉进了水里,平静的河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漩涡,漩涡向着河心越转越大,大到方圆几十米的河水都被搅动的时候,李天谕从漩涡的中心升起来,白色裙摆上下翻飞的站在河中央说,没见过你这种挟恩求报的?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回到洞庭湖,我就告诉父亲,我有了心上人,不嫁洞庭龙子了。 李天谕冰冷的声音在河中慢慢远去,我能听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她真会这么干。 然而并不是什么报恩,而是拿老子当悔婚的挡箭牌! “靠。” 我捡着石头对着河里逐渐消散的漩涡猛砸,然而不一会却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没一会河面就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发泄了好一会,被算计的抑郁感才消散一些。 “让你送上门被人利用,让你嘴贱,让你出门不带脑子……” 顺着河堤走在回徐家坝的路上,我不时的轻轻抽自己几嘴巴子,郁闷的差点没抓狂。 送一条鱼到河里又不是什么大事?李天谕干嘛一直留在天辰酒店当风水鱼,而不让人把她送进水里? 这个漏洞很大,明摆着有阴谋啊?然而我却没发现,真他娘的晦气。 而她之所以让我放回去,答案很简单,找一个拿的出手的挡箭牌,一个拿得出手的倒霉蛋呗! “你大爷的李天谕,以后千万别被小爷抓到,小爷不把你给烤了,小爷就不姓徐。” 我可不是见到漂亮妹子走不动的人,苗寨圣女比李天谕漂亮的多,她想杀老子还不一样是一枪撂倒,我杀气腾腾的在心里发完誓,暂时把这事放到了一边,打算先把幕后黑手给就出来了再说。 走到徐家坝地界,过了界碑没多远,远远的看到堤坝前方有十几个电筒光晃来晃去,走进一点就听到了村民混乱的声音,我不禁意识到村里出事了。 快速跑过去,徐伟的尸体瘫在沙滩上,他爸妈跪在尸体旁边嚎嚎大哭,要不是被人拉着,我估计她妈真能一头钻进河里,下去陪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眼看快要娶媳妇了的独种儿子了。 不用我打听,得到消息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人,向人一问怎么回事?我也跟着知道了一个大概。 徐伟前几天,每天晚上不归家,今晚却没有出门,他父母还以为儿子终于浪子回头了,也没有多想。 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他爸听到开门的声音,发现徐伟开门出去,两老想搞清楚徐伟要出去,于是一合计就跟在了徐伟身后。 没想到徐伟跑到河边就跳河了,他爸下水去救,却并没摸到人。 他妈哭喊着跑回村里找人帮忙,等人赶过来,徐伟已经死了。 “人死了多久?” 我在人群里小声打听一声,旁人告诉我捞上来有半个小时了吧,我感觉河面上有什么玩意盯着这边,憋了口气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大喊:“徐伟他妈先别哭,徐伟还没活着。” 尸体张着嘴巴,满嘴的沙子和泥,连大小便都已经失禁,死的不能在死了,一旁的人被我的喊话惊到了,挣扎着要跳河的徐伟他妈听到我的话,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你是徐爷的孙子,一定能救活小伟,大少爷求您一定要救救小伟……” “我都说了,徐伟没死,哭个屁啊?” 走过去的途中,我板着脸大骂了一声,赶开围着徐伟的人,蹲到尸体旁边背挡着河面,假装掰了掰徐伟的眼皮,按了徐伟的胸脯几下,大喊:“活了,活了……” 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一直存在,我连着喊了几声,也不见徐伟有动静,猛的站起身,一脚踢在徐伟的大腿上,不爽的说:“醒了就起来,别装死,你还欠大爷几百块钱呢?” 突然,徐伟的手指头动了动,有人惊呼说动了,有人惊讶的捂着嘴巴,旁边各种反应的人都有。 “咳咳!” 一脚踩在徐伟胸前,他一口沙子吐出来就闭着眼睛咳嗽了起来,我点了根烟走到走向河堤说:“按照正常溺水的救治就行。” 留给惊骇的村名一个背影,我跑到僻静的角落,打开法眼朝河面上看去。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愤恨的抓着头发,看着手中抓着的酒瓶子,阴冷无比的看着我这边,然而当他看到我额头上的修罗法眼,嗖的一下就吓的钻进了水里。 果然如我所料,徐伟是被水鬼给迷了才跳的河,水鬼生性多疑,用酒瓶子装了徐伟的魂魄却不自信,我那么一闹,水鬼打开酒瓶子也就让徐伟的魂回来了。 这只是小事,却让我更加疑惑了。 徐伟的魂魄不是下了黄泉路吗? 是谁为他续的命? 我正想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跑过来在我旁边哈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我赶紧收了法眼。 小丫头十五六岁,一副初高中生的青涩打扮,她指着我的额头好奇又害怕的说:“含沙舅舅,你……你……你有三只眼?” “什么三只眼?你全家都有三只眼。” 我一口眼圈吐过去,呛得她捂着嘴巴直咳嗽,我没好气的说:“你叫啥名字?是谁家的?” “我妈是徐培,我叫许悠。” 听到她妈的名字,我不禁嘴角直抽,徐培这女人在十六年前是村里的村花,附近村好多人追求她,可惜在她十六岁那年未婚先孕怀上了孩子,伤了一大片人的心。 提到徐培我只所以嘴角直抽,是因为我七岁的时候,徐培在天井洗澡,我带着一群小伙伴从她家院墙外面扔进去了一根爆竹,虽然没炸到人,却把人家吓的跑出了大门。 本来她结婚才十六岁,那男的也就十七岁,对结婚也就是感觉新鲜而已。 这不徐培一跑出大门口,被好几个人看见了,那男的终于找到了借口,把徐培给甩了,结束了几年牢狱一般的婚姻生涯。 徐培也牛逼,住在娘家也没改嫁,辛辛苦苦包了河对岸一片湿地养莲子、莲藕、鱼虾,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还帮她弟弟盖了个两层楼房,娶了个弟媳妇。 “许悠,大半夜的叫你别来?还瞎跑……” 徐培已经快三十二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并不显老,她穿着一件洗的发白衬衣,打着手电筒从人群那边找过来,本来准备教训小丫头的,见到我就把话吞了回去,笑着说:“小含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培姐,那个才回来没几天。” 见到她我就想跑,随意的敷衍了她几句,我说有事就转身往村里走去,走出没两步,徐培把手电筒给小丫头,叫住我说:“姐,有个事儿给你讲。” 徐培朝着一旁的大树下走去,我迟疑的说是真的有事,她没好气的说:“难道还怕我把你给吃了不成?我有正经事给你说。” 走到偏僻的大树底下,徐培赶走念念不舍的许悠,吸了一大口气,哆嗦着娇小玲珑的小身板,过了好几秒还是没说出话来。 可能是长期干活的原因,她的身材一点儿也不走形,相反比年轻的女人更多了几分成熟,再加上她天生的白,虽然太阳晒的多,但并不黑,反而显得很精神。 我偷偷打量着她,她好似想到了啥惊恐的事儿,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眼神。 徐培连换了几口气说:“昨晚我在对岸看鱼塘,半夜听到有水响,撑船过去见到……见到……”她被自己想起的事情吓的脚一软,我伸手扶着她的胳膊,她缓和了好一会才说:“见到五个脖子以下都陷在湿地里的人,举着一张棺材往村里走,棺材盖上还躺了个人,根据体型和模糊的样子,依稀可以认出棺材盖上躺的是徐伟,我怕吓到家里人,这事我跟谁也没说,你说徐伟今晚跳河,跟昨晚我见到的有没有关系……” 湿地上面也就几十里面的水,大家都是用网铺在上面养鱼,看鱼塘也是住在船上,脖子以下全陷在湿地里肯定不是人了。 她见到的徐伟估计是徐伟的魂魄了。 五鬼抬棺送魂归,这招我听小姑妈讲过,这是一种养尸的禁术,杀掉五个人就可以为一个人续命一个月,一个月以后被续命的人还是会死,但魂魄却离不开尸体,变成行尸。 行尸一出世就会吃掉为它续命的五只鬼,再咬死五个人,就会变成力白毛僵尸,也是跳尸的一种,特性是容易让人控制。 第65章 群鱼挡道,徒手擒凶。 自然形成的僵尸,一般需要几十年、几百年,这种养尸禁术丧尽天良,却救了一个快子。 为人续命一个月,如果连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嫌弃,那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以过杀人,连带着把啥人的鬼一起封印进尸体,立刻就会尸变。 想到水鬼害人,估计暗中的人连一个月都等不急了。 琢磨清楚这件事,我说这事我知道了,让她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徐培讲出了这件事,大口换着呼吸,吐出了好长一口气。 热气喷在我脸上痒痒的,我才发现还扶着她,赶紧就松开了她的胳膊,她也意识到不对劲,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就去找许悠了。 “不好,徐天一。” 徐攀刚出了车祸,但他娶了个媳妇让那女人挡了劫,那女人已经成了活死人,估计他不会出事,但是徐天一的情况和徐伟一样,这家伙在徐伟后面一天找的牡丹,如果暗中的人也想拿他炼尸,那么今晚徐天一的魂魄就会被五鬼抬棺送回来。 记起这事,我一拍脑门,追着徐培就跑了过去。 “怎么了?” 追上徐培,她疑惑的看过来,我想了想说:“你今晚要不要去鱼塘守夜?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 徐培发虚的左右看了几眼,“这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估计今晚还会有五鬼抬棺从你那儿借道。” 我的话吓了徐培一大跳,她反复打量我几眼,见我不像说谎,结巴的说:“一……一……晚上不去守夜,应该不会有人来偷鱼吧!” 见徐培害怕的不想去鱼塘,我说:“你承包的鱼塘在哪?你把渔船借给我,我自己开过去。” “先不说湿地里没有河标,全凭经验认路,再说你会开船吗?” 徐培迟疑了老半天,我以为她不愿意借,没想到她问出这话后,一咬牙就说:“我带你去吧!” 和徐培一起把许悠送到家门口,我和徐培刚走出没几步,开锁的许悠跑过来,调皮的打量着我们俩说:“妈,这么晚了,你跟含沙舅舅孤男寡女的去哪啊?” “你丫头找抽是吧?” 徐培羞怒的抬手要打,小丫头根本不怕。 寡妇门前是非多,人家徐培靠着自己的勤快,已经得到了村里人的认可,我晚上单独跟她一起去守鱼塘,坏了人家的名声可不好,于是对小丫头说:“舅爷这可是去抓鬼的,你要是不怕就一起来呗!” 小丫头一听抓鬼,两眼冒着精光,徐培正要说话,我说就让小丫头跟着吧,你们只是给我带路,不会有事的。 刚救活徐伟的余威还在,徐培对我还是蛮信任的,让小丫头一定要听话,就带着我们走向了她停靠在河里的船。 徐培的渔船外观和乌篷船差不多,只不过乌篷换成了一个小单间,可以当卧室使用,船的一头装着采油机,另一头就是简单的锅碗瓢盆,船虽小但五脏俱全,就是一个小家。 上到船上,许悠熟悉的帮着她妈干着活,不一会,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徐培拉燃采油机,在船头掌着舵,控制小船横穿过了大河。 我见她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劲,看着她不由得愣住了。 小丫头见了,没大没小的笑我看什么呢? 徐培注意到我的目光,尴尬的咳嗽两声,说外面风大,让许悠带我去船舱坐会,等到了地方再叫我。 船舱只有一米五左右,里面简单的放了一张床,边上一个小柜子上除了一个水壶和一面镜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小丫头钻进去,坐到床上,拍了拍她旁边说:“含沙舅舅,地方小,你就先委屈一阵呗!” 哎! 听到她的话,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到她旁边,正准备点烟,她从柜子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剪掉我的烟头说:“吸烟有害健康!” 如果是别人敢剪老子的烟,我管她是谁?早一脚飞过去了,但被这丫头剪了,我还真不敢有脾气。 徐培离婚后在附近上了一年班,再借了一笔钱,才承包了一片鱼塘和置办了这条小船,小丫头可以说是在这巴掌大的地方长大的,想想都感觉心酸。 虽然我那一爆竹只是导火索,没有我,徐培还是会离婚,但是亲眼见了母女俩曾经的生活环境,我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我放下烟盒,许悠抱着膝盖坐在旁边,一瞬间就沉默了,耳边只有轰隆隆的机器声响。 “含沙舅舅,我听村里人说,我妈是因为你才离婚的。” 小丫头憋红着脸看过来,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她眨巴着眼睛又问:“听说你那时候才七岁,你怎么让我妈离婚的?我偷偷问外公、外婆他们都不说,又不敢问别人,你告诉我呗。” 难道让我说,你妈在洗澡的时候,我从院子外面一爆竹丢进去,把你妈给炸到了外面? 正在我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采油机突然熄火了,我扯着嗓子问:“到了?” “还早着呢!” 徐培在外面扯着机器,我跟小丫头说我出去帮忙,于是就走出了船舱。 借着船头挂的电灯,依稀能看到徐培拉的后背后汗湿了,我走到她后面说:“我来吧!” “刚换的新机器,油也是满的,怎么没用两天就出问题了?等明儿去找那奸商……” 徐培擦着额头的汗,侧身挤着我换了个位置,我站到船头,用力扯了好几下机器,机器就是点不着火。 “奇了怪了,有手把吗?” 这东西我小时候玩过,知道还能用把手,等徐培找来把手,我按着引门,快速的搅动的把手,只听到呜呜呜的声音直响,就是打不着。 一口气转了二三十圈,采油机还没燃,我专注的跟这家伙杠上了,憋着起连着干了又二十圈,轰隆隆的几声响,采油机就燃了起来。 徐培呆呆在看着我,我摸着脸问:“你怎么了?” “你不累?” 她惊讶的看着我的胳膊,我晃了晃手臂只是感觉微微发酸,并没有啥不对劲,“怎么了?” “看你虚弱的像大病刚好的样子,没想到手劲和耐力这么好。” 听了她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好像超越了常人很多,在升龙井我都群鸦化过了,这力气大一点并没让我多想,我笑呵呵的说:“练出来的。” 再次跟徐培换了个位置,这次,我们移动的过程中,船晃动了一下,本来船就不宽,我们就迎面撞在了一起,快速的换好位置,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也就闲聊了起来。 她掌握着方向,船像一条小精灵在漆黑的湿地里快速的穿梭,然而没开十分钟,船却跑不动了,采油机轰隆隆的声音更响了,烟囱里冒出了滚滚黑烟。 “怎么回事?这条水路我走了不下好多回,水深最浅也有半米,不可能搁浅啊。” 徐培怕采油机拉坏,熄灭了采油机,扶着船沿用手电筒照着船的两边,并没有找到拽着船的东西。 一次意外就算了,再出意外,我感觉就不对劲了,忽悠徐培去船那头看看,我快速的打开法眼,朝着水下一瞅。 去他大爷的,船底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螃蟹、乌龟好像抓着船不让走一样,三条大青鱼堵在船前面,用脑袋顶着,这一幕把老子给看呆了。 “难道李天谕的动作这么快?洞庭龙子已经知道他媳妇移情别恋了?” 暗自嘀咕着,想起被李天谕当倒霉蛋算计的事,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我脱了衣服就扒着船沿跳进了河里,徐培听到水响惊吓的问怎么了?我说:“准备好装鱼的东西,这回咱们要小发一笔横财了。” 伸手过去,快速的抓住了一条大青鱼,大青鱼的力气很大,也很凶,然而我的劲也不小,比它还凶,找机会插进它的鱼鳃,对着它的头就是几拳。 也不知道是被打晕了,还是被打死了,我轮着一米多长的青鱼就丢到了最近的船板上。 徐培听了我的话不懂什么意思,见一条大青鱼砸上船,她惊喜的就看傻眼了,许悠从船舱出来,看到大青鱼惊喜的说:“这么大的鱼老值钱了,含沙舅舅威武!” 第66章 李元霸来袭,坑爹观音印。 一条青鱼被擒,另外两条青鱼在水里撞在我身上,撞击的力度很大,我一个不稳就扑在了水里,与两条大青鱼斗了起来。 母女俩在船上见我在水里狼狈的翻来扑去,都憋着呼吸紧张的看着。 噗通! 眼看要抓到一条青鱼的时候,被另一条青鱼狠撞了一下,这回我学乖了没有回身去抓撞我的青鱼,而是追着要抓的青鱼不放,借着撞击力扑过去,一把抱住了青鱼的身子。 抱着大青鱼站起来,离开水的鱼力气相对小了一点,我把它抛起来,狠命的一拳打在青鱼头上,青鱼被击飞出去,掉在水里就晕死了过去。 “含沙舅舅好帅。” 许悠喊着就要拿用竹篙顶上绑着的漏子去舀青鱼,我斗着另一头青鱼抽空大喊:“悠悠,这鱼我抓没问题,你们千万别抓。” 小丫头很想抓,但还是蛮听话的收起了漏子。 我在水里和另外一条青鱼折腾了十几分钟,终于逮住了它,几拳打死,拎起来丢到了船上。 “你们这些水货还不走,等着小爷抓了去卖是吧?” 过去捡起那边昏死的大青鱼,丢到船上,我推了一下船,见船还是推不动,我对船底喊了一嗓子,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船底的乌龟螃蟹估计都跑路了。 徐培听着水响,看着三条一米多长的大青鱼,有些发虚的说:“这事太诡异了,要不把它们放回去吧?” “这是我抓的,又不是你们抓的,如果你们因这事被藏头露尾的鼠辈找麻烦,老子不介意搞几吨敌敌畏全倒进洞庭湖。” 我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远处一阵怪风吹过来,船被吹的差点就翻了,母女俩惊吓的扶着船沿,我警惕的盯着风吹来的方向,“你们快进船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小丫头胆大包天的找了个鱼叉,看着水面两眼精光直冒,徐培轻轻一巴掌抽过去,抢过小丫头的鱼叉,就把委屈的小丫头拽进了船舱。 见徐培这女人挺省心的,我就收回了放在母女身上的注意力,专心注意起了水面的情况。 随着怪风,水面推起了波浪,一浪打着一浪推过来,远处一个一米多高的浪头上,站着一个身穿金甲,手拿一杆银枪的小青年。 小青年踏浪靠过来,不屑的仰着鼻孔,“小子就是你想打我姐姐的主意?才刚踏入阴神境,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阴神境什么鬼东西? 暗自记下这个信息,我杀气腾腾的打开法眼,冷漠的盯着他,却在暗中寻找着他的真身,只要找到他的鲤鱼真身,就放烛龙身毒死他丫的。 “怎么不服气?” 小青年转着银枪,不屑的说:“如果不服,有本事别拿水族威胁我,咱们单挑怎么样?” 如今人道大昌,炸山造坝、填海造地,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不说填了洞庭,很多老人家都知道,像太祖当年飞机上撒药,什么乌龟王八鳝鱼……乱七八糟的玩意可是被毒死了大批大批,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河里的乌龟王八就少见了很多。 像这些精怪也只能躲起来苟延残喘,真敢出来兴风作浪,只要有高人看出了原因,人类要让他们灭族并不算太难。 “行,你不找普通百姓的麻烦,我也不找你普通水族的麻烦,咱们就单挑。” 话音未落,我掐动观音手印,“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一双掐着观音手印的纤纤玉手打出去,打在小青年身上,他就被定住了。 “卑鄙!” 小青年挣扎着想动,但是却动不了,他站在浪头动不了,我拿他也没办法,放出烛龙身飞在水面,四处搜寻着他的真身。 湿地里水草茂盛,一条鲤鱼随便往哪里一钻,想找到真的很难。 “什么卑鄙不卑鄙的?这叫先发制人。不服?你来咬我啊?” 我注意着他的情况,过了三分钟不到,他挣扎着居然动了动手指头,我再一次掐动观音手印,打过去,小青年再一次被定着不能动了。 观音定印除了定身,对灵体也有着薄弱的伤害,在苗寨的牢房里,可是打爆过普通鬼物的。 小爷还没搞明白人身怎么使用黑羽的特性,也不会阴身出窍,欠缺攻击手段,但小爷就一招鲜吃遍天,耗死你丫的! “卑鄙无耻……” 小青年来回反复的骂着这几个词,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欠揍的用小指掏着耳朵说:“你能换几个词吗?如果老子不卑鄙无耻,怎么会给你姐姐下毒?把她给强……我告诉你,别看你姐姐表面像个冰块,她一动情,疯起来比火山还猛,一个劲的求我……” “无耻之徒,小爷要你死!” 随着我胡吹大气的话,小青年受了刺激,天空刮起了狂风,周围的水面波涛汹涌,他一声嘶吼居然破开了观音定印,飞冲过来,一脚把我踢翻在河里,抓起我就是一顿暴打。 我被接连不断,像雨点一样的拳脚打在身上,根本没有反手的机会。 这丫的会飞,并且反应速度比我快,我想反手也没这个实力。 被暴打了好一顿,他拧着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侮我姐的清白,你去死吧!” 我被扔起来,他手里的长枪一转,对着我的胸膛就刺了过来。 “小公子不要啊!” 一个背着龟壳的老头,突然冒出来抓住了小青年的手腕,阻止了这一枪。 我全身酸疼的掉在水里,老王八看着我说:“小公子,他也就刚踏入阴神境,还处在夜游阶段,您前阵子已经突破了日游,进入了驭物阶段,高出了他两个阶段,却还被他的神通给定住了,您不觉得有问题吗?” 夜游?日游?驭物?什么鬼? 我呛着水慢慢爬起来,小青年稍稍一想,愤怒的用枪指着我的面门,“小子算你走运,别以为有普陀山罩着就肆无忌惮,告诉你,这不是南海,不是观音一脉的道场,往后再让老子看到你出现在洞庭水域,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记好了,我叫李元霸,走!” 李元霸憋屈的收回银枪,招呼一声踏着浪就离开了。 去你大爷的,明明是李天谕算计了老子,这小子跑出来挡路,暴打了老子一顿,差点杀了老子,居然还一副被老子仗势欺人了的憋屈样,这是给谁看啊? “姓李的贱人,给老子等着。” 我在水里洗干净身上的泥浆,爬到船上在水里摆赶紧脚,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并没有第一时间叫母女两出来,而是琢磨起了李元霸透露出的信息。 首先是境界问题,阴神境界,估计分夜游、日游、驭物,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其次是手段问题,并不是说境界高就牛逼,按他们说的,我比李元霸低了两个境界,一招观音定印就定得他不能动了,如果我有犀利的攻击手段,估计杀他一百回都够时间了。 还有就是观音九印和观音一脉有联系,李元霸是认出了观音定印,误会我是观音一脉的人才不敢动我的。 有后台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问题是老子不是观音一脉的人啊! 西南地区说穿了就是悍匪的聚集地,玄德先生不在江南富裕的地方呆着,在西南偏远山区猫着干嘛?按照我的猜测,那死老头子估计没少在外面干坏事,是被逼躲在西南地区的。 并且小姑父所用的术法根基是道门的,佛道两家表面和谐,暗地里却水火不容。 一条条信息都告诉我,观音九印很可能是玄德先生抢来的,这手印我才初学,就能跨越两个小境界定住李元霸,说明观音九印应该很牛逼了。 更加说明被玄德先生阴的人绝对是观音一脉的重要人物! “玄德你大爷的,临死都要阴小爷一把,老子是睡了你孙女没给钱还是怎么的?” 想起玄德先生临死前传我观音九印,我现在一点都不感激他了,恨的牙齿咬的咔擦直响。 观音手印能够越级打怪这么牛,如果不练观音手印,估计观想土御门家的阴阳遁下黄泉,那就是找死。 仗着黑羽的特性在黄泉,吞噬鬼差的精气,我感觉对我的好处巨大啊! 放弃了观音手印,这些好处都没了,我可舍不得。 不管被发现的风险有多大,必须要练下去,赶紧把剩下的手印开发出来几个,老子可不想再被人胖揍,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第67章 阴神出窍劫,妹喜的条件。 拿定了继续修持观音手印的主意,顶多以后用的时候小心一点,于是我不再多想,叫出了徐培母女俩。 许悠一出来就摸着我的额头说:“含沙舅舅你是不是中邪了?刚刚自己言语,还莫名其妙的往水里跳,吓死宝宝了。” 从她脸上我可没看到一丝害怕的颜色,倒是边上的徐培忧心忡忡,神色很紧张。 我安慰徐培几句,吓唬许悠说我刚才跟鬼打了一架,牛逼哄哄的把鬼打的屁滚尿流,鬼都被我打跑了。 没想到许悠就算见了我之前举动,听了我的话,她还是一点也不怕,搂着我的胳膊说:“有含沙舅舅在,悠悠一点也不怕。” “咳咳!” 徐培咳嗽了几声,许悠发现她的动作不对,刚要松手,随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外甥女搂舅舅的胳膊怎么了?妈,要不我把你弟弟的胳膊借给你也搂一搂?” 说完,她才松开我的胳膊,徐培没好气的瞪了小丫头一眼。 我也没把小丫头的举动当回事,走过去拉燃采油机,说:“培姐,你教我怎么开船呗?” “我来。” 小丫头显摆的凑过来,徐培让她早点去睡觉,明天下午还得去学校呢? 许悠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听话的进了船舱。 接下来徐培教我掌舵的水路很平静,唯一值得一提的小插曲就是,起先我对把舵并不熟悉,难免会把船开的偏离航道,徐培有次掰舵的手不小心按在了我手背上,她受惊的脚一滑,差点掉进河里,我惊险的搂着她的腰把她扶正,她才没掉进水里。 这个意外让她尴尬的脸都红了,我倒是真没什么?大方的跟她说:“培姐,你小时候还帮我妈抱过我呢?说不定还给我把过尿呢?像悠悠说的,外甥女搂舅舅的胳膊怎么了?你当姐姐的脸红个什么劲?” 徐培笑骂了我几句,话一说开也就没什么了,接下来的气氛变得柔和了很多,她真拿我当弟弟话匣子打开,好奇的问了我不少事,也给我讲了村里这两年多发生的一些小事。 一路聊着就到了徐培承包的鱼塘,一大片荷塘,在月光的照射下,很美。 我站在船头,伸着双臂,感受着荷塘月色,呼吸着氧气充足的空气,心里特别宁静、舒爽,飘飘然的产生了一种上九天揽月的冲动。 随着淡淡的冲动越来越强,我不自觉的掐出观音手印,第二印命印,“观自在菩萨,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虚幻的纤纤玉手的手印笼罩在我手上,我感觉自己真的飘了起来。 掐着命印飘在空中,我看到自己站在船头,闭眼掐着手印,徐培微笑的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我姿势。 一阵河风吹过,飘在空中的我完全清醒了过来,撒在身上的月光很舒服,我不受控制的就迎着月光往上飘了起来。 眼下的荷塘在我眼中逐渐缩小,慢慢的荷塘消失了,整块湿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湿地也在慢慢在缩小,整个洞庭湖都出现在了我眼中。 往上飘着,笼罩在身上的月光变得肉眼可见,我好似批上了一层银衣,心里也只剩下了上天揽月的念头。 不知道飘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眼下所能见到的只有浩瀚的月光,而我头顶不再是洁白的月光,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自己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动不了了,一个劲的往上方的黑暗飘着。 “立马啊,这下玩大了。” 明白自己是阴身出窍,如果阴身回不去,等待我的就是魂飞魄散了,什么上九天揽月?去它姥姥的,估计是阴身第一次出窍的劫难了。 眼看距离上空的黑暗越来越近,我心里大急的想要掐动观音定印自救,然而周身裹着的厚厚一层银光,让我连眼珠子都不能动一下。 脑袋刚一探进上空的黑暗,我就浑浑噩噩的看到,远处无穷无尽的恐怖怪物,好似受了我身上银光的吸引,朝我扑了过来。 当我全身笼罩在黑暗里,迷糊的见到周围的怪物扑来咬我,本能的爆炸开,化成一群乌鸦,疯狂的与扑来的怪物撕咬了成了一团。 乌鸦群有的被怪物吞噬了,有的吞噬了怪物,被吞噬的乌鸦消失了,吞噬了怪物的乌鸦又分化出了新的乌鸦。 吞噬与被吞噬,循环往复,当所有乌鸦群内所有乌鸦循环往复的刷新了九次,我的意识再一次回归了,恢复了人身。 扑过来的怪物见我变成人身,掉头就跑了一个没影,而我飘在无尽的黑暗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彻底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咦,小侯爷这一世的潜力居然这么大,超过了任何一世?居然冲破了三十三层天,极清反浊,到了这九幽最深处。” 一条白骨船破开浩荡的黑暗,缓缓的停在了我面前,妖邪的妹喜还是老样子,端着一杯冒着绿气的茶喝着,她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躺下去对我勾了勾手指,“想不回去吗?本宫可以送你一程,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到处都是无尽的黑暗,我想也没想直接踏上了白骨船,妹喜咯咯娇笑的玩弄着裙摆,越笑越开心,“死狐狸,这回本宫要让你输个全盘皆哆嗦,哈哈!” 妹喜疯癫的笑了好一会,慢慢收起笑容,暧昧的对着我这边吹了口气,像没骨头的慢慢坐起来,上下打量着我也不说话。 这女人已经谈不上臭美了,容颜给人的感觉如梦似幻,能记住的只有她的气质,妖到了极致!艳到了极致! “什么条件?” “你先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听了她的话,我吓的退后一步,妹喜开心的捂嘴笑了半天,“你不是色胆包天吗?这就不敢了?” “你太诱人了,我怕真亲了,就舍不得走了。” 我说的是实话,她听了先是开心的笑了,转而板着脸说:“喜欢就留下来,回去有什么好的?人间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你说,我全部帮你完成。” “滚犊子,小爷不当小白脸。说吧,什么条件?” 反正她也不会弄死我,我也不害怕,不爽的一眼瞪回去,妹喜也没在意,握动着五根手指头说:“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既然一心想回去,我也不勉强你。条件嘛,对你来说很简单,回去以后你见到狐狸就杀,如果不杀,我诅咒你永生永世不能人道。答应了,我就送你回去!” “万一杀不过呢?” “杀不过就跑,等有本事了再杀呗。”妹喜端起茶杯舔了口茶,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她对我眉心一指,我感觉眉心一阵刺疼,只听到她说:“你的修罗法眼的潜力不行,我帮你稳定了根基,只要你坚持不懈的修持,潜力不可限量。臭男人,滚吧,看到你就心烦,记住了遇到狐狸一定要杀,不然修罗法眼会锁定你的阳龙哟!”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微微一愣,再次睁开眼睛,阴身已经回到躯体,人对着一望无际的荷塘站着。 “好看吧?” 徐培见我回过身,随意的问了一句,我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说:“刚才我看入神了,在这站了多久?” “没多久啊,你做了个两个手势,站了一会就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听了她的疑惑,我摇着头说:“没事,刚才那一会只是让我感觉过了很久一样,稍稍有些晃神。” “这种情况我也有过,有时候走神感觉过了很久,一醒才发现没过几分钟。” 随意的聊了几句闲话,我打量着周围说:“能带我去你遇到五鬼抬棺的地方吗?” 提到这事,徐培就紧张的抱着双臂搓起了胳膊,别看她生的娇小玲珑,两团可不小。 我瞥了一眼洗的发白的衬衫被挤压出的波浪,就看向了天上的月亮,想着刚刚的际遇,我信心十足的说:“有我在你放心,不管碰到什么你都不用害怕!” 第68章 杯酒灭五鬼,君子反挨骂。 徐培听了我的话,轻轻嗯了一声,就开动小船朝她看见五鬼抬棺的区域开了过去。 看着她开船的娇小背影,我能够看的出来,她是真的不怕了,对她的变化我改变很好奇,但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 船开到荷塘的一侧停下来,她指着前方一条水路,说五鬼抬棺就是从那边经过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打量了几眼,并没看出个什么,这时候我的肚子真有点饿了,不好意思的问她有没有吃的东西? 徐培看了眼用门板盖着的船舱,不舍的抓出一条大青鱼,说:“我给你去做水煮鱼片吧!” 她抓出一条最大的,吃力的拖到船另一头,对着鱼熟练的动起了刀子。 等她离开,我打开修罗法眼,被妹喜稳定了根基的法眼并没有多大变化,就是不再需要专注于额头上的眼睛,才能看清楚一些东西,现在第三只眼好像就是我的眼睛一样,看起东西来感觉很随意了。 法眼一开,我就看到那边的水面飘着一层黄纸,无数的黄纸聚在一起,好似在水面铺出了一条路一般。 望着漂浮在水面的黄纸路,估计一头是从洞庭湖来,另一头是通往大河河提的。 看到这条纸路,我想起了小时候每逢龙王寿诞,村里人拜祭龙王爷,老人们都说洞庭湖水域的人死了,魂魄都归龙王爷管。 人死后魂魄归龙王爷处理的情况,不止洞庭湖旁边有这样的传说,像长江、黄河、四海边上都有这样的传说,说夜叉拿魂,龙王审阴,人们有什么冤屈也会向龙王爷告状。 “谁这个牛逼在这铺的黄纸路?从龙王那儿买的魂?”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黄纸路,还见着了一队像是在巡视的龙虾爬过,对暗中神秘人的能耐又高估了好几分。 守着黄纸路看了老半天,也没等到五鬼抬棺经过,我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难道今晚不会有五鬼抬棺送徐天一的魂魄回来? 船另一头,徐培已经切好了鱼片,水放在锅里已经烧开,她把早煎制好的调料放进去,见我闻着香味瞅过去,她微笑着说:“别着急,等味道煮出来了,再放鱼,鱼肉不宜多煮,时间煮长了就没了鲜嫩的口感,煮的时间不够会是生的……” 徐培专心的看着火候,自顾的给我唠叨着做水煮鱼的一些窍门。 等差不多了,她把鱼放到锅里,煮了没多久,她翻着箱子拿出一塑料壶酒说:“河面湿气大,这些年我也学会了喝酒,你要不要喝点去去寒?就是……就是……” 徐培紧握着酒壶,不好意思的接着说:“你家喝的都是好酒,我喝的你肯定看不上。” “喝酒喝的是一种心情,没啥好不好的?” 我钻过去坐到捡漏的小桌边,桌子真的很捡漏,一个水桶上面放了一块木板,自然算得上捡漏了。 徐培笑着说不介意就好,拿了碗筷,把酒放在桌子上,就去锅里盛鱼了。 我拿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小碗,给她倒到一半,她端着一大汤碗鱼放在桌上,赶紧说:“别倒多了,我平常喝酒也是为了驱寒,喝的并不多。” “没事,你要是喝多了,等明天我开船送你们回去。” 一上酒桌,不管对方是谁?我这喜欢劝酒的坏习惯就冒了出来,徐培推脱不掉也只要随我了。 “来,培姐,我敬你一口。” 等她坐下,我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她轻轻喝了点,皱着弯弯的眉毛咽下去,“慢点喝,多吃鱼,看姐的手艺怎么样?” 我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嘴里,虽然我啥水煮鱼都吃过,相对来说很多时候专业厨子的手艺肯定比她好,鱼片放进嘴里,一尝试,徐培的手艺明显还有所欠缺,但可能吃饭的背景从来没有这么穷酸过,包括我妈在内也没人给我坐过饭,这鱼吃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好吃!” 快速的吃完一块,我又夹了两大块,徐培见了眉开眼笑,让我慢点儿吃,不够锅里还有,千万别被刺卡住了。 正吃的高兴,一股阴风灌进来,我放下酒碗,回头看出去,只见五个脸色苍白的人,脖子往下埋在水里,双臂向上举着一张大棺材,嘿咻嘿咻的叫喊着往前走着。 徐培见了瞪大了眼珠子,我一口喝完碗里的酒,豪情万丈的说:“姐,麻烦你给我倒一杯酒,古有关羽温酒斩华雄,看我酒碗不倒满就灭了这几只鬼。” 她受了我的感染,也没那么害怕了,憋着呼吸拿起酒瓶就给我倒起了酒。 我掐动观音命印,阴神出窍,快速的化成几十只乌鸦,飞到五只厉鬼面前,几十只乌鸦张嘴一吸,五只厉鬼就消散开来,最精华的鬼气被群鸦给吸了个干净。 噗通。 棺材没了鬼物拖抬,咚的一声掉进了水里,群鸦变成人身,伸手提着躺棺材盖上的徐天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船上。 徐培的酒才倒了大半碗,桃花扇可以通阴阳,阴神展开桃花扇,用阴阳生莲的那一面,对着徐天一扇了一扇子,他的魂魄就被收进了折扇。 阴神回到人身,我睁开眼睛,刚好小碗被酒倒满了,徐培呆呆的看着一边的桃花扇,我说:“姐,再倒就要满出来了。” 徐培回过神,赶紧把正酒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双眼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她也没感觉到这样看我,会让我不自在的。 “来,来……喝酒。” 我吸了酒碗边上一口,端起满满的一碗酒,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看了我好一会,脖子发红的拿起酒碗,与我撞了一下。 交杯换盏,又喝了好一会,徐培连筷子也拿不稳了,依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喝了一大口酒说:“弟弟好本事,姐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抬棺材的鬼在一瞬间消失,棺材也掉进了河里,折扇自动的飞起来打开,真把姐姐给吓到了。不过有弟弟在,姐姐倒是不怕的。不说了,来喝!” 徐培仰起头,端着酒喝光还剩下的两大口酒,迷迷糊糊的提着酒壶,又给她自己倒了一碗,再次喝了起来。 没喝两口,她就受不了了,转过身反扒向船边,扒着船沿大口呕吐了起来。 “你不行啊?” 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帮她拍着背,等她吐得好了,我得意的鄙视了她一声,没想到她已经醉睡了过去。 地方太小,艰难的把她弄进小船舱,扶她在许悠旁边躺下,我见小丫头睫毛直动,轻轻拽着她的胳膊说:“别装了,会喝酒吗?会喝的话就陪舅舅出去喝点儿。” 也不知道小丫头说了点啥,反正她被我拽到外面,跟我一起喝了半碗酒,她就被灌醉了,跟她妈妈一样睡了过去。 依样画葫芦,把小丫头弄进船舱,我一个人在外面喝到最后靠着船沿就睡着了,第二天中午被小丫头的尖叫声吵醒,我口渴的找了点水喝着,只听到许悠着急的大喊:“中午了,要迟到了。” 两母女酒劲还没过,揉着脑子走出来,小丫头气呼呼的瞪着我说:“死舅舅,都是你害的。” “我害你啥了?” 我一点事儿也没有,给她们嘀咕去一瓢水,“先喝点水,反正已经吃到了,急也没用。老子当年上学的时候,想啥时候去啥时候去?” 徐培瞪了我一眼,让我别教坏小丫头,口渴的喝了点水,再次唠叨起我怎么让小丫头喝酒的事了! 被她唠叨的没话可说,我开动小船往回赶,徐培让小丫头回去继续休息,她走到我旁边纠结了好半天说:“昨晚……昨晚……” “昨晚怎么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脸红的左右看了几眼,“你有没有……” 被她弄的一脑子雾水,我再次问:“什么有没有?”她松了一大口,轻轻踢了我一脚说:“没事。”回身一头钻进船舱,“我头还有些疼,先睡会,让你灌我的酒!” 快回到大河的时候,许悠跑出来,拍了我后背一下,小心翼翼的回望一眼船舱,吐着舌头问:“舅舅,我长的漂亮吗?” “还不错,过几年身子骨长开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我无聊的抽着烟,她抢了我的烟头,不高兴的嘟着嘴巴:“那我妈漂亮吗?” “漂亮啊?怎么了?” 抢过烟头,我背向着她警告,再抢就把她扔到河里,她见我不像说假的,也就没敢再抢,用力的锤了一下我的背,气呼呼的说:“你不是个男人。”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小丫头的意思,感情老子把她们母女灌醉,屁事也没干?就不是个男人了? 这是什么逻辑? 回到河岸,我怕别人看到我们一起回村,对徐培产生不好的影响,绕了个大圈赶到书记家。 没进门就听到了徐天一他妈、爷爷、奶奶的哭声,还有一些劝解几个人声音,我估计徐天一肯定是死了。 拿着折扇敲击着手板心,我在心里纠结,要不要把他的魂魄给放回去? 徐天一就算活过来,也就能活一个月的时间,这回救回了他,下回他再死了,一屋子人求上门,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第69章 大少爷,回魂汤。 我在村支书门口站了一会,屋里就有人看到了我,徐天一他奶奶先一步跑出来,拽着我就往屋里拉。 说我既然能救活溺水的徐伟,让我赶紧把天一救活了。 打小我就听着这老太婆的泼辣名声长大,她虽然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但是平常干的一些小事却让人很恼火。 比如那年头到河边洗衣服,人家先到的码头,她硬要仗着是村长家儿媳妇插队。 在田里拔草,懒得往远处运,就直接丢到隔壁的农田里,人家找她理论,她就硬堵着人家骂,问别人哪只眼睛看到她扔了? 背后嚼人舌根更是一把好手,总无事生非撩自己几妯娌,搞得几兄弟总打架,说外人的是非起来,那更不含糊,挑拨的别人家两口子吵架,好像她能长一块肉似的。 听到老太婆命令似的口气,我皱着眉头甩开袖子,用得劲儿其实不大,但她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伤心的哭着拍着腿大骂:“杀千刀的大房哎,良心都让狗吃了,别人家有事跑的飞快,自家兄弟出事了,睁着眼睛看着死……老太婆这一把年纪了,你个臭小子还推我,要是推出来个好歹……” 我还没说不救徐天一呢? 她嘴里的大房自然是从我太爷爷那辈算的,这一开骂就从我太爷爷开始骂了起来,然后数落我爷爷,接着就是骂我爸没教好儿子,最后我就成了不忠不孝,丧尽天良的畜生了。 老太婆见到我开骂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我小时候有好吃的就是不给徐天一吃,她护犊子啊,每次抢我吃的东西,我告诉家里人,家里人都说是小事,于是我就偷偷烧她家的稻草堆。 她明知道是我烧的,但却抓不到证据,只能站在我家门口骂街,爷爷有时候懒得搭理,实在烦了就吼一嗓子,她就不敢了。 估计她是我小时候骂习惯了,但是那时候我爷爷和爸爸还在呢?现在再骂,我听着就是一肚子火。 “死老太婆,你作死是吧?” 我一脚踢在老太婆的肩膀上,老太婆被踹翻在地,哭的更凄惨了。 村里几个年长的妇人过来扶,徐天一他爷爷跑过来,拽着老太婆的胳膊拉起来,一巴掌抽在老太婆脸上。 啪的一声,老太婆就被打傻了! 徐天一爷爷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这一巴掌下去老爷子浑身颤抖,脸都憋红了,老太婆反应过来,一副还反的天的样子要骂老爷子,老爷子喘息的又是巴掌扇在老太婆脸上,“你……你……这都啥时候了?天一都那样了,你还不分时候的撒泼?” 老太婆虽然不在骂了,就是旁人怎么拉?她都不起来。 真他姥姥的,不是老人都变坏了,是坏人都变老了! 老爷子一辈子都是个老实人,二太奶奶活着的时候,他夹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当受气包。 二太奶奶走了,他夹在媳妇和儿媳妇之间当受气包,虽然他老子是村长,儿子是村书记,但他却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老爷子见老太婆不骂了,突然跪到我面前,一头就磕了下来。 我本来想躲的,听到老爷子喊:“大少爷,如果能行,求你救救天一吧,就算要了老儿这条小命都成!” 听到大少爷这个称呼,我收回想躲的脚步,挺直了腰杆,憋着口气身受了老爷子这一拜。 大少爷这个称呼,是有历史讲究的,我太爷爷的父亲是大地主,整个徐家坝以及周围几个村,好大一块区域的人都是太爷爷家的长工或者细户。 二太爷爷是我太爷爷母亲的陪嫁丫头生的,其实没啥地位。 我太爷爷当初去打鬼子前,一意孤行,拿刀逼着自家的爹,卖了五成家当,把四成九的分给了下面的长工和细户,带着一票人和钱一起加入了打鬼子的行列。 等打完仗回来,太爷爷最早是在省里,后来因为一些斗争就被下放到了县城。 说实话我始终怀疑,太爷爷在没有分田前,先分了家当卖了田,是不是算到了些什么? 闲话扯远了,听到老爷子喊我大少爷这个称呼,我想起了祖上曾经的辉煌,同时对脚下的土地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乡情吧! 再看生长在徐家坝这块土地上的人,我感觉就凭这声大少爷,老子有本事就该护这一方水土的平安。 “起来,走,先看看天一的情况再说!” 我对老爷子点了点头,跨步走向大门口,堵着门口的人不自觉的让到一边,一进房间我就见徐天一的尸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都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 旁边一屋子亲戚紧张的看着我,这小子的魂魄就在桃花扇里,只要没死三天,就能救活,问题是回魂的方法? 旁边见我站着不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打断了我的思绪。 搜肠刮肚记起小姑妈偶尔一次提到过的办法,我拿着折扇一拍手掌:“找一碗轮回之物给天一灌下去。” “啥?” 村书记着急的愣了愣,疑惑的看过来,老爷子反应过来说:“快去厕所舀一把粪。” 大家听了也就明白轮回之物是什么了?一个个的表情是相当的精彩。 村书记和他媳妇慌乱了找了东西,郁闷的发现新农村建设之后,粪都进了下水道排走了,这急着要粪,还真不好找。 “我……我来。” 大家着急的四处乱转,天一她姐迟疑了半天,拿了她妈手里的盆子就走向了洗手间。 差不多等了十几分钟,天一她姐捏着鼻子端着冒热气的轮回之物进来,我打开桃花扇,用阴阳生莲那一面在天一面上一抹,他的魂魄躺在身躯上,就是回不了魂。 “行了,喂给他吃,多多益善。” 我交代一声,村支书接过脸盆也没啥嫌弃的,抓了一把刚探到天一的鼻孔,天一就咳嗽了一声,喜的一屋子人都说活了,活了。 其实吃一口就行了,谁叫这小子明知道牡丹有问题,居然还诱导老子过去,不让他吃个饱,都对不起他做的事! “喂完,等他醒了,千万不能漱口往外吐,这一吐就吐的是元气,最好是弄点儿童子尿合着吃光,那是最好的。” 我憋着呼吸交代完,大步走出房间,到外面换着新鲜空气,想仰天大笑,但怕别人看出异常,反倒把自己弄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屋里忙里忙外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听到徐天一哭丧的声音,我对着屋里再补了一把刀:“往后三天,必须每天吃一口轮回之物,这样在一个月内就不会有事了,具体再怎么续命?让我再想想法子。” 这死过一回的人真不想死了,徐天一听了我的话,居然求着他爸在给他多找点儿,听得我赶紧撂下一句还有事,快步就离开了他家。 走到没人的巷子里,我扶着墙,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慢慢缓和过劲。 “含沙舅舅,你笑什么呢?” 徐培骑着电动车载着许悠经过,车子停在巷子口,小丫头叫了我一声。 我左右看了几眼,见周围没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把徐天一吃轮回之物的事情简单的讲了。 小丫头扇着鼻子前的空气,眼冒精光的说:“含沙舅舅忒坏了,天一舅舅这下可惨了,咯咯。” 笑了一会,徐培说她把小丫头送上公交车了,就去把电动车上的两条青鱼卖了,到时候再把钱给我。 真心话,我看不上那几个小钱,但她说的认真,我也没拒绝,让她们路上注意安全,徐培载着小丫头就离开了。 等到晚上,徐天一只是气色不怎么好,和他爸一起拎着香烟和酒来我家道谢,我不客气的把东西手下,望着院门外徐天一的宝马,“我还差个代步的车,你那玩意就先借我用阵子吧?对了,我不会开车,你就给我当司机吧!” 这家伙现在面对我像乖乖儿一样,脑袋比小鸡啄米点的还快。 跟他们父子两聊了一阵,村书记说:“大少爷,您说这混账东西一个月内不会有事,那一个月后呢?” “希望这一个月我能想到办法吧!” 我的话一出,吓的徐天一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就在这时候村支书的手机响了,等他接完电话,他看着徐天一,脸色大变的说:“不好了,出大事了!” 直接吓的徐天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第70章 飞缘魔,原来我只是小虾米。 这回真要出大事了,徐伟死了! 徐伟昨晚被救活过来,在家里休息了一个白天,到傍晚已经没啥事了,他对家里人说出去买包烟,就两百米不到的路,他去了大半个小时还没回来。 他家里人本来以为他在麻将室看牌,到了饭点,打他电话,他不接。 他妈去麻将室一问,老板娘说徐伟买了包烟后就回去了。 大伙帮着徐伟家里人村前村后的找,最后在村里一片杉树林子里,找到了徐伟的尸体。 徐伟的死状很奇特,尸体眯着眼睛,面带享受的微笑走的,子孙根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裤裆流了一大滩血就躺在杉树林子里。 村支书讲完他所知的情况,徐天一指着他自己发抖的说:“徐攀出事了,徐伟也……下……下……一个不会是我吧?” “走,过去看看。” 我先一步出门坐进宝马后座,徐天一要跟着上来,我一脚把他踹出去,让他坐副驾驶,村支书载着我们就赶往了案发现场。 中部地区不比西南,出了命案,村里人第一个想的是报警,等我们赶到杉树林,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几个村干部正在稳定村民的情绪。 村支书一到熟悉他的警察就走了过来,表情怪异的皱着眉头说:“死者的死因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是被咬断了子孙根。凶手在县城也留下了不少证据,只要一化验在资料库做个对比就能确定是谁?” 案子很简单,但是我们听着这死法却非常别扭。 徐天一发抖的捂着裤子,警察见了疑惑的看了他一起,徐天一赶紧说:“我跟徐伟是好基友,啥事都一起干过,见到他这样,我心里瘆得慌……” 警察也没有怀疑什么,等灵车开过来,装着尸体就走了。 到半夜的时候,凶手的身份已经完全确定了,是徐伟的新媳妇林朵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出了人命村里人都没法入眠,查出凶手是谁了?村里的微信群是炸开了锅,不管男女都说早就看出那女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在大伙都吵吵的时候,徐攀的微信号在微信群了说了句:“你们都别高兴的太早,只要跟林朵儿有染的都得死!” 这句话吓的谁也不敢出声了,因为徐攀出了车祸,大家也已经得到消息,说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林朵朵,你这个贱人,别拿你男人的号吓唬人,警察已经去抓你了。” 先冒头的不是徐家坝的人,而是邻村的一个男子,然而徐攀的微信号并没有搭理他,直接说:“下一个就是你。” 接下来不管那个人说什么?徐攀的微信号都没给一个回复。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在群里讽刺林朵儿的男子,死在了自己家床上。 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也是面带笑容,死因与徐伟一样。 除了这件事,还发生了另外两件更诡异的事情,徐攀父母不是和林朵儿一起去省城看出车祸的徐攀吗? 他们赶在去城里的路上,徐攀就已经死了,等他们赶到,徐攀父母和肇事者商量车祸处理时,林朵儿和徐攀的尸体一起失踪了。 警察找过去,林朵儿前一分钟刚去厕所,警察堵着厕所却堵了个空,林朵儿在五层楼的洗手间就那么消失了。 按别人的口供,林朵儿一直在省城,并没有作案时间,但是徐伟死的现场留下的证据,都证明林朵儿就是凶手。 第二件诡异的事是,徐攀的尸体在殡仪馆莫名其妙的也消息了,却在一大早出现在了村口,尸体像被什么啃过一般,咬的已经面目全非了,警察根据尸体身上穿的服装,以及骨骼等一些鉴定,才做出了是徐攀的初步判断。 “徐伟、邻村男子、徐攀!” 从村支书那儿得到这些消息,我在家里安静的喝着茶,徐天一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我眼前走来走去,我一扇子拍在桌上问:“你先别担心林朵儿会不会来找你了?你今天喝轮回汤没?如果没有赶紧去喝一口?不然不等她找上门,你自己就先挂了。” 徐天一一拍脑门,拿了个东西飞快的向我家洗手间跑去,我说他自己的不行,他赶急赶忙的就朝大门口冲了出去。 一出大门口,他绊在门槛上扑上门外,正好一个女警拿着文件夹走过来,他抓瞎的扯着人家的裤缝摔下去,把女警扯的摔倒在地,他的脸很不凑巧的埋在女警神秘的部位。 女警本能的一脚踹在他脸上,他脸上被踹出了一个鲜红的鞋印。 “你……你……干嘛?” 女警受惊的爬起来,看徐天一的表情如果不是她穿着这身衣服,估计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徐天一鼻子被踹出的血,来了句:“找屎!” “你才找死!” 女警怒了啥也不管的就揍起了徐天一,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发生,等女警打爽了,我才笑着说:“他真是是去找屎,不是说你找死。” 徐天一被一个女人给揍了,没脸多呆,撒丫子就跑了。 “你好,我叫周兰,村支书和队长那么在处理一些事情,村支书让我来找你的,说你可能会帮上忙?” 周兰应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长的还不错,可惜刚刚却被猪给拱了,我摇着头说:“第一我没杀人动机,第二我没作案时间,第三……想好了再告诉你。总之,我帮不了你。” 她被我干净利落的拒绝弄得一愣一愣的,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说不是怀疑我是凶手,只是请我帮忙。 “三件事的顺序不对,按照我的估计,徐攀的尸体应该是最早消失的,并且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了?然后才是徐伟和邻村另一个男人被咬掉子孙根,你证实了我的话,然后再来找我吧!” 我随口忽悠一句,转身回到屋里坐下,自顾的摸起了桃花扇。 “黄蓉,你醒没?” 摸了好一阵九阴拜月图,却没有得到回应,估计黄蓉还在沉睡。 女警周兰听了我的话在门外傻站了一会就走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和村书记还有几个警察一起找了过来,为首的中年人摆着一副官架子,打着官腔质问:“你怎么知道徐攀的尸体是先消失的?” “可悲啊可怜,你辛辛苦苦在外面查案,你媳妇这时候却在跟别人滚床单。你先别急,打个电话试试看?等得到答案了,就知道我怎么知道尸体是先消失的了。” 我假装观察了中年人好一会的面相,随口瞎扯了一段,中年人被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旁边的人紧绷着的脸不停的抽搐,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没想到中年人放了句狠话,还真打了个电话出去,并且还开着外音,然后他就悲剧了,因为电话里的女人说话的呼吸明显不对劲啊! 中年人问对方在干嘛?对方说在健身,中年人说他就在健身房,那女人可能是着急了,娇哼了一声。 在场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在干嘛?一瞬间所有人都像被点穴了一样,尴尬的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我咳嗽了几嗓子,摊着手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是算出来的。”转而对着旁边的警察看去问:“要不要我帮你们也算算?”说着对一个年轻警员问:“你女朋友……” “大师我信,不用您算了,我马上跟她分手。” 听到这话我就蒙神了,我摇了摇头说:“你女朋友其实很爱你的,就是你总不陪她,她才忽悠你有别人在追她!” “啊!” 年轻警员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我见差不多了,严肃的说:“啃尸体,以咬断人那啥的方法杀人的都是林朵儿,不过林朵儿早就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活死人。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已经不是活尸那么简单了,你们看过聊斋没有?” “看过?” 周兰点了点头,我接着说:“林朵儿现在的情况与山魅差不多,山魅是野兽披着人皮,林朵儿是死人披着人皮。” “那不是画皮吗?” “画皮只吸人阳气,不吃尸体的。”我想了想继续说:“林朵儿会在黑暗中盯着睡过她的人,随时伺机而动,杀人吃阳根,直到吃杀死九个人,吃掉九根,她就会变成一种传说中的东西飞缘魔!飞缘魔是很香艳的鬼,她们面容娇媚,却由活生生的尸体生成,据说这样的女人都是丙午年出生的,并且克夫。你们算一下她的生日,看是不是?如果是,恭喜你们这次中大奖了,这玩意很记仇,谁找过她麻烦,她一定会找谁麻烦?” “妖言惑众。” 中年警察其实信了,却拉不下脸承认我的猜测,如果承认了我的猜测,变相的就是承认他媳妇在电话里不是在健身了! 人呐,有时候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一群人在我这得到了不算答案的答案,村支书让我出手帮忙,我说本事不够,他们就各怀心事的离开了。 然而他们刚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对人家挺了解的吗?” 听到林朵儿的声音,我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林朵儿穿着吊带睡衣站在了我面前,舔着嘴唇说:“你想知道谁改了徐家坝的风水吗?” “想!” “城西龙王庙的庙祝。” 林朵儿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我憋了口气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在村里会妨碍我杀人,我不确定杀不杀的死你。我就是被那个老家伙算计,替徐攀挡劫才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报复,但我还不够强!”林朵儿咬牙切齿的讲着,走进屋里的阴影就消失不见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徐攀去睡牡丹转运,出了事情,然而暗中有人出手帮助徐攀,准备算计李天谕。 结果我回来了,暗中的人借着徐攀等人的事,坏了徐家坝的风水局,同时出手把风水局改成了杀局。 在这件事里,林朵儿注定了是颗弃子。 “龙王庙的庙祝?” 如果庙祝是背后黑手,这件事就值得玩味了,事情从李天谕身上绕到徐家坝,最后又绕回了洞庭湖,看来暗中黑手见我回来,对付徐家坝只是顺手为之! 分析清楚里面的道道,我悲剧的发现自己被无视了。 是的,我被无视了! 我的回归根本没被爷爷的仇人放在眼里,人家的目标在洞庭湖啊! 想想也对,能让爷爷和二爷爷坐以待毙的人,会把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吗? 第71章 莫欺少年穷,城隍庙女尼。 化出乌鸦化身,一只全身漆黑如墨的乌鸦落在我肩头,展开翅膀飞出去,飞向了城西龙王庙,准备去探探庙祝的底。 然而乌鸦化身飞到龙王庙附近,离香火鼎盛的龙王庙还有几百米,龙王庙上空忽然冒出一尊虚幻的龟背金甲神,一巴掌拍过来就把乌鸦身给打爆了。 依稀还听到一个小童不屑的哼声,好久没有邪祟敢靠近龙王庙了?不知道那个倒霉邪物激发了护院金甲神? 乌鸦化身被灭对我只有轻微的影响,睡一觉就没事了,但是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天老大我老二,突然发现自己被无视了,对方也有资格无视自己,无形的挫败感让我很难受。 在家里随便找了瓶酒,拧开酒盖,坐在楼梯上,靠着楼梯扶手就喝了起来。 咕噜咕噜的半瓶酒灌下去,烈酒烧心的感觉让我好受了很多。 “哈!” 吐出一大口酒气,闭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的喝完一瓶,有拿了两瓶过来,拧开一瓶慢慢的喝了起来。 灌了两瓶酒,我就想开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爷才二十不到,爷爷的敌人估计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了。 升龙井让我完全获得了黑羽的特性,阴神使用起黑羽的特性,已经轻车熟路,只是肉身还需要开发。 修罗法眼也被妹喜稳定了根基,潜力不可限量。 观音九印也只初步悟通了定印和命印,估计再遇到上比我高两个小境界的李元霸,鹿死谁手还真难说了? 还有土御门家的秘术阴阳遁,也只是开发出了皮毛,就能够下到黄泉路,吞噬鬼差精气来增强阴神? 最犀利的是小爷在风水上的悟性,对算命看相的悟性,别的任何一样都可以勤能补拙,但这一样却是需要天资的,从古至今,传说里无数的大能可以移山填海、追星赶月,但有多少像周文王那样演化周易的? 少的可怜! 小爷还年轻,有什么好气馁的?有什么值得小爷气馁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小爷潜力都有了,戒焦、戒躁,路一步一步的走,饭一口一口的吃,潜龙在渊终会一飞冲天。” 我低声对自己呢喃着,一大口酒灌进去,火辣的感觉从喉咙滚进胸膛,忍不住站起身大呵:“痛快,合该再干一瓶!” 外面的天色刚黑没多久,估计七八点钟的样子,徐培走进大门口,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 醉眼朦胧的见进屋的是熟人,我也没有在意丢开手里的瓶子,拧开一瓶新的,仰头咕噜噜的灌了进去。 酒顺着嘴角流下去,打湿了胸膛,我只感觉全身心的畅快无比。 徐培痴痴的看着我一瓶酒就这样灌完,她还没有回神,我随手扔掉空瓶,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培姐,找我有事?” “那个……那个……这是卖鱼的钱。” 她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拿出钱包,掏出几百块钱递过来,“那个……含沙,我感觉你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我又变帅了?” 接过几百块钱,随手塞进口袋,我摇摇晃晃的搭着她的肩膀,凑过去开了个玩笑。 酒气扑在她脸上,明显感觉到她抖了一下,她撩开我的胳膊,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笑着说:“感觉你身上好像又多了点什么?我也说不上来。这几瓶酒都是你喝的?以后少喝点,不然等娶了媳妇,你还不得被嫌弃死?” 徐培回头这一笑在夜色里挺好看的,我打着酒嗝说:“姐,你笑的真好看。” “呸!” 她佯装生气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像害羞的小兔子快速的逃出了院门,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我忍不住再次畅快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天一跑去找轮回之物后,就没来过我家了,如果他撞上了林朵儿,只能算他自己倒霉,谁让他连朋友媳妇儿也睡? 我懒得管他,关上大门,随便冲了个澡就到房间练起了观音九印。 没有入定下黄泉,也没有用命印阴神出窍,而是单纯的轮换着掐动观音九印,练习手指的灵活度。 被李元霸胖揍的时候,如果不是我搞偷袭,以他的速度我根本就来不及使用定印。 磨刀不误砍材功,掐印的速度也是关键啊! 枯燥的练了大半夜,手指都木了,我知道急不得,躺下就睡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村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叫我,我简单收拾好屋子,好奇的溜达到麻将室,不用我问大家都在讨论昨晚发生的事,一听我就明白徐天一为什么没来找我了? 村里两个人被杀,一具尸体被啃的稀烂,凶手却诡异的抓不到。 这案子也就被压了下去,骂我装神龙鬼的中年警察带着村支书,就去城南城隍庙请来了两个尼姑。 听大伙讲城隍庙的住持居然是尼姑,一大一小两个尼姑还蛮漂亮的,听得我眼角直抽。 两个尼姑被请过来,昨晚让警察保护着徐天一,徐天一在村里逛了大半夜,还真把林朵儿引了出来,然后两个尼姑跟林朵儿打了一架,林朵儿差点被收了,负伤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突然蹦出来两个尼姑,也不知道是佛门哪一脉的?看来用起观音手印来,一定要小心了。 “大少爷,那两个骚尼姑就是个外来人,婶子绝对支持你。” 老板娘见我低头抽着烟,递过来一瓶水,“婶子请你的,不收钱!” 麻将室里的乡亲们见了,有人玩笑的起哄,说老板娘胆子不小啊,敢打大少爷的心思?你老公知道吗? 老板娘笑骂了几声,大家知道开玩笑不能开过份,笑笑也就过去了。 我谢了一声老板娘,慢慢晃向了村长家,一进门徐天一见到我就瞪着个眼睛,估计是知道回魂不用吃那么多轮回之物了?却又敢怒不敢言。 “大少爷来了。” 堂屋正招待着两个尼姑,一个中年女人宝相庄严,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尼姑,看神色有些痴傻,村支书见了我打了声招呼说:“这位是慧静师父,城隍庙的住持,这位是智可小师父。”然后又给两个尼姑介绍了我。 慧静师父友好的宣了声佛号,但念的不是阿弥陀佛,而是地藏的尊号。 智可小尼姑后知后觉的跟着念了一声,我盯着萌萌哒的漂亮女尼姑,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女尼姑绝对不是真傻,而是离魂了,因为我在黄泉路上见到过一个巡游鬼差,跟小尼姑长的一样。 而她们又是来至城隍庙,估计小尼姑的魂魄是在阴间当值呢! 黄泉路上的押魂鬼差不怎么样?但是巡游鬼差都猛的一塌糊涂,都是鬼差中的特种兵,这两尼姑可是真神,盯着小尼姑看了几秒,我态度良好的抱歉说:“不好意思,智可小师父与我一位朋友很像,不由得就失神了。” 徐天一没好气的在旁边嘀咕,这种勾搭美女的老招式,还有脸拿出来用? 我余光瞥过去,他吓的赶紧闭上了嘴巴,慧静师父客气的回了一个礼说:“无事,施主感觉小徒像故人,这也是你们的缘份!” 这是什么情况?有木有牵红线的既视感? 然而你们都是尼姑啊!尼姑啊! 一屋子人听了都脸皮直跳,我可不认为慧静师父无缘无故的对我表达善意,是给她徒弟找男人还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我客气的与老尼姑打起了太极,扯了老半天闲话,她也没表达出意图。 大中午的正好是饭点,村支书家整了一桌子斋菜,我也没客气,跟着坐到小尼姑旁边,蹭起了饭。 村支书、穿着便装的中年警察和周兰,客气的与慧静师父聊着,话题很快就转到了林朵儿身上。 我埋头默不吭声的吃着银耳汤,甜而不腻,里面还有养颜枸杞,吃起来真的不错。 “看来素菜还是蛮合大少爷的口味的嘛!” 面对林朵儿的问题,慧静师父和蔼的看过来,笑着继续说:“飞缘魔是大少爷最先发现的,不知道大少爷对这事怎么看?” “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随口一句话喷出去我就后悔了,边上木讷的小尼姑萌萌的看了我一眼,再次低下头与她碗里的白米饭战斗了起来,惠静师父看我的眼神更暧昧了,笑呵呵的说:“大少爷果然有慧根!” 去你大爷的慧根,什么斋饭适合口味?什么有慧根? 这不是明摆着打老子头顶三千烦恼丝的主意吗? 我打了个激灵,赶紧一掌竖在胸前,憋着起说:“无量道尊!” 然而我却搞错了,道揖不是这样做的,玩了个大乌龙,弄成了佛礼,谁让老子昨晚研究了一晚上观音手印了,其中有个印的半边就是这样。 惠静师父微微摇着头,莞尔一笑,于是又谈到了正事,说等吃完中饭,下午太阳正烈的时候就去收寻飞缘魔,拿回城隍庙度化此女的怨气。 第72章 渡化飞缘魔,拜师女杀神。 吃过午饭,慧静师父让村支书和一群村干部带着几个阳气足的壮年,让他们分头到村子附近阴暗潮湿的地方转转。 给他们每人发了一颗念珠,让他们放心不会有事的,村支书就给大伙分了任务,两人一组陆续的离开了。 大家都离开了,徐天一捏着念珠迟疑的不肯走,女警周兰踹了他一脚,骂了句怂货,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徐天一纠结的迟疑了半天,追在后面就跟了上去。 我打着饱嗝,迎着太阳伸了个懒腰,给慧静师父问了个好,看着木讷的小尼姑说:“我走了,再见!” 没走几步,师徒俩就跟在我后面走了起来,我假装不在意的走了一百多米,她们俩还跟着,无奈的停下脚步回头说:“惠静师父,我喝酒、吃肉、爱美人,并不想出家当和尚。” 周围没人,慧静师父收起了人前那副宝相庄严,笑着摇了摇头,小尼姑萌萌的说:“飞缘魔藏在你家里。” “我去!” 为了掩饰尴尬,我撒丫子就往家里跑,一进院门就见到林朵儿坐在好几年没开的车里,仇恨的瞪着我说:“是你带她们来的?” 咚咚。 木讷小尼姑二话没说,从腰挎的布袋子里拿出一个木鱼敲了起来,咚咚咚的声音很清脆,听着很有节奏,很想睡觉。 林朵儿在车里怒视着我们,慧静师父说:“车里被人布置了养心的小风水局,小风水局不破,普渡禅音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这风水局还需要大少爷出手帮忙解决?” 往车里的内饰一凑,里面还真布置了一个三才养心局,坐在里面开车无形的会平心静气,而且专心。 开车专心,出车祸的概率自然就低了,自然能够保平安。 “您是高人,您来呗!” 我看着林朵儿叹了口气,慧静师父说:“如果贫尼出手暴力打破风水局,她可能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林朵儿也是可怜人,您确定不伤她?” 见惯了小姑父见到邪物就灭的习性,我不确定的看向慧静师父,慧静师父双手合十说:“众生皆苦,同在苦海,地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不到万不得以,贫尼怎可化那怒目金刚?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她招这翻算计,何尝不是一份脱离苦海的缘法?只要她心存善念,压制魔念,飞缘魔的能力也能拿来普度众生!” 此番论调确实不错,我想了想说:“魔也好,佛也罢,心有恨,仇未血,执念又怎能说放就放?” “看不看的清执念是一回事?放不放的下执念,又是另外一回事?大少爷其实已经悟了,只是一心执着,不肯放下而已。” 听着慧紧师父的话,我再傻也知道她哪是来渡化飞缘魔的,明摆着是来渡我的。我也没多说,找了一块砖头,对着挡风玻璃就砸了过去。 连着砸了砖头,玻璃裂开了但是没破,林朵儿在车里喘息的看着我,手在她自己身上游移着说:“你就这么狠心帮着两这两个尼姑对付人家?” 晦气! 我暗骂一声,到屋里找了个锤子,点了根烟跳上车前盖,对着破裂的地方就是一锤子,直接砸烂了玻璃,身手扯出了后视镜上帮着的红布。 红布是养心风水局的关键,红布一扯掉,小尼姑敲木鱼的声音就让林朵儿捂着脑袋,咆哮着在车里翻腾了起来。 “南无地藏王菩萨!” 也不见慧静师父有别的什么动作,她双手合十,有节奏的念了句佛号,一个卐字佛印从她唇间吐出,佛印逐渐放大,印在林朵儿身上,痛苦的林朵儿就安静了下来。 慢慢的,林朵儿居然抱头痛哭了起来,痴迷的嘀咕起了她的身世。 她出生在农村,父亲是个赌鬼,母亲受不了她父亲在她小时候就离开了,等她长大,因为她爸欠钱,她被逼入了风尘。 混迹风尘中,开始还反抗,但时间一长她就迷失了自己,跟谁睡不是睡呢?还有钱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从那开始,她迷失了自己,等停下来的时候,就会怨出生,怨社会,恨睡过她的所有男人,也恨她自己那么的堕落,然而她已经习惯了,每次哭过恨过怨过之后,依然迷失在风尘中无法自拔。 我看着她眼泪唰唰直流下面的表情,时儿痛苦、时儿愤怒、时哀怨……不禁感叹:“出身在苦海,无法改变,心有怨累的还是自己,苦海无边,本心为舟,可达彼岸。” “阿弥陀佛!” 慧静师父含笑的对我喊了声佛号,林朵儿在车里停下了哭泣,擦了把眼泪说:“大师,我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愿意跟随大师学法,消这一身罪孽,长伴青灯古佛。” 林朵儿笑了,这一笑依然充满了风尘气息,但给了我一种宁静的感觉。 “相由心生,原来如此。” 我再看林朵儿的面相,什么也算不出来了,算出来的是空,一刹那,看相算命的各种知识在我脑子里翻飞,彼此印证,果然命有天定,天生的环境改不了,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得自在。 慧静师父朝林朵儿点了点头,笑着问我:“除了报仇,大少爷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随心所欲,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我回到的很干脆,这也是我的梦想,但我知道梦想却需要实力却完成,怂着肩膀继续说:“一切法到最后,还不是殊途同归?如果真有一天,我要这风向南,这风不敢往北吹,我要这水起,这水不敢往下流,自然一切在我眼中亦如那梦幻泡影,得我之心大自在。” “哎,谁又能真的放下呢?” 慧静师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定了定神,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乃本县现任城隍,大少爷可愿意屈尊,给贫尼做个俗家弟子?” “师父,城隍庙的尼姑可泡否?” 地藏王菩萨永镇地狱,地藏一脉当城隍也没什么稀奇的,这可是个大后台,我恬不知耻的直接喊了声师父,笑呵呵的开起了玩笑。 慧静师父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城隍庙,除了她和小尼姑师姐,就没有别的外人了,如果我有本事就让小尼姑还俗呗?反正小尼姑前面某一世在地藏面前发过宏愿,她要渡一百零八世情劫,悟透爱憎怨,方可得菩萨果。 感受着慧静师父调侃的目光,我瞥了眼木讷的小尼姑,吓了一大跳。 想想小尼姑是生生世世寻找真爱渡情劫,但目标却是悟透爱憎怨,搞不好上一秒她还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下一秒,她突然告诉你,她悟了,转身就潇洒的把你给甩了。 处在那场景的男人,得多苦逼! 我连打了几个寒颤,收起玩笑,严肃的说:“师父,我拜在了你门下,您有什么逆天的本事,可不能藏私啊!” “你的执念太深,本脉清修渡人的本事你学不了,学了对你没有好处。” 慧静师父翻着白眼,收了林朵儿,自顾的走进我家堂屋,敲着二郎腿看着桌上村支书送的茶叶,“这茶不错,给师父泡一壶呗!” 师父眼角的鱼尾纹虽然出卖了她的年纪,但保养的却很好,看着像二十又似三十,宽大的法袍也盖不住她曲线优美的身材,她先是一个白眼,再翘起二郎腿,我看着她踮着的小脚丫子,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还是第一印象中宝相庄严的慧静师父吗? “看什么看?师父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快去泡茶,茶泡好了我给你好好讲讲为师的来历,免得以后你出去弱了师父的面子。” 慧静抬起白嫩细长的手掌,做着要抽人的姿势,我赶紧去泡好了茶,给小尼姑端了把椅子,让她们喝茶,我就自顾的端了一把,反坐着趴在椅子背上,好奇的看向了慧静。 “为师八世以前是地藏一脉第四代弟子,因为六根不净,入了杀道,滥杀无辜,还好祖师不弃,把我关在座下听禅,这才让我洗尽铅华,转世重修。” 慧静简单的讲完,站起身绷着一张俏脸严肃的说:“入了我门,不得滥杀无辜,欺压百姓,如果被我知道了贫尼不介意送你下地狱。当然,若是被欺负到头上,也不能丢了为师的面子,怒我者,天下之大,虽远比诛!” 话到最后,从她冰冷饱含杀意的眼睛里,我好似看到了她大杀特杀,造成了血染青天的修罗景象,惊得我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南无地藏王菩萨。” 慧静快速的闭上眼睛,放下二郎腿,快速的转动着佛珠,她静坐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气质再一次变得宝相庄严起来。 我大口的喝着茶,见她面相和蔼起来,暗自庆幸这是师父而不是敌人。 直觉告诉我,如果我惹怒了这个精神分裂,她能够一怒之下血洗全村。 “罪过,罪过!” 她睁开眼睛站起身,招呼小尼姑一句就往外走,“师徒茶我也喝了,为师观你灵觉闪动不灭,应该能够阴神出窍,等晚上阴神来城隍庙,传你护身之法,也给你讲讲,你现在所处的危险境地。” 第73章 洞庭的野心,爷爷的杀仇。 送师父她们到村长家,等四处寻找林朵儿的人们回来,明明林朵儿已经被度化了,但师父却装神弄鬼的折腾了半天,最后指点村里人把十几颗念珠分别埋在村里阴暗潮湿的地方,这才算完事。 林朵儿的问题处理了,可能被养成白毛僵尸的徐伟解决起来非常的简单。 中年警察听师父的,让火葬场开快速通道,不到傍晚就把徐伟和徐攀的尸体烧成了灰,还养个屁的僵尸! 解决了村里的问题,师父和师姐就被村支书开车送回了城隍庙,等到半夜,我躺在床上正准备阴神出窍去城隍庙走一趟,突然眼皮跳了好几下。 眼皮一跳,我当即从床上蹦了起来。 只要入了看相算命的门,不过莫名其妙的心血来潮,只要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预兆着什么? 沐浴焚香,平复下心绪,专注的给自己算了一卦。 算到的结果是大凶、大吉! 凶吉参半这就让我很费解了,去城隍庙找师父难道还有危险? 想不明白大凶指的是什么?也弄不清楚大吉说的是啥? 我躺回床上阴神出窍,抱着谨慎的心态,化成一群乌鸦飞到城隍庙附近,乌鸦群聚集成人身,远远的观察起了城隍庙的情况。 城隍庙刚建三四年,当年建城隍庙,我爷爷也出过份子钱。 相比香火鼎盛、占地面积好几亩的龙王庙,城隍庙只是一个小院子,里面除了摆放着城隍神像的正殿,只有两间住人的小厢房,占地面积比普通民居还小,并且香火少的可怜,真的很寒碜。 我打量了几眼城隍庙,迈开脚步走过去,在离大门口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两个小鬼冒出来,恭敬的问:“是徐家坝来的徐大少爷吗?” “嗯。”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其中一个小鬼不卑不亢的说:“城隍爷在大殿已经等候多时,还请大少爷跟我们来,一定要看准我们的脚步跟紧了,千万别走错了路。” “谢过了。” 简单客气了一番,两只小鬼带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城隍庙,走了几步,我发现小鬼走的居然是阴阳路。 没想到走到一半,两只小鬼加快了脚步,飞速的走完了剩下的几步路,就消失在了阴阳路第四十九步。 “这是要考研我的风水造诣吗?” 我不禁莞尔一笑,打开桃花扇,摇着扇子闲庭若步的走完四十九步,踏进了阴面的城隍庙。 阴面的城隍庙与阳面的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种让人压抑的威势。 师父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城隍袍,官帽下乌黑的长发披肩,杏眼柳眉不怒而含杀,双眼后面的鱼尾纹描着乌金色的黑线,高坐在大殿上,无形的威势让人不敢直视。 下方规规矩矩站着文武两位判官,以及管辖本县八方的八位拿魂鬼差。 我上前拜见了一声,师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大殿的气氛为之一轻,众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师父给我简单介绍了两位判官,也向众人介绍了我是她徒弟,就让众人退了下去。 “不错,能自己走完困神四十九步,看来你没忘徐家的传承。” 不是尼姑打扮的师父看起来很养眼,我听着她的话目光却看着她的满头青丝,她撩了一下头发,诡异的笑了笑说:“祖师罚我转世重修,师父我这一世还在考察期。” 听了这话,我愣愣的在心里不停的骂娘,感情老子上了一条贼船啊! 她是地藏一脉的亲传弟子,说好听点是考察期,说不好听那就是戴罪之身,鬼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您的意思是祖师爷的招牌,不能乱用?”我警惕的望过去,她咯咯贼笑的摇着头说:“祖师爷的招牌可以随便用,祖师爷人挺好,是不会怪罪的,至于同属地藏一脉的听了,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那一世没少杀地藏一脉的师伯师叔……”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在地,耳边又听到她说,往后遇到地藏一脉的秃子找你麻烦,你也不用手下留情。 “师父你是尼姑吗?” “贫尼法号,慧静,是祖师爷亲赐的,怎么可能有假?”师父一脸不爽的看过来,双手合十的念了一声:“南无地藏王菩萨。”一张明黄色的佛偈飞过来,印在我身上,佛偈一接触我就消失了,我也没啥感觉。 “祖师爷亲赐的佛偈加身,你就是地藏一脉的五代亲传弟子了,别人认不认不打紧,只要祖师爷认咱们就可以了。” 不靠谱的师父讲完,直接来了一句:“你这一辈排到了智字辈,你自己取个法号吧!” “我不是俗家弟子吗?” 我一瞬间就懵逼了,师父冷哼了一声,“什么俗家不俗家的?那些都是如来的徒子徒孙搞出来的扯淡玩意,跟咱们没关系,老娘要不是为了骗钱吃饭才不会带尼姑帽呢?还有你师父我这一世叫蔡文静,不是正经场合别一口一个师父的,听着我觉得自己有多老似的,要叫静姐知道吗?” 找了个坑爹的师父,我能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在她的眼神逼视下,生硬的喊了一声静姐,她听了很开心,满意的说:“乖徒儿,比你师姐智可会做人多了,也不知道老娘当年怎么收了那么一个不开窍的家伙!” “言归正传!” 聊了一些闲话,师父严肃了起来,大殿受她气势的影响,再次变得威严了起来。“先说你处的危险镜地,然后为师再给你传法。” 她变脸变的太快了,我憋了一大口气这才调整好情绪,也不知道这时候该叫师父呢?还是静姐?恭敬的站着没有出声。 “五湖、四海、两河龙王,都对自身水域所辖区域有着审阴权利,这个职能与地府是重复的,这就是江河湖海与地府本身存在的矛盾。” 恭敬听着讲,师父眯眼望着洞庭湖的方向,“几十年前人道太祖扫封建,洞庭湖龙王忙着自保,也瞧不起凡人,于是放弃了审阴这一块,然而如今人道大昌,只有依靠人道才能更好的发展,于是洞庭龙王再次打起了审阴这一块的主意。” “接管就接管呗?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不明白了,师父让我别着急,听她慢慢说,她接着继续讲:“问题就出在龙王只对自身水域所辖区域有着审阴权,如今五湖的范围大幅度缩小,你们县原来属于洞庭湖水域,但是现在不是了。” “您是说以前我们县该龙王爷审阴,现在不在洞庭水域的范围内,该地府管辖了,但是呢?这地又靠近洞庭湖,于是我们县成了龙王和地府都管,又是双不管的情况?” 听了我的话,师父笑着说:“聪明,一点就透。” “就算是双不管,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疑惑的看过去,师父眯眼看过来,“问题就出在人道大昌这点上,如果放在以前,龙王爷发个大水,周围自然成了洞庭湖的水域,但如今社会高速发展,龙王爷敢涨水?只要被人间高人看出了不对,估计洞庭湖会被翻个塘,水族被灭个干净,没了水族的龙王还是龙王吗?所以龙王爷必须要人间的高人帮忙联系达官贵人,达到阔张水域的目的。” 讲到这里我算是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死了? 我们徐家从太爷爷开始就扎根在本县,几代人经营下来的无形人脉,早就编制成了一张牢固的铁网,平时看不出什么,只要我家还有人活着,还有着神秘的本事,这张网就还存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疑难会自动找上我家。 龙王爷要阔张水域,必然会找上爷爷,爷爷如果不答应?阻碍了龙王爷的事,自然自由死路一条了。 而我的危险与爷爷一样,只要我露出本事,不支持洞庭龙王爷,也会被一脚踢开。 “杀我爷的是洞庭湖龙王?” 我煞气腾腾的看着师父,师父摇了摇头说:“不是,杀你爷爷的是龙王庙的庙祝,东海龙王九太子自杀后的转世之身,杀你爷爷是他给洞庭龙王的投名状,也是他迎娶洞庭龙王二公主的聘礼,当然也是东海龙王想再次统治五湖两江的一步棋!” 洞庭湖?东海? 我不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大,但绝对不是我能抗衡的,我压着心里的愤怒,表面平静的问:“地府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地府的目标是四海龙王,洞庭湖只是双方相互试探,相互对弈的一角。” 师父讲完这些很坦白的说:“我收你当徒弟,是因为你身上有观音九印灵觉流转的痕迹,但以普陀龙女一脉的尿性是不会收男弟子的,我看龙女那小婊砸不爽,所以收了你当徒弟,并且赐下了祖师佛偈帮你掩盖观音九印的灵觉。往后你没事就多用观音九印杀杀人,这是普陀龙女一脉的看家本领,人死了,屎掉进她们裤裆,不是她们拉的,也是她们拉的了!” “行,我最喜欢干的就是栽赃陷害了!” 听到龙我就冒火,与师父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和师父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相互奸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师父收起笑容说:“给你讲了你所处的境地,为师在给你传法之前,先给你讲另外一件事。洞庭龙王在三个月之后,准备把二公主嫁给龙王庙的庙祝,同时还会向人间招贤纳士,重设洞庭湖七十二路水路总管,说是三十六个位置给人间的风水高手,凭本事上位,其实已经拿了二十四路收买人间的风水师,也就是内定了,还剩下十二个位置而已。你的风水造诣还凑合,为师想让你去抢个水路总管当当,成功固然可喜,不成也没事。反正我只是想你以争夺水路总管的借口进入洞庭湖,大闹东海龙王九太子和二公主的婚礼,如果这事成了,我就能上禀地府给你请功,为你争取一个从九品拿魂阴差的位置。” “呃?从九品拿魂阴差?” 我不屑的嘀咕着,师父没好气的说:“地府负责赏善罚恶,在地府任何事情都只能依照阴律秉公办理,不然要地府干嘛?我座下八位拿魂阴差?哪个不是九世善人?如果不是龙王审阴任人唯亲,私心太重,时常违反阴律,地府也不会管谁负责审阴?要不是地府要争对四海龙王,就算你是阎王爷的儿子想当鬼差,也得一步一步的积累九世善功。你小子可别小看了从九品拿魂阴差,官位加身,会有地府气运降临,对你修行有大好处。不然你以为你师父为什么要当这破城隍?还不是为了官位带来的气运。” 师父懒得跟我多说,走到大殿中央,“因为你要去洞庭执行任务,为师就不传你地藏一脉的功法了。”说着她阴笑的看过来,“为师这有两门非常厉害的功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学?” “我有得选吗?” “没得选!” 第74章 学艺,消失的渔船。 师父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学,当场就演练起了一套爪法。 九式爪法被她演练的表面看起来飘然若仙,每一式看似柔情的抓过去,但我一代入她对手的角色,发现不是锁喉就是分筋错骨,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眼皮直抽。 师父快速的演练完一遍,开始一招一式的慢慢讲了起来。 看起来并不复杂的九式动作,硬是给我讲了三四个小时,依然只讲了个大概。 “这九式爪法叫白骨乱心手,传说是一位修成精的白骨魔所修,练习到极致,仅凭白骨乱心手就能屠神灭佛。” 师父幽幽的讲着,小脚丫子在地上一转,我只感觉眼前一晃,她已经到了我身后。 明明看到她晃过去的,却分不清她是从我左边还是右边转到我身后的? “白骨三变是一套步法,以三才化九宫为基础,你风水造诣还行,学起来应该不难,白骨三变配合白骨乱心手威力倍增……” 讲到这里她突然停下来,看着我笑的更奸了,我被看的浑身不不舒服,连着拍了她好几句马屁,她才咯咯发笑的说:“白骨乱心手,主要在于乱心,而不是招式的凶猛,白骨三变主要在于变化。为师当年只是觉得好看,学了个皮毛,不过祖师爷讲了,如果当年的白骨尸魔把这两套功法都练到了极致,金蝉子一定会动凡心,死猴子的火眼金睛绝也看不透白骨三变。” “金蝉子?死猴子?白骨尸魔?你是说……” 我当场就想到了白骨尸魔的身份,师父警惕的嘘了一声,“佛曰,不可说,说了你会倒大霉的。” 见她说的郑重,我也就没提那个名字,有些不自然的说:“乱心手和白骨三变都是女人练的啊,师父,有没有男人学的?” 她盯着我的双手,没好气的说:“你以为老娘不想教你别的啊?谁让你小子以观音手印入的门,一双手已经开了法门,你以白骨乱心手伤人,同时还可以伤到人的魂魄。如果再改学别的,那就是事倍功半。还有,你没发现你的手越来越白,手指越来越细长,整个手型越来越好看了吗?” 被这一说,我仔细一观察才注意到,原本我的手只算不差,再看还真像女人的手了。 “别在那臭美了,等你一双手练到冰肌玉骨,白骨乱心手差不多就小成了,那时候勾一勾手指头也会让人心乱,这才是白骨乱心手的真谛。不过,不知道观音菩萨知道你修炼这邪门的玩意,会不会去找祖师爷麻烦?哈哈!” 师父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捂着肚子就笑了起来。 我被笑的莫名其妙,她笑了好半天,实在忍不住了说:“你的手因观音九印而改变,你用这只手干嘛?菩萨的手都会有感应。当然菩萨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感应你的,但是……但是……但是我说万一啊,你用这双手打手枪,正巧被菩萨感应到了,你说……哈哈……” 找了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师父算我倒霉,地藏佛偈加身,我也只能认栽! 接下来她给我仔细讲了白骨三变,讲完,天差不多就亮了,师父让我先回去,遇到疑惑再来找她,于是我的阴神就回去了。 距离洞庭龙王嫁女儿还有三个多月,我除了练习白骨乱心手和白骨三变,就是下黄泉路猎捕押魂鬼差,一是为了吞噬鬼差精气,二是拿鬼差练手。 连着一个多月,我过的很充实,长进也很大,吞了好几个鬼差精气,我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老子卡在了夜游小境界。 夜游到日游是魂魄逐渐变强,量变产生质变,阴神从怕太阳光到不怕太阳的一个过程。 然而我吞了那么多鬼差,魂魄应该早就产生了质变,不怕太阳的伤害了,偏偏因为我群鸦化可以化为九十九只乌鸦,造成了我的魂魄必须比别人强九十九倍,才能产生质的变化,让阴神不怕阳光照射。 这个发现让我很郁闷,不过白骨乱心手和白骨三变的小成,却让我很开心。 师父见了总夸她自己教徒有方,我当然不敢反驳,只会在心里吐槽,人间与地府的时间流速不同,人间一晚上等于地府半年,并且我有鬼差当陪练,两套功法想不小成都难。 因为这件事,我才知道得到土御门家的阴阳遁是多么幸运的事,如今人道大昌,想来回阴阳两界非常麻烦,除了鬼门大开的日子,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没有人愿意会冒着生命危险穿梭阴阳两界。 像师姐是三年前离魂下的黄泉路当值,她每年只有鬼节回魂,平常都难以回来。 本来我以为可以安稳的修炼三个月的,没想到徐培却出事了。 前几天,一家上市公司的餐饮子公司,准备在我们村后的湿地里建立生态养殖基地。 负责基地的一位女总裁,带着公司几个人,到湿地进行实地考察。 一群人是瞒着工商局微服私访,他们在村里找了三条渔船,带着他们观察湿地,很不凑巧,徐培的渔船就是三条中的一条。 本来在湿地里考察的好好的,三条渔船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两条,船和人都不知道去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培也在消失的人里,许悠得到消息从学校赶回来,哭着就找上了我。 我知道情况后带着她连忙赶向了河堤,准备弄条船去找徐培。 大公司有意向到我们县投资湿地,县里非常重视,结果人家总裁在考察的时候,无故的消失了,这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 县里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我赶到堤坝附近,河堤已经被消防、城管给封锁了起来,根本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我刚走到河边,就有两个人拦住了我的路,我客气的说明了来意,没想到却被推着往外赶。 小丫头在旁边哭的伤心,朝着河边的空船跑,却被扯的摔在了河滩上,我冲上去一脚踹开拽小丫头的人,正扶着小丫头,被踹的人招呼一声,附近七八个人就围了上来。 七八个人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我踩着白骨三变的步伐,脚步一晃就躲开了人群的围攻,反手一爪就卸掉了一个人的胳膊。 被白骨乱心手造成的伤害,就算胳膊被接上了也使不上劲,因为魂魄也跟着受伤了。 快速的干翻了八个人,我看着躺地上呻吟的人,为小丫头打着身上的泥巴,强行压制着心里的杀意,一个劲的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是西南山区,千万不能杀人。” 这边被干翻了一堆人,马上就来了十几个人把我和小丫头给围了起来。 “这你是你做主吗?立刻、马上、不想死的全部给老子滚开!” 我瞪着人群中为首的中年人,中年人被我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底气不足的说:“你这是妨碍执法,你知道吗?给我抓住他。” 旁边的人得了命令扑上来,没两分钟都被我放到了,我跑过去抓住吓得直后退的中年人的脖子,慢慢举起来,“这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很快,中年人被掐的眼珠子充血,蹬着空气的两条腿眼看也快要失去动静了,几个穿着西服的人跑过来,其中一个大呵:“放肆!” 如果我想杀人,中年人早死了,我丢开中年人,瞅着来人问:“你是做主的吗?不是就滚。” “我是副县长,李光辉,这次营救活动由我指挥。” 人群众另一个威风凛凛人说着,招呼一旁赶来的人员说:“先拿下再说!” 第75章 铁血手段,洞庭孤岛。 副县长一声令下,赶过来的几个壮汉,先看了一眼被揍的在地上呻吟的人群,随即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无视了这几个人,盯着李光辉说了声找死,脚下踩着百骨三变脱离了包围圈。 在脱离包围圈的途中,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瞬间,烛龙身一闪就射到了李光辉身上,钻进了他的身体。 “啊!” 李光辉突来的惨叫声响起,围攻我的人停下动作和陪同李光辉的几个人,一起愣愣的看向了在地上打滚的副县长。 蛊虫钻身的痛苦我尝试过,李光辉几秒钟不到就被折磨的全身是汗,为了抵抗痛苦,他在河滩上扭曲成了一个麻花。 “知道我是谁吗?徐家大少爷!也不打听打听徐家大少爷是谁?拿下老子?谁他妈的给你的胆子?作死!” 懒得搭理发懵的人群,我丢下一句话拉着小丫头就走向了河边一条最近的小船。 陪护李光辉的人群里有人反映过来,对着我们这边大喊:“不能让他走了。”然而并没有人敢往我这边看一眼。 我冷眼看向说话的人,“李光辉因身体有恙,需要在家养病,副县长一职就让别人暂代吧。”说话的人听了眉毛一跳,我无所谓的说:“我懒得管你是谁?你也不用干了,自己找个地养老吧!” 两句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懒得在这浪费时间,解开船头的绳索,开动采油机就冲向了对面的湿地。 拿副县长开刀,可不是我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餐饮公司早不投资湿地,偏偏在龙王爷要阔张水域的时候来投资,里面没有问题才怪! 没经过老子的同意,谁敢插手这件事就是找死。 至于动了李光辉会不会有事?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太爷爷是事先卖了一半田产、分了一半田产去打的鬼子,虽然从我爷爷开始就不走太爷爷那条路了,但从根子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四代。 四代这个身份平常没什么用,但是真到了动我的时候,这个身份会让人止步不前,别说动我了,连想都不敢想。 当年多少先辈的后人,早已经不再走先辈的路子了,但不代表不走先辈路子的这群人就此失势了,有些确实混的很惨,有些却在某些领域牛逼的一塌糊涂。 我身上的烙印跟这群人是一样的,如果动了我? 这群人会怎么想? 会不会也有人打他们主意? 所以,此例不可开! 当然这个烙印并不是万能的,如果不把握好其中的度,那就是找死,而我也没有踩过红线。 第一,这是我们县,一个小地方,我在自己老窝里闹腾,没有跨越区域,就算我把自己老窝拆了,站高点儿看,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李光辉只是中了蛊虫,并没有死,人都没死,算什么大事? 第二,他莫名其妙的生不如死,以徐家世代为中心的无形铁网,得知了这个情况,自然会在暗中发力。 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欺负一个副县长还真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大事! 船慢悠悠的行驶在湿地里,我寻找着此地的死门,想看看消失的两条船是不是进了阴阳路? 如果是两条船是误入了死门,根本走不过四十九步,徐培估计已经死了,如果是有心人带两条船进的死门,让他们到了阴面,那说明本县有达官贵人已经和洞庭方面勾搭上了。 如果真是这样,哼哼,估计教训一个李光辉还是轻了,等老子出去了,少不了是一番腥风血雨,来个大清洗了。 回来之前我就说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可不是玩笑话! “含沙舅舅,你的样子好吓人?” 许悠一直处在李光辉诡异倒地的震撼中,可能我在想事的时候,无意露出的情绪吓到了她,她低着小脑袋弱弱的喊了一声。 “放心,你妈妈不会有事的。”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又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开阴阳路的死门。 船停在死门前,我严肃的看向小丫头,“等会你不管看到什么?遇到什么?一切都听舅舅的,舅舅就带你去找妈妈,不然就先把你送回去。” 小丫头无助的擦了把眼泪,倔强的咬着嘴唇,乖巧的点了点头。 “走咯!” 我一口气测算好四十九步,开动渔船,直接射进了死门,一口气穿过了阴阳路就到了湿地的阴面。 “啊!” 阴面的地里环境与阳面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有些地方稍微有些不同,一进入阴面,许悠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吓的尖叫了出来,她怕我责怪又赶紧捂住了嘴巴,死死盯着湿地上漂浮的死鱼。 密密麻麻的死鱼飘在水面上,延绵不绝的朝着洞庭湖方向,在水面铺出了一条尸路。 远远可以看到尸路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沿着尸路往徐家坝飘着。 我看着远处的煞气漩涡,一瞬间徐家坝的风水为什么会出问题了? 这些年来洞庭湖污染严重,大把的水族死亡,自然会在洞庭湖里产生无尽的煞气,这些煞气却被人铺路往徐家坝方向引了,只要煞气漩涡冲撞到徐家坝,我估计村后的大坝绝逼会突然在徐家坝那一段倒口。 几十米宽的大河突然倒口,村子里的人想跑?跑的过涛涛打水吗? 望着远处缓慢移动的煞气漩涡,我再一次产生了抽龙筋、扒龙皮的怒气。 虽然洞庭污染严重才产生了强大的煞气,凡人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但是龙王爷审阴,凌驾在凡人的头上凭什么? 权力和义务是对等的,想获得无上的审阴权力,镇压煞气就是洞庭龙王的责任。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只享受权力,却不想背责任的权利。 看煞气漩涡转过来的架势,明白着是想煞气爆发,用徐家坝的人命来抵消这股煞气啊! “狗娘养的!” 煞气漩涡想运转到徐家坝估计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不爽的骂了几声,分出乌鸦化身,乌鸦化身出现在我肩头,展翅飞上高空与我一起搜寻起了消失的两条船。 “舅舅?” 许悠看着凭空冒出来的乌鸦,好奇的看过来,我抖着肩膀说:“变了个魔术而已!” 乌鸦化身飞在高空收索了半个湿地,发现湿地与广阔无边的洞庭湖接壤的一座小岛边停靠着两艘渔船,乌鸦化身加快速度飞过去,而我也开着渔船赶了过去。 化身飞到两艘船边,发现两艘船的油都用光了,小岛边上有人烤鱼的痕迹,当即我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小岛已经在洞庭湖水域了,如今人道大昌,人为万灵之长,洞庭如果随便为难凡人,肯定会遭到人道气运的冲击,如果这些人吃的是湿地养殖的鱼,那没什么,如果吃的是洞庭水族,那么洞庭就有理由对付他们了。 乌鸦化身沿着人踩出的足迹,很快发现了五男四女,徐培也在这九个人之中。 看穿着打扮有两个男的和徐培是本地人,另外三男三女流露出的气质,都是标准的都市女性。 然而这一行人还不知死活的在考察小岛上的情况,被称为夏总的精干女人,听着手下人报告小岛的岩层结构,居然激动的准备在上面盖房子,来当做养殖基地的办公楼。 这女人的想法很好,一面可以在洞庭湖里捕猎野生鱼,打开高端优质的市场,一面可以在湿地养家鱼,供给给中端的市场。 乌鸦化身落在九个人旁边的树上,他们歇了一会就转头准备回程去船边了,夏总的女秘书担心的说:“这里电话也没有信号,不知道搜救队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到这里两天了,公司里的人联系不上我们自然会找上当地部门,估计已经在寻找我们的路上了。” 夏总欣赏着岛上的风景,满脸自信的分析着,周边几个人相继拍着马屁,有说有笑的慢慢回到了船边,由徐培和两个本地人做起了吃的。 徐培刚从船舱里抓出一条鱼,女秘书望着广阔无边的洞庭湖说:“船里都家养的鱼,现在天色还早,要不你们打一点野鱼,等会我们做生鱼片吧!” 几个都市青年连连附和,本地一个男的望了一眼太湖,看神情像是在等什么?他愣了几分钟对徐培说:“徐培,我撒网的技术没你行,你去打鱼吧。” 乌鸦化身捕捉到他那个眼神,怀疑他就是带人进阴阳路的人,没想到本地还藏着能走过阴阳路的高手啊! 徐培听了稍稍一迟疑就准备和另一个本地人去打鱼,等他们走到空旷的岸边,乌鸦化身飞过去,抓向徐培的脸蛋,吓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嗯?哪里来的乌鸦?” 怀疑懂风水的消瘦中年跑过来,看着天上盘旋的乌鸦,手心翻出一枚五帝钱警惕的注视着乌鸦身。 另一个男人已经开始大鱼了,徐培爬起来拿着网也准备去打了,我可不想她抓起洞庭水族了惹麻烦,乌鸦化身对着她大叫两声,对着她又冲了过去。 消瘦中年手中的五帝钱快速的扔过来,精准的砸在乌鸦身上,乌鸦扑腾几下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乌鸦正准备起飞,消瘦中年跑过来就按住了乌鸦,用一个黄布袋子把乌鸦化身装了进去。 第76章 夜叉水蟒双怪,徐培夏总中毒。 乌鸦化身挣扎几下,怎么也挣脱不了黄布袋子,也就没有白费力气,而我这边把船速开到最大,只能祈祷徐培在我赶到前不要出事了。 化身那边,消瘦中年抓了乌鸦化身,几个都市青年都很好奇,询问他是什么? 中年人客气的解释说是一种罕见的乌鸦,很邪性,很晦气。 偏偏这群人包括夏总在内都是无神论者,反而对乌鸦身产生了兴趣。 女秘书好奇的想看看乌鸦,中年人想了一会抓出乌鸦化身,找了根红线绑住了乌鸦的嘴巴、爪子和翅膀,就把乌鸦身递了过去。 “很普通的乌鸦啊,就是羽毛黑了点儿。” 几个都市青年玩了一会乌鸦,乌鸦化身像看死人一样的盯着他们,夏总第一个发现了乌鸦的眼神,被盯得打了个寒颤,小声嘀咕:“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吧,一只乌鸦眼里怎么会有情绪?” 另外几个人听了,都关注起了乌鸦的眼神,一个个都被吓到了,但是却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知道这乌鸦的邪性了吧!” 消瘦青年说着就要过去接过乌鸦,然而其中一个带眼镜的青年看了夏总一眼,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拧着乌鸦快速的跑到一块石头边,把乌鸦放在石头上,拿着一块石头对着乌鸦就砸了下去。 乌鸦化身与普通乌鸦没什么区别,眼镜青年连着两石头下去,乌鸦就被砸死了,只不过乌鸦身死与普通乌鸦不同,直接就爆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好,要出大事了。” 乌鸦化身消散的时候,依稀听到消瘦中年惊骇的喊了一嗓子,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化身被砸爆,我摇了摇脑袋,再次分出化身,飞向了小岛。 等化身飞到小岛,徐培他们已经打起了洞庭水族,正做着晚餐,而围在夏总旁边的一伙人,都安静的没有出声,奇怪非常诡异,估计是在这段时间内部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呱呱!” 化身飞到他们头顶,盯着下面一群人乱叫了起来,几个人惊吓的盯着上空盘旋的乌鸦。 消瘦中年拱手对着上空拜了几拜,“乌鸦大王,之前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们这有些血食奉上,还请放我们一马。” 懒得搭理中年人,乌鸦化身不停的在高空旋转着,先吓你们一顿了,等老子赶到了这一个个挨着收拾。 过了几分钟,中年人见乌鸦还在上空盘旋,他说自己也没办法了,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让我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女的憋不住压抑,抱怨起了眼镜男,开始只有她一个人抱怨,慢慢的除了夏总都抱怨起了他来。 眼镜男被抱怨的浑身直发抖,突然站起来双眼通红的指着一个男的骂:“马屁精,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勾搭上了这个表砸,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位置?”眼镜男指着女秘书,而被他骂的男人,愤怒的一拳就打在了眼镜男脸上。 两个男人就这样打了起来,等他们打了一会,夏总暴躁的站起身:“都成什么样子了?住手!” “夏总,你听我解释。”女秘书想要说什么,却被夏总挥手打断了。 一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夏总心情不好的独自去湖边吹风,也不让人跟着,留在原地的人没一会就又吵了起来。 这一次虽然没有动手,但是相互揭伤疤,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徐培两人烧好了晚餐,喊了一声吃饭,再大的气也盖不住大家都独自饿了,于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吃了一点,只有消瘦中年人没有动一块生鱼片。 生鱼片刚一下肚子没多久,湖面就刮起了大风,浪花越来越大。 乌鸦化身飞在高空看着远处一个青面獠牙的夜叉,踏着一朵大浪花靠近,赶紧飞到了一棵树上,观察起了情况。 “胆敢吃我水族,死!” 夜叉一靠近小船,所有人都吓的往岛上跑,然而他们却没有夜叉速度快,夜叉举着鱼叉对着跑最后的女秘书插去,没想到那女人拽了前面另一个女人一把,把那女人甩在鱼叉上,那女人被夜叉捅死了,而她自己却活了。 出人命了,死人了,男人们吓的快速逃窜,女人们尖叫着也跑的不慢。 消瘦中年阻碍着夜叉继续行凶,等人群往岛中林子跑远了,消瘦中年说:“已经死了一个,估计那总裁也吓得够呛了,等晚上你在杀个把人,假装被我灭掉,我再假装施法,你在水里推船,我带着他们回阳面,估计这总裁能把我当活神仙了?到时候我拿到了这一路的水路总管,有她帮忙梳理水路,这一路水府就是我们说的算了。” 夜叉停下攻击,嗯了一声就转身往湖里走去,刚一转身,消瘦中年掏出一把金钱短剑朝着夜叉背后就捅了过去,而夜叉也在同一时间反身一爪子抓向了消瘦青年的腹部。 一人一怪仇恨的看着彼此,嘴角流血的一句话没说完,相继倒在了河滩上。 “呵呵,傻逼!” 两个家伙一死,湖里一条大蟒蛇露出脑袋,飞射过去就吞了两人的身体,大蟒蛇回到湖里,不一会一个脸色苍白,面色阴冷的男子冒出水面,朝着人群逃跑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嘴上还骂咧着蠢货。 说啥哄着凡人的都是白痴,男的都吃掉,女的都睡了,如果不听话的就吃了,听话的放回去给它建个庙,当他的奴隶多好。 乌鸦化身藏在暗中,先阴冷男子一步追上了惊慌失措逃跑的徐培。 徐培带着夏总跑在一起,乌鸦化身顾不得有外人在,最多事后杀人灭口,于是撞了徐培几下,等她停下来,在不远处一块泥土上用爪子写了几个字。 写完,乌鸦身就往后退了起来,点着头示意她们过来看。 徐培和夏总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的慢慢走到泥巴边,夏总盯着地上歪歪斜斜的字念:“我是大少爷,跟我走。” “啊……大少爷?” 徐培看着字终于压制不住惊悚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朝着乌鸦就跑了过来。“含沙,真的是你?” 乌鸦点了点头,展开翅膀,绕开阴冷男子追击的方向,带着她们躲避了起来。 小岛并不大,也就是几亩地的样子,不时可以听到惊恐的叫喊声响起,两个女人跟在乌鸦身后东躲西藏,被叫声吓的直哆嗦。 天色大黑的时候,岛上惊恐的叫声慢慢平息了,我的船也快到小岛了,然而乌鸦身带着两女躲避阴冷青年的时候,却被衣衫不整的女秘书给拦住了。 那条蛇还真是说到做到,男的都杀了,女的看样子就知道被他给睡了。 女秘书神色疯狂的大喊着:“人在这边。”又看着两女喊:“夏总,我不想死,我知道你也不想死,只要你听话,他不会杀我们的。” 徐培在女秘书拉夏总的时候,捡了一根棍子打在女秘书头上,女秘书没有晕倒,放开夏总凶狠的和徐培打了起来。 姓夏的那女人能当上总裁,并给是无知小姑娘,她丢下徐培一个人跑出没几米,那个阴冷的男子舔着嘴唇,从前面的林子不急不缓的搓着手走出来,盯着夏总的事业线,“长的不赖吗?只要你往后听蛇夜的话,蛇爷保证你往后财源滚滚……” 夏总紧张的一步一步往后退,那边徐培推开缠着她的女秘书,傻逼的不会自己一个人跑,跑过去拉着夏总的袖子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看阴冷男子的行为,他应该准备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的,然而傻逼夏总对着藏在暗中的乌鸦喊了一嗓子:“那个大少爷……救救……我们……” 男子见到乌鸦化身喊了一声不好,急速的追上两个女人,对着她们俩吐了口气,俩个女人就无力的软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的一口气让倒在地上的两女双眼慢慢迷离了起来,身体像蛇一样开始是轻轻的扭动,慢慢的,扭动的幅度就大了起来。 我带着许悠的船已经到岸了,虽然岛不大,但等我赶过去,说不定徐培就被占了便宜,我找了个相对偏僻的地方,让许悠看着我的身体,我掐动命印:“观自在菩萨,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阴神出窍化为一群乌鸦,飞速的冲向了徐培所在的地方。 群鸦飞到地方,青年正在扯夏总的衣服,还没顾得上徐培,我松了口气,群鸦聚集成人身,落在他们旁边,一脚踹在阴冷青年脸上,把他给踹飞了出去。 “不想死赶紧解了她的毒。” 我指着凭意志强行控制着自己,却依然压抑不住本能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徐培,青年蹦起来警惕的观察我两眼,咯咯怪笑的说:“蛇夜还以为是哪里英雄好汉呢?原来是一个夜游境的垃圾,也敢出来英雄救美。” 脚下晃动,在青年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我已经出现在了它背后一米开外站着了,而他的喉咙已经被白骨乱心手给恰断了。 “你不可能是夜游境界……夜游境也不可能这么厉害……” 青年的阴神在不敢置信的呢喃中,抽搐着变成了一条大蟒蛇,随即魂飞魄散,消散了一空。 没想到三个女人受了惊吓,火焰太低,居然看到了我的阴神,徐培迷茫的看着我喊:“含沙……弟弟……” 夏总爬着过来,傻子看到她的表情都知道她是忍不住了?她想要干嘛? 我骂了一声晦气,弄晕了她们俩,瞥了一样吓懵了的女秘书,想也没想施展白骨乱心手,一抓爪出她的魂魄,打了她给魂飞魄散。 徐培中了毒,估计蛇胆可以解开,阴神飞快的回到身体,我带着许悠在岛边寻找了一阵,许悠突然指着河面喊:“含沙舅舅,那边好像是你要找的蛇?” 我游过去把几米长的大蛇拖上岸,刚取出蛇胆,李元霸一身金甲提着银枪带着一群虾兵蟹将踏浪而来,他盯着蛇尸愤怒的大呵:“徐含沙,这次小爷要你死,杀我水府大将,告到普陀龙女那里也没用!” 第77章 悟乱心手,诡女天谕。 李元霸一声厉呵,不由分说的提枪直指,枪锋如蛟龙出海,分奔袭杀而来。 我赶紧把蛇胆交给许悠,让她去给徐培服下,战意澎拜的盯着激射而来的银枪,使出观音定印,对着他就推了出去。 “卑鄙!” 李元霸早防着我这一手了,躲过观音定印,欺进我身旁,在侧面飞速的一枪对着我的脖子捅了过来。 嘿嘿。 我诡异的笑声从他身后响起,李元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收招欲躲,我已经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给踹飞出去了。 明知道观音定印打不中他,我也只是逼他变向而已。 观音定印封住了前方,而许悠跑的是左边,李元霸这家伙虽然脑子不够用,但是还蛮正直的,如果从左边攻来,必然会误伤许悠,所以他只会冲右侧攻来。 这不,我掐动观音手印的时候,脚下已经踏出了白骨三变,而白骨三变小成,这个步伐产生了一个附带效果,幻! 对方会产生什么幻觉我不知道,因为对手不同,看到的都不一样,我只知道没有法眼的人,肯定不知道我刹那间移动到了哪里? 于是李元霸悲剧了,一脚被我飞出去,在河滩上甩出了个狗啃屎。 趁你病,要你命,一直是我的打架风格,一脚得手,我跟上去拿出全部实力,对着他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李元霸失去了先手,只能被我压着打,不得不说这小子武艺精湛,就算战斗的节奏被我掌握了,他依然只是狼狈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受哪怕一丝真伤。 交手了一百多招,李元霸被揍的很郁闷,而我打得也很郁闷。 这家伙是阴神之身,行动起来比我方便多了,慢慢的他还手的次数多了起来,估计再这样下去,战斗的节奏就要被他掌握了。 一旦他掌握了战斗节奏,估计我的小命就玄了。 我已经不是对阴神啥也不懂的菜鸟了,夜游、日游、驭物、显圣是阴神境的四个小境界,每踏入一个境界魂魄的本质就产生一次质变,夜游境如果是泥巴砖胚,日游境就是砖头,驭物境那是铁砖。 就算我因为黑羽的特性数量上远非同境界可比,但是拿九十九块砖胚不停的砸铁砖,结果肯定是铁砖完好无损,砖胚都碎个稀巴烂。 当然这并不是不可逆的,像观音手印这类神通,就可以逆转这种情况,问题是我有时间施展吗? 所以再次面对驭物境的李元霸,我不敢阴神出窍了,而白骨乱心手和白骨三变还只是小成,欺负一下没有高深功法的日游水蟒还行,对上枪法犀利的李元霸,要不是我占了先手,估计早被他一枪捅死了。 上回李天谕刚回去,李元霸可能是听了李天谕的鬼话,仅仅是不爽她姐一朵冰花插在牛粪上,想教训我一顿,但这回见到他护犊子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他是真想杀了我。 我这一走神,他一枪挑在我肩膀上,虽然没伤到骨头,肩头却被刺的血肉模糊,伴随着疼痛,只听到李元霸说:“战斗中走神,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肚子又挨了一脚,我被踢开一些距离,紧接着银枪横扫过来,我一个铁板桥向后躲过去,脚踏白骨三变就跑,而李元霸双闭上布满愤怒血丝的双眼,一个回马枪,对着我逃跑的方向捅了过来。 他没有看透白骨三变的幻,但是战斗意识太强了,与我打了这么半天,紧凭战斗意识就摸准了我逃跑的方向。 “靠,你想要你姐姐受活寡啊?” 这一枪太快了,也太犀利了,我没时间躲,甚至连恰动命印,让阴神逃走的时间都没有,面对这必死的一枪,我全身都在打颤,临死也没忘记图个嘴巴上的痛快。 枪头将要临身的一刹那,我明显能感觉到,李元霸被我气的枪尖颤抖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抖,我找到了一线生机,诡异的在李元霸周身看到了无数的线条,七种颜色的线交叉在一起,每种的多少随时都在变化着。 师父说过,白骨乱心手,主要在于乱心? 但是怎么乱心?我一直没明白,但见到李元霸周身缠绕的无数条七色线的时候,一瞬间,我就明白那些七色线是什么了? 喜、怒、哀、惧、爱、恶、欲是人的七情,乱心乱的自然是这七情了。 我施展白骨乱心手,随手扯了一把就进的黑色线,李元霸突然枪锋一转,本来要捅进我胸膛的枪口,刺在了我胳膊上,把我掀翻在地,他紧跟着冲过来,一脚踩在我胸前,吐着寒芒的枪锋抵着我的喉咙。 也不知道他心乱的想到了什么?咬着牙,额头唰唰冷汗直冒,握枪的手一个劲的在颤抖。 “我父亲死的早,母亲一直忙着公务,是两个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几百年前,大姐爱上了凡间一个叫张子游的书生……” 李元霸自言自语的讲着,讲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转而哀伤的说:“那一阵子大姐很开心,天天傻笑,但我能看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是好景不长,她死了,永远活不过来了。” “呃!” 缠绕在他周身的线在他心绪产生变化的时候我就看不见了,我愣愣的听着,心里当即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预感就实现了,李元霸再一次闭上充血的双眼,“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也不想知道。杀了你,二姐可能会伤心,但是那狗屁的爱情就没有机会像害大姐一样害二姐了。” 说着,必杀我的一枪刺下来,感觉到喉咙的表皮被刺破,忽然一条白色的布带缠住李元霸手中的枪杆,把他的银枪给扯飞了出去。 “姐姐!” 李天谕站在湖边的水面上,手握着被白布带扯过去的银枪,李元霸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掌,咬牙飞速的抬起脚对着我的脖子就踩了过来,李天谕冷冰冰的说:“元霸,你杀了他,我就死给你看。” “走。” 李元霸全身颤抖的看了李天谕一眼,充满杀意的瞥了我一眼,伸手一招,李天谕松开银枪,银枪飞到李元霸手中,他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就钻进了水里。 呼! 两次险死还生,我吐着长气爬起身,心里对湖边站着的李天谕是杀气翻腾,但是却没敢表现出来,鬼知道这个心机婊安的是什么心? 她不想嫁给洞庭龙子,连她弟弟暴躁的性格也利用上了,我估计这次以后,洞庭笼子百分之百会把老子当成情敌! 我不想在这地方多呆,叫上许悠一起扶着昏迷的徐培踏上了鱼船,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舅……舅……不管那个女人吗?” 许悠指着昏迷在岸边的夏总裁,我见许悠不忍,走过去也把她拖上了渔船。 我刚准备开船,一杆银枪破开水面对着我的后背射了过来,这一枪的速度太快,根本没办法躲开,我感觉到危机,本能的噗通一声跳到了水里。 只听到船上传来了一声闷哼,李天谕站在我之前的位置上,替我挡住了那一枪,我这才没死! “啊……” 李元霸冲水里冒出来,见到银枪捅穿了李天谕的胸膛,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长裙,他就跟疯了似的捂着头仰天咆哮了起来,搞得湖面巨浪滔天。 “……” 李天谕真的受了重伤,身躯在慢慢消散,消散前她盯着我嘴巴张合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拔出银枪甩向李元霸,她就跳进了水里。 噗通。 没过一会,一条鲤鱼从湖里跳上渔船的夹板,翻腾了几下,闭着眼睛微微,嘴巴微微张合着,没死但是也差不多快死了。 “滚,带着她滚……” 一道浪把我冲上渔船,连绵不绝的水浪推着渔船往湿地里荡去,耳边一直回荡着李元霸的咆哮声。 李元霸的吼声里充满了不敢接受,不敢相信,更多的确实一种让人听了感觉莫名心酸的愤怒。 他在恨他自己,怒他自己。 我在船上找了个水桶,打了一桶水,把奄奄一息的鲤鱼装进桶里,看着水桶里李天谕的真身,反复回想着她嘴巴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的口型。 等大致猜出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我感觉非常的古怪。 李天谕看着我,没说出声的话很可能是:你是姐夫张子游。 第78章 八门进煞,九凤翱龙。 我带着几人回到阳面,徐培吃了蛇胆中的毒已经解了,蛇胆只有一个夏总还处在昏迷之中。 村后的河岸边守着很多人,被众人围着的一个白胡子老头我认识,他是上上上任县书记,如今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岁了,我提着装鲤鱼的水桶上岸,见到老头没心情的喊了声王爷爷,指着船舱说:“那个总裁在船里,不过人种了一种蛇毒,还处在昏迷中。” 王爷爷慈爱的看着我正要说啥,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李光辉惹了我是他命不好,麻烦您帮忙收个尾,我不会插手县里的任何事情的,除了龙王庙。” “嗯!” 跟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太多口舌,王爷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李光辉突然身体抱恙,不能主持招商局的事物了,还有现在的经济搞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县长是怎么当的?哎!” 边上的人听了眉头直挑,但也没人说话,王爷爷看了眼渔船,替县里感谢了几句救回夏总裁的事,关心了我的身体几句,我也问候了他的身体情况,就提着水桶回家了。 回家安置好李天谕的真身,我睡了一觉起来,外面下起了大暴雨。 这场暴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村后大河的水涨到了河堤边上,暴雨才停,而河后的湿地早已经被大水淹没,各家各户辛辛苦苦养的鱼全跑了,混成了一锅粥。 “暴雨过后血满楼啊!” 我喂着鱼缸里活过来的鲤鱼,透过二楼大厅的玻璃门,望着屋外雨后的树叶,叹息了一声,也懒得去打听县里的人事变动。 估计这回管县里经济的班子被换了一大批,有人落马自然有人上位,落马的人不想落马,想上位的想上位,过程中看不到的腥风血雨,谁又在乎呢? 成者王败者寇而已! 收回看窗外的目光,我盯着缸里的鲤鱼总感觉不对劲。 李天谕的面相我见过,她的夫星在紫薇,找的男人不是皇帝就是王爷。 李天谕和洞庭龙子的婚约是顺天应命,怎么就出了差错了呢? 不该出差错啊! 找上我就是她命里最大的差错,我的命格多变,注定大起大落,顶多是一根让王侯将相头疼的搅屎棍子,但注定与王侯无缘! 如果敢碰王侯位,必死无疑! 然而事实是,李天谕这座死冰山,偏偏就看中了老子。 一个女人要逃婚,可以拿另一个男人当挡箭牌,但谁她姥姥的见过,一个女人为挡箭牌去死的? 这不符合人常理,也不符合人之常情! 一个女人主动为一个男人去死,不管这个女人做出这种行为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给自己找了多少借口? 能让女人为男人去死的理由永远只有一个,爱与恨。 这是女人们千古不变的思维逻辑。 “喂,我说小吃货,你说这事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肚子吃的鼓鼓的鲤鱼,我再次撒了一把鱼粮,它也不怕撑死张着嘴巴,一口一口的啄着,不时吐两个水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饱嗝? 鲤鱼吃完了丢进去的食物,慢悠悠的摇着尾巴,游到鱼缸的角落,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还真她娘的是个吃货,不过这吃了睡、睡了吃的样子,比一座冰山好看多了。” 我敲了几下鱼缸,它睁眼看了看,甩了下尾巴,翻了个跟头又睡了,真她娘的是个憨货。 “含沙!” 徐培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我揉着心脏没好气的说:“姐,你进门能有点声音吗?” “我敲过门的,也进来了好一会,是你喂鱼喂的太专心了。” 她看了一眼鲤鱼,又看了我几眼,想问什么又没说出口,我指着鲤鱼直接说:“这就是那个为我挡枪的女人,现在所有修行都毁了,成了一条只知道吃的鱼。” 徐培惊讶的捂着嘴巴,愣了一会她着急的一拍脑门,“差点忘记了,你有什么收拾的?赶紧收拾好了跟我走,不然就来不急了。” “啥事能急的逼我要跑路啊?” 我好笑的看着她,徐培真的急了,快速的给我讲了村里发生的事,我一听差点没忍住直接杀向龙王庙。 连下了三天三夜暴雨,村后大河的河堤快坚持不住了,附近十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在抗洪加固河堤,生怕再下暴雨,河堤就倒口了。 雨后被淹没的湿地的鱼都跑了,对承包鱼塘的人来说,这损失可大了。 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以为是天灾,偏偏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湿地里的鱼大片、大片的死,死鱼飘满了水面。 而成片的鱼尸被喝水一冲,却形成了一副诡异的景象,鱼尸铺出了一条从洞庭湖到村后大河的尸路,与阴面的景象变得没了多大的区别。 出现了这种异象,人们自然想到了龙王,纷纷去龙王庙上香,请龙王爷息怒。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传出了一条流言,说这不是龙王爷发怒,而是徐家坝的徐含沙改了湿地的风水,才造成了这种情况。 流言里仔细里介绍了这个风水局,叫子母升仙局。 子局就布置在湿地里,叫八门进煞,作用是杀生而取运,往母局里送杀生剥夺的运气。 母局布置在我家祖坟叫,九凤翔龙飞仙局,作用是吸取杀生剥夺的运气,转换成儿孙满堂的运气。 八门进煞和九凤翔龙飞仙局是怎么布置的?在流言里都讲的清清楚楚。 “这是真的!” 听徐培讲完子母升仙局,我仔细一分析里面的细节,发现这个局真能达到儿孙满堂的效果。 我现在还打着光棍呢?想要儿孙满堂,必须得有媳妇不是? 九凤翔龙首先是一个桃花大局,往后才会转为福运,变得儿孙满堂。 “难怪这女人会看中老子!” 我瞥了一眼鱼缸里的鲤鱼,顿时明白她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桃花大局剥夺的生机太大了,转嫁到我身上的桃花运太大了,大到压制住了李天谕的命格,所以她一撞到我,认出我前面的某一世很可能就是她姐夫,结果她又是一个姐夫控,于是很自然的发生了她为我去死的事。 气运这东西最诡异了,自然而然的就会发生气运所向的事情。 “你真的布置了杀局?要杀光湿地里的鱼和河边的所有人?” 徐培听了我的嘀咕,吓的退后了好几步,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一咬牙看样子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这种情况下,我就算再傻,也明白她下的是什么决定,感觉真他娘的太操蛋了,不过却装着没有看出来。 “人们听了这个流言,现在正在挖河堤上的界碑呢?如果从界碑下面挖出了棺材,愤怒的人们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徐培抓着我的胳膊就往楼下拉,门外停着一辆红色的卡宴,夏总见到我抱着鱼缸下来,着急的喊:“快点,我听说那边已经挖出了棺材,正迟疑着要不要找你麻烦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乡亲们受了巨大的损失,得知这个风水局,把郁气往我身上发很正常。 我倒是不怕,来的再多也不够我打的,问题是真把人给打了,只会激发这个矛盾,受伤的还是一群普通人,对背后算计老子的人,一毛钱的伤害都没有! 本来已经黄泥巴掉裤裆里了,我这一跑,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麻痹的,欺负普通人不算本事,小爷要找就找幕后黑手麻烦!” 听到村后传来要弄死我的叫嚣声,我找了个安慰自己的理由,抱着鱼缸就做进了车后座。 夏总启动车子刚开出村口,一大批养鱼的农户就堵到了我家大门口,看样子如果找不到我,估计我家肯定会砸个稀巴烂。 第79章 筏排村,龙王征兵。 夏总载着我们到了县城她临时住的酒店,客气的邀请我们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身前放了一个大鱼缸,我自己化郁闷为食欲拼命的吃着,不时丢点儿菜到鱼缸里给鲤鱼吃,让鲤鱼别吃撑着了,这一幕看得周围的食客和服务员是一愣一愣的。 夏总脸皮比较厚,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以及秀雅的姿势慢慢吃着,而徐培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下,像屁股下有针似的,不时扭几下,别提有多不自在。 “美女,谢谢啦,我吃饱了,有事就先走了。” 吃饱喝足,我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抱起鱼缸走往酒店外面走,两个女人愣愣的追上来,夏总刚要说话,我盯着鱼缸里的鲤鱼说:“它是我媳妇,所以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 “咳咳!” 夏总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微笑着说:“徐先生真幽默,您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但是……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 “放过我姑父李光辉,他打湿地的主意,也是受了他那个风水先生的蛊惑,这才脑子发热邀请我们公司来投资湿地的,不然以这边的交通,算上运输成本的,我们公司是不会考虑这边的。” 她很有总裁范的叙述着,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她眼带笑意的对我点了点头,我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深意。 他们公司有实力投资湿地,一旦他们投资湿地,自然会拿出钞票获得湿地的使用权。 现在湿地招了水灾,渔民们亏的一逼,有不少人家应该是指望着鱼塘过日子的,他们公司这时候拿钱多出来,渔民们拿了份子钱,自然解决了亏本的燃眉之急。 也变相的帮我平复了渔民对我的愤怒! “放过李光辉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要解决湿地里的风水局,还能顺便帮你看一下风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对她这副用在商桌上谈判的姿态很不感冒,表面不动声色的讲着,夏总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徐先生请讲!” 端着鱼缸走到她旁边,我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陪我睡一晚上,如果你答应的话,晚上就带李光辉来城隍庙。” 夏总听了我的话,表面一点异样的情绪也没流露出来,像正常谈判一样说考虑、考虑。 我叫上徐培,在路边烂了一辆车,就赶向了城隍庙。 去城隍庙的路上,徐培好奇的问我刚才和夏总说了什么?我看了前面的司机一眼,让她把耳朵凑过来,我小声对夏总提的条件说出来,嘿嘿笑着说:“那女人应该是查过我家的账户,里面的钱都被冻结了,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也知道我想临时找一家公司解决渔民招灾的问题不现实。所以一开始就不说,他们公司其实是看在李光辉的面子上才来投资的……有钱了不起啊?看小爷不恶心是她!” 徐培沉默的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小声嘀咕了一句:“恶心人家是假,提出的条件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吧!” “知我者,培姐也。” 正好车到了城隍庙,我轻轻拍了一把她的肩膀,让司机等一会,端着鱼缸跑进城隍庙,找到师父不爽的说:“师父,我们县发生什么风水草动的事情?应该都瞒不过您这位城隍吧!别人动了我家风水?您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你没问啊!这小鲤鱼好魄力啊,居然舍得废掉一身道行重来?小子,别说师父没提醒你,我估计这丫头是拿你在渡情劫,过了这一劫,她往后的路将一帆风顺。” 师父翘着二郎腿,抬头瞥了一眼水缸里的鲤鱼,低头就欣赏起了她好看的手指。 “管她是什么心态呢?反正她救了我一命,这个事儿我记下了。以小爷的运动神经,只有老子甩妹子的份,还没妹子舍得甩我呢!” 我嘿嘿贱笑的盯着鲤鱼,“就麻烦师父帮我照顾她一阵了。” “善哉!善哉!” 师父宝相庄严的双手合十,答应帮我照顾小鲤鱼,我也放下了一桩心事,询问了一些修行上的事,哼着小曲就回到了车上。 徐家坝村后的大河,首位连着着洞庭湖,弯弯曲曲的全长有一百多公里,跨越了好几个镇。 我们赶到临镇,在镇上租了一条大渔船,就和徐培一起进入了湿地。 “天都快黑了,你不是让夏总晚上去城隍庙找你吗?” 徐培开着渔船,我站在她旁边望着一望无边的水面,指着布置八门进煞局其中一个穴眼的方向,让她把船往那边开着,船看了几分钟,我闲着无聊故意说:“还真别说夏总那身段还挺好看的,要不我们回去吧?” 没想到她真准备掉头回去,我说:“逗你玩呢!” “呸,没大没小,我是你姐知道吗?” 她再次把船开正,我蹲到一边有意的嘀咕:“说的好像你没把我当弟弟一样。” “懒得跟你个小鬼扯。” 徐培说不过我,专注的开着船,一路都没有再搭理我。 大概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到了八门进煞的一个穴眼附近,我见前面亮着好长一条灯,好奇的说:“难道还有人住在湿地了?” “前面就是著名的筏排村,以前就是洞庭湖上的土匪,现在去洞庭湖里偷猎依然少不了他们的身影,你难道没听过?” 徐培惊讶的看过来,我摇了摇头说:“我还真没听过。” 船靠近筏排村,只见一艘艘渔船通过竹筏相互连在一起,渔船就是房子而竹筏就是村道,一眼望去估计有七八十条船那么多,顿时,我对这个村子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喂,有人吗?” 船慢慢停靠在一张大竹筏旁边,徐培跳到竹筏上,对着亮着灯的船里喊了一声。 然而她喊了好几声,船里也没有人答应,我沿着竹筏连着往几个渔船里看去,船舱里都亮着灯,就是没见到一个人。 “奇怪了,人都去哪里了?” 徐培找了几户人家,走到我旁边说她也没看到人,我见一艘船里的桌上摆着碗筷,桌上的鱼汤还冒着热气,走过去说:“别躲了,出来吧!” 哗啦啦! 一个小伙子从船边的水里冒出来,来回打量了我们和我们开来的船几眼,紧张的问:“你们是过路的?” 我点头说是,小伙子左右看了几眼,瞪眼看着我们来的方向,说:“赶快下水,躲在水里千万别冒头,等他们走了就没事了。”说着他丢了两根芦苇杆子过来,他自己含着一根就猫进了水里。 回头,一个亮着许多红灯笼的船在远处的黑暗里若隐若现的朝着这边开了过来,根据红灯笼的轮廓,楼船差不多两三层的样子,格局和古代那种花船很相似。 “难怪村里人都躲起来?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 徐培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拽着我就一起跳到了水里,她自己含了一根芦苇,递过来给我一根说:“湿地里流传着很多恐怖的故事,关于花船的传说,等船过去了,我再讲给你听。” 虽然我很好奇,但是徐培说的郑重,我也就老实的含着芦苇躲进了水里。 躲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花船过去了没,我从竹筏边缘偷偷冒出眼睛,只见花船二层半个露天夹板上,几个穿着古代服装的女人,在上面跳着诱人的舞,伴随着她们的舞姿时有时无的会听到几声琴响。 断断续续的琴声,很动听,听着就像被什么扣在了心坎上一样,我很想去寻找完整的琴声,听一个清晰明白,差点就没忍住从河里出来,跑去看个究竟了。 船上的六个女人反复的跳着同一只舞,突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一个中年和一个少年从水里爬起来,闭着眼睛就走上了花船。 他们一上船,船就杨帆起航,慢慢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船离开了好一会,一个老头从水里起来,瘫坐在竹筏上嚎嚎大哭,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也是如此,陆陆续续从水里出来的人好像躲避晦气一样的装着没看到两人一样,飞快的各自回到了自己家船里。 “怎么回事?” 我爬上竹筏等全身湿漉漉的徐培从水里出来,她紧张的说:“这就是湿地里总讲的花船招婿,传说半夜守鱼塘的男人们遇到了花船,就会情不自禁的上船,上了花船魂就被勾走了,能到湿地里找到的只有他们的尸体。老人们都说,这些人都是被龙王爷抓了壮丁,被征去当阴兵了,花船一夜风流就是买命的享乐。” 第80章 局势,献祭。 龙王爷征兵?征兵是干什么? 我看了会花船离开的方向,按下这个疑惑,找到之前提醒我们的小伙打听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花船要来的? 小伙子开始还迟疑的不肯说,当几张打湿了的百元钞票摆在他面前,他告诉我们原来花船已经连着来三个晚上了,连续死了三天的人,每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所以今晚大家都躲了起来,只是他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敢偷看。 三天以前?恰巧是刚下暴雨的第一个晚上啊! 我留心记下这个信息,问小伙买了两套旧衣服,叫上徐培一起回到渔船,凑合的换上了外面打湿的外衣,贴身衣服也就只能拧干水,穿潮湿的了。 等徐培在船舱换好衣服出来,我把渔船开到八门进煞的一个穴眼处,仔细观察了一下水面的情况,确定此地有吸引煞气的东西存在,再次开动渔船赶向了下一个穴眼。 “这就走了?” 徐培洗着东西准备做饭,我点了根烟吊儿郎当控制着船开进,“流言终究是流言,谁知道有几分真?还是自己验证一下为好。” 渔船绕着湿地,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经过了第二个穴眼,我开着船再次起航,船行驶了十几分钟,听到随风传来的哭泣声,我停下采油机认真一听,顺着声音望去,几十米开外就是大河,哭声是大河那边的河堤上传来的。 根据断断续续的声音可以判断,是一个妇人在哭自己儿子,不时的骂自己儿子不听话,都说龙王要征兵,还大半夜到湿地里捞什么鱼?不时的求龙王爷放过她家里的独苗,等等! “又是龙王征兵?” 徐培听了惊吓的捂着嘴巴,我弄燃采油机开动渔船,她沉默了半天说:“死了这么多人,你不管管?” “我想管,但是管不过来啊,八门进煞从洞庭湖引来的煞气,已经让湿地里的鱼,大面积翻塘了,按照我的估计再过段时间,等湿地里的鱼虾死绝,洞庭湖被引来的煞气和死鱼产生的煞气合一,那时候大河绝对会倒口,到时候乡亲们的生命财产损失会更大,我必须在这之前破了这个局。” 我默默的连抽了几根烟,徐培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说:“对不起。” “怎么?” “姐不该怀疑是你补下的风水局。” 听她是因为这事道歉,我嘿嘿一笑,眯着眼睛以邪恶的口气说:“那姐姐是不是该好好安慰一下弟弟受伤的心灵啊!” “没个正经。” 徐培羞怒的瞪了我一眼,赶紧转移话题说:“既然不是你布置的风水局,为什么风水局会望你?” “因为走这步棋人并不在乎这个,对方的目标也不是我,我只是一个给洞庭湖背黑锅的倒霉蛋而已。” 我凝重的望着龙王庙的方向,吸了一大口气才沉下心绪,继续往八门进煞下一个穴眼赶去。 根据眼前的形式,对方最大的目的,用脚丫子想我都能猜到,如果风水局完全爆发,大河倒口,我们县自然会再一次沦为洞庭水域。 至于对方费这么大的劲栽赃,也就是想找个人背黑锅,让人道没有理由对洞庭湖下手而已。 老子甚至怀疑这个风水局都不是对方亲手和亲信布的,而是李天谕要嫁的那个傻逼龙子争对我布下的,就算我打破了黑锅,洞庭也能抛出这个弃子,化解人道对洞庭的怒气。 之所以怀疑是那个傻逼龙子,第一,他与我有夺妻之恨,第二,如果真的穿帮了,龙子的身份足够平息人道的怒气了。 “哎!” 看清了棋局是一回事,能不能解局又是另外一回事,夺妻之恨啊,我如果跑去告诉那个傻逼说他被利用了,估计不等我说话已经死无全尸了。 看清了局势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起码我知道洞庭湖并非铁板一块,并且东海龙太子的转世人身与洞庭湖之间也有着巨大的矛盾,不然洞庭龙子怎么会被算计呢? “哼哼,算计小爷,小爷让你赔了夫人有折兵!” 发现了这点,想破局也并非难事,我只要做到两件事就可以了,第一件,破解了风水局,或者镇压住煞气。第二件,杀掉洞庭龙子。 洞庭龙子如果死了,洞庭最恨的肯定是我,但是恨我又怎么样?老子跟他们本来就是敌人,他们越恨我,老子越开心。 第二恨的肯定是教洞庭龙子布风水局的人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分析,还需要去证实,就算被证实了,还得要伤大把的脑细胞。 风水局是那么好破的吗? 洞庭龙子是想杀就能杀死的吗? 就算事情再难,有了方向相对无头苍蝇,那就好办了许多,正好龙王征兵是个让我证实分析的切入点。 我掐灭手里的烟头,憋了口气说:“等查探完所有穴眼,明天晚上我就去会会花船。” 我抽烟想事情的时候,徐培一直在旁边专注的看着我,她听到我的话才回过神愣愣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明天晚上我去会会花船。” “啊!你不是要破风水局吗?还是……” 见她一副不想我接触龙王征兵的样子,我古怪的说:“之前是你问我怎么不管管这事?现在我打算管了,你又不让?” “虽然我相信你的本事,但是你始终是我弟弟啊,万一遇到了危险呢?” “可是那些乡亲被龙王征兵,家里人……” “那些人都是好色才上的花船,反正你不许去!” 徐培被我问急了,一副管别人不去死的样子,我不由得会心一笑,被人关心的感觉其实也挺爽的。 花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我查完了八门进煞的八个穴眼,确定每一处都有引煞的事物存在,送徐培到岸上,让她去找个宾馆休息,我开着渔船就赶往了筏排村。 徐培在码头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望着我开走的渔船,总之,在我看不到她之前,她一直站在那里。 赶到筏排村附近,远远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船靠过去才知道筏排村在祭祀龙王爷。 七八个人吹着唢呐,打着鼓,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血淋淋的猪头,以及各种供果,村里人挨个往香炉里插着香,一个个插完香之后,一个老头子憋着声音大喊:“祭龙王,请龙王开恩赦罪!” 两个壮汉抬着前面的桌子放上一张竹筏,接着人群后面八个人抬着两个竹篓,竹篓里面分别装着一男一女,看样子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模样。 竹篓里放着石头,他们被困的严严实实,嘴巴也被堵着,我看着他们挣扎扭动的样子,别提有多扎心。 一对少男少女被抬上竹筏,两个人撑着竹筏往远处,看样子是准备把人和供品一起掀到水里去的。 “我是警察,都给我住手。” 渔船快速的开向竹筏,眼见竹筏上的两人恭敬的把放满猪头和供果的桌子放进水里,又准备扔那对少男少女下水了,我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两人一阵迟疑,渔船也就到了竹筏边上。 我飞快的跳上竹筏,连着两脚把两个人踹进河里,筏排村好多壮汉拿着鱼叉和镰刀,撑着竹筏赶了过来,气势汹汹的问我要干什么? 伸手进竹篓,扯开少男嘴里的布条,另我没想到的是,他紧张的憋了口气说:“这位大哥谢谢你了,你不要管这件事了,我们村世世代代都是吃龙王爷赏的饭,把我献祭给龙王爷,让龙王爷平息怒气是我自愿的。” 追上来的人听了少年的话,放下了鱼叉什么的,一个个无奈的叹息着,几个年长的纷纷让少年安心的去吧,只要村里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他的弟弟妹妹挨一顿饿。 第81章 花船。 我盯着少年的眼睛看了几秒,面对他坚定的眼神,我懒得多管,扯开少女嘴里塞的布条,少女惊慌失措的大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少女的喊话惹怒了对面一个老头,老头痛心疾首的大骂少女不知道轻重,这是要把他给气死啊! “这丫头我保了。” 我向人群表达了态度,蹲下身就开始解竹篓上的绳子,听到背后那位老人喊打死他,不能让他坏了祭祀,就有人拿着东西冲了过来。 停下解绳子,我踩着白骨三变的步伐,闪躲着击打过来的器械,并没有打算伤人,所以没有使用白骨乱心手,只是用简单的拳脚把扑过来的人都揍进了水里。 噗通! 噗通! 相继十几个人落水,边上竹筏上拿着铁具还没攻过来的人,都怕了,都不敢过来了。 虽然我没有用乱心手,但是我的力气比一般人大的多,被我揍下水的人少不了吃一些皮肉之苦,一个个浮在水里哀嚎着,哀嚎声让对面的人更不敢有啥异动了。 我解开竹篓救出小女孩,把她带到渔船上,小女孩险死还生抱着膝盖在夹板上嚎嚎大哭。 “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们竹筏帮的事?” 那个老头阴冷的盯过来,我一眼瞪回去,他就愤怒的看向了哭泣的小女孩,“死丫头,有本事你就不认我这个爷爷,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 “什么狗屁爷爷?有爷爷逼孙女去死的吗?有逼孙女去死的爷爷吗?” 小女孩疯狂的咆哮着,呐喊到最后连喉咙都嘶破了,我随手点了根烟,面对竹筏村的一群人,因为人生价值观的差异,还真没什么好说的。“我叫徐含沙,什么竹筏帮?就算曾经的水匪还存在,有本事你们就来找我呗。” 我开着渔船停泊到不远处,肚子有些饿了,又懒得做东西吃,试探性的对小女孩说:“你会做饭吗?那边有材料,会做的话就给咱们做点吃的。” 小女孩擦了把已经干在脸上的眼泪,走过去就开始做饭了。 她的动作相当的熟练,看样子一些家务活对她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我无聊的看着自己变得秀美的手指,回想自己十三四岁,除了玩手机、打游戏、睡觉,心情好的时候啃啃课本,还真什么都不会干啊,不过那样混着的时光真的很美好,遇到啥事都可以找爷爷,爷爷啥事都会给我摆平。 正在我回忆的时候,几声轻微的水响传来,我快速的蹦起身,一个人从水里迅速的翻上船,拿着匕首快速的朝小女孩扑了过去,看架势是想要小女孩的命啊! “在小爷面前也敢行凶?” 脚步连着几错,我挡住行凶的人,迅速的几下卸掉了他的双臂。 这回我用上了白骨乱心手,来人手中的匕首落在船上,倒在船板上,脑袋直冒冷汗的嚎叫着。 嚎叫的声音非常惨,我瞥着筏排村的方向,故意让他们听听来人的喊声,要让他们怕,要让他们胆寒,那么他们就不会再有胆子做不理智的事情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受惊的小女孩平复下心绪,捡起匕首就捅进了来人的脖子,把来人给杀了。 “靠!” 看着被喷得满脸是血的小女孩,我一瞬间就傻眼了,小女孩浑身颤抖的拖着来人,吃力的把尸体拖到船边,翻进水里,她扯着嗓子对筏排村大喊:“按照祖训你们已经派一个人来杀我了,而派来的人本我杀了,往后我们就是路人,彼此互不侵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小女孩吼完,无力的软坐在船板上,大口的换着呼吸,她木讷的坐了好一会,看过来说:“我叫鱼多多,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的,我五岁就开始学捕鱼了,不比村里的男孩子差,不会拖累你的,我还知道洞庭湖哪里的鱼多,可能有些地方你没去过的,我可以带你去。”说着,她强撑起身就去处理血迹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打扮,也懒得解释,对这种从小在洞庭湖上讨生活,估计连学都没上过一天的小丫头,也解释不清楚我救她,仅仅是因为看不过眼村子里拿人献祭的做法。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小姑娘处理干净了血迹,也做好了饭,而筏排村再次举行起了献祭,在献祭开始前,一个新的小女孩还大声骂了鱼多多几句,一副光荣的口气说是为了整个村子,自愿去献祭的。 “老大,我只是不想死,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鱼多多听了对面的喊话,纠结的看过来,我别扭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筏排村的传承思想,跟我的认知是相冲的。 接下来那边再次举起了祭祀,一对男女就那么被活生生的扔进水里,淹死了,祭祀完,一村子人跪在竹筏上对着洞庭湖方向磕起了头,祈祷龙王爷开恩,整个祭祀才算真的结束。 筏排村的人的行为,震撼得我不寒而栗,不是一个个武力值有多高,有多凶残,而是他们的思维逻辑,真的挺吓人。 吃晚饭的时候,我向鱼多多打听了村子里的情况,这才知道两千多平方公里的洞庭湖上,一直都生存着游渔一族,这些人世代生活在渔船上,除了村里出去为集体采购一些生活用品,从不出洞庭湖。 他们打到的鱼多半是低价卖给了渔政,少数一部份卖给了鱼贩子,这些人又不出洞庭湖,还是廉价的劳动力,也就没有人管他们。 这回我真大开了眼界,排帮就是游渔一族里面一个大族群,由一个个筏排村组成,大家都认可的祖训就是帮规,而维持帮内联系的就是村子之间的相互通婚。 吃过晚饭,我练习着观音手印的动作到晚上八九点多钟,鱼多多突然指着远处,紧张的说:“龙王爷没要祭品,花……花……船……又来了。老大,我们先到水里躲躲吧?” 笼罩在雾气里的灯笼船,忽明忽暗幽幽的从远处越来越近,我答非所问的说:“你不想死并没有错,就算死了两个人,花船不还是来了吗?” “不……应该是祭祀太少了,龙王爷急缺用兵!” 听到鱼多多的嘀咕,我一拍脑门让她自己躲进水里,我到夹板上点了根烟,等候起了花船。 鱼多多吓的浑身都在颤抖,着急的叫了我好多声,她见我不动差点没急哭。 船未到,琴先到,我依稀听到了勾人的琴声,见害怕的要死的鱼多多还没躲起来,“你怎么不躲?” “老大不躲,我也不躲。” “龙王爷征兵是会死人的,你不是怕死吗?难道我比生养你的村子还亲?”我疑惑的看过去,她咬着嘴唇说:“我只是不相信祭祀能让龙王爷息怒,不想白白去死,我……” 鱼多多不知道该怎么叙述她的想法,着急的抓着头发,等船靠近,我给她补充了一句:“如果村里想反抗龙王征兵,你明知道是死,也不怕是吧?” “嗯!嗯!” 小姑娘连连点头,我见花船已经到了百米开外,灯笼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我拍着膝盖起身说:“既然你敢反抗,那就跟我走一趟呗。” 鱼多多紧张的看着靠近的花船,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没躲到水里,说明这丫头还是不畏强权,敢反抗不平的,筏排村这是损失了一颗好苗子啊! 花船靠过来,停在渔船旁边,这次我清楚的看见了甲板上六个跳舞的女人,那脸蛋、那身材都是一流,妙曼的舞姿我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珠子了,耳边的琴声也清晰了起来,真的是荡人心神,勾动得我小心肝噗通直跳。 我盯着跳舞的六个女人跨过渔船,鱼多多也痴呆的跟着走上了花船,花船再次开动,不一会就靠在了筏排村边上。 第82章 真假美人 我上到花船一层的夹板上,这才看清阁楼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飘香宫。 阁楼一层里坐满了寻欢作乐的年轻人,一个个搂着漂亮的妹子喝着花酒,那醉醺醺的模样别提有多享受。 筏排村的人都躲在水里,但是依然有年轻人好奇的张望,这回,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五个痴呆的年轻人,船上的琴声一曲结束,船也就开动起来,开进了河面上的雾气里。 很快,阁楼上方像披上了一层细纱,站在夹板上往阁楼里看,感觉里面的女人都飘飘似仙,多了几分朦胧的诱惑。 “来呀,来呀……” 阁楼里莺莺燕燕的声音传来,我边上一个男人走过去,他走进了阁楼,而他的身体却倒在了原地。 陆陆续续的进去了两个年轻人,痴呆的鱼多多刚迈开脚步,我使用白骨乱心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的魂给扯了回来。 不一会,筏排村上来的五个年轻人都进去了,我们旁边躺下了五具尸体,被我惊醒的鱼多多看着旁边的尸体,吓得直多多,想跑但是却不敢。 “这位公子既然醒了,不如进来喝杯薄酒,我们宫主有请!”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的女人,走出阁楼,礼貌的行了个礼,我抓着鱼多多的肩膀,防止她的魂魄被勾走,表面轻松的走了过去。 女人领着我们经过客厅,那些寻欢作乐的年轻人好像没发现我们从身边走过去一般,全身心的投入在享乐之中,连他们死了都还不知道。 抓着鱼多多的肩膀,顺着楼梯上到三楼隔间的门口,带路的女人说:“宫主就在里面,公子自己进去就行,这位小姐我们会招待好的,她能从琴声中醒来,说明命不该绝,我们不会逆天而行的。” 想想也是,如果直接勾魂,她们也不会搞得这么麻烦了,我想了想也就放开鱼多多,独自走了进去。 阁楼三层就一个大房间,外面一个大圆桌,圆桌后面是一个屏风,透过绣着凤舞九天的屏风,依稀可以看清后面是个浴桶。 一个长的女人见了都会嫉妒的美男子,左右搂着两个漂亮女人喝着花酒,美男子见到我进来,吩咐两个女人下去,两个女人说了声,是,宫主,后退到阁楼门口才转身带上门出去。 “徐大少爷大奖光临我飘香宫,本宫未成远迎,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美男子热情的讲着,自来熟的过来要拉我的手腕,“来,一起坐下聊。” 虽然他长的比女人还漂亮,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个男的,我全身鸡皮疙瘩的躲到一边,自顾的坐到一个离他之前位置较远的位置坐下,“你认识我?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飘香宫宫主,龙二。” 他拿过杯子和筷子坐到我旁边,夹了一口菜优雅的放进嘴里,慢慢嚼碎咽下去,我盯着他的喉咙确定他是个男的,赶紧往旁边移开一点,端起一杯酒灌下去,“你是在为龙王征兵?” “不,准确的说是龙王七王子。” 他喝了一口小酒,提起酒壶给我们都满上,“飘香宫在太湖上混,做的是生意,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刚才这个消息就免费送给大少爷了,您还想知道什么?那我只能在商言商了!” “龙王七王子?这个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能给我讲讲不?” 他听了我的话摇着头说:“大少爷不知道说明这个消息在大少爷眼中可能值点钱,虾米再小也是肉啊!喝酒,喝酒,这可是上好的人鞭酒,难得来个活人,咱们只谈风月,不谈生意,喝饱了再说。” “人鞭酒?” 我瞪着眼珠子,恶心的当场就想吐,他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难道酒不好喝?”说着他美美的品尝了一口,疑惑的呢喃:“还是这个味啊!” 呃! 压着快翻到喉咙的食物,我强行缓了好几下,他突然哈哈大笑的瞥了我一眼说:“骗你的,人鞭那么小,要泡酒也用老虎的啊,这是百花酿,不信你回忆一下是不是有花香?” 听这么一说,我一回味还真是,发现被他给坑了,不爽的起身准备离开。 “哎,哎……慢点,最多我告诉你龙王七王子是谁呗?就是为你去死的那条鲤鱼的未婚夫。” 他抓着我的手把我给拽回来,触感让我还以为抓我的是个女人呢,一想到他是个男的,我赶紧甩开,惊吓的拿着酒瓶灌完了剩下的大半瓶,这才压下虚惊。 “来人,再来一壶百花酿,不三壶。” 他看着我手里晃荡的空酒壶,惊讶的瞪着眼睛,“徐兄弟好酒量,这就一般人和三小杯就倒,兄弟喝了一大半还能站着,小弟佩服。” 很快有人拿了三壶酒进来,而我虽然直直的站着,但是酒意已经冲上了头,眼睛看东西都有些花了。 我一喝多了酒,干啥事都不过脑子了,虽然不会发酒疯,但总会干些醒后让自己后悔的事儿,我哈着酒气,大大方方的坐到他旁边,“这算什么?要不我们这么整,这两壶,我来两壶,你来一壶。” 他看了眼酒壶,迟疑的没表态,我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搂着他的肩膀,玩嘴里灌着酒说:“是爷们就喝?不喝?就当我咱们没见过,拜拜!” 我起身就走,他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推杯换盏,都喝的稀烂糊涂,最后都坐在桌子底下,靠着桌子腿,一个提着一个酒壶灌着,好像很熟的朋友一样,聊着一些男人们之间的话题。 三壶就灌完,我们都喝高了,又来了三壶,反正我的记忆是喝模糊了,好像最后一瓶我们是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完的。 喝完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洗澡,我还笑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洁癖?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他一起钻进了浴桶。 泡在温水里面,我睡了短暂的一觉醒来,酒意不但没醒,反而更重了,模糊的记得躺在对面的人稍稍有了些变化。 她头上一对龙角我是记得的,然后我记得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知道他是个女人之后,也不记得是谁下的谁的手,很自然的发生了一件愉快的事情。 天还蒙蒙亮,我感觉自己累了才刚睡醒,就被他给推醒了。 “起来,别睡了,天要亮了,你再不起来就要进龙宫了。” 一听进龙宫,我一个激灵酒就醒了一大半,只见她长发披肩,披着一件血红色的纱衣,到桌边歪坐在凳子上,赖洋洋的敲着二郎腿,嘿嘿奸笑的看着我。 她的身材很劲爆,一件薄纱若隐若现的更增添了几分看不清内里的朦胧美,只是看她的笑容,我总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 我护着关键部位,要去拉上屏风,她倒是大方的盯着猛瞅,“有什么好挡的,昨晚我都用了好几回了,不得不说大少爷的资本还真雄厚。” “你骗我,你是谁?” “谁骗你了,飘香宫本来是我建立的,我自然就是宫主了,并且我还告诉你,我叫龙二了,你自己笨怪谁?” 她伸着懒腰悠悠的讲着,我穿好衣服,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一想也是宫主、龙二,不就是龙宫二公主吗? 我暗骂着晦气就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听到她悠悠的说:“东海龙王太子马上就要娶我了,你说,他知道你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会怎么办?” 这回还真惹上大麻烦了,我连李元霸都打不过,如果被那家伙知道了,他要杀我估计就是一巴掌的事。 我有自信不出十年,绝对能打的他满地找牙,但是这需要时间啊! 我吸了口凉气走回去,冷冷的盯着二公主漂亮的脸蛋,“如果被他知道了,我想你也不好过吧?威胁谁呢?” “你就别抱侥幸心理了,他娶我的目的是为了掌控整个洞庭龙宫,现在驸马的身份对他很重要,她听说了这件事,为了东海的大计自然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是你却打了驸马爷的脸,让驸马的颜面扫地,让他在洞庭水族面前丢人,你说这是不是成了他掌握洞庭的无形阻碍?” 臭婆娘胜券在握的敲击着桌面,我慢慢走到她对面坐下,想了一会说:“你也不想洞庭湖被他掌握吧?他杀了我爷爷,我们的敌人其实一致,要不我们合作呗!” “我的目标是统治整个洞庭湖,当洞庭龙王,东海跑来插一脚,等他帮我打下了江山,我在施计灭了他,那不是更快,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她走到我背后,轻轻在我耳边问着,我伸手到后面,“因为你需要一个杀他的人选,来给东海龙宫一个交代,而我杀他在合适不过了。你说对吗?你这个母龙。” 手上一用力,她闷哼了一声,打开我的手走到一边,想了想说:“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他现在死了,还有几个龙子盯着龙王的位置呢?我还得借他的手,先解决那几个蠢货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湿地的风水局是七王子布置的,一来可以扩展洞庭水域,二来可以让我打击七王子的势力,不知道幕后主使的是你?还是你未来老公呢?” 我过去把她给扯过来,她假意的挣扎了几下就顺从了起来,她憋着气断断续续的说:“我只是拿人钱财帮忙征个兵,布局的是他,当前锋的是七弟,我最多是个看客。” 慢慢的我们达成了共识,就商量起了该怎么破风水局?该怎么杀七王子?最后她既能掌握七王子手里的势力,又不会被怀疑。 “夫君,接下来就麻烦你受点儿委屈了,那小姑娘就留在龙宫,我帮你好好调教,往后放进排帮也不失是一颗闲棋。” 在她身上发泄完,我以商量好的计策,一脚踹在她肚子上,从阁楼的窗户跳出去,落到了洞庭湖里,朝着旁边一座建有渔政办公点的小岛游了过去。 依稀听到二公主在楼里喊:“快通知七太子,我们征兵不小心撞上了徐家大少爷,被他身手重伤给逃了,让七太子沿途追杀,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出洞庭湖!” 第83章 避水神通,诡异神印。 游向小岛的途中,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学二公主教的避水神通? 也不知道是睡了她一回,还是被她睡了一回,就让我冒着生命危险被七王子的人马追杀,分散七王子的兵力,方便她在后面捅刀子,我可没那么傻。 答应不要命的配合她的计划,完全是看在一项神通,以及一枚能自封河神的河神印上。 术法和神通有时候看起来差不多,其实并不是一回事。 一招术法只要知道修炼的方法,满足修炼的条件,谁都有可能修炼成功。 而一项神通就算你知道修炼方法,并且满足所有修炼条件,傻逼兮兮的一个人埋头苦练,就算练到死都不会成功。 因为神通是需要种子作为引子的,就像观音手印和修罗法眼,一个是玄德先生给我喝了一杯茶,另一个是修罗女鬼黄蓉为我种下的。 神通是一种天赋! 是一种与生俱来本领! 与其说神通是修炼出来的,还不如说是别人给的,后天的修炼只是让神通具备更大的威力而已。 二公主本来就是一条龙,天生就能避水,龙避水只能说是一种本能,就像鸟会飞一样,并不能说是神通,然而她突然到夜游境的时候,避水的本能进化了,成为了一项神通。 这项避水神通被她取名叫叠浪,水族的避水本能只是让自身在水里行动自如,叠浪神通除了避水的基本特性,会在她脚下生成漩涡,漩涡随她的心意产生推力和吸力,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整个洞庭湖要说跑路,她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我和她睡了一觉,阴阳交泰,她放松了元阴之气,让我沾上了一些,这股元阴之气携带着叠浪的特质,只要我按照她的教的方法稍加修炼,虽然达不到叠浪的效果,但避水还是能做到的。 问题是我一旦学了避水神通,只要我在水里施展这项神通,她就能凭感觉知道我大致所在的方向。 “姥姥的,学了,有好处不占是王八蛋,又不是精准定位,怕个锤子。” 在水里游了两三百米,我感觉稍稍有些疲惫了,并且要勾引七王子的兵力来追杀我,不学这个神通,在广阔无边的洞庭湖上那就是找死。 一咬牙,我一头扎进水里,使劲往下潜,下潜到了我能到的最深处,赶紧修炼了起来。 按照那条母龙教的修炼了十几分钟,本来潜水就用了十几分钟,半个小时的肺活量是老子的极限了,然而屁的神通没修炼出来,我控制不住憋气,呛了几口水,手脚并用的拼命的往上浮,心里反复的问候着她全身上下。 上浮到一半,我感觉一股寒气从青龙爆开,快速的蔓延到了全身,然后我就全身上下都抽筋了。 也不知道抽了多久,等不抽了,我才注意到自己滚在一团稀泥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个水泡从稀泥里往上冒,周围的水草、游鱼也看的一清二楚。 我发现自己在湖底,手拨弄着水,湖水产生的触感非常清晰,换了几口气,却古怪的一滴水也没有进入我的口腔和鼻腔,眼睛也没受湖水的影响,视力只是比陆地上稍稍差了一点,但也可以忽略不计。 洗着身上的淤泥,在水底玩了估计有半个多小时,我还没玩够,但想着还有正事,并且对避水神通已经有了个初步的了解,我也就放下了玩心。 我始终不是鱼,在避水神通之下,可以像水族一样自由的活动,但水的压力以及阻力,虽然被削弱的让我能够在水底生存了,但是正常游水的那种阻碍依然存在。 按照我的估计,如今这一身实力在水里起码被削弱了七八层,当然这种削弱应该会随着我的水性增长而降低,但不管我把水性练到多好,恐怕依然会被影响,只是削弱的比较少而已。 如果在水里跟水族打架,我一个被削弱,对方却有所增幅,那还搞个屁? 就算如此,我学会了避水神通,还是蛮开心的,毕竟老子是个人,没事跟水族比水性那不是脑子进水吗?跟人比那才是王道。 “听说湖北大学有个东湖,江南大学靠着太湖,等有空了一定要去旅游,往水里那么一猫,坐等妹子来洗脚,抓进水里了……呵呵,还有三亚大海滩,算了,海该四海龙王管,相对来说危险比较大。嗯……嗯……还是往村后的大河里猫比较实际,有漂亮小媳妇来洗菜、清拖把、过河,都可以拽那么几下子……嘿嘿……” 自我幻想的游到小岛附近,我冒出一个头,见天色已经黑了,再次一头扎进水里,沿着小岛下方的岩石找了个能藏身的地方,见上方就是鱼政停泊的船底,估计有人道官气镇压,一般有意识的水族都不会靠近。 并且我躲的地方隐秘,就算有意识的水族路过,估计也会因为讨厌人道官气草草检查一下就离开,不会发现我的。 我掐动观音命印,阴神出窍,阴神提着河神印就冲出了水面,化成九十九只黑色的乌鸦,包裹着河神印就飞向了城隍庙。 河神印非金非玉,非虚非实,看着像一块青玉色的板砖,上面是一团流动的水雾,下方写着“奉天承运,吾载山河。”八个字。 这是一块无主无区域的三品山河印,只要选地一条无主的河或者一座无主的山,把山河印往无主山、河的气脉上一贴山河印上方流动的雾气就会形成山图或者水图,刻印山图就是山神印,刻印水图就是河神印。 洞庭湖使用的也才是二品湖神印,那条母龙之所以把这块三品山河印给我,是因为这玩意没有一个人敢要。 因为它第一任主人是泾河龙王,那个和袁天罡打赌下雨,克扣雨数,被抓上了斩龙台的倒霉蛋。 第二任主人是西湖的湖神,那家伙捡到了倒霉龙遗失的山河印,跑去西湖当了一天湖神,连椅子都没有坐热,两条蛇和一个和尚打架,两条蛇扯动了西湖水脉,苦逼的就被震得魂飞魄散了。 第三任主人是潞河龙王,那家伙也是机缘巧合得到了这块山河印,在潞河当河神美酒佳肴小日子过的给他个玉帝都不换,某一天他心血来潮亲自去巡河,头顶突然砸下百宝箱,百宝箱饱含怨气以及河两岸黎民的咒骂,这个倒霉蛋就被砸死了。 名妓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为的是别人,怨气和怒气冲得也是负心汉,两岸黎民骂的也是负心汉,不管怒的是谁?骂的是谁?反正百宝箱上沾染了民意,这个家伙成了第一个被百宝箱砸死的河神。 接下来,只要使用这枚山河印的,不管是山神还是河神都会走背字运,死的是莫名其妙,倒霉的不忍直视。 那条母龙把三品河神印交给我,是让我一路杀回去,圈了湿地和村后那条大河,让我当河神。 七王子管辖的水域夹在湿地和那条母龙管辖水域的中间,我如果当了河神,一来,可以镇压八门进煞吸进来的煞气,打破东海龙太子的算计。二来,可以牵制七王子,让七王子正面受敌,而她依然可以在后面捅刀子。 关于三品山河印的来历,那条母龙直接就告诉我了,让我自己做选择。 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这块山河印这个邪门,傻子才会要,但人心却是最难猜测的东西,谁不会抱着侥幸心理去想,万一自己不那么倒霉呢?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河神老子是当定了。 并且我一分钟都不想等,等老子杀出重围,万一半路河神印被抢走了呢?万一老子被七太子给杀了呢?所以我冒着生命威胁,把肉身丢在了洞庭湖,阴神带着河神印直接飞向了城隍庙。 群鸦包裹着河神印,一过了二公主管辖的水域,进入七王子统领的水域,湖面的水势就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群鸦贴近湖面飞过的时候,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水响,水下暗流涌动,还有虾兵蟹将在水底急行军。 七王子管辖的区域有几百平方公里,群鸦一路飞过去,在高空还见着了好几次阴兵过境,赶往的方向就是我来的方向,估计七王子是准备拉网似的堵截老子。 “哼……哼……让你先嘚瑟一阵子,等老子成了河神,三品山河印啊,守着小小一片湿地那多委屈。洞庭湖七十条大水路,起码抢个十几条在手里玩玩呗!” 乌鸦身大摇大摆的飞过七王子的辖区,不时有水族冒出水面张望天上的群鸦,它们见了乌鸦群都是看一眼,就晦气的猫进了水里,好似生怕被乌鸦带来晦气一般。 我真像聚成人身,扯着嗓子对下面喊:“绿头王八,你未来媳妇就是为老子挡的枪,你来抓老子啊!”不过还是被我强行忍住了。 飞到城隍庙附近隐蔽的地方,群鸦聚集成人身,我看了眼城隍庙,没有去找师父。 夏总裁那天听了我的话,当晚就把李光辉带到了城隍庙,李光辉被烛龙身折磨的够呛,在城隍庙里除了吃喝拉撒,一直跪在城隍庙里。 烛龙身飞出来,我为了抓紧时间在天亮之前飞回肉身,把山河印交给烛龙身,我就散成群鸦飞向了洞庭湖。 我已经非当初的小白了,烛龙身是变异的金蛇蛊,其实与乌鸦化身并不一样,乌鸦化身没有任何载体就是单纯的化身而已,烛龙身是拥有载体的,其实是被我阴差阳错搞出来的分身。 并且蛊虫也并非是我当初所理解的虫魂,那么简单了,蛊虫其实是一种另类的生命体,介于虚实之间,当蛊虫是虫魂也行,当蛊虫是毒虫也可以,蛊虫并没有魂魄和肉身的区分,肉身是魂,魂也是肉身。 蛊虫的先祖有一个特别牛逼的称呼:巫! 变异的金蛇蛊其实是反祖了,祖巫里就有烛龙,就像人身蛇尾的女娲遗族,烛龙身应该算是烛龙遗族了。 三十多厘米长,全身漆黑的鳞片因为吸了李光辉的血,又产生了变异,变成了暗红金色的变异金蛇蛊,卷着三品山河印,煽动小翅膀,嗖的一声就飞进了湿地,准备去印水脉,登神位。 第84章 分身诡化龙,夜叉急勾魂。 分身卷着山河印一头扎进湿地,不用浪费时间寻找水脉,因为八门进煞的八个穴眼已经把水脉的关键点了出来。 卷着无主山河印,一个个穴眼烙印过去,等八个穴眼烙印完,山河印上方流动的水雾,诡异的变化了几次,水雾就汇聚成了一副立体水图。 蜿蜒的大河成不规则的椭圆形,包围着圈内的湿地,水图虽然很小,神奇的是一眼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没一处的细节变化。 水图刚一形成,忽然狂风大作,天空顿时电闪雷鸣,水面的巨浪叠拍起来,最高的浪头有一层楼那么高。 河神印一成,我张嘴一吸,河神印本来非虚非实,变化成一道青色的水流,就被变异金蛇蛊身吞了下去。 吃下河神印,我见风而长,从一条三十厘米长一眨眼长到了三米多长,身子也有大腿那么粗了。 暗黑发红的鳞片在变大的短时间里,脱落了好几次,等长大到三米多长,鳞片也换成了闪烁着邪恶红光的恐怖暗金色鳞片。 被吞下去的三品河神印也在一刹那出现在了我手中,还是板砖大小,只不过神物自晦,外表不再是青玉色而是看着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了。 “呃,怎么有手了?” 我欣喜的看着手中的板砖,等压制下内心的激动这才发现居然长爪子了,并且还长了四只爪子。 然而还来不及高兴,天空下起了狂暴的大雨,八门进煞的煞气一起爆发,铺天盖地的煞气笼罩在湿地上空,看着就像天要塌了一样。 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响。 天真的塌了! 由煞气形成的黑色云朵不要钱往下砸,我吓的赶忙扇动小翅膀,却诡异的发现根本飞不出自己管辖的水域。 “靠,老子该不会刚当上河神,就被煞气给冲死吧?” 一朵煞气云砸在身上,分化成一根根黑色气丝,眨眼间就从鳞片的缝隙钻了进去,一朵接着一朵,所有的煞气包裹着我,我软绵绵的掉进大河里,顺着河水就被冲向了洞庭湖。 煞气入体,我并没有受到丁点伤害,是全身上下像过电一样,舒服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才掉进的大河的。 八门进煞被吸收的煞气全部跟着我跑了,一大部份被分身吸收了,还有一小部份跟着被冲进洞庭湖的我回到了洞庭湖。 被裹在黑色煞气里的我虽然很享受,但并没有舒服的失去意识,进入洞庭湖没多久,透过无穷的煞气就见到了一个熟人。 李元霸带着一群虾兵蟹将最先赶到,不过却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煞气一步。 不一会,来了一个高大魁梧,长得跟黑旋风李逵似的壮汉,壮汉扛着一根狼牙棒带着一只老乌龟以及一群水兵过来,李元霸恭敬的喊了一声七王子,壮汉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回归洞庭湖的煞气团,转眼盯着湿地方向愤怒的咆哮:“是谁破了八门进煞?哪里来的野种龙不知死活想登河神位?野龙估计被煞气冲的魂飞魄散了,给老子去查,查无主河神印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旁边的老乌龟答应了一声,就让人去查了。 老乌龟等七王子发泄的差不多了,小心的说:“要不要派一队兵进湿地看看我们驻扎在里面的十万水军?” “查个屁,洞庭湖多年积累的煞气一起爆发,估计全军覆没了。” 七王子大口换着呼吸,杀气腾腾的看向李元霸说:“老子派你监察风水局,你监察的什么玩意?告诉我野种龙是哪里来的?无主水神印又是哪里来的?” 李元霸张嘴想说啥,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七王子一挥手:“拉下去斩了。” “是!” 两个龙虾驾起李元霸就走,老乌龟赶紧说:“殿下息怒,李将军一直尽忠职守,这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料到。” 老乌龟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七王子不耐烦的说有屁就放,老乌龟瞥了一眼龙王庙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说:“天下无主的河神印都归四海掌管,臣估计……” “知道了。” 七王子神色阴冷的打断了老乌龟的话,对着架着李元霸的两个虾兵说:“先打入死牢,该怎么处置事后再议!” 可怜的李元霸就这么被押走了,我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跟错了老大,再有能力也合该倒霉。 那边沉默了一会,老乌龟望着煞气团在七王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七王子眼睛一亮,让水兵撤退到远处,他控制水浪就把老子连带煞气团推向了二公主的水域。 这个阴损的家伙,一路偷偷摸摸的把煞气团推到双方交界处,他才远远的躲开,对只跟在他身后的老乌龟说:“走了,突然一条野种龙蹦出来坏了老子的好事,这次算姓徐的小狗走运。” “老朽早说了东海龙太子不能信,估计这次他就是借着殿下心里有怒气,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就算另外几位殿下明知道您被算计了,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龙母面前挑殿下的刺。” “他们敢?” 两人说着就远去了,其实我早就能动了,只是怕被看出异常,所以一直没动,等确定周围没人了,变异金色蛊身拖着一团煞气就朝着李元霸被抓走的方向游了过去。 出了河神印控制的区域,围绕在周身的煞气也不再冲击我,煞气慢慢开始脱落,等远远的看到湖底有一座水晶宫的虚影,我周围的煞气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了,全散进了七王子的水域。 煞气一消散,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冲上心头,我一个盘旋就变成了人身。 分身跟我长的八方相似,一身暗红色的黑色袍子套在身上,邪魅的气质与妹喜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算别人见分身和我长的像,见了分身的气质,一定不会怀疑是我。 “烛龙估计是烛龙遗族的祖宗,分身再叫烛龙太不敬了,得换个名字。” 思考了一会,我阴笑的想到了一个主意。 传说四海的龙都姓敖,东海龙太子是吧?四海是吧?不搞臭这个姓小爷就直播剁吊! 为了祸害大计,我随便想了个名字叫敖少保,就观察起了不远处的水晶宫虚影,虚影附近鱼虾蟹成对的盘旋,仔细一看它们守护的居然是一条阴阳路。 二话没说,我冲到水晶宫虚影前方,一只螃蟹带着一队虾兵出来,不等螃蟹说话,我冲上去一脚踹飞大螃蟹说,“老子是东海龙王七姨太的侄女的婆家的大爷爷叫敖少保。爷爷逛到你们破洞庭湖是给你们面子,怎么不见当家的出来迎接?” “大爷爷?” 傻逼螃蟹重复着我的话,计算着我和东南龙王的亲戚关系,算了半天还没算清楚,我一路打进阴阳路,进到了湖底阴面进到了水晶宫。 一进水晶宫,我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跑了个没影,把自己在水晶宫里都转迷糊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一座宫殿。 宫殿里正有两个女子在下围棋,我冲过去一脚踹翻了棋盘,掐着其中一个长的漂亮的妹子的脖子提起来,“带我去七殿下的宝库!” 旁边的女人张嘴要喊人,我一脚踢在她肚子上,分身吸了煞气之后,别的没有啥变化就是力气变大了,大了多少我也没测试过,总之一脚就把那女人踢的吐血,踢昏了过去。 被我掐着脖子的女人,惊吓的点了点头,我放她下来说:“你别可怜她了,如果你比她长的丑,被踢吐血的就是你了。老实听话不然她就是你的榜样。” 女人委屈的缩着肩膀,想哭又不敢哭,别提有多委屈,过了一会她说:“七叔有三个宝库,一个放值钱的东西,一个放宝贝,一个放兵器。” 狗日的一个殿下就有三个宝库?我其实都想去,但是也明白时间久了,恐怕会被抓,想了想说:“兵器库。” 分身那边被女人带去找兵器了,这边,阴神飞回小岛却发现肉身不见了,根绝阴神与肉身薄弱的感应,我着急的看了一眼快要亮的天色,跟着薄弱的感应追了过去。 等追上肉身,肉身被一对打鱼的夫妇用渔网网着,正往水面拉着。 二十出头的小少妇见到打起来了一个人,吓的松了渔网,跟她一起拉渔网的男人脚下一滑,摔在船沿上,正好被船沿边上突出来的钉子扎破了喉咙,倒霉的就那么去了。 群鸦在上空聚集成阴神,阴神回归肉体,我从渔网里醒来,挣脱渔网出来,哭男人的小少妇见了,吓的一屁股坐在旁边都忘记了哭。 就在这时候一根铁索从水下射出来,套上男人的脖子,男人的魂魄就被扯了下去。 我跳进水里,看能不能救一救,可惜已经迟了,两个夜叉提着魂已经晃远了。 “这回七殿下损失惨重,咱们得抓紧时间勾魂,不然……” 两个勾魂夜叉摇摇晃晃的一句话没说话,拖着男人的魂魄,发现我晃的更快了,我游的没它们快,没一会就追丢了它们的踪迹。 第85章 遭围险被杀,定海神针铁。 追丢了夜叉,我在湖里继续往前游,并没有回去看刚死了男人的小少妇,又救不活她男人,去了只是徒增伤感。 一路上我小心的躲避着大队的水兵,遇到数量小的水兵就杀,杀了就跑。 朝着湿地方向赶了半天的路,已经到了七王子水域的中心地带,奇怪的是我已经杀了那么多水兵,居然没人来抓捕我? “不是要对老子围追堵截?不让我活着离开洞庭湖吗?这是要闹哪样?” 又灭了一小队水兵,我不想再造杀业,准备在湖面找条船回去算了,其实是杀小队的虾兵蟹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而遇上大队水兵我又不想送死,这才想停手的。 “前方何人?胆敢杀我水族,上。” 一只小王八领着十几只大螃蟹,每个大螃蟹后面都跟着上百只大龙虾,见到刚被我弄死的一队水兵,推着水浩浩荡荡的冲杀了过来。 见到数千水军,我想都没想撒丫子掉头就跑。 在水里一只大螃蟹杀起来还算凑合,三五只一起来,估计我只能惨胜,这数千水兵就算不是精怪,在水里跟它们厮杀,估计也得被它们给夹死。 我游的速度没有水族快,眼看他们越追越近,并且周围没有躲藏的地方,我一咬牙没打算再跑,游回去,朝着小乌龟就杀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禽贼先擒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刚靠近大队,蟹将们手往前一挥,虾兵们手中形状各异的兵器就朝我扔了过来。 前面第一排扔完,往两边散去,第二排补位继续砸。 我捡了个兵器,左右格挡着射来的兵器,艰难的踩着白骨三变闪躲着,然而飞来的兵器雨实在是太密集了,时间一长我就挂了彩,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而在我躲避的时候,小乌龟已经调动水兵围住了我,不仅断了我的退路,更导致我上下前后左右都是砸来的兵器。 眼看我就要被铺天盖地的兵器活埋了,突然七王子水晶宫那边传来了一阵阵的动荡。 咚!咚! 小乌龟忽然脸色大变,连我这个眼看要被弄死的人都懒得管了,着急的鸣金收兵,带着水军就朝水晶宫的方向赶了过去。 我检查着身上的伤口,拔出插在背后和腿上的好几根用鱼骨做的兵器,望着远去的水军,暗自发誓一定要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军。 遇到再厉害的高手,就用强大的水军去堆,一千不行用一万,一万不行用一亿,反正水里鱼虾蟹多。 想法是天真的,而我还不知道想让普通水族变成精怪,虽然不算太难,但是要整出数字庞大的水军,那就非常困难了。 我抱着天真的想法,浮上水面,运气不错的被一条捕鱼的大机船给救了上去。 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头带着八个壮汉,还有一个烧饭大妈,组成的捕鱼队,我被救起来,老人看了一眼我衣角的补丁,之前我以为是单纯的补丁,听老人问我怎么一个人进湖了?村子呢?船呢? 这才知道这个补丁应该是排筏村里的标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假装受伤很重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却没办法说话的样子,暂时忽悠了过去。 老人让大妈帮我处理着伤势,他见鱼舱快满了,就招呼舵手回航了。 之前水军之所以退走,是因为分身在七王子的水晶宫里搞出了大事。 分身逼迫着女子带路赶往七王子的兵器库,我跟着女子来到兵器库附近,藏宝库门前就站了两个赖洋洋的蟹将。 蟹将身后是一条路,路后面才是兵器库的门,看到那条路我就想起了在苗寨,尸家重地见到的那条不知道多长的阴阳路。 而宝库前面铺的路,并没有那么长,估计也就二十步不到的样子。 稍稍一观察宝库四周的建筑,以及假山、珊瑚的排列,我就明白这条路什么情况了。 感情有人在此地用奇门八卦把整个宝库给围了起来,弄出了一个人造的八门。 阴阳路从死门进,四十八步到阴面,那是天然的八门,而这个风水局,不对,这里应该叫奇门遁甲,能仿造阴阳路弄出二十步左右,布置这个奇门遁甲的肯定是个比我牛逼很多的高手。 我想通过或者破掉这个局,那是轻而易举的,但并不代表我比布局的人厉害。 就像大家都认识手机,能熟练的使用,但有本事仿造一个功能类似的山寨机出来吗? “你去吸引两个蟹将的注意力,我再突然冲过去把他俩打晕,你最后被耍花样,不然你们三个都得死。” 我搞清楚了奇门遁甲的大致情况,示意女子出去,她迟疑了片刻,整理好装束,迈着莲步走过去,两个蟹将见了恭敬的说,拜见大王妃。 这女子开始叫七王子七叔,我还以为她是那个殿下的女儿呢?没想到是洞庭大王子的老婆啊! 大王子的老婆跑到七王子这里来干嘛? 这里面就值得玩味了,当然我不会傻到认为这女人是来偷腥的,几个王子、公主夺嫡,皇家无亲,在洞庭龙王这个位置面前,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奢侈品。 我留了个心眼,也没有多想,等两个蟹将的注意力被大王妃吸引,快速的冲过去,两拳敲在他们后颈,咔嚓两声,他们的脖子骨就断了。 “你……你……你说了不杀人的。” 大王妃被气的微微发抖,分身吸收了煞气,力气变的有多大,我还真不清楚,想着要把人打晕,只是稍微用力的各自敲了两下,没想到就把人给弄死了。 我可没打算给一个俘虏解释什么,瞅着前面的路说:“我就骗你了,你还能咬我不成?还有,大王妃别给老子装一副圣母样,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真在乎这两个蟹将的命吗?就算在乎,估计也是怕事情闹大了,你在你七叔这里不方便要做你想做的事吧!” 大王妃三个字被我咬的很重,她一听当即收起了不忍的神色,皱着眉头问:“你是谁?” “别瞎猜了,我并不知道你在大王子和七王子之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也不想知道你在这里的目的。” 我指着前面的路说:“如果前面真是兵器库,防守不会这么松懈?既然防守这么松懈,要么这条路有问题,要么你在骗我?带路吧!” 大王妃没有丝毫迟疑,迈动脚步,扭着小蛮腰,非常快速的冲到宝库前,推开宝库的大门就钻了进去。 她步伐太快了,我根本就没看不清楚,估计她带我来宝库,是想借着奇门遁甲脱身吧? “嘿嘿!”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脚踩上去,估计走错了一步,发现眼前场景一边,居然到了湖面上,站在一艘小木船上,周围飘满了数不清的浮尸,一具具腐烂的尸体慢慢围向小船。 不一会,十几双腐烂的手就搭满了小木船的边沿,眼看它们就要掀翻小船,我就要掉进尸海里了。 “无聊。” 正常的阴阳路上走错一步,会撞上未知的邪物,但却只有一只,这个奇门遁甲,弄出了这个多尸体,一思考就知道是幻觉,当然如果不懂风水的人进来,估计真会着道,只要攻击尸体就会陷入连绵不绝的幻境。 我只踩了一步,没管周身的情况,不管前面是什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步,身边就变换一次景象,恐怖的、诡异的、诱惑的什么都有,估计快要到宝库大门的时候,场景再变,我站在一个阁楼的房间,一个女人绕着我跳着艳舞,各种姿势很撩人。 这一次,我没当她是幻觉,假装痴迷的样子受不了挑逗,但使用保持着脚下没动。 手上占了一会儿便宜,突然这个女人就对我发动了攻击,然而在她眼中杀机闪现的时候,我先一步扭断了她的脖子。 藏在幻境中的一只真鬼,或者说失去了肉身,阴神已经鬼化的鬼神就这么被灭了。 我再次往前一步就出现在了宝库门前,推开宝库的大门,大王子惊骇的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显示着门外路面的情况,她慢慢退后的看着我,不敢置信的说:“你居然暴力的破了困仙十八步?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杀气腾腾的一眼瞥过去,我轮着拳头快速的冲上去,她变成一条蛇卷着宝库的梁柱,上到横梁上,吐着蛇信说:“我是东海龙太子的人,我来七王子这做客,是为了偷定海神针,嫁祸大王子。你杀了我对你没好处,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东海龙太子。” “定海神针?” 我停下攻击表情古怪的直抽,她换成人形跳下来,指着大殿中央一根最大的顶梁柱说:“那就是定海神针铁,只是我搬不动。” 走到巨大的顶梁柱边上,我伸手摸了摸,轻声念道:“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 然而顶梁柱屁的动静都没有,我不爽的看过去说:“你当我没看过西游记啊?猴子遇到神针铁,说了几句话定海神针就震动了起来。” “那个……你念错了,念得是葫芦娃里的台词。” 听了大王妃的话,我才发现自己搞错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你还看过葫芦娃?” “切,别以为妖精都是老古董,里面有我们蛇精呢?我当然不会错过。这神针铁得先搬动它,它才会听话,并不需要什么咒语!” 大王妃小心谨慎的走过来,保持着安全距离站定,我见她神色闪动,知道她一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冷笑的快速冲过去,她激谨的躲开,紧张的大喊:“这真是定海真针。” 我默不吭声的追杀着她,她挨了一拳之后,拖着受伤的胳膊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忘记告诉你,如果把定海神针抽起来,它就会听你的,如果抽不起来就会被它震成重伤。” 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斤,大小如意,可长可短,能粗能细。 我自认力气大涨,但是也没自负到认为自己能抽动定海神针,还好没有妄动,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愤怒的盯向大王妃,这时候七王子开门进来,大王妃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凄苦的跑过去,委屈的说:“七叔救命啊,不知道哪里来了个杀神?不仅欺负了……还逼我带他来宝库取宝。” 第86章 大闹水晶宫,强抢乌龟壳。 七王子带来的都是精兵悍将,看气势没一个比李元霸差的。 “抓起来。” 七王子一挥手招呼着他嫂子退到后面,几个人答应了一声是,提着兵刃就冲了过来。 分身虽然才等同于夜游境界,但实力不是完全由境界决定的,就算是一条刚出生的龙,还不要达到夜游,来一百个普通夜游境估计也打不赢龙魂。 并且分身属于身魂合一的诡异生命体,龙体的力气和阴神是叠加在一起的,也并非是阴神出窍的龙魂可比。 分身就是一个天生的战斗机器。 不过话说回来,分身的境界还是太低了,赤手空拳的打一两个驭物境,估计还行,但是冲过来的有好几个,旁边还站着好几个没动,并且还有七王子这条龙魂盯着,我根本只有死路一条。 “姥姥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我一声大吼,转身冲向宝库中的顶梁柱,双臂抱着大柱子就抽了起来。 一接触大柱子,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势被激发出来,冲过来的人赶紧止步,飞快的往门外退去。 “敢来本王的地盘闹事,被定海神针铁震死,算便宜他了。” 七王子最先一个退出的宝库,一群人站在大门外死死盯着顶梁柱,过了好一会,大王妃憋着呼吸说:“他怎么还没被震开?” “坚持的越久,神魂受到的冲击越大,估计马上就会被震得魂飞魄散了。” 七王子好似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缩着脖子心有余悸的说:“几百年前,父王闭死关前,把定海神针铁放到我宫中,告诫我等达到县圣境才能尝试着借神针铁产生的震荡来磨练阴神。当初我才日游境,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刚报上神针铁就差点被震散了阴神。里面那家伙也就夜游境的气势,不过按照大嫂说的,估计他隐藏了实力,如今人道大昌,显圣境出来就遭雷劈,他最多也就驭物境而已。阴神与神针铁硬撼,有死而已!” 定海神针的名气太大了,外面没有人笑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七王子而不敢笑。 我抱着神针铁只感觉脑子发晕,像坐了半天过山车似的想吐,然后就没有多余的感觉了。 听了七王子的话,我也明白分身为什么只是发晕了,分身是肉身和魂魄一体的奇异生命体,神针铁发出的震荡能震散阴神,在分身这里就坐蜡了。 “狗日的,差点把爷爷给震吐了,真有你的。” 我松开神针铁,坐在地上背靠在神针铁上,缓和着晕乎乎的头疼感,对着门外的七王子勾着手指说:“小泥鳅,不是要抓爷爷吗?来呀!” “这……这……” 一群精兵悍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的结巴着,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这样。” 七王子好似受了眼中的打击,用力的睁着一双眯眯眼,“显圣不出的时代,你不可能达到显圣境,难道神针铁的震幅变小了?一定是这样。” 他向疯了一样冲过来,我赶紧绕到神针铁背后,他也没管我,一把就抱住了神针铁。 神针铁一被抱住就散发出了无形的威势,七王子咬牙坚持了没一分钟就被震飞了出去,飞出几十米远,还没落地,他就变成了一条龙魂,几十米长的龙魂把远处的亭台假山砸了个稀巴烂。 “定海……神针……没……” 七王子动了动嘴巴,一句话没说完就晕死了过去。 一群护卫追过去,手忙脚乱的喊着保护七王子,也喊着七王子阴神受损赶紧找龟丞相的……总之,七王子的水晶宫很快乱成了一锅粥。 我靠着定海神针铁,休息的差不多了,踹了它几脚,不爽的大骂:“老子让你牛,让你震,有本事你再震一个试试?看小爷怕不怕?” 这顶梁柱还真摇晃了起来,比之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无形威势散发出去,我受当其中的被它震的呕吐了起来,而外面敢来救治七王子的人捂着头,像喝醉了一样左右摇摆,一个个阴神受到重创,境界低的被震散了不少,境界稍微高一点的阴神被震成了原形,只有少数不多的还是保持着人形。 “爷爷当你有多牛呢?也就让爷爷翻个胃而已!” 扶着定海神针吐了好一阵,我适应了它的震荡,估计是拿我没办法,它震荡了一会也就停了下来。 “小样儿,不动了是吧?看小爷我把你给拔起来。” 之前抱着定海神针铁,我被震的脑子发晕,根本没机会发力,现在适应了过来,反正拔着试试也不会受伤,于是我抱着顶梁柱拔了起来。 刚停下震荡没多久,一只老乌龟摇摇晃晃的走到大门口,我这一包上定海神针,老乌龟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着喊:“上仙,求你了别拔,如果拔了定海神针,七王子就会失去对水域的完全控制,会打破几位殿下之间相互制衡的平衡的,到时候几位殿下来抢地盘,必会给洞庭湖量成兵祸。求上仙可怜可怜亿万水族,千万别拔啊!” 洞庭湖打仗关老子屁事? 我咬牙憋着劲,腰马合一,劲全部用在胳膊上,轱辘一声,大梁柱居然动了。 没想到老子居然拔动了定海神针? 我兴奋的继续用力,轱辘轱辘的声音响了一会,大柱子被拔出了三四米,宝库底部刚露出一个窟窿,一块神印飞出来,分散成了十几块小的,我伸手捞了一块,其余的都跑掉了。 神印刚入手,三品河神印自动冒出来就吸收了这块小神印,板砖一样的神印上方的水图,阔张开往洞庭湖衍生出去了一条水路,这条水路直插进了洞庭湖的中心。 看到多出来的弧形水路,我傻眼了,也懒得多想,收了河神印,对着大柱子说:“爷爷把你给拔出来了,也该听话了吧,小、小、小!” 听着我的念叨大柱子慢慢缩小,当它变成大腿粗细,我看到上面的金色字迹,差点没吐血。 如意金箍棒,重一千三百斤,后面还有一个署名:云中子。 “云中子?云中子谁啊?” 我虽然不知道署名是谁,但是也明白这是一个山寨货了,郁闷的踹了山寨如意金箍棒几脚。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郁闷了老半天,自我安慰的转念一想又开心了起来。 如果是真的如意金箍棒?就算分身没有身体和灵魂的区别,估计震荡增强个数倍,我依然会被震死,如果是真的,我也拿不起来啊。 “宝贝儿,乖,再变小一点,再变小一点。” 山寨如意金箍棒变到趁手的大小,我提到手里并没感觉有多重,好奇的往地上一丢,地面就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走过去捡起来,还是没感觉到多重,不禁好奇的嘀咕:“重量没变轻啊?” 琢磨了半天我也没琢磨清楚,捡起山寨如意金箍棒,对着门口的老王八嘿嘿奸笑了起来。 “大仙,大仙,饶命,我这有战甲。” 老乌龟赶紧吩咐人去取战甲了,我走过去玩着金箍棒也没说话,就贼笑的等着。 不一会就有几个人取来了一双靴子和一套黄金甲,海蓝色的靴子外面用金线绣着水云图,黄金甲分为内甲和外甲,内甲是蚕丝软甲,外面是坚硬的防护甲。 “大仙,这是踏浪靴,有避水的作用,内甲以冰蚕丝所做有静心凝神的作用,对阴神的作用很大,外甲普通刀枪难伤。这套宝甲还可以通阴阳,在当今已经是最难得的宝甲了,七王子一直不舍得穿,珍藏在宝库,大仙拿了宝贝请放过那些无辜的水族吧!” 老王八磕着头,我拿了黄金甲到偏僻处换上,松紧刚刚合适,活动起来也没有大碍,对这身宝甲还是很满意的,出去见老王八挺有诚意的,我盯着他背后的龟壳说:“定海神针还宝甲都是七王子的,谁知道你拿别人的东西是为了给自己保命,还是真心为了水族?如果你把背后的龟壳给我,爷爷现在就离开,饶了这水晶宫水族的小命。” 老王八听了转头就跑,速度相当惊人,我手里的如意金箍棒快速的变长,一棍子捅在老王八背后,老王八就被捅翻在地,背后的龟甲居然没有破碎。 飞奔过去几棍子敲下去,震死了缩在龟壳里的老乌龟。 老乌龟一直就是乌龟的本身,我取下巨大的龟壳,看纹路估计有上千年了,嫌弃龟壳太大了,一棍子敲下去砰的一声巨响,龟壳依然没一点裂痕。 传说乌龟和蛇的遗蜕,都有着自身的灵性,何况这是一只千年老乌龟的龟壳? 我连着敲了几棍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不想被敲碎,就给老子变小点。” 没想到乌龟壳真变小了,慢慢变到了巴掌大小,我捡起乌龟壳比拿了金箍棒和黄金甲还要开心,因为我的兴趣爱好在风水玄学上,千年龟壳用来算命,精准度估计可以翻上很多倍,至于神通、境界等等,都只是护身的本事而已。 水晶宫里出了大乱子,但也不是没人反抗,弄死了几个大将,我控制如意金箍棒变粗,变长,轮着一通横扫,扫塌了整个水晶宫。 我又不是猴子,并不认为广阔无边的洞庭湖,没有更厉害的高手能制服分身了,我不敢多留,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属于自己的水域。 河神到了自己的水域,那就可以借助水脉的力量了,到时候来再厉害的高手,小爷也多了一分保障! 第87章 妙善抓壮丁,牛壮卖豆腐。 看了一眼满目残檐断壁的水晶宫,我提着赝品如意金箍棒,一路打到湖面,并没有第一时间从阴面出去,而是化成了一条三米多长的暗红色黑金龙,煽动小翅膀,同时一个摆尾,朝湿地方向射了出去。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我研究着龙体的精妙,心里琢磨的却是周易中的卦象,有了真龙做对比,对很多卦象的含义又有了一个新层次的了解。 正当我研究的起劲时,下方一只高跟鞋砸上来,咚的一声砸在龙头上,我摇摇晃晃的从空中掉下去,化成人身稳在水面,只见一叶孤舟上,躺着一个醉熏熏的性感大美人。 大美人穿着一件花纹旗袍,拧着一个玉净瓶往嘴里灌着酒,晃着甩掉了高跟鞋的小脚丫子,醉眼惺忪的四处瞥着:“鞋呢?” 我提着她黑亮的恨天高,摸着头上被砸出的包,丢了恨天高,转身化龙撒开脚丫子就跑。 “我去……” 我才飞起来,臭女人醉熏熏的另一条腿往上一甩,另一只恨天高甩出来,砸在我肚子上,我疼的又掉向了湖面。 掉下去的途中,我非常想掏出耳朵里的山寨金箍棒打过去,但是我不敢啊,因为她捏着装酒玉净瓶的手,我太熟悉了,好长一段时间在修炼观音手印的时候,几乎是晚晚都见到啊! “观音姐姐,我知道错了,您可以高抬贵脚,把小的当一个屁放了吗?” 拿着恨天高,我冒着脑袋瓜子递过去,她睁开眼睛灌了一大口酒:“别给我提观音那娘们,我是妙善,是个被抛弃在婆娑世界的化身。” 妙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又灌了口酒,抬起一只小脚丫子,“我还差个提鞋的,你小子有点眼色,给我提十年鞋,我就不关你进雷峰塔了。” “为什么要关我进雷锋塔?我又不是白素贞。” 我老实的给她穿好鞋子,妙善连说话都嫌弃麻烦的说:“五年后,洞庭湖七王子会夺嫡失败,一怒之下拔起赝品如意金箍棒,因为被东海龙太子算计会去大闹东海,东海会请我去制服他,然后在雷峰塔关他五年。那时候婆娑界显圣境的人数也凑足了九个,会让他当先锋开路,打开通天之路,把这九个人送到地仙界去,给各道统送个把人才过去。” “赝品金箍棒就是给七王子的报酬,如今你提早五年把金箍棒抢了,自然要代他走一遭。” 妙善一口气讲完,我赶紧掏出金箍棒,咚的一声扔进了湖里,“那个妙善大师,我不要了,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马吧!您看我才刚出生,还是一条才三米多的小泥鳅,上面还有八十岁的老母,您就行行好……” 嗖的一声,赝品如意金箍棒从水里飞回来,在我头顶上方转着圈,妙善瞥了一眼说:“这棍子认死理,扔不掉的。你是想在雷峰塔做十年牢?还是跟我提十年鞋?赶紧给个答复。” “提鞋……提鞋……” 我一把抓住金箍棒,憋屈的低下脑袋,突然抬起棍子朝着她的脑袋瓜子敲了过去。“那么妙善姐姐,我还是想反抗一下。” 砰的一声脆响。 妙善清闲的用玉净瓶挡住了金箍棒,打着酒嗝吐槽了一句:“麻烦。” 她蹬了几下脚丫子,蹬掉腿上到膝盖的丝袜,丝袜一头伸长绕着我,没几下就把我绑成了木乃伊。她用手一扯,我就翻进了小木船,我惊骇的求饶:“妙善大师,我提鞋,给您提鞋还不行吗?” 妙善没有搭理我,用小船载着我飞到了城隍庙门口,在我身上一抓,三品河神印被她抓出来,她不爽的扔进城隍庙,“蔡文静,天谕河的前任河神是不是在你这?这是新的河神印,你去封那前任河神当个总管,让她帮着打理一下新的水域,河神我就带走了。” “喝,喝,喝,喝不死你。” 师父在庙里一把抓住河神印,语气不善的骂了两声,妙善灌了一大口酒:“关你屁事。对了,还有你新收的徒弟,你让他悠着点,用观音手印杀人的时候,一定要打的魂飞魄散,如果人没打死,到阴曹地府告状,地府求上门来让我收他,我可就不客气了。” “老娘的徒弟自己会教,滚去卖你的豆腐去。” 师父骂着,城隍庙的门砰的一声自动砸上,妙善不爽的踹了我一脚,躺下灌了一口酒,木船就朝西南方向飞了过去。 木船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半个小时就飞到了柳州,她收了绑我的丝袜,在柳州河边破开阴阳路,回到阳面,停泊在了一个小码头边上。 “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店铺里老实的带着,你也可以逃跑的试试看……” 柳州河两岸都是卖棺材的,不过如今卖的是升官发财的装饰品小棺材,什么金银铜铁水晶的小棺材应有尽有,妙善带着我从一个巷子走进去,七弯八拐的进了一家偏僻的豆腐店。 豆腐店是两层破旧的老楼房,一楼是卖豆腐、豆腐花、豆腐干的门面,二楼估计是住所。 妙善一进店铺,一个围着围裙的大胖子献媚的凑过来:“老板娘,您回来了?” “咯,以后他就是你的新同事了,从明早开始你送豆腐就带上他认认路,往后送货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妙善打着瞌睡上楼,献媚的胖子送她到楼梯口,等人上去了,大胖子一屁股坐到案板上,挑着眉毛说:“新来的,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到了这里老板娘说的话就是圣旨,而我就是豆腐店的店长,我们让你往东,你最好别往西,不然有你受的。” 死胖子盯着我身上的战甲,流着口水说:“上班就有个上班的样子,穿得跟拍戏似的干嘛?把战甲脱了,暂时由店长给你保管,等你离开的时候再给你。” “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被妙善欺负了,我也就认了,谁让她是观音菩萨的化身呢? 这死胖子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居然敢欺负小爷,我换出金箍棒,提着棍子就砸了过去,另我没想到的是,死胖子见到金箍棒,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抱着我的腿嚎嚎大哭的说:“大师兄,你总算来了,我是牛壮啊!” “起开。” 我轻轻一棍子把他打开,他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唰的一下变成了一头巨大的黑色野猪,又飞快的变成了大胖子,指着墙角的一个耙子说:“大师兄,你知道壮壮等你等的好辛苦嘛!” 走过拿起生锈的耙子一看,上面写着上宝逊金钯,后面署名还是云中子,又是一个赝品九齿钉耙。 我再看地上猥琐的胖子,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就没再找他麻烦。 走过去一脚踢开他,我上楼敲开妙善的房门,她醉醺醺靠在床边还在喝酒,我在门口憋着气说:“老板娘,我这身战甲怎么办?” 妙善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双臂扶着我的肩膀,对着我的领口哈了一大口酒气,细长的食指推着我的眉头,把我给推开,转身提着玉净瓶摇晃回去,“麻烦,没事别吵吵。” 在她酒气哈在我身上的时候,战甲就变了个模样,变成了工作服,胸口还有个妙善豆腐坊的标志。 感觉告诉我战甲还是战甲,只是外形变了,我警惕的瞥了一眼靠床边喝酒的妙善,缩着脖子退出门口,带上房门到一头,跟着牛壮一起卖起了豆腐。 分身被妙善抓了苦力,我被小兵蟹将围攻受伤,被救到了一个巨大的筏排村。 这个筏排村靠着洞庭湖中央的一个小岛听着,挺了估计有两三百只船,老头的船一靠岸就有人烟熏火燎的找过来,说:“龙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您走湖的这两天,村里出去打鱼的后生,死了一大半,都死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第88章 心狠手辣母夜叉,吸血杀人白毛尸。 大排筏村所在的水域该七王子管辖,本来我以为是七王子征兵,让夜叉拿的魂,但等我听说几个人的死状,我就不那么认为了。 几次尸体的死因都一样,脖子上有三道口子,青色的恐怖口子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抓的,并且每具尸体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整个排筏村因为这事,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恐慌,我在被称龙爷的老头家里养了两天伤,可能是我体质的问题,已经感觉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我还是装着只是刚下地的样子,走路都杵着一根棍子。 “村里最近不安宁,我已经安排好人手,等会就送你离开。” 龙爷自顾的吃着早饭,交代一声后就埋头不说话了,虽然他是在关心我,但是我总感觉这个人阴阴的,点了点头,干巴巴的感谢几声,慢慢的吃起了早饭。 吃完早饭,龙爷送我上了一条船,一起出湖的还有两男一女,那女的我还见过,就是那个用渔网打起我肉身的小少妇。 她见到我也没认出来,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沉默的检查着一应工具,等检查完,一个男人就开动了机船。 这个机船相对来说是高级的,并不用盯着掌舵,包括我在内的四个人,沉默的围着一张小桌子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我试探性的想跟他们交流,然而除了小少妇心不在焉的打理了我一声,其余的两人都想着心事,一个劲的抽烟就当没听见。 等船开的看不到排筏村了,一个男人突然跑过去要改变航向,另一个上去推开他说:“你找死啊?” “你才找死,再往前就要到发邪的水域了。”被推的男子撞过去,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彼此鼻青脸肿都见了血,他们才喘着粗气慢慢消停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两个大老爷们喘了会气,低着脑袋就抽泣了起来。 “你们是儿子娃吗?我才刚死了男人,这就被逼出来当诱饵,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 小少妇突然站起身,双眼通红的对着两人咆哮着,两个男人不哭了,三个人突然把目光都移到了我身上,我从他们眼中看出了他们内心的挣扎,但也看出了狠辣。 “小兄弟,我才刚娶媳妇,我不想死。” “小兄弟,我妈就我这一个儿子,我如果出事了……” 两个男人看着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小少妇憋着气说:“我娃才半岁,他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在失去妈妈了。”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猜到他们要对我下手了,但是并不懂他们要做什么?假装害怕的摇晃到船尾,其中一个男人指着一望无际的湖面:“你跳啊,跳下去也是一个死,还不如配合我们引出邪物,只要查出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村里给的三十万,我们每人拿出三万,你得九万,我们每人得七万。” “引邪物?怎么引?” 蹲在船头,我左右看了好一会水面,假装不敢跳水,思考了半天这才问出来。一个男子说:“等到了出事的水域,我们在你腰上绑一根绳子,然后把你放到水下,你看到邪物了就拉绳子,我们就把你拉起来。” “用我钓邪物,万一你们来不及拉我,我死了呢?” 我发抖的往船后挪,假装一失足就掉进了水里,小少妇和一个男子见了急忙跳了下来。 一进到水里,我就施展了避水神通,见他们两下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绕着机船游着,勾着他们游了几分钟,在小少妇上浮上去换气的时候,我快速的游过去抓着她的脚腕,把她给扯了下来。 咕噜,咕噜,等她呛了两口水,我松开她游到另一个男人旁边,把他也拉的呛了两口。 小少妇和男子换几口气,我就扯着他们淹一会,把他们折磨的有气无力,我才爬上机船。 一直守在船上的家伙,早被两个人起起伏伏,惊叫的声音给吓到了,他往后退着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喊着突然从腰后抽出一把刀,哪还有之前害怕的样子,凶悍的扑了过来。 咔嚓! 我踩着白骨三变一个挪移,白骨三变靠的不是快,而是幻觉,他在我移动的时候,一刀捅向了旁边的空气,冷笑着说:“小子,这是你自己找的,不过我不会让你马上死,等到了地方再废物利用。”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事,我其实站在他另一边,白骨乱心手一出,两三下就卸掉了他的胳膊和双腿。 他疼的像个虾米,在船舱里躬着背,来回翻滚的哀嚎着。 另外一男一女双手搭在船沿上,看着打滚的人,回头望着看不到头的湖面,想松手又怕淹死。 “想拿我钓邪物是吧?行,当鱼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捡起地上的匕首,我在翻滚男子的背上划了几条口子,鲜血流出来,学着他之前的口气说:“小子,这是你自己找的,不过我不会让你马上死,等到了地方再废物利用。” “对……对……不起,求你放过我,我妈就我一个儿子,她没法干活,我要是死了,她就得饿死了……” 男子滚在船舱里,满脸鼻涕眼泪的求着,我耍着匕首笑呵呵的说:“就你是爹妈父母养的,老子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拿匕首捅老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被捅的觉悟。” 懒得在管这条死鱼,我瞅着搭在船沿的一男一女说:“像你们之前给我的选择一样,你们要么现在就跳河,要么等到了地方,你们配合我钓邪物,我也很好奇是什么玩意在作怪!” 小少妇和男子恐惧的爬上船,缩在角落紧张的张望着地上的男子,我坐在甲板上抽着烟,看着风吹过湖面,吹出的粼粼波光,发起了呆。 到了中午船停在出事的水域外,小少妇烧好了午饭,她吃过饭了叫我们吃,我和一个男子一起去吃的,见他吃了没事,我也吃了一些,没想到吃完饭,过了半个小时我就感觉头晕了起来,天旋地转的晕了过去。 那个男人也跟我一样,倒在了旁边。 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我手脚都被绑着,最早被我废了的男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母夜叉,念在一夜夫妻百夜恩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我假装还晕着没有动,另一个被绑着的男人剧烈挣扎着,挣扎着跪到地上,对着小少妇快速的磕起了头。 “狗屁,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男人是你兄弟,是你兄弟啊,你们闹新房都做了什么禽兽的事?还有脸提?” 小少妇一脚踢在他脸上,把男子踢翻在地,她一刀刺在男子胳膊上,在男子痛苦的叫喊声下,她说:“你自己起来往河里跳,还是我砍了你的手脚,一个个的拿去钓邪物?” “我自己跳,我自己跳,等我到水里了,你能给我一把刀吗?” 男子艰难的起身站起来,一蹦一蹦的蹦到甲板上,小少妇嗯了一声,放了一把小刀在男子手里,一脚就把男子踹进了湖里。 小少妇牵着绑着男子腰的绳子快速的绑在能借力的摇把上,她准备了一张渔网,时刻盯着水下的动静,准备随时撒网。 过了一会,船边传来了阵阵水响,男子在水里冒头喊了一声:“来了,拉我……” 然而小少妇并没有拉他,男子急忙的手刚搭上船沿,他恐惧的剧烈的蹬着双腿,突然一只毛茸茸的手伸出水面,按着男子的肩膀就把男子给拽了下去。 连着一小会水响,男子的尸体就浮了起来。 “小猴子,谢谢你了。” 小少妇丢下水网,一只身上长满了白毛的小孩尸体,爬上渔船,木讷的坐在小少妇旁边,小少妇摸了摸小孩尸体的脑袋,瞥眼看过来说:“没吃饱吧?姐姐马上把他送下去给你吃。” 噗通一声,白毛尸体就跳进了水里,小少妇端着一瓢水过来,泼在我脸上,踢着我的大腿说:“醒醒,该你了。” 第89章 水猴子,鬼嫁娶。 见到全身长满白毛的小孩尸体,我感觉特别奇怪。 水僵也叫水猴子、水老鼠,这种东西相当稀有,关于水猴子的记载有很多,但真正闹过水猴子的只有黄河。 黄河太古老了,古老到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英雄好汉?王侯将相?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妖魔鬼怪? 水猴子在那些妖魔鬼怪里并不算厉害,但是名气却非常大,因为水猴出,金丹现,一颗金蛋吞入腹,方知我命从此由我不由天。 这是伴随水猴子的传言,传了不知道多少年,从来没有人找到过金丹,但是每次水猴子出现都吸引着大批的人来找宝贝,不知道葬送了多少贪心?多少命? “咳咳……” 我假装着才清醒过来,小少妇扯着我就往船头拖,她拖了几下拖不动,拿刀就要刺我,我赶紧说:“我自己走。”于是跳到了船头。 噗通一声,我就掉到了水里,没一会,水猴子就从远处游了过来。 “呱!” 等水猴子游过来,我放出乌鸦化身,乌鸦化身叫了一声,水猴子好奇的看着乌鸦化身,伸着爪子就去抓。 水猴子抓到乌鸦化身,就把化身给捏爆了,我再次化出一个化身,在水下就逗着水猴子玩了起来。 水里的白毛僵尸之所以称猴子,是因为这家伙就跟猴子一样,玩心很重,估计它抓不到乌鸦,吸不到乌鸦的血,是不会停下来的。 搞定的水猴子,我动着被绑的手脚,游到船底找了个尖锐的地方磨了起来。 磨了好一会,当我解开手脚,绑在腰上的绳子就把我往水面拉了起来,我拽着绳子一拉,只听到噗通一声,小少妇反被拉进了水里。 我解开腰间的绳子,快速的游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就按进了水里。 她的水性也挺好,拿着匕首就朝我刺来,但是她水性再好,与会避水神通的我相比,那就是一个渣。 在水底就以单纯的拳脚对她一顿抽,等她被打晕了,我才把她弄上甲板。 水猴子还在水底抓着乌鸦化身,等我上船了,乌鸦化身就钻出了水面,贴着水面不是踩一下水,逗的水猴子在水里不时往上蹿,但就是抓不到乌鸦。 “呕……” 我还要弄清楚水猴子的来历,可不想小少妇就这么死了,给她进行了简单的急救,她吐出肚子里的水,闷哼着翻身,刚吐出一口水,就因为被打的皮外伤,疼的趴在了甲板上。 等她肚子里的水吐的差不多了,我盯着湖面的水猴子说:“你在哪里发现的它?它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要杀要剐谁你的便。” 小少妇阴毒的盯着我,我一脚踩在她后腰上,用力踩下去说:“之前听你说你孩子才半岁,不知道断奶没有?如果你死了,小家伙没了爸妈以后就惨了。” “嘿嘿,那个孽种也不知道是谁的?死了更好!” 她虽然还在嘴硬,但是眼神却闪烁了起来。我一脚把她踢下水,等她挣扎着冒出头,我蹲在船边笑呵呵的说:“不管是谁的孩子,终归是你十月怀胎生的,我想你肯定舍不得。不过你既然想死,我也不勉强你,那我就走了。” 乌鸦已经把水猴子勾引远了,我去开动渔船,朝着那边慢慢开了过去。 船开了没五十米,小少妇游着追上来,大喊:“等等我,我不想死了。” “你不想死就能不死吗?希望你的水性够好,可以游回村里。” 我加快了一点船速,她在后面拼命的游着,着急的大喊:“我告诉你水猴子是在哪里发现的?你等等我。” 乌鸦在水猴子头顶绕圈飞的,看着像是水猴子在追乌鸦,其实乌鸦是跟着水猴子在飞,因为有一种东西叫习惯,水猴子扑乌鸦的时候,每次往东南方扑都会扑远一点,而乌鸦就会顺着它扑的方向继续逗它。 我估摸着水猴子就是来自那个方向,只是具体在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停下船,等小少妇游过来抓到绳子往上爬的时候,我一刀割断了绳子,她又掉回了水里,我指着水猴子远去的方向说:“不用你告诉,它自己会带我去。” “怎么会这样?它不会带陌生人回家的。” 听到这话我不禁好奇了起来,“陌生人?你跟它是熟人?” 小少妇知道说漏了嘴,眼看已经连浮在水面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说:“水猴子是我哥,他小时候在水里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慢慢的开始见人就咬,还吸血,我父母怕被村里人发现,就帮着它用船载着说去扔掉,我爸妈这一去就没回来过。直到我出嫁那天,闹新房的一群禽兽玩的太过火了,我受了欺负想跳河自尽,我哥找过来救了我,虽然它身上长满了白毛,但是我还能认出来,他就是我哥。这大半年下来,之前那两个人一死,欺负过我的人都死了。” “不对啊!” 我无聊的算着死掉的人数,之前被水猴子抓死的就有好几个,再加上刚死的两个,这都超过了十个人了,再加上她说这大半年以来,她一直在报复,估计得一个排了。“这么多人闹新房,你居然没被弄死?我这人没啥同情心,说谎装可怜并没有啥用。” 小少妇激动的说她没有说谎,倔强的咬着牙也不求救,也不挣扎了,就这样沉下了水底。 “苦肉计?还是真的?” 我嘀咕的下水把她捞上船,等她慢慢转醒,她抱着膝盖发抖的说:“你既然不信,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的故事我不敢兴趣,我敢兴趣的是水猴子是被什么咬的?带我去你出生的村子。” 听了我的话,她为了求生老实的驾着船,载着我居然出了洞庭湖,沿着一条分流开到了不能开的地方,她指着前面狭窄的小河说:“沿着河再走十几里就到了我出生的村子。” “呃,筏排村不是不与外界通婚吗?” 小少妇带我来的地方是我们县的边缘地带,我望着远处靠河居住的农村,好奇的疑惑了一声,她说:“我是被卖进洞庭湖的,孩子出生了才获得的自由。筏排村里的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吗?因为闹洞房的人有了一次就想第二次,还畜生不如的吆喝别人一起来。” “你男人呢?” “他要是有本事,能在外面找媳妇?” 她说着走上岸,语气越说越冷,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我摸着鼻子跟在后面,走到一个村子附近,我停下脚步盯着一户人家的阳台说:“我去偷件衣服,你要吗?” “嗯。” 她低头看了一眼老旧的格子衬衣,这才意识到咱们衣服都是湿的。 我走到楼房旁边,观察一下屋子旁边的情况,找了到能阳台的路线,顺着路线就爬到了两层高的露天阳台。 阳台屋檐下晒了不少衣服,我根据目测随便偷了两套,从钱包掏出早就不知道打湿了多少回的一叠钱放在窗台上,至于还能不能用我就不知道了? “抓贼啊?有人偷东西。” 我拿了衣服刚要下去,小少妇在下面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飞快的跑向了旁边的树林。 抓贼的叫喊声吵亮了好几户人家的灯,我憋气的丢了给她拿的衣服,自己换上干燥的外衣和鞋子,一咬牙,退后几步,冲到阳台边沿,跳上栏杆,射出去抱着边上一颗树,唰唰的往下掉了两三米这才抓紧一根枝干。 没管被树枝刮出来的伤,我快速的下到地上,回头看了一眼出门抓贼的人,朝着小少妇逃跑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沿着她逃跑留下的痕迹,追了十几分钟,痕迹就消失了,我知道她躲在附近,拿着树枝捅着四周的草丛,忽然我假装受惊的丢了树枝,大叫一声:“有蛇!” 后面的草丛突然动了一下,我快速的冲过去,小少妇冲出来就跑,我追上去扯着她的头发,她反手一巴掌抽过来,我先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啪的一声打出了五个手指印,“死八婆,不想死就给老子老实点。” 她捂着脸刚想说话,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悠悠的唢呐声,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摇摇晃晃的几个人喜气洋洋的吹着唢呐从前面过来,后面一个男人骑着白马,后面是一顶血红的大花轿。 我赶紧捂着小少妇的嘴巴,拽着她躲向一旁的草丛,盯着走过来的迎亲队伍,我在她耳边小声说:“这是鬼嫁娶,如果被发现了,会被请去喝喜酒的。” 见她点头,我慢慢送开她,然而等队伍靠近,她本来很紧张,但一见到骑白马的新郎,她就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新郎官喊:“大堂哥。” 迎亲队伍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队伍也就此停了下来。 遇到鬼嫁娶被发现,最多也就被亲去喝酒,如果撞停了行路,就是断了这桩冥婚。 坏了鬼嫁娶的姻缘,肯定要倒大霉,走大霉运。 我来不急阻止,砰的一声,大花轿落地,头戴凤冠的新娘探出头,撩起红盖头,看着新郎问:“谁啊?” 反正乌鸦化身跟着水猴子,我也不怕找不到地,撒开脚丫子就跑。没想到新郎官指着我说:“那个我们的婚是结不成了,他叫停了路,不是我不娶而是娶不了了,你这回又嫁不出去可不要来找我们村麻烦,去找他吧!” 第90章 爷爷的教诲 新娘听了新娘的喊话,飘出轿子就朝我追了上来,新郎对小少妇说了一句,小花,你出嫁后不久,村里发生瘟疫死了好多人,侥幸还活着的都搬走了,你千万不要回来。 新郎说完带着迎亲继续往前,没走几步,一群队伍就消失不见了。 “我说小妞,你没病吧?追我干什么?” 被女鬼追了几十米,我停下脚步不爽的看过去,女鬼飘到树枝上坐下,荡着两只三寸金莲说:“我这是第九次出嫁了,如果再嫁不出去,就永远没机会投胎了。你打断了我出嫁的路,必须由你给续上……” “你嫁了九次?九次都出了意外?都没嫁成?你这运气也够牛的。” 听她说这是第九次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鬼嫁娶可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为了获取气运的一种仪式。 说结婚的时候有这样一个词,天作之合,结婚是顺天应命的一件事,只要是结婚老天爷都会给予一些气运,只是每对夫妻获得的气运多寡有差距而已。 自古时有发生的冲喜,也是这个道理,也是为了获取气运! 女鬼如果第九次还嫁不出去,那么她这辈子就失去了获取姻缘气运的机会,而以她一双小脚和十八九岁的容貌气质来看,估计她活在旧社会,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并且还死的早,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她这辈子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积累阴德。 出生是个大家闺秀,偏偏却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夭折了,那说明什么?说明她上辈子积累的阴德,让她投了个好胎,但是阴德却用完了,所以她早夭了。 如果女鬼这辈子没有姻缘气运加身,她也不是不能去投胎,只是气运不够,下辈子会当畜生而已。 简单的打量女鬼几眼,我就算清楚了她的情况,感觉她蛮可怜的,但她下辈子去当畜生,关我什么事?我瞅着在远处发愣的小少妇说:“是她打断了你出嫁的仪式,你应该去找她。” “相公,大家都是明白人,如果不是你杵在她旁边,夜游境的气势摆在那,那女人就算说话叫住了她堂哥,抬轿子的小鬼会吓得落轿吗?” 女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自顾的盖上凤冠上的盖头,自顾的飘得背在我背后,在我耳边哀怨的说:“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背我去祖坟,给我一个小妾的名份对你并没什么损失,并且你还多了一个在临县当城隍的大舅哥,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临县城隍的妹妹? 我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柔软感,心神一荡,想想她的话也不错,平白捡了个媳妇,还多了个当城隍的大舅哥,这种好事傻子才往外面推,我转念一想又不对啊,既然有当城隍的哥哥,她怎么混得这么惨?于是不着痕迹的问:“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你嫁了九次,这……我有些接受不了。” “第一次我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一个没见过的男人定婚了,但是刚订婚他就去打仗了,结果死在了战场上,没多久我也病死了。” “第二次是我父母安排的阴阳冥婚,对方连聘礼都收了,结果刚一答应就掉河里淹死了。” “第三次……” 女鬼仔细的讲了她出嫁八次的情况,都是只要准备娶她,是人就会因为意外而死,死鬼就会因为意外而魂飞魄散,她克夫的名声在阴间不比钟馗她妹妹小,在地府有这样一句话就是戏说她和钟馗妹妹的:宁杀黑白无常,莫惹藜霜两艳。 钟馗的妹妹叫钟藜,这女鬼叫乔霜,与三国时期的小乔同名。 乔霜哀叹了几声,郁闷的说:“这名声一传出去,哪还有人要我?这不,我哥被调到临县当城隍,去年那个发生瘟疫的村子,一村人也不知道遭的什么瘟?死后居然都在生死簿上无法投胎了,我哥冒着违反阴律的风险,打算偷偷送那些鬼入轮回,我才有了第九次机会,结果在半路却被相公打断了。还好,这可以算是抢亲,是可以接续起来的。” 抢你妹唷! 我可不想被克,用力一抖,把她抖到地上,我撒开脚丫子就跑,跑了没几步,我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你说什么?那一村人死了,死后都在生死簿上除名了?难道地府没有派人查是什么原因?” “查了,却一无所获,大家都怀疑是不在三界六道中的僵尸所为,但是这些人因为死后在生死簿上除名了,等地府派人来查,尸体都已经被烧了。” 乔霜提着新娘妆宽大的裙摆飘过来,幽怨的讲完,“好好相公,你就帮帮我嘛!”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家没祖坟,祖坟在三年前已经被炸了,我想你应该听过徐家吧,我就是徐家三少爷。” 提起这事,我其实感觉也挺古怪的,如果我家祖坟被炸了,那么八门进煞怎么衔接祖坟上的九凤翔龙?形成子母升仙局。 我这往洞庭湖一钻阴差阳错就爬上了二公主的床,一上岸就捡了个在地府出名的克夫女鬼,说明我家祖坟还好好的,并没有出问题啊? “徐家祖坟不就埋在龙王庙吗?” 乔霜疑惑的看过来,我听到这个消息傻眼了,揪着她的衣领说:“你再说一遍?” “相公……别这样……” 她娇羞的偏头到一边,我才记起她生前是个大家闺秀,就算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洗礼,可能比生前潮流了很多,但出生的人生价值观还是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不是她不嫁我都不行了,估计也不会碰我一下。 我松开她的衣领,压下激动,她左右看了几眼,小心谨慎的说:“你家祖坟在龙王庙,人间估计只有我和我哥知道。东海龙太子投胎转世,龙魂太强大了,所以一分为二,一个是你爷爷,还有一个是龙王庙的庙祝,转世的龙太子想要觉醒前世的记忆,必须双魂合一。” “你说什么?我爷爷是东海龙太子转世?” 这下我彻底懵逼了,乔霜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准确的说只是一半。” “那我爷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爷爷认清了真我,他是东海龙太子,但东海龙太子不仅仅是他呗,能怎么样?难道自己还能把自己杀了?” 乔霜白痴的看了我一眼,我苦恼的蹲在地上,使劲的抓着后脑勺,一瞬间感觉自己被老天爷玩坏了。 “这有啥好纠结的?东海龙太子走的是神道,你走的是人道,你们爷俩如果在立场上有冲突,那就凭本事做过一场,分出输赢就可以了,又不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像这种事情在神道和鬼道时有发生,非常常见,相公并不需要为这件事伤神!” 乔霜好心的安慰着我,她哪里知道我现在头疼的是和二公主的关系? “走,去龙王庙。” 抓狂的想了老半天,这个死结我没办法解了,所幸懒得再想,站起身直接朝龙王庙赶了过去。 “相公,我带你从阴面走呗,那样快一点。” 乔霜手一挥,一顶八个纸扎人抬的奢华紫色大轿子轰的一声砸在我面前,她先我一步坐上去,我跟着进去坐到她旁边,她低着头害羞的喊了一声起轿,纸扎人破开阴阳路就从阴面飞向了龙王庙。 紫色大轿子落到龙王庙的门口,一个坐在门口大瞌睡的小童惊的站起来,小跑过来问:“是大少爷吗?太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估计爷爷算命的本事应该很牛,龙太子算到我来,我一点也不意外,带着乔霜一起进入龙王庙,里面奢华的装饰吓了我一大跳。 “死老头子难道把东海水晶宫搬了过来?” 打量着金碧辉煌,闪闪花光的龙王庙,我一想城隍庙的情况,感觉师父过的日子真的好可怜。 进到大殿,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侧厅喝着茶,他见到我招着手说:“这就娶媳妇了?可惜是只鬼,没办法给徐家传宗接代,做个妾也不错。” 乔霜很乖巧的说了句,拜见了龙太子,不过她头上的盖头依然盖在头上,并没有掀起来,我看着陌生的老头子,感觉非常别扭,他见到我的眼神摇了摇头,就变成了爷爷的样子,没好气的骂:“你小子去老二那边学了些啥?连皮相都看不破,算个屁的命?” 听到爷爷熟悉的语气,我忍不住眼睛就雾了,强忍着没哭,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拧着茶壶就猛灌了起来。 一壶茶灌完,我才控制好情绪,“老不死的,我有话对你说。”说着拍了乔霜手臂一把,爷爷就让小童把乔霜带了出去。 “老子十六七岁的时候,凭着一手风水术已经能够横行人间了,你呢?整天就知道打酱油,不逼你小子一把估计跟你爸一样,一辈子就废了。”爷爷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这一点我自然明白,我想说的其实是二公主的事。 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把这个头疼的事情,丢过去让他去头疼了,但真坐到他面前,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说啥?直接说,怎么想也娘们是的?” “你算不出来?” “你当我是神仙啊?要不是九凤翔龙布置在我脚下,我也算不到你今晚会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啊?”爷爷喝了一口茶,疑惑的看过来,关于二公主的事几次话到嘴边,我又都吞了回去,憋了口气问:“你为什么在湿地布八门进煞?” “你不知道现在湿地那块区域多了个河神吗?有了新河神煞气自然会被河神镇压。我让七王子布置风水局的时候,就故意让二公主巧合的得到了三品河神印,她早就想自立门户了,她得到了三品河神印,就算不自己用,也会给她的亲信用,用来慢慢吞噬洞庭水域。” 老家伙阴险的讲着,眯眼望着城隍庙的方向说:“你那师父不管从那点看都是一个人物,但始终是一个女人,格局还是太小了一点。我转世的目的只是让所有势力都认为我打着五湖两江的主意,等我与二公主成婚之日,所有势力都盯着洞庭湖的时候,就是我去广成子墓中取金丹之时,人呐,要往高处走,我还差半步就阴神大圆满了,但是这半步却卡了我无数年,借助金丹踏破那最后半步,应该是板上定钉的事,到时候我也该去地仙界找父王了,地仙界才是我的舞台。” “八门进煞是打开广成墓的一把钥匙,顺带涨一下你的桃花运,让你小子多给老子生一些重孙子。至于洞庭湖?你小子有兴趣就去玩玩,如果没兴趣也不用管,反正洞庭龙王早偷渡去了地仙界,龙王的位置够他们抢上几百年的。” 我静静的消化了好半天,才消化爷爷透露的信息,当我弄懂这些话里的含义,不禁吸了好大一口气。爷爷盯着我的眼睛问:“懂了吗?” “懂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玩味的说:“懂啥了?” “实力才是王道,虽然我不知道地仙界是哪里?但如果爷爷突破了最后一步,到达地仙界能够更进一步或者几步,到时候弄几个化身跑回来,想要啥没有?何必在这争权夺利,浪费时间?” 没想到他一巴掌扇在我头顶,大骂:“蠢货!实力是很重要,但是实力怎么来的?要去争,要去抢,抢什么?抢气运,什么东西是气运?你自己慢慢去悟,悟不通最好别想着走通天之路,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一切都靠争?抢?”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天地万事万物都是恒定的,总量不变,每个人占有多少只是分配问题,你想再上一步,但是气运不够,资源不够,那只能去抢别人的,除此之外,再别无它法!” 爷爷认真的讲完,摆着手说:“去把那女鬼叫来,这种自己送上门的好事,天若与之,你若不取,那就是大罪过了,我使用些手段,算计临县的城隍一把,这是帮你最后一次了,以后你自己的路自己走,老子也要去争自己的东西了,没空管你小兔崽子的破事了。” 第91章 算计乔城隍,师姐的杀意。 我把女鬼乔霜叫过来,和她一起拜了天地,简单的给爷爷敬了一杯茶。 爷爷颤抖的端着茶杯,连说了三个好字,他喝了一口孙媳妇茶,送了一只毛笔给乔霜,纳妾的仪式也就走的差不多了。 冥婚为的是姻缘气运,并不是传宗接代,我到房间掀开乔霜的盖头,其实冥婚的仪式已经走完了,不过我看着她动人的小脸蛋,以及一身喜庆的新娘打扮,就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小爷长这么大还没睡过鬼呢?不知道和人有啥区别,我搭着新媳妇的肩膀,她低着脑袋就害羞的往旁边缩了一下。 我忍着急切,讲了几个笑话,让她放松了一些,刚准备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人愤怒的大吼。 “哥!” 乔霜听到外面的怒吼,突然站起身歉意的看了过来,我只好忍着火气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大厅,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儒生装,脸色难看的与笑呵呵的爷爷对峙着。 “含沙,还不见过你大舅哥乔城隍!” 爷爷笑眯眯的看过来,乔城隍瞪着乔霜手里的毛笔,咬牙切齿的想说重话,但面对乔霜却屁也没放出一个,“妹子,跟哥回去。” “拜见大舅哥,小弟徐含沙,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我老实的行了个礼,乔城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乔霜不明所以的说:“哥,你怎么了?我终于嫁出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高兴个屁,你也不看看你拿的是啥?” 乔城隍骂人的语气很生疏,可见他是个不会骂人的人,估计这次真的气极了,所以才骂出声的,乔霜迷茫的看着手里毫无特色的毛笔,乔城隍说:“这是东海龙宫审阴的判官笔,可以更改人间所有水域治下生人的生死簿。” “我去,这么牛?死老头子,老子娶媳妇你怎么啥也不送我?” 我眼馋的望着判官笔,爷爷摊着手说:“我仅有的八件宝贝都拿去布置八门进煞了,判官笔因为是鬼器,所以才留了下来,这东西也只有鬼神能够使用?你要了也没有。这是我喝孙媳妇茶,送给孙媳妇的,天命为证,这东西已经是小乔的了。” “哥……这……” 乔霜激动的看着判官笔,乔城隍差点没被气死,憋着气说:“如今人道大昌,生死簿都是有六道轮回直接赋予,判官笔虽然能改生死簿,就算是玉帝化身来了人间,他要是干擅自更改生死簿,人道气运压下来,玉帝化身也得被轰成渣。你明白了吗?这东西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啊!” 乔霜惊讶的看了她哥和爷爷一眼,转头朝我看了过来,爷爷说:“乔城隍不能这么说?这只笔好歹是判官笔,就算不能动用,起码也是一件难得的兵器不是?” “哼。” 乔城隍一看就是个书呆子,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却也懒得解释,拉着乔霜就往外面走去。乔霜挣扎着回头看过来,“相公……” “还相公呢?你通过冥婚所获得的所有气运,全花光也不够获取这只判官笔的,欠下这么大的气运,你如果去投胎,保证你连着不知道多少辈子都只能当花草树木,随意被糟践,再轮到畜生道,不知道被杀多少世后,才会再有机会投胎做人,你回去就跟我老实的当鬼神吧?别动不动就羡慕人间的花花世界了。” 乔城隍一路郁闷的拉着乔霜走到门口,回头冷漠的看着我说:“我手底下还有个九品巡游鬼差的空缺,你小子如果自认有实力巡游阴阳路,就去解决水猴子,我会为你请功的。” 两人出了龙王庙好一会,我才傻傻的嘀咕:“师父不是说地府不能走后门吗?让我在洞庭湖破坏您和二公主的婚事,才够我获得一个从九品拿魂阴差的职位?” “哈哈!” 爷爷眯眼望着乔城隍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别提有多么畅快。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爷爷,爷爷憋着畅快的笑意,嘴角直抽的解释:“现在的阴职确实只能凭功劳获得,如果你解决了水猴子,那就避免了广成子墓暴露的风险,你想啊?如果广成子墓一旦暴露,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大家为了争夺金丹,按照以往的情况绝对血流成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灭了水猴子的阴德,足够你当一个巡游阴差了。” 听了这话,我算是明白爷爷看着远去的乔城隍为什么笑的这么畅快了? 给一个村长一个可操作空间,他可以搞一亿撞进自己的腰包,还让人无法可说。 普通人想混个从九品拿魂阴差,没有机会和实力也只能当九世善人,修桥补路,一步一步的来。 而有实力但没机会的人,也只能累死累活的斩妖除魔来获取阴德,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来。 乔城隍说灭了水猴子能获得大把的阴德这个信息,就是他掌握的可操作空间! 我分析着也不禁嘿嘿傻笑了起来,爷爷没好气的说:“傻笑个屁,赶紧去找水猴子,去灭了那玩意啊?如果水猴子被别人灭了,你小子就算躲在墙角哭也没用了。” “对了,侨城隍为什么把这个机会给我?” “你媳妇欠东海的气运啊,他做哥哥的,能还一点就还一点呗?”爷爷一脚踹过来,“赶紧滚。” 我并没有躲开,故意被他踹了一个踉跄,嘴上低声咒骂着,飞快的跑出了龙王庙。 从阴阳路回到了阳面,我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全消失了,转身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忍着发酸的鼻子头也不会的走了。 我知道这次之后,在人间再也见不到爷爷了,但是我讨厌离别的感觉,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估计爷爷也不喜欢分别的气氛,所以我们默契的都没有点破。 水猴子是水里的白毛僵尸,观音定印对它估计有些效果,但是白骨乱心手对付人和阴神还行,对付没有魂魄,身体坚硬的僵尸就显得无力了。 而专门克邪的桃花扇我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有修罗女鬼黄蓉在扇子里,我也不怕丢了,只是要用到的时候,东西不在感觉郁闷而已,这让我不禁羡慕起了分身的金箍棒。 如果有金箍棒在手,一棍子打不死,打一百棍子,水猴子身体再坚硬也得坐蜡。 我琢磨着怎么解决水猴子,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我们县的城隍庙,敲门喊了好一会师父,屋里也没有人答应,于是我从墙院翻了进去。 大殿边上两件破旧的厢房,一间是师父的,一间是师姐的,我敲了敲师父的房门,还是没人答应,过去一敲师姐的房门,手一碰到门,门就打开了。 黎明的天很黑,屋里也没亮灯,我摸着墙壁边上的电灯开关,一按下去,灯泡亮起来,咔嚓一声就灭了。 短暂的时间里,我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师姐呼吸均匀的盘膝坐在床上,身前摆着七个水碗,每个水碗上放着一张黄纸,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只是好像、可能、大概……她是光着在修炼。 愣愣的站门口站了一会,我好不容易驱散脑子里两个大凶器,这才做贼似的慢慢退出门口,轻轻合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我心跳的速度更快了,忽然一阵阴风来,我冻的打了一个激灵,砰的一声房门被吹开,师姐前面水碗里的黄纸烧了起来。 借着黄纸烧出的亮黄,这回我看了个清楚明白,瞪着眼珠子一下就看傻了。 师姐睁开眼睛,冰冷如刀的眼神射过来,我正吞着口水,感觉到她的眼神,吓的一个激灵直到这不是那个木讷的师姐了,而是在黄泉路上巡逻的师姐回魂了。 我一反应过来,踩着白骨三变就跑,才移动没两步,我只感觉胸口一疼,好想是被踹了一脚,就噗着血飞了出去。 撞在院子里巨大的香鼎上,我刚砸到地上,师姐裹着一个蚊帐,追上来一脚对着我的脖子踩了下来,还好师父房里传来了一声:“智可住手,那是为师刚收的徒弟,是你小师弟!” 师姐的脚丫子踩在我脖子上,我感觉喉管都快被踩断了,如果不是师父喊的急时,估计我已经被这个小杀神送去见阎王了。 “师弟?” 智可慢慢收回脚丫子,她裹着的蚊帐应该是随手扯的,但是白色的蚊帐能挡住什么? 她之前踩着我的脖子,都不用我特意去看,一切都看了个通透,我知道不合时宜,就算强忍着还是吞了两口唾沫。 吞唾沫的声音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就特别刺耳了,我尴尬的闭上眼睛,揉着快断了的脖子起身,师父干咳了两声说:“智可,你才刚回魂,不宜见风,先进屋里去。” 师姐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里,师父笑呵呵的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刚才我下了地府,地府出了一只黑羽,专门在黄泉路上吃鬼差,你师姐争强好胜习惯了,被那个畜生在眼皮几下吃了好几个押魂鬼差,但她连对方的真身都没见到,这导致她性情大变,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憋着的杀意,已经不适合在黄泉路上巡视了,所以地府这才通知我冒险把她接了上来。估计她这一世的情劫要应在那畜生身上了……小子,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真动了杀心,你往后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惹她动了心里的杀意,替别人当了替死鬼……对了,一大早你来肯定有什么事吧?” 第92章 临湖村 师姐进屋关门前轻轻瞥了我一眼,眼神吓的我都没听清楚师父说什么。 我揉着被踩疼的喉管紧张的说:“师父,师姐是不是在黄泉路上呆长了,精神上出了问题啊?”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不是告诉你,她喜欢争强好胜,在地府被一只黑羽在眼皮底下杀了不少押魂鬼差,但她连对方的真身都没见到,这导致她性情大变了吗?” 师父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我一听师姐是因为黑羽变神经病的,我紧张的心跳加速,还好看师父说话的神色,她并不知道黑羽是我。 “你今天怎么了?” 师父见我再次走神,给了我一个脑瓜崩,我吃疼的反应过来,直接就把临县城隍给卖了,“我莫名其妙的娶了临县乔城隍的妹妹,他说手底下有个九品巡游鬼差的位置给我,师父你看?” “死书呆的妹妹?你娶了宁杀黑白无常,莫惹藜霜两艳,两艳之一的乔霜?” 师父惊讶的绕着我转着圈,不时在我胳膊上捏两下,语气相当古怪的说:“她居然没克死你?你居然没被她克死?”我被打量的很不自在,别扭的躲到一边,“那个师父……静姐,能别用这么八卦的眼神看我吗?” “小子,以后你出去不准说你是我徒弟,也不准说认识蔡文静。” “为什么啊?” “因为你在地府要红了!要火了!你知道乔霜为什么会和钟馗的妹妹齐名吗?因为她和包拯的头号打手展昭一定亲,展昭去抓捕厉鬼就中了埋伏,被打了个魂飞魄散。” 师父不忍的看了我好一会,叹了口气说:“乔霜的命格很古怪,九命御猫展昭都被她克死了,你娶了她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你小子有古怪啊!” 看到师父恨不得把我给解刨了的眼神,我不禁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气运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依然有迹可循,刚刚如果不是师父喊的及时,估计我就被师姐给一脚踩死了。 化险为夷是一回事,同时也说明我开始走背字运了,如果我运气好,早到一会,师姐回魂也不会发现我看了她,如果晚到一会根本不会闹出这种事。 “师父,我能休妻吗?” 我琢磨着运气里的门道,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 在师父的追问下,我讲了与乔霜相遇的过程,师父摊着手说:“要怪就怪你小子桃花运太足,乔霜是第九次嫁人,你如果休妻,她就会永世孤独,你这孽造的也不小啊!” “您的意思是无解?” 本来我感觉白捡了一个小妾挺爽的,没想到是个真的扫把星,差点没把自己纠结死。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你娶了乔霜并不亏,她舅伯是催判,地府四大判官之首,虽然阴律严明,但朝中有人好当官嘛!咱们祖师爷虽然牛逼,但牛逼的过头了,说不定以后师父还得靠你混饭吃呢?不过前提是,你不被乔霜克死!” 娶乔霜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懒得多纠结,“你不介意我去乔城隍手下当兵?” “地府的规矩太严,以你的性格将来肯定会闯大祸,就让书呆子给你兜着呗!” 师父嘿嘿奸笑着,打着瞌睡问:“还有什么事吗?” “想当九品巡游阴差,必须先灭了一只水猴子,你要是有法宝就给我一个呗?” 我献媚的凑过去,师父望着已经亮了的天空说:“今晚的月亮真美,女人熬夜很伤皮肤的,我回去睡美容觉了。水猴子是打不死的,只能够封印,水猴子出没的地方一定有能封印它的东西,你自己去找呗!” 说着,师父就回到了厢房,砰的一声砸上了门。 我盯着紧闭的房门,比了个中指,打着瞌睡回到徐家坝,睡了一觉起来,换了一身耐磨的皮衣,看着镜子里挺精神的帅哥,满意的准备去找水猴子。 在村里借了辆摩托车,刚开到村口就见师姐智可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运动服,带着一个鸭舌帽一动不动的杵在村口。 我停下摩托叫了声师姐,她什么也没说,爬上摩托车后座,我问她干嘛?她不耐烦的说:“也不知道你给师父灌了什么迷魂汤?师父怕你死在水猴子手上,让我报复你。等找到水猴子了,你的所有行动都听我的,不然我就弄死你,免得麻烦,懂了吗?” “懂……懂……了。” 智可给我的感觉就像在精神病院里遇到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病人,病人很随意的一个举动流露出的情绪,都会让正常人产生一种要被打的感觉。 只不过她流露出的情绪,给我的感觉是随时会被杀而已! 我强忍着把她掀下摩托车的冲动,不爽的突然启动摩托车,车子快速冲出去,她往后仰的差点就摔了下去,不过她却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我故意找着颠婆的地方开,这小尼姑还真喜欢争强好胜,我都颠婆的有些受不了了,她双手向后扶着车架,居然一声也没吭。 到了离水猴子最近的一个镇上,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我把车停在一家小面馆前,小尼姑下车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对,但脸上却没表现出一丝异样。 敢威胁小爷,看小爷不玩死你! 我恨恨的想着,到面馆叫了一碗面,她也叫了一碗,我吃完面给了一碗面的钱,吹着口哨就去旁边买了包烟。 等买烟回来,智可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块钱,面钱是六块,她正尴尬的给老板解释着。 周围一群食客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我点了根烟心情不错的看着,没想到她解释了几句就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桌上,瞪着老板看了几秒,突然就掐住了老板的脖子。 她一米六左右的个头,长的娇小玲珑,却单手把一米七几的中年老板给举了起来。 “我去。” 我赶紧丢了烟头,拿着钱跑过去,赔笑的说:“可可姐,您大人大量放过他吧。” 智可丢下老板自顾的走向摩托,我掏出一百块钱塞进老板手里,赔笑着说:“让您受惊了,多的钱就不用您找了。”没想到老板不找智可,居然朝我怒了起来,说吃面不给钱,打了人就想走?这不是钱的事,像个娘们似的大喊起:“都来看啊,吃面不给钱,还打人呢?” 外面过路的和旁边小店铺的人,听到喊话都在外面看起了热闹。 我抢回他手里的一百块,一巴掌扇抽在他脸上,“老子就打你了,你还能放狗咬老子不成?” 老板被打懵了,正要反手,我快速的一脚喘在他肚子上,把他给踹翻在地,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感觉到瞅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我对着人群吼了嗓子:“看什么呢?” 简单的一声吼,大部份人都转眼看着别处离开了,有一两个人听了不爽的看过来,却被一起的人给拉走了。 那老板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吵吵了,我瞪眼看过去,他就当没看到一样走进了后厨。 “麻痹的,人都是贱相!” 我跨上摩托车,智可跟着坐到后面,从后代摸出一枚硬币,弹进店铺里,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说:“还不错,你这个师弟我认了。” 傻子才稀罕让你当师姐? 这话自然是在肚子里说的了,我慢慢启动车子,默不吭声的开向了水猴子所在区域。 乌鸦化身跟着水猴子到了一个几亩地大小的湖里,水猴子也不抓乌鸦了,就一头钻进了湖里,乌鸦化身见水猴子半天不起来,钻进湖里找过但却没有找到水猴子的踪迹。 估计水猴子的老窝就在这湖里了,只是不知道藏在哪里而已? 我载着智可赶到离湖最近的一个村庄,小村叫临湖村,前前后后有好几个村组,估计有好几百户人家。 去湖边没有大路,只能通过田埂走过去,我找到村里的小卖部,把车停在门口,买了两瓶水,对年轻老板说:“听说前面那个湖里的鱼停肥的?不知道是家鱼塘?还是野鱼塘?” “以前是村里公家的,不过一年多承包鱼塘的人掉进水里淹死了,他死后他媳妇去看鱼塘也淹死了,那鱼塘就成了野的。里面的鱼倒是挺肥的,但是去钓鱼的人已经淹死三四个了,也够邪性的。” 老板是个挺随和的人,像聊家常一样给了我一根烟,“这鱼塘挺邪性的,都死了好几个人了,咱们自己村的人都不敢去弄鱼了,也只有你们这些不知道的敢来弄。听我一句劝,哪里都能弄鱼,这种邪门的地方有多远还是躲多远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印堂发黑的少年走进来,买了一包好烟和几瓶水,给老板吹牛逼说:“知道我昨晚只打了一个小时的鱼,打了多少钱吗?”老板好奇的问:“多少?” “五百多。” 少年伸出五根手指,拿着东西就跑了,跑动的过程中大喊:“等牌散场了,吃过晚饭了,我们一起去呗?” “行,你去的时候打我电话。” 老板回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我见他一答话,印堂也黑了起来,叹了口气说:“大哥,谢谢你这根烟,有些便宜不能贪,您今晚还是不要去打鱼了。” 就在这时候,排筏村那个小少妇和另一个女人挽着胳膊走进来,小少妇看到我就是一愣,另一个女人买完了东西,见小少妇看着我在发愣,“小花,你认识这帅哥?” “呵呵!” 我冷笑着看着小花,“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小花说不认识我,旁边那个小少妇听了,护着小花底气不足的质问:“你谁啊?”说着打出了一个电话,就叫起了人,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光着膀子,有纹身的青年,他手里握着扑克跑过来问:“什么事啊?我正赢钱呢?” 这青年也是印堂发黑,我瞥了一眼躲在人后的小花,就朝门外的摩托车走了过去。 第93章 互彪演技 回到摩托车边,师姐问我打探到了什么情况,我简单的把情况一说。 她想了一会问我看错没?三个人都印堂发黑? 得到我确定的回答,她眯着眼睛说,三个人都印堂发黑,那这件事里可能有第三只手! 小花来了这个村,我自然知道这件事里有第三只手,却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于是假装不明白的说:“第三只手?” “你以后也要当鬼差的,八品以下的鬼差和人间的警察差不多,职责就是抓鬼和查案,所以嗅觉一定要灵敏。你说水猴子就在那个湖里,偶尔有人运气不好遇到水猴子死掉,那很正常。但是一次出现三个人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那就不正常了。” 师姐一张娃娃脸本来就好看,专注起来更多了一些别样的味道,不过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疯?“怎么就不正常了?昨晚一个小时就赚了五百多,今天再去弄鱼,这很正常啊!” “首先,昨晚去抓鱼的是村里人吧?村里人并不是才知道湖里的鱼肥,才知道那地方邪性,为什么他早不去抓?晚不去抓?偏偏昨晚去抓?其次,如果你真的算准了三个人会有血光之灾,那么为什么这么巧?第一天搞到鱼了,第二天就出事了?” 她见我要反驳,挥手打断我的话快速的说:“我说的是可能有第三只手存在,并不是一定就有。有了疑点自然要怀疑,谨慎是当鬼差的必要素质之一,如果你认为会两套功法?两门神通?就能当鬼差抓鬼,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地府气运的好,小心有命拿,没命享。” “呃!” 我还真没把抓鬼斗邪放在眼中,愣愣的看过去,她说:“邪物在暗,我们在明,一个看似正常的人走在你旁边,其实他已经被鬼迷了,突然给你一刀,我们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吧?我们总是血肉之躯吧?你说结果会怎么样?基本上任何一只能游荡在阳间的鬼,都具备迷惑普通人的本事,如果遇到再厉害一些的鬼,也许面对面打不过你,但是想在暗中弄死抱着你这种心态的雏,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她的言论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普通人来突袭拿的不是普通的刀,是能伤到阴神的邪器呢?一刀捅过来,搞不好就会死的很彻底。 “谢谢师姐。” 我真诚的看过去,她板着一张死脸说:“这是师父交代的,反正我能提醒的一定会提醒,但你听不听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见她拽得像个二五八万,我心里刚升起的一丝感激之情,瞬间就消散了一空。 那边,纹身男子和两个女人聊了一会,走过来没好气的问:“你有借条吗?我媳妇的小姐妹说不欠你钱,今天你跑到我们村来要钱,那就把事情一次说个清楚吧!” 这男子一身的痞气,我本来懒得搭理他,但瞥见小花偷瞄过来的得意眼神,我说:“我是徐家坝的,她欠的是赌债,债主是徐天一,不知道你认识不?” “狗日的居然偷偷放起了债?” 男子一听就本能的咒骂了起来,看样子不禁认识徐天一,两人还有些小熟悉。他让我等着,打出一个电话说:“天一哥,你有个小弟跑到我们村来收债了,收债的对象恰好是我媳妇的小姐妹,咱哥们不是说好了,自己有钱就玩几把,但绝对不向外放债祸害别人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徐天一在电话里说了句啥,男子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问我:“你叫什么?” “把手机开外音,我来说。” 听了我的话,男子打开手机外音,我接过手机说:“天一哥啊,我是含沙,两年前在场子里偷你钱的女人被我撞上了,你不会不记得吧?” “啊……大……含沙,你怎么跑临湖村去了?我爸到处找你了?” 天一这小子滑着呢,先扯了几句有的没的,估计是想好了该怎么说,才把话头扯回来,愤怒的大骂:“你说那死三八啊?偷了老子两万多块钱,一定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转而他在电话里臭骂起了纹身男子,骂的纹身男子一个劲的赔笑。 等电话挂了,纹身男子气恼的瞪向他媳妇,他媳妇松口小花的胳膊,底气不足的说:“小花和我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小花怎么可能偷钱?” 两年前小花不可能偷钱,但是这不是两年前了,现在的她可是能拿活人喂水猴子的。 小花一脸害怕的摇着头,说我可能认错人了,纹身男子见了小花的样子,对我说:“哥们,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你不会记错人了吧?” “不信,你让她把裤脚拉起来,脚腕上还有一朵小荷花刺青?刚才我也怕认错,但是她走动的时候露出了刺青,我才确定是她的。” 我指着小花的裤脚,纹身青年夫妻和听到这边的动静好奇围过来的村名,一起把目光望向了小花。 “才不是呢!” 小花一脸着急的挤出了眼泪,抽泣着说:“刺进是我生过孩子后,得了月子病才刺的,是用来泄内湿的。”男子他媳妇这回还帮着小花,“谁知道你是不是见小花家里人都去了?见人家长的漂亮,见到了小花脚腕上的纹身,故意诬陷她的!” 村里人本来都开始厌恶小花偷钱了,一听小花家里人都去了,顿时对她产生了同情。 我假装受不了村里人的眼神逼视,抓着脑袋想了一会,一拍额头说:“当年她偷钱的时候,穿的是露背衫,后肩下面一点有两个烟头烫的伤疤。” 我们在水里拼命搏杀过对方,难免有拉拉扯扯,我自然见过她肩膀后面的伤。 “小花……” 纹身男子他媳妇叫小花的语气,大家都能听出她是见过小花肩膀上的烟头伤疤的,小花哇的大声哭出来,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几秒,抬起头疯狂的看着我说:“那时候我年少无知跟你混在一起,我现在都嫁人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小花长的不错,演技也是一流,听到她的哭泣所有人都相互小声议论了起来。 纹身男子他媳妇过去拍着小花的背,问她到底跟我啥关系? 小花埋头指着我,哽咽着说:“他不是人,是个禽兽,我背后的伤不是出嫁后老公烫的,是他……” “咳咳!” 纹身男子干咳几声让看热闹的乡亲们都散了,诡异的看着我说:“哥们,又是抓贼?又是虐待的?你们这是要闹哪样?都把我绕糊涂了。” 师姐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与小花互拼演技的已经闹得不受控制了,不过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起码我不明着把小花怎么招?村里人是不会为她出头的了。 “我有话跟你说。” 我走过去拽着小花的手腕就往前面的空地拉,她蹲在地上死赖着不走,青年示意他媳妇不要管,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也就仍由我把小花向了空地。 拖着小花走到远处的空地,停在他们能看到的视线内,我松开她的手腕,她一屁股坐在泥巴上,阴狠的盯着我也不出声。 “臭婆娘,你为什么骗人去湖里喂水猴子?” 我点了根烟蹲到她面前,她畏畏缩缩的就是不吭声,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如果从台阶那边看的话,只会看到她可怜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飘香宫?” 我盯着她脚腕上的荷花刺青,吸了一大口烟,她稍稍一愣,眼神闪烁的说:“你说什么?我不懂。” “行了,你就别装了,我跟飘香宫的龙二很熟。”我笑着吐了口眼圈,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杀气腾腾的压着声音说:“不管你的底气是来至水猴子,还是飘香宫?如果我要你死,就没人敢让你活!” “你想怎么样?” “暂时没想拿你怎么样,先给我乖乖听话,你要是再敢跑?被我抓到了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拍着裤腿起身,吹着口哨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台阶,小花真是个演技派,擦了把眼泪,低着头追上来,看样子就像刚吵过架又和好了的情侣似的。 回到台阶,纹身男子笑呵呵的递给我一根烟,赶紧让他媳妇去做晚饭,邀请我们晚上在他家喝酒。 走到纹身男子家里,师姐找了个机会,私下问:“那女人和水猴子有关?” “没关系就是我私人跟她有点关系而已。”我开着玩笑,没想到她夹着一枚小刀片,飞快的抵住了我的脖子,刀片的锋口都割破了我喉咙的表皮,我受惊的吸了口凉气,“师姐,别动不动就动刀子?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说吧,那女人和水猴子什么关系?” “你就这么确定他们有关系?” “废话太多。” 师姐一眼撇过来,眼中流转的情绪吓的我打了个激灵,我赶紧说:“水猴子听她的话!” 她收回小刀片,我为了帮她平复眼中想杀人的情绪,好奇的问:“你怎么那么确定?我跟他没关系?” “无聊的问题。” 在厨房帮忙做饭的小花,从厨房出来,从后门出去,估计是去屋后上茅房了,师姐跟上去说:“我去找她聊聊。” 这女人太精明了,我怕小花说出什么话,让她意识到乌鸦化身的存在,于是我也紧张的跟了上去。 第94章 阴神修邪法 茅房是一个圆坑上面盖着一个小房子,内部一堵墙把圆坑分成了两半,房子两边开门,一边是男厕,一边是女厕。 跟着师姐紧张的到了茅房,她进了隔壁,我一头钻进男厕,点了根烟,竖起耳朵紧张的听起了那边的动静。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她们小声聊着一些闲话,当师姐问到水猴子,小花就不说话了。 她们那边沉默了一会,师姐转移话题说:“你和我师弟是怎么认识的?” “在县城网吧认识的。” 没想到师姐一闻到我,小花就警惕了起来,语气听的我感觉很怪异,好像担心师姐会对我不利一般。 过了一会小花就离开了厕所,突然一块砖头从隔墙上方飞过来,咚的一声掉进了粪坑,还好我躲的快,没有被粪水溅到身上。 只听到师姐说滚蛋,我就飞快的跑了个没影。 有小花在这里,想找到水猴子的具体位置并不难,我要找的是能封印水猴子的东西,小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但是她与水猴子的关系不一般,如果直接打听的话,说不定她说的都是些假话,所以我打算从漫不经心的交流里获得一些消息。 这个不能急,只能等合适的机会出现,我再有心的引导才行。 在纹身男子家吃过晚饭,我不想他送命,就灌了他很多,直接把他给灌的不醒人事了,而我自己也喝得有些多了。 吃饭的途中,半杯酒下肚,纹身男子就跟我聊开了,大谈他的人生理想。 说他打小家里就穷,没办法上学,他也不喜欢上学,喜欢在外面瞎混,在社会上认识了很多、很多兄弟。 他告诉我,他们不是狐朋狗友是真的兄弟,因为他们的梦想都差不多。 而他的梦想其实很简单,老婆媳妇热炕头,自知自己没有正经的本事,就只能和一帮兄弟靠拳头拼命,做一些被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的脏活,只要让家里的生活环境改善一些就行了。 他们保持着不放贷款不碰毒的底线,他们黑吃黑,他们欺富不欺贫,然而大环境却告诉他们,金钱为王,为权做狗,他们的一套坚持已经过时了,也就只能在骂声中稍稍改善一下生活质量而已! 纹身青年讲着内心的坚持,吐着对环境的怨气,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就醉倒了。 我没有他的经历,不懂他的感受,但是很喜欢这样的人,一只静静的听着,一起畅快的灌着酒。 他媳妇刚扶他进房没多久,那个昨晚在湖里捞鱼的少年跑过来喊人一起去抓鱼,他得知纹身青年醉倒了就去喊小卖部老板了,我和小花也跟了上去,而师姐说她有事就单独去行动了,很拽的连我问她去干嘛?她也没有回答。 少年和小卖部老板各自背着打鱼的电瓶,我和小花帮他们拧着水桶,在田埂上有说有笑的往湖边走着。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湖里淹死人的事,我不时奉承几句,两个家伙讲起来特带劲,也不知道小花是真怕?还是假装的,她听着两人讲的事,紧张的左右乱瞥,好像周围的田地里会随时蹦出一只鬼似的。 少年讲到兴奋处,神秘兮兮的说:“你们知道昨晚我为什么一小时不到能弄五百多块钱的鱼吗?” “还不是湖里的鱼多?” 老板以酸溜溜的口气开了个玩笑,少年更加嘚瑟了,我也好奇的说:“就算湖里鱼多,一般人一个小时也应该弄不到五百块钱的鱼吧?” “我昨晚打到的大部份都是野生鲢鱼,所以才卖了这么多钱。” 少年左右看了几眼,神经兮兮的憋着气,小声准备说啥,突然对老板说:“给我一包好烟,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我这就半包这个了,讲不讲拉到。” 老板掏出烟盒递过去,少年拿着发给了我一根,他自己点了一根,把烟盒还给老板说:“嫂子管你管的那么死,估计这半包烟都是你攒的私货吧?就不要你的了。”老板余光扫了我们一眼,夺过烟盒一脚虚踹过去,少年往前跑着说:“妻管严就妻管严有啥害羞的?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能打到那么多鲢鱼,话说回来还多亏的嫂子。” “啥?” 老板疑惑的看过去,少年直截了当的说:“嫂子不是说她娘家一个先生很灵验吗?昨天我在镇上吃早餐正巧碰到了,请他吃了个早餐,我就问他怎么能发点小财?他说法小财的办法到时候有,但是不能贪心,就告诉我在湖里哪个地方可以打到鱼了。” “那就是个神棍,他的话你也信?” “事实是我确实打到了五百多块钱的鱼。” 聊着我们就走到了湖边,少年带路沿着湖边的小路走了一段,换上下水衣扒开水草就下到了水里,他指着前边另一个口子对老板说:“你从那边往我这边打,咱们比比看今天随打的多?记住了,只能打一个小时。” 这一块的湖水不深,最深的也才到大腿,两人电了半个小时的鱼,倒是电了不少杂鱼,拿去卖也就只能买个百把块钱而已。 “你小子不会耍我吧?” 老板在另一边喊着,少年悠闲的说:“不要着急嘛,等会有你忙的。” 过了几分钟,忽然湖面一阵怪风朝这边吹来,由于我会避水神通对水多了一种特别的感应,感觉随着怪风吹过来,湖里的鱼都朝这片区域游了过来。 我借着尿遁,走到一片芦苇茂密的地方,打开修罗法眼就朝湖面看了过去。 湖面一个中年人穿着杏黄色的马褂,背后背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面插着几杆小令旗,他飘在湖面上,用令旗往打鱼的两人那边赶着水族。 阴神和鬼神很好区分,阴神因为是活人的魂,不管怎么样都带着阳气,没有鬼神那种天然的冷意。 中年人看着和活人差不多,很简单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出窍的阴神,根据气机判断,跟我一样是夜游境界,不过却比我要高,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达到日游境界了。 我看了一眼就收起了法眼,并没有惊动中年人,回去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看他们打起了鱼。 最后十几分钟,两人打了好多鲢鱼,老板还打到了一只几十年的野生王八,一只王八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老板打到老王八就从湖里起来了,少年羡慕的看着老王八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多打一回。” “你不是说那位先生说了,不能贪心吗?走了,等明天再来。” 老板喊了几声,少年不肯起来,他就在岸上和我们一起等着,没等多久老板媳妇打电话过来,让他赶紧回家,老板是个妻管严,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回去? 小花这一段时间什么也没干?我想我应该是冤枉她了,第三只手确实存在,估计不是小花要拿活人喂水猴子,而是赶鱼的中年人在搞事。 我想知道中年人的目的,叫上小花就跟老板一起回去了,乌鸦化身猫在暗中留意着这边的情况。 乌鸦化身可以直接看到阴神,等我们走远了,飘在湖面的中年挥动令旗,少年像开了外挂一样,捞到的都是值钱的野鱼。 他一张放在水里的渔网都快装满了,他却兴奋的忘记了时间,不停的继续打着。 “啊!” 忽然,中年人一挥令旗,少年好像被什么咬到了,吃疼的伸手到水里抓起一直大乌龟,大乌龟嘴上还咬着下水衣的皮。 少年看到大乌龟激动的忘记了疼,然而大乌龟吐掉嘴里下水衣皮的皮,张嘴一口咬在了少年的手腕上,少年疼的直喊,怎么扯也扯不掉? 可能水里又有什么咬住了少年,正掰着乌龟嘴的少年抽搐着就翻进了水里,背后的电瓶沾了水,发出了一阵霹雳扒拉的响声,少年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声息。 飘在水面的中年手中令旗一挥,少年的生魂闭着眼睛从水里飘起来,中年人对着生魂吸了一口气,少年被躲了阳气,他的脸瞬间变的苍白如纸,成了一只鬼魂。 中年看也没看飘在湖面的鬼魂一眼,飞快的奔向了湖对岸。 中年人一离开,少年的尸体从湖里飘了起来,不一会,两个拿魂鬼差赶过来,抓了少年的鬼魂就离开了。 人刚死就有鬼差出现,说明少年阳寿已尽。 “拿人命练阴神?” 我走在回程的途中,思索着中年人的行为,中年人利用人心的贪婪,让少年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改了少年的命,绝了少年的气数,而中年人就可以吸收少年最后一口阳气用来修炼阴神了。 小花听到我小声的嘀咕,疑惑的看过来,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一回到村里,纹身青年家门口热闹急了,从人群的议论声里得知,醉酒醒来的纹身青年,被他媳妇去上厕所,他一到厕所就跳进粪坑,淹死在了粪坑里。 人死了也没几个人怜悯纹身青年的,都说他在外面不务正业,瞎混,这不报应来了。 纹身青年的父母哭的稀里哗啦,他媳妇听了旁人小声的议论,刚开始没反应,估计是实在听不过去了,激动的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中年人说:“你儿子摩托在县城追了别人宝马的尾?是谁出面帮忙解决的。”她指着另一个女人说:“你生第三个儿子,要被罚钱,是谁帮你去计生办走动的?他就拿了你一包烟,好吧?” “还有……你……你……” 纹身青年她媳妇激动的数落了好几个人,蹲到地上捧着脸哽咽的说:“是的,他是不务正业,是抽烟、赌博、喜欢玩,但是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人都出事了,你们背后说他,你们良心都让狗吃了?” 小花跑过去,扶起哭泣的女人,凶狠的像只母狼盯着人群,什么话也没说,但她的眼神却把一群人吓的都闭嘴了。 “自己往茅坑里跳?他又为什么会出事?” 我看了一眼正在被清理的尸体,转身就走向了小卖部。 第95章 夺命大杀局 走到小卖部门口,正好看到师姐从村外走过来,我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小卖部,快步迎了上去。 到了师姐跟前,不等我说话,她直接告诉我,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阴神出窍,先回城隍庙查了一下生死簿,又去找乔城隍借阅了一下生死簿。 她发现印堂发黑的三个人气数都已经尽了,注定要死在今晚。 “他们气数都尽了?怎么看生死簿还要跑两个城隍庙?” 临湖村属于我们县,应该归师父管,我疑惑的随口一问,师姐说:“城隍所辖区域会按照阳间的时间,十年更新管辖范围,过了临湖村就是临县的地界的,小卖部老板是临县人,几年前在这边买的台基,他的名字在临县生死簿上,像小卖部老板这种情况的人,在两县相邻的村子里很常见。要不是师父告诉我,你是乔城隍的小舅子,我想看临县的生死簿,估计要费很大一番周折了。” 我干笑两声没说话,她疑惑的说:“三个人本来阳寿未尽,但因为干了一些事情,导致他们气数都尽了。不过纹身青年的寿数变化,倒是很奇怪?” “怎么可奇怪法?” “县生死簿只会记录一个大概变化,并不会记录一个人一生的细节,地府的总生死簿才有这个能力。纹身青年气数尽了,但是他居然得了一大笔阴德,估计下辈子可以投个很好的胎。你说他做了什么事?居然断了自己的气数,又得了一笔阴德?” 听着师姐的问题,我望着纹身青年家的方向,“他已经死了,你去问问他的魂魄不就行了?” “如果死亡超过了一炷香,以师父手下办事的效率,估计他的鬼魂已经下了黄泉路,鬼走黄泉路上的七年,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就算你不怕死下到黄泉路也问不出什么?” 师姐无奈的摊了摊手,瞅着小卖部紧闭的大门说:“我刚才见你在那停留,你准备做什么?” 我把湖边发生的事情一讲,师姐杀意翻腾的朝湖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而叹了口气说:“拿人命修邪法的家伙钻了阴律的漏洞,两县交界的地方,两方城隍办起事来都比较麻烦,导致拿魂鬼差出行的效率比较低。并且那人也不是直接害命,而是先损了别人的气数,尽了别人在生死簿上的阳寿,他才出手偷了生魂最后一口阳气。如果不抓到他害人的现行,根本没办法定罪,阴司也没有理由对他出手。” 这一次我真的怒的,愤怒的原因也不是什么除暴安良,而是因为我看纹身青年还算顺眼,他的命居然在老子眼皮底下被人给改了! “之前小卖部的老板刚去打一个小时的鱼,她媳妇就打电话催他回家,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走到小卖部门前,我敲了好一会门,屋里并没有人答应,从纹身青年家看完热闹过路的人见了,告诉我们那两口子回娘家了。 我问清楚地方,骑着摩托车到纹身青年家,叫上小花一起,见小花想留下来帮忙,我打了个电话给徐天一让他过来送他兄弟最后一程,没管小花的意愿,载着两女就赶向了小卖部老板媳妇的娘家。 赶到了地方,我才从小花嘴里知道,她娘家村里的河对岸,我问她这个村是不是有个先生很灵验? 她看着河对岸的树林,想了想说,“不知道你问的是不是那个神棍?” “神棍?” “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个村的刘神棍喜欢骗财骗色,但是奇怪的是,又有少数的妇女很相信他。” 小花指着一个方向,把刘神棍家的地址告诉了我们,她迟疑了半天说:“我……我……想回一趟娘家看看。” “明天中午这村口汇合,如果你跑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回娘家可能是一个找到封印水猴子东西的契机,我假装考虑了半天,阴冷的威胁了一句就和师姐走向了刘神棍家。 乌鸦化身一直远远的躲在暗中,等师姐和我一起走远了,乌鸦化身就追上小花,在暗中监视了起来。 找到刘神棍家,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说她师父去了河对岸,我假装有急事求刘神棍的样子,编故事旁敲侧击了一下,小姑娘才透露说村里有个孩子不听大人的劝告跑去对岸的荒村,一天一夜没回来,孩子母亲求上刘神棍,于是刘神棍就去帮忙寻找了。 没想到绕了一圈,最后还是绕回了小花娘家。 沿着七八米宽的小河,找了一会,找到一根独木桥,我踩在独木上试了试,感觉还算结实,顺着独木桥走了三米多远,见师姐站在岸边没动,我回头问:“怎么了?” 她绷着一张娃娃脸,冷冷的看着河水,站了有半分钟才说:“我不会游泳。” “呃!” 我惊讶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掉进河里,师姐憋了好大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脚刚踩在独木桥上,就吓的缩了回去说:“我还是不敢,你自己先过去,我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桥。” 走回到桥边,不等她反应过来,把她抗到肩头,飞快的冲向了河对岸。 起先她还杀气腾腾的要杀我,然而一看到桥下的水,她就吓的尖叫了起来,惊的对岸树林里的乌鸦扑腾乱飞。 到了对岸,我把她放到地上,她两腿发软的扶着一旁的树,冰冷的警告我,如果世界上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怕水?她就杀了我。 “那个……” 我尴尬的摸着鼻子,打量着目光看不到的林子,“你身手那么好,就算不能凌空虚渡,轻身功夫也应该不错吧?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我就杀了你。” 师姐转身就走进了树林,一双小拳头捏得咔擦响,根据她流露出的情绪判断,估计她是在压制着心里的杀念。 我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走了半个多小时,见到小花蹲在一颗树下发呆,师姐瞥了一眼乌鸦化身藏匿的地方,丢下一句:“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就朝着乌鸦化身的方向冲了过去。 乌鸦化身飞到一颗大树后,我就控制化身消失了,师姐在那边找了半天,皱着眉头走归来,痴痴的嘀咕:“难道那只黑羽也上到了阳间?它有这个本事吗?” “什么黑羽?” 我的问话一出口,迎接我的就是一张刀片,刀片从我脑后飞过,割断了我好几根头发,她压着杀意说:“有些事你最好别瞎打听,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另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蹲坐在树边的小花,在师姐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时候,拿起她屁股下面坐的石头,一石头砸在了师姐后脑勺上,师姐就被砸晕了。 “我去,快跑。” 见师姐晕过去,我抓着小花的手腕就往前跑,果然不出我所料,师姐一被砸晕,没过一会树林里吹起了大风,一阵怪风追在我们身后席卷了过来。 连法眼都不用打开,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师姐阴神出窍了。 本来她就压制着心里的杀意,小花这一石头砸下去,估计她一定会发疯。 “我走了好半天,怎么也走不出树林,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小花喘息的说着,之前有乌鸦化身监视她,我自然知道她撞见了鬼打墙,就是因为有鬼打墙存在,师姐发疯了,我才逃跑的,不然根本跑不过她的阴神。 鬼打墙说穿了就是简单的奇门遁甲,变化并不复杂,我抓着小花跑了十几分钟,就跑出了树林,借着月光远远看到了一个破败的村子。 “她……她……” 停下脚步,小花指着树林里一身鬼差打扮的师姐,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人只要火焰低到一定程度,就能看到灵体了,阴神也属于灵体的一类,我这会没开法眼也看到了在林子里狂奔的师姐,只见她每次跑到林子边缘都会转移方向,一直在里面打转。 “估计鬼打墙挡不了她多久,我们赶紧走。” 我松开小花,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就朝小村方向小跑了过去。 小村的人因为莫名其妙的瘟疫死了不少,活着的都搬走了,并且死的人都因为在生死簿上消了名号,不能投胎,遗留在阳间,这可是一个鬼村。 没有投胎指标的鬼物也不是不能投胎,只要冒名顶替就可以了,谁知道村里的死鬼会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师姐说的对,正面放对,来一片孤魂野鬼都不够我杀的,但是在暗中使坏的话,那就防不胜防了。 我小心谨慎的走到村里,看着一间间破败的房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星象,目光最后落到了村中央一株大榕树。 小花望着连体大树说:“我出嫁的时候,大榕树还长在村尾,怎么跑到村长家大门口了?” “移植过来的呗。” 我朝着四方眺望了几眼,已经确定这个村子被人布下了一个夺命大杀局。 气遇风而散,遇水则止,本来大榕树种在村尾,可以挡住气运流逝,而移到村长家门口的话,那就要出大问题了。 村长家是一个村子的气运中心,结果气流到他家门口,却被大榕树挡住了,导致村子里气息不通,三煞聚集,村子不发瘟疫才怪。 而大榕树又代表着生机,榕树的树枝探到地下,人死生机散,自然就会被大榕树吸收。 移动大榕树坏一村的风水的人,就是为了养那株大榕树。 害死那么多人,养一株大榕树干嘛? 我想着这个问题,慢慢朝大榕树走过去,走到近处才透过茂密的榕树枝叶,见到小卖部的老板和五个小男人分别被吊在树干上。 他们眼睛被红布捂着,双手的手腕,双脚的脚腕,都被割开了,滴答、滴答、滴答的往地面滴着血。 第96章 阴阳二气 看到大榕树上吊着的六个非生非死的人,我认出是六合锁煞阴阳逆转生死局,憋着呼吸控制不住心跳,激动的扑通乱跳了起来。 六合锁煞阴阳逆转生死局,是一个禁局,一直存在于传说中。 不是没人能布置出来,而是没有人敢布置此类禁局,因为布局者必遭天谴。 大榕树阻断了村里的风水气流,吸收死去村里人的生气,这是一个阳局,生局。 六个处在将死未死状态的人,如果八字暗合,天、地、东、南、西、北六合,那就是一个六合锁煞的阴局,死局。 六合锁煞,最常见的是棺材,棺材盖为天,底是地,前后为南北,左右是东西,六合指的是天地四方,棺材就是一个内天地,锁的是死人的煞气。 树上挂的六个人形成了六合锁煞,变相的是一张棺材,里面装的是大榕树。 大榕树吸了那么多人的生机,生机盎然,如果把大榕树看成是一个人?把一个大活人装进棺材,结果会怎么样? 憋死! 六合锁煞阴阳逆转生死局,就是为了憋死这棵吸收了大量生气的大榕树,而在憋死大榕树的过程中,阴阳互磨,大榕树会憋出一丝生死煞。 生死煞又名阴阳二气,阴阳二气可不是阴气和阳气,而是带着生与死两种特性的一种气机。 千万别小看了这一丝生死煞,就算再微弱,那也是阴阳二气,孙猴子在阴阳二气瓶中,如果不是有观音菩萨送的救命毫毛,强大如孙猴子也会被磨得飞灰湮灭。 当世最厉害的也只是阴神境,如果利用好了这一丝阴阳二气,说不准就有了屠显圣境的可能性。 显圣境的人阴神出窍就招雷劈,但是这类人可以不出窍啊,像观音化身妙善估计就是显圣境的高手,如果我弄到了这丝阴阳二气,抓到机会杀了妙善,分身就不用坐牢了。 看到了六合锁煞阴阳逆转生死局,弄明白会产生阴阳二气,我能不激动吗? “妙善啊,观音菩萨的化身啊,阴死了妙善成就感一定满满的。” 我盯着大榕树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当然还没胆肥到去杀妙善姐姐。 当我在幻想杀妙善的时候,妙善豆腐店,妙善连打了几个喷嚏,皱着眉头嘀咕:“好多年没打喷嚏了?”掐着纤细的手指正准备算一把,分身见了刚磨好的一盆豆子掉在地上,惹得妙善一顿臭骂,妙善才失去掐算为什么打喷嚏的契机。 我吓的打了一个寒颤,赶紧什么都不想了,小心翼翼朝着大榕树对面的房子摸了过去。 和小花贴着房子的外墙慢慢走到窗户旁边,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小心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屋里并排站了六个女人,六个女人身前一个女人跪在赶鱼中年面前忏悔着自己的罪过。 看了一眼,我就收回目光,发现屋里人没注意这边,我示意小花留意周围,这才偷偷的往屋里看去。 “刘先生,对不起,我本来按照您的吩咐带我儿子去公园玩,他爬上假山都摔下去了,却被她们村一个小流氓在下面抱住了,孩子哭的厉害,他一个劲要爸爸,我只好打电话给我老公,我老公来了就一直带着孩子,我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跪地上的女人悔恨的讲着,瞥了一眼站立在她背后的另一个女人,刘神棍笑着说:“无妨,那只能说你无福,并没有什么大碍。”对着被跪地女人瞥过的那个女人说:“还好,你老公的八字与那孩子相符,虽然不是童子身,但也能凑合着用了。” 站在人群里的那个女人受宠若惊的对刘神棍表达了一番崇拜。 估计小流氓说的是纹身青年了,而这个受宠若惊的女人就是小卖部老板的媳妇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跪地的女人听了,对着刘神棍磕了三个头,从口袋拿出一把剪刀,捅进了她自己的肚子,连着捅了好几下,悔恨的说:“先生,我坏了您的大事,希望一死能赎些罪过。” “哎!” 刘神棍赶紧去救治,自杀的女人没一会就死了,刘神棍叹息着合上女人带着笑意离开的双眼,起身懊悔的对着六个并排站立的女人说:“你们付出了这么多,我不会辜负你们的,等这事成了,你们将来必然大富大贵,失去了孩子的,在将来想子得子,念女得女,万事心想事成。没了老公的,一定会再嫁个金龟婿……” 六个女人感激一番刘神棍,接着按照刘神棍的吩咐,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盏油灯,守着油灯为灯添起了油。 吊在树上的六个人肯定是活不成了,但是大榕树的生机太旺盛了,如果六个人马上死了,六合锁煞就会失败,所以她们在为自己儿子或老公续命。 我看到这一幕惊呆了,放弃了打阴阳二气的主意,冲向大榕树准备杀了被吊着的六个人,免得他们死都死的不够利落,还要被续命受折磨。 刚冲到大榕树的范围,几十只鬼从大榕树冒了出来,护着大榕树挡住了我的路。 “大堂哥,村子……” 小花看到冒出来的鬼物,连着喊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肚子圆滚滚的老胖子说:“是小花啊,你们走吧。” “让开!” 这一群游魂野鬼也够可怜的,我不想打得他们魂飞魄散,停下脚步大吼了一嗓子。小花她大堂哥说:“等刘先生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能除了害死我们的水猴子,到时候刘先生功德圆满,就能当地府当差,让我们投胎了。” “你们的死是因为大榕树阻断了村里的风水,就算是水猴子带来的瘟疫,那也是因为村里的风水先被坏了,然后再招的灾,罪魁祸首是移动大榕树,改变村子风水局的人。” 我把真相说出来,然而这群鬼根本不相信,一群鬼物相互议论了一会,那个老胖子愤怒的说:“就算是风水局害的,但我们现在都死了,错了就错了,我们现在只想投胎转世。你们如果要妨碍刘先生的事,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老胖子招呼一声,群鬼就扑了上来。 我护着小花用白骨乱心手灭了几只鬼,忽然大榕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起来,六合锁煞阴阳逆转生死局开始奏效了。 “杀!杀!杀!” 也就在这时候,发疯的师姐追了上来,听到她嘀咕的杀声,我回头一看被她一身血红的眼睛吓了一跳,知道她是冲着我和小花来的,我赶紧大喊:“师姐,你来的正好,帮我杀光这群游魂野鬼。” 一群鬼见了师姐的鬼差服饰,信了我的呼喊声,它们鬼哭狼嚎的就朝师姐扑了过去。 “成了,成了,哈哈!” 大榕树在短暂的几秒内枯萎了个赶紧,而中央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却挂着一个绿油油的果子,在枯萎的枝叶里特别的显眼。刘神棍从屋里出来,兴奋的看着树上的果子,凶狠的瞥了我们一眼,“给我拦住他们,等我收了生死果,这事就成了。” 鬼物们兵分两路,分别拦住了我和师姐,屋里六个女人颤抖的拿着匕首出来,扶着刘神棍,警惕的望着我们这边。 看样子如果我们摆脱了鬼物的纠缠,就算她们害怕,也会扑上来帮助刘神棍的。 刘神棍盘膝坐在地上,阴神出窍,他把阴神背后的箱子摆到地上,快速的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法坛,快速的做起了法,准备收取大榕树结出来的生死果。 我顾不上保护小花,喊了一声:“你自己小心。”弄死一个挡路的鬼魂,踩着白骨三变就朝刘神棍冲了过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勒令,摄!” 刘神棍早有准备,烧了符纸,法坛上一杆七色彩旗对着树上的生死果一指,生死果就脱离树干飞速的朝着旗子飞了过去。 眼看生死果就要落到小彩旗上,我绕过六个女人一脚踹死刘神棍的肉身,他正在作法的阴神受到影响,眨眼见就变成了鬼神,一阵阴风从他周身爆开,他大吼着:“坏我肉身,我要你死。” 生死果一接触小彩旗,神奇的开始融化,液体刚滴在小彩旗上,一块刀片从师姐那边飞射过去,射爆了生死果,同时听到她喊:“快跑!” 生死果包含的应该是生死煞,也就是阴阳二气,果子一炸开,刘神棍的鬼神一沾上灰白色的阴阳二气就痛苦的丢了彩旗,在地上打起滚来,不一会就被阴阳二气灭了个干净。 我踩着白骨三变掉头就跑,也不知道老子哪里得罪了阴阳二气,刘神棍的鬼神一灭,细若游丝的灰色气体绕开六个女人,追着老子就飘了过来。 “小子,你身上有什么吸引着阴阳二气?赶紧给我丢了。” 杀干净了鬼物,发泄了一番杀意的师姐清醒了过来,她见阴阳二气追着我跑,拉着小花逃跑的途中大声对我喊着。 “我他妈哪里知道阴阳二气为什么追着老子不放啊?” 阴阳二气飘的不算太快,但比我的速度也快那么一些,眼看它越飘越近,它经过的地方房子莫名其妙的倒塌,草木瞬间枯萎,看得我是头皮发麻,只能加快速度夺命狂奔。 跑到村后的树林旁边,阴阳二气终于追上了我,绕着我转了一圈就钻进了我的额头。 顿时,我产生了一种脑子被钻开了一个洞的错觉,修罗法眼自动打开,一道灰色的豪光色出去,豪光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而我也失去了意识,彻底昏迷了过去。 只是迷糊的听到小花嘀咕:“三只眼?变二郎神了?” 第97章 九品巡游阴差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纹身青年家的厢房里。 师姐一见到我醒来,就抓着我的衣领问:“你怎么会有修罗法眼的神通种子?还是完整的根基?” 感受到她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我掏着耳朵说:“小时候我在地藏庙睡觉的时候,梦到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狗,老头子说我和他有缘,就敲了一下我的眉心,我就多了第三只眼,梦也就醒了,等我长大了,自然就多了第三只眼。” “祖师爷给你的?还有那不是狗,那是谛听!” 师姐听到我胡编乱遭的瞎话,居然相信了,还自己补脑的嘀咕:“难怪师父会偏心,让我保护你呢,原来你受过祖师爷点化!还好你这回遇到的阴阳二气是后天生成的,不仅微弱,并且死气比生气重,你的又是完整的神通种子,不然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了。” 见师姐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样子,我看着她抓着我衣领的手说:“松手,信不信我射你啊?” “有本事你就射!” 吞噬了阴阳二气的修罗法眼,阴阳二气本身就是一种能量,并不再需要用观音手印才能打开,我一醒就知道只要自己想,修罗法眼就会打开,并且可以打出带着阴阳二气特性的眸光。听了师姐的话,我毫不客气的睁开额头上的修罗发眼,一道眸光快速的射了过去。 师姐松开我的衣领,惊险的躲开,心有余悸的说:“你还真射啊?” “是你让我射你的!” 说着,我又产生了那种脑子被打开一个洞的错觉,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小花告诉我师姐已经离开了,徐天一很够哥们的出钱又出力,帮着打理着纹身青年的后事。 吃了一点东西,我坐在堂屋,盯着在外面灵棚的小花看了好一会,走过去说:“跟我来。” “喔!” 小花应了一声,给守灵的纹身青年媳妇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我走到了外面。 我沿着村道走到黑暗的地方,转身掐着她的喉咙说:“带我去找水猴子!” 她瞪着眼睛直摇头,我手上微微加了一把力,“水猴子已经变成了水里的僵尸,已经不是人了,你死?还是它死?你自己选一个!” 小花纠结了好半天,还没给出答案,我加大掐她的力气,等她被掐的脸上充血,瞳孔放大,她终于妥协的点了点头。 我松开她的脖子,她干咳着呕了一会口水,擦了一把被呛出的眼泪,就和我一起走向了村前的湖。 “你最好别耍花样,耍花样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沿着田埂走到湖边,我再次给她敲了个警钟,她站在湖边对着湖面喊了几声:“小猴子。”然而湖面一点波动也没有。 “怎么回事?” 我看着平静的湖边,疑惑的哼了一声,她紧张的说:“以前我就是这样叫它的,真的,我没骗你。” 看她的样子并不像说谎,我就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水猴子不听她的使唤了? “你……你……打我。” 正在我琢磨该怎么找水猴子的时候,小花紧张的看过来。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你打我,我遇到了危险,它可能会出来。” 小花不确定的讲着,我不客气的一脚把她踹进湖里,她掉进湖里就大声的喊起了救命。 不一会,远处的水下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响,我睁开修罗法眼一看,水猴子快速的游过来,游到了小花身边。 水猴子一出现,小花停下喊救命,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你给我等着。”就一头扎进水里,背到水猴子的后背,水猴子背着她就朝湖心游了过去。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 水猴子一出现,我就掐动了观音定印,定印推出去,虚幻的纤纤玉手放打在逃跑的小花和水猴子身上,他们就被定住了。 “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水猴子和小花一被定住,修罗法眼带着阴阳二气特性的眸光射出去,射进水里,快要打在小花背后的时候,被定住的水猴子一个转身,眸光就打在了水猴子身上。 水猴子痛苦的把小花丢上岸,它在水底扑腾了一会,身上的白毛慢慢脱落,很快变成了一副小孩的骨架,骨架又散成了一根一根的碎骨。 一个小孩子的鬼魂从骨架上飘起来,不舍的看了一眼小花,就顺着月光升上了高空,最后消失在了月光里。 “什么个情况?修罗法眼的眸光打在水猴子身上,居然把它给超度了?” 想着这个问题,我再一次昏迷了过去,醒来已经到了凌晨,我还躺在湖边,小花失神的守着从河里捞起来的一堆散骨,她发现我醒来,紧张的抱着一根小孩腿骨,着急的说:“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跑了,求你,别杀我……” 我坐在地上没动,暗自琢磨着法眼眸光的问题。 阴阳二气生死煞两种特性,指的是绝对的生与死,打中活物,估计会绝生机,魂魄也会被灭个干净,而僵尸是不在三界六道中的绝对的死物,被眸光打中逆死反生,所以被超度了。 想来应该是这样了。 小花紧张的求饶了半天,她见我坐着没动,慢慢安静了下来,我回过神冷漠的看过去,“我刚才昏迷了,你怎么不杀我?” “你相信我,我再也不耍心眼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再三保证会听话的,我见她是真的怕了,想来是水猴子被超度,她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害怕的根本就没敢对我下手,或者害怕的根本没想过再反抗我。 “行了,你走吧!” 我拍着裤子上的泥巴起身,朝着村里走去,走了几十米远,她无声的追上来,跟着我走到村口,她说:“我不知道去哪?” “你不知道去哪关我什么事?别再跟着我,不然就弄死你。” 我跑去给纹身青年上了一炷香,跟徐天一打了声招呼,就骑着摩托车准备回徐家坝。 小花跟在后面追着喊,“带我一起走,我会打鱼,水性你是知道的,还有我对洞庭湖非常熟悉,我知道飘香宫不少秘密……” 我停下摩托车,掉头开回去,她高兴的爬上后座,死死抓着我腰间的衣服,生怕我再把她丢下的样子,让我感觉特别奇怪。 懒得去思考她在想什么?载着她回了徐家坝。 乔城隍的效率很高,我到家洗了个澡,一觉睡到天黑,感觉家里进了东西,惊醒过来,发现来的是临县的文判。 临县的文判叫钱开,他自我介绍了一番,尴尬的说:“我虽然叫钱开,但绝不是见钱眼开。乔大人向地府给您申请的批文已经下来了,这是九品巡游鬼差的官袍和信印。” 钱开递过来一件汉服和一块玉佩,我刚碰到衣服和玉佩,两样东西就消失了。 “官袍是冥府的气运载体,信印能证明你的身份,同时还能演变成一件冥器。官袍和信印是六道轮回自动演化,专职专用,所以你一碰上两件东西就自主的佩戴在了身上。” 钱开慢悠悠的讲着,而我身上多了两件东西,很自然的就感觉到了那两件东西的存在,好像就跟我的胳膊和腿一样。 我一摊手,玉佩就出现在了我掌心,随着我心念一动,玉佩就变成了一根棍子,棍子上面裹着一层白纸条,阴森森的看起来很不错。 钱开看到哭丧棒,眉头一皱就散开了,我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情绪,笑着说:“那谢谢文判了,您也知道我娶了个扫把星,乔城隍其实是不待见我的,只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又是个妹控,看在她妹妹的份上,才教我赚了一笔阴德,给我在他手底下谋了个差事。” “大家都在乔城隍手底下当差,哪有什么谢不谢的?以后还望兄弟在乔城隍面前多多美言呐!” “多个朋友多条路,阴律严明,但如果有锦上添花的机会,小弟自然会让贱内在乔城隍面前帮钱大哥说好话的。” 我借棍子往上爬,又聊了几句就和文判称兄道弟了起来,我看差不多了,耍了几下哭丧棒,笑着问:“钱大哥刚才见我拿到哭丧棒,神色一动,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既然徐兄弟问了,我也不好隐瞒。官袍和信印是六道轮回自动演化,兄弟往后如果升品,只要地府敕封下来,身上的官袍和信印就会自动跟着升品。但信印本身是不能演化兵器的,而是后天把兵器和信印融合到一起的,这哭丧棒虽然也具备九品的威势,但作用却单一了,只能当棍子使用,一点别的附带效果都没有。” 文判讲着加快语速说:“兵器归武判掌管,本来武判为阳间一位姓刘的阴阳先生,盯上这个九品巡游鬼差的位置很久了,兄弟突然杀出来,他肯定会心怀怨恨,但以你与城隍爷的关系,我本以为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做手脚,没想到他却让最平常的哭丧棒与信印融合了。” “晦气!” 一听,我就明白了里面的道道,同样是九品的兵器,一个有附加效果一个没有,这能够一样吗?就像是同样的夜游境,一个会观音手印,一个什么也不会,实力能一样吗? 然而武判这么做还没有违反阴律,因为他给我的是九品哭丧棒,并没有破坏规矩。 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到地府气运就该笑了,大不了等以后升官了再换兵器,没想到文判说:“信印一旦和一件兵器融合,往后你升品,兵器也会跟着信印升品,但是却不能再换了。就算寻到别的兵器,但携带和使用起来,怎么也没有本职兵器来得方便啊!” 文判的话只要我简单一打听就能知道真假,他没必要骗我。 不管文判是不是挑拨离间,还是好心提醒,武判确实是阴了我一把,不找机会阴死他丫的,老子就不姓徐。 第98章 关于土鳖钱多烧得慌的那些事 聊过武判阴我的事,文判钱开给我讲起了九品巡游阴差的职权和义务。 听钱开详细讲了城隍庙的构架,我才意识到地府有多强大,也被九品巡游阴差的权利吓了一大跳,才知道九品巡游阴差并非我想的那样,并不是个跑腿的兵,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官。 如果把乔城隍看成是一个集县书记和县长于一身的话,那么文判就是副书记,而武判就是副县长,一个掌文事,一个管武事。 九品巡游阴差就是这三人下面最大的官了,集公、检、法于一身,具体实施这三样职权的老大,文治方面向文判负责,武事方面向武判负责。 巡游阴差下面管辖八方鬼差,以及监察县内所有的山神、土地、河神。 下面由我直接管辖的九品拿魂鬼差,也不是小兵,他们相当于镇派出所、镇检查院、法院的老大。 能入品的都是官,从九品拿魂鬼差下面的吏,那才是真正的小兵。 一个从九品拿魂鬼差下面可以招收三个被地府承认的吏,帮助它们管治辖区,每个吏又能带五只小鬼。 我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八个拿魂鬼差,每个人手下十八个兵,一共就是一百四十四个兵。 注意了,这些是编制内的,是会发装备的,难道就没有编制外的临时工吗? 我最看重的并不是管多少人,而是一项附属权利,如果县内遇到大事,正好城隍爷不在,这件事急需处理,那就需要文武两判和巡游鬼差投票决定。 也就是说,老子拥有投票权! “徐兄弟,老哥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钱开大致给我讲清楚了这些,吞吞吐吐的客气了起来。 我知道肉戏来了,假装是一个刚居高位啥也不懂的愣头青,拍着胸脯说:“钱大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他小心谨慎的检查了一翻周围有没有人偷听,这才严肃的说:“地府入品的官员才需要积累足够的阴德,下面的吏,只要不是负阴德都可以胜任,当然选择的时候,自然要挑阴德高的了。” 九品巡游阴差手底下可以招五个吏帮忙管事,我听到这里自然明白他是想要一个位置呗。 武判早就为刘神棍谋算起了九品巡游的位置,如今九品巡游的位置却被我拿下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矛盾,等他以后发现刘神棍的死与我有关,这个矛盾肯定会继续扩大。 与武判注定要死磕到底,自然要拉拢一下文判了,与其婆婆妈妈的纠结,还不如爽快一点的答应? “小弟懂大哥的意思了,我手下能挑五个吏,那就麻烦大哥给我多费费心,帮我挑几个能干活的呗,最好啥事都不用我操心。” 我以暴发户的口气胡吹着大气,文判被吓了一大跳,“兄弟,像这种话在外面千万别说,如果这话传到城隍耳中,有心人在一添油加醋,搞不好还以为我要独揽大权呢?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有个知己是日游境的鬼神,鬼神不比阴神有肉身当居所,如果不弄个神职,在阳间遇到打雷闪电都有魂飞魄散的危险,而我夫人盯的紧,我不好把她放在自己名下,所以……” “这个好说!” 贼兮兮的瞅着文判,我们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关系在一瞬间拉近了不少。 封吏的文书钱开都准备好了,只差我盖上信印了,我换出信印盖在文书上,钱开收起文书掏出两定金子说:“大哥知道兄弟不差钱,但是兄弟刚上任,还没拿到俸禄,总不好伸手问弟媳拿吧?大哥这里正好有些私房钱,兄弟就算自己不用,拿来犒赏手下收买人心也是需要的。” “客气话那就不说了,小弟就无耻的装自己腰包了。” 我接过两定金子,在手里掂量着,掂量出金子的重量,我不禁好奇了起来。 一定金子的面额是十两,两定就是二十两,但这指的是面额,并不是说一定金子是重十两,想一下,十两黄金得多大一块?做成元宝形状那得多大? 这两定面额十两的金子,我感觉真差不多有二十两的重量了,能不惊讶吗?“大哥,地府的通用货币是黄金吗?这重量好像不对啊!” “你仔细瞅瞅。” 听了文判的话,我认真打量起手中的黄金,观察了好一会才发现金子表面居然是流动的,只不过流动的非常缓慢,如果不是有文判提醒,我专注的寻找它的特异之处,根本就看不出来。“居然是流动的?” “三千世界的主流货币还是金子和银子,只不过这金子是由从金属中提炼出来的金气凝聚而成,可以直接打散了,让兵器吸收金气,金气可以增强兵器的重量、坚韧度、锋利度,所以一直是主流货币。银子是由香火凝聚而成,鬼神不像阴神,阴神拥有肉身可以自己修炼,而鬼神只能靠香火修炼,所以香火凝聚成的银子也是主流货币。金气只有金属里面含有,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香火只要有人供奉就能凝聚,所以银子没有金子值钱,十两银子差不多等于一两金子。” 听了文判的讲解,我顿时豁然开朗,金子和银子都关乎着实力,自然是通用的硬通货币了。 我不由得想到了赝品金箍棒,那玩意大小如意,重一千三百五十斤,估计百分之九十的材料是金气,那得有多值钱?但是我还不知道一两金子的购买力,笑着问:“一两金子能买多少东西?”文判稍微思考了一会说:“看你买什么东西了?如果逛五星级酒店,吃喝玩乐全部来一遍的话,大概要花几万块吧?一两银子就能在鬼市享受这样的待遇。” “一两金子不就能去逛十次了?老哥给了我二十两黄金,足够我去玩两百回了,换成在阳间那不相当于几百万了?” 掂着手里的二十两金子,我对让文判花这么大价钱的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当然我不会傻到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文判肉疼的说:“这可是我存了几百年的私房钱啊,现在我已经变穷光蛋了,难得因公离开辖区一趟,走,大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把给你的钱能玩多少回来是多少!” “切,二十量黄金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我鄙视了文判一句,走去通知了小花一声,就跟着文判出门,坐上了他的轿子。文判被鄙视的不爽了,他说:“有本事你拿出二十一两黄金来,以后我叫你大哥。” 切,小爷是怕打击到你有效的灵心,如果你知道赝品金箍棒是被小爷分身拿了,估计就知道什么叫土豪了! 我满不在乎的哼哼着,算是认了他的话,文判扳回一城,心情不错的破开阴阳路,在阴面沿着洞庭湖走了几百里,轿子停在了一个大渡头。 渡头边上停靠着二十几艘花船,最大的一艘木船上盖了一圈九层楼,中间休闲的亭台里假山流水,因为是木制的,看起来气势比阳间的万吨巨轮还牛逼。 文判羡慕的望了一眼来往在大船上的人,带着我走向了另一条三层阁楼的小船,我停下脚步说:“怎么不上那艘大船?” “我一个月俸禄才十两银子,去掉一家老小修炼用度,还余下不过三两,其中二两上缴给老婆,一个月能存一两私房钱这是算的精细账,上飘香宫的飘字号,最低消费就是一两金子,我得存上一年啊!这是阳间的一年,不是地府的一年……” 文判吐槽着工资低,我拉着他的袖子,往飘字号拽着说:“走,反正是花我的钱,你不用心疼。” “那是我给你的钱。” “钱给了我那就是我的钱了。” “但是我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总觉得在用自己的血汗钱……” 拉着抠门的文判踏上飘字号,迎面就走来了两个漂亮女人,穿着古装的招呼着文判,穿现代职业装的女人给我热情的打着招呼。 看到这两个女人,我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她们的美貌,而是她们身上表现出来的气质。 古装女人看着像大家闺秀,对文判说话也是咬文嚼字,介绍起飘字号也是妙语连篇,而现代装的女人像个女高管,给我介绍起一些玩乐的项目,就像给领导报告工作一样,让我特别有存在感。 “先吃饭呗,一方面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再来也可以想想接下来玩什么?” 两个女人介绍完了几十个我听了都想尝试的项目,就询问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四处看看?文判说我是东道主,让我选,于是我就拿了主意。 到了古色古香的飘香号,我选择了有古典韵味的忘忧阁饭厅。 两个问题分别问我们是要包间还是在大堂,我见大堂围着中央弹琴的高台,坐满了客人,想听听混迹阴面的人和鬼都讲的是啥?也就找了个僻静的桌子坐了下去。 这两个女人是一对一的专职向导,但不参与我们的活动,她们问我们要找小姐妹一起来吃饭吗? 我见圆桌还空了六个凳子,手一挥就说:“跟我们聊了这么半天,我相信你们对我们有了一定的了解,你们就帮我选六个妹子过来呗。” 文判刚喝下一杯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在桌子下猛踩我的脚,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那表情别提多有趣,最后忍不住小声告诉我:“一个妹子一两黄金啊,你钱多烧的慌啊!” 两个女人出去了没多久,就叫了六个女人过来,其中三个充满了青春气息,另外三个却是成熟妩媚,妖娆艳丽,在两个向导的介绍下,三个漂亮得熟得滴水的女人围着我坐了下来,而那三个活泼可爱的妹子围着文判坐了下去。 “土鳖!” 大堂里面叫妹子一起吃饭的很少,就算叫也就一两个,六个姑娘排队走过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正打量着身边三个妹子,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到耳中,我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摇着折扇的鬼神,我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说话的鬼神问:“土鳖说谁呢?” “土鳖说的就是你。” “土鳖在说我啊?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个土鳖?” 我拿起酒杯就朝他那边砸了过去,文判吓的一个激灵,抓着我的袖子说:“完蛋了,飘字号禁武,对面那个鬼神是洞庭湖另一边一个县的县城隍,兄弟这下我们可能踢到铁板了。” 第99章 二公主的威胁 我的杯子砸过去,不认识的城隍伸手接住,他盯着我表情不停变换的站着没动,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吃饭的人都放下了筷子,安静的把目光集中在了我们两人身上。连台上蒙着面纱抚琴的女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个忘忧阁顿时陷入了诡异的静。 我知道闯了祸,眼珠子一转,指着忘忧阁的金字招牌,嚣张的哼了一声,无所谓的说:“来飘字号,谁不是图个潇洒快活?这里叫忘忧阁,就是要忘记凡尘琐事中的忧愁。带着外面那么多顾忌进来玩?花个钱还顾忌别人怎么看?还不如在家里洗洗睡呢!” 陌生城隍听了脸色好看了一些,他倒了一杯酒在我的杯子里,甩过来说:“是我着相了,在这儿说你土鳖,其实是我自己土鳖了。” 酒杯射来的角度看似平常,想接住也不难,难的是以酒杯刁钻的角度,想接住酒杯又不洒一滴酒就难了。 我使用白骨乱心手险险的接住酒杯,一滴酒水也没洒出去,拿着杯子仰头一口把酒全灌进去。 听着周边对我这一手叫好的喝彩声,我舒服的嘶了一口酒气,朝着琴台上的蒙面女人说:“美女会唱歌吗?弹一首笑红尘,唱给那只土鳖听。”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我露了一手后,消散了一空,陌生城隍不要脸的拧着一个凳子过来,“我在那边一个人喝的没劲,挤一挤无碍吧?” “六两黄金!” 刚好叫了六个妹子,我和文判左右各两个,我示意另外两个妹子挪来了个地,等陌生城隍坐好,我就朝他把手伸了过去。 “交朋友还要给钱?” 他愣愣的看着我搓动的手指,我没好气的说:“几位美人跟你一起喝酒不累啊?总该给点儿胭脂水粉钱吧!” “这胭脂水粉有些贵了。” 他拿出一定十两的金子交给跟着他过来的向导,我赶紧说:“多的找给我。” “噗!” 紧张的文判和陌生城隍以及桌边的九位美人都笑了起来,我假装不舒服的哼了一声说:“你们几个还笑,我帮你们多得了一两黄金,你们不喝一杯感激我?还笑我?有你们这样培聊天吃饭的吗?” 桌上又是一阵嬉笑,整个大厅受到我们这边的影响,气氛慢慢高了起来。 本来大家说话都斯斯文文的,这会虽然没有大喊,但聊天喝酒的劲头,明显拔高了几个档次。 吃着、喝着、聊着,我知道陌生城隍叫王安了。 洞庭湖两千多平方公里,沿边的县很多,他所管辖的县城不大也不小,但他却是唯一一个光明正大出来喝花酒的城隍,在城隍中也算小有名气的另类了。 酒喝到了一半,我才记起老子给王安点了一首笑红尘,但是蒙面妹子却没有弹唱。 出来玩讲究的就是个面子,我想起这个事,醉醺醺的站起身说:“抚琴的美人不会把我点的歌给忘记了吧?” “想让我们小姐唱歌也不是不行,但要回答一个问题。” 大厅再一次慢慢安静了下来,台边侍奉蒙面女子的一个丫头说着,我哼哼唧唧的说:“啥问题?问吧!” “爱情是什么?” 小丫头一问出口,大伙都好奇的看了过来,我拿过王安的折扇打开,在手里摇了那么几下,思索了半天说:“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这就是我认为的爱情,我已经回答了,唱歌吧!” “登徒浪子。” 一直没说话的蒙面女子吐出四个字,我听了也没觉得是在损我,笑嘻嘻的说:“不信咱俩试试?你绝对会爱上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蒙面女子高冷的没搭理我,手指拨动琴弦,弹起了笑红尘的调子,跟着节奏潇洒的唱了起来。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她轻柔的嗓音唱着唱着就多了一些出尘的逍遥,大厅里的人也跟着哼了一起来,气氛再一起热闹了起来。 王安喝了不少酒,完全忘记了城隍爷的形象,话说回来能来这里也没啥形象可言的,他左右搂着两位美女的香肩,被喂了一口酒,他伸手朝我举了个大拇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够牛,居然让飘字号的主子为大伙唱了个歌。” “飘字号的主子算什么?就算飘香宫的宫主来了,我也能让她跳个舞。” 我逗着边上两个美女正逗得起劲呢?随口一句话蹦出来,只听到二楼一个包间的栏杆外响起了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是吗?” 回头看过去,我见到女扮男装的二公主,吓的一个激灵,起身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冲到大门口,眼前人影一晃,龙二穿着一身紫色劲装,双手背在背后,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醉了,不行,要晕了……” 大厅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王安一口酒灌进喉咙,自顾的喊了一嗓子就趴到桌上不动了,文判稍稍迟疑了一会,也学着王安的样子,装醉倒在了桌上。 我倒是一点也不怕二公主,也知道爷爷只把成婚当成是吸引各方注意力的一步棋,但是我一想他们名义上的婚事,就感觉全身不自在,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在我飘香宫胆敢出言不逊,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这位小哥是自己走呢?还是我让人请你跟我走一趟。” 龙二假装不认识我,板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讲着。我左右看了几眼,见所有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猫着个脑袋说:“我自己走。” 跟着龙二刚走出大厅,就听到后面有声音在说,洞庭湖这段时间可真够热闹的。 先出了一个大闹水晶宫的敖少保,废了洞庭七王子,捣毁了水晶宫,杀了龟丞相,如果最后不是妙善大士出手,与敖少保大战了两天两夜,擒获了那条龙,估计整个洞庭湖都得被翻个底朝天了。 现在又有人在飘香宫宫主面前大言不惭,听说龙二宫主,是洞庭老龙王的私生子,洞庭刚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这小子正巧撞在枪口上,不知道会怎么死? 我听着耳后传来的话,感觉谣言太不靠谱了,什么和妙善大战了两天两夜?分身明明是一出洞庭湖就被丝袜给绑了啊! 明知道外面流传的版本是假的,但听在我耳里,我依然感觉特别的快活。 大厅里的人一聊起八卦,又聊到了地府的事儿,说地府有名的宁杀黑白无常,莫惹藜霜两艳,两艳之一的乔霜终于嫁出去了,里面的人聊着,还开起了赌盘,赌娶乔霜的徐含沙能活多久? 在我快听不到大厅声音的时候,突然听到王安大吼了一嗓子说:“你们说乔霜嫁的男人叫徐含沙?刚才我那位朋友也叫徐含沙,不会这么巧吧?那个钱老弟,我先走了,如果徐老弟死在了飘字号上,让乔大城隍千万别迁怒于人。如果徐老弟死在飘字号上,估计是被他刚娶的媳妇给克的!” 我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龙二抓着我的肩膀,一下飞到阁楼第九层的屋顶,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双手背在背后说:“恭喜你娶媳妇了。” “我娶媳妇关你屁事?说吧,带我来这有什么事?” “最近除了闹龙宫的敖少保,以及娶了乔霜的你名声大起之外,还有一个人在高层闹得人人尽皆知,洞庭湖附近连着有五位驭物境的高手,收到了一张赤眉龙蛇的帖子,然后都在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魂飞魄散了。” 龙二悠悠的讲着,我疑惑的问:“这与你叫我来有什么关系?” “这次赤眉龙蛇给洞庭发了一张帖子,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对方写明了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要在我结婚当天抢亲。” 龙二紫色劲装飘飞的转身过来,严肃的说:“东海太子看重了洞庭驸马的身份,我也看重东海太子妃的名份,所以我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希望你在婚期之前,帮我找出赤眉龙蛇,不然我就告诉那几位兄弟,大闹水晶宫的敖少保是使用了你从我这抢走的河神印。他们不敢去找敖少保,但绝对会去找你麻烦,谁给七弟报了仇,多接收一些七弟的地盘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100章 豪车九幽 龙二的威胁令我很恼火,真想一拍两散拉倒算球。 爷爷没死,还是东海龙太子转世,我再与洞庭湖为敌,已经没有一点意义,当然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势力,还是实力,我都干不过洞庭湖任何一位太子,不然的话我真不介意让他们来,一个个打个半死了再扔回去。 还是实力和势力的问题啊! “臭婆娘你威胁我?” 迎着龙二的目光,我牙齿咬的咔擦响,她转身背过去,双手背在腰后悠悠的说:“算不上威胁,只是我手上正好捏着你的把柄,又听说你成了地府九品巡游阴差,能借用一下地府的力量?我为什么不用呢?” 我低头冷笑的看着她紫色劲装飞舞的衣摆,突然暴起,踩着白骨三变袭杀了过去。 白骨三变很快,还带着制幻效果,但是龙二的天赋神通叠浪实在是太快了,她脚下生风,等我抓过去,她已经站到了屋顶另一边。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听到很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停手转身看过去,龙二眯着眼睛说:“很有趣的功法,居然能制造幻象,虽然火候还不够,应该足以和普通日游境匹敌了。我快接近显圣境了,我也不是差功法的人,你对我动手没有任何意义。” “是吗?” 我睁开修罗法眼,差点就没忍住射出生死眸光,只是阴阳二气的特性太恐怖了,如果她承受不住就是个死。 以我的性格根本就不在乎,打出生死眸光,晕过去后会怎么样?我在乎的是,真把她给弄死了,就坏了爷爷布置了不知道多少年想更上一层楼的大计了。 “法眼类的神通?” 龙二看到我额头上的第三只眼,脸上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收起高高在上的架子,笑着说:“别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都吓到人家了。”说着,她就变成了女儿模样。 之前用修罗法眼,我也没看出她男儿装有什么异常? 这突然变得前凸后翘,我不禁好奇的多大量了几眼,她一眼瞥过来说:“再乱瞅,小心我扣了你的三只眼。” “你这是什么神通?” 我没在意她的变化,她扭着小蛮腰走过来,看着天上的月亮说:“突破夜游境我获得了叠浪神通,突破日游境我获得了变化神通,估计你的法眼还只能破幻,暂时还看不破变化神通,任何法眼神通练到高深境界,都能见一切真。” “突破境界就能获得神通?” “我是龙,你是人,人修炼的速度非常快,所以你就不用贪心了。”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小声嘀咕:“那可不见得!” 在升龙井里我的肉身都被水压给压爆了,等从升龙井里出来,我的肉身也具备了黑羽的特性,只是我一直用不了而已,连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人,还是千邪谱中排名第十七的黑羽了? 身外化鸦、群鸦行、羽化都是黑羽的本能,不知道我突然境界,本能会不会进化出什么神通呢? “嗯?” 二公子扭头上下打量我好几遍,好奇的说:“我突然发现你神秘了起来,看来我也没必要为那天喝多了酒感觉后悔了!” “晦气!” 听得出来,她这时候拿我平等相待了,看来一切还是要拿实力说话啊,不过我一想到那晚的情况就浑身不自在,我说:“想让我帮忙查赤眉龙蛇也行,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在我这那的好处还不够?” 二公主走到我对面,抬起莲臂,手到我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指尖轻轻敲着我的肩膀,我一脚踹过去,她优雅的躲到一边,笑着说:“还真是无情啊!” “说的好像你在乎那一晚上是的!” “地府要争对龙宫,如果我要排除异己的时候,就找机会让你杀人,让你获得功劳,这样你就能快速往上爬了。虽然我也不在乎那一晚,但事实是已经发生了一些事,你身上还有我的神通种子呢?这让我们有了合作的坚实基础,你看我们往后长期合作怎么样?” 这条母龙一心想着当洞庭龙王,我看着她眼中流转的野心光芒,知道就算我纠缠那晚的事,她也不会在意,这让我松了一大口气。我轻松的耸着肩膀说:“这个长期合作的建议不错,就这么定了。那我帮你查赤眉龙蛇就当是第一次合作了,而合作一般都是双赢,我想不出来,我去查赤眉龙蛇能得到什么好处?” “吃一点亏你会死啊?” “吃亏那是利益多少的问题,你都说赤眉龙蛇莫名其妙的弄死了五个驭物境,还是那句话,我只看到了风险,没见着好处!” 既然想长期合作,第一次利益分配就含糊不清,这种合作根本做不长,于是我拿出了真心合作的态度,二公子见了笑的很开心,眨巴着眼睛说:“那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哟!” “七王子被废了,估计他手下的李元霸根本没人问津,现在还在坐牢。李天谕成了湿地和我们村后那条大河的水域总管,你找个机会把李元霸放了呗,让他去投奔他姐姐呗。” “这件事还真不好办!老七被金箍棒震的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我们几个都想他死,但是表面功夫却要做足,他手下的武将护主不利,在老七醒来之前都不能轻饶了。” 不管我承不承认,有些人的命就是比别人金贵,这是现实,我丢下一句:“这是你的事。”走到屋顶旁边,想潇洒的跳下去,但是我现在是肉身来的阴面,我害怕跳下去摔死,尴尬的说:“那个……龙二兄能把我带下去嘛!” “哈哈!” 二公主变成了男儿身,抓着我的肩膀跳下阁楼,畅快的笑了起来。 以前没有师父,我不懂阴神出窍的危险,不达到驭物境阴神在大自然面前是很脆弱的,就算不被雷劈,碰到雨后带电的花草树木都可能受重创,如果遇到懂行的人,只要别人有所准备,一盆黑狗血就能让夜游境和日游境的阴神受重创。 我的性格其实很奇怪,碰到自己想干的事,或者脾气一上来就什么也管了,但是平常我又特怕死,反正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再让阴神出窍的。 并且娶了乔霜那个扫把星,我也没了以前那么好的运气,万一阴神出窍倒霉的碰到带雷电的东西,老子哭都没地方哭去。 阴神不能出窍,我又不会飞,办起事来还真不方便,我看着心情不错的龙二,献媚的凑过去说:“龙兄,借我点钱干嘛?” “你在忘忧阁里捣乱,我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还问我借钱?” 他说着就跑了一个没影,我郁闷的回到忘忧阁,王安说他要跑路并没有真的离开,兴致很好的逗着身边的妹子一起吃着饭,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安慰着心事重重的文判。 大厅的人见到我毫发无损的回来,都惊讶的看了过来,一些新来的食客不知道情况,都好奇的打听着发生过什么事? 我假装一脸沮丧的跑到桌边,锤头丧气的说:“王大哥,你今天带了多少钱?” “不多,五十几两,怎么了?” “飘香宫宫主让我赔三百两金子,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但是我没有这么多钱,你能不能借我三十两?” “三十两也不够啊?” “我这不是还有二十两吗?”我拿出两定金子,装着快哭了的表情说:“先给她五十两,多的只能写欠条了。” 三十两黄金可是一大笔钱,王安就算是城隍也想了好一会,最后一咬牙拿出了三定十两重的金子,“记得一定要还啊,这可是公款。” “王兄,这事你也有份吧?要不是你说我土鳖,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我可没把你们供出来。” 我抓过三十两黄金,锤头丧气的说我去给钱了,等我回来继续喝酒,不等王安开口我就转身跑了出去。 船造的这么大,除了吃饭找乐子,也有商区,商区里面卖的东西和阳间没差,只是种类比阳间要多,不管是现代古代的服装、首饰都有。 我走进商区,随便四处瞅着,走进了一家卖轿子的店铺。 两三百平方的店铺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轿子,在里面逛的人和鬼神也挺多,比阳间卖车的地方热闹多了。 同样大多只是看看,真出手买的并没有几个,我一踏进店铺,穿着比基尼的车模从店铺一角摆放的两辆汽车那边走过来说:“先生是要买车吗?” “轿子!” 现代死亡后的鬼神必然是少数,看汽车的人非常少,轿子和汽车的速度都差不多,我想着还是合大流的好。 旁边一个穿古装的漂亮女人听了我的话,挤开比基尼车模说:“买轿子的是我们的客户,去守你的破车去。” “美女,麻烦你带我看一下轿子,给我介绍一下性能呗!” 无视了古装妹子,我对准备退走的比基尼车模说了一声,就打量起了周边五花八门的轿子起来。 两人抬的、四人抬的、八人抬的各种式样的轿子,造型可爱的、飘逸的、霸气的、阴森的……各种设计看得我是眼花缭乱。 车模给我仔细介绍了轿子的性能,选轿子大概从安全防护、抬轿纸扎人的速度、外观和舒适程度、以及价格,这四个方面着手,跟选汽车其实没差别。 最便宜的两人抬轿子价格在二两到四两黄金左右,差不多等同于阳间几万到十几万的代步车,店铺里最多的就是二人和四人抬的轿子了,八人抬的大轿子就有三个,还是三个不同牌子的名牌,标价在五十两黄金左右,换成阳间的价值差不多一两百万一顶了。 “又一个过眼瘾的。” 那个古装导购给别的客人介绍着四人抬的轿子,见我停在三顶奢华的八人大轿边上,小声在比基尼车模旁边嘀咕了一声,人都走过去了还不忘记加一句:“再怎么介绍也是浪费力气。” 比基尼女模依然专心的给我介绍着三顶轿子的特性,指着其中一顶说:“这一顶是大床型的,底盘由四根降龙树主杆为杆抬着,八个纸扎傀儡都有普通夜游境的战斗力,最高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床上的华盖可以躲避九百米高空的气流,内饰以高贵典雅为基调,舒适度这个不用担心了,这是普陀山出产的新款,适合阴神乘坐,您喜欢的话交了定金就可以让人陪着出去试试了。” 有人看豪华八抬大轿,多少引起了一些注意力,我瞥了一眼床型大轿子,感觉不是我的菜,笑着说:“谢谢不用了。” 那个古装导购还真是阴魂不散,在不远处来了句:“我就说不用白费功夫介绍了。”转而对她招呼的客人说:“这顶四人抬的轿子和那一辆都是普陀山出产的,性能一样,抬轿的纸扎也具备夜游战力,速度是一样的,设计和装饰与那顶各有千秋,从性价比上来看,这顶只要二十六两黄金,一样的体验感,一样的惹眼,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的客户是一个搂着妹子的鬼神,它怀里的妹子瞥了一眼八抬大轿,满眼虚荣的想要但是也有自知之明,摇着鬼神就发嗲的说:“干爹,人家就喜欢这顶四人抬的轿子嘛!” “好,买!买!买!”鬼神被晃的眯眼嘿嘿只笑,瞥着那女人的事业线,满口答应了下来,古装导购得意的瞥了一眼车模领着两人走去付账了。 三顶轿子中有一顶邪气凌然,充满了狂野的气息。 大轿子下面底座只有四根抬杆,但有一个人合包那个粗,前面和左右却拴着四根铁索,估计这顶轿子是由四人抬和四兽一起拉的。 上面是一张露顶,雕刻着各种凶兽的床,一个人躺上去有些宽敞,但两个人躺的话又会不够,四角插着四根小兽骨,兽骨上刻着鬼画符,估计是用来挡风的。 床后尾翼上还插着一根骨质旗杆,飘着一块阴森的黑布写着:九幽! “就要这顶八抬大轿了。”我指着狂野的大轿子,小心肝噗通乱跳的下了决定,比基尼车模突然精神一震,憋着呼吸说:“您确定?” 我点了点头,她想了想说:“昆仑、普陀、九幽是三个差不多的牌子,普陀的适合阴神,九幽的邪气很重,适合鬼神,昆仑的中正平和,您考虑清楚了?” 邪气?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邪气! “哪里买单?”我拍了一把九幽,大气的喊了一嗓子,引来了好多看轿的人的注意,我很享受这种虚荣,眯着眼睛就自顾的走向了收银台。 傻逼车模有提成不拿,追在后面提醒说您可以先交定金,然后出去试试,如果感觉不好,定金虽然不能退,但是还能买别的轿子。 第101章 购买九幽八系 我谢过车模的好心提醒,在人们的注视下走到了收钱的地方。 车模紧张的告诉掌柜的说我要买那辆九幽,之前那位古装导购正在为叫着干爹的女人办着手续,欠削的嘀咕:“人坐什么九幽?坐普陀和昆仑还差不多?”惹的那位鬼神和他搂着的女子咯咯直笑。 “这位先生要买九幽的那一款?” 掌柜的很客气,车模真的很紧张,赶紧说:“不好意思,我没说清楚。这位先生要买的是九幽八系。” “呃!” 掌柜的稍稍一愣就客气的说:“你稍微等一会,我去给你整理下手续。”转而吩咐车模说:“看茶!”他转身就要去忙手续了。 那边的古装导购和买轿子的干爹干女子都愣住了,坐立不安的样子显得很尴尬。 九幽八系标价是五十二两金子,我却只有五十两,我赶紧叫住掌柜的说:“能打个折吗?” 掌柜停下脚步,耐心的解释说是新款,所有的材料都很费功夫,他们也就赚个代卖费,真不能打折。 “买不起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位因为这事尴尬的鬼神一听,随口蹦出了这样一句话,我走过去一巴掌就抽歪了他的嘴巴,掌柜的说:“这位先生,飘字号上禁武。” “喔!” 我转眼瞥过去,拿出九品巡游手令对着掌柜,转眼扫视着周围的人说:“这人是地府要缉拿的重犯,你们确定要窝藏要犯?” “原来是巡游大人,失敬,失敬。” 掌柜的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笑呵呵的说:“巡游大人要买轿子,我私人掏腰包给您打个九折,您看行吗?” “那谢谢掌柜的了。”我收起巡游信印,一拍脑门笑着说:“哎呀,看我这记性,这位鬼兄对不起了,你实在和一位重犯长的太像,真是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你给我等着,地府阴律严明,你以公谋私,我一定去地府告你。” 陌生鬼神捂着被打的脸,气愤的往外走,他那傻逼干女儿还惦记着她的轿子,来了句:“干爹,人家的车。”陌生鬼神反手一巴掌抽过去,把女人抽在地上,“臭婆娘,再给老子提车,老子弄死你!” 鬼神大步的离开了,女人委屈的捂着脸虽然跟不甘,但还是叫着干爹追了上去。 店铺里的人都假装看着车,余光却一直打量着这边,我无聊的骂了句:“傻逼,这是洞庭湖,该龙王爷审阴,去地府告我以公谋私,估计地府会给我点赞吧!” 掌柜的和车模憋着笑意脸皮直抽,我说:“按九折给我办手续呗。”掌柜的让我稍坐一会,就去准备东西了。 费了大半个小时解决一应手续,也知道了轿子的使用方法,我把五十两金子交给掌柜的,拿了一块小玉牌,也就是车钥匙,我滴了点血在上面,就心急的走向了九幽八系。“多的钱赏给这位妹子了。” 跟着我的女模听了稍稍一愣,连着感激了好多遍,这才停下感谢,最后忍不住好奇的问我为什么还要打折?我自然不会说差二两金子了,装逼的说讲价是一种习惯,打赏也是一种习惯。 小玉牌上面刻着四人四兽抬轿子的图案,人、兽、轿子都可以封印在图案里,轿子是为了售卖才放在外面的。 我拿着小玉牌收了轿子,飞快的跑到外面,心念一动,轰的一声轿子就落在了前面的空地上,吓了周围过路的人一大跳。 四个两米多高,面相凶神恶煞,光着膀子的轿夫,在轿子两边扛着一个人合包粗细的抬杠,四只恐怖的凶兽脖子上拴着铁索,在前方拉着轿子。 凶兽不时左右摇动着脖子,铁索被摇的叮咚直响,被吓到的人见到是野性、嚣张、邪魅的九幽八系,本来想说什么的都闭上了嘴巴,眼底只有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流露。 有几个气质优雅的女子在人群里提醒了一声,船上是不能起轿的。 “规矩都是人定的,美女有兴趣一起试一试刚买的新轿子不?” 我急不可耐的不等抬轿的人按下轿底,直接跳到了轿床上,对着出言提醒我,离我最近的美人吹了个口哨。 她穿着一身唐朝的服装,唐朝的服装都很野,她笑着吩咐了陪同的丫鬟一声,提着裙摆就走了过来。 我心念一动轿夫落好轿子,防备着四方的凶兽让开一条路,古装丽人走过来就坐到了我旁边。 “走了。” 念头再一动,四个外表做的与真人没区别的轿夫抬起轿子,前面两只凶兽抬头望了一眼,一踩地面,飞跃出去,轿夫也跟着动了。 两只凶兽带路,四个轿夫台轿,另外两只凶兽左右防护,以及轿子本身看似分开的,其实是一体的,我坐在上面开始还担心速度不一致会开翻车,等他们踩着亭台,借着阁楼每一层的屋顶,唰的一声冲上了九层阁楼顶部,我并感觉到速度有落差,也就放心了下来。 “啊……” 边上的古装丽人惊讶的死死抱着我的胳膊,我享受着追风的感觉,心念一动把轿子的速度提到了最高。 九层阁楼乘环形绕着整艘船建造的,屋顶就像一个环形跑道一般,我不客气的搂着尖叫的丽人,让轿子飞了好多圈,这才控制轿子停下来。 “呼……” 古装丽人靠在我怀里,气喘吁吁的吐着香气,“听说九幽八系的速度可以开到两百多码,还真是刺激,还有你对心神的控制力真强悍。” 一心二用而已,轿子前面领路的两只凶兽就像方向盘一样,用心念控制它们就可以了,我、化身、分身长期处在一起行动的状态已经习惯了,控制起轿子来还真是小意思。 “我叫徐含沙,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客气的在丽人脸上啄了一下,她受惊的从飙车的刺激中清醒过来,赶紧坐到一边说:“李嫣然,是平安县城隍座下的吏官,你呢?” “平安县,李嫣然是吧?有机会我去找你玩,不过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控制九幽八系找了个空地落下,李嫣然不舍的摸了几下床座,跟我一起走下轿子。 她说让我有空一定去找她,我满口笑意的答应着收了轿子,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走向了忘忧阁的方向。 晦气,真她娘的晦气! 带李嫣然彪了半天车,我都准备好把她给办了的,但万万没想到她是平安县的。 老子就是平安县的九品巡游,更没想到,她还是齐城隍手下的吏? 齐城隍怎么说也是我便宜大舅哥,谁知道李嫣然在她手下当差,是正二八经的干活?还是一个蜜? 在没搞清楚这点前,我也只能打消办了李嫣然的念头。 回到忘忧阁,王安这次是真喝趴桌了,文判无精打采的和六个女人聊着,他见到我回来,着急的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先走了。” “才玩到一半怎么就要走了?” 李嫣然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已经让我憋了一肚子火,我见着桌边六个妹子就打起了主意,一听文判的话就感觉非常扫兴。 他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她们六个虽然只陪吃饭,也没有人敢在飘字号上强迫她们做什么,但如果她们自愿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以为我不想啊?你在她们每人身上花了一两金子,王城隍也每人赏了一两,是金子啊,都抵我两个月工资了……” 文判肉疼的嘀咕着,我推了他一把,轻声问:“直接说事!” “你的信印没有闪吗?城隍有招啊,也只有城隍信印有这个功能,如果不是急事,城隍爷不会动用城隍印的。”文判不舍的看了一眼桌边的六个女人,我的信印也一直在闪,还以为是正常情况呢? 我不舍的伸手占着就近一个妹子的便宜,瞅着爬桌的王安说:“你们帮我好好照顾王城隍,我们有事先走了,对了,酒钱等他醒了给。” 文判烟熏火燎的拉着我走到船边,跳上一条小船对船夫说:“以最快的速度上岸。” 我跟着跳上去,等到了岸上,文判招出四抬的杂牌轿子,一屁股坐进去说:“上轿。” “钱哥,我自己有车。” 轰的一声,九幽八系落在我身前,轿夫放下轿子,我就坐了上去。文判在轿子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郁闷的说:“你有车,来的时候为什么挤我的破烂?” “做人要低调!如果不是城隍爷急招,我是不会用这玩意招摇过市的,那我先走一步了。” 随口胡扯了一句,我心念一动九幽八系就朝着平安县的方向冲了出去。 凶兽和轿夫可以短暂的凌空虚度,但并不会飞,隔一段距离还是需要落地借力的,翻山越岭没问题,渡江过河也行,像洞庭湖这样一望无际的水域是没办法渡过的。 我满意的享受着九幽八系带来的速度,欣赏着两旁快速往后倒的事物,人心不足的吐槽着轿子的缺憾,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平安县地界。 一路上没少超过出行的轿子,惹得不少人吐槽开九幽八系了不起啊! 第102章 城隍庙的那些事。 进入平安县的地界,我停下轿子,拿出巡游信印喊了一声土地。 一个消瘦的中年人杵着拐杖冒出来,他闭着眼睛嘀咕:“大晚上吵吵什么?”等他睁开眼睛看到九幽八系,打了个激灵,拱手说:“是巡游大人叫下官啊,失敬之处还请见谅。” 九品巡游虽然有监察山神、土地、河神的职能,但是他们是地府的耳目,属于情报部门,直接归城隍管,人家就算不服巡游的监察,巡游也只有权力上报城隍而已。 开的起九幽八系间接说明我有钱,有钱就能代表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人脉,有钱的人脉就比没钱的交际圈子要广。 我注意到土地的变化,皱着眉头说:“不监察阴阳,躲着睡觉,再有下次本官一定会上禀城隍爷。” “是,是,下官知晓。” 土地唯唯若若的点着头,挨批难免有不满的情绪流露,我板着脸说:“最近不太平,多注意一下,搞不好就捡到了啥有用的消息。城隍庙在哪个方位?我有急事得赶快赶过去!” “下官陈九,多谢巡游大人提点。” 土地给我讲明了城隍庙的详细地址,听我特意提到去城隍庙有急事,他领悟到是真的有事,不是冠冕堂皇的话,感激的恭送着我直到离开他的辖区。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城隍庙,而是照葫芦画瓢的挨个敲打了平安县内的五个土地和两个山神,这才赶往城隍庙。 其实辖区内还有四个河神,只不过这四条河都连着洞庭湖,名义上归地府管,其实是听洞庭湖的,去敲打他们那是浪费时间,所以我没有去管。 绕了一大圈赶到城隍庙,院内一旁停了两个四抬大轿,其中有一顶是文判的,边上还有十几顶两台轿子。 九幽八系飞进院内,两个吏官就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 “怎么招?想打架?” 我拿出印信在带头的两个吏官眼前晃了一下,其中一个说:“见过巡游大人。”另一个说:“是姑爷来了啊,大堂正在开会呢?人都来齐了,就差姑爷您了,估计大人已经等不急了。” “他们的轿子怎么都摆在院子里?” 看着能收起来的轿子硬是摆在外面,我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声,其中一个说:“这个不好说……可以放也可以不放的……” 稍稍一想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文判轿子旁边的另一顶四台大轿估计是武判的了,旁边十几顶两台大轿估计是拿魂鬼差和一些吏官的了。 难道下面的拿魂鬼差就没一个有钱?没一个买的起四台大轿,绝对不可能。 咔嚓! 我坐在九幽八系上,直接控制九幽八系撞过去,撞烂了第三定轿子,九幽八系一个旋转就落在了第三顶轿子原本的位置。 “大人使不得,那是丘秘书的轿子。” 边上的吏官着急的提醒,可惜已经迟了,我收了轿夫和四兽,从独立出来的轿床上下来,皱着眉头问:“丘秘书是谁?” “我就是丘秘书!” 一个穿着男装的中年少妇,从大堂走出来,她站在台阶上愤怒的看着被撞烂的碎屑,盯着我一字一顿的吐了出来。 边上的吏官赶紧说:“丘老大,您消消气,姑爷刚上任不懂规矩。” “哼。” 丘秘书得到提醒得知我是谁,冷哼了一声就转身走向了大堂。 “拿魂阴差何在?阴吏见到上官不礼,按照阴律第七百九十三条,重打十大板!” 我举着巡游信印对着大堂里面就是一声大吼,丘秘书停下了脚步,大堂里的人都被这声大吼惊了出来。 不管是城隍座下的吏,还是判官座下的吏,遇到入品的官都矮半级,都是要行礼的。 官就是比吏大,这是铁律,是为了告诉那些吏,它们不是凭阴德上位的。 守院的两个吏吓的一个哆嗦,丘秘书转过身冷眼看着我,我先给城隍、文武判官行了个礼,冰冷的扫过八个穿从九品官袍的拿魂阴差说:“抗命不尊是吧?” 文武判官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乔城隍眯眼站着没动,八个拿魂阴差看了一眼丘秘书,又看了一眼城隍,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不动是吧?不尊上令,请城隍裁!” 我拱手对乔城隍拜了一拜,乔城隍一声冷哼:“不尊上令,罚你们一年的俸禄,以观后效。文判!” “在。” 文判站出来,乔城隍说:“给他们在功勋薄上记下这一笔。” 噗通。 八个拿魂鬼差齐刷刷的跪到地上,苦苦哀求城隍爷放他们一马,齐城隍看着我问:“徐巡游,你认为要记上功勋薄吗?” 功勋薄我估计就是档案了,一旦不尊上令的污点被记录在案,他们以后想升官就难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只是想烧一下,没想到城隍居然扯出了功勋薄,如果真记下了,我就把这八个直属手下给得罪死了。 然而我发火的立足点就是阴律,如果我退缩的话,那就是我无理取闹了,反正火已经烧了,我不介意烧狠一点。 我瞥见八个人求饶的眼神,果断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说:“按照阴律来。” “记!” 乔城隍一声令下,文判把此事记录在册,八个拿魂鬼差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供着手说:“谢城隍。” “都愣着干嘛?给我拿下!” 我看着丘秘书喊了一嗓子,丘秘书捏着粉拳,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八个拿魂鬼差答应了一声:“遵命。”两位走出去,押着丘秘书走向了大堂,“丘秘书对不起了。” 还有四个去找了刑具,另外两个站在旁边。 等两个抬着一张长条凳进来,在大堂中央摆好,另外两个鬼差压着丘秘书趴在长条凳上,拿来棍子的两人把手中的刑具,交给了一直没动的两人。 于是两个人压着丘秘书,两个拿着棍子,另外四个护着周围,八个人算是都参加了行刑。 “打!” 我向城隍请示了一下,见城隍点头,我手一挥,两个拿水火棍的阴差说了句:“上官有命,不得不为。”丘秘书咬牙切齿的瞥了我一眼,说:“我违反了阴律就该受罚,不怪你们,打吧,不要留情。” 啪! 行刑的水火棍重重一棍子打下去,一下就拍烂了裤子,丘秘书咬牙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闷哼。 演,给老子使劲的演,水火棍是九品冥器,一棍子可以打散普通的鬼魂,就算丘秘书是鬼神,一棍子下去鬼神也会受影响,我没见到她鬼体有波荡,瞪着眼睛说:“停!” 武判睁开眼睛,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文判却急眼了,不停的给我打眼色,我走过去夺过一根水火棍,深深的看了几个阴差一眼,“我来。” 举起水火棍,一棍子拍下去,啪的一声脆响。 丘秘书的裤子没事,但是她的脸色却变得苍白,布满了虚汗。 鬼神自然是不会流汗的,血和汗就是鬼神的精气,她的精气在流逝。 啪!啪!啪! 连着又三棍子,丘秘书开始一棍子下去还在喊疼,第二棍子下去已经没喊疼的力气了,第三棍子下去,她已经晕了过去。 “停手吧,再打下去丘秘书会魂飞魄散的。” 武判站出来为丘秘书说了个情,朝着齐城隍拱手说:“丘秘书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剩下的五下仗责,不如先记下?” 城隍爷没有说话,有些不忍的看了过来。 我已经把丘秘书得罪死了,不把她借机弄死,难道等她活过来找我麻烦?别以为武判是好心,丘秘书应该是城隍的人,明摆着是让我跟城隍的人斗起来。 如果我坚持要打,绝逼会得罪城隍,如果不杀,后面就要面对丘秘书的报复。 “武判这是命令,还是询问?” 我停下水火棍转头看过去,武判眼皮一抽,严肃的说:“巡游大人秉公执法,是地府之幸,但法律不外乎人情,法律是道德的最后底线,法律不会做超过道德的事。我只是于心不忍的提醒一下,还请徐巡游自己拿主意。” “那就不是命令了!” 我举起水火棍再一棍子拍了下去,昏迷的丘秘书直接喷出了一口血,看得众人都背过了眼睛,只有城隍爷安静的看着,只是眼皮却跳了一下。 啪! 再一棍子打下去,丘秘书连吐了几口血,身上的汗水里已经带上了血色,不再需要三棍子,只要再一棍子下去,她就会魂飞魄散。 “啪。” 我咬牙再次举起棍子,狠狠的一棍子拍下去,棍子快要接触丘秘书的时候,城隍直接就站了起来。 可惜棍子还是打了下去,不过我却算错了,丘秘书居然没死,只是脖子上的一根红线断了。 这下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看了过来,我再一次举起棍子,啪!啪!快速的打了两棍子,丘秘书并没有死,因为我打的是假的,像开始阴差打的第一棍子一样,看着很重其实没事。 “启禀城隍,下官公事已经处理完了,不知道城隍爷急招,是发生了什么要事?” 我拱手对城隍爷讲着,看他的眼神却递过去了一个信息,给你面子才没打死。 这书呆子能惊的站起来,说明他很在乎丘秘书的生死,而我明知道第八棍子打下去会死人,但依然打了下去,他肯定能看出我有杀丘秘书的胆子,而最后两棍子没杀人,完全是给他面子。 乔城隍完全有实力阻止我打下第八棍子,并且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但是他没有阻止,说明丘秘书有取死之道的,只是他一直纠结着没处置他座下这个吏而已。 卖乔城隍一个人情,总比打死他在意的女人强,而我都打断了丘秘书的护身符,该立的威也立了,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弄死丘秘书这个后患,不过我也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杀得她神不知鬼不觉。 “来人,带丘秘书下去疗伤。” 乔城隍吩咐一声,就问我们听说过赤眉龙蛇没有? 第103章 城隍的老婆 齐城隍坐在高位,谈到赤眉龙蛇,文武两判坐在下方左右的文案前,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思考状。 我领着八个拿魂阴差分成两边站着,听到赤眉龙蛇不禁心脏一跳,表面依然保持着疑惑。 “丘……” 齐城隍习惯性的朝他旁边伸手示意,然而高座旁边却是空的,他闭上眼睛身上虚影一晃,出去了一道虚影,随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不一会,穿唐装的李嫣然紧张的走进来,拜见了城隍和在场的官员,齐城隍说:“你就暂代丘秘书一职吧!” “是,城隍爷。” 李嫣然提着裙摆走到城隍旁边,目视前方的站定,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李秘书,把关于赤眉龙蛇的卷宗发下去,让各人大人先看看。”齐城隍抬手吩咐一声,对我们说:“等看完了,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说完,他就合上双眼坐着不动了。 李嫣然拿着一叠文案,先发了文武两判,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礼貌的点了点头,就当不认识我一般继续发了下去。 卷宗一共六张纸,前面五张记录了五个驭物境收到赤眉龙蛇贴后,莫名其妙魂飞魄散的调查细节,还有一张记录着刚发生的一个案子。 地府给洞庭湖周边十二个县派发的一千两金子被洗劫一空,负责押送的一位从八品副参将,六位九品游校,以及六百鬼卒全部阵亡,只留下了一地的兵器和赤眉龙蛇的标记。 看到这个案子,我就拿定了主意,不说话,当什么也没发生。 一千两金子等同于阳间的四五千万了,这绝逼是大案,并且押送东西的是阴军不是阴差。 再多的钱也不需要阴军护送啊?谁知道有没有偷偷护送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这件事太大了,我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游,如果可以,看都不想看这个卷宗。 “有好处。” 在六张卷宗里面还夹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只有清秀的三个字,我不着痕迹的收起纸条,见文武判官都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八个拿魂阴差低头假意还看着卷宗,脑子都不敢抬一下。 齐城隍依旧闭着眼睛,我的目光最后落到李嫣然脸上,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好像才发现我在看她,这才看过来微笑了一下,恢复了目不斜视的样子。 清秀的字迹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笔,便宜老婆的字迹我见过,这不是她的字。 在这里也就认识李嫣然了,但看她的样子并不像给我递纸条的人啊! “都看完了吧?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消息从在场的人口中泄露出去一个字,以背叛地府处!” 正在我琢磨是谁给的纸条时,齐城隍睁开了眼睛,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大家齐声说:“不敢。” 齐城隍看了众人几分钟,慢慢的说:“这件事发生在阳间,我们十二个城隍,决定各方都派遣一个人出来,组成一个专案组,把这件事给调查清楚,给地府一个交代。你们谁愿意参加这个专案组?” 不搞清楚是谁传的信?一脚踩进这件大案,搞不好就会送命,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有好处三个字,一直在我脑子里翻腾。 齐城隍又说:“只要有品的官都可以参加!”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见文武缩着脖子当了乌龟,八个拿魂鬼差的腰就差没躬断了,一咬牙,我向前一步说:“下官新官上任,还没做出一点成绩,难得有个立功的机会,厚颜请命为地府分忧。” “好!好!好!” 齐城隍拍案起身,严肃的说:“文判、武判。” “下官在。” 两人站起身,齐城隍吩咐说:“徐巡游调查此案期间,只要与案件相关,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如果延误案情,按通敌处,下十八层地狱。” “是!” 两人答应一声,又坐了回去,李嫣然在旁边飞快的记录着大家说的话。 “天色不早了,徐巡游留下,大家都散了吧!” 齐城隍一挥手,大家告退一声相继离开了,文判离开之前看着我叹息了一声,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人都走了,齐城隍说:“把你的信印拿出来。” 我老实的换出信印,齐城隍拿着官印对着我的信印照了一下,信印上就多了两个字:钦差! “这段时间,凭着信印上的钦差二字,洞庭湖边上的十二个县都会给你开方便之门。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去裕丰县找王安王城隍报道,他是调查这件事的主事,到时候听他的就行了。”齐城隍讲完,没好气的说:“正事都讲完了,还留在着等着我找你麻烦?” “我说大舅哥,我怎么也是你妹夫吧?” 故意气了他一句,见他脸色下沉,我赶紧撒开脚丫子就跑出了大堂。 李嫣然心事重重的等在门外,她见到我出来,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说:“这边走。” 她领着我朝着后院走去,到了没人的走廊下面,她左右看了几眼娇声吐槽了一句:“小姑爷,在飘字号上你是故意的吧?” “李秘书说哪里话?在飘字号上我真不知道你是齐城隍座下的吏官,不然借我九个胆我也不敢啊!” 我说的是实话,然而她却不信,她娇哼了一声说:“我早看那姓丘的贱人不爽了,谢谢你了。” 听她的口气,好像老子早调查清楚了她与丘秘书不合,这才一上任就火烧丘秘书,帮她出气,并且让她补位暂代了丘秘书的位置。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盯上我了?” 走到走廊的一个转角,李嫣然突然转身把我挤在转角,红着脸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喘着粗气盯着我的眼睛。 美女,就算你自我感觉良好也不用这么自信吧?这真是一个误会! 我在心里吐槽着,嗅着她吐出的香气,余光左右瞥了几眼见没有人,手刚搭着她的后腰,李嫣然受惊的推开我,咬着牙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胆子不小,小心我告诉乔霜妹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呃!” 这脸变的也太快了,我尴尬的摸着鼻子,干咳两声说:“你叫我过来不该就是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 李嫣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高兴的说:“一千两金子,还是阴军押送,瞎子都能看出有大问题,你还傻兮兮的往前凑?不要命了。” 纸条不是她写的?那是谁? “就这,我不是才上任吗?总得做点正事出来服众吧!” 我随口敷衍着,李嫣然继续往前走着说:“管你不死,你死了守寡的又不是我。走了,乔霜妹子有事找你。” “你这话怎么听都感觉有歧义啊!” 逗着李嫣然走到院内一个大厅,乔霜和另外一位打扮得贵气逼人的美女坐在一张圆桌边,二十四五的贵妇见到我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热情的说:“是妹婿吧?果然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乔霜害羞的低头玩着衣角,埋怨的瞥了一眼贵妇:“嫂子。” “夫人也在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嫣然见到贵妇,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贵妇不咸不淡的挽留了一声,李嫣然就离开了。 经过贵妇的自我介绍,我知道她叫黄菲,是乔城隍的正妻,是专门从地府来看望丈夫的,等到鬼节就会离开了。 简单聊了一些闲话,黄菲支开了乔霜,乔霜一离开,她直接了当的说:“嫣然妹子是我放在齐城隍身边的人,卷宗里的纸条是我乘嫣然不注意放进去的。” 听话听音,黄菲称齐城隍可不是相公、老爷、老公,而是喊的官名,我不想参合乔家大院里的事,笑呵呵的问:“什么纸条?” “不知道呢!” 黄菲拖着地上长长的裙摆绕着桌子走了半圈,走到我背后,打着我的双肩,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去查赤眉龙蛇的时候,查到有价值的信息同时给嫂子一份,嫂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要赤眉龙蛇的信息干嘛?” “秘密。” 黄菲在我耳边吸了口气,转到对面坐下,拿出一颗珍珠说:“这是一颗幻珠,根据你的气息判断,你的功法也在一个幻字上,你修炼的时候带着幻珠,会慢慢吸收幻珠的能为己用,等你把幻珠吸收干净,估计你的幻术也小成了。” 白骨三变的精髓就在于变字,变幻,变幻,先修幻再成变。 任何一套功法都是内外兼修的,像白骨三变,练的是腿上功夫,腿上功夫成长的同时也会带着境界增长,只是每套功夫对境界增长的效果不同而已,我所会的功法里面,观音手印对境界的提高最快,所以我才一直掐着观音定印睡觉。 我的白骨三变确实是练到小成了,但那指的是步法本身,而幻觉效果却不怎么理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敌人到底有没有受到影响。 “幻术小成?” 盯着黄菲手中的幻珠,我疑惑的瞥了她一眼,她调侃说:“你师父还真不敬业啊,不会就扔给了你一身高深的功法,教你怎么练了?就不管了吧。你师父没告诉你,遇到同修一种特性的功法,对方境界如果比你高,很简单就能察觉到你精通什么?” “你练的功法也是主修变幻?” “嗯。” 黄菲轻轻点了点尖圆的下巴,“你练的功法应该是顶级中的顶级,幻的气息里居然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我只是简单的探出了一下你的气息,情绪就受到了影响,居然做出了那么出格,那么羞人的行为。” 她的情绪受到影响,应该是白骨乱心手附带的特性了,心最难测,谈到情绪也只能说诡异了。 “如果我吸收了幻珠,对我的功法会不会造成不好影响?” “任何一套功法产生的附带效果,只是一个引子,往后自己再怎么修炼都不会变强!听过修炼夺天地之造化这句话吗?夺天地造化,就是抢本来存在的东西,通过功法来吸收同化,增强功法附带的效果。”黄菲把玩着手里的珠子,“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比如,这是一颗珍珠,而生产这类颗珍珠的蚌,吐出的气息汇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形成海市蜃楼。吐出的气形成海市蜃楼,是这种蚌天生的能力。我和你修炼的时候,带上这种珍珠,功法就会对这种能力进行吸收和同化,增强功法产生的附带效果。” 黄菲慢慢的讲着,盯着我的眼睛说:“超出人本生天赋的能力,没有一种是能自我修炼成长的!也没有一种超出人本身天赋的能力,不是抢来的!这就是修炼的本质!绕了一大圈,我只是想说天地造化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在当今这颗幻珠已经很难得了。我要赤眉龙蛇的信息,自然有我需要的理由,那是我的事。而你错过了这颗幻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遇上能让你幻术小成的东西了?你要不要这颗幻珠,给不给我传递消息,选择权在你!” 第104章 斗心机 人家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我想抓住幻术小成的机会,就得冒险给她传递消息。 她获得了消息会做什么?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风险?统统都是未知。 这个机会我要不要争取?这是我面对的选择。 我手指快速的敲击着桌面,黄菲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一杯茶喝光,她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乔霜说:“霜儿要来了,你该做决定了。” “我拒绝!” 爷爷说过气运不够,资源不够,想要更进一步,那就去争,那就去抢,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幻术小成的机会,但交易就是一场谈判,不是别人开什么价?我就不能还价的。 争取利益最大化,这也是一种争。 “那算了。” 黄菲收起幻珠,不一会乔霜就用盘子端着一件衣服和鞋子走了过来,期待的对我说:“相公,这是我这几天为你做的,你去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没有辜负她的好意,我拿着托盘走向一边客房,关上门,打开托盘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这是一套明黄色的劲装,上面用金线绣着飞禽走兽,复杂的各式图案陪在一起很和谐,看着即高贵又霸气,腰间还配了一条玉带,我换上衣服,活动了一下手脚,松紧有度,不仅好看打起架来也一点也不碍事。 换好衣服,我走到大堂,乔霜一下看痴了,黄菲打量了我几眼,夸奖着说:“妹婿换上古装,姐姐都不敢认了。”说着,她拍了拍手掌,两个丫鬟从外面进来,她说:“把我带来的那件羽衣拿过来。” “小姐,那不是老夫人让送给乔……” 其中一个丫鬟小声嘀咕着,旁边一个丫鬟瞪了她一眼,拽着说话的丫鬟退出去,依稀还听到一句:“让你多嘴。” 不一会,丫鬟用托盘端着一件半透明的外袍进来,黄菲说:“妹婿就在这试试看?” 我也没客气,拿起宽大的羽衣套在外面,乔霜过来帮忙整理了一下,黄菲打量了两眼说:“刚刚好,闲的时候就这样穿,要动手的时候就只穿劲装,美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咳咳!” 乔城隍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外,咳嗽了两声,乔霜埋怨了她哥一句神出鬼没,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做贼心虚,底气不足的喊了一声大舅哥。 “老乔,我爹不是送了你一顶华嚣冠吗?妹婿这短发佩古装,我总感觉有些缺憾,赶紧让人拿过来。” 黄菲不等乔城隍答应,直接吩咐人去拿乔城隍的东西了,乔城隍也不在意,等了一会,一顶也是以明黄色为基调的帽子被人端了过来。 华喧冠不负其名,设计很华丽,很嚣张,乔霜在黄菲的眼神示意下,拿过来给我戴到头上,又找了个镜子给我一看,我感觉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一身明黄色的打扮一看就很打眼,劲装上绣着的飞禽走兽,透过飘逸的羽衣,虽然霸气收敛了一些却多了一分含蓄,设计复杂的帽子是很嚣张,但是我从升龙井里出来脸色就一直有些苍白,嚣张的帽子把我衬托的更病态了。 都说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我这样子像病了十几年似的,一看就是前世坏事做多了这辈子活该得病的样子啊,总之就是贵气、嚣张、潇洒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但是就是看着不像好人。 “那个……我能不能不穿这身衣服啊?” 我见两个女人很满意,有些心虚的望向了乔城隍,他伸手对我一指,顿时我感觉心头多了一些东西,转念就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这套服装和我的官袍融合了,只要我想就能换上官袍,或者这套服装。 “挺好看的,怎么就不想穿呢?” 黄菲挽着乔霜的胳膊打量了我一眼,转头笑话乔霜说:“虽然把华嚣冠一戴,有些像专门干坏事的豪门公子了,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霜妹子,你说是吧?” “嫂子,你说啥呢?” 两个女人相互逗着,乔城隍望了一眼院子外面,“天色不早了,你是住在这呢?还是回去?” 老子是他妹夫,如果他想我住在这,要么是直接让人给我安排住处,要么是让他妹妹带走啊,问我回不去,这明摆着是赶人啊? 我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给他们打了声招呼,去厢房直接收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穿来的服装,再给念念不舍的乔霜说了一声就去了前院,坐着九幽八系就赶向了徐家坝。 刚出平安县,一台八抬大轿从后面飞快的追了上来,八个女人抬着一张软床横在我前面,床前的纱帐打开,黄菲懒洋洋的起身,一拍软船,她就拖着常常的贵人装飞起来,落到了我旁边,同时她也收了自己的轿子。 我本来斜躺在座床上,还好手腿够快,不然她就坐落在我腿上了,我受惊的说:“嫂子,这大半夜的追着我跑出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小子胆子可不小啊,这种话也敢说,不怕城隍爷知道了扒掉你的皮?” 黄菲懒洋洋的靠向另一头,手指轻扶着扶手上雕刻的恐怖凶兽头,“挺有钱的嘛,坐的还是九幽八系。” 她似乎绝的躺的不舒服,往坐床里面的靠背挪了挪,背贴着靠背,脚轻轻踹了我一下,我稍微挪开一点位置,她就面朝外面的斜躺了下去,而我坐在扶手边,看着她双手撑头的样子,我产生了一种自己成了马夫的错觉。 我没好气的说:“嫂子,这是我的车。” “要不,你去我车上?” 黄菲一副要换出八抬软床轿子的模样,我一想那粉色为主格调的装饰,吞了两口唾沫说:“还是不要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忍不住做些什么呀?” 九幽八系飞驰着,她追上来肯定是想继续之前的谈判,说明价格有的谈,如果我着急谈正事,那好不容易拿到的谈判主动权,又会被她给抢回去,她不提,我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提,我嘿嘿傻笑两声说:“你猜!” “嫂子比较笨,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忍不住什么了嘛!” 黄菲穿的是唐朝那种大裙子,裙摆很厚,她转了一下坐床四角边上的小兽骨,挡风的阵局就关闭了,速度产生的大风吹的她的衣服哗啦啦的响,她眯眼享受的说:“坐九幽八系就是要享受追风的感觉,开什么挡风的阵局嘛!” 裙子被风鼓荡起来,她赶紧坐正身子了去按,由于坐正了,风是迎面的吹,她按下了这边,那边又飞了起来,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她按了一会说:“帮嫂子按一下,我穿的可是唐朝的服装,你要知道唐朝的大裙子可不像现在的裙子……风吹的够冷的……” 唐朝以及唐朝以前是不穿的,汉朝是开档……所以那朝代有钱人家穿的裙子一般是能扫地的,穷人家的才穿麻布裤子。 “冷就开挡风阵局呗!” 我扭了一下坐床边角的小兽骨,风停下来,黄菲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先不急,我家快到了,去喝杯茶呗!” “茶就不喝了,就算我和老齐是家族婚姻,名义上我总归是他夫人,大半夜的出来时间太长,他脸上总是没光的。”黄菲正儿八经的坐好,打小培养出来的那种贵人气质再次显露了出来。 虽然没打她的主意,但是被美女拒绝的感觉总是不好的,我也懒得墨迹直接问:“你为什么选择我?还在文案里藏纸条?” “因为在城隍庙你的底子最干净,后面没有各方势力的影子。” “最干净?” 我不可置否的叹了口气,论底子的复杂,我相信乔城隍和黄菲都不见得比复杂。 首先是人道,我太爷爷的根子,其次是爷爷,接着就是西南那个土匪窝,玄德先生也算我半个师父了,鬼知道那死老头子背后站着什么势力? 再往后就是地藏一脉,与洞庭二公主的交易,以及观音手印和分身的处境,让我与观音一脉也不清不楚了。 最可怕,也是最神秘,也是想了也没用的牵扯,现在还只蹦出了一个妹喜,以及让妹喜争对的狐狸,谁知道妹子嘴里的小侯爷,能扯上多少神秘的势力? “唔!” 黄菲见我叹气,眼珠子一转,好奇的说:“难道地府对你的记录有误?你的前生都很干净,积累了不少阴德,这辈子投了个好胎,但阴德不够享尽荣华,所以家道中落,你爷爷去了,一家子就散了,然后你就死在了西南,生死簿到此结束,但是你却没死,成了干净的无命人。除了这段时间与洞庭的仇恨,以及成了蔡城隍的徒弟,难道还有别的什么?” “无命人?” “无命人才能走阴阳,因为这种人随时会死。”黄菲随口解释了一声,接着说:“别打岔,看你刚才的叹息不是假装神秘,难道还有我没查到的?” 前生都很干净啊?干净到僵尸之祖妹喜都没事盯着老子玩?看来生死簿也不是多准确的东西,或者说,生死簿可以人为的欺骗! “被唬住了吧?” 我假装憋不住笑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师父不靠谱,乔城隍又不待见我,我这不是为了抱大腿找靠山,故意吸引嫂子的注意力吗?” 黄菲拿出一个盒子丢过来,“里面有一颗幻珠,以及我对幻术的一些理解,想抱大腿就给我把事情办漂亮了,保你以后升官发财。”说着,她招出八抬软床,起身就飘了上去。 八抬软床离开不远,随风悠悠的飘来了一句:“小滑头,你成功勾起了嫂子的好奇心,不把你的底查个透彻,我跟你姓徐。” 这话有歧义啊,古代的女人不都跟夫姓的吗?我回头瞥了一眼远处的红纱软帐,把玩着她给我的盒子,嘿嘿贼笑的赶向了徐家坝。 第105章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赶回徐家坝经过村后的大河,大水已经退了,我把九幽八系停在河边,点了根烟,观察起了平静的水域。 李天谕不愧是曾经的河神,这一被封总管,水域就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湿地里原本一些污染物,也被她借着这次大水给稀释和冲走了不少,水质比以前好了很多。 一根烟抽完,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暗中看着我。 感觉告诉我是李天谕,既然她没有现身,我也没打算叫她,开动九幽八系破开阴阳路就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天还没亮,我带着小花找到徐培,徐培见到我有些激动,转而想埋怨点什么,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最后叹了一口气,问我大早上的找她干嘛? 我简单给她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说我最近有事,让小花留在徐培这里帮忙,我就着急的离开了。 “夏总裁已经和县里签了协议,决定开发我们村后的湿地了,听说他们公司的项目很大,除了我们这边,还有其它几个县的好大一块区域。” 徐培追上来,快速的讲着,我疑惑了一声,她接着说:“夏总让我负责这边湿的的养殖部门,我拒绝了。” “嗯,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还要去裕丰县找王安王城隍报道,裕丰县在洞庭湖另一侧,赶过去还要花点时间,在出发前我还得去找师父,询问一下她对赤眉龙蛇这件事的态度。 黄菲没有骗我的必要,但修炼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我还得向师父了解一些关于功法吸收外物增强附带效果的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找到快速吸收幻珠的办法,在报道前让白骨三变附带的幻术小成,那样在查赤眉龙蛇的过程中遇到危险也多了一份保障。 “喔!” 徐培似乎还有话要说,听到我的回答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我撩了一下她散落的刘海:“姐,我真的有急事,这天还没亮就把你吵醒了,真不好意思。” 姐字喊的有些重,我想她应该能听明白,徐培听了明显轻微的颤抖了起来,我假装没发现她的情绪有异,撒开脚丫子就跑到了没人的地方。 破开阴阳路,赶到本县的城隍庙,师父好像知道我要来,专门在院子里等着。 我见师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喊着师父自顾的坐到旁边,她给我倒了一杯,我拿起来先品尝了一下,随之一口喝了个干净:“好酒啊!静姐,你啥时候也喜欢上这东西了?” “我是你师父。” 她严肃的一眼瞪过来,搞得我很尴尬,我脸皮厚的摸着鼻子说:“师父,是你说平常的时候让我喊静姐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你师姐已经让我送回了黄泉路!” 师父抬头看了一眼黎明的黑,连到了三杯酒快速的喝了个干净,“你参加了查赤眉龙蛇的案子吧?” “嗯。” 我简单的点了点头,师父说:“等你去了王安那边,多看,多听,不说,守好本份,能不做的事情就不要做,如果到了万不得已非做不可,能磨叽就磨叽,一个字,混!” “啊?” 我疑惑的看过去,她站起身说:“有些事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不想弄丢小命就按照我说的做。如果没有别的事了,你尽快赶去裕丰县,早到可是一种好习惯。” “这个!” 见师父说的紧急,似乎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看样子如果不是要等我,她已经去忙事情了,我赶紧把幻珠拿了出来,“白骨三变吸收了幻珠对我以后的发展有影响?还有幻珠该怎么吸收?” “你哪来的这东西?” 师父看到幻珠被吓了一跳,眼馋的恨不得强过去,她压下眼中的贪婪,自顾的继续说:“能吐出蜃气的幻蚌一族,在几百年前就被阳间和地府杀蚌取珠灭了个干净,你这颗珍珠这么大,就算在几百年前对修炼幻术特性的功法来说都是让人眼红的宝贝,放在当今就更不用说了。徒弟长大了,自然会有自己的秘密,师父我也不多问。本来我教你白骨三变和白骨乱心手,只是让你在夜游和日游过度一下,当普通的功法锻炼一下你手上和腿上的功夫,打个基础,等你到驭物境界了,再教你地藏一脉的本事,并没想过你会开发两套功法的附带术法。” 我专注的听着,师父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看着我。” 师父长的很漂亮,一双丹凤眼好像会说话一样,被她这样盯着,我有些不习惯的把目光瞥到一边,她严肃的说:“看着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安静的对视了十几秒钟,我有些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了,师父认真的说:“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 “两条路?” “第一条是走武道神通之路,第二条是走武道术法之路。” “什么意思?” 我不懂的抓着脑袋,师父闭上眼睛悠悠的说:“武道神通之路,就是以功法修炼出某种能力的引子,然后抢夺天地造化之物,用来增强附带效果,等到大成就可以练出神通。白骨乱心手和白骨三变都是凝聚神通引子的功法。” “啊?不是说神通不能修炼,只能传承吗?” 像观音手印和修罗法眼,以及避水神通,那可都是别人给我的神通种子,我才能修炼的,我疑惑不解的抓着脑袋,师父笑着说:“别人给的神通种子,终究不是自己凝练出来的。你难道没有发现?观音九印不管你怎么修炼?都只炼成了定印和命印吗?如果妙善不点头,你别想学会第三个手印,想打破修炼别人神通的禁锢,必须有大机缘、大智慧、大毅力。而自己凝练出的神通种子,不仅适合自己,就像不同的人修炼白骨三变,炼成的三种变化神通也会因为各人的差异,生成不同的神通种子,所以并不会有什么制约。” “呼!” 得知神通有禁锢,我不禁倒吸了好大一口凉气,暗自庆幸自己有个底蕴深厚的师门。 什么是底蕴? 资源垄断是底蕴!信息垄断是底蕴!我有别人无的都是底蕴! 神通有禁锢这个信息,就是我们师徒两随便聊天提到的,因为师父是地藏一脉的五代弟子,这个信息对她来说不值钱,但是如果我随便找了个师父,然后我见观音手印怎么都练不成?那师父也不知道神通有禁锢,不定师徒两都会认为是我不够努力,悟性不够强。 想想一个人苦兮兮的苦炼着一门神通的画面,他花费了无数的精力和时间,还是没有练成,结果被人打死了,估计在临时前他还会想,如果自己多努力一点?悟性再高一点?神通就练成了,如果神通练成了,被打死的一定就是对方了。 恨呐! 很自己努力不够! 恨自己悟性不好! 这悲剧的情况绝对不是我的臆想,因为信息的不对等造成的悲剧在任何领域都会存在,最凄凉的是,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别用这么火热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师父的老牛吃嫩草,把自己徒弟给潜了呢?话扯远了,再说武道术法之路。” 师父见我与有荣焉的死死盯着她,我白了我一眼继续讲了起来:“武道术法之路,在唐朝开始盛行,因为天地所生的造化,在之前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修炼神通引子的功法一大堆,没资源来修炼那也是白搭。我告诉你,西游记是真的,唐三藏从长安出发就踏上了通天之路,去的是地仙界的灵山,取回来的就是武道术法之路的修炼方法。武道术法之路是由天庭和佛门共同研究出来的,之所以让佛门主事,是武道术法之路的修炼离不开香火,而佛门却是玩香火的祖宗。如果说武道神通之路是道门的时代,那么武道术法之路就是佛门的时代了,时代从来不是由人创造,而是人为了适应环境,不得不改变。” “话又扯远了,武道术法之路,还是通过修炼功法,产生同样的引子,后面却是通过吸收香火来凝练引子,形成了一种由香火凝聚的种子,以术法种子为基,模仿出神通的效果。能明白吗?” 师父一口气讲完,我想了想就明白了,不就是用香火这种可再生资源,代替了原本的不可再生资源呗。“明白。” “术法种子模仿出来的神通,相对原本的神通,弱化了很多,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神通就是神通,你在夜游境让一门神通大成,你不用费多大劲就能展现神通的最大威力,而术法却会受到境界的影响,境界越高,术法的威力越大。”师父喝了一杯茶,“给你讲这么多是因为一旦使用了幻珠,你就会踏上看不到未来的武道神通之路,中途也没法更改,因为香火再怎么过滤都会有杂质,会污染神通引子,轻则受神通反噬,转世重修,重则魂飞魄散。相反术法之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前人积累了相当丰富了经验,可以一路走到底,为师建议你走术法之路。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还是看你自己了?” “师父走的是哪条路?” “武道香火之路!” 师父回答的很干脆,静静的看了我一会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方向和弊端为师都给你讲清楚了,至于你选择走什么路?还是看你自己了。” 第106章 修罗妙舞 我放下酒杯,规规矩矩的站到师父面前,发自内心的对师父拜了一拜。 师父很受用的微微一下,我想也没想的直接问幻珠该怎么炼化?炼化之后会形成什么样的神通种子? 她说方法有两种第一种就是戴罪身上,只要我动用白骨三变功法就是自主的吸收幻珠,第二种方法就是吃下去,不停的运用白骨三变,直到功法把幻珠给吸收完。 神通之路夺天地造化,就是这么直接!这么霸道! 神通之路实在是太难了,西游之后罕见炼神通者,我担心自己纠结的时间过长,改变走神通之路的想法,张嘴就把鹌鹑蛋大小的幻珠吞了下去。 “咳……咳……” 幻珠卡着喉咙咽下去,直接把师父给看傻了,她着急的一掌拍在我后背,“混账东西,你还真准备走神通之路啊?赶紧给我吞出来。” 我被这一掌大的气血翻腾,幻珠好似落肚生根了一般,当即我眼前就闪烁起了模糊的画面。 “老娘的话还没有说话,你就急着去投胎啊?神通和术法之路不能同修,那是对没有跟脚的人来讲的,在天庭和佛门有着特殊的方法让两者同修。” 听到师父的话,我恨不得把她给掐死,看着眼前的各种幻想,只听到她着急的说:“只要把神通引子封印到身体某个部位,把那个部位分割开当成法器来练,再修炼香火之道也不会受影响啊!虽然每个人只能凝聚一种本命神通,但在这个时代让一门神通大成,那睡觉都能笑醒了。完蛋了,幻珠的蜃气已经遍布全身,改不了了,不想陷入幻境,赶紧给老娘运用白骨三变动起来。” “师父……” 眼前的幻想越来越重,我得知这个情况,瞪着眼珠子死死瞪着这个臭婆娘,她本能的问了句:“怎么?” “我日你仙人板板唷!” 丢过去一句川骂,师父可能没想到我敢骂她,她双眼发寒的能滴水的愣了愣,我踩着白骨三变撒开脚丫子就冲出了城隍庙。 跑出了几百米,隐约听到师父大骂:“小混蛋翅膀硬了吧?有本事一辈子也别再求老娘。” 城隍爷发飙,无形的威势以城隍庙为中心荡开,吓的神域内的人鬼神都是噤若寒蝉。 我踩着白骨三变沿着洞庭湖,往裕丰县的方向跑着,一路上我就像个移动的小海市蜃楼,不知道坑了多少路人,惹得当地的阴差在后面狂追,等他们堵住我,我就拿出写着钦差的信印一晃,继续往前跑。 不知道有多少镇上的从九品拿魂阴差追着我跑了半天,等最后看到信印愣愣的表情不知道有多精彩。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在阴面我跑了整整一天,眼前混乱不堪的幻象慢慢凝聚,到最后只留下了一个画面,是九个气质各异的美人绕着我跳艳舞的画面。 等到最后画面消失,白骨三变终于小成了,一个神通种子被凝聚了出来。 神通就是天赋,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神通种子一成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我跑了一整天,累的全身是汗,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直接跳进洞庭湖就游了起来。 “这个什么狗屁神通?” 白骨三变小成凝练出来的神通种子有两个特性,第一个就是让人产生修罗妙舞的幻觉,第二个是勾魂步,就是我在移动中,会产生九个邪魅的影像,吸引对手的目光,让对手分不清我在哪里? 既然是魅惑敌人,这九个影像就是我自己了。 一想自己如果使用第二个特性诱敌,如果对方是个男的,我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颤,就算对手是个女的,如果长的其丑无比丑八怪,我也不是不敢想啊! 第一个特性也很坑爹,如果对手是女的?对方会受影响吗?如果对手是男的,对方看了修罗妙舞会怎么样? 我还是不敢去想! “蔡文静,我日你仙人板板的哟!” 在湖水里淹了自己好久,等实在憋不过气了,我从水里冒出头,扯着嗓子大骂了师父一声,心里这才算好过一些。 之所以骂她,那是因为白骨三变和白骨乱心手都是她交给我的,如果女人把白骨三变练到了幻术小成,这个神通绝对能让她成为绝代妖姬,但是老子是个男的,还是个大男人主意很重的纯爷们! “嗯,不到万不得已,修罗妙舞和勾魂步绝对不能用,丢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一定要雪藏起来!” 我拿定主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上岸,躲在僻静的地方,扔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华丽、嚣张的古代套装。 距离裕丰县还隔着一个县,距离晚上十二点没几个小时了,我换出九幽八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大哥救命啊!大哥救命啊!” 坐着九幽八系刚进入裕丰县的境内,拉扯的凶手刚踩在地面接了一把力,轿夫抬着狂野的轿子还没飞过树稍,林子里一个村姑打扮的姑娘,衣衫不整的被三个恶鬼拿这棍子在后面迎面追向了我这边。 王安治下的阴面治安这么差? 见村姑和三只恶鬼都是才死了几十年不到的新鬼,我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城隍庙的方向,控制九幽八系轰的一声,落到了村姑面前。 “大哥救命啊,他们要轮……” 穿着格子衬衫,长相清纯可人的姑娘,半夜肩膀露在外面,光着脚丫子跑到轿子边,她回头看了一眼就惊恐的爬上轿子,扑向了我怀里。 “去你大爷的。” 虽然我没控制九幽八系锁着的凶手攻击,但是一个村姑打扮的新鬼,见到了有夜游实力的凶兽会一点也不害怕?她一扑过来,我飞快的一脚踹过去,村姑止住身行,脚轻轻一点就旋转着凌空冲向了上方。 “咯咯,这位查赤眉龙蛇的钦差还蛮机警的嘛!” 村姑凌空旋转了几米高,旋转掉落的途中打扮就变了,从肩膀由一条红布包裹着身体,斜着往下缠到膝盖上面,就是她的衣服了。 她光着脚丫子落到几米开外,甩了一下披肩的黑发,诱人的手掌在生前摊开,一条血红色的蛇骨长鞭,出现在她手中,她玩耍着手里的鞭子,娇滴滴的说:“好哥哥还真下的去脚,要不是人家躲的快,说不定会被踹变形呢!” 追她的三只恶鬼在她现身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三只恶鬼就躲在暗处盯着我。 “我叫徐含沙,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收了九幽八系,换出哭丧棒扣着背后的痒痒。 “你们地府不是要抓人家吗?看人家的衣服美不美?人家就是赤啦!” 赤眉龙蛇中的赤女踩着猫步,慢慢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当她走到受白骨三变影响的范围,我收了哭丧棒,笑呵呵的说:“我才接到命令,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案子都没查清楚,就凭案发现场留下的标记就说是你们杀了阴军,劫了金子,这确实有些武断。” “是呢!” 她见我收了哭丧棒笑的更娇了,我魅笑的盯着她能滴水的眼睛,当即就施展了修罗妙舞,只见她黑色的瞳孔里当即就倒影出了九个女人绕着她跳舞的景象。 赤女一中招,呼吸稍稍就有些乱了,也就是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周身出现了各种颜色不同的丝线,丝线围绕着她时刻都在变换着颜色。 这个现象我在李元霸身上见过,这是乱心手附带的效果。 见到情绪的线条出现,我踩着白骨三变快速的晃过去,不过并没敢接近她,谁知道她是不是假装沉浸在修罗妙舞里?想我放松警惕呢? 我靠近一根粉色的丝线,施展白骨乱心手用手指一勾,动作看起来就像勾着空气,在逗她一样。 勾动粉色丝线,我快速的躲到了一边,还好躲的快,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鞭子顶端的骨骼蛇头啄在我之前的位置,把地面撞出了一个大坑。 赤女中了乱心手明显控制不住想起了什么,我见她强行压制着情绪,飞快的跑出一点距离,招出九幽八系跳上去,“赤女妹妹,你的好哥哥我还要报道就先走一步了,你好好享受哥哥给你留下的礼物吧!” 第107章 府城隍 赤女受了乱心手的影响,在原地压制着心绪,我驾着九幽八系跑出了好远,这才心有余悸的稍微放慢一些速度。 鬼神虽然会飞,但是速度并不快,这女人给我的感觉比李元霸强大很多,应该是驭物境的超级高手,继续纠缠下去估计老子就要遭劫了。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裕丰县城隍庙附近,经过旁边一所中学,依稀看见守门的门卫,脖子上夹着一把砍刀,我停下九幽八系,落到了学校围墙旁边。 阳面和阴面一体两层,不管是在阴面还是在阳面,见到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一样的,多出来的百分之一,那就是有鬼。 城隍庙处在人流量巨大的县城的一脚,就算附近闹鬼,那也是零星的一两只游魂野鬼,就算有鬼物聚集,那也应该聚集在人迹罕至,阴气重的地方。 这里可是一所中学,中学的阴面居然是一所鬼校?还是在城隍庙附近? 王安这城隍爷怎么当的? 还是城隍庙出了什么问题? 我双手背在背后,慢慢走到校门口,守门的保安不舒服的动着插着砍刀的脖子,见到我恭敬的说:“这位大人,你要找谁?”说着,他半边脖子就歪挂到了肩膀上,不好意思的扶正,连忙说着对不起。 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一套华嚣装,连鬼都高看我几眼。 “这所学校是谁开的?” 我打量着与普通学校没区别的操场,保安说:“校长是我们县的文判,方圆十二个县横死的学生,都在这里上学,学一些简单的东西,如果考试合格就会被各县的吏官录取。” 拿魂鬼差下面有三个吏,吏能招五只小鬼,看来这鬼校是为了补充小鬼而存在的,但这些职位依然是僧多粥少,依我看啊,这里培养出来的大多还是临时工吧! 又问了保安一些时间,没发现什么异常?我就朝着城隍庙方向步行了过去。 走了没几步,两个骑电动车的回校的女老师,她们两处在阳面,根本看不到我,就从我身上穿了过去。 两个女老师在校门口停下,鬼保安打开了侧门,两个女老师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女老师往岗亭里看了一眼熟睡的保安大叔说:“应该是门关好,风吹开的吧!” “大家都说,晚上的学校很邪门,我们还是走吧。” “今晚我不把试卷批完,明天怎么讲题啊?赶紧的,我们拿了就走。” 两个女老师聊着就走了进去,我回到校门口,保安正色眯眯的望着两个离去的女老师,我走过去扯下他脖子上的刀,刀一被拔下,他就痛苦的捂着脖子,没一会就魂飞魄散了。 就算是我,如果不借助神通和工具,也没办法通阳,这保安能替两位女老师打开校门,只说明一点,它对这两个女老师产生了某种情绪。 情绪是鬼物力量的来源,情绪的波动越大,鬼物的能力越强,不过这些力量都是临时性的,并且会燃烧魂魄。 厉鬼爆发几次情绪,如果不吃个把鬼魂,激烈的情绪就能把自己烧的魂飞魄散。 保安一死,我手里的刀也消失了,不一会,学校里就赶来了好几个鬼保安,一个腰上缠着肠子,一个身上有枪眼,一个干脆连头都没了,还剩下的都差不多,全他娘的是横死的鬼物。 这些东西平常还没什么?一旦对人产生某种情绪波动,马上就能变成厉鬼害人。 “你是谁?” 几个保安围过来警惕的看着我,我懒得搭理这些小鬼:“我是谁也是你们能打听的,刚才那个家伙对活人产生了情绪,所以他没了,你们在这守门,大晚上遇到活人都好自为之。” 一群保安吓的缩成了一团,连连说是。 我转身离开没几步,忽然教学楼那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鬼气冲霄,好多鬼学生从教学楼里冲了出来。 “跑啊,这是什么破学校?老子不读了,不让谈恋爱,不让有七情六欲,老子受够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其余的学生就跟着附和了起来,一个个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几个保安连忙跑过去镇压起了动荡,我看了一眼也就懒得多看了,朝着城隍庙走了过去。 走到现代建筑的城隍庙门口,几只半死不活的小鬼和吏,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我压下心里的好奇,当机立断的招出九幽八系坐上去,朝着洞庭湖的方向就冲了出去,那是离开裕丰县最近的方向。 “晦气!” 如果只是鬼校出现动荡,那还能说是巧合,连城隍庙都出了问题,裕丰县肯定是出大事了。 赶向洞庭湖的途中,一路上好多枯骨从泥巴里钻出头,好多坟头都是鬼影重重,然而等我赶到洞庭湖边,却发现迷路了,一直在湖边打转,却出不去了。 “你大爷的。” 阴面走不了,我可没傻到留在阴面跟数不清的鬼物玩耍,收了九幽,找地方破开阴阳路就回到了阳面。 一回到阳面,我气喘吁吁的扶着旁边一辆车,大口喘息了起来。 “等……等……” 车里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正忙碌着,女人仰头看到我推了推男人的脑袋,男人说:“宝贝儿,等啥呢,我等不急了……” “有……有……有鬼啊!” 大晚上的我一身古装,再加上脸色本来有些病态,女人看清真的有人,尖叫了一声直接就吓晕过去了。男人紧张的慢慢转过头,我低头看过去,四目相对,他瞳孔放下也被吓晕了。 我打量着四周,发现是个临湖公园,周围的环境很清幽,一个人也没有,难怪他们干活连窗户都不关。 伸手进车里打开车门,把狗男女丢到后车座,我找到车钥匙,坐到架势座,点火,开车就赶向了城区。 一进城区,我就发现天上飞着好多盏孔明灯,其中最大的七盏合着北斗七星的方位,难怪从阴面跑不出来,原来有人布置了天势风水局,把阴面给封锁了起来。 “停车。” 我缓缓的看着车,一个人忽然跳到了引擎盖上,听到王安的声音,我踩下刹车,他穿着一身破烂皮夹克,狼狈的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到旁边说:“这回要出大事了!”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要出大事了,你是城隍,你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拿着车上的烟,我没好气的点了一根,王安抢过去一根说:“你知道裕丰县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江西填两湖说过吗?” “听过,江西填两湖是明朝朱元璋杀陈友谅的余部,把两湖差不多杀了个干净,怎么了?”我想起阴面从泥巴里爬出来的枯骨,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火葬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存在骷髅,这爬出来的骷髅肯定是以前的。 “裕丰县就是两湖埋尸最多的地方,周围县城的尸体丢埋在这边,阴军表面上是押送金子……” 王安大口喘息的讲着,我赶紧打断他的话说:“停,这是地府机密,我不想知道。” “过来参加调查这件事的十二个人,除了你,还有两个判官,全部死在了半路,你认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得失十二个人死的就剩下三个了,我忍不住大骂了起来,王安指了一个方向,“我手下文判也是阴神,他的别墅在那边……” “等等,文判?鬼校的校长?” “是啊,怎么了?” “就算有人布天势风水局封住了阴面,但是想精准的找到鬼物扎堆的地方,我想应该也很困难吧?你们县如果没有内鬼,那才有问题。” 我的话音刚落,一男一女迎面飘过来,三十出头的女子大口喘着粗气说:“王城隍,文判那边出事了,他自杀了。” “自杀?杀人灭口?” 我惊得直接跳了起来,打开车门,朝着最近一个小区就跑了过去,“还愣着干嘛?跑啊,等着被弄死啊!” 跑到小区边上,我刚翻过栅栏,一队阴军从地面冒出来,围着王安和刚找来的一对男女,其中领兵的一个将领说:“阴面的乱局已经被将军排兵镇压住了,还请王城隍回去主持大局!” 镇压住了? 我远远的听到这话,就产生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争对王安自演自导的局,不对,是争对十二个县城隍的局。 阴面这才刚开始乱起来,就被阴军给镇压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阴军早有准备啊! 裕丰县发生了混乱,第一责任人是王安,等待他的肯定没什么好果子。 就在这时候,一个一身城隍袍的女人带着几个人,从不远处走出来,阴军让开一条道,她笑着说:“王大哥,小妹来迟了,还请不要见怪。” “郑城隍是你在搞事?” “我搞什么事?是赤眉龙蛇在搞事,是湘西遗族在搞事,王大哥真是误会死我了!” 姓郑的女城隍笑眯眯的说着,我躲在暗中慢慢退走,接下来他们的交谈我就听不到了,只是不过一会那边就传来了打斗声,也不知道王安能不能跑掉? “嘘,跟我来。” 躲到小区一栋连体别墅旁边,突然背后冒出了一个人,我回头一看是赤女,正准备动手,她瞥了一眼那边打斗的方向,转身穿过别墅的门,不一会门就打开了,赤女附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笑呵呵的说:“阴面已经戒严了,你这身打扮在阳面行事起来,可不怎么方便喔?” 我左右看了几眼,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赤女在别人家里找了半天,找了两瓶汽水说:“就有这个,你喝不喝?” “什么个情况?” “我们是湘西遗族,几百年前被朱元璋屠杀的湘西人,姓郑的女城隍所辖的区域是府城,但是呢?现在阳间没有府城隍,她管的区域也就比普通的县大了一点,却与县城隍平级,所以她把封印湘西遗族的封印打开了,我们四个就跑了出来,她就假借我们的名义到处搞事,栽赃陷害,这不,她与阴军演了一场戏,十二个县一年的金子都被赤眉龙蛇给截了,断了大伙的财政。” “现在十二个县在裕丰县刚组成专案组,就发生了动乱,就算罪名被按在了湘西遗族头上,王城隍也得给地府一个交代,不是?如果王城隍听话,以郑城隍和阴军的关系,报告上去自然是湘西遗族来的太突然,王城隍顶多受点罚。如果王城隍不答应,自然就是因公殉职,被湘西遗族给杀了。” 听着赤女的话,我全部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郑城隍想重新拿回府城隍的权柄?” “聪明!” “她当不当府城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最烦的就是权力之争,搞不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没关系?裕丰县不是发生了动乱吗?肯定有内部人员勾搭赤眉龙蛇啊?钦差死的就你和外面的两个,以及王城隍了,估计他们不抓你,就是让你活着。问一句,别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赤女说着就离开了女人的身体,给我说了声拜拜,咯咯娇笑的说:“他们来了,我走了。” 她刚穿墙出去,郑城隍带着人就追了进来,她指着赤女离开的方向说:“追,别让赤眉龙蛇给跑了。”转而冷漠的看着我质问:“乔城隍座下的九品巡游?你与赤眉龙蛇里的赤是什么关系嘛?” 坑爹啊! 这他妈的能解释清楚吗? 郑城隍的目的就是为了泼脏水,想以我为缺口争对乔城隍,而赤干脆就坑了老子一把,来了个人赃俱获。 第108章 文判 面对郑城隍的质问,我喝了一口汽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只知道宽大的橙黄袍下应该有个很好的身材,脸上好似蒙着一层雾,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长相,只感觉应该挺好看的。 不一会,追赤的四个人回来了两个,两个人身上带着伤,跪在地上胆颤心惊的说,让赤女给跑了,请城隍爷赎罪。 “废物。” 郑城隍袖摆打在说话的人身上,那个人就被打的魂飞魄散了,跪在旁边的另一个人,额头磕在地上一个劲的哆嗦。郑城瞥了跪地的人一眼,看着我说:“拿下。” “拜见,府城隍。” 跪地的人可是驭物境的鬼神,还有个不知道多牛的郑城隍处在旁边,反抗就是死,我放下汽水直接就对郑城隍拜了一拜,把府字咬的特别重。 那个人刚要动手,郑城隍见了,笑着说:“等等。”挥袖就让那人下去了。 “有点儿意思。” 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眯着眼睛说:“有些事就算大家一眼就能看清楚,但是放到明面上来说,那是会死人的。” 我掐动观音定印,对着一旁打了出去,笑呵呵的说:“有些人你可以动,但是却死不得的。府城隍姐姐,你说是吧?” “有趣!有趣!”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观音手印,笑着说:“你这个弟弟我认了,嗯,今晚你迟到了,没有在裕丰县出现过,姐姐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郑城隍撂下这句话转身穿过墙壁就离开了,我说了句恭送姐姐,看着她消失的墙壁站了好久,才发现全身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啊……你是谁?” 被赤女上过身的女人慢慢清醒过来,睁眼见到我,坐在地上,双手按在背后,蹬着两条腿,退到电视柜旁边,死死按着裙摆瞳孔大睁的望着我。 “我是鬼!” 我转身看过去,她吓的瞳孔放大,睁着眼睛居然被吓离魂了,魂魄当即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 对着她的鬼魂吹了口气,把魂魄吹过去,不一会,她就醒了过来。 “你家里有男人穿的衣服吗?” 我蹲到她面前,她愣了好半天说:“有……有……鬼大哥,你千万别伤害我,我才结婚,还没当过妈妈,我不想死啊……” 她慌张的跑进房间,关上门过了好半天也没出来,我走到门后听到她在颤抖的讲电话,依稀听到她说:“真的有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问帅不帅?不过说真的,这古装帅哥挺帅的……” 妹子躲在门口说着说着就歪楼了,给对方讲起了我的打扮。 我听了一会,敲了敲房门,“衣服呢?” “啊!” 妹子尖叫了一声,手机掉在地上,房里就想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她就找出了一套没开封的衣服打开门,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火机说:“我找个盆子了烧给你。” “不用了。” 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我走向房内的卫生间说:“不许偷看。”进入卫生间,收了身上的古装,随便洗了个热水澡,刚弄干身上的水,准备换上衣服闪人的,突然听到方外那个女人紧张的说:“老公,这么晚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明天休息,想你了,连夜就赶回来了吗?” 洗手间的玻璃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我见一个年轻男子拧着箱子进房,赶紧蹲到了地上,免得被他看到了人影。 男子放下东西,揉着后颈走出去问:“你怎么大半夜的还没睡?” “刚做了一个噩梦,起了一声汗,喝了点东西正准备洗澡呢!” 女人的演技看来还真是天生的,男子听了也不疑有它,说:“累死了,我先坐下休息会,你洗好了叫我。” “嗯,好的。” 过了一会,女人走进房间,紧张的站在浴室门口,隔着玻璃左右看了几眼,没看到人影,又作了几个揖,祈祷着嘀咕:“拿了衣服应该走了吧?听说马桶可以通阴阳的?” 咚! 我在里面轻轻敲了一下玻璃,她吓的刚要叫出声,流氓就把嘴巴给捂上了。 就算找到了房子的死门,但是能往前走四十九步吗?这地方根本没办法开阴阳路,我左右看了几眼,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那个……鬼大哥,您行行好……” 女人正说着,方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她吓的一头钻进洗澡间,随手就打开了水龙头,而我也蹲到了墙角。 男人走进房间,到衣柜里拿出睡衣,走到洗澡间旁边说:“我去隔壁洗了,把你的睡衣给我,我一起放洗衣机搅了!” 女人看了一眼躲在墙角的我,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男子在外面催促着说:“赶紧的!” 这时候我估计她心里应该有一千头草泥马在奔腾吧? “你等会啊,我眼睛打湿了……” 女人纠结的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关上水龙头,轻轻的脱了睡衣就冲门缝递了出去。 她老公接过睡衣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女子护着关键部位松了好大一口气,然而她老公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你的内衣不一起洗了?” “没有的……” “你呀!” 她老公嘿嘿笑了几声就离开了,听脚步声等人走远了,女人紧张的说:“鬼大哥,你要的衣服我已经给你了,你赶紧走吧!” “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啊?” 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了几秒钟,她祈求着说:“要是我老公发现,屋里有个男人,我……” “我是真走不了。” 说着,我用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胳膊,“感觉到没有?我是有体温的,我不是鬼,是人。” “你是人?” 她瞪着眼珠子居然比之前还要慌张了,我就搞不懂了,难道人比鬼还好可怕? “那你怎么穿成这样?怎么进入我家的?还有那个城隍?” “我是神仙,因为违反了天条,所以被打下了凡间,正好掉到了你家,被打落凡间的神仙,都归城隍爷管,所以我一掉落人间,城隍爷就找上了门,让我好好呆着千万别搞事。”我随口瞎编一通,哭丧着脸说:“现在我法力全失,就跟普通人一样!” “完了,完了,那怎么办啊?” 女子着急的乱了方寸,我说:“你去隔壁盯着,我偷偷溜出去。” 她听了我的话,整理了一下情绪,出了房间在门外招了招手,我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他老公吐槽:“我去,怎么停水了?” 我们受惊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老公满脑子泡泡,闭着眼睛摸瞎出来,“老婆,给我弄点儿水,泡泡弄眼睛里了。” 女人就站在他几米开外,我轻手轻脚的推回房间,打开柜门就躲了进去,女人装着听了声音才出门的样子,帮着他老公弄好了眼睛,于是她老公就换到这边洗了起来。 洗手间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女人心神不宁的坐在床上,又不敢找我在哪里?我在柜子里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感觉特别的操蛋,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感觉有些小刺激。 男子洗好了出来说:“垃圾桶里的吊牌怎么回事?” “喔,我昨天逛街给你买的衣服,拆开送去干洗了。”女人说着就钻进了被子,她老公也没有多想,跟着也钻了进去。 咔嚓一声,男人关上了房间里的灯就留下了一个昏暗的床头等。 “你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也不知道男人在被子里干了什么,女人不自然的动了动,她老公说:“本来很累的,一回家看到你,我就来了精神,老婆,我想你了。” “那个……” 女人想说什么,估计是她老公已经展开了行动,我在柜子的缝隙里瞅着,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唾沫。 咔嚓一声,女人伸手关了灯,然后我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木头声响。 也就过了五分钟没到的样子,声音就停了,接着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女人打开床头灯,推着边上熟睡的男人喊:“老公……老公……” 男人翻了个身,用被子盖着脑袋就睡了。 又等了几分钟,女人起床先看了看床底,又看了看窗帘,轻手轻脚的走到柜子边,她盯着熟睡的男人,轻轻敲了敲柜子门,我把门推开一些细缝,她看着熟睡的男人,朝着房门口指了指,我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到了客厅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那个不好意思,我走了。” 我走到门口说了声抱歉,女人回头望了一眼房间的方向说:“我叫曾可姿,你没地方去吧?我闺蜜也住这小区,我给她打个电话,你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我叫杨戬。” 曾可姿长的也不错,刚才被他们惹出了一肚子火,我搞怪的打开法眼,赶紧又闭上了,她惊讶的盯着我的额头愣了好一会,压着起伏的呼吸说:“二郎神杨戬?你怎么被打下凡的?” “调戏嫦娥!” 我假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跟她说了声拜拜,走出没几步,她说:“等等。”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过了一会,她换好衣服出来,拿着车钥匙说:“这么晚了打扰别人不好,我载你去我父母家吧,两老已经去了,房子现在空着,你就先住着!” 阴面估计是乱了套,九幽八系虽然也有通阳的能力,可以在阳面行走,但是阳面的阳气太重,开个几公里估计轿子就废了,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跟曾可姿提了车,我坐在副驾也不知道说啥,车开出了小区好半天,她也不知道说啥,尴尬的气氛里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刺激。 一路上她的呼吸都很紧张,等送我进入一个老小区,她说:“你住在这边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电话,你不知道电话是什么吧?我明天给你买一个,然以教你用。” 聊着一些闲话,她带着我走进一栋老楼房,一进大楼,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附在了曾可姿身上,速度很快,我根本就没看清楚,我掐着曾可姿的脖子问:“你是谁?” “放……放……”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唰的一下,她身后就露出了一条狐狸尾巴,我这才松开她的脖子。 “自己滚出来。” 随着我的话,一只狐狸魂从曾可姿身上飘出来,我换出哭丧棒,一棍子就把狐狸魂就敲死了。 曾可姿看着被敲散的狐狸魂,伤心的问:“你为什么要杀它?” “你养的?” 听了我的问话,曾可姿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懒得去过问,如果不是答应妹喜见到狐狸就杀,我也不会打散狐狸魂的。我等了几秒,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我拍了拍手掌说:“那我走了。” 转身走出几十米远,她追上来说:“我才是裕丰县的文判,但是在二十一年前,信印和官袍都被人抢走了,我为了保命才投胎转世为人的!” 信印和官袍都是轮回所赐,就算被掉包了?别人也使用不了啊?看曾可姿的样子不像说谎,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109章 自信过头的代价 向曾可姿详细了解了二十一年前,官袍和信印被抢的过程,我只能说地府的体制太黑了。 上辈子她积累了很多阴德,足够她当一个从八品判官了,给她办入职的人向地府申请了,地府也批了,但是官袍和信印就是怎么也没发到她手上。 一个普通的鬼能怎么办?只能别人说啥是啥,一个字等。 她在地府等了十几年,依然再等,直到别人通知她取官袍和信印的那天,她才知道有另一个人终于积累到了足够的阴德,也可以当文判了。 只要等她领了神位,马上就有人弄死她,她一死位置也就空了出来,另一个阴德足够的人就可以申请上位了。 “这怎么说呢?只能说你运气不够好了!” 一想鬼校的情况,按照我的估计郑城隍在二十一年前就开始布局了,这二十年来鬼校为附近十二个县输送了多少小鬼和吏?郑城隍又暗中扶持多少小鬼和吏,积累到足够的阴德,成了从九品拿魂阴差?没有人知道。 也就是说这十二个县的底层官吏,不知道多少被郑城隍给掌控了? 如今郑城隍自导自演打劫了阴军押送的金子,控制了十二个县一年内的财政,并且在裕丰县发动了动乱,那只能说明,掌控十二个县的时机已经成熟,大事已定! “呵呵,运气不好?” 听了我的话曾可姿像疯了一样狂抓着头发,“每一次投胎转世都是没有记忆的,谁也不能确定这辈子是好人,下辈子就一定还是好人,我不知道用多少辈子积累了足够的阴德,就因为别人看上了我的位置,我就要让贤?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知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发生了如此变故,为了活命带着记忆偷偷转世投胎,在当人的二十一年里,只能假装成一个普通人,这个秘密也只能烂在心里,是个人都会崩溃,我能理解她的痛苦和无力,但是这就是现实。 阴律非常严酷,郑城隍布局二十多年,就算是放在裕丰县的文判,那也是找的阴德足够的人,通过正规渠道来顶替的。 就算是现在自导自演的金子被劫案、裕丰县动荡事件,都是先放出了赤眉龙蛇,让湘西遗族背的黑锅。 而湘西遗族不管是怎么死的?有多可怜?一大批鬼物遗留在阳间,对于阳间的活人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害处。 因为这是阳间,不是鬼物呆的地方,他们不肯下地府,留在阳间就是罪鬼。 罪鬼的身份,注定他们没有任何话语权,这个黑锅湘西遗族是背定了。 郑城隍的所做所为,都给了地府一个明确的交代。 说她违反了阴律?证据呢? 第一,开鬼校的文判是凭阴德上位,已经自杀了。第二,金子大劫案是赤眉龙蛇干的,裕丰县的动荡也是湘西遗族在搞事,她过来镇压湘西遗族,有功无过。 没有证据,就算知道内情的人对郑城隍不满,那也只能说她为了争权夺利,不择手段而已。 现在曾可姿蹦出来了,二十一年前被顶替了的文判蹦出来了,只要曾可姿告到地府,以阴律的严酷程度来说,二十一年前的事情肯定会被彻查,给郑城隍造成巨大的麻烦。 对,也就是造成巨大的麻烦,巨大的损失,以她能用二十几年布一个局的城府来看,杀阴官可是大罪,她不可能没有后手。 并且时间太长了,二十一年,人间一天地府一年,地府肯定会彻查,但是又能查到一些什么?最后顶多就是弃车保帅,放弃一些涉及了曾可姿案的相关人员而已。 所以只会给郑城隍造成巨大的麻烦! 也就是说,现在的曾可姿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最理智的选择就是杀了她,带着她的尸体去郑城隍那儿去拿好处。 曾可姿面对我的询问,看到我的目光,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你想干什么?” “哎!” 我叹了口气,不禁在心里自嘲,徐含沙啊徐含沙,你真不是块混官场的料,这可是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就当我们今晚没见过,你什么也没对我说,你不是还没生孩子,还没当过妈妈吗?以后就好好的生儿育女吧!” 曾可姿咬着下嘴唇,娇躯不停的颤抖,眼神很不甘心也很无力。 “唷,没想到这次还捡到一条二十一年前漏网的大鱼。” 就在这时候,周围的空气好像震动了一下,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景象都没有变,但是我们却被什么东西从阳面直接扯到了阴面? 直接把人从阳面扯到阴面?只有特定的风水局能够坐到,我正琢磨着是什么玩意,东面就有一个穿着超短裙,背着吉他的美女走了出来,女鬼撩着性感的舌头,一双火热的眼睛死死盯着曾可姿,给人一种她要把曾可姿给生吞活剥了的变态感觉。 “死人妖,你就别发骚了!” 西面一个三米多高的鬼物,扛着一个一米多长,用铁链子拴着的哑铃,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们两这些年教音乐和体育都教傻了吧?这位巡游大人可是普陀一脉的,如果让巡游大人跑了一丝残魂,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和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着同样的话,从南北两个方向传来,一对黑白无常打扮的人从天而将,与另外两人围住了我们的四方。 简单瞥了一眼四个方向,发现他们脚边都插着一个旗,旗子上绣着四象神兽,估计这就是布局,把我们从阳面扯到阴面的东西了。 “郑城隍?你敢杀正职阴差?” 他们刚一出现,我对着一个方向喊了一嗓子,四个人顺着我的喊声望去,我换出早已准备好的九幽八系,抱着曾可姿跳上去,马力全开的对着娇滴滴的白无常就撞了过去。 两头凶兽样子很凶,白无常打扮的女人由于走神,本能的躲到一边,九幽八系就冲了过去,我顺手拔起白虎旗,她一哭丧棒打来,我刮在九幽八系旁边,用哭丧棒与她对拼了一记,虎口被震得发麻,她也被震退开来,九幽八系就冲了出去。 “追!” 四个家伙换出四顶四抬大轿,在后面猛追了起来。 “太自信了,失算了!” 本来我以为自己唬住了郑城隍,没想到却引来了必杀之局,我控制着九幽八系朝着洞庭湖的方向狂飙,只要进入洞庭湖,那就是龙王爷管辖的区域了,阴军肯定不敢进去,就算这四个杀手追过去,我有避水神通在身,逃跑的机会也大了很多。 九幽八系开足了马力,就算开了挡风阵局,风刮在脸上也是生疼,曾可姿紧张的缩在旁边,我控制着轿子惊险的躲避着围杀,一路上几次都差点开翻了车,九幽八系已经被撞得残缺不全了。 轰! 三米多高的体育老师的轿子靠近我旁边,帮着铁链的巨大哑铃甩过来,扫在车尾,写着九幽的旗杆咔嚓一声就被扫断了。 尾翼一断,轿子就失去了平衡,眼看九幽八系是没法开了,我抓着曾可姿跳起来,控制九幽八系就朝黑无常追过来的轿子撞了过去。 轰的一声响,九幽八系撞在黑无常的四台大轿上,四台大轿被撞了个稀巴烂,九幽八系撞在撞飞了黑无常,花了五十金买的豪车也散成了一地。 “给我灭了他。” 黑无常被撞成了重伤,白无常停轿扶起吐血的黑无常,黑无常用哭丧棒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吼了白无常一嗓子,白无常嗯了一声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抓着曾可姿的手腕,躲避着音乐老师和体育老师的攻击,且战且退,没多久身上就挂了彩。 “我是裕丰县曾经的文判,所具备的阴德依然足够当文判。” 逃跑的途中,突然一把桃木匕首从我背心捅了进来,桃木匕首外面是镶银的,很似锋利,我感觉心脏一下就被捅穿了。 曾可姿一刀得手,她握着匕首,一脚踹在我后腰上,跑向攻来的音乐老师紧张的大喊:“留着我可以证明,当初我是自愿投胎转世,顶替我的文判是正当入职。” 噗! 我反手一哭丧棒打朝曾可姿打回去,被音乐老师手里的吉他给挡住了,她扶着曾可姿躲到一边,白无常和体育老师就左右朝我夹击了过来。 “为什么?” 踩着白骨三变躲避着两人的攻击,我怒火冲天的看着曾可姿,她哭着说:“对不起,我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也不甘心当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想面对什么事情都那么无力,我想上位,我想当文判,这些你都帮不了我。” 第110章 黑白无常 后心被洞穿,让我越来越无力,面对左右夹击我只能以伤换伤,一哭丧棒打在音乐老师的头上,音乐老师脑子被打爆,脑子炸开就魂飞魄散了。 而旁边白无常抓住机会,也一棍子敲在了我头上,我好像闻到了自己脑浆和血液的味道,然后就倒了下去。 “他是地府九品巡游,老规矩,按照对付那几位钦差一样,用阴火烧个干净,魂尸灭迹。” 迷糊的听到这一句话,我就失去了意识,但不是所有,隐隐约约心底还残留着无边的怒火。 残留的怒火伴随着被阴火点燃的肉身,越烧越猛,奇怪的感觉到身体被阴火烧了个干净,而我却处在了一种自己也说不明白的状态,似存在,又像消失了一样,而心底的愤怒还在不停的堆积。 郑城隍、曾可姿,你们所有的,统统的都要死! 我处在这样的残念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声呱呱的乌鸦叫,惊醒了我的意识。 在我被阴火烧干净躯体的地方,无数的乌鸦飞到这边区域,呱呱乱叫的咳着血,前赴后继的不知道来了多少只乌鸦。 阴面存在的乌鸦不是乌鸦魂,就是鬼鸦,一只乌鸦死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好像被这片土地吸收了一样。 一只,两只,三只……九十九只,当九十九只乌鸦消散,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羽毛,被埋在泥土下面,但是却动不了,只能默默的看着上方的乌鸦挨个寻死。 一只,两只……又是九十九只乌鸦死亡,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两根羽毛。 数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乌鸦死在了这里,自己已经变成了九十八根羽毛,但是过来的乌鸦却少了起来。 不是有人过来这块区域查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都一无所获,同时我听别人的话,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如今人道大昌,地府没有给阳间安排府城隍的职位,阳间也不可能有府城隍存在,不然就会受到人道气运的冲击,阳间最高的职位只能是从七品县城隍。 郑城隍还是管辖府城的从七品县城隍,但是周边十二个县已经答应以她为首,听从她的调令了。 她的官职没有上升,但她却获得了府城隍的实际权柄。 金子被劫一案,已经查明是赤眉龙蛇所为,虽然抓捕过程中,没有抓到赤眉龙蛇,但是被劫的金子却被找了回来,不过现在各县的工资,都由郑城隍手下的官吏统一发放,各县已经失去了财政权。 当然只是地府下发的工资由郑城隍发放,金子是由金气凝聚而成,银子是由香火凝聚而成,各县自己收集的香火,还是由各县的城隍管理。 裕丰县一案也水落石出了,是封印湘西一族的封印松动,逃出来的赤眉龙蛇,打劫了阴军暗中押送的封印物品,这才放出了一部份湘西遗族,不过还好郑城隍有先见之明,封印物品一被劫,她就问地府借了兵,及时镇压了裕丰县的动乱。 虽然还有一些湘西一族在逃,但是封印已经加固了,这些在逃的湘西遗族已经不成大患。 而这些事死掉的九位查案阴差,都被判定为因公殉职,家属都受到了照顾。 当初包括王安在内,一共十二个人查案,最后王安和别的县的两个判官活了下来,死掉了九位,我就在这死掉的九位阴差之中。 而裕丰县自杀的文判,因为勾结赤眉龙蛇畏罪自杀,被盯在了耻辱柱上,自杀的文判一职也就由曾可姿顶替了,她现在成了郑城隍在裕丰县的头号狗腿子,继续管理鬼校,为各县输送人才。 “还真她娘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体制的力量还真够大的。” 我变成了九十八根黑色的羽毛,能清晰的感觉到神职依然存在,还是九品巡游,但奇怪的是神职上没了平安县的烙印,老子还在地府的编制内,却诡异的没了对应的实际职位。 出现了这个问题,我无聊的时候,就研究着九品巡游信印,这让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六道轮回不该地府管,六道轮回是本身就存在的东西,通过生死簿会赋予一些人神职,让这些人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达到万物生生不息的效果。 地府只是掌握了生死簿,能够运用一部份六道轮回的权柄,地府只是给六道轮回打工的打工仔,工资就是气运。 也就是说,神职是天赐,与地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老子顺应天命,阴德足够多,自然就能升官,让更多的气运加身。 琢磨出这个秘密,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如果这个秘密被低沉的鬼差和城隍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 气运是六道轮魂给的,又不是地府给的,老子画地为王,自己顺天应命,自然有气运加身,何必在地府当职?还被别人骑在头上拉屎? 地府肯定会打乱! 我相信地府的高层肯定知道这点,只是他们不会说,谁要是敢说,那就是动了他们最根本的利益。 如果我不是被灭了,又诡异处在不生不死的状态,并且平安县的巡游之位又被新人给顶替了,估计我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麻烦啊,我要是活着出去,就算别人看不出我有神职在身,但是这魂飞魄散的人又活了,该怎么解释?” 零零散散的有过路的乌鸦来寻死,强烈的预感告诉我,只要凑齐九十九根羽毛,我就能复活了,但是在我没想好解决这个麻烦之前,老子真的不想活过来啊。 呱!呱!呱! 一天深夜,第九十九只乌鸦飞到空地上,咳血死亡,落在地面诡异的消失的一瞬间,我变成了九十九根黑色的大羽毛,一瞬间,埋在地下的九十九根羽毛,根本不由我控制的聚集成了一具身体。 身体刚一聚成,我就感觉到了气闷,以最快的速度使用白骨乱心手,刨起了泥巴。 刨了有半个多小时,已经快接近地面了,然而我憋气的已经头昏眼花,脸蛋和脖子憋胀的像火烧一样滚烫。 “大爷的,没有被阴火烧的魂飞魄散?如果被憋死了,那真苦都没地哭去了。” 羽化这个特性是有限制的,当初黑羽被我砍了一刀,在短时间内她不能再次羽化才被雷劈死的,我这次受重创羽化的时间虽然很长,但是也就才羽化恢复完成,如果再次被憋死,估计是真的要死了。 “呸。” 终于在我感觉快要被憋死的时候,挖开地面把头钻了出去,吐出一口泥巴这才大口喘起了粗气。 “啊!” 我刚探出一个脑袋,边上两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见了,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班……班长……有鬼……鬼啊……” “鬼你个大头鬼,你自己不是鬼吗?” 被喊班长的男生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带着四个学生走过来,远远的说:“这位姐姐,你怎么死的?怎么从泥巴下面钻了出来?” 姐姐? 我听到这个称呼就懵逼了,小爷虽然长的很帅,但是也不像个娘们啊?老子咬过的那只黑羽好像是只母乌鸦,羽化过后,不会变成了女的吧? 感受一下,大宝贝还在,还是一条大青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是高一年级的学生,刚横死的鬼、冤死的鬼……总之不能投胎的新鬼,要么选择下地府进枉死城,要么入鬼校进行学习,如果成绩好,就有机会成为地府的外编人员,积累阴德,早点投胎。如果阴德多了,不想投胎还能当阴差?” 班长很有上进心的讲完,再次问我:“你是怎么死的?” “我死了吗?”我装着一副不敢接受的样子反复的嘀咕着,他们安慰了我好一会,都说大家刚开始都不能接受自己死了的现实,但是时间一长就会习惯的,我装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的说:“我醒来就在泥巴里,爬出来看到你们了……” “漂亮姐姐,估计你是被人活埋的……属于横死,戾气应该很重,不像我们都是被吓死的胆小鬼,你的潜力一定很大。”其中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胆怯的讲着,被他们当成新鬼,正合我意。 如果周围没有人,我倒是可以换上官袍或者华嚣装,如果穿着这两套衣服出来,那就没办法解释了,我说:“我死的时候没穿衣服,你们能借我件衣服吗?” “这是我妈刚烧给我的衣服,姐姐,你凑合着穿吧!” 一个女鬼变出来了一套衣服,我郁闷的说:“那个,我是男的。” “啊!” 两个女生一瞬间懵逼了,苍白的鬼脸居然红了起来,班长拿出一套衣服说:“你先凑合的穿我这件吧,不知道合不合身?” 班长放下衣服,五个学生就走到远处背对向了我这边,我快速的从泥巴里爬出来,换上衣服,虽然小了一点,但总比不穿要强,换衣服的途中我才知道,自己居然长着满头乌黑的青丝。 换好衣服,我赶紧跑过去问他们借了镜子,一看脸,还好眼睛、嘴巴、鼻子、下巴还是我自己的,只不过细节处却白嫩和精致了很多,整体上一看还真分不清男女,但阴柔邪魅的气质会无形的让别人认为我是个女的。 这五个学生才刚死没一年,眼看要升学了,但是因为他们是被吓死的,是胆小鬼,还没克夫本能,他们不想留级所以跑到这片阴气重的地方来练胆,希望能克夫胆小的本能。 我跟着他们回鬼校,剪了一个精神的短碎,就被班长领导了教务处。 还真是冤家路窄,教务处处长居然是那个追杀我的白无常,她见到我仔细打量了我几眼,“我们见过吗?” “不知道,我对生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随口胡诌着,她坐正身子看过来说,“看着我的眼睛。” 对上她的眼睛,我只是稍稍一晃神就清醒了过来,却假装着中了幻术的样子,她问什么我都说不记得了,只知道是从泥巴里面跑出来的。 白无常打扮的教务处主任,连着问了我好多问题,对我吹了口气,我装做才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却没有清醒过来,她喊了好几声,“这位同学,这位同学。”我才假装惊醒的样子说:“怎么了?” “很多新鬼都像你这样,一死就忘记了身前的事,这是关于我们学校的介绍,这里还有一份文件,如果你签字的话,就可以由我们学校代为管理,就不用下枉死城等待投胎了。”白无常把一份校规和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校规除了一些规定,就是那个班长给我讲的,如果成绩优异就能当差了,我想也没想直接拿起笔,抓着后脑勺说:“白无常姐姐,我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姐姐?咯咯。” 她捂嘴娇笑了好一会,娇笑声惹来了黑无常,黑无常从后面搂着白无常的肩膀,蹭着白无常漂亮的脸蛋说:“小弟,你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姐姐吧?” “大姐,你说什么呢?”白无常咬了黑无常的脸一口,黑无常坏笑的躲开,“这新来的有点意思,估计是第一个进学校,见到我们而不怕我们姐弟两的新鬼了。看他一声姐姐叫得你那么开心,就让他跳级到三年级,在你的班里上课呗。至于他的名字嘛,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叫什么?” 身材妖娆的白无常坐到办公桌上,挺着惹火的胸脯,翘起二郎腿,斜眼瞥着我就晃起了她的大长腿。 这姐弟两的性别明显是相反的啊,身材迷人的白无常是男的,高大健硕的黑无常是女的,我看着白无常卖骚的样子,吞了几口唾沫,如果不是为了弄个身份先混着,真想当场灭了他们两个贱人。 “徐含沙!” 黑无常摸着下巴慢慢吐出这三个字,惊得我小心肝忍不住噗通乱跳了起来。 第111章 坑爹的本命鬼技 听到黑无常提到我的名字,我做好了杀出去的准备,表面上假装疑惑的看向了眉头紧皱的白无常。 白无常从桌子上跳下来,扭着小蛮腰,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黑无常的发丝,围着黑无常转了半圈,“大姐,你还没忘记那个死人妖?” “小弟,人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你嘴上能留点情面吗?” 黑无常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白无常捂着嘴巴咯咯娇笑几声,突然抓着黑无常的头发扯下去,一膝盖撞在黑无常的脑袋上,黑无常就被撞的倒飞了出去,撞烂了办公室的好几张办公桌。 还好我躲的快,假装心惊的样子躲到了墙角,这才没有被殃及到池鱼。 同时,我也明白黑无常为什么给我取名叫徐含沙了,因为那个人妖音乐老师是被我杀的。 黑无常脸上流着血,单膝跪地的单手扶着地,他脚下一用力就朝白无常冲了过去。 两个人拳来脚往当场就打了起来,拳拳到肉,脚脚生风的见招拆招,他们每一次都是攻击对方的要害,如果失手中招不死也会半残。 我假装担惊受怕的猫在旁边,见两人打的越来越快,到最后能看到的都只有手影和腿影了,这让我不禁瞪大了眼珠子。 黑白无常用的都是很平常的招式,击打要害、反关节擒拿等,我估摸了一下,如果不使用白骨三变和白骨乱心手这两套功法,我对上他们不出三个回合就会被打残。 咔嚓。 白无常找到空隙,一寸击打在黑无常肋骨上,我依稀听到了肋骨折断的声音。 黑无常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抓住白无常此刻的一个漏洞,一脚踢在白无常肚子上,白无常吐着血,躬着身子,被踹飞向了我这边。 面对撞过来的白无常,我本来想躲的,不过却忍住了。 她倒飞到墙边,手臂向后往墙上一按,一个摇摇晃晃的空翻,站落到我旁边,弯着腰喷出了好大一口血。 “白老师,你没事吧?” 我伸手去扶她的胳膊,没想到她一个不稳,我好死不死的扶到了她的半拉柔软。 手感挺真的,一点也不想假的,我不禁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妖了? 晦气! 一想到她是人妖,我受惊的躲向一边,就在这个时候白无常喊了一声徐含沙,她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雕刻着神秘符文的匕首闪着银光,对着我的脖子就抹了过来。 我踩着白骨三变正准备躲开,匕首已经贴着我的颈动脉停了下来。 “不是那个九品巡游徐含沙。” 白无常收了匕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幽怨的撇了一眼黑无常,“大姐,他只是和那个巡游长的有些像而已,你能别疑神疑鬼吗?我们可是亲手用阴火把他烧得渣也不剩了。” “小心使的万年船,那位巡游会观音手印,后天太硬了,不仅我们惹不起,主上也惹不起。”黑无常摸着真被打断了的肋骨,“我去疗伤了。” 他咳嗽着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背对着屋里说:“小弟,她已经死了,你再叫她死人妖,就别怪大姐下手无情了。” 哼。 白无常冷哼着偏头到一边,黑无常抬起脚步就离开了。 好险,要不是白无常的动作太快,快到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我肯定穿帮了。 估计他们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我很厉害,根本没想到如果我不施展功法,速度比普通人也就快那么一点点。 如果他们知道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魂飞魄散? 白骨三变这套步法,靠的不是速度,而是以三才九宫变为基础,在方寸之间挪移变换,看起来非常快,其实是奇门遁甲的效果,与本身的速度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会的所有东西都超出了武技的范畴,不管外在的表现形式是什么?已经属于术的行列了。 不对,像白骨三变和乱心手,能练出神通引子,练到最高境界会变成神通,应该超出了术的范畴,属于神通的范围了。 “你长的与我们杀过的一位顶级高手很像,那一位身上具备的传承,并非我们能够奢望和想像的,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白无常捂着肚子坐到一张椅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她舔着嘴角就像自言自语一样的嘀咕:“含着金钥匙出生又怎么样?拥有再恐怖的传承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杀了,只有活着才是真的。” 话虽这样说,但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嫉妒,以及不甘心。 她起身到抽屉拿出一个小册子,丢在办公桌上,“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暗藏着一股让我心惊的怒气,估计你生前死的很惨,现在对你来说这并不是坏事。普通鬼物的能力来至于情绪,凶猛的厉鬼如果怨气够重的话,短时间内可以达到驭物境的实力,甚至更高,不过那是在燃烧魂魄,实力是用生命换来的。这本册子上记载了凝练生前怨气、怒气、戾气等各种情绪的方法,不同的人凝练出的东西不同……” 说着,她伸手朝着桌上的茶杯一抓,一只黑气缭绕的手抓在茶杯上,茶杯就被抓了个稀巴烂。“我以死后的戾气凝练出来的是幽冥鬼手,幽冥鬼手属于上品本命鬼技,说明我的资质也是上品。鬼物想要变强,那就得用香火凝练本命鬼技,鬼技提升的同时境界也会提高,夜游、日游、驭物……这些册子上都有写,你之后下去自己看,我会给你安排一间宿舍,给你三天时间凝练本命鬼技,如果凝练不出来,后果你自己想,我班上不要废物!” 讲完,白无常吩咐人给我安排了一间宿舍。 两个人带我进入一间紧闭室,里面就一张床以及一个厕所,还有几个苹果,他们送我到门口,瞥了一眼禁闭室,缩着脖子转身就离开了。 依稀听到他们嘀咕:“又一个被白大人看中的倒霉蛋,不知道三天之后,他是一飞冲天,还是被百鬼噬魂?” “这还用猜?从开校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每年被白大人送进来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几个能三天凝练出本命鬼技的?我估计……” “小声点……” 听着两人的声音慢慢远去,我关上门,坐在床上,看着小册子上凝练鬼技的方法,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我倒不担心自己的悟性,担心的是我能不能凝练出鬼技? 因为我压根不是鬼,而是一个大活人,为什么黑白无常没发现我是大活人?可能是因为我具备黑羽的特性,黑羽是阴阳两界的特殊生命体,这才被黑白无常当成了是鬼吧! 瞎担心也没用,我认真看了好几遍小册子上面凝练本命鬼技的方法,方法并不难就是感受心里的怒气,当怒气堆积到快要让自己发疯的时候,掐动一个手印,镇压住内心的怒气,在不甘心中自然会形成一种本命鬼技。 每只鬼物的本命鬼技都不相同,不过大致能分成三类,鬼相、武技、非常规技能。 非常的技能很坑爹,被饭噎死的人,可能获得非常能吃的技能,被水淹死的人可能会游泳很厉害,上吊死的人可能弄出一根绳子。 武技就很简单了,白无常使用的幽冥鬼手就是很常规的武技。 鬼相就是恐怖的样貌了,各种千奇百怪的都有,鬼物一旦使用鬼相,实力就会有所增幅,类似于法相神通,但是却没有那么高级。 我想着郑城隍布置的杀局,想着曾可姿背后的一刀,想着被白无常一棍子打爆脑袋,想着阴火烧身,想着支持我活下来的怒气,慢慢的我就被奔翻腾的怒气给填满了。 咔嚓。 房间里的水杯,玻璃受到影响都裂开了,桌子摇摇晃晃了好久,轰隆一声就散架了。 “怎么回事?走道的灯泡怎么全破了?” 外面走廊里先是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阵,接着就传来了旁人疑惑的声音,不一会禁闭室的门外就聚集了不少人,“好重的怒气,好恐怖的戾气。” “滚!” 一个冷冰冰的陌生女声响起,看热闹的人都走了,接着我迷糊的听到,陌生女声拉着变态的语调说:“潜力好像很大的样子,应该能进我们班级,不过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她嘀咕完,对着屋里说:“我是影,白大人的影子,三天后估计就是你的班长了。” 我掐着小册子上的手印,发现心里的怒气还在堆积,这个手印根本就镇不住我内心产生的怒气啊! 不对,除了怒气,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种因被弱者侵犯而产生的戾气。 这股情绪很邪门,很快就超过了我对郑城隍、曾可姿、白无常等人产生的怒气,这种情绪就是上位者被眼中的蝼蚁逼到了死亡边缘所产生的戾气。 “去你姥姥的,黑羽!” 稍微一思考,我就知道这股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情绪是来至黑羽的本能,心里暗骂着,但是眼看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暴走了,我强压着狂暴的情绪,全身颤抖的想着法子,想着自己所会的东西。 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我发疯的抱着脑袋折腾了起来,这折腾之中小本子不知道啥时候翻开了,我瞥到那个压制情绪的手印我感觉很熟悉。 天香御妃子给我的土御门家的秘传阴阳遁里,有一个姿势掐的手印与小本子上的手印很像,只不过身体摆放的姿势不一样。 我死马当活马医的在床上摆出了阴阳遁里的姿势,掐动手印,脑子稍微清明了一些,然而还是镇压不住内心磅礴的怒气和戾气。 没有办法,我把阴阳遁里十几个姿势,来回的变换,只有两个少儿不宜的姿势,因为没有女人配合就没有摆出来。 慢慢的,怒气和戾气被镇压住了,镇压不是消失,而是像被关进了心牢。 情绪被强压着没法发泄的感觉,另我更暴躁了,忍不住全身都流出了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鸡蛋壳破开的声音,两股情绪打破了心牢,但是却没有爆发,而是形成了一个古怪的玩意。 “我去,难道这就是老子获得的本命鬼技?非常规类的技能?” 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东西,我彻底傻眼了,老子差点就被折腾成神经病了,凝练出来的居然是个这,先别说作用,拿出去被妹子看见,估计能被当成色狼打死。 第112章 与黑羽长相一样的娃娃 费尽千幸万苦,搞出了那么大的阵仗,等我脑子清醒过来,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漂亮的人偶。 人偶和真人差不多大,第一眼看上去说不定还以为是真人呢,仔细看几眼就会发现是真人人偶。 人偶穿着一件高贵的紫色长裙,长相和我被弄死的黑羽长的一模一样,漂亮的瓜子脸,曲线妩媚的身段,不是我思想太那啥,看到人偶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娃娃,实在是人偶太……! 对,看到人偶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娃娃,男人最喜欢的高级真人娃娃。 美女娃娃做为我凝练出来的本命鬼技,技能非常逆天。 第一,变身,使用这个技能,我就能变成美女娃娃那样了。 第二,诅咒,只要叫别人一声,别人答应了,我怎么折腾美女娃娃,别人都会感同身受。 第三,作战,控制美女娃娃作战,有我全部的战斗力。 第四,变大变小,美女娃娃自身放大和缩小。 问题是我变成美女娃娃的样貌有个屁用?难道去对男人使用美人计?还不如修罗妙舞和勾魂步来的直接呢! 诅咒这技能看似很牛逼,问题是直觉告诉我,诅咒的能力并不强,并且要知道对方的真名啊,突然蹦出来一个对手,你知道别人叫什么吗? 作战看起来很牛逼,但百分之百的战斗力是指基础战斗力,如力气、速度、我会的普通全脚功夫。 我的速度是比一般人快一点,力气是比常人大了一点,全脚功夫也会那么一丢丢,但是我要面对的又不是普通人,对方白无常估计一刀就被她给秒了。 至于变大变小,也就是方便携带,如果真拿它当娃娃使用,可以放大缩小,嘿嘿…… “白无常好像说,鬼技是能吸收香火提高的,我自己不能吸收香火,让美女娃娃吸收香火,我应该不会受到神通反噬吧?” 我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搂着美女娃娃,想着它的用处,自我安慰的幻想着等以后娃娃变牛逼了的场面。 “嘿,孙子,爷爷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只要别人答应,看小爷不扎小人扎死你丫的。 幻想了一下鬼技成长的美好未来,我把美女娃娃放在床头靠墙坐着,我枕在娃娃两条大长腿上,研究起了小册子后面的介绍。 说真的,娃娃给我带来的触感真的与真人没区别,我看着小册子看了好一会才控制住心里的邪念,这才没有干出什么龌龊的事。 小册子后面介绍了鬼物的战斗力划分,下等兵,中等兵,上等兵。 境界不等于战斗力,比如,下等兵的战斗力,需要境界达到夜游境、各项普通技能及格,以及一门武技大成、完成过三次下等任务,鬼校就会赋予学生下等兵的荣誉,也就可以毕业了。 这个战斗力的划分,是按照地府各大学校的标准来的,当然这个战斗力的划分到了上等兵以上,就不实用了,因为上等兵对应的是驭物境,再往上的显圣境已经是另外一个层次了。 因为能达到显圣境的人,不可能不会法术,谁也不知道谁藏着什么底牌? 评判显圣以上级别,只有一个判断方法,看战绩! 看这人打败过谁?这人杀过谁? “有点儿意思啊!” 我已经拿到了个假身份,只要制造一个意外就可以玩消失,然后以新鬼的名义出现了,就算别人查那也是我遇到了意外才离开学校的,然而等我看完小册子上的介绍,我忽然不想立刻离开了。 地府和四海龙王不对盘,郑城隍现在掌握了府城隍的权柄,在二公主大婚的时候地府这边肯定会去闹事,鬼校做为郑城隍暗中培养炮灰和高手的地方,猫在鬼校浑水摸鱼说不定更方便,谁又会在意一个刚死的新鬼呢? 并且我的起点太高了,一大堆神通背在身上,越级揍人是爽,但是白无常在办公室的那一刀提醒了我,我的根基非常不稳。 “三天了,你的本命鬼技凝练出来没有?” 我刚拿定主意,白无常嘴角挂着媚笑,扭着小蛮腰,打开禁闭室的门就走了进来。她看到我枕着的娃娃,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你凝练出来的是非常规性的鬼技?这东西有什么用?” “三天了?” 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三天,我把美人娃娃变到合适的大小,抱在怀里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照册子上的方法凝练鬼技,就弄出了一个这,作用就是变大变小。” “呃?变大变小?然后呢?” “然后没了。” “这不可能!” 白无常一把抓过美人娃娃,折腾了半天也没把美人娃娃折腾出哪怕一点儿伤痕,她惊喜的问:“够结实,用来当挡箭牌不错,还有变大变小是神通,你能够把它变多大?” “正常人那么大。” 听到我的话白无常失望的眼神一闪而逝,她拍着我的肩膀说:“不要灰心,世界上没有废物的本命鬼技,只有废物的人,好好琢磨一下你的本命鬼技的使用方法,应该能开发出一些别的用处。”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了,于是干咳了两声,敷衍的我几句就告诉了我教室的地址,让我去找班长,班长会给我安排好宿舍,以及给我介绍班里的一些情况的。 白无常忽然对我变的疏远起来,我也没当回事,这就是现实,之前她感觉我的怒气重这才高看了我一眼,现在鬼技凝练了出来。 变大变小是神通,听起来很牛逼,结果,然并卵! 按我的估计,如果不是三天内我凝聚出了本命鬼技,她不好出尔反尔,绝对不会让我进她的班级的。 被白无常忽视这才是我最想要的,如果被高度关注,谁知道我啥时候露会出马脚,让她发现真实身份? 我走到教学楼,按照白无常说的找到了三年八班,站在门口往里一瞅,二十几个学生光看外表,上到八十的老头,下到一两岁的娃娃都有。 “你来了?那边是你的位置。” 打扮与白无常八分相似,自称影的女班长,指了指班级的角落,“你以后就跟他们三个住一个宿舍了,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他们。” 角落里,一个老头拿着一个龟甲专注的摇着卦,卦象出来他就不停的翻书,看样子很刻苦。 旁边一个小矮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被人用胶布粘着鼻子他也没醒,张着嘴巴换气了气。 最后是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婴儿,他坐在课桌上,自顾的弹着自己的小丁丁。 “我靠……” 走到三个人旁边刚坐下,老头凑过来说:“小哥,要算一卦吗?免费的,不收钱!” “奶……奶……” 小婴儿见到我怀里的美人娃娃嗖的一下扑了过来,过来就要强,我知道这是鬼婴,谁知道它死了多少年,多大岁数了,我一巴掌把它给扇飞出去:“以后你弹丁丁的手,离我远点儿,不然老子捏死你。” 狗日的鬼婴明明被我抽向了墙壁,它飞到前面撞在最前排一个少年的后脑勺上,把少年手里的书给撞倒了,冷酷的少年掐着小婴儿的脖子说:“史婴,你想怎么再死一次?” “飞哥,这次不是我,真不是我,是新来的把我一巴掌扇过来,我才撞到你的。” 冷酷少年听了,二话没说,唰唰甩出两把匕首就朝我射了过来,我赶紧拿着布娃娃挡住了飞来的匕首,他扔开史婴笑着说:“比那三个废物强了一点,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是会死人的。” 我抡起旁边的空凳子就朝他砸了过去,他没有回头,伸手就抓住砸过去的凳子。 “班里不准动武,你们要打去操场。” 影板着个俏脸站了起来,少年走到教室门口说:“敢来吗?” 我一手抱着布娃娃,一手提着史婴的后颈,就跟着走了出去。 “那个新来的……”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追上来,抓着我的衣角,低着头小声说:“这个新来的同学,韩飞只差境界不到,就能被评为下等兵了,他的实力比一般的下等兵还强。白大人讲过我们班会有一个刚死的新人加入,你可能刚死,不知道下等兵的战斗力代表着什么?你不要去了。” 听到小姑娘善意的提醒,我说:“我叫……嗯,黑无常大人给我刚取了一个名字,叫徐含沙。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苗豆豆。” 小姑娘红着脸回答着,我问了句:“白大人是什么等级?” “上等。”影听到我提白无常厌恶的走过来说:“豆豆,你的鬼技是上品,别跟他们四个搅合在一起。就让韩飞教训一下这新来的,免得以后给我们班惹麻烦。” “可是……” 苗豆豆还想说什么就被影拉到了一边。 上等而已?那被我干死了的音乐老师,估计也差不多了,一个小小的韩飞还真没被我放在眼里。 白无常和黑无常的速度和搏击技巧太厉害了,我没办法拿他们两当参照物,测试自己的身手,正好可以拿韩飞试一试我不用功法的基本素质怎么样?看看离下等兵有多大的差距。 韩飞见影插手了,他停下脚步,靠着墙说:“新来的,这不是黑大人的七班,就算你有黑大人照着,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要考虑清楚了,学校不允许私下杀人,如果双方同意交手,可是会死人的哟!” 第113章 争来的种子之位 黑白无常带的三年七班和八班在鬼校很有名,韩飞与两个班里另外五个人,被誉为百年不遇的鬼才,这六个人死了没到三年已经快成为鬼神了。 活人阴神出窍就叫阴神,鬼物只要达到夜游境就被称为鬼神。 阴神、鬼神和普通鬼物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其实并没多大差别,之所以被冠以神字,是因为灵魂的本质升华了,具备了掌握自己命运的可能性。 掌握自己的命运何其难,阴神就算突破了显圣境,也只是向掌握自己的命运踏出了很小的第一步,而夜游境也只是阴神境的起点,但是总归有了个盼头,不是吗? 谁他妈的不想掌握自己的命运? 谁他妈的不想我命由我不由天? 谁他妈的不想逍遥自在,寿与天齐? 如果不踏入鬼神境,这些就都不用想了,因为没有资格。 成为鬼神就多了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实现、如镜花水月般的盼头,人一但有了盼头,有了念想,那就有了无尽的动力! 多少人、多少鬼为了这个拥有做梦的资格,劳心劳力几辈子,却始终不通门禁,韩飞三年不到,已经半只脚踩进了门里,怎么能不让人嫉妒? 正常修行打坐几十年,也不见得能阴神出窍,韩飞三年不到就达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才! 就算再天才又怎么样?没有气运傍身那也不会走的太远! 我给小姑妈看店遇到小寡妇,没几天就遇到了黑羽,虽然是大祸,我差点就死了,但是最终我却活了下来,我吸收了它的一丝算不上残魂的残魂,那会的我其实已经达到了阴神夜游的境界,只是不知道怎么出窍而已! 大难不死,就是我气数未尽,必有后福,这就是气运降临的显化。 哪里来的气运?黑羽在千邪谱上排名十七,就算它气数尽了,但是万物万物都有一线生机,它因为我而死,我绝了它的一线生机,那一线生机的气运就被我强了,成全我达到了夜游境!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啊!” 鬼校的学生听说八班有人在操场打架,我们一到旁边就围满了人,都在议论哪来的新鬼不自量力敢与韩飞约战?真是嫌活的不耐烦了。我站在韩飞对面,感受着周围羡慕他的一双双目光,一个个都夸他是天才,天才这两人字眼,不禁让我走神的琢磨起了虚无缥缈的气运。 “新来的,打吗?” 韩飞见我发愣双手背在背后,没多少兴趣的说:“我让你三招。” “呃,让我三招?” 我回过神,看着他冷酷的脸蛋,情不自禁的学着白无常的骚样舔起了嘴角。 天才啊?不知道灭了他会不会有气运降临呢? 周围旁观的学生们见我站着不动,马上就开始起哄了,一个个都说认怂就算了,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一些花痴的女鬼更是表示,大家的时间不值钱,但是韩飞的时间值钱啊! “真好奇干死了天才,会不会有气运降临啊?” 我猫着个脑袋瓜子,心痒难挡的嘀咕着,韩飞等得不耐烦了,朝着班长影的方向走过去说:“不打就算了。” “你不是说让我三招吗?我在想怎么一招秒了你!” 实在忍不住想检验自己的想法,我也懒得实验拳脚功夫了,准备用美女娃娃干死韩飞。 一招秒掉韩飞的话,让看热闹的学生先是一片惊愣,很快人群就开始起哄,像看傻子似的说我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呃?一招秒了我?” 韩飞停下脚步,瞥了影一眼,较有兴趣的看了过来。我搂着刚好适合抱的美女娃娃,舔着手指头问影:“约战真的能杀人?” “嗯!” 影盯着我邪恶的多动,居然没有反感,眼中还不多了一丝好奇,韩飞见了不好奇的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招秒了我?” “韩飞,你确定让我三招?” 我发动了美女娃娃诅咒技能,喊了韩飞的名字,韩飞酷酷的只说了一个:“是!” 韩飞一答应,我就看到无数的黑线从布娃娃上射出去,沾上了韩飞,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居然一个也没看见,估计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远处高台上的黑白无常也没发现,因为我隐约听到黑无常说:“小弟,这小子的邪门劲跟你有得一拼啊,你看影见了他的眼神,不怕韩飞把这颗苗子给抹杀在了萌芽状态。” “是颗好苗子,不过人太狂了,如果这次他能在韩飞手中死里逃生,给我个惊喜,我倒是会重新关注他的。”白无常就算是站着也不正经,不是扭扭小蛇腰就是撩几下头发,一张充满风尘气息的脸总是流转着让男人见到了就会激动的神色。 美女娃娃上的黑线连上韩飞,韩飞也没有丝毫的感觉,我搂着美女娃娃不懂神色的走过去,走到跟前绕着他转了几圈。 韩飞被我看的不自在了,没好气的说:“你到底打不打?”围观的学生也跟着起哄,唏嘘的声音是此起彼伏。 “你急什么?我都说要一招秒了你的,不好好观察一下你的破绽怎么行?” 我单臂夹着美女娃娃,不经意的把娃娃的脸给夹住了,胳膊夹下去,娃娃的嘴巴就张开了,同时我伸手捏住韩飞的下巴,看着就像是我用手捏开他的嘴巴似的,其实是受到诅咒美女娃娃张嘴他才跟着张开嘴巴的。 美女娃娃能大能小,韩飞一张开嘴巴,我就把美女娃娃变成了黄豆大小,丢进了他嘴里。 施展作战技能,黄豆大小的美女娃娃很快就钻进了他的肚子,我再控制美女娃娃放大到正常人大小,轰的一声,韩飞就被撑爆了。 捏嘴,娃娃变小塞进去,韩飞爆炸成一地的血肉,跟着就血肉消散一空,所用的时间一秒也没到,就发生在一瞬间。 韩飞被称爆,我控制娃娃缩小捡起来,捡起来陶醉的嗅了嗅,周围看热闹的学生还没从一瞬间的变化中回过神来。 “韩飞死了?” 站在高台上的黑无常露出了惊讶的神态,白无常摸着自己的脸蛋,“魂飞魄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俩不信,围观的学生更是不信了,一个个失神的看着韩飞之前站的地方,望着空荡荡的操场,“这不可能,韩飞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一个新鬼怎么可能杀了韩飞?韩飞怎么可能被一个新鬼杀死?” 类似的怀疑飘到在空中,没有人告诉他们答案,也不可能有人能给他们答案。 “韩飞是六个种子之一,你怎么不救?” 白无常扭着小蛇腰,惋惜的慢慢走过来,黑无常夸着一张脸走在旁边说:“你怎么不救?” “我又不知道他会死,还死的这么莫名其妙!” “那小子动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你没想到,我也没料到啊!” 黑无常耸了耸肩,转而无所谓的说:“人都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了,我现在只好奇他是怎么魂飞飘散的?” “你不是看到了吗?被撑爆的!那小子不是被我关禁闭,凝练出了本命鬼技吗?他的本命鬼技就是怀里抱着的人偶娃娃,能大能小,并且打不烂,连我都弄不破。” 白无常越说语气越古怪,等他们驱散还处在不敢相信的学生们,就走到我旁边。白无常像没长骨头似的胳膊肘搭在我肩膀上,变态的来回嗅着我的脖子,我想躲但是黑无常却冷冷的打量着我。 我只好委屈的抱着布娃娃,猫着脑袋委屈的说:“是影说约战是可以杀人的!” “杀了也就杀了呗,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捏韩飞的下巴,他为什么不躲?” 白无常扭到黑无常旁边,黑无常搂过白无常的小腰,冷冷的说:“我也很好奇,以韩飞各项基础课的课程,你不可能这么简单碰到他!”转而变态的啃了一下白无常脖子,“小弟,你说对吧?” “那个可能我太帅吧!”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站在旁边的影恭敬的说:“白大人,韩飞轻敌答应让他三招,他绕着韩飞转了好多圈,应该是为了降低韩飞的警惕性,这才导致韩飞被捏开嘴巴没有反应过来,结果就被人偶给撑爆了。” “小影子不错哟!” 白无常收起了媚态,爱护的摸了摸影的头顶,动作很亲切,就像大姐姐对妹妹的那种关怀,我没想到白无常会有这一面。 影低头享受着白无常的关怀,没想到,白无常突然掐着影的脖子,单手把影给举了起来,咯咯娇笑的说:“小影子啊,厌恶韩飞的情绪,怎么能影响到对他死亡的分析呢?你怎么给他的死找了这个一个愚蠢的理由呢?你同样只差临门一脚达到夜游的境界,就具备了下等兵的战力,你会被这种小伎俩影响到战斗吗?” “不会!” 影艰难的挤出两个字,白无常一抬手,一脚踹在影的肚子上,影被踢飞,在空中艰难的转身落到地上,落到地上,她后脚撑地,滑了好远才站稳。白无常幽幽的说:“不是这小子隐瞒了鬼技的能力,就是这小子故意不停往你身上瞥的目光,扰乱了韩飞的心绪。” “谢谢白大人教诲,影记住了。” 影恭敬的行了个礼,白无常转头较有兴趣的看着我说:“小子,这回我真看走了眼,既然韩飞被你杀了,你顶替他六个种子的位置呗,至于鬼技的秘密嘛,不管是谁?千万别告诉,一旦被人知道了你鬼技的秘密,你半条命就握在了别人手上。” “种子?啥种子?” “杀手种子!” 白无常简单的回答了一声,说详细的情况让影告诉我,转而对影说:“他就跟你一个宿舍了,以后你们就是搭档了,希望你们能尽快的磨合,培养出彼此的默契,往后可是要站在彼此背后的小伙伴哟!小影子,我记得韩飞是第二个了吧?事不过三,我可不想再替你寻找新伙伴了。” 影听到磨合和小伙伴,低着闹到,小身板微微的抽了几下,恭敬的说:“是!” 我留意到了影的反应,估计这磨合不是一般的磨合吧?我嘿嘿贱笑的,鼻子对着娃娃吸了口气,等黑白无常走了,就跟着影走向了她的宿舍。 第114章 发夹 跟着影去宿舍的路上,影给我讲了杀手种子的事。 鬼校每年最优秀的六名学生会被选为杀手种子,剩下的才会向各县城隍输送。 学校成立了二十年,每一届的种子毕业就消失了,影从来没见过上届的杀手种子,不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执行什么任务?更不知道他们的死活? 影唯一知道的就是赤眉龙蛇,是鬼校第六届培养出来的,只是谁都没想到他们是湘西遗族。 赤眉龙蛇叛变了,鬼校明面上的老师除了黑白无常、音乐和体育老师没死,其余的老师都死在了赤眉龙蛇的手中。 暗中又有多少人死在追杀他们的途中,影就不得而知了,她只知道最后四个人都活了下来,躲进了湘西遗族的封印。 我见过赤,那女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没想到她居然是鬼校培养出来的? 关于杀手种子的事,影就知道这些了,她讲完这些就一路沉默的带我来到了她的宿舍。 宿舍和普通大学里的双人宿舍没有区别,靠墙两边分别放着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柜子,中间是走道,前面就是晾衣服的阳台以及洗手间了。 房间的装饰很诡异,全部的白色色调,我打量着宿舍,影指着一张空床说:“这个床位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见床上什么都没有,好奇的问:“不是说韩飞以前跟你住一起吗?” “他一直在阳台修炼鬼技!” 影不似乎很讨厌韩飞,看着她自己的床铺说:“白大人让我跟你培养默契,如果休息的时候,你不琢磨武技和鬼技,就跟我一起睡,但是请不要超过这条线!”她拿出一床新被子,放在床上扑好,指着两床被子中间的分界线,继续说:“一些日用品也可以共用,你只要去买洗漱用品就可以了。” “啊?鬼害还需要这些?” “阳面的太阳孕育了阳面的万物,阴面太阳的影子孕育了阴面的一切,鬼为什么不需要吃东西?我对研究本来存在事物的哲学不敢兴趣!” 影讲完就告诉我超市里有需要的日用品卖,我傻傻的站了好一会,纠结的说:“我没钱,你能借我一点吗?” “你没钱吗?普通的一百炷香可以凝聚成一个铜板,家人上的香,一炷或者几炷就可以凝聚成一个铜板了,一两个铜板就可以买齐私人用品了,难道你也没有家人?”影第一次说话带上了情绪,就算我告诉她我是活人,我估计她也不会信,我说:“我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哪里记得自己有没有家人?反正这都几天了,我啥也没有拿到。” “这个给你。” 影从腰带翻出三个铜板,递给我一个说:“学校给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每个月就发十个铜板,我也没多的了。” “铜板也是香火凝聚的,那一两银子等于多少铜板?” 我随口一问,影说:“一百铜板等于一贯,十贯等于一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金子,但金子是由金气汇聚而成的,很难获得,听说可以增强兵器,反正我是没见过。阳间如果闹鬼,学校偶尔会方法一些任务,如果接任务的话,也会有钱奖励的。我距离夜游境就差临门一脚了,香火对我已经没了作用,我想要突破只能等契机了,所以我没浪费时间去做任务,导致我……” 接过她递来的一枚铜板,我看着手里的钱感觉特别的辛酸,影捏着手中还剩下的两枚铜板说:“反正学校有免费的吃住,我也没地方花钱,这两枚铜板就给你了,你看看有什么要买的,省着点花。” “谢谢。” “不客气,你是我第三个搭档了,如果没有搭档,我也没办法成为杀手,听说很多任务都要两个人才能完成,所以……我……会尽量跟你培养默契的。” 影越说语气越别扭,听到最后我都感觉有些不自在了,不说她,就说我自己,面对陌生的影也从来就没放下的心底的防备,跟她搅合在一起也仅仅是想在学校先混着,补充一下自己的基础,等待二公主结婚而已。 相互戒备的两个人,做着知心朋友之间才能发生的行为,气氛真的很别扭,我拿了三个铜板就跑去了超市。 铜板真的很值钱,一枚铜板可以在超市选五样洗漱用品,我随便选好了洗漱用品,给了一枚铜板,拿着东西在超市逛了一会,看到一枚发夹要两个铜板,我拿着发夹走到柜台前问:“这东西怎么这么贵?” 贵字一出口,我就愣住了,五十金买一辆轿子都没感觉心疼,这两个铜板花起来,我居然有些不舍得了?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这了,标价就是两个铜板,超市是学校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普通的发夹卖两个铜板?因为要两个铜板,这发夹的款式也不新颖,就一直放在那里没人买,” 收银员也是一脸好奇,我听说东西是学校定的价,想着学校这么定价肯定有着学校的道理,说不定有啥特殊呢?我抱着捡漏的心态,一咬牙就买了下来。 回到宿舍,影在不大的仰天上玩着匕首,唰唰的匕首,在她手中跟挽花似的,能看到的只有白色的锋芒。 她见到我推门进房,停下练习说:“基本技能,说穿了就是拳脚功夫和兵刃,影响拳脚功夫的因素很多,最重要的就是力量、身体的灵活度、速度,而兵刃的话匕首是必修课,因为一寸短一寸险,兵器是用来杀人的,像别的很多兵器,比如剑,就算练上十年那也是花架子,看着好看但拿来杀人就不行了,如果在外面遇到用剑的人,看到了一定要跑,因为只有术法级别的功法里才有剑招,看着是剑招,其实是带着某种特性的术法。” “匕首必须练,长兵器也要学一样,为以后学习术法级别的功法垫些底子。” 影借我见她练功的机会给我科普了一下基本常识,就问我:“东西买好了?” “买好了。” 我把洗刷用品放好,拿出发夹递过去说:“这个送给你。” 没想到影一看到发夹上的花纹就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抖着、抖着,她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向了地下,我根本来不及伸手抓她,她就被完全扯进了地下。 这股莫名力量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再哪儿见过? 影莫名其妙的被力量扯走,如果她就像这样失踪了,学校怀疑她魂飞魄散,那乐子就大了。 我着急的冲出宿舍,打听清楚白无常的办公室,发现她不在,问别的老师才知道她回宿舍了,我就找了过去。 白无常在学校一个小祠堂边搭着一个精致的木房子,独居在池塘边,我一口气冲到木房子前,喊了好几声白大人,也没得到回应。 我见门是开的就走了进去,堂屋就摆了个竹案,上面放着一张古琴,站在堂屋又喊了几声,我依稀听到屋里有声音,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去,房间里的场景吓了我一跳。 房间里长满了杂草,到处插着白色的纸棒子,中间一座坟前跪着两具枯骨,看着特别瘆人,坟前竖立的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写了白歌,立! 坟后由上而下挂着一条条白布,笼罩着一张打开着的大红棺材,里面不时冒出几条绿油油的气息,显得特别闺蜜。 白无常似有似无的呻吟不时传来,我好奇的走过去一看,白无常压着一具丑陋的女尸,身体像蛇一样在女尸上扭动着,她不时的朝尸体吐出一口气,尸体一吸收了她吐出的气,她就会哆嗦的咬着牙发出一声好像很痛苦的声音。 我见她全身都是汗,不由得就被吓住了,鬼流汗流的是精气,她对一具丑陋的女尸浪费这么多精气在干嘛? “谁?” 白无常察觉到有人,虚弱的站起身,随手扯了条白布裹在身上,我尴尬的说:“影被莫名的力量扯进了地下,我就找来了,那个……” “出去,我穿衣服。” 被白无常哄出门,我站在外面感觉非常郁闷,这家伙就是个女人,真的是女人,只是被黑无常喊小弟而已,并不是人妖! 致敬各位读者朋友们。 常有读者时常开玩笑说,只要你多更,要多少钱,开个价。 我也很想说,来来来,钱包翻出来,里面的钞票都是我的,然而不知道怎么的,时间好像都不是我的了,本来计划好的事情,会有很多突发事情找上门,我也只能抽空写了。 写书本来是我的兴趣,经过前面六七年,现在写书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一阵子不写,我就浑身不舒服。 所以大家放心的收藏本书,大胆的跟读,我能保证的是绝不断更。 如果断更了的话,那就是我出去浪,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了……你们可以诅咒我得病! 这本书的大纲,开篇对世界的设定,比我以往写的书都要宏伟、要大,估计没个三四百字是写不完的。 所以各位喜欢的朋友,根据自己看书的习惯,可以每天早上点开可以看一看,醒个神,或者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看一看,催个眠…… 今天美女编辑跟我说了,说可爱的和尚,你这更新太少,都不好安排渠道了。 我听了很惭愧,书一开始我的推荐、渠道就没停过,上推荐的时候新增算勉强及格,但追读就惨不忍睹了。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更新不给力!非常差劲! 做为一个写书写了六七年的老扑街,我也有过一段时间是职业写手,深刻的明白追读是多么的重要,推荐、渠道就是一本书的命! 当我看到编辑的消息的时候,我很惭愧,很想说,一天万更,但是我不敢吹牛逼。 对于黑叔和编辑大人,我真感觉很抱歉,书很长,那段时间空了,我保持稳定的大量更新一段时间后,我自然会厚颜无耻的求推荐的。 各位读者朋友们,写这个单张,我就是蹦出来捞个磕,报告一下作者的情况。 报告完毕,去写文了。 写文是一个很舒服的状态,我一直很享受,希望写出来的每一章,各位读者朋友们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谢谢大家! 第115章 生死契,冷不防。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等在外面想着白无常出来后的各种反应,琢磨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白无常穿好衣服,带着一身风尘气息,扭着小腰走出房间,媚笑着一步一步朝我扭了过来。 “白大人。” 我做着她随时会动手的准备,白无常扭到我旁边伸手过来,指甲壳若有若无的刮着我的嘴唇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呃,能看的和不能看的都好像看到了。” 感受着指甲刮过的感觉,我已经做好了动用白骨三变的准备,白无常收手捂嘴咯咯娇笑的走向门外,问:“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那个……那个……” 看着她惹火的背影,我感受到了一股很重的杀意,她往外走的很慢,嗲声嗲气的继续问:“那好看吗?喜欢看吗?” 猛得,她一个转身伸手凌空对着我抓了一下,一只虚幻的黑雾手爪就朝我抓了过来。 砰! 我轮着美人娃娃迎着手抽过去,美人娃娃和她的幽冥鬼手撞在一起,奇怪的发出了一声像人偶敲击在瓷器上的声音。 鬼手并没被打散,她手下留情手起了鬼手。 不过,娃娃抽出去,不等我有所反应,白无常已经回身速度极快的冲过来,掐着我的脖子,单手把我举了起来。 “回答我好看吗?喜欢看吗?” 白无常娇滴滴的询问着,一张脸给我的感觉除了风尘就是风尘,然而掐着我脖子的手却告诉我,这个死变态是真要杀人了。 “好看,你压着女尸跟蛇一样游动的时候最好看。” 动手乱心手,抓着她掐我的手腕一扭,我同时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的手腕被扭开,跳起来跟我对了一腿,我被整的倒退出去,她站在原地皱着眉头说:“居然挣脱开了?有点儿意思!” 乱心手靠的同样不是力量,而是能无形的勾动别人的情绪,就像催眠一样我要扭开她的手腕,其实是她下意识的自己松手的,并且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她其实是中了乱心手。 “咳咳,那个白大人,我并不是故意的,影子那边出事了!” 我揉着被掐疼的下巴,已经下了杀出一条血路的准备,白无常不知道想了一会啥,细长的食指贴着樱红的小嘴说:“嘘!记得刚才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哟,如果有三个人知道,我会很不开心的……” 搞不清楚她打着什么主意,我全神贯注的保持着警惕,她转身走向教学楼说:“走,看看影怎么样了?” 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她回到宿舍,影正坐在床铺上发呆,她见到白无常恭敬的站起身,“白大人。” “突破夜游境了?” 白无常上下打量了影几眼,笑呵呵的问:“突破的时候你下到了哪里?” “周围一直很黑,我不受控制的感觉往下飘了很久、很久,等看到亮光,我就惊醒过来是遇到了突破的劫难,连忙就回来了。” “潜力不错,接触到了九幽一层,说明你有达到显圣境的可能性。” 白无常爱怜的摸着影的脑袋瓜子,我在旁边听了暗想,小爷阴神出窍,突破了三十三层天,极清反浊,达到了九幽最深处,那算什么潜力? 影听了白无常的话激动的说:“姨夫,我真能达到小姨的境界吗?”白无常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吓得影一个劲的哆嗦,白无常变脸跟翻书一样,娇滴滴的说:“要叫白大人知道吗?这次看在你突破夜游境的份上,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影绝僵的没有说话,白无常也没纠结这个事情,好奇的问:“你怎么突破的?” “这……这个……” 影拿出发夹,白无常见了发夹浑身一震,“哪里来的?” “他送我的。” 影朝我这边看来,白无常拿过发夹,转身走向外面说:“影,你好好体悟一下自己的境界,徐含沙你跟我来。” 第一次见她说的郑重,我跟在她身后回到小池塘边,白无常站在池塘边上,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塘面,站了好久。 我杵在边上腿都站麻了。 天都黑了,月亮也出来了,她才忽然开口说:“跟我进来。” 我很好奇一个发夹为什么会让她产生这种变化?小心翼翼的跟着她走进阴森森的房间。 白无常走到棺材边,闭着研究手掌拍下去,棺材碎了,女尸很快就风化成了一具骷髅。 “呼!” 白无常一吸气,从骷髅里冒出来一股连绵不断的绿色雾气,绿气钻进她的鼻孔,大概持续了几十秒,咔嚓一声,骷髅散成了一堆白灰。 绿气被白无常吸尽,白无常头上的无常冒就炸开了,乌黑的长发散开,无风自动的飘了起来。 一股让我感觉到莫名惊心的气势从她身上传来,惊得我转头就向跑。 半步显圣! 她散发出来的气势里突然多了一丝莫名的神圣感,这种感觉我在爷爷身上感觉过,在他面前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神圣感。 还有师父和妙善身上也都具备这种特质,只是他们隐藏的很好,不对,也不叫隐藏,而是这种神圣感已经融入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反倒如果不仔细感受,还真难以发现那种感觉。 我之所说白无常是半步先生,因为她暴露的气势第一感觉是强大,气势里所夹杂的神圣感非常的微弱,并且鬼神没有肉身,一旦达到显圣境是不能呆在阳间的,所以白无常只可能是半只脚踏进了显圣境,成了阳间最顶尖的强者。 对,就特么的是最顶尖的。 因为显圣境是无法在阳间显圣的,行动有所制约,半步显圣却没有制约,战斗力就是最顶尖的了。 见白无常突破半不显圣,因为境界的突破,她的眼力肯定大涨。 我不敢赌那丝侥幸,如果她看出了我的情况,以她现在的实力,我绝对有死无生。 果断的施展白骨三变,撒开脚就朝屋外冲了过去。 “跑?跑的掉吗?” 我才跑到大门口,耳后刚传来她杀气腾腾的话,一只翠绿的手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身后,抓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拧到了白无常面前。 落到白无常面前,抓我的幽冥鬼手就消失了。 千均一发之际,我打开发眼生死眸光射出去,白无常想躲但是眸光太快,眸光一射在她脸上,她就受到了阴阳二气的影响。 “阴阳二气?” 眸光一射出去,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最后只听到她不敢相信的质问了一句后,痛苦的呢喃:“阴阳两界怎么还会有阴阳二气?神通让路,术法大昌的时代,就算有阴阳二气,怎么还有人能拿阴阳二气练成神通?怎么还有人敢拿阴阳二气练神通?” 等我悠悠的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灵柩床轿上,白无常穿着一身宽大的红衣,齐腰的乌发披在脑后,背对着我坐在一边,她撇过一张红尘气息十足的脸,不甘心的说:“徐含沙,你居然没被阴火烧死?” 一醒,我就感觉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当即就明白发生了大事。 小爷这回真被妹子给推了! 我干净利落的再次发出一记生死眸光,白无常察觉到危险,迅速的滚向旁边,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定了生死契,我死,你也会死!” 听到她的话,我赶紧偏头到一边,生死眸光打在一边,我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依然躺在灵柩轿床上,白无常还是抱在血红色的大袍子里,赖洋洋的躺在旁边,一把奇形怪状的匕首,快速的在她手指尖翻转着,她眯着眼睛咯咯娇笑的问:“醒了?” 她中了生死眸光没死,而我再次昏迷,她也没杀我,估计我们真定下了什么狗屁生死契! 我正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白无常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瞥过来,那小模样是个男人见了都的炸,我见了刚吸一口气,白无常诡媚一笑,手中旋转的匕首对着她的肚子扎了进去。“用生死契解了阴阳二气,不知道等我死了,生死契是不是真的能弄死你?” 鲜血从伤口溢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她身下的白色床单,我见这变态的女人变态的玩自杀,一瞬间就懵神了。 生死契的效果既然能解生死眸光,而生死眸光是神通,我羽化的特性只是黑羽的本能,没有蜕变成神通前,估计也抗不住生死契的效果。 胜算太低,我不敢拿黑羽的特性去赌自己的命,随着血液流逝,白无常的气息越来越弱,我着急的问:“怎么才能救你?” 奇形怪状的匕首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我不敢轻举妄动,白无常虚脱的抬起沾血的手,伸向我的脸蛋,没有温度的血沾在我脸上,我见她嘴角上翘还在笑,忍不住大骂在心里狂骂:“疯了,疯了,真他妈的一个疯子。” “生死契做为地府三大禁咒,生咒的能力我实验过了,连我体内的阴阳二气都压制住了,不知道死咒是不是真能让一对男女同生共死?你不好奇嘛?” 白无常眯眼来了个飞吻,神情告诉我,她真的是想实验死咒的效果,我不禁脱口大骂:“神经病,死变态。” “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虽然骂的人家挺爽的,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总归是不好的。”她咯咯发笑的声音越来越低,晕迷前丢下了一句:“发动你体内的死契为我疗伤,说不定可以让冷不防给我造成的伤口复原。冷不防在邪兵谱上排名第七喔,一刀下去流血不止,直到魂飞魄散。” 第116章 赤眉龙蛇之眉 白无常裹着单薄的血红睡袍,冷不防冷冷的插在肚子上,鲜血很快在白色的床单上,染出了一朵血花。 鬼神流的血和汗是精气,我看了眼昏迷过去的白无常,盯着奇形怪状的冷不防,咬牙扒掉了冷不防,等了几秒伤口还在流血。 鬼神毕竟不是人是魂体,一般的刀一刀砍下去了会有伤口,会流失精气,但刀抽走了自然也会复原。 抽走冷不防,伤害还是那样,这让我相信了她昏迷前的话。 冷不防刺出的伤会流血不止! 一瞬间,我再次陷入了纠结。 发动死契救她?开什么国际玩笑,把她给救活了,然后欺负我? 生死契这东西可以让男女同生共死,但这个变态女疯子醒过来后,她可以不杀我啊?如果关我个百八十年,我找谁哭去? 最大的问题是,我对生死契不太了解,如果我发动生死契的死咒救活了她,会不会因为动用了死契,对我产生什么不利的情况? 偏偏时间不等人,眼看白无常要死了,我可不敢让她死,一咬牙,控制美女娃娃变大,发动了美女娃娃的变身技能。 心念一动,美女娃娃就消失不见了,我也搞不懂什么个情况?自己穿着一套气质高贵的紫色长裙,胸脯也鼓了起来,我本能的捏了自己几下,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传来,刺激的自己打了个激灵。 “晦气。” 动用美女娃娃的变身技能,我发现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女人,变成了当初黑羽那个模样,晦气的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这一变身,我就有了新的发现,只要老子想,随时可以群鸦化,施展鸦行,羽化也是一样。 更是在变身的一瞬间,明白本命鬼技为什么会练出美女娃娃,娃娃为什么会拥有那四个技能了? 鬼技是被我心里堆积的怒气和黑羽高高在上的本性激发出来的,并且黑羽高高在上的本性还站了大头。 那么,鬼娃娃具备变身技能,变身黑羽后能够随意的施展黑羽的特性也说的通了。 而黑羽是乌鸦,乌鸦当头必有祸事,出现诅咒的能力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至于作战和变大变小,应该是被我心里的怒气激发出来的。 “呼!” 变身带来的好处,虽然让我很兴奋,但一想到自己变成了女人,我就感觉特别的扎心,张开樱桃小嘴长长吐出一口气,当即就发动了生死祭的死咒。 生死咒就在我身上,并且是诅咒性质的,变身黑羽我与死咒的亲和力达到了一种诡异的高度,就像本能一样随手就使用了出来。 发动死咒,我白嫩的肩膀上就多了个粉色的发夹的印记,发夹外表有玫瑰突然,印记就像一朵玫瑰纹身似的,看着很性感。 “呸!” 我瞥着自己肩膀上的死咒,脑子里冒出性感两个字眼,晦气的吐了口唾沫,强行控制自己研究起了死咒。 玫瑰印记一出来,玫瑰花就开了,化成一片片花瓣飞向了昏迷的白无常,花瓣绕着她就飞舞了起来。 花瓣一绕上白无常,她脚腕上也出现了一朵玫瑰印记,脚腕上的玫瑰花也开了,两朵花的花瓣在空中交缠了一会就不分彼此了。 紧跟着,绕着我们飞舞的粉色玫瑰花瓣,分成两份,绕着我们飞舞了一会,一半落在了我肩膀上,另一半落在了白无常叫上。 这两份花瓣早就不分你我了,花瓣一回来,我不受控制的化成了九十九只乌鸦。 嘭的一声,一只羽毛特别黑的乌鸦就爆开了。 噼里啪啦,十几只羽毛特别黑的乌鸦像放鞭炮一样炸着,炸到只剩下了三只才停下。 “嗯哼!” 白无常身上的伤口诡异的恢复了,她迷迷糊糊的哼哼着,却没有马上醒过来。 十几只羽毛特别黑的乌鸦爆炸成三只,那些消散的乌鸦再次凝聚了出来,只是羽毛变成了与其余的乌鸦一样颜色的黑灰色。 “姥姥的,要不是老子阴神强度是普通人的九十九倍,估计已经被吸死了!” 九十九只乌鸦聚成人身,我一脚踹在白无常腿上,白无常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双眼迷离的问:“你是谁?” 那含羞的眼神看得我起了一声鸡皮疙瘩,正当我要解除变身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肩膀上的粉色玫瑰印记慢慢移到了小腿上,而白无常脚腕上的玫瑰慢慢往上移,最后移到了左心房那边挺了下来,粉色玫瑰被红袍的衣领挡着也就只能看到一半了。 两朵玫瑰在彼此身上一调换位置,我很自然的就知道,在生死契里,我为主,她为仆了,她如果违背我的话,会产生穿心之痛。 “嘿嘿。” 没想到死咒居然有主与副的分别,我忍不住捂着嘴巴咯咯娇笑了起来。 听到自己的小声,意思到自己的动作,我打了个激灵马上解除了变身,我变回了自己,美女娃娃也很自然的出现在了我怀里。 我把美女娃娃缩到缝针那么小,刚放到耳朵里,我见到白无常左心房出的玫瑰变到了脚腕处,惊吓的马上扯下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只见一朵粉色的玫瑰印在肩头,忍不住抱怨:“什么个情况?老子的死印怎么成副印了?” 掏出美女娃娃,我赶紧变身,发现死印又出现在了小腿,而白无常的玫瑰又回到了心口。 “去你大爷的!” 发现变成黑羽,我身上的死印就是主印,变成自己就是副印,顿时我像吃了一只苍蝇难受。 苍蝇毒不死人,但是恶心人啊! 难道让老子一直变身使用黑羽的女儿身不成? “你……你……是徐含沙?” 白无常虚弱的坐起来,舔着嘴唇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大部份时间是停在我身上三个关键部位,顿时让我产生了一种像吃了一碗苍蝇的错觉。 “小爷就是徐含沙,告诉我怎么才能解开生死契?” 愤怒的一脚踢在她肩膀上,她往后倒的时候,我追上去一脚踩在她脖子上,恶狠狠的说:“告诉我,不然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一拍两散!” “生死契是地府三大禁咒,是一门诅咒神通,诅咒无影无形,诡异无比,所以生死契被列为了禁咒,此咒无解!” 白无常表情痛苦的握着我的脚腕,用力的往旁边掰着却没有还手。 死咒是平分伤害,老子境界倒退也就感觉不适应而已,她堂堂一个半步显圣怎么可能无力反抗?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发动死咒的准备,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我更不爽了。 让我更不爽的是,白无常虽然被踩着脖子,一脸痛苦,但是从她的双眼我居然看到了淡淡的兴奋。 “晦气。” 一脚喘在她肚子上,我当即接触了变身收起了美女娃娃,她受疼的捂着肚子,躬真缩在床上,嘴角带笑的盯着我看了几秒,当即她就发动了死咒,让我产生了一种扎心的通。 死咒发作突来的心疼感很重,我捂着胸口当即疼的就倒在了轿床上,全身冷汗的来回打起了滚。 忍受着比重蛊还疼的痛苦,我变身成黑羽,心痛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立刻对她发动了死咒。 “停……下……求你……快停下……” 死咒发作,白无常跟我一样痛苦的来回打起了滚,身体被疼的不停的痉挛,别看她在痛苦的求饶,眼神却变态的带着莫名的兴奋。 这个死变态居然享受起了死咒钻心的痛苦! 白无常抽搐了一会,痛苦就淡去了,她有气无力的说:“死咒只会给我们带来痛苦,却杀不死彼此,好久没尝试扎心的疼了,还真是值得回味啊!求你了,再发动一次呗!” 遇到这样一个疯子,杀又杀不得,我当真没了办法,蹲在她旁边说:“你不用死咒对付我,我也不用死咒对付你怎么样?” “不行!” 白无常拒绝的很干脆,我看着她娇滴滴的眼神,怒气冲天的却发现再怎么怒也是白怒,跟打畜生是的爆揍了她一顿。 等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白无常像条死狗趴着一动不动的说:“你喜欢穿紫色的裙子?其实血红色也不错的,我这人还有别的款式,你要不要试试?” “停!” 我一声大口,捂着额头说:“你要怎么样才答应咱们当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白无常咯咯娇笑的捂着嘴巴,上下打量我几遍说:“陪我到外面泡个澡,泡澡的时候再谈咯!” 想法设法的提出了各种条件,她都不答应坚持一起洗澡才有的谈,最让我恼火的是,她不停的调戏我说:“反正咱们都是女人,你害羞个什么?” 实在绕不过去,我撒开脚丫子就冲出屋子,跳进了木屋外面的小池塘。 白无常披着散落的头发,带着风情的微笑,一扭一扭的走过来,慢吞吞地脱了鞋子,用脚丫子轻轻试着水温,我压不住烦躁抓着她的脚腕就把她扯进了扶里,估计她就是故意的扑在我身上,假装郁闷的说:“好像比我还大一号呢?不过没我的……” “死开!” 我赶紧甩开她,她穿着红色袍子游到小池塘中间,玩着水说:“答应我三件事,我就当今天的事情什么也没发生?” “啥事?” “第一,我让你变身的时候,你不能拒绝!” “还有?” “第二,你继续留在学校,听我的命令行动!” “继续。” “第三,暂时没想好。” 白无常悠闲的往下按着浮在水面的袍子,不时的瞥我几眼,我坚决的说:“第一条肯定不行。” “那你就永远这样呗,反正别人也不知道现在的你是谁?”她兴奋的咬着手指,我眯着眼睛说:“你不是白无常吧?或者说,你不仅仅是白无常吧?生死契和冷不防可都不是简单的东西,如果你坚决如此,我们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把这事儿告诉郑城隍,就算她不信我,也会怀疑你的。你潜伏在鬼校,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目,到时候影响到你的计划了,可别怪我!” 白无常像被踩着了猫尾巴一样,正经的盯着我看了很久,飞出水潭就一头钻进了屋子,“我是白无常,也是赤眉龙蛇里的眉。好了,这次是我带你过来教了你两天武技,别的一切照旧。” 第117章 平淡的校园生活 如白无常所说,一切照旧,她还是当着她的老师。 我需要一个新身份,掩饰自己魂飞魄散又活过来的事,我就开始了普通的学生生涯。 每天早上八点起床,先跟着影在操场跑几圈,然后跟她去小树林练两个小时搏击,中午饭后,上一节白无常的文化课,向她请教一些修炼中遇到的问题,然后就是练习匕首的使用方法。 到了晚上就是自由时间,大家玩也好,修炼也罢,这都是自己的事。 刚开始几天,我还感觉新奇,等几天过后,重复的生活就让我感觉乏味了,要不是整天跟萌哒哒的影在一起,我早就翘课了。 什么狗屁的基础技能不扎实?都见鬼去吧! 基础速度不行,但是小爷会神通级别的功法,白骨三变。 擒拿搏击不够犀利,小爷还是会神通级别的功法,白骨乱行手。 就算短板始终是短板,小爷还有白骨三变凝练出来的神通引子,修罗妙舞和勾魂步,遇到高手打不过,跑总归没问题的。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人家还能变身黑羽。 这么多的理由,让刚开始勤快了几天的我一上课就想法设法的偷起了懒。 影是六个杀手种子里,第一个突破夜游境,成为鬼神,拥有下等兵战斗力的学生,除了我这个莫名其妙干掉韩飞的懒货,另外四个种子选手铆足了干劲,拼命的接学校里的任务,希望找到突破的契机。 影反而因为突破了,相比他们就清闲了很多,她除了每天坚持必练的课程,其余的时间就是监督我练习搏击和匕首了。 监督我修炼搏击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追着我打,监督我修炼匕首就有些血腥了,抡着匕首就射啊! 这天下午上完白无常的文化课,八班集体在树林修炼匕首,我一上课就背着影,找到了一颗大树,躲在茂密的树叶里,抱着美女娃娃陷入了梦想。 睡着没一会,就被下面乱哄哄的声音给操心了。 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看,黑白无常都来了,黑无常所带八班的学生也来了。 两个班的学生分成两边相互不爽的瞪着彼此,影一个人站在我们班的前面,对面一对帅哥靓妹站在七班的前面,那靓妹打量了八班一眼,微笑着说:“影,听说你的搭档又死了?你现在天天忙着逼你的新搭档练武呢?” 靓妹旁边的帅哥配合的笑了起来,七班的人也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议论了起来,讲起了我这阵子的糗事。 我的搏击技术相对一般的学生,算可以的了,对比五个种子杀手那就差了不少,影第一天测试我的基础战斗力,老子被她打的根本没有反手之力,一度沦为了七八九三个班的笑柄。 练习匕首的时候更可气,由于我根本就没玩过,普通的学生拿着匕首在手中都能更挽花似的,而我却割破了手指,一度获得了天才中的废材这个光荣的称号。 天才自然是干死了韩飞获得的,搏击和刺杀技能稀烂,自然就是废材了。 以前韩飞在的时候,只有八班笑话七班和九班的份,我一出现八班也跟着成了笑柄,搞得整个八班的学生现在见到另外两个班的人就躲,每天上课一个个恨不得打死我,要不是有影压着,估计八班的学生早就爆了。 我躺在树上听着七班的讽刺,一点感觉都没有,影穿着一身白色的无常服,板着脸,眼神冷冰冰,但我感觉就是觉得萌,因为她长着一张萌萌的瓜子脸,配上一头淡紫色的包脸发型,瓜子刘海,板着脸反而多了一种冷萌的感觉。 八班的学生一个个义愤填膺,但是七班的学生讲的都是事实,他们却没话拿来反驳,只能怒目相向。 “这么热闹?” 两米多高的体育老师,扛着一个用铁链拴着的哑铃,带着九班的学生走过来,憨憨的看着白无常问:“不是说要竞技吗?你们班还有一个精英呢?” 体育老师说的是实话,因为我们班的搏击也是他带,我也跟他走过几招,别看我搏击技术不行,但是战斗的节奏把握的很好。 搏击技术可以苦练,对战斗节奏的把控那就得靠悟性了,所以他说我是精英。 体育老实是个憨厚的老实人,然而他这话却惹得七班和九班的学生偷偷笑了起来,搞得八班的人都尴尬的把脸憋到了别处。 “都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有徐含沙一半的悟性,老子教的也就不会那么累的,就是那混蛋太懒了。” 体育老师老实的感叹一声,所有人都不敢笑了,只是七班和九班的学生憋笑的样子别提有多难受,而八班的学生都郁闷的底下了头。 “今天的竞技主要是你们六个的比赛,先是各人赛,接着是团体赛,各人赛前三名,我会教他们奇门遁甲之术,团体赛第一名,我会教他们合击遁甲之术。”黑无常是带三个班修炼匕首的,只不过是七班的班主任而已。 他往前一步,等所有学生都平复下来,讲出了把三个班聚集到一起的目的。 奇门遁甲之术? 我在树上听着,不禁产生了一些情趣,奇门遁甲可是风水必精的知识,我自然算不上大师,但也是个高手了,但还不知道奇门遁甲可以拿来打架呢? 这么长时间,也只是分身敖少保在水晶宫,遇到过别人摆下的困仙十八步而已。 黑无常人影一晃就不见了,我当即感觉身后有人,但来不及反应,屁股一疼就被从树上掉了下来。 轰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揉着发疼的地方,仰头看着站在树干上站着的黑无常,真想一生死眸光射死他。 “好了,人都到齐了,抓紧时间开始吧!” 白无常娇笑着瞥了我一眼,本来见我出糗的学生们准备笑的,听到她笑呵呵的声音却吓的不敢吭声了。 黑无常人一闪又回到了原位,拿出六根竹签,“你们六个每人抽一支,抽到相同号码的对战,胜利的人进入复赛。输掉的三人,再打三场,三场胜多者进入复赛。进入复赛的再抽签,胜利的争夺第一二名,输掉的争夺第三名!” 五个种子杀手认真的听着,我满脸晦气的拍着身上的泥土起身,黑无常冷冰冰的看过来问:“听清楚了吗?” “那个黑大人我能弃权吗?” 我不情不愿的走到影边上站好,黑无常点了点头说:“能!” 不用回头看,我已经感受到了八班学生那种杀人的目光了,影伸手在后面用力扭着我的腰,我大叫一声疼,献媚的解释说:“其实我也不想弃权啊?” “那你……” 影疑惑的打断了我的话,我跟着打断她的话,紧了紧怀里的美女娃娃说:“搏击和武技肯定比不过你们了,我想赢只能一开场就使用鬼技,我这鬼技一出,估计夜游以下都得饮恨,除了你,他们四个都得死。真的不是我想弃权,而是我现在只会杀人不会打架啊!” 三个班的学生听了我的话,集体安静了下来,七班的帅哥靓妹冷哼了一声,我歪着脑袋看过去:“你们不信?如果三位大人允许我杀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副对死人说话的口气,刺激的他们两只发抖,但是至今没人弄懂韩飞是怎么死的?他们两被挤兑的敢怒不干言啊! 八班的学生见了,一个个扬眉吐气的望着他们俩,好像都在说,你们要是有种就跟他比呀?看不弄死你丫的? “三位大人,我们不怕!” 靓女受不了刺激站了出来,她旁边的帅哥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模样,看得我怎么看都感觉恶心! 九班两个种子也站了出来,体育老师大叫一声好,白无常对我说:“有些事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你参加竞技不准用杀招,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给我进前四名,不然有你受的。影,如果他没有进前四,接下来一个星期你全天给我盯着他打,全力出手,不要怕弄死他。” “是,白大人。” 白无常的命令对于影来说那就是圣旨,我大声嚷着:“这不公平!”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 黑无常愣愣的补了一刀,我快速的跑过去抽了一签,回来蹲到地上默默的画着圈圈吐槽:“四名就四名,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118章 无聊的竞技 我抽了签,很快他们五个就抽好了,我抽的是一号签,跟我抽同号签的是九班的一个胖子。 胖子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一身横肉看起来没有五百斤也有四百斤了,往那一站就像一座肉山,但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蒙蔽了,这家伙以速度出名,高速下的野蛮冲撞,一肚子挺过去一般人都受不了他这一撞滴。 “那个我弃权!” 签收完,大家让出一块空地,三个老师分成三角围着空地站好,黑无常就让抽了一号签的两人进场,我和胖子走到场中,胖子摸着肚皮就喊了一嗓子。反正拿第四名就行了,我也喊了一嗓子:“我弃权。” 两声弃权接连响起,搞的三位老师眼皮直抽,三个班的学生也是一片哗然。 “我叫高福帅,是高大魁梧,有福气又帅气的意思,我有空请你吃烤鸡翅膀啊。” “谢谢,我叫徐含沙,黑大人给取的名字,我不知道啥意思,以后我请你喝酒。” 胖子对我说了一句,拖着粗壮的大腿一步一步的走向九班,我高兴的回了一句,小跑到影身边,献媚的告诉影:“按照规矩,这场我赢了,我就进复赛了,复赛的时候我连续弃权两次,那也是第四名,我已经达到了白大人的要求,你可别打我了。” 体育老师见高福帅弃权,一脚踢飞高胖子,高胖子滚了好远,撞断了一颗树,坐在断树旁边摸着肚子说:“凯老师,不是宝宝想弃权,是对手太强大了,您是知道我鬼技是什么的?” 体育老师叫凯甲,他听了胖子的话,巨大的哑铃杵在地上,想了想,轻轻点头认可了胖子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胖子的鬼技具体是什么?但他每次判断有危险都没有出错,你真的很强?”影疑惑的看了过来,我小声说:“你笑一个我就告诉你。” 影勉强憋出了一个笑,笑纹从小巧挺拔的鼻子开始绕着小嘴巴,勾勒出了一个萌萌的笑脸,我忍着亲一口的冲动,大声说:“我一直都认为影老大,我老二,排除胖子,我比那三个废物强多了。” 九班胖子的搭档是一个两米多高的精壮大块头,他扛着一根用铁链拴着的石头柱子,也不知道是在哪拆的顶梁柱?他老实巴交的说:“站着也躺枪,你看七班的白莲花和虚伪男不爽,干嘛要带上我?” 这家伙跟体育老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个很纯粹的肌肉男,话里没有一丝鄙视七班帅哥靓妹的意思,但是别人并不像他一样耿直啊,八班和九班的学生听了差点没笑翻在地。 “豆腐脑有种你再说一句?” 徐伟南也就是虚伪男的真名,他愤怒的站出来,肌肉男叫窦福,由于脑子不怎么好用就被取名豆腐脑了,豆腐脑肩膀上的石柱子用力的杵在地上,“大家在背后都叫你虚伪男,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跟俺怒啥子怒?想大家是不?爷爷是二号,你几号啊?” “我二号。” 七班的靓女面带微笑的走到场中,笑着说:“窦哥哥别生气,大家都知道你的性格,别跟徐伟南一般见识。” “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不理他。”豆腐脑扛着半截石柱进场,然而他的话才说到一半,靓女提着匕首就冲了过去。 嘴上哥哥喊的好听,手里的刀子就捅了过去,还真没辜负她白莲花的外号,其实她的名字挺有意境的,叫陈咏莲,可惜德行不怎么样?辜负了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节操。 白莲花占了先机,一直绕着豆腐脑游斗,气的豆腐脑一直把石柱飞舞的虎虎生风,地面都被他杵出了不知道多少大坑,然而打不着也是白搭。 “白莲花有种咱们硬碰硬?” “豆腐脑哥哥,你生啥气吗?这是竞技,人家小胳膊小腿的,跟你碰一下估计就得骨折。” 两人打斗着,豆腐脑被气的露了一个破绽,白莲花抓到机会匕首就停在了豆腐脑的脖子上,豆腐脑手里的石柱砸到白莲花头上方,因为他已经输了,他为了控制石柱的惯性,强行让石柱停在了白莲花头顶,害的他被反震的吐了一口血。“我输了。” 豆腐脑干脆利落的收了兵器,回到体育老师身边说:“凯老师对不起,我输了。” “这是小事,神就是在一次次的失败下,咬牙爬起来,努力往前最终才登顶神坛的。”体育老师粗糙的大手很很的拍了一下豆腐的肩膀,没头没脑的鼓励:“跟着我喊,生命不息,努力不休,青春再难,终将成功。” 豆腐脑深深的点了点头,跟着嚎了一嗓子。 看着这一对师生,黑白无常就当没看见,其余的学生也见怪不怪了,我感觉他们真的好萌蠢,忍不住嘀咕:“这是啥口号?狗屁不通!” “小心被凯大人听到,你可以诋毁他的外貌,但千外别嘲笑他的信念,不然不管是谁?他都会暴打不误的,如果打不过,只要他不死,一定会缠着不放,到打死对方为止。”影小心的给我解释着,我受惊的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这学校就没一个正常人,白无常是个变态,体育老师是个死脑筋,估计冷冷的黑无常也好不到哪里去?往后说话还是小心点的好,因为一句话让人追杀,那真不合算了。 二号陈咏莲胜出,接下来就是三号,徐伟南和影的战斗了! “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的那么惨。” 徐伟南站到影面前,喊着坚定的口号朝着站里不动的影冲了过去,他这是虚幻的一招,应该是等着影做出反应,露出破绽了再攻击的,然而匕首刺到影的喉咙前,影都站着没动,徐伟南索性一刀刺了下去。 眼看匕首贴到屁股了,我见影站着还没动,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当匕尖贴到喉咙,影终于动了,挪移到虚伪男的身后,一脚踹在虚伪男背心,虚伪男就被踹的冲向了场外,还好黑无常在场外扶住了他,不然他就扑进了学生群里。 虚伪男转身再次冲向影,影回神朝我走来,背对着他说:“如果不是竞技,你绝对不是受的一脚,而是一刀了,你已经输了。” “然而这就是竞技!” 虚伪男没有认输,追着影就使用出了鬼技,他一分为三,真身与两个虚影握着匕首,从三个方向就刺向了影。 “徐班长用出鬼技影刺了,实体与虚影可是随时调换,以前班长一直没对学校里的人使用过鬼技,才会被八班的虐的,这次看八班怎么猖狂?” 七班的学生无脑的相互嘀咕着,把徐伟男的技能效果暴露出来,不是支敌吗?真不知道他们是粉还是黑? 我换位思考想着该怎么应付虚伪男这招,不管使用那样神通?虚伪男都是被灭的份,我也就懒得多想,仔细欣赏起了影的大长腿。 虚伪男的影刺一接触影,影一个潇洒的转身,快速的一脚踹出去,虚伪男再一次被秒杀,被旁人看着的一脚,其实是连着的三脚给踹飞了。 “行了,你输了,她连踹三脚,不管你真身在哪?影刺都会被破。” 被踹飞的徐伟南还不死心,还想再攻,黑无常脸色不好看的瞪过去,徐伟南喊了声黑大人就低着头回到了七班。 “好快!” 我也只是模糊的捕捉到了影的动作,这速度还真令人心寒。 由于具备法眼神通,我一双眼睛的眼力也有所增长,比一般人强了很多,影的速度能快到这个程度?我怎么能不心寒? 至于黑白无常,我根本就懒得跟他们比,白无常现在是半步显圣,黑无常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了,我才夜游,跟他们比,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很快,输掉的高福帅、窦福、徐伟南相互打了三场,以窦福的胜利告终,最终晋级的有我、影、白莲花、窦福。 然而徐伟难却不服,蹦出来指着我说:“我和死胖子与豆腐脑都打成了平手,死胖子和豆腐脑是搭档,他认输,这个我认。他又算什么东西?第一论就凭运气晋级了。” “你班主任说过,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份,谁让我运气比你好?有本事你也让胖子向你认输啊?”我嘚瑟的扭着脑袋,徐伟南用杀人的眼神看过来,我躲到影的背后一副怕怕的口气说:“影,这个被你连秒两次的家伙怒我?你帮我削她,我给你洗袜子。” “死开,谁要你洗袜子。” “这不是培养默契,看你有没有脚气吗?” “我哪有脚气,你不是睡在我脚头吗?”影为了反驳我的话,一不小心曝光了宿舍里的情况,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我们身后几个学生却听到了,都瞪大了眼珠子。我回头嘚瑟的挑了挑眉毛,低声说:“这就是杀了韩飞的好处!” 看着一个个羡慕嫉妒的眼神,我心里的苦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十七八岁的影并不是我的菜,但是大晚上的旁边躺着一个萌妹子,我不想干坏事,但也想拿她当个抱枕啊! 然而现实情况是,老子只要过中间的分界线,就会被她踹到床底下去,在我故意伸进她的被子的情况下挨踹,我也就认了,然而好几次我正睡的香,一不小心抱了一下她的脚丫子,还是隔着被子的,却也被踹下了床。 好几次我都想分床睡,但是又舍不得,当然也有我不喜欢洗被单的原因在里面,跟影睡一起,她嫌弃脏的时候,她就会都拿去洗了。 “小子,有种你别躲在影背后,咱们打一场。” 虚伪男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不放,我瞅着白莲花说:“有种你让她给你出头呗,看我不打得她不要不要的……” “行了,这是三位大人定的规矩,你别在这丢人了。”陈咏莲瞪了徐伟南一眼,嫉妒的看着影说:“影姐姐,我可听说你们两是睡一起的哟,他不能使用鬼技,等会挨揍了,你可别心疼。” 三位老师故意让我们吵了一阵,白无常说:“徐含沙和影是一个班的,而陈咏莲与窦福已经打过一场了,那接下来,徐含沙对陈咏莲,影对窦福,赢得分别争一二名,输的争第三名。” “规矩不是抽签吗?” 我为了挤兑白无常故意问了一句,黑无常冷冷的说:“这次竞技除了告诉你们,运气是实力的一部份,现在再教你们一条,规矩是由强者制定的!” 第119章 可笑的同伴 分好了队,第一场影对窦福,窦福没有弃权,对着影说出了一翻诚恳而努力的宣言,两人就开打了。 影没像陈咏莲那样刺激窦福,而是很认真的跟窦福打了老半天,把窦福给累的有了破绽,这才搞定这个难以进身的肉盾。 两人一下场,我抱着美女娃娃就屁颠屁颠的跑道场中,指着陈咏莲嚣张的说:“白莲花,不对,陈咏莲,你不是要揍我,让影心疼吗?怎么不敢上来了?” 陈咏莲也没不上来,只是我跑的太快,她还没迈开脚步就被我骂成了不敢出场了。 “无耻!” 陈咏莲走到场中,瞥着影骂了我一声,就朝我冲了过来,我撒开脚丫子绕着场地就跑,她的速度很快,但是我的眼力却很强,每次都能险险的躲过去。 虽然躲的很狼狈,但是躲过去就是躲了过去。 七班的学生见我不是使用懒驴打滚这种丢人的动作,甚至我在躲避之中连鞋子都跑掉了,一个个都对我开启了讽刺技能。 “废物,你有本事别跑?” “母狗的狗屎,你有本事别追。” 基础技能没她抢,但嘴皮子功夫,我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她骂了我一句废物,我逃跑的途中嘴上就没停过。 刚开始陈咏莲还回几句,慢慢的她就不说话了,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把匕首朝我猛射。 匕首像密密麻麻的细雨一样袭来,我躲得更惊心动魄了,不一会衣服就被割出了很多小口子,不过却没伤到皮肤。 这躲避匕首的功夫,还是被影给练出来的,她天天追着我射,这个技能想不增增往上涨都不行了。 “废物,你有种别躲?” “是男人嘛?干真到真枪的干吗?” 七班的学生见我虽然躲的惊心动魄,但是陈咏莲怎么也抓不着我,一个个在场下帮陈咏莲损起了我,我躲过一个飞来的匕首,毫不客气的还回去:“陈咏莲,你们班的同学都让我干你呢?” “哼。” 陈咏莲冷哼一声,加快了射匕首的速度,速度再快?她快的过影吗? 我躲起来还是那么心惊动魄,衣服上增加小口子的速度虽然增加了,但是依然一点儿皮都没被刮破。 慢慢的,八班和九班的学生都收起了看戏的目光,憋着呼吸,看我的目光开始变了起来,眼中比之前多了一份尊重。 强者会受到尊重的,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我躲避匕首的姿势确实难看,但一根汗毛都没有被伤到,这就是实力,三个班几十个学生如果处在我的位置,想做到这一点估计不超过五个。 “我说这小子是天才,你们不相信我?” 体育老师瞅着黑白无常呵呵傻笑着,白无常娇笑了一声,投过去了一个傻子的眼神,体育老师萌哒哒的问:“闪避也是基础技能之一,他才死几天啊?战斗意识就这么强了,如果体术跟上来,一定很强。” 白无常看他的眼神更像看傻子了,黑无常敏锐的感觉到了白无常的不对劲,难得微笑的问:“你知道什么?” “人肉娃娃,能大能小是神通,已经告诉我们他是个天才了,不然你们会同意他当种子吗?” 白无常无所谓的说着,黑无常较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场中,陈咏莲打也打不着我,追也追不上,她停下脚步不爽的说:“影,你的搭档就会跑吗?” “哎,我说那个谁?我们打架,你总扯着影干嘛?你是羡慕她比你大还是怎么滴?”我凑着陈咏莲的并不小,只是没有影大的胸口,嘿嘿的唱起了歌:“飞机场开飞机,平地起飞真容易,搓衣板搓毛衣,疙疙瘩瘩真费力……” 一首瞎编胡唱的飞机场与搓衣板之歌,就被我给嚎了出来。 陈咏莲被气的直跺脚,气呼呼的说:“你死定了。” 听到这话,我感觉到了危险,懒得再戏弄她了,严肃的喊了一声:“陈咏莲。” “怎么?” 她见我喊的正经,于是答应了一声,她一答应我就施展了诅咒,手里抓着的袖珍布娃娃变大,一条黑线就连在了她身上,我笑着说:“既然你不喜欢飞机场之歌,那我就唱青春修炼手册好了,乖,给我伴舞喔!” 美女娃娃变到正常人打小,我发动作战技能,控制美女娃娃跳起了练习手册。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拉噜……” 美女娃娃跟着我的歌声一起跳,陈咏莲被黑线牵着,也跟着跳了起来。 舞蹈前半段还很正经,后面随着我的胡编乱唱,以及对美女娃娃的改变,陈咏莲跳到最后看得场下的男生都憋红着脸,一个个忍不住吞起了口水。 陈永莲受着控制,能动的只有眼珠子,一系列男人自娱自乐的动作做下来,她双眼通红,眼底冒着雾气就差没哭出来了。 “陈咏莲你跳的真美,那我们继续跳一首,我的心太乱,露一些空白吧!” 我说完就跑调的唱了起来,给美女娃娃瞎编起了舞蹈。 人偶的手刚要去揉心,黑无常绷着脸说:“行了,别闹了,你赢了。” “各位同学,真对不起了,如果你们还想看的话,可以出钱让白莲花给你跳。” 我很识相的停下鬼技,收了美女娃娃抱到了怀里,陈咏莲恢复行动,大喊着:“我要杀了你。” 随着她的喊声,我周围的空气突然冰冷,就我上空不到两米的范围飘起了雪。 “快躲!” 莫名其妙出现在头顶的雪花,让我产生了淡淡的危机感,影见了大喊一声,拉着残影冲向陈咏莲,一腿抽在陈咏莲脑袋上,陈永莲措不及防就被抽的倒飞出去,还没落地就已经晕迷了过去。 陈咏莲一昏迷,我上空的雪花就停了。 徐伟南愤怒的正好说话,影绷着萌萌的脸蛋,冷冷的说:“黑大人已经说必斗结束了,她对我同伴发动鬼技,我可以当成是挑衅。按照校规,并得到对方同意,事先动手挑衅者,被杀了也白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咏莲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他太过份了。” 徐伟南的话一出,我正准备说,这是竞技,老子给她胸前来两刀,只要不死,都符合规矩,老子就喜欢虐杀?怎么拉?怜香惜玉就不让女人上战场!没想到影却先我一步发飙了,冲过去一脚踢飞了徐伟南,追着上去等徐为南落地,踩着徐伟南的脸,嗜血的说:“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她的小脚丫子并没留情,徐伟南满嘴的牙都被踩掉了,根本没有机会说话,而影像中邪了一样,绷着萌萌的脸,抬起脚就踢向了徐伟南的喉咙。 影的变化吓了我一跳,我根本来不急阻止。 还好白无常一晃就到了影身边,先影一脚把影给踹飞了。“是先对同学动手,你知道规矩,自己去接受处罚吧?” 影爬起身就走向了学校食堂旁边的小屋,我见所有学生一听处罚苍白的鬼脸都吓紫了,憋了口气好奇的问:“啥处罚?” “锁琵琶骨,受阴火蒸三天。” 白无常毫不客气的说着,手一招,两身包裹在白袍里只露出两个眼睛的人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他们单膝跪在白无常旁边,白无常说:“陈永莲无辜对同学出手,也带去政教处的刑室,一起受罚。” 两个人也没说话,扶起昏迷的陈咏莲,三个人像气球爆炸一样就消失了。 “我能带影受罚吗?” “你是她的永伴,可以帮她受一半的处罚。” 白无常公事公办的讲着,我追着影就追到了她身边。 阴火蒸三天啊?回想着被阴火烧散的撕心裂肺的痛,我低着,不自觉的舔着嘴角小声嘀咕:“还真怀念阴火的感觉啊!”影偏头过来说:“你说什么?你刚才的神色好像白大人。” “没什么?”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还真变态,不过变态又怎么样?老子乐意!嘿嘿奸笑的问:“你怎么这么傻?” “因为我们是同伴!” 影简单的回答一声,甜甜的问我:“你干嘛帮我受罚?” “因为我们是同伴呗!” 我只是不爽妹子为我出头而已,没想到却感动的影嗯了一声,她忍着眼泪就飞快的跑向了刑室。 我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她的眼泪不是男女感情。 同伴?有这么值钱同伴吗?我很理解这小丫头的思维方式,不过被当同伴的感觉其实很不错的。 第120章 阴阳归一 到了冰冷的刑室,影对施刑的人讲了犯下的校规,两个人就锁了影的双手,用铁钩勾住影双肩的琵琶骨,把她给掉在了一个火堆上。 整个过程,影没有坑一声,只是疼的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一张可爱的笑脸疼得都抽筋了。 我沉默的看着几次差点就忍不住动手,干掉施刑的两个人,把影给带走,不上这狗屁的学了。 然而她却看出了我要动手的想法,模糊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用眼神让我不要动手。 “该你了!” 两个施刑的人拿着铁钩过来,我伸手过去说:“我自己来。” “自己来?” 其中一个疑惑了一身,另一个递过铁钩说:“又一个变态,给你!” 我拿着铁钩一咬牙就穿透了左肩的琵琶骨,疼的感觉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全身冷汗直冒的忍着疼,强行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晕过去,大吼一声:“爽!” 两个分别裹在黑袍和白袍里,只露出两个眼睛的人,虽然看不出他们的表情,但是通过他们脸上白袍的波浪,可见他们看着脸皮都抽了起来,冰冷无情的双眼更是流出了莫名的胆怯。 “需要帮忙吗?” 我痛苦的歪着半个肩膀,艰难的抬着左臂,但是左臂一动就疼,其中一个问了一声,我疼的根本就没法说话了,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一,二,三! 害怕等下去,我的左臂不仅会失去力气,内心也会失去穿透自己右间的勇气,暗数了三声,拿出所有的力气抬手,狰狞的铁钩就穿透了我的右肩。 连着铁钩的铁链很重,往下拉着钩子,压疼得我踉跄几步险些就趴在了漆黑的地板上。 “啊!” 闭着眼睛一声咆哮,我举起双手拿起最后的力气喊:“来,锁!” 两个人锁住我的手腕,扯着铁链把我吊了起来,挂到了影旁边另一个火堆上,我艰难的偏头,望向旁边的影,她憋出了一个笑容,艰难的说:“如果我们不被阴火蒸死,我允许你超过界限。” 阴火烧出的热气,蒸腾上来,我感觉身体里的水份都化成了汗液,唰唰的往外流着,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虽然脸皮一抽一抽的,但我却感觉她这个笑容是最萌的一次了。 知道影说的是床铺上的楚河汉界,我假装不知道的问:“什么界限啊?” “你猜。”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肥虫?我哪知道?” “猜不出来就算了,当我没说。” “别,你说的是被子吧?” “嗯,不过只准你睡着了的时候过线,如果你是有意的,我还是会踹你的!” “呃……” 我们两用聊天缓解着痛苦,下面两个家伙说:“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组合了?” “好几年了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早就被送进来了的陈咏莲醒了过来,她见到我们俩被吊着,先是一喜,接着是一愣,最后一张秀气的脸上剩下的只有恐惧了。 “醒了?” 施刑的两个人见她醒来,其中一个笑着问:“准备好了吗?” 陈咏莲吓的快速倒退,退到刑室的大门口,她就想跑,两个施刑的人并没有追,陈咏莲才跑两步,当她一只脚踩在门槛上,忽然就愣住了。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娇躯颤抖的走回来,盯着影咬牙切齿的说:“我不会输给你的。”转而对两个人说:“我准备好了。” “会很疼的哟?血是魂魄的精气,汗也是,先是失血过多,然后被阴火蒸三天,一般人都抗不过三天就会魂飞魄散了。” 其中一个人玩着发亮的铁钩,另一个人瞥了我一眼说:“那个女人有同伴跟着不要命,你可没有,她可能活下来,就算你的意志比她强能多挺一天半,但魂魄的强度却不一定能挺过三天。现在你有离开的机会,出去也就是退学而已。” 陈咏莲惊恐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看样子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而我听到两人的话却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犯错了受罚而已,怎么弄得像逼她离开一样? “不,我不走。” 陈咏莲双手撑着地,双腿打着摆子站起身,两人没有再多说,锁住她的双手后,其中一个拿着铁钩就穿透了陈咏莲的琵琶骨。 难以形容的嚎叫声从她喉咙里喊出来,我听着居然产生了一种兴奋感,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受过邢吧。 喊出一嗓子,陈咏莲就疼晕了过去,黑袍人拿来一盆冰水泼醒晕迷倒地的陈咏莲,白袍人蹲到她旁边说:“现在后悔还来得急喔!” “我要……我要……我要……离……” 陈咏莲满脸是汗,踹着初衷的鼻息,突然转移口风说:“不,我不要离开。” 两个人把她提起来,再次穿透了她的琵琶骨,陈咏莲再一次疼晕了过去,黑袍人再次拿水把她泼醒,让她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吊到了我们旁边的火堆上。 再被吊上去的途中,陈咏莲再一次昏迷了过去,等她刮到火堆上,我发现她裤子内侧是湿的,裤脚还滴着水,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好笑,因为我只要有多疼,她能挺过来就是值得尊敬的人。 “你猜她流的是什么?” 我见影被阴火蒸的昏昏欲睡,看着陈咏莲裤脚的水,随口找了一个话题。影看也没看,假装思考的说:“汗吧!” “汗能有这么多?” “那我就不知道了。” “继续猜,猜对了,我以后好好练习基础技能!” “才不要猜呢!” 听的出来,影猜到了是什么,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我继续逗着她,慢慢的我也犯困晕睡了过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喉咙发干的醒来,发现影和陈咏莲都虚弱的看着我这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问:“多久了?你们俩怎么了?” “一晚上,我们还要坚持半天。” 影虚弱的说着,陈咏莲毕竟魂魄的质量比我们低了一个级别,她哼哼的喘着粗气,“影,我不会输的,就算我没有同伴,我也绝对不会输。” 大概没过半个小时,眼看陈咏莲的身体似乎出现了崩溃的迹象,我知道她已经到了鬼体崩溃的边缘,听着她迷糊的念叨着不会输,不禁为她感觉到了悲凉。 或许,这就是兔死狐悲的感觉吧! “差不多了,没必要继续了,放他们下来。” 黑袍人闻着白袍人,白袍人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把陈咏莲先放了下来,之后又把我们给放了下来。 身上的刑具一被取下来,白袍人就拿着一杯茶灌进了我嘴里,茶水进到嘴里,就雾化了,顺着喉咙流下去,味道就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很久的人,晕倒在沙漠里,濒死前喝到了水的感觉。 气流一冲到肚子里,我当即精神一震,很快精神头就恢复了过来,发现身体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你们已经被种下了奇门遁甲的神通种子,但是能悟出什么类型的遁术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两人讲完就朝外面走去,带上门的时候,黑袍人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那边有金木水火土无行之物,以及代表雷、光、暗三种属性的物品,你们消化了奇门遁甲的神通种子后,自己过去实验一下,看自己是什么属性?到时候黑无常会教你们相关的遁术。” “我去,神通?” 听到神通我当场就懵逼了! 培养普通鬼物的鬼校居然会传承神通种子?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已经有了好几道神通种子,很快就有了收获,发现只要自己想就能散发出水和雾气,以及能吸光和发光。 当吸光和发光的感觉一出现,我忍不住在心里狂呼:这不科学! 如果没有外在的影响,光暗是不可能相容的,就算是太极阴阳那也只是相互转换,转换并不等于相容。 谁见过中午出月亮?谁见到过半夜出太阳的? 那白天还叫白天?晚上还叫晚上吗?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种要爆炸的感觉,很快,轰的一声,我就爆炸的什么都没了。 我还有意识,但不管是魂魄和身体都感觉不到了,思维是存在的,却失去了载体。 能全方位的感觉到刑堂内的一切,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想叫影却不知道怎么喊?想过去,但我对房间的感知是全方位的,我压根不知道只在哪儿?唯一能证明自己存在的是我有个思维。 这算什么? 存在还是不存在? 如果有意识,算是活的话,那么我这种状态连鬼都不算,那还算活着吗? 第121章 锦衣卫 处在存在与不存在的诡异状态,过了一会,我就恢复身形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 体会着奇门遁甲神通种子的影和陈咏莲睁大眼睛瞪着我,我叫了她们几声,她们两都没回过神。 她们两就那么直瞪瞪的看了我好一会,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影才惊讶的站起来,结巴的说:“你已经悟通了奇门遁甲的神通种子?悟出的是什么?” “这不可能,你的悟性不可能这么好!” 陈咏莲不敢相信的看着影,贝齿咬着红唇,不甘心的马上闭上眼睛悟起了神通种子,闭上眼前还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声:“徐伟南!” “你有病吧?影又没得罪你。” 这女人真吃错药了,她的同伴不管她,影又没招惹她,一个劲的在这杠,让我很不爽。 影说了声没什么,说她会加油的,也闭上眼睛去参悟神通种子了。 奇门遁甲的神通离不开阴阳五行,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吸光和发光的感觉不存在了,只能散发出水和雾气,不过却多了一种我说不出来的缥缈虚无感。 嘭! 一试验虚无的感觉,我再一次爆炸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怎么消失的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了一个思维。 “我去,如此一来,小爷不又多了个保命的手段。” 过了一会,我又无法控制的出现在了原地,如此反复的实验了三次,第四次就只感觉到了头疼,而我却没有消息。 就算只有三次,这也是不可多得的神通,在面对不可抗的攻击面前,进入这种状态,那可比羽化还要牛逼了。 这门神通只能用三次,我没法过多的实验,给这门遁术取了个牛逼的名字叫空遁,我就实验起了水遁和雾遁。 经过实验,我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情况,水遁和雾遁与别的神通并不一样! 像白骨三百演化出来的修罗妙舞和勾魂步,演化出来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而水遁和雾遁好似一个增幅器和门票一样,强烈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再使用避水神通,同时施展水遁,避水的效果会强大很多。 对水和雾气的亲和力增强,那修炼起水和雾类的术法和神通,肯定会事半功倍,所以我说,水遁和雾遁好似一张门票,修炼水系和雾吸功法的门票。 根据我自己对奇门遁甲的理解,很快,我就理解了遁术是个什么意思。 奇门遁甲里的遁,讲的不是跑路、遁走,借用周易·系辞里的话说,那就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意思。 这一琢磨我就跟入魔了似的,因为风水研究过的各种理论知识,在脑海里发生了大碰撞。 “哈哈,神通变化的本质原来是这样!” 孙猴子的地煞七十二变是什么?是幽通、驱神、担山、禁水、借风、布雾、祈晴、祷雨……等等这些,这所有的一切,他本来是不会的,并不是天生的,做不到幽通、驱神、担山、禁水、借风……结果他学了七十二变,就能够做到这些了。 也就是改变! 变和遁的意思其实差不多,都是经过改变,能本来说不能,这就是神通和变化! 我研究清楚这一点,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搞清楚了神通的本质,对神通的掌握和运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施展起来更会得心应手,好处是内在的! 跑到桌案边,我看着碗里的水,伸手对着水一指,碗里的水就变成一团水飞了起来。 控制水玩了一会,施展雾遁,当即水就气化成了一团雾气。 “给我凝!” 按照风水里讲的,水为本,可化风、云、冰、烟,相生相克,有形克无形,微形克有形,聚散之妙,不可言语,我试着转换了一下,却发现雾气凝聚到一定程度就积累成了水,根本不听使唤,并办法聚成云。 “风来!” 依然没有卵用,我控制雾气快速向一个方向扩散,雾气稀薄到一定程度就消散了,虽然带出了威风,但是并不明显,看来我像根据水遁和雾遁,演化出风、云、冰、烟的变化,还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暂时根本做不到性质的变化。 我正一个人乐呵呵的玩着,刑室的门在外面被推开了,白无常扭着小蛮腰进来,捂着小嘴咯咯娇笑的说:“不错嘛,这么快就悟通了奇门神通,你悟出来的是哪一门遁术?” “水遁和雾遁。” 隐瞒了空遁,我大方的讲出另外两种遁术,白无常一听真心羡慕的说:“两门遁术啊,真心让人羡慕呢!” “跟我走吧,等影醒过来,自然有人带她过来。” 白无常伸手沾了沾我弄出的水雾,用舌尖轻轻舔舔了指尖,扭着风情的小蛮腰就走向了门口。 跟着她一路走出校园,走进学校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区,进了一间普通的厅室房子,里面的摆设就跟普通的办公室没区别。 屋里就一个守办公室的老头子,老头子见到白无常打招呼说:“白副御使来了。” “这是通过考核,刚加入我们分卫的新人。” 白无常简单的介绍着我,领着我走进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说:“我带他来领一下装备。” “喔!” 老头子答应一声自顾的玩着他的去了,我好奇的跟着白无常进到办公室,她走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躺下,两条腿撩着办公桌上说:“竞技只是幌子,实际上是通过各种幌子测试你们的忠诚度,恭喜你过关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地府锦衣卫,洞庭湖分卫的一员了,有什么想问的?现在你可以问了。” “地府锦衣卫?” “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有的地方还叫六扇门呢?”白无常一副脚酸的样子脱了靴子,踩着桌沿揉着脚丫子继续说:“锦衣卫是十大阎王共同私下建立的,没官没品不具备地府气运,但却给每个人配了斩魄刀,不惧阴官身上的地府气运,专杀阴官,属于秘密的影子部门。当然,这只是最本质的工作,一些上不得台面,只能桌子底下干的事情也都交给我们锦衣卫了。齐城隍就是洞庭湖分卫的头,我们另一项主要的任务就是制约洞庭湖的发展。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难道我问什么你都回答?” 我看着她的香脚丫子,眯着眼睛笑着,她配合的故意动了动,“关于私人的问题,你还怕问我吗?” “你想什么呢?我想问的是,锦衣卫有工资吗?” “当然有,功法、资源、金钱只要完成任务,都可以获得,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获得的除了任务物品,别的都不用上交。你也可以把锦衣卫看成是一伙土匪,还是带着阎王爷命令组团打劫的贼!” 白无常慢慢穿着靴子,一敲办公桌面,桌面就出现了一把匕首,漆黑的匕首薄如蝉翼,散发出来的气息很诡异,我一见就产生了一股心悸的感觉。 “这就是斩魄刀,记住了只能破地府气运杀阴官,如果当兵器使,破碎了的话就没有第二把了。” 白无常拧着匕首射过来,我两指夹住薄如蝉翼的刀刃,她说:“这是没认主的斩魄刀,你用遁术感知一下,它沾上你遁术的特质,不是变成水刀就是雾刀了。” “嗯。”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忍主,就把斩魄刀收起来,走到老板椅旁边,坐到办公桌上,面对白无常说:“还有什么指教?” “你不马上认主?” “万一又是一个控制人的玩意呢?我还是多研究一阵再说!” “切。” 白无常风情的哼了一声,并没有真的在意我的话,我只是想把斩魄刀与空遁融合,那样用起来就无影无形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册子,“每个新加入的人员,都会获得一门术法级别的遁术,你选什么?” 拿起两个小册子翻看,一门叫水境的遁术,可以化出多面水境,自己遁入镜中施行偷袭,与白骨三变的能力重合了,还有一本就拍岸,纯粹的攻击水遁术,在有水的地方威力才大。 “现在洞庭湖二公主快成婚了,估计争对这场婚礼的任务很多,在洞庭湖办事,我建议你学拍岸。” “谢谢,不用了。” 虽然眼馋,但我只能修炼神通,我拒绝的她的好处,笑着说:“如果我学武技层次的遁术,可以学几种?” “你还真准备补自己的基础战斗力了?你要知道术法级别的功法,必须完成三个中等兵级别的任务才能拿到,中等兵级别的任务对付的都是驭物境的人。”白无常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然后说:“可以学三种武技级别的遁术。” “小爷就是这么奢侈,速度、力量还有匕首类的,各自给我来一种遁术呗!” 第122章 鬼校闹鬼 听了我的要求,白无常起身转动机关,她身后的文件架就打开了,带着我走进了密室。 密室里几乎全是书,白无常拿起一本落满了灰尘的册子,丢过来说:“力气和速度只能通过不断的锻炼才有所增长,人有三魂气魄,魂掌神,魄掌力,这是一本武技级别的禁术,练的是魄,可以增强力气和速度,不过修炼这门禁术的阴神和鬼神,一旦练到大成都会魂飞魄散。要不要练,你自己拿主意了!” 接过小本子,上面写着开魄十八法。 我快速的浏览了分门别类的十几篇简单的文字,随之就傻眼了,因为御土门家的那招秘传的阴阳遁里的十几幅图案,在我浏览这些文字的时候,挨个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只是少了三段与三幅少儿不宜图案对应的文字!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我的阴神可以借助阴阳遁,下到了黄泉路,而肉身不能,估计就是缺乏了这开魄十八法,身体承受不住通往幽冥界的压力,所以下不去。 “这东西哪里来的?练到大成真会死?” 我不动声色的问着,白无常嘿嘿怪笑的说:“这是地府真正的白无常生前在阳间修炼的功法,死后仅凭一杆哭丧棒,仅凭速度和力量就横扫地府,罕有敌手。不过功法传到现在已经残缺不全了,体育老师就是练了这门禁术,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他徒弟窦福也练了,也变成了那鬼样子。上面的文字不多,你赶紧记下了把书还我。” “练习这玩意还包长个?” 联系着阴阳遁术上的图案,我很快就记熟了开魄十八法,把册子还给了白无常。 白无常收好册子放到书架上,“其实开魄十八法应该叫开魄二十一法,又称建七层地宫。以七魄为基,以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对应九宫,乾、坎、艮、震、中、巽、离、坤、兑,建立七重地宫。想要构建七重地宫,就像盖房子一样,七魄是地基,九宫和十二地支是建筑材料,得先弄齐了材料才行。所以得先打开九宫,再定地支,我和黑白无常都开了几宫,力量和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升,但没敢开九宫。” “每开一宫,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增长,但谁也不清楚自己气魄的承受力有多大,每一次开宫都是赌命,赌自己能承受住,如果地基被材料压倒,恭喜你,挂了!铠甲这家伙不怕死,把九宫全部打开了,还想着定地支,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不要命?” 听着白无常不断的吐槽,我不惊瞪着眼珠子说:“开宫和定地支,还只是基础?如果二十一门全开,构架出七重地宫会怎么样?” “传说地府真正的白无常已经打开了二十一门,但他却不敢建地宫,据说一层地宫足够压爆大罗金仙。” “靠!” 我无法理解大罗金仙具体的含义,但俗话里常说,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了,一般都把大罗金仙摆在了至高的位置,可见这门功法的恐怖,我愣愣的杵了好久,呆呆的问:“那谁创造了这么变态的功法?” “小侯爷!” 白无常满眼崇拜的吐出这三个字,我听到小侯爷这个称呼却非常别扭,好奇的问:“什么小侯爷?” “不知道。” 她痴痴的回答,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不爽的说:“你不知道你说个屁?” “我是真不知道!你去过黄泉路没有?黄泉路经过的其实是一个世界。阳间所有生物死后,都必须经过黄泉世界才能达到阴间,黄泉世界做为人间和阳间的中转世界,何其大?在久远前是个鸟语花香、资源丰富,令人、鬼、神向往的大世界,人、鬼、神在四大部洲上繁衍生息,一度是诸天万界中最繁华的地仙界,如今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哎。” 白无常讲起厚重的历史忍不住的感叹声,我在边上听着也感觉沉甸甸的,“黄泉世界?四大部洲?” “黄泉世界是后来才有的名字,以前就叫地仙界,就是孙猴子西游的世界,孙猴子大闹地府,经过黄泉路没有?没有!”白无常又叹了口气,我听的入迷了,好奇的询问:“后来地仙界怎么变成了漫天黄沙?” “小侯爷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巴掌把地仙界打成了漫天黄沙,逼的满天神佛只能搬家,原本人人向往的黄泉世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不是阳间到阴间必须经过黄泉世界,估计鬼都不愿意去黄泉世界讨晦气。漫天神佛都搬到了新的地仙界,离得太远了,也就造成了当今这种神佛绝迹的现象。” 白无常一口气讲完,接着下了定论:“传说里的小侯爷就叫小侯爷,要不是地仙界突然大变样给阴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地府捂不住真相,估计连黄泉世界是小侯爷一巴掌拍出来的也会捂着不说,小侯爷三个字可是诸天万界高层的禁忌。地府里都传,谛听老爷有次喝醉了提到小侯爷,晦气的骂了句,那就是个混蛋王八蛋,就是个脑子长在下半身的混账,结果这话传到地藏大老爷耳里,如今还被关着禁闭呢,估计是担心谛听老爷出门被小侯爷拍死吧!地府关于小侯爷的传说很多,这两个应该是最不失真的。” “那开魄十八法是怎么来的?” “地仙界被一巴掌拍成漫天黄沙,小侯爷晦气的骂了一句,垃圾功法,居然没有一巴掌灭界,不要也罢,就随手打散了七重地宫,功法自然就显现了出来,被很多人知道了。”白无常满脸风尘像个小花痴讲着,我看着她的样子吞着唾沫,非常不爽的骂:“七重地宫就这么废了?真他娘的是个混账东西!” “小侯爷混账,人家有混账的资本!如果你有小侯爷一根汗毛那么厉害,人家说不定就对你死心塌地了,你要人家撅屁股,人家绝对不抬腿,可惜……你不行。” 白无常拿起书架旁边的一把威武而不失华丽的佩刀丢过来,说:“斩魄刀是特殊武器,这把暗夜刀不仅是制式兵器,还是锦衣卫的身份凭证,你自己找块布抱起来,带在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使用。” 一把抓住抛来的暗夜刀,我欣喜的把玩着,白无常没好气的说:“现在我怎么越看你越不瞬间了?修炼匕首的武技没了,滚吧!” “不给就不给,这块破布就当武技给我吧。” 我随手扯下挂书架上挡灰的黄色锦缎,用锦缎绑好暗夜刀,把刀背到背后,我就吹着口哨自己回了学校宿舍。 等影回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天,这两天我把斩魄刀融入了空遁,薄如蝉翼的斩魄刀,只要一进入空遁状态就他娘的消失不见了。 斩魄刀是变的无影无形了,却无影无形的过头了,我能感觉到斩魄刀没弄丢,但是却摸不着,看不到,连空气都不算了,斩魄刀进入空遁别说杀阴官了,连一丝的作用都没了。 这种情况搞的我措手不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我就把它融入雾遁了。 还好开魄十八法给了我个惊喜,上手就把九宫开了七宫,要不是强烈的危机感提醒我如果再开宫,我的气魄会被压散,估计我能一口气建成六层地宫。 估计,可能,大概,这要命功法还真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对,是那个混账小侯爷琢磨出来的! 打开了七宫,速度和力量成几何倍数的翻了七翻,影一回来我就拉着她在小树林打架,在都只用基础武技的情况下,我终于农民翻身把歌唱和影打了个平手。 谁让我懒呢?开魄十八法的速度和力量是建立在基础速度和力量上翻倍的,我的底子太差,就算开了七宫速度也就比影快一点点,力气倒是甩了影不知道多少条街?估计整个学校就体育老师比我的力气大了。 连着熟悉了几天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私下和把战斗力压制在上等兵初级的白无常打架,我也能跟她打个平手了。 眼看距离二公主大婚只有三天时间了,我都准备出任务了,然而学校却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连着一个星期,一年级的学生相继魂飞魄散了七个。 每个人魂飞魄散的方式都不一样,但有一个共同点,诡异的自杀! 最早魂飞魄散的是一个女生,那女孩子很用功,半夜在靶场练匕首,练着、练着,她就拿匕首把自己的血给放干了,因为精气流逝而魂飞魄散。 后面连着三四个学生,有吃饭的时候拿筷子把自己给插的魂飞魄散的,有在剪纸课上,拿剪刀把自己给捅到魂飞魄散的…… 总之各种花样作死,一连魂飞魄散了七个学生,学校都当是有谁在暗中用术法在杀人。 结果今天一大早一个拥有上等兵战斗力的老师,在全校老师开大会的时候,想中邪一样微笑着砍下了自己三肢,用嘴啃掉了最后一条胳膊,直到流血过多,阴神精气流逝殆尽,这才魂飞魄散。 黑白无常出手制止了,但发疯的鬼神一心想死,还真制止不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位老师自杀。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就算了,然而在那个老师魂飞魄散前,他说了一句:“是眉,赤眉龙蛇里的眉回来索命来了!” 这句话让全校师生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眉在校史里已经死了,赤眉龙蛇在前阵子突破封印的时候,眉就被白无常亲手杀了,而眉的鬼体前阵子还被白无常用鬼息保着没有消散,就放在白无常住的木屋的棺材里。 眉回来索命了! 这句话让全校师生心理披上了一层阴影的同时,就显得特别荒谬了。 这是哪儿?这是阴面,这是鬼校,除了我这个诡异的活人,全是鬼啊! 魂飞魄散了的鬼回来索命了? 这不是荒谬是什么? 白无常嫌疑最大,她被抓了起来,被禁锢了,然而她被禁锢了没一个小时,学校又死了一个上等兵级别的老师。 那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发力技巧,突然微笑着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用脚踩爆了好几次,直到把自己给踩得魂体崩溃了。 这个老师死前,同样惊恐的来了一句:“是眉,眉……回来了!” 这件事给白无常的心理冲击最大,她一被放出就像发疯了似的到处找眉,但是却一无所获,而恐惧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在鬼校继续蔓延着。 第123章 莫名其妙的死 眉回来索命的谣言一起,影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呆着宿舍,哪儿也不去。 以前是她天天逼着我练功,现在就算我求爷爷告奶奶,她都不肯出门一步,不声不响的坐在床上发呆。 已然成了一个小忧郁! “喵,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不想听故事?我给你跳个舞如何?肚皮舞哟!” …… 我用尽了全身解数,影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勉强的笑一下,然后进入呆萌模式。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能换个反应吗?除了勉强的微笑,你吱一声可以吗?” 端了个靠背椅在她面前,我扶着靠背,骑在椅子上,一脸无奈苦逼望着她,她勉强的微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像死了爹的“吱”了一声,我以为有戏了,赶紧再接在励,结果把我嘴巴都说干了,她还是老样子。 闹到最后实在没办法,我随口扯了一句:“不就是个鬼吗?走,我带你去抓鬼去。” 没想到影突然就站了起来,她期待的看着我问:“你真的会抓鬼?” 我很想说,你不就是鬼吗?小爷当然会抓了! 反正只要把她忽悠出门,别在宿舍闷坏就可以了,于是我点了点头,没想到她突然抱着我就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哭了好一会说:“小姨夫把小姨杀了!” “呃!” 瘦弱的小身板趴在我怀里,我伸着双臂尴尬的不知道往哪里放?纠结了半天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小姨夫就是你小姨,你小姨没死。” “死了,死了,当年叛逃的就是小姨,小姨逃到阳面,我妈撞到鬼,给小姨立了牌位养了好年,小姨才恢复的。白大人一直是白大人,以前我一直以为小姨是眉,直到看到那把梳子,我才知道其实真正的眉是小姨夫。小姨早好些年就代替白大人冒充眉叛逃了……” 影纠结的越讲越纠结,我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白大人怎么能杀了小姨?她怎么就忍心杀死小姨?” 听着她的话,我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却无言以对。 影发泄了好一阵,我正准备把她忽悠出去散散心,黑无常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门口,他干咳两声说:“那个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不好意思。” “黑大人。” 影红着脸松开我,尊敬的给黑无常打了声招呼,黑无常丢过来一个信封说:“这是强制任务,你们两个必须接,任务内容都写在了里面,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夹住射来的信封,打开一看,任务目标很简单,阳面一个镇上发生了邪门的事情,从九品拿魂阴差和座下鬼吏全部凭空消失了,让我们去查怎么回事? 说好听点是全部消失,不好听了说,就是全部魂飞魄散了。 一个查询任务就是上等兵级别的,可见这件事玩大发了。 “元芳,你怎么看?” 我把任务内容讲出来,当即问起了影的意见,影疑惑的问:“什么元芳?” “不要管元芳是什么,对于这个任务你怎么看?” “第一,让我们俩去送死,第二,鬼校要有大事发生了,故意支开我们。” 影给出了两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我撕碎了信纸,吹飞手心的纸屑说:“支开我们也好,让我们去送死也罢,这都是锦衣卫的强制任务,不执行就当叛逃论处,等着被所有锦衣卫满世界追杀吧!” 锦衣卫的势力有多庞大,没有人知道,不管是地府的阴官还是阳间的阴官,就算没做啥亏心事,听到锦衣卫三个字也会冒冷汗。 而锦衣卫对付叛徒的手段,比对付贪赃枉法的阴官更加狠辣不知道多少倍? 叛变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我和影乘着天黑,连夜赶到了出事的小镇,小镇阴面冷冷清清的一只鬼也没看到,倒是街上的人挺多,大晚上跟赶集似的? “从哪里下手?” 走在人来人往的镇上,我们不知道穿过了多少在阳面行走的人的身体,影停下脚步询问起了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抽出暗夜刀,一刀插在地上喊:“土地。” “大……大……大人……小的在。” 土地从地上冒出来,猫着身子浑身颤抖的看也不敢看我们一眼,他只是偷偷瞥了一眼插地上的暗夜刀就吓得脑门上布满了虚汗,可见锦衣卫在阴官眼里是多么令人恐惧,当然也不可能招人待见。 “此地的从九品拿魂鬼差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怎么还没死?” 我板着脸冷哼一声,土地被吓的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到地上,“小的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唰!” 抽出斩魄刀,我二话没说,一匕首就破了土地身上官气,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暗夜刀劈了土地一个魂飞魄散。 “你怎么杀了它?” “不杀他?难道留着他通敌?”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两定金子,眯眼望向了人群聚集的大院子,影见到两定十两重的金子,嗯了一声啥也没问,我还准备她接着询问的,她这默不吭声搞的我自己很尴尬,我自顾的说:“那么多阴神全部消失,就算土地什么都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土地也会说,最后一次见到本地的从九品拿魂阴差是什么时候?可是,我亮了锦衣卫的刀,有锦衣卫这块金子招聘存在,他居然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只能说他心里有鬼了!” “既然他心里有鬼,为什么不骗我们呢?” “骗?我们是锦衣卫啊,一旦查出他说谎,那还是一个死?” 我哼哼唧唧的收好两定金子,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就算拼死拼活完成了上等兵级别的任务,也就记个上等功以及一两金子而已,这弄死一个土地,他姥姥的就赚了二十两? 这到哪里去讲理去? “土地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撇了人群尽头一眼,估计这件事还得从阳面下手查,走,我带你去阳面。” 领着影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找到去阳面的生门,影说:“你有指南针吗?” “啥指南针?” “没有指南针?你怎么去阳面?” 听到她连续几个问题,我才意识到不是人人都懂风水的,像一些阴神和鬼神要么是暴力穿梭阴阳两面,要么是拥有神位和法器,我转头对影眨巴两下眼睛,脸蛋慢慢凑了过去。 影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当我的鼻子快靠近她的鼻子的时候,她微微底下了一点头,闭上眼睛就不动的,那样子别提有多萌。 “影,你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好可爱。” 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小声说:“我带你走阴阳路去阳面,但是你要给我保密知道吗?” “嗯!” 影深深的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我们是同伴,就算你背叛锦衣卫,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本来准备逗一下小美女的,没想到她对男女之间那点事一点也不懂,听到同伴两个字,我晦气的说:“跟紧我了,记得一步也不要踩错哟,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从阴阳路回到久违的阳间,我大口的吸了几口空气,影惊讶的指着我的影子说:“你怎么有影子?” 她站在我身边,月亮撒在她身上却什么也没有,我得意的说:“这是一种功法,练了就会变的像人一样,不信你摸一下我的脸,看是不是有温度?” 影轻轻砰了我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反正我在阴面肉身跟鬼一样,到了阳面肉身又恢复了正常,我不想多纠结这个问题,笑着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教你这套功法。” 波! 这姑娘真不懂男女之间那点事,她想都没想就亲了一口,着急的问:“什么功法?” “这功法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等任务结束了,我再教你。” 我怀着一种拐骗小女孩的罪恶感,随口解释一句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赶了过去。 原来镇上的人都是赶着去看皮衣戏,我和影靠近放皮影戏的十字路口,视线越过一个个人头,看着台上晃动的小皮影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皮影戏这东西在现代早就失去了它的娱乐价值,已经沦为了古老的文化遗产。 这个镇虽然不算太发达,也已经半城镇化了,看起来是个还不错的城乡结合部,十字路口演皮影戏只有一个可能,驱邪! 我的目光绕着舞台打量了一圈,别说是鬼,一根鬼毛都没找到,这又是在驱哪门子的邪? “轰隆!” “师父!” 突然影布上的两个正打的热火朝天的小皮影人掉下了荧幕,荧幕后面先传来了一声人摔倒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年轻男子惊恐的叫声。 伴随这男子的叫声,后天马上想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跟着就有人喊:“死人了,又死人了……” 这下我和影感觉更奇怪了,因为戏台旁边根本就没有鬼物出现过,荧幕后面的人刚倒下,一个老头的魂魄就飘了出来,接着就莫名其妙的消息了。 “靠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打量着十字路口的风水,也没发现这地风水有问题,不禁彻底傻眼了。 影四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我见实在是太怪异了,只好使用来办法了,于是给自己算了一卦,算出来的结果显示:大凶! 第124章 出头 死人了,台上表演皮影戏的班子乱了,台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又死人了的惊呼声,在吃瓜群众中响起,围着皮影台的乡亲们你推我撞,一瞬间走了很多。 我算完挂憋了一大口气站在角落等着,影巡视了附近一圈,额头冒着冷汗回来,说她什么异常都没有寻到。 这事太邪门了,卦象也显示大凶,我抓着影的手腕就走,“没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我们先离开这地方从长计议。” 跟着混乱的人群,在离十字路口大约两三百米的地方,一个穿着打扮很有品位的年轻人急冲冲赶过来,迎面撞在我身上,他着急的说了声对不起,可能是受到了影的影响,缩着脖子搓了搓肩膀,朝着戏台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我感觉这人有些面熟,但一时记不起来了,他走出几步回身走过来,看了我几眼也不说话,我说:“大哥,您有事?” “没事,只是你与我表弟长的很像,刚认错人了。” 听到他的话,我这才认出来,他是我大舅伯的儿子,是我大表哥,我不想暴露身份,笑着说:“没关系,那边唱皮影戏的老师父死了,你着急的去干嘛?” “啊?唱皮影戏的师父死了?那怎么办?” 大表哥愣了一两秒,着急的左顾右盼,一下乱了方寸,我笑着说:“出啥事了?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是?” “萍水相逢一路人!”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好久没抽烟了,大表哥打量一眼我背着的金黄色锦缎,“我媳妇中邪了。”说着他回望一眼十字路口的方向,忍不住惊悚的呢喃:“怎么在这节骨眼上死了呢?” “中邪?不妨带我去看看。” “哎。” 大表哥让我先等等,跑回十字路口确定那边真死人了,吓的脸色苍白的跑回来,叹了口气就领着我上了他的车。 坐上破烂的面包车,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舅伯是开装修公司的,以前我爸没少给大舅伯介绍客户,大表哥是个老实人,并不像我一样乱花钱,但家里有钱也没必要装寒酸,我记得以前他是开二十多万的车代步的,三四年不见怎么就开上烂面包车了? 这个镇是城乡结合部,靠着公路的两边都是商品房,后排就是自建房了。 面包车开进镇后的村子,车停在一户占地面基是别人家三倍大的五层大楼房前,院子里挺了好几辆上百万的车,楼房每一层都亮着灯,屋里也坐满了人。 大表哥烟熏火燎的带着我一进屋,一个四十出头打扮的挺朝的女人朝外面看了两眼,没好气的问:“怎么去了这么久?皮影师父请来了没有?” “皮影师父突然暴毙了,这位小哥是我路上碰到的,他说他说不定有办法。” 大表哥老实的挨了一顿训,结巴的给他丈母娘介绍了我的情况,我自顾的打量着她家的风水,影感受了一下屋子的情况说:“没问题!” “没问题?” 我一时忘记了屋里的人是看不到影的,屋里十几个人见我对着空气说话,眼神都不怎么自然,大表哥丈母娘打量我了几眼,以貌取人的说:“这么年轻就出来装神弄鬼?”转而就训斥起了大表哥。 大表哥低头挨着训,等训完了,他不好意思的邀我到台阶上,不好意思的赔罪个不停。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小伙开着一辆三四十万的宝马回来,我看到停下的车当场就不爽了。 这辆车我见过,那时候听说大表哥要订婚,这辆车还是我帮我妈选的礼物,如今车已经旧了,物不是了,人也非了。 小伙子还没下车就献宝的对屋里喊了嗓子:“妈,我把曾先生请过来的。” 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米色的汉服的中老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下来,跟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 屋里十几个人听说曾先生来了,赶紧迎了出来。 大表哥的小舅子甩着车钥匙走过来,没大没小的喊了一声大表哥的名字,拿出一张清单说:“这是曾先生让准备的东西,你赶快去准备一下。” 见大表哥像个鸵鸟伸手接过清单,我当场就炸了,也懒得管暴不暴露身份了? “去你妈的,跟说话呢?” 我一把抓住大表哥的手腕,一脚踹在小伙子的肚子上,小伙子被踹的退后了好几步,撞在不远处的人群身上,几个人踉跄的相互惨呼着才站稳。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大表哥和他媳妇娘家人都懵了。 “小子,你谁啊?” 一个站在人群后面,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胳膊上爬满了刺青的中年站出来,凶巴巴的走了过来。 中年人蹦出来是讲狠的,我懒得扯淡,迎面一巴掌抽在中年人的脸上,他被抽掉了半口牙,受疼的吐着血和牙齿,半张脸在眨眼间就变成了大红包子。 “听好了,我是临水县,徐家坝的。” 我扯过还在发愣的大表哥,“我叫徐含沙,是他表弟。” “草泥马,临水县的跑到我们县来装逼?” 挨揍了的小伙子气冲冲的冲到院子外面,找了个石头拿在手上,冲上来对着我就砸,在石头快要砸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快速的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疼的像个虾米缩在地上,疼得全身冒起了冷汗。 “走了,回去离婚,媳妇哪里不能找?” 走过去掏出小伙子口袋里的车钥匙,我丢给发懵的大表哥,恶狠狠的盯着台阶上一群人说:“今个老子的话撂这儿了,老子就是看你们欺负我大表哥不爽,他是女婿又不是佣人,也是你们家一群杂碎能呼来喝去的?” 大表哥丈母娘正要说话,被她一看就是被欺负惯了的老公给拽住了胳膊,然而大表哥丈母娘却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男人脸上,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转而冷笑的看着大表哥说:“离婚是吧?离马上离!” “我也受够了,等秀秀好了,离就离。” 大表哥胆怯的看了我一眼,颤抖的一句话好似抽空了他所有力气。我眯眼舔了一下嘴唇,笑眯眯的说:“我等在这给你们机会找回场子,想怎么找?赶紧的。如果不想找回场子,那我就走了,到时候再来惹我,那可是会死人的。” “这位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过了,给老朽一个面子怎么样?” 一直保持着高人风范的曾先生走出来,和善的笑看着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我的德性生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我狂妄的瞥了曾先生一眼,“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在老子面前装逼,一句话就想让我猫着脑袋离开,在这卖人情,你是平常装逼装习惯了,还是脑子被门夹过?认为自己一张脸很值钱?” 估计这位曾先生一直被人供着供习惯了,我的话刺激到了他,他收起脸上和善的笑容,往上瞥了一眼楼房,“钟家姑娘中邪,是你暗中害人吧?老朽前阵子可是听说,临水县副县长在一个叫徐家坝的地方遭了暗算,估计就是你了。但是,这里不是临水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曾先生越说越气愤,也越说越高大上。 大表哥她媳妇娘家人先是被我揍了,一听曾先生的话就信了,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看过来,我给影打了一个眼色,影冲过去一刀就砍断了曾先生一条腿。 影这一刀伤的是魂魄,在旁人眼中他就是突然惨叫一声,然后就倒在地上,抱着腿翻滚了起来。 跟着曾先生过来的中年女人见到这一幕,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影,我见了霸道的对她说:“有些人你们惹不起,不想死的滚犊子!” 第125章 灵场 那个能看到影的女人灰溜溜的带走了曾先生,我示意影一眼,影领会到我的意思,就跟着追了上去。 土地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唱皮影的师父也是莫名其妙的死亡,大表哥媳妇中邪也没有受异常之物的影响,感觉告诉我这几件事一定有联系。 我瞥着远去的影,自顾的走到不远处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放出身外化身,一只乌鸦展开翅膀就追着影飞了出去。 回到屋门口,大表哥尴尬的杵在宝马边,不停的被训斥翅膀硬了?还被骂负心汉,他满眼纠结的听着,几次想开口说啥,都忍着没说。 我见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等他上车关上门,我好奇的问:“你怎么混的这么惨了?还有你媳妇是怎么中邪的?” “前几天她回娘家,晚上跟人去玩车震,精神头就不对了,每天半夜起来就唱歌,唱那种古代花船上唱的那种小调。” 大表哥沉默了好半天,这才鼓起勇气讲出了他被戴绿帽子的事。 我对他媳妇出轨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安慰了他几句就问,“那男人是谁?车震的地方在那?” “她大姐的老公,地方就在十字路口旁边的小广场。” 大表哥垂头丧气的讲完,喘了好几口气,“含沙,我听我爸讲过,你爷爷很厉害,你帮我救救秀秀,等她好了,我就离婚。” “你都被绿了,还想着救她?” “一夜夫妻百夜恩,你能救就帮哥一把。” 大表哥期待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让他带路去那个小公园,大表哥刚启动车子,我就停到了悠悠的歌声,“停车。” “怎么了?” 看他的样子他并没有听到,我按下车窗,循声望去,只见三楼一个女人穿着个肚兜,望着远方痴痴的唱着风情的小调,声音很柔,很悲凉,我听了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要保护歌者的想法。 唱着,唱着,站在窗帘边上的女人嘴里的小调又变了,我一听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只闻:“花满雕栏,春坐玉院,乐奏九成将倦。口品洞箫,手摩花钹,不数风笙龙管。细细吹,轻轻点,各风情无限。情无限,毕竟是雨偏云半,怎疗得两人饥馋渴恋?鹞子翻身,方遂了一天心愿。” “对不起,这个是嫂子这小调……” 我看着窗边二十三四的女人,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能入眼,这样的小调加上她那一身打扮,是个人都坐不住啊。 “还去花园吗?” 楼下的一群人见了,赶紧冲上三楼把那女人拉了进去,大表哥看了一眼窗口,咬牙询问起了我的意见。 我嗯了一声,大表哥就开车载我到了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亮着花黄的路灯,一座空荡荡的皮影戏台搭在旁边,一个人也没有,大晚上的看着挺瘆人的。 小花园就在旁边,大表哥开车进去,车停在空荡荡的广场边,他紧张的打开车门下车,拍着车说:“就是这个地方。”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随口一问,大表哥苦涩的说:“那晚我和小舅子去网吧打游戏,路过这里正巧想方便,走到林子里看这边的车子眼熟就过来看了一眼,没想到会是他们。” 见大表哥说的很平淡,眼底一丝愤怒也没有,于是我偷偷留了个心眼。 之前他还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发现自己老婆出轨却讲的这么平淡? 他肯定有问题! 我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风水没问题,也没有邪物残留的气息。 大表哥自顾的点了根烟,慢慢讲起了那晚他看到的细节。 听着细致的有些过头了的细节,我见他眼中依然没有一丝波澜,完全确定他有问题了。 “差不多了,走,去你大姨子家去。” 我招呼一声,大表哥启动车子载着我一离开公园,他又露出了一个大男人面对这种事该有的正常情绪。 “心理变态?还是情绪不见了?” 小声琢磨着他的情况,他开着车疑惑的问:“什么?” “没什么。” 一路无话的赶到他大姨丈家,两口子都没睡,大表哥敲开他们家的门,看两口子的样子就知道刚超过架。 三十出头的男子见到大表哥就是满脸的愧疚,想说啥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大姨子叹了口气,招呼我们进屋,给我们到了两碗水,纠结了好半天才对大表哥说:“他就是个畜生王八蛋,秀秀……哎……我也不知道说啥,反正我是没脸回娘家,也不想留在这个家里见到这个畜生了……” 两人在边上唠嗑,我观察一会三十出头的男子,没有看出所以然,叫上大表哥就离开了。 “你看出了什么?” “我估计问题出在你什么?” 我琢磨了一小会,再次让他赶向了小花园,他开着车,疑惑不解的问:“我身上?” “你还记得刚才在小花园对我讲了一些什么吗?” “记得啊……嗯……” 大表哥的话刚起头,他抓着后脑勺苦闷的说:“具体说了啥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给了讲了怎么发现他们的?是吧?” “是的,不过你还讲了你看到的所有小细节!” “啊……” 大表哥听了一激动,突然踩下刹车,他脸色涨红的一脸撞在方向盘上,擦着鼻血抓狂的问:“我什么都讲了?” 这回,他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正常的。 “走了,在去小花园试试就知道了?” 我琢磨着关于情绪方面的事,自己会的只有白骨乱心手,情绪是最难琢磨的东西,我琢磨了一路也没琢磨出一个所以然。 再次回到小花园,我爬到车顶上坐下,盯着大表哥看了几秒,就跟他聊起了他媳妇。 起先他只是支支吾吾的,我引了几个话题,慢慢的,他就大方的讲了起来,就像讲别人老婆一样夸赞起了他媳妇的活儿。 与之前一样,他讲的很平淡,如果说他心理有问题,讲的时候应该会兴奋?如果心理没问题,正常男人都不会对另一个男人讲这个。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喂喂了几声,朝着路边走了几十米,对着电话说:“刚才信号不好,好……好……我马上赶回来。” 大表哥挂完电话着急的跑过来,说他媳妇拿到割腕了,正送往医院呢! 他风风火火的一头钻进车里,刚点燃车子,又不着急了,平淡的说:“这种货色死了也不用可惜,如果死了,以后没得玩了,倒是有点遗憾,我们去医院吧!” 不带一丝情绪的话,听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车开出一定范围,大表哥又着急了起来,我喊了声停下,等车停下来,我打开车门说:“你自己过去,你媳妇中邪的原因,我已经有些眉目了,等我弄清楚了就去找你。” “嗯。” 大表哥答应一声,等我关上车门,他就着急的赶向了医院。 我回身慢慢走到小花园中央的广场,坐在一个用来放广场舞音乐的音响上,琢磨起了此地的情况。 第一,小花园的风水没问题。 第二,这里一点异常的气息也没有。 第三,大表哥的情绪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反复嘀咕着这三个问题,跟个神经病在这转悠了半天,依然一点发现也没有,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影和那个漂亮的中年女人一起走了过来,中年女人穿着一身蓝色的汉服,看鱼尾纹应该有四十岁了,脸蛋和身段都包养的很好,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其实是模糊的。 “你好,你可以叫我晴云,我是此地从九品拿魂鬼差手下,唯一还活着的吏官。因为我是人,没有参加上次的行动,所以我活了下来。” 中年女人走过来,嫣然一笑,瞅着脚下的地板说:“这个地方有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也说不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从半个月前开始,类似这个地方现象的区域出现了很多,不少人因此中邪。” “回到我两个问题,第一土地身上的二十两银子,哪里来的?”我拿出从土地那打劫到的金子把玩着,晴云坦荡的说:“治区刚出现这种情况,不少人莫名其妙的中邪,拿魂鬼差不想上面知道,所以贿赂了土地,让土地不要上报城隍。本来大家是准备把问题解决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的,谁也没想到所有人都会载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上,集体栽在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东西?” 我冷漠的盯着晴云的脸,她撕下脸上的人皮,露出了一张没有脸的脸,“画皮!”她把脸皮再次放到脸上,“我很好奇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你身上有尸味。” 一只画皮而已,我懒得纠结这个问题,身影一闪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问:“这种诡异的现象是怎么形成的?” “不……不……知道,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不知道?那你可以死了。” 我正准备杀人,她一口绿色的雾气吐出来,我松手躲开雾气,她已经跑了个没影,影追了一阵没有追上,跑回来问:“接下来怎么办?” “凉拌,坐等继续有人中邪,总会找到答案的。” 朝着影挑了一下眉毛,我转身双手背在背后走出没两步远,影犀利的一刀对着我就砍了过来。 轰的一声,我使用空遁爆炸开,消失了一个没影。 进入存在又像不存在,只有思维的状态,我见到赝品影警惕的防备着四周,本来准备马上现身给她一下的,却诡异的感觉到了此地有另外一团意识存在。 这片区域遍布着零散的意识,意识很弱,也很杂乱。 杂乱的意识给我的感觉很暴躁,我一出现,杂乱的意识就冲进了我的意识,让我也跟着暴躁了起来。 我眼前就像放电影一样,连着闪烁起了各种画面。 一个书生喜欢上了一家青楼的头牌,书生不顾家人的反对,给头牌赎身,并且娶为了正房。 画面里看到的事情少说也有几百年了,那年头士农工商的阶层分的很清晰,书生是士,而青楼头牌却是奴级,属于下九流的娼。 他不顾一切娶了头牌,所受到的社会压力,不是那时候的人根本不能体会,然而他却义无反顾的做了,断了他入士途的路。 两人相亲相爱的好景不长,头牌曾经见识了那么多男人,她也是真的爱书生,但是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于是和下人鬼混,被书生给发现了。 书生一怒杀人,之后就殉情自杀了,他们俩变成了鬼,书生依然不解气,与头牌来了个同归于尽,一起魂飞魄散了。 画面到这里就玩了,我差不多也搞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的中邪了,还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原来一切都是灵场在作怪啊! 第126章 天机一现 我看过许多杂书,关于灵场的记载只看过一段描述。 方寸心头有遗梦,一场遗梦一道山,层层道山连叠出,始聚方寸灵台心。 这是一种唯我、唯心的世界观,说世界从无到有,相由心生,心由念聚,那念又从何来? 有物混成,不可观其形,名其状,固强曰道,道生一,一念从此生,二念始为心,三心二意终成相,相生万物! 这一段论调定下了世界的形成,然后就是根据这个论调反推回去,描述了该怎么求道? 而在描述求道的过程中,灵场就被那篇杂书的作者,拿来举例子了。 天地人鬼神破灭之后,唯留混沌一念融于道,现于世界,念大曰圣,念小曰灵,贫僧称小念所相为灵场。 那本杂书的作者还留下了自我描述,自称疯狂的和尚,说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坐,平生最喜小尼和道姑,独爱美酒和佳肴。 不论那疯和尚是个什么玩意?关于灵场的论调,我还是很认同的。 之前我刚领悟吸光和发光两种遁术神通,阴阳融成一气,就形成了空洞,造成了我只留下了思维,没有任何依托?思维怎么可能存在? 估计支撑空遁思维的就是道,不可名状的道。 分析到这里,我忍不住暗喜,小爷难道成道了? 转念一想,我又像霜打的茄子,软了。 此地残留的意志很单一,是由书生对头牌姑娘和下人鬼混的愤怒,演化而来,对此类情况的一种纯净的愤怒。 大表哥媳妇勾搭她姐夫,刚好撞上了这种意志,这种意志就本能对大表哥媳妇造成了影响,于是大表哥媳妇就受到了影响。 这种意志是唯一的,单纯的,附于道,影响大表哥媳妇可以说是一种道的显现,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而我呢? 我的思维杂乱无章,本心本性五毒俱全,最多算一个瞎猫子撞死耗子,依附上了道的灵,如果我想产生灵场,让灵场影响到人,估计必须得让自己意志单一化。 什么太上忘情?最终目的估计就是为了合道。 就算合道的灵很强大,产生的灵场可以影响怎么世界?但单纯的只拥有了一种纯粹的意志,有意思吗? 我一想那种状态,吓的赶紧从空遁中跑了出来,因为我自己并不确定,道这种诡异的东西,会不会把小爷给同化了?万一跟道玩的时间长了,它把小爷同化成了单一的意志,到时候小爷哭都没地哭去。 “求道,求道,那些个傻瓜都是在作死啊?不对……” 从空遁中出来,防备着四周的赝品影见到我,她吓得全身僵直,瞪着眼珠子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我,我好似中邪了一样还在琢磨合道的情况。 传说中的求道人,除了传说中的道祖,好像都在投机啊! 老子立人教,凝聚意志要教化人族,人族生生不息,他教化的完吗? 佛祖更牛逼,要普度众生,众生普渡的完吗? 还有祖师爷地藏,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啊? 这些家伙要凝练的意志,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根本就没办法达成,只要不达成终极目标,他们就不会被彻底的单一化! 我艹,果然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一个个都鸡贼的很啊! 不管这群老家伙怎么投机?但他们凝练意志的方向依然是不可动摇的,不然必遭天谴,也就是说这群老家伙凝练意志的方向,就是他们的底线。 我琢磨清楚这群人的底线,忍不住嘿嘿的贱笑了起来,如果往后遇到这类人,不踩红线不一定不会死,但如果踩了红线,绝对会被拍死。 “姥姥的,本尊好样的,小爷天天呆在妙善姐姐身边,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妙善豆腐店,分身敖不败正连夜打包着早上要送的豆腐,突然甩了手里的豆腐,扯开喉咙对着楼上喊了一嗓子,“长腿老板娘,小爷要睡觉了,今天请假!”就换了工作服跑路了,旁边的牛壮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喊了一句:“老板娘,壮壮会努力工作的,绝对不请假!” 傻逼,观音宏愿里可没有卖豆腐这一条,怕她给锤子! 搞清楚妙善的底线,分身的活动空间就大了起来,开始了偷憨躲懒,防火防盗防妙善姐姐的生涯。 我这边也从琢磨灵场的思绪中回过了神,偏头较有兴趣的打量起了假办起了影的女人。 “合道?你是大罗金仙在人间的化身?” 赝品影憋了好大一口气,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仙气飘飘的漂亮女人。 美,美的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了,只是她流露出的气质,让我产生了一种不敢亵渎的情绪。 “小女莲心,是普陀山这一代的天下行走,晚辈在这里有礼了。” 莲心神色庄严的给我行了个礼,我很讨厌心里产生的感觉,二话没说,闪身冲到她的身前,搂着她的腰,在她嘴上啄了一口,不等她反应又飞快的退开,眯着眼睛说:“观音姐姐应该不会打死我吧?那个谁?我先走了!” “你……你……” 莲心受到偷袭,愣愣的站了几秒,宝相庄严的美脸瞬间紧绷了起来,冷得别提有多吓人。 “咯咯!” 就在这时候,一个光着脚丫子,一身乳白色连衣裙,邪里邪气的美女从不远处走来,捂着樱桃小嘴开心的笑着,“莲心小骚货,感觉很美是不是?听奴家的,当什么普陀的天下行走?不如投奔我们这个修罗道,人家把圣女的位置让给你当呗!” “妖女。” 莲心二话没说就朝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冲了下去,邪气美女撸起蕾丝质地的袖子,“小贱人骂谁妖女呢?当我怕你不成,要打?咱们去阴面。” 一个普陀山的当代天下行走莲心,一个修罗道的圣女,暴力的破开阴阳路,去阴面打架去了。 邪气美女临走前还没忘记摆我一道,远远的听到她喊:“奴家叫聂小倩,如果你当不成普陀女婿,可以来找奴家。” 我因为有修罗妙舞的神通在身,感觉到聂小倩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上了某种神通,并且神通是争对莲心的,等莲心着道了,她才有所察觉,杀意沸腾的望了我一眼,绷着一张圣洁的脸就对上聂小倩,破开了阴阳路。 “晦气!” 乌鸦化身一直跟着影,所以我知道莲心是个冒牌货,我朝着影赶路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倒霉。 普陀山的天下行走,修罗道的圣女,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两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本来发泄一下情绪,轻薄一下莲心不会有啥大麻烦的,莲心被聂小倩一算计,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杀意,估计她不杀我是破不了聂小倩的算计了。 一想到莲心充满杀气的眼睛,我突然心血来潮,灵机一动,于是停下脚步,用梅花易术给自己算了一卦。 也不知道空遁的情况下,我的思维吸收了书生灵场的原因,这一卦下去,我脑子里诡异的闪过了一个画面。 广阔无边的洞庭湖上,电闪雷鸣,一龙衔着金丹升天,无数的高手想屠龙躲金丹,为了帮爷爷,我用尽了所有手段,最后被莲心一剑给捅死了,是真的死了,死的一干二净。 “演算天机?” 一卦算完,我回忆着脑子里闪过的画面,经过一番分析,完全确定自己拥有了演算天机的能力。 灵是依附道存在的,我虽然在空遁的情况下,不能产生灵场,依附在道上,自然不会一点好处也没有,天机一现估计又是空遁的一个附带福利了。 知道自己会被莲心一剑捅死,那就有了改变的机会,我按下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影,就赶到了大表哥媳妇被送去的医院。 第127章 照妖镜 赶到病房外,大表哥被排挤在走道外,里面的人不让他进病房。 我找了个借口把大表哥支开,见医院走道上空荡荡的,我就在门外进入了空遁。 空遁状态下的思维,可以全方位的感受大概方圆九米的情况。 表嫂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家属隔着一道帘子守在外面向医生询问着表嫂的情况,我的思维一笼罩过去,就察觉到了表嫂身上的另一股灵场。 这股灵场很渺小,单一的表达的是人欲。 青楼头牌从第一次接客到最后与下人鬼混的画面,挨个闪过,接着就是表嫂和她姐夫玩耍的各种画面了。 我津津有味的看完,渺小的灵场就被我同化了,一同化这种灵场,我就控制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怎么办? 满脑子都想着这些玩意,我估计一出空遁,自己肯定会变成一个禽兽。 斩! 斩魂刀被我融入了空遁,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但是就如我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个存在一样?同样不知道它在哪? 控制斩魂刀斩欲念的念头一起,我就从空遁中出来了,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已经遗忘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你怎么了?” 影见我一现身,就盯着她直吞口水,她萌萌的不知道男人这种反应代表什么?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用斩魂刀砍了自己一刀,不仅没斩掉灵场对我影响,反而斩灭了不知道什么记忆? 我强忍着冲动,来不急跟表哥打招呼,抓着影的手腕,找到死门,破开阴阳路来到阴面,就冲向了鬼校。 “乾、坎、艮、震、中、巽、离,开!” 开魄二十一法里面开九宫定地支,开过的宫门并不是一直敞开,如果一直敞开着谁的七魄也受不了这种压力。 打开一宫关上之后基础速度和力气会有所增强,但不是几何倍的增加,只有敞开已经打开过的宫,速度和力气才会成几何倍的增加。 一来到阴面,我松开影的手腕,强压着冲动说我先回鬼校,我就打开七宫朝鬼校冲了出去。 七宫齐开的速度有多块?我没测试过,只知道连周围的东西往后倒的都是一片模糊,途中还超越了好几次八抬大轿,吓的轿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碰到了什么? “慢了,慢了,还是慢了!” 我脑子里想的全是那种东西,一直强压着冲动,准备去学校找白无常解决问题,但是冲动越来越强,已经不受压制的快到临界点了。 距离鬼校还有一段距离,我想要打开第八宫,但又知道只要开八宫,自己就会承受不住魂飞魄散。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超过了两顶你追我赶的八抬大轿,我朦胧的看到两顶轿子上,分别坐着一个美女,见到美女我最后一丝清明也没了,停下脚步,转头急速冲了回去。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 冲过去的途中,我已经准备好了观音定印,一到近前,连着两招就把两顶轿子和上面的人给定住了。 满脑子冲动的抓住两个美女,在一顶轿子上,把两个被定住的美人给粗暴的就地正法了。 等我清醒过来,一个满脸圣洁的女人含泪看着我,一个邪气的女人也是满眼阴冷,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们?但是却记不起来了。 我本来想杀人灭口的,但是见她们都挺好看的,我就迟疑了。 这一迟疑,观音定印就解开了,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一招打在我身上,还好我反应够快,进入了空遁,没有被打死。 在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出了空遁,七宫全开的连方向都来不及选,就一头冲了出去。 她们在后面狂追,这追我的两个女人是我见过后台最硬的了,因为她们抬手投足用的都是神通。 我像条死狗被追杀进洞庭湖,施展避水神通,用水遁和雾遁增幅,也几次险些死在了她们俩手上。 要不是她们俩也好像不合,每次圣洁美女快杀死我的时候,邪气美女就对圣洁美女来一招,说:“他的命是奴家的!” 反过来我每次要被邪气美女弄死的时候,圣洁美女也会不言不语的出手。 她们一连被追杀了我几天几夜,我已经遍体鳞伤了,但两个疯婆娘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非要弄死我。 “嗯,飘字号!” 眼开就要山穷水尽了,我远远的看到一艘大船飘在湖面,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冲过去,破开一层楼的一个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房间里一对男女正在快活,我全身带伤的进房,他们俩瞪着眼睛望着我,我不等他们反映,把他们打了个魂飞魄散。 搜刮到十两金子,我就使用变身技能,变成了黑羽的样子,走出房间钻进了来往的人流。 “龙二,给老娘出来。” 邪气美女追到飘香号,二话没说施展神通先拆了几层阁楼,满眼阴霾的提着一把血红色的剑,几个跳跃上到了九层阁楼最高的屋顶。 圣洁美人拎着一把秀气的玉质剑,冷漠的注意着整条船。 两个大美人煞气腾腾的出现在飘字号上,飘字号上当家的琴女,背着一张琴出现在屋顶,琴女皱着眉头和善的说:“一个是以慈悲为怀的普陀山天下行走,一个是修罗道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两位盛名在外,一同欺上飘字号?是欺负我飘香宫无人吗?” “老娘就欺负你飘香宫无人了,赶紧让龙二出来,不然老娘屠了你这一船的人!” 邪气美女压根不拿命当回事,光着的脚丫子轻轻一踩,她脚下的阁楼就往下塌陷了四五层,楼里的人被砸的一片混乱,她轻轻一点脚丫子,就跳到了别的地方。 琴女招呼一声,好几个驭物境的女子冒出来,杀向了邪气美女,琴女咬牙切齿的说:“聂小倩这是洞庭湖,不是你修罗道!”她盘膝坐下就弹起了琴。 我躲在混乱的人群中,得知邪气美女叫聂小倩,不禁暗自吐槽:“有叫聂小倩的,不知道有没有叫宁采臣的啊?” 听周围的议论声,我也得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叫莲心,是普陀山这一代的天下行走。 修罗道和普陀山是死对头,每十年,普陀山会有一个绝美的女人出山,行走天下,扫荡群邪,宣扬普陀的道统,而修罗道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打击正道。 一正一邪,一代一代的不知道交锋了多少年? 每一代的天下行走和圣女,都技压群雄,在她们的光芒下,各种天才都只是衬托。 聂小倩一出山就挑了正道好多高人,也不知道杀了多少高手?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女魔头。 莲心一出山就杀进了西南,搞的西南地区一片鸡飞狗跳,心狠手辣的老魔头们都吓的不敢冒头了。 “失策啊失策,弄完就该辣手催花的啊!” 得知这两个女人的身份,我肠子都悔青了,躲在人群里看着船顶上空的打斗,吱都不敢吱一声。 聂小倩和一群人打的难分难舍,我见识过聂小倩的手段,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围攻她的女人们早就死光了,莲心见打的差不多了,神色清冷的说:“妖女,别闹了,找人要紧。” 莲心拿出一面镜子,往天上一抛,镜子悬挂到大船中央上空,一道玄光照下来,她指着镜光轻声说:“我此番出山的一个任务就是追杀一个老魔头偷渡来了阳间的化身,以免生灵涂炭,之前我与修罗道圣女追杀了邪魔几天几夜,在邪魔将要伏法之时,他躲进了飘字号。此乃照妖镜的仿品,玄光一招就会浮现真面目,希望各位有道之士配合一下。” 冠冕堂皇的话讲的头头是道,聂小倩知道莲心在瞎编,她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停手退到一边,目光扫描着船周围的湖水,应该是在防备我逃走。 赝品照妖镜? 也不知道我用美女娃娃变身,在照妖镜下会不会露馅? 第128章 回到八几年 莲心一席大义凛然的话,再加上赝品照妖镜挂到了空中,整条船都安静了下来。 照妖镜可是传说中的宝贝,就算是赝品,那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东西。 船上静了好一阵,就有人给莲心摇旗呐喊了起来,慢慢的,类似斩妖除魔是我辈之己任的声音多了起来,到最后船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成了要斩妖除魔的侠士。 “真是够虚伪的,如果莲心不是普陀山的天下行走,不是大美人,也没有照妖镜震慑,估计已经被群殴的渣也不剩了吧!” 我小声在人群中吐槽着,边上一个大喊支持莲心的人听了,义愤填膺的说:“美女,我知道你是嫉妒,但是嫉妒也不能乱说话,普陀山一直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我会嫉妒这个死八婆?” 我望着站在屋顶的莲心,晦气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跳了起来。 大家都在支持正道,我骂莲心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突兀了,周边人群的目光都转移了过来,本来一群爷们准备怼我的,不过当他们见到黑羽的模样,又把目光放到了莲心和聂小倩身上。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我暗自庆幸自己变身了,如果说这话的是男人,估计已经被套上邪魔外道的帽子,被斩妖除魔了。 “还请各位侠士帮个忙,从镜光下走一趟。” 莲心见一船人的情绪被调动的差不多了,满脸圣洁的掐出一个手印,对众人行了个礼,等船上静下来,她就提出了要求。 聂小倩在边上见了,不爽的哼了一声,但也没发表啥反对意见。 “我先来。” 一个驭物境的鬼神,一身风骚的打扮,摇着折扇走出去,自我介绍了他是谁?第一个穿过了镜光。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很快就到了我这边,等轮到我了,我还站着没动,莲心含笑着说:“这位妹妹轮到你了。”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但是就凭你一句邪魔外道,就要我按照你说的做,你以为你是太平洋警察啊?” 我脚下连点,踩着屋檐,一层一层的上到九层楼顶,毫不相让的与莲心对视着继续说:“我怀疑你是邪魔外道假冒的,只要你转两圈,我就能分辨你是不是邪魔?你转两圈我看看,我就去镜光你走一趟。” 莲心原地转了两圈,微笑着说:“这位妹妹该你了。” “哎哟,你还真转啊?不过姐姐还没准备好呢!” 我学着白无常那种风尘的模样,捂着小嘴咯咯娇笑几声,打开修罗法眼对着莲心说:“姐姐现在准备好了,你再转!” “法眼神通?你是谁?” 莲心看着我眉心的第三只眼,神色凝重的防备着,聂小倩见到法眼,应该是认出了修罗法眼,小脚丫子轻轻一点就飘到了我旁边,恭敬的行礼说:“见过姐姐。” “抢!” 不待莲心反应过来,我脚下用力就射向了空中的照妖镜,伸手一抓,就把照妖镜抓到了手中。 “作死!” 莲心反应过来,掐动观音手印,我手中的镜子就震动了起来,“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 “聂小倩,还不帮忙?” 手中的照妖镜越震越激烈,眼看就抓不住了,于是我对聂小倩喊了一嗓子。聂小倩郁闷的说:“姐姐,你虽然有修罗法眼,怀疑你是修罗道的前辈,但是抢普陀山的镇山法宝,小倩真不敢啊……” “还有你这个小妖女不敢做的事情吗?不帮就算了。” 我装着一副与聂小倩很熟悉的口气,在快要把持不住照妖镜的时候,我立刻用上了空遁。 照妖镜再牛?难道比合道还牛掰? 然而我一动用空遁,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我没有把招妖镜拖进空遁,我也没有进入空遁,手中颤抖的照妖镜咔擦一声裂开了。 咔擦一声脆响之后,照妖镜上的裂痕快速增加,一秒钟不到,赝品照妖镜就碎了个稀巴烂。 破碎的晶体悬浮在我周身,晶体很快化为了液态,唰的一下分成三份,分别流到了我、聂小倩、莲心身上,照妖镜所化的液态一沾在我们身上,我们就凭空一起消失了,在消失的同时我也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躺在一艘小渔船上,撑着小木船打鱼的小伙子脸红的说:“姑娘,你醒了?一看你的打扮就是城里人,你是怎么落水的?” 听到城里人,我才意识到小伙子上身穿的衬衫不对劲,款式很老旧。 他扎着裤脚的尼龙裤也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我假装迷糊的问:“这是哪里啊?” “洞庭湖啊!” 小伙子应该很少和妹子单独相处,不好意思的看着别处,我打量着清澈的湖水,而现代洞庭湖水,绝对没有这么干净,知道自己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却没法把握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是到了阴阳路的更深处?还是穿越了时空?又或者是幻境? 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本能的感觉到很不安,一实验自己的情况,发现神通术法全失灵了,一瞬间我就懵逼了! “变身……变身……” 我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和洁白的玉臂,想要变回去,但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也不顾上会吓到小伙子,想要施展群鸦化,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 “姑娘,你没事吧?” 小伙子见我在船头发神经,结巴的反复询问着,我烦躁的在船头蹲了一会,一头扎进水里。 水性还在,但是避水神通也不在了,我在水里来回游了一阵,等我回到船上,小伙子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了一会,他气喘吁吁的浮上水面,喘着大气说:“姑娘,你不要想不开啊!” “你才想不开,你全家都想不开……” 话一骂出口,我就有些过意不去了,正准备道歉,只见小伙子呆呆的看着我,他感受到我的眼神,唰的一下脸全红了。 我这才发现紫色长裙经过水一泡都快半透明了,而黑羽又长的很美,之前骂人的话以黑羽悦耳的声音骂出来,估计……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晦气的躲到了船舱。 等到傍晚,小伙子把船撑到了岸边,跟着他进入一个小村庄,一路上不少人问小伙子我是谁?搞得小伙子很不自在,而我就感觉更加别扭了。 跟着小伙子回到他家,我在堂屋看到日历,是一九八八年,七月,看着日历我就呆住了。 “哥,这位姐姐是谁啊?” 一个骑着破烂自行车,背着斜挎包的小姑娘回来,由于自行车没有站架,她把斜挎包靠在墙边,蹦蹦跳跳的走进屋,见到我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贼笑的望向了小伙子。小伙子干笑着说:“今天大鱼在湖里救的,我去烧饭了,等会爸妈就要回来了。喔,对了,这位姐姐叫小羽,今晚她就住咱们家了,晚上跟你一起了。” 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两个马尾辫,一张鹅蛋脸上挂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看着非常的轻爽。 “我叫李沫,在念高一,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等小伙子进厨房烧饭了,小姑娘凑过来自我介绍了一番,说:“小羽姐姐,你的裙子真好看?” “那个……咳咳……” 我真不知道怎么用女人的身份跟女孩子交流,尴尬的笑了笑,夸她说:“沫沫长的真水灵,在学校一定很多人追吧?” “嘘!” 她紧张的拉我到后面的小厢房,把书包放在课桌上,“这种话千万别被我哥听到了,如果被他听到,他又要给我上政治课了。” 李沫在屋里写着作业,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了一会,等到天色暗下来,他们父母拿着农具就回来了。 小伙子把我编造的身份给他父母一讲,他父母对我可热情了,让我不要拘束,说家里穷,没什么好招待的?让我凑合着吃。 吃饭的时候,桌上一盘辣椒炒腊肉他们一家四口没一个人动,但是却一个劲的催促我吃,我知道这年头农村穷,一年到头很难吃上肉,小吃了几口,也不好意思多吃了。 饭间,大家慢慢聊熟悉了,等吃完饭,李沫妈收着碗,一家人就坐在堂屋唠起了磕。 李沫爸讲着就讲起了七月鬼门开,说隔壁村有几个孩子游泳淹死了,转而又讲起了淹死人的码头上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让小伙子这阵子就别去打鱼了,等过了七月半再说。 聊了一阵,洗澡水烧好了,李沫拧着一桶开水到天井,叫我一起去洗澡,我别扭的不想去,但又怕别人家说我金贵,只好硬着头皮跟李沫一起了。 关上前屋的后门,李沫拿了一个空捅,打了半桶水,把开水倒进去调好温度,她就脱了衣服,坐在小板凳上,拿水漂打了一瓢水淋在身上,“羽姐,你还愣着干嘛?快点洗,听隔壁村的同学说,她们村今晚放电影,等洗好了我们偷偷溜出去看电影。” 第129章 诡异的处境 难熬的和李沫一起洗完澡,我换上她的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 “洗个澡而已,怎么看你跟打仗似的?” 李沫泡着我们的脏衣服,盯着我额头的细汗,开着小玩笑。 如果你知道这副躯体下面,装着一个男人的灵魂,估计你就没这么好的心情开玩笑了? 我暗自嘀咕着,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只是有些不习惯! 等李沫弄好衣服,她骗家里人说出去乘凉,就领着我偷偷跑去了邻村。 这年头都是泥巴路,村里也没有路灯,路边黑乎乎的,就算借着星光也看不了多远。 离开村子一两百米,路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李沫禁不住就紧张了起来,“羽姐,你说世界上有鬼吗?” “有的。” 我指着远处田野里飘荡着的鬼火,李沫搓着胳膊朝那边呸了一口唾沫,“那是磷火,七月天温度这么高,自燃的好吧!”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望着远处一闪一闪的绿色火焰,吓的抱紧我的胳膊,加快脚步敢向了邻村。 一口气走到临村,远远的就看到打谷场那边放着露天电影,听到那边传来的人声,李沫就不怕了,抓着我的手就兴奋的跑了过去。 大谷场里聚集了很多年轻男女,一窝一窝的,李沫拉这我找了一圈,找到了她的同学,经过简单的介绍,大家就聊起了今天要放的电影。 我的神通和术法虽然全不灵了,但是风水和算命的知识却还在。 出于习惯的简单观察了一下打谷场的风水,拉投影布的方位坐北朝南,很好,但是这是七月啊,鬼门大开,东北方是西门线,鬼从东北来,从西南归,露天电影的荧幕不是挡着鬼路了吗? 肯定是要出事了! 我找了个空挡,悄悄在李沫耳边轻语:“我肚子有点疼,我们回去吧!” “啊?怎么了?” “可能是今天掉水里受了凉,正好差不多那个要来的,所以……” 我随口瞎编着,拉着李沫就往打谷场外走,离开打谷场没多远,前面三四个人迎面走过来,我见这三个人走路后脚跟是微微离开地面的,估计是撞鬼了,假装捂着肚子连连脚疼,转移着李沫的注意力。 李沫关心着我的情况,说她来的时候,也疼的要命,并没有发现经过我们身边三人的异常。 往前走了二三十米,李沫在地上看到了十块钱,捡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喊:“三个大哥,是你们掉的钱吗?” 三只鬼停下脚步,我可是啥神通也没了,遇到这些玩意也不知道搞不搞的定? 我暗自捏了把冷汗,跟着李沫走回去,李沫把钱还回去,其中一只鬼感谢了李沫一声,李沫开心的说了声不用客气,跟我一起再次踏上了归途。 十块钱啊,在八几年老值钱了,李沫没有收到金钱的诱惑,我刚松了一大口气,而她却突然停下脚步,全身僵直的瞪着前方,连打了好几个激灵。 “怎么了?” “没……没事,刚……刚才那三个人好像脚……” 听到这里,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回头一看那三个人已经不见了,这才慢慢把她松开。 一路沉默的回到家,李沫没敢说去看电影了,更没敢说她可能撞鬼了。 跟李沫睡在一起,大半夜的我被热醒了,发现她半趴在我身上,身上烫的要命,我打开电灯,见她嘴唇干裂,小脸蛋都烧红了,一抹她的额头吓了我一跳。 这温度烧个几小时,估计不要天亮,就能把脑子烧坏了。 我连叫了好几声,这才叫醒李沫,她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翻身又睡了。 她父母听到声音,母亲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说李沫发高烧了,她妈着急的一看,方寸大乱的跟我一起叫醒李沫,她父亲和哥哥听到响动也过来了,一看就要把人送医院。 “那个……那个……可能是撞鬼了。” 浑浑噩噩的李沫没敢讲撞鬼的事,我想了想把李沫捡钱的事情一说,李沫她妈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了香、黄纸、冥币,在李沫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拿到台阶外面就烧了。 纸钱烧了没过半个小时,李沫的烧就退了,只是人有些虚弱,她喝了点水又睡了。 我对她父母说,有我看着她,如果有事我会叫人的,她父母和哥哥也就去睡了。 我躺在李沫旁边,总感觉不对劲。 按说李沫没有贪财,那三只鬼根本就没有摸她,她怎么会发烧的? 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单手撑头,盯着熟睡的小丫头,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大概快天亮的时候,我感觉房里有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李沫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站在衣柜上的镜子前,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昨晚穿的可是衬衫,天不亮爬起来换裙子,对着镜子臭美?没问题才怪。 “李沫?” 我惊醒过来,轻声喊了一嗓子,她听到我的喊声就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过去掐着她的人中,把她给弄醒,她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我怎么在地上?” “你自己看。” 我指着她身上的裙子,她瞪着眼珠子,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小身板在我怀里一个劲的颤抖。 “看你吓的,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到外面端了一杯开水给她,等她情绪稳定一下,我怀疑她有别的事情瞒着,疑惑的看了过去,她紧张的捂着水杯,结巴的说:“裙子……裙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不知道,昨天放学回来,在路上我见到这条裙子挂在一颗树上,我就好奇的多看了几眼,感觉蛮漂亮的,就去碰了碰,然后就回来了。” 李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量着她换下来的裙子,想了想说:“如果你相信我,等天亮了,你带我去看看那颗树,说不定我有办法。” 第二天李沫托人给学校请了个假,等到吃完午饭,中午太阳正烈的时候,她骑着自行车就载我赶到了她看到裙子的地方。 “那颗树怎么没了?” 停下自行车,李沫来回找了一阵,也没找到她说的树,我站在她指的地方,问:“你说之前有一颗大树在我这里?” 李沫花容失色,眼睛直瞪瞪看着我,我被看的心里发毛,快速的回头,只看到了一堆草丛,“怎么了?” “刚才……刚才……” 李沫揉着眼睛,换了几口大气说:“刚才我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站在你背后,他身后背着一块黄布,黄布里包的像是一把刀。” “漂亮的男人?黄布?刀?” 我愣愣的念叨一遍,赶紧把自己的长相描述了一遍,李沫听了惊恐的说:“就是你说的这个男人。” 反复确认李沫没有眼花,他看到的就是我,我脑子不够用的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倒是在草堆后面找到了一座孤坟。 “聂小倩之墓!” 李沫看着墓碑上残缺不全的字,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我看着这块墓碑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一点异常,而李沫见到墓碑之后,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憋了好一会问:“你怎么了?” “上个月我去省城,在大伯家看了一部叫倩女幽魂的电影后,总梦到一个光着脚丫子的女人,说我不叫李沫叫聂小倩。” 李沫惊悚的讲着,我盯着她打量了好一会,她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别扭的问:“羽姐,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说不定你前世是聂小倩呢!” 我估计李沫就是聂小倩了,只是不知道她到了这个地方,怎么变成了个高中生? 第130章 金丹出,血成河。 没想到挂白色连衣裙的树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坟墓,李沫心事很重的骑着自行车,我坐在后座一路都寻思着她见到我,是个什么情况? 回到李沫家,等到天刚黑,李沫又发起了高烧,她母亲再次烧了纸钱,李沫的高烧就退了。 可是到了半夜,李沫又发起了高烧,纸一烧又好了,但天亮的时候她再一次高烧了起来。 如此反复,李沫爸妈可急坏了,天一亮就带着李沫赶向了镇上的帝师庙。 帝师庙的香火很旺,大清早在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很多去上香求福的,帝师庙供奉的是女娲娘娘和三皇五帝,以及广成子仙师,坐中的就是帝师广成仙师。 跟着李沫一家人赶到帝师庙,他们家人在排队等香,我好奇的溜达到正殿,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少妇恭敬的站在香案边,手上握着一串佛珠,一个个挨着给人送香,起先我还以为是个送香的,没想到是帝师庙的住持,还真是平易近人。 听旁边的人讲莲心仙师很灵验,去灾解难,求仁德人,并且一手医术很是高明,镇上和市里很多达官贵人都过来求福,就算是外地不远千里来的贵人,她都是一视同仁的接待。 用莲心自己的话讲就是,帝师广成仙师教黄帝都是先教德,她怎敢不一视同仁? 我听着香客们私下里的低语,仔细打量着四十多岁却樱唇红润,肌肤胜雪,莹白润红,加上玲珑起伏的身姿,站在神案边,笼罩在香烧出的烟雾里,犹如神祗下凡,浑身焕着一种慑人心神的绝世神韵。 最后我的目光落到了她手心的念珠上,念珠隐隐透着佛性,这让我不由得感觉古怪了起来。 仙师广成子,在人间被传颂,首先是帝师,其次是阐教仙,跟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主持莲心仙师,半佛半神亦半仙的打扮是怎么个情况? 她感受到我的打量,微笑着轻轻点头示意,这一笑,不禁把我看痴了。 “你来了,借一步说话。” 莲心接待完一位香客,让边上的伴随代替她送香,走到我面前像很熟悉的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就朝后殿走了过去。 我在香客们的注视下跟着莲心走到后殿,后殿别有洞天,是一个莲花池。 “仙师临行前,截取我一缕执念停留在仙墓幻境,让我等自己后世带着一劫和一冤孽到来。” 莲心笑着宽衣解带,衣衫落地,她纵身一跃,跳进了莲花池,满池的莲花凋谢,她一瞬间就变年轻了,变成了普陀山天下行走莲心的模样。 她慢慢睁开眼睛,眼中云光流转,往上一跃,带着湖水一转,身上就多了一件霓裳,落到我对面。 同时我们周身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前面多了个向上的玉石台阶,台阶上方是一椁铜棺,而李沫傻乎乎的出现在我们身后,她惊讶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 莲心盯着我苦涩的笑了笑,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转而圣洁的给我行了个礼,“缘也孽也,莲心欠小侯爷的,小侯爷这辈子已经拿走了,此后,再无瓜葛!” 两滴清泪沿着她的眼角低落,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帮她擦了一把,恶狠狠的大骂:“狗日的老天爷,我命由我不有天,狗屁的定数,即使元灵全散,本侯也要把你捅个窟窿。” 不受控制的一嗓子吼出,震得玉石台阶不停的晃动,生出了好多条裂痕。 同时一股冲天的悲壮感在心底升起,等我吼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才发现这话是我说的,我为什么要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誓言,胜过誓言的话吼完,我感觉身上像少了点什么?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 “你……还是这么犟!” 莲心止住眼泪,凄苦的摇了摇头,手一番,完整的照妖镜出现在她手中,她拿着镜子对着我一照,镜光落在我身上,我就变成了自己,神通术法都恢复了,美女娃娃也落到了我怀里。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莲心转过照妖镜,对着迷惑的李沫一照,李沫也来了个大变活人,不过她却没变成圣女聂小倩,而是变成了一个挽着发髻,身穿白色长裙,光着脚丫子的古装美人,样貌也出现了少许变化,少了一些邪意,多了一点楚楚可怜。 “你……” 聂小倩一见到我,当即咬牙切齿的看了过来,脚下连点,冲过来就对我发动了要命的攻击。 “你有病啊?我哪里得罪你了?” 躲避着她的攻击,我寒声大骂,莲心说:“聂小倩,你感觉不到吗?小侯爷最后一丝元灵都自我毁灭了,他不再是小侯爷,而是徐含沙,一个天道异数!” “我不管,就算小侯爷转世元灵全部消散了,他还是小侯爷的转世身,不爱就不爱,干嘛封印我的记忆,还整出一个宁采臣?他是什么意思?他就这么喜欢绿帽子?” 聂小倩的攻击更加疯狂了,我被怼的莫名其妙,抓到她一丝情感缝隙,施展乱心手一扯她周身的红线,她稍稍一愣,我一脚把她踹飞,杀气腾腾的说:“什么狗屁前世今生的,既然你们嘴上的小侯爷元灵已经散尽,那我就只是徐含沙,再扯犊子,别怪小爷辣手摧花!” “聂小倩那不怪小侯爷,当初是我假传小侯爷敕令,这才让你从聂小倩那一世开始,忘记了前面的所有。” 莲心叹了口气,满脸圣洁的说:“让一切都顺风而去吧!” “你能放下,我不能!” 聂小倩愤怒的瞪了眼莲心,转而恶狠狠的盯着我说:“我不管你是小侯爷,还是徐含沙,你跑不了!” “找死。” 我当仁不让的瞪回去,准备好了法眼,只等确定莲心没有害我之心,我就准备给聂小倩来那么一下。 不论前身留下了多少爱恨纠葛?造就了多少传奇多少梦? 那些都是前世,小爷一点儿记忆都没有的前世,他的一切关我屁事! 小爷只争朝夕任我行,哪管前身将来破烂事? “你……还是那么绝情。” 聂小倩咬着嘴唇,紧紧的捏着粉拳,双眼朦胧的强忍着眼泪不让泪水破眶,我眯着眼睛问:“打还是不打?如果打,咱们继续?不打,我就上去了。” 见聂小倩还处在多情善感中,我懒得搭理她,瞥了眼挂着微笑的莲心,注意力就放到了台阶尽头的铜棺上。 “先知先觉是先天,神算神料称神仙,断事无差准中准,神龙奇能玄中玄。多谢带路!” 伴随着诗号,爷爷打破我们身后的黑暗,继续的蹿过我们身边,带着一阵狂风冲到铜棺边,换成一条四爪红龙,爪子用力一掀,棺材盖被掀开,一颗金灿灿的金丹飞起来,四爪红龙张嘴一咬,咬着金丹就直冲向了上空的黑暗。 轰隆一声雷响! 一切都破碎了,我们三人出现在了洞庭湖的水面,飘字号就停留在不远处,一条红色的巨龙见风而长,搅动着风云,迎着雷鸣逆天冲进了天怒之中。 噼里啪啦,雷电打在红龙身上,红龙被劈的连着几晃,摇摇欲坠的有了下落的姿态。 就算红龙被劈的撒下了漫天血雨,摇摇欲坠的下落了几十米,依然一声龙啸,迎着恐怖的雷霆冲了上去。 “战魂不息,龙魂不死,杀!” 红龙冲进高空,全身被闪电包裹,伤痕累累之中,仰着巨大的龙头嚎了一嗓子,一口吞下金丹,冲进雷霆深处就消失了身影。 “显圣境的龙魂?金丹?广成子金丹?抢啊!” 飘字号上有人反映过来,不顾恐怖的天威,直接冲向了漫天雷霆。 一个人冲上去,还没接触到雷层就被劈了个魂飞魄散,然而追在后面的人见了,却没有一丝害怕,追在后面跟着冲向了雷层。 船上的人就像疯了一样,不管是夜游境,还是日游境,又或者是驭物境,不顾一切的像飞蛾扑火一样,迎着雷层不断的送死,但却没人停歇。 我看着血洒青天的一幕,被震撼的傻眼了,莲心望着天空逐渐被送死的人冲散的雷霆,突然大喊一声:“不好,灭世龙音!东海龙太子,你造如此杀孽只为一己私欲,该诛!” 听到莲心的喊话,我才明白船上的人为什么不怕死了?原来都是受了爷爷那一句话的影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莲心盘膝坐到空中,手捏法诀,闭上眼睛念起了观音心经,声音逐渐放大,朝着疯魔的人笼去,那些送死的人眼看就要清醒了,我当机立断,七宫全开,施展白骨三变,冲向莲心,运起白骨乱心手,对莲心发起了夺命的攻击。 面对我要命的攻击,莲心不得不停下念经,出手格挡,不过还是被折断了一条手臂。 “徐含沙,你要助纣为虐?” “我乐意,你想阻止我爷爷开通天之路,那就得先过我这关。” 在莲心睁开眼睛的瞬间,我对她发动了修罗妙舞,同时踏出勾魂步,在她陷入痴迷的瞬间,我撑着空隙一抓爪向了她的喉咙。 没有留情,此情此景,也容不得我留情。 大家修行都是夺天地造化,既然踏上了逆天的修行路,那就要有死的觉悟,爷爷要杀人战雷霆,当孙子的哪有不帮忙的道理?不然我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就算我负天下人又如何? “杀!” 乱心手掐住莲心白皙的喉咙,手上传来的感觉不对,我就知道中招了,危机感从背后袭来,我本能的发动了羽化技能。 一柄玉剑穿透我的身体,我化为漫天黑色羽毛飞散到一边,在边上聚成人身,噗的吐出了一大口血。 “莲心,我说了他是我的。” 聂小倩见我受伤,挡在莲心身前替我裆下了,她追上来的攻击,两个女人也没有多说,神通术法齐出,上天入湖的打了起来。 战魂不息,龙魂不死,杀! 厚厚的雷霆之内,再次传来了爷爷诱惑的声音,船上本来快要醒悟的一些人,再次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飞蛾扑火的冲向了雷层。 “不好,挡住他们。” 船上有一些驭物境的高手,并没有完全受到灭世龙音的影响,他们反映过来就开始阻止起了送死的人。 “过线者死!” 天上的雷霆虽然被冲击的消散了一些,但是还很厚重,我估计爷爷依然很危险,这边莲心被聂小倩拖住了,我着急的群鸦化,化成一群乌鸦飞过去,聚成人身,挡在要救人的驭物境高手前,提着锦衣卫特有的暗夜刀在前一划,湖水成一条直线冲天而起,我戾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 第131章 异数 锦衣卫? 要阻止船上的人飞蛾扑火的一位驭物境,见到我手里的暗夜刃,倒吸着凉气喊了一嗓子。 他这一嗓子让旁边的驭物境都认出了暗夜刃,本来准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地府与四海势同水火,东海龙太子想要突破通天之路,你一个锦衣卫出来帮东海龙太子?是要造反吗?” 飘香宫里的人也死了不少,一直保持旁观的琴女见到暗夜刃立刻站了出来,琴女一拍背后的七弦琴,琴冲天翻飞几下,一把暗夜刃爆裂开来,琴女一跃而起,抓住刀柄就朝我杀了过来。 “锦衣卫在洞庭湖的卧底?嘿嘿!” 我舔了把嘴角,施展避水神通踏着浪就迎了上去。 刀刀要命,以快打快的过了十几招,我爆呵一声,由于羽化而关闭的起宫瞬间打开,速度和力量瞬间暴涨,一刀劈在迎来的暗夜刃上,砍断了琴女的刀,把她震的倒飞了出去。 本来打算趁她病,要她命的,然而后面却有人不怕死,超过了我划的线。 “找死!” 我把避水神通配合水遁、勾魂步一起使用,冲过去一刀,手起刀落,砍下了对方的人头,连着两个闪身两刀,又是两人被劈的魂飞魄散。 三个驭物境被打的魂飞魄散,其余两个过线的人胆怯的退了回去,我得势不饶人,追上去又灭了一个。 灭掉对方,我感觉到旁边的危机,知道躲不过去,立刻陷入了空遁。 琴女偷袭的一刀落空,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同事发出了一个信号。 我处在空遁状态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空遁出现在消失的原地,偷袭的一刀砍了过去。 哐当一声! 琴女惊险的挡住了劈下去的刀,我反手快速一爪,用乱心手卸掉了她一条胳膊,这时候六七个蒙面的人,提着暗夜刃从湖水里冲天而起,二话不说就对我发起了致命攻击。 “叛锦衣卫者,虽远必诛!” 被六七个高手围攻,我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就全身带伤,在一招用老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声暴呵,我感觉到危险再一次陷入了空遁。 天空的雷霆已经稀薄了很多,奄奄一息的红龙鳞片已经被雷电炸得血肉模糊,但红龙并没有放弃,依然对着上空冲击着。 我再一次从空遁中现身,见到头顶的爷爷,以模糊的意念支持着自己继续战斗着!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杀了几个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用掉了第三次空遁,所有保命的底牌都用光了。 “杀!杀!杀!” 没有多余的念头,我只想杀光所有妨碍爷爷的人,至于爷爷拿别人的血、拿别人的命来对劫? 这又与我何干? 谁让他是我爷? 迷迷糊糊之中,我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忽然精神一震,灭了眼前的对手,一怒震开了围攻我的几个人。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 正当我提刀砍杀向边上一人时,远处传来了莲心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声音,一双纤纤玉手打在我身上,我就被定着不能动了。 只感觉眼前倩影一闪,胸口一疼,一把玉质剑捅穿了胸膛。 我低头看着胸口的剑,以最后一口气睁开修罗法眼,打出了生死眸光。 生死眸光打在莲心身上,我的意识当场崩溃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意识崩溃的刹那,我依稀看到就要突破最后一层雷霆的轰隆,怒吼一声,吐掉金丹,怒吼着倒飞了回来,“普陀山,不灭你阳间道统,本太子誓不通天!” 意识消散,一点儿知觉都没有的等我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厚厚的棺材里。 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出现在分身上,我不禁高兴的流出了眼泪。 老子居然没死?居然活下来了? 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激动? 止住生的眼泪,我擦了把泪滴,一脚踹翻飞棺材盖,棺材盖带着尘土飞扬开去,只听到旁边好多人喊:“炸尸了?炸尸了,快跑。” 我从棺材里爬出来,发现自己在一座坟山上,不远处一行送葬的队伍,惊恐的丢了棺材,连滚带爬的往山下,没一会就跑了个没影。 “大师兄敖少保之墓,牛壮立!” 见到埋在泥土里的墓碑,我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不禁暗赞,死野猪还算有点儿良心。 从山的另一边,我沿着山路走下坟山,偷偷溜进一个山村,偷了别人家在外面晾晒的衣服,换下身上的寿衣,到溪边洗了一把邪气俊美的脸,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按照道理,本尊的意识都消散了?分身就算是独龙遗族,但也不应该还存在意识啊? 我仔细感受自己的情况,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意识再次聚集的关键,灵机一动,我就算出了是怎么回事? 当初金蛇蛊被种入我的身体,遇上黑羽的特性,被同化变异了,变异之后不是死在了阴阳路上第八十步吗? 妹喜出手不仅救了蝴蝶,还救了金蛇蛊身,我根据灵机一动起卦,脑子里当即出现了一副画面。 妹喜救变异金蛇蛊身的时候,暗中抽了我一丝魂息,这丝魂息完全具备着我三魂七魄的气息,这才是我意识崩溃后,还能重聚的根本原因。 “咯咯,小侯爷,你要怎么感谢奴家让你摆脱天道的束缚,成了异数?不对,小侯爷如果存在就不能算异数了,小含沙,你说你要不要以身相许感谢我呢?” 为什么会重聚意识的画面一闪而逝,妹喜的模样就定格在了我脑海里,没想到她居然捂着嘴巴,咯咯坏笑的说话了,我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妹喜在我脑子里笑的更欢了,她笑完后说:“人家有那么可怕吗?好了,小侯爷交代人家的一切都做完了,我留在你脑子里的气息也该消散了,你以后是龙是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记住,你这个新的身体,千万不要修炼任何外来的神通和术法,一旦修炼就会沾上天道的气息,就算你走到了最后一步,一切还是枉然。这具身体的力量、速度、血脉神通才是根,风水气运是枝干和树叶,切忌……” 妹喜好像还要说什么?我脑子里的画面就突然破碎了。 “嗯,你小子怎么又活了?” 妙善上身穿着一件小马甲,下身是包臀工裙,脚踩着水晶凉鞋,踏着小溪边上的鹅卵石,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 她一来,妹喜留在的气息就消散了,我警惕的看着她,她笑眯眯的走过来,一脚踢在我的大腿上:“没死就给老子回去干活,嗯?你怎么与河神印断了联系?” “我哪知道?” 从棺材里爬出来,我就感觉自己失去了河神神位,暗自一琢磨,估计是意识崩溃,河神印以为我死了?老子就从神坛上掉下来了呗。 丢了河神印,自己为什么还是一条黑龙?估计一切都是妹喜搞的鬼,不然她偷偷留在我身上的气息也不会消散了。 “不知道就算了,豆腐店来生意了,我和牛壮忙不过来,赶紧的跟我回去。” 妙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拿着玉净瓶灌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就朝村边的公路走去。 走到路边,一辆嚣张的山地摩托上放着两个偷窥,她戴上一个,拿起另一个丢过来,我接过偷窥戴上,坐到车手,搂着她的腰,她让我抱好了,轰的一声,她提起摩托车头,车子就冲了出去。 “有什么事这么急?” 我见她把摩托车开的都飘了起来,好奇的问了一声,妙善醉熏熏的说:“无良山出了僵尸,所为术业有专攻,你小子力大无比,正好克制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家伙,我不找你?找谁?” 第132章 牛壮的姻缘 穿着工作裙开山地摩托,估计也只有妙善姐姐如此犀利了。 我扶着她的小蛮腰,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忽然听到了咔擦一声布条撕裂的声音,我知道是裙子破了,想看但不敢低头。 饱受折磨的煎熬到无良山,山地摩托停在山脚,我从摩托车上下来,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你自己先上山,牛壮在村里等着呢,我回去换条裙子。” 妙善掉转车头,山地摩托轰隆隆的就跑了一个没影。 “喂,有你这样当观音菩萨的吗?太不靠谱了吧!” 看着远去的山地摩托,我大喊了好几嗓子,也没得到妙善的回应,于是蹲到路边画起了圈圈。 洞庭湖上的事,对我的影响其实很大,只是我不愿意想而已。 我的性格太要命了,就算不死在洞庭湖上,那也会死在别处,但是性格生成了,这个没法改。 死的教训告诉我,操蛋的性格太极端了,就算改不掉,那也要学会变通,如果继续无法无天下去,估计再给我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嗯,坐牢就乖乖的坐牢,别闹事,千万别闹事。” 我反复的提醒着自己,随手扯了个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懒洋洋的沿着山路晃了上去。 一路上,我都琢磨着自己的处境,发现非常的不乐观。 异数是一种命格,这种命格不该天管,不受地缚,也不服人约,看起来自由自在,说穿了就是天地人三道都不待见的搅屎棍子。 有物混成曰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混沌演阴阳,阴阳化三才,三才定诸天,天道、地道、人道三才定立,才有了诸天万界。 道乃冥冥所成,而阴阳乃造化之母,说掌握了道和阴阳造化,那都是吹牛逼,一旦道和造化受到影响,估计诸天万界就走到头了,因为这两样是存在的根基,这两样不可能出现一点问题,一旦出问题,那么一切都会失去存在的根基,一切都会崩盘。 所以道和阴阳造化是不可能被掌控和影响的! 估计能被影响的只有天道、地道、人道。 按照我空遁的经历来看,依附于道,以单纯的意志执行天意,散发出可以笼罩万物、影响万物的灵场的家伙,就是老天爷了。 老天爷是天道,但天道不仅仅是老天爷,他们应该是这样的关系。 天道、地道、人道同时存在,才会有诸天万界,地道和人道也会有各自的意志,但天道有个老天爷当打手,并且老天爷发展出了很多徒子徒孙,无数的人不断的领悟天意,发扬天意,而领悟地道和人道的少的可怜,诸天万界不以天道独尊才怪。 而异数呢? 异数是相对定数而言的,是一个没法控制的变数,一旦异数造成的变数过大,天意就不准了。 天意都不准了,那还叫天意吗? 老天爷还是老天爷吗? “晦气!死逼小侯爷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要找老天爷的茬?” 我琢磨清楚自己的处境,郁闷的呸了几口唾沫,骂着已经元灵消散了的前世,但也只是骂骂发泄一下而已,我可还没活够,再讨厌异数这种命格,我也不想自我毁灭。 要做一个愉快的异数,必须得知道定数是什么? 自以为顺天应命,结果还是改变了定数,然后被老天爷追杀,那小爷哭都没地方哭了。 想知道什么是定数,其实并不难,算一卦就可以了,灵机一动是空遁合道产生的附带福利,那玩意比天道高级,算出定数应该不难。 一想到空遁,我就实验了一下,发现空遁这门神通还在,但是水遁和雾遁却不存在了,水遁属于五行,估计根据三才或者三才往后演化出来的神通都不能用了。 “靠,生死眸光可是阴阳二气演化出来的,怎么也不能用了?” 神通种子可是印在神魂上的,我实验了原本所会的所有神通,结果只发现了空遁还能用,其余的神通种子全没了。 仔细一想我也就明白了,这具烛龙身,神魂一体,没有肉身和魂魄的分别,就算外来的神通和术法可以练,估计我也学不了。 神通术法不能练? 我虽然喜欢肉搏的快感,但是撞上别人的神通和术法,那得多扎心? 一金箍棒敲过去,结果被一观音定印给定住,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啊! 这具身体既然是烛龙遗族,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适合烛龙遗族的功法存在? 自己不能练神通和术法,并没规定小爷不能用法宝啊? “嘿嘿!” 琢磨清楚自己将要走的路,我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兴奋的笑了起来。 妙善姐姐的玉净瓶,她要来装酒,估计是不会给我的,她在阳间不能阴神出窍,木船是她出行的工具,她也不会给,也就能打她丝袜的主意了! “啊?大师兄?你诈尸了?” 我正奸笑着,牛壮领着几个人拿着农具迎面走过来,牛壮一见到我,惊吓的丢了手里的小耙子,撒开脚丫子掉头就跑。 几个山里人见了,也惊悚的跟着他就跑,跑了几十步,牛壮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怯生生的嘀咕:“不像是僵尸啊?我埋你的时候,明明断气了?” 我捡起赝品九齿钉耙,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估计也有几百斤重了,眼珠子一转就打起了耙子的主意。 “大师兄,那是我的耙子。” 牛壮试探性的慢慢走回来,见我把小耙子拿在手上,没给他的意思,扑过来就抢,我闪身躲过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一头钻进路边的草丛,从草丛里冒出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那样子别提有多恶心。 “上面写你的名字了吗?你叫它一声,它答应了,我就还给你。”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耙子,牛壮拍着身上的脏物出来,呵呵傻笑的喊了耙子一声,我手里的耙子就要跑,不过却被我死死抓着,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看,它没答应你。” “你欺负壮壮,壮壮要告诉老板娘。” 牛壮哼哼唧唧的开始耍宝,我揪着他的耳朵走到旁边,笑呵呵的说:“我有了赝品金箍棒,对你的耙子并不感兴趣,不过据我所知,在我没来之前,老板娘可是赏了你一片竹叶的,你把竹叶给我,我就把耙子还给你。” “没你这么恩将仇报的,你断气了,没人管你,还是我偷偷刨了别人的坟,把你给埋进去的。” “死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 一耙子敲在他脑门上,在他头顶敲出了一个包,我不解气的又是两脚,没好气的说:“教出竹叶,你埋老子的事就算了,如果不给,这耙子我就拿到鬼市上去卖,估计换个几百两金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给……给……我给还不行嘛!” 牛壮不舍的从口袋摸出一片竹叶,我拿过来检查了一番,发现是真的,于是把靶子还给了他。 妙善这片竹叶也没有多大神通,就是变各种小工具,什么扳手、锤子、匕首、绳子……跟真的一样好用,这头猪以前没少拿着在老子面前嘚瑟。 我收好竹叶,这才问起了僵尸的情况? 牛壮一听僵尸,反而疑惑的抓着后脑勺说:“什么僵尸?这里没僵尸啊,就是村里有户人家盖新房子,挖地基,挖出了一副棺材,棺材是空的,然后那户人家一家四口都被什么野兽咬死了?还吸干了血,村里人怀疑有僵尸而已。” “那你还说没僵尸?” “眼见为实,反正我没见到凶手是啥样?” 牛壮憨厚的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还有几个小时太阳就落地了,我还得带着村里人到山里找野兽呢?” 见牛壮积极的有些过头了,我奇怪的问:“咱们豆腐店啥时候还帮人捉僵尸了?” “你死了没几天,老板娘算到我的姻缘来了,昨天这个村的村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老板娘本事大,就找上了门,老板娘一看到村长,就说这是我未来老丈人,让我过来帮忙解决村里的问题。跟着村长回来,见到从大学回来的黄小姐,我就发现自己深深的爱上了她。” 牛壮不好意思的一张黝黑的大饼脸都红了,我嘿嘿奸笑的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你带着他们去找吧,我去村口等你回来。” “哎!” 牛壮答应一声,领着人往山阴面寻去,他走了没几步,停下脚步问:“不是老板娘让你来帮忙的?” “你的姻缘来了,又不是我的姻缘来了,我只是来打酱油的,加油,只要你解决了僵尸,妹子一定会爱上你的!” 鼓励一句牛壮,我撒开脚丫子沿着山路就跑到了山腰,来到山腰的村子口,找到一块大石头就躺在上面睡起了懒觉。 第133章 打不赢就得学会搬救兵 一觉睡到天色大黑,我被肚子饿醒,翻身从石头上坐起来,暗骂着牛壮就朝村里亮着灯的一户人家走了过去。 无良山虽然不大,也住了百多户人家,沿着村道走过去,路过的人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不禁就让我感觉奇怪了。 根据天上的星辰可以判断,时间差不多晚上八九点,家家户户屋顶装着卫星天线,难道就没一户看电视的? 就算村里怀疑出了僵尸,但这年头的人,可不是都相信有僵尸存在的。 我停下脚步,走到旁边一户人家的窗子边,用竹叶变成匕首,撬开了窗户,借着月色看进去,一对夫妻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但是微微起伏的肚子告诉我,他们并没有死。 挨个撬开好几户人家的窗户,见到的不管是小孩还是老头,都是这个情况。 发现了这个情况,我一溜烟的跑到亮灯那户人家的门口,堂屋摆着一张饭桌,牛壮被围在桌子中间灌着酒,一双醉眼一直瞥着坐在下席的少女,迎合的边上几个汉子的敬酒。 “咳咳!” 我在门口站了好几秒,屋里的人见着了也没反应,我干咳的提醒了牛壮一声,牛壮这才发现我,醉醺醺的喊:“大师兄你来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村长黄大爷,这位是黄小姐,这位是……” 牛壮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少女样貌的黄小姐追上去,扶住了牛壮的胳膊,“牛哥,你慢点。” “慢什么?我又没醉,来,大师兄,咱们一起喝。” 牛壮醉的站都站不稳了,黄大爷迎着出来说:“原来小哥是牛小哥的师兄,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来杯薄酒。” 一村子人都出了状况,这一家子却活蹦乱跳的,我没了修罗法眼,也不确定是因为牛壮在这里,所以这一家子才没出事?还是他们一家子本来就有问题。 “那就打扰了。” 客气的走到桌边,我坐到一个青年让出来的位置上,拿起新换上的筷子,夹起盘子里的竹笋,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并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但却故意把脸偏到一边打了个喷嚏,把菜掉到了地上。“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来喝酒。” 黄大爷给大伙倒了一杯酒,先向牛壮示意了一下,转而举着杯子说:“来,丫头,我们和牛小哥一起敬大师兄一杯。” “大师兄,小女子敬你。” 黄小姐举杯一说话,我就确定这一家人不对劲了,这年头还要哪家姑娘自称小女子的?并且她还是上过大学回来的? 牛壮听黄大爷一家人都跟着他喊大师兄,酒性更高昂了,拍着肚子说:“来,干杯!” “哎哟!” 正好这时候,我肚子饿的咕噜响了起来,我放下酒杯,捂着肚子说:“可能在村头的石块上睡觉受凉了,大家慢点吃,我去去洗手间就来。” 问黄大妈拿了纸,我假意在屋里找了一群,装着没找到厕所的样子,让一个小青年带路,小青年就领着我到了屋后。 小青年打着手电筒,带着我走过屋后的菜地,来到了茅房前,我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格局,与旁边并没什么两样,一头钻进茅房,里面还算干净,我估计嘀咕:“这厕所多久没人用了?怎么全是蜘蛛网?” “难道婆婆的法术失灵了?” 小年轻在外面本能的嘀咕了一声,我听了飞快的冲出去,掐着他的喉咙冷厉的问:“你是什么东西?” 小年轻伸爪子就要抓我的手腕,我稍稍用力,就掐断了他的脖子,人一死他就变成了一只黄鼠狼。 “黄仙?西南地区怎么会有黄仙?” 见到黄鼠狼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在北方被称为五家仙,即胡、黄、白、柳、灰五家仙家,五仙家从来不过界,因为一旦过界到了南方,那就不是家仙了,会被当成妖精抓的。 我拧着死黄鼠狼,回到堂屋,一手把黄鼠狼的尸体丢在地上,晦气的抱怨:“上个厕所也不安逸,撞到了一只偷鸡的黄鼠狼。壮壮,我还没吃过黄鼠狼呢?你吃过没?” 牛壮摇了摇头,我盯着饭桌说:“桌上没啥菜了,黄大妈,您会拿黄鼠狼做菜吗?要不加个菜!” 一桌子人压着眼底的怒火,强行干笑着,我见黄大妈没吭声,捡起黄鼠狼,用柳叶变成一把菜刀,招呼牛壮一声,走向门外说:“咱们兄弟给黄小姐一家子弄盘美味尝尝。” 牛壮来了兴致,不要脸的对黄小姐吹起了他的厨艺,说他做出来的东西,别提有多好吃了,等黄鼠狼做好,大家尝过了味道,就知道火车不是推的,牛逼不是吹的。 一家子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牛壮拧着黄鼠狼出门,我把菜刀递给牛壮,瞥着一窝黄鼠狼,随时做着动手的准备。 牛壮到台阶上熟练的剥皮,去内脏,拧着血淋淋的黄鼠狼对黄小姐说:“麻烦,帮我打点儿水!” 黄小姐终于忍不住了,满眼寒霜的扑向牛壮,大喊着:“我杀了你!” “三妞,别乱了婆婆的计划。” 黄大妈着急的大喊了一声,黄小姐快速的攻击着牛壮,愤怒的说:“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小五子都被死了,我要他们偿命。” 一窝黄鼠狼见黄小姐已经暴露,也就没了顾忌,分别朝我和牛壮杀了过来。 牛壮醉醺醺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拿钉耙格挡着,但没有还手。 我掏出赝品金箍棒,三棍子干死了两只黄数狼,指着大变样的房子说:“你看一下你吃的啥?” 堂屋破烂的桌子上爬满了蜘蛛、蚯蚓等恶性的东西,牛壮见了一钉耙打死了黄小姐,蹲在地上就呕吐了起来。 “走!” 黄老爷从我棍子下救走一个小年轻,他挡着我的估计,对着黄大妈和两个小年轻大喊:“不要管我,快走,去山里找婆婆。” “哼哼,走的了吗?” 我拿出全部力气,一棍子打过去,黄老爷手里的兵器被敲断,他退后着,对着我们撅起屁股,我赶紧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只听到噗的一声屁响,牛壮闻到黄老爷放出来的黑气,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着。 赝品金箍棒变到十几厘米长,我朝着逃跑的黄老爷砸去,金箍棒砸在黄老爷背后,黄老爷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抽搐了没两下就变成了死黄鼠狼。 追上去捡起赝品金箍棒,我飞快的沿着三只黄鼠狼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追到村口,我怕中了调虎离山计,如果三只黄鼠狼杀个回马枪,昏迷的牛壮就危险了。 赶回屋子前,牛壮还昏迷着,我拖着他的脚腕,把他拖在地上,挨个观察起了村民的情况。 慢慢的,村里就有人家清醒了过来,差不多到了大半夜,一村子人差不多都醒了。 昏迷的牛壮也清醒了过来,他蹲在旁边吐了好一阵,转而没精打采的回去找到了黄小姐,他挖了个坑埋了黄鼠狼,坐在旁边一个劲的抽泣:“人家的初恋啊,呜呜……” “让你小子色迷心窍!” 我没好气的骂着,牛壮哼哼唧唧的抽泣着,怎么也哄不好? 突然,顺着夜风传来了,蹦蹦蹦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远处一高,一高的人头,上下起伏的从山里蹦了过来。 “别哭了,真他娘的有僵尸。” 我提着金箍棒迎着僵尸来的方向冲过去,走到尽头,见僵尸眼睛冒着绿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灰色眼睛的僵尸很普通,眼珠子一旦发绿,这类僵尸就成气候了,一般力大无穷,并且刀枪不入,如果是特殊的僵尸,还具备着别的特性,比如速度极快、带着剧毒、钻地、吸热…… 迎着绿眼跳僵冲过去,它见到我仰天一声尸吼,脚下一用力就朝我扑了过来。 长着恐怖指甲的手插过来,我迅速躲开,一棍子打在他肚子上,赝品金箍棒打在他身上发出了金属触碰的声音,僵尸被震开了几米,我也被震的手臂发麻,退了两三步。 僵尸脚步一站稳,再次朝我扑了过来,我提着金箍棒围着它揍了好一阵,自己胳膊都震麻了,这僵尸也就被打断了一颗牙,其余的一点伤越没有落下。 “小爷不跟你玩了。” 再一棍子敲在僵尸背后,把僵尸敲趴在地上,我从它背上踩过去,撒开脚丫子就冲向了边上看戏的牛壮。 “大师兄,你往哪里跑呢?” 牛壮见僵尸追过来,转身就跑。 回头往了几眼紧追不舍的僵尸,我的速度比牛壮快,没一会就超过了牛壮,只听到牛壮在后面破口大骂:“死僵尸,打你的是大师兄,你干嘛追我?” 嘿嘿,遇到老虎不一定要比老虎跑的快,只要比同伴快就行了! 我愉快的想着,不时回头见牛壮被绿眼跳僵追上,不得不撸耙子的惨样,我乐了好一会,说:“我去找老板娘来帮忙,你先拖住它,千万别让它再吸血了,不然就更难对付了!” 打不赢就得学会搬救兵,我慢悠悠的朝着豆腐店赶着,在半道上遇到妙善,我马上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把山村里的情况一说,妙善夸了我几句,就载着我赶向了僵尸出没的地方。 第134章 当异数遇上了自身的定数 朝着僵尸所在的地方赶去,我们并没有找到牛壮和绿眼跳尸。 妙善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板着脸问我牛壮呢? 我哪里知道牛壮在哪里啊?听着她质问的口气,我很不爽,差点没忍住捅她一棍子。 叮当当。 妙善翻出一个小铃铛,握在手中换着方向试了试,当铃铛面对山北面的时候,铃铛就响了起开。 “那边!” 山北面一片荒凉,到处都是草林子,妙善丢下山地摩托就朝那边赶了过去。 我用细小的金箍棒扣着后背的痒痒,慢吞吞的跟在后面走着。 穿过一片荒林,路过一片坟场,渡过一条小溪,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庄园,大庄园前边有一颗树,牛壮被一张大鱼网挂在上面,树下放着一大一小两张棺材,两只僵尸躺在里面,一吸一吐的换着绿气。 “过去敲门。” 妙善朝院子里眺望了几眼,吩咐我过去,我默不吭声的把金箍棒变长,咚咚的敲了几下大门。 等了一会,大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黄大娘,她看到我,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我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走,跟我去拜访一下黄姥姥。” 妙善瞥了一眼昏迷的牛壮,眯着眼睛喝了一口酒,慢慢的晃了过去。我站着没动,“您进去吧,我在这儿看着牛壮,以免他再出啥事。” “担心牛壮是假,偷懒是真吧?见过偷赖的,也没你这么明目张胆的。” “妙善姐姐,我真不是偷懒,而是我打死了几只黄鼠狼,看您的样子您认识黄姥姥的,我如果进去,肯定会影响你们联络感情啊!” 我当然不会傻到承认是偷赖,正义言辞的分析着自己进去的坏处,妙善想了想就一个人进了院子。 在院子外等了半个多小时,妙善和一个老婆婆并肩走出来,老婆婆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望了一眼被吊着的牛壮,又看了我一眼,来回打量几眼之后,指着我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嗯,不错,就他了。” 老太婆瞅了我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妙善灌着酒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黄姥姥,这事你可要慎重了。” “丫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选好了,那样老身也完成了答应你娘的事,算是完成了一桩心愿。” 黄姥姥转头看向妙龄少女,妙龄少女害羞的看了我一眼,确定了点了点头,黄姥姥说:“就他了。” “敖少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娶柳仙,带着她游历四方,广积阴德,待到她功德圆满,仙婚也就完成了。第二,继续在我这坐牢。” 妙善打着酒嗝看过来,我看了妙龄少女一眼,“我选择坐牢。” “你不要自由了?” 妙善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很认真的说:“柳姑娘很漂亮,但是我们从来没见过,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我不能为了自由娶一个陌生人,如此随便,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还是对……” 大义凛然的随口忽悠,其实是为了讲价,没想到单纯的少女听了,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不少的好感。 “黄姥姥,你看这事?” 妙善左右看了我和妙龄少女几眼,把皮球踢给了黄姥姥。 黄姥姥杵着拐杖,笑着说:“我那几个不孝的子孙,擅自出山,干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损在小哥手里,那是它们的命数。” 对于天定的命数,我是打从心里反感,见黄姥姥这么无情,皱着眉头微微表现出了不悦。 “虽然这是它们的命,但终归是老身的后人……” 黄姥姥的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确了。 娶了妙龄少女,那杀仇一笔勾销,如果不娶,那她就不客气了。 我拿金箍棒掏着耳朵,冷笑着说:“别跟我来这一套。”转而对妙善说:“几只黄鼠狼为祸乡里,我才下的杀手,并且是你让我来这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算错了!” 妙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背后冒出了一股冷汗。 她是谁?观音菩萨的化身啊! 她算错了? 观音菩萨的化身居然算错了? 她算错了什么? 她算出牛壮的姻缘在黄小姐身上,然而现在牛壮把黄小姐给打死了! 如果说妙善算出来的是定数的话,因为我的出现,定数出现了变化,妙善这一句算错了,说着有心,听者也有意了。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我收起伪装的样子,无所谓的怂着肩膀说:“我可以娶柳仙,但是我有个条件。” “讲!” 妙善晃着喝多了的脑子,哈了口酒气,我盯着她的大长腿说:“我要你的丝袜当娶柳仙的聘礼,你懂的!” “咯咯。” 她没有墨迹,当场脱下丝袜甩过来,丝袜化为一条长带射过来,我伸开手掌,射过来的丝袜落到我手心,整整齐齐的叠了起来。我感激一句,笑着问:“咒语?” “不用,有我的允许,不用那么麻烦,你拿着就可以使用。” 妙善对着树上的渔网一指,渔网裂开,牛壮从网里掉到地上,疼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惊悚的瞥了一眼棺材,躲到妙善背后说:“吓死壮壮了,壮壮要回家!” 妙善给了牛壮一脚,对黄姥姥说:“我还有事,一切从简,让他们拜了天地,我就走了。” “大善!” 黄姥姥答应一声,招呼人很快布置了喜堂,我和柳仙拜了天地,得了天地认可,气运相连,妙善干巴巴的恭喜了我们两声,带着牛壮就走了。 “瑶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你就跟着他了。” 黄姥姥也是干巴巴的交代了柳瑶儿一声,像送瘟神一样,把我们赶出了大院子。 我和柳瑶儿一出大院,看着消失的院子,忍不住就哭了。 她很不舍,哭的很伤心,我望着天上的星星,一瞬间就迷茫了。 我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回洞庭湖?爷爷夺金丹,明显是算到了照妖镜会打开广成子墓,可以说他为了金丹连我一起算计了。 虽然在我魂飞魄散之际,爷爷抛弃了金丹,发誓要灭掉普陀山一脉,让我挺欣慰的,不管他怎么变?始终还是我爷爷。 但是算计终归是算计,事先他只会我一声?难道我还会不帮自己爷爷? 一想到这个事,我心里就堵得慌,不想回洞庭湖。 去找小姨? 也不知道小姨夫从玄德先生的死里走出来了没有?过去找她们,也是徒增伤感。 “那个……那个……走吧。” 柳瑶儿忍住眼泪,她一时间还没适应新身份的转变,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迷茫,以及说不清楚的孤独,我笑着说:“以后要叫老公。” “嗯,老公。” 柳瑶儿害羞的叫了一声,“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去哪?” “你去哪,我就跟去哪?”柳瑶儿眼中的迷茫慢慢淡去,坚定的看了我一眼,自顾的点了好几下头。 看样子她是找到了暂时的方向,我就是她暂时的方向。 “你不是要积累阴德吗?那就跟着我浪迹天涯,跟我一起看看这大好河山,会一会天下豪杰,踩一踩天下不平事,怎么样?” 我压下心底的迷茫与孤独,看着天上的繁星豪情万丈的讲着,柳瑶儿轻轻点了点头,她突然说:“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治疗好你的病!” “我的病?” 我古怪的感受一下自身,一点异常都没发现,疑惑的看过去,柳瑶儿纠结的说:“也算不上病,而是一种血脉制约。” “你知道我是龙?” “不,你不是龙,你是烛龙遗族。”柳瑶儿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抓着我的手,张嘴咬破我的指尖,从我指头挤出一滴血滴在青草上,地上的青草就枯萎了。 青草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枯萎,我惊讶的看着,柳瑶儿皱着眉头说:“根据我娘留给我的记忆,烛龙遗族是一条代替一条,一条死了,新的一条才会出现,烛龙遗族是独一无二的。莽荒遗族就像是受了老天爷的诅咒一样,新出生的烛龙不出三年就会被自己的血毒死。” “啊!” 我盯着柳瑶儿的眼睛,惊讶的失声叫了出来。 “这可以说是病,也可以说是烛龙遗族的命。” 柳瑶儿回忆着,轻轻的讲着,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苦笑着说:“天命不可违,这是定数,我们一脉也有自己的定数,而我妈妈不信邪,陪葬了柳仙一族,最后还是死了。” 第135章 酆都城 天命不可违吗? 我看着很快就止血,没过一分钟就恢复了的伤口,舔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烛龙遗族的血脉制约?” 我轻轻的呻吟几声,招呼一声柳瑶儿,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上,朝着天上一丢,树枝直着掉在地上,倒向了东偏北方向。 现在我所处的是西南方向,东偏北,普陀山的方向,嘿嘿,有点儿意思! 顺着树枝指的方向,我就迈开了大步。 柳瑶儿见我没接她的话头,她沉默的也没继续发言。 步行到市区,晃到一个老年人公园,我神秘兮兮的吹牛逼说,自己是上面下来的,向公园里活动的一群老年人打听了一下贪官污吏的情况。 我的话说的不明不白,一群老人真当我是上面下来的,痛恨的讲起了市里的各种大贪官。 了解清楚情况,瞄准其中最大的家伙,我连夜找上了其中位置最高的,暴打了对方一顿,打劫了两百万现金,警告了一番,我带着柳瑶儿跑到阴面鬼市,搞了个阳面的身份,把钱也洗干净了。 回到阳面买了一辆宝马,载着柳瑶儿来了次长途自驾游,一路到了东南地区。 东南地区三股最大的势力,分别是茅山,普陀山,以及地府,地府势力最大,但只要没祸乱阴阳,地府是不会管的,面上最活跃的还是茅山和普陀。 柳瑶儿一到东南地区,她就紧张了起来,因为在茅山的眼中,她就是蛇精。 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我开了瓶在路上打劫到的五粮液,躺在沙发上灌着,见柳瑶儿魂不守舍的,好奇的问:“怎么了?”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血脉问题?” “担心。” 我咕噜灌了半瓶酒,坐正身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上了她的双眼。 之前黄姥姥要把黄小姐嫁给牛壮,我可是听说,黄姥姥有什么计划的? 妙善跑进庄园,不知道她和黄姥姥谈了些什么?柳瑶儿就嫁给了我,这里面没有问题才怪! 从一开始,我就没信任过柳瑶儿。 在血脉制约这点上,相信她没有骗我的必要,但是我可不想因为血脉制约这事,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面对我的眼神,柳瑶儿的眼睛没有闪躲,她与我对视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你还是不信任我。” 感受到她流露出的孤独气息,我当即就产生了一种把她搂在怀里呵护的冲动。 果然是个妖精! “等到天黑,我就去阴面了解一下本地的基本情况,你要一起吗?” “江南的阴面与别处不同,有一个大城市叫酆都,酆都的管理模式和阳面一样,有着完整的管理体系,一把手是地府的人,二把手和三把手分别是茅山和普陀山的人……” 柳瑶儿滔滔不绝的讲着,我好奇的听完,对这个酆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像洞庭湖和西南地区的阴面只有鬼市,有的鬼市比阳面的城市还要大,但却不能被称为城市,因为一个城市,首先得有常住人口,建立在管理常住人口的前提下,才会有城市管理系统的出现。 “常住酆都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好奇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柳瑶儿说:“人、鬼、神都有!” “人?” 这个答案令我更加好奇了,柳瑶儿想了想说:“当年太祖扫封建,阳面很多高手都躲到了阴面,聚集在一起才有了酆都的雏形,经过一些年的繁衍生息,人口暴涨,一下达到了三十万,于是地府牵头,茅山和普陀参与,一起建立了酆都城。” “等等,三十万人?说的是人不是鬼吧?” 听到这庞大的数字,我吓了一大跳,“你别告诉我,这三十万人都能修炼啊,如果是这样,一起蹦出来,阳面还不乱套了?” “当然不是,一百个人里能出一个就不错了,三十万人里有三千人能修炼,已经够恐怖的了。” 柳瑶儿惊悚的憋了口气,不等我疑惑,她继续说:“这三十万人的祖上都是高手,在酆都创造了另外一个文明,传承术法和武术,能修炼的自然是修炼术法神通了,不能修炼的人也能学武和一些杂学啊,比如算命看相、风水奇门、机关数术、扎纸剪影……” “阴面可种不了粮食,这些人都吃什么?” 听到我的问话,柳瑶儿翻着白眼说:“酆都城出来的垃圾,在外面也是有真材实料的高人,吃的穿的住的,拿钱到外面买就可以了。有京杭运河存在,往酆都里运大量的基础物资,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鬼和神呢?” 我对这两类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还是想听听柳瑶儿的介绍,柳瑶儿叹了口气说:“酆都城的人口涨到三十万的时候,阳间有人想养鬼改运,既然有市场,酆都城里的人四处抓鬼,卖给阳面的人,祸乱阴阳,地府这才牵头,建立了酆都城。酆都城内,现在就分为三个区,一个区住的是鬼,一个区住的是人,还有一个是人鬼神杂居的贵族区,里面居住的不是鬼神就是阴神。”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了解清楚了酆都城的基本情况,我嘿嘿怪笑的望向柳瑶儿,她纠结了好半天说:“当年也有出马仙来酆都城,我们家在酆都城里繁衍生息,在建成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大家族了。城市管理系统建立,等酆都城走上正轨,地府、茅山、普陀为了增强中央集权,对各大家族进行了全面的镇压,要么死,要么按照要求改革?” “五家仙中的胡家最精,一开始就投靠了普陀山,帮着普陀快速的收编另外四家的成员,当时我母亲是柳家的族长,不愿意寄人篱下,极力反对,然而我小姨却背叛了家族,做为内应导致柳仙一族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原来你是来至酆都啊!” 得知柳瑶儿还是个落难小公主,我一口喝光瓶子里还剩下的酒,打着酒嗝躺倒床上说:“等天黑了叫我起来,去好好逛逛这酆都城。 等到天黑,我带着柳瑶儿破开阴阳路,跑去城隍庙附近蹲点,我干翻了一位九品巡游,抢了对方的轿子和几十两黄金,随后用斩魂刀杀人灭口,驾着对方的轿子赶向了酆都城。 锦衣卫的斩魂刀当初被我融入了空遁,专门斩阴官气运的兵器也就没有弄丢。 赶到酆都城,在城外望着几百米高的城墙,城墙下面三个巨大的拱门里,人来人往,我坐在四抬轿子里一下就看傻眼了。 “这怎么造出来的?” “不知道,我出生酆都城就有了,根据传说城墙砖是由黄泉沙堆积而成,这才会坚不可摧。” 柳瑶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城墙,我控制轿子到了门口,登记了一下,很简单就进入了城内。 酆都城分外城和内城,外城是商业区,吃穿住行用,卖什么的都有,繁华的场面不下阳面的一线大都市。 内城是常住居民的居住区,居住区才分为三个区,外人根本就进不了内城。 我带着柳瑶儿在街面上逛了一圈,选贵的买,改换了一身行头,这才走进了这片商业区最大的酒楼。 在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点了一桌子菜,我就美美的吃了起来,耳朵一直留意着周围食客讨论的话题。 一大厅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八卦着同一件事。 酆都学院的四大天才外出,被杀了两个,尸体都被吸干了血。 凶手并没有隐藏身份,是东海龙宫的新太子,那是一具没有意识的僵尸,徐含沙! 第136章 九龙锁天局 没有意识的僵尸?东海龙宫的新太子? 听说我的尸体成为了僵尸,我忽然灵机一动,拿筷子数盘子里的花生米一算,脑子里当即闪过了一个很不友好的画面。 酆都城不知道为何发兵两万,要挟东海龙宫的新龙王,也就是爷爷,逼爷爷教出四处行凶的僵尸。 爷爷一怒发兵,与酆都展开了大战。 一场大战下来血流成人,这一仗拉开了地府和四海血战的序幕,导致烽火四起。 隐藏在暗中,像湘西遗族这一类一直被镇压的势力都蹦了出来,而阴间一些潜伏的野心家,在阴间发起了内战。 阴阳两界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动荡,地府动荡一起,迅速的向诸天万界蔓延。 直到战争波及到了地仙界,一只恐怖的大手笼罩诸天万界,各界在这只大手之下,都出现了陌世的景象。 惊天之战,在大手的威逼下,熄火了。 而爷爷和我一起被大手捏了个稀巴烂! 接连不断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闪过,我根本来不及仔细琢磨,当看到最后那只精致的大手,笼罩诸天,捏爆我和爷爷的时候,我就头疼的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酒馆的客房里,柳瑶儿担心的守在旁边,她见我醒来,泪眼朦胧的说:“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没事。” 我捂着难受的心口坐起身,感觉心脏像被什么绑住了一样,心脏每跳一下都要费老大的劲了。 拉开衣领,低头一看,只见胸口浮现了一条黑蛇的纹身。 纹身全身如墨,七寸处好似有什么要裂开一般?感觉告诉我,那是一对小翅膀。 “嘶!” 柳瑶儿不要意思的轻轻瞥了一眼,她见到黑色纹身,倒吸一口凉气,迷迷糊糊的嘀咕:“血脉制约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怎么会这样?” “血脉制约?” “烛龙遗族长到三岁就会死,我是蛇,我们也算近亲了,根据你的气息,我能感觉到你一岁还不到,根据我妈留给我的记忆,烛龙遗族的反噬制约应该在你两岁之后才会显现……” 柳瑶儿盯着我心口的纹身,着急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个劲的唠叨:“一年时间,一年时间肯定不够啊……” “什么一年时间不够?” 我眯眼看过去,柳瑶儿知道说漏了嘴,压着呼吸说:“我是有事瞒着你,但我现在不能说,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嗯。” 对于她嫁给我是另有目的,我一点也不意外,她不想说,我也懒得问,整理好衣服,躺倒床上,我闭上眼睛琢磨起了,之前在脑子里闪过,但来不及仔细研究的画面。 酆都之所以发兵攻打东海,是因为僵尸冲进酆都学院,把学院里的天子骄子和老师杀了一大半,最后突破学校的封印,进入了酆都城的禁地。 酆都学院下面有个巨大的墓穴,墓穴下面布置着一个被诸天万界定位禁忌的风水局。 墓穴里有九大玄棺,以每个玄棺为基础布置着一个凶煞禁局,九大禁局成九九归一的局势,又合成了一个,九棺锁日,灵猫吞月的大局。 这个禁局叫九龙锁天局,吞天噬地,以天地养尸,如果九大玄棺里面的僵尸被养成,出来就是僵尸王。 九位王者出世,必然以一界之血为祭,登上僵尸之皇的宝座。 如果真成了,圣佛难敌,三界任其遨游! 我的尸体冲进禁地,吸干了九具尸体的血,破坏了九龙锁天局,因为天降功德,让我的尸体出现了意识,并且成为了僵尸王。 晦气的是尸体所产生的意识,是一个新的意识,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苏醒的意识是黑羽的,她感受到我的存在,满世界的追杀我,在一次追杀中,我的血脉制约突然爆发了,结果被她一口给咬死了,从此,我是她,但她不仅仅是我了。 而酆都城发兵东海,正事因为我的尸体破了九龙锁天局。 “这事真麻烦了。” 我琢磨着将来要发生的事,郁闷的真想去撞墙。 九龙锁天局要灭世,破掉这个局有大功德,肯定是要破的。 但是只有僵尸能进入九龙锁天局,如果常人进去,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被九大玄棺吸死?要么尸变,成为无意识的行尸,跪等王者出世。 更要命的是,九龙锁天局这个局与泽天局很相似。 泽天局吸收转化天地的煞气、戾气,反转戾气、煞气为祥和之气,反补世界,泽天局就跟空气净化器是的,酆都城认为九龙锁天局是泽天局啊! 酆都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九个最大的老祖宗,死后以自身布局,根本不是为了福泽后代,而是吸收煞气戾气来把自己练成僵尸王。 只要僵尸王复活,整个酆都城,将是九大僵尸王的第一餐。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想自己被自己的尸体咬死的画面,禁不住内心拔凉拔凉的。 但是呢?如果在他没破九龙锁天局前灭了它,等九大僵尸王出世,那后果又难以想象。 我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但也不想九大僵尸王出世,为祸人间。 “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一定有。” 我在脑子里仔细收索着算到的画面,快速的进行着分析,终于在尸体进入墓穴的画面里,我发现了一个细节。 守护九大玄关的灵猫,居然是千邪谱排名第二十一的,九命猫破邪! 九命猫很邪门,见过九命猫的人都会很倒霉,被霉运缠身,直到死亡。 但是九命猫的血却具备着破邪的作用,无邪不破,无术不解。 “妈蛋,就你了,老子一定得抓到你,放你丫的血。” 认出那是九只破邪猫,我禁不住嘿嘿奸笑了起来,柳瑶儿见了我的笑容,打着寒颤说:“你笑什么?笑的我心里直发毛。” “我想到了破血脉制约的办法了,只要找到千邪谱排名第二十一的九命猫,我就有救了。” 听到我的话,柳瑶儿瞪着眼珠子问:“你也知道九命猫?” “知道,我还知道在哪里呢?” 我乐呵呵的笑着,她抓着我的胳膊,着急的追问:“在哪?求你带我去找,如果找到了,只要你给我一滴破邪猫的血就可以了。” “我知道它在哪里?但是那地方进不去。” 这次灵机一闪,烛龙遗脉的血脉制约提前了两年,也就是说,我浪费了两年的寿命,浪费两年寿命算到的事情,除了这些主要的事情,还有很多细节。 尸体攻击酆都学院,那可是半年之后,前面半年里,各种莫名其妙的画面,我可见到了不少,酆都城里很多屌丝,都在这半年里遇到各种际遇,逆袭成了高富帅,在酆都攻打龙宫的时候,都已经成了一方主将。 “每年六月一号是考公务员的时间吧?” 我眯着眼睛,想着一个家伙因为考公务员失败,在考场上嚎嚎大哭,一个路过的大官见他可怜,交给了他一个任务。 那小子阴差阳错完成了任务,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官的秘术。 短短半年时间,从一个小秘术要身一变成了城防局的局长,并且从不能修炼的屌丝,变成了驭物境的高手。 他在那个任务中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好处绝对是让人眼红的。 “啊,你连着都知道?还说第一次来酆都城。” 柳瑶儿诡异的看着我,我献媚的说:“乖瑶儿,帮老公一个忙呗,想参加公务员的考试,必须是酆都城的原住民,你曾经是柳家的小公举,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弄到一个合法的身份。” 第137章 危局 柳瑶儿迟疑半晌,委婉的拒绝了帮我这个忙。 对于她的拒绝,我也能够理解,毕竟现在柳家家主是叛变当上的,如果柳瑶儿身份暴露,被她小姨发现,估计她就危险了。 柳瑶儿这条路走不同,我掏出打劫到的金子,在掌心抛动着问:“酆都城应该有帮人办身份的黑市吧?” “嗯,有的。” 柳瑶儿松了一口气,仔细的给我讲了好几个干这行的人,我认真的听完,问她:“你感觉哪一家最靠谱?” “以前我也没接触过,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姓消的那人背后站的是天机阁,他那儿最安全。” 柳瑶儿认真思考了一阵,给出了答案。 “行,那你在客栈等我,我办好事情了就回来。” 带上几十两金子,我摇摇晃晃的离开酒店,一出酒店我就发现自己被两个阴神给跟踪了。 带着两个人,逛了好几天街,走到一个僻静的胡同口,我一头就钻了进去。 这个胡同是个死胡同,我到了胡同深处,抱着双臂,单脚向后踩着墙壁,等两个人跟过来,我笑呵呵的说:“两位跟了我几条街了,找我有事?” “跟我们说话吗?我们就是进来放水的。” 一个人笑呵呵的讲着,另一个突然动手袭杀了过来,动手就是杀招。 别看吊儿郎当的站着,见对方一动,我踩在墙壁上的脚一借力,就蹿到了一旁,以极快的速度握住对方的手腕,一拳打爆了对方的头。 不待另一个人反应过来,掏出金箍棒,一棍子打掉了他的兵器,第二棍子敲在他肩膀上,打碎了他全身骨骼,最后一棍子直接送他见了如来佛祖。 酆都城内是禁武的,守城的城府军和治安大队,不是在街上巡逻,不管是谁?如果被发现杀人,都得偿命。 这是酆都城立足的铁律。 一力降十会,干死了两个人,我赶紧咬破指头,一滴血滴到了其中一具尸体上。 尸体一沾上我的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浓水。 我正要销毁另外一具尸体时,被我的血化成浓水的尸体上,忽然冒出一股黑气被我吸了进去。 顿时我心口一紧,心脏好像被什么勒了一下,黑蛇纹身七寸处的小翅膀,稍微往外长出来了一点点。 勒心的感觉一消失,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记忆。 “西门庆?城安六组的成员?柳瑶儿一进城就被盯上了?” 快速的消化完多出来的记忆,我惊讶的差点没跳起来,还好,老子先下手为强,没让他们施展出神通,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这可是会一门神通,实力达到上等兵战力的高手。 如果不是他们没打算杀我,只是想抓到我询问关于柳瑶儿的情报,而我的力气太大,金箍棒的杀伤力恐怖,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死的就是我了。 更恐怖的是他们的身份,他们是酆都城安组的人。 城安组专司维护酆都城的安全,任何机构和个人进行危害酆都城的安全行为都必须受到追究,具体争对的是颠覆酆都,分裂酆都的一切行为,什么刺探、窃取等…… “停!” 远处的胡同口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过去之后,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脚步声就朝这边传了过来。 根据整齐划一的脚步可以判断,来的不是城防军,就是治安大队,我紧张的撇了一眼另一具尸体,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被我的血化成浓水的家伙。 这是一门我刚发现的神通,这是烛龙遗族的血脉神通,以前一直存在,只是我一直没发现而已! 只要被我杀的人,被烛龙血腐蚀之后,就会得到对方一些东西。 血腐蚀了叫西门庆的家伙,我就获得了他的记忆,以及能够变成他的样子了。 “围起来!” 我刚变成西门庆的样子,领队的一个捕快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看到这边倒着一具尸体,一挥手,他身后的人散开,跟着他一起朝这边围了过来。 见来的是治安队,而不是城防军,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治安队等于是警察,而城防军是军队,城安组算是治安队的半个上级部门,被治安队抓到,城安组的身份还比较好用,如果被城防军抓到,一旦走正常程序,搞不好我这个冒牌货就会曝光了。 我不慌不忙蹲到地上,不着痕迹的从西门庆没化掉的衣服里掏出了一枚令牌,放到了袖子里。 “别动!” 治安队长抽出腰间的刀,做出了攻击的姿态,我慢慢举起双手,扫过一群围着我的人,我淡淡的说:“不要激动,我跟着你们回去,但是亲保护好现场,并且蒙住我朋友的脸,再场的所有兄弟,最好呆在这里不要走,进行相互监督。” “嗯?” 治安队长见我不慌不忙,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我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想兄弟们跟着一起吃官司,就请照着我的话做,来吧,给我上封天铃。” “上。” 治安队长一声令下,边上一个兵,拿着一个铃铛走过来,我伸出手腕戴上铃铛。 封天铃是封锁术法和神通的法器,这玩意对别人还有用,但对我这靠力气吃饭的,还真没啥大用。 治安队的人见我戴上了封天铃集体松了一口气,但是领队的却忧心忡忡了起来。 “走吧。” 我自顾的走过去,在领队的身边停了停,继续往前走,领头的面沉如水的跟在一边,快出巷子的时候,他哭丧着脸说:“大哥,你是谁啊?” “咯!” 拿出国安组的令牌,他结果令牌拿在手上对着我一照,令牌上就浮现了我的样子,他一个踉跄手里的令牌差点就掉到了地上,恭敬的把令牌还给我,他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不忍的望着胡同里的一帮人说:“大哥,我们兄弟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您一定要替我们美言几句啊!” 治安小队的队长怕了,不管做没做什么?一旦沾上城安组,那就有掉脑袋的风险,因为谁也说不准,到底有没有什么机密泄露啊? 杀人灭口,一般是保密的最佳手段。 “放心,我们要抓的嫌疑人已经被我混尸灭迹,只是……哎……” “大哥,您刚才说蒙住您同伴的脸?” 治安小队长牙齿打颤的说着,我叹了口气说:“敌人太狡猾了,这不?阴沟里翻船,我自己也差点载了跟头。这里的事我会照实上报的……” “谢谢大哥,我姓雷,单名一个峰字,以后只要您一句话,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如果我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叫雷锋。”雷锋回头望了一眼守护现场的治安队员叹了好大一口气,就帮我解开了封天铃。“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老实上报就可以了,记住了老实上报。” 我摸着手腕,抬起大步就朝内城跑了过去。 按照西门庆的记忆,这回他们跟踪我们两接的是私活,帮胡家人调查的柳瑶儿。 站在酆都城的立场上来说,柳瑶儿就是个叛逃,胡家人查柳瑶儿,目的是想给柳家上眼药,整柳家。 查柳瑶儿一条夜游境的小蛇,也没啥风险,西门庆两人拿了胡家的好处,也就来了。 结果一着不慎,就被我给干死了。 城安组的人死了,最聪明的选择应该是马上离开酆都城,如果我离开了酆都,灵机一动算到的事情,绝对会变成现实,等我的尸体破了九龙锁天局,它变成僵尸王,到时候我不想死都得死了。 留在酆都城见机行事,我才有那一线生机! 问题是,两个城安组的人追查我,都被我给杀了,还被治安队撞了个正着,如果我想留在酆都城,必须冒充西门庆。 西门庆接私活,导致一个队员死掉的麻烦,现在就变成了我的麻烦。 进入内城,我心不在焉的走在街道上,迅速的搜索着西门庆的记忆,寻找着破局的方法。 去找城安组的领导?接私活是大忌,上报就是找死。 去找胡家?呵呵,现在城安组的人死了,勾结城安组这个罪名,也够胡家喝一壶的,去找胡家,估计胡家会第一个杀人灭口。 编故事?还是省省吧,死的是城安组的人啊! “有了!” 西门庆这家伙有一个爱好,非常喜欢古玩,眼光也很毒,有一次他逛古玩市场的时候,见到一个少妇被老板坑,可能是他见小少妇漂亮,又或者是路见不平,总之他出手相助了,避免了小少妇受骗。 而那小少妇呢?是酆都城上任一把手的儿媳妇,而上任一把手的儿子呢,死的早,这小少妇也一直没有改嫁。 关于小少妇的传言很多,有好的,有坏的,但有一点西门庆可以确定,那就是这小少妇是上任一把手在酆都城的话事人。 酆都一把手下台后,可不是回去养老了,而是被调回了地府,现在在地府的权柄可大着呢! 现在小少妇就是酆都城里守旧派的老大,虽然平常没事在院子里养养花,种种草,玩玩古董,但是人家一跺脚,整个酆都都得跟着抖三抖。 出于城安组的工作性质,不管是新派还是旧派,做为城安组的一员,西门庆知道那女人牛逼,但也不敢跃雷池一步,一但被打上旧派的印记,西门庆虽然不会丢帽子,但也别想在城安组升职了。 我又不是西门庆,又没想在酆都城安家,立刻下了去找小少妇攀关系的决定。 第138章 红颜祸水 酆都城外城很大,四个商业区,每个商业区又分十二坊,一个坊最起码三条大街。 内城就更大了,人区、鬼区、人鬼神杂居的贵族区,单独一个区都有全部商业区那么大。 当年酆都是三十万人建的城,保守估计如今的常驻人口数量,绝对超过了三百万。 我走在内城区,按照西门庆的记忆往贵族区走着,暗自算着算术,但这并不是一道算术题,而是一道危机题。 三百万常驻人口啊,百分之一的人能修炼,那也得有三万人,三万会术法和神通的人聚集在一起,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并且酆都城里不能修炼的,大多学武,对各种杂学都有研究,排除老弱妇孺,这类人没有一百万也有七八十万了。 如果发动战争,七八十万人组成的军队,结成战阵?会有多恐怖? 那么以如此庞大的武力为基础,所建立的体制又控制着多少资源? 体制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体制可以巩固脚下的利益和资源,并且体制的存在是可以让人快速笼络资源的上升通道,只要有本事,都能爬到高点,享受底层没办法想象的资源。 阳间的阴面就一个酆都城,就一个城拥有者自己的体制。 我计算着酆都城这潭水有多深,越琢磨,越觉得深不见底,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我才一步一步的踏进贵族区,走到了小少妇居住的院子门口。 站在大门外,我看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迟疑了很久,纠结着要不要冒充西门庆? 就算是显圣境,陷入酆都这潭水,凭个人力量可以对付整个酆都吗?可以扭转体制运转,所产生的意志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我一旦敲门,冒充西门庆,就会陷入酆都这潭深不可测的水里,到时候很多事就不会任由我的意志去转移了。 一脚踩进去,如果我有本事,就可以借用体制的力量,解决我身上的血脉制约,对付我的尸体,这是一条捷径,但是许多事会身不由己,失去自由。 一入江湖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 转身回头,去当一个孤胆英雄,独自面对自己的问题,解决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其实我早就没了选择,没了退路! 因为我已经杀了城安局两个人,如果跑,面对的将是酆都的全面追杀,即使活着,也是苟延残喘。 “异数命格?呵呵!” 我走到大门口,抚摸着沉重的门环,轻声低吟着,一闭眼,甩掉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睁眼,一咬牙,冲天的豪气从心底滋生出来,一瞬间填满了我整个心腔。 无路可退?那就勇往直前,杀出一个康庄大道! 异数命格?天道所不乐?注定与天斗? 那就争一个胜败输赢,做一个胜天半子的人,享一个逍遥大自在! “酆都,小爷就拿你热热身,看是潭锁烛龙?还是龙搅寒潭水,破潭冲九霄?” 我紧捏着门环,重重的拍了下去。 嘭! 铁环敲击在厚重的木头上发生的闷响,代表着我一脚踏进了酆都的体制。 听着声响,我控制不住莫名的刺激,激动的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刺激,刺激,太刺激了! “嘭……嘭……” 一响过后,我等了一会,又敲了两响。 西门庆的记忆告诉我,敲门也是有规矩的,一响,提醒屋里的人来人了,等一会再敲,那就是叫门了,如果跑过来就啪啪啪啪,那不是敲门,而是报丧。 如果敲错了,那是会得罪人。 混体制就是麻烦,各种细节都要谨慎了再谨慎,不然栽跟头都不知道为什么? “来咯,您是?” 一个老管家打扮的老头打开深宅大院的门,老管家稍稍打量了我两眼接着问:“您找谁?” “鄙人西门庆,与秦夫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答应有空就过来拜访,一直工作繁忙,所以……” 我说着不着痕迹的掏出一定十两的金子,递进老管家的袖子,老管家当啥事也没发生一样,神色不变的说:“您呐,先等等,我去报告一下夫人。” 老管家关上大门,我在外面等了有足足半个小时,大门才再次打开。 门打开,一个小丫头站在老管家身边说:“是您呐,您还记得我不?” “秋香姐这么漂亮,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客气的讲着,小丫头翻着白眼说:“夫人恰好在花园摆弄残棋呢,跟我来吧!” 老管家见小丫头认识我,满脸堆笑的送我们到了一进院子的尽头,我跟在小丫头的屁股后面,连着穿过了九道院子,最后面才是花园。 十进的院子,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深宅大院,每一进的院子格局虽然都不一样,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精致优雅又不失贵气。 而收我钱的老管家,只是一进院子的小管家,管着第一个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和家丁,其实就是看门的头。 我进门是故意给的金子,没想到一个看门的头,收了十定金子都脸不红心不跳,可见这家门槛的金贵啊! 老实的跟着小丫头进入后花园,后院院里面假山流水,鸟语花香,一位佳人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坐在游廊中间的亭子里,低头看着八仙桌面上的棋盘,眉头微皱,清风拂过发丝,扫过她精致的脸颊,我远远的一下就看呆了。 “瞎瞅什么呢?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小丫头见我发愣,扭头轻声的提醒了一句:“院子里到处都是眼睛,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睛,不想惹麻烦,眼珠子就别乱瞥。” 秋香的提醒瞬间惊出了我满背冷汗,秦夫人是谁?酆都上任一把手的儿媳妇,现在酆都旧派的话事人,只要我瞎瞅的事情传出去,不管真假,只要影响到秦夫人的名声,就算上任一把手和秦夫人不在乎,旧派的人会不在乎吗? 哪些想拍秦夫人马屁的人,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猫着脑袋瓜子走到大亭子里,秦夫人盯着残棋,头也没抬一下的问:“你看这局该怎么破?” 在西门庆的记忆里,秦夫人除了有一张祸水级的脸,声音让人听了更是心旷神怡,久久不能忘记,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是一阵失神,还好保持着低头的姿势,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从发愣中惊醒,我瞥着桌面上的残棋,不对,应该说的死棋。 白子已经把黑子全部包围了,只要黑子再下一手,白子就能收官了,让黑子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被杀的片甲不留。 秦夫人白嫩细长的手指,轻轻夹着一枚黑子,轻轻敲着桌面,抬头一笑,会说话的眼睛玩味的盯着我说:“上次您英雄救美,还是一年前的事吧?您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现在才想起过来走动走动?” 娇媚动人绣眉舒展开,轻轻一瞥,再加上略带埋怨的语气,真是风情万种,却把我惊得额头上冷汗刷刷直冒。 亭子里站了好四个丫头,花园里还有家丁在修建花草,她这反应如果传出去,我有十条命都不够人暗算的。 “很热吗?” 秦夫人笑眯眯的看着我的额头,挑起手帕说:“擦一把呗!” 擦你妹啊!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我哭丧着脸说:“当初我不知道您是秦夫人,这才出手提醒的,如果知道是您……” “知道是我会怎么样?” 秦夫人抿嘴轻笑的放下手帕,端起桌面的茶嗅着茶香,我知道一个回答不好,不仅西门庆留下的好感会泡汤,说不定还会给她留下坏印象,我吸了一大口气,自顾的坐到桌子对面,光棍的说:“如果知道是您,那奸商敢忽悠秦夫人,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呜?” 她品了一口茶,好奇的等着我继续,我也是豁出去了,“明知道是粗大腿,有那么好的机会,就算抱不住腿,抱住一根腿毛,也能让我受益匪浅了。” 站在秦夫人身后的秋香听了,吓的不停的给我打眼色,反正我是来抱大腿的,也就没有顾忌了,自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喝了起来。 其中一个丫鬟见了,皱着眉头说:“放肆!” “都下去吧!” 秦夫人手一挥,四个丫头行了个礼都离开了,也吩咐院子里的家丁都散了,等人都走了,秦夫人突然站起身,走到亭子边缘,偏头瞥了一眼旗袍开叉的缝隙,看着花园说:“你说谁腿粗?说谁腿上有毛?”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瞥到她的大长腿,我嘴角直抽的没敢接她的话茬。 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无趣!” 她神情黯然的叹了口气,回到桌边坐下,夹起一枚黑子,盯着棋盘语气平淡的说:“一年前的邀请,过了一年才来赴约,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说吧!” 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黯然,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很强烈,不受控制,难以描述的,想要报复一个女人的冲动。 并且小心脏不受自己控制的噗通,噗通的乱跳了起来。 “这里说话方便吗?” 我强压着想冲过去,借给她一个简单的怀抱的冲动,瞥了一眼四周,她盯着棋盘说:“方便。” “我不是西门庆,我刚刚杀了两个城安组的人!” “嗯?” 秦夫人突然抬起头,平易近人的气质大变,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深邃的变犹如无底的深潭,整个人好似突然披上了谜一样的面纱,她淡淡的说:“城安组是守护酆都体制的卫士,而体制是网罗酆都城所有人、所有势力利益的天网,而我的利益也来至这张天网。” 伴随着她令我痴迷的声音,我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八个包裹在黑色盔甲里的人凭空冒出来,围住了我所在的亭子。 黑甲人就像石头一样,站在那里没动,单纯是铺面而来的铁血寒意,就让我产生了浓烈的危机感。 八个神秘的黑甲军一出现,秦夫人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了游廊的尽头。 “杀!” 随着她一声杀,我动了,八个黑甲军也动了,我只感觉眼神黑影晃动,背心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第139章 嫦娥 黑甲军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刚反应过来,背后就挨了一刀,凭着感知估计伤口拉过了大半个背部,血也流了很多。 如果不是我的速度也不慢,估计就不是被砍伤这么简单了,而是被腰斩。 挨了一刀,我迅速的进去了空遁状态,一下消失在了八个黑甲军的合击之下。 砰! 处在空遁的状态,全视角的看着八柄漆黑如墨的刀撞到一起,就产生了一道闪电,我暗自侥幸自己躲的快,不然被他们合击的功法产生的闪电击中,绝对渣也不会剩下。 “嗯?” 沉默的黑甲军一击失手,赶紧散开,防备着四周,领头的闭上只露在盔甲外面的眼睛,惊讶的说:“八雷合击,封天锁地,任何有关速度的术法和神通,都不可能在八雷合击下逃的无影无踪。” “他怎么逃脱八雷合击的?八雷合击也能被彻底逃脱?” 冷冰冰的黑家军面对我的消失,集体露出了惊讶的情绪。“这不可能,不可能!” “散了吧!” 站在游廊尽头的秦夫人,一晃就出现在了亭子里,随着她一身令下,八个黑甲军就消失了踪影。 我在空遁的状态下,终于知道他们是怎么消失的了? 他们集体用的是木遁,先施展木遁,玩了个消失,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跳跃上了后花园的屋顶,这才消失在屋顶后面。 “出来吧!” 秦夫人坐回八仙桌边,给茶杯加着茶,我看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只是稍稍迟疑了几秒,她轻轻一弹空气,我就受到了某种影响,出现在了进入空遁的地方。 “五气朝元,皆聚于顶也,精气神合一气,身融合天地,是为合道,太乙道果也。” 她盯着我的眼睛嘀咕着,一字一顿的问:“你的本尊是谁?” “本尊?” 烛龙身的自我恢复能力很强,这一会儿功夫,我背后的伤口已经复原了,只是感觉很虚弱而已,我强压着被她从空遁中扯出来的惊悚,表面淡定的坐到桌边说:“你呢?” 不管什么狗屁太乙道果? 阳间最强者只是能显圣,她能把我从空遁中拉出来,说明她也是某位高人的化身。 “你猜!” 秦夫人微微一笑,我享受的看着她的微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说:“我是来投靠你的。” “想投靠我的人多的去了,我为什么要接受?” “我不说我自己是赝品西门庆?你能看出来吗?” “不能!” “这不就结了,城安组是酆都城的,是酆都城最后一道防线,任何一方势力想插足进去都很难,西门庆这个身份就是你接受我投靠的理由。” 我盯着桌上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黑子,眯着眼睛说:“这就是一盘死棋,只要你动,白子就能收官了,你也就能保持不落子的姿势,让自己不输而已。想要赢……” “怎么赢?” 秦夫人终于露出了好奇的情绪,我猛的站起身,掀翻了八仙桌。 噼里啪啦,桌上的盘子、水果掉了一地,棋盘自然也翻了,黑白两子散落了一地。 秦夫人愣愣的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棋子,过了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不管你是谁?这是阳间,在阳间你凭什么掀酆都城的桌子?” “不凭什么?就凭我想这么干,也正在这么干!” 我毫不相让的与她对视了几秒,秦夫人恢复了平易近人的样子,笑着说:“想合作,总该让我知道你本来的面目吧?” 接触变化,我变回自己,当秦夫人见到我的样子,她忽然就痴了,失神的念叨:“怎么是你?天道怎么不管你?天道可能不管你?” 听着她满含激动、惊讶、仇恨、冰冷、回味的语调,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信了,你是本尊。” 秦夫人盯着我看了良久,语气古怪的说:“诸天万界,估计也只有你敢在这种情况下掀桌子了。” “我叫徐含沙,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绝对不是你眼中的那个他。” “我知道。” 秦夫人迈着莲步朝着花园中的牡丹地走了过去,我跟着走到花田旁边,她欣赏着地里的花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暴露身份?如果你冒充西门庆,我也是会帮你解决眼前的麻烦的,你直接暴露身份就不怕死?” “怕!” 我瞥着她的侧影,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就控制不住小心肝噗通乱跳。“从理性的角度来讲,我没有时间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酆都的高层,再借酆都的体制来做自己的事,所以我只能赌,赌你需要我,这样我就可以借到更多的势了。” “那从感性的角度呢?” 秦夫人轻轻嗯了一声,我转到她对面,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现在的处境是无路可退,而你桌上的是死棋,看到你专注看棋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把你搂在怀里呵护,就算再危险,我也不想用个假身份认识你。” “上任一把手的儿媳妇,在这酆都城虽然算不上一手遮天,但也能要风得风了,表面风光无限,多少男人想保护我,可是结果呢?连靠近都不敢!” 她带着淡淡的微笑,讽刺的摇着头,我看着她眼中泛起的水雾,差点就没忍住去抱她,我心塞的说:“这就是命。” “呵呵!” 秦夫人翻着白眼,瞥着嘴角说:“这句话从一个异数嘴里说出来,我听着怎么感觉那么滑稽呢!” 咯咯! 她笑着,笑着,就捂着小腹欢快的笑了起来,我看着她弯下去的水蛇腰,真想搂过来啊。 等她的笑声停下来,我摸着鼻子说:“异数只是一个变数,变的就是命,命如果不存在?怎么会有变数呢?看你下棋流露出的气质,我知道你不想就这样认命,不想做笼中鸟。” “不想又怎么样?这是我这具化身的使命。” “这不是我来了吗?并且我对你动了心。” 我真诚的看着她,她好像听到了很好看的笑话,再次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不是好奇我是谁的化身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我去,嫦娥? 得知她的身份,我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你是嫦娥?” “我现在叫秦翡翡!” 秦夫人说的很认真,我也认真的嗯了一声,她望着天空悠悠的说:“你知道嫦娥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 “天界安插在人族的卧底,而后又被人族安插进了巫族,嫁给了后裔。” “这不都过去了吗?” “一世黑世世黑,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当年本尊扮演的角色。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酆都城存在,一旦我没了存在的价值,世界上就没了秦翡翡存在的必要。掀了锁着我的酆都,我就没了存在的必要,左右都是死局,这个局又该怎么破?” 秦夫人见我傻傻的站着,她伸着懒腰说:“历史总是那么的相识,当年那个不是你的你,对已为人妇,天天独守空房的嫦娥说他心动了,要帮嫦娥改命,结果后羿逐日累死了,嫦娥奔月,享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孤独?” 呃? 听这意思后羿并不是累死的那么简单啊! “他骗了你?” “没有,一切都是那个狂妄的家伙自以为是,其实嫦娥独守空房,也挺自在的,那个狂妄的家伙因为后羿的死,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留下元灵逃脱,转世投胎,成了风骚一代的小侯爷,等他找回记忆,轻舟已过万重山,嫦娥还是那个嫦娥吗?” 秦夫人讲完笑看着我问:“你还要掀这盘棋吗?” “掀,毕竟我不是他,你也不是单纯的嫦娥。”我嘿嘿笑着,她强忍着发酸的鼻子说:“抱我!” “不敢!这时候抱你,估计我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不抱!” “切!” 秦夫人翻着白眼朝着院门走去,唉声叹气的说:“男人呐,都是这样,光说不练。女人呐,也都这样,感性用事,何苦呢?” 第140章 被推上台的猴子 变回西门庆的样子,我追着秦夫人出了后花园,走到第五院的大厅坐下,我坐在她对面端着下人送上来的茶,静静的看着她。 秦夫人自顾的把玩着手中的古玩,压根没在意我的眼神,倒是旁边的下人们被我的姿态都吓的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异动。 一杯接着一杯,一壶茶都喝完了,她还在玩弄手里的古玩,始终没提合作的事情。 我从杀人现场走到这里就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估计胡家和城安组该动的已经动了,她不表态,我如果出去,等待我的肯定没啥好果子吃。 “夫人,您就别瞅了,这件东西也是赝品。” 她不急,我急啊,我郁闷的放下茶杯,盯着她手里的古玩,直接就给点破了真假。秦夫人抬起头,微笑着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这件东西是假的,我帮你解决眼前的麻烦,如果这件东西是真的,我就告诉城安组总督,你假借鉴定古玩靠近我。赌吗?” 古玩这东西赝品也好,真货也罢,以她的身份拿出去,谁敢说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会有无数的人抢着以真价的价格买。 和她赌真假?那就是找死! “不赌。” “扫兴!” 秦夫人放下手里的古玩,对旁边的管家说:“让天机阁的人先来见我!” “是。” 五院的管家答应了一声,跑向前院不一会领来了一个打扮得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中年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准备说事前,瞥了一眼客厅的人,秦夫人让大伙都下去了,我坐在桌边还没动。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秦夫人说:“讲吧。” “天机阁首院,暴毙了!” “院老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回事?” 秦夫人惊讶的站了起来,中年人颤抖的说:“天机乱了,将来的大势走向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有人蒙蔽天机?还是天机真的乱了?” 面对秦夫人沉甸甸的问话,中年人警惕的说:“算不出来。” “嗯!” 秦夫人呻吟片刻,舒缓了一口气问:“那查的结果呢?” “他。” 中年人扭头看过来,严肃的说:“西门大官人出事那个时间点,院老感觉天机有变,闭关测算天机,心神消耗过大,一天白头,暴毙在了天行阁。” “证据?” 我冷漠的望向中年人,中年人说:“如今天机已经混乱,什么都算不准了,天机阁不会拿巧合与怀疑当结论。” “那不好意思了,这位大人。” 天机阁是酆都城的情报部门,分为两个部门,一个全凭天机演算说话,一个全凭事实的证据说话,两个部门对于一件事的意见一致,这事才会被定会事实,当然天机阁查的都是大事,像城安组死两个小队员,天机阁根本不会去查,这事六扇门的事。 这人提到我,无非是天机乱起来的时候,正好巷子里死人了,而我又坐在秦夫人这里,他故意提出来,只是给秦夫人提个醒,不要在这个时候插手我的事! 毕竟天机大乱是件大事,万一,真于我有关呢? 看中年人的样子,他并不认为我与天机大乱有关,这只是一种谨慎的为官之道。 中年人讲完安静的等候着,秦夫人单指摸着手背,呻吟片刻:“一动不如一静,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们什么都不要做,等待天机明朗起来即可。” “是!” 中年人答应一声,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有人进来把他领出去了。 “天机乱了?好啊,哈哈!” 人一走,秦夫人欢快的笑了起来,听笑声,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真不知道天机大乱对她有啥好处? “有这么好笑吗?” 等她停下欢笑,我随口一问,秦夫人没好气的骂:“这群老不死总当自己是神仙,没事就在我这儿来指手画脚,现在好了,天机大乱了,他们什么也算不出来了,你说,我不该高兴吗?” “呃!” 我愣愣的嘀咕:“还以为天机变的混乱起来,酆都这盘大局出现了乱象,你有了摆脱围城的机会才开心的呢?” “俗。” 秦夫人兴奋的笑骂了我一声,较有兴趣的说:“估计打死那群老家伙,他们也不会相信酆都定数变的模糊起来,就是因为你的出现吧!” “我?我就杀了两个城安组的人,不至于吧?” “杀了西门庆和他的伙伴,确实不至于天机大乱,但是你冒充了西门庆啊,并且跑到了我这里,我可是酆都城重要的一环。” “能谦虚点吗?” “我说的是事实。” 秦夫人自得的笑了一会,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桌子,管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秦夫人说:“让城安组和六扇门的人也等了很长时间了,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不一会,管家又领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见到秦夫人可比之前的中年人拘束多了。 “两位大人辛苦了,不知道小女子犯了什么事?能让两个衙门的主事,亲自登门。” 秦夫人玩味的说着,两个人规矩的站着,城安总督冷漠的瞥了一眼六扇门的老大,笑着对秦夫人说:“我手下这不成器的东西,犯了点小错,一头钻到您这里来躲避家长,给您添麻烦了。” “您是来找西门大官人的啊?” 秦夫人一副才明白过来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异色,六扇门的老大踏前一步说:“酆都城已经几十年没发生命案了,外城区一次发生了亮起命案,城主对此案非常重视,希望您能把西门庆交给我们六扇门。” 这家伙把城主说的很重,秦夫人赶紧说:“命案?小女子真不知道这事。” “咯!” 她指着桌上的古玩,“西门庆来这边是跟小女子一起鉴赏这东西的,他跟两位一样都是客,小女子可不敢决定两位的去留。” 装,使劲的装。 我见秦夫人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摸着鼻子走到城安总督的背后,弱弱的叫了一声大人,就不再说话了。 “哼。” 城安总督冷哼了一声,给秦夫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就往外走。 一出秦夫人家的大门,六扇门的老大就拦住了城安总督的路,他笑着说:“郝督主,下官这回也是身不由己,希望您行个方便?” “段侯爷说笑了,六扇门可是跟我们平级,我可不是您的上官。” 郝督主很不给面子的挤兑回去,板着脸说:“好狗不挡道,滚开!” 段侯爷一挥手,两男两女从附近的屋顶跃到街面,抱着兵器封住了我们的去路,段侯爷叹息着慢慢退出了包围圈。 “哟,四大名捕都来齐了!” 郝督主瞥着冒出来的四大高手,眯着眼睛也叹了口气,随着他一声叹息,一个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郝督主霸道的说:“本督主怀疑段侯爷要造反,给我抓起来!” “城主有令,一定要抓住西门庆,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段侯爷一声令下,黑衣人就跟四大名捕打了起来。 双方术法和神通齐出,上天入地,打的是风起云动,闹出了响动波及了半个贵族区,但是贵族区的人好像都瞎眼了,居然没一个人出来看热闹。 我望着天空的战斗,纳闷的皱起了眉头。 六扇门是治安队上级衙门,一直管酆都城的大案要案,城安组是酆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可是顶替着西门庆的身份,不就是城安组死了个人,还死了个没有户口的家伙吗? 两大重要衙门,用得着为了这件算不上案子的案子大动干戈吗? 一个人的记忆是海量的,我不可能在短时间消化西门庆所有记忆,之前也就是选择性的大致研究了一下,我站在郝督主背后,沉默的再次研究起了西门庆的记忆。 研究了半天,有几条不算线索的线索被找到了。 第一,西门庆在前不久,娶了个风评很不好的老婆,这媳妇是组长介绍的,他不得不娶啊,根据传言,这女人是组长在外面养的姘头,而组长呢?给西门庆介绍了个媳妇之后,就去执行保密任务了,一直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二,西门庆那个死掉的搭档,干爹是胡家的家住,而胡家是个三姓家奴,谁当上一把手,胡家就跟谁混,如今的胡家依然是新任一把手跟前的红人。 死的那家伙认胡家族长当干爹,还没超过半个月,难道他在偷偷摸摸的给城主执行什么任务?这人死了,西门庆这个糊涂蛋就被城主列入了杀人灭口的名单? 第三,这条线索是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但也最不可能。 西门庆在酆都学院,当过图书管理员,无意的发现酆都学院的禁地有问题,一发现这个问题,他就果断的远远躲开了。 黑衣人在天空以一打四也不露下风,在双方正战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都派人来命令了。 “城主有令,令西门庆立刻去城府。” “副城主有令,令西门庆立刻去城府。” “城守有令,令西门庆立刻去城府。” 三道命令看似相同,但是含义却不一样啊,城府是三位大佬办公的地方,但三位大佬所属的办公室却不一样啊,我听到相继而来的三道命令,蒙蒙的去了城府。 城主是一把手,副城主是二把手,城守是三把手,我按照级别先找了城主,城主是个老头,他见到我啥也没说,让我站了十几分钟就说:“去吧!” 去吧? 去哪儿? 我懵逼的出了城主办公室,进到副城主办公室,遇到了同样的待遇,还是只得到了两个字:去吧! 忐忑不安的进了城守办公室,城守见到我就笑了起来,笑的特别开心,笑完他挥了挥手,也来了句去吧,我就没头没脑的告退一声就离开了城守办公室。 等我走出城府,撞到了郝大人和六扇门的段侯爷,郝大人说:“好好干,你没事了。”他对着段侯爷哼了一声,就自顾的离开了。 “小心你的好大人。” 段侯爷嘿嘿怪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摊着手也离开了。 事情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但我却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令我不敢有任何异动。 莫名其妙的过了两天,城安组下来了一纸调令,把我给调去当监考老师了,还是副总监。 监考组在几个月前就定下来了,公务员考试再过两天就要开始了,临时把我丢进去什么意思? 信息太少,我就迷糊的当上了公务员考试的副总监,手里捏着了监察所有考官的大权,命令一下来,我家门槛都被踩破了,各种礼物收了一大堆,黄金就有一万两。 看着这么多钱,我激动的口水直流,但是却不敢动?老实的上报给了城府,结果城府给了我一道狗屁命令,自己看着办! “你自己看着办呗!” 我实在拿不定主意,跑到秦夫人家,把事情一讲,秦夫人笑眯眯的也来了这样一句话,我一巴掌拍在桌上愤怒的说:“三个家伙不是把我当你的人,怎么会都拿老子当猴耍?到时候小爷手一抖,把天捅破了,你别哭!” “跟我急什么?拿你当猴耍的是他们,你在我一个小寡妇面前发火,算什么男人?” “你狠,我走了。” 我甩袖子一走出秦夫人家门,就忍不住嘿嘿奸笑了起来。 这回招聘里面可是出了十几位气运逆天的家伙,在半年之后,那都是为酆都出谋划策,征战东海的很角色啊! 第141章 风口浪尖 按照以往开考的惯例,不管是不是酆都城的居民,都可以在考场外观摩和等候揭榜,考场一般设立在内城和外城接壤的酆都学院。 然而今年的考场一反常态没有设在酆都学院,而是在城府前的校场中划出了一片区域设立考场。 城府是什么? 是酆都城的枢纽,是最高一级衙门办公的地方,并且校场从酆都建城以来,一直是城防军和治安队大比武的地方。 如果没有公事,就算西门庆是城安组的人,他跑到校场闲逛,也会被询问。 更诡异的是,这回把考场设立在校场,非酆都城的居民只要有坊长的推荐信,就能进入校场外围观摩了。 平时没有酆都城户口的人想进内城,必须先有外城坊长推荐,写好申请了提交给管辖坊市的区长,等区长签字了,然后由城防和治安两个衙门审查,这才能进入内城。 四道程序,其中一个出问题,那就别想进内城了。 随着这一反常态的改变,大批大批的人拥进了内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一多,大大小小的乱子就多了起来。 府城调动了一万城防军和两万治安队,来维护秩序,迎接考试的到来。 大街小巷不时能看到这两个部门的人巡逻,弄得跟快要打仗了似的,哪像是要迎接考试啊? 人们倒是不紧张,反而对这场空前的考试更加期待了! 傻子见到这种情况,都知道里面有大问题,我又不傻,自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还是个埋到了台面上的大阴谋! 里面有什么阴谋?我不知道,但如此兴师动众的阴谋,肯定不是争对我来的,因为我还没这个资格。 莫名其妙的被调进监考组当副总监,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事里。 调令下来没半天,西门庆这个名字就火了,在百万人口的酆都城里火的不要不要的了。 人们都在问这个空降的副总监是谁啊? 西门庆是谁啊? 西门庆以前一直呆在城安组,城安组属于保密部门,知道西门庆身份的人不会说,不知道的人经过多方打听,屁都没查出来一个,这就让人更加好奇了。 被一个人好奇没什么? 被十个人好奇也没什么? 被一万人好奇那就有什么了! 被一百万人好奇,那就不是有什么这么简单了,而是要命了! 不到半天,我就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刚开始听到坊间给西门庆编造的各种身份,我还觉得很虚荣,很有趣。 像听到城主未来女婿这条传言的时候,我就差点没笑趴。 因为城主女儿才刚满月好不好?编这故事的人可有才了,什么前世今生几世情缘,听得我都觉得,自己应该等着小家伙长大,然后娶她! 有趣的、污蔑的、毫无逻辑的传言多了,当一条合情合理、符合逻辑的传言出来,大众会怎么看? 自然是相信这条传言了,并且认定其是真相! 当我听到这条传言的时候,我再也笑不起来了。 传言的内容很简单,西门庆是秦夫人的幕僚,前任一把手的儿子的死,就是这位幕僚一手策划的,以前一把手还在位,所以这位幕僚一直不为人知,到了如今这位幕僚终于走到了前台! 内容就这么简单,但是信息量却大的骇人。 秦夫人的丈夫是被西门庆和秦夫人合伙谋杀的?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干? 前任一把手的儿子被人谋杀了,以前任强势的作风,怎么会任由西门庆活到现在? 类似的问题一个一个被问了出来,人家前任一把手还在地府雄霸一方呢?怎么可能任由西门庆活着?这个疑点看似否定了这条传言的真实性,但是别忘记了吃瓜群众的尿性,吃瓜群众最关注的是西门庆和秦夫人的关系?以及好奇两人是怎么合伙杀人的? 谁让秦夫人长的那么漂亮?身份又恐怖的吓人呢! 至于西门庆为什么还活着的疑问,用大众酸溜溜的话来讲,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凭什么当考场副总监?人家总监可是胡家家主! 这条传言一出,上到城主,下到路边小贩,整个酆都城都震动了起来。 吃瓜群众是看热闹,而上层是一片安静,安静的令人心悸。 秦夫人是谁? 守旧派的话是人啊! 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代表着酆都体制内三分之一的人的利益。 如果府城不调我当这个副总监,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调我当副总监是酆都最大的三位同意的,城主和副城主都是新派,城守是中立的,从表面上看,明显是两位城主要对守旧派发起了总攻,要抓权了。 酆都城里的守旧派和新派,争的并不是理念而是利益。 上任城主在位的时候,利益已经分配好了,新上任的城主和副城主自然要提拔曾经支持自己上位的人,有人要上位,自然要占已有的位子,新旧两派的矛盾,是任何体制永远无法化解的历史性矛盾。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我捧着茶杯,站在西门庆家的客厅,透过屋檐望着上方的天,一个二十出头,仪态端庄,长的清丽脱俗的女子给我讲着外面的事。 她叫胡小媚,是西门庆这个身份的媳妇,本体还是一只粉色的小狐狸精,虽然她是狐狸精,但与酆都城的胡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走回主位坐下,“你说谁才是幕后黑手?新派?中立派?” 胡小媚皱着小巧的鼻子说:“都有可能,城主和副城主上位已经快两年了,估计他们也等得不耐烦了,这两年双方明争暗斗,中立派从双方都拿到了不少好处,虽然有地府、普陀、茅山在上面压着,城守只能保持中立,他也一直保持着中立,但是人心是善变的,城守这两年的漏捡下来,捡的好处越来越多,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想要更多?” “按照我的估计,新派确实打算拿我做文章对付旧派,中立的也有推波助澜,但是这次却被人截胡了,因为没有谁会一开局,就争对对方主帅的。” 我瞥了胡小媚一眼,她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惊讶的瞥了我一眼,看着外面说:“夫君,以前可从来不跟我谈正事,也不拿人家当自家人,这次是怎么了?” “我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要么站在浪尖上傲视群雄,要么被浪头拍死!” 走到胡小媚面前,我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就算我娶你只是因为是组长介绍的,我们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夫妻就是夫妻,如果我被浪头拍死,你还能活吗?我现在需要一个能信任的人,去帮我办一件事,思来想去,最不能相信的你,好像才是最可信的了。” “夫君,请讲!” 胡小媚稍稍有些羞涩的拍开我的手腕,我憋了口气说:“帮我收集东海的情报,越详细约好,我怀疑这次是东海在暗中搞鬼!” “啊!” 胡小媚猛的站起身,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我不懂神色的问:“怎么?” “东海龙太子回归,刚当上龙王,内部矛盾都没有解决?不会在这个时期招惹地府吧?” “曾经的东海龙太子,现在的东海龙王可是一位枭雄,是一位足智多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把人命当人命的枭雄啊!枭雄其实并不可怕,因为大多的枭雄都只相信自己,结局往往是众叛亲离,并没有死忠,这位新龙王却不一样,他可是为了孙子连算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金丹都放弃了!” 我感叹着爷爷的行事作风,很肯定的说:“这位龙王爷的目光不在阳间,就算四海被他败光,我估计他也不会可惜,他的方向在地仙界,在诸天万界。东海内部是否稳定?估计这位龙王爷根本不在乎。” “好的,我这就去换个装扮,去打听关于东海的情况。” 胡小媚似乎想问我都这个时候了,干嘛还关心东海?不过却没有问出来,我眯着眼睛说:“看清楚全局才更好杀出重围嘛!” “夫君,你好像变了,变的不像你自己了。” 胡小媚扭着黄蜂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较有深意的微微一笑,我迎着微笑嘿嘿的说:“娘子,不也不是组长当初介绍的那样!你行动的时候,安全第一。” “夫君也当心了。” “这个自然!” 我懒得去猜胡小媚是哪方的人?起身走进书房里的密室,掀开几口装满了黄金的箱子,我打算在开考之前,升级一下金箍棒了。 黄金是有金气凝聚而成,可以散成金气来增加兵器的重量、锋利度……等等,使用的方法也不是什么秘密?最重要的是有没有钱,就算有钱,也要看舍不舍得用。 一百两金子才能让兵器增加一斤重,至于多余的金气跑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反正没有消散。 总之就是用金气增强兵器,就是一个坑,也就云中子这种上古土豪才会搬家的,连金箍棒这种玩意都仿制。 “多一分力量多一分保险,小爷也只好败家一回了。” 第142章 九龙锁天局,开! 我在密室让赝品金箍棒吸收了几箱子黄金,金箍棒也从1350斤,达到了1488斤的重量。 一百两金子才可以给兵器增加一斤的重量,我这当上副总监收到的一万多两金子,就这么花光了,着实感觉肉疼。 不过直觉告诉我,等金箍棒达到两千斤重量的时候,会有大惊喜! 我也就一咬牙,也就认了! 最重要的是,我来酆都城的目标是抓九龙锁天局里面的救命猫,解决烛龙遗族会被自己的血毒死的诅咒。 并且抢在本尊前面,不让它吸僵尸王的血,不让它恢复黑羽的意识。 而僵尸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什么叫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那就是僵尸不受阴阳太极、五行术法和神通的克制。 而被五行术法克制的僵尸,显然是不成气候的。 酆都禁地里的九龙锁天局,吸收的可是整个阳间的煞气,阴面和阳面都属于阳间,按照我的估计,九龙锁天局里的僵尸先天就不是那些怕光、怕黑狗血、被五行术法克制的残次品。 想要对付这类僵尸,还得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赝品金箍棒增加一分重量,到时候对付起僵尸,那就会多一分胜算。 我从密室出来,准备去考场和考官们集合,一出家门口,见酆都学院那边乌云密布,煞气冲霄,忍不住背脊发麻的跳了起来。 “酆都禁地怎么出事了?禁地怎么提前半年打开了?” 九道煞气柱冲破云霄,汇聚在酆都学院上空,很快,整个酆都学院已经被黑色的煞气给盖住了,这还没完,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成了九条黑龙,在酆都学院那块区域疯狂的咆哮着,看架势是想冲破九龙锁天局的封锁。 我傻傻的望着酆都学院的方向,啪啪啪,连抽了自己好几嘴巴,这才相信九龙锁天局,提前半年被东海给引爆了。 “夫君。” 胡小媚惊骇的从外面回来,花容失色的说:“酆都学院里的学生全死了,全部受煞气影响,尸变了,外城四处起火,烧杀抢虐,城防军和治安队已经压制不住动乱了,内城也是人心惶惶,四处都是战乱,我们该怎么办?” “不急!不急!不急!让我先想想……” 我仔细回忆着之前灵机一动算出的画面,胡小媚紧张的盯着院子的大门,生怕外面动乱的人群冲到家里来。 按照灵机一动算到的画面,酆都禁地出现问题,是半年后酆都十二子大战,整个酆都城的注意力都放在十二子身上,这才让东海有机可乘,引爆了九龙锁天局。 问题是,现在的酆都十二子,里面的五个人还在酆都学院上学,这五个人还有大半个月才会毕业呢! 另外七个也是因为这次考试,他们才开启了气运之子的模板,其中三个是考试的前三名,是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子,还有四个是各种狗屎运爆棚,在之后半年里脱颖而出,被合称为酆都十二子。 如今没有酆都十二子的大战吸引眼球,九龙锁天局就被引爆了,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 在灵机一动算到的画面里,这次的考试选址是在酆都学院,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只能算是开启酆都十二子气运之门的一场普通的考试。 至于西门庆这个名字,连路人甲都算不上。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酆都十二子还能不能成为天之骄子?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灵机一动里面,他们为什么会发生大战? 通过各种画面相互印证得到的结果,让我感觉很蛋疼。 酆都十二子的大战,归根结底是由酆都城新派和旧派的争斗激发出来的一场大战。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九龙锁天局在这时候被引爆,不就是我的出现,酆都城主、副城主、城守一致的改变考试的场地,又把我空降去当考试的副总监,不就是拿我当棋子,向代表旧派的秦夫人发难了,看秦夫人怎么破局? 这不,新旧两派的矛盾一被激发,所有人的目光一落到我和秦夫人的谣言上,结果在新旧两派盯着彼此的时候,东海就趁虚而入引爆九龙锁天局。 我一头钻进酆都这个大体制是为什么?是为了借助体制的力量,抓九命猫,对付本尊啊! 结果呢? 不仅没有借到力,还提前引拉开了两派的斗争,让东海趁虚而入引爆了九龙锁天局,把我本该拥有的半年时间给葬送了。 九龙锁天局已经被引爆了,按照我的估计,本尊说不定已经一头钻进了酆都禁地,去吸九个沉睡的僵尸王的血了! “天命真的难为吗?” 我握着双拳,咬牙盯着酆都学院的方向,不甘心的全身直哆嗦。 “哈哈!” 不甘心的情绪堆积到极点,我控制不住发疯的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难道不可笑吗? 改命却让命运提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 “夫君,你?” 笑着,笑着,我就恢复了自己的样子,胡小媚见我变了模样,先是愣了愣,转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异常精彩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她噗通一身跪在地上说:“东海媚姬,见过太子殿下!” “嗯?你认识我?” 我的面貌已经与本尊有了巨大的差异,就算她是东海的人?怎么会认识我? “洞庭湖一战之后,龙王爷回归东海,血洗东海,杀了二太子、七太子、十一太子、九公主、十二公主,收复了三、四、五、六四位太子和八、十、十一公主,以及一些龙子龙孙,强势打开老龙王闭关之所,吞噬了老龙王的龙尸,登上了龙王宝座。龙王爷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血祭十万水族,测算含沙太子的凶吉,只算到了转生的面貌。” “六王爷也就是曾经的六太子,负责保护您的躯体不灭,而八郡主负责寻找您的转世身。” 胡小媚惊悚的一口气讲完,咬破手指,凌空画符,神奇的符文在空中荡漾开,一位紫袍劲装丽人的镜像出现在了空中,胡小媚恭敬的说:“八公主,属下找到了含沙太子的转世身。” “嗯。” 头上长着两个小角的劲装丽人轻轻点了点头,转头看过来说:“小含沙,我是你八姑奶奶,现在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你六爷爷已经打开九龙锁天局,控制你的尸身进入了酆都禁地,禁地里有张葬天棺,葬天棺又称轮回棺,你赶紧进入禁地,一定要抢在尸身吸完沉睡的八位僵尸王的血之前,躺进葬天棺,等你的尸身吸完血,它就会躺入葬天棺陷入沉睡,葬天棺会让你还魂重生。” “禁地里的煞气那么重?我进去沾上煞气,那不是找死吗?” “这个……” 八郡主沉默了一会,憋着气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龙王爷说天命半点不由人,这是你的最后一线生机!斗赢了自己,你还是你,如果你输给了自己,他也尽力了!还好,在紧要关头找到了你,不然,你连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事不宜迟,赶紧行动!” 讲完,八郡主让胡小媚回去领功,空中的镜像就破灭了。 “含沙太子,小人先行告退了。” 胡小媚给我打了声招呼,打量一眼四周,她一个跳跃就出了院子。 这是我自己的战斗,敌人还不是别人,是我自己,如果赢了,我还是我,如果输了,一切皆休! 我深吸了一口气,变换成西门庆的样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向了城府校场。 禁地内的煞气太重了,冒冒失失的一头钻进去,我绝对会尸化,不问酆都城弄一点抵抗煞气的东西,那太对不起自己冒充的这个身份。 第143章 洗劫城主私人仓库 赶往城府校场的途中,远远的可以看到外城狼烟四起,到处火光冲天,伴随着火光还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虽然看不到外城的情况,但只听声音,我也能猜到外城肯定已经血流成人。 内城与外城相比,那就安稳了很多,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小械斗,而且这些小械斗很快就会被城防军血腥镇压下来。 不管械斗的理由是什么?不管是谁先出手? 密密麻麻的城防军和治安队只要撞上,毫不客气的见人就杀! 等我赶到府城校场,内城已经见不到乱象了,街面上只有来回巡逻的大小队伍。 我亮明身份进入校场,空旷的校场里站满了大小官员,各个部门只要级别足够的官员都来了。 校场的高台上坐这八个人,八个人坐的泾渭分明,秦夫人和另外两个人坐的较近,估计是旧派的代表,而城主和副城主与另外一个人坐在一起,应该是新派的,而城守和另外一个坐在一旁,估计是中立派了。 下方密密麻麻的官员们噤若寒蝉的站着,然而坐在高台上的三方却谈笑风生,好像看不到外城的烽火狼烟一般。 我无声的挤倒城安组站的那片区域,郝督主见到我,好像怕人不认识我一样,大声说:“西门副总监来啦?” 校场上的人虽然多,但是大家都没吭声啊,他这一出声,场下所有官员的目光都移到了我身上,我干笑的叫了一声督主,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然而这个家伙却装着没看到我幽怨的眼神一样,对着高台抱拳说:“城主大人,各位考官都到齐了,对于今年的考试,是不是要推迟一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煞气是怎么爆发的?估计今年的考试要泡汤了。” 六扇门的侯爷站出来对着台上笑眯眯的说了一声,高台上的八个人停下聊天,城主轻轻嗯了一声,笑看着胡家那位监考总监说:“胡总监对于今年考试的事情怎么看?” 我感受着刺背的目光,猫着脑袋一声不吭的站在人群里,感觉气氛特别不对劲。 九龙锁天局是什么? 是转化阴面和阳面煞气的净化器,如果九龙锁天局真的崩坏了,不管是阴面还是阳面产生的煞气、戾气没了归处,必将妖魔横行,邪祟频生。 而这些人居然还在讨论今年的考试? “下官也没啥看法,不知道西门总监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人群前方一张妖媚的脸朝我这边看过来,隔在我们中间的人纷纷让开,我感受到这个狐狸精的视线,心里暗骂着骚狐狸,嘴上却说:“也不知道酆都学生的煞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如让今年的考生进入勘探一下原因,以此来定名次!” “万万不可,禁地里的煞气太重,一旦沾上煞气,必定尸变……” 下方一个老头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失言,面如死灰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城主笑呵呵的说:“拿下。” 几个蒙面的黑甲军冒出来,就把说话的老头给抓走了。 九龙锁天局在酆都学院下面,可是秘密,什么叫秘密?不能说的事,那才是秘密,这家伙当场说出禁地两个字,那不是找死吗? 老头被抓走之后,城主站起身说:“酆都学院里面有个吸收天地煞气的风水局,是酆都城的老祖宗为了福泽后代布下的,也不知道怎么泄露了消失?让有心人钻了控制,这才造成了煞气外泄。” 城主风轻云淡的简单解释了一句,笑呵呵的说:“我看西门总监的提议不错,就让今年的考生进酆都学院过去探查一下里面的情况,根据提供的消息来定名次如何?” 他转眼看向高台上另外七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秦夫人身上,秦夫人笑着说:“可行!” 新旧两方达成了共识,城主拍板说:“传令下去,今年的考题就是进酆都学院探查内里的情况。给每个考生发一张辟邪符,让考生带着辟邪符进去,并吩咐他们,在辟邪符破碎前,一定要出来,切莫逞强!” 城主一声令下,就有人组织去办这件事了。 “考试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风水局为什么会出现漏洞?那就麻烦郝督主和段侯爷去弄清楚真相了。” 秦夫人打着哈欠站起身,目光扫过城安组和六扇门,不等城主做出反应,她轻轻一踩台面,纵身一跃就冲进云霄,在她消失前,上空飘下了一句:“西门庆的命我保了,你们就别再拿他做文章了。” “噗!”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一个踉跄,一口唾沫喷出去,喷了郝督主一后脑勺。 郝督主摸着头发上的口水也没有发火,扭头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当啥事也没发生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不动了。 什么叫西门庆的命她保了?什么叫不要拿西门庆做文章了? 新派和旧派的争斗因为煞气爆发这个外来的压力,已经被压了下去,她旧事重提,明摆着是她自己在拿我做文章,要挑起双方的斗争啊? 我郁闷的想到这里,脑子里精光一闪,发现自己想错了,挑起双方的争斗并不是她的真意,而是…… 想到这里,我看向城主的眼神,顿时火热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九龙锁天局爆发代表着什么?酆都城的高层肯定知道,双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内战! 秦夫人任性的甩手走人,还丢下这么一句话,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好似无声的在说,本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黑老娘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明摆着是让我问新派的人要好处啊! “嘿嘿!” 我想通这一节,眯眼看着高台上的城主,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城主满脸晦气的转头看向副城主,副城主看着天空说:“哎呀,我夫人煲了汤,等着我下班回去喝呢?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一步了。”副城主丢下一句,冲天而起,也跑了个没影。 副城主可是一条单身狗,他这牵强的理由,整得城主脸皮直抽,不等城主说话,城守起身说:“外城战事未了,我还得去盯着,一切有劳城主大人了。”说着,他叫了一声段侯爷,领着六扇门的一大群人也跑了个没影。 “胡总监,西门总监,考试的事情就由你们负责了。” 城主见两人都跑了,一副没感受到我眼神的样子,表情严肃的吩咐起了正事。我见城主一副啥也不给的样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呜呜哇哇的干嚎了起来。 校场上的官员见我撒泼,都瞪大了眼珠子。 “咳咳!” 城主干咳了几声,一年和蔼的说:“西门总监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老子又不是真西门庆,难道还怕你个破城主不成?我停下哀嚎,蹦出来直接说:“我没钱吃饭了!” “西门总监一直为酆都城竭心尽力,该赏,鄙人私人掏腰包,赏赐黄金千两。” 城主一咬牙应承了下来,我再次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的嚎叫了起来,搞得城主微笑的嘴角直抽,台上代表旧派的两个人,双眼含笑的看着别处,那样子好像在说,他们不认识我这个泼皮一样,但是眼中的笑意却很好的表达了他们的立场。 台下的官员一个个都憋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不够?那赏赐一万两!” 听到城主咬牙报出的价码,我干嚎的声音更大了,伸出一个巴掌,锤着地上:“城主大人,您不知道啊,小人没钱吃饭都是小事,关键是秦夫人没钱买好吃的,饿瘦了就不好看了!” “好,五万两,不能再多了。” 城主心一横直接答应了我的报价,我收起干嚎,蹦起来笑呵呵的说:“城主大人,英明!” “来人,带西门总监去……”城主吩咐一声,来人正打算带我去拿钱,我赶紧说:“城主大人明鉴,我冷,我还没衣服穿,能抵御煞气的法衣,给我来个百八十件,我自己穿一件就好了,那么多考官要进酆都学院,不能就靠一张辟邪符啊!” 场中几十个考官听了,一个个的呼吸都变得厚重了起来,城主一看,绷着脸说:“允了!” “城主大人万岁!” 我高兴的吼了一嗓子,不要脸的继续说:“小人实力低微,至今还没有趁手的兵器。” “还愣着干嘛?还不带西门总监去我私人宝库零赏……” 城主当我不存在一样冷冰冰的看着他的亲卫,那亲卫郁闷之极的说:“要不要给兵器?” “给!” 台上台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傻子直接发问,城主大人为了面子肯定会给啊,如果他不问,在私下直接跟我说,城主大人没答应给呢?难道我还能抢不成? 这亲卫太不懂揣摩上意了,估计因为这句话,他的好日子就到头咯。 “谢谢城主。” 我兴奋的感谢一声,跟着城主亲卫就赶向了城主私人仓库。 酆都城不愧是大城,一城之主果然有钱,私人仓库里十几个架子上全是金砖,根据目测足足有几十万两之多,我眼冒金光的看着架子上的钱,守仓库的人让人往箱子里搬着金砖,领着我往一边放兵器的地方说:“西门大人请跟老朽往这边走。” 走向摆放兵器的区域途中,路过法宝区,我居然见到了自己遗失的桃花扇。 我拿起桃花扇问:“这是怎么回事?” “茅山一位道士送给城主的贺礼,里面封印着三只还不错的灵物,也就被收藏了起来。” 听着讲解,我打开折扇简单一感受,修罗女鬼和拾骨女的气息非常微弱,女娲遗族的气息更是微弱到了极致,如果不是我身为烛龙遗族,说不定根本就感受不到女娲遗族气息的存在了。 “我就要这把扇子了。” 我收起扇子,守仓库的老头嗯了一声,说也行,他就转身领着我就往搬金子的那边走去。 我跟在背后,掏出赝品金箍棒,一棍子敲在他后脑勺上,老头子来不及反应就被我给打死了。 “城主大人,对不起了,你这些东西,我都给你保管了。” 打死了老头,我翻出妙善的丝袜,对着仓库里各式各样的法宝喊了一声收,丝袜飞起来,变大,张开一个口子,几排架子上的法宝被我收了个一干二净。 “回来。” 收完法宝,又跑去收完了兵器,我一摊手,丝袜变小,整齐的落回我的手心,就像啥也没装一样,还是那么轻柔。 我好奇的捏了捏,只感觉里面像装了一些细小的沙子似的,也懒得去琢磨是什么原理? 扫荡空了法宝和兵器区域,我慢慢晃回放金子的区域,不等搬钱的人有所反应,我快速的几棍子打死了搬钱的人,当场用赝品金箍棒吸收起了金气。 等赝品金箍棒吸收空一个架子上的金子,直觉告诉我,金箍棒的重量已经到了一千九百九十九斤,如果再变重一斤,赝品金箍棒就会给我带来巨大的惊喜了,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赝品金箍棒吸收不了哪怕是一丝金气了? 我没时间去琢磨怎么回事?用丝袜收了所有的金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城主的私人仓库,外面守门的兵将和带我来的亲卫,问我管仓库的老头呢? “在里面指挥抬装黄金的箱子呢?”我指着仓库里面,等他们看向仓库里的时候,我变出金箍棒给了他们一棍子,化成一条三米多长的黑龙,一飞冲天,直接冲向了酆都学院。 第144章 千万不要抬头看星空 我化做黑龙一冲上城府高空,没多久,仓库被洗劫的事情就曝光了,城主暴跳如雷的下了死命令,要把我千刀万剐,我顶着一路阻击,带着一片追杀的人,惊险的冲进了被煞气笼罩的酆都学院。 酆都学院占地几百亩,依青山旁碧水,曾经鸟语花香,如今煞气笼罩,万物枯败,鸟兽绝迹,当真令人痛心。 “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一头钻进煞气,我变换人身,以自己的样子显露人前,盯着紧跟身后,脚步停在煞气外面的六扇门的人,嚣张至极的叫嚣着。 带队的总捕脸都被气黑了,冷冰冰的盯着我这边,就是不肯追进来。 不一会,追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同部门,数百号人堵在学院门口,就是不敢跃雷池一步。 “城主有令,封锁学院所有出口,只要人出来,杀无赦!” 六扇门、城安组、城防军、治安队的人听到命令,眼看就要散了,我拿出丝袜,往天上一丢,丝袜开了个口子,就往学院深处吐起了宝贝。 哗啦啦,金砖、兵器、法宝,不要钱的往学院深处撒了大概二分之一的量,场面别提有多壮观。 我见差不多了,收起丝袜大喊:“好多宝贝啊,都来抢啊!” 连着喊了几嗓子,我发现远处有人头闪动,知道事情成了,转身一头钻向了煞气更重的方向。 一条黑龙从城府冲到酆都学院,一路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只是城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都远远的看着。 耀眼的金砖,难得的神兵利器,罕见的法宝一抖出来,就有人坐不住了。 远处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抢啊,几个人就从守卫的空挡,一头钻进了煞气笼罩的区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带头,躲在暗中看热闹的人也坐不住了,像飞蛾扑火似的从四面八方冲进了煞气区域。 我躲在一片枯萎的林子里,见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当即找到死门,破开阴阳路,回到了酆都城的阳面。 “我靠!” 一回到阳面,噗通一声我就掉进了水里,从水里浮起来,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水面,我稍稍一琢磨也就知道酆都城的阳面是什么地方了? 太湖! 江南也只有太湖有这么辽阔了。 “不许动!” 在酆都学院只受了几分钟的煞气侵袭,我就感觉身体有些僵硬,刚活动没几下,密密麻麻的食人鲳游过来,一条领头的食人鲳口吐人言的盯着我,看得我浑身直发毛。 这条食人鲳居然有一米多长,嘴里长满了锋利的牙齿,最可怕的不是它的牙齿,和身后跟着的一大群游鱼,而是它能够口吐人言啊! 阴神境分为夜游、日游、驭物、显圣,说穿了都是修炼魂魄,只有魂魄足够强大,那才能进行真正的修炼。 阳神境才是修炼的起点,只不过阳间是没有阳神存在的。 精怪不阴神出窍,不利用幻术,直接口吐人言,代表着阴神大圆满,也就是达到了显圣境。 “让你别动,你还动,信不信我咬死你。” 食人鲳见我双手双脚划着水,一甩鱼头,几十条小鱼从四面围过来,我郁闷的说:“鱼大爷,我不划水就会沉下去的。” “也对。” 大食人鲳仰着鱼头想了想,再次瞪着鱼眼问:“你谁啊?是不是从酆都来的?” 虽然这家伙是水族,但是四海早就无法统治天下水域了,它守在阳面,我搞不清楚它是东海的人?还是属于地府、普陀、茅山这一方的? 我可不敢乱回答,万一答错了,乐子可就大了。 食人鲳等了十几秒,见我不说话,不耐烦的说:“小子,我问你话呢?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鱼大爷,您听我讲,小人确实是从酆都来的。禀夫人,小人本住在酆都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城主,他蛮横不留情,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骗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城府……” 我酝酿了一会,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着,食人鲳听了,煽动着鱼脊,恨恨的说:“越来越不像话了,越来越不像话了,后生,你等着,我去一趟酆都,帮你好好教训一顿那新来的家伙。” 听它这口气,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属于酆都一方的。 想想也对,酆都占着阴面,阳面可是大后门,怎么可能被外人占领? “走,我带你评理去。” 周围的鱼群让开一条水路,大食人鲳往前游了十几米,见我没跟上,扭头望过来问:“走啊!” “大人,您有所不知,现在酆都城乱成了一锅粥,酆都学院不知道怎么回事?充满了煞气,我被城主追杀,逼的无路可退,一头钻进煞气本以为死路一条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就来到了这里。” 我眨巴着眼底的泪水,怂着鼻子继续说:“大人,小的真不敢回去啊!” “嗯?” 食人鲳唰的一声射到我面前,水浪冲的我淹进水里,滑了好一会水,我才再次冒出水面,一出水面,死人鲳瞪着两颗灯泡大的眼珠子,张嘴满嘴可怕的牙,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憋着呼吸一动不动的呆了好一会,它轻轻嗯了一声说:“你身上确实沾了许多煞气,酆都学院真出事了?” “我发誓。” 我小鸡啄米的点着头,食人鲳笑着说:“你用天道发誓。” “我对天道发誓,小人如果不是被城主的人追杀,走脱无路才钻进充满煞气的酆都学院的,遭天打五雷轰。” 反正我是洗劫了城主府,被追杀到酆都学院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怕啥? 食人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眯着大鱼眼说:“没有打雷,说明你说的是真的。” “难道说假话会打雷?” “你知道太湖原本叫什么吗?雷泽。修行中人在这儿以雷霆发天道誓言,必然会有响应。” 食人鲳叹了口气,一头钻进水里说:“小子,到我背上来,我送你一场造化。” “什么造化?” 我胆颤心惊的爬到它背后坐好,它一头钻进水里,吐出一个大水泡把我包裹住,让我在水里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该来的总是会来,那东西早就不该存在咯。” 食人鲳载着我用力的往下游着,越往下,周围越黑,我紧紧夹着死人鲳的背,好奇的问它什么该来的总会来?它也不搭理我。 下潜了不知道有深,从它的速度和花费的时间上来算,估计得好几千米了吧! 问题是,太湖的水有这么深吗? 我虽然疑惑,但也没问这弱智的问题,经过长时间的黑暗,眼前终于出现了光明,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晶宫。 食人鲳载着我游到水晶宫前停下,它望着紧闭的宫门说:“小子,你猜这是什么地方?” “太湖龙宫?” “错,这是一个坟。” “谁的坟?” “谁告诉你坟里一定要埋人的?”食人鲳一抖后背,我从它背后落下来,它不等我反应,一尾巴抽在我后背上,我就被抽飞向了紧闭的宫门。 “小子,里面有十张大棺材,每张棺材上都有一盏灯,你看到那张棺材上的油灯灭了,就给它点上,点亮之后,你对着最大的棺材拜一拜,有你的好处的。” 听着背后食人鲳的话,我被抽飞到宫门边,宫门自动打开,我就飞了进去,一进门,宫门就再次合上了。 “我去,这是什么地方?” 我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水晶宫门一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不对,不能说地上,因为我脚下是空的,上、下、前、后、左、右都是空的,遥远的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个方向各自竖立着八张巨大的铜棺,而距离我几千米的下方平放着一张铜棺。 然而这么远的距离,下方的棺材在我眼中神奇的还是正常棺材大小。 “我靠,这是什么?” 好奇的打量了半天九张浮空的棺材,我一抬头,见到头顶的东西,一瞬间彻底懵逼了。 一只三只脚的乌鸦身上拴着九根大铁索,铁索另一头连接着九个大球,九个球伴随着大乌鸦的旋转慢慢旋转着。 轰! 过了几秒钟,三只脚的乌鸦身上就像爆炸一样火星四溅,而锁着乌鸦的九个球就会震动几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知道自己进到了九龙锁天局,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局的真面目是这样,九个球里面居然有一个是巨大的地球仪! 没想到九龙锁天局是这样运行的? 上方是九星锁日,合星辰日月,借到了星辰之力,再以星辰之力驱动九棺,吸收阳间煞气,这样就构成了九龙锁天局。 整个大局本身并没什么,只是九星锁日让我产生了淡淡的忧伤! 九星锁日能借到星力,并且在此地形成了一个星辰空间,说明九星锁日是暗合星辰日月的,那么,真实的星辰日月就是九星锁日这个情况。 天上的太阳就他姥姥的是一只大乌鸦,太阳是不是三条腿的乌鸦? 关我卵事! 但,九星里面的一颗星就关我的事了。 小爷是生长在上面的啊! 但是,它居然只是用来锁一只大乌鸦的工具? 我无法接受它的渺小! 更不想承认自己的微弱! 就算这是现实,但我也不想承认! 老子要毁掉头顶的九星锁日,就算是自欺欺人又如何? 第145章 元神 怀着满腔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自己渺小的情绪,我咬牙就朝上空的九星锁日冲了上去。 脚踏虚空,凌空虚渡,很快就接近了旋转的九个大球,我刚伸手要扯铁链,眼前人影一晃,胸口突然挨了一脚,大口噗着鲜血,仰面倒飞了出去。 稳住身形,我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一位长发披肩,头戴紫金冠,身穿紫色大蟒袍的偏偏佳公子,凌空傲然而立,背后生长的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威武中透着噬人心神的邪气,只一眼就差点让我迷失了心神。 “你大爷喔!” 看清他的样貌,我撒开脚丫子就跑,只听到唰的一声,他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我换出金箍棒,一棍子打过去,只见他抬起纤纤玉手在鼻子前面轻轻一扇,我当即陷入了修罗妙舞的幻境,而四周出现了九个不同的他。 搞不清楚那个是真的,我强忍着脑海中不断往外冒的各种诱人画面,一棍子敲碎边上一个幻影,转身继续跑。 “乾、坎、艮、震、中、巽、离,坤、兑,九宫,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演!” 在星辰之力形成的虚空中,他追我跑的追逐了半天,白骨乱心手和白骨九变、鬼技美女娃娃所产生的神通,水遁、雾遁,我都享受了一个遍,被揍的遍体鳞伤,他就是一身不吭的追着我猛揍。 这不,他一停下,我好不容易躲到远处,他凌空漂浮在空中,以最快的速度不仅打开了七宫,并且演化了十二地支。 震慑人心的气息以他为中心荡开,借星辰之力形成的虚空受到气势的影响,也开始不稳了起来。 “九宫开,地支演,七魄为基,尸狗宫,成!” 他做这阴阳遁里面的动作,施展开魄十八法,就在我面前建立了七层地宫的一宫,一座黑乎乎的宫殿在他身后凝聚而成,里面一只凶手吼声震天的咆哮着,却被宫殿外壁闪烁九宫和十二地支的字符给压趴在了地上。 “你大爷的,你到底想干嘛?” 我见他还要凝聚地宫二层,真的做不住了,扯着嗓子紧张的大喊了起来。 “算了,这里的星辰之力,也就够凝聚一层地宫了。” 他伸手一挥,背后凝聚的地宫就消失了,较有兴趣的看着我说:“你老实在轮回棺里呆着别乱动,我出去吸干九只尸王的血进来,就把身体还给你,乖乖的,别闹哟!” “轮回棺?” “呃?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就在葬天棺,也就是轮回棺的内部?” 他一拍脑门,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背后霸气的羽衣一扇,从到上方九星锁日的中央,眨眼间就消失了一个没影。 也就过了几秒钟,他嘴角带血的再次冒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喵!” 他弄破小猫的爪子,揪着猫后颈就把小猫给扔了过来,小猫在空中喵喵乱叫的掉到我面前,一双猫眼可怜兮兮的盯着我,好像在祈求我不要杀它一样。 “别玻璃心了,九星锁日支持不了多久了,你赶紧喝了九命猫的血,然后我们再进行合体。” 他杀气腾腾的望了一眼卖萌的小猫咪,小猫咪颤抖的递出一只爪子,“喵不骗你,喵血不好喝,真的。” 按照灵机一动看到的画面,我的尸体是从九龙锁天局出来,才恢复的意思,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他的意思早恢复了,并且还清楚的知道我的情况? 这一点不禁让我背脊发寒,更是好奇,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别傻兮兮的发愣了,黑羽早被雷劈死了,毛都不剩下一根了。我他妈的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七魄凝聚出来的意识,你是三魂凝聚出来的意识,你难道就没发现,你的意志再次凝聚之后,少了一股魄力?没了以前的狠劲吗?” 他等的不耐烦了,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抓起地上的小黑猫,捏开我的嘴巴,挤着猫爪,把血滴进了我的嘴里。 血一入口,我就控制不住身形,轰的一声变成了一条三米多长的黑龙。 “不错,不错,人、黑羽、烛龙三色元神,想想都让人激动。” 他舔着嘴角,抡起拳头对着九星锁日虚空一拳打去,九星锁龙轰的一声爆炸开,以九星锁龙存在的地方,当即出现了一个黑洞,开始吞噬起了四周。 我看着黑洞,撒开脚丫子就跑,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龇着两颗修长的虎牙,说:“如果不是没了三魂,老子也活不长,真想捏碎了你丫的。” 眼看黑洞吞噬的空间越来越大,就要达到我们身边了,我本能的掏出金箍棒对他打去,他一把握住棍子,张开嘴巴就咬到了我脖子上,含含糊糊的说:“轮回棺,轮回,不灭怎么生?” 两只僵尸牙扎进我的血管,我只感觉脖子处产生了一股酥麻的快感,迷迷糊糊的看到黑洞碾压过来,然后我和他同时被黑洞淹没,我就回到了洞庭湖那一战之后。 普陀山莲心一剑捅传我的胸膛,爷爷吐掉嘴里的金丹,从天际直冲而下,对着人群连刷了三尾。 一尾风云动! 二尾易水寒! 三尾万籁寂! 红龙三尾扫过,只有飘字号还是飘字号,在场的阴神和鬼神除了被几只凌空而来的大手抓走的几个人,其余全部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爷爷咆哮着把金丹塞进我的身体,我就出现了迷迷糊糊的意识,但是却没有清醒。 真正清醒过来,是爷爷血祭了十万水族,我泡在东海龙宫一个血池里这才恢复意识,但是我却变成了僵尸。 只不过清醒的时候,妹喜留在我脑子里的意识告诉我,我成了异数,于是我开始假装没有任何意识,躲避着老天爷的探查。 后面就是爷爷布局酆都城,等九龙锁天局被打开,我就闯进了禁地,一进葬天棺,就在棺材里遇到了变成了烛龙身的三魂。 经历止步到双身合一,我就陷入了沉睡,朦胧之中,我看到了很多,很多。 九张铜棺大开,九具尸体被吸干血,煞气没了束缚,无穷无尽的煞气很快就冲破了酆都学院。 犹如实质的煞气最先侵袭了酆都内城,内城居民受到煞气的影响,都像发疯了一样互相残杀,导致酆都城尸横遍野,血浪滔天。 杀!杀!杀! 死!死!死! 逃!逃!逃! 莫名其妙的杀戮,以酆都城为中心向阴面四处辐射开去,整个阴面在短短一年之中,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平静,变成了被煞气充塞的修罗炼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场浩劫中丧命! 一度活跃在阴面的人、鬼、神,没死的都回了阳面。 当我看到阴面被煞气充塞的画面时,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个诡异的认知。 阴面本来就该是这样,本该四处都充塞着各种负面气息。 一阴一阳,阳面产生的煞气、戾气,所有负面气息会往阴面流去,阴面某个地方的负面气息堆积的多到一定程度了就会溢回到阳面,阳面的人或者物运气不好沾上溢出的煞气,虽然这些人或者物会因为负面气息发生不好的事,但同时也净化了从阴面溢出来的负面气息。 “周总,这具铜棺来历不明,棺材上绣着九星锁日的图案,估计封印着什么东西?如果冒然开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难不成还能蹦出一具僵尸不成?就算真有僵尸,太阳光这个大,怕什么?开!” …… 我其实已经醒了很久,但一直都不能动,醒了睡,睡了醒,也不知道反复经历了多少次,本来我睡的正香,睡眼朦胧的就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 咯吱! 随着金属磨出的声音,棺材盖被打开了半边,刺眼的太阳光照进来,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周……周总……里面的尸体没烂……烂……” 开棺的人看到棺材里的情况,惊恐的大喊大叫了起来,我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阳光,唰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正好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搂着一个女人的小蛮腰,探头往棺材里看来,我这一坐起身,男人被吓的瞪着眼珠子,直接就没气了。 “啊!” 他怀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白眼一翻也晕迷了过去。 “师……师父……怎么办?” 开棺的四个年轻人腿软的慢慢往后退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表面淡定的说:“别慌。” “这是什么地方?” 我跳出棺材,打量着古色古香的院子,老头压着呼吸说:“鄙人马……”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说:“我没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苏州。” “拜拜!” 我活动两下手脚,吹着口哨就往院子外面走去,走到门口,老头在后面叫住我说:“这位……这位……前辈,您小心了,被吓死的人是茅山周伯通的孙子。” “周伯通?我还王重阳呢!” 我假装不屑的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出院子,沿着巷子来到街边,准备拦个的士先离开这地方再说,没想到我的打扮却引来了很多咔擦咔擦的拍照声。 正巧,前面不远处一个女人刚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我一个健步追上去,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一屁股坐了进去。 “别说话,开车。” 女人见到我坐上车,愣愣的正要说话,我板着脸瞥过去,她就呆呆的启动了车子。 “你先开车,我静一静了再跟你说话。” 没管这女人啥反应,我闭上眼睛就分析起了自己的处境。 首先是我自身的情况,轮回棺让我起死回生,让我再次变成了一个人,并且之前学的所有神通,经过起死回生这个一折腾,像白骨三变、观音定印……等等这些后天学习的神通,都变成了我的天赋神通。 对于我这个不能学习外来神通的异数来说,是天大的好处,但问题是我的元神被封印了,根本动用不了任何神通。 没错,就是元神,我的元神被封印了! 阴神过后是阳神,阴神其实只是修炼前的准备,阳神境界才是真正修炼的开始。 阴神修炼的是魂魄,从阳神开始,身体和魂魄两者合一,一起修炼,这才是登天之路的起点。 从古到今修炼的过程都没有变过,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想要炼精化气,必须先找到精之所在,魂魄不够强,根本就察觉不到体内的精气,所以修行的第一大境界是阴神。 当阴神达到显圣境界,魂魄对身体的控制力会达到了入微的状态,当控制力达到了入微,这才能开始炼精化气。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是一个连续性的动作,就是用自身精炼出来的阳气,不断的烧灼阴神,日久天长的慢慢改变阴神只是灵体的本质,直到阳神大成。 阳神也是一大境界的统称,只要开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都可以称为阳神。 阳神也分三个小境界,施法、飞天、元神。 阴神就是魂魄,只不过是能吸收阴气成长的魂魄,阴神携带的都是阴气,一旦经过炼气化神,肉身产生的精气与阴神携带的阴气产生反应,就会繁衍出一种新的东西,佛家叫法力,道家叫道行,反正都是同一种东西。 有了法力和道行那就能施法了,这就是阳神境第一个标签。 飞天就很简单了,那就是肉身不凭借外物,直接飞起来呗! 元神就是阴神被彻底洗炼完毕,不再携带一丝阴气,变成了新的生命体呗! 我可是吃过金丹,喝过九大僵尸王血的,在轮回棺中起死回生,金丹和僵尸王血直接把我推到了元神境界,再进一步那就要成仙了。 偏偏这里是阳间,天地规则不允许有超过阴神境界的东西存在,所以我的元神被封印了。 如果不是躺在轮回棺中,那就不是被封印那么简单了,而是被天地法则排挤的魂飞魄散了,所以我对元神被封印这事,一点怨念都没有,让我头疼的是,酆都城被夷为平地,阴面所有势力都损失惨重,除了东海,以地府、茅山、普陀为首,全天下,不论正邪,都对我下了通缉令啊! 第1章 喜丧 我琢磨清楚自己的处境,一看窗外,发现车子已经上了高速,看路牌是往太湖方向去的,我紧张的差点就没蹦起来。 “美女,你去哪儿啊?” “回家啊!你是拍戏的吗?” “嗯,拍宫斗的,专门演变态小侯爷。” 这姑娘也不怕生,随口与她胡扯了一阵,搞清楚她是个专门跑场子的歌手,叫宁静,我也就不意外她看到我这身打扮为什么没多大的反应了? 宁静本人就住在我上车的那个地方,她出生在京杭运河边上,一个叫黄叶村的村子。 回去的路上,她唠叨了很多,这次,是她突然接到电话,说她奶奶过世了,她才急急忙忙往老家赶的。 关于她奶奶的死,宁静很不舍,但并没有太多伤心,因为她奶奶已经九十出头的人了,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算是喜丧了。 聊到她过世的奶奶,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其中让她感觉怪异的是,半个月前她都回过老家,她奶奶无病无灾,身体硬朗的还啃完了她买的一盒小桂花糕,并且三四天前她父母、叔叔伯伯,陪老人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老人家还抢着手机跟她说过话,还老糊涂的对她说,给她物色了一门亲事,男方有多好呢! “你说,看我奶奶前几天的劲头,像快要死了的人吗?” 宁静的长相和身材是标准的江南小美人,虽然快奔三了,可能因为她还是个老姑娘,再加上物质条件不错,看起来才二十三四而已,相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身上又多了一些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而成熟之中呢?又带着一种姑娘才拥有的味道。 她真的是老姑娘,没有经历过男人的老姑娘,我嗅到的味道,不单指的是隐藏在成熟里面的干净气息,而是她身上真有一股姑娘才有的清香。 我想也不想,一头钻进她的车里,或多或少是受到了这股味道的吸引。 接近三十岁的老姑娘啊,就跟陈年老酒一般,一旦打开封泥,喷出的酒香肯定沁人心扉,绝对是人间极品,难得的宝贝! 不是开玩笑,宁静的第一滴血绝对是难得的宝贝,如果拿来炼宝,练出来的绝对是法器。 而我身上有十几件半成品的宝贝,如果用上她的第一滴血,估计就能成型了,并且练出来的不是法器,而是法宝。 当然,我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还有没有禽兽到因为一件法宝,去祸害一个姑娘的地步。 不过,我对她也并非没有一点小心思,打算找机会问她借点儿天葵,洗练一件半成品法宝。 这见法宝很有名,叫五蕴烟罗瘴,已经用五种瘴气凝练出了坯胎,就差一种至阴至秽的东西,来调和五种瘴气,就能形成一道天罡禁制了。 而女子天葵就是至阴至秽的东西,像传说中的混元金斗就是马桶,可以绝胸中五气,削顶上三花,污秽到了极致,不过不是厕所的马桶,而是昆仑女仙来天葵了,蹲在闺房晾天葵的马桶。 也不知道五蕴烟罗瘴是城主自己炼的,还是别人送的,总之,拿来凝练天罡禁制的五种瘴气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估计也因为是极品的原因,所以始终没找到至阴至污的调和物,这才没炼化成法宝吧! 反正现在是便宜我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对本姑娘一见钟情了?” 宁静见我瞥着她的侧脸陷入了失神状态,她不好意思的开了个玩笑,我假装腼腆的赶紧道歉:“对……对不起,我刚……刚……” 她见了我故意结巴的样子,真以为我是被她给迷住了,心情很不错的笑了笑,再次问:“我接到电话,听说我奶奶过世的消息,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想着会不会是他们又骗我回家相亲啊?但是转念一想,就算骗我回家相亲,也不可能拿我奶奶来开玩笑啊!” 宁静是老姑娘的事,我是从她面相看出来的,对于她都快三十岁了,长的也不错,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是个姑娘?我停好奇的。 听她对相亲反感,或者说是带着淡淡恐惧的口气,我不露痕迹的说:“你奶奶年纪那么大了,估计也不在意生死的问题了,说不定这注意是老人家自己出的,就是忽悠你回家相亲呢!” “哼!” 宁静假意娇哼一声,转而斜眼瞥过来,诡笑着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受惊的自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头砰的一声撞到车顶上,很疼,不过我却不担心自己的脑袋,生怕撞坏了车顶,在位置上做好之后,赶紧摸起了被我撞到的地方,发现没有吧车子撞出一个好歹,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还好,没撞坏。” “噗!” 宁静扶着方向盘,愣愣的呆了一会,忍着笑嘴角直抽的还是没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我……你的头没事吧?” “车没事就好。” 阳神炼体,施法、飞天、元神三小境界,想要飞天就得抵御天上的气流,身体不强横正反气流摩擦出来的罡风?我都达到元神境界了,身体的强度绝对不是超出了我的想像范围。我说的是真话,宁静听了再一次忍不住噗呲噗呲的笑了起来。 “专心开车。” 我见车在高速路上都扭起了屁股,一点也不担心出车祸撞死自己,只担心她要是出事了,老子去哪儿弄天葵弄法宝啊? 宁静赶紧开正车子,从后视镜严肃的盯着我说:“你打扮的这么与众不同,不会是故意接近姐姐,吸引姐姐的注意力,想泡姐姐吧?” “哪有?” “没有?刚才你的眼神明显告诉我,你在紧张我,而不是紧张你自己,我可是心理学硕士。” “你不是舞台小歌手吗?” “硕士就不能唱歌,我喜欢不行吗?” …… 跟宁静伴了一会嘴,她假装奸笑的说:“小弟弟,你上了老娘的车就别想下去了,这男朋友你不当也得当!” “你是老牛吃嫩草,你知道吗?” 我指着自己十八岁的脸,得意的扬起眉头,没想到她看着后视镜居然看呆了,变道差点就装上了旁边的车,还好我拉方向盘拉的快,不然真要出事了。 “那个……那个……” 宁静眼睫毛直跳的盯着前方,假装专注的开着车,我瞥了一眼她起伏的心口,估计她的小心脏一定在噗通噗通乱跳吧! 我的元神被封印了,不能使用神通了,但经过轮回棺的起死回生,白骨乱心手和白骨三变都成了我的天赋神通。 不能用乱心手沟通别人的情绪线,不能施展修罗妙舞和勾魂步,但什么是天赋?天赋就是与生俱来的,天生携带的。 因为是天生携带的,导致我的一举一动会无形的表现出一些神通的特质,对高手可能没啥影响,但对普通人就会造成无形的影响了。 宁静现在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咳咳。” 我干咳几声,故意讲了几个成年人的笑话,宁静笑骂了我几声,车里的气氛又恢复了正常。 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宁静老家黄叶村,小村四周的绿化非常好,房子还保持着古朴,不过是经过规划后,经过雕刻的后古朴,并非村里人都只住的起两层楼的瓦房子。 做为轻纺业发达的江南小村,一户人家的存款低于一百万,那只能说明这家人是个懒逼,穷鬼,不然不会混的这么差。 我看着村里的景观,宁静开车拐进一条两米来宽的水泥路,经过一个荷花塘,我就看到荷塘对面一户人家院子门口放着花圈,余光瞥过去,发现宁静捏方向盘的手指变紧了,估计那就是她老家了。 “奶娘真过世了!” 宁静情绪低落的说着,像是在叙述事实,又像在质问着什么? 感受到她纠结的情绪,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我的注意力全落到了荷花塘边,正对着他家门口的一颗树桩上,看树桩的口子,刚砍应该没两天。 等车停下,我远远观察了一会树桩,因为看不到年轮,以树桩的圆周来判断,被砍的这颗树估计没有百来年,也差不多了。 第2章 那一份寂寞 宁静把车停好,她就下车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亲密的挽住我的胳膊,朝着她家迎上来的亲戚迎了上去。 我还扭头看着池塘边被砍掉的老树根,宁静隐秘的拧了一下我腰间的嫩肉,我吃疼的收回看树桩的目光,配合着她当着她家亲戚的面,冒充起了她的男朋友。 宁静做为一个老姑娘,家里的三姑六婆可都是操碎了心,这回,她终于找到男朋友了,还是一位年轻的大帅哥,于是宁静一家子都沸腾了。 院里灵棚停放尸体的冰棺还冒着寒气呢,她家一大群亲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我问东问西,这气氛别提多不和谐。 “那个……那个……静儿,我是不是应该先给老人家上一炷香啊?” 被七嘴八舌的像审问犯人一样调查户口,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求助的望向了再人群外面看戏的宁静。 便宜准丈母娘一听,拉着我的袖子走到香案前,点了一炷香,递过来说:“小徐啊,奶奶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着宁静出嫁,你赶紧给奶奶讲讲……” “妈!” 便宜准丈母娘讲了一大堆,旁边的亲戚不是帮腔几句,宁静在旁边哀怨的喊了一声,便宜准丈母娘这才把手里的香到我手上。 我拿着香作了三个揖,旁边的亲戚都说我是孙女婿得下跪磕头,我其实不想跪的,在宁静祈求的眼神下,我跪在垫子上,秉着香拜了三拜,站起身把香插进了香炉。 咔嚓! 香一插进香炉,香炉就裂开了几道缝,边缘掉了好大一块。 香炉是泥巴烧制的,虽然没有砖头硬,但也很难弄破,亲戚们见香炉破了,都埋怨着是谁买的水货?让人赶紧去买新的了。 等换香炉的途中,宁静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再次对我进行起了轮番轰炸,唯一让我不厌烦的就是没一会,我挨个收了不少见面红包,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估计也有四五千了。 宁静叔叔伯伯舅舅舅伯们倒是大方,每个给了我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一刻钟不到我就收到了几万块的见面礼,场面一直都很热闹。 “啊……” 突然守着给亡者续香的妇女,惊悚的大叫了一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向了灵堂,香炉里快烧完的三炷香,烧出了两短一长。 俗话说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香烧出两短一长这可是大不吉利的凶兆,还是在灵堂前烧出这种香。 本来热闹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人们惊悚的看了一会灵堂,转而再看我的余光就变味了。 两个老人见了这种情况,私下不知道对宁静父母说了些什么?宁静父母就拉着宁静到旁边说话去了,等宁静回来,她走到我身边,情绪不怎么好的把我叫向了小车。 “那个……” 坐进车里,宁静纠结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能理解她家里人对我态度的转变,任谁给自家刚过世的仙人上香,香炉就裂了,烧出来的香还是两短一长,都不会待见上香的人。 我并不在意宁静家里人的反应,我在乎的是香烧出两短一长,我脑子里灵机一现,闪过的画面。 在画面中,老太太诈尸了,掐死了自己三个儿子,尸体就消停了。 等老太天消停了,村里连着又死了五个人,人为什么会死?我并不知道,脑子里只有五个人相继死掉的画面。 五个人死掉之后,树桩就流血了,树桩为什么会流血?我也不知道。 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看到宁静穿着一身血红色的新娘妆,一只穿着新郎装的厉鬼,举着一把阴气森森的大刀,砍断了我的脑袋,我被厉鬼给砍死了。 根据另外两个片段我只知道新郎是茅山掌门死了很久的儿子,一群女鬼奴都叫他红粉公子。 灵机一显算到的画面太零散了,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发生的过程,只算到了这些事情会发生。 我的元神虽然被封印了,但终究是元神境界的真君,阳神炼体,我的肉身已经是法体了,砍断我脑袋的那把大刀,绝对是一件法宝。 “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讳两短一长,我上的香烧成这样,不管你家人说什么?都怪我运气不好。” 我整理清楚看到的画面,无所谓的笑了笑,宁静反复的道歉,我再次安慰了她几句,“回来的路上,我看到过几间农家乐,你送我过去吧!” 宁静下车给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开车载着我就赶向了农家乐,车刚出村子,路过一段绿化,绿化里有一段休闲游廊,游廊中间有一个亭子。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个酒壶,酒壶旁边还放着三个小酒杯,老头拿着一根鱼竿,喝着小酒,钓着空气,侧影显得特别的寂寞。 “停车。” 我看到老头好奇的让宁静把车停了下来,宁静顺着我的目光望着游廊中间的亭子,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 我打开车门走到老头身边,老头不动如山的饮了一杯酒,就像没发现我的存在一样,继续用鱼竿钓着他的空气。 “你来了?喝一杯?” “我?您在等我?” 我疑惑的坐到一边的石凳上,老人家自顾的问:“你说我在钓什么?” “古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您不会是在钓我吧?” “我钓的并不是自己,钓的是寂寞。” 老头收起鱼竿,抬起一张像涂了墙灰一样苍白的脸,拿着一个空酒杯方在我面前,给我倒了一杯酒说:“我是茅山寂寞双煞中的寂,这酒你敢喝吗?” “有什么不敢?难道还会被毒死不成?” 我拿起面前的小酒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自称寂老的老人家从桌子底下拜出一大坛子女儿红,“好喝吗?如果好喝就多喝一点,来,继续喝!”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寂老给他自己再次满上一杯,心事重重的一口就喝了一杯。 此刻我坐在他旁边,清晰察觉到寂老身上寂寞的味道更重了。 “将进酒,杯莫停,来,喝!” 我端起酒杯与寂老碰撞了一下,陪着一声不吭的寂老交杯换盏,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 一杯酒喝下去,寂老身上寂寞的味道就强烈一分,半坛子酒落进他的肚子,周围的花草树木、游廊、石桌、石凳,甚至连空气都跟着他一起寂寞了起来。 孤独和寂寞不同,孤独是独自一个人,而寂寞是一种心境。 我受到寂老的影响,忍不住想起了自己。 要说寂寞?谁又能有我寂寞呢? 天演四十九,独留一线变数,这一线变数就是异数,而我就是一个异数。 行走在这天地之间,不融于头顶这片天,不合脚下这块地,不知道归处为何? 属于我的这一份寂寞,天不懂,地不知,但论此种境界,穷尽六合谁有能敌?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我想着,想着,自顾的拿起酒坛子,一杯一杯的往杯子里倒酒,一杯一杯的独自喝了起来。 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变了,好似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人,不对,是我与这天地好似隔绝开了一般。 “噗!” 寂老的意境被打破,一口鲜血喷出来,我这缓缓的从自我的心境中回神,老头子擦着嘴角,嘴角的血迹刚擦干净,他忍不住又连喷了几口血。 缓和了好一阵,寂老苦笑着说:“你是阳间第一个打破我意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打破我意境的人。八十一年前,茅山掌门为那丫头的奶奶续命,在她家院子前种下了一棵树,为她奶奶续命了八十一年,就是等她孙女出生,成年,三十云英未嫁,给少掌门配阴婚。一切都算计好了,没想到却算漏了你,其实算漏了你并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只要你死了就好,所以掌门让我来了,没想到我的意境却被你破了,那我也该走了。后生,你自己小心!” 第3章 天意来袭 白发老头留下一段话,他就带着他的寂寞飘走了。 “茅山掌门在八十一年前为宁静奶奶续过命?为的是造就出三十未嫁的宁静,来给他死去的儿子配阴婚?” 根据老头的话,我联系上灵机一显所算到的红粉公子,大致弄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与宁静非亲非故,因为她家的事与茅山派掌门为敌,我感觉很不智! 但是从我从铜棺中醒来,遇到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宁静这事我不管都不行。 从轮回棺中醒来,一醒我就吓死了一个人,被吓死的人还是什么茅山周伯通的孙子? 之后,随便上了一个妹子的车,结果遇到了一个稀少到了极致的老姑娘,而这个老姑娘还是茅山掌门选定的儿媳妇! 这些都是巧合吗? 是的,是巧合。 九龙锁天局是吸收阳间煞气的禁局,阳间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对崩溃的九龙锁天局做手脚。 妙善不行! 师父不行! 爷爷也不行。 九龙锁天局破碎,铜棺出现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发现?只可能是天意! 既然是巧合,是天意,那我从灵机一显看到了我被红粉公子砍死的结果,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要我死,老天爷不允许世间有异数存在! 说实话,我也觉得异数不应该存在。 换位思考,站在老天爷的角度分析一下,阳间最厉害的高手,只能是显圣境,并且显圣境还不能阴神出窍,这是老天爷为了维护阳间稳定定下的规则。 而我呢?是个异数,不仅突破了,还达到了阳神境界的巅峰,虽然我的元神被封印了,不能使用神通,但阳神炼体,元神境界的肉身已经是法体了。 普通的法体都具备寒暑不惧,百病不侵,金刚不坏……等等许多特质。 也就是说我在阳间,几乎等同于拥有了不死之身! 如果我是老天爷,也会想尽办法弄死这个拥有法体破坏平衡的家伙,以防这家伙哪天脑子抽筋,祸害起阳间,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理解不代表赞同,我又没做出任何灭世的举动啊?就因为我的存在会打破阳间的平衡,就要把我抹杀掉? 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管他霸道不霸道?反正我不会伸着脑袋让老天爷砍的! 按照我的猜测,红粉公子那把能砍死我的刀,估计就是老天爷为了消灭异数,才会在阳间显世的。 老天爷只是要借红粉公子的手灭了我而已! 如果,要弄死我的是茅山掌门,我还能躲,但要灭异数的是老天爷,我放下宁静的事情不管,说不定一个转身就会撞见一个叫牛静或者马静的姑娘,让自己陷入一个更要命的麻烦! 最主要的是灵机一显并不可控,不是我遇到麻烦,灵机一显就会出现的。 这回,灵机一显让我看到了结局,让我占了先手,有了防备,这就是破局的机会。 如果我跑了,不管宁静这件事,转身踏入另一个要命的大麻烦,而灵机一显没有预警,我却不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烦,等到最后当头一刀砍下来,说不定我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天意如刀,人心难测! 所以,我不仅会管宁静的事,还要做到利益最大化,尽快把自己给武装起来,来应付老天爷给我带来的麻烦。 望着白发老头子离开的方向,我琢磨清楚自己的处境,转头望向停在路边的车,透过车窗看着正在玩手机的宁静,我再一次陷入了纠结的选择。 茅山掌门花费了八十一年,是为了给他死鬼儿子配一门冥婚,说穿了还不是为了宁静的元阴,为了她的第一滴血? 她这第一滴血就是个好宝贝! 利益最大化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了,对我最有利的做法就是立刻、马上取了宁静的第一滴血! 我纠结着这个问题回到车上,宁静看不到白发老头子,她好奇的望着空荡荡的凉亭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想把你给禽兽了。” “什么?” 宁静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按起车窗,鼻子朝她凑过去说:“我想当一回禽兽!” 她瞪着眼珠子看着我,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她肩膀发颤的抖了几下,一巴掌对着我的脸抽过来,我迅速的躲开扇来的手,靠在椅子上说:“我只是想当禽兽,又没有动真格,你干嘛打人?” “你……你……你下车。” “不下。” “你混蛋。” “我哪里混蛋了?我不是没禽兽你吗?” “滚,给老娘滚下去。” “说不下就不下,你还能咬我不成。” “你不下,我下!” 宁静气呼呼的拉开车门,下车急速的往回走,她走出十几米,转头跑回来说:“这是我的车,凭什么我走?” “是你自己要走的,怪我咯!” 我摊着无辜的双手,她生气的咬着下嘴唇,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说:“你赖着不走,我报警了。” “你报警啊,警察叔叔来了,我就说你是我女朋友,反正已经见过家长了,虽然我这个男朋友不怎么吉利,但是你家那么多亲戚,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不认识我吧?”我眨巴着眼睛逗了她一回,见她被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严肃的说:“我是个正常男人,你那么漂亮,我对你有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宁静不爽的一屁股坐进车里,带上车门,气呼呼的启动了车子。 我好笑的看着她的侧脸,她没看的不自在了,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见过,但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很享受的吸着她残留在车里的气味,小声嘀咕着说:“女人呐,就是口是心非,还假,不就是夸了一句某人漂亮吗?就不怼我了?” “你牛,我认输。” 宁静学乖了,也不跟我拌嘴了,我半瘫在座椅上,胳膊肘杵在车窗上,撑着闹到斜视着她的眼睫毛说:“我能问你一个可能会让你暴走的问题吗?” “不能!” “我只是客气的问一句,问不问是我的权利,回不回答是你的权利?喔,对了,你还有堵上耳朵,听不听的权利?” 我伸手扯过她的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她单手伸过来抢,我故意坐正身体,让她抓到了我的身体,她像受惊的兔子把手缩回去,我假装很不爽的说:“我就是说说而已,你怎么就动手了,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你知道害羞不?” 连珠带炮的一番轰炸下去,宁静受不了了,大吼一声:“停,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你谈过几次男朋友?” “关你什么事?” “我看上你了想知道。” “三四个吧!” “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分手?” “第一个是高中,等高中毕业也就分手了,第二个是大学,因为……因为……”她不好意思的没说下去,我接过话头说:“他想禽兽你,结果你没答应,你就被甩了?” “对了一半,是我发现你们男的都想着那个,所以我把她甩了。” “嗯,那第三个和四个呢?” “一个是工作认识了一年多,谈了两年,我发现他劈腿,我就把他甩了。” 听到这里,我很不客气的学着她之前不好意思的口气说:“那家伙劈腿是不是也是因为……因为……”这一刀补下去,宁静并没有生气,翻着白眼说:“还能愉快的聊天吗?第四个的情况也差不多。” 我对她恋爱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吸了一大口气,从后视镜盯着她的眼睛严肃的问:“如果你是个正常的女人,没有疾病,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碰?” “你什么意思?我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行吗?” “扯!” 我瞥了一眼她握方向盘的手指,“为什么你右手食指和中指没有弄指甲壳?” 宁静像被踩到了猫尾巴一样,直接弹了起来,我严肃的说:“别激动,我提这个,只是想证明你很正常,能够坦诚的聊另一个问题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她警惕的防备着我,我又不傻自然不会揪着让她难堪的问题琢磨,装傻充愣的说:“什么怎么知道的?知道什么?” 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她明知道我知道,听了我的话,却松了一大口气,好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我见遮羞布扯的差不多了,直接了当的说:“我会看向算命,你的鬓发乌黑浓密,并且人中狭窄细长,从面相上来说,你其实比一般人的需求还大。不要拿各种观念当理由来搪塞我,这个对你没好处,你不是说你奶奶的死有蹊跷吗?你好好想想,除了你自己不愿意之外,有没有一些情况是你愿意,但是突然出现了什么意外?这才导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走出最后那一步?” 第4章 两个宁静 宁静对于我相面看出的情况,表现的很不屑。 听我说完她的需求比一般女人还强,又怀疑她还是老姑娘的原因里肯定有诡异的原因,她真的生气了。 她猛的踩下刹车,车尾甩出去,车身半斜到了路中央,还好村道上没车经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捂着撞疼的额头,严肃的看着她,并没有再说什么。 “下去。” 宁静生气的双手拍在方向盘上,我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癖好,拉开车门,潇洒的朝着农家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农家院,我点了一桌子菜,吃饱肚子,开了个房就睡下了。 一觉睡到天快黑的时候,我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一肚子起床气的喊:“谁啊?” “我!” 宁静在门外沉默了一会,有些尴尬的答应了一声,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惊悚的情绪,打着瞌睡给她打开门,“你怎么找来了?” “那个……之前对不起。” 她目光发散的瞥着房间内部,走到沙发旁边站定,纠结的揉着衣角继续说:“我们还没认识第一天,你那样说我,是个人都会生气。” “没事。” 就想她说的我们才认识,之前的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我给她倒了杯水,坐到旁边敲着二郎腿,“先喝点水压压惊,然后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呗?” 宁静捧着一杯温水,慢慢喝了一个空,我再递过去一杯,她才缓缓的开口说:“你真会看相?” “你人中狭窄细长,鬓角浓密乌黑,反应的是……” 我瞥了一眼她紧夹的膝盖,并没直接说出反应的是什么,顿了顿继续说:“从中医的角度来说,狭窄细长就是肾气欠缺的表现,欠缺什么就需要什么,你就会受到身体的影响主要到这一点上,从而思索相关的事情……你看我算的对吗?” “嗯!” 宁静紧紧捏着玻璃杯,轻轻点了点头,“你真会算命啊!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我守在灵堂前给奶奶续香,我好像看到一个人站在棺材边,一眨眼又不见了,然后我看到奶奶的尸体动了几下,我偷偷告诉父母,他们都说我是累了。” “嗯?你怀疑什么?” “看到的那个人……” 她讲到那个人,握杯子的双手捏的更紧了,透过玻璃杯都能看到她修长的十指都挤的白里透红了,明显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 我虽然好奇,但没有着急的追问,转移话题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热水? 她恍惚的好似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眉头紧缩的坐了一会,吸了一大口气憋在喉咙说:“我……我……我见过那个人。” “什么时候?” “第一个男朋友是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等高三毕业,自然也就分手了,这一次分手很正常。” 宁静快速的讲完,用力的咬着下嘴唇又不说话了,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她不自觉的往我这边偏了偏,我也往她那边移动了一点,亲密的坐到一起,她好似获得了一些安全感这才再次开口说:“第二个男朋友在大学,我们谈了一年多,已经很亲密了,只差最后一步了,那天是我生日,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吃饭、唱歌,一系列活动结束后,宿舍的门都关了,于是我们在外面开了两间房……” 讲到这里,她又陷入了莫名的紧张,人一个劲的在抖,我伸手过去搭着她另一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故意开玩笑说:“开两间房不是浪费钱吗?真是有你们的。” 然而我的调侃并没起到缓解紧张的作用,她依然颤抖的紧握着玻璃杯,双肩内缩的说:“等我们分别入住后,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他给我打电话说,他睡不着,想过来我这边说会话。我知道他想什么?那天我也喝了点酒,也挺好奇的,也就答应了,然而等挂了电话,过了半个小时他都没过来。我打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他就向我不停的道歉,说他的钱都借给室友了,没法给我过生日,一直想给我打电话解释,但是又不敢,他的人一晚上都在学校宿舍并没有离开。” “嗯?你是说陪你过生日的人不是他?”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 宁静惊吓的缩进我的怀里,紧紧抓着我的衣衫,缩成一坨哆嗦了老半天,才胆颤心惊的继续讲:“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故意吓唬我,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电话里的他还在道歉,而门外的他却在喊我开门。” “那会我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反正没打开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在睡梦中,我感觉自己醒着,但是却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生,并且还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今天出现在奶奶棺材边的人!” 宁静一口气讲完,看似轻松的换了一大口气,人却哆嗦的更厉害了,我拍着她的脑袋瓜子安慰着她,她接着说:“事后一起为我过生日的同学集体断片了,出了这种事情,我很害怕于是就开始他,最后我们就分手了。” “大三、大四,我都不敢再谈男朋友了,等大学毕业,刚开始在一个公司上班,一个同事追了我大半年,我也差不多淡忘了那件事,于是就跟他一起了。” 宁静慢慢讲着普通的事情,我安静的听着,等到关键处,她又害怕的停了下来,“那时候我都二十四了,很多事情也看开了,我们在将要水到渠成的时候,那个人直接就出现在了我们身边,而第三任男朋友直接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他只知道我们是同事,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这个……” 对于她的遭遇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紧了紧胳膊,她惊恐的浑身发颤的躲在我怀里继续说:“之后我学会了喝酒,在酒吧认识了很多人,我本来唱歌也不错,于是过起了很白颠倒的日子,我想过放纵,但是每一个接触我的男人都会出事,慢慢的,我就这样在圈子里出名了,有不信邪的接触我,结果凄惨的死了。直到去年我玩腻了夜场,出来跑场子唱歌,又遇到了第四任男朋友,他知道我的邪门,但是却不怕,我们走到了一起,开始没发生什么事?但是就在今年年前,我们……我们……” 讲到这里,宁静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我叹了口气,等她哭累了,我悠悠的说:“最后怎么了?” “我们正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变成了那个人,留下一句,我是他的,等时机一到,他回来接我,然后消失了。” 宁静挣脱开我的胳膊,擦干眼泪,等她转过头来,我触碰到她泪眼朦胧的目光的时候,我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止了一样,她压着鼻息,闭上眼睛慢慢,一张秀气的娃娃脸慢慢凑了过来。 “徐含沙,你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门外响起了宁静的声音。 我旁边的宁静惊恐的睁开眼睛,愣了几秒,受惊的一头钻进了我的怀里,我扶着她发软的身体,走到门口,打开门,与我身边打扮一样的宁静看到我搂着的宁静,两个宁静一起大声的惊叫了起来。 “停,都别喊了。” 拽着门外的宁静进屋,我大喊了一声,她们停下惊叫,害怕的看着彼此,异口同声的问:“你是谁?” “她……她……” “我……我……” 两个宁静结巴的对视一会,看着我的眼神和表情都差不多,我抓着两个宁静的袖子:“你们私下老实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能判断出谁是真的了?” 第5章 青蛇 两个宁静所有的外在表现都一样,甚至连身上淡淡的老姑娘味都相同,我估计显圣境来了都分辨不出谁是真宁静? 可惜我是元神法体,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这五觉已经蜕凡,鼻子一闻,就分辨出了这两种淡淡的老姑娘味,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异。 真宁静身上的淡香,不仅仅是老姑娘散发出来的肉香,还带着灵魂纯净的味儿。 假宁静身上只有老姑娘携带的肉味,并没有表现出纯净的灵魂气息。 一对比,我就闻出了差距,知道先进来的宁静是真的,而我之所以没有急着点破,是想知道冒牌宁静想做什么? 我松开两人的袖子,先看了看假宁静,又看了看真宁静,笑着说:“你们两谁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真宁静惊悚的看着对方,急的都快哭了,假宁静也是一脸紧张的说:“我是真的,她才是假的。” “你们两别吵了,谁先跟我进洗手间,回答我三个问题?” 我依然不动声色的来回打量着两人,真宁静似乎很怕一个人呆着,她着急的刚要说话,假宁静抢着说:“我……我……” 冒牌货表现出来的情绪跟真宁静一样,我伸手朝洗手间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请!” 假宁静用余光瞥着真宁静慢慢走进洗手间,真宁静害怕的拉着我的袖子,我甩开她的手说:“现在我还没搞清楚你们谁真谁假呢?别碰我。” 这话让真宁静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客房的洗手间不大,我跟着假宁静进到里面,盯着镜子里的她说:“第一个问题。” “嗯。” 假宁静点了点头,我问:“为什么来找我?” “我奶奶的尸体动了,我看到那个人出现了,你说你会看相的,我就想你能不能帮帮我,于是我就来了” 假宁静流露出的情绪一点异样都没有,那种惊悚、害怕以及缺乏安全感的情绪,都拿捏的很到位。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问:“你怎么确定我有本事帮你?” “直觉!” 她扭捏了好半天,给出了一个最正常的答案,我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说:“那直觉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个坏人啊?” “啊……” 假宁静像受惊的兔子慌张的拉着门锁就想跑,我一脚踩着门,邪笑着说:“回答我,这就是确定你是真是假的第三个问题。” “啊……” 她惊疑不定说:“外面那东西是他吗?” “行了,你是假的,如果你是真宁静,我碰她的话,她的反应不会像你这么激烈。” 我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是想反抗的,可惜她遇到了我,我是元神法体,就算元神被封印,使我不能使用神通术法,但法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宝贝了。 假宁静被我掐的脸色都酱紫了,眼看就要快断气了,没想到她还保持着宁静的模样,并没有露出别的面目。 也就是说她本来就长这样!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微微放松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她缓和一会儿呼吸,惊恐的盯着我说:“我是宁静,真的是宁静!” “扯犊子吧,那你是人吗?” 面对我的问话,假宁静像个泄气的皮球,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本来是一条应运而生的蛇……” 经过假宁静的一番讲解,我算是弄明白了这个宁静的身份。 八十一年前,茅山掌门不是布置了一个风水局给宁静的奶奶续命吗?续命只是顺带效果,主要目的是为了养出宁静这样一个姑娘,给红粉公子配冥婚。 那个风水局截取了京杭运河一丝水脉,这丝水脉气运经过风水局的转化,小部份用来给宁静的奶奶续命了,大部份气运用来招一个前八辈子都是老姑娘的来这家里投胎用掉了。 问题就出在这个风水局是截取了京杭运河的水脉,京杭运河可不是天生的水龙。 人造龙脉是需要东西镇压气运的,京杭运河上就有九个节,每一处都有宝贝或者灵物,镇压着京杭运河的气运。 这片区域就封印着一条青蛇,茅山掌门抽取水脉的时候,就有两条蛇跟来了,在宁静家门口的池塘里安家了。 在宁静出生的那年,池塘里的两条蛇下了一个蛋,宁静出生的那一天,那个蛇蛋也孵化出来了一条小蛇,这条小蛇生而有灵,就是现在的假宁静。 “你赢了。” 搞清楚假宁静的身世,我无话可说的松开她了的脖子。 一松手,她就变成了一条两米来长的青蛇,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咔嚓一声脆响,就崩断了它一颗牙。 “我去,竹叶青?” 听到牙崩声,我才反应过来,一回神,怒不可遏的抓住两米多长的青蛇,迅速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嘶!嘶! 崩断了毒牙的青蛇盯着我不断的吐着蛇信,我摸着被咬的地方,“小样儿敢咬小爷,等着下火锅吧!” 这条青蛇就算生而有灵,那也不可能达到显圣境,不可能用兽身口吐人言。 它能变成宁静的样子,按照我的估计,这可能是它的天赋神通。 没管青蛇的反应,我拧着被打成蝴蝶结的青蛇走出卫生间,宁静看到我手里的蛇,先是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等她反应过来,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的跑过来,解开了被打结的蛇,“你真成精了?” “坏人!” 青蛇再次变成宁静的样子,捂着嘴巴把宁静护在背后,嚷着宁静你别怕,恶狠狠的瞪着我说:“你们别想打宁静的坏主意,就算是杂毛老道士亲自来了,我也不怕你们!” 我懒得理这条傻蛇,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忧心起了这条蛇带来的消息。 “小竹,真的是你呀!” 宁静见到青蛇变成她的样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很激动,她拉着青蛇坐到一边问了很多问题。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了好一阵,宁静才疑惑的问到重点,“小蛇,你怎么跟我长的一样?还有你说的杂毛老道士是什么?” “就是茅山的杂毛老道士啊,他们已经准备动手了,要逼你嫁给一只鬼呢!” 青蛇警惕的瞥了我一眼,护着宁静紧张的说:“有些东西你看不到,就在你白天送他过来的路上,我见到他在亭子里跟茅山的寂老交头接耳,之后那老子头就走了。茅山寂寞双煞可坏了,他们在这轮流守了我快三十年,一直不让我离开你家门前那个池塘。他一来寂老头就走了,他肯定是接替寂老头继续干坏事的人,他是个坏人。” 宁静听了青蛇的话,对我流露出来的情绪也变得谨慎了。 “蠢蛇,你难道没看到那老头是吐着血离开的吗?” “宁静马上要三十岁了,冥婚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演苦肉计?反正有我在,你们的阴谋就别想得逞。” 青蛇吃了秤砣铁了心认为我是坏人,我懒得跟她争论,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她瞌碎了毒牙的嘴巴,她拉起宁静护在身后,紧张的慢慢往门口退着,“我很厉害的,你千万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小竹,如果他是坏人,想伤害我们有很多机会,我想……” 宁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蠢蛇给打断了,蠢蛇说:“茅山的阴谋并不是要伤害你的性命,而是让你嫁给一只很厉害的鬼,让你成为那只鬼修炼的炉鼎。但他们不能用强,必须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成冥婚才可以。这个人不伤害我们,并不能证明他和茅山不是一伙的。” “你听说过茅山周伯通吗?” “周伯通?好像有点印象。” 青蛇萌蠢的认真想了一会,“以前好像有个叫周伯通的老头子来找过寞老头,那个叫周伯通的老头,可是茅山的大长老,那次他是来册封城隍顺道来找寞老头下棋的。我记得寞老头当时可说了,大长老二十几年不履阳间,怎么封个小城隍就亲自出手了?人家都不在阳间好不好?你怎么认识的?还说你不是茅山的?” “他孙子是被我吓死的,这件事我没必要骗你,只要一查就能知道。” 得知周伯通的身份,一想到被我从棺材里坐起来就吓死了的周总,我感觉特别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虎爷狗孙? “啊?周伯通的孙子是被你弄死的?” 青蛇似乎知道这件事,她惊讶的直接蹦了起来,好奇的上下打量了我几遍,瞬间,她就放下了对我的所有警惕,傻笑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个……高手,我叫小竹,你叫什么?算了,你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在你和寂老头碰面之前,寂老头已经收到了茅山的协助追查令,茅山已经开始全面追查杀人凶手了,就算你是再高的高手,迟早也会变死人。小竹从来都不记死人的名字!” 宁静默默的听着我们的聊天,越听神色越慌张,“你们是说那个一直妨碍我谈朋友的鬼是茅山的,他要娶我?” “嗯!” 青蛇认真的点了点头,宁静死死抓着青蛇的手问我:“你……你……连茅山大长老的孙子也敢杀,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等到三十岁,老实的嫁给那只鬼。” 周伯通孙子被吓死,我感觉挺委屈的,我可是啥也没干啊,就是伸了个懒腰而已,不过我也懒得去纠结了,就算没吓死周伯通的孙子,我搞崩溃了九龙锁天局,把酆都城夷为了平地,茅山也不会放过我的。 宁静一听到要嫁给鬼就吓的脸色苍白,脑子比拨浪鼓摇的还快,我接着说:“第二个选择就是与茅山死磕。” “如果我失身了,那只鬼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了?” 听到宁静天真的话,我微微一笑:“人家布局八十一年,还下了那么大的功夫,抽了京杭运河的一丝水脉,如果你破了身,让他们功亏一篑,你说他们会疯狂的报复吗?” “啊!” 两女意识到这个问题,捂着嘴巴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期待的看着我,青蛇紧张的说:“高手,你带着宁静跑吧,我冒出宁静嫁给那只鬼,你看行不?” “茅山知道你的存在,还专门派人看着你,你认为你对他们就没一点用处?如果没用处,他们早把你给咔嚓掉,下火锅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提醒了傻蛇一声,对宁静说:“距离你三十岁生日还有段时间,只要你不破身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以现在的局面来说,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 “去你家,先看看你奶奶的情况再说。” 我先一步走出房间,在房门外等了一会,宁静一个人走出来,青蛇在她包里探出蛇头对着我吐了几下蛇信就把头缩了回去。 宁静开车载着我来到她家附近,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灵棚里有两桌守夜的麻将,还有几个妇女在叠元宝,宁静远远的望着灵棚,“你说奶奶会不会真诈尸?” “不知道。” 诈尸那是肯定的,不过,我的目光并不在诈尸这件事的本身,而是诈尸会给红粉公子娶宁静带来什么帮助? 我猜不到诈尸是为什么?也就放下了这个疑惑,依然因为青蛇带来的信息忧心着,越分析青蛇带来的信息,我的心情越沉重。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茅山掌门抽了京杭运河一丝水脉布置风水局,京杭运河的水脉是那么好抽的吗? 运河始开,隋炀帝为了镇压运河水脉,千里载舟下扬州,以人皇之气镇压水脉,还带上了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可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在阳间的化身,他们也差点被水脉震死在了半道。 就算没死在路上,事后两人也都挂了,可见京杭运河的水脉反弹是多么恐怖! 茅山掌门虽然只是抽取了一丝水脉,不是跟整条大龙死磕,但他又不是人皇,也不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的化身,单凭他敢摸京杭水脉这一点,足够让人望而生畏了,最惊悚的是,他抽了京杭运河一丝水脉,人居然没死。 反正,我是不敢去摸京杭运河水脉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茅山掌门的风水造诣牛掰啊,牛掰到了我无法揣测的地步。 茅山掌门有本事抽京杭运河一丝气脉,难道就没有本事布置别的风水大局,去养他儿子? 答案是肯定的,肯定有风水局养他儿子,他那死鬼儿子肯定不是普通的鬼。 至于红粉公子是什么鬼?有多凶?有多邪性?暂时信息太少,我还不清楚,但绝对非常恐怖,对上他,一个不好就会阴沟里翻船。 “啊……” 我正从侧面分析着红粉公子的情况,宁静瞪着灵棚方向,突然一手抓着我的胳膊,一手捂着嘴巴,惊吓的大叫了一声,她被灵棚突发的情况吓的控制不住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第6章 骗婚 灵棚那边,冰棺里突然冒出了青烟,我远远的看着青烟的形状,感觉像是棺材里的尸体吐出来的气。 在棺材旁边叠元宝的五个妇人,都不是背对着棺材的,她们应该都能看到青烟,但一个个的还有说有笑,好像都没见到一般。 打牌的人也打的热火朝天,也像瞎了似的。 起先我还以为是我拥有法体,视觉已经蜕凡,所以我能看到,那些人看不到,而宁静也并非一般人,她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属于正常。 我多观察了一会后,不禁怀疑这些人可能已经出了什么事,因为宁静的车离灵棚也就三十多米,大灯那么亮,灵棚里的人居然没一个往这边看? “你在车里呆着,我过去看看。” 我憋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宁静慌忙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瞥了一眼她的包,正好青蛇也探出了蛇头,我说:“这条蛇虽然蠢,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应龙脉而生,有它在,就算你遇到了啥危险,它也能先顶一会,坚持到我赶过来。” 宁静瞥了一眼青蛇,让我小心一点,就慢慢松开了我的手腕。 下车,我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灵棚,走到灵棚门口,里面叠元宝和打麻将的人,依然自顾的干着他们自己的事,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认真的打量了几分钟,每个人的行为和表露的情绪与正常人没有区别,却让我产生了一种看电影的错觉。 “嘶!” 我瞥了一眼棺材里冒出来的青烟,憋了一口气进喉咙,小心的一脚踏进了灵棚。 一进灵棚,灵棚里的人就看到我了,宁静家亲戚见我回来,眼色都不怎么好看,宁静她爸干巴巴的给了我一根烟说:“宁静出去了,你有事打她电话吧!” “嗯。” 我接烟的时候,故意靠近了棺材一点,一眼瞅进棺材,发现冰棺里空荡荡的,青烟是从一个香炉里冒出来的。 宁静他爸跟着我瞥了一眼棺材,脸上一丝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稍微站了几秒,冰棺里的香炉和尸体就来回变换了起来,时儿看到的是香炉,时儿看到的是尸体。 果然,冒出来的青烟有问题! 我是元神法体都受到了影响,我也不敢多呆,随口与宁静她爸聊了两句,转身就离开了灵棚。 “你奶奶的尸体不见了。” 回到车边,宁静紧张的看着我,我把自己见到的情况简单一说,她下车来回走动的看着灵棚里的人说:“他们会不会有事?” “这个我也说不准,我可不敢乱动棺材里的香炉。” 我的话音刚落,池塘那边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铃响,我反应迅速的抓着宁静跑进不远处的景观树林,躲在暗中借着月色看向了铃声传来的方向。 叮叮当当的铃声开始还断断续续的,慢慢的就清晰了起来,等铃声靠近,三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宁静的大伯摇着铃铛,沿着池塘边上的鹅卵石路走了过来,宁静妈妈和另一个亲戚紧张的跟在后面,两人跟着宁静大伯走一段距离就在池塘边缘插一炷香,等三人走到屋子的正对面,宁静大伯手上的铃铛急促的摇动了起来。 宁静憋着呼吸在我旁边紧张的望着,她抓我胳膊的手,越抖幅度越大,紧夹的膝盖也打起了摆子。 “插香!” 那边,宁静大伯一声令下,宁静妈妈在河边插下了一炷香,接着宁静大伯一声大呵:“起!” 池塘中间哗啦啦的翻起了水泡,一个人头从水面冒了出来,人头越升越高,宁静奶奶半个身子露出了水面。 “啊……” 宁静惊吓的刚叫出声,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还好,那边作法的人也挺专注的,并没有发现我们躲在暗中。 “回来。” 等尸体上升到水面,宁静大伯往岸边一扯铃铛,尸体踩着水面蹦蹦蹦的就跳到了岸上,宁静大伯吐出一大口气说:“现在应该没事了。” 之后,宁静大伯领着尸体跳到灵棚边,烧了一张黄纸丢进灵棚,他们就带着尸体跳进了灵棚,而灵棚里的人好像没看到尸体和三个人进去一样。 宁静大伯带着两人,把棺材板里的香炉抱出,然后控制尸体跳棺材躺下,他们三人抱着香炉走出灵棚,过了一会,灵棚里人慢慢恢复了正常,里面的人都以为三个人才回来,相继问宁静大伯怎么样了? 宁静大伯说请回来了一个香炉,把香炉放在灵桌上,尸体就不会再出问题了。 也不知道那边宁静大伯对宁静妈妈说了些什么?两人交谈完,宁静妈妈就给宁静打来了一个电话,她在电话里心事重重的说:“静儿,你的车在门口,你上哪儿去了?赶紧回来,妈有事跟你商量。” 宁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用眼神询问着我的意见。 我站到她身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问你妈有什么事?” “我跟含沙在打电话呢?打完电话我就过去了。” “妈这儿真有急事,白天你不是看到你奶奶的手指动了吗?你晚上刚出去没多久,你奶奶……就坐了起来,我差点没被掐死……” 宁静妈妈心有余悸的讲着,宁静惊骇的啊了一声,宁静妈妈接着说:“你知道你大伯出去学过法,小时候你生过一场大病,怎么也治不好?还是你大伯医好的呢。刚才你大伯告诉我,说你奶奶担心你嫁不出去,临死前给你许了一门阴亲,只要你接了这门婚事,就会有桃花运上门,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你奶奶也是因为这事还没落地,走的不安心,所有才会起身的。” “阴……阴……亲?” “嗯,你大伯说了,阴亲只是一个仪式,让你不用有什么理负担,你以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宁静妈妈在电话里着急的讲着,我在宁静耳边细声说:“说你马上回去,等见面了再谈。” “嗯,好了,我马上过去。” 宁静对着电话答应一声,挂断电话后整身子发软的直接倒在了我的怀里。 为了应付她妈的电话,我要说话不让她妈听到,是贴着她后耳朵指挥的,她这往后一软,我伸手一扶,我们的姿势难免有些不雅了。 “蠢蛇,现在该你出马,去拖住宁静的家里人。” 我扶着宁静拍了一把她的包,青蛇从包里钻出来,变成宁静的样子,她盯着宁静大伯那边气呼呼的说:“宁正隐藏的好深,没想到他居然得到了茅山的真传,还跟外人合伙忽悠自己家里人,连自己侄女都出卖了。” “别墨迹了,你去冒充宁静先拖延着。” “那你们去干嘛?” “天机不可泄露,你不想宁静嫁给一只鬼当炉鼎,那就听我的。” 眼前的情况是宁静家人相信了宁静大伯的鬼话,受了欺骗,我根据眼前的情况可以判断,这是来软的,如果宁静答应了,那就皆大欢喜,如果宁静不答应,僵尸就会杀人逼迫宁静就范了,我看清楚了诈尸的目的,但也没想到破局方法,假装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装起了神秘。 “那我去了。” 青蛇看了宁静一眼,干咳两声,拿过宁静的手机和包,甩着一头卷发就走向了灵棚。 等青蛇走进人群,宁静也缓和的差不多了,她发现我们的姿势不对,不好意思的偏头看着别处问:“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里的事情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我掰正宁静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相信我,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她声音比蚊子还细的嗯了一声,我见到她流露出的小女儿姿态,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没管她的挣扎,抓着她的小手就朝远处走了过去。 嘿嘿,看眼前这情况,即使拿不到她的第一滴血,弄到炼五蕴烟罗瘴的大姨妈,应该是没问题了。 一路小心谨慎的离开村子,走在黑乎乎的公路边,宁静还是忍不住再次问:“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开房,钓鬼。” 我神秘一笑,宁静张开小嘴啊了一声,很自然的搂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往我胳膊上挤,也不知道她是紧张开房?还是害怕钓鬼? 第7章 扫把星 我说钓鬼,也不知道宁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双手抱抓着我的胳膊,紧紧扯着袖子问我该怎么钓鬼? 不用我特意去看,目光自然往下就看到了她v领内宜人的风光。 我干咳了两声,她可能太紧张了,并没意识到她这样有多诱惑。 “怎么钓鬼?” 我假装看着别处,余光却没有一刻离开她领下的风景,自问自答的继续说:“你谈了几个男朋友,他每次在什么情况下出现的?” 红粉公子每次出现都是防止她破身,钓红粉公子出来的办法自然不言而喻了。 宁静稍微愣了愣,马上就明白钓鬼怎么钓了?并且发现了她抓我的姿势很不对劲。 一瞬间,她整脸都害红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刚走到了路的拐角,一辆宝马飞快的转弯,宝马极速在我眼中放大,我来不及多想随手就把宁静推了出去。 宁静被推的摔到了路旁,嘭的一声,宝马撞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随后就飞了出去。 飞落到地上,感觉内脏都被震麻了,特别想吐,不等我有反应,撞倒我的宝马并没有停,极速的从我身上直接碾了过去,碾的老子全身肌肉都疼麻痹了。 “啊……” 宁静傻傻在摔在路边愣了几秒,尖叫一声,哭着怕过来大喊:“你醒醒啊……醒醒啊……对,救护车……” 我只是疼麻木了,身体不能动而已,并没有受伤,听着宁静的哭喊声,我想开口告诉她没事,但是嘴巴也疼麻了,根本不能说话。 宁静语无伦次的呼喊了半天,慌张的到处摸着手机,她的手机和包包已经给了青蛇,自然找不到了。 “呜……呜……” 折腾的闹了半天,她蹲在我旁边捧着脸,伤心的哭了起来,我全身不能动弹的忍不住暗乐,别说我没事,就算真被车撞死了,有个美女给小爷哭丧,那也值了。 “咳咳!” 缓和了一会儿,我咳出了一口气,能说话了,但是身体还是麻痹的并不能动:“别哭……都哭成大花猫了……” “啊,你没死啊?” 宁静激动的扶起我的肩膀,我装着很疼的样子,靠在她肩膀上说:“你没事就好!” “别说话,马上就有车经过了……别说话……”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我讲的真是大实话,然而她却不相信,以为我在安慰她,她抽泣的更加伤心了,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傻子,傻子,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才认识一天好吧?” “想睡你呗!” “你……” 宁静被呛的哭笑不得,沉默了一会,她打破沉默说:“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住,等有车来了,送你去医院,等你好了就……就……可以睡了。” “我真没事,真的,休息一会就好。” 我再三的确认我没事,宁静就是不信,反而更加悲伤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路上还是没有一辆车经过,我恢复了一些知觉,咬着牙说:“你扶我起来。” “不要动,万一内部大出血就没救了。” “真内部大出血,我早就死了,你看到身上破了一点皮吗?我真的没事。” 听了我的话,宁静停下哭泣,上下打量我几遍,惊喜的再一次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你真的没事?” “我一直都说我没事,扶我起来,到路边坐一会就好了。” 我无奈的翻着白眼,她沉默的扶我到一旁坐下,打干净我身上的灰尘,咬着嘴唇气呼呼的说:“你干嘛装死骗我?” “我哪有骗你?我一直都说自己没事,是你以为我要死了。” “你……” 宁静一把推在我肩膀上,我倒在地上,疼的大叫了一声,她着急的扶起我说:“没事吧?” “疼!” 被车撞因为受力过大,所以直接疼麻了,摔在地上是真的疼,然而宁静却不信,以为我在假装,我郁闷的吐槽:“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就该不管你,让你被车撞死算了。” “谁让你管了,你自己要管的。” 宁静擦着眼泪,等她整理好头发和衣衫,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着宝马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敢撞了小爷就跑,等小爷有空了,抓到了你,非弄死你不可。” “车速那么快,你都被撞飞了你怎么没事?” “我是神仙。” 阳神境界已经被称为陆地神仙了,是真的神仙,我说的是实话,宁静切了一声,“走了,你不是要钓鬼吗?” “你准备好了?” “哼,懒得理你。” “你真准备好了破身?” “滚,滚!” 一路笑闹的走到农庄门口,农庄门口有一个木架子门,我们刚要经过门口,咔嚓一声,木架子上挂的招牌就掉了下来。 我搂着宁静的腰,一个转身,砰的一声门牌就砸在了我们之前站的地方。 “嗯?” 看着水泥地上厚重的木招牌,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招牌可是镶嵌在木架子里面的怎么会掉下来?这太诡异了! “啊!” 由于搂着宁静转身的惯性,停下来的时候,我本能的去扶东西,而宁静被甩的往后仰,我一不注意就扶在了她身上,我出神的盯着掉下来的招牌,只感觉手心挺软的,也就随手抓了几下,然后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啪! 宁静羞怒推开我,一巴掌扇抽在我脸上,我走神的正在琢磨招牌的事呢,被她一巴掌扇的脚踩到了一个矿泉水瓶子,脚一滑,就朝后方倒了下去。 咔擦。 后脑勺着地,我感觉后脑勺好像撞到了什么尖锐物? 忍着后脑传来的疼痛,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回头一看,地上有一颗弯曲的钉子,以及碎掉的木屑。 “我去,钉子?” 我揉着疼痛的后脑勺,宁静痴呆的看着我,她呆站了好几秒,不敢置信的说:“你是什么材料做的?车撞不死?后脑勺连钉子都能撞弯?” “我说过了,我是神仙!你说,如果我不是神仙?我现在会怎么样?” 我严肃的来回打量着地上的招牌和钉子,宁静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着地上的招牌和钉子紧张的问:“接下来怎么办?” “凉拌。” 走进农庄,我想方便了,于是让宁静去前台买水,我自己先一步冲向了房间。 前台离房间并不远,等我解决完了个人问题,宁静还没过来,我走到大厅一看,宁静拿着两瓶水站在走道口,呆呆的望着前台那边呢? “怎么了?” 那边一个人也没有,我走过去叫了宁静一声,宁静结巴的说:“那个……那个……前台小姐好像被手机给炸了……” “什么叫好像被手机给炸了?” “我买完水,她手机没电了,在外面插了好几下没差好,就走进了旁边那个休息间。” 前台另一头是连着一个休息室的,宁静指着休息室,神色古怪的继续说:“我拿着水刚转身没走几步,依稀听到休息间里传来了轰的一声,有什么爆炸了。” “你怎么知道是手机爆了?” “最近不是有手机爆炸吗?我猜的,总之她可能出事了?” 宁静的话还没说完,休息室的门打开了,前台服务员脸色苍白的拿着一个烧焦了的手机出来,拿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估计被吓得不清吧! 我诡异的看了一眼服务员,又看了宁静两眼,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 宁静疑惑的看过来,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抓着她的手腕跑进房间,一进房,关上门,我就和她拉开了安全的距离,直截了当的说:“我怀疑你中招了,谁呆在你身边谁倒霉!” “你什么意思?” “有一类风水局可以让人霉运当头,中招的人自己没事,但接近他的人会很倒霉。” 第8章 备用风水局 怀疑宁静中了算计,但也只是怀疑而已,我为了确定这个事实,给她出了一个坏主意。 白天的时候,我见过隔壁的胖子,那人天庭饱满,地阔方圆,脸色红润,最近的运气应该很不错。 我让宁静敲隔壁的房间去借给火试试,火气、火气,如果宁静真被人算计了,接近她的人都会倒霉的话,她跑去借房子的火,就算胖子运气好,估计也会倒霉。 “大半夜的,这个不好吧?” 宁静扭捏的不想过去,我拍着胸脯说:“车都撞不死我,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确定让我去借火?” “嗯,有事就大声喊。”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带着她走到隔壁门口,宁静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啪啪啪的敲了几下房门,屋里的胖子没好气的喊:“谁啊?” 宁静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看过来,我退后两步小声说:“你说您的车胎穿了,等他打开门,你就问他借火呗!” “您的车胎穿了。” 宁静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胖子着急的打开房门,肉疼的嘀咕着:“我刚买的新车,一定是哪个王八蛋扎的?” “不好意思,其实您的车还好好的,我就是想问你借个火。” 宁静不好意思的讲着,胖子本来想发火的,见宁静是个美女,强压着怒气说:“美女,大半夜的开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那个……您能借我个火吗?” “当然可以,说吧,多少钱?” 胖子说着伸手就抓宁静的手腕,宁静本能的躲开,迷迷糊糊的嘀咕:“多少钱?借个火还要钱,你怎么不去抢?”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多少钱是什么意思了?顿时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一拳打在胖子的鼻梁上,“钱你妹啊钱!” 见胖子问价钱,我靠在这边的门口,肚子都笑疼了,见宁静一群打的胖子鼻血唰唰往外流,我忍不住感觉背脊发麻,原来这妞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宁静气呼呼的走回来,没好气的说:“你出的什么破注意?” “果然遇到你就倒霉,你看人家都碰到了血光之灾?” 我一句玩笑话刚说话,一个保安急冲冲的跑过来,对刚处理好鼻血,要找我们理论的胖子说:“这位先生,院子里那辆新买没多久的奔驰是您的吧?有位客人喝醉了,停车的时候,把您的车给撞了……” 胖子一听对我们放了两句狠话,啥也不顾的就冲了出去,可能是跑的太急,跑到大厅,他脚下的拖鞋一滑,肥胖的身体嘭的一声砸到地上,隔着老远我都产生了一种地在晃动的错觉。 “你……离我远点。” 宁静走到我身边,开口正要说话,我连忙退开好几步说:“虽然小爷是神仙,法体金刚不坏,但是还是会疼的,我可不想没事就来个狗啃屎。”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玩,没想到宁静听了,情绪低落的进入房间,坐在沙发上就发起了呆。 “从刚才那个胖子的面相来看,他最近的运气一定很好,本来我怕你的霉运不够,才让你借给火试试的,没想到,火都不用借,他的运气就散了,说明改变你运气的风水局很猛。” 我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到了她旁边,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玩着,她双脚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说:“你不是嫌弃我运气不好吗?靠这么近干嘛?不怕喝水呛死!” 咳咳! 听到她的话,我正要说话就被嘴里的水给呛住了,咳嗽了好几下这才缓和过来。 “你牛。” 我擦着被呛出来的口水和眼泪,宁静看着我的囧样忍不住笑了,笑了一会,她凑到我身前说:“我们钓鬼吧!” “没法钓了!” “为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房顶的吊灯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吓的宁静直接从我身上弹开了。 她刚离开,电灯就落在了我身上,我就被电住了,顿时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被电的抖了好一会,看着杵在黑暗中发呆的宁静说:“知道为什么不能钓鬼了吧?你搂了一会我的胳膊,我就被车撞了,你往我身上一凑,吊灯就砸了下来。我很难想想,如果再跟你亲密那么一丢丢,会发生什么更恐怖的事?” “那怎么破?” “想要你的运气这个糟糕,家宅风水肯定是做不到的,只能从祖坟下手。你奶娘才刚死,应该没问题,估计是你爷爷的坟出问题了。” 我拿掉自己身上破碎的掉等,抓着宁静的走就往外走。 她说:“鞋子!” “还要什么鞋子?再不走,农庄就让你陪整个房间的电线了,这可不便宜。” 我拉着宁静一口气跑出农庄,在离农庄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她气喘吁吁的跺着小脚丫子,有些小激动的说:“不会追上来吧?” “一看你就没干过什么坏事,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随便调侃了她几句,我们就谈到了正事。 宁静爷爷算半个上门女婿,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她爷爷不是上门女婿,但是两老成亲之后,她爷爷就一直靠着媳妇娘家的活计养家,宁静父亲三兄弟,两个随母姓宁,最小的才随父姓齐。 在宁静出生没多久,她爷爷就死了,死后尸体就运回了苏北老家,安葬在江北。 宁静长这么大,也就去他三叔家玩过几次,逢年过节祭祖,祭祀的也是宁家的祖坟,听宁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奶奶对他爷爷并不感冒,平常如果有人提起,表现出来的口气都是不屑和瞧不起。 别人家的家事,我懒得过问,大致搞清楚了她家祖坟的情况,我稍稍琢磨了一会说:“你仔细回忆一下,你以前去宁家祖坟祭祖的时候,你大伯或者谁?有没有让你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啊,都是家里人一起去烧烧香,烧完了就一起吃个饭,在我的记忆中每次都差不多这样。” “那去齐家祖坟呢?” “也差不多啊!” 宁静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我敲着脑门忍不住疑惑:“不应该啊!你家到你这代又不是就你一个孙女?如果是单纯的祖坟被动,你大伯和堂叔还有那些堂兄弟姐妹都会受到影响的,如果风水局的效果分散开的话,想让你这么倒霉,根本不可能。你家祖坟被动,只可能是单纯的针对你,如果风水局想单纯的针对你,必须要你亲自参与。” “我真的没骗你,我又不是傻子,把自己弄得跟扫把星似的,对我有什么好处?” 宁静着急的都快哭了,我摇了摇头说:“按照我的估计,你应该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参与了,以前这个局或许一直是个残局,当做一个不时之需备用的,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但是现在我出现了,导致这个残局被人给完成了。” “啊?” 她惊讶的捂着嘴巴,“跟你也有关系?” “我与茅山寂寞双煞交过手,对方败了,寂老能把寂寞的情绪炼的跟神通一般,把人带进寂寞的世界,在茅山应该是一个高手。寂老输了,估计对方担心我破了你的身,所以改了你的气运,让我不敢走最后一步。” 我理清思路慢慢讲着,宁静咯咯娇笑的说:“原来我变成扫把星,有你的原因存在啊?活该你被车撞!” “你什么时候来大姨妈?” 备用的残局被激活,除了防备宁静被破身之外,按照我的估计应该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粉红公子在忙别的事情,没精力一直盯着宁静。 宁静可是红粉公子内定的老婆,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能让他忍受一个男人跟他内定的老婆不清不楚? 按照灵机一显看到的情况,我估计粉红公子应该在寻找那把能屠法体的刀。 我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性,炼五蕴烟罗瘴的事不能再拖了,我顾不上尴尬,直接问了出来。 “什么大姨妈?我外婆就生了我妈一个,我没有大姨妈啊?” 之前还在研究残缺的风水局,研究她家的亲戚,傻宁静以为我指的是她妈妈的姐妹,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一年懵逼的看着我。我直接简单的目光下移,严肃的说:“我说的是那个。” “呸。” 宁静风情的白了我一眼,“你能正经点吗?” “我说的就是正事,你不想嫁给一只鬼当炉鼎,就不要遮遮掩掩的。” “估计快到了吧!” 宁静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我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老姑娘来大姨妈估计很疼吧?“具体几天,我好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你不会……” 她盯着我的脸,眼珠子越瞪越大,我捂着额头说:“大姐,你能纯洁一点吗?” “不是闯红灯就好。” “噗!” “都说最近了,我那知道具体哪一天,等到了就告诉你。你要干嘛啊?” “破风水局用。” 能让宁静这么倒霉的风水局,我还没见到,也不知道是什么局势,但一定很凶,谁知道破局的时候会遇到什么?把五蕴烟罗瘴炼出来,对破局肯定是有帮助的。 得知她快来了,我不在纠结这个话题,认真的说:“你再想想以前祭祖有没有发生让你感觉特殊的事?” 宁静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会,她一拍脑门,好像想到了什么?我期待的看过去,她说:“不管是祭祀宁姓祖坟,还是齐姓祖坟都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倒是有一件事,不知道与风水局有没有关系?” “啥事?你倒是说啊!” “我初中的时候,那时候还在上课,我爸和大伯一起去苏北,就给我向学校请了好几天假,带着我们三个堂兄弟姐妹一起回了老家,那一次我们三个都取了一个齐姓的名字上了族谱,但是并没有上身份证。” “对了,就是这个!我真开始佩服茅山对你的用心程度了,一个备用风水局既然在你初中的时候就准备了!” 第9章 公路上的穿越 宁静说起她初中回苏北老家,改名上族谱,她还感觉那些仪式很好玩的。 上族谱之后,新入谱的族人,男男女女在一起把自己的八字写在孔明灯上,并且写下愿望一起放飞,宁静说起那场景还控制不住流露出了回味的情绪。 “哎,可惜时间一去不复返,永远回不到初中了。” 讲着,讲着,她就陷入了回忆,我在边上实在忍不住吐槽,“我的好姐姐,你还有心思怀念啥青春的情怀?” “你才是姐姐,你全家都是姐姐。” 宁静翻着白眼,戳了一下我的眉头,笑骂一句过后,吸了一大口气说:“我这叫自我减压,你看不出来吗?小弟弟,我们接下来干嘛?” “破局。” 搞清楚了她运气的变化,我们就一起赶向了苏北。 赶向她老家的一路可凄惨了,坐船船漏,坐车车翻,花费了十几个小时,我们终于赶到了宁静老家所在的城市。 宁静长时间不睡觉,她扛不住了,于是我们找了间酒店,住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大早上离开酒店的时候,宁静没敢退房,丢了房卡和我直接跑了,因为房间里的摆设没一样还是好的,如果退房,估计他们家给我的那些红包都不够赔的。 “绕过脚下这座山,经过前面的镇子,再往里面走一段就有一个新开发的古镇了,我老家就在古镇旁边的村子里,新开发的古镇以前就是一个破败的小山村。” 步行在山脚的公路上,不时有大卡车和缆客的私家车经过,宁静蹲在路边揉着细长的小腿,眼冒金光的看着过去的车辆,就差没流口水了。“要不我们坐一辆车吧?” “你在车上的时候没事,等你下车了,搞不好人家就开沟里了。” 我在她三米之外抽完一根烟,瞅着天色说:“别磨蹭了,走了。” 宁静扶着后腰不情不愿的起身,拖着两条大长腿,再次踏上了征途,我走在她背后,总有一种她往前一步就会栽倒的错觉。 “打车吗?” 往前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辆普通的越野经过我身边,在宁静旁边停下了,司机按下车窗,里面已经载了两个人,刚好还有两个人的空档。 宁静看着车里的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带着祈求的目光扭头看了过来。 “我们去留风古镇,如果你们去前面的镇子,一人三十,如果也是去留风古镇散心的话,一人一百。”司机看到宁静沿口水的样子,也跟着吞了一口唾沫。 我见司机印堂发黑,一脸死相,就算不遇到宁静,他也活不了几天,于是走到车边,朝车内看了一眼。 车上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抱着一个大包坐在副驾,拿着给手机看着各种灵异的图片。 后座上一个短发女人长的还不错,半眯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用耳机听着歌。 通过她的穿着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坐办公室的那种中高层管理,而她的面相却很诡异,福祸各半,是完完全全的对半开。 面相表现出来的时实运气,不会出现一半一半的情况,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得有个先后。 命理跳不出阴阳,阴阳相生相克,阴阳太极从来都是动态的变化,阳多克阴,多而转阴,从而达到阴阳轮转,形成一种动态的平衡,反之阴多克阳也是这个道理。 福祸相依也是一样,有个多寡和先来后到,而这个女人的面相居然诡异的是对半分? 阴阳如果停止相互转化,那就变混沌了,这女人的时运不可测! “看什么呢?” 我只是稍微一琢磨,出了几秒的神,那女人感受到我的目光,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皱着眉头厌恶的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坐不坐?” 宁静不爽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我不客气的拉开后车门,直接一屁股就坐了进去。 “让她坐这边。” 那女人见我坐进车里,瞥了宁静一眼,指挥的口气让人很不爽,估计是平常对人指手画脚习惯了。 “让我坐她旁边。” 宁静很不爽的把我拉出来,钻机去坐到了那女人的旁边,我也跟着坐了上去。 “走咯。” 等大家都坐好了,司机吆喝一声就发车了,宁静凑在我耳边小声说:“最讨厌这种人了,看我不克死她。” “这个难说。” 我神秘一笑,转而小声调侃说:“你是嫉妒人家比你大吧?” “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再说我的小吗?都b加了好不好?按照身材的正常比例,我在国人里是大的了,她这不是垫了就是假的!” 宁静哼哼唧唧的说着,声音并不大,那女人耳朵也够尖的,估计听到了几个词,转过头,板着死脸质问:“说什么呢?没素质。” “我们两说悄悄话,碍着你什么了?” 宁静当仁不让的顶了回去,不屑的说:“说的好像你很有素质似的?” “百年修得同船渡,大家能坐在一辆车上也是缘份……”司机见势头不对笑呵呵的打起了圆场,迅速的转移话题,警惕的问:“你们听说过没?留风古镇好像不太平。” 一直翻着恐怖图片的青年,依然死死抱着他的打包,像个雕像似的抱着手机接了一句:“网上的帖子挺火的。” “帖子里那些灵异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真假,我说的不太平,是几天前留风古镇真出人命了,人死的莫名其妙。” 司机讲到死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一副想说又不想提的样子,马上勾起了宁静的好奇心,她问:“死人了?怎么死的?” “我姓姚,姚明那个姚,大家都叫我老姚。” 司机没有马上回答宁静的问题,自来熟的打听起了大家的姓名,神秘兮兮的青年只吐出了一个字:“陈。” “我姓曹,在一家国营企业当秘书,你们可以叫我曹秘书,这个称呼我听习惯了。” 面相奇怪的女人对留风古城死人的事好像很上心,语气客气了很多,但是内容却依然让人感觉刺耳。 我和宁静相继自报家门之后,司机笑着说:“大家也算相识了……” “说说,人怎么死的莫名其妙?” 曹秘书脸上保持着微笑,打断了司机的话,司机也不介意,含了一口气在嘴里,刚说了几个字,他好像很冷一样,按下车窗,让太阳晒进来,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说:“一想到那个事,我就感觉浑身发冷,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不介意。” 得到两个女人的答复,司机点上烟,猛力的吸了一大口,“死的那个人也是个司机,他专门跑市里到留风古镇的路线,就是我现在跑的这段。我记得好像是上个星期六吧,他家里人报警说,两天前那个司机失去联系了,找了两三天也没找到,就这个星期一的傍晚,他载着两个客人回到了古城,然后自己回家了。他家里人都找的急死了,问他去哪里了?他还奇怪家里人都怎么了?不就跑了一趟车吗?中午到了市里,吃了顿饭,等了两个客人就回来了啊。” “那司机真消失了几天?” “开始他媳妇也不信,认为他指不定去哪里鬼混了?两口子还因此吵架了,但吃晚饭的时候,那司机就倒饭桌上了,没个小时尸体就发臭了,他家里人报案一检查,鉴定结果出来,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死亡时间差不多是发现他失踪的当晚。” 司机一口气讲完,烟头烧到了手指也没发现,感觉到烧疼了他才烟头丢出窗外。 “这事是真事!” 副驾上的小陈用力的抱着他怀里的包,悠悠的说完,忽然抬头说:“那个司机死的当晚,我就坐在他旁边,司机就姓姚!” 司机吓的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在路上滋了好远,他没好气的说:“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你讲的事是从微信群看到的吧?你再看看,那个群还在不在?你看到的是十几天以后的群消息,难道你没看到群里说,司机的车找到了,车上还有另外两个人的尸体,经过确认,男的姓陈,女的姓曹。” 奇怪的男子不带任何情绪的讲完,曹秘书嘶着凉气说:“别开这种玩笑了。” “小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在这装神弄鬼,还十几天后的微信群消息呢?”司机老妖抓着青年的衣领,激动的说:“再胡说八道诅咒人,就给我滚下去。” “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是从十几天后回来的,我现在就准备下车了。”小陈换了两口气,看了一眼前面的拐角,把怀里的包递过来,恭敬的说:“含沙先生,谢谢您救我,这是您十几天后让我带给您的。” 他把包递给我,拿出一张用血画的符吃进肚子,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就消失不见了。 宁静、曹秘书、司机三个人愣愣的望着小陈消失的方向,他们呆坐了一会,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朝我看了过来,我吸了一口凉气,慢慢打开背包,里面就几件破旧的老式服装,以及一封信。 我打开信封,上面抄着东一句西一句的道经和佛经,根本就狗屁不通。 看到这封信,我就傻眼了,因为这是用我无聊弄出来的徐式密码编写的,像水利万物而不争,这句话在徐式密码里就是放火的意思,只有我和小姑妈知道。 也就是说,这封信要么是我自己写的,要么就是小姑妈写的。 难道这个小陈真是十几天后穿越来的? 第10章 红粉公子的人 被看信里写了很多经文,其实传达的信息很简单。 救曹芳,烧冥衣,绕灵井,破五衰。 信一看完,我手里的信和包包,以及包里装的几件破烂衣服都凭空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呃!” 我看着空荡荡的膝盖,愣了一会就回神了,很快,司机老姚他们也回神了,宁静好奇的问:“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信传递的信息,我就看懂了第一个救曹芳,估计曹秘书就叫曹芳了。 就在这时候,后面一辆开过来的车为了躲避老姚斜在路边的车,一个轮子开到了路外面,不知道扎到了什么?车胎就漏了。 对面司机下车看了眼车胎,指着老姚就骂了起来,老姚情绪不对劲的跟对方怼了几句,老姚就启动了车子。 车子刚开动,满脸阳光的小陈打着电话从对面车上下来,在后面追着喊:“司机大哥,等等!” 老姚惊悚的踩下刹车,穿着t恤和破洞牛仔,歪带着鸭舌帽的小陈气喘吁吁的跑到驾驶窗边,“大哥,您是去留风古镇吗?能载我一程吗?我跟女朋友约好了下午五点见,大哥,您那边还有空位,行行好就载我一程吧。车费多少?” 这个一脸阳光的小陈连珠带炮的喷着口水,不等老姚说话,他就冲钱包翻出了两百块钱,塞进了老姚手里,飞快的转到副驾那边,拉开车门一屁股就坐进了车里。 “这……他……” 老姚惊悚的瞥了一眼小陈,拿不定主意的扫了一眼后座,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宁静紧紧扯着我的衣角,好奇又惊悚的看着小陈,小陈阳光一笑,“姐姐,你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虽然你长的很漂亮,但我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曹秘书和宁静相继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小陈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疑惑的问:“你们认识我?” 我也好奇这是怎么回事,让老姚先开车,等车启动了,笑着对小陈说:“现在都三点多了,想在五点前赶到古镇时间上可能会有点紧啊!” “谁说不是呢?” 提到女朋友,他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转而不爽把手机在大腿上拍了一下,自来熟的吐槽:“你不知道中午我就到市里了,就去上了厕所,结果遇到了个变态,他把我给打晕了,但是我身上的东西他啥也没要。你们说奇不奇怪?要不是扫厕所的阿姨把我弄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你还记得打你的人长什么样吗?” “怎么?你是警察?” “不是,而是我们之前遇到了一个跟你长的很相的人,他说到了地方,让接他的朋友给车前,但是一到地方,他就跑了。”我假意吐槽着打车不给钱的人,“那个人大热天的还穿着一件卫衣,带着一个大包……” “啊?打晕我的人好像也是这打扮。” 小陈抓着后脑勺惊疑的叫了一声,“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虽然没看清死变态的长相,但也模糊的看到了一些,好像……好像……真跟我有些相似,身材也很相……难怪我一上车,你们看我的眼神都乖乖的!” 他说着拿出学生证,笑嘻嘻的说:“我还是个学生,你们可不能把我跟死变态相提并论。” “噗!” 如果之前那个小陈就是十几天后的小陈,那现在的小陈就在骂自己了,宁静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还忍不住小声嘀咕:“死变态,哈哈!” “假定,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他回来并没有改变什么?对吧!” 曹秘书眼神发虚的撇了我一眼,搓着胳膊分析了起来,老姚瞥了一样副驾的小陈牙齿打颤的说:“是的。” “喂,我怎么总感觉你们怪怪的,我还是个学生,你们可别吓我。”小陈感觉到老姚的目光,不自然的开了句玩笑。我跟着开玩笑打了个圆场,看着车前说:“如果建立在假设上,这就是历史的惯性,所以我们首先要确定,假设是否成立。” “是的。” 曹秘书心事重重的迎合了一声,我盯着老姚的后脑勺说:“老姚,您在微信群看到了什么?还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我看到的都当故事讲了,没讲的,他都已经说了。”老姚反复的重复了几遍这句话,突然一惊一乍的说:“还有就是第二天,我在司机微信群里询问这个事的时候,群里的人都说我是不是疯了?说他们什么时候议论过这些事?还说,我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事诅咒自己干嘛?如果……如果……不是那个人提起来,我也就当故事讲讲,没想到……” “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你就没想过不跑车?” “我是停了两天啊,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我也就没在乱想,并且我也没办法啊,家里要吃饭,孩子要上学,只能出来跑车了。”老姚越讲流露出的情绪越惊悚,“那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所以我现在拉人,都不拉两个人,并且会习惯性的想知道乘客姓什么?” “那这次,你怎么只拉了他们两就出发了?” 我继续追问着,老姚双手哆嗦的已经没办法握紧方向盘了,他把车停在路边,焦急的说:“含沙先生,那个人感谢您了,还给您带东西了,您也坐在我的车上,但您没事,您一定要救救我,我孩子才六岁啊!” “现在不是没事吗?不要紧张。” 撞上这种事情,面对未知的恐惧和死亡即将到来的压力,我知道任何言语上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尽人事的安慰了他几句,我再次问:“这次你怎么只拉了他们两出发了?” “他开始是不肯走的,我给了他两千块钱,他看在钱的面子上才肯出发的。” 曹秘书咬着下嘴唇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摊了摊手说:“谢谢你们回答我的问题。”轻轻推了宁静一把说:“走,我们下车。” “啊!” 老姚和曹秘书异口同声的失声叫了出来,我说:“老姚的尸体是自己回去的,你们两的尸体在车里,不做这个车不就好啊?” “对啊!” 老姚激动的从车上下去,拿手机打了个拖车电话,等对方答应来拖车,他把我们的车钱还给我们说:“各位真对不起。” “没什么,钱你留着吧!” 曹秘书没有接那两千块钱,老姚一定要给,曹秘书就是不肯要,最后老姚还是没抵住金钱的诱惑,把钱给收了。 “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师傅求求你了,我女朋友还等着我呢!” 小陈着急的求着老姚,老姚说什么也不肯再次上路。 我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叫上宁静朝前面不远处的镇子走了过去。 曹秘书不好意思跟我们一起,落在我们身后几米走着。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我的事情有关。” 宁静瞥了一眼落在后面的曹秘书,我疑惑的喔了一声,宁静说:“就是单纯的直觉。” 对于这件事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注意救曹芳,烧冥衣,绕灵井,破五衰,这几个信息了,等遇到了再下判断。 沿着山脚的公路,走进小镇,我和宁静找了个小饭馆坐下,曹秘书跟着坐到了旁边的桌子,我看了那边一眼说:“曹秘书,一起坐吧!” 宁静不爽的在桌下踩了一下我的脚背,我假装很疼的吸了口凉气,曹秘书不好意思的坐到我们对面,过了好半天才生硬的憋出一句:“对不起。” “你点菜吧!” 看宁静的样子正准备鄙视曹秘书,我把菜单递过去,她哼了我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老实的点起了菜。 大家先聊了一些闲话,等菜上来,曹秘书喝了半瓶啤酒,借着酒劲说:“我相信这件事。” 等的就是她先开口提这事,我嘿嘿暗笑的仰头喝干一杯啤酒,假装疑惑的问她怎么? 曹秘书左右看了几眼,见周围没人,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后才小声的说:“前年我们企业也参与了留风古镇的建造,我被企业派过来当过监督员。留风古镇虽然叫古镇,其实就是新型的人造古风主题小镇,留风古镇的前身就是一块荒野之地,也就是中心地段有个破败的小山村。” “这个我知道,十几年前那小村就没人住了,周围村子里的人都叫那边鬼村,传说村里人都走鸡瘟死光了。”宁静得意的瞥了曹秘书一眼,曹秘书挤出一个苦笑说:“从前年我下监督组回去之后,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一年半我连跳了两级,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人?但是……但是……” 说到这里曹秘书眼神变得诡异的复杂了起来,有紧张,有惊悚,有无奈,奇怪的是眼底还有不可察觉的春色流转。 “但是什么?”宁静就像只八卦的野猫嗅到了腥味,好奇的催促了起来,曹秘书几次张嘴,又闭上了嘴巴,吆喝的服务员拿来了一瓶啤酒,她不顾形象的用牙齿咬开,仰头咕噜咕噜的喝光一瓶,捂着胸脯强忍着反胃,缓和了好一会才惊恐的说:“你们相信魂交吗?一个自称红粉公子的人在梦里要包养我,你们听了一定感觉很好笑,但是从梦到他开始,我经历的事情不由得我不相信,那些并不是简单的梦。” “你梦到了什么?仔细讲讲!” 听到红粉公子,我受惊的直接跳了起来。 第11章 北斗七星 曹秘书的遭遇大致情况,就是她从监督组回去后,先是好一阵子被鬼压床,她感觉自己是清醒的,却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一直处在莫名的恐惧中,直到凌晨四点惊醒过来。 一段时间的鬼压床过去之后,在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情况下,她梦里多了个男人。 刚开始她只知道有个男人,醒来只知道被侵犯了,但是记不住男人的脸。 这样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她看清了对方的脸,自从看清对方俊俏的脸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出现了。 “看清他的脸有一个月多月的时间,我再也没遇到鬼压床了,在那一个月里,刚开始是忐忑,害怕随时会梦到他,过了两个星期,他还没有出现,我就庆幸没事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藏在了心底。” 曹秘书讲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自责又惊悚的继续说:“刚好那段时间,我闺蜜结婚了,参加完她的婚礼,我回到家一个人混思乱想,忍不住就想到了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着他就情不自禁的……” “呃?” 我一脸懵逼的瞪着眼睛,宁静哼哼的低骂了一声,曹秘书神色纠结的叹了口气继续讲:“当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发誓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然而一到晚上,我就忍不住会混思乱想,连着几天忍的特别难受,我不记得处在纠结的状态过了几天,再一次不由自主的……” “有了一次,两次,三次和四次也就很自然的发生的,虽然每次事后,我都很愧疚,也对着镜子骂过自己,但是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我……” 曹秘书停下讲诉,招呼服务员又上了几瓶酒,摇摇晃晃的打开自顾的喝着,悠悠的继续讲了起来。 “你能要点脸不?” 宁静在一旁听的瞪大了眼珠子,吐气如兰的捧着玻璃酒杯,不时的还吞两口唾沫,那样子别提多搞笑了。我假装淡定的说:“继续!”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喊出了声,那晚,我又梦到了他,在梦里他对我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他的人了,让我等惊喜。” 曹秘书讲到这里突然听了下来,惊恐的连喝了两瓶啤酒,强忍下呕吐感后继续说:“事后我的运气好的没话可说了,事业上连续升级,我想买房子,楼市降价,我想买车子,车子出现补贴,路上随便参加个微信抽奖都是一二等奖!” 可能是酒喝多了,她对接下来遭遇的事情,一点也不避讳,连梦里的细节都讲了出来。 讲完她和红粉公子梦中谈情的一系列感情波折之后,终于讲到了现在,她醉眼朦胧的找着酒,我递过去一杯冷茶,她拿着茶杯一口喝完,趴在桌上小声说:“就在前几天晚上,他在梦里让我回到留风古镇,去古镇中心一户始终没改造,被墙院子围起来的房子里把自己衣服烧掉……呵呵……你们知道那栋房子有多古怪?有多么恐怖吗?当初改造,因为拆那栋房子死了几个人吗?到最后谁也不敢拆了,就用围墙把那栋房子给围了起来。” “我对他说,他这是要我死啊,他却说我就是个奴婢,现在需要用我的时候到了,如果我不照办,他就杀了我。开始我还以为是个玩笑,第二晚我就感觉自己喉咙被掐着,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才惊醒过来。第三晚他又来了,好像很嫌弃我一样,只对我说了一句,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去做,我的梦就醒了。我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昨天,我妈就出车祸了,被撞的昏迷不醒,我知道这不是巧合,不是……” 曹秘书小声说着醉话,说着说着趴在桌上就睡着了,宁静闷哼一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管她可怜不可怜,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可以了,她跟你一样其实还是个老姑娘!” 听到我的话,宁静瞪着眼睛,脸上写满了不信,我瞥了一眼醉倒的曹秘书,“起码肉身是干净的。” “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怎么知道你的?” 我走过去扶着醉倒的曹秘书到外面,按了几下她的肚子,等她把酒吐出来,扶她找地方坐了半个小时,她就清醒了过来。 最然她还带着酒意,但也没有醉糊涂,应该能够行动了。 “天色不早了,能走了吧?” 曹秘书一醒,宁静就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曹秘书可能想起了她酒后的说的事,脸色涨红的说:“好了。” 简单收拾一番,我们就赶往了留风古镇,去的路上,宁静私下问我:“你们现在为什么不倒霉了?” “我哪知道?可能风水局间歇性抽筋了呗!” “那是不是能钓鬼了?” “呃!” “不钓就算了。” 一路上宁静跟换了个人一样,不时逗我几句,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好几次我差点就没忍住直接把她拉到路边的树林给办了。 走到天色昏暗的时候,前方停了好几辆警车,我们走过去一问,好说话的协警告诉我们,有辆车超近道,把车开翻了。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宁静看着一条开岔的水泥路,我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坑坑洼洼的路面,朝着远处看了一眼说:“你的预感很准确,开翻的正是老姚的车。” 没多久,老姚的车就被拖了出来,玻璃都碎了,车内全是血迹。 “呕!” 曹秘书只看了一眼,蹲到路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执勤的人见到车被拖过来,相互之间就议论了起来,根据议论的内容可以大致判断,老姚死了,小陈也死了。 “老姚不是叫拖车了吗?怎么又上路了?” 我正疑惑的嘀咕着,拉老姚车子的警车突然熄火了,全身是血的老姚站在警车引擎盖上,一双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老姚突然冒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只当没看到他一样,叫上宁静和吐好了的曹秘书加快脚步就往古镇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感觉到没有?” 老姚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慢慢走着,走了大概有五十多米远,宁静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朝我们看了过来,曹秘书缩着脖子说:“我好像也感觉到了。” “你呢?” 她们往我旁边靠了靠,宁静走过来挤开曹秘书,再次疑惑的问起了我。 “感觉到什么?” 我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样子点了根烟,“你们别疑神疑鬼了,前面就是古镇了。” 走到古镇的入口,曹秘书去买了三张门票,我们一起进入了古镇,跟在后面的老姚走到古镇门口,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吓的直接跑了一个没影。 留风古镇说是镇,其实就一条吃饭和卖各种小东西的街道,街道两边全是各种格局的特殊酒店。 街道上的很多,好多妹纸穿着租赁的古装在街上逛来游去,我们站在街口,曹秘书指着远处一颗大树说:“那颗树就长在那个封闭的院子里。” “那边山坡上怎么也建房子了?我爷爷的坟就埋在那边的。” 宁静指着古镇最后的一排日式风景房,我简单一打量就看清楚了整个古镇的大概格局,忍不住感慨:“茅山的影响力果然强大!” “什么?” “你们看这些。” 我从街头开始点着古镇七个特殊的建筑,“从街头的开始,你们把这七个点连成一线,看它们像不像一个勺子?像不像北斗七星?从摇光、开阳、玉衡、天权是勺子柄,天权、天玑、天璇、天枢又组成了勺子口,那个破败的房子就在中间天权的位置上,是勺子的接口。而日式风景房的位置,就像是勺子要盛的东西,这是一个以七星为基础布置的风水局!作用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具体怎么运行的?还需要每个点都看看,再做进一步研究。” “你们也在这啊?” 就在这时候,小陈顶着一张死人脸,在人群中像一个无头苍蝇慌张的走了过来,两个女人根本看不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也没管我们的反应,着急的说:“我和她约好五点在龙泉井边见面的,她怎么能放我鸽子?她肯定来了,只是没找到地方,你们知道她在哪吗?” 各种读者朋友们今天不要等了 今天情绪波动有些大,看着文档心里总是事,写出来的好不满意,大家今晚早点休息啊。 熊抱一个,晚安! 第12章 召唤蛟龙魂 建设留风古镇投资了十几个亿,花费了这么大的财力布置的风水局,不可能逛一圈就看透,我让两女先去找地方住下,等她们离开了,我连着几步追上了穿梭在人群中的小陈。 小陈跌跌撞撞的穿梭在人群中,见人就问别人看没看到他女朋友的? 游客们看不到鬼,自然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当然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了他几次,但他却只知道向别人问他女朋友的下落,根本就没在意我的存在。 他看似在乱撞,我跟在他身后沿着小镇的主街来回转了好几圈,发现他走的路线虽然杂乱无章,但始终是以一颗姻缘树为中心在移动。 那是一株枝干上挂满了许愿牌的榕树,树旁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面写着一个关于龙泉井的故事。 故事的大致内容很简单,一对相爱的男女想要在一起,但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受到了世俗的阻力,两人同心协力了反抗了一段时间,饱受着各种精神压力,于是两人之间出现了矛盾,开始小吵,然后大吵,爱情慢慢被抹杀在了争吵之中,最后分手了。 两人相继对世俗妥协了,听家里的话准备结婚了,也就是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女子回忆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相忘,发现自己爱的还是他,于是她选择了跳井自杀。 女子失踪后,男子也失踪了,两个家庭都以为他们私奔了,然而三天后,那口井诡异的干枯了,神奇的是井边多了一株大榕树,那对男女的尸体穿着新妆挂在树上,人们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故事没有写男人是怎么死的?也没有写后面怎么样?就这么没头没尾的完了。 虽然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但是人们都喜欢从悲剧里寻找圆满,都认为这对相爱的男女在最后都醒悟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男人发现女人跳井,他也跟着殉情了。 生不能同衾,终于死后同穴了! 出于这种心态,热恋中的男女读了这个故事,都抱着美好的愿望,把彼此的名字写在竹排上挂在树上,寓意死也会在一起。 往树上挂竹排的人多了,也听说往树上挂牌子的人,好多都步入了美满的婚姻,于是这棵榕树就成了留风古镇备受关注的姻缘树。 我看完故事,望着树上密密麻麻的竹排,听着夜风吹动竹排发出的声音,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树上的竹排太多了,旁边几对男女拿着写好的竹排,纷纷用红线穿着,在榕树上寻找着空位,有一对小年轻还偷偷的取下了别人早已经挂好的牌子,把他们俩的给挂了上去。 这对小青年挂好了姻缘牌,女孩子闭上眼睛,抱拳默默的许起了心愿。 就在女孩子许完愿,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看到一具穿着喜红色新娘装的尸体挂在树干上一闪而逝,在尸体闪现的一瞬间,女孩子马上变的印堂发黑,估计要倒大霉了。 “你许的什么愿望?” 女孩子睁开眼睛撒娇的撞了男孩一下,男孩说:“我还没许呢?” “那你赶紧的,我同学都说这颗树可灵了……” 在女孩的催促下,男孩开始许愿,我再一次看到了同样的现象,只不过树上闪现的尸体不是新娘,而是一具被掏空了心脏和肺的男尸。 这对小年轻许完愿望,美美的相互逗了一会,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感觉自拍的效果不佳,叫住一个路过的美女,让那美女帮他们拍起了照片。 “咔嚓!” 打扮成熟妩媚,但不失清新的卷发美女,拿过手机帮他们连着照了几张,当拍到第七张的时候,卷发美女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女孩问她怎么了?卷发美女说了声没什么,把手机交给女孩,女孩又问了一遍,美女说你们看看照的怎么样?我有点事先走了,不等女孩说话,卷发美女双腿微微发抖的快步走进了人流。 卷发美女拍第七张照片的时候,树上两具尸体闪了一下,我估计她是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所以被吓到了。 拍姻缘树的又不只有她一个人?为什么别人拍不到尸体?而她却拍到了? 我好奇的跟在美女身后,跟着她进入了一家特色小庄园,也就是酒店。 她进酒店走的很急,等她进去了,我假装是追她的样子跟了过去,服务员以为我们认识,也没多管闲事,于是我一路跟了过去。 这家小庄园从外面看并不大,其实内有洞天,横竖各有三条走道,我跟在她后面怕惊动了她,跟得有些落后,当她转过一个拐角,我等了一会跟过去,却把她跟丢了。 左右两边一共有四间房,可能这四间房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并没有弄成客房,而员工用房。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跟丢了美女,我正搜寻着几个岔路,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耳后就传来了质问的女声。 我慢慢回过身,卷发美女警惕的看着我,我盯着她漂亮的脸蛋,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发现她的面相变了。 面相变了不是样貌变了,她变成了一副死人相,但是她又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虽然元神被封,但终归是阳神境界的道君,死人和活人还是能分清楚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应该还活着!” 盯着她的眼睛,我慢悠悠的讲着,她听到我的话神色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摇着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就要死?为什么我就不能活?” 她强压着说话的声音,激动的越说越紧张,眼中的恐惧也无法掩饰的暴露了出来。 “秦老师,我总算找到你了。” 就在我准备跟她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的时候,小陈出现在了走道尽头,他顶着一张死人脸,双眼空洞的望着卷发美女,激动的朝我们这边扑了过来。 卷发美女吓的两腿发软,双手扶着墙壁朝一边摔去,我眼疾手快的扶着她的腰,失去了神智的小陈见我碰了卷发美女,发狂的变成了一副全身是血的恐怖模样。 他变化的样子就是惨烈的车祸现场的模样,两条腿都折了,脑壳更是凹进去了一个洞。 “鬼相?” 见小陈露出死前的模样,我忍不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当然也仅仅是惊讶而已。 鬼获得鬼相只有两个途径,第一凝练本命鬼技,第二死后变成厉鬼。 很显然小陈才刚死一天不到,不可能学到鬼技,现在的他就是一直厉鬼。 问题是人死之后,鬼魂化成厉鬼,也有一个情绪堆积的过程,鬼魂要蜕变成厉鬼,最起码需要七天,也就是不到一七还魂夜,就算死前怨气再重,也不可能变成厉鬼! 小陈才死了多久?七个小时有没有?他怎么就变成了厉鬼? 这不科学! 小陈疯狂的扑过来,我正要出手,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妩媚女人突然蹦出来,抢在我之前一脚踢飞了小陈。 “临兵斗者皆正列在前,诛邪!” 忽然冒出来的妩媚女人扔出一张纸符,快速的掐动手印,纸符闪着金光像祭祀一样,招呼出了一条蛟龙。 蛟龙一出现,小陈就没定住了,威武霸气的蛟龙一声嘶吼就朝小陈撞了过去。 身穿白色休闲衬衫和短裙的妩媚女人一出现,我就认出了她是小寡妇陈水琴,被她惊人的变化给惊呆了。 见到她召唤蛟龙魂,更是把我震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还是那个死了老公雨夜去卖玉的无助小寡妇吗? 第13章 那女人 蛟龙魂以席卷天地之势撞在小陈身上,小陈被撞了个魂飞魄散。 小陈被灭,龙魂隐遁,一切归于了平淡。 我惊讶的来回扫视着陈水琴,她踩着高跟鞋,哐哐哐的走到我面前,笑着说:“徐大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的态度很自然,自然的就像老熟人很久不见,突然意外的相逢,那样的自然,但是我们仅仅是老熟人吗?我莫名其妙的心里堵得慌,学着她的样子给她也打了声招呼。 “我是来找她的,等我解决她的事了,咱们找个地再聊。” 陈水琴转头看向卷发美人秦老师,秦老师见到小陈被灭,捂着小嘴,情绪很激动,陈水琴说:“他现在死了,你没事了。” “谢谢。” 秦老师咬着嘴唇伤感的转身往房间走去,等她走出十几米,陈水琴说:“秦老师,他死,你死,他选择了他死,如果让你选,你会选谁死?” “我……我不知道。” 秦老师停下脚步,背对着我们这边,剧烈的摇着头。“我是老师,他是学生,我们本来就不该走出这一步。” “你爱过他吗?” “以前爱,现在还爱,但是爱有用吗?他已经死了。”秦老师激动的转过身,两眼通红的估计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刚才死的小陈是假的。”陈水琴拿出一个用黄纸折叠成的小三角打开,小陈就从里面冒了出来,他看着秦老师说:“不要哭,我是心甘情愿的。” “小陈,你有一分钟时间,有什么话赶紧跟她说,如果超过了时间,邪灵会再次找上她的。” 陈水琴交代一声,对着我伸手示意一下,“我们到一边聊聊。”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从小三角黄符里冒出来的小陈,发现他是一个用术法变出来的假货,不过我也没有多嘴,跟着陈水琴走到旁边一个角落。 陈水琴瞥着远处和秦老师说话的小陈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做真时,假亦真。” “能给我讲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姻缘树的故事你知道吧?我就不多说了,小陈和秦老师是师生恋,秦老师是书香门第,父亲是老古董,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他们两前阵子到古镇玩,求过姻缘树,因为他们也遭到了世俗的阻力,所有他们俩分别被树上的两个邪灵缠上了。小陈的爷爷是我们陈村最早出来经商的一批人,孙子出了事就找回了陈村,于是我就参与进了这件事。” 陈水琴撩了一下落下来挡住了眼角的头发,无奈的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两个邪灵根本就收不了,灭了没三天又会复活,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按照邪灵的游戏规则来玩了,要么两个一起死,要么一个为另一个而死,让另一个活下去。小陈自愿为秦老师而死,他知道自己死后会失去自我,就求我把他打了个魂飞魄散。” “树上的邪灵收不了?打不死?” 我正要详细的跟陈水琴讨论这个问题,假小陈牵着秦老师走了过来,两人一起对陈水琴鞠了个躬,假小陈转身双手扶着秦老师的肩膀说:“陈师姑要送我下去投胎了,你要替我们两个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幸福。” 秦老师点头又摇头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抓着假小陈的胳膊想要挽留,但是假小陈却在她手中慢慢淡去,直到消散一空。 “我先送秦老师回房休息。” 陈水琴安慰着伤心的秦老师进入一个房间,我在房间外面等了十几分钟,陈水琴开门走出来,叹了口气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就算小陈死后失去了自我,这场最后的离别是假的,给她留下一些美丽也是好的。” “你想说什么?” 我感觉她这话好像在暗指什么,她伸了个懒腰说:“就是论事而已,我肚子饿了,有空培我一起吃个饭吗?” “走呗,吃什么?” “算了,我还有事,估计你也挺忙了,等有空了再吃吧,我先走了。” 一路聊着走出酒店,走到酒店门口,陈水琴又说不吃了,我没好气的朝酒店左边迈开脚步说:“那就下次吧,拜拜!” “再见!” 她潇洒的转向右边,我们背对着朝不同的方向走进人群,等我走出几十步再回头去找,入眼的全是游客,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姥姥的,算你狠。” 我转过身飞快的朝陈水琴离开的方向追去,小镇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人还真难,我绕着小镇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她的身影,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变得非常暴躁了起来。 叽叽喳喳。 就在我抓狂的时候,听到脚边有异常的声音,低头一看,一个小纸片人轻轻扯着我的裤脚,小纸皮人指了一个方向就自动烧成了灰烬。 我沿着小纸片人指的方向寻找过去,经过一家石头店的门口,门口一个小姑娘紧张的拦住我说:“徐总,琴总说让你站在门口,大声吼一嗓子对不起,她就原谅你,不然您就爱干嘛?干嘛去!” “嗯?” 抬头仔细看了一眼石头店的招牌,叫大浪淘沙,屋里卖的都是一些次品玉雕,不过价格也不贵,在石头这一行里算有良心的了,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小姑娘紧张的赶紧说:“那是琴总让我传的话,您千万别生气。” “你为什么叫我徐总?” “啊?” 小姑娘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水琴从屋里走出来说:“行了,别在门口丢人现眼了,滚进来吧!” 我嘿嘿傻笑的跑进屋,跟着陈水琴一屁股坐到桌边,陈水琴说:“当初天香御妃子不是给你小姑妈打了一个亿吗?你小姑妈就把这钱以你的名义开了个公司,由我和陈红管理,主要做销售终端,上到拍卖场,下到线上线下这种小店铺,都是我们公司的经营范围。现在公司的渠道估值也值十几个亿了,你也知道了,很多东西没办法用钱来衡量,资产的化没办法估算,反正很有钱。再说了,你对钱也没概念,咱们不谈这个,我来这里是为了族里人的事,你过来是为什么?”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徐大少爷还怕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人生气?您呐,就别开我玩笑了。”陈水琴倒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坐到对面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了起来。 “我是真的怕!” 我感觉浑身不自在的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是怕?还是惭愧?” “怕怎么说?惭愧又怎么说?” “如果你是因为一走了的惭愧而怕我们呢?你完全不用害怕。” 她风轻云淡的吹着热气,我忍不住暗骂,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变得像只老狐狸了?“没有惭愧,就是怕说出来,你生气而已。” “真的?” “比真金还真。” 我拍着胸脯保证,她走过来,背对着桌子站到我旁边,半拉屁股靠在桌上,挑起我的下巴笑眯眯的说:“你这种鬼话,拿去骗以前的陈水琴还管用,现在不灵了,哼!” “不灵了?”我嘿嘿奸笑的伸手去抓她,她一个旋转坐回对面,让我抓了个空,她在对面翘起二郎腿,扯着裙摆说:“说吧,我倒是好奇你害怕啥事被我知道?” 我简单的把宁静是九世老姑娘,以及宁静遇到的问题和我要练五蕴烟罗瘴的事情一说,陈水琴咯咯娇笑的说:“徐少爷这桃花还真是泛滥啊,到哪里都能遇到极品美人,那我在这里先预祝您马到功成了。” “和你说正事呢?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祝您马到成功还有错了?” 陈水琴越笑越欢,我真不知道她是真不在意,还是在说风凉话,郁闷的起身说:“我走了,你有兴趣的话就跟着一起看个热闹!” 第14章 神族 得知她们是传说中的蜘蛛精,曾经都是妖仙,这我震撼的无以复加。 仙就是仙,就算如今她们只剩下残破的元灵,但那也是妖仙的元灵,相比元神是质的飞跃。 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在进入轮回棺之前,发疯似的修炼了七层地宫,建立了尸狗宫,后来经过轮回棺的重生,那一层地宫的神通已经成了我的本命神通。 既然是本命神通,我的血里自然携带着七层地宫的气息。 而曾经的地仙界是被小侯爷施展七层地宫第六层的神通,一巴掌粉碎的,而七只蜘蛛是因此而死,所以小气碰上我的血才会产生恐惧,才会走火入魔。 如果换成是别的阳神境界的血,就算对方把血放光,也不会给妖仙残破的元灵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最多给小七养先天神灵造成一些麻烦。 她花费点时间祛除邪灵沾染的杂质也就行了,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走火入魔就不同了,走火入魔是由内而外的,恐惧来至本身,如果不尽快解决让小七产生恐惧的根本原因,搞不好小七就是元灵破碎,魂飞魄散。 正因为如此,另外六只蜘蛛合力,把我那滴血全部逼进了两只邪灵其中一只,然后让小七从沾了我的血的那只邪灵里抽回意识,同时召唤我的意识降临,让小七彻底摆脱了那只邪灵的影响。 “尊驾一滴血入侵就能引发小七元灵深处的无边恐惧,恐惧的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可见我们曾经有过遭遇,并且在老七心底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印记。” 等我吸收完小七传来的信息,神坛中央方脸大耳垂,气息浩瀚如渊如狱的佛像发出了声响。 她们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只凭借一滴血,就招来我的意识降临,此种神通已经说明,她们也有灭掉我这一部份意识的本事。 我警惕的没有出声,中央大佛感叹着说:“地仙界破碎不知道有多少同道身陨?能活下来的都是苟延残喘,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能在阳间相遇也是缘份,你是谁?我们不想知道,就让一切随风而逝吧!你认为呢?” 听大佛话里的意思,她是把我当成被小侯爷一巴掌拍死的烂兄烂弟了。 就算我跟她们一样是死在小侯爷手里的倒霉蛋,但能令小七一见到就恐惧的心魔爆发的人,曾经给小七肯定带来过致命威胁。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做了总是要还的,这是道,并不会因为各人的意志而转移,就算小七大度的能容忍我这个能引发她心魔的人存在,那等她冲击某个境界,不解决心魔就过不去的时候,她会干什么? 一句同病相怜就能让要命的因果烟消云散? 拿天道轮回当什么了? 小孩子过家家吗? 这个道理说话的大佛懂,我也懂,在场的人都懂。 大佛的话音一落,我感觉到七个意识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身上,根据另外六只蜘蛛的气势判断,她们如今已经是先天神灵之身了,我有反驳的余地吗? 反驳,我这一部份意识就会交代在这里。 如果我这部份意识破灭,对我现在可能没什么影响,但等到我要让元神和法体相合的时候,肯定会给我带来大麻烦,搞不好就会永远卡在阳神境。 “甚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压着愤怒表面平和的表达出了态度。 “咯咯。” 随着我的话音,边上六尊神像上相继走出了六个宝相庄严的女子,从大佛走出来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叠百元大钞,想来她是通过吸收人们想发财的信仰成就的先天神灵。 另外五个人的打扮也很鲜明,穿白大褂的显而易见是从病痛下手积累的信仰,抱孩子的应该是送子什么的? 我正分析着她们的情况,女财神笑呵呵的说:“那只初灵已经沾上了你的鲜血,让我们出手帮你一把,让你凝聚神灵之体吧。我估计你也感受到了,它携带的是姻缘职能……” 去你妈的,凝聚神灵真身?你们怎么不帮小七?这明摆着是坑小爷啊! 第15章 人在屋檐下 得知她们是传说中的蜘蛛精,曾经都是妖仙,这让我震撼的无以复加。 虽然她们只剩下残破的元灵,但仙就是仙,妖仙的元灵相比元神是质的飞跃。 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在进入轮回棺之前,发疯似的修炼了七层地宫,建立了尸狗宫,又经过轮回棺的重生,尸狗宫这一层地宫的神通已经成了我的本命神通。 既然是本命神通,血里自然携带着七层地宫的气息。 曾经的地仙界是被小侯爷施展七层地宫的神通,一巴掌粉碎的,而七只蜘蛛是因此而死,所以小七碰上我的血才会产生恐惧,导致走火入魔。 如果换成是别的阳神境界的血,就算对方把血放光,也不会给妖仙残破的元灵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最多给小七造成一些麻烦。 只要花费一些时间祛除邪灵沾染的杂质就行了,这一类存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但走火入魔就不同了,走火入魔是由内而外的,恐惧来至本身,如果不尽快解决产生恐惧的根本原因,搞不好小七会元灵破碎,魂飞魄散。 正因为如此,另外六只蜘蛛合力,把我那滴血全部逼进了两只邪灵的其中一只,让小七从那只邪灵里抽回意识,同时把我的意识召唤过来,塞进了那只邪灵,得以让小七摆脱了那只邪灵的影响。 “尊驾一滴血就能引发小七元灵深处的无边恐惧,让小七恐惧的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可见我们曾经有过遭遇,那次遭遇还在老七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等我吸收完小七传来的信息,神坛中央那尊方脸、大耳垂,气息浩瀚如渊如狱的佛像发出了声响。 她们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只凭借一滴血,就招来我的意识,如此神通手段已经说明,她们拥有灭掉我这一部份意识的本事。 我警惕的没有出声,中央大佛感叹着说:“当年地仙界的破碎,不知道害了多少同道身陨,能活下来的都是苟延残喘,我想尊驾也是受难于那次大劫吧!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如今能在阳间相遇也是缘份,尊驾曾经是谁?我们不想知道,让一切随风消逝吧!尊驾,认为呢?” 听大佛的意思,她误会我也是被小侯爷一巴掌拍死的倒霉蛋了。 就算我跟她们一样是死在小侯爷手里的倒霉蛋,但能令小七一见到就恐惧的心魔爆发的人,曾经给小七肯定带来的肯定是致命威胁。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是道,这并不会因为各人的意志而转移,就算小七能大度的放下仇恨,但等她以后冲击某个境界,必须解决心魔的时候,她是找我了结因果?还是甘愿停步不前? 一句同病相怜就能让要命的因果烟消云散? 拿天道轮回当什么? 小孩子过家家吗? 大佛的话音一落,七个意识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身上,我根据另外六只蜘蛛的气势判断,她们已经是先天神灵之身了,我有反驳的余地吗? 反驳?我这一部份意识就会交代在这里。 如果我这部份意识破灭,对我现在可能没什么影响,但等到我让元神和法体相合,冲击更好境界的时候,就会给我带来巨大的麻烦了,说不好我会因此永远卡在阳神境。 “当初那么风格的地仙界都已经成了漫天黄沙的黄泉世界,我们那点恩怨又算什么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迎合她的话了。 “咯咯。” 随着我的话音,边上六尊神像上相继走出了六个宝相庄严的女子,从大佛走出来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叠百元大钞,想来她是通过吸收人们想发财的信仰,成就的先天神灵。 另外五个人的打扮也很鲜明,穿白大褂的显而易见是从病痛下手积累的信仰,抱孩子的应该是送子什么的? 我正分析着她们的情况,女财神笑呵呵的说:“那只初灵已经沾上了你的鲜血,让我们出手帮你一把,助你凝聚神灵之体吧。我估计你也感受到了,它携带的是姻缘职能,通过人们对姻缘的期待,积累起信仰特别迅速……” 去你妈的,凝聚神灵真身?你们怎么不帮小七? 这不是明摆着坑小爷吗? 首先,我这部份意识如果凝聚成了神灵之体,这部份意识就等于从元神中分离了出来,分离出来了一部份意识的元神就不圆满了,不圆满的元神怎么与法体完美融合?怎么冲击更高境界? 这七只蜘蛛感受过我的血液,以她们曾经是妖仙的见识,通过血液携带的法力波动,绝对知道我已经达到了元神境界。 她们这么做就是要断老子成仙的路! 其次,小七养的这两只邪灵还没有吸收足够的信仰,现在凝聚成的神灵之体,等于是个早产儿,先天神灵的无限潜力就被抹杀在了摇篮之中,这具神灵之体就是废的。 她们摆在我面前的就两个选择,第一,这部份意识被抹杀,第二,在她们的帮助下凝聚出一尊神灵之体。 不管我怎么选?对我造成的影响都差不多,只是选择第二个,我会获得一个潜力被抹杀了的神灵之体。 别以为她们是好心,如果我选择损失一部份意识,她们还是要处理那只沾上了我的血的邪灵,毕竟是个麻烦。 “如果我说不呢?” 面对她们的提议,我冷声一笑,女财神收起挂在嘴角的微笑,“那就没得谈了。” 她一抬手,手里的一叠钞票扬撒过来,飞散在空中的钞票绕着我所在的神像转起了圈。 当下,我就产生了一种特别压抑感觉,压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感觉这部份意识马上就得崩溃了。 “开个玩笑而已!” 我赶紧喊停,但是女财神并没有停手,绕着神像旋转的钞票转的更快了,在我感觉这部份意识要被磨灭的时候,小七开口说:“大姐,虽然我们最不缺的是时间,但是我不想再等几百年了。” “哼!” 女财神冷哼着招手,绕着神像的钱币飞回她手中,过了好一会,我才缓过神,不爽的说:“来呀,弄死我啊。” “小七,这个人不识抬举。” 女财神静静的看着我所在的这尊神像,另外五个女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对我的不满,她们气恼的说了半天,小七说:“我听姐姐们的。” 女财神轻轻点了点头,我抢在她动手前说:“我认怂,你们帮我凝聚神灵之体吧!” “迟了。”女财神不屑再次施展开了神通。 “这是你们逼我的。” 我这部份意识被她们召唤过来,就被封印进了神像,但是别忘了这只是我的一部份意识,我的本尊可没有闲着。 虽然我不知道这座庙的地址,但姻缘树就在留风小镇中,跟她们闲扯的这段时间,本尊已经赶到了大榕树旁边。 这边的话音一落,本尊一脚踹在大榕树树干上,这一脚虽然没用上全力,也用上了七分劲,大榕树被踹的枝叶乱颤,哗啦啦的掉落了一地的树叶,被踹的地方被踹出了一个几厘米深的鞋印。 一脚下去,挂在树上的女尸冒了出来,本尊对着女尸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从耳朵里掏出赝品金箍棒,控制金箍棒变大,举起棍子朝着树根就砸了过去。 “停,咱们各退一步。” 小七知道姻缘树那边的情况,她着急的大喊了一声,转而对要灭我意识的女财神说:“大姐,他要推倒姻缘树了。” 女财神停下神通,“让我们助你凝聚神灵之体如何?” “放我这部份意识回去,就当我们从没见过。” “还是让我们帮你凝聚神灵之体吧!” “好!” 都逼到这份上了,她们依然不肯退步,我再不愿意让一部份意识成为神灵,但也只能认栽,让一部份意识成为神灵之体,总比被消灭来得好。 第16章 佛身 本尊收了赝品金箍棒,那边六只蜘蛛就出手帮我凝聚起了神灵之体。 小七给我讲了凝聚神灵之体的方法,最后传过来了一副姻缘图录,让我用心观想。 姻缘图录一传过来,女财神就打散了那只由信仰凝聚而成的邪灵。“快观想姻缘图录,我们会在外面助你一臂之力。” 虽然人在屋檐下,但我依然不想弄出个神族。 只要拥有足够的信仰,知道凝聚神灵之体的方法,就能凝聚神灵之体,这么简单,但是当今世界神族却少的可怜,甚至可惜说是稀有,这是为什么? 因为佛门金身与神灵之体,从本质上讲其实是一个路子,佛门金身也是用信仰凝聚而成的。 神灵之体只拥有与自身神职相符的神通,但佛门金身能修炼的神通就多的去了,像眼神通,耳神通,足神通,金刚伏魔拳,地藏本愿刀……辅助的、攻击的神通大把大把的抓。 最恐怖的是佛门用信仰凝聚金身,并不会受信众愿望的影响,神族却不行,神族得帮信众完成愿望,如果不完成就会受到信仰反噬。 有幸获得修行法门的人,谁会没事把自己整成神族?这不是找抽吗? 再有一点就是神族和佛门都需要信仰,别看诸天万界生灵众多,但佛门广大,僧多粥少,门里抢信仰都抢的打架,一个神族,一个异类,也跑来抢信仰?这不是找死吗? 一个神族如果被佛门发现,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度化,另一个是被超度。 这七只蜘蛛元灵破碎,又不想经过无数轮回补足元灵,所以她们才会把自己整成神灵。 我又不是残魂,并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活下去,才不会傻到去弄一个神族分身。 当即我就观想起了观音九印,按照凝聚神灵之体的方法吸收起了那只邪灵散成的信仰。 我处在似梦似醒的观想状态中,逐渐观想出了一双十指纤细修长的玉手,慢慢的,妙善整个人的影像被观想了出来。 “哼!” 影像一形成,我就听到了妙善一声冷哼,眼看观察出的影像就要破碎了,我着急的暗想,妙善姐姐,是我,是我。 然而妙善并没有搭理我,观想出的影响在转念间就崩溃了。 影像一崩溃,我这部份意识就想挨了一重锤一样,连带本尊也产生了一种脑子被撕裂的痛苦感。 就在这部份意识将要奔溃的时候,我内心深处响起了一个好似从亘古传来的声音。 声音很沧桑也很神秘。 “……手中金锡,震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 一段经文在心底响起,快要崩溃的这份意识重新汇聚信仰,先是演化出了经文里的一个个字,等心底响起的神秘声音淡去,密密麻麻的经文汇聚成了一副森严的地狱图。 图内形形色色的各种女人,以各种姿势被剪舌头、砍手砍脚、扒皮抽筋、上刀山,下火海、油炸雷劈…… 当我这部份意识吸收信仰凝聚成这副图案,图案上“森罗欲狱图”五个金子一闪,我的神灵之体也就凝聚成功了。 意识内部的变化外界是发现不了的,我变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穿着僧衣草鞋,拿着一个红绣球的小光头从神像中走了出去。 “各位女施主,小僧这里有礼了。” 变成了一个唇红齿白,满脸无害的可爱小和尚,我摸着头上的戒疤,心里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不过我又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亘古的声音是来至祖师爷地藏菩萨,就算再不满意我也不会动念去想什么?埋怨什么? 祖师爷可是坐镇十八层地狱的大拿,万一他老人家感应到了我的想法,手一抖,把小爷丢进六道轮回变成了蛆?小爷到哪里说理去? “呃!!” 六个女人脸皮直抽的望着我,女财神愣愣的最早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质问:“怎么回事?” 边上五个女人听到她的话,也跟着清醒了过来,一起冷冷的注视着我。 “阿弥陀佛。” 我晦气无比的念了一声佛号,同时检查着自己的情况,发现情况很不妙,这具佛体的境界也就相当于阴神日游的境界而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是由信仰凝聚而成的佛体,虽然也是有血有肉,但不会像肉身一样会经历生老病死。 佛体的核心也不是魂魄,而是一张不断虚实变换的森罗欲狱图。 只要我不断的吸收信仰,凝练这张森罗欲狱图,佛体就能提升品级,最终可以修成菩萨金身。 “佛门金身?” 女财神上下打量我几眼,眉头越皱越深,眉心都形成了一个川字。 “是。” 虽然佛体和神体非常相似,但也有着本质上的差别,我吸收的信仰经过森罗欲狱图的洗涤,并不受信仰携带的念头所影响,不受信仰的念头影响,相比神灵也是有坏处的,那就有一部份信仰被糟蹋了。 如果我凝聚是的神体,境界就不会只相当于日游境了,她们根据我流露出的气机,就能判断出我凝聚的是神体还是佛体? 所以我并没有隐瞒! “我们姐妹终日打雁没想到却被雁啄了眼,死秃驴,你想怎么死?” 女财神一扬手里的钞票,另外五分也快速的把我围在了中间,我摸着头顶的戒疤,眯眼扫视一圈她们诱人的地方,欠揍的说:“别都绷着个死脸,别都像小僧睡了你们没给钱似的?来,来,都把脚腕伸过来,让小僧帮你们都绑根红线。” “死到临头还嘴硬,姐妹们上!” 边上五个妹子被气的直发抖,但是女财神却面沉如水的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拉着红绣球上的丝线,啧啧有声的说:“你们大姐要杀我早动手了,哪会跟我说这么多?你们几个不要小僧帮忙牵红线,那就算了,还这么瞪着小僧,小僧就当你们是看上小僧了。” “放你走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唔,说来听听?” 我用小拇指掏着耳朵,目光毫不客气的在另外五个美女身上游移着,气得她们是只咬牙。 “第一,对天发誓,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存在。”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向第九个人透露你们的事,让我天打雷劈,灰飞烟灭。” 我是异数,本来就是老天爷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让它抓着机会,不用我发誓,它也会让灰飞烟灭,小爷最不怕的就是发誓了。 女财神见我这么爽快,诡异的看了我好几眼,摇了摇头说:“第二,破了留风古镇的天人五衰七杀局。” “天人五衰七杀局?” “这个局汇聚人的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及色欲,而后转化为最毒的红尘之气,任谁沾上都会倒霉,如果凝聚到极致大罗金仙沾上也会爆发天人五衰,最终生死道消,所以这个局叫天人五衰七杀局。”女财神倒吸了一口凉气,“人这七种情绪是最常见的,只要不过度,那叫人之常情,是人活着的乐趣,但这七种情绪一但被勾动的,内心被某种情绪填满,那就要命了……” “等等,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这与你要我破局有什么关系?” “古镇内那颗大榕树本来在别处,却被人移到了古镇,成了天人五衰七杀局的一个节点,在这个局势下小七养的灵体会不由自主的去勾动人内心的这七种情绪,然后吸收,虽然这样吸收的信仰很多,但长此下去,负面情绪会成为这只灵体的主要情绪,到时候小七凝聚神灵之体,一定会成为邪神。” 女财神叹了口气说,“不平衡的发展,初期可能成长的很快,等境界高了,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悲天悯人呢?” 我嘿嘿直笑的讽刺着,女财神毫不在乎的说:“这个局七个节点,除了小七培养的灵体,另外六个节点上,还有三只厉鬼和三件邪物,那三只厉鬼不仅没有旁人压制,暗中还有人扶持,估计已经成为了邪神,最低也是驭物境,达到显圣境也不是不可能。” “我倒是可以帮你破局,但是你们不能让我白忙活吧?” 我贪心的争取着好处,女财神板着脸说:“放过你这具佛神,已经是最大的报酬了,做人别太贪心。” “就算我口头上答应了,我也可以出工不出力,不给点甜头,谁会用心办事?”我不赞同的摇着脑袋,女财神翻手变出一副木鱼,把敲棒丢过来说:“这虽然是件普通的木鱼,但却是旃檀功德佛在西行路上用过一段时间的器具,有什么妙用我也不知道,敲棒先给你了,等你破了风水局,我再把另一个部件给你。” 咚!咚!咚! 我接住木鱼棒轻轻在光头上敲了几下,听说是唐僧用过的,贪婪的望了一眼女财神手中另一个部件,笑眯眯的说:“成交。” 接下来,女财神讲了她所知的所有情况,我笑呵呵的一脚跨出就出现在了大榕树旁边。 这并不是什么神通,只是我吸收的是大榕树上的一只邪灵,女财神解开了对我的禁锢,我想回来也就是一抬脚的事情。 本尊一直等在大榕树旁边,我回来与本尊相识一笑,本尊就赶去了酒店,而小和尚分身用小木棒敲着手里的红绣球,一摇一晃的走向了古镇中央被围起来的破烂院子。 我晃到几米高的围墙旁边,找了个落脚点,先跳上了旁边的房顶,再从房顶跳上围墙,站在围墙上,借着月光我看到院子里有一口大水井,井口放着一张棺材,棺材底部并没有把井口盖实,边上还留着两条细缝。 听女财神介绍,这张棺材怎么也移动不了,如果想移动棺材,必须有个女人把身上所有衣服烧光,然后把烧出的灰烬丢进井里,这样才能挪开棺材。 等棺材挪开,就能从井底看到自己的前世,对着前世许愿,还能心想事成。 这就是三件邪物之一,到底是不是像女财神说的那么玄乎?我还是蛮好奇的,可惜我不是女的,没办法去试验。 第17章 苦海无边,回头无岸。 院子里除了老井和井口上的棺材,还有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梧桐树,皎洁的月光也只能透过枝叶零星的缝隙洒进院子,估计大白天的阳光也很难照进来。 四周被高墙围着,只有通过围墙角落一扇不起眼的小铁门可以进去,根据门后堆积的树叶可以判定,门已经很久没有推开过了。 终年不见阳光,常年罕有人迹,按说院子里应该很潮湿,沉积的落叶也该发霉,但奇怪的是地面的落叶却很干燥,一脚踩上去估计都能发出枯裂的声音。 我坐在好几米高的围墙上,仔细观察着破烂的院子,越看越不得劲。 咕咚! 大晚上的院子里,其实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由于我是佛身,虽然没有眼神通,但视力也是恐怖的,只要有一丝光线就能看清东西。我正打量着烂房子里的情况,突然听到井里发出了一声水响,就是手机那么大的物件落进水里的声音。 注意力放到井上,认真听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一丝声音,当我再次把目光望向烂房子的时候,咕咚又是一声水响。 “什么玩意?” 一跃跳下围墙,稳稳当当的落到地上,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抬脚踩了几下,感觉地面很硬,用脚扒开地面一看,我去,地面的泥巴就像长期受到裂日烘烤,硬邦邦的,还有细小的裂缝。 苏南地区可不差雨水,是什么造成院子里如此干燥,而围墙外面却一丝影响都没有? 怀着疑惑,我慢慢走到棺材边,刷着桐油的棺材看上去很新,就像是用刚下的新木坐成的新棺材,但是棺材头上的雕花明显是手工制作,这年头有这手艺的老匠人,谁会没事雕一张普通的梧桐木棺材? 雕刻的图案还只是普通的飞鸟,飞鸟是旧时候普通有钱人家都能雕的图案,并非贵人们才能雕的奇兽,就算老匠人闲得慌,想在梧桐木上雕,但雕飞鸟明显没多大艺术价值啊? 排除是老匠人闲得慌做的新棺材,那问题就来了。 如果这只是一张旧时普通有钱人家置办的寿棺?那这张棺材应该有些年头了,没有一百年也有大几十年了吧? 但是它为什么又像新的一样?新得像能滴出水来一般? 咕咚!咕咚!咕咚! 我正疑惑的打量着棺材,井底又传来了东西落水的声响,我压下疑惑从棺材底部给井口留下的缝隙看下去,发现这口大井是一口枯井。 咕咚! 又是一声水响,我瞪着干枯的井底,听着下面传来的水响,一瞬间我就懵逼了。 “你姥姥的真够邪性的。” 我研究了好一会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伸手试着推了推棺材,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棺材和棺材盖都纹丝未动。 “你大爷的。” 推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气馁的一拳打在棺材盖上,吱呀一声,棺材盖移开了一条十几厘米的缝隙,当即把我吓了一大跳。 盯着移开的缝隙,我愣愣的站了几秒,回过神来反而不敢乱动了。 如果是邪物作祟还好办,佛身应付不来,让本尊来灭了它丫挺的就行了,问题是这地到处透着邪性,如果倒霉催的阴沟里翻了船,我跟谁说理去? 迟疑了半响,我紧捏着木鱼棒,吸了一大口气,跳上棺材盖,小心翼翼的朝着缝隙里瞅了一眼。 “空的?” 一眼瞅过去什么也没看到,我又往里瞅了几眼,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如果里面躺着一具尸体,就算是只僵尸王,小爷也不悚,这啥都没有反而被弄得浑身都不得劲。 “你赢了。” 我认怂的跳下棺材,合上棺材盖,左右看了几眼,谨慎的走进了烂房子。 烂房子是一栋三间的砖瓦房,边上一个房间已经倒了一半,屋顶和墙壁上到处是窟窿,我慢慢走近堂屋,腐烂的家具缺胳膊少腿的倒在地上,一应残破的物件也没啥看头,都是些八九十年代的农家用具。 来的时候宁静已经说过了,他爷爷的祖坟埋在这边,而这边的村子早就是没人的鬼村了,祭祖的时候她还跟小伙伴在这无人村冒过险。 也就是说这烂房子,在古镇开发前已经空了不少年,肯定被周边村里的人犁过不知道多少遍,等到古镇开发拆迁,这房子一拆就出事,开发队肯定也犁过,我也没想过在烂房子找到这地为什么这么邪门的线索? 不过我还是仔细的把烂房子给观察了一遍,有用的信息没发现,又注意到了一个被忽视了的细节。 墙上到处都是破洞,但一个鸟窝都没见着,意识到这个问题,留心一看,屋里一张蜘蛛网也没有,什么老鼠、蛇、蟑螂?常见的虫子一只也没看到。 “生机灭绝!” 走出烂房子,我望着枝繁叶茂十几二十米高的梧桐树,感觉特别诡异。 院子里就这一颗树是活的,如果是这颗树吸收了所有生机,我又不是没遇到过,也就不感觉诡异了,诡异的是这棵大榕树就是一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树了。 “问题到底处在哪里?” 我反复的打量着大梧桐、水井、棺材、烂房子,始终是一头雾水,女财神也只是知道这个节点是有邪物,邪物是什么?一片树叶?一块砖头?还是脚下的土地?女财神也不清楚。 依照眼前的情况来看,不是我自负自己的眼光,估计茅山设立天人五衰七杀局,也只是因势利导,这地本来就邪门,茅山就拿来布置风水局了,茅山也整不明白此地邪门的原因。 看不出毛病,也就只能守株待兔,等女人过来烧身上的衣物,把烧出的灰烬撒进井内,观前世许愿,看能不能看出点情况了? “按说红粉公子威胁曹秘书过来烧衣服,怎么还没来呢?” 我爬上大梧桐树,找了个粗壮的枝干,躲在树叶里一觉睡到了凌晨五点多钟醒来,还不见有人进来,不禁就寻思起,难道曹秘书被红粉公子整死了? 又等了一阵,差不多快早上六点的时候,小铁门外响起了咚咚的高跟鞋声,紧跟着听到一个男声紧张的说:“夏总,就是这地了,您忙完了就打电话叫我,我就来给您来门。” 小铁门打开了,一个丰韵十足的成熟丽人拧着东西,深吸着气,弯腰从小铁门钻了进来,她给外面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外面的男人锁上门就脚步急促的离开了。 “怎么是她?” 见到进门的夏总是开发洞庭湖湿地的那个夏总,我不禁就愣住了,难道她是来这烧衣服许愿的? 她拧着一包东西紧张的走到井边打开,她从里面拿出一块毛巾铺在地上,脱了高跟鞋就站了上去。 她站在毛巾上前后左右的打量了好一阵,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好一会,颤抖的开始卸起了衣物。 衣物慢慢卸下,等卸光之后,她发抖的护着自己,迟疑了片刻,又哆嗦的从包里拿出了两只蜡烛和一把香。 我透光树叶的缝隙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吞了几口唾沫,默念:阿弥陀佛,非礼勿视,罪过,罪过,不过一双贼眼却没有放过眼下这一翻美景。 夏总拿着蜡烛和香,蹲到旁边堆积的衣物前,摆好蜡烛,点上火,烧燃一香插在衣物前,跪趴在毛巾上磕完三个头,一件一件的烧起了卸下来的衣物。 整个过程我都仔细的看着,没有放过哪怕一丝细节,但并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的异常。 衣服烧起来,烧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她确定穿过来的衣物都烧干净了,捧了一把灰烬在手里,杵在井边,纠结的就是没把灰烬撒进井里。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惊恐之色越来越重,捧着灰烬的手越抖越厉害,她就那么站了五六分钟,我看着都替她心急了,忍不住嘀咕:“你倒是撒啊!”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抬头四处望了一眼,恐惧的缩回捧灰烬的手,把灰烬撒在旁边,蹲到旁边抱着脑袋哭泣了起来。 夏总在我的印象中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见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哭,我脑子当机的一下没反应过来,身体失去平衡滑下树杆,砸着枝条,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 树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小和尚,和尚也是男人嘛,夏总惊吓的刚叫出声,又异常慌张的赶紧捂住了嘴巴,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死死的就那么盯着我。 呸。 我吐掉嘴里的树叶,站起身拍打几下身上沾的树叶,双手合十,行着礼说:“女施主有礼了,小僧智善。” 师父说过到了我这一辈是智字辈,当初她让我自己取法号,我一直没取,这次阴差阳错折腾出了一具佛神,于是我就顺理成章的随口给自己取了个法号。 这具佛身长的一点也不像本尊,反而与妙善有三分相识,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小光头,走出去绝对能迷倒一片花痴女。 就算头上顶着结疤,帅哥终究是帅哥,夏总见我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屁事也没有,说话的语气也平淡,她稍稍愣了一会,不好意思的打量了我两眼,护着关键部位伸手去拿衣物,我以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对着井口说:“女施主,行百步者半九十!” 听到我的话,她停下了动作,纠结的做了好一会思想斗争说:“小师傅可有提点?” “佛曰:不入苦海怎知苦海苦?苦海无边,回头无岸,勇往直前可达彼岸。” 我笑眯眯的转头,笑看着她矛盾的双眼,她与我对视了几秒,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事?一咬牙,压着贪婪的呼吸,对我行了个礼说:“我如果回头肯定万劫不复,搏一把还有机会,谢谢师父的教诲!” 说着,她好像放开了一些什么,不再遮遮掩掩,朝着我微微一笑,大方的过去捧了一把灰烬,走到井边撒进了井里。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心里反复的默念,祖师爷勿怪,小和尚这也是没办法啊! 第18章 发泄 夏总握着衣物烧出的灰烬撒入井中,她脑后金光升腾,光芒环绕,犹如神人下凡。 金光一出现就被吸进了井口,我只看到华光一闪,夏总脑后升腾而起的金辉就被吸了个一干二净。 见到夏总脑后升起金辉,认出那是命华之光,我就被吓了一跳,见她的命华之光被吸入井中,吓得我赶紧后退,后退了好几步,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才压下惊悚停下脚步。 寿命,寿命,寿是寿,命是命,寿是寿数。 比如一个人能活八十年,这个人的寿数就是八十,寿数尽,人也就死了。 人虽然死了,但是还有魂魄存在,还可以转世投胎,不管再世为人,还是变成牲口,又会获得新的寿数。 但人死之后的魂魄很脆弱,遇到打雷下雨,强烈的日晒都可能魂飞魄散,如果魂飞魄散那就什么都没了,这就叫命数已决。 魂魄是命,但命不仅仅是魂魄,就像这个人一死,魂魄就遇到了打雷下雨,被震得魂飞魄散,这不是运气不好吗? 所以,命不仅仅是魂魄,还包含了气运等等许多虚伪缥缈的东西。 命华之光就是命的显化,传说只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成就大罗金仙之时,把自己的命从命运长河里抽出来,掌握自己的命,做到真正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天地灭,只要命华之光不灭,我命就不止。 夏总把衣物烧出的灰烬扔入井中,居然显化出了命华之光,命华之光居然还没吸走了一部份? 我能不害怕?能不恐惧吗? 虽然我很好奇是什么回事?但是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别说我区区一个元神境界的小虾米,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撞上能吞噬命华之光的东西也会退避三舍。 谁他妈的会嫌自己命长? 夏总撒下灰烬,朝着井底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只是稍稍愣了一会,估计也许完愿望了,面露微笑,神色满意的看过来,疑惑的问:“小师父,你怎么了?” 我胆怯的望了一眼井口,不顾形象的一跃跳上大梧桐树,几个跳跃翻出围墙,只听到夏总在后面喊:“小师父,你怎么了?小师父,我叫夏……” 飞快的跑到姻缘树边,一头撞进姻缘树,通过感知联系上小七,说有事找她大姐,于是她就把我扯到了那座森严的寺庙里的神像之中。 “晦气。” 从神像一步踏出,我依然搞不清楚是怎么来到这个寺庙的,也没心情去思考,不爽的把木鱼棒扔向中央的大佛,女财神从神像中走出来,一把抓住了木鱼棒,不悦的哼了一声。 “当财神当傻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这副高高在上,审视众生的模样很讨人厌?” 如果不是夏总来许愿,我没有发现诡井的情况,再等下去,我肯定会怀着佛身是分身的心态,不怕冒险的跳下诡井去查探情况了。 分身和本尊别的什么都可以分开,但都是我,命华之光可分不开,如果我跳下了诡井,真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那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我见到女财神质问的神色,冲上去扯着她的衣领,对着她愤怒的喷起了口水。 “信不信我灭了你的分身?让你失去这份意识?” 女财神任由我抓着她的衣领,眉头越来越冷,我扯着她的衣领,把她拉过来,居高临下的大吼:“佛爷难道还怕你个死蜘蛛不成?” 在女财神正要动手的时候,小七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说:“姐姐,你先冷静冷静。”转而杀气腾腾的继续说:“东海新任太子,造成酆都城崩溃的罪魁祸首,徐含沙,徐大太子,希望您能给出一个发火的理由,不然……” 不然怎么样?不然肯定是借刀杀人,让别人来追杀本尊呗! “威胁我?” 松开女财神的衣领,我退后几步,跳上神台,坐在神台边沿敲着二郎腿,眯着眼睛说:“六个先天神灵,还有一个将要成为先天神灵,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我先被天下人弄死,还是你们先被佛门给超度。” 这时候另外五个美女也相继赶来,从神像里走了出来,几个女人都杀气腾腾的望着我,我哼哼唧唧的翘着脚,不屑的扫视他们一遍,跳到地上,趾高气扬的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啊?东海大太子,就算全天下追杀我,东海无法与全天下为敌,但是依然有能力护送我下地府。” “下地府?酆都最大的后台就是地府。” 女财神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我没有说话直接放出了森罗欲狱图,一副各色女人在地狱受刑罚的图录展现出来,女财神估计意识到了什么,惊骇的问:“无间的地狱景?你是谁?” “现在怕了?” 我得势不饶人的往前一步,逼视着她,不屑的说:“地府总理诸天万界的人间,一座酆都城算个屁,就算佛爷毁灭十座,一百座,地府又能耐我何?” 旁边五个蜘蛛见我咄咄逼人,女财神被挤兑的愤怒无比,却又强压着怒气,始终没有动手,一个个异口同声的喊着:“大姐!”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女财神闭上眼睛,轻轻吐出八个字,却好似用光了所有力气,无比萧瑟的说:“就算我们还是妖仙,就算他是个凡人,我们依然惹不起他。” “行了,别装了,拦了唐和尚西天取经的路,你们还能活到现在?说你们背后没人?骗鬼去吧!再说,凝聚先天神灵的方法,虽然是大陆货,但也不是走在路上能捡到的,而佛门渡化了那么多先天神灵,要说凝聚先天神灵的方法,佛门绝对拥有最多,也最精通。还有,你们曾经是妖仙,可不是见识浅薄之辈,明知道佛门有多强大,背后的手段有多霸道,在明知道佛门不允许先天神灵存在,还敢凝聚神灵之体,你们背后站的人的身份显而易见,一定是佛门的。” 我嘿嘿傻笑的抓着后脑勺,六个女人听了我的分析,表情一变再变,显然是被猜中了,我摊着手继续说:“从这点上看,我和几位美女其实还算半个同门不是吗?” “说吧,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就是被你们坑了,我非常不爽,所以发泄了一下情绪。” “就这?翻脸只是为了发泄情绪?” 女财神傻眼了,根本不信我说的大实话。 “你信不信都没关系,问题是你肯定知道那件邪物能吸收命华之光,而你却故意瞒着我,害我差点被你们给害死了。” 我吊儿郎当的坐回神坛边沿,对着女财神挑着眉毛,嘿嘿奸笑的搓着手指头说:“是不是该好好补偿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你想要什么?” “香火。” 我洗劫过酆都城主的私人宝库,本尊手里还有大把大把的黄金呢?只要找个黑市,换成由香火凝聚而成的银子就行了,我并不差香火,而是她们都是神灵之神,修炼都得吸收香火愿力,料定她们手头没有多少钱。 果然女财神见我要香火,为难了起来,纠结了半天,吱吱呜呜的说:“你要多少银子?” 我伸出一根手指头,另外五个女人盯着我的手指头,眼睛越瞪越大,其中一个跳出来说:“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一千两?打发要饭的呢?一万两!” 跳下神坛,我拍着屁股做出一副不给就走的样子,顶着女财神脖子上的丝巾说:“那算了。” “我们真没那么多香火。” 女财神一咬牙取下脖子上的丝巾,“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够地道,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我也不到你是地藏一脉的高徒,所谓不知者不罪,这条丝巾以我的蛛丝编织而成,曾经也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天蓬元帅被网住也只能坐以待毙,不过在那次大劫中,用来保护我们姐妹残缺的元灵逃来阳间,已经完全破损,失去了所有功效。如果你喜欢……” “姐姐!” 另外五个女人着急了,纷纷开口阻止,看我的眼神从不喜瞬间转变成了怨恨,这时候小七也开口了,“大姐,这是我们最后的念想了。” “人嘛,得向前看,我们已经不再是蜘蛛了,留着只是徒增烦恼。” 女财神叹了口气,几个女人着急的还想说什么?被女财神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接过纱巾,一脸嫌弃的把纱巾揣进怀里,双手合十对她们行了个礼:“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小僧恭祝几位女施主重获新生!” 本来我只是得了便宜在卖乖,没想到女财神身上忽然神光大涨,光芒越来越隆,刺眼的连她的身形都看不见了。 轰隆! 也就在这时候,庙外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雷声刚传入我耳中,我就产生了一种要崩溃的感觉,我知道是佛身抵抗不住雷音,要崩溃了。 “我靠,渡劫?要晋级神灵法体了?”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阴森森寺庙被外面一闪一闪的电光照得忽明忽暗,我瞥了一眼笼罩在神光之中的女财神,想通过与姻缘树的联系回到古镇,但是又不敢行动,因为寺庙已经被天雷给笼罩了,以这具佛身的境界沾上雷势绝逼有死无生。 另外五个女人也被雷劫给吓到了,她们听到我的抱怨,恶狠狠的看过来,我感觉到她们眼中饱含的杀意,当即捂住嘴巴认怂了。 雷劫当头,谁也不敢保证能活下去?都要死了,谁会管我是不是地藏一脉的人? 傻子才会这时候去触她们的霉头。 “大姐,大姐……” 几个女人像眉头苍蝇一样喊了几声,包裹在神光中的女财神根本没有回应,轰隆一声,一道雷霆炸在寺庙顶部,寺庙被劈的摇晃了起来。 “各位姐姐,我们一起加持神域,如果神域倒塌……” 小七在神像里紧张的喊着,随着她的喊声,一道喜红色的光芒射在庙定中央,庙顶就多了一层光幕,光幕里人影换动,都是拜神祈祷的信众。 另外五个女人见了,依葫芦画瓢都出手加持起了寺庙,笼罩寺庙的光幕一下子厚了不少。 五个女人看着厚实的光幕先松了一口气,转而都朝我看了过来。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雷劫这么容易抵挡就不叫劫了,我暗骂着这群傻女人,眼珠子四处乱转的并没有出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轰隆一声巨响,又一道雷霆劈在庙顶,看着厚实光幕就像纸糊的一般,被炸了个稀巴烂。 噗! 五个女人被劈的相继吐血,她们所属的五个神像上也出现了裂痕,小七所在的神像更加干脆,咔嚓一声碎了个稀巴烂,小七就此灰飞烟灭了。 “小七……” 神像破碎,五个女人凄凉的喊着,天道无情,雷霆可不会管你们惨不惨,不一会,又一道雷霆劈在寺庙顶端,庙顶被劈了个窟窿,但是劈下来的闪电并没有消散,直接朝着被神光笼罩的女财神劈了过去。 “老三!” 就在闪电要屁在女财神身上的时候,一个女人先一步冲到了雷霆底下,被闪电劈了个灰飞烟灭,闪电也因此被抵消了。 还剩下的四个女人悲伤的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我站在旁边站着也不好过,电光照在身上,由信仰愿力凝聚而成的森罗欲狱图上已经出现了裂痕,如果森罗欲狱图破碎,这具佛身也会崩溃。 透过头顶被闪电炸开的洞,看着高空滚动的电舌,听着不是传来的雷响,我知道如果什么也不做,就算不被雷劈中,雷光和雷声就能要了这具分身的命。 “怎么办?怎么办?” 我盘膝坐到地上,闭目凝神观想着森罗欲狱图,同时轻声念叨着祖师爷在我脑海中响过的经文,但是作用并不大,寺庙外面传来的雷声钻入耳中,依然让森罗欲狱图上的裂痕再增多,增大。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来,还剩下的四个女人相继不要命的冲上去,相继被劈了一个魂飞魄散,但是却没完全抵消掉劈下来的雷霆,细小的雷霆劈在神光上,包围着女财神的神光明显暗淡了不少,也被击散了一些。 “啊。老二,老三……老七……” 可能是因为雷击,沐浴在神光之中的女财神清醒了过来,她发现神像碎了六个,仰天发出了一声凄戾的咆哮。 咔嚓。 这道雷霆打下来,森罗欲狱图也被震的全是龟裂,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无法可想,也走不了,我反而不着急了,拖着虚幻的佛曲站起身,仰头看着滚滚天雷,听着轰隆隆的声响,内心反而变的古井不波,平静了下来。 女财神疯狂的咆哮着,又是一道雷霆对着她劈下来,我看着雷霆落下来的轨迹,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明白,内心却是超前的宁静,双手合十悠悠的念叨:“生又何欢,死又何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生财有道,神灵酬勤。” 雷霆落下来,女财神停下咆哮,一声念叨,笼罩在她身上的神光内闪现出了无数的信众,信众们凭借着辛苦的劳动获得金钱,随着辛苦的积累,钱赚的越来多,也越来越轻松。飞速落下的雷霆打在神光上,神光内浮动的人影瞬间被炸散一空,电舌虽然变小了很多,但依然没有消散。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杀人放火金腰带,生财无道,神罚!” 随着女财神的话,偶尔的神光瞬间变的阴气森森,神光里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鬼魂。 这些都是真的鬼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大声咒骂着女财神,有质问女财神他们又不是没给香火,为什么让他们不得好死?也有受不了折磨哭嚎着祈求女财神放过他们的。 然而这些鬼魂一出现,一部份撞上电舌的倒霉蛋,瞬间被震了个魂飞魄散。 落下的雷霆消灭了一部份鬼魂,也消耗了一空,不过天空依然是天雷滚滚,女财神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天空,扭头看过来,惊讶的问,“你怎么还没死?” 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很宁静,雷光和雷声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了,更诡异的是龟裂的森罗欲狱图在眨眼睛莫名其妙的愈合了,森罗欲狱图里还多了一个被铁链绑在石柱上的女人,痛苦的遭受着雷击。 以前森罗欲狱图里只有上刀山下火海,剑砍斧劈,割舌挖眼……等等普通的刑罚,根本没有雷劈这一项。 女财神见我良久没有说话,她也没有精力搭理我了,因为又有一道雷霆劈了下来。 第19章 气运之子 轰隆! 一道惊雷劈在女财神周身的神光中,女财神依葫芦画瓢用信仰之力磨灭了雷霆。 随着时间流逝,第九道雷霆终于劈了下来,这时候女财神身上的神光已经暗淡无光,被拘的恶鬼也被消耗了一空。 我在旁边看着,不得惊叹女财神底蕴深厚,估计她早就达到了冲击神灵法身的境界,只是一直压制着境界而已。 咔嚓。 第九道雷霆落下来,女财神瞥了一眼寺庙内破碎的六具神像,双手背在身后,不闪不避的仰头盯着划过天际的雷霆,顿时,一股豪迈的气势从她身上升起,我忍不住眼皮一抽,全身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破。” 惊雷落到近前,女财神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道层层叠叠的身躯幻影以她为中心,放大,放大,雷霆落在幻影指天的手指上,两者一接触雷霆就没泯灭了,幻影也被女财神收了起来。 “你是如来一脉?” 见到这一幕,我惊讶的直接跳了起来,女财神凝视着高空滚滚雷霆,眉头紧皱的并没有搭理我。 轰隆。 九道雷霆过去,我以为雷劫要过去了,没想到又一道雷霆劈了下来,一道还没落下,紧跟着又一道落了下来。 “这……这……不是雷劫……是天罚!” 我张口结舌的望着滚滚落雷,女财神宠辱不惊的望着即将落下的惊雷,杀气腾腾看着我说:“你坏了佛祖大计。” 啪! 我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顿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我猜到她们敢走先天神道背后肯定站着佛门的人,然而打死我都没想到,站在她们身后的是佛祖。 如果站在她们背后的是佛祖,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诸天万界都知道这七只蜘蛛死在了西游的路上,然而她们却被佛祖给救了,在古地仙界破灭成黄泉世界的时候,这七只蜘蛛残缺的元灵却跑来了阳间,还走了先天神道。 到了这时候,傻子都能猜到,她们来阳间是有任务的。 佛门有那么多比丘、罗汉、菩萨,更有数之不尽的护法尊神,明面上摆的就有八部天龙,佛祖又不是没人用?干嘛找七只蜘蛛来执行任务?还是七个已经死在了西游中的七只蜘蛛? 这只能说明,他们要完成的任务是见不得光的! 现在好了,由于我的出现,我一个无心之举问女财神要了蜘蛛丝编织的纱巾,女财神放下了过往,心境提升,导致她压制不住境界要突破了。 这一雷劫一来,七只蜘蛛就死了六个,以女财神深厚的底蕴,她想扛过去雷劫并不难,但是别忘了这是阳间,最高境界只能是显圣境。 神灵之体突破到神灵法体,等同于阴神突破到阳神,这不,因为阳间的最高境界只能是显圣境,雷劫就出问题了,变成了天罚,老天爷不劈死她绝对不会消停的。 如果女财神被天罚劈死了,佛祖的任务怎么办? 我能不怕吗? “现在想渡过天罚只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配合。”女财神面对必死无疑的天罚,一咬牙不知道下了什么决定? “怎么办?” 我紧张的看着滚滚而下的天雷,内心特别矛盾,佛祖这个任务是见不得光的,就算我不知道佛祖想干嘛?但是我说自己不知道,佛祖信吗?如果女财神被天雷劈死,那就死无对证了。但是呢?如果连女财神都死了,就没人去替佛祖完成任务了,我算是彻底坏了佛祖的大计,如果被佛祖知道了,估计祖师爷也救不了我了。 “合神域,打落我的境界。” 眼看雷霆就要劈到头顶了,女财神放开神光,朝我这边直接盖了过来。 “姐姐,你说啥?合神域?我可是个小和尚。” 一听合神域,我摆着手,连连后退,想跑但是寺庙又被天雷的气场锁定着,我掉头没跑几步就被她的神光给罩住了。 神光一罩在我身上,女财神整个人就全部化成了信仰之力,只剩下一张绘制着古往今来钱币的图录绕着我飞舞了起来。 轰隆。 一道雷霆打下来,笼罩着我的信仰之力被炸得稀薄了不少,当即我耳边就想起女财神急切的声音:“赶紧合神域,别逼我用强。” “啊……喔……” 合神域就是彼此意识相互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转换信仰之力,阴阳共济,达到提纯信仰之力,消磨信仰之力内信众杂念的效果,一般情况都是境界差不多,关系密切的神灵才会合神域。 第二道雷霆劈下来,我感觉笼罩着我的信仰之力突然加大了力度,不等我反应过来,佛神就被压爆了,我就变成了一副森罗欲狱图。 “放开心神,不要反抗,不然你会被我的意识冲散的。” 感受到女财神传来的意念,我感觉特别的扎心,但也只能按照她说的做了。 我一松开心神,财神图录贴上森罗欲狱图,两副图就融合到了一起,开始来回变换了起来,每一次变换都会吸收笼罩着图录的信仰之力,然后再吐出来,反复如此。 每经过一次变化,森罗欲狱图就凝实一分,途中受型的人影也真实了起来。 刚开始我还有所抗拒,当吞吐过一次信仰之力后,我就爱上了这种飘飘欲仙,一直在飞的感觉,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天罚啥时候停的,我正享受着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愉悦感,忽然屁股挨了一脚,整个人趴甩在庙门口,才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佛神。 寺庙已经恢复如初,六具破碎的神像残渣已经没了,中央威严神秘的佛像旁边又多了一具神像,多出来的神像没啥特色,就是一个普通的光头石像,不过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与石像的联系。 女财神背对着我站在神像前,甩手把手里的木鱼扔过来,“你的佛身已经凝聚到了顶峰,再进一步就是法身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熟悉森罗欲狱图,以此图为基开发适合自己的佛门神通,然后选择参悟一门法相,为凝聚法身做准备。参悟的法相一定不能马虎大意,一旦法身凝聚,路子就不能改了。法身、罗汉金身、菩萨真身都与你参悟的法相有关……” “你什么意思?” 接住她扔过来的木鱼,听着她的提点,我当即产生了一种被她给强推了,然后她在付钱的感觉。 “当年唐僧师徒走完通天之路后,鸿钧道祖打碎造化玉碟,还造化于天地,自身渡过命运长河到达命运的彼岸,步入无之境,至此了无踪迹。诡井里有一面镜子,是由造化神器的残片所化,可以吸收命华之光,不过却被一种古老的风水局封印着,于是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女财神没有回答我的话,自顾的讲完,指着光头神像说:“你可以离开了这里了,我想你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与这尊神像的联系,你想来的时候,通过它就可以了,不过我劝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来的好。” “吃干净抹嘴,下逐客令了?”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佛祖派你们到阳间是为了寻找造化神器的残片?” “你想知道?” 女财神扭头看过来,脸上诡异的笑容看得我心底直发毛,我连忙摇头说:“不想。” “怕了?” “你敢听地藏让我在阳间干的事情吗?” 我毫不相让的盯着她的眼睛,她摇了摇头说:“也是!”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了起来,我讨厌这种气氛,拍着屁股说:“我走了,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我需要你打开诡井对造化残片的封印!”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那玩意可是能吸收命华之光的存在,你让我去找死?”我愤怒的转身,女财神居高临下的说:“我六个妹妹都死了,我不敢动你,不代表没有人敢动你。” “你威胁我?” “你差点破坏了佛祖的布局,也知道了佛祖在阳间的其中一步暗子,你说你躲的了吗?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威胁。”女财神的话很伤人,讲的却是事实,我愤怒的敲了好几下木鱼,“我尽力解开诡井的封印,在确定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会想办法让那面镜子重见天日的。” “嗯。” 女财神对着神像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寺庙之中,我晦气的朝边上吐了口唾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神像里传出了她的声音:“造化有主,千万别碰那东西,让那东西显世只是我任务的一部份,我的任务并不是获取那东西。” “不需要你的提醒。” 造化神器的残片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气运不足以镇压造化神器的人,把那玩意的人拿在手里,只会被克死,通俗点说就是无福消受,佛爷又不傻才不会去碰这个晦气。 我一步踏出就回到了古镇,出现在了姻缘树茂密的枝叶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还没问女财神,刚准备回转寺庙,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拿着用红线绑着的两个木牌绑到了树枝上,看他的样子有些面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了? 他绑好姻缘牌,扭头左右看了几眼,见附近没人,拿出一张黄纸点燃,念念有词的念叨了半天,等黄纸烧完往空中一丢:“速速显真灵。” 姻缘树上的邪灵已经跟随小七魂飞魄散了,只有我具备这里的姻缘神职了,男子符令一下,我就产生了感应,只不过我不是先天神灵之体,而是佛身,并不受破符咒的驱使。 “嗯?” 男子见没有神灵现身,疑惑的左右看了几眼,再次烧了一张符纸,跺着脚念叨:“速速显真身!” 他连着实验了几遍,我依然躲在暗中瞅着,他拿着纸符反复了大量着遍:“这颗姻缘树明明有灵,符也没问题啊?难道神灵不在家?” “你是谁?找本神何事?” 通过神职,我在姻缘树上显化出一个老头子的虚影,男子见到虚影激动的拜了三拜,“神灵爷爷,小子知道您凝聚了姻缘神职,有牵线搭桥之能,小子看上了一个女子,但是她就是不搭理小子,小子希望神灵爷爷帮小子牵一条红线,指条明路。” 男子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期待的看着虚影,我躲在茂密的树丛里差点没笑出声,一感受他挂的姻缘牌,得知他求的是和夏总的姻缘,忍不住起了捉弄之心,准备忽悠他玩玩。“本神见你一片赤诚……” 我的话还没说完,男子激动的打断我的话说:“如果这事成了,小子洪天子一定以三牲大礼谢您神恩!” 洪天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当即记起了他是谁?洪天子这个人我没见过,但是在酆都城产生灵机一动的时候见过他,他就是酆都十二子之一,这家伙征战东海的时候,手里就有件所向披靡的宝贝,对着女人一照,女人都得死翘翘。 酆都破灭,我也不知道酆都十二子是死是活,他们逆袭的道路肯定是没了。 可在这里再次见到洪天子,我不禁开始怀疑,他那枚镜子是不是诡井里的造化神器了? 按照我的估计,这个可能性真大,如果我不出现,酆都不会破灭,酆都十二子的成就将不可限量,像他们这样本来是屌丝,短时间内运气爆表的逆袭成功,都有一个特有的称谓,气运之子。 看来酆都十二子真是坐拥阳间气运,是阳间的气运之子,他们可能会偏离攻打东海的道路,但该是他们的东西,终究跑不掉。 这就是气运的诡异,根本没地去讲道理。 发现他是洪天子,我收起了捉弄之心,控制姻缘树上的虚影说:“出了留风古镇,一直往东,会有一条小溪,你在哪儿等着,如果你遇到了一个小和尚,能认他当大哥,你所求的姻缘可能会有些眉目……”说完不等洪天子的反应,我就收了虚影。 男子叫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朝着姻缘树又拜了几拜,急不可耐的就朝东跑了过去。 我走到他挂的姻缘牌前,伸手一扯,从姻缘牌上抓下一根由洪天子的信念汇聚而成的红线,忍不住嘿嘿贼笑了起来。“小子,以后要是敢不听话,看佛爷不把你的红线绑在母猪腿上。” 第20章 人对老鼠的爱慕 拿了由洪天子信念凝聚的红线,我瞅了一眼古镇的东方,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 这条以洪天子信念凝聚的红线,如果绑在夏总身上,两人会因此产生好感,因为洪天子对夏总有想法,他的信念会不断加持这条红线,如果把红线绑在别人身上,洪天子不乐意的话,由于没有信念加持,时间一长红线终究会断。 我打算利用这条红线,弄几个摆桃花局的小材料,如果他老实认我当大哥,那就算了,不然,嘿嘿…… 想到就干,我跑到一家卖纪念品的店铺偷了一把桃木扇和一张红纸,又去别家偷了一把小刀。 拆散桃木扇取了一支扇叶,拿小刀雕刻出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小人,随即把红线绑在桃木人上,红线就消失了。 我又剪裁了红纸,打火把桃木烧成了灰烬,分别用红纸抱着烧出的灰,折出了九个指甲壳大小的三角纸符。 “小样,看你如何逃过佛爷的手掌心?” 这九张小三角符只能专门给洪天子摆桃花局,方法很简单,只要其中一张纸符让旁人吃下去,两人就会对上眼。我收好九张小纸符,一摇一晃的就朝镇子东边走了过去。 古镇的大门是朝东南方向开的,出了大门,朝东拐进一条小道,沿着小道穿过一片桃林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远远的就见到一个人影蹲在小溪边拿树枝画着圈圈。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装着过路的样子,刚迈出没两步,一只白色的小折耳猫从草丛里钻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你大爷的,吓死老衲了!” 看清是只小白猫,我晦气了骂了一声,抬脚就往前走,没想到毛发上全是露水,沾满了草渣的小猫追上来,盯着侧面的桃林深处一个劲的喵喵直叫。 嗯?怪有灵性的? 我停下脚步,朝它看的方向看了一眼,伸手去抓它,死猫反手一爪子抓过来,还好我缩手够快,不然就被它抓到了。 小白猫跳到一旁,依然盯着桃林深处喵喵乱叫个不停。 “你有事?” 动物的第六感其实比人类要强得多,人见了我很难发现我是佛身,但灵性足的动物见了我,就很容易感觉到我的不同,它们可能会远远的躲开,也可能会亲近,这只是动物的本能。我知道小白猫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但我根据它的形象,已经猜出什么情况了? 这只小折耳猫全身白毛没有一点杂色,优良的血统拿出去卖,最起码大几千,不可能被遗弃在外面?说明它是有主的。 看它着急的样子,估计是它主人遇到了危险,它感受到了佛身的气息,这才跑了过来。 如果换成是一个人路过,不是佛身,估计也不会出现宠物护主的现象了。 这就是缘! “阿弥陀佛,你我也算有缘,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我朝在小溪边拿树枝花圈的身影看了一眼,转身迈开脚步就钻进了侧面的桃树林。 往林子深处走了五六米,小白猫果真跟了上来,它跑在前面谨慎的与我保持着距离,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见我往前走着,它就继续往前走。 走了大概有两百多米深,小白猫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前方一个帐篷喵喵乱叫了起来。 帐篷搭在一块十几平方的石块上,周围有个烧过的火堆,边上还有倒地的画板,看画板破裂的痕迹,应该是被人用脚踩裂的。 “有人在吗?” 我对着帐篷小声叫了几声,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应,我就慢慢走到帐篷边缘,一靠近帐篷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于是小心扒开了帐篷。 帐篷里有四个空睡袋,以及三个背包,根据睡袋的款式可以判断,住过的人应该是两男两女,血腥味是从一个可爱的睡袋里传出来的。 仔细打量了几遍帐篷内的情况,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才走到散发着血腥味的睡袋边,轻轻的掀开了帐篷。 “鳝鱼?” 掀开帐篷,我就看到了一条被剁掉了脑袋的死鳝鱼,腥味是已经凝固了的鳝鱼血散发出来的。 喵! 我正观察着死鳝鱼的情况,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激烈的猫叫,紧接着就听到洪天子说:“好可爱,小夏夏一定会喜欢的。” “阿弥陀佛,小僧法善,施主请放开手里的猫。” 走出帐篷,我见洪天子拧着两只猫耳朵,把小白猫抡在空中转圈,假装不认识他的打了声招呼。 “放开它让你来?小和尚,你不乖哟。” 洪天子抓着猫头,用力的扔了过来,他用的力气很大,如果我强行硬接,小白猫就算不死也会被震断几根骨头,如果不接,它被砸到地上或者撞到树上肯定鄙视无疑。 还好我练过白骨乱心手,虽然佛身无法施展白骨乱心手的神通,但表面卸力的手法还是会的。 迎着破空扔过来的小白猫,我轻柔的伸手一抄一扯一抱,小白猫就被我抱到了怀里。 小白猫没什么事,但劲力却卸到了我身上,我被震的手臂都有些发酸了。 “喵,喵!” 小白毛受到了惊吓,小脑袋惊魂未定的不断往我怀里拱着,我摸着小猫头正准备发飙,洪天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大嚎:“哥哥,我是你失散了二十三年的亲弟弟洪天子啊!” 那哭嚎声别提有多心酸,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佛爷今年二十不到,怎么会有二十三岁的弟弟?” “弟弟,哥哥见到你一时激动,搞错了,你不知道,你就是我失散了十九年的亲弟弟……” 洪天子一把鼻滴一把泪的扑过来,还好我躲的快才没被他抱个满怀。 “施主,你认错人了吧?小僧,打小就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从来不知道有个……你占小僧便宜?” 我早就明白了他的套路,这货受到“神灵”指点来找大哥,先出手试探我的实力够不够和他称兄道弟?见我有些手段,又不想找个便宜大哥,于是扯起了犊子。 果然,洪天子听了我的话,一脸惊讶的擦着眼泪走过来,左右打量了我半天说:“大师,你跟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实在是太像了,我见到你实在是太激动了,一时认错了人,让大师见笑了。” “不笑,不笑。” “佛曰相逢就是有缘,您跟我弟弟又长那么像,我们就义结金兰吧!” 听着他不要脸的话,我憋着笑,假装严肃的掐动手指算了算,“我们确实有些缘法,那小僧就送你一段姻缘。”说着,我掏出一张指甲壳大小的纸符,飞快的钻进草丛,抓出一只老鼠,快速的把纸符塞进了老鼠的嘴巴里,让老鼠吞了下去。 唧唧! 咽下纸符的老鼠被我丢在地上,一个翻滚就要跑,我轻轻把怀里的小白猫丢过去说:“小家伙,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喵。 别看小白猫比老鼠大不了多少,抓老鼠就是猫的天性,也可能小白猫刚被洪天子吓到了,它被我一扔过去,就像是在发泄一样就把老鼠给扑到了。 而我把纸符一塞进老鼠嘴里,洪天子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异常,他先是看了老鼠几眼,见老鼠被小猫白反复的扑到,着急的跑过去就要踹小白猫,我连忙挡在他身前,双手合十的说:“猫抓老鼠此乃天道,施主何必着急呢?” “这只老鼠这么可爱,你忍心让它死在猫口?扫地恐伤蝼蚁命,怜惜飞蛾纱罩灯。” 洪天子不忍的看着小老鼠,绕开我就要去救老鼠,我抡起拳头就对着他的后脑勺打了过去,他感受到我的袭击,偏头躲开,往后一肘子击打了过来,我挡住他的胳膊肘,迅速的一招又攻了过去,于是我们两就这么打了起来。 那边,小白猫把老鼠戏弄的筋疲力竭,老鼠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双鼠目痴迷的望着洪天子,洪天子感受到老鼠的眼神,愤怒的一声大吼:“死秃驴,你给小爷让开。” 我完全当没听到一样,依然缠着他不让他过去。 喵! 小白猫玩的差不多了,连着几爪子抓死了老鼠,对着我邀功似的叫了起来。 我见老鼠已经死了,一脚震开洪天子,盯着洪天子眼角流出的眼泪大吼:“洪施主,醒来。” 发疯似的还要打我的洪天子稍稍一愣,摸着在老鼠死亡之际他流出来的眼泪,他愣愣的晃了几下脑袋,神色诡异的看着我说:“我怎么了?” “小僧怎么知道你怎么了?你见到那只老鼠就觉得可爱,看到猫抓老鼠就愤怒了,然后就对小僧出手了。” 我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连打了几个寒颤,小跑过去赶走小白猫,血腥的从老鼠肚子里刨出小纸符,拿着手里问:“大师,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感觉这只老鼠很可爱,在它被老鼠扑倒的一刹那,我……我……” 一个人对一只老鼠产生爱慕的感情,是个人也说不出口啊,我假装不知道的说:“施主,我们缘尽于此,有缘再会。” “啊,大师,别,别……千万别……” 洪天子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刚才中招了,又有神灵的指示在前,对我的态度别提有多献媚了。我懒得理他,再次走进帐篷,发现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被血腥味盖住了的淡淡香味。 这种香味很特别,清新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迷醉,估计是某种特别的檀香,我在曹秘书身上闻到过。 第21章 元神清醒 嗅到曹秘书残留在帐篷里的檀香味,我查探清楚另一个女式睡袋里的檀香味最重,估计这个睡袋是曹秘书用过的。 红粉公子胁迫曹秘书来诡井烧衣服,她没去烧衣服,跑到这里做什么? 这里显然是出事了,她在这件事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我琢磨着这些问题,走出帐篷,站在外面四处呼吸起了空气。 佛身由信仰凝聚而成,对香一类的气味特别敏感,每一会我就找到了一丝香味,沿着檀香味找了过去。 “大哥,你在找什么?找在这搭帐篷的四个人吗?” 洪天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献媚的反复喊着大哥,那样儿别提有多奴才。 “施主,你我缘法已尽,小僧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多交流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追踪着檀香味,我快速的穿梭在桃树林里,洪天子死皮赖脸的跟在旁边一个劲的打哈哈,就是不肯走。 穿过桃树林,前面是一面陡峭的山坡,山坡上种满了茂密的桔树,山坡下有一条罕有人迹的小道,檀香味到这里就没了。 小道上长满了杂草,也没人踩出的足迹,我不禁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 “大哥,您是要找人吗?我有办法?” “你有?” “大哥,看我的!” 洪天子嘚瑟的拿出一根头发,说是在睡袋里找到的,又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只纸鹤,他把头发缠在纸鹤上,双指夹着纸鹤念念有词嘀咕了几句,把纸鹤往空中一丢,“去。” 纸鹤奇异的飞了起来,扇着翅膀对着洪天子点了点头,朝着山坡上方就飞了过去。 “大哥,跟着纸鹤就能找到头发的主人了。” 洪天子邀功似的凑过来,我笑呵呵的说:“感谢洪施主。”一步踏出就出现在了飞出了几米远的纸鹤身后。 “足神通?大哥,您什么境界啊?” 洪天子凡体肉胎,翻上山坡,抓着桔树枝条艰辛的往上爬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追着往前飞的纸鹤,一步几米的往前走着,并没回答他的问题。 佛身由信仰凝聚而成,虚实转换就是本能,身体化虚,再用上白骨三变的步伐技巧,表面上看着就像是一步踏出就到了几米开外,看着像足神通而已。 佛门真正的足神通与道家的咫尺天涯神通差不多,一步踏出那是从这个点直接走到了那个点,已经超脱了空间的限制。 洪天子误以为我施展的是足神通,满脸震撼没有再耍宝,咬牙跟在后面使劲的狂追了起来。 灵机一显中的酆都十二子都是征战一方的强豪,就算他是阳间的气运之子,跟老天爷的私生子似的,但一个人光凭运气就能成为强者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一颗不服输的心是每一位强者必备的特性。 我感觉到洪天子的反应,知道这个逼装到位了,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奸笑。 追着纸鹤赶到山坡中央一片茂密的桔树林,纸鹤钻进树叶就消失了,我停下脚步,扒开树叶一看,茂密的树叶后面居然有一个蜿蜒的山洞,漆黑的山洞口挂着四盏红色的八角灯笼,每个角上都亮着油灯,看着非常的诡异。 暗红色的灯笼光只找到了山洞内的拐角,再深处有什么就看不到了。 “这……这……这是人皮灯笼?谁他妈的干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有四盏?” 洪天子衣着脏乱的追过来,脸和手背都被桔子刺刮出了细小的伤痕,不过他却一点儿也没在意。 他见到四盏灯笼先是吸了一口凉气,见我面露疑惑,转而献宝似的给我科普起了人皮灯笼的诡异之处。 人皮灯笼以牛骨为框架,人皮为面,尸油燃灯。 被剥皮的人在剥皮途中不能断气,炼尸油的过程当中魂魄不能离开尸体,得让受刑的人先饱受剥皮之痛,再受炼魂之苦,如此取得的人皮和尸油,才能制作成人皮灯笼。 最后把这个人的鬼魂,封印到牛骨之中,用取得的人皮做成灯笼面,人皮灯笼就制作完毕了。 只要用这人尸体炼出来的尸油点亮灯笼,这人就会享受到剥皮和炼油的痛苦,基本上受刑的人,都等不到尸油用完,就承受不住煎熬,被折磨的魂飞魄散了。 酆都城由地府、普陀、茅山三个势力共同管辖,洪天子就是茅山的外门弟子,人皮灯笼是茅山为了折磨仇人和叛徒,开发出来的一种茅山术,说白了就是一种刑罚。 洪天子看着山洞前端挂着的四盏人皮灯笼,缩着脖子科普完这些,疑惑的嘀咕:“炼制人皮灯笼的方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阿弥陀佛!” 杀人不过头点地,使用如此手段把人折磨的魂飞魄散,真是够毒辣的,我念了一声佛号,瞅着山洞深处说:“过程是够毒辣的,但又怎么诡异了?” “大哥,一个人受到如此折磨,得爆发出多大的怨气和戾气?就算人最后被折磨的魂飞魄散,但灯笼还在啊,灯笼本身就称为了一种邪器。” 洪天子指着放着红光的灯笼,“这四盏灯笼虽然邪气凛然,但死气沉沉的并没有灵性,说明被困在里面的人已经魂飞魄散了,如果……我说如果啊……如果人油点完,里面的魂魄还没消散,那东西就会变成……” 话说到这里,洪天子突然闭上嘴巴,脸皮直抽的盯着我身后,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悸,飞快的闪到一边,朝我之前站立的后方看去,但是什么也没有。 令我产生的心悸的东西,依然躲在我的身后。 “如果人油用完,灯笼你的魂魄还没消散,被封印在里面的鬼魂就会与灯笼融为一体,化为炼狱鬼焰。” 轻飘飘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我猛的一转身,眼中一朵虚幻的黑色灯花一闪,我只感觉额头一凉,黑色灯花进入我的体内,森罗欲狱图沾上灯火就像油碰到了活,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咯咯,好久没遇到修为如此高深的秃驴了,小和尚你就从了老娘,把你吸收的信仰都贡献出来吧!” 森罗欲狱图燃烧起来,我盘膝坐到地上,忍受着意识上产生的痛苦,着急的想着解决办法。 “小和尚,你就别抵抗了,越抵抗越痛苦……” 好似能滴出水的女声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着,把我吵的都快烦死了,令我根本没法沉下心来思索解决办法。 狗日的,这是你逼佛爷的! 从弄出这具佛身到与女财神合神,进入半步显圣的境界,我都一直没有时间研究森罗欲狱图的奥妙,没有开发出任何术法和神通,但佛身吸收信仰的基本能力还是拥有的。 森罗欲狱图被烧的越来越小,此消彼长,依附在上面的黑火越烧越旺,我忍着意识被吞的痛苦,艰难的联系上神庙里的佛像,当即我就消失在了洞口,以森罗欲狱图的状态出现在了佛像里。 佛像是身,而我彻底化成了森罗欲狱图,顿时,森罗欲狱图气势暴涨,依附在图上的黑火马上变得稀薄了起来。 “哟,小和尚这是要和姐姐拼命了?” 感受到黑火传来的意念,我没有搭理对方,展开森罗欲狱图吸收信仰的本来,不要命的吸收起了黑火。 “小和尚真乖,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 在森罗欲狱图表面的黑火,并没有抵抗罗欲狱图的吸引,反而急不可耐的冲进了森罗欲狱图。 黑火一冲进来,我仿佛变成了一个正在受形的女子,被剥皮,炸油,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完了,分身完了。” 佛身意识崩溃的瞬间,本尊当即产生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在本尊愣神的刹那,一团黑火通过分身与本尊冥冥之中的联系,入侵了本尊的识海。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吸收了九大僵尸王的血,才踏入的轮回棺,轮回棺转死还生,新生的身体有足够的精气让阴神吸收,阴神在轮回棺中早就完全蜕变成了元神。 由于阳间的规矩不允许超越阴神境界的存在,而我又在轮回棺中,天雷也劈不到我,这才出现了识海被封,元神被禁,导致我一直动用不了元神。 也不知道人皮灯笼弄出来的炼狱鬼焰是什么东西,居然穿过识海封印,出现在了我的识海里。 思维有多广阔,识海就有多广阔,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的识海在我的感官中,就是一个无边无际,迷雾重重的世界。 识海受到黑火的入侵,站在识海中央,一直闭着眼睛的元神,终于清醒了过来。 “找死!” 识海就是我缥缈无边的思维,元神就是散发思维的意识体,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元神就是创世神,元神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遥远之处的一片黑色火海。 一个念头,黑色的火海就变成了小拇指大小的火焰,出现在了元神面前。 豆大的火焰受到束缚,发着噗噗的声响,似乎想要解除禁锢。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元神瞅着跳动的黑火,感受到了一丝本我的意识,也就是小和尚那部分意识,元神心念一动,豆大的火焰连痛苦的哀嚎都来不及发出,轰的一声,变成了一张冒着火焰的森罗欲狱图,炼狱鬼焰彻底被森罗欲狱图给吸收了。 从里到外都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森罗欲狱图一闪,就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小和尚。 “妈的,烫死小爷了。” 小和尚一出现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盯着元神,哎哎哟哟的大叫了起来。 元神感觉到小和尚的目光,没好气的睁开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吓的小和尚赶紧跳了起来,双手合十的问了个好。 “小和尚,你这炼狱鬼焰挺牛掰的啊,居然能燃烧别人的魂魄来增强自身。” 小和尚玩着手里的黑色火焰,元神毫不客气的夸讲了起来,小和尚没好气的收了火焰,“我不就是你,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夸奖自己的吗?我还没羡慕你拥有烛龙和黑羽两种变化呢?” “吾日三省吾身嘛,从不同的角度看自己,也挺好的,你说是不?如果你感觉这样不好,那就回来呗。” 元神是我,小和尚也是我,元神吓唬小和尚就像右手拿着刀要砍左手,左手怕被伤到自然会躲,小和尚听了元神的话,赶紧就躲到了一边。 这是第一次分身和本尊跑到一起,我像小朋友遇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玩了好半天,这才思索起了正事。 “森罗欲狱图本来是由意识和信仰凝聚而成,并非实体,现在多了地狱之火,会不会出问题?” “地狱之火也是有鬼魂蜕变而成,都是由虚化实形成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你不是吸收了入侵的这一朵炼狱鬼焰吗?根据这一撮火焰携带的记忆,这只是人皮灯笼分化出来的一朵火焰,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你出去可要小心人皮灯笼报复了。” 元神和小和尚的思维是共通的,闭上眼睛懒得再说话,小和尚哼哼唧唧两声,一动念就出了识海,嘚瑟的说:“元神虽然醒了,但识海依然被封印着,不过信仰之力倒是可以突破识海的封印,自由出入,要不就让我住在识海里,咱们出去装半步显圣境界的高僧算了?” “这个以后再说,你把从蜘蛛精那里弄来的纱巾留下,我要拿来收集宁静的天葵水,用来做五蕴烟罗瘴的载体。你赶紧滚去山洞那里,看看人皮灯笼,以及曹秘书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的话,从人皮灯笼那里弄到炼制人皮灯笼的方法。” 第22章 炼器诀 小和尚留下纱巾,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向了人皮灯笼所在的山洞。 本尊把玩着由蜘蛛丝编织而成的纱巾,从妙善的丝袜里翻出一团由五种瘴气凝聚而成五色气体,琢磨起了五蕴烟罗瘴的炼制。 这团五色瘴气是由五种不同的瘴气汇聚而成,但只是简单的汇聚,并没有融为一体。 宁静的葵水可以综合这五种特性各不相同的瘴气,使其融为一体蜕变成一种新的瘴气,也就是五蕴烟罗瘴。 以至阴至污的葵水为引,综合出来的五蕴烟罗瘴,不仅拥有那五种瘴气的毒性,还会具备葵水污一切法的特性,外观也会变得如烟如雾,不会像现在这样色彩鲜明,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 本来我只打算弄出五蕴烟罗瘴,用来补充不能使用神通术法的短板的,没到到的是,居然得到了蜘蛛精的纱巾。 当年的蜘蛛精可是妖仙,她吐出来的丝能是凡品吗? 之前,我一见到纱巾就琢磨着能不能把五蕴烟罗瘴和纱巾炼到一起,炼成一个全新的法宝,但也只是想想,并不认为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有实现的机会。 因为我并不会炼器这门技术! 不管是以前的桃花扇,还是将要炼就的五蕴烟罗瘴,与其说是炼器,还不如说是简单的拼凑,其中并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 但这也不能怪我,谁让炼器这门技术活早被天庭和地府给垄断了,流传在外的都是一些拼凑方法。 在见到人皮灯笼前,我想把五蕴烟罗瘴和纱巾炼制成一件全新的法宝,真的只是美丽的幻想,但当洪天子介绍人皮灯笼的来历时,我猛的意识到这可能不再是奢望般的幻想,而是有可能变成真的了。 人皮灯笼以牛骨为框架,人皮为面,尸油燃灯。 表面上看也是简单的拼凑,但其中有一个细节,可以看出人皮灯笼并不是简单的拼凑,而是用上了炼器术。 鬼魂被封印到了牛骨里,灯笼制成之后,鬼魂居然和灯笼融合到了一起,还整出了炼狱鬼焰。 把鬼魂封印进一件东西里很简单,但谁见过把鬼魂封印进一个坛子,鬼魂和坛子融合为一体的? 没有! 然后把坛子打开,鬼魂就变成了酒? 这不可能,也没人见过! 但是,鬼魂在人皮灯笼里就变成了炼狱鬼火。 要产生这种质的变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制造人皮灯笼的过程中,用上了炼器里的融字诀,把鬼魂当成一份材料,与别的材料融合,最终形成了人皮灯笼这样一个整体。而所有的材料在融字诀的作用下,发生了质的变化,于是养出了炼狱鬼焰这种灵火。 炼器这门技术关键就一个字,融。 发现了制作人皮灯笼的潜在技术,本尊眯着眼睛收起五色瘴气团和纱布,把大部份心神都放到了小和尚分身上。 “炼器的技术啊,啧啧!” 小和尚舔着嘴角,幻想着弄到炼器诀这种被垄断的技术后的美好生活,健步如飞的赶到人皮灯笼所在的洞口。 洪天子脸色苍白,像条死狗趴在地上,惊悚的望着洞内,我跑到他旁边停下了脚步,他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抱着我的大腿说:“大哥,我还以为你被炼狱鬼火烧死了呢?吓死宝宝了……” “滚粗。” 抬腿甩开这个贱人,我盯着洞口深处,疑惑的问:“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被炼狱鬼焰沾上了,阴神都差点被烧散了,在生死一线的时候,也不知道炼狱鬼焰抽什么疯?轻松的被我给制服了。” 洪天子是茅山外门弟子,茅山制作人皮灯笼的方法虽然失传了,但是控制人皮灯笼的方法却留传了下来,像这种没用的法门也不是什么秘密,洪天子翻阅杂书的时候正好记了下来控制方法,没想到这次却用上了。 他被炼狱鬼焰沾上,以控制人皮灯笼的方法抵御鬼焰,炼狱鬼焰专烧神魂、信仰等虚无之物,他也只不过是锤子挣扎而已。 按照沾上他的炼狱鬼焰抽疯的时间来看,正好是森罗欲狱图吞噬了入侵的炼狱鬼焰的时间,估计炼狱鬼焰本体受了重创,而洪天子沾上的鬼焰只是一丝,并不是像我一样是具备意识的一朵鬼焰,所以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解决了那丝鬼焰,并且通过控制之法把那丝鬼焰占为了己有。 听完他的际遇,我忍不住嫉妒的暗骂老天爷不公,如果不是炼狱鬼焰贪心,我的佛身也就被吞噬赶紧了,这家伙却在这儿捡漏! 人家是气运之子,就算没有我,估计也会出什么事,让他化险为夷,占尽好处,这事没地去说理,我暗自吐槽了几句也就没当回事了。 “轰!” 洪天子走进山洞,对着悬挂的四盏人皮灯笼一指,一丝细若游丝的火丝射到悬挂的四盏灯笼上,灯笼上的光焰往上一喷,所有火焰汇聚到一起,化成了一粒米粒大小的黑色火焰飞到了洪天子的指尖,四盏人皮灯笼就熄灭了。 “大哥,你知道吗?这可是炼狱鬼焰,是地狱十大异火之一,专烧鬼神,你弟弟我这下可发达了。” 他滔滔不绝的讲着地狱鬼焰的恐怖之处,取下一盏熄灭的人皮灯笼,向我炫耀着指尖那米粒大小的黑火。“等我把这粒火种培养成一朵地狱鬼焰了,到时候谁惹我,我就放火烧谁?嘿嘿!” “到时候你一定要罩着小僧啊!” 我强忍着放出一朵炼狱鬼焰的冲动,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洞内,洪天子点燃手提的人皮灯笼,原本冒着红光的灯笼,这时候散发出了黑红色的光芒。 黑红色的光照在周围的石壁上,晃晃悠悠的让山洞显得更加幽深了。 “喵。” 走到山洞的转角,小白猫突然从背后蹿上我的后颈,吓了我一大跳,它的两条后腿抓着我的衣领,两只前爪唰唰的刨着我的后脑勺,由于我没有头发,小爪子打滑的抓不着,咚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哈哈……” 洪天子见到小白猫的囧样,扶着墙壁大笑了起来,我快速的捡起掉地上的小白猫,发现它一个劲的在颤抖,估计它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会做出如此反应的,顿时我提起十二分小心,留心起了周围的情况。 我们小心的走到山洞的深处,洞底是个不规则的椭圆形空间,差不多七八平方的样子,一张捡漏的床铺背靠着洞壁,洞壁上挂着一盏熄灭的灯笼,一个老婆婆闭目养神的坐在床铺上,两男两女安静的守在床边,曹秘书就站在这四人中间。 “咦,小白?” 我们走到洞底,曹秘书边上一个二十五六的女人见到我怀里的小猫,惊喜的跑了过来。 “喵!喵!” 小白猫见女人冲过来,瞪着一双幽蓝的猫眼,对着女人先发出了几声唔唔的警告,随即狂暴的叫了起来。 “美女,你好,我叫洪天子。” 快步迎上来的女人肤白貌美,尤其是一对凶器特别出众,随着她急促的脚步一抖一抖的,洪天子双眼发直的迎上去,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吞着唾沫。 我顺着小白猫的毛发,安抚着愤怒的小家伙,它这才停下叫喊,不过一双猫眼却死死盯着走过来的女人。 我虽然没发现这女人的不对劲,但小白猫的反应已经说明,她有问题了。 而洪天子刚刚差点就死在了炼狱鬼焰手里,就算他是个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货色,但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犯病啊? 我防备着四周,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余光瞥到洪天子手提的灯笼上有个倩影一闪而逝,我赶紧一个健步冲上去,打掉他提着的人皮灯笼,人皮灯笼掉在地上,灯笼灭了,洞内顿时变的漆黑一片,连我也看不到周围有些什么了。 “呼呼……差点阴沟里翻了船,那灯笼照出的光有问题,刚才都是灯光制造出来的幻觉,我也被迷了心智,着了道。” 听着旁边洪天子急促的喘息声,我小心翼翼的控制脚步声,轻轻的退开到了一边。 “求求你,放了放……呜呜……” 洞内刚黑下来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呼救声,声音与喊小白猫的女人发出的一样。 根据呼救声,可以大概判断出女人在我左前方的不远处,我憋着呼吸,捏着小白猫的嘴,不管它的挣扎,朝着女人发声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求你们放过我吧……” 害怕、无助、惊恐……夹杂着各种情绪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哀求着,我顺着声音走到附近,找准对方的所在,用尽全力的一脚踹过去,女人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洞内就出现了微弱的光线。 有了光线,佛身就不再是瞎子了,洞内的一切都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床还是那张床,床上依然坐着一个老婆婆,两男两女中只有曹秘书恭敬的站在床边,另外三人都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你是怎么发现的?” 老婆婆睁开浑浊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瞥了一眼旁边拿着匕首防备着四周的洪天子,转眼看着老婆婆背后挂着的人皮灯笼说:“无聊的把戏。” 山洞再怎么黑也不可能一点光线也没有?只要有光线,佛身就不可能眼前一片漆黑,所以这个把戏在我面前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数三声,交出人皮灯笼,不然小僧就送你们去见佛祖。” 我放下小白猫双手合十,朝着老太婆行了个礼,只不过嘴里的话却说得有些吓人了。 “敢动手?地上这三人就没救了。” 老太婆轻轻摇着头,我扭头笑呵呵的说:“洪施主,如果你想认我当大哥,就帮小僧超度了地上这三位施主!” “啊?” 洪天子愣愣的长着嘴巴,在他愣神的时候,我抢过他手里的匕首,掷向盘坐在床上的老太婆,老太婆来不及反应,脖子就被匕首插了个窟窿,嘴角挤着血说:“你……你……” “你个屁!” 老太婆一死,一朵黑火从她身体里冒出来,朝着洞口飞射了过去,我愣愣的望着飞射出去的黑火,一拍脑门赶紧追了出去。“靠,有灵的人皮灯笼就挂在门口,洞底的这一盏是假的。” 追到洞口附近,我眼看着黑火飞射进一盏灯笼,一个戴着斗笠人从外面进来,快速的取下灯笼,闪身就出了山洞。 等我追出山洞,眼前全是在风中摇摆的桔树,取走灯笼的人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对方戴着斗笠,一身黑色的袍子很宽大,别说看清对方的样貌了,甚至连男女都分不清。 我找了一阵什么也没找到,晦气的转身回到洞底,洪天子正在救治晕迷的三个人,曹秘书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老太婆的尸体, “臭婆娘,给佛爷起来,说这老太婆是谁?人皮灯笼被谁给拿走了?”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见着曹秘书就是一肚子气,拧着她的衣领直接把她给提了起来。曹秘书惊恐的来回摇着头,哭着说:“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在古镇一个叫青莲道的微信群里听群里人说,古镇有个仙婆有真本事,我按照群里人说的地图,就找到了这里。我对仙婆说的我的事,她说能帮我,我就按照她教的做,把这三个人骗了过来……” “这是什么?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人皮灯笼炼制的方法!” 救治三人的洪天子折腾了半天,也没把人救醒,他不爽的一脚踢在床脚上,床脚被踢断,一张羊皮卷掉了出来,他本来以为是啥宝贝,捡起来一看就失望的懒得再看了。“这种邪门的刑罚太丧良心了,还是失传的好。” 第23章 要你命的人 炼制人皮灯笼的方法? 本以为炼制的方法已经失传了,准备抓到炼狱鬼焰后逼问炼制方法的,结果炼狱鬼焰所在的人皮灯笼被人取走,这让我憋了一肚子火。 没想到炼制灯笼的方法居然被记载了下来,被洪天子简单的一脚给踹了出来。 这气运之子的运气,真是没谁了? 我听到炼制人皮灯笼的方法,就激动的小心脏噗呲一跳,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有多丧良心?”转而继续逼问起了曹秘书。 老婆婆的尸体就倒在床上,被匕首洞穿的脖子还淌着血,曹秘书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她一个劲的求饶,生怕我杀了她。 “你出了什么事要求仙婆?还有叫青莲道的微信群是什么?” 我抽下插在老婆婆脖子里的匕首,在曹秘书身上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曹秘书颤颤巍巍的往边上躲,我不爽的大吼:“不准动,回答我的问题。” 曹秘书吓得死死抱着双臂,缩成了一坨,双腿紧兵,一抖一抖的尿了裤子。 小和尚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副标准的正太样,就算发气怒来,也显得萌萌哒,洪天子不忍的瞥了曹秘书一眼,搞怪的说:“大哥,你发怒的样子好有魔性,真想捏你的脸。” “嗯?” 洪天子还要说啥,我看过去皱了皱眉头,他果断的反水了,“这婆娘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居然为了自己的事,骗三个无辜的人来这里,该杀!” “别装死,回答我的问题。” 曹秘书紧紧闭着眼睛,我用匕首拍了怕她的脸,她惊恐的慢慢睁开眼睛,结巴的说:“我被鬼缠了,所以来找仙婆的。至于那个微信群,是当初古镇拆迁,有一个地方怎么也拆迁不动?那时候开发商找天师,我顺便加的群……除了这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这女人说的虽然不尽实,但一个普通人又能知道多少? 我一脚踹在她大腿上,她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又害怕的咬住嘴唇忍住了叫喊,我又踹了她两脚,“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说完,我就不再搭理她,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旁边昏迷的三个人身上。 小白猫一直在昏迷的女人身上踩来踩去,独自玩的很欢,我蹲到女人身边,假意的把着她的脉,用信仰凝聚出一股意念探向了她的神庭穴。 晕迷的女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连阴神都没有凝聚,神庭内一会儿是青天白云,又一会是闹市街道,又一会是喜洋洋与灰太狼……全是她内心各种漂浮不定的杂念,不一会,探进去的意念就在里面迷路了,与我失去了联系。 我用信仰凝聚出的意念,其实是一种伪意念,就像外接的传感器一样,伪意念在对方内心看到什么,都可以反射回来。 伪意念迷失在对方的思维里,我损失的不过是微不可计的信仰而已。 信仰本来是由信念凝聚而成,这才可以凝聚成伪意念,一般不修信仰的人,就算是超级高手,也不会用意念去探查对方的思维,如果用本的我意识受损,伤到的就是自己的神魂了。 伪念头迷失在她的思维里,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洪天子说:“我啥办法都用了,都看不出他们为什么昏迷?大哥,你看出什么情况没?” “有些眉目了。” 这小子是气运之子,如果真能让他归心,等他成长起来,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助力,但想让一个具备独霸一方特质的人归心,又谈何容易?一次次的让他认为我比他强,让他习惯,这才拥有让他归心的机会。 但也只是机会! 能站到巅峰的人,谁骨子里没有一股傲气?现在的洪天子表现的死皮赖脸,那是他还没成长起来,为了生存所进行的伪装。 听到他的询问,我一咬牙用大量的信仰,凝聚成一股强大的信念,探进了这女人的神庭穴。 这股伪意念着实强大,刚探入这女人的思维空间,就变成了人形,以小和尚的面貌出现在了乱七八糟的画面里,在里面寻找起了散发出杂念的魂魄。 一眼万年,外界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形意念在这女人的思维里不知道寻找了多久,终于找了散发出杂念的魂魄。 她的魂魄闭着眼睛,悬浮在半空,一丝淡淡的火息,绕着她周身游动着。 我对火息的气息非常熟悉,就是炼狱鬼焰携带的气息,估计这就是她昏迷的原因了。 仔细观察了一会火息与魂魄的情况,发现这丝火息并没有吸收她的魂魄,而是在熟悉她的魂息,想与她的魂魄融为一体。 回想起老婆婆死后,一朵虚幻的炼狱鬼焰飘进人皮灯笼的情况,我忍不住惊悚的长大了嘴巴。 火息也就是炼狱鬼焰烧出的烟而已,连火星都算不上,一丝火息融入一个人的魂魄,经过日久天长的潜移默化,使人的魂魄慢慢蜕变成虚幻的炼狱鬼焰,然后进行收割? 发现这个情况,我不敢去想炼狱鬼焰已经存在了多少年,它又埋下了多少种子? 它埋下的种子的魂魄,又有多少已经蜕变成了虚幻的炼狱鬼焰? 虚幻的炼狱鬼焰,又往多少人魂魄里种下了火息? 金子塔似的修炼方法太恐怖了,太骇人听闻了,太邪门了! 难道这就是青莲道的体制?估计是了。 “呼!” 从惊悚中回过神来,我没有替这个女人扑灭魂魄上的火息,也没有收回伪意念,把这一股伪意念留在了她的思维世界里,准备跟着她了解更多关于青莲道的信息? 至于我想干嘛?暂时也没有准确的打算,毕竟我吸收了一朵地狱鬼焰,已经得罪了它,说不定以后跟它对上,这枚闲棋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我吐出一口长气,收回把脉的手,因为用信仰凝聚的伪意念没有收回来,我的脸稍稍有些苍白,洪天子关心了我一句,好奇的问:“他们三个怎么了?” “她的魂魄沾染了一丝炼狱鬼焰的火息,现在她的魂魄在适应火息的存在,才导致她昏迷不醒,等她适应了,估计就会醒来。” 简单的讲了这女人的情况,洪天子深深的往了死去的老婆婆一眼,看他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估计他也意识到了青莲道的恐怖。 我撑着懒腰说:“这里的事告一段落了,小僧就先走一步了。” “啊,你这就走了,不管人皮灯笼?不查青莲道了?” 洪天子惊讶的看着我,我双手合十的行了一个礼,转身就往洞外走,他拿着记载炼制人皮灯笼方法的羊皮追上来说:“我们都得罪了地狱鬼焰,你也看看人皮灯笼是怎么炼制出来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接过羊皮纸,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制作的工序,表面上并没有炼器的手法,但我做为有心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 剥下来的人皮、准备好的牛骨、人油、魂魄,都经过了繁琐的处理,处理的过程中都用无根水洗过,再洗涤的过程中,提到了三个手印,配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赦令加持无根水,让无根水更加的清净平和。 这段手印看起来很普通,与普通的道礼差不多,也没过多叙述,里面着重的讲的是无根水。 但我知道这三个手印,再配上老君赦令,才是重点,或者更加干脆,老君赦令都是表面功夫,真正的精髓就是这三个手印,或者更加干脆,只有一个手印是炼器诀中的融字诀,其余的都是欲盖弥彰。 “谢谢。” 简单的浏览一遍羊皮纸上的内容,我就把羊皮纸递还给了洪天子,洪天子接过羊皮纸,稍稍愣了一会说:“大师,这就看完了?” “看完了啊!” 炼制的过程中有很多小细节异常的繁琐,很难看一遍就记住所有,一旦有个小失误都无法炼制成功,我听出了洪天子话里的含义,他是问我难道不贪炼制人皮灯笼的方法?人皮灯笼可是能养出炼狱鬼焰。 我哪里是不贪炼狱鬼焰,而是已得到了整整一朵,并且融合进了森罗欲狱图,还能吸收信仰成长,犯不着大费周章去制造人皮灯笼,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如果没有得到,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大师,如果你瞧得起洪某,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往后如果有事,刀山火山,说一声就可以了。” 洪天子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见我说的是真的,信誓旦旦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以一副看基佬的表情抖开他的手,推开两步平淡的说:“小僧记下了,再会。” “这里的事情我看不过眼,得管,那兄弟我就不多送了,。” 与洪天子告别之后,我走出山洞,走到一个确定四周没有人的地方,一个踏步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本尊的识海,着手研究起了炼器诀的融字诀。 洪天子注定是诡井那块镜子的主人,他迟早会把镜子给取出来,对此,我并不着急,让小寡妇陈水琴叫人盯住鬼井那边,我就用从酆都城主那打劫到的材料,钻研起了炼器,关在房间实验了一整天那三个手印,以及老君赦令,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道小爷猜错了?不应该啊!” 实在是烦了,我打算出门逛逛,刚一打开门,着急的宁静就一头扑进了我怀里,我还没问她怎么了?倒霉催的手扶在她的胸前,恰好被走过来的陈水琴给看到了,她原本带着微笑,板着脸哼了一声:“有一男一女进了诡井。”甩给我一个背影就离开了。 “什么态度嘛!” 缩回扶到宁静的手,我底气不足的嘀咕了一声,转而问:“你怎么了?” 啪! 没想到回答我的是狠狠的一巴掌,我一个闪身拿过一捧仙人球,她落下的巴掌扇在仙人球上,扎的手心全是血,疼得她满口凉气直抽。 “你……” 宁静含着眼泪正要说话,我关上房门,一个后旋踢踹在她肚子上,直接把她踹贴到了墙上,我摸着下巴笑呵呵的说:“你冒充谁不好偏偏要冒充身上有老姑娘味的女人,你是老姑娘吗?再说型号也不对。” “老姑娘味?型号?什么型号?” 本来躺在墙角,含着泪花的女人,猛的弹起身,撕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一张半边绝美,半边被火烧的像长了蛆一样的脸。 面皮一撕下来,在她手中就变成了一张白纸,我忍不住惊叹:“奇门遁甲的手法?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 第24章 身外化身 要我命的人?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站着没动,笑看着掏出匕首,闪身朝我冲过来的女人,她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把匕首递到了我胸前,狠狠的刺进了我的胸膛。 “我当多厉害呢?还不是……不好……残影。” 匕首碰到我衣衫的时候,我绕到坐边坐下,由于速度太快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残影,匕首刺进残影的胸膛,女人一副无聊的样子抽出匕首,我留下的餐饮这时候才破碎。 “这儿呢!” 我坐在桌边喝着水,上下打量几眼她诱人的身段,目光最后落在了她被火烧得其丑无比的半张脸上。 “不可能,人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你是什么东西?” 女人紧紧握着匕首,警惕的防备着四周,从她发散的目光可以看出,她一击没中是打算跑的,估计是忌讳我的速度,所以没敢动。 我一个闪身过去,在她连反应都来不及的情况下,把她抱起来,放到桌边坐了下来,等她反应过来,我依然坐在她对面,拿着原来的杯子继续喝着水,就像我根本没动过一样。 “不用这么紧张。” 她惊魂未定的坐着,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问我问题,这样很不礼貌唷!” “什么?” “奇门遁甲的手法,你是谁?” 奇门遁甲源远流长,不论哪一脉的传承里都有奇门遁甲的影子,但真正当得起奇门遁甲这个称呼的,历史上只有一脉,那就是战国时期邹衍开创的阴阳家,专攻阴阳五行之变,手段千变万化,乃奇门之最。 这女人撕下面皮,变成一张黄纸,我就察觉到了她胸中五气的变化。 五气啊! 阴神、阳神这两大境界,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过程,再往后就成仙了。成仙之后就是炼神还虚的过程了,炼神还虚就是炼胸中五气,聚顶上三花,等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就是大罗金仙了,也就走完了炼神化虚这个过程。 阴阳家就是这么牛,在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过程中,已经开始调动胸中五气,可能在阴神境和阳神境调动胸中五气,施展出来的神通、术法,战斗力并不强,但修炼是为了争强斗狠的吗? 不是! 成仙了道是为了天地灭而我不朽,犀利的神通、术法只是护道之剑。 胸中五气从人出生就开始汇聚,但是不完成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过程,根本就发现不了胸中五气,我的阴神都已经完全蜕变成了元神,肉身也成了法体,就是感觉不到胸中五气,甚至都开始怀疑胸中五气到底是否存在? 我像饿了很久的狼一样,死死的盯着她的胸腔,恨不得把她给透视了,观察她的胸中五气是怎么来的? “你想干嘛?” 可能我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她终究是个女人,出于本能的躲避了一下我的视线,我不好意思的干咳了几声,笑着说:“你教我调动胸中五气,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是一个杀手。” 丑女人收起匕首,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就不动了,我闪身绕到她身边,掐着她的脖子就把她给举了起来,盯着她冷冰冰的眼睛说:“杀手?杀手就不怕死吗?” 她什么也没说,直接闭上了眼睛。 咔嚓! 我没有跟她客气,手上用力直接掐断了她的喉咙,人断气没多久,一道人影从她尸体从冒出来,飞快的朝外面逃去。 “居然没有魂飞魄散?不愧是调动了胸中五气的人。” 法体本来就是超越了肉体的存在,一般人被我掐死,连带着也会魂飞魄散,这杀手居然只是魂魄受损?看着丑女的魂魄逃走,我并没有追赶,只是呆在识海之中的小和尚,用信仰凝聚了一道伪意念附到了她的魂魄上。 丑女被掐死了,她变成了鬼神,但是尸体还留在了我房间啊! “晦气。” 我不爽的骂了一声,小和尚从识海中走出来,附身在尸体上,控制丑女的肉身走到门口说:“本尊,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人家修炼胸中五气,你把人家给弄死了,只剩下了魂魄,少了肉身产生阳气,阴阳失调,人家还怎么炼五行?” “滚粗,现在尸体还热乎着呢?要还魂并不是什么难事,你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我这不是正在想以什么理由接近她?看能不能套出调动五气的方法吗?” …… 我自己和自己唠叨了半天,小和尚控制丑女的肉身就追着她的魂魄离去了,陈水琴之前说有人接近诡井,本尊让陈水琴帮忙盯着宁静就赶了过去。 丑女的魂魄逃出酒店,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私人住宅区,还好她已经达到了日游境,并不怕阳光,不然没被我弄死,被太阳给晒的魂飞魄散就完蛋了。 私人住宅区是一栋栋独门独户的古风建筑群,户主都是些有钱没地方花,买了房子一年也住不了三天的人。 丑女一路狂奔进私人住宅区,在巷子里左穿右转了一阵,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不是普通人看不到灵体的那种消失,而是仿佛消失在了这个空间的消失。 “还好伪意念依附在她身上,不然真追丢了。” 小和尚跟着意念追踪到丑女消失的地方,知道丑女是利用了奇门遁甲消失的,但以我的眼光居然没有发现一点儿奇门遁甲的痕迹。 丑女一消失就出现在了她进入住宅区,经过的第一栋房子里,她一出现在客厅就送了好大一口气。 “怎么回事?你的肉身呢?” 一身白色劲装,境界已经达到了驭物境的影,拿着扑克牌悠闲的在茶几上堆着三角塔,她见到丑女只剩下魂魄回来惊讶的从沙发上直接弹了起来,茶几上的三角塔倒下去,扑克牌飞落了一地。 “失手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我自然会给白大人一个交代。” 丑女不爽的冷哼一声,穿过客厅,走到主卧的门口,恭敬的敲了一下房门,等了一会又敲了几下。“白大人,我是陈咏莲。” 呃? 在这里见到影,我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是当初鬼校那一届的六个种子之一的陈咏莲,跟我和影一起受刑罚的那个姑娘。 令我惊讶的是,她们不都是鬼吗?陈咏莲怎么变成了人? “咏莲啊,往后要小心一点,你被人跟踪了。” 白无常的声音在房间内一想起,我依附在陈咏莲身上的伪意念就被另一股意念给冲散了。 “白无常、影、陈永莲,她们怎么会在这里?陈永莲干嘛跑过来刺杀我?因为我背反了锦衣卫?不对啊,经过轮回棺,我身上的阴职都破碎了,长相和气质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他们凭什么认定是我?如果是追杀叛徒,以锦衣卫对待叛徒的强势作风,一定是碾压势的镇压。” 伪意念破碎,我就失去了对那边情况的感知,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也懒得多想,准备上门直接去问白无常。 我和白无常可是被地府三大禁咒之一的生死契连着,生气契被尊为地府三大禁咒,可不是说消除就消除的。 经过轮回棺重生之后,我练成了三色元神,黑羽、烛龙、自己,之前学习的术法和神通都成了本命神通。 其中鬼技美女娃娃和黑羽变融为了一体,直接衍变成了一个新的神通,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类似于分身,但却不同于分身,分身的意识属于我一心二用,但身外化身却拥有自己独立的意志,在我不管她的时候,她完全就是一个独立的各体。 在元神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可以分化出黑羽的身外化身,身外化身这门神通也没有受到阳间的制约,但是我却不敢乱用啊! 那就是一只在千邪谱上排名十七,货真价实的黑羽,境界已经达到了显圣境,一旦把她分化出来,拥有自我意识的她,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万事万物都有一线生机,我甚至怀疑,当初黑羽渡劫失败,在临时之际被我咬死,一丝魂息与我的魂魄融合,不是她成全了我,反而是我成全了她的一线生机,到如今她以我身外化身的状态重生了。 可能黑羽是乌鸦蜕变而来,天生就掌握着诅咒,我与白无常的生死契,在我重生之后,转移到了身外化身上。 “黑羽这个身外化身留在身上,就是个定时炸弹,还是化出去的好,现在境界比小爷低那么多,应该不会失控。” 我附身在陈咏莲的肉身上,跳进白无常所在的院子,扔下陈永莲的肉身,小和尚一个踏步就回到了本尊的识海。 “怎么办?” “干!” 识海之中,元神与小和尚对视一眼,元神默念一身斩,无边无际的识海好似被一把虚无的巨刃,切割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半。 “定。” 来至意识深处的痛苦袭来,被分化成两半的识海摇摇晃晃的展现出了末日景象,好似随时会崩溃一般。 元神和小和尚一口同声的一声大呵,被分开的识海慢慢稳定了下来,同时也出现了愈合的现象。 “化!” 元神见了赶紧分化成了八十一只乌鸦,黑压压的一群乌鸦震翅一扇,在识海中拉出一条漆黑的玄光,飞到了另一边识海,伴随着化字音,全身漆黑如墨,野鸡般大小的领头鸦,摇身一晃变成了一个冷若冰霜,一身紫衣的高傲女子。 盛气凌人的紫衣女子一出现,对面晃荡的识海就定住了。 “晦气。” 剩下的八十只乌鸦飞回来,摇身一变化为元神,再一变,变成了八十一只乌鸦,只是这八十一只乌鸦明显虚弱了不少,等八十一只乌鸦一个聚合,再次变成了元神,这边大的识海也稳定了下来。 元神变成人身,眼不见为净的看了对面的化身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身外化身一分出来,我就跟精神分裂似的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在赶去诡井的路上,化身不顾周围有游客要飞奔,元神怕麻烦要一步一步的走,元神的意志比较强大,所以压倒了化身。 人流中有个大腚的女人经过,我刚瞥过一眼,脑子里当即又冒出了两种不同的思维,元神想的是腚大好生养,化身想的是有我身材有形吗?还想摆个优美的姿势出来,跟别人比比。 还好,元神的境界够高,压制着化身的意志,我这才没当众出糗。 “必需,马上,立刻,化出身外化身。”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快被自己搞疯了,啥也不顾的掉头飞奔回酒店,关上房门,立刻施展开了身外化身的神通。 神通一施展,就产生了一种分筋错骨的痛苦,比种蛊还难以忍受的痛苦直袭元神,一个恍惚,黑羽化身从身上走了出去,房间内当即多了一个与黑羽长的一某一样的美女。 分化出化身,我就像饿了一个月的人,消瘦了好几圈。 法体不可能消瘦,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施展了身外化身的神通,一部份血肉凝聚成了化身的躯体。 因为分出化身,元神和法身双双受到重创,我精神恍惚的差点没昏迷过去,还好,元神的境界够高,意志够坚韧,这才没有昏迷过去。 “小和尚,你是跟我,还是跟他?” 化身在箱子里翻出一身陈水琴给我买的新衣服穿上,看着我居高临下的问了一声。 小爷的损失已经够大了,这家伙居然还贪佛身那一部份意识,我没好气的说:“滚蛋,看见你就晦气。” “我虽然是你,但是我也有自我意识,性格也与你格格不入。现在我们的记忆一样,所以某些行为习惯还相同,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变成两个不同的人,从灵魂到肉身都不相同,只有根本的命是一体,只要我们还有一个活着,想复活另一个只是时间问题。” 化身扭着小蛮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回头邪性的一笑:“你猜我接下来会去做什么?对了,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徐沫雨。” “以后不出现要命的情况,我们最好不要再见,有事通过佛身联系。” “自欺欺人,佛身不是跟你同一个意识吗?虚伪!” 徐沫雨不屑的鄙视了我一眼,带上房门就离开了,等她走远,我才显露伤势,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眯眼盯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天人五衰七杀局?九世老姑娘?造化神器的残片?气运之子洪天子?茅山红粉公子?佛祖暗子女财神?青莲道炼狱鬼焰?现在连锦衣卫都来了?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算到会多出一个黑羽呢?哈哈!” 从轮回棺从出来,我总感觉不对劲,但一直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然而陈咏莲的袭杀给我提了个醒,我毁灭了酆都城,大摇大摆的从轮回棺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居然没人来追杀我? 难道地府、茅山、普陀,以及以酆都城为中心的利益团体,都是些被刨了祖坟。睡了媳妇、断了生计也能一笑置之的圣人? 肯定不是,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要么我踩进了某位大拿的棋盘,刚好成了他的棋子,这些人只能暂时停手,不想得罪这位大拿。要么,杀我的工作正在进行中,只等最后我陷入布局,进行一击必杀。 不管出于哪种可能,都说明了一点,我被盯上了。 敌暗我明,那小爷就往水潭里扔一颗炸弹。 我相信化身黑羽这颗炸弹,威力一定够大,一定能炸死一大片潜水的,并且把潭水炸浑浊,让躲着潭底打小爷主意的人没办法再潜水。 看谁先忍不住冒头? 冒头者,死。 第25章 邪性的化身 元神和法身受到重创,在阳间不允许超越阴神境的规则下,想要恢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好吃好喝的养精蓄锐,补充精气自主恢复。 而身外化身这颗炸弹已经丢出去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炸弹爆炸。 不论是养伤,还是等化身搞出大事情,又或是琢磨炼器诀,等宁静的大姨妈来临,这些都不矛盾。 “我这边闲着也是闲着,你去黑羽那边呆着,她有需要的时候,你在暗自搭把手,千万不要暴露了与她的关系。” 为了补足精气,我无精打采的拉着陈水琴和宁静两女,来到了古镇中央一间古风酒楼,三个人点了一大桌子十八个菜,在二楼靠窗的地方坐着,正好能观察诡井那边的情况。 我狂吃海喝的同桌上的菜战斗着,在战斗的过程中,元神在识海里自言自语的对小和尚吩咐一声,小和尚一个踏步就出现在了徐沫雨的识海之中。 “你属猪的啊?” 正直饭点,二楼几个圆桌边都坐满了人,就我们这一座就坐了三个人,三个人点一大桌子菜已经够惹眼的了,宁静和陈水琴还都是大美人,我又一副病怏怏的状态,很容易让人往某些少儿不宜的方向去想,以至于不时有人把目光往我们这边瞥。 这不,桌上的王八汤、牛蛙、黄鳝、猪蹄子……没上来一刻钟,就被我干的只剩下了配菜,两女是一筷子也没动,宁静受不了旁人的目光,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这么吃你受得了吗?” 陈水琴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看着窗外,盯着诡井那边的围墙,目不斜视的吐槽着。 王八、鳝鱼这两样东西一下肚,就被自然吸收,转化为了精气,缓慢的滋补起了法体,那感觉别提有多爽呢?我大口大口的喝着王八汤,含糊不清的说:“再帮我叫两份,不,把这里的王八和鳝鱼全包了,一份做好了接着做下一份。” 两女面面相觑的对视了好几眼,都不愿意丢人现眼帮我点单,我嘿嘿贱笑的开着玩笑说:“谁帮我点单,今晚我就翻谁的牌子?” “你怎么不去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水琴还是一副懒得搭理我的表情,宁静是一声冷哼,自顾的吃起了小菜,没过一会,宁静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就起身下楼了,陈水琴说在楼下遇到了一个熟人,也跟了下去。 “你怎么也出来了?” 宁静见陈水琴跟上,微笑的问着,陈水琴笑着挽上她的胳膊说:“我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人,下去打个招呼。” 见她们亲密的像姐妹,我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心底发毛,背后凉飕飕的产生了一种她们会打起来的错觉。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宁静先回来了,我见她走路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动了动鼻子,当即嗅到了清淡的血腥味,“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她不自然的应了一声,翻着包包转移话题说:“我帮你点单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能吃?” “昨晚有个女鬼来找我,被吸了一些阳气,需要大补。” 我朝她包内瞥了一眼,这包和里面女人喜欢的小玩意都是新买的,就是没有吸血的玩意,她肯定也知道没有,却故意翻了好一会,直到陈水琴走回来,她才起身说:“你们先吃,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便利店有些远,还是我去吧,你要什么?” 我自然知道她要什么,也知道她是故意等陈水琴回来才说要去买的,女人耍些小心机,只要不伤害别人,看着也蛮有趣的。宁静低着小下巴,余光发散的撇了我们一眼,抬头撩了撩微卷的秀发,笑着说:“我要的东西男士有些不方便买,你确定真要帮忙?” 见她并没有装出一副坚持要自己去的样子,反而光明正大的开起了我的玩笑,我暗自给她加了一分,拍着胸脯说:“小事,你等着啊。” 放下筷子,我连嘴巴都没擦,一溜烟的跑道两三百米远的便利店,在收银员异样的眼神下买了三种不同牌子的止血包,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酒楼,回到桌边就把纱巾变的一片止血包递给了宁静。 “这些我就帮你装包里了。” 等宁静接过止血包,我把买来的全部塞进了她包里,她低头看了一眼止血包,嘴角微翘的说了声谢谢,就高兴的去了洗手间。 等宁静走开几米远,陈水琴不爽的冷哼了一声,“你给块纱巾她干嘛?” “呃,你看出来了。” 纱巾怎么说也是残破的法宝?早在之前我就已经对它进行了伪装,没想到一眼就被陈水琴看破了,我凑到陈水琴耳边,轻声说:“你就别问了,这几天就麻烦你偷偷帮我盯着宁静,别让她把东西给扔了,而我却不知道。” “切,你还不知道她昨晚就开了类似阴阳眼的法眼,你这障眼法,估计早露陷了。” “开阴阳眼了?” “废话,你也不看看她是谁?九世老姑娘,那资质……她居然没点破你,真拿去用了,脸上那笑容居然也不是装的……” 陈水琴瞥着宁静消失在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而气呼呼的白了我一眼说:“喝你的王八汤去,害人精。” 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不敢接陈水琴的话茬,埋头与服务员新上来的王八汤战斗了起来。 这边我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看着她们斗心眼玩,痛苦并快乐着,也没啥好说的。 小和尚一步踏出进入徐沫雨的识海,正在打劫一位土豪游客的徐沫雨,一声冷哼,识海一阵翻腾凭空出现了一个铁笼子,我就被关在了铁笼子里。 徐沫雨一脚踹晕土豪,抢了别人两万多块现金,离开土豪住的客栈,冷冰冰的嘀咕:“我是叫你智善小和尚,还是徐含沙呢?” 这家伙明知道分身就是我的意识,还这么问,明摆着是找茬,她的识海她做主,我一脸悲苦的握着牢笼,“小僧法善。”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沉默的走到一家汉服店门口,这才再次开口:“算你识相,想知道我的行踪,我也不瞒着你,为了防止你管闲事,你就老实呆在笼子里,如果想走就叫我,如果想在我这呆着,就打坐默念你的地藏经,体悟森罗欲狱图,别烦我。” “大善!” 徐沫雨的做法并不过火,还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于是我躲在她识海里当起了小和尚。 处理好与我的关系,徐沫雨在汉服店转了一圈,没找到看得上眼的衣服,接着又找了好几家,古镇上卖的全是款式差不多的次品汉服,来回在几家店铺逛了几趟,她凑合的买了件肚兜,以及四角小马裤,还有一套紫色的汉服和鞋子。 她假装不会穿汉服,叫老板娘一起到更衣室,在老板娘的帮助下换起了衣服,不时的假装不小心,占一下老板娘的便宜,老板娘哪会在乎被女人占便宜?乐呵呵的招呼着她,被她套出了不少对她有用的信息。 我见到徐沫雨这种表现,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还好,她是对女人感兴趣的,如果这项属性改变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身外化身了? “狗改比了吃屎,你打听坟场做什么?” 只是她朝老板娘打听坟场、尸体这些玩意,一想到乌鸦噬腐,鬼乌吞灵,估计黑羽的口味也挺重的,我想想就绝得恶心,实在忍不住在她识海里嘀咕了一句。 没想到话一出口,一股莫名的压力降临,我连嘴巴也张不开了。 “老实呆着,如果要走就站起来。” 她丢给我这样一个念头,就当我是空气一般,赶到白无常所在的住宅,一脚踹在院门上,轰的一声院门倒塌下去,影和蒙面的陈咏莲打开大门,杀气腾腾的还没说话,徐沫雨迈着均匀的脚步往屋里走着,平淡至极的吩咐:“让白无常出来见我。” 黑羽这种邪物,千年难见,骨子里透着高贵,天生就带着傲视群芳的傲气,邪门的高贵气质,如此这般行事,连我看着都觉得这才是她,反倒是她客客气气买衣服的时候,感觉很违和。 影和陈咏莲被她弄得微微一愣神,等她俩反应过来,徐沫雨已经走到了房门口,两女有些恼怒的对视一眼,同时朝徐沫雨发动了攻击。 “有点儿意思,可惜太弱!” 两女一发动袭击,两人就消失不见了,影打过去的一拳里携带着术法,无数个拳头朝着徐沫雨打了过去,根本分不清影的人在哪里?哪个拳头是真的? 陈咏莲也不差胸中五气一动,人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等待着对方的破绽,发起致命一击。 影施展的是术法级别的武道功法,陈咏莲用的是木遁神通,以她们俩的战斗意识,估计在同境界里都是佼佼者,可惜她们遇倒了徐沫雨,突然周围的景象大变,变成了黑漆漆,阴风阵阵的坟场,徐沫雨无聊的给了一声评价,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而影和陈咏莲还处在徐雨沫制造出来的真实幻境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 我在她的识海里看着这一切,内心震撼的无以复加,因为我也没看出徐雨沫是怎么动手的?分辨不出周围的环境是真是假? 徐沫雨可是老子的身外化身啊?这门不知道是术法还是神通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她又是什么时候会的? 我都不会而她分,说明是她被分化出来之后创造的。 这才多久?半天有木有?我隐隐有些后悔把她给化身出来了,更兴奋的是我们的敌人有难了! “是你?” 白无常穿着一身血红色的丽装,斜躺在床上,似睡似醒的伸出纤纤玉手说:“那个人真是你?” “咦,都显圣境了,还凝聚了神体,护住了阴神?” 徐沫雨打量着白无常,提起裤腿,露出脚腕上性感的血色玫瑰花图案,生死契分主次,血色玫瑰在脚腕上的是主,在心房处的是副,白无常见了浑身一抖血色玫瑰图案,双眼滴水的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见到你的一瞬间都不敢认了。” “是我,但不是他,嗯,你可以当他的鬼技失控了,我独立出来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徐沫雨咯咯娇笑的扑上去,抓了一会白无常的痒痒,两人滚在一起咯咯娇笑的嬉闹了一会,徐沫雨半搂着一身红妆的白无常,闻着白无常的头发说:“你为什么派人去杀徐含沙?” “这事说来话长,嗯,怎么说呢?” 白无常小手不老实的占着徐沫雨的便宜,闭眼思索一会说:“四十九年前,茅山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制造出的一盏人皮灯笼,养出了地狱十大异火之一的炼狱鬼焰。”讲到炼狱鬼焰白无常也忍不住惊悚的打了一个激灵,悠悠的说:“你不知道炼狱鬼焰的诡异与可怕,初期的炼狱鬼焰可以吞噬灵体成长,成长到一定的地步就可以吞噬香火和信仰,如今谁走的不是武道香火之路?术法都是靠吸收香火来修炼,如果对上炼狱之火,一个不小心苦苦修炼的术法就会被废掉,变成炼狱鬼焰的养料,像地府阴官这样的神灵以及佛门法身,都是靠香火信仰凝聚,炼狱鬼焰几乎就是当今修行者的克星!” “小和尚,你听到没?以后别乱用炼狱鬼焰,如果用了一定要杀人灭口,这玩意可是修行界的公敌。” 徐沫雨一个念头传过来,摸着白无常的秀发继续问:“四十九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炼狱鬼焰反噬了当年茅山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把他变成了侍灯者,当时茅山谁也不知道他已经被炼狱鬼焰奴役了,短短三年时间不到,茅山三分之一的弟子,在暗中被种下了邪种,所谓的邪种也就是地狱鬼焰分化出去的火焰,把茅山三分之一的弟子变成了它的侍灯者。” 白无常讲到这里,徐沫雨咯咯娇笑的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后来应该是侍灯者给茅山或者整个阳间带来了大灾,最终邪不胜正,炼狱鬼焰被镇压了?” “不是,当时侍灯者气势如虹,已经拥有了横扫阳间的苗头,侍灯者组成的青莲道几乎无人可挡,所向披靡。在阳间修行界将要被青莲道一统的紧要关头,曾经的茅山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短短三年成为了天下第一的高手摆脱了地狱鬼焰的控制,把炼狱鬼焰给封印在了古镇这里,之后青莲道被打散……只不过可惜了一代人杰,哎!” “怎么说?” “青莲道可是邪道,做为青莲道的一哥,谁又能容他?” “他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吗?” “在阳间规则的限制下,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但是面对全天下的指责,最大的对手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最终他在茅山之巅引咎自杀,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印地狱鬼焰的封印破了,青莲道又死灰复燃了,茅山当代掌门组织人在这里布置了一个天人五衰七杀局,准备灭杀炼狱鬼焰。这不,我就被锦衣卫派过来参与对付青莲道的行动,茅山掌门做为临时团队的队长,希望我们锦衣卫出手帮忙杀一个叫徐含沙的人,我也好奇这个徐含沙是谁?于是就让咏莲走了一趟,结果你来了。” 白无常爬在徐沫雨身上,讨好的说:“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天人五衰七杀局是为了灭杀炼狱鬼焰?” “表面上茅山给修行界的理由就是这个!”白无常长得本来就风尘,再加上她故意发嗲,那小样别提多要命了,徐沫雨逗弄了她一会,起身整理好衣服,伸着懒腰说:“我走了。” “啊?你去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不管是青莲道还是茅山都不好对付,天人五衰七杀局也是处处危机。” “谁说我要去管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徐沫雨潇洒的离开了,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不仅让白无常傻眼了,我也懵逼了。 身外化身不管这事了? 接下来徐沫雨用行动解答了我的疑惑,她从白无常的住处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古镇,一头钻进深山老林,满山遍野的找起了乌鸦,等她把方圆几座山的乌鸦都聚集在了一座阴气最重的坟山阴面,她就干起了老本行。 她命令那些普通的乌鸦,成群结队的挨个翻坟,一夜之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坟头?多少骨灰盒被翻了出来? 一只只没下阴间投胎的鬼物坟头被刨,面对成群结队的乌鸦群,也是敢怒不敢言,最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自己后人托梦。 坟山附近的好几个村子的村民,发现自家祖坟被刨了?哪还了得?一个个都愤怒的像打了鸡血似的,嚷着要把凶手扒皮抽筋。 徐沫雨祸害了一座坟山还不够,带着乌鸦大军,昼伏夜出,两晚上不到方圆百里的坟头被她犁了一遍。 一座坟头被翻,可能那家的后人会愤怒,十座坟头被翻,十家的后人都会愤怒,但如果是一千个坟头?一万个坟头呢? 人们产生的就不是愤怒而是恐惧了! 徐沫雨这一闹不说千家坟倒,在社会上产生的连锁反应,单说那些留在阳间的鬼魂,没了居所,成为了游魂野鬼。 这些游魂野鬼为了不被风吹散,不被太阳晒死,不被人一口唾沫喷死,都想尽办法吸收人的阳气来让自己变强,这导致方圆百里之内,灵异事件凭凭出,微信朋友圈里到处转的是灵异小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没撞鬼为了跟风瞎编了,总之,这个区域的朋友圈被鬼故事给占领了。 “含沙,传言说一道半夜就有成群结队的乌鸦四处翻坟,是不是真的?” “还有,我还听说昨晚一大群乌鸦袭击了火葬场,把停尸间的尸体啃了个稀巴烂……” …… 这已经是徐沫雨带领乌鸦大军瞎折腾了三个晚上之后的傍晚了,我和宁静、陈水琴一起吃着晚饭,她们两你一句我一句讲着这两天听到的传言,我听了埋头苦干的吃着饭,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发表获奖感言?告诉她们罪魁祸首是我弄出来的身外化身? “含沙,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说前面两个晚上,不少人出门撞到鬼?不如我们今晚带着宁静涨涨见识,也教她一些东西?” “我看不用了,你们没味道什么气味?” 我嗅着随风飘来的纸扎味,走出饭馆,往古镇街头一瞅,远远的就看到道路两边各摆着几个汽油桶,一个油桶后面站着一个人从脚下的箱子里拿着纸钱往油桶里扔着,旁边还有人从面包车里,一箱一箱的往油桶边送纸钱。 见过烧纸的,但没见过成车拉纸钱,烧纸的,我愣愣的望着街头,陈水琴掐指一算,“不好,明天就是阴历七月初一,今晚十二点一过,鬼门大开,之前三个晚上,方圆百里之内,游魂夜鬼横行,这片区域的阴气已经够重了,这个点在小镇街头烧纸,等天黑了,周围的鬼物被吸引过来,到时候……” 后面的话陈水琴没敢再说下去,如果十二点前,古镇聚集的鬼物超过一定的数量,汇聚的阴气达到一定的度,等到晚上十二点鬼门大开,谁也不知道会跑出什么恐怖的玩意了? 七月初一鬼门开,一个地方的阴气越重,这个地方出现的鬼物就会越凶,像一些凶神恶煞的鬼物,每逢初一都会出现在邙山这种鬼地方,等到七月十五鬼门关,又会被鬼门吸进去。 “敢在街头烧纸的,肯定是开发古镇的开发商。” 宁静听着我们俩的对话,望着街头烧起的灰烬漩涡,凑到我旁边紧张的分析着。陈水琴盯着那些把汽油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拍照发朋友圈的游客说:“还真有不怕鬼的!” 而我却琢磨起了徐沫雨的用意,越发猜不透她想干什么了? 她如果不是我的身外化身,我都开始怀疑,她与设法往古镇吸引鬼物的势力是穿一条裤子的了! 第26章 去避难 对于徐沫雨的尿性我还是了解的,或者说,自己啥尿性我很清楚! 就算她的性格与我完全不同,但她才分化出去几天?之前的记忆可是一模一样,在短时间内,她的行为一定会受到思维惯性的影响,就像她要买东西是先去抢劫,这就是我的行为习惯。 时间越长,记忆对她造成的思维惯性会越来越小,到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眼下一定会受到我的思维惯性的影响。 按照我的尿性,如果是老子掀开的坟,整出来的鬼,被别人拿来加重了古镇的阴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怎么个不善罢甘休法? 按我留下的无法无天的行为惯性,再配上徐沫雨自己深入血液、骨髓、灵魂的邪性,徐沫雨会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我猜不出来。 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会搞出不按常理出牌,捅破天的大事。 “走,收拾东西,我们赶紧离开古镇。” 天色逐渐变暗,街头烧纸的大油桶旁已经零零散散的出现了几只游魂野鬼,我望着等候在油桶边的野鬼,分析着徐沫雨现在的性格,左右抓着两女的袖子就往酒店方向走。 “就算招来百鬼夜行,就算等到晚上十二点从鬼门里跳出几只恶修罗,我们也不用躲吧?” 陈水琴被拽得一个踉跄,对我反常的反应很疑惑。 “呃!” 别说恶修罗了,就算来的是阎罗王,在阳间小爷也不怕它,我怕的是徐沫雨,怕留在古镇,万一她弄个什么无差别攻击,被殃及池鱼就搞笑了,但是这让我怎么解释?我被问的稍稍一愣,不容置疑说:“听我的没错。” 两女并不是十八九岁的小丫头,虽然情绪上有些小不满,但也没有耍小性子。 回到酒店简单收拾了一下,陈水琴从地下室开出一辆房车,我毫不客气的坐进去,宁静呆呆的站在外面,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坐到车里憋着呼吸,四处打量了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喜欢,我以后送你一辆。” 我自顾的开了一瓶酒,倒了两杯,给宁静递过去了一杯,陈水琴开着车,阴阳怪气的说:“徐总倒是豪气。” “咱们公司的钱还不是陈总日夜操劳,辛辛苦苦的赚的!” “哼。” 陈水琴见我死不要脸的拍她马屁,她哼了一声就沉默的开起了车。 车开出古镇没多远,一辆奔驰停在路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站在路边,举着双手摇着,陈水琴瞥了一眼车牌,把车停下,按下车窗说:“夏总呢?怎么了?” “陈总,您好,车抛锚了,夏总就在车里。” 司机干净利落的回答着,夏总从奔驰上下来和陈水琴简单客气了几句,根据她们的对话,可以判断她们应该在某些场合见过,算认识,但也不熟悉。 两人都算有身份的人了,又认识,载对方一程只是举手之劳,但由于我在车里,陈水琴和夏总聊了好一会,也没有发出邀请,而是扭头用眼神询问起了我的意见。 夏总已经奔驰上下来了,杵在路边聊了好一会,也没受到邀请,也是挺尴尬的。 她跟着陈水琴的目光好奇的往车后看了一眼,递给陈水琴理解的眼神,又简单的聊了两句,准备回车里了。 “嗨,夏总,许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我调下车窗,举着酒杯给她打了个招呼,夏总听到我的声音,娇躯先是一抖,但等她看到我的样子,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们认识?” “不认识,只是久违大名。” 我拉开车门,跳下去对她发出了载她一程的邀请,后背感觉到陈水琴和宁静那种能杀人的眼神,我暗自叫苦的也懒得逗夏总了,“我是徐家坝,徐大少爷,因为一些事破了相,于是稍微整了一下。” “啊!” 夏总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等她发现失态,讪讪的笑了笑,认真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伸出手颤抖的轻轻和我握了一下说:“之前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徐培和许悠都担心死了,你也不联系她们母女一下。” “哈哈,夏总这就是我们徐总,原来你们是老熟人啊!” 陈水琴下车站到我旁边,满脸开心的笑容的讲着,手偷偷揪着我的后腰狠狠扭了一下,虚扯着夏总就往后车拉,夏总也配合的上了房车。 就在这时候,迎面一辆开往古镇的小车,开过去十几米后停了下来,洪天子从那辆车上把曹秘书拉下来,像押犯人一样快速的跑到我们这边,激动的说:“小夏夏,你也在啊!” 他也不管我们的反应,来开还没合上的车门,把失魂落魄的夏秘书推上车,他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驾驶窗边说:“陈总,您好,我们见过的,我叫洪天子,是夏总的前任司机,让我来开吧。” “姓洪的,你怎么阴魂不散?哪里都能碰到你?” 夏总瞥了我一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洪天子有些急眼了,洪天子敌视的看了我一眼,讨好的对夏总说:“我喜欢你,我就表白了,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定会感动你的。” 先是遇到了夏总,洪天子押着曹秘书又刚好路过,与诡井有关的两个女人,以及会得到镜子的气运之子就这么到齐了?我轻轻抿了口酒,笑着说:“水琴,你就让这位兄弟开车吧!” “徐少爷……这……” 夏总有些不乐意了,陈水琴按照我说的把位置让给洪天子,也就进入了后座。 房车只坐我和宁静本来很空旷,想坐就坐,想躺就躺,现在多了三个女人,大家就只能都坐着了。 我和宁静坐在最后面,夏总和陈水琴坐在左边,曹秘书颤颤巍巍坐在左边,等我们坐好,洪天子兴奋的扭过身子,趴在靠背上,伸着手说:“这位朋友真是太感谢了,我叫洪天子。” “姓洪的,你还有完没完了?” 夏总看着洪天子伸过来的手,强压着火气虽然没有爆发,但是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洪天子就当没听到一样,依然伸着着手,一副我不跟他握手,他就不会把胳膊缩回去的样子,怎么看都显得滑稽? 当然,也就我觉得滑稽了,陈水琴和宁静看他的眼神都流露出了厌恶了情绪。 “你好,我叫徐含沙。” 我起身弯腰慢慢走了过去,经过夏总身边的时候,夏总当场爆发了,“徐少爷,别跟他握手,这人力气很大,姓洪的,你给我下去。” “小夏夏,我已经不是你的司机了,你想管我,那就当我女朋友,我最听女朋友的话了。” 洪天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向夏总挑了下眉毛,直接了当的对我说:“小子,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大爷如果想要钱,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想跟我抢小夏夏,别龟缩在女人背后,有种就跟我握个手?” “下去。” 夏总激动的站起来,不小心头撞在车顶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就朝我扑了过来,还好陈水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夏总,我这才没被扑中,陈水琴扶着夏总坐回去:“没事吧?” “没事。” 夏总摸着装疼的地方,不好意思的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下去了。” “不用。”我用眼神制住夏总要下车的举动,伸手和洪天子握到了一起:“你好,我叫郝巴巴。” “好爸爸?不是徐少爷吗?” 与洪天子的手握到一起,我就产生了一种手被钳子夹住的错觉,他疑惑的话一说出来,马上反应过来,加大手上的力气说:“你玩我?” “谁让你傻?我就玩你了,你咬我啊?”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有所增加,我稍稍加了一点力气,和他握了个不相上下,他神色一动,忽然加了更大一把力,我还是稍稍加力,依然与他保持着不相上下,我嘿嘿笑着说:“夏总说你力气很大啊?我怎么没感觉到?难道最近没吃饭?还是把力气花在了哪个小妖精身上了?” 夏总一直是一脸不悦,配上我说的这句话,不悦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像是鄙视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朋友是你自己找的。” 洪天子一咬牙,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手心传来,估计得有好几百斤的力气了,我没来得一阵惊讶,这小子难道天生神力? 不过,这几百斤的力气,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不说烛龙体的力量,单说之前我的尸体变成僵尸,吸收了几只僵尸王的血,力量的极限在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依然是稍稍加了一把力,与洪天子持了个平,我看着他微微涨红的脸,笑着说:“朋友,该我用力了唷!” 手上稍稍再加了一把力,他被捏浑身发抖,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牙齿都咬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嗯哼?” 我感觉到炼狱鬼焰的气息,想起这小子也收了一丝炼狱鬼焰的,忍不住疑惑了一声。 炼狱鬼焰可是要命的东西,如果这小子因为争风吃醋,动用这个大杀器,我不介意当场干掉他。 “朋友,我这一场我输了。” 洪天子迟疑的并没有选中动用炼狱鬼焰,听到他认输,我也收起了杀心,松开了和他握在一起的手。 阳神又被成为陆地神仙,元神境界那可不是玩笑,我的情绪已经可以无形的影响周围的环境了,杀心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也让车内向陷入了冰窖一般,吓得陈水琴、夏总、宁静都不敢看我,本能的低下脑袋,有搓胳膊的,也有撩头发的,都不自觉的缓解着莫名的压抑。 曹秘书情绪本来不稳定,她好像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鬼叫什么?” 洪天子一心在与我较量,所以忽视了我的杀心,他甩着被捏疼的手,被曹秘书忽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没好气的骂了一声,不甘心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这次我虽然输了,但是我不会退出,一定会赢你,泡到小夏夏的。” 夏总和陈水琴一起扶起昏迷的曹秘书,选择性的无视了洪天子信誓旦旦的话。洪天子也不在意,在驾驶座上坐好,“朋友,我不知道你是哪路人?青莲道又出来祸害人间了,这女人与青莲道有关,所以我一直带着她。你们去哪?” “县城隍庙!” “城隍庙?干嘛?” “不是要到七月初一了吗?找城隍爷喝酒聊天,你认识路吗?”我想了一下,跑到城隍庙看将要上演的大戏,被波及的可能性最小。 “认识!” 洪天子答应着启动车子,就赶向了县城隍庙。 第27章 神通寂灭 古镇那片区域本事阴气就重,傍晚一烧纸,周边被徐沫雨折腾出来的游魂野鬼都被吸引过去了。 一只游魂身上携带的阴气和一个普通人携带的阳气差不多,并不值得一提,但零零散散的鬼物往古镇越聚越多,它们携带的阴气在古镇汇聚成了一道阴气柱,普通人看不到的阴气柱直冲云霄,方圆百里的鬼物见了,像赶集似的全部朝着古镇赶了过去。 这导致古镇的阴气越积越重,我坐在赶去城隍庙的车上,隔着十几里远,看到古镇上空汇聚的阴云,像破了一个洞,滚滚阴云落到地上的景象,也禁不住胆颤心惊。 这得汇聚多少鬼物才能聚集如此磅礴的阴气啊? 处在如此澎湃的阴气下,留在古镇里的游客,轻则往后半辈子重病缠身,重则没几天就会去见阎王。 “我去……” 洪天子见了那边的情况,接连不断的爆起了粗口,陈水琴和宁静也惊讶的花容失色,夏总是经历过奇异的事情的,她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况,见到我们的反映,也跟着表现的不安了起来。 我们这边发现了古镇的变化,徐沫雨自然也发现了,她见到自己弄出来的游魂野鬼都聚向了古镇,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动了。 徐沫雨站在一座荒山之巅,双手背在伸手,仰头看了一会天空一闪一闪的群星,像血一样鲜红的香唇微微张合了起来。 小和尚在她识海里也不知道她在念什么?但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识海,升腾起了一种看不到,摸不着,却又真是存在的邪恶气息。 外界,徐沫雨性感的红唇微微张合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她嘴唇的张合,大片大片的乌鸦从荒山上,荒凉的树木里飞上高空。 呱! 噗呲! 密密麻麻的乌鸦飞起来,形成了一片覆盖方圆几公里的黑云,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乌鸦的叫声,以及翅膀扑腾的声音。 铺天盖地的乌鸦在空中穿梭了一阵,等徐沫雨的嘴巴停下张合,成千上万的乌鸦像朝圣一样,对着徐沫雨膜拜了几下,一阵跌宕起伏的乌鸦鸣叫响起,在阵阵鸣叫声中,所有的乌鸦像发疯了一样,用爪子、嘴巴与旁边的乌鸦战斗成了一团。 呱!呱!呱! 过了不到三分钟,合在一起的乌鸦叫声,开始变味了,变得凄凉、恐怖、阴森了起来,没一声凄戾的叫声响起,都有一只浑身是血的乌鸦从高空落下,但是不等它落到地面,就会被扑过去的乌鸦们撕个稀碎,血肉都进了同伴的肚子,只有带血的羽毛和骨头才会落到地上。 血腥的厮杀越来越激烈,战死的乌鸦越来越多,每死一只乌鸦,徐沫雨的识海里就会冒出一丝黑气。 不多久,她的识海就变得像沼泽地一般,放眼望去全是一条条黑气,偶尔还会冒一出一两股绿油油的气团。 邪恶的气息已经完全替代了识海原本的多元,多变,按照我的估计要不了多久,整个识海就会变成邪恶的死寂。 “你在做什么?” 小和尚终于忍不住了,从笼子里站了起来,徐沫雨感觉到我起身,直接把我排挤出了识海,我一出现在她身边,就被像下雨一样的乌鸦毛和乌鸦骨头淋了一身。 徐沫雨依然双手背在背后,仰面对着上空,死去乌鸦落下来的骨头和羽毛在她脚边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但是却没有一根落在她身上。 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她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着她,我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黑夜与死亡,产生了一种背脊发麻的错觉。 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天空原本黑压压的乌鸦群,只剩下了十几只羽毛上全身是血,飞都飞不稳,依然还在战斗的乌鸦了,而放眼望朝周边望去,入眼的全是黑红色,是乌鸦血和乌鸦羽毛的颜色。 “呱!” 上空十几只乌鸦实在没有力气再战,不甘心的鸣叫着,晃晃悠悠的摔了下来,命好的摔死了,命不好的本来在战斗中已经受了重伤,掉在地上也是苟延残喘,只能凄凉的等待死亡慢慢靠近。 “你看到了什么?” 最后一只乌鸦落地,一直闭着眼睛的徐沫雨突然睁开眼睛,眼眸中死气沉沉的幽光一闪,我当即产生了一种好似要被黑暗给吞噬的错觉。 她面无表情的环顾着满山遍野的残区,我双手合十的念了声佛号:“小僧看到了一地的血和羽毛。” “小和尚,你着相了,明显境界还不到啊!” 徐雨沫咯咯娇笑的弹了一下我的光头,舌头轻轻刮着血红色的嘴唇,痴迷的说:“我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成千上万的乌鸦死亡,也看到了它们的解脱。佛曰,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死亡才能不为生死恼!” “徐雨沫,我提醒你,小心玩火自焚。” 我着实被她的论调给吓到了,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乌鸦是死亡的代名词,我从黑暗与死寂中来,这才是黑羽,这才是我。你之前不是问我在干什么吗?” 随着她的话音,她身上黑气翻腾,一团黑气托着她升上半空,浓密的黑气包裹着她,根本连她的身影也看不到了。 滚滚黑气在空中翻滚了一下,唰的一声,被徐雨沫全部吸进了体内,也在同一时间,唰的一声,她背后出现了三十六对黑色的翅膀,黑得似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翅膀一张开,以她为中心,目光所及的地方都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却又诡异的可以看到她凌空站在空中,俯视着这一片黑暗的区域。 “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有人来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来人与你还有些渊源!” 徐雨沫收起背后的翅膀,落到我旁边,朝着山脚瞅了一眼,迈开轻巧的步伐走了出去。 等她走了七八米远,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一套暗紫色的旗袍穿在身上,勾勒出了一道诱人的曲线,肩后一件到腰的墨绿色斗篷,随着她的走动一起一伏,让那诱人的腰姿时隐时现,我走在后面见了,都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唾沫。 晦气! 真他姥姥的晦气! 几口唾沫下肚,我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化身,当即产生了一种特别扎心的感觉。 自己被自己诱惑了,自己要睡自己,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念头啊。 “你刚才显露的翅膀是怎么回事?” 我敲了几下木鱼,稳定心神,几个健步追到她旁边,她也没有隐瞒:“识海转换完毕,黑羽本该拥有的本命神通,神通名叫寂灭,效果就是吞噬生机,让生物归于寂灭。” 接下来,我们一路沉默的走到山脚,快到山脚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山村少妇打扮的女人,戴着一个斗笠,提着一盏冒着红光的灯笼,站在山路的尽头。 “我是青莲道的左护花,你们可以叫我周梅。” 村妇等我们走进,友好的先做了自我介绍,徐沫雨停下脚步,没多大兴趣的问:“来意。” “你们设法聚集群鸦,掀翻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坟墓,造成百鬼夜行,为祸一方,已经被以茅山为首的所谓正道认识盯上了。青莲道也是他们的肉中刺,眼中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村妇话音未弱,徐沫雨不耐烦的一眼瞪过去,村妇面露迷茫的停下说话,她手中的灯笼噗呲两下,一朵黑色的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超我们冲了过来,同时村妇也惊醒了过来。 “炼狱鬼焰交给你对付,她的生机是我的了。” 徐沫雨轻轻一台步,升到十几米高,寂灭神通一施展出来,双背生翼,三十六对翅膀一张开,周围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 连朝我冲过来的炼狱鬼焰在周围陷入黑暗的时候,也失去了照亮的能力,我稍稍一愣,炼狱鬼焰就冲进了我体内。 新来的炼狱鬼焰,发现森罗欲狱图上鬼焰熊熊,它就愣住了,估计它当我是同伴了,我不等它有所反应,森罗欲狱图对它一卷,把它包裹着,开始炼化了起来。 “朋友,我是来谈事情的,莫欺青莲道无人,别欺人太甚了?” 同样被黑暗笼罩的村妇说起话来,明显没了之前的淡定,徐沫雨飘在高空,轻蔑的微微一笑,“欺负你又咋的?欺负青莲道无人又咋的?我说,你死了。” “啊!” 徐沫雨的话音一落,村妇那边就传来了痛苦的叫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高昂的叫了几秒,慢慢低落了下去,最终那边就失去了动静。 等徐沫雨收起神通,周围的黑暗消退,村妇一只手扣断了自己的舌头,双眼往凸的瞪着两颗眼珠子死的已经不能在死了,尸体脸上全是被指甲抓出来的痕迹,估计都是她自己抓的。 “小和尚,吸收完炼狱鬼焰没?从它哪里获取什么有用的消息没?” “古镇聚集群鬼,是等鬼门大开的时候,从鬼门里吸引出足够的厉鬼,茅山想要凝练出一只百厉之鬼,用来代替姻缘树已经消亡的神灵,重启天人五衰七杀局。还有,茅山掌门是青莲道的右护法,是青莲道一直潜伏在茅山的终极卧底,天人五衰七杀局只是为了养七杀局里的三只鬼,红粉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第28章 异界入侵 小和尚炼化了青莲道左护法那朵炼狱鬼焰,获知这些消息还是其次,令我感觉震惊的是左护法周梅关于术法方面的经验,在我炼化这朵炼狱鬼焰的时候,吸收了一部份,感觉就像我亲自钻研过那些术法一般。 别看周梅一个照面就被秒杀,就认为她没本事,能与茅山掌门同为青莲道护法的人,能没点看家的本事? 左护法周梅祖上就是神婆,驱邪养鬼,像扎小人、令鬼神才是周梅的看家本事。 但这些术法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要开坛,如果让她提前做好准备,阴死驭物境,阴残显圣境,那都只是时间问题。 并且,周梅过来寻找徐雨沫是来谈合作的,并不是来打架的,所以,她只带了一盏人皮灯笼防身。 有这朵她用自己灵魂养出的炼狱鬼焰存在,对上旁人就算她不敌,想全身而退也不难,可惜,她遇上徐沫雨这种不讲理的、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显圣境高手。 更悲催的是,她遇上了佛身,导致炼狱鬼焰根本发不出应有的威力,就被森罗欲狱图给炼化了。 说实话,青莲道左护法周梅死的实在是太冤了! 根本没地说理去! 森罗欲狱图炼化周梅这朵炼狱鬼焰,获得了周梅一生化符念咒,驱使鬼神的经验,我根本瞧不上这些经验,令我震惊的是获得经验这件事的本事。 这代表着什么? 青莲道的人是拿自己的灵魂养炼狱鬼焰,周梅这朵炼狱鬼焰,等于就是她的魂魄,是不是说,我如果用森罗欲狱图炼化别人的魂魄,就能获取那个人关于术法或者武学的经验? 还是,仅仅因为炼狱鬼焰本来就是在拿别人的魂魄在培养鬼焰,最后用以吞噬,来增强它自己,所以我炼化了周梅的鬼焰,不仅让森罗欲狱图上的鬼焰大涨,并且还获得了周梅一部份经验?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并不排除前者,如果是前者,那我可就要发达了。 境界、神通、术法都可以靠运气,靠奇遇来堆,唯有经验和眼界需要时间去积累,我现在差的不是境界和神通,差的就是各方面的经验和见识。 “小和尚,你想什么呢?怎么笑的这么贱?” 徐雨沫弹了弹肩头一尘不染的斗篷,瞥了我一眼,身化群鸦,朝着古镇方向飞了过去。 天人五衰七杀局七个节点要连在一起,这个风水局才能运行,姻缘树那个节点已经废了,现在已经得知茅山在古镇聚集群鬼是为了在鬼门大开的时候,吸引到足够多的厉鬼,炼出一只百厉之鬼来代替姻缘树消亡的邪灵。 以徐沫雨的尿性,她绝对不会让别人平白利用她整出来的鬼物的,一定会去搞破坏。 她过去了,我跑过去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捡起地上熄灭的人皮灯笼,对着灯笼一指,森罗欲狱图上分化出一朵虚幻的炼狱鬼焰从指间射进人皮灯笼,人皮灯笼就亮了起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青莲道炼制人皮灯笼,为祸世间,小僧怎忍见生灵涂炭?” 看着人皮灯笼发出的红光,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会情绪,装着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打算去找青莲道众的麻烦了。 替天行道什么的,与我一个异数,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在乎的是青莲道众用魂魄养出来的鬼焰,以及这些人积累的见识和经验。 之前遇到小白猫,它的主人就中了炼狱鬼焰的火息,我用信仰凝聚成的伪意念还留在她身上呢? 闭上眼睛一感受,通过伪意念,我对那女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就了然于胸,也被得到的信息吓了一大跳。 那女人现在已经加入了青莲道,成为了最底层的道众,因此我对青莲道的体制也有了个了解,从最顶端侍奉炼狱鬼焰的道主,到最普通的道众,一共分为九级,以金字塔的模式一层一层的开始散叶分下去,最底层的普通道众,遍布各地,已经不下于几十万人了。 最底层的道众也就是些普通人,反正体内已经有了火息,随着时间流逝,魂魄就会蜕变成炼狱鬼焰,等魂魄完全蜕变成鬼焰,这样就能从九级升级到八级。 毕竟普通人的魂魄并不强大,就算完全转化成的炼狱鬼焰也不强,上层也不急于收割,会传授他们控制炼狱鬼焰的方法,令他们拥有一些小本事,然后让他们去发展普通的道众,等到底层的这些人自然死亡,没了丁点的利用价值,才会被收割。 七、八、九级基本上都是粮仓、发展道众的免费劳动力,但到了六级就变了,六级的道众已经从被收割者变成了收割者,因为能成为六级的人,炼狱鬼焰已经够强大了,本身就是高手,下面又拥有数量庞大的基础任由他们收割,用来壮大自己的鬼焰,使自己变得更加厉害。 六级的只要自己不死,定期上缴一些鬼焰,上面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弄死他们,吸收他们的鬼焰的。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青莲道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稳定的利益体制,六级往上中高层,虽然自己受制于人,但在成熟的体制下,并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吸收,在轻松变强的诱惑下,中上层的人是拥护这个金子塔的。 “不对啊,有阴谋啊!” 八级的炼狱鬼焰就相当于夜游境了,七级等于日游,六级等于驭物,五级等于显圣,四级就进入了阳神境,四级等于施法、三级等于飞天,二级等于元神,一级那不就是仙? 我最早遇到的那朵幽灵的炼狱鬼焰最多不超过五级,不然在阳间就要招雷劈了。 四十九年前,茅山年轻一代的高手炼制出了炼狱鬼焰,遭到炼狱鬼焰反噬,成为侍灯者,给茅山三分之一的人种下了邪种,然后建立了青莲道? 扯犊子吧! 这样一个完美收割鬼焰的体制,最高一级正好成仙,我们这个空间受到了制约,最高境界只能是显圣,但不代表别的空间就不能有阳神? 刚好成仙啊,明摆着是为诸天万界的凡间准备的啊! 以此来看,四十九年前的炼狱鬼焰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不是地府不服管教的势力在搞事,就是被诸天万界其它的世界给入侵了。 我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阳间真被外界的势力利用炼狱鬼焰为切入点入侵了。 曾经灵机一显,算到的酆都十二子,一个个运气爆棚的在短时间逆袭成功,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感觉问题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个时代出一个气运之子,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一下子冒十二个气运之子? 老天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把气运不要钱的往阳间撒? 还是,老天爷脑子被驴踢了,没事整出十二个运气好的人,看他们谁升级的快一点? 总归这十二子是有使命的! 还有佛祖的暗子女财神,佛祖吃饱了撑着,没事大费周章,弄七只蜘蛛到阳间干嘛?女财神也说了佛祖不是为了造化神器,诸天万界那么大,堂堂佛祖干嘛盯着这小小阳间? 越接近真相,我越觉得恐怖,因为我好像也一头撞了进来。 师父是地藏第四代弟子,我一个小小的五代弟子,凭什么受到祖师爷的青睐,亲自隔界传法,教我森罗欲狱图凝练佛身? 按照现在森罗欲狱图可以吸收炼狱鬼焰的情况来看,估摸着我也被祖师爷当成了一枚对青莲道的重要棋子了。 是的,就是很重要的棋子,谁让本尊境界在阳间高的舍我其谁呢? “晦气!” 能怎么办?老实听祖师爷的话,替天行道对付青莲道呗! 站队的问题不用我多想,现在要思考的是炼狱鬼焰入侵阳间是为什么?发展道众?扯犊子吧,现在的阳间可不信鬼神,发展道众那就是事倍功办,一定有别的图谋! 不管青莲道在图谋什么?根据茅山掌门布局宁静家,以及灵机一显看到红粉公子迎娶宁静,一刀砍死老子的画面来判断,九世老姑娘在青莲道的图谋中是重要的一环啊。 “不行,不能再等了,以免夜长梦多,把宁静给办了,给青莲道来个釜底抽薪才是最重要的正经事!” 第29章 护山大阵 打定了釜底抽薪的主意,小和尚一抬脚就出现在了徐沫雨的识海。 徐沫雨的识海一片死寂,小和尚一踏入识海还感觉浑身不舒服,不等徐沫雨对小和尚发出攻击,小和尚直接用意念,把分析出来的事情,全盘告诉了徐沫雨。 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只是给她提个醒,免得她阴沟里翻了船,也没打算她会听我的。 没管徐沫雨的反应,小和尚一抬脚就回到了本尊的识海。 “你就呆在识海,仔细体会森罗欲狱图,看能不能悟出一些佛门神通,一切随缘也不要强求,最主要的是钻研炼器诀。” 小和尚出现在识海,虚弱的元神习惯性的对着自己自言自语了一句,又不上了眼睛,小和尚盘膝坐在元神身边就参悟起了森罗欲狱图。 房车飞驰在赶去城隍庙的路上,从见到古镇冲天而起的阴气柱之后,洪天子就沉默的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说。 陈水琴和夏总小声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曹秘书一直精神萎靡的缩在位置上,身子就没停下过发抖。 宁静坐在我身边,靠在床位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偏头瞥了一眼宁静双眼紧闭的俏脸,打算找机会把她给办了,但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我才记起她并不方便。 茅山一方要开启天人五衰七杀局,在养那三个节点上的鬼物的同时,还会改变宁静的运气,让接近她的人特别倒霉。 虽然说徐沫雨去了古镇,茅山养百厉之鬼代替姻缘树邪灵的计划可能失败,但是,万一没失败呢?或者,茅山有别的准备,用别的东西代替邪灵,重启了五衰七杀局呢? 到时候被说办宁静了,估计站她身边都得出啥意外? 就在我纠结要不要闯红灯的时候,房车开到了盘山公路的尽头,一个转弯过去没多远就能上国道了,但是在靠近转弯的时候,洪天子居然没有减速,反而一脚踩下油门,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前面冲了出去。 “喂,你疯了,赶紧停车。” 盘山公路转弯处的栏杆外面全是碎石,如果撞出去,我可能不会有啥事,车里除了我之外都得死翘翘。 陈水琴最先反应过来,着急的大喊了一声,然而洪天子像中邪了似的,好像根本没听到。 “啊!” 车速很快,车子很快就冲到了转弯处,几女死死抓着身边能扶的东西,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滋! 砰! 眼看车头就要撞到栏杆了,洪天子动作迅速的调换档位、刹车和油门,一个漂亮的飘逸过弯,潇洒的转过了拐角,同时在过弯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形的黑影被撞飞到了栏杆外面。 “奶奶个熊,差点让老子着道了。” 车往前慢慢降低速度,洪天子满头大汗的停下车子说:“大家都下车吧,走不了了。” 我眯着眼睛左右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疑惑的看过去,洪天子拉开车门,走道车前,拿出一张黄符,脚踏罡步,神叨叨的念叨一阵,手一抖,黄符自燃:“东岳上卿太元妙道冲虚圣祐真应真君赦令,破邪!” 一声破邪,我们前面的路边的虚幻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 “东岳上卿太元妙道冲虚圣祐真应真君?三茅祖师之一。” 陈水琴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疑惑的望向了洪天子,我对这一情况也很好奇的,“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茅山的人,可能感觉不到茅山护山大阵的存在,有人把茅山护山大阵的阵盘挪到这地方了。” 洪天子抓了好一会后脑勺,估计是在组织语言,等他组织好了语言才说:“一些古老的门派都有护山大阵,护山大阵大致上来讲,有两个作用,一个是强敌入侵,实在是挡不住了,开启护山大阵御敌和隐藏。第二个一般是遇到了天地大劫,打开护山大阵,隐世不出,完全与外界隔断联系,大阵不开,外界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片区域被茅山护山大阵给笼罩了?” 我憋了一口气,朝着前面虚幻的路慢慢走了过去,洪天子挡在我面前着急的说:“这已经到了护山大阵的边缘,如果再往前,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你想啊,这是护山大阵,山门封闭,所有弟子肯定得到通知说不准外出,还强行往外闯的,那就是违反门规了,肯定要受罚的。如果是正常的封山,往护山大阵外面闯,对自己门派的弟子肯定是小惩大诫,但这里不是茅山,谁也不知道往外闯会发生什么?” “你是对的。” 我感觉他说的有理,停下脚步朝站在车边的几女走了过去,洪天子见我没往前面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突然一个转身,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他就被踢的倒飞向了前面虚幻的路,“姓徐的,你洪大爷如果能活着回来,一定弄死……” 他落在虚幻的路上,一眨眼就消失了一个没影。 “徐……” 几个女人见洪天子被我踢飞出去,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我,我摸着脸蛋左右看了两眼,“我脸上有花,还是长的太帅?就算你们都迷恋我,也不用把眼睛睁这么大啊?”夏总结巴出一个字,硬是没结巴出别的话。 陈水琴盯着前面虚幻的路,疑惑的问:“他有问题?” “没问题啊,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茅山可能真把护山大阵移了过来。” “那你还?” “茅山把护山大阵都移过来了,以前处罚弟子的地方肯定被改动了,已经会变得非常危险!” “那你还把他踹进去?”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踹他进去啊,他可是茅山外门弟子,比我们对茅山熟悉的多得多,前面就算再凶险,那也是茅山护山大阵演化出来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洪天子被我一脚踹进去,应该不会死吧!” “什么叫应该不会死?” 陈水琴连翻了几个白眼,只是对我的做法有些看不惯,并没有给洪天子出头的意思。我摊着双手,神秘兮兮的说:“如果他能活着出来,说不定还会感谢我这一脚呢!” 别忘记了,洪天子是气运之子,对于气运之子来说,祸兮福所伏,只要他不死,他遇到的危险越大,得到的好处越多。 这一属性是气运之子的专利,也是让人诟病的地方。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宁静和夏总两人不自觉的移到了我身边,陈水琴观察到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说啥,直接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我选择往前走,跟我走的就拉着我的手。” 我望着眼前的路,伸手一只手,宁静想也没想,直接把手放在了我手心,陈水琴抓住宁静另一只手,“夏总,你呢?” “我感觉,我还是回古镇吧!” 夏总纠结了半天,看着前面不停变化的公路,咬牙做出了决定,对我们点了点头,走向房车说:“徐少爷,陈总,车借我用用,以后还给你们。” 她虽然挺害怕,但是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很确信回到古镇,她可以能活下去啊! 想想也对,她可是拜过诡井的,当初她拜诡井的样子也不像第一拜,肯定已经尝过甜头了。 做为一个成功的都市女性,自然知道审时度势,不会感性用事了,选择回去是必然的。 “你呢?” 曹秘书是被洪天子抓来的,洪天子被我踹飞出去,她已经自由了,我看着瑟瑟发抖的曹秘书问了一句,她迟疑片刻说:“徐先生,我也能跟你们一起吗?” 陈水琴请示的望了我一眼,我轻轻点头,陈水琴就伸出手,抓住了曹秘书的手。 “抓紧了,我也不知道这一步踏出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如果松手,落单了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看了一眼前方不停虚实变化的公路,我迈开脚步,直接走了过去。 护山阵法什么的我不懂,但是我懂风水。 两者在某些领域上是重叠的,共通的,风水有穴眼,阵法也有阵眼。 一个阵法想要把人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危险的地方,不可能把人转移到与阵法毫不相干的普通区域吧?那能转移到哪里? 阵眼! 纵观这方圆百里,能够充当阵眼,放置阵盘的只有一个地方,天人五衰七杀局。 看一些关于风水知识的书籍的时候,我就看到过很多关于阵法的描述,那些神奇的效果真是让人神往啊! 变酷夏为严冬,化沧海为桑田,等等,都能通过阵法来实现。 风水局夺天地气运为己用,阵法夺天地之力为己用。 风水变换的气运,看不到,摸不着,相对阵法来说是隐学,阵法造成的效果,可以很直观的看到,算是显学。 阵法借天地之里,造成的现象可不是幻觉,我一脚踏上虚幻的公路,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一条泥巴路上,很快,宁静三女也跟着出现在了我旁边。 “呃,这地方我认识,十几年前我来过,前面就是鬼村!” 站在泥巴路上,宁静四处张望了几眼,指着古镇那边,惊讶的叫出了声,陈水琴疑惑的问:“阴面?” “不是,阴面是自然的空间,这里我估计这是以阵眼为中心,演化出来的阵法空间,出现什么那得看布阵者弄出了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难分辨,但是有两个东西一定是真的,一,天人五衰七杀局,这是阵盘的依托。二,就是阵盘本身了。” 我正解释着阵法里的情况,宁静在我旁边疑惑的嘀咕:“怎么回事?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第30章 疑似穿越 宁静感觉到有什么在呼唤她,但咱们初入茅山护山大阵,眼前一抹黑,一个不小心都会丧命,我让她稍安勿躁,等先熟悉一下阵内的情况后,再看是什么东西在呼唤她? 对此,宁静也没啥意见,只是总忍不住往一个方向看。 “含沙,我们接下来去哪?” 周边的山还是古镇周围的小山,只不过阵法外面的山上是有规划的种植着一些果树,阵内就是杂树怪枝乱长的荒山,我们所在的山路,也很崎岖,路上长满了杂草。 陈水琴眺望着古镇的方向,扭头朝我看了过来。 “沿着小路往前走吧,不过大家都小心了,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大奖小怪的,以免着道。” 我示意陈水琴在前面开道,宁静走在她身后,让曹秘书走在我前面,我殿后。 陈水琴随手捡了根棍子,扒着路上的野草,动作迅速的在前面带起了路。 宁静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看她走路的腿,偶尔会抖一下,可见她是害怕的,但是她却紧紧跟在水琴后面,一步也没落下,估计这女人是跟水琴杠上了。 曹秘书走在我前面,瑟瑟发抖的不停的左顾右盼,给我一种,她一直在担心有什么东西会从周边的黑暗中扑过来一般? 我走在最后面,一直留心着周围的环境,却发现并没什么奇异之处,就是普通的荒山野岭,要说奇怪,那就是天上的点点星河很古怪。 三垣二十八星宿都有,只是与我在阵外看到的是反的。 星宿也就称星官,一个官包含的星数多寡不同,少的一颗,多的数十不同,在天空所占的区域也不同,三垣二十八宿覆盖了整个星空,观星象差不多就观察这些主要的星官的动态,才推算一些事情了。 阵外,古镇应该在东方青龙七星宿下面,也就是看东方七个星宿比较明亮,但到了阵内却发现,看西方白虎七星宿比较清楚。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是西方了。 我伸手稍微感受了一下撒在掌心的星光,微弱的光芒有些冰冷,最诡异的是,我受伤的元神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快速的吸收着星光内携带的那种微微的冰冷感,感觉像夏天吃冰淇淋一样的爽。 从天空撒下来的星辰是携带某种我没体验过的能量的,这一发现,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一个护山大阵,演化诸天星辰也就算了,撒下来的星光居然还携带着诡异的能量,这就有点恐怖了。 什么样的阵法能衍化出带能量的星光? “水琴,你感觉到没有?天上撒下来的星光有问题啊?” 我压制着元神出于本能对星光携带的那种冰冷感的吸收,陈水琴扭头看过来,“我早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星光携带的太阴之气特别重。”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惊讶的直接跳了起来。“这不科学。” 星辰之力! 对,这就是星辰之力,我在酆都城,轮回棺内感受到过,只不过那时候轮回棺因为风水局的原因汇聚的星力比较单一,全是月华,而这里撒下来的星光,携带的星力比较驳杂,并且相比轮回棺中那种像水银一样的光来说比较微弱而已。 倒不是说这里的星力没有轮回棺中的强悍,轮回棺是汇聚星力于一点,这里是所有的星光都带着星力。 “什么不科学?” 陈水琴疑惑的瞅了瞅我,又看了看天,宁静似乎想插入我们的话题,但是小嘴张合了几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情绪稍稍有些低落了起来。我没心思估计她的兴趣,吸了口寒气说:“就算阵法有借天地之力的效果,就算只演化出群星的形象,所借的天地之力也是庞大的无法想象的,一个小小的天人五衰七杀局根本不够力。” “你看?” 我摊开双手,让星光撒在手心,放开对元神的压制,元神本能的就开始吸收起了星光携带的微凉的感觉,而我全身上下就像能吸光一样,越来越多的星光落到了我身上,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我就变得像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银衣了一样。 “嘶!” 陈水琴惊讶的捂着嘴巴,倒吸着凉气,宁静和曹秘书都看傻了。 “看到了吧?天上不禁被演化出来了星辰,星光里携带的星辰之力,也磅礴的吓人,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我怀疑我们被茅山的护山大阵,转移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我不敢置信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茅山护山大阵可能只起到了一个转换的作用,把我们转移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啊?” “你的意思是我们穿越了?” 曹秘书震惊的瞪着眼珠子,宁静试探性的小声问了一句,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确定的说:“我也只是猜测,前面的路咱们要多加小心了,如果真是陌生的世界,那乐子就大了,茅山护山大阵能把我们转移过来,说明这边就是别人的地盘,最可怕的是这个世界的普通的星光里都携带着星辰之力,那这个世界里的人得多强?” 敢大胆的推测这是一个新的世界,那是因为识海原本像被装在一个壳里,在我一来到这里,包裹着识海的壳好像出现了松动,刚开始我还没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松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到了破裂的边缘。 我身上的封印是阳间不允许有超过阴神境的人存在,这才造成的封印,如今封印松动,只能说明,我离开了阳间。 “穿越了?那我们这是在哪?” 曹秘书像发疯了一样摇着我的胳膊,大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刚买的房子、车子,还有我的存款……” “很可能是阴间!” 甩开发疯的曹秘书,我望着原本古镇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好一会,再次做出了大胆的猜测。“古镇那边阴气冲天,正好恰逢七月初一,鬼门大开,茅山护山大阵借助磅礴的阴气和特定的时间,把我们转送到阴间的几率最大。” “阴间?” “地狱?” “全是鬼?” “我还没死,我不要来阴间。” 宁静和陈水琴安抚着发疯的曹秘书,越安慰她越疯,突然,宁静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曹秘书脸上,啪的一声把曹秘书给打懵了。 我见宁静发火,也被弄得稍微愣了愣,宁静气喘吁吁的抖着肩膀,“就你一个人怕啊?我也怕,怕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就算你没出现在这里,红粉公子会放过你吗?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凭什么要管你?” 发疯的曹秘书慢慢安静了下来,眼底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弱弱的抱着双肩,低着下巴不再出声。 宁静并没有发现曹秘书眼底那一抹怨毒,我也没提醒她,宁静换了几口大气,真诚的讲了一段真心实意的话,曹秘书语气真诚的感谢了几句,她也没在闹腾了。 “继续往前走吧,大家也不用太担心,虽然不也不知道阴间什么光景,但根据眼前的环境判断,与阳间并没多大的区别。再说,我猜测的也不一定是正确的!” 这时候,我身上的封印完全解开了,识海一开,犹如大海决堤,澎湃的法力汹涌而出,流边全身,最后分为四股平静了下来。 一股汇聚在双手手心,一股汇聚在双脚脚心,一股汇聚在眉心,还有一股在全身流转着,归于丹田之中。 法力好似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四份,但又似浑然一体,我稍稍一感受也就明白了,汇聚于手心的法力,是白骨乱心手、观音定印这两门武道神通凝练出来的,汇聚于脚心的是白骨三变这门武道神通凝练出来的,眉心那是修罗法眼这门神通附带的。 而流转于全身,汇聚于丹田的法力,经过快速的几次轮转,丹田由密密麻麻的符文汇聚出了一颗黑漆漆的小圆圈。 内里包含的神通非常杂,以烛龙和黑羽的本命神通为主,一共有十二种,黑羽所拥有的乌鸦化身、群鸦行、羽化,我是知道的,还有三种,是什么?我只有一个模糊的感知,对于烛龙的神通,我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法力回归法体,这是法体上的变化,识海封印解开,识海之中也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一座接天连地的尸狗地宫耸立在识海边缘,宫殿内镇压着七魄中的尸狗,元神坐镇识海中央,就算能控制整座宫殿以及尸狗,但是强烈的危机感告诉我,只要动用这玩意,我就有元神崩溃,魂飞魄散的危险。 简单的感受了一些封印破开的感觉,我心情轻松的伸着懒腰,跟在三女身后,吊儿郎当的走了起来。 就算这里是阴间又如何? 就算阳神满地走,阴神多如狗,阳神不是顶尖战斗力,但是元神境界的阳神,那也是最接近仙的存在了,应该能算一方强豪吧? 封印破开,实力重新回归,我内心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天下有我的豪气,对眼前的局面再没有一丝担心,反而充满了期待。 第31章 灵异 沿着山脚的泥巴路,小心翼翼的刚绕过一座小山,突然从前方几米远的草丛里跳出了两个人。 两人手持弯刀,身上穿着紧身古装,但设计元素不仅概含了唐朝的精细,也具备明朝的简单干练,这两个人一跳出来,疑是穿越的证据又充足了一分。 “阳间来的?” 我们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我们,相互打量了几眼,其中一个扫视我们一眼,不屑的质问了一声,另一个直接说:“别跟他们废话了,男的杀了直接炼魂,女的……嘿嘿……先享用了一番再说……” 说着,他脚步一错,身影一晃就已经出现在了我旁边,举着弯刀对着我的脖子抹了过来。 刀砍在我脖子上,宁静吓的捂住了眼睛,曹秘书盯着白晃晃的刀子直接吓尿了。 “不好,跑。” 来人一刀砍在我脖子上,在边上压阵的另一人估计看出了什么,惊悚的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迟了。” 普通的百炼钢刀落在我脖子上,我只感觉有些疼,伸手抓着来人的脖子一扭,对方睁着没反应过来的眼珠子就倒了一下,一朵黑色的炼狱鬼焰从尸体飘出来,我张嘴一吸就把黑火吞进了嘴里,任由识海中的小和尚去炼化了。 这些就发生在刀落下的一瞬间,掉头逃跑的男子刚转身,我就跟着追了上去,他一眨眼就到了几十米开外,而我早已经站在几十米开外,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等着他了。 “大人,小的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不要赎罪。” 他见我吞了炼狱鬼焰,估计也把我当成是青莲道的了,先是松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满头冷汗的跪在了地上,脑门磕在泥巴上,浑身哆嗦的估计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识海中,小和尚吞噬的炼狱鬼焰,级别很低,只比阳间普通人养出来的炼狱鬼焰稍微强一点点,也就两级而已,强度类似于夜游境巅峰的阴神。 很快这朵炼狱鬼焰就被炼化了,炼化掉这朵鬼焰,遍布森罗欲狱图全身的黑色火焰,好似达到了临界点,猛的一涨,火焰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朵有三枚花瓣的灯花。 灯花一成,闪耀出的黑光笼罩在森罗欲狱图上,森罗欲狱图像披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显得更加神秘诡异了。 炼狱鬼焰升级了? 感受到炼狱鬼焰变强,变成三瓣鬼焰,我稍稍一愣,强制压下内心的惊喜,转而琢磨起了另一件事。 炼化了这朵鬼焰,居然没有获得对方的记忆和经验?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明也懒得想,不是有个家伙跪在眼前吗? 跪在地上的人见我半天不坑一声,他吓的衣服都汗湿了,我低头看着他冷哼着问:“这边什么情况?” “回……回……大人,小的只是外门弟子,接了紫云仙子下发的任务,负责守护外围,并不知道祭坛内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 我不带任何语气的疑惑一声,地上的人吓的直接趴到了地上,“我……我们接的是内门十大首席下发的任务,就算大人您是内门弟子,杀了我也会得罪紫云仙子的。” 根据他快哭了似的威胁,看来他真的不知道更多了,我想了想说:“守护外围的大概有多少人?回答我了,你就可以滚了。” “小人也说不准,接了任务的外门弟子,大概有两百多人,不入外门的下院弟子少说也有五百。” “嗯,你可以滚了。” 我的话音一落,这人起身行了个礼,转身飞快的朝旁边跑去,等他跑出三女的视线,我展开白骨三变一晃就出现了那人前面,咔嚓一下扭断了他的脖子。 一朵鬼焰从尸体飞出来,我张嘴吞下鬼焰,等回到三女身边,小和尚已经炼化了这朵鬼焰。 炼化掉这朵鬼焰,我的三瓣鬼焰并没成长多少,令我开心的是,这次居然获得了这家伙的一些记忆和经验。 根据他的记忆,我对这个世界,以及他所在的宗派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里就是阴间,阴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世界,这个世界天圆地方,幅员辽阔,至今无人探查清楚阴间有多大,好像阴间一直在长大一般。 阴间以地府为中心,十殿阎罗分别掌管着十大鬼国,每个鬼国的疆域面积,都是阳间陆地面积总和的千百倍。 十大鬼国的面积得有多大? 但是十大鬼国的面积只占据了阴间已知陆地的二分之一,十大鬼国外围被无尽死海环绕着,而无尽死海里面流淌的就是传说中鸿毛不起的弱水。 面积不知道是阴间陆地多少倍的无尽死海,好似一个不规则的原环,把整个阴间分成了环内和环外两个区域。 环内是拥有十大鬼国的阴曹地府,一个无法揣测的神秘大国度,掌握着诸天万界生死轮回的强大国度。 虽然环外已知的陆地面积,也占阴间的二分之一,但是百分之九十是一片黄沙,只有百分之十的地方适合生物生存。 这百分之十的面积也是阳间面积总和的数十倍了,诡异的是阴间这片土地上生存的都是生灵。 人是这块区域的主人,妖魔鬼怪也挺常见,只不过被秦、汉、唐、明这四个最大的国度,以及佛、道、儒三大集团下面的各大宗门势力死死压制着。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块四大国与三大宗相互竞争,共同治理的区域,这七大势力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时敌时友,根本就理不清楚。 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是大汉国的边陲,是青莲宗的地盘。 青莲宗属于道门一脉,不过却是于邪魔外道,在附近十万大山里称王称霸,大汉国多次派兵围剿,其中两次大动干戈把青莲宗所在的山门夷为了平地,但是不出百年,这家伙又出来搞事了,总之搞的大汉国是头疼不已。 搞清楚阴间的大致情况,我愣愣的站了好一会,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青莲宗上,很快就弄明白,自己的炼狱鬼焰为什么吸收不了第一个人的鬼焰了? 青莲宗开宗立派的主要功法就是炼狱鬼焰这门神通,炼狱鬼焰就是一门神通级别的功法,除了本命神通,修炼别的神通都是需要神通种子的,就像我当初修炼修罗法眼,法眼神通的种子就是修罗女鬼黄蓉给的。 拜入青莲宗的人,首先得进入下院,会被赐下一丝修罗鬼焰的火息,也就是这门神通的种子,让弟子修炼鬼焰神通。 而青莲宗内部却分为三脉,三脉虽然都修炼炼狱鬼焰,但着重点却不同,有着巨大的差异。 在新弟子进入下院,在被赐予火息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将来的路线。 我杀了第一个人,他凝练炼狱鬼焰这门神通,是以炼狱鬼焰为辅助工具,锻炼肉身,偏重于炼体,和我在阳间吸收的鬼焰,不属于同一个路子,所以我吞噬了他的鬼焰,并没有获得他的经验。而吞噬的第二个人,与我所拥有的鬼焰同属一脉,轻肉身重灵魂,所以我炼化了他的鬼焰吸收了他的经验和一些记忆。 青莲宗划分辈份的方式也挺诡异,完全与阳间的青莲道一样,分为一到九级,不过在青莲宗被称为九代弟子。 进入下院获得火息,那就是九代弟子,等魂魄完全转化为鬼焰种子,那就能进入外门,成为八代弟子,当鬼焰种子炼出一朵花瓣,那就是七代弟子,两瓣六代弟子,以此类推,到六瓣二代弟子,对应的就是阳神境的元神境,而一代弟子就成仙了。 在青莲宗谁境界高,谁拳头大,谁就是长辈! 青莲宗十大真传弟子,都是一代弟子,但一代弟子并不一定能成为真传弟子,十大真传是一代弟子中最厉害的十个人。 在此地布置祭坛的紫云仙子,在青莲宗十大真传内排名第三,十岁进入青莲宗,一个月魂魄完全转化成炼狱鬼焰的种子,一年内化开三瓣,达到显圣境,外出历年两年回来,十三岁达到元神境,成为二代弟子。 在宗内闭关三年,十六岁出关,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仙人。 一出关,一人一灯,横扫大汉国西南三州当代天娇,杀得大汉国西南三州各大阀门都没了脾气,下令本族子弟,见到这个女魔头就退避三舍。 踏平了西南三州,紫云不顾禁忌,毅然单枪匹马杀进了中原,叫板佛、道、儒三脉内拿青莲宗当邪门歪道的四道、三寺、两书院,以及属于大汉国的统治阶层的九大氏族。 结果紫云肯定是败了,但虽败犹荣,被中原各大势力的年轻一代天骄追杀万里,虽然回来青莲宗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但一路上凭借一盏灯,带走了不知道多少天才的命。 本来她那盏本命鬼灯,散发的光芒是红色的,但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用了多少天骄的命来祭奠鬼灯,使射出的灯光都红的发紫了。 鬼灯一出,灯光照出的光芒犹如实质,就像一片紫色的云彩,以此外界都叫她紫云妖女,只有青莲宗才叫她仙子。 紫云十六岁成仙,距离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这一百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达到了什么境界?前不久突然回归,在此地设下了祭坛,然后在青莲宗下达了各式各样的任务。 阴间这块区域上,除了从佛道儒三脉分化出来的各种传承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实力体系,血脉体系。 秦、汉、唐、明这四大国度的统治者,各大阀门,修炼的并不是术法神通,也不是香火神道,实力完全来至于血脉。 阀门子弟一出生就是不死的,也不能说不死,而是变相的不死,阀门子弟一出生血脉之中就带着一种勾魂之力,这种勾魂之力无影无形,与阀门子弟的灵魂、肉身融合在一起,并且形成了一种气场,一层膜。 阀门子弟身上这种勾魂之力,如果不加以收敛,仙人之下沾到身体就会腐烂,仙人以下的境界高低只能决定腐烂的快慢,最终依然会死。 如果不打破勾魂之力在阀门子弟身上形成的诡膜,就算把对方碎尸万段,身体也会快速的复原,简单的说,打不破那成膜就根本不算给阀门子弟造成伤害。 阴间无尽死海环外这块被称为放逐之地的区域,还是普通人居多,一般人只具备修炼普通武道的资质,一万个人里大概能出一个可以修炼武道神通、武道术法的,而修炼武道术法和神通成仙的依然是万里挑一,也就是说,按照概率来算,一亿人里面出一万个能修炼的,这一万个能修炼成仙的只有一个。 阴间仙人很多,但是放在浩瀚的人口基数里,那也是亿分之一,沧海一粟,然而阀门子弟一出生就具备勾魂之力,诡膜更是只有仙人能打破,这注定了他们统治者的地位。 如果从不是佛、道、儒三脉演化出来的传承无数,在不知道多少岁月里让普通人里出了不知道多少仙人,形成了各种门派,可以牵制阀门,不然放逐之地上生活的人,也就是阀门圈养的牲口。 阀门除了被各大门派牵制,放逐之地还存在着一类叫灵异的存在,与阀门放对。 这种被称为灵异的东西,类似于鬼,但并不是人死后的鬼魂,灵异也具备勾魂之力,也拥有诡膜,不到仙人境界也对付不了。 仙人之下撞到灵异,死状千奇百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灵异与阀门天生就是敌人,可以相互吞噬成长,阀门有灵异这个敌人,不想腹背受敌,只能向各门各派妥协,给没有血脉之力的人更多的生存空间。 结合阀门与灵异的存在,我再看紫云仙子的设下的祭坛,对此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茅山护山大阵能打开阴阳通道,让我们过来,祭坛该不会要把天人五衰七杀局给转移过来吧?里面可封印着三只神秘的鬼物? 她该不会是想造灵异吧? 第32章 天道神通 不管紫云仙子是不是在造灵异? 眼前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回阳间的路,阴间这片放逐之地太危险,如果倒霉的遇见灵异,我这个所谓的元神高手,也是人家的盘中餐,根本拿不出手。 “怎么了?” 走回三女身边,陈水琴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担心的小声寻问了一句。 我正要解释眼前的处境,一个包裹在紫色云彩之中,脸上蒙着黑纱,身穿霓裳的女人凌空而落,气势磅礴却又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落到了我们前面。 不好,紫云仙子? 伴随她飞行的哪是什么紫色云彩,分明就是炼狱鬼焰的火息,出于鬼焰的等级问题,小和尚在识海里感觉到火息,一个踉跄差点就趴在了地上,要不是佛体以森罗欲狱图为主,估计小和尚已经跪了。 小和尚在识海里没趴下,紫云仙子的气势压在我身上,我抵抗不住无形的威势,单膝跪地,一口血喷出了老远。 仙就是仙,凡就是凡,不成仙终究是凡人,仙凡的鸿沟真切的摆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有多大。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只要她想,一动念就能弄死我,因为她所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并非感官上的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我彻底弄明白,为什么只有仙能够打破阀门中人和灵异身上的诡膜了?仙所携带的势,应该跟诡膜是同级别的东西。 或者反过来说,阀门中人一出生,血脉中携带的勾魂之力,就是仙这一级别的,虽然量不大,但质量却够高的离谱,以至于由勾魂之力形成的诡膜,凡人根本打不破。 陈水琴和曹秘书更不堪,紫云仙子一出现,她们两就震晕了,倒是宁静却屁事没有,她看着黑纱蒙面的紫云仙子,眼珠子越瞪越大,结巴的说:“你……你……你……” “你就是我。” 紫云仙子动听的话音一落,宁静失神的抬起脚步就朝她走了过去。 我单手撑着地,想要阻止,别说动一根手指头,连发出一丝声响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静走过去,紫云仙子展开火息,宁静一碰到火息就化为了乌有,连一点灰烬也没留下。 宁静一消失,紫云仙子收起放开的火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到空中飘落的纱巾,那条我用来收集宁静大姨妈的纱巾,她伸出纤纤玉手抓在手里,皱着眉头,愠怒的盯着我骂:“混蛋。” 噗! 压在身上的气势莫名增强,我忍不住又吐了几口血,摇摇晃晃的强撑着才没有被压趴在地。 “嗯?还能跪着不倒?” 紫云仙子眼中惊疑的神色一闪而逝,伸手一抓,一只虚幻的手出现在我的识海,抓着小和尚的衣领,直接暴力的把小和尚从我识海扯了出去,抓到了她身边。“往后你就留在我身边,直到我消磨了分身对你的那一抹情愫后,我自然就放你走。你也修炼了炼狱鬼焰,留在我身边对你有好处。” 说完,紫云仙子不由分说,火息一卷,带着小和尚以及昏迷不醒的陈水琴,直接非常高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咳咳!” 人走了有半个小时,我才慢慢缓过劲,捂着嘴巴咳嗽着,走向紫云仙子原先站的地方,捡起了她掉在草地上的纱巾。 白色的纱巾吸收了宁静的大姨妈,呈现出了一丝淡红,我不相信紫云仙子会掉东西,分身也是她,还是吸收了她大姨妈的纱巾。 我懒得去猜她是怎么想的,收好纱巾,强忍着伤势抱起晕迷的曹秘书,一头钻进周围的密林,找了个茂密的灌木丛,先把曹秘书藏好,我也跟着躲进去,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势,还好,并不算受伤,只是身体受到了压迫吐血,休息一阵就好了。 “茅山掌教?红粉公子?好大的胆子,敢对我的分身做手脚?” 紫云带着小和尚和陈水琴飞到地理位置,与古镇相似的地方,那是一个普通的乡村,不过村里一个住户都没有,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青莲宗的弟子。 在村子最外围巡逻的都是施法境的四代弟子,守卫在七个祭坛周围的干脆都是元神境界的二代弟子。 紫云仙子落在村庄附近一个可以观察全村情况的高坡上,看了几眼七个按照七星位方位排列祭坛,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杀气沸腾的自语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小和尚在旁边照顾着昏睡的陈水琴,差不多到了半夜的时候,陈水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和尚生怕陈水琴惹怒了紫云,赶紧给她讲了我们遇到的情况,我和陈水琴都疑惑紫云为什么把她也抓来?但看着默不吭声的紫云,心里有再多疑惑也不敢问。 忽然,天空星辰移位,周围狂风大作,吹得紫云身上的霓裳呼呼直响,小和尚和陈水琴相互搀扶着,这才没有被风给刮到。 狂风大概刮了一刻钟左右,等风停下,村里的七个祭坛就不见了,被七个不同的东西给代替了,也就在眨眼的功夫七个祭坛全变样了。 代替七个祭坛中两个祭坛的就是姻缘树,以及一口被棺材压着的井,另外五个东西也是阳间曾经存在的景致。 姻缘树一出现,树下就出现了一只百戾之鬼,三米多高,长着不知道多少个脑袋的鬼物一出现,守在姻缘树边上的青莲宗二代弟子,一起动手,各显神通的对百戾之鬼发起攻击。 仅仅一波攻击,百戾之鬼就被打了个魂飞魄散。 “失败!” 紫云看着被打散的百戾之鬼,不悲不喜的把目光往向了一栋普通的房子,房子出现没多久,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婆婆刚打开门,守在旁边的二代弟子也对她发起了攻击。 老婆婆坚持了两波攻击,紫云仙子眼中刚露出笑意,第三波攻击落下去,老婆婆也被打了个魂飞魄散,紫云见了忍不住流露出了深深惋惜之色,不过她的目光并没有停留,落到了压在井口上的棺材上。 当初我也研究过那口棺材和水井,但是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小和尚见紫云把目光移过去,对棺材里有什么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等了好半天,棺材躺在井口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守在那一处的几个二代弟子,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到棺材边,握着棺材板刚准备掀,棺材板自动打开,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抓着要掀棺材的人直接就扯了进去。 棺材盖合上,接着从里面传来了惊恐的叫声。 外面的二代弟子二话没说,直接对棺材发起了攻击,棺材被鬼焰烧烂,一个穿着白色西服,脸色苍白的帅哥,沐浴在鬼焰中,扭着脖子不屑的瞥了一眼对他发起攻击的几个二代,“别白费劲了,就算你们用尽神通,也打不破勾魂之力形成的诡膜,打不破鬼膜,也就伤害不了我分毫。” “哼。” 能成为青莲宗二代弟子,达到元神境界的哪个不是人杰,其中一个应该是走用炼狱鬼焰炼体路线的人,一个健步冲上去,拳拳到肉的打在帅哥身上。 每一拳下去,都有一朵漆黑的六瓣鬼焰爆开,每次鬼焰爆开,帅哥身上都会被爆的血肉模糊,却又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愈合着。 “该我咯,死!” 帅哥什么也没做,就说了一句话,打他的人一拳再次打在他身上,人就僵着不动了,愣了一秒不多,那人像发疯了一样抓着自己的脸和身子各处,每一爪子下去都会抓下一坨腐烂的血肉,没一会他就被自己抓的不成人样,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成功了,好赌的勾魂之力。” 小和尚还没搞懂帅哥是怎么动手的,听到紫云的惊叹也就明白了过来,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帅哥估计就是灵异了,携带着诡异的勾魂之力,仙人之下一捧就死。 帅哥弄死了一个元神境界的二代弟子,闭着眼睛正在享受他的强大,紫云先生人影一晃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脚踹在青年胸膛上,青年被踹的倒飞出去,胸口内陷的并没有一丝复原的迹象。 “红粉拜见紫云仙子。” 躺在地上吐着的帅哥全身直抽的赶紧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出生的阀门子弟和灵异,是个很别扭的存在,本身其实并不强,像红粉公子也就是一只厉鬼而已,按照境界划分实力,也就在驾物境上下,但是他是新生的灵异,拥有勾魂之力在身,具备诡膜,所以仙人之下无敌。 小和尚望着远处怂包的红粉公子,对于这样的存在感觉非常别扭。 “可惜了,你不该打我的主意。” 紫云仙子单独争对红粉公子放开气势,看样子是准备用气势压死他算了,就在红粉公子痛苦的七孔流血,快要被压爆的时候,两男一女三个面带笑意的人从天而降,穿着暴露的女人,玩着发丝,娇滴滴的说:“紫云姐姐,给妹妹一个面子饶他一条小命?” “紫云大局为重!” 站在暴露女子旁边的男子也开口了,另一个沉默的男子想了想说:“他因天人五衰七杀局而成,局里的三件器物还需要他来取,除了天命之人,也只有他能运用。他们父子在阳见算计你,是无知者无畏,大汉朝给宗门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为大局着想,还请三思。” 紫云面无表情的扫了三人一眼,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暴露的女人说:“大家都是真传弟子,给我们这个面子,我们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嘭! 突然一声巨响,红粉公子就被紫云仙子的气势给压迫了,她什么也没说,一甩袖子,冷漠的转身,一个踏步就出现在了小和尚身边,“面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骚狐狸,我需要你给我面子吗?你的人情又值多少钱?再说,你能代替他们两人应下人情吗?” 紫云很嚣张,但是也不蠢,丢下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展开紫色云彩一卷,带着小和尚与陈水琴直接飞向了西南更深处,留下了满村低着头的青莲宗弟子,以及三个脸色非常难看的真传弟子。 亲眼见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我也搞清楚了天人五衰七杀局的情况,七杀局就是为了把三邪养成灵异,让与三件邪物同气连枝的灵异取出邪器。 “不对,百戾之鬼、老婆婆、红粉公子,百戾之鬼是代替姻缘邪神的,应该还有一只。” 被火息裹着飞在高空,小和尚认真一算还差一只邪鬼,于是出言提醒了一声,被黑纱挡着容貌,眼神冰冷的紫云,转头看过来说:“如果只有红粉公子这一只灵异,我毫不留情的杀了他,坏了宗门的大事,宗门肯定会追究的,但我留下了一只估计达到了龙级的灵异,宗门也就不会追究我不顾大局了。至于他们三个能不能拿下龙级灵异?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龙级灵异?” “阀门子弟和灵异也能修炼血脉,血脉突破,勾魂之力进阶,身上的诡膜就会凝聚成龙形显化。诡膜凝聚成龙,在仙的小境界里几乎也是同阶无敌,只用同样在小境界里无敌的仙骄才能与他们匹敌,也就是说阀门子弟只要血脉突破七级,鬼膜化龙,就稳稳的能媲美一代仙骄。”紫云仙子眼中的不平之色一闪而逝,转而信心十足的说:“分身回归,等我再次出关,估计不会比一代仙骄差。” “一代仙骄怎么算的?” “在大汉国一州之地同阶无敌,就能算一代仙骄。” “你不是一个人横扫西南三州当代天骄无敌手,又杀向了大汉国中原腹地,四道、三寺、两书院,以及属于大汉国的统治阶层的九大氏族?怎么就不是一代仙骄了?” “这些谣言你也信?这不过是青莲宗为了招弟子,给我脸上贴金而已,我大闹西南三州,被阀门龙级高手追杀进中原,绕了一圈又跑回来的。我跟你一个凡人讲这些干嘛?西南三州马上要乱了,你还是担心你的本尊吧,如果你想在动乱中活下来,我建议你的本尊去白氏阀门应聘护卫,这样可以提高活命的机会。” “龙级在仙的小境界里几乎同阶无敌,你也够厉害的了,不用妄自菲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进入仙门?而是进入阀门给人看家护院?” “仙门?直到青莲宗为什么在西南不倒吗?因为另外的仙门太清高了,几乎不问世事,甚少收徒,并且只在阀门触碰到他们利益的时候才会出手,就算灵异肆虐,只要不大量伤害他们收集信仰区域的普通人,不影响到他们吸收香火信仰修炼神通,他们才不会管普通人死活。像我们这种有修炼的资质,但并不算顶级的普通人,根本入不了仙门的法眼,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入广收门徒的青莲宗了。” 紫云叹了口气,“谁有愿意被人叫妖女?魔女呢?不过在我修炼有成,得知仙门的实际情况后,反而庆幸自己资质普通了。” “其实我想回阳间!” “回不去,放逐之地能进不能出,想离开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渡过三千弱水,穿过无尽死海,传说只有大罗金仙能渡过,从十大阎罗国回阳间。第二条路就是下九幽,放逐之地其实是九幽一重天,九幽二重天里实力最差的原住民也是龙级灵异,根本就没人。放逐之地本来是没有普通人的,只有阀门氏族,据说一位无上的存在,一巴掌把原本的地仙界拍成了现在的黄泉世界,有好心的大能随手一袖子装了黄泉世界的人,随手放到了放逐之地,于是有了现在的普通人。” “九幽?一巴掌灭界?” 我想到小侯爷,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紫云崇拜的说:“是啊,一掌灭界!” “到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飞到一座直冲云霄的大山附近,透过云层,紫云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再次变地冷漠了起来,小和尚也识相的不在说话。 这边提到九幽,几乎是同一时间,躲在蔓藤里休息本尊同时遇到了大麻烦。 当我得知放逐之地是九幽,也不知道引动了什么,识海边缘接天连地的尸狗地宫轰的一声爆炸了,识海被炸的一片混乱,元神被炸成重伤,直接晕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铺着稻草的木板上,周围全是棺材,棺材前面都点着香,曹秘书惊悚的坐在一旁的稻草上,警惕的望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趴在桌上打呼噜的中年人。 估计这是一家义庄了,我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没感觉到危险,也没跟曹秘书打招呼,闭上眼睛就检查起了识海。 识海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元神有些虚弱,诡异的是尸狗地宫已经消失在了原来所在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大白玉石碑。 石碑上面有一副大地图,不过却被迷雾覆盖,根本看不清什么?注意力集中过去,地图某个点自动放大到了巴掌大小,透过迷雾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楚巴掌大的地方写着大汉国三个字。 而巴掌大小的地方,只有黄豆大的地方没有被迷雾覆盖,注意力集中到没有迷雾的地方,那个地方放大,我认出了七杀局所在的村子,还看到了小和尚飞过的地方。 把能看清楚的地方放大到最大,我看到了一条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小山村不远处有间义庄,清晰的可以看到自己躺在义庄一块铺着草的门板上,只不过在地图里,我只有小拇指打小而已,但诡异的是连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玩意?全方位监控器?” 元神在识海里试探性的摸了一下义庄的屋顶,然后就出事了,外界轰隆一声,义庄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砖瓦砸得下面的棺材盖咚咚直响。 听到外界的响动,我在识海里彻底懵逼了,这也行? 元神对着义庄一口气吹过去,义庄外面忽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狂风,吹的门窗哗啦啦的乱响,我试着手指戳了一下图里的曹秘书,但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娘的,死老天爷,老子昨天刚修的门啊!” 义庄修修补补了不知道了多少次的门,被风吹的撞散架了,守义庄的中年欲哭无泪的刚吐槽一句,大白玉石碑上立刻出现了一行字。 大汉国,青云州,白县,祈神镇,牵牛村白福骂天,可罚! 下面就是一排处罚的方式,崩掉一颗牙、一具尸体诈尸、掉三钱银子、短命一天。 “呃?” 元神在识海里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变化,愣了好一会,我试探性的点了一下崩掉一颗牙,另外几个处罚方式就消失了。 同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守义庄的中年人绊在门槛上,甩在地上,正好磕掉了一颗牙,他哭丧着脸呸掉嘴里的血水,捂着腮帮就去拿东西收拾屋顶掉下来的碗块了。 “我成了老天爷?不对,我成了九幽第一重天的老天爷?难道当年小侯爷修炼的七层地宫,是掌握九幽七层天道的天道神通?” 第33章 这就算风水宗师? 小村旁边有座山,就在义庄不远处,我对着地图里的小山一巴掌拍下去。 这一巴掌拍下去,地图里的山上的树倒了一大片,山也滑落了不少石头,同时外界穿来轰隆一声巨响,义庄也跟着摇晃了一下,显示中的情况完全与地图上显示的一样。 根据手掌反弹的力度判断,利用地图,我最多对现实造成如此影响了,如果想造成更大的影响,还需要对大白玉石碑和地图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识海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功用如此诡异的大石碑,我先是一阵欣喜和不淡定,接着就是惊恐了。 识海是什么?识海就是由我想像出来的世界,经过炼精化气、炼器化神这样的过程后,具显出来的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白玉大石碑,一个未知的东西跑到了识海,如果不搞清楚它的存在?万一那天再来一次大爆炸,炸的识海崩溃,我就算不死也会变白痴。 经过仔细的研究,我终于搞清楚了它的来历。 不禁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并且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大白玉石碑其实也是由我的意识演化而来,但并不是我想像出来的,而是修炼地宫七层这门神通,意识按照这门神通的方式重组,最终凝聚出了这块大白玉石碑。 它就是七层地宫神通,第一重尸狗宫的最终形态。 难怪小侯爷能一掌灭界,他可是主宰了九幽好几重天,在诸天万界之中,上三十三重清天,下九幽九重浊地,这可是最强的四十二个大世界,他一巴掌下去就是借用几重天的力量在攻击原本的黄泉世界,那一界不灭才怪! 不过,我这门神通虽然凝聚出了最终极的形态,但是我对神通的利用率并不高! 想提高神通的利用率,必须解决两个问题。 第一,是对这门神通的挖掘度,弄清楚它有哪些作用?以及该怎么操作,才能发挥出它的作用? 第二,自身的实力,就算我搞清楚了怎么通过石碑移山填海?但是没实力去移动,那也是白搭。 反正这门神通已经成了,慢慢挖掘它的利用率就成,等小爷完全掌握这门神通,到时候,嘿嘿…… 幻想着当老天爷的美好日子,我躺在门板上,不自觉的嘿嘿奸笑了出声,更丢人的是流出了口水。 “徐先生,您醒了?” 担惊受怕的曹秘书见我坐起身,惊喜的差点没忍住扑进我怀里,叫白福的中年人在房顶修补着漏洞,他从窟窿里望过来说:“醒了?看你们的穿着打扮是天外来客吧?等我忙完了,领你们去村长那里登记一下,往后你们就是牵牛村的人了。” “嗯?天外来客?” 听这意思,来这个世界的穿越客并不稀奇?我疑惑的走出义庄,顺着梯子爬到屋顶,帮忙递起了补漏的材料。 “天外来客是我们对别的世界误入阴间的人的统称,阴间是仙域诸天的轮回中心,连接的世界太多了,偶尔有人误入阴间并不稀奇,据说每年误入大汉国的人数有好几十万呢?” “几十万?” “几十万很多?不说大汉国就说我们青云州,每天就有一千万左右的婴儿出生,在大汉国青云州是人口最少的,中原三州,每个州每天得有几千万人出生……每年多出来的这三十万人真不算多,并且其中一大半会在一个月内死亡。” 白福笑呵呵的钉着木板,我惊讶的稍稍愣了愣,转念一想大汉国的面积也就释然了。“一个月内死亡?” “你愿意在牵牛村种地吗?” “呃!” “不愿意吧?那我告诉你,牵牛村离最近的镇子有一百多里,离县城两千多离,中间已知的诡异之地起码有数百处,吴闯进去,不是失踪就是死,最不济也会疯。” “你是说灵异?灵异的存在这么频繁吗?” “咦,你知道灵异?”白福认真的打量了我几眼,摇了摇头说:“不是灵异,而是向着灵异蜕变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灵异不是阀门的死敌吗?明知道那个地方会出灵异?为什么不事先除掉?” “知道的挺多的嘛,不过我估计你知道的都是片面。向着灵异蜕变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统称为怪异,你以为阀门不想除掉怪异,防止灵异出生?怪异那种东西铲除了,过一段时间,被铲除的怪异又会毫发无损的再次出现。阀门为了房子灵异出生,只能定期清理怪异,让已知的怪异一直处在蜕变中。” 听了白福对怪异的描述,我不禁想起了地缚灵和风水养鬼,一个地方风水有问题,自然邪祟频生,灭了这个,如果不解决风水问题,过一段时间又会冒出另一个。“难道就没有人能解决怪异的问题?” “有,大汉国的四道、三寺、两书院都有这个本事,四道和三寺的弟子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而能在两院学到解决怪异的学子,都是两大书院精英中的精英,相对大汉国的面积,以及发现新的怪异的速度,两院这些精英弟子明显不够用,能够保持各大城方圆三百里没有怪异存在,已经是极限了。” 白福羡慕的说:“如果当初我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考进了两大书院,就能学到风俗秘术,可惜没有考进前三,得了个第四。” 风水秘术? 风水什么时候成为了秘术? 在阳间只要想研究风水,在网上一搜,想研究什么没有?只是风水这东西对于悟性的要求极高,并给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没有人研究而已! 没想到关于风水的知识到了放逐之地,成为了垄断级别的知识。 想想也对,代表普通人的佛、道、儒和阀门是竞争又对立的关系,灵异是阀门的死敌,如果佛、道、儒让风水知识广泛的流传,让阀门解决了怪异这个大难题,阀门空处手来对付的就是佛、道、儒了。 嘿嘿,看来小爷的风水术,在这里是要大放光彩了! 不过,我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当即吓的打了个寒颤。 放逐之地是长期有外来客降临的,风水术在这里是垄断的知识,但在外界并不一定是啊?四道、三寺、两院怎么垄断的风水术? 我估计只要不是两书院出来的人,只要展现出会风水的事实,就会被这九大势力收编,如果不肯被收编,为了知识的垄断,那也就是只有一个办法了,人道毁灭。 白福见我沉默的不再说话,他默默的修补完屋顶,憨笑的说:“弄完了,我带你们去村子那儿登记吧,有了身份,你们才能在村里常驻。” 青云州有个白氏阀门,他也姓白,刚开始我以为是巧合,但听他说州考第四,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青云州每天有一千万人出生,每次考试得有多少人参加,这第四的含金量,比阳间古代全国的状元含金量还要高,而他却窝在这个小山村守义庄。 这家伙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以此看来他专门提到怪异,以及风水秘术,是有目的性的。 我不想浪费时间,笑着说:“福哥,你在树林里发现我们并且把我们带回来,并非仅仅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嘿嘿!” 白福稍稍一愣,尴尬的抓着后脑勺说:“是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我腿长、腰细、胸大的漂亮女人,我们又是天外来客,你一个人守义庄,长夜漫漫难道就不寂寞?” “这就让你怀疑了?或许我是个好人呢!” “在漂亮女人面前,没有坏人和好人的说法,只有是不是男人的说法。” “好,就算你这个说法成立,难道我就不能选择英雄救美?” “哈哈!” 我指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白福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几眼,“你笑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我比你帅吧?” “嗯,比我帅,那又怎么样?” “我和她根据穿着打扮,你可以判断出我们是来至一个世界吧?” “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帅很多,又跟他是熟人,我如果对她有意思就不该救你?” “难道不是这个理?你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杀了我,让她在这个世界成为孤家寡人,你有救了她,她一个女人想在这个靠拳头吃饭的陌生环境生存下去,第一选择就是依附于你。” “好吧,你赢了?我是有目的,但也没打算害你们,请你相信这一点。” “我自然相信,如果你要害我,完全可以在我昏迷的时候控制住我,然后用生命威胁我嘛!” 听到这里白福松了一口气,认真的说:“昨晚我路过那片树林,听到她压低着声音,不停的喊徐先生醒醒。先生在儒门又称为先知,最起码是个大儒才能被称为先生,我好奇的过去一看,见到你们的打扮就知道是你们是天外来客了,简单的问了句她的来历,她编故事的时候提到了你是风水先生,于是我知道你会风水了。” “你都说是编故事,制造来历了,万一我不会风水呢?” “你不会?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经过现在的聊天,我想你应该是会,不过不知道你的造诣怎么样?”说着,白福伸手一抹,边上出现了一盘围棋,是一个残局,“你执白子试试?看能走几步?” 一看黑白两子,我就看清楚是什么棋了? 黑子以天元为中宫,合八卦造九宫变化,黑子杀下来,白子已经没了生路,只剩下了死门,直白点说,就是已经告诉你死门在哪里了?然后根据黑子制造的环境,来计算阴阳路该怎么走? 这终究不是真的阴阳路,算法比真正阴阳路的算法弱了不止一筹,最主要的是,白子在这上面只要走十二步,就能盘活白子! 阴阳路四十九步才到阴面,这不仅是棋盘上的弱化版阴阳路,还只需要走十二步? “死门在这。” 我轻轻落下一子在死门上,白福激动的全身直哆嗦,颤抖的落下一枚黑子,棋局虽然变了,生死线在我眼中依然清晰无比,我玩着手里的棋子,笑着说:“风水造诣是用这盘生死棋测试的?评估标准是怎么算的?” “两大书院有资格学风水秘书的学子,风水造诣达到能走三步的水平就可以出师了,能走六步的被称为风水师,普通的怪异都能解决,走十二步的可以称风水大师了,一般凶险的怪异也能解决,这盘棋还有后续,如果能走四十九步,那就是风水宗师,除了被公认为千年凶险的怪异,别的怪异都能解决。” “给我三天时间,看我能走几步?” 我假装皱着眉头,认真思考起了下一步,白福盯着我手上拿着的棋子,满眼期待的守候着,“不急,不急,你有的是时间,只要能走到六步,你走一年都可以。” 啪! 落子! 第两步! 花了一个小时。 白福看我的眼神更加火热了。 第三步。 四个小时。 “三步了,可以出师了,不着急,我去找吃的,等你吃饱了,睡一觉起来了再想。” 三步棋下完,天已经黑了好几个小时,白福脚轻轻一点,眨眼间就冲进了牵牛村,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提了一个食物盒回来,请我和曹秘书吃完饭,就像供祖宗一样不断的问我有什么需要? 口不遮拦的大放厥词,说只要我想要他都能给我弄来,我指着曹秘书,开玩笑说:“那给我来十个黄花大闺女,姿色不能比她差。” “你等着!” 白福跑到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一只巨大的老鹰从山里飞出来,他嘀嘀咕咕的唠叨了一段我听不懂的音节,老鹰鸣叫了一声就飞向了夜空。 没过三小时,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护卫着一辆由五匹脚底生烟的黑马拉着的大马车,出现在了义庄附近,后面还跟着两辆用一匹马拉的马车。 队伍行进到义庄门口,连着几声马鸣,队伍停下门口,大马车停在门口,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穿着金丝边的白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爷爷!” 白福一见到老者忍不住哽咽的流出了眼泪,老者冷哼一声,正要说什么?马车里一个人阴阳怪气的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撞到天外来客?还是能走六步的风水师?我看是你孙子找人背下了各种生死棋谱,找了个冒牌货,像借此立功,回归白府吧?我的白大总管,您是不是后继无人,快急疯了?如果想你孙子回来,只要向鄙人低个头,跪下认个错,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我还是会开个后门,让他回归的。” 随着话音,一个同样打扮的白袍老头从大马车里下来,他站到地上,瞅了一眼后面两辆马车,“白老头,这车上可是你搜刮了一万多里,才收集到的极品,十九少主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你没了拍马屁的东西,不知道这三级总管的头衔还保不保的住?” “白福,你有多大把握?” “九层,他一天之内就走了三步。” “好!” 面白无须的老者没有搭理挑事的那一个人,看着我笑呵呵拱手打了声招呼说:“在下青州白府白川,见过道友了。” “嗯?元神境界?”另一位白袍老者一直就没看我一眼,听白川喊我道友,这才收起看天的眼神,朝我看了过来。“还真是元神境界?一个元神境界的高手,带着一个普通女人从天外而来,晕倒在了山林,呵呵?还真是可笑。白川,你不怕他是别府的间谍?” “间谍?你会排风水师当间谍吗?”白福一句话怼过去,怼的那人脸红脖子粗,他不在多花,变出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另外一种新的残棋,黑子的下法虽然是以五行为变,但依然是死门进,走生死线,在我眼中并没有区别。 “一天走三步?这是府上新研究出来的棋路,尚未公开过,不知道这么道友可否一试?只要道友两天走三步,我就推荐你做五级供奉!” “你也是三级总管?” 我见他们白袍边沿都是七根金丝,估计八根就是二级总管了,九根就是一级了,走道桌边,“如果我赢了,不要你的推荐,只要你对天发誓,以后见到小爷就叫外公,不然就招天打雷劈。” “好!” “一言为定!” 我拿了三枚黑子在手里,随手一颗丢在了死门上,这位白袍老者见了,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姿态,认真的下了一子。 唰! 第二子落下,老者神色不变的又落下了第二颗黑子。 白福见了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爷爷脸上也升起了笑意,倒是咄咄逼人的老者并未表现出一丝着急,不愧是阀门中的三级总管,城府够深的,他迅速的落下了第三子。 “不好意思,乖外孙。” 唰的一声,我落下第三子,无聊的说:“发誓!” “在下白义,认赌服输。” 白义迅速按照我说的发了一个誓言,拱手对我说:“告辞。”说着,转身抢了一名护卫的马,迅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乖外孙,你还没喊你外公我呢?” 在他发完誓言之后,识海之中的白玉大石碑上,出现了那么一行字,大汉国,青云州,白县,白府三级总管白义对天发誓,因违背誓言,可罚。 雷击! 输了不认账,我可没跟他客气,根据这家伙的气场判断估计达到了飞天境,一道雷霆应该劈不死,元神毫不客气的就点了下去。 元神一点下去,星辰漫天的夜空,突然一道旱累劈了下来,劈在远去的白义身上,然后噼里啪啦,雷霆像不要钱的劈了下来,白义抵抗了估计有十几道雷霆,接下来的就挡不住了,在如雨的雷霆下,他连带他胯下的马,一起被劈的渣也不剩了。 “呃?” 这是什么情况?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白川和白福两爷孙相互对视了几眼,最后像见了鬼一样的朝我看了过来。 “你……你们这样看我干嘛?” 白府的三级总管就这么死了?我也是很意外啊? 老子可是打算躲进白府先混着的,本来想着就算得罪了白义,不是还有白川吗?那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人死了。 牵扯到人命,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死人了,白府死了个三级总管,白府如果没有一点表示?以后还有谁替白府卖命? 还有,与白义有利益牵扯人,比如他欠别人十万两黄金,现在人死了,别人找谁去还?会不会迁怒与我? 杀人绝对不是手起刀落那么简单的事,杀人一直以来都是技术活。 要么杀的人不知鬼不觉,要么杀的没人敢找自己麻烦。 第34章 天威 白义死了,白氏阀门的三级总管被雷劈死了。 白义死后三天不到,他的死传遍了整个白城,成为了白城街头巷尾必聊的话题。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遇到不知道的人就会问,你知道白府死了个三级总管吗? 千万不要小看了白府一个三级总管,白城是白县的县城,高达九十九米的城墙成四方形,包裹着城内三座大山,一个大湖,每座大山都堪比阳间的五岳,大湖名叫白湖,堪称一千二百里,天上那个云波,水里那个霞啊。 整个白湖就是白府的府地,湖中千岛纵横交错,一个九级总管管辖一座岛屿,八级总管三座,七级总管九座,六级总管八十一座,以此类推,一位三级总管几乎总管了白府四分之一的岛屿,两个二级总管各管一半,一级总管是白府二公子,就是一个挂名,根本就不管事。 不知道的人一听白府死了一个三级大总管,第一反应都是不信,然而街头巷尾都在传,白府还没出来辟谣,也由不得信了。 白义的死已经足够让人不信了,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白义的死法。 跟白府一个新进的风水客卿打赌,发誓之后,没有履行誓言,结果被雷劈死了! 就算这是一个阀门血脉勾魂之力横行,神仙漫天飞的世界,但什么时候誓言这么灵验了?不喊外公就挨雷劈,这也太那啥了吧? 出于白义的身份,以及他的死法,他被雷劈死的消息,想传播的不快都不行。 人们也不认为白义的死和与他打赌的另一个主角有直接关系,只当是巧合,当然,白府新进的这位风水客卿也因此在白城出名了,有心人通过多方面打听,也只知道这是一位能走六步生死棋的风水师,叫徐含沙,来至牵牛村,对于别的一无所知。 风水师不说在青云州,在整个大汉国也是稀缺的人才,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冒出了一个呢? 查出来的信息太少了,完全满足不了大众的好奇心,以至于徐含沙这个名字在街头巷尾出现的频率慢慢高过了白义这两个字。 白义曾经是白府的三级总管,掌管着白湖四分之一的岛屿,变相的对白湖四分之一的资源拥有一定的分配权,确实是一位手握重拳的任务,但是,人已经死了,人死如灯明,聊个一两天,失去了刚听到消息时候的惊讶,大众也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白湖千岛,靠近中央群岛的外围,一座方圆百亩,上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周边停泊了数十条大船的小岛上,最中央有一栋叫移花别院的大房子。 在白义被雷劈的当天晚上,我就带着曹秘书同白川、白湖爷孙一起到了白府,白川连夜把我推荐给了白府的二十七少主,一个叫白蓦然的少妇。 她摆下了一盘生死棋,我用半夜走出了七步棋,就成为了她座下的风水师,得享六级客卿的待遇,赐下了移花岛。 然后,我就带着曹秘书来到移花岛住下了,一住就是三天,白蓦然好像忘记了我这个客卿一样,给了我一座岛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徐兄,外面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喝酒?” 移花别院的花园,十个美女站在桌边,各自捧着不同的佳酿,我坐在桌边大快朵颐的吃着从没吃过的美味,试着每一种佳酿,曹秘书换上了一身古装,恭敬的站在我旁边,身穿白色金丝袍,袍子旁边有着两条金丝线的白福,在廊厅里向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一脸便秘的样子像快死了爹一样。 白氏阀门是个大家族,少主是一种称号,不论男女,勾魂之力晋级诡膜凝聚成龙,就能获得少主的称号。 白蓦然是白氏的天才,十六岁就成为了龙级,不过却成为了白氏的牺牲品,去年二十一岁,嫁去了青云州同为四大阀门之一的赵氏,然后与白氏里应外合,打掉了赵氏三分之一的力量,同为青云州四大阀门的另外两大,也一起对赵氏发起了总攻,青云州四大阀门至此成为了过去,如今青云州只剩下了三大阀门。 二十七少主白蓦然立下了如此大功,回到白氏,应该受重用才对?结果却恰好相反,她被打入了冷宫,白氏收回了曾经属于她的十八座岛屿,只留下了四座,一座是白湖中央群岛,只有白氏子弟能够居住的岛屿。 另外三座分别是靠近中央群岛的岛屿,移花岛就是其中一座。 她被打入冷宫的理由很简单,她嫁的赵氏第六少主,赵氏第一天才,在必死的布局下杀了白氏七位龙级高手,跑了,让白氏损失惨重。 白氏把白蓦然打入冷宫的理由是,知情不报,害同族死伤惨重,放跑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 按照我从白福那得到的消息猜测,白慕容真的很冤,赵氏与白氏曾经是同级的阀门,人家第一天才隐藏实力,很正常,白氏阀门的高层也知道,但是盖不住死了七位龙级高手,这七位高手也是有家人的,冷白蓦然一人,还是罪七位高手的家人,从大阀门的角度考虑,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多想的选择题? 白义死了,白川就把我和白福推荐给了白蓦然,白福成了这三座岛的八级总管,我们成了白慕然的人,小命肯定保住了,但前途估计是没有了。 我就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修炼,等成仙之后再做打算,住在移花别院,有丫鬟下人使唤,住得好,吃的美,还听说百慕然闭关了,估计没有一个半年不会出关,也就是说这半年,不会有人管我,也不用履行客卿的责任。 对此,我是相当的满意,但白福却不甘心。 “外面闹成什么样?关我屁事?” 看着他走来走去的声音,听着他的脚步声,我喝酒的兴致全没了,不爽的放下酒杯,认真的说:“你向白氏阀门举荐人才有功,已经被调回了白府,你把我们带回义庄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还没熟到站在同一条船上的程度吧?” “啊?” 白福听到我的话愣住了,愣愣的站了好一会,皱着眉头说:“你什么意思?” “我对白府的内斗没兴趣,更不想上你爷爷的船。” 我把玩的手里的酒杯,法力纳入接下来的话,一脚踹在白福身上,他才施法境,被这一脚很简单的踹飞了出去,“滚,别在我这叽叽歪歪,小爷是白氏的客卿,是二十七少主白蓦然招的客卿,只管上面交代下来要管的怪异之事,别的一概与小爷无关。” 白福随着响彻全岛的声音,倒飞出岛,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这一脚只是把他踢出了移花岛,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但是他潜在水里并没有冒头,而是直接潜水离开了。 移花岛上有出岛打鱼、下湖捞物产的工人,也有护卫、家丁、丫鬟,几百号人听到我的滚字,抬头望着白福从天空划过的弧线,彻底懵逼了。 管辖三座岛的八级总管,在自己管辖的岛屿内被踢飞出去,这事太方谬了,说出去别人都不信。 “徐……徐少爷,这……” 总理桃花岛一切杂物,管理下人、护卫、工人的九级总管白丁,见他的顶头上司被踹飞进水里,火烧屁股的跑过来,对我行了一个礼,一脸为难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九级总管受八级总管所辖,也受岛屿主人的管辖,主人的命令是第一命令,不过阀门弟子根本就懒得过问自己岛上的事情,只看自己所有的岛每年给自己创造了多少收益。 客卿就是特殊的情况,阀门子弟把岛屿赐给了客卿,这个岛所有的一切就归客卿所有了,等于是岛的主人。 但问题来了,客卿毕竟不是白氏的人,万一哪天死在了外面,或者离开了岛屿,客卿拥有的岛屿就会被白氏收回,岛上的管家又得回归正常的管家体系了。 白丁夹在我和白福中间肯定是难受的,并且白福的爷爷还是三级总管,我这一脚把白福踢出去,他就要选择站队了! “我怎么了?” 我仰头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笑眯眯的说:“这件事你不用为难,也不用选择站哪一边?从今天开始,你把岛上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她打理,你从旁协助就好。”说着,我瞥了一眼旁边的曹秘书。 “啊!” 白丁迟疑的愣了愣,我冷下脸哼了一声,“不答应我就向管家体系申请换总管,我就不知道你被从总管的位置上换下来,会被调去干什么了?” “是。” 白丁实力在施法境界,还是个九级总管,估计是熬资历熬上来的那种人,并且还不招人待见的那种,不然也不会被派到百慕然的岛上来当管家了。“那如果上面追究下来?” “追究什么?追究我把白福踢进湖里?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有脸追究吗?至于船小鞋?我是客卿,不是管家也不是护卫,受命于二十七少主,他们能耐我何?”我再次冷哼两声,挥手让白丁下去,“从今天开始所有护卫、家丁、丫鬟、工人的工资涨三倍,涨的工资从我占移花岛的八成利益里面扣。” 这句话我再次用上了法力,岛上的几百号人,还没从白福被踹飞事情里回神,再次愣住了。 “谢……谢……徐少爷,这是不是太多了?”白丁愣愣的替所有人感谢了一番,小声提醒了一句,我伸着懒腰说:“就这么办了,你先下去吧!” 白丁走了,曹秘书压着兴奋的鼻息,试探性的问:“你真让我管岛上所有的事?” 经过这三天,曹秘书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当她在移花别院享受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下人对她恭恭敬敬的态度之后,她似乎喜欢上了这里,到了今天,我让她坐下一起吃饭,她委婉的拒绝了,放低姿态站到桌边,就像是我的秘书似的了。 不愧从体制里混出来的女人,知进退,知道抱大腿才能活的更好。 如果她一直以阳间来的身份在我身边呆着,只要那天我不管她了,她的好日子会到头。 因为这里是阴间,是一个赤裸裸的阶级社会,阀门子弟要普通人死,普通人不得不是的社会,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普通人之间的阶层也分的非常清楚。 她凭什么生存?凭什么享受衣来张口?反来伸手的待遇?还不如借着我们是一起从阳间来的这点关系,老实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来,依附于我,只要把我给哄好了,她就可以继续享受她美好的日子了。 “当然!岛上的管理机制太落后了,居然没有提成可拿,只有死工资,你没事琢磨一套奖励机制出来……”我坐下吃着东西,同时元神在识海研究着白玉大石碑,随口瞎扯着一些再阳间常见的玩意,听得边上端酒的十个美女是一愣一愣的。 “少爷,你讲的这么多只有奖励,难道没有处罚吗?” 这十个美女就是白福送我的,她们的卖身契就在我手里,就算我把她们当街全弄死了,只要有卖身契,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其中一个胆大的姑娘,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她见我没有怪罪,松了好大一口气。 “要什么处罚?不拼命工作,不拼命立功,努力拿到奖励的人,见到别人每月拿的钱比自己多,这就是处罚。” 我简单了回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初九。” “嗯,从今天起,她们九个就该你管了,你们负责我的衣食起居,听说你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色眯眯的从她们身上扫过,一个个都害羞的低下了脑袋瓜子,不过却昂首挺胸的都挺了起来,纷纷说:“回少爷,是的。” 曹秘书无声的站在旁边,眼中莫名的情绪一闪而逝,初九见了也是神色微动,我就当没看到,起身摇着桃花扇,吹着口哨走向了书房。 一个人坐在书房,我瘫在椅子上,感觉勾心斗角真的好累,不过为了我接下来的安稳日子,累这么一回也是值得的。 不近人情的一脚踹飞白福,就是告诉管家体系的人,小爷不参合白府内部这些屁事,同时表现出了愣头青的架势,让想算计我的掂量掂量。 风水师是人才,但还不至于被专门算计,但我是白蓦然的客卿啊,参合进白府内部的斗争,别人明知道是我个人行为,但非要说是白蓦然默许的,也许白蓦然不在乎,但咱拿了别人的东西,总不能给人添堵是吧? 至于给全岛的人涨工资,安排曹秘书掌权,一来是下人们拿了钱,就算不感激我,看在钱的份上,对于我的吃穿住行总该上点心吧?那样我就能过的舒服点了。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愣头青可以避免麻烦找上门,但人家白氏招风水客卿,又不是平白花钱来请我度假的,表现出抓权的样子,可以让白氏认为这个客卿不是过路的,是真心想呆在白府的。 “天威?有点儿意思,原来名声还能这么用?” 来到白城,大白玉石碑地图上笼罩着白城的的迷雾也消散了,随着我的名声流传的越来越广,大白玉石碑的气势越来越足,直到刚刚气势积累到一个临界点,一道光芒从大石碑中射出,射在元神眉心,我就知道大白玉石碑多了一门新的神通,天威。 天威这门神通很有意思,如果有谁冒犯我?或者是想要找我麻烦?大白玉石碑就会降下天威,无形的天威落到对方头上,降下的越多,对方就越倒霉。 冒犯天威者,虽远必罚! 不过这东西是由名声汇聚而成的,知道我的人越多,天威越重,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程度的天威,全部落在一个人头上是什么效果? 第35章 血脉之力 名声被大白玉石碑转化成了天威,这是意外的惊喜,我也没过多去研究,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读书。 书房里关于天文地理、算术历史,还有各种游记,以及治国方面的书籍摆满了两面墙,六个大书架,而书桌背后的墙上的三个书架,放的全是兵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本兵者诡道也,孙子兵法的所有内容只占了其中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是阳间所没有的兵法。 还有什么《胜战计一百》、《败战计七十二》、《攻心二十三问》……好多,好多,都是阳间没有的兵书。 移花别院是白蓦然十岁以前的住所,她搬走之后就再也没人住过,这些书籍保存的都很好,翻开一本书,通过上面的圈圈点点以及三言两语对事情本身的质疑,我脑子里不禁浮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萝莉,趴在书岸前,皱着眉头提笔的场景。 满屋子的书,我用了两个多月,粗略的看了一遍,对于感兴趣的都细致的读过,恐怖的发现,每一本书上都有笔记。 见微而知著,白蓦然十岁以前读完了这些书,是个别现象?还是阀门子弟都是如此? 根据稚嫩的笔迹在书中偶尔流露出的抱怨可以判断,学习这些有被压迫的成份在里面,估计这些是阀门子弟十岁之前的必修课了。 就想我小时候除了课本,课外资料那才是大头,阀门子弟十岁之前学习的东西,绝对比书房里摆放的书籍还要多。 如此看来,氏族阀门就有些恐怖的过头了,天生就具备超人一等的血脉力量,后天又注重知识的积累?想不强大都难! 通过这些天的读书,我了解到了阀门的恐怖,也看到了这个世界普通人的致命之处。 四道、三寺、两书院是代表普通人向阀门争取生存空间的势力,最早四道、三寺并非像如今这样置身事外,而是在传道期间,没有血脉的普通人根本不买账,嫌弃打坐练气枯燥,不愿意学,都想着一颗仙丹成仙。 或者,学点儿本事了,就凭本事欺压良善,对无法修炼的人造成的伤害比怪异和灵异造成的还要大。 没有血脉的普通人不争气,各种矛盾频发,而九个势力又不欠谁的?时间一长四道三寺两院就决定走精英路线了。 四道三寺干脆仙踪飘渺,世间真神难寻,两院每年也只吸收各大州,每年州考前三的弟子,还有就是从第二梯队的书院吸收人才进行升级教育。 没有血脉的普通人,把自己的出路给堵死了,玩坏了。 搞得现在一些有抱负能下苦工,但资质不是特别突出的普通人想修炼,却只能修炼最基本的武道功法,像术法和神通级别的武道功法,都掌握在四道、三寺、两院手中,根本就学不到。 最为搞笑的是,这些资质普通的人,在四道三寺两院学不到的高阶功法,只要能被阀门选上,到府上当护卫,就有机会学到了。 “好吧,只能说内斗在炎黄子孙骨子里已经成为了根深蒂固的劣根!” 放逐之地的普通人全部来自于被小侯爷一掌灭界的地仙界,那一界的人族,由女娲所造,自立于三皇五帝时期,都是纯血的炎黄子孙,而阀门子弟的起源居然是轩辕黄帝大败蚩尤,蚩尤大部份残部退到九幽后逐渐形成的。 我这样一个来自凡间,混血混的黄帝和蚩尤都能称为祖宗的人,得知了这样的历史,真感觉有种淡淡的忧伤。 淡淡的忧伤也只是几秒钟的感性而已,让我脑洞大开的是,我能不能也提炼出勾魂之力啊? 说干就干,我吩咐曹秘书和白丁一翻,一头钻进密室,就进入了闭关状态。 血脉,血脉,顾名思义就是与血液和骨髓有关,元神在识海中观照全身,我就想第三者一样,观察起了自身的皮、肉、血、骨、内脏,汇聚了白骨乱心手法力的左手,骨骼漆黑如墨玉,而汇聚了观音手印法力的右手骨骼确实金黄色的。 汇聚白骨三变法力的双脚骨骼也是漆黑如墨玉,其余的骨骼似金非金,似墨非墨,是一种黑和金混合在一起的颜色。 而聚集在额头属于修罗法眼,吸收了阴阳二气的法力,把头骨染成了灰白二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白骨乱心手和白骨三变、观音手印、阴阳法眼,四门武道神通,形成的三种法力,在我体内就是一个大杂烩。 而聚集在丹田中的法力,到了那个部位就转换为那个性质的法力,等流出那个部位,又恢复成原来的老样子,四种法力相互之间互不影响,经过丹田中的法力流转,相互转化,相处的很和谐。 我可不是来研究武道神通的,而是探索血脉之力的,意识专注于血液,血液无时不刻不在生产着血气,与皮、肉、骨骼、内脏产生的气息混合,转化成精气,精气与神魂相容,发生莫名的反应,就成了法力。 法力的形成完全是元神和法体相互配合,自主生成的一种能量,这个过程非常快,快得元神境界的意识都很难捕捉。 “血脉产生的勾魂之力,到底是什么?不会是这玩意吧?”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法体除了产生精气,还会产生微弱的衰败之气。 法身是肉身的进阶体,不管是强度还是纯净度,已经是肉身的不知道多少倍了,但是再纯净,也有杂质产生,这些杂质会让法身衰老。 这种气一产生,都会被法身在第一时间自主的排出体外,但却无法排除干净,依然会有少量在体内沉淀。 衰败之气就是一把无形的杀猪刀,岁岁催人老。 不管是肉身,还是法体,又或是仙体,天长日久下去,也许是一万年,也许是一亿年,体内的衰败之气聚集到一定的度,就会爆发,发生天人五衰。 不达到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成为大罗金仙,就会爆发天人五衰,生死道消。 传说中的蟠桃、人参果就是压制体内无法排除掉的衰败之气的灵果,虽败之气被压下去,自然可以延长寿数。 我注意着一丝丝被排出体外的衰败之气,感觉勾魂之力真与衰败之气有关,那个死在红粉公子手上的元神境的高手,一碰到勾魂之力就是全身腐烂,抓了自己几下就死了。 勾魂之力与衰败之气应该有关! “靠,错了,勾魂之力与衰败之力毛的关系也没有!” 经过两天的实验,我让衰败之气,与元神产生的负面情绪融合,产生了一种新的法力。 这种法力一产生,流转在我体内,使法体中毒,上吐下泻了好几天,这才慢慢消磨掉这丝法力。 这种法力确实具备强大的衰败性,但并没有勾魂之力那么强悍,简单来说,等级不够,达不到仙的级别,如果等老子成仙了,再制造出这种诡异的法力,让仙人之下的人一碰就死,那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都成仙了,遇到不是仙的,像紫云一样放出气势震死,多干脆! “血脉,血脉,还是血脉的问题。” 我就像魔怔了一样,到处收集关于灵异的书籍,扎在书堆里想从灵异里找出勾魂之力的来源,结果一切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我快被勾魂之力这个命题憋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烛龙身,烛龙血脉,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兴奋的钻进密室,再次研究起了勾魂之力。 “老子不是有烛龙身吗?” 进入密室,我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条背后生翼,全身鳞片漆黑如墨的烛龙,龙能大能小,控制身形也就三米来长。 三米来长的烛龙在密室之中,盘旋了一会,摇身一变,变成了头上长角的人身。 在轮回棺我可是融合了烛龙身的,烛龙变并不是简单的外形变化,而是从里到外,法身和元神都变成了烛龙。 头上长角的人形状态,也是龙体。 “就一根筋,这怎么玩?” 烛龙身龙体强悍无比,但是问题来了,体内就一根主龙筋,我盘膝坐在地上,元神照见龙体,看着单调的一根经脉,当场就傻眼了。 阀门子弟周身穴位与经脉是正常人是一样的,阀门子弟也能修炼属于阀门子弟特有的武道神通,只不过运用的是勾魂之力,而不是法力。 “烛龙血也毒,一碰到生物,生物就是生机断绝,用烛龙精气提炼法力试试?看烛龙身凝聚出来的法力是什么玩意?” 想到就感,全神贯注的控制龙体分泌出精气,灌注于烛龙元神之中,澎湃无比的血脉精气冲进识海,进去元神,烛龙元神在识海中快速的膨胀,十丈,一百丈,一千丈,吼,一声巨大的龙吼,无边无际的识海出现了一条长大九千丈的巨龙。 巨龙吐息,源源不断,带着毁灭气息的法力,灌入经脉,随着法力被吐出来,巨龙慢慢缩小,缩到原来那么大小,整条经脉已经被银灰色的法力灌满,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龙筋像漏气一样,所有的法力向着脸部汇聚。 很快,法力在脸上汇聚成了一条银白色的花纹,像在脸上划了一刀的花纹诡异而神秘,法力还在继续往脸上汇聚,两道、三道、四道……直到在脸上汇聚成了九道银色纹路,经脉中的法力才消散一空。 法力汇聚成脸上的九条纹路,我就感觉不到法力的存在了,直观的感觉不到,不代表它消失了。 龙体凝练出来的磅礴法力,好像与血肉骨骼已经融合到了一起,令我产生了一种烛龙身的力气就是法力,法力就是力气的感觉。 变异了的力气可以通过每一个毛孔外放,外放的力气虽然看不到,但是却又真实的存在。 烛龙身的精气和元神融合之后,就变成了这种诡异的力,这种力到底是不是勾魂之力?找个人试试就可以了。 变成人身,法体好像也强大了一大截,属于血肉的力气也变得跟烛龙身的力气一样了,只不过没有烛龙身的大,毕竟一个是人体法身,一个是龙体,两个不同的物种根本没有可比性。 “凝!” 我憋足了力气一实验,脸上浮现出了一条银色的花纹,估计法身也拥有了龙体九分之一诡异之力。 第36章 遇袭 不对,人体拥有的诡异力气,不是来至于烛龙身,而是来至于人体本身。 脸上的纹路一出现,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通过元神内照,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皮、肉、血液、骨骼、内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变的更强有力了,心脏的外形没有改变,却散发这一种神秘而阴冷的气息,进出心脏的血液也带上了这种神秘而阴冷的气息。 血液的气息改变,促使皮、肉、骨骼,以及别的内脏也慢慢开始携带上了类似的气息。 “我靠,不会是烛龙血脉的开发,促成人体打开了某种血脉之力吧?” 越琢磨,我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烛龙身这门神通,很奇怪,只要施展,我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各体一样,人身所有用的法力和神通都没了,元神也变了,恢复成人身,关于烛龙身的一切特征也会完全消失。 属于烛龙身的诡异力气,不可能被带到人身上来。 “叶公好龙啊!” 没有血脉之力的时候,我希望有,真把血脉之力开发出来了,我又提心吊胆,忍不住患得患失的忐忑了起来。 “娘的,事情已成定局,试试这玩意到底是不是勾魂之力再说?” 收起脸上的神秘而阴冷的银纹,我走出密室,吩咐守在密室外的姑娘,让人备船,说我要出岛。 很快,船就备好了,白丁领我到船边,吞吞吐吐的想要说什么?但没敢吱声。 我刚踏上两层楼船的夹板,曹秘书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远远的大喊:“少爷,等等!” “怎么了?” 望着她胸前随着她的跑动,上下摇摆的凶器,我等她停下,用折扇敲着手心,“再跑就抖掉了。” 曹秘书当听不懂我的话,气喘吁吁的说:“少爷这是要去哪?” “少爷要去哪?用得着向你交代吗?” 站在我旁边的初九没好气的一句话怼过去,我皱着眉头一眼看过去,初九吓的打了个激灵,曹秘书眼中嘚瑟的情绪一闪,我没好气的说:“初九说的没错,我去哪里需要向你交代吧?” 曹秘书委屈的愣了愣,赶紧说不敢,转而快速的说:“上次您一脚把白福白总管踹进了湖里,白川大总管得知了这事,气得破口大骂白眼狼,白川大总管也就骂骂,但是下面的人……您如果出岛,恐怕!” “行,我知道了,在岛上都快呆半个月了,我就去中央群岛给二十七少主问个安,顺便散散心,估计应该不会有事吧!” 留下一句话,我转身走向楼船一层的大厅,初九喊了一声开船,水手就开动了楼船。 一千二百里白湖波澜壮阔,吃过饭,站在船头,望着天上那个云,水里那个霞,一眼远去真是美不胜收。 “少爷今晚的湖风有点大,您小心着凉。” 初九打扮的很漂亮,拿着一件狐裘走过来,听到她的请示,我目不斜视的望着远方的美景,轻轻点头,她就拿着狐裘披在了我的肩头。 这可是武道盛行的世界,阴神、阳神是佛、道、儒三门高层修炼的,普通人修炼武道,并不是先修魂魄,再修肉身,而是先修肉身,再修神魂,分为气劲五重天和丹境四重天。 气劲五重天,皮、肉、精血、骨骼、内脏全部锻炼到无漏,让肉身先晋级法体,转而在修炼魂魄,丹境四重天,气贯百脉、假丹、丹胎、破丹。 破丹就是丹破元神出,总的还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过程。 再往后就是仙的境界,法相五重天和天王三重境。 元神与法身融合,成就法相,就是仙,成仙之后凝练胸中五气,五气凝练圆满就是法相第五重天。 五气朝元,三花聚顶,聚集一朵顶上三花,那就是天王一重境。 叫法不同,终究是万变不离其宗,依然是练神还虚的过程。 初九都已经达到了气劲二重天,炼肉大圆满,只差一步就炼血了,她想感冒都难,我堂堂一个元神境界的高手,丹境四重天的高手,怎么可能会感冒? “少爷,曹秘书说的对,白川大总管说您是白眼狼,就算他老人家只是嘴上说说,但是并不妨碍一些想拍他老人家马屁的人来找您麻烦!” 初九忧心忡忡的讲着,我瞅着前方隐隐约约能看到的岛屿,“过了前面的巨齿岛就到了中央群岛的范围,还有人敢在中央群岛动手不成?” “只怕就有埋伏在巨齿岛前面等着我们啊!” 看着前面的水路,我无所谓的轻轻一笑,伸着懒腰说:“风大,进去吧!” “少爷,您就一点也不担心?” 躺倒一张靠背椅上,初九站在后面用小锤锤替我锤着肩膀,我笑呵呵的说:“白川能调动法相天的高手吗?” “能!” 初九话音一路,惊骇的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说:“少爷,您不会告诉我,您是法相天的高手吧?这不可能!你如果是法相天的高手,最起码是四级客卿,怎么可能是六级客卿?” 六级客卿会被赐予一座岛,往上高一级多一座,四级客卿需要给三座岛屿,白慕容全部家当都只有四座岛,但中央一座岛是她的居所,虽然拥有上好的地脉,是修炼宝地,也很值钱,但她总不能靠卖修炼场所的门票过活吧? 因为她太穷,不然以我丹境四重天的实力,再加上风水师的身份,足够我成为四级客卿,被赐予三座岛屿了。 “不是,丹境四重天!白川也知道我的境界,如果是他的亲信,一定会被告之不要乱来。不是亲信,又想拍他马屁接近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卧底,他并不介意那些人来送死。” “啊?白川是在利用少爷当刀?” “白川,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一次我就当回你的刀,算我还你一个替我找靠山的人情。” “呼……少爷居然是丹境四重天啊,再进一步不就是法相天的超级高手了?” 初九激动的替我按肩的手一个劲的哆嗦,在这个奴凭主贵的世界,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我离法相看似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是天堑,进一步仙凡有别,哪有这么简单?” 这些天我也研究了关于进入法相天的资料,必要的条件是一门武道功法大成。 观音定印虽然大成了,但却只是观音手印中的一印,如果不是经历了轮回棺,观音定印成了我的本命神通,与观音没了一毛钱关系,不然我狠心把它废了,让我再去炼剩下的观音八印?算了吧,我可不想找个人通过神通控制我的死活。 白骨三变和白骨乱心手,才刚刚入门,白骨三变演化出了修罗妙舞和勾魂步,乱心手可以扯动情绪线,别说大成,小成的门槛都没摸到。 还有修罗法眼,融合了阴阳二气,终于状态是一眼化万物为阴阳二气,只要一想就知道没戏。 最恐怖的就是空遁,那就是一种合道状态,大成想都不用想。 嗯,还有地宫七层神通,完全开发出识海中大白玉石碑的作用,我都成九幽一重天的主宰了。 我所会的所有武道神通,都是一些,实力不够没法继续修炼的主,而这些东西不修炼到大成,我就没法突破法相天,没办法成仙。 这就是一个死结。 让我学一门普通的神通,然后把那门神通练到大成,然后以那门神通为引凝聚法相,修成的法相最适合使用那门普通功法,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凝聚不了法相,成不了仙,当我发现了这一界人族的来源,而自己又是个超级混血儿,这才是我研究血脉,想整出勾魂之力的最原始动力。 如果真开发出了勾魂之力,拥有了诡膜,让诡膜凝聚成龙,达到龙级,那也等于是仙了。 “哎!”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变异的力气真是勾魂之力的话,那么龙级的阀门子弟都不是仙,而是走纯炼体路子的人,力量等级一出生就堪比仙级,龙级比一般法相猛的多,但终究和仙道不是一个路子,元神终究还是元神,无法与法身融合,没办法成仙。 “小心!” 忽然,我心头警兆一闪,搂着初九的腰,冲破楼船,凌空站在高空五十几米,下方的船被一把长刀劈出的罡气,砍成了两半。 “杀,一个不留。” 两个丹境三重天的人,对视一眼,提刀的那位凌空踏步,朝我冲来,另一位对船上的水手和丫鬟、下人开启了大屠杀。 那些下人大多是气劲级别的实力,仅仅一招就被全秒了,搞的我连救人的机会都没有。 刚在高空站稳,破开一刀劈来,我展开勾魂步故意躲慢了一点,让刀气把怀里的初九震晕,掉头转身就跑,准备找个偏僻的地方,拿他们实验变异的力气,到底是不是勾魂之力? “小子,没用的,不用跑了,我们已经调开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人,你速度再快?能在一刻钟之内赶到十里开外吗?一刻钟,足够我们杀你了。” 追在我后面的人无所谓的喊着,我得知周围没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真想告诉他们,小爷如果全力发动勾魂步,消耗一些法力,瞬息千里做不到,几百里还是可以的,真拿武道神通级别的功法跟路边的大白菜一样那么菜了? 想想也是,随便一门术法级别的武道功法,扔到这么世界,都是强破头的东西,而一门神通级别的功法,都可以开宗立派了,像青莲宗也就是靠炼狱鬼焰这门神通,打下了偌大的一片基业。 以修炼普通武大功法的脑子,来判断别人的度,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这才乖嘛,乖乖教出人头,让我们替白福少爷洗清脸面吧!” 两人从左右一起,向我发起了攻击,犹如可以分川断流的刀罡和一杆蛟龙出海的枪锋杀过来,我脚下轻轻一点,已经出现在了其中一人的背后,变异过的气劲从汗毛散出去,看不到但真实存在的气劲一碰到他,他啊的一声,像见了鬼一样,身体痛苦的扭动了半下,就化为了一滩腐烂的烂肉,掉进了湖中。 “勾魂之力?你……你……你不是风水客卿吗?怎么会勾魂之力?你是阀门子弟,谁派你来白府当卧底的……” 另一个拿枪的家伙,见到同伴诡异的死去,提着枪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吃惊的反问了一声,才想起要跑。 “还真血脉觉醒产生的勾魂之力!” 在他一转身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了他旁观,放出勾魂之力,一眨眼他就步了同伴的后尘。 “嗯?勾魂之力?” 就在我准备转身回移花别院的时候,云层上方突然传来了一声疑惑的声响,年轻俊美的一男一女从天而降,男的玩味的摸着下巴,瞅着边上的女人说:“小妹,看来咱们运气不错啊,居然遇到了别府安插进白府的探子,听刚才那个奴才讲,这家伙居然还是风水师,也不知道他们家府主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居然把这样的人才放出来当探子?不过也好,便宜了我们。” “大哥,你上还是我来?” 妖娆的女子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没有问完,直接冲了过来。 到了我们这个距离,别说几十米,就算几百米,那也等于是站在身边,这女人还真没一点做为高手的风范,出手就是偷袭。 “呸!” 就算我已经躲了,但是肩膀还是挨了一拳,肩膀上的肌肉就被打爆了一块,无形的气劲入体,与我身上无形的气劲展开了无形了争斗。 我身上的勾魂之力才形成,根本挡不住外来入侵的勾魂之力,伤口周边逐渐生出了腐烂的烂肉。 “垃圾,估计出生连三纹都没有,连恢复血肉的诡膜也没有产生,难怪会被派出来当探子。” 边上俊美的男子瞥了一眼我的伤口,无聊的看着周边,“中央群岛那边有人来了,小妹速战速决。” “好勒。” 漂亮女人答应一声,脸上浮现出七道诡异的白色纹路,周身气势暴涨,我眼中残影连着晃了几晃,她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 “小妹,抓活的,抓活的才能回去领功。”男子着急的大喊着,继续的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可惜还是迟了。 第37章 管家克星 肩头肌肉被打烂,我知道自己不敌,武道神通是以法力崔动,法力质量不够,打不破他们身上的诡膜,听说中央群岛有人来了,我当机立顿化为烛龙身的人形,在女子的拳头快触碰到我面门的时候,先她一步,一拳打在她身上。 轰的一声,漂亮妹子就被一拳打爆,破碎的残肢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还没落到水里,已经化为了腐水。 烛龙身变态的勾魂之力,吓了我自己一跳,不过我并没有迟疑,一脚踹在冲过来,准备阻止美女杀我的男子身上,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他的身体也被这一脚踹成了腐水。 “大胆狂徒,敢在白湖杀我白府子弟?” 正当我准备变回人身,中央群岛方向一个蓝色的身影,在空中拖出了一条红色的长虹,来到了我身边。 一个十四五岁,肤白貌美,一身以蓝色为主色调的打扮的小萝莉,气呼呼的冲过来,盯着我的脸,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愣住了,拉着奶声奶气的声线惊呼:“银白色的纹痕,你是中原皇族的人?” “皇你妹!” 感觉中央群岛那边又有人过来,我冲过去一拳打爆她的右臂,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别动,不许说话,不然我捏死你。” 一手搂着初九,一手掐着小萝莉的脖子,我变成人身,展开白骨三变,施展勾魂步,瞬息之间冲回移花别院,一头钻进了密室。 守在密室外的两个护卫,只是眼睛一花,听到了密室开关的声音,其中一个人疑惑的问:“是不是有人进了密室?” “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找死啊?如果被徐公子知道我们进去,还不得……” “怕什么?我们不说谁知道?” 听懂外面说话的声音,我把勾魂之力外放,守门的两个家伙,刚碰到密室的门,来不及喊叫,抽搐着就见了阎王。 松开掐小萝莉的手,小萝莉已经祛除干净了入侵她体内的勾魂之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没有管她,弄醒初九,等她完全清醒,我笑眯眯的问:“初九,我能相信你吗?” “啊!” 她懵懵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直接了当的随口忽悠:“我是中原皇族的阀门弟子,如果放你出去,你出去乱说,我的身份很可能会曝光。” “啊!” 初九目瞪口呆的又连着啊了几声,我不耐烦的说:“回答我能不能相信你就成了。” “能,初九的贱命在少爷拿到卖身契那一刻就是少爷的了,你一定要相信初九。” 她惊魂未定的跪到地上,结结巴巴的还想说什么,我笑着说:“嗯,我们已经回到了移花别院这里是密室,门外有两具尸体,你出去清理了,记住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如果等会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们在湖上遇到袭击,我受了伤在养伤。如果有人硬闯密室,你也不要阻挡。” “是,少爷。” 初九深吸的两口气,控制好情绪,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对于她来说阀门子弟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估计皇族在她的字典里都是传说吧,见到真人内心一定很激动吧! “我叫白铃儿,今年九岁,跟你一样已经九纹境界了。你是谁?怎么住在蓦然阿姨的岛上?” “你才九岁?” 这丫头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一双大长腿估计快一米了,脸蛋虽然稚嫩,但胸前的傲娇,比一般成年女人还要伟岸很多。我不信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她嘟着嘴巴坐到一边,甩着两条腿说:“你不是才三岁不到,已经九纹了吗?比我厉害多了!” 三岁?老子才三岁? 我排除干净入侵伤口的外力,伤口停止腐烂,很快伤口结疤,腐肉像老皮一样脱落了,但是伤口却没有恢复。 白铃儿像个好奇宝宝走过去,轻轻捅了捅我肩膀上的伤口,“好弱的勾魂之力,连诡膜也没形成,你头上的角怎么变没的?还有你是怎么隐藏魂力的?教我好不好,我也想离家出走。” “你怎么知道我才三岁不到的?” 见她自己补脑,误会我是从中原皇族离家出来的孩子,我也没有提醒,别扭的冒充三岁不到,疑惑的问了起来。 “哼,我才不要告诉你,谁让你刚才打破我的鬼膜,害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白铃儿双手叉腰,仰着脑袋瓜子,通过她干净的眼神,我才相信她真的只有九岁,运足法力,一巴掌拍烂她的脑袋瓜子,“不告诉我,我就打你。” 脑袋被拍的稀巴烂,眨眼的速度,她的脑袋又恢复了原状,吃惊的看了我好半天,扑过来,把我绊倒在地,骑在我肚子上,挥着小拳头说:“好厉害,能告诉我修炼出法力的方法吗?也就你们皇族可以修炼出法力了。” “这个没办法教,修炼武道功法,达到丹境就能凝练出法力。” 我无奈的翻着白眼,白铃儿骑在我肚子上左右摇摆着,“听父亲大人讲好像是这样的,皇族和我们的体质不同,不仅天生拥有血脉之力,还能修炼出法力,那你告诉我怎么隐藏魂力,我就告诉你,我怎么看出你才三岁的?” 望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享受着她左右摇摆带来的触感,眯着眼睛说:“你难道不知道等价交换?” “呃!” 这死丫头果然是在故意装傻,按照十岁学完书房里那些书籍来判断,这丫头是单纯,但不代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我的话,白铃儿不好意思的直接跳了起来,红着脸蛋说:“那个……那个……不教就算了。你脸上有九条纹,差不多三岁的时候,银纹就会连成一体,就像我这样。” 她露出脸上的白纹,九条纹路连在一起,像带了一个乳白色的镂空面具,纹路一挡住她稚嫩的脸,转而被神秘感一代替,再配上她的身材,我忍不住吞了两口唾沫:“白瞎了一双好看的大长腿,可惜年纪太小了。” “切,还嫌弃我年纪小,说的好像你多大一样?” 白铃儿不屑的冷哼一声,忽然一愣,迟疑不定的问:“你说我的腿好看?” “是啊,怎么了?” 我瞥了一眼她的长腿,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几秒,惊喜的换了一大口气说:“等你十岁了,娶我好不好?” “呃?” 这是什么情况?我完全懵逼了,忽然,我想到了一个诡异的问题,脸皮不禁猛抽了起来。 这个世界不仅男尊女卑,并且审美观也有问题,大长腿并不是什么优点,反而被认为是残疾,类似阳间的某个朝代,不裹脚的女人很难嫁出去一样,在这里大长腿也很难嫁出去。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我的腿,我父亲是五龙强者,母亲是四龙强者,一个哥哥是三龙强者,一个姐姐是二龙,我马上也要突破龙级了,娶我也不要当正妻,当个平妻就可以了,平妻也不用,做妾就可以了,我就是腿……嗯,比别人长了点,这家世不会给你丢脸的,只要你不是皇族太子,家里应该不会不同意的。” 白铃儿激动的掰着手指,算着账,我听的是冷汗唰唰往下流,龙级等于法相天,五龙就是法相五重天,再突破那就是天王一重境,此界最厉害的一个层次的高手了。 “放心,我不禁不要聘礼,还会给你好多好多嫁妆,只要你娶我。” “其实,我……我……” “你怎么了?” “我其实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偷看皇帝老儿的媳妇洗澡,被抓到了,被赶出来的,永远不准回去。”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你留在我家,我等你长大,等你十岁了,我就嫁给你,你不用改姓白,姓刘就好了。” “我不姓刘。” “忘了你是被赶出阀门的,那你姓什么?” “姓徐!” “那说定了,等你长大了娶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刚刚,我说等你十岁了娶我,不用改姓,你没有否认,那就是答应了。相公,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好。”白铃儿害羞的捏着衣角,死皮赖脸的硬是一口咬定我答应了,我正好说话,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冲出密室说:“母亲大人找来了,我先回去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住在蓦然阿姨这呢?” “我是她手下的六级客卿。” “呃,客卿?要不,你别隐藏身份了,去我家做客?如果你不喜欢有人管,我让母亲大人给你十个岛,一天换一个主都可以!” 见她使用完美人计,又开始利诱,我捂着脑门说:“别暴露我的身份,不然我就离开白府,那两个垃圾怎么死的?你想个办法帮我忽悠过去,怎么样?” “小事,那我走了,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白铃儿走了,她走出密室没多久,一股强大的气势压下来,压的全岛的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只听到白铃儿故意大声说:“母亲大人,我刚遇到了一个有趣的风水客卿,跟他下了一会棋,要不你跟蓦然阿姨说,让他来教我下生死棋怎么样?” “风水客卿,有点儿印象,既然铃儿喜欢,我去跟蓦然说一声。” 声音慢慢远去,笼罩着全岛的气势也慢慢消散了,我换了几口气走出密室,初九和曹秘书急冲冲的跑过来,我说:“你们都听到了,收拾一下东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接我们去中央群岛了。” 两女傻傻的站了一会,激动的给我行了个礼就去收拾东西了。 天还没黑就有一条九层龙船开了过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六级总管趾高气扬的站在船头喊:“谁是六级客卿徐含沙,跟我去中央群岛。” “嗯?你是?” 我听到湖边传来的声音,身影一动出现在码头,皱着眉头望着站夹板上的管家,他冷冷的说:“诛仙岛管家,白定疆,你就是徐含沙吧?果然仪表堂堂。” “诛仙岛?” “铃儿小姐需要一位棋师,请你去诛仙岛教棋,也不知道真实水平怎么样?” “您等等,我通知一下两个丫头。” 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一个丹境四重天在中央群岛当管家的七级管家,在外面居然这么跋扈,还真是丢人,我懒得跟一个下人置气,刚转身,白定疆不耐烦的说:“我还有别的事,只是顺道来接你,丫鬟就不要带了,诛仙岛会给你配的。” “对不起,我没有接到二十七少主的命令,不会跟你去中央群岛的!” 一甩袖子,我头也不回的朝移花别院走了过去,耳边传来一声放肆,头顶传来警兆,我抬眼一看,白定疆俯冲向下,伸着手,一只虚幻的大鹰爪朝我抓了下来。 “作死!” 抬脚,普普通通的一脚,踹在他的裤裆,听到一声细微的脆响,白定疆就倒飞进湖里,掉进水里,过了好半天才从水里冒头。 “我是六级客卿,虽然不属于你们管家体系,但你一个七级管家,胆敢下手偷袭,以下犯上,该杀!” 龙船上的护卫见到白定疆被踢进湖里,不敢置信的杵在船上,白定疆从水里一冒头就怒不可遏的大喊: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我不等护卫们有所反应,闪身出现在他旁边,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上,直接用法力凝聚成手,一把抓从他的识海抓出他的元神。 元神一出识海就变成了正常大小,与真人没有一丝差距,看来他也达到了元神大圆满,估计马上要凝聚法相了。 只要法相一成,就算是最垃圾的法相,那也是仙,不是我能匹敌的,可惜,还不是。 嘭! 元神刚被抓出来,恐惧之色刚在他脸上浮现,我手上一用力,元神就像气球一样爆炸了。 “定疆管家被他杀了?” “他居然杀了定疆管家?” 船上的护卫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反复的嘀咕着这样的事实,嘀咕了一阵,转而又换了台词嘀咕:“诛仙岛的管家居然在白湖上被人杀了?” “居然有人在白湖上把杀诛仙岛的管家杀了?” 第38章 少主之争 白府上一共有四位副府主,四大副府主分别住在诛仙岛、戮仙岛、陷仙岛、绝仙岛上,白定疆虽然只是一位七级管家,但却是诛仙岛的管家。 打狗也得看主人,他被灭杀的事情,在白府内引起的轰动,比三级总管被雷劈死的动静大得多。 上回三级府主的死与我扯上关系,只是让白府管家、护卫得知了我这一号人的存在,这次,干脆利落的杀了白定疆,闹得白氏阀门子弟都知道白府有一位六级风水客卿叫徐含沙了。 白氏子弟关注这件事,并不是在乎白定疆的死,而是住在诛仙岛上的那么副府主的面子被扫了。 白定疆死了有两三天了,白府上下私下传的是沸沸扬扬,然而诛仙岛却没有任何动静。 唯一算得上动静的只有小公主白铃儿,被强行送去大汉国中原两院中的一院去上学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安而心不宁啊!” 移花别院,我坐在花圃中的一张二人茶桌边,对面坐着一位挽着黑发,长衣飘飘做贵妇打扮的年轻女子,她就是二十七少主白蓦然。 不久前,府主派人强行打断白蓦然的闭关,险些走火入魔,府主接见她之后,只对她讲了白定疆的死,就让她离开了府主居住的金鳖岛,再之后她就来到了移花别院,邀请我一起喝茶,坐在我对面喝了好几壶茶,感叹了一声,再次眼观鼻,鼻观心的慢慢品起了白府特产,畅销大汉国全境的一品名茶,白湖春。 修炼武道,能量的来源一是自身精气,二是天地元气,天地元气雄厚但是驳杂,只有到了丹境才能少量吸收,纳为己用,丹境四重天的强者也不敢吸收太多外界元气,增强自身法力,主要靠的还是炼化自身精气。 精气的来源自然是食物,同样也是因为这个世界天地元气驳杂浓厚,瓜果蔬菜,鱼虾牛羊……等等都含有高能量。 高能量的食物带来了强大的气血,同样来带了高杂质,也就是衰败之气。 这个世界虽然人人炼武,但是普通人的寿命,最多也就一百二十载,只有突破气劲五重天,肉身蜕变成法体,具备了自主排除杂质的能力,寿命才会有所增长,能活到三百岁到八百岁。 白湖春就有较强的辅助作用,可以增强法体排出衰败之气的能力,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是谁会嫌弃自己体内衰败之气少?谁又不想多活几年? 这茶可是好东西,百慕然不说话,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反正是她带来的,又不要钱,埋头猛喝,炼化着体内那些沉淀的衰败之气。 同时一心二用,关注着识海中大白玉石碑的变化。 随着白府上下对我的议论越来越多,石碑上积累气势,也就是天威,居然出现了具现化,在大白玉石碑周围形成了一种类似于罡气的白色气场。 天威在这两三天内越积越重,白色的罡气气场,就在前一瞬间,变成了赤色。 赤色一出现,我很自然的就知道天威除了自主反击之外的更多信息。 天威一共分为七级,赤、橙、黄、绿、青、蓝、紫,对应的是这一界人拥有的气运,拥有赤级气运的人,如果被降下赤级天威,气运就会被冲散。 气运这东西摸不着看不到,就算是天王三重境,离大罗金仙只有一步的高手,气运消耗殆尽也只有死路一条。 变相的来说,天威这种东西就是改变别人命运的大杀器。 因为天威在大白玉石碑上具现化,我因此也产生了一门附带神通,可以观察到别人拥有的气运了。 对面白慕容头身后就拥有着淡橙色的气柱,淡橙色的气柱时儿向深赤色转变,又时儿向橙色转变,时强时弱。 气运飘忽不定是常态,根绝她身上的气运柱可以判断,她将要面对的事情,可能导致她气运降低,也可能导致她气运增强,祸福参半,看她怎么选了? 千万别小看了淡黄色的气柱,一般人身上拥有的气运是白色的,如果能凝聚气柱,在普通人中也是人中龙凤了。 气运柱只要产生颜色,那都不是一般人,在这天地之间绝对有此人的一席之地。 “嗯?” 白蓦然见我死死的盯着她看,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我嘿嘿讪笑的收回目光,“少主姿色过人,一个忍不住就看呆了。”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在氏族子弟面前敢贫嘴的普通人。” 忽然,她只是稍稍释放了一丝由诡膜凝聚成龙形的气势,我就产生了一种如临深渊,好似死亡即将降临的危机感,差点没忍住就暴露了勾魂之力。 勾魂之力不像法力,身具法力无形的就能与周围的元气产生微弱的共鸣,而血脉产生的勾魂之力,等于是变异的力气,如果不散发出体外,旁人也不用外力入侵体内探查,根本发现不了勾魂之力的存在。 再加上我的人体只具备一纹的勾魂之力,连诡膜都没有形成,白蓦然也就没发现我其实也具备血脉之力。 她放出的气势,并没有争对我,如果争对我,估计龙级的血脉之力一碰到我,我就会全身腐烂,生死道消。 正因为她不是专门争对我,而我又具备勾魂之力,再加上我是丹境四重天,单纯的气势压制对我来说,也就是感觉到恐怖而已。 “咦!” 白蓦然见我只是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风韵十足的脸色露出了稍许的惊疑,也就收回了身上的气势:“看来这回我是捡到宝了,你不仅是风水师,并且胆识和实力在普通人中都是顶级!” “少主秒赞了。” 还真不是什么胆识过人,如果她想伤害我,天威肯定会自动反击,天威没有反应,说明她就是试探而已,之所以面对她的气势能不动如山,还是因为我具备勾魂之力,我自然不会戳破这个美丽的误会,谦虚的笑了笑。 “咯咯。” 白蓦然突然神色冰冷的站起身,冰冷的注视着我问:“秒赞?我看不是吧?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杀诛仙岛的总管白定疆的?” “白府!” 面对她冰冷的眼神,我没有躲,严肃的与她对视着,视角意思性的放低了一点,算是对她的尊敬。 “呵呵,白府?白府让你杀副府主家的管家了?” 白蓦然不怒反笑,熟透了的少妇打扮,配上冰冷的俏脸着时实动人,我没来得内心一荡,压下邪恶的思绪,严肃的说:“我是白府六级客卿,白定疆是七级管家,就算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他可以上报白府申请生死战,也可以在府外想办法弄死我,但是他直接选择了偷袭,制白府法度于何地?白府威严不是他能随便挑衅的!” “唔,听你的意思,你杀了白定疆,不仅没错,还有功咯?要不要白府给你颁发一个维护白府威严的奖状?” “不敢当,那也是白府法度清明,府主和四大副府主明察秋毫,我只是尽了一个六级客卿该进的职责,维持法纪而已,奖状什么的?那就受之有愧了。” 我以一副赶紧颁奖的眼神望着白蓦然,元神在识海中通过白玉大石碑,紧张的观察着移花别院的高空。 四男一女站在云层之内,目光透过云层俯视着我和白蓦然,其中一个懒洋洋的中年人说:“七夫人,不是徐含沙杀了白定疆,咱们府主不管,而是这小子并没有违规,就像他说的,他不仅没罪,并且有维护白府危险的功劳。如果我们赏罚司因为此事处罚了徐含沙,法度不存,投靠白府的人无法可依,以后谁还敢投靠白府?” “照你这么说,副府主的脸就被白打了?” “九夫人,我提醒你,这是白府,不是你齐府,诛仙岛的内政也是由诛仙岛的大夫人打理。如果不是看在血杀副府主的面子上,我们赏罚司也不会赔你跑这一趟。”赖洋洋的中年人招呼边上三人一声,一个踏步就消失在了云层深处,另外三人对满脸阴郁的拱了拱手,也一步踏出,离开了。 “好!好!好!好的很,都欺负我是吧?” 长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身着盛装,珠光宝气的诛仙岛九夫人,望了一眼四人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的挤出这样一句话,过了良久低头注视着我嘀咕:“风水客卿?徐含沙是吧?连本夫人的人也敢杀,你死定了,本夫人倒想看看,谁敢从中作梗?” 九夫人离开了,离开几秒之后,百慕然抬头朝天空望了一眼,笑呵呵的说:“含沙啊,不是我说你,你才进白府多久?就惹了不该惹的人,哎!” “惹谁了?” “诛仙岛,血杀副府主的九夫人,一个嫁到白府十年,血杀大哥没碰过一根头发的深闺怨妇。我听说她已经动用关系,让白府给我下达清除怪异的任务,我自己对风水不了解,而手下就你一个风水师,肯定需要带你出府,到时候只要我被牵制住,你就危险了。” “清除怪异,派出龙级高手,这也太奢侈了吧?估计报仇应该不会低!” “这个自然,我怎么说也是三龙级巅峰的高手,横扫西南三州法相三重天无敌手,想调我出府?她要付出的代价和人情绝对不会低。”白蓦然越说身上的杀气越重,望着诛仙岛的方向霸气的说:“明面上是为了杀你出一口恶气,付出如此代价,明显是白府有人想借机铲除我这个外嫁过的少主啊!白府子弟那么多,却只有四十九个少主之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我这个位置空出来呢?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第39章 坎水玄功 少主之争,争的就是赤裸裸的利益。 像一品白湖春这种能剔除衰败之气的茶,整个白湖每年的产量也不高,拿去向大汉国别的阀门氏族换取需要的物质之后,留在白府的存量并不多,只够分配给正副五大府主,以及四十九位少主。 白湖春只是顶级资源配备的一个案例,还有许许多多的顶级资源,也只有占据少主之位才能够享受到。 白氏下辖青云一州,一州之地何其广大,踏上少主之位就能享受这一州之地最顶级的资源,暗地里的竞争得有多黑暗?多凶险? “晦气。” 得知自己一脚踩进了少主之争这个大漩涡,我暗骂了好一阵,第一反应就是跑,仔细一想,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判出白府?其次是判出白府了?我能去哪里? 天下虽大,阀门氏族为统治阶级,一个白府的叛逃,肯定不会招阀门待见? 而一些不属于四道三寺两院派系的宗门和帮派,打着为普通人争夺生存空间的旗号,专门针对为阀门效力的普通人,这些散乱的势力,根本不被阀门放在眼里,但对个人而言,这些天天嚷着杀光阀门鹰犬走狗的势力可不是小势力。 我入过阀门,被这些自称绿林好汉的家伙们发现身份,只要一个法相级别的垃圾找上门,我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说穿了还是一点,实力不行啊,如果我是天王三重境的强者,就算是散人,无冤无仇的也没有一个阀门会选择得罪我,走在外面也不会有人敢打着杀阀门走狗的旗号对我喊打喊杀了。 没有实力,老实的在白府当客卿,好像是最好的归宿了。 就算我再不愿意搅进少主之争,也已经一脚踩了进来,现实不会因为我的意志而转移,退一步,死,那就只能埋头往前冲了。 “一切全听少主吩咐!” 琢磨清楚自己的处境,我端正心态,对白蓦然拜了一拜,她笑着说:“你是客卿,客卿本质上是拿我的钱,替我办事的角色,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交易,你不用行如此大礼!” 等级的观念在这个世界已经根深蒂固,白慕容打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能有这样的思维方式,可见少主之位也并非单凭实力获得的。 “合作也有主次之分嘛,明显是我占了便宜,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人家只要放出一丝龙级的勾魂之力就能弄死我,抱着自己有点本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就是找死,我客气的连忙说不敢,接下来随便聊了几句闲话,白蓦然开门见山的问:“他们想在白城内找到置我于死地的怪异之处,还需要一段时间,不管是临时抱佛脚,还是什么?你好好武装一下自己,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马上就要去拼命了,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九幽之地也属于仙界诸天,炼器之术在仙界诸天是垄断的技术,而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是来至于地仙界的底层,根本没有机会学到炼器之术,而阀门血脉来至于蚩尤兵败的残部,阀门虽然具备锻造神兵利器的传承,但也不会炼制法宝。 过了这门长的时间,我已经参悟出了炼器诀中的融字诀,不需要特殊的引子,可以让两种完全不同属性的物件产生融合变异,转变出新的特性了。 五蕴烟罗罩的五种瘴气、紫云仙子的大姨妈、蜘蛛丝,已经都找齐了,早先我就可以炼出这件法宝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初我是因为实力被封,准备在阳间用的,现在到了九幽之地,神通法力解封,对付丹境四重天的人,我根本不用动用法宝,而五蕴烟罗罩又对法相天和龙级高手根本没多大的作用,这简直就是一个鸡肋。 但也不能说此物完全无用,当初设计五蕴烟罗罩是准备发挥蜘蛛丝的粘连性,达到困人的作用,以大姨妈为催化剂,达到污人神通的效果的,但并不代表,五蕴烟罗罩就没有其它的特性了。 五种瘴气之中就有桃花瘴存在,具备催情的属性。 出于法体自主的净化能力,这一属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九幽之地有一种灵异很邪恶,会喷出一种乳白色的烟幕,与自然产生的白雾完全一样,法相天和龙级以下的如果撞上,都会发情而亡,而法相天和龙级高手撞上也会被引动情绪,必须尽快发泄一番,不然也会脱阳和脱阴而死。 这东西甚至歹毒,我曾经在一本游记上看过,而这种灵异产生的附近大多会有桃树林,按照我的猜测,可能与桃花瘴有关。 如果五蕴烟罗罩加进了这种白雾,主要突出这一属性,辅以污染性,平时只展现出能对付丹境天的效果,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使用携带这种歹毒的属性,估计法相天和龙级的高手也得暴毙。 “我需要迷离雾和一门阀门子弟修炼的基础武道功法,最高是能全方位提升阀门子弟勾魂之力的武道功法,让我能进一步的了解阀门子弟。” 我先报出了一大串普通人修炼武道需要的好东西,在白蓦然经过慎重考虑答应之后,我这才提出最需要的两件东西。 “呃?迷离雾?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白蓦然终究是女性,听到迷离雾稍稍一愣,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没问我要做什么?转移话题说:“你没有血脉之力,通过阀门子弟修炼的武道功法也看不出什么?就像我们研究风水一样,四道三寺两院不知道对阀门武道研究了多少年,也只研究出了炼体的作用,相比修炼佛门金身的炼体功法也就是鸡肋而已。” “呃,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我摸着鼻子讪讪的笑着,白蓦然也没在意,应下了我的要求,临行前特别交代:“迷离雾那种东西你一沾就死,等东西送来,你小心点。” 白蓦然办事的效率很快,不出半天,她就派人把我需要的各种物质都送到了移花别院。 “初九,这一千斤一品灵肉,你和曹秘书分了,只需要留一点给我尝尝鲜就行。” 面对送来的一应物质,我叫来了移花别院所有护卫和下人,盯着院子里不同种类的鱼虾蟹,扫视了众人一遍,直接吩咐了下去。 “这……” “嘶!” 这些能大量提供精气的食物,只有阀门子弟可以拿来当普通的饭吃,像高级管家和护卫也就在冲击新境界的那段日子才会断时间的连续使用,还有就是招待客人的时候会上桌,初九和曹秘书听了直接就懵了,别的护卫和下人集体倒吸着凉气,看她们两的眼底只有深深的嫉妒。 “曹秘书,你必须达到气劲二重天大成,初九你已经气劲二重天了,我需要你气劲三重天大成,有这些食物补充精气,三个月,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吗?” 没管下面的反应,我把目光落到了两女身上,曹秘书来这个世界时间也不短了,自然也知道灵肉的价值,她呼吸急促的盯着几框以特殊手法储存的灵肉,但她根本就没有修炼武道的资质,并且年纪也过了修炼武道的最佳时期,她嘴巴张合着似乎想拒绝,我一个眼神看过去,她咬着牙说:“可以。” “等会我会传你一门术法级的初阶武道功法,再配上这些灵肉,只要你努力,资质再不行,也能达到要求。” 我察觉到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非常满意,分配完了一些我用不着的东西,我严肃看着满院的护卫和下人:“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些东西给曹秘书和初九,而你们中间的很多人,资质都比她们强,但我为什么不给你们?因为她们有忠心,但我不知道你们的曾经,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别人放在移花别院的眼线?所以这些东西没你们的份,嫉妒吗?” 原本嫉妒的人一个个眼中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我笑着说:“很快,你们就有证明你们是移花别院的人的机会了,不久之后,我会出去执行一项任务,不管是护卫,还是下人、丫鬟,只要愿意都可以跟着我出府。” 见下方一群人都跃跃欲试,我嘿嘿笑着说:“你们别忘记了我是风水客卿,出门肯定是查探怪异之地,稀奇古怪的怪异之地,我进去也可能丧命,如果运气不好,遇到灵异,那就在劫难逃。” 听到灵异和怪异,一群人面露惊悚,怂了一大半,我笑呵呵的说:“不仅是你们,全移花岛的人都有机会,在出发前的这段时间,大家考虑清楚了,愿意跟我出去拼命的可以私下找曹秘书报道。” 大言不惭的发表了一番演讲,勾动了下面人的野心,我私下把白慕容给我的两本武道功法,传了上半部给两女,也就一头钻进密室,以迷离雾为主,炼起了新的五蕴烟罗瘴。 以炼起绝的融字诀,把自己的气息融合进五种瘴气、沾着姨妈血的纱巾,最后惊险无比的把自己气息融合进迷离雾。 气息融合迷离雾的时候,如果不是有烛龙变存在,又有融字诀这门技术存在,我差点就脱阳而死了,还好,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气息终于融合了迷离雾,得以解除了自身中的迷离雾。 解决了最难的问题,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的炼制,最后炼制出了一张绣着朵朵粉色花瓣的白丝手绢,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张普通的手绢。 我偷偷在白湖上找丹境四重天的人试验过,以手绢的韧性和沾性,把丹境四重天困得死死的,而手绢粉色花朵内散发出的白色迷雾,不发动迷离雾的特性,只用其污秽性,能在三个呼吸之内,把一个丹境四重天的境界完全打落,变成一个普通人,成为了普通人的丹境四重天,瘴气普通的毒素在体内爆发,也就跟着暴毙了。 蜘蛛丝本就是仙品,估计也能困住法相天和龙级高手一时半刻,不会被摧毁和挣脱,但这只是猜测,我可不敢在白府境内找这样的人做实验。 对付这种级别的高手,重点不在于手帕的攻击力,重点在于能不能接近对方,自己而不被立刻拍死,拥有我发动手帕的时间。 “叫你什么好呢?” 在密室欣喜的把玩着这件大杀器,我看着上面粉色的花朵,嘿嘿笑着说:“就叫你殷红帕吧,等往后染尽敌人血,粉花变殷红,估计会更加美艳动人。” 我一身这个世界寒门书生的打扮,把殷红放进怀里,转而研究起了在阀门中流传最广泛,也是最古老的功法之一,坎水玄功。 当初拿到功法,看到玄功两个字,我就懵逼了。 玄功在仙界诸天充满着魔性,像八九玄功、九转玄功这两门功法就特别出名,在诸天万界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法能配上玄功这两个字的,只有单纯修炼肉身,并且以肉身达到滴血重生,也就是大罗境界的功法,才能配得起玄功两个字。 出于玄功的特性,我能不懵逼吗? 当时送东西的人见到我一脸懵逼,满含笑意的给我解释了。 坎水玄功如果按照武道功法来顶级的话,是最顶级的神通级别功法,但是没有血脉之力的人修炼,入门就会爆体而亡,而拥有血脉之力的阀门子弟修炼这门功法,倒是没有爆体的危险,但是修炼到入门之后,也就无法进步了。 倒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而是进步的非常缓慢,修炼一百年,估计也就能长百来斤力气。 一个丹境三重天的人,最差也能用法力搬动一万斤的东西,被称为拥有一龙之力,而气劲有五重天,丹境四重天,丹境三重天对应八纹的阀门子弟,最差也拥有九龙之力。 新生的阀门子弟最低是三纹,最高可达九纹,像白铃儿出生就有八纹,拥有十二龙之力,她修炼坎水玄功入门后,身体得到了强化,增长了三龙之力,也就是三万斤的力气,让她再继续修炼坎水玄功,再修炼一百年也只增加百来斤力气,她傻吗? 各大阀门子弟出生之后,修炼的第一篇功法都是各种玄功,入门改善体质,纯化血脉之后,就会转修别的功法。 坎水玄功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转法相,六转天王,九转至尊,至尊也就是大罗金仙,传说各大阀门的祖宗都是修炼玄功的,慢慢的,最高境界只有八转、七转、六转……一转,到现在更干脆,入门之后就没办法进步了。 这类从法相起步的最顶级的神通级别的功法,于是成为了最基础的功法。 “会不是是阀门子弟血脉一代不如一代,才导致先祖修炼的功法被淘汰?” 想到这一点,我忍不住兴奋了起来,从古到今诸天万界之类,都只会拥有一条烛龙,上一条死了,才会有下一条出生,烛龙没有后代一说,血脉也没有淡薄的说法,只有开发了多少的区别? 不知道在烛龙变之下,修炼坎水玄功会怎么样? 想到就干,我当即变化烛龙身,摸了摸头上的龙角,按照坎水玄功上面的图案,摆出各种姿势,调动血液和肌肉,按照功法上的描述运转了起来。 很快,第一幅图就入门了,勾魂之力大涨,涌入脸上的九条银白色的纹路,使纹路连到一起,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镂空面具,也产生了诡膜。 入门并不是结束,仅仅是一个开始,勾魂之力还在狂涨,不到半天,心生的血脉之力布满了全身,挤脸上的纹路,纹路慢慢开始角质化,变成了细微而精致的微薄鳞片,身上的肌肉鼓胀开,撑裂伸缩性极强的衣物,双腿、双臂、脖子、以及身上薄弱的软组织处都长出厚厚的漆黑鳞片,直觉告诉我,再进一步,诡膜就能变异成龙了,只是肚子太饿,饿的我满脑子都是吃的东西,才不得不停下修炼。 第40章 规则的漏洞 烛龙人形状态,两米八几,头上长角,脸上布满了银白色的细腻鳞片,四肢上全是爆炸性的漆黑鳞片,这哪还是人?分明是个怪物。 也不知道血脉高级的阀门子弟,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形态? 反正以烛龙人形出去吃东西,估计能吓死人,于是我忍着强烈的饥饿感,变成了人身,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布条直接冲向了厨房。 “呃……岛主……” “啊!” “这……” 踩着勾魂步冲进厨房,抓着东西就吃,负责全岛饭食的下人拿着锅铲、汤勺愤怒的准备问是谁?等他们看清楚是我,集体都愣住了,因为眨眼间,我已经倒了两盘刚出锅的菜进嘴里,嚼都没嚼直接吞了下去。 东西下肚,我感觉更饿了,也不管桌上做出来的东西是给谁吃的,用手抓着就往嘴里塞。 他姥姥的,实在是太饿了! 二十几盘菜下肚,我还没饱,但是桌上却没吃的了,我嚼着嘴里的东西,吱吱呜呜的说:“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做饭!” 可能声音太含糊了,厨房的下人也不敢问,一个个都没动,我强压着一巴掌拍死他们的冲动,快速的吞下嘴里的食物,“都杵着做什么?快点做饭。” 叮叮咚咚! 下人们听到吩咐,快速的忙碌了起来,我等了两三分钟,一份菜都没做好,看着边上卤熟了,再砧板上切的猪肉,我跑过去抢过下人手里的菜刀,唰唰唰,白光闪过,一大堆猪肉全被切成了小块快,我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吃掉了小半头猪,还是非常饿,我看着额头全是冷汗的厨师长,没好气的说:“让他们一个个别调味了,鸡鸭鱼肉什么的,煮熟就行,快点!” 五个炤,五口锅一起开动,开最大的火,用水煮起了肉食。 一连吃掉了三头猪,两筐鱼,二十几只鸡,我吃了个三分饱,没有之前那么饿了,这才停下狂吃,等我回神,厨房外站了好几个对我评头论足的陌生人,一个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 初九和曹秘书站在人群前,看样子是想让他们离开,但是又不敢。 “你们哪来的?来干什么?” 我皱着眉头看过去,其中一个收起折扇,憋着笑说:“在下齐……” “在个屁,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哪来的?来干什么?” 老子吃的东西虽然算不上茹毛饮血,但煮熟了就吃,也差不多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爽的打断这人的话,吩咐曹秘书说:“送客。” “来者是客,姓徐的,你一个六级客卿,你什么态度?” 拿折扇的家伙被怼的脸色涨红,同样依着讲究的几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我什么态度?我就这态度。” 我提元纳气,丹境四重天的气势爆发出来,这几个陌生人没有防备,纷纷被震的退后了几步。 “放肆。” 人群中一个老头同样爆发出四重天的气势对我冲来,走到人前,自称是三少主座下的五级风水客卿,凝视着我说:“后生,这事你必须给个解释,不然……这事别想善了。” “别想善了?行,小爷满足你的要求,生死战!” 我眼珠子瞅着上方,走出厨房,走到他们前面说:“好狗不挡道!” “怕你不成,生死战就生死战。” 这人气喘吁吁的站着没动,我眯着眼睛说:“好狗不挡道!” “你……你……你……” “你个屁,滚开!” 我瞪着眼珠子,喷了他一脸的唾沫,转头吩咐站在边上的初九,“你盯着厨房继续做菜,我还没吃饱呢?先去换衣服了。” 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几个人站着还没动,我拍着脑门说:“好狗不挡道,难道你们是聋狗?” “你骂谁是狗?” “当我路的都是狗。” “行,生死战,你等着。” 几个人愤怒的凌空起身,人刚飞几米高,我一巴掌拍过去,法力聚成的巴掌拍过去,被他们很简单的挡住了,但是一个个却狼狈的落了下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说:“诛仙岛总管是你用偷袭的借口杀掉的吧?我们级别比你高,按照白府的规矩,我们是不是可以杀了你?” “白痴!” 我吐着舌头,左右摇着脑袋,以一副欠揍的表情说:“来呀,来呀,来杀我呀!” “走,去赏罚司高他。” 五级客卿气的瞪了我好一会,就是没敢动手,一甩袖子刚临空起飞,我一巴掌拍过去,他又被拍到了地上,一落到地上,他就吐了一口老血:“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 他抽出背后的玉质鲁班尺就要动手,被拿折扇的家伙给挡住了,“刘老息怒,我们去赏罚司告他,看他怎么猖狂?” 这回几个交货学乖了,没有用飞的,展开轻功奔走到码头,这才飞上高空去向了中央群岛。 我换好衣服出来,坐在大厅美美的吃着冒着热气的美食,慢慢品尝着美酒,忍不住赞叹:“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嘛!” “少爷,他们去赏罚司告状了,听说赏罚司就是阎王殿,进去的人不死也脱成皮。” “不死也脱成皮,那是对犯错的人,俗话说的好,有理走遍天下,我相信赏罚司,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站在别上伺候的初九还要说什么,我不爽的一眼看过去,她赶紧闭上了嘴巴,也就是这个时候,赏罚司的两个人踏步走了进来,他们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接着说:“说的不错,赏罚司是个讲理的地方。白府禁止私下动武,有人告你出手偷袭,希望你配合一下。” “行。” 我放下杯筷,起身吩咐了初九一声,跟着两人就走了。 赏罚司在中央群岛一个叫白骨岛的岛上,岛上常年笼罩着黑色迷雾,在岛外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座十八层高塔,是关犯人用的。 跟着两人进入白骨岛,来到审问殿,姓齐的家伙摇着折扇见到我就冷哼了一声,姓刘的老头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在阴森森的审问殿,却没敢表露出来一丝不规矩。 拜见了赏罚司的三级审判者,戴着面具,被黑色长袍笼罩着全身的三级审判者,让我先等等,我拱了拱手也就站到了一边。 不一会,相继来了一男一女分别是三少主和十八少主,两人和审判者打了声招呼,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自顾的喝起了茶。 “二十七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人家可是龙级三重天的高手,还立过大功,架子自然大了。” “哼,要不是她通敌,家族在围攻赵氏的时候能死那么多人,还让赵氏第一高手跑了?” 两人正聊的欢,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闪,白蓦然出现在了大厅中央,她给审判者打了个招呼,冷冰冰的说:“祸从口出!” “你敢做,还不准别人说了?”长的人畜无害,娇小玲珑的十八少主嫣然一笑,俊俏的三少主也笑着说:“二十七,咱们也就随便聊聊,别生气,坐下来看赏罚司对眼前的事怎么判吧?” 白慕然对我点了点头,打着瞌睡坐到一边,审判者说:“你们两位再讲讲徐客卿为什么偷袭你们的事吧?” “事情是这样的……” 姓刘的老头客观的把事情讲了一遍,细节没有一丝错漏,也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审判者转头问我:“你两次出手偷袭是吗?” “是。”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本来悠闲的喝着茶的白慕然忽然一愣,皱着眉头看了过来,娇小玲珑的十八少主轻轻发笑的说:“二十七,白府私下禁武,按照规矩断手,你该不会要护犊子吧?” 审判者只当没看到三位少主,继续用他机械的声音说:“徐含沙,私下动武,按照白府规矩,断手,你可服?” “不服!” 我伸着懒腰,这两个字惊的三个少主都直接站了起来,告我的两个家伙眼中尽狂喜之色,而我的话音刚落,审判者机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服者死!” “喂,喂,等等。” 强大的气势压在我身上,我嘴里一甜,一口血喷出来,赶紧说:“我是出手偷袭了他们,但是白府招客卿的时候,有一条规矩明明白白的写着,赐予客卿的岛屿,客卿有完全的支配权,这是铁律,对不对?” “是!” 审判者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我听到这话松了一大口气:“我在移花岛码头上,清楚的写着:全岛禁飞,如若违反,视为挑衅,格杀勿论。我还记得,我让管家把移花岛定的规矩上禀了府上,得到了同意。他们在移花岛上凌空飞行,我才出手的,当时,我完全可以杀了他们,但并没有,请审判者大人明察!” “查!” 审判者只说了一个查字,三个呼吸不到,桌上的狮子嘴里吐出一个竹筒,他从竹筒拿出一张纸,看了一眼:“确有此事。”转而对两个客卿说:“你们先违反了移花岛的规矩,徐客卿才出手的,他并没有违反府规。” “这……” 峰回路转两个客卿傻眼了,三少主和十八少主也是大眼瞪小眼:“这样也行?” “审判者,如果没事,我先行一步了,下次再有这种事,请调查清楚了再找我,不然别人还以为我犯了什么错呢?”白蓦然对审判者说着起身,笑着问我:“你什么时候改的岛规,还上报了府里?禁飞?亏你想得出来。” 改岛规并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曹秘书发现我对移花岛有完全的控制使用权,她就改了规矩,然后把各种规矩给我看了一下,我也就点了点头,她就上报府上了。 在阳间的曹秘书可是企业的秘书,秘书帮老板帮知规矩、守规矩,然后找规矩的漏洞,这可是必修课,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然而在这个各人拥有强大实力的世界,人都想着增强实力,甚少有人去研究规则的漏洞。 “你……活该!” 手下告状碰壁,十八少主因此气恼的骂了一句她的客卿,姓齐的家伙使劲的捏着折扇说:“少主,我们诚心诚意准备去问他讨教风水的问题,然而他却蛮横无理,根本不容我们说话就大放厥词,我们也是被气的。” “嗯?” 十八少主冷哼一声,转头望过来,气势压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好白蓦然扶了我一把,她放出气势逼的十八少主退了一步:“想打架?天上去。” “有其主必有客!” 姓齐的家伙好意给十八少主帮腔,然而他却忽视了少主的身份,话音刚落,白蓦然较小兴趣的盯着十八少主的脸说:“当面挤兑少主,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不用!” 十八少主话一出口,身上冒出一团狐狸形状的黑气,长着两条尾巴的狐狸气团冲过去,姓齐的家伙来不急发出恐惧的叫声,狐狸气团一撞到他,他就被黑气腐蚀成了一滩污血。 姓刘的客卿见了吓的浑身颤抖,结巴的说:“是他……先出言不逊的,还骂我们好狗不挡道。” “二十七,给个解释吧?我手下客卿去你座下客卿那儿讨教,你客卿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好啊?” “十八少主见谅!” 有前车之鉴,我可不敢在少主面前放肆,对十八少主拱了拱手,解释说:“只要是个人,去别人家做客,见主人出糗,是傻子都知道选择回避。移花岛是白府分配给我的岛,我拥有完全的使用权,等于是我家,我在自家厨房吃东西,又没请他们来评头论足?他们见我吃水煮的食物,就站在厨房外面笑话。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比如您……” 十八少主见我突然停下话头,面无表情的说:“有什么话直接说,恕你无罪!” “谢少主。”我恭敬的再次行了一个礼,“比如,我去拜访您,听您岛上的下人说您掉进了茅坑,我绝对不会跑去看,肯定装着不知道,然后问管家告辞,下次再去拜访,这才是为客之道。” “放肆!” 十八少主放出刚收起的狐狸朝我冲来,我吓的赶紧躲到了白蓦然背后,白蓦然放出一条黑色的蛟龙,蛟龙缠着狐狸一搅,狐狸就被搅散了,化成气体回归到了十八少主身上,十八少主轻轻摇晃了一下,“白蓦然,你……” “你说过恕他无罪的,他打的比喻虽然不恰当,但是却很有道理,我去你岛上,发现你掉进茅坑的话,我也会顾忌主人的面子装着不知道,然后离开。” 白蓦然心情很不错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给审判者打了声招呼,无视了三少主和差点没被气吐血的十八少主就往外走。 “审判者,我申请向徐含沙发起生死战,请赏罚司批准!” 三少主一直站着没有任何表示,但姓刘老头的脸色却不停的在变化,他在我们快走出审问殿的时候,向审判者提出了申请。 “姓徐的,你敢接吗?” 生死战要两人一起申请才有效,刘老头见我没说话,沉不住气的问了出来,也不是他没城府,而是跟他一起的另一位客卿已经被十八少主给灭了,而他也给三少主丢了脸,如果不找回点面子,估计回去了三少主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所以他才这么着急的找回面子。 “不敢!你不是五级客卿吗?给我一座岛,我就答应,但是岛是三少主的,你只有使用权,没办法给我。没有好处,我又不傻,为什么跟你拼命?” “你……你……人不可以这么无耻。” 刘老头又被气的吐了一口血,三少主笑着说:“二十七,我给你一座岛,你让你的客卿和刘老打生死战。除开中央群岛你住的地方,你不是还有三座岛吗?再加上我给你的岛,一共四座,如果刘老赢了,你输我四座岛,如果徐客卿赢了,我再输你四座怎么样?” “没兴趣。” 白蓦然的话搞的三少主愣了愣,三少主正准备说话,白慕容说:“老三,敢完大一点吗?咱们赌少主之位怎么样?徐先生,生,你退下少主之位,徐先生,死,我退下少主之位。” 第41章 仙以下无敌的法宝 生死战赌少主之位? 三少主给的答案很简单,两个字,儿戏! 少主之位代表的是什么?是资源,是庞大到普通人难以想象到的利益,就比如,阳间两家上市集团董事长对垒,说通过一场球赛赌掉整个公司? 这可能吗?不可能! 少主之位怎么可以拿来这样玩? 怎么可以把少主之位这样玩? 不管用什么拼法,用少主之位当一场战斗的赌注,在任何人看来都只会给出这样一个评语:太儿戏了! 偏偏,我从白蓦然的眼中看到了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 “咳咳……二十七……” 三少主面对白蓦然的眼神,干咳了几下,话还没说出口,白蓦然淡淡的追问:“赌不赌?给个准确的答案。” 话音一落,长得娇小玲珑的十八少主,脸色大变,丢下一句她先走了,身影一晃就离开了审判殿,似乎怕引火烧身一般。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蓦然身后的气运柱的变化更大了,气运七级,赤、橙、黄、露、青、蓝、紫,她淡橙色的气运柱,不是跳过赤级往白色气运柱退化,就是朝着淡黄色气柱变化。 身上气运成整级的浮动,这就有些吓人了。 而三少主身后的深橙色气运柱,也就在这一瞬间降低到了橙色,气运柱稳定在橙色后,开始上下浮动,变为淡赤色或淡黄色。 看到他们两人身上的气运变化,我猛的意识到,这里是九幽之地不是阳间,阳间两位董事长对垒,不敢接赌注,丢的只是面子,面子又不值钱?但我却忽视了这里是九幽之地,是个超凡世界,面子丢大了是会折损气运的。 这不?三少主一个迟疑,气运就从深橙色降低到了橙色。 面对白蓦然的追问,三少主的脸色比离去的十八少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指着白蓦然的脸颤抖的说:“好,好,二十七,有你的,咱们就赌少主之位,金鳖岛上见!” 三少主应下了这场儿戏,一甩袖子,带着刘姓风水师就离开了。 “愣着干嘛?走,去金鳖岛见府主。” 白蓦然对少主之位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见我站着没动,叫了我一声,率先走出了审判殿。 来到白骨岛的码头,白蓦然抽下头发上的一根锤子款式的发簪,对着天上一丢,发簪化为了一柄数十几米长,手柄直径好几米,顶端球锤有房子那么大的一柄大锤。 “呃?” 我愣愣的望着天上的大锤子,白蓦然一个抬脚,人就站到了锤头上,“上来啊,难道你想自己飞去金鳖岛?” “喔!” 展开勾魂步,我身影一晃也就出现在了锤头上,打量着脚下房子大小的乌黑色锤头,好奇的问:“这是?” “神兵。” 经过白蓦然接下来的解释,我也就搞清楚了神兵是什么东西? 神兵是一种带有特殊属性的兵器,神兵不是增幅力量、速度,就是携带风、火、雷、电这四种属性,如果修炼火属性的功法,火属性的神兵自然可以增幅招式的威力,出于神兵属性的特定性,神兵类似于法宝,但不是法宝。 像使用神兵,必须达到龙级,像白蓦然是三龙级的强者,诡膜凝聚演化出了三条蛟龙,一条用来护身,其余两条就分别融入进了两件神兵,其中一件就是我脚下的撼岳锤,另一件是什么她没说,我也不会傻到去问她的秘密。 阀门子弟到了龙级借神兵之力继续修炼,而修道者成仙后,开始炼胸中五气,以胸中五气为本,采纳天罡地煞凝练法相,也就是法相境。 龙级借神兵继续修炼,路子很单一,走的是一力破万法的路子,而天地之间充斥的罡煞种类繁多,无法统计,法相走的是以多变可万变的路子。 两种不同的路子,谁强谁弱真不好说? “你别看三少主表面温文尔雅,其实阴险的紧,他比我早生一个时代,他当年争夺少主之位,无所不用其极,据说是逼死了他父亲,让他父亲把神兵传承给了他,这才在争夺少主之位中胜出的,等会生死战,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手脚?所以你要小心了。” 飞到金鳖岛附近,白蓦然神色凝重的提醒了一句,我望着前方伟岸的岛屿,“赌注这么大,他应该没法办在战斗中做手脚吧?” “当然没本事,但是他能事先在刘姓风水师身上做手脚,比如,给他一件神兵。” “这不是作弊吗?神兵等同于阀门子弟的分身,如果神兵的等级够高,说不准比他自己还厉害呢,这太无耻了吧!” “都生死战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讲什么公平不公平?当然,在必斗中他是没办法控制神兵的,那位风水师能发动神兵,百分之一的威力就不错了。” “要不,你也给一件神兵我用用?” “你当使用神兵,不用付出代价的?你想使用我这柄撼岳锤,必须成为兵奴!” “那还是算了。” 兵奴?我一想侍奉一柄锤子为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少主,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上吧?如果我死了,你的少主之位就不保了。” “笑话,你一个阀门子弟会输给一个普通人?真当你身上的血脉之力是白给的?并且你还是能修炼法力的皇族中人,能没点报名的本事?” 白蓦然憋着笑意瞥了我一眼,我假装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答应那丫头保密的,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是谁说的!” 白慕容忍不住笑了,笑起来特别的好看,我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那死丫头说好保密的。” “你让一个九岁的丫头守秘密,对于这个年纪来说,要守住一个秘密,得有多残忍,哈哈!” 随着她欢快的笑声,撼岳锤落到了金鳖岛一个白玉广场上,广场边上站了有数百人,全部都是阀门子弟,陆陆续续的还有阀门子弟往这边赶着,看样子生死战赌少主之位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我们刚落到广场后方的台阶上,人影一晃,三个不怒而威的中年人,出现在上座边缘。 三人一出现,本来坐在边上四十九张椅子上的十几个人纷纷站起身,“拜见府主,见过阴灵府主,见过勾魂府主。” 听称呼我知道,直接被称府主的就是白府的府主了,阴灵和勾魂是副府主了。 “老三,你也一把年纪了,跟二十七斗什么气?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府主亲切的让众人坐下,随意的一屁股坐到主位上,身上一点气势也没有,就像个普通人一样,而旁边两位副府主身上的气势却浩渺如渊,我只是被他们的余光扫过,就忍不住心惊肉跳的低下了头,老实的跟着百慕然走到边上一把椅子边,等她坐下后,我就站到椅子后面,一动不动的看起了自己的脚尖。 “府主,我也不想与二十七为难,但她坚决的态度牵扯到了彼此的气机,气机这种东西我也说不好……” 三少主的话说到这里,周边围坐的少主们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府主笑呵呵的说:“气机缥缈无形,冥冥之影响着自身的气运,在府外遇到引动气机的事,不管怎么样也要争上一争,在府内其实可以退一步的嘛,就算气运有损,也不是便宜外人,何必赌上少主之位?” “我卡在三龙级已经三百多年,眼睁睁的看着后来者居上,如果气运再有所损伤,估计我这一生也无法寸进了,我不服啊,府主!” 三少主讲的很悲情,在坐的十几位少主,听说拿少主之位打赌,能有闲工夫过来看热闹,一半都面临着与三少主相同的问题,大多流露出了兔死狐悲的神色,一个个再看白蓦然的眼神都义愤填膺了起来。 “既然如此,这场生死斗,我同意了。” 府主扫视一眼在坐的少主们,目光扫过其中几位的时候,眼中不忍的神色一闪而逝,一挥手,广场中央三座石狮口吐红芒,红芒在空中聚集,一瞬间形成了一个笼罩方圆几里地的光罩,府主闭上眼睛,“战吧!” 我站在白蓦然椅子后面,想着府主看那几位少主眼中流露出的不忍,暗自感叹着府主不好当。 少主之位谁都惦记,三少主是老一代少主,如果他被撸下了台,有了这个先例,可以遇见在不久的将来,老一代少主都会被相继逼下台。 老一代的少主下不下台?关我屁事! 令我感觉操蛋的是白蓦然似乎又被白府当枪使了,打响了这换血的第一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三少主真被逼下了台,不管白蓦然愿意不愿意,她都得顶住来至老一代少主的压力,并且,咱们还得罪了诛仙岛上的九夫人,那女人背后代表的势力,想把白蓦然撸下去,如果白蓦然被撸下去,得利者肯定是那些白府的新生力量,那些后备少主啊! 这一下子,白蓦然这是要单枪匹对抗新老两方而来的压力,而我做为她的客卿,往后的日子不是不好过,而是步步杀机。 “伏龙枪?刘客卿拿的是三少主的伏龙枪?” 三少主座下的刘老头背着鲁班尺,行了个礼,从三少主身后飞进红光笼罩的范围,手临空一划,一杆银色长枪出现在他手中,广场周围围观的阀门子弟见了,都忍不住面露惊骇,有的更是直接惊呼了出声。 我出神的想着百慕然的处境,看热闹的阀门子弟见我没动,纷纷议论了起来,有鄙视我怂的,也有鄙视三少主卑鄙的,但说我怂的却占了大多数。 谁让我最近风头正盛,一位三级主管的死于我有关,又杀了诛仙岛的管家呢? “这狗奴才不是很神气吗?怎么就不敢生死战了?” “是啊,听说他是偷袭诛仙岛的管家,那管家才被杀的。” …… 阀门子弟在普通人面前确实高高在上,但到了五龙强者血杀副府主面前,什么也算不上,这不,议论到诛仙岛,一个个都说起了我的不是,好像诛仙岛听到了会给他们什么好处一样? “喂,该你上台了!” 白蓦然小声提醒了一声,我才回过神,给在座的府主和少主行了个礼,没有使用勾魂步,只是动用法力快速的奔向了广场中央的光幕。 “呃?这速度也敢打生死战?” “笑死我了。” …… 听着嘲讽声,我一头钻进光幕,听到府主下令开始,我丢出拿着汗滴的殷红帕,殷红帕迅速放大,落向了对面几百米开外的刘老头,刘老头拿着长枪对着手帕一捅,手帕就沾在了枪尖上,然后,手帕再次放大,把刘老头连人带枪都包裹了起来。 白雾起,三个呼吸不到,丹境四重天的刘老头被白雾的污秽性削成了普通人,就被瘴气给毒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死了?” “完了?” “有神兵在手怎么可以这么简就死掉?” …… 场边的阀门子弟一片哗然,三少主激动的起身,望着刘老头的尸体,“不可能,怎么可以这样?” 不仅三少主傻眼了,别的少主全傻眼了,包裹白蓦然在内,甚至连三位府主也稍稍愣了愣神,府主最先反应过来说:“没想到他拥有一件仙以下无敌的法宝!” “仙以下无敌的法宝?”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再次傻眼了,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 生死斗就这样结束了?三少主的少主之位就这么没了? 从府主嘴里得到答案,所有人脸上流露出的情绪都为三少主感觉憋屈,输的实在是太冤,太憋屈了! 怎么讲呢? 阀门子弟哪个不是一出生就仙以下无敌啊? 第42章 坑爹的插曲 光罩外面一片哗然,而我面对被殷红帕包着的尸体和伏龙枪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赝品金箍棒一直呆在我耳朵之中,自从它在酆都城吞噬了府主私人仓库中的黄金,达到了一千九百九十九斤,当时就感觉赝品金箍棒再变重一斤,就会给我带来巨大的惊喜了,但是它却再也吸收不了哪怕一丝金气了。 没想到这时候赝品金箍棒在我耳朵里跳动了起来,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震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我能感觉到,赝品金箍棒是对伏龙枪产生了兴趣,兴奋的想要干些什么? 但是伏龙枪是三少主的神兵,如果赝品金箍棒真折腾出了什么事?三少主不得活剥了我? 最重要的是赝品金箍棒兴奋的场合不对,三大府主就坐在高台上呢?副府主都是五龙级的强者,府主估计进入了天王三重境,想在他们眼皮底下整出什么幺蛾子,而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金箍棒大爷,我求求您了,求您别闹行吗?” 强行压制着金箍棒的躁动,我在心里反复的求爷爷告奶奶,这家伙还是不见消停,震动的幅度更大了。 实在没有办法,我强忍着脑子都要被晃裂了的感觉,手起殷红帕,只期待三少主快点手回伏龙枪。 “我杀了你!” 输了赌斗的三少主从不敢置信中回神,愤怒的一声怒吼,握在尸体手中的伏龙枪,随着他的喊声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凌空旋转了一圈,犹如一条银龙朝我激射了过来。 伏龙枪是什么? 龙级强者的神兵,等同于仙级法相境的一尊法相分身,仙凡有别,除非我达到仙级,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人身是丹境四重天,烛龙变虽然到了突破九纹的临界点,估计只要再一次修炼坎水玄功,就能突破九纹,凝聚诡膜成龙,成为龙级高手,旦是差一点就差一点,不是龙级就不是龙级。 “三少主,老子是睡了你媳妇没给你钱还是怎么滴?输不起就别赌!” 神兵爆发出来的气势太强了,在气势的锁定下,我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我也顾不了周围全是阀门子弟,台上坐着府主和少主们,扯开嗓子破口就骂。 “你敢?” 白蓦然在伏龙枪暴起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她的速度很快,但是伏龙枪的速度并不比她慢,并且距离我近了那么几十米,几十米在龙级强者眼中算不上距离,但是在这一刻却成了生与死的界限。 憋屈! 无与伦比的憋屈,只要给我半天的时间修炼一次坎水玄功,烛龙身就能突破龙级,只要达到龙级就能挡住伏龙枪一个呼吸,那样白蓦然就有时间救下我的小命了。 这种情况下,能救我的只有三位府主,但是他们并没有出手,只是呵斥了三少主一声。 三少主输了少主之位,别说他拿一个六级客卿发泄,就算拿一个仙级的客卿发泄又如何?做为府主自然是照顾三少主的情绪了,不可能连他发泄情绪的机会都不给,寒了自家少主的心。 三位府主们的心态我能理解,但是拿老子的命让三少主发泄情绪,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咔嚓!” 伏龙枪射到我的面前,我被气势压的腿骨粉碎,倒在地上,枪头临身,感觉元神都快被压碎的时候,识海中大白玉石碑上的天威爆发,赤级天威倾泻而出全落在了三少主身上,他赌输了,气运柱本来降到了淡赤色,赤级天威落下冲散了他身后的气运柱,气运在这一瞬间全散了。 与此同时,一只血红色的手突破空间,凭空冒出来,抓住了伏龙枪,血色的手轻轻一捏,伏龙枪就断成了两截,随即缩回空间,好似从没出现过一般。 “噗!” 伏龙枪被折,三少主吐出一口老血,摇摇晃晃的扶着椅子才站稳,盯着血手消失的地方,呆若木鸡,傻了! “血杀?” “血杀!” 三位府主见到血手直接站了起来,只听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在半空响起:“三少勾结红府,其罪当诛!” “你……勾结红府?” 看着像普通人一样的府主突然气势爆发,整个白湖上空顿时风云变色,在场的所有人,包裹另外两位副府主在内都大气不敢喘一个。 红府是由青云州内的灵异组成的,专门争对白府的势力,这个势力取名红府含义就是血洗白府,让白府变红。 不仅在大汉国,在整个九幽之地,阀门子弟勾结灵异都是死罪。 三少主面对府主的逼视,嘴巴张合了几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以血杀副府主的地位,没必要诬陷一个过气的少主,估计府主这么问,只是不情愿相信府上出了一个勾结灵异的败类。 “以他为点,彻查全府,只要与灵异有亲密接触的,不管是谁?杀无赦!” 府主看了一眼三少主,三少主就像充气的气球,嘭的一声爆炸开来,血肉溅的到处都是,溅落在周边少主的身上,没有一个人敢躲,也没有一个人敢挡,任由三少主的血肉落在了身上,府主丢下这样一句话,对两位副府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都散了吧!” 阴灵副府主吩咐一声,叹息着给勾魂副府主打了声招呼,两人也消失在了场中。 我的小腿被伏龙枪的气势压碎,而我已经开发出了勾魂之力,法体的自我恢复能力更快了,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恢复了,不过我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软坐在地上。 一是死里逃生的变化来的太突然了,我有些发懵,二是血手折断伏龙枪,血手消失后,断成两截的枪掉在地上,赝品金箍棒飞速的从我耳中飞过去,化成微不可见的尘埃,落在了其中一截的断口处,过了一会,又攀上了另一截断口。 “血杀府主专门负责绞杀灵异,这时候发现三少主勾结灵异,不得不说,你小子的运气真好!” 周围的阀门子弟走的差不多了,赶过来救我站在我身边的白木然望着广场后的台阶,轻轻踢了我一脚。“别装死了,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了?” “不这么回去,你还想怎么样?” “三少主不是丢了少主之位吗?” “难道我还能坐两个少主之位不成?至于奖励肯定是有的,但这种情况,你敢去问府主要吗?” “不敢。” 我拖延着时间,等金箍棒从断口处回来,无声无息的收了化为尘埃大小的金箍棒,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拍着屁股后面的灰尘,晦气的说:“饿死我了,我回去吃饭了。” “算你小子聪明,还记得刚才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三少主什么吗?如果放在平常,别说当着府主了,当着任何一个阀门子弟说,被人家一巴掌拍死了也白死!” “行了,你就别用上位者的套路来套路我了,什么上位者不罪就是恩,那是对没有血脉之力的普通人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是冒出普通人想隐藏身份吗?那就扮演好一个没有血脉之力的普通人。” 百慕然说着朝府主府邸的方向走去,她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摇了摇头,撒开脚丫子就朝金鳖岛边的码头跑了过去。 我跑开五十米不到,三个阀门子弟跑过来,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伏龙枪,当场就吵了起来,又不敢在金鳖岛上动物,那架势就跟泼妇骂街差不多,我回头看过去,三个家伙停下吵嘴,飞快的朝另一边跑去,看样子是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分赃了。 分赃? 等他们打死打活,得到了半截残枪,最后发现抢到的是废铁,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虽然我不知道赝品金箍棒跑去做了什么,但它回来之后,重量绝对超过了一万斤,好像还带上了闪电,碰到它就感觉麻麻的。 回到移花别院,我就吩咐厨房继续做饭,做好了就送到密室门口放着,而我就一头钻进了密室。 钻进密室,掏出赝品金箍棒,让金箍棒变大到正常兵器打小,它在空中呼呼的翻转了几下就变成了一杆金色长枪,锋利的枪尖吐着刺眼的金色锋芒,枪杆上不时有电火花闪过,轻微的噼啪声,听着怎么就像吃饱了在打嗝一般。 “变成金枪了?我去,这锋利的有些过头了吧?” 我被赝品金箍棒的变化弄得一愣,握到手上,随手一划,抢头划过墙壁,坚硬入铁的墙壁像豆腐一样缺了好大一块,缺痕像是被雷劈开的一样。 密室的墙壁可以用乌石打造,与建造白城城墙的材料一样,三龙级以下的人,如果拿拳头对着城墙硬轰,对城墙根本造成不了一丝伤害,无法留下一丝痕迹。 研究了一会,发现风骚的金色长枪变不会金箍棒了,我见枪杆上还写着如意金箍棒,总感觉特别扭,“换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嗯?就叫无敌霸王枪吧!”想起阳间一部没有枪头也能捅死人的电影,我嘿嘿傻笑的给金枪取了个名字。 话音一落,枪杆上的字迹变换,上书:无敌霸王枪。 简单的研究了一阵霸王枪,我变换烛龙人形,再次修炼起了坎水玄功。 摆出坎水玄功上的一个姿势,勾魂之力不断的产生,当我进进出出,吃了好几顿饭之后,忽然,笼罩在身上的诡膜咔擦一声,像蛋壳一样裂开,诡膜破碎重组,汇聚一只干枯、诡谲的手,手指却是龙爪。 “说好的突破龙级,诡膜化为龙形,怎么变成了一只手?” 坎水玄功一转,身上的勾魂之力也产生了晋级,不仅腐蚀力增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勾魂之力还携带了另外一种属性,时间属性。 好像我天生就能掌握时间一样,只要在我的勾魂之力笼罩下,我就能改变被勾魂之力覆盖的空间的时间流速。 我实验了一下,虽然只能造成一倍的时间加速和减慢,但还是吓了我一跳。 比如,我一拳打出去的时间算做一秒,但因为身上带着勾魂之力,让时间加速了一倍,这一拳打出去,我虽然还是用了一秒的时间,但是因为时间加速了一倍,外界却只是过了半秒,这就造成了速度变快了一倍。 勾魂之力晋级变异就算了,诡膜演化而来的手,除了自我防护,不打破这只手,烛龙身任何一个部位被破坏,都会快速愈合之外,这只手还具备穿越空间和禁锢空间的能力。 传说,烛龙一眼管白昼,一眼管黑夜,烛龙血脉具备空间和时间之力也可以理解,但是真产生了于时间和空间有关的神通,我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难怪当初妹喜让我一心开发烛龙的本命神通就好,有时间和空间两样逆天的神通存在,说真的,别的什么神通都是白给! “天骄?天骄算个屁啊!” 想到紫云仙子讲的天骄,天骄在一州之地,同境界之内无敌,到了仙级,不管是法相,还是龙级,一重天想挑战二重天,一龙级想挑战二龙级,根本不可能,但现在我敢拍着胸脯说,只要小爷能给对方造成伤害,老子就能磨死对手。 关在密室了暗乐了一整天,我才压下内心的狂喜,开始考虑藏拙了。 坎水玄功一转,让烛龙身进入了一龙级,估计可以秒杀四大国所有一龙级的阀门子弟了,但上面还有二级、三级、四级、五级,像血杀副府主破开空间,捏爆三少主伏龙枪的血手,那并不是真的手,而是一件神兵,不管血杀副府主是具备空间神通,还是借助神兵打破的空间,反正人家触碰到了空间这一属性。 我这才具备的空间神通,碰上这一类人,那绝对是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成长起来之前,这些逆天的神通如果被这个世界的高层发现,我估计自己多半会被灭杀在萌芽状态。 道理很简单,四大国的资源就那么多,越用越少,等我成长到五龙,或者更高级的天王境,而我又拥有如此犀利的神通,出手抢他们的修炼资源,他们又不是我的对手?那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发现我具备威胁,还没成长起来之前,弄死我! “藏拙,在找到超级后台,确定这一界的高层不会不顾身份动小爷之前,必须藏拙。” 再一次发现后台的好处后,我不禁眯起了眼睛,九幽之地最大的后台,不是地藏一脉,而是妹喜,她可是活动在九幽第九重的僵尸之祖,她可是九幽最牛逼的大佬之一,在九幽一重天绝对有她的势力存在。 “咦,你居然跑到九幽来了?” 刚念叨到妹喜,风情的妹喜就出现在了我旁边,吓得我直接站了起来,我见到是她,放松的吐出了一大口长气,“我已经误入放逐之地很久了,九幽可是你的地盘,你怎么才发现我?” “这一点我也很好奇,不过,在你身上发生什么,都不用好奇。” 她色眯眯的上下扫描着我,盯着我胳膊上的鳞片说:“这样子蛮好看的,比人身好看多了。想人家了?要不要跟我去九幽修炼?” “别扯这些虚的,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称尊做祖的最低也是大罗金仙,天地灭而我不朽的存在,这类存在看似强大无比,无忧无虑,但是头上却悬着一把利剑,代表命运的利剑。 简单来说,没一个大罗金仙的出现都有命运赋予的使命,可能是一个纪元之后补天?也可能是无数个纪元之后造界?这类存在都能看到自己久远后的将来,但是不超脱时光母河,达到彼岸,他们也摆脱不了时光母河散发出来的命运之力。 万界之主也好,诸天至尊也罢,就算仙界诸天拥有无数个世界,这些世界不停的破灭、再生,看似永恒,永无止境,但在时间长河面前,再长也有尽头,哪天仙界诸天的世界破灭了,不再有新的世界诞生,仙界诸天也就走到了尽头。 这时候,管你是万界之主,还是诸天至尊,都得泯灭。 所以啊,大罗金仙比咱们这些小虾米还忙,忙着摆脱命运之力?求着大超脱呢?妹喜可能对小侯爷有意思,但小侯爷已经没了,跑来找我这个新生的小家伙,那只有一种可能,想要我帮她做什么事? “哎哟,别这么无情好不好?听到你念叨人家,人家专门来看你的好不好?” “说的咱们好像有过情一样?” “真的好心痛!” “你再不说你有什么目的?那就请回吧!” “嗯,我在第九重天呆着太闷。你需要侍女吗?我给你当侍女可以不?放心,我只负责给你洗衣叠被,端茶倒水,如果你需要的话,暖床也可以,关于你其它的事情,我绝对不插手。” “不缺!” 侍女外面就有十个,只要我需要,她们损失能为我暖床,老子现在需要的是大腿,能保证我在成长中不被抹杀在萌芽中的粗大腿,而她呢? 大罗金仙,金口玉言,说不插手我的事,绝对不会插手一丝一毫,那我要她还有毛用? 至于暖床?那就是作死! 她和我等于是仙凡之别,以烛龙身的强悍,如果不控制好力度,轻轻一撞就能把凡人撞成肉泥,在我的认知里,董永没被七仙女夹死,七仙女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力度,得有多难受啊! “你不答应,我就告诉这一界天王境的高手,这一界来了一条血脉之力堪比蚩尤的龙?你说这群高手会不会来杀了你吃肉?” 妹喜咯咯娇笑的看着我,我听得出来她不是开玩笑,满脸苦涩的刚要点头,她皱着眉头说:“我不要当侍女了,我要当你娘,我会装成普通人,然后和你相遇的,到时候你见到了我,如果不是像见到了自己亲娘的反应,我就把你血脉的事说出去。”说完,妹喜就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关于设定。 仙级以下: 先修神魂,再修肉身,分两大境界:阴神、阳神。 阴神:夜游、日游、驭物、显圣。 阳神:施法、飞天、元神。 先修肉身,再修神魂,分两大境界:气劲五重天,丹境四重天。 气劲五重天:皮、肉、精血、骨骼、内脏。 丹境四重天:气通百脉、虚丹、胎丹、元神。 两种不同的修炼方式,统一过程都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最终肉身成为法体,神魂成为元神。 仙级: 以聚胸中五气,聚顶上三花的方式修行,分为两大境界:法相五重天,天王三境。 法相五重:以胸中一气凝聚一尊法相为一重天,五气凝聚五尊法相为五重天。 天王三境:顶上开一花,为一重天,三花聚顶,为三重天。 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一气合成,是为大罗金仙。 阀门子弟,开发血脉: 仙级以下,九纹对应气劲五重天和丹境四重天,但没有卵用,阀门子弟在普通人面前,血脉之力仙以下无敌,这只是内部的计算方式。 仙级以上: 诡膜化龙,阀门子弟进升龙级,五龙级,等同于法相五重天。 出于血脉之力的诡异,同一境界,一龙级vs法相一重天,如果不是横扫一州之地无敌的一代仙骄,一龙级必胜法相一重天,阀门子弟天生就是一代仙骄级别的。 到目前为止设定就是这样子了,宝贝们,应该很好理解吧,人家还有好几套设定没用呢! 蹲着默默的画圈,看来还是不要有新的族群了,喵! 第43章 恐怖的空间神通 妹喜来找我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她会在什么时候?哪个地点?以什么方式出现在我面前?那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至于她有什么目的?境界不到大罗,没有那个格局,以自己的见识去揣测她的想法,完全就是凡人一思考,老天爷就笑了的节奏。 所幸,我就当她没出现过,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烛龙体修炼坎水玄功进入一转,境界还不稳定,我也不着继续修炼,于是找僻静的地方,潜入白湖深处,熟练起了勾魂之力携带的时间神通,以及诡膜化龙形成的诡手携带的空间神通。 阀门子弟除了皇族之外是修炼不出法力,所以阀门子弟修炼的功法与普通人也不同。 像我修炼的白骨乱心手,产生法力的同时,白骨乱心手也是一门神通,可以用来对敌。 但坎水玄功又不一样,只能开发自身的血脉之力,增加身体的强度和力气,并不能拿来对敌,像晋级后的勾魂之力产生的时间神通和诡手携带的空间神通,也不是坎水玄功修炼出来的,而是烛龙血脉本身就具备着时间和空间的属性,被坎水玄功给激发出来的。 不同的功法,对血脉的挖掘度不同,而血脉是天生的,无法更改的,很多阀门子弟出生是天才,直接就是九纹,但就算进入龙级,达到五龙,也无法激发血脉的属性,从而变成庸才。 而有些出生只有三四纹的家伙,进入龙级就激活了血脉的属性,获得了血脉神通,从而逆袭天才,这样的案列在阀门子弟中并不少见。 这个因素就取决于开发血脉的功法,而选功法就像炒股票,可以根据经验找到一只优质股,选一门好功法修炼,但是运气不好,进场大盘暴跌,优质股也跟着暴跌,好功法就是无法激活自身血脉的属性。 遇到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根本没地说理去! 激活血脉属性,产生血脉神通,大部份是靠运气,看你有没有这么命? 而我修炼的坎水玄功,刚踏入龙级就激活了烛龙血脉中最逆天的两项属性,这完全是运气爆表的表现。 如果不是修炼这门古老的功法,而是修炼现在阀门子弟能修炼的最高级功法,说不定要等到三龙级或者五龙级,或者更高才能激活这两种属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真得感谢这门被当今阀门所抛弃的功法了。 激活血脉的属性并不是那么容易,那么没产生血脉神通的阀门子弟靠什么对敌?肯定不是仅凭一身空力气了。 决定阀门子弟战斗力的有四种因素,境界、战技、神兵、血脉神通。 境界决定力气的大小,二龙级初阶的力气肯定比一龙级初阶的力气要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偶尔有一龙级高阶的力气比二龙级初阶的大,那这位阀门子弟在这一方面就是极品。 同样战技、兵器、血脉神通也有品级之分,低品、中品、上品、极品、超品。 境界、战技、神兵、血脉神通,其中三样达到极品,那就是阀门子弟中公认的一代天骄。 阀门认可的一代天骄,与修道者认知的一代仙骄,并不是同一标准,阀门标准的含金量高的多,通行于九幽九重天,而一代仙骄也就是大汉国修道者的评判标准,什么横扫一州之地同阶无敌?那只是修道者自我比较而已。 这也难怪,阀门子弟进入一龙级就等同于法相一重天的一代仙骄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修道者,修道者本质的思想并不在于争强斗狠,而是在于追寻天道超脱,而佛、道、儒三门的分支有多如牛毛,可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士、和尚、书生不知道一直宅在哪里?突然蹦出来,仅仅只会一种谁也没见过的神通,然后一招神通就秒了阀门标准里一代天骄。 这种案列也有,只是稀少的都已经成为了修道者中的传说,并且这类人与世无争,可能一招神通秒了一个阀门天骄后,又不知道躲到哪里继续宅去了? 修道者里面的高手的宅属性,也是没谁了! 少数永远是少数,九幽九重天的主流还是阀门,这一界的修道者不改变内斗,自我攀比的思维模式,很难达到与阀门并肩的高度。 “娘的,小爷怎么会去思考这些屁事?这一界的修道者绝不崛起,关我卵事。” 利用血脉之力携带的时间加速,我在湖底快速的移动着,让身体习惯着时间加速带着的速度增长,不知不觉的就琢磨起了这些,猛的,我就感觉不对劲了,皱着眉头立刻停下了脚步。 检查了一下识海,龙形的元神在识海里无忧无虑的畅游着,识海里也没有任何变化。 转而把注意力放到肉身上,肉身也没有问题,我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 烛龙体已经达到了一龙级,等于是成仙了,不对,还没成仙,肉体达到了仙级,但烛龙元神还只是元神境界。 “姥姥的,该不会是烛龙体成仙,元神跟不上身体的境界,出问题了吧?也不对啊,如果说元神跟不上身体的境界,顶多对力量的把控有所影响,怎么回去担心修道者的死活呢?”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施展变化神通,换回人身,一换回人身,我就控制不住全身颤抖。 “啊……” 仰头发出了一声长啸,顿时引得白湖表面翻起了冲天巨浪。 由于烛龙体血脉的开发,人体的血脉也被引发了达到过一纹。 如今烛龙体达到一龙级,人体的血脉再次被引发,由于人体来自阳间,黄帝和蚩尤都能称为祖先,但祖先也不仅仅只有这两脉,女娲、龙、凤、麒麟……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混血混的已经说不清楚了,出于血脉驳杂,这次烛龙体又是从纹级突破到龙级,以至于引发了多重血脉。 被引发的几种不知名的血脉在体内相互排斥,冲击的法体不断的崩裂,又自主的修复,折腾得我是生不如死。 还好,相互排斥的血脉很快就决出了胜负,等法体恢复平静,原本我脸上的一条银白色的纹路,被一个由九条纹路组成的镂空青色面具给代替了。 “风氏部落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拥有龙级威势的人出现在了我面前,其中一个看到我的脸疑惑的嘀咕了一声,另一个认出了我是徐含沙,喜出望外的说:“风氏部落是中州九大阀门之一,是紫色的痕纹,这家伙是青纹,不知道来至风氏底下哪个血脉低级的阀门?我们白氏是寒氏的嫡系,风氏与寒氏在中原是死对头,我们抓了这小子交给九夫人,九夫人不仅可以凭借抓到风氏的奸细的功劳在诛仙岛站稳脚根,并且可以告白蓦然一个勾结风氏的罪名……” “废话还真多。” 两个家伙对视一眼,脸上的喜色好像已经把我活捉了,已经领到了功劳似的,也就在他们浪费时间的刹那,我已经变换了烛龙体,在他们正要发动攻击的时候,一只外表恐怖诡异的手,突破空间,从他们脚下伸出来,一把抓在手心。 空间禁锢。 诡手携带的血脉神通施展开,本来我只想把他们禁锢住,询问中州九大阀门风氏和寒氏的情况,以及他们一些关于九夫人的事情的? 他们想的是抓了我交给九夫人,而不是白氏,说明他们是九夫人的人。 另我没想到的是诡手一抓住他们,他们两就像炸弹一样爆炸成了血肉,一眨眼,血肉也被空间所泯灭,消失的一干二净。 “晦气。” 看着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愣愣的手了诡手,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地方。 空间禁锢,我一直以为和观音定印一样是把一个人给定住,见两人被空间泯灭,我才发现自己想岔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禁锢空间他们为什么会被泯灭的渣也不剩了。 这个世界的空间里容纳的是什么?元气。 空间禁锢又是什么?是禁锢这个空间内所有的一切。 元气携带着超凡的能量,如果形成元气的东西是九,形成九的是八,形成八的是七,形成七的是六,形成六的是五,形成五的是四,形成四的是三,形成三的是二,形成而的是一,空间禁锢禁锢一切,不是表面的禁锢元气表面,而是从本质上把元气给禁锢了。 禁锢的是这个一。 想想阳间的分子,原子,原子是会动的,把原子突然禁锢,想想会发生什么?何况是突然禁锢更加深威的东西? 一被禁锢,只要你不是这个一,那么就会被还原成这么一。 空间禁锢就是这么恐怖! 第44章 血脉返祖 之前人体血脉开发到九纹,在白湖上引发的波澜很大,波涛影响的范围有十几里。 空间神通的威力很恐怖,施展起来付出的代价同样很大,干掉两人之后,烛龙体全身的勾魂之力都被抽空了,并且影响到了烛龙元神,连变换人体的神通都不能施展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还没离开波涛影响的范围,我直接陷入了沉睡。 身体和烛龙元神一起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艘九层龙船的一间房内,刚醒,守候在旁边的两个丫鬟,一个让另一个去通知夫人,就有一个走了出去。 看着出门的丫鬟,我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目送着她走出房间,带着房门我还是没出手。 两个丫鬟都是丹境四重天,主人肯定是龙级的,鬼知道是几龙级?以及船上有多少高手? 最重要的是,一觉醒来,烛龙元神虽然恢复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力气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如果动手,我又不会战技,倒是可以施展一次空间禁锢,但是之后呢? “公子,你醒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奴婢讲就可以了。” 留在房间里的丫鬟很谦卑,我收回看房门的目光,打量一眼房内精致的装饰,笑着问:“你们夫人是?” “诛仙岛九夫人,齐府二少主,齐佳敏。” 丫鬟低着头,语气恭敬的回答的干净利落,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头上的角,高傲的说:“没听过。” “呵呵,这位公子没听过奴家很正常。” 诛仙岛九夫人轻轻的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笑着行了个礼,“不知道公子是哪家人氏?怎么出现在了白湖?” “小美人,有些事不该知道的别问。” “不好意思,失礼了。我有两个下属失踪了,不知道公子,有没有见过?” “如果是那两个打扰我练功的垃圾,那你就不用寻找了,已经被我杀了,反正是两个垃圾。” 这些人对我如此客气,应该是看到烛龙人形的外表,把我当成是哪个超级阀门的子弟了,既然被误会了,我也就将计就计,装出了一副不可一视的嚣张模样。 九夫人齐佳敏不悦的轻轻皱了皱眉,我从耳朵里面掏出无敌霸王枪,比绣花针还小的无敌霸王枪在手中变大到正常大小,我握着枪杆,斜指着地面,挑着眉头说:“怎么的?你想给他们找回场子?” “如……如……如意神兵?” 齐佳敏目瞪口呆的看着风骚的金色长枪,失态的愣了好几秒。 像白蓦然的撼岳锤,也拥有能大能小的功能,但最小只能变成发簪那么小,最大也就几十丈,拥有重力增幅的效果,属于上品神兵了。 而超品神兵并不是最强的,能被称为超品神兵必须具备一种特质,可成长性。 而齐佳敏说的如意神兵,就是超品神兵中的一种,如意并不仅仅是指无限小和无限大,而是具备可缩性和无穷的成长性。 什么样的神兵最厉害?适合自己的才最厉害,比如,一龙级的时候,无敌霸王枪,我用着很顺手,但等到二龙级的时候就不一定顺手了,但只要我找到合适的材料,就能把无敌霸王枪塑造成我顺手的神兵。 而极品神兵,威力可能比初生的超品神兵大,但是它被炼出来的时候就那样了,如果不适合自己,百分之百的威力,可能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威力。 在大汉国也就九大阀门的太子爷,一出生才会配一杆如意神兵,陪伴太子爷成长,在另外三大国也差不多,毕竟如意神兵需要大罗级别的高手才能打造,但并不是说是个大罗金仙就能打造了,你还得会这门技术啊! 所以,神兵非常稀缺,不仅在九幽九重天是稀缺的兵器,在仙界诸天也是稀缺货。 超品神品不仅是实力的象征,同样是身份的象征,齐佳敏见到超品神兵能不惊讶吗? 其实超品神兵还有一个超级大的好处,那就是没人敢抢超品神兵,为什么?超品神兵是大罗金仙炼出来的啊,你敢抢吗?抢了敢用吗? 当初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赝品定海神针已经跟着我了这么久,估计它的制造者,云中子,也不会找我麻烦了,但是欠下他的因果。 反正,现在这玩意不仅是大杀器,还是装逼利器,用了再说,因果什么的?以后再说。 齐佳敏回过神来,面带热情的笑容说:“公子说笑了,打扰人练功那是大忌,他们能死在公子手上,那是他们的荣幸。” “哼!” 面带不悦的收起无敌霸王枪,我抬头向上忘了一眼,骂骂咧咧的嘀咕:“老不死的东西,本少爷练功差点走火入魔了,也不管管,回去了一定告你。” 嘀咕的声音很细,一般人都听不清楚,但是在场的哪个是凡人,齐佳敏吓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那人美人,你这有衣服吗?” 我打着着身上质量不错,变化烛龙体也不会撑破,但却像包种子似的,也不好看啊,于是我随口问了一声,其实是想坑一件宝衣。 这世界资源丰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用一种用天蚕丝织出来的布,就能变色,随心改变大小,并且普通的水火不侵,刀剑难伤,只不过特别罕见,白府的少主们想要也得凭自己的本事去弄。 “有是有,却不知道公子穿不穿的习惯?” 齐佳敏吩咐了丫鬟一声,很快,丫鬟就用托盘端了一套华贵的衣服进来,料子很好,但并不是用天蚕丝制造的,我一脸嫌弃的看着,嘴上却说:“没事,我不挑。” 两个丫鬟低着头,嘴角直抽,齐佳敏目光游移的看着别处,“奴家先告退了,公子如果收拾好了,喊一声,一起吃个饭,等到了诛仙岛,奴家再让人给公子做一套服饰。” 等他们出去,我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打量一番,这才注意到腿脚虽然依然布满了恐怖的黑色鳞片,但各自已经恢复到了正常高矮,只是半张脸依然像戴了半张银白色的鳞质面具一样,气质很邪门。 我想恢复人形,如果徐含沙这个身份曝光,那乐子就大了,想想只能找机会跑路了。 打开房门,两个丫鬟带着我来到楼船九层,齐佳敏迎上来,带着我走到桌前,我看着一桌子菜,认出其中一道菜是用仙级的异兽制作的,差点没失态的叫出声。 能开灵智的兽类,那是妖,没有灵智,但实力强大的兽类在这个世界叫异兽,异兽的肉质含有超高的能量,一般也就府主级别的才能够享用,毕竟捕杀起来太难了,仙级的也不多见。 齐佳敏示意我坐下,等我入座了,她才坐到旁边说:“相逢就是缘,小女在这里敬公子一杯,先干为敬。”她端起丫鬟倒的一杯酒,优雅的喝完,我对桌上的菜已经垂涎欲滴了,但是却要装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对我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随便客套了几句,我拿起筷子,慢慢喝,慢慢尝起了桌上的菜,一口鲜美的异兽肉进入嘴里,没嚼几下就化为甘甜的液体进入了喉腔,真是鲜嫩,好吃的没话说。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下肚,力气快速的恢复,让我为之精神一震,我真想筷子都不用,直接拿手抓了往嘴里塞,但是大氏族太子爷的身份,却逼得我只能慢慢吃了。 一坛子美酒下肚,桌上的菜也扫的差不多了,我的力气也完全恢复了,并且肚子也吃饱了,产生了一种只要立刻修炼坎水玄功,就能增强不少勾魂之力的感觉。 “公子,佳敏吃了这么多异兽肉,有些受不了了,不如,让佳敏为你舞一曲。” “呃?”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好奇的看过去,她见到我的眼神,噗呲一笑,以开玩笑的口气风情一笑:“公子想什么呢?那是我修炼的功法,用来提炼勾魂之力的,还请公子指点。” 说着,她走到屏风那一边的场中,跳起了舞,整个舞一共也就九种动作,动作算不上优美,但却透着一股灵性,舞动起来有着别样一种韵味。 我又不傻,她这明摆着是抛砖引玉,表现出她修炼的功法,是想知道我修炼的是什么? 而她能隐晦的提出来,估计阀门之间应该有这样的习惯,或者说交流功法的风气。 反正我修炼的是坎水玄功,是大陆货色,于是我选了坎水玄功中一个躺握的姿势,躺倒一边看起了她跳舞。 “公子,你看我这动九幽如何?” 齐佳敏连着跳了三四遍,把异兽肉带来的元气吸收的差不多了,停下舞步,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问了起来。我保持着坎水玄功中的一个躺窝的姿势没动,估计她以为我太高傲,不愿意跟她交流功法这才如此此种表情,我不爽的说:“本公子还在筑基,修炼的是坎水玄功,不然怎么会大老远跑白湖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啊?坎水玄功?” 两个丫鬟失态的惊呼出声,赶紧跪在地上底下了脑袋,齐佳敏也是一愣,打量一眼我的躺姿,连忙道歉,惊讶的说:“玄功不是只能修炼到入门吗?” “只能修炼到入门的人是血脉不纯,按照家里长辈的估计,本公子最起码能修炼到玄功二转!”我得意的下巴微微上扬,对其余的阀门子弟露出了淡淡的不屑,然而齐佳敏并没有因为这丝不屑而感到不爽,反而更加敬畏了。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收拾好情绪,笑着说:“公子来白湖原来是为了修炼坎水玄功?白湖水脉之力最重的地方在诛仙四岛和金鳖岛,公子不妨跟我一起去诛仙岛做客,顺道修炼?” 本来我准备找借口离开的,还真是装备挨雷劈,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摇了摇头说:“最讨厌欠人情了,还是欠这种小阀门的人情,我随便找个地修炼就成。” “公子不用怕欠阀门人情,我是齐府的,齐府是中州九大阀门宇文家的嫡脉,别人问起,我就说公子是宇文家的贵客,跟我家长辈有些交际,而公子因为修炼坎水玄功,碰巧我嫁到了白府,所以来看我了,这样也就不用承白府的情了。” “那不是欠你的人情了?” “难道公子还怕奴家把你给吃了不成?” “本公子还真不怕你把我给吃了,但是我来白湖修炼的时候,跟着我来的老家伙可是说了,白府有个家伙要注意,最好不要招惹,那就是血杀副府主。你可是诛仙岛九夫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不好了?” “你怕?” 齐佳敏踩着小碎步走到我旁边,挑衅的撇了我一眼,我嚣张的说:“别说血杀了,就算是白府府主又能奈我何?”突然话锋一转,“但是强者是需要尊敬的,不是吗?” “我们清清白白,公子又担心什么误会呢?难道公子是想……” “你血脉太低,不然的话,我说不定会让老家伙问白府要人的?如果白府不给,我并不介意让大汉国平了白湖,把你给贡献给我大秦。” 大秦国在九幽一重天最强,占地面积最大,除了明面上的十二大阀门,还有八大隐世阀门,不知道的超级阀门也一大堆,不然也压制不住大秦国内的诸子百家,而大汉国离大秦又最远,冒充大秦国来的阀门太子最安全。 “啊!” 齐佳敏身子一软,我伸手一托,她长着小嘴惊呼了一声,同时她放出勾魂之力,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直接就被她给弄死了,还真是个蛇蝎女人。 她憋了一口气,慢慢站正身子说,“我的血脉也没公子所见的那么弱。”忽然,她头上冒出了两只狐狸耳朵,背后还长出了九条尾巴,“我母亲是大汉国曾经的九大氏族的人,只是家族血脉降低的太严重,被别的氏族占据了统治的地位,而我的血脉浓度也达到了返祖的级别。如果……如果……公子肯在奴家光复氏族的路上提携一把,奴家……” 光复氏族? 难怪这女人见到烛龙人体就跪舔,原来是在做这样的美梦?同时,我也明白烛龙人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阀门子弟血脉返祖,也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不过,我不是返祖,本来就是烛龙,管它是不是返祖,只要这种形象不是异类就可以了。 第45章 仙人跳 反正说话也不要钱,于是我随口答应了。 齐佳敏见我答应,激动的娇躯直哆嗦,主动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小鸟依人的靠在我身边,陷入了光复氏族的幻想之中。 不是她傻,而是在这个世界上,超高的血脉和如意神兵,只可能来自超级阀门,血脉和如意神兵都不会骗人,所以她认定了我是超级阀门子弟。 她只要确定我是超级阀门的太子,只要超级阀门太子爷有帮她可能性。 对于一心想光复家族的她来说,身体算个卵? 就算被欺骗,按照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来说,能与血脉高的人一夜春宵,是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所以,她并不怕被欺骗! “我距离坎水玄功二转,还需要一些时间,等玄功二转,我就问白府要人,就算到时候翻脸,白湖水脉对我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我眯着眼睛过着手瘾,不得不说,齐佳敏不愧是九尾天狐血脉,在这方面真是一绝,我差点没忍住就跟她来真的了,还好,在最后忍住了。 “公子,坏死了……人家……” 齐佳敏满面潮红的引导我深入的时候,忽然,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笼罩了整个九层龙船。 顿时,齐佳敏花容失色,慌张的整理好衣冠,压低声线,颤抖的说:“岛主来了!” 岛主?哪个岛主? 诛仙岛岛主? 得知这个情况,我吓得差点没趴到地上,诛仙岛血杀岛主可是五龙级的高手,他既然来了,肯定发现了我们之前的事。 齐佳敏是诛仙岛九夫人,是夫人不是妾,能称夫人的最起码是个平妻。 不管血杀岛主在不在乎这女人?媳妇被动了,脸被打肿了,不杀个人,那就不是个爷们了。 “哼,好大的胆子。” 人影一晃,一位英气逼人,穿着血红长袍,面相只有三十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人气势很强,就算收敛着气息,依然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我一见到他,就知道他不是血杀岛主了。 我没见过血杀岛主,但是见过他的血手神兵。 在烛龙身没有进入龙级之前,时间神通和空间神通没有开发出来之前,我看不出血手神兵有什么特殊,但现在,只要一个人身上带着时间和空间的特质,我都能感觉到。 正常情况下,不达到大罗金仙都无法涉足空间神通,而血手神兵打破空间,那只是神兵带着空间属性,并非血手岛主本人就会空间神通。 而我不同,烛龙血脉天生就掌握着空间和时间属性,那是属于我自身的东西。 我能感觉到时间和空间属性,属于血脉本能,血手用的只是工具,他不达到大罗休想参悟空间属性。 以至于我遇到真的血手,绝对能感受到他身上空间的特质,但他却不能看出我具备时间和空间这两样特质。 这是生命本质的差异,造成的悬殊。 这个血手是假货! “见过岛主!” 齐佳敏颤抖的行了一个礼,低着头走到冒牌货的身后,冒牌货煞气逼人目光一直盯着我,压得我特别难受。 这家伙就算是个冒牌货,实力也远超白蓦然,就算达不到五龙级,也有四龙了,货真价实的实力比我强大得多。 “晦气,难道遇见了九幽版的仙人跳?” 根据眼前的情况判断,这不是仙人跳是什么?我浑身不舒服的想着,站起身,冷然的抬头,冷然的抬头,“你就是血杀?白湖第一凶人?也不过如此吗?不想死的话,立刻滚蛋,还有,这母狐狸以后是本少爷的人了,你自己知道就好,推下吧!” 一甩袖子,我躺坐回主位,没好气的盯着齐佳敏说:“滚过来。” “大言不惭!” 冒牌货放开气势压过来,压得我差点趴在了椅子上,我强撑着才没有趴下,“乡下阀门就是乡下阀门,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随着我的死字落下,鬼手凭空出现在冒牌货身后,不待冒牌货和齐佳敏有所反应,直接就收了回来。 虽然我没有施展空间神通,但诡手携带空间特质,或许他们感觉不出来,但做为高手绝对能察觉到致命的威胁。 果然不出我所料,鬼手一闪而逝,冒牌货把身上的气势全手了回来,额头的冷汗唰唰往下流着,我冷哼一声说:“本少爷是来白湖修炼的,不是来大汉国找事的,别给脸不要脸?滚!” 冒牌货和齐佳敏对视一眼,相视苦笑了起来。 “牛伯,这!” “公子神通逆天,就算老头已经五龙级,身受公子这一击也必死无疑。” 齐佳敏不明所以的看着冒牌货,冒牌货撕下脸上的人皮,露出了一张老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对着我真诚的说:“公子大人大量,小姐依附于公子,关乎着我族的复兴,小人斗胆试探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怪罪小姐。” 说着,老头抬起手,对着自己的天灵盖,不要命的拍了下去。 我端着酒杯慢慢喝着,较有兴趣的看着,老头的手快拍在天灵盖上的时候,被齐佳敏给抓住了,“牛伯,你也是为了家族的将来着想,才出此下策对公子不敬……”说着,她哀怨的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眼神别提多要命了。 “行了,你们别演了,本少爷如果要他死,就不会收手了!” 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我扫兴的说:“船上有密室吗?我要修炼,等到了诛仙岛在叫我吧!” “谢公子不罪之恩。” 老头站起来,谦卑的躬着背,话语之间真带着感恩的情绪。 我能听的出来,这不是假装的,而是上位者不罪就是恩的奴性,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这老头的骨子里,就算他是个大高手,也无法洗涮掉骨子里的奴性。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当狗,我对此很反感,不屑的愣哼一声,然而却被老头当成了理所当然,腰弯的更低了。 齐佳敏一路卖娇的带我到密室,关上密室前,她含羞的问:“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子姓谁名谁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公子吧!” “浊!” 丢下一个字,我关上密室的门,装着练功的样子,再次琢磨起了该怎么脱身? 想了想,还是在船上脱身比较安全,毕竟诛仙岛在中央群岛最中央,进去容易脱身难,我又不是真的超级阀门子弟,万一惊动了府主,再次发生这种试探的事情?不一定会让我蒙混过关了。 拿定了注意,我当即从密室中出来,晦气的嘀咕:“老不死的就是事多!” 边上两个守密室的人见我出来,恭敬的带我找到齐佳敏,示意她让旁人推下,我过了几下手瘾,满脸晦气的说:“我有事先行离开,等事情完了就去诛仙岛找你。” “啊?是不是牛伯的事情惹你不快了,关乎家族的未来,人家也是不得已的……” 她一副委屈的快哭了的样子,别提多让人心碎了,我给了她一巴掌,哈哈大笑的往外面走去,她摸着裙后,跟着我走到有人的地方,再次恢复了她端庄贤惠,高人一等的气质,“那小女就在诛仙岛等待浊公子的大驾光临了。”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块玉佩,一面刻诛仙两个字,一面刻着九,我看着玉佩没接,她生怕我不要,赶紧解释:“这是诛仙岛的贵客柬,拥有此柬可以在整个白湖通行无阻,当然特殊的地方是去不了的。以公子的身份就算去金鳖岛也无碍,但难免有人狗眼不识真神,有了此柬,也能替公子减少一些麻烦。” “是你个骚狐狸送的,我就拿了。” 我接过玉佩,不着痕迹的装进了妙善给我的丝袜,而我的话却吓了齐佳敏一跳,她看了几眼附近的人,眼中凶光一闪,估计是要把这些人杀人灭口了,转而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那敏儿恭送公子。” 她也不装了,嗲声嗲气的说了一声,我纵身一跃跳进白湖,施展避水神通,以最快的速度朝白湖边缘冲去。 “好快的速度。” 避水神通本来是洞庭二公主教我的,从轮回棺中出来,也成了我的本命神通,这门神通一直是个鸡肋,也是唯一一个人身拥有,而烛龙身也拥有的神通。 没想到烛龙血脉开发出时间加速之后,烛龙身使用这门避水神通,居然出奇的快,只要有水,比白蓦然带着我在天上飞还迅速。 避水神通一施展,再回头我已经看不到九层龙船了,只是隐约听到了齐佳敏的惊呼。 速度齐快的在白湖绕了半圈,湖上湖下巡逻的人别说人影了,就连是什么一晃而过也不清楚,倒是引发了不小骚乱,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我变换人秘密的回到移花别院,换了一身衣服刚泡了一杯茶,白蓦然就让人来通知了。 说她已经接到了出府解决怪异的命令,一起参加这次行动的还有另外两位老一辈的少主,以及老一辈少主手下养的风水客卿,出发的船很快就会来移花岛顺道接我,让我准备准备。 接到通知,我让曹秘书通知下去,全岛愿意一起去解决怪异的人,在码头集合。 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心情沉重的慢慢朝码头走了过去。 白府换血,少主更替的血腥大戏,似乎要拉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