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审判宣言》 第1章 三生三世 洺月1 “怎么这么热闹,让本尊也来看看。”来人一袭红衣,端庄大方的红衣金线绘制金凤展翅,头戴金玉霞冠,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 东华帝君本来是想拖延时间,没成想这位竟然出来了,心中疑惑挑这个时间,是故意的还是偶然。 但还是恭敬行礼到“神尊”。 本来还在审判素锦的一群人连忙反应过来,跟着行礼,当然也有一些小神不认识这位,但也是跟着行礼。废话能让东华帝君行礼的这天上地下也就一位。 那位父神的妹妹,洺月神尊,上神之上,就是神尊。一般上神甚至一生都摸不到神尊的门槛。 洺月随手一挥便出现一把椅子,洺月不急不缓的坐下,手里出现一盏茶,用杯盖轻轻刮动着杯中浮沫。 “怎么这不是打算审判人吗,不继续了。” 上首的天君也搞不清状况,不知怎的这位突然下来,更是不敢再继续坐在上首的位置上,连忙下来。跟在东华帝君身后,准备由东华帝君探探口风。 东华帝君脑子疯狂的转的,他也无法从刚刚洺月的两句话中分析出什么,他对洺月神尊的了解少之又少,当年在求学时也堪堪仅见过两面,却也记忆犹新。洺月神尊与父神一同降生于这天地,不同于父神的大肆开办学宫讲学,洺月神尊则是鲜少出关,与父神的关系也不是很亲密。 他仍然记得当年她同父神站在一块,远远看了一眼学宫的众学子,那眼神清冷孤傲,仿佛那高山上的寒冰,不带一点温度。 平淡的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搅弄风云,乌烟瘴气” 当时到现在还是不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他记得那眼神很久很久,那双眼睛好像透过时间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神尊,不知突然出关到这所为何事?” “本尊再不出来看看,这四海八荒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语气是明晃晃的问责。 东华帝君这下也听明白了,这位尊者明摆了就是冲着这件事来的。 搞不好这次要发落一帮人,先将这口锅甩出去。 “神尊既然出关了,那这件事就交于神尊处置。” 白凤九一听,慌了,帝君在的话,指不定是向着青丘的,他要是不在,这不知道哪来的神尊还不一定站哪边。 司命连忙拉住白凤九,现在明显不是出风头的机会啊,这明显来问责的劲,谁出头,谁就等着被神尊杀鸡儆猴。 东华他又不是傻,自己现在法力没了,头上大老板发难来了,不管自己有没有罪,自己站在这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担责,还不如将处置权给出去。 “既然要审判,那自然要公正,省得到时说本尊不公平,来人派人去请青丘白芷,十里桃林的折颜,昆仑虚的墨渊,另外天族三殿下,翼族现如今的翼君,还有将素锦族的人也一并请上来。” “当然,白浅这个当事人也得请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请那么多人,不是审理白浅的事吗? 东华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白凤九拉住司命不断打听情况,“司命,这怎么回事,这是哪位神尊,怎么从没听说过,帝君怎么回事,不是要来给我姑姑撑腰吗?为什么帝君都不帮我们。” “小帝姬,你到底多无知,这是洺月神尊,这四海八荒唯一的神尊,不是帝君不帮你,这位神尊当年在战场上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时候,帝君还在求学呢,要说审判公平的话,洺月神尊是一定公平的,神尊平日闭关修炼,久不出世,与哪一方都不熟,要说有点关系就是仅剩的几位远古上神了。” “先将素锦扶起来吧。”洺月开口让人将人扶起。 此时的素锦也不知道这位洺月神尊的态度。 白凤九气不过,也不在乎神不神尊的直接开口“凭什么,” 还没说完就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这就是青丘的教养,一个小小的神女竟敢质问本尊。”洺月依旧品着眼前的茶,一丝眼神都没分给白凤九。 东华帝君倒是有心想要开口求情,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东华,我记得你也活了三十多万岁了。” “是”东华恭敬道。 洺月说完也没有再继续开口。 东华已经明白洺月神尊已经给他留了脸面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人已经完全到齐了,包括如今的翼族翼君胭脂。白浅还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站在白芷身后完全不看夜华。 洺月一挥手手中的茶盏就消失了,起身站起来道“本尊今日出关,碰巧遇到了素锦族状告白浅上神,当然要是一方人在这也不全面,本尊做主将人请到齐了。也省得日后说不公正,不是?” 随即走到墨渊面前,墨渊旁边是夜华,两兄弟站在一块,倒是方便了洺月了。 墨渊躬身行礼道“姑姑” 夜华也行礼道“神尊” “这天界太子的身份你倒是用的挺好的。”洺月将头转向夜华道。 夜华当即出声道“姑姑” 这一声姑姑属实把不少人震惊了,结合夜华与墨渊长相相似,答案就很明显了。 洺月重新将目光看向墨渊“你既然叫我一声姑姑,我且问一句侄儿犯错,当长辈的该不该罚。” 墨渊和夜华被问的一愣,但还是老实回答“该罚” 听到这声回答后,洺月一个巴掌就朝着墨渊甩过去了,“啪”的一声在场人听的清清楚楚,“混账”这句话骂的完全不留情面。随即洺月第二个巴掌落到了夜华的脸上,“懦夫”,墨渊夜华两人被打蒙了,脑瓜子嗡嗡的。 洺月神尊这一手操作把在场人打的措手不及,同时也是直接把墨渊和夜华的脸面打没了,在场的无一不是四海八荒响当当的人物,就这么当着人家的面,打耳光。 折颜也是被这一手整懵逼了,还是上前求情道“神尊,不是要审素锦吗?” 听到折颜的发问一众人反应过来,对呀,不是要审问素锦吗? 第2章 三生三世 洺月2 “素锦,你来说。”洺月转身回到座位上,又重新坐了下去。 素锦一听,连忙跪下哭诉道“白浅,是白浅挖了我的眼睛,白浅今日闯入我的寝殿,一上来就挖了我的眼睛,还说那本就是她的眼睛。” 洺月将目光看向白芷身后的白浅身上,白浅回道“是我挖了她的眼睛,那是她当年欠我的。” 还没说完就被洺月用法术将她提了出来直接被压的跪在地上和素锦跪在一块。 “元贞,当年那件事,你认吗?”洺月看向原本就在殿中的元贞,询问道。 元贞站出来行礼道“神尊,当年那件事元贞是被冤枉的。” 洺月点点头看向素锦问到“素锦你如何说。” 素锦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很委屈,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想对洺月说出自己的委屈,她从心底感觉到的,第一时间不是责问,也不是针对。她这一刻真心对洺月有着难以言语的感激。“神尊,当年是我故意构陷元贞殿下的。” 听到素锦的回答众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这么简简单单解决了。 夜华将泥塑带了上来,“神尊,素锦意图在历劫时蛊惑天族储君。” “素锦” “我认”素锦回答道。 一瞬间众人对着素锦指指点点,言语不断向着素锦涌来,素锦的头低下去了。没有任何动作。 “众人认为这有罪是吗?”洺月像是好心在询问每一位人。 “启禀神尊,素锦所犯意图谋害天族太子,诬陷西海水君长子,应当立即贬入畜生道。” 下一刻白凤九被洺月法术压着跪在地上,嘴里还说不了话。 这一刻青丘顿时想到了,白凤九下界干扰帝君渡劫的事,脸都白了。 洺月似笑非笑的问东华帝君“东华,你说呢?” 东华也不敢说,下一刻“夜华,你说。” 夜华也闭口不言。 “怎么,都不说话了。”洺月看向殿上众人,神尊的威压一出在场除了剩下几位远古上神其余人都跪下了,当然跪下的人里也有白芷和夜华,众人对白芷跪下还有一丝疑惑。 “素锦,你说你对泥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洺月道。 “神尊,素锦点拨泥塑有灵性,让他呆在太子殿下身边,之后再没吩咐过其他。” “那本尊问你,你是否给泥塑下过蛊惑夜华的命令。是否用仙法在泥塑上下了迷情类法术。” “并无。” “那本尊倒是好奇件事了,既然素锦从未故意蛊惑夜华,那夜华为何一下就将素素带回了家,还说了那样一句话。”洺月好奇道。 “夜华,你说” “行,你不说我说,先白浅在你历劫小时候就去看过你乃至让你记住了人,等素素到时你才会一下将人带回去是不是。” “白浅你的回答呢。” 在场无一人说话都知道既然素锦从未下过蛊惑旨意,而且白浅在历劫刚开始就下去了,那蛊惑的人是谁就不用说了。 “怎么刚刚还在审判素锦呢,这回不说话了。” “白凤九如何处置呢,帝君以为如何?”洺月将问题丢给东华。 下一刻司命被洺月神尊的灵力领出来压跪在地上,“本尊也同样好奇件事,帝君历劫的事是如何让白凤九知道的,还让她搅的险些失败的。” “白凤九这件事先放在这我们来继续审素锦状告白浅一事。” “素锦的事还有一件,你们说白浅历劫时素锦挖了素素一双眼睛,还坑她跳了诛仙台这件事是吗?” 洺月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跪着的白浅。 “白浅你真要算这笔账?” 白浅身上的威压消失不见了,白浅立马说道“是,素锦当时挖我一双眼睛,我如今不过取回来何错之有,你凭什么说我。” 洺月笑了,随即挥手白浅一下子将头磕了下去力气之大,地上都看的到血迹,夜华一下子就冲上去想上前扶住白浅。 夜华急了“姑姑为何如此。” 洺月挥手夜华便被定在一处“你急什么,以为刚刚我是白打你一巴掌吗?” 目光有看向白浅,逐渐由白浅看向素锦。“要我说素锦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素锦登时就抬起头来看向洺月,那紧闭的双眼感觉都带着希望的祈求,还有一丝对这件事的疑惑。 白芷站出来“帝君,这是明摆着偏袒素锦是吗?” 洺月也没惯着,一巴掌挥了过去,白芷顿时倒飞出殿外,随即又被仙法领了回来跪到了旁边夜华站着的地方。 素锦颤抖着声音问到“神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仔细算来,素锦还只是要你一双眼睛而已,你可是欠了素锦族一万多条命,还有瑶光上神的命,不是吗?” 素锦不可思议的看向洺月神尊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愤怒,还有痛苦。她抑制不住的扑向白浅,要不是洺月用法术拦住素锦,“白浅,我要你死,是你,是你,当初是你害了我素锦族,是你害的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害我在这天宫中卑躬屈膝的讨好他们,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也是一族之女,我也是素锦族的小帝姬。” 其余部将一听素锦族覆灭这件事是由白浅引起的,也是不由得愤怒。“怎么你们害人家破人亡,今日还想害死素锦族最后的独苗。” 白家一听这件事立马推脱到“神尊也不可随意污蔑。” “污蔑吗,不然让翼君胭脂还有昆仑墟墨渊认一下这是谁,是不是昔日墨渊座下十七弟子司音。” “翼君,你说当年天族和翼族大战,翼族如何拿到阵法图的。” 胭脂完全不敢说谎话,翼族血脉仅剩她一人,翼族需要人稳住局面。 胭脂恭敬行礼道“回神尊,当年青丘玄女借偷取阵法图的功劳成功嫁给前任翼君。” “追根究底是你与战前与离镜厮混,引得玄女勾搭离镜,明知在天族与翼族开战在即还放玄女进昆仑墟,导致阵法图失窃。归根结底有你导致素锦族灭族的原因。” 此刻的素锦已经哭的肝肠寸断了,“爹,娘,你们还我爹娘。” “墨渊,你呢,以为本尊是白打的你一巴掌吗?”洺月将墨渊压下跪在地上头朝着无妄海,狠狠的按下去。 “身为战前主将,帮白浅挡上仙劫导致受伤其罪一,在发现阵法图被盗后隐瞒原因导致瑶光率素锦族赴死其罪二。” “我倒是想问问昆仑墟不收女弟子,是针对四海八荒,还是仅针对除白浅一个人之外的人。” 随即给墨渊定罪道“墨渊上神因一己之私导致素锦族以及瑶光上神身陨,今罚受紫金天雷千道,在无妄海,立英灵碑,诉往生咒十万年。” 第3章 三生三世洺月3 “还剩诬陷元贞一事,元贞你怎么看。”洺月将选择交给元贞。 元贞的父亲是曾经的天族二殿下,他也知道一些关于素锦的事,此刻他看向地上哭的正惨的素锦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素锦很悲惨,因为一个人害的她家破人亡,素锦族的宝物都被天君抓在手里,天君根本不会放过这块肥肉,而且素锦还是被大皇子妃带大的,大皇子妃是什么样他从父亲口中也有所了解,素锦虽然被封为公主可徒有虚名的公主谁会在乎。 他忽然不想怪罪了“元贞对素锦诬陷的事有另外的推测,还望神尊听后不要怪罪。” 洺月倒是对元贞这个孩子有了些许赞赏“说” “元贞历劫回去后,深思了许久,关于素锦陷害我一事,对于素锦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让素锦背上不好的污点,我左思右想,终于发现了疑点,能将我除掉,又能让素锦办事的人,只是怕这推测让众人怪罪,故不敢言。” “你说,我看在场谁敢动你。” “元贞斗胆推测是乐胥娘娘。”元贞指出众人身后的乐胥娘娘。其余人的目光一下子就看了过去。 乐胥一下子慌了,还没开口,如同前面几人一样下一秒跪在地上,因为是从后面一下子就飞到前面来了,还跪在元贞旁边,还把元贞吓了一大跳。 “元贞,你继续说。” “我父王是曾经的天界二殿下,后被贬为水君,但曾经也是被天君给予厚望过,近些年父王经常向天君禀报,希望给我个机会,在这天宫之中与我有利益冲突的也就是太子殿下,或许太子殿下并不知道这件事,但这天宫中能够使唤的了素锦,帮太子殿下除掉我的也就仅剩乐胥娘娘了。,相信乐胥娘娘会为了太子殿下下手将我挤出那条路。” “乐胥,你说。”乐胥想起身反驳元贞没有证据,但在看到洺月的眼神时,感觉那是一双看透了一切的眼睛。她没有继续说话去辩解,而是沉默着。 “素锦一事,还有人有异议吗?”洺月看向四周。 “既然如此,来人搬把椅子来将素锦扶起来。”洺月下命令道。 随即威压一放,这下除了素锦及其两位战部其余人都跪下了,连同东华帝君都跪在地上,紧咬牙关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夜华,先从你来。”洺月看向夜华。 “我自认无罪。”夜华紧皱眉头。 洺月嗤笑“天族与鲛人族大战时试图战中假死,身为天族太子将天族将士性命何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懦夫我骂错了吗?” “连宋,你说是谁出的主意让夜华假死的。”洺月戏谑的看向天族三殿下。 “你们都没发现白浅很像一位故人吗?”洺月将白浅的头抬起来,好让众人观看。 终于有人惊呼“有点像魔祖少绾” “身为白芷的女儿,既不像白芷又不像他夫人这是为什么,当年少绾舍身护住人族,获得大量功德,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少绾早该回来了吧,可为何还未回来。” 东华率先挣脱束缚站起身查看白浅的神魂,随即气愤不已,看到墨渊急切的目光,闭眼郑重的点头。 随即墨渊挣脱开束缚了,起身在白浅身前似是要亲自证明这件事情的真相,他的手都是抖的,声音颤抖道“少绾,怎会”“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刚刚本就是强行挣开束缚,而后被真相打击的气血逆行。 洺月伸手隔空将白浅从地上提起来,另一只手快速结法印,将少绾的神魂从白浅身上剥离出来,期间白浅痛苦不止,惨叫声不绝于耳,但众人没有一人心疼白浅,算计魔祖少绾,导致素锦族覆灭,神尊想要收拾白家的心思,昭然若揭。白家完了,一个时辰前白家还高高在上,现如今如人人喊打,就冲着刚刚神尊给白芷的那一下白家估计还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洺月将少绾的神魂封到一株黑白双色往生花中,将她递给东华,东华接过往生花的下一刻便感觉到不对劲,立马查看起花里的神魂“为什么少绾的神魂缺失,功德之力几乎没有了,那可是救世之功。” 墨渊几乎是仇恨的看向白浅,随后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洺月。 “本尊到底很好奇,你到底是喜欢白浅,还是喜欢昔日的少绾,若是喜欢少绾,养着这么个神似少绾的玩意你就一点都不膈应吗,人都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没发现少绾被禁锢在白浅体内,也难怪少绾都死了,养个替身也好,甚至还为了这替身以身封印东皇钟,甚至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就单单将封印的术法交给一个刚刚飞升的掺水上仙,你想没想过要是她压不住东皇钟你要这四海八荒如何。骂你混账还骂轻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四海八荒吗?” 东华行礼打断道,毕竟现在洺月神尊骂墨渊那是越骂越难听,但是洺月神尊一点也没有说错。 “神尊,还请问少绾剩下的神魂在何处?” “没了”洺月回答的风轻云淡。 东华墨渊和折颜诧异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可置信,神魂怎会没了。 洺月顶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说“那你得问墨渊和白浅,这神魂可是被他们给作没了。” 东华率先反应过来“瑶光,在瑶光体内对不对,瑶光对墨渊的喜欢来的莫名奇妙,如果是少绾那就解释的清了。” 折颜想的事是否有补救之法“求神尊 救救少绾。” 洺月摇摇头“救不了,哪怕把瑶光救回来了,少绾的那部分神魂也救不回来,只得用仅剩的神魂滋养,可能复活后的少绾不是原先的少绾。” 东华“那便求洺月神尊救救少绾。” “滋养少绾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 墨渊道“昆仑墟愿意全力供养少绾恢复。” 洺月摇头“少绾不会同意的,她在白浅体内清楚的知道你是如何对待白浅的,你到底有没动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清楚是你将她的挚友瑶光害死,将她的另一半神魂搞的灰飞烟灭。” 洺月的话同一把刀子一样插入墨渊的心里,再搅上一搅 东华“碧海苍灵会供养少绾恢复。” 东华和折颜也不会昧着良心帮助墨渊,换位思考没有人会同情墨渊,这对少绾是不公平的。 第4章 三生三世洺月4 “接着审,折颜,这保姆好当吗?这保姆都当的快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洺月看向折颜。 折颜一听连忙查看自身,一看脸都黑了。自身功德所剩无几。 “帮人家养孩子,养的人都快废了,你以为人在外闯祸报的是谁的名字,扣的是谁的功德,白浅在外为非作歹都能把少绾的救世功德都能扣没,你以为你剩多少,就冲着是你把白浅送上昆仑墟原因,间接导致一万多人丧命,功德也得扣一大笔。” 折颜恨不得现在就去青丘弄死他们,折颜虽说平时修身养性,但也是上过战场的,半神半魔的血脉不代表没有魔族血脉。此刻身上的黑气不断冒出来。 这下再傻都知道白家有问题,一件事和白家有关系那说是巧合,那接二连三的事都牵连白家那就是有问题了。 “神仙子嗣难得,每一个子嗣都是上天的命数,都需要大量的功德,你白家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每一个都是上神修为,那我问问谁见过他们出过手,其中到底掺了多少的水谁知道,其中又做了多少的手笔。白芷你来解释解释。” 一把将白芷扯过来,“匡”的一下磕到了地上,地板都给磕碎了,谁都知道用力之大,洺月神尊有多生气。 而此刻被压在地上的白芷就已经知道白家完了。 “你们白家干的每一件事都在我的雷点上蹦跶,怎么活太久了,心思飘了,竟敢算计远古上神,还有这一群废物,美人计就把你们迷的神魂颠倒,亏你们一个两个活这么久,脑子都丢了。” 东华紧抿嘴唇没说话他知道洺月还是给他留了面子的,没直接点名说是他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小了几十万岁的狐狸蛊惑的事,就算再蠢也知道白凤九到他身边肯定是有目的的,虽然不知道白家想在他身上图谋什么,但也清楚不是什么好事,没看到昔日的墨渊都被蛊惑的甘愿献祭还整的少绾都神魂不全,折颜更是险些入魔,他现在估计也是和折颜一样的心思。 “还有白凤九,你们是打的什么主意,将缈落的精血种在她体内,这是打算干什么。” 东华连忙查看白凤九动作别说温柔了,可以说的是酷刑,东华现在气疯了,将一个带着缈落精血的狐狸派到自己身边,先把自己的修为搞没了九成,在然后呢,是不是要把他也弄死。 “可有解决之法。”相比于墨渊的不负责任,东华还得镇压魔族,身上背负着重大责任,现在想的也是能否解决这件事。 “世界万物相生相克,因果循环,不会无缘无故的存在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缈落的存在是必然的,消灭了这一个缈落还有下一个缈落,他是浊息之气的化身,不能完全消失,将浊息之转化成鸿蒙紫气。” 东华深思平衡之道。 “白芷,你看看这大殿上 ,翼族翼君胭脂统领一族之地,之前翼族还能跟天族开战,魔族更有缈落在,天族更是自称天君,她们都还是以君自称,你青丘有什么,有狐狸吗?竟敢称帝,这四海八荒也就东华当年在大战中,以杀止杀,对四海八荒有巨大贡献才称帝,白芷你是怎么敢的。青丘五荒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真以为是你自己的吗?” 审判白家“白芷,妄图称帝,算计远古上神,窃取上神气运,更是欲占五荒之地,算计魔祖少绾,本尊亲自请天道苏醒,若天道降下九天玄雷清算业障后,白家狐狸还有存活在做清算。” “至于折颜,代事后去凡间历劫万年积攒功德,再经历百世轮回后回归天界。” “夜华,身为天族太子不顾将士安危,行包庇罪,妄图诬陷烈士遗孤,搁除太子身份贬为水君,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不能做到公平公正,也省得你说这个位置护不住你的女人,那你就不要占着这个位置。另外前去无妄海为当时与鲛人族作战战死的天族将士念往生咒,立英灵碑。” “天族三殿下连宋,身为夜华长辈,自己玩忽职守也就罢了,蛊惑天族殿下于大战中假死脱身,害的不少将士战死,罚你同夜华一同去无妄海镇守千年,并且你与夜华二人亲自去战死将士家中赔罪,我要你们看看战死的将士亲属知道,仅仅是因为你们的作为导致他们的亲人身死。” “乐胥,身为天族大皇子妃,蛊惑素锦陷害元贞一事,罚你去历劫百世,方可回归,另外贬低烈士遗孤,身为天族皇妃,享受着将士带来的安宁,却将这份安宁看成理所当然的,就罚你历劫回来后,前去战场前线,让你看看你心安理得的安宁是用多少人命堆出来的。”洺月说完,乐胥一听顿时瘫坐在地上。 洺月又将目光看向天君,要说大事也没有,小事却在教导素锦一事上却找了乐胥教养,在处理政务上也不敢大改大动,更遑论还有东华压在他上面,平时也尽可能平衡各族关系,洺月叹息一声,这一下子还真没有事宜的人接任天君一职,还是先留着。“天君,于素锦教导上不尽责,更是将东皇钟交给擎苍,导致天族翼族开战原因之一,待到下任天君足够独当一面后,便一同去当水君去吧。” “司命,身为掌管运谱,却泄露帝君下凡一事,导致东华险些陨落,罚你前去历劫百世,司命一职暂且交于重霖担任。历劫内容重霖亲自编写,重霖你务必要让司命明白到错误。” 针对历劫的问题洺月着重道“凡下凡历劫着皆随机投胎更不可借助运谱降低难度,历劫历的是能力,是心性,司命一职更不可透露渡劫内容,违者重罚。” “凡去人间游玩,不论何人皆不可使用法术,若干涉凡尘俗世,皆受天雷惩戒。” “素锦一族为天族英勇牺牲,将青丘五荒之一东荒分与素锦一族,暂时由瑶光手下的三十六部族管理,另外中荒分于瑶光手下三十六部族用于练兵,待到昔日瑶光上神和魔祖少绾回归后统领南荒,至于西荒作为各位将士亲属的领地,仅留北荒作为狐族居住地。” 天君忍不住开口,对于自己的安排愤怒倒不是很大,毕竟除了对素锦的教导出问题了,自己也确实应该反思,对于东皇钟给擎苍这件事自己也确实有错,洺月神尊也确实给他面子,不至于立马下任,如今夜华被废,待到下任天君成长到独当一面确实很久,足够他扭转日后的名声。“不知神尊这下任天君人选是否有定论。” 第5章 三生三世洺月5 天君打心底其实是有点不情愿将天君的位置交给外人,但如今该考虑的是下一任天君人选,是由谁带。 洺月还没有回答,相较于天君这个问题他已经有答案了,但还是要安排一下现状。 “东华,你刚历劫回来,神魂还不稳,修养期间,尽早安排温养少绾神魂一事。” “是,我会尽快回碧海苍灵安排少绾。” 东华听懂了未尽之言,你历劫回来,修为掉了,我找个借口让你顺势闭关。东华应了,洺月既然这样安排就自然会压住魔族,相比于自己,洺月的修为在那,比自己的威慑力更大。 天君这会高兴了,自己继任以来,头顶上东华一直压着,自己只能求稳,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要是在东华闭关期间,自己努力一把,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太难看,指不定还能挣个好名声。要说洺月神尊,他之前这么多年从没管事,要不是这次事情太大,洺月神尊估计也不会出关。 洺月来到素锦和元贞二人面前,道“素锦,元贞你二人可愿意拜我为师。” 听到这句话,众人也都知道下任天君的人选竟然是元贞,最高兴的莫过于天君了,本来以为天君的位置要交给别家还有点不情愿,这会一听是元贞,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而且让夜华当天君他心里还是有点膈应,毕竟人是墨渊的胞弟,虽说借着乐胥的肚子生出来,但心中还是不甘,这夜华究竟算天宫的还是算昆仑墟的谁都说不清楚。但元贞那可是他嫡亲的孙儿,对比看来竟然有些厌恶起夜华来,夜华明明是昆仑墟的人,却借着天族出生,在修行上耗费大量资源,原先墨渊战神未苏醒就算了,如今醒来了,也不送些资源来,越发觉得昆仑墟不要脸起来了。 意外的素锦竟然被洺月神尊选中。 “愿意,素锦愿拜神尊为师。”素锦率先跪下磕头行礼道。 接着而来的是元贞“愿意”。 “素锦,你随本尊修行,待日后到达上神修为后,便回去素锦族地重建素锦族,并且给予素锦族优先选拔人才特权,直到素锦族恢复昔日荣光之时。” 洺月明白素锦现在就如同小儿抱金砖,若不能安排好,恐怕下一刻素锦族就真的完全覆灭了。 洺月来到殿外,施法结印,下一刻极强的灵力波动自天空中炸开,洺月一袭华丽红装,立于九重天之上,与天相接。 “本尊,洺月,欲通灵天道,请天道苏醒,行公正判决,请九天玄雷清算业障,同时嘉赏功德圆满者。” 顿时,霞光满天,洺月声旁龙凤虚影环绕,与此同时,各界中天降九天玄雷直接朝着罪孽深重之人劈去,还有功德飞升,修为大涨乃至破镜者大有人在。 一道紫的发黑的粗大雷电直直朝着白芷的方向劈去,旁边的东华率先反应过来连忙离开,其他人惊慌逃离白家人,第一道雷劈下后白芷已经被劈回原型,接着第二道雷下来,狐狸的惨叫声刺痛着人的神经,第二道雷劈完白芷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没有完,天上开始聚集云层,比前两道雷更黑更紫的雷电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劈下,紫色电光闪射着每一个的眼睛,让人睁不开眼,凄厉的狐狸叫声随着雷电的不见也一同不见,地上已经焦黑,众人已经猜到了白芷直接被劈成灰了,雷电还在继续,一道两道的分散劈向人群,众人连忙拉开距离,墨渊被劈了七道雷,每一道都不弱,雷电劈完后整个人几乎奄奄一息,夜华也被劈了五道,身上衣物破烂不已,伤口咕咕的流着血,白凤九和白浅直接被劈的灵智都没了,化作原型趴在地上生死不知,别说九尾了,被劈的仅剩一尾。 各地或多或少的降下九天玄雷,但尤属青丘最多,甚至在青丘上方聚集了一大块云层。这雷络绎不绝竟劈了一个月。也让四海八荒叹为观止,这青丘是干了多少孽障,让九天玄雷连劈了一个月。 在往后的时间了,这四海八荒倒是平静多了,魔族也因为洺月神尊的出关也有意试图求和,关于缈落,洺月觉得还是得东华自己处理,在经历过天道审判后众人发现功德有利于修行,倒是引得一帮人自封修为去人间修功德。 元贞和素锦在上清宫中修行,洺月用仙法将素锦的眼神医好,但还是留了畏光的毛病,应着感激洺月于修行上很是刻苦,逐渐也有了一族之长的气质,这些年也逐渐接手素锦族的事物,洺月亲自教导起元贞身为天君的职责,每次下到九重天,都得被天君夸奖一遍,天君也越发满意起元贞了,同时也对桑籍夫妇没那么厌恶了。 瑶光和少绾自回来后倒是鲜少去南荒,但还是派人管着,怕再次出现白芷之前的行为,那也确实挺恶心人的。 少绾是被东华用大量天材地宝养回来的,据说险些把东华的宝库搬空,搞的她对东华还有些愧疚,据说看他在碧海苍灵也不用处理事物的时候还有些惊奇,问他怎么突然闲下来了,东华“哦,被软禁了。” 一句差点把少绾吓死,追问后才知原是那位神尊出上清宫了,“靠,东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逼宫下位了。” 东华在湖边钓鱼,满是悠闲自得“这样子也挺好的,还不用处理那么多事务,不过你当时不在可有趣了。” 就这一句话把少绾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快,东华怎么个有趣法,怎么了,讲讲。” “哦,那位神尊下来后,借着审理素锦状告一事借机处置了白家,还有天君家的几位,不过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墨渊和夜华一人一耳光。”东华边说边看向少绾,他还记得洺月说过,复活过来的少绾不是原先的少绾,但感觉回来的少绾性子还和以前一样,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 “他俩是干了啥事,能让神尊直接当着四海八荒一众有头有脸的人扇耳光。我记得他俩按辈分该叫那位一声姑姑的。估计也不是啥好事,那你得离墨渊远一点,要我说他人品不咋地。” 东华诧异道“你不记得墨渊了?” 少绾疑惑的看向东华,又想伸手摸东华的额头“也没有凡人说的头脑发热啊,我当然记得墨渊啊,当初就是那个混账玩意,亏他当时还追求我,最后捅我一剑,这是人干的事,我当时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吧。你也最好离他远点。” 东华感觉哪不对,少绾变得感觉缺少了什么。 “东华,你多讲一些那位神尊的事,当时还在沼泽学宫求学时,都不怎么见过那位尊者,现在一听你讲,这位神尊好厉害。”少绾一脸小迷妹的模样让东华惊讶不已。 第6章 三生三世洺月6 东华听着少绾的话,莫名想起当年在沼泽学宫的那句话“搅弄风云,乌烟瘴气” “什么,东华。”少绾一脸疑惑。 东华这才发现刚刚竟然一时不察将话说出来了。 东华看着湖面平静,兀自的说“当年她怕是早就预料到如今的局面。” 少绾自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东华,我想去见见这位神尊你有没有办法。”少绾祈求道。 东华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别说没办法,就是有办法他也不敢去,虽说神尊在大殿上给他留了脸面,但他不敢肯定要是去了,神尊还会不会在老友面前给他留脸面。当时在大殿上骂墨渊,可是一点都没留情面。他可不敢赌,自己有多大的面子。 “哈哈哈,东华没想到啊,你个活了三十万岁的老东西会被这么简单的把戏甩的团团转,话说这身修为也是被搞没得,这才是你呆在碧海苍灵的原因吧,还说什么软禁,不就是脸吗,东华不要怕,你都几十万岁了脸皮厚的怕是有堵墙厚了,还怕丢啥脸啊。要我说这位神尊还真是心善,给你留了脸皮。” 东华也确实有些被说的恼怒了,“喂喂喂,我好歹是这四海八荒的天地共主。” 少绾根本不理他“呵呵,还不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少绾挥手走了,“既然你不去见那位神尊,我还是独自去找办法见那位一面。” “怎么突然想去去拜见她了。” 少绾头也没回“人好歹把我救回来,我不得上门感谢一下。” 东华发现了少绾对待墨渊的态度有些奇怪,哪怕是恨墨渊也会有情绪,听少绾的语气,少绾认识墨渊同时拥有记忆可缺失了感情,谈起墨渊时像是发现多年老朋友的真面目,完全没有动情的感觉,或许对了,少绾的情丝估计没了,那也挺好的。对少绾来说远离墨渊是一件好事。 上清宫中 “喂,瑶光我怎么感觉你变了许多,你以前哪里会这么耐心的坐在这喝茶。”少绾围绕着瑶光一脸惊奇,啧啧道。 瑶光伸出手推开在她旁边叽叽喳喳的少绾“你不是同样吗,这些年来明知见不到那位神尊,不还是同我在这上清宫中日日候着。” 少绾有些泄气“为啥那位神尊不肯见我呢?” 瑶光看着远处正在练剑的元贞和素锦二人,笑笑“就这样吧” “要不是神尊忽然出关,这四海八荒还指不定被白家搅的四海八荒,瑶光,你说是为什么?” “青丘狐族沦为妖族了。”瑶光这句话似是回答少绾刚才那句话。 此后瑶光和少绾一有时间就会来上清宫小住些日子,已经是一族之长的素锦和天君元贞有时间也会回到上清宫中待上些时日 。 素锦番外 我是素锦族的小帝姬,我有一个美好的家庭,还有和谐的族群,我从小到大就很幸福,可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在我五百岁的时候破碎了,我被带到了九重天,在这里我被天君封为了昭仁公主,交给乐胥娘娘抚养,可是一个没有实权,空有虚名的公主殿下,谁在乎,乐胥娘娘虽没有说,但我知道她看不起我,把我当侍女使唤,乐胥娘娘有一个儿子,但并没有养在乐胥娘娘膝下,他被天君带走抚养了,我有点好奇他了。 今天乐胥娘娘又在想她儿子了,我越发想见见他了,娘娘说他很优秀,是下任的天君,嗯感觉好厉害啊。今天我见到了,长的好看,但是好冷淡,我们两个一同学习,说学习也不对,其实乐胥娘娘没有教给我什么修炼方法,其实我大概猜到了,素锦族的资源遗产都在天君手上,天君根本不会想让我拿到这些的甚至都没人教我修炼。乐胥娘娘又在说他儿子了,相处久了,我渐渐喜欢上了夜华,可他见我还是很冷淡,我想嫁给他,我去找乐胥娘娘说了这件事,可是乐胥娘娘竟然说我配不上夜华,还说我族为天族牺牲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我只是一个孤女,让我不要肖想夜华。可是我也出生望族,我也是一族的公主啊,凭什么啊。我想嫁给夜华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夜华,还因为只有嫁给夜华才有可能拿回素锦族的遗产,可是他不同意啊。先拿回遗产,我深思熟虑后只能嫁给天君,天君无力宠幸后宫,还能借此求个承诺,我知道这个机会成功的概率很大,天君求个仁慈的名声,当然会同意。 我嫁给了天君,成了天妃,我一点都不高兴,可是离我嫁给夜华的机会更进一步了,可是那个女人是谁,她怀了夜华的孩子,我不甘心,我明明为了陪了他这么多年,甚至为了嫁给了,我把自己嫁给了天君,怎么可以,我不甘心。我一直以为夜华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可是他却把那个女人保护的那么好,为什么,我用计除掉了那个女人如愿嫁入洗梧宫,可是在我大婚当天是他亲手将剑插在我身上了,我自我安慰,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洗梧宫只有我一个女主人,我甚至为了救夜华交出了素锦族的宝物。可他依旧没看见我。 为什么,那个女人又回来了,我的噩梦,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夜华,这么多年这几乎成为了我的执念,我按照乐胥的暗示陷害了元贞,这对我没好处,但我还是干了,这对夜华今后的路会更顺利,所以我干了,夜华下凡了,这些年我日日在想我还爱不爱夜华,我看着夜华对白浅的爱意,我嫉妒了。我也想让白浅尝尝心痛的滋味,我派了个泥塑下去他爱上素素一遍自然就会再爱上她第二遍,我想让白浅尝尝我的心痛,我成功了,白浅败了,我得意的笑了,可是仅仅几天一切都变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状告白浅,我看不到一切,但我感觉到了天君,还有东华,司命他们都向着白浅,那一刻我不是为了爱不爱夜华去状告白浅,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所有人都向着白家,我不敢想如果没有那位神尊的到来,我的下场会是如何,我看不到一切,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第一时间是询问,而不是其他人带给我的轻视鄙夷甚至是看不起,我也听到了当时的真相,原来当初是因为白浅,我才会变得一无所有,我无比痛恨白浅,恨不得杀了她。那位神尊我仅仅是听说过,她揭露了白家的罪恶,我听着神尊痛骂夜华的话,我没有一点难过,我早就该明白,从前那些喜欢早就消失在空旷的洗梧宫,消失在一次一次的伤害中。我一点点听着神尊的语言,他们的傲骨被洺月神尊踩在脚底下,我早该明白的实力绝对一切不是吗,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尊贵无比的人物,不一样还是被神尊指着鼻子骂。我没想到的是唯一帮我说话的是元贞,对他我是感激的,同时很后悔诬陷了他。可后来我和他竟然一同被洺月神尊收为徒,我定要好好修行尽早重建素锦族,我永远也忘不了再次重见光明后的第一眼,一袭红衣张扬似火,就好似洺月神尊本人一样璀璨夺目。 洺月神尊闭关了,闭关前的最后一次她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没有任何言语,我便知道神尊要闭关了,往后估计许多年都见不到她,可是没想到下次的见面是最后一面。 后来我也爱上了红衣,素锦族也重新恢复昔日的荣光,甚至比从前更甚,我一有时间就回上清宫,上清宫有一棵梧桐树,我就对着梧桐树一点一点述说着自己的事,从前的,现在的,还有对洺月神尊的感激,以及是她让自己醒悟。 我还是去见了一面夜华,没有任何话,转身便走了,那所谓的执念早在当时的大殿上就没了。 我经常去弱水河畔,一点点对着平静的湖面跟父母说话,但我知道他们已经走了但我还是想说,我过的很好,也担起来身为素锦族族长的责任,说着若没有洺月神尊自己怕是要死在算计中。 不知几万年过去了,据说墨渊自从魔祖少绾回归后就一直想要见少绾,后来少绾去见了墨渊一面,之后,墨渊疯了,整日呆在无妄海。 又是几万年后,我听见了天道的宣言,洺月神尊要飞升了,我一直以为上神之上便是神尊,神尊之上就是等着回归天地,没想到神尊之上要脱离这个世界,也是这方天地容不下洺月神尊了,她要走了,走之前安排好了一切,将东华还有几位远古上神一同叫来,嘱咐他们,大道因果循环,他们更应该以身作则,四海八荒无论是谁都不可用术法更改命数。 我见到了她最后一面,遥遥相望,她看着我的眼神是欣慰的。同当年初见一袭红衣惊艳自己。 少绾和瑶光也见到了洺月神尊的面,只是没想到是最后一面,但也惊鸿一生。 第1章 盗墓笔记无疆1 四姑娘山盗墓活动失败后,九门死伤惨重,九门之首张启山趁机将失忆张起灵控制,欲交于上方交差。 一袭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人影在山中极速前进,各式各样的暗器朝他攻击而去,此人着实凶险的躲避着机关暗器,边躲还边嘀咕“这哑巴,还真是太蠢了,这张启山明摆着不可靠,还同他合作,真是的还得瞎子费力去捞你,这东北张家也太难进了,等瞎子回去一定要好好敲诈你一笔。” 黑瞎子费力进去了张家,看着面前的建筑啧啧称奇“金丝楠木,我靠,难怪哑巴视金钱如粪土,这张家这么有钱,等会我摸点东西回去,哑巴不会怪罪吧,嘿嘿,瞎子这么辛苦,就当是瞎子的雇佣费了。” 黑瞎子嘀嘀咕咕着去找建筑“这真有人能救哑巴,这都多久没住人了,哪来的人,哑巴说是最高的建筑古楼。” 黑瞎子朝后山走去,现在隐隐约约可见一座尖顶建筑在后山,比前边这些建筑高了一节。 等黑瞎子到了后山,才叹为观止,这后山是断崖,从上往下看足足百丈高,这建筑是从崖底建起的,就这样还比前院的建筑高出一截。“这千年家族还真是,啧啧”黑瞎子说不出任何话来赞叹这座古楼,但看样式也不可能从外部进入,黑瞎子一跃跳到古楼上,边下去边嘀咕“瞎子真是苦命,要下到这底下还得从里面爬到最顶层,这次可真是被坑惨了,哑巴也就瞎子对你是真心的,还这么大老远的去救你,哎,你要是下次见面再不认识瞎子,瞎子要难受死了。” 在黑瞎子一路嘀嘀咕咕下终于下到底层,从崖底往上看根本看不到古楼的顶,认命的走进古楼里,一路上的机关暗器相比于张家外门的机关更是不遑多让,终于上到了第二层,黑瞎子的眼睛都快跳出眼眶来了,我靠这么多金子,“瞎子,还是小瞧了哑巴的家底了”手上动作也不不停,挑了几块品质极好的金块,但不影响活动,随后继续往上走,“我靠,咋还有机关。”黑瞎子眼疾手快的躲过机关,“不会每上一层都有机关那瞎子不得累死。” “玛德,瞎子还是格局小了。”这一层全是古董,各种各样的,各个朝代,更是有几块玉玺。黑瞎子嫉妒了,心里哭唧唧的咬手绢“瞎子怎么没这么好的福气,要这些都是瞎子的有多好。” 一路上,黑瞎子也见识到张家千年的底蕴,金银财宝都是小,还有各个朝代的书籍,连早已失传的孤本,黑瞎子都看见好几本,等终于到了顶层,黑瞎子还以为这里肯定堆满了奇珍异宝,不料这里只有一口棺材,棺材通体黑色,金线绘制踏火麒麟,阳光照射下栩栩如生仿佛活过来了。 黑瞎子谨慎的靠近棺材,还记得在出发前张起灵找到自己,认认真真的告诉他,在此次盗墓活动中,如果他出事了,立马赶去东北张家族地,找到最高的建筑,进去到最顶层,黑棺。 黑瞎子“不会这里面躺着张家的老祖宗吧,这么多年了,他真能救哑巴。” 黑瞎子用银针试过没毒后,才推开棺材。里面躺着一男子,黑色的长发如瀑的散落在身后,黑色锦衣上金线绘制踏火麒麟,脸上带着银制面具,黑瞎子想这面具之下定然有一张俊逸的面容,他鬼使神差的将面具取下,下一瞬,他屏住呼吸,面具之下果然是一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谁料下一瞬,那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那是一双金琉璃色的眼睛,黑瞎子意识到危险连忙后退,黑瞎子站在离棺材几米远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先是一双手从棺材里伸出来抓住棺材边缘,再然后里面的人坐了起来。 张无疆从棺材里坐起来,看向面前的,黑耗子笃定道“你不是张家人。”话语中还带着危险的意思。 黑瞎子也感觉到了杀意,心里不由的吐槽“哑巴,你家老祖宗真凶。”将面上玩世不恭的假笑收起来,正色道“张家现任起灵受到危险,让我来此求助。” “你是长生种。”语气笃定,但带着疑惑。 黑瞎子瞬间起了杀心,又忽然放下了,张家才是长生,自己这个基因突变异种人家估计看不上,面前这人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最少活了几百岁,自己耍心机在人家面前估计可笑。回答道“被追杀被迫进入青铜门,意外获得长生。”自己现在时间不是很长,还没有人注意,但时间长了,估计就要被人抓起来了,现在哑巴不是吗,张家千年大家族早就是靶子了,哑巴这次很有可能被送去当实验体。 张无疆随即看向黑瞎子手上的面具,黑瞎子一激灵“误会,都是误会。”随即上前双手将面具递给张无疆。 在张无疆接过面具,黑瞎子起身时,“咣当”一声金块从黑瞎子皮衣口袋里掉出来,场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张无疆也没难为黑瞎子,作为千年家族,哪会在意那点东西,摆摆手示意不在意。 黑瞎子连忙捡起金块揣进兜里。 “张家怎么回事。” “被迫分崩离析。”黑瞎子边回答边注意着张无疆的神色,见他神色未变便回答。 张无疆从棺材里出来,走到面前的墙前,用发丘指一点点摸索着墙壁,边问“张起灵怎么了。” “嘭”的一声墙开了,面前是楼顶,咔咔咔的机关转动声,不到片刻,面前出现一道由木料一点点搭成的吊桥,吊桥上的木料排列也十分有规律,既不会使木桥容易坍塌,还极具美感。 黑瞎子被震惊了,“我靠,这么神奇的吗。” 张无疆拿着从棺材里带出来的黑金古刀,从木桥上下来,等到黑瞎子也过来后,,吊桥咔咔咔又是一阵响声,不一会儿就回归原样了。 黑瞎子带着张无疆从东北往长沙赶。一路上张无疆问黑瞎子答。张无疆也了解了现状,对着现任起灵也是无语不已,怎么这届起灵这么天真吗? 也是搞明白了整件事,总的来说张家解散,张起灵需要人守门,之前救了同为张家的族人,后来找上九门同他们做交易,希望九门派人守门,他帮九门盗墓,然而盗墓活动失败,张起灵恰好失忆,被张启山控制,被交上去交差。 等到到了长沙外,张无疆感觉不对,“张起灵不在这,里面就只有一只麒麟,一只穷奇王,还有一众小穷奇。” 黑瞎子也是明白了张起灵被送走了。 他俩先找地方住下,黑瞎子去打听张起灵被送往哪里,并且想办法联系海外张家,张无疆的那句话“想办法联系海外张家,通知张家,张家祭司苏醒,在外族人即刻返回张家。” 张家祭司,黑瞎子一路上偷偷摸摸的试探,打听到这位祖宗叫张无疆,最少活了三百岁,玛德这真的是位老古董了。 第2章 盗墓笔记无疆2 “打听到在哪了吗?”张无疆在房内打坐,黑金古刀放置在膝前。听到黑瞎子回来后,头也没回,询问道。 “在青海,具体在哪,不清楚。”黑瞎子面上恭敬回答道,心里苦哈哈。老子这两个月整天跑东跑西打探消息,真把我当牛使,等到哑巴被救出来了,一定要让哑巴问他这位老祖宗有没有办法医治他的眼睛。 “张家呢!” “已经通知了,现在已经有一队带人往这赶了。” 其实说到通知张家,黑瞎子也有点心虚,毕竟他也没有张家的联系方法,他是派人在香港的各张姓公司门口塞信,总能碰到张家,他就等着张家联系。 张无疆起身拿起黑金古刀往门外走去,“出发去青海。” 到了青海地界,张无疆凭借着微弱的气息寻找张起灵,黑瞎子看的这是惊奇不已。 一路追踪到青海格尔木疗养院。 看着面前重兵把守的地方,黑瞎子就知道找到了。 张无疆也不顾及直接往青海格尔木疗养院走去。黑瞎子一把拉住张无疆的袖子“祖宗这可是枪啊,就这么直接进去,会被打成筛子的。” 张无疆看向黑瞎子拉住的袖子。黑瞎子一激灵就松开了手。 黑瞎子一咬牙一跺脚就跟上去了,只见前面的张无疆停在门前,门口的士兵已经警戒端着枪瞄准眼前的人。 张无疆手中掐诀,不消片刻,天上雷声大作,狂风不止,一道道雷电劈下,士兵也随着倒下,也有反应过来的士兵朝着张无疆开枪,可是张无疆身前就仿佛有一层屏障,子弹根本无法前进,就悬浮在张无疆面前。黑瞎子这下就有点想打脸刚才的自己,还担心张无疆,就这样子,自己死了千八百回,张无疆都死不了,古人成不欺我,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是妥妥的金大腿,虽然这老不是自家的,但瞎子和哑巴这么好的交情还分什么你我。四舍五入这就是瞎子的老祖宗。 黑瞎子殷勤的在张无疆前面带路“祖宗,您请。” 路上遇见人就杀,张无疆的身形如鬼魅,对手人影都没看清,就死在黑金古刀之下。 黑瞎子一路上总有种这是不是梦的感觉,不是说好的重兵把守,危机四伏吗?这一路上除了请祖宗出山,还有打听消息麻烦点,其余就像开外挂般似的,杀人如砍瓜切菜般简单。 张起灵此时被铁环禁锢在病床上,身上不着片缕,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张无疆上前手中聚气凝结成一把金色气刃,将铁环斩断。随即张无疆脱下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张起灵,此时的张起灵黑幽幽的眼神看向来人,嘴里吐出三字,“老祖宗” 张无疆将张起灵打横抱起,数落到“你真是历代起灵中最蠢的,失忆了,还不知道跑。” 黑瞎子看着张无疆抱着的张起灵,张起灵此刻就算被外袍包裹,但黑瞎子还是能感觉到张起灵的瘦弱。索性来的早,要再晚点还指不定成什么样。 “走吧,回张家族地,派人给长沙那个叛徒送封信,两月后,张家亲自上门处理叛徒。” 一路上张起灵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黑瞎子和张无疆不由得加快脚步。 等到了张家祖地,里面已经有张家人在外界巡逻。张无疆带着黑瞎子飞快穿过防御线,往里面赶。 张海客见到张无疆的第一眼就知道那封信大抵是真的,这浓郁的麒麟血脉把他压的喘不过气,而且张无疆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一只猛兽,刻在张家人骨子里血脉使他本能的想要臣服。“张家,本家麒麟,张海客率香港部分族人回族赴命,除去少部分族人留下维持香港产业,其余族人尽数在往张家赶。” 张起灵被交由黑瞎子处理。 张无疆则是与张海客交谈“长沙那几个张家人,是哪支的。” “回祭司,领头的是上任张起灵的孙子,穷奇王。” 张无疆“两个月后,我亲自陪同现任起灵清理门户。” 张海客犹犹豫豫的还是问出来“祭司,那个你带回来的那个非张家人怎么处理。” “他是变异长生种,被青铜门意外改造出来的,等事情结束,把他写进张家外门吧,他与现任起灵有莫大联系。” “是” 长沙张府,张启山此时也接到了张起灵被救走,青海格尔木疗养院被屠杀殆尽的消息,此刻愤怒不已。 张日山从门里进来还带来封信“佛爷,张家来信了,两个月后张家会带张起灵来清理门户。” 张日山此刻是惶恐的张家的强大,张启山不怎么有感触,但他可是了解到,千年家族的底蕴不是一个长沙城可以抗衡的。 “佛爷,还接到消息,张家祭司苏醒,海外张家现在陆陆续续往张家族地赶。” 这两个月张无疆动用后山古楼里的资源不断供养着张起灵,才把张起灵养回了点精气神。 “老祖宗”张起灵那双眼睛黑溜溜的盯着张无疆,试图抗衡。 张无疆将手里的药碗,往前推“喝”。 张起灵认命的端起药碗干了这杯极苦的药。 黑瞎子在旁嘲笑“哑巴,是该长长记性,省得下次还被人给卖了。” “瞎” “好了,瞎子不说了,还不行,来我们来算算这次为了救你,瞎子我呀费了多大的劲。”边说边上前勾搭张起灵的肩膀。也不顾及张无疆在身后。他这些天也摸清了张无疆的性格,不会在乎瞎子从哑巴身上骗钱的行为。 “哑巴,这,我有件事挺好奇的,你家这位祭司,活了多少岁。我暗搓搓打听,他最少活了300多岁。” 张起灵摇摇头“不知,很久,是老祖宗。平时不起。” “嘿,哑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整的跟你一字千金呢,害我每次都得猜。行行行,被骂了,伤瞎子的心了哈。” 张起灵盯着黑瞎子“无疆,取自万寿无疆。” “卧槽,不是,哑巴,这名字可是包括很多信息啊,你就这么告诉我了。”黑瞎子震惊了。 “祭司说,你,族谱,外家。” 黑瞎子顿时高兴了“哈哈哈,这张家的财富也有瞎子一部分了。我就说这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不会怎么样。” 第3章 盗墓笔记无疆3 “召集所有张家族人在后山集合。”张无疆对着张海客吩咐道。 “是”张海客听到命令后下去了,临走前看了张起灵一眼。 “怎么了,小官。”这个称呼还是张无疆不想叫张起灵称为起灵,感觉像是批发的,特意去查了张起灵之前的名字。 “他,记得,话多,烦。”张起灵回答道。 张起灵很喜欢张无疆叫他小官,眼睛都眯起来了。他这几个月与张无疆相处,张无疆给他的感觉就像长辈一样。 “走吧,带你去见见张家族人,顺便处理点事。” 后山站着一众张家人,井然有序,静谧无声。张起灵跟着张无疆站在台上,台上仅有一把椅子,张无疆将张起灵按在椅子上。张起灵惶恐想起身,肩膀却被张无疆按住动弹不已“坐好”张起灵才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但动作僵硬。张无疆站在张起灵右侧,黑瞎子站在左侧,两人对张起灵均呈现出保护的姿态。 “张海客,出列。”张无疆出声道。 张海客从队伍中出列,站在张无疆身旁。“所有回归族人,是否全部都在?” “回,祭司张家族人全部在场。”张海客回答道。 张无疆向张家族人走去,张海客跟着张无疆,往下走。 第一排族人中张无疆从他们面前依次走过时不时点出几人,张无疆心里盘算着点出来人数足够了,便停止点人。 再次经过张家族人面前,张无疆威压一放,一人精准的跪下,“控制住人” 接着下一列,一个又一个的人被张无疆的麒麟威压压的跪下。后面的张家人也迅速控制住人,后面的张家族人不明白人,但也还是没有出声。 等到张无疆筛选完全部族人,被控制住的人足足二十多人,张海客隐约猜出来些什么。“刑堂长老出列。”唰唰唰有几人出列。 张无疆吩咐到,“把人押下去审讯,务必审出背后的汪家的大本营。” 族人看着面前被抓的二十余人,也明白是被汪家人顶替了。 张海客在张无疆示意下宣布到“主要是四件事,第一件事,族长及其长老讨论更改族规一事,废除张家族人不与外族通婚这条族规,但条件是必须灌下红药水后带回族地生活,外出经商者,必须身旁陪同一位外家族人,随着时间流逝,隐藏容貌。”张海客将不合理的族规更改变动仔细说明。 “第二件事,开放百丈古楼,凡张家子弟皆可进入古楼学习秘籍,同时族内提供血脉提纯之法,但每月仅供应族中优秀子弟穷奇前十位,和麒麟前五,已提纯血脉者一年内不可重复领取。” “第三件事,派遣族人在东北建立东北张家军,务必保障在时代的发展下,在上层依旧有张家的势力。” “第四件事,张家族人穷奇张启山,麒麟张日山,还有一众穷奇等,背叛张家,囚禁族长,张家族谱除名,族长亲自前去判处。但凡今后出现叛族之人,一律灌下红药水逐出张家,严重者处死。” “解散” 张海客跟着张无疆他们回了主院,“你跟小官谁大。”张无疆突然问一旁的张海客。 张海客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回答道“比族长大二岁。” “你亲自选四个忠心且实力强的,连带着你和黑瞎子今后便跟着族长,你与黑瞎子在明,其余四位在暗,总共六位护灵者。你顺便处理张家事物,族长太心软,且没什么心计,你多护着点,教他防备之心。” “是,那祭司您呢。”张海客疑惑。 “此事处理完,要沉睡些时间,大概要个几十年。”张无疆望了眼身后的百丈古楼。 “集合人手,陪同族长去长沙走一趟。” 长沙城外,张家族人仅百余人全部集结城外,这一众人自然是引起城内张启山张日山的注意,“没用的佛爷,张家来人了,完了。”一旁的齐八爷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刚刚补算了一卦,卦象现实的结果是死局,还要牵连一众人,根本无解的可能。” 张启山不信邪“派人守住长沙城门,拦住张家人。” 张无疆带着张起灵,黑瞎子,张海客,还有一众张家长老一声令下“进城”张家族人迅速前进。 雷光乍现,所谓的守城门更是个笑话,连一刻钟都没坚持住。 一进长沙城,张家族人向各个方面出发,张无疆带着张起灵黑瞎子张海客则前往张府。等到张无疆他们到时张启山张日山已经被控制住压在地上,身旁是所谓的九门,还有新月饭店的尹新月,黑瞎子站在张启山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佛爷,口中嗤笑道“这不是张大佛爷吗,这么久不见,一见面竟然行这么大的礼。”说完一脚下去,踹在了张启山的脊梁骨上,哗的一口血吐出来。黑瞎子这一脚下去张启山更是趴到了地上。“嗬,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张日山一脸愤怒的看向黑瞎子的方向嘴里喊着“佛爷” 黑瞎子示意张家人把张日山的嘴堵上,嘲讽着看向已经满是灰尘的张启山“张大佛爷的脊梁骨都被我踹断了,还这么有骨气,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讲的多么冠冕堂皇,算计自家族长时毫不心慈手软,更何况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背信弃义的玩意说的多好。” 张日山挣脱开帮他堵住口中的张家人“佛爷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 “哪里来的迫不得已,不是他故意想向上爬,故意喝醉后向上面说出张家长生的秘密,无论盗墓活动失败与否,都是要抓族长进实验室的,不是族长就是张日山,所以你选择张日山。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招来的吗?” 张海客也是一脚踹向张日山“废物,堂堂本家麒麟竟跟着个穷奇奉他为主。” 张无疆站在张起灵的身旁“族长,将参与人全部指出来。” 九门中人倒是一个不差,但张起灵还是心软了“这个说过话帮我,这个也有。”被指出来的是解九和霍锦汐,“他凶,但不坏。”被张起灵指出来的是陈皮,是众人没有意料到的。陈皮看不惯张启山的做派,平日里也总是与张启山作对,与其他人对比,在张起灵眼中,陈皮也就比其他人好。 “除了刚刚族长指出来的,连同家人全部灌下红药水顺便废掉武功,丢出长沙城,丢远点,能不能活看天意了” “刚刚那几个灌红药水,武功留着,同样能不能活看天意。” “张日山张启山,齐铁嘴和尹新月,命就留下吧,毕竟当初是族长救了你们一命,今天就把命还回来吧。” 张启山一听要尹新月死顿时挣扎“求族长放过尹新月。” 黑瞎子又是一脚踩在张启山的脸上“你哪来的脸求哑巴放过她,当初怎么不见你放过哑巴呢。哑巴也是手下留情了,灌下红药水扔出长沙,她活着比死了还惨。” 现在军阀混战,流寇土匪多的数不胜数,更别说还有日本人。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子流落在外会经历什么,张启山想都不敢想。 张无疆引雷劈死了齐铁嘴,“有点道行,就该明白因果循环。” 尹新月则是一刀封喉,“张启山张日山,带回族里处刑。” 第4章 盗墓笔记无疆4 张家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走的时候顺便将九门各府里的钱财摸的干净,连家具都被现卖了,据说这个决定是由黑瞎子提出来的。 张家人走了,但还留下来人镇守长沙,等回头让张家军来接手长沙,还一道清理了长沙的外国人,下令一律全杀,反正这些外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黑瞎子因此还获得了笔不菲的意外之财,从此打开了新思路,这日本人,钱多,武器样样不缺,杀了日本人,有钱,有枪,还有名,这么好的事干嘛不干。还忍不住嘀咕“张启山这么蠢,尽干些欺师灭祖的缺德事。哪像黑爷这么聪明,出门执行任务,还能挣外快。” 张家军自建立后,这两年飞速崛起,主要狩猎日本人,主打发财扬名两不误。 等到祖国繁荣昌盛后 ,张家就将长沙交出去了,依旧派人固守东北,领导人也清楚一点张家的秘密,开了方便之门,主打一个开放心理,就当是个长寿的古老家族,当老祖宗对待就行,发放特殊的身份证,还可以提供就业岗位,当教官。搞的每年从东北军出来的兵,都会被各个地方争抢,俗称东北军官进修学校。 小官后来和黑瞎子在一起了,搞的张海客看黑瞎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做梦都会爬起来骂一句,“不是,我都防这么死了,他怎么还是拱了我家小白菜。”搞的张海杏都以为他哥是不是看上族长了,结果事实证明,张海客只把族长当弟弟,这样做是单纯看不上黑瞎子。大概在张海客眼里,族长肯定是被黑瞎子那个妖妃骗了,坚决不认黑瞎子族长夫人的身份。 至于汪家,在审讯出汪家大本营后,张海客就让长老带人剿了汪家老巢。只是没想到就在长白山附近,气的张家人杀起汪家来,毫不手软。 关于青铜门,张家长老一致决定交给国家处理,其中张起灵是最高兴的,终于不用守门了。国家对于青铜门的态度就是先派人守着,等国家有空了再派人去研究,还为退伍军人提供就业岗位。 张无疆也回去沉睡了,不知时间长短,关于这件事黑瞎子还问过张起灵“哑巴,你说这老祖宗在这棺材里不吃不喝的,不会哪天人就没了吧。”气的张起灵打了黑瞎子一顿。 黑瞎子的眼睛在张无疆沉睡前,张起灵求张无疆给治好了。 后来黑瞎子也听到了九门大小消息,解家跑到香港白手起家了,霍锦溪被一个过路的商队带去了北京,后来嫁给了北京一个富商。二月红也是被以前的听客认出来了后来被子女接去国外了,据说,最精彩的是陈皮,他到了云南那块,靠着狠辣的手段,一跃成为当地最大的势力,占据大量矿脉,在边境上经常围剿毒贩和土匪,倒是意外的庇护了当地的百姓。至于其余九门人,可就没那么好运,死伤惨重。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乐的黑瞎子还多吃了两碗饭,边吃还边逗张起灵。惹的张起灵又是一顿暴打。 张起灵一有时间就会望着后山的古楼最高处发呆,黑瞎子看见后就会陪着张起灵一起。 微风吹过,一缕清风拂面,转瞬即逝,仿佛刚刚错觉一般。 第5章 盗墓笔记无疆5 长生真的是个迷,从古至今无数人为此前仆后继,但或许这对那些长生人来说是种诅咒。 张家人一个个都走了,张家人现如今换了几批人,黑瞎子的时间也走到了尽头,和张小官一起,在后山迎着朝阳的升起,闭上了眼,是张海客帮他们收敛的尸身,两人最后是微笑离世的,尽管张小官还能活个五十年左右,但他还是随着黑瞎子一同走了,他想在往后的生活里如果没有黑瞎子在身旁,接下来是孤独的时间。所以他和黑瞎子一同坐在后山断崖上,望着面前这座古楼的最顶层,迎着朝阳永远的闭上了眼。在咽气的下一刻,沉睡的张无疆感受到了,棺椁震动了片刻,催动着族地上方的大钟,钟声悠远而绵长响彻整个张家族地。哀悼着两人的逝去。听到钟声的张家族人纷纷停下手下的动作,似有所感的看向后山的古楼方向。张无疆并没有出来,哪怕是后来的张海客离世,他也没出来。 长生是诅咒,随着时间流逝看着身边的每个人逐渐死去,刚开始会痛苦而后是麻木,麻木的看着生命的逝去。 他会想着远离每一个人,不与他们产生感情,等到他们死去时就不会伤心,但还是会痛,随即而来的是迷茫,迷茫归去。 张无疆也清楚这点,所以他选择沉睡,选择不见每一个人,让记忆永远停留在心中的最深处。对张无疆来说,他们仅是他漫长岁月里的一出火花,而对他们来说,张无疆足以在那短暂时间里的惊艳一生。 张家人一代代的逝去,新生,循环往复,直至最后一位张家人的逝去,宣告着张家的彻底覆灭,张无疆彻底沉睡,随着古楼沉入地底,连同着张家整个族地,一同葬在地下。 张无疆番外 我是张无疆,我是张家的祭司,我即位时的族长是张家的的第三位族长,是他提议设立张家祭司一职,他们提议将拥有张家最纯正血脉的孩子选做祭司,就这样我被选出来当了祭司,后来张家试药提升张家血脉,就这样我喝下了所谓的提纯药剂,幸运的是药剂成功了,不幸的是我沉睡了,他们将我装在一口黑棺里,安置在新建的百丈古楼的最顶层,当我醒来时已经过去将近五百年,张家人也换了一批,我出来了,在张家当祭司,随着时间推移,看着一个个张家人从新生到逝去,我从最初的伤心到后来的麻木,再后来我回到了那口黑棺中继续沉睡,有时我会苏醒,会出去看看新朝代,见过朝廷更迭,不过我还是不感兴趣,出来也只是了解现在到了啥时候了,接着又回去沉睡了,张家人也当我是个老祖宗,把我供着。我这次是被人唤醒的,是一个黑漆漆“人”,不过是个外族人,我想杀他,但当我感受到张家族地没有张家人时,我猜到了眼前人可能是来求救的,果然,在他说完请求后,我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我很气愤没想到有张家人竟然敢叛族,我同时也想去见见那个过分单纯的族长了,我见到了那个“小孩”他被抓去做实验了,我差一点就杀去那几个叛族之人的地方了,但我还是将这件事交给那个孩子解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单纯的张家人,我心软了,没有在事情处理完的第一时间回到黑棺里。那个小孩心太软了,不过身边还有一个忠心他的张家人,还有那个黑漆漆的“人”,活了这么久,我会的不少,我看见了两人身上的红线,但我没有捅破。我又回去沉睡了,忽然有一天我感受到了,那个小孩他们一起离开了,我悸动了,催动着血脉敲响了丧钟,为他俩送行,我并未出去,这是我漫长岁月中一簇花火逝去,我又恢复沉睡了,我感受着一个个张家人的离世,直到最后一位张家人逝去,我催生着将古楼连同张家族地一同沉入地下,连同各地的张家古楼一同陷入地下,这昭示着张家的彻底消亡。长生也真正消失了。 第1章 名侦探柯南1 “哥,哥,我求你了,我就去玩一圈,绝对不去当警察,我又不傻,当警察没钱,事还多。我就去长长见识,你就放我去吧。”黑发少年紧紧拽住银发男人的袖子,不断哀求道。 “阵哥,就6个月,你就让我去吧,我最近真的很无聊嘛。” 银发男人不为所动,绿色眼眸从始到终都没有看向少年。 黑泽卿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用他那双大眼睛看向黑泽阵,眼里还泛起朦胧的水雾。 黑泽阵一把推开少年,“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实在无聊就出门转转。去警校的事想都不要想。” 随后,继续处理邮件,随即对着黑泽卿作出静声的手势,看了眼黑泽卿,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妩媚的声音“喂,琴酒,听说这次又出了几个卧底,boos很失望啊。”黑泽阵的语气冷漠了几个度“贝尔摩德,你是不是太闲了,还是在美国呆的太舒心了。”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完全没在乎电话那头的琴酒冷下去的语气,“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件事,听说那位可是最近要到日本。” 琴酒眯了眯眼“什么时候” 贝尔摩德啧啧到“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起码态度要好点吧。” 贝尔摩德感觉到再不说的话,和琴酒下次见面肯定没有好脸色,指不定就是泊莱塔警告“大概还有一年吧。” 嘟嘟嘟,贝尔摩德看向被挂断的手机,啧啧道“冰冷的男人,嗬,最讨厌这种了。” 随即编写条短信发给琴酒。 我过几天回日本,朗姆安排你同我一起处理个潜逃回日本人,任务信息已经发你邮箱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也不在乎琴酒回没回消息了。 黑泽卿还是一副眼巴巴的看着琴酒的模样声音软软的“哥哥”。 琴酒忍住答应的冲动,“不行,实在无聊,等过了这段时间后,我带你出去玩几天。”琴酒将手轻轻放在少年蓬松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 少年高兴的答应“那阵哥一定要尽快处理完事,好带我出去玩。”少年将先前的想法放在心里,他知道说服不了琴酒,心里想着“哼,阵哥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等阵哥反应过来,我都已经进去了,哥哥也拿我没办法,也不知道阵哥对警察公安哪来的敌意。” 黑泽卿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黑泽阵注意到了,但还是没在意,反正凡事有他顶着,不至于出大事。 黑泽卿最近在附近溜达,最近琴酒不在家,黑泽卿闲不住就出来逛了。天气阴沉沉的,路上行人匆匆往回赶,黑泽卿看着眼前的巷子,心里有种感觉,在催他过去,黑泽卿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巷子里有个女人,女人一袭贴身黑皮衣,金色的头发将面容遮挡住,大雨哗哗哗的落下,雨水将女人身上的血迹冲刷下,不消片刻地上的雨水就已呈现红色,黑泽卿将女人带回了家,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黑泽卿处理好了。黑泽卿看着床上的金发大美人,只觉得麻烦了,阵哥,肯定会生气的。黑泽卿仅仅是帮助给女人身上的擦伤包扎,但还是有几处子弹在女人体内,黑泽卿很是熟练的处理伤口,并且将子弹挖出。至于原因是因为琴酒有几次也是带伤回来,被黑泽卿发现了,就是黑泽卿处理的伤口,惹的黑泽卿几天都不理琴酒,琴酒耐心哄过后,黑泽卿才原谅,但还是念叨着让琴酒下次小心点。黑泽卿根据琴酒的伤口,还有几次从房间发现的枪,再加上他对警方不喜的态度,也察觉到琴酒可能涉黑,在日本,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所以黑泽卿就当不知道,很明显床上的女人也是混黑的,这一身伤或许就是参与火拼造成的。 黑泽卿听到了门口的响声,刚准备起身去迎接琴酒,但一下子想起了床上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跟琴酒解释。 刚进门的琴酒就戒备的看向四周,他刚才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丝血迹,血迹并不明显,但进门后他就嗅到了房内浓重的血腥味。琴酒刚才还有点怀疑,这一下就确认了有其他的人在房内,今天处理叛徒,碰巧遇上公安发生了火拼。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被公安抓住把柄摸到了这里。 琴酒小心的推开门,刚举起泊莱塔瞄准人,就被黑泽卿叫住“阵哥,是我。” 琴酒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将枪指向床上的人。床上的女人也感觉到琴酒的泊莱塔指向她,她要是再不睁眼,她敢肯定他一定会开枪。她坐起身来“啊啦啦,琴酒别这样,你我刚才还在一起行动呢。怎么这才一会不见,不至于对我拿枪指指着我呢。” 琴酒压根没在意贝尔摩德的话,没错,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贝尔摩德。“你怎么在这。” “我是被你家小可爱捡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么个小可爱,难怪组织” 还没说完就被琴酒打断“贝尔摩德” 刚刚听的正起劲的黑泽卿,疑惑怎么忽然打断了话。“阵哥,这个姐姐是我路边发现的,你认识她。” 琴酒摸摸黑泽卿的头“你先出去,我有些话和她说。” “哦”黑泽卿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出去了。 “你是故意的。”琴酒反问道。 贝尔摩德“怎么会,这真是凑巧,刚好倒在附近,被你家遛弯的小可爱意外碰到了,别说这小孩养的真乖,难怪你这么费心瞒着组织养着他,我看着也喜欢。” 琴酒也相信了她是意外被黑泽卿给捡回来的。“别在他面前提起组织。” “好好好,我不会将他的存在报给上面。” 这该给的承诺还是要给的。 琴酒也将枪收回去了转身就走“尽快离开这。” 贝尔摩德也有些好奇了“我还没同小可爱好好答谢呢,就这么赶我走,不好吧。” 琴酒在教训着小孩“下次别随便捡人回来,尤其是身上有伤的,谁知道是好人坏人。” 黑泽卿委委屈屈的“可是阵哥,她并没害我,而且她还认识你呢。” 琴酒气到了“下次,我说下次别再捡了。” 黑泽卿伤心了,难过了,阵哥,你竟然吼我,我伤心了“可阵哥还是我捡回来的。” 琴酒气笑了,这两件事无关好吧,这里在告诉他别乱捡人,他倒好翻以前的事。 还有哪里是他捡回来的,也就当时他年龄还小,又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被埋伏了,意外碰到了他,误打误撞救了他,后来黏着他,他一心软就养着他了,后来也查了他的身份可就是一无所有,仿佛这个人就是凭空出现的。想到那天的场景,四五岁的小孩到他面前,完全不怕他浑身的杀气,牵着他的衣摆声音软软的“哥哥,我可以跟着你吗?”琴酒一下子心软带回家了,想到这琴酒释然了,也许这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吧。 第2章 名侦探柯南2 “卿卿,我要出门几个月,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跑,明白吗?”玄关处,琴酒叮嘱着黑泽卿。 “知道了。”黑泽卿乖乖回答道。 等门一关,黑泽卿一下子暴露本性了,嗷的一嗓子,紧接着狂笑“阵哥,终于走了,哈哈哈” 咔吧一声,黑泽卿一下子静音了,根本不敢回头。 “黑泽卿”琴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欢脱了,还是我平时太压着你了。” 黑泽卿转过身,拧巴了下,挤出个笑脸“怎么会呢,我就是一下子没收住。” 琴酒看着他狡辩“没收住什么,高兴的忘记了没锁门。” “哥,哥,你刚刚听错了,对,对我是在难过,这么久见不到阵哥,我会吃不下饭的。” 琴酒也没信他狡辩。 黑泽卿这回吸取教训,在门口看着琴酒将车开走后,才又开始欢呼,连忙跑上楼收拾行李,庆幸道“还好刚刚太高兴,还没来的及收拾行李,哈哈哈,警校我来了。” 等到了警校报到,黑泽卿发现自己被分到了一间六人寝室,里面已经有五个人在收拾东西了。 诸伏景光最先看到门口新来的人,整个人偏清瘦一头柔软的黑色短发迎风飘扬。 黑泽卿打招呼道“你们好,我叫黑泽卿,是新来的。” 其余人也纷纷介绍自己“我叫伊达航,是班长,有事以后可以找我。” 紧接着打招呼的是“萩原研二,这个一副黑社会老大样的是松田阵平,别看他长的凶,他其实很好相处的。” 接着是一头金发黑皮的少年“我是降谷零” “哦”黑泽卿回答完,看着他的头发。 降谷零也发觉道“我是日本人,只是长相特殊。” 黑泽卿反应过来刚才行为有些冒犯,解释道“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只是我一下想起我哥来着,他的长相也挺引人注意的。” 降谷零听到黑泽卿的解释,好心道“我们的床铺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来帮你。” 五个人看着黑泽卿打开的行李箱齐齐沉默了,还是伊达航问到“你真是来上警校的吗?” 黑泽卿还没意识到自己带着的东西有什么问题。“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诸伏景光将他的零食清理出来后仅剩的是一个抱枕,还是黑泽卿怕习惯不了特意带的。 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从没在外住过。” 黑泽卿回忆了过往,从小到大小学中学都是琴酒买在学校附近的房子,自己上下学走两步,大学也同样如此,和琴酒出门旅游也是琴酒收拾的行李。“好像还真是这样。” 黑泽卿也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家里不让我上警校。” “难怪” 还是诸伏景光建议道“趁天还没黑,我们陪黑泽同学去把东西买齐吧。” 随即将头转向黑泽卿“你带钱了吗?” 黑泽卿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还以为是他没带钱的窘迫了,谁知黑泽卿从怀里掏出一张卡,说到“那个,没带现金,这个可以吗?” “卧槽”这一声是由松田阵平发出的,松田阵平看着黑泽卿手里的卡,一脸激动道“我就没见过几次黑卡,今天有幸这么近见识了一张,你不会是哪家的小少爷吧?果然不食人间烟火。” 黑泽卿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吧,这卡是我哥哥的,我平时都是刷这张卡的。” 五人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乖巧样,什么都往外说有点头疼,更别说这人长的一个娃娃脸,想象不到以后当警察的样。“你真是以后当警察。” “不是啊,我哥哥讨厌警察,我就是听说好玩,才来的,没想当警察啊。”黑泽卿迅速回答。 “哦,小少爷溜出来玩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调笑道。五人一路上跟黑泽卿说说笑笑的。 “你竟然才17”众人一脸惊奇。 “不是,那你是怎么报的警校。”降谷零疑惑道。 “我不知道啊,好像我就在上面写着,来玩的,可能当时是用的我哥的电脑,上面有啥,才录用的吧。” “有可能。” 等到傍晚众人才将宿舍收拾好。黑泽卿感谢道“谢谢你们了,下周放假我请你们去香满楼吃饭吧。” “真的,那里人均一万五起步诶,会不会太破费了。”萩原研二。 “没有吧,我哥出差时,我一日三餐都是在那吃,也没太贵吧。”黑泽卿有些不太懂。 众人隐隐感觉黑泽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闪着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大概也知道警校是啥态度招的人了,可能是这金光吸引来的,反正也不用刻苦训练,就当摆设了,可是警校大概不知道这位是偷溜出来的。”伊达航总结道。 晚上黑泽卿睡的正熟时,听到动静爬起来一起来就看到了,满身都是伤的松田阵平和降谷零,黑泽卿揉着还有点睁不开的双眼,迷糊的问“你们干嘛去了,有贼吗?” 诸伏景光揉揉黑泽卿的头,“没有,他们俩打架了,现在没事了,你继续睡。” “哦”说完就躺下去了。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呲牙“这,小没良心的。” 萩原研二拧了一把松田阵平的腰“人,小黑泽睡的迷糊,没反应过来呢。还没说你俩半夜打架还差点被抓到,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应付教官吗?” 降谷零努努嘴“那不是有个好的理由,小少爷怕蟑螂,我们打蟑螂时摔了一跤。”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给教官的答案,哈哈哈,还打蟑螂摔的,难怪跑圈呢。”黑泽卿笑的前仰后合。 “别笑了。”降谷零一脸黑线“还好意思说我们,你今早都没起集合,教官都没管你。我们羡慕了。” 黑泽卿无所谓的说“我就是来玩玩,我哥估计发现我来了,打过招呼了,下午估计有人要来了。” 其余人不可置信“不是,你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打电话联系,你哥就知道了,这么牛的吗?” “哦,他有派人跟着我,我的消息,他估计在我踏入警校门口他就知道了。” 第3章 名侦探柯南3 众人都惊愕“不是你哥找人监督你,那你还敢来警校,不怕他断了你的卡。” 黑泽卿无所谓“不能说监视吧,应该算保护,还有我哥虽然凶,但他对我可好了,才不会断我的卡呢。” 伊达航疑惑“那你哥算是默许你来玩的,那为啥不让你当警察。” “还有我自己也不是很想当警察,没钱,事还多,还要命,关键我哥说了,警察有时候很可怕,你有用时,重用你,你没用时,会毫不犹豫推你出来送死,还要防备身后有人捅你刀,指不定你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就准备斩草除根呢。” 众人被黑泽卿这一番话震惊了,说到底,还只是一群因为信仰才来当警察的少年,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不至于吧,警察不是正义的吗?” “可是我哥说,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坏人也不一定是坏人。你又怎么敢肯定警视厅里的警察都是好警察,人都是会变的,也许他从前是位好警察,可又有谁敢保证他会一直坚持正义,当他开始有权时,他会开始想钱,他两个都有后又会想要势力,想要美人,我哥说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永远不要去赌一个人的心。” 众人被黑泽卿的话震惊了,他们也知道这些但从未细想。“不论其他人,我只在乎我自己,我会成为一名好警察,会一直保持初心,去守护这个国家。”降谷零的话像把他们唤回神了。 黑泽卿也没去坚持自己的话,只是在心里摇头叹息,也许以后他会明白。 其实黑泽卿也才十七,但琴酒还是会将世界的罪恶,人心告诉黑泽卿,他不会单纯的保护黑泽卿,那样是害了他,要是哪天琴酒不在了,单纯的黑泽卿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所以说黑泽卿不是真单纯只是不愿去思考,一个能跳级提前读完大学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蠢的。 “走吧,去吃饭吧。”黑泽卿转移话题。 “小黑泽,原来是个哥控啊。”松田阵平调笑道。 黑泽卿也没反对“对呀,我是哥哥养大的啊。” “那,你。”也许是反应过来问不好连忙住嘴。 黑泽卿也没在意,反正也没啥隐瞒的。“父母,我没印象啊,我没见过他们啊,我一直都是哥哥养大的啊。哥哥对我挺好的啊。” “你哥哥才多大就一个人养你。” “嗯,我捡到哥哥时,哥哥好大了,十三吧。” “十三也是个孩子吧,还有捡哥哥,你哥不是你亲哥?那你父母不是算遗弃孩子吗?”萩原研二震惊了。 “我也不知道哥哥当时才十三,他当时好高好高,嗯,遗弃孩子,不知道呀,哥哥查了说没查到我的消息。” “那你当时多少岁。”降谷零反应过来问道。 “唔,哥哥说是四岁,哥哥当时他还不是很想养我,哥哥说是我硬黏着他,他才把我带回家的。”黑泽卿回忆道。 “那你哥哥对你真好,亲生的都养的估计没这么好。” 黑泽卿自豪了“那可不,我哥最疼我了,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我,最多也就嘴上说说我。”边说还边笑。 “额,知道你是哥控了,还不行,从前总是听说妈宝男,今天算见识了哥宝男了。”萩原研二调笑道。 “啊对对对,有哥的孩子像块宝,我哥有钱还有颜,最重要的是他疼我啊。”黑泽卿还边唱起来了。 惹的众人一顿牙酸。 黑泽卿跟着他们去上课,主要是他们上课,黑泽卿玩,教官就当看不见黑泽卿似的。当然也有人看不惯黑泽卿,就被黑泽卿给堵回去了“我捐钱进来玩的,又不是真来当警察的,你们和我一样吗?” 回宿舍的一众人不免得调侃黑泽卿“这回全校都知道你是小少爷跑出来玩的了。” 黑泽卿倒是极为淡定“知道,就知道了呗。” 等到宿舍门口时,众人被门口一众黑衣保镖围住了。开头的人对着黑泽卿说“小少爷,我们是大少爷安排来给您带点东西的。” 还是伊达航先反应过来开门放他们进来。 黑衣人将黑泽卿的床铺连同床板都换了一块。惹的五人是牙都没合住,一阵称奇“这才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接着为首的黑衣人将一众礼盒分发给五人,降谷零打开一看是最新款的手表,其他人也一样,接着为首黑衣人将行李箱交给五人中最可靠的伊达航,“麻烦众人这段时间照顾小少爷了,这些是小少爷的零食,麻烦这位先生能够帮助看住小少爷在零食方面能够节制,希望小少爷能健康饮食。” 说完一众黑衣人就退出去了,正当萩原研二反应过来打算去关门时,刚才的黑衣人又跑了回来,“那个,还有一句话是替大少爷带的,大少爷说,等他出差回来会跟小少爷好好算算账的,想想他离家当天说了些啥。”说完又走了。 刚开始黑泽卿还不在乎啥,直到黑衣人最后一句话他开始慌了。“完了,我哥绝对会抽我的。” 松田阵平“你不是说你哥疼你吗?怎么还会抽你。” 黑泽卿用手抓头,随即蹲下“不是,是他会打我屁股,我都这么大了,他还打我屁股,我不要脸的吗?” 松田阵平哪管黑泽卿的羞耻,嘲笑道“那是挺可怕的,都这么大了,还打屁股呢!” 其他人也是纷纷嘲笑,黑泽卿表示不想理这帮损友,一头扎进床铺里了,床铺上的东西已经换成黑泽卿在家常用的那款了。 伊达航则是好奇刚才黑衣人递给他的箱子,据黑衣人说他也知道这是黑泽卿的零食,“喂,小黑泽,我们开这行李箱哈。” 黑泽卿一听瞬间从床上弹起。“啊,那是我的零食。” 箱子内塞满了零食,黑泽卿更是直接眼神冒光,一下子就抄起他最喜欢的零食,撕开包装就开始吃,边吃还边挑出几款零食递给几人。 “啊,这几包是他们自己塞进去的,我不喜欢,还有几个会过敏给你们,快吃。” 几人完全把黑泽卿当小孩子,这种小孩子挑食的习惯是完全不隐藏的。 黑泽卿吃完有些咂咂嘴,伸手想去开第二包,伊达航一把将黑泽卿的手抓住,“不行哦,你哥不让你多吃,马上就寝了,不能吃了。”紧接着就将行李箱关住了。 黑泽卿有些不太高兴,难过以后有人管他吃零食,心里还不断嘟囔着“哼,阵哥真过分,还专门让人管着我。”边想还嘟囔出来了,惹的一众人哈哈大笑。 第4章 名侦探柯南4 日子一天天过去,黑泽卿每天上课摸摸鱼,下课绞尽脑汁偷零食,整个五个人头都是大的,每天防着小少爷偷吃零食。 “喂,小黑泽有联谊会去吗?”萩原研二一把勾搭住黑泽卿。 黑泽卿将萩原研二的手扒拉下来,他总感觉不舒服,还显的他很矮。 “联谊会是什么?” 见黑泽卿一脸好奇的模样,萩原研二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才17,在日本20才成年,哪怕是在海岸对面的种花家18岁成年,少年也还差一岁。不由得冒出一股罪恶感,有种带坏小孩子的心虚。 “额,就是男女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交流交流感情。”萩原研二只得把话说简单一点。 黑泽卿只觉得热闹,顿时来了兴趣“我要去,那里肯定很好玩。” 萩原研二有些后悔了,连忙找借口想拦住黑泽卿。谁料黑泽卿来一句“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告诉松田上次是你干的你还栽赃到我身上,搞的他去刷厕所,看松田会不会炸。” 萩原研二认输,要是真让松田阵平发现是他偷拍他的照片拿来讨好小姑娘,一定会被揍的,被教官发现照片时,搞的教官看松田阵平眼神都不对了,还害的松田阵平去刷了一个星期厕所,虽然一帮人去帮松田阵平,但还是气的松田阵平发誓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最后是黑泽卿被迫背的黑锅,让黑泽卿请吃饭才算翻篇。 黑泽卿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哈哈哈,这就是联谊会吗?好热闹。” 松田阵平看着整个人仿佛磕了兴奋剂样的黑泽卿,惊奇问诸伏景光“他这状态不对吧。”诸伏景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松田阵平。 降谷零拉住此刻正嗨的不行的黑泽卿,“你咋了,整个人这么兴奋。” 黑泽卿“我哥从小不让我来这种地方,这是我第一次进酒吧。”说完眼巴巴的看向降谷零道“我等会能喝口酒吗?” 降谷零看着黑泽卿祈求的目光刚想同意,被诸伏景光一拉瞬间理智回神“不行,你还未成年。”“啊”语气是明显的失落。黑泽卿因为是跳级的原因,和其他人岁数上相差太大,上学时一直听他们说去喝酒,搞的他也想喝酒,在家有琴酒,他往往是还没碰到酒瓶就被琴酒抓住了。 降谷零这回也反应过来,黑泽卿还是个17岁的未成年。 “喂,怎么萩原还没到,不是他提议来的吗?人呢?” 松田阵平满脸不耐烦,抱怨道。 “哎,等会吧,大概是萩原路上有什么事吧。”诸伏景光安抚道。 “哎,我路上帮一位老婆婆的忙所以晚到了点。”萩原研二一进来就抱歉道。 松田阵平等人明显不相信这个理由,倒是把旁边小姑娘给迷住了。惹的一众小姑娘夸奖连连。 松田阵平吐槽到“这家伙明显就是骗小姑娘啦。哼,招蜂引蝶。” 萩原研二搭上松田阵平的肩膀,“唉唉唉,小阵平,我听到了哦。” 松田阵平气呼呼的,萩原研二连忙哄道“哎,小阵平不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啦。” 萩原研二见松田阵平气消了,接着和他们聊天,黑泽卿几乎整场都是被盯的死死的,谁料其他人一个没注意,黑泽卿就灌了一口酒,接着是噗的一声,随即咳嗽不已。嘴里不断吐着舌头“辣辣辣,好辣,怎么和我想的味道不一样。”降谷零扶着黑泽卿,诸伏景光去拿纸巾,伊达航在训话,剩下两个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狂笑不已。“哎呀,小黑泽,还没长大,还是喝果汁吧。” 伊达航听后瞪了他们一眼,接着安慰起黑泽卿来,等黑泽卿将头抬起来时众人发现黑泽卿的小脸通红,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诸伏景光扶着人,降谷零检查完后对着诸伏景光肯定到“喝醉了。” “啊”一众人也没预料到黑泽卿一杯就醉了的事实。 黑泽卿双眼迷离的看向降谷零,随即伸手一把抓住降谷零的头发,挣脱开诸伏景光的禁锢“唔,金毛大狗狗,好可爱。”双手不断的揉搓着降谷零的头发,降谷零的头发被黑泽卿拉扯着,伸手去拦住黑泽卿乱动的双手,旁边看戏的两人也连忙上前拉扯黑泽卿。降谷零的手牢牢抓住黑泽卿的手,嘴里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黑泽卿,松手,看清楚,哪来的金毛?” 黑泽卿“唔”了一声似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是金毛大狗狗,松开了手,但嘴里嘀嘀咕咕“哪,我的金毛大狗狗呢?你们把大狗狗还我。”这句话气到了正在整理头发的降谷零,气的他想冲出去好好教训下这个小醉鬼,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拦腰拖住,嘴里还在劝导“降谷,冷静,他还是个孩子。”这句话把降谷零气的不轻,破口道“他还是个孩子”挣扎了半天骂不出话来。黑泽卿被伊达航拦住,黑泽卿眼睛眯起看向诸伏景光哇的一下扑到诸伏景光怀里在他怀里蹭蹭“哇猫猫,嗯是大大的,温柔的猫妈妈。”原先黑脸的人又多了个,诸伏景光看向怀里的黑泽卿温柔的问“为什么是猫?”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被诸伏景光这语气激的一抖,总觉得此时的诸伏景光很恐怖。黑泽卿一无所觉“嗯,温柔的,软软的。” 说完接着原先去拉降谷零的两人此刻去拖住诸伏景光了。 黑泽卿嘴里还没停,一手指向萩原研二道“狡猾的狐狸”而后手指转了一圈指向松田阵平“嗯,拆家的二哈”最后趴向到伊达航怀里“嗯,平事的企鹅” 接着是诸伏景光和伊达航拦住了其他三人想教训黑泽卿。相比于其他几人的比喻诸伏景光很快就平息了,虽然是猫妈妈,但是他自己也感觉贴切。 “嗷呜,哇哇哇,我想阵哥了,哥啊,我好想你。”黑泽卿一下从伊达航怀里挣脱出来,几人也不明白为啥几个人都摁不住黑泽卿一个人,就像泥鳅一样,让人有种无力感。 黑泽卿嗖的一下窜到大街上抱着柱子就开始干嚎,搞的几人都想装作不认识他,没办法,几人扒胳膊的扒胳膊,抱腿的抱腿。今天晚上那是搞的几人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拖着黑泽卿往警校赶。 第5章 名侦探柯南5 琴酒处理完事情回到了家,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房子,倒是无端生出一抹思念,他有点想小崽子了,也不知道那小崽子在外玩的啥样了。掏出电话查看外编人员每日汇报黑泽卿的消息,看到最新消息的琴酒露出一抹笑容,他起身去了楼上换了一件常服,还将头发扎起来了便出门去了。 此刻的黑泽卿,一手扶住墙角正在吐的稀里哗啦,边吐还边大声说“哥,我想喝你煮的粥了。”诸伏景光将人交给伊达航三人,“我和zero去买点醒酒汤,顺便给他带点热的东西,省得黑泽等会吐干净后,腹中难受。”松田阵平挥挥手示意两人去吧。 “hiro,我们就这样走了,将黑泽丢给他们靠谱吗?”降谷零还是担心他们几个人,怕他们将黑泽卿丢在路边不管。 “哎呀,zero你不相信萩原他们还不相信班长吗?肯定没问题的。”诸伏景光拉着降谷零往前的便利店走。“要是zero担心的话,那我们早点买完回去。” 这边降谷零两人刚走,琴酒开车到了黑泽卿附近,看着眼前就差抱着垃圾桶吐的小鬼也是一阵头疼,只得下车去接小崽子。 “卿卿”黑泽卿抬头看向四周,“我好像听到我哥在叫我。” 其余三人望向四周“你们听到了吗?” 黑泽卿不理他们,他很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刚才那语气绝对是自家那个哥哥忍的不耐烦的声音。 又是一声“卿卿”这回不止黑泽卿听到了,其余三人也听见了。 来人穿着棕色大衣,里面穿着白色浅衫,银色长发更是半扎起,还戴了副金色镶边眼镜,端的是温润儒雅人设,看的黑泽卿眼都看直了。 “嗷呜”一声就扑到琴酒怀里,琴酒对着三人微微点头,示意打过招呼了。接着半搂着黑泽卿,转身欲走。怀里的黑泽卿不老实啊,难得看见琴酒这副打扮,惹的在怀里蹭了又蹭“哥,阵哥,今天真好看”想要伸手去摸琴酒的银发,伸到一半又把手收回去,在琴酒怀里低低的笑着。琴酒看着怀里傻笑的人,轻笑,这小鬼醉酒还知道不能扯他的头发。 等到琴酒走远后,松田阵平等人才回神,“不是,小黑泽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伊达航拍了下松田阵平的肩膀“看小黑泽的反应,那人估计是小黑泽嘴里的哥哥了,不用担心,看小黑泽醉酒的样子估计明天来不了警校了。” 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赶回来时,只见三人傻站在路边。“不是,小黑泽呢!你们不会是嫌丢人就把人丢了吧!” 暴脾气的松田阵平一下子就来了一句“金毛混蛋,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伊达航连忙阻止到“小黑泽被他哥哥接走了。” 诸伏景光还有点遗憾“哎,真是不巧啊,还想看看小黑泽嘴里的哥哥呢。” 降谷零也补充道“我也想见见能把小黑泽养成那样子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萩原研二“不过人倒是长的挺温润的,我还以为是那种严肃类型的呢?” 此刻萩原研二嘴里温润的琴酒此刻正把醉酒的黑泽卿抱上楼。怀里的黑泽卿还不停的扭动,搞的琴酒想把他扔在地上,哪还有一点温润的气质。琴酒一巴掌拍到黑泽卿屁股上,黑泽卿“嗷”的一嗓子瞬间老实了,眼巴巴的看着琴酒。琴酒看着这样子的黑泽卿问“怎么了?”黑泽卿认真的看向琴酒“哥,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平时琴酒根本不让黑泽卿摸自己的头发,尤其是有次黑泽卿不小心扯了把琴酒的头发,琴酒更是禁止人碰他的头发了,黑泽卿见琴酒不回答,顿时用出一股委屈来“哇唔,哥哥变了,以前小时候你还会让我摸你的头发呢,现在长大了还不能碰了,是不是他们说的你在外面养了其他小孩,所以不要我了。”琴酒嘴角抽抽,这哪跟哪,不由得好笑反问道“我哪有时间在外面养其他小孩,养你一个小鬼都费劲,还有为啥不让你摸头发不是得问你吗?你上次都干啥了还问我为啥不让你摸头发。” “唔,那能摸摸吗?”黑泽卿压根没在乎琴酒的回答,固执的问。琴酒低下头,用手抓起黑泽卿的手放在他的头上,“摸吧” 黑泽卿摸上那头柔软的长发顿时开心,俩只手揉着琴酒的头“白色的狼,嗯,狼王” 琴酒听到黑泽卿的话反问道“为什么是狼王”黑泽卿迷住眼“阵哥真的很像一头孤傲的狼王啊,强大却孤独。” 琴酒揪住黑泽卿的鼻子好笑道“这句话你敢清醒着跟我说吗?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醉成这个鬼样子。”黑泽卿一把挥掉琴酒的手“我,额,可厉害了,我喝了一杯哦,一口闷的,很棒吧。”说着还一副求夸奖的小表情。琴酒轻嗤,难怪醉成这样。 琴酒看了眼正拱着被子的黑泽卿,转身下楼给黑泽卿煮点肉粥,省得明早醉酒腹痛难受。 等到琴酒端着刚煮好的肉粥上楼时,黑泽卿已经睡着了,琴酒掐住黑泽卿的小脸,把人叫醒,“唔,哥,不对啊,我不是在警校吗?难道是我太想哥了。”琴酒松开手,黑泽卿才意识到不是做梦,真的是哥。琴酒将碗向前推“喝吧!不然明天该难受了。”黑泽卿接过碗开始慢腾腾的喝起来,“哥你怎么”琴酒好笑道“我去接你不是更好吗?你在大街上吐的东倒西歪的,抱着柱子鬼哭狼嚎,你那几个朋友可都嫌弃你丢人呢,差点就把你给丢下呢!” 黑泽卿一口喝完剩下的粥,将碗递给琴酒,转头就钻进被窝了不想面对现实。 “现在知道尴尬,晚了,今晚我跟你睡,怕你晚上还难受。”说完就将碗拿下楼去了。 黑泽卿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床上开始回想喝醉后干的糗事。“完了完了,我不想见人了。”琴酒进来就看见小孩一副不想活的颓废样子,“赶紧睡觉,你明天不是还要回去吗?” 黑泽卿往里头蹭了蹭,给琴酒挪位置。两人躺在床上,黑泽卿还记得上次和琴酒躺在床上是什么时候,自己是跳级读书的,当自己八岁和其他人上国中时,听见其他人都是一个人睡时,回来后就死活不和琴酒睡。现如今又和琴酒躺在一张床上,琴酒感觉少年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伸手盖住少年的眼睛,随即摸摸少年的头“赶紧睡,明天我送你去警校。” 琴酒感受到少年平稳的呼吸,轻轻将少年揽入怀里,心里想着少年还是太小了,就算按照海岸对面的法律也还差一岁成年,琴酒差到少年的长相既不像日本也不像其他国家,反倒有点像海岸对面那个神秘的种花家,就连饮食都偏向中餐。琴酒按照这点查下去,也没找到黑泽卿的信息,还有那种神奇的能力。 第6章 名侦探柯南6 等到黑泽卿醒来时,已经大中午了,下楼时看见琴酒在厨房做饭,还有点感动,“哥,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琴酒让小孩下来吃饭,将熬好的粥端给黑泽卿“你先喝一碗粥垫垫肚子,再吃其他的。” “我今天帮你请了假,你下午什么时候去。”琴酒将菜端上桌,随口问黑泽卿。 “哥,今天不用工作,那陪我去逛街吧!” 琴酒同意了“吃完就去吧。”黑泽卿急到 “哥,我们去逛逛服装店吧,昨天晚上你穿的真的好帅,别总是一身黑衣,那样白瞎了你这张好脸,话说哥你的脸真的一点都不像三十岁的老男人。”黑泽卿越说话越放肆了。 琴酒停住脚步“三十岁的老男人?”语气满是威胁的味道。黑泽卿也回味过来刚才说了什么求生欲立马上来了,狗腿到“什么老男人,我哥天下第一帅,哪能跟其他人相提并论不是。” “哥,那件那件一定好看。”黑泽卿将手指向一件衣服。 琴酒看过去,是件红色的毛衣,琴酒低头少年蓬松柔软的黑发在阳光下灿烂,嗯,配小崽子肯定好看。“那那件红色的毛衣,按他的尺寸拿,旁边的那件蓝色的毛衣一同打包。” “唉唉,不是哥,我说的是你穿那件红色的毛衣好看,不是我啊。”黑泽卿还以为是琴酒的结果是买给他的。 “你我一人一件,你穿那件红的好看。” 店员原本想提醒那两件是情侣装,看着两人的相处,也没有提醒默默的将衣服包装好,递给琴酒。 琴酒接过包装袋,拉起黑泽卿就走了,“还要去哪?” 黑泽卿思考了片刻,“去香满楼吧!打包点饭菜送去警校。” 琴酒微微眯起眼看着黑泽卿,威胁意识十足。 黑泽卿从小到大极强的求生欲被迫发动,“哥,哥,这是为了封口,昨天我那么丢脸,不封口,你要我以后怎么见人。”琴酒相信了这个解释。 “去吧。”琴酒将人送到了警校门口,临走时摸摸小孩的头,就开车走了。留着黑泽卿一个人搬着一大堆东西回去。 “萩原研二,快来,帮我搬东西。”路上看见萩原研二,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搭讪小姑娘就立马呼救。 萩原研二见小黑泽抱着一堆东西,只得告别女生,认命般接过东西。“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没看见我正和女生聊天呢。” 黑泽卿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勾搭小姑娘说这么好听。兄弟和女人总的选一个不是,那你挑一个吧!” 萩原研二哪敢回答“不是,你一个人来的吗?你哥呢?他都不帮吗?” “帮了,他把我送到警校门口了,至于搬东西进宿舍,别想了,我哥讨厌警察我又不是没说过,他能送我到门口就可以了。其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哎,昨天看见你哥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他三十岁了啊,话说没结婚吗?就你哥那个长相不可能没女人缘的啊。”萩原研二一脸八卦。 黑泽卿思索“没见过我哥提起哪个女人,话说我哥长相的确是好看。”但昨天那是例外,但凡你见他的常服你就知道长相不是一切,还女人,女鬼都得被他逼退。 “额,女人的话,认识我哥的我就见过一个,一个金发大美人,和我哥是同一公司的”心想:黑社会,应该可以算公司吧。 “至于关系,额,不好说。”心想:我哥见她拔枪,女人调笑,额,这算关系好还是不好呢。话说那个大美人自从走后,还给我送过几次巧克力还有其他糖果,都是外国进口的想想那味道还挺好吃的,就是阵哥的黑脸,一般人承受不了。 萩原研二在黑泽卿面前挥挥“唉,黑泽你在想啥,他两关系至于那么难想吗?算了,你这带的啥?”刚好两人也到宿舍了。 宿舍人还真是齐,黑泽卿嗖的一下,弯腰,递上手中的包装袋“这是小的特意去打包的香满楼饭菜,还请各位忘记昨天的事。” 松田阵平调笑到“封口费,小黑泽挺上道的哈。”一点也不客气的接过包装袋,就翻找起来。 降谷零也是调笑道“唉,昨晚还特意拍了照片,没想到小黑泽如此精明,唉照片不能分享了。我还想让其他人见见小黑泽的英姿呢?” 玛德忍不了了,一把将包装袋塞给旁边正开始吃的诸伏景光,一下子朝降谷零扑去,“金毛,我跟你拼了。” 最终结果是某人没打赢,但降谷零也被勒令照片不许流传出去。搞的一众人哈哈大笑。 之后的时间里小黑泽继续上课睡觉,下课鬼混的精彩生活,还同其他几人一起帮诸伏景光抓凶手,为此还受了点伤,当晚就接到自己的好哥哥的情亲问候,据说黑泽卿第二天就请假回家休息了,其他人是这样想的,但五人明白这是被抓回家教训去了。不过看第三天小黑泽笑嘻嘻的回来还顺便带了香满楼的饭菜时,五人就知道这是把他哥哥哄好了。 “喂,小黑泽,你毕业就回家去了,没有什么理想吗?”松田问黑泽卿。 黑泽卿揉揉惺忪的眼睛,强制自己醒醒神,“额,没有啊,我回家混吃等死啊,不过还是恭喜你和萩原研二了,听说你俩都去爆破组了,不过那里挺危险的,还是希望你俩能小心啦。” “金毛混蛋,他要去公安了,还有诸伏和班长他俩要去警视厅。时间过的好快啊,我们都快毕业了。”松田这话说的都带着伤感。 黑泽卿听出来了松田的失落安慰道“怕啥,到时候可以多聚聚吗?反正我在家有时候也无聊,到时候可以去探班啊,到时候还可以给你们带香满楼的饭菜,让你的同事羡慕。” “哈哈,那我可就等着你给我送饭了。”萩原研二也回答道。 “可以,反正也不远,都在东京还能去找你玩。” “唔,到时候还可以去见见班长的女朋友,话说毕业后两人就要考虑结婚的事了吧。”萩原研二说道。 “这么快吗?”松田阵平疑惑道。 “还好吧,等班长的工作稳定后就要考虑了,我们还能去喝喜酒呢!” “啊”黑泽卿听的云里雾里的,就明白了两件事班长结婚吃席。 松田阵平一手按下黑泽卿的脑袋,笑哈哈道“小黑泽还未成年呢,说这么多听的懂吗?” 黑泽卿反应道“喂,我听的懂,还有我跟我哥说我十八岁要庆生办成年宴会,到时候邀请你们来啊。” 萩原研二疑惑道“不是,一般不是二十成年吗?” 黑泽卿有点小骄傲“没错啊,我大概可能也许和种花家有点关系,额,不算日本人。是按种花家的法律算啦。” 松田阵平笑道“什么叫大概也许可能啊,那你咋没底啊。” 不过仔细打量黑泽卿的长相,黑色的碎发连同着棕黑色的瞳孔,只不过不是很明显,一般不仔细打量就以为是黑色的。 “也对,你这长相,还有挑食的嘴确实有点像种花家人。” 萩原研二“嗯,不喜生食,还有偏爱中餐,你可能真的不是日本人。” “不过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去参加的。” 第7章 名侦探柯南7 “喂,萩原,小黑泽还没到吗?”松田看着门口正在等黑泽卿的萩原研二。 “不会这小子迷路了吧。”松田嘀咕道。 “卷毛二哈,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吗?还有我这是为了谁,也不晓得来帮我搬。” “唉唉,小黑泽就别跟松田斗嘴了,我们都饿了。” 黑泽卿这会是累瘫了,不管是谁都得挨上一下“还有你花孔雀,就知道偏心那卷毛。” 萩原也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更何况小黑泽一个人连拿带扛的一大包东西,就让黑泽卿说两句,反正也不会死。心大的很。 “你知道金毛和景光哪去了,一毕业就联系不到人了,还有班长调去北海道了,当初说好的常聚聚的,现在一个两个玩消失。” 而组织里,景光和降谷零已经成功进入组织,和另外一个成员一同即将进行代号考试。 琴酒这也不好受,上方空降一个人,虽然半年前贝尔摩德提醒过他,但当时贝尔摩德说的是一年,现在才过了半年人就到了日本,他也有所耳闻,这位可以和boos平级,虽然boos还是掌管大权,但这位做什么boos是不会管的,当时这位代号成员可是在欧洲那块屠杀了近一半的代号成员,但boos只是打电话让他不要太过了,省得组织没人了。 看看这才是真的得boos青睐,一对比贝尔摩德的宠爱那根本不值一提。 降谷零现如今化名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化名的绿川光一起,还有一位黑色针织帽的男人,一同接受代号考试。安室透开始试探另一位成员“我听说我们的考官换人了。” 黑发针织帽男人果然来了兴趣“不是琴酒吗?” 安室透用酒杯挡住自己的神情“上面派来了新的代号成员,级别据说比琴酒还高。” fbi探员赤井秀一化名的诸星大惊讶于这个消息,据他如今了解琴酒是日本的总负责人,来个级别更高的,这价值可是比琴酒还高,他可就要好好考虑了。 “这话你敢在琴酒面前说吗?”安室透看着眼前这位叫诸星大的成员总有种不爽的感觉,“这可不是我猜的,组织内部都知道的八卦,新来的代号成员可是屠杀过欧洲分部的半数代号成员而且还没被惩罚的主。” 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在组织内同为代号成员之间不可随意动手,哪怕都是代号成员,但还是分级的,像琴酒就被默认是最高级别的,哪怕是琴酒都不可随意击杀代号成员,必须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此人有问题才可以动手,完事后还得交一份报告上去。 基地内会议桌上聚集一大帮的代号成员,琴酒,贝尔摩德,朗姆,基安蒂,科恩,这边中级以上的代号成员朗姆都通知了。现在就等主位上那一位,大门碰的一下打开,进来女人一身红白的裙,有点像西欧那块古代的的制服不过被改制成短裙,穿着黑色高筒靴大腿侧还有黑带绑着暗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只当是装饰。一头张扬似火的红发,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琴酒总觉的见过一双同样的眼睛,一样是红色的。 这装扮看的贝尔摩德都抽搐,吐槽比自己还招摇。 女人进来就坐在主位上,开口介绍道“轩尼诗,刚从欧洲过来,我的代号各位也是有所了解,调过来主要是因为卧底几乎以日本为入口进入组织,我也不是来问罪的,日本这块说乱也还好,说不乱的话也没那么太平。我会在这呆几年,今天就是来跟各位认个脸以后也好见面不是。”说完就起身走了,也不管其他人的态度。但在其他人眼中的轩尼诗的最后一句话自动翻译成,来认个脸省得日后屠杀时不小心杀错了。 出门时回头看了眼琴酒,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但也仅停了一瞬,就走了。 基安蒂看着轩尼诗的动作结合刚才那段话“喂,琴酒,刚刚她那算是挑衅吗?” 贝尔摩德轻笑“说不定是看上琴酒了呢!毕竟这一屋子的颜值,可不就是琴酒了吗?” 琴酒没管他们的调笑,他对轩尼诗的那一眼他感觉到了,那是疑惑,似是在疑惑什么,而后反应过来。他总觉得轩尼诗很可怕,那是明面上的,她从不掩藏自己的实力,是个很狂妄且骄傲的人,但让琴酒最欣赏的是此人有能力配的上他的狂妄,对于这种人他也有自己的一对应对方法,同时,她对某件事做决定时是极其准确的,所以结合今天的话,欧洲那件事可能跟日本卧底有关,眸色暗了暗。 琴酒一进家门就发现失落的小崽子“怎么了”,黑泽卿抱住琴酒的腰,有些不高兴的开口“今天去找朋友,有两个朋友联系不到了,有点失望。” “之前警校的朋友” 黑泽卿又抱紧了琴酒的腰闷闷到“是呀” 琴酒今天刚巧说到卧底的事,不免有些多想。 但还是安慰孩子“也许被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这不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轩尼诗站在东京塔上,一头红色长发被风吹到身后,裙摆被风刮的猎猎作响,那双的红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灯火阑珊,她今天感受到了那个叫琴酒的身上有那孩子的能量,虽然很弱但还是存在。琴酒,是吗?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五十年了,她最开始找上了组织的boos同他做了交换,等她离开这个世界时,会给予他想要的。而后在组织里以轩尼诗活动。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亡者复生。” 脑海里的东西告诉他她可以实现乌丸莲耶的愿望,但是必须是她离开这个世界时。 在十多年前时她感受到了和她一样同源的气息来到了这个世界,和她一母同胞是他的弟弟,可惜只感觉到了一瞬没能找到她的弟弟。 第8章 名侦探柯南8 “你们是这次进行考核的成员,走吧。资料已经发你们手机上了,你们有一个小时制定计划,由你们三人一起行动干掉目标人物。我会根据你们的行动考虑考核是否通过。”轩尼诗看了眼面前的三人,仅一眼,轩尼诗心里大概猜到了几人的身份,说完便直接离开了,离开了,徒留三人面面相觑,眼色交流“这位,这么雷厉风行吗?” 轩尼诗站在高楼上,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三人的行动。三人分工,迅速的干掉目标人物,而后撤退。 轩尼诗闭眼靠在身后的墙上,询问脑海里的东西,“系统,我弟弟是跟那个琴酒有关吗?”脑海中的系统没出声。 啧又是这样,只要询问弟弟的消息这系统就死一样的。 轩尼诗只得换个话题“把三人的详细资料发我。” “好的”脑海中的声音是明显的金属声。 轩尼诗打过一个罩面就猜出这些是卧底,这对轩尼诗很明显,在轩尼诗看来这些卧底都经历过特训,这些都会在潜意识里体现出来,并且精神时刻紧绷,有时候光看履历就能筛选出卧底,没办法,太官方太详细了,详细到一眼看过去就有问题。 但是在日本这块地方,轩尼诗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天道,呵。我倒是要看看这天道庇护的亲儿子是什么样的。 “这是你们的代号,安室透波本威士忌,绿川光苏格兰威士忌,诸星大,黑麦威士忌。”附近的组织成员将纸条递给刚执行完任务的三人。 轩尼诗在高楼上看着下面巷子里的三人,其中安室透和诸星大身上的光较亮,起码盖过了旁边的那个叫绿川光的人。看来这就是为天道为他的亲儿子选的帮手是吗?那位是个炮灰吧!用来激发那位金发的仇恨吗?轩尼诗的嘴角上扬,既然如此,就这怒火反噬吧,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争夺权势,我即使不做什么,那所谓的正义也会吞没他的。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呵呵,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真是动听的宣言啊。 霓虹的夜景灯火阑珊,在东京塔上的轩尼诗靠坐在顶上,晚风咧咧吹着一头红发随风飘扬,轩尼诗很享受一个人在高处孤寂的时候,她开始想起另一个世界了,那个神奇的魔法世界,而她所处的地方是个中西糅合的国家,每个人都会觉醒魔法,其中最出名的是上任女帝,至于为什么是上任,原因是那女帝是唯一一位破碎虚空飞升成仙而去了。 她的记忆里有一位红发女子在她身旁的站着位黑发男子。女子高束发丝,通身王霸之气环绕,身旁的那位男子倒是一副沉稳气质。 轩尼诗伸出手遮住眼前的月亮,仅仅是自己看不见了这月,嗤笑一声后起身,下一刻东京塔上的人消失了,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轩尼诗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来过组织,琴酒这个酒厂公认劳模都再没见到轩尼诗,除了手机上那条来自轩尼诗的短信。 威士忌三人组确认叛徒,暂时留着,可以当劳模用,注意别让他们接触组织核心就好。---轩尼诗 对于这个安排琴酒不是很爽,毕竟让一个极其讨厌叛徒的组织忠实劳模放任他们活着已经极其不爽了。所以琴酒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打算,只留了一个人黑麦帮他处理杂事,而且根本不见面,有事就直接发消息。其他两位琴酒干脆送给朗姆用了。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理念,朗姆更是压榨的毫无负担。 没想到最先暴露的事是苏格兰,按照轩尼诗的安排,朗姆也只是发了个组织内网通缉令,根本没派人去抓捕苏格兰,最后是黑麦和波本在场,结果是苏格兰死亡,组织派人收了尸体,按照上面的吩咐,送到了一栋酒吧的地下室里,地下室是一套完整的医疗设备。组织人员熟练的将人保存在溶液中,使尸体呈现死前模样。 苏格兰暴露的原因,果然如此。 另一边波本亲眼见到幼驯染的死亡,将仇恨的种子种下,只待一个契机,他就会发芽,而轩尼诗要做得是让这颗种子发芽长出的参天大树反扑向敌人。 当然种子的发芽还需要养分,轩尼诗完全相信日本的腐败和恶劣。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他们都是必然的,由天道和日本的制度一起给天道的亲儿子铺路。 黑泽卿今天很高兴,今天是他18岁的生日,他请了他的好友,还有那位金发的大美人,和哥哥。一起在别墅内庆祝生日。特意变装后的黑泽阵完全是一副精英,带着温润斯文的气质,只是会让人觉得有点冷淡,这副形象让贝尔摩德啧啧称奇,就算此时的琴酒站在组织成员面前,谁都不会觉得这是组织里冷酷无情的琴酒。 黑泽卿今天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开心的看向琴酒的方向,那头发似乎都透着高兴二字,小眼神对着琴酒好像再说“哥,快看,我好帅,我今天终于成年了。” 贝尔摩德被受邀来参加黑泽卿的生日时还挺意外的,毕竟琴酒一向不喜欢她靠近小孩,这次来她还特意精心挑选了礼物准备亲自送给小孩,但让贝尔摩德沉默的是琴酒看向今天生日宴会主角的眼神,赤裸裸的觊觎,不由得在心里骂琴酒,琴酒真是畜生,说黑泽卿是种花家人绝对是琴酒提出来的,大概是忍不了了吧,为此耍的心机。呵忒男人。 萩原研二和其他两人也看到了琴酒看向黑泽卿的眼神,那是完全不加眼神的宣誓主权。三人对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等到离开黑泽府时,三人又一次对视,还是松田先出声“小黑泽哥哥的眼神,你们都看到了吧!” 萩原研二“估计是早就看上了,不过按小黑泽被他养的那么好也挺好的,不是吗?” 松田阵平还是忍不了“不是他哥比小黑泽大了近十岁吧。而且还,我说不出来。” 伊达航安抚松田阵平,缓缓开口道,“按照小黑泽之前在警校里三句不离哥的事,估计就是时间问题,最多小黑泽现在没开窍,时间到了就好了,而且小黑泽的哥哥对小黑泽怎么样不是都知道吗?再怎么样都不会伤害小黑泽不是?” 第9章 名侦探柯南9 琴酒将其他人送走了,松了口气,黑泽卿则是坐在沙发上休息,毕竟这些也是很累的,琴酒默默去酒架上挑了瓶酒,拿了一个高脚杯,将波特酒倒进杯子里,黑红色的酒液,散发出浓郁的果香,像是勾子一样吸引着黑泽卿。 波特酒(port)**:这是一种来自葡萄牙的加强葡萄酒,通常具有浓郁的黑色水果香气,如黑莓、黑樱桃和李子等,口感甜美浓郁。波特酒的酒精含量较高,因此后劲可能比较强烈。 琴酒坐在椅子上悠闲品尝着波特酒,黑泽卿再也坐不下去了,从沙发上站到琴酒的身旁看着琴酒手中的酒杯直咽口水,开口问“哥,好喝吗?” 琴酒放下高脚杯,并推向黑泽卿,满眼都是黑泽卿,可惜黑泽卿的目光全在那杯黑红色的酒液中,完全没看到琴酒的眼神。琴酒的声音充满磁性“尝尝” “可以吗?”黑泽卿接过酒杯但还是有点不敢喝,他莫名的想起上次醉酒发疯的场景。 琴酒似乎是明白少年的想法睡“不可以在外面喝酒,下次想喝在家里,我看着你。” 黑泽卿端起酒杯小心的品尝一下,咻的一下眼睛亮了。惊喜道“哥,他不辣唉,是甜的。我可以再喝一点吗?” 琴酒像只老狐狸,看着猎物一点点向陷阱里走进。“当然可以。” 黑泽卿感觉今天的琴酒有些不对劲,跟平常不一样,好像有种勾引的感觉,格外的色气。黑泽卿晃晃脑袋,觉得是自己喝醉了。 琴酒看见双眼开始迷离的黑泽卿,一把将黑泽卿拉入怀里,少年的声音软软的问“哥,我这是醉了吗?” 琴酒诱哄道“那卿卿还要喝吗?” “要,甜的好喝。” 琴酒将空了杯子重新倒满端起来,亲自将杯子递到黑泽卿嘴边。酒液似乎是呛到黑泽卿了,酒液散出,白色的礼服被红酒染红,波特酒的口感偏甜但后劲极强,现在酒劲上来了,黑泽卿完全迷糊了。“哥,哥”嘴里无意识的念着琴酒。 黑泽卿觉得有些闷热将外套脱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边缘上还有刚刚洒落的红酒,锁骨那片被打湿,紧贴着肌肤,锁骨若隐若现,琴酒的喉咙滚动着。黑泽卿坐在琴酒怀里“卿卿,喜欢我吗?”黑泽卿迷离的双眼中水光潋滟注视着琴酒“喜欢,喜欢阵哥” 琴酒看着眼前可口的人儿,但还是克制自己耐心的问“那想和阵哥永远在一起吗?” 少年的回答是迅速且坚定的“想,要和阵哥一辈子在一起。” “好”下一秒,琴酒就吻上了小孩的嘴,强势且霸道,少年挣扎的推据琴酒,琴酒松开少年,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气,琴酒又是吻住少年,少年艳红的嘴唇和绯红的小脸都在无意识的勾引琴酒,吻慢慢下落。少年的嗓间呻吟“哥,疼,轻点” “好”禁锢着小孩的双手不断收拢,“卿卿,哥想要占有你可以吗?”低哑的嗓音蛊惑着少年,少年迷糊着但还是根据自己的下意识回答“可是我不是一直都是哥的吗?” “好”琴酒的吻在一次落下,手从黑泽卿衣服的下摆伸进去,琴酒手掌很大,上面带着薄茧,少年的皮肤白皙,腰身更是盈盈一握,那双手在腰间抚摸着,少年喉间声音颤抖着“哥,哥,哥”声音娇喘断断续续的,这声音在琴酒耳中是如此动听,领口的扣子也被解开,从上向下看春光一览无余,琴酒将已经瘫软在他身上的少年抱起,少年一下子失去平衡,抱住琴酒的脖子。 琴酒将少年带到了他的房间,深灰色的被褥上白皙的少年更是冲击着琴酒的神经。 昏暗的房间内喘息连连,惊呼和低声哭泣声音暧昧直到天明才停歇。少年眼尾泛着红晕,浑身更是青紫,暧昧红痕和牙印出现在各个地方。 琴酒心满意足的拥着少年入睡。琴酒没注意到的是少年那头柔弱的黑发在一瞬间变红而又突然变回黑发。 而感受到气息的轩尼诗到了附近确是疑惑“不对,是突然感觉到在这附近的啊,怎么忽然消失了。”在附近搜索着那股气息。 第10章 名侦探柯南10 直到下午黑泽卿才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脑袋逐渐清醒,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我这怎么了,不会是昨天喝醉后打架了吧。斯,怎么全身都疼。”黑泽卿艰难的伸出手掀开被子,自己浑身青紫的躺在床上,关键是自己未着片缕,“啊”他才注意到这是琴酒的房间,整个人不知所措,他颤抖的挪动着双腿,他的双腿酸痛,还会牵扯到后穴,撕裂感不断刺激着黑泽卿,他就算在单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彻底放声大哭起来,等琴酒听到声音上楼来时,就看见黑泽卿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见琴酒过来,连忙惊恐呵斥到“你,你不要过来,我呜呜呜”浑身难受不已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回忆起昨晚发生的所有事,他也不知道该找谁。 琴酒缓慢的靠近黑泽卿,黑泽卿越发恐惧“我说了,你不要过来。”琴酒只能停下,缓声安抚到“卿卿,不要怕”黑泽卿还是在不断抽咽着。琴酒一点点放慢脚步靠近黑泽卿,一把抱着黑泽卿,“卿卿是你说的,昨晚上是你说过的,喜欢我的,不要害怕我好吗?” 黑泽卿还是不能接受这件事的发生“可是,你是哥哥,你不可以这样的。” 琴酒环抱住黑泽卿“卿卿,不是亲生的。” “可是卿卿是喜欢哥哥的,不是吗?” 黑泽卿现在脑子很乱“可是哥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对昨晚自己的哥哥借酒精把自己哄骗的事实,面对两人一夜之间发生的事。 “卿卿能接受哥哥以后结婚生子吗?” “不能”黑泽卿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卿卿以后会结婚生子吗?” “不会”黑泽卿回答道 “可是卿卿你我之前就是你我一直在一起,今后也是如此,不好吗?只有你和哥哥一起。”琴酒加大力度。 “是这样,可是昨晚我,我,你,你”黑泽卿被琴酒说迷糊了。 “卿卿昨晚太可口了,哥哥等了好久的,忍不住了。” 黑泽卿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哥哥是变态,之前我那沉稳霸气的哥哥哪去了。” “所以,卿卿不要怕好吗?” 黑泽卿还是无法面对,“我,我想要静静。” 琴酒将黑泽卿从地上抱起,放回到床上,拿起刚刚放在旁边的粥,一点一点的喂给黑泽卿“喝点,不然一会会难受的。”黑泽卿很想推开琴酒,要放在以前黑泽卿就乖乖喝完了,还会顺道撒个娇再提个条件,但现在他还是抵触的。赶快喝完粥就将琴酒赶出屋外了。 黑泽卿回忆起昨天宴会的事情,琴酒的眼神从未隐藏,还有好友的欲言又止,还有金发姐姐的眼神鄙夷琴酒,所以,所有人都知道琴酒对他心怀不轨,要说只能说琴酒藏太好了,平时装的太正经了,加上黑泽卿从小就是琴酒养大的,对琴酒那不是一般的信任,一想就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气,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回忆起昨晚的事情,黑泽卿的脸瞬间通红,还有羞恼。 黑泽卿晃晃脑袋,现在要好好想想和琴酒之间的关系,按琴酒说的,他们都不会容忍有其他人插入到两人之间,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绝对不可以分开,自己是喜欢他的吧。想通后的黑泽卿也不纠结了,但还是害怕昨晚的事,太疼了,想起昨晚自己浑身红晕的躺在琴酒身下,泪雨梨花的轻声哀求琴酒轻点,疼,停下,的时候琴酒的行动,昨晚的战况可以总结是黑泽卿越是哭的稀里哗啦,越是求情,琴酒越激动,越是兴奋。这对黑泽卿可以说是酷刑,毕竟琴酒的尺寸和体力在那。就黑泽卿这一身青紫也足以说明状况激烈,搞的黑泽卿现在更是完全惧怕这种事。 琴酒在客厅中等着,他知道黑泽卿的性格,也就是他太了解黑泽卿,所以昨晚他才敢这么干的,两人之间的感情,谁都不会允许有人插足,黑泽卿对琴酒不是完全没感情,只能说是未开窍,还有从未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黑泽卿会同意的。 等到了晚上,琴酒走进房间见小孩还在睡,就没吵醒他,打开床头柜,小心的扶起黑泽卿,给他擦药膏,还有那个地方,不仔细处理的话会很疼的。 少年的皮肤很白,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屋外的月光洒落房内,隐约可见身上的红痕,少年的上身只穿着昨天那件白衬衫。琴酒匆匆擦完药就飞快离开了房间。 隔壁房间内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男人低哑的喘息。床上某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其实也不怪琴酒没注意到少年醒了,琴酒本身就被勾的,慌张擦药,以为自己心慌才没注意到。 等到琴酒一身凉气的回来的时候,少年又熟睡过去。琴酒小心的上床从身后抱住黑泽卿。等到琴酒熟睡后,黑泽卿的身上散发出红光,一个个的红色光圈在黑泽卿身上移动,因为琴酒抱着黑泽卿的缘故,所以红圈也包裹住了琴酒,一遍遍的从头顶移动到脚底,治愈着两人的伤势,琴酒的暗伤在不断的被红光修复。 第二天一早,琴酒的生物钟将琴酒唤醒,但起身时还是看到了,少年火红的头发,还有那一圈红光。“卿卿,醒醒。” 少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去看琴酒,仅一瞬红光消失了,红发也重新变为黑发,但琴酒还是看到了那双眼睛,和轩尼诗如出一辙的红色瞳孔。 琴酒安抚好少年“没事,你继续睡,我去给你准备早点。” 琴酒想起来了,记忆的深处,在第一次见到黑泽卿时,在使用那特殊的治愈能力时,那双眼睛变成红色了,当时小巷中昏暗但他还是看到了那双红色的眼睛,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双魔鬼般的眼睛,但却给他的温柔和善良。所以他才鬼迷心窍的将他带回去了,瞒着组织养着他。 他现在肯定了,组织里刚来的那个轩尼诗在找黑泽卿,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瞒着总归是没坏处,等着确定轩尼诗的态度再考虑。 第11章 名侦探柯南11 “哟,琴酒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啊!竟然一下子休了将近半个月的假。”贝尔摩德一边说着,一边用调侃的眼神看着琴酒。 然而,琴酒并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调笑,他一脸严肃地问道:“关于轩尼诗,你了解多少?” 听到琴酒突然问起轩尼诗,贝尔摩德原本散漫的态度立刻收敛起来。她皱起眉头,疑惑地反问:“怎么突然对轩尼诗感兴趣了?” 琴酒沉默片刻后回答道:“关于轩尼诗,我所知甚少。只知道 boss 赋予了她极大的权力,而且这个代号是在最近十五年才开始启用的。而上一任的轩尼诗,则是出现在八十多年前。” 琴酒暗自揣测着,他觉得轩尼诗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一任的轩尼诗很可能与上一任轩尼诗是同一人,甚至还牵扯到长生不老的秘密。回想起那个少年清晨时发生的奇异变化,那与轩尼诗如出一辙的发色和瞳色,让他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 显然,轩尼诗正在寻找黑泽卿,但这却给琴酒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在接下来漫长的一年时光之中,可谓是世事无常、风云变幻。最初传来噩耗的便是萩原研二的意外身亡,紧随其后的则是伊达航遭遇不幸,而最终连松田阵平也未能幸免,同样在执行任务期间突遭横祸而命丧黄泉。 黑泽卿听闻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他实在无法接受曾经与自己亲密无间的挚友们竟然纷纷离他而去。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停止对他的打击和折磨。 与此同时,琴酒也默默地展开了对此事件的深入调查。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获得了一些重要线索和信息。但当真相浮出水面时,却令他倍感震惊和诧异。不仅如此,对于警方的反感和憎恶之情更是愈发强烈起来。 不过,琴酒并没有将这些证据交给黑泽卿观看。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些资料或许在未来某个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于是,他决定暂时将其封存起来,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多罗碧加游乐园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在某个角落里却弥漫着紧张而危险的气息。 琴酒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刚刚解决了一个试图跟踪他的小鬼,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与不屑。 而在不远处的高处,轩尼诗静静地观察着下方发生的一切。她身着一袭红色长裙,身姿优雅,美丽的脸庞上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神秘。 当琴酒转身离去时,轩尼诗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工藤新一身上。她亲眼目睹了这位名侦探身体逐渐缩小的全过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藤新一的身体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个孩子模样。轩尼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她感受着周围世界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就是你的亲儿子吗?看起来可不怎么样啊……自大、愚蠢,还如此天真!” 说完,轩尼诗将目光投向天空,仿佛在与某个人对话一般。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与轻蔑,似乎对工藤新一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轩尼诗的发丝。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场景背后,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将发生…… 轩尼诗默默地转身离去,心中却充满了忧虑与困惑。她敏锐地察觉到弟弟体内的力量正在逐渐苏醒,但令她不解的是,按照常理而言,自身所继承自母王的血脉更为强大,那么觉醒之后,其发色和瞳色理应更趋近于母王一方才对。如此显着的特征怎会难以寻觅呢? 与此同时,琴酒同样陷入了困境之中。他震惊地发现,黑泽卿的发色和瞳色竟然开始发生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持续的时间愈发长久。尽管这仅限于黑泽卿入睡之时,但已有数次,当黑泽卿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时,险些被旁人目睹到这一奇景。琴酒忧心忡忡,生怕终有一日,在众目睽睽之下,黑泽卿的头发和瞳色会突然改变,那时想要再隐瞒黑泽卿的真实身份便难如登天了。然而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几位挚友相继离世,黑泽卿对于外出已心生抵触情绪,极少踏出家门一步。这使得琴酒稍稍松了一口气。 轩尼诗在寻找黑泽卿的途中,突然注意到天空中有一个奇怪的白色身影正在快速飞行。她好奇地盯着那个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探索欲望。 轩尼诗决定一探究竟,于是她伸出手臂,集中精神施展出强大的魔法力量。随着她的动作,一道无形的魔力绳索迅速伸向空中,紧紧缠住了那个白色身影。 正在飞翔中的怪盗基德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刚刚完成一次惊险刺激的盗窃行动,正得意洋洋地返回基地。然而,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拉住了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砰!\"一声巨响,怪盗基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头晕目眩,眼前冒出无数颗小星星。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正当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女人竟然从几十层楼高的屋顶上一跃而下! 这个女人拥有一头火红的长发和一双鲜艳的红眸,身姿矫健如飞鸟一般。她的出现让黑羽快斗瞬间惊慌失措,但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扑克脸。 此刻,黑羽快斗的内心早已乱成一团。他暗自叫苦不迭:“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绝对不正常!我得赶紧想办法周旋一下,然后找机会脱身……” 轩尼诗心中充满了好奇,她缓缓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年。黑羽快斗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他暗自思忖:这个女人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难道…… 突然间,他回想起今天上午小泉红子那怪异的话语:“来自血色王女的邀请,象征着和平的白鸽,生与死的距离,世界的走向,仅在一瞬间。”当时,他还在心里嘀咕,难道这所谓象征世界的白鸽就是自己吗?甚至还忍不住吐槽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王女这种说法?”尽管内心有些慌乱,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王女大人……” 轩尼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然而在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种让黑羽快斗无法看清的复杂情绪。她轻轻捏住黑羽快斗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呢。”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面对轩尼诗的举动和话语,黑羽快斗感到一阵困惑和紧张。他不明白这个神秘女子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卷入了某种未知的事件当中。此刻,他只能努力保持冷静,试图从对方的言行中寻找线索。 黑羽快斗心中了然,他明白刚才那句话实际上就是变相地承认了血色王女的身份。然而,这也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因为一个不慎的回答可能会导致死亡降临。他敏锐地感受到来自眼前这位古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仿佛只要稍有差错,便会被对方置于死地。 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凶险,先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而当他说出“血色王女”四个字的时候,那股杀意突然间喷涌而出,让人毛骨悚然。面对这样的对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不过,轩尼诗似乎并没有将太多注意力放在黑羽快斗身上。他对天道心存不满,但还不至于非要将天道的亲生儿子全部搞死。与另一个人相比,黑羽快斗显得更为顺眼一些。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轩尼诗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杀意。 组织中的黑麦威士忌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败露,于是他立刻着手策划一场精密的抓捕琴酒的行动。然而,事与愿违,黑麦的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黑麦选择背叛组织并逃回了美国。 得知这一消息后,组织上面命令贝尔摩德展开了对黑麦的追捕。在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中,贝尔摩德身陷绝境,生命岌岌可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被一小姑娘救了。 当轩尼诗看到这位小姑娘时,不禁感叹起天道的不公。这个小姑娘身上散发着令人惊叹的气运,仿佛受到了上天的特别眷顾。轩尼诗心中暗自嘀咕:“果然天道还真是不吝啬啊,这小姑娘拥有这般强大的气运。是给他亲儿子找的吧。” 轩尼诗虽说一直在寻找黑泽卿,但也一直关注着组织还有那位老天爷的亲儿子。 提到柯南时,轩尼诗不禁想起他那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骚操作”。她心里暗自感叹,这老天爷真是眷顾柯南啊!不仅给他开了外挂,还让其他角色都变得愚笨起来。不过对于这些事情,轩尼诗并没有太多感触。她已经下定决心,首先要找到自己的弟弟;接着,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帮助乌丸莲耶完成那个心愿;最后再想办法除掉柯南——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无视规则、肆意偏袒的行为。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顺便也得好好整治一下所谓的“天道”。毕竟,她可不希望看到这个世界变得如此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战场上,柯南、降谷零以及赤井秀一正紧密合作着,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围歼琴酒的秘密行动。这次行动不仅汇聚了公安部门的力量,更得到了 fbi 的全力支持。三方势力携手并肩,决心要将这个恶贯满盈的黑衣组织头目绳之以法。 在紧张而又机密的氛围下,柯南凭借着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推理能力,不断分析着琴酒可能出现的地点和时间;降谷零则利用他在警界的资源和情报网,搜集有关琴酒的一切线索;而赤井秀一则依靠其出色的狙击技巧和战斗经验,负责执行具体的抓捕任务。 整个计划被精心设计得天衣无缝,但他们深知对手琴酒绝非等闲之辈。因此,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中,正义与邪恶即将展开最终对决…… 第12章 名侦探柯南12 在郊外废弃的工厂中,一场激烈而危险的枪战火拼正在上演,琴酒和伏特加艰难地躲避着来自 fbi 和日本公安的围剿。 两人浑身是伤,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物,但他们依然坚定地想要逃脱。日本公安和 fbi 下定决心要活捉琴酒,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突然,黑泽卿的声音打破了工厂的沉寂。琴酒大喊:“离开这里,马上!”降谷零也认出了黑泽卿,焦急地喊道:“黑泽,立刻离开!” 无数子弹如雨点般朝琴酒射去,日本公安或许会因为黑泽卿而有所顾忌,但是 fbi 可不会手软,他们趁机对琴酒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眼看着战火即将波及到黑泽卿,琴酒不顾自身安危,径直扑向黑泽卿,将他紧紧护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四处飞溅的弹片。黑泽卿被琴酒护在身下,看着琴酒当着他的面呕出一口鲜血,心中满是痛苦。随后,琴酒伸手盖住了黑泽卿的眼睛,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卿卿,乖,闭上眼睛,等我。” 说完,琴酒毅然起身,毫不畏惧地冲向围剿他的敌人。他的身影在战火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孤独的野狼,独自面对着一群凶猛的敌人。此刻的琴酒浑身沾满鲜血,平日里闪耀的银色长发也被鲜血和灰尘沾染,显得狼狈不堪。黑泽卿眼睁睁地看着琴酒陷入了包围之中,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担忧。 “啊!”黑泽卿痛苦地咀嚼着与琴酒的过往,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脚步如同被牵引的木偶,一步步走向琴酒。“哥,我来了。”他轻声呢喃着,仿佛在与灵魂对话。每走一步,他的身体都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先是瞳孔,那原本漆黑如墨的瞳色,如火焰般燃烧,逐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接着是头发,黑发,像是被施了魔法,从发根到发尾一点点变红,仿佛在风中舞动的火焰。 当他走到琴酒身边时,身上的服饰也如同变戏法般幻化成了一套蓝白色的华服。华服上绣着精致的金线,镶嵌着蓝宝石,如星辰般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半空中,无数的子弹悬浮着,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这奇特的景象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琴酒凝视着眼前的黑泽卿,缓缓蹲下身,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哥哥,我会陪着你的,别丢下我。”黑泽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令人心碎。 琴酒轻轻抚摸着黑泽卿的头发,嘴角咳出一抹鲜红的血迹,他低笑着,仿佛在自嘲。“还是藏不住啊......”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回响。 随即,他温柔地哄着黑泽卿:“没事的,卿卿......” 黑泽卿如绵软的布娃娃般昏倒在琴酒怀中,而那悬浮在空中的子弹,仿若失去了支撑的力量,颓然掉落下去。 公安和 fbi 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包围上去,准备活捉琴酒。 “终于来了。”琴酒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早已发现,每次黑泽卿变身时,轩尼诗都如影随形地出现在附近。这次如此大的动静,轩尼诗不可能没有察觉。尤其是刚刚见到黑泽卿身上出现的服饰,他更加确定,这绝对和轩尼诗来自同一个地方。 噌的一声,一道奇异的光圈骤然出现。所有人瞬间调转枪头,死死地瞄准光圈。从光圈里走出一位红发女子,她目中无人地径直朝黑泽卿走去。看到琴酒怀里的黑泽卿,她眉头紧蹙,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呵。” 随后,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黑泽卿从琴酒怀里抱起来,轻启朱唇道:“跟上。” 琴酒一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左手,一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他不忘将角落里早已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伏特加也带上。公安和 fbi 眼看着人要走,哪能让他们轻易逃脱。他们不顾刚才的奇异现象,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然而,那些子弹就像是碰到了铜墙铁壁一般,悬浮在空中,动弹不得。紧接着,噗噗噗的声音响起,子弹竟然调转方向,如疾风骤雨般反射回去。 轩尼诗头也不回,抱着黑泽卿从容地走进光圈里。琴酒拖着伏特加,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房间里,黑泽卿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沉睡的王子。轩尼诗则坐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凝视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琴酒一进门,目光便被床上的黑泽卿紧紧吸引。他快步走到床边,痴痴地望着昏睡中的黑泽卿,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轩尼诗打断了琴酒的痴情,她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剑,划破了房间里的宁静:“他没事,只是觉醒时力竭昏迷而已。我们来聊聊他的事。” 琴酒霍地站起身,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轩尼诗背对他,喃喃自语道:“他,你究竟作何打算?你应该清楚,你和他根本就来自不同的世界。” “我心里有数。”琴酒冷静地回答。 “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我会让你失忆,忘却与他相关的一切,然后我会带他离开,他也将不再记得你。” “我选二。”琴酒毫不犹豫,他绝不可能放弃黑泽卿。 “第二,跟我们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琴酒继续听着,这几天,他也曾考虑过让黑泽卿永远陪伴自己。然而,黑泽卿身上的变化日新月异,他内心越发慌乱。根据轩尼诗的传闻,他猜测黑泽卿或许也是长生者。可是,让黑泽卿陪伴自己,目睹他日渐衰老,而自己却依然年轻,他不敢想象未来的黑泽卿是否会心生悔意。如今,轩尼诗给出的选择,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轩尼诗转过身,面朝琴酒,在朝阳的映照下,她自我介绍道:“我是司空衍,他也姓司空,是我的弟弟。十几年前,他意外降临这个世界,我一直在苦苦寻觅他。” 此时,床上的黑泽卿,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司空卿了,他眉头紧蹙,似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你既然打算跟我们离开,先介绍下卿的情况,那个世界是魔法世界,我们来自黎国,是那片土地最大的国度,黎国女帝开国是我们的祖母,已经飞升了,现在是女帝的大皇子继承皇位,我母亲是女帝的女儿,排行老三,统领三军,自皇帝登基改封号凛王,我的父亲的身份比较复杂,两人关系和睦,前任女帝共有九子,现今也还有几位在,关系也还好。黎国实力为尊,倒是不会有世俗的话语散布,倒是你去后的状况你应该有数。” 琴酒听清了,黎国实力为尊,不在意世俗,但身份不匹配,如果到时候实力不够的话,还是会有人不满。 “你只要潜心修炼,是可以提升的,你的资质和心性是够优秀的。” 琴酒倒是没有其他疑问了,他会守护司空卿的。 第13章 名侦探柯南13 “你醒了!”轩尼诗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仅分出一丝目光,投向床上的司空卿。 “唔,阵哥呢?”司空卿刚一醒来,便急切地寻找琴酒。 轩尼诗看着他如此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难受:“他有事出去了。” 司空卿这才将目光投向轩尼诗,只见她那一头张扬的红发,如火焰般燃烧;红唇烈焰,恰似盛开的玫瑰,光华万丈。 “你是……”司空卿莫名地感觉到一股亲切之感,如春风拂面。 “你是我的弟弟,你姓司空,十几年前意外跨越时空,来到了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空衍,是魔法世界黎国三王府的长女,你我一母同胞。” “姐姐……”司空卿轻声呢喃。 司空衍显然对这个称呼颇为满意:“你与琴酒之间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司空卿有些紧张,他不确定这位刚认的姐姐是否会对琴酒不利:“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阵哥的。” 司空衍的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之意。 “不愧是司空家的孩子!” 司空衍迈步来到司空卿的床前,轻轻抚上他的头发。那柔软的短发,如丝般顺滑;发色如熟透的樱桃,鲜艳而夺目。而他的瞳孔,也如红宝石般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你之前来到这里时,血脉尚未觉醒,所以你的发色和瞳孔都和父亲一样,呈现黑色。如今你刚觉醒,发色和瞳孔便和我一样,都是红色。等你能够完全运用自己的能力时,你就能自由切换发色了。” “你先休息,我有些事要处理,等会琴酒会来看你。” “喂,琴酒,小可爱在哪儿呢!我可是听说你之前被公安和 fbi 围剿时,小可爱就在现场,还是轩尼诗救了你,那小黑泽呢?”贝尔摩德满脸忧虑地看向琴酒,急切地盼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在轩尼诗那儿。” “不是吧,组织这么危险,你竟然还把黑泽交给轩尼诗。” “轩尼诗一直在找卿卿,而卿卿就是他的弟弟。” 贝尔摩德简直不敢相信,轩尼诗和黑泽卿一点儿都不像,黑发和红发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 “卿卿的头发和瞳孔都变红了,和轩尼诗是一样的。”琴酒吐出一口烟圈,漫不经心地说道。 “轩尼诗会保护他的,轩尼诗的特权可是 boss 给的,我猜测轩尼诗答应 boss 帮他实现那个愿望。他们都不简单啊。”贝尔摩德当然明白这句话的含意。 呵,这天道竟敢弄到我弟弟头上了,我不搞死你亲儿子就不算完。 在高耸入云的楼上,一座庞大无比的魔法阵如花朵般绽放,耀眼的红光如旭日东升般出现在东京的上空,而魔法阵的中心,稳稳站立着司空衍。 被奇异景象吸引而来的小泉红子,看着那巨大的魔法阵,惊讶得瞠目结舌。此时,司空衍也发现了来人,他如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小泉红子抓了下来,说道:“红魔法的继承者吗?今日你就在此好好看着,什么才叫真正的魔法。以阵法引动的魔法算不上厉害,以咒语瞬间施法,一念之间即可成阵,这才是真正的魔法。魔法融入兵器之中称为附魔,附魔后的武器威力倍增。”这个世界对司空衍有所限制,他只能通过魔法阵来施展大型魔法。 然而,就在此时,世界突然发生了剧变,仿佛被格式化一般,整个世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虚无。柯南此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片格式化的空间。在这片空间的中心,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置着两张牌子,分别是鲜艳的红色和深邃的黑色,同时桌子两侧还摆放着两张椅子。 柯南无法离开这个空间,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桌子旁,仔细观察着。最终,他选择了红色的位置,坐了下来。 突然,对面出现了一个人,椅子上出现的正是司空衍。他的身后,站着组织的代表人物——琴酒,如鬼魅般悄无声息。 司空衍嘴角挂着戏谑的笑,眼神如同看戏般看着对面气得炸毛的柯南。 “听好了,我的代号是轩尼诗。柯南,哦不,应该称你为工藤新一。你不是想对抗组织吗?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这场游戏中获胜,组织就会灰飞烟灭,我也会将你变回工藤新一,怎么样?” 柯南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司空衍,冷冷地问道:“你拿什么保证组织会消失?” “这里是一个空间,一个由魔法召唤而来的空间。其实,我本想直接杀了你,可惜世界意识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才有了这场游戏。” “你显然不是普通人,既然世界意识都在偏袒我,你为何不帮我,反而要站在那个恶贯满盈的组织那边?你可知道那个组织害死了多少人!”柯南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司空衍听了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这就是我非要弄死你的原因,真是可笑至极!你如此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你以为你了解这个世界吗?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工藤新一,我问你,你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 “当然是充满正义的!”柯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所以说你才如此可笑!你一无所知,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知道吗?世界并非非黑即白。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那些你口中的好人都做了些什么,你根本一无所知!就拿每年公海上的拍卖会来说,里面的人哪个不是外界所谓的正义之士?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黑暗呢?所以我才说你幼稚可笑,才想将受天道偏爱的你除之而后快!你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你从未真正接触过社会,更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黑暗面。你的成长环境让你变得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可是没有你们,世界会变好的。”工藤新一的话语如羽毛般轻盈,却又无力得如同风中残烛。 “是吗?一次次的自我欺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连你自己都快相信了吧?” “来吧,参加游戏吧!” “我拒绝参加。”工藤新一试图反抗,可那声音却如同蚊蝇一般,微不足道。 “你反抗不了,你真以为我弄不死你吗?即使你有天道的庇护,也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这里有三次机会,你我分别给出筹码,如果三局中你能赢下其中一局,就算你赢。” 随着第一张纸牌的出现,工藤新一的身后如变魔术般出现了两人,正是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人出现后,仿佛接收到了某种信息。 “这就是你的筹码吗?代表着公安和 fbi?” “这是我的筹码。”伴随着纸牌轻轻落在桌上,随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沓文件的出现。 “看看吧,这些文件是否能让你们改变阵营呢?”司空衍挑衅地看着两人。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紧盯着文件,双手逐渐握紧,仿佛文件有着千钧之重。文件中记载的是公安和 fbi 的种种黑暗,其中还有降谷零同期的死亡原因,这些内容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着他们的心灵。 “工藤新一,此局你败了。”司空衍的话语似轻飘的羽毛,却又似千斤重锤,沉甸甸地压在工藤新一的心头。 “第二局,开始。” “且慢,如果我输了,代价是什么?”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那些文件上,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腐朽不堪的日本。 “代价,自然是你的性命,而我会抹去所有人的记忆。” “第二局,开始吧!” 随着纸牌的落下,贝尔摩德如幽灵般出现,与此同时,一众警察也骤然现身。 在司空衍落牌的瞬间,组织中的代号成员鱼贯而出。“这局,你依然一败涂地。” “你究竟是如何算计的?凭什么就这样判定胜负?”工藤新一的声音中带着不甘。 “就凭我们组织纪律严明、能力超凡,而他们破案还得依赖侦探的协助,他们有何能耐?贝尔摩德,你抉择好了吗?” 贝尔摩德缓缓离开工藤新一的身后。“过家家般的小打小闹,我可以容忍,但你想撼动组织,无异于痴人说梦。我曾历经世界的黑暗,我并非真的愚笨,会相信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能够摧毁组织。我渴望光的温暖,但我无法承受光的灼烧。” “第三局,给你一个忠告,世界意识已经决定抛弃你了。它绝不允许你害死另一个气运之子。所以,怪盗基德,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工藤新一原本欲落下的手戛然而止,随即,他的父母和毛利一家人出现在他眼前。 “这局,你又输了。” “你隐姓埋名,将未知的危险带给他们一家,真是狂妄自大到了极点!你如此在意他们一家,连面临危险都不忘将他们牵涉其中。” 随即,司空衍一言不发,空间在瞬间坍塌,如镜子般破碎,碎片如雪花般飘落。 时间倒流,所有人都忘却了工藤新一的存在,毛利一家继续着平静的生活,降谷零也洞悉了公安的腐败,毅然舍弃了日本公安的身份。然而,他的身边还有四位挚友陪伴。司空衍施展神通,将人复活。 世界上不再有工藤新一,却有一个怀揣着工藤新一记忆的小孩江户川柯南,他在孤儿院中见证着从前未曾见过的黑暗。 司空衍带着司空卿和琴酒,如鬼魅般离开了柯南的世界。临行前,他将泽田弘树化身的诺亚方舟改造成系统,宛如一份珍贵的礼物,送给了乌丸莲耶,让他穿越世界执行任务。只要完成一定数量的任务,乌丸莲耶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作者有话说:本人对柯南的性格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他实在是太自我了。我对日本也毫无好感,所以会抹黑日本和 fbi。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五人组的,但又觉得他们的死不值得。这个世界是缩写,写得不咋样。要是以后有心情,我可能会将这个小世界拓展成一部长篇小说。最近我对写这个世界没什么兴趣了,唉,我有了其他的想法。至于司空衍和司空卿的来历,其实是我另一本书中的构想人物,那本书的篇幅比较大,他俩也不是主角,只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人设的后代,就是那位红发飒爽的三皇女,她们的妈妈。本人超爱红发飒爽的女子,而且我还是个白毛控呢! 第1章 莲花楼笛娇娇1 笛飞声乃是江湖之上崭露头角的新锐人物,他身背一柄硕大无比的长刀,气势如虹。自踏入江湖之日起,便以惊人之姿从万人榜底层一路攀升,不断向更高名次发起挑战。 这一日,正当笛飞声激战正酣之时,突然间,他感到手中的长刀似乎有些异样,仿佛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然而此刻战局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分心,于是笛飞声强压心中疑虑,全力以赴地将面前的敌人击杀,谁料还救了个姑娘,姑娘自我介绍道“我叫角丽谯”之后就跟着笛飞声了。一路上笛飞声也没在意,就让角丽谯继续跟着。 笛飞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终于在一片空旷之地停下脚步。他猛地伸手向后一探,握住背负于后的长刀刀柄,并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抽出,随后狠狠地扔在脚下。 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笛飞声冰冷而凌厉的声音响彻四周:“出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寒意所冻结。 角丽谯心中一惊,她原本以为附近有强敌埋伏,但经过一番紧张的观察后并未发现任何异样。然而当她看到笛飞声仍然紧盯着地上的那把刀时,不禁心生疑惑,甚至怀疑起笛飞声是否已经陷入癫狂状态。 可笛飞声是谁,他立马抬腿向刀上踩去“你再不出来,我就折了这把刀”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把原本安稳躺在地上的长刀竟然腾空飞起! 角丽谯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那把刀的确如有生命一般自行飞舞着。 这诡异而神奇的一幕令角丽谯瞠目结舌,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和恐惧。 紧接着,传来一阵娇柔绵软的女童声:“不要啊,我出来了。”只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童出现在笛飞声和角丽谯面前。女童身穿一袭华丽的红衣,上面点缀着黑色的暗纹,仿佛是在鲜血干透之后,沉淀出的暗红色。或许是因为刀身太过血腥,才选择了这样的颜色。小女童长得粉嫩可爱,宛如糯米团子一般,她紧紧抱着笛飞声的那把大刀,用软糯的声音对着笛飞声叫道:“爹爹,我是刀,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我可是很厉害的呢。”由于之前笛飞声的恐吓,她吓得打了个嗝。笛飞声原本以为是有妖精附在自己的刀上,却没想到这竟然是自己的刀生出了灵智。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你是刀灵?” 小姑娘狠狠地点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带着哭腔说道:“爹爹别丢下我。”话音未落,她又变了回去,似乎是在向笛飞声证明。然而,不一会儿她又变了回来,紧紧抱住笛飞声的大腿,仿佛一松手就会被他抛弃。 笛飞声看着眼前的小团子,心中有些烦躁。他本是一个追求武林至尊的武痴,对刀生出刀灵一事欣喜若狂。可偏偏这刀灵是个小姑娘,而且还如此年幼。 笛飞声如拎小鸡一般将小姑娘提起,两人四目相对,旁边的角丽谯已然接受了刀生刀灵这等奇事,只觉得自己所选的男人真是帅气非凡,就连武器都如此与众不同。眼见笛飞声像拎宠物似的拎起小姑娘,她刚想开口提醒:“尊上,这可是个小姑娘啊。”笛飞声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角丽谯,随即将小姑娘如扔炮弹一般丢了过去,并说道:“那便由你照顾她吧。” 小姑娘上一秒还在与笛飞声对视,下一秒便如飞鸟投林般扑进了角丽谯怀中,只觉头昏眼花。她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同样身着红衣,瞬间便被迷得神魂颠倒。小姑娘的声音软糯可人,宛如黄莺出谷,她抱着角丽谯的脸轻轻磨蹭,娇声问道:“你是我的娘亲吗?你真好看。” 笛飞声闻听此言,猛地瞪过来,仿佛要喷出火来:“别乱叫!” 角丽谯则迅速抱住小孩,转身挡住笛飞声的视线。她心中正被小姑娘的那声“娘亲”叫得如春花绽放般心花怒放,此刻竟也有了反抗笛飞声的勇气。 小姑娘瞅瞅笛飞声的脸色,又瞧瞧角丽谯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娇声问道:“那,姐姐,姐姐如此美丽,可以抱着我吗?”角丽谯自然是欣然同意。 一路上,都是角丽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小姑娘。小姑娘终于开口和笛飞声说话了,而她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换个名字。毕竟,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一个美丽的姐姐和强大的爹爹,怎么会想要一个像“刀”这样的名字呢?于是,她手脚并用、死缠烂打地爬上笛飞声的身上,像只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脖子撒娇:“爹爹,爹爹,我想换个名字嘛!” 笛飞声也觉得小姑娘不能没有名字,虽说她是意外得来的,但这几天的相处,已让他把她当作亲生闺女一样疼爱。他想了好几个霸气的名字,小姑娘却死活不答应。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取了个女孩子气的名字“娇娇”,小姑娘这才满意,开心地在笛飞声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说道:“娇娇谢谢爹爹。”然后,她从笛飞声身上爬下来,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角丽谯身边,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姐姐,以后我就叫娇娇了,可别叫错啦。”角丽谯非常喜欢娇娇,平时都是她带着小姑娘,但小姑娘最喜欢的还是笛飞声。平时,只要角丽谯做了什么好吃的,娇娇一定会先把第一口给笛飞声。有一次,兔子烤得有点焦,笛飞声吃完后,小姑娘尝了一口,马上就难过了,对着笛飞声嘟囔道:“爹爹是故意的,哇,不理爹爹了。”还得笛飞声去哄她,晚上还要多打几只山鸡来哄她开心。 笛飞声竟然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那就是小姑娘会吃金属!他一开始并未留意,毕竟在平时的挑战赛中,都是角丽谯带着小姑娘,自己则专注于挑战。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笛飞声意外地看到小姑娘将一块拳头大的金属塞进嘴里,这可把他吓得够呛,他拎起小姑娘就跑,找了块空地,掰开她的嘴巴查看,却发现小姑娘毫发无损。 经过询问,笛飞声才得知,小姑娘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吃金属,但她担心笛飞声无法负担她的特殊需求,所以一直不敢说出口。笛飞声听闻后,下定决心要建立一个门派来养活小姑娘。就这样,一年后,金鸳盟应运而生。 娇娇每天在金鸳盟里都玩得不亦乐乎,开心极了!角丽谯会贴心地陪着她玩耍,偶尔处理公务时,雪公和雪婆也会在一旁陪伴着她。而她最喜欢的就是去找药魔爷爷玩了,慈祥的老头会陪她一起去抓那些五颜六色、绚丽多彩的虫子。每当娇娇抓到漂亮的虫子时,药魔爷爷总是会毫不吝啬地夸赞她,这让娇娇高兴得手舞足蹈。不过,有一点让娇娇稍感遗憾,药魔爷爷从来不让她把这些虫子拿给爹爹和姐姐看,这让她有些失落,因为她多想让爹爹和姐姐也夸夸她呀! 笛飞声时常出去打排位赛,偶尔还会带上娇娇。而娇娇呢,多数情况下都会紧随其后。笛飞声赛后还会带回金属和宝石,娇娇对宝石喜爱至极,她将宝石镶嵌在衣服上,制成首饰,甚至还打造了一套红宝石头饰送给角丽谯。就连娇娇的本体——那把大刀,她都恳求着笛飞声在上面镶嵌一颗最漂亮的红宝石。尽管当时的笛飞声是万般的不情愿,但终究还是拗不过小姑娘的求情,在刀上镶了一颗与自己形象极不相称的红宝石。 然而,几年时光匆匆而过,笛飞声和角丽谯惊讶地发现,娇娇的模样竟未曾改变,始终停留在四五岁的稚嫩模样。于是,他们如临大敌,决定封锁娇娇的消息,严禁任何人打听到小姑娘的事情,甚至对知晓娇娇的人下达了封口令。 近来,金鸳盟与正派武林之间的摩擦愈发频繁,但角丽谯的调查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头绪,事情也就这样僵持着。与此同时,笛飞声的挑战也进行到了最后关头,他的对手正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李相夷。 第2章 莲花楼笛娇娇2 战前,一道神秘的黑衣人身影闪现,他悄悄地来找角丽谯,心怀不轨地企图让她迷惑云彼丘,并给李相夷下那致命的碧茶之毒。而娇娇,也正巧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出现在现场。她静静地躲在角落,直到那黑衣人离去,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娇娇像一只顽皮的小猫咪,爬上了角丽谯的大腿,稳稳地坐在她的怀里。她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桌子上那瓶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毒药,心中却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心悸。她的头疼欲裂,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警告着娇娇必须阻止角丽谯的行为,否则有一天,角丽谯将会追悔莫及。 这声音如同警钟长鸣,娇娇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她。然而,娇娇的本能告诉她,这一切并非偶然,她必须听从内心的声音,采取行动。 角丽谯敏锐地察觉到娇娇的异常,只见娇娇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随后便用手捂着头,痛苦地呼喊着。过了一会儿,娇娇逐渐缓了过来,但面色依旧苍白如纸。她抬头望见角丽谯满脸担忧的神情,紧紧拉住角丽谯的手,轻声说道:“姐姐,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我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诫我,要阻止你。我不清楚姐姐究竟想做什么,但那个声音告诉我,你终有一天会追悔莫及,甚至可能会失去很多东西。” 角丽谯对娇娇的话深信不疑,她深知娇娇的来历。多年来,她对角娇悉心呵护,视如己出。尽管笛飞声不允许娇娇称呼她为娘亲,但她早已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娇娇也对她关爱有加,每次笛飞声带回礼物,哪怕自己再喜欢,也会毫不吝啬地与她分享。看着娇娇恬静的睡颜,角丽谯陷入了沉思。她开始思索为何自己将来会后悔,为何这件事情不能去做。 最终,角丽谯没有让云彼丘下毒,也回绝了黑衣人。 四顾门的单孤刀一命呜呼,线索如箭一般直指向金鸳盟,笛飞声却不闻不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与李相夷一决雌雄。世间万物,他皆可不认,唯有此战,令他梦绕魂牵。小姑娘亦步亦趋,执意跟随。笛飞声心想,唯有以最佳的状态迎战李相夷,方不负此战,于是便带着小姑娘一同前往。小姑娘静静地待在刀里,仿佛刀中藏有整个世界。 然而,这一战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姑娘竟然失踪了!她就像一阵清风,悄然离去,无迹可寻。 小姑娘像一片无助的落叶,被汹涌的水流冲到了岸边。她的头昏昏沉沉,心里却还惦记着要去找爹爹和姐姐。 她艰难地爬起身来,身旁蹲着一个男人。小姑娘趴在男人怀里,那股温暖的气息,竟与姐姐的如出一辙。 男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低头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小姑娘身着一袭红衣,宛如一朵娇嫩的鲜花,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小姑娘,你从哪里来啊?” 笛娇娇的头疼得像要裂开,她实在想不起来。“我不记得了。” 李相夷轻声地询问着小姑娘,仿佛怕惊吓到她。“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娇娇,我叫娇娇。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小姑娘牢牢抓住李相夷的衣角,如影子般紧跟着他。 李相夷急于返回四顾门,不好直接抛下小姑娘,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她一同回去。一路上,李相夷听到了百姓的怨声载道,听到了四顾门五十八位英雄的壮烈牺牲,听到了昔日好友的声声指责,看到了阿娩写下的绝情信。刹那间,李相夷恍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大错特错,他为自己与金鸳盟约之战导致的惨状而内疚不已。 娇娇不知该如何宽慰眼前这位悲伤的哥哥,只能静静地跟随在李相夷身旁。然而,这次虽没有角丽谯下毒,李相夷却还是中了碧茶之毒。他晕倒在东海边,幸而被无了大师捡回并救了一命。 等到李相夷苏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小姑娘紧紧握住的手,哪怕小姑娘已沉沉睡去,那双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无了大师,多谢搭救!”李相夷满怀感激地对着进来的无了大师致谢。 “李门主,你身中碧茶之毒,老衲以樊术金针压制,留给你的时间仅有十年。此后,你的面容和身形都会渐渐改变。” “如此甚好,一念清心静,莲花处处开。此后,世间再无李相夷,唯有李莲花。” “唔,哥哥,你终于醒了,那位伯伯果然没有骗我。”娇娇被吵醒,下床紧紧拉住李莲花的衣摆,死活不肯松手。 “李施主,这位小姑娘是谁?你昏迷之际,她始终紧握你的手,不肯松开。”无了大师凝视着眼前的小姑娘,好奇地询问李莲花。 李莲花颇为头疼:“我在东海醒来时,他就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了。麻烦和尚你帮我寻找一下她的家人。” 娇娇一听李莲花要抛弃她,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哇呜,你要丢下我,我不记得爹爹和姐姐在哪里了,你怎能也丢下我。哇唔。” 无了大师也希望李莲花能好好活着,心想带着这个小姑娘或许能让李莲花多一些生的气息。于是他劝解道:“李施主,此前这小姑娘就半步也不愿离开你,如今你醒了,她更是不肯离开了。况且,我这寺庙终归是清修之地,收留个女娃娃实在不妥。要不你还是带着她吧。” 李莲花也着实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小姑娘回到东海。“娇娇啊,你……” 娇娇看着眼前的哥哥,小脸上流露出无比郑重的神情:“我叫娇娇,笛娇娇。” 姓笛,不会这么巧吧。随即晃晃脑袋,笛飞声再怎么也不会带小姑娘来东海决斗吧,这么危险。 看着小姑娘身上的布料,那布料似丝般柔滑,上面镶嵌的大大小小的宝石,犹如繁星点点,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品相极好。李莲花头都大了:身上的衣服布料,还有宝石,这哪像是寻常人家养得起的孩子啊!再瞅瞅这模样,显然是被精心呵护着长大的。她怎么会来到这东海上? 李莲花不由得放轻声音问道:“娇娇啊,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娇娇努力地回忆着,然后摇了摇头:“爹爹,还有姐姐,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你看看我,一穷二白的,可养不起你啊。” 娇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你又要丢下我,我,我有钱。”随即她双手伸下去用力拽下一颗红宝石,那红宝石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递给李莲花,“我,我有钱,姐姐说这些很值钱的,你不要丢下我。” 她吸着小鼻子,可怜巴巴地说:“我,我感觉你身上的气息和姐姐很像,我觉得跟着你就能找到爹爹和姐姐。” 李莲花难以置信娇娇后面的话,小心翼翼地将宝石收好,喃喃自语道:“罢了,先养着吧,她的家人总会来找的。” “那哥哥,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李莲花实在不忍心用小姑娘的宝石换钱,而他自己全身上下也只有一块四顾门令牌,说来真是可笑,那块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令牌竟然只当了五十两。 李莲花不惜花费重金雇人将金鸳盟大船的木板打造成一栋可以移动的小楼。不仅如此,他还精心建造了两间房,本是想让小姑娘单独睡一间的,然而,有一天晚上小姑娘听到李莲花咳嗽的声音,便毫不犹豫地从隔壁房间跑过来陪他睡。更神奇的是,李莲花发现只要小姑娘陪着他睡觉,碧茶之毒就再也没有发作过。为了赚钱,李莲花也想方设法找到了谋生之道,那就是当大夫。再不赚钱的话,恐怕就得去当掉小姑娘的宝石了。李莲花还将小姑娘那件惹眼的红衣换掉了,毕竟红色太过于鲜艳夺目,容易引来不怀好意的人。换成嫩绿色的衣服后,小姑娘显得清新可爱,宛如春天里的新芽。 另一边的金鸳盟中,笛飞声被救起后便开始闭关修炼。起初,见到刀毫无反应,他还以为小姑娘受伤过重,需要沉睡休养。然而,两三年过去了,小姑娘依然毫无动静,笛飞声顿感事情不妙,赶忙派人四处寻找。此时,角丽谯方才惊觉小姑娘走失了,由于小姑娘身份特殊,不能公之于众,只能暗中寻找。 第3章 莲花楼笛娇娇3 而养了娇娇几年的李莲花,在某日终于察觉到了异常:“娇娇,你怎么一点都没长大啊!” 娇娇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努力地回忆着往昔:“二爹爹,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 “以前和爹爹姐姐一起生活时,似乎也从未长大过。”娇娇想起记忆中的自己,却怎么也看不清回忆里那张脸。 李莲花那颗机智的脑袋,一下子就朝着娇娇可能不是人类的方向思索而去。他最初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他发现厨房的菜刀上多了个缺口,那明显是用牙齿咬出来的,而这般小巧的牙齿,也只有小姑娘才可能拥有。这让李莲花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娇娇,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出了一句:“你的爹爹和姐姐,也是人类吗?” “唔,是人啊,我清楚地记得爹爹说过不能告诉别人的。” 娇娇嘴里的爹爹自然不是李莲花,起初,李莲花也认为让小姑娘一直叫他哥哥不合适,毕竟这样可能会引来一些风言风语,所以就让小姑娘改口叫爹爹,如此还能避开那些不必要的桃花。然而,小家伙始终记得她原来的爹爹,最多也只是叫他二爹爹,生气的时候还会直接叫他花花。 “那你怎么还告诉我呢?” 小姑娘一边啃着玉米,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可是二爹爹不是别人呀。” 由于小姑娘始终未能长大,李莲花不得不频繁搬家。他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从未超过一年,遇到熟人也只是谎称这是他的二女儿。 “娇娇,狐狸精,回家吃饭啦!”李莲花站在莲花楼门口,高声呼喊着正在和狐狸精玩耍的小姑娘。 身着绿衣的小姑娘敏捷地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乐呵呵地跑回家吃饭。 “爹爹,我不想吃你做的菜。”娇娇满脸委屈地看向李莲花,期望能逃过吃李莲花做的新菜这一劫。 李莲花将青菜夹到小姑娘的碗中,严厉地说:“不许挑食,赶紧吃。” 小姑娘极不情愿地把菜夹进嘴里,随即嚷嚷起来:“爹爹,水,太咸啦,你盐放多了。”小姑娘急匆匆地找水喝。 咕嘟咕嘟,几大口水下肚,小姑娘才停止了灌水的动作。接着,她死活不肯再吃饭,李莲花只好认命地走进厨房,将唯一一盘从集市上买来的鸡腿端出来递给小姑娘,“喏,这是唯一一个不是我做的菜,吃吧。唉,等找到你爹,我一定要让他把抚养费给足,不然我可就亏大了。”李莲花边说边捶着心口,装作后悔心痛的样子。 小姑娘心思单纯,根本没有意识到李莲花是在装模作样,还十分认真地说:“没事的,二爹爹,我记得爹爹和姐姐可有钱了,等找到爹爹和姐姐,我来养你啊。” 李莲花被这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直犯嘀咕: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孝顺,还得多带一个爹爹回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李莲花照例上街问诊,小姑娘像只小尾巴似的紧跟在他身旁。李莲花寥寥数语,便揭穿了王屠户出轨还不想负责的丑事,顺便赚了五两银子和一条排骨。王屠户气得破口大骂,李莲花却对他的辱骂不理不睬,牵着小姑娘就回家了。 “我可以养小姑娘和狐狸精啊。” “爹爹,今晚可以炖汤吗?不要你炒。”小姑娘盯着肉,满心期待地看着李莲花。 “不行,吃饭的人,没资格挑。” 小姑娘气鼓鼓地说:“那,我可以自己煮。” 李莲花赶紧拒绝:“别了吧,我可不想再被炸一次厨房。” 小姑娘眼珠一转:“那爹爹煮,我放调料。我还是个孩子,不能天天吃那些东西。”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姑娘:“你是个孩子,呵呵。”你好意思说自己还是个孩子吗?养了你十年,一点没见长,身子和心智都跟四五岁小孩一样,真让人头疼。 风火堂的几人拦住了李莲花前面的路“你就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李莲花吗?” 李莲花一副自然的模样“我不是啊。”小姑娘也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 前面的大娘路过凑巧说“李大夫,带女儿收摊了啊。” 风火堂的几人立马变脸。 李莲花如一只断线的风筝,被一把推向了客栈内。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李莲花如一只笨拙的企鹅般,扑向了桌子,心中便已知晓她爹又开始算计人了。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如同狡黠的小狐狸,看向了另一桌的一个少年,心中暗自思忖:哦吼,这就是那只老狐狸挑选的倒霉蛋啊!不禁在心中为这位傻小子默默哀悼,遇上她爹可真是你的不幸啊! 看着她爹三言两语便引得那傻小子为他出头,突然她爹的眼神如鹰隼般瞪向她,她就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小姑娘迅速眨了眨眼睛,然后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般,扑向李莲花,边哭边告状:“你们,你们这群坏人,欺负我爹爹。哇呜……”李莲花顺势抱起娇娇,也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他们一帮人欺负我们父女俩,我只是个大夫,还要养闺女啊。” 傻小子方多病立刻挺身而出,力挺李莲花。娇娇则蜷缩在李莲花怀里,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出戏。 啧啧啧,李莲花简直就是一只老狐狸! “空空叔叔,快出来吧!”娇娇呼唤着棺材里的人。 “哎哟,是娇娇啊,咦,怎么感觉你和前两年见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长呢?不会是李莲花不给你饭吃吧!” 李莲花急忙打断他的话:“赶紧走,风火堂的人马上就要追来了!” 两人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逃离。 “东西呢?” 妙手空空将一本菜谱如扔飞碟般扔向李莲花,同时说道:“给你!还有银子,不用找了,剩下的留给小姑娘买吃的。养了几年一点都没长,真是苦了你了。对了,灵山可能有你想找的消息。” “爹,那个傻小子呢!就这样丢在客栈不管了吗?”娇娇好奇地问。 李莲花边走边训导着,“那傻小子简直单纯得缺心眼,以后可别学他那样。” 娇娇乖巧地连连点头,“嗯,我肯定不会的,我可是老狐狸教出来的,自然是只小狐狸,才不会像他呢。” 李莲花伸手揪住娇娇的小鼻子,“说谁老狐狸呢?没大没小的。” “嗯嗯”,娇娇捂住被李莲花揪红的小鼻子。 灵山派门口,李莲花被赶下山来,小娇娇拉了拉他的衣摆,“爹爹,你相信一报还一报吗?傻小子来找你了。” “喔哦”,娇娇好奇地看着李莲花被方多病压在树上,李莲花察觉到小姑娘奇怪的眼神,立刻推开方多病,“起开,你这是干什么呢?莫要教坏我家小姑娘。” “李莲花,你当真不会武功?”方多病一脸疑惑。 李莲花弹了一下娇娇的脑瓜,“笛娇娇,刚才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然后回答方多病,“是啊,我很弱的,还要养闺女呢。” “唉,奇怪了,为啥你姓李,你闺女姓笛?”。 傻小子则是一下子抓住了关键,问道。 “随她爹姓。”李莲花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方多病那张小嘴还在不停地叽叽喳喳,李莲花索性将娇娇塞到他怀里,图个清静。 第4章 莲花楼笛娇娇4 “那,小宝快些走,爹爹要走了。”笛娇娇毫不迟疑地对方多病发号施令。 “喂,叫什么小宝,要叫哥哥,李莲花没教你讲礼貌吗?”方多病虽如此说着,却还是稳稳地抱住笛娇娇,追上了李莲花。 “爹爹,你说为何他要算计自己的儿子啊!他们不是亲人吗?”笛娇娇揪住李莲花的袖子,满心疑惑地问李莲花。 李莲花蹲下身来,耐心地跟笛娇娇解释:“并不是所有人都看重亲情。” 笛娇娇依然不解:“可是爹爹对我很好啊。” 李莲花想起自己所中的碧茶之毒,眼眸不由得一暗,细心地对小姑娘说:“娇娇,你永远能信任的只有你自己。” 李莲花带着小姑娘七绕八绕,终于找到了辛雷被关押的柴房。 李莲花将小姑娘放下,轻声说道:“娇娇,你在这稍等一会儿,我去处理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娇娇在屋外听到李莲花的声音,如触电般一下子冲进屋里,却惊见李莲花被勒住脖子,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接着是难以抑制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等她回过神时,辛雷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被小姑娘斩杀。小姑娘如乳燕投林般扑进李莲花怀里,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 等到方小宝赶来时,只见李莲花抱着小姑娘轻声哄着,而旁边倒下的辛雷已经没了呼吸。 “方多病,这事说来话长。我听到声音后进屋,结果被威胁,小姑娘看到后,我一时失手反杀了他。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毕竟小姑娘差点遭他毒手,我也是心疼自家孩子。” 方多病本想继续追问,但看到李莲花脖颈上的伤痕,还有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也便不再多言。 若方多病仔细检查,就会发现辛雷的伤口是被刀气所杀。李莲花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看着小姑娘失控,下意识地挥出一道气刃,直接要了辛雷的命。此时她哭,也是因为看到李莲花受伤,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他能感觉到小姑娘绝非被吓哭,那不在乎人命的样子,让他不由想起一个人。同时,他开始重新猜测小姑娘的身份,毕竟,辛雷死前看着笛娇娇喊出的那句“小殿下”,让他联想到去年寻找金鸳盟的消息。看来,怀中这个小姑娘很可能就是笛飞声的闺女。李莲花心里暗自思忖,还有点难以言说的兴奋,昔日的仇敌的闺女如今对自己如此亲昵。这暗爽的滋味,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方多病果真是被李莲花给坑惨了。此时的李莲花带着小姑娘朝玉城而去,这一次,方多病直接将李莲花堵在了桌子上,迅速让人控制住小姑娘。而李莲花则放心地任由离儿和旺福照顾小姑娘,因为他从笛娇娇脸上看到了那享受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阵无语。 “哎呀,我这才刚来玉城,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大牢了,肯定是你们俩倒霉蛋带来的晦气。”笛娇娇蜷缩在李莲花的怀里,一脸嫌弃地抱怨起来。 李莲花急忙推卸责任:“不是我啊,肯定是小宝,自从遇到他,就没好事,不对,一定是小宝的问题。” 方多病顿时哑口无言,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什么?这只能说明是巧合,也可能是看本少爷厉害,找本少爷来伸冤的。” 李莲花和笛娇娇同时一脸鄙夷地看向方多病,还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仿佛在说不想认识他。 笛娇娇才不管方多病的感受,直言不讳道:“你脸皮真比城墙还厚!” 方多病冷哼一声:“果然是李莲花养的孩子,嘴巴和他一样毒!” “呃,爹爹,她家好乱啊,比上次大娘跟我说的那些八卦还乱七八糟。” 李莲花轻轻敲了敲小姑娘的头,教导道:“小姑娘家的,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了。” “噢”,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娇娇,你先跟着离儿姐姐,好不好?爹爹有事出去一会儿。”李莲花小心翼翼地将笛娇娇递给离儿。 李莲花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身后跟着的方多病气愤填膺道:“都怪笛飞声,可恶的金鸳盟余孽!” 小姑娘本来还在担心李莲花,一听到笛飞声的名字,就立马斩钉截铁地反驳:“不可能!”随即,她头疼欲裂。 李莲花小心地抱着笛娇娇,方多病一见娇娇的状态,也不敢再说话了。 小姑娘头疼得昏了过去,李莲花赶紧将小姑娘抱到床上,让她休息。 李莲花耍了个心眼,把方多病扔下了,然后急忙赶着莲花楼离开。床上的笛娇娇像是被梦魇住了,嘴里不停地喊着:“爹爹,姐姐……”李莲花亦步亦趋地护着。 “唉,你爹真的是笛飞声,这都是什么事啊!” “娇娇,乖啊,等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李莲花轻声细语地哄着小姑娘,让她乖乖待在莲花楼。 为了让小姑娘答应,李莲花不惜“割地赔款”。 第二天下午,李莲花才姗姗来迟,在窗口望天的小姑娘一见他便如乳燕投林般飞扑过去,嘴里还不停地亲昵喊着:“爹爹,你出去好久啦。” 身后的笛飞声听到声音,心中不由得鄙夷:李莲花这十年荒废时光,竟然还生了小孩。不过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呢? 笛飞声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呵,果然是李相夷,嗯呐。” 趴在李莲花怀里的小姑娘也看到了笛飞声,突然间恍然大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个劲地想从李莲花身上挣脱下来,飞抱住笛飞声的大腿:“哇,爹啊,你终于来找娇娇啦,哇哇哇,娇娇还以为爹爹把娇娇忘记了。” 笛飞声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抱起笛娇娇来哄:“娇娇,乖,爹爹没忘记你。”他抬头,便看到了李莲花脸上戏谑的笑容。 李莲花说道:“笛大盟主,我这十年过得真是逍遥自在啊,学会了烧菜,还养了个小姑娘和狐狸精。” 笛飞声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抱着笛娇娇,另一只手则直直地指着李莲花,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明知她是我的闺女,还不送回来。”笛飞声憋了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 李莲花调皮地刮了刮鼻子:“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啊。我俩东海大战后,偶然捡到的她。她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有一个爹爹和姐姐,其他的一概不知。再说了,谁能想到笛大盟主会带着闺女去比武啊。” 笛飞声挑了挑眉:“养了十年,你会不知道她的情况?” “额,我也只是猜测,再加上小姑娘自己说的那一点,大概能猜到她是精怪一类的吧。” 笛飞声狠狠地瞪了李莲花一眼,随即将身后背着的大刀递到小姑娘眼前,大刀上那颗华丽的红宝石,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要回去待会儿吗?”他问道。 小姑娘如闪电般倏地一下就钻进了刀里。 李莲花盯着刀上的宝石,蠢蠢欲动,毕竟他只是个穷神医,还要养活小姑娘,说他是个穷鬼也不为过。 笛飞声迅速将刀重新背到背上,敏捷地一把将李莲花伸过来的手拍掉,“别动,这是小姑娘的。” 随即,他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天下第一这些年竟然这么穷吗?” 李莲花充分发挥他那不要脸的本性,开始了他卖惨的表演:“你不知道啊,娇娇的嘴可挑剔了!天天都得吃肉呢,每月还要吃昂贵的金属,一般的还不行呢!这不就变穷了吗?” 笛飞声差点就相信了他的话,刚准备有所行动,突然眼神一凝:“不对,小姑娘当时身上那件衣服价值千金。” 李莲花心中暗自懊恼,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差一点就能成功骗到钱了。 第5章 莲花楼笛娇娇5 如今的笛飞声,对李莲花的嫌弃之情已然不再像往昔那般浓烈。 然而,当他看到李莲花的莲花楼时,却惨遭“打脸”。 “你就是这样养小姑娘的?”笛飞声气得忍不住想拔刀。他想起自己的小姑娘在金鸳盟是被精心呵护着,如今却跟着李莲花,住破楼,穿布衣,心中不禁愤愤不平。 李莲花也有些难为情。 但他还是腆着脸说道:“要不,笛大盟主给点钱吧。” 笛飞声被李莲花如此不要脸的行为震惊到了,但为了小姑娘,他还是叫来了无颜。 吩咐道:“花钱把莲花楼里里外外装修一遍。” 李莲花简直高兴坏了,原本只想抠点钱花,没想到不仅超额完成任务,还能将莲花楼翻新一遍。这可都是托了小姑娘的福啊! “话说,老笛啊!这娇娇你打算怎么办?”李莲花仍然担心自己中的碧茶之毒。 “当然是好好养着。”笛飞声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李莲花。 “可这小姑娘一直长不大,你要如何处理?”李莲花满心忧虑。 笛飞声沉默了,他犹如一尊雕塑,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莲花也沉默了,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我师兄的尸骨,在哪?” “我不知道。”笛飞声老老实实地回答。 李莲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不是,当年不是你说的吗?” 这一刻,笛飞声尴尬得无地自容,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个,当年不是我金鸳盟杀的你师兄。” 李莲花气得破口大骂:“笛飞声,你这混账东西!”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师兄是你们杀的,才和你在东海决一死战,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师兄的死与你们无关,师兄的尸骨也下落不明。你,你,你……”李莲花气得直喘粗气。 “我当年就是想跟你打一架,才随口那么说的。”笛飞声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莲花的心上。 突然,笛飞声临机一动,说道:“我知道谁知道这件事。” 李莲花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强忍着愤怒,咬牙切齿地问:“谁?” “角丽谯。这些年我闭关,金鸳盟事务全权交于角丽谯负责。” “现在把她找来。”李莲花迫不及待地说。 笛飞声却有些心虚:“她最近有点疯。” 李莲花十分惊讶:“角大美女,疯了?” 笛飞声心虚地低下了头:“因为娇娇。” 额,岂止是说说而已,自从娇娇丢失以后,角丽谯那简直是怒发冲冠,差点将笛飞声骂得狗血淋头,什么尊上不尊上的,她才不在乎呢!每次见面,她都如疯婆子一般,让笛飞声避之不及。笛飞声为了躲避发疯的角丽谯,索性闭关不出,可这一闭关,却让角丽谯更加愤恨,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此时此刻,尊上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每次见面,角丽谯的第一句话必然是:“娇娇在哪里!” 笛飞声实在是不愿见到角丽谯,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李莲花看着笛飞声如今的狼狈模样,顿时哈哈大笑:“哎呀,老笛啊,你该不会是不敢回去吧!” “自从娇娇走失后,角丽谯就越发癫狂了。” “所以你是打算在莲花楼赖着不走了啊!” “罢了罢了,老笛啊,还是赶紧联系角大美人吧!这事我来处理。”李莲花拍了拍笛飞声的肩膀。 “呦,这不是尊上吗?刚出关就不去找娇娇,反而来找老情人李相夷,难道娇娇就不重要了吗?”角丽谯身着一袭红衣,如火焰般耀眼,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李莲花的话尚未出口便猛地噎住,迅速瞟了一眼笛飞声,眉眼间流露出丰富的情感,宛如一场精彩的“眉眼官司”。不是吧,老笛啊,这角丽谯是疯了吗?不是说她心悦于你吗?怎么一开口就是无差别攻击啊。 笛飞声丢给李莲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个,角大美女啊,别这么说话嘛!” 角丽谯此时对笛飞声和李莲花都心怀不满,要不是这两人非要打架,还把小姑娘弄丢了,想起小姑娘初见时的那句“娘亲”,再看到眼前的这两人就更加厌恶了。 “滚,少跟我套近乎。” 李莲花赶忙谄媚地笑着说道:“娇娇这些年在我这里……” 角丽谯瞬间杀气腾腾地看向李莲花。 “娇娇在哪里?” 李莲花感受到了危险,立刻接道:“在老笛的刀里。” 角丽谯一把推开李莲花,李莲花被推得一个踉跄。转头就看到角丽谯霸气地夺过笛飞声怀里的刀,还瞪了笛飞声一眼,随即便如同慈母一般抱着那把刀,眼神无比温柔。这场景把李莲花和笛飞声吓得浑身一抖。 近年来,由于笛娇娇失踪,角丽谯“疯批”的名声在江湖上不胫而走。谁都知道江湖中有两大美女,乔婉娩宛如天上的明月,而这角丽谯十年前名声尚佳,如今若是打听,只能听到“疯批美人”的名号。 “那个,小姑娘想必是在刀中静养,估摸要到晚上才会现身。”李莲花试图与角丽谯套近乎,毕竟他一心想早点找到他的师兄。 角丽谯狠狠地瞪了李莲花一眼,冷漠地问道:“何事?” “我师兄的尸首在何处?”李莲花忐忑地问道。 角丽谯提脚准备返回金鸳盟,李莲花急忙伸手拉住她,哀求道:“不是啊,角大美人,你就帮帮忙吧!”说着,还一边对着笛飞声使眼色,仿佛在说:“快快上啊,老笛,快用你的美色诱惑她!” 笛飞声终于开了金口:“角丽谯。” 角丽谯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抓住她的手,李莲花便如触电般立刻缩回了手。 “跟上,回金鸳盟,查记录。”角丽谯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笛飞声一眼。 第6章 莲花楼笛娇娇6 角丽谯甫入金鸳盟,雪公血婆便已在门口恭迎,二人仿若未见自家尊上一般,接到圣女后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返回了。笛飞声,何许人也?岂能与我家圣女相提并论! 而后的笛飞声和李莲花,犹如尴尬的隐形人。 李莲花惊疑道:“不是吧,阿飞,你确定这是金鸳盟?” 笛飞声很想委心地否认,可最终还是无奈道:“他们是圣女的人。” 一路上,金鸳盟众人皆对自家尊上视若无睹,只顾向角丽谯行礼道:“圣女好。” 角丽谯在前,李莲花和笛飞声二人宛如仆从般紧随其后。 “老笛啊,你当真确定自己是江湖上传言的金鸳盟尊上?” 笛飞声未予理睬,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尊威早已荡然无存,这十年来被圣女怒斥,威信扫地。 若说角丽谯有意篡夺金鸳盟,倒也未必。毕竟人还是当年那帮人,就连最初忠心耿耿的十二凤,也因当年与娇娇交好,娇娇失踪后,对笛飞声的所作所为心存芥蒂,故而纷纷请调外任。 玉红烛便是个典型,要说她有何大过,那倒也没有,至多不过是道德有亏,包庇宗政明珠也是出于那微末的忠心,为了保护笛飞声而已。 “你的十二凤呢?” 笛飞声冷冰冰地回应道:“跑了。”跟圣女跑了,不就是跑了吗? 李莲花再也抑制不住,一路上抓着笛飞声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出言讥讽他。 笛飞声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李莲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少,我坠入东海时,还有人来救我。” 李莲花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先前的嬉笑之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喂,老笛,你这么说也太不厚道了吧。” 笛飞声对身后跳脚的李莲花全然不顾,径直朝角丽谯追了上去。 角丽谯走到主位上坐下,当然,她坐的不是笛飞声之前的那把椅子。她让人重新打了一把,然后把笛飞声的那把挪到了一边。此刻,角丽谯坐在主位上,李莲花和笛飞声则一起挤在同一张椅子上。两人你推我搡,李莲花还厚着脸皮说道:“阿飞啊,你看我现在这么虚弱,你忍心看我站着吗?” 笛飞声嘴笨,说不出反驳的话:“这是我的位置。” 李莲花反驳道:“我帮你带了十年娃。” 笛飞声被这句话噎得无话可说,完败。 角丽谯完全不理会两人的争闹,径直抱着那把大刀。突然,白光一闪,小姑娘就静静地躺在角丽谯怀里,不过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说吧!你要查什么?”李莲花见角丽谯的神色好了一些,才开口说道。 “我师兄的尸体。” “当年尸体是由仵作尸魂收殓的,我最后一次得到消息是在采莲庄。”角丽谯的下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直接将李莲花钉在了原地。“我从未蛊惑云彼丘给你下毒。” “你说什么?”李莲花的声音颤抖得仿佛风中残烛。 “那毒不是我让人下的。”角丽谯愉快地又说了一遍。 “云彼丘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什么?说我教唆他给你下毒,还说他不是故意的。真是可笑!怎么,金鸳盟虽被视为邪派,我也不是什么善类,但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承认?”角丽谯顾及着怀中熟睡的笛娇娇,只是低声轻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邪气。 李莲花愣住了,如遭雷击。 “当初的事处处透着古怪。我金鸳盟的人虽不算好人,但也不会随意惹是生非,尤其是在那个特殊的时间段。我调查过,却完全找不出原因。还有,战前有人找我给你下毒,本来我是打算同意的,后来还是没下。那毒到底是谁下的?当初有能力杀你师兄的阎王寻命那段时间犯了错,被笛飞声责罚,自缚右手数月。你师兄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噢,对了,在东海大战时,有人埋伏金鸳盟和四顾门的人。我反应快,金鸳盟的损失没那么大。可四顾门当时据说伤亡惨重。你们掉入东海后,金鸳门全力打捞笛飞声,而据探子回报,四顾门却忙着解散,无人寻找门主。” “闭嘴!”角丽谯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李莲花的心窝,还总是阴阳怪气地将四顾门和金鸳盟作对比,让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李相夷,你这人真是一败涂地啊!”笛飞声慨然长叹。 李莲花闻言,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而角丽谯则完全不顾李莲花的感受,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一个兄弟在你背后捅刀子,其他几个则袒护凶手。女人呢,也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的好兄弟们真是‘够意思’啊,帮你接手了四顾门,还帮你接手女人。你看看你,被万人追捧又如何?四顾门身为名门正派,还不如江湖上那人人喊打的金鸳盟呢!人家起码还知道全力寻找自己的门主,你呢?” 李莲花简直想吐口鲜血,以此来表明自己此刻的糟糕状态。 “来人,快去把药魔找来。”角丽谯下令道。 “看在你照顾娇娇十年的份上,我会尽力救你的。至于尊上,你赶紧带走吧!”她那满眼的嫌弃之意,简直不言而喻。 接着,角丽谯便欢天喜地地抱着小姑娘去了她精心布置的房间。 “她都能使唤药魔了,这金鸳盟不会就只剩下无颜听你使唤了吧!”笛飞声很想豪气地否认,但事实却如李莲花所说,他无法反驳。 第7章 莲花楼笛娇娇7 “娇娇,醒了。”角丽谯一眼便望见了娇娇的苏醒。 “姐姐,娇娇好想你啊。”小姑娘如同乳燕投林般扑进角丽谯怀中,尽情述说着自己的思念。 角丽谯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不断安慰着她。 小姑娘抬手抹掉眼角的泪珠,仰头询问道:“爹爹呢?” 角丽谯为她换上一身鲜艳的红衣,衣裳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宝石,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哪个爹爹?”角丽谯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大爹爹和二爹爹都重要。但姐姐最重要!”小姑娘稍作思考,便给出了答案。 “在收拾东西,准备去采莲庄。”角丽谯细心地为笛娇娇整理着头发。 小姑娘紧紧拉住角丽谯的手,哀求道:“我们一起去找爹爹他们吧!” 小姑娘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认真地说道:“二爹爹身体弱,娇娇要保护好二爹爹。” 角丽谯气鼓鼓地咬咬后槽牙,暗骂道:“该死的李相夷,竟然这般哄骗小姑娘。” “好不好嘛。”小姑娘撒着娇,嘟起小嘴,吧唧一下亲在角丽谯的脸上。角丽谯见状,只好勉强答应。 小姑娘身着火红的衣裙,宛如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朝着笛飞声飞奔而去。笛飞声见状,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将小姑娘紧紧拥入怀中。小姑娘肉嘟嘟的小脸在笛飞声的脸上轻轻蹭着,娇声说道:“爹爹,我们一起去啊!” 李莲花在一旁忍不住心里发酸,暗自嘀咕:“娇娇怎么不抱二爹爹啊。” 娇娇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说道:“二爹爹身体不好,娇娇不可以撞二爹爹的。” 李莲花有苦难言,这不是他猜到笛娇娇是笛飞声的闺女后,忍不住卖惨的结果嘛。 但娇娇还是凑了过去,在李莲花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安慰道:“二爹爹乖啊。” “你不会觉得娇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吧?”李莲花忍不住凑到笛飞声身旁问道。 角丽谯从大门走过来,从笛飞声怀里接过笛娇娇,顺便给了笛飞声一个白眼。她回答李莲花的问题:“娇娇的心智只有几岁,除非突破进化,才可能长大。” “突破?进化?”李莲花一脸疑惑。 “就是长大啦!爹爹们真笨!”娇娇抱紧角丽谯,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只要笛飞声的刀进化,小姑娘就会长大。 “那怎么进化呢?”李莲花真切地担心百年后没人照顾小姑娘。 “嗯,快了,娇娇感受到了。”娇娇兴奋地扭动着身体。 角丽谯一把按住小姑娘乱动的身体,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乖,别动,我们要进去了。”说完,抱着小姑娘走进了新版莲花楼。 整栋莲花楼已经焕然一新,原先破旧的小楼变成了豪华的房车。 “角大美女,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李莲花一脸不可置信。 角丽谯挑了挑眉,毫不掩饰对他们的嫌弃,“娇娇要去,我不放心,你们俩能照顾好娇娇吗?” 李莲花一听,立马撸起袖子,准备和她好好理论一番。 角丽谯挑了挑眉,嘲讽道:“你是说跟着你过那种天天吃白菜的日子?” 李莲花顿时语塞。 “天天萝卜白菜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实在是囊中羞涩啊!”李莲花迅速改变策略,决定和角丽谯比谁更厚脸皮。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满脸都是嫌弃。 曾经的李相夷,那是何等的潇洒恣意,宛如正道之光,武功高强,令人敬仰。而如今的李莲花,不仅没脸没皮,还一贫如洗,嘴皮子更是毒得要命。 他实在想不明白,当初那个一身正气的李相夷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模样。 李莲花进去莲花楼到处打量,这新盖的莲花楼处处透着有钱贵气,价值千金的绞云纱随处可见,地上铺着柔软毛皮,还有原先的两层小楼,扩建成三层,每一间房间都装修豪华。 “姐姐,你为何总是和二爹爹争吵啊。”笛娇娇依偎在角丽谯怀中,看着李莲花和角丽谯争吵,满脸疑惑。 “噢,难道是那个卖菜大娘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莲花一脸黑线:“娇娇啊,这句话可不是这么用的。” “李莲花,你平时就是这么带孩子的?”角丽谯面露嗔色。 “可是你们就是一家人啊。”娇娇奶声奶气地说道。 “娇娇为何这么说呢?”李莲花轻声问道。 “我看到一根红色的线连着姐姐和二爹爹,那是亲缘线。”娇娇认真地指着。 “亲缘?”李莲花惊讶不已。 角丽谯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南胤公主,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就只剩下芳玑王的血脉了。 角丽谯上下打量着李莲花,疑惑地问道:“你是孤儿?” 李莲花见角丽谯不相信娇娇,也挺直了身子。“喂,你不会真信了吧?” “哼,二爹爹不相信娇娇,娇娇不理二爹爹了。”小姑娘气鼓鼓地将小脑袋埋进角丽谯怀里。 “若是娇娇没说错,你应该是芳玑王和南胤公主的后代。”角丽谯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李莲花耳畔炸响。 “什么?我竟然是前朝皇室血脉?”李莲花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笛飞声插嘴道:“如此说来,上次李莲花岂不是挖了自家祖坟?”他想起之前一品坟的事情,不禁哑然失笑。 第8章 莲花楼笛娇娇8 “你说什么?李相夷你穷到要去挖祖坟了吗?”角丽谯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毕竟角丽谯可是有能力建立一个不逊于金鸳盟的鱼龙牛马帮,还能把笛飞声给架空的人,其能力之强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金银珠宝对她来说更是如同粪土一般。哪像李相夷,全身上下都是粗布麻衣,只够把自己养活而已。 随即,角丽谯更加怜爱地看向笛娇娇,李莲花也注意到了角丽谯的眼神,心中不禁纳闷:同样是亲戚,为何差距如此之大?一个有权有势;自己却穷困潦倒。 “姐姐,二爹爹并没有亏待娇娇,二爹爹对我可好了。”笛娇娇反驳道。 李莲花心中感动不已,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真是没有白养,还知道帮他说话。 角丽谯揪住笛娇娇的小鼻子,宠溺地说道:“你这么护着你的二爹爹啊!” 笛娇娇躲开角丽谯的手,认真地说道:“是啊,二爹爹的身体不好,我答应过二爹爹,找到爹爹和姐姐后要照顾二爹爹。” 角丽谯和笛飞声面色古怪的看向李莲花。 心里都在暗骂李莲花,真不要脸。 笛娇娇还在继续说“就是二爹爹做饭好难吃,能不让二爹爹做饭吗?”笛娇娇越说声音越小声。 李莲花这就不能接受笛娇娇嫌弃他的饭。 “娇娇,怎么说的,我做饭还是很好吃的。” 笛娇娇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角丽谯怀里,对李莲花的问题充耳不闻。 等莲花楼行驶到采莲庄时,李莲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转身就想跑,方多病眼尖得像老鹰一样,一下就看到了李莲花,立马堵住他的路“好你个李莲花,上次又被你给耍了,本公子这次绝对不会让你跑了,等会就跟我回百川院。” 角丽谯抱着笛娇娇,站在一旁看戏,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打算,要是这儿有两把瓜子,她还要边磕边看呢! 李莲花一转头就看到悠哉悠哉的两人,开口求救道“娇娇,阿飞啊!表妹啊!你们不能这样啊!” 笛飞声和角丽谯转过身背对着李莲花嘀嘀咕咕。角丽谯推了笛飞声一把“叫你呢!” 笛飞声一脸冷漠“她叫你表妹。” 看着李莲花的惨状,角丽谯有点后悔“我有点不想认” “娇娇要不你去。” 笛娇娇像树袋熊一样抱住角丽谯的脖子,娇声说道:“娇娇不想骗大哥哥。” “额,好吧。”角丽谯瞥了笛飞声一眼,眼里都是嫌弃,得,还是自己上。 “方公子,能放开你的手吗?”笛娇娇补充道,“二爹爹身体不好,经不起大哥哥折腾。” “你谁啊?”方多病看见一个大美人抱着笛娇娇,叫他放开李莲花的手,话脱口而出。 “李莲花是我表哥。” 李莲花说道:“他确实是我表妹,那边那个叫阿飞的,就是上次那个铁头奴。最近刚找到表妹,才发现两人认识。” 方多病也是个单纯的,也没怀疑。 李莲花接着忽悠道:“你呢,来这采莲庄,估计也是为了嫁衣杀人案来的。我呢!来这找一个人,他是我朋友,十年前在这失联了,也听说这死了三个新娘,害怕我那个朋友也是遭此毒手,特意来看看。不能让我的朋友死得不明不白。” 角丽谯和笛飞声看着李莲花把方多病忽悠得找不着北了,也是目瞪口呆。 关键是方多病那个傻小子居然也信了!这么大的漏洞,方多病是一点没怀疑。明摆着十年前失踪的人,李莲花为何现在才来找?采莲庄嫁衣案,死的都是新娘,跟李莲花的那个朋友没有半毛钱关联吧,李莲花究竟是如何联想到一起的? 角丽谯也是服了,李莲花忽悠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但她着实没想到李莲花忽悠起傻小子方多病来,都是信口胡诌,完全不带伪装的,哪像忽悠笛飞声时,那可是一套接一套的。 尸魂:我怎么不知道多了李莲花这么个朋友? 第9章 莲花楼笛娇娇9 “嗷,爹爹呀!我想看嘛!你就穿嘛!”笛娇娇抱住李莲花的大腿开始撒娇。 方多病和笛飞声也想看热闹自然是帮着笛娇娇。 “大男人矫情个什么劲。”这是笛飞声。 “娇娇都求你了,你忍心看着娇娇哭吗?”这是方多病。 最后是角丽谯绝杀“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算什么,难怪混这么惨。” 李莲花要气死了,“你们仨针对我,怎么不是你穿。” 角丽谯反瞪回李莲花,“嫁衣那是能随便穿的吗?当然是要成婚的时候穿啦!难怪当年娶不着媳妇,没用的东西。” 角丽谯是懂得怎么气人的。 最后还是李莲花承担了一切,“不行了,要不我还是去杀人吧!”笛飞声绷不住道,转身就准备去抓人。 方多病也笑不活了,勾着笛飞声的肩膀也一起转身走“我也去吧!不行,哈哈哈。” “喂喂喂,笑太大声啦。” 笛娇娇抱住李莲花安慰道“爹爹别理他们,爹爹这样穿可漂亮啦!”随即一口吧唧就亲在了李莲花脸上。 “爹爹,穿红色好看,和姐姐,和我一看就是一家人。” 经过一系列的事后,李莲花终于知道自己师兄的尸体就埋在南门柳树下。 笛娇娇帮着李莲花一铲子一铲子的挖土。 “师兄啊!我终于找到你啦!” 笛娇娇不明白为什么李莲花这么悲伤,也跟着学“师兄啊!你死的好惨啊!” 噔的一下悲伤的气氛瞬间没了。 三个人面色古怪的看着笛娇娇。 角丽谯抱起笛娇娇来,笛娇娇解释道“我看着村口大娘家就是这么哭的。” 李莲花解释道“他家专门哭灵的,娇娇你别啥都学,还有要叫师伯。” 笛娇娇疑惑“可是他不是师伯啊!爹爹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啊!” 李莲花的面色惨白,笛娇娇是不会说谎的,躺在这里的不是师兄,那师兄在哪。 角丽谯疑惑“这不是单孤刀,那是谁!尸魂不可能背叛。” 李莲花晃晃悠悠的伸手摸到尸体的脸颊边,“是易容的” 方多病看着一众人围着一具尸体,也好奇过来看看“李莲花,这尸体是怎么回事,不会他就是你的那个朋友吧!” 角丽谯面色古怪的看着方多病那个傻小子,想起刚刚收到的关于调查单孤刀得到的消息。 “他是你爹。” “唉,你怎么还骂人呢!我可是天机山庄的少庄主啊。”方多病没理解,以为角丽谯是在怼他呢。 角丽谯挑眉,有意思,这傻小子还就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要不你回家问问你娘,你的身世。” 方多病也听出点不对劲来“你是不是认识我,还说什么我的身世。我能有什么身世,我娘是天机山庄的何晓惠我爹是方尚书。” 角丽谯指着地上大坑里的尸体道“他是单孤刀,你爹,不过现在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李莲花不可思议的看向角丽谯“我师兄未曾娶妻哪来的儿子。” “等等,你师兄,单孤刀,那你就是李相宜。” 方多病还没质问为什么李莲花你告诉他,他是李相宜的事,李莲花就已经气的吐血昏迷了。 “醒了。”坐在床边的笛飞声,角丽谯才不管这新鲜出炉的大表哥,要他说娇娇是最重要的。 “这是角丽谯调查出的一些事,还有角丽谯想起来些事,在东海大战前那个黑衣人明里暗里是暗示角丽谯他是南胤后人,就是你那个的身份,这件事只有可能是亲近之人才有可能知道,角丽谯让你去你师娘那里问问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你体内的碧茶毒发了,药魔已经尽力吊着你的命了。”笛飞声没说的是角丽谯已经派人去寻找解毒的忘川花了。 李莲花的面色苍白,尽管他已经猜测到他师兄可能没死,甚至当年可能就是他害的自己中碧茶之毒的,但他还是想去云隐山求证一下,万一呢!万一师兄的确死了呢!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第10章 莲花楼笛娇娇10 莲花楼缓缓向云隐山前进,李莲花望着外面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心里难得的慌张。 笛娇娇感受到李莲花平静外表下的心乱,握住李莲花的手,安慰道“爹爹别害怕,娇娇会陪着你的。” 李莲花带了一壶酒,先去了漆木山的墓前。靠在漆木山的石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漆木山说他这十年发生的事。 “师傅,徒儿不孝这些年一直不敢来见您。” 笛娇娇被李莲花放到一边了,笛飞声和角丽谯都没有来,角丽谯要去查验当年来找他的那个人。还有笛飞声要去金鸳盟整顿,就像李莲花说的金鸳盟都快变成角丽谯的了。笛飞声为了面子也得让金鸳盟的人重新信服他。 角丽谯完全不管笛飞声,任由笛飞声折腾,她可自信了,这金鸳盟上上下下都是自愿跟着她的,她可没用什么手段威胁她们。 就笛飞声那样的,不管事,还指望盟里养他。这十年,盟里早就发现了,有没有尊上都一样,甚至就是因为尊上,他们金鸳盟才被叫做魔教的,没有笛飞声在的十年,金鸳盟的名声都好了不少。 笛娇娇好奇的看着坟墓上方有一个小老头,正慈爱的看颓丧的李莲花。 伸出手去抓那小老头的衣摆。 漆木山本来在心疼李莲花这些年的遭遇时,就看到一小孩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还试图用手抓他,他往后一看没人啊! 可是他感觉他的衣摆被人抓住了。向下低头一看那小孩正抓住他。 震惊道“你能碰到我”,那神情像极了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笛娇娇点点头“爷爷好,我叫笛娇娇。” 李莲花听到笛娇娇的声音猛的转过头去,声音颤抖着道“师父,娇娇你看到了师父吗?” “是爷爷啊!” 漆木山看着李莲花这副样子,心里也疼得厉害。他这一生没有子嗣,一直把李莲花当作亲生儿子养着,看见他在外吃苦,心里也是难受得很。 “娇娇啊!能不能跟李相夷带句话,师父很好,让他以后好好照顾他自己。” “爹爹,爷爷说他很好,让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李莲花听见笛娇娇说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漆木山听见笛娇娇叫李莲花爹爹,满脸慈爱的去摸笛娇娇的脑袋,“爷爷” “你叫娇娇啊!怎么姓笛啊!难不成随母姓,相夷不会入赘了吧!啧。” “爷爷,什么是入赘啊?” 李莲花听见笛娇娇这么问,他的第六感直觉麻烦了。下一秒就听见笛娇娇说。 “可是我不是和二爹爹姓啊!我是和大爹爹姓。” “对哒,大爹爹对我可好了,花花是二爹爹,花花是花花啊!”接着将手指向李莲花。 李莲花也不管自己看的见,看不见漆木山就冲着笛娇娇说“我不是断袖,娇娇不是我生的。” 诡异了片刻后,李莲花补充道“笛娇娇不是人。” 漆木山沉默了,接着就想冲上前打死李相夷,嘴里还边输出“李相夷我是这么教你的,自己闺女都不认,还敢说娇娇不是人,你才不是人。” 李莲花看着笛娇娇的表情,猜到了漆木山骂的很脏。 连忙解释起笛娇娇的身份,也不管他说的话有多离谱。 笛娇娇就给师徒两人做传声筒。 “师父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回来见您,是我当初害了您啊!” 笛娇娇疑惑的看向李莲花“爹爹,爷爷说不是你害的他。” 李莲花尽管想到单孤刀可能没死,但也想不到师父的死跟师兄有关。 “怎么会,那可是把我们当亲子养大的师父,师兄怎么敢的。” 李莲花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是在质疑,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仿佛他的世界在这一刻被颠覆了。 第11章 莲花楼笛娇娇11 “师娘,不孝徒李相夷回来了。”李莲花跪在云居阁门口,笛娇娇有样学样也跪在一旁。 岑婆听到李莲花的声音连忙出来,就看见李莲花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小团子,将李莲花扶起来,接着抱起笛娇娇,对着李莲花抹眼泪,“相夷受苦了,这些年也不会来看看老婆子我,这孩子是你闺女吧!成亲都不通知师娘。” 李莲花只能跟师娘又解释一遍笛娇娇的来历。 岑婆也没有太过惊讶,对笛娇娇稀罕的不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 听到李莲花的消息也是担忧,听李莲花说角丽谯是他亲戚的事后,倒是和李莲花说了他的身份,岑婆和漆木山原本是没打算告诉李莲花他前朝皇室的身份,想着李莲花这一辈子就这样,不要去牵连皇室纷争。 李莲花和笛娇娇的到来,就像是在岑婆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李相夷去到了他师兄的房间内,看见了那些和南胤有关的东西,同样还有单孤刀对他的恨,他没想到师兄他是如此的痛恨自己。 一口鲜血,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从李相夷的口中喷出。 被岑婆抱在怀里的笛娇娇,忽然感觉到了李莲花有危险,一个灵活的扭身就从岑婆的怀里挣脱出来,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冲着李莲花所在的房间就飞奔过去。 岑婆连忙去追,等两人到时李莲花早已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爹爹,你醒醒。” “相夷” 岑婆连忙将李莲花放到床上,探查李莲花的脉搏,面色很不好,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 “师娘,我没事的,阿飞和角丽谯已经去派人帮我寻找忘川花了。”李莲花告别岑婆,带着笛娇娇驾着莲花楼离开云隐山。 “爹爹,我们去哪?” 笛娇娇窝在李莲花的怀里,仰头问道。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李莲花摸摸鼻子,尴尬道。 “李莲花,我就知道你在这。”马路上跳出一个方小宝。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出来了,我有点事要问你。”方多病认真道。 “你说吧!” “我,我爹真的是单孤刀,那他人呢?” 李莲花摆手“我不知道,我也刚知道他是假死。” “好吧!那你要给我个解释。”方小宝先是低落,再然后理直气壮的朝李莲花要答案。 “什么解释?”李莲花一脸懵。 “就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李相夷。” “我也没说我不是李相夷,李莲花是我,李相夷也是我,怎么了,有问题吗?”李莲花狡辩道。 “我,我,我不理你了。”方多病气急,只挤出这么一句。 “那,我走了。”李莲花佯装要走。 方多病急了,一把抓住李莲花。 “你过分,我可是把你当成我出入江湖的第一个朋友。” 李莲花叹气道“当初那件事很复杂。我也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就当李相夷死在东海大战不好吗?我就当一个江湖游医,治治病救救人,赚点钱养小姑娘和狐狸精不好吗?” 方多病气的眼睛都红了“那我呢!你当初说了收我做徒弟的,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才拿起剑,你现在叫我放弃算什么。” 李莲花哑然,他不能告诉方多病他身中碧茶之毒,命不久矣,让这小子担心。 “你就当李相夷死了吧!” 第1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1 本篇是魔道祖师篇的,偏向江澄,cp曦澄,请陈情令粉丝勿入,或者跳过,因为完结的过快,忘记了薛洋和晓星尘,所以有介意的也可以跳过。 本人是江澄粉,江家好好的,魏无羡不是家仆,是长老,江澄和魏无羡是兄弟,云梦双杰终成妯娌。 请陈情令粉丝勿入,勿入,跳过。 江家莲花图案如盛世烟花般在莲花坞上方绚丽绽放,然而,昔日莲花盛开的美丽之地,此刻却被熊熊烈火吞噬,湖面倒映着焚毁倒塌建筑的狰狞影子。 “快,绝不能让江家的两个小子逃脱!”一队队温家恶徒在街道上严密巡查。 江澄和魏无羡像受惊的兔子,拼命躲避着温家的追捕,正当两人走投无路,即将与追兵转角相遇时,忽地,一双手如疾风般将他们掳走。瞬间,他们被扔进了一间废弃的小院里。魏无羡和江澄惊魂未定,定睛打量着掳走他们的人。女子身着一袭青衣,暗绣的蔷薇青莲图案若隐若现,低调中透着大气,如青莲般高洁。她的发际间仅用一株莲花木簪固定,不施粉黛,却宛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那双杏眼如秋水般清澈,正上下打量着两人。她朱唇轻启,疑惑道:“嗯?你们两个,谁是江澄?” 魏无羡一闻此声,急忙把江澄护在身后,正欲答话,称自己乃江澄。岂料那女子仿若见到了什么,猛地将魏无羡搡到一旁,双手托起江澄的面庞,细细端详,接着又将江澄的发髻散开,继续托起江澄的脸端详。“果真酷似!” 江澄尚未从魏无羡被推开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被眼前这位刚见面不久的女子这般托着脸端详,登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前辈,能否放开在下?” 江青蔷似乎被这声“前辈”拉回了神,赶忙松开手,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咳嗽两声,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江青蔷,乃是莲花坞的嫡系传人,江枫眠的嫡亲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姑。” 江澄哪管这句话是真是假,他只晓得眼前之人实力很强,定能助他杀回莲花坞,解救爹娘。“求您救救我爹娘吧!” 魏无羡则要谨慎得多,他难以相信在莲花坞覆灭之际,会突然冒出一个人,开口第一句便是“我是你姑姑”,连忙将江澄拉到身后,以守护之姿立于前。 江青蔷轻叹一声:“我来迟了,哥和嫂嫂已经离去。罢了,看这孩子的模样,未必会相信我。”她挑眉看向魏无羡,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江澄其实心中也明白,江枫眠和虞紫鸢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忍不住精神恍惚。魏无羡则使劲摇晃着江澄,希望他能振作起来。“江澄,醒醒!你我在江家长大,从未听你提起过有个姑姑。你可是江叔叔的亲儿子,你都没听过,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江青蔷将手指上的青色戒指摘下,递给江澄,说道:“这是江家信物,与你手上的紫电是一对,名为青霜,是云梦与眉山联姻的信物,本来是嫂嫂和大哥各持一件。”江澄催动灵力,只见一条青色的长鞭出现在他手中。江澄此时已相信了七八分,“可我为何从未听过你的存在?” 江青蔷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地说道:“当初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被除名了。江家在修真界中禁止谈论那件事,就连我的居所也被江家封锁了。”江澄和魏无羡想起从前,有一次他们去东边的屋子玩耍,被虞夫人发现后,二人被罚跪祠堂。以往犯错后,江枫眠都会去向虞夫人求情,可那次江枫眠却没有求情,甚至还严厉警告他们不可再去那个地方。 江青蔷耳聪目明,听到外面的响动,连忙示意两人噤声,两人也赶紧屏住呼吸。 屋外已经围了一群人,显然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魏无羡和江澄二人准备出门浴血奋战。 江青蔷按住两人,示意他们不必担心,随即开门出去,“江澄,看好了,这是江家的剑法。” 剑刃出鞘,青色的灵力随着江青蔷鬼魅般的身法留下一道道青色的光线。江家本就是游侠出身,开创宗派,剑法大多潇洒飘逸,再加上江青蔷诡异难辨的身法,更是让江家剑法多了一种杀人不眨眼的狠厉气质。 片刻之间,温家人全部倒地,且都没留活口。江澄注意到,江青蔷是有意用这些人的性命将江氏剑法完整地演示了一遍,否则她会更快结束战斗。此次观战,江澄和魏无羡对江家剑法都有了新的领悟。 江澄还有些拘谨,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姑姑。”魏无羡可没这点羞耻心,“姑姑”叫得那是干脆利落。“阿离呢?”江青蔷有些担心那个小姑娘,她还记得当初那个小姑娘,还未被逐出江家时,是个极其可爱的软糯性子,就跟江枫眠一样。不免有些失落,她原本还以为会是个像嫂嫂一样的女子。只可惜身体羸弱,这些年也听说习武天赋不佳,哥哥和嫂嫂也就只能娇养着她了。 “在眉山。” “我先去眉山看看阿离,你们重建莲花坞。” “姑姑,你不和我们一起吗?”江澄疑惑地问。 江青蔷轻轻地拍了拍江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如今已是江家新任宗主,这是你树立威望的好机会,快去收复江家子弟吧。” 江青蔷来到眉山,见到那位小姑娘,小姑娘依旧是那么心地善良。眉山众人也知晓江青蔷的到来,特意派人邀请她。大堂上,虞老夫人还记得江青蔷,接连说了三个“好”:“原本我还担心江澄那孩子,你回来了我就不担心了。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回来,可让三娘子惦念多年啊。” 虞老夫人看着下方的江厌离,倍感亲切,回忆道:“想当初青蔷你女扮男装,把三娘子迷得神魂颠倒,还非你不嫁。她以为枫眠是你,谁知见了江枫眠一面,还以为有人顶替呢,甚至还揍了枫眠一顿。要不是厌离和阿澄的出生,我都以为三娘子是为了你才嫁去云梦呢!” 江厌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位姑姑与父母之间的故事,觉得新奇不已,她没想到父母的相遇竟然如此有趣。 江青蔷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说:“哎,都是以前不懂事。” 虞老夫人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唉,要是没有当初那件事,你和聂家那小子……” 虞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青蔷急忙打断:“老夫人……” “也是老身多嘴了。”虞老夫人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江厌离明显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她能感觉到聂家和姑姑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她也发现江家和聂家的相处很奇怪,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就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别扭。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两个家族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隔阂,让人难以逾越。看着现在这紧张的气氛,江厌离更加确定,这位突然出现的姑姑,当年肯定做了什么惊天动地、天理不容的事情,才搞得江家不得不将她除名并赶出江家。而且,修真界多年来也对这件事绝口不提。 “祖母,我今天炖了莲藕排骨汤,你和姑姑一起来尝尝吧。”江厌离赶紧转移话题,试图缓解现场的尴尬气氛。 第2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2 射日之争拉开帷幕,仙门百家齐心协力围攻岐山温氏,其中以四大家族为首的联军更是冲锋在前。 战场上,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云梦江氏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江氏子弟个个勇猛善战,云梦宗主江澄身先士卒。 江氏军队分为两队,一队由江澄率领,另一队则由云梦副宗主魏无羡带领。 在战场上,有一位神秘的青衣姑娘,她头戴纬帽,身着一袭青衣,手持长剑,杀得敌人溃不成军。然而,她的真实面容却无人得见。 “咔嚓”一声,孟瑶惊险地转过身,警惕地查看四周。江青蔷拨开身前的草丛,缓步走到孟瑶身前。 “下次处理尸体时,记得先观察四周。”江青蔷侧身示意,地上躺着的正是聂明玦。 孟瑶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前辈,我该怎么办?” 江青蔷不禁摇头,叹息道:“你还是太嫩了啊!杀人要有杀人的觉悟,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她从怀中掏出一瓶化尸水,将面前的尸体腐蚀得干干净净,然后将药瓶丢给孟瑶,转身离去,背对着孟瑶挥挥手,说道:“我已经清除了这个人的记忆,你自己想个借口解释吧。” 孟瑶凝视着怀中的药瓶,高声呼喊住即将离去的江青蔷:“前辈,您为何要帮我?” 江青蔷侧身回首,轻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对你心生好感吧。”说罢,她将身上的玉佩抛给孟瑶,“我觉得你性格讨喜,只可惜……若有朝一日你在金陵待不下去了,便来江氏吧。我以长老之位相待。” 孟瑶端详着方才江青蔷掷来的玉佩,只见其通体碧绿,正面镌着一个“江”字,背面则雕刻着一朵莲花,一角还刻着小字“蔷”。 刚才那番话,着实令孟瑶心生感动,“长老之位相待?” 孟瑶使用化尸水将那几具尸体腐蚀掉,又换了一副面容,走上前去唤醒地上的聂明玦,并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阿离,你怎么了?”江青蔷看着眼前哭泣不止的江厌离,心疼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准备外出询问情况,“阿离,你先歇息一会。” “来人,速去请宗主过来。”江青蔷向旁边的弟子示意道。 不一会儿,江澄便到了,“姑姑。” “阿离这是怎么了?” “是金子轩干的……”江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青蔷。 江澄答不上来。 江青蔷道:“我去问问,你先去主帐,等会儿我去找你。” 江青蔷走进帐篷,看见仍在抽泣的江厌离,走到床边,轻轻拍打被子,“阿离,你是怎么想的?” 江厌离坐起身来,抽泣着说道:“我,我不知道。” 江青蔷叹了口气,“首先,你喜欢金子轩并没有错,但你要以自己为重,你是江家大小姐,有自己的骄傲。” “金子轩再好,也要在他对你同样好的前提下,否则,他若不爱你,你为他奉献再多也是徒劳无功。而且,区区一个男人罢了,岂能值得我江氏的大小姐为他流泪。好了,别哭了。先休息会儿,等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要是真的喜欢,姑姑定会将他绑来,岂能让他仗着大少爷的身份伤害我家阿离。” 江厌离被江青蔷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安慰到了,心中的难过也减轻了许多,而且她坚信,只要她说出喜欢金子轩的话,姑姑一定会将人绑来。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江厌离却感到格外舒适。自父母离世后,姑姑的那番话如同一股暖流,让她重新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那不是以往父母在世时,她一个人的乖巧懂事所换来的亲情,而是来自一位长辈纯粹的偏爱。这种被偏爱的感觉,是她从小到大都难以体验到的,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美好而珍贵。 江家主帐内,江青蔷坐在江澄身旁,说道:“如今战场上的局势尚且平稳,你不必担忧。至于阿离那边,你有何打算?” “看阿姐的态度吧,如果阿姐不喜欢了,解除婚约也未尝不可。只是怕阿姐还喜欢金子轩。” “阿离的事情就交给她自己决定吧!我今日见到一个人,是金家的人,性格狠辣,倒是与江家颇为匹配。” “金家?” “似乎是叫孟瑶吧!” “金宗主的私生子,听闻其母身份尴尬。” 江青蔷眼中的深意愈发深沉,仿佛要穿透一切。她心中暗忖:为了攀爬不择手段,倒是与江澄副手的角色相称! “此人心有野望,实乃人物。” 江澄并未将江青蔷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不久,射日之征结束。 金家金光瑶更是潜伏岐山温氏内部,成功刺杀温若寒,于射日之征中立下赫赫战功。他与蓝曦臣、聂明玦一同结义,号称三尊。 江青蔷闻后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姑姑,金子轩又来了。”魏无羡咋咋呼呼地跑来,厅堂之上,江澄端坐于上首,江青蔷在侧,江厌离则安静地坐在下位。 自百凤山金子轩大胆表白后,他便频繁往江家跑,一心想要赢得江厌离的欢心。 江青蔷挥挥手,嘱咐道:“你们去吧,阿澄和无羡切莫太过火。” 说完,江厌离和魏无羡、江澄三人便转身离去。随后,江青蔷一人静静地走到门口,凝视着眼前的莲塘,眼神中流露出难以化开的悲伤,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亦或感伤着什么。这一幕,恰好被突然折返的江澄目睹。 她,究竟在思念谁?这个问题犹如一块沉重的石头,长久地压在江澄的心头。 江氏祠堂内,江澄端坐于上首,魏无羡则站立在其身旁。此时,一帮长老们纷纷站出来反抗,试图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是江澄尚且年幼,而魏无羡只是家仆之子,希望能够分走江澄的部分权力。魏无羡在一旁听得紧握双拳,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 江青蔷在屋外等待着江澄处理完事情。她坚信江澄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果然,不久后事情便得到了解决。此刻,也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她猛地推开房门,头上依旧戴着那顶纬帽,让人难以看清她的面容。江青蔷静静地站在江澄身后,释放出强大的威压,令众长老们心生忌惮。 江澄带着江青蔷和魏无羡离开了。路上,江澄疑惑地问道:“姑姑,您为何要戴着纬帽遮住面容呢?那些人可都是江家的长老啊。” “因为曾经发生的一件事,江家向仙门百家宣告将我逐出了江家。我的身份,始终是老一辈人心中的一根刺。不过无妨,当年的那些长辈大都已经离世了。这次只是有些麻烦罢了。”江青蔷的声音平静如止水。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一位长老露出了沉思的神情。这位长老名叫江湾,是忠诚于江家宗主一派的。“她,真的是她回来了……”江湾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哆哆嗦嗦地问道。 夜幕降临,江湾前往面见江澄。“宗主,今晚在祠堂的那位,是否就是那位……”江澄挑了挑眉,问道:“谁?”江湾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江青蔷,是她回来了。” 第3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3 “江青蔷,竟然是她,回来了!江家……是啊!江家!”江湾激动得语无伦次。 “族老,您这是什么意思?”江澄对这位族老甚是恭敬。 “青蔷,她本不该回来啊!她万不该回来啊!”江湾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为什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都对此三缄其口?当初姑姑为何会被逐出江家?又为何说她不该回来?”江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我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此事定然与清河聂家有关。最初,江家的上一任家主继承人并非你父亲,而是江青蔷。她天赋异禀,令整个修真界为之惊叹。若当初没有那件事,江家或许会是另一番模样。”江湾面露追思之色,然而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言辞过多。“宗主,是我多嘴了。”说罢,他便退下了。 后山之上,江青蔷斜倚在老树的枝干上,对月举杯,目光中满是相思之情,轻声呢喃:“筠柏,你我已有二十年未见了吧。真是难以忘怀啊……” 金陵台上,金光善高坐于台上,高谈阔论,意欲立威,对仙门各家评头论足。 江青蔷坐在江澄身后,依旧头戴纬帽,遮住面容。她看着上首的金光善,满脸尽是不屑之色,心中暗自冷笑:“还是一样的废物!” “江宗主啊,魏无羡如今可是狂妄至极,全然不将你这位宗主放在眼中。想当初,江宗主对这位故人之子可是疼爱有加,甚至不惜与虞夫人争执啊!” 江澄听后,心中颇为不快,紧握掌心,强压着怒火。他最厌恶他人提及他父母之间的关系。 突然身后的一双手伸出,按到了江澄的肩膀上,江青蔷站起来了,起身时在江澄耳边说道“江家人不需要他人来评断好坏。” 一袭青衣长裙,纬帽轻掩容颜,却难掩其倾城之姿。 “怎么江宗主还需女人出头,难怪会出一个桀骜不驯的魏无羡,这可不就是连女人都能出风头。”金光善完全没将江青蔷放在眼里,也许从没想过江青蔷能对他做什么。 唰的一声,一把长剑如蛟龙出海般定到了金光善身后的座位上,剑鸣发出嗡嗡声,刺激着金光善,金光善看着刚才贴近自己头皮飞过去的软剑,吓得不敢乱动。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金光善你真是毫无长进,还是这么废物。”江青蔷嘲讽道,随即将灵剑召唤回来。 金光善看见了刻在剑柄上的“念风”二字。 “念风”回到江青蔷手里,江青蔷将纬帽摘下,露出一张令上一辈人难忘的脸,江青蔷是上一代的天骄,实力强大,天资卓绝,如一颗璀璨明星,令无数修仙者仰视。 “江青蔷,你怎么回来了!”金光善看着眼前的女人,强装镇定,没办法,金光善是出名的好色,江青蔷是倾城之姿,金光善当然没放过去勾搭,结果前脚刚付出行动,后脚就被江青蔷收拾了一顿外加挂在树上喂了一天的蚊子。可是金光善不信邪,屡战屡败,一次比一次收拾的惨,后来看见了让他后半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江青蔷将人阉了,没错,人废了,虽然那人不是啥好人,但是还是给金光善留下来深刻的印象,金光善第一次清楚金家继承人的身份是多么有用,他敢肯定,要是他不是金家少主,那他第一次调戏江青蔷就不是被打一顿然后倒吊在树上了。从此看见江青蔷那都是绕道走,看见江青蔷动手都隐隐感觉下半身凉凉的。 回忆不断袭击着金光善,尤其是江青蔷当年将那人废了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放大循环。金光善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仿佛已经离他而去。“江青蔷,我这不是喝醉了,说胡话了。”金光善头皮发麻的说完这句话。 “金光善,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啊!”江青蔷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金光善那微微颤抖的双腿。 “江青蔷,你不是已经被逐出江家了吗?当年可是宣告整个修真界的,难道你这是打算回江家吗?”金光善色厉内荏地强打起气势来。 “谁说我要回江家了,我这不是还没重新上族谱吗?更何况江澄是我侄儿,我这个当姑姑的,来替我侄儿撑腰难道也不行?” 即便江青蔷真说要回江家,金光善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主要是伐温之战刚刚结束,仙门百家皆是损失惨重,江家更是在战场上出了大力,如今江青蔷若要回去江家,自然也无人阻拦。当年的事,知道全貌的人大都已经不在了,至于聂家与江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江青蔷又因何被逐出江家,乃至干出了什么大事,连聂家的老人都无力再去追究了。 第4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4 后院的金夫人听到前院发生的事,整个人激动得颤抖起来,“她,回来了。”她泪眼婆娑,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金子轩进来就看见正在抹眼泪的金夫人。“母亲,这是怎么了。” 金夫人擦掉眼泪,重新端正态度。“子轩啊,以后一定要好好对阿离,阿离是个好孩子。” “母亲,那个女人是谁?”金子轩还是好奇那样一个女人能让金光善都退避三舍。 “你只要记得别去招惹她。” 在金子轩离开的时候,他听见了母亲感慨万千的话,空灵中带着希翼,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她啊,是修真界的传奇啊!” 羡慕中带着惋惜。 惋惜什么呢?曾经的天骄一朝隐退,落入那般田地。 她是那些人羡慕的对象啊,天高海阔凭鱼跃,她从不被人所定义,她是自由的。回想那时的一众人,唯独江青蔷活得最为潇洒,一袭青衣,一把长剑,背影永远让人仰望。而那一群人却都没一个好的下场,骄傲如虞夫人和金夫人一样困于深闺,潇洒如魏夫人与魏长泽一同丧命。 江青蔷呢?却是被逐出江家,为修真界所不容,消失了近二十年。 惋惜啊! 后山之上,金子勋拦住魏无羡,面露凶光。 “魏无羡,你给本大爷让开,这可是温家俘虏,难道你想包庇温氏不成?你不过是江家养的一条狗,还真以为自己能翻身做主人了?江宗主见了我金家都得恭恭敬敬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能比江澄大不成?” “你……”魏无羡气急,“反正温氏的人我保定了,你敢动手试试看!” “好啊,我这就动手给你看看!”金子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温家人。只听见“啪啪”几声,鞭子如毒蛇般在空中飞舞,打得温家人皮开肉绽。 魏无羡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与金子勋动起手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密密麻麻的攻击如潮水般涌向金子勋。金子勋渐渐不敌,就在魏无羡的剑即将刺中金子勋的要害时,“铮”的一声,一道琴音如闪电般袭来,挡住了魏无羡的攻势。 蓝忘机如仙人般从天而降,落在两人中间。“魏婴,你过火了。”他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等到江澄赶到现场时,看到的便是三人对峙的场景。金光善的嘴又开始喋喋不休了:“江宗主,这可是你江家的人。魏无羡的所作所为,难道可以理解为江家的态度吗?可看江宗主似乎是不知情啊。” 江澄看着眼前的魏无羡,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与魏无羡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实在不忍心对他动手。而江青蔷则没有那么多顾虑,在她看来,江澄是宗主,魏无羡是臣子,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在外面,臣子的态度代表的就是宗主的态度,绝对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江青蔷霍然起身,如一道旋风般来到魏无羡面前,手中长鞭凌厉地抽下去,魏无羡躲闪不及,直接被打得弯了腰。蓝忘机似乎想要上前,却被江青蔷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江青蔷转头看向金光善,厉声道:“我记得温家俘虏是还未分配吧!怎么金家现在权力这么大,还未安排处理的俘虏现在就下手,是想做什么。” “温家俘虏当时的分配可是当时就商量好的,你金家更是当时提议的,现在是打算反悔不是。” 金光善也知道两方都有错,干笑两声,道:“哪会,这不是小辈切磋吗?怎么能扯到两家,我们两家可是有姻亲关系的。子轩即将和江家大小姐成婚,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伤害我们两家的交情。” 随即江青蔷带着江澄和魏无羡扬长而去,临走出金陵台大门,身后传来声音。“江宗主江前辈,魏公子。” 江青蔷随手扔给金光瑶一块玉牌,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道:“代我向金夫人问好。” 金光瑶看着手上的玉牌,小心地收好,行礼恭送几人。 江家祠堂。 江青蔷端坐在上位,手旁是一盏热茶。江澄站在江青蔷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姑姑。” 江青蔷微微颔首,对弟子吩咐道:“去将魏无羡给我叫来。” 江青蔷看了江澄一眼,道:“坐下吧。” 江澄依言坐下,心中暗自揣测,不知道姑姑叫自己来所为何事。 魏无羡进来了,江青蔷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厉声道:“跪下!” 江澄连忙站起来,道:“姑姑……” 江青蔷没管江澄要去扶魏无羡的动作,魏无羡却也推开了江澄的搀扶。 江青蔷沉声道:“江澄,坐下。” 江澄只得坐下。 “魏无羡,行礼。” 江澄和魏无羡对江青蔷的意图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魏无羡还是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宗主。” 江青蔷站起身来,来到江澄身前,一丝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衣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江家江青蔷参见宗主。” 这一举动,惊得江澄赶忙站起来,将江青蔷扶了起来。 “姑姑,您这是干什么?” “这是江家人应有的态度,对待宗主应有的态度。”随即,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魏无羡,厉声道,“我不管你私下里和江澄如何打打闹闹,但在外面,江澄是宗主,你是家臣,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江家,甚至更代表着江澄的态度。你要救温家俘虏,方法有很多,但你首先应该告知江澄一声。办法千千万,你却选了最愚蠢的那一个,去和他们硬碰硬。” “是,无羡知道了。” 江青蔷把魏无羡赶走了,只留江澄一人在原地。 “你啊,也罢,压抑得太久了。你要记住,你是宗主。” “阿离的婚事也快要安排了,不过,金家必须换人了。留着金光善始终不是好事。他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去处理事务吧!也要记得休息。” “姑姑,这……他们总说您是回来……”江澄还是忍不住开口,想问关于长老们的那些流言蜚语。一部分长老都说江青蔷是回来争抢宗主之位的。 江澄也为此感到有些头疼,可是刚才看到江青蔷向自己行礼,那些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管他们说什么。”江青蔷挥挥手,打发走了江澄。 第5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5 另一边,金光瑶看着玉牌上的内容,若有所思。 “秦素,金光善之女,杀了金光善,若你还愿意来江氏,会以江氏长老相待。” 金光瑶独自一人疯狂大笑,这些天在金陵台,他早已看清金光善的丑恶嘴脸,也听到了那句让他刻骨铭心的话。 “金光善,你不得好死!” 随即,他整理好面容,去拜见金夫人。 “夫人。” 金光瑶对着上方的金夫人行礼。 “你来干什么?”金夫人态度冷淡。 金光瑶并未在意,缓缓说道:“夫人,我受江前辈所托,转达一句话,金光善必死无疑,而且要在金子轩与江姑娘成婚前将他废掉。” 金夫人听了,也是沉默不语。 “还有夫人,我是来向您辞行的,金光善死后,我便会离开金氏。” 金夫人权衡利弊后同意了。金光善死后,金氏必将大乱,金光瑶虽私生子的名声不佳,但能力出众,难免有人借机滋事。虽然会失去一大助力,但凭借与江氏的关系,尚可强行压制,即便到时金氏势力缩水,也未必是坏事。 不久,金光善身死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修真界,紧接着又爆出秦素是金光善的私生女,原先金光善的下属纷纷探查自家孩子是否为金光善的子嗣。此时,金光瑶脱离金氏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当然,秦素是金光善私生女这件事并非金光瑶刻意宣扬,他只是意外让秦苍业发现,本想让秦苍业找金光善的麻烦,谁知金光善“恰好”殒命。虽然此事让金光善的“名声”尽毁,但也正因如此,那帮人忙着查自家血脉,金子轩才会少些麻烦。不过,金子轩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并且借助江氏的势力,才坐稳金氏宗主的位置。金子轩再次见到金光瑶,是在蓝氏举办的仙门聚会,分配温氏的剩余资源之时。此时的金光瑶,已改回孟姓,名为孟瑶,代表江氏以长老身份跟在江澄身后,与魏无羡一左一右参加宴会。 按照江青蔷的话来说,江澄太年轻,压不住老一派,魏无羡又是个冲动易怒,像爆竹一样,一点就着,其他人一挑拨就不管不顾的。只有孟瑶稳重,还八面玲珑。 莲花坞也是不在乎孟瑶的身份,毕竟莲花坞重建,来的人多,离奇的身世都有,只要道德人品没问题,江澄都收。而且孟瑶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让江家众人信服。对比金氏,享受着孟瑶的付出,还要嘲讽孟瑶的出身。没错,孟瑶到江氏是有实权的。原先分给魏无羡的活,全部都给了孟瑶处理。魏无羡也是当了个有名无实的长老,自己也乐的逍遥。搞得每次看到孟瑶黑着脸批文件时,还心虚,主动请了几顿酒。当时江澄还想给魏无羡个副宗主当,江青蔷倒是说教江澄,当一宗内只有一个宗主,容易掌权,说一不二。副宗主要来干嘛?一来魏无羡不干活,二来落人口舌。留个长老位置给他,够他潇洒的。 这并非是江青蔷故意为难魏无羡,一来魏无羡本就不擅长处理事务,二来之前又有江枫眠和魏长泽的流言蜚语。这次要是处理不好,难免会遭人诟病。 江青蔷将魏无羡视作晚辈,魏无羡那张小嘴能说会道的,倒是给莲花坞增添了不少热闹。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江青蔷也不愿去管他。上次当众打了魏无羡一鞭子,是因为这涉及到原则问题,也是对外的一种态度。无论私下里如何相处,明面上的态度必须要有,否则别人会如何看待江澄呢?连自己手下的心腹都管不住,江澄又如何让众人信服,又该如何管理江家呢? 第6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6 金子轩坐稳金家宗主之位后,每次看到孟瑶的时候面色却是复杂的,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金子轩身为嫡子,面对庶出的孩子,内心是充满危机感的,平等的敌视庶子,害怕他们夺权。但是,他的心态又是复杂的,明知是自己的渣爹惹出来的事,却无可奈何。对待孟瑶,他的心情很复杂,复杂他的出身,他的苦难是由自己父亲造成的。秦苍业的事,他也推测出其中是有孟瑶的手笔,但那又怎么样呢?归根结底,还是金光善干的破事。连对自己下属的妻子都能下手,这样的父亲,实在让人不齿。金子轩匆匆下葬了金光善,甚至心底还有些庆幸,秦苍业的事被捅出来,虽然金氏缩水了,并且少了一大助手,但是他能够迅速坐稳金家,少了很多麻烦。 反观孟瑶,他在江家的生活如鱼得水,十分愉快。这里没有人拿他的身份说事,而且云梦人都热情好客,百姓对于江氏弟子都是充满感激之情的。对比之后,他无比庆幸自己离开了金家。他同样做到了扬名修真界的抱负,也算是变相实现了自己母亲的理想。 而在金子轩上台后,对于温家俘虏的分配,自然是少了一大阻力。况且金江两家即将联姻,各种利益交织,将温情一脉分给江家,只有好处,没有理由去为难。温情一脉自然就分到了江家。 江青蔷带着一帮温家人回到江家。她将一套套江家校服放到温家众人面前,开口道:“我虽然把你们带回来了,但你们从此以后还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温家得罪的人多如牛毛,我无法保证会不会有人在背地里对你们动手,所以……” 温情众人也明白江青蔷未说完的话。“我们愿意改名换姓,当江家外门弟子。” 江青蔷对这个回答也很是满意。温家遭到仙门百家讨伐,自然还有很多人对温家恨之入骨。江家能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改头换面,对于温家人来说,也更加安全些。 江厌离出嫁,江家虽已重建,但在某些方面仍稍显欠缺,江澄还是凑了八十八抬嫁妆。 江青蔷盘点过后,询问道:“就这些了?” 江家子弟点头道:“是。” 江青蔷吩咐道:“去拿箱子来,空的那种,能有多少拿多少。” 江澄和魏无羡听闻江青蔷准备为江厌离添妆后急忙赶来,一来就看到江青蔷掏出一大堆戒指。 魏无羡捅捅江澄,压低声音道:“你见过这么多储物戒指吗?” 寻常修真界常用乾坤袋,但储物戒指也有,只是造价比乾坤袋贵了近十倍,而且材料难寻。如今江青蔷掏出一堆来,也着实是财大气粗。 江青蔷将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犹如变戏法一般。 回头看见江澄和魏无羡也在,江青蔷招呼两人过来帮忙,扔给江澄和魏无羡几枚戒指。 “把里面的东西除了药材,其他的挑那种能够当陪嫁的东西都掏出来。” 江澄和魏无羡只能辛辛苦苦地干活,江青蔷则是负责分类。江家弟子负责拿箱子盒子打包。 江青蔷指挥着:“这对金镶玉彩绘蜀锦屏风,还有几套一起掏出来,阿澄一套,厌离一套,魏无羡一套,还留一套放库房。” 江澄一听,疑惑道:“不是给阿姐的嫁妆吗?” 江青蔷扫了江澄和魏无羡一眼:“你们两个的嫁妆也在里面,都有份。” 两人没想到自己也有,也就忽略了江青蔷说的是“嫁妆”而不是“聘礼”。 “这几套金丝楠木的家具,你们仨一人一套。” “这些江南特供苏锦,厌离占一半,剩下的你俩分吧!” “还有这几块玉石,龙凤呈祥那对给厌离,你们两个每人分一块原石,喜欢什么自己雕。” “那几套凤冠霞帔都给厌离,首饰也是,都装好。” 等到江澄和魏无羡整理完了,累得都不太想动了,看了看三大堆的东西,只能说“财大气粗”,那三大堆东西,就像三座小山一样,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姑姑,这些年你都干啥去了?”居然这么有钱。 江青蔷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没干啥,不过是端了几个人的老窝罢了。” 可这话到了江澄和魏无羡耳朵里,就变成了“杀人放火搜刮遗产”。 江青蔷看着两人古怪的表情,赏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笑骂道:“想什么呢?那些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收拾好,等会叫阿瑶过来清点入库吧!” “你们俩的嫁妆可得自己收拾好。” 魏无羡看着自己身后属于自己的“嫁妆”,那堆得高高的箱子,头一回觉得自己富得流油,仿佛这些箱子里装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会流动的黄金,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实现暴富了,他终于不是那个买东西要赊账的穷鬼了。忍不住跳到江澄面前嘚瑟“江澄,看我终于有钱了,哈哈哈。” 江澄一把捂住魏无羡的嘴巴“看到了,吵死了。” 江厌离的嫁妆也由原来的八十八担扩充到一百八十八担,其中还不包括那些大型家具和添置的大型摆件。这数量之多,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金江两家联姻,婚礼空前盛大,江青蔷和金夫人端坐于主位,接受着这对新人的祝福。 宴会上,人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江澄和魏无羡则轮流给金子轩灌酒,好不热闹。 而江青蔷,则独自对着月光,举杯轻酌,仿佛在与月亮对话。 金夫人看见了,步履蹒跚地走上前,轻声问道:“青蔷,你这些年还好吗?” 江青蔷看着金夫人,思绪一下子飘回了当初的时光,她喃喃自语道:“你呢?金光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怎么可能好呢?” 金夫人听着江青蔷已经醉了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还好,起码子轩的地位很稳。” 金光善虽然是出了名的花心,但绝不会动摇嫡子的地位,就连后来认回来的孟瑶都是光字辈的。 “这二十年,你还是忘不了他。”江青蔷的眼眸已经朦胧,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缱绻:“对啊,我和他总归是有缘无份啊!” “当年,还差几天,我们就要成婚了啊。” “筠柏,我想你了……”江青蔷彻底醉了,如同一摊烂泥般倒在金夫人的怀里。金夫人看着已经醉倒的江青蔷,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筠柏”。 今日乃江厌离与金子轩的大喜之日,四处皆是红绸华灯,此景令江青蔷忆起往昔。彼时江家亦是红绸华灯随处可见,人人脸上皆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然而,仅差数日,江青蔷便要与聂筠柏成亲,可聂筠柏却于那晚惨死于他人之手。噩耗突至,江青蔷癫狂至极,一人一剑杀进聂家。那身鲜艳的嫁衣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金夫人永生难忘当时的场景:江青蔷身着暗红色的嫁衣,双目无神,周身孤寂,怀中抱着聂筠柏的牌位,跪在江家祠堂。哪怕身上伤口仍在流血,她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自那日之后,无人知晓两家究竟谈了些什么,江青蔷被逐出江家。那个曾经令无数人仰望的存在,彻底消失在修真界近二十年,直至前些时日方才归来。 第7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7 “你找我?”江青蔷看着半夜上门的江澄问。 江青蔷手里提着一壶酒,看着眼前已经略带凌厉气势的江澄。 感慨“你倒是已经有身为一宗之主的气势了。” “坐吧!”江青蔷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江澄坐下。 “想问什么。”江青蔷笑道。 江澄有些局促,之前的江青蔷都是带着长辈的口吻教导他。不太习惯如今的语气。 “他们说你原本是上一任的江家宗主,这次回来是为了重新抢回宗主之位的。” 江青蔷笑了,“你信了吗?” 江澄摇摇头,“没信。江家本就重建,我登上宗主之位本就不稳,如果姑姑有心的话,在回来之初就会担任宗主,并且会更加容易,让人信服。” 江青蔷又喝了一口酒“那你来问什么。” 江澄做了心理建设还是开口问“姑姑当年为什么被逐出江家,当初发生了什么。” 江青蔷的眼睛眯起,盯着江澄“这件事是你自己想问,还是其他人想问。” “是我自己想问的,我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上一辈都讳莫如深。” 江青蔷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江澄跟在后面几次伸出手想扶着,都收回了手。 江青蔷对着那轮明月,又喝了口酒。 “我比你父亲还小了几岁,本来不属于那届学子的,可是我天赋好,好到赶超远比我大几岁的人,比如你父亲,又比如上一辈天骄,我那时是骄傲的,在性格方面比你父亲更强势,也更优秀,江家也属意我成为江家的下任宗主。” “要是没发生那件事的话,我该是江家的宗主。” 江澄好奇,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江青蔷的身子沐浴在月光中,柔美银华的月光都掩盖不住江青蔷周身的孤寂。 “当时我是江家下一任宗主,自然不可能嫁人,所以早已内定了未婚夫,只带我及笄后成婚,他入赘进江家。他是聂家的一位庶子,叫做聂筠柏,按辈分的话是聂明玦的小叔,我自小便知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婿,也有意和他接触,他很温柔待人和善,对我也是包容和偏爱的,我动心了,喜欢上了他,他同样也喜欢我,我们即将成婚,在大婚的前夕,聂家几位长老下药毒害了他,我收到消息赶到时就见到他一身红色的嫁衣,嘴角还流出黑红色的鲜血。我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那是我们成婚的前夕。 我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我甚至还没有和他拜堂,我们就阴阳相隔了。” 江青蔷的眼神伶俐,语气满是凶狠,“我提着剑就杀去了聂家,越级杀了两位元婴的长老,他们都是参与下毒的主要凶手。我浑身都是伤口,越级杀人很难,但我还是做到了,我将他们都杀了,就在聂家的祠堂,那里停放着筠柏的尸体,我为他报了仇,让两人下去陪他了。” 江青蔷的语气又落了下来“那又怎么样,他还是死了,我们明明就快成婚了。”江青蔷此时已经醉倒了,趴在地上,树叶沙沙的落下,落在的江青蔷的白衣上。 后面发生的事江澄大概也能猜到了,江青蔷金丹期越阶杀了两名元婴期长老!这让整个修真界都为之震惊。而这件事本身就是聂家先动的手,但江青蔷却直接杀到了聂家,又杀了两个长老。要知道,元婴期本来就很少见,而她一下就杀了两个!这件事情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震撼的大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终江家和聂家不知道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结局是江青蔷被逐出江家!这个决定引起了无数人的疑惑和猜测。从此以后,江青蔷便从修真界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听说过她的消息。 江澄让侍女将江青蔷扶回去,他到了那亭子里,以往江枫眠和虞紫鸢每次吵架后,虞紫鸢都会呆在这,看着面前平静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澄望着面前开满莲花的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在脑海里想象着当时发生的悲剧,也可能在想如果当初没发生那件事,江家是不是有不一样的结局。 湖面波光粼粼,像一面镜子,映照着江澄的脸,他的眼神深邃而迷茫,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第8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8 江青蔷闭关了。 那晚之后江澄就再没见过江青蔷,等到江青蔷出关时,金凌早已出生了,都已经会说简单的话了。 江厌离听到江青蔷出关的消息,特意带着金凌来看江青蔷,江青蔷逗着刚会说话的金凌,诱哄到“金凌叫姨奶奶,姨,奶,奶。” 江厌离也蹲在金凌面前,教金凌说话。 几张嘴都在说“姨奶奶” 金凌却来了一句“哎” 惹的一众人哈哈大笑。 江青蔷将孩子递回给江厌离“字有取吗?” 魏无羡凑到眼前“如兰,君子如兰,好听吧。” 江澄一把把魏无羡推开“好听个鬼,像个女孩子的名字,而且为什么是蓝。” 魏无羡也不气馁,冲着江澄扮鬼脸“江澄你这是嫉妒,嫉妒名字是我取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说的就是你。” 江澄气急追着魏无羡就佯装要打“魏无羡,你给我站住,你说谁呢!” 魏无羡就笑嘻嘻的开溜,还边嘲讽江澄“江澄你真没用,追不到,哈哈哈。” 江青蔷看着两人嬉戏打闹,倒也笑了。 对着江厌离道“你说他俩也不小了,也该成婚了吧!” 江厌离看着两个幼稚的人,有些担忧“感觉他们娶亲早了点吧!” “不小了吧!阿澄23了,魏无羡也24了吧!” 江厌离听闻了一些关于魏无羡的事,对他的婚姻,不知道怎么跟江青蔷说。 “姑姑,无羡他跟我说,那个。” 江青蔷挑眉,倒是知道江厌离这是难为的说出。“阿离,魏无羡啊!他的婚姻我算出来了,他自己高兴就好,不必在意他人看法。” “阿澄,无羡过来。”江青蔷招呼正在打闹的两人回来。 两人坐在位置上,对视一眼,“怎么了姑姑。” 江青蔷喝了一口茶水。“你们也不小了,该成婚了吧!” 魏无羡和江澄对视一眼。 魏无羡先跪下“姑姑,那个我和蓝湛情投意合。” “你们的事我知道。”江青蔷打断道。 “姑姑,是怎么知道的?” 江青蔷咳嗽“百凤山我看到了。” 魏无羡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虽然魏无羡不要脸惯了,但他还是没办法在长辈面前厚脸皮诉说着他和蓝湛的爱情故事。 “阿澄啊!你” 江青蔷有些不好意思,这江澄的婚约确实和魏无羡有点关系。 “你有婚约的,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还是有的。” 江澄好奇,他怎么不知道他有婚约,为什么姑姑的眼神看向魏无羡。不会吧! “姑姑,不可能是我和魏无羡吧!我不喜欢他啊!” 魏无羡也吓得抱住自己,嘴里道“我是属于蓝湛的。” 江澄翻了个白眼。 “和蓝家有关,放心是你喜欢的那一款。” 江澄细数“素颜美女,温柔听话,勤俭持家,家世清白,修为不能太高,性格不能太强,话不能太多,嗓门不能太大,花钱不能太狠,还要在加一条嗯,要对金凌好。” 魏无羡在一旁哈哈大笑“就江澄这个择偶标准,媒婆能把江澄拉黑处理,这怎么找啊!” 江青蔷清清嗓子“那个,江澄的婚约对象确实符合,第一条,长的那是一定一的好看。”确实听说世家排行榜榜首呢! “第二条温柔也是一定的,第三条勤俭节约,家世清白,后面的都满足。”蓝家标准就是这些。 “就是有一点额,修为这有点高。” 江澄大手一挥“没事的。” 魏无羡在一旁听着总有点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还是恭喜道“哎呀!那江澄不得高兴死啊!” “你答应了。” “我过两天去帮你提亲。” 江青蔷赶紧溜,江澄可没问人名字,要是一问名字,可要死啊!那可是个“男媳妇”。 第9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9 江青蔷一大早就盘点好礼品,带着江家子弟前往姑苏。 “姑姑,我不用去吗?”江澄还是想见见未来的夫人的。 “不用,我去便好。”江青蔷连忙拒绝,笑话,你要是去了可不就露馅了。 “姑姑,我想一起去。”魏无羡积极的凑到江青蔷身边。 江青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魏无羡败下阵来“好吧!我是去找蓝湛的,还不行吗?” 江澄吐槽“呸,见色忘义,不要脸。” “脸又不能当饭吃,再说我自豪。” “走吧!带你一起去。” 到了蓝家魏无羡一溜烟的就跑去找蓝湛了。江青蔷一个人去找蓝老先生,路上碰到了蓝曦臣。“见过江前辈。” 江青蔷点头示意。 蓝曦臣看着江青蔷身后的江家子弟抬着礼品,询问道“江前辈,有何事?” “提亲”蓝曦臣听到这两个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是无羡吗?” 江青蔷看着蓝曦臣紧张的吞咽口水,但面上还装作平静道“不是” 接着一个转折“是江澄” 蓝曦臣没意识到他的手已经攥成拳了。 江青蔷自然看到了蓝曦臣的举动,面上若无其事道“你怎么看无羡和蓝湛的。” “忘机和无羡两人心意相通,曦臣自当祝福两人。” “你觉得江澄如何?” “江宗主更是少年英才,才小小年纪就已能撑起整个江家。” 江青蔷停下脚步看着蓝曦臣的眼睛。“我问的是你对他的看法。” 蓝曦臣不敢直视江青蔷的眼睛,他感觉江前辈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他对江澄有那样龌龊的思想。 蓝曦臣第一次见江澄时,是在小时候那时候叔父带他去参加金家举办的宴会,叔父和其他长辈商议事情,留他一个人在后花园里散步。 他就看一个小孩蹲在花丛里哭,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眼泪,他上前安慰,小孩一个扑向他,抱着他就开始哭,边哭还边跟他求助“我,我迷路了,姐姐能不能带我去找阿娘。”小孩哭得稀里哗啦的,话也说的不是很清楚,就一个劲的抱着他哭,边哭还边叫他姐姐,生怕他转身丢下他。 第二次见江澄,江澄九岁跟在前江宗主身后,明明稚嫩的小脸上,强装老成,身边还有一个黑衣服的少年,跟他打闹,蓝曦臣觉得那样的江澄很是鲜活,没必要装出成熟稳重的样子,但好像江澄已经不记得小时候抱着他叫姐姐的事了。 第三次见江澄,是仙门百家上姑苏求学,他很是刻苦,半夜在后山上的竹林里练剑,他也总是去偶遇江澄,偶尔给他带点茶点,或者指点他一些问题。 后来听学结束后他总是想起那个傲娇的少年,时间一长他也回过些味来,再一次春梦后他总算是认命了,他承认他喜欢上了江澄,当听到江家覆灭的消息时,他是无比担忧的,恨不得立刻找到江澄。 后来听到了江澄安全的消息,他总算松了一口气,每次宴会都会默默的注视着江澄,上前攀谈几句已是满足。 第10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10 江青蔷和蓝曦臣到了。 蓝曦臣准备走。 江青蔷对着蓝曦臣做状“蓝宗主一起吧!” 蓝启仁还是一副古板的样子,白色的蓝家校服,头戴抹额,与江青蔷印象里不同的是蓝启仁他留胡子了。 “多年不见,你倒是越长越老了。” “江姑娘倒是与当年一样,一点都不见年轻时候的气质。”蓝启仁倒是怀念道。 江青蔷直接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人都是要成长的。” 江青蔷一副豁达的模样让蓝启仁感慨。 当年一批人中,江青蔷年纪最小,也最出彩,天赋最为出众,可惜落的逐出江家的下场,想起如今的江家重建,江澄掌权,江枫眠夫妇身死的结局,要是是江青蔷上位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江枫眠原本就不是定好的下一任宗主,他的性格太过于软糯,偏向保守求稳派,可珠玉在前江枫眠确实就不起眼了。 “江姑娘这次前来是为何?” “提亲。”蓝启仁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瞬间呛到了,本着蓝家家规,强咽下去了。 蓝启仁一听提亲就想起了和魏无羡一起的蓝忘机。对此也是头疼不已,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就是无效,只能眼不见心不烦,装作没看见。 这乍然一听提亲,第一联想的就是魏无羡和蓝湛。 “江澄” “什么。” 江青蔷再说一次“给江澄提亲。” 蓝启仁松了口气,不是反对魏无羡和蓝忘机,而是再怎么心大也不想让蓝忘机入赘到江家。 “哪位仙子。”蓝启仁心里一下子平静下去了。 “不是仙子。” “嗯?”蓝启仁疑惑。 江青蔷从袖子中掏出一纸婚书,上面赫然写的就是江家嫡子。 蓝启仁看的仔仔细细,确实是他大哥的笔记。 上面清清楚楚写的蓝家嫡系。 蓝家嫡系就两人,蓝湛还有蓝曦臣,蓝湛和魏无羡在一起,自然这婚书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你蓝家不想认?”江青蔷看着蓝启仁变化的脸。“蓝家家规,不可言而无信,婚书在此你蓝家认吗?” 蓝启仁看着江青蔷自信飞扬的表情,如果是二十年前,确实有可能是两人的赌约,写下的。 蓝曦臣在一旁听不懂两人讨论。 “不可,蓝家就剩曦臣一人了。” “什么话,你蓝家子弟这么多人。” 蓝启仁有些舍不得,蓝曦臣是他精心教导的最成功的子弟,待人温润有礼宗门事务也处理的井井有条。 “不如问问本人意见。”江青蔷挑眉看向蓝启仁。 江青蔷站起身走到蓝曦臣身边,拍向蓝曦臣的肩膀“你和江澄的婚事你怎么看。” 蓝曦臣完全懵了,什么,他和晚吟的婚事。蓝启仁刚想点头说好,不愧是他的好侄儿。 就见蓝曦臣站起来对他行礼道“叔父,蓝家家规有言,不可言而无信,父母之言媒说之命,曦臣愿意履行婚约。” 蓝启仁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蓝曦臣的背刺,看到蓝曦臣的神情,蓝启仁沉默了,是蓝家风水有问题,还是他单纯带的侄子有问题,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江家的,辛辛苦苦养的白菜啊!怎么都喜欢江家的啊! 第11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11 “婚约的事就这么定了,至于细节咱们再商量商量。” 江青蔷拍板道。 “有什么问题可以一起解决?”江青蔷专门说了这么一句。 “俩人都是宗主,且都是男人,子嗣问题呢!”蓝启仁试图把问题摊开,试图让江青蔷放弃这个打算。 “关于宗主这个问题,两人成婚后依旧是各宗宗主,没有谁嫁谁都的说法,至于住哪?云梦姑苏两地轮着住呗!主要看他们,关于子嗣这个我可以解决,在外这些年有些奇遇,解决两人子嗣问题的办法当然有,我可以保证下一任的江蓝两家的宗主必然是两人血脉。” 蓝曦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害怕叔父真的会借这个理由不同意他和晚吟的婚事,他好不容易有一丝机会能够和晚吟在一起。 蓝家伴侣从一而终,绝不勉强,更不会随便。 蓝启仁最后同意了,最后一个问题“江澄能接受吗?” 蓝启仁自然是在和江青蔷的交流中发现端倪,而且江澄那孩子他见过,要说这么离谱的事,江澄不可能答应的,倒是像江青蔷一人的手笔,而且可能瞒着江澄。 “我是他姑姑,他的婚约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写在婚书上了,有什么反对的,他还敢有意见。” 听着江青蔷的话,蓝启仁的额头突突直跳,江澄被蒙在鼓里,蓝曦臣上赶着倒贴,这是什么事啊!更别说外面还有一对,还得找时间安排婚礼的事。 “婚礼怎么安排?”蓝启仁问。 “蓝湛和无羡的婚礼和江澄和曦臣的婚礼一起办吧!两边都摆宴席,这样可好,至于其他的话,你蓝家看规矩办吧!我江家配合着就好。”江青蔷摆摆手不在意。 江青蔷拜别了蓝启仁,和蓝曦臣边向外走,江青蔷有意无意的问蓝曦臣,“你喜欢江澄。” 蓝曦臣不想隐瞒,而且在江青蔷面前,他总感觉自己早就被看清了,尤其是刚才在蓝启仁面前询问他关于和江澄的婚事时,那双眼睛盯着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知道他绝对会答应。 “是的,我心悦晚吟。我知道江前辈是瞒着晚吟的,他总归是会发现的但我还是想要试试去争取。” 江青蔷很满意蓝曦臣,他感觉蓝曦臣和江澄两人非常契合。不然也不会拿出那张几乎玩笑的婚约,那婚约原本就是他和青蘅仙君当时打赌写的,上面也没有明确是给谁的,她当时想的玩笑以后笑笑他的孩子,如今把这纸婚约当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他想就让蓝曦臣去争取一下吧!不然就江澄的脾气,想以后找一知心人估计很难。 “婚约定在三月后,我会尽量瞒住江澄,应该到大婚的时候他才会发现,其余的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这是江家信物,凭此物你可以随意进入江家。” 接下来的三个月江澄忙的脚不沾地,婚礼的事都交给孟瑶去办的,他看到婚礼人时都是震惊的,刚想去询问是不是写错名字了,结果就被江青蔷制止了,孟瑶隐隐觉得江澄被卖了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随着婚礼时间越来越近,看着江澄的动作越发肯定了,江澄绝对被卖了。 第12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12 婚礼办在九月九,吉日,蓝家和江家的婚队同时出发,声势浩大,光嫁妆和聘礼,江蓝两家可谓是全员出动,也让仙门百家见识到了江家和蓝家的底蕴深厚。 江澄和魏无羡都一身红衣,御剑飞行前往蓝家,魏无羡可太清楚江澄的“新娘”是谁?可被江青蔷警告后愣是没人敢跟江澄说,江澄只知道是蓝家人,温柔的“姑娘”,其余一概不知,这也是江青蔷故意的。他可知道江澄的狗脾气的,指不定反抗不了江青蔷,最后可是会跑路的。 俩对在空中遇到,江青蔷跟着江澄身后,看见蓝家两人点点头示意,江澄反应过来,自己成婚穿红衣,还有魏无羡一对,可为什么蓝曦臣也是一身红衣,红色的婚服,上锈云梦卷云纹,隐隐绣着莲花纹,和自己身上那身很像。 刚想出口质问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一转头就看见江青蔷笑眯眯的对着蓝曦臣比了个ok的手势。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江青蔷卖了,他还上赶着同意的。 江澄憋的脸通红都没挣脱,江青蔷用术法让江澄完成了婚礼形式,接着送入洞房。 魏无羡和蓝湛那边倒是很和谐,可到蓝曦臣和江澄这边,江澄僵硬的坐在床边,眼睛瞪着蓝曦臣,看到蓝曦臣走近,眼神更是惊恐,就想再说你不要过来啊! 蓝曦臣施法将江澄嘴上的术法解除,“蓝曦臣你不要过来,这婚约怎么是你。” “晚吟,这婚约一开始写着就是我的名,姑姑说你同意的,我原是以为你是愿意的。”蓝曦臣想起江青蔷说的,江澄吃软不吃硬,瞬间装起委屈来。 江澄是个直男,但就是这种直男一些算计对他没用,但有一些就格外有用。 “那不然现在退婚。” “婚贴,早已发出去了,你叫仙门百家如何看。” 蓝曦臣运用起迂回战术,像江青蔷说的慢慢融入到江澄的生活里,让他习惯,习惯是很容易养成的,但确是最难改的。 两人就这么干等了一晚上,同时也达成一致,先假婚,这是江澄的想法,蓝曦臣可不是这样想的,在江澄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嘴角。 一大早,江澄就去找江青蔷算账去了,一巴掌拍到江青蔷身边的桌子上,江青蔷还在慢悠悠的喝茶,缓缓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道“身为宗主遇事要冷静。” 江澄平时被说惯了,立马条件反射的道“知道了”说完就反应过来。“不对,姑姑你这么把我给卖了,你不是说是我娶妻吗?” 江青蔷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的是有婚约,那婚书你也看了,我也没说是仙子啊!当时你同意了,我这不就去蓝家提亲了吗?” “这么荒唐,蓝家怎么可能同意,就是姑姑搞的鬼。” “婚书是二十年前的,蓝家家规有言,不可言而无信,同意婚书内容不是正常的吗?” 江澄有气撒不出来,真的气死了,江家上上下下都瞒着江澄,让他想发火也找不到地方撒火。 气的转身就走,蓝曦臣跟在江澄身后安慰江澄,可江澄一看到蓝曦臣就有气怎么可能让蓝曦臣跟着。 蓝曦臣回来见江青蔷,江青蔷将一个瓶子递给蓝曦臣,附在蓝曦臣耳边说了几句话,蓝曦臣连连点头,这可是能解决两人的子嗣问题,必须仔细记下。 江青蔷很放心蓝曦臣和江澄这一对,对于两人的婚约,在性格方面,蓝曦臣偏温和,江澄剑走偏锋,性子更强势些,两人正好互补,蓝曦臣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让他不再背负着蓝家的责任和秘密,江澄缺一个一直坚定选择他的人,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人。 江青蔷动用密术看到了原本的时间线,所以他才干出这么一件事,相比于江澄和蓝曦臣之间的别扭,蓝湛和魏无羡可谓是蜜里调油,还没在莲花坞和姑苏待几天就被赶出去了,江澄表示眼睛需要洗洗,让魏无羡去蓝家,蓝启仁看到两人脑门就直抽抽,蓝湛深怕将蓝启仁气病了,带着魏无羡回了莲花坞,最后江澄表示他出钱让两人外出夜猎或者云游,反正随便,就是段时间内不想见到他们。 第13章 魔道祖师江青蔷13 江青蔷的小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她每天的乐趣就是逗逗金凌,或者欣赏蓝曦臣追妻的戏码,而江澄炸毛的样子也让她觉得十分有趣。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在外浪的蓝湛和魏无羡。 江澄和蓝曦臣的感情日益深厚,江澄对蓝曦臣的维护也越来越明显。江澄此人最为护短,被他认定成为家人的人,那就是他真正的家人了。 后山上的一朵并蒂莲已经开花了,江青蔷每天都去照顾,江澄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帮忙照顾。他也问过江青蔷,江青蔷只是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淡淡的说道:“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江青蔷感觉到了,她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她还是强行留了下来。她去了聂家的祠堂,聂明玦的面色古怪,但还是让江青蔷进去了。谁都不知道江青蔷在聂家祠堂里做了什么。 江青蔷离开了,临走前看了聂怀桑一眼,只是自顾自的道“筠柏啊!嗯,这是长的和你最是相似的聂家人了,可惜还是只有两分相似啊!” 聂怀桑长的本就瘦弱,偏书生气,而聂家多是块头极大,而且擅长霸道的刀法。 而他偏生不喜欢练刀,江青蔷临走时递给了聂怀桑一个锦盒,就离开了。 锦盒里是一把骨扇,黑色的玄铁打造,通体幽黑上面是古朴的花纹,扇坠是一块细腻的云竹,在阳光上通体透亮,仿佛是那通透的玉石一般。 聂怀桑不明白为什么江青蔷要把这么贵重的扇子送给他,聂明玦倒是知道一点内情,他即位时,他父亲提起过一点关于他未曾见过就早逝的小叔,如今江青蔷找来了,他也是复杂的。只是让聂怀桑收着那把武器。 莲花坞后山上多了一朵并蒂莲,一蓝一紫,蓝曦臣每天都去照看,看到莲花就笑呵呵的,那笑容仿佛是那阳光一般,灿烂而耀眼。 一年后,江家继承人江怀和蓝家继承人蓝念呱呱坠地,江澄隐隐猜出后山上的并蒂莲是谁,每天亲手照料,江青蔷也就交给江澄了,如今金凌已经三岁了,在地上能到处乱跑了,江怀和蓝念倒是被蓝启仁带回了蓝家,美名其曰从小喝药膳改善体质。 江澄还有点生气,被蓝曦臣一哄也就不生气了,甚至忘了那两个小家伙了。 江青蔷要离开了,江澄很清楚,这几个月江澄也感觉到了,江青蔷在教他怎么更加完美的处理事物,慢慢的开始去见一些故人,蓝湛和魏无羡也都回来了,最近就呆在莲花坞也不外出了。 江青蔷站在后山上,,莲花坞上方乌云密布,江青蔷一袭青衣,长剑直指苍天,雷声滚滚,江澄一众人站在山下紧张的看着江青蔷。“我要走了。” 这句话在场的都听到了,江厌离被金子轩搀扶着,不停的抹着眼泪。“姑姑” 天雷滚滚向下,江青蔷迎上雷霆,长剑劈开天雷,直到划破苍穹,金光照射下,仙门百家都看到了,江青蔷白日飞升而去,在江青蔷离开那刻,她看到了江枫眠和虞紫鸢站在一起对着她点点头,她们借着江青蔷飞升的灵气化形了。 “阿爹,阿娘,你们终于回来了。” “阿澄,你辛苦了。” 江青蔷不后悔回到这个世界,改变历史,如今离开,他们都会好好的,江家会一直昌盛热闹,所有人,长命百岁,平安喜乐。就像飞鸟划过天空,没有留下痕迹,却已经在天空翱翔过,她也会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解释一下对魔道祖师江青蔷魏无羡的误解 首先我写的是魔道祖师,不是陈情令,都知道改编过的,剧情肯定不一样,我是原着粉,陈情令改的都不想说话了。 都知道电视剧改编能改成什么样吧! 举个例子,狐妖小红娘这知道吧! 先不说其他的,众所周知演艺圈要捧红一个明星,加戏,改戏这种少不了,不说改戏这个问题了,都改编了魔道祖师,看原着粉的态度,也知道陈情令有多让人气愤。 其次多加男主剧情,改编不合理也有,我不多说。 每个人看电视剧都是跟着主角视角走,就会有第一视角,我也是看魔道祖师的人,对各种角度都会揣摩,琢磨出每个人的人设问题,情感矛盾。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都不是坏人,我人物都有琢磨,唯一解读不了的就是温家那些早死的温若寒还有温逐流温晁,其他的人我都有考虑。 对于江澄的解读是矛盾的,也是复杂的,这种人设单凭电视剧是演不出他的可悲可叹来。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心理描写,拍电视剧是拍不出来的,演员表情加动作还原不了江澄。 要说对魏无羡有偏见,纯属污蔑,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云梦再无双杰,怎么可能对魏无羡有偏见,江澄和魏无羡那是兄弟,也是损友,从小到大知道你的一切糗事的兄弟,嬉戏打闹是常态。 我看过的同人文最多的结局是云梦双杰最后成了姑苏妯娌那种。 而且要说我写的小说,江青蔷才是我亲闺女,我亲闺女都对江澄行礼了,在祠堂那段是我刻意写的,为的就是让魏无羡意识到,江澄已经继任宗主了,两人私下关系在好,但在外面江澄是宗主,他是臣子,宗主在外代表整个江家,魏无羡的举动算打江澄的脸,你让其他人看,江澄连他的手下都管不住,让其他人怎么看江家,为了让江澄怎么有服众的能力,所以江青蔷才要在祠堂里让魏无羡对着江澄行礼,在江家祠堂,作为一个臣子给宗主行礼,而且我亲闺女也行了礼,作为江家的长老,她也是臣子,对着江澄行礼。 站在江青蔷的角度,江澄是刚继位的宗主,手段和能力需要时间历练,江青蔷作为长辈作为长老,要镇压江家,这是根本的。 矛盾和问题在于,每个人的角度看问题事物是不一样的,在魏无羡的角度看,魏无羡想保温家,敢于和金子勋抗衡,没问题。 江青蔷的一鞭子是在江家长辈,江家管理者的角度打的也没问题。 出于每个人的角度看问题,所以不一样。 魏无羡和江澄两人关系,也是属于那种玩的特别好的那种,你会在你闺蜜或者兄弟面前装吗?不会,你该嫌弃还是嫌弃,都知道那是口头上花花,但心里在意着对方的那种。 江青蔷也没有对魏无羡有意见,主要是血缘关系在这,魏无羡最多也是小辈,但你意识里还是会偏袒自家小孩一点吧! 我写这篇最大的问题就是平复遗憾,江澄没有家破人亡,魏无羡没有修鬼道,金子轩和江厌离也没有死在魏无羡手上,金凌也父母双全。 而且魔道祖师这就是不能细扒的存在,陈情令说什么魏无羡是死侍,笑话,江家这么大,一个宗门,死侍要多少有多少,真要死侍要孤儿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江家还不至于养不起,还用的着魏无羡吗?而且还是按照标准的世家子弟教导,魔道祖师中明确的写出了当时魏无羡的心理描写,如果没有江家教导,他或许就是在当一个普通的人,这么过一辈子,这也说明江家在教导方面确实是真的,真要死侍怎么会按世家公子水平教导,一个死侍只要会武就行了。哪里那么多破事。 看看就行了,没必要吵来吵去,真要细扒,魔道祖师一开始就有问题,魏无羡本身就是从小丧失父母的存在,算是寄养在江家,江家教导魏无羡也是按照标准的世家公子的水平教的,琴棋书画,原着中没写精通,但魏无羡会音律,会作画,蓝家求学还有江家的课业都是第一,也侧面说明魏无羡是世家公子标准培养的,一个世家公子会开口讽刺金凌有娘生没娘养吗?在魏无羡本人就从小丧父丧母,这也算他的心事,开口就辱骂这样对吗? 所以说不能细扒,看看就行了,没必要死磕到底。 对于魏无羡的安排,因为和蓝湛是cp,我不能把魏无羡写成副宗主吧!魏无羡的性子跳脱,蓝家待不住,我选择保留原着的设定和蓝湛云游,那他堂堂江家副宗主,你跑去云游,这名声好吗?长老随时能跑路,而且我觉得魏无羡有点“多动症”的感觉,不像是那种会老老实实处理公务的人,幻想一下魏无羡穿戴整齐的西装一本正经的走进办公室向江澄汇报道,宗主,公务已经处理好了,请过目。 想想就头皮发麻,你敢想我还不敢写呢? 而且我的设定里是把金光瑶搞进江家所以魏无羡的公务交给金光瑶处理很正常的设定,给金光瑶实权,放魏无羡去谈恋爱。 江青蔷把魏无羡当小辈看待,还是那种会逗乐的小辈,其中可能也有我急的完结的情况,写的比较潦草,你们看的不是很仔细,所以看到哪里就看不下去了。 对于江青蔷打魏无羡那一鞭子是因为魏无羡选择和金家硬杠,作为家长的江青蔷,先发制人对待魏无羡让人没有理由再针对魏无羡。 这个道理怎么解释呢!举个例子,你搞坏了人家的东西或者闯了祸,你家长会先打你一顿,再带着你去道歉,在立场上你爹妈教训你了,其他人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借题发挥要打你了,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对于处理温家俘虏的问题,原着中魏无羡和人硬刚,抢到了温家人但同时也惹恼了众怒,我要保住温家,换个方法更靠谱点。 对于温家俘虏,每个宗门都能分配,只要江家说要这一批人,温家俘虏那么多,但凡江澄的理由充足,也不是说不能变相的保护的了,但凡说一声“和这批温家人有仇,想搞回去。”其他人也没理由,回到云梦你的地盘还不是你说了算。 原着没得说,重建,加上势弱,可江青蔷来了,江家有底气,保下温家不必硬刚,所以我那样写。 我不是陈情令的粉丝,我是原着粉,写的是魔道祖师,不是陈情令,几次看到说写魏无羡有偏见,什么的,我只能说江青蔷是我闺女,江澄和魏无羡是干儿子,都一样的,忘羡和曦澄都一样。 满足我的想法,云梦双杰一起做妯娌。 说个事,我觉得原着中,后期魏无羡和蓝湛在一起了,被江澄看见了,江澄的表情是嫌恶的,我自我感觉江澄可能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魏无羡。 第一,江澄和魏无羡小时候是睡一间屋子的吧!两人一张床,下河游泳,脱衣服睡觉也正常吧!从小这么过来的,忽然告诉你,从小跟你睡一张床的兄弟是断袖,你会不会多想,回忆你们以前干到事,会不会多想,最后难以接受。 姑苏求学,看春宫图那段,江澄在场,魏无羡老练评价,有没有可能是在云梦时两人也一起看过。 这样一想,江澄不能说是一开始厌恶断袖,只能说回忆一下和魏无羡的“兄弟”情,他不想在见到断袖很合理吧! 第1章 庆余年云叶1 我是云叶,是一个侍卫,但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因为我的主子是二皇子,一个有点神经质的皇子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跟你翻脸的那种,总之不太好相处,额,这是我的理解。但是呢!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包容的,因为我家殿下他长的那是真的好看,瞅瞅那脸,那腰,那腿,真不是我颜控的错,额,但是呢!我很想说一句,“殿下,属下能求您换个发型吗?”那羊驼发型实在令我难以忍受,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在我的再三强调下,二殿下他,还是没换发型。额,可能是听我时不时嘀咕他的发型,他终于是忍不住了把我发配去了江南,这是我自己的理解。好吧就是去帮二皇子办点事,要我说和发配也没啥两样的,虽说去江南办事领的是二皇子的意思,有的是人巴结,但哪有呆在二皇子身边好,光说这吃食,皇家专供,啧啧啧,这活就该老谢和老范来。唉,我的胃又在想念二皇子府里的吃食了。啊,我堂堂九品高手怎么赶路还这么慢啊,啊啊啊啊还有多久才到京都啊! 当我风尘仆仆赶到现场时就看到了惊恐的一幕,一把椅子朝着我家貌美如花的殿下脸上砸,不可以,谁都不可以伤害我家殿下的脸,我立马飞身上前,抽出腰间的长鞭甩向那把椅子,另一只手扶住我家殿下。椅子和长鞭甩在一处,嘭的一声,椅子碎了,烟尘四起。 等到烟雾散尽,范闲就看见了一个姑娘站在李承泽身前,此刻正手持长鞭的看向自己。面容不施粉黛却已是倾城容颜,一袭红衣,边缘处是黑色绸缎,暗绣银线竹叶图案。墨发高束,腰间还别着一柄剑看不清材质但绝对算是一把好剑。 “在下竟不知京都人人称赞的小范大人竟然敢当众袭击皇子,更何况小范大人如今欺君之罪还没整明白吧!”云叶毫不犹豫的讽刺范闲。 王启年拉住想要上前理论的范闲,小声的跟范闲说“大人,不可以。”说完还边摇头。 范闲回过声来询问到“不知这位姑娘姓名。” “二皇子府,云叶”云叶毫不犹豫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带我家殿下回去了。”云叶扶着李承泽,感觉到了李承泽刚刚被范闲忽然袭击而吓到的神情已经缓过来了,就准备走了。 走到太子身旁时停住用着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好本事啊!” 太子也是装模作样回答“云姑娘这事我确实不知道。” “知不知道,太子心知肚明就好。”正准备走时被范闲叫住。 “二皇子,可还记得抱月楼的金姑娘,和老金头,这笔账我会好好跟殿下算清楚的。”范闲的声音透着坚定。 李承泽戏谑的看着范闲,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道“范闲,你真是,呵。” 云叶看出了李承泽的情绪不太对,伸手扶住了李承泽的手,李承泽甩开云叶的手,一脸凶狠的看向范闲,“范闲给你个机会,和解,要不然,杀你。” 范闲也不知道是被李承泽的话激出了火气。 “李承泽,我不和解,咱俩就不是一路人。” 云叶也没有出声,他还不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好随意出手。 云叶带着心情不好的李承泽回了二皇子府,身后是谢必安和范无救。 马车里的李承泽一副蔫蔫的,嘴里是止不住的吐槽似是要将云叶不在时遭受的委屈全部都吐出来。 “云叶,你说我对范闲那么好,为什么他要和我作对,他宁可帮太子也不帮我,我不就是派谢必安去杀了他一次吗?不还没死吗?现在居然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要与我作对。”云叶听着李承泽的吐槽,紧皱眉头,“殿下,你认识范闲说的那两个人吗?” 李承泽被云叶打断吐槽,还没反应过来“谁?我怎么知道,一到抱月楼就被范闲针对,真是烦死了。” 云叶心里呵呵两声,你都派人去杀范闲了,还搁这吐槽范闲了。也就不指望李承泽了。 掀开帘子招呼范无救“老范,我离京这段时间,殿下都做了啥事,必须事无巨细。” 另一边,太子已经离开了,只留下范闲和王启年,范闲气不过捶了桌子一下。“靠” “大人,别气了。”“你气也没用。”后面那声很小声但是范闲还是听见了。“王启年你说啥?” “那女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范闲想起云叶来,那可是范闲一个现代人都想说这女的是真帅啊。 “云叶,她是二皇子的,额,算客卿吧!前段时间外出去了。”王启年也不好描述。 “什么叫算是吧!”范闲不懂了。 “她是被二皇子十三岁外出时带回来的,不知道来历 ,但是对二皇子格外忠心,不是谢必安那种护卫,他的地位额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王启年干脆不回答插科打诨道“要我说二皇子没真想杀你。” 范闲还无语了,很想指着王启年的鼻子骂,但还是把手控制住了,只嘴里输出“他都派谢必安来杀我了,还不算要杀我,要真把我给捅个对穿才算要杀我啊。” “嘿,二殿下还真没想杀你,谢必安是八品高手,还好刚刚大人没得罪云姑娘,那个可是九品高手,还是那种大宗师之下无敌的存在,要真想杀您,还不是一下子的事。” 第2章 庆余年云叶2 云叶揉揉眉心,有些烦躁,忍不住想怼李承泽,这样想也这样做了。“李承泽,你是蠢吗?被人栽赃你还不反抗是吧!黑锅背上瘾了是吧,哈。” “还有,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是不是,王启年来找你,你就相信,那王启年是谁的人,陈萍萍那是谁?他王启年敢背叛吗?你还就相信了。你平时那股子精明劲呢,哪去了?整个人一听到范闲就降智了似的。” 谢必安和范无救则是该干嘛干嘛,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云叶这般凶李承泽,但也大概听明白云叶说的话,“殿下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云叶扒开想要求安慰的李承泽的手。话语毫不客气道“这不明显有人借着抱月楼事,要让范闲和殿下决裂,借范闲的手对付殿下。至于抱月楼中范闲说的那两个人大概率是死了,应该是被栽赃到殿下头上了,你们俩去查到底还发生了什么,肯定还有事被诬陷到了殿下身上。至于是谁干的,大概率是太子,不确定其他几人有没有插手。” “还有你,光顾着和范闲吵架,还和解,和个毛毛啊。只在乎范闲,你是在乎的脑子都没了。”忍不住用手去戳李承泽的脑袋。 “阿云”李承泽他那个委屈啊,伸手去扒拉云叶寻求安慰。“我刚刚差点就被范闲打了唉。你还这样说我,我就知道阿云这是外面有了其他的妹妹了,都不在乎我了。” 云叶一激灵,“你好好说话,这哪里学的。” 范无救适时将《红楼》递了过来“殿下跟里面学的” 云叶接过就开始翻,李承泽心虚解释道“阿云,你不在,你都不知道京都有多无聊,好不容易才碰到了范闲这个有趣的人。” “所以这书是范闲写的。” “对呀,你都不知道这书还”李承泽看着云叶变脸越说声音越低。 “行了,你最近好好待着,我去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没搞清楚事情前,少给我搞事。”随即将书还给李承泽。 “嗷” 云叶看着还是很好哄的李承泽,笑笑,她家殿下真的很好。 云叶是李承泽十三岁封王时,心里苦闷外出散心时碰到的,当时的云叶才八岁,还不知人心险恶,差点被人卖到青楼,还是李承泽当时碰到救下的,之后云叶就一直跟着李承泽。她从很早就发现了李承泽必死的结局,李承泽从没有拘束她,她随时都可以离开的,可是她还是留下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看到了李承泽的脆弱,与心不忍吧,其实云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心里想要守护着她的殿下,哪怕外界都在传二皇子心机深沉,狼子野心,但他知道他的殿下是个可怜人,是个被所有人抛弃的棋子,他只是想活着,他被迫向前走,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退无可退,她留下了,明知结局还是做了,就让她做殿下那条路上的守护者,陪伴着他的殿下,让他有片刻喘息。 “史家镇吗?呵呵真是小瞧了太子。”云叶手里拿着谢必安和范无救调查的线索,气愤不已。 轻功跃起离开了二皇子府,李承泽看着云叶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殿下,云叶离开了。”谢必安在一旁提醒道。 “知道,谢必安你说云叶她会一直陪着我吗?”试试想求一个答案。 “殿下,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遍了。”谢必安无语了,但还是回答道。 李承泽似乎就是要个肯定的回答“范无救你说” 范无救隐蔽的翻了个白眼,“云叶要走早就走了,哪会到现在。” 李承泽很满意范无救的回答。“我们回去吧,云叶也回来了,无救你也准备复习吧,春闱快开始了,专心复习。” 云叶蹲在王启年家门口,准备抓老王了,在这京都里范闲想要藏起来,地方也就那几个,想想王启年那死要钱的样子也知道范闲藏在哪里? 咻的一下,一把长剑抵住了王启年的后背。“别动” 王启年转过身来,看到这位,有点想哭。“云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呢!” 云叶将长剑收起来,将一个钱袋扔给王启年。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道“我要见范闲。” “云姑娘,我家大人在哪,我怎么知道。”王启年一股子哭丧样看着云叶。 “我又不是要杀范闲,就找他聊聊,我家殿下平白被人泼脏水的事。” 王启年顿时换了个表情,喜笑盈盈的去看刚才云叶抛过来的钱袋。“霍,这么有钱。云姑娘早说是来找大人说说话,我就早说了。” 云叶打断道“人呢?” “唉,在里面呢!”王启年殷勤的打开门。 “范闲,京都人人称赞的小范大人,嗯哼。” “不知云姑娘半夜来找我所为何事?不会是来帮你家殿下来求情的吧!”范闲看向半夜到访的云叶,云叶此刻倒是比他还像主人。 云叶将一封信递给范闲,平淡的开口“我家殿下被人泼了脏水,我来看看小范大人怎么处理这件事?” 范闲打开看手里的信。 “我家殿下虽说不是啥好人,但也不是啥锅都背的。至于和长公主走私一事,小范大人愿意上报就报吧。” 随即正色的看向已经阅读完信里的内容的范闲,范闲此刻面容扭曲。 “走私一事,不如小范大人猜猜看,庆帝晓不晓得这件事。” “事情呢,我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嗷对了,我家殿下倒是真心待你的。” 云叶提剑就走,临走到大门口时,看见旁边站着的小姑娘,又扔了一锭金子给王启年,“小姑娘挺可爱的,娇养点好。小范大人再见。” 范闲看着手里的信,不知道该怎么办?脑袋里一片乱麻。 王启年乐呵呵的抱着自己的闺女“大人,这件事情不是都搞清楚了,云姑娘不是也把证据送来了,还在想啥呢?” “我在想这京都的每个人都是两副面庞吗?太子是,长公主也是 还有什么是真的。” 小范大人半夜睡不着了,夜半溜到了检察院,去看那块石碑。 第3章 庆余年云叶3 李承泽穿着一件红色的寝衣,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着,双足赤裸着摇摆着,似是无聊,还朝着面前正在看书的范无救眨眨眼,拿起桌上盘子里的葡萄扔向范无救。 范无救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承泽,明摆着一副不想搭理他的节奏。 李承泽又怎会是那种安分的人,开始了语言骚扰“范无救,你说阿云什么时候回来,都这么晚了,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殿下,云叶是九品高手,京都鲜少有人能伤的了她。” “我这不是担心吗?”李承泽蜷缩起来窝在秋千上,语气低落道。 面前的灯光忽地暗了下去,云叶背着光站在李承泽的身前,李承泽一抬头就看见了云叶的脸。“阿云,抱我起来。” 云叶轻轻的将李承泽抱起,移步到卧房嘴里轻柔的说道“殿下很晚了,休息吧。” 李承泽拉住云叶准备离开的手,眼睛紧紧盯着云叶,那双眼睛很干净,干净的满眼都是云叶,李承泽轻声问“阿云,你会离开我吗?”云叶被那炽热的眼神注视着,胸膛里的那颗心跳的很快,四周静谧,仅能听到两人的呼吸,云叶坚定的回答“殿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声音坚定且认真。云叶将李承泽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在心里说出后面那句话“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直到死亡。” 云叶轻声离开了房间,怀中好似还残留着李承泽身上淡淡的清香,李承泽抱起来很轻,不似寻常男性一般,整个人可以说的上清瘦。云叶心里不由的又多了几分心疼。离开的时间里,殿下更瘦了。 夜晚的风很凉,云叶一个人靠坐在屋顶上,猛灌一口酒,细细感受着夜晚的微风吹拂,望向那座高耸的皇城,浑身孤寂。噔,云叶将酒坛扔向一个地方,忽然冒出一大批刺客,噌,下一秒长剑出鞘,云叶提剑袭向从四面八方冒头的刺客,她就知道他回京都后,某些人肯定坐不住了,这不,当夜刺杀就来了,还都下血本了,四个八品高手,其余的也都是六七品,云叶在屋顶上搏杀的动静不算小,惊醒了已经休息的李承泽,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人跃上屋顶帮助云叶,云叶一剑将面前的三人逼退,来到范无救身前将面前的刺客一剑毙命,转手将范无救打下去了,吩咐到“下去,护住殿下” 随即,云叶再次调动全身真气再次攻向面前刺客。云叶和谢必安将全部刺客都毙命后,云叶回到李承泽身边。“殿下,夜晚风大回去了。”李承泽看着云叶手臂上冒血的伤口,一言不发,拉住云叶的另一条手臂就往屋内走。云叶被拉着还不忘跟谢必安嘱咐“老谢,老范,看看有没有啥信物纹身之类的。” 李承泽更气了,将云叶摁到椅子上就开始帮她处理伤口,云叶不明白李承泽为什么生气?刺杀不是常事吗?为什么这次这么生气。李承泽看着有一道伤口在肩膀上,也不太好处理,“肩膀上的伤口处理不到。” 云叶没多想将衣服解开,露出肩膀,李承泽看着那露出的肩膀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沉默着,但还是细细处理伤口,云叶不理解为什么李承泽突如其来的生气,但还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我是习武之人,伤口好的会比一般人更快。” 忽然,我感到了一滴水落到了肩膀上,我转身看到了,李承泽,他流泪了,原来那不是水啊,是眼泪啊,李承泽慌忙的用袖子擦拭着,不想让我看到他流泪的样子。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我总觉得自己还是很疼,不是身体上的疼痛,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疼,我不懂为什么会心疼,可是为什么,李承泽在生气刺客吗?可是刺杀这种事,在二皇子府上就是家常便饭,三天一小刺,两天一大刺的,就连我九品身手都是被刺客给逼出来的,我本就不是啥勤快的人,九品身手全靠杀手给逼出来的,刺杀一次,勤快练武个把月,就这么逼出来的九品高手。李承泽从背后抱着我沉默着,我们两人谁都没有动,我不懂,但我还是沉默着不动,我总觉得这次外出回来后好像有什么改变了。我不细细去想,要知道我就正经不了几下,这会有点开口想让李承泽放开我,我也这样说了“殿下,我俩这姿势不太对啊,等会老谢和老范看到会误会的。”确实,我俩现在的姿势是不太雅观哈,我的肩膀外露着,李承泽从背后环抱住我的腰,怎么看都觉得不正经吧! 李承泽松开我,我将衣服穿好,尽管伤口已经被包扎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咋地舒服,想动动。“别动,等会伤口会崩开。”李承泽的声音低沉,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说实话这一刻,我觉得李承泽有点性感,呸呸呸,怎么想的。 范无救和谢必安进来了,看着云叶和李承泽之间古怪的气氛,对视一眼,还是汇报到“那些刺客身上没啥有用信息的,应该是专门的死侍。” “行吧,殿下你想怎么处理这个事呢?”云叶沉思了片刻,问李承泽的意见。 “当然是送到检察院啊,检察院要负责京都安全,本殿下这般柔弱的人,竟然遭人刺杀,更可恶的是刺客还都是七八品的实力,今天是本皇子被刺杀,那下次是不是就是太子。” 范无救和谢必安听到李承泽胡扯,还是有点忍受不了,匆匆告退,准备将尸体拉到检察院,还省的处理尸体了。 检察院:…… 第4章 庆余年云叶4 在检察院里,范闲一遍又一遍的读着那块石碑上的字,他的思绪很乱,云叶给他的那封信,给他的震撼有点大,他看到了另外一面的太子,那个外表憨厚内里心狠手辣的太子,他隐隐感觉有一只手推着自己在走,范闲很惶恐。他感觉到封建社会的压抑,和无处不在的迷茫。 范闲忽然听到声音连忙躲起来,像是检察院门口出了事,一批批人往门口聚集。范闲是随机挑选的一间屋子,他现在还是假死的情况不方便出去,只能躲在屋内,去偷听屋外的对话,提取有用的信息。 “刺杀,谁被刺杀了?”范闲疑惑。 忽然有人站在范闲身后拍了范闲一下,范闲被吓的一个激灵。转过身来看只听见那人说“院长要见你” 陈萍萍看着范闲倒是不意外,浅浅的看着范闲。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陈萍萍笃定道“小姐的孩子没那么容易死。” 范闲还是想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些人是?京都发生什么大事了?” 陈萍萍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事,二皇子府遇刺而已。 “我刚刚都听到了有几个八品高手其余六七品唉,就这样还是小事啊” “四个”陈萍萍回答道。 “啥?”范闲疑惑。 “四个八品高手” “二皇子府这么危险吗?”范闲有些心惊。 陈萍萍转动轮椅准备回去了。“平常刺杀也多,这次是想借着你准备假死回京的事,把京都的水搅的更浑而已。” “殿下,你干嘛呢?”云叶有些烦躁,一大早的李承泽就开始作妖了。 李承泽将衣服推给云叶,指使道“换这件衣服。” 云叶接过那套衣服翻了翻,是件红色的抹胸襦裙,最近京都很流行的那款。但是云叶不喜欢,因为不太方便。 云叶将衣服扔回给李承泽“不要,殿下这是闲的想要穿女装了?” 李承泽拉住云叶的手将衣服又放回去,“昨晚的事,我已经递了折子,最近京都会安稳些时间,你肩膀受伤了穿这个轻松些。”确实,云叶的衣服一贯都是轻便款的,多以束袖为主,肩膀上多带有特殊皮革,或者金属,这起到相当大的防护作用。 云叶还是有些不愿意,毕竟许久没穿过这种有点不太习惯。 李承泽见云叶摇摆不定,开始撒娇,“阿云,你就穿这件嘛!” 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完全抵抗不住了,你能拒绝一个漂亮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你,用手拉住你的衣袖轻轻晃动,用软软的语气冲你撒娇?反正我是拒绝不了,也不知道李承泽这是从哪里学的,完全抵抗不了嘛。 “停,打住,我穿。”不用在考验我了。这太犯规了。 唉,也不知道今天的李承泽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一大早拉我起来,叫我换裙子,现在还拉我出来逛街,你还记得你昨晚被刺杀,今天上折子说受伤请假了吗?现在是你清街的时候吗?喂喂喂,好歹装个样子啊,穿的这么骚包,你这样置太子于何地啊? “殿下,你这样子好吗?” 李承泽穿着那身蓝袍红底的华服,优雅的转个圈无赖道“有啥不好吗?我受伤了,呆在府里无聊,不利于养病。出来散心有问题吗?” 云叶咬牙切齿道“没问题,您高兴就好。” 李承泽跑到一个小摊上,拿起摊上的首饰就往云叶头上比划。嘴里嘀嘀咕咕道“这个好看,适合阿云。” 云叶瞟了一眼,是只流苏步摇,只是在旁懒懒道“不要,不方便,还麻烦。” 李承泽放下拿起另外一对耳环,兴奋的想要往云叶耳边比划,“这个呢?这个好看,还不麻烦。” 云叶看着李承泽手上的红宝石耳坠,款式倒是简单,红宝石在阳光下细细闪烁着微光,反倒衬得李承泽本就漂亮的手越发白皙 漂亮。 云叶望着那双漂亮的不像话手逐渐靠近自己的脸,忽然云叶抓住了李承泽的手,将那对红宝石耳坠从李承泽手里拿出来,又放回了小摊上。“在晚上反光容易被发现。” “哼”李承泽生气了,云叶看着李承泽气鼓鼓的脸颊倒是挺有趣的。 “殿下是真想送我东西?”云叶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承泽。 “那,这个吧!”云叶拿起小摊上一边的发带,递给李承泽。 那是一条红色的发带,红色的丝绸发带用特殊的编织手法编织了两朵精致的花在上面,上面还用黑线细绣暗纹,发带精致但低调。 旁边还有一条深蓝色发带,不过编织的不是花,倒是有点像竹叶的模样。云叶还没细看,就被李承泽拿到手里。 “必安,付钱。” 云叶伸手去拿李承泽手中两条发带,李承泽手一躲,将那条红色的递给云叶,将蓝色的揣回怀里。咳咳两声道“红色的给你。” “嗷”用并不算小声嘀咕“殿下还小气呢?” 李承泽则是又有些气到了,跑到另外的小摊上,嘴里嘟囔着“木头” 云叶替换下头上的发饰,换上那条红色的发带,云叶今天的发型是李承泽特意让侍女帮云叶梳的,半披发髻,简单不繁琐,红色的发带垂落至发间,搭配上今日穿红色的襦裙倒是比之前更为相配。 等到云叶站到李承泽旁边时,被他塞了一只银簪,嘴里哼哼唧唧道“我是小气的人吗?” 云叶轻笑“殿下可是金尊玉贵的,哪里会缺那点钱。” 李承泽被哄高兴了“那当然” 这银簪的款式极为简单,宛如一片竹叶,清新淡雅,毫不张扬,云叶日常佩戴也不会显得突兀,可见李承泽的挑选的用心。 “殿下今天很高兴。” 范无救和谢必安在后面跟着不远也不近,李承泽在前面挑东西,两人在后面付钱。“云叶回来了,殿下自然高兴。” “这样的殿下很放松,也很开心。”范无救感觉这样的殿下是真实的,不用带着假笑去装出所谓的“开心”。 云叶和李承泽停在前边,等着后面的两人。 “老范,老谢,走了回去了。” 第5章 庆余年云叶5 “老范,你说为啥阿云又出城去了。”李承泽无聊的躺在地上的大型棋盘格上面,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半死不活的开口询问道。 范无救看着手里的书,才懒得管李承泽,转过身去还顺手拿了个梨子边啃。 谢必安倒是回答道“练武” 李承泽半翻过身,看着倚靠着门边冷脸的谢必安“我知道啊,但我就是无聊了。云叶要真突破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谢必安还是板着张脸“大宗师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李承泽似乎是被他的话扫兴了,“就不能期待一下吗?”但他也知道这种希望挺小的。 云叶在城外的湖边感受着体内的真气试着去突破,可是还是破不了,感觉有种屏障阻碍着她突破,云叶梳理着体内的真气,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但就是找不出问题,按理来说到她这个修为,已经是半步大宗师了,但她冥冥之中感觉到,还需要等,等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她彻底破镜的契机。她也就停下了,一遍遍重复她的剑招,每一招一式都是奔着要人性命去的。云叶这些年每经历一次刺杀都会改进自己的招式,在下一次刺杀中实践再继续改进,所以招式精炼且危险。“噌”剑颤嗡鸣,云叶手持长剑,在湖面上练剑。“嘭嘭嘭”剑气如虹,将四周的水花炸起十几米高。 “哇”云叶听见了岸边的一个女声,轻点水面上的因他练剑而炸死的鱼的尸体上,回到岸边。手腕一转,长剑收靠到身后,“出来” 一个穿着华服的小姑娘颤抖的从草丛里出来,声音清亮的“你好厉害啊!” 云叶见她穿着不凡,整个人也是被震惊一下后随即调整好态度“你是何人?” “我是北齐来的公主,我叫战翩翩,你好啊。” 云叶自然是听说了北齐的公主要来联姻,联姻对象她也知道是庆国的大皇子,李成儒。 行礼道“公主,我是二皇子府的云叶。” “哦,那你能跟我一起吗?” 云叶看着公主挺可爱的,像一只小兔子,很萌,想揉,有心想要逗逗这个公主。“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公主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惊慌的问“那你是坏人吗?” 云叶好笑的摇摇头“不是” 公主放心了“那你能保护我吗?我刚刚看到你好厉害,我,我” “你就这么相信我?” 公主看着云叶的脸,害羞的低下头,小声说“你好看,而且你刚刚说不是坏人,我就是害怕,想让你陪我。而且你刚刚都说了你是二皇子府的,我,我是来和亲的,也差不多是,是” 公主越说声音越小,越害羞。 云叶揉上了公主的头,倒是很宠溺的笑道“我同意了,刚好我也准备回去了。” 公主带着云叶来到了他的车队,好奇的跟云叶分享美食,还跟云叶八卦。 云叶在车队里很是舒坦,毕竟公主是真的可爱,有八卦是真讲,还会帮公主排出一些假八卦,当然对于范闲,太子等人的八卦,云叶可没有点评,按云叶的话来说,她没添油加醋说点坏话,都是她有良心了。 这不这边刚讨论完范闲,可不就碰到了范闲本人了,对于要加入车队的要求,公主都没啥意见,她自然是没意见。倒是范闲好像有点不乐意见到云叶,防备着云叶害怕这是二皇子的计谋,话里话外跟公主说云叶不怀好心。 “喂喂喂,小范大人,这是死而复生了。”云叶提剑敲敲一旁的马车,出声道。 “云姑娘,别告诉我这是凑巧碰到的北齐公主。” 云叶挑眉“还真是凑巧。” 这时一旁的公主也发话道“是我在湖边碰到的云姑娘,让她陪我入京都的。” “云姑娘每次都挺凑巧哈。” “小范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天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啊。”云叶才不想接这个话题,上次要不是她到的时间凑巧,不然他家殿下还不知道该出什么事呢。 王启年倒是在旁看戏,难得啊,范闲屡次都在云姑娘这里讨不到好。 “公主,前面遇上了另一车队。”范闲和云叶看到了对面的队伍,猜出了是谁? 两方车队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都想先进城门。 云叶简单的待在车队里,毫不出头。范闲倒是意外“你不去帮忙吗?你这些天不是同北齐公主玩的挺好的吗?” 云叶白了范闲一眼“人家未婚夫妻,你管什么闲事。” 范闲被这么说感觉刚才的自己倒是有点蠢。 直到太子出城来,一手牵一个一同进城门,才算完。云叶眼尖,看到了范闲对待太子的态度,呵呵,挺会装的吗?难怪是小范大人啊! 城内的李承泽和三皇子一同蹲下那里嘀嘀咕咕的,看见太子一手牵一个,讥讽道“还真是和得一手好稀泥”倒是看见大皇子有点触动“大哥,廋了。” 到了范闲这里,同样的话语“瘦了” 说着去拍范闲的肩膀,可李承泽他眼尖啊,一眼就看到了后面的云叶,敷衍的应付范闲,范闲看着眼前的二皇子心不在焉,一双眼睛直接往身后望,也顺着二皇子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袭红衣骑马入城的云叶身上,范闲嘴角上扬似是发现了什么秘密,重拍了李承泽的肩膀一下就走了,李承泽也迅速调整好状态,跟着大部队往皇宫方向去。但刚刚那副场景,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二皇子和小范大人不和,小范大人还趁机报复二皇子。 第6章 庆余年云叶6 云叶将北齐公主送到了驿站,正准备回二皇子府的云叶被人拦住。 云叶看着突然冲出来拦在马前的少女,同样的红衣,不同的是小姑娘满脸都是害怕,云叶勒住缰绳,控制住马停下。抽出腰间的长鞭,将拦路女子的脸庞抬起,云叶的声音清冷,不带感情的询问道“为何拦我?” 小姑娘仰头道“云姐姐,我是叶灵儿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云叶面色冷了下来,收回长鞭牵马掉头,绕过叶灵儿冷声道“叶姑娘,认错人了。” 随即策马回二皇子府。 叶,这个姓,她也是许久没听到了。 宫宴上,李承泽无聊的看着几人,他想回府了,才不想应付这些人。 “哎呦,哎呦”叫的超大声的范闲,被宫人扶的坐下来。 李承泽好整以暇的看着叫唤的范闲,他难得来了一丝兴趣。 庆帝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几个皇子,深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承泽专心干饭,完全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 庆帝难得出声“老二” 李承泽在心里骂骂咧咧,表面恭敬道“儿臣,在。” “问你怎么看,范闲假死的事。” 李承泽冷笑,你罚也罚了,现在来问我怎么回事,能怎么看坐着看呗。 “看陛下的旨意” 李承泽又将皮球踢回去了。 “臣,出使北齐发现走私一事,其背后主谋是二皇子和长公主,恳请陛下处置二人。” 李承泽刚夹起的菜还没放入口中,又听到范闲开口,有种想骂人的冲动,跪在地上请罪道“陛下绝无可能” 李承泽虽然早就从云叶口中听到这件事,但李承泽表面还是得装作不知,他知道现在还没到他这个磨刀石该下台的时候,庆帝无论如何都会保他。还有范闲的态度不对啊这是在借这件事在试探什么呢?没有证据竟敢检举皇子,范闲没这么蠢,他在看庆帝的态度?试探庆帝对他的容忍?呵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 “儿臣想为靖王世子李弘成请旨求娶范府之女范若若,世子仰慕范若若许久,还望陛下成全。小范大人也即将与婉儿成婚,正好亲上加亲。” 李承泽其实也是不想管这破事,要不是李弘成天天念叨心悦范若若,李承泽才懒得搭理他呢。 范闲听到这眼睛都死瞪着李承泽,眼里都气的冒火了,恨不得立马掐住李承泽的脖子。“陛下,若若还小。” 庆帝“这桩婚事,朕允了” 还没等李承泽松口气“我看你倒是喜欢热闹,朕也赐你一桩婚事,京都叶守备叶重之女,叶灵儿与你很是般配。” 李承泽的面色极为不好,立即磕头请罪道“陛下,儿臣暂时还不想成婚。” 庆帝的连同筷子一并拍到桌子上“我听闻你之前的那个护卫回京了。” “陛下,她”李承泽知道这是在威胁他,用云叶的命,威胁他认下这桩婚事。 “老二,记住你的身份。”这是在警告,也是在敲打。 “必安,我想一个我待会,别让人进来。”李承泽吩咐谢必安后就一个人钻入房间中了。 “老谢,殿下呢?这都一下午了?”云叶想要进去,被谢必安拦住了,“殿下心情不好,特意吩咐不让人打扰。” “发生了什么事?”云叶连忙打听消息。 谢必安言简意赅回答道“陛下给殿下赐婚了。” 云叶沉默着,但还是伸手去推门,谢必安没有拦。 等到云叶进去,就看见李承泽一个人抱着膝盖,赤脚蹲在地上。云叶知道这是李承泽极为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殿下,这样会着凉的。”云叶蹲在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抬头看向云叶,原本那双充满阴谋算计的眼睛现在通红一片。 “云叶” 这个称呼许久没从李承泽口中听到了,自从几年前的一次刺杀后李承泽就管我叫阿云了,现如今再次听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将李承泽从地上扶起来,抱着他来到椅子上,用随身携带的帕子帮李承泽擦拭眼角的泪。李承泽忽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声音颤抖道“你会离开我吗?” 此刻的李承泽的询问带着偏执,一定要我回答这个问题,我看着李承泽的脸再一次坚定回答道“殿下,我永远不会离开您。” 李承泽整个人现在就好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好似一碰就碎。闷闷道“他给我赐婚了,是叶家的叶灵儿,可我不想娶,他威胁我,阿云,我好累,我害怕哪天我就坚持不下去了。” 云叶轻轻抱着李承泽,给予依靠“殿下,我会陪着你在这条路上一起面对。” “我心里难受,在我听到被赐婚后,很难受。”难过那个人不是你。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很自私用着这样几乎宣誓的办法将你绑在我身边,不放你离开,可我不敢向你表露心迹,像我这样必死之人,哪敢奢望太多。 云叶的心里难受,她感觉到了心痛,因为李承泽而心痛,一次又一次。为什么会心痛,因为李承泽被赐婚吗?可是我为什么会难过,我很迷茫,迷茫这种情感的由来。 等到云叶从房内出来,关门转头就看见谢必安站在一旁,还有点不适应“你不是下去了吗?算了” “殿下,睡着了,吩咐小厨房煨着鸡汤,等殿下醒了,随时能喝。” 谢必安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云叶有点摸不着头脑。 第7章 庆余年云叶7 自从上次从再一次在李承泽那里感觉到心痛,我想去寻找为什么我会心痛的事,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如果要知道这件事还得回去,回到那个地方,算了,我不想回去。我还是一个人琢磨吧!也许多练几遍剑就明白了吧!于是我再一次把殿下抛弃了,不过北齐来的那个小公主听说我要去练剑,倒是硬缠着我,我带她一起去了,不过为啥大皇子也跟来了。为啥总感觉我好像挺多余的,算了,大概是错觉吧,我还是练剑吧! “谢必安,阿云呢?”李承泽刚起来没见到云叶,开始作妖了,他不相信云叶会离开,那必然是出门去了。可是李承泽忽然心里委屈啊,阿云出门不带他就算了,就连知会一声都没有。 “殿下,云叶去练武了。” “她不是前几天才回来吗?” 谢必安冷脸“云叶说她心烦,就出去了,和北齐的公主一起。” “有说是为啥心烦吗?不是看着我就心烦吧,不不不,肯定不是我?” “云叶没说为什么,不过我看云叶倒是烦闷了几天了。”谢必安打断李承泽的脑洞。 “不是对我心烦,那是不是说明阿云也有一点喜欢我?”李承泽想到这脸上露出羞羞的笑。 谢必安,算了,还是不打搅殿下的美梦了。 “必安,备车,我们去看看北齐公主,那可是未来的大皇妃。” 殿下,你就直说你去找云叶不好吗? 云叶在竹林里练剑,北齐公主和李成儒两人站在一边,边聊天还不忘给手中烤着的鱼翻个面。 李成儒好奇问“你为啥跟着云叶?” 公主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李成儒手中的烤鱼道“她很厉害,而且我听你们总说二皇子不好,什么的,但我觉得云叶也不像流言传的那样,况且云叶是这样,那你们说的二皇子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李成儒也许久未回京了,听了传的流言,也不怎么想接触李承泽,总感觉李承泽很虚伪,可一听公主的话倒是有些触动。 是啊,他也听说了云叶在外的名声,确实不是很好,尤其是跟着二皇子身边,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京都传的遍地都是。可近日相处倒是感觉云叶却非流言那般,那李承泽呢?他没细想,回想记忆中的李承泽,小小的李承泽跟在他的身后,软软的叫他大哥,等等他。记得最多的就是李承泽跟自己分享看了哪些有意思的书,可他并不是个爱看书的人,自然不会用心去听那些话,他还记得那李承泽小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坚定到“我以后一定要读好多好多书,然后跟大哥分享”。是啊,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自己这些年偶尔回京后听到的流言吗?他还记得每次回京,李承泽看到自己亮亮的眼睛吗?李承泽的笑容越来越假了,是吗? 他有点想要去了解他的那个弟弟了。 “云姑娘,停下来歇会吧!”李成儒打断云叶的练武。 云叶收回剑,捡起两个地上因剑气斩断的竹笋,提着竹笋就扔到火堆旁。 坐下,挑眉想向李成儒戏谑道“看来大皇子有事想问我?” 李成儒一噎,反驳道“就不能是公主看你累了,叫你休息会。” 云叶没反对,拿起公主递给他的烤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那,大皇子想问什么呢?” 李成儒“你怎么,算了,你怎么看老二的。” 云叶吃鱼的动作一顿,又继续咬一口烤鱼“问我为什么跟着殿下?” “我可以离开殿下,但殿下离不了我。” 云叶将烤鱼放下,眼睛认真的盯着李成儒“我以为大皇子早就知道的。” 随即云叶话语一转,眼睛无神的看着平静的湖面“你知道吗?在殿下口中我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云叶,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吗?” “大皇子应该从没这么执着的问一个人这个问题吧!世上没有谁是缺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云叶的那双漆黑的眼瞳,盯着李成儒的眼睛“可是我在殿下身上看到了,看到了那种随时都会丧命的破碎感,他每一次问我,我都看到他脆弱的内心。” 云叶收回盯着李成儒的眼神,看着手里的烤鱼道“殿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范闲那样好人,大皇子不是早就知道吗?在这京城中谁的手又是干净的呢?” “殿下,他只是为了活着而已。”云叶这句话说的很沉重。 云叶拔出剑,轻松一跃来到湖边,脚尖轻点湖面,长剑一扫,剑气如虹。 云叶的话让李成儒久久不能平静,望着湖面上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机的招式,他想起了王启年说的一句话“云叶的剑招,不比战场下来的差。”湖面上的云叶一招一式都是极为精炼的杀人招,没有花哨的动作,都是一剑毙命的招式。 他不敢想,一个皇子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对一个侍卫一遍又一遍的问会不会离开这种话。而一个侍卫在什么情况下,招式全都是杀人计。 第8章 庆余年云叶8 “阿云”李承泽跳下马车,一眼就看到在湖面上练剑的云叶,李承泽的笑很欢乐,可这一抹笑在李成儒看来,却格外的刺眼,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扎进李成儒的心口。 是什么导致使着从前那个少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面对兄弟手足端起虚伪的假面,却对一个侍卫扬起纯粹的笑容。是了,京都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硬生生将一个少年逼成如今这副模样。 “殿下”云叶一剑挑起浪花,一条半斤重的鱼被拍到岸边李承泽的脚边,随即云叶收剑,跃起轻功回到岸上。 云叶来到李承泽身前,开口道。“殿下怎么来了,还没用午膳吧?刚好拿笋炖鱼汤给殿下尝尝。” 李承泽捡起地上的大鱼,高兴道“必安,快,阿云打上来的鱼。” 谢必安接过李承泽递来的鱼,就拿到一旁处理,完全没脸看眼里冒星星的李承泽。 李成儒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插不进去,清咳两声“二弟,你也出来啦!” 李承泽看着北齐公主和李成儒,端起假笑,羞羞的道“这是听到北齐公主跟着阿云,怕招待不周,特意来看看。” 李成儒在听完云叶刚才的话内心触动,仔细观察李承泽,尽管刚才李承泽的动作幅度很小,但他还是看到了,李承泽在看到他在时的一抹僵硬,不自然,随即换上他常用的公式化假笑应付。 李成儒内心一顿,自嘲,原来不知几何,自己也被李承泽划到了和“其他人”一类人中,被李承泽用假笑应付。 “公主殿下凑巧和大哥一起,也好,可以培养感情。” 公主倒是有些羞涩,直言道“是我先约的云叶,他是硬跟过来的。” 李成儒也是无赖到“是,是,是,是我硬跟着你们过来的,我这不是看你们两人,怕你们出危险,才想着来保护你们的。” 公主不悦道“我和云叶才不需要你们保护,我可听说了云叶可是九品高手,哪里用的着你来保护。” 云叶拉着正在看戏的李承泽,坐到火堆旁开始处理刚才的笋,“殿下今天心情挺好,怎么还跑来京郊找我?” 李承泽一听就立马想起了今早的怨气,气鼓鼓的“哼,阿云还好意思说,你出来不带我就算了,竟然都不知会我一声。” 云叶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开始剥笋叶,敷衍道“可是我和老谢说了。” 李承泽表示我不想听,开启无理取闹模式。“我不管,就是你没跟我说。而且你带着北齐来的公主都不带我。” “我那是怕打扰你,就一个人出来的,半路碰到公主才一起出来的,大皇子也是后来加入的。”云叶耐心的哄无理取闹的大宝宝李承泽。 云叶将匕首插回刀鞘中递给李承泽。 李承泽接过打量那把匕首,匕首短小不过一个手掌大小,但好在锋利,刀鞘上面镶嵌着一块鲜艳的红宝石“什么?” “给殿下当赔礼了,那这下殿下能原谅我么?” 李承泽傲娇的撇过脸“我刚刚还看到你用它削竹笋了,谁知道碰没碰血。” 云叶做势要抢“殿下不要就算了” 李承泽连忙把匕首揣怀里“谁说我不要的。” 云叶将鱼肉处理好准备开始起锅烧油了,手上动作麻利嘴里解释道“那是下江南的时候新打的匕首,忘记送给殿下了,刚才处理竹笋的时候想起,殿下放在身上防身。” “这么小能防个鬼的身,看在是阿云的一片心意,本殿下就收下了。”李承泽嘴上嫌弃,手里却细细摩挲着匕首上的宝石。 云叶将鱼先在锅中过了一遍,直到煎到外表奶白鱼肉带点金黄,加入少量盐,随即加入切块的新笋,煎炒片刻,开始加入清水。汤色奶白,笋块随着大火咕嘟咕嘟翻滚,在加入少量的调味品,就完成了。 云叶呈了一碗先递给李承泽,在将第二碗递给眼睛紧盯着锅,快要流口水的小公主了。“殿下尝尝看,怎么样。” 李承泽喝到第一口眼睛就亮了。云叶看着李承泽亮晶晶的小眼神,有点心动,想伸手去摸摸李承泽的小脑袋,伸到一半,才注意到一旁的李成儒,尴尬的将手收回来。 李成儒一副憨憨样,等着云叶盛汤,见云叶久久不动出声道“本殿下的汤呢?” 李承泽一听不热意啊,将舀汤的勺子塞给李成儒“大哥这些年在边关一直是没人照顾起居,这点小事应该不用人帮忙吧。” “云姐姐,这汤好好喝。”公主小兔子样是神情,直接戳到云叶的心里去了,公主好可爱,刚才没伸出去的手终于是伸出去了。 “公主若是喜欢,便多吃一点。”公主的胃口小,加上刚才吃了半条烤鱼,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李承泽倒是想吃多点,可惜早年吃冰葡萄搞的胃不怎么好,才喝了两碗就被云叶拦着不让吃。李承泽是眼睁睁的看着剩下的汤全进了李成儒和谢必安的肚里了。 第9章 庆余年云叶9 李成儒看着前边正在散步的李承泽和云叶两人的背影。 小公主倒是很高兴“云姐姐跟二皇子好般配。” 李成儒连忙捂住旁边公主的嘴“公主慎言,二皇子已被陛下赐婚,不日将于叶家小姐成婚。” 公主满脸愤怒“你们皇帝怎么这样啊!那云姐姐怎么办?” 李成儒也给不了答案。 “阿云说是心烦离府是为什么?”李承泽光着脚踩在草坪上,一步一步的蹦着。风轻轻的吹到脸上,阳光细细洒下,云叶的脸上带着不曾察觉的温柔。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烦,自从上次和殿下说完话就心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出来练武就指不定想明白了。” 李承泽听着云叶这几乎是表白的话,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动的好像要跳出胸膛。 “阿云,你喜欢我吗?”李承泽几乎是颤抖的问出这句话。 “殿下,喜欢是什么?”云叶不能理解李承泽口中的喜欢是什么。 李承泽的欣喜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来,瞬间冷静,但他好像发现了一件事,云叶就好像缺失了这部分的情感,这就是为什么云叶会因为他被赐婚而心痛,但她却理解不了喜欢是什么。 但他知道云叶心里有他,这就够了,这段感情不是他一个人情感,他的喜欢有回应,尽管很微小,但她是云叶,这足以将他本就卑微的喜欢捧上云端。 “我对阿云就是喜欢,喜欢和阿云在一起。” “阿云,喜欢我,可以陪着我。”李承泽是一个自私的人,他给过云叶很多次机会,每一次的询问,都是在给他离开的机会,他不会放手离开云叶,他很自私,自私的想要和云叶一同生死,哪怕一起堕落黑暗中,也要和云叶紧紧在一起。 李成儒看着前面抱在一起的两人还是没开口打断,他第一次对庆帝的旨意起了反对的意思。他当时也在宴会上自然听到了李承泽并不想娶叶灵儿,也听到了庆帝那没说出口的威胁。 “阿云,我想去湖中心的那座石亭上。” 湖中心有一座石亭,四周都是水,不会武的人根本过不去。 “那公主他们”云叶有点担心公主。 “有必安在,大哥和公主是未婚夫妻,两人正好相处相处培养感情。” 云叶搭住李承泽的肩膀就准备到湖中间,还没过半,云叶就眼尖看到了李承泽的裙摆下边,随即脚尖一转,接着转身的动作,将原本搭肩的动作改成公主抱,云叶足尖轻点,踏水而行,很快就到了湖中间的亭子。 李成儒在岸边看着云叶带着李承泽在湖面上转个圈动作由半搂着到公主抱,看的那是目瞪口呆。可也眼尖看到了李承泽的衣袍翻飞。咳咳咳,承泽也太不注重仪表了。随即用眼神余光观察北齐公主面上的表情,还好,公主没看见,公主满心满眼的云叶,手里还不断的鼓掌“云姐姐好帅”整个人就是云叶的小迷妹模样。 云叶将整个人都快贴他怀里的李承泽放下,李承泽的面色潮红,说话也有点结巴。 “啊,阿云” 云叶蹲下将鞋子重新给李承泽穿上,本来李承泽穿鞋就不老实,刚才在湖面上这么大动作,差点就掉下去了。 云叶嘴里念叨“殿下又没穿裤子,本来外面风就大,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李承泽一听脸色就更红了,要是云叶刚才没换动作,风一大,裙摆就会被吹开,身后还有个北齐公主,总归是丢脸,难得羞红了脸。 李承泽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将两只脚伸进水里,一打一打的玩着水,肩膀靠着云叶,心情是难得的放松。 “云叶我们会赢吗?离开京都那个牢笼。” 云叶目空一切的望向看不见尽头的水面。 “殿下,我们一定会的。会带殿下离开京城这个牢笼,到时候带着老谢和老范一起去逛遍大好河山。” “嗯?为什么要带着他们。”李承泽将靠在云叶肩膀上的头抬起来,望着云叶满是疑惑 云叶好笑的看着李承泽“那殿下舍得让老谢和老范留在京都吗?” 李承泽又将脑袋放回到云叶肩膀上,“那算了,谢必安就是个死脑筋,无救就更加了,只知道读书,我怕他们被人坑死,还是带上吧!” “嗯,带上,到时一起。” 云叶和李承泽周围有种岁月静好的氛围。 “云姐姐,能带带我吗?”公主站在岸边,手做喇叭状喊话道。 云叶站起身来准备回去接公主,李承泽想说话,有大哥在,云叶安抚似的拍拍李承泽的手“公主毕竟是女子,还未成婚对名声不好。” 最后是五个人排排坐在亭子上的石凳上,云叶夹在中间,左边是公主,右边是李承泽,李承泽旁边挨着大皇子最边上的是谢必安。 云叶站起身,对着谢必安做邀请状,“殿下坐这也无聊,不若我和谢必安切磋一番,也好过这般干坐着。” 公主自然是高兴的,李成儒也确实想见见云叶的本事,本身就是战场上刚下来的血性也足。 谢必安两人来到湖面上,两人运起真气,落在之前云叶练武真气斩断浮在水面的竹子上,云叶单手作出请的手势“来吧。” 谢必安拔剑,攻向云叶,云叶闪身躲避,两人都是使剑的,谢必安以快着称,有“一剑破光阴”美称,而云叶则是灵活更强,剑招相比于谢必安更伶厉,少了华而不实的招式同时更加具有杀伤性,两人交手都是极其迅速的,两剑相碰,真气在两人周围形成气浪,将脚下的水向四面震开。不消片刻,两人分离,又是两剑相碰,云叶凭借着灵活的身躯,开始进攻,谢必安虽是以快着称不假,但先前是正经拜师学艺,剑招总是参照剑谱,无法精准迅速回击,不消片刻有点招架不住云叶的攻击。 云叶脚尖借力一点,来到半空中,凝结真气,长剑横扫,气势如虹,如鱼入大江,借势而起,谢必安御剑横挡,四周狂风大起,水浪涌起。李承泽他们也不能幸免,连忙寻找掩体,生怕被波及,李成儒护着公主,自己被淋成落汤鸡挡住大部分的水,公主被护的挺好的,只裙摆湿了一点,反观李承泽,跑到那叫一个快,等到李成儒挡住被掀起的水,抬头寻找李承泽时,就看到李承泽从背面的石柱后面探出头来,嘿嘿的笑了两声。 两人比试结局显而易见,云叶胜了。半步宗师,虽不能达到大宗师那般移山填海,弹指间灭一城。但抬手间翻云覆雨,还是能做到的。 谢必安在这场比试中,感悟良多,隐隐有突破九品的趋势。就等回去找机会稳固真气一举突破九品。 云叶回到亭中,看着淋成落汤鸡的大皇子,有点不好意思。 李承泽则是骄傲的求夸奖“阿云,我没被淋着。” 云叶笑意看着李承泽。公主和李成儒看着傲娇的李承泽,这样鲜活的李承泽,是他们所没见到的。 “殿下回去吧。”云叶暗戳戳的站在李承泽的身旁,借助身躯挡住李承泽的裙摆边,毕竟殿下要面子。 公主被云叶公主抱的回到岸边,大皇子倒是自己飞回去的,虽说武功不是很高,但也够用,有七八品的实力。 李承泽则是等在石亭中,等着云叶第二趟把他接回去,按李承泽的话说“谢必安整个就是个落汤鸡,会把他衣袍粘湿的。” 李成儒和公主笑笑都没有说话。 第10章 庆余年云叶10 “殿下,叶小姐来了。”谢必安汇报道。 “不见”李承泽明显带着烦闷的回答。 “叶小姐来了好几次了,而且叶小姐说的是想见云叶。” 李承泽挑眉“那去问问阿云,见吗?” 云叶正巧从门口进来,面色冷峻道“不见” 谢必安立马掉头去给叶灵儿答复。 李承泽看着云叶不善的面容,他倒是从没见过云叶露出这种神情“阿云,这是怎么了。” 云叶立马调整好状态“没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李承泽没去追问叶灵儿的事,总归他不是很想娶叶灵儿,要是以后真娶了,也是放在后院里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别来烦他就好,跟他谈感情算了吧! 云叶看着李承泽一个人在那儿玩骰子,倚在门框上,“殿下怎么处理那些探子,最近多了不少,总归是看着碍眼了。” 李承泽继续抛着骰子,“阿云看着心烦就处理了吧!不过阿云还得想个好办法,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他们?” 云叶摩梭着腰间的长鞭,暗红色的长鞭表面油光水滑的,被保养的不错。“那就下次处理刺客的时候杀了吧!” “到时候推给刺客,一并给监察院送去。”李承泽跳动着棋子,一步步的移动。 “殿下,最近怎么不见范无救了?” “嗷,他最近在准备春闱,一直窝在房间中让人不要打扰他。” “这次春闱让他看看情况吧,他要考上了去当个官,要是不想干了,反正皇子府也养的起,估计按无救那脑筋可能还得回来。” “让他感受一下官场的险恶也是好的。” 两人笑着聊着范无救春闱的事,也没人扫兴,范无救春闱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事,这次参加他也是用心复习。 “大皇子最近来找殿下,殿下为什么不见?” 李承泽一瞬间低落了神情“有些东西在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之后也就不太需要了。” 云叶不知怎么安慰,在李承泽最低落的时候李成儒不在,之后的李承泽也就不再需要李成儒的安慰了。那时的低落是真,但从此之后的李承泽坚强面对,也是一人。 云叶岔开话题“殿下觉得范闲怎么样?” “他和我很像。” “殿下和范闲才不像呢!” 李承泽笑到“阿云说的是,他比我天真多了。” 李承泽刚才的落寞是真的,他总是透过范闲在看他自己,他们两人都很像,灵魂的相像却又让他沉醉。有时他也在感慨要是他不生在皇家,或许能和范闲成为朋友,真正意义上的“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云叶也在想范闲的命确实比李承泽好太多了,虽说是私生子,但在范家也是当亲生的看待,还有检察院的陈院长护着,娶的了皇家郡主,得了林相的帮助,反观李承泽,拿他当磨刀石的爹,不管不问的妈,还有虎视眈眈的兄弟,准备随时捅你两刀。就这样还得时不时被庆帝那个老东西威胁两下。李承泽没疯就已经是人间奇迹了。真的云叶感觉李承泽时不时神经抽动都是庆帝逼的。 如果范闲是纯粹的好人,那李承泽就是站在范闲的对立面,不可否认的是李承泽手里不算干净,可在这京都谁的手又是干净的呢,太子,庆帝,长公主,陈萍萍,那个手握权势的人手上不沾染鲜血。可范闲却紧咬李承泽不放,不也是因为李承泽无势力吗?在其他人看来范闲大公无私,可站在云叶的角度看范闲就是在借着击垮李承泽来向其他人展示他的獠牙,告诉其他人他不是好惹的,其中也是因为李承泽最为合适,无背后依靠,却也是身份尊贵。手上罪恶滔天,衬得他小范大人多么正义,不惧强权啊,权势如皇子不都能被他击垮。 李承泽最开始因登高与范闲真正结识,李承泽自始至终都在期望着范闲能够懂他,懂他的处境,能够拉他一把,可李承泽他想不通为什么能写出登高的人却看不到他的苦苦挣扎,他不明白为什么救苦救难的小范诗仙却救不了他。 神不渡他李承泽,那就红尘翻滚,永堕地狱,红衣相随。 第11章 庆余年云叶11 “殿下,收到消息范闲今日会去看望郡主,而且叶小姐和大皇子现在都在皇家别院”谢必安老老实实汇报道。 李承泽来了兴趣,一口吃到手里的冰葡萄,随即伸手向云叶,云叶用手帕细细帮李承泽擦掉手上黏腻的葡萄汁水。一手扶着云叶从躺椅上起身。 “这么有趣的场合,本殿下当然也要去凑个热闹啊!” 李承泽带着云叶和谢必安往皇家别院赶。 刚一进门,就看见叶灵儿在磨刀,叶灵儿一见到李承泽起身准备朝李承泽砍去,完全没看见李承泽身后的云叶。 云叶闪身站在李承泽身前,一只手牢牢抓住叶灵儿的手,不让叶灵儿的刀劈到李承泽。 叶灵儿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云叶也没抓住不放,也就顺势放开了叶灵儿的手“云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听信那些流言,气不过,才动的手。” 云叶面对叶灵儿僵硬的扯出一个假笑来“叶小姐不必跟我解释什么,应该跟殿下解释行刺一事。” 李承泽瞥了一眼叶灵儿,没管他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 等到李承泽进屋,叶灵儿拉住云叶的衣服想解释“云姐姐,我” 云叶掰开叶灵儿的手,面色冷淡道“叶小姐,能松开吗?我家殿下还在里头,我不放心,况且你我好像并不熟吧!” “我上次就说过,叶小姐认错人了。”云叶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叶灵儿的心里。 李承泽看在范闲不在,疯狂给林婉儿上眼药,啥难听说啥,还无中生有,加上小范大人的艳史一起讲,李承泽本身就是喜好文雅的,平日里说话都阴阳怪气的讽刺太子,这说书能力当然也是杠杠的,范闲就站在门外听,要不是他是本人,他自己都相信了。一怒之下,抄起椅子就扔了过去。 云叶往前一跨,护住李承泽,李承泽连忙将婉儿往自己身后拉,云叶长鞭一甩,长鞭与椅子碰撞到一起,椅子炸裂开了,木屑朝四周炸开。 云叶挑衅的看向范闲,长鞭拖地甩在地板上,“怎么,上次抱月楼的把戏,小范大人还没玩够是吗?” 范闲一听一个激灵,心想怎么这女魔头也在这,毕竟从陈萍萍那里听说了云叶的战绩,只觉得云叶这女魔头不是一般的凶残,这样的美人就是妥妥的带刺的玫瑰,他还是喜欢向婉儿那样温婉娇憨的女子,还是二皇子有远大理想。现如今是怎么解释刚才冲动朝着当朝二皇子扔椅子的事。 “二表哥,范闲刚才是冲动了,不是故意的。” 李承泽的小嘴可是出了名的毒,被太子亲自认证过的,发起疯来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婉儿,这还没嫁人就开始向着外人了。” “小范大人,最近风头正盛,让他拿我这皇子撒撒气也不可厚非,不是?” 李成儒也是不赞成范闲的做法,但也不想把气氛弄这么紧张还是出来打圆场。 林婉儿吩咐摆宴,各自对面都是对方的联姻对象,云叶站在李承泽身后,静静的望着屋外的风景,完全不去看叶灵儿的表情,叶灵儿的眼睛盯着云叶,只有李承泽和云叶感受到了,其他人都以为叶灵儿是在看李承泽。 林婉儿开口“这座位挺巧的啊!” “是挺巧的不是,叶姑娘刚才还想着杀我呢?” 北齐公主倒是想换个话题,改善一下气氛,说起了小范大人在北齐和北齐圣女的八卦,说着说着林婉儿脸都黑了。范闲恨不得捂住公主的嘴。以为是云叶跟公主讲的,两双眼睛瞪着云叶,云叶才懒得搭理他,公主似乎是看气氛又不对了,和李成儒聊起了逃婚的事,在场一众人开始吃瓜,说起逃婚,立马就看向了李承泽和叶灵儿“二弟逃婚的话不太方便,倒是叶小姐,我原先准备的马可以借你。” 李承泽嗤笑一声,似是在笑自己也似乎是在笑皇权庆帝“陛下赐婚,谁敢不从。” 其余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云叶,云叶倒是淡定自若。 叶灵儿倒是先表态了“我不喜欢二殿下。” “巧了,我也不喜欢,被逼着娶的。”李承泽满不在乎自嘲着灌下一杯酒。 又端起酒杯朝着叶灵儿虚敬了一杯“叶小姐日后若是进府,会单独辟一个小院出来,叶小姐养面首,或是找情郎都行,只要不是闹的太难看都行。” “其实云姐姐,也是叶”叶灵儿急的解释。 云叶刚才还在云淡风轻的脸,立马变了,厉声呵斥道“叶姑娘” 谁都知道云叶的反应不正常,但刚刚叶灵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承泽的眸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12章 庆余年云叶12 尽管范闲很抓马,想知道刚才叶灵儿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没一个人敢问,在场所有人中云叶的武力值最高,谁都不敢赌云叶会不会动手,人肯定是死不了,但几个月下不了床还是能做到的。 在场众人接着喝酒,谁也没提刚才的事。 范闲举起酒杯朝着李承泽举杯,两人碰杯,李承泽在想刚才的事没注意到范闲往酒杯中加东西,可云叶一直注意着范闲的动作,自然是看见的。 范闲忽然出声“二殿下”接着给大皇子举杯,演示了下毒的过程。 李承泽慌了,声音颤抖的问“范闲,你竟敢给我下毒。” 范闲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殿下也不是说了吗?人生在世,生死看淡吗?” 李承泽声音颤抖“解药呢?” 云叶抱住李承泽,手在李承泽背上轻拍,让他安心。在耳边说道“殿下放心,没毒。” 李承泽一瞬间安心下来,他被云叶抱住的那一刻第一想到的是,想要是死在云叶怀里也不错。 云叶站起身来,手轻拍李承泽拉住她的手,让他放心。 拿起李承泽酒杯,倒满酒,不管范闲惊异的目光,兀自的跟范闲碰杯,一口饮下酒水,靠近范闲说道“范闲,殿下这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了君臣之别吗?我要是殿下的话,今天不管你下的是不是毒,在我嘴里那就是毒,懂吗?” 云叶的话,让范闲身后起了一身的冷汗,一路上的顺风顺水让他忘了这是个封建时代,皇权至上,就他刚才的行为,要是李承泽是个心机深沉的,那药不管是不是毒,都变成了毒,他都是个毒害皇子的罪名。 云叶牵起李承泽的手离开了宴会,在马车上李承泽拉住云叶的手,脑袋靠在云叶的肩膀上,李承泽的内心非常宁静,他很相信云叶说的范闲下的不是毒。在被下毒的那时间,所有人都帮着范闲,哪怕是他的血亲。 只有云叶坚定的抱住他告诉他没毒,让他安心,帮他反击。要是没有云叶李承泽很难坚持下去,哪怕云叶对他有所隐瞒,但他不在乎,那是云叶,云叶永远不会害李承泽。 “殿下,叶家不可信。”云叶的话是笃定的。 “阿云。” 云叶比其他人都清楚,叶家根本不是那么简单,要是李承泽相信叶家,那必定是离死路不远了。 云叶内心挣扎,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李承泽自己的身份。 李承泽用手抚摸上云叶忧愁的面庞,“阿云想不说就不说,阿云永远只是阿云。” 云叶其实并不姓云,说实话她其实是姓叶,叫叶云。当初也不是意外遭遇不测,但云叶庆幸她遇到了李承泽,甘愿守护那个金贵的小少年长大。 “殿下,如今都二十了。” 李承泽发笑,“阿云是在笑话我吗?” “只是想到当初遇到的殿下,已经长大了。” “是啊,我和阿云也在一起了七年了。” 七年时间不长也不短,但在这七年之间经历过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暗杀下,两人早已格外信任对方。 在这世上李承泽相信,云叶是最不会伤害她的,因此对心动云叶,因为那一句句守护,一次次以命相护让李承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13章 庆余年云叶13 “殿下,范闲来了。”谢必安一直都是面瘫脸,对谁都是冷言冷语的,但这次是明显的怒气,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云叶整理着手上的账目,手指噼里啪啦的拨动着算盘,头都没抬“范闲来做什么?” 没看错,云叶在看账本,云叶不止要充当护卫,还要兼职账房,没办法,殿下会撒娇,云叶也不想看到堂堂皇子殿下在地上打滚,就因为不想算账,云叶无奈,只能接手。这就造成云叶在辛辛苦苦敲算盘,李承泽懒人躺在椅子上,嘴里还叼着葡萄,满脸享受。 谢必安说道范闲一脸嫌弃还是恭敬行礼道,“范闲说是给殿下带了礼物赔罪,但是我看着只有一破桶。” 李承泽想起身去看看,云叶发话“坐下” 随即对着谢必安说“把东西抬进来,范闲,打出去。” 谢必安得到消息,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范闲杀去,在门口等着的范闲,没看着二皇子的脸,只看到谢必安带着两个下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走来,随即俩下人准备搬着桶就进去,谢必安则是对着范闲,迅速出剑劈去。 范闲急忙闪躲,对着谢必安就叫唤“谢必安啊,停手,我可是来给殿下送礼的,这会不会误会吧。” “殿下的命令,范闲,打出去。”谢必安冷脸,尤其是前不久给殿下下毒,范闲是怎么有脸来找殿下的,不由得加重手中的动作。 云叶看着那一桶水,用脚将这一桶水踢到李承泽的面前,让李承泽好好看看,“这是小范大人给你准备的歉礼,殿下看清楚写。”云叶不明白为什么李承泽这般看中范闲,在云叶看来,李承泽从没真正看透范闲,范闲在她看来有种不符合的突兀感觉,尤其是他的诗文和他的本人性格不太符合,对一个人来说,可以从他的诗文里看清一个人的性格,但那些诗文跨度太大了,有的明显是女子所做诗文。她也是相信了最初的那句话,那些诗文确实不是范闲所做的,而是来自仙界,云叶必须让李承泽意识到这一点,范闲对李承泽来说太过特殊了,特殊到屡次为范闲改变计划。 李承泽看着面前这桶水,还有云叶戏谑的笑容,他的话夸奖的话确实是违心的夸不下去。“许是弄错了吧!”李承泽还是给范闲开脱。 云叶站起身,掸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那就去见见吧!” 等到李承泽到门口时,范闲已经被谢必安碾的到处乱窜,累的像条狗了。 李承泽倒是装起来了,对着谢必安佯装惊讶,随即训斥道“必安啊,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小范大人啊。快,快,把剑收起来。” “唉,必安就早该把剑收回去了。”范闲双手撑着膝盖,喘气道。 谢必安白了范闲一眼,才老老实实把剑收回去。 “范闲,刚才云叶说你送的礼物呢?” 范闲看着那桶被抬进去了,现在尴尬了。不过范闲是谁?脸皮那不是一般的厚,“我想着殿下这么金尊玉贵的想着带着殿下去抓鱼。” 李承泽的语气是好奇的“什么鱼?” 但范闲没看到的是在说这话时李承泽的眼底是冷的。 “云梦鱼啊,这可是透骨鲜啊。” 李承泽啊的一声,随即问道“那小范大人的歉礼呢?不是说来道歉的吗?这一没歉礼,二来还想着空手套白狼啊!” 云叶对李承泽的改变很满意,李承泽双眼低垂,仔细打量自己的手指,随即还吹了口气,漫不经心开口道“我还以为小范大人这是连本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范闲此刻是尴尬的只能继续把这场戏唱下去,李承泽没让范闲说话,就已经开口道“我倒是想看看小范大人想唱的哪出戏?” 范闲松了口气,本来他准备借着送礼引出云梦鱼,借此查验贪污腐败,只是他没想到会出这样一场变故,二皇子一开始就没露面,搞的现在这种僵局,不过好在目的达成。 李承泽跟云叶在一旁看着范闲的一系列举措,查验账本引出贪污,直接当众收取贿赂。 李承泽和云叶压根不在乎他们哪点在检察院贪污或者做手段的人,有钱赚的早就把人散出去了,就这几个歪瓜裂枣他还不必保。 云叶和李承泽对视一眼,以身入局,那就坐山观虎斗,等到范闲和李承乾干的差不多了,他们再出来摘葡萄,不用担心两人干不下去的,有老金头父女还有史家镇上千条性命在,以范闲的性格,两人必斗的你死我活。 只是没想到范闲给他搞了波大的。 第14章 庆余年云叶14 “殿下,今天上朝小心些。”云叶细细的帮李承泽整理衣摆,尽管知道范闲今天会借着受贿,大闹朝堂,但还是细细嘱咐李承泽,虽然这没啥用,但李承泽还是很欣喜,欣喜云叶无时无刻的关心。 云叶目送着李承泽上马车,后转身变脸,她准备去见一个人。 皇家别院中的林婉儿和叶灵儿,正在聊天。 “灵儿,你那天在宴会上为什么说那样的话,还对二表哥下手。” 叶灵儿一听这个就气愤不已“我就是不服,他凭什么,外边的流言都说云姐姐和他,他,他都不去制止的。” “云姐姐是云叶?”林婉儿询问道。 “是啊,可是云姐姐她不认我,我只是想跟她说的,其实云姐姐她不。” 林婉儿正听到关键处,还差一点,就被禀告的下人打断“小姐,二皇子府的云叶来访,说是来找叶小姐。” “云叶,怎么会来找灵儿。”林婉儿疑惑。 但叶灵儿一听,还是很高兴,这是不是说明云叶还是愿意见她的。噔噔噔,提起衣摆就往门口去。 “云姐姐,你来找我啦!”语气是说不出的欢快。 云叶一个瞪眼扫过去,叶灵儿立马收住笑容,笑话,她以前最怕的就是云叶。 “人多眼杂,还望叶小姐移步谈话。”云叶对着叶灵儿行礼做状道。 叶灵儿扫过周围护卫和侍女,后面是刚跟来的林婉儿,叶灵儿也知道皇家斗争,尤其是已经明确站队的云叶,要是牵连叶家也不好。 随即带着云叶移步后院,对着身边侍奉的侍女吩咐道“下去吧,我与云姐姐单独待会。” 等到周围都没人后,叶灵儿刚想开口,就被云叶示意不要出声。 云叶闪身来到屋顶上,一跃而下,一手刀将一名侍女打晕,等到叶灵儿绕过来就看到了云叶正在扒侍女的衣服,云叶起身将一块令牌交给叶灵儿开口道“应该是长公主的眼线,你交给林小姐,毕竟是长公主的人。” 云叶知道这是长公主的眼线,也不好处理,毕竟长公主是林婉儿的母亲,往亲闺女身边放两个探子也无可厚非。 “灵儿” “云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想认我呢?”叶灵儿抱住云叶。 云叶推开叶灵儿,正色道“你是代表叶家,还是单纯就是你。” 叶灵儿也是正色“我只是想见见云姐姐。” “别对外说我的身份。” 叶灵儿一脸难为情,“云姐姐可是在怪当年那件事,其实那件事是有隐情的。” 云叶打断道,她很不想提起当年那件事“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是什么原因。” “还有件事,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你知不知道原因?” “什么?”叶灵儿疑惑。 云叶只得跟她描述“我的心有时候会痛,这是为什么?” 叶灵儿想起件事,那个秘密也是她偶然听到的,她当时年纪小,躲在祠堂的桌子下面,意外听到他爹和一个陌生人交谈,其中就提及道云叶的身体,“云姐姐能仔细描述一下吗?”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云叶按住自己的心脏处,用心感受着。“我这儿会心痛,像针扎一样很难受,胀胀的,说不出来。” “是二皇子吗?”叶灵儿见云叶迷茫着。 “云姐姐这是喜欢上了二皇子吗?” 云叶迷茫“什么是喜欢?” 叶灵儿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云叶那个秘密,云叶站队二皇子不知是福是祸,但看着云叶迷茫心痛的神情还是准备告诉云叶,他看出二皇子是喜欢云叶的,而云叶现在的心痛也是因为二皇子。 “云姐姐,你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云叶身为当事人,自然是更清楚这点,比常人更快领悟剑招,逆天的习武能力。 “大宗师,在某方面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的感情会逐渐消失,冷漠。” 云叶点点头这些消息她都知道。 “云姐姐,你比其他人都容易修炼,因为天生情感缺失,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上。” 云叶回到二皇子府,心里还在思索叶灵儿的话,自己是喜欢李承泽的吗? 第15章 庆余年云叶15 李承泽下朝回来,就直奔着去找云叶,云叶站在二皇子府门口,迎接着飞奔过来的李承泽。 “殿下,小心点 你的鞋。”云叶看着李承泽又不好好穿鞋,踩着鞋跟就朝自己飞奔过来,也是无奈,伸手扶住李承泽。 “跟我讲讲今天朝堂上的事吧!”云叶扶着李承泽回去。 云叶沉思,语气沉重“你说赖御史联合都察院查贪污腐败。” 李承泽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赖御史必死,检察院一直都是直属于皇帝,范闲借助赖御史去查贪污腐败,必定会动用检察院的力量,依照赖御史的性子,到时必定死建,而庆帝是个什么玩意,你还不清楚吗?” “去请赖御史来府一趟吧!”李承泽开口吩咐道。 云叶丢掉手中的笔,起身道“还是我们过去吧!” 云叶带着李承泽和谢必安前往赖御史家赶。 “怎么停在这儿?”李承泽疑惑。 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李承泽不由来的疑惑,这不是赖御史家吧! 云叶跳下马车,伸手去扶李承泽下来。 “殿下,这是集市,现在已经下午了。” 谢必安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他是一个侍卫,也不太需要懂这些,所以当李承泽的目光投来时,只能当看不见。 云叶牵起李承泽的手往摊子上走“殿下,你对赖御史了解多少?” 李承泽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还是回答道“赖御史正三品大员,为人清廉性子耿直。无妻无子,独居。”李承泽只知道这些。 云叶走到一个肉铺上,拿起一块肉,又提了一吊排骨,谢必安掏银子付给肉铺老板。 “买这些什么用,赖御史为人清廉,不会收受贿赂的。”李承泽看着云叶又是买肉又是买鸡的,不明白云叶的意思。 “谁说这是给赖御史的,走吧。”云叶狡黠一笑。马车缓缓移动,最后在一间简陋的屋舍门前停下。 李承泽知道赖御史很清廉也不知道这么清廉,房屋仅才到李承泽的一个房间那么大。 李承泽站在门口东瞅瞅西摸摸着,云叶和谢必安就待在门口等着赖御史回来。 “殿下”赖御史不敢相信二皇子来拜访自己。 “赖御史,能否请本皇子进去坐坐。”李承泽笑眯眯的道。 赖御史警惕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二皇子不是为了查贪来的吧!” 李承泽“自然不是。” “准确来说,是为赖御史而来。” 赖御史不明白了“下官有什么值得殿下亲自到访。” “赖御史,能否请我们进去喝杯茶。”云叶开口道。 赖御史小心翼翼的倒了杯茶给两位,有些拘谨“殿下,下官招待不周。” 云叶倒是喝了口,摆摆手示意无所谓。“没事,这茶也是清香。” 谢必安则是提着肉和鸡进厨房了,赖御史不明所以的看着谢必安的动作。 “殿下,这。” 云叶开口道“无碍,此时天色渐晚,怕耽误殿下用膳,想在这借御史的厨房一用。” “这”赖御史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李承泽发话道“有何不可,庆国那条法律写了不让皇子到臣子家借厨房的。” 谢必安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菜就上桌了。 李承泽坐在主位,招呼着赖御史一起坐下,云叶和谢必安已经坐下。 赖御史还有些顾虑,云叶用手将赖名臣按在座位上“赖御史,一起坐吧!” “这”赖名臣有些不知所措。 李承泽亲自把一块排骨夹到赖名臣的碗里。“赖御史不必客气,阿云她们平时都会与我一同用膳的。” “殿下,还是说事吧!” 李承泽喝了口鸡汤,将碗放下“阿云,你来说吧!” 赖名臣看明白了,有时候是云叶管着李承泽,对于两人的流言,赖名臣也知道一点,如今一看这一桌子的菜或许不是二皇子的手笔,而是这位云姑娘的手笔。 “云姑娘” “赖御史,可知此次查贪,您因此可能会丧命。” 赖名臣的回答倒是让李承泽钦佩不已“在朝为官,为天下百姓立命,即便为此丧命也是值得的。” 云叶知道劝不动的。 只是开口提醒道“陛下是不会允许有人插手检察院的,此次查贪,都察院联合检察院行动已经触了陛下的逆鳞,恐怕到时候赖御史的结果不是很好。” “我知道,多谢云姑娘的提醒,下官意已决,哪怕是要下官这条老命。不过一死,却能换天下清明,也是死得其所了。”赖名臣对着云叶行礼感谢道。 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李承泽为赖名臣亲手盛了一碗鸡汤。李承泽起身准备离开了,李承泽的手拍了拍赖名臣的肩膀,随即对着赖名臣正式行礼拜别,赖名臣也同样回礼到,两人谁都没有言语,气氛却已是沉重不已。 赖名臣看着李承泽钻进马车,仍是驻足在门口观望,直到看不见为止。 看着一桌子几乎是未动过的菜品,赖名臣的心里狠狠的触动了。 那碗鸡汤早已冷却,赖名臣却觉得甚是滚烫。 第16章 庆余年云叶16 “李承泽,你早就知道赖名臣会死,为什么不拦着他。”范闲直接冲到二皇子府内,抓住李承泽的衣领愤怒的质问李承泽。 早朝上,赖名臣参贪污受贿名单,检举名单上官员,最后大逆不道参庆帝。 最终赐廷丈,青史留名。 李承泽甩开范闲的手,嗤笑道“范闲,你以为赖御史是怎么死的?” 李承泽一步步逼近范闲,那双眼睛像鹰一样紧盯着范闲,范闲逃避不敢去看李承泽的眼睛,李承泽的话彻底剥开了范闲最不想面对的血淋淋的真相。 “范闲,是你,是你害死的赖御史,检察院隶属陛下一人,你联合赖御史借助检察院查贪才真正害了他,为什么会死,是因为庆帝,逼死他的从头到尾都是庆帝,他要你做个孤臣,庆国从根就已经烂透了。” “谁又能逃出庆帝的算计呢!你是我也是。”李承泽的话犹如一颗巨大的石子炸开了范闲内心对庆帝仅剩的那点父爱之情。 “你说的没错,两日前,我就知道赖名臣会死,我去劝过他了,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在朝为官,愿为天下请命,哪怕需要他的命,他也死得其所。青史留名,这个结果不好吗?” “必安。去吧!前几日二皇子与赖御史相交,二皇子尽最后的情分,帮赖御史收尸吧!”云叶吩咐道。 “走吧!” 云叶看着娇俏又带着些癫狂的李承泽,有点忧心。 “阿云,你说这次范闲查贪污案,相当于斩了太子半条手臂,我们仅少了一个靶子,还有一些小喽喽,庆帝这是忍不住了,亲自下场警告范闲了。”李承泽的语气嘲讽不已,嘲讽庆帝也嘲讽身为棋子的自己。 云叶出声“殿下,冷静点” 李承泽将目光看向云叶 “阿云,陛下忍不住了,哈哈哈,他忍不住了,亲自出手了啊。他亲手将范闲推向了那条路,范闲是下一个棋子,哈哈哈范闲总有一天会亲自动手杀了他。”李承泽的声音凄厉又不甘,几近癫狂的笑容,让李承泽的面容扭曲。 云叶一鞭子甩到李承泽一旁的椅子上,啪,椅子四分五裂,李承泽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捂着心脏滑坐下来。 “醒了吗?”云叶的声音穿透心灵。 云叶丢掉手中的鞭子,上前抱住李承泽,半蹲着将李承泽紧紧抱在怀里。 李承泽像是干旱沙漠中缺少水分的一株小草,紧紧抓住云叶这捧唯一的水源。 云叶在李承泽的耳边轻轻说“赖名臣没死,我派谢必安去处理了。” 云叶知道这是赖名臣之死吓到他了,他怕有一天也会死在庆帝手中,怕他最后死的那么悲剧。 李承泽紧紧抱住云叶,去感受云叶和他的心跳,两人紧紧靠着,彼此的心跳都在证明鲜活的生命。 云叶遵从自己的内心,吻住了李承泽的唇,李承泽的双眼瞪大,似乎是不敢相信,接着用力吻了上去,两人相拥,彼此亲吻。 “阿云,这是真的吗?”李承泽靠在云叶身上,手里攥住云叶的手,生怕刚才都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了,还是他一个人。 云叶的手上都是厚厚的老茧,那些都是多年练剑造成的,李承泽的手更为娇嫩,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有种不太符合的美感。 云叶相依在李承泽身旁,云叶的手指指向心脏处,给出来了那个让李承泽魂牵梦绕的答案“这里会因为殿下伤心难过,我想我是喜欢殿下的。” “那次殿下为我流泪时,我很难受,那种感觉比刀划伤,还疼,第二次是殿下被赐婚时,这儿他是胀胀的,我心痛的喘不上了气。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人告诉我,这是喜欢,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知道殿下开心我就开心,殿下难过我也难过,我会因为殿下想要保护殿下,会为了殿下付出一切。我想这就是答案,我喜欢殿下,会守护殿下一辈子。” “我也喜欢阿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要是没有阿云,我就是一副行尸走肉,撑不到如今。” “我不是个正常人,我比其他人更缺乏感情,但我遇到了殿下变得像个人。” 李承泽轻笑,那笑很温柔,李承泽牵起云叶的手就吻在上面,“我也不是个正常人,我们两个天生就该是一对。” 云叶笑了,重新握住李承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殿下说的是,我们就该是一对。” 第17章 庆余年云叶17 “殿下,人我已经安置好了就在城外的一间庄子里,我还寻了具假尸体装作赖御史,风光下葬了。”谢必安回来禀报道。 “嗯,我还是想去见见赖御史。”李承泽想起那个在一间小小屋子里的那个局促的小老头,还有他说“为天下请命”时的自信和无畏。 云叶也想起了赖御史的坚决“行,晚上夜黑风高,看不清楚,我偷偷带着殿下去。” 夜晚的风很大,云叶和李承泽二人换上夜行衣,偷偷溜出皇子府。云叶揽着李承泽的腰,在树林中飞快的跳动,赶路。 云叶将李承泽放下,李承泽敲响了屋门,开门的是个小姑娘,小姑娘怯生生的看向两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云叶“我们和赖伯伯是朋友,能放我们进去吗?” 一个妇人查看问到“你是?” “为里面人而来。” 里面传来赖名臣的声音“是殿下吧!进来吧!” 妇人将李承泽和云叶放进去,云叶一进来就看到面色发白的赖名臣躺在床上。 赖名臣感慨道“没想到是殿下救了臣。” “可是赖御史猜到了,是我们。” 赖名臣苦笑“是啊,我本就是该死之人。” “赖御史不必如此,这不是你的错,庆国从根就坏掉了。” 是啊,庆国从根就坏掉了,根自然是庆帝,是庆帝的野心养大了贪官污吏,是庆帝的放任造成奸臣当道,是庆帝的自私导致忠臣枉死。 赖御史感慨“殿下早就想到了吧!” 李承泽挑眉“是指帮赖御史假死的事吗?” “只是不明白殿下是怎么在庆帝眼下动的手脚。” 李承泽望着赖名臣“赖御史,鸡汤怎么样,等病好了,让必安再炖一锅给赖御史补补吧!” 赖名臣想起李承泽亲手给他盛的那碗鸡汤。 “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殿下的。” 云叶挑挑眉“赖御史以后怎么办?” “别叫我赖御史吧!赖御史死在庭杖下了。” “也行,那赖伯伯养好伤,就让人安排您去庄子上待些时间。”李承泽开口道。 “殿下” 云叶解释道“庆国还需要您,当然需要您等些时间,到那时新帝上位,自然需要赖伯伯这样的忠臣,百姓还需要您,继续为他们请命。” 赖名臣听到了此番大逆不道的言论,也不知道说什么,要让庆国改变,庆帝就一定要死。嘴唇嗫嚅仅吐出两字“殿下” 李承泽的背影萧瑟,赖名臣也知道如今的陛下对两位皇子不清不楚的态度的时候,猜出了点端倪,但他也做不了什么。皇家向来都是一切纷争的源头啊。他看清了,李承泽不想争,是庆帝逼着的,推着他一步步走向死路,所以李承泽才会说新帝而不是“本殿下”。 皇家事难为,天命不可断。 “殿下很高兴”云叶搂着李承泽的腰在树林里穿梭。 “是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我们多在外面待会吧!我不想回去。” “好”云叶带着李承泽换了个方向。来到一片湖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银色的月光照在李承泽的脸上,清风徐来,伊人独醉。 “我很高兴阿云救下了赖御史。”李承泽脱掉鞋子,下到水中。用手提着裙摆,在水中摸索。 “殿下,从来都不是纯粹的坏人,很多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可在这京都中手上不沾血是活不下去的。” “阿云的话总是一针见血。”云叶坐在河边的树上,单腿弯曲着,一转头就能看到李承泽。 “殿下不准备将赖御史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范闲。” 李承泽继续踢着水,水花四溅,“为什么要告诉他?庆帝此举动可是将范闲推到了对立面上,庆帝此时并不知道范闲和我们的敌对关系是假的,但当他发现范闲在针对太子时就会出手了,我们可要小心了。” “以殿下的势力还差点,除去叶家,殿下的势力还是不够,而且据我推测宫里的大宗师可能并不是洪四痒,极有可能是庆帝本人,我们单独反抗的话,极有可能无法一次性杀了庆帝,大宗师的话我们没有胜算。” 云叶握紧掌心,“我离大宗师还差一步之遥,而这一步之遥却如天堑始终无法跨越。” “阿云不急的,我们可以试图拉拢范闲,和他一同合作杀了庆帝,范闲的势力足够大,等到范闲彻底与庆帝决裂时,就是我们合作的契机。” “殿下,夜晚寒气太重,上来吧!”云叶从树上跃下,脚尖点地,将李承泽从水里捞出来了,准备回去了。 “阿云,快看是荼蘼花。”李承泽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一大片的荼蘼花。 云叶不喜欢这种花,李承泽很像荼蘼花,娇艳梦幻,但他的花期短暂,如同绚丽的泡影随风易散,徒留忧伤。 第18章 庆余年云叶18 “殿下,能别晃了吗?”李承泽围着云叶转来转去。云叶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大早李承泽就开始折腾人,早上指挥范无救去买水果,买回来后就嫌弃太酸,让谢必安去重新买过,买回来又嫌弃不太新鲜,云叶不想看李承泽折腾谢必安和范无救只能亲自去买,等到李承泽吃到新鲜饱满汁水的葡萄后,又突发奇想想要亲自种几株葡萄藤想要来年能够吃上自己种的葡萄。 就去让谢必安和范无救去买葡萄藤,自己拿着小铲子在花园里乱刨,看看这里,看看那里都不满意,最后还是云叶敲板,种在左侧空地上,等葡萄藤爬苗时再搭上个凉架。 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人躲着都不出来,谢必安跑去城郊后山练武去了,范无救直接说回房温书等待春闱开考。 李承泽无聊只能霍霍云叶,云叶也是纵容李承泽将院子里的草都薅了一遍。 至于为什么这么闲,那就是贪污案,李承泽和李承乾的人都在名单上,庆帝各打五十大板,每人禁足三月。 云叶只得哄着李承泽,“要不写封信催催范闲把你喜欢的那本书更更。” 李承泽的眼睛一亮,立马坐起身来“是哦” 写信催范闲更新红楼,李承泽无聊,写完一封,就再写一封,隔两天就寄一封给范闲,范闲是忙死了,忙着春闱,李承泽联合长公主上书将春闱主考的活推到了范闲头上,范闲忙的脚不沾地,还要看李承泽每天写的催稿信,就这么高强度的压力下,范闲还真更新了几章红楼,用来制止李承泽这种骚扰行为。 李承泽手里捧着新出的两章红楼看的津津有味,也就暂停了每天骚扰范闲的行为。 云叶偶尔还会半夜带着李承泽偷溜出皇子府出去玩,这种行为也没啥不行的,只要明面上不被捅到庆帝面前就好了。 李承泽也就这么熬过了三个月,到了春闱的日子,李承泽带着云叶和谢必安亲自将马车停在考场门口,送范无救参加春闱。 临近考场时,李承泽对范无救说“好好考,要不会躺着睡会,考不上明年再接着考,皇子府还是养的起的。” 范无救苦瓜脸“殿下,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比如说我必定考过。” 李承泽也不想打击范无救的信心,敷衍道“那还是考过吧!” 直到范无救进到考场后,李承泽才让谢必安驾马车回去。 三天后春闱结束,接下来就是批阅考生卷子和出榜了。 尽管范闲防的很是周密,但还是有考生的卷子被替换。 范闲很生气,李承泽则是很悠哉的在钓鱼,他提前给他手下给了消息,倒是都规规矩矩的,没出什么幺蛾子。 范无救乐呵呵的陪在李承泽身边,自从考完后范无救的心情倒是一直这么愉悦,李承泽问过范无救考的怎么样,范无救兴致冲冲的跟李承泽说考的还行。说实话,我们都没对范无救考上会抱啥希望。就范无救那脑子,谢必安都有时候叹气。 春闱出榜那天,考生都围在榜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范无救也挤进去寻找自己的名字。 李承泽看着范无救挤进去,乐呵呵的跑出来,抱着李承泽,就跳,“殿下我考上了。” 李承泽和云叶都挺意外的。 没想到范无救考上了,只不过是最后一名。 那也很不错了,范无救一心想要参加春闱如今考上了,自然是高兴,李承泽也高兴,下令府里的月钱翻翻,今晚还摆了一桌子好菜庆祝范无救高中。 只不过吃的正欢的时候,范闲正在翻墙进来,范闲拍拍身上蹭到的灰,自来熟的打招呼“哟,殿下正在吃饭呢!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随即拿起碗就开始吃。 三人看着范闲毫不客气的动作,都停住了。李承泽看向旁边的云叶,“要不我们走。” 范闲咽下嘴里的食物来拉李承泽“别呀!殿下一起吃啊。” “春闱,我防的那么死,还是有考生的卷子被替换,这件事殿下知道吧。” 李承泽夹起锅中的肉片放入口中,闲聊到“知道” “第一次出榜的名单,殿下手下的刀客范无救的名字排在前面。” 范闲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范无救作弊,范无救怎么忍得了,当即就拔出刀指着范闲随时等着李承泽下命令一刀劈了范闲,云叶和李承泽没有太大的动作,继续该吃吃该喝喝,以范闲的性格,榜单既然已经公布,那成绩必然是真的,范无救也的确是中了。也没什么要激动的。 “别激动啊!被替换的卷子是一个叫杨万里的人,和我有点交情。” 李承泽完全没在乎范闲说的话,还在继续夹菜,将一片片烫好的羊肉裹上酱料,放入云叶的碗里,嘱咐云叶“阿云 吃这个”,说完转过头来继续对范闲说“你继续说。” “不过没想到的是范无救确实考上了,只不过勉勉强过的。” 李承泽放下碗筷“范闲,范大人自然是将名单重新查过了,这会到二皇子府又是为何?不会就是特意来说这么件事吧!” “自然不是,就是想问问殿下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吗?” 李承泽双手撑在身后,半躺着“你问我,太子,长公主?小范大人想听哪个答案?” 范闲看着李承泽的目光是探究的,“殿下你知道答案是吗?” “是啊,我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范闲原以为李承泽会否认,却没想李承泽会这么回答。 范闲被李承泽的态度恼怒不已,愤怒道“那些寒门学子就不是命吗?他们多年寒窗苦读的心血付诸东流,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李承泽摇摇头,“范闲,你是天真呢!还是蠢呢!陈萍萍不是帮你吗?范建不是也帮你吗?你又为什么非得来问我吗?来从我口中确定你想要的答案吗?” “替换范无救卷子的事,是太子做的,他想让我和你继续争斗,只是他没料到的是范无救确实考上了。” “至于舞弊一事是庆帝策划的,意在废相,这个答案小范大人满意吗?” 范闲被李承泽的话打击到了,整个人都很颓丧萎靡。 李承泽还在自顾自的讲“你说林相为官二十载,门生无数,朝廷大半官员或多或少都受过林相的恩情。庆帝会容忍这样的事吗?林拱死于你手,林大宝痴傻,林家就剩林婉儿,还即将与你成婚,林相一走,尽数恩情都会转到你身上,你不是既得利益者吗?为什么要作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李承泽讽刺范闲道。 “庆帝要你做孤臣,你说什么是孤臣?” “哈哈哈哈,你,范闲,孤臣,真是天大的笑话。”李承泽面容扭曲,笑的眼泪出来了。李承泽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狠辣的面容看向范闲。一步步逼近,范闲一步步退缩,直到范闲被李承泽逼到背靠柱子,退无可退。 “你是孤臣,那我是什么,你有陈萍萍,有范建,有费介,还即将与林婉儿成婚,你算什么孤臣。” 说完这些话,李承泽全身的力气像是耗光,半蹲在地上。 云叶站起身来,扶住半蹲在地上的李承泽,他担心李承泽的精神状态,最近李承泽越来越疯了。 李承泽摆脱云叶的搀扶,站起来看向范闲,眼睛黑黝黝的注视着范闲的眼睛。 “你始终不敢相信背后的黑手是庆帝,范闲你还在期待什么,期待庆帝虚无缥缈的父爱吗?” 范闲的眼里一瞬间出现杀意,云叶把李承泽拽到自己身后,拔剑挡在李承泽身前。李承泽完全不在意范闲眼里的杀意,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狂笑,嘲讽。 “庆帝的父爱,哈哈哈,真是要笑死了,你竟然会期待庆帝的父爱。他那种人就该鳏寡孤独一辈子。”李承泽的声音低沉下去了。用手将云叶握住剑柄的手按下去,侧过身让出一条路。 “范闲,你的命真好,你走吧,不要再来二皇子府吧!庆帝是不会想要你与皇子交好的。” 李承泽的模样就像即将消散的云烟,虚无缥缈,范闲感觉李承泽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承泽,承泽,承的是谁的恩泽呢!” 范闲临出门时听到了李承泽这几近痛苦的质问,崩溃,绝望。 第19章 庆余年云叶19 谢必安和范无救早就下去了,只留下李承泽和云叶待在一起。 京都太压抑了,压抑的李承泽快要喘不过气来,云叶静静的守护着李承泽,这个时候的李承泽极其脆弱,云叶不会安慰人,能做到的也就是仅仅抱住李承泽让李承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有人一直陪伴着他。 春闱结束,太子一党被推到台前,庆帝下令太子禁足东宫半年,李承泽迅速派人打压太子一党,庆帝许是觉得双方不平衡,无法制衡,找了个管教不当的罪名,同样把李承泽禁足了。 自从上次跟范闲发过一次疯后,李承泽越发疯癫了。好在还有云叶管着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 这会被庆帝禁足,在皇子府发疯呢“那该死的老东西,还管教不当,他有病啊,储君不入皇子之列,这会跟我说管教不当,太子还用的着我管教,史家镇上千口人,说杀就杀,还用的着我当磨刀石吗?” 谢必安悄悄的问云叶“殿下最近精神状态这么癫的吗?” 云叶点点头“最近少惹他,等他发泄完了就好了。” 随着春闱的事情结束,林相被参春闱结党营私,上书辞官回乡。庆帝特许林相待到林婉儿大婚后离京。 “殿下,林郡主和范闲即将成婚,信阳传来消息,长公主回京了。”谢必安收到信阳暗探传来的消息就连忙汇报给李承泽。 李承泽坐起身来,将抱枕抱在怀里,一身红色的寝衣,妖艳动人,双足轻搭在椅子扶手上,脚踝上那颗红色的小痣,更添了一抹色气。 “阿云,你说怎么处理。”李承泽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勾的云叶心里痒痒的。 云叶抓住李承泽的脚踝,盯着那颗红色的小痣,“长公主虽说是无昭不得入京,但她来京毫无掩饰,庆帝自然知晓,也就是默认态度。到时候长公主到京需要落脚点,很大可能会到府里,殿下不如想想怎么将利益最大化。” 谢必安早就下去了,现今就李承泽和云叶两人。 李承泽挑眉,“比如” 云叶坐到李承泽旁边,将刚抓住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一手将李承泽拉起“比如让长公主知道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 “长公主是不会让郡主嫁给范闲的,到时候,林拱是怎么死的会被长公主捅到林婉儿那里,我们待着幕后坐收渔翁。” 说实话云叶觉得范闲和林婉儿并不合适,先不说林拱死在范闲手里,就是范闲并没有多爱林婉儿,哪怕是北齐的海棠朵朵和范闲的关系都会更亲密,范闲对林婉儿更像穷小子刚入京是被迷住了眼,但也是短暂的。 “阿云似乎并不想让婉儿嫁给范闲。” 云叶握住李承泽的手“她们俩并不合适。” “那我们合适吗?”李承泽调笑道。 “合适”李承泽完全起身压在云叶身上,亲了一口云叶。 “阿云头上绑的是我送阿云的那条。”李承泽用手抚摸着云叶的长发,顺着发尾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条发带。等他玩累了,就靠在云叶肩膀上。“阿云,我真的很爱你。我只会爱你一个人。”温柔缱绻的话,从李承泽的嘴里吐出来,云叶知道李承泽说的心里话,他会爱他,云叶也爱李承泽。 云叶仅比李承泽矮半个头,如今李承泽抱住云叶的腰,将头埋在云叶的怀里,倒是显得李承泽越发娇小。 “承泽” “嗯” 云叶第一次这样叫李承泽,最多的时候是叫殿下,云叶很喜欢叫李承泽“殿下”,哪怕是其他皇子都不会称呼“殿下”,云叶觉得这世上只有李承泽配的上“殿下”二字。 “我还是叫殿下吧!承泽,这个名字不好。” “好” 云叶一手抚在李承泽的脸上,“殿下,我其实姓叶,叫叶云。” 李承泽“嗯,我知道”李承泽早就猜到了,云叶和叶家有关系,但没有询问。 “我母亲是叶流云唯一的女儿。” 李承泽抬头看向云叶。 云叶点头“就是大宗师叶流云,我的父亲是一名暗卫,在我母亲怀孕期间出任务去世了,母亲收到消息时早产生下了我,可是也没撑住,之后我便住在叶家,后来外出时意外被人下药,差点被卖到青楼,我很庆幸当时遇到了殿下。” 云叶的话很简洁,但李承泽听出了云叶寥寥数语下的苦,叶流云常年在外游历,叶家叶重掌权却不是叶流云一脉,云叶生母未婚先孕生下云叶本就名声不好还难产离世,云叶养在叶家,在明面上因着叶流云的关系不会太过火,可背地里呢,其他叶家孩子呢,排挤是必然的,他从未见过叶家寻找过云叶,可见叶流云并不关心云叶。 他还记得最初见到云叶时的情景,那时的云叶,冰冷的样子仿佛与世界隔绝,可她的眼中却藏不住熊熊的怒火,内心如钢铁般坚韧。他觉得那时的云叶和自己极为相似,都在顽强地与命运抗争,努力求生。所以,他救下了云叶,也无数次庆幸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因为他不仅救了云叶,也救了自己。 李承泽紧扣住云叶的手“阿云以后有我。” 第20章 庆余年云叶20 “姑姑,你怎么来了。”李承泽一脸假笑的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一身黑色的华服,胸口上挂着一块金锁,此刻正悠哉悠哉的荡秋千。 让李承泽生气的是,李云睿霸占了他的秋千,那是他的秋千,云叶亲手帮他搭的秋千,关键是李云睿还一副主人家姿态。真是气煞李承泽了。但李承泽也不想和李云睿撕破脸,尽管他并不怕李云睿,但怎么说呢!你不会想要去招惹一个女疯子。 李云睿“随便坐,当自己家。” 李承泽差点绷不住自己的假面。李承泽端着一盘葡萄,小心的躲开地上遍地的三角梅,将椅子上的三角梅拿开,坐了下去。 “姑姑,这本来就是我家。” 长公主没在意李承泽的话,轻笑道“你那女护卫呢?” 李承泽的答案很标准“阿云,在房内练功” 长公主一脸揶揄的笑道“你和叶家那丫头即将成婚,她不生气。” 李承泽那葡萄的手一顿,但还是道“不就是娶个摆设吗?” 长公主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承泽“你是真喜欢她” 李承泽没否认,但也没肯定。李云睿已经知道答案了,嗤笑道 “李家竟然还出了你这么个情种。” 李承泽笑笑,准备给李云睿报个大雷,少来烦他,“姑姑,你知道吗?” “什么?”李云睿还维持着优雅从容的神态。 但李承泽的话,让李云睿那美丽的脸庞瞬间狰狞“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 李云睿下了秋千,抓住李承泽的肩膀晃动着,李云睿的指甲死死扣住李承泽的胳膊。 李承泽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李云睿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随即而来的是无比的愤怒。 声音尖锐,整个人疯癫“叶轻眉,我要范闲死。” 李承泽连忙退出房间,他可不敢对上发疯的李云睿,这女人发疯的时候主打六亲不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搞死对方。 他倒是不担心范闲的安全,这么多人都护着范闲,他才不会有事。 李承泽惋惜的摇摇头,但也没有后悔,倒是可惜婉儿的婚礼了,林婉儿也不会嫁给范闲,要说他的这位表妹柔弱,但绝不会脆弱,相反很是傲骨。大概是遗传到了李家疯批的基因。 范闲和林婉儿的婚礼取消了,李承泽和云叶两人听到消息毫不意外,对视一眼。 这件事当然是李云睿干的,李承泽毫不怀疑李云睿会失败或者意外,就冲着李云睿对叶轻眉的恨,李云睿一定会成功。 据说是婚礼前一天,林婉儿在宫门口跪了一天,庆帝才同意取消的。接着林婉儿就搬进了皇家别院,范闲在门口等了一天都没见到。 “殿下,林郡主来拜访。” 李承泽早就预料到了,对着范无救道“让她进来吧。” 林婉儿的面容憔悴,整个人也更加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二表哥” “婉儿” 两人对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林婉儿先开口道“二表哥,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你不怪我吗?”李承泽意外。 林婉儿摇摇头“说实话,我一开始怪过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但在宫门口跪的那一天,我想了很多,甚至庆幸知道的时间早,好在时间及时,我没有嫁给范闲,我不敢想象在婚后知道消息会发生什么,我想我大概会疯吧!我做不到心无芥蒂的继续爱范闲,现在这个结局是最好的。” 林婉儿也想过报仇,但她不敢,她连恨都做不到,那是她亲二哥,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很庆幸知道的时间早。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李承泽并不知道怎么安慰林婉儿,对于范闲和林婉儿他也觉得这样做不对,但这对婉儿是最好的。不用以后活的压抑,活在范闲带给她的阴影里。 林婉儿挺直腰板道“我会离开京城,和灵儿一起。”作为庆国郡主的尊贵展露无疑。 李承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说爱吧!也都爱着对方,但隔着这么一条命,谁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这个结局是最好的。 李承泽亲自送林婉儿到府门口,亲眼看着林婉儿上马车,叶灵儿扶着林婉儿小心的进到马车内,叶灵儿探出头对着李承泽微微点点头,马车远离二皇子府,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马车一路缓缓使出京城。 马车上的林婉儿脆弱的靠在叶灵儿的肩膀上,叶灵儿就这么搂着林婉儿,两人沉默着。 林婉儿眼角落下泪。 范闲站在城墙上 静静的看着马车出城门一路向江南行驶。 这段感情两人谁都没有强求,或许深藏心底一辈子。 第21章 庆余年云叶21 李承泽戳戳谢必安的胳膊,好奇的问“范无救这是干嘛呢?蹲在那当蘑菇啊。” 谢必安将李承泽的手拿开“范无救前几天去任职,今天回来就躲在墙角自闭了。” “殿下,云叶在那边,要不你去戳云叶。”谢必安受不了李承泽的骚扰了。近几天刚突破九品就被迫上岗,心里也烦。 李承泽小步子挪到云叶身边,靠过去。“阿云,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云叶将李承泽推开,天气本就炎热,李承泽还靠过来,云叶只能将李承泽推开,往边上站点,这个位置是风口,风更大点。 “大概是被官场打击到了。” 谢必安见不的范无救这副颓丧的表情,一把将范无救提起来了,带到李承泽和云叶的面前。 云叶“你是想要进官场,还是单纯的科考。” 范无救“科考” 李承泽拍手“那就是了,你这不都考上了吗?” 范无救的语气低落“可是我都考上了,没想到。” 云叶补充道“没想到官场跟你想的不一样。” 范无救“嗯,我有点不甘心。” 李承泽“那就不去了呗!” 谢必安和云叶无语的看着李承泽,范无救是这个意思吗?你就这么扫兴。 谢必安开口“殿下,要不还是听听云叶怎么说?”这是妥妥的叫李承泽闭嘴了。李承泽也不生气,还伸出手来捂住嘴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云叶,像是求表扬,云叶也是伸手揉揉李承泽的头,表示夸奖。 云叶转头看向范无救“你还是想去官场。” 范无救点点头。 “要不去考武,当武状元” 李承泽将手拿下“武状元不需要脑子。” 谢必安也补充道“只需要武力,加听命令就行。” 云叶“搞的好还是个文武双全的武官。” 范无救被开导后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武官不用动脑子,自己还考上了春闱到时候还是个文武双全。 等到范无救兴匆匆去练武了,三人对视一眼,李承泽开口道“这么忽悠范无救不好吧。” 谢必安“殿下也参与了。” 云叶最后总结“文官勾心斗角不适合范无救,让他参加武考,到时候往大皇子手下一塞,不也当了官吗?” 李承泽瞬间倒戈向云叶“就是,不然让范无救一直低迷下去啊!” 谢必安无语了,自从李承泽和云叶在一起后,李承泽越发不要脸了。 谢必安当时就看出来了,李承泽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扒在云叶身上,谢必安和范无救都在心里祝福两人,李承泽喜欢云叶,很明显,奈何云叶是个不开窍的两人也是干着急。要他俩说云叶和李承泽在一起是最好的,云叶和李承泽在一起七年,信任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李承泽缺一个一直会陪在他身边的人,一个无条件相心偏爱李承泽的人。 “殿下宫里来旨,让殿下去参加家宴。” 李承泽看着谢必安欲言又止的神情道“还有什么事?” 谢必安“让殿下带云叶一起去。” 李承泽和云叶对视一眼“有说为什么吗?” 谢必安摇摇头,表示没有。 李承泽带着云叶进宫,一路上李承泽牵着云叶的手,在不断思考庆帝这样做的理由。 云叶安慰道“没事的” 李承泽满脸担心“要不阿云还是不要去了。” 云叶在李承泽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安慰道“没事的,放宽心,我们暂时还不能和庆帝翻脸,要冷静。” 云叶的那个吻给了李承泽一些安心。 云叶在宫门口将长鞭和佩剑交出去的时候是心里有些不安,比平时更加警惕。 没有武器在手,云叶总觉得有危险在附近,尽管云叶已经是半步宗师了,但有李承泽在她始终都是不安的。 李承泽凭借着宽大的衣袍,牵住云叶的手,一步步向皇宫内走去。 脑洞篇 李承欣vs范思辙 假设李承泽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淑贵妃在生产时让人偷偷买通宫女假报只生了一个儿子。将女儿偷偷送去了西洲外祖家,鞠崇裕和李承泽是表兄弟,李承欣寄养到鞠家。 私设范思辙已成年。范闲和李承泽的暧昧,有私情。 李承欣在前往京都看望李承泽时被下药,意外睡了范思辙,结果回西洲时怀孕了,因为西洲反叛战乱,李承欣只能让侍女将孩子送去范府找范思辙,结果随着孩子越长越大,越像李承泽。 范府大门前,一位身穿侍卫服饰的女子敲响大门,正巧碰上要出门的范闲。 范闲看着眼前的女子,疑惑问“姑娘,你找谁?” “范府,范思辙” 范闲来了兴趣,看着姑娘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脑袋瞬间想到范思辙抛妻弃子,姑娘寻上门来。 范闲连忙将人请进去。 不一会儿,范家全家都到齐了。 范若若直接让范思辙跪着。范思辙委屈啊啊啊啊,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溪将两块玉佩递给范建,一块是范思辙的,另一块是李承欣的。 “这是我家小姐和你家公子的孩子,出了点事,只能先将孩子放在范府寄养。” 柳玉茹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孙子就接过来,看着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柳玉茹。 “老爷,太像了。”柳玉茹将孩子抱到范建面前。 范思辙反抗到,谁知道忽然就冒出个儿子来。“你怎么证明。” “一年前的月满楼,还有那块玉佩。” 范建将玉佩扔向范思辙。 范思辙上下打量了片刻,确定是自己的。 南溪准备离开了,她相信李承欣说的范家会照顾好孩子。 “姑娘,你这么着急离开吗?” 南溪行礼道“我家小姐家族出了点事,我需要立即赶回去。麻烦各位照顾我家小公子了。” “等等,发生何事了?我范家还是可以帮一点忙的。” 南溪摇摇头示意不需要,就离开了。 范思辙一脸懵,我就这么多了个儿子。 柳玉茹倒是忙着看小孙子,完全不管跪在地上的范思辙。 范思辙刚想起来看看孩子,就被范若若呵斥跪下。 范闲倒是看着自己新出炉的大侄子好奇。 “范思辙挺有本事啊!看这孩子的样貌,孩子他娘长的肯定倾国倾城啊!” 范闲的话惊醒一众人,不是,范思辙在外抛妻弃子。 “说那姑娘是谁?”范建一脸怒火质问范思辙。 范思辙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喝醉了,一觉醒来就在月满楼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那你怎么当时不说啊!”柳玉茹焦急。 范思辙小声道“我不敢啊!我当时哪敢说。” “你糟蹋人家姑娘你还好意思说。”柳玉茹气的啊。 “人姑娘也没来找我啊!”范思辙反驳。 范闲在一旁补刀“估计是人家没看上你,听那侍女说家族,起码是贵女,看你傻乎乎的估计不要你。” 最后还是范建道“先去查查看哪家最近出事了。” 孩子范建起名范垣。一直在范家养着。 范闲最近晚上老去二皇子府窃玉偷香,看着二皇子的睡颜,忽然感觉和范垣的面容相似。 忽然感觉头上绿油油的,难得没有在皇子府过夜,径直翻墙回到范府,到范垣的房内,范垣如今已经四岁了,模样生的精致又漂亮但那双眼睛倒是和李承泽相似,完全看不出范思辙蠢萌蠢萌的大眼睛。 范闲在范垣房内坐了一晚,还吓到了来看孩子的范若若。 “哥,你在这干嘛呢!”范若若刚被吓了一跳,问道。 范闲沉重的坐在范垣床边“若若,出大事了。” 范若若帮范垣掖被角,笑道“什么事啊!” “你觉不觉得范垣长的很像二皇子。” “不会吧!”范若若原本也是没信的,直到又看了眼范垣,接下来沉思的变成两人了。 一大早吓到了侍女。 柳玉茹一听两人都坐在范垣床边待了一整晚。怕孩子出什么事,急急忙忙来看看。 “娘,出大事了。”范若若看着柳玉茹道 “什么事啊!”柳玉茹担心孩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如果孩子生病了,为什么不请大夫反而坐在床边沉思。 接着沉思的变成了三个,范垣醒来就看到三人坐在床边。 范建等不到人来用膳,就来看看。 “爹啊!出事了。” 范建看着房内诡异的气氛。 让范思辙和范垣站在一起。 几人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怎么说。 上朝时,李承泽感觉范建时不时盯着他,感觉莫名其妙的。 李承泽就这么诡异的上完早朝了,就连忙回府。 下午,李承泽在谢必安的帮助下爬上范府后院的围墙上。 “垣儿,过来。”李承泽小声的招呼着在院子中一个人玩耍的范垣。 李承泽趴在墙上,想将一串布偶玩具递给范垣。 谢必安看不下去了,轻功将李承泽带到院里。“垣儿,拿着。”李承泽说着还揉揉范垣的脑袋。 “承泽”范垣开口叫李承泽。 李承泽无奈,用手掐住范垣的小脸,“不能叫承泽” “殿下,有人来了。”谢必安提醒到 李承泽揉揉范垣的脑袋道“下次再来看你啊!”随后亲了范垣的小脸蛋一口。 “你和我击掌,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小秘密,不能和别人说啊!”李承泽伸出手掌和范垣击掌。随即捏捏范垣的小鼻子。 谢必安已经在催促了。 李承泽只能先离开。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范垣早早就被赶去睡觉了。所有人沉默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串玩偶,没错就是李承泽今早带来的。 范若若开口道“这是今天出现在垣儿手里的,问了所有下人都不知道这玩偶哪来的。” 范闲沉默着,他总感觉自己的脑门上绿油油的。 范思辙心大“说不定是巧合呢!” 柳玉茹用手指戳戳范思辙的脑壳“你想想垣儿那聪明劲,像你吗?” 连范建都沉默了,确实范垣太聪明了才四岁就已经偶尔把范思辙耍的团团转。 范思辙干脆趴在桌子上了“那呢怎么样啊!孩子他娘也找不到,谁知道啊!” 范闲开口道“你还记的那女子的模样吗?说不定是巧合。”这话说的范闲自己都不相信,巧合能让李承泽偷偷来找范垣吗? 范思辙挠挠头“我真不记得了,就记得很漂亮。” 范建“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玉佩。” 范闲已经准备夜探二皇子府了。 李承泽一袭红色的寝衣,坐在床上,看着红楼,见范闲来了,也只是微微打招呼。 “嗯”范闲有些心不在焉,越看李承泽的脸就越觉得相似。 李承泽也没发现不对,今天去见了范垣,他心情好了不止一点,完全没在意范闲几次走神。 等到范闲抱着李承泽睡着了,悄悄的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果然在衣柜的最深处发现了一些孩子的玩偶。 范闲的脑袋几乎转不过来了,连夜返回范府。 范家还围在一桌。 “哥,怎么样。”范若若小跑上前。 范闲将手中一直握住的小玩意扔到桌子上,“在衣柜里找到的。”那是一个小木雕,雕的是一只小狐狸。 众人沉默。 “范垣,怎么办?”范若若开口问最关键的问题。 最后是范建拍板道“养” 反正都养了个庆帝私生子,不介意多个庆帝孙子。 这几天上朝李承泽都感觉怪怪的,李承泽疑惑,范建不是都知道他和范闲的事了吗?怎么还用这个眼神看他。 谢必安和范无救从街上急急忙忙回来“殿下出大事了。” 李承泽悠哉悠哉的在吃葡萄。 “殿下,外面传范垣他是殿下的私生子,还坑范家帮忙养着。” 李承泽被惊的连忙坐起来。难怪范建看他的眼神奇怪,还有范闲已经几天没来找他了。 连忙带人往范府赶,谢必安和范无救跟在李承泽身后,京都人人都看到二皇子的马车往范府去。 范家众人都看到李承泽带着他的两大护卫来范府,整个大厅气氛古怪。 范垣被带上来,就看到了最前面的李承泽,范垣很聪明自然知道外面的一些流言,直接往李承泽身上靠。 “那个,先清场。”李承泽抱起范垣。 两人靠在一起,这么一对比,范垣和李承泽更加明显。 “谢必安,范无救,守住,别让人靠近。” 范建看到李承泽的动作自然知道事情之大。 李承泽从怀中将玉佩掏出来,递给范建。 范建接过对着范垣那块比对,一龙一凤。 李承泽对着范建道“这孩子的身世跟皇家辛密有关。” 范闲忍不住开口“这真是你孩子。”范闲有点崩溃。 李承泽牵起范闲的手“不是,垣儿是我侄子。” “啊!”范家众人一脸懵。 “我母妃当年是生的龙凤胎,我还有一个妹妹叫李承欣,寄养在西洲,这件事庆帝也不知道。所以比较难解释。” “承泽”范垣抓住李承泽的手道。 李承泽逗着范垣“都说了,别叫承泽,要叫舅舅。” “因为我府里有很多眼线所以还是送到范府养,可是没想到他越长越像李承欣。” 范闲有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感觉。“那公主呢?”范建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西洲叛乱,我刚收到消息已经镇压的差不多了,估计再过个把月就回来了。不过也是秘密回京。” “那我呢!那是我媳妇。”范思辙那脑子难得转一回。 李承泽想到李承欣那有点彪悍的性格,此刻正在战场上和鞠崇裕一起带兵打仗,有点不太确定道“额,到时候看承欣的态度吧!我不好替他决定。” 范闲看出李承泽的为难,帮李承泽解围道“没事,到时候再看,人家毕竟是堂堂公主。” 李承泽也无语啊!就他妹妹有这么个可爱的名字可惜是个彪悍的性子,要不然也干不出中药把范思辙趁醉酒直接睡了的事,关键是事后完全当没事人,生个孩子没地方放了才想起范家。自己也是三年前才收到信,发现李承欣原来把孩子给送回来了。 柳玉茹一想到自己的蠢儿子,没想到范垣的娘竟然是公主。 “当初的事,承欣跟我说过,那是意外,她被人下药刚巧碰上的。”李承泽看着范思辙也没说名字,但范思辙看到了嫌弃的意思。 “到时候还要隐瞒垣儿的身份,毕竟这件事确实很难搞。” 范建笑呵呵同意,这可是范家子孙,还如此聪明,但同时也感慨,李家基因太强大了,竟然长的那是完全不像范思辙。 外甥肖舅这不是说说。 结局是李承欣偷偷回京看孩子,接着范思辙缠着李承欣,李承欣和范思辙两人性格方面女强男弱,李承欣和鞠崇裕带着西洲大军杀到皇宫,最后杀了庆帝。 我是范垣,我爹是庆国首富,我娘是个公主,而且是个彪悍的公主,会家暴的那种,我就见过我娘一生气就直接一掌拍碎了一棵树,我前五年是没见过我娘的,但我有爱我的姑姑和大伯,爷爷奶奶,还有有点蠢蠢的爹,但我最喜欢的是舅舅,舅舅以前会偷偷来看我,但不让我告诉其他人。我知道,因为我长的像我舅舅,我也怀疑过我是不是我舅的孩子然后坑的我爹来养我,但事实证明两人确实是长的像,我娘和我舅是双生子,像到那种程度呢!就是互换身份都看不出来的那种,额,不能这么说 就我另外一个舅舅,鞠崇裕舅舅和我舅我娘长的也像。算了不纠结了,我舅舅当了皇帝,鞠崇裕舅舅和我娘干的,还联合我大伯,他们带着兵直接杀进了京城,我舅当了皇帝,我娘被封了镇国公主,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舅舅和我大伯有私情,我小时候就见过两人偷偷亲嘴,额,他们以为我当时还小不懂,呵呵,我早熟,一早就看清了他们的奸情。但还有一件更加炸裂的事是他俩是亲兄弟,这件事也是我偶然知道的,我心大着呢!俩男人也没事,反正不生小孩,好吧!他俩好了最后我惨了,我当皇帝了,大伯和舅舅跑了,他们把皇位传给我了,我好气啊!我一点都不想要去处理奏折,我要派人去把人抓回来,气死我了。 第22章 庆余年云叶22 李承泽拉着云叶来到宴会上,大皇子和太子已经坐在座位上了,看到云叶到来还有些诧异。 三皇子靠着大皇子坐,倒是有些不懂,看着几人的眉眼官司。 太子问到“二哥,这是?” 李承泽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道“陛下安排的。” 云叶对着李成儒微微一笑,行礼道“大皇子”“三皇子” 随即冷漠的对着太子道“见过太子殿下” 庆帝还没有到,李承泽闲的无聊,在打水漂,云叶就在一旁给李承泽递石头。要是搁二皇子府李承泽必定要拉住云叶求夸奖,但此时二人都气氛沉重。 范闲到来打破了诡异的气氛,李成儒倒是诡异的看着范闲,尽管他是后回到京城的,但林婉儿在婚前退婚,还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也要把婚退了,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 范闲挨着三皇子坐,也没搭理其余几位皇子,就连太子也没搭理。 李承泽看了眼,暗自嗤笑,但面上演示的极好。 庆帝一身松散的衣袍入席,其余人都站起来行礼。 云叶跟在李承泽身边跟着行礼。 庆帝扫了一眼其余皇子,接下来看了眼云叶。 云叶被这一眼看的极为难受,但同时心里越发肯定庆帝是大宗师的怀疑。 “都坐吧!” “老二,你对范闲和林婉儿的退婚怎么看。” 李承泽看了眼庆帝饱含深意的眼睛,道“儿臣觉得两人有缘无份。我作为婉儿的表哥,自然是希望婉儿能够幸福,这样是对两人最好的结局。” 庆帝盯着李承泽,等到李承泽腿有些颤抖才让李承泽重新坐回去。 云叶关心的看着李承泽,李承泽暗自回了个没事的表情。 “你是老二身边那个侍卫。” 云叶站起来回答道“回陛下,是。” “听说是九品上的身手。这般小小年纪有如此的身手,不错。” “跟承泽多久了。”庆帝和云叶两人的问题就像闲聊一般,但事实却是庆帝试探,云叶谨慎回答,生怕出错。 “七年” “我听说叶灵儿认识你,几次三番去二皇子府找你。” 云叶还没有回答,这时侯公公带着叶重进来。 “臣,叶重参见陛下。” 庆帝一脸慈笑道“来的正好,说不定你们认识呢!” 云叶和叶重对视一眼,就迅速挪开目光。 “你们都是九品正好相互切磋一下,来人去取云侍卫的佩剑来。” “臣”叶重开口道。“臣不好以大欺小。” “无碍,习武之人应当相互交流学习。说不定多一位后辈不是?” 云叶和李承泽都是一身冷汗。都明白了庆帝知道了云叶的身份,但不确定庆帝知道多少。 云叶闭闭眼,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睁开双眼看向庆帝,道“陛下,臣女叶云,参见陛下。” 庆帝笑道“这不是挺巧的吗?都姓叶啊!” 叶重也跪下道“陛下,叶云自小流落在外,今日才得以相见认回,多谢陛下。” “叶云?叶家女。”庆帝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太子和大皇子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目前的情形。 “婉儿离京还带着叶家小姐,承泽你的婚期还不一定什么时候。” 李承泽不明所以,还是跪在地上,和云叶在一处。 “叶云,与你情意深厚嫁你做侧妃如何。” 叶重跪下来道“陛下,臣请求取消小女与二皇子的婚事。” 李承泽也请求道“陛下,儿臣愿以正妃之位迎娶叶云。” 庆帝倒是来了兴趣。 “叶守备,怎么倒是要退婚了。” 叶重脑门上的汗已经快落下来了,他虽然是庆帝的人,但是叶家主要依靠的还是叶流云的支持,而云叶是叶流云的亲孙女,就算他是庆帝的人,他不会蠢到把把柄递给庆帝,那是完全不让叶家留活路,更不会蠢的把云叶的身份告诉庆帝。 “回陛下,叶云是九品高手不可折辱,小女不才配不上二殿下。” 李承泽也趁机道“陛下,叶云她保护儿臣七年,儿臣是心仪叶云已久,不愿折辱叶云。” “既然如此,那就成婚吧!正妃之位。” 云叶和李承泽都叩谢道“谢陛下” 范闲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倒是沉默着。 庆帝的神色晦暗不明。 庆帝说的比试自然是要的,正好面前就是一片湖,湖上还有莲花盛开。 云叶一跃而下,脚尖轻点站在莲花上,长剑出鞘横在身前“家主,请赐教。” 叶重站在云叶面前,面色复杂。 长剑出鞘向着云叶劈去,云叶迅速闪避,一个下腰随即刺向叶重的腰间,叶重也是借助强大的腕力使长剑回挡住云叶的攻击。 云叶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云叶再次提剑攻去,一个闪避脚下踏动着湖面上的莲花,借力移动到叶重的身后,发起攻击,云叶调动真气覆盖表面,再次加大攻击向叶重攻击到。 “呲”云叶的胳膊被划出了鲜血,云叶捂住左肩,缓了片刻再次攻向叶重。 李承泽担心云叶,向庆帝道“陛下” 庆帝挥手“比试到此为止。” 听到庆帝的发话,两人纷纷收了剑,回到高台上。 李承泽拉住云叶的胳膊想要看看,云叶看着面上全是关心的李承泽,心底触动。 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借助着衣袍遮挡,掐了李承泽一把,让他警惕。 “等会去看一下你的母妃吧。”庆帝神色不明道。 叶重神色不明的看向云叶,云叶留手了,甚至是故意借他的手留伤,那伤不重但流血多,而且看着比较吓人。 第23章 庆余年云叶23 偏殿内,李承泽给云叶包扎胳膊。 云叶抚摸上李承泽因失落自责而低下的脑袋。毕竟是在宫中,害怕隔墙有耳,只小声道“殿下,别哭。”云叶的手在李承泽手心轻点两下。 “殿下,等会还要去看娘娘,这副仪容可不行。” 云叶捧起李承泽的脸,轻柔的吻掉李承泽脸上欲落不落的眼泪。 “殿下,最近越发爱流泪了。” 李承泽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气恼道“那还不是因为阿云。” 云叶哄到“是是是,都是云叶的错,殿下就该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属下怎么能让殿下这般金贵的人流泪呢!” 李承泽被云叶的话哄笑了。“我也不是那样金贵到不能流泪的人。” 云叶半抱住李承泽,李承泽娇小的身板窝在云叶怀里,尽量保持不去动作,导致拉到云叶的伤口。 “殿下就如同那红楼里的林妹妹,娇弱。” 李承泽哼哼两声,也没反对云叶的话。 李承泽牵着云叶的手往淑贵妃的宫里去。 来到淑贵妃的宫门口,李承泽停住了,倒是有些不敢进去了。 云叶反握住李承泽的手,走进去。 淑贵妃还是一样的坐在那,手里捧着一本书,细细的看着,连李承泽走到她身前都没有动。 “母妃”李承泽温柔的唤着,生怕打扰到淑贵妃看书。 淑贵妃抬起头来,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牵起云叶的手站在淑贵妃的面前局促的开口道“母妃,他就是云叶。” 云叶这是第一次见淑贵妃,以往都是李承泽一个人或是谢必安陪着。 淑贵妃的神情一顿,将书放到膝盖上,继而跟云叶说话。 “你就是承泽口中的阿云。” 云叶“是的,娘娘” 淑贵妃看着两人牵着的手道“承泽每次过来看我时都会和我说起你,他的脸上满是欢喜,承泽,他很喜欢你。” 云叶挑眉“娘娘,也很爱殿下。” 云叶对着李承泽道“殿下,能不能让我和娘娘单独聊聊。” 李承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出去等着。 “你受伤了。”淑贵妃看向云叶已经开始渗血的肩膀。 云叶解开衣袍,重新包扎,淑贵妃自然是看到了云叶肩膀上可怖的伤口。还有那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勾痕交错大小不一的伤疤,云叶边包扎伤口,边和淑贵妃说话。 “娘娘,殿下这些年很难,遭遇刺杀大大小小上百起,前几天二皇子府遇刺,其中四个八品高手,其余十几人都是六七品。” 淑贵妃的眼神微动。 “娘娘,这些年呆在宫中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云叶将布条用牙齿咬住,右手灵巧的绑好伤口,动作很是娴熟。 “娘娘很聪明,看到了陛下的设计,猜到了殿下的结局,想要逃避。” “娘娘封闭住自己的五感,让自己不去看,不去听殿下的消息,就当真不知道殿下的苦苦挣扎。” “太子有皇后谋划,三皇子有母妃教导,连流落在外的范闲也有范建和陈萍萍护着,殿下他什么都没有,他只能与虎谋皮,长公主是什么人,但殿下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和长公主合作。殿下他什么都没有。” 云叶的眼睛盯着淑贵妃,像是要帮李承泽说出这些年的委屈。 淑贵妃不敢看向云叶,她逃避的看向手中的书。 “我知道娘娘很爱殿下,所以娘娘害怕了,害怕最后见到殿下的尸体,所以娘娘装作爱书,不去看不去听,想着只要不关心,到时候就不会太难过。” “可是殿下从没有放弃娘娘,陛下用娘娘的命逼着殿下一步步踏上那条不归路,都是为了娘娘。殿下也想要有母亲的关心,保护。娘娘你看看殿下啊!您说殿下心思深沉,那是殿下他从来都是把痛苦藏在心里,从来都没有告诉娘娘他遇刺的事,没有告诉娘娘他睡觉都是蜷缩成一团,因为那样他会更有安全感,娘娘殿下他还只是个刚刚弱冠的少年啊!” 云叶几乎是疯了般将藏在心里想对淑贵妃说的话全部都吐露出来。说到最后眼眶中积蓄的眼泪也随之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淑贵妃早已泣不成声了,眼泪一滴滴落在书上,将上面的字体晕染开,云叶的话揭开了淑贵妃这些年始终不愿面对的现实。 云叶用帕子去擦拭淑贵妃脸庞上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不断从眼眶中流出,淑贵妃抓住云叶的右手,嘶声痛哭。 “娘娘,如果有一天殿下死了,娘娘却想不起关于殿下的任何事时,不知道那时娘娘会不会后悔。” 淑贵妃的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心脏中传来的痛,让淑贵妃几乎难过的喘不上气。 “娘娘,殿下要的不多,他只是想要自己的母亲能够多关心关心他,起码让殿下在活着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来自母亲对孩子的爱。而不是让殿下至死怀念的却是他年幼时感受到的母爱。” 云叶的右手托住淑贵妃的身子,等到淑贵妃哭累了,才将淑贵妃抱回到榻上安置好。 殿外的李承泽蹲在地上,看着地上一排排的蚂蚁正在搬东西,还用地上的树杈戳戳蚂蚁。 云叶轻声道“殿下” 李承泽看见云叶出来,连忙站起来。 云叶牵起李承泽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母妃呢!”李承泽疑惑。 “娘娘身体累了,休息了,等过几天再来看看娘娘吧!到时候你和我一起。” “好”李承泽有些失落,但还是高兴的看着云叶,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云叶。 “殿下,我带你去吃西街的那条街上的馄饨吧!” “好” 两人手牵手并排走在宫门的路上。 第24章 庆余年云叶24 范闲接手内库时,长公主李云睿可是给范闲挖了好大一个坑,足足两千万的窟窿等着范闲去填。 范闲回去一琢磨准备搞一个国债,拉着范思辙和其余几人一起商量。 李承泽和云叶两人研究了一下这个国债,一合计有钱赚但是存在大问题,无论在那个朝代都有贪官污吏的存在,范闲无法保证国债的正常运行和相关的监督。而且皇朝更迭下一任皇帝也不一定会沿用下去。 李承泽和云叶还在研究这东西,就被宫里的人叫进宫去了。 李承泽原本是不想云叶去的,但云叶担心这件事跟范闲最近捣鼓出的国债有关,李承泽有可能吃亏,就强硬的要求跟着去了。 “哟,太子也来了。”李承泽一见到李承乾,被动技能阴阳怪气发动。 “二哥这话说的,你不也带着未来王妃也来了。”太子客气道。 “大哥,陈院长。”李承泽一一见礼道。 不一会,庆帝就派侯公公来让几人去搬花。 “为什么要让我们几人在这里搬花?”太子最先忍不住了。 李承泽翻了个白眼“还能为什么,不就让我们不要拦着范闲最近搞出来的国债。” “真不知道陛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直接让人到府里说一声不就好了吗?我们这几个可都是皇子这么搞有意思吗?范闲也真是得陛下宠信。” 李承泽的话看似是在抱怨,实则是在拱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陈萍萍睁眼看了眼李承泽,随后继续闭上眼假寐。 李承泽可没有一点形象,累急了直接往地上一坐。 云叶在李承泽的旁边,用真气帮李承泽舒缓酸麻的肌肉。“多亏了阿云了。” 一旁的李承乾看着那是满满的羡慕啊!也不想干了,干脆直接坐地上,大皇子看两弟弟都坐下了也跟着坐下。 云叶掏出一副牌来递给李承泽。 李承泽讶然“阿云你身上怎么有牌。” 云叶凑到李承泽耳边轻声到“府里,宫门” 李承泽了然,最近两天他在府里闲着无聊,让云叶和谢必安他们找点有意思的,这不,就掏出了牌在府里玩。云叶手里的,估计是出门时随手揣兜里的。云叶想着入宫不能带武器,到时候这牌也可以当暗器用。 太子和李承儒连忙凑过来。 太子装模作样道“这样不好吧!” 李承泽翻了个白眼给李承乾“那你别玩,去搬花去吧!” 太子语塞“还是玩吧!” 李承泽对着陈萍萍小声道“院长,玩吗?”随即侧身让陈萍萍看见手里的牌。 陈萍萍倒是觉得有意思,转动着轮椅就过去了。 李承泽李承乾李成儒蹲在地上,陈萍萍的轮椅背对着高台,云叶蹲在李承泽旁边帮忙放哨。 几人完全沉浸在打牌的乐趣都暂时忘记了之前的阵营问题。 “阿云,帮帮我,我感觉我快输了。”李承泽拿着手中的牌去拽云叶的胳膊。 云叶侧过头扫了一眼李承泽的牌,还有目前的情况,迅速帮李承泽作出分析和调整。 李承乾看着两人光明正大的讨论行为,指责道“你过分了啊!你还找外援,这局不算。” 李承泽瞥了一眼李承乾“呵呵,阿云是我王妃,况且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不然,你猜我为啥不让阿云和我们一起玩。” 李成儒“难道不是只能四个人玩吗?” 李承泽指向李承乾“他不玩,我们四个也能玩啊!” 李承乾无语了。“那不行,后面不许让云叶帮你。” 庆帝看着楼下那围成一圈的人,身为大宗师的庆帝自然能听到下面的打牌声,李承泽得意的笑,还有李承乾那气的磨牙的声音。 侯公公来了,庆帝可不是让几人来打牌的。 云叶听到动静连忙拉了李承泽一把,李承泽李成儒瞬间行动,将手里的牌瞬间藏起来,李成儒一把,把李承乾按到地上,李承乾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好在李承乾的衣袍也大,完美挡住地上的牌,李承泽和李成儒随即转身装作挖土。陈萍萍隐隐的将袖子往下拉一点挡住手里的牌,蹲了一屁股的李承乾也连忙装作累了,干脆直接躺下。 等侯公公走到跟前,看到的都是各皇子的演技啊! 侯公公没办法,总不能直接让太子挪开只能道“陛下,让各位殿下用心干。” 几人不能打牌自然就只能老老实实搬花。 李承泽蹲着不想干了,太子和大皇子早丢掉铲子不干了。 李承泽靠着云叶,让李承泽不至于太累,她可看见了李承泽又光着腿没穿裤子。 “殿下,想回去吗?” 李承泽点点头,“当然想,阿云有办法。” 云叶抱歉道“殿下忍着” 就见云叶一个手刀下去,李承泽就昏了。 云叶抱起李承泽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喊“殿下昏倒了,叫太医。” 李承乾多聪明啊!看见了云叶下手,连忙跟在云叶后面道“二哥怎么样,有没有事。” 李承儒看看四周,只见陈萍萍一脸笑意的看向他,也反应过来,跑着跟出去。“等等我啊!二弟怎么样了?” 侯公公和陈萍萍对视一眼。 侯公公:这可怎么整啊! 陈萍萍心想:这以往怎么没看出来,这二皇子这么有意思多了。 二皇子:以往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关心我!还一个接着一个的。 第25章 庆余年云叶25 谢必安见云叶抱着李承泽回来,连忙问云叶发生了什么。 “殿下怎么了。” 云叶将李承泽放到榻上。“没事,我打晕的。” 谢必安疑惑了。 云叶解释道“庆帝让皇子们去搬花,我把殿下打晕了,送回来了。” 谢必安心想,还得是你。 “太子,大皇子”谢必安对着后面进来的李承乾李成儒行礼道。 “别客气。” 云叶坐在床边等着李承泽醒来。 “大皇子和太子随意。” 两人也识趣,还顺手打发了被喊来的太医。 “殿下”李承泽捂着被打的后颈爬起来。 “阿云下次动手时,让我有点心里准备,就这么咔的来一下我差点以为我要挂了。” 云叶认真道“不会,我动手很有分寸的。” 太子和李成儒看着两人“咳咳咳” 李承泽一副死鱼眼看着两人,“你们怎么不回去。” 太子“这不要装下样子吗?” “呵呵,不是你自己跟来的吗?” 赏菊宴设在悬空庙。 “赏菊宴去吗?”李承泽问云叶。 “要去,庆帝前几日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云叶有预感这次赏菊宴不简单。 让云叶猜对了,此次赏菊宴有人行刺。刺客冲着庆帝就过去了,李承泽被刺杀过那么多次,第一时间就找好地方了,站在一边看着现场的乱象,还有闲心的从袖子里拿出酒杯喝一杯。对于李承泽来说,在场无论谁死了,李承泽都能现场拍手叫好,甚至可以看一出好戏,可惜刺杀是冲着庆帝去的。 李承泽有心护着李承平,招呼着一旁躲藏的李承平过来,护在身后。 云叶才不会去帮忙,守在李承泽身边护着他。长剑一出挡在身前,也没人敢靠近倒是有几个大臣躲在李承泽一旁,希望借着云叶的保护,云叶扫了他们一眼也没管。 看着刺客朝着庆帝杀去,大皇子一片赤诚拔剑跟刺客缠斗,太子是想去护驾,可惜一脚踩到酒杯滑倒了。范闲可谓是忠心护着庆帝,之前就提醒过庆帝有人行刺,庆帝没理范闲,还说范闲败兴,这会庆帝被刺杀还立马与刺客缠斗。 李承泽在上山那会可是试探了,太子可是会武功的,可太子的举动倒是让李承泽发笑,装也不知道装好一点。 庆帝挺让人恨的,这些个皇子们,也就大皇子会护着他,还是因为庆帝没算计过他,还有一个私生子。剩下的各个都心怀鬼胎。 庆帝出手了,云叶的心一沉。 果然庆帝就是大宗师,云叶感受到了,庆帝出手的那一下比自己强。其余人都震惊的看向庆帝。 庆帝在其他人惊愕的目光中,立刻排兵布阵,吩咐道“听说四顾剑有个弟弟,自幼离家出走,抓住他,我倒要看看,这兄弟二人,是不是痴呆之徒。” 李承泽迅速调整面部表情,并将手中的酒杯藏起来。 庆帝借机发落叶家,叶家被赶出京城,云叶对此并无感觉,在庆帝发落叶家的时候,她就明白庆帝是故意的,故意设计这场局为的是收拢叶家的兵权,还有一个目标是“叶流云”,而她就是叶家的留在京都的质子,庆帝估计是察觉了她在叶家的特殊。在赌,赌她云叶有没有那么重要。 庆帝扫了一眼云叶“叶云,你倒是对老二忠心。” 云叶先一步请罪道“陛下,殿下他不会武,而且要护着三皇子。臣相信陛下气运如钟自然不会出事。” “行吧。” 让李承泽和云叶始料不及的是范闲重伤了,可看着庆帝的举动,李承泽为范闲悲哀。还想笑,笑范闲拼命护着的是这么位,不君不父的人。 李承泽真的很想笑,为君,庆帝放任贪官污吏,任由春闱舞弊,为父,算计自己的骨肉,自相残杀。 望着楼下的那片菊花地,隐隐像一片叶子的形状,李承泽很聪明,尤其是李承泽知道范闲的身份时,特意去查叶轻眉的事,让他意外的事还真查到点东西。叶轻眉的死,李承泽笃定庆帝绝对参与了,庆帝是怎样的人,李承泽是深有感触的。那样一个猜疑心重,还极度自我的一个人,怎么会容忍叶轻眉的思想。 对叶轻眉,李承泽是羡慕的,崇拜的,她和范闲一样都向往着自由,但是在这个时代下,他们的思想太超前了,撼动了贵族皇权的统治。 第26章 庆余年云叶26 “范闲要下江南了。” 本来是谁娶了林婉儿就能拿到内库,因着范闲和林婉儿退婚,但兜兜转转内库还是交到了范闲手里,李承泽听闻后只是呵呵两声。 “去江南收复三大作坊。” 李承泽拿着个小锤子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腿,云叶俯身在给香炉添香,淡淡的梨花香,让李承泽浮躁的心宁静下来。 “殿下想去”云叶觉察到李承泽的小脾气。 “那就去呗!” 云叶也收到消息叶流云回南庆了,她想她该去见一面了。 李承泽眼睛一亮,随即低落下去,语气闷闷的。“庆帝怕是不允许” “殿下最近病了。” 李承泽还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我病了病的很严重,我立马写奏折。” 李承泽要偷偷下江南,在庆帝看来就是李承泽去和范闲作对,对于这样的结果,庆帝自然是乐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而已。 “要带谢必安吗?” “带,我到江南还有点事到时候让谢必安保护殿下。” 此次出京下江南,李承泽和云叶就是去玩,至于明家,云叶早就搞定了,要不然为什么云叶先前下江南这么久,那明家老太太一包药下去,自然是中风了,毕竟老人年纪大了,中风是常见的,在外明青达飞快掌握明家,替换老太太的人,还装的一副孝子贤孙模样,准备慢慢耗死老太太,账本一类的早就摆平了,云叶可不是那些饭桶,做个假账还漏洞百出的。云叶还在暗地里扶持另一位明家人,比明青达更识抬举。因着能力强但出身并不好,云叶派人接触后,此人势力迅速崛起,隐隐有跟明清达抗衡的架势。一边是明面上的继承人,另一边是能力出众的新秀。 在外云叶扶持明青达,实际扶持的可是另一位明家人,叫明青玉,是明家庶子,出身本就不好还遭受磋磨,对明家可都是满满的恨,这种人有能力有野心,给他一点势力他能迅速蚕食,但同时最不好掌握,正好云叶给他这个机会,跟明青达抗衡。云叶也没想着完全掌握此人,只需要掌握一时便够了。 明家是由长公主掌握,李承泽是合作方,自然是有关系的。左右不过换一个人掌权,李云睿当然不在乎这点变化。 “现在殿下有两件事要处理,一是还住在府内的长公主,二是还有过几天送范闲下江南的事。” 装模作样李承泽熟悉的不得了,可难就难在怎么送走李云睿那个疯子。 李云睿此时正住在二皇子府的偏院内,因这 前几天为搅了范闲和林婉儿的婚事忙活了好一阵,让李承泽舒心了一段时间,可奈何李云睿在府里那是翻天样的,一天到晚都在琢磨怎么弄死叶轻眉的儿子。 李承泽想了半天,最后上书给庆帝,让庆帝把人给搞走。 侯公公念完庆帝口谕,李云睿在边荡秋千,笑到“陛下,这不就差指名道姓是谁了。” 李承泽靠在一边,看着侯公公难为情,“二殿下,这陛下说了筛一筛府里是不是有不该呆在京都的人。” 李承泽摊手“公公,我要有这本事还让陛下来宣口谕。” 李云睿看着李承泽的悠闲样,哪有以前的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生怕出错的模样。 旁边是靠在一边柱子上的云叶。 眼睛一眯“承泽倒是换了个更好的王妃。” 李云睿想这哪是换了个王妃,怎么李承泽都换了一个,现在的李承泽更有底气了,脊背都挺的比以往更直,要李承泽说,他总共就是两个结局,不是死就是活,以后的事,关现在什么事,现在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庆帝现在还不会杀他,自己还能恶心他两下,让他心里不舒服。庆帝最多就是让他多跪两下。 李承泽笑眯眯的道“是啊!那老东,不是陛下可算赐对婚了,对了姑姑不是说给侄儿添点嫁妆吗?我想着我与阿云即将成婚,想着到时候婚礼更盛大一点,可不能委屈了阿云。” 李云睿抽抽嘴角,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刚刚明明是想叫老东西的。 李云睿看着李承泽这副恋爱脑的样子无语了。 “殿下,长公主走了。”谢必安汇报道。欲言又止想说 还派人搬走了好些东西,李承泽看着明显空了不少房内。 李云睿“承泽,要记得想姑姑啊!” 李承泽拉着云叶就想走“姑姑慢走啊!姑姑不送啊!下次别来了。” 李承泽明显看到李云睿后退的动作顿住了,李云睿转过身来叫住李承泽“等等” 李承泽可知道李云睿打算使坏了,抢先道“姑姑,还有事要跟侄儿说,也是侄儿即将与王妃成婚,姑姑肯定是想给侄儿送贺礼。在这就谢过姑姑的新婚吉言了。” 李云睿转身就走。 废话,李云睿气炸了,再看到感觉李承泽感觉要疯了。 “姑姑,记得啊!我给我的嫁妆啊!”李承泽对着李云睿的背影喊道。 谢必安看着府中简陋的模样问“殿下,这怎么办。” 李承泽笑呵呵的道“姑姑,搬空了我的王府,想来太子殿下很乐意兄友弟恭的帮姑姑付下钱,走去东宫。” 第27章 庆余年云叶27 范无救傻憨憨的疑问“殿下,为什么不去其他皇子府。” 李承泽顺手就敲上范无救的脑门。 “你傻啊!其他皇子哪个有钱?大皇子刚回京都,府里空空如也,三皇子还是个小屁孩,范闲,没理由,要是有理由的话,本皇子能放过吗?第一个去的就是他家,哼!他还真是好运。” 太子李承乾:so,倒霉的就是我喽。 李承泽直接上门拜访李承乾,“哟,太子殿下好闲情啊!” 李承乾正在作画,听见下面通报连忙把画遮起来。 起身装作欣喜道“二哥怎么来了,我这也没个准备。” 李承泽本着要洗劫太子府的打算,面子上装的老好了“太子这话说的,你我生疏了哈。” 李承泽随即话风一转“太子啊!姑姑离京了知道吧!” 太子心里一个咯噔,自己那些事不会让李承泽抓住把柄了吧!这话什么意思。 李承泽看着太子的神色,心里那是冷嗤,你那点破事,放两个聪明的暗探就知道了。怎么你能放袁梦来我这,我还不能插两个人到你身边了。 “二哥,这是什么话。” 李承泽他装啊!面上不好道“唉!姑姑在封地呆着不好,想念的紧京都,这不离京时怕到时候思念京都,将我府里的东西带去了怀念了。” 李承泽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先是暗自说长公主,让李承乾猜疑是不是发现他的秘密了,不论如何李承乾都会让把话说下去,当然要是李承乾努努力把李云睿搞回来那就是意外之喜了,到时候京都可就热闹极了。 李承乾笑到“二哥这话说的,你姑姑不就是我姑姑吗?” 李承泽的眼睛咕嘟咕嘟的转着“太子这么说就好,陛下前些时候还训斥我应该兄友弟恭,我还想着今天来找太子殿下借点“钱”,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 “这,二哥不至于没“钱”吧!” 李承泽狡黠一笑“这话不能这么说,钱自然是够置办家具的,这不时间来不及吗?想着来太子这“借”用。” 随即也不管李承乾面色古怪,指挥谢必安搬东西。 他则是在屋子里转,指着挂着的美人图道“太子这画的挺有水平的,就是挺眼熟的啊!” 李承乾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李承泽又绕到另外一幅画前,装作沉思道“我总觉得熟悉,好像那谁……” 随即话语一转“哦,想不起来了,也是太子也不画脸,真是的。” 李承泽就这么吊着李承乾。 看打劫,不是“借”的够了,就跟太子告别道“太子啊!下次二哥再来看你啊!” 李承乾终于把李承泽送走了,松了一口气。看着空荡荡的东宫,气的磨牙。 李承泽都是笑的出宫的,那牙花子在外露着,难得见到太子门客辛其物还笑着打招呼,吓的他还以为二皇子要拉拢他。 庆帝在宫中擦拭着手中的羽箭,听到侯公公的禀报,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即看向不远处的盔甲,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老二真这么说的,还去太子府洗劫了。” 侯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渗出的冷汗。 “二皇子派人特意来禀报说,说长公主想念京都的风景,所以搬空了二皇子府,他想着兄友弟恭,所以找太子殿下借点家具。” “这老二越来越看不懂了,因为那个侍卫?” 庆帝冷哼一声。 “去给二皇子送去一对玉如意,说是二皇子府成婚新添的贺礼。” “是”侯公公接到命令,就急着去传话了。 “二殿下,这是陛下赏的玉如意,说是给二皇子成婚添的礼。” 侯公公侧开身,将一个小木盒递给李承泽“这是淑贵妃让奴才带给二殿下的。” 李承泽让谢必安把玉如意收到库房里,他才懒得管庆帝这是什么意思。手拿向那个木盒。 木盒里是一块玉佩,和李承泽现在腰间挂着的是同一块料子雕的。 李承泽把玩着那块玉佩,眸色不明。 他知道那是淑贵妃给云叶的,这是淑贵妃在李承泽建府出宫后第一次给李承泽送东西,送的还是一块玉佩。 他还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母妃在他生辰那天将玉佩亲手给他系在腰间,还说她让人做了两块玉佩是一对,等他成亲时,让他亲手将另一块玉佩系在他妻子腰间。 在庆帝赐婚他和叶灵儿时没给,如今却送来了。 他想进宫了,他想见见他母妃了。 第28章 庆余年云叶28 李承泽将玉佩收好。 云叶外出了,谢必安守着他开始收拾行李,李承泽可期待下江南了。 想着,等他前脚送范闲下江南,后脚他就带着云叶和谢必安偷偷摸摸的去江南,哼哼哼,气死李承乾,就让他老老实实禁足吧!他要溜去江南玩了。 李承泽带着谢必安吭哧吭哧的收拾行李,另一边的范闲准备收拾东西准备下江南了。 “范闲,一路走好。”李承泽的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李承泽的开心。 范闲纳闷,问王启年“二皇子吃错药了吧!我离京就这么开心吗?” 王启年委婉的回答道“可能二殿下他还在高兴马上成婚的事。” 范闲表示理解,就李承泽那模样,他喜欢云叶多年,一朝得偿所愿,可不得兴奋个够。 范闲抱着范建和柳如玉,当着众皇子的面说要入范家族谱时,李承泽挺意外的,没想到范闲就这么放弃了皇子身份,不过要他说庆帝也不是啥好爹,跟范建是没得比的,悬空庙刺杀,范闲尽力护着庆帝,等到受伤时庆帝还犹豫,哪像范建都敢跟庆帝刚,也要护着范闲。 太子高兴啊!当众说等范闲入族谱的时候给他做个见证。 范闲一走,李承泽立马递折子请病假,顺手糊弄了来探望的大皇子和太子,连三皇子都到探望他,李承泽猜许是在悬空庙他护着李承平,他特意来看自己。 有时候李承泽看着李承平的面色是复杂的,复杂自己在李承平这个年纪时早已经被庆帝当成磨刀石了,李承平呢!还一副有母妃护着的天真模样,难怪其他人总说他心思深沉。 李承泽带着云叶和谢必安偷偷溜出京城,往江南一路沿途欣赏各地的风景,还使唤谢必安去买当地的美食,李承泽惋惜没带范无救,搞的只能压榨谢必安了,而谢必安成功进化了,由冷脸进化成外放冷气加冷脸。云叶只能让李承泽少使唤谢必安,或者亲自带李承泽去买东西。 三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到了明家,范闲已经到了明家,范闲准备接手三大作坊,可刚拿到大权,尝到权利滋味的明清达怎么可能想放手,尤其是还有明青玉和他斗。明老太太是长公主的人,明清达怎么可能不知道明老太太这些年做的事。这些月有意无意明老太太加重药,准备送明老太太下去。 白天的明清达来见李承泽,倒是一副恭顺样,谁也不知道这是位狠辣的人。 “二皇子殿下,云姑娘。” “起来吧!范闲到了明家,想要接手三大作坊,你怎么做?”二皇子李承泽一身锦衣,说出的话像是询问。 明清达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承泽笑了,笑的放肆,拍了拍明清达的肩膀,“我等你的好消息,帮你一把,明家老太太手里有样东西可以帮你。” 等到明清达离开李承泽的笑收敛了回去。眼神是阴狠毒辣的盯着明清达的背影。 晚上一黑衣人拜访。 “进来”李承泽慵懒的躺在椅子上。 来人一进来就对着李承泽行大礼道“二皇子” 来人正是云叶扶持的明清玉。“明清达要对范闲动手,明家老太太是君山会的人。” 明家老太太昏迷,明清达只要能找到信物自然能够调集人手杀范闲。 明清玉经李承泽提醒一下子想清楚,但面上还是装作愚笨没有主见的样子。 “那我该怎么办。” “投靠范闲。”云叶知道此人打的算盘,直接下命令道。 “明清达杀不了范闲。” “殿下说的是假意投靠范闲。” 李承泽不管他是真投靠还是假投靠,他没心思当皇帝,三大作坊唯一的作用就是钱,最后就是用来威胁李云睿。 他要做的是弑父,弑君,他要掀翻庆帝的棋局,所以三大作坊在不在他手上没关系,只要在他吩咐时,能够听他的话这就够了。 第29章 庆余年云叶29 “我带殿下去一个地方吧!”云叶自从确定她喜欢李承泽后,就一直想带李承泽去见他的母亲。 说实话云叶的感情淡泊,唯一的强烈情感还是李承泽带给他的,看起来谁都能说上几句,连外人也只说云叶只是性子冷了点而已,但云叶自己知道她是装的,她对一切的比较冷淡,兴致不高,范无救和谢必安都是因为他们是李承泽的人,相处的时间长了才把他们当自己人。 她从没见过她对母亲,在叶家的时候多数人对母亲的评价并不好,其余的人完全不敢提及,她以前总在想为什么她会喜欢上她父亲,同样也不理解母亲为何会在生产后不久思念父亲,香消玉殒。但如今她或许明白了母亲当时对父亲的感情是多么沉重,沉重到不愿独活的境地。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的殿下也死了,她也不愿独活在这无聊的世界。 “阿云,这是去哪,为什么还蒙着眼睛。”李承泽的眼睛上蒙上了一条黑布,云叶揽着李承泽的腰,飞快的向石壁上攀登。 “殿下,这路上有有毒的瘴气,没有真气的人遭不住这毒气,轻则呼吸困难,重则失明。” 李承泽乖乖的搂住云叶的腰,尽量不去出声干扰云叶。 等到云叶终于爬上山顶时,太阳刚刚升起,云叶拉着李承泽的手,迎着朝阳,两人对视一眼,相拥在一起。 “这里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墓。”云叶指着两块小小的墓碑,语气轻柔地告诉。墓碑比寻常墓碑要小,两块墓碑并排在一起,对着夕阳,好似两个相爱的两人,在拥抱夕阳。 云叶坐在墓碑旁,对李承泽招招手示意他坐到他旁边来。 李承泽还在犹豫他要不要给云叶母亲行礼时,被云叶招呼坐下。 犹犹豫豫的坐下“我要不要给行个礼,你也真是的,都不说一声,我好带一壶酒也行啊!” 云叶靠在李承泽肩膀上,诉说着她对“叶笙”这些年的不理解。 李承泽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手里拔着地上开满的小雏菊,用手细细的扎成一把。放到“叶笙”墓碑前。 “母亲,这是我第一次叫您,我想带他来给您看看,他叫李承泽,我很喜欢他,我就是来跟您说一声。” “希望您能庇佑我们一定会活着。” 李承泽被云叶拉住手,局促道“我会和阿云一直在一起的。” 云叶抱着李承泽从山顶一跃而下。速度越来越快,李承泽早就害怕的抱住云叶的腰腰肢。 云叶外放真气护住李承泽,同时迅速借力攻向地面造成冲击抵消因坠落带来的冲击。 “殿下,没事了。”云叶唤着李承泽睁开眼。 “阿云的武功又精进了。” “殿下,我们走吧!”云叶牵起李承泽的手,向前走,回望了那座山峰一眼。 我遇到的殿下很好,很好,殿下给我带来了人间烟火,体会人间冷暖。 李承泽刚带回云叶时,云叶也只是每天冷冰冰的守着李承泽,谢必安现在的冷脸完全就是在小打小闹,李承泽也是一次次的打动了云叶,让云叶对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这几天云叶带着李承泽在江南到处乱窜,不过都是避着范闲的,他可不想被范闲盯上,又麻烦又难缠。关键你解释他不信啊!李承泽倒是觉得有意思紧,不过他可不想和云叶出来玩时,多一个眼线监视他。 第30章 庆余年云叶30 叶流云来了,听说是长公主的命令,想要杀了范闲。 叶流云一剑斩楼,震慑住了范闲。 “叶宗师” 叶流云卖了范闲一个人情,还帮范闲恢复了真气。 云叶站在酒楼上,旁边是谢必安,李承泽一副懒人躺,背靠柱子。 “我要去见见叶流云,殿下想去吗?” 李承泽摇摇头“我还是在这看着吧!有谢必安陪着我没事的。” “范闲,你见过吧!” 范闲疑惑“谁?” “叶云,不对该叫云叶的。” “二皇子妃。”一旁的王启年猜测道。 范闲只听到叶流云一句“来了。” 云叶轻功踏楼而来,翻身跃下,落在了王启年身旁。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李承泽在京都吗?”范闲惊讶的看着来人。 云叶没搭理范闲。 “我是来见你的。”话自然是对着叶流云讲的。 叶流云抚了抚衣袍,正式看向云叶,云叶长的很像叶笙,但性子却是极冷的。 “我以为你是有话和我说。”云叶还是比较失望,转身欲走。 “我前几天去见过你母亲了,那束雏菊花是你放的。” “不是,是殿下摘的。”云叶如实回答道。 “你性子还是这么冷,对我都不装一下吗?” “有必要吗?”云叶反问道。 范闲和一旁的王启年和影子,看着两人的对话。在一旁嘀嘀咕咕道“云叶来头这么大吗?” “不会吧!这些年从来就不知道云叶的身份。” “要知道的话,估计李承泽早就飘了。”范闲一把敲上王启年的脑袋。 “看,那是不是李承泽。”范闲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对面酒楼里的李承泽。 李承泽一袭红色锦衣,慵懒的坐在栏杆旁,身后站着的是一身黑衣谢必安。 见范闲看向他们那边,李承泽还礼貌性的挥挥手打招呼。 谢必安在身后提醒道“殿下” 李承泽一下子将手收回来“我是不是给阿云惹祸了。” “没事的。”云叶会宠着。 “你要站队二皇子。”叶流云反问道。 “是” “所以,你来见我是想让我帮二皇子。” 云叶摇摇头“不是,是让你别插手。” “你动心了?”叶流云意外,他自然是知道云叶的特殊。 “是,难道像我像其他人那样。”云叶反问,压根不在乎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大宗师。 “你去见了叶笙,是什么心态去的呢?”云叶和叶流云的气势忽然变得危险和针锋相对。 “你不必对我这么冷淡。”叶流云的气势一收,叹气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换种态度对你,不是你先放弃我的吗?”云叶的气势越来越咄咄逼人。 “你是怎么忍心放弃叶笙的孩子的,现在却来要求我。” “我是有苦衷的。”叶流云叹气,他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孩子,尤其是他和叶笙长的极为相似的面容,让他狠不下心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对你是冷的,他不让我有感情面对你,说实话我并不恨你,但我好像应该去恨你,去质问你的不管不问。就这样了,你继续去云游吧!别回京都了。” 云叶转身离开了,她的心情很不好,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叶流云对着云叶的背影劈出一剑,这是谁都没意料到的。 范闲也惊讶了。 云叶险之又险的闪身躲开叶流云的招式,叶流云没留手,那一剑云叶若没避开,云叶可能会死。 下一秒云叶迅速向后面飞快掠去,速度快出残影。那个方向不止有她,还有李承泽和谢必安。 “殿下”云叶担心的看向酒楼上。 全身的真气都为之外放,试图抵挡住叶流云的攻击,云叶眼睁睁的看见那剑气,将挡在李承泽身前的谢必安震伤,下一秒那剑气继续逼近李承泽,云叶只见一片血红色的眼色。 云叶的真气混乱,霸道的攻击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宗师一剑斩楼,半步宗师同样不弱,真气开始震开路边的行人,众人纷纷倒地吐血。 “云叶,冷静。”范闲担忧,连忙高声想让云叶收手冷静。 云叶感觉身体里的那层屏障碎了,气息不稳,一下子从高楼上坠落下来。 叶流云跃起接住昏迷的云叶,眼神扫了一眼范闲。 范闲明白了,今天关于云叶的事,谁都不能透露。 王启年得到范闲的命令,连忙派人去查看李承泽和谢必安的情况,要是人真死在江南,范闲就糟糕了,庆国必定大乱。 要是云叶在冷静一点,就会想通叶流云根本不会杀了李承泽的。 范闲这才意识到李承泽是云叶的命,要是李承泽真死了,云叶真的会发疯,弄死他们所有人。 第31章 庆余年云叶31 “殿下”云叶惊醒。 “你昏迷了还想着他呢?”叶流云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酸味。 云叶则是一脸防备的盯着出声的叶流云,环顾四周,是一间破旧的竹屋,勉强可以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迹,但居住时间不长就是。 “殿下怎么样了?”云叶还是担心李承泽,虽然她反应过来叶流云不会伤害李承泽,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可是看见了血花。 “他没事,最多休养些时日。”叶流云看着云叶一副不得到消息就要下床回去看看的情情况,打消了原本想让云叶就此离开李承泽的想法。 他想起了云叶的母亲,叶笙当初也是这样子,为了那个暗卫。 算了,只要他们不后悔又有什么好阻拦的呢!难道要云叶步了她母亲的后路吗? “你先盘坐下来,调息真气,试着突破,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但突破大宗师你才有抗衡的底气。” 云叶不习惯叶流云的话,多年不见,不可能凭借这两天的话打破,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下,调息,叶流云说的很对,只有她突破了才有一战之力,才能更好的保护殿下。有叶流云护法,她突破更加安全有底气。 噌,长剑出鞘,剑芒横扫,竹屋瞬间被剑芒劈开,剑气依旧向前,一剑劈开山峰,一路向前继续劈向湖面,湖面被剑气劈成两半,湖水被剑气隔开,断层可以直接看到湖底,两旁的水像是屏障一样,分隔两岸。 云叶收拾了身上的衣袍,就准备去找李承泽,屋内不见叶流云的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二字“如愿”。 云叶现在的感觉很奇妙,云叶收起纸条,快速在林中穿行身为大宗师的修为,云叶的速度可谓一步千里。 李承泽和谢必安被范闲救起,李承泽就胳膊被划伤了一道口子,也就流血多看着恐怖,但实际并没多大的伤。 “殿下,醒了!”李承泽一觉醒来就看见范闲一副狡诈的样子坐在他的床边,条件反射的伸脚踹去,范闲毫无防备的被踹到地上。“殿下,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好心把你和谢必安捡回来,刚醒就先给我一脚,这是什么道理。” 李承泽呵呵两声“和我一起的谢必安怎么样了?”李承泽还依稀记得谢必安帮他挡剑时,受伤严重。 范闲抬抬下巴示意李承泽看右边,谢必安躺在那里浑身缠满了绷带,还昏迷不醒。 李承泽挣扎的起来去看谢必安,范闲连忙将人给摁回去。“别起来啊!这伤口刚包好啊!别等会蹦开云叶会杀了我的。谢必安伤的比你重点,浑身都受了点伤,要比你多躺两天。” 李承泽相信叶流云不会伤害云叶,但还是怕云叶受什么委屈,叶流云不会想让云叶参与皇位之争,可能会借机把云叶带走,李承泽躺下了,看了眼谢必安,又收回目光,看向头顶,他有点害怕,害怕云叶会走。 范闲受不了李承泽这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又坐回床边问道“云叶和叶流云什么关系。” 李承泽完全没空搭理范闲的话,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内心里。“不知道。” “她那么护着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承泽翻了个面,背对着范闲“知道也不想告诉你。” “那行,我还想说云叶昏迷被叶流云带走的事。”范闲起身拍拍手道。 李承泽迅速转身“你说云叶昏倒了。” “嗷,对啊!看到你被攻击,气急攻心昏迷了。” “不行,我要去找阿云。”李承泽掀开被子就打算下床。 范闲连忙按住李承泽,几乎是拖着李承泽的动作。“祖宗,你是我祖宗好吧!能别乱跑好吗?要云叶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虐待你呢!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啊!” 李承泽的伤口开始崩血,雪白的里衣上面星星点点的红痕,倒是骇人的紧。 “叶流云不会伤害云叶,那是他的孙女。” 范闲惊讶云叶的身份,他之前可是查过云叶的身份,差点被卖进青楼,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没人来找,可结果是云叶呆在二皇子府里时间从没有人来寻过。 李承泽抬头看向范闲,说出的话让范闲几乎恨不得自己是聋子。“范闲,我们合作吧!造反杀了庆帝。” “喂喂喂,别说啊!我还在啊!我立马走,行不行,你就当从没说过这句话。”范闲几乎是跳起来就往门口窜,李承泽的下一句话就让范闲停住脚步了。 李承泽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弟弟,如果我说你母亲叶轻眉的死和庆帝有关呢!”这声弟弟叫的婉转,带点亲昵调笑的意味,可下一句话却足以让范闲浑身冰冷。 “你说什么?”范闲迅速转身将李承泽抵在床榻间,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李承泽将范闲推开,起身站在桌前,不管身上的伤口崩开。兀自的说道“阿云下江南时查到的,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庆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为君,贪官污吏霍乱朝纲,为父,放任子嗣相残,这样一个人你跟他赌真心,不如猜猜为夫,他能做到什么境地。一个整天在他面前念叨着人人平等,人人如龙的女人,你觉得他会容忍这样的思想流传出去,威胁一个帝王吗?他是帝王,国土之内皆为皇帝所有。你母亲很伟大但她犯了忌讳,妄图颠覆朝纲,妄图推翻封建思想。所以她死了,死在封建思想里,庆帝只是推了一把。” “二十年前,皇后母家,太后一党被陈萍萍范建屠戮不论老幼,太子无母家,无外戚干政,得利者是庆帝。这么一说你还觉得庆帝无关吗?” 云叶推窗而来,云叶早就闻到了血腥味,一下子将李承泽抱到床榻上,处理伤口,一把扒开李承泽的衣服。完全不管早已石化的范闲。 云叶掀开李承泽的里衣,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了,绷带早就被染红,李承泽的身材并没有那般强壮,浑身可以说是瘦弱,肤色偏白,就肚子上有一层薄薄的腹肌,看着很是秀气。 李承泽被云叶上药的动作吓到了,大把大把的伤药往上撒,疼的李承泽直抽气,抓住云叶的手求饶道“阿云,轻点,疼啊!”完全看不见刚才和范闲商量一起刺杀庆帝的淡定。 “我要证据。”范闲说实话已经信了大半。一转身就看见云叶压在李承泽身上处理伤口,就他的角度,加上李承泽刚才喊的话,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干什么虎狼之事呢!“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回京你可以去问陈萍萍,他绝对知道,估计也想着怎么弄死庆帝呢!”李承泽还有二心回答范闲。 云叶加大动作,让李承泽直抽气“轻点啊!阿云我错了。” “我知道了。”范闲离开了,他要回去问问陈萍萍。 第32章 庆余年云叶32 李承泽和谢必安在江南休养了半个月,接着就往京城赶,再不回去就会被人发现端倪,当然范闲也跟着一起回京,自然是偷偷回京,他要回去问陈萍萍,他母亲死亡的真相,去验证庆帝就是那个杀害他母亲的凶手。 这一路范闲倒是见证到了李承泽的娇弱和金贵,赶路也是软垫垫着,或者让云叶带着走,让范闲大跌眼镜的是云叶也就惯着他,但有时还会训斥李承泽别闹脾气,也让范闲直呼好家伙。 不过倒也让范闲更加相信和李承泽的合作,有云叶在李承泽的动作会收敛很多起码不会染杀无辜。对于杀了庆帝后他也愿意扶李承泽上位,相比于太子,范闲更愿意支持李承泽,仅仅因为云叶会管住李承泽,而且对云叶来说李承泽是他的软肋。 李承泽为了身上的伤有个解释,演了一场刺杀的戏,还顺便将其他人安插到二皇子府的暗探解决掉了。 范闲半夜就爬了二皇子府的墙,还没翻进去就被云叶用剑抵住了喉咙,范闲咽了一口气,用手将剑尖推开,打着哈哈道“云叶这武功又提高了哈。” 云叶收起剑,就提溜着范闲的衣领子进了二皇子府范闲试图反抗可惜没用,还被云叶用剑柄敲了脑壳,警告闭嘴。往李承泽面前一丢,就抱臂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二殿下啊!能打个商量呗!下次能让你家云叶别拎我后衣领,搞的像拎小鸡仔样的,我还是很在意形象的。” 李承泽笑的很开心,旁边的谢必安也发笑。 “别笑了,谈点正事,我今天去见了陈院长,我娘确实是庆帝杀的,所以谈谈你们造反的底气。” 李承泽和云叶都盯着范闲,让范闲先说条件,“好吧,我有巴雷特一把,我自己是刚九品的武力,五竹叔,大宗师之下无敌。还有就是会毒,这点你知道的。” 李承泽和云叶听不懂范闲说的巴雷特是什么。范闲解释“能杀死大宗师的武器。” “所以庆帝这些年从不出皇宫,在宫里研究护甲和火药,就是在怕那武器。”李承泽沉默。 “说完我的了,你们呢!” “八家将,还有在之前在北齐养的一千多精兵。我还可以联系姑姑一起造反。” 范闲盯着李承泽“不是说远离长公主吗?” “远离她,你给钱吗?还是你帮我,张口闭口就让我相信你会保我,我凭什么信你,比起相信你的空话,我更相信我自己。” “我和李云睿那个疯女人合作,她有我把柄,我同样也有她的把柄,造反她可是一定会同意的。有可能还可以让太子和我们一起造反” “什么把柄?你就这么笃定长公主会带着太子和你一起造反,太子可是储君,只要庆帝出事他就是继承人。”范闲好奇了。 李承泽白了范闲一眼,还是说了出来,毕竟合作也没啥好隐瞒的。“长公主和太子私通,这个消息炸裂吗?还有更炸裂的,长公主喜欢庆帝。” 范闲目瞪口呆了,“不是,这么癫的吗?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 李承泽呲了一声“你和林婉儿不一样有血缘关系吗?” 范闲“我这不还没娶吗?” “叶流云到时候,可能不会出手参与?”云叶道。 “可能?”范闲疑惑,这种事还有可能。 “我让他别回京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回?他总不能会杀了我吧!”云叶如实道。 “至于叶家,以我在叶家的特殊,帮我们叶重做不到,但不参与叶重还是会同意的。” “庆帝是大宗师”李承泽将更加严重的情况说出来。 范闲震惊了,“不是,这么强?我们造反是在玩笑吗?” 云叶放出大招“我也是大宗师。” 范闲和李承泽,加上房间里的谢必安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云叶。 “阿云,什么时候的事!”李承泽震惊了,随之而来的是委屈。成为大宗师都没第一个告诉他。 云叶自然是看出了李承泽的委屈,解释“就被叶流云带走后突破的,担心殿下的伤势给忘了。” 李承泽又瞬间冒小花花开心了。 几人讨论了一晚上,商量好了计划准备刺杀庆帝。 第33章 庆余年云叶33 长公主偷偷回京住在长信宫。 先是李承泽设计长公主和太子的奸情暴露,接着消息迅速传遍京都。 此等丑闻,庆帝自然不会容许,太子被禁足东宫。 李承泽是故意的,但也有心放过太子,但最后绝不会让李承乾登上皇位,范闲同样也不会允许。 这时候去寻找李云睿商量造反一事,李云睿当然会答应。 李承泽在带着谢必安离开皇宫的时候,谢必安脚边被丢了一张纸条。谢必安迅速捡起纸条然后离开。 李承泽打开纸后,脸色骤变,这纸条是淑贵妃派人塞给他的,上面仅有一句话,但同时也让李承泽大惊失色。 迅速派人去将范闲找来,将纸条递给范闲。 “庆帝身上带着护心镜,极难突破,小心。”最后一句明显是淑贵妃的嘱托。 太子即将被废,京都上上下下都透着风雨欲来的紧张压迫感。 “这纸条可信吗?”范闲。 “我母妃特意让人塞给我的。”李承泽咬着指甲不断思考怎么办。 云叶提议“我去和庆帝打,李云睿会让四顾剑和苦荷一起杀庆帝,出于立场他们也会杀了庆帝,五竹牵引住洪四痒,谢必安去挡住宫典,同为九品而且宫典和叶家有关系,不会太难。范闲乘机在远处射杀庆帝。” “阿云,会不会有危险?”李承泽担忧道 云叶揉揉李承泽的头,道“无碍,我会护好自己的,如果叶流云回京,最多也是和另外两人动手,最少他不会杀了我。” 随即对着范无救说“你到时候护着殿下,一步不离。”这话说的极其认真。 范无救保证道“我一定寸步不离殿下。” “八大将,我们的私兵,加上太子和长公主的私兵突破守卫,陈萍萍手下的黑骑需要你去交涉,范建的兵按兵不动。” 这话是对着范闲说的,陈萍萍手中的黑骑可是巨大的兵力,届时趁着大东山围攻庆帝,占领皇城。 大东山祭祖,废太子。 三人反了,跟随李承泽一同到大东山的云叶先动的手,长剑出鞘迅速攻向庆帝,李承泽迅速吹响口哨,示意八家将行动,围攻庆帝,站在对面的长公主和太子李承乾也迅速行动,苦荷和四顾剑同样出手帮助云叶,三大宗师一起围攻庆帝。 庆帝面上具是冷色,挡住云叶的攻击“没想到你竟然突破了,朕可真是有个好儿子。” 看着被范无救护着的李承泽道“太子被废,你竟然敢反。” 李承泽完全就不见以往面对庆帝时的害怕惶恐的表情。“不杀你,我心里难安,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想杀你。” 云叶的攻击迅速,长剑不停的寻找攻击的时候,试图寻找到庆帝的弱点,苦荷和四顾剑牵制着庆帝,庆帝伤不到云叶。“叶流云”这话是庆帝喊的。 叶流云从山顶的那边出来,云叶迅速放弃对庆帝的进攻,主动迎向叶流云,两人对立“你要杀我?” 叶流云“让开” “你在效忠什么,庆帝还是庆国,换一个皇帝不好吗?”云叶苦笑,她对叶流云的感情是复杂的,他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对于帮他突破大宗师,心里也是别扭的。 让人意外的是,叶流云的剑向着庆帝而去。 庆帝意外,叶流云竟然变卦。 李承泽在下面气死人不偿命,“老东西,叶流云就算是大宗师,在怎么失去人性,也不会跟你一样对着血肉至亲动手。”谢必安对战着宫典,他能明显察觉到宫典的留手放水,抽空回头去看李承泽。 范无救护着李承泽,同样把陈萍萍列在一同保护的名单上。 四位大宗师尽数围攻庆帝,即使是庆帝都吃不消,谁都没想到的是陈萍萍的轮椅冲着庆帝开了一枪,胸口的护心镜碎了,果然陈萍萍不愧是第一个猜出庆帝杀了叶轻眉的人,也足够了解庆帝。 远处的范闲迅速朝着庆帝的胸口开枪,庆帝感觉自己被锁定了,迅速闪身躲避,但子弹还是打在了腹部,庆帝迅速向李承泽攻去,只要抓住李承泽,就能威胁住在场人。 陈萍萍的轮椅继续朝着庆帝攻击而去,一发发子弹打入庆帝的胸口,但还是拦不住庆帝向前的决心。 云叶迅速调转身形向着李承泽冲去,范无救试图阻挡,可是一招就被掀翻到一旁,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李承儒,李承泽被李成儒一扑掉下了山崖,谁都没注意到大皇子,李成儒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护住李承平,完全不去管其他人,他也意外李承泽会造反,但还是尽力出手护住李承泽,可能是想起了在皇家别院那个浑身孤寂的李承泽。 云叶迅速向下坠,去救两人,庆帝则是被牵制,无暇顾及云叶。 还好云叶赶上了,一手拎着一个在落地的最后一秒抓住了两人。云叶将两人放下,继续参与战场,云叶不断向庆帝的弱点攻去,让他试图暴露在范闲的射程范围下。 在远处的范闲瞅准时机迅速开枪,子弹穿过庆帝的胸膛,云叶一剑刺入庆帝的胸膛,同时庆帝不可置信的看向子弹射击的地方,同时回了一掌打向云叶的腹部。 云叶猝不及防的被袭击到,身体迅速向后退,叶流云一把拉住云叶。 庆帝死了,压在李承泽身上的一块巨石终于死了。 李承泽几乎瘫软在地,他终于自由了。 李承泽被李成儒搀扶起,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向叶流云的方向跑去。 云叶虚弱的呆在叶流云的怀里,看见李承泽倒是笑了,云叶嘴角的鲜血咕咕流下,但还是对着李承泽笑道“殿下,你自由了,我们可以离开京城了。” 李承泽抱住云叶,往日里金贵的少年此刻哭得泣不成声。“阿云,阿云,我们要一起啊!” 第34章 庆余年云叶34he 大东山一战,庆帝被四位大宗师围杀死亡,对外宣告庆帝久病身亡。 最后庆帝那一掌让云叶身受重伤,李承泽几乎天天守在云叶一旁,庆帝死亡的事全权交由范闲负责,范建和陈萍萍带兵迅速控制朝堂,现在谁当皇帝几乎是范闲的一言堂,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原本众人都默认登基新帝的二皇子将皇位给了李承平。下旨为自己封王带着淑贵妃和云叶,俩护卫前往封地,顺手还把太子也封了王,把太子给踢去封地了,就在信阳旁边。 李承平登基后,范闲成为一品大臣,封一等儋泊公辅佐朝政,李承泽离京前,范闲跑去问李承泽为什么不想当皇帝,李承泽站在云叶旁边小心的扶着云叶,浑身少了阴郁的感觉,只是淡淡道“我本来也没想争那个位置。” 云叶在那一战中受伤,身上还有伤,李承泽每天都小心的照顾着,生怕她再次受伤。 “京都对殿下来说是牢笼,是枷锁,殿下生于京都,困于京都,如今终于可以离开京都了。”云叶的话淡淡的让范闲隐隐感觉到了淡淡的忧伤。 范闲后来从李承乾和淑贵妃口中听到了李承泽的过往。 “李承泽,十三岁封王,十五岁入朝听政,被庆帝一步一步的推着往前走的真相。”对李承泽来说离开京城,是解脱。 李承泽带着淑贵妃和云叶往封地而去了,身后是一辆辆的马车,上面装的都是淑贵妃的藏书。 “殿下,我能不能以后去保护娘娘啊!”范无救冲着李承泽求情道。 李承泽瞪着范无救,他自然是知道他母妃那里的书吸引了范无救“你不说去考武吗?” 范无救挠挠头“这不是去封地了吗?那里当官不就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吗?我还是想看那些圣贤书。” 李承泽同意了,范无救兴冲冲的朝着淑贵妃那里的马车去了。 李承泽看着范无救傻憨憨的模样,笑的开怀。 云叶看着高兴的李承泽,眼里是细碎的微光,突然很想叫李承泽,也这样做了。“殿下” 云叶以前总感觉李承泽像快要腐朽的残木,如今枯木逢春,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嗯,阿云,我们到封地后,办我们的婚礼吧!让母妃当我们的证婚人吧!”李承泽说起婚礼,兴冲冲的说着他的构想,云叶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婚礼那天,李承泽一身红衣,比以往都要精致,满脸的高兴。 范闲来恭贺,同时来的还有大皇子和大皇妃,范闲见到了叶灵儿和林婉儿,女孩一如当年初见时,那般娇憨可爱,但唯独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渐消,他知道两人再没机会了,但也心满意足了,能看见她快乐的面对生活就很好。 让云叶意外的是叶流云也来了,和淑贵妃一起坐在主位上,云叶一身红衣和李承泽极为相配,脸上也是淡淡的笑容,如春暖花开。云叶没带盖头,让李承泽低落一下,但同时又欣喜他终于和云叶在一起了,云叶头上带着金银头冠,款式简约轻便,但不失华丽,还有一条极为不符的红色发带扎在发冠上,李承泽看着那条头绳,也是咧开嘴角,招呼谢必安把他的那条蓝色发带系在头上。 范闲当起司仪,喊话道“一拜天地” 范闲看见了李承泽给他送的礼,在李承泽离开的第二天,赖名臣上朝给了所有官员一个惊吓。 “二拜高堂” 范闲是真心祝贺李承泽和云叶两人,夫妻同心,相伴到老。“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前太子和长公主送了一份贺礼来,是一对同心玉佩,李承泽很喜欢姑姑送的这份贺礼,对于长公主他还是留给范闲头疼去吧。 范闲送了两本红楼梦,红楼的全集,范闲加工加点的赶在李承泽大婚前全部默写了出来,还有一本诗集跟红楼一起。 “范闲,我相信了,那些诗不是你作的。”李承泽对着范闲说了这么一句 李承泽的洞房谁敢闹,黑白无常护院,加上里面还是大宗师。 红绸帐暖,灯火暧昧,云叶坐在床边,翻看着淑贵妃送来的书,李承泽一进来就看到了云叶在看一本书。 拿过云叶手里的书仅瞟了一眼,就丢开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阿云这是哪来的。” 云叶还试图去捡地上的书“娘娘送来了,还说怕殿下不懂,让我多学着点。” 李承泽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母妃是这么说的。” 一下子伸手将云叶推倒在床上,附在云叶耳边轻轻道“阿云,你来感受一下就知道我懂不懂了。” 事实证明李承泽很懂,李承泽没跟云叶说,他在梦中梦到过很多次,对着云叶他无师自通。 李承泽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人,云叶早起在院子里练剑,当然是没用真气,不然院子早就没了,谢必安古怪的盯着云叶,云叶也没管。 李承泽一出房间,就看见了谢必安眼神古怪的扫向他的下三路,条件反射用衣袍一挡,眼神一瞪,看向谢必安,谢必安将视线挪回去继续看向云叶,但这个举动,李承泽怎么看都觉得谢必安是在嘲讽他。 李承泽看着在院子里练剑的云叶,越想越气,气的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 云叶听到声,停下来,到李承泽面前,问道“殿下,怎么了。” 谢必安挠头,我也没干啥啊!殿下怎么哭了,算了云叶会哄殿下,我还是去练剑吧! 李承泽拉着云叶就回了房间,声音委委屈屈的“阿云,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云叶疑惑“殿下怎么会这么问?” “可是昨晚我都这么努力了,今早阿云还能练剑,我感觉我是不是……”李承泽越说声音越小。 云叶明白了,跟着李承泽解释“我是大宗师,恢复能力本来就很强。” “那再来一次。”李承泽拉着云叶的手来到床边,硬推着云叶要再来一次。 云叶跟着李承泽胡闹到了日上三竿,去拜见淑贵妃。 淑贵妃一早就听见了下人的禀报,今天的早膳都是大补之物,谢必安看着这一桌子,在李承泽身后憋笑,云叶镇定的吃着,只有李承泽的脸都是绿的。无力的解释道“母妃,我不是……” 淑贵妃打断道“不用说,我知道……” 李承泽:知道什么啊!啊啊啊! 云叶的腰间挂着李承泽的玉佩,就是那块淑贵妃送来的,和李承泽一对的那块玉佩,李承泽昨晚亲手系在她腰间的。 成婚第三天,李承泽就带着云叶和谢必安去云游去了,跟淑贵妃告别。 “殿下,等等我啊!”几人回头就看到范无救拎着个包裹朝他们狂奔而来。 “你不是陪着淑贵妃吗?”谢必安看着范无救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还是想陪在殿下身边。”范无救憨憨道。 几人在外游玩,让李承泽他们返回封地是因为,云叶怀孕了,尽管云叶再三强调没事,但李承泽就是担心云叶的身体,立马吩咐掉头返回封地。 八个月后,云叶生了一对龙凤胎,姐姐叫如星,弟弟叫如辰。 谢必安和范无救一人抱一个,两姐弟漂亮的不像话,淑贵妃可喜欢了,谢必安喜欢带着弟弟李如辰,范无救小心的抱着姐姐李如星。 两人都是格外喜欢这两个小家伙,明明一脸铁汉子样硬要挤出温柔的神情,让李承泽看的嫌弃不已,两人也不在意,不过范无救有点委屈,每次小郡主都看到他的样子就哭,最近在考虑要不要剃掉他的胡子,好显得不那么糙汉,毕竟他可是要照顾小郡主的呢!这个是个真正的“小公主”呢! 谢必安和范无救照顾小主子,两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现意外,让李承泽都看的直呼,太严谨了吧! 不过,随着孩子越长越大,李如星就缠上了来封地看望李承泽的范闲,吵着闹着要跟范闲去京都,李承泽大手一挥去,李如辰则是被叶流云带走了,两人重新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外出游玩去了。 让范闲头疼的是李如星长的太好看了,尤其侧脸像极云叶,有时候护犊子的样子就让他感觉是云叶在他面前,性子不是一般的倔,怎么说都不管用。但俩孩子的武功天赋又极好,打又打不得,一说就掉金豆豆。范闲直呼这是找了个祖宗回来。 李如辰有着极高的练武天赋,偏生是个爱看书的。不过叶流云也是极其喜爱这个重孙,想要将对云叶的爱都补偿到李如辰身上。 云叶李承泽带着谢必安范无救两人去看了长公主和李承乾,还有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大皇子妃也怀孕了,难受的要命,跟云叶问问有啥办法能不这么难受。 云叶真诚的说“我怀孕的时候都没啥感觉,到生产的时候他们就这么出来了。” 李承泽连忙打哈哈“阿云的身体好,所以没遭受太多的罪,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 李承泽和云叶靠在一起迎着朝阳升起,相拥在一起,就如同当时在江南的那天早晨一般。身后是谢必安和范无救,李承泽说“阿云,谢谢有你。” “殿下,我一直都在。”云叶回抱着李承泽。 第35章 庆余年云叶35be 大东山一战,庆帝死了,压在李承泽身上的巨石终于消失了,但李承泽笑不出来,云叶,死了,死在庆帝的最后一击下。 二皇子府紧闭,李承泽守在云叶的尸体旁已经两天了,两天滴水未沾,谢必安和范无救也都很着急,但没办法谁劝都没有用,李承泽细细帮云叶擦拭着身体,云叶被换上一身红衣,李承泽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阿云,最喜欢红衣的。” 谢必安看着李承泽的状态越来越虚弱,在此期间所有人都来劝过李承泽,可惜没用,李承泽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范闲没办法只能来请李承泽,庆帝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李承泽你醒醒,云叶死了,你也不想让云叶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李承泽只回了范闲这一句。 三日后登基仪式举行,二皇子府却不见人,范闲只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信里交代了之后的所有事情,李承泽他走了,带着云叶的尸体离开京都了。 江南的山峰上,李承泽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翻上了那座山,叶笙的墓碑就在旁边,李承泽在叶笙的墓碑旁挖坑,三人静谧着注视着云叶的尸体被放到挖好的坑里,谢必安和范无救都离开了,只留下李承泽静静的靠在云叶的墓碑上,墓碑旁还有一座无名的墓,李承泽指着那座墓碑“阿云,我和谢必安和范无救说好了,等我死了就和你一起葬在这里。” 李承泽的眼睛缓缓闭上了,李承泽好像看见了,云叶向他走来,对他弯腰伸手道“殿下,我来了。”云叶对他笑着,见他不动,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殿下,又在想什么,走神了。” “殿下,你是不是傻啊!怎么站在那让人家攻击啊!” 李承泽隐隐好像又听见了,云叶在他耳边边念叨边伸手指去戳他的脑袋了。 “殿下,我们会成功的。” “承泽”“我还是叫殿下吧!承泽,这个名字不好。” “殿下说的是,我们就该是一对。” “殿下,你自由了,我们可以离开京城了。” “阿云”云叶的面容在他面前一点点消失了,李承泽扑过去,云叶像泡影一样消散了却什么都没抓住。 李承泽靠在云叶的墓碑上,在梦中流下了眼泪。 新帝李承平上位,追封二皇子为端王,赐封地,前太子封王和长公主一起,立刻前往封地,无昭不得回京。 江湖上多了一个爱穿红衣的人,身边总跟着俩黑衣护卫。 李承泽腰间带着那块玉佩,另外一块被李承泽葬进云叶的棺材里了,头上也只是用那条蓝色的发带绑紧,发带尽管已经磨损了,但李承泽就是没有换。 范闲见过李承泽一面,在他辞官回儋州那时,他碰巧见到了坐在高楼上的李承泽,李承泽一袭红衣,风咧咧的吹着衣摆,身后两侧站在谢必安和范无救,李承泽的身形更加消廋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范闲飞身上房顶,坐在李承泽旁边,道“殿下如今会好好穿鞋了。” 李承泽晃晃穿的整整齐齐的脚,道“是啊,以往阿云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要我好好穿鞋,还会在风大的时候,默默站在我身侧,防止风吹开我的裙摆,可我以前啊!总是不听,现在阿云不在了,我却再也听不到了。” 范闲默然,他想起第一次见云叶的时候,云叶当时一袭红衣,站在李承泽身前护着李承泽,他那时第一念头就是这女子好帅。 “我也是最近到这的,听说你要回儋州,特意多留了些时日,想见见你。”李承泽转过头去,对着范闲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像是许久未笑,如今忘记怎么笑了。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范闲看着李承泽这副没有一点点人气的样子,制止道。 “你接下去哪?” 李承泽的望着远处的湖面出神,“不知道,我答应过云叶的,事情结束后,一起离开京都,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去看看大好河山。” 范闲看着孤寂落寞的李承泽,他想大概李承泽会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就这么逛下去。 “淑妃娘娘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范闲想起在皇宫中那个静静看书的女人。 “母妃,他还好吧!”李承泽的声音平淡。 “娘娘和我说,那天宫宴你和云叶去看她时,云叶说了很多话。” 李承泽的眸色微动。 “云叶哭着向她述说着,你这些年的委屈,说你那些年遭遇的刺杀,说你,晚上蜷缩着睡觉,因为那个姿势让你更有安全感,让娘娘睁开眼看看你的痛苦。” 李承泽的眼泪留了下来,李承泽没见过云叶流泪,哪怕是去看叶笙都没有落泪,可是却为了他,在母妃面前诉说着,他这些年的委屈。 “阿云”李承泽拽住腰间的玉佩,放到胸口,紧紧的拽住,好像抓住了云叶。 无声的哭泣,最是痛苦。 “阿云” 李承泽好像看见了,云叶哭着对淑贵妃诉说着。 隐隐有一道红色的身影靠近“殿下,别哭啊!” 李承泽抱住了云叶,就好像以前,云叶一如既往的抱住了李承泽。 范闲再次听到李承泽的消息是两年后,王启年带来了李承泽的死讯,李承泽,病逝了,死后拒绝葬入皇陵,尸体被谢必安和范无救带走了,谁也不知道李承泽葬到哪里了。 范闲想,可能葬在云叶旁边吧! 日光初升,朝霞照到了两块墓碑上,墓碑相依在一起,就好像云叶和李承泽一直都在,谢必安和范无救有时间就来给两人上香,带最新鲜的葡萄。 跟李承泽和云叶说淑贵妃的消息,还有范无救去参加武考了,现在在大皇子手下当官,谢必安则是守护在淑贵妃身侧。 叶流云只是静默的看着两人的墓碑,旁边是叶笙的墓。四块墓碑靠在一起,伫立在山的最高处。 第36章 庆余年云叶36be 大东山一战,庆帝伸手去抓李承泽,大皇子出手推开了李承泽,可惜李承泽还是受了重伤,无数太医都下断论二皇子时日无多了。 “殿下”李承泽靠在云叶身上。 李承泽用一天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他想着剩下的时间陪着云叶。 李承泽遗憾想,不能陪着云叶,一辈子了。 李承泽将那块玉佩系在云叶的腰间道“本来想着以后给你的,现在系上,我想看看的。” 李承泽高兴的看着那块玉佩挂在云叶腰间,他没说那块玉佩的含义。 “阿云,可惜了,我食言了,不能陪你去看山河了”李承泽的手抚摸上云叶的脸颊,遗憾道。 “殿下,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去看山河,还要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的吗?我们好不容易解脱了,殿下”云叶抓住李承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泪不停的流淌到榻上。 “阿云,别哭,倒是让你难过了。”李承泽惨白的脸上,出现慌乱的神情。 “哗”的一口血喷出,李承泽嘴里流出鲜血。 云叶抓住李承泽的手不断的向李承泽体内输送真气,可是没用,真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输进去。 “阿云,别废力气了。”李承泽抓住云叶的手,“你陪我会吧!”李承泽靠在云叶的肩膀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云叶的泪水滴在李承泽的手上,静谧无声。 国钟响,二皇子薨,全城挂白守孝三日,国丧。 李承泽下葬那天,全府挂白绫,云叶一身红衣突兀的出现在大厅中,一袭红衣,头上简简单单系着那条红色的发带,腰间系着李承泽给他的玉佩。 谢必安和范无救站在棺材两边,来吊唁的人面面相觑的看着云叶一步一步的向李承泽的棺材走来。 用手温柔的抚在李承泽的棺椁,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 “谢必安,喊”云叶出声了。 谢必安抿唇,还是看了云叶一眼,开口了,“一拜天地” 云叶兀自对着高堂拜了下去,旁边就是李承泽的棺椁。 范闲想要上前阻拦,云叶一挥手,大宗师的真气压的所有人都动弹不了。 “继续”云叶神色未动,冷声道。 “二拜高堂” 谢必安叹了口气,最后高声喊道“夫妻对拜” 云叶对着李承泽的棺椁拜了下去。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场荒唐的婚礼,谁都没有出声,谁都不敢出声。 云叶一掌将棺椁的盖子掀开,将李承泽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谢必安和范无救跟在云叶身后离开了二皇子府。 “云叶,你要带李承泽的尸体去哪?” 云叶稳稳的抱着李承泽的尸体,侧身回答范闲的问话,道“殿下,生于京都,困于京都,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京都,我不想他死后葬在京都,这个给殿下带来一切痛苦的地方。” 云叶消失了,带着李承泽的尸体消失了,几日后谢必安和范无救回来了,守在淑贵妃身旁,不见云叶身影。 淑贵妃派人给云叶写过信,让云叶忘了李承泽,改嫁吧。 云叶仅回了一封信,信上仅有一句“如果我忘了殿下,待以后谁还记得李承泽此人。” 淑贵妃看着那句话沉默了,之后再没劝过云叶,云叶每隔些时日就会来看看淑贵妃,跟他说外面的事,就是没有再提起过李承泽,但淑贵妃知道云叶从没有忘记李承泽,腰间依旧挂着那块玉佩,“你知道这块玉佩的含义吗?” 云叶的回答让淑贵妃意外“知道,殿下没说过,但我知道。” 往后的时间里,淑贵妃连同谢必安和范无救再没见过云叶。 山的那边,云叶一袭红衣守着一块墓碑“殿下”旁边是一间竹屋。 叶流云站在竹屋前“你和你母亲真是像啊!” 云叶淡淡道“也许吧!但我不会抛弃一切跟随着他一起死,我死了,也许就真没人记得他了。” 叶流云离开了。 一袭红衣,一把长剑,一条长鞭,一块墓碑。 此间再无云叶,李承泽,有的只有一位红衣的怪人,长的极美,容颜不老,却一人独自住在山的那边,守着一块墓碑。 第1章 庆余年李承莹1 莹,美玉也,我是李承莹,是庆国唯一的公主。我有一个孪生哥哥叫李承泽,我们长的很像,不出声的话认不出来的那种。 哥哥是二皇子,按理来说我应该排第三,但是庆帝给了我个殊荣,让我不必排在序列里,直接承封“莹月公主”。 相比于我的殊荣,我的哥哥才是备受“隆恩”。 十三岁封王,十五岁旁听朝政,那老东西当着百官的面说我哥“德才兼备,当一个亲王可惜了”。 呵呵,我早就我看清了那老东西的真面目了,行啊,逼我哥去争,去当那块磨刀石。 好啊,争给你看,我学会了伪装,哥哥落水后,我装作被惊吓,我让母亲买通了一个太医,编造我惊吓后高烧导致身体不好的谎言,从此,我多了个病弱公主的称号。 这是我的第一步棋,而后我开始了我的第二步棋,争宠,当然我占有极大的优势,作为庆帝的唯一一个公主,我开始扮乖,扮孝顺,去装作一个甜言蜜语会哄庆帝高兴的公主。 第三步棋,我开始学习李承泽的一举一动,当然这一步也很简单,我的哥哥他本身有些行为就很让人迷惑,我做那些动作完全不会有问题,相反我做的很成功。 先是朝中大臣,感觉我们很像,渐渐是母妃,庆帝,最后是贴身侍女开始会说我们很像。 当然这不会有很大的影响,因为我有很好的一张牌,孪生兄妹牌。 我成功了,再来我要有一些特定的动作去区分我和李承泽,去让所有人觉得我和李承泽有明显的区分,我再次成功了,这个时间我计划了六年,也成功了。 在我能完美模仿李承泽后,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和李承泽互换身份,先是借口偷偷出去玩耍,到后来只要没什么大事,向李承泽撒个娇,就能让李承泽跟我互换身份。 期间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教他,我精心设计的一些动作,好让别人更坚信我俩的身份,不会起疑。 嘿嘿,我成功地做到了,除了李承泽的贴身侍卫,其他人都没发现我们的秘密。 我用着病弱公主的身份,加上庆帝的宠爱,开始要求外出游玩,下江南,在那里我暗中培养自己的一批势力,并且收服了当地的一部分能手,暗中插在各个地方,必要时能完全上位的副手。保证必要时不会乱,当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接手江南势力。 我开始借李承泽的身份开始实施我的计划,开始暗中谋划,用着他的身份结交一些人脉,也很有效果,我的背后开始有了党羽,这是“李承泽”拥有的人脉。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的,我真正收服的人混在里面,很是不起眼。 二皇子党羽,开始有和太子的队伍有打擂台的资本了。 庆帝需要的磨刀石的人脉完成。 李承泽也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但他没有出声,第一次发觉的时候,摸摸我的头,说“一切有哥哥在” 我拥抱住他“哥哥我们是孪生兄妹,你我一起面对,我会保护好哥哥的。” 李承泽当时叹息了,我想他大概是在叹气没办法保护好我,保护好母妃。 但是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我们是一母同胞出生的孪生兄妹,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我也会保护好哥哥的。 李承泽没有阻止我,只是每次在与我互换身份时抱我,在我耳边说上一句“平安” 我同样回他一句“我们会如愿的。”如愿让你摆脱棋子的身份。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对手是谁?太子,呵,那是李承泽的“对手”,演给老东西看的,我要做的一直是弑父,我要杀了庆帝。 我一直都有习武,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眼里对我的忌惮,我当时还小,不明白。但后来我开始藏拙,我缓缓发现他对我慢慢放下了戒心。 直到我借助着李承泽落水后,大病后,开始病弱也渐渐不能习武,凭借着庆帝的“宠爱”行事。我很会装,他也从没发现,有那么几次他动摇了,但是呢!宫里我安排了人,很多不起眼的人,他们会在特定的时间,凭借着一些小动作或者小话语,打消庆帝的怀疑。 当然我可是最尊贵的公主,享有一些特权,有的撒个娇就能让庆帝妥协,在他看来我是一个,孝顺,乖巧,同时却毫无危害的小公主。我去各个地方的修养的同时,分区域建立势力,暗中囤积钱财,豢养私兵,我见过李承泽养的兵,说实话不如我的野心大,但同时我明白,这是让庆帝能够“掌握”的消息。 还差一个契机,一个将京都搅乱的契机,当然我等到了,范闲进京了,我的计划要开始了。叶轻眉,一个搅弄风云的人,她的儿子范闲会是京都风暴的引火索。 我研究过叶轻眉,只能说是个奇女子,但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的力量能抵抗住封建时代,杀死她的是封建时代,由封建时代影响下的人心。 第2章 庆余年李承莹2 “父皇,我想去嘛!你都带着婉儿出去了,可不可以嘛!”李承莹抱着庆帝的衣袖撒娇,脸上娇蛮任性展现的那是无疑。 “行行行,你先松开朕的衣袖,等会会炸的。”庆帝无奈。 李承莹一听连忙离庆帝远远的,冲着庆帝甜甜一笑。 李承莹冲着庆帝眨眨眼随即蹦蹦跳跳的走了“那父皇,我先走了,你可不能忘记啊。” 庆帝望着李承莹的背影带着无奈,见李承莹蹦蹦跳跳的背影一顿,蹲在一旁咳嗽,那咳得厉害,庆帝连忙让人宣太医。 等到太医看过没事,李承莹才开口“父皇我没事,就是太高兴了。” 庆帝忍不住的念叨“身体不好,就好好待公主府,还硬要跟着作甚?” “可是那是和父皇一起唉!虽然父皇特许我去其他地方,可是都不是和我父皇一起,二哥也不能陪我去。”李承莹泪眼汪汪的看着庆帝。 庆帝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也罢,你多去看看你二哥。” 李承莹乖巧的点点头。 “嗯嗯,我等会就去看看二哥。” 等到李承莹坐进轿子里,几乎是瞬间变脸。“去二皇子府” 南月吩咐轿夫往二皇子府去,公主出行,排场极大,谁都不敢冲撞公主轿辇。 “哥哥,我来了”李承莹飞扑进李承泽的怀里,兄妹抱一会就松开了。 “哥哥你又瘦了”李承莹心疼的看着李承泽。 “哥哥,我可以在这住几天吗?父皇准许过的,而且过几天父皇要带我和婉儿去神庙。” 李承泽几乎是瞬间明白了李承莹的意思。 晚上两人一起用了膳,李承泽本身吃的就不多,李承莹看着李承泽泪眼汪汪的,硬逼着李承泽多吃了半碗。 饭后两人就各自回屋了,谁也不知道的是李承泽和李承莹的房间中各有一条密道,直通在地底下的一个密室中。 李承莹靠着李承泽的肩膀,两人就这么静谧的坐着,没有多余的动作,这对两人都很安心“哥哥,过两天,你装扮成我的样子去庆庙。” “庆帝要去见谁?”李承泽立马反应过来问题。 “不是要见谁,而是让婉儿见谁?婉儿被赐婚给了范建的私生子范闲,这次是他回京。” “那莹儿为什么要去呢?”李承泽不明白一个范闲还不值得自家妹妹费力拉拢。 李承莹伸出一只手指头点在李承泽的鼻子上。“这只是明面上的,那范闲可大有来头呢?” 李承泽捉住李承莹的手,“那妹妹这是知道范闲是谁?” “内库先前一直在长公主手里,而这次庆帝下令,谁娶了婉儿就接手内库,可这内库之前并不是长公主的,哥哥不妨猜猜上一任内库的主人是谁?” 李承泽看着李承莹狡黠的笑容猜测道“不会和范闲有关吧!” “自然,这内库的上一任主人是叶轻眉,是范闲的生母,你说庆帝那老登在玩什么把戏。” “无论范闲娶不娶林婉儿,这内库最终都会交到范闲手里,只不过娶婉儿是最简单的方法。” “所以呢?莹儿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 “哥哥不是最近很喜欢一本叫《红楼》的书吗?这书的作者就是范闲,哥哥不想去看看吗?” 李承泽疯狂心动。 “哥哥,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最多麻烦多点。” “一个刚从儋州回来的私生子有什么麻烦的。” “叶轻眉给范闲留的东西可不少,就那几个老家伙,就难搞。不过哥哥也别担心,一切有莹儿。” 李承泽很自责,还要妹妹来保护自己“莹儿,哥哥我” 李承莹抱住李承泽“哥哥不必自责,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哥哥保护我和母妃,我也可以保护哥哥,等我们杀了庆帝那老登,哥哥就再也不会被威胁了。” “嗯” “哥哥,再忍耐些时间” 李承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和自己有着一样的面容,眉眼是说不出的自信。 “哥哥,范闲此人我了解的不多,但真诚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而且根据叶轻眉一刻在检察院那段话,不确定范闲是不是也是那样的人,但总归是好的,哥哥可以和范闲试着交朋友,哥哥一个人总是孤单的。” “嗯,莹儿,在这多陪陪哥哥吧!”李承莹和李承泽两人相互依偎着。 他们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 “哥哥” “我在” 第3章 庆余年李承莹3 “莹月,怎么了?”庆帝坐在前面的马车上,询问身边的侯公公。 “陛下,公主殿下她不太舒服,想来是怕陛下担心所以没告诉陛下。” 庆帝随即冷哼一声 话语虽是责备却尽是关心的话“都说了,不要来,还是要跟来。” 马车上的“李承莹”悠闲的躺在马车里,一口一口的吃着葡萄,手中津津有味看着红楼,南月坐在马车上,看着面前毫无形象的“公主”还是开口道“公主,形象” 李承泽到底还是坐起了身,毕竟附近说不准有庆帝的眼线盯着,小心些总没错。 李承泽就是不想和庆帝坐同一个马车,他有信心瞒过庆帝,但他没把握像李承莹一样藏住对庆帝的杀意,指不定一下没绷住就露馅了,所以还是装病。虽然说李承莹的病是假的,但李承泽却也是装的有模有样的。 南月扶着李承泽从马车上下来,她面色表情装的极好,哪怕知道她此时扶着的是皇子,也并没有露出一点不对劲。 “婉儿,还好吗?”李承泽装作李承莹的语气神情关心道。 “没事的表姐,听说你刚才还不舒服呢?现在怎么样。”林婉儿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关心,这是李承泽作为他自己时候感受不到的关心。 李承泽不动声色的避开林婉儿来扶她的手,一手捂帕装作假咳,另一只手扶住南月的手。 林婉儿也没在意,关心道“表姐还好吗?要不休息会。” 李承泽轻点头“让婉儿担心了。” 不得不说李承泽装扮成李承莹真是毫无破绽,要不是南月早就知道换人了,也看不出一点问题。 另一边李承莹借着李承泽的身份开始周转一些大臣,一些小恩小惠的李承莹用的那是得心应手,有时李承泽都会感叹,可惜李承莹不是男子,但也庆幸李承莹是女子,要不然庆帝选定的磨刀石就该是李承莹了。 每当李承泽说到此时,李承莹会对着李承泽意味不明的笑,李承莹从不在乎自己的性别,在她看来自己哪怕身为女子也能闯出一片天。 “必安,我哥他一直是清街吗?”李承莹学着李承泽逛街,一个个小摊上的饰品吸引着李承莹的目光。 谢必安“殿下,隔墙有耳还是慎言点。” “还有殿下他清街时,殿下说过他喜欢热闹,但不喜欢人。” 李承莹不在乎的摆手道“隔墙有耳,必安啊!你什么境界了。” 谢必安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殿下,八品上。” 李承莹沉思“不错,好好跟在我哥身边。”说着拍拍谢必安的肩膀。说实话李承莹的身高比李承泽其实矮点,但加下鞋垫,梳个高发型,平时李承泽装扮成李承莹的模样时都是穿的平底鞋,一般人还发现不了。 “我哥他呀!是喜欢热闹啊!但也因为那源源不断的刺杀啊!所以清街啊!”李承莹走到一个小摊上挑选,摊子上都是一些精美的布偶,李承莹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必安,考你个问题,你说我哥的风评好吗?” 谢必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不太好” 李承莹的笑不达眼底,谢必安看着李承莹的笑,好像眼前的就是他家殿下在这。 那轻柔的声音道“你说说,他们是怎么评论我哥的。” 谢必安低下头去,不敢答话,这可不是李承泽,他总觉得公主殿下比他家殿下更吓人,更让人琢磨不透。更遑论一步步布下那么大的局。 李承莹的笑容是那么的像李承泽,咯咯咯的笑声,回荡在谢必安的脑海里。下一刻,李承莹收回笑容,变脸严肃。“是不敢说吧!说什么?说二皇子狼子野心,手段狠辣,为人阴狠狡诈。” 李承莹转头在小摊上拿起两只布偶,那是一对小狗,一只是黑白的模样比较弱小,另外一只是灰白的比较精瘦。“必安,你说其他人也是这么看的吗?” 李承莹将两只小狗布偶拿上,谢必安动作熟练的付钱。“不如看看这摊子上的东西,你说这摆摊的人是怎么想的。” 谢必安如实回答“殿下出手大方,那些百姓自然是欣喜的。” 李承莹又走到一个卖发簪的摊子上,仔细挑选,“是啊!那,那些话是谁传的呢?” 谢必安看着小摊上的东西,沉默着,那些东西明显就是刻意摆在显眼的东西,有的工艺更是精美,寻常都是难见。 “三人成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时候真的也会是假的,假的有时候也可以是真的。” 谢必安似乎是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他思考清楚没。 李承莹拿起那支发簪细细打量,最后还是放下了,甩动着衣袍转身就走。 “走吧!我想去见见京郊的风景了。” 谢必安不明所以,但还是询问道“殿下不买吗?我看殿下挺喜欢的。” 李承莹这会已经坐在马车上闭目假寐了。 “喜欢,但今天不太合适。” 谢必安没听懂,将两只小狗玩偶放进马车上,还是回话道“下次还是让范无救来。” 李承莹将两只小狗抓到怀里,“呵,他怕是都认不出我是谁吧!” 谢必安一想也是啊,就范无救那个没脑子的,估计连两位殿下谁是谁都认不出吧! 京郊外,马车停在湖边,坐在车里的李承莹睁开了眼。 下一刻,一批批刺客从树林中冒出来,围上马车,谢必安已经拔出剑来,与刺客搏杀。李承莹慢悠悠打开她坐着的椅子,翻转木板,里面躺着一把长剑,一把刀,还有一条长鞭,长鞭把手是黑红色的,细细的长鞭上是一根根倒刺,锋利无比。 “就知道如此”李承莹将长鞭拿出来,闲庭信步的走下马车。 今天这场刺杀她早就算到了,“李承莹”和庆帝去神庙,此刻是动手的好时机,要是留下的是李承泽,还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场刺杀。 长鞭拖地,李承莹一步步走的极为稳健,刺客看到此时的目标就在眼前,全都围上去了,完全不在意李承莹手里的长鞭,众所周知,二皇子自小落水后导致身体不好,无法习武,都以为拿鞭子是为了有个心理安慰,可惜他们都算错了一点,眼前的“李承泽”会武,而且武功不低,长鞭一甩,鞭子直接将面前的刺客逼退,鞭子上的倒刺将刺客的皮肉划开,李承莹的身形灵动,脚跟点地,整个人飞冲出去,杀向刺客。目光所及,长鞭随之到跟前,下一刻刺客就毙命于此。 随着杀的刺客越多,李承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笑出了声来,伴随着血肉翻飞,一条条生命伴随着李承莹那几乎癫狂的笑容消逝,刺客开始有人反应过来,此人极有可能不是二皇子,想着逃跑回去通风报信。长鞭一甩,鞭子尾间的剑头洞穿那名刺客的胸膛,回头就看见李承莹那张美丽妖艳的脸,脸上还带着点点鲜血,最后挣着那双眼倒下了。 李承莹将长鞭扔到地上,用手帕擦去脸上的血珠,走到湖边慢条斯理的清洗着手中的鲜血。 谢必安捡起地上的长鞭拿到湖边细细清理,“殿下那些尸体,怎么处理?” “扔湖里喂鱼吧!”李承莹的眼里没有任何波动,细细清理着双手。 “殿下,可要换件衣服?”谢必安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李承莹,这可是个公主啊!刚刚那凶残疯批的模样让饶是一向冷脸的谢必安都绷不住了。 “不用,回府吧!本皇子今日被人刺杀,伤势严重。”李承莹面容冷淡的下着命令,安排好后续。 第4章 庆余年李承莹4 东宫内,李承乾满脸怒意,哪有平时看见的敦厚纯良的样子。 “废物,派出去的杀手全死了。” 跪在地上的管事也是忍不住的颤抖,开口辩驳道“不过,二皇子被伤成重伤,此刻正在往宫里传信,去请太医了。” 李承乾的面色才好一些,只是可惜没能杀死二皇子。 李承乾不由得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来人,摆驾,我要去拜访姑姑。” 范闲一脸好奇的走进了神庙的偏殿,屋内倒是干净,墙壁上绘画着神女救世的故事,范闲倒是观摩了片刻,就不感兴趣了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悠,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朝着供桌走进。 范闲掀开桌子就看见两个姑娘一起蹲在地上,素色青衣的姑娘一手鸡腿,啃的正欢,满嘴流油,而另外一位红衣姑娘,手上提溜着一串葡萄,许是毫无防备,眼睛瞪的圆圆的,“啊”李承泽反应过来,惊叫一声,随即护在林婉儿身前。 范闲反应过来,自己惊扰了美人,连忙致歉。“两位姑娘,在下无意冒犯。” 范闲退到几步开外,让两位姑娘起身,林婉儿一下子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倒是李承泽尴尬了,他起不来了。本身就瘦弱,加上刚才蹲的有点久了,这会起身,有点头脑发晕,站不稳。林婉儿连忙去扶李承泽,范闲的手比脑子更快,一把将李承泽拉住,稳住身形。 “这位姑娘,我瞧着好是眼熟。” 范闲被李承泽的容颜迷住了,嘴里脱口而出的话。 李承泽一笑。“同样,我也觉得你我二人一见如故。” 范闲脑海里顿时有一首诗“回眸一笑百媚生。” 李承泽将手从范闲手中抽出,“倒是个有趣的人。” 范闲摩梭一下手指,有点空。 将手中的葡萄放在范闲的手中“就当做你刚刚扶我的谢礼了。” 李承泽就走,回头还叫了声“走了,回去了。”随即对着范闲真心一笑。 林婉儿连忙跟上李承泽,小声叫了声“等等我啊。”李承泽伸出食指轻点了林婉儿的额头,随即冲着范闲微微一笑,这一刻是发自内心的,李承泽带着林婉儿就离开了。 留着范闲一个人盯着背影发愣,范闲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不停,范闲摘了颗葡萄放入嘴里,葡萄饱满,汁水充足,范闲摸着胸口,脑海里是李承泽最后冲着他笑的一幕,“我一见钟情了。”范闲又摘了颗葡萄放入嘴里“真甜。” 李承泽掀开帘子,看到前边跪在地上的宫典,又将帘子放了下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林婉儿不知道那人是范闲,但李承泽清楚啊。问林婉儿“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林婉儿似乎是不明白李承泽怎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轻浮” 李承泽轻笑“我倒是觉得那一定是个有意思的人。” 京都,二皇子遇刺的消息传的满城风云,刚回到京城的李承泽,立马跟庆帝告退,前去看望李承莹。 等到李承泽看到正在吃火锅的李承莹,才放下心来,还是拉着李承莹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看到一点伤都没有,才拿起一旁的碗筷跟着一起吃。 “发生什么事了?” 李承莹云淡风轻的回答“哦,遇刺而已。” 李承泽夹了一块上好的羊肉,放进李承莹碗里“太子,还是长公主。” 李承莹看向李承泽,好奇道“你怎么猜是长公主?她会要杀你?” 李承泽耸耸肩“你知道的,她一向是疯的 。” 李承莹也夹起一块羊肉放进李承泽碗里“大概率是太子的人” 随即冷笑一声“他可不是个善茬,也就装的好。” “你那边呢?范闲如何?” 李承泽筷子在锅里翻找着肉片“感觉是个很有趣的人,这京都快乱了。” 李承莹和李承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浑水摸鱼” “这个我们擅长。” 李承泽看向李承莹“这病你打算装多久?” “看情况吧!”李承莹呼噜了一把额头上的刘海。 “行吧。”李承泽咂咂嘴,还想再吃两口。 李承莹倒是不吃了“最近歇着吧!我们等着看吧!我有预感这个儋州的私生子会把京都搅得天翻地覆。” “嗯。” “这发型真丑。” 李承泽的眼睛唰的一下转过去看着李承莹,李承莹讪笑道“不丑,不丑,真的。” 李承莹吃完了,就地躺下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发型能遮住眼睛,看不到那老东西的目光吧。” 李承泽吃东西的手一顿,又继续夹菜,没有继续接话。 “殿下”范无救进来了。 李承莹躺在地上也不动,吩咐道“无救,再去厨房拿两盘肉来。” 李承泽其实也是想多吃两口肉的,但又懒得吩咐,就算了。 等到范无救带着肉过来的时候,李承泽的眼睛都亮了,连忙把肉下到锅中。 李承莹歪着身体,看着李承泽冒着小星星的眼睛,心里很是高兴。 “多吃一点,你都瘦了。” 随即目光看向范无救“坐下,一起吃吧!” 范无救觉得哪里怪怪的,拿起碗筷就开始炫,随即猛的抬头看向两人“换了?” 李承莹和李承泽都笑了“是啊!难怪必安说你有时候傻傻的。”本来两人就没有装,要是谢必安在,一眼就能认出来。 范无救憨憨的“这不是长的像吗?也不能怪我啊!” 李承莹兴味道“听谢必安说,你想要参加春闱?” 范无救嘴里赶紧吃,随即跟李承莹说“我是个读书人,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参加春闱。” 李承泽调笑道“读书人?还带刀。” 范无救笑笑。 李承莹“会啥?” “圣贤书,我读了好多年的书。” 李承莹“你不适合官场,就你那脑子进去后能被吞的骨头都不剩,有点事都让你背锅了。” 李承泽也吓唬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承莹拍拍范无救的肩膀“考就考吧!考个进士的名头也不错。” 随即回房里了,当然是李承泽的房间,两人一换身份就都默契的走对方房间,再借助密道回自己房间。 范无救不懂李承莹的话,转头看着李承泽,寻求答案。 李承泽吃完了,放下碗“让你参加春闱,考个进士回来,考得上考不上,皇子府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侍卫。” 李承泽吃饱了,准备一个人去院子里消消食,徒留范无救一个人整个人懵懵懂懂的。 第5章 庆余年李承莹5 范闲一进范府就被刁难。 先是范思辙的为难,再来就是柳姨娘为难,范闲见招拆招,最后抱着那串葡萄躺在椅子上午睡。 范若若一回来就看到了范闲躺在椅子上午睡,帮着教训了范思辙。 范闲先是与范若若叙旧了一会,接着就想着从范若若口中打听他一见钟情的姑娘。“若若,你知不知道京都中有那个姑娘穿红衣还喜欢吃葡萄的?” 范若若倒是不是很清楚,毕竟李承莹常年不在京都,少有的时间不是在宫中就是在二皇子府,根本从不参加京中小姐们的聚会。 范若若摇头“不知道” 范闲神情明显低落下去。接着跟范若若讲起他对着“李承莹”一见钟情的故事。 范若若知道了,范闲心心念念的葡萄姑娘是个穿红衣,喜爱吃葡萄,笑起来倾国倾城的姑娘,范闲对人姑娘一见钟情。 晚上餐桌上一派家庭和睦的景象,倒是让范思辙心疼,感觉自己不是亲生的。 晚上,范建问范闲今后要去做什么,范闲听闻自己亲娘的丰功伟绩,直呼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范闲还没忘记自己的葡萄姑娘,想着便宜老爹说不定知道呢!就笑嘻嘻的凑到范建旁边问“爹啊!跟你打听个人?” 范建疑惑,范闲刚来京都哪里会有认识的人,还专门打听。 “谁?” 范闲脸上是娇羞的神色“你知道京城中,哪家姑娘爱穿红衣,还喜欢吃葡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笑起来倾国倾城。” 范建原本看范闲这小表情,还在想听听范闲心仪姑娘什么样,结果越听越熟悉,越听脸越黑。 范闲说了半天,见自家爹没反应,一看范建已经脸色铁青。范闲最后下定论道“我要退婚。” 范建绷不住,想找东西抽范闲这个臭小子,看上谁不好,看上庆帝最宠爱的公主。 找了半天,没找到顺手的东西去抽范闲。“混账玩意” “爹啊!我看你的表情,你肯定知道人,你告诉我吧!我就看上她了。” 范建的面色难看,做心理建设许久,总算是把想弄死范闲的念头按下。最后下定论“你死了这条心吧!这婚退不了。” 随后急急忙忙的跑路了。 范闲还在嘀咕“为啥不告诉我,不会是是哪家的高门贵女吧!” 范闲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给说动了。 “不会真是哪家的高门贵女吧!难怪,我就说那一身清贵气质,一般人怎么会有呢!”随即傻笑起来。 “李承泽”一身红衣坐在茶楼上,对面是范无救。 李承莹有点嫌弃的开口道“怎么是你?”当然这话不是说范无救能力不行,而是这货脑子有时候一根筋,而且还没有谢必安那么有眼力见。 范无救哭丧着脸“殿下,你也别嫌弃我啊,今天刚好轮到我了啊!” 楼下的范思辙已经和郭宝坤开始争辩,隐隐有动手的趋势。李承莹来了兴趣,看着楼下的闹剧。有心想要提点范无救“你看看楼下这出戏,谁会赢?” 范无救还真就在思考,李承莹用筷子敲敲桌面“时间到。” “郭宝坤吧!有权有势,背靠太子一党,他父亲是朝中大官。” 李承莹将手中的筷子一指“那就继续看吧!” 范闲站出来,三言两语说的郭宝坤哑口无言,最后自然是范闲胜了。 李承莹看向范无救“明白了吗?” “什么?”范无救还是懵懵的。 “范思辙不是一个人,还有范闲,出于任何原因范闲都会出手,至于郭宝坤先发于人,贺宗纬帮他,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让他们的气势上就压范思辙一头,看起来世子李弘成是站在他身后,但其实世子一直都是处于中立的存在。对敌人的底细没摸清楚贸然下定论,甚至出手,愚蠢。”最后下定论。“这范闲倒是有点意思。” 范无救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夸“殿下好厉害。” 李承莹将筷子戳到范无救的脑壳上,骂道“呆子,走了。” “奥奥”范无救跟在李承莹身后就走了,范闲抬头时,只看见了一片红色的衣角。 “诗会吗?那可真有趣啊。”“李承泽”坐在园中的湖边垂钓。 世子李弘成在一旁陪着。 “莹儿,你呢?想去吗?”“李承泽”歪过头看着旁边树下荡秋千的“李承莹”。 李弘成的眼睛盯着“李承莹”,目不转睛。 “李承泽”用手指敲犯花痴的李弘成的脑袋。 “在看什么?跟你说别惦记我妹妹啊!” 李弘成将目光收回来,解释道“就是太久没见到公主,没想到竟然出落的越发好看了。” “李承莹”在树荫下荡秋千,一袭红衣头上带着几支素簪,嘴角轻轻的笑,好一幅佳人含笑图。谢必安守在一旁,防止“李承莹”出意外。 “李承泽”无奈道“妹妹别逗他了。” “李承莹”下秋千来到“李承泽”身边道“哥哥今天一条鱼都没钓到呢!” “所谓愿者上钩”“李承泽”将鱼竿提起。“李承莹”撇撇嘴“没鱼钩钓什么鱼,这肯定钓不上啊!”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有鱼钩也不一定钓的上鱼,鱼能吃掉鱼饵还将鱼钩从嘴里吐出来,得不偿失。” “李承莹”白了一眼,嘴里吐槽,“又说些我听不懂的。”脑袋一扭,不看“李承泽”,一副我才不理你的表情。 “李承泽”摸摸“李承莹”的脑袋,语气轻柔道“还去诗会吗?” “去,当然去。” “上次见到范闲那个傻小子,很有意思?” “李承莹”笑道“是啊!” “到时候带你一起去。”“李承泽”宠溺道。 诗会热闹非凡,范闲一首登高夺得魁首。“李承莹”身穿红色华服,梳着京中流行的发髻,“李承泽”倒是身着亲王服,用手帕帮“李承莹”擦去手中的葡萄汁。 “婉儿也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李承莹笑道。 李承泽还是很想看范闲的,但想到林婉儿是女子,怕吃亏倒是急急忙忙去找林婉儿。 范闲遇到林婉儿,正在和林婉儿套话,“这位姑娘,你知道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在哪吗?她和你一起来了吗?” 林婉儿有些惊慌,范闲毕竟是男子,而且不断询问关于“李承莹”的消息让她害怕。 她来诗会纯属是听说范闲会来,想要找范闲商量解除婚约的事啊!这人一上来就抓住她的手询问另外一个姑娘的事,能不害怕吗? 只能撒谎到自己和“李承莹”是世子府的侍女。 “表姐”林婉儿看到李承泽的到来,迅速躲到李承泽身后。 范闲忽然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一时间有些羞涩,害怕唐突姑娘。“姑娘” 李承泽护着林婉儿,看着刚才还在不断询问的范闲一下子变得羞涩腼腆,倒有些好笑,没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准备多逗一会范闲。 “听说你最近在找我?”李承泽调笑道。 范闲倒是生出些不知所措来“是,上次神庙一见姑娘就难忘,还没问姑娘,名字。” 李承泽狡黠一笑“下次见面你会知道的。”说完就带着林婉儿走了。 李承莹身边多了个不速之客。长公主李云睿,“怎么姑姑,今日特意到世子府寻我。” 李云睿长的自然是很美的,对着李承莹的暗讽也能保持优雅从容。 “承泽怎么能这么想姑姑呢!我听说范闲最近在找一位姑娘,爱穿红衣还喜欢吃葡萄,长的美如天仙。” 李承莹的手一顿,他哥用他的身份干了什么,但面色保持不变道“姑姑想要说什么。” “取消范闲和婉儿的婚约。” 李承莹又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陛下赐婚,姑姑想怎么取消。” “当然是其中一位死了,这婚约不就没了吗?”李云睿面上云淡风轻,完全看不出刚刚一句话,就要杀范闲的凶残样子。 “姑姑刚才也说了,范闲可要找一位葡萄姑娘,等着范闲退婚便是。” 李云睿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承泽,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杀还是不杀。” 李承莹的眼睛紧紧盯着李云睿“你是怕我站在范闲那边要保他。” 随即话语一转“姑姑既然都开口了,那就,杀” 李云睿听到李承莹的话,满意。 有小斯道“殿下,前厅传来了范闲做的诗。” “念”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李承莹道“好诗啊!” 李承泽拉着林婉儿就回来了,就看见坐在一旁的长公主,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收回去了,乖巧的站在李承莹身边。“姑姑” 李云睿倒是挺喜欢李承莹的,笑呵呵的道“莹儿,这会回京了,都没来见见姑姑。” 李承泽在内心翻白眼,这不天天见吗? 李承莹打圆场,将范闲做的诗递给李承泽,随即转头对着李云睿道“姑姑,莹儿还小,别老吓她。” 李云睿“快到成婚年纪了,可有看上的。” 庆帝拿“李承莹”和淑贵妃的命拿捏“李承泽”,可不会轻易给“李承莹”指婚。 李承莹笑笑“姑姑,莹儿的婚约自然要陛下指婚,哪能由着她心意呢!” 李承泽在一旁看着李承莹和李云睿交锋,他则是带着林婉儿在一旁吃点心。在一旁看着他妹妹能跟李云睿斗的有来有往的,有些心惊。 “想见见范闲吗?”李承莹问李承泽。 李承泽摇摇头,他自然是不想见的,他还想多逗逗范闲,可不想让范闲发现他的身份。 李承泽兄妹俩不想见,可有人相见,长公主开口道“毕竟是婉儿的未婚夫,还是见一面吧!” 李承莹笑着看向李云睿“姑姑不是刚刚还在说,想要帮婉儿解除婚约吗?这会怎么又想见见呢!” 林婉儿抬头看向李云睿,这是她母亲,倒是希望李云睿能帮她解决婚约的事。 这话也是说说对着小斯吩咐道“来人,设屏风。” “隔着屏风好些,毕竟有女眷。”李承莹虚伪的笑看着李云睿。 “你就是范闲。”李承莹倒是第一次这么近见到范闲,那人在街上,隔着太远,看不真切。 范闲被下人引见贵人,但到地方却看到一块黑色的纱织屏风挡在两人之间,看不清人,仅听的见声音。 范闲想上前看看,被一柄长剑横在面前。 “三次机会” “二皇子” “聪明” 李承莹隔着屏风给出对范闲的评价。 “殿下缪赞了。”范闲有些想上前去仔细看看李承莹,他总感觉李承莹跟他的葡萄姑娘很像,就连声音也像。 “殿下,不带这么着,怎么还见不到面呢!” 李承莹笑的“今日还有其他客人不方便,下次吧!” 范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问李承莹一个问题,这么想也问出口了“殿下,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承莹看了眼旁边正在和林婉儿一起吃葡萄的李承泽,随即看向面前屏风相隔的范闲,笑了,笑的花枝乱颤“范闲,你是在跟皇室子弟讲一见钟情吗?” 李云睿惊讶的看着李承莹,倒是以为“李承泽”突然发病了,在李云睿心里李承泽和她很像,都有点疯病在身上。 两人的话题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范闲,我等着你大闹京都。”李承莹最后留了这么一句话,他当然要让范闲闹京都,不热闹起来,他们怎么浑水摸鱼。 第6章 庆余年李承莹6 李承莹带着李承泽回二皇子府。 密室内,李承莹看着李承泽问“你跟范闲说了啥!” 李承泽表示委屈啊!他真的啥也没干啊。“我也没说啥啊!” 李承莹无语了,“哥,让你和范闲交好,没让你勾搭他啊!你知道姑姑今天跟我说什么了,他说范闲满京城要找一个葡萄姑娘” 李承泽委屈解释道“我真没故意撩拨他。” 李承莹看着李承泽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水亮亮的,眼波流动。貌美非凡。还是无语了“你最近就装扮成我的样子吧!” 二皇子府内 “殿下,是世子”范无救低声说道。 “我看见了”李承莹真的觉得他哥好苦,都能带着这么个“人才”这么久,也是真的心疼“人才”啊。 “你邀本殿下去逛流晶河?”李承莹面色古怪的看着李弘成,虽然他现在是“李承泽”但是你带一个皇子去逛青楼,你是真敢啊。 世子点头“我还邀请了范闲。” 李承莹点头,“我到时候乔装去看看。” “乔装?”世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问。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带皇子逛青楼你是真勇啊!” 李弘成反应过来“不是,我没想带殿下去逛青楼,就是想带殿下去看看范闲?” 李承莹挥手走了,也不知听没听到李弘成的解释。 “殿下真去啊!公主会生气吧!” 李承莹看向范无救“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如果妹妹知道了,就是你说的。” 用手拍了下范无救的肩膀,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前“殿下,这账不是这么算的,还有世子也知道啊!不行啊!” 流晶河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其中以文人留墨最为出名,夜晚的流晶河灯火阑珊,映照着湖面也是充满纸醉金迷。 一阵阵的脂粉气息迎面扑来,李承莹用袖子遮住口鼻,满满的厌恶之意。 “殿下,面纱要么?” 范无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面纱想要递给李承莹。李承莹嫌弃的推开那条面纱“不要,女孩子家家的。” “殿下” “不要”李承莹的态度坚决,她有洁癖,不喜欢来路不明的东西,这点李承泽和她倒是一样的。 李承莹挑了个风景最好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楼下的热闹。 “去查查司理理,此人有问题。” 李承莹眼尖,看到了在范闲离开司理理房内后,那扇门动了,她可知道范闲师从费介,这位司理理可是个大麻烦。 “走吧!好戏看完了,就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李承莹还没进屋,就看到谢必安侍奉在李承泽身侧,李承泽则是拿着红楼,端坐在主位,也不说话。 李承莹的心里没底,一阵心虚。 “回来了” 李承泽的声音跟寻常的语气一般平淡,但就是这样才最恐怖,李承莹心里一个咯噔,完了,转身瞪了一眼范无救,范无救表示冤枉啊。 李承莹连忙上前,讨好。 谢必安和范无救则是有眼力见的退下去了,还帮忙把门带上了,两人站在屋外守着防止有人偷听。 “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乱来,我就在包厢里看了出戏。” 李承泽推下扒拉的李承莹“殿下去流晶河关我什么事。” 李承莹的火气上来了,站起来手指着李承泽的鼻子道“李承泽你非得这么和我讲话吗?给你个机会重新说过。” 李承泽无奈“你还记的你是个女孩子吗?” 李承莹转个身,“你瞎啊!谁敢冒犯本殿下。” 李承泽无奈,拉住李承莹重新坐回到李承泽身边“万一,要是有个万一,你就危险了?” “范无救一直跟着,还有你忘了我是会武的。碰到不长眼的,谁是猎物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呢!” 李承泽还真忘了李承莹会武这件事,毕竟他平时装成李承莹的模样,都是病弱公主的模样。就连他都快忘记这个妹妹的真面目了。 一个能够骗过所有人的公主,怎么可能是善茬。 李承泽明显接受了李承莹的解释。 李承莹在李承泽的手心上轻点,李承泽看着李承莹,见李承莹肯定的点点头。这是两人约定好的特殊传递消息的方法。 李承泽用密语回李承莹,他会去查司理理的底细。 李承莹抱了一下李承泽,用手呼噜了李承泽的脑袋,哄到“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看一出戏。” 李承莹很喜欢用手摸李承泽的脑袋,虽然李承泽是哥哥,但在她看来李承泽需要保护,揉李承泽的脑袋会让李承泽安心,让他觉得自己也被人保护,二来李承泽的脑袋真的很好摸,李承莹很喜欢这种手感毛茸茸的。 第7章 庆余年李承莹7 马车缓缓停在京都府门口,此时的府内争吵不休,范闲力保司理理,拒不承认郭宝坤是自己动手打的,太子一口咬定是范闲打了郭宝坤,毕竟郭宝坤可是太子的人。 “谢必安拿我的腰牌去,带一句话“昨夜本王可证明范闲确实不是殴打郭宝坤之人。” 谢必安的出场让人始料不及,太子殿下往门口张望,却也只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前。 “二哥也来了,怎么不下来了见见范闲,张口就说范闲是清白的。” 谢必安提醒道“二殿下带着公主在马车内,担心会吓到公主,所以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太子一听“莹月也来了,怎么都不曾来东宫看看。” 李承泽是懒得理李承乾,他可太清楚李承乾这虚伪的笑容下是怎样的真面目。 李承莹同样不想搭理李承乾,但为了不落人口舌,还是推了推李承泽,示意他出声。 “劳烦太子挂念,本宫最近身体不适没去东宫见见太子也属实不妥。待我回府后给太子殿下送礼赔罪可好。” 李承乾的面上装的极好,笑道“莹月还是好好保重身体。” 太子无论和“李承泽”斗到什么程度,都不会捅到“李承莹”面前,所以太子根本不知道李承莹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 范闲听着“李承莹”的声音很是熟悉,他总感觉他应该见见马车上的人儿。 侯公公及时赶到现场,让各位皇子都各回各家,别没事聚在一起。同时也宣布了滕子京无罪释放。 李承莹看着李承泽的眼睛道“在想什么?” 李承泽脱口而出“在想范闲” 李承泽抬头看见李承莹戏谑的笑容时,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在想庆帝对范闲是什么意思。” 李承莹的眼睛像是要看穿马车直直看向那所高墙围起的皇宫道“庆帝总归不是什么善茬,对我们如此,对其他人呢!” 李承泽听出了李承莹的话外意思,庆帝对我们这些养在膝下的皇子都是算计,那范闲区区一个范建私生子又能如何不算计。 范闲急忙来到李承泽的马车前,“二皇子又见面了。” 李承莹隔着帘子,懒散道“是啊!这第一场戏本王看的很是满意。” 范闲腼腆一下,随即想起正事“公主殿下,您的声音很熟悉,不知我们是否见过。” 范闲就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拨开帘子,才到一半就停住了。只听“李承莹”的声音如山泉般清洌道“小范公子,下次或许就能见到我的面了呢!” 马车缓缓向前,范闲的脑海里全是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还有回荡在脑海里的那一句“小范公子”,他想他找的葡萄姑娘一定是她了。 能让他爹变脸的姑娘,加上常年多病远在江南修养,自然是难以见到京都贵女,若若不认识是自然的。 范闲晚上一回到范府,开始暗搓搓的跟范建打听“李承莹”。范建人可精明着呢!哪里会不明白范闲的想法,打死都不说关于“李承莹”的事。范闲只能去跟其他人打听,他有自信,相信马车里的姑娘,就是他要找的葡萄姑娘。 滕子京打断道“你就不怕到时候认错了,我记得你好像是有婚约的吧!” 范闲被打击了“怕什么,过几天参加宫宴,公主一定会去的。至于婚约我可不要,我要追求我的爱情。” “老爹啊!你说凭你的官职,我能娶公主吗?” 范闲缠着范建询问道。 范建喝的茶在嘴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想都不要想,老老实实待着,别打公主的主意,别说不能娶,就是能娶,也不行。” “能娶”范闲只管听到自己想听的,兴致冲冲的离开了。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到了“李承莹”的脸,他很想去见公主。 外边滕子京大晚上被他拉起来“你干什么呢?大晚上不困吗?” “你知道公主在哪吗?” 滕子京白了范闲一眼“能在哪?当然是在皇宫呐。不,可能不在皇宫,”滕子京反应过来,公主可能真不在皇宫? “在哪?”范闲真的很想见“李承莹”,急促的询问滕子京。 “可能在二皇子府,盈月公主与二皇子一母同胞,不住皇宫的话就自然在二皇子府。” 滕子京古怪的看了范闲一眼“你不会想去爬二皇子府的墙吧!” 范闲嘿嘿一笑,“还真是。” 滕子京拉住范闲“别啊!二皇子府守卫森严,你去找死啊!” “我就是想见见公主嘛!” 滕子京好说歹说拉住了范闲。 第8章 庆余年李承莹8 “殿下,梅执礼死了,我们的人查看了,是马匪趁乱杀的人。” 李承莹放下手中的毛笔,思考道“昨天陛下召见梅执礼,今天就死了,你说陛下动手的概率多大?” 南月没有回答,恭敬的站在李承莹身后。 “十成十是我们的好陛下动的手。” “陛下为什么会杀梅执礼,他不是都告老还乡了吗?”南月不解。 “告老还乡是庆帝下的命令,为的就是让梅执礼死在京都外,要怪只能怪梅执礼站队了太子,惹了庆帝呢!”李承莹可太清楚庆帝为什么杀了梅执礼。 “去派人把梅执礼死的消息传出,最好让范闲知晓,下去吧。” 李承莹起身看着窗外的月色,范闲,这可是给你的第一份回礼,让你看看这京都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范闲晚上正准备回到房内,一只箭羽就射向范闲,范闲闪身一避,箭羽稳稳插到旁边的柱子上,滕子京看着射箭的方向连忙去追。 等到滕子京回来,就见范闲的面色不好。“你怎么了。” “无事,你回去吧!” 入京的第二天,就有人死了。范闲的心里不踏实,这京都不是一般的危险。 他开始思考范建和他说的话。太子和二皇子的到来,代表着什么,二皇子是故意的还是偶然路过呢! 宫中庆帝的眼线时刻关注着范闲,自然收到消息,有人往范府去。 不由得猜测,这人是哪方的。 “有没有抓到。” 侯公公跪下请罪道“陛下恕罪,那人跑的太快,没抓住。” “太子和二皇子的动作可不小啊!明天让莹月回宫一趟吧!”庆帝下令道。 “殿下,陛下传令让公主明天进宫一趟。”谢必安道。 “知道了,下去吧!”李承莹将来人打发走,看向李承泽。“你去?我去?” 李承泽从垫子上站起来,跳了跳。“我去吧!” 李承莹看着李承泽幼稚的举动,“不必,我去,大概是你和范闲的事,庆帝怕范闲真看上你了。”李承莹手中的笔缓缓放到桌子上,拿起刚刚写好的纸,递给李承泽“看看,你想怎么走下一步棋。” 纸上是司理理的情报,赫然在目的就是司理理北齐暗探的身份。 “哥哥,早点休息。” 李承莹一大早就梳洗好,换上公主的服饰,带着谢必安进宫了。 “父皇,你想儿臣了!”李承莹换上一副欢快的模样冲着庆帝撒娇。 “莹月,最近身体好些了。”庆帝一副慈父做派的摸摸李承莹的头。 李承莹点头,“是啊!二哥那里可好了,有好多有意思的玩具呢!我还特意带回来想跟父皇一起玩呢!” 身后的宫人将一副棋子端了上来,放到庆帝面前的桌子上。 “难怪你玩的都不想回宫了。” 李承莹边跟庆帝讲规则,拉着庆帝一起玩。 “听说你昨天跟你二哥去京兆府了。”庆帝边下着棋子边询问道,语气是漫不经心,就像寻常闲聊一般。 李承莹眼神专注的盯着棋盘格,似是随口一说“嗷,是啊!还有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呢!” 庆帝的眼眸一沉。 李承莹偷偷将棋子多挪了两步,小眼神还边瞅庆帝,像是怕被庆帝发现她的小动作。 做完后,还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庆帝将李承莹刚刚偷偷挪的棋子放回去,边敲李承莹的脑袋,像个小孩一样,“朕刚才看到了。” 李承莹的小表情一撅,用手将棋盘拨乱。“不玩了,父皇都不让让我嘛。” 庆帝好笑道“不是你说要玩的吗?怎么还作弊?” 李承莹才不管,在庆帝面前无理取闹道“二哥都会偷偷让我的。” “莹月,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看上的儿郎啊!” 李承莹早就有打算“父皇,我还不想成婚,我还想多陪陪父皇呢!” 随即画风一转,声音委屈道“你是不是厌倦儿臣了,这么着急就想把儿臣嫁出去。” 这倒打一耙确实打消了庆帝的念头“怎么会呢!莹月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了,父皇就是随口问问。” “我就知道父皇是最疼莹月的,我可是庆国最尊贵的公主,当然要找庆国最好的儿郎。”李承莹的表情是骄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庆帝。 “是是是,一般人也配不上我们莹月。” “怎么是老二的侍卫保护你,你的那个护卫呢?” “嗷,你说南月啊!她最近有事,二哥就把谢必安借给我了。” 庆帝无奈的笑笑。 “你呀你!从小就喜欢粘着你二哥,有空也多去看看其他兄弟姐妹的。” “婉儿,最近我才见过呢!” “老三最近老在宫里念叨你回来没去见他。” “好吧,好吧,下午我就去。”李承莹敷衍道。 “你好像很不喜欢去找老三,为什么?” “因为每次去都会看见柳嫔娘娘在教训承平啊!” 李承莹座没坐相,东倒西歪的 庆帝宠溺“你啊!” 李承莹嘻嘻两声“跟父皇学的。” 李承莹陪庆帝聊了一上午,下午去见了淑贵妃,淑贵妃还和以前一样在看书,李承莹就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二皇子府有意思的事。说累了,就呆在一旁,等她坐的累了,就自个出宫去了。 李承莹坐上马车出宫回二皇子府了。 李承莹这趟进宫可收获巨大,一副棋子,解释住在二皇子府的原因,避免庆帝让她回宫,再来维持庆帝的关系,顺便打消庆帝的念头,一举多得。 第9章 庆余年李承莹9 林婉儿几次想要找范闲商量退婚事宜,总是碰不到人。 在街上那会更坚定了要退婚的决心,她可不想嫁给范闲。 范闲有意去林府帮林婉儿治病,好让乘机商量退婚事宜,两人相见都认出了对方,范闲乘机和林婉儿打听公主的消息。 “那个郡主,这病我能治,那个我能跟你打听个消息吗?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姑娘。” 林婉儿看着范闲一副害羞的表情,倒是有意思,“那是我表姐,莹月公主。” 两人就在房内商量退婚的事,林婉儿看出来的范闲是喜欢上了自家表姐,刚好他也不想成婚,也有意配合,就是为范闲捏了一把汗,范闲想娶公主估计挺难的。 “范公子,公主今日不在府内,你要不回去吧!”二皇子府门口的小斯,实在是忍不住的劝道。 范闲在门口等了好几个时辰,就是想来见见“李承莹”,可惜很不凑巧,“李承莹”进宫去了。 也没进二皇子府里等,在他刚来二皇子门口时,李承泽就让范无救给范闲传话。“进了二皇子府的门,你以后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二皇子府的门客,想好了?” 范闲也就没进去,干在门口等着。 滕子京在一旁忍不住的劝道“要不改天再来,指不定公主今天就不出宫了。” 范闲无奈,只能将他特意准备的玩意和小吃,递给门房,就回去了。 李承莹晚上回府就看见一桌子的小吃和玩意堆在桌子上。 李承泽正在桌前吃的欢快,小脚都一翘一翘的,明显心情很好。 “怎么叫范无救买这么多东西?”李承莹坐到李承泽旁边,开始翻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李承泽将最后一口桃酥咽下,道“不是范无救买的,是范闲送来的,给“李承莹”的。” “你接了。”李承莹意外。 “没有,他没等到你,把东西塞给门房说是给你的。”李承泽继续去扒拉着小吃。 “你多吃一点,范闲特意给“你”的。”李承莹调笑道。 “吃呗!这些东西还挺费心思的,有些还要提前排队才能买到。今天庆帝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想给我赐婚,问我有没有喜欢的,我说没有,还让我多去看看太子和三皇子。” 李承泽听到赐婚,就转头看向李承莹。 李承莹将他的脸推开,找到了自己喜欢吃的那种糕点,拿起来就啃“你还不知道,庆帝可不会随便给我赐婚,此次就是试探我的态度,他估计是怕我到时候真看上范闲,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李承莹抱了一下李承泽,就回去睡觉了“少吃点甜的,早点休息,晚安哥哥。” 范闲今日很是高兴,二皇子和莹月公主约他在醉仙居见面了,一大早的早起,换了几套衣服都不满意,最后还被滕子京说是五香鸭,范闲才不管,今天要去见他心心念心的葡萄姑娘,他那个高兴啊! 李承莹端坐在座位上喝着茶,司理理陪在旁边,就李承泽时不时的看向牛栏街的方向,“别转了,范闲不会来了。”李承莹制止李承泽道。 司理理意外看向“李承泽”,心理:二皇子是知道什么吗? “哥,发生什么了?”李承泽询问道。 “没什么,有人想杀范闲,而已。”李承莹云淡风轻道。 “你想去救,就去吧!牛栏街。”李承莹将茶杯放下,还给李承泽指了位置。 李承泽是真的慌啊!急急忙忙就带着谢必安去了。 “二皇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公主?”司理理面色镇定。 “谢必安不是跟着去了吗?不至于出事,相比于那边,本王还是对你挺感兴趣的,你说是吗?” 司理理一笑“殿下这话抬举我了。” 李承莹起身,凑近到司理理耳边。 温热的呼吸撒在司理理的颈肩,热热的,倒是让司理理难得生出一抹退意。 “司理理姑娘,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本王。” 司理理的心一颤,“二殿下说笑了,小女子能遇到什么困难呢?” 李承莹也没管司理理的回答,站起来看向牛栏街的方向。 “谢必安”李承泽赶到时,范闲正九死一生,差点就挂了。连忙让谢必安出手,扣住程巨树。 范闲狼狈的跑向滕子京,好在还活着呢,范闲松了一口气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的小脸因为赶路热的红扑扑的,一身红色的纱织罗裙,被风吹起。四周破破烂烂的,唯有女子不染尘埃。 “你没事吧!”李承泽打断范闲的幻想。 “多谢公主殿下了。” 李承泽将身上的药品递给范闲,怕范闲不接受,解释道“这是太医院特意为我配的补药,可以短暂吊着人性命。” “李承莹”在外的人设就是身体不好,病弱身上常年带着补药,有时候还可以喂给林婉儿,两人同是身体不好。 范闲接过药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认没毒后,喂给滕子京,自己也吃了几粒,恢复气血。 李承泽习惯性的去拉范闲起身,忘记了自己现在是“李承莹”。 范闲看着李承泽伸出的白皙的手,握了上去,果然是暖暖的,借着力就站了起来。 “殿下,程巨树怎么办?”谢必安的长剑抵住程巨树的脖子,只要李承泽一声令下,就能轻易杀死程巨树。 王启年这会赶到看到“李承莹”惊讶了一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行礼道“公主殿下”。 李承泽也没多在意,他倒是将目光看向范闲,期待范闲怎么处理程巨树。 南月缓步来到李承泽身边,道“公主,二殿下让我来接您回去。” 李承泽回头想看看范闲如何抉择,但她还是离开了,出手帮范闲是冲动之举,前几天庆帝刚召见“李承莹”询问赐婚一事,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李承莹带来麻烦。 离开时对着范闲微微一笑“范公子”,随后掀起帘子钻进马车里离开。 程巨树到了检察院手里,李承泽挺意外的范闲居然没杀了程巨树。 “检察院消息,北齐愿用程巨树换边防部分消息。” 李承莹倒是觉得有意思多了,先是北齐暗探司理理,接着是朱格,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10章 庆余年李承莹10 “陛下,牛栏街范闲遭遇刺杀,” 庆帝拉弓瞄准远处的盔甲,“死人了吗?” 侯公公“公主带着谢必安及时赶到,幸而没有出事。” 庆帝的箭射出去了,如果侯公公抬头就会发现庆帝射偏了。 “莹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侯公公擦了把头上的冷汗,“二皇子和司理理在醉仙居约的范闲,公主是和二皇子一起的。” 庆帝再次提起弓,瞄准盔甲,二皇子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去给库房挑些礼品送去二皇子府,再派太医去莹月看看。” “殿下,陛下派人来了,还带了太医。”李承泽和李承莹对视一眼,现在换衣服属实是来不及了。 李承莹给李承泽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让谢必安把太医放进来。 “殿下,把手伸出来。”李承泽靠在座位上,面上装作虚弱的样子,心里祈祷李承莹真有办法不被太医发现。 李承莹借着宽大的袖子,和座椅的靠背,偷偷往李承泽身体里输送了一点真气。 李承泽只感觉一股暖流流进身体里。 太医几次把李承泽的脉,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重,李承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生怕被发现端倪。 李承莹面上一副担忧,“太医,公主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医将手收回,下定论道“公主应是惊吓导致的虚弱,另外气血还有点不足,我开张药方调理些时日。” 太医将药方写好,交给旁边的南月,南月接过看了一眼,对着李承莹示意没问题。李承莹才放下心来。 “刘太医麻烦你去一趟范府,范公子今日也受伤不轻,希望您能去看看。”李承莹对着太医道。 太医有些为难,李承莹顺势将一张银票递到太医的手里“今日是本王主动约的范公子,如今出这种事,本王也有很大的责任,就是去范府帮范公子看看,好让本王安心。” “这”刘太医还有些犹豫。 李承泽开口了“父皇问起,就说是本宫说的。” 刘太医得到李承泽的话,这才同意。“李承泽”开口,他怕被庆帝猜疑站队二皇子,可若是“李承莹”开口,那自然不同,这可是庆帝最受宠的公主。 “刘太医去范府了?”庆帝的语气莫名质问。 “是公主的意思。”宫人颤颤巍巍的回话。 “莹月怎么样了?”庆帝听到是李承莹的吩咐也就没追问。 “受了点惊吓,还有些气血不足。” “这身体也确实弱了些,心悸没复发吧!”庆帝忽然想起李承莹时不时心悸胸闷的情况。 “没有” 得到消息庆帝放下心来。李承莹在多年的潜移默化下,让庆帝不知不觉去关心她,在乎她。 庆帝自己看不清,但“旁人”可看的清。比如检察院院长陈萍萍。 陈萍萍没管,他想要看看李承莹能走多远,可不可以成为他的一步棋。 李承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无所谓,她有预感陈萍萍会帮她隐瞒,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密室内 李承泽之前就看过李承莹给他的范闲资料,不解为什么李承莹要派太医走一趟。 “莹儿,范闲不是费介的徒弟吗?为什么还要专门让刘太医走一趟。” “因为这不是明面上的,刘太医一去范府,有好处,范闲会医不假,但公主和二皇子不知,最好。” 李承莹拿起那天在集市上买的小玩偶,将其中一只递给李承泽。 李承莹忽如其来的反问让李承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明天想去范府吗?” 李承泽接过布偶,上下打量着,玩偶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模样,右眼圈恰好是黑色的,虽然布料不是什么名贵的物品,但胜在布料柔软,针脚也很密集。李承泽一下子喜欢上了,将小狗玩偶贴到脸上。“范府有什么值得我去的。” 李承莹狡黠一笑“彻底坐实范闲是二皇子一派。” 李承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将玩偶抱在怀里,开始思考明天去范府的事。 “当然,从范府回来后,还要哥哥陪我演一场戏。”李承莹嘴角是莫名的笑容。 第11章 庆余年李承莹11 此时的李承泽不知所措的坐着,他从未想过怎么时间过得如此的慢,心里念叨着,范闲什么时候回来。 李承泽坐在亭中的主位,范若若和柳如玉围在左右,范思辙坐在对面,一众人将李承泽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是尴尬的神情。 李承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南月,南月将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见,这个不是他的职责范围。 李承泽只能重新面对范府的“热情”,范闲在外忙活一天查牛栏街刺杀一案,虽然滕子京没死但重伤,范闲还是要探查出真凶。 范闲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主位上的“李承莹”,两眼瞬间放光完全没看见范家其他人,眼睛盯着李承泽,走到李承泽面前,还将一旁碍眼的范思辙推开。 “公主殿下怎么来范府了,是来看我的吗?”范闲期待的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更尴尬了,现在的范闲就像个笑话,被范家人围观,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两人看。 李承泽硬着头皮道“范公子,本宫是来看望你的伤势的,要不是我和哥哥约你去醉仙居你也不会遭遇刺杀。” 范闲一把抓住李承泽的手“公主这话说的过了,至于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殿下可以叫我范闲,或者安之这是我的字,范公子这话听到生疏了哈,不知道还以为是叫范思辙呢!” 李承泽猝不及防被范闲握住了手,惊吓的连忙想要将手抽出来。 南月的剑没出鞘,抵在范闲的肩膀上,“松开手”。 李承泽将手抽回,南月也将剑收回来,重新站到一旁,但明显对范闲有所防备。 李承泽没想到范闲这么没有分寸。“既然范公子无事,本宫就先告辞了”。 李承泽心生退意,想跑,范闲这人太没有边界感了,下次这种事还是让莹儿来吧!随即反应过来,这样更加不行,莹儿是姑娘可不能被范闲占便宜。 范闲听到李承泽的话,便顿觉刚才的动作唐突。 “公主,是在下唐突了。” 李承泽想着,不能让李承莹被范闲占便宜,还是坐下了。但是却换了个位置,和范闲对坐着,中间隔了个范思辙。 “范公子”李承泽的态度带着些防备,范闲自然感觉到了。心想刚才一下子太激动,吓到公主了,自己真该死啊!应该徐徐图之,不能把公主吓跑了。 “昂”范思辙这个呆脑袋以为在叫他,应了一声,看见李承泽和范闲都看向他,才知道叫的不是他,捂着嘴乖乖坐着。 “公主,你看还是换个称呼吧!” “范闲,安之。”李承泽的嘴里吐出两字。 范闲听到李承泽的“安之”时感觉有种酥麻感穿过全身。 “范闲”李承泽还是唤范闲,安之他种感觉太亲密了。 “你那个侍卫怎么样了?”李承泽想起牛栏街刺杀时,范闲第一时间去看那人的伤势。 范闲低落了一下,他想起其他人对滕子京的话。 “滕子京不是我的护卫。” “那你的朋友怎么样了?”李承泽反应过来,也许是像谢必安和范无救一样的侍卫,在外不能说朋友,只能说侍卫。 范闲的眼睛一亮“殿下觉得滕子京是我的朋友。” 李承泽不明白为什么范闲这么激动,难道因为那句话吗?“是朋友吗?”李承泽在此询问道。 “滕子京是我兄弟也是朋友。”范闲肯定道。 “殿下懂?” 李承泽懵懵的,不明白为什么范闲因为他的一句话这么激动,像是在他这得到了其他人所不能认可的答案。 “是谢必安和范无救那样的吗?他们和我和哥哥都是朋友。”“但在外只能说是侍卫。” 最后一句是发自内心的感慨“皇家是非多。” “本宫有事先告辞,范小姐,范夫人,还有” 范闲眼巴巴的盯着李承泽,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两位范公子”李承泽巧笑的告别范府众人。 “回神了,范闲,范闲。”范思辙在范闲面前挥了挥手,才把范闲的神叫回来。 范闲有些遗憾,没能听见李承泽叫“安之”,随即重新振奋起来,他总有一天要让“李承莹”天天叫他“安之”。 看到一旁的范思辙,想起就是因为范思辙,所以“李承莹”才没跟他告别。 嫌弃的推开范思辙,一个人往房间去了。 范思辙不明所以,挠着头看着范闲,喃喃道“他今天是抽了什么风的。” 范若若“你不懂,哥这是情窦初开了。” 柳玉茹看着自家的傻儿子,也是无语。“儿啊!你最近少往你哥面前凑,我怕你挨打。” 第12章 庆余年李承莹12 二皇子府 “哥,我说了我没有,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不管“李承莹”怎么解释,“李承泽”就是不信。 “那你为什么专门去看范闲,前几天还特意跑去救范闲?” “哥,我们约的人家,导致出的事,我就是去看看,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为什么总这样子想。”“李承莹”委屈的解释道。 “你还想让我怎么想?前几天那个小白脸还特意来给你送吃食,要我说,他就是动机不纯。他现在可是有婚约在身,还勾引你。反正我说了,你以后不许去找范闲,听哥哥的,范闲就是个私生子配不上你,过些时间让陛下给你挑个好儿郎。” “李承泽”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副生怕自家妹妹看上这么一个臭小子的模样,但还是试图平复心情想跟“李承莹”讲道理。 “哥,我说了我没有,我再也不要理哥了。”说着“李承莹”哭的跑出去了。 “殿下,别生气了,说不定公主就是觉得范闲有意思,想交个朋友。”范无救在一旁安慰道。 范无救是真没发现两人互换了身份,对着“李承泽”安慰道。 李承莹喝了口茶,让喉咙不那么疼,但还是不解气道“今天有意思,明天就好奇,后天就喜欢上了,我还不知道。还有那个范闲,身上有婚约还敢勾搭我妹妹,哄的莹儿今个就和我吵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范无救听到李承泽的话,也不敢再吭声了。 “李承莹”气不过,大晚上就带着南月回皇宫了。 一进宫就朝着庆帝所在的寝宫跑去,一路上边哭边喊“父皇,二哥他欺负我。” “李承莹”满脸委屈,眼睛红彤彤的就往庆帝的身上扑。 “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老二也太不像话了,这么晚了,就让你这么进宫,要遇到危险怎么办?莹儿乖,回头我就教训老二给你出出气可好?”庆帝将李承泽扶起来,看着李承泽眼角的眼泪,拿出帕子想帮李承泽擦眼泪。 李承泽从庆帝手上将帕子拿走自己动手擦眼泪,笑话,他可不敢让庆帝帮他擦眼泪,要是被查出端倪,那就完了。 “说说,老二怎么欺负你了。” “李承莹”的声音带着哭腔“二哥他污蔑我,我今天就是去范府看范闲他的伤势,二哥他就说我看上范闲,还说,还说要我以后不要去找范闲,反正,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那你为什么去范府?还让老二这么生气。”庆帝装作不知询问道。 “我就是觉得是我和二哥约的范闲,才导致他受伤了,我也是听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才去的。” 庆帝摸摸“李承莹”的头“那老二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和你吵架啊!” “李承莹”满脸委屈,“二哥说范闲有婚约还来勾引我,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庆帝的眸色一暗,没想到范闲没看上林婉儿,反而看上了“李承莹”,这下可难办了。 “那莹儿喜欢范闲吗?”庆帝像是询问李承莹道。 “不喜欢,婉儿说他轻浮,而且,而且……”“李承莹”的话像是说不出口,憋红了一张脸。 李承莹在二皇子府的围墙下等人,谢必安和范无救站在李承莹身后。 范无救不理解自家殿下的举动,“殿下我们大晚上在这干什么,公主就算回府,也不可能翻墙回来啊!” 谢必安捂脸,为自己同事这脑子默哀,但谢必安看着面前的“殿下”,也不确定是哪个。 李承莹呵呵冷笑“当然是,打流氓,你说是不是啊!范公子。” 刚翻上二皇子府的墙,才露了个脑袋的范闲,不是,二皇子府的墙这么难翻,这才刚露头就被抓到了。 李承莹往后退一步,抬起手往下一放,示意两人动手,身后的谢必安和范无救上前了。 刚想打招呼的范闲强撑着道“嗨!大舅~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俩人给打出二皇子府了。 范闲鼻青脸肿的回了范府,大半夜的,范若若帮忙用鸡蛋帮范闲敷着脸,“哥,你不是去看公主吗?怎么一身伤回来。” 范闲扯着嘴角的淤青,忍不住吐槽道“大舅哥让人打的,嘶~若若啊!轻点啊!这大舅哥下手也太狠了。” “那哥哥,见到公主了吗?” 范闲一说到这个,就感觉脸上的伤口更疼了,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人下手也有分寸,专往范闲脸上招呼,就看的吓人些,但也就是疼个几天。 范闲今晚夜探二皇子府,也是听说公主回府后就与二皇子大吵了一架,想去安慰安慰公主,结果公主没见着,他还被大舅哥派人打了一顿,回来才得了王启年的消息“公主连夜回宫了”。 “公主回宫了。” 范若若想笑,憋着笑“哥哥,这是去二皇子府找打去了。” 范闲哭丧着脸,本来就没见着公主,还挨了一顿打,回来还要被自家妹妹嘲笑,他也太惨了! “若若啊!能别笑了吗?你哥我已经这么惨了,你还笑这么大声,我不要面子呢?” 第13章 庆余年李承莹13 “司理理姑娘,最近可还好吗?”李承莹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堵住在山道上赶路的轿子前。 司理理从轿子里出来,“你是谁?” 李承莹可没有摘掉面巾,她可不傻,她现在是李承泽,众所周知李承泽不会武,而且此时的“李承莹”可在皇宫。 只是拿出令牌道“二皇子府门下” 司理理可不相信二皇子如今敢来帮他逃跑,一脸兴味的看向李承莹“所以殿下这是想来帮我逃吗?” 李承莹摇摇头,“晚了,此时范闲和检察院已经开始准备来抓你了。” 司理理一脸媚样的看向李承莹,“那殿下派你来的理由,总不能是来杀我的吧!” 要是是个男人在这,可能还会犹豫,但李承莹可是个女的,司理理这媚眼纯属抛给瞎子看。 “刺杀范闲的凶手是谁?” 司理理不信自己的吸引力这么弱,靠近在李承莹耳边吐气道“阁下,靠近些,我说给你听。” 李承莹手中的长剑无声无息的出鞘横在两人身前,司理理看了眼身前反光的长剑,也是愣了一下。 “二皇子说了,只要你说出凶手是谁?保你成功回到北齐。” 司理理放弃挣扎道“林拱” 她相信她要是现在不说,面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现在就杀了她。 李承莹收剑就准备回去了,转身准备走时,停住脚步好心提醒道“换条路走,范闲估计很快就能回过神来抓你。” 司理理苦笑,二皇子都派人来这条路堵他了,其他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李承莹可没管司理理听没听她给的建议,趁夜回了二皇子府,她可要好好计划林拱的作用。 二皇子府密道内,密道房间内都是柔软的毛皮铺在各个地方,房间四个角上都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各个小扶手上都是镶金戴玉的。 唯独在房间内有一张书桌,书桌靠着墙壁,墙壁上贴着一张张字条,还有一条条线连在其中。 一眼看过去,墙上一众名字的中心是庆帝,范闲的名字用红色颜料圈了一个巨大的圆,还有一条线连着一个空着的圈。 李承莹坐在毛皮上,看着眼前的一幅图,还有旁边一幅小图,司理理的名字和林拱的名字连在一起,被李承莹的一条线牵上了两个人。 李承莹看向范闲名字连着的那个空白的圈,她想她该去见见林拱了。 范闲追查司理理到流晶河,得到司理理潜逃,联合王启年一同追到了城东,可惜没抓到司理理,范闲立刻反应,换条道继续追击司理理,最后在河边堵到了司理理。 范闲从司理理口中得到了林拱的名字,但同时他很犹豫要不要动手,林拱可是林婉儿的哥哥,他可还要和林婉儿退婚,这一下子杀了林拱的话,让他怎好开口,而且林婉儿是“李承莹”的妹妹,“李承莹”很是看重林婉儿,这边范闲在犹豫,而李承莹已经一身夜行衣杀到林拱面前了,正巧碰上了一蒙眼男人正在对着林拱的侍卫下手,李承莹被五竹发现,五竹顿了一下“你是谁?” 李承莹站在屋顶上“你是范闲的人。” 五竹没回话,看着李承莹等他给点答案。“你要保他”剑尖指着林拱。 “不是,只是杀了他范闲会有麻烦。” “所以?”五竹不理解,但是已经防备的看着李承莹,准备随时对他出手。 “听说有一种病,会让人昏迷不醒,就像活死人一样,不知这个建议阁下可还满意。”李承莹给出了这么个选项给五竹。 范闲的母亲叶轻眉来自神庙,这人根据消息极有可能是叶轻眉留给范闲的后手,她在远处时,就没有感受到此人的真气运行,她有种感觉她打不过眼前这人。 五竹作出了行动,对着林拱出手了。 李承莹在五竹动手时就趁机离开了,这次出来也是有收获了,五竹,林拱。 第14章 庆余年李承莹14 关于送司理理回北齐的事,李承莹还要谋划一下。 现在人在检察院,李承莹可不会蠢到去检察院劫人。 “殿下”范无救看着正在练字的李承莹开口道。 “想公主了?”李承莹将纸张拿起,吹了吹没干的墨汁,有闲情回了范无救一句。 范无救挠挠头,他是想公主的意思吗?他就是想说“殿下,那个,范闲来了。” 要是谢必安在这,肯定会瞪范无救一眼,殿下说你想公主了,当然就是你想了,好给殿下个台阶,名正言顺的去接人啊!笨死了。 李承莹将纸张递给范无救,纸上面写的是检察院门口的那块石碑上的字。 李承莹羞羞的笑,嘴里吐出的话却是“丢出去。” 随即对着一旁的南月道“准备马车,进宫去接莹儿。” 范闲这是有苦也说不出啊!大舅哥对他的恶意怎么这么大啊! 早知道就不为了退婚把名声搞臭了,现在大舅哥是看到他,就觉得他是那种纨绔子弟,他也是委屈啊! 马车从二皇子府出来一路向皇宫行驶而去,范闲此时躲避着范无救的招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承泽的马车远去。 “陛下,二皇子在门外求见。”侯公公禀报道。 此时正在打磨箭头的庆帝,看向旁边正在吃糕点的“李承莹”,“老二来哄你了。” “李承莹”扭过头去表示不理庆帝的话。 庆帝将手中的箭头放下,端过“李承莹”面前的糕点,对着侯公公道“让老二进来吧!” 李承莹进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庆帝行礼道“父皇” “来找朕所为何事啊?”庆帝装模作样的问道,但眼神可是看向李承泽的。 “儿臣来接莹儿” “李承莹”的脸瞥到一旁,“李承泽”想笑,这一副要哄的小表情,真可爱。 李承莹不经想,要是范闲在这不得被李承泽迷成钓翘嘴,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庆帝的语气疑惑“莹月都进宫好几天了,今个才想起莹月啊!” “莹月可跟朕告状,说你欺负他了?” 李承莹的头低了下去“儿臣也是担心莹儿被歹人欺骗。” 庆帝总感觉不得劲,这话明明是说担心李承莹被欺骗,这会我就成了歹人他爹了。这是跟李云睿一样,点谁呢? “行了,有你操心莹月,朕也放心些。” 庆帝倒是相信李承泽跟范闲不是一伙的,“李承泽”护“李承莹”跟眼珠子似的,就冲着范闲看上了“李承莹”这一点,“李承泽”就不可能拉拢范闲。 但是庆帝没想到的是,李承泽和李承莹搁这演他呢?为此还打了范闲几顿呢! 某被打的范闲本人:大舅哥看不上我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李承泽”去拉“李承莹”的手,让他跟着他离开,“李承莹”将头扭到一边,不想搭理“李承泽”的表情,但脚步还是乖乖跟着“李承泽”。 “李承泽”站在马车前,伸出手来做扶手状,弯腰道“走了,回去了,公主请上马车吧!” “李承莹”原本还有些别扭的神情,瞬间换上一副得意的小表情,嘴角还憋着笑。 傲娇手扶着“李承泽”的胳膊就上车了。 庆帝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两兄妹的动作,眼神中是看不懂的沉思。 侯公公在一旁感慨道“二殿下和公主感情好。” 二皇子府里的“李承莹”一进门,就两脚一蹬,脚上的鞋子就飞出去了,谢必安在身后熟练的收拾鞋子。 李承莹坐在饭桌前,拿起碗就夹起一筷子的羊肉,凉凉等到微凉裹上调料就递到李承泽嘴边。 李承泽熟练的张口就咬下去,也不管李承莹夹的什么。 这锅子是李承莹进宫后,范无救收拾完范闲后就让人提前准备的。 “范无救呢?”李承泽咀嚼完嘴里的羊肉,才发现好像少了个人。 “殿下,在这呢!”范无救站在墙角出声道。 李承泽和李承莹听到声音出去后,就看到了趴在墙头的范闲,底下是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的范无救。 李承莹和李承泽不明白,两张疑惑脸,歪着头看向两人。 范闲前几天夜闯皇子府的时候,天太黑,而且当时的“李承泽”是站在背光面,没看清“李承泽”的脸,如今和“李承莹”站在一起,相同样貌同款的猫猫疑惑表情,让范闲震惊了,尽管都说二皇子和莹月公主是龙凤胎,长得像,但也没这么像啊! “我不是让你把他打出去的吗?”李承莹记得临走时是吩咐过范无救的。 但李承莹手上的动作,不慢的夹起手中碗碟中的菜,递到李承泽嘴边。 李承泽习惯性的去吃,等到他发觉是他不喜欢的青菜,想找东西吐掉,就听见李承莹道“不许挑食”。 范闲就趴在墙头,看着兄妹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一旁的谢必安和南月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范闲看着“李承莹”乖巧的吃下“李承泽”喂的食物时,心里恨不得挤开“李承泽”让他来。 “哦!殿下是说打出去啊!现在这样不就是在墙外,也算外面。” 李承莹扶额“范闲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范无救得意的举起手中的书道“殿下,这可是本好书,我觉得我看完后一定能金榜题名。” 范闲无比的庆幸自己带了书来,这可是上次他爬二皇子府的墙,被范无救和谢必安揍的时候听见的,但同时也庆幸当时只有范无救一个人在,这才让他成功贿赂到了范无救。 范闲几乎感动的快落泪了,他终于见到公主了,也不枉他挨的几顿打。 李承泽轻轻的笑着,嘴角上扬,用衣袍轻挡,客气行礼道“范公子,不如一同进来用膳吧!” 范闲承认他被“李承莹”给迷到了,利索的翻墙,高兴道“多谢殿下款待,安之就不推脱了。” “李承泽”装的极好,满脸的不情愿,看着范闲是明摆摆的敌视,恨不得下一秒就掐死范闲,拯救堕入陷阱的妹妹。 奈何人是“李承莹”邀请进来的,只能忍着。 第15章 庆余年李承莹15 “李承泽”看范闲不爽,范闲眼睛几乎是都要黏到“李承莹”身上了。“李承莹”夹在中间,谁都不想帮,他就装作看不见,一心干饭。 “莹儿,吃这个。”李承莹往李承泽的碗里夹肉,范闲也跟着夹另外一道菜放进李承泽的碗里,“公主,你尝尝看,这个对身体好。” 李承泽夹在中间,默默的吃掉两人夹过来的菜,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一个是他妹,另一个是她要拉拢的对象。 “坐下,一起吃。”李承莹发话了。 范闲不明所以,东张西望的,啊!叫我吗? 就看见谢必安和范无救一人一边将他围在中间,接着利索的开始拿起碗筷,就开始哐哐一顿炫。 两双筷子在锅中一顿夹,范闲看着两人熟练的不行的动作,默默的加快了动作,他怕他连汤都喝不上。 同时相信了“李承莹”在范府说的那句话,朋友,是啊!在“李承莹”眼里的滕子京或许就跟范无救和谢必安一样是朋友吧。 范无救的筷子夹上了肉片,李承泽的筷子也同样伸了过去,李承泽率先出击,跟范无救抢起肉片来,范无救的脑子反射弧有点长,手比脑子反应更快,先抢到了肉,同时脑子从离家出走状短暂回家了,跟他抢肉的是他家二殿下,要问为什么他知道,这要是李承莹,大概不会和他抢肉,只会在往锅中再下一盘肉,只有他家殿下才会幼稚的和他抢肉,没抢到肉还会冲着他呲牙,怪可爱的。 范无救将肉夹到李承泽的碗里,“殿下,您吃。” 关键是李承泽还真吃了,原本瞪着范无救的表情都收回去了,该范闲瞪着范无救了。 李承莹又下了一碟子肉,将刚涮好的肉夹到李承莹碗里“吃吧!” 范闲想跟李承泽拉近拉近感情,找话题道“那个,殿下的俩护卫名字挺好的啊!谁取得啊?” 李承莹甩了一下她的刘海,都挡住她的视线了。“我取的,怎么了。” 范闲看着范无救殷勤的给“李承莹”涮羊肉,另外一个细心的帮“李承莹”卷起衣袖,斟酌的开口道“他们对公主,是不是太亲密了。” 李承莹漫不经心道“嗷,这个啊!他俩是我给莹儿选的面首,等莹儿成婚后,就送进后院去。” 范闲呛到了,咳嗽的厉害,“什么?” 李承莹看到范闲差点站起来跟他理论,结果硬生生控制住了,随即嘴角一撇,真没意思。 范闲此刻恨不得打死,刚才在心里说范无救和谢必安是朋友的事,呸,什么朋友,怕不是要暖床的朋友吧! 李承泽对此没多大的反应,不就是他妹想耍范闲了呗!纵着呗!范闲是谁?不知道。妹妹才只是逗逗他还不行吗? 天生冷脸的谢必安看不出表情。 唯一有意见的范无救,不是,我这算是升职了吗? “这面首 咳咳咳” 范闲还是接受不了。看向两人的目光带上防备,就像在看两个妖妃。 “长相什么的不重要,起码不磕碜,我可不放心以后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驸马去保护莹儿。他们两个就挺好的,跟了我多年忠心自是不必说,莹儿也差不多是两人半看着长大的。” 想要当驸马的范闲,看向谢必安和范无救顿时带了一股敌意,对着中间的公主委屈巴巴的,生怕“李承莹”真看上两人,急忙道“那个,公主我也不差,长的不说玉树凌风,英俊潇洒也算的上,武功我也有,你看我可以吗?” 心里却想着,哼哼哼,只要我上位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发配了,爬床,笑话,有本宫在,你们想都不要想。 (范闲:不对,串台了。 李承莹冷笑:呵呵,这天还没黑呢!就开始做梦了。 李承泽:我是个男的,男的,什么驸马,那不是妹妹的吗? 李承莹:现在你是公主,驸马自然是你的。) “李承莹”面若桃李,手覆上范闲的脸,狡黠的笑道“范公子这是要给我当面首吗?” 手一推,范闲就被李承泽推开了,声音是说不出的冷淡“哥哥要给我找面首,我自然不会拒绝哥哥对我的好意,但唯一一点,本宫可不喜欢别人的丈夫。” 范闲被推的一懵,随即反应过来,李承泽这是生气了,生气他就像“李承泽”说的那样,有婚约的情况还来招惹她,急忙解释道“公主放心,这婚我一定退。” 这是“李承莹”在范闲面前的第一次露出危险的獠牙,说实话露了但不多,范闲反倒更喜欢了,这样的“公主”才带感。 没等到李承泽的回话,李承莹就发话道“陛下赐婚,谁敢抗旨。” 手中的筷子也指向谢必安和范无救,手腕转向范闲“先把这个登徒子,给本殿下丢出去,不准让他扒墙头。” 第一次进二皇子府的范闲,就这么被扔了出来,他整个人还都是懵的,但同时坚定了决心,要抓紧时间退婚,他可不想让谢必安和范无救成功“爬床”提前当面首。 第16章 庆余年李承莹16 “殿下,我可以不当面首吗?我还是想春闱。” “我卖艺不卖身的。” 李承莹和李承泽白了范无救一眼,没搭理他,这货的脑子经常离家出走,几人都习惯了。 “你怎么这么急着让范闲跟婉儿退婚。”李承泽当然看出来了李承莹的举动,排挤范闲都是算计好的,用婚约一事拒绝范闲的靠近,为的就是让范闲坚定退婚,同时吊着范闲,但李承泽不明白李承莹这么做的目的。 “当然是为了让庆帝的棋盘早点崩了呗!” 李承泽不明白,可李承莹明白,范闲看上了“李承莹”,他利用这一点,加大范闲对李承泽的心意。 不是说,轻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 要是就这么上赶着凑过去,人才不会珍惜。 同时让庆帝相信“李承泽”对拉拢范闲有心,但绝不会利用自己妹妹去拉拢。 造成一种假象,为了“李承莹”,哪怕放弃拉拢范闲这个代表“内库”的假象。 李承莹和李承泽都知道他俩是演的,之前的吵架是,今天的吃饭也是。 为的就是要让范闲去闹,范闲是变数,只有范闲闹了,他们才能伺机而动不被察觉。 李承泽窝在密室里的那堆皮草上,手里把玩着两颗夜明珠,李承莹站在木板前,木板上面新画了两条关系线,李承泽疑惑他回皇宫前可没有这个的,疑惑道“那个空圈是什么?” 李承莹没回头,拿着毛笔在上面补充着信息,在林拱的名字上画了个叉,只是平淡的回答道“隐藏在范闲身边的一个高手,武功很高。” 李承泽没想到范闲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手,同时庆幸自己选的是拉拢范闲,虽然现在方法是有点不齿,但还就真的拉拢到了范闲。 “林拱死了。”李承莹平淡的扔向李承泽。 “死了?”李承泽几乎要跳起来了。 “差不多吧!这辈子都醒不了了。” “你干的?” “差不多,掺和了一点,起码人还活着,要是我不掺和,估计就是葬礼了。”李承莹用最平静的话,说出了让李承泽惊吓的话。 “安心啦!我尾巴处理的很干净的,没人知道我参与了。” 李承莹在林拱和庆帝的名字之间连上一根线。 思考庆帝会怎么走这一步棋,这件事和庆帝有关吗? 这件事和庆帝有关,林拱要死,要废,为的是谁呢?林相,林拱一死,林家仅剩林大宝和林婉儿,林大宝痴傻,那就只有被赐婚的范闲了。 李承莹想通了这点,但面临着更大的难题,范闲。 视线看向躺在雪白毛皮上的李承泽,李承泽浑身瘦弱,红色的锦衣华服,玉扣腰带将李承泽的腰衬托的盈盈一握,纤细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搂着。雪白的双足在红色颜色的衬托下,越发白皙,漂亮,圆润的脚趾都散发着莹光。明明是和她一样的长相,但李承莹就是感觉,李承泽像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精致的不像话。 美人计,也不是不可以用,就是不知道他哥肯不肯牺牲一下色相了。 第17章 庆余年李承莹17 “殿下,陛下宣您进宫。” 李承莹站起身,掸了掸宽大的袖子,看向来人。 公公在李承莹面前陪笑道,“殿下走吧!” 李承泽有些担心是因为林拱的事,拉住李承莹的胳膊。“公公,可知道父皇为什么宣哥哥进宫?” 来宣旨的公公也很乐意卖公主这个人情“公主,咱家就不太清楚,不过咱家急着还要去范府,宣范公子一同进宫。” 李承莹揉揉李承泽的脑袋,“没事,在府里等着哥哥回来。” 李承莹早就料到庆帝会借着林拱的“死”去发兵北齐,只是有李承莹的插手,发兵的理由就不够,因为林拱只是昏迷了,而不是死了。 “京城谁人不知二哥养了个号称第一快剑的高手。”太子紧紧攀咬住这点,指控范闲和二皇子联手杀害林拱 “太子,要定臣子的罪,你我就含冤忍了?” 范闲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两位皇子相互攀咬,也是惶恐。 “若非谢必安出手,又有谁有如此剑术。” 李承莹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反驳回去“养一个不为人知的用剑高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这在影射谁呢?”太子不甘示弱。 “说道理罢了” 庆帝在里面听着李承莹压太子一头,也有意看看李承莹如何反驳太子,毕竟最近的布局接连崩坏,他也想趁机看看其中有没有二皇子的手笔。 李承莹画风突变,呵呵呵的开始笑起来。 范闲不明所以。 太子以为他疯病犯了,有点想退缩了。 李承莹的话语一转。李承莹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谢必安可是一直在皇宫啊! “太子既然一口咬定谢必安是凶手,可是我啊,忽然想起件事,你嘴里的凶手,谢必安前几天在皇宫陪着莹月,没有空作案。太子刚刚的话是说莹月会行刺林二公子。” “前几日,莹月和本殿下吵架,一气之下带着谢必安回宫住了几天,宫门口也有记录,太子刚刚是在无证据的诬陷吗?” 李承乾想攀咬住李承泽,可却知道不能牵扯上李承莹,“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本宫就是合理怀疑。既然谢必安没有作案的可能,那也不是完全说二哥没有嫌疑。” 李承乾也不是蠢的立刻将锅甩出去,没有立刻指责同样用剑的南月,这南月可是李承莹的人,指责南月那就是在指李承莹。 李承莹呵呵一笑,凑近到太子跟前“所以太子这怀疑还有什么依据,一起说出来,我也好一同辩驳,不至于让本殿下被扣上一顶黑锅。” 太子可不想认这个污蔑兄长的罪。“我可没有说是二哥杀了林二公子,只是说有嫌疑。” 庆帝见太子落了下风,出来制衡,心里是对李承乾的怒气,还有不争气,堂堂他亲自定的继承人,几次都斗不过他选的磨刀石,朝堂上,还有其他方面,都差过李承泽。 有李承莹帮着李承泽,庆帝看不透二皇子,看到的都是李承莹有意让他看见的,但庆帝猜不透二皇子的心思。所以他用太子试探二皇子。要不是李承乾是他选的太子,选的继承人,而且李承泽当磨刀石已经许久了,要是当初…… 庆帝停住想象,但他心里有个他心知肚明的话,李承乾斗不过李承泽。几次他都亲自下场去帮李承乾收拾尾巴。 李承莹看着庆帝和陈萍萍两人一唱一和的将锅甩到东夷城四顾剑的身上,准备对外用兵开战。 是不是四顾剑动的手,这几个老东西能不知道吗? 林若甫也是可怜,自己的儿子“死”都要被庆帝发挥最后的价值。庆帝的凉薄让李承莹的眸色越发深沉了。 最后庆帝下令“太子污蔑兄长,禁足东宫三日。” 李承莹看着庆帝的背影,将头抬起来,看向被禁足的太子,一声冷呵,就走了。 “陈院长” “范大人” 李承莹特意在皇宫门口等着陈萍萍的,只是没想到碰到陈萍萍和范建一起。没办法只能上前行礼道。 “你要见我?”陈萍萍的眼神平静的看向李承莹,看不出他的想法。 李承莹可知道这是个人精,心思深沉的紧。 “是” 范建见两人有事交谈就先离开了。 “你可知检察院直属陛下,你来找我不怕落人口舌。” 李承莹一笑“本殿下敢来,自然就不惧。” 检察院内 李承莹站在那块石碑前,手抚摸上那块石碑上面的字迹。“写的真是个令人向往的世界啊!”李承莹发自内心的感慨。 陈萍萍有点触动,但不多。 “殿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当然不是,我来找陈院长谈件生意,相信陈院长会感兴趣的。” “你想谈什么?”陈萍萍倒是对眼前的李承莹感兴趣了,敢如此跟他讲话的人,真是少见了。 “弑君,不知院长有没有兴趣啊!”李承莹靠近陈萍萍,半蹲在陈萍萍面前,视线对上陈萍萍的眼睛。 “你就不怕我禀报陛下吗?”陈萍萍笑了,爽朗的笑声让李承莹知道了陈萍萍的答案。 “自然不怕,因为院长和我是同一种人,一起恨着庆帝,我看见了陈院长眼中的杀意。” “小子,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这可不够,殿下的底气不够。”陈萍萍这话承认了他对庆帝的杀意,也同时也让李承莹知道,他不会告诉庆帝这件事。只是在陈萍萍眼里他的资本不够,不够一次性弄死庆帝。 “关于我的底气,院长走着瞧,当然不止北齐的那点人马,我可不会干没把握的事。” “告诉院长一条消息,作为我今天的拜访礼吧!庆帝是大宗师”李承莹站起来,看见了陈萍萍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旋即看向了那块石碑。 “叶轻眉真是个奇女子啊!陈院长考虑一下我说的事,对于这块石碑上的内容,我可以做出承诺,在我上位后,我会尽力去实现,去改变现在庆国。” 陈萍萍半生阅人无数,自然听的出李承莹这话的真假。 一个会实现小姐的理想,并且能杀了庆帝为小姐报仇,这个条件打动了陈萍萍。 李承莹此人,在他看来更适合当帝王,能够把握权势,但不迷失本心。 第18章 庆余年李承莹18 “陛下,二皇子去了检察院!”侯公公惶恐啊!谁都知道检察院直属庆帝,二皇子如今的举动无疑是想插手检察院。 庆帝也不知道李承泽这举动是为何?即使要插手检察院,也不可能直接当街拦住陈萍萍,更是不加掩饰的前往检察院。 更没想到李承莹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商量谋逆一事。 “下去吧!”庆帝只能挥手将人赶走。 检察院内 “院长,二皇子走了。”影子从暗处出来。 “这二皇子可真是好算计,这次到检察院还想保司理理呢!” 陈萍萍望着那块石碑,笑了“不过,如果他成事,确实是人中龙凤。” “我们的陛下被骗的很深啊!” 京郊外,范闲和范若若范思辙等人在湖边等人,等的谁? 自然是林婉儿,林郡主相邀范闲前往,但一人终归有所不妥,于是把范若若和范思辙叫上。 只是没想到有意外之喜,林婉儿从马车上下来,接着是“李承莹”下来,范闲还来不及欣喜,就见“李承泽”也从马车里钻出来,脸上呲着的大牙,立马收了回去。 “郡主,公主,二皇子。” 李承莹道“怎么?小范大人见我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范闲心里腹诽,可不是吗?每次见到你都要挨一顿,能开心吗? 但面上还是厚着脸皮道“我那是看殿下心生敬仰,自当稳重。” 李承泽在一旁笑了。“小范大人真是会说话。” 见心上人搭话,自然是欣喜,连忙开启推销模式“公主,这是没发现我的有趣!以后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嘛!” “范闲,我今天心情好,允许你问个问题。”李承莹看着河边和范若若范思辙一起玩水的李承泽开口道。 范闲凑近道“一定回答?” 李承莹手按住范闲的脸,将他推开。“看心情。” 范闲一脸笑意道“那殿下,我能娶到公主吗?” 范闲看着李承莹的笑,听见李承莹的一句“你真想听到我的回答!” 范闲听见话里的意味,立马改口道“那算了。” 正经道“牛栏街刺杀一事谁是主谋?” 范闲猜测牛栏街刺杀一事,林拱参与,但他不确定二皇子有没有参与。 “牛栏街刺杀一事,我知情,但我没参与。” 范闲没想到李承莹的答案这么干脆。 “主谋是谁?” “长公主,他要杀你,联合我一起,我最多是知情,其他什么也没参与。” 李承莹很干脆的就把消息透露给了范闲。 “长公主,为何要杀我?”范闲想不明白。 “范闲在你入京都时,你就入局了,长公主掌管内库,陛下给你赐婚,只要你与婉儿成婚,内库就是你的了,女儿,权利,都要给你,你说她甘心吗?” 李承莹拍拍范闲的肩膀,准备去把李承泽叫回来,最近天凉了,玩水久了,容易受寒。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 “范闲,这都不止一个问题了。” 范闲没有停住,继续询问道“公主那天出现在牛栏街是意外,还是故意。” “意外,听到你有危险她急急忙忙的就去救你了!” 是啊!李承泽不知道,但李承莹算准了李承泽会去救范闲。 “莹儿,回来了,玩久了会着凉的。” 李承莹走到李承泽身旁,李承泽抬起小脸来看向李承莹,小脸上还有点点水珠,额间的发丝被水打湿粘在脸颊上,倒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 李承泽白皙的双脚放在水中,一下一下的点着,“哥哥,再玩一会。”随即拉住李承莹坐到他旁边,脑袋一下子靠了过去。 他当然知道李承莹为他拉拢范闲,为的就是能够别让他独自扛着那么大的压力。 “有人偷袭,快躲好。” 一支箭羽朝着范闲射来,范闲将人拉开,李承莹将李承泽和林婉儿拉到身后,南月顺势站在李承莹身前。 范闲将范若若和范思辙往李承泽的方向护送,他知道二皇子会护住人的。 李承莹一个手刀将李承泽和林婉儿打晕,范思辙见状连忙闭眼道“殿下,下手利索点,还有我什么也没看见。” 范若若也顺势闭眼,让李承莹打晕。 对着南月吩咐道“守在这。” “是”女护卫一手持剑,防备着四周的危险。 五竹已经出来,一手将箭羽拔出来,对着来人的方向射了过去。 李承莹侧身一闪,避开箭羽,道“范闲,你就干看着。” “五竹叔,别,他是二皇子。” 五竹的一句话,让范闲顿住,大脑宕机“我见过他” “什么”这句话的惊吓程度,让范闲都不动了。 “原来先生叫五竹,本王在这见过前辈了。”态度从容不迫,承认了那天的人是他,但同时对着五竹行礼,表示身份 甚至还点出“前辈”。 “五竹叔,你在哪见的二殿下?”范闲好奇了。 “京郊城外,树林” “那不是林拱遇刺的地方吗?你参与了此事。”范闲立马反应过来,手指着李承莹。 五竹见李承莹没有危险,就放李承莹靠近,李承莹将范闲的手推开,“这话怎么说,本王最多是看到后,提了个醒,不然林二公子就不是昏迷不醒这么简单了。” 侧身后退一步“在说,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林拱确实是算你下的手,我最多是目击人,知情不报,关键是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我知情不报。” 范闲第一次感觉到面前人的恐怖,那种算计着一切的感觉,甚至猜出了他的想法。要是真和他斗,不知道能被算计成什么样子。 五竹迅速将人都解决,范闲见李承莹一副淡定的神色道。 “你不害怕?” “害怕?这东西能保命吗?”李承莹反问,嘴角淡淡的笑,但范闲看出了淡淡的忧伤。 “本王遭遇刺杀大大小小上百起,害怕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 “皇室可不是什么干净的水。”李承莹走了,李承泽也快醒了,该带李承泽回家了。 范闲看着李承莹的背影想起了陈萍萍之前对他说的话“皇室子弟就没有简单的” 这话是陈萍萍见范闲对“李承莹”春心萌动时,刻意提醒的。 “皇室子弟确实各个不简单,不知道我家公主的真实面貌是怎样的?” 几次相处范闲也感觉李承莹就像是带刺的玫瑰,平常娇艳美丽,但身上有着尖锐的刺,但一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第19章 庆余年李承莹19 范闲和五竹复盘了林拱被杀时的场景。 “二皇子会武?”范闲诧异,京都谁人不知二皇子自幼时落水后就体弱,不能习武,怎会一个人去京郊。 “不知道,没交手。” “你没与李承泽交手?” 范闲这下也是佩服李承泽,敢一个人去京郊见五竹叔,真就是搞不好,他五竹叔一下子脑子短路就把人给灭了。 李承莹抱起李承泽还不是问题,李承泽虽然是个男人,却是浑身瘦弱。 南月抱着林婉儿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让人护送林婉儿送回相府。 马车上,李承莹将人放好后就坐了进去,李承泽的脑袋恰好倒在李承莹的肩膀上,似乎是为了找个好睡的姿势,还拱了拱。 李承莹捏住李承泽的鼻子,宠溺道“醒了,就起来。” 李承泽顺势抱住李承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的。” 李承莹敲上李承泽的小脑袋“我敲了多大力道还是有数的。” “莹儿一下子就把哥哥抱起来了,我也不好意思醒来啊!几品了?” “你猜?”李承莹不想让李承泽为难,李承莹修炼的武功有一个缺点,每次突破都会痛苦不已,越往上越痛苦,但也有优点,让人看不清你是几品,甚至以为是普通人,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它的修炼速度极快,只要悟性够高,能够迅速赶上平常人修炼几年,甚至十几年。 “大宗师?”李承泽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猜测。 李承莹拍拍李承泽的脑袋“想什么呢?我要是大宗师,你就是跑到庆帝那老东西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都行。” “那我可以想一想嘛?”李承泽听着李承莹的豪言壮语给逗笑了。 林相另外设计人去绑架范闲,验证范闲是否是害了林拱的凶手。 “范闲,你逃不掉了。”杀手指着太子,一脸凶狠道。 太子李承乾懵逼了,不是我什么时候成了范闲了。 “我不是范闲。” 一旁的林婉儿也是证明道“他不是范闲,他是太子啊!” 绑匪没听带着太子就走了。 范闲被林大宝拉走时,还和林相打了个招呼,林相回了个招呼。 “范闲在这,那绑的是谁?” “那绑的是谁呢!” 林相和范闲一番谈话上,表明了想将林大宝和林婉儿托付给范闲。 可范闲不想和林婉儿成婚。 李承莹一来,就见到太子极力拉拢的范闲和林相,装作歉意“本王是不是来的不巧啊!要不本王走。” “外面的人呢?” 李承莹打量着身上的衣袍,漫不经心道“那些绑架太子的匪徒啊!本王替太子殿下解决了,太子不用谢。” “本王听说林相要托孤,不如考虑考虑本王,婉儿好歹是本王的妹妹,照顾婉儿一辈子还是简单的。”李承莹看向林相,行礼道。 太子一脸阴郁道“二哥太自信了吧!” “相比于范闲一个刚入京,不知人品的情况下,本王起码知根知底不是。” 林相惶恐行礼,他可不想参与皇储之争。 “二殿下这话有失偏颇,婉儿婚事是由陛下赐婚。” 李承莹“本王说照顾,也没有非要迎娶婉儿这一条路选,一辈子荣华富贵,平安顺遂,本王还是能保证的,而且因着莹儿的原因,本王也愿意帮衬一把。” 林相有点动摇,范闲的态度摆明了不想娶婉儿,而且将人托付给刚进京不知人品的范闲,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情爱这东西易变,若是将婉儿托付给范闲,他不能保证范闲一辈子都爱婉儿。 林家只剩婉儿了,婉儿难道要依靠一个男人的喜欢过一辈子吗? 如果是二皇子呢!一辈子荣华,郡主身份,只要盈月公主还在,就会让李承泽护着婉儿,以兄长的身份,护婉儿一辈子。 只要李承泽上位,只要…… 林相恍惚一会,立马反应过来,现在谈这些太早了,庆帝还健在。但他知道,他的心动摇了。 “二皇子,臣惶恐。” 李承莹不再劝说,他知道林相动摇了,只要他展现出他能够赢的底气,林相就会倒向二皇子,这拉拢成了。 太子的脸色黢黑,虽然林相未明确答应,但李承莹的举动就在打他的脸。 “二哥,那些人就这么杀了,会不会不太好。”李承乾抓住李承泽之前说处理匪徒这点,想借刺客的事,让林相意识到李承泽的冷血,好让他放弃。 可惜太子算错了,李承莹没杀那些人。 “太子这话说的,好像本王是个嗜杀之人,那些都是挟持太子之人,按律理应诛九族的,本王心胸宽广,关心储君自然是帮太子殿下处理。” 说完李承莹就带着谢必安离开了,范闲和李承乾出去,没有看见满地的尸体,相反所有人都活着,但被谢必安敲晕后绑到一起了。 太子李承乾知道输了,人没被杀,相反还活着,林相那里自然是更加偏向李承泽,自己还给林相留下了构陷兄长的印象。 关键这些人就是李承莹留给他的麻烦,杀了,刚才讽刺李承莹冷血,就是在打脸他自己,不杀,他太子的威严何在? “李承泽,可真是好算计啊!” 范闲看着二人交锋,明显李承泽处处打压太子,两次在他面前,都是太子斗不过二皇子,但他可不蠢,二皇子如此,太子稳坐东宫多年又怎么可能是蠢的,他隐隐感觉太子不像外表那般敦厚,相反如果将两人放到一起,李承莹直来直去,毫不掩饰的算计,更让范闲有好感。 关键是“李承泽”和“李承莹”用同一张脸,本能的偏向二皇子。 范闲脑海里,现在想着搞定大舅哥,迎娶公主呢! 但同时李承莹展现的手段和能力,让范闲感觉迎娶公主压力山大啊! 第20章 庆余年李承莹20 北齐使臣来访,范闲被封太常寺协律郎,去鸿胪寺任职。 范闲几次上奏不想娶林婉儿,加上相府在暗中推波助澜,此事传的满城风雨。 “哥,范闲来邀我出去游玩去吗?”李承泽躺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的是范闲写给他的信。 李承莹懒得理他,自从上次从外头游玩回来,范闲就时不时来给李承泽送东西,先是京城有名的小吃,再是衣服首饰。 还有一些书信,李承莹看过,说实话有点恶心,反正李承莹是这么觉得的。 之后李承莹就懒得看他俩之间传的信了。 “你要去就去呗!”李承莹拿起刚写好的信交给南月,让南月下去办。 “那我去了,我真去了。”李承泽虽是这么说,眼睛却盯着李承莹,但凡李承莹露出不乐意的表情,他就坐回去。 “好吧!我去了。” “嗯,带谢必安去,别让他发现你的身份。” 李承莹计划着北齐使团一事,外加联合北齐暗探参与救助司理理。 不过救倒是不必救了,北齐使团来访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其中一条就是用言冰云交换司理理和肖恩回北齐。 李承泽今天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襦裙,搭配着简单的发饰,就来到和范闲约好的地点。 “范公子,范姑娘,还有范闲。” 范思辙和范若若从马车上下来,李承莹就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两人。 “这是给你们准备礼物,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都带了点。” “嫂,公主也太客气了。”范思辙脱口就想叫嫂子,就被范若若一个手肘给打断了。 李承泽看着两人的关系,眸色一暗,想起了身在皇家少有真情。 不过也就一瞬,他还有妹妹。想起妹妹,脸上就是藏不住的喜悦。 范思辙忍不住的想看看李承泽准备了什么礼物,悄悄打开礼盒,就看见一块金闪闪的金子,眼睛唰的一下就冒光。 看见李承泽,牙花子都咧出来了。“您就是我亲嫂子,其他谁来?我都不认。” 范闲捂脸,这蠢弟弟,他真的恨不得戳死范思辙,怎么就把事给抖出来了,公主不会给吓跑吧! 范闲偷偷瞄了一眼,李承泽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应该,也许,大概,没生气吧! “公主,我们一起去野餐吧!” “野餐?”李承泽对范闲嘴里没听过的词汇好奇。 “就是天气好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去野外聚聚餐,放松放松。” 范闲左右瞅了瞅,嗯,“李承泽”不在,向着公主开始献殷勤。 李承泽也就理所当然的享受啊!这也算变相的拉拢成功了。 李承泽和范闲坐在一棵树下,风徐徐的吹拂过他的脸庞,李承泽闭上眼细细感受着微风带来的花香。 李承泽顺势躺下,范闲也躺在他的身边。 “公主,在想什么?”范闲看着紧闭双眼的李承泽,眼前人艳丽的脸颊上满是宁静,完全没有平时那般沉思的深沉感,或许是那双灵动的眼睛让范闲感觉到了狡黠,但也吸引着他的靠近,他想公主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在想自由。” 范闲不明白为什么堂堂公主会说出这么个答案,自由,这个词抽象却又简单。 范闲又想,皇室中人又有哪个是真正自由的呢? 公主虽然受宠,但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李承泽不知道为什么想跟范闲讲这话,或许是李承莹的那句交朋友吧!又或许是自己看着范闲和自己越来越像,感觉他和自己一样面上都挂着虚伪的面具,看人间百态。 “公主如果得了自由,想去做什么?” “游历四方吧!”李承泽没有说出他以前的愿望,那是“李承泽”的,不是“李承莹”的。 他以前想,想要是没有庆帝的磨砺,他或许是个闲散王爷,每天修修书,品品茶,去编撰一本自己所写的书。 可是这都是假象,睁开眼,自己是那个“李承泽”,是磨刀石二皇子,是其他人口中的狼子野心的皇子。 现今,让妹妹替自己扛着一切压力,他也借着“李承莹”的外壳,修养片刻,逃避问题。 李承莹比她更适合皇位,心计还是谋略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说他像庆帝,其实不然,他觉得李承莹更像庆帝,走一步算十步,顾及着他,所以许多事情,李承莹不会做绝,他想李承莹是怕他害怕她,但他永远不会害怕李承莹,那是他的妹妹,一母同胞的双生妹妹,替他扛起了压力,变得越来越凶厉。 谢必安告诉他,去神庙那天李承莹在郊外的行为,那种血腥的“疯狂”,满身鲜血的修罗模样让谢必安都心悸,可他只是心疼他的妹妹,这样一个小姑娘,将自己变成了那样一副模样。 “公主,在想二皇子?”范闲看见李承泽面上的心疼神色。 能让公主露出那种神情的,范闲猜不出第二个人来。 “是啊!哥哥他扛起了许多。” 范闲回想起那个嚣张至极的皇子殿下,可以说的上一个“傲”字。 那样一个人,会有怎样的困难。 李承泽见范闲茫然,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啊! 范闲明显感觉到了李承泽态度的冷淡,因为什么,二皇子吗? 第21章 庆余年李承莹21 李承泽靠着树感受着微风吹着,不再和范闲搭话,范闲感觉到了,他想要再和公主近一步,突破口在二皇子。 可是这样一个人物,他想不明白会有什么苦衷呢! “公主,我下次还能邀请你出来游玩吗?”范闲对着李承泽喊道。 李承泽被谢必安扶着上马车,动作一顿“下次看你的态度。” 李承泽的心情一直被影响着,牵强着笑容和范闲告别,谢必安驾着马车离开了。 范闲看着那个笑容,心里很别扭,他想起了神庙那个自信,真心的笑。 范思辙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古怪,“哥,你惹公主生气了?” 范思辙手上揣摩着金条,还是很关心范闲和李承泽之间的感情,这可是他认定的金光闪闪的嫂子啊!可不能因为范闲不识抬举就跑了。 对,在范思辙眼里,就是范闲不识抬举,公主有什么错,错的当然是范闲。 范闲心烦呢!“滚滚滚” 忽地又想到范思辙常年混迹市井说不定知道什么?“等会,你知不知道二皇子的事?” “啊!二皇子啊!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但我知道二皇子出门清街。” 范闲疑惑“清街?” 范思辙说到这个就来劲了,“对啊!一整条街都被清掉,只留摊子,然后二皇子带着护卫一个人逛。” “这不是影响其他人做生意吗?”范闲觉得这种情况不好。 范若若也只是听说,但也不知道其中的事,而且皇亲国戚有点怪毛病很正常。 范思辙可就不乐意范闲这么说“你也就这点格局,我倒还想去摆这样子的摊呢!二皇子买东西都付钱,只要被看上,一次就能赚到一般摆摊子的三个月月钱,最重要的是不熟这个,而是被二皇子看上的东西,差不多是得了皇家认证,钱只会多,这词怎么说来着。” 范闲想到现代的明星代言 “名人效应” 范思辙恍然“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范闲没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对着沮丧的范思辙“那你为啥不搞一个,你不是喜欢搞钱吗?” 范思辙说到这个就低落,“这个爹不让,而且二皇子出行这个是要靠运气的,还有品质也很重要。” “说到这个我听说了,前几天,好像就是你回府的那天,二皇子清街,买走了一对狗狗玩具,现在那老板直接换四合院的宅子了,本来他媳妇病重都快买不起药了,这会直接当上富家翁了,妻子的病也被医好了。” 范闲听着范思辙嘴里吐出这些话来,也没怀疑范思辙骗他,范思辙混迹其中消息自然灵通的不行。 不过范思辙的话语一转“不过那天二皇子好像遇刺了。” “遇刺?”范闲惊讶,这么一个人,还会遇刺。 “说起来,清街好像也是这个原因吧!”范思辙蹲在湖边小嘴叭叭的不停。 “这和清街有关联吗?” 范思辙说了这么久,见范闲还是不懂,也有点烦。 范闲直接开口道“回去我就更新红楼。” 范思辙顺杆子往上爬“十章” 范闲急着想知道二皇子的消息,他想知道公主和他之间的隔阂在哪? 催促道“可以,快说。” 范思辙一下子换了一副态度,由吐槽一下子转变为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态度,语气那是抑扬顿挫吊足了胃口。 范闲踹了范思辙一脚,范思辙才正经起来。 “这事就要追究到,二皇子十三岁封王,十五岁旁听朝廷,外出建府。” 范闲听到这隐隐感觉到古怪,庆国律法规定,皇室子弟十五岁封王,成年后外出建府,就算再受宠的皇子也没有打破规矩的道理。 “等等,为什么二皇子这么早外出建府。” 范思辙不明白这些,但范闲和范若若知道其中的古怪,范闲是远在儋州也没听过,但两世年纪摆在那,范若若是自小聪明,而且混迹在管家小姐中,也知道一些政治之中的事,如今被范思辙一提起,就纷纷感到怪异。 “我记得爹好像有次秃噜嘴,说什么,好像是陛下,在朝廷上公然说二皇子德才兼备,当一个亲王可惜了,嗯,好像是这么说的。” 范闲和范若若心里咯噔一下,当个亲王可惜了,亲王之上是什么,不言而喻,庆帝这是要干什么,主动鼓动两个皇子相争。 范闲一下子懂了李承泽眼里的落寞,太子稳坐东宫多年,即使二皇子在各个方面隐隐有压制太子的意思,庆帝也没动过废除太子的想法,那二皇子的作用不言而喻,磨砺太子,磨刀石。 二皇子必死,无论是庆帝还是太子都想要二皇子死,不争死的就是二皇子,太子上位不会放过二皇子,争还有一线希望。 范若若和范闲被自己的推测震惊了。 范思辙没注意到另外两人变化的神色,继续讲道“这清街就发生在二皇子建府后,据说是二皇子外出闲逛时,当街有人行刺,那天据说死了半百的百姓,之后外出必定清街。” 范闲面色沉重,他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 “今天的事,谁都不可以说出去。” 范闲最后嘱咐道,范若若心知事情重大,范思辙懵懵懂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范闲和范若若不会害他。 第22章 庆余年李承莹22 晚上,范闲去见了范建。 “爹,你是不是知道二皇子是磨刀石。” 范建还以为是其他事,结果范闲一进来就给了他一个惊吓,连忙去捂住范闲的嘴。 “嘘,小声点,这事谁和你说的。”范建不相信刚入京的范闲能看出这件事。 范建的举动让范闲心里一个咯噔,果然他爹也知道,陈萍萍,林相,朝中是个人精的估计都知道,但他们就看着二皇子就这么往死路上走。“我自己猜的。” 范建不相信范闲能猜出这些,而且早就有下人和他禀报范闲约了公主出去游玩,“公主跟你说的吗?” “先不说你喜欢公主的事,皇家就不是什么清净地,公主再怎么被保护,她也不可能单纯,光看二皇子也知道,公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但我就是喜欢,你不让我参与皇家争斗是为我好,让我娶郡主,也是对我好,可是我想要走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喜欢公主,我也知道他不是表面那么单纯,但我记得神庙那个姑娘,他那时的笑容没有掺杂着任何利益。” “都说二皇子备受皇恩,可是那都是假的,那陛下对公主的宠爱又有几分真假,你说他不简单,可是在牛栏街刺杀时,是她来救的我,二皇子告诉我,公主并不知情,而是听到消息后就急急忙忙带人去救我,里面或许有算计,但我看出来了二皇子没有骗我。我喜欢带刺的公主,玫瑰同样带刺,但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倒宁愿他带着刺。” 范建看着面前的范闲,隐隐约约和当年那个高声宣扬着人人平等的女人重合,他沉默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上书,帮你先和郡主解除婚约。” “谢谢爹”范闲抱住范建,高兴的回房间了,他决定了,明天他要去找公主。 李承莹靠在二皇子府门口,慵懒道“你想好要进这个门了。” 范闲的眼睛往里瞅着,希望看见公主的身影。“之前不是进去了吗?” 李承莹听后就让开了,带头往里头走着,范闲跟在身后,看着二皇子府的奢侈,珍稀罕见的名贵花草,超高规格的建筑材料。对二皇子骄奢淫逸程度又上升一个档次。 李承莹率先坐下给范闲倒了杯茶,范闲也不客气的坐下,接过。“公主呢?” 谢必安“殿下还没醒。” “哥,哥,怎么不叫我起啊!”李承泽睡眼惺忪的走出来了,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身上穿着红色的寝衣,外面套着深红色的外袍,用腰带松松垮垮的扣着。 范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承泽,李承莹眸色一暗,对着旁边的南月吩咐道“还不快扶公主回去梳洗。” 范闲看见如此的李承泽,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可爱啊!可惜,大舅哥太凶。 “你知道你进二皇子府意味着什么吗?” 范闲正色“二皇子上次说过了,我既然进来了,就代表我选好了。” “加入二皇子党?”李承莹不相信范闲会加入,范闲的答案果然如此。 “我哪边都不加入。” 李承莹鼓掌“你选择……” 李承莹的话,让范闲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对了”啪叽,范闲的心落回了原位,他以为大舅哥会借此把他给打出去呢! “陛下可不会让你加入哪一方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娶婉儿得内库。” “二殿下,这话似乎知道不少事,我能问问题吗?” “不能,今天心情不好。”李承莹拒绝,本来范闲今天来二皇子府是意外之喜,但就在刚刚他心情不好了。 范闲闭嘴,他猜测是公主刚刚那会,二皇子的心情才不好的,他有证据。 李承泽被迫换了一身白色的锦缎华服,但眼神迷离,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机几乎是被南月扛出来的,一出来就往李承莹身上靠,下巴在李承莹的肩膀上拱着,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李承莹的手捏上李承泽的小脸,被李承泽一手拍开。“再睡会,我再眯会。” 白皙的小脸上被掐出一个印子来,范闲也想上手,但他怕被打,还是克制住了。 “昨晚干什么去了?困成这个样子?”李承莹好笑,此时的李承泽像只小猫咪一样,慵懒金贵。 “红楼”李承泽从衣服掏出一个玩偶放在脸上,挡住光线。 范闲一看是只黑白的小狗玩偶,想起昨天范思辙嘴里说的二皇子清街时买了对小狗玩偶,原来是给公主的啊! 不过他觉得公主更像猫,金贵漂亮,慵懒随意。 第23章 庆余年李承莹23 “嗯?说吧!找我什么事?”李承莹将肩膀放轻松,让李承泽靠的更舒服些,正色神情看向范闲。 范闲从李承莹的脸上看到了宠溺的神色,随即晃晃脑袋,这可能吗? “和殿下谈谈,皇储之争。” 李承莹拿起杯子的手一顿,面上表情欲笑不笑的“你确定要和我谈这个话题?” “你想让我放弃?” “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好一首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莹儿还夸到,写的出这首诗的人,定能看出我的处境,知道我的难处,现在我倒是怀疑这首诗是不是你写的了?” 范闲哑口,他不知道怎么接,说什么?诗确实不是他写的,他真的看穿了李承泽的处境吗? 原本准备的话,也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只要你远离京都,我就保你一世平安。 他拿什么保证,这样一个耀眼,张扬肆意,一身傲骨的人,真的会甘心远离京都,也逃的了吗? 李承泽的手抓住李承莹的衣摆,握紧,却依旧装作熟睡的样子。 “我想保你,我会帮你,不仅因为公主,还有我想救你。”范闲最后吐出这么一句。 李承莹将范闲从进门开始就没喝过的茶,亲自递到范闲手边,拿起他的茶杯,隔空碰杯,没等范闲回敬,就一口喝掉杯中茶水。 “范闲,我承认你有点底牌,你想保我,这话在我看来挺像空话的。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命交给他人来安排吗?或许从前未经历种种的“李承泽”会,但现在的二皇子不会,我只会相信我自己。” 李承莹将手放到李承泽的脸上,语气温柔道“这条路,我没有第二个选择,我要继续往前走,不止为了我自己,我还有莹儿,还有母妃,我没有退路。” “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也许我能破局呢?” 李承泽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流泪,不让自己睁眼,但他真的,真的,很心疼。 范闲失魂落魄离开了二皇子府,前脚范闲刚走,后脚庆帝就得知了消息。 庆帝鹰隼般的眼睛,瞄准着目标,“咻”的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扶公主回房休息吧!”李承莹对着旁边的南月吩咐。 南月将李承泽扶回房内,等到门一关,李承泽就忍不住了,那是他的妹妹,第一次坦露出他的想法。 孪生,孪生,李承莹就算说那些话是平静的,但她的内心却是愤怒的,悲戚的,甚至是绝望的,他感受的到李承莹心里的真实感受,孪生兄妹,心灵相通。 “备车,本王要进宫。” 李承莹要将李承泽送走,她隐隐猜到了范闲的身份。 从庆帝下令将内库作为林婉儿的嫁妆,她就疑惑为什么会是内库,就算林婉儿是长公主的女儿,可也不该是内库,他顺着这条信息,从内库开始查,查到了叶轻眉,如果林婉儿是个工具人,为的是将内库交给范闲,那是为什么? 按着这两人查下去,只有物归原主这个答案,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 可李承泽几次都说范闲和他像,心里像,性格像,灵魂像,还有,面容像? 今日她放范闲进二皇子府,细细打量范闲,确实,在五官上范闲和他像,和其他皇子都有一点相似的点,这绝不是偶然。 那就只剩一个答案,范闲不是范建的私生子,而是庆帝的私生子,是他们的兄弟姐妹。 那他之前的那步棋就下错了,范闲和他是亲兄弟。 无论如何都必须将李承泽和范闲隔开,立刻,马上。 就算李承泽会因为他的性别,始终有层隔阂在,会注意分寸。 可他可不敢保证范闲会如此,李家多多少少有点疯病,长公主,庆帝,太子,就连他都有点子“疯”在身上。 除了大皇子以外,皇室几乎没什么正常人,她都不敢肯定老三有没有伪装。 第24章 庆余年李承莹24 李承莹进入到房内,隔着屏风,还未见到庆帝,就跪下。 庆帝躺在榻上,没动,只声音传出,似乎是刚睡醒,声音慵懒道。 “进宫所为何事?” “儿臣,想为公主请旨,立刻前往封地。” 李承莹跪在地上,恭敬行礼道。 庆帝似乎来了点兴趣,“莹儿刚回来,你这就要让她回封地?” “我听说范闲进二皇子府了?” 李承莹也没必要隐瞒,范闲进的门,外头百姓都看见了,他震惊的是庆帝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想了想,随即释然,京都哪里没有这位陛下的眼线。 估计也就他特意守着的二皇子府,还有检察院陈萍萍那里,没有庆帝的眼线。 “是,范闲心悦莹儿,儿臣怕莹儿真的动心,所以为莹儿请旨离开京都。” “你倒是在乎盈月,确实范闲毕竟有婚约,怎能如此不顾盈月名声。” “回封地的事,朕,准了。” 庆帝想什么,李承莹可知道,此时让“李承莹”离开是最好的。 “届时,跟着出使北齐的车队一起离开吧!” 李承莹还在思考为什么是那时,庆帝下句话就回答了李承莹的疑问。 “北齐使臣来访,两国谈判后,需要人出使北齐,朕准备让范闲去,你觉得呢?” “范闲资历尚浅,两国邦交,乃国之重事,此事交由范闲去办,是否不妥?” 李承莹自然是知道庆帝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更改,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若直接说同意范闲出使北齐,就太刻意了。 庆帝坐起,隔着屏风盯着李承莹模糊的身影道“年轻人不历练怎么成长,你母妃病了,去看看吧!” 李承莹藏住眼底恨意,恭敬的低头谢恩,告退。 “母妃” 李承莹脱了鞋子,光着脚小声的靠近淑贵妃。 “你来了。”淑贵妃将手中的书放下,看向李承莹。 “嗯”李承莹似是觉得被淑贵妃发现了没意思,直接朝淑贵妃走去,拿起书桌上的书,开始静静的看书。 “刚才陛下派人来告诉我,你给莹儿请旨回封地了。” “嗯,京都不太安稳。”李承莹淡淡道解释为什么将“李承莹”送出京都,但没有透露出太多。 “嗯!”淑贵妃只是淡淡的回了声,没再继续说话。 李承莹也只是陪着她,看着这女人平静美丽的面容。 李承莹并不怪她,那是她的选择,她选择封闭自己,沉迷在书海里,不去看不去听发生了什么,都是因为害怕自己看到血亲死亡,自己也坚持不下去吧!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的选择或许对李承泽和李承莹来说是失望的,但谁都没办法指责她,她也要护着她的母族,她也只是个深宫中的弱女子。 在这场权利的追逐赛中,谁都有可能会丧命,每个人都想办法保全自己,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无所不用其极,这都是为了活命罢了,李承泽是,淑贵妃也是。 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在她们还小的时候,确实真确感受到母爱,但在庆帝的算计下,淑贵妃看清了庆帝,要拿他的孩子去给另外一个孩子铺路。 她试图反抗过,但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在这深宫中,她连她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她做出了选择,选择远离,为的是不让自己成为孩子的拖累,把柄,她装作不在意,去疏远,李承莹和李承泽又怎会不懂呢? 李承莹的书页并没有翻动,他在想着接下去该怎么安排。 庆帝透露出范闲出使北齐的消息,为的是让他去杀范闲。 庆帝坐不住了,范闲有可能因为“李承莹”,而与二皇子交好,这对太子不利,庆帝想看到的是两方势均力敌,而不是一方倒的局面,本来在朝堂上李承泽就隐隐有压着太子的局面,而如果范闲彻底倒向李承泽,原本保持中立的范建和检察院也会偏向二皇子。 此时李承莹提出将公主送出京城,可就避免了这种局面,虽然会少了“李承莹”牵制“李承泽”,但还有淑贵妃在宫里,也不差这一个。 而且范闲出使北齐,必定会发现二皇子在北齐走私豢养私兵一事,李承泽要么动手杀范闲,要么将私兵一事捅到台前。 庆帝只留了一条路给二皇子,那就是杀范闲,最后出现三方鼎立的局面。 庆帝要范闲另外成为一股势力,牵制朝堂,难怪。 “即将晌午了,就留下用膳吧!” 淑贵妃的话打断了李承莹的思考。 “是”李承莹回神道。 淑贵妃微微皱眉,心里疑惑:以往承泽都是安静的看书,从不会走神,今日这是怎么了? 第25章 庆余年李承莹25 李承莹随意的坐着,慢条斯理的去吃桌子上的菜品。 淑贵妃夹了一筷子菜到李承莹的碗里,眼神不经意的一瞥,但也是这一眼,看到了令他心神不宁的一幕,筷子顿时就从手中掉了下来。 淑贵妃意识到不对,迅速调整神情,恢复到以往平淡的表情。解释道“手一下没拿稳,不小心掉了。” 李承莹自然是注意到了淑贵妃的异样,将筷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没事,让宫人再添一双筷子就好。”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这顿饭,李承莹又在淑贵妃宫里又坐了会,就准备告退了。 “母妃,天色不早了,儿臣就先离开了,下次再来看母妃。” 李承莹神色一凛,在阳光下,回头看向房内阴影处的淑贵妃,无声的对着淑贵妃说了声“母妃”,淑贵妃看见了,心里说不出的感受。 此时李承莹是以盈月公主的身份,无声的对着淑贵妃问好。 李承莹看向她的右脚踝旁,原本那颗用胭脂点的红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如今光洁一片。 李承莹和李承泽最大的区别在于,李承泽的右脚踝处有颗红痣,而李承莹没有。 继而两人互换身份时,都会用胭脂遮掩。 没想到今日被淑贵妃发现了,不过李承莹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 果然宫里晚上就传出了淑贵妃病重,宫中封闭的消息。 李承泽半靠在秋千上,怀里抓着那只小狗玩偶,摆弄着,“母妃,这是怎么了?” 李承莹将纸条递给南月,让她下去办,风轻云淡道“没多大事,就是一不小心让母妃发现了我是谁?” 李承泽的眼睛一下子转向了李承莹。 “就点的那红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 李承莹安慰道“也没多大事,母妃有分寸的。” 李承莹将圣旨递给李承泽,李承泽不明所以的打开。 下一刻,李承泽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来“你要赶我走?” 李承莹摸上李承泽的头,“你必须离开,这是为了保护你。” 他不确定如果李承泽继续留在京都,庆帝会不会为了范闲,而选择牺牲“李承莹”。 轻则随手指婚,将利益最大化,重则让“李承莹”死,成为他和范闲之间的导火索。 无论哪种?都会对他的计划有影响。 她也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她要保护好李承泽。 “不行,我才是哥哥,该是我保护你的,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李承莹抓住李承泽的肩膀,眼睛看着李承泽,眼里的情绪复杂“你听好了,范闲不久要出使北齐,届时你走私,还有豢养私兵的事都会被捅到明面上,不论为“李承莹”指婚或是你我死一个,都有麻烦,我不想你去死,你必须离开,为了你,或是为了我。” 李承莹抱住李承泽,声音恳求道“哥哥,离开吧!算我求你的。” 李承泽沉重道“我知道了。” 范闲被册封协律郎,进鸿胪寺辅助辛其物与北齐使团谈判。 李承泽从门口探出个小脑袋,左瞧瞧,右瞧瞧,嗯?没人,猫猫祟祟的溜出门去,身后的范无救同样的动作。 坐在房顶上的南月,装作没看见,还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李承泽。 等到出了二皇子府的门,范无救将猫猫祟祟的身板挺起,疑惑道“殿下,为什么我们要跟做贼似的?” “你笨啊!我们是偷溜出来的 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府?” 范无救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他们这既不光明正大,也不算偷溜吧! 南月就坐在房顶上,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溜了?这怕不是装作没看见吧。 “别吵啊!我可是特意带你出来的。”李承泽违心的哄骗范无救。 “真的,假的?”范无救表示不太相信。 李承泽:呵呵,当然是你好骗啊!谢必安虽然好,但是肯定会告诉妹妹,而他又不可能不带护卫出门,要真那样,李承莹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给手撕了。 第26章 庆余年李承莹26 “殿下,那我们去哪?”范无救挠挠头,疑惑的看着李承泽在街上到处乱窜。 “鸿胪寺”李承泽气恼,他好像迷路了,为什么走不出去啊! “哦哦!殿下这边走!”范无救带着李承泽开始走街串巷。 没办法,京都很多地方的街道都是七拐八绕的,就李承泽平时清街的都是主干道,像这种小巷一般都很偏僻,谢必安为了安全,也不会选小巷子清街。 李承泽为了理由充足,还特意在一石居打包了饭菜。 “小范大人,辛大人。”李承泽对着范闲和辛其物打招呼。 “公主”辛其物的笑容灿烂,这可是公主,还是庆国唯一的公主,可惜不入朝堂,不然他早就跳槽了,太子近年来越来越阴郁了,说到底在赌东宫稳定,而且名正言顺。 唉!要是公主就好了,起码如何公主都不倒,这可比东宫稳多了,背靠庆帝,二皇子一母同胞。 “辛大人,那个我有点害怕。”辛其物的态度几乎是殷勤的可怕,还有这猥琐谄媚的神情,他相信庆国就他脸皮最厚了。 “公主啊!我知道我长得没小范公子好看,也没必要这么打击我啊!” “行了,我给两位带了一石居的饭菜,两位辛苦了。”李承泽不想看到辛其物脸上委屈的挤在一起的褶子,转移话题道。 “不辛苦,为国分忧嘛!”范闲接过李承泽手中的食盒,拿到手里的时候,心中疑惑:这么重,公主手不累吗? 范闲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一个习武之人都感觉到不算轻,作为病弱公主李承泽,都不重吗? “范闲,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李承泽实在心里难受,不知道跟谁说,这才想到的范闲。 “公主,你说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范闲就差原地立誓,李承泽笑了,“你说哥哥有时候对我保护是不是过了?” 范闲正色“公主,二皇子他只是太小心公主了。” 李承泽趴到桌子上,手中的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戳在碗里的饭,“可是,如果他为我做了很多事呢?但我也想保护他,让他一个人挡在我面前,而我在他身后看着他面对一切,同样很痛苦。” 辛其物悄悄下去了,这可不是他能听的内容。 房间内只留下范闲和李承泽两人。 “殿下,二皇子作为哥哥,保护妹妹是理所当然的。” 范闲也有私心,他不想让公主参与皇家争斗,哪怕知道二皇子和太子斗争的激烈,也不想让公主参与,二皇子就是在往死路上挣扎,他不想让公主也走上那条死路。 可他不知道的是,公主不是公主,他也在那条死路上,只不过踏了一半,被李承莹拉了出来。 “可他不是!”李承泽激烈的道,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不正常补充道。 “他只不过比我提早半刻钟出生,他算什么哥哥!” 范闲虽然觉得李承泽的反应太过激烈,但还是安抚李承泽。 “我要离开京都了,是哥哥去求的。”原本这消息不该告诉范闲的,但他想找一个人说出他心坎里的难受。 “公主,你不想离开京都吗?” “只要公主说是,我会帮公主办到的。” 范闲郑重道。 “不用,我会离开京都。”李承泽将范闲的手拂下。 “说实话,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很开心。”李承泽起身对着范闲微微一笑,笑容是那么苍白无力的,看的范闲心里难受不已。 他心里告诉他,公主不该是这样的,但同时,他不知公主又该是怎样的。 第27章 庆余年李承莹27 滕子京自从受伤后就一直在家休养,今天回范府就看到了郁闷的范闲。 “怎么了?” 范闲对着月亮叹息,“公主要离开京都了!” 滕子京不解“你不是喜欢公主吗?就这么看着公主离开,你甘心吗?” 范闲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很乱,他喜欢公主,他不想要公主离开,但理智告诉他公主只有离开京都才安全。 “二皇子安排的,这是保护公主,我就算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公主此次离开,下次你们再相见就难了,你真打算放弃吗?” 滕子京看过范闲为了见公主有多卖力,花心思去收罗京都的小吃,好玩的,自己动手雕刻一些小玩意送去二皇子府。 为了见公主,几次被二皇子给打出来,还有每次都会跟他念叨几个时辰的公主,再发上几个小时的呆,还边傻笑。 滕子京每次看到都觉得范闲栽了。 “公主的处境很危险,二皇子不可能会害公主,我也没有理由留住公主。” 滕子京不懂京都中的危机,只是叹息道“我就是觉得如果放弃的话,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范闲半夜又去翻二皇子的墙了,李承莹打着哈欠,看着墙头上的范闲。 半月眼无语道“你半夜都不困的吗?总喜欢半夜翻墙头。” 李承莹说完就准备回去了,他可还想回去多睡会“莹儿睡着了,明天来。” “大舅哥,帮我带个话呗!等我京都的事处理完了,我会去找她,让她等我。” 李承莹转过头来“范闲你错了,此次出使北齐的人是你,而且你也离不开京都,早点放弃吧!” 说完就回去睡觉了,好困啊!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那管这个愣头青,还搞半夜告白,有病啊! 范闲一愣,但还是坚持道“告诉公主,等我。” 李承莹背对着范闲摆摆手“知道了!回去吧!很晚了。” “哥,今晚的宴会这么重要吗?”李承莹坐在梳妆台上,身后是侍女在为李承泽打理发型。 李承莹坐在旁边,嘴里啃着梨子,悠闲道。 “今晚宫宴还有北齐的人,庄韩墨也会来,大场面当然要隆重打扮。” 李承泽的头发被侍女不小心扯到了发生一声吸气。“嘶~那为什么不是你?” 李承莹不屑道“你都觉得麻烦,我也这样觉得,而且就冲着姑姑那疯女人,牛栏街刺杀没成,今晚你觉得她会安分,像不会搞事的样子吗?” 李承莹起身,想去找地方丢掉手中的果核“我觉得范闲也不像坐以待毙的人,嗯,还有范闲昨晚夜探二皇子府,让我给你带句话。” 李承泽还挺好奇范闲翻墙对他说的话“什么?” “他叫你等她。” “等他什么?”李承泽不理解,但大受震惊,半夜冒着被打一顿的风险就为说这么一句。 李承莹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把话解释给李承泽“他对你情根深种呗!知道我这么危险,还想着你呗!” 看李承泽怎么选,看李承泽的样子犹豫了。 范闲就这么好,才多久就动摇了,她不理解。 她理解不了,也不想了解,她在乎哥哥就够了,嗯,还要护着母妃,黑白无常和南星,南月,挺多人的。就这些了,其他人算了。 所以她几乎算计着一切,哪怕是其他皇子,他都可以舍弃,最多就是他上位之后,只要不武到他面前,他可以当没看见。嗯?还有婉儿,答应过林相的,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李承莹还是很乐意护着的,起码锦衣玉食是基本的。 第28章 庆余年李承莹28 “这么重视的吗?搞的我头上像戴了座金山似的。”李承泽晃动着头上的首饰,一晃就丁零当啷的响,关键还挺重的。 李承莹扶住李承泽的脑袋,看了看,上了妆的李承泽,夸奖道“挺好看的,长这么好看,为啥不打扮好看点,起码把李云睿那个疯女人的风头压下去。” 李承泽白了李承莹一眼,无语住了“还记得,你才是女人吗?” 李承莹敷衍道“嗯嗯,你是哥哥,但不妨碍我夸奖嘛!而且你和我算是用同一张脸,夸你和夸我有什么区别。” 李承莹不喜欢那些珠宝首饰一类的,按李承莹的话讲,影响她动手杀人,而且要是在什么地方不小心掉了,那证据就递到敌人手里了。 但她喜欢看李承泽,金玉华服,身上贵气,最好看的是那种矜贵的气质,他觉得他哥哥就该是这样一个漂亮矜贵的人。 范闲在宫门口被搜身,旁边的轿辇直接经过。 范闲询问旁边的辛其物,“这轿辇里的谁?都不用下马车检查吗?” 辛其物满脸的笑容“这是公主啊!不对你不是和公主关系挺好的吗?” “不过看样子二皇子也在上面,整个皇宫能坐轿子进皇宫的就没几个。公主是一个,还有太子,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 “太子啊!辛大人没说您啊!”范闲看着身后的太子,大声道。 辛其物看着身后轿辇过去的太子解释道“不是,太子殿下,我没说您啊!” 太子的轿辇就这么过去了。 辛其物一脸丧气,“范大人,不是啊!刚才不是你,怎么就成我了,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生气啊!要是生气了,我能去公主那吗?” 范闲好奇“太子怎么了,你就想着跳槽。” 辛其物一脸为难,拉住范闲小声道“近年来,太子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那你为什么想去公主那?公主不是不入朝堂吗?要入不也是该入二皇子门下吗?” 辛其物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满脸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太子和二皇子斗,二皇子占上风,但太子占了个嫡,我当初就是图这个嫡,名正言顺,谁知近年来太子落了下风,脾气越发古怪了。” “公主稳啊!背后是陛下,二皇子是她同胞哥哥,也不参与皇储之争,这不是顶个顶的好上司,就是可惜公主不入朝廷。” 范闲倒是从辛其物这 了解了更多朝堂上的事,越发觉得二皇子与太子斗的凶狠的不得了。 范闲一进宴会就被郭宝坤针对,幸而郭宝坤他爹郭悠之拉住了郭宝坤,制止了这场闹剧。 “盈月公主,二皇子到。” 李承泽牵着李承莹的手走进宴会,李承莹蓝色的暗纹搭配黑色的条纹,低调奢华,右边是“公主”李承泽,红色锦云绸缎,暗绣金线祥云,头上银饰大气典雅,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芙蓉花钿,朱唇,玉面。 美而不艳,华而不俗,雍而不润。 皓腕纤纤,盈盈一拜。 “参见陛下” 范闲的眼睛目不转睛,就连行礼都是范建拉住僵硬的像木头的范闲做的,看到范闲这副样子,范建头疼啊!又看向高台上的庆帝,啧!瞬间头不疼了,我操心个什么劲,庆帝才更着急不是。 李承泽坐在李承莹的旁边,看着对面的范闲瑶瑶点头,示意见礼。 范闲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今晚的公主太漂亮了,好看的像是九霄仙女下凡。 范闲沉迷了,公主的气质就比其他贵女高了一大截,加上容颜上的碾压,跟其他贵女根本无法比。 京都中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知道公主的天人之姿,也不是没人不想娶,要么有自知之明,不敢肖像,要么自命不凡,但被家里人打了几顿就老实的,还有就是被庆帝亲自拒绝的。 慢慢的只剩下一些仍然坚持不懈的,至今还在边境攒军功呢?就李承莹知道的,有一个兵部尚书的儿子,几年前在城门口,遥遥一见公主,就难忘至今,为此跑去边境奋斗去了。 被迷住眼的不止范闲一人,还有郭宝坤,郭宝坤愣愣的拉住他爹的衣袖。 “爹啊!我能娶公主不?” 他爹简直快一口血喷来了,他可真敢想啊! 别说庆帝和二皇子会不会同意,公主也看不上你啊! 第29章 庆余年李承莹29 太子联合长公主一起诬陷范闲抄袭《登高》,这罪名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只要这口黑锅砸下来,范闲的名声会在文人圈里令人唾骂。 不过范闲压根不慌,上台前还有心情朝着李承泽抛个笑脸。 现场作诗百余首,小范诗仙的名声就此在庆国传开。 范闲做醉状,倒在李承泽的桌前,满脸的爱慕之情看的李承莹眼珠子疼。 李承泽嘴里细细琢磨着这句诗“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李承莹看着范闲出口成章,心中感慨,真是璀璨的文化啊! 可在庆帝看来,李承莹的表情就很耐人寻味了,手上紧握着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范闲勾搭“李承莹”,面上表情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范闲。 庆帝心里甚是欣慰啊!有“李承泽”在,范闲怎么可能勾搭上他的莹月,虽然公主很好,但范闲可是他的私生子,若真让两人勾搭到一起,这不是让世人耻笑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求凰》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温庭筠《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其二》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李之仪《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范成大《车遥遥篇》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卢照邻《长安古意》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白居易《长恨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邶风·击鼓》 “啧,这范闲倒是好本事。”李承莹的嘴角带笑,但眸色深沉。 李承泽倒是仔细的听着范闲做的诗,看着范闲越靠越近的脸,不自觉的往李承莹那边靠,脸上也带着一股羞恼之意。 最后是范闲醉倒在李承泽脚边。 “想必,范闲是醉了,来人带小范诗仙下去。”李承莹吩咐人,将范闲这个登徒子带下去。 李承泽和李承莹走在前面,范闲被人在后面架着,带到马车边。 李承莹踢了踢范闲。一脸嫌弃样,装的也太假了,是她的话,直接喝醉,再将武功把酒逼出来。 “还装醉呢?” 范闲没动。 “再扒拉着莹儿的衣袖,我就把你的手打折。” 范闲一个激灵,立马站起来“大舅哥,我这不刚醒。” 看着李承莹的眼睛,范闲哪敢说话啊! “公主,真的我才醒。” 李承泽玩味道“那刚才在大殿上的话,也是醉酒说的,不算数。” 范闲辩驳“那不是,那是我的真心话。我对公主的心思天地可鉴。” 李承泽才不吃这一套“话说的好听。” “你不是要去闯皇宫吗?还不快去。”李承莹将范闲撇开。 范闲震惊“不是,这你怎么知道的。” “王启年在那边墙角等你,还有你那个五竹叔,在房顶看着我们呢!” 李承莹有心想帮范闲“要借你人帮忙吗?” 范闲顺杆子往上爬,不要脸道“真的,谁?” “南星”李承莹对着漆黑的角落喊了一声。 一位黑衣侍卫从暗处出现,行礼道“殿下,公主。” 范闲震惊了,不是,武侠小说没骗我啊!真有暗卫这东西啊! “九品,够吗?” 范闲笑意“够了,多谢殿下,公主慢走啊!” 有了这个九品高手,他闯宫就更有底气了。 只是没想到二皇子的班底这么牛逼啊!都几个九品了。 李承泽有八大将,李承莹也有自己的人手,南星和南月是最强的,俩九品。 而李承泽手下谢必安和范无救都是八品,不过谢必安快突破了,需要调人手回来,之前让南月办事,就是去把南星调回来了。 而且李承莹打算让南星跟着范闲去北齐,他计划好了一切,隐瞒走私一事是不可能的,那不如将事情在范闲面前放大。 范闲届时状告二皇子一事,他好趁机沉寂下去,太子被打压的太狠了,总不能让庆帝狗急跳墙吧!顺便修剪修剪他的那些党羽,那些光打着他的旗号,结党营私,收取利益的人,是该一次性清理掉了。 第30章 庆余年李承莹30 半夜南星回来复命了,“殿下” “嗯,下去吧!”李承莹对于范闲要闯宫去找的东西不感兴趣,大概率是他那个牛逼的娘留下的东西。 李承莹开始计划着北齐一事,北齐的局势不明,不过根据北齐传来的消息,北齐的小皇帝极有可能是个女人,这倒是有意思了。 北齐皇帝战豆豆,女帝,真有意思! 那皇妃司理理可就有意思多了。 半夜三更,李承莹溜去检察院了。 “院长,还没睡啊!”李承莹刚落地就被影子逮住了,身后赫然就是陈萍萍。 李承莹也没装,揭开面纱就打招呼道。 “殿下,夜半三更不是也没睡吗?还有心思夜闯检察院。” 李承莹靠着一旁的石壁上,“我来见北齐暗探司理理,不知院长可否通融通融。” 李承莹直说了来意,陈萍萍毕竟是经历过的大风大浪的,面上表情不变,还有心思反问李承莹,“范闲夜闯皇宫多的那个人,是你的人。” “嗯呐!” “所以说你是谁?”陈萍萍怀疑面前人的身份。 “陈院长以为我是谁?” “公主手下俩九品,还有谢必安和范无救俩八品,这不是一个京都皇子能够办到的事。” “二皇子曾经被推下水后,身体便不好,太医下过断论,不可习武。看殿下武功已达九品。” “公主殿下,您藏的可真好啊!”说着,陈萍萍拍手夸赞道。 一个公主能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让陈萍萍都说的上一声夸赞。 陈萍萍早就有所怀疑,今日看到“李承泽”闯检察院,才彻底证实心中的猜想。 “陈院长慧眼识珠,不错,确实是本宫。不知之前的提议院长觉得如何?当然还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本宫造反的底气可不止这点。” 李承莹大方承认,相反向陈萍萍展示他的底气。 “如此,差点。” “那,院长继续等着看,不会让您失望的。” “本院长,今晚可没见过什么殿下。”陈萍萍说完就让影子推着走了。 但同时陈萍萍脑海里有一个问题,范闲看上的是哪个殿下? 李承莹知道这是同意了,偷偷潜入检察院的地牢里。 “司理理姑娘,别来无恙啊!”李承莹从身后的墙壁里走出来,司理理虽说没被用刑折磨,但是关在地牢里对人的精神本就是一种折磨,面上已然憔悴,但仍见美貌,有种憔悴病弱的美。 “原来是二皇子啊!连检察院的大牢都能无声无息的闯进来,看来是小女子小瞧二皇子了,要是一开始就向殿下求救,不知殿下能否将小女子送出庆国呢!” 李承莹还得到了司理理另外的身份,自然是多了一分耐心。 “可能吧!” 李承莹蹲下,白皙修长的手掐上司理理的小脸,“李离思,本殿下是该叫你声表姐呢?还是北齐皇妃呢?” 司理理的眼神惊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李承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本王还知道不少事,比如北齐皇帝。” 李承莹贴近司理理的耳边道“请北齐皇妃给北齐女帝带句话,二皇子李承泽向女帝殿下问安。” 司理理的眼神惶恐,她看着面前的李承莹浑身颤抖,第一次感觉到面前人的神秘,还有对他的恐惧害怕,无声无息的算计着她,不止她的身份,还有北齐皇帝是女子的身份都知道。 这样一个人,有种神秘的危险感。 不是明目张胆的危险,而是无声无息的压迫才最恐怖,因为你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又在背后算计着什么。 “我知道了。” “司理理姑娘,今晚好梦,愿你安全回到北齐。”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理理听完后抖的更厉害了。 要是李承莹知道,绝对会说一声,她就只是一句很简单话,就是字面意思。 第31章 庆余年李承莹31 “小范诗仙,这是有事求我?”李承泽调笑道。 范闲一脸尴尬,“哎呀!公主就别调笑我了,我来是有正事的。” “你要进宫,还是要扮作太监的模样。为什么啊!”李承泽不理解且大受震惊。 “哎啊!我上次不是夜闯皇宫吗?这不是要将东西放回去吗?”范闲也不在意隐不隐瞒的,人都是李承泽借给他的,还怕啥呗! 范闲也是在宫宴那天看到公主轿辇直接进宫才想到这个主意的,不用接受检查就能入宫,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那范公公要要不要夹起嗓子说话呢?”李承泽看着范闲窘迫的样子,好笑。 可是李承泽想起件事,公主进宫身边从不带公公的啊! “范闲,那个,我进宫身边从不带公公的啊!” 这会抓狂的变成范闲了,“那现在咋办啊!”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可以让柳姨娘带你入宫啊!” “你要娶林婉儿,宫中的娘娘们很多都想见你,不过就你昨晚的举动,各宫娘娘就更想见你。”李承泽想起和范闲诗仙之名一起传的沸沸扬扬的,宫宴上对着公主念情诗的事。 “啊!娘娘们想见我。”范闲指着自己道。 他今早才得到消息,他可以取消婚约了,高兴的不得了。 “公主,我和郡主的婚事,陛下同意解除了,只要我出使北齐回来就能解除了。”语气是肉眼可见的兴奋。 李承泽也是没想到范闲真能取消婚约。 范闲握上李承泽的手,语气温柔“公主,能等我吗?我知道你要离开京都,我处理完京都的事就去找你好吗?” 李承泽瞥开眼,心里是心虚的神情。不动声色的将范闲的手推开。 “安之,你值得更好的。” 李承泽知道他这是动摇了,什么时候呢?他也不知道,但他不忍心欺骗范闲,他都不是真实的他,范闲期待的从来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公主。 范闲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不知道这美丽的面具下是张血腥的男人,他杀过人,也做过很多坏的事,尽管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但不可否认的事,他手上沾了血。 不是范闲期待的那个不染风尘的单纯公主。 范闲抓住李承泽的手“我会护住殿下的,尽我所能,保护公主。” 这是除李承莹外的第二个说要保护他的人,他能看见范闲的一腔热血,费心搜罗来的美食,用心准备的礼物,还有外出时,时刻注意自己的心情变化,会去了解他的一切。 李承泽违心的抱住范闲“那就等你从北齐回来,找我吧!我等着。” 范闲抱住李承泽,紧扣在怀里,这是李承泽第一次回应范闲。 李承莹靠在墙边,面无表情踢了踢旁边的木板,咳咳两声“你们两个,抱够了吗?” 李承泽迅速将范闲推开,那副模样活生生就像被家长抓包后的心虚。 范闲倒是脸皮厚,还拉住李承泽的小手,看着李承莹还笑意盈盈道“大舅哥,你来了。” 李承莹转身“走了,回去了。” 这话是叫李承泽,李承泽连忙甩开范闲的手,急急忙忙的提着裙摆朝着李承莹追去,转角时,还转身对着范闲笑靥如花,无声的说了句话。 “小心” 范闲看懂了,心里暖暖的,是藏不住的高兴。 第32章 庆余年李承莹32 “若若,帮我看一下,这身怎么样?能凸显出我的帅来吗?”范闲对着镜子东瞧瞧,西看看,还拉着范若若帮他看看。 柳玉茹也帮着挑选,范思辙一个人不是很能理解。 “你干嘛呢?臭美成这样,不就进宫去一趟吧!有必要这样吗?” “你懂什么,一边玩去。”柳玉茹把自家傻小子赶开。 “我这可是去见未来丈母娘,必须要重视。而且陛下答应了,只要我出使北齐回来,就把我的婚约取消。我就可以去追公主了。” 范思辙一下子想起了那块金条,连忙上前去帮忙,将范闲挑好的腰带丢开。 给他另外拿了一条,“这个,这个好看。” 范闲纳闷了,范思辙不是对钱以外的事不感兴趣吗?怎么一下子这么积极。 “去吧!一定要把嫂子娶回来,要是换了一个你也就别回来了。”范思辙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对着范闲这么说话。 范闲明了,合着是李承泽给的金块,带给他的勇气。 “嘿,你小子,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了。” 范闲进宫就遇见一系列的奇葩娘娘们,先是习武的宁才人,再来是柳嫔,也是柳姨娘的堂妹,三皇子的生母。 到了最重要的了,范闲一个劲的紧张,这可是公主的生母,淑贵妃。 范闲就看到了一个文静看书的女人。 淑贵妃打量着范闲,“听说,你作诗百余首,被称小范诗仙。” 范闲哪敢在淑贵妃面前卖弄,连忙摆手“娘娘见笑了。” “你还对着莹儿念情诗。” 范闲端正态度,来了来了,丈母娘刁难女婿来了。 “我对公主绝对是真心的。” “你喜欢莹儿什么?”淑贵妃也想起了那日的场景,白皙的脚腕上什么都没有。 二皇子对着她无声的叫“母妃”。 “莹儿,纯真,善良。” 范闲还没说完就被淑贵妃打断道“你大概是被他俩给骗了。” “承泽和莹儿心思深沉,从不与人交心。” 淑贵妃这话说的没错,李承泽和李承莹只相信彼此,很难会相信外人。 范闲懵了,没想到淑贵妃这么说。 啊!这,他该怎么回啊! “你把人认清就好。” 范闲连忙点头“好,好。” 淑贵妃的意思是让范闲仔细认人,范闲以为是让他看清两人的真面目。 两人就这样错误的理解对方的意思。 范闲拜访完后宫嫔妃感慨万千,这庆帝的后宫真是奇葩一大堆,品味独特。 李承莹帮李承泽收拾东西,既然准备好要离开京都,自然要仔细收拾好东西。 李承莹真的就差把二皇子府整个搬走了,还是李承泽制止道“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到地方又不是没有。” 李承莹这才收手,开始分配人手了,“你带着南月走,南月是公主的贴身暗卫,是一定要走的。谢必安和范无救留给我,至于南星。” 李承莹看向李承泽,他要借李承泽的手,将南星交给范闲出使北齐,最好贴身护卫范闲。 “什么?” “要你将南星借给范闲,他要去北齐,你的私兵在那里,范闲一定会发现,我要南星做的,就是让范闲知道,公主也知道这件事,甚至参与其中。” 李承泽不理解,为什么要牵扯出“盈月公主”,还要借口将南星派去监视范闲。 李承莹的笑容明明灭灭的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真切“当然是让他有所顾忌。” “走私一事,是长公主和二皇子参与,可若是公主也知道还帮忙遮掩,事态就严重了,三位皇家身份贵重的人一起谋划此事,要的就是范闲将此事闹大。” “庆帝看不上那些个私兵,我们也不会被重罚,但会被打压,要的就是被打压,太子被压制的太狠了,再继续下去,太子怕是要狗急跳墙了,庆帝当然不希望这样的局势发生,大概率会禁足收尾。” “我们要借此机会,清理掉多余且累赘的枝干,一棵大树要成长,就要剪掉多余的吸收养分的枝叶,这样树才能长的更高。” 第33章 庆余年李承莹33 “干什么呢?”李承泽拱了拱旁边的太子。 太子被拱的一个趔趄,手赶紧一撑地。 “盈月干嘛呢?” 按理来说“李承莹”是太子的三姐,但按庆帝的算法,李承莹被排在序列之外,所以太子叫李承莹是叫“盈月”的封号,或者叫“姐姐”。 但太子觉得这么叫有点叫不出口,关键是李承泽和李承莹用同一张脸,他一叫“姐姐”,就联想到他叫李承泽“哥哥”的画面,实在是叫不出口啊! “不知道啊!父皇说叫我们来参加家宴。”胖兔子李承乾的身子稳住身形,就跟李承泽科普他知道的消息。 “太子?”李承莹半坐着,一只腿撑着,很是悠闲。 “二哥叫我何事?”李承乾抬起头来,看向李承莹。 “无事,叫叫你罢了。”李承莹挥挥手,又闭眼假寐了。 太子李承乾的眸色幽深,但在看到“李承莹”的时候,迅速将算计阴郁的眼神收回去,不让“李承莹”看到。 “陛下到”侯公公尖锐的嗓音将假寐的李承莹叫醒,熟练的一跪,然后请安“参见陛下”。 一副公式化动作,但处处都透露着慵懒,没劲的感觉。 庆帝身后还跟着范闲。 李承莹的眼神看到范闲,眸色一暗,心中一紧,果然如此。 “都坐下吧!” 范闲尴尬了“既是家宴,臣在这不合适吧!” “没事,你脸皮厚。” 李承莹将李承泽拉过来靠着他坐,李承泽旁边就是主位上的庆帝。 范闲坐的话,只能挨着李承乾坐,或者坐庆帝对面。 范闲果断选择挨着大舅哥坐。 “不必拘谨,吃啊!” 几人纷纷动筷,李承莹浑身没劲,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碗里的饭,放入嘴里的就几口。 庆帝给李承泽夹了一筷子菜,开始点评,指着太子就道“你从小就端着。” 旁边的李承莹,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菜。“吃的像猫儿一样” 看向李承莹,点评也点不出来什么,就那个死样子,坐没坐相,一只脚盘着,另一只脚架起来,手里筷子将碗里的白米饭都快戳烂了。 “还有你,没个样子,饭菜怎么了?不合胃口。” 李承莹的动作一顿,看向庆帝,死鱼眼的看着庆帝“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话反问回庆帝。 太子李承乾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承莹的操作,你是真敢啊! 李承泽在下面小心的拉拉李承莹的衣袖,让她收敛一点。 “不是陛下说的吗?家宴,放轻松点。” 范闲打着圆场道“殿下说的是,在下挺好奇殿下口中的假话是什么?” “哦!没胃口。”李承莹还好心的回答范闲的问题。 理了理他的衣袍,红色的衣袍,袖子宽大,上面的褶皱一点点被李承莹抚平。 庆帝:“那,真话呢?” “皇宫没钱了啊!一桌子的素菜,吃不下。” 要不是场合不对,范闲真想现场给李承莹鼓个掌。 庆帝就当没听见,“朕记得你爱吃素菜啊!” “陛下应是记错了,那是莹儿爱吃的。” 李承莹不动声色的挡住庆帝的试探。 爱吃素菜的确实是她,可她现在是李承泽。 她哥李承泽是无肉不欢,不喜欢吃素菜,但她会强迫李承泽去吃素,这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每次吃饭时都会强制要求他吃。 她在这种事上才不会出差错,庆帝估计是从上次他去看望淑贵妃时发现了不对劲,想着试探。 她可不怕,只要不是现场扒衣服,她才不杵呢! “许是朕记差了。” “范闲,此次出使北齐,只要你成功回来,和婉儿的婚事就取消。”庆帝话是对着范闲说的眼神却瞟向李承莹。 李承莹才不管呢!全心全意的给李承泽夹菜。 李承泽是真心难受啊!他不喜欢吃素菜啊! “老二,你怎么看。”庆帝看着这样子的李承莹不得劲,硬要扯出来问话。 “年轻人需要历练,不然怎么成长。” 好家伙,李承莹直接把庆帝说的话还给庆帝了。 “你们二人,觉得范闲是个怎样的人?” “少有的忠臣,更是直臣。”太子斟酌的回答。 “你呢?” “偷奸耍滑的权臣。” 太子“二哥这话不对吧!八品协律郎是小官吧!当不得权臣吧!” “哦!你说是就是吧!”李承莹无所谓的回答。 太子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无论你们二人,谁上位范闲都是重臣。” 庆帝又开始了,李承莹敷衍过去。 范闲自从得到“李承泽”是磨刀石的结论后,也是观察现场的局面,得到了个真相。 庆帝真的在鼓动两位皇子相争。心里涌现出一股恐惧感,对庆帝的恐惧,和冷血的认知。 第34章 庆余年李承莹34 “哥,你要保重啊!”李承泽站在马车前,拉着李承莹两人难舍难分。 南月站在李承泽身后,就挺无语的,又不是流放,有必要搞的这么生离死别吗? 李承莹抱住李承泽,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很快会接你回来的。” 范闲看着兄妹两人抱着不撒手,也不好意思出声啊!但是不行啊!要错过时间了。 李承泽的眼睛红彤彤的,看着李承莹。 李承莹伸出手摸摸李承泽的小脸,语气轻柔“乖,在江南有南月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李承泽收拾好,来到范闲面前。 “安之,我还是比较担心你。我把南星借给你,希望你要安全回到南庆。” 范闲没想到公主竟然将南星借给他,这可是堂堂九品高手,就这么借给他了。 范闲抱住李承泽,道“公主,我一定安全回来。” 范闲这才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公主的身高好像和他差不多啊!只是平时看不出来罢了。 看了看,这确实是高挑了些哈,但也没放在心上。 南星是一个身材高挑出众的男子,上次范闲夜晚上见面匆忙没仔细看。 如今一瞧,相貌确实出众,但是范闲发现个问题,人不爱说话,恍然大悟,原来是哑巴美人啊! 南星是公主的人,之前宫宴那会他还以为是二皇子的人呢? 一路上,南星光明正大靠着马车休息,有时还时不时消失一会,众人都不适应这个奇特古怪的人。 还是范闲安抚住众人,才让人相信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有怪癖。 范闲见到南星,脸连忙撇过去,闭口不提刚才污蔑人家怪癖。 李承莹送李承泽出城三四里了,看到马车缓缓向远处行驶,直到看不见了,才返回京都。 范闲出京后就遇到北齐将军上杉虎,范闲被碾的到处跑,南星就站在高处看着,也不出手。 范闲没办法,开始摇人救命!“南星救命啊!” 南星从小兵手里夺了把长枪就应战而上,与上衫虎打的有来有往的,甚至隐隐出现压着上衫虎的趋势。 这一局面看的范闲是目瞪口呆啊!这人这么牛逼吗?公主这是给他找了个保命符啊! 其余人看的也是震惊不已,这怪人这么强的吗?强者有点怪癖很正常,是他们狭隘了。 高达和王启年一窝,讨论着,“这兄弟这么猛的吗?那可是北齐将军上衫虎啊!” 王启年得意了“那是,也不看我家大人多么英俊潇洒。” 高达不明白了,这和范闲有什么关系! 王启年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道“那你就不知道了,这南星可是公主借给我家大人的,这不恰好说明我家大人的英俊帅气。” 高达一副恍然大悟,“原来是公主的护卫,范大人确实是人中龙凤。” 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在暗处看着面前的局面,突如其来的南星打乱了他的计谋。 她要重新计谋,如何把司理理给捞出来。 南星压制着上衫虎,上衫虎也不是蠢的,打不过自然就想着跑喽。 南星打完上衫虎,还把郭宝坤给拎出来了,拉着郭宝坤就找个地方躲着,也不打算帮范闲对付燕小乙。 范闲人都傻眼了,不是,大哥救我啊!说帮我,就只帮我打完上衫虎,这还一个啊!我打不过啊! “燕统领啊!那个有什么误会。” 南星看着范闲被碾的到处找地方躲藏,好心提醒道。“燕小乙是长公主的人。” “南星,帮我啊!我打不过啊!你也不想看到我死在这吧!” 南星扭过头去,不想看到他,只是冷冷道“你死不了。” 范闲无语了,公主啊!你给我找的人,有点不靠谱啊!怎么时灵时不灵啊! “这位兄弟,能救一救那些老兵吗?我愿意出钱。”郭宝坤看着范闲和南星说话,还是想让南星救一下那群老兵。 南星看了眼,那群和上衫虎的兵厮杀的老兵被杀,果断出手了,还不忘把郭宝坤安置好。 人倒是被带回来了,可惜活着的人就五六个,但郭宝坤还是很感激南星。 要说南星为什么会去救郭宝坤,还帮郭宝坤救那些老兵,也是因为他自身曾受过郭宝坤的恩。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时他还没遇见公主,就在大街上,郭宝坤给予过银两给他,郭宝坤虽说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但本人被郭悠之教导的还行,也没有欺压百姓的举动,那日他就是心情好突然善心大发,给予了一些银两给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郭宝坤没想到就是这不起眼的举动,让南星记到住了这恩情,如今回报在他身上。 再后来,南星遇到了李承莹,被收编入队伍里,里面都是和他一样的小孩,李承莹安排人教他们习武,让他们吃饱,甚至读书。 里面的日子无聊但充实,南星很是感激,因为如果不是李承莹,他们很难接触到这些,甚至学到了很多。为此他很是刻苦,为的就是能够见到那个人,在他身边保护他。 南月也是和他一批的,两人是最优秀的被李承莹亲自赐的名字。 南星,星,渺小却微光。 第35章 庆余年李承莹35 检察院 “陈院长”李承莹一身亮蓝色的锦袍,衣领处绣着斑点的花纹,腰间的镶玉缠金腰带,头戴黑色镶墨玉发冠。这一身穿搭在漆黑的检察院格外亮眼。 “殿下”陈萍萍点头算是行礼道。 “我的诚意,院长可还满意。”李承莹毫无畏惧的坐在旁边的石阶上。 “公主,说的是南星跟随范闲出使北齐一事,这难道不是公主害怕暴露走私私兵一事,安排的吗?” 李承莹似乎是在好友交心一样“怎么会,这点小事,庆帝可不会在乎,最多是把我禁足几天。” “而且才区区一千兵马,我们的陛下还看不上呢?” 陈萍萍盯着面前的李承莹,眼里依旧是沉思,但还多了抹不易察觉的忌惮,他还是小瞧了眼前人。 “你在护着范闲”陈萍萍从李承莹的几次举动中看出来了,李承莹有意护着范闲,即使是几次在二皇子府被打,但都是小打小闹。 “毕竟范闲算我的弟弟,而且李承泽觉得有意思,护着也没什么。” “还是那句话,陈院长有意合作可以来找我。” 李承莹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一个起身离开了检察院,谁都没有发现。 陈萍萍没想到李承莹这么快就猜到了范闲的身份,但李承莹愿意护着范闲,算是给他的示好吗? 陈萍萍抚摸上手下的轮椅,这把轮椅是叶轻眉留给他的,里面有两把枪,他虽然不懂什么是枪,但他知道这里面的武器,杀伤力极强。 李承莹可以合作吗?李承莹是皇室中最优秀的子弟,范闲都在他面前被压制锋芒。可惜是女儿身,但没关系,他是“李承泽”,她会以“李承泽”的身份登上皇位。 而且这样的人有弱点,有弱点就相对可信,李承莹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李承泽是他的软肋,但是李承莹用自己的爪牙护住李承泽,所有人想动李承泽都得掂量掂量,是否付的起李承莹疯狂打击报复的代价。尤其是李承莹还有疯病在身。 这样的人向他展示他的诚意,一起合作杀了庆帝,不仅可以实现小姐的愿望,还能为小姐报仇。 他想搏一搏,原本他是想自己报仇的,可是李承莹告诉他,庆帝是大宗师,他就知道,只能合作,凭他自己杀不了庆帝。 在北齐的范闲从沈重口中得知了走私之人的消息,他没想到走私一事,长公主和二皇子都有参与。 他现在非常的纠结,二皇子是他大舅哥,到底要不要上报,而南星也入皇宫和北齐皇帝战豆豆见面。 “北齐皇帝,安好。” “你是二皇子的手下,九品高手,李承泽他还真是舍得啊!”战豆豆气极了,李承泽知道她身份的事拿捏住了他,北齐皇帝绝不能被曝出是女儿身。 “条件,你们二皇子提的条件是什么?”战豆豆迅速冷静下来,李承莹提这件事必然是有条件的,说明是可以谈判的。 “两个,第一范闲不能动,不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算计范闲或是杀了,都不行,必须安全无恙的回到庆国,第二,借势,你们肯定已经知道我家殿下在北齐走私,还有豢养私兵的事,至于干什么?你们也猜的出来,我们殿下也就是希望必要时,需要北齐势力帮个忙,当然,不会涉及出兵问题。” 战豆豆思索,这第一条好说,第二条明显就是想借北齐施压,极有可能是二皇子为他的那个妹妹留的后手,不怪战豆豆这么想,二皇子李承泽护犊子的本事都传到北齐来了。 战豆豆同意了。 南星回去后,就在后院里,用信鸽将消息传回去了。 第36章 庆余年李承莹36 王启年悄摸盯着南星好多天了,见南星偷偷传递消息回京连忙汇报给范闲。 “你说南星偷偷传信。”范闲相信王启年的话,只是这人是公主的人,而且走私的事涉及到李承泽,他不得不多想。 但关键是南星是九品高手,不说他们这一行靠着南星的保护到的北齐,但凡南星出事,他们能不能活着回到南庆都是个问题。 范闲还是打算先去探探口风。 “南星啊!”范闲礼貌的敲门。 里头的南星正在写密函,“进” “什么事?” “那个,老王说你在后山放信鸽。当然也不是怀疑你,就是这个时间点上,这举动会引起误会。” 南星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例行公事道。 范闲也习惯了,一路上的南星就是这个样子,是谢必安的冷脸加强进化版。 “是我干的,走私的事,殿下早就知道暴露了。” 南星将一封密信递给范闲,“我家殿下给你带句话,你猜猜看走私一事,公主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其中。” 范闲的心一个咯噔,公主也参与其中,甚至帮忙掩藏。 南星离开了,留范闲一个人沉思。南星递给范闲的密信是李承泽写给范闲的,以二皇子的身份拉拢范闲。 “范闲,想必北齐走私一事已经被你发现了……我所做的一切皆为自保……还望你能理解……” 但那封信李承莹看了,怎么说,姿态放的太低了,要是李承莹的话,他才不会费力写这封信,最多就是借此走下一步棋,但李承泽和他讲这是什么心理战,李承莹也没管他,就让他写呗! 没错,南星是故意让王启年发现的,临行前,李承莹找他交代了,除了要护住范闲,还有就是透露公主也参与其中的消息。 范闲回京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虽然说帮北齐除掉了沈重,但就走私一事,就足以让他苦闷。 另一边,京都中开了家抱月楼,李承莹原本没注意,后来还是手下禀报里面有买卖妇女,逼良为娼的事,李承莹才把视线放过去。 这一看不得了,范思辙和他那个便宜弟弟李承平,当即带兵围了抱月楼,直接在抱月楼里扣住了俩人。 直接皇子身份把抱月楼给查封了,顺道把袁梦丢去挡锅了。 范思辙,李承莹不好处理,直接把人提溜着去了范府,范建和柳玉茹也没想到范思辙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这件事,范家算是欠了李承莹一个人情。 李承莹带人押着李承平进宫去了。 “柳嫔娘娘,我这不是把老三压回来的。” 柳嫔看着被压住的李承平也不明白这孩子犯了什么事,被李承莹抓了。 “私开青楼,逼良为娼。”两句话把李承平干的事解释的清清楚楚。 柳嫔气疯了,“给我拿藤条来,你竟敢干这种事,给我跪下。” 李承莹靠在旁边欣赏起来了,要说不说,这柳家是聪明的,她现在怀疑老三有隐藏了,玩什么,捡漏是吧? 宫中孩子有哪个不是人精,要说两人不知道开的是青楼,打死李承莹都不相信。 “二哥,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李承平看见旁边惬意看戏的李承泽。 柳嫔的视线看过去。 李承莹摆摆手“柳嫔娘娘,不用顾及我,教训孩子要趁早。” “啊!二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李承莹笑道,笑意不达眼底。 她确认了。 李承莹在旁边,边喝茶边看戏,补充道“正是你亲二哥才会管你。” 看柳嫔教训的差不多了,才出来打圆场“唉!柳嫔娘娘这也差不多了吧!” “那那行啊!”柳嫔教训着,样子倒是挺唬人的。 她要没记错的话,李承平会武吧! “娘” 李承平委屈巴巴的向李承莹求救“二哥我知道错了。” “柳嫔娘娘,够了,孩子知道错了。也是我发现的早,没出太大的事。以后还是要注意点。” “是,是。”柳嫔对着李承莹感谢道。 “还不多谢你二哥。”随即对着李承平厉声道。 “承泽,以后还是需要你多带带承平了。” 柳嫔有意搭上李承莹这条线,太子与“李承泽”斗,逐渐处于下风,而太子之位也不是很稳,本来她是想攀上范闲的,可惜范闲无意娶林婉儿,也就拿不到内库,何况范闲倾心盈月公主,这也是个保障,到时双重搭线也没事。 而且就现在的局势看,李承莹绝不是个简单的人,她隐隐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她有预感“李承泽”会在夺嫡之争中胜出,并且庆帝会死在“李承泽”的手中。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柳嫔娘娘这话说的,我是他亲二哥,搞的像外人似的。倒是最近莹月不在,要是在的话,还可以到二皇子府找盈月玩。” 柳嫔莫名听懂了,李承莹的话,李承莹会保他,作为二哥的身份容下李承平,但是最近不行,暗示她之后的风波大,别和他牵连上。 第37章 庆余年李承莹37 范闲在回京路上遭遇刺杀,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满京都哗然,全城挂白吊唁,利用小范诗仙的名头买卖赚钱的大有人在。 范闲假死,这个消息李承莹是不信的,别说刚和他传过信的南星,没那么好杀的,而且范闲本身武功不弱,还有九品王启年,其他的不敢说跑路第一名。 陈萍萍也不信范闲身死的消息,看李承莹的动作就知道范闲大概没出事,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心痛至极的表情。 北齐大公主和大皇子回京了,范闲想要死而复生只能通过北齐大公主呢? 说起来已经许没见到李承泽了,怪想念的,还有范闲不在京都,他在朝堂上打压太子都没意思的紧。 现在倒是期待范闲回京的热闹了。 李承莹奉旨去接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光着脚蹲在地上的软垫上,旁边是呆呆傻傻的李承平,李承莹心底倒是多了一抹触动。 看着这孩子天真的模样,想起了十三岁危机重重的李承泽。 北齐大公主和大皇子的马车碰到一起去了。两人谁都不愿意让道,争执在城门口不愿意进。 太子出去当和事佬去了,李承莹望着城门口进来的三人,太子站在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牵着大皇子李成儒,右边是范闲。 这场面一度诡异至极,李承莹嗤笑“和的一手好稀泥” 但让李承莹意料之外的是,身后的队伍,北齐大公主的马车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京都的人。 李承莹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为什么?为什么李承泽在这里? 李承莹也顾不上和大皇子打招呼,快步连忙走到马车前,将李承泽拽下来,带到角落里,愤怒的质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不是安排你离开的吗?” 李承莹愤怒的打了李承泽一巴掌,力度不大,但李承泽的皮肤娇嫩,倒显得一片红痕。 李承莹打完后才迅速冷静,手试图抚摸上脸颊,嘴里是歉意的话。 “莹儿,我……” 李承泽的眼眶通红,倔强的看着李承莹,“我要回来,这本来就是我的事。” “可是不该在这个时间回来。”李承莹的语气愤怒,她计划好的,李承泽的出现会打乱一切的。 李承莹说服不了李承泽,但同时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李承泽争辩。 “先回府吧!” 李承莹带着李承泽回到队伍中,几人都看见了“李承莹”的眼眶通红,脸上更是红痕。 范闲看着公主委屈的神情忧心不已,他从北齐回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复杂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承莹”,同时也恍然。难怪二皇子对他冷淡,也渐渐回过味来,为什么二皇子请旨让公主离开京都。 李成儒看着多年未见的妹妹如今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对李承莹的话带着责备,道“二弟,虽说莹儿之前领旨回封地,但也不至于刚回来就动手吧!” 太子在旁边附和,暗中拱火道“莹儿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都这么大了,这样做确实不妥。” 旁边的李承平就简单多了,扑进李承泽的怀里,关心道“盈月姐姐,疼不疼?” 李承泽捂着脸,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没事。” 李成儒闻言更心疼了,“二弟也真是没个分寸,女孩子哪里能这么对待。”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要说亲密,两人是孪生兄妹,“李承泽”不会害“李承莹”的。 李承莹的面色阴翳,明显被李承泽气狠了,缓了半天才扯出一抹假笑。 “大哥说的是。” 现场的气氛焦灼,配合着身后古怪的音乐谁都不敢说话。 侯公公在旁边等的气氛缓和才敢上前宣旨“各位殿下,陛下家宴有请。” 李承莹回礼道“公主南下归来,身体不适,先回府休息,这家宴就不去了。” 李承莹将李承泽赶回二皇子府去,不去家宴,现在让李承泽离开京都不太可能了,她要重新谋划了。 侯公公难为情,“这,家宴。” 范闲也帮忙道“陛下宠爱公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身体不适陛下也会体谅的。” 李承泽也顺势柔弱道“侯公公,麻烦回禀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回府休养,过几日,我再进宫拜见父皇。” 侯公公勉为其难,还是同意了。 第38章 庆余年李承莹38 李承泽被南月护送着回二皇子府,他不是任性回来的,而是在下江南时意外听到的消息赶回来的。 那是一个老人说出的事,那天也是下雨,匆忙找了个地方避雨,却没想到听到的那个消息。 有一种功法,修行骨相之法,修行此功法的人可以改变骨相和身高,李承泽原本根本没联想到李承莹身上。 但那老头下一句话,让李承泽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修炼此功法,每年中都会有半个月的时间需要遭受冰火双毒的痛苦,身体处于冷和热之间,人需要生生熬过这三天。 李承泽有次撞见了发作的李承莹,因为是突然爆发,当时的李承莹浑身痛苦不已,顾及着他在身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发出一丁点声音。 李承泽被吓懵了,还是南月将李承莹带走了,事后李承莹和他解释是武功修炼出差错了,可现在细细回想,那明明就是修炼此功法的副作用。 李承泽也怀疑过是否有人算计他,但他派南月查过,那老头在那确实是巧合,而且此门功法修炼极其困难,也几乎要失传了,他听到纯属意外。 李承泽尽管知道李承莹把他安排出京都是为了保护他,可是在听到那个秘密之后,李承泽还是决定返回京都,那是他本该承担的责任,他要保护好莹儿。 宫宴上的李承莹面色冷淡,连基本的假笑都维持不下去,他得想想给李承泽的后路,他一向喜欢安排好一切准备,才会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大皇子拉住李承平,太子也看出了李承莹的凝重,谁都知道此时的李承莹不好惹,万一一个刺激,李承莹疯病犯了可不好惹。众人一个哆嗦,纷纷离李承莹远远的。 李承莹想到了,保住李承泽的办法,大皇子回京了,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也就是那个在城门口对公主一见钟情,为此在战场上奋斗的情种。 范闲被宫人扶着坐下,坐下时,装的假模假样的,还装作疼的直抽气。 李承莹没眼看范闲,这样子,要真揍了,坐都坐不下来。更别说范闲可是会武的,装的这个死样子。 庆帝穿着他那身破烂的睡衣出来了,众皇子,连同范闲行礼道“参见陛下” 先是问罪一方范闲假死欺君,再来如李承莹预料的那般,范闲检举二皇子联合长公主在北齐走私一事。 李承莹很干脆的跪下,否认道,虽是否认但面上并无惧意,甚至还带着一抹轻蔑的嘲笑。 “禀父皇,儿臣并未做过,试问小范大人可有证据,或是人证。” 庆帝的眼神看向跪着的范闲,范闲当然拿不出证据来,甚至揭发检举只是一时冲动,仅仅为了试探庆帝他的身份,范闲脑海里想起城门口那时的公主殿下,通红的眼眶,一幅美人落泪图,范闲脑海中是“李承莹”的笑脸。 庆帝的话,打碎了范闲的幻想“范闲,你以为你是谁?” 他是谁?他是皇子,是你与叶轻眉的儿子,是私生子。是啊!只是一个寄养在其他人家的私生子而已。 “听说,莹儿回来了,怎么没来宫宴。” 所有人都没说话,都看向李承莹。 李承莹跪下,恭敬道“公主身体不适,先回府休息了。” 庆帝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李承莹看向范闲,范闲也看到了李承莹挑衅的眼神,在范闲的注视下,李承莹向庆帝道“陛下,莹儿年纪也不小了,儿臣想着父皇能早日定下莹儿的婚事。” 范闲的眼睛发狠的瞪着李承莹,恨不得下一秒就扑向李承莹。 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承莹,语气玩味“看样子,你倒是帮莹儿看好了人选。” “是”李承莹的语气坚定。 “说说看。”庆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范闲出使北齐前,曾经向陛下请旨退婚。” 范闲听到这,眼睛瞪着老大,同时心里隐秘的期待李承莹说出下面的话。 “当日宫宴范闲一夜作诗百余首,儿臣还记得范闲对莹儿倾心之事,只是追求莹儿的人数不胜数,如今范闲和大皇子一起回京,儿臣倒是想起个人,兵部尚书家的公子,顾潇,为求娶公主在边境历练几年,身份,人品也都配的上莹儿。” 李承莹这波操作,是把范闲直接踩死了,范闲不得不否认,李承莹这几句话揭露了他对“李承莹”的心思,在他明知道自己和公主是血亲的同时还是舍不下心。 “陛下,慎重考虑。”范闲出声道。 范闲不能请旨求娶“李承莹”,这是他最难搞的。 大皇子也知道顾潇此人,此人在他手下当兵,几年下来很是刻苦,升职很快,被称顾小将军,为人处事更是没有一些公子哥的脾气和架势,对他也很是恭敬。 大皇子最开始也好奇一个京城中的公子怎么会到边境,原来是心悦公主,他也确实挺欣赏顾潇此人的,也就站起来帮着李承莹说话道。 “父皇,顾潇此人儿臣知道,为人品行端正,与人和善,谦卑,在边境也有屡立战功,与莹儿也很是相配。” 范闲几乎是都要碎了,他阻止不了。 庆帝可看着范闲的动作,还有眼里对李承莹的恨意,如此很是满意。 “兵部尚书的独子确实能力出众,品行有老大和老二担保自然没问题,家世配的上朕的盈月,这婚事朕准了。” 第39章 庆余年李承莹39 待庆帝一走,范闲几乎是暴起,一个胳膊肘抵住李承莹,将李承莹抵在墙壁上。 “李承泽”范闲愤怒的对着李承莹怒吼,都忘记他装的伤势了。 李承莹的笑容不变,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范闲。“怎么了?” “你凭什么替公主决定婚事。” “就凭我是他哥哥,范闲别将错误甩成是我的错,以此来发泄你自己的情绪,明明是你自己不敢认,怪谁?” 李承莹慢条斯理的拨开范闲的手,脸上满是嫌弃范闲动作粗鲁的表情。 其余皇子都在围观这场好戏。 大皇子刚回来啥都不明白,推推旁边的太子疑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吃瓜吃的正起劲了,他二哥马上要和范闲打起来了,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太子心里:快啊!怎么还不动手啊!想看! 但面上:平淡的回答大皇子的问题“哦!没什么,范闲出使北齐前对公主倾心,以出使北齐条件,为的是解除和郡主的婚约,想追求莹儿。” 大皇子也明白了,合着是二皇子背刺了范闲呗! 李承莹看向范闲,咄咄逼问道“范闲,你敢承认吗?只要你现在说出来,你心悦莹儿,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我立马让人准备马车,亲自送你俩出城。当然,抗旨的责任本王来担,范闲,就问你,敢吗?” 范闲握紧拳头的手最后还是松开了。 “你放不下,范闲出使北齐前,我就让你放弃。”李承莹扯扯衣领,将衣领摆正,擦着范闲的肩膀离开了。 徒留范闲一个人站在原地。 大皇子和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事,还带着李承平,三人站在一块,纷纷表示,这瓜真是吃的太香了。 当然也没有谴责李承莹的想法,毕竟对比一看,兵部尚书之子,顾潇对范闲简直是降维打击。 让他们选的话,也是顾潇更适合公主,没那么多麻烦,而且专一,当年为了公主毅然决然前往战场生死搏杀。比起口头上的话,还是实际行动更让他们触动。 在府里的李承泽捂着红肿的脸颊,伤心难过呢?虽然知道李承莹是气极了才动手打的他,但是他还是很生气,莹儿从没有这般对待过他。 “回来了吗?”李承泽忍不住的往二皇子府门口瞟。 “没有”谢必安将冰块用布包着递给李承泽。 李承泽用冰块敷脸,眼神还是幽怨不已。 李承莹进来大门,没去管坐在门口显眼的李承泽,径直越过李承泽往大厅走去。 一下子坐在主位上,李承泽跟着进来,看见不怒自威的李承莹。 这反应李承泽才不怕,最怕的是李承莹要笑不笑,笑了疯癫,才最吓人。 “哥,我不是任性回来的。”李承泽试图解释这件事。要是解释不清楚他可就完了。 “你知道这个时间点很乱的吗?送你出去京都是为了保护你,让我少一个软肋用来威胁我。” “你等尘埃落定回来不好吗?” “可是我怕你死,我到宁愿最后是我替你死,这原本就是我的命,我只是来拨乱反正的,明明我才是哥哥的,明明是我保护你和母妃,我在逃避,借着“李承莹”的外壳逃避,将责任推卸给你。” 李承莹擦掉李承泽眼里的眼泪,“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没有谁非要保护谁的道理,我们都要护住彼此,可是我希望你能活着好好的,我也不会输的,我要做那新帝,杀了庆帝是我一直一来要做的事,哥哥不必自责。” 第40章 庆余年李承莹40 “李承莹”被赐婚一事,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太子了,看到如此情景,“李承泽”和范闲反目成仇,他跟在身后捡漏拉拢范闲就更有把握了。 还有一个人也是高兴的,就是刚回京后,被一道圣旨砸的晕头转向的顾潇此人。 谁懂,一觉醒来,心想事成是什么感受。高兴的神情溢于言表。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去见公主了,他还记得当年城外,公主惊鸿一瞥,令他乱了心神,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为此一个京城公子哥硬生生跑到边境吃苦受累攒军功。 当然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也不是傻大个,自然知晓赐婚一事,是替公主挡灾,但他不在乎,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利用他又怎么了,这可是公主诶! 最惆的范闲本闲,如今躲在房里郁闷呢? 在北齐从肖恩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时是吃惊的,可是想到自己对着“李承莹”的执着和爱意,他无可否认的犹豫了,“李承莹”是他的姐姐,有血缘关系,而且是三代近亲。他努力去忽视自己对公主的感情。 可在城门口时的相见,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在“李承泽”为“李承莹”请旨赐婚时,他再也不可否认的是他忽视不了对公主的感情,他心底热烈的感情明白他这辈子就栽在“李承莹”的手里了。 他果然还是姓李,遗传了李家疯批的基因,他想不论他是谁?公主只能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公主,门外顾公子和范公子找您。”府内的侍卫汇报道。 “李承莹”斜坐在秋千上,手中端着葡萄,一脸惊讶的指着自己疑惑道“找我?找哥哥我还相信,怎么来找我?” 虽是这么说着李承泽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去。 范闲此时瞪着顾潇,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瞅都不对。 顾潇一身黑色劲装,暗纹流动,低调不失贵气。 浑身的肃杀之气,端的一副正气凛然,肤色偏暗,许是战场上风吹日晒导致的,但长相确实不错。 但旁边的范闲青衣锦服,翠竹纹绣在衣袍上,一头大波浪披散在身后,笔尖一点小痣更添了一抹色气,浑身精致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狡诈的狐狸成精。 李承泽出门就见着这诡异的一幕,怀疑是自己眼瞎,嗯?关门,再开,还是两人,但此时的两人都多了懵逼的神情。 “那个,我哥不在府。”李承泽谨慎的开口,看着两人的气场,他确实有点不敢出声,不是害怕,就是,诡异。对!诡异。 范闲先变脸,迅速收回对顾潇的敌意,随即对着“李承莹”笑眯眯道“公主,我不是来找二皇子的,我是来找你了。” 顾潇明显看出来了,眼前的男人是他的情敌,同样喜欢公主,也不甘示弱的挤开范闲道“公主,我从边境回来,特意给你带了东西。” 两人你推我搡的,看的李承泽是目瞪口呆,离两人远远的。 范闲会武,顾潇也同样会,甚至还在战场上厮杀过,身上的血腥气不少。 两人斗的那是难舍难分,最后还是范闲技高一筹,凭借敏捷的身手,站到李承泽身前。 声音委屈巴巴的“公主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想必顾公子也不是故意推搡我的。” 好家伙,李承泽直呼好家伙,他看见了什么,范闲竟然在装柔弱,李承泽总感觉怪怪的。 范闲得意的小表情冲着顾潇挑衅着,顾潇气炸了,他近几年在边境,全是些大老爷们,哪懂这些,被范闲这一下整的,面红脖子粗的恨不得现在就打范闲一顿。 第41章 庆余年李承莹41 眼看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了,李承泽还是忍不住了,将两人放进了府,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李承泽被禁足了,嗯?李承莹下的命令,南月就坐在屋顶上守着。 “你们两个,进来。” 太丢脸了,你们两个就没感觉吗? “说吧!来干嘛呢!”李承泽一把坐在秋千上边晃悠着,旁边守着的是南星,自从南星从北齐和范闲回来后,就回了二皇子府复命了。 范闲想上前卖惨,可惜被南星拦住。 范闲后退两步,看着单手执剑阻拦住不让范闲靠近的南星,心中嘀咕:怎么是这小子,这小子软硬不吃啊! 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南星啊!我们都这么熟了吧!一起去的北齐,差不多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南星的话语冷淡“不熟” 李承泽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南星可是谢必安的翻版,冷脸只有更强。” 顾潇的语气结巴“公主,我,我是……” 任谁面对心上人都会紧张的说不出话,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此时结巴的脸都红了。 “你是谁啊?”李承泽真不记得此人是谁?但不妨碍他觉得有趣。 范闲的牙都快咬碎了。 “我是兵部尚书家的顾潇,几年前城门一见公主,心里倾心不已。” 李承泽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合着这是情债啊!他也不记得此人啊! 他就记得李承莹嘴里说过有个煞笔,因为见过公主一面,就跑去边疆攒军功去了,离开京都时还嚷着要娶公主。不会就是这傻缺吧! “公主,陛下给我们赐婚了。” 李承泽喝进嘴里的茶都呛出了,声音差点维持不住假声“什么?” 顾潇的神情恍惚,难道公主不知道赐婚吗? 范闲死去的心一下子又重新燃起来了。 “公主,小心些。”趁着南星一下子被李承泽吸引注意,窜到李承泽旁边。 小心的拍着李承泽的后背道“公主慢点,虽然说您不喜欢顾小将军,但也不必如此啊!” 范闲开始想尽办法破坏两人感情,别问卑鄙不卑鄙,媳妇都快没了,还管这些。 顾潇真以为“李承莹”不喜欢他,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 但很快就鼓足干劲,这范闲就是个小人,他才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这男的一定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承泽将范闲推开,重新看向两人,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的问道“我,被赐婚了,还是顾潇。” 李承泽第一时间想婚事是怎么来的,第一反应是庆帝要制衡他,但也不对啊! “是二皇子替公主求的。”范闲很生气李承莹为公主求的这道婚约,但没有办法,庆帝已经下旨了。 没关系,他都可以退婚,公主自然也行。 范闲坚信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挖不了的墙角。 顾潇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和公主培养感情了,先告退了,但还是将玉佩交给李承泽。 “公主,这是我亲手雕刻的还望你收下。” 玉佩是块上好的料子,种水更是难得一见,雕刻的是只凤凰,栩栩如生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展翅欲飞,看的出雕刻之人的用心程度。 等到顾潇走后,范闲拿起那块玉佩,就开始了阴阳怪气“公主,顾公子的手艺不行啊!还没我做的好。” 李承泽将玉佩拿回来放回到锦盒里,虽然他不喜欢顾潇,但是这好歹是人家的一份心意,这么对待不好,还是以后有机会还给人家吧! 可是范闲的脑洞就开始乱想,公主果然是看上了那个顾潇,呵!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我今晚就雕,雕个十块八块的,让公主抛着玩都行,一定要把人踩下去。 范闲整个人狗里狗气的“公主,我都委屈了,说好了,回来就找你的。” 李承泽无语了,不就是去了一趟北齐吗?为什么范闲跟变了个人样似的。 “干嘛呢?又不是不见你,你现在不就是站在二皇子府里吗?” “可是南星刚才拿剑威胁我。”范闲指着去送顾潇出府的南星的背影道。 “那是哥哥吩咐的,我被禁足了,哥哥还派南星和南月守着我,不让我离开呢!” “好吧!”范闲还想着邀请李承泽出去游玩呢!这会只能重新做打算。 “那公主,我有奖励吗?” “什么?”李承泽疑惑。 范闲此刻手圈住李承泽坐着的椅子,李承泽窝在椅子上,范闲的身影把李承泽包围了。 李承泽害怕的缩在一起。 “当然是帮公主隐瞒在北齐走私一事。我要奖励。” 虽然范闲举报二皇子和长公主走私一事,但他把公主在其中的手笔隐藏起来了。 如果只有长公主和二皇子参与,事情并没有那么大,可如果公主也参与其中,庆帝重新审视公主。 还没等到李承泽反应过来,范闲就吻了下来,那水润的唇瓣被范闲品尝的,口中的清甜让范闲着迷,还想着在进一步。 忽地范闲眼神一滞,下一刻连忙抱着李承泽闪身躲避,一道剑气赫然劈向刚才的地方,椅子顿时四分五裂了。 挥剑的是赶回来的南星,一进来就看到了,范闲轻薄李承泽,一剑就劈了下去。 范闲起身,道“南星啊!手下留情啊!” 边说边翻墙跑路,临走时还对着李承泽挥手道“公主,我下次再来啊!” 李承泽的手碰上自己的唇瓣,心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到家的范闲忍不住的去找雕刻材料了,他要去雕一块最好的玉佩送给公主。 边想边回味那个吻,捂住胸口就开始高兴。 甜甜的,软软的。 啧!可惜南星回来的太快了。 第42章 庆余年李承莹42 晚上的范闲还在桌子上雕刻着玉佩,他决定了,一定要雕一块最好的。 构思好了一块独一无二的玉佩才配上公主。幻想着公主收到玉佩时的表情,范闲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来。 二皇子府,外出一天的李承莹终于带着范无救和谢必安回来了。 李承泽幽怨的语气跟鬼一样“哥,你去哪了?” “我去抓太子把柄去了。”李承莹被李承泽吓了一跳,谁大半夜跟鬼一样趴在你床边。 “我们来谈谈婚约的事,今天那傻缺来找我了。” “我怎么忽如其来的多了道婚约?”李承泽忍住不发脾气,耐心道。 李承莹思考了许久,才想到李承泽嘴里的傻缺是谁? “我请的旨,怎么了?” “还记得现在的“李承莹”是男的吗?” 李承莹还以为什么事呢?“怕什么,又不是给你的,都说了是公主的未婚夫,谁是公主,这未婚夫就是谁的。” 李承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现在是“公主”,想起今天的范闲,李承泽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李承莹看着李承泽古怪的面容,道“是你要回京都的,这是唯一能保你的办法。” 李承莹试探的问“你不会是动不该有的心思了吧!” 李承莹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我告诉你,谁都可以,唯独范闲不可以,你不该和他沾上边,一点都不行。” 李承泽不明白,当初是李承莹让他去接近范闲的,如今又是李承莹反对他俩接触。 “为什么?” “范闲姓李,是庆帝的私生子,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你喜欢谁都行,唯独范闲不行,庆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李承泽的心里不平静,为什么范闲会是庆帝的私生子,难怪他觉得范闲和他很像,确实很像,像到一个爹的程度。 “我知道了。”李承泽的声音无比的冷淡,但手指却却紧紧掐进了肉里,范闲,范闲。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承莹这样做了,为他请旨离开京都,为他请婚,都是因为范闲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兄弟相悖,乱伦苟且。 李承莹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将李承泽的手掰开,指甲嵌入肉里,已经开始流血了。 李承莹从床头柜里找药来给李承泽上药,动作轻柔,擦完后还细细吹了口气。 李承莹揉揉李承泽的脑袋没有说话,她不好在逼着李承泽做决定,李承泽的决心没有那么强烈,但范闲可不一定,只要拦住范闲,就好了。 “睡吧!”李承莹将李承泽安置在床上,让他安心的睡。 “放心哥哥,我会处理好的,很快就结束了。” 范闲一觉醒来发现天都变了,二皇子府的门他是靠近都靠近不了。 侍卫也由俩个涨到了三个,还是最难应付的三个,南月在屋顶上纵览全府,南星巡逻,还有一个谢必安贴身守着李承泽。 别说范闲了,刺客来了都得小心翼翼的。 “大舅哥,这是下血本啊!”原本范闲回府后听说范思辙的事,对李承莹生出的感激之情瞬时烟消云散了。 尤其是看到顾潇被南星迎进去时,怒气达到了顶峰。 他现在倒宁愿公主回皇宫住了,起码他现在觉得闯宫比进二皇子府容易多了。 “顾公子,请。”南星将顾潇从正门领进去。 范闲在旁边看的要气死了,南星,我们好歹一起在北齐经历过生死的啊! 南星瞥了眼跳脚的范闲一眼,转身回府了。 第43章 庆余年李承莹43 范闲试了各种方法始终都没有见到李承泽,关键是每天都看见顾潇笑意盈盈的去找公主,范闲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莹儿,我想换回来了,太难受了啊!顾潇那个傻小子每天都来找我,我都快应付不过来了。”李承泽快烦死顾潇了,天天都来找他,虽然他是“李承莹”但不是真的女儿家,不用给他天天送的金玉钗环还有罗裙。 李承莹古怪的看了眼李承泽,怀疑李承泽是想去见范闲所以才想换回来了,但看样子不太像,难道真是顾潇那个傻小子烦到他了。 “最近的京都局势,你都知道,还有范闲,我就一个态度,不许接近“李承莹”,其他的你自己看着编,回来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李承莹还是同意了,为了防范闲,李承泽已经被她关在府里半个多月了,快发霉了说的就是李承泽了。 “嗯!明天婉儿邀请你去皇家别院。”李承莹想起个事来,补充道。 李承莹最近很忙,为了保护李承泽,她要更努力的练功,确实也快突破了,大宗师吗?她已经摸到门槛了,只要她突破了,她的弑君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范闲终于绞尽脑汁想到了个办法,嗯?林婉儿,让林婉儿邀请公主去皇家别院。 “公主”顾潇一见到公主就小跑过来,李承泽和李承莹原本是一起去皇家别院的,但顾潇来找“李承莹”,李承莹只好让李承泽先去皇家别院。 李承莹真的只把这人当工具人在用,只是这人的行动和心意,让李承莹这仅剩的一点良心隐隐作痛,但也就一下,又恢复她平时的铁石心肠模样。 “顾公子” 另一边,林婉儿邀请公主到皇家别院,公主没看到,看到了二皇子李承泽。 “二表哥,莹儿呢?” 李承泽无所谓道“莹儿,在路上被顾潇叫走了。” “二表哥都不担心吗?”林婉儿还是挺担心公主的安危的。 “莹儿身边跟着谢必安,而且顾潇是莹儿的未婚夫,还是战场上下来的,还护不住公主?” 李承泽许久没做二皇子了,语气一类的还在适应,莹儿那种无形中的算计,李承泽不太会,主要是李承莹知道许多消息,有的太机密的就没告诉李承泽。 导致相比于算计之类的,李承泽就有些弱了。 李承泽反正就是表达一个意思,顾潇是李承莹的未婚夫,迟早成婚。 而林婉儿呢?因着和范闲退婚,加上和范若若是好友,也想着帮范闲一把。 话里话外在帮范闲说好话,说的李承泽心里动摇了,范闲在屋外听的李承泽和林婉儿的对话,就是在表达一个意思“李承泽”绝不会让“李承莹”接触范闲,并且“李承莹”有婚约了。 范闲想起了近半个月被关在府里的“李承莹”,加上如今的话,让范闲怒了,一怒之下就将手边的椅子砸向李承泽。 当李承莹带着顾潇进门时,就看见一把椅子擦着李承泽的头飞过去。 李承莹要炸了,连忙去查看李承泽有没有受伤。 而顾潇此刻站在两人身前,面色不善的看向范闲。 “哥,你没事吧!”李承莹担忧李承泽被砸伤,左右查看。 李承泽捂住自己的心脏,差一点,就差一点要砸到他了。 随之而来的是对范闲的心痛。 李承莹见李承泽没事了,才重新站起来看向范闲。 “范闲,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声音冷冽带着质问。 范闲其实在椅子丢出手的那瞬间就后悔了,但不得不硬撑下去。 但此时的李承莹总感觉像是面对之前的二皇子,身上的气势凌厉,具有压迫感。 范闲感觉他在面对一座不可攀越之高山,那种无力感,窒息感,让范闲心生退意。 林婉儿也没想到范闲会突然将椅子扔向李承泽,但事情是在皇家别院发生的,她总不能什么都不管。 “来人,去请太医给二表哥看看,还有范闲,二表哥可是皇子,实在是不该。” 李承泽拉住李承莹的手示意不要追究了,李承莹也就不再威慑范闲,转身去看李承泽有没有内伤之类的。 这件事,不追究是最佳选择,陈萍萍,范建可都是站在范闲身后,范闲缠着“李承莹”,“李承泽”不允许可以,但不能过分,毕竟两人可都是范闲的靠山,再来,李承泽的感情也可能被这件事打压下去,也是好事。 李承莹希望护住他哥,但如果庆帝把范闲的身份曝光出去,两人的名声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这个时代本就对女子苛刻,“李承莹”要承担的自然更多。 第44章 庆余年李承莹44 李承莹的眼神盯着范闲,“范闲,这件事我记住了。” 范闲感觉到了公主这话对他的恨意,因为李承泽所以和他翻脸,这是不装了吗? 这才是公主的真面目对吗?一个隐藏自己成为一个柔弱无害的公主吗? 范闲没想到给自己开了个隐藏款的公主出来,也没回过神来。 顾潇看着如此的公主也觉得甚是惊讶!但同时他不会在意公主是什么样的,他喜欢公主的一切,所以无论公主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李承莹不知道顾潇的想法,顾潇在他的谋划中只是一颗棋子。用来给范闲和“李承莹”挡灾的棋子,要说别的作用,嗯?还真没有。 兵,李承莹不敢相信,人,李承莹什么人没见过?就顾潇这种,能被他骗的团团转,别说胃口了,他才不会喜欢这种傻了吧唧的。 林婉儿为了缓解气氛,摆宴希望缓解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 参加宴席的还有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说到这个,大皇子倒是挺满意这个未婚妻的,几乎是宠溺的看着北齐大公主。 李承莹和李承泽林婉儿坐在一起,顾潇,大皇子和范闲坐在一排,三人气氛古怪。 北齐大公主为活跃气氛,讲起了八卦,八卦的中心是范闲,北齐之行,因为有南星的参与,很多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当然还有李承莹威胁战豆豆大开方便之门,才能如此的顺利。 “这小范大人在北齐可是风云人物,听说在南庆宫宴上醉诗百余首,对公主一见倾心,甚至当众做情诗送给公主殿下,谁都知道范闲的真心。” 可惜在场众人全都是尴尬的神情。 林婉儿(范闲前任未婚妻):你让我说什么? 大皇子(公主现任未婚夫的担保人):你让我在反推范闲上位? 顾潇(公主现任未婚夫):你让我评价我现任未婚妻的追求者行为? 李承泽(明面上公主的哥哥):我的人设是反对范闲接近“李承莹”,主打一个谁都不防,专防范闲。 范闲(追求公主当事人):你想让我在我的情敌面前说什么? 李承莹(公主本主):我过两天就换回来,这修罗场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不对,这主角是我哥哥,嗯?我有钱有权,等我上位,哥哥不缺人,别说一个,千八百都行。主打一个,一天换一个的速度。 公主见没人搭话,也知道说错话题了。 宴会就这样尴尬的进行下去。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范闲叫住要走的李承莹。 李承莹似笑非笑的看着范闲,“好啊!” 顾潇在后面担忧道“公主” 李承莹“顾公子,先离开吧!我和安之有点事要谈。” 范闲总有种割裂感,尤其是看到李承莹的举动,他感觉公主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李承莹是故意的,故意在范闲面前表现出不一样的感觉,就是要让范闲感觉到违和感。 “莹儿”李承泽担心的叫住李承莹。 李承莹冲着李承泽摇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去哪?”李承莹坐上了范闲的马车。 “京郊城外”范闲坐在李承莹的对面。 王启年在外驾车,范闲诧异的看着李承莹“公主,不带护卫吗?” “对你吗?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跟你出来的,出事了,安之摆脱的了嫌疑吗?” 范闲又感觉到了。 “侍卫,不是用来保护我的,是用来防你的。” 范闲:什么意思?防我的。 李承莹闭上眼睛,重新假寐。 范闲看着李承莹的脸,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感觉到了不一样。 范闲在面对现在的李承莹,总感觉在面对二皇子李承泽。 范闲甩甩脑袋,太荒谬了,两人虽然使用同一张脸,但也不至于一样吧? 同一张脸,不会吧! 范闲的脸上表情僵硬了,缓缓将头抬起,所以,这个是,大舅哥。 范闲吓得魂都快起飞了。 手足无措的在马车中焦急等待,只盼着能快点到地方。 终于马车到地方了。 第45章 庆余年李承莹45 范闲几乎是飞一般的窜出马车来,马车外的王启年看的范闲那是一个字“牛”,公主这是怎么着你了,吓成这个样子。 李承莹看着范闲的举动,猜到了范闲大概是怀疑上他的身份了。 李承莹有心想逗逗范闲,神情一变又是“李承莹”的表情,干净纯粹,只有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睛在转。 “安之,怎么了。”声音婉转中透着担心。 范闲恍惚,难道刚才认错了,是自己想多了。 “公主,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大舅哥呢!”范闲松了口气,对公主抱怨道。 “是吗?”李承莹的语气阴森恐怖,范闲现在都不敢抬头了。 “安之,你怎么了?安之。”还是公主的语气,还透着焦急的感情。 范闲都快怀疑自己的精神有问题了。 “公,公主。”范闲跳开,离公主一丈远的距离试探问“大舅哥?” “安之” “你认出来了啊!”范闲几乎要汗毛炸起来了,卧槽,真是大舅哥。 “二皇子,也不带这样子玩的啊!”范闲几乎是哭丧着脸,看着李承莹。 李承莹看着范闲,转了个身,笑意盈盈的看着范闲,语气玩味,眼里是明晃晃的嘲弄意味。 “范闲,不好看吗?” 李承莹盯着范闲的眼睛,语气恶劣道“我是李承泽,你猜猜看刚才你扔椅子砸的是谁?” 范闲想起刚才他朝李承泽扔椅子的事,面色惨白一片。 “范闲你真的认得清我和他吗?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呢?”语气恶劣至极。 范闲,你喜欢的究竟是谁?与你相处的是谁?你认得清吗? 范闲愤怒了“你究竟是谁?” 李承莹看着范闲几乎愤怒的质问,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笑的疯癫至极。 “我是谁?我当然是李承莹啊!那你呢?范闲你喜欢的是哪个“李承莹”呢?是那个我们伪装出来的单纯公主,还是我这个阴狠毒辣的公主呢?又或是那个该狠又狠不下心来的假公主呢?范闲,你认得清吗?我和他谁是公主谁是皇子,你喜欢的是哪个呢?” 范闲的脑海里涌现出大量的片段,都是和“李承莹”在一起时的场景,有神庙初见时的惊艳,有诗会上的狡黠,有牛栏街时的神女救世,有睡醒时懵懂软弱,同样还有亲吻时的害羞和无措。 王启年在远处看着范闲和公主两人,一系列的举动都迷茫了,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他家范大人不是心悦公主吗?这是干什么呀! 李承莹踏上马车,吩咐王启年,“回二皇子府。” 王启年看向依旧在河边发疯的范闲,无措道“公主,不管小范大人了吗?” 李承莹坐进去开始闭眼假寐,只是淡淡回答道“河边风景好,小范大人暂时不想回去,我们先走。” “嗷!哦!”王启年尽管不相信,但还是驾着马车走了。 范闲坐在湖边抛石子,嘴里念叨着“真公主,假公主,真皇子,假皇子……” 陈萍萍被影子推着轮椅来就看到了,正在emo的范闲。 陈萍萍疑惑了,不解了,公主不会是传信来让他把范闲给捡回去吧!这是把孩子打击成什么样了。 第46章 庆余年李承莹46 “范闲” “陈院长”范闲一转身就看见了陈萍萍在他身后。 “在想什么?”陈萍萍估计也猜出来了范闲现在在想什么?无疑是被打击到了,谁是公主谁是皇子,自己喜欢的究竟是皇子还是公主。 “院长,你能分清谁是公主,谁是李承泽吗?” 陈萍萍如实的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我知道李承莹比李承泽更有手段,更擅长谋划 ,而且她会武。” “你看上的大概率是男扮女装的李承泽。” “真的?假的?院长你认得出来吗?”范闲表示疑惑,但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他经常见到的“李承泽”手段狠辣 算计颇多,甚至以人心为棋子,算计着所有人。 而且今天的“李承泽”明显不对,还有在河边“李承莹”说的那些话,你能认清谁是谁吗?你喜欢的究竟是谁? 范闲莫名想起了在皇宫那天淑贵妃说的那句话“你大概是被他俩给骗了。” 确实,他被骗的惨极了。 “你进京那天见到的应该是李承泽,那天二皇子遇刺,外面传的是受重伤,但后来在河里打捞出来的尸体伤口并不是剑所伤,而是带倒刺的鞭痕,应该是公主动的手。” “其余时间的公主大概率都是李承泽,李承莹装扮成李承泽在朝中打压太子。” “李承莹比李承泽更适合当一个皇子。” 范闲想起了在鸿胪寺时的公主激烈的反驳他的话,他当时说的是什么?二皇子作为哥哥保护妹妹是应当的,所以公主反驳他的话,因为他才是二皇子,他才是庆帝选中的磨刀石,而李承莹替他扛起了一切,去保护他。 “我知道了。” “你要放弃?”陈萍萍不太相信范闲就这么放弃了。 “不,我喜欢“公主”,无论他是李承泽还是李承莹我都喜欢他,不就是骨科乱伦吗?再加一个断袖又不是不行。” 范闲当真是遗传到了李家疯批基因,就算知道李承泽是他的亲哥哥,但还是喜欢,喜欢那个阴狠伪装的李承泽,为了活着艰难的求生的李承泽,无所不用其极的李承泽。 他就像罂粟一样,致命却吸引着范闲靠近。 在李承莹的保护下,李承泽求生欲依旧强烈,为的是保护李承莹,保护他母妃,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如李承莹有心计,但他还是全力帮助李承莹。 但其实李承泽也只是个少年,他也才刚刚舞象之年,在李承莹的庇佑下,活的像个孩子,童趣的内心藏的极深谁都没有发现。 也就范闲才观察了许久才发现李承泽外表下的童真。 “院长,你不反对?” 范闲觉得这件事对古人的打击还是挺大的,一般人就是断袖都难以接受,更别说这baff叠满的程度。 “你喜欢,我支持就好。”陈萍萍:范闲果然是小姐的孩子。 想起当年被绑起来借种的庆帝,嗯?范闲干出这种事来,也不是很稀奇的事了。 叶轻眉,一个留在上一辈人心中的白月光,同时也带给了一众人的噩梦。 留给陈萍萍的,自然是神女形象,在陈萍萍心里,叶轻眉将他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主张人人平等,给他带来了光。 所以他会守护好小姐的孩子,支持他做出的决定。 范闲会实现小姐的心愿,继承小姐的意志。 第47章 庆余年李承莹47 “听说,你让南月去给陈院长传信,让他去捞人,捞谁?”李承泽躺在大大的棋盘上,旁边是一盘洗好的葡萄,李承泽用手捻起一颗放进嘴里,连皮带肉的在嘴里嚼着。 李承莹看不惯李承泽吃葡萄的样子,在一旁用小蝶帮李承泽剥葡萄,葡萄皮大多都带着微微的涩味,因此李承莹不喜欢像李承泽那样吃葡萄。 白皙干净的手指,仔细的剥着葡萄。 “嗯?叫他去捡范闲啊!范闲他现在大概在怀疑人生呢!” 李承泽惊的要坐起来“你告诉他什么了?” 李承莹用手帕将手细细擦干净,眉眼低垂,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也就在他面前发了个疯,抖了点秘密,比如他喜欢的是个假公主。” 李承泽的呼吸停滞了一刻,李承莹说了什么,他把身份告诉了范闲。 “你在想什么?范闲姓李,你还记得吗?今天皇家别院把你砸傻了是吗?” 李承莹心里介意范闲的存在,明明她和哥哥才是最亲密无间的。 李承莹不断质问着李承泽“你是假戏真做了是吗?分不清真假了吗?哥哥,你是李承泽,我是你妹妹李承莹,我们是孪生兄妹,一起反抗命运的共同体。” 李承莹的疯病开始犯了,但这次针对的是李承泽,李承莹的情绪激动,面色潮红,话语更是一次比一次犀利,接着是李承莹诡异至极的笑声,不断回荡在二皇子府的上方。 “哈哈哈哈哈,李承泽你在想什么?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才是一起的。谁都没办法逃脱,我们都在反抗命运,我不是磨刀石,你也不是,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他不把我们当人看,可我就是不服,我恨他,我恨他们,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啊~” 李承泽慌乱的抱住李承莹,试图安抚住李承莹,谢必安和范无救听到声音,迅速封锁内院,南星和南月两连忙试图制服李承莹。 “殿下,醒醒,殿下!” 李承莹的武功够高,南星和南月两人顾忌着李承泽,所以也不敢下重手,怕伤到李承泽。 到时别说制服了,李承莹大概率会更疯狂。 李承泽紧紧抱着李承莹,试图安抚住李承莹。 “莹儿,莹儿,乖,莹儿,我们是一起的,我是哥哥,哥哥,我一直都在,我们是最亲密的,我和你都要好好活着,我们会成功的。” 李承莹慢慢被李承泽安抚住了,神情也慢慢变得缓慢,语气却慢慢减小最后听不见,李承莹逐渐昏迷了。 李承莹瘫倒在李承泽的肩膀上,昏迷不醒。李承泽慌忙的查看李承莹,害怕李承莹出事,小声的唤道“莹儿,莹儿” 南月检查了李承莹的身体,对着担忧不已的李承泽道“没多大问题,昏迷了,等她醒来就没事了。” 庆帝的高压,加上李承莹自己的神经紧迫,还有李承泽时刻都在提着李承莹,不能懈怠,精神状态也不好,李承莹把李承泽当做她的精神依托,在河边的那次发疯真的就是小打小闹的,这次是李承莹爆发了。 原本李承泽回来就给李承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再加上史家镇被屠一事被栽赃到二皇子头上,李承莹之前几天都不在府上,就是为了这件事。 与此同时,太子特发现了李承莹反调查他的事,准备来个死无对证,这几天的刺杀不断,李承莹的休息也少了。 今日一刺激就爆发了, 李承泽小心的将李承莹安置在床上,守在李承莹的床边。 看着李承莹的脸,想起了那个在江南老者的话,修炼骨相之法去改变原本的容貌,一点点微调,身高,骨架,一点点修改。以达到和自己一样的容貌。李承泽第一次觉得他该吃多点,后悔没将自己养胖一点。 李承泽的手抚摸上李承莹的脸,脑海里想象着如果李承莹未修炼骨相之法的话,容貌该是如何? 他像应该是和他很像,但不完全像,明眸皓齿,阳光灿烂,该是整个庆国最漂亮的女子。 可是没有如果,李承莹还是成了“李承泽”,以更加强势的手段,为他求一片荫庇,她成了那块荫庇,却扛下了更多。 第48章 庆余年李承莹48 李承莹清醒时,看到了李承泽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青年白皙的皮肤下,那两双黑眼圈很明显,李承莹想,李承泽应是守了一夜没睡。 将李承泽安置到床榻上,就出去了。 李承莹想外出闭关了,境界该突破了,他现在很想杀了庆帝,越早越好。 李承莹带着南月外出了,仅留了张纸条给李承泽。 大概意思就是说他外出闭关去了,让他当二皇子老老实实去上朝,最好装出那种气质,让范闲一看就知道是大舅哥的气质。 还有一些关于朝中事务的大致安排,李承莹都做了细致的安排。 当然李承泽也不是个无能的,他可是皇子,也被当做磨刀石经历过几年,只是相比于李承莹自然暗淡了些许。 范闲自从那天在湖边下了决定,就开始夺权,庆帝为了压制“李承泽”,内库兜兜转转到了范闲手里,而范闲也从陈萍萍手中开始接管检察院。 明里暗里挤兑顾潇,随着范闲这一新势力的崛起,朝中局势复杂,主要分为多股流派。 庆帝一派的保皇派,二皇子,太子各一派,长公主一派,范闲新贵一派,还有一派隔岸观火谁也不掺和。 总之这朝堂乱的很。 长公主虽说被范闲赶出京都,但长公主多年势力也不是吃素的,人虽在信阳但在朝中仍然拥有不少人脉。 范闲每天都在努力的去瞅二皇子,猜测是不是他的心上人,可惜看了几个月一点都看不出来,更别说二皇子府的门了,公主谁也不见,别问,问就是李承泽把公主关家里了。 庆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当做不知道,心里还挺满意“李承泽”的举动。 等到李承莹回来时,范闲正在查检蔬司贪污腐败一案,对于范闲攀咬二皇子和太子党羽一事,李承莹完全不在意,甚至其中有他的参与,为的就是将他的人真正推上去,庆帝该死了。 赏菊宴就是个很好的时间,庆帝就死在那片花田吧!让他死在他的噩梦里。 范闲联合赖御史查贪污腐败,最后赖御史上书谏言直指庆帝,公然指责庆帝为源头。 庆帝为赖御史赐廷杖,青史留名。命,范闲观刑。 倾盆大雨,将范闲的心里的火彻底浇灭,看着赖御史被绑在长凳上行刑,心里是悲戚的,为什么?要死的是赖御史,范闲第一次对庆帝生出恨意。 恨庆帝凉薄狠辣,利用亲子,残害忠良。 李承泽看着这样的范闲不忍心,让南星给范闲送了一把伞,还有一句话。 “范闲,殿下说,现在能救赖御史的只有一人。” 范闲眼里熄灭的光重新亮了起来,南星没有说名字,但范闲想到了,现在只有“盈月公主”能救赖名臣。 “王启年,快去二皇子府请公主。”范闲的话急切。 王启年也不敢拖拉,使出看家本事往二皇子府赶。 索性半道上就碰到了李承莹。 “公主,快去救救赖御史。”王启年的神情急切,话断断续续的。 李承莹连忙让人驾车往宫里赶。 李承莹看了眼雨夜中行刑的赖名臣,连忙上前,将行刑的侍卫呵退。 “全部滚开” 赖名臣艰难的抬头看到的是公主,勉强的想扬起一抹笑,但身上太痛了。 “公主,这是陛下下令的,别为难我们了。”侍卫不敢动手,只能劝道。 “本宫现在去见父皇,谁敢动手,本宫杀谁?”李承莹起身往宫中疾跑而去。 第49章 庆余年李承莹49 李承莹跪在庆帝面前,低着头,将头磕在地上。 庆帝的声音中带着怒气“谁让你来的,老二还是范闲?” 李承莹将头抬起,看着庆帝道“没有谁叫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但我知道赖御史是忠臣,如今父皇要杀了赖御史,我才来求的父皇。” “我这都是为了父皇,父皇杀了个忠臣,不论原因,父皇都会留下滥杀忠臣的污名。” 李承莹说的情真意切,从庆帝的角度出发,去救赖御史。 “父皇,儿臣求您放过赖御史。”说到这李承莹的头磕下去了。 庆帝最后同意了。“罢了,赖名臣罢官,特许回乡养老,下去吧!” 李承莹因跪着的时间有点长,起身时踉跄一顿。 “父皇,儿臣替赖御史谢陛下隆恩。” 庆帝看着李承莹的背影,多了抹深思,想起被李承泽关了几个月,也就将戒心放下了些许。 “陛下口谕,赖名臣罢官,特许回乡养老。” 李承莹说完瘫倒在一旁服侍在旁的南月身上。范闲刚还想接近公主,试探试探这个是哪个时,公主就昏倒了。 李承莹装的,他可不想面对范闲,还有借此消除庆帝的疑心。 长公主回京了,庆帝特许的,长公主光明正大的去了二皇子府。 虽然说庆帝的意图是让长公主帮太子,二皇子和范闲斗的你死我活的,太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尤其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李承泽的人被范闲打掉了一些,但太子也一样被波及,本来就不多的人手更是少了大半。 “姑姑”李承莹对着李云睿假笑,笑不达眼底。 “承泽,还是一样的虚伪。”李云睿霸占着李承泽的秋千,看着身着孔雀暗纹,绿松衣,朱罗裙的李承莹,面上挂着经典的假笑,话说的好听,但眼中全都是算计。 两个有疯病的人相互试探,长公主的疯同样扛不住李承莹的疯病,说起来长公主挺怕李承莹发病的,长公主发疯是要谁死,而李承莹是现场让谁死谁就得死。身旁的侍卫更是动作干脆利落的动手。 但就是这样李云睿觉得李承泽很是像她,也更偏爱李承泽,就是如此的,押宝式的对着李承泽的天平更多,太子李承乾在李云睿眼里,也就是嫡子的身份,加上长的像庆帝,把人当替身,可李承泽确实实实在在的性子像她,疯名在外。 抄家灭族的事,李承莹没少干,当然名声和理由找的足足的不怕其他人质问。 不然她的钱哪里来的,抄家占一部分,其余的在江南暗地里捞金。 “姑姑这是来拜访侄儿我?还是听到了莹儿要成婚,特意来送嫁妆的。” 李云睿看着面前碟丽的面庞,人有手段可惜是磨刀石,不过看情况,磨刀石没碎,刀快断了。 她现在非常想知道庆帝的内心想法,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想到这,李云睿的笑容收不住了,李承莹里离的远远的,我还没疯呢,你先疯了,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了。 关键是李承莹根本就不杵李云睿,而李承泽装扮成公主的模样,也不出现在李云睿面前。 李云睿感觉在二皇子待着都要被“李承泽”给气死了。 收拾收拾,直接住进了东宫。 太子也联合长公主一同给范闲施压,直接推举范闲为春闱主考官,负责春闱事宜。 第50章 庆余年李承莹50 范闲领了春闱主考官一职,又有礼部侍郎郭悠之帮忙,事情办的有条不紊的。 二皇子府中,李承泽看着坐在一旁的范无救,诧异道“你不是要参加春闱吗?” 范无救将书背到身后道“殿下说了,以后让我当春闱主考官。” 范无救的话语颇为自得,仿佛终于有人看到了他的才华横溢,发现了他是一个读书人,话语中隐隐透着骄傲感,为自己前面的话语补充道。 “殿下说,我如果现在去考的话,万一没过,殿下以后都不好意思扶我上位。” “殿下还真是慧眼识珠,我果然就是读书人的那块料子。” 话语自满,同时夸奖李承莹的眼光好,发现了他的才华,相信他能够金榜题名当上春闱主考官,换算一下,他比范闲强。幻想着幻想着,范无救的心思飘了。 谢必安和李承泽豆豆眼对视一眼,李承莹这是让三言两语范无救放弃春闱,怕他打扰到李承莹的计划,干脆许诺了春闱主考官给范无救。 卧槽,李承莹这是直接把范无救的出路找好了,以后当春闱主考官,人才啊! 虽然范闲严防死守,但还是有考生的卷子被调换。 李承莹在旁看戏就好,反正她的枝干也修剪好了,没用的废物都给乘机收拾了下去,万事俱备,只待她上位了。 但春闱一事,牵扯出林相,林婉儿听说后,只能求到了李承莹眼下。 “二表哥,求你救救父亲。” 李承莹将林婉儿扶起,“婉儿,林相此事牵扯甚大,还有人命牵扯,天下百姓悠悠众口,陛下不会在让林相继续为官,最大的可能就是林相辞官回乡,但可能半路就出意外去了。” 林婉儿一听,哭的更伤心了。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到李承莹身上。“那二表哥,怎么办啊!” 李承莹将林婉儿的眼泪擦掉“婉儿,回去让你爹上书辞官回乡,但求一个恩典。” 林婉儿一听有机会救林若甫,急忙追问道“什么恩典?” “留京帮你相看人家,将时间拖住,拖到赏菊宴后就行,其余我来办。” 林婉儿一听,连忙答应“我知道了二表哥,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李承莹“不用,记住尽量拖住时间就好了,千万别提前离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多谢二表哥了。” 庆帝为了彰显他仁德的名声,自然是答应了林相的请求,左右不过多留几日。 范闲接手内库时,可是有足足两千万的窟窿等着范闲去填,没办法,虽然林婉儿和范闲的婚约解除了,但庆帝那老东西可不想让这京都平静下去,让李云睿不小心知道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 这个真相犹如给李云睿开了baff加成,加上联合太子,打压范闲,那是不择手段,太子有心想拉拢范闲,可遇到不要命打法的队友也没得办法,能怎么办,帮着一起对付范闲喽。 而李承莹顺便往这摊浑水里面加了点料,将史家镇被屠一事是李承乾做的消息传给了范闲。 庆帝有意借着赏菊宴,平息这场的混乱,主要是范闲又不是一个人,身后范建和陈萍萍暗中插手,太子和长公主有点子斗不过了,只能下场叫停。 不过因着想让范闲顺利接手内库,请人去搬花,李承莹和李承泽看着面前的人是面面相觑,实在是有点子炸裂啊! 长公主,太子,大皇子,三皇子,陈萍萍,范建,都来了,这是警告吧!赤裸裸的警告。 李承莹和李承泽不想挖,长公主更是受不了这委屈,还没挖两下,就开始发疯了,让人去搬椅子来,带水果,活脱脱来度假的模样。 太子在李云睿身前鞍前马后的服务,不停的叫“姑姑” 大皇子护着三皇子,李承莹和李承泽凑一块,范建和陈萍萍聊天。 因为范闲的心思,范闲老早就和范建说要上范家族谱,范建也很是高兴。 四个阵营,分别靠着四个角上,都光明正大的摸鱼,没一个人认真干。 侯公公也不敢使唤人,在场哪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 庆帝没法子,只能放人。 第51章 庆余年李承莹51 赏菊宴开始,李承莹开始集结大批人手往京城赶,同时给陈萍萍递信,帮着给这一批人打掩护,李承泽在李承莹身边明显察觉到京都中风雨欲来。 “哥哥,今天你是公主。”李承莹将银灰色的长衫递给李承泽,让李承泽换上。 李承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换上。 李承莹一袭红色的艳丽华服,绣着豹纹斑点的花纹。里面换上同样绯色的束袖锦服。 李承莹就是要穿着最亮眼颜色的衣服,去弄死庆帝,让他死在叶轻眉的埋骨地。 李成儒带着李承平,太子走在中间,李承泽走在太子身后,李承莹最后,边观察着附近的状况。 虽然他都安排好了,但害怕有意外发生。 当然李云睿已经在山顶上等着,范闲前来救火,庆帝呵斥胡闹,扫兴。 李云睿的眼睛狠狠瞪着范闲,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陛下有刺客。” 影子被陈萍萍派出来刺杀庆帝,而旁边的一个小太监也拔出刀来行刺庆帝。 看着面前的混乱,李承莹想发笑。 当然这样想,也笑出了声来,诡异至极的笑声传荡在悬空庙的空间内。 李承泽担心的拉住李承莹。 所有人都看着疯病发作的李承莹,李承莹手中端着酒来到护栏边上,将酒倒了下去。 “这杯酒敬陛下,儿臣祝您驾崩。”随即一掌震断面前的栏杆,断掉的栏杆木料中露出一把剑,李承莹拔出剑直指庆帝。 高声道“动手”,说罢手持长剑就向庆帝砍了过去。 在场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莹的举动。谁都没想到李承莹竟然在这个地方反了。 八大将还有南星南月,另外统领李承莹手下兵力的南辰都出来了。迅速控制住在场大小官员,攻占皇宫。 原本楼下的大臣都在观礼,莫名听到有人行刺,开始慌乱,可接着而来的是李承莹谋反了,可原本看守的侍卫忽然将武器对准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承莹动手行刺,范闲原本是和影子对打的,可看到李承莹的举动,范闲懵了。 接着影子放弃对他动手,迅速向庆帝攻去,范闲连忙放弃,转而去护住公主。 李承莹攻击向庆帝,庆帝最开始没有防备,可是当攻击到眼前时,才发觉不对。 大宗师的修为压制向庆帝。 庆帝被逼着后退,李承莹不放弃,联合南星南月,和影子三人围攻庆帝。 饶是大宗师的庆帝面对几人的合力都有些难当。 庆帝从栏杆向外试图将战场挪到外面。 “好好好,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大宗师,藏的可真好啊!李承泽。”庆帝震怒。 李承莹脚踏栏杆,再次向庆帝攻击,专攻击他的心脉。 “陈萍萍”李承莹对着身后没头没尾的喊了一句。 随即将身体让开。 一颗子弹从悬空庙射来,直击庆帝的心脉,庆帝没有防备,就被击碎了护心镜。 李承莹趁着庆帝愣神的时间,再次执剑而上,在庆帝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 顿时鲜血直流,李承莹再次攻向庆帝,可惜庆帝早有防备,看着李承莹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杀意。 李承莹被庆帝一掌逼退,同时也打乱了李承莹的发髻,发冠被打落,墨色飞扬的长发在风中凌乱。红色的衣袍在风中起舞,唯独李承莹的眼神坚定的看着庆帝。 “好好好,朕当真是被你们兄妹俩骗了,李承莹,朕要杀了你。”庆帝认出来了眼前的红衣人,到底是谁,李承莹,是她的好女儿啊! 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场中的事情发生,朝中大臣在阳台看着外面的景象。 而李承泽在顶楼和其他人在一起,旁边是李承平,太子和长公主待在一处,离李承泽不远。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人守着李承泽,还有范闲和大皇子也都防备着。 李云睿看着外面与庆帝对峙的李承莹,笑了,笑容逐渐扭曲“李云潜,你该死啊!当年杀了叶轻眉还不够,如今要杀自己的女儿,哈哈哈,这是报应,果然还是报应啊啊啊啊啊!” 庆帝调转方向想去抓李承泽,李承泽带着李承平连忙卧倒。躲避着庆帝,而范无救和谢必安连忙护着两人,范闲和大皇子也都挡在身前,将李承泽护在最里面。 李承莹最在乎的是李承泽,只要抓住李承泽,这场谋逆李承莹就输了。 李承莹屏息,将真气附着在剑上一剑就朝着庆帝的背影劈下。 气势如虹,直指庆帝性命,庆帝侧身闪避,但还是伤到了手臂,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断流淌着鲜血。 剑气直直朝着悬空庙而去,所有人都忙着躲避,这一剑将悬空庙对半劈开,连同后面的山体一同被劈开。 李承莹全神贯注的盯着庆帝,随即开始狂笑不止。面色阴狠的看向庆帝,嘴里吐出她最想说的话。 “我要杀了你,我无时无刻都想要杀了你,你不忠不义更不配为父,庆国帝位该换人来坐了。” 庆帝眼里除了对李承莹的杀意,但还带着一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欣赏,欣赏这是她所有子嗣中最有手段的,可惜是个女子。 “你一个女人,如何坐的稳这皇位?谋逆得来的皇位,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名声。” 李承莹轻笑“我是李承泽,我是二皇子,谋逆而已,我要什么名声,百姓知道就好,这些官员,比你想象的更识时务些。” “胜者为王,书写历史,败者为寇,史书上不过寥寥几笔而已。你若不死,我如何安心。为我,为哥哥,我都会杀了你。” “儿臣,恭请陛下殡天。”说完就执剑而上,李承莹的打法完全不要命,庆帝手中并无武器,而单靠真气与李承莹搏杀。 李承莹对着庆帝使出浑身解数,身上添的伤大大小小,血流不止,鲜红的锦服更是被染成暗红色。 李承莹将真气全部朝着庆帝一剑斩去,这是最后一击,而庆帝也全力接招,霸道真气不断向李承莹攻去。 李承莹吐出一口血来,笑了。 左手是一把软剑,先一步捅入庆帝的腹部,那道剑气也随之而来攻向重伤的庆帝。 李承莹赢了。 笑声魔性。 庆帝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南月连忙上前扶住李承莹。“殿下。” 南星去查看庆帝的尸体,李云潜的尸体躺在菊花地里,将旁边金黄的菊花染成红色。 陈萍萍扶住栅栏看着躺在地上的庆帝笑了,笑的眼眶通红,“小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李承莹浑身鲜血的被南月扶着,其余皇子都看着浑身几乎是血人的李承莹本人,都面色古怪,而且这是个“公主”。 也都想通了两人互换身份一事,朝中的二皇子就是公主。 李承莹来到李承泽面前,带血的手摸上李承泽的头,语气轻柔道“我们赢了,你自由了。哥哥,我们自由了。” 在场的人,只有李云睿没有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李承莹。 眼里更是所有人都没看懂的惊艳。 李承泽抱住李承莹“我们赢了。” 第52章 庆余年李承莹52(完) 庆帝薨,李承莹上位,二皇子称帝。 “李承泽”一身玄色龙袍,准备即位大典。 在场官员都是看着李承莹弑君的,大宗师的实力又不是假的,他们又不是嫌弃命太长想提前去死,自然没人敢反对。 更何况李承莹还有四个九品,放在哪都不是小觑的,还不如老老实实迎接新帝。 什么?新帝是女帝?你瞎说什么吗?没看见是二皇子登基啊!公主不是在旁边,穿着超一品公主服准备受封啊! 谁都知道当今新帝是女子,偷龙转凤,但谁都不敢拆穿。 “南庆先帝驾崩,二皇子李承泽即位。” 大小官员都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李承莹,面色古怪,但都老老实实行礼,当然有人惶恐,有人高兴啊! 二皇子一党几乎脸上都要开花了,而太子党脸上苦哈哈的,深怕之后清算。 李承莹一个示意,旁边新来的小太监道: “宣盈月公主,淑贵妃进殿。” “免行礼,念吧!” 李承莹打断两人行礼的动作。 “盈月公主赐封镇国长公主,封地沧州,食邑三千,京城特赐长公主府,不必久居于封地,御赐四方天龙令,允先斩后奏,可入朝议政,必要时可行监国之权。” “淑贵妃赐封淑宁慧娴太后,居寿康宫。” 李承莹先后将人都提拔了一遍,柳嫔的预想没错,三皇子被封宁王,外出建府,而柳嫔也被封太妃。 大皇子被封忠勇王,一道圣旨和公主成婚后,外放镇守边疆,当然带着他老娘,如今是宁太妃了,这是大皇子自己决定的,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李承莹杀了庆帝。 南星和南月封宫中守备,掌管皇宫安全。 南辰,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硬汉,掌管京都兵力重调。另外李承泽的八大将除了谢必安和范无救外都丢到他的手下了。 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人就挺有意思的,干脆负责京中的守卫,另外赐了一座府邸就在公主府旁边。 还有范闲被封一等儋泊公,自从李承莹上位后就开始追着公主跑。 最重要的事,前太子,李承莹一道圣旨扔去封地了,在信阳。和长公主同一个封地。 有趣的是李云睿也被封了,往上长了一截,变成大长公主,李承莹可是给他的姑姑送了一份大礼呢! 他爹庆帝可没死,那场大战,李云潜废了,之后被李承莹灌了药,反正这辈子肯定是无望了,李云潜被李承莹养在地牢里,她相信李云睿那个疯女人,肯定很喜欢这份礼物。 不过后来李承莹听说陈萍萍和范建还有范闲去跟长公主抢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几人在信阳呆了几天,之后几人若无其事的回来了,谁都闭口不提干了什么。 范无救如愿参加了春闱,不过是当主考官,范闲在旁边辅助。 李承泽没脸看范无救那个傻憨憨的样子。 范建的爵位还升了一茬,柳玉茹也因此封诰命夫人。连同范思辙都被物尽其用打包扔进了户部当差去了。 最重要的林婉儿,也由晨郡主,升为了,晨宁公主,享封地,带着他爹和林大宝,还有昏迷的林拱,过挺好的,李承莹还特许林婉儿找驸马,并且能养面首,生子还赐世子位承爵位,林婉儿看着京都的方向,心中是无限的感激之情,李承莹真的做到他说的护他一辈子荣华的承诺。 没有人提起兵部尚书的独子顾潇和公主的婚事,就当遗忘了,悬空庙后顾潇听到消息后把自己关在房内三天,之后就朝着大皇子府去,要跟着大皇子回边疆,并且表示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李承莹一袭龙袍,在案桌前批阅奏折,累了揉揉眉心,问旁边的南月“哥哥,怎么样了。” “殿下,如今在江南,谢必安和范无救跟随在身侧,只是儋泊公也跟去了。” “算了别管范闲了,给哥哥传信回来,说母妃想他了。” 李承莹收拾收拾就起身去寿康宫陪太后一起用膳了。 “母后,我已经传信给哥哥了,很快就会赶回来的。” 太后将汤递给李承莹,关心道“政务虽多,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太后忍不住念叨着“听说范闲最近追着承泽到了江南,范闲那孩子看着就不像会吃亏的主,你多照拂着承泽,别让他受委屈。” 李承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的关系随着庆帝死亡,逐渐熟络起来。李承莹经常来陪太后吃饭,在她那休息一下午,接着去批阅奏折。 随着朝局的稳定,李承莹开始下发一些政策,提出女子入朝为官,提倡一夫一妻,除非四十无子才可纳妾,并且推行夫妻地位相等,更是不允许杀妻谋财的情况出现。 李承莹刚开始下发政策,推行并不顺利,李承莹就让南月一家一家登门,很快事情就办好了。 李承莹是真的有在实行叶轻眉的愿望,但李承莹选择循序渐进,有些东西太过超前,反而会让社会动荡,遭到强烈的反抗。李承莹也不急慢慢谋划。 李承莹废除了奴隶制,并且实施雇佣制度,这点非常方便,有叶轻眉留的底子在,还不至于难以推行,接着李承莹打破世袭制选官,实行科举制,大肆选拔人才。 李承莹的一系列措施,政策施行下去,庆国一步一步的转变,也越来越好。 李承莹看着殿内的公主华服的李承泽微微一笑。 两人相顾无言,却都知晓对方未言之语。 第1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1 当已经登帝的“李承莹”穿越了,到了剧版皇家别院给李承泽下毒时,南月和南星也一起穿越。 身为大宗师的李承莹看着皇家别院中,荒唐的一幕,范闲,区区私生子竟敢给皇子下毒,在场竟没有一人帮李承泽。 他哥该有多绝望,多痛苦。 “南星,南月,去。”李承莹下命令道。 李承泽浑身颤抖,声音断断续续的,“范闲,你竟敢给我下毒,解药呢!” 范闲的声音在李承莹听来十分的刺耳“殿下不是说了,人生在世,生死看开点吗?” “大胆,谁敢行刺当朝皇子。”南月和南一左一右护在李承泽身边。 刀剑直指在场众人。虽然在另外一个世界范闲和李承泽在一起了,但可这不是他们那个世界。 他们的主子是李承莹,李承莹在乎李承泽,那李承泽就是他们的主子,而范闲竟敢对李承泽动手,这完全是在李承莹的雷区上来回碾压。 他有预感李承莹绝对会整死在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 南星防备着在场人,南月则是来到李承泽身边查看李承泽的身体情况。 李承泽茫然的看向突然跳出来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这是谁的人 ,但他能感受到他们在护着他,他想,不管是谁的人,却有人护着他。 看看在场人,哪一个不是冷眼旁观,里面还有他的血亲,却全都在帮范闲,他是何其的可悲。 “殿下,无毒。”南月低声在李承泽耳边轻声道。 南月重新看向现场众人。 大皇子现在倒是惶恐起来“二弟,让你的侍卫将剑收起来。” 南月讥讽道“刚才范闲给殿下下毒,大皇子不出来制止,如今我们护着殿下,却让我们把剑放下,这是什么道理。” 李承泽的心里一阵悲戚,在场大半都是他的血亲,婉儿是他表妹,大皇子是他兄长,竟然没人护着他。现如今却叫他让护着他的人,把剑放下。 “范闲,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下的毒,要是本王当真死在王府,记得捉拿真凶啊!” 李承泽说完,就离开了,南月和南星护着李承泽。 “你们是谁?”谢必安一脸防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谢必安冲着李承泽摇摇头,手指比了个二,又比了个九。饶是李承泽都有些吃惊。 李承泽心里一个咯噔,“这是两个九品?”不禁在心里疑惑,这两人是谁的人,两个九品,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过看情况,这两人对他没有恶意,相反还护着他。 而让李承泽意想不到的是,两人齐齐对他恭敬行礼道“殿下” 这里没有外人,做戏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 南星和南月将李承泽带到马车上,马车是李承泽自己的,但如今南月拉开帘子做邀请状“我家殿下想见你。” “你家殿下?”李承泽提起衣袍进去,他还是想见见那个护着他的人。 一身锦缎华服,李承莹穿越时,是在皇宫中批改奏折,身穿便服,但也是皇帝规格,上锈暗纹金龙,阳光折射下隐隐感觉金龙游动,栩栩如生。 让李承泽震惊的是,那人长了张和李承泽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 “哥哥”李承莹张开怀抱,抱住了李承泽。 李承泽不知道为什么就相信了这个和他有着相同面容的人,刚刚憋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都重新涌了出来,许是心里感应,李承泽相信了,扑进了李承莹的怀抱里。 “哥哥,我会护着你的,不论是哪个世界的你,都是我的哥哥。” “你说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李承泽的妹妹。” 李承莹点点头,很有耐心的回答李承泽的各种问题。 “我叫李承莹,是你的孪生妹妹。” “感受你的心,我们是孪生兄妹,心意相通,心是不会骗你的。”李承莹握住李承泽的手去感受他的心跳。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心跳告诉李承泽,面前这个和他有着相同面容的人,确实是他的妹妹。 “那你为何一身……” 一身男装,一身黄袍。 李承莹的回答肯定了李承泽的猜测。 “因为,我是登上皇位的“李承泽”,你是我的妹妹“李承莹”。” 李承泽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他有点好奇,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李承莹宠溺的揉着李承泽的脑袋“赐封镇国长公主,封地沧州,食邑三千,京城特赐长公主府,不必久居于封地,御赐四方天龙令,允先斩后奏,可入朝议政,必要时可行监国之权。” 这些内容可都是李承莹亲自写在册封圣旨上,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承泽听着李承莹说出的内容,也是震惊,接着而来的是感动。 感慨原来在另一个世界自己,终于摆脱了磨刀石的命运。 李承莹没有说他和范闲的事,一来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说到底是不同的,范闲也不是那个真心待李承泽的范闲。 而且,他竟然敢朝李承泽动手,不把他搞死都是他有良心,还念旧情。 马车行驶进二皇子府,马车前的三人对峙着,谁都僵持不动,谢必安是因为打不过,而另外两人纯粹是因为谢必安算半个同事。 李承泽率先下车,接着站在马车旁等李承莹下来。 谢必安的瞳孔紧缩,他看见了两个殿下从马车上下来,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殿下。 李承泽还好心的跟谢必安解释了一句“李承莹,我妹妹。” 李承莹熟练的往二皇子府的客厅走去,李承泽感觉,就这熟练的程度,他都要怀疑一下,他和李承莹,到底谁才是二皇子府的主人。 第2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2 “哥啊!这二皇子府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住。”李承莹像是知道李承泽的疑惑,没等李承泽询问就自己解释道。 “我倒还挺怀念当二皇子的时候呢!”李承莹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开始修理发型,自从李承莹登基后就换了那个羊驼发型。 李承莹对着镜子反复修剪,终于满意了,扭过头去看着李承泽,扬了扬发型。 下一瞬,李承莹的气质变了,谢必安揉揉眼睛,面前这个自称是殿下妹妹的人,气质一下子像他家殿下了,这是什么情况。 李承泽也围着李承莹转了一圈,伸手去摸李承莹的脸,他还是不相信一个人能像到这个地步。 李承莹抓住李承泽的手,放到他的脸上。 “哥哥,在疑惑什么?” 李承泽将手收回去,确实没有易容的痕迹。 “你我互换身份多年,扮成你的样子简单的就像喝水一样。” 李承莹对着二皇子府转悠,开始指挥哪些地方需要动土改建。 “这里,这间房腾出来,原本这是我的那间房间,在地下打个通道建个密室,把我房间和哥哥的房间打通。” “你说你扮演二皇子多年,就没人发现吗?” 李承泽疑惑,难道就没人发现吗? “有啊!我和你唯一的不同,就是你的右脚踝处有颗红痣,而我没有。就是有次我用皇子的身份去母妃那里吃饭,不小心被母妃发现了。” 李承泽震惊,疑惑,不解。 李承莹刮李承泽的小鼻子“怕什么,母妃有分寸,又不会到处说。” 李承莹说了这么多,总感觉少了什么“人呢?” “谁?”李承泽疑惑李承莹的反应。 “范无救,那个夯货呢?”李承莹倒是有点想那个活宝了。 “被抓了”李承泽的语气低落,明显带着一股子伤心劲。 李承莹揉揉李承泽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我晚上去把他捞出来,不伤心啊!” 李承泽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亲密对待,脸上是不自然的神情。 “可是,检察院不是那么好闯的?”李承泽很想救范无救,可是他同样不愿意让李承莹去冒险。 “大宗师的修为,天下有哪个地方去不了?你要是想,今晚我带着你去皇宫赏花。或者去打庆帝巴掌。”李承莹揉揉面前这个经历种种的李承泽的脸。 “大宗师!”不止李承泽震惊了,旁边的谢必安也震惊了。 谢必安随着而来的是欣喜,他家殿下终于可以解脱了,上天一定是看他家殿下太苦了,所以派另外一个世界的殿下的亲人来拯救殿下了。 “现在先说一下是什么情况?”李承莹慵懒的躺在椅子上,让李承泽和他说下是什么个情况。 “你是说范闲出使北齐回来后,发现你走私还豢养私兵,抱月楼的事,范闲认为是你做的,还有史家镇也被人一把火烧了?” “行,我知道了。”李承莹点点头,他现在了解了发生了什么,开始谋划。 李承泽就听见李承莹说了声,知道了,心里也开始着急。 难道没办法了吗? “别急,今后我是李承泽了。”李承莹给出了解决办法。 “你要扮成我的样子上朝?”李承泽惊讶了。 李承莹呼噜了一把刘海,道“不然我剪这个发型为什么?” 李承莹坐起身来,站在李承泽身旁,对着谢必安问到“像吗?” 谢必安点头道:“像” “看吧!在你这个世界,你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势力比太子弱些,加上范闲回京后对你打压,你的势力一再缩水。” 李承莹感慨“我扮作你,跟范闲太子斗,好像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哈。” 李承泽想到李承莹都在另外一个世界,都弄死了庆帝,直接当上了皇帝,加上大宗师的水平,还有南月和南星两个九品,好像干范闲和太子,这属实是属于降维打击的哈! 但随之而来的是兴奋,现在就恨不得李承莹扮作他的样子上朝。 “那我呢?”李承泽兴奋的询问他能做什么。 “哥哥继续当公主吧!”李承莹看着李承泽亮亮的大眼睛,宠溺一笑。 对着谢必安吩咐道“明天去买几身女装,配上面纱。” 李承泽的眼睛瞪圆了,虽然他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他当了公主,可不代表他现在想穿女装,当公主啊! 谢必安的眼睛亮了,他早就觉得他家殿下像个公主了。 等会他就去买几件漂亮的小裙子。 “我不想穿。”李承泽浑身都是抗拒。 “哥哥乖,不就穿女装吗?而且之后可以看我扮作你的样子去打压范闲,你不想吗?”李承莹诱哄道。 李承泽的态度有点儿松动。“可是” “我会易容,届时没人知道是哥哥。” “好” 李承泽同意了,绝不是他想穿女装,而是他实在想看戏。 “那就委屈哥哥,先当二皇子侧妃了,等我把叶家的婚事搞了,就升正妃。” 李承泽:不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第3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3 今晚的二皇子府热闹极了,二皇子毒发,府里人急忙进宫宣太医,事情闹的满城风雨。 李承泽更是脸色苍白,被太医诊脉断言被下毒,身体亏损严重,恐怕影响日后子嗣。 与此同时检察院大牢被劫狱,二皇子府的侍卫范无救不知所踪。 陈萍萍看着检察院的守卫全部被人放倒,且牢房还都空了。 第二天一早,范闲毒害二皇子的事被传的满城风雨,毕竟大多数人还都是皇权至上的理念,加上李承莹搅和浑水,范闲的名声顿时臭大街,文人更是羞与为伍。 范闲被叫进宫,一顿训斥。 “陛下,臣并未给二皇子下毒。”范闲跪在地上想不通为什么二皇子毒发了。 庆帝一个酒杯就砸了过去。“你说没下毒就没下毒,皇家别院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李承泽再怎么样都是皇子,范闲你听懂了吗?” 不是庆帝有多爱李承泽,而是,庆帝不允许有人掀翻他的棋盘,尽管那人是他的儿子也不行。李承泽身为棋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绝不能就此结束。 密室中,范无救被蒙着眼睛反绑着双手。 还是李承泽去解开了范无救的绳子。 范无救一睁眼就看到了他家殿下,不是,是两个。“殿下,怎么有两个?” 范无救疑惑了,难道自己死了,这是到了天堂看见了他家殿下了。 “呆子”李承泽骂了一句。 “殿下”嗯!熟悉的语气,这是他家殿下。 “那这个是?” “他是我妹妹,李承莹,从今天开始,他是李承泽。” “啊!”范无救懵懵的不是很明白。 李承莹来到范无救身旁,拍拍这夯货的肩膀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范无救的同胞弟弟,范有活。” 李承泽的嘴角抽抽,还能再敷衍吗? 第二天女装的李承泽就见到了更敷衍的了,范无救跟在“李承泽”身后的范有活,一样的装造,但发型方向变了,换成了和他一个方向了。 “盈月,过来。”李承莹招手对着李承泽道。 “盈月?叫我?”李承泽指向自己,疑惑道。 “盈月,是那个世界我的封号。月满则盈,的盈月。”李承莹帮李承泽解释封号的由来。 李承泽穿着女装,还是不太能习惯。 尤其是头发上插着各种的头饰,叮铃当啷的响个不停。 看样子就是谢必安帮李承泽选的裙子,和发饰,粉色的襦裙,还有流苏的钗环,李承泽插了满脑袋。 李承莹将李承泽头上多余的发饰都拿下来,只简简单单挽了个流云髻,用一只流苏祥云银钗将头发固定好。 李承泽晃晃脑袋,果然没那么重了。 “下次还是别穿粉色的,换绯色的,好看,有气质。”李承莹摸摸李承泽的脑袋,温柔道。 李承泽的心里触动,自从母妃十三岁后发觉他的命运,开始疏远他后,他再也没感受到如此温柔的关爱了。 谢必安听到后还有点低落,唉!不能看到粉色的小裙子穿在殿下身上了。 范无救则是两眼放光的看向李承泽,他也想给殿下买小裙子。 “就这样放范无救在身边没问题吗?”李承泽还是担忧道。 李承莹摸摸李承泽的小脑袋,唉!无论在那个世界,哥哥都会关心他。 “没关系,就算有人猜出来,也没证据,而且范无救能从检察院地牢里出来,就表明二皇子身后有一个高手,能够放倒检察院所有人,并且不惊动影子的存在,他们不敢招惹,甚至会忌惮。懂吗?” 李承泽的眼睛亮亮的,他终于能喘口气休息片刻了。 他有个妹妹,李承莹,会保护他。 第4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4 “李承泽”在王府休养了半个月,李承莹完全了解了如今的局势。 李承泽能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边吃葡萄边和李承莹说话。 旁边的谢必安和范无救,不,现在该叫范有活了。没眼看李承泽,李承泽的长相精致,身材清瘦,本就是个美人坯子。 如今身穿绯色罗裙,头上戴着贵重典雅的发饰,还化着淡淡的妆容,但是却翘着二郎腿,让谢必安和范无救青经直跳。 殿下,你现在是个公主,能优雅一点吗? “过两天带你出去亮相,给你过了明路,让其他人知道本王多了个侧妃。”李承莹派南星和南月去收集李承乾的消息。 尤其是侧重查和长公主的关系,等李承莹收到消息时,就知道李云睿和太子还是一样的搅和在一起,就更开心了。 呵呵,废太子这可是最关键的一步,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太子还是一样的审美,喜欢自己的亲姑姑。 可惜,庆帝的占有欲极强,早就把李云睿划分为自己的私有物,怎么可能会让李承乾觊觎呢? “殿下,范闲来了,带着一个桶说是来给殿下赔罪。”南星汇报道。 “走吧,出去见见,我的侧妃去看戏吗?” 李承莹伸出手去邀请李承泽,李承泽将手搭上去,声音清脆,“当然乐意之至,我的殿下。” “范有活跟上,本王就是要光明正大告诉所有人,我把范无救捞出来了。”李承莹的傲气比李承泽还要盛,他可是杀死庆帝,成功登基为帝的李承莹。 心计,谋略,武功样样吊打这群小辣鸡的存在,会看不出范闲想干什么,想借二皇子的手去查贪污腐败呗!可他就是不让范闲如愿,我倒是要看看这里的范闲能到什么地步,能有什么长进。 李承泽将面纱带上,还边嘱咐范无救“记住,你是范无救的孪生兄弟,叫范有活,记得对范闲冲一点,他可是害了你兄弟范无救的凶手啊!” 李承泽的小脾气,倒是让李承莹感觉到李承泽还鲜活的活在世上,自从来到这里,他感觉到李承泽身上有种淡淡的死意,直到刚才她才感觉李承泽还是活着的。 “盈月,小心。”李承莹小心的扶住李承泽,语气是关心道。 “我会护着你的,哥哥”李承莹在李承泽耳边小声道。 “范闲,好久不见啊!”李承莹的话恶意满满,他可不是李承泽,也不需要费力去拉拢范闲,他是李承泽的底气。 “殿下,也是许久不见,上次一别,在下可是想念的紧。” “是在想本王死没死吧!不过不如小范大人的意,本王没死,你是不是挺后悔的,毕竟那颗毒药没毒死本王。” 范闲想起这件事就怒气满满,明明他没给李承泽下毒,可是李承泽就是毒发了,这就是算计他。被罚后,范闲才意识到李承泽是皇子,而他是个臣子。人心险恶,李承泽和他完全撕破脸了,也没必要和他装。 “殿下,笑话了,俗话说的好,祸害遗千年不是,殿下怎会早死呢!” “确实,还有句话,不知小范大人听过没?好人不长命,本王当然就配长久的活着。” 李承莹的话意有所指“当然,如果,小范大人能少来见我,我定能长命百岁。” 李承莹将范闲带来的那桶水踢倒,装作歉意道“哎啊!小范大人不会生气吧!我不小心踢倒了小范大人特意带来的歉礼。” 李承莹的眼里是明晃晃的野心,丝毫不见歉意。 范闲的脸几乎要崩不下去了,今天的“李承泽”战斗力爆表,和他是撕破脸,一点情面都不留,范闲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范闲针对李承莹,没注意到李承莹身后的人,一个女装的李承泽,还有一个本该失踪的范无救, 王启年拉拉范闲的手,示意范闲看看后面的人。 “殿下,那可是范无救,这可是欺君之罪。” “这是范有活,是范无救的同胞兄弟,看看这刘海看不出来吗?” 李承莹张嘴就编瞎话。 而范无救的脑子好似突然灵光了一瞬,也是适时愤怒道“范闲,我记住你了,你竟敢害我弟弟,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承泽在李承莹身后笑靥如花,这场戏可真真是有趣极了。 “小范大人既然不是真心来道歉的,本王就带着侧妃回府了。”说着牵起李承泽的手就往府里去。 范闲知道,想借李承泽的手大闹检蔬司一事,要泡汤了,他改道去找太子了。 第5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5 当然李承莹可不会就此放过范闲,范闲光明正大的算计他还想着脱身,想的美,李承泽会容忍,但李承莹不会,尤其是范闲在欺辱过李承泽后,竟还敢登门二皇子府。 “做好准备吧!”李承莹手中的纸张折起,递给旁边的南月。 李承莹没头没尾的话,让李承泽疑惑。“什么准备?” “登基的准备。”李承莹的话语简洁。 “等到赏菊宴,我帮哥哥杀了庆帝可好?”李承莹摸摸李承泽的头,她有预感她怕是在这个世界待不了多久了。 “范闲要查贪污腐败,你就让他查,那些蛀虫丢了就好,我帮你重新找好了人,等着这批人下台,该他们上位了。”李承莹帮李承泽安排好一切。 “你要走了吗?”李承泽感受到了心里的空落落的。 “还早,大概要到赏菊宴结束,我才会走。”李承莹倒是不忍心看到李承泽一个人的样子,他不知道在没有他的世界,哥哥活的如此的艰难。 贪污腐败一案上李承莹背地里出手推了范闲一把,将名册上的人都处理掉了。 李承莹代替着李承泽上朝,坐在位子上很是悠闲。 庆帝看着如此的“李承泽”很是讶异,怎么感觉“李承泽”的战战兢兢消失了,身上倒是多了些悠闲的感觉。 李承莹看到庆帝的时候,有点子怀念了,嗯!手痒痒的想动手打老登,嗯!忍住。 “陛下,臣检举此名单上贪污受贿,其中大半人都是二皇子门下。” 李承莹矜贵的起身,跪下道“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李承莹这一举动给庆帝干懵逼了,范闲,心想:流程不对啊! 不是应该拒不承认,然后我在拿出证据,最后痛苦认罪吗?怎么直接跳到最后一步了。 庆帝当然不可能直接定“李承泽”的罪,这可是他挑的磨刀石,不可以就这么给废了。 “二皇子约束下属不当,禁足府邸三个月。” “臣遵旨。” 范闲想要举报李承泽屠杀史家镇,李承莹饶有兴趣的看着范闲检举。 “老二,你有什么话要说。” 李承莹施施然站起身,一身端庄高贵的气质,轻蔑的看向范闲,道“小范大人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污蔑皇子,你怎么敢的。” 李承莹的话虽说的轻飘飘的,但确实刀刀致命。李承莹掸掸自己宽大的衣袍,话语一转“小范大人没证据,本王有啊!太子殿下,不若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证据啊!” 李承泽拿出手中的纸张,挥挥,嘲讽意味拉满。 范闲接过纸张翻看,越看越心惊,证据条理清晰,直指太子动手。 “小范大人,要是本王没有证据是不是就要被你扣一顶黑锅了,怎么这定罪只需要小范大人动动嘴就能做。” “你是谁啊!无证据敢诬陷本皇子,范闲你好大的胆子!”李承莹的话说的振聋发聩。 庆帝看着李承泽一个人压制住全场,出声打断道“范闲,无证诬陷皇子,革职三月。” 庆帝怒言,呵斥道“太子” 心里想着的不是太子草菅人命,而是太子处理此事让“李承泽”抓住了把柄,甚至证据都承到朝堂上,而他却还不知道。 “等等,臣还有事没禀报完。”李承莹打断道,她今天就是要把太子捶死在朝堂上。 “抱月楼一事,三皇子和范家范思辙参与其中。” 范闲和范建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了,害怕李承莹的爆雷是要将所有人都给炸一遍。 “儿臣查到抱月楼管事袁梦,可是太子插到本王身边的钉子。抱月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太子参与其中。” 范闲没想到抱月楼一事竟然和李承泽没关系,都是太子干的。 李承莹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打纸道“这是袁梦的口供,至于袁梦,人我已经送去检察院了。” “太子”庆帝发怒,这次还有对“李承泽”的怒气。 李承乾跪倒地上,认罪,如今证据确凿,他狡辩也没用,他实在是没算到李承泽竟然逆风翻盘了。 “回陛下,臣还没报完。” 李承乾心里一个咯噔,李承泽这是早有准备啊!要将他钉死在朝堂上。 李承莹从他的袖口中掏出一幅巨大的画像。本来李承莹今日所穿的衣袍就袖子宽大,李承莹竖着贴着手臂,没让其他人发现端倪。 李承乾看见了那幅画,他就知道他完了。 李承莹将画卷打开,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里面是张无脸美人,可就是让人觉得熟悉。 “太子,不如说说,这画像上的美人是谁?” 没等太子辩驳,李承莹虚伪羞怯的笑道“嗯?当然是姑姑啊!不知道姑侄搅和到一起是什么感受,皇室乱伦,苟且厮混。太子,以为如何?” 李承莹的战斗力拉满,她要离开,当然要帮李承泽除去这些拦路石。 范闲震惊了,今天的二皇子直接火力开大,准备轰死太子啊! 还有皇室乱伦,姑侄搅和到一起,这可真够乱的啊!朝中官员也都震惊了,这是能拿到朝中说的吗? 庆帝怒火中烧“混账东西” 在场官员都明白,太子废了,这种事被二皇子直接在大殿揭露,太子的私德和名声已经废了。废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少官员转而将目光看向这一切始作俑者“李承泽”,“李承泽”此时笑意盈盈的看向场中局势,眼神中多了抹玩味,就好像局外人在高台上,津津有味的看戏,而他观望着台中人的丑态百出。 这一发现让不少百官后背沁出不少冷汗,今日的二皇子“李承泽”很是恐怖,操控着一切,收集证据,等待时机,最后再一举击杀太子。心思之深,让人恐惧。 第6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6 李承莹回到二皇子府,李承泽在客厅中焦急等待着。 看到李承莹回来松了口气。 “没事吧!” 李承莹揉揉李承泽的小脑袋,将梳好的发髻揉乱,李承泽连忙伸手去摁住脑袋。 这模样让李承莹好笑,真可爱,她登基后的李承泽都不让他揉了呢! 李承莹语气宠溺“当然没事,贪官污吏一事,二皇子管教不当禁足三月。” “不过,我把太子搞废了。” “什么?你不会派人去把太子的腿给打断了吧!没人发现吧!”李承泽担忧道。 “今天早朝我把太子干的事都揭露出来,庆帝准备废太子了。” 李承莹绕过李承泽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开始剥。 “不至于吧!太子可是他亲自挑选的继承人,为此还拿我当磨刀石历练太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废太子?” 李承泽坐到李承莹对面,拿起李承莹剥好的葡萄往嘴里塞。 “史家镇太子派人屠的,抱月楼袁梦是他的人,外加上和长公主私通呢!皇家丑事,苟且乱伦,太子必废。” 李承泽被李承莹的话,呛到了。“什么?咳咳,太子和姑姑搅和到床上去了,咳咳咳亲姑侄啊!咳咳咳!” 李承莹伸手去帮李承泽顺气,让他别给呛到了。 “我已经让南星和南月将太子干的好事传满京都了,马上开始了,庆帝就算不想废太子也不行了。” 李承莹将剥好的葡萄推给已经平复下来的李承泽。 “最近几天让南月守着你,我让南星训练训练你那俩护卫,起码还要升一升才好。” 李承泽吃着李承莹剥好的葡萄,眼睛亮晶晶的“啊!谢必安九品,范无救八品,谢必安好像再升的话是大宗师啊!” 李承莹伸出手,敲上李承泽的脑袋“我就是要让谢必安成为大宗师,你要登基的话,身后没有大宗师不行。” “把你的八家将都叫回来,一起训练,多几个九品出来,底气足一点。” 李承莹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开始将局势画出来。 庆帝为中心,底下写着大宗师,另外一条线上连着叶流云,同样也是大宗师。宫中洪四痒九品高手,宫典九品高手,叶重九品高手。 “这些都是庆帝的人,九品一大堆还有两个大宗师,你这点兵真就小打小闹,给你赐婚叶家也是在算计你呢!叶家至始至终都是庆帝的人。” 李承泽惊吓到了,他原本打算过和叶家一起反的,可经过李承莹一说,叶家就是个坑,等着背刺他的存在。 “现在太子废了,庆帝如果死了即位的只能是你,还有老三,不过比底气的话,有范家,如果范家执意要让老三上位,你还有点困难。” “陈萍萍那里我去拉拢,范家的话,主要是看范闲的态度。” 李承莹将局势一一分析出来。 李承泽还是觉得李承莹训练他的八大将是最关键的,只要他九品多了,再来一个大宗师,他就有底气去争取一下皇位。 “你怎么杀庆帝?” “刺杀,不能当众杀,我的脸是关键,在另外一个世界,我是当众杀的庆帝,因为我是“李承泽”而且是大宗师。他们都知道我是公主,是谋逆杀的庆帝,但都不敢吭声,因为我是大宗师,所以他们闭嘴。” “但你不行,我一走,你根本不会武,帮你训练出一个大宗师是为了让你有依靠。而且我也相信你八大将的忠心。” 李承莹计划好了,到时候就杀了庆帝,庆帝能继位的只剩下李承泽,至于范家,他倒是忘了叶轻眉可是庆帝杀的。要他们帮李承泽可不就是轻而易举的吗? 夜晚的风很凉,李承莹先是去看了李承泽,将被子帮李承泽盖好,就动身前往范家。 范闲正在案桌上书写着什么,听到窗外有人敲窗,不明白这个时间点,为什么会有人来找他,而且还没有声响。 范闲小心翼翼的靠近窗边,一把毒药撒过去,没听见声响。 刚想贴近窗户仔细听听的,就听见有人说话了。 “毒药对大宗师没用,范闲。” 第7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7 范闲心里一个咯噔,这声音好熟悉,而且是个大宗师。 李承莹推开窗户进来,范闲防备的看着来人。 “你是谁?” 李承莹率先向范闲攻去,长腿一扫就冲着范闲的面门而去,速度快力道强,刮起劲风呼呼作响,范闲匆忙散开,但还是被踹中胸口。 李承莹明显留手了,大宗师打范闲,一招就可以要命,哪里能让范闲躲开。 李承莹双手成拳一拳攻击上,范闲本身真气受阻,如今更是被压制的打的憋屈。 “阁下何人,一进门就开始攻击我。我记得我可没有招惹阁下。” 李承莹一听力道再次加强,范闲被李承莹一个鞭腿直接踹到墙上了。 墙壁被踹的裂开,范闲口吐鲜血。 “别想了,你五竹叔不在京都,我就是单纯来打你一顿的,如何?”李承莹的话嚣张,却让范闲心惊。 强撑着爬起来,“你怎么知道五竹叔的。” 李承莹将面纱摘下,露出那张和李承泽一模一样的脸,范闲的呼吸一滞,接着而来的是愤怒“李承泽” 李承莹完全不在乎范闲的怒火,就怕他不怒呢! “别叫,如果把人引来,我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范闲收声,感觉到怪异“你不是李承泽,李承泽不会武,今日上朝的也是你。” 语气笃定,范闲猜测眼前人的身份,他是谁?李承泽的替身,不是?没有大宗师会给人当替身的?范闲的脑子疯狂运转,但就是猜不出眼前人的身份。 “你猜的差不多,我叫李承莹,是李承泽的孪生妹妹,今日来就是报皇家别院的仇。” 范闲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公主的存在。 “皇家哪来的公主?” “对啊!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个答案的话,你还满意吗?” 范闲的眼睛瞪大,穿越平行时空。 “平行时空” 李承莹看着身上沾上的血迹,嫌弃的擦拭,越擦越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是吧!” “那你怎么到这个世界的?”范闲的好奇心上来了,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穿越时空,他能不能回到现代。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刚来就见到你给我哥下毒。” 李承莹通身贵气,看见范闲的眼神是轻蔑还有一种复杂的厌恶之情。 范闲看出来了,那是多年的上位者看蝼蚁的眼神。 “你当皇帝了!”范闲猜测李承莹是在那个世界当了皇帝,今天朝堂上的举动,这样算计谋划的人,还有大宗师的身手,推测李承莹登上皇位是迟早的事。 “啧!这个世界的你还挺聪明的,我还是喜欢你那副不要脸的死样子,看着顺眼些。”李承莹莫名想起了跟在李承泽后边跑的那个范闲。 范闲惊讶“另一个世界的我?我是不是娶了婉儿,还过着幸福生活?” 李承莹和范闲聊天心情挺好的,也有兴致和范闲聊聊“没有,你进京就闹着要退婚,出使北齐回来后就退了婚约。” 范闲还有些失落,原来不是每个世界的自己都娶了婉儿啊! 李承莹有些嗤笑,嘲讽道“你以为搞死了林拱,将长公主赶出京都,林相因你被废,你还能和林婉儿幸福。” “你说什么?” “我笑你真的自私自利,这不就是之后事情的发展吗?林相迟早被废,林婉儿再无依靠,这不就是你之后选的路吗?让林婉儿只能依靠你苟延残喘的活着。” 范闲拒绝知道真相,明明他心底知道那就是真相,但是还是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我会爱婉儿一辈子的,绝不会让婉儿活成那个样子。” “你是说真心吗?你的真心能维持多久,枕边躺着杀了血亲的仇人,你以为婉儿还能如何活着,瞒着,能瞒一辈子吗?范闲你敢说你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北齐和海棠朵朵司理理流言蜚语传着,你心里有多少惦记着林婉儿,那些话你就欺骗欺骗外人得了,别把真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李承莹的话将范闲的丑恶完全刨出来,展现在阳光下。 “你知道我那个世界的林婉儿的结局吗?封号晨宁公主,享封地,允找驸马,养面首,生子承爵,范闲你能给林婉儿什么?范府少夫人吗?守着你,忍受着外面你的流言蜚语吗?” 范闲忍不住想,原来没有嫁给他,婉儿过的这般好吗?自己真的对婉儿好吗? 第8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8 “当然,我也不是来和你聊这些的,我是来跟你商量杀庆帝,扶李承泽上位的事!”李承莹才不想看到范闲自我表演,爱不爱的问题。 “你要我扶李承泽上位,凭什么?” “李云潜杀了你娘,要我带你去看看你娘的埋骨地吗?被庆帝剁碎了养花了,一大片,花开的正茂呢!想看看吗?” 范闲的眼睛赤红,李云潜竟然将他娘剁碎了养花,怎么可以。 李承莹就是要用叶轻眉的死,来激发范闲对庆帝的恨。 “在哪里?” “悬空庙,那一大片的菊花都是用你娘的血肉养的。当然在我的世界,我就是在赏菊宴把人弄死的,你要想看?我到时候可以在悬空庙杀给你看。”李承莹还是挺乐意满足范闲这个小愿望。 嗯,到时候搞个观赏台,把哥哥,范建,范闲,李承乾,姑姑,和陈萍萍都叫来,她表演个怒斩庆帝,给承泽登基助个兴。 “哥哥会是个仁君,他之前都是庆帝逼的,我不相信其他人登基能放过我哥哥,所以在我走之前哥哥必须坐稳皇位。” 范闲不知道作何感想,李承莹用杀了庆帝做条件换扶持李承泽登基,太子已经不可能了,大皇子有外邦血统,三皇子还小,只有二皇子继位。 “你要我做什么?” “联合检察院和范家,还有林相,在庆帝死后扶持李承泽上位。” “我如果不同意呢?” “那你不想给你娘报仇吗?我不相信你能忍,也是,庆帝不见得有多爱你这个私生子,恐怕还在忌惮你会不会威胁到他呢。” 李承莹的话直指范闲心里最重要的点,庆帝杀了叶轻眉,这是他最痛的点,他会杀了庆帝,如今李承莹用这个条件换李承泽上位,他不得不考虑。 李承泽是位明君吗?他不知道,他以为抱月楼和史家镇都是李承泽干的,可实际上却是装的最好的太子干的。相反李承泽是背锅的那一个。 他和李承泽最大的事也只剩下了滕子京的死和出使北齐要杀他两件事,可实际算下来,是长公主动的手,牛栏街刺杀的人是林拱安排的,甚至陈萍萍也参与了,李承泽最多算也只是约了他和将消息透露给长公主。把错怪到李承泽头上真的正确吗? 李承莹完全不怕范闲不同意,要是范闲不同意,他最多就是把李承平给废了呗!断腿残疾什么的不至于,下个绝育药还是可以的,届时无子的李承平还坐不坐的稳皇位还两说。 要说狠,只能说没见过李承莹真狠的时候,要真杀了李承平也就是一下子的事,但他还愿意留着他的命,完全是没有威胁到李承泽,如果他和李承泽,太子一样大,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李承平,在皇家哪有什么真血亲,李承泽愿意认,他也愿意留着呗! “范闲,怎么说服范建和陈萍萍,这就是你的事了。不让李承泽上位,也就是让李承泽去封地,当然我走之前肯定会安排好,保证谁都动不了他的存在。但留下个隐患给新帝,可就是之后的问题了。” 李承莹转身就走了,留着范闲一个人在破烂的院子里沉思。 李承莹说是两个选择,实际只有一个,范闲不可能真留一个大麻烦给新帝,而且凭李承莹的本事,留给李承泽的保命符,范闲肯定撼动不了。 悬空庙,范闲他要去看看叶轻眉。他心中清楚李承莹说的是真的,但他还是想去求证一下,庆帝真的是杀了叶轻眉的凶手。 第9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9 李承莹在这三个月中迅速帮李承泽积攒人脉,还有训练李承泽的八大将,其中已经有两个突破到了九品,而谢必安也准备闭关,去突破大宗师。 李承莹看着面前的两人都已经达到九品,一个是范无救,一个是八大将中的唯一一个小姑娘,心里想着他那个世界的八大将竟然都没有突破,果然是偷懒了,回头就去训练,往死里练。 范闲也同样开始联合检察院和林相准备行动,现在就等李承莹行动。 当然在李承莹的加班加点,还有检察院的帮忙下,悬空庙被临时修了一个观赏台出来。 李承莹准备在赏菊宴解决掉庆帝,她想着等李承泽登基后,剩下一点时间指导指导他的帝王心术,李承泽还是心太软了,下手不够狠。 李承莹先是偷偷潜入皇宫,在庆帝的桌案上留下一张纸条,大概内容是叶轻眉在悬空庙复活了。 别管离谱不离谱,庆帝一定会信,叶轻眉可来源于神庙,复活这种事情,在谁身上一听就是假的,可放叶轻眉身上就有可能,庆帝几乎半辈子都活在叶轻眉的阴影里,别管真假,庆帝一定会上勾,主动去悬空庙看看真假。 而悄无声息的将纸条放在案桌上,就是要庆帝联想到五竹身上,增加可信度。 庆帝一定会上钩的,果然在黎明时,在悬空庙屋顶上的李承莹,等到了穿着黑袍的庆帝。 而在隔壁山头上临时搭建的观景台上的人都看到了庆帝的到来。 “来了,来了。”范闲对着陈萍萍激动道。 范闲自从知道下面埋的是他娘后,也想杀了庆帝,希望庆帝死在这片菊花地里。去祭奠他母亲叶轻眉。 李承泽旁边是谢必安和范无救,另外八大将也都藏在暗处,陈萍萍也带了影子,包括站在头顶上的五竹也都注视着对面的场景。 庆帝看着站在悬空庙上的李承莹瞳孔一缩,以为是叶轻眉真的复活了。 但当李承莹拔剑后,直指他的时候,庆帝知道此人不是叶轻眉。 李承莹一身银灰色的束袖长袍,头发被束成高马尾绑在脑后,干净利落。当然戴上了面纱,遮住了他的容颜。 庆帝对着李承莹使出霸道真气攻向李承莹,李承莹借助着栏杆一登,迅速闪避,同时真气注入长剑中,对着庆帝使出一剑,剑气排山倒海刮起巨大的风浪向着庆帝攻去。 庆帝看不透眼前人的修为,自然是小瞧了眼前人,躲避也都没尽全力,可就是此举疏忽,导致剑气直接劈到庆帝的左肩,霎时间血肉模糊,只余白骨森森可怖。 庆帝怒极,手中招式冲着眼前之人攻去,嘴里更是愤怒道“我竟然不知道庆国多了个大宗师。” 说着朝李承莹的面门而去,李承莹挥剑抵挡,可庆帝还是将李承莹脸上的面纱抓下。 “李承泽”庆帝惊讶于面前之人的长相,但下一秒就否定了他的猜想“你不是李承泽,你是谁?” 他的儿子他不了解吗?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而且通身气质更是带着王霸之气,哪是他眼中战战兢兢的磨刀石李承泽。 观赏台的几人尽管已经知道此人和二皇子用的是同一张脸,但还是惊讶,看看旁边满眼担忧的李承泽,又重新看向李承莹。 李承莹再次和庆帝对峙,长剑横在身前。“庆国新帝李承莹,请庆帝李云潜赴死。” 长锋划过天际,直逼庆帝,庆帝深知不敌,切身闪避同时蓄力朝着李承莹打出带着真气的一掌。 而李承莹更是直面霸道真气的全力一击,这是庆帝,活在李承莹前二十年里的阴影,能杀他第一次,自然能杀他第二次。 长剑抵住霸道真气的攻击,接着是锋利的长剑竟然将霸道真气打碎,一剑划过庆帝的脖颈,给庆帝留了一口气在,他要让李承泽亲手杀了庆帝。 这是他给李承泽上的第一堂课,弑父,将他心底最恐惧的人亲手杀死。 庆帝倒在那片未开放的花海里,鲜血将花苞染红。 李承莹越上观景台,一把将李承泽搂住脚尖轻点,将人带到庆帝的面前。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庆帝睁大了眼睛。“你,你”庆帝喘着粗重的气息看着两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李承莹从背后环住李承泽,手控制住李承泽拿起他的剑,对准庆帝。 李承莹的声音带着蛊惑“哥哥,亲手杀了他,杀了带给你一切苦难的源头。” 李承泽的手颤抖着,但剑尖却始终对着庆帝。 “轻轻的划开他的咽喉。” 李承莹带动着李承泽的手,将剑划破庆帝的喉咙,又是一剑捅向了庆帝的心脏。 范闲和陈萍萍冷漠的看着庆帝被人杀死,庆帝死有余辜。 李承莹一松手,剑掉到了地上,李承泽恐惧过后接下来是激动。 他终于杀了庆帝,他再也不是磨刀石了,他的那条漆黑的登天路终于迎来了曙光。 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李承泽冰冷的身体逐渐被阳光温暖。 第10章 庆余年李承莹穿越番外10(完) 庆帝身死,新帝上位,尽管朝中许多人对庆帝的死抱有怀疑,但都还是认命的接受了新帝是李承泽的事实,没办法,范建和检察院陈萍萍加上林相合力迎李承泽上位。 李承泽刚登基开始下发一系列政策,改革政策,春闱是他的登基后的第一件大事。林相自觉辞官回乡,李承泽也就顺着林相的意,改换范闲担任春闱主考官,范无救辅助成了庆国第一个春闱副考官。 当然这件事也在李承泽的八大将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颁布的,范闲也是看着一副武者装扮的范无救抽抽嘴角。 李承莹则是哭笑不得,这也就是上次和李承泽讲起他原世界的事,被李承泽记住了。 关于封赏问题,李承平还是封了宁王,赐封地带着他老娘已是太妃的柳嫔一起。 当然为彰显李承泽的仁慈,废太子李承乾封王,气的李承乾破口大骂,但听到封地在哪后就安静了,还老实的去收拾东西去了。 大皇子待完婚后,带着北齐公主和太妃一同被扔去封地了,无诏不得回京,这是李承莹特意吩咐了的,谁让他在皇家别院时不护着李承泽的。 而林婉儿,李承莹才懒得管,就那个样子,又不是他那个世界的林婉儿,当时还借了林相的势力,这个世界可没有,要说他登基时林相的支持,那是范闲的帮忙,主动和被动,李承莹分的可太清楚了。 相反林婉儿在皇家别院中说了那样一段话,既然让李承泽少来,那这封号少了你,自然是无所谓吧!李承泽起码把他当亲妹妹照顾了十几年,竟还比不上未成婚的范闲,真让人讽刺。 不过听说范闲不知怎的,不愿意娶林婉儿了,这就是后话了。 李承莹躺在旁边的软榻上,一旁是李承泽努力的批改奏折。李承莹悠闲的吃着葡萄,对比那是相当的惨烈啊! 李承泽不想干了,他想吃葡萄了,他都是皇帝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 李承莹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承泽的小脾气道“好好批阅奏折,别偷懒,等会我检查。” 李承泽一听更气了,起身绕到李承莹面前,直接坐到软榻上,拿起葡萄就开始吃“我不干了,就不能你批吗?” 李承莹坐起身来揉揉李承泽的脑袋“乖,你去,趁现在我多教你点帝王之术,先从批奏折开始。” 两人自从庆帝死后默契的没有提及李承莹离开的事。李承泽熟悉了李承莹的到来,明明是妹妹,却像比她大似的,处处拿他当孩子对待,几乎是宠溺着他。 “你什么时候离开?” “不久吧!大概还能陪你一个月。”李承莹很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哥哥比他那个世界的哥哥过的更苦,更艰难。 她想要是他没有到来,李承泽最后的命运就是死路一条,好在她来了。 李承莹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教会了李承泽许多,还有之后的一些政策的实施。包括谢必安也已经突破到了大宗师,李承莹也放心了。 李承莹最后要离开的那天,李承泽专门陪着李承莹,在悬空庙的山顶,李承莹抱着李承泽做最后的道别。“哥哥,我是你的孪生妹妹,李承莹。” 李承莹回到了庆国的皇宫,一切都是他离开前的景象,但独独他身上的衣服昭示着那一切都不是梦。 李承泽在房顶坐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才回到皇宫继续处理政务。 李承泽其实看见了,李承莹的眼神,那是一种缱绻的,眷恋的,克制的感情,他非常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另一个世界的李承莹和“李承泽”都是彼此的唯一,李承莹将“李承泽”视为精神依托,可是在李承莹的讲述中,李承莹并没有和“李承泽”在一起,甚至从未表露过心意。而且他隐隐从李承莹的话语中察觉到“李承泽”似乎和范闲在一起了。 李承泽心里没来由的涌现出一股愤怒的情绪,为什么“李承泽”选择了范闲而不是李承莹,。 李承莹在透过他看“李承泽”,但也没有,李承莹很清楚他是李承泽,对他也是真的当哥哥对待,没有那种克制的爱意。 李承泽心里没来由的怪罪那个世界“李承泽”,凭什么范闲和李承莹都是乱伦的选择,而他选择了范闲。 庆历新纪,盈帝李承泽驾崩,享年八十九岁,一生勤政爱民,朝政上从未懈怠。谥号“莹” 但从未成婚,无妻无妾无子,新帝乃宁王血脉过继盈帝膝下,顺位太子进居东宫。 盈帝逝后,太子继任大统。 当李承泽再次睁眼时,看到的是李承莹关心的神情。 这时的李承莹长的还没有完全像他,明眸皓齿,小脸白皙,整个团子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哥哥你没事吧!都怪李承乾推哥哥下水,导致哥哥昏迷了三天。” 李承泽记起来了,他十三岁时被太子推下水,导致高烧昏迷三天。 李承泽看着面前的李承莹,摸摸李承莹的头道“莹儿乖,哥哥没事。” 李承泽的眼底出现希翼看向李承莹。 他是李承泽,李承莹的孪生哥哥。 第1章 庆余年顾清和1 范无救对着面前自己去殿下,搓搓手,欲言又止,李承泽倒是想看看这个呆子能纠结到什么时候,范无救叹了口气,又提起劲来看向李承泽,算了,还是说不出来。 李承泽无语了,这憨货。“说吧!什么事这么纠结。” 范无救眼睛一亮,对着李承泽道“那个,殿下,我媳妇要来京都,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你有媳妇?”李承泽惊讶了,就连谢必安都好奇的看向范无救。 再一次看向范无救,李承泽同款羊驼发型,满脸的胡子,李承泽思考,这长的也不像有媳妇的样子啊! 范无救憨憨的“昂,有啊!” 李承泽表示不可置信,再一次询问道“你有媳妇?” 连谢必安都好奇啊!他和范无救一同保护殿下,怎么从没听说过范无救有媳妇。 谢必安手上继续擦着手中的剑,但耳朵已经竖起来。 范无救不明白,我有媳妇这是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吗? “即将春闱了,我媳妇写信说想进京来看看我,顺便看一下殿下。”范无救一副糙汉子的模样的脸上都有一抹柔情的笑意,李承泽看的新奇。 “看我?”李承泽不明白范无救媳妇的脑回路。 “我媳妇说,看看是哪位慧眼识珠看上了我,收做门客。”范无救说这话是自信的,像真在夸李承泽有眼光看上了他,把他收作门客。 李承泽大概知道了,范无救这位夫人是为什么来看他的,大概是看他是不是有眼疾,看上了范无救。 “行,我知道了,我在京城中帮你买一间四进院子,不至于让你夫人没地方落脚。” 范无救挺高兴的,李承泽对他挺好的,他也知恩图报,尽力护着李承泽。 总想着要护着这个“公主”,保护好他家殿下。 但是想起顾清和在信里写的,还是道“我媳妇说,在二皇子府陪我。” 李承泽惊讶了,这不合章程吧!“这不合规矩吧?” 范无救以为李承泽是说走后门不好,道“我媳妇啥都会一点,尤其做饭特别香,到时候殿下可以尝尝。”这话说的是自信的。 李承泽表示知道了,就当找个厨娘吧!到时候收拾个院子出来给范无救他俩夫妻,也方便范无救保护他。 范无救说完了,得到李承泽的肯定,就继续看书去了,他可还记得要春闱,今年一定要考中,可不能让媳妇看轻去,他要让他媳妇当进士夫人。 李承泽倒是对范无救口中的媳妇有点好奇,但也就一点,不久就忘记了。 范闲出使北齐,从沈重那里得知二皇子联合长公主走私一事,危急情况下假死脱身。 李承泽派范无救出去确认范闲是不是真的死在北齐。 京都内满城皆挂白,城门口挂着挽联。 顾清和一路策马进城,很不理解这些人,但还是没停下,径直往二皇子府去了。 门房急急忙忙的前往通传“殿下,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说是来找他相公的。” 李承泽手中拿着的葡萄一下子掉了,他怎么忘了这件事啊!范无救被他派出去执行任务了,这怎么搞,没办法,他亲自带着谢必安出去见见范无救的夫人。 门外女人一袭黑衣劲装,墨色如玉的头发被一条发带高高的束起。 李承泽出门没看见什么妇人啊!只有一位姑娘,李承泽左看看右看看,正疑惑呢?嘴里还嘀嘀咕咕道“人呢?不是说已经到门口了吗?” 顾清和凑到李承泽耳边“殿下” 谢必安也是看出女子没有恶意,猜出了来人可能是范无救嘴里的夫人。 李承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向出声的姑娘,容貌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艳丽无双,但也是清丽脱俗,周身气度属于柔中带刚类型的,不说话时有种宁静的美感。 谢必安看着自家殿下犯傻样,有些怀疑是不是范无救出门,还把蠢真留给殿下了。 李承泽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范无救的夫人?”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呆呆傻傻的,还一心想着考春闱的刀客,那确实是我相公。” 李承泽揉揉眼睛,嗯!再看一眼,疑惑的跟谢必安在一旁小声讨论“这真是范无救的夫人?不会是假的吧!” 不怪李承泽和谢必安怀疑,顾清和的长相出挑,在瞅瞅范无救一脸络腮胡,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像,能娶个这么漂亮老婆的样子。 “草民顾清和,范无救是我相公,我俩确实已经成婚五六年了。” 顾清和跟李承泽解释了几遍,才让李承泽相信范无救真是他相公。 李承泽挺好奇的范无救是怎么娶上这么漂亮的老婆的,回府路上悄悄摸摸的打听。“那个,嫂子你是怎么看上范无救的?” 李承泽为了八卦也是拼了,连嫂子都喊出来了。 “那个啊!我之前一直是和师傅在山里生活,师傅去世后我就一个人生活,一次下山碰到受伤的阿南就捡回去了,见他老实本分,就和他成婚了。” “阿南是范无救?”谢必安疑惑。 李承泽甩甩刘海,这个问题他知道,“范无救之前叫范南南,后来我给他改了个名字,就叫范无救了。”(本人私设的,勿喷) 说完看向顾清和,生怕顾清和有意见。 顾清和也没多大反应,还夸道“改的挺好的,之前那个名字我一直嫌女气,殿下这名字改的有水平。” 李承泽是真没想到范无救还有媳妇,看着眼前的姑娘,长相最多二十余,范无救一看就已经三十多了,也许是姑娘年轻也说不准。 “那个,嫂子今年贵庚?”像是生怕误会连忙道。 “就是看姑娘年轻,不太像已嫁作他人妇的样子。” 顾清和一听,高兴哎!这是在夸她年轻,话语里是藏不住的高兴“没有那么夸张了,也就二十有八了。” 顾清和满脸的高兴,原本对于李承泽还有点意见,早就烟消云散了“哎啊!叫什么嫂子,叫姐!” 李承泽没想到范无救他媳妇是这种性格,但也是没叫的出“姐”这个称呼。 顾清和看到李承泽的脸,心想他家呆子不会把二皇子当闺女养了吧!这么漂亮的闺女,不是,二皇子,难怪他家呆子在信里大夸特夸,生怕她进京会吃了他殿下。 啧,这张脸,当闺女也不是不行,这么漂亮的闺女,命咋这么惨呢! 李承泽心里想的是,范无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找了这么个老婆,他俩相遇和成婚都这么传奇吗? 范无救出公差还没回来,李承泽只能先将人安排住下,幸好屋子早就打扫过了,不用怎么收拾。 第2章 庆余年顾清和2 顾清和在府里住了几日,也搞清楚了现在京都的情况,倒是对这位二皇子有些不一样看法。 顾清和混到二皇子府的厨房去了,她还是想去做饭。 李承泽第二天就吃上了顾清和做的菜,还在疑惑怎么今天的厨子做饭这么好吃,想让谢必安去查查看,今天是哪个厨子做饭,就看见顾清和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嫂子,这是?” 顾清和将汤放下,道“就是多谢殿下照看我相公了,我也知道他平时是有点缺心眼在身上的,估计平时没少让殿下操心。” 顾清和这么说的,李承泽都不知道怎么搞了,说实话他给范无救改名的时候,也确实想着人作伴,可如今顾清和这般,让他有点子羞愧。 “嫂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二皇子啊!你想说改名那事,嗨!我知道意思,我想着他确实是有点子傻,但他认定了殿下,就会真心待殿下,他写给我的信里也说了殿下对他的好。嗨,不就是皇家那点子事,我还是知道的。” 顾清和边说边给李承泽盛了碗汤,“殿下边喝吧!这里面我加了药膳,对身体好,趁热喝。” “京中局势我也知道,你与太子一党争风,两人争斗几乎到了不是不休的地步,太子是储君,殿下身份敏感,现如今两人都在拉拢新贵范闲,殿下看似风光,实则这都是表象,陛下始终没有换太子的打算,那殿下的位置,可想而知,是磨刀石。” 李承泽没想到顾清和说出了这番话,许多人都没看出来的,被她一语道破,范无救的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啊!。 “殿下,我回来了,殿下。”范无救急急忙忙的从大门跑进来。 顾清和光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他家那呆子,扶额。 顾清和就看见一糙汉从门口进来,一副二皇子同款羊驼发型,外加满脸络腮胡。 这,他们不就是两年没见,怎么人变成这样了,不是,难怪李承泽和谢必安用那样一副表情看着她。 范无救一下子就看见了大厅中间的女子,深蓝色的束袖长袍,高马尾换成一副妇人发髻。范无救高兴的几乎是冲过去“媳妇”。 精准的抱住了顾清和,也就抱了一会,就被顾清和给推开了,“也就两年没见,怎么搞的这样,害的殿下都怀疑我是不是你夫人。” 范无救挺委屈的,他刚出完差回来,就被媳妇嫌弃。 “还有浑身脏兮兮的,一身汗味,也不知道去洗洗。” 顾清和对着李承泽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殿下,我先带着去清理一下。” 随即揪住范无救的胳膊就拖去打理了,先是把胡子修了修,再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搞的范无救真的像个老大叔一样,范无救再三恳请下,保留了和他偶像的同款发型。 顾清和真的是拿布使劲的帮范无救搓,边搓还边吐槽。 “你说你,上京都也不知道多写两封信回去,怎么你要一个人死在京都啊!” “你平时能不能多打理一下自己啊!看看谢必安,同样是侍卫,你都不打理自己,放在一起还以为差辈了。” “说实话,我和你站一块,我感觉我和你不是一辈的,你长的像我爹。” 范无救真的听着顾清和唠唠叨叨的吐槽,说到前面的都还好,一说和她站一起差辈,就立马反驳道“谁说的,你是我媳妇,怎么能这么说呢?” “好好好,你先坐下,别把水溅出来。” “真要跟着二皇子?” 范无救郑重的点头“知遇之恩,不得不报” “选好了?”顾清和和他确认。 “媳妇,我……”范无救有些愧对顾清和。 “好了,陪你闯一遭就是,总不能把你给丢了吧!” “自己搓,洗干净点。”顾清和将布丢给范无救,让他自己洗。 “媳妇,谢谢你。”范无救很是感动,他媳妇真好,理解他,包容他。 他一定要金榜题名,让媳妇做进士夫人,一点不能辜负了媳妇的期望。 第3章 庆余年顾清和3 等到范无救收拾好了,李承泽和谢必安围着看了好几圈,还边上手戳。 “不是,合着你之前那副样子,是懒得收拾是吧!”李承泽惊奇不已,这是变了个人啊! 范无救从头到脚都被刷了一遍,皮肤白了一个度,再来是发型没变,还是一样的二皇子同款发型,但头发洗了好几遍,胡子也被顾清和修理了一遍,现在一看总算和谢必安不差辈了,整个人年轻了七八岁了。 “殿下,能别这样吗?我看着有点吓人。”范无救被李承泽上下左右打量,害怕啊! 李承泽收回目光,去瞟旁边的顾清和,顾清和一身深蓝色的束袖长袍款型,也是利索干脆的那种,和范无救站在一起,倒是打消了一点李承泽看两人的怪异感,现在的范无救总算看起来和顾清和没有差太多岁, 顾清和一巴掌拍到范无救胳膊上,“傻了,去吃饭啊!这风尘仆仆的都不饿啊!”随即歉意的对着李承泽一笑。 顾清和对李承泽也没拘谨着,就看看范无救给他写的信,还有昨天李承泽暗搓搓和他打听他和范无救的事时候,她就猜到了这位殿下的性子,多半也是个随意的主。 范无救经过顾清和一提醒,原本没感觉的,现在都隐隐感觉饿的慌。 “那,媳妇我们去吃饭吧!”范无救拉住顾清和往小厨房去。 “呆子,你也是的,还要我操心。”顾清和数落着范无救。 倒也是心疼这呆子,平日里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顾清和帮李承泽做饭,自然是留了一些在厨房,现如今正好一起在厨房陪范无救吃点。 “你把二皇子当闺女在养啊?”顾清和挺好奇的,这两年范无救极少回信,但每次回信都会写一大堆,其中除了他自己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李承泽。 “昂,殿下毕竟是个“公主”嘛!娇养点好。”范无救这个傻憨憨,在努力的干饭,许久没吃到这个味道了,甚是想念。 “嗯,我也觉得,娇娇的,不像皇子,倒像个公主,当闺女养吧!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 说实话顾清和有点不想生孩子,她还是比较害怕女子分娩的痛苦,再来有点心理阴影,她从前跟着师父在山里生活,也会点医术。 山下有村子,他和师父时不时被请下山帮人看病。 她那时年纪还小,被师父带下山帮人抓药,村里的一位夫人分娩,里面是接生婆和女人的痛呼声,一声一声的,吓到了在外边的顾清和,之后就对生孩子有着莫名的恐惧。 师父当时的一句话,他现在还记得。 “女子生产就像在过鬼门关。” 范无救也知道,反正他是无所谓有没有后代的,媳妇不生就不生呗!最多是有点遗憾,也没多大事。反正他还有媳妇,每次看着谢必安,都感觉到了升华。 起码他有媳妇,谢必安还孤家寡人!后不后代的不重要了,媳妇最重要。 “媳妇,多吃点。”说着还给顾清和碗里夹菜,接着又继续野猪刨食了。 顾清和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是手一拧“你就不能有点样子吗?” 范无救将碗放下,手去抓顾清和的袖子。“媳妇,轻点,我这不是太久没吃到你做的饭了,一下子没忍住。” 顾清和听到这话,高兴了,手一下子就松开了,还边给范无救盛了碗汤“好喝就多喝点,我特意熬的,加了药材的。” “嗯嗯”范无救马不停蹄的点头,他刚从外边回来可累死他了。 “媳妇,累吗?”想起这些都是顾清和做的,关心道。 “这有什么?吃吧!等会和你闺女请个假,去买俩身衣服。” 范无救看着顾清和身上的衣服,是几年前的款式,也是点头道“等会就去,我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给媳妇买几身新衣服。” 顾清和心头一暖,这呆子。 李承泽安排的屋子,顾清和自然看过,范无救的衣服早就放进去了,衣服也就两三身,还都是常服,却惦记着给她买衣服。 当年也是看上他这性格,才和他成的婚,也罢!不就是帮他护着他闺女呗!护着就是了,放手一搏罢了。 第4章 庆余年顾清和4 李承泽对自己人一般都很大方,当顾清和看到范无救攒的小金库都震惊了,不是这金条是认真的吗?还有这一沓一沓的银票。 顾清和带着范无救出门去逛街去了,临走还跟李承泽告退道“闺,殿下我们去买点东西,有啥想吃的我们顺路带回来啊!” 李承泽靠到旁边的谢必安问道“刚才,她是不是想叫我,闺女。” 谢必安点头,“我听见了,是这么说的。”虽然他一直知道他的同事,把他家殿下当公主对待,但他也没想到顾清和能直接把殿下当闺女。 李承泽笑了,“范无救这媳妇真有意思。” 顾清和还是第一次上京都呢!左看看右瞧瞧的,碰上喜欢的就直接让范无救付钱。 “呆子,嗯!这个好吃。”顾清和说罢,将小吃递到范无救嘴边。 范无救也是张口就吃,顺手将老板打包好的东西,拎上。 “老板,再打包一份,一起付钱。”顾清和说着又买了一份。 范无救熟练的接过小贩递来的包裹,疑惑“媳妇,咋买这么多?” “给你闺女带的。”顾清和跑到旁边的摊位上,看上了一只钗环,拿起在范无救脑袋上比划。 “啊!殿下不是说不要吗?”范无救疑惑,他怎么记得李承泽出门时说的是不必呢! “你傻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哈!”顾清和将钗环放下,手指去戳范无救的脑袋,戳到一半就停下了,想起他相公有时候智商真心不在家,怕给人戳的更傻了。 “媳妇,你这样子说话,我有点害怕。”顾清和心疼的心终于碎了,这玩意他有时候就是缺心眼,亏她还担心他,心疼他,白瞎了一双眼。 “我会以为我媳妇被人换了。” 顾清和想叉腰指着范无救的鼻子骂人,但想着淑女,要柔和,要平静,强忍住了,咬牙切齿道。“范南南,我就不该对你和颜悦气的说话。” “媳妇,小声点,我现在叫范无救,不叫范南南了。”范无救拉住顾清和的手,急急忙忙道。 “嗯,就是这个味,这样说话才是我媳妇。” 顾清和被气的啊!都不想讲话了,关键后面那个夯货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媳妇,等等我啊!”范无救在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追赶前面的顾清和。 顾清和往一间药铺里走去,“媳妇,你生病了。” 顾清和,忍住,这是自家相公,不能打死。 “我就不能是来买补药的?” “给殿下的?”范无救明白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药材,闺女中毒了,慢性毒,在二皇子府的时候我没敢说。” 顾清和范无救解释道,边和掌柜说要抓哪些药材。 “什么,殿下中毒了,不行,我得立刻回去看看。” 顾清和拉住范无救的领子, 头也不回的和掌柜确认抓的药,“这几个不行,炮制方法错了,还有这几个过火候了,也不行。” 对着范无救道“你现在回去也没用啊!只是慢性毒,不会立刻要人命。” 边询问掌柜“有哪的药房大点,这些药材还有哪些地方有卖吗?” 说着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比较奇特的药材名称,说贵重吧!也没有,就是难找。 范无救冷静下来,“媳妇你会治。” 顾清和白了范无救一眼“你在京都把脑袋丢了啊!我就是把你从草丛里捡回去的。” 范无救嘿嘿两声,他真忘了,这两年在京都二皇子出事,都是叫太医,或者其他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媳妇是大夫这回事了。 晚上,范无救手上提满了东西回府。 “闺女,快来,给你带了东西。”顾清和对着秋千上的李承泽就招呼。 李承泽震惊了,不是,都这么叫我吗?掩都不掩饰了。 李承泽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那个,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闺女,来,我给你带来好吃的。”主要是今天逛了一天街,顾清和也说顺口了,刚才一下没注意就说出来了,就这样了,他也懒得改了。 李承泽懵懵懂懂的接过顾清和递来的小吃,“那我该叫你啥?嫂子?” 顾清和拍上李承泽的肩膀,“别叫嫂子,显得太老了,叫姐,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闺女,各论各的。” 李承泽懵了,不是,那我该叫范无救啥? 拆开包装,拿起一块酥肉放进嘴里,嗯!真香。 范无救这个憨憨,从包裹中探出脑袋来疑惑道“那我叫殿下啥?” 顾清和想了一下,也是这么个道理,对着李承泽说“我论我的,你们论你们的,他叫你殿下,你叫他无救呗!” 顾清和将今天买的东西做好分类,将今天买的小吃往李承泽的方向推,“这是给你带的,还有一些小玩偶。” 说着将两只玩偶递给李承泽,李承泽被迫接着,他到现在都理不清,不是前两天范无救才和他说他夫人要来吗?这才几天我就变成她口中的闺女了。 不过李承泽接过玩偶打量了看,嗯,挺可爱的,他悄咪咪的收起来了。 “那是什么?”李承泽看着被分的堆的最多的一堆,好奇道。 “那是药材,明天开始给你们熬药膳。”顾清和瞟了一眼,随口道。 “不是给殿下解毒的吗?”范无救没听懂顾清和的意思,不是说殿下中毒了吗? 李承泽的手一抖,怀里抱着的玩偶都掉到了地上,随即若无其事的又将东西捡起来。 顾清和瞪了范无救一眼,对着李承泽道“没多大事,也就慢性毒药,能解,别怕啊!”话语像哄小孩子一样。 “你会医术?”李承泽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中毒的事,慢条斯理道。 “会一点。”顾清和对着李承泽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李承泽知道这是谦虚了,太医都没把出来的脉,这位新认的姐,今天光看一眼就知道自己中毒了,这声姐叫的好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闺女,也别急啊!这不姐姐来了,还不至于让你那么简单的死了,我会的东西比较多,保住你是可以的。”顾清和也没多在意自己的称呼矛盾问题。 看到李承泽瘦削的身体,就知道这孩子过的不好,他感觉李承泽半死不活的,这怎么可以,这孩子还刚刚弱冠,活的暮气沉沉的,不好。 这该死的皇家,这么好一孩子被磋磨成这样。 顾清和从小早熟,跟师父下山治病时,也经常以长辈的口吻让病人吃药,遵医嘱,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李承泽就有问题,问题还大了,顾清和比她大个八岁,虽说是大了些,也没小到当孩子,当闺女的程度啊! 他倒是相信顾清和的话,以为是会医术能解他的毒,没多想。 “中毒是我看面相看出来的,具体需要把脉后才能确定。” “手伸出来。” 李承泽将手伸到顾清和面前。 李承泽的手是那种修长白皙的,但有种淡淡的青色血管在上面,倒是有种病态感。 顾清和把上李承泽的脉,冰凉的体温,明显的体寒之症。 “体寒,冬日畏寒,还有些贫血,肠胃不好,范无救说你喜欢吃冰葡萄,这个以后不能多吃,还有营养均衡问题,你大概有挑食的习惯。还有就是慢性毒,这个我会解,关键是体寒的毛病需要慢慢调理。” 顾清和没想到李承泽有这么多毛病在身上,再怎么也是皇家子弟,把自己折腾出贫血和肠胃不好的毛病,实在是有点无语。 顾清和决定了明天熬药膳,三个一起喝。 第5章 庆余年顾清和5 “那个清和姐,我能不喝吗?”李承泽满脸都写着抗拒。 面前是碗黑乎乎的药汁,此刻正不断散发着难闻的苦药味。 “不行,这个对你的身体好。”顾清和可不吃这一套,强硬的要求李承泽喝下去。 范无救一口灌下去他的那碗补药,笑呵呵的道“殿下,不苦真的。” 看着范无救的笑容,李承泽越发感觉到苦了,隐隐感觉苦药味更浓了。 “不信的话,问谢必安,他总不会框你吧!”顾清和指向旁边的谢必安道,试图让李承泽相信真的不苦。 谢必安在一旁刷碗,听闻后抬头对着李承泽道“殿下,不苦,甜的。” 李承泽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随即眼睛亮了,“嗯~真的是甜的。” “我可是专门加了不少甘草在里面。” 顾清和见李承泽肯喝后,就继续去看着药罐了,还要熬晚上的量呢! “殿下,那王家母子不见了,我冲进屋就发现两人消失了。”范无救很是不解,为什么两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 顾清和边处理着药材,边插话道。“没有人会凭空消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看到的就不是王家母子。” 范无救表示不可能“我亲眼见到的,就是王家母子。” 李承泽来了兴趣,蹲在顾清和旁边,拿起篮子里被顾清和处理好的药材,在手里把玩。 “还一种就是,人确实进屋里了,但屋里有密道,当着你的面跑了。” 顾清和抓了一把切好的山楂片递给李承泽,将李承泽手里抓的药材放回篮子里。 “喜欢什么,山楂糖还是山楂片?”顾清和询问李承泽想吃哪种? 李承泽乖乖巧巧的蹲在顾清和旁边,不解这两种有什么区别。 “山楂糖是将山楂跟蜂蜜熬成汁,再倒在模具中晾干,得到方形的糖块,这山楂干是裹上蜜糖酿制一段时间,再裹上糖霜嗮干,山楂主要功效是开胃,促消化,做好了你可以饭后当零嘴吃。” 一旁正在看书的范无救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媳妇,我想吃山楂片。”他可知道他媳妇做到山楂片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那就都做。” 李承泽嘴里嚼着山楂片也跟着点头,顾清和见了就更喜欢了,这姑娘真好看,乖乖巧巧的。 唉!皇家真不是个东西,把孩子逼成这个样子,给我当闺女多好啊! 嗯!无痛捡个漂亮闺女,真好!还是他家呆子有眼光。 “再熬些参糖,到时候做好了,还能拿布袋装着,上朝的时候还能悄悄吃点。” 说着想摸摸孩子的脑袋,手上有药材只得做罢! 说实话,李承泽不是什么轻易相信其他人的存在,但自从顾清和来了,他感受到了顾清和的真心,或许有范无救的原因,但顾清和实实在在的对他好! 除了老叫他闺女,这件事,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当然李承泽也并非计较这些的人,他和范无救和顾清和,还有谢必安他们四个人待着一起,总感觉他就是个女儿,而谢必安是儿子,范无救就是个憨憨,在旁边给大家长顾清和打下手的。 “清和姐,打个商量好吗?能别在外面叫我闺女吗?”李承泽有点担心他出门的面子问题。他可是堂堂皇子,怎么能被人叫闺女呢?虽然他挺开心的,但还是不行。 “好好好,出门叫殿下,回家叫闺女,行吧!”顾清和的语气敷衍着,有种宠孩子的感觉。 谢必安在旁边感觉到了,就想笑了,不过他倒是也乐意,殿下这几天的精神都好了不少,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小谢,把殿下带回去吧!” 谢必安一愣,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起身将殿下带回去。 虽说李承泽的身体晒晒太阳好,但奈何李承泽太娇贵了,太阳大了,或者晒久了皮肤就变红,红彤彤,还发痒。 “那个范闲拉拢不了,就别拉拢了,看庆帝的态度,明显让你和太子打擂台呢?根本不允许范闲站队皇子,既然拉拢不了还不如卖个好,起码保持中立态度。” 顾清和端着刚切好的药材出去晾晒,这些都要晒上几日,把里面的水分晒干才好。 李承泽有考虑顾清和的话,就冲着顾清和当时能点出他磨刀石的身份,顾清和的政治思考能力就不可小觑。 给范闲卖个好吗? “谢必安,把滕子京母女放了吧!让夫子继续给孩子教书吧!外加补偿些钱财给他们吧!” 脑洞大开,范无救,范南南。 看最近宝宝们的评论,来了个灵感,说范南南的名字和范若若有点像。 想起原着中,范建用自己的亲儿子换范闲活着。假设范无救就是范建那早死的亲儿子。(虽然长相有点差,但别太在意,一个脑洞而已,图个乐呵。正文里的范无救和范家没关系,完全是随意取的名字。) 时间线,范无救去追捕范思辙,被海棠朵朵擒住。 “范无救被抓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李承泽一懵,李承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他不想放弃范无救,黑白无常,除了谢必安就属范无救陪在他的身边时间最长。 就连现在谢必安都希望放弃范无救从而保全李承泽。 李承泽颓丧的缩起来,试图逃避不想面对现实。 范无救,范无救,范南南。 李承泽坐起身来,大声道“谢必安备车,去救范无救。” 谢必安以为李承泽因为范无救打击太大了,糊涂了。 “殿下,冷静,现在范无救被抓了现行,我们怎么救!” 李承泽自己披上外袍就往外走,“不用我们救,让范家救,脏水他们怎么泼的,他们自己就会想办法把范无救洗干净。” 谢必安不理解李承泽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听吩咐的去准备马车。 “去范府”李承泽亲自去范府,找范建。 李承泽当然查过范无救的身份,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他师傅捡到收养,练刀习武,之后遇到他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孤儿,身上却带着玉佩,不是一般的样式,李承泽见过,当时没想起来,可现在想起来了,范无救的长相确实比较显老,但那是范无救不拘小节,而且跟着个老师傅,审美多少不太一样,其实范无救也才和他差不多大。 李承泽从李云睿口中知道了,庆帝二十年前陈萍萍杀了皇后母家,范建的亲子也在其中丧生,可如果范无救就是那个孩子呢? 那块玉佩,就是凭证,李承泽还是要试一下,他内心里不想放弃范无救。 “殿下范府到了。” “去通传,我要见范侍郎,要快。”李承泽催促道。 范闲在府里本能的不想见李承泽,总觉得他不安好心。“赶出去”。 虽说是范闲说的赶出去,但门房可没这个胆子敢对二皇子说这话,只是恭敬道“我们大公子说了不见。” 李承泽气急,几乎是口不择言道“他算哪门子的大公子,真大公子都快死了,我要见范建,范若若也行,快去。” 谢必安也拔剑对着门房,让人重新去通报。 “大公子,二皇子还在门口,还说还说你算哪门子的大公子,真的大公子就快死了,要见老爷,或小姐。”门房哪敢真去吵范建,还是如实报给范闲。 范闲的瞳孔紧缩,李承泽这话是什么意思,真的范家大公子?范闲自从出使北齐回来后就得知了自己的真实生父,可如今李承泽说什么,真的范家长子。 事情之大,不管真假,范闲都不敢赌,连忙去找范建。 “爹,二皇子在门口要见你。” 范建坐在书桌旁,悠闲的看账本,见到范闲进来,还训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你自己处理就好。” 范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爹,你知道真的范府大公子吗?” 范建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范闲心里有谱了,李承泽说的大概率是真的“二皇子在门口说,真的范府大公子另有其人,而且快死了。” 范建一慌张的站起来,“什么?南儿,他还活着。” 范建急急忙忙的朝着范府大门而去,他心里多少是亏欠那个孩子的,那是他的发妻留下的孩子。 李承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要是见不到范建,范无救就真的活不了了。 范建几乎是慌张的扑进李承泽的怀里“殿下,你知道南儿的消息,他在哪?” “范无救,范无救原名叫范南南,他是你儿子,快去救他。”说完就昏过去了,李承泽近日忧心范无救,思虑过度。 等到李承泽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谢必安守在床边。 “这是哪?” “范无救呢?”李承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考虑范无救有没有被救出来。 “范府客房”对于范无救,谢必安有点一言难尽,天啊!谁知道他的好同事,咋变成死对头家的长子了。 “殿下”范无救从外边风风火火的进来。 李承泽打量了范无救,范无救上上下下都被打理了一遍,甚至将他的胡子都给剃了,换上了锦衣华服,看样子才和李承泽同辈。 “殿下,我真的是范府大公子吗?”范无救还是不相信范建和范闲说的话,他相信自家殿下不会骗他。 “你是范建的亲儿子,你忘记了,你自己玉佩,那玉佩你自小便带着,难不成范府会认不出来。”李承泽让范无救放宽心。 天知道范建急急忙忙去救自己的儿子时,看到的就是一脸络腮胡,浑身脏兮兮的范无救,差点昏迷,这长的和他就像同一辈的人是他亲儿子。 也难怪跟在李承泽身边,时不时见到都认不出来是自己的亲儿子。 范建自己抱着范无救左看看右看看的辨认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直到在范无救的眼里看到熟悉感,加上玉佩,范建才彻底相信范无救是他亲儿子。 还是后来范闲帮范无救重新打理了一遍,才看的出是同龄人。 天知道范闲为了帮范无救脱罪花了多大的麻烦,把黑锅扣上容易,脱下难,为此范闲都求陈萍萍出动黑骑,加上范建的红骑才把真相查出来,顺便还查出抱月楼和史家镇都是太子干的,李承泽就一个背黑锅的。更是气炸了,范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太子,联手打压太子,连庆帝都没有预料到事情这般发展。 “殿下,我来了。”范无救熟练的来二皇子府,手里还拎着新鲜的葡萄,兴冲冲的朝着李承泽喊。 李承泽无奈,“你都已经是范府大公子了,怎么还往二皇子府跑。”话虽是这么说,但李承泽还是熟练的从范无救拿着的小包裹里翻出新红楼章节,一手摘葡萄,一手翻书。 “嗯?哪来的葡萄?”李承泽又去摘一颗放入嘴里。 “昂!范闲种的,我挑的最大的,最好的一串给摘了。”范无救洋洋自得。丝毫没有薅范府东西回二皇子府的心虚感,相反非常得意。 李承泽也很是受用,虽说范闲把范无救捞出来了,可李承泽还是对给范闲添堵这件事还是很爽的。“做的很棒” “老谢,快来,我也给你带了礼物。”范无救从包裹里倒出一系列东西。 “哪来的?”李承泽捡起桌子上的小玩意 好奇道。 “范闲房里拿的,见有趣想着殿下喜欢,就都拿走了。” 晚上范闲回来,发现被洗劫过的房间,忍不住怒吼“范南南” 范无救表示:我虽然是范家人,但我心向二皇子府。 范无救始终记得范闲针对他家殿下的事,也是一有空就洗劫范闲的房间。 范家人对于范无救这种行为也没办法阻拦,也没什么大事,就由着范无救去了,就连把范思辙管的服服帖帖的范若若,都管不了范无救,范无救可是会武的,硬刚范闲的存在,也就谁都不管了。 唯一一个受害者,范闲只能无能狂怒了。 第6章 庆余年顾清和6 顾清和想着最近的京都风声鹤唳,范闲进京了,他想范闲大概瞄准了京都开的一家抱月楼上。 顾清和的脸上是李承泽从没见过的严肃表情“闺女,过来,问你件很重要的事。” 李承泽光着脚,小心走过去,心里嘀咕到,不会是发现我,半夜去偷糖吃了吧!不过那糖是真好吃。 顾清和的脸上表情严峻。 “闺女,你说实话,抱月楼的事你有参与吗?” 李承泽心里一紧,虽然抱月楼他真的没参与,他就只是把袁梦扔进去了,也没参与别的。 李承泽说了声“没有”,他明显看到了顾清和松了口气,是在庆幸他没参与吗? 顾清和在没听到李承泽回答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的,现在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她没参与这些腌臜事,她无论如何都会保他的。 顾清和摸摸李承泽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去玩吧!” “要是我刚才说有,你是不是会失望。”李承泽看着变化的顾清和很想问,还是说出来了。如果他参与了是不是会抛弃他。 “是,我希望你不要参与那种事,女子活在这个世上本就不易,我知道承泽也很难,但我不希望承泽是那个将苦难带给他们的人。” “你要是参与,我和呆子最多会失望,但不会抛弃你的。” 顾清和真的有把李承泽当她的亲闺女养,自然不希望自家孩子是个恶人。 “我有个人在里面,但我没吩咐其他的。”李承泽赶紧交代了袁梦的事,他确实不想瞒着顾清和这件事,要是之后被顾清和自己发现,或许会失望吧。 顾清和思考,这件事也有点难办,但也简单,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最后如果输了,她有把握带着他家呆子李承泽谢必安三人跑路。 “没事啊!我会帮你的。”说着更加心疼李承泽啊!好好的一个孩子,缺爱缺到这个份上,庆帝也真不是个东西,又是每日一骂庆帝那个狗东西。 “殿下,王启年来了。”谢必安汇报道。 李承泽可没绑到王启年的妻女,这找人找到二皇子府,怎么看都有问题啊! 顾清和起身,将药材搬到一旁的架子上。看天色不对,等会估计要刮风,还是将药材收起来。 “呆子,过来帮我收拾。” 呆子叫的是范无救,之前顾清和刚来二皇子府也矜持,没直接叫的呆子,现在谢必安和李承泽都知道了,范无救的夫人叫范无救,叫呆子。 虽然他家殿下,有时候被范无救气到了,会称范无救“夯货”,但那也是玩笑。没想到她夫人称呼范无救呆子。 不过也不是骂人的意思,相反范无救也觉得他媳妇这是昵称。 旁边看书的范无救将书收起来,老老实实帮他媳妇收药材。 旁边的谢必安和李承泽直呼好家伙,平时殿下叫你办事,你都还拿着书,恍恍惚惚的,你媳妇一叫你,你就连忙收书,去帮忙。 李承泽和谢必安算是无形中被喂了一波狗粮,对范无救的双标行为表示鄙夷。 “让他进来。” 王启年一进来就说起他妻女的事,为此还把范闲给卖了,李承泽望向顾清和,顾清和冲着李承泽摇摇头,示意不要信。 李承泽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坑,但他还是想要最后拉拢范闲一把。 王启年在前面带路,李承泽准备起身去堵范闲了。 顾清和不太放心,李承泽带着范无救去。 “殿下等会,我也去。” 范无救在门口等着他媳妇,他不太想让媳妇跟着去,怕到时候打起来,他媳妇有危险。 “呆子,走了。”顾清和将手清洗一下就跟着去了。 “殿下,王启年是陈萍萍安排给范闲的,不可能投靠你。”顾清和提醒道。 “我知道。” 第7章 庆余年顾清和7 王启年在外驾车,李承泽带着范无救和顾清和坐在马车里。 “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顾清和有点看不懂李承泽的操作,这也不是个傻孩子啊! “这是我最后一次拉拢范闲,如果还拉拢不了,我会放弃。”李承泽作出解释。 顾清和不明白为什么李承泽对范闲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李承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拉拢范闲,那就让他再试一次。 “哟!这是怎么了?”范闲坐在那儿,旁边是倒在一旁的李承平,还有鼻青脸肿的范思辙。 “摔的。” 太子也闻声赶来了。三方人马好不热闹。 “那这是?”说着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承平。 “小孩子觉多,累了,睡会。”太子解释道。 李承泽白了太子一眼。“觉多个鬼。” 李承泽和太子李承乾,还有范闲三方对峙,说是三方也不然,太子和范闲联合针对李承泽。 顾清和和范无救在后面摸鱼,范无救还在地上捞了串葡萄边吃着,还边喂顾清和。“媳妇,吃。” 顾清和也边吃着附和,一瞬间感觉有人盯着他俩看,抬头去找视线源头。 李承泽的表情带着无语。 范闲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范无救身边那个女人,不认识,但浑身气质不凡,有种宁静的美感。 “二皇子这是?” “见笑了,府里人。” “去啊!殿下叫你去把滕子京的妻女放了。”顾清和踹了一脚范无救,让他赶紧去办事。 “嗷,好。”说着急急忙忙去了,这傻子,风风火火的,还被人踹了一脚。 顾清和捂脸,这丢人啊! “殿下,那是你安排的人。”顾清和指着袁梦小声问李承泽。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清和沉思,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范闲给你个机会和解,不然杀你。”李承泽对着范闲放狠话。 李承泽满脸的凶厉,而范闲也不服输,更是反驳道“李承泽,我不和解,你我就不是一路人。” 李承泽转身要走,顾清和站在原地。 “这是?”太子不明白了,不是李承泽都走了,顾清和一个人留在这不好吧! 李承泽回头“顾清和,走了。” 顾清和没动,“等会殿下,借我点人。” 李承泽不明白,但还是吩咐几人上来,听顾清和指挥。 “摁住她。”顾清和的手指着袁梦。 事情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谁都没想到二皇子手下的人,开口就要抓袁梦。 “二皇子这不妥吧!” 李承泽还没开口,“怎么,范公子这是要维护抱月楼的管事,还是承认了抱月楼买卖妇女有你们范家参乎。” “当然不是。”范闲可不敢认。 “那袁梦算二皇子府的,我如今算扣押回去,有问题吗?” “还有,这袁梦到底是谁的人?可说不准啊!你说是吗?这位太子殿下。” 李承泽听顾清和这话,猜想这袁梦是有鬼的意思。 顿时来了兴致,将场面交给了顾清和。 “刚才这位袁梦,只看了我家殿下三次,但可看了太子十几眼,这里面要说没东西,我可不信啊!” “把人压回去。”顾清和吩咐着人就准备回去了。 袁梦可是太子的人,太子当然不会让顾清和把人带回去,连忙制止道“二哥这是打算灭口吗?” 太子这一开口嫌疑就更大了,这不就变相在承认袁梦是他的人。 范闲也没想到事情有反转,看这位姑娘的意思,抱月楼极有可能和二皇子无关,相反跟太子有关。 “当然,范公子要是担心会灭口,我家殿下也挺欢迎范公子一同前往。就安排住在袁梦隔壁,如何?”顾清和笑盈盈的看着范闲。 范闲总觉得这笑容里藏着刀子,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了,我现在还是死人的状态。” 顾清和还有点可惜,像是没把范闲押回二皇子府有点可惜了。 “殿下,回去了。”顾清和看着李承泽已经坐着边啃梨子边看戏了,心想,这孩子还挺心大的啊! “有趣!”李承泽的笑不达眼底,吩咐押住袁梦的人道“把人看紧了,要跑了,我拿你们试问。” “你这么厉害吗?”李承泽完全就是眼睛冒光,要知道,范无救和谢必安的脑子都不太行,整个团队全靠他一个人动脑子。 如今来了个这么厉害的,可不高兴吗? 接着是对范无救的感慨,范无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不会他的智商都拿去换这么个媳妇了吧。 李承泽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 原来范无救没脑子是这个原因啊!嗯!下次可以多包容他。 李承泽又是叹气,又是感慨,反正李承泽对范无救的感情复杂的很。 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捡到宝的高兴啊!想起范闲顿时有种复杂的感觉,将范闲和顾清和一对比,感觉范闲登时就不吃香了。 哪像这个,会做吃的,会关心他,把他当亲闺女(不是划掉),自己人,是范无救媳妇,站在他这边,还会医。 嗯嗯,想想感觉不拉拢范闲也行。 顾清和那声姐,真不是白叫的啊! 第8章 庆余年顾清和8 李承泽和范无救亲手将袁梦关到柴房里去。 “你说范闲为什么这么针对我呢?”李承泽想不通,明明抱月楼是范思辙和李承平搞出来的怎么就盯着他,还一个劲折腾他。 顾清和无所谓会不会打击到孩子的心里,她要让他认清现实“因为你最弱。” “什么?”李承泽掏掏耳朵表示没听清,让顾清和再说一遍。他最弱,明明他是最凶的了。(猫猫呲牙,亮爪子。) “因为你没背景啊!”顾清和开始细数了。 “范思辙是他弟,三皇子李承平算是他表弟,太子,东宫储君,背后是庆帝,可不就剩下孤立无援的你了。” 顾清和拿起一块山楂干,放入嘴里,尝尝有没有晒好。 “范闲打压你一举多得,干嘛不干呢!第一,你是皇子,打压你可以展示他的獠牙,防备着其他人的不轨之心,看太子不就是吗?第二,抱月楼需要个替死鬼,你正合适,管你有没有参与,只要抓住了把柄,不是你也是你,总不能把他弟范思辙丢出去吧。第三,拉近和三皇子的关系,柳嫔可以为此拉拢范闲,指不定还想着感谢你呢?要我是范闲,我也干啊!” 顾清和将山楂干吐出来,思考还需要晒几天,将水分晒掉口感才好。 李承泽的手悄悄摸摸的伸向山楂糖,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小脸一鼓一鼓的,可爱的紧,小眼神还偷偷瞟向顾清和,像是怕被发现。 顾清和配合的没看见,装作不知。 “所以呢?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李承泽不想动脑子了,难得来了个有脑子的,他想休息了。 “当然是审袁梦啦!”顾清和有点怀疑李承泽是不是看她好用,所以摆烂了。 她那个勤勤恳恳的闺女呢?哪去了,还给她啊! 算了,宠着吧! “那现在不去审吗?” “现在不行,还有药没到,我也不会严刑逼供啊!” 顾清和摊手,她真不会这个,虽然她会很多东西,但这个她不会。 顾清和打算连夜调药,争取明天能够审袁梦,今天晚上再说吧! 晚上,顾清和想勾搭一下他家的呆子,马上得逞了,结果就听见主院传来打斗的声音。 范无救和顾清和连忙披上外袍就往主院赶,等到时,谢必安一人在屋檐上对抗着一众来路不明的杀手。 范无救飞升上前帮忙,杀手仅有七八个但各个都是七八品的实力,顾清和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来杀人灭口的。 范无救一个不察,被打落下屋顶。 顾清和今晚好事被打断本就心情不好,还敢到她面前玩杀人灭口的戏码。 顾清和表示很生气,来都来了,不然就都留下吧! 左右张望了片刻,没有个趁手的武器,最后还是去厨房拿了两把菜刀。 顾清和一手将范无救按下,让他去保护李承泽,对李承泽道“闺女,这批人极有可能是去灭口袁梦的,你带着范无救去守着袁梦。” 说完就提着菜刀一个起步,飞跃上房顶,看的李承泽目瞪口呆的。 合着你会的有点多,还包括会武啊!这一下最少有九品上的修为啊! 顾清和的两把菜刀武的都出残影了,真的是从墙头砍到墙尾。 片人不留啊!看的谢必安都是目瞪口呆的吧! 这是大宗师吧!是大宗师吧!大宗师吧! 所幸柴房不远,李承泽就蹲在转角处,左转是柴房,右转抬头又能看见顾清和在屋顶上舞菜刀。 原来范无救怕媳妇,还有媳妇会武的原因啊! 所幸范无救赶到的及时,袁梦没事,但也惊吓过度,昏迷了。 李承泽只能让人把袁梦换了个地方关押。 “这是大宗师吧!”谢必安率先收剑回到李承泽身边。 顾清和还有点可惜那两把菜刀,都被她砍的有点儿卷刃了,不明白谢必安说的武功境界“大宗师?不知道啊!” “嗷,那个啊!我和你们练的武动体系有点不一样,大宗师?我不知道啊!” “媳妇,我回来了。你们在说什么?”范无救一到就被现场诡异的气氛,迷惑了,这是怎么了。 谢必安和李承泽的小眼神幽怨的盯着范无救,带着谴责,有这么厉害的媳妇,也不早点说,同时对着范无救能娶到这么漂亮又厉害的媳妇表示羡慕了。 李承泽和谢必安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范无救没脑子,不羡慕,但是,他有个能耐还貌美的媳妇啊! 越想越气。嘈,忍不了。 “媳妇,他们怎么了?”范无救靠上顾清和疑惑道。 顾清和挺可惜手中的两把菜刀的。在研究还能不能用。“不知道。” 范无救边处理尸体,边夸赞道“媳妇真厉害!” “可惜了,两把菜刀,还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李承泽大手一挥,“菜刀,要多少买多少,至于武器,明天就去打,找最好的武器铺,本殿下出钱,打最好的。” 废话,这武力比九品还牛逼,不就是点小钱吗?就当给我清和姐撒着玩,金砖铺路都行。 李承泽眼睛一转,来了个主意“要不我们结拜吧!” “也行”谢必安想着是把顾清和绑定在李承泽身上,至于范无救没脑子,也想不清这些弯弯绕绕。 “那我就当个见证,总不好我和呆子兄弟相称。” 谢必安“我大哥” 李承泽“我二哥” 范无救“我三哥” 范无救挠挠头“好像有哪不对,再来一次。” 范无救“我大哥” 谢必安“我二哥” 李承泽“我三弟” 三人对视一眼,这个对了。 “今日,我范无救、谢必安、李承泽在此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歃血为盟,一结同祈。 谢必安利索的划开了手指,从手指上挤出血珠。 范无救的手在脸上的伤口一抹,嗯,也是血。 李承泽呢?东比比,西挑挑的,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就从地上的刺客身上沾了点血。嗯!同样是血。 三人的眼神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解释道,“我还是怕疼。” 那一碗血水,三人谁都不想喝,利索的就往面前一倒,就跟祭奠倒酒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顾清和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名字嗯? “感觉有哪不对啊?” “媳妇哪里不对啊!”范无救清澈愚蠢的眼睛盯着顾清和。 “黑白无常当兄弟。” 李承泽说完才想起件事,他毕竟是皇子,在外的身份也不能随便叫。 “兄弟也知道小弟身份不便,没事,以后我们还是各自叫各自的。” 搞这么一趟结拜就跟玩一样,几人哈哈大笑。 第9章 庆余年顾清和9 第二天一早,顾清和就将图纸交给李承泽了,“幺儿,就这个。” 李承泽看着纸张上的两根像棍子一样的东西,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的。 还有幺儿,这是什么称呼? “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幺儿是什么?” 顾清和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这是武器,我想了一个晚上的,这是把手,这头是刀刃,刀刃比较细长,但锋利十足。” 李承泽表示听不懂,交给旁边的谢必安让他去找京都中的能手去锻造。 “幺儿,是我昨晚想的,我想了下,叫你闺女的话丢面子,还是叫幺儿吧!正好你们昨晚结义,你最小,叫幺儿也好听啊!” 幺儿,一般是指家中最小的孩子,代表着年龄最小,受到宠爱,还有包容。 “幺儿,这个好听。”李承泽思索了其中的意思,明白顾清和取的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做好了审问的药品,等会我去审袁梦,估计来不及做饭,我吩咐了下面人,你不要挑食,还有药膳我已经熬好了,我让小谢要看着你老老实实喝完。”顾清和真像个操心自家不省心孩子的家长,唠唠叨叨的都把李承泽说困了。 李承泽最后迷迷糊糊的应的声“好,知道了。” 顾清和一眼就看出了装睡的袁梦“袁梦,袁姑娘你醒了就别装了。” 袁梦睁开眼,眼里满是清明,“姑娘,这是来审问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顾清和摆弄着瓶子中的药品,眼神都没分给袁梦一个。 “昨晚袁梦姑娘看见了吧!那批刺客,姑娘不如猜猜是来干什么的。” 袁梦的面色不好,显然是极其难堪的。她没想到太子竟然来杀人灭口。 “姑娘不若招了吧!起码能少受点苦。” 顾清和找着了药瓶,将目光看向袁梦劝道。 袁梦一下子颓靡了下去,有种放弃了,自暴自弃的态度。 “难不成姑娘还打算对我用刑啊!看不出来姑娘还会这么血腥啊!” 顾清和倒是没被袁梦的态度打击,在外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像袁梦这种还对她起不了什么影响。 “用刑,我不会,但我会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顾清和将一个瓶子贴近袁梦的脸上,恐吓道“这个,里面加了大量痒痒草的汁水,虽然不会疼,但会让你身上奇痒无比,用手抓也止不了痒,相反会越抓越痒,最后你的指甲将你的皮肉抓破。” 袁梦的面色已经开始变得难堪了,还向后靠,不想接触这东西,边听顾清和讲,袁梦就已经在脑海里有画面了。 顾清和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瓶药,给袁梦介绍着。 “这个效果没刚才那个好,好像是整人的,这个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肠胃通畅一整天,简称串稀。” 轮番解释了一轮箱子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药,顾清和开始搓手,她忍不住要试药了。 袁梦看着顾清和拿出了一瓶药,他记得这个是奇痒无比的那个,面上着急道“我招我招。” 顾清和的语气是惋惜的,“可惜啊!我这还没开始用呢!你好歹撑一轮啊!” 不消片刻,顾清和就拿着一张纸从柴房里走出来了。 “幺儿,我解决了。”顾清和对着李承泽晃晃手中的纸张。 李承泽讶异“这么快?我怎么没听到声啊!” 顾清和不明所以“什么声?” 谢必安补充“审问声。” 顾清和满脸问号“我说了不会刑讯逼供啊!我吓一下那小姑娘就招了,挺简单的啊!” 李承泽拿过那张纸,上下查看,嗯。 准备收进怀里,“明日我就去参太子一本。” 顾清和拿起碗筷开始添饭,“别啊!这件事还不能一次性把太子压下去,报上去没用,等会把人送检察院去,连同昨晚的刺客一起。” 李承泽吃饱了,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开始慢慢喝。 “为什么?” 顾清和敲上李承泽的脑袋,力道不重,但就是有点疼。 “见我来了,你都懒得动脑子的吗?” 李承泽捂住自己的额头,眼神幽怨的看向顾清和。“是作给给范闲看的。” 谢必安在后面装看不见,他也觉得他家殿下最近懒了。 顾清和将筷子往旁边的柱子上一射,那里坐着的是范无救。 李承泽和顾清和讲话,都要忘记这么个人在旁边坐着了。 那根筷子,直挺挺的插入柱子里,就留了个尾在外面,震颤着。“怎么了媳妇” 范无救把差点插到他的脸的筷子拔出来,小步上去递给顾清和。 顾清和接过筷子一敲桌子,“吃饭” “下次在忘记吃饭,你就在外面,边扎马步边吃饭。” 范无救一听连忙把他的书收起来,往自己腰带上一别,对着顾清和一笑,就开始吃饭。 李承泽和谢必安同情的看着范无救,一副你保重的表情。 虽然我们是结拜异姓兄弟,但我们也不好教训嫂子啊! 顾清和边解释给李承泽说其中的道理,边抽空给范无救夹菜。 “我们把范闲没死的消息捅出去不就好了吗?欺君之罪,范闲这不一下子就倒了吗?有这么复杂吗?” 范无救抬起头来,真诚道。 顾清和将碗递给范无救,让他盛汤,范无救拿着碗老老实实的盛汤,递给顾清和,还叮嘱“媳妇,有点烫,你小心点。” 今天的汤是鱼头豆腐汤,顾清和将汤推会给范无救“不用,你自己喝吧!” 范无救将汤美滋滋的喝了。 谢必安和李承泽同情的看着范无救,两人都明白,这是在暗示范无救多补脑。 “欺君之罪,谁都知道,估计那几个人精也知道,就是装作不知而已。” “袁梦是交给检察院的,加上刺客尸体,那就是将抱月楼的事跟幺儿撇清了。” “人是完好无损交到检察院手里的,我们也不用担心昨晚的刺杀,再来一趟,放话出去,没审出来,交给检察院希望给个交代,而且检察院可会护好袁梦的,这可牵扯到范家两位公子,还有三皇子,背后主谋还有可能是太子,能不护着吗?” “这可是一箭多雕,该急的变成太子了,袁梦死了,太子勾结检察院杀人灭口,可是蹙了庆帝的逆鳞,没死,审出来了,袁梦是太子的人,买卖妇女,逼良为娼就是太子干的。要是没审出来,你可别忘了你怀里揣着的袁梦的罪证书。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赢了。” 第10章 庆余年顾清和10 李承泽惊讶顾清和的脑子,这么老谋深算的吗? 李承泽葛优躺在椅子上,眸子里全是算计。“北齐和亲公主和大皇子到了城门口,设计让两人撞上。” 对于这种小事,顾清和就让李承泽随便折腾,最多就是两方干一架,反正他们又不着急。 顾清和拿着范无救的书,提问范无救,这也是帮他复习,也不知道范无救这么执着春闱干什么? 庆国上上下下都不干净,科举做官,范无救怕是会被拆的骨头都不剩。 顾清和还真担心这件事。 “媳妇,那个我不知道,能再让我看一遍吗?”范无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想着把书拿回来再看一遍。 顾清和顺势将书递给范无救,顾清和也无奈,宠着吧!也不差这会,他的心愿就这一个,顺着也不是不行。 还有幺儿,得想办法把他从庆国皇室捞出来,看这执拗的性子,假死是不可能的,估计不争一次,是不会甘心,她看出来庆帝不死的话,他始终安不了心。 庆帝几乎成了他的心病,庆帝一日不死,他心安不了一日。 嗯,还有宫里还一个人质,得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怎么想都好像只有一条路,就是和庆帝硬刚。 干吧!总不能放弃吧!她和他家呆子好不容易认的闺女,她可还稀罕着呢? “幺儿” “怎么了?”李承泽回神应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顾清和突然叫他。 “没事,去玩吧!嗯?!那个糖少吃点,下次让小谢帮你数好,吃多了牙疼。” 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委委屈屈的,招人疼,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李承泽这种更让顾清和心疼。 谢必安一听,也记下了,他家殿下最近吃糖确实不节制,几次半夜三更偷摸去找糖吃。 “你北齐走私中转的那个镇子,处理好了吗?”顾清和想起范无救和她说的走私一事。 “处理好了,我让谢必安把人都撤走了。”李承泽点点头,表示事情都办妥了。 但顾清和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的,他想可能有人会抓到这个点来给李承泽定罪。 “当证据都处理干净的时候,我还想给一个人定罪,怎么办?” 李承泽条件反射的道“创造证据。” “证据做不了呢?”范无救加入讨论大军中。 顾清和沉思“如果有人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可是又拿不出证据,那人会怎么办呢?” “那就消灭存在的真相,只要嫌疑就够了。”李承泽躺在椅子上脱口而出。 李承泽连忙坐起来和顾清和对视一眼。李承泽连忙叫谢必安来“谢必安,谢必安。” “殿下”谢必安在外边听到李承泽的叫声,连忙往屋里赶。 “安排人去史家镇蹲着,多带些人手,有人要对史家镇动手。” 顾清和补充道“最好抓俩活口,要证据,把人锤死。” 谢必安领命连忙往史家镇赶。原本是他去撤离史家镇的人手的,可如今殿下说有人要对史家镇动手,为的是嫁祸给他家殿下,这可不是小事,史家镇可有上千条命啊! 谢必安的日夜蹲守下,还真抓到了人,李承泽连忙将人关起来,审问。 “殿下,审不出来。”谢必安尽力了,这些人都不知道听谁的命令行动。 “把人扣住,有用。” 顾清和想办法,这人是谁的不好说,只能看谁府上最近有动作了。 “幺儿,派人去打听,哪家府上最近半夜处理过尸体。要是真的是人下的命令,必然会杀人灭口,一镇子的命都不在乎,其他人的命自然也不在乎。” 李承泽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还真查到了,看着纸张上的名字,顾清和李承泽沉默了。 谁都没想到凶手是太子,太子面上敦厚纯良,李承泽就算知道太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太子能这么心狠手辣,二十多个是他的侍卫,跟随他多年,一点旧情也不念,还有一镇子的人啊!那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就为了将锅扣在李承泽的头上,太丧心病狂了吧! 第11章 庆余年顾清和11 李承泽和李承平蹲在城门口等着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 李承泽走到垫子上蹲下,左看看,右看看,嗯,没有人。 悄摸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来,打开,偷偷拿出一颗参糖放入嘴里,嗯,真甜,浓郁的奶香味中和了参片的苦味,甜滋滋的让李承泽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李承平闻到了奶香味,捅捅李承泽“二哥,你有没有闻到奶香味。” 李承泽将嘴里的糖,转了一圈,利索道“没有” 可是一开口,李承平就闻到那股奶香味是从李承泽嘴里传来的。 “二哥你吃什么呢?我也想吃。” 李承泽看着自己的弟弟,蹲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还是从怀里掏出锦囊来,可怜巴巴的拿出一颗来,塞进了李承平的嘴里。 “就一块啊!我都舍不得多吃呢!” 李承平还道二哥小气呢!可尝到嘴里的参糖味道,顿时不说话了。 “二哥,能在给一颗吗?”李承平吃完嘴里的糖还想吃,这糖也太好吃了。 “不行。”李承泽像护犊子似的紧紧拽住怀里的参糖。 实在不是李承泽小气,而是他之前半夜偷糖后被谢必安当场抓获后,就每天限量,谢必安每天都装好一定的量给他,多了没有。 太子看着两人的动作,李承平几乎要扑到李承泽身上去了。 “二哥,老三,这是干什么呢!” 李承泽将李承平推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没事” 李承平凑到李承泽旁边道“那二哥告诉我店铺在哪?也行。” “没有店铺。” 李承平才不相信“怎么可能,二哥肯定在骗我。” “我家厨娘做的。” 李承平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二哥,你多给我一颗嘛!你回府多的是嘛!” 太子,合着你们是排挤我啊! 站在旁边二皇子马车上的范无救和顾清和,他俩在马车边等着,没办法,谢必安在府里守着那群侍卫,还要审问出幕后之人,范无救今日跟着李承泽,但顾清和明显就不是很想待在二皇子府,也就跟着出来了,顺便看看皇家排场。 顾清和靠在范无救的肩膀上,点评道“幺儿是不是气血不足。嗯,回去还得补补。” 顾清和从怀里掏出一袋子糖,里面有参糖,还有山楂糖,顾清和从里面抓了一把给范无救,还剩下大半袋。 顾清和招手让一个侍卫过来。 “把这个给二皇子,去吧!” 李承泽接到锦囊的时候,一下子开心了,还冲着马车的方向扬起一个笑脸。 这一袋子的零嘴,李承泽可开心了。顿时也不吝啬那两颗糖了。 “老三,来这个,这个好吃。”李承泽说着往李承平嘴里塞了个山楂糖。 酸酸甜甜的山楂糖,让李承平的眼睛瞪亮了。 “二哥,这个好吃诶!” 两人窝在一堆吃着零嘴,完全不在意面色扭曲的太子。 太子:你们还记得是来接人的吗? “二哥,大哥到了。” 李承泽抬起头来,嘴巴里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那接人啊!” “大哥的马车和公主的马车撞到一起了,两人谁都不让谁?” 李承泽连忙将嘴里的零嘴吃完。 “大哥和未来大嫂分什么谁先谁后的,肯定谁搞鬼在里面。” “殿下,小范大人,在公主的车队。”底下的侍卫禀报道。 李承泽挑挑眉,“这不就是搅事的人。”指的当然是范闲。 太子其实是想出去看看的,作为太子好调和调和的。 但他不敢,在抱月楼有顾清和一搅和,就差没明说他也参与其中。 “二哥,一起去看看啊!” “好啊!”李承泽同意了,说着就准备起身去迎接大皇子。 将那小包的糖塞给李承平,就往外走。 “大哥,北齐大公主。”李承泽先见到李成儒还有车架上的北齐大公主。 “你是谁?” “南庆二皇子”李承泽表现的假笑应对着。 “范闲,你还活着啊!城里都以为你死了呢?” 范闲佯装惊讶“唉!可惜我没死,让二殿下失望了吧!” 李承泽摇摇头“那没有,说实话小范大人哪里那么容易死呢!” 太子打断两人叙旧“二哥,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城的问题。” 李承泽疑惑“这大哥和未来大嫂不能一起进吗?难道还有人从中搅和,非要争个谁先进的问题。” 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还有太子的眼神都看向范闲。 “怎么,难道是范闲在其中搅和?”李承泽笑意盈盈的看着范闲,眼里的冷色和算计明晃晃的。 李承泽答应顾清和,抱月楼是最后一次拉拢就是最后一次拉拢,他堂堂皇子,几次放低姿态拉拢一个臣子,屡次被拒绝被打脸,他难道不要面子吗? “要我说,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并排走,反正未来成婚,先培养培养感情是最重要的。”太子在其中附和,他就算再想拉拢范闲,也得看情况。 太子心里盘算着,范闲可是臣子,和皇子抢道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是欺君之罪的臣子。 第12章 庆余年顾清和12 顾清和收拾收拾就准备回去了,毕竟侍卫不能跟着进皇宫,只能在宫外等着,将范无救留在马车上就准备回去了。 “媳妇,你去哪?”范无救懵的看着拍了他肩膀准备回去的顾清和。 “我先回府,你等在这接幺儿。嗷!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加个菜。”顾清和转身看着范无救这个傻大个。 “酸菜鱼,可以吗?”范无救还挺想念顾清和做到酸菜鱼的,酸酸辣辣的汤,还有鲜嫩的鱼肉,巨香,巨好吃的。 “行,晚上带着幺儿早点回来。” “知道了。” 晚上李承泽回来还带着三皇子。 “三皇子,这是?”顾清和看着跟在李承泽身后的李承平不解,不是,你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怎么跑二皇子府了。 “先吃饭吧!我去添双碗筷。” 李承平就是想来进货的,他想着跟着李承泽来二皇子府多装一点糖回去。 顺便也给范思辙尝尝,能不能搞出类似的。 李承平小心的拉拉李承泽的衣袖,提醒道“二哥,糖。” “知道了,先吃饭,吃完了,给你装。”李承泽烦不胜烦,今天他被庆帝赐婚本就心情不好,还被李承平缠着要回府。 “哇!好多菜。”李承平对着一桌子的菜惊讶道! 顾清和笑笑不说话,将一份砂锅汤端给李承泽。 满满一砂锅的汤,李承泽脑门突突的跳。 “幺儿,今天城门口,我看你还有点气血不足,多补补。” 李承平沉迷干饭,这菜是真的好吃,比的上皇宫大厨了,可惜她娘是嫔位,大部分时间都是开的小厨房,手艺自然差点。 “幺儿,叫谁啊!” “我”李承泽咽下嘴里的汤,回答李承平的问题。 “只一个称呼而已”李承泽可不想说出当是玩笑似的结拜。 顾清和一身浅绿色的便装,头发被发髻盘起,梳的妇人发髻,主打方便,此刻和范无救站到一起,看着李承平,想起当时抱月楼的情形,心里生出一个怀疑。 皇家孩子当真不知道抱月楼是干什么的吗? 古代孩子大多早熟,务农,帮衬家里这些都很常见,可皇家算计最重的地方,真的能养出这般天真的孩子吗? “二哥,你这喝的什么啊!我能喝点吗?”李承平盯着李承泽面前的砂锅,满脸写着想吃。 李承泽将锅往李承平面前推“快喝吧!补气血的而已。” 不是不好喝,而是李承泽喝的有点腻了,虽然顾清和每天换着花样的炖汤,但他喝的实在太多了。 李承平见李承泽毫不犹豫的将汤推给他,道“二哥,不会很难喝,所以你才给我喝吧!” 李承泽伸手去扒桌子上的葡萄,熟练的就想往嘴里塞,眼睛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顾清和瞪着他,手一个激灵,就将葡萄放回去了。 他忘了,吃饭时不能吃葡萄,寒凉对胃不好。 李承泽连忙去添饭,还顺手帮李承平添饭。 “二哥这不挺好喝的吗?”李承平咂咂嘴,将汤一口气喝完。 “你喜欢就好。”李承泽讪笑道。 李承泽将李承平送走了,临走时还给李承平装了一大袋的糖走,李承泽的心都在流血,眼睛盯着李承平怀里的布包,恨不得跟着走。 “好了,别看了,明天给你多做一点。”顾清和帮着收拾碗筷,见李承泽这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安慰道。 “好,上次那个核桃酥也要。” 李承泽躺在椅子上,开始吃葡萄,跟报菜名样的,说自己想吃啥?谢必安和范无救也说自己喜欢的菜或零食。 顾清和都一一记下。准备明天一起采买材料。 “三皇子不对劲。”顾清和还是给李承泽提个醒。 “什么?他能有什么问题。”李承泽不相信这么一个蠢的人,会有谋划。 “多半在扮猪吃老虎,没多大能耐。有你和太子争斗,他能打的算盘就是捡漏呗!” 李承泽又重新躺回去,皇家就没有干净的人。 “听说你得了个未婚妻?” “叶家叶守备的女儿,叶灵儿。”李承泽感觉晦气,明明是想搞范闲的,结果自己还得了这么个麻烦。 “你说叶家能为我所用吗?” 顾清和看的很清楚“不能,叶家虽然说是中立的存在,但背靠大宗师叶流云,庆帝不可能不忌惮,甚至还将京都守备之职交给叶重,宫中守卫宫典,可是叶重的师弟,这么信任吗?不见得,只有可能是投靠了庆帝,连同着叶流云也是庆帝的人。” 李承泽越听顾清和的分析,越觉得心惊,如果真的联合叶重,到时反而背刺他自己一下,可不就事情大发了。 第13章 庆余年顾清和13 “叶家的女儿,你晾着就是,等事情结束后,在挑个好的,对你一心一意的那种,这种世家女,大多都重家族利益。我们幺儿届时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可好。” 顾清和明显不怎么乐意让叶家的女儿和李承泽能成,明摆着叶家有问题,到时成婚必是家务事一大堆,别说爱不爱的问题,会不会背刺都两说。 嗯,又瞅了眼谢必安,心里可惜到,这小谢倒是对幺儿一片忠心,怎么就不是个姑娘呢? 又看了眼墙角他家的呆子,还是自己当初捡的好,听话,还体贴,除了脑子不好,还喜欢钻牛角尖外,其他的看的哪哪都满意,没脑子就没脑子吧!起码她有。夫妻两个总有一个要负重前行。 “媳妇,快来,我背出来了,来考考我。”范无救眼睛亮晶晶的冲着顾清和高兴道。 顾清和无奈,唉!接过书开始考查书本的内容。范无救要是真能考中,顾清和真的要烧高香拜拜,看看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 李承泽躺在软榻上,整个人柔弱无骨似的,看着顾清和将熬制好的糖浆往模具中倒,范无救在旁边打下手,帮忙将装置好的模具搬到院子里晾干。李承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板板糖果。 嗯!想吃,李承泽忍住了,还没做好,从怀里的小布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入嘴巴里,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山楂糖,山楂片,还有酥糖,参糖。 看到面前的谢必安坐在他面前仔细的在擦剑,从桌子上拿起一颗果子就往谢必安身上丢,谢必安看过来时,娇俏的一笑。谢必安倒是宠溺的看向李承泽,谢必安心里想着:这可真是个公主啊! 顾清和指挥着范无救将锅子刷干净,准备炒核桃酥了,余光看向旁边的李承泽,就看到了,李承泽娇俏的对着谢必安一笑。她家闺女这是无聊了,怎么去逗谢必安了。 “媳妇,媳妇好了,快来。”范无救将锅子架好,就看见顾清和在旁边发呆,唤道。 顾清和将炒熟的核桃仁先放在旁边,准备先熬糖浆,将蔗糖混着水,加入蜂蜜一起熬制,这一步至关重要,一不注意糖浆就会糊锅,熬的火小了,粘度就不够,不能拉丝。顾清和专注的搅拌着锅中的糖浆。 范无救的小手偷偷摸摸的去拿旁边炒好的核桃仁,眼神瞅向他媳妇。 顾清和当然知道,装作没看见。 只是在准备下核桃仁的时候,让范无救最后一个吃做好的核桃酥。惹的范无救嗷的一下子就蔫了。 顾清和将炒好的核桃仁下入锅中,迅速搅拌,将核桃仁裹上糖浆,糖浆熬煮的正好,将核桃仁粘在一处成一大块。 顾清和趁热迅速将锅中的核桃酥转移到案板上,上面铺好了一层炒熟的面粉,确保不会粘桌子。 顾清和将核桃酥趁着糖浆还未凝固,擀成平铺状的正方形。李承泽已经被吸引过来了,看着桌子上琥珀色的美食,眼睛亮晶晶的。 “幺儿等会啊!这个还没好,等过会糖浆凝固了,再下刀切块才能吃。”顾清和打发掉李承泽,她今天的事情忙着呢!还要把几种零食一起搞完,暂时没时间哄孩子。 李承泽只能重新坐回秋千上,一晃一晃的摆动着,思考现如今的局势。 范闲假死欺君回京,庆帝非但没有重罚,反而轻拿轻放就此揭过,自己想将范闲一军,反而自己被赐了婚,而且这婚就是个坑,庆帝算计他,想让他谋逆起势,好趁机废了自己的磨刀石,毕竟刀已经磨的差不多了,自己这块磨刀石倒是碍眼了。 抱月楼一事牵着到范思辙和老三,其中太子也参与其中,顾清和提及老三有伪装的嫌疑,那这件事就难搞了,范家必定保住范思辙,要是对上,就算将袁梦的证词拿出来,范闲也不一定会认为和自己无关,不如就搁置,反正自己手握袁梦证词,太子肯定是跑不了的。 史家镇一事,虽然没出大事,但自己毫无证据,只有几个人,还死不认罪,也不承认是太子的人,这可难搞。 这顶黑锅不会就焊死在他头上了吧!不要啊!等会还是问问顾清和有什么办法没,他可真不想顶着这顶黑锅被范闲针对啊! 第14章 庆余年顾清和14 “你要去皇家别院?”顾清和将李承泽叫住,看向旁边的范无救。 “你就带范无救一个人去,谢必安呢?”顾清和不太放心只有范无救一个人跟着去。 “他在处理那批被抓的侍卫。”李承泽听闻范闲会去皇家别院特意去的,上次城门口可是给范闲的一个警告,这次他准备去挑拨和林婉儿的感情。 “去见那个愚蠢的郡主?等等,我也去,我想见见那个一副好牌打成这副模样的郡主。” 顾清和看不懂这位皇家郡主的操作,出身长公主腹中,长公主手握权势,他爹更是朝中大臣,座下无数门生,朝中占据大半,自己更是郡主的身份,上面虽说有个痴傻的哥哥,但也不至于沦落现在这个样子吧! 有这么两个厉害的双亲,虽然说身子体弱,但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点权利都没有,手下也没一个,真就当个闺阁小姐的样子封闭自己,这种行为让顾清和不解。 “走吧!”顾清和换了一套天青色的束袖长袍,发髻也被盘成麻花盘发髻,梳在脖子右侧,簪着小朵小朵的银花在发间,温婉宁静。 “媳妇,真好看。”范无救夸赞到,手去摸上顾清和的头发,“可是为啥要簪成一朵一朵的小花,我上次不是买了那个大大的吗?” 顾清和气死了,这个死男人,不解风情。 李承泽在后边偷笑,他看过范无救买的那朵花,金子打的一朵巨大的牡丹花,俗气还笨重,就范无救的死脑筋说好看。 李承泽拍拍范无救的肩膀,叹气道“范无救,下次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你媳妇没离开你,是真的爱你啊! 李承泽踩着台阶就上去了,在顾清和来了之后,李承泽有慢慢改掉一些习惯,比如说拿人当踏板的行为。 顾清和能看见他的骄奢淫逸,但是又不太能适应他的一些行为。看到也只会皱眉但不会发表意见,顾清和对他的好,他能看出来,他也愿意改掉这点小毛病。 顾清和和范无救坐在马车外面,范无救知道自己嘴笨把媳妇惹生气了,急的团团转。 “媳妇,我错了。” 顾清和好笑,这呆子也只会这一招了,每次生气都只会认错。 顾清和傲娇道“错哪了?” 范无救的眼睛往上偷偷瞅着,看着顾清和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嗯?说错话了?”语气试探,准备顾清和一说不对,就立马改口。 顾清和看着范无救这模样,在大的气都消了。 范无救见顾清和的神情缓和,也将笑脸展开道“媳妇,不生气了。” “看你表现好,不生气了,但是刚才你惹我生气了,就罚你今天不许背书。” 顾清和这一招直接打的范无救的七寸上了,范无救立刻就想反驳,看向顾清和的脸又把话给咽回去了。 “好吧!”语气委屈巴巴的,像是要求同情似的。 最近两天范无救看书冷落了顾清和,而且春闱就在下半年,范无救抓紧时间看书,确实有点儿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顾清和才表示不吃这套,但范无救一边赶车,一边看向顾清和希望他收回惩罚。 从怀里摸出一颗糖来,递到顾清和嘴边。 顾清和将糖吃掉,但就是不松口,范无救只好放弃。 也还好,只一天不能看书,那等会认真守着殿下,让殿下给媳妇说点好话。他媳妇最宠殿下了,嗯!殿下肯定会帮我的。 李承泽:我也不敢啊!你自己不长脑子还下你媳妇的面子,不罚你罚谁? 第15章 庆余年顾清和15 “幺儿,到了。”顾清和先下车看到了装潢大气的皇家别院。门口一对石狮子更是威风凌凌,顾清和越发好奇林婉儿这个女人了。 这么好的家世,在朝中没一点自己的人脉就算了,连自己的亲信人手都没有,真是愚蠢。 “殿下,走吧!”顾清和改口道,叫上还在和范无救商量的李承泽。 李承泽回神,大步往皇家别院里走走到顾清和身旁时,还是忍不住帮范无救说好话。 “姐,范无救没品味,能知道夸媳妇就很是难得了。” 李承泽这一说,让顾清和想起了以前范无救还未进京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给她送的那些礼物,算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范无救见顾清和的气消下去大半,小步子缓步到顾清和旁边,手小心的拉拉顾清和的衣摆。 “媳妇,不气了啊!” 顾清和见四下无人,伸手揉揉范无救的脸,笑吟吟道“不气了,嗯!呆子。” 范无救知道这是气消了,抱住顾清和承诺道“媳妇,下次我一定不乱说话,媳妇是最好看的。” “那那朵花呢?” “融了,我回头就让人融了,打成金钗,金手镯。”范无救求生意志拉满。 “算了,留着吧!放着当个摆设吧!”顾清和从范无救怀里出来,她可还记得闺女刚才进去了。 “快去看看幺儿,别给人欺负了去。”顾清和拉起范无救的手就往皇家别院里走。 等顾清和和范无救赶到时,就看到李承泽被一个红衣服的姑娘追着菜刀到处逃窜,好不狼狈。 顾清和一把将范无救踢去护着李承泽,李承泽也是见范无救来了,迅速躲到范无救身后。 顾清和也大概猜到了面前红衣姑娘的身份是谁了,出现在这皇家别院中,还能让李承泽躲着的人,除了那个被赐婚给李承泽的叶家女,也没谁了? 顾清和开口就没有留情面,“叶家这是想要刺杀皇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叶家不满皇家赐婚,意图谋逆。” 叶灵儿单纯就是不服气,意气用事,完全想不到会被顾清和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无论是谁?沾上谋逆都得战战兢兢的。 叶灵儿的语气慌乱,解释的结结巴巴“我不是,我就是,我” 李承泽原本来之前还想说不牵扯叶家,叶灵儿也是苦主,可经过顾清和刚才的话,李承泽这才有了底气,他是皇子,被一个臣子追杀成刚才那个落魄样,成什么样子,他也有自己的傲气,岂是旁人可以折辱的。 李承泽重新整理好仪态,端庄道“叶小姐,不满意这桩婚事,有本事就去陛下面前闹,拿把刀对着本王,难不成是想杀了本王好解除婚约。” 说着羞怯的一笑,可接下来的话语一转。“也是,叶小姐和婉儿玩的好,姑姑的本事,婉儿没学会,相反叶小姐倒是学了去。” 指着自然是长公主几次欲杀范闲,以解除林婉儿和郡主的婚事。 叶灵儿气的不知如何开口,拿着那把刀就指着李承泽,气劫道“你,你” 顾清和将刀夺下,动作迅速,让在场人都没看清动作,刀就到了顾清和手中。 顾清和掂量着手中的菜刀,下一秒菜刀就从顾清和手中脱手而出,直直朝着叶灵儿面门而去。 “嘭”菜刀直接入木三分,只留一个把手在外。 这声响也让叶灵儿几乎瘫倒在地,刚刚她感受到那把菜刀刀从她的脸颊边过去,冰冷的刀面刺激着叶灵儿的神经,同时削去了她耳边的几缕碎发,最后没入身后的树中。 “这下我相信了叶小姐不是故意行刺的,许是这刀生出了灵性追着本王跑呢?”李承泽说完就带着范无救和顾清和进去了,他和叶家始终不可能交好,根据顾清和的话,叶家人,根本不可信,不若就不相处。 本身这条登天路就漆黑无比,叶家就是那条通往地府的捷径,他可不想提前去死。 第16章 庆余年顾清和16 顾清和终于看见了她想见到的那位林郡主,长相并不惊艳,只余一种温婉贤淑的模样,甚至带着点病弱之感,怎么说呢?让顾清和心里有点不喜。 顾清和靠在墙边范无救的肩膀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承泽奚落林婉儿,顾清和并不觉得李承泽说的有什么问题,而且李承泽也没说错啊! 那范闲谣言都从北齐传回南庆了,若真在意林婉儿,起码也派人压一压流言,这是管都不管,不怕这位本就身体不好的皇家郡主就此给气厥过去。 顾清和感知的看向外头方向,范闲拎起椅子就朝李承泽扔去,顾清和迅速行动,将范无救往李承泽的方向踹去,范无救除了刚开始被顾清和踹到一个趔趄,在看到椅子朝着李承泽扔来时,迅速反应抽刀劈向椅子。 范无救本身使的力气够大,一刀劈下去完全没收着力度,碎木屑向四周炸裂开。 顾清和连忙闪躲,往窗外跳,而刚缓好情绪进门的叶灵儿,刚巧被袭击到了。 “啊!”浑身木屑倒刺的林婉儿率先大叫。因为林婉儿离着李承泽最近,所受波及自是最大。 李承泽躲在范无救身后倒是没事,顾清和从窗户翻窗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混乱的场面,范闲担忧林婉儿,正忙前忙后,而叶灵儿也负伤,一同被安排。 李承泽坐在旁边干看着这场闹剧,津津有味的边啃着顾清和给他做的猪肉干。猪肉干被顾清和用香料腌制入味,先是嗮干水分,后高温烘制,李承泽甚是喜欢,每次都得啃上几根。 顾清和见他牙口好,也就由着他去了,总好过他半夜偷吃太多参糖,导致上火,嘴里长了俩燎泡,在府里哼哼唧唧了半个月的好。 范无救也跟着李承泽一起看戏,从李承泽的小袋里掏肉干吃。顾清和不禁摇头,平时也没少你吃的啊!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 “呆子”范无救这才抬头看向自家媳妇问,面上表情就是在问,咋了? “没事!”顾清和气的没话讲,说什么,说刚才动作太过了,但想起是自己踢的范无救一脚,顿时有点子心虚。 “媳妇,你刚刚踢我?”范无救语气哀怨,又带着点不可置信。 顾清和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范无救控诉的小眼神。 “好了,别闹了,难不成你还想躲我身后啊!”顾清和的腰板一下子挺的老直了,话也理直气壮了。 李承泽在旁看着,明显范无救落了下风,也不知道怎么说范无救了,明明先占理,结果还说不过顾清和,丢人。 “李承泽” “唉”李承泽条件反射的回答,接着才意识到是范闲暴怒的声音。 “别喊,吵死了,我还没聋呢?”李承泽捂住耳朵,隔绝范闲的暴怒。 “你将婉儿害的这样,你还如此理直气壮。”叶灵儿虽然也受伤了,但伤势总归没有林婉儿严重。 李承泽根本就没把两人的指责放进心里,这京都想要李承泽的命的人多了去,李承泽又不是什么好人,哪里是叶灵儿能道德绑架住的呢? 当然也多亏了顾清和每天的洗脑,李承泽成功的放弃拉拢范闲,甚至有和范闲争斗的意思。 “别鬼叫了,这不都是你们自己害的吗?椅子不是范闲你要搬来砸我的吗?叶小姐受伤不也是自己凑巧进来撞着了。能怪我什么,难不成允许你们袭击我,不允许我反击不成。” 范闲和叶灵儿闭口不语,李承泽说的很对,他们都只是为自己找借口了呗! “在说,我说错了什么吗?回京这么多天,你现在才记得来找林郡主,想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清和很满意李承泽的对范闲的态度。只要不是最开始在抱月楼那时,拉下脸去拉拢范闲,顾清和就已经满意了,现如今还超额完成任务,当然高兴。 第17章 庆余年顾清和17 林婉儿的脸上包括身上都被小木屑扎的受了点伤,但毕竟皇家别院是他的地盘,而他作为主人家,只能带着面纱出来招待几人。 “二表哥,今日怕是事情繁忙,恐招待不周。” 林婉儿这话就差明说赶快走了。 许是刚才范无救跳出来护住李承泽,让李承泽心里感觉能和范闲掰掰手腕,而且李承泽也不爽,明明他是好心和林婉儿说范闲,让他在考虑考虑范闲,别一门心思的扎进去,结果林婉儿受伤了,还准备背刺他一波,他能忍?李承泽就打算在这跟范闲杠上了,怎么可能就此后退离开。 “都是亲戚,还能带不留饭的。” 这时大皇子也带着他的未婚妻北齐大公主到场,李成儒看到林婉儿脸上带着面纱,关心道“婉儿,这脸怎么了?” 林婉儿作为皇家唯一一个姑娘家,而且年龄还比他们小,自然是多疼爱这个妹妹。 林婉儿也不能指责是李承泽干的,椅子是范闲扔的,范无救作为侍卫护主也没错,真没法指责出个谁来。 只得谢过大皇子的关心,同时摆宴,准备招待几人。 这位置李承泽专挑门口坐,离的外边的范无救和顾清和近,他心安,另外,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他想亲近的。 这林婉儿和叶灵儿都挂上面纱,徒留上座的北齐大公主一个人愣愣的道“我是不是也要戴个面纱。” 范闲恶狠狠的瞪了李承泽一眼,接着对着北齐大公主道“不用” 北齐大公主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也就不再过问。 场中局面僵持,作为主人的林婉儿心情实在不怎么好,而叶灵儿先是被李承泽指责行刺的言论,接着又被木屑波及,精神也是不济。 北齐大公主开始说起逃婚一事,接着话语转到范闲的谣言一事上,先有李承泽话语挑拨,再有北齐大公主亲自认证北齐谣言,尽管北齐大公主说不可信,但林婉儿也是动摇了,京都的流言蜚语,和范闲的举动,加上李承泽的话语,林婉儿对范闲的感情动摇了。 范闲没注意到林婉儿黯淡的眼神,可观察在场所有人的顾清和看见了,嘴角上扬,听说林婉儿的母亲李云睿可是南庆第一疯女人,就是不知道林婉儿作为女疯子的女儿,疯后能成什么样子,顾清和可真是太期待了。 “殿下,还记得抱月楼的姑娘们吗?” 李承泽一头雾水,不是范闲有病啊!抱月楼的事和他关系不大啊! 李承泽几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范闲“你是不是有病,抱月楼是范思辙和李承平开的,掌柜袁梦是太子的人,你盯着我是什么意思,范闲,真当本王好欺负不成。” 有顾清和时不时和李承泽分析京中局势,李承泽也明白更多的情况,哪里是范闲可以斗的。 “范闲,你在憋着口气,需要一个发泄口,可本王可不是软柿子能任你拿捏的,滕子京的死,你不去找元凶李云睿怪罪,却来找我,你是觉得我和长公主的关系能比过林婉儿这个亲女儿近吗?” “还是,你觉得你出使北齐遭遇刺杀刺杀一事,盯紧本王,本王也就是卖了个消息而已,走私一事,你觉得我罪孽深重,是选择性忘记姑姑占大头是吗?” 李承泽一把将酒杯置到桌子上。 “从头到尾,我在姑姑面前都是弱势一方,你却对我穷追猛打,你真当本王之前对你示好,而不会对你动手是吗?” 李承泽的话语刻薄,言辞犀利,直指要害。 李承泽的眼睛盯着范闲,“范闲,你说人人平等,可因为滕子京死,京都死了多少人,他们的命难道不是命了吗?当年陈萍萍血洗京都,皇后和太后母族遭到陈萍萍清洗,连稚童妇女老人无一幸免,你觉得我罪恶滔天,手染鲜血,可这些比的上陈萍萍丁点吗?” “范闲你想说的人人平等,是自你之上人人平等,自你之下,皇权阶级,你只见的到你眼中的人人平等,你只认你眼中的罪恶滔天,滕子京的死也有陈萍萍的一份,你不是照样忽视,不就是因为他会帮你,你如果真就人人平等,就该杀了长公主,杀了所有和此事有关的所有人。” 李承泽见范闲沉默,甚至撇过头去不愿面对真相,想反驳可却无从出口,李承泽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李承泽嗤笑“真是讽刺啊!” 第18章 庆余年顾清和18 “殿下看”接着对着李承泽演示了一遍怎么下毒,李承泽真的气笑了,这范闲还就紧缠着他不放了,是吧? 李承泽忽地想起在二皇子府时,顾清和和他分析的利弊说,想定了范闲这是想踩着他在这京都站稳脚跟,可惜要是从前的他或许忍了,可现在他可是被谢必安顾清和,范无救三人合力宠着的幺儿,怎么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李承泽看向在场唯一一个他在意之人,大皇子。 “大哥”声音恳切,透着希冀。 可惜大皇子的反应还是让李承泽失落了,大皇子转过头去不看李承泽,即使刚才李承泽一番话砸下去,大皇子还是不愿意帮他,最多就是冷眼旁观。 还真是和太子一样的真兄弟,同样眼盲心瞎。 “唉!殿下,你叫我。”范无救莽撞的闯进来。 李承泽懵了,他什么时候叫了范无救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的话,试探道“大哥?” 大皇子转过头来,看向李承泽和范无救。 范无救冲着门外的顾清和道“我就是没有听错,殿下真的有叫我。” 李承泽懵了,大皇子也懵了,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大哥是叫的范无救。 李承泽脑瓜子一转,就想起了在二皇子府时,几人玩笑似的结拜。 范无救:大哥是叫我吧!结拜的大哥也是大哥。 大皇子李成儒(正版血缘关系的大哥):老二这是找了替代品了吗?原来自己不是老二眼中的大哥了,心里涌现出一抹不自在,对着李承泽管范无救叫大哥的不悦感。 李承泽这时候也不想和范无救计较,头疼的吩咐道“去把你媳妇叫进来。” 范闲看着李承泽,心里疑惑,难道李承泽真不在意自己刚才给他下毒,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了吗? 范无救噔噔噔的跑出去,“媳妇,媳妇,殿下找你。” 顾清和捂住范无救丢脸举动的嘴巴,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范无救“能有格调点吗?别这么掉价,丢幺儿的脸。” 范无救被顾清和捂住嘴,眼睛砸吧砸吧的看着自家漂亮媳妇,一副媳妇说啥就是啥的模样,一个劲的点头同意。 顾清和松开捂住范无救嘴巴的手,在范无救的衣服上擦擦,就拉住范无救的手进去了。 “怎么了?” 几人见进来的是顾清和,这个看着漂亮宁静的女人,可实际凶悍逼人的模样只有叶灵儿一个人见过。谁都没想到这人是范无救的媳妇,视线都看向范无救。 范无救非但没有害羞或者畏惧的表情,相反范无救非常自豪。一副这就是我家媳妇的样子,活脱脱就像炫耀自家孩子得了奖的得意模样。 范闲虽说在抱月楼见过范无救和顾清和一面,如今李承泽点破他才没觉得虽有哪里不对但有种恍然大悟之感,想去当时只觉得只见两人亲密点也没不妥的样子,但现在处处是疑问啊!原来是夫妻啊! 顾清和来到李承泽身边帮他诊脉,对着李承泽摇头,小声道“没毒” 李承泽仅余的那点子心落回了肚子里,他完全不担心顾清和会诊错,连范闲都没看出他中了慢性毒,而顾清和一个照面就看出来了,在医术方面自然就比范闲更高。 范闲没有如他期想的那样,李承泽狼狈的向他求解药,相反李承泽似笑非笑的看向范闲,无声的对着范闲道“你输了” 李承泽悠闲的靠在门框上,范无救和顾清和一左一右的守着,李承泽脸上全然是对着范闲的冷漠,嘴角的笑容刺眼着范闲,似是嘲讽,似是玩笑。 “本王等着毒发,毒害皇子,罪比谋逆,届时林家和范家能不能好过就难说。” 林婉儿和大皇子率先坐不住了,皇家别院可是林婉儿的地盘,要真李承泽在此处出事,林家断逃不过问责。 而大皇子则是在场的李承泽的大哥,可现在情况他必须出面,“范闲解药拿出来” 范闲的脑门上逐渐溢出汗珠来,现在已经偏离他的预想了。 只能把之前准备好的解药递出。 只是手还没碰上李承泽就被顾清和一把抓住手腕。 范闲被顾清和的手捏的生疼,手一松,药瓶掉到了顾清和的手里,顾清和转过身,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将药瓶放在鼻尖一闻,眸色一暗,已然知道瓶中的是毒药,对着李承泽摇头,但手中捏起一根银针,验毒,将黑的那头递给李承泽看。 想让李承泽作出选择,证据,现场,全都抓住了,就看李承泽是选择当场反将一军范闲,还是就此放过范闲。 第19章 庆余年顾清和19 可李承泽今日在皇家别院,先是经历叶灵儿“刺杀”,再是林婉儿排挤,范闲再下毒,如此种种下,李承泽怎么可能放过范闲,他早就撕破脸了,范闲和顾清和中,李承泽选了顾清和,与其拉拢一个不确定因素的范闲,还不如就选择本就是他一队的顾清和。 他可是皇子,再怎么样都是一身傲气,几次被折辱,真当他是泥捏的啊! 李承泽将顾清和手中已经发黑的银针用手帕接过,同样拿起药瓶。 “范闲,刚才你给我下毒一事,没有证据只有人证,可如今证据都递到我手边了,你们就等着我明天参你们一本吧!” 林婉儿一慌,焦急道“二表哥。” 李承泽的表情淡淡“林郡主,这还有什么事,如果是受伤一事,我回头就准备上好的金疮药送来。” “再来,既然林郡主觉得我少来这皇家别院,我就不来了吧!总归郡主不只有我一个表哥。” 大皇子刚想劝李承泽就此放过,但看到李承泽看他的眼神冷漠,没有一丝温度时就闭嘴了。 不禁反省自己,李承泽是他的亲弟弟,可范闲做什么了,给皇子下毒,自己还想着让李承泽放过范闲,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李承泽视线扫过在场众人,心慌的林婉儿,后悔焦急的范闲,心虚的大皇子,看戏的北齐大公主,害怕李承泽禀报她刺杀皇子一事的叶灵儿。 “叶大小姐,今日的事,我会借此请求解除你我二人婚约。我李承泽还不需要一个行事如此的未婚妻,怕是哪天睡觉都得崩着,别睡梦中来一下,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承泽潇洒的转身就走,这一屋子的人,他看着就作呕,他相信就算太子在场或许都会阻止范闲,虽然是因为天家威严不可冒犯,但太子会做,可大皇子和林婉儿却都站在范闲那里。 顾清和和范无救跟在李承泽身后,只不过不同于李承泽的气愤,顾清和在想范闲。 范闲是怎么敢和皇子作对的,他难道笃定了庆帝不会杀他,可是根据现在情况,范闲所掌握的势力并不算小。 顾清和在脑海里回忆着范闲的眉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清和总觉得像某个人,算了不想了。 顾清和见前边的李承泽还在生闷气,安慰道“幺儿,别气了啊!” 李承泽转过身来和范无救顾清和抱怨,“都怪那个该死的范闲,我都无语了,说了不是我干的,还死缠着我不放,他是不是有病啊!需不需要本王派人去给范闲看看病,好把他脑子里的水倒干净。” 顾清和见李承泽的脸颊气鼓鼓的,可爱的紧,安慰似的拍拍李承泽,“别气了,脑子里的水可能是倒不干净了,不过肚子里的水倒是可能要倒个干净了。” 李承泽的眼睛一亮,看向顾清和,顾清和一笑“他给我家幺儿下了药,我也给范闲下了药,只怕是范闲今日走不出茅房了。” 李承泽一听,眼睛瞪的老大了接着而来的是郁气一扫而空,脸上满是幸灾乐祸,要是现在提议,李承泽能立马掉头回去看戏。 顾清和在范闲将“解药”递给李承泽时,抓住了范闲的手腕,同时借机给范闲下药,当然也不是什么毒药,加之当时手腕被顾清和捏的生疼,一时不查被顾清和下药。 此时还在皇家别院的范闲,已经开始肚子疼了,见自己的未婚妻和北齐大公主都在场,也就忍着,可越憋着,脸色越难看。 最后是实在憋不住了,直奔茅厕。 范闲在茅厕蹲着,双腿发软,双手死死扒住旁边的东西,稳住身形,气的面色扭曲,牙齿磨的咯咯直响。“李承泽”声音之大,连在外面担忧的大皇子和林婉儿都听到了,两人面色古怪的对视一眼。 别问为什么范闲不想着解毒,他现在是出都出不去茅厕,还解毒? 更别说现在还是在皇家别院,脸都丢大发了。 第二天一早,李承泽早早听到消息,范闲昨晚是被抬着出皇家别院的,刚巧撞上了半夜打更人,那人刚好认出了最近很火的死而复生的小范诗仙。 小范大人京城谣言满天飞,尽管检察院全力阻拦,可越掩盖,越证实了谣言的真实性。 “小范诗仙其实不行了,虚了。”的流言更是占据榜首,为此京都药房特此推出壮阳药,补肾药,打着小范诗仙的名头赚的盆满钵满。 李承泽是整天在府里乐的不行,天天指挥谢必安去探听范闲的八卦,顺道在多加宣传宣传。 有了几波人的推波助澜,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小范大人不行了的消息,就连在宫中的庆帝都几次暗搓搓的和范建打听范闲的消息,还隐晦的表示让范闲不要讳疾忌医。 范建用诡异的眼神看向床上的范闲,也是带上了怀疑,躺在床上虚脱了的范闲更是被气的面色发白,心里记恨上了李承泽。 而另一边,得知消息的李承泽乐的多吃了两碗饭,要不是怕被打,他都想去范府围墙上近距离看戏。 第20章 庆余年顾清和20 范闲给李承泽下毒一事,证据俱在,或许是有范闲肾虚的谣言传出,庆帝心疼范闲,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罚范闲禁足三月,以示惩罚。 至于叶灵儿,庆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将婚约取消了,但李承泽知道庆帝才不会就此放过他!始终提着心,小心的应付庆帝。 近日,范闲被禁足,而李承泽和太子在朝堂上斗着有来有回,压力也不是很大。 顾清和看最近的天气不错,提议着一起去京郊外游玩一番,李承泽同意了,顾清和和范无救去收拾吃食,李承泽带着谢必安去收拾要用的东西。 李承泽很重视一起出去游玩,在京都闷了这么久,他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一会。 顾清和将吃食打包好,连带着帮李承泽装好了他的小零食,范无救悄悄摸摸的拿着一个木盒靠近顾清和。 “媳妇,看,这是刚才老谢拿给我的。里面是给你打的武器,漂亮吧!” 顾清和好笑,明明钱是李承泽出的,东西是谢必安去让人打的,结果让范无救摘桃子,范无救一副骄傲求夸奖的表情,逗乐了顾清和。 顾清和接过木盒,眼神嗔怪的看了眼范无救。 红色的丝绒锦盒,两把漆黑的造型怪异的武器放在里面,刀刃细而纤长,把手处被雕上精致的花纹,刀口锋利,长度也有小臂的长度。 顾清和越摸越喜欢,忍不住拔刀,双手各执一把长刃,长刃在顾清和手中翻飞,宛若一只翩舞的蝴蝶。 顾清和将刀收进刀鞘里,挂在腰间,顾清和一看,嗯,不怎么合适,还是挂在范无救身上,反正方便,她拿着那两把长刃做饭也不太方便。 还是挂范无救身上吧!反正他身上还挂着他自己的刀呢! 范无救转个身,两把长刃跟范无救的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媳妇,我要奖励。”范无救指着自己的脸,光明正大找顾清和要奖励。 顾清和无奈的一笑,就当他最近听话的奖励了,左右看了一眼,没人,飞快的在范无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可以了吧!等会你闺女要等急了。”说着拉着范无救就走。 范无救刚才只是想逗逗顾清和,但顾清和还真就给了回应,马上献宝似的将自己准备的真礼物拿出来。“媳妇,这个才是给你的礼物。” 巴掌大的锦盒中是一只银钗,新款的红宝石流苏步瑶,还有一对珍珠耳饰,真真是好看极了。 顾清和一看手就忍不住的摸向那根银钗。 范无救得意忘形,“媳妇,好看吗?” “好看”顾清和将头上的素钗取下,换上那支红宝石步瑶,将珍珠耳饰换上。 笑容明媚灿烂,对着范无救,温柔道“好看吗?” 范无救看呆了,他媳妇果然好看。 这副首饰还是上次去皇家别院时,范无救惹顾清和生气后,就想着回来打一套漂亮的,为此他精心设计了一系列的款式,结果都被李承泽淘汰掉了。最后还是李承泽挑选其中最正常的一类款式,才交由工匠打的。 李承泽很聪明的放弃了范无救的审美,喜欢金钗,没什么,但是能不能不要总想着牡丹花,这会让他想起范无救送给顾清和的那朵大金花。啧!范无救那土掉渣的审美,还真难为他以前送的都是打好成型的,或是店家推荐的款式,不然估计顾清和绝不会和范无救的感情这么好! 李承泽想到这,心里忍不住的得意,看,都是因为我的存在,两人的爱情才得以稳定,自己才有糖吃。 李承泽也发现了,只要顾清和高兴,就喜欢做小零食,一生气就喜欢给他们熬药膳,还特别容易忘记加甘草。 就算是为了小零食,他也得帮范无救哄媳妇啊!就连一向冷脸的谢必安都会宽慰让范无救多让让顾清和,还有多动动脑子,别气到顾清和。 顾清和看到发钗高兴,决定了,今天就戴这套首饰了。 拉着范无救又亲了一口,风风火火的跑去换上配套的衣服,嗯! 至于出发时间,让他们几个等着,大男人的等会怎么了。 要是其他几人听的到顾清和的心里话,肯定要背后蛐蛐她。 谢必安:心情好,就叫小谢,心情不好,嗯?我不是出气筒,波及不到我身上。 李承泽:心情好,就是闺女,幺儿,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心情不好,我就不是那个带着八倍滤镜的闺女和幺儿了。 范无救:媳妇是个多变的生物,说不定上一句笑嘻嘻叫我呆子,或是相公,下一秒就提起我的领子,怒吼范无救了。 第21章 庆余年顾清和21 “走吧!” 顾清和换上了一件渐变色,白底红色的水袖裙,腰封是黑色皮质环扣,将纤细一握的腰肢束起,明亮的珍珠耳饰在阳光的折射下饱满且散发光泽。 李承泽和范无救几人等的昏昏欲睡,范无救在旁边蹲在地上看书,见到顾清和出来,就将旁边的李承泽叫醒,可以出发了。 三人骑马,李承泽坐在马车里,看着范无救和顾清和骑马并行在前头,后面是防护偷袭的谢必安,李承泽想要骑马的心蠢蠢欲动。 “必安,我也想骑马。”李承泽不好意思去和顾清和抢马,自然看向谢必安,可惜,谢必安没那个脑子,范无救听到李承泽的声音乐呵呵的道“殿下,换我这个,我去和媳妇骑一匹马。” 李承泽如愿骑上了马,范无救骑马上,身后是顾清和环住范无救的腰,黑色劲衣,环红色纱裙,潇洒肆意。 李承泽和谢必安也不想看见两人,快马而去前方,留顾清和和范无救在后面看着马车。 “媳妇,谢谢你。” 顾清和将脑袋贴到范无救的后背上,“有什么好谢的,你做了决定我跟着就是了,你可是我相公,这么听话的相公,我暂时还不想换过一个。” 范无救单手执马绳,一手按住顾清和的手,示做安抚。 等到地方时,李承泽早已经撒欢起来了,谢必安跟在旁边守着。 李承泽看上了一朵花,在树顶上,他拒绝了谢必安的帮忙,想亲自摘下来,也不顾自己有多大能耐,闹着要爬树。 顾清和看着这个场面,也是揪心,心道:小谢,也太宠着幺儿了。 顾清和在准备刷锅准备午膳,范无救帮忙把东西从马车上拿下来。“媳妇,这个要拿下来吗?” “要”顾清和看了一眼,回答道。 “那这个呢?” “也要,都拿出来。”顾清和被范无救整烦了,干脆道。 范无救看着自己媳妇的暴脾气,也不敢作妖了,老老实实搬东西。 等到顾清和的午膳做的差不多了,让旁边帮着烧火的范无救去把人叫回来。 “你去把人喊回来吃饭吧!”范无救看着做好的饭菜,还有一碟子烤肉,口水直流,见顾清和吩咐到,就手快的拿起一串烤肉边吃边去叫人。 范无救是在小溪边找到人的,谢必安在水里扶着李承泽,害怕他掉水里,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竹篮,李承泽光着脚在水中不知道摸索着什么。 “殿下,谢必安回来吃饭了。”范无救嚼了两下将嘴里的肉吞下去,开始喊人。 “好”李承泽也觉得有点子饿了,准备回去吃饭了。 范无救边扶着李承泽,边啃肉串,谢必安细心的帮李承泽擦干脚上的水,穿上鞋子。 顾清和扫了一眼,李承泽湿哒哒的衣服下摆,声音温柔,道“幺儿,去玩水了啊!” 李承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顾清和,“嗯”声音细若蚊声。 “行了,去洗个手等会去吃饭。” 转头看满嘴流油的范无救,一拍桌子。 声音之大,吓到了刚转身的李承泽,李承泽赶紧开溜。 “范南南,你也不知道看着点幺儿,他玩水你也不知道拦着点,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还纵容着他。” 范无救委屈啊!哪里是他看的人,眼睛瞪向谢必安,都怪你。 “媳妇,刚才我一直都在帮忙啊!” 顾清和也是在骂完之后才想起来,但也不好就此反口,只能委屈范无救了。 谢必安也招架不住顾清和的骂人啊! “我下次一定看好殿下。”谢必安连忙下保证道。 “小谢啊!你也是,幺儿还是要管着,不然这病还怎么养。” “是是是”两人被顾清和训的脑袋往下低。 旁边的李承泽庆幸啊!但也是缩小存在感,生怕顾清和反应过来训他。 第22章 庆余年顾清和22 李承泽在旁边看着顾清和足足训了半个时辰,也是不管会不会挨罚,连忙上前求情道“清和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任性了。” 顾清和也骂累了,给个台阶就下了。 “好了,幺儿都这么说了,洗手吃饭吧!” 挨了半个时辰训的范无救和谢必安幽怨的看向李承泽,眼里写着,你怎么不早来。 李承泽就当没看见,他心虚啊!不是故意放他们两个去吸引战火的,他回去就给你俩加月银。 顾清和挨着范无救坐,旁边是李承泽,在边上是谢必安,顾清和叹了口气,用公筷给李承泽和范无救添菜,一个两个的都挑食,就不能看看人小谢吗? 范无救和李承泽都是喜欢吃肉,但李承泽有比较严重挑食,青菜也吃,但分种类,范无救则是简单多了,只是偏食肉菜,倒没有挑食的毛病,就是每次吃饭那是一个风卷残云似的。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顾清和实在是没忍住,手在范无救腰间拧了一把。 范无救抽气,喊疼,李承泽连忙往旁边谢必安那里靠,害怕波及到他。 “媳妇”范无救想着让顾清和给他留点脸面,顾清和适当给个面子,也收手了。 顾清和靠着范无救的肩膀上,看着前边的李承泽在湖边钓鱼,而谢必安则是拿起剑在湖面上练剑,不一会湖面上漂泊着大量的鱼的尸体。 “今晚吃全鱼宴” “好哇好哇!”范无救的眼睛从书里抬起来,说到吃的他是举双手赞成。 “吃货”顾清和笑道。 范无救乐呵呵的接受了这个称呼,反正顾清和给他起的外号不少了。 “走吧!去和谢必安说一声,保护好殿下。”顾清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去哪?”范无救下意识问道。 “你真以为我们是出来玩的啊!”顾清和白了一眼范无救,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小谢,我们有事出去走一圈,你看好幺儿,让他少玩水。”顾清和嘱咐完谢必安就带着范无救骑马极速往史家镇的方向赶,快马加鞭,加上露营的地方本就是城外,直线下来距离也不是很远。 范无救跟在顾清和身后,不明白史家镇的事不是处理完了,为什么要重新回来查。 “媳妇,老谢不是派人把人都抓回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来一遍。” “因为关键性的证据没找到。” “什么证据?”范无救疑惑,难道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令牌,小谢抓的那批人身上没有令牌,肯定是丢在史家镇了,我们回来就是来找这个的。” 顾清和带着范无救进去村子里,孩童的嬉戏打闹声,还有长辈闲聊的声音。 “你们是?”有年长一点的人见两个外来人,询问道。 “我们前几天路过这,丢了个东西,能找找吗?大概是块金属的令牌,有人看到了吗?” “当然,我们也不是白让你们找的,我们愿意付报酬的。” 原本的村民只是来凑个热闹的,见有报酬纷纷都热络起来,见两人的布料都贵重,这酬劳自然不会低,也都纷纷打听。 “是这个吗?”一位妇人拿着一块褐色的令牌递给顾清和。 令牌是褐色的,上面还沾上了不少泥土,隐隐可以看到东宫的印章,顾清和和范无救对视一眼,是这个。 将令牌收进怀里,从荷包中取出一张银票给妇人,道“就是这个,多谢您了,这银票就当请全村吃个茶的钱了,麻烦了。” 回程路上范无救疑惑“这个能证明是太子动的手吗?” “不能啊!但小谢手里不是还有人吗?人和令牌一起,太子就是想赖也赖不掉啊!”顾清和心情好,也会和范无救说说里面的门道。 “嗷~”顾清和听到一声小兽的低吼,将缰绳勒住,范无救不明所以,“干嘛呢?不是急的回去吗?” 顾清和示意别出声,“嘘!我听到了个声,你别吵。” 顾清和下马,小心的穿过旁边的灌木丛中,一只鲜血直流的母鹿躺在草地上,腹部还有一个大口子,小鹿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叫声。 大概是快生产的母鹿遭到其他动物的袭击,导致早产了。 顾清和将小鹿抱起,嗯!奄奄一息的,养养或许还能活!至于母鹿,该是活不了了。 顾清和小心的抱着小鹿出去,准备带回去给李承泽当个小宠物。 还是难得的雪鹿,只留额间一点红,倒是格外不同。 “媳妇,这是?” “捡到的,带回去给幺儿做个宠物吧!” 顾清和毫不怜惜的扒了范无救的外衫拿来裹住小鹿。 “幺儿,我们回来了。” 李承泽躺在草地上,嘴里啃着牛肉干,大抵是饿了,听见顾清和的声音坐起来,看向两人的方向。 “回来了!” 顾清和将小鹿放到李承泽的怀里就准备去给人准备饭了,省得真饿死这三个人。 “白玉京” “叫雪球” 范无救和李承泽争执要取什么名字,顾清和看的直乐呵。 最后还是李承泽技高一筹,小鹿取白玉京这个名字。 天色不早了,顾清和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回府后顺便把三人的药膳熬上。 李承泽亲手给小鹿洗了个澡,喂了点奶,晚上还是抱着白玉京入睡的,可见李承泽喜欢的紧。 顾清和也枕着范无救的胳膊睡的香甜。 第23章 庆余年顾清和23 李承泽非常喜欢白玉京,更是亲自喂养。 李承泽拿着新鲜的草料逗弄着白玉京“来,白玉京过来。” 顾清和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手中对草药的炮制注意力也不集中,心思渐重。 “幺儿,范无救呢?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李承泽一听,手中的草料一下子就被白玉京叼走了。 “我派范无救去抓范思辙了,现在应该在路上。” 抱月楼一事,范思辙参与其中,范闲为保范思辙,将范思辙踢去北齐了,李承泽想的是让范无救将人抓回来。 而且范闲这举动实在是不义,凭什么你嘴里说着人人平等,却把范思辙扔去北齐,范思辙开抱月楼就真无辜吗?你口口声声说抱月楼中买卖妇女的血泪,却在亲缘上保下范思辙。 越想李承泽就越气,气死李承泽了,这该死的人人平等还分人是吧!双标狗范闲。 顾清和心悸的越来越慌,回屋拿起武器就准备出门。 “幺儿,我出去追呆子,我心里终归是不踏实,总觉得会出大事。” 李承泽就看着顾清和风风火火的,从马厩里骑了匹马就往外走。 这风风火火的架势,和范无救如出一辙,搞的像晚一秒范无救就要死了的节奏。 但李承泽心里对范无救也是提上了担心,能让顾清和心悸有危险的预感,怕是不妙,希望只是错觉。 顾清和从来都是宁静,镇定的,可这一次忽然就心慌,她心里有预感,怕是范无救要出事。 顾清和快马加鞭往北齐路上赶,当顾清和赶到时,就看到海棠朵朵拿着双斧对上范无救,明显范无救不敌,顾清和脑子瞪的当时一热,“你竟然打我相公。” 双刀出刃,顾清和一个跃起,踏着马背就朝着海棠朵朵发力攻去,顾清和的武力本来就不是寻常可比的,武功的路数也不是大宗师区分,属于无境界,高武力的一派,他自己都不知道几品,但谢必安都误以为是大宗师的顾清和对上九品的海棠朵朵,当然是吊打的存在。 尤其是顾清和一路上都心悸,见到的范无救还被海棠朵朵重伤,怒火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顾清和双刃对上海棠朵朵的巨斧,在力道上,刀刃的力道比不上巨斧本身的重量,但顾清和凭借着自身的气力,抗住了,同时单脚离地,一个横踢,力道十足,将海棠朵朵踹开,直直往后倒飞出去,径直到撞到棵大树下,口吐鲜血。 顾清和的怒气哪里是那么好消了,准备补刀上去,眼中全是海棠朵朵,势必要杀了海棠朵朵以泄愤。 海棠朵朵翻身闪开,躲避着顾清和的双刃,顾清和的双刃落了个空,但身后的大树都被砍倒,海棠朵朵看着身后一片的树木全部倒下,眼睛也是睁大。 “大宗师!”话语里是不可置信。 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清和的双刃已经到来,双刃捅穿了海棠朵朵的双肩肩胛,海棠朵朵的武功彻底废了。 “前辈,你我无冤无仇,为何?” 在刀入血肉时,顾清和的理智稍稍回笼。 “你抓我相公,我不杀你杀谁?” 说完将刀刃留着海棠朵朵的肩胛处,反正刀都已经彻底订进去了,武功是完全废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顾清和扶起范无救,把脉道“呆子,没事吧!” 范无救忍着浑身难受的劲,去安慰顾清和,“没事,多亏媳妇来的及时。” 顾清和抱住范无救,她刚才真的要吓死了,还好他到的及时,范无救没事。 顾清和还是不放心,扒拉着范无救的衣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口,我在府里时就心慌的不行,还好我来了。” “媳妇,我这不是没事吗?嘶~”顾清和的手戳到范无救的一块皮肉上,痛的范无救直抽气。 “还说,这不是伤口吗?”顾清和的眼眶都红彤彤的,完全看不出刚才把海棠朵朵按到地上捶的狠劲。 顾清和扶着范无救起身,准备回去。 “媳妇,等等,任务。”范无救连忙道。 “什么任务,杀了范思辙,我这就去。” 说完就准备放下范无救,去拔刀的架势。 “不是,殿下说把人带回去。”范无救连忙阻拦,害怕自家媳妇的气还没消,准备继续杀人降降火。 顾清和走到旁边的马车边,马车里的范思辙缩在一起,刚才只有范无救的时候见海棠朵朵来了,他是不怕的,可这忽然到来的女人,一下子就把海棠朵朵给放倒了,他害怕啊! 尤其是顾清和现在身上还沾上了海棠朵朵的血,头上的发髻也在刚才的打斗中凌乱了,有种活阎王的血腥感。 “自己回京都知道吗?” “知道了。”范思辙连忙点头,在他眼里的顾清和就是一个女修罗,生怕下一秒用刀捅了自己。 第24章 庆余年顾清和24 顾清和和范无救共骑一辆马,旁边的马背上绑着受伤流血的海棠朵朵,此刻更是血淋淋的浑身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是昔日的北齐圣女海棠朵朵。 顾清和就这么带着范无救,海棠朵朵大喇喇的从京都大门进,一路上的百姓围观,顾清和也当做无视,就这样回了二皇子府。 “幺儿,我带着呆子回来了。” 顾清和一把将海棠朵朵扔在地上,完全不管伤口会不会崩裂。 “这是谁?”李承泽被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吓得一个激灵。 “好像是什么北齐圣女吧!我给你捉回来了。”顾清和去扶旁边的范无救。 海棠朵朵满脸不服,叫嚣道“我可是北齐圣女,你敢绑我。” 顾清和就听不得这话,一脚就踩了过去。“北齐圣女到我南庆境内,你有理,还是我有理,你身手都被我废了,北齐会不会花心思保你还两说。” 话是完全不提,是李承泽先派人去截杀的范思辙,可就是这句话让海棠朵朵哑口。一个废了的九品圣女,北齐会不会保还两说,而且庆帝可是主张开战的,有自己这个把柄在,之间两国的和平协议怕是不作数了。 李承泽倒是惊异,这是绑了个北齐圣女回来,怕是赚大发了。 “我要是在晚点去,呆子就要被抓住了,幺儿,你让谢必安把人看住了,保证不死就行,我先带着范无救下去处理伤口。” 房间内,顾清和边给范无救上药,边流眼泪。 范无救抱住顾清和“媳妇,我没事的,都是些小伤,不打紧的。” 可范无救越是这么说,顾清和就越是心疼,这伤都算小伤,那之前的呢?范无救和幺儿都这么危险的,还是要尽早离开京都,这荣华还要他作甚,这般危险,生在寻常人家都比皇家强。 范无救不知道怎么安慰顾清和,只知道一个劲的让顾清和别哭,“媳妇,别哭,我下次一定小心。” 顾清和哭够了,才揉着红肿的眼睛道“呆子,我们不争了好吗?带着幺儿和谢必安一起跑吧!这皇位我们不要了。” 范无救心里也难受,如今这局面,更是凶险,连他这种没脑子的都知道二皇子的处境艰难,太子在前,范闲在后,头上还压着庆帝这座大山,李承泽根本就没有退路。 顾清和收拾干净就带着范无救出来了,衣服发髻都重新打理了,顾清和原本的打算是帮着李承泽自保护着李承泽,可如今有范无救这一遭,顾清和的怒意未消,这庆国的水怕是要给顾清和给掀翻掉。 之前的顾清和都没用全力,几位都招架不住,现在的顾清和被逼出火气来了,几人怕是得不到好处。 范无救是他相公,李承泽是他认的闺女,小谢她当做半个儿,今日敢伤范无救就是在顾清和的底线上挑战。 范无救都看出来了,这京都怕是要被顾清和玩废掉,他媳妇很聪明他一直知道,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且还有着大宗师一样的实力,动了她的人,怕是要死的节奏。 顾清和一身黑衣,墨发被高高束起,满脸肃杀,完全不见平时的宁静温婉之感,相反给人一种危险即将到来的压迫感。 范无救跟在他媳妇身后,垂首低眉,他也害怕他媳妇现在的样子,他从没见过如此,以往他媳妇都是温柔宁静的,或是偶尔凶吧一下,哪里会如此。 “人没死吧!” 顾清和手里转动着两把刀刃,刀刃上泛着亮光,倒是让人生出害怕。 李承泽连忙缩到范无救身后,这副样子的顾清和他也害怕啊! “没死,不过武功废了。”谢必安将步子挪远一点,凭借着他九品高手的直觉,此刻的顾清和很危险。 “没死就成,至于武功废就废了,拿药吊着,之后有用。” 顾清和的手掐住海棠朵朵的脸颊,逼迫她抬起头来。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要不是你要动我相公,我倒是挺乐意放你一马的。” 顾清和将海棠朵朵的脸掰开,此刻的海棠朵朵被铁链锁着,脸上毫无血色。 “啧啧啧!范闲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给他卖命。” 海棠朵朵反驳了顾清和一句。“那你呢!堂堂大宗师,不还是给二皇子当狗吗?” 顾清和的刀背轻拍海棠朵朵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海棠朵朵一个激灵。 “你错了哦!二皇子是我闺女,虽然是认的,但也差不多。狗呢!是说你自己吧!说的多好听,北齐圣女,不还是一样的当个联系物,为的就是将苦荷绑在北齐的船上,毕竟大宗师已经不能说是属于人的范畴,难道还会在乎自己的母国吗?” “范闲,你说他会不会来捞你,我可是大摇大摆的带你走的城门,只要不是眼瞎都知道我绑了你。” 顾清和饶有趣味道“看看,范闲是要保他弟范思辙,还是先来救你。” 第25章 庆余年顾清和25 顾清和没那么多心情和海棠朵朵打嘴炮,半夜三更,顾清和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范无救瞟了一眼,都是关系图,一张张的被顾清和写出来,同时被订在墙上。 范无救离得远远的,因为顾清和每写完一张就直接用旁边范无救准备的小竹签钉在墙上,一声声的破空声,让范无救心惊。 “去休息吧!”顾清和招呼范无救去休息。 范无救使劲摇头表示拒绝,脸上挤出一抹微笑“不用,媳妇,我陪着你。” 笑话,媳妇这样子他哪敢睡啊!一声声的搞的跟放暗器似的,他怕他前脚刚睡着,后脚就下阎罗殿了。 “那你在旁看着,累了就休息,别撑着。” 顾清和花了一晚上理清了所有局势,包括现在所掌握的消息。 例如:袁梦的证词,可以捶死抱月楼牵扯太子,和范思辙李承平。 二十多个侍卫尸体,外加史家镇捡到的令牌,史家镇被屠一事可以说是太子动的手,虽说证据不够,但当罪名多了,也就不差这点证据了。 海棠朵朵,被擒,范闲私通北齐的罪名肯定是扣的下来,外加庆帝想对北齐开战,在之间范闲一搅和,庆帝想对北齐用兵之事,被搁置庆帝自然心里不爽,如今这北齐圣女意图谋害二皇子,人证,都在,庆帝很乐意用兵北齐。 范思辙回京,抱月楼买卖妇女,私开青楼,范家会被降罪。李承平被曝出来,彻底断绝继位的可能。 皇家别院,范闲下毒,毒药证据,李承泽都留着,到时候混在其中一起参。 而且范闲下毒,联合范闲和北齐圣女海棠朵朵有染,再扣上一顶范闲私通北齐的罪名。 别说狠不狠的,在这个时代下,你不动手杀人,死的就会是你,顾清和深知这个道理。 就算是李承泽先动手杀的范闲又怎么样,顾清和就是光明正大的偏袒,怎么范闲有人护着,就不许有人护着李承泽了吗? 顾清和将枕在她腿上的范无救,轻轻挪开,范无救陪着顾清和几乎熬了半宿,快天亮时才熬不住了,趴在顾清和腿上睡着了。 顾清和查看了下范无救的伤势,小心的帮他换了个药,动作轻柔不吵醒范无救。 顾清和亲了范无救的额头,就出去了,她可有事要忙着呢?看样子范思辙一夜时间也该回京了。 范闲大费周章的不就是为了保住范思辙吗?他就是要将事情闹大,让他保不住范思辙。 在天还没亮时,纸张从京都城的上空飘飘洒洒落下,凡是识字的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纷纷逃跑,另外原本被范闲改成高级会所的抱月楼遭到百姓唾弃,一时间蔬菜叶子的都往抱月楼前砸。 检察院就是想拦都拦不住,之前范闲也干过类似的事,可那时候的范闲稚嫩,而且手段低下,顾清和可是直接借着大宗师的身手直接将纸张洒满京都城,人都没见着,陈萍萍就是想查都查不到。 当然顾清和可没将所有事都写在上面,刀要慢慢割才最痛,纸张上写的是抱月楼买卖妇女,逼良为娼,其幕后主使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范思辙和皇子李承平,其中将范闲意图将主谋范思辙赶去北齐,意图逃避庆国律法,写的是清清楚楚。 让人看一眼就气愤的存在,当然顾清和还在其中着重写了,范闲提倡的人人平等的话,将情绪和话题都拉满了,就是将范闲的名声搞臭了,就连小范诗仙的名声都顶不住了。 李承泽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清和坐在围墙上听着外边百姓的议论,虽说是禁止议论皇家事宜,可都是表面说说,谁心里都知道,有个谱,像范闲这种打着为百姓行事却包庇自己血亲的行为,更让人唾弃。 不是都说,当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比,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动手杀人。 当然是后者更让人唾弃,也就都忽视了,立地成佛的那个人其实手握鲜血,而和尚却是逼不得已。这就是感性,这就是人心。 李承泽抓不住人心,而范闲掌握不了人心,尽管李承泽走私北齐,可能还豢养私兵,可就是离百姓太遥远,百姓感受不到,换成范闲,一个天天说要维护百姓,宣扬人人平等的人,忽然有一天包庇罪,甚至以权谋私,就会遭到反扑,而且将会巨大到吞没他自己。 这时候也就需要权势的介入,可一介入,范闲所宣扬的人人平等就会被打破,看啊!你不是说人人平等吗?为什么你弟犯错,你却包庇,为什么你遭人口诛笔伐时,却用上了你所抨击的权势压人,范闲,你真虚伪啊! 如顾清和预想的一样,陈萍萍的检察院出动了,迅速阻止流言的传播,可就此范闲的名声烂了。 先是名声,再是权势,最后是助力,顾清和要一步步蚕食掉范闲的助力。 第一步,名声坏了,接下来该权势了。 第26章 庆余年顾清和26 顾清和看向刚醒着的李承泽,李承泽一袭红色寝衣,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顾清和。“清和姐,你干嘛呢?一大早坐在上面。” “没事,干了点小事,范闲的名声臭了,高兴吗?” 李承泽还没醒的眼睛,在下一瞬直接就亮了,大脑更是兴奋。“什么?真的假的?” “要来听听吗?”顾清和挺好心的邀请李承泽一起坐在墙头。 李承泽跃跃欲试的想爬墙头,顾清和轻巧落地,将李承泽提溜的带上墙头。 李承泽细细的听外面的议论声,尽管李承泽不会武,但李承泽还是从断断续续中听到了他想听的话。 “你干的?”李承泽的眼睛亮亮的盯着顾清和。 “是,喜欢吗?”顾清和完全没有一点儿疲惫,相反她想好了下一件事了,就从林相开始,林婉儿。 对了,还忘了件事。 “范闲其实是你亲弟弟,也就是庆帝的私生子。” 这话相当于一个炸雷,李承泽差点摔落房顶。 “你说什么?”李承泽不可置信,再次询问。 “他是你弟,其实姓李。”顾清和将人提溜下来,害怕真就摔下屋顶。 “上次皇家别院,我就看范闲不对了,一个臣子敢毒杀皇子,有陈萍萍撑腰,他也是不敢的,城门口皇子抢道,他背后站的是庆帝,他爹是庆帝,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范闲和你长的确实有点子像,这个结论自然就出来了。” 李承泽几乎是动弹不了了,凭什么,凭什么他是一块磨刀石,凭什么都是皇子,他和太子争斗,看不见未来,而范闲却可以在儋州长大,还有陈萍萍范建助力,甚至,甚至连那个冷血无情的人都站在他身后,范闲,你的命还真是好啊! 顾清和看出这孩子的精神状态不对,一掌就将人打昏了,见谢必安也醒了,将李承泽递给谢必安,吩咐道“小谢,你多看着点幺儿,感觉他精神不太好。” “我出去办点事,早饭你们就自己解决了啊!” 顾清和可太想见到第二个李云睿了,行动几乎是刻不容缓,连早饭都不想做了。 顾清和猜到了林拱究竟是怎么死的,这可有意思极了。 “林郡主,请进吧!”顾清和坐在包间里,对面坐着的是叶灵儿和林婉儿。 “你知道我哥哥林拱是怎么死的?”林婉儿激动道。 顾清和将一杯茶推给林婉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就像其他人糊弄你一样,说是四顾剑动的手,你信吗?” 林婉儿拿茶杯的手不稳了。 叶灵儿当然知道凶手是谁?可就是知道,才眼神躲闪不敢看向林婉儿和顾清和。 顾清和自然是注意到,叶灵儿的神情,嘴角玩味的笑就一直没下来,一个两个都瞒着这位郡主,可真真是有趣的紧。 “我要听真话?”林婉儿捂住开始发疼的胸口坚定道。 “我倒是不想说了,你不如问问你旁边这位,他可知道凶手是谁?” 叶灵儿躲过林婉儿的眼神,林婉儿心里一沉,连叶灵儿都在骗他。 “灵儿,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我二哥?” 顾清和看着两人闹掰,话语一点点开口。 “郡主,自古成婚都讲究门当户对,你说是为什么?因为当你在夫家受委屈之后,你的母家可以替你讨回公道,而你父亲被废是迟早的事,郡主身份是保护你的最后一层屏障。” “你难道要顶着范少夫人的头衔,在后院中期待范闲的爱吗?” “是范闲,是他杀了我二哥对吗?”林婉儿扑向叶灵儿,从顾清和的话语中猜出了范闲是凶手。 叶灵儿咬住下唇,就是不开口。 “叶小姐,你要想让林婉儿日后蜷缩在范府苟延残喘的活着,尽管闭嘴。” 叶灵儿盯着顾清和,“范夫人,瞒着不好吗?” “你错了,我不是范夫人,我是顾夫人,顾清和是我的本名,我不会被冠以夫姓,因为我不是男人的附庸。”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顾清和的话击碎了几人的幻想。 “林郡主,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好的出身,母亲掌握大半权势,父亲是在朝中半数门生,你还是郡主身份,就这么好的牌给你打成这样,你还真是无能啊!” “究竟是内库是你的嫁妆,还是你是内库的陪嫁,你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和范闲的相遇可都是算计,内库本来就是范闲的母亲叶轻眉的,你不过是个陪嫁而已,为的就是将内库还给范闲。” “你在赌一个男人的真心,要是他真的喜欢你,会在北齐传出绯闻?要是他真的在乎你,就会派人压住的流言蜚语,他真的有多爱你吗?” 顾清和的话撕开了纸糊的真相,林婉儿气的胸口喘气,叶灵儿更是不敢看向顾清和的眼睛。 “是范闲,他在林拱死前来找过我。”叶灵儿吐露了真相。 林婉儿气的撅了过去,凄惨的吐血。 叶灵儿连忙扶住林婉儿,“顾夫人,你救救婉儿,她是无辜的。” 顾清和还是起身去看看,她是想看到第二个长公主的诞生,可不是就把人给气死了去。 顾清和上前,将林婉儿胸中的郁气排出,将堵在胸口的淤血疏通出来。 顾清和打算走了,再不走怕是家里几个要不安分了。 “等郡主醒了,就给郡主带句话吧!是想蜷缩在范府当他的范少夫人,还是活成第二个长公主,手握权势掌握自己的命,看她要怎么选?” 第27章 庆余年顾清和27 范闲一觉醒来天都变了,先是自己的名声臭了,再来林婉儿要和自己退婚,范思辙忽然回来了。 范闲就知道糟糕了,抱月楼的事瞒不住了,并且已经闹出了命案,本来抱月楼中的姑娘就不是自愿来的,现如今流言蜚语,逼的姑娘们开始自杀。 顾清和在府中带着李承泽运动,毕竟李承泽的身体太差了。 谢必安坐在中间,李承泽围绕着谢必安在转圈,顾清和带着范无救在旁边烤肉,烤肉的香味让李承泽心不在焉。 每跑一圈,李承泽的眼睛就有半圈的时间盯着烤肉的架子。 顾清和将烤好肉装盘,一块块鲜嫩多汁,外焦里嫩的烤肉,旁边还有调好的酱料,让人直流口水。 顾清和招呼李承泽过来吃饭“幺儿,别跑了,过来吃点。” 一串串的烤肉在签子上,顾清和用筷子将肉块拆下,堆放在小碟中,还给李承泽,又继续拆肉串。 “范闲现在怕是火烧眉头了,至于海棠朵朵他怕是没空救呢?” 李承泽用筷子夹起小碟里的肉块去沾酱料,“抱月楼的事被爆出来了,他当然先保他弟,哪里还想的起海棠朵朵。” 李承泽将裹好料汁的烤肉放进嘴里,下一瞬眼睛眯起,料汁是顾清和特制的,加了熬制的酸梅肉,混合其他香料,花椒辣椒的,属于酸辣爽口,在配上外焦里嫩的烤肉。 顾清和搬出一坛子青梅酒,给每人倒了一杯。 “海棠朵朵你留着有用,庆帝可是主战派,先前范闲出使北齐,搅乱了庆帝的计划,如今有海棠朵朵这个把柄在,庆帝开战的理由可足够了。” 顾清和将青梅酒从李承泽面前搬走,不让李承泽多喝,同时将酒坛递给旁边的谢必安。 “看来我上次说的话,林郡主怕是听进去了,当依附男人的娇花可是会死的很惨的。” “嗯?你让婉儿悔婚的,她能听你的?”李承泽表示疑惑,自家表妹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一点的,上次皇家别院挑拨不是没成吗? “那当然是让她看清现在的局势,逼她做选择罢了,不过这京都看来要出第二个长公主了。” 李承泽完全不在意顾清和的举动,相反,他还更希望顾清和把京都局势搅和的更浑浊才好,最好让庆帝都看不清面前局势。 旁边的白玉京见几人吃的欢快也是凑过来,用脑袋顶着李承泽,似是求安抚。 顾清和看着这白鹿的发型,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三人也不知道什么心态换上了和李承泽,范无救同款发型,明明白鹿的头上没有毛的,为此他们还特地将白玉京的毛剃了,就为了搞个四不像的发型出来。顾清和也是无语。 “回头将白玉京的毛发重新打理,本来就是短毛的,你们要真喜欢这个发型,去养一条狗好吧!搞的现在的白玉京顶着个鸡窝头,难看死了。” 顾清和将青菜递给白玉京,白玉京适时的往顾清和手边拱着,动作也是轻柔。 白玉京的举动像是在认同顾清和说的话。 “你要去查贪污腐败吗?”顾清和边逗弄着白玉京道。 “范闲名声受损,范闲急需事情来挽救自己的名声,算来算去只有去查贪腐了,你赶紧把你那些不干不净的人给处理掉。” 范闲忙着焦头烂额,在抱月楼一事上,范闲花大价钱把这件事压下去,但还是有人上奏,李承泽虽然不去上朝,但还是跟着其他大臣一起递折子参了范闲一本,其中范建由户部尚书降官至户部侍郎,同时罚奉三月,范闲同样革职三月。 检察院的陈萍萍完全没算到有顾清和这个变数,现在急需回转范闲的名声,自然将主意打到了查贪上去。 范闲也是赶紧让检察院赶紧审袁梦,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袁梦就再没开过口。 第28章 庆余年顾清和28 李承泽每天在府里快活的不行,反正最近他都请假,怎么问都是病了,问多了,就说是上次范闲下毒留下的毛病,隔这谁都不敢继续问下去。 顾清和感觉李承泽都补的可以了,让李承泽每天都坚持锻炼,白玉京跟着李承泽一起跑步转圈。 既锻炼身体,还让他有事干,别老霍霍谢必安。 “长公主要回京了,听说是林婉儿写信让回来的。”谢必安在旁撑着剑道。 “看来林郡主要变成第二个长公主了。”林婉儿还不算太笨,顾清和透露了林相迟早被废的消息,如今趁现在还是丞相迅速笼络人心,给林婉儿助势。怕是林相也知道了林拱之死,对范闲放弃了,同时也不希望自己女儿后半辈子困在后院,像长公主一样拼一把手握权势的清楚的争锋。 林婉儿还知道要去找助力,去求助长公主,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如今幡然醒悟当然会不留余力的帮忙,回京是迟早的。 “那个戴公公派人去杀了,还有负责春闱的那个高玮也杀了,别留把柄。”顾清和云淡风轻的下命令道。 “这两个都是殿下的人”谢必安讶然,还是提醒道。 “怪只能怪他们撞枪口上去了,他们不死,到时候罪名可就都落到殿下头上去了,毕竟享受了多年的荣华,如今死一个可能保全全家,要是被查出来,三代可就都没了。” 谢必安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口一个杀人,完全不见初见时的宁静感,可谢必安还是准备亲自去办,顾清和这是将他们当做自己人全力帮助李承泽,才会全力以赴。 “幺儿,晚上想吃什么?”顾清和恢复以往的宁静淡雅,热情的招呼李承泽想吃什么。 “火锅” “那行搞个鸳鸯锅,呆子受伤了吃不了辣的,还有你也吃清汤的,最近上火,先降降火再说。” “去给你那些亲信传个信,最近收敛点,该舍弃的就舍弃吧!留着也无用。” 李承泽边绕着圈边听顾清和的一系列安排,对顾清和的政治能力心惊,能从最近的局势中分析出这么多,可是难得。 “范无救呢?”李承泽没看到人还有点担心,自从上次安排去抓范思辙惹的顾清和发怒,也是每次都要确认一下人在哪? “昨晚守夜,现下应该刚睡,等会吃饭时我去喊他。” 顾清和将手中的药材分批次的装好,然后有药碾子将药材碾碎,李承泽看的新奇凑过来想上手玩玩。 顾清和顺势将药碾子给李承泽,边说接下来的安排,边指导李承泽怎么操作。 李承泽的力气本就不大,推了几下发现还是磨不动,开始召唤顾清和。 “这个为什么磨不动?” 顾清和上手将药材拨了拨,让李承泽再试试。 “你最近轻松些,在府里歇着就是,查贪污腐败一事,我让谢必安去把领头的戴公公给杀了,剩下的我到时候安排往太子身上引,总不能我们累死累活,他坐收渔翁吧!” “这能办到?杀了戴公公一事不会有人起疑?”李承泽抬起头来,对此表示怀疑。 “都说了贪官污吏,逼急了当然有人忍不了,有仇的人多了去,届时安排安排,就算知道死有问题,但也无可奈何。” 顾清和的手敲了李承泽的脑袋“别总想着刺杀,还有买凶杀人,这样的死太刻意了,要借刀杀人,坐稳幕后。” 李承泽对顾清和的师承开始好奇,这踏马是能教出这些来的寻常师傅,教武教医还教帝王心术啊! “清和姐,你这师傅是正经师傅吗?为什么教的这么……”李承泽说话还委婉了,没直接说牛逼。 “不知道啊!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他教什么我学什么,所以会的有点多。” “说认真的,真要争那个皇位啊!自古以来皇帝都难做。” 李承泽说到这颓靡了下去,手中的药碾子也不动了。 “我原先也是不想争而已,是他逼着我去争的,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李承泽站起来,看向皇宫的位置,“他逼我去争,那我就争给他看,我可以得到皇位,不是我做不到,我要争这一把,皇位只能是我得到却不想要的。输了,那就解脱了我这可笑的短短几十年而已。” “而且,庆帝不死,我怎么能安心偏隅一方。” 顾清和沉默着,“我知道了,我家幺儿该活着,不管是当皇帝也好,还是当散人一个,我们几个都会支持你的。” 第29章 庆余年顾清和29 范闲大刀阔斧的查贪污腐败,随着进程的加快,范闲想要查证李承泽的证据断了,而且越查太子的人也越来越多,范闲也不可能中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查。 “幺儿,我们玩个大的怎么样。” 李承泽原本躺在椅子上,缩在一团的猫猫顿时来了兴趣。 “玩什么?” 顾清和将靠在她身上的范无救推开,坐起来兴冲冲和李承泽说。 “我们把海棠朵朵交出去吧!我每天还得用药吊着麻烦。” 李承泽的眼睛一转,也是这么个事,恰好他也觉得留这么个人是麻烦, “怎么做?” 顾清和让旁边的范无救去拿支笔来,开始和李承泽商量怎么拿海棠朵朵谋划。 “臣要参官员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其中大半官员牵扯到朝中皇子。” 众人的眼神都看向坐在太子旁边的李承泽,李承泽隐蔽的翻了个白眼,心中冷哼一声。 “二皇子和太子与朝中官员牵扯颇深,望陛下惩处二人。” 话语简洁,指向皇子,李承泽心里得意呢!要范闲坑我,这会就是要把太子拉下马,那老东西不保也得保。 “你是在污蔑朕的儿子”庆帝质问赖名臣。 局势没有如庆帝预想,李承泽和范闲斗起来了,可也把太子牵扯进来了,这现象是庆帝没想到的,而且李承泽派人迅速解决掉戴公公,倒是让庆帝对李承泽多了抹诧异。 赖御史最后杀疯了,先参皇子,再来检察院最后大逆不道参庆帝。 李承泽看着台上的庆帝,知道今日的赖名臣要死,可李承泽还不想让庆帝如愿,出列求情道“陛下,赖御史还不能死。” 原本喧闹的大殿顿时安静,庆帝挑眉看向李承泽,期待李承泽能说出什么求情的话来。 “父皇,赖御史查案公正不阿,为人清廉正直,儿臣手里有件大案需要赖御史查,如今赖御史还不能死。” 庆帝挑眉“其他人难道不能查,非要赖名臣来查。” 李承泽将身子低下,头抵在地面上,姿态放低,却声音依旧洪亮“儿臣说了,赖御史为人清廉正直,查案公正不阿,儿臣很是敬佩,但也相信赖御史查案的公正。” 赖名臣看着在他面前求情的二皇子,完全没想到是刚才被他参的李承泽会来求情。 “什么案子?”庆帝顺着李承泽的话询问下去,也就是认可了李承泽刚才的话,李承泽松了口气,但又深吸一口气,抬头,将身板挺直。 “儿臣要参抱月楼一事,户部尚书范大人的幼子在京中开设青楼,逼良为娼,甚至其中牵扯皇家子弟。”说着抬头看向李承乾,转过头来时看向范闲挑衅的眼神在范闲的眼里讽刺至极。 范建和范闲没想到李承泽就这么说出来的“是臣教子无方,犬子确实不知买卖妇女,逼良为娼之事,实属受人蒙蔽所至。” 李承泽可不管什么朝不朝堂的听到这话都气笑了,“本王记得范家幼子以算数精明,也不是几岁稚童,会不知开的是青楼,还知道找个皇家子弟当靠山,受人蒙蔽却也敷衍。” “臣言抱月楼管事袁梦,是他人派出来的细作,却也非假话。”范闲抢先丢袁梦出来,可他并未审出袁梦的证词,头上的汗一颗颗渗出希望能保住范思辙。 “袁梦是弘成的人,姑且算是本王的人,袁梦是本王扣的,人也是交给了检察院,听说检察院未审出背后指使的人,巧了,本王审出来了。” 李承泽表示才不想背上这口黑锅,从袖子里掏出袁梦的证词,掸掸两下,发出哗啦的响声刺激着范闲和李承乾的神经。 管他之前范建被降罪,他就是要将袁梦搅出来,用来捶李承乾,管他呢? 随之将证词递给跪在旁边的赖名臣“这件事拜托赖御史好好查,查不出来这口黑锅可要扣在本王头上,实在担心啊!” 赖名臣讷讷的接过证词,看着李承泽再次行礼叩首道。 “另外,儿臣还查到有人要对史家镇意图不轨,儿臣的人抓了凶手,可拒不承认是哪方人手,但儿臣在他们身上搜到了东宫令牌,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儿臣想交由赖御史来查此案。” 太子连忙跪倒在地请罪“父皇,此事绝非儿臣指示,东宫令牌更是无以证明是儿臣所为。” 李承泽当然知道这样子动不了太子,继续道“儿臣也觉得此事牵扯太子不好,毕竟太子乃东宫储君,岂容一块令牌可以证明的。但曾有证人证词报,太子在史家镇出事前处理了东宫的一批侍卫,且是半夜处理尸体,时间就在范闲假死欺君进京前,实在是嫌疑巨大,儿臣实在不敢隐瞒。” 太子没想到让李承泽的人发现了,现在只能一口咬死说侍卫是失职处理的。 可范闲已经反应过来那批侍卫是怎么死的,而且就是那时他告诉的太子,李承泽在史家镇周转货物。 “回陛下,臣能证明那批护卫确实是太子的,并且臣当日到过东宫,此事牵扯到太子欲屠杀一镇子的人,臣要求彻查。” 李承泽没想到范闲这么大公无私,可是不知道该说他正直呢!还是该说他蠢呢? 这不就是在说太子隐瞒范闲假死欺君,还有你也有此事的原因。 不过范闲的这油浇的妙啊! 第30章 庆余年顾清和30 “臣还有事要参,参的是范闲,参范闲意图不轨联合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偷渡南庆,意图对本王不利,幸而本王侍卫拼死一搏,擒住北齐圣女,臣有理由怀疑北齐和南庆交好一事,意在放松我国戒心,恳请陛下出兵北齐,征讨北齐。” 庆帝的眉头松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但隔着屏风其他人看不见,但李承泽知道,庆帝很开心。 范闲惶恐,他忘记了海棠朵朵的事了,就是没想到被李承泽给抓了。 “来人,带北齐圣女进来。”李承泽的眼神看向范闲,范闲此刻恨不得杀了李承泽,他没想到九品的海棠朵朵竟然被抓了。 海棠朵朵被两名护卫带进来,身上缠着的粗大的铁链,发髻凌乱,面无血色,怨毒的盯着李承泽。 李承泽离海棠朵朵远点,继续禀报道“臣怀疑范闲对南庆的忠心,恳请陛下革职范闲,将海棠朵朵看管,再次与北齐谈判并开战。” 范闲跪地“臣对南庆忠心一事毋庸置疑,请陛下明鉴。” 李承泽反唇相讥,这可是你自己种的因“回陛下,小范大人在出使北齐时,传出倾心北齐圣女海棠朵朵的流言,当时小范大人并未制止,也就是说明此时是真,儿臣怀疑小范大人的心不在南庆也情有可原,另外这北齐圣女都为了你从被北齐偷渡到了南庆,就这感情,谁不说一声情谊深厚啊!两人一个行刺本王,另一个对本王下毒,你这会说什么忠心,本王实在怀疑你的忠心是对着南庆还是北齐。” 神庙可在北齐的后面,如今的陈萍萍也是没办法救范闲,庆帝要开战北齐是早有预谋的。 “范闲革职半年,太子禁足半年,三皇子李承平参与抱月楼一事禁足半年,至于北齐圣女,交由检察院看管,为防止逃跑,宫典负责,北齐交涉一事交由鸿胪寺辛其物处理。二皇子李承泽捉拿北齐圣女有功赏,” “退朝” 范闲没想到曾经自己干的那些事,都成了回旋镖成为背刺自己的证据。 而且李承泽说的有理有据,更是人证物证都在,此番谋划,只能说是寻常人做不到的。 李承泽傲气的一扭头转身就走,哼!他这回在朝堂上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太子,范闲,范建,陈萍萍,他可是都搞了一遍,不过问题不大,范建和陈萍萍不会出手对付他,起码他两出手,庆帝就该出来制衡他两,至于范闲早就得罪透了,太子他也不怕,都禁足半年,够他搅风搅雨一阵了,届时朝堂上太子一党都没几个了,李承泽完全不担心范闲和太子联手,抱月楼算计范思辙一事,太子可参活了,合作根本不可能的。 看似炮轰一片,可极有分寸,直接打乱了一片,抱团取暖根本不可能。 不过庆帝和其他人的视线要转到他身上了,能查出这么多事来,还捉了北齐圣女海棠朵朵,估计要查他身边了。 李承泽也不带怕的,顾清和从未在其他人眼中展露大宗师的实力,海棠朵朵会说但谁敢相信,李承泽完全不怕,现在是满载而归的准备回家吃零嘴了。 李承泽走路就差一蹦一蹦的了,今天出门时顾清和可说了,回去炖卤肉,李承泽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太子和范闲,下马,李承平绝了继位的可能,今天真是大获全胜。 “殿下,殿下,等等老臣。” 李承泽回头就见到赖名臣在身后追赶自己。 “赖御史,还有什么事吗?” 赖名臣对着李承泽行大礼“今日多谢殿下出言,其实今日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但当殿下说出需要臣时,臣才恍然,臣死了庆国朝堂怕是彻底黑暗了。” 李承泽其实心底也挺敬畏这位清廉的赖御史。 “赖御史,本王请你吃饭吧!今日正好家里做了好菜,顺道谈谈今日朝堂上要您查的那些事,还有一些证据一同交给您。” 赖名臣其实想拒绝的,但听到后面的事确实也不太好拒绝。 第31章 庆余年顾清和31 “幺儿,这是?” 顾清和看着李承泽领回来一个小老头,也是猜出了是谁? “赖御史,我请赖御史回来吃顿饭。”李承泽热情的让赖名臣坐下吃饭。 今天顾清和炖的是卤肉,肉质软烂入味。 顾清和在旁边观察赖名臣的面色,初步下诊断。 李承泽拉着无措的小老头坐下,亲自给他夹菜。 “赖御史,别客气,一起吃吧!你不吃才是对本王的不尊重。”李承泽对赖名臣也没有拉拢的意思,毕竟此人清正廉洁是出了名的。 今日让赖名臣上府里吃饭纯属心情好,外加顺便将证据一起交给赖名臣。 晚上赖名臣是被谢必安给送回去的,顾清和帮着收拾碗筷,“明天给你熬药膳吧!” 李承泽刚吃饱准备躺下歇会,听到这,一个抬头,为什么又煮药膳啊!之前不是不煮了吗?自己最近也挺安分的啊!也没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在李承泽的思维开始发散到是不是范无救最近惹顾清和生气时,就听到顾清和说。 “给你熬药膳,拿竹筒装着,你要不想喝给赖御史喝,都是补气血的没差。” 李承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给自己的就好,之前天天喝,搞的他现在看到都有阴影了。 第二天的李承泽跑去上朝了,主要就是商量和北齐一事,朝中的李承泽心情挺好,没有范闲,没有太子,他的脸上都难得挂笑,但看到庆帝时又收了回去。 “承泽,北齐圣女一事你干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李承泽跪下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儿臣接着便是。” “上次你的婚约取消了,朕给你换一门可好?” 李承泽才不想要什么赐婚,上次那个叶灵儿满是坑,这会不会要给个雷吧! “父皇,上次叶家小姐一事,儿臣有了阴影这赐婚一事还是算了吧!” 庆帝和李承泽客套了两句,也就这样了,李承泽坐在软垫上无聊了,看着为了北齐一事争吵不已的众位大臣,感觉甚是无趣,悄悄的从布袋里摸出一颗糖放进嘴里。 林婉儿的婚事被解除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庆帝破天荒的将林婉儿和范闲的婚事解除,但内库作为补偿给了范闲,不过李承泽可是收到消息,长公主回京住到了皇家别院,和林婉儿一起。 第二个长公主要出世了,尤其是证实了自己不过是内库陪嫁的林婉儿,逐渐有长公主的影子了。 李承泽决定了去给大皇子添点堵,尤其是在大皇子对北齐公主有好感后,收到消息要和北齐开战,北齐大公主怕是现在处于一种尴尬的境界吧! 李承泽发散的思维被太监的退朝声给拉回来了。 李承泽要去找大皇子,差点忘记了怀里的药膳。 “赖御史,等等。” 李承泽叫住要走的赖名臣,将怀里的竹筒递给赖名臣。 “殿下这是?” “药膳,府里人熬的,本王喝不惯想着不能浪费,正好给赖御史补补身体。”说着强硬的将竹筒塞过去,一下子就跳上马车走了,留着赖名臣抱着竹筒看着李承泽离开。 赖名臣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想起李承泽也不过是个刚刚舞象之年的孩子。 “殿下”嘴唇嗫嚅却仅吐出两字。 “大皇子,还有北齐大公主,本王在此给二位见礼了。”李承泽的话虽是问礼,却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李成儒想起是因为李承泽在朝中的那波举动导致和北齐大公主如今尴尬的处境,也是气愤。 “本王来看看大哥罢了,难道和婉儿表妹一样不欢迎本王。”李承泽的话语恭敬却没有正眼看着李成儒。 “大哥对本王气愤怕是怪错人了,是范闲先联合北齐圣女来对我不轨,我就是抓了回去而已,还没动手杀人已是仁慈呢?” 北齐大公主气急“你,强词夺理。” “公主别给气背过去了,本王的话语没有多难听啊!此次怕是得开战北齐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公主的婚事就给解除了。” “老二,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李成儒完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话语刻薄的人,会是以往对他恭敬有加的二弟。 “本王怎么样,不都是你们逼的吗?兄友弟恭,我在乎,怕是你们都不在乎,那还要它作甚。”李承泽看向李承儒,自己的这位大哥,吐露出他自己的想法,眼神中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尊敬和儒慕。 李承儒一下子想起了皇家别院的李承泽,好像也是求过他帮忙的,可当时的自己撇过脸去没在意。 “本王的话也送到了,告辞!” 李承泽甩袖离开,身后的浮光锦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细碎的光。 第32章 庆余年顾清和32 “让你去搬花?”顾清和诧异,庆帝忽然下旨说让李承泽去宫里赏菊宴搬花。 “也不知道那老东西发什么癫呢?”李承泽无奈。 “要不装病不去了?”顾清和提议道。 “怕是不行。”李承泽无奈将嘴里的酸梨吐出来。 “行吧!我去帮你多装点东西,好过让你这么难熬。”说完顾清和就拿着小布袋开始帮李承泽装零嘴了。 太子和范闲各自禁足半年,李承泽捉拿北齐圣女有功,庆帝不可能在此时降罪李承泽,当然李承泽也不会故意往庆帝面前跳,在背地里暗搓搓的将太子的人给踢下马,换上自己新拉拢的人,庆帝忙着准备攻打北齐当然没空搭理李承泽。 晚上的李承泽是拖着身体回来的,整个人回来就躺到床上动都不想动。 顾清和招呼着范无救和谢必安来帮忙,顾清和帮着拆发冠,剩下了两个服侍李承泽换衣服和舒缓肌肉。 顾清和看着躺在床上怎么折腾都不醒的李承泽,心中全是满满的心疼啊!这孩子就是遭了太多的罪啊! 顾清和拉着范无救到房顶晒月亮,留谢必安守着李承泽。 顾清和的头枕在范无救的胳膊上,心中满是苦闷的话语。 “媳妇,怎么了?” 顾清和重新看向范无救,连范无救这个感情迟钝的人都发现了。 顾清和叹气“这皇宫会吃人啊!要是不生在皇家,幺儿该是个活泼灵动的孩子吧!喜欢看书,还喜欢吃葡萄的富家子弟吧!” 范无救没法回答顾清和的问题,只安静的陪着顾清和,一手搂住顾清和的肩膀,另一只手牵着顾清和的手,给她安慰。 “媳妇”话语沉重。 顾清和不语,两人靠坐在屋顶一夜,望着漆黑的京都,像一只无形的巨兽吞噬着一切。 “范无救,你俩在屋顶待了一夜啊!”李承泽刚起床就看见了屋顶上的两人,顾清和靠在范无救的怀里睡的正香。 范无救对着李承泽比了个嘘的手势,一手指着怀里顾清和做摆手状。 李承泽捂嘴表示安静,他知道了。 顾清和一睁眼就看到的是范无救的下巴,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道“怎么了,天亮了,怎么不把我叫醒。” 范无救体贴的用胳膊挡住阳光,“见媳妇睡的正香,就没舍得叫。” 顾清和缓了片刻,也逐渐清醒过来了,“嗯?天都大亮了,还没做早膳吧?” 范无救见自家媳妇的样子,也没舍得让去忙活,道“媳妇,不用去,让下人去做吧!你回房多睡会吧!” 顾清和一听也是躺回范无救怀里,要范无救给他抱回去,自己在多眯一会。 早膳也不是非要顾清和去做,只不过其他人做的话总担心有人在里面动手脚,而且味道也没顾清和的手艺好,几人也就不适应。 不过李承泽因为昨天去搬花,也累到了,又回去躺着了,谢必安守了一晚上,也回去休息了,整个府里也就范无救一个人醒着,值班。 范无救也挺难得的,认真值班没有边看书敷衍着,一晚上他也想了很多,大的小的都有,他们也都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活着。 李承泽的动作,范无救作为贴身侍卫也知道一点,自家殿下怕是要动手了,虽然现在在风口浪尖,但李承泽还是小心的联系外面的人。 范无救觉得凭自家媳妇的武力值届时一定会参与其中,而他和谢必安可能就是守着殿下了。 他想着大概他们要解脱了,当皇帝也好,还是放弃皇位也罢,只要当时候活着就好了,他们四个人届时候悠闲自在的,比什么都好。 第33章 庆余年顾清和33 赏菊宴开始了,顾清和和范无救跟着李承泽一起到悬空庙等着,只是不同于其他的人,他们作为李承泽的侍卫只能待在山脚下等着。 但不巧的事旁边就是范闲的马车,范闲在马车上对着顾清和大眼瞪小眼,范闲就算知道是眼前的女人给他下的药他也没证据,而且因为上次在朝中那件事,范闲也知道诬陷了李承泽,当然范闲也不会主动认错,和李承泽也是阴阳怪气明里暗里的挤兑。 李承泽当然看不上这些伎俩,这些就是他当年和太子玩剩下来的,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李承泽越是这个态度,范闲就越气越跳脚。 “上次皇家别院是你下的药,还有婉儿和我解除婚约是不是你插的手?”范闲直接挑明质问顾清和。 可顾清和主打一问三不知,你问你的我就是不承认,看的范闲气的冒火,但也不能拿顾清和怎么样,范闲但凡强势一点,顾清和就一副委屈样,接着范无救就开始指责范闲,旁边的侍卫看范闲顿时带上了鄙夷的神情,范闲是说也说不过,也不能动手,一肚子的气憋着难受。 顾清和将范闲气走了,就一副悠闲状态的姿态,挑衅的眼神看向王启年。 王启年连忙避其锋芒,这女人比他家夫人还可怕,他家大人都在这女人手下讨不到好,他去送菜吗? 顾清和闭眼靠在范无救身上假寐,还没睡够呢就听见了上面传来有人行刺的消息,顾清和抬头就看到了范闲追着一个白衣的人往另外一个方向赶,顾清和立马坐直了身体,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呆子我先回府了,如有人问起就这般说听见了吗?”顾清和嘱咐完范无救,一个起步跃起朝着陡崖的方向而去,几个踏步,就来到了几里远,顾清和的动作很快,很快追赶上了范闲和白衣人,躲在暗处看着两人打斗,不知怎么了范闲倒在了地上。 顾清和收拾收拾准备出场了,正巧今日顾清和身上带了她的两把长刃,脚尖踏上竹竿就越过湖面到达白衣人面前。 影子完全没想到会多了个人,警惕的看向来人,白衣似雪,今日的顾清和难得换上了一身白衣,环扣的珍珠耳饰,搭配上天墨色的薄纱,将皎洁明月带上一抹神秘感。 “你是谁?” 顾清和将长刃拔出,作势抵在身前“你也不必在意我是谁?只需知道我是来抓你的就好了。” 虽说陈萍萍有调查顾清和,但大多都是纸质资料,影子跟在陈萍萍身边也没有见过画像,自然不认识顾清和。 顾清和看着影子顿时想到个主意,刚才看范闲和影子交手,总觉得熟悉,而且范闲昏倒在地,也没有就此下杀手,仔细一想也大概猜到了是范闲身后势力的呗! 正巧范闲之前打压李承泽,不仅将北齐的生意搅黄了,还把贪污的门路也搞了,自然府里没钱花花喽!顾清和准备抓影子来换点钱,总不好让皇子府天天入不敷出吧! 双刃出击,顾清和收着力,尽可能将武功藏拙,毕竟到时候还得把人放回去,这么早知道李承泽身边有一个大宗师,不仅不会给李承泽带来助力,相反,会引来祸害。 顾清和的身形灵动,下腰闪避影子的攻击,巧借腰部发力,一个侧踢将影子踹飞,随即俩刃迅速行动,横刺过去,顾清和借势一抬手腕,一个手肘下去,影子被击打的吐了口血。 影子看出来了,面前的女人明显打的过自己但就是不下死手,怕是要活捉了他,准备跑路,但顾清和也看明白了,一个跃步将影子打落,成功的让影子不能动弹了。 这回的顾清和还明显用黑布把影子的脑袋包起来,给拖回二皇子府,李承泽早早的回来了,就看到顾清和这是第二次的绑了个人回来,上次是海棠朵朵,让范闲和太子禁足半年,这次是谁?两只小手已经开始痒痒了。 一把掀开黑布,吓得他想立刻把布盖回去,希望从没见过这个人。 第34章 庆余年顾清和34 顾清和就着范无救给他倒的几杯水灌下去,才没有李承泽的顾虑。 李承泽哆哆嗦嗦道“姐,你这是把刺客给抓回来了啊!” 顾清和好心的把影子的那块黑布掀开,让影子看清些,很好心情的和李承泽道“这可是银子啊!” 李承泽哭丧的脸,这哪里是银子,这是个累赘啊!范闲都没抓住还为此受了重伤的刺客,在二皇子府里,换谁来都会怀疑和惊讶吧! 顾清和安慰道“幺儿,晚上我们就等着他的主人来赎人,到时候大捞一笔。” “真的会来?”李承泽疑惑,还有人来把刺客赎回去的。 “就看是谁了?大概率是范闲身后的靠山之一,我可看到了这刺客可是没借机杀了范闲,还有,就冲着这张脸,不来赎你到时候演个戏,扔给那老登换好处也不亏啊!” 顾清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完全不带亏的买卖,干嘛不干呢? 转过头来吩咐谢必安“去,把二皇子府抓了个刺客的消息放出去。” 李承泽见顾清和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就等着晚上是谁登门了。 另一边的陈萍萍没等到影子回去,倒听到消息二皇子府抓了个刺客,能不明白人是被二皇子府给抓了,不过陈萍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子最近变了个样子,先是抓了海棠朵朵,如今又是影子,上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这次呢?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晚上的李承泽正喝着温乳茶就听见有人登门,真没想到如顾清和的话一样,有人来赎刺客了。 来人黑衣坐在轮椅上,李承泽手中的茶杯都快拿不稳了。 顾清和按住李承泽的肩膀让他冷静,起身招待陈萍萍。 “陈院长,大晚上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陈萍萍看着坐的稳当的李承泽,但完全就是顾清和主导的一切,知道了出问题的地方在哪里了? “顾夫人不是都算好了我会来吗?” 顾清和将乳茶倒了一杯给陈萍萍,眼神直视着陈萍萍“不过也就是放个消息,没想到把陈院长钓出来了。这刺客是谁?我大概也知道了。” 陈萍萍看着面前的女人,看向他的眼中精明,根本不惧怕他。 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话语中是欣赏“二皇子府还有如此能人,怕是皇位之争已经有结果了,顾夫人,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的武功是九品上的大宗师,如此也就解释的通了。” 顾清和倒也不在意陈萍萍这位暗夜之王夸奖,同样的警惕看向陈萍萍“陈院长说笑了,什么大宗师,不过有点子武功在身上罢了。” 有大宗师的武功也不能说,自己承认和他人猜测总归是两种,猜测的对人会有忌惮,可承认的话怕是要招仇恨。 “至于皇位之争,还尚早尤未可分,当然这变数,自然是看陈院长的支持对象,是故人之子还是保持中立了?” 顾清和暗中点明范闲的身份也是给个信号,表示她和李承泽知道了。 陈萍萍眸色一暗,眼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杀意,但立刻收回去了。 “刺客怎样我才能带回去?” 顾清和靠近李承泽坐下,将剩下的话交给李承泽来说,这是给李承泽撑场子,同时表明态度。 “本王缺钱花花了,范闲呢?北齐一事搅和了本王的生意,之前呢?还把本王给查了一遍,如今要点钱没问题吧!” 陈萍萍当然不会相信李承泽就是拿着影子跟他换钱花花,果然下一刻。 “第二件事,就是换范闲不和本王作对,这个条件很简单,他不针对本王,本王同样也不会对他动手,若是陈院长答应,本王说不定,还可以在必要时保他一命,如何?” 总共两个条件,就看陈萍萍怎么选,其实留给陈萍萍的也没得选,影子落到李承泽手中,就那张脸在庆帝面前露脸,而且影子久未出现也会引人怀疑。 至于钱,其实李承泽也可以完全不和他交易,把人给庆帝也可以换钱,大宗师做靠山,陈萍萍也思考更全面些,尽可能在短时间作出最划算的盘算,而李承泽的话就可是很吸引人的,毕竟必要时可以保范闲一命。 “我答应了,银票明日会让人送来。” 李承泽将茶盏放下,和旁边的谢必安吩咐“必安,带陈院长去接影子大人。” 陈萍萍领着影子出了二皇子府,回望二皇子府的牌匾,心里已经知道皇位之争怕是没有意义了,二皇子怕是稳了。 有顾清和这个女人在,精明的脑子加上大宗师的身手,其他人就是想争也争不了,太子虽然有着长公主的支持,但也没有大宗师做靠山,而只要不动让范闲争位的心思,李承泽几乎就毫无对手。 他不是没想过挑拨关系,可范无救跟着李承泽多年,而且私底下顾清和可是将李承泽当做亲闺女看待,就是挑拨都没机会。 唯一的可能是范无救死,可他不敢算计,怕到时候顾清和直接找上门来,直接团灭了,大宗师一人可灭一城,可不是谣言。 不过看情况,李承泽似乎并不打算将顾清和是大宗师的消息传出去,这可就有深意了,怕是这位皇子并不打算老老实实,等着继位,而是想要另辟蹊径啊! 第35章 庆余年顾清和35 第二天的李承泽收到千万两的银票时,顿时牙花子都漏出来了。 就是没想到影子这么值钱,高兴过后就是满满的后悔啊! 一个影子都千万白银,那之前那个海棠朵朵得值多少钱啊!想想庆帝,李承泽忽然粹了一口,呸!那抠门的老登,赏的东西还不能直接拿来卖钱,还不如陈萍萍来的大发,千万两银票说拿来就拿来,对庆帝的印象又贴上了一个小气的标签。 顾清和对此表示接受良好,甚至还觉得给少了,在李承泽看来是影子值这么多钱,自然是赚了,可在顾清和看来,这钱完全就是范闲把李承泽的生意搅和之后,陈萍萍给的补偿,所以顾清和觉得少了是自然的。 但看着李承泽高兴的样子,顾清和也没打算去扫兴,让孩子高兴高兴吧! “殿下,长公主带着林郡主来了。”谢必安面色难看,在皇家别院一遭,谢必安虽然没去,但回来范无救也把事情说了一遍,对林郡主的印象和好感度那是唰唰唰的往下掉。 李承泽对于两人的到来同样皱眉不喜。 长公主就没什么好事找他,想起这个,上次顾清和和他一说,感觉长公主和太子好恶心。 太子没有母族是众所周知的,等于少了助力,当然这一助力自然还包括钱,虽然贪污腐败李承泽有,但太子手下的人同样也有,可赚的这点子钱根本不够,李承泽可是猜测太子同样养了私兵的,那钱哪里来的,自己好歹有走私一事赚钱,那太子的钱打哪里来不就有眉目了,当然是长公主给的。 说到这李承泽都要气死了,他和长公主走私,太子既不出钱又不担风险,罪全让他给担了,关键是太子还拿了钱,这可不就给李承泽气的冒烟。 李承泽带着顾清和去了前院,几次都是顾清和在他面前撑场子,让顾清和应付顾清和能迅速做出对他有利的事。 前院中的长公主坐在李承泽的秋千上,旁边的桌边坐着林婉儿,虽面上有些憔悴,但气质却已经大变,稳重端庄,虽然病弱但有种坚韧的感觉。 李承泽坐到李云睿对面,就算知道长公主拿着他的把柄,可也是还有怒气。 “姑姑,到我这府里有何大事啊!侄儿可是听说林郡主的婚事可是解除了,姑姑不该高兴吗?” 李云睿脸上的笑容让李承泽刺眼,啧,真会装,就是不知道你会装到什么地步。 “听闻你府里人会医,想让人给婉儿瞧瞧。”李云睿也知道顾清和的身份尴尬,同时对京都中的风暴有些猜测,愿意给个尊敬没直接叫下人。 而且顾清和的身份是有点尴尬的,毕竟是李承泽贴身侍卫的媳妇,就这么在皇子府住着,合乎章程不够,所以李承泽对顾清和介绍会说是府里人,或是厨娘,当然在身份不需要太计较时会称呼介绍顾夫人。 对于为什么是顾夫人,而不是范夫人,李承泽也是接受良好,而且看两人的情况感觉范无救跟吃软饭没差,只是没这个名头,顾清和和范无救两人谁都没这个感觉。 李承泽当然也没有让顾清和立即为林婉儿诊断的,只是眼神假笑“姑姑,太看的起我府里的人了,不过说了郡主和范闲的婚事解除,也不好让人范闲继续为郡主医治,看在姑姑的面子上,就让顾夫人看看吧!” 林婉儿也知道当时在皇家别院说的话还是伤到了李承泽的心,而是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李承泽和顾清和说对了,范闲不是林婉儿的良人。 第36章 庆余年顾清和36 顾清和上次给林婉儿把过脉,对林婉儿的身体状态也有底在,起码是能治的。 对着林婉儿点头,“郡主,这病能治,还是一样的配药将养着,不出三月就能好,另外还需要一年时间调养身体,自然就可于常人无异。” 顾清和把完脉就想准备给林婉儿开药方了,边写边开口道“还要配合针灸疏通经络,切记保持心态平和对身体恢复有帮助。” 李云睿对着顾清和试探的开口“最近京中的局势是顾夫人在操控?” 顾清和撩起耳边的碎发,扬起笑容“果然是南庆长公主,慧眼识珠。” 李云睿对有本事的女人,有宽容。 “你的条件是什么?” 顾清和将药方递给李云睿,但纸张已经被李云睿拿到,可顾清和并没有松手。 “谈个条件,造个反,不知长公主合作吗?” 李云睿挑眉,对顾清和的欣赏又大了一分。“帮承泽?你们的条件不够吧!” 顾清和将手收回来,纸张落入李云睿手中“如果再加上一个大宗师呢?” “你是大宗师?”李云睿惊异。 顾清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选择李云睿造反的,虽然李云睿疯,但疯也有疯的好处。 “帮李承泽夺了皇位,我有什么好处。”李云睿是个精明的人,自然,会考虑好处。 “林婉儿公主的身份,还有成为下一个手握权势的长公主,不知道这个条件如何?”话是由李承泽说的,李承泽从位置上站起来,将顾清和按下,并拨到身后。 顾清和顺着李承泽的意,往后退到范无救身旁。 李云睿挑眉看向李承泽“我还以为之后会出现一个傀儡皇帝呢?” 李承泽面对李云睿的挑衅,当做没看见反讽回去“怎么会,顾清和可是范无救的夫人,怎样都不会出现把持朝政的情况。” “姑姑,难道不考虑本王,相反去支持范闲吗?要知道这几位皇子除了我可就没了。” 李云睿轻笑“承泽怕是忘了还有太子吧!” 李承泽的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在看向李云睿时,莫名让李云睿害怕。 “姑姑,拉下太子的证据我有,只怕是到时候连着姑姑也一并废了,姑姑还问吗?” 李云睿心里一惊,很快自我否认,李承泽不可能知道那件事,但看着李承泽的笑容,李云睿心里也没底。 “好,姑姑我答应了。” 李承泽看向旁边淡定听完全程的林婉儿挑挑眉头,只是惊异。 “婉儿表妹,这是成长了。” 林婉儿的那双眼中,少了以往的灵动,多了镇定和宁静,带着偏执和疯狂。 “上次一别,多谢顾夫人指点。” 李承泽没在意,承诺他给出去了,至于是林婉儿还是给长公主都一样,而且看现在的样子,林婉儿现在可是在渐渐接手林相和李云睿的势力。 “姑姑,合作愉快。” 李承泽上位,顾清和做靠山,扶持林婉儿成为第二个长公主和范闲打擂台,这可不算是亏本的买卖。 “姑姑慢走啊!”李承泽将两人送走,而顾清和望着两人的背影深思。 这长公主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扶持林婉儿来接手他的势力。 “幺儿,走吧!今晚想吃什么?” 李承泽刚才还满是利益的眼神立马变得干净纯粹。“想吃葡萄冻” 顾清和想了一下最近的李承泽挺乖的,点头道“看在你最近老老实实喝药膳,今天餐后零嘴就加上一个葡萄冻。” 范无救也想吃,后边举手道“媳妇,我也要,那个牛奶的。” 谢必安也加入“我也是牛奶的” 顾清和应声“可以。 第37章 庆余年顾清和37(he) 范闲下江南,而李承泽和李云睿也没闲着迅速行动,派遣兵力回往京都赶,李承泽要趁着范闲还未回京拿下京都。 李承泽和李云睿通过气了,叶流云是庆帝的人,李云睿也顺势将叶流云派往江南取范闲的性命。 长公主和二皇子李承泽反了,在一个夜晚,李承泽带人围了皇宫,李云睿和李承泽,带着一身红色宫装的林婉儿,一起参与了弑父的道路。 顾清和手中拿着双刃,跟在李承泽身后旁边是谢必安和范无救。 李云睿同样带着高手在身边护着林婉儿,叶家因为悬空庙刺杀一事被赶出京都,而守备刚换人,还不严谨,李承泽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门前。 庆帝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几人,“你们竟然敢反,就带着这么点人,哪里来的底气敢谋逆?” “父皇,儿臣恳请您殡天。”李承泽直视面前庆帝的眼中不带惧意,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和疯狂。 庆帝看着面前的人,他的二儿子和长公主,还有林婉儿,没想到还有林婉儿参与其中。 “好,好,就让朕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说着,庆帝周身真气倾泻而出,将四周的士兵纷纷震开。 顾清和拔出双刃,从李承泽身后而出,旁边跟着谢必安和范无救一起跟随着准备迎战。 长刃率先出击,划过空气,朝着庆帝方向而出。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本就昏暗的夜晚,带来阵阵寒意,风雨交加的打在人的脸上,增添胸中的冷静淡定。 顾清和配合着范无救和谢必安对着庆帝攻去,庆帝先将最弱的范无救和谢必安打开,独留顾清和一个人和庆帝刀刃相见。 “就是没想到老二身边竟然有个大宗师?” 顾清和冷笑“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比如我能杀了你。” 顾清和手中的双刃翻飞,不断的向庆帝攻去,刀锋显现出两人的面庞,顾清和冷静的面对庆帝的攻势,打的难舍难分。 黑色的锦袍,随着动作的摆动一圈又一圈的波动,血水顺着雨水流下,将地面染红。 刀刃划过庆帝的血肉,一点点靠近庆帝的心脉处,一刀捅下,庆帝输了,倒在地上,顾清和同样跪在地面上,面前是庆帝的尸体,顾清和抬手在庆帝的喉咙处捅下一刀,防止还活着。 范无救连忙爬起来去扶着自家媳妇。 “媳妇,没事吧!”范无救担忧的抱着顾清和,顾清和依偎在范无救的怀里,扬起一抹笑容“没事,力竭而已” 李承泽则是去捡旁边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谢必安,还好谢必安只是伤势太重昏过去了,李承泽也就不担心了。 宫变发生迅速,庆帝身死的消息传出。 李承泽第二天,坐在龙椅上的时候,众大臣还是懵的。 身后站着的是顾清和,台下第一位是久未见面的长公主和林郡主。 虽说李承泽称帝名不言顺,但顾清和武力压制过去,加上长公主支持,很快坐稳皇位。 李承泽迅速下旨稳定朝局,下发一系列政策,在范闲还未回京,京都的天就已经易主了。对原先一批人的处置就非常重要,先太子被幽禁,大皇子赶回边境,无召不的回京,三皇子封王,赐封地苍州,同时检察院院长陈萍萍和户部侍郎范建辞官回乡,原晨郡主,赐封号晨宁公主,领命再建财库,由大长公主李云睿辅助。 内库既然到了范闲的手里,那就再建一个,长公主掌管内库多年,再建一个财库也就是时间问题。 李承泽登基改封号端泽帝,端泽帝一生勤政爱民。 惊!庆国古墓端泽帝的坍塌,最具争议的皇帝陵墓惊现。 楼上论坛 1:端泽帝继位不正,现在还有人吹捧啊! 2:楼上的是喷子吧!历史上继位不正的多了去好吗?而且端泽帝的老子庆孤帝(庆帝李云潜)也不是什么好多东西,据说是凤凰男上位,还杀了那个女的。 3:楼上说的,真的假的? 4:当然是真的,据说那可是个顶级凤凰男,吃绝户到死的那种。把人家利用完还杀了。南庆后来的权臣儋州公范闲知道吗?据说就是那女子和庆孤帝(庆帝李云潜)留下的孩子,不过拿给当时的户部侍郎养,还是私生子的名头,上的还是范家的户口。 5:那庆孤帝(庆帝李云潜)可不就很恶心。 6:那可不就是,史书上可是有记载的,南庆的赖名臣知道吗?南庆第一直臣,出土的墓里留下骂庆孤帝的话,骂的那真的是极具水平。 7:我知道,我就是刚从那边过来的,据说里面隐晦的写了庆孤帝把几位皇子养蛊式的教育,真的太恶心了。当时还想杀了赖名臣还是端泽帝保住的人。 8:那我们端泽帝也太牛逼了吧! 9:谋逆的名声虽然不好听,但也不是坏事啊!那庆孤帝就不是啥好东西,有啥不能杀的。不过那可是史上最难的谋逆吧!那庆孤帝可是大宗师,难打的很。 10:我知道,据说有当时的大长公主和晨宁公主帮忙才得了皇位,那俩人是母女啊!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 11:不是吧!我记得好像是忠义侯夫人帮忙出力最大来着,记得好像也是大宗师吧!还是第一位女性大宗师。 12:南庆权臣范闲的自稿里写了,最头疼的是当时在端泽帝身边的顾夫人,端泽帝还有忠义候和安承侯帮忙啊! 13:顾夫人可是牛逼的很,和其他人那是没得比的,要不是当时的时代不对,我家顾夫人早就翻天了。 14:不过说起来顾夫人的相公忠义侯的存在感不大啊! 15:这不是典型的女强男弱吗? 16:不吵了,好像是墓里面的竹简出土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17:我靠,这是什么天才取名字,黑白无常护卫,端泽帝怕不是自比阎罗王吧! 18:当时的情况,取的这个名字也是正常吧!都养蛊式教育,这不是要死的命啊! 19:我说怎么感觉权臣范闲老是和端泽帝作对啊!范闲和晨宁公主有婚约的,结果是端泽帝和忠义侯夫人给搅黄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拆人姻缘天打雷劈吗? 20:楼上的不会说话,闭嘴,虽说儋州公当官可以,但人品确实不行,那范闲是什么良人吗?据说他在北齐都有小情人,我们晨宁公主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人,这可不就是那种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渣男吗?还有小道消息说,是儋州公其实杀了晨宁公主的哥哥,所以才解除的婚约。 21:歪楼了,说端泽帝呢?不过看情况好少有忠义侯的消息。 22:楼上我知道,据说忠义候夫人叫忠义候呆子,她夫人总是吐槽说忠义候没脑子是个憨憨。 23:额,这,难怪没消息,是怕暴露太多吗? 24:我刚刚从忠义侯墓那边楼过来,看到个劲爆消息,忠义侯夫妇两人把端泽帝当成闺女养,把安诚侯当成半个儿。那本自传写的可详细了,笑料不断啊!我现在还想在笑,对着儋州公下泻药,哈哈哈,不行,我笑不活了,难怪儋州公如此仇恨忠义侯夫人啊!又是搅了他婚事,还抓他小情人,给他下药,这可不就记仇一辈子啊! 25:卧槽,这么劲爆的吗?我也笑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6:真的不会有人觉得忠义侯夫人把端泽帝当闺女养没问题吗? 27:都说了忠义候夫妇无子,而且史书上写过,端泽帝生的好颜色,估计忠义侯夫人就是个颜控也说不准啊! 28:我还是很磕侯夫人和忠义侯的,他俩女强男弱好带感的。 29:我不一样,我磕端泽帝和顾夫人,智囊团啊! 30:插出去,人家可是有官配的,生活可甜蜜了好吧! 31:就是,人家把端泽帝当闺女养呢!磕什么磕的。 32:顾夫人和端泽帝相处时,忠义侯都在旁边的,虽然存在感不高,但请别忘了他。 33:我就不一样了,我磕的端泽帝和安诚侯,他俩这不妥妥的侍卫和主子吗?超甜的。 34:说起来他俩是比较暧昧哈!顾夫人都几次感慨安诚侯不是个女孩子,怕是想着如果是个女子好配端泽帝吧! 35:不行,你这么一说我都想磕了。 36:又歪了,算了不讲了,总是歪楼,大家对端泽帝有自己的看法就好。 第38章 庆余年顾清和38(he) 庆帝死了,李承泽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李承泽站在雨水中任由雨水淋在身上。 李承泽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的小声呢喃是在对自己说,也在说给别人听“终于死了” 李承泽转身就走,“姑姑,承泽从未参与其中,二皇子李承泽在宫变前夕病逝,在此恭迎婉儿表妹登基。” 李承泽放弃了在眼前唾手可得的皇位,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范无救扶着顾清和,李承泽艰难的扶着谢必安,一步步离开皇宫。 他们在黎明前离开京都,天光重新亮起,如拨云见日,乌云消散。 他们终于自由了,带着李承泽从这场权利的斗争中存活下来了。 李承泽躺在亭子中的软榻上,手中拿着最新出版的红楼,忘情的沉迷其中,凉亭面前是绿油油的一片稻田,清风徐来,轻起衣摆。 旁边路过的大娘对着李承泽道“李家小儿,顾大夫喊你回家吃饭了。” 李承泽收书,对着大娘致谢“知道了,麻烦王婶子了。” 范无救的大嗓门适时的响起,“幺儿,回家吃饭了。”明明人还在堤坝上,声音却大的出奇,大概是喊习惯了。 李承泽慢悠悠的耷拉着拖鞋,一步步的往范无救的方向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李承泽将书夹在腋下,去系上自己的袖子,李承泽今天穿了身蓝白色的水袖长衫,低调不失贵气。 范无救说到这来了兴趣“媳妇说了,早点去书店接夫人,今日谢必安去打了野味,她做了好吃的。” “嗯!也是,娘也真是的,一天天的窝在书店里头,搞的清和姐都说身体弱,又要喝药膳,让我跟着一起喝。”李承泽的心情极好,还悠哉悠哉的去摘两朵漂亮的花。 范无救在前面催促道“殿下,干嘛呢!还不快点,等会夫人要等急了。” 李承泽一手拿书和花,另一只手去敲范无救的脑袋“娘沉迷看书,怕是你才等急了吧!那野味又不会跑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书店门口,李承泽探头进来,在书架里去找人,总算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换上天蓝色常服的淑贵妃,现在是李夫人了。 “娘,回去吃饭了!” 淑贵妃拿起旁边的花,将花夹在自己看过的地方,这才抬起头来。 “知道了。” 李承泽将手中的书放下,改去扶着淑贵妃慢慢往家里赶。 “娘,清和姐说了你要多运动,不然身体不好。”李承泽很悠闲和淑贵妃说着话,这让李承泽很舒心。 “我会的,今天怎么没见到小谢?” 平常都是谢必安跟在李承泽身边,今日不在,淑贵妃询问道。 “他啊!今天打了野味,怕是在府里等着了。” 在靠近李府时,李承泽就看见了一个人站在门前,淑贵妃拍拍李承泽的手,就先进府里去了。 范无救原是想守着李承泽的,但还是让范无救先回去了。 “范闲,许久未见了。” “殿下,也许久未见了。” 范闲没想到只是去了趟江南,回来什么都变了,先是长公主和林郡主造反成功,林婉儿登上皇位,后有二皇子暴毙死亡,没两天淑贵妃伤心过度同样去了,陈萍萍辞官回乡。 京都的事情太多,让范闲都迷糊了,今日路过溪山的时候,碰巧就听见了顾大夫的名字,继而才到这李府门前。 两人都未言语,还是李承泽先打破气氛。 “看到我很意外?” 范闲摇摇头,“其实最初没反应过来,但之后的事太巧合了,而且谢必安和范无救不见了,就知道殿下大概率是假死了。” 顾清和见李承泽久未回来,站在大门处道“幺儿,回来吃饭了。” 李承泽转身欲走“范闲,我解脱了,如今这般,很好。” 范闲看着李承泽的背影,相比于京都时的沉重,身影轻快,语气上扬道“来了”,心中感慨。 李承泽大概真解脱了,而他依旧还困在其中,一个孤独的自我中。 第39章 庆余年顾清和39(he) 我是范南南,是一个刀客,今天意外被人追杀,好不容易摆脱困境,但受伤昏迷倒在一个草丛里,昏迷前我还在庆幸,自己找了个好地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好吧!我失策了,我被人发现了,不过那个人是来救我的,她是个医女,上山采药时捡到的我,我还是很感谢她的,我在顾姑娘这里养伤养了两个月,可是有一天,顾姑娘和我说想和我成婚,我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不明白为啥忽然多了个媳妇,她说看我老实本分想和我成婚,刚巧我也没有什么亲人,就愣愣的和顾姑娘成婚了。 白捡了个漂亮媳妇,我挺高兴的,我们就生活了几年,媳妇看病,我看书,我总觉得这样不好,想给媳妇挣个前途,毅然决然的前往京都,好巧不巧,我又遭遇到了之前的那波仇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碰上麻烦的人,好在我碰到了个贵人。 贵人是当朝二皇子,他帮我解决了那波人,我就跟着他当一个刀客,换了个名字叫范无救,殿下还有个剑客,叫谢必安,我俩是黑白无常吧! 在殿下身边有时候挺危险的,但总体来说挺悠闲的,我也乐意待在二皇子府,只是还想着春闱,让我的媳妇能够当上进士夫人,危险越来越多,我给我媳妇写的书信越来越少,我希望能不将危险带给她。 下半年快春闱了,媳妇说要来看我,我很高兴,但好纠结啊!媳妇说想来二皇子府陪我,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殿下说。 殿下同意了,我很高兴,媳妇快来了,可我被派出去出公差了,好在我回来的不算太晚,我见到了我香香软软还漂亮的媳妇,唉!还没抒发我对媳妇的思念,就被媳妇嫌弃了,呜呜呜!我要去洗干净,好抱媳妇。 媳妇真好,她没有怪我唉!我知道跟着殿下可能会死,但我不怕,就是会愧对媳妇,不过媳妇说会陪着我,我很高兴,媳妇说着把殿下当闺女养,我也是把媳妇当闺女养,真好,媳妇和我心连心。 我最近发现媳妇不爱我了,尤其是在有闺女之后,她开始嫌弃我了,老是嫌弃我吃相难看,好吧!我会去改的,可是媳妇嫌弃我送的礼物,还生气了,我要让殿下帮帮忙,殿下给我出了个主意,我重新送了礼物,媳妇开心了,我就知道,媳妇还是最爱我。 我们要造反了,唉!我们成功了,殿下,媳妇我们活下来了。 我和媳妇一起回了之前的山村,可惜我没有金榜题名,不过我们带着殿下还有娘娘,连谢必安我的老同事都一起来了。 媳妇下山开医馆了,其他人都称我媳妇是顾夫人,他们说我该生气啊!可我为啥要生气,我一直乐呵呵的,他们在夸我媳妇厉害呢!他们这是嫉妒。 我们还给娘娘建了个书店,还可以给村里的孩子看书,挺好的,不过每次进货,都是我去,好累的啊!不过有时媳妇会陪我,那时我就感觉也不是很累了。 我们一起建了俩宅子,唉!不和殿下住一块还有点难过,不过我因为这件事被媳妇揪着耳朵教训了,好吧!是我开始作妖了,顾府和李府就在对面,医馆也在不远处,媳妇骂我是闲的,让我去叫殿下回来吃饭。 我乐颠颠的去了,今天谢必安可是上山打了野味,今天加餐,要快点去叫殿下了。 今天好倒霉!我见到了不想见的人,哼,范闲,竟然追到溪山来了,要不是殿下拦住,我一定要揍他,谁让他之前欺负我媳妇还有殿下来着。 哼!还好范闲走了,我心情不好,既然媳妇哄了,就不生气了!媳妇真好。 殿下总是说我傻人有傻福,我感觉我的福就是媳妇。 媳妇,你真好。 第40章 庆余年顾清和番外(be)(完) 顾清和快马朝着二皇子府而去,整个皇子府静谧无声,谢必安站在李承泽身后。 李承泽弯腰对着顾清和鞠躬,“对不住嫂子,范无救他……” 谢必安侧着站在李承泽身前,防备着顾清和崩溃对李承泽动手。 没有预想中的大吵大闹,顾清和只是静谧的站着,最后声音嘶哑道“谁是凶手?” “范闲”谢必安在李承泽前面抢先开口道。 “能带我去看看范无救的墓吗?”顾清和比想象中更冷静,可能是一路上的心悸,让她早有设想会有这么一天。 顾清和在范无救的墓前坐了一天,什么话都没说,李承泽和谢必安守在顾清和的边上跟着一起站。 “放消息吧!范无救的夫人来找人报仇来了。”顾清和嘶哑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忧伤。 “嫂子,你”李承泽想要劝阻,却没有阻拦的理由。 “我知道了。” 第二天的消息就满城皆知,所有人都不太相信,所谓的范无救的夫人会真的来找人报仇。 顾清和的手里是范无救留下的绝笔信,顾清和一个人在房间流泪到天明。 “你的愿望是什么?”顾清和看着李承泽问道。 “活着”只有二字,却对李承泽沉重不已。 顾清和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如果要皇位的话,今晚连忙调人回京帮你抢皇位吧!范闲之后死的会是庆帝。” 那封信里的范无救写了很多,说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希望顾清和不要迁怒李承泽,要好好活着,说他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过谁?却唯独对他亏欠,望来世再做夫妻,不求荣华,只守着顾清和一人。 第二天一早,顾清和就拿着一把刀从皇子府的正门出发。刀是范无救的刀,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白衣,为的是范无救守灵,今日不止是范无救的头七,更是京都的风暴。 李承泽跟着顾清和身后,旁边是谢必安护着李承泽,李承泽换掉了平时艳丽的锦衣,只着一身素衣,旁边是黑衣的谢必安。 整个京都风雨欲来。 “范闲,是你杀了我相公。”顾清和的刀指向范闲。 范闲知道此战在所难免,可就顾清和的身份,范闲无法。 刀光闪过,一力破万军,范闲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击飞在地上。 “大宗师”范闲的眼里是不可置信,为什么还会有大宗师的存在。 “我不会杀你,但我会废了你的武功。”顾清和来到范闲的身前,刀抬起,刺入范闲的肩胛骨处,顾清和的手做刀刃穿过范闲的胸口处。 顾清和的角度和力气掌握的很好,不会要了范闲的命,但范闲的武功就此废掉了。 李承泽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顾清和轻松的废掉了和他一直作对的范闲的武功。 检察院收到消息时已经晚了,范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范夫人,此举何意?” 顾清和用衣摆边缘擦拭着刀上的血迹,眼神看向陈萍萍。“听闻十几年前,陈院长同样血洗过京都一次,今日的我只是再干一次。听闻过黑骑天下无双,今日求得一见。” 长街血路漫漫,血流成河,顾清和身上的白衣早已被染成血红色的,蝶丽的面庞上血珠滑落,刀腕上的血混着顾清和的鲜血不断滴落。 李承泽同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身下的裙摆也被染作血色。李承泽心中对此没有喜悦,有的只是对范无救的悲戚,要是顾清和能早点到京都,范无救就不会死。 顾清和朝着皇宫而去,刀锋直指皇宫。 人人都心惊胆战的,看着顾清和一步一步的杀进皇宫,最后站在庆帝的面前。 “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就为了范无救那个侍卫。”话语是对着李承泽说的,可回答的是顾清和。 “他是我相公,我今日要你死。” 顾清和浑身是伤的从皇宫中出来,外面是检察院的陈萍萍,带来的是新调来的黑骑和检察院人,都纷纷让路,没人敢小瞧了眼前的女人,这是第一位女大宗师,此前一直无名,今日一战成名。 新帝李承泽登基,追封范无救为忠义侯,顾清和为一等侯夫人。 顾清和待在二皇子府中范无救的房间里,手中擦着范无救的刀。 “我会在京都待两个月,帮你坐稳皇位后,我会去北齐杀海棠朵朵。” 顾清和的眼神死寂空洞。 “抱歉”李承泽的嘴里嗫嚅,只吐出两字。 两月后,李承泽坐稳皇位,而顾清和背着那把刀踏上了去北齐的路上,身后是南庆的军队。 顾清和回到了和范无救之前成婚的那个小山村,继续做她的医女,只是不再多语,渐渐的只剩下死寂。 多年后,顾清和在床榻前对着门外的人道“我快死了,想见见你的主子。” 顾清和一直知道有人跟着她,监视她,她猜到了是谁的人,并不太想计较,如今她命不长了,想见见他了。 “我其实一直都不恨你,他最初给我写信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这些年郁结于心,也是在怨我自己,为何不早点到京都。能最后求你件事吗?在我死后和他葬在一起,他说了,想和我下辈子再续前缘。” 李承泽一身帝王服饰,面上已经渐入皱纹但威严更甚,看着床上已经逝去的顾清和,心中感慨万千。 “下葬吧!” 话语简洁,心绪复杂。 李承泽这些年看着谢必安守在他身边,时常会想起范无救来,要是顾清和能早点到京都,要是他没下那个命令,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忠义侯夫人逝,帝悲,罢朝七日,亲自守灵。——史记 第1章 庆余年李云琼1 大皇子回京的车队对上北齐来的公主车队,两方人马谁都不肯退让,非要争个谁先进城门,范闲在其中煽风点火。 太子亲自出城,拉拢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商量一同进城。 就当几人同意后准备一起回城时,就感受到地面震动,接着而来的是隆隆隆的声响。几人纷纷转身看向身后震动来源的方向。 “昭华公主回京,其余车辆避让。”一名太监高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一队人数近百的装备精良,全身防护的精锐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往京都城门口赶。 对上此等军队,原本僵持的车队都纷纷选择避让,牵扯着马车让出道路来让军队护送的马车先进城门,当然马车也完全没有停车的意思。 踏着灰尘从几人旁边经过,徒留几人一脸沙子。 路旁的太子李承乾和李成儒都面色古怪,范闲更是从未了解这位昭华公主。 但就冲着这位昭华公主的形式,看着就是个有手段的,那一队护送车队的骑兵虽然仅仅大概百余人,可却装备精良,甚至黑骑都不一定有这般装备。 坐在马车里的昭华公主,掀开小口的车帘仅仅扫了一眼窗外,便重新将帘子放下了。 马车先一步进城,让原本等候在城门口的李承泽诧异,一时间想不起此时进城的是谁? 由军队护送的马车径直到了李承泽和李承平面前。 李承泽强撑着,才没因被军队冲撞着而失了分寸。只紧紧皱眉,忽地舒展眉头,想起这位是谁了。 马车上缓缓下来一个女人,女人身着朱红色的镶金掐丝锦线华服,袖口和领口绣着曼陀罗花的花纹,摇曳,美丽却危险。 头上金钿,流苏步瑶,错落有致,别具一格,柳叶眉纤纤,一双凤眼凌厉,面上端着贵重端庄的表情。 美人骨相,纤纤玉指,白皙细腻的姿容,一见面就将李承泽和李承平镇住了。 “昭华姑姑”李承泽先反应过来,拉着李承平就行礼道。 李承平年纪小根本不知道这位姑姑,但见自家二哥行礼作揖,他也跟着行礼。 李云琼打量着两人,冷淡的开口道“嗯,起来吧!” 但那双凤眼打量着两人“承泽,多年未见竟然这般清瘦了。” 清冷,甘洌的嗓音一下子让他回忆起这位昭华姑姑,李承泽对这位姑姑的印象并不多,只记得他还小的时候,仅见过这位姑姑几面,可后来她就离开京都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回来。 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回京是为了什么? 李承泽面上端的羞怯的假笑,面露回忆的诚恳夸奖道“昭华姑姑也多年不见,如今越发姿容绝代了。” 李云琼并不是会被人夸两句就飘飘然的性子,自小到大她都是最受宠的,夸奖的话谁都会说。只是看着李承泽,明知是虚伪的应付,却也未觉得讨厌。 李承平的小脑瓜疯狂转动,眼神飘向两人身上。李云琼的目光自然看到了李承平,这让她顿时想到不好的印象,当下冷了脸。 李承泽没看明白,但他心思细腻,在庆帝手下斗了这么多年,最是会看眼色,不明白刚刚还在互相恭维的模样,忽然就冷了脸。 太子和李成儒范闲三人一起进城门,李云琼来了兴趣看向太子旁的范闲,眼里全是深思。 这些年他虽然不在京都,可却了解京中的局势,尤其是范闲这个变数,他的身份李云琼自然知道。 三人面上扫过,但表情始终淡淡,还不如刚下车时对着李承泽的感情多些。 “昭华姑姑”太子和李承儒都乖乖行礼,对着李云琼道。 “昭华姑姑,怎的忽然回京了,也不知会一声,好让侄儿们早做迎接。”太子的话亲切,像是小辈对长辈的关心,却竟是亲昵之感。 相反,李承乾的这个举动,直接让李云琼反感,对着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甩袖离开朝着马车上去,竟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也不管后面几人难堪的神情。 就在几人要目送李云琼的马车离开时,可在马车上李云琼掀开帘子声音清冽道,“李承泽,上来。” 李承泽刚才还在和范闲敌视,要是现场没人两人估计能直接掐架。 一手掀起帘子的李云琼见李承泽愣在原地,冷声道“怎么,不愿意?” 说着就准备放帘子下来,李承泽连忙朝着马车而去,将几人丢在原地,爬上了马车。 太子的面色黢黑,城外李云琼的马车突然出现,还有刚才的李云琼竟连敷衍他这个太子都不愿意,现如今更是直接打他的脸。 范闲刚回京,对着这位昭华公主并不熟悉,王启年不在身边,身旁只有太子能问,但看着太子黢黑的脸色,他也不会不识相的撞上去。刚巧庆帝传家宴,范闲就借机问侯公公。 “侯公公,这昭华公主的消息透露透露呗!”范闲勾搭住侯公公的肩膀,问道。 侯公公心里苦啊!还被范闲扣住了不让跑。 “昭华公主是陛下的妹妹,但不是很亲的那种。” 侯公公贴近范闲耳边小声道“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陛下对这位公主比较特殊。” 侯公公表情难言,似乎是有什么话不能说。 仅凭这几句范闲根本没办法理清这位公主的性格,还有庆帝对李云琼的态度。范闲只能自己揣测这位昭华公主,不过看样子估计是个张扬的性子。 第2章 庆余年李云琼2 李承泽不明白为什么这位久未见面的姑姑,竟然单独叫了他上马车。 抬头看向坐在面前的人,通身雍容华贵的气度,混着冰冷和沉静,李承泽的大脑疯狂运转。 李承泽先试探的喊“姑姑”。 李云琼睁开了眼,那双丹凤眼里全都是厌恶之情,“别这么叫我,会让我想起那个女疯子。” 李承泽当然也不会和太子或者李成儒一样喊昭华姑姑,单单将他一个人带到马车上,这是特权,他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他的这位姑姑手上可是有兵的,拉拢不亏。 “小姑姑” 李云琼看着面前清瘦俊逸的李承泽,眼里的算计狡黠在眼珠子里转动着。 “你倒是一点也不像李云潜。” 李云琼笑了,如高山寒冰初融,春光微暖,真切让李承泽感觉到李云琼的姿容绝色,仪仗万千。 “小姑姑说笑了,那小姑姑是希望我像陛下呢?还是不像陛下呢?” 李云琼白皙修长如玉石般的手抚摸上李承泽的脸,说出的话让李承泽的抗压能力都差点承受不住。 “你要是哪天像他了,我就会将你拆骨削肉,知道吗?” 李承泽的脸色发白,动作僵硬,他感受到了李云琼的话不似假的,这位姑姑真的会这般做。 “知,知道了。”李承泽被李云琼吓得话语结巴。 李承泽感觉到了,李云琼对庆帝的不喜,他的一众兄弟都可能是因为肖像庆帝,所以李云琼才格外不喜。 “小姑姑,这次回京是做什么?” 李云琼闭目没有回答李承泽,李承泽见得不到答案也就闭嘴,只是垂首思考刚才李云琼的话语和神情,试图得到有利的消息。 马车一路疾驰的进入皇宫,守卫未敢阻拦。径直到一座精美的府邸才停下,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琼华宫,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精美别致,宁静湖泊,高楼别起,琼华宫是除了皇帝的宫殿外,最精美的宫殿,就连长公主的广信宫都逊色于前。 李云琼下马车后就往屋内走,李承泽跟在李云琼身后打量着这座宫殿,对李云琼的地位再一次感觉到清晰认知。 李云琼坐在梳妆台前,两个婢女帮着梳理李云琼的发髻,李承泽坐在后边的椅子上,干看着,根本不理解李云琼叫他来,却不说目的的原因。 “你在想什么?”李云琼闭眼任由婢女给她上妆。 “小姑姑,为何单单叫侄儿来琼华宫。” “你不想来?”李云琼怎会不理解李承泽在想什么,但就是不回答李承泽的话,反而反问道。 “当然不是。”李承泽露出假笑,虚伪的面对李云琼。 “装的不像就别装了。”李云琼就算不睁眼也知道李承泽的表情。 李承泽的笑容一僵,但还是装的虚伪的道“小姑姑” “昭华公主,老奴奉陛下的命令,来请您和二皇子参加家宴。”侯公公从门口进来道。 李云琼完全不紧不慢的去换了套宝蓝色的蜀锦绞丝绸,李承泽眼尖认出来是贡品,每年地方上供也就才十几匹,分下去到他手里也才一匹,有时还没有,而李云琼却拿来制作成衣服。 “怎么了,喜欢?喜欢送你两匹。”李云琼发现了打量他的李承泽的眼神落在他的衣服上,大方的道。 李承泽没想到李云琼这么说“小姑姑这不太好吧!” 李云琼不太喜欢,李承泽这个性格,“给你,你接着就是。” 李云琼带着李承泽打开楼阁的门,走到栏杆处俯视楼台的风景,李承泽同样站在李云琼的旁边,楼台建的够高,站在上面可以俯视到大半的皇宫风景,前面是一处景园,里面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和珍惜植物。 据说长公主的那处广信宫就是借鉴琼华宫的建造的。 “风景也看了,走吧!该去宫宴了。”李云琼转身就走,在琼华宫门口对着旁边的侍卫吩咐道“多年未归,这琼华宫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李承泽刚开始并不明白李云琼这话什么意思,直到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还有不少宫人的求饶和反抗声,才知道李云琼口中的“清理”是什么意思。 马车上的李承泽不太摸的清李云琼的举动的含义。震慑他,还是单纯清理掉宫人,李承泽不得知。 李云琼看着李承泽被刚才她下令杀人的震惊中回神。 “所有皇子中,也就你最不让我厌烦。” 李云琼的这句话让李承泽脑瓜子嗡嗡的,没想到李云琼直白的和他说这个。 不喜其他皇子,还有厌恶庆帝,高傲尊贵。 这些是短短的时间里,李承泽得出的关于李云琼的结论。 第3章 庆余年李云琼3 等到李承泽和李云琼赶到时,范闲已经在座位上了,其余皇子也都三两成群的。 “琼华公主,二皇子殿下到。” 李云琼走在前面,李承泽跟在李云琼后面,妥妥的小跟班模样。 李云琼走到栏杆处,看着外面的景色,徒留李承泽一人面对太子的敌对。 太子面色在李云琼进来后,完全冷色,他可是太子,尽管李云琼的辈分比她大,可却不该就此忽视他了去,若是一视同仁还好,但李云琼却对李承泽不同,就很让李承乾怒火中烧。 “琼华姑姑待二哥还是格外不同呢?” 李承泽同样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在抱月楼的事上,有太子在其中搅和,导致他的计划失败,对太子别说客客气气的,怕是心里气的个半死。 “小姑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太子觉得小姑姑对我格外不同,或许是我更合小姑姑眼缘,所以待我比你们更亲厚点。” 太子被李承泽的话气了个半死,李承泽的话就是在说所有人都不和李云琼的眼缘,却对他不同,这有什么不一样的,李云琼看每个皇子都是心高气傲的神态,别说优待了,正眼看一眼的都少。 李承泽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太子一眼,话语真诚道“或许是太子体格宽,小姑姑看不全太子面貌,对待太子自然不同。” 李承乾现在更是要气炸了,这话明里暗里指太子太胖了。 可在赏景的李云琼却听懂了话语里的深意,她确实不喜太子,尤其是和庆帝肖像这点,就足以让李云琼厌恶。 “陛下到” 皇子,包括范闲都起身行礼,却唯独李云琼不动,面色无波,眼神淡淡的看着庆帝走到面前。 “琼华回来了啊!” “是”话语简洁明了,甚至都没有称呼李云潜陛下,就此回答。 庆帝也当没看见,招呼着下面跪着的皇子们起身。 “都入座吧!” 李云琼坐到李承泽旁边,也就是李云潜对面,另一边是范闲,范闲还挺惶恐这位刚回京的昭华公主。 本来按身份排,李云琼的位置该是庆帝的下首,对面是太子,李云琼嫌倒胃口,还是挨着李承泽坐。 这饭还没吃两口,庆帝开始作妖了,先是盘问范闲假死一事,后范闲引出二皇子联合长公主在北齐走私一事。 李承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请罪,李云琼坐在两人中间,两边各跪着范闲和李承泽,而李云琼悠然自得,看着李承泽跪下,而范闲坚持无证据指证李承泽。李云琼嘴角上扬,看向上首的庆帝,这刚回京后的第一场好戏,还真是有意思的紧啊! “你以为你是谁?” 李云琼可太清楚这两人打的什么主意,忽然想起往事,怒气一下子就上来,手中筷子一下子被她拍到桌子上。 眼睛看向庆帝,话语坚定的质问庆帝“他是谁?你难不成不记得了。” “出去”李云琼话语呵斥,对着身后的一众皇子和宫人。 宫人迅速撤退,连带着几位皇子和范闲一起被关到了门外。宫人侍卫不敢听都退下了,只留下几位皇子和范闲大眼瞪小眼。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混账事是一点没少干,他是谁?难道还需要我来讲,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你要另外护着他呢?” 庆帝的怒气当然也不是虚的,堂堂皇帝被人下了面子,能有什么好脸色。 厉声警告道“昭华” 李云琼完全不惧怕庆帝,指着李云潜的鼻子开口就是骂过去,一股管他天王老子是谁的劲。 “我告诉你,李云潜,我早就看你不顺眼多年,李云睿那个疯女人捧着你,你就真当自己几斤几两,这皇位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你要看本宫不爽,就有本事弄死本宫,否则,就少在本宫面前摆谱。” 李云琼的声音并不算小,两人争吵的声音传到门外的几位皇子耳里,就连范闲都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门板,试图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的情形。 几位皇子面面相觑,这离京多年的昭华公主竟然这般彪悍,连庆帝都不惧,敢指着鼻子骂庆帝。 李云琼说完就转身离开,多看李云潜一秒都呕得慌,别说正经告退了。 门一打开,几位皇子连同范闲都装作有事在忙,围着一展屏风,李承泽夸奖道“老三,你看这屏风果然是上好的,镶嵌金丝攘边,实在不可多得。” 太子也附和道“是啊!二哥说的对,二哥眼光果然独到。” 大皇子哪怕不在京都多年,也知道此时的麻烦,不管会不会夸,总的表示自己很忙。 “老三要喜欢,我回头让人收罗的送老三一展。” 范闲在其中格格不入,但还是尽量躲着,降低存在感。 李云琼看都不看几人一眼,径直离开,只留在露台喘着粗气的庆帝。 几位皇子,对视一眼,谁都不敢进去,想着将中间的异类范闲丢出去趟雷,范闲那是扒住了旁边的柱子,也不顾自己假装的伤势,打死都不松手,任由几人拉扯都无济于事。 太子和李成儒眼见拔不动范闲,眼睛都一转,太子最先转移目标,去抓不会武的李承泽,嘴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二哥,这件事因你而起,该是你去的。” “这件事也有范闲的错,凭什么抓我?” 太子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忽悠李承泽“这不是拽不动范闲吗?不如二哥牺牲一下。” “怎么不牺牲一下你呢?你可是东宫储君,规劝陛下,替陛下分忧是太子的责任。” “何况,你可是太子,难道陛下还能废了你不成。” 李承泽凭借身材纤细灵活,躲过几次太子的围堵,心想这样子自己也撑不住几轮,眼睛一转,脑瓜子更是连忙转动思考脱身之计,一下子就想到办法,脱口道“我和小姑姑关系比你们好。” 太子登时就顿住了,连同刚准备放开范闲大腿,转而想去抓李承泽的李成儒都顿住了,嗯?这也是个理,他们也不敢赌,那个都敢指着庆帝鼻子骂的李云琼,会不会帮李承泽。 好吧!放弃去抓李承泽,还是继续去拖范闲,根本没考虑李承平,年龄太小,推出去挡锅会有负罪感,又是几人合力的拉拽着范闲的腿,范闲那个心里苦啊!欺负我一个人,呸!不要脸。但手上使出真气,将双手抱住柱子的力道加大些,防止真被几人给拽下来,丢出去承受怒火。 庆帝发怒道“滚回去” 几人的动静并不算小,顾念着声音小点不惊扰庆帝,就没喊口号,这一听到庆帝让他们滚,立马就准备跑路。 双手一松,啪叽,范闲直接掉地上了,刚才庆帝打板子没受伤,但这会是真受伤了,扭到了腰,疼的范闲直抽气。 几人纷纷对视一眼,同一个念头升起,下一秒,四个人抬着范闲迅速撤离,大皇子抬头,李承泽和李承乾一人一条腿,老三个子矮点,就在下面托着,要是哪边抬不起了,就钻到下面,用背撑着,好换个姿势抬范闲,让人短暂轻松些许。 四个人就这么顶着满宫人奇怪错愕的表情,将范闲给抬出了宫来。 第4章 庆余年李云琼4 李承泽忙活好一通才回到二皇子府,一进门就有小厮支支吾吾的说昭华公主在府里。 李承泽差点两眼一抹黑的晕倒,不明白昭华公主怎么到了二皇子府,总不能因为刚才借着她的名头恐吓太子的事被知晓了吧!这是来算账的。 李承泽一进门就看见李云琼坐在书桌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心里的弦拉到最紧,这是发现什么了吗? 脸上挂上招牌微笑道“小姑姑,怎么忽然到我府上来了。” 李云琼扶着头上的发髻,眼神却盯着李承泽道“承泽难道不希望小姑姑来你这住几天,你也知道我那琼华宫暂时还住不了人。” 李承泽气的心里骂人,你那琼华宫为什么不能住人,不都是你自己搞的吗?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怎么会,小姑姑愿意住,承泽自是愿意的。” 李云琼看着李承泽虚伪的笑容刺眼极了。“不会笑就不要笑,装的一股子虚伪劲,看的难受。” 李承泽不明白刚才还在和他拿腔拿调的李云琼为什么忽然转化了语气。 但面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下去了,“小姑姑,这是到我府上所为何事?” 李云琼将桌子上的账本,从一堆书中抽出,丢在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自然是认得他自己的账本,这里面有什么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瞪了眼旁边的范无救,又重新看向李云琼,“小姑姑这是何意?” “江南也是我的封地之一,搞这么大动静真当我不知道啊!” 李承泽倒是忘记了眼前的昭华公主可是拿着三大富庶封地的实权女人,有兵,有钱。 “小姑姑这是想去告发我?” 李云琼轻笑,从座位上站起来,宝蓝色的裙摆上绣着层层叠叠的金线,一动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承泽这是害怕了。”李云琼来到李承泽身旁,围绕着李承泽转身,坐到了李承泽身后的秋千上。 李承泽笑了,这会倒不是假笑“小姑姑说笑了,我这人本来就要死的不过早晚的问题。” “承泽别这么说,都说了,所有皇子中,也就你最合我心意,不让我厌烦。我怎么会去告发你呢?” 李承泽在赌,他赌对了,家宴时李云琼和庆帝不对付,当然不会要帮着庆帝。而且他可听说了李云琼手上有一支精锐军队,是先帝的护卫兵,黑冰卫,庆帝怕是想杀李云琼很久了,只不过碍于一些事情所以不能杀。 “那小姑姑提起这件事是为什么呢?既不告发我,却还留着证据。” 李承泽站在旁边,看着李云琼坐着他的秋千一晃一晃的。 “本宫很不喜欢李云睿那个疯女人,我这么喜欢承泽,当然不想让承泽和那个疯女人一块。” 李承泽觉得李云琼有病,还说李云睿是疯女人,她也差不多。 “可是姑姑能给我钱,还有兵。不知小姑姑……” 李承泽想放手赌一把,相比于李云睿,李云琼有的更多,而且李云琼平等的讨厌皇家的所有人,而李云睿押宝式的举动,也让李承泽气愤却无奈。 如果搭上李云琼这条线,他倒是愿意去赌上一程,弃了长公主那条线,如今是看结果的时候。 “承泽倒是让小姑姑我刮目相看啊!” 李云琼操控着秋千停住,空出旁边的位置,拍拍位置,看着李承泽,道“承泽坐过来” 李承泽知道这是李云琼给的希望。走上前,坐过去。 李云琼的手背划过李承泽的脸颊,染成红色的蔻甲划过李承泽的下巴,挑起,李云琼的头贴近了温柔道:“长的真好看,不如给我做闺女吧!” 李承泽穿的是那件红色锦袍,外衫是黑色斑点豹纹花色,凶狠时像一条毒蛇,昭示野心勃勃。 秋千再次晃动,蓝红两色的衣摆缠在一块。 “小姑姑,莫不是开玩笑?” 李云琼收回手,打断道“我可不是李云睿那个疯女人,内库会流到林婉儿手里。” 李云琼未婚,而且并无面首一类的,总而言之,只要李承泽认了,李云琼的东西大半都会到李承泽手里。 李云琼拨下手中的一串红珊瑚手串,在李承泽面前晃晃,“喜欢吗?” 红珊瑚的手串,每一颗珠子都是眼珠大小,更是精品中的精品,中间还有一颗黑色的墨玉,阳光一照,显出墨绿色的幽光,漂亮极了。 “这个能调动五十位黑冰卫。” 在李承泽听来,李云琼的声音带着蛊惑,李承泽忍不住咽口水。 五十位黑兵卫,一听确实很少,可若是每个人都是以一敌百的那种程度呢?这五十人还少吗? “这手串我熏了毒,你还要吗?”李云琼的声音给李承泽泼上了一盆冷水,让李承泽冷静了下来。 第5章 庆余年李云琼5 “小姑姑这话说的,我总归是要死的,这毒不毒的我也不在乎。”李承泽想去拿那串手串。 李云琼松手,手串就到了李承泽手上“骗你的,只是要调动人,还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我可不想你到时是一个废物。” 李承泽明白了这是个考验,只要过了到时候搭上李云琼这条线,更有保障。 李云琼停下秋千,一步一步的往后院走去,李承泽当然不会吝啬,让人收拾好最好的一间屋子给李云琼。 李承泽转动着手中的手串,一颗颗珠子在手中拨动。珠子摩擦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让李承泽的心情格外美妙。李承泽将红珊瑚手串戴到手腕上,白皙纤细的手腕处红色点缀的妖艳美丽。 李承泽低低的笑着“琼华,昭华,果真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 “殿下,这里面不会有阴谋吧!”谢必安在旁边担忧道。 李承泽坐在秋千上,让谢必安推动秋千。 “这位小姑姑,可是指着陛下的鼻子骂人的存在,怕是经历的刺杀也不算少。” 李承泽推测出了一些事,怕是庆帝也想杀了李云琼,只怕是李云琼手中还有先帝遗旨,庆帝不能杀了李云琼的原因就在于此。 李承泽猜的没错,李云琼确实有先帝遗旨,只要李云琼没谋反,李云潜就不能动李云琼,李云琼的两位皇兄离奇死亡,李云潜这匹黑马忽然杀出来,怎么想都有古怪,先帝也是留下遗旨确保他最宠爱的公主不会出事,甚至将历代留给新帝的黑冰卫都特例给了李云琼。 “史家镇被屠了,你说说看怎么回事?”李云琼坐在椅子上一点一点的将茶叶冲洗着,最后放入茶壶中,开水冲泡。 将泡好的一杯茶递给李承泽,手中拿起自己的那一杯,在鼻尖轻嗅。 李承泽惊愕,他不知道啊!他只是派谢必安将人撤走了,可没动手杀人。 “小姑姑,我没有。” 李云琼将杯盏放下,手按着李承泽的脑袋让人坐下,“你要有这本事,我可就不会来找你了。” 李云琼调转话题,“今天范闲会去找林婉儿,你要去吗?” “要去。”李承泽拨动着手中的手串,下言道。 “要借你人吗?”李云琼喝了口茶水,似乎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李承泽的表情。 李承泽眼珠子一转,还没说话,就被李云琼打断道“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别和我耍心眼子。” “要,小姑姑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好推却的呢!” “迷雾”李云琼只是将声音提高点,就见一位黑色劲装的女人从隐蔽处一跃而下,到李云琼面前。“跟承泽走一趟皇家别院吧!看着点,护好我这新认的闺女。” 谢必安防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完全没感觉到她的存在,看着李云琼只觉得深不可测。 李承泽带着迷雾还有谢必安往皇家别院赶,李云琼可是乐的看好戏的,尤其是李云睿那个疯女人的戏了,就是不知道她的这位便宜侄女,能蠢到什么程度。 李云琼望着李承泽的背影,轻轻一笑,她可是在一点一点的打破李承泽的防御心,就是不知道李云潜能不能平静。 李云琼起身,在自己的歌声中,跳舞,手腕纤细的在歌喉中伸展,一起一落,一举一散,舞姿优美,柔则纤纤,动则刚健。腰肢盈盈一握,下腰转身,一动而牵全身,舞姿越来越快,随则渐渐舒缓,长颈纤细白皙,着落而动。宝蓝色的裙摆不停的转动,层层叠叠的裙摆动态美丽。仪态万千,舞姿倾城。 李云琼卧倒在地上,深蓝色的衣袍散乱在地上,墨发如瀑,李云琼以手掩面,如恶魔般低语轻笑。 笑声逐渐加大,直至癫狂,随之而来的是沉寂,笑声消失。 第6章 庆余年李云琼6 李云琼当然不会让李承泽这么简单通过皇家别院的局,为此他还派人给太子李承乾送了信,这局自然是越乱越好。 如此,才算的上考验,李承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承泽和太子在门口相遇了,“二哥” 李承泽装模作样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啊!” 李承乾听着李承泽的阴阳怪气,也是气的牙痒痒,“听说昭华姑姑到了二哥府里。” 李承泽暗骂李承乾像闻到肉味的狗,死巴巴的要凑上来。 李承泽从李云琼手里得到了好处,自然是不希望有人来分一杯羹,他不太相信李云琼嘴里的待他与众不同的话,今日他可以讨李云琼欢心,其他兄弟日后也可以。 他心里对这种事最是没底,昔日和太子一样讨长公主李云睿欢心,不还是一样,面上说着暗地里是和他一伙的,指不定背地里和太子一起算计他,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小姑姑愿意到我府里,那是小姑姑自己的意愿,我用心招待便好。” 李承乾一下子注意到了李承泽手腕上的珠串,“二哥手腕上何时带上了这珠串。” 李承泽下意识用左手挡住右手手腕上的珠串“上好的红珊瑚手串,比不得东宫赏赐,臣怕太子殿下惦记,还是不拿出来了。” 李承泽拒绝之意明显,就算李承乾再想查看也都无法。 李承泽转移话题道,想让李承乾将目光从手串上挪开。 “太子殿下怎会在此处,别是惦记着婉儿,特来探望。” 这话换个对象来说没什么,可就在前不久抱月楼中,李承乾才说储君不入皇子之列,说探望表妹更是无稽之谈,表妹难道比亲弟弟还亲。 “自是昭华姑姑邀我来的,话说昭华姑姑呢!”李承乾虽是妒忌李承泽能叫李云琼小姑姑,但他可不敢叫,这是一个态度,李云琼给予的特殊待遇,指示她对待李承泽的不同。 “那还真是不幸啊!小姑姑并没有来呢!”李承泽咬牙,特地加重小姑姑这几个字的读音。 太子明显失落,但这种程度对李承乾来说简简单单,毕竟被下面子的事情多了也就无感了,简而来说,脸皮厚了。 “婉儿还是别等了,范闲扭了腰了,可不一定会来。”李承泽说这话时,眼神看向李承乾,范闲这腰是怎么扭伤的,他俩可太有发言权了。 李承乾是和长公主一队的,关于内库,在姑姑手里的好处自然是比在范闲手中的好处大,而且范闲典型的既不想站队,同时还手握权势,先是内库,后有检察院。 李承泽之前想着拉拢,可有李云琼抛来的橄榄枝,谁会在意范闲这棵独木。 “婉儿,作为表哥,给你个忠告,范闲不是你的良人。”李承泽还是心软了,不忍心林婉儿就此后悔一辈子。 可想起李云琼对李云睿的反感,一个激灵,对林婉儿的心疼,欣然一下子消失了,甚至还后悔说了这话,果然平白遭人嫌恶。 “李承泽” 范闲将椅子扣扔向李承泽,但李承泽可不会躲避,正好试试李云琼给他的人,迷雾的身手。 “迷雾”李承泽的红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字。 从门口出来一个女护卫,动作缓慢却沉稳,速度并不算快,可却是在椅子砸到李承泽之前到了面前,手一握另一只手一摁,将李承泽摁的蹲下,椅子借力一转扔向范闲。 范闲完全没预料到椅子重新被人扔回来,同样双手握掌成拳回击而去,本来就真气混乱,在椅子被击碎后,又是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李承泽虽说突然被迷雾摁下去,惊慌了一瞬,但也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小范大人这是被伤出了内伤啊!那还有事吗?” 李承乾夹在中间谁也不帮,尽管范闲的伤势看的严重,但确是范闲先动的手,而且因着有家宴排挤范闲的事,李承乾还是暂时偏向李承泽的。 林婉儿心慌,连忙上前扶住范闲。“你没事吧!” “二表哥”林婉儿怒气的看着李承泽语气中是不赞成。 李承泽完全不惧这场面,拍拍迷雾的肩膀示意她让开。 “哟!看样子小范大人没事,那就继续吧!” 李承乾看着李承泽掌管局面,在朝堂上打压李承泽的劲又上来了。 “二哥这护卫确实是不知分寸了。” 李承泽垂首低眉,看着手中的红珊瑚手串,拨弄着。“太子说笑了,这护卫呢!我可没权利处罚,毕竟是小姑姑借我的,为的就是护我周全。” 李承乾的脸黑了,李承泽有谢必安一个还不够,如今李云琼还给另外安排了一个保护李承泽,这给李承泽增加助力的事,他自然是不乐意看到的。 范闲也听明白了,自己斗不过如今的李承泽,不知道为什么这刚回京的昭华公主偏偏对李承泽特殊。 但想起在家宴上时,李云琼为此硬刚庆帝,摇晃头或许是他想多了,李云琼当时明明帮了他的。 范闲这纯属想多了,李云琼和李云潜闹翻,纯粹是想起来不好的回忆,而且因为面前的人是庆帝,也不是特意帮着范闲。 第7章 庆余年李云琼7 范闲完全忘记了昨晚范建和他说的话,不要和李云琼作对。 范建对范闲劝导不要对上李云琼,毕竟范建可知道李云琼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尤其是皇室中人,其中还包括叶轻眉。 “二皇子还真的窝囊,躲在女人身后。”范闲忍不住讥讽道。 李承泽让迷雾让开,眼睛看向范闲,完全不在意范闲对他的嘲讽。“什么叫窝囊,本王不会武,难不成小范大人可是要我站在这让你袭击,你满意才好?” 只要范闲敢说是,李承泽绝对会让范闲栽进坑里去。 太子也想掺和一脚,迷雾是李云琼的人,在皇家别院的举动届时肯定会被汇报给李云琼,太子当然也想借机表现一波,试着拉拢李云琼。 太子因为有皇后帮扶,自然比李承泽知道的更多,比如李云琼的黑冰卫,还有庆国最富蜀的三大封地都在李云琼手上,每年税收养活个把个军队是简简单单的,还比如李云琼为什么对庆帝如此仇视。 这样的助力,李承乾当然也想拉拢。 “范闲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了,二哥可是皇子,天家威严不容侵犯。” 林婉儿在旁边看着三人斗法,心中也是焦急,同样试着缓和几人的关系,将几人留下来用膳。 大皇子带着北齐大公主一同到了皇家别院,李承泽倒是看着场面一度混乱,小姑姑可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了。 大皇子,北齐大公主,太子,范闲,林婉儿,还有叶家女,其中一半估计是小姑姑安排的。 李承泽闭眼回想着此前的局势,能有什么是李云琼能够设考验的地方呢? 人物,范闲,太子,大皇子,林婉儿,事件,抱月楼。 李承泽睁眼,他大概清楚了,这场局,范闲是主导,太子参和对比,而自己要面对的主要是范闲。 看清局势后的李承泽身上多了抹松弛感,手中转动着红珊瑚手串,一颗一颗的滚动,就像李承泽的心情一点点安定。 李承泽还有闲情饮酒,看着场中的热闹,他的意识不由的回到二皇子府中,那个荡秋千的昭华公主,小姑姑此时在干什么呢? “殿下来敬您一杯。”李承泽的意识还留着外面,想着小姑姑如今在府里做甚,完全没看到范闲给他的酒里下药,而迷雾得了李云琼的消息,在危急关头将一张纸条交给李承泽。 李承泽起身想走了,小姑姑设的局不会就如此吧! “殿下!” 范闲当着李承泽的面和大皇子碰杯,演示了一遍下毒的过程。 范闲在李承泽脸上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神情,相反李承泽的心中,有种终于来了的隐秘的兴奋感,也许是因为手中的红珊瑚手串转动着,让李承泽心中有了底气。 “范闲,你给我下毒。”李承泽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面上完全是兴味的继续倒酒喝着,李云琼给他的带毒红珊瑚手串他都敢收,范闲这点小伎俩对比李云琼的手段下更是不值一提。 迷雾适时将一张纸条交给李承泽。 李承泽接过字条打开,里面仅有二字,却让李承泽明白了李云琼给他设的考题了。 人心 李承泽手中的红珊瑚珠串越转越快,看着范闲因为自己没按照他的预想,头上开始渗出豆粒大的汗珠。 旁边的李承乾怕范闲真给李承泽下毒,他可以接受李承泽是和他斗输了,但绝不允许是这般死了,皇家威严岂容他人挑衅。 “范闲,解药拿出来。”太子的声音严肃,满腹的权势气度,庆帝多年的栽培也不是假的。 李承泽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别啊!范闲,父皇说了,你是谁啊!你是臣,我是皇子,以下犯上,罪同谋逆。”。 李承泽拍拍范闲的肩膀“弟弟,就算你是父皇的儿子又如何?未上皇家玉蝶,你就是个私生子,我死了,在场人都难逃一劫。” 李承泽将杯子重新倒满酒水,递给范闲,范闲讷讷的接过。 那天李云琼和庆帝争辩,声音之大自然是让其他人都听见了,对范闲的身份有所猜测。 “你敢对我下毒吗?”李承泽的声音蛊惑的贴着范闲的耳朵低语,话却不算小。 李成儒和李承乾都面色古怪的看向李承泽,范闲的身份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有猜测但也不是能到处说的吧! “今日这场席,本王吃的很满意就先告辞了,林郡主也不必送了,还是多关心关心这位新表哥兼未婚夫。” 最后未婚夫三个字说的极轻,话语似是挑逗之意。 第8章 庆余年李云琼8 “回来了?”李云琼还在荡着秋千,看向李承泽的目光带上欣赏之意,皇家别院的事李云琼已经得知了消息,虽然李承泽的做法还有点生涩,但也可以了。 “过来坐”李云琼抬抬下巴,让李承泽坐下和她说话。 “小姑姑,我过了吗?”李承泽很想知道答案,这是他能否调动黑冰卫,获得一大助力的关键。 “饿了吗?一起陪我用膳吧!”李云琼不回答李承泽的问话,让下人将饭菜上桌。 李承泽虽然很想知道李云琼对他的评价,但此时也是忍着,陪李云琼用膳。 “你真不看看府医,万一范闲真给你下毒呢!” 李云琼伸手夹菜,放到李承泽的碗中,像是好心提醒道。 “死就死了吧!小姑姑不同样给了个有毒的红珊瑚手串给侄儿。”李承泽将碗里的菜送入口中,像是真不关心道。 “所以说皇室子弟中,我看你最顺眼。”李云琼笑容放大,以手捂面,咯咯咯的笑声也就响了一会。 “说真的不当我闺女吗?小姑姑我啊!是真的喜欢你啊!” 李承泽的脑子疯狂转动,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出李云琼如此的举动是什么用意。。 “皇家玉碟,不易更改,小姑姑是太久不回京都忘了。” 李云琼的脸忽然凑近到李承泽面前,李承泽顿时被吓得一个深呼吸,“小姑姑,你……” “真是浪费一副好容颜了。”李云琼挪开视线。 “考验过了”筷子夹上桌上的山药片,放入口中小口咀嚼,可是还未深尝,李云琼就用手帕将口中的山药吐出。 伸手就将那碗山药片给直接倒扣在桌子上,汤水倒在桌子上,让李承泽都有点不适应。 “去查”李承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吃一顿饭,这就要查谁? “你继续吃吧!我去处理一下。”李云琼是没想到人是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动手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的人。 李承泽还在吃饭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李承泽抬头发现是迷雾站在李云琼面前。 手中的长刀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加上浓重的血腥气,李承泽刚吃进嘴里的肉,哇的一下呕出来,实在是太反胃了,李承泽挥手让人把食物撤下去,他是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了。 “殿下,处理好了。”迷雾对着李云琼汇报道。 李承泽虽然不知道处理了什么,但在他府里就杀人的行为还是让他皱眉头。 “小姑姑,这是做什么呢?” 李云琼的眼睛看向她白皙的手指,被凤尾花染成的红色指甲,让李云琼赏心悦目。 “帮你除了点眼线,高兴吗?” 李承泽看向刚才被李云琼倒扣在桌子上的那碗山药片,猜测出原因。 “高兴” 高兴个屁啊!他府里有其他人的眼线他一直知道,但李云琼一来,下毒都给整上来了,这危险程度是直线飙升啊!他感觉他有点危险啊! 李云琼看着李承泽僵硬的表情,“我看你不太像是高兴的表情啊!” “多谢小姑姑帮侄儿处理了这批眼线了。”李承泽重新审视李云琼对她的行为表示猜测。 有李云琼的那批人在,这道菜根本就端不上来,而刚才的举动是在告诉他什么呢?是威胁吗?还是展示自己的危险程度,和她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而且是比和李云睿一起更危险的事。 “承泽啊!小姑姑我呢!不是很喜欢李云睿那个疯女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云琼的话,是在让李承泽做二选一,是选择眼前的李云琼,还是一直以来的李云睿。 这是李云琼第二次说,让他离李云睿远点,她不喜欢李云睿那个疯女人。 “小姑姑,你都知道我和姑姑谋划多年,姑姑手里有不少我的把柄,要是小姑姑愿意……,我自然是选择小姑姑的。” 话语暗示,语气可怜,面上神情也装作委屈。 李云琼的手指勾动,示意让李承泽过来。 李承泽缓步靠近,被李云琼按住,手指勾上李承泽的下巴,“你倒是好颜色,好算计。” 李承泽的眼睛看着李云琼,眼眶通红,水光潋滟,半蹲在李云琼身前,更是矮上一截,弱小又无助。 “实在是恶毒且美丽啊!” 李云琼心中隐秘的出现自豪感,还有得意,果然还是李承泽最得她心意,这样的人就合该是她的孩子是她的继承人,可惜了,不过现在也不差,她要将他培养成最伟大的作品。 “承泽既然求了小姑姑,小姑姑哪有不帮忙的。” 第9章 庆余年李云琼9 李云琼住在二皇子府里悠闲,顺便观察京中的局势,范闲欲查贪污腐败,想借李承泽的手引出检蔬司一事,可李承泽不吃这套,范闲只能将事情闹大,顺理成章的开展了查贪一事。 李承泽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同时派出范无救去抓范思辙回京都,意图阻拦范闲查贪的进程。 李云琼没去阻拦,她该借此给李承泽上第二堂课了。 “承泽,过来陪小姑姑玩投壶。”李云琼手里拿着羽箭往面前的壶中投箭,不同于只有游戏,李云琼放了许多个铜壶,放的距离也比较远。 李承泽忙的焦头烂额,更是不想应付李云琼,“小姑姑自己玩吧!” “过来”话语带着命令,李承泽没办法只能乖乖走过去。 “你又没头绪,干着急天上难道会掉线索不成。”一把羽箭被塞到李承泽手中,李云琼转头坐到一边的软榻上。 “射,射中了,里面的东西拿走。”李云琼发话了,但这会让李承泽的眼神都盯着一个个铜壶,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手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手串。上次是五十黑冰卫,这次呢? “小姑姑,这里面是什么?”李承泽试图先套话,获取情报。 “对你现在的局势有用的东西,比如线索,又比如证据?想要什么?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线索,证据,是抱月楼的线索,还是史家镇的线索,还是针对范闲和太子的证据。 李承泽现在看向铜壶的眼睛冒光,只要射中一个,证据,线索这就来了。 “玩吧!里面的看你的本事了。” 李承泽的羽箭一只只的射出去,但距离远,本身力气不大,射了半天也只射中了一只最近了。 李云琼招呼旁边的侍卫“去多搬一堆来,让承泽慢慢玩。” 李承泽累的气喘吁吁的更是才射中两个,远处的铜壶,李承泽根本射都射不到。 “小姑姑,我可以让人帮我吗?” 李云琼很爽快的答应了。 谢必安手中被李承泽塞上了羽箭,一起帮忙投壶。 “迷雾” 李云琼看着谢必安的帮助下,再次射中了,也叫出了迷雾。 迷雾站在李云琼旁边,离铜壶的距离比李承泽更远,但手里拿着瓜子,谢必安每射一次,迷雾手中的瓜子就击落谢必安射出的羽箭。 李承泽幽怨的看向李云琼,“小姑姑” 李云琼的调笑,眼尾的花钿上扬,霞丽非常。 “承泽你要知道,不止你有人,其他人也有人,你不能指望其他人会按兵不动的看着你拿到对他不利的消息,你在请求我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这是在教李承泽大局观的即视感,还有接下来的应变能力。 谢必安的羽箭被击落,但李承泽发现了一件事迷雾的瓜子只对准谢必安的羽箭,却不会阻拦他的羽箭。 但李承泽的本事根本够不到后面的铜壶,看着铜壶在远处根本就射不到。 “借力打力” 李云琼一点一点的提醒李承泽,不止是对投壶的提点,还有之后局势的提醒。 让李承泽借太子的力对付范闲,李云琼看着李承泽射中了那只写着袁梦纸条的铜壶,笑了。 李承泽,我很期待你的成长。 “这把羽箭射完也足够了。”李云琼吩咐完了,就由着幻影扶回房了,事情过犹不及,道理要一点一点的教,揠苗助长的事,容易让树早夭,届时可就白忙活一场。 “殿下,袁梦跑了,还有范无救被抓了。”谢必安回来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李承泽瘫倒在椅子上,范无救被抓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姑姑,我想要救范无救。”李承泽来到李云琼的院子里,开口就求李云琼救范无救。 “救呗!和我说有什么用。”李云琼将刚写好的纸张交给迷雾去办,转过头来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上前来蹲在李云琼面前,眼巴巴的看着李云琼“小姑姑,我想救他。”声音认真,带着祈求。 李云琼的手摸上了李承泽的脸,凤眼挑起,“真想救他,好啊!晚上来我房里。”话语挑逗。 李云琼绕过李承泽回屋去了,吩咐让幻影去准备东西了。 留李承泽蹲坐在地上,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里乱哄哄的。 第10章 庆余年李云琼10 晚上的李承泽脑海里还残留着下午李云琼和他说的话“晚上到她房里”,心中把所有设想都假设了一遍。 “殿下,你真的要去。”谢必安在旁边担忧道,下午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着,李云琼说那话的时候可是暗示意味十足。 “去,必须去救范无救。” 李承泽心里慌慌的到了李云琼房前,敲门,深呼吸“小姑姑,我到了。” 李云琼正让人准备将东西收拾好,“进来吧!” 李承泽穿着那身红色的绫罗绸缎,一身上下明显打理过了,李云琼看着挺满意的。 “换上”李云琼指着旁边一排排的衣架上面的女装。 “啊!”李承泽愣愣的看着手中拿笔的李云琼,“你干嘛呢!快点,还想不想救范无救了。” 李承泽羞耻的走到屏风后面换上了那件浅黄色的襦裙。 面上烧得慌,红扑扑的带上薄怒。 “去帮他把头发重新打理一遍。”李云琼看着现在的李承泽很满意,只是这发型还是束冠,没有那种神态。让迷雾去重新帮李承泽打理发型,换成半披肩式飞仙发髻。 李承泽羞恼自己被李云琼戏耍,可仔细一想,李云琼也没说什么啊! “将手抬起来,别挡住脸,那种意境,欲拒还迎会不会。”李云琼指挥着李承泽摆姿势,李承泽一个大男人当然不自在,总达不到李云琼的要求。李云琼恨不得亲自上手去帮李承泽摆姿势。 “好,别动。” 李云琼拿笔细细的画着李承泽的女装图,李承泽是一会被摆这个姿势,一会换那件衣服,被李云琼折腾了一个晚上,每次想说不干了,就被李云琼用范无救威胁,李承泽也就咬牙忍了。 直到早上,李云琼才觉得困了,放李承泽回去,李云琼还好心的给李承泽看她一晚上的杰作。 “承泽,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看着画卷中的李承泽,是在李承泽脸上从未出现的各种表情和姿势,李承泽的又气又恼的,什么欲拒还迎,什么美人醉卧,还有香肩半露。 真的是黑历史啊!李承泽现在恨不得将这些画全部烧掉。 “当你势弱时,要懂得蛰伏,对下属要恩威并施。” 李承泽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望着李云琼边打哈欠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承泽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走出李云琼的房门的,折腾了一晚上,为了方便李云琼作画还不能动,可不就累死李承泽了。 可这副模样落在门口的谢必安眼里可就值得深思了,李承泽几乎是趴到谢必安怀里,想起那些黑历史的画落在李云琼手里,咬牙切齿道“范无救,我为了救你可是下了血本啊!” 话在谢必安耳里,可就是李承泽为了范无救忍辱负重的卖身。 两人的脑回路完全错开,造成误会。 “小姑姑,什么时候去救范无救?”李承泽躲了李云琼几天,但看着李云琼完全没动作,还是着急,跑过来询问。 李云琼将手中的莲子羹放下,“你很急?” “小姑姑”李承泽看到李云琼慢条斯理的动作,气恼。 “等我吃完早膳,带你亲自去把人捞出来。”李云琼的话宠溺,看在李承泽向他撒娇的情面上,李云琼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准备马车了吗?”李云琼用手帕细细的擦拭着嘴角,询问道。 “都准备好了。”谢必安汇报道。 李云琼扶着李承泽的手登上马车。 “你那侍卫好像看我不对劲,要不要帮你调教调教?” 李承泽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自他那天去往李云琼屋里后,谢必安就对着李云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和他说话时还会说让他远离李云琼的话。 李承泽沉默,嗯!好像让是谢必安误会了。 “我回去就管教,不饶小姑姑费心了。” 李云琼手里拿着的是李承泽为了解闷特意放在马车里的红楼,书一页一页的翻着,还没几下就被李云琼扔开。 “无趣” 李承泽小心的将红楼捡起,他喜爱红楼,自然也珍惜。 “小姑姑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李云琼看向李承泽,“远在儋州的私生子,写的出奢华至极的荣国府吗?” 李承泽的脑子忽然灵光,儋州偏僻,但绝不富庶,一个私生子是怎么写出“华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词。 “那这红楼?” 李云琼没兴趣看这般故事,大体走向李云琼也能猜到,不就是个大家族由昌盛走向衰败的故事。 “你当个趣看!范闲的那些东西多半来自仙境,别当真就行。” 话毕,外面的下人通传道“殿下,检察院到了” 第11章 庆余年李云琼11 李承泽先下马车,下来后没有站在旁边等待,相反伸手去扶下车的李云琼。 “小姑姑,小心。”李承泽自降身份讨好李云琼,他可不蠢能从李云琼手里抠到的好处多着呢?李云琼在慢慢改变李承泽,李承泽也同样在潜移默化的影响李云琼去帮助自己,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看谁能更胜一筹了。 “闲杂人等,禁止进入检察院。”李云琼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 李云琼的红唇轻起“迷雾” 迷雾从后面出来,迅速控制住刚才说话的人。 “把陈萍萍叫出来,还有别拦着本宫,不然本宫可是敢把检察院给踏平了。” 听到这话的检察院人怒目圆睁 “你” 想开口质问,下一刻跟随在李云琼身后的黑冰卫开始拔剑,剑虽未出鞘,却声音整齐划一,检察院人被吓得连忙去请陈萍萍。 李承泽跟在李云琼旁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魄力,这是他第一次进到检察院里,而且是不惧检察院里的任何人。 不消一刻,影子推着陈萍萍从里面出来“不知公主到我这检察院所为何事?” 李云琼的脸上扬起笑容“当然是来要人的,你不会想拦着本宫吧!” 陈萍萍可知道这女的不好惹,跟李云睿比,李云琼对李云睿简直是降维打击。 “提审犯人是需要陛下审批的。” 李承泽在旁边暗自握紧了拳头,心中气愤,李云琼瞥了眼旁边的李承泽,李承泽迅速收回神情,重新换上表情。 “本宫要捞人,听明白了吗?”气势凌人,完全不惧陈萍萍的挡箭牌。 “公主” 陈萍萍还想多说什么,李云琼直接抬手打断,“迷雾,本宫乏了,踏平这检察院,人自然就出来了。” 迷雾抱拳,低头道“是公主” 说完对着身后的黑冰卫道“召集黑冰卫,准备踏平检察院。” 陈萍萍出声,他相信李云琼真敢直接踏平这检察院。 “公主,有话好好谈,人,我给。”说着,陈萍萍抬手对着后面的检察院人指挥着“去把二殿下的侍卫带上来。” 被命令的检察院人不服,不甘的叫了声“院长” “还不快去”陈萍萍呵斥道。 李承泽没想到人就这么被捞出来了,但也感受到了李云琼的权势滔天,威胁之大,敢抗衡庆帝,敢踏平检察院。 “公主,人就这样提走不好吧!” 李云琼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萍萍,凑近小声道“有什么不好,给交代的是你们检察院又不是本宫,你也别和本宫装,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这些年派来刺杀本宫的也不在少数,管是你指使的,还是他下的命令,你这把柄,踏平检察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觉得呢?陈五常?” 陈五常是在威胁陈萍萍,不管是在哪方面的提醒,都是在警告他。 陈萍萍的面色阴沉,但随即立刻调整,转为笑容爽朗道“公主既然要求了,人直接提走就是,借口,本院长出。” 李承泽是看着李云琼将陈萍萍逼着改口,还有见识到了凶险,他心里暗自下决心从李云琼手里拿到更多的筹码。 “殿下”范无救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可被人带出来却看到了李承泽,心中希翼。 “走吧!” 李云琼转身就走,李承泽看着范无救一点事都没有也是松了口气,拍上范无救的肩膀,“没事就好。” 范无救那个感动啊!恨不得现在就报答李承泽的恩情。 还是谢必安提醒才回过神来,“殿下为了救你,可是付出巨大。” 李承泽尴尬的摸摸鼻子,准备回头和谢必安解释“走吧!回府。” 李承泽爬上马车时就看见李云琼看着他“小姑姑,怎么了?” “我倒是对你越加看重了,起码第一件事还想着去救自己人。” 李承泽对把范无救给救出来,他自然是开心。“有小姑姑当靠山,承泽自然敢的。” 高兴完后就是担忧“陛下,不会怪罪吧!” 李云琼闭目养神“他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我计较!” 李承泽心底对李云琼和庆帝关系不好又上了一个层次,庆帝多次派人来刺杀李云琼,李云琼同样抗衡着庆帝,两个是在比谁先弄死谁? 得到这个结果的李承泽,偷偷抬头去看李云琼,通身气度雍容华贵,首饰发钗也都贵而不俗,面上白皙透着一股清贵,唯独唇彩鲜艳,红色张扬明媚,加之柳叶眉凤眼侠长微眯时给人中美艳危险的感觉。 “看着本宫做什么?” 李承泽连忙将目光收回去,嘴上狡辩道“没,没什么?” “今晚睡浅点?”李云琼好心给李承泽提个醒。 李承泽满脸疑惑“什么?” 第12章 庆余年李云琼12 到了晚上,李承泽才知道李云琼的那句“今晚睡浅点”是什么意思。 看着墙头上飞来飞去的刺客,李承泽才觉得之前太子,还是其他人派来的刺杀简直就是小儿科,瞅瞅这群刺客,九品领头,最低七品,放在外面可都是大将啊! 李云琼穿着白色的寝衣,外边套上一件宝蓝色的外套,慵懒的靠在柱子上看着墙头上的刺客。 “迷雾”“幻影” 李云琼发话,本就对战墙头的两人加快速度。 李承泽看着李云琼熟练的下命令,还有如此悠哉的模样,开口询问道“小姑姑不担心吗?” 李云琼白了李承泽一眼“习惯了,害怕是最没用的东西!” 李承泽瞬间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了“这些人是陛下的人?” 李云琼赏月,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脸庞,孤寂的氛围笼罩。 “承泽,你猜猜看?” 李承泽习惯性的想要奖励“有奖励吗?” “没有”李云琼一口拒绝。 其实李承泽也是试探试探问问,他也发现了李云琼对他包容极大,反正询问一波对他也没坏处,万一成功了呢? “陛下的人,还是检察院的人。”李承泽一下子想起了今天在检察院的闹剧,猜测检察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都有,还有长公主李云睿的人。”李云琼还是很乐意多捅出来点李云睿的消息,主动告诉李承泽,长公主和她水火不容,绝了李承泽和长公主再次勾搭到一起。 但同时李承泽诧异,为什么会有李云睿的人。 “你与我交好,李云睿那个疯女人可舍不得弃了你这个棋子。” 李云琼的手伸出来,挑起李承泽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承泽,不知道考虑好了吗?” 考虑什么,自然是放弃长公主那条船,重新选择李云琼,李承泽在这一刻很想赌一把。 万一呢?万一李云琼和李云睿不一样呢?反正自己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赌上最后一把。 “小姑姑,我选好了,弃了长公主的船,小姑姑可要护好我啊!”李承泽的眼睛盯着李云琼,平时那双满是算计,阴谋的眼里如今满是李云琼。 李云琼笑了,手改作抚上李承泽的脸颊,李承泽的皮肤本就娇嫩,手一撒开就看见了一片红痕,“很好,本宫可是很喜欢承泽,可不会放弃承泽的。” 李承泽的动作在李云琼面前很是顺从,可就是如此顺从,却让李云琼多了抹排斥,手松开了李承泽。 “你可是皇子,将你的脊背挺直。” 李承泽重新将脊背挺直,不明白眼前的人怎么一下子又开始发疯了? “任何人都不能折了你的傲骨,听明白了吗?”李云琼拍拍李承泽的手臂,毕竟李承泽站起来只比李云琼高半个头,要拍肩膀的动作,手要抬起来实在不雅。 刺客也处理完了,迷雾和幻影站在自己面前准备汇报。 “处理完了?” 迷雾和幻影行礼道“回殿下,一共三方人马,根据身手判断,一半是陛下的人,还有检察院的,外加一队来路不明。” 李云琼心里已经盘算清楚了是谁动的手,挥挥手让人把尸体处理了。 “就这么回去了?”李承泽诧异,这都刺杀到了皇子府,怎么不得审一波,抓出点人来。 李云琼以手掩面,偷偷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你想查就去查呗!反正没结果,还不如早点回去。” 李承泽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庆帝和李云琼也就明面上没撕破脸,但背地里也都是要弄死对方的程度,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另外两个,李云睿和陈萍萍自然是小心谨慎,怎么会留马脚在外。 李承泽想通了也就招呼谢必安帮忙一起收拾尸体,他也回去睡觉了,只是后半夜又来了一波,李承泽也没出去看,知道李云琼的人能处理,就待在床上继续睡觉,但总归是被折腾了两次,李承泽一大早起来就顶着俩黑眼圈,起来的。 第13章 庆余年李云琼13 “殿下,你昨晚做贼去了?”范无救虽然昨天被领回来,李承泽特意让休假一天,虽然如此,但也知道昨晚二皇子府遇刺,但范无救觉得常见,不觉得光行刺能让李承泽有黑眼圈。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李承泽硬生生的将哈欠停住了。 范无救笑嘻嘻的完全没有一点害怕“殿下,把我捞出来不要紧吧!” “没事,出都出来了,有事小姑姑扛着。”李承泽现在是完全放宽心了,就冲着昨晚行刺的豪华版,也知道庆帝对李云琼的忌惮,只要李云琼还在,那庆帝的怒火有李云琼扛。 在不知不觉中,李承泽已经把自己和李云琼划分为一块的,或许是昨晚和李云琼交底后的,心里安慰。 李承的心里李云琼的本事大着呢!投靠李云琼他感觉活的或许更长时间,也可能挣的一线天光,但在李承泽心里,那束光是由李云琼决定的。 “小姑姑还没起吗?”李承泽下意识询问准备出门的迷雾。 迷雾要出门去处理掉昨晚的尸体,一大早被李承泽抓住,询问。面上的冷色不减“公主还没醒。” 今日早朝范闲看着李承泽的眼睛几乎要冒火,李承泽全当看不见,但心底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欣喜,他开始渐渐感受到了权利的滋味了。 权势,他一直都有,但他以为他拥有的权势很大,但当见识过李云琼的行为,才真正觉得那才是权势,那才是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滔天。 李承泽渴望得到更多,更多,获得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势,所以他不觉得对李云琼示弱,伏低做小虽有羞耻,他都能在庆帝手下忍这么多年,自然练就了他独特的生存方式,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更何况李云琼还能给他助力。 下朝了,李承泽松了口气,边早朝的时候他就有观察朝中人的神情,没有人提及到范无救甚至是李云琼,李云琼昨日在检察院门口放话时,肯定有人听见了,可没人敢问,李承泽就知道范无救的事彻底翻篇了,又或许是在等一个契机爆发。 李承泽正准备上马车就听见范闲叫他,李承泽就站在马车沿上,向下俯视范闲,姿态高傲。 “怎么了,小范大人。” 范闲很不习惯李承泽这样的场景对话,也脚踏旁边的建筑,一下子落到了和李承泽同等高度的位置上,和李承泽平视。 “李承泽,范无救的事我记住了。” 李承泽这时候觉得李云琼当时在马车里说的红楼无趣极了,感觉和现在一样,范闲也同样无趣了。 “范闲,你很无趣,人一样,诗文却不一样,可惜人不对诗,华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写的很好,可惜不是你的。” 说完钻回马车里,吩咐外面的谢必安赶车回府。 而范闲在被李承泽的话砸晕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有说过诗不是他写的,可经历李承泽说过之后,会有种失落感。 “登高虽好,可惜那人不是范闲,华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自始自终都是自己的想象。空悲苦,无人解。” 一连几天李承泽都没有见到李云琼,还以为是出府去了,但迷雾一直都有见着,这就让李承泽疑惑。 李承泽亲自去了李云琼居住的小院,相比于原本的模样,现在的小院种上了许多珍贵花草,甚至还挖了一片小池塘,旁边还有一片刚移栽的竹林。 李承泽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的寻找李云琼的踪迹,小声道“小姑姑,小姑姑,在吗?” 见没人应答,蹑手蹑脚的偷溜进去,甚至还脱了鞋,光着脚进去。 “小姑姑?”李承泽边偷偷摸摸的进去,边小声喊李云琼,反正偷感极重。 李承泽见走到里面还没有见到人,就直起身子来在房间中转悠,东看看,西摸摸的。 房内摆设精美,李承泽都没见过,那就是是李云琼自己置办的,白玉镂空花瓶,嵌金拉丝工艺的工艺品,墨玉笔洗。 李承泽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托盘里的一套衣服,红色的绞纱工艺,金线绘制领口宝相文,金色和红色将这件衣服衬托的贵重华丽,李承泽本就是喜爱华服的,手拿起细细观看,袖口同样绘制蟒纹,这时的李承泽才感觉不对劲,这好像是件男装。 “干嘛呢?”李云琼的声音忽然从李承泽身边冒出,李承泽吓得一个激灵,抱住衣服在胸口,转头看见是李云琼,松了口气,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平复受到惊吓的神情。 “小姑姑你这样会吓死人的。”李承泽忍不住抱怨道。 李云琼穿着一身浅绿色束腰罗裙,腰间仅用一条布带缠住,将纤细的腰肢束起,发型也是简简单单用一只木钗固定,面容朴素,但不失去容颜。 李云琼坐到旁边的小榻上,斜靠着,微抬下巴,让李承泽示意手中的衣服。 “喜欢吗?给你的。” 李承泽被这个惊喜砸懵了头,刚才还在想这衣服真好看,现在就给自己了。 “穿上试试。” 衣服是一套的外衫和内衬,还搭配着一套的腰带,黑色的鳞纹,像是某种蛇皮。简单大气,但一看就贵重。 第14章 庆余年李云琼14 “现在?”李承泽挺想试试的,毕竟这衣服是贡品的丝绸制的,没想到在琼华宫里李云琼说送他,现在真给他了。 “不好意思?”李云琼歪着身子去看李承泽,目光落到李承泽的下袍处,一副了然的神情,道。 “没穿裤子?本宫懂了,拿回去试吧!有不合适的地方拿去改吧!” 李承泽的面上羞恼,没想到自己没穿裤子还被李云琼调戏了。 “女孩子还是要穿裤子,不然会让别人占便宜去,要是买不起裤子,跟小姑姑说……” 李云琼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承泽打断,声音气恼,还带点撒娇的意味。“小姑姑!” 李云琼也适时的停住这个话题,留点面子给小姑娘,毕竟脸皮薄。 “说正事,来我房里干嘛?还偷偷摸摸的。” 李承泽光着的脚一下子尴尬住了,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来就来呗!还脱鞋悄摸的进来,现在解释都不好解释。 李承泽上前两步蹲在李云琼面前,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云琼,声音委屈“小姑姑,救我啊!” “怎么了,把天捅破了?”李云琼不看李承泽的模样,话语也冷淡“那我补不上。” 李承泽现在看李云琼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压迫感,相反他自己心里觉得待在李云琼身边很有安全感,觉得李云琼能帮他摆平一切。 但同时李云琼对他有满满的恶趣味,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他也不是不能讨好李云琼,关键这人还有点神经病在里面,变脸极快,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秒变脸是因为什么,简直比李云睿还难伺候。 李承泽搓搓手,“不是” 李云琼拿起旁边的白玉莲盏,眼神随意的打量桌面“既然这样,那你就自己解决,说了,我总不能白白押上一个废物,让我看到你的能耐吧!” 李承泽想探探李云琼的底“我怕我能耐捅的窟窿,小姑姑兜不住!” 李云琼将茶盏放下,重新看向李承泽,手抚上面前蹲着的李承泽的脑袋,语气霸气坚定“只要天没塌,就没有我接不住的!” 李承泽讷讷的点头,知道了个底,他好搞事了。“知道了小姑姑,等着看吧!” 李云琼望着李承泽出去的背影欣慰,她的艺术品要一点点成长。 李承泽出去就干了件大事,直接去检察院把史家镇被烧一事给捅出来了,外加宣扬了一遍被屠之后的事,还特意放出消息是二皇子传的,为的是查清谁把黑锅扣在他头上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谁家争皇位是这样争的。 李云琼听到消息后倒是觉得有意思,毕竟范闲也干过同样的事,不过李承泽则是有点困难,毕竟范闲有陈萍萍帮忙,李云琼吩咐就在背后帮李承泽推了一把。 李承泽将事情搞的这么大,朝堂上当然也有人跟着弹劾,二皇子一派当然是全力上书,清流一派的御史们同样弹劾要彻查凶手。这两大主派都出手了,其他人自然是跟着出手,就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凶手本凶:太子:现在是气的在东宫乱砸一通,“该死的,李承泽这是发什么疯,竟然将事情捅出来。” 太子将东西都砸了,试图平复心情,心里想着应对之法,现在对太子最有效的就是将锅彻底扣在李承泽脑门上,可是没用,他当初就是因为没有李承泽走私的证据才屠杀了整个史家镇,现在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范闲因为此事,对史家镇被屠一事产生了怀疑,李承泽不可能是那种利用舆论的人,可又想起当时抱月楼一时的李承泽的一句人言可畏。 他自然是知道李云琼试图推平检察院,威胁陈萍萍交出范无救,至于范无救是怎么抓的,他心里也有数,什么买凶杀人杀范思辙都是狗屁,李承泽肯定不会得罪范建,其他的纯属他瞎编的。 范闲被范建连同陈萍萍劝说,不要招惹李云琼,可是连对付李云睿时,范建和陈萍萍都没有劝说他,范建也只和范闲说了简单的信息,比如李云琼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甚至手中可能有军队。 什么才被叫做军队,李承泽的一千精兵才叫做私兵,起码万以上为单位才叫做军队。 难怪庆帝忌惮李云琼,范闲看明白了,庆帝在忌惮李云琼,甚至庆帝还不能和李云琼闹掰,这就有意思多了。 范闲也不知道李承泽是如何哄的李云琼帮他去检察院要人,但他有预感,怕之后要对付李承泽更加困难。 范闲心里烦闷的是海棠朵朵联系不上了,加上抱月楼的袁梦也不见了,现在的局势让范闲都难以把握。 第15章 庆余年李云琼15 范闲和李承泽两人斗法,就是今天你放消息,明天我放消息,李承泽买凶杀人,指认范闲为凶手,范闲直接抓了范无救顶上,谁料李承泽直接请李云琼把人捞出来。 李承泽简直恨死范闲了,开始疯狂散消息,将抱月楼是范思辙开的,使劲散消息。 李承泽今日在茶楼看戏,回来的晚了,进门就看见李云琼坐在他的秋千上,一晃一晃的,李承泽连忙上前,“小姑姑,这是怎么了?” 李承泽发现了李云琼一般没事不会出来她的小院,可今日出来专门见他可就是有事了,指点,或者帮忙,都有可能。 “最近好玩吗?”问的是李承泽和范闲的各种交锋。 李承泽的表情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要是有耳朵的话,这会估计已经垂下来了。 “不好玩” 当然不好玩,赖名臣现在在查贪污腐败,李承泽走私的钱可用在上面,他可就是重点查处对象,哪里有什么好心情。 李云琼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锦囊扔给李承泽,“给你的,一样的规矩。” 里面掏出来是一条银链子,中间串着一颗同样的墨玉,明显和手腕上的那颗是一样大小。 “处理好了,同样五十黑冰卫,去吧!”李云琼没多说什么就走了,锦囊里当然还有东西,比如纸张上的“流言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利用好了,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 “党羽,贵精不贵多。” “君者,恩威并施讲究时间。” 种种话语,李承泽思索到了李云琼的用意了,李云琼是在教他为君,一步步成为帝王,但现在,李云琼是在让他用自己之前干的破事历练。 先帝最宠爱的公主可是和两位可能继位皇子,一同上的上书房,学的为君,学的心计。 要不是两位皇兄意外死亡,哪里轮到到李云潜那位根本没接受过帝王栽培的人继位,搞的现在庆国乌烟瘴气,难搞的死。 李承泽在湖边一手鱼饵撒下去,脑海中思索现在的情况,戴公公保不住了,也不需要保,但是是由他引的头,范闲因着戴公公去查他,继而牵引出赖名臣查贪。 李承泽派人去查了一遍他手底下的人,没几个是干净的,好家伙,自己这些年养了个什么玩意,自己的钱怕是养大了这些人的野心吧! 李承泽松了口气,小姑姑说的对,这党羽是该好好修修了。随即将手中的鱼饵全部抛下去了,拍拍手准备回去处理事了,旁边的谢必安看着一湖已经翻肚皮的鱼,指挥旁边的下人将鱼给换了。 李云琼手里在看账本,今年她不在江南,如今到了该交账本的时候,只能让人从江南运来,李云琼在对比过后重新计算。 “说吧!请我出来做什么?” 李承泽搓搓手,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李云琼。 “小姑姑,我想去看看黑冰卫!” 李云琼将账本放下,看向李承泽,挑眉“怎么?怕我骗你?” 李承泽连忙上前去讨好李云琼,亲自去给李云琼倒茶。 “怎么会?我就是想看看黑冰卫,好熟悉熟悉流程。” 李云琼从李承泽手中接过李承泽倒的茶水,轻抿一口“让迷雾或是幻影带你去看看,不过大部分黑冰卫不在京都,留在京都的都是伪装好的,你要看的话,估计没那么震撼,如果急用,先调我那百余黑冰卫去用,对外就说我借的。” “不用,我就是去看看。”李云琼虽是这么说的,李承泽可不敢这么调走李云琼的黑冰卫,庆帝天天下令刺杀李云琼,李云琼要倒了,下一个可就是自己了,他可不蠢,而且带着黑冰卫招摇过市,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李承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开溜了,他想看看传说中的黑冰卫有多厉害。 李承泽被迷雾带去见黑冰卫的时候震惊了,黑冰卫大大小小的混迹在各个地方,还都无法被人发现,李承泽也没想到。 迷雾和李承泽介绍,这些是李云琼接手后培养的新扩充的黑冰卫,在各个地方历练时达到一定时间,后才可以回到军队,成为新一批的黑冰卫,当然他们比起正式黑冰卫,虽然差点,但都不弱。 黑冰卫本就是历来皇帝的情报机关,还有负责皇帝的守卫和安全,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程序要求。 而就是先帝并没有将黑冰卫留给庆帝,所以庆帝才建立了检察院,成为了他自己的“黑冰卫”。 李承泽颤颤兢兢的询问迷雾,这样的人有多少,大体分布在哪些地方。 迷雾只是挑眉轻笑,骄傲的说“北齐,南庆,东夷城,只要你想就都有。” 迷雾没有瞒着李承泽,她知道李云琼怕是把李承泽当做未来的接班人了,这黑冰卫怕是迟早要交到李承泽手中,她也看清了李云琼如今的举动,李云琼这是在把李承泽当一代帝王在培养,而他们黑冰卫下一任的主人还会是皇帝。 李承泽这才感觉到李云琼势力的强大,李云琼的底气十足,难怪庆帝想杀了李云琼,还不惜下令检察院六处刺杀李云琼。 有这种势力,庆帝半夜睡觉都是半睁着眼睛的,睡不着吧! 李承泽是恍恍惚惚的回到二皇子府,手中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现如今已经有两颗墨玉在上面了。珠子一颗颗的转动让李承泽心安,李承泽将红珊瑚手串重新戴回手腕上,嘴角上扬,心情不错。 第16章 庆余年李云琼16 查的贪污腐败已经迫在眉头,今天上朝就是决定成败的时候,而李承泽贪污受贿是跑不了,心中自然焦急不已,而范无救被人放到抱月楼门前被指认凶手,李云琼虽然把人捞出来了,起码名头上过不去。 李承泽今日上朝前,特意来李云琼的院子里见李云琼。 “小姑姑” 李云琼坐在亭子里,面前是一壶茶,还有京都最新鲜的糕点。左手上拿着一册账本,右手拨着算盘,滴答滴答的算数声在静谧的院子中格外安静。 李云琼将糕点往李承泽面前推,用笔将账册的地方勾上记号,继而转头看向李承泽。 “要上朝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李承泽根本就没心情吃东西,只是象征性的拿起一块糕点尝尝味道。 “小姑姑,我……”李承泽的话说不出来,说什么,让李云琼保他吗?可是李云琼才说让李承泽证明自己的价值,现在被参已经是难过了。 “承泽,我说过,其余皇子都比不得你,因为你落子够快,且无悔,可就是这点让我欣赏,继续去在京都这捧水里搅和吧!” 李承泽临走时带走了那块糕点,回头看了眼亭子里的李云琼,李云琼的手依旧拨动这算盘,嘀哩啪啦的给院子增添了肃重感。 李云琼手中的算盘拨动的速度变快,旁边的迷雾还诧异,时间不消片刻,账本已经被算完,李云琼将得到的数目和结论比较,确认无误后将算盘拨零。 李云琼起身,伸展四肢,将账本合上。 “回屋,换衣服” 迷雾的脸上全是枉然,疑惑道“殿下要出门?” “去救我那侄儿!” 李云琼月白色的锦袍,面上端的温婉贤淑,可谁都知道这只是面上的,雷厉风行,诡谲多变才是常态,别指望一个能说出踏平检察院的女人能是什么温婉柔顺的人了。 公主出行排场极大,轿辇直接抬进皇宫,宫门口的侍卫就是想拦也拦不住,还没出声,旁边的幻影就拿着令牌出示,呵斥道“先帝御赐,免查通行。” 大殿正在上朝,范闲刚刚抛出陈萍萍贪污受贿,就听见外面通传“昭华公主到” 朝堂上的声音一下子静谧了,公主怎么到朝堂上了,范闲疑惑的是众人的反应,为何那般古怪,也是长公主虽然掌管内库,在朝中也有大批人脉,可就是不允许上朝。 李云琼径直走到中间对着庆帝行了个不标准的礼,庆帝的面色古怪但还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吩咐道“昭华怎的来了?” 李云琼也没站在原地回答,而是到了李承泽的旁边道“来撑腰的” 庆帝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作吧! 李承泽想爬起来给李云琼让座,“小姑姑,怎么来了?” 李云琼将垫子踢回给李承泽,将李承泽按了回去,道“没听清吗?来给你撑腰的。” 李承泽心里的慌张感瞬间消散了,李云琼抬手,后边来了俩个小太监搬了把椅子放在李承泽旁边。 朝中的众人就这么看着李云琼坐下了,纷纷回头去看庆帝的表情,只是纱帘隔着看不清面容,但也知道此时庆帝的面色不好。 李云琼坐在椅子上,比李承泽高点,李云琼伸手就能摸到李承泽的肩膀,两人就靠着,李承泽歪着身子靠在李云琼的椅子上,让他舒服了点,手中不自觉的盘着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尤为悠闲自得。 一白一红俩种颜色是整个大殿中亮眼的存在。 “继续啊!看本宫做什么?” 李云琼摆手将其他人的视线转移。 范闲指控陈萍萍奢靡无度,陈园,宝石,陈萍萍一再化解。 李云琼看的都腻了,有点子想休息了,李承泽眼尖看到了,心中惊叹李云琼也是掩饰都不掩饰了,这是懒得和庆帝装了。 赖名臣出列,开始参贪污受贿,说到抱月楼刺客是范无救时,向后一转就看见了李云琼的眼睛,眼睛里的危险让赖名臣心晃了一瞬间。 “臣提议重查二皇子和长公主北齐走私一事,臣怀疑二皇子与官员有利益牵扯,就是利用走私钱财交易。” 李云琼的手按住要起身的李承泽,李承泽被李云琼按住完全动不了了,现在也是惊异自己居然被李云琼压制了,接着反应过来李云琼会武。 李云琼鼓掌,“赖御史,说的对继续说,范闲,你也出来一起说。” 在后面和辛其物一起看戏的范闲被扯出来,也是一懵,这怎么牵扯出了自己。 范闲手指着自己“我?” 李云琼站起来了,李承泽也想站起来,李云琼一个回头眼神杀,让李承泽坐下。李承泽哪里敢造次,乖乖坐下。 旁边的太子看着事情走向不对,李承泽不是暗地里和姑姑走私吗?怎么还扯出昭华公主,关键看样子,昭华公主是要保李承泽。 “自然是你,贪污受贿一事不是你揭开的吗?现在不是你是谁?”李云琼的眼睛弯起,将本就凌厉的丹凤眼收起,看起来和蔼极了。 范闲对着庆帝弯腰行礼道“臣同样提议重查二皇子走私一事。” 第17章 庆余年李云琼17 太子暗中对着底下的人使眼色,接着开始有陆陆续续的人出列,行礼道“臣,恳请陛下彻查二皇子走私一事。” 李云琼看着气氛到这了,眼神看向赖名臣“还有要参的吗?” “臣要参昭华公主,威逼提走罪犯范无救,另外参政议政,有违先例。” 庆帝的身子坐起了一步,但他心里知道李云琼不是这么好斗的。 “参政议政,先帝特许,并无逾矩的地方,朝中元老可是知道的。” 秦老将军装睡也没办法,面对其他新进官员的视线,只能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本宫威逼提走罪犯范无救?”这时的李云琼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看向赖名臣,赖名臣被吓得后退一步。 “何来威逼?何来罪犯范无救之说。陈院长以为如何?” 陈萍萍知道这是在提醒他,如果认了威逼,那李云琼就会抖出检察院刺杀昭华公主一事,最轻的结果是六处主办影子死。 而更大影响则是牵扯庆帝,毕竟对自己的妹妹刺杀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尤其是在有先帝遗旨的存在来看,牵扯出更多就完了。 赖名臣到检察院去查卷宗时也是听到的消息,毕竟当时可闹的动静巨大,黑冰卫围堵检察院大门的事可就是发生了,且当时李云琼狂傲的放话踏平检察院,可是让每一个检察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去。 赖名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检察院众人皆可坐证,而罪犯范无救可是被当众扣下,可谓是抓了个现行。” 李云琼掩面而笑,看向轮椅上的陈萍萍“陈院长还不说话吗?威逼,还是心甘情愿啊?” 李承泽起身跪在李云琼脚边面向庆帝,李云琼一个压制,李承泽也不敢讲话,就这么跪着。 就在陈萍萍要说话时,李云琼先开口,陈萍萍就知道李云琼的疯发作了,他原本是在赌李云琼不会说的,刚想开口,可是晚了。 “不说,那本宫说了,检察院六处主刺杀,多年来不间断行刺本宫,陈院长认为如何?本宫要踏平检察院,这回理由充足吗?行刺本朝公主,检察院还该存在吗?” 众人哗然,行刺当朝公主,胆子如此之大,难怪公主要踏平检察院。 范闲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看向陈萍萍的眼神不对了,如果是检察院动手,那下命令的是? 范闲将目光看向庆帝,发现朝中官员都看着庆帝,原来都知道检察院是庆帝的爪牙啊! 庆帝的面色现在铁青一片,看向李云琼的眼神阴毒,连带着旁边的陈萍萍也是一样的。 “检察院行刺公主,六处主办,影子赐死。” 庆帝只能下命令道,舍弃影子是一定的,难不成让陈萍萍死,或者是让天下百姓知道庆帝派人刺杀公主吗? “臣领旨”陈萍萍只能认了,是自己心里要赌李云琼,才会让影子死,完全忘记了李云琼和其他人不一样。 李云琼也知道会逼急了庆帝,同样道“本宫会去检察院看着影子死的,陈院长可记得啊!” 范闲知道影子的作用护着陈萍萍,现在赐死了影子,少了一大助力,但是救不了,因为行刺公主这个名头足以让检察院消失,只能认命。 “现在来说说,罪犯范无救?抱月楼一事,买凶杀人者范闲,现在一转画风变成二皇子诬陷范闲,所以搞出来的。” 李云琼出脚踢踢旁边跪着的李承泽“说说,范无救怎么到那里的,实话实说。” 李承泽没防备的被李云琼出脚一踹,身子差点歪倒,连忙跪直道“臣听闻抱月楼主使范思辙准备逃往北齐,准备派范无救将他带回,根本不知道为何范无救会出现在当时现场。” “听明白了吗?”李云琼说话,其余人回神,都看向范闲,如果范闲解释不出来,那就是故意抓人诬陷了。 “说不出来,本宫就继续说,人呢!本宫的手下从北齐路过回南庆时刚巧碰着了,恰好给带回来了,要见见吗?顺便让范闲你也见见你在北齐的小情人,不是?” 李云琼话毕,范思辙就被人抬着丢进来了,当然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海棠朵朵。 “海棠”范闲惊呼,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这是在朝堂上。 “也说来有趣,北齐圣女在南庆境内,还和范家幼子范思辙一起,事情呢?说完了,罪犯范无救怎么来的可就在这了?” 事情翻转来的如此之快,刚才指责李云琼的事情转个身,李云琼洗的干干净净的,还一顿猛虎下山整出一堆子事来。 第18章 庆余年李云琼18 李云琼伸手,就当着众官员的面欣赏自己的美甲,李云琼特意染的浅色,粉嫩的指甲修剪的圆润饱满,点点白色小花,搭配着细碎的银光闪闪。 李云琼吹吹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开口“抱月楼一事,范建你怎么说?送往北齐,逃避庆国法律,庆国律法森严,范尚书这是准备带头违反啊!” 范建跪下请罪“臣知罪” 范闲意图辩驳“范思辙送往北齐非是逃避庆国律法,相反范思辙是驱逐发配北齐。” “发配?本宫听闻过整族发配流放,还没听说过但发一人的,范思辙之过,范家同样,连坐一同发配北齐吧!” 范闲意欲在辩,就看见李云琼的眼神越发玩味了,范闲心里涌现不好的预感,好像刚才看陈萍萍就是这个眼神。 “别是北齐才是范家的老巢吧!南庆的郡主笼络不了所谓的小范诗仙,这是准备去北齐了,也是北齐圣女为你特意来护着自己的小叔子,大殿舞剑,互颂情诗,好一句,却道,海棠依旧啊!” 范闲连忙磕头请罪到,李云琼的话一顿砸下去可是叛国的罪,私通北齐,危害南庆。 “臣与北齐圣女纯属朋友,绝无叛国之意。” 李云琼加大力度“可是本宫可不信南庆能笼络的了范闲,毕竟范闲可是爬上了北齐的龙床,我南庆小小的郡主哪里配的上北齐的皇后不是?连下一任的北齐皇帝可都是小范大人的种呢!” 轰,朝堂炸锅了,连范闲自己都给炸懵了,他才有点子眉目知道北齐皇帝可能是……现在就被李云琼给爆出来了。 旁边的太子也是被这个消息给炸开了花,连忙出来跪下。 “昭华姑姑,是说真的?北齐皇帝是女子,还怀了下任北齐皇帝。” 李云琼从袖子里拿出密报,递给脚边的李承泽,李承泽一目十行的很快看完消息,转而让人呈现给庆帝。 “范闲,你现在说你心属南庆,在朝谁敢相信?” 不论是谁?都不相信,连范建和陈萍萍,庆帝都不敢相信,范闲竟然爬上了北齐皇帝的龙床吧! 还下一任皇帝是范闲的孩子,如果让范闲继续成长,说不准日后是帮南庆还是帮亲子所在的北齐。 “嘭”庆帝越想越觉得范闲不可信,更是一掌拍向屏风,屏风直接裂开,碎块散落一地,朝堂静谧无声。 现在的陈萍萍和范建哪里敢继续想着让范闲当一个孤臣,现在的情况怕是臣都当不了,检察院更是再也进不去了。 “与北齐交好,阻止北齐与南庆开战,甚至说动北齐与南庆联姻,是因为什么?下任皇帝是你的孩子,这怕不是在为了保护北齐吧!” “检察院提司,执法仗剑扫除奸佞,本宫现在不敢相信你了。” 李承泽现在是满眼佩服的看着李云琼,一出手直接废了范闲,范闲怕是绝无可能入朝继续为官了。 “昭华”庆帝厉声呵斥,李云琼适时的停下。 但谁心里都已经知道了,看向范闲的眼神都是带着敬佩,还有看戏的神情,没人敢求情,现在的小范大人彻底的废了。 “范闲,你说呢?” 范闲的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无论怎么说,事实就是如此,按其他人的角度看他和北齐现在说没关系根本就没有人信。 “臣,无话可说!” 庆帝站起身来,看向这个自己打算培养成孤臣的儿子,现在是完全废了,完全救不了,自己也不敢用。 “范闲,赐名李承闲,为皇四子,其母叶轻眉追封慧慈皇贵妃,入皇室玉碟,皇四子,认祖归宗,封王卸官职,赐王府府邸。” 范闲的眼眶在其他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感动的。 “儿臣,谢父皇隆恩。” 尽管李承泽和太子早就知道范闲的身份,但如今庆帝直接在朝堂上宣布范闲的身份也让人懵的。 李云琼勾起嘴角,随即踹了旁边的李承泽一脚,李承泽莫名的懂了李云琼的意思,站起来将范闲扶起来“范大人,不,现在该叫一声四弟了。” 太子也跟着反应过来,过来扶着范闲“四弟” 如果忽略范闲那杀人般的目光的话,那可真是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其余百官也是先跪下恭喜道“恭喜陛下,恭喜皇四子。” 李云琼看向赖名臣,这事还没审完呢?“赖御史,这还参吗?” 赖名臣也没想到这还没列举完第一条,就直接给李云琼干趴下了一众人,检察院死了六处主办影子,范府要被降罪,估计等会接着搞,范闲直接官职被撸,封了个无实权的王,绝了朝堂为官,皇子为君的出路。 “参,参……”好像后面参的是陈萍萍,还有庆帝,二皇子好像结党营私的事好像没证明完,额!该从哪里来呢! “参二皇子结党营私,笼络官员。”赖名臣决定一个一个的来。 现在李承泽又跪下了,范闲已经被放到李承泽的位置上了,旁边是太子。 面对这新出炉的皇四弟,太子还是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欣喜,好吧!完全是范闲现在在无威胁,无论是皇子还是臣子,现在只有依附的命了,还不如拉拢拉拢,起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范建还有陈萍萍都还在。 李承泽跪下请罪,这个他是无法辩驳的。 李云琼对李承泽下跪跪庆帝心里不满,但面上也是只微微皱眉。 第19章 庆余年李云琼19 “慢慢来,本宫来一个一个的审,贪污受贿,你干了?” 李承泽点头“干了” 李云琼转头看向太子李承乾,“你干了吗?” 太子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 “想好了啊!” 李承乾连忙出列,跪下请罪道“儿臣也干了”李承乾心里的第六感疯狂叫嚣,不认的话,会有更大的罪等着他。 李承乾的第六感没错,如果李承乾刚才没认的话,李云琼就要曝出他养私兵了,钱哪里来,继而牵扯出长公主和二皇子走私的钱太子拿了,说不定牵扯出和长公主的私情。反正破事能全让李云琼给扯出来。 李云琼看向赖名臣,“怕是这纸张上的消息不全,需要本宫补充补充吗?” 庆帝出来压制住李云琼,“行了,既然都干了,统一各禁足三月。” 李云琼伸手示意赖名臣继续“范家幼子私开青楼” 众人这才将目光去找角落里的海棠朵朵和范思辙,两人在角落里缩着根本不敢冒头,范思辙是不敢,海棠朵朵是动不了。 “其中牵扯皇家三皇子李承平,还有二皇子李承泽” 李承泽的心提到嗓子眼里,接着下一刻李云琼的话继续响起“还有太子李承乾” 还有大瓜,视线在跪在地上的两位皇子看去,李承泽则是瞪向旁边的太子李承乾,李承乾心里苦啊!今天本想着来看戏结果炮火被李云琼强行转弯,来炸他了。 “将抱月楼管事袁梦带上来” 一个女人同样被带进来丢在范思辙旁边。 “太子,你有什么话说?不说?本宫帮你说。” 李承乾被李云琼的狭长威胁的凤眼扫过一个激灵“儿臣招,抱月楼袁梦是臣放在二哥身边的探子。” 这事情也就清楚了,抱月楼范思辙和李承平开的,袁梦管事是太子放在李承泽身边的探子,李承泽纯纯背锅的。 朝臣都看向李承泽的脑门,有没有扣上一顶黑锅? 范闲也是紧盯着李承乾,还有李承泽,这事情发展真相如此。 “范建教子无方,但抚养皇子有功” 庆帝还没说完就被李云琼打断“那就收回红甲骑,陛下觉得如何?” 庆帝的拳头握紧,还是松开了,“那就如昭华所言收回红甲骑” “太子李承乾,三皇子李承平私开青楼,逼良为娼,太子禁足半年,三皇子禁足三月。范思辙扣留京都,不得离京,范建代为受过,贬官户部侍郎。” 庆帝的怒火压不住了,李云琼朝中不敬帝王,要不是先帝留了一手给李云琼,怕不是这些年早就杀了李云琼了。 范闲看着李云琼一个人掌控全局,看着被绑着的人,才知道这位昭华公主的能耐,还有庆帝恨不得要李云琼死的程度。 “臣要参陈萍萍,检察院权利巨大,甚至竟敢行刺公主,臣提议分散权利,由六部承担。” 李云琼对下面的事不感兴趣了,她可没心情去保陈萍萍,找回自己的座位。 旁边坐着的是范闲,李云琼将椅子往旁边一挪,范闲差点倒地上去,幸亏范闲反应迅速,稳住身形。 李云琼施施然的坐下,理理自己的衣摆,手里招呼李承泽过来“承泽,过来挨着坐” 已经没有太子和李承泽的事了,地上没有软垫了,李承泽就坐在地上,旁边坐着范闲,李承泽瞅瞅范闲又将自己挨的李云琼更近了点,感觉旁边是什么脏东西样的。 “小姑姑”李承泽的声音委屈,李云琼摸上李承泽的脑袋轻声说“我说过什么,你怕是忘了,把你的脊背挺直,谁都不可以折断皇子的傲骨,听明白了吗?” 李承泽身子僵硬,莫名觉得现在的李云琼像刚开始见到了模样,阴晴不定,诡谲不定。李承泽重新将脊背挺直,恢复之前傲骨的模样。 旁边的范闲听到了,还有高台上的庆帝也听见了,他们心里什么感受,李云琼不知道,但李云琼可是想培养李承泽去当下一任的帝王,朝堂上教会他的东西不少,可不是要他依靠旁人,独木难支,他得自己走。 闹剧继续,李云琼没兴趣听,想着快些回府去,这儿她有点子不想待了。 扫过在场的官员,是哪方的,哪派的,李云琼也都知道,看向旁边的李承泽,太子李承乾,还有范闲,微勾嘴角。今日局面他很满意,下面李承泽和李承乾争斗可要进入白热化阶段,李云琼还没将史家镇一事爆出来,为的可就是将李承乾作为李承泽的磨刀石,将李承泽能够更好的成为一个帝王。 在庆帝眼里,李承乾是他选的继承人,而李承泽是磨砺太子的磨刀石,可在李云琼这里,则是反过来了。 李云琼善人心,皇子里面的货色她早就看过了,也就独看的上李承泽,其他皇子或多或少性格还是其他方面像庆帝,让李云琼厌恶,其中李承泽怎么说呢?没有李云琼讨厌的那种感觉。 第20章 庆余年李云琼20 赖名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庆帝,庆帝就算再能忍,经历过李云琼的挑衅,范闲的背刺,赖名臣这是撞枪口上了,范闲想救赖名臣,可根本就没办法。 脑袋一灵光,转头看着旁边无聊的李云琼,一声“昭华姑姑”脱口而出。 李云琼眼神看向范闲,挑眉转向赖名臣,看来这是想让我救他。 范闲郑重的点头,李云琼话语不大的,像是随口开玩笑似的。“捂住嘴,拖下去。” 范闲本想着李云琼是玩笑,可越想越是这么个理,立马上前去捂住赖名臣的嘴,还边歉意道“赖御史老糊涂了,儿臣这就带他下去。” 赖名臣就是想接着参庆帝都开不了口,嘴是被范闲捂的严严实实的,就是开口说不了话。 “退朝”庆帝刚说完退朝,就想起李云琼现今还住在二皇子府,刚巧准备关心一波,好洗洗检察院刺杀李云琼一事牵连到他身上。 “等等,昭华,朕记得你如今还住在二皇子府。” 李云琼就准备坐着回答庆帝的问题,反正撞枪口上的庆帝,她正好一并轰过去。 “是” “可是琼华宫有何不可的?” 李云琼无聊了摆弄手指的蔻丹,李承泽一看到这个动作,就知道大概率有人要倒霉了。 “琼华宫上上下下不太干净,上次统一洗了一遍,现在血腥气还没散,住不了。” 庆帝多年作为帝王的预感一向很准,他知道不能顺着这条线继续问了,转个方向继续努力。 “你住在二皇子府像什么样子?” 可其他人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血洗琼华宫这是能拿到朝堂上说的吗? 李云琼还有点小失落,心里思索这该死的老登竟然不上当,啧!本来她名单都查出来了,谁是谁的眼线都摸清楚,李云潜竟然不上当。 庆帝的问题是在说李云琼未婚未子的住在二皇子府不像样子,可李云琼不接这茬,直接贴脸开大。 “那改玉蝶吧!承泽记我名下,刚好你又多了个儿子,不缺继承人,老二给我吧!” 李云琼这招妙啊!你说姑侄住一起不成体统,我就直接要你儿子记我名下,母子总不能再说了吧! 庆帝简直要吐血三升,李承泽一走,能继承皇位的除了太子李承乾就只剩下三皇子李承平,老三还小哪里斗得过李承乾,自然是不允许的。 而旁边的李承泽震惊了!就算在府里李云琼说过给他当闺女的话,可如今在朝中听见李云琼这么说还是一懵,这么刚的吗?虽然知道庆帝不允许,但还是心底高兴李云琼能这么做。 范闲也是惊异的看向李云琼,好牛逼的女人,直接抢儿子抢到朝堂上来了。当众挖墙角啊 “胡闹,皇家玉蝶岂是随意更改的。”说完,庆帝转头就走,他怕他说不过李云琼还把自己给气病了,算了,现在已经气病了。 太子在刚才李云琼开口后想想利弊,刚想说话支持一下,就听见庆帝的话,改玉蝶好像不难吧!过继子嗣不是常有的事吗? “承泽,回府。”李云琼说完就走,浑身傲气,李承泽刚才看着李云琼和庆帝交锋,也是看入迷了,如今李云琼一喊,爬起来一个趔趄,好在维持住了身形,跟着李云琼噔噔噔的跑了。 范闲似乎还看见了,小尾气在李承泽身后一下一下的。 这才意识到李云琼最初说的撑腰,是帮李承泽撑,李承泽除了禁足三月,其余人处罚都比李承泽重。 现在的范闲,不已经不姓范了,姓李了,他是皇子,可如今成了皇子却不是很开心,李云琼将他的路给堵了,他要回去问问范建和陈萍萍,他该怎么走,还有北齐皇帝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林相怕是不会再将婉儿嫁给他了,他现在是红颜知己一大堆,还特娘现在有了个北齐的孩子,爬北齐龙床怕是过不去了,那个孩子就是未来的北齐皇帝,他的权力绝对会被限制,想起一切都是李云琼害的,但范闲根本就不敢和李云琼作对,不止因为范建和陈萍萍的劝诫,还有今日朝堂上和庆帝斗,也不能说斗,庆帝根本干不过李云琼,三言两语,检察院主办影子死,范建被降官收缴红甲骑兵,还有李云琼的情报网,都能查到北齐皇帝怀孕的消息。 李云琼说不定一直在看笑话呢!看他们几个皇子斗的,简直像是小鸡互啄,没点新颖的,李云琼和庆帝斗,那可是直接刺杀下去,李云琼接着再来反击,那是直接玩命的,他们这种还在禁足的。 范闲自己有预感,李云琼不喜欢所有皇子,唯独李承泽,在最初见面时,他就感受到了李云琼的不喜,范闲问过陈萍萍,陈萍萍直说了其他皇子像庆帝,所以李云琼不喜,可是他不像庆帝啊!却还是遭受到了同等待遇。 第21章 庆余年李云琼21 马车前,李承泽伸出手来想扶着李云琼上马车,李云琼侧脸看了眼李承泽,李承泽还冲着李云琼咧开笑,李云琼直接将李承泽的手给打下来,自己提着裙摆就上了马车。 后面的范闲哪里见过李承泽的这副模样,被人下了面子还笑着。 李承泽同样也注意到了范闲,对着范闲一笑,同样上了马车。 旁边的李承乾酸啊!别说伸手扶李云琼上马车了,放他来他也愿意啊!讨好李云琼都知道有好处,看看现在的李承泽,有事李云琼帮他扛,还帮忙扛庆帝。 心里嫉妒的要死,面上都装不下去了,匆匆溜了。 “小姑姑”李承泽看向李云琼,手上拨动着红珊瑚手串。 “废物,连区区范闲都解决不了,还得我去捞你,要买凶杀人就更狠一点,别留把柄,你总不能天天让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吧!” 李云琼这话是来算总账来的,之前李承泽买凶杀人,还有范无救的事,李云琼没说,就是想看看李承泽能干到什么程度。 李承泽的声音委屈“我怎么知道范闲和海棠朵朵真有关系。” 李云琼的手戳上李承泽的脑门,“你真够蠢的,知道利用流言,你难道不知道多听听流言吗?流言真假参半,就算他是假的,你也可以把他变成真的,今天我要是没有去,你就惨了。” 李承泽的手下意识的扣着手中的红珊瑚,听着李云琼训斥,脑袋低下去。 “抬起头来,你自己重新复盘一遍,怎么处理这件事,现在想。” 李云琼说完,就闭上眼睛,虽然上朝时,李承泽的表现还行,但总的来说还是差了。畏惧庆帝,已经让李承泽害怕成本能,想反抗命运,但李承泽的骨气不够,李云琼要让李承泽先不惧怕庆帝,不然再多都没用。 “想好了就说。” “追捕范思辙时派人少了,先将消息放出,再大摇大摆去抓范思辙,这样更好。” 李云琼的手,一下一下的敲着“继续” “买凶杀人行事太过嚣张,计划不够周密,还有关于范闲之前处理的方式太柔和了,要么不动,要么一击必杀。” 李云琼点头“很好,还有?” 李承泽的脑袋疯狂运转,还有袁梦,自己怎么说,总不能说让人把他所有的党羽都查一遍,去筛选细作吧! “还有袁梦,遭到太子算计,抓人时,还让人给跑了。” 李云琼叹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安慰,起码没有放弃自己人,自己这些时间的教导总算还有点用。 “承泽,我最欣赏你的是你落子够快,且无悔,但为帝者不需要落子够快,而需要布局,利用人心,利用局势,下一盘棋。” 李承泽震惊的看向李云琼,尽管他猜到了李云琼在教授他帝王心术,但没想到李云琼就这么说出来了。 “承泽,你很聪明,早就猜出来了我的打算,但你还在把你自己放在棋子的位置上,这就是最大的错误,你要把自己放在执棋人的角度,去揣摩人心。你自己回去想想,是甘心做一颗棋子,还是做执棋者。” 李云琼说完就下了马车,李承泽有能力,但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一颗棋子,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要想做帝王,他的眼线就该放长远看,现在的眼界是完全不够的。 迷雾扶着李云琼从二皇子府进去,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李云琼将头上的发钗拔下,接过旁边迷雾准备的毛巾,敷面。 “明天,承泽如果找来,带他去接手情报网,试着去看看最近的消息。” 李云琼半躺在贵妃椅上,脸上敷着毛巾,就这么躺着,她该想想李承泽的教导问题了,庆帝多年的磨砺,搞的现在的李承泽普通的思路转不过来,庆帝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如果等继位后再学完全不行,怕到时候出第二个李云潜就不好了。 第22章 庆余年李云琼22 李承泽想好了,这是李云琼给他递的棵枝,能让他唯一高飞成为那个至高无上位置的机会,他会牢牢抓住,就像李云琼所说的,他要做执棋人,而不是做那一颗会被随手丢弃的棋子。 李承泽第二天并没有见到李云琼,但他去见了黑冰卫的情报网,在那里一天,都在看文件,不仅有南庆的消息,还有北齐的消息,南庆的人脉网也同样拥有,李承泽就像一块海绵一样疯狂的汲取消息。 让李承泽嗤笑的是庆帝李云潜的消息,凤凰男上位,还有那位追封的皇贵妃,李承泽真的想笑范闲,他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承泽浑身疲惫的回到二皇子府,一天疲惫第一时间不是被迷雾放回去,而是被领的去见了李云琼,李云琼此时一身红色宫装,如同李承泽在城门口一见的那般倨傲,现如今在比对着账本。 “来了,过来坐。”李云琼头也没抬,直接指着对面让李承泽坐下。 李承泽坐到了李云琼对面,就听见李云琼问自己“选好了” 李承泽将腰背挺直,一脸认真严肃“选好了,我要做那执棋者。” 李云琼点点头,抬头看向面前的李承泽总算看起来有上位者的威严气度了,看来昨天怕是想清楚了。 李云琼伸手将李承泽手中的戒指给摘了下来,修长的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被摘下,留下那双白皙的手。 “这个我拿走了,你要是缺一个指戒让迷雾去找一个好的。这个,你怕是不需要了。” 李承泽看着李云琼将手中的戒指摘下,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李云琼这是完全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了,无论如何李云琼都会保他了,同样也是在告诉他,他有活路了,不需要自备后路了。 “小姑姑” 李承泽还没感动完,李云琼就将一打账本丢给李承泽。 “你就在这把这些看完,什么时候看完,就什么时候回去。” 李承泽感动的心瞬间消失了,看着面前厚厚一沓账本,李承泽就是在滚烫的心都凉透了,他今天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回来还得看账本,休息都没得休息了。 而李云琼则是进到里屋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着面,腰间缠着软剑,长发也被黑色的发带扎起。 “小姑姑,这是?” “别管,你继续看账本,我回来抽查,错了……”话未说完,可李承泽莫名的一个冷颤,想起上次李云琼画的那些画,李承泽完全不敢想后果。 “我知道了”说完就老老实实低头去看账本,账本种类很多,江南三大封地的税收还有商铺的盈利,黑冰卫的人员调动和俸禄发放,李承泽从账本上察觉到了李云琼带给庆帝的压力,光流动的钱财就比他多年走私的钱还多。 估计在李云琼眼里,他多年动作完全就是小打小闹,就算完全废了也就是三个月的流水而已。 现在这些账本到他手里就是要开始接受李云琼的势力的,时间一长,在庆帝眼里,李承泽将会是第二个李云琼。 李云琼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京都的屋顶上飞檐走壁,轻点房檐飞速掠过。 夜晚的检察院虽然有人巡逻但寂静无声。李云琼飞速掠去,同样不惊动巡逻侍卫。 “堵堵堵”三身的敲窗声,李云琼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反应直接翻窗进去。 里面的陈萍萍坐在轮椅上,对她的到来多了抹了然。 “你终于来了!”话语带着松弛,像是期盼已久,终于兑现。 “你守了几晚?”李云琼径直坐到主位,将面巾摘下,悠然自得的倒了杯茶,在鼻尖轻嗅。 陈萍萍笑笑“公主,还是这般聪明过人。” 李云琼将茶杯放下,眼神看向陈萍萍“担不起你一句夸奖,此刻怕不得在心里想着怎么算计本宫吧!” 陈萍萍摊手,“公主几句话废了我六处主办,还难不得管我心里想什么?” 李云琼看向陈萍萍的眼睛“这不是你自己选的,我当时给过机会了,你没抓住而已,况且本宫很给面子了,没将整个检察院给踏平,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说起来,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陈萍萍拱手歉意道“还担不起公主的欣赏,说了这么多,公主此番深夜前来,总不会就是来互相恭维吧!” 李云琼的手腕一转,将茶壶中的茶水倾泻,倒入茶杯中,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就是来给你提个醒,本宫很不喜欢范闲那上窜下跳的性子,最好呢!别蹦跶到本宫面前,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当年的事,我敢搞迁怒连坐一说。到那时,你们几个老家伙别找本宫哭就成。” 陈萍萍面上的表情一变,面色阴郁“我知道了,会管束好范闲的。” “那就好,话也说到这了,本宫就走了。”李云琼将茶水在陈萍萍面前一倒,尽是一口水都未在检察院沾。 “毒嘛!挺好,可本宫不想看见下一次。”李云琼手抓住门框,在回头对着陈萍萍讲话。 李云琼轻功跃起,在陈萍萍面前飞身上房顶,没引起任何人察觉,陈萍萍眼中郁色更重。 第23章 庆余年李云琼23 京都城中的屋檐上,两道黑色的人影相互追逐到京郊的城外,李云琼落于峭壁之上,而对面同样落下一人。 只是双眼用黑色的布条遮眼,手中一把黑色长棍。 “五竹,多年未见,容颜不老啊!” 五竹的脑子短路一下下的轻微扭动,似乎是在回忆,同样也在辨识眼前之人。 月华如水倾泻下来照在李云琼的面上,平添了神性的光辉。 “李云琼” 李云琼手中鼓掌,嘴中不知是夸奖还是贬义“难得你还记得本宫。” 可面前的五竹像是卡壳了,只嘴里呢喃一句话“我记得你,公主,你知道小姐是怎么死的。” 李云琼看着面前的人,多年未见,相貌从未改变。只是她格外不喜他和他的主人叶轻眉。 “死了,不知道。”李云琼话语冷漠,他完全不想回答五竹的问题。 “我会打到你说的。”话毕,五竹准备动手,同时李云琼也抽出腰间的软剑,李云琼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带长剑了,软剑对付其他人还行,对付五竹有点不太顺手。 “你在后悔?武器不顺手?”五竹歪着头,反应道。 李云琼看着面前的五竹,手蹙的放下了“啧!跟个怪物一样,果然,对你,还是喜欢不起来。” “你脑子不好,我不太想和你计较,杀你家小姐的凶手我不会说的,人留着我有用,你呢?要查自己去找,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李云睿还是李云潜?”五竹不死心,这是唯一一个知道杀害叶轻眉的凶手是谁的人。 “你问呢?我不想说,我和叶轻眉有仇,不牵连到范闲已经算我宽容了。”李云琼重新将软剑缠回腰间,她看出来了,今天和五竹这架是打不成了,但同样她也不会告诉五竹,凶手是谁? “什么仇?我忘了。” 李云琼摆摆手,准备离开了,“忘了最好,你要记起来了,我还得找你算账了,跟范闲说,他要是敢把那武器在拿出来,我会弄死他。” “不可以杀范闲!”五竹最后对着李云琼的背影说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李云琼听没听进去。 夜晚的安王府寂静无声,因着是新建王府府里下人还没配全,整个王府显得孤寂落寞。 五竹凭空立在屋檐上,手中黑色长棍立于腰间,范闲开窗就看见了五竹,大半夜的,府里又是无人寂寥,差点吓得范闲一个哆嗦。 反应过来是五竹后,才匆匆出来见五竹,边走边嘴里抱怨道“五竹叔,你下次出个声,搞的吓死个人。” 五竹并不在乎范闲的话语,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有事?” 范闲纳闷了,五竹叔还会有事来找自己。 “叔,什么事,说吧!” “公主,知道杀了你娘的凶手是谁?”五竹放了个大雷,接着反应过来五竹嘴里的公主不是李云睿,那就是李云琼了。 “凶手是谁?”范闲迫切的想知道杀害叶轻眉的凶手是谁? “不知” 范闲期待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原本激动的心差点跌停。 “为什么不知,你不是说昭华公主知道谁是凶手吗?” 五竹往里屋走去,“她不说” “为什么?”范闲不理解,为什么李云琼不说,但心里知道不说,也不能怪李云琼。 “她说她和小姐有仇,所以不会告诉我凶手。” 范闲被五竹的话一噎,想起李云琼平等的蔑视所有皇子的高傲模样,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的娘有哪里得罪了她。 宣言人人平等好像没有挨到李云琼吧!李云琼对这些不是很在意。 范闲对李云琼的印象只有城门,宫宴还有那日上朝仅仅三面,平时也几乎不出二皇子府。就算听说了李云琼宣扬说要踏平检察院,也是因为检察院先刺杀在前,只死了个影子,在范闲看来李云琼已经高抬贵手了。 所以范闲对李云琼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只是从陈萍萍和范建口中总听到告诫别招惹李云琼的话,对李云琼的真面目同样蒙上了一层面纱,带上了神幻色彩。 反正就是不解叶轻眉和李云琼能结什么怨。 “什么仇?” “不知道!” 范闲感觉从五竹嘴里套话真的好艰难,说话要噎死个人。 “五竹叔,过来是做什么?”五竹将头转向范闲那双被遮住的眼睛,隔着黑布看向范闲的眼睛。 “她说那把武器不要拿出来,不然她会来杀你。” 范闲反应过来五竹叔嘴里的他是李云琼,还有那把武器,也就是巴蕾特,李云琼会因为这把武器来杀他,为什么? 范闲陷入了沉思,李云琼知道多少当年的事,还有和叶轻眉有仇,同样讨厌庆帝的所有儿子,李承泽除外。 他能否从李云琼嘴里知道谁是杀害叶轻眉的凶手,他不知道。 “五竹叔,你今晚去见了昭华公主。”不同的是五竹今夜去见了李云琼,这对范闲来说不算没有收获。 “别去惹李云琼,她很危险。”五竹给了范闲最后一句警告,和范建陈萍萍一样都告诫范闲不要去惹李云琼,她很危险。 第24章 庆余年李云琼24 想了一晚上的范闲,第二天还是爬起来去找了陈萍萍,如果想知道李云琼更多消息,估计只有陈萍萍了。 范闲现在只能在检察院门口见陈萍萍了,范闲心中还有些感慨,上次他还能进这检察院,如今只能在院外看着了。 毕竟皇子不可入检察院,更何况他还刚被撸了官职,现在只是个闲散王爷,不能掌权,不能继位,也着实憋屈。 “陈院长” “你来了”陈萍萍依旧坐着轮椅,不过身后不再是影子了,换了另外一位检察院的人。 范闲瞥了眼旁边的人,陈萍萍也懂了,挥手让人下去。 “说吧!什么事来找我?” 范闲蹲在陈萍萍身前,“院长,我想知道昭华公主的事。” 陈萍萍诧异,范闲的性子他知道的,之前劝过几回都没听,如今却来和他打听消息。 “昨晚五竹叔来找我,说公主知道谁杀了我娘,但公主不说。” 陈萍萍激动的都抓住了旁边的轮椅扶手,只是听到后面那句话,才将神情重新掩藏。 “你来是?” “昨晚五竹叔和我说昭华公主找过他,让五竹叔警告我,别把武器拿出来,不然她要杀了我。” 陈萍萍忽然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不禁心情复杂。 “你来是想问,小姐怎么和公主结的仇。” 陈萍萍观望旁边,让范闲推着往外边走,去往了陈萍萍自己的院子里。 “仔细算来,昭华公主对你留手了,陛下当年上位,小姐出了很大的力,其中就有击杀了两名当时最有望继位的皇子,而那两位皇子自小最宠的就是当时的昭华公主,所以仔细说来,小姐和公主是有深仇大恨的,导致公主对小姐,连同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同样没有好脸色,如今更是厌恶所有皇子,因为他们都有一点,都像庆帝,这点上李承泽占了优势,得了公主的眼。” 范闲知道自己的娘惹出来的麻烦,确实难以解决,这事确实是他娘干的不对,但凡是堂堂正正的扶持庆帝和两位皇子争斗,两位皇子输了最多圈禁,李云琼也不会太气愤,毕竟皇位之争,落败是能力不行手段不行,怨不得别人,可错就错在叶轻眉是直接杀了人,惹的李云琼的怒火直接烧的旺盛,直接恨上了叶轻眉和庆帝。 李云琼还算是有理智的,没有牵连他这个叶轻眉的儿子,要是换个人来,怎么都得和他不死不休,现在最多就是没个好脸色,不待见,已经算李云琼仁慈了。范闲对李云琼那是没话讲,光射杀两位皇子这点上就是叶轻眉做错了。 范闲思考也是紧皱眉头,他现在也要考虑李云琼了,自己确实没理,而且现在李云琼也是客气,多方让人警告自己,最后放话到五竹那里,警告自己不能再拿出巴雷特,不然她也是心狠手辣。换位思考,范闲他也能理解,毕竟两位哥哥都死在这把武器手上,自己再拿出来那不是纯纯找死吗?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只要没触到她的底线,他是不会动你的。”陈萍萍似是看出来范闲的焦急不安,安抚道。 “你最好别去找二皇子的麻烦了,以后储君那些事和你便无关了。”陈萍萍一句话就定好了范闲以后的路。 “怎么可以?” 陈萍萍一向镇定的眼神拨动“李承泽是她看上的继承人,她选好了下一任皇帝。没用了,她要做的事,其他人拦不住。” 范闲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出这话的陈萍萍,要知道检察院在京都那是只手遮天的存在,而拥有这般势力的陈萍萍,却是对李云琼退避三舍。 “陈院长,玩笑吧!一个公主能决定皇位吗?”范闲玩笑的呵呵两声,可陈萍萍并没有捧着笑容。 “真的?”范闲将笑容收了回去看向陈萍萍,再次询问道。 “在朝堂上昭华公主说的话不假,检察院多年在私底下有刺杀公主的行为,其中不止有检察院六处,还有陛下的人,和长公主三方人马,从未成功过。” 范闲的眸色沉重,“你是说李云琼有反的资本但没动手,她在计划,等待,在外多年,就是在等皇子长大,挑选下一任皇帝。” “她怎么敢的,庆帝不会容许的。” 陈萍萍转动轮椅,看向外边的天,方向是二皇子府的位置。自顾自说着“不是陛下容许的问题,陛下根本就不能杀了他,起码明面上不能动李云琼,先帝留下遗诏,只要李云琼不当众造反,陛下就不能杀她,她可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拿到了黑冰卫的昭华公主。” “黑冰卫”范闲喃喃道。 “对,就是军队,黑冰卫是历代的帝王亲卫,可先帝却特例将黑冰卫留给了李云琼,说起来其中还有小姐的原因。” 范闲当然想到了叶轻眉杀了两位皇子的事,一串连起来就知道了“因为两位皇子被刺杀,所以先帝怀疑和忌惮,才将黑冰卫留给了昭华公主。” 陈萍萍点头,当年李云琼有多恨庆帝,叶轻眉,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劝我别和昭华公主作对,因为黑冰卫。” “是,也不是,李云琼的封地是南庆最富庶的三大封地,养兵马是轻轻松松的,庆帝这么多年来不间断的刺杀就是因为黑冰卫,同时黑冰卫的情报网遍布各地。” 范闲想起了自己和北齐皇帝的事,连北齐皇帝怀孕的事都能查到,这情报网怕是检察院都望尘莫及的,检察院是一代,而黑冰卫却是历朝历代的情报网关系网,这些都是才建立区区二十年的检察院不能比拟的。 陈萍萍的话语冷静,隔空交手多年,也对这个对手了解颇多。 “关键是李云琼不止有兵,同样她有脑子,她很聪明,还很疯,聪明的疯子一直记挂着当年的仇恨,你不确定她会不会失控。光靠脸可当不成先帝最宠爱的公主,甚至宠爱到将黑冰卫交给她。” “那为什么是二皇子?”范闲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大皇子有东夷城血脉肯定不行,自己是叶轻眉的儿子,不杀了自己就不错了,还考虑皇位想都没得想,老三和太子呢?因为他们像庆帝所以被果断放弃。只剩下了李承泽。 “别和二皇子作对了,李云琼会管着他的,而且据情报来看,李承泽开始接手黑冰卫了,虽然不知道他接触了多少,但李云琼已经将李承泽作为继承人培养了,你和李承泽作对没有好处的。” 陈萍萍说完了,自己推着轮椅走了,他相信范闲能想清楚的,他和范闲说实话没有太大的问题,抱月楼一事和李承泽其实没多大关系,而滕子京的死,其中牵扯的人很多,也不是说谁都干净,剩下的就是回京刺杀一事,但总的来说是李云睿动的手。现在这个局面挺好的,起码李承泽是如了他的愿,远离的长公主。可现在李承泽搭上了一条更大更危险的船了,自己莫名的酸是怎么回事。 第25章 庆余年李云琼25 清风徐来,吹起园中竹叶,莎莎响起,李云琼一身红色坐在庭院中,一手捻起棋子在棋盘上下着,李承泽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色。 李承泽坐到李云琼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姑姑,范闲和太子给二皇子府递了拜帖。” 李云琼掀起眼皮看向面前的李承泽,最亮眼的是那身红色镶金线宝相纹锦袍,环扣黑色腰带,头戴黑色宝石冠玉,整个人精气神焕发,多了傲然和自信。 “你自己看着办,你总归不能什么事都来问我。” 李云琼重新看向面前的棋盘,黑白两方交锋,两方都陷入困境,看的是谁先绝地求生。 “情报网接手的怎么样了?”李云琼换过了个话题,和李承泽谈起了旁的事。 “还行,现在在查看过往情报。” 李云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姑姑,长公主快回京了?” 李云琼落子的手一顿,重新将视线看向李承泽,眼神锋利“承泽,在想什么?” 李承泽当然知道李云琼看不惯李云睿,刚才也是一直口快想找借口和李云琼说说话。 “小姑姑,长公主回京是为什么?”李承泽别扭的换过个话题。 “你说说京中最近的局势,看看你最近知道多少?” 李承泽光脚盘坐在地上的软垫上,边分析,边看李云琼的脸色。 “现在范闲倒台,留下我和太子争斗,我有小姑姑帮扶,太子的势力不足,所以陛下让长公主回京是来帮太子的。可是,长公主不一定会帮太子啊!” 李承泽不明白是长公主在他和太子那边同时下注,现在是他势大,长公主只要不蠢,就会帮他,怎么可能会去帮太子。 李云琼伸出手来敲上李承泽的脑袋,给李承泽敲的一个响,伸手捂住脑袋。 “你错了,李云睿那个疯女人是庆帝的人。再继续想!” 李承泽不禁胆寒,李云睿是庆帝的人,那之前他和太子的那些事,就是庆帝授意的,北齐走私,豢养私兵,这些都是庆帝计划好的,李承泽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还有窒息感。 “小姑姑,我……”李承泽想要抓住李云琼这唯一的浮木,奈何李云琼呵斥道“李承泽,你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在你,想死的话,现在就去死,也省得本宫麻烦,不如改去栽培其他人算了。” 李云琼的话点醒了李承泽,李承泽的表情由害怕立刻转为了凶狠,谁都不可以让他死,哪怕是庆帝都不行。 李云琼看着现在凶厉的李承泽很满意,一点一点的改变该让李承泽学会反抗,她会教李承泽成长,但是要李承泽自己学会跨出那一步,不然的李承泽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李云睿我会拦着,其余的你自己处理。” 李云琼穿着红色宫装,用红色眼线将本就凌厉的丹凤眼显得更加危险,头上华丽的金玉步瑶插在发间。 迷雾在李云琼身后一下一下的捅着秋千,而李云睿一进来就看见了这样的李云琼,两人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李云睿眯起眼睛看向面前光鲜亮丽的李云琼了。 两人纯属谁也看不上谁,原先先帝在时最受宠的就是李云琼,而李云睿则是跟在李云潜身边更多,两人其实没什么交情。 可关键就在于李云潜登基了,李云琼仇视当初的所有人,对于李云睿这个捧李云潜臭脚的人自然就不爽,李云琼骂李云睿女疯子,而李云睿同样骂李云琼恶犬,在李云睿心里李云琼逮谁咬谁可不就是恶犬了吗? “我在这住的挺久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李云琼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斜眼不看李云睿。 这副高傲的神情一下子就让李云睿想起了,李云琼曾经轻蔑的看向她的时候,要不说李云睿能耐呢?这不尽管心里很气,但面上还是装的很好。 “我自然是不知道你在二皇子府,要知道我估计不会来了。” 李云睿不愧是李云睿,三言两语说的李云琼好像是忌讳似的,话语里躲着的意思明确。 可李云琼不是那副话,挑明了李云睿没收到消息的原因,笑意盈盈道“我不过梳理了两遍关系网,你就收不到消息了,啧!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年。” 话未说完但这样才是最羞辱人的,尤其是现在的情况,林婉儿未嫁人,但内库因着范闲的认祖归宗,其母是叶轻眉的事宣扬了出去,这内库兜兜转转还是到了范闲手里。也算了庆帝对于范闲的补偿了,但谁也知道范闲不会接触到更高的权利了。 李云睿被气的面色黑沉,看着李云琼眼里带着怨毒和仇恨,想要弄死李云琼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至于承泽,你敢伸手我就敢剁了。”李云琼没功夫搭理李云睿,起身准备走了,对着李云睿也是赶人的话语。 “你就不怕我把那些事捅出去,你打的算盘还成不成的了两说。” 李云琼起身的动作一顿,想起这回事来,又施施然的坐回去,她原以为李云睿起码聪明一点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蠢笨。 “我倒是不知道威胁人还带把自己给招了的,你和承泽干的那些事,捅出去,老二有我护着自然不会出多大事,可你嘛?可就说不准了。” 说这话时李云琼全程都没有看向李云睿,李云琼将手伸出来对照着光照细细看着自己的指甲,一瞬间感觉好没意思,对着这么一帮人,就是恶心,感觉就想在一坨恶心的东西里面搅和,是真难受啊! 第26章 庆余年李云琼26 李云睿大张旗鼓的来,灰溜溜的走了,不过没回皇宫,虽然是庆帝的旨意,但庆帝可没有下旨,而是安排人暗搓搓让李云睿明白,这李云睿可不就屁颠颠的跑回来了,因着没有陛下旨意也没法子住广信宫,而二皇子有李云琼守着,李云睿只能去皇家别院,顺便看望看望她的那位便宜闺女。 李承泽回来听到李云睿消息的时候,还是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他的那位好古怪呀会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在三和旁边的范无救确认,直到范无救第三次点头时,李承泽才相信这个消息。 李承泽呲着个大牙跑到李云琼的院子里,在即将进门时将表情收回去,重新换上了一副稳重的姿态。 “小姑姑,赏菊宴即将开始了,届时的皇子们都要去,小姑姑去吗?” “你想我去吗?”李云琼将手中的书放下来去看李承泽的眼睛,李云琼喜欢注视李承泽的眼睛,尽管有另外一半头发挡住,但那双眼睛中的深沉算计让李云琼看出来李承泽在一步步进步前进,当有一天她再也无法从李承泽的眼里看出东西来时,李承泽就成为了一件完美的作品了,这将是她最得意的作品,没有之一,一位完美的帝王,由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帝王。 “去”李承泽思考的很多,现在的李承泽四处受敌,有李云琼去可以替他抵挡和吸引视线,让一些人将注意力转移。 对于李云琼是否会拒绝,李承泽表示李云琼会同意去的,他也看清了李云琼的本质,她在栽培他,对于他成长的事,李云琼会很乐意的。 而之前拒绝太子和范闲的拜帖,李承泽也有自己的思量,人肯定是要见的,但绝不能私下见,万一被拉拢走了,自己可不得亏死,还是放一起,他看赏菊宴就非常合适。 “我知道了,你自己最近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李承泽搓着手,小心的蹲下,“小姑姑,情报网是不是还有第二层。” 李云琼估量了一下,这时间也够长了,如果李承泽还没发现问题就奇怪了。 “情报不齐?” 李承泽点头,他在查看情报时,发现一些情报是不能串起来的,就知道少了消息,光看黑冰卫的能力来看,就不能是情报网的缺漏,那就是李云琼没全部交给李承泽。 这会就是李承泽来问问李云琼的原因了。 李云琼重新举起手中的书,看起来,只回给李承泽“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意思就是让李承泽别掺和,可不就是水太深,上次是不小心漏下了,庆帝杀了叶轻眉的消息,也是让李云琼烦闷,生怕李承泽会直接去找范闲,几人搞一趟造反,然后让庆帝给掀翻喽,好在李承泽沉的住气,谁都没说。不过李云琼还是该防的防,消息还是一点一点的给,要是知道的消息太多,真就是让李承泽早死了,完全起不到让李承泽历练的作用了。 李承泽被李云琼的话打击了,但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现在还需要成长,在李云琼手下他是真实尝到了实权的甜头,自然想要更多的权利,一百黑冰卫还是不够的,李承泽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拿到更多的东西。从而利用这些权利继而从庆帝那里争取更大的筹码,让自己在庆帝那里的存在更加重要。 对于李承泽的心思,李云琼知道,也放任不管,就是想知道李承泽到底能走多远,有没有能力手段争斗,转变心态从而接手皇位。 “最近没事?要不要给你找点事来做?”李云琼看着对面无聊的李承泽,玩笑开口道。 李承泽一下子想起上次的账本,自己辛辛苦苦累了两个月,一下子蔫了,原本想着的事都一下子给忘了,马上穿着鞋子给跑了,生怕李云琼招呼旁边的迷雾搬上账本来给他看。直接给一溜烟的出府,吩咐谢必安清街,想着出去溜溜解解闷 。 第27章 庆余年李云琼27 “小姑姑,陛下宣我进宫。”侯公公来宣旨的时候,李承泽正在陪着李云琼,李承泽也不知道为什么李云琼这么闲,每天不是看看账本就是在调香品茶,亦或是让迷雾帮忙染指甲。 这不,现在旁边就是迷雾在帮李云琼小心的染指甲,李云琼抬起看看自己另外一只手,欣赏迷雾帮他新染的指甲。是浅红色的,虽不如红色的大气,但是却娇俏精致。 “你去呗!难不成让我陪你去吗?”李云琼一口回绝李承泽,不过李云琼没想到李承泽现在是皮实了,完全不害怕的李云琼,也没有,就是多了层滤镜。 李承泽直接就说“小姑姑愿意陪侄儿去,侄儿自然高兴,侄儿这就去准备马车。”说完,李承泽就往外开溜。 留下李云琼傻眼了,她不想去啊!她这刚染的指甲,还不像见血。 没得办法,有这么个坑货,李云琼只能出发了,当然她被迫害了,在皇家别院的李云睿也不能例外,李云琼用办法也把他给搞了出来。 等到了皇宫,看着这一片的菊花地,李云睿气的骂人,看着几人反正是面面相觑,当然范闲作为罪魁祸首,同样被李云琼给薅了过来。 几个人得了庆帝的命令就要开始干活,可李云琼是这么老实的人吗?这赏菊宴是庆帝要办,还是为了叶轻眉,两个都是她的仇人,不给庆帝添个堵 都是她今天心情好,怎么可能老实的听命令搬花,那样还是完全风华的李云琼吗? 这不,直接就指挥着旁边的小太监去搬躺椅,直接找了个清凉地就躺了下去,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脸色,其他人脸色好不好看李云琼不知道,不过庆帝的脸色肯定好看极了。 李承泽看着这样子的李云琼羡慕啊!当然不敢明着反抗庆帝,只不过边挖边向李云琼那边靠近,没挖两盆就已经在李云琼的庇护下了,起码旁边就是果盘,李承泽边挖,另一只手去抠桌子上的葡萄边吃。 “累了,就坐下歇会,不想干就撂挑子不干!那老东西还不可能和我翻脸,指不定还得恭恭敬敬的和我装兄妹情深呢?你放心大胆的作!” 李云琼边说还边往旁边挪挪,给旁边腾个位置出来。 反正是给李承泽撑着腰,旁边的侯公公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李承泽。 不过好在李承泽也没坐上去,同样没有撂挑子不干的举动,让人松了口气。但李承泽的动作明显不在状态,就是在做样子。 其他几人都是满满的羡慕看向李承泽,但也只是羡慕,没人敢靠过去,大皇子和三皇子,太子,范闲四个人凑活在一块蛐蛐李承泽,而李承泽也不带搭理他们的,任由他们说呗!主打一个,我享受我的,你们背后蛐蛐就蛐蛐呗!他们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同样另外一位姑姑也看不过去,但可没有李云琼的魄力,只敢站在旁边酸言酸语,可李云琼哪里惯的了,直接躺着,回话李云睿是个疯女人,还又作又菜的,明里暗里讽刺李云睿帮李云潜干活还要被卸磨杀驴。 李云睿本身就如同李云琼说的,是个麻烦的疯女人,听到这话哪里忍得了,要不是旁边的太子费力的拉着李云睿,李云睿早就爬起来和李云琼干架了,李云睿不管干不干的赢的,反正从开口讽刺到李云睿想动手,李云琼是看都没看一眼李云睿,让本就高傲的李云睿更加疯狂了。 而旁边的人主打看戏,也不知道范闲从哪里抠出一把瓜子,还给旁边的人分分,一众人蹲在一块边嗑瓜子,边看戏。 最后还是侯公公出来叫停的,虽然戏很好看,但是庆帝不容许,李云睿根本干不过李云琼,而且李云睿对上李云琼完全就是蠢的,还没过个两三招,李云睿就破防了,关键平时的计谋根本想不起来,气急了只想动手,哪里看的出平常的沉稳长公主的气度,简直就是泼妇骂街,不过是个有文化的泼妇而已。 好家伙,这场戏,范闲一众人是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拦人的是侯公公,范闲都想拦住侯公公,让这出戏继续发展,简直太过瘾了。 有庆帝的下场制止,很快就恢复原状,不过长公主也不是个安分的,同样指挥宫人照着李云琼的动作,搬来躺椅和果盘,太子跟李承泽一个样的,窝在了李云睿的庇护下。 这一左一右的,其他人站在两人中间,看着斗法的两人,太子派和二皇子一派。这一人一个姑姑的,气势剑拔弩张,不过太子那头是这样的,相反李承泽那边根本没把他俩当回事,该吃吃该躺躺,手上动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第28章 庆余年李云琼28 大皇子李成儒和三皇子李承平四皇子李承闲和陈萍萍,他们四个也不想干了,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勤勤恳恳的干活,要么前边两方,挑一方过去躲着。 陈萍萍先动了,去了李云琼那边,其余三人当然跟着走喽! 陈萍萍对李云琼看的还是比较特殊清楚的,只要不犯到李云琼手里,李云琼一般可以当没看见,现下行个方便什么的,李云琼也不会多计较。 正如陈萍萍想的那样,李云琼只是睁开眼看了眼几人,又重新将书盖在了脸上,睡了过去。 陈萍萍借李云琼行个方便,而李云琼借这一众人给李承泽磨砺,给太子刺激刺激,万一李承泽被太子激励激励可不就成长了,对于这样的局面李云琼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昭华姑姑”范闲和大皇子三皇子一同行礼,范闲自从被庆帝在朝中给认回去了,开府,称王,同样跟着李承儒和李承平一样叫李云琼姑姑了。 陈萍萍转动着轮椅到李云琼旁边,而李承泽蹲在李云琼前边,往后一坐就能坐上李云琼的躺椅。 而范闲和大皇子三皇子一挤过来,就将李承泽往里面挤挤,差点就出了阴凉范围了,让李承泽白了几人一眼。 “你不是不站队吗?”李云琼没将书拿开,就这么隔着书和陈萍萍讲话。 “我也没站队啊!这不借公主的地歇歇而已。” 陈萍萍看向面前的菊花地,也就这么回答李云琼的话。 而旁边的三小只耳朵都竖起来了,争取做到眼不见,耳听清的。 “老狐狸,装久了,你我谁不知道谁?想来套话?不如回去多修修轮椅来的实在点。” 李云琼怎么会不知道陈萍萍的小九九,不就是前两天和五竹说的叶轻眉的死因呢?他可不是很想透露出去呢!所以陈萍萍注定是逃不出来的。 “公主,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我们能一起合作呢!” 李云琼来了兴趣,伸手将面上的书拿开,讥笑道“我是能和检察院有合作,还是可以和李云潜有合作?你也不怕哪天他死在我手里了?” 陈萍萍和李云琼对视上,不过两人眼里,一个处处都是阴谋算计,另外一个满是不耐烦的神情。 “公主虽是性子直率了些,但可完全够不到简单二字。” “你也是聪明,我不动你底线,你不管我算计,咱两面和心不和也是可以的。”说话时边瞥向旁边的范闲,而这举动自然是做给陈萍萍看的。 “至于是谁?我不想说,关于当年的事,仔细算来你也不差,我这些年可是放过了你,你可别没事找事,你要查就自己查,从我这,我可不会告诉你答案。” 李云琼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李承泽,随即一脚踹了李承泽一下,李承泽本来听的正认真的,一下子被小姑姑踹了一脚,正愣呢! 就听见李云琼指着上面,对他道“还干吗?” 李承泽一下子猜到了什么意思,立马装作认真的干活,而旁边的范闲三人组也一起装样子假装很忙。 李云琼坐起来看向陈萍萍,细长的柳叶眉挑起,那双妩媚动人的丹凤眼,变得狭长危险凌厉“你呢,我的计划你最好别亲自下场,不然我可亲自下场出手了。” 如果老一辈的陈萍萍和范建出手,那李云琼当然亲自下场把两人给收拾了,这是警告,同样也在释放一个信号,一个给李承泽拉好感的信号,聪明的就该知道下任皇帝是李承泽了,拉关系,开后门行个方便给李承泽卖个好,这种在以后陛下长分的事,自然可以安排上。 当然赐婚,逼婚不行,李云琼对于李承泽的培养,本着打铁还需自身硬,对此有李云潜的前科在这,怎么可能让李云潜当凤凰男,吃绝户的事在李承泽身上发生一遍。 “公主殿下几次出声提醒,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是识趣的,不会扫公主的兴的。”陈萍萍还是低头了,对于李云琼他确实没办法,李云琼比上李云睿不是一丁点的困难。 抓把柄都抓不住,还有先帝的保命符,根本抗不过,还不如就此撤退让路呢! 李云琼将书重新盖到脸上,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对于这面前几位每一个都是麻烦的,李云琼也不想管。 第29章 庆余年李云琼29 “赏菊宴要去,点名让我去?” 坐在秋千上的李云琼接到消息,都给气笑了,呵呵呵,让李云琼这个和叶轻眉有仇的人去参加赏菊宴,李云潜怕不是脑袋有泡吧! 还有那悬空庙是什么地方,李云琼可太清楚了,对此只是想着李云潜可真够恶心的。 李云琼身着大红色的掐金锦绣云刺华服,配上银色祥云暗纹绣制样式在裙摆边,用一根白玉钗将满头青丝盘起,但耳坠上是两颗小巧的红玉宝石,小巧玲珑精致。 李承泽的红衫内衬,蓝底罗裙,深蓝色外袍上绣孔雀螺纹,银线在阳光的照射下,细碎的光样更加华贵。 李云琼要和另外五位皇嗣一同上栈道,太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范闲同样换上了亲王规格的服饰,一身蓝白色暗绣竹纹华服,配上鼻尖的一颗小痣将涩气压了压,换成了贵气感。 李云琼走在最后面,李承泽原本是想来刷好感的,但被李云琼赶到前面去了,也就没强留,李云琼看着外边的群山环绕,高山云雾缭绕,天接栈道亭楼,多了飘渺仙缘意境。 “小不点怕高!”太子像发现什么新奇事,指着旁边的李承平取笑道。 “哪像我,我可不怕高。”太子站在围栏边得意。 而李承泽看不惯太子,将太子按到围栏处,一下将人推动,而迅速拉住太子,笑容戏谑道“站的高没用,得有人护着。” 范闲就看着李云琼从后面上来,就没去制止太子和二皇子,李云琼无声的走到两人身后,就这么伸出了脚,将两人给踹了下去。 太子和李承泽两个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给掉下去了。 范闲急忙趴到旁边的栏杆去看下面的,一旁原本看戏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也没想到,李云琼能这么把人给踹下去了,急忙到栅栏边去看。 李云琼站在围栏边,估摸着两人下落的距离差不多了,也一个跃步就往下跳,范闲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李云琼就给落了下去。 太子和李承泽现在是害怕的不行,现在满脑子都是我要死了,对着旁边的死对头都扯不出假笑,一副哭丧脸开始喊“救命啊!” 李云琼脚尖踏着旁边的石块,加快向下坠落,总算赶上了两人,伸出两只手,分别拎住两人的后衣领。 啧!有点子重,李云琼调整状态,借力踏上旁边的石块,缓冲下落的重力,一点点减小下落的速度,继而脚上蓄力,重新往下落去,不过李云琼早就瞄准好了,踏上一棵从峭壁中长出来的树枝,三人的重量直接将树枝压弯,但反弹的力量加上李云琼的发力,直接带着李云琼和两个负担向上飞去,像一颗发射的炮弹一样往上冲,红色绣鞋踏上尖锐突出的石坡向上,很快就看到了下落的地方,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李云琼将两人丢到了栈道上。 李承泽先反应过来,及时将声音给收住了,而旁边的太子还是闭着眼睛,嚎的非常大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三人愕然的表情。 李承泽自觉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整理仪容仪表,还一脚踹了旁边的太子,让太子回神。 太子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没死,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在看到旁边的李承泽时,感觉强烈“二哥,我们这是到了天堂,我刚才不是从栈道上摔下来了吗?怎么一点都不疼。” 李承泽又加重力道踹了一脚李承乾,李承乾疼的呲牙咧嘴的,反应过来自己没死,那自己现在的仪容,太子迅速抬手处理。 两人都处理完了,才看向罪魁祸首李云琼,就连旁边的三人都是一脸佩服的看向李云琼,将两位皇子给丢下去的事是真敢干啊!也不怕出差错两位死了。 李云琼完全不惧李承泽的眼神,越过几人走到最前面去了。 李承乾明白自己和李承泽被李云琼给耍了,但他不敢对上李云琼,只能瞪向李承泽,谁知李承泽自己的眼眶都是通红的,鼻尖粉红的同样是受了委屈。 美颜暴击,让太子难得羞红了脸,也没去找李承泽麻烦,自己给自己顺通了心里:二哥也是受害者,不能怪二哥。 太子气的也不知道该找谁撒,看向旁边的三人,也是一副受到打击的神情,拂袖而去,只是这衣袍处看起来颜色略深了些。 第30章 庆余年李云琼30 李承泽追上李云琼,“小姑姑,你不怕出意外我真摔死。” 李云琼也没在意道“死不了,我有分寸。” 李承泽眼睛咕咕的转“小姑姑是大宗师?” 李云琼笑不达眼底“你挺聪明啊!我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小姑姑不怕陛下知道吗?一个大宗师他该忌惮的。”李承泽很快就想到后果。手腕上的珊瑚手串转的飞快,不断思考接下来的发展。 “哦!他忌惮我的还少吗?”李云琼完全对李承泽的担忧无感,庆帝怕是早就猜到了她有大宗师,说起大宗师,庆帝不同样也是吗? 李承泽觉得好没劲啊!开始暗搓搓的想去搞事,但他又有点不敢,毕竟刚才搞事被小姑姑踹了一脚,现在还在后怕呢? 李云琼最先爬到顶端,如愿看到了庆帝漆黑的面容,心里舒缓,果然没看到庆帝的黑脸,她的心情都格外不美丽。 刚才的范围足够让庆帝感受到李云琼大宗师的气息,现在的脸黑当然是对上李云琼的,虽然心里有猜测,但得到验证终归是心里不舒服的。 “父皇啊!小姑姑刚才欺负儿臣啊!”太子一上来就想着要告状,虽然知道庆帝干不过李云琼,但他自己反正心里舒坦了。 庆帝算知道这件事处理不了,但还是想趁机打压李云琼的锐气,怒气道“昭华” 李云琼一个摊手,表示完全不接招“开个玩笑,寻常长辈捉弄捉弄晚辈而已,这不没事吗?” 范闲看着太子这说跪就跪的,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这是刚才那个被吓的差点喊母后救命的太子吗?刚才不是还怕李云琼吗?这会不怕了吗? “起来,堂堂储君陈何体统。”庆帝骂过之后,李承乾那是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庆帝是哪哪都不得劲。 “陛下,起火了”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喊话道。 几人都出去栏杆处看是哪个位置起火,而李云琼一个人靠在柱子上准备闭目歇会,李承泽眼尖没跟着去,反倒凑到李云琼旁边。 “小姑姑,这是累了!” 李云琼手指戳了过去,指责罪魁祸首李承泽“还不都是你春闱的破事,给你收的尾。” 春闱当然继续开始了,当然范闲是肯定不行了,换了二皇子和太子争斗,范闲从旁辅助,两人谁都想干掉对方,一个两个的查的特别严,因着有李云琼给的锦囊还有李云琼的影响,李承泽也没想着作妖,反正主打一个统统不允许。 因为李云琼给李承泽说了,以后继位的是你,你想要一个怎样的朝堂。 李承泽当然会选啊!自己的和别人的很有区别,如果是庆帝的,随便搅和都没关系,如果是自己的,谁敢往里面动手脚,那就是要往他要继承的巨额遗产上泼粪。 李承泽那是干的干净利落,恨不得每个人都是剥干净进去。 却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人,反正李承泽主打一个莽过去,反正李云琼会帮他兜底。 范闲还因此对李承泽刮目相看,对着史家镇一事准备重新查,李云睿回京和太子结盟,如此当初太子同样也有了杀人灭口的借口了。 李云琼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因为要处理这件事,所以导致心情不好,连带着刚才将罪魁祸首李承泽踹下去的同时带上了倒霉蛋李承乾。 李承泽心虚的摸摸鼻子,确实是自己的锅,只能打着哈哈试图就此过去,好在李云琼也没揪住不放。 第31章 庆余年李云琼31 悬空庙上,庆帝站在上首,李云琼反正就和李承泽站在一块,而李云琼才不管庆帝的黑脸。 李云琼站在围栏边上,看着下方的一大片菊花还专门摆成一个叶子的形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情感,既有大仇得报的快感,还有对一代人物落幕的嘲讽,但更多的是平淡,都说人死账消李云琼对叶轻眉的感觉多年下来只剩下伤痛,伤痛是叶轻眉插手皇朝更迭,用的不光彩的手段。 范闲似乎是心有所感,立马往李成儒身后藏了藏,这真不是硬抗的问题,当才那一下他就猜测李云琼可能是个大宗师,而且虽然李云琼说了不迁怒,但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一个情绪不稳定,直接拿他开刀祭天,可就不好了,他还是能躲躲能藏藏,最好别去碍李云琼的眼。 李云琼站在角落里看着闹剧的发生,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而李承泽同样如此,还有心情的品尝美酒,看见对面的李云琼在看他还举起酒杯做碰。 两名黑衣刺客从崖底翻越上来,对着庆帝攻去,范闲做状抵挡却是小心护着李承平,对庆帝的遇刺压根就不上心。 九品高手还真是少见,还一下来俩,刺客刀锋一转挥剑向李承泽而去,李云琼拔下头顶的发钗,注入真气朝着刺客射去,在马上逼近李承泽时,刺客的脖颈处多了一大洞,就此,刺客倒下,而另外一边的庆帝也解决了刺客。 范闲原本是准备作样子去追捕逃离的那个九品刺客,但被李云琼一句话给打消了心思“九品,你去送死啊!” 庆帝当然很不满李云琼的话语,但只能自己下命令去抓人。 一说起刺客安排的幕后主使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李云琼,李云琼完全不惧他们的打量,嘴里吐出的话让众人一咽“我要杀他还用不着行刺,要是我动手他就不是竖着的了。” “昭华,为臣不忠……” 庆帝还没说完,就被李云琼打断,李云琼靠在栏杆处,墨发在风中凌乱飞舞。 “继续说下去,我就不敢肯定下一个动手的是不是我了,又或者随便吐出点秘密,你说呢?叶轻眉,李云睿,还有太子,你觉得呢?” “不给你补刀,就已经是我宽容了,你这么厚的血还需要我救吗?借机发落我,你也不想想你的把柄我抓了多少,和我谈君臣,怕不是让李云睿捧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吧!看看,在场的几个儿子哪一个把你当父亲了,他不算,这是个蠢的。” 李云琼指过去,指到李成儒的时候手一个转弯绕过去了。 被说蠢的李承儒,和旁边假装天忙地忙我忙的范闲,地上趴着的李承乾,还有缩在角落里的李承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承泽。 “既要算计,又要名声父爱,你脸怎么这么大呢?你当自己是盘香饽饽啊!谁都巴结你啊!也就李云睿是个蠢的,被你算计来算计去的,还眼巴巴瞅着你,你呢!自己被人哄的飘飘然了是吧!整个人一事无成,当争储君还是靠女人上位,当皇帝朝堂乌烟瘴气,当父亲,没一个儿子向着你,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整个人一事无成,真当自己是什么好皇帝啊!” 旁边的五个人是目瞪口呆看着李云琼指着鼻子骂庆帝,上次起码还隔着门板,这回是直接看现场版的,别说,还真刺激。 “够了,李云琼。”庆帝怒吼,身上的真气向四周炸开,将旁边的东西纷纷震开,形成空旷的场地。 “啧,真没意思,走了”李云琼转身掉头就走,还以为李云潜能有魄力一点直接动手杀他,也是,别说李云琼同样是大宗师,光李云琼知道的秘密都够多的了。 李云琼走了,李承泽当然跟着,而范闲率先抬腿跟上去,留在这干嘛,等着挨骂啊!旁边的几个同样开溜。 等到庆帝平复下心情,人影是半个都看不见了。又是气的,这回气狠了,直接一口血吐出来了,病了。 第32章 庆余年李云琼32 李云琼回来便宣布闭关,同时吩咐迷雾,给李承泽开放黑冰卫情报网所有权限。 李承泽的马车上挤上另外四位皇子时,是带着嫌弃的。 李承泽抱臂看着面前几人“你们怎么在这?” 范闲的脸皮最厚,出来解围道“都是自家兄弟蹭个车。” 李承泽也没理,让谢必安驾车回府。完全抛弃了还在悬空庙的庆帝。 马车停在二皇子府门口,也没有要将人一家一家的送回去的打算。 “小姑姑不在府,你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话语简洁,说完就进去,直接吩咐门房关门。 几人对视一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太子刚回宫就听见庆帝病了,兴致勃勃的准备扮演一下孝顺的儿子,还想去刷刷面子,但奈何连面都见不着,太子也就专心去和二皇子争权了。 庆帝不上朝,二皇子和太子朝堂上打的火热,连不上朝的范闲都听闻,昭华公主不掺和,太子得了长公主的帮忙,但李承泽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开始掌握黑冰卫的情报网,开始有隐约的帝王气度,和太子相斗完全不弱下风。 范闲要下江南了,李承泽说实话还有点担心江南明家那些事,是他和长公主一起干的,但现在长公主和他的同盟默契的没人提起,但不代表那些事没发生。 昭华公主的车驾出现在出使江南的巨船前时,所有人都是意外的,公主出行排场极大,黑冰卫护卫,漆黑的盔甲和整齐统一的战马冲击还是很大的。 李承泽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上前在马车前候着,黑冰卫也让路将李承泽给放进去了。 “小姑姑,怎么来了。” 车帘掀开,里面李云琼的面色冷峻,见李承泽才眉眼带笑,眼神中涣散,眼中玩味居多“当然是回封地,承泽要不要一同前去。” 范闲和太子被黑冰卫拦住,根本靠近不了马车。 “明家,需要帮你解决吗?”眼中算计隐藏在情绪中。 “还是,一起去吗?” 李承泽还是想亲自去解决明家,那里也是他留下的隐患,而且还不太稳定。 “皇子离京?” 还未说完,就见到李云琼的眼神,依旧是那般倨傲的神情,看向现在的状况,被拦住在外不让靠近的其他皇子,让李承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和其他皇子根本上的区别,自己不再是一位普通的皇子,他是李云琼选择的继承人,不必去看其他人的眼色,他是黑冰卫的下一任继承人,现在的他拥有黑冰卫,后面有李云琼这位大宗师,连庆帝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 身上的气势大变,语气傲然道“本王自然一同前往。” 李云琼看着现在的李承泽很满意,他的怯懦和畏惧消失了,开始展露作为帝王应有的一往无前的气度,自信从容,掌握一切。 李承泽伸手,不同于之前讨好李云琼,而是挺立腰杆,优雅从容的伸手将李云琼从马车上扶下来。 并肩而行,气势从容不弱于端庄大气的李云琼。 李承泽伸手,让黑冰卫侧开,将人放开。 “太子,四弟,大皇子,三弟。”行平礼,他是不惧一切的李承泽,为帝者最忌讳心软,我可以为了仁慈的名声放以往兄弟一命,但可不代表他懦弱。 太子自然是感受到了,李承泽现在展露的锐气,直逼太子,若是先前隐约的气氛,局势逼着二皇子有锐气,但现在的二皇子浑身散发的气场,让太子不禁都心生胆怯。 “大胆,本宫是东宫储君,你胆敢不敬。”太子怒容的看向李承泽,他感觉到了李承泽对他的威胁。 李承泽抬手,右手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两颗墨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盈盈绿光,范闲感觉到了,身旁的黑冰卫的眼神注视着李承泽的右手。 右手一打响指,在场所有的黑冰卫执刃方向通通转向太子。 只要李承泽一声令下,就能拔刀行动。 李承乾被吓得后退一步,宽大的衣袍下,小腿微微颤抖,用手掐住大腿,强迫自己冷静。 “你是要谋逆吗?” 李承泽玩味的笑容刺眼着范闲的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张扬,恶劣的笑容。 李承泽拍拍李承乾僵硬的肩膀,似乎是玩笑道。 “开个玩笑罢了,太子不会吓到了吧!”李承泽放下手去,底下的黑冰卫将手从刀把处放下。 在场的紧张气氛消散,但没有人放松警惕,尤其是太子看向李承泽的眼中带着隐隐杀意,范闲也是不可小觑的看向李承泽,陈萍萍说的都是真的,李承泽接手了黑冰卫,李云琼挑选李承泽作为下一位皇帝。 一向随和的大皇子看着李承泽的眼中都是复杂,三皇子李承平还小,缩在大皇子身后,看向李承泽的眼中都是惧意,柳嫔为三皇子挑的老师范闲,就是走错的最后的一步,在将抱月楼脏水连同范闲一起泼向李承泽的时候,李承泽就站在对立面上,而李云琼愿意放过范闲,不代表李承泽愿意放过范闲,当所有滤镜都是假的后,之前的一切优待都消失后,范闲才知道之前的李承泽真的对他留手了。 “都这么紧张作甚,本王和在座都是血亲,还能兄弟相残吗?” 李承泽恢复以往的慵懒,双手虚虚的抱着自己,向后微靠,姿态随意,却让人不可小觑,他们感觉到李承泽就像是猎手在玩弄他们这些猎物,或许都算不上猎物,在场唯一的猎物太子,都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这么多年,庆帝教养,还真是废物,不如早点回去抱着长公主哭,省得在外丢人现眼。” 李承泽嗤笑一声,准备往船上去,寻间上好的房间,他可娇贵着呢!既然要出行,必然要最好的。 第33章 庆余年李云琼33 红色的华服被李云琼手提起,上了夹板,李云琼很满意现下的李承泽,他开始蜕变了,还差一点,现下的李承泽和最初见到了死气沉沉,生机渺茫的李承泽完全不一样了,现下的李承泽如绝境中枯木逢春,重新勃勃生机,他就像是一堵墙下石堆中生长的小树,墙遮挡住了阳光和水分,如今李云琼为他带来了养分,他将借着这养分不断向下扎根,当他的根足够深,足够粗壮时,一举推翻巨墙,那时的李承泽才算了真正活了。 “二皇子这是?” 范闲皱眉看向船甲板上像是在度假的两人,马上就是要开船的时候了,可两人完全就没有走的打算。 “二哥”李承平颤悠悠的挪到李承泽旁边,像只小兔子一样,话都小声的,生怕被人听见。 “你不用回京都吗?” 李承泽躺在太师椅上,满是悠闲“小姑姑回封地,我送送,顺便去小姑姑的公主府上做客。” 江南富裕,三大封地更是紧靠在一起,庆帝多年来也总是派兵前往江南,不止因为明家,还有可能黑冰卫的总部就在那里,而范闲想想也知道了李承泽的打算。 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或许曾经的检察院提司能去办,但现在的他只有一个空头王爷的名号,虽然陈萍萍可以帮他,但是李云琼那日就说了,如果陈萍萍和范建下场,她就亲自出手废了他俩。 所以有帮助,但不大,他也就没办法对此做什么。 范闲看着如今身上隐隐展现的帝威,他才觉得京都将二皇子变了,庆帝将李承泽变成一颗棋子,而李云琼将李承泽变成执棋者。 都是权利的困兽,李承泽争夺到了曙光。 “明家,你的打算是什么?”李云琼手中拿着的是江南的账本,还有明家的账本,上面不对的地方被李云琼用笔圈起。 红色的字迹在上面明显,几乎一整页都是一片红。 李云琼就这么将账本扔在桌子上,让李承泽拿着看。 “我考虑了两种办法,小姑姑看看,哪种更好,第一是覆灭明家,第二是换明家掌权者。” 李云琼和李承泽交谈就在夹板上,身后就是范闲和三皇子,他俩也完全没想着去避开旁人。 “你觉得哪种更好?”嗓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侄儿觉得第一种好。”说着微微起身去看李云琼的表情,怕李云琼觉得他冷血。 “不必看我,经过这么多事,你已经成长的有为君的资质了,说说你的想法。” 李承泽听到此重新躺下,看向外面的海面。“明家掌管内库多年,这些年捞的钱财巨大,就算换一个掌权者,但还是治标不治本,时间长了,事情还会再次发生,毕竟内库就像一块肉,天天在面前流过,怎么不会想着在上面刮肉下来。” “嗯,继续说。”李云琼听着,点点头,让李承泽继续。 “而覆灭明家重新扶持家族更容易,而且,有明家先例在前,震慑住前,后派遣黑冰卫参与其中,黑冰卫不是在正式编入军队前还要去历练后才能回去吗?增加黑冰卫其中监督,也能防范其中。” “可以,之后的事,交给你去办,需要令牌吗?” 范闲躲在后面听不下去了,“昭华姑姑,这不好吧!” 李云琼的眼皮一抬看向范闲,等着他说个所以来。 “明家掌管三大作坊,就算要重新掌握内库,也不用灭族吧!” 李云琼红唇轻启“继续说。” 但旁边的李承泽感觉到了不对劲,现在的李云琼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明家有错,臣以为换掌权者就足够了。明家其他人是无辜的,他们或许并不知道此事。” 范闲的嘴角扬起,露出他白亮的牙齿,试图去讨李云琼笑。 可是李云琼的话语说到了另一件事上。 “陈萍萍和你关系好吗?” 范闲点头,不明所以。“院长待我如子侄,自然极好。” 李云琼点头,“那你和太子关系如何?” “臣与太子殿下也还好。”不冷不淡的,也算还好。 可李云琼的眼神看向范闲,一瞬间变得凶厉,旁边的李承泽先缩起来了,降低存在感。 “你母亲叶轻眉当年难产而死,还记得吗?太后和皇后一族被陈萍萍屠戮殆尽,不留活口,无论是三岁稚童还是懦弱妇孺一个都没有放过,当时京都河红艳艳的,你是怎么说出刚才的话的。” 李云琼手撑着椅子站起来了,站在范闲面前,气势凌然,让范闲后退。 “既然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利益,当家族有罪时牵连也是必然的,为何自古以来都有公主和亲之说,那话怎么说来着,即享受百姓供奉,养公主之尊,那么当国家需要你时,就该奉献。同样的道理,哪有什么无辜。” “范闲,没有什么是真正无辜的,既然享有了利益,就该承受利益带来的风险。” 李云琼站在范闲面前,面上的冷然,话语不止说给范闲听的,还有说给李承泽听的,更多的是说给时间长河中那个叶轻眉听的。 第34章 庆余年李云琼34(完) 有了李云琼的支持,加上范闲被李云琼敲打一遍,李承泽大刀阔斧的实施,对于流民,李承泽选择赈灾粮大把大把的撒下去,但需要以劳代工。因着有李云琼支持,三大封地的粮仓可谓充足。 李云琼对此很是满意,有如此政绩足以,而且李承泽的眼界和手段也都上去了,范闲在旁边看着,等着李承泽把人收拾了好去捡现成的就好,顺便教教他的便宜徒弟,当个帝王肯定没戏,那就当个王爷,起码是个安稳的王爷。 李云琼也很大程度的不去管李承泽的事,让他自己做决断,她在等,等李承泽来踏出最后一步,当然时间也不长,李承泽做好选择了。 阴云的天气不见阳光,狂风不停的吹着,将之前燥热吹散。 “小姑姑”李承泽穿着李云琼送的那件红色宝相纹绞丝华服,闲庭信步的来到李云琼的院子里。 “来了!” 李云琼将手边的雨前龙井倒了一杯递给李承泽。 “决定好了?”李云琼的语气平淡,并没有李承泽忽然找来的诧异感。 “小姑姑,我想造反!” 李承泽小心的说出他的计划,但是李云琼的话却让李承泽意外“你有几成把握?” “联合范闲,我有五成把握,加上太子和长公主,我能达到七成,小姑姑愿助我,十成把握。” 李云琼看向李承泽的眼中带着欣赏,不愧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帝王。 点头“可以,行动,你准备吧!” 二皇子李承泽在江南联合范闲一同开启了弑父之路,有检察院掩护,黑冰卫还是源源不断渗透京都,太子和长公主里应外合的将城门守卫和宫中守卫开始替换。 李承泽一身红衣,傲然坐在战马上,看着面前血流不止的京都,黑冰卫压阵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皇宫前。 李云琼身边跟着的是迷雾和幻影,迷雾手持一把长枪骑马稳步在李云琼身后。 大皇子原本是打算抵抗的,但当他看到造反大军时,让手下将武器放下,黑冰卫和检察院都参与其中,庆帝必败。 李承泽看着面前的李云琼一身红衣,手持长枪攻向庆帝,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李承泽这才意识到这才是先帝最宠爱的昭华公主,昭华,万丈光芒,尊贵无比。 庆帝被李云琼一枪穿胸而死,脸上血迹斑斑,眼神更是凌厉的看向李云潜的尸体。 李云琼将手中的长枪一丢,用帕子擦拭手中的鲜血,嫌恶的将沾血帕子一丢,刚巧盖住了李云潜不甘的面容。 庆帝身亡,新帝李承泽继位,改封号为端泽帝,尊封昭华公主为镇国昭华公主。 “小姑姑”李承泽尽管已经继位了,但还是喜欢跑到李云琼的琼华宫吃点心,也完全不惧李云琼。 光着脚蹲在软垫上,一口一口的将点心塞进嘴里。 “来做什么?” 李承泽拿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咧开笑容道“我就不能是来想你了?” 但在李云琼的注视下,李承泽还是心虚道“范闲的事,他怎么安排?” 李云琼早有预感,在与陈萍萍做交易的时候,就拿着范闲的前途,换检察院帮助李承泽夺得皇位。 陈萍萍和李云琼对坐着李承泽坐在李云琼身后听着,陈萍萍最先沉不下气来。 “事情达成了,当时的约定呢?” 李云琼将茶递给陈萍萍,让他降降火“当然,我可以让范闲重新掌握检察院。” “但你也知道北齐皇帝肚子里那个孩子?而且天下分久必合,如今黑冰卫的重掌,检察院大部分势力要被削弱。攻破北齐是必然的。” 陈萍萍沉默,这些事他也知道,但是他还是想为范闲争这一条路“所以呢?昭华公主的打算。” “第一,在范闲掌握住检察院后,你和范建辞官,我也不希望承泽在朝堂上还要受你俩的挟制。” 陈萍萍答应的很爽快“可以” “第二点,北齐那个孩子” 陈萍萍看着李云琼,生怕他要让范闲绝育。 “范闲必须多子多福,孩子多了就不值钱了,养在膝下的养在外面的感情自然要多。” “第三,范闲的孩子都必须上皇家学院,和其余皇嗣一同教养。这点对范府和皇家都是好的,从小灌输忠于庆国的思想,并且教育肯定是最好的。还有最后一点……” 李云琼离开了,带着迷雾和幻影,踏上了前往北齐之后的神庙。 神庙封印,再没有不属于时代的人搅乱时间的长河,打破历史的滚滚长河奔流。 一代帝王的李承泽站在皇宫的最高处,看着远处北方的雪山,思念。 身后站着一代权臣儋泊公范闲,还有两个年龄相同的孩子站在身后。 李云琼留下了一个木盒,盒子里是二皇子府上那晚李云琼捉弄李承泽作的画,还有一封信,如何处理范闲的一封信,信里详细的交代了解决办法。 两个婴儿,一个范闲的孩子,一个李承泽的孩子,同岁相差不大,换上相同衣服,范闲和李承泽同时背过身去,转动转盘,将两孩子搞混,谁都不知道谁是皇子,谁是儋泊公的孩子,同为兄弟,血脉相近,光从面容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可就是如此,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赐名,一位是未来的太子,一位是未来的检察院继承人,全都交于范闲抚养,李承泽的皇位彻底坐稳,不再有叶轻眉的足迹影响历史的进程,而范闲也不再是庆国的威胁。 第1章 昭华幼儿园1 新帝李云潜上位,李云琼就是再不满也得忍着,李云琼忽地想起在后花园碰见的那几个孩子,想起李云潜的死德性,怕不准这些孩子会被李云潜搞的很惨,决定将孩子都带回封地。(搞不太懂各位皇子到底多少岁,我私设吧!实在是大皇子年龄比其他几位都要大,大皇子比二皇子大五岁,二皇子比太子大两岁,太子比范闲大一岁,范闲比李承平大五岁。) 李承泽已经五岁了,李云琼派人来接李承泽去封地,尽管大皇子已经在李云琼手下待了几年了,可李承泽还是害怕,五岁的小人窝在淑贵妃怀里不肯出来。 “二殿下,公主有令,带您去封地上念书,大皇子也在。” “公主说了,过两年,太子也会去。” 传旨意的宫人耐心的哄着李承泽。 李承泽软糯糯的一个小团子趴在淑贵妃怀里就是不出来。 宫人将一封信交给淑贵妃,是李云琼亲笔写的。 李承泽跟着宫人走了,坐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封地上的昭华公主府。 留下在皇宫中怒火中烧的庆帝,李云琼是光明正大的和他抢孩子。还放话说下一个是太子,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承泽是第一次见到李云琼,这个其他人口中的昭华姑姑,小小的人儿对着李云琼行礼道“昭华姑姑” 李云琼看着这孩子软萌软萌的心里可爱的紧,三年前一见还是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 “承泽,过来,让小姑姑看看。”李云琼维持着面上的尊严,心里已经想抱上这孩子了。 五岁大的孩子,穿着红色的锦服,衣摆还稍微长点,走路自然是慢腾腾的小心翼翼的。 李云琼终于抱上了小团子,小小的李承泽一下子从高处被抱起来,惊慌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平时看不到了景色,笑呵呵的。 李云潜和淑贵妃都不会这么抱李承泽,李承泽小小的人,搂住李云琼的脖子,“昭华姑姑,高” 李云琼看着这孩子就喜欢,抱着李承泽就到了后院,后院中,李成儒在习武,看见李云琼时一愣,对着李云琼行礼道“昭华姑姑。” 身姿高挑的少年好奇的打量着李云琼抱着的小人,心里已经猜测出是自己的弟弟。 “起来吧!” 李云琼抓住李承泽的手道“这是你大哥,李成儒” 李云琼带着李承泽去逛院子,一点点给李承泽道“你之后住在这里,隔壁是你大哥,喜欢什么吩咐下人给你置办就好了。” “今天先休息,明天起来,和你大哥一起读书。” 小小的人,用力的点着小脑袋,表示知道了。 范闲今年已经五岁了,已经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五年了,依旧每天蹲坐在门口,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一队黑色的铁骑,径直朝着范府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铁骑直接冲到范闲跟前。 “你是范闲?”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宫装妇人,对着范闲询问道。 “是”范闲点头道。 妇人对着身后的骑兵头领点了点头,“你要跟着我们去昭华公主府住上几年。”姿态虽恭敬,但就是听着有点子不对劲。 妇人同样是交了一封信给儋州的范老夫人,就带着范闲离开了。 五竹尾随在身后,准备随时动手。 骑兵队伍停住,一名黑衣束袖的头领从车队中出来。 “五竹,公主有令,范闲在公主府会更安全。” 范闲先是穿越几年,接着迷迷糊糊被带走,现在连保护在他身边的五竹都被忽悠走了。 范闲彷徨的心在路上七上八下的,想着怎么跑路不被抓回去。 “范小公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公主命令,带你回到公主府。” 范闲知道跑不掉了,想着套话“这位姑姑,带我去公主府做什么,我也不认识什么昭华公主啊!” 李云琼并没有禁止宫人们不能对范闲说去公主府的事。 “去念书,和其他几位皇子一起。” 原本范闲都猜测自己是不是被这个昭华公主准备养来做娈童了,结果是去念书。 范闲忐忑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还有闲情和宫人们聊天,打探消息。 “几位皇子啊!我是去当伴读吗?”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实在是烦人的紧。 “现在已经有三位皇子了,至于是不是当伴读,我不知道。”原先出来阻拦五竹的那名黑衣人,掀开车帘回答范闲的问题。 “嚯,你要吓死我啊!” “范小公子,到了,请下车吧!” 门口一对雕刻威武的石狮子,牌匾上昭华公主府几个大字醒目,规格不知道比上儋州范府老宅大上多少。 “范小公子,请进。”门口管家恭敬的请范闲进去。 范闲好奇的打量周围的一切,心中啧啧称奇,对这位昭华公主越来越好奇了。 “大公子”管家对着出门的大皇子李成儒行礼道。 “王管家,这是?” 已经十三岁的大皇子李成儒好奇的看向范闲,他怎么没听说过庆帝又多了个儿子,难不成是姑姑的孩子,也不是啊!听说是个女孩来着。 “都是公主安排的。”王管家看着李成儒问完话,就准备往外走,道。 “大公子,这是要外出,可要安排马车。” 李成儒摆手拒绝道“不必,我骑马出去逛逛,已经知会昭华姑姑了。” 范闲好奇的看着两人的举动。 王管家听完后,也没做多余的事,继续带着范闲往里走。 “刚才那是大皇子,在府里,所有皇子都称做公子,你多注意点就是。” 范闲稀奇,倒是第一次见皇子。 “到了,范小公子请进吧!” 范闲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终于见到了这位昭华公主。 一袭红衣,大气典雅,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账册,手中拨弄着算盘。 “昭华公主”范闲学着王管家给大皇子行礼的动作,给昭华公主行礼。 李云琼将账本放下,看向来人。 李云琼额间绘着芙蓉花,唇上朱红轻启。 “范闲” 范闲一时间看呆了,连李云琼叫他都没听见“啊!是我。” 李云琼看着范闲鬼灵精怪的道“知道叫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范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试探道“来给皇子们当伴读的?” “倒是个鬼灵精怪的,下去吧!在府里你叫李承闲,是四公子,府里下人会安排你住的地方。” 在范闲快出门时,就听到了李云琼的话。 “对了,你要叫我昭华姑姑。” 第2章 昭华幼儿园2 范闲稀里糊涂的被改了个名字,就被下人领着去了后院。 范闲一进后院就被后院中那棵巨大的树吸引了目光,树下还有两个小孩,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旁边的小孩,胖墩墩的,穿着一袭黄色的衣服,两个人都好奇的盯着对方看。 “你是谁?”小胖墩李承乾看着面前穿着棉布淳朴的范闲,开口疑问道。 而李承泽则是相对稳重,没开口,就看着李承乾质问范闲。 “我是范闲,昭华姑姑说在府里我叫李承闲,让我来府里念书。” 旁边的下人适时道“二公子,三公子,这是四公子。” 范闲早就猜出了两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昭华公主,让他和他们一起读书。 “我是李承泽,南庆二皇子。” “孤是李承乾,南庆太子。”说着李承乾的脑袋扬起,就等着人崇拜自己。 “哦!二公子,三公子好。”范闲当然看的出两人的得意,但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没得心里应付俩小孩,不过这二公子长的真好看。 但是李承闲,这个名字,范闲就算是穿越的也知道有的人家极其看中名字,尤其是在族谱上都有字辈的,更是不能随意取名字。承字辈,自己这个名字,不可能是随意取的。 李承泽这几年是跟在李云琼身边,听到李云琼骂庆帝,对李云潜也没多少敬畏之心。 “那老东西,怕不是多了个私生子让小姑姑带回来了。”李承泽倒是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自己的猜测。 李承乾因为庆帝前两个孩子被李云琼带走,李承乾自小便被带到身边,没想到还是被李云琼带走了,但对庆帝,李承乾还是多了敬畏之心。 小胖墩的手拉住李承泽的衣袍“二哥,别这么说父皇。” 李承泽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道“我管他呢?他又不敢来小姑姑府里。” 范闲倒是看了出大戏,这,听语气,这皇帝的二儿子怕是不待见庆帝,而且估计这位昭华公主更是带头辱骂皇帝。 “走吧!带你去看你的住所。”话虽是这么说的,李承泽倒是真没拿范闲的身份继续开玩笑。 李承泽将旁边的那间屋子指给范闲“那是你的院子,在老三隔壁,你自己让下人收拾,有什么缺的东西直接吩咐下人。” 范闲惊愕,旁边住的是皇子,自己这是和皇子一个待遇。 “在府里没有特殊优待,尤其是你,别拿你那太子身份到处显摆。”李承泽一个手肘捅向李承乾。 李承乾捂着胖乎乎的肚子道“知道了,二哥。” “府里,只有长幼有序,你叫我们都要叫二哥三哥,大哥出门了,等回来你就看到了。” 范闲表示知道了。 李承泽接着带范闲逛遍了后院的各个地方,练武场,书院,后山,还有后花园。 “没事别乱跑,晚上有刺客,虽然有黑冰卫巡逻,但打起来可就容易出事,知道吗?” 小小的范闲哪里经历了这些,还真有刺客这东西啊! “二哥,真有刺客啊!” “有啊!上次就有人要行刺我啊!”太子李承乾骄傲道。 “这是什么骄傲的事吗?上次不知道是谁?胖的跟个球一样,跑都跑不动。”李承泽不留余地的嘲讽李承乾。 范闲想想也是,庆国的下一代都在这了,可不是有刺客。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啊! 李承泽当然看到了范闲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心,安慰道。 “怕什么,这里几个,哪个身份不比你贵,还轮不到杀你的程度。” 范闲心里想着好敏锐的观察力,但是这话怎么听的这么扎心啊! 晚上的餐桌上,范闲挨着李承乾,三人排排坐。 “这感觉一点都不皇室”范闲吐槽道。 “老二,老三,我回来了。” 范闲再次看到了下午看到的那个大公子。 “这是?”李成儒手里拎着吃食,看的餐桌上的范闲疑惑道。 “李承闲,府里老四。” 范闲已经换掉了身上那身麻布衣裳,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锦服,倒有了点贵公子的样子。 “奥,这是给你们带的东西。”李成儒将东西发给李承泽和李承乾,拿了一包松子糖递给范闲。 “我是李承儒,南庆大皇子,叫我大哥就行。” 李承泽和李承乾开始争抢最后一包松子糖,自然是谁都不想让。 最后是李成儒拍板,一人一半,吃完饭后分。 “吃饭吧!”李成儒坐下主位下的第一个位置,宣布开饭。 “昭华姑姑不和我们一起吗?”范闲疑惑,他还想问问昭华公主一点事呢! “昭华姑姑平时不和我们一起用膳。”李成儒对弟弟们一向宽容解释道。 “什么时候能见到昭华姑姑?” “每星期末,课业检查时你就能见到了。”李承泽说起这个就没劲,他的武课回回不及格,每次都挨训。 “作业检查?”范闲震惊了,他以为就是来念念书的,可这还有课业检查。 “小姑姑”李承泽一眼就看到了李云琼进来,兴冲冲的趴过去。 李云琼也最宠李承泽,惹的李承乾都吃醋不已,暗骂李承泽长了副好容颜。 李云琼就是来看看范闲在这待着熟不熟悉,见都相安无事,相处的还可以。 “用膳吧!”李云琼坐到主位上,李承泽顺势坐到了李云琼旁边。 下人们,这才将膳食端进来,一大桌的美食,看似无规律的摆放,但每个人面前的菜色都不一样。 “有什么想吃的,额外吩咐小厨房给你加上即可。” 李云琼用手帕轻擦嘴角,对着下面还在吃饭的范闲道。 “知道了。”范闲将筷子放下,回话道。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李承儒只是抬头看向李云琼离开,就继续吃饭,手中拿着脸一样大的碗,在吃着饭,范闲看着也是惊奇不已。 李承泽是吃的就少,李承乾倒是津津有味的啃着大鸡腿,这大皇子可以说是长身体,可这太子就是单纯在长肉了。 第3章 昭华幼儿园3 “二哥,我给你写诗,你能告诉我昭华姑姑的事吗?”范闲到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几位皇子的性格都摸的差不多了,他最喜欢的要说是长的就好看的李承泽,天天缠着他,打听昭华公主的喜好。 “那你写吧!”李承泽的眼睛大大的,水朦朦的,范闲暗想:果然,昭华公主宠李承泽是有原因的。 范闲刚做完诗,下一刻诗就出现在李云琼手中。 “让人去将二公子和四公子带来。”李云琼看着桌子上那首登高。 范闲和李承泽局促的站着,范闲单纯是心里没底,而李承泽则是害怕,这气氛怎么和他武课不及格挨训的气氛。 “这诗是你作的?”李云琼将那张纸张拿起,透着光在细细打量。 “不是,是仙境来的。”范闲将真实话说出来了。 “嗯?你作业什么水平我还是知道的,你那个字,过两天我会让人去单独教你。” 李云琼打量着范闲,范闲同时可看向李云琼,范闲感觉李云琼并不太喜欢他,而且他有预感,李云琼知道很多事。 “承泽,过来坐。” 李云琼招呼李承泽到他旁边来坐,眼神重新打量范闲,“在府里待的还好吗?” “还好”范闲老实回话,但眼神却看向已经在啃糕点的李承泽身上。 “有缺什么东西吗?可以直接吩咐下人采买,在府里每个月在课业合格后可以出府去逛逛,但要带着侍卫。” “还有其他问题吗?”李云琼的凤眼扫向范闲。 “为什么我要改名李承闲?”范闲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个问题了,难不成自己真是皇子。 “这个问题,你以后会知道的。” 小小的范闲要气死了,又是密语人,就不能直接说吗? “下去吧!” 范闲气呼呼的离开房间,但出来后才反应过来和他一起的李承泽没有出来,就蹲在门槛上等李承泽出来,同时思考刚才李云琼和他的话,想要试图提取有用信息,但李云琼就是李云琼怎么会让范闲发现漏洞。 “你母妃的信,看看。”李云琼将匣子里的一封信交给李承泽,李承泽拿了信也不急着拆开,反而看向那个匣子,里面厚厚的一沓堆积在下面。 “小姑姑,这是?”李承泽好奇的去扒拉那个木匣子,也拿到了手里。 “李云潜寄来的,不用管。”里面什么内容,李云琼不用打开都知道写的什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给锁了。 “李承闲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清俊的少年摇摇头,嘴巴里吃着点心腮帮子鼓鼓的。 “没有,他很有意思,会讲很多有意思的故事。” 李云琼点点头,将手帕递给李承泽让他擦嘴。“嗯!最近课业如何?” 李承泽的声音弱了下去,明显不占理,“武课不合格,但我有努力了。” “我回头让夫子将你的武课放低点要求,但你还是要去上课。” “老大怎么样了?”李云琼忽然想起了,半大小子的李成儒,如今也十四岁了,现在浑身一身牛劲的,武课能过,可就是文课成绩,真是烂的出奇。 “大哥出府去了,说是骑马出去逛逛。” 李云琼沉思,是该放人出去好好历练番了。而且,估计只能往军营塞,其他地方也不行。 “回去吧!最近让你大哥回来,我过两天从京都给你们请个老师过来,每个人都要学。” 李承泽回去就带回去了这个消息,哀嚎是肯定的,同时也在猜测来的老师是谁? 没过两天,四位皇子就看到了,一脸络腮胡,浑身邋遢的检察院四处主办费介。 “四位公子,接下来是我给你们上课。”费介其实不是自愿来上课的,而是被李云琼给绑来的,李云琼用范闲一威胁,就乖乖就范了,而且这么说来,范闲待在公主府确实更安全。 在费介惨无人道的教学下,几位皇子都学会了毒,其中大皇子学了个皮毛,最后实在无奈才勉勉强强跟完后面的课程,算是出师了。 四人就这么相处着,嬉戏打闹的好不热闹。 又是四年,李云琼把庆帝最后一个儿子一同接过来了,府里有了五位公子。 “殿下,三公子把二公子推下湖了。”听到下人汇报的李云琼去后院看望李承泽。 李承泽已经被侍卫捞起来了,好在平时都有黑冰卫在府里巡逻,而李承泽在被推下水的第一时间,就被发现去捞了起来,现下也只是呛水导致的身体虚弱。 李云琼检查了片刻才觉得没事,让迷雾将其余四位公子一同叫回来。 李承乾被李云琼责令跪在门口,李承泽什么时候醒,李承乾就什么时候起来。 而李承乾也才是个十一岁的少年,在李承泽落水后第一时间就后悔害怕了,如今看到进进出出的医师才真让他吓到了。 李云琼没去看李承乾,事情怎么回事,她大概也猜到了,李承平被她接过来了,庆帝的五个儿子都在他手上,他又不甘心的跳脚,派人怂恿李承乾处理了李承泽呗! 李云琼眼中闪过凶光,李云潜怕是太闲了,竟然把手伸进江南。 李承泽咳咳两声,醒了过来,身旁是守着的李云琼,声音虚弱的唤道“小姑姑,我没事。” “李承乾那小胖子现在在门口跪着,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处理。”李云琼将少年扶起来,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也是最宠爱这个孩子,早已当做自己的孩子。 “我不怪他,他也是被那老东西怂恿的。” 李承泽聪明的一想,就清楚了是谁要害他。 “你不忍心处理,那我来。”李云琼将李承泽的被子重新掖好,让他好好休息。 李云琼让人去搜李承乾的院子,将李云潜给他的那些信全部搜了出来,一张张的上面全是明里暗里鼓动李承乾对兄弟动手,最好对李云琼动手,但李承乾大概是不敢才一直没动静。 李云琼将信纸搜出来了,也没急着惩罚李承乾。 第4章 昭华幼儿园4(完) 李云琼接着让几位皇子继续上课,李承乾则是关在院子里。 养了半个月李承泽的病才好的差不多了,李云琼才把人全部叫到院子里,几人站在一排,最中间的是埋头装鸵鸟的李承乾。 “李承乾,出来。” 平日里胖墩墩的李承乾都隐隐有些虚,白胖的脸此刻发白,这些天的禁闭让他忧心还有后悔。 李云琼坐在最前面,身旁是下人搬来的桌子,茶盏重重一放,让李承乾一个哆嗦。 “兄弟相砌,你怎么敢的。” 李承乾这个储君跪的干脆,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骄傲模样,像只鹌鹑一样,声音带着哭腔“昭华姑姑,我错了。” 李云琼对着身边的迷雾使眼色,迷雾招呼两名黑冰卫过来,顺带搬来一条长凳,迷雾出手将李承乾压在上面。 板子一下下的打在李承乾白花花的屁股上,李承乾虽是习武之人,但侍卫下手极有分寸,力气不重,但也绝对算不上轻的,一下一下的,让李承乾的脸同屁股一个颜色,臀上是被打红的,脸上是给臊红的。 打完不止,李云琼还让人拿来纸笔,让几位皇子一个一个的站在李承乾旁边比姿势,保证把画面清楚的保留下来,还带签字画押的,不止有李承乾的亲笔落款,还有李承乾的屁股印在上面。 李云琼确保人手一张,就这一张纸,能让未来这位储君阴影一辈子。 李成儒还非常好心的帮李承平将他的那一份给收起来。 这一招损的啊!同时是让李承乾长了教训,还拿了把柄。 李承乾被颤悠悠的扶下来,双腿都是打颤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站在队伍里,完全不敢耍威风。 “刚才是罚了李承乾,下面是你们几个,一个两个,最近课业挺闲的是吧!那就去跑步,围着城外的后山跑。” 李云琼的眼神扫过旁边几位,几人立刻低下脑袋,补充道“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本宫会派黑冰卫跟着,绝对不会出现刺杀的事。” 李云琼一锤子敲板,说完转身就走,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几个留。 刚来还五岁的李承平还没经历到现实的毒打,还天真的很。 还没跑到半圈,李承平蔫蔫的向着前面跑步的几人喊“大哥,二哥,等等我,我跑不动了。” 李成儒没办法只能停下来等李承平,李承泽自己也是气喘吁吁的,尤其是才大病初愈,李承乾则是浑身胖乎乎的自己都跑不动,只剩下岁数最大的大皇子和从小壮的跟个小牛犊子的范闲。 范闲见李承泽跑不动,在旁边搀扶着,半拖着往前跑。 “二哥,加油,不能停。”范闲边撑着李承泽,边鼓励着李承泽。 迷雾从旁边的树上掠过,落在树上,看着下面的情景,见李承泽实在是跑不动了,才从树上现身,落在几人面前。 “公主有令,二公子身体还未痊愈,跑完一圈就可以去休息了,其余公子继续。” 范闲刚才还平等的心理一下子破防了“刚才怎么不说,我也有病,也想休息。” 李成儒想为李承平争取一下,就见迷雾抽出腰间的长剑,挥剑向几人劈去,擦着几人的发丝而过,直接砍到身后的巨树。 “殿下说了,继续跑,不然他不介意让我来帮帮忙。” 几人吞咽了口水,继续向前跑着,李承泽就在后面慢悠悠的跑着,迷雾跟在身后,还时不时搀扶李承泽一把。 一圈下来,李承泽几乎是累瘫在地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迷雾招呼幻影来守着李承泽,她继续去看着另外几位皇子。 等到跑的差不多了,三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为什么是三人,李承平年纪小,在跑到一圈半的时候就叫停了。 李承泽和李承平看着三人一圈一圈的跑,累的都大口大口的吐着舌头,完全看不出人样。 “停,跑步结束,几位公子今日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继续。” 原本刚准备欢呼的几人,一下子又摊下去了,明天还要跑,这简直是比杀了他们还痛苦,一个两个金尊玉贵养着的,范闲哪怕是在儋州养了几年,被带来后是和其他皇子一起养的,几人受过最大的苦,就是练武带来的苦。 第二天的几人都是兴致缺缺的,李承泽也是被强制要求跑,一点点提升难度。 每天起来跑步,接着回去换件衣服,继续上课,上午文,下午武的,把人操练的完全想不起其他的。 大皇子被李云琼直接塞到边境去了,李云潜听说后,还想去横插一脚,但被李云琼折掉探子警告一番才给罢休。 在李承泽满十八时,连带着范闲,李承乾一同丢出去了,李承泽和李承乾回了京都,范闲被扔回了儋州,留下李承平继续在李云琼手下念书。 范闲在此期间明白了不少的事,例如他原本就该叫李承闲的,又比如他娘的死有问题。 事情很多,但也有些事李云琼没告诉过他,比如叶轻眉的死因,还有为何他要被李云琼带走。 范闲在儋州还没待到两年,就跟着红甲卫回京了,一进京就看见李承乾耍威风。 “郭宝坤是本太子的人,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你这是在打本宫的脸。” 范闲呵呵两声,还是一样都臭屁,但多了些沉稳气度。 “李承乾,哟,耍威风呢?”范闲路过李承乾拍拍人的肩膀。 “你怎么来京都了!” “这事也是说来话长,这是怎么了,以势压人,你小子是真不怕昭华姑姑啊!” 李承乾下意识的咽下喉咙中的口水,给自己打气道“本宫是储君” 范闲哪里惯着“记得那张画我特意带回来了,等会我让人欣赏欣赏。” “等等等,有话好好说。” 李承乾是生怕范闲就从兜里掏出那张画,李承泽几乎是随身携带,只要和他一发生口角,手上必然划过一张纸,李承乾的话就给咽回去了。 范闲进京碰到熟人叙叙旧,还带着李承泽一起,听着两人在京都的遭遇,难怪李云琼对李云潜是那个态度了。 时间匆匆而过,李云潜这么多年,一直鼓动几位皇子相争,为此还特意把范闲认祖归宗了。 实在是受不了庆帝了,三人商量一波,联合在外的李成儒准备反了庆帝,为此还寻求李云琼的帮助。 最后庆帝死,太子李承乾上位。 二皇子继承黑冰卫和儋泊公李承闲,外加驻守边疆的李成儒一同辅助新帝李承乾,一同建立更加强大的庆国。 第1章 庆余年范铭1 “二公子,大公子回来了。”下人站在身后汇报道。 范铭将手中的笔放下,欣赏自己的画作,画中人锦衣华服,气宇非凡,傲气凌然。 “知道了,柳姨娘那边是怎么打算的。” “若若小姐被支出去了,府里只剩下思辙少爷和柳姨娘。” 范铭挥挥手让人下去,他则是继续拿起画笔给画中人添色。 府里另一边,范闲从小门进入到府中,边和旁边的下人道“府里有什么人?” 下人恭敬回答道“若若小姐不在府里,府里只剩下二公子和小公子和夫人” 范闲边打量府里的建筑,漫不经心的询问道“我爹不在?” “老爷还没下值” 范闲见到了追着账房先生跑的范思辙,后戏弄了一番就到了后院。 “这怎么不见二公子?”范闲对这位二公子也挺好奇的,毕竟在儋州的时候,范若若和他也经常聊天,说的也就是范铭的事。 “二少爷在院子里念书?” 范闲诧异,见过范思辙追着要钱的样子倒是不太习惯“是个爱看书的吗?” “是的” 范闲被引到柳如玉房门前,倒是不被大待见,被晾在一边。 “姨娘在午睡,让我候着?”范闲一手拎着箱子,另一只手拿着鸡腿指着自己道。 “那我先去看看我另外一位弟弟吧!”范闲表示不吃这套,搬出范铭来压柳如玉。 “大公子,二公子他?”下人连忙拦住范闲,要是走了柳如玉的脸不是被丢在地上吗? 但要拦也确实不太好拦,毕竟范铭的身份可是原配的嫡子,怎么都不能都得罪的。 这会范思辙反应过来范闲在耍他,手里拎着棍子来找范闲。“范闲,你耍我?” 范闲也没在意面前的范思辙,相反还问道“去见范铭吗?” “啊!去找二哥!”范闲眼瞅着范思辙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手中的棍子刷的一下就扔掉了,还主动带路,催促道“走快点!去找二哥!” 范闲疑惑,寻常子弟人家的嫡子不都勾心斗角的吗?怎么范思辙还眼巴巴的往上凑。 询问旁边的侍女道“怎么范思辙这么兴奋?” 侍女也是给范闲回答“二少爷出手比较阔绰!” 范闲懂了,合着范铭愿意花钱摆平范思辙呗! “二哥,二哥我来了”范思辙对着院里就开始大喊大闹的,还边指挥一旁的侍女给他端点心上来。 房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位男子,范闲是第一次见范铭,身高和他差不多,比他略高点,少年俊逸气宇轩然,身着宝蓝色松竹纹锦袍,头戴白玉冠,半披发丝垂落身后,身形如松柏挺立,通身清贵气度不凡。 “去吧!”范铭将范思辙打发走,看向面前的人,范闲。 “范闲?”见范闲点头,范铭继续道“我与你一同年岁,大公子和二公子称呼什么的也有点问题,你我也不分大小了。” 范闲听明白了范铭的话,这是不想分大小了,想直呼名字了。 “这不妥吧!毕竟长幼有序是吧!” 范铭拍拍范闲的肩膀示意进屋“你我年龄相近,但你的生辰确实不知?分,确实无法分清究竟谁长谁幼。” 范思辙已经坐在桌前大快朵颐了,还边招呼范铭过来坐下“二哥,快来我给你留了几块!” “你娘呢?”范铭坐在桌前对着范思辙询问道,同时也将另外一个靠外的位置让给范闲。 “不知道,说是在院子里午睡?” 范铭看起手中的红楼,范闲插话道“你也看这本书?” “红楼,你写的,我随便看看!” 范闲话语里虽是谦虚但自得“不是我写的,是一位曹先生写的,我只是把他默写出来。” “嗯!能通篇默写出来也是有能耐的。” 范铭边看书,边手推推范思辙“去接你娘,他快来了?” 范思辙连忙擦擦嘴边的糕点碎屑“你又知道了?”边起身去准备迎接他娘。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闲挺好奇的,他才进府不久,对这位名义上的弟弟挺好奇的。 “你要不先将手中的鸡腿放下,油挺多的。”范铭看着范闲拿着只鸡腿和自己讲话,离远了一点。 范闲看向手中的鸡腿和范铭解释“这是一位姑娘,能借个盒子吗?” 范铭对着旁边的侍女挥手,侍女连忙下去了。 “还没说你怎么知道姨娘会来的。” 范铭将书本放下,看向范闲“本来计划里是范若若被支出府去,范思辙和姨娘在府,而如果你没提出来我院中,我会如姨娘设想的那般待在院中不会出来管事。” 范闲明白了,合着是他聪明,去找了范铭,不然要和这位姨娘斗上一斗。 “你真不打算管?” “你们斗归斗又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必要参乎一脚,而且,范闲你可是个麻烦。” 范闲听着酸牙,啧!人就是有眼界,都不把我当对手,还有我怎么就是个麻烦了。 范闲正想打听打听他的鸡腿姑娘时,柳姨娘就进来了。 “铭儿在看书啊!” 范铭也没站起来,就对着柳如玉随意道“姨娘来了,就坐吧!” 范思辙将位置让给柳如玉,自己窝在范铭一旁吃点心。 下人将木盒给范闲拿进来,范闲小心的给鸡腿放进去了。 “这便是闲儿了吧!果真淳朴了些。”柳姨娘也观察了旁边的范铭,范铭正在看书,明显不准备搭理他俩的事,也就放心了。 范闲给柳如玉倒茶,开始了他的话术“姨娘也是颇有正室风范。” 两人交锋你来我往,范铭手中的书页一页页翻动,最终结果是柳如玉因着范思辙拖后腿落败。 “交完锋了,那就各自回去吧!”范铭将红楼合上,开始赶人。 第2章 庆余年范铭2 “铭儿,姨娘这给你带了上好的文墨,你收着啊!”柳如玉临走时想起给范铭带的礼物,开口道。 “那便多谢姨娘了。”范铭起身对着柳如玉行礼道。 “你不走”范铭对着人挑眉,旁边软榻上躺着范思辙明显赖着不想走。 “二哥”范思辙对着范铭道,还边抓住范铭的袖子摇晃着。 范铭被范思辙晃的书都拿不稳,无奈道“扶风,去拿五十两银票给三少爷。” 旁边一直侍奉的一名名不经传的男子这才转身去拿钱。 “这回这么多吗?”范思辙眼巴巴的看着扶风转身去取钱,回头看向范铭眼里大气。 “将上次的糕点再买几份,还有西街新出的点心,一样都带点,回来时候给姨娘还有若若那送几盒过去。” 范思辙手里盘算着能赚多少,手指掐算着越算眼睛越亮。 “再投三十两到铺子里,多余的才是你的。” 可听到下一句话范思辙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其实除去这些,范思辙能留的钱不少了,可难就难在范思辙想的太美了,之前的饼太大了,这会给噎到了,可不得慢慢消化吗? “你还有事吗?”范铭看向还坐在位置上吃着糕点的范闲,扬起虚伪的微笑道。 “你这的糕点确实比较好吃些。” “西街新开的花语阁,喜欢你可以去遣下人去买。” 范铭扬起假笑,想赶人了,奈何范闲没有一点自觉。 范闲正坐起来,来了兴致想和范铭分享他一见钟情的姑娘“我跟你问个人,京都中有没有一个喜欢吃鸡腿的姑娘?” 范铭先调头将自己先前藏起的画卷拿出来,去书架上寻找书本好夹起来。 范闲的眼睛尖没看清面貌,只看见了纸张上的一角,但看范铭的宝贝样也猜是心上人! “吃鸡腿的姑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一个未婚妻,林婉儿,林郡主。” 范铭将纸张夹进书架上的一本新红楼里,才转头看向范闲。 范闲几乎要跳起来了“我不想娶什么郡主,我有喜欢的姑娘。” “那有什么关系,联姻都不需要感情基础的。”范铭绕过范闲走到书桌边坐下。 “我就是要退婚!”范闲励志道。 “那你得和父亲说,而且父亲也不一定做的了主,这婚想退,难哦~”范铭手中的笔沾沾旁边砚台上的墨水,在纸张上书写。 范闲被范铭太过直白的话一噎“你说话太现实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清醒的看着既定轨迹下事情的发生,不好吗?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范铭一笑而过,再次润色手中的文章。 “你好像很不待见我?”范闲的手指着范铭道。 范铭难得抬头看向范闲,继而继续低头写道“有吗?错觉吧!我一般都这样。” 范闲小步子凑上前去,坐在范铭的桌前。 “我觉得吧!你和我挺投缘的。” 范铭看向范闲的眼睛,在范闲的眼里看到了清澈和纯真。“是吗?大概是一个姓,劝你句话,早点离开京都,什么都别管,也别在回来。” 但在范闲的眼里范铭的眼睛很深,很让人琢磨不透,像深渊,既危险又迷人。 “好像奶奶说的话,他也让我别回京都,但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范闲一咽,点头道。 “你自己知道就好,起码我劝过了,你还是想问什么,说就是了,我能说的会告诉你。”范铭罢笔,将书桌上的文章拿起,兀自欣赏。 “那不能说的呢?”范闲爬起来,手撑在范铭的桌案上,追问道。 “那就不能说,得你自己去找去看。” 范铭将有问题的地方用笔圈出,准备二次修改。 范闲一下子凑上来,尽管范铭收的快但还是让范闲看到了。 “佳人难岂,啧啧啧!这是有心上人呀!” “你管那么多!”范铭一甩衣袍,面上气愤,手麻利的将纸张收起来。 范闲看着这个今天刚认的新弟弟难得变了脸,多了抹少年稚气。 “这才有点朝气。”范闲说着抱着锦盒就开溜,临到门口还边指着范铭调侃道“佳人才子佳话”说完关门就走。 范铭看向紧闭的门板,眼中带有深意,京都牛鬼蛇神多了去了,范闲,你又是什么真面目呢? 范铭坐回桌案,手拨长袖,右手重新拿起画笔,在纸张上重新作画。 “若若,你回来了。” “哥,你没事吧!姨娘有刁难你吗?”范若若拉着范闲转圈,检查有没有事。 范闲被范若若拉着转了好几个圈,整个人晕乎乎的,连忙制止住范若若。 范闲歪着个身子差点给摔地上去,连忙喊话“若若啊!我没事,你能别转了吗?” “有范铭在,姨娘没有多做刁难。”范闲抱着他的鸡腿姑娘,直接就给坐台阶上,和范若若聊天。 “二哥,他不是不出院子吗?怎么会帮你啊!”范若若疑惑,回想起以往自家二哥的情况,也不是个会出手帮忙的主啊! “是我到了他院里,算是他帮了忙吧!”范闲挺好奇在范若若嘴里的范铭,是个怎么样的人。 “跟我说说,范铭是个怎样的人?感觉他有点暮气沉沉的。” 范若若一巴掌拍到范闲的胳膊上“怎么说话呢!爹说这是稳重。” “是是是,稳重,快说是个怎样的人。”范闲很给面子的捂住自己的胳膊,让范若若说说范铭。 “二哥,他平日喜欢读书,性子也比较沉稳,一般不让我们到他院子里去。但二哥有官职在身,就是不常去上职。” “他还有官职在身啊!就他那样子还当官。” “二哥正当春闱科举上去的,还得了个探花名呢!现在在吏部当差,七品中郎侍呢!” 范闲在心里盘算,这年龄七品官确实可以了,说的上少年英才啊! “唉!我遇见一姑娘,若若你知道吗?就是一个喜欢吃鸡腿的姑娘。” 范闲再一次向范若若询问他一见钟情的鸡腿姑娘。 范若若蹙眉思索,为难道“好像没有唉!” 范闲失落道“行吧!你也不知道啊!” 范闲忽然想起范铭那个沉稳的性子红脸的模样。凑到范若若耳边“若若,你知不知道范铭有没有心上人?” 范若若摇头,就自家二哥那样子,看着就不像是有心上人的模样,虽然相貌翩翩,洁身自好,但却性子冷淡,谁都不在乎,也没有人会自讨没趣的往人身边凑啊! “我看到了范铭在写情诗,还有画像呢!不过我没看着相貌,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范铭会有心上人。” 范若若和范闲两人在蛐蛐范铭有心上人的事。 傍晚 “二公子,老爷回来了。” “知道了”范铭将东西收好,顺便将今日作的不如意的画像烧毁。 留下自己满意的一张画像,还有修改好的情诗,藏到书案下面,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出去了。 第3章 庆余年范铭3 范铭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范建又不动筷子,旁边坐着范闲,右手边是范思辙。 “出去”范建开口让范思辙出去,范铭是无聊透了,还得看着范闲和柳姨娘扯头花。 经过一系列扯皮,终于扯到了范铭身上。 “我害他,派人去杀范闲?理由不够,我嫡子,他私生子,怎么想干掉范思辙都比干掉范闲划算,还方便简单。” 话是这么个理,但就是说的柳如玉心里堵堵的。 一场家宴吃的那是有惊无险的,范铭对范闲的身份开始有了猜测,可能就是当初那个孩子。 “我回屋了” 深夜,范铭挥退下人,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从书案下面摸出两张纸来塞进怀里,借着夜色从范府偷溜出去了。 另一边的二皇子府上,肃重大气典雅的皇子府戒备森严,侍卫轮流值班,范铭动作熟练的躲过侍女和值班的侍卫,小心的摸到了二皇子寝房。 范铭对着二皇子卧房上方的谢必安伸手挥挥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房内。 房内挂着红色的纱绸垂落,格局精美,典雅的房内香炉中燃起阵阵烟雾,散发着沁心淡雅的沉香味。 范铭拨开红绸,就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现在一身红色寝衣的靠在床头,手里捧着红楼,平时梳起的墨发散在脑后,此番佳人美的心惊动魄,让范铭屏住呼吸深怕惊扰美人。 李承泽抬眼看向来人,将手中看的红楼丢到一边,对着范铭伸出手来“来了?” 范铭连忙上前抱住可人,生怕人给掉下来了。 范铭身着一袭里衣,坐在床上,李承泽靠在范铭怀里,小鸟依人的模样让范铭眸色幽深。 李承泽看见了范铭眼中的欲色,一个手肘抵上范铭的胸膛。 范铭的心思被打断,手抚上李承泽的腰肢,惹的李承泽眉眼一挑瞪向范铭,好在李承泽的威胁还是有作用的,范铭的手不再动作。 李承泽手伸出来,做索要东西的动作。 “拿来” 范铭翻身将旁边夜行衣里的纸张拿出来佯装恭敬的递给李承泽“殿下过目,满意吗?” 范铭说着边往李承泽的脖颈间凑,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惹的李承泽还没细细看完内容,就伸手去推范铭。 “别,别亲”李承泽的手推拒着范铭的胸膛,但本身瘦弱,对上会武的范铭根本就毫无办法。 范铭将李承泽压在身下,和李承泽深吻,好在范铭理智还在,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李承泽还是忍住了,又俯下身去在李承泽的唇上轻吻,一触即离。 “殿下” 范铭将眸中的占有欲压下,就抱着李承泽等待着生理反应平息。 李承泽也乖乖的任由范铭抱着,不做动作。 范铭在忍耐,李承泽也知晓,两人相伴时间也不短,但范铭始终没有作出下一步举动,也让李承泽心里涌起涨涨的暖意。 李承泽感受到范铭的激动褪去,将身上的范铭推开,与范铭隔开点距离,防止范铭再次发情。 “你今日太浮躁了,怎么了?” 范铭将李承泽脸庞的碎发拨到耳后,将人拉过来,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既是给自己安慰,同时也满足李承泽的心理。 两人都是彼此的良药,相互依偎,相互治愈。 李承泽蹙眉想起今日清街和李弘成说的话,想要征求范铭的意见“范闲回府了?” “你心情不好?”李承泽转了个身,趴在范铭的胸口上,动作将薄薄的里衣衣领敞开大半,露出厚实精致的肌肉。 “算是吧!还没看我今日带来的诗呢!”范铭扯开话题,明显不想谈论此事。 纸张在灯光的照射下,画里蓝色华服,一脸高傲神情的李承泽好像活过来了。 “挺好看的,明日我就装裱起来。” “我家傲娇的殿下会心疼我”范铭牵起李承泽的手吻下,满眼真诚。 少年第一次见金贵的少年,祈年殿上,少年身着红色锦衣,慵懒的坐着,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动作却随性潇洒,端起酒杯冲着自己遥遥一敬,灵动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却又很快转开,却也落进了他心底,多年苦心谋划,终于来到殿下身边,多年夙愿,一朝实现,珍之又珍。 范铭就像一位忠实的信徒,终于得到了心上人的垂怜,对这玲珑剔透人儿珍之又重,深怕弄丢或碎了。 两人又是胡闹了一番,将范铭心里难过的情绪舒缓了出去,才又靠在一起商量如今的局势。“范闲的身份不简单” 李承泽满眼的野心和志得意满“拉拢他等于拉拢了内库财权!” 范铭对上李承泽莫名其妙多了股酸意“我给你赚的钱还不够吗?” “够够够”李承泽敷衍道。 长臂一伸长将桌边方才李承泽放下的红楼拿起“红楼,你在意这个。” 李承泽伸手抢过他的宝贝红楼,不让范铭给糟蹋了。 范铭将一只手背在脑后,另一只手搂住李承泽的肩膀。“红楼不是他写的,你当个趣看吧!不过范闲倒是个人才,能将红楼默写出来确实是难得。” 李承泽来了兴趣,转身看向范铭“他是个假的,那你呢?” 范铭俯下身去又亲了一口李承泽,松开时还回味了一番。 “真材实料还有假,为了讨我家殿下欢心,天天写诗作画的。” 李承泽又想起两人胡闹时丢在地上的那首诗,面上薄红。 “你今日回去吗?”两人难得温存,在外两人走的不是很近,而且装作不熟,但私下里那可就是熟到床榻上的关系了。 “要回去,今日范闲回府,明日要在府上,殿下,这是离不开我了。” 李承泽推开范铭道“你要走便快些走吧!”话语虽是嫌弃,但眼中爱意不藏。 范铭眼瞅着时间不早了,将夜行衣重新穿好,俯下身去对着即将就寝的李承泽轻柔一吻落在额间。 “殿下,乖。” 范铭轻巧的离开二皇子府,临走时还对着楼上的谢必安比手势让他好好守着李承泽。 嘴角的笑一直藏不住,对于李承泽是他一见钟情,处心积虑谋划而来的,是他一步步引诱李承泽落入他的怀抱,李承泽是他的珍宝,他会誓死守护他的殿下。 殿下,你只能是我的。 第4章 庆余年范铭4 因着柳姨娘一事,范思辙被迫做东请客,好在有昨天从范铭手里抠来的银子,范思辙还是有钱请客的,只是听说请客一石局,面上立马苦哈哈的和范铭卖惨,希望能接济接济他。 范铭进店时对着掌柜看了一眼,就很寻常的举动也没有其他异常,其他人看不出有任何破绽。 范铭一身墨绿色长衫,端的丰朗俊逸,在菜品上来也只是规矩的用膳,并不在乎范闲和范思辙聊的什么,在想自己的事。 范铭看着楼下范思辙和郭宝坤起争执,一口饮进杯中酒水,在桌上放好银两,起身准备去会会这位郭家公子,京中公认的大傻子。 “郭公子,事情发生到这可以了吧!在继续下去,两家都面上无光。” 范铭从后方缓缓出来,这一幕当然也在旁边茶楼上的李承泽看到了,嘴角微扬,心中自得。 郭宝坤眼见范铭出来了,就知道这事该停手了,范思辙他可以惹,刚回来的范闲也能辱,但这位可是入朝为官,妥妥的未来范府继承人,得罪他没好处,说不定还得被自家爹训斥。 “既然范二公子叫停,这事当然就算了,两方也都互相息事宁人的。”贺宗伟身为郭家客卿考虑的也多,太子的命令可没有涉及到范家二公子。 李弘成出来的时辰晚了些,但也刚好给个台阶给两位下,同时还邀请范闲和范铭去参加靖王府的诗会,范铭当然会同意的,他知道这场诗会是李承泽为了范闲举办的。 看来他的承泽还没忘了要拉拢范闲,他跟过去看着他家承泽才好。 “你今日出现的时机挺巧的哈!”范闲回府后就去找了范铭,对于范铭,范闲总感觉范铭不对劲,对他和对整个范家的态度都不对,但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是吗?我觉得时机也挺巧的。”范铭将范闲的手推开,手掸掸那处,他不喜欢人靠近,如果是他的承泽,那是例外。 “京都中关系复杂,都说了你是麻烦,现在太子和二皇子一派都出来了,就是为了你的婚约。” “可我不想娶什么郡主!” 范铭看着范闲急于辩驳的神情不知可否,他大约猜到了范闲那个心上人是谁?但他不急于说。 “婚约从来不是你说了算的,算了,说多了你也不喜听,我还是不说了。”范铭对着范闲沏了杯茶,放到范闲面前。 “我感觉你不对劲?” 范铭喝茶的手一顿,“有什么不对的?我一贯如此。” “感觉你像给自己套了层壳子,所有的都是装的很假,很虚伪。” “是吗?京都中的牛鬼蛇神很多,不套层壳子很容易死的。” 范闲离开了范铭的院子,回望着范铭院门上的牌匾,范闲沉默他想说的是范铭其实对所有人都有一层虚伪的外衣,当然还包括他们这些家人。 靖王府诗会,京中小姐,公子或多或少的来凑热闹。 范铭早就进府坐到席位上,看着一众人也不是很想待下去,就先告辞离开了。 “今日诗会,范某先行一步。” 范铭溜溜哒哒到了后院看到了李承泽,眼中的光一下子就亮了,但面上掩藏的极好,只是对着守卫的谢必安道“二殿下,在里面?” 谢必安的冷脸是出了名的,对着范铭同样不逊色,“范二公子,我家殿下在此休息,还望移步。” 范铭转身欲走,两人在明面上装作不熟,同时配合掩饰的极好。 “必安,让范二公子进来。”里头看书的李承泽抬起头来,看向外边吩咐道。声音清冽,但带着勾人的意味,话语一转,将范二公子说的暧昧。 “是”谢必安应声,同时对着范铭做请状,态度强势,完全不让范铭离去。 范铭往里走,直到确保其余人打探不到消息,才出声道“殿下,这是在拉拢范闲?” “不若试着拉拢拉拢臣?”眼神直勾勾看着李承泽,李承泽被范铭毫不掩饰的热烈眼神烫到,感觉身上哪哪都痒痒的。 “正经点,等会会被人发现的。” 范铭坐到李承泽旁边,手中拿起茶壶倒上一杯茶水给李承泽。 在外人看来就是范铭和李承泽互不干扰的待着,毫无逾矩。 但话语确实在打情骂俏般说话,李承泽总是被范铭说的面上红霞。 “殿下也可以试着在床上拉拢臣,到时别说帮忙了,臣的这条命都是殿下的。” 李承泽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想起了前几日晚上范铭亲吻的动情。 但李承泽怎么会认输,也是想着扳回一局“难道现在不是站在我这边的,还用我需要刻意拉拢你吗?” 范铭在桌案下抓住李承泽的手,面上镇定自若,但说出的话让李承泽的心砰砰直跳。 “范铭的命属于殿下,不论何时,臣会陪殿下生死相随。” 李承泽将范铭的手抽出,范铭的承诺太重了,重到他不敢去看李承泽的眼睛。 范铭的手重新抓住李承泽的手,力气之大,让李承泽的手腕生疼。“殿下,不要逃避,就算殿下放过臣,可臣不会放过殿下的。” 李承泽看见了范铭眼底的漆黑,那浓浓的占有欲让李承泽兴奋,浑身颤抖的激动,他看到了同类的兴奋和战栗,像嗜血的猛兽见到猎物不肯退缩。 他们是嗜血的同类,在黑暗中潜行,彼此背靠背依靠,抵抗命运。 李承泽反握住范铭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范铭的眼睛,犀利的目光不仅没让范铭退缩,相反同样侵略的看向李承泽,像是在确认,李承泽的话语坚定,一字一句都在宣誓保证。“范铭你说的,如果有一天变了,我会亲手杀了你,我不允许有人背叛,尤其是你。” “殿下,臣同样如此。” 第5章 庆余年范铭5 “三次机会” “二皇子” “聪明” 范铭就在旁边看着李承泽去试探范闲,真不说这剧情有点子尬啊!范铭坐在旁边都有点子受不了范闲了。殿下,是不会有错的,那错的就一定是范闲了。 “范铭,你怎么在这?”范闲刚才就看到了范铭坐在李承泽旁边,只不过不好越过李承泽去打招呼。 “碰巧路过,殿下邀我一见,你们聊,不必在意我。” 李承泽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他心里很受用,这有种隐秘感,范铭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伪装的,只有他见过范铭的真面目,范铭对待他是特殊的,特殊的情感,特殊的举动。这样独一无二的爱意,让缺少安全感的李承泽很是受用,他想他栽进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范铭在旁边看着李承泽将他最喜爱的葡萄分享给范闲,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盘葡萄,看向范闲的目光中带着蹙意。 李承泽感受到了背后灼热的目光,看向手中的葡萄,心里一个咯噔,完了。 让范闲拿完葡萄后立马掉头将葡萄端到范铭面前。 “范二公子,用。” 范铭手中接过整个果盘,话语客气道“臣怎能让殿下弯腰亲自邀请呢!殿下放着臣来就好。” 李承泽看着自己的葡萄被范铭端走,还用着如此话语,就知道范铭记仇了。但李承泽心里那个委屈啊!他也没干啥! 范闲在旁边听的不对劲,打岔道“你也是老端着,二殿下看着也不像那么计较的人。”说着又从盘中拔下一串葡萄,边吃着。 “礼不可废”范铭反驳,但底下范铭的手悄悄抓住了李承泽的小手,在手中摩挲。 李承泽小心翼翼的从范铭的手中将手抽出来,但范铭就是不松手,还隐隐在李承泽的掌心用手指画着圈圈。 “你们二位,一个是未来的内库财权,另外一个前途无量的朝臣,本王也是礼贤下士不算失礼。” 范闲坐在地上,背对着二人,李承泽瞪了眼范铭让他松手,范铭见范闲的注意力在他的鸡腿姑娘上,牵起李承泽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这吻一触即离,李承泽迅速将手抽回去,范闲刚好说完转过来问两人意见。 “殿下觉得怎么样。” 李承泽根本就没听见范闲讲了个啥,只得装作沉思道“嗯……” 旁边的范铭觉得逗的差不多了,出来给李承泽解围“范闲,这话殿下大抵也是认同的,但皇室重规矩。”话说到此范闲明了,皇家婚事大多身不由己,自己大概是戳到人痛处了,所以才那般为难。 “殿下,抱歉啊!”话虽然说的尊敬,但却没多大敬意。 “无事”李承泽本身也是一个随性的人,同样不在乎范闲的话语,他的婚约容不得他自己做主,但他心里只有范铭,也没有人比范铭更爱他。 “听闻殿下喜欢红楼,范闲正是此书的作者,不若聊聊。”范铭将茶壶中的沸茶倒出,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白皙修长的手上青筋隐隐可见。 李承泽显然看呆了那双手,直到茶杯被递到身前才被察觉。 “殿下,此书不是我写的,是一位曹先生写的,我只是将他默写出来而已。”范闲显然不敢托大,对于当文抄公,他还是有点素质,但不多,告知出处也确实算不得抄袭。 “那也确实是奇才,能将所有章节默写出来,记忆力也是不弱的。”李承泽现在满脑子都是范铭那双漂亮的手,没多在意范闲的话。 范闲说完就冲着范铭来了一句“我不是解释过吗?那些都是来自仙境。”范闲心中也疑惑,他不是和范铭说过一遍吗? 范铭同样将茶水递给范闲,范闲正好口干舌燥的,直接一饮而尽了。 “就是见你今日又作了一首诗,可以称的上千古诗文之巅了,但我好像记得你一直在儋州生活吧!” 李承泽何其聪明,儋州那里他还是有点了解的,偏僻乡镇之地,临海港口,但并不富庶,荣国府的繁华在那里绝对写不出来,一股清风吹过脑海,将理智回笼。 “唉!那也是杜甫的诗,同样来自仙境。” 范铭似乎是来了兴趣,和范闲探讨起诗文意境。 “我观此首诗暮气沉沉,似有饱经风霜所感,通篇秋意凄凉晚景似隐射自身悲凉。” 范闲同样卖弄,见范铭讲出了其中的意境开始和范铭科普“这首诗是杜老写于晚年,他前半生漂泊在外,当时多病缠身,登高所感,写下此诗,可以说是旷世之作。” 范闲没注意到范铭的眼中闪出一抹幽光,还有李承泽看向范闲的眼神中少了抹热切。 范闲一个人说了半天,将两人晾在一边,这才觉得不好意思。 “抱歉啊!说的太尽兴了。” “无碍,本王同样是喜欢诗书的,你见解确实独到,本王今日受教了。” 范闲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其中有三点,一,范铭的问题很正常,符合他作为一个爱读书的人设,二,范铭是范家人,在范闲的心底属于家人,不会算计他的存在,也就想不到范铭会借此算计他,三,他自己心里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被算计的。再加上他自己也很想找人抒发一下自己的话语,虽然不是心里话,但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可以说出他自己憋着的,熟悉的一部分,就已是轻松了。 所以才这么容易,说出了这些事。 “本王有事,先走了。”李承泽拿起桌子上的红楼,趿拉着他的鞋就走了,留着范闲不明所以。 范铭嘴角勾起隐秘的笑容,心底的深处得意的叫嚣着,承泽是他的,他才是承泽心中的唯一。 “他这是怎么了?” 范铭摘下盘中的一颗葡萄,放在手中把玩,语气漫不经心道“大概是府里真有点事,急着回去处理吧!” 李承泽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和太子抢范闲,范闲本身的性格就有点子不敬畏皇权,而且内库对李承泽也不是很重要,这些年有范铭在,他也没有怎么缺过钱,考虑争还是不争,现在的李承泽对范闲少了滤镜,现在更多的是利益最大化。 范闲还是要拉拢的,但没有范铭重要,范铭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第6章 庆余年范铭6 “今日,你算计我。”李承泽的脚踩在范铭的肩膀上,抵住,不让范铭的靠近。 范铭的手抬起握住李承泽的脚腕,李承泽的脚腕白皙,脚踝处的一颗红色小痣尤其色气,修剪圆润的指甲像是脚趾都闪着粉嫩的光。 “殿下,当真生气了吗?”范铭将李承泽的脚放入怀里,京城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 范铭的眼睛盯着李承泽的脸,眼中的真诚让李承泽都不知道该不该质问。 李承泽躲避范铭的眼神,他也是想让范铭忘记白天葡萄的事,谁知道范铭这般上纲上线的。 李承泽动动腿想将腿抽回,奈何范铭不松手。“好了,你把我的脚松开。” “殿下应该说我算计了范闲才是,殿下刚才都给我扣下这么一大顶黑锅,都没有歉礼吗?” 李承泽听到范铭毫不犹豫的卖了范闲,还倒打一耙要奖励,气笑了,本就清俊的面容瞬间妖冶美丽。让范铭着迷,他最爱的便是这副模样的李承泽美丽却危险,艳丽却恶毒。 李承泽见人看自己着迷,借机一脚蹬开范铭,将脚收了回去,范铭被李承泽踹的后仰,倒在地毯上,眼中的痴迷不减反增。 李承泽哪里是能踹倒本就习武的范铭,李承泽眼珠子一转,俯身爬到范铭身前,完完全全的压在范铭身上,吻在了范铭的唇边,错开了唇,却又擦过。 勾的范铭心痒痒的双手圈住李承泽的腰肢,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锁在范铭的怀抱里,那种紧密相贴的满足感让两人的心相拥。 范铭等着李承泽亲上他的唇,但李承泽就像是每次都差一点,总亲不到范铭的唇上,次次擦着唇边过去。 范铭腰腹一个发力,将位置一下子互换了,一手腾出手来护住李承泽的脑后,压着李承泽来了次逃脱不了的深吻,右手护住李承泽的头,同时将李承泽压向自己,让李承泽逃离不了。 李承泽挣扎不开,将手搂住范铭的头,与他缠绵,等到两人松开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两人的发髻松散,衣襟凌乱。 李承泽的红色寝衣松散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侧边看还能隐约看到红色的……范铭忍住想象,将李承泽的衣袍重新扎好。 李承泽任由范铭将他的寝衣理好,他是不介意范铭对他做什么的,但也看着每次范铭忍着辛苦还不愿意动他时,心里对范铭的情谊多了动容,感受到范铭对他的珍重。 范铭最先金榜题名时,自己对他多了抹好奇,发现是真材实料后的郑重和赞赏,可后来一次次的相遇相谈见解后的知音难觅的喜悦,还有自己偶然发现范铭的势力后的隐秘快感,他开始全力拉拢。 可在自己全力拉拢后不见成效,但他确实感受到范铭却对他特殊和不同。 他想到了可能是立场不同,他开始不在重视场和谈拉拢,甚至表现成失败后的气急败坏和冷淡,但也就是在隐蔽无人的角落里,他发现了范铭恭敬谦逊外表下的真面目。 李承泽的心是多么通透,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何范家人和检察院没发现的势力,怎么就这么巧让他发现了,一次次即合乎常理又巧合的相遇,怎么会猜不到其中范铭的算计,那又如何,现在的范铭他很满意,是为了他的算计他认,也甘愿栽进去。 范铭右手将李承泽搂住腰贴向自己,两人就这样仰躺在地毯上。 “太子和长公主如今想败坏范闲的名声,想让范闲和林婉儿退婚,今日前厅郭宝坤就是太子指使的。” 李承泽手里把玩着范铭的发丝。 “太子和姑姑勾搭到一起为的是内库财权不落在范闲手里,而我是选的拉拢范闲和太子对着干,陛下赐婚也不是好解除。” 范铭看着李承泽的手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一圈又一圈的。 “范闲那个一见钟情的鸡腿姑娘,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李承泽一手撑起看向范铭,语气惊疑不定道“是婉儿?” 范铭的手撑到李承泽的腰部护着,“神庙中的贵人,偏殿里的姑娘,还有庆帝出宫,怎么看都是庆帝算计来的相遇,既要赐婚,就该让人主动栽进去。” 李承泽又躺了回去,范铭左手在旁边扒拉了一个软枕放在李承泽脑后。 “范闲怕不是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范铭左手将李承泽的发冠小心拆下,动作轻柔。 “范闲自从回京起就一直有人盯着他,范府多了不少眼线,估计各方人马都有。” 李承泽适当的将头抬起一点,好方便范铭将发冠取下。 “那你不是很难再出来了?” 咯噔,范铭将发冠拆下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将李承泽的墨发散开。 “没事,最多难出来一点,有扶风在,扮成我读书的样子还是没问题的。” 李承泽咯咯咯的笑“说的好像和我出来偷情样的。” 范铭抓住李承泽的手,在手的内腕处,咬住,啄出一个红印。“殿下和我难不成不算偷情?” 李承泽抽回手看见红印,嗔怪的瞪了范铭一眼。 “算,那你是算奸夫还是淫妇?” 范铭拉住李承泽扑到他身上,“算丈夫” “怕不是个情夫吧!”李承泽推开范铭坐起来,他才不在乎是个什么名分,只要人是他的就行。 “情夫就情夫吧!”范铭将李承泽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从另一边掀开薄被盖上去。 “今晚不回去?” “听谢必安说你上次我走后你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今晚陪着你。” 范铭伸手勾了勾李承泽的鼻子,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哄着怀里的人安睡。 李承泽的睡眠浅,这京中危险着,不警惕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在范铭怀里他一直都能安睡,范铭会护着他,无时无刻都把他放第一位,这样子的范铭他很受用。 第7章 庆余年范铭7 “范闲去醉仙居了,是靖王世子殿下邀请。” “下去吧!”范铭挥挥手示意汇报的人下去。 “李弘成”范铭将手中笔停下,将公文放置在一旁。 醉仙居,李弘成,怕不是承泽邀请。 范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是招呼扶风去看着才心安些“扶风,在远处观望,别叫人发现了。” “是”扶风行礼离开。 范铭闭目,背靠着身后椅子,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敲着,他得好好梳理梳理京中的局势了。 咳,手指敲的一停,他知道了,范闲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太子和承泽根本就拉拢不了范闲,不说本身范闲的性格如此不敬皇权,单说他的身份,庆帝就不可能容许范闲站队,内库,检察院,还有,叶轻眉。 滕子京的事情大有问题,从一开始就有人在布局。这个人是谁呢?范建,陈萍萍,再到庆帝,前两个是一定参与了,而庆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范闲和林婉儿相遇,就是庆帝设计,从头到尾庆帝都是主谋。 那就更不可能让范闲能轻易站队的了。 范铭现在要好好想想了,承泽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了。 “殿下,范闲中途离开了。”李弘成站在李承泽面前汇报道。 而另一边,扶风也同样和范铭汇报道“公子,范闲中途离开之后,牛栏街暴打了礼部尚书郭悠之之子郭宝坤,属下还探查到醉仙居花魁司理理可能身份有异,已派人去查了。” “扶风你说范闲是个怎样的人?”范铭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巨树。 “属下觉得大公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大公子院里没有下人,而且对待府里下人态度和善,说小了潇洒恣意,往大了不重礼节,不敬皇权。” “是啊!不敬皇权,桀骜不驯啊!”范铭对着外头漆黑的夜幕吐出这么一句感慨的话语。 第二日一早京都府上门捉拿司南伯之子范闲。 “姨娘这是发生何事了?” 范铭换上一身黑色锦袍,看着院中闹剧询问柳如玉道。 柳如玉似乎是看到主心骨了,道“铭儿,这京都府官员说要捉拿范闲,说你哥打了礼部尚书郭悠之之子郭宝坤,现在来捉拿你哥呢!” 范铭也是做样子,昨晚就知道了发生何事,面上担忧,却面对官兵强势道“可有证据,捉拿人员需有审批文件,我见这证据也无就提出缉拿范闲,于法不合。” 范闲按住范铭的肩膀,从身后站出来,同时示意范铭安心,道“等等,我去,既然你郭家都让郭宝坤上堂了,我不去就不合理了吧!” “我也一同去吧!怕届时郭家仗势欺人。” 范闲刚想说不用,才想起来范铭算是京中官员,七品中侍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势力也有点,但不多。 范铭似乎是看出了范闲在想什么,道“过两天,升任文书就下来了,改六品官员了。” 啧!范闲在心里牙酸了一下,怎么自己这么没有大哥风范,以后我面子怎么撑,难怪人不愿叫大哥。 “梅大人” “范二公子” 范铭对着台上的梅执礼行礼,而同样梅执礼对着范铭行礼,本来梅执礼的京都府府尹的官职比范铭高,但范铭可是少年新秀,而且是范府未来的继承人,这个身份自然是够梅执礼行平礼。 “恭喜啊!听闻范二公子即将升职,真是年少有为!范二公子怎么来了?” “当不得府尹夸赞,今日一来主要是家兄摊上案子,我来看看,不作他评,您秉公执法就好。” 范闲是看着平时冷淡的范铭如今熟练的应付官员之间的关系,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的,感叹难怪是他升职呢! 范铭站在一边看范闲诡辩,马上结案时就听见外面通传太子殿下到。 “太子殿下”所有人起身对着太子李承乾行礼道。 “范二公子,你也在这。” 李承乾想亲自将人扶起,只是范铭往后撤一步躲过接触,态度恭敬但疏离道“太子殿下尊贵,当不得如此行事。” 范铭此人,年少成名,李承泽能想到拉拢,而太子自然也是想的拉拢。不过自明面上二皇子拉拢失败后,太子也停住拉拢举动,知晓范铭不站队。 “范二公子客气” 太子也知道拉拢不了,随即放下人,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到梅执礼旁边。 “继续审啊!” 太子和梅执礼两人准备直接翻了之前的结论,准备给范闲定罪。 啪啪啪,李承泽抬脚进来,还边鼓掌。 “太子殿下好手段” 说着对着上首的李承乾跪下行礼。 范铭盯着李承泽跪在地上给李承乾行礼,面上不动,但袖子下的手紧攥成拳,长吐出一口气。 “来见识太子之威啊!” 说着就坐到了梅执礼的右侧,范铭的眼神看向了李承泽的手腕,手腕处还有一个淡淡的小红点,那是他留下的。 “范二公子觉得如何?” 范铭没听见刚才说了些什么,只能将视线扫了全场,匆匆一瞥,看见了李承泽的眼神,就大概猜到了内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臣以为,定罪容不得屈打成招,庆国律法森严,秉公执法为正。” 危急情况下,侯公公带着陛下口谕赶到,此事到此为止。 李承泽先是对着李承乾翻了个白眼,接着手拍向范铭的肩膀道。 念着老套的台词道“范二公子,我曾经许诺的事,今日依旧有效。” 说完李承泽转身就走。 回府路上,范闲好奇的看着范铭,范铭被他烦的睁开了眼。 “你想问什么?说!” “二皇子怎么对你格外不同?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说说呗!” 范铭伸手将人推开,语句简短道“他之前想拉拢我,我没同意。” “就这样?”范闲不敢置信道。 “你是什么香饽饽吗?太子和二皇子都想拉拢你。” “少年有为,范府的嫡系继承人,你觉得呢?” “你觉得太子有没有可能在儋州刺杀我?” 范铭在回想刚才的事,一点都不想搭理范闲“不知道!” 范铭感觉范闲挺烦的,从回来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来和他问问题,关键有些问题他也不想回答。 范铭直接招呼车外的滕子京停车,他要下车。 “你去哪?” “吏部当职” 范铭直接去了吏部处理事务,说来他的官才七品但干的事并不繁杂,但对他来说确实简单了,每次他处理完了,还剩许多时间,范铭就直接将公文带回去,说是回府处理,等到差不多时间了,再将早就处理好的公文交上去。 这是为官之道,不需要能力强,但要让上级看到你的努力,但又不能太磨,这样显的你没价值,这就需要把握时机了。 范铭深谙此道,所以才有如此快的升职速度。 第8章 庆余年范铭8 范铭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范家人都在饭桌上等着范铭,范建抬头看了眼进来的范铭,不形于色的将手中的书放下。 “吃饭吧!” 范建发话,其余人才纷纷动筷子。 “过两天升任文书下来,封六品协理侍,嗯,不错。”范建看向下首的范铭语气中藏着隐隐得意之意。 “不错啊!铭儿也多吃点。”柳如玉听闻是真心喜欢,想去给范铭添菜。 “切不可骄傲自满,有不懂的可以来问爹。” 范铭的语气淡淡“知道了,父亲。” 与范铭的淡定沉稳不同的是忙着吃的范思辙,筷子都几次在桌上扒拉,看的范建刚升起的得意全都消散。 “你也是多学学你二哥,别整天都不着调的。” 范闲在桌上乐呵呵的看着,对范思辙被骂也出来拦着“爹,范思辙也还小,再过两年就好了。” 范思辙听见范建的话,不敢反驳,只敢小声吐槽“哥,不是也一样吗?” 范闲当即得意道“我检察院提司,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范铭不太适应现在热闹的场景“总归范府也养的起他,在别的方面不行,以后去干些小买卖还是会赚钱的。” 范思辙听见他最疼他的二哥帮他,眼睛汪汪的看向范铭。“还是二哥好,我也不是一无是处,二哥给我的钱,我开了个小铺子,赚了点钱。” 说到后面越发自信了。 柳如玉听到自己的儿子还开了个铺子,好奇了。“赚了多少啊?” “额!不多,就几百两,现在还没到时间,到时候翻翻就多了。” 柳如玉还疑惑了“你既然赚了,怎么还找我和你二哥要钱?” “现在钱在里面滚,我手上确实没钱。”范思辙说到这看向范铭,没说他当初开铺子钱是范铭出的,结果分款的时候就是二八分,他二,范铭八。 不过好在他平时找范铭要钱,范铭也会给他,算一算也差不了多少。 范建看着几人讲话,就连范闲都进去一起讨论,一派和乐的场景,唯独和一众人格格不入的范铭,此刻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现在的吵闹,范建也是出声制止道“好了,先用膳。” 范铭先用完膳,放下碗筷,拱手行礼道。 “我用完了,就先回屋了。” 范建叫住已经转身要走的范铭“等等,你先去书房等我” 范铭只是停顿住脚步片刻,随即就继续离开。 “范闲,你也是,吃完去书房等我。” 范闲来范家也几天了,平时若没事就一起吃饭,但范闲感觉范铭和范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范铭站在书房中翻动着书架上的书籍,有一些都是孤本,范铭一本本的翻动,确认内容后就拿好,继续翻下一本。 范闲进来时就看到范铭手中已经抱了一大摞书了,好奇的问范铭“你这是干嘛呢?” 范铭没管范闲,继续去翻范建那一架子的书。“看不出来吗?” “打劫啊!我也翻翻有没有啥好宝贝!”范闲说着也去翻旁边的博物架。 等到范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范铭和范闲两人一人捧了一堆,范铭的是一摞孤本,而范闲呢!专挑好的宝贝拿,手中还把玩着范建珍藏的白玉瓷釉盏。 范建的脑门直抽抽,范铭起码是抄完了会把孤本还回来,而范闲,他看是有去无回,关键范闲还是个不识货的。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范建深呼吸半天,还是没舍得骂。 “铭儿,过来陪爹下盘棋,你在旁边看着。” 范建执黑棋,范铭执白棋,范闲蹲在旁边看的迷糊,范闲就不懂围棋啊! 只知道范铭下棋的速度越来越慢,而范建同样想着落子也慢了下来。 范建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放下。 范建的手摆了摆,还是道“你回去吧!” “是,父亲”范铭行礼离开,手中拿着范建的孤本离开。 范闲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压根就不知道怎么了,大抵也猜出了范铭输了。 “你在旁边看着,看出了什么?” 范建招呼范闲坐到范铭刚才的位置上。 范闲打破刚才范建和范铭下棋的沉重氛围“我不懂棋,看你们下的稀里糊涂的,但还是爹赢了吧!” “你啊!” “范铭自出生起,因为一些原因流落街头,七岁时才被寻回府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爱说话,就一个人沉迷在书海里,后来养了两三年才慢慢话多起来,但最多也就那样了。” 范闲惊异,压根想象不到范铭竟然流落在外。 “他性子冷,不喜热闹,这些府里人都有告诉你吧!” 范闲点头,这件事范若若和他说过,府里人同样也暗自提醒过几次。 “他如今有那些成就都是他自己得来的,但这些时日你也见到了,明明是亲父子,他与我关系并不热切,甚至说的上客气疏离。” 范闲想到了“这或许是心理创伤,像是从小经历重大事故导致的心理阴影,比较常见的是自闭症,不过范铭应该是已经好转,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治疗后,情况好转的。” 范建急切的询问范闲“那还能医治吗?” 范闲摇摇头“现在已经是治疗后的情况,而且无法判断现下的性子是本身如此,还是后天养成。” 范建想起了范铭和他的棋局。 “行事沉稳老练,乱局中暗度乾坤,肆机搅局” 根本就不像一个少年该有的心思,相反很像是一个布局多年的老者,范建刚才下棋时就感觉到范铭一瞬间的气势和陈萍萍很像,同样是心机谋划老练狠辣,要不是他多年见识磨砺都要赢不了范铭。 “什么?” 听到范闲想到反问,范建才意识到刚才把和范铭下棋的想法说出来了。 “没事,你下去吧!” 范闲莫名其妙的,但手中抱着范建的好东西回了自己的房内。 第9章 庆余年范铭9 范铭想起今日和范建下棋就知道有点麻烦了,下棋是最能反应一个人的心理,伪装是没有用的。 所以范铭也没有伪装,他以自己的身份,心理和范建下棋。 他和范建两人关系,即是父子,却也不像父子,范建唯一能了解范铭的心思只有下棋,从下的棋中看见范铭,一个任何伪装都没用的坦白局。 范铭在桌上将纸条拿出,又在上面添了两笔,转而交给扶风。 “老地方,别让人给发现了。” “是”扶风借着夜色溜出了府,悄悄到了二皇子府的后门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将一块青石砖搬开将纸张放了进去,确认没人后,在用劲风将后门上的灯笼熄灭,随即溜回范府。 “殿下,后街消息。” 李承泽从秋千上爬起来,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范铭半夜翻窗窃玉偷香的准备了,结果人不来了。 哼!不来?今天在京兆府还眼神调戏本王,李承泽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如实的接过谢必安递上来的纸条。 看完,李承泽捂嘴轻笑,眼中沁出泪水。 “铭,还真是给我送了好大一份礼。” 李承泽的笑容够了,随即转瞬面色阴沉“好巧,明日我还准备邀请范闲和司理理在醉仙居相聚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去准备铭的衣服,作为无名侍卫的,嗯!要黑色的。”说着李承泽的眼神就落下最后一句话上。 “怎么这么慢啊!”范闲在门口等半天了终于见滕子京驾着马车来了。 “二公子今日带着侍卫出城去神庙了,还一辆前几日送去车行维修了,府里现在没马车,只得临时装配。” 范闲也没真在意理由,只不过刚才随口一问。 李承泽坐在旁边围栏边,手中拿着葡萄在手中把玩,旁边站着一名黑衣护卫,只是看不见样貌,面上带着整脸面具,虽然花纹很好看,但还是看不出底细,只能看见四个孔,鼻子眼睛各两个,看的怪异极了。 “殿下别玩了。” 无名对着李承泽疑惑道。“怎么了?” “不对,时间不对,范闲应该早就到了,范闲出事了。”无名看着李承泽的眼睛道。 “谢必安,你去救救范闲。” 围栏外和李弘成一起等待的谢必安接到消息立马行动。 李承泽从栏杆处下来,扶住无名伸出来的手一点点挪步到司理理旁边,玩笑中带点认真“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司理理手中泡茶的动作一顿,接着反问回去“我该知道点什么吗?” 无名另一只手拍拍李承泽的手,示意他来。 声音透过厚重的银制面具变得沉重透着重金属的感觉。 “你的表现太镇定了,你该知道这才是最大的破绽。” “范闲出事,嫌疑最大的就是约范闲前来的二皇子,还有你。” 李承泽在司理理对面观察着司理理的面部表情,无名一步步紧逼司理理,让司理理的冷静自持再也无法维持住。 “司理理,北齐暗探,我说的对吗?” 旁边的李弘成差点吓死,这醉仙楼花魁一下子就变成了北齐暗探谁受的了。 “这是真的?” 无名腰间的长钎抵住司理理的后背防止人给跑了。长钎通体漆黑,唯于尾端开刃锋利无比。 “殿下,就这么凭空捏造我是什么北齐暗探吗?” 李承泽的表情高兴,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高兴的展示给司理理看。 “看,我费了好大劲,才在今天见你前查到的。” 话语说的和真的一样,要不是这信不是范铭给他的他就真信了。 司理理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内容,笑了,眉眼带笑,似在嘲弄“殿下,真是好算计,原以为能看一场戏,没想到我才是这戏的丑角。” 无名手中的长钎依旧抵住司理理的后背,只是因为司理理的动作,长钎前头的利刃划破了司理理的血肉,红色的血液顺着长钎流向无名的手上。 “殿下,去拿根绳子来。” 李承泽眼里透着兴奋的光,脚上耷拉着鞋噔噔噔的跑去找绳子,旁边准备跟着去的李弘成都看愣了。 “有这么激动吗?” 无名看着李承泽的背影,还回答李弘成的问题“这可是升官发财的金疙瘩,你说呢?” 李弘成一听,自己也激动啊!他也想挪挪屁股下的位置啊!这么多年,混的还没有比他小一岁的范铭好,让他很受挫啊!亏他还是皇亲国戚呢! “无名兄,你看我也在场,能不能到时候把我名加上。”李弘成也凑过去帮忙从李承泽手中拿绳子,还帮忙捆。 “殿下就不是个小气的人。” 李承泽找的绳子是麻绳,比较粗,李弘成几次都捆不好,还是无名自己来。 “殿下,回来了。”谢必安身上沾上些灰尘和血液,明显刚打斗回来。 “怎么样?” “属下赶到的及时,无人死亡,凶手是北齐高手程巨树,检察院赶来的快,没能杀死是属下无能。” “没事,你干的不错!”李承泽的心情格外美妙,抓了北齐的暗探,还救了范闲,他敢肯定这事和姑姑太子有关,今日这把柄抓到手了,可是高兴。 “弘成,这人就交给你了,办好了,就有你功劳。” 李承泽说着拍拍李弘成的肩膀,转身就走。 李弘成看着被捆在地上的司理理,还有走的潇洒的李承泽。 谢必安将地上的司理理给捞起来,补充道“司理理是我们从范闲离开花船后察觉不对才去查的身份。” 李弘成明白了,合着这功劳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需要自己给编个理由,既不能捅出范闲当时离开过花船,还要能察觉到司理理有问题。 第10章 庆余年范铭10 无名跟随着李承泽进入一间酒楼的包房。 无名无奈的将门窗都给关了,小声道“殿下,在外人多眼杂,还是回府。” 李承泽才不管呢!直接坐到桌子上,双脚的鞋子脱掉,靠在窗边。 “快说,不然不理你了!” 无名将面具摘下,放在桌子上,面具下面赫然是范铭的脸。范铭上前搂住李承泽把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这不是时间来不及吗?昨晚也不是故意不来的,范建昨天试探我呢!” 范铭牵起李承泽的手,在右手手腕处吻了下去,上次的痕迹都淡了快看不清了。 “有事吗?” 李承泽靠在范铭的胸膛上,明明看着那么高的一个人,窝在范铭怀里格外娇小一只。 范铭手中把玩着李承泽的手指,范铭的手比李承泽的稍大,但手上青筋明显,抓住李承泽稍小的手在脸颊上贴着。 “当然没事,我,你还不知道。” 李承泽挣扎的要从范铭身上起来“行了,话说完了,你滚吧!” 范铭放开李承泽语气委屈巴巴道“殿下,过河拆桥也不带这么快的。” 李承泽站在范铭前低头去穿鞋,白皙的脚趾蜷缩起,微微踮脚去勾搭刚才不小心踹进桌子下的鞋子。 范铭忍不住喉结滚动,还没来的急作出行动,李承泽就已经窜到门口。 “在外,人多眼杂”李承泽巧笑嫣然,将话语还给范铭。 “有我在,怕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范铭还是将面具重新戴上,伸手去扶着李承泽。 李承泽走在前头,甩开范铭的搀扶,但距离范铭又不是很远。 范铭一出房门,面色迅速冷了下来,旁边靠上来一伙计。 范铭手做刀刃,划开。 “死” 伙计的面色阴沉领命道“是” 接着招呼三两个人去往旁边房间准备灭口,范铭追上楼下等候的不耐烦的李承泽。 “你怎么这么慢!” “处理点事!慢了点。” 李承泽和范铭晃晃悠悠的溜达回二皇子府,一路上虽未清街,但没人敢靠近李承泽,范铭手中的铁钎还有着红褐色的血迹,没人眼瞎敢撞上来。 “范闲今日被刺杀,我嫌疑最大,万一追究到我怎么办?” “范闲今日牛栏街刺杀一事,殿下并无任何问题,但就是太巧了,巧到殿下及时派谢必安前去救援,巧在当场抓了北齐暗探司理理,一切都像是预谋好的,像是殿下在拿范闲做饵钓的司理理这条大鱼。” 李承泽的眉头紧皱,一会舒展又一会蹙眉,烦躁不已。 “去范府” 李承泽调头,准备再走两条街去范府看范闲。 “殿下,脚不疼吗?” 范铭一提醒,李承泽这才觉得脚疼,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今日李承泽穿的鞋子是平底鞋,李承泽习惯不穿袜子,踩着后跟走路,刚才走了那么久的路,现下的脚踝已经磨红了,差点就破皮了。 李承泽对着范铭伸手,让范铭抱过去。 范铭怎么办,宠着呗!走上前去,将长钎递给李承泽让人拿着,自己公主抱的将李承泽抱住,脚尖踏着旁边的木箱,一跃而起上了房顶,踏着屋檐疾行。 李承泽的一只胳膊搂住范铭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长钎,眼睛看向屋檐下的风景,眉眼带笑,向往着风吹而过。 “殿下,到了。”范铭是直接降落在范府的大门口,才将李承泽放下。 “通传,二殿下到访。”门房急急忙忙的去通报,柳如玉亲自来接见,毕竟皇子到访,怎么样都得郑重对待。 范闲院中,范闲正忙着给滕子京处理伤口,好在谢必安到的及时,滕子京没有伤亡惨重,就胸口的几根肋骨断了,加上手臂还有右腿腿骨断裂,起码要修养半年以上。 “范闲,你没事吧!”李承泽还是得表现一下他的关心,但也仅此而已。 “好在殿下来人及时,没出人命。”范闲对待李承泽明显带点防备,人是在去往醉仙居遇刺的,怎么看李承泽都有嫌疑。 “司理理北齐暗探,人我及时扣住了,你可以去检察院提审。”李承泽对范闲的防备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场面交给范铭让他来。 “本来今日我家殿下约见你就是为了昨天郭宝坤被打,世子殿下做伪证一事,其实当时世子殿下看到了你离开醉仙居。” 范闲明了约见理由了,范铭的话,大概内容就是,李承泽和李弘成包括司理理约他一事是想谈昨天的事,算是李承泽的主动示好和帮忙。可是没想到司理理这个北齐暗探动手太过迅速。 “殿下不觉得太巧了吗?前脚我遇刺后脚殿下就派了身边高手来救我,我会觉得殿下做好了两手打算,如果救到了,便将司理理抓了,如果没救到,我死了,殿下怕不是也没抓司理理,或是将锅全推到司理理身上,总归是不亏的。” 范铭欲在说,李承泽将人推开“我发现司理理的身份有异,是你当时离开醉仙居,我才派人去查,刚得到消息不久,没空布这么大的局,而且,范闲,你太看的起你了,我确实想拉拢你,但在我看来,用这么大场面的刺杀局来拉拢你,不值得,我更愿意用来拉拢范铭,而不是你。” 话有对比,但在范闲听来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和范铭对比,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是范铭更好。 范铭,司南伯嫡子,未来的继承人,是京中有名的端方公子,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已官至六品,未来前途无量,并且不贪恋女色从不流连花丛,长相俊逸儒雅随和,性子冷淡但甚在沉稳。 而范闲,司南伯的私生子,还未上族谱的那种,刚进京就败坏自己名声,白日马车里吃酒会见小娘子,还醉仙居花魁司理理一度春风,虽有登高在此,但也架不住名声臭啊! 而且范闲和郡主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有长公主在,这婚事能不能成还两说,范闲的不确定因素太多,相反范铭真才实学,未来掌权是板上钉钉的,拉拢不知底数的范闲怎么看都没有范铭来的实在,而且范铭是范家人,得了范铭,范家起码大半都会帮忙。 “北齐高手进京,检察院管理不当,出了内鬼,你可以自己去查,而司理理现在应该在检察院地牢里压着,最好早点去,不保证有人会杀人灭口。” 李承泽说完转身就走,能提醒的他都说了,至于能不能抓到凶手,李承泽不在乎。 现在想杀了范闲的只有一个人,长公主,现在他把检察院有内鬼的猜测说给范闲听,就是为了让范闲能利用这点将长公主弄垮,就有意思了。 第11章 庆余年范铭11 晚上李承泽就被庆帝召见,为的就是范闲遇刺一事,而李承泽利用谢必安救人和司理理北齐暗探的身份,反将一军,将自己洗干净了。 李承泽一离开皇宫就瘫软在范铭的怀里,浑身疲阀的一点都不想动弹。 范铭将人抱到马车上,让人跨坐在他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的李承泽才感觉自己还活着,感受范铭还在护着他。 “殿下,累了就休息吧!臣一直都在,殿下,臣会护着你的。” 话语轻柔却透出坚定,让李承泽感觉到心安,一点点的,李承泽昏睡在范铭的怀里。 李承泽很累,很讨厌皇宫,庆帝的每次压迫都让李承泽难以抗拒,他不想按照庆帝的压迫走向那条不归路,但庆帝用他的母妃堵死了所有的活路,一点一点的,他亲眼看着自己踏上那条路,那条漆黑看不见光亮的不归路。 范铭就像黑夜中突然出现的一点亮光,李承泽费力抓住它,让他的那条不归路多了点亮光,但足以他慰藉,依靠。 庆帝打压的越重,他对范铭的依赖就越强,对范铭的感情越深。 他不会放手范铭的,那是他的微光。 范铭将人抱到床上,仔细帮人清理一下身子,蹲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李承泽还在蹙眉,轻柔的在蹙起的眉头上落下一吻。李承泽似有所感,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 范铭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门,门外是已经回来的谢必安。 “谢必安,你看着殿下,我回趟范府,等会处理完了再过来。辛苦你了。” 谢必安的神情自若,只是行礼道“殿下待人极好,我也愿意守护着殿下。” 范铭借着密道迅速出城,终于在不远处处的地方看到了范府的马车。 范铭一钻进去,里面的扶风差点吓到。“二公子,怎么今日这般晚了。” 扶风迅速将面上的妆容擦去,开始换衣服,旁边的范铭也同样开始整理自己的仪表。 “今日出了点事,所以才耽搁了,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有一件,就是遇见了梅家小姐,京都府尹梅执礼死了,据说是马匪趁乱杀的人。” “庆帝派人杀的人,回府后,你悄悄传出去今天发生的事,确保一定要传进范闲的耳朵里。” “是” 马车缓缓往范府而去,范铭回院里时碰到了范建身边的人。 “二公子,老爷在主院等着,让二公子前去。” 范铭也没故意晾着人“知道了,我这就前去。” “父亲”范铭恭敬行礼道,没有一点破绽。 “发生何事了?”范铭看着房中沉重的气氛,演的什么也不知,不解的看向旁边的柳姨娘和范闲。 “你今日不在京都?”范建背对着门口,反问道。 “父亲这话何解?” 同时也看向旁边的柳姨娘,柳姨娘也意外。“老爷,你忘了吗?铭儿他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神庙的。” 范建的神情一顿,原本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变得不确定起来。 “是吗?怎么今日回来的晚了?” “今日出府较早,天色昏暗,府里下人估计是没认真检查马车,回程路途马车损毁,在路上耽搁了时间,故而回晚了。” 旁边的范闲同样出声作证道“确实,今日我出门时,滕子京还因为马车的事,临时装配的。” 范建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范铭不解所以,反问道“可是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范闲今日遇刺。” 范建神情一直关注着范铭,试图看出有哪点不对的地方。 但范铭的神情太自然了,自然到太像平时的范铭,关心,但不多。 “你在怀疑我?”范铭似乎是才察觉到范建的试探,看向范建的眼神中带着点点不可置信和失落。 范建看着范铭的脸想起了他的发妻,范铭的脸长的有七分像范夫人,还有三分却不像范建,但眼神像极了范建,同样精明,算计,让范建差点分不清想象与现实了。 “老爷,你怎么怀疑铭儿呢!”柳如玉同样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范建,不可置信他竟然怀疑这件事和范铭有关,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对范铭怀疑。 “爹!”范闲同样是不赞成的看向范建。 “我就是问一下。”范建晃晃脑袋,他怕不是糊涂了,怎么会去怀疑范铭,整件事情压根都跟范铭搭不上边。 但看着范铭的眼睛,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有昨晚的那盘棋,让他今日作出不理智的想法来。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范建挥挥手,让人回去了。 范闲看着不对劲的范铭和范建的气氛沉默了,范铭和范建的关系冷淡,不是没有原因的,当爹的怀疑儿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每月初一十五的下落,姨娘都能脱口而出的事,范建竟然不知。 柳如玉见范建要和范闲谈事,也没有多待,和范铭一同离开了屋内。 “铭儿,没事吧!老爷他……”柳如玉也想不出给范建开脱的话。 “姨娘,没事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院里休息了。”范铭嘴角强扯出笑容,看向柳如玉道。 范铭转身眼神变得冷漠,连嘴角的笑容都消失了。范建还真是人老成精了,果然敏锐。 柳如玉看着范铭的背影,眼中的范铭背影萧瑟,身形孤单,浑身的气息低迷,明显深受打击。 柳如玉虽然是后嫁进来的,当时的范夫人刚离世一年,范若若也有这么大了,后来生了范思辙,在范思辙三岁时,范铭被找回来,可以说范思辙是缠着范铭长大的,而他也把范铭当亲儿子的,她是看着范铭从最初的不发一语,到如今的年少成名,心中的欣慰感一点都不亚于自己的亲儿子成才少。 如今范建不发一语的怀疑范铭,甚至连证据都没有的,她也是气愤的,却也无可奈何。 第12章 庆余年范铭12 “爹,你在怀疑范铭,为什么?”范闲的话语也义愤填膺。 “他的眼睛里藏的太深了。”范建叹气,坐到主位上。 “那也不是你怀疑他的理由,他和你关系冷淡也是……”范闲说到这忽然顿住了,下面的话不是他该说的了。 范建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不敢见那个孩子,尤其是那双眼睛,他其实最初是不敢注视的,因为孩子找回来的那年,范铭的眼神中无光,死气沉沉的,如此,但他怕有一天在眼中看到对他的怨恨,但是不看不行,范铭喜静,也不爱讲话,他要了解他的这个儿子,只有看眼神,后来会下棋了,他借棋来了解这个儿子,可越往后下,他还是又看不懂他了。 “今日遇刺,你觉得是谁做的?” “不知!”范闲明白范建这是在转移话题,可是心中还是不理解,说父子关系冷淡的是范建,他真以为是范铭的原因,可今日一见,看着却是范建的原因,结果还不能提,这是什么道理。 “二皇子约的你出事,而且赶来的太及时了,还立刻反抓了司理理,你不怀疑吗?” 范闲找了个地方坐着。“怀疑过,但今日二皇子到府后我打消了怀疑,他看到了我那日离开了醉仙居,让世子帮忙做伪证,当日邀请除了司理理还有世子李弘成,很大可能真如他所说的是去示好拉拢,当我遇刺后,反手抓了司理理,他早去查了司理理的身份,我出事,在场人,只有北齐暗探司理理有可能,抓他肯定是对的。” “如此看来,二皇子确实没有嫌疑。”但范建意识到一件事,李承泽的谋划很深,能在当时就反应过来去查司理理的身份,同时迅速在范闲出事时扣住司理理,这就一般的谋划了。 范闲和范建谈完就迅速前往检察院审理司理理,另一边的范铭走暗道出了范府,直接通到外面的一家糕点铺。 范铭到二皇子府的时候,已经夜半子时了,李承泽还在沉睡着,只是心神不宁,手中下意识的想抓什么,范铭将手伸过去,李承泽抓住了范铭的手就往怀里拽,范铭没法,上床将李承泽搂进怀里,让人趴在他的怀里。 范铭眉眼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手将李承泽紧皱的眉头抚平,用手一遍遍的抚上李承泽的头,从头扶到后背,让李承泽慢慢放松下来。 范铭半搂着李承泽一觉到天明。 李承泽醒来时已经天大亮了,睁眼迷迷糊糊的就看见面前的胸肌,范铭的里衣散乱开来,李承泽的脸贴在范铭胸口,头抵在范铭的下巴处。 一大早这副冲击让李承泽混沌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一脑袋往上一顶,一脚踹上范铭的大腿,将人踢开。 嘶~范铭毫无防备的被李承泽踹了一脚,看向发愣的李承泽。 “殿下,差一点,就完了,你知道吗?” 李承泽听到声,卡顿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过去关心道“没事吧!” 不怪李承泽反应激烈,范铭过夜的次数少,且大多早上他还没醒就回去了,像这样留在这过夜,还抱着他睡到天明的很少。 李承泽担心真给人踢坏了,想伸手去看看,伸到一半顿住了,手放下不是,伸出去也不是。 范铭哪里能放弃这个机会,握着李承泽的手就放了上去,另一只手拉住李承泽将人拽过来,“殿下,好疼啊!你看看有没有坏。” 范铭看着李承泽的眼神簌的睁大,面上浮现薄红,想将手收回来,但被范铭抓的不让。 “你,快松开。”李承泽的话都开始急促结巴。 范铭凑到李承泽的耳朵旁,话语轻挑“殿下,我好难受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李承泽的脖颈,让李承泽羞恼。 范铭之前还从未如此对待过李承泽,从来都是亲吻,浅尝辄止,还未让李承泽感受到其他的。如今范铭一刺激,李承泽差点受不了。 范铭将手松开,李承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跳开,抓住范铭的那只手,像是得了帕经森一样,就这么端着,不自在极了。 范铭双手撑地,看着不知所措的李承泽,现在的面上红润根本不敢看向他,眼神害羞带怯的让范铭心动。 “殿下,一步一步的来。” 范铭的眼神侵略的看着李承泽,他不介意一点点吃掉自己的猎物。 谢必安的推门打破了两人的古怪气氛,李承泽一下子就冲出去了,留下一句“我去洗漱。” 谢必安看着几乎是飞出去的李承泽,疑惑的看向范铭“殿下怎么了?你下手了?” 范铭轻笑“没,刚给吓到了,让殿下缓缓就好了。” 范铭接过谢必安手中的铜盆,打湿毛巾,一下下的开始洗漱。 收拾妥帖后才去找李承泽。 “谢必安,殿下今日有什么事吗?” 谢必安回忆了一下“没有,你不用回府吗?” 范铭闲庭信步的晃悠到温泉池的庭院门口。 “不用,昨晚范建试探我,我吩咐了扶风装作我的样子,谁也不见。”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殿下。” 谢必安欲言又止还是道“你悠着点!” 范铭点头,但谢必安怎么看都不太放心,回忆了一下,除了对待李承泽占有欲很强,其余都处理的很好,放下点心来,好歹愿意守着殿下怎么久不下手,也是难为范铭了。 堵堵堵,范铭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李承泽的耳里。 “殿下,洗好了吗?臣进来了。” 范铭说完就直接推门进来,此时的李承泽慌乱的在系自己的衣服带子,匆匆从水中爬起来披上衣服,衣袍贴在李承泽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形。 范铭上前去房内给李承泽重新拿出一件里衣,递给李承泽。 “殿下,换这个。” 李承泽拿过范铭手中的里衣,就见范铭自觉的转过身去,嘴角一勾,将里衣一脱。衣服从肩头滑落落在地上,范铭的心里痒痒的,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的,原本细小的声音在范铭专注的倾听下,就如同在耳边炸响,他听见衣袍落地的声音,布料与皮肉摩擦的声响。 “好了”范铭像是静止了,都不敢转过身去,还是李承泽扒拉了人,范铭才转过去,看向李承泽的眼里带上情欲克制。 “殿下”声音沙哑,让李承泽一下子想起早上的事,刚才戏弄的想法都没有了,立马转身逃跑。 第13章 庆余年范铭13 范铭缓了半刻钟,在将杂念压下去,将地上李承泽的里衣捡起,放在旁边的屏风上。 李承泽缩在靠窗的小台子上,手里拿着红楼,沉醉其中,本就是特意引进的温泉,此屋比别的院子的温度更高点,范铭特意让人修的这个小台子,李承泽窝在上面像只娇贵的小猫。 “殿下,下来,我帮你把头发烘干。” 李承泽才慢悠悠的从小台上下来,小台子距离有些高,到范铭的胸口,也不知道李承泽是怎么爬上去的。 范铭伸手准备接住李承泽的,但李承泽好像不是这么打算的,开始倒爬着,伸脚像是在试探的踩什么地方。 但看的空落落的,范铭还是将人给抱下来了,他怕人直接一个倒仰给摔着。 范铭用真气裹着李承泽的头发慢慢烘干,热热的很舒服,让李承泽眯起眼睛开始享受起来了。 李承泽仰躺着直接又睡过去了,要是平时睡就睡了,但李承泽还未用膳,范铭抱着人直接把人带去用膳。 谢必安和范铭上演起眉眼官司。 谢必安:殿下怎么了? 范铭:睡着了。 谢必安:你干的? 范铭:不是? over,眉眼官司结束,谁也搞不懂什么意思。 范铭将人给摇醒,“殿下,先起来用膳,等会再睡。” 李承泽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听见范铭说的用膳,直接张开嘴要投喂。 范铭用筷子将早点给夹碎,一点点喂给李承泽,等到李承泽彻底醒了,睁眼看着冷脸的谢必安杵在他旁边,差点给他吓死。 李承泽接着反应过来的羞恼,从范铭身上起开,自己开始用膳,李承泽感觉刚才从谢必安眼里看到了白眼,当然不是对他的,而是对范铭的。 谢必安白眼一翻,你就宠着吧! 范铭摊手,表示他愿意宠着。 李承泽埋头吃完早膳也没心情继续睡下去了,继续找个地方窝着,早上那个小台子就不错。 范铭是亲眼看到了李承泽是怎么上去的,两脚一蹬,踹上旁边的墙壁,双手这么一把拉,脚往上一抬,就这么给上去了,看的范铭生怕哪里没做好就会摔下来。 李承泽慢慢悠悠的看红楼,范铭就坐在一旁帮李承泽算账本,一页一页的,账本翻动着,带着算珠噼里啪啦的上下翻滚。 岁月静好,李承泽很享受这样的时间,很宁静很悠闲,没有纷争,没有阴谋算计,爱人陪伴身侧很好,很好。 另一边的范闲在审问司理理,同时想要杀了北齐高手程巨树,奈何检察院一处主办朱格处处阻挠,范闲一个空降检察院提司压根就不管用。 还是言若海帮忙才勉强够到人,范闲决定另辟蹊径派王启年去偷文书,被当场抓了个着,搁职查办。 范铭将汤盛给李承泽,让人趁热喝了。“这个对你有好处,把汤喝了。” “你觉得范闲能杀的了程巨树吗?”李承泽捏住鼻子一口闷了,连忙往嘴里塞糖块。 “能,北齐和南庆即将开战,范闲杀了程巨树怎么看都是有利的,而且我感觉有人推着范闲在往前走。” 范铭的手中在帮李承泽剥虾,只有临海才有虾卖,运往京城中途损耗巨大,价比黄金,范铭底下的一个铺子就是专门卖海货的,用特殊手法运来,海货送到时都是新鲜的,却也专供贵族。 “记得我说过,范闲的身份有异,他在儋州的时候就有人盯着,回来后同样盯着范家,范闲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有一只手在推着范闲往前走。” 李承泽嘴里嚼着新鲜的虾肉,“你是说有人算计范闲?” “是,我猜是陈萍萍,或者上面那位?” 范铭将剥好的虾仁放在李承泽面前,手在旁边的盆中清洗,拿手帕将手指根根清理干净。 “怎么可能?”李承泽被范铭大胆的假设呛到了,但也没有反驳下去。 “背后人不会想要范闲站队的。” “你想让我放弃拉拢范闲!” 李承泽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范铭给他剥的一小堆虾仁,也没心情继续吃了。 “是,拉拢不了,示好,起码不能交恶。” 李承泽望向范铭的眼神中清泠泠的,其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干。 范铭将人搂过来,用筷子夹起虾仁递到李承泽的唇边“殿下,你还有我,我不喜欢看到殿下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李承泽扭过头去不想吃,只是转过身去,扑倒范铭的怀里,范铭也半搂着人,伸手去将李承泽的碗拿过来,将其中的剩饭扒拉两口吃完了,动作熟练,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手环住李承泽的腰,将人往后带带,调整好位置。 “殿下” 范铭坐的稍微远离桌子,让谢必安将餐桌清理掉。 “殿下,难过不是这么个难过法。” 范铭也顺着娇气的李承泽一点点安抚,这些年,李承泽是被范铭娇养的无法无天了,谢必安每次见到此,都会用一个白眼表示都是范铭给惯的。 “我家殿下是个可爱,傲娇的娇气包,有臣宠着,那是无法无天。” 李承泽被范铭的话给逗乐了,眼神看向范铭的眼中带着爱意,在范铭脸颊上亲了一口,就退出来,小脚踩着地板就跑回房里去了。 “谢必安,我今晚估计要回去,你多看着点殿下,估计最近因着范闲遇刺的事,上面肯定会针对殿下,怕到时候出事,还是多护着点。”范铭还是嘱咐好谢必安一些注意的事。 今天下午的奏折也是范铭在看,大部分都是在上奏牛栏街刺杀一事,其中有一半的消息牵扯到李承泽,范铭也确实担心李承泽,不是担心他在此事中受到的波及,而是李承泽的精神近年来不太好,有种即将破碎的感觉。 他在后面缝缝补补,庆帝在前边摧枯拉朽的,整的李承泽支零破碎的,气的范铭想弄死庆帝的心蠢蠢欲动,要不是现在实力不允许,他定要砍了那老登。 第14章 庆余年范铭14 范闲的幺蛾子真不少,前两天还嚷着要退婚,今日就吹拉弹唱的去见人,啧!范铭对范闲的教育产生沉重的怀疑。 范铭听说范思辙和范若若也掺和其中,连忙叫人把范思辙和范若若给叫回来。 “二哥,你干嘛呢!”范思辙被下人给领回来的时候满脸不情愿,范闲可是给钱了。 “二哥,怎么了?”范若若大家闺秀样子,倒没有范思辙的怨气重。 范铭直接让人给守住了范府大门,不许放两人出去“范闲去闹,让他去闹,你们两个不许去,谁家教养教你们去折辱人家的,还夜半翻窗闯女子闺房,范家家教教的什么东西。教的是辱人清誉,教的是坏人名声吗?” “那范闲都能去呢!”范思辙反正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范铭也不太想和范思辙讲道理,“今天待家里,五十两。” 范思辙就是个小呆瓜,范铭不想和他讲道理,能花钱解决的事,他不想多说废话。 范思辙眼睛瞬间冒小星星,范闲是谁?现在他不认识。 范铭还拿了一本账本和算盘给范思辙让他打发时间,转头看向范若若。 范若若则是被范铭说的羞恼,是啊!平日里跟着范闲胡闹,将范家教养置于何地,京城人家估计都在看范家的笑话。 范若若还挺担心范闲的“那哥怎么办?” “范闲即已婚配,这是他自己的事,你管来作甚,你们两个,一个闺阁小姐还未婚配,另外一个无官无职,名声败了,婚配就难了。” “今日的事,我会告诉姨娘。” 范铭转身就走,他等会还要去一趟吏部当职,负责文书交接,今日正式上岗六品协理侍,事情也没有多少,范铭自己心里有数,好在官职不高,对于这种官二代,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而且范铭只是习惯回家办公,事情都能处理的漂亮干脆,其他人也都是默认态度了。 柳如玉对两人还是很上心的,晚上范铭上职回来时,已是训斥过一顿了,现下蔫头巴脑的在抄书。 “二哥?” 声音幽怨,透着委屈。 范铭直接掉头就走直接当没看见,回了自己的小院。直接吩咐道今日不去前院用饭了,自己在小院里吃。 晚上范闲回来闹过一通,柳如玉还是很给力的,直接让范闲也跟着被范建训诫了一顿,连带着警告范闲下次拜见郡主要规矩递拜帖。 “你来我院里,有做什么?”范铭看着墙头上的范闲,饶有趣味道。 “不服气?怎么?” 范闲跃下墙来,大喇喇的坐在亭中的石凳上。 “只要你不去闹,今日便没你的事。” 范铭坐下,还挺好心的给范闲倒茶。 “你觉得我今日的事不对,是拦了范思辙范若若没拦你,还是你觉得我下了你面子。” “哦!都有。” 范闲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一直都是范铭自说自话。 “你说的自由,是指夜半翻窗偷潜闺房,还是说威逼借势进入丞相府见林郡主。” “我不是,我?” “想一出是一出,还是你觉得这些是小事,就问一声,如果人不是你要找的姑娘,你这么一闹,你是转身走人了,人姑娘还能退婚再嫁吗?” 范闲面色发白,显然是想起最初去见婉儿时脑子里想的事了。范闲脑海里想的更多,他脑海里是现代的新思想,但也读过很多书,封建糟粕在书中寥寥数语就可见残忍。 范铭挥手示意送客,对于范闲他无再多话语。 范铭的事很多,确实是没空管范家这点子事,手下的几个铺子营收不对,过两天估计要派清越走一趟,不敲打敲打真就不老实的。 月色朦胧,将月光撒下湖面,范铭的院子中见的小湖不深,白日里清澈能看见湖底鱼群,现下月光撒下,银波鳞鳞,漾着微波似仙境梦幻。 另一边的二皇子府,清越一身侍卫装扮,面上戴着的是“无名”的面具,手中抱着长钎,无聊的房顶打呵欠。 谢必安现在无比的想念范无救,他感觉他好累,清越在屋顶上不断言语骚扰谢必安,明明是个清俊的少年却硬生生的长了张爱唠叨的嘴,话语密的让谢必安都想把他的嘴给堵上。 “你说公子和殿下他俩谁主内谁主外啊!” “我家公子算包养的,还是被包养的。” “谢必安,你怎么不爱讲话,是像我家公子一样不爱热闹吗?” 如此话语数不胜数,让谢必安无比怀念范无救的到来,起码范无救他不吵啊! 他要外调执行任务,什么时候清越走,他什么时候回来。 夜色凄凉,如同谢必安的心一样拔凉拔凉的。 “闭嘴!”谢必安呵斥住清越喋喋不休的嘴,同时拔出剑来准备和清越打一架。 同样清越手执长钎和谢必安刀刃相向,大晚上的,就在屋顶上两人打起来了,李承泽刚开始还以为是有刺客,见动静不对才探出头来看向屋顶上。 清越手持铁钎,而谢必安手持长剑,分立屋顶两侧。 李承泽也晓得清越嘴碎的性子,谢必安都几次因此和人打起来了,熟练的去里面拖了张凳子出来,找了个最好的观赏地,还手里端盘葡萄悠哉悠哉的看戏。 李承泽也没有叫停的打算,打打也好,谢必安被清越烦的也需要个发泄口,在等些时日范无救回来,将两人隔开就好了。 说来范无救怎么处理的这么慢啊!他倒有点想念那个二愣子了,二皇子府都少了点感觉了。 “打完了?”李承泽回神时就看见两人都各执武器半蹲在屋檐上,没办法继续比试了。 “你俩谁赢了?” 李承泽还挺好奇的,谢必安跟了他多年,而清越是和扶风一起培养的替身,一个身形像,另一个武功像,那么武功相像的清越武功当然也不低,就是不知道谁强谁弱。 谢必安和清越跃下屋檐,立于李承泽身侧,同样清越也从屋檐上下来。 谢必安撇过脸去不看清越,但也不出声。 清越没有谢必安的感觉,嘻嘻哈哈的和李承泽邀赏“我两平局,但他的剑比不过我的长钎。” 其实谢必安的武功境界更高,但奈何长剑比不过铁钎,铁钎压制住长剑也就导致两人平局。 李承泽知道清越也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心思单纯,除了嘴碎,唯一的毛病就是爱吃。 “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说来清越和扶风是一块被范铭捡回来的,扶风比清越大一岁性子也更沉稳,但武功底子并没有清越好,刚巧人身形和范铭有些相似,范铭也就把人往替身方向培养,清越则是按照自己的武功教,以便同样作为替身。 第15章 庆余年范铭15 吏部:主管全国文职官吏的挑选、考查、任免、升降、调动、封勋。 近日,吏部就是在忙此事,范铭虽然升官,但六品在吏部虽不算主要人员,但身份是官二代,总有些往范铭这儿塞钱塞名单的,范铭觉得麻烦,干脆直接告病,闲赋在家。 既然待家里,范铭待二皇子府起码比范府舒服,干脆直接让扶风扮成他的模样,整个人又跑去二皇子府,见他的心上人去了。 完美达成了白天二皇子府,晚上用膳范府,二皇子府过夜的时间管理大师称号。 李承泽洗清了刺杀范闲一事,最近没事,就在府里瞎溜达,有范铭陪着也不觉得无聊。 范铭坐在院里湖上的亭子中,手持一把鱼竿悠闲的钓鱼。 而李承泽现在拿着一大把的鱼饵在喂鱼,范铭看着都已经快翻肚皮的锦鲤,再不叫停的话,快要撑死了。 “殿下,要出去走走吗?” “走”李承泽眼睛一亮,能够出去清街自然高兴。 范铭牵着李承泽去换衣服,身后悄悄对着谢必安和清越两人比手势示意换鱼。 谢必安对两人的行为表示无语,这两人纯纯有病,一个钓鱼一个喂,死了偷偷换。整个池塘里的锦鲤都不知道换了几轮了。 “谢必安,你怎么来了。” 范铭换上了面具和黑色侍卫服,看向后面赶来的谢必安反问。 “清越在府里。” 范铭点头知道了,他下次一定将人给分开,看来还是得让范无救尽快回来,近日来谢必安和清越都打了好几场架了,谢必安纯纯是受不了清越的骚扰,而清越则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总去招惹谢必安,打架次数多了,范铭和李承泽都懒得去管了,来了兴致还会搬把椅子在旁边看戏。 “公子,检察院消息传来,林拱死了。”一名侍卫凑到范铭耳边汇报道。 “知道了,让人继续待着,也不必想什么费力往上爬。”范铭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也敲打人老实待着不需要多余做小动作。 “殿下,现下我们要去见范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拱死了,我们现在去见范闲,把嫌疑洗了。”范铭的话让李承泽心安,恰巧他也挺乐意走这么一趟,要是是范铭抱去的就更好了。 范铭也乐意捧着李承泽,上前将李承泽揽在怀里,踏着旁边的木箱跃上房顶,在城门口堵到了范闲。 城门口准备出城追踪的范闲和王启年正好被堵上。 范闲看着突然出现的李承泽被人搂着从屋顶一跃而下,到他面前。 “二殿下,这是?” 王启年有眼力见,直接抱拳行礼道“二殿下,无名兄。” 无名,京都谁都知道李承泽身边有一个九品高手,传闻他面目狰狞不露脸。 “哟!殿下上次匆忙还没来得及询问身边这人。” 后面匆匆赶来的谢必安长剑出鞘将范闲和李承泽隔开。 “殿下” 李承泽伸手将谢必安的剑压下。“必安将剑放下,我与范闲聊聊,而且有无名在不会出事的。” “无名!这名字有意思,哪两个字?” 范铭透过面具上的两个洞盯着范闲说出那句话。“无名字的无名” 范闲不会接话,但王启年可是个人精。“二殿下,突然到访还带着九品高手无名是何意啊!” 王启年笑呵呵的问出这句话,要不说这人有大才呢!说个话还没让人反感。 范闲是诧异的看向李承泽身后的无名,银色的面具遮挡住容貌,明明看不见脸,却感觉面具下的面色阴沉。 “前些天不是范兄被刺杀吗?本王也害怕,就把无名叫回来了。”说着还自豪的拍拍范铭的胸膛。 但谁都把这话当玩笑,没人当真,范闲也是一笑而过。 “范闲,诗很好,有空能多更更红楼,里面的那句,斯人独憔悴,华盖满京华,我很喜欢,有空可以一起,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范闲要去追赶林拱,急着赶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李承泽最后那句放在心里。 “殿下,告辞。” 回府路上,范铭专门挑了条人少的路。 “不谈国事,只谈风月。”语气幽幽,却让李承泽汗毛直竖。 “我怎么就不配有这个待遇啊!殿下,你说呢?” 范铭的怨气透过面具,让李承泽心里警钟长鸣。 “铭,我不是。” 范铭还没有等李承泽说完,寻了条无人通过的小巷将人拉了进去。 “殿下,你说,我听着。” 狭小的巷子里,范铭抵住李承泽,两人紧挨在一起,胸膛中彼此的心跳似乎是在共同跳动,范铭伸手将面具摘下。 面容俊逸的青年向李承泽逼近,李承泽瞥开头来不去看范铭的眼睛,因为羞耻感,范铭和他贴在一起,外面就是街道,李承泽心跳加快有种隐秘感。 “殿下,我听你解释。”说着嘴叼上李承泽的耳垂,李承泽被刺激的一个激灵,厚实的耳垂被范铭的贝齿研磨,鼻尖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肩,带着痒意。 绯红爬上清秀的面庞,李承泽被范铭的举动折磨着和范铭解释,手推上范铭的胸膛,但力气不大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我不是,我刚才那话,别!啊!”李承泽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范铭的腿挤进了李承泽的双腿之间,耳垂处,范铭吮吸着耳垂让李承泽大脑一下子空白。 范铭单手抓住李承泽的手将手抬起,紧紧禁锢在头顶,吻上李承泽的唇,唇舌交融,一番交战,李承泽被范铭予以予求,被带动的意乱情迷,两眼无神,眼波潋滟。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坐在范铭的大腿上,与范铭交吻缠绵。 李承泽的话,范铭也知道李承泽就是随口说说,他在殿下心中的分量其他人完全无可替代,他是颇为自信的,但是他还是会因为李承泽的话语而吃醋,哪怕是话语都不行,李承泽只能是他的。 范铭最后是抱着李承泽回府的,反正李承泽是没脸见人的,而谢必安默契的没有开口询问,对此谢必安表示,我一侍卫还兼职帮你俩偷情放风,没天理了。 范铭大度的表示,加钱。 第16章 庆余年范铭16 范闲还没有追击到林拱,林拱死的消息就已被人知晓。 晚上的二皇子和太子同时被召进宫中,李承泽有范铭相助,话语巧妙脱嫌,而且上报了北齐暗探司理理曾经和范闲春风一度,将刺杀一事重新扣回范闲身上,这计划也是范铭和李承泽商量好的,李承泽同样看清了,范闲不是一个肯屈居人下的,此番举动不会让庆帝把目光关注到李承泽身上,同时将二皇子和范闲关系交好的消息在趁机填上迷雾,让人琢磨不透。 庆帝眸色幽深,让两人下去,他望向李承泽的背影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伸出手,对着李承泽的背影,轻轻放下,但手成刃状,但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回来了,怎么样?” 范铭将马车上颓废的李承泽抱到了怀里,现在的李承泽浑身冰冷,他感觉像掉入了冰窖中,寒冷绝望。手脚并用的牢牢抓住范铭,恨不得现在就扑到范铭的心里,才能打消他的凉意。 范铭将李承泽搂在怀里,手一点一点的拍着李承泽的后背,有规律的拍击让李承泽渐渐安抚下来,逐渐沉沉睡去。 范铭将李承泽的姿势调整好,让人安稳的睡在怀里,像只可怜的小兽,寻求保护。范铭掀开帘子,望向身后的皇宫,黑沉的天空像只恐怖巨兽将皇宫笼罩,范铭的眸色微沉,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凉风习习,范铭将车帘放下,皇宫的轮廓逐渐模糊,直至看不清。 李承泽是被范铭抱回府的,夜色暗涌,范铭用披风裹着怀里的睡着的李承泽下马车进入二皇子府,范铭想将李承泽松开,给他用毛巾擦擦脸,李承泽却怎么也不肯松开范铭,即使在睡梦中的手依旧紧紧抓住范铭的手臂。 范铭无奈,只能让谢必安将毛巾打湿递给他,他一点点给李承泽清洗。 李承泽手脚并用的缠上范铭,范铭无奈,手紧紧扣住李承泽,将人拥在怀里,抱着入睡。 心里满是心疼,他的殿下啊!该翱翔天际,自由洒脱,不该被折羽翼,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都。 林拱死了,范铭第二天就准备回去看看,在府里的扶风也快装不下去了,范铭得亲自去试探试探范闲,林拱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醉仙居的情报可是早就把是谁对司理理下命令的消息汇报上来了,是谁要杀范闲就很明了了,长公主主谋,林拱安排,程巨树动手,不得不说差点就实现了。 那他家殿下知道吗?范铭他想,李承泽是知道的,只不过知道的消息不全罢了,对于李承泽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是大事,李承泽都会和他商量,这事极有可能是李承泽知情,但不知道事情会如此大发。 范铭刚出院子就见到了准备出去的范闲。神情紧张的出去,身边还跟着王启年。 “范铭,你病好了?” 范铭冷淡的点头,反问“怎么了?” “林拱死了!”范闲语气凝重,看向范铭的眼中带着抹不自然。 “你杀的?”范铭佯装惊讶,反问范闲。 旁边的王启年连忙摆手“二公子 话不能乱说,我们还没来的及追到人,林二公子就死了。” “你怎么这么问?”范闲的神情不对,看向范铭,似是询问。 “你的眼神不对,它告诉我,林拱的死和你有关。” 其实范闲的眼神是有一瞬间的变化,但让范铭彻底确定的是,范闲的呼吸变了,刚才停顿了,心脏在一瞬间骤停了。 “我只是觉得林拱策划牛栏街刺杀一事的主谋是林拱,可他忽然就死了,惊异罢了。” 范铭摆手,准备出门,“无所谓,我不感兴趣。” 范闲往前往皇家别院去看望婉儿,如今林拱忽然死了,让人难以接受。 在此范闲还碰上了林相,同时范闲也被考验了一趟。 “范公子,陛下有请。”侯公公的到来打破了两人交谈的氛围。 “这是?” 范铭坐在亭子中,而李承泽光着脚蹲在范铭旁边的垫子上,范闲是怎么也没想到范铭是如何出现在这的。 “父皇让人把范铭叫来的,看来范二公子前途无量啊!在此祝贺啊!”李承泽伸手在范铭的肩膀上重重的一拍,边调笑道。 范铭低头轻笑,将满眼的宠溺掩藏,却也看向李承泽,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却难掩满目星辰。 “殿下客气了,得陛下赏识罢了!” 范闲看着两人恭维,腼腆的站在旁边看着“果然,你不升官谁升官,在下佩服佩服。” 太子的到来打破了客套的场面,林拱属于太子门下,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现在人死了,还和范闲,李承泽有关系,可不就借此发落李承泽。 “京都中谁都知道二哥身边养了两高手,一剑破光阴的谢必安还有九品无名。” 李承泽可是被范铭安排好了,反驳道“太子殿下,这是在指谁呢?本王擒住北齐暗探司理理,太子殿下不去追着司理理要答案,却来为难本王,真当本王好欺负的啊!” 范铭即刻抓住漏洞反击李承乾“我到还想问,林拱是怎么和北齐暗探勾结上的,而林拱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能否怀疑,范闲牛栏街刺杀一事是太子授意。” 李承乾面色发白,“攀咬,二哥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就不能是二哥谋划此事吗?” “你口中的两位高手谢必安和无名在林拱遇刺当时我与范闲在城门一见,怎么能杀城外的林拱。” “无名常年带面具,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无名。二哥却急着辩驳,莫不是知道人不是真的,故意扯到本太子身上。” 李承泽面色阴沉,李承乾竟然怀疑无名的身份,面具下面是范铭的脸,当然不行。 “太子这话有失偏颇,太子一个劲攀咬本王,本王同样有理由怀疑莫不是太子派人杀人灭口,毕竟暗地里养一个不为人知的用剑高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是在影射谁呢?”太子激烈辩驳。 范铭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承泽在此和太子争辩,殿下,在护着他,虽然他不需要,但殿下愿意护着他,他也愿意受用。 太子逐渐处于下风,庆帝出来叫停。 范铭随着一众人一起行礼,“臣,见过陛下。” 范闲跟在后面行礼,他不好发表意见,就跟着范铭,站在范铭身侧。 李云潜的眼神微眯,看向范铭,带着随意的一问“范铭,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 “回陛下,臣不知。” 庆帝忽然哈哈笑起来。 “好一个不知,倒是和范建一样是个老狐狸,滑不溜手的。” 范铭行礼,却没有接话。 “就是来问你怎么看的,你觉得谁是凶手?” 范铭没有去趟这趟浑水“陛下,臣前几日身体不适在家养病,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 第17章 庆余年范铭17 “没事,大胆猜,猜错了朕恕你无罪。” 范铭的眸色幽深,庆帝这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单纯在试探。 “回陛下,这事臣不知。”范铭决定剑走偏锋。 李云潜语气玩味“你不知?” “臣不知,也只能说不知?”范铭继续坚持答案。 李云潜听完哈哈笑道“不愧是范建的儿子,连范建都搞不懂你,朕今日一见,确实心思深沉,却也是难得的人才,庆国得此才俊,我庆国必定兴旺强盛。” 李云潜没有再借机询问此事,而是去问林相,却得了个陈萍萍的名。 范闲这才反应过来,范铭的不知是为何意,无论是在场谁,他都牵扯不起,而陈萍萍就算有错,也只能不知。 一番唇枪舌战,有陈萍萍和李云潜一唱一和,决定出兵北齐,对北齐用兵,事情算是结束了。 李云潜临走时,对着范铭像是玩笑“你棋艺不错,有空与朕下一局棋。”眼神微沉,范铭低头,但他感觉到庆帝的眼神带着怀疑和探究。 范铭走在前面,没去管范闲,倒是对林若甫说一句“节哀” 两人并无多大交集,范铭能说这话实属难得。范铭是出了名的清冷,且办事处世极干练,看似入官场,却又与官场格格不入。 范铭对着李承泽和太子施施一礼,拱手而别。“殿下,太子殿下。” 李云潜身后是轮椅上的陈萍萍,李云潜走在前边,陈萍萍操作的轮椅跟在后面。 “你说,范铭会武吗?” 陈萍萍的话语圆滑不留把柄“会一点,但不多,陛下不是知晓吗?” 李云潜摇摇头,语气深沉“不对,他不该活着的,那孩子的眼神我看不懂。” 陈萍萍一顿,范铭活下来是他也想不到的,可孩子就是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还回到了范府。 “陛下,是觉得范铭的眼神深沉,心思重。”要不说是陈萍萍呢?跟在庆帝身边这么多年,想的什么,他也是能猜的到。 “不过一个孩子,还能翻出什么风来。” 陈萍萍对范铭有愧,当年用范铭换范闲活着,本就亏欠这孩子。 “范铭,等等!”范闲紧追才赶上范铭。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范闲和范铭并肩同行。 “有时候知道也要说不知道,不知道的时候需要激灵,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范闲不知可否,左耳进右耳出的,完全没在意。 “范闲,陛下在允许你放肆,但范闲,陛下从来就不是简单的,没人知道我与父亲下棋?” 范闲这才反应过来庆帝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范府有庆帝的眼线,监视范府的一举一动。 心思深沉,这是范建和陈萍萍甚至是庆帝对范铭的评价。 林拱死了,范闲有关,难道是五竹,那也不足为奇了。 范铭坐在马车上揉揉自己的眉心,现下知道凶手,但招上了怀疑,范铭的时间太巧了,无论是牛栏街还是林拱死,“范铭”都不在,但也却是不在场,且有人看见过“范铭”。 但敏锐一点的,已经开始察觉不对了,排查来排查去,都没有不对劲了地方,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范建对范铭有怀疑,是基于范铭和他接触,且时间有时候太巧了,才让人怀疑的。 范铭得重新布局,将他身上的注意力全部转移走,最好是到范闲身上。 有陈萍萍和李云潜的推波下,北齐和南庆开战了。 吏部官员暂时出现清闲态,两军交战,南庆官员的所有重心都倾斜于此。 范铭几日都因着范家,没有前往二皇子府,李承泽在府里无聊,天天拿着红楼躺在秋千上揣摩。 范铭到的时候,李承泽半躺在卧榻上,入迷的看着红楼,眼神痴迷,看到精彩的地方,诗句,闭眼,一遍遍念着那句诗词,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膝盖。沉迷。 连范铭进来都没有发现,范铭放轻脚步,靠近,待到李承泽反应过来睁眼时,范铭已经附在他身前,遮挡住光亮,将李承泽禁锢在身下。 李承泽眼前一亮,伸手搂住范铭,“嗯?怎么过来了?” 范铭调整好姿势,让李承泽靠在他身上,方便他看书。“听清越说你无聊了,来救救你。” 李承泽的脑袋蹭蹭,得意道“哼!清越多嘴。” 范铭来也是有正事的“收到消息,范闲约林婉儿去郊外了,太子也去了。” “我要去吗?” “看你自己打算!” 李承泽爬起来,看向范铭的眼睛“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我的吧!” 李承泽的语气认真,要范铭真说了是,李承泽绝对会咬过去。 范铭揉揉李承泽的脑袋“怎么会,其余事都比上我的殿下。” 李承泽一听,哼哼唧唧的,挺满意范铭的答案。 范铭可以逗逗李承泽,但他绝不会用爱李承泽来开玩笑,他爱李承泽,哪怕是语言,他都不想否认,他给他家殿下最好的,给足李承泽安全感。 他其实发现了,他家殿下是个缺爱的猫儿,他愿意向李承泽展示他全部的爱,将爱意包裹李承泽。 告诉他,哪怕他什么都没有,但是还有他,他会永远爱他。上刀山,下地狱。 铭,愿意守护他的殿下。 李承泽将红楼中的诗词指给范铭看,和他分享里面的诗词。要范铭说个所以然来。 “喜欢啊!” 喜欢看着李承泽眼睛中星星点点的光亮,那是他自信的光芒。 范铭亲亲李承泽的发顶,轻柔,一触即分,没让李承泽察觉。 “算了,不讲了,你没认真听。”李承泽瞟见范铭的眼神盯着自己,完全没在意刚才指着的诗词,脸上臊热,强装镇定。 “殿下,就这么喜欢红楼吗?” “喜欢啊!”不止喜欢红楼,还喜欢你。 后面那句,李承泽没说,但他清楚的意识到他爱范铭,胜过红楼,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和你分享。 第18章 庆余年范铭18 “撒开,我要去皇家别院去看婉儿!”李承泽起身想去换衣服,谁想范铭缠住李承泽不让他走。 “不要!” 谁能想到在外端方清冷的范二公子,现在在向着李承泽撒娇,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承泽,李承泽被他盯的受不住了。 “快说,干嘛!” 李承泽坐回范铭旁边,知道要是没哄好范铭,估计是没完了。 范铭得意差点露出笑容,强绷着没露出异样,脸往李承泽的方向凑。 “殿下,之前都是我亲你,我想要殿下主动。” 范铭这话不要脸,让李承泽都羞红了脸,扭捏的不去看范铭。 谢必安早就在范铭过来的时候,就自觉下去了。 让李承泽就是想找借口都不行,范铭期待的将脸凑到李承泽面前。 “好吧!” 李承泽答应了,明明亲了这么多回,为何这让李承泽扭捏,这副模样让李承泽想起他第一次亲吻范铭的时刻。 那时的李承泽和范铭刚刚交往,范铭专心的处理手下店铺交上来的账本,阳光洒落在范铭脸庞,少年认真的模样映入李承泽的眼中,李承泽这才意识到范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原本算计得来的感情在此变质,他开始真正的动心,被范铭吸引,在范铭累的在桌上睡着时,李承泽凑上前,看着范铭的睡颜,他轻俯下身,鬼使神差的吻在了范铭的唇角,那是他第一次亲吻,还是一个男人,那感觉让李承泽的心里怦怦直跳,不敢面对,一个人溜了。 但李承泽走后,范铭悄悄睁开了眼,看着李承泽逃跑的背影,嘴角微勾,抿唇回味。 李承泽的手盖在了范铭的眼前,长而密的睫毛刮着李承泽的手心,让气氛变得暧昧紧张。 范铭的视线被遮挡,其他感官变得灵敏,他感受到李承泽的靠近,一点一点的靠近,喘息的呼吸声,抑制不住的心跳极速的跳动着。 感受着靠近过来的温热,范铭保持动作不动,微凉的唇贴了过来,小巧的舌头试探的想撬开范铭的唇齿,范铭松开贝齿,放侵略者进入,一下一下的勾动着舞动。 李承泽撑着的手一酸,向一旁倒去,范铭伸手一捞,将人搂在怀里,扶住李承泽的腰肢,将人压在怀里,化被动为主动,强势的在李承泽口中掠夺,李承泽呼吸的快喘不过气来,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范铭的胸膛,让他放开。 范铭松开李承泽,李承泽趴在范铭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范铭再次低头试图亲吻李承泽时,被李承泽伸手捂住嘴。 水光潋滟的眼神瞪着范铭,明明是警告,在范铭看来就是勾引,范铭将李承泽的手拿下,在唇边轻吻,随即松开。 “殿下,刚才很满意。” 李承泽如愿的去换衣服,只是刚踩在地面上时,脚步虚浮,明显就是刚才被范铭吻的腿软了。 范铭嘴角微勾,眼神宠溺“真可爱!” 这话,让逃跑的李承泽脚步一个趔趄,随即跑的更快了。 皇家别院外,李承泽甩开范铭的手,语气傲娇道“谢必安,陪我去。” 谢必安无奈,也不知道两人又怎么了,只得跟着李承泽进去。 “本王来的不巧啊!” 太子刚才还在讶然,“二哥怎么来了?” 李承泽语气阴阳怪气道“臣听闻,太子殿下遭歹人挟持,特意前来护驾。” “在说,说人坏话哪有当面说来的有意思呢?” 李承泽颔首,笑意,眼中深意让太子一怯。 “二哥,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嗯?那可能是臣刚才耳聋,将太子殿下的事实听成了拉踩吧!”李承泽转头看向林若甫,毕竟比起太子这小菜,林相才是重头菜。 “林相这是要托孤,选的范闲?嗯?选的好!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男人,去赌他的真心,挺好?” 话虽是这么说,但其中深意,让林相同样动容,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没办法,林拱一死,林家只剩下林婉儿,不将林婉儿托付给范闲,他能怎么办? “殿下,话不能这么说,臣对婉儿是真心的。” 范闲回话,他是喜欢林婉儿,同样希望这婚能成。 李承泽扫视范闲,却将目光移向别处。 “相信真心?嗤!本王怎么说都是婉儿的二表哥,给个真心的劝告,真心这东西,如镜花水月,从古至今有几人能做到。” 李承乾同样如此,但面上表情不变,依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但心里也盘算着自己的打算,他打心底是不希望这婚姻能成,内库掌握在姑姑手里,和掌握在范闲手里区别大着呢!尤其是范闲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招揽。 但他现在不说话,对他是有好处的,婚约成不了最好,成了,和范闲重新交好。 “林相慎重考虑!”李承泽说完拍拍林若甫的肩膀,转身看向李承乾。 装模作样道“太子殿下,遭遇刺杀还好吗?臣救驾来迟,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李承泽再次提起行刺太子一事,眼中恶意惶惶。 “匪徒,行刺储君,按理该诛九族,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李承乾根本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回答,只能顺着往下说“二哥说的是?” 李承泽再次行礼道“无名将匪徒全部抓起来,接下来就交给太子殿下处置了。臣就先告退了。” 说着,踏着优雅轻快的步伐,离开了皇家别院。 林相自导自演绑架范闲,为的是试探林拱的死和范闲有没有关系,可是误打误撞绑到了太子,那他的这个坑,李承乾就是不跳也得跳啊! 要是李承泽没来,这绑架的事,可大可小,可李承泽来了,还专门挑明行刺储君,把李承乾架的高高的,让李承乾不得不处理了这批人。 李承乾平时伪善敦厚的面具戴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了吗?这恶人,李承乾必须当。 范铭将人捆着,扔在一堆,黑色的锦云绣鞋踩着人的身上,边等着李承泽出来。 “处理好了?” 李承泽点头,手搭上范铭伸出来的胳膊上扶着,眼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身后出来的范闲就看到了,李承泽笑意盎然的对着无名笑。眼中的神采飞扬,这才是一位意气风发的皇子,天潢贵胄,意气风华。 第19章 庆余年范铭19 范铭的伪装很好,在此期间,范铭不经意间在范家刷人设,同时利用范建的愧疚,在暗中不断洗白自己。 他一直知道范建做了什么,对于范建他从来都是复杂的,他知道范建的所作所为,但他不会选择原谅。 可以说他冷血,也可以说他不孝,但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在他流落在外的时候,见识过人性的黑暗,他见过淳朴善良的人,转瞬间出卖他人吗?他同样见过外表柔弱的女童用他的外表诱骗无辜的路人,在外那些年,他见过太多的恶,同样也见过善,但那善真的太少,太少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哪怕是你内心相信善良存在,但时代的黑暗会将你推向深渊,一步步裹挟着你前进。 经历过一切的范铭的性子是冷淡的,他不相信所有人,同样偏执疯狂,只是外表隐藏的很好,所以才会看到同类的李承泽兴奋不已。 李承泽是一个可怜的,被洪流裹挟着向深渊中前进的悲剧,但不同于其他人的认命,李承泽始终都在挣扎,在黑暗中不断求生,尽管他知道黑暗中永无止境,但他还是想去拼着自己,想要轰轰烈烈的按照自己的路去选择死亡的方式。 慵懒随性,认命却又不甘,精致却又随意,矛盾感突兀感,让范铭越来越着迷,算计者,最终沉沦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范铭是自私的,他活在现实里,而他眼中的现实永远是黑暗的丑恶的,可李承泽在他的世界中,像一棵嫩苗,生机勃勃,顽强抗争,踩着黑暗,踩着其他的生机,就为了往上爬。 活着就该往上爬,利用一切,范铭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不同与其他的是,范铭选择的永远是利益最大化,选择最优解,所以在李承泽的眼中,范铭算坏,但坏的不完全。 这可真是最大的误会了。 范铭研磨文墨,一下一下的将孤本抄录下来。 香炉中,烟雾升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沁人心脾。 “二哥,你干嘛抄录下来啊!”范思辙抱着范铭送给他的算盘,不解的看向专心抄录的范铭。 “有利于修身养性。” 范思辙听后,撇撇嘴,很是嫌弃,他最喜欢的还是钱,对读书,孤本什么的一点都不喜欢。同样也不理解范铭,口中抄录能有什么修身养性的。 “我还是最喜欢钱。” 范铭边回答范思辙,手中动作同样不慢,过几日刚好给殿下送去,给殿下解解闷。 “你铺子赚了多少?” 范思辙说到这,头低下去了,声音嗡嗡道“不多,但娘给拿走了。” “二哥,能支持点吗?”满脸笑容的看着范铭,希望人高抬贵手漏点钱给他。 范铭手中的书页翻动,边吩咐旁边的扶风道“给三公子拿一百两” 范思辙目的达成眼睛亮晶晶的,跟着扶风去拿钱。 似是想起什么事来,回头和范铭道“二哥,北齐文坛大家,庄韩墨要来。你这么喜爱文学,肯定也想看看。”范铭听到这,手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抄录孤本,立刻将笔拿开,好在没事。 晚上饭桌上,一派和睦,范闲更是喜气洋洋的,状似无意间开口自己当官了。 像小孩子一样相互炫耀,忍不住得意。 “辛其物,鸿胪寺任职,四品官职,太子门下,负责外交谈判和使臣接待,性格,一言难尽。”最后一句,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范闲还没反应过来范铭的话什么意思,还是范建开口“你还有的学的,你归鸿胪寺管,辛其物算你上司。” 范铭将碗中的饭尽快扒完,放下碗道“我吃完了,先回去了。” 范建欲言又止,想开口挽留,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强求。 祈年殿,范铭身着黑色官服,头戴官帽将发丝梳进帽中,甚至连平日里的刘海都一同掩盖,白净的面庞俊逸的面容,相比于平时更显端庄稳重,整个人给人一种沉稳可靠感觉。 宫门处,范闲奇葩式的搜身,范铭在旁边耐心的等着。 “毒药,能毒死人吗?”李承泽凑过来,想去拿范闲放下的毒药。 范铭先一步抓住李承泽的手,“唉!不行啊!回头陛下和太子那出了事,我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范闲的话像开玩笑,可李承泽只是在笑笑的时候对上范铭认真的神情,笑容就僵住了。 任由范铭抓住他的手,沉默着。 “殿下” 范铭松开抓住李承泽的手,话语轻声,却让李承泽动容。 他知道范铭的未尽之语。 祈年殿,北齐大儒庄韩墨,四顾剑徒弟云之澜。 范铭将目光看向李承泽,继而还有上首旁的长公主李云睿,眸中幽深一闪而过。 范铭的位置稍微靠前,第二排,斜上角看能看到李承泽,位置隐秘。 看着李承泽面上认真,实际心不在焉的模样,怕不是又背着他和长公主谋划了啥吧!试想长公主此次计划不小啊! 果然,庄韩墨堂堂文坛大家,陷害范闲抄袭,范闲现场作诗百余首,范闲诗仙之名,京都一战成名。 看看着李承泽痴迷魔愣的样子,范铭心中莫名涌出不好的念头,范闲他一个抄袭的,怎么能吸引殿下的目光,殿下是我的,殿下眼中只能有我一个人,我才是殿下的唯一。 范铭的手死死扣住桌子,宫廷专用的桌子,桌角都包着铁,可就是让范铭给掰弯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旁边的人,将目光看向范铭。 范铭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嫉妒,面上装作惊讶的神情,跟旁边的同僚表示歉意。 “抱歉,只是太过惊讶,情绪一激动。” 同僚也都表示理解,纷纷表达恭喜“恭喜啊!范家得此诗仙,范家定再上一层楼。” “范家出了两位文曲星啊!” 范铭的面色逐渐变冷,堪堪维持平和。衣袍中的手紧紧握成拳,行礼“我有点醉了,出去透透气。” 夜晚的京都凉风习习,范铭站在祈年殿门外,侍卫看守在一旁,夜色暗沉,看不清范铭凶厉的外表,面色阴沉扭曲的嫉妒。 内殿中,长公主看向李承泽,示意李承泽行动,而李承泽下意识看了眼范铭的位置,原本该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心慌一瞬,就是这一迟疑,长公主见人走神,没办法,对着太子使眼色让他行动。 “儿臣附议,范闲今日作诗百余首当的气文坛之首,推荐范闲作来年春闱主考官。” 深呼吸,范铭重新平复心情,将心情平复好,重新恢复温润如玉的端方公子形象。对着旁边的侍卫微微一笑,重新进入宴会。 宴会已至尾声,范闲醉倒在大殿之上。范铭名义上和范闲是兄弟不能不管范闲,但范铭有洁癖,还是站在旁边,任由范建让侍卫将范闲扛出皇宫。 第20章 庆余年范铭20 夜色倾袭,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范铭正欲出范府,先看到了范闲同样溜出范府,一路跟着范闲到了皇宫,范铭转身就走,知道范闲的目的地就好,其余的他可不屑于参与。 今日宴会,李承泽多饮了两杯酒,如今正酣睡,迷迷糊糊感觉身旁有人,一睁眼就看见双眼紧盯着他的范铭,吓的他一个后仰,差点呼吸骤停。 条件反射的出手抵挡,挥舞。 巴掌没落下,反倒被范铭接住,右手扣住李承泽的手腕。 一拉,李承泽扑进范铭的怀里,这时李承泽才察觉范铭不对劲,眼中幽光看向他,明晃晃的侵略意,李承泽又不是傻子,连忙想要挣脱,范铭在李承泽手腕处一吻,趁势松开了李承泽。 李承泽往后退,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看着现在的范铭感觉很危险。 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风暴越大。 李承泽不断向后退却,音线颤抖“范铭,你冷静点。你别过来。” 范铭一点点靠近,动作缓慢,却极具压迫感,现在的范铭在李承泽眼中像是一头捕猎的野兽,越是平静,越是可怖。 “范铭,你冷静点,谢必安,谢必安。” 李承泽躲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开始慌不择路的叫谢必安救命。 范铭笑了,笑容如昙花一现,令人惊艳,将俊逸的面容多抹艳容。 范铭伸出手,扣住李承泽的右脚踝,将人拖到自己身下。 “殿下,不谈国事只谈风月,怎么不找我啊!” 冰凉的手背贴着李承泽的脸,手指轻柔划过,最后勾住李承泽躲闪的脸颊。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诗仙之名,殿下同样为之倾倒。” “别想谢必安了,他被我支走了,殿下,只有我和你了,我们来谈一谈风与月吧!” 范铭的话,将李承泽最后的希望都给折了。 李承泽害怕现在的范铭,说的话语温柔却句句致命。 “我没有,铭我只爱你。”李承泽知道率先将范铭的怒火给平息了,不然他绝对逃不过今晚。 “范闲诗仙之名,至今日起京都人人得名。殿下今日祈年殿,很好看,唯独这双眼睛,不在臣身上。” 范铭吻在李承泽的眼上,那双眼中满是范铭,轻柔的吻贴在上面,就像范铭灼热的爱意,不轻易宣之于口,却珍重,声声真诚,声声宣誓。 李承泽感受到范铭的爱意,同样还有范铭眼中的被嫉妒掩藏的不安,范铭的小时候并不幸福,甚至是苦难,和他同样的不安,李承泽在范铭的眼中看到了他自己。 一个在角落里独自孤独的自己,范家从来不是范铭的家,李承泽曾亲口听到过,但他相信了,但不完全,如今看见范铭掩藏起来的脆弱,他才清晰感受到他是自己的缩影,感同身受还有心疼。 李承泽伸手抱住了范铭的头,主动吻上了范铭,爱意克制却同样热烈,将自己全部的感情都献上。 他们是一样的,被抛弃,却彼此相拥,相爱,互相舔舐伤口。 范铭的动作停住了,将已经伸进衣袍中的手堪堪停住,克制住了不受控的自己。将自己埋进李承泽的肩膀间,大口大口呼吸。 他失控了,因为今晚范闲作诗,李承泽的忽视,他差点失控,就这么要了李承泽。 “殿下,臣失控了。” 李承泽原本都打算献身的,做好明天躺一天的准备了,结果范铭停住了。 但感受到范铭的颤抖,像以往范铭安抚自己一样,手一下一下的抚上发丝。 “殿下,我说过,我不会放弃殿下的。殿下,你是我的。” 范铭的话语就像烙铁一样,印在李承泽的心底,每一次的话语都让李承泽感觉到范铭炙热的爱意。 同类的惺惺相惜,彼此吸引,爱意随风起,越烧越旺。 “铭,我也说过,我不会容许有人背叛,尤其是你。” 范铭搂住李承泽,他相信李承泽爱他,但他害怕李承泽有一天会离开,或者会死,所以他拼尽全力的帮他,尽管开始于他的算计,但他越陷越深,甚至付出全部真心。 “殿下,我见过庆国的黑暗,我从黑暗中来,人性的丑恶曾在我眼前具象化,我是一个冷血的人。” 范铭的话语让李承泽沉默,他知道这是范铭的曾经。 那段京都端方公子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是被范建抛弃的孩子,出生七年,我一直在外流浪这些都是假的,是我编的,我过的其实更加艰难。” 李承泽搂住范铭,让他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不至于溺死在过往的黑暗中。 “我有记忆起就在街上乞讨,由一个老乞丐带大,她说我是在山间被捡到的,那时他路过,见我一婴孩在山中,可怜将我捡了回去,那时的我半死不活,七窍流血,乞丐带着我四处奔波,见到了一老道,那老道救了我一命,我活了,在市井中长大,打架是常有的,可是有一天,乞丐死了,我再一次遇到了老道,老道见我还活着,将我待在身边,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为何?他带我游历庆国,就像乞丐一样徒步走去。这是流浪,老道说我是早死的命相,当年就该死了。” “七窍流血,经脉寸断,早夭之相。” 范铭看着自己的手,话语简洁,却绝望,自嘲道。这就是他当时的命运。 “奇哉怪哉!我的经脉恢复了,那老道起了兴趣,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是带我去各个地方的斗兽场,将我放进去。凶兽面露幽光,满嘴的口水看着你。” 李承泽见过范铭的身躯,上面一道道的伤痕,其中的伤口光看着就知道当时受的苦伤有多重。 “那时的我六岁,原本经脉寸断的我感受到了真气游走全身。” 李承泽疑惑,没有正规的武功秘籍是怎么拥有的真气。 “记得我说我婴孩时经脉寸断吗?那是用真气灌顶,早慧,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导致筋脉寸断,也就是我自小就有真气在体内,后来意外真气修复筋脉,导致武功境界飙升。” “这样修炼而来的武功,境界越是高强越是痛苦,年年复复,年年加重。” “后来,我七岁时,杀了那老道,我曾无数次从凶兽口中逃脱,杀人,对我来说很简单,就这么一刀毙命,死的很干脆。” 范铭面上的笑容凶狠,看向自己的双手中满是得意,仿佛回到那天,那个昏暗的屋子里,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杀了老道的第一件反应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接着是狂笑,癫狂的一刀刀捅向老道。 李承泽搂住范铭,用手捂住范铭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痛苦的回忆再一次撕开,让范铭回到曾经的痛苦。 “铭,不要再说了。” “是范建放弃我的,范府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李承泽一直知道,范铭不喜欢他的姓,叫也只叫单字“铭”,无名才是他的名字,范家抛弃了他,所以他无名。 第21章 庆余年范铭21 范铭说着,说着又开始癫狂起来,直接站起来指着范府的方向,开始狂笑“就是为了范闲那个私生子,呵!范建还真是装的好啊!为了那个都不是他亲儿子的范闲,将我送去死。范建你还真是心狠啊!” 李承泽完全控制不住范铭,如今的范铭真气开始暴乱,将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掀翻。 李承泽急忙出去找谢必安,救命,现在的范铭已经开始吐血了,真气暴乱直接将李承泽掀翻。 “谢必安,清越,范铭失控了。” 好在清越就在旁边的小厨房偷吃,率先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一来就看到了范铭面上七窍流血,双眼猩红。 “殿下,你先离远点。”清越率先将李承泽安置在安全地方,要是李承泽真的倒在范铭的手下,范铭估计会更疯狂。 清越不敢动长钎,长钎的杀伤力太强,而此刻只能赤手空拳和范铭搏斗“殿下,去找谢必安。” 清越实际上只有八品,加上长钎才能和九品的谢必安打个平手,力气上是绝对比不上强悍肉身的范铭。 谢必安赶来的时候,清越被掀翻在地,在晚来一步的范铭就要对着清越动手了。 剑鞘作剑,迎上范铭的攻击,而清越也同样从地上爬起来,和谢必安一同对付暴怒的范铭。 李承泽将桌上的琉璃杯摔在地上。 “铭,醒醒。范铭,你给本王醒醒。” 李承泽的声音让范铭动作一顿,谢必安眼疾手快,剑鞘直接敲上范铭的后颈,范铭成功被制服。昏倒在地上,同时清越和谢必安压在范铭身上,防止突然醒来或者没完全被打晕。 清晨醒来的范铭头昏脑胀的,手想摸上后脑勺,才发现现在自己被五花大绑着。 床边靠着休息的李承泽晃晃悠悠的醒来,警惕的看向范铭,见人正常才放心下来。 范铭昏倒他也不敢请医师来看,二皇子府眼线众多,昨晚范铭发狂,他还特意处理了一批眼线。 “你没事吧!”李承泽伸手去摸向范铭的面庞。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吓到范铭。 范铭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白净的面庞,连同毫无血色的嘴唇显得范铭虚弱。 “殿下,帮我解开吧!”范铭沉默,明显是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范铭抱住李承泽,上下查看昨天自己失控有没有伤到他。 “你没事吧!抱歉!昨晚我失控了。” “铭,我不害怕,我们是唯一,我说过不会放弃你,对我来说范闲从来就不上你,但他绝对不是你,而我从来不用选择,你是唯一。” “殿下,昨晚皇宫遇刺。”谢必安门汇报道,只是看向正在吃早膳的范铭眼中的幽怨都快溢出来了。 范铭呛咳两下,将手中的碗放下。“范无救还有几天就回来了。” 安抚完谢必安,随即和李承泽商量,虽然昨晚范铭发疯,但他还记得李承泽没有解释昨晚和长公主的谋划。 “殿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范铭端正要李承泽给他解释,但一心吃饭的李承泽哪里还记得有什么事瞒着范铭。 见李承泽茫然无辜的眼神看向他时,范铭还是心软给他点提示“庄韩墨” 李承泽这才想起昨晚他设计范闲成为来年春闱主考官时,范铭并不在席间。 “长公主就是让我推举范闲成为春闱主考官,想把范闲架到火上烤,只是没想到范闲一战成名,我觉得这是小事,就没和你说。” “那上次呢?牛栏街刺杀呢?”范铭一听火大,就长公主那疯女人能干什么小事,怕不是算计他家笨笨的殿下。 “我也不知道姑姑玩这么大啊!”李承泽越说声音越小,更是不敢看范铭几乎要喷火的眼神。 “李云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范铭怒其不争。 “长公主两方扶持你和太子,不就是双方下注,可我看长公主起码有三方,庆帝有设计长公主,殿下能不信长公主就不信他。” 李承泽的政治能力敏感,只是一些事陷入死胡同,有时候考虑不清,范铭总是一句话把人敲醒。 李云睿利用李承泽,李承泽同样利用李云睿捞钱,但难就难在信息不对等,长公主算计李承泽就跟玩一样,一不小心就给人下套去钻了。 范铭也是无奈,几次给人收拾尾巴,将那些坑一个一个的给填了。 “殿下,我等会要回范府,昨晚范闲夜闯皇宫,我必须回去看看。” 李承泽点头,其实昨晚范铭发疯时的那句话让李承泽听见了,范闲不是范建的儿子,那是谁的孩子,能让范建帮他养着。 范闲的身份呼之欲出,庆帝的私生子。 李承泽心里冷笑,还真是好算计啊!那范铭为什么恨范建的答案,可能就是范建用范铭换范闲活着,可惜范铭还活着,所以范铭和范府有种诡异的平衡感。 “燕统领,这是?”范铭拦住燕小乙。 “昨晚皇宫遇刺,京都排查。” 理由充足,范铭将人往后院查去,只是燕小乙却看向范铭。 “殿下,说有空想见见你。” 范铭思虑万千,燕小乙是长公主的人,这声殿下是谁可就明了。 范铭行礼道“有空自会拜见长公主。” 一番有惊无险下,范铭诧异范闲竟然没受伤。啧,看向范闲的眼中带着放别。 “唉!范铭我说有时候你真的很巧啊!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范闲翻个身,玩笑道。 “确实挺巧的,每次有事就碰到你的事,今日上职我要迟到了,就先告辞了。” 范铭转身的面色沉重下来,也不知道范闲是真看出不对还是试探。 “若若,今天要上职吗?”范闲问旁边的范若若。 “要啊!每月今日吏部都要上述情况统一汇报。只不过今日的二哥晚出门了一刻钟的时间。” “巧合吧!” 范闲不觉得有这么多巧合,而且在范闲看来有股违和感在范铭身上,是心理上的违和感。 范闲也不知道是不是范铭的心理疾病,还是单纯是伪装,但心里觉得范铭有病的占重更大。 想着有机会去给范铭看看,虽然他是个文科生,学的医只能治外伤,但是他还是想看看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第22章 庆余年范铭22 时间匆匆,范铭借着外出时间趁机去了一趟江南,先是将资产重新捋了一遍,同时将情报网再筛了一遍, 将各地搞来的探子一次性的给解决了,只是让范铭没想到的是检察院陈萍萍盯上了他。 说起来,他回到范家还有陈萍萍帮忙,但这可不代表什么?该恨恨,该杀杀,范铭从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好在时间不长,范铭回到京都时,还给李承泽带了小礼物。 “我母妃想见你?”李承泽手中摆弄着玩具,话语漫不经心,但看向范铭的眼中带着隐秘的期待。 “我会去的。”范铭不知道李承泽有对淑贵妃说了多少,但他确实该拜见拜见娘娘了。 “刚巧,过两天范闲要进宫,我跟着一同去吧!” 范铭看着人像是松了口气,赤脚踮脚转到秋千上,侧坐着,将两腿都放到秋千上。 身后的谢必安熟练的给李承泽晃动着秋千,“你说,我要不要把秋千做大点。” 李承泽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范铭,像只小猫。 “那就让工匠改吧!殿下到时候就能躺着了。” “清越呢?怎么最近没看到他。” 谢必安嘴角抽抽,“他最近上火,嘴里长了俩燎泡,说不了话了,直接请假了。” “那你不是该高兴吗?”李承泽不解,谢必安不是嫌弃清越烦吗?干什么还有点不高兴。 范无救在旁边嘲笑道“谢必安和清越吵架没吵赢,谢必安嘴里也急的出了一个燎泡。” 范铭和李承泽在旁笑着,尽管憋着很辛苦,但还是笑出了声来。 “必安啊!你哈哈哈哈!”李承泽笑的差点从秋千上跌下来。 范铭连忙去捞人,李承泽在范铭怀里转了个身。“你比清越大了几岁,还和清越吵架,关键没吵赢。” “平时不是动手吗?怎么最近吵架了。” 范无救和两人住的相近,当然是知道的太清楚了。 “清越上火了,长了两燎泡,谢必安觉得这样的清越他能吵的过,结果他自己没吵赢,相反自己还长了燎泡。”说着范无救也跟着笑,谁懂啊!同事作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吧!没有伤敌,反倒自损八百。 “姨娘,走吧!”范铭专门换了件月白色的竹纹长衫,将身形修上,俊秀挺拔如松。直接将旁边的黑胖大小伙范闲直接给比下去了了。 范闲不爽的摁到范铭的胳膊上“范铭,你干嘛呢?穿这么亮眼,今日是各宫娘娘见我的日子。” 范铭侧身躲过范闲,接着用手拍拍范闲刚才触碰到的地方。“我平日就是这么穿的,我今日进宫是去见长公主。” 柳如玉在旁边搅和道“都一样的好看。” “两位哥哥都好看,各有各的特色。”范若若同样看向范铭,眼中是惊艳。 “我随你们去拜见柳嫔娘娘,接着我先去见长公主。” “哎呦!这是铭儿,这么多年不见啊!都长得这么俊俏了啊!现在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柳姨客气了。” 范铭客气的应付着柳嫔,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柳家就没有蠢的,柳如玉不就是嫁给范建当姨娘,扶正是迟早的。 而这位柳嫔生的三皇子,年龄不大,却生在年纪小,只要太子和殿下倒台,就只剩下他了。 范铭和柳嫔先告退,他要去见最难搞的长公主了。 薄纱在院中悬挂,将亭子遮挡,朦胧感雅然,亭中女子散发披在身后,白衣莹莹,看不清身形。 “长公主殿下,臣范铭求见。” 清雅端庄大方的声音响起,范铭掀开帘子进入到亭中。 女人肤如凝脂,柳叶眉细挑,唯于红唇潋滟。 “怎么看呆了?”李云睿轻笑,看向面前站着的范铭。 “不,只是觉得长公主并不适合白衣。” 李云睿捂嘴轻笑“你还真是第一个敢开口的小辈。” “站着干嘛!坐下啊!” 范铭坐到李云睿对面,尽管知道这就是一个疯女人,但总感觉面前的李云睿温婉贤淑的外表下的真面目让人琢磨不透。 “其实最开始我选的婉儿的夫婿是你?” “所以呢?” 李云睿看向外面的方向正是皇宫主殿御书房。 “陛下没答应。” “长公主想说什么?我与林郡主并无私交,也无意夺人所爱。”范铭面对李云睿从容淡定。 李云睿的手指在桌上敲着,一下一下的,最后是忍不住的轻笑。“是不愿夺人所爱,还是另有私情。” 李云睿俯下身来靠近,张扬的红唇轻启“是不容于世的感情吧!” 范铭很快就猜到了是哪里出现的问题,同时反看向李云睿。 “我与长公主相比,自然是小,毕竟长公主风华绝代,非皇室不可配。” 范铭镇定的看向长公主,还有心情的给自己倒壶茶。 “这茶不错,臣同样比不得长公主尊贵。” 长公主看向范铭的眼中带上了杀意,但不知李云睿想到了什么,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你还真的个人物,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但你也同样不要忘了,本宫要你死很简单。” 范铭看向长公主的眼中无波无澜,范铭有底气,就是因为李云睿没有证据,证明他和李承泽有私情,而李云睿也无法保证范铭手中有没有她的把柄,同时又知道多少。 “那长公主要看看,是谁的手腕更胜一筹呢!” 李云睿站起来哈哈直笑,看向范铭的眼中带着欣赏。 “你我完全可以合作嘛!有你帮老二,我也可以放弃太子,来专门支持承泽。” 范铭同样站起身来看向李云睿的眼睛,语气玩味道。 “是吗?长公主还是少算计二殿下为好,不然臣也不是不能把长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给拉下马来,毕竟皇室私通,加上长公主殿下的菀菀类卿,嗯,臣还不是很想用如此不光明的手段来助二殿下。” 李云睿的手鼓掌,一下一下的,原本欲除掉范铭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平和。 “我不管你和承泽的事,你同样不管我的事,我俩在这之外,也不是不能谈合作。” 李云睿又坐回到椅子上,动作优雅的为香炉中燃尽的香重新点燃。 “我那侄儿倒是生的一副好容颜,和你倒是相配。” “长公主殿下客气,难得能听见长公主殿下少了算计的夸奖。记得上次夸奖还是祈年殿要算计范闲呢!” 第23章 庆余年范铭23 李云睿捂嘴掩面而笑“说来说去,不还是让我少算计承泽,倒是难得,本宫呢!想和你合作,换个合作对象也可以啊!相比于承泽,你的本事可比他大多了。” 范铭同样回以一笑,端方稳重,但就是虚假,是范铭在京中交际时惯用的笑脸,范铭的眼睛看向李云睿的眼睛,判断是否有假。 “既然是合作,长公主殿下展示了诚意,臣当然也要献上臣的诚意,来让这段合作关系,增加筹码。” 范铭笑意盈盈道“不知道,长公主可知道我有一劫,死劫,为的是当年那个孩子。”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了,只是临行前看向了李云睿,李云睿原本沉思冷静思考的模样,一瞬间被打破,尖锐的嗓音带着不甘和愤怒。 “叶轻眉,是谁?那个孩子还活着,是谁?” 范铭嘴角微勾,离开了广信宫,和急忙往里赶的燕小乙擦身而过。 燕小乙愤怒的盯着范铭,没空和范铭计较,先进去看长公主怎么了? 而范铭始终都是一副端方模样,唇角微扬,礼仪端正对待所有人。 庆帝的箭羽射向盔甲。面上不怒自威的将目光从盔甲上移开,旁边的侯公公适时的汇报道“陛下,范二公子进广信宫单独和长公主交谈两个时辰,未曾听到具体内容,只是,在范二公子离开后,广信宫那位失控!” “嗯?这范铭倒是个人物,能让她都失控。”庆帝的眼神深邃看向羽箭在手中把玩着。 “咻”的一声,羽箭被庆帝徒手射出去了,盔甲和箭头处炸出金属火花。 范闲先见过柳嫔,再是性格古怪的淑贵妃,范铭刚巧赶上了淑贵妃处。 “淑贵妃!”三人齐齐问好,面前宁静美丽的女人。 范铭从袖子中掏出几本书,范闲斜眼一瞅,看见了这是上次范铭从范建那扣来的孤本。 “娘娘,听闻您喜欢书,这是几本孤本,希望您喜欢。” 淑贵妃接下了书,范闲不明所以,范铭背刺他就算了,还准备见面礼,显得他两手空空很没有礼貌唉! 但范铭知道,淑贵妃接下这两本古籍是为什么?站在李承泽的母亲的角度上接下了这两本的孤本。 “范闲,我知道你,红楼,写的极好。” 范闲连忙摆手“红楼不是我写的,是一位曹先生所写。” 范铭看着女人的面庞,脑海里是他的殿下,殿下遗传了淑贵妃的容貌,清秀俊雅。 在听到淑贵妃评价李承泽时,范铭皱起眉头紧皱打断,尽管知道这不合礼数,但范铭还是做了。 “娘娘,臣闻殿下,外出建府后,回宫能见面次数减少,心思深沉不见得是二殿下。” 范闲没感觉哪里不对,以为只是范铭对心思深沉这个词敏感,毕竟范铭不是一次被人评价心思深沉了。 可旁边的范若若就感觉不对劲了,相比于范闲,范若若隐约察觉到范铭似乎是在帮二殿下说话。 但也没多想,毕竟二皇子当年拉拢时间确实很长,而且在拉拢失败后,也没有为难范府,范铭,同样礼遇优待范铭。 范若若心里想的是,就二皇子这样子,这么多年情分肯定是有的,范铭要不是立场不对,估计都会和李承泽做朋友,帮帮忙也不是很难理解。 淑贵妃应付完范闲,独独叫住了范铭。 “范铭,范二公子,留步。” 范闲诧异,看向被留下的范铭,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是范铭刚才顶撞淑贵妃,如今才被留下来的。 范闲和范若若都离开了,淑贵妃看向旁边的侍女,吩咐道“去外面守着,不让人偷听。” “是” 淑贵妃重新看向面前的范铭,少年意气,还未及冠,生的俊逸轩然。 “我独留下你,你似乎并不惊讶吗?” 范铭真诚的看向淑贵妃,同时放下自身的伪装,“殿下和我说过了,娘娘想见我。” 范铭的姿态放松,有种优雅从容,带着松散的气质,平添独特的气质。 “承泽,他,很喜欢你,我看的出来。但你年纪还小,我怕你只是一时冲动,最后,会伤害到承泽。” “现在看来,娘娘也不如外界传闻那样不关心殿下,娘娘大可放心,臣,范铭,对殿下是真心的,愿为殿下付出一切。” 淑贵妃看着范铭的坚定的眼神,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是不是回忆起每次李承泽和他说起范铭时的隐秘高兴,还是想起李承泽独自艰难的面对伤害,但在淑贵妃心中最深的,绝对是李承泽八岁那年被太子推落水后,她抱住刚醒虚弱的李承泽失声痛哭的场景。 那天的记忆太深,让淑贵妃和李承泽都刻骨铭心。 淑贵妃想有范铭在也好,承泽一辈子从未自由,范铭是他的执着,李承泽同样是范铭的一切。 “我知道娘娘害怕,娘娘可以放心了,臣会护着殿下,只是,希望娘娘能多关心关心殿下,他,很爱他的母亲,而不是宫里的淑贵妃。” 范铭没有多说其他的,淑贵妃很难,他知道,但殿下同样很委屈,他能做的,就是让娘娘能多关心关心殿下。 “这是为你和承泽准备的,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用到他的时候。” 淑贵妃眼中沁着泪,但强忍着憋住了,不让眼泪流下,从书架的隐秘处拿出一个锦盒。 锦盒被范铭打开,其中是两枚对戒,一红一蓝,但款式不太一样,蓝色的更为大气一点,只中间镶嵌一颗蓝宝石,采取的是镂空设计,和旁边的精致的三颗红宝石指戒一样,里面藏有毒药。 “这是我准备的,为的是有那么一天的时候,承泽能不那么痛苦的离开。” 说着眼中的泪彻底绷不住了,流下眼眶,一滴滴砸下,淑贵妃抿唇,想要将眼泪憋回去,可惜无用,泪花贱开,渲染墨点,明明看着一点,却是晕染的看不清字迹。 范铭接过锦盒,同时对着淑贵妃行一大礼。 “希望我和殿下永远也用不上这对戒,臣会用这条命来守护殿下活下去,娘娘保重。” 淑贵妃将对戒连同李承泽一并交给了范铭,希望他能护着他的孩子,这是他作为母亲唯一能做的了。 娘的承泽啊!是娘对不住你,娘看见了他眼中的真诚和爱意,娘最后赌一把,希望他真的能护住我儿平安,顺遂。 第24章 庆余年范铭24 范闲一朝舆论战,让长公主被赶出京都,但范铭和长公主李云睿的交易一直继续。 现今的李云睿正在发疯,每天都在查当年的事,并且动作巨大,检察院陈萍萍暗中还给人行方便。 庆帝心急,加快将人给踢去信阳了。害怕真给人查出来了范闲的真实身份。 “家宴?” 范铭皱眉,随即释然,范闲的真实身份确实该去参加的。 只是心里还有点感觉哪里不对劲,依照庆帝的性子不该如此,为什么?范铭的脑海里一直思索着庆帝的用意。 “北齐战败,用言冰云交换司理理和北齐魔头肖恩。” 范建也摸不清这位陛下的心理,但还是尽力帮助范闲,把消息告诉范闲。 在范铭这他从来没有插手的时候,对于范闲他倒是一点点引领的教导。 这一幕让范铭暗中看到,心里还真是好笑,不是你亲儿子,他倒乐意当这便宜爹。 自从上次从广信宫出来,范铭就一直在处理李承泽北齐走私一事,和长公主做交易的第一点就是将太子同样牵扯进来。 洗是不能把李承泽给洗出来,但是把事情搞大他还是做的了的。 果然,长公主还是那个能把太子勾的神魂颠倒的长公主,太子被迷糊的一头扎进去了。 让范铭看了好大一场戏,就是不知道庆帝的脸色怎么样了,毕竟李承泽联合长公主走私可是庆帝授意的,现如今他的太子也进去了,这可就真是一场好戏了。 黑白两方,在棋盘山厮杀着,黑棋棋招最开始有藏拙,接着,一往无前,厮杀上白棋,局面紧张,白棋无力回天。 “你最近心乱了?” 范建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沉思,皱眉,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展露头角的好时间。 范铭规矩的行礼道“我自有分寸,许是京都的风向变了。” 范建的沉思在范铭看来十分刺眼,现在的范铭最见不得范建为他操劳,或是装作慈父的模样。 范建最是看不得范铭对他的恭敬行礼,像是每次范铭行礼都会让他想到他的决定。 “你要外调,去哪?” 对于范铭,范建始终都是抱着歉意的,所以他有想要尽力弥补,可范铭的态度,确实不需要,或是平淡的看着他,他做也好,不做也罢的态度,让范建从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叶瑜,时间不会太长的。” 范铭对于外调的地点可是认真筛选的,叶瑜可是李承泽养兵的地方,庆帝当然知道,而范铭外调去这个地方,就是带着算计去的,为的是让李承泽将兵调走,同时在暗地里转回来,让庆帝不知道那批兵的去向。 还能将李承泽和范二公子的关系隔开,但难就难在范铭要合理的去发现那批兵,且在恰好的时间汇报,并且李承泽的命令能提前下发好转移走那批兵。 而且就算范铭上奏,庆帝也会因为磨刀石的李承泽而去保李承泽。 如此才是最完美的。 再过几日范闲就要出使北齐而范铭也要前往叶瑜。 夜晚的京都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李承泽坐在亭中,身上也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手中的红楼被风吹的翻动着,李承泽就好似没察觉,眼神空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谢必安守在李承泽身旁,双手抱剑劝慰道“殿下,要不先进屋里去等。” 李承泽的眼睛看向院中,固执的看向雨幕,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承泽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手上的指戒,红色的宝石在白皙的肤色的衬托下更加红艳。 李承泽抿唇,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淡淡道。 “必安,在等等。” 谢必安无奈,只能去屋中再找一件厚实的衣袍。 范铭一身黑衣,踏着夜色而来,雨水打湿在范铭身上,夜晚中那双眼睛明亮。 暗金色的刺绣在黑夜中晃眼,一步步缓步而来,让李承泽不自觉的站起身来,看向来人。 “殿下,夜深风大,怎的不在屋里等着。” 范铭脱下自己的外袍丢下,先用内力将自身周围的水汽蒸发,捂上李承泽冰冷的手,暗自用着内力将手捂热。 “我知道你会来,特意在这等你。” 李承泽任由人捂住,将周围寒气驱赶,鼻尖被冻的红红的,惹人怜爱。 李承泽看着范铭浑身湿透的模样,拉着人就快步往里屋走去。 “殿下在担心我。”范铭任由李承泽推搡入屏风后。 “别贫嘴,快点换衣服。” 李承泽从柜子里找出一套范铭的衣服,隔着屏风递给范铭,试图用话语来阻挡面上的热意。 范铭也适可而止,万一惹恼了他家殿下,自己怕是要淋雨再回去一趟了。 一套黑色的里衣穿在范铭身上,将李承泽给镇住了。 黑色衣袍被范铭松松垮垮的穿着,胸膛上露出大片皮肤,白皙的皮肉上,几道狰狞的伤疤格外骇人,将长相偏儒雅轻弱的范铭,增加悍气。 平日里的温润谦逊也完全看不见,嘴角挂上的轻轻的痞笑,像是随意的勾人。黑色沉稳的衣服让李承泽看到了欲色。 “你把衣服穿好。”李承泽咳嗽两声眼神飘向别处不敢看向范铭。 “殿下,臣明日就要去叶瑜了。” 范铭一反常态的将里衣穿好,正直的坐到书桌上。 李承泽还不习惯范铭的举动,竟然没有蹬鼻子上脸,也好奇范铭在干嘛,将身子凑过去。 就看到范铭在磨墨,写着接下来的计划,李承泽见状放下心来,坐在范铭的旁边边指点计划中的不足之处。 “殿下,北齐一事,我已经解决,殿下不必担心,臣在叶瑜的时候,长公主寄来的信都不要管。” 范铭将纸张上的计划写好,帮李承泽装到盒子里,让李承泽收好。 “你和姑姑合作了。” 李承泽本身就聪明,加上上次从皇宫出来后的不久,范铭就处理了二皇子府的一批细作,怎么会让李承泽猜不出原因呢? 可就是知道原因,才让李承泽动容,范铭什么事都帮他扛,甚至为此和长公主合作。 范铭似乎是看出了李承泽的紧张和担忧,安抚道。 “殿下,不用担心,长公主不会说出去的。” “我和她是平等交易,我俩的关系她就算知道但也没有证据,但我有他的证据,殿下不必担心,她还算计不到我头上。” 范铭的话让他心安,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心,长公主就是个疯的,他怕到时候,李云睿那他的命威胁范铭。 范铭轻吻住李承泽的额间“殿下,不相信臣吗?我看起来这么像是会被李云睿坑的吗?” 李承泽犹犹豫豫还是说出“那你届时小心。” 范铭搂住李承泽,两人的体温相贴让两人都心安。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大有不停歇的架势。 李承泽靠在范铭的怀里,相近的看着窗外的雨夜。 第25章 庆余年范铭25 雨过天晴,范铭的马车缓缓驶出京都。范铭掀开帘子,看见了旁边在屋檐上的谢必安小心的护着李承泽。 范铭厉声让车夫停车“停车”自己下马车来见李承泽。 “公子” 范铭抬手示意驾马车的扶风等会,谢必安带着李承泽到了范铭的马车前。 “殿下,等我回来。” 李承泽沉默,望着范铭无声道“范铭,我等你回来。” 马车离开京都缓缓南下,身后的李承泽望着南下的方向出神。 “你说他会不会出事?”李承泽蹙而一笑,神经质般的笑容让谢必安沉默。 “殿下,回府吧!” 红色的华服拖曳在地上,李承泽晃悠悠的走着。 “有人想杀他!” “他是故意离开的,为的是将目光带离京都。” 谢必安不明所以“殿下,你是说,京都有人怀疑了?” 李承泽的笑,沁出眼眶,将眼眶渲染成艳色。“还没有,陛下在试探?” 但庆帝,包括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事,叶瑜不仅有李承泽的私兵,还有范建发妻的家族,严家,曾经显赫的将门门第。 范建的身份是当时还是诚王世子的庆帝的奶兄弟,本身出身并不算显赫,因着庆帝登基,加上娶的落魄将门严家的嫡女,才一再高升。 可惜当初范建用范铭去换范闲活着,范夫人同样在生下范若若后不久便郁郁而终,严家也彻底和范府断了关系。 如今严家虽然还是落魄,但毕竟曾经辉煌过,在叶瑜也是一方存在,这几年也有出众的小辈往军中历练,重新辉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范铭到叶瑜的第一件事先将地方给整治了一遍,同时雷霆手段收拾了地方官。 反正手段是显出去了,接着就是严家了。 范铭专门收拾打理了一番备上重礼,前往严家,大气典雅的严府门前依旧肃重。 严家现下掌权的是范铭母亲的嫡亲大哥,也是早年在战场上退下来的,早早就在府里养病。 而范铭的到来也被严家知晓,严家不喜范建,当年一事就算有疑惑,但毕竟距离远,并且还有范若若的出生,就算想找个撑腰都不好办。 范铭的存在,本来谁都以为死了,可几年前忽然被找回来,从京城中传来消息同样让人不可置信,但还带着期盼,万一人是真的活着呢? 范铭的舅舅在看到范铭的第一眼,就确定了,这是妹妹的孩子,范铭的长相俊雅,被养的极好,规矩礼仪无一不是标榜的存在。 “舅舅,舅母,侄儿这些年一直没来拜见,实在是路程较远不太方便。” “最近到这叶瑜,想着先干出番成绩来不让舅舅舅母小看了去,现今才登门,着实失礼了。” 严家家主,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见到这个孩子,范若若被范建管着对严家几乎是陌生人的态度,也从未接触,如今范铭一来,先是拉近关系,解释原因,再来展示能力。一套招式下来,严家是亲近颇多。 范铭拉拢严家最重要的是严家有兵权,不是明面上的,而是多年的武将,虽然落魄了,但军中存在人脉,近年的严家小辈进去巩固关系,算是兵权,而且严家在叶瑜算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可以暗地里培养兵,且遮掩其中。 感情,多年不见,哪里来的感情,范铭对早死的娘还有些感情,同情,那也是对范建的怨恨颇多,同样的牺牲在范建的手中。 范铭算计同样没有一次性的说穿,只是一次,一次的联络感情。 感情重了,利益大了,人才可能帮你,更何况是谋逆的大事,赢了一本万利,输了一败涂地。 而且严家现在也不可能因着范铭的血脉身份就和他玩谋反,毕竟严家要崛起,只要等下一辈长成就有可能重返勋贵行列。 范铭自然是徐徐图之。 算计来算计去的,严家也有感情,但更多的同样是算计,范铭只要办好了这件事回去,官位继续往上升,而认了范铭,严家在京都的关系自然上去了,而且范铭可是妥妥的少年英才,这种人前途无量。 严家又不是傻,放着这么个子侄不要。必要时拉严家一把也是好的啊! 两方人马就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还处出些真感情了来。 范铭当然也没忘了正事,适时的曝出叶瑜养私兵,上奏请求彻查,再不久,范铭遇刺,意欲杀人灭口,范铭重伤,私兵踪迹不见。 戏演到这可以了,范铭回京了。叶瑜一块治理的可以了。 临走时,范铭上书将严家一个青年才俊给推荐上去了,接着就上书回京养病了。 反正总的来说,范铭的计划完美完成,甚至在外人面前凑到了他和李承泽结仇的打算了。 让范铭有趣的事,私兵这事本来并没有查出是谁的兵,可有人透露给范铭是李承泽的兵,这就有意思多了。 要不是他和李承泽是一伙的,就真如戏演的那般要和李承泽结仇了。 范铭眺望向远处的京都方向,京都中,谁在算计李承泽,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范铭进京汇报,明明离开时间不长,但范铭就是觉得时间过的真快啊! “范铭治理叶瑜有功,封三品吏部从尚书。” 范铭跪旨谢恩,头埋在下面,嘴角玩味舌抵住上颚。 “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让他和李承泽结仇,前些年私底下透露当年的事,这是制衡之道玩的太溜了是吗? 太子和李承泽打擂台,长公主得陛下授意下场两人押宝行为,叶瑜设计让他和李承泽结仇,同时设计范闲出使北齐,发现李承泽北齐走私一事,李承泽和长公主必定会因为害怕暴露,而杀人灭口,从而让范闲和长公主,李承泽结仇。算计让他和范闲有仇,不至于范家势大两人联合压制两位皇子。这局面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就是可惜,范铭在其中插了一脚,北齐走私不是长公主和二皇子,而是三人一起掺和,而且,范铭特意让李承泽不要理长公主的信,那么主要刺杀就是长公主和太子干的,而范闲就和太子长公主结仇了。 现在这局面直接重新划分。 范家两兄弟有仇,皇家两兄弟有仇,范闲和太子有仇,范铭和二皇子“有仇”。这局面让庆帝满意,让范铭满意,李承泽同样满意。 毕竟两人是一伙的又是演戏骗庆帝,又是摆烂忽悠长公主和太子顶着,他两下面苟着猥琐发育,暗戳戳搞事的李承泽和范铭别提多高兴了。 第26章 庆余年范铭26 范铭一路快马进京,乘着夜色,直接翻进了二皇子府中。 谢必安和范无救一人守着一边,将李承泽的寝房守的水泄不通。 谢必安眼尖先看到了墙头的范铭。 “你回来了?” 范无救的脑海里还翻动着刚才背的书,还没反应过来,看向范铭的眼神还是清澈愚蠢的。 “我提前进京,殿下呢?我不在京都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范铭将身上的黑色披风取下,挂在手臂上。 见谢必安久久未回答,抬头看向为难的谢必安,道“怎么了?不会是殿下出什么事了吧!” “殿下无事,就是范府出事了。” 听到李承泽没事,范铭松了口气,还以为李承泽出事了。 “范府出什么事了?” 谢必安见范铭一下子不急了,面色有一丝古怪了。 “范思辙在京都开青楼,买卖妇女。” 范铭的神色淡淡的,只是开始用真气将浑身暖热,怕等会将寒气带给李承泽。 “殿下,没参与吧!” 连旁边的范无救都醒了,看向范铭道“殿下,参与了一点。”手上也比着一点点的姿势。 范铭心里有谱了。 “你们今天休息吧!今晚我守着殿下。” 范铭小心的走进李承泽的卧房,房中的灯光点着,琉璃的灯罩笼罩住跳动的烛火。 昏暗的灯光下,朦胧的纱帘隔着身影。 李承泽蜷缩在床的一角,明明看着修长的身形的人,缩起来却是小小的一只。听到声音也是无意识的蹭蹭被子。 范铭快步上前,将人捞进怀里,像是感觉到熟悉安心的气味,李承泽下意识的搂住范铭的腰。 夜深露重,范铭将人安置在自己怀中,才让久在外待孤寂的心有了归处。 范铭透着昏暗朦胧的烛光,抚上李承泽的脸庞,将人皱起的眉头轻柔的抚平。 神色温柔,宛若手下是稀世珍宝。 “醒了!”范铭靠在床头微眯了两个时辰,好在今日不用上早朝。李承泽一醒来就察觉不对,抬头就看见了范铭的喉结。 “你回来了?” 见范铭的眼皮微微颤动,在李承泽刚醒的时候,范铭就已经醒了。 范铭将被子往上拉一点,好盖住李承泽,不让人着凉。 “要不要多睡会。” 李承泽安静的趴在范铭的身上,一点点的和范铭说京都发生的事。 范铭也就安静的听着,这种情景两人都感到宁静。有种岁月的沉淀,美好感。 “叶瑜的事,我处理好了。” 范铭将叶瑜部分消息告诉李承泽,让他心里有个底。“范思辙那事你怎么处理?” 李承泽闷闷道“本来是想算计范闲的,结果你先回来了,还把北齐的事解决了。” “抱月楼的事,我回头处理了,那袁梦你怎么没处理了,还留着?” 见躺着够了,范铭将人拎起来,准备洗漱。 “我原想着是太子的人,结果一时间给忘记了,后来听说现在那抱月楼买卖妇女,回头你直接把那处理了,锅扣给太子。” 说着李承泽还挺得意的。 范铭则是表示回头就去处理了,只是其中还牵扯到了三皇子李承平,在处理上就要慎重了。 “殿下,那三皇子有什么要求吗?” 这是在询问李承泽要不要搞什么特殊,不然他就直接按照他的方法来了,到时候下场怎么样还两说。 “你看着办吧!总归柳嫔和范府姨娘是血亲,算和你有点关系,你看着办吧!” “殿下,怎么说呢?按那边的关系是不是有点远啊!臣和殿下的关系,管教下弟弟,臣还不至于下重招。” 李承泽表示呵呵,实在不敢恭维范铭的重招有多小。 “你悠着点,别给其他人发现麻烦就好。” 李承泽给自己披上件外袍,坐在桌子上就准备吃锅子。 天气渐凉,吃个锅子确实暖和些。 范铭倒没有李承泽的慵懒,他下午还得返回去,装作进城,穿戴整齐最好。 “北齐走私一事,真不用管?” 李承泽将一块肉片裹着调料就进了嘴里。对着范铭也是一笑,说着手中动作给范铭也烫了一块肉。 “不必担心,前几日扶风那里得了消息,太子和长公主走私试图杀范闲灭口,而长公主给你递的一封信,其中也是让你出手,一起杀了范闲。” “嗯!我没参与。”说着扬起脑袋求表扬。 范铭给他烫了一筷子的肉片,亲自给他裹上调料,递到李承泽的碗里。 “嗯!干的不错。” “范无救和谢必安呢?”李承泽好像这才感觉有哪里不对,这两人呢? “我昨晚让他两回去休息了,锅子,今早也让人特意送了一份到他两的房里,现在估计在房中吃饭呢!” 李承泽闻言也不再询问,专心吃起碗里的菜来。 “母妃,有写信来。” 范铭看李承泽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大概率是些关心的话语。 “母妃让人送了两套护膝过来,其中还有你的。” “我的?” 范铭细细一想,大概是上次说的话让娘娘给听进去了。 看着李承泽高兴的小模样,范铭也给人添上最爱吃的小菜。 “很高兴?” “嗯!” 李承泽对于淑贵妃的关心是真的高兴,没想到在外出建府之后,母妃主动疏远后,这是第一次亲近,还给范铭准备了,这是认可了范铭,李承泽自然是高兴。 “范闲没死,过两天他回京,别和他起冲突,起码明面上不要,他如果得罪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暗地里整他。” “他的身份复杂,你也别太强制拉拢,他的立场不允许他被拉拢,你收着点就好。” 李承泽吻吻范铭的唇角“知道了,不就是庆帝的私生子吗?我还是能猜到的。” 范铭既然说了范闲不是范建的亲子,而李云睿离京前的动作自然是让李承泽发现了,范闲的身份就不难推出了。 “我被封为三品吏部从尚书,庆帝想让我和你打擂台,你看着演,别演的太假了。” 李承泽嘴角的笑容一下子转换成为虚伪的假笑“范铭,你当真以为本王是非你不可了吗?以往拉拢,真让你觉得独一无二吗?” 李承泽的语气阴狠虚伪,就是这股劲劲的模样,让范铭喜爱的紧,范铭将人拉入怀里。“我演的可以吧!这么多年暗地里打配合的事,你也没少干。” “演的不错,殿下自己小心点。” 范铭拥住李承泽,将人挪到秋千上,给人拿了本红楼。 “殿下,三日后抱月楼派人来,最好阵仗大点。” “知道了,定给你这个排场。” 李承泽的手比了一个棒棒的手势,表示知道了。 第27章 庆余年范铭27 马车从京都城门而入,第一件事先进皇宫拜见庆帝。 范铭跪下行礼道“陛下,臣在叶瑜任职时发现二皇子豢养私兵,求陛下彻查。” 庆帝手中拿着朱红色的毛笔在批阅奏折,闻言只是蹙眉,眸光微闪。 “有无证据。” 范铭从怀中拿出那块可以代表二皇子府的令牌,但明显令牌是破损的。 “回陛下,此令牌是在私兵撤离时与其厮杀下落下的,此令牌足以证明是二皇子府门下,求陛下严惩。” 庆帝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侯公公反应接过递来的令牌。 令牌是黑色的金属牌,但令牌边缘扭曲破损,只能代表身份。 神色不明,语气深沉“你这是要让朕处置承泽?” 范铭再一次磕头行礼,这次却未将头抬起“不敢,只是现下私兵踪迹消失不见,恐危害国之根基。” 庆帝一声冷笑,话语带着压迫“你这是在逼朕处置了二皇子,滚下去。” 范铭面上不甘,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庆帝见人退出屋中,微沉的眉目松开,看向手中的令牌,直接扔向旁边的火炉里。 “范铭!” 一朝越级封赏,京都中无人升官迅速有范铭迅速,少年志气渐长倒是让人心中得意。 范铭在进入马车之后,面上表情骤变,转而簌的看向手中的情报。 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的都是抱月楼的消息,其中最赫然在目的就是其中的参与者范思辙和李承平的名字。 范铭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处理这事,相反范铭还在路边看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范闲,王启年” 街边鬼鬼祟祟的范闲和王启年也没预料到能看到范铭。 范闲见掀开帘子的范铭,怕他暴露他的身份,咻的一声,先蹿进马车里。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叶瑜吗?” 范铭往旁边坐点,将距离隔开“刚回来,准备来查点事,你呢?不是死了?” 范闲面色一下子由黑转红,自己也是尴尬笑笑,咧着个大牙道。 “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这抱月楼的事吗?” 范铭面上一沉,他还没处理好,就让范闲给撞上了,只是面上平静的将调查到的信息递给范闲。 “知道,里面是非多,我亲自去查,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范思辙和三皇子李承平。”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范闲无奈摊手“没办法,太子和长公主要杀我,我只能假死脱身,现在明面上还是个死人呢!” “噢!太子要杀你,二皇子要杀我,咱俩还真是命挺硬的啊!” “果然出去一趟你性子倒没那么沉闷了,还会开玩笑呢?” 范闲也是开玩笑,但见范铭神色未变就知道就是真的。 “不是,二皇子真要杀你,为啥啊!他之前不是还要拉拢你吗?” 范铭将信拿回来,重新折起“我不小心发现了他的老巢,气急败坏要杀我灭口!” 范闲难得正色“陛下怎么说?” “不允许再查,上封我为三品吏部从尚书。” “这封口费够大的啊!那我的,陛下是不是也要给更大的封口费。” 范铭装作讶异挑眉看向范闲“你怎么了?” 顿时人就焉下去了,“我就去北齐,刚好把太子长公主二皇子走私的事给捅了,人现在要杀我封口,我这是什么倒霉运气,直接捅了皇室的聚宝盆。” 边说,范闲手往后脑勺上一放,就准备躺下了直接休息了。 范铭直接将人给踹了下去,范闲一个咕噜的滚下了马车。 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范铭“你干嘛呢?我躺一会都不行,一个大男人,还有洁癖。你怕不是洁癖成精了吧!” 范铭将车帘掀起,那张冰冷疏离的俊脸直接抵到门边。“我今天没见过你,我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上,别一会欺君直接给我打下去了。” 范闲啧了一声,去拍身上的灰,范铭已经吩咐驾车离开了。 又给范闲来了一顿灰尘。 范闲呸呸两下,将嘴里的灰给吹了,气急败坏道“爬这么快干什么?搞的我是一点大哥的范都没有。” 要是范铭听见了,可不得反问,爬这么快,还不是心上人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不得去保护他啊! 官太小不太好办事,还得往上爬多点话语权才好。 范铭既然答应了将抱月楼的事解决了,原本该等两天的,谁料碰到范闲了,这事就得提前了。谁叫范闲都把理由给来了。 范府,刚回来还没多歇一会的范铭就直接坐到大堂上了,本来范建的位置上。 范建没下职,家里可不就范铭做主了。 “来人,去把三公子绑来。” 旁边的范若若和柳如玉迷糊,不明白刚回来的范铭一回来就准备发难范思辙。 “铭儿,范思辙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啊!” 范若若也不知道怎么了,范铭回来她还没见见,就被叫去大堂了。 范思辙是被绑的丢到院子里的。 范铭直接站到范思辙面前“抱月楼的钱好赚吗?私开青楼,买卖妇女,撸虐人口,范思辙你还真的要反了啊!” “二哥,我不知道!” 范铭没空管教范思辙,他还有事要忙,这个麻烦,范铭直接选择丢给范建和柳如玉解决,他最重要的是下面那场戏。 “姨娘,看看吧!”范铭直接将那张情报递给柳如玉,端坐主位,还有空品茶,等范若若和柳如玉的红脸唱完,他才好唱白脸。 “姨娘,等等,教训范思辙这事有的是时间,现在这件事是将抱月楼给处理了。” 柳如玉的头发都歪了,听见范铭的话,才反应过来,指着范思辙要气死“对对对,先将抱月楼的事给处理了,你这死孩子,等回来在教训你。” “姨娘都糊涂了,先去将抱月楼的事解决了。”柳如玉扶着自己的发型,重新打理发型,恢复端庄淑宁的模样。 第28章 庆余年范铭28 这抱月楼里面各方牛鬼蛇神都集齐了。 “范铭,本王就知道你没死,还是你命大。”李承泽一身藏蓝色的银线暗纹孔雀翎服,光彩夺目。 看向范铭的眼中戏谑玩笑,唇角笑容扬起灿烂的笑。 “让殿下惦记了,臣命大,还活着。”范铭同样回以微笑。 旁边看戏的范闲不明所以,但这戏有趣极了。 柳如玉凑到范闲身边“闲儿,这是怎么了?二殿下感觉和铭儿是不是有仇啊!” 范闲也跟在旁边凑热闹“还是姨娘火眼金睛,这差不多吧!” “二哥,也在啊!嗯!还有假死欺君的范闲。” 明黄锦袍的李承乾也及时赶上这出好戏来了。 “哟!二哥这是和范从尚书结仇了啊!” 李承泽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太子这是来看戏,还是堵人的。” 李承乾指着范闲道“二哥没看到吗?范闲假死欺君啊!” 李承泽直接来一招“我眼瞎,我耳聋,我何罪之有?” 李承乾气笑了“二哥别忘了,北齐那事你也有参与。” 李承泽同样反唇相讥“我可没有派人去杀范闲。” “那是,殿下忙着在杀我呢?”范铭出声直接将战火重新看向李承泽和他。 众人将目光同时看向李承泽和范铭两人,毕竟在外范铭就是故意将事情闹大,好让几方的探子收到消息,同时没有引起庆帝的怀疑,毕竟在庆帝眼里,范铭是想要成功绊倒二皇子李承泽,才故意闹大。 “是啊!本王还真是下功夫,让范二公子回来升官。” 李承泽演上瘾了,渐渐的好像自己真是那个被范铭逼的要杀他的二皇子李承泽。和范铭惺惺相惜,但又不共戴天。 “范二公子过几日便是三品官员,此番成就,你不该感谢本王吗?” 范铭同样给力“殿下神通广大,深受陛下宠爱,臣从叶瑜回来也是九死一生。此番大难不死,后福而至。” “范铭”李承泽厉声道。 范铭察觉李承泽反应不对劲,面上表情狰狞,看向他的眼眶通红。范铭立刻察觉到是那句话,深受陛下宠爱,这话谁说都行,就是不能由他说,但话已出口无法更改。 “殿下,你我走着瞧!”范铭硬着头皮说完台词,只是心里想的是今晚完了,怕不是他家殿下要掀了他。 这边吵完了,轮到另一边了。 “范闲,你我可以和平共处,只要你同意,这些人我都可以当没看见,范家抱月楼一事,我都可以替你摆平。” “李承乾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用权势摆平。” 范闲和太子吵,李承泽一个人生闷气就蹲到李承平旁边也不说话,一个人气鼓鼓的自己消化。 范铭在旁边暗地里看着,也知道今晚估计要哄许久,唉!明明是演戏,结果人当真了。 “范铭,你我可以联手,你我都有同样的对手,我帮你对付二哥,你帮我牵制范闲!” 太子几乎要气急了,几乎口不择言,开口让范铭帮他。 范铭都要怀疑气笑了,现在范闲的身份还没曝出来,他倒是先把关系给拱出来。 “太子殿下,怕不是忘了,我姓范。”范铭手中摩挲着食指上的宝石戒指。 这话就是拒绝了。范铭对范家有恨,但那也是对范建,其余人他可以当无辜,但范闲始终是站在对立面,范闲这个既得利益者,就算他当年是一个婴孩,但同样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搞清楚件事,拉拢我,要看条件。我和二殿下有事,那也是和他之间的,还用不着太子殿下掺和其中。” 范铭站在场中看着李承乾话语立场坚定,表明态度,而且就范思辙这事要扣在太子头上,还要费一番功夫。 “此番场面,看两位殿下如何收场!” 抱月楼下,两方人马对峙着,太子带东宫侍卫,而李承泽同样带上二皇子府的侍卫,属于一人堵一个,看谁门面大。 “这抱月楼一事,范家难逃一劫,但两位殿下可说不准,比如这袁梦是谁的人,审审就知道了,到时候看是哪位殿下独善其身。” 范铭开口就要抓抱月楼管事袁梦,而李承泽适时的表情微变,让太子注意到,随即太子释然,附和于此“范二公子说的是,这袁梦该审审才好。” 看向李承泽的眼中带上算计,而李承泽率先示弱,转身就走。 “太子殿下,范铭” 蓝色的锦袍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圈圈细纹漂亮,随着李承泽的步伐,灵动飘逸。 “太子殿下,请吧!” 范铭摆成送客的表情,将人给送走,而范铭将目光看向其中的另外二人,柳如玉和范思辙。 “你们从未见过范闲!” 柳如玉也知道范闲假死欺君的事,连忙点头。 “姨娘,抱月楼姑娘的安置就交给您了。至于袁梦,抓了。” 范铭看向范闲,“袁梦的身份有点问题,让检察院好好审审。” 范闲也知道纸张上交代了袁梦是二皇子的人,为何范铭交代还要继续审。 “因为刚才感觉太子的神情不太对,继续审审总没问题的。” 而名正言顺的地方外加审讯,只有检察院符合,而且靠范闲的地位,在里面确实好处理一点。 “你回来后有点不对劲。” 范闲看着满脸疲惫的范铭,担忧道。 而柳如玉也过来扶着。 “没事!就是叶瑜的事,回头休息些时日就好了。”当然没事,都是装的,毕竟庆帝老狐狸,和陈萍萍同样在盯着他。 范府,范铭院中,范铭借休息的由头,直接待在屋里。 “公子,这些是信阳长公主传来的信。” 范铭看着那些信,其中一半指责他和李承泽完全不管他们的结盟,现下让范闲对上了太子和长公主。 范铭直接跳过这个,接着直接回信,让长公主搅黄了范闲和林婉儿的婚事,不论办法。 范铭要帮助李承泽,就一定要将范闲的爪牙限制,尤其是来自林相的助力,范闲总有一天会反应过来他和李承泽是一伙的,所以要在他之前将爪牙限制住了。 “林婉儿,绝对不能是范闲的助力。林家门生绝不能效忠范闲。” 第29章 庆余年范铭29 门口的范铭已经守了一个多时辰了,范无救和谢必安在廊下看着。 “范铭这是怎么了,殿下居然把他锁在门外了。” 谢必安冷哼一声“范铭在抱月楼和殿下吵架,殿下生气了。” 范无救摸摸下巴,灵动的眼睛转着,反问“殿下不是在和范铭演戏吗?这还让殿下当真了。” 谢必安转身,背对着不想看范无救,这会让他有种愚蠢感。 “他俩的事,你管那么多。” 范无救蹲坐下来,嘴上念叨着“我快春闱了,让范铭辅导辅导是不是上榜的机会大点。” 谢必安没说话,只是将杵剑的姿势换成抱剑状态。 “殿下,臣错了,殿下。” 范铭换了个姿势,“殿下,不如放臣进去,在外面谢必安和范无救看着呢!” 房门终于是动了,李承泽一把把人给揪进去。 李承泽眉毛一挑,看向范铭“进来了,那你跪着吧!” 范铭没有照做,只是靠近将人搂进怀里。声音沉沉的“殿下,臣错了,臣这不是为了掩饰你我的关系!” 李承泽一扭身,弯腰从范铭的怀抱里出来,冷笑一声看向范闲,那张薄薄的嘴唇接下来吐出“我俩什么关系?范二公子指教指教?” 范铭摸摸鼻子,这是说多错多。 “殿下,臣和殿下的关系,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李承泽也知道是自己矫情了,看向范铭也没有多较真,冷哼一声“那!” 范铭知道这是李承泽给的台阶,赶紧下。 “殿下,长公主那边的消息我让她把范闲的婚事搅黄,而且透露了范闲就是杀害林拱的人,以李云睿的性子来看,范闲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婚事反正是没了。” 李承泽坐到棋盘的中间,看着上面的一个个人偶,手撑着下巴,食指在脸颊上轻敲。 “姑姑在范闲北齐的路上多次下死手,范闲都还是活着回来了。” 李承泽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就李云睿的效率实在让他看不下去。 “殿下,有长公主和太子在前面顶着,而庆帝让我们互相争斗,不就是为此牵制我们吗?谁都是庆帝的棋子,我们只是先比其他人先看清。” 范铭不再提下面的事,他知道那些都是托词,再怎么说,都无法摆脱命运,同样被人玩弄股掌之间。 就像范铭第一次和范闲说的。 现实,不好吗?清楚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朝着既定的道路前行。 不过,在这条孤独的路上,李承泽不是孤身一人。 范铭会永远护着殿下。 范铭将熏香点着,在微凉的夜中,范铭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行刺客摸黑进入二皇子府,范铭眼色一下子变得凌厉,如幽灵般从房间出去。 凌乱的呼吸声,和脚步暴露了位置,范铭闪身出现在谢必安和范无救身旁。 “谢必安!” 谢必安同样发现了刺客潜入,将手中长剑握紧,看向某处。 “范无救,你去看好殿下。” 范铭将清越手中的铁钎拿起,顺手盖上面具,一袭黑色的袍子在黑夜中隐秘身形。 今天打盹的清越都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眼睛里是蠢蠢欲动的兴奋。 “清越,将地方往后挪挪,殿下睡着了,别将人给吵醒了。” 第30章 庆余年范铭30 范铭如幽灵鬼魅般上前,几乎是眨眼间范铭就已经将一人毙命,手上的长钎从刺客胸膛穿出,长钎头上的利刃处冒着寒光,在漆黑的夜里闪着冰冷的油亮。 谢必安同样跃起,快剑出手,同样拿下一杀,清越的长鞭擦着谢必安的脸庞而过,缠上谢必安身后刺客的脖颈,一松一拉,脖颈断裂。 谢必安将刺客击落,回头瞪了一眼清越,接着迅速回神,将准备偷袭的刺客打落。 “情报有误,准备撤!”刺客眼见局势不对,准备离开,而杀上瘾的范铭怎么可能放弃,要知道二皇子府里的刺客只有竖着进横着出的。 利刃划破长空,带起潇潇的破空声,伴随着血肉飞溅的惨烈声音,只是还没出声,就已让范铭串吼击杀。 “小声点,殿下睡着了。” 清越和谢必安就在旁边看着,范铭神经质样的行为。 还边唠嗑。 “谢必安,你说公子是不是被殿下传染了,也有点神经病在身上。” 谢必安瞪了眼清越“那是他自己有病,平时装的好而已,和殿下无关。” 李承泽主打内耗自己,而范铭选择发疯创死其他人。 平时外表装的温润如玉,谦逊有礼,通通都是假的,自私自利,占有欲爆棚,不在乎人命,做事筹谋算计,天生的恶人。 清越服了谢必安了,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等会去小厨房加餐吗?我让范无救帮我煨着卤猪蹄,糯糯的巨好吃。” 说着先把自己给说饿了,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响。 谢必安闭眼往上一挑,看向屋顶上厮杀的范铭,也不急着帮忙。 清越见谢必安又不搭理他,看着上面的范铭指指点点“你说公子不会是变态吧!” “那是该殿下怕公子,还是公子怕殿下啊!” “我要不要买点药,公子这病会传染吗?” 手拉拉谢必安的袖子“你说殿下的病是公子传染的还是公子传染的殿下。” 像是寻求认同感,清越就是要谢必安给个答案。 “都有病!” 谢必安将手臂抽回来,白眼一瞪,让人闭嘴。 谁知道清越脑回路根本不理解谢必安的意思,说的更起劲了。 “我就知道,你也这么觉得吧!公子和殿下都有病。” 这边的范铭打完了,一个跃步跳下屋顶,手中的铁钎淌血液滴落。 “谢必安,清理让人小声点。” 随即看向清越,冰冷话语让清越下一刻石化了。 “今晚的夜宵没了,卤猪蹄留给谢必安和范无救加餐,今晚你守夜。” 留下跪地后悔的清越开始做作的演戏“我的卤猪蹄” 没有眼泪全是真情实感,见范铭人影没了,从怀里摸出一张肉饼往嘴里一口塞下,狠狠道“小气的男人” 谢必安看着清越行云流水的动作“今晚夜宵不是没了!” 清越眼睛一瞪“都怪你” 谢必安不理他,手中长剑换个方向,将人指挥着收拾尸体。 像是报复清越,故意大声道“我去加餐了,卤猪蹄,不错。” 清越望着谢必安的背影来了一套王八组合拳发泄一通,一口咬下手中的肉饼,气急败坏道“气死我了,谢必安,你个装模作样的小人,我的卤猪蹄啊!” 房中的李承泽的下意识的摸索着,手无意识寻找范铭。 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完全清醒,摸索着想去看清人。 范铭的动作更快一步,先上前握住李承泽的手,冰凉的手贴近,让李承泽的睡意渐渐消散。 “你出去了?” 范铭明显沐浴了一遍,身上换上白色的里衣,发丝上还淌着水珠。 “出去处理了刺客,你继续睡。” 范铭催动真气将手臂捂热,让李承泽继续抱着。 另一只手去烘干头发,热意上涌,发顶上冒出白烟,范铭将李承泽往里挪挪。 手搂上李承泽,轻拍后背试图让李承泽继续安睡。 只是人是越拍越睡不着了,李承泽将范铭的手推到前面来。 手里把玩着范铭的戒指,蓝色的宝石看着耀眼但并不是完全的那种天蓝色,而是靛蓝色,蓝的神秘中隐隐像要透着黑色。 倒像是范铭本人一样。 第31章 庆余年范铭31 “不想睡啊!” 范铭见李承泽的精神熠熠的,坐起来,看着李承泽躺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范铭将额头贴近李承泽感受。 “没事啊!” 李承泽摇摇头,“没事,我就想躺躺。” 范铭见状也放下心来,也躺在李承泽旁,手里抓着李承泽的手不放。 就静静的陪着李承泽,现在的李承泽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不去想,浑身轻飘飘的,让范铭抓住手,将人拖入人间。 “这几日晚上来陪你。” “嗯!” 李承泽说着一个转身翻向范铭“你不忙吗?” 范铭将李承泽的手抬起吻在手背上“累啊!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李承泽心里涌出热流,范铭现在刚升官三品,越级上升,已经犯了众怒,肯定有人刁难,怎么可能不忙。 “你!” 范铭揉揉李承泽的脑袋,将人按到自己胸膛上“我知道我去叶瑜这段时间庆帝为难你了,我回来了,没事了,凡事有我。” “我和你一起面对。” 其实李承泽一直想问的是值得吗?为了他这样的人值得吗?他李承泽值得范铭如此对待吗?他什么都没有,连眼前的富贵权势都是虚妄的,范铭却愿意如此。 可是在看见范铭的眼神时,他总是感觉到被爱着的炽烈,他这一生二十年里,父爱浅薄如纸,母爱隐秘如流水,那为姑姑却是他的亲人中对他虚伪的关心居多,其余的爱全部来自范铭。 范铭在他的世界里是一颗黑色的太阳,爱意隐秘炽热。 范铭的行事风格让李承泽永远意识到范铭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没有范闲的强制正义,范铭接受全部的李承泽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范铭永远热爱。 所以,李承泽在范铭面前从未有过伪装,或许在不知不觉中的他被范铭的潜意识给驯化了,但是李承泽知道,他始终是他。 范铭带给他宁静,强大的保护他,细心的对待他,如珠如宝。 “值得吗?” 李承泽还是问出了口,心里紧张忐忑,尽管答案不会太远,但李承泽还是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手腕,等待宣判。 “值得,殿下值得最好的,没有理由,没有谋图,如果有,那就是殿下如愿。” 李承泽第一次觉得,承泽,承泽,他的这个名字从未有过恩泽,如果前二十年的苦难是由此而来,如今等到范铭,前面的苦难也是值得的,范铭给了他所期待的一切,爱与信任。 他是第一次觉得让他和范铭相爱的恩赐,祈年殿的第一次相遇,他们之间的一眼妄念。 李承泽吻上了范铭的唇,主动贴上范铭。炙热的爱意将两人包裹。 “铭” 充满情欲的一声呼唤,暗示着范铭。 范铭霸道的将位置调换,呼吸撒在颈肩,双手在李承泽身上游走。 “嗯!哈!” 细密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娇喘的呼吸声,刺激着范铭的神经。 范铭将头埋在李承泽的胸膛,李承泽无力的瘫软在床间,手似是推却又像是邀请。无力的搭在范铭的身躯上,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 “啊!” 喘息声,娇喘声,求饶声掺杂其中。 整个卧房内靡乱气息充斥着房内,清越离得远远的,将自己置于屋檐上,观察远处的景色,不去在意耳旁的淫词艳声。 一声惊呼声,李承泽彻底昏迷,范铭爱怜的吻上李承泽昏迷中颤抖的眼帘。 “殿下,你是我的了。” 李承泽再次醒来是在下午了,浑身酸软无力,手臂抬都抬不起来,下身的异样感让李承泽回忆起昨晚的事,淫乱不堪,李承泽捂脸。 好在,李承泽感觉了下,自己浑身清爽,倒是被清理干净了。 整个房间也被收拾干净了,身下的被子和枕头都换了新的。 让李承泽不满的情绪都消了大半。 “殿下,醒了?” 床边的范铭手中批着奏折,一一下的,速度也还算快,除了李承泽的,还有他新上任的奏折都堆在地上。 范铭也没有怨气,相反面上红光,还隐隐的愉悦。 见李承泽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将人给扶起来,用软毛皮给李承泽垫着腰部,小心的护着。 “殿下,还有不舒服的吗?”小心翼翼的,生怕让李承泽给弄疼了。 李承泽仅剩的怨气都消失了,摇摇头,刚想开口说没事,一张口喉咙嘶哑。 范铭端过旁边的冰糖雪梨汤勺子一点点喂给给李承泽。 内力煨着,暖暖的。 “殿下,饿了吧!我去给殿下端点吃的。” 范铭今早特意亲自去厨房给李承泽下厨,煮粥,还专门煮的肉粥,碗里面加了细碎的小葱碎,滴上两滴香油。 不腻且解馋。李承泽一口一口喝着,看着范铭认真的给他吹气,怕给烫到他。 认真的看向李承泽的眼神,满眼都是李承泽,好像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殿下,要不要再睡会,我就在旁边陪着。”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撒下,好似回到了李承泽偷亲范铭的那个下午。 不同于上次的落荒而逃,现在的李承泽被护在怀里,小心呵护。 第32章 庆余年范铭32 大皇子回京,和北齐公主的马车撞一起去了。 李承泽蹲在软垫上,旁边的李承平手里拿着垫子挪步到李承泽旁边蹲着。 “二哥” 李承泽神情蔫蔫的,腰间酸软的感觉让李承泽难受的紧,心里暗骂范铭牲口,不知节制。 “怎么了?” 小不点皇子弱弱道“抱月楼一事,我真不知道?” 范铭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三殿下说什么呢?有没有关系还得查查。” 李承平一个惊吓,摔到李承泽身上,范铭眼疾手快将三皇子往旁边拨,摔到他脚上。 范铭装模作样的扶着李承平起来,面上淡然疏离“三皇子没事吧!刚才下手没个轻重,让三殿下受惊了。” 李承平也没真在乎范铭的道歉,但柳嫔特意嘱咐他和他的大表哥和二表哥打好关系。 也就笑盈盈的看向范铭“二表哥客气了,是我刚才没站稳。” 范铭谦逊道“三殿下哪里的话,但三殿下还是注意点,殿下好歹是皇室子弟,臣还是不攀愣亲戚之名了。” 范铭看向地上蹲着无聊的李承泽“二殿下,是昨晚没休息好吗?现下精神不济。” 李承泽想起昨晚范铭的花样,一张脸白里红面,面上克制,耳根却已红透。“范二公子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吏部没少招待范从尚书吧!” 范铭和李承泽是一伙的,让吏部的人针对范铭也是范铭自己提出来的,李承泽动用自己的势力,让他的人给范铭使绊子。 范铭的能力,掌握吏部是迟早的,有这个由头,范铭的动作更快,并且顺理收复吏部官员,坐稳吏部从尚书的位置,名义上众官员和庆帝都知道是二皇子给范铭使绊子,结果人不仅没栽进去,相反范铭还踩着东风顺利上去。 导致明面上两人关系势如水火,而庆帝为了看戏还是想另外算计什么,将范铭也塞进了迎接的队伍里。 “殿下,大皇子和公主的车队对上了啊!”辛其物的表情扭曲着,满脸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愁容。 太子知道范闲想要光明正大回京,只能借助北齐公主的车队死而复生。 但如今范闲和太子对上,太子也不是很想出去见范闲,继而眉眼看向范铭,范铭正在和李承泽,(眉目传情)划调,不是,针锋相对。 心头涌上一计,继而踱步到范铭面前,“范从尚书,这大皇子和公主马车撞上,本宫想同前去调和调和。” 范铭好似听不懂太子的话的含义道“太子为国之栋梁,未来庆国希望,承万事之重担,臣钦佩。” 太子凑近小声道“范铭,要我讲明白吗?让你陪我一起出去接人。” 范铭恍然大悟“噢!太子殿下是这个意思啊!臣听明白了。” “我也听明白了”李承泽毛茸茸的脑袋也挤了进来。 三人中插了个头出来,让两人齐齐后退了一步,当然范铭是演的。 李承泽理理衣袍,眉眼低垂,看向自己的衣袍,伸手去打理,双手一甩,手背到身后,随即看向两人道“太子殿下,要出去,本王也要出去,范二公子不会不许吧!” 范铭端正态度行礼,但话语带着阴阳怪气的意味“殿下,这话有失偏颇,臣区区臣子不敢阻拦殿下。” 太子在旁边听的还是有些不得劲,尽管在抱月楼听过二哥和范铭争锋相对,但还是不习惯京都鼎鼎有名的端方公子能开口阴阳人。 还句句撮人肺管子,战斗力丝毫不比他和李承泽斗法差,但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好像有点耳熟。 当然耳熟啊!范铭和李承泽有时候懒,但又要应付演戏的架势,就将以往李承泽和太子相互阴阳的话改改,在吏部找间空房间,就在里面干嚎,开演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第33章 庆余年范铭33 太子没在意,但对上李承泽的眼神也不敢反驳。 李承泽倒是难得解释一句“你怕范闲动手脚,我还怕范铭要谋害我呢!” 李承泽熟稔的拍拍李承乾的肩膀,这一下,让李承乾想起小时候和李承泽的兄弟情,让他忽地梦回童年。 但现实很快给了李承乾一巴掌,让李承乾清醒。“太子殿下,许久不见啊!还真是难忘啊!” 范闲的声音对李承乾来说就是噩耗,毕竟从他和姑姑决定截杀范闲开始就正式结仇了,他可不是二哥,会对范闲留手,庆帝多年的教导,他的心里是和庆帝一样的冷血无情,要出手必须一击必杀,不然后患无穷。 范闲率先对上李承乾,但太子还是太子,庆帝教了太子多年,怎么可能面上装不下去。 同样仁厚的拍拍范闲的胳膊“北齐一行瘦了,就是有件事挺遗憾的,范闲你的婚事黄了。” 范闲原本和气的脸一下子黑了,范铭在旁边补刀“庆帝下旨两家退婚,另行婚配。” 李承泽一唱一和的参与“婉儿表妹近日来在相看人家,林相门生都被相看,在挑赘婿了。” 李成儒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知道范闲肯定不是好的,范闲红颜知己遍地的名声已经传到边境了,什么花魁司理理,北齐圣女海棠朵朵,范闲的名声不好,大皇子也不会乐意看到自己的表妹嫁给这么个男子。 北齐大公主站在马车上方被女官扶着,几位皇子斗法,看到人小眼睛转啊转的,都迷糊了。 大皇子眼见插不上嘴,翻身下马靠在马车边和北齐大公主聊天。 这位新娘子他还是挺满意的,起码性格方面他很喜欢。样子也像个小白兔,可爱的紧。 “你们庆国都这样?” 李成儒摊手,边指着人给北齐大公主认人“我不知道,我刚回京,不过那边两个是兄弟,这边两个是庆国皇子。” 啧!李成儒再苯也反应过来,这该死的(四角恋)不是,划掉,四边形。 各个结仇,对象还不一样,不会等会范府俩兄弟针对他俩弟弟吧!赶紧上前拉架。 李成儒完全没意识到,他俩弟弟每一个年龄都比范闲范铭大。 范铭手扶衣摆,拉着衣摆抚平,平复心情。 准备进城门,一众人呼啦啦的谁也没有站队的心思,要说有就是大皇子和北齐大公主一对走的最前面,太子和范闲争锋相对,第二对,李承泽和范铭压阵私下暗送秋波。 在场战火四起,城门内歌舞升平,全场只有辛其物笑呵呵的,还有看戏的李成儒和北齐大公主。 三皇子李承平愣愣的看着这诡异的气氛,但看见范闲一下子就缩在范铭和李成儒身后,一手拉一个争取把自己完全挡住。 “三殿下” 李成儒有心护着这个最小的弟弟,将人往自己身后带着,满脸关切道“怎么了?” 见自家弟弟不说话,只躲着范闲,李成儒就知道和范闲有关,对范闲的印象再下一个档次,本来范闲就有和皇子抢道的嫌疑,再加上和婉儿表妹的婚事黄了,他还是个花花公子的形象在外,针对李承乾,种种条件加起来,大皇子完全没了最初的赞赏,他只是不沾朝政,憨了点老实了点但又不是蠢。眼色他还是会看的。 范铭解围道“闹了点矛盾,查清楚就好了,该犯错就该罚,小孩子心性不外乎如此。” 李成儒对范铭还有点印象,范铭最初金榜题名祈年殿时李成儒还未离京,见到范铭说话,对此也有几分信任,毕竟年少成名,总是各家攀比炫耀的形象。少不了几分对比,何况范建和庆帝还是奶兄弟,关系不外乎如此。 一路进宫参加宫宴,范铭却也被裹挟着去了。 第34章 庆余年范铭34 在进皇宫的一瞬间,范铭和李承泽同步紧绷,他们都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手藏在衣袖里死死攥着。 低头垂帘不去在意暗处的视线,只是那感觉一直都在,就像一条黏腻的毒蛇在死死盯着你,准备伺机而动。 庆帝将宴会的地点定在宫殿的一座楼台上,站在栏杆处能直接看到外面的池水,上下天光,湖中锦鲤戏水。 李承泽倚靠在栏杆处打着水漂,淡黄色的衣袍一下一下的甩动着,宛若蝶舞,露出李承泽瘦削白皙的手臂,只是往上隐秘处有着淡淡的红痕。 范铭在旁和大皇子聊天,旁边站着三皇子安静的听着,只不过范铭边聊天,边分神观察李承泽和李承乾斗嘴。 不过李承泽没那个心思和太子斗,专注的打水漂,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李承乾。 李承乾本来因着范闲今日城门口举动还有不满,拉近二皇子关系,先把范闲给踢出局去,可李承泽就是神情淡淡,任他说,就是没应。 李承乾没办法,只得气愤的走到另一边独自琢磨有什么办法算计范闲。 李承乾这么急着对付范闲,也是有原因的,范闲肯定会状告他们走私一事,这倒也没什么,关键范闲被他和长公主联手刺杀,加上先前的长公主被范闲赶出京都,李承乾新仇旧恨加一块准备先把范闲弄死。 而且内应传来消息,抱月楼袁梦快顶不住了,就快要交代了,他也怕啊!现在姑姑不在京都,他孤立无援的。 实在有点干不过范闲,好不容易有个范铭的把柄。 范铭也不帮他,好在范闲不是联合二皇子一同对付他,范铭对上二哥,那他只要对付范闲一人,倒也勉强应付。 走私一事,李承乾有参与,只是先前是长公主联合二皇子干的,而长公主给李承乾拿钱,只不过上次范铭见过长公主后,长公主就拉着李承乾光明正大的参与,导致三人一起下水。 “哎呦!”范闲哀嚎的被两位宫人参与进来,不过几人一看就知道是假打做戏,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庆帝进来坐在上手,红白配色的破烂寝衣穿在身上。将严肃的面容填上诡谲阴云。 “都坐吧!” 范铭行礼,坐在最下首,但右边是李承泽左边是范闲。 范闲沉不住气,庆帝夹菜还没吃第一口能就打断。 “臣出使北齐一事,发现长公主联合太子和二皇子参与走私一事,恳请陛下彻查太子和二皇子李承泽。” 庆帝摔筷子,面上表情阴沉,下首的太子和二皇子李承泽纷纷跪下请罪。 庆帝面上不虞的扫过在场人,范铭起身后撤,垂头低眉,看不清神色。 “可有证据?” “沈重死在北齐,证据都被销毁了,臣提议彻查太子和二皇子。” 庆帝再次开口,但怒意要压制不住了。 “无证据诬陷皇子,范闲你什么身份?” 李承泽低头,在心里默默道,什么身份,皇子身份够不够,就你个老东西还有什么黑心肝的招式都使出来啊!把你的继承人给搞下台了,现在才来不爽,之前死哪去了? 李承泽心里都快吐槽的都要翻白眼了,但面上恭敬跪着也不动,反正他知道范闲和庆帝的怒火烧不到他身上。 相反只要他和范铭把戏演好,就能迷惑住庆帝。 “范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范铭上前行礼跪下“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之前不还是要朕处置了二皇子,现下就无话可说,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傲气,一个比一个胆大。” 范铭和范闲跪在一块,倒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但范闲的眼眶通红,像是憋屈不服,而范铭恭敬道垂首很是恭顺。 “陛下既已下了旨意,雷霆雨露均是君恩,陛下已经下令此事不再提起,臣怎敢反驳。” 话语都是恭敬但里外透着不服的态度,要是真的心甘情愿,庆帝倒还要防着范铭。如今不服的态度让庆帝放下心来。 “此事你们二人都不必再提。” 说着甩袖而去,直接离开,就是一点心情也无。 范铭从地上起来,就准备离开了,范闲也气的转身就走,身上的假伤也不想装了。 范铭一身云兰竹柏云纹刺绣,在阳光下矜贵气度的范铭走的也从容淡然。 “范铭,等等,我有事问你。” 范铭斜眼看了眼宫门墙角处的侍卫和太监,开口道“有事回府聊。” 说着就走了,也不想关心范闲,就范闲那个阴郁劲,估计要自己发泄一通,才能将心态摆平。 典型的暴富心理,一朝身份成为尊贵的皇子,觉得自己不比其他皇子差,结果被打脸被羞辱一番,心里不平衡呢! 第35章 庆余年范铭35 “公子,范大人来了。”扶风及时回复道。 范铭抬手制止,继而面上恭敬的看着范建走到跟前,行礼道“父亲” 范建拍上范铭的肩膀,只是沉思的点点头。 范铭斜眼看了眼范建的手,眼底幽暗的仇恨滋生。 “你哥范闲呢?”范建转而看向范铭身后并没有看到范闲。 “去检察院了。” 检察院门口,范闲正在给石碑擦着碑文,影子推着陈萍萍出来。 “没事吧!” 范闲对庆帝的反应并不满,但他想的还是扳倒太子。 “陛下不允许去查北齐走私一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萍萍根本就没有算到其中三位皇室中人都参与其中,但范闲这事就相当于捅了皇家子弟的钱袋子。 从此事入手,三位皇家人都要倒台,庆帝肯定不许。 那陈萍萍只能另外指一条路给范闲,借机查贪污受贿来绊倒太子。 “明着不能查,那就暗地里查。” 陈萍萍与范闲交谈一幕刚巧被赶来的范建和范铭看到。 范铭站在范建身后,低眉敛目,不去对上陈萍萍阴郁的眼神。 他不敢保证陈萍萍会不会看出他的不对劲,从前也都尽量躲着陈萍萍生怕露出马脚。 但陈萍萍还是看向范铭,竟然出声叫了范铭,让范铭诧异,随即立刻抬头看向陈萍萍,眼中无措,同时还有丝疑惑,掺杂着野心让陈萍萍故意看到。 陈萍萍同样是感觉到了范铭的不对劲,因为太符合了,所以怀疑了。 但范铭不经意的动作,让陈萍萍还是注意到了。 范闲和范建父慈子孝的嬉笑模样是范铭从没有感受到的,范铭从前没有,也不会期待,但范铭就是故意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神情,但是被强压住不表现在脸上。 果然,陈萍萍的怀疑被彻底打消,所有范铭的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一个被范铭放在明面上的解释,嫉妒,这就够了。 “范铭,过来,我看看。” 陈萍萍伸手招呼范铭过来,面上亲切,唇边勾起笑容想要表现的亲和点。 范铭恭顺的蹲在陈萍萍面前,“陈院长”话语简洁却恭敬。 “也未多年正式见过你了,上次还是近十年前了。” 十年前,正是范铭被找回来的时间,浑身鲜血的范铭被检察院的人发现,如此好苗子想收做检察院的探子,准备培养成下一位影子,谁知在查底细的时候,凑巧发现了那枚范府的玉髓。 十年前,陈萍萍看他的眼神多是打量,还有动容,随即让人送回范府。 陈萍萍的手摸上范铭的头,手按在太阳穴旁,只要动动手,范铭就会死,范铭调整心跳,知道陈萍萍是在试探,旁边就是范建,陈萍萍还做不出杀了他的事。 太阳穴,只要一击,范铭就会死,但范铭克制住了杀意,只是脖颈上青筋紧绷暗示他的紧张。 “好孩子,没事,起来吧!” 陈萍萍松手了,让范铭站起来了。 “我记得你是会武吧!几品了。” 范建完全不知道范铭会武,而范闲也看不出来范铭会武,毕竟范铭长的太像文人了,身上的清贵气度根本就想不出范铭会武。 “五品,这些年读书疏于练武,且没有正式的教导,能达五品已是最高。” 陈萍萍点头,不知信或没信。 但旁边的范建心里很难受,他压根不知道范铭会武,没有正式教导说的不就是他吗?心里叹息道,范铭对他还是有怨的。 范闲挺高兴的,看着范铭不可置信道“你还会武”说着想去摸摸范铭的胳膊上的肌肉,范铭躲开,同时隔远点。 范闲见范铭嫌弃,也就停手了,开玩笑的道“行行行,知道你有洁癖行了吧!” 第36章 庆余年范铭36 看着两人举动,范建自以为兄弟情深,脸上笑意盎然,但在范铭的眼中闪过怨毒,转瞬即逝。 疏离清淡的模样,太恭敬了,范铭和范闲就像是两人不同的对照。 一个代表着新时代象征着自由平等,性子活泼倔犟,对于世界不公,想要为世间争出一片光明大道。面对皇权不敬,面对权势不屈。 而范铭在外表现出来的是,时代驯化下的孩子,被封建社会熏陶,对皇权恭敬,对权势不忿却屈服。为人淡然,却极其在乎谨言慎行。这样的人和范闲是完全相反的。 可真实的范铭却完全不同,他不算正经长大的孩子,他是从小反抗活着的孩子,生死搏杀下活下的产物,六岁和野兽搏杀,七岁第一次杀人,他完全不惧怕黑暗,他本生于黑暗,比起心狠李承泽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的。起码,李承泽会心慈手软,而当范铭下决心要杀人时,那人是活不下去的。 就比如刚才范铭就听到范闲和陈萍萍谈话,范铭就已经心里决定要杀了检蔬司的侯公公,将李承泽的事在其中降到程度。 范铭心中盘算,范建则是在马车中指导范闲,范铭兀自盘算着,手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你也是,有事可以问范铭。”范建和范闲说的多了,又看向范铭,才想起来,自己从未这般教过范铭。 继而咳嗽,稳重对范铭道“可要为你请个武习师傅?” 范闲才注意到旁边安静的范铭,似乎尴尬开口道“要不我来教他吧!这个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范铭早在范建提他名字的时候就回神了,“不用了,武功早就不见长了,如今我也是正三品吏部从尚书了,没空习武了。” 范建也不语,知道这事是指着了,心里也在反思,范铭从未提及过,对他多着愧疚也未曾注意。 范建看向范铭的眼睛,空洞,深邃,暗藏秘密。 没有他的怨恨,但也没有他,范建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心痛后悔。 车厢中三人沉默着,无人说话。 范闲心里想着一件事,在范建和范铭还未到时,陈萍萍对他说的,防着点范铭。 陈萍萍为什么会这么说,自从他回到范家范铭除了态度疏离,但他对家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啊!他有疑惑时范铭都会解围,实在没觉得哪里不对。 范建这么讲过,庆帝也说过范铭心思深沉,陈萍萍叫他防着范铭,一个人这么讲是巧合,两个三个都这么讲,那就不对劲了。范闲对范铭心里生了防备。 范建意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明日,十五你要去神庙,路上小心点。” “嗯!”范铭反应淡淡的。 “你手上什么时候带上戒指了!”范闲尴尬的不去看范建和范铭之间的古怪气氛,范闲觉得,父子之间的隔阂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眼神乱瞟就看见了范铭手上的蓝宝石戒指。 范铭的手下意识摩挲一下戒指,“之前就带上了。” “心上人送的?我记得好像在见你有个心上人的啊!” 范铭一下就想起了范闲第一次进府时的那次范闲瞟到了那幅画。 范建不知道范铭竟然有心上人,想着可以借此缓和关系,关心道“心上人啊!什么时候去提亲?” 范铭迅速撕思考对策“身份不许,时间还不到,往后推着吧!” 范闲心里一直记挂着和林婉儿退婚一事,回京一直没去查是什么问题,王启年也说是林婉儿那里变卦的。 “你的身份有什么不行的,我范府也不在意门第。” 范闲心里苦闷但也不想扰了范建道“范铭现在可是正三品官员,哪有配不上的人,估计是时间不到吧!” 范铭任由他们推测,就是不出声,任他们也想不到范铭的身份不许从来说的不是门第,而是性别,他和李承泽,他们之间的感情关系只能隐藏。 第37章 庆余年范铭37 范铭动作迅速,在第二天,检蔬司侯公公暴毙,死的迅速,连李承泽都没告知,范铭直接动手。 陈萍萍派出检察院人验尸,彻查,但就是查不出来哪里不对,一剑穿膛,和林拱的死法相同,几位老狐狸不动声色的怀疑是五竹动的手,但没道理啊!这位和范闲和五竹搭不上边根本不可能杀人。 同样的用剑高手,谢必安和无名再次被盘查,奈何昨晚二皇子府遇刺,不在场证明齐全。 侯公公被杀一事,只能封存消息,因为人死的和林拱一个样,上次的借口是四顾剑杀人,而侯公公不可能和四顾剑有关系,只能算暴毙身亡。 范闲刚准备好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夭折,只得换条门路。 范铭从神庙回来一路上感觉眼线多了不少,但他完全不惧,同样装作不知,借着范闲的手伺机处置了一拨。 还是范铭的院中,范闲坐在范铭的对面,不同于上次范铭的斟茶,这次是范闲倒茶。 范铭从桌上拿起茶杯,茶汤清亮但浮沫在茶水中。 “上好的西湖龙井,你给泡坏了,可惜。” 范铭还是抿了一口,看向范闲“真没事说吧!” “上次庆帝召见你就想问我的?” 范闲忐忑,他是实在想知道为何他的婚事黄了,而且庆帝和林家都不给解释“我和婉儿的婚事?” “其中有长公主的手笔,林拱死在你手上,还有不知道长公主和庆帝说了什么,婚事取消了。” 范铭当然不会说实话,范铭让长公主搅和黄婚事,长公主知道范闲的身世,干脆就直接编了个理由,说林婉儿是皇帝的孩子,额!就说这,也不知真假,庆帝只能把婚事给推了,啧!范铭真是啧牙,真不说长公主疯呢!先不管真假,就这一招直接绝了一切可能,庆帝就是想逼着林婉儿嫁给范闲都没办法。 范铭心里惊叹,顺便把范闲要查贪腐来扳倒太子的消息传给李云睿。 侯公公的事当然要找人背锅,李云睿就很不错。 林府择婿的人选出来了,林相的一个门生,林婉儿认命的选的人。 范铭转而将目光落到范闲身上,抱月楼管事袁梦已经招供,范闲现在是发誓要把太子搞下台,从另外一个方向入口,还是陈萍萍给的突破口,算计出来,太子反击,将事情闹大。 于此同时,范铭可是借机参二皇子,朝堂上范闲主力围攻太子李承乾,范铭辅助攻击二皇子李承泽。 长公主乘的花车一路招摇的回京,春风得意的进入二皇子府。 走私一事出来,长公主和太子二皇子都都有联合,住进去也没不妥,只是长公主应该和太子更亲才是,怎么就进了二皇子府。 秋千上的李云睿仪态万千,黑色的绸缎其中镶嵌金银线,阳光下亮晶晶的。胸口挂着金锁,满头素发被简单的盘在脑后。 李承泽嫌弃的踢开地上的三角梅,坐到李云睿的对面,面上虚伪“姑姑,怎么来了?” 李云睿轻笑“你倒是养的不错,面上红润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被娇养的。” 李云睿捂嘴“可不就是娇养着吗?范铭可是跟护眼珠子一样护着你,你倒是有这福气。” 李承泽直勾勾的看着李云睿,没有躲,僵持着,随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也好比姑姑,直接说婉儿是陛下的孩子,怎么这事还光彩吗?” “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范铭能护你几时。” “臣能护殿下几时,长公主看着就好,定然长长久久,生死同穴。” 范铭一身黑衣束袖锦袍,这是少见的,范铭爱穿长衫宽袖,颇有文人风范,黑色的束袖锦服给人肃重感,面容更加坚毅,眉眼多了凌然。 李云睿挑眉,看向范铭直接越过遍地的花海,坐到李承泽旁边“哟!这么快就赶来了,生怕我吃了他。” “臣不来,怎么和长公主殿下谈交易呢?”范铭直视李云睿的眼睛,看到了其中的野心。 “交易往后再谈,我们来翻翻旧账,范闲一事,你可没有帮我。” “我早就和你说过范闲的身份,你自己下手不够干脆,和我有什么好谈的,再将我们搭进去吗?” 李云睿手中的研墨动作停下,往后一撑,看向范铭反讽刺道“那你也干看着,让我和太子一起对付范闲,你坐收渔翁,哪有这么好的事。” “双方下注的筹码,长公主不也同样干着吗?” 李云睿的眼睛死死盯着范铭和李承泽,语气加重“你在逼我做选择?” “太子和二皇子总要选一个!看长公主的选择了。” 李云睿轻笑“你也不怕我把你俩的事捅出去。” 李承泽也不甘李云睿的下注行为“姑姑和我同流合污的事也干了不少,想同归于尽吗?我们加上太子四人一起玉石俱焚,让范闲捡漏上位吗?” 李承泽的话戳到李云睿的痛处,她怎么可能让范闲捡漏上位“范闲的事,我自己来,你们总要给出好处。” 李云睿手中的蔻丹美丽,欣赏着自己“太子我也可以放弃,如何?” 范铭点头给出回应“可以,消息我会传你,并且配合你在京都行事。” 第38章 庆余年范铭38 另一边的范府中,范闲偷摸溜进了范铭的院子里。 今日是十五,范铭出府去神庙,实则溜去见二皇子李承泽了,范闲借机跑来查看范铭的房内。 房内规整,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那将近占据房间一大半的书架,一排排的排列在一块,像个小型的图书馆。 范闲被这震惊了,摸着书架道“哦豁!这怕不是个小型图书馆吧!” 范闲还是先去前面检查,暂时不是很想先从书架找起。 房内点着沉稳的檀香,拢长的前调木质香,后调越闻精神渐渐放松。 “还真是好香,其中还参杂着金桂,真是精致。” 范闲将范铭的床头摸了一遍,家具简洁倒是没给人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范闲摸着脑袋转悠着,兀自喃喃道“不能吧!范铭是真没问题。” 范闲最后将目光重新放到书架上,一本本的扒拉,希望能翻出个什么东西来。 书页哗哗翻动,其中范闲忙着看其中有没有小纸条之类的,压根不看其中的内容。 要是范闲仔细看就能看到其中两个人的字迹,一个端正内敛的字迹,另一个,飘逸清秀娟丽,不同的见解写在其中。 范闲很快就翻出来了一幅画,只是没有脸是张背影图,范闲还挺失望的。 不过看样子范闲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门外的侍卫巡逻匆匆赶来,范闲只得离开范铭的房内,还顺手将画像拿走了。 画像中的人一袭红衣背影,像在爬一条登天路,画中人爬的艰难,步履维艰,登天路狭小闭塞,下面深不见底,可是还有看不见尽头的路更让人绝望,四周黑沉像其中要拖人入深渊,整幅画黑暗低沉,毫无希望,唯一的色彩就是那一抹红色,诡异的红色,不似一般的红色,那是一种血液凝固后的暗红色。 范闲将画放在鼻尖下轻嗅,手指碾了碾,是血,是谁的血不言而喻。 范闲手中拿着这幅诡异的画,思考。 范铭为什么要画这样一幅画,甚至用自己的血,血腥,诡异,黑暗。 像是压抑着的一切苦闷,画中举步维艰的人是谁,范铭隐瞒了什么? 这些问题萦绕在范闲心头,无从得知,范闲现在很好奇范铭此人。将清俊的范铭身影掩上一层灰色的面纱,看不真切。 另一边的长公主和范铭交谈着剩下的事宜,准备套路范闲的路。 “你要我的人脉全部投靠太子门下?”李云睿的声音惊异,看向范铭的眼中带着思量盘算。 “太子如今孤立无援,你不帮他,准备让庆帝帮他?” 范铭神色放松,靠在椅子上,李承泽靠在范铭的肩膀上,但同时补充道。 “没让你放弃太子,现下不过是让太子有足够的底气和范闲掰手腕,姑姑可别忘了,内库还是到了范闲手里。” 本来两家婚事解除,内库依旧是长公主的,可退婚是由林府提出来的,而且范家并不在理,可庆帝用范闲出使北齐被人刺杀一事,将内库作为补偿给了范闲。 范闲成功拿到内库,但和林家彻底结怨,林相因着此事开始选婿,大力扶持女婿。 太子和范闲扳手腕的同时,林相也行个方便借机一同对付范闲。 长公主微微一笑,面容轻松“物归原主罢了,陛下怎么说的,本宫怎么做就是!” 但范铭知道这轻松的话语下,李云睿磨牙仇恨的虚伪怨恨。 “是吗?利用多年,一朝把你踹开的感觉真有这么好。” 李云睿优雅从容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面上假笑挂不住了,面部僵硬。 “你以为你多好,你不一样是被放弃的那个,不,是两个,同样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可怜虫。” 李承泽和范铭的面色一起冷了下来,李云睿的话戳中了两人的痛点,但凡分开说,两人都不会冷色,但范铭在乎李承泽,李承泽在乎范铭,都是救赎对方的希望,让李云睿捅出来了。 “姑姑,你何必将我们和你比作一团呢!起码我们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的选择,范铭和李承泽是双向的,而始终一个人的李云睿,看着同仇敌忾的对向她的范铭和李承泽,心中茫然,她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权势吗?之后呢?她不知道,她迷茫了。 第39章 庆余年范铭39 晚间的范铭回到屋中就知道被人进入,立刻寻到床底下的一块木板看去,并没有被触动,心下放松,好在密道没被发现。 其余的范铭都一一检查,只有少了那幅画,范铭猜到了是谁? 范铭并没有去找范闲,现下不宜打草惊蛇。 前院气氛融洽,桌上关系和睦,范铭依旧神色淡淡,但看向范闲的眼中带着深思,是谁告诉范闲的? 范铭脑海中很快就定格在那天和范闲交谈的陈萍萍身上,人找着了。 陈萍萍不愧是暗夜之王,老狐狸一个。 “范铭!范铭!” 范铭抬头看向众人,“何事?” 整桌的人看着他,上首的范建叫了他两声,他回神道。 “铭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柳如玉关心道,她是真把范铭当亲生儿子对待,在抱月楼之后是感激的,更是让范思辙没事就往范铭那里跑,也希望人以后能护住范思辙。 “无事,今日胃口不佳,我便先离开了。” 范铭放下碗筷就准备离开。 “等等,你吃完了就去书房等我。”范建发话了。 上次有范闲这次就他一个。 范铭站在窗前观望,书房昏暗,仅点一盏烛火,火光明明灭灭的将范铭的一半面容藏在阴影里。 范建进来了,将书房紧闭,余两人待在房间中。 “过来坐” 还是棋盘,范铭执黑棋,范建执白棋,棋下的很快,但这一会是范建输了,范建抬眼看向范铭的面容,面容冷淡疏离,眼中毫无半分感情。 这种认知让范建站起身后退一步,棋局呈现颓然一势,范铭棋招诡谲乱中有序,联想到最近的局势,范建试探的开口“最近京都局势是你的手笔。” “不是,我只是在其中掺和了一点。” 亿点,没错,京都局势是陈萍萍算计的,庆帝织的网,他只掺和了一点,就是把长公主牵扯进去了而已。 真的算亿点点。 范建不知信或不信,“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范建的话不确定范铭知道了多少,或许是不敢面对真相,烛光看不清范铭的面容。 但在阴影中,范铭的话坚定。 “全部” 严家在叶瑜,范建该想到的。 “是陛下透露的” 范铭很好奇,当真相露出水面,当范建和范闲心中有隔阂,感情是否一如既往。 范建养着庆帝的儿子,而庆帝却离间范建和范铭的父子关系,范建会不会恨呢? “你……”范建说不出所以来,范铭觉得没意思极了。 “若无要事,我便先离开了。”范铭行礼离开,留在阴影中的范建,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范铭手中无趣,只是摩挲着手中的蓝宝石戒指,范铭抬起头来将戒指对月映照,蓝色的宝石耀眼。 范建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用范铭和发妻的命换范闲活着的时候,就该抛弃感情的,谁料到那孩子竟然活着,可他却舍不下所谓的父子情,当初本就抱着人必死的打算,在活下来后,竟是惧怕,范铭在见到所谓的亲父的时候就看出了他的冷血和虚伪。 对其他人来说范建是严父是慈父,但对范铭来说,范建是冷血的利益者。 范铭的性子遗传了范建的冷血,甚至因为自身经历,更加冷血和无情,对所有的一切利用居多,他和范闲永远是对立面,永远不可能正式相处。 因为范闲欠范铭一条命。 哪怕他只是个婴孩,一切都是范建安排的,但既得利益者无权评论,既然享受了利益,相应的代价自然要付。 月色皎洁,范建在书房中待了一夜,白发潦生,范建和范铭的关系越发冷淡,谁也无言,仅留表面功夫。 第40章 庆余年范铭40 朝堂争斗越来越明显,其中范闲惹上查贪一事,赖名臣和范闲携手一起查贪。 范铭就在旁看着,看着赖名臣一步步向死路进发,京都局势越发诡谲,范铭借机将李承泽的一些官员给一并捅到名单上了,当然那些不是李承泽的人,而是庆帝或是其他人插来的探子。 这场闹剧中最大的受益方就是范铭和李承泽。 雨夜漫漫,朝堂上赖名臣死谏朝堂,最后剑指庆帝,李承泽坐在软垫上,范铭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闹剧最后以赖名臣的死收尾。 雨水将血迹冲刷,赖名臣死了。 范铭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撑伞在雨中驻力,无声无息的来同时无声无息的离开。 “殿下,这京都的雨将水搅浑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范铭的月白色长袍被溅上泥点,人影在雨幕中消失。 京都郊外,刺客鱼贯而入,朝着范铭攻击而去,范铭淡淡的看着。 范铭缓缓将伞横下,收伞,手腕一转一把细长的长剑从伞中抽出。 提腕朝着一批人杀去,眼神凌厉如刀,剑法凶厉,招招朝着要害而去。 雨水混着血水流下,将白色的绸缎染红,长峰划破天际,留下一地尸体。 范铭对京都来说是个变数,而唯一想要除掉这个变数的只有两人,庆帝和陈萍萍,不是检察院的人,那就是庆帝的人。 庆帝想杀他,因为庆帝想要的局面没有如他设想的那样,和范闲闹掰甚至察觉到了他在处理他埋下的钉子。 只要杀了他,就能嫁祸二皇子李承泽,使范家和二皇子对上。 范铭手中赫然就是被搜出来的二皇子府的令牌,范铭心里冷笑,真是好打算。 夜晚的京都寒风阵阵,范铭将现场收拾了一番,伪作成刺杀追击的模样。 范府二公子借机消失,此时的范铭趴在二皇子府的床头逗弄着李承泽。 “你怎么穿着这身,去换掉。” 李承泽嫌弃的让范铭滚去洗漱,月白色的衣服被血染了,再经过雨水刷洗,变成红粉色。 但透出阵阵血腥气,让李承泽嫌弃不已。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李承泽趴在浴桶旁边给范铭边倒水边问话。 “我啊!杀人去了。”范铭将头扎进桶中,溅起水花泼了李承泽一身。 李承泽将头扭开,但衣服还是湿了。 “杀的谁?上次是检蔬死的侯公公,这次呢?” “庆帝派出的刺客” 范铭一把将人拖入浴桶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范铭借机把人头上的发冠拆下来,墨如绸缎的发丝散落,范铭吻上去,和李承泽纠缠。 “就这么杀了人,不怕被发现吗?” 两人呼吸交缠。 “我准备失踪,去江南帮你收拾尾巴。范闲要接手内库,再过不久肯定要去江南,我先去收拾了。” “殿下,别分心。” 范铭再次压了上去,浴桶中水花四溅,帐暖春宵,红浪翻滚,一室旖旎。 还在昏迷着的李承泽露出的皮肤上斑驳青紫,折腾的昏睡过去。 范铭在李承泽额间落下重重一吻,转身换上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轻声将房门关住,心里盘算着下江南的任务。 西苑住着长公主,就是要麻烦人背黑锅了。 快马加鞭,一路向江南而去,边行还边处置了沿路的检察院探子。 第二日的京都大乱,范家二子失踪,检察院派出大量人手搜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京都郊外刺客尸体。 第41章 庆余年范铭41 “殿下,江南那边的消息。”谢必安回答的难以启齿。 李承泽忍不住了“什么消息,说!” 谢必安干脆说了“江南明家没了,还有三大作坊都没了。” “什么,没了是什么意思?”李承泽几乎愣住了。 “一夜之间被屠满门,全都死了,死于利剑。” 谢必安是知道范铭下江南的,现下江南被屠一事,极有可能就是范铭干的,如何能不慌呢! “铭,他有没有传信回来。”李承泽同样想到了,询问道。 谢必安摇摇头“没有” 李承泽大脑迅速风暴,思考对策,这事极有可能是范铭干的,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庆帝是如何面对这件事,检察院怎么看。 “去,探探上面的打算,接着派人往江南去打听,让清越去,以无名的身份去找范铭。” 李承泽连忙下发一系列命令下去,争取早点搞清楚事情真相,范铭为什么要屠明家和三大作坊。 内库最重要的核心就是三大作坊,如今这么一干,内库就是个空壳,名不副实了。范闲就是继承了个空壳子,天下财权就是个笑话了。 “范家什么举动?” 李承泽同样没忘了范家。 “范建病了,现下已经请假了,检察院三处主办费介听说都请过去了。” 李承泽点点头,也不知道心里如何盘算。 朝中大事全部暂停,连同春闱一事都稍后处理。 “殿下,长公主已经被叫过去问话,现下还没有出来,不会有事吧!” 李承泽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他这个姑姑的,笃定“不会,姑姑已经上了我们的船了,除非他是想同归于尽。” 李承泽说的很没错,李云睿一从皇宫出来就杀到他面前来了。 “李承泽,范铭在发什么疯?他在江南干什么?三大作坊连同检察院的人他是真敢啊!” 李承泽不知道范铭发什么疯,但应付李云睿还是可以的“姑姑,从中做空了两千万的空子,与其给范闲东山再起的机会,不如直接捣了。” “还是说姑姑掌管内库多年,连里面的秘密都没搞点出来。” 李云睿冷哼一声,她也不是真蠢,她还真搞出来点东西。 “姑姑既然都有方子,再建一个内库有何不可,成为下一个叶轻眉,建立下一个内库。” 李承泽开始给李云睿洗脑,洗脑洗脑,用叶轻眉最好给李云睿洗脑了。 成为下一个叶轻眉,重新建一个内库,李云睿的心怦怦直跳,叶轻眉能做到的事她如何做不到,她要比叶轻眉更加强大,她要做的比叶轻眉更好。 李承泽见李云睿意动就知道成功了,他的这位姑姑成了。 李承泽在打听江南的消息,现如今是什么消息都没了,只能窝在秋千上等着 “殿下,殿下招您入宫。” 李承泽坐起身来,红色的寝衣晃荡两下。 李承泽连忙更衣进宫,现在唯一商榷的就是江南灭门惨案,召他是为什么? 很快李承泽就知道为什么了。 李承泽跪在殿中,庆帝拿一笨折子朝他扔去,怒言“李承泽,看你干的好事。” 李承泽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打开折子,其中是范铭遇刺的具体过程,其中关键指向他动的手。 李承泽很快就从折子上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了不对,他还记得范铭离开时说的去杀人,杀的是庆帝的人,如果是庆帝动手,就不会有问罪一说,那这就是范铭布置的证据。伪造的失踪线索指向李承泽。 李承泽跪地磕头,不再抬头。 “说,范铭失踪是不是你动的手。” 李承泽抿唇,稍过片刻才回答道“回陛下,范铭失踪和臣有关,但不是儿臣动的手,当时儿臣的人到时已经有一批人在追杀范铭,臣的人掺和其中,将那伙人杀了之后想去找重伤的范铭时,人就已经不见了。” 那伙人是谁的人,不言而喻,是庆帝的人,现下两人都参与,要查李承泽那就一定会查那批人,所以庆帝不会暴露出来,但李承泽相信,庆帝一定会把消息透露给范家。 李承泽可知道,范铭有在离间范家关系,比如,庆帝告诉范铭他当年的真相,继而挑拨范建和范铭的关系,还有个庆帝私生子范闲养在两人之间,并且那波人是庆帝的人,李承泽届时一挑拨,可就热闹好玩了。 “滚回去,禁足三月。” 李承泽慌忙起身,但跪的太久,李承泽起身时踉跄了片刻,接着行礼“儿臣,告退。” 第42章 庆余年范铭42 江南的范铭如今正在和四顾剑对敌呢!就是那个天天背锅的四顾剑。 范铭浑身鲜血的一手撑着铁钎半跪着,面上不屈的看着面前的四顾剑,他不觉得他屠杀了明家和三大作坊有什么错,四顾剑,苦荷晋升大宗师不同样杀人了吗?同样是杀人,起码他杀的人身上也罪念深重,而另外两人,屠城灭亲可都是比他罪重的深。 范铭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再次攻向四顾剑,这次更加不要命起来,打法回归到了最原始的招式,一招一式简单却致命。 让范铭想起来在斗兽场的时候,生死搏杀,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不同于之前,这次他心里有了牵挂,他要活下去,为了殿下,为了承泽,努力活下去。 真气一瞬间爆发,气息震荡不稳。 禁锢的枷锁解开,范铭身上的气息暴涨,连同婴孩时灌体的霸道真气一同被激发,范铭一跃而起成为大宗师。 四顾剑心里有顾忌,东夷城一个小城能在几国之前生存靠的就是大宗师四顾剑,此时的四顾剑能乘机杀了范铭,但也必定重伤,而一个重伤的大宗师,北齐和南庆一定会借机杀了他,将东夷城吞并,他赌不起,直接撤了。 范铭几乎是瘫倒的掉在湖里,任由湖水裹挟着向下流飘去。 范铭现在毫无力气,漂浮在水面上,他终于知道,成为大宗师的秘密了。 执念,生死一线中绝境逢生。 范铭知道了为什么他才在六岁就能真气爆发,为何他多年进阶痛苦不已。 庆帝打入他体内的真气将筋脉寸断,却也停留在身体里,六岁爆发的真气是霸道真气,之后的修炼越是进阶,霸道真气再一次泄露,在筋脉中横冲直撞,导致他痛苦不已。 现在一跃进阶大宗师,真气全部朝着体内汹涌而去,如今就是动弹不得,好在四顾剑没有来杀他,不然他还就真活不下去了。 京都二皇子府 “殿下,江南发现四顾剑的踪迹,会不会江南明家……” 谢必安并未将话说完。 但李承泽还是觉得江南明家的事是范铭干的,而且四顾剑可能和范铭对上了。 但现在最重要的事,将锅甩给四顾剑,现下人都出现在江南不甩给他可惜了。 “往下面传,四顾剑在江南屠了明家满门。什么理由自己编,最好越传越广为好。” “是”谢必安接了命令,立刻往外去办。 一旁的范无救只是守着,而且春闱将近还是手拿一本书在看着,丝毫不知道李承泽的担忧。 “清越” 啧,范铭醒来时就看见清越在忙前忙后的给他换药。 “公子,你醒了啊!”清越见人醒了,一直担忧的心终于放下。 “没人发现我的踪迹吧!” “没” 范铭的心落回去,好在,没给人发现踪迹。 “殿下,在京都如何?” “殿下,因公子的失踪被禁足了,范家有来寻殿下,而且行为有些偏激,但被范提司拦住了。” 范铭揉揉太阳穴“范府的事不必和我说,殿下怎么样,可有被影响。” 清越摇摇头。 但范铭躺在床上思考了一瞬,就决定起身回京都。 “公子,你这是干什么?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大夫说了最少要躺两个月,现下哪里经的起折腾。” “不行,我必须立刻回京都,这伤要没好才最好,正好解释我的失踪,要是完好无损的还不好回去呢!” 第43章 庆余年范铭43 李承泽今日又被叫进宫训斥了一顿,加上范铭生死不知,浑身丧气的回到二皇子府。 一进门就顺溜的提起一串卖相不错的葡萄,径直朝着小榻去,脱掉鞋子就盘坐上去,一脚点地一脚曲起。 提溜起葡萄,用舌头卷起进入嘴内,果肉被齿牙研磨,汁水在嘴里炸开。 李承泽微闭眼享受这份难得的时光,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江南的事,还未有范铭的安危。 这让李承泽很是担心,但同时也知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范铭从屋内缓步挪到李承泽身后,谢必安看到了欲开口,就被范铭手指抵唇禁声。 谢必安无声无息的下去了,有范铭在不会出事的,自己没空吃狗粮。 范铭的步子很轻,没让李承泽察觉,但也正是如此当范铭抱住李承泽时给人吓得一个趔趄,反手就捶过去了。 “嘶~” 范铭倒吸一口冷气,李承泽惊慌下睁开眼才发现是范铭,眼里瞬间冒起亮光,但很快被范铭的抽气声吸引注意,立刻上手扒拉范铭的衣服。 “没事吧!” 范铭不回答,他知道等会就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他呢! 果然。 “范铭,这些伤口~” 李承泽心里涌现出酸楚,范铭下江南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伤的却这般严重。 范铭将眼眶通红的李承泽搂进怀里,轻柔道“矜贵的殿下眼眶通红可不威风了。” 李承泽差点给范铭一拳,但还是顾念着伤口,没捶下去。 眼眶红红的将头扭到一边。 “哼” 范铭将人掰回来,安抚的李承泽。 “殿下,我晋升大宗师了!” 李承泽的眼睛一下子睁的溜圆,语气也是不可置信“真的?” 范铭点头。 他们终于有了反抗的资本了。 李承泽附在范铭的身上帮他擦药。 范铭难受的紧,将药从李承泽手中接过,准备自己擦。 李承泽偏就侧身躲过,不让范铭接手。 得意的小表情道“要给你长点记性。” 轻柔的手指划过肌肤,加上李承泽有意无意呼出的热气让范铭心里痒痒的。 折磨的不上不下的。 “殿下,够了吗?臣知错了。” 李承泽一傲娇也不折磨范铭来,重新坐到旁边,拿起折子看着。 范铭也接过一本折子看着。 “江南一事有定论了吗?”范铭手往后撑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江南的事是你干的?” 范铭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不屑掩藏自己的真面目。 李承泽也不在乎,只是将最近干的事说给范铭听“我让人把凶手往四顾剑身上引,反正背的锅也多了,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了。” 范铭揪住李承泽的手,在手里揉搓,眼中带笑。 “殿下和臣心有灵犀,就知道是臣干的,帮臣甩锅的如此快。” “你这身伤?” “四顾剑干的,正是如此我才晋升大宗师的,反倒是还得心里感谢一番。” “春闱一事,范闲担任主考官,庆帝这是想干什么?” “废相,林相怕是要倒台了。” 李承泽对此事倒是不急,其中最要紧的郭伟让谢必安连夜杀了,而且不在场证明也做的极好。 “林相那个女婿怎么样了?” 李承泽眼中倒是有点惊喜“此人本来是林相门生,现在得了林相全力帮扶,还有姑姑背地里扶持仕途稳当。” 范铭深思,是该动那颗棋子了“我们要行动了,林相的助力当然要收入瓤中才好。” 第44章 庆余年范铭44 第二日的李承泽拿着鱼竿在湖边垂钓,范铭则是躺在旁边的小榻上,手中悠闲的模仿李承泽的笔迹一本本的批阅着,累了就停下歇会,看看李承泽的鱼钓的怎么样了。 谢必安坐在廊下的石凳上,手中擦拭着剑身,很是细心。 “范无救春闱去了,你觉得能考中吗?” 李承泽朝着湖中撒下一把鱼饵,湖中锦鲤争相进食。 “看他自己的本事吧!” 范铭不甚在意,范无救考的中考不中。 李承泽叹息一声“要是以往春闱,塞张条子就能解决了。” 范铭将有问题的折子挑出,放在一旁。 “今年怕是不行,范闲可不允许今年春闱舞弊,而且就范无救,他考不考上你都有的愁了。” 李承泽一下子丧气下去“也是!” “哟!这不是江南风光灭门的范铭,竟然偷溜回我这侄儿房里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云睿将黑色的蜀锦穿的熠熠生辉,仪态万千,脚步加快,进来就是一通嘲弄。 头上素净,但难掩绝色。 可惜院中三人没一个看她,各自忙各自的。 “姑姑都知道范铭回来了,还惊讶呢!” 李承泽的眼神落在湖中的一条红尾锦鲤上,眼中笑意盎然。 李云睿让人搬来一躺椅放在范铭旁边,手去拿范铭处理过的奏折。 “你倒还会这本事,就是不知道你和我这侄儿勾搭上多久了。” “那也和长公主无多大关系。” “你倒是去一趟江南得意不少,以为把内库毁了,我是会完全帮你们了。” 范铭手拿着奏折一把敲上李云睿的手,给人手直接打红肿了,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打完之后伸手去拿旁边的奏折。 “也没让你必选我们,你也可以半路下船。” 李云睿美丽温婉的面容笑了,咯咯咯的笑声回荡,“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正经谈合作姑姑你也不乐意啊!”李承泽转过身来,看向李云睿,嘴角上扬。 “这还不算正经合作,我是即背刺太子又是刺杀范闲,你除了帮我传消息,还搞了我的内库,你们还做了什么?本宫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范铭看向李云睿戏谑的眼神,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小榻旁边的茶几。 “行啊!谈合作,造反,干不干?谈谈造反后,让你当镇国长公主,封婉儿当公主,重建内库,由你掌握,这个够吗?”范铭的话语轻松,听着不是很真切。 李云睿同样沉思,范铭说的轻飘飘的,造反这么大的事都说的如此轻松。 “条件不够?再加上庆帝的尸体,够不够?” 范铭的眼尾上挑,嘴角含笑。 “或者,再加,李承乾这个替身,我也可以一并送你。” 李云睿看向范铭的眼中认真不似玩笑。 “你的底气是什么?本宫不信你有白日做梦的想法。” “大宗师,和三万精兵。” 李承泽只是靠着范铭,将眼神转向皇城方向。 “让殿下称帝的底气够吗?” 李云睿呼吸骤停一瞬,随即正坐起来。 “我这侄儿倒是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的,不过眼光倒是不错,竟然挑了个大宗师。” 李云睿没说同意没说不同意,看向李承泽的眼神意味深长。 “你倒是还养了三万精兵,本事不小。” 红色的蔻丹一下下的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击,“你诚意给这么足,我岂有不答应的理由。” 范铭和长公主同样笑意,知道合作达成,端起茶水,范铭给李承泽递了一杯,再来自己又倒了一杯,三人饮下,知道合作达成。 “那我假死的事,还要麻烦长公主殿下了。” 李云睿笑容逐渐真诚,半是调侃,半是讽刺“你该是叫我一声姑姑的。” “那也得看殿下,担不担得起姑姑这称呼了。” 接下来的消息详谈,三人条件都能满足,气氛诡异却融洽。 第45章 庆余年范铭45 今日朝会,不止因为今日是春闱放榜后的早会,还有春闱舞弊一事的发酵热议。 “上朝”上朝的号角吹起,官员陆续进入朝会厅。 庆帝一袭黑色拖地曳尾宽松长袍,端严肃穆的走到皇位上坐下。 “等等,先让范从尚书进来。” 太监将范铭从门口领进来,黑色的官服将范铭的身影衬的消瘦,而面容上同样憔悴。 范闲激动的就要上前握住范铭的手,查看人是否受伤。 范铭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样侧身看见了已然生出寥寥白发的范建一眼。 但很快将眉眼收回,重新看向高台上的庆帝跪下行礼道“陛下,臣请罪,臣失职被歹人囚禁,幸得检察院及时营救,得以见圣颜,失踪时日,得陛下和官员操劳,是臣之罪。” 庆帝抬手“范从尚书也是被歹人囚禁,事出有因,朕为之动容,特赐无罪。” 范铭继而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旁边的官员,点头问安,范铭都一一回应。 “春闱舞弊一事,事关重大交由范闲查案。” “无事退朝”庆帝说完,准备起身离开。 “陛下,臣斗胆,臣遇刺一事可有眉目。”范铭出列,问责自己“失踪”一案。 范闲身为检察院提司,跑不了问责。 本来是陈萍萍担责,但今日未来上早朝,那就是范闲出列。 “回陛下,范铭遇刺一事,行刺者二皇子还有另一伙人无从查之,关于失踪一事,长公主私自囚禁在朝官员,另外无昭回京,请陛下降罪。” 李承泽一听自己的事,立马跪下,叩首“陛下,儿臣并未行刺范铭,当日臣的人刚巧赶到营救范铭,和歹人对上,回过神来,范铭就已然消失。” 庆帝心里盘算着,李承泽的话将原本来行刺的一事说来营救,但这件事能和他撇开直接关系,但少不了连累。 庆帝摩挲了一下手指,声音沉稳道“二皇子李承泽,禁足一月。” 庆帝不知如何给李承泽定罪,虽说有谋害意图,但还未动手,而且李承泽自辩说的是营救。 但长公主,庆帝还是毫不犹豫的下旨将长公主赶回京都。 “长公主李云睿罚俸一年,并且即刻离京遣返信阳。” 左右范铭如今回来,局面再次平衡,不需要长公主参与。 庆帝说完,就一甩衣袍离去。 “铭儿”“范铭” 范铭淡然的看着面前的范建和范闲,后侧一步对范建行礼道“父亲” “范闲” 范建的眼眶通红,欲言又止,似要说什么,却还是最后嗫嚅出一句“回来就好!” 范铭无意交谈,也不想扮演什么父慈子孝,眼神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李承泽。 范铭眼神遂的一变,看向李承泽的眼中带着怨恨,继而快步道李承泽面前,怒容道。 “殿下,见臣回来,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李承泽原是一脸懵,范铭朝他隐晦的眨眼,李承泽瞬间秒懂。 看向范铭的眼中是得意和怨悔。嘴角勾起虚伪的假笑,眉眼上挑得意至极。 “范从尚书,仅此一遭,还真是幸运啊!就是本王的人营救的晚了,要不然就不会被囚禁这么长的时间了。” 范铭眉眼冷厉,看向李承泽的眼中正带着仇怨。 “那臣还真是感谢殿下了,不过,臣该是庆幸殿下来晚了,不然届时臣就不是站在这,而是躺在棺中了。” 两人边走边讽刺对方,一句句直指要害,招招杀意却不见血。 范闲和范建就被范铭扔在原地。 范闲尴尬的和范建说话“范铭对二皇子还真是恨的深沉啊!” 范建同样不知该说什么,但心里总感觉有丝古怪。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1 范闲,范闲,你准备好了吗? 庆余年规则怪谈,开始了。 请努力活下去吧! 游戏开始,三,二,一。 嘭,范闲懵的惊醒,摔下床榻。 范闲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手捂住脑袋,兀自嘀咕“我怕不是想现代想疯了吧,都梦到规则怪谈了。” 这东西在大学的时候还是很流行的,范闲自然也知道,甚至玩过,但自己都穿越这么久了,这就是个高武的古代位面,哪里来的恐怖的规则怪谈。 可当范闲想把枕头放回床上时,愣住了,床上多了一张娟步,娟步是蓝色的,上面黑色的字迹让范闲意识到刚才的声音不是幻听,还真是规则怪谈。 范闲摸着脑袋“这也没说啊!感*情我没解锁新地图是吧!” 庆余年规则怪谈游戏规则。 你是户部侍郎的私生子,在范家你有兄弟姐妹情深,家庭关系和睦,但看似平静和睦的家庭关系中隐藏着秘密。 1.你是范闲,范安之,也是范慎,你有三个名字,请记住第三个名字,不要被时代同化,不然你会变得很恐怖。 2.你是“私生子”也不是“私生子”,请积极寻找你身世的秘密,这对你很有帮助。 3.你的妹妹范若若是个哥控,如果遇到一些难题,你可以向他请求帮助。 4.范思辙爱财如命,作为兄长,请扮演好兄长的角色。 5.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子,她有很多旧友,你有困难时,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但切记,他们其中有人会害你。 6.范铭性子冷淡,但在不损害他的利益的情况下,去向范铭求助,他可能会帮助你。 7.范铭和家庭中的关系怪异,请谨慎相处。 8.你母亲的仆从五竹不是人,但你可以永远相信他,他不会背叛他的小姐。 9.你的“父亲”对你很好,请注意仔细甄别。 10.永远不要在李承泽面前承认自己是“文抄公”,不然会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11.京都是一头怪兽,里面是人是鬼分不清,请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注意:其中可能有消息是虚假的,请注意辨别。 时间为期一年,祝您游戏愉快! 范闲几乎抓耳挠腮的,怎么这信息这么晦涩难懂呢! 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的,还有几个名字,都让范闲头疼。 这考验眼力智力和细心的游戏,怕不是难为死他了。 首先,家庭关系有问题,这是范闲第一件事能肯定的,而且问题出在范铭身上,其次,第八条指出五竹不是人,那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物理意义上的不是人,第二种就是怪物,或者其他的。这个有待考证。 第九条还有疑虑,待定。 另外十一条里的李承泽是谁? 范闲的头开始疼了,这第一关就是寻找家里的秘密了,可昨晚看着家庭关系还行啊! 范闲不明所以的走出屋去,但发现了件事,世界变成灰色的了,整个世界除了他的屋子,全都是黑白灰三种颜色。 “哥,你怎么了,一大早的,爹都等急了。”范若若大家闺秀中带着点俏皮的朝他走来,可是范闲却看见了不一样的,范若若身后有一个虚影,看不清模样,却张牙舞爪的很是吓人。 范闲指着范若若身后的虚影道“若若,你看见了吗?那个?” “哥,什么啊!” 范若若转头,疑惑。 但范闲看到了,那个虚影开始进入范若若的身体里,范若若的身形开始增大。 范闲连忙叫停“没什么,我刚醒看错了。” 范闲眼睁睁的看着虚影从范若若身体里退出来,范若若又恢复成了邻家小妹的模样。 但范闲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 “走吧!去用膳。” 范闲毫无胃口的看着桌上的菜肴,一片血红色的菜肴,还有每个人背后都有一道虚影,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好似他不动筷子,就准备附身将范闲吞食。 “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先吃吧!” 范闲放下筷子离开了,整桌子上猩红一片,他完全看不清是什么,而且他不敢赌自己吃了之后会不会变成怪物。 范闲离开范府,外面也都是一样的灰色,范闲试了一下,有些区域他完全就不能进去,那就是存在区域性,范闲在街上四处闲逛,他发现了外面的食物还是正常的食物也就放心了。 而且不是所有人身后都有虚影,范闲总结规律,是有能力或者有地位的人才有虚影,像是府里侍卫有,但相比于范家人身上的更少,而百姓和府里小厮婢女身上是没有的,这就相当于npc,根据虚影的大小区分小怪和大怪。 但范闲感觉不对啊!范铭身上的虚影和范家其他人有点不一样,似乎格外凝实,比的上范建身上的虚影。 范闲逛了一上午发现他能去的地方只有检察院和范府。 其余地方,就算你走过去了,也会回到原点。 范闲明白了,要先查出范府的秘密,才有可能探索更多地方。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2 范闲去检察院逛了一遍,其中几乎是每个人都有虚影,让范闲也是惊讶一瞬,随着而来的是小心谨慎,但看着其中各自忙各自的事也没有和变身或者对他有过多的关注。 但范闲还是注意到了一处的文书处,里面的文书是九品,王启年,身后同样有虚影,但似乎是灰色的,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范闲逛了一下就回去了,范府还是最初的秘密的地方,既然范铭有问题,那就去查范铭。 “若若啊!问你个事,范铭不离开房间的吗?” 范闲今日想找个时间好动手,但范铭几乎是不出房间,就是想进去搜索都不能。 “二哥每月初一十五会去神庙祈福,嗯,没十天早朝还有吏部要职的时候会离开房间。” 范闲思索,过几天才十五,看来要搜索房间怕是得过几天才行。 “若若,你知道李承泽是谁吗?” 范若若身后的虚影晃动,范闲连忙补充,“不是,是我听外面人说的,所以好奇问问。”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范若若身后的虚影晃的更加厉害,同时开始往范若若身体里钻。 范闲的大脑迅速运转,在范若若要完成变身的前一秒脱口而出“是检察院的档案上写的,我好奇看到的。” 停住了,爪子距离范闲的眼睛相差一点点,范闲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嗯!我当哥哥哪里听来的,哥哥小声点,那是二殿下当今二皇子,不可直呼姓名。” 范若若如今是诡异的模样,浑身黝黑,被虚影凝实在身上,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 范闲连忙往后退,安抚道“若若,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范闲的心肝都吓得要跳出来了,而且他没想到范若若变身后这么吓人,那其他人呢? 范若若和柳如玉的虚影是整个范家最弱的,范闲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对于向范若若询问消息,是可以询问的,在询问范铭消息时,范若若毫不犹豫的告知就证明是能说的,但在李承泽的问题上范若若却变身了,但当他解释缘由后停止了,就说明有些东西是能问的,但要符合他的人设和认知。 范闲坐在床上思索。 首先,怪物不一定是怪物,只要在情况合理下,他就会帮你,或者不会动你,就比如检察院中同样的一屋子怪物,但并没有变身或者对他动手。 范闲稍稍安心一点,但为了慎重考虑,范闲还是找来了小厮来问话。 “范铭的消息,知道多少说多少?” 小厮对视一眼,这才像倒豆子般的说出来。 “范铭七岁前走丢,后来才被找回来。” 小厮点头应是。 “还有呢!” “二公子喜静,平日里不允许有人靠近院子,而且打扫的活计也由二公子身边的护卫包揽,不允许有人进出屋子。” 范闲沉思,那院子中肯定有大秘密,而且是一定要探查的,同时要躲过身边的侍卫扶风,那就只有在范铭去神庙的时候,范铭和扶风会同时离开。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3 “哥,你怎么还没醒啊!今天靖王世子举办诗会啊!” 范若若急急忙忙冲进来,把还在房内的范闲给摇出来。 “怎么了若若,什么靖王世子?” 范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倒是没有被同化成灰色,但灰色的面容配上白色的月白袍,平白恐怖些许,但不看脸的话,端的是一番芝兰玉树。 “哥,昨天答应的,去参加世子的诗会的。” 范闲刚想否认,却及时住嘴了,范铭的嘴已经开始变形了,尖锐的獠牙将嘴巴撑大,像是在等他否认。 范闲一咽,“是啊!我差点忘记了。” 范铭和范若若的獠牙瞬间收回去了。 范闲和范铭进到宴会中,范闲就发现了几处异样,有几人已经开始异化盯着自己开始流口水了。 规则怪谈,顾名思义,通过规则杀人,还有一种办法,只要你实力足够,就能够蛮力通关,但范闲很明显是第一种。实力也达不到蛮力通关的程度,而且范闲发现了他的毒对异化的怪物一点用都没有。 那他只能小心又小心。 范铭离席,范闲只能一个面对异化的怪物,但范闲发现件事,这场诗会的发起人却没有异化。 不禁思考,这场局是有人针对他做的,但不是李弘成,那会是谁? 他能看到每个人身后的背影应该是他的特异能力,但却也仅限于此,能够察觉危险和及时规避风险。 范闲想起 10.永远不要在李承泽面前承认自己是“文抄公”,不然会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范闲不明白为什么要规避二皇子,而且根据规则来看绝不能暴露他不是原作者,要么不做,要么做了永不承认抄袭。 现在的情况,范闲只能抄袭。 范闲脱身,去找范铭。 范闲远远的就看见了,湖中实体化的怪物,俩怪物相互摩拳擦掌,但维持表面平静。 范闲发现了是范铭还有李承泽。 清俊轩逸人转过身来,蹲在他的面前,身后的虚影明显温顺多了。 “范闲,你的诗不错。” 范闲刚准备放下的心立刻提起来了,他的第十条信息。 10.永远不要在李承泽面前承认自己是“文抄公”,不然会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想承认是自己写的,就发现旁边范铭的虚影开始对着他张牙舞爪,虚影开始进入范铭的身体里,一点点将面容身形吞并,猩红的眼睛还有浑身皮肤上覆盖上鳞甲,但鳞甲上伤疤明显,尤其是利甲亮出来了。 比范若若的异化模样更加凶厉,而且身形更加巨大已经开始膨胀了。 范闲抬头望着凶兽对他流口水,巨大的嘴对着范闲的头顶,只要低下头来就能将范闲吞噬。 现在的范闲只有两条路,要么承认,要么否认,没有第三条路,因为身后是谢必安,同样开始异化了。 “诗不是我写的” 异化停住,范闲松了口气,发现连李承泽的虚影没了原本的恭顺模样,变得和其他人一模一样,而范铭的异化停住,开始缓缓往回缩。 范闲赌对了, 6.范铭性子冷淡,但在不损害他的利益的情况下,去向范铭求助,他可能会帮助你。 范闲思索方向推测,规则10很有可能就是假的。 谢必安的异化到一半,范闲的心落回去了,幸好他捡回了一条小命,要是范铭完全异化,那是怎么都捡不回他的命。 范闲推测,他作诗可能损害了范铭的利益,所以范铭动手了。 范铭是最年轻的官员,曾经是金榜题名中年纪最小的少年,现下正是春风得意的少年官员。 自己作诗,损害了范铭的利益,所以异化。 规则6和规则10两条规则相悖,不损害范铭的利益下,范铭是可能帮忙的,而针对文抄公一事并未提及后果,但范闲在赌,赌不损害范铭的利益的前提下,范铭会救他,而李承泽不会异化。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4 但在范闲没注意到的是,范铭的手勾上李承泽的手,同时牵起吻上去,而身后的虚影并无动作。 范闲的特异能力并不是万能的,起码只能起到预警和检测作用,无法将正主的全部想法反应出来,只能表达出,正主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且当怪物等级够高的时候,是能够控制虚影的。 范铭属于后者,能力已到控制虚影的地步。 李承泽对范闲的滤镜碎了,同时对范铭也没有好脸色,一甩衣袖随即离开。 “范铭,二殿下,这是怎么了?” 范铭身后的虚影已然完全缩回去了,范闲对范铭同样放松。 “不知,或许真有要事。” 范铭身后库库冒着黑气,将整个人显得阴郁,一身白色锦衣和背后的黑气形成极致的反差。 范闲默默远离了范铭,面上的温润如玉和谦逊有礼都无法掩盖身后的黑气。 范闲回到范府,急着要去找更多的线索,今日靖王府回来,还有今日晚上的情况下,范铭的反差感越来越明显了,身后的虚影和范铭就像是两个割裂的物种,而范闲在这种荒诞的感觉下越发想要知道真相,范铭和范府,范建之前的秘密。 范闲有预感,范铭的秘密很关键,甚至很有可能开启下一关,将另外一张纸条引出来。 “范闲,今日陈院长回京,你有空去检察院看看吧!” 像是每日的任务一样,一觉醒来就有新的线索,陈萍萍回来,检察院是不是可以启用了。 范闲的心思飘向了一处的文书处,里面可能记载了有用的信息。 “范闲,你该见我的。”面容阴柔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背后有一黑衣男人推着轮椅。 简单极致的黑色,检察院给范闲的感觉一直是沉稳的,还有黑暗压抑的。 “陈院长” “我是你母亲的旧友。” 这话一出来,范闲的gps雷达就要出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5.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子,她有很多旧友,你有困难时,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但切记,他们其中有人会害你。 范闲心中第一时间生出的是警惕,毕竟他不太相信,会有好的怪物,连范若若对他都能开始异化,而陈萍萍身后的虚影凝实,看着就很危险。 而陈萍萍虚影的那个眼睛锐利的看着他,像是在窥视行动,等待时机能够一举出击。 所以范闲不相信人。 加上叶轻眉的名字是禁忌,没人敢提。 “你不相信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相信。” 陈萍萍并没有立刻让范闲相信,而范闲同样没有因为这两句话放下戒心。 滕子京死,范闲第一次见到完全异化形态的怪物,周围被黑雾笼罩,看不清四周,体型庞大的怪物,一下子将滕子京撕扯成血肉,而迷雾一下子的靠近将血肉完全吞噬,一点都没有留下,要不是王启年来的早,范闲也要被拆筋剥骨,尸骨无存。 范闲这才是真正理解那句话,京都能将人剥皮削骨,将人吞的骨头渣子都不见,而那迷雾就像是京都中无声无息的大手,具象化,放松警惕就吃人的具象化。 范闲这才是感觉到一切的真实感,规则怪谈的恐怖,他的危机和京都中看不见的迷雾。 第46章 庆余年范铭46 范铭和李承泽两人互演着溜达到了林府。 迎接的是林府的女婿林州,林府害怕多生事端,加紧办的婚礼。 “林知州” 林州被任命衢州知州,虽是正三品但外调任职,若无突出政绩怕是很难调回京都,那样也挺好,带着林婉儿一同前去,也算的上安稳。 林相和长公主还是为林婉儿筹谋居多。 “林相在吗?”范铭上前询问,而李承泽则是抱臂在旁懒懒看着,一派悠闲自得。 “在的” 林州模样也算清秀,模样当不得玉树临风但也算上是清俊谦逊有礼。 出身不算太高,得林相帮扶也是能力足以,不然再怎么扶也是扶不起的。 “林相” 林若甫老狐狸看着面前的范铭还有旁边墙角站着的李承泽,就是再精明的狐狸也不明所以。 李承泽使使眼色,林州也知趣的关门离开。 “二殿下这是为何?” 范铭率先行礼道“林相,做个交易。” 林若甫看如今局势,有心听一听范铭的所谓交易。 “陛下,废相的打算,林相不是看不出来,我如今到林府和林相谈这交易,就是不知林相有没有这心。” 林若甫面上凝重,现如今林州刚被扶起来,因为有走后门的关系,屡屡被针对,他也是不得已才选的外调。 “托付外人,不若指望郡主,外人再拉拢也只是外人,林婉儿再怎么样都是林大公子的亲妹妹,和其他人是无法比的。” 林若甫一甩衣袍,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之前选范闲,但在范闲回京后那些流言不断,他就后悔了,有长公主的推测如何,如今换了一个能入赘的,有对比才知道有多好。 “你的交易呢?总不能就是靠你一张嘴来说服本相吧!” 范铭大大方方的站着“我要林相的门生。” “我有闲婿,为何要帮你。” “外调,你的门生有多少能帮助林州,帮助林家,我也不需要你的门生,你可以继续扶持你的闲婿,我只要林州跟着我,这便够了。” 林相思索,但范铭还要下一剂猛药。 “殿下” 范铭出声,才让林若甫想起站在墙角存在感不强的李承泽。 李承泽慵懒的走向林若甫,面上神色淡淡。 “若刚才的事是本王来谈呢?” 李承泽顺势搭上范铭递来的手,越过范铭,站在林若甫面前。 林若甫才看清局势,恍若拨云见日。 范铭恭敬的站在李承泽身后,以臣子颔首姿态。 范铭和李承泽一直是一伙的,所有人都被骗了。 林若甫顿住了,如果两人是一伙的那就可能能赌呢! 两人心性一个比一个精明,能骗过庆帝,能骗过陈萍萍,赌一把,万一成功了,林婉儿公主加身是一定的。 而且,门生依旧支持林州,不过是往林州头上加个领头人,对初入官场的林州利大于弊。 范铭和李承泽走出林府时,依旧是那副互相仇视对方却又干不掉对方的样子,门口的林相同样若有所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5 “大人啊!,这些不是这么烦的啊!” 王启年在下面看着范闲在上面翻箱倒柜,文书被翻的乱七八糟。 但奇怪的是王启年身后的虚影并无动作,所以范闲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十年前,或者十八年前的卷宗,怎么可能会没有范铭的消息。” 范闲疑惑,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没有当年的卷宗。 范闲想起来了一件很巧的事,在进府的第一天,范铭说的那句话,他和范铭的年纪相近,而范铭在那不久后流落在外,直到七岁后回到范府。 范闲肯定这就是其中的秘密。 而下方的王启年在听到两个时间段后沉默了,同时身后的虚影开始进入体内,不同于其他人的异化模样的凶厉,王启年的异化看着块头并不大,而且整体面目看的虚伪油滑。 “加钱” 范闲的话一出来,范闲就看见怪物的眼睛一下子变得谄媚,对没错,范闲从凶兽丑恶的面上看到了谄媚。 王启年的眼神虚晃看向天上,但口不对心道“大人,这十年前的文书,小人可不知道在院长院子里的暗格里啊!” 范闲立马下来,往陈院长的院子里走去,同时抛银两扔到王启年的虚影手中。 陈萍萍在院中,整个院子都是被陈萍萍身后的虚影笼罩,布满迷雾,范闲站在院子中,看向陈萍萍身后的虚影。 “王启年是你派到我身边的,为的是保护我。” 陈萍萍点头。 范闲不再多语,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5.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子,她有很多旧友,你有困难时,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但切记,他们其中有人会害你。 “我想要知道十年前范铭的事,或是十八面前的事。” 陈萍萍身后的虚影涌动,但没有涌进陈萍萍的身体里,而是在空地上不断翻腾,甚至开始变化形态。 但范闲还是等到了,虚影幻化出一条触手,从迷雾中卷出一卷宗,卷宗上被贴着黑色的封条。 上面冒着黑气,但范闲还是接下了卷宗,这是唯一能知道的途径,家里范铭的秘密是什么? 封条撕开的一瞬间,黑气翻滚像要涌入范闲体内将范闲同化,可是在范闲正在同化,异变的时候被陈萍萍一下子阻拦。 嘭,范闲跌倒在地上,同时卷轴打开,范闲心有余悸的抚上自己的身体,他还是判断对了,陈萍萍属于会帮他的阵营。 卷轴上的消息很少。 “范铭,七岁,发现于江南竹舍,发现时一身血衣,身上有大小不一的伤疤,初步判断伤口来源于野兽抓伤撕咬,体内含有真气”在卷宗的下方有另外的红色笔迹写到,具有优秀的天赋,可以培养成专业杀手,作为未来六处培养者。 “六处,是什么地方!”范闲拿着卷宗看向陈萍萍。 “六处,主暗杀。” 暗杀,一般久不见光,危险性极高,具有不确定性可能一次任务就会死。 而且就卷宗上的话语就能看出范铭的七岁之前生活并不好,而之前呢!和范府发生了什么。 “十八年前的卷宗呢?” 陈萍萍摊手,并未言语,迷雾中伸出一只黑色的巨手将陈萍萍推回黑暗中。 范闲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怀疑,陈萍萍的意思是没有还是无可奉告。 但范铭的伤害是一定有范家将他弄丢造成的错,但肯定还有消息,不然下一张纸条该出现的。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6 今日十五,整个世界开始灰暗,天上早早悬挂上一轮红月,四周开始弥漫诡异的雾气。 范闲是亲眼看见范铭带着扶风坐马车离开范府。 范闲才前往范铭的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平静的诡异感让范闲此刻警惕心拉到最强,范闲知道,今日是一定要查到范铭的秘密才有可能成功进入下一关。 屋门被推开,范闲打量着里屋的摆设,素净但不失典雅,墙上挂着一幅字迹,写的是“心思深沉”。 范闲晃晃脑袋,他感觉自己被蛊惑了,一直盯着那幅字迹看,范闲及时将关注点放在房间中的书架上。 范闲几乎是翻遍了都没发现异样。 “密室呢?机关呢!剧情发展到这里该找到机关的啊!” 床头,对,范闲开始在床头摸索,最后在床底找到的机关,密道咔咔咔的打开,幽深的甬道中黑色的雾气裹挟着寒风,里面黑的看不真切。 烛火也在里面照不出一点光亮,范闲只能自己小心的摸索,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范闲心里有种预感,他不会死,不是范闲的自大,而是他自身的配置真的很像男主,重生,有老娘旧友护着,还有强大的五竹教导和保护,学医学毒,刚入京空降检察院提司,他不是男主,谁是男主。 黑色开始蔓延,逐渐侵袭范闲,范闲强撑着推开了密室的门。 里面的三幅巨画,在一瞬间好像恢复了生机,开始动了起来,逐渐从四周蔓延出巨手向范闲袭击而去。 同时外出二皇子府的范铭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异化开始。 范铭的完全体非常巨大,浑身的鳞片,上面带着深红色的血迹在皮肤上,疤痕分布在身体的各处,怪物站起,手只有四只指甲,但牢牢抓住一根巨大的铁钎,锋利无比。 开始往范府的方向前进。 隆隆隆的声响,震动的密室,范闲知道被发现了。 但范闲还是强忍着浑身的不对劲,抓起地上的画飞快的借助密道离开密室。 但刚出密道,就看见了已经杀到范府的范铭,巨大的体型将整个院子都挤满,血色凶厉的眼神看向范闲。 范闲吞咽口水,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凶兽。 “五竹叔,救命!” 范闲想到的第一道保命符就是呼叫五竹叔救命。 8.你母亲的仆从五竹不是人,但你可以永远相信他,他不会背叛他的小姐。 好在范闲前两天就将红灯笼挂起。 黑色的身形,手中同样拿着长钎,从范府的屋檐一越而下,将铁钎攻向异化的范铭。 庞大的怪物和五竹开始缠斗,范闲这才有心情查看范铭的那些画。 范闲的手不断抖动,眼睛已经从画上挪开,看向来到门口的范家众人里的范建。 现在唯一一个突破口就是范建,只有范建叫停,或者出手,范铭才能停手。 “爹,当年你干了什么?”范闲手中拿着的是一幅黑暗的画,画中的范建亲手将一个婴孩抛向怪物。 范建的身体开始变大,虚影渐渐和范建融为一体,可出乎意料的是,范建站在了范闲的身前,从而看向了和五竹搏斗的范铭。 “五竹叔” 范闲将五竹叔叫回。 同样将目光落在范建和范铭之间。 只见范铭的身形开始缩小,恢复了从前的模样,芝兰玉树的风范是不见的,浑身多的是落魄,还有怨恨。 浓浓的黑气散发,但范铭的手中依旧握住铁钎,范铭转身,在自己与范建之间画出一条沟壑,沟壑将范家仅剩的房屋摧毁。 范闲忘不了的是范铭的眼神,孤寂,决绝,像是雪中的孤狼。 范闲怀里的绢布发烫,范闲掏出来一看,里面的内容更新了,范闲松了一口气,这是进入到了第二关了。 庆余年规则怪谈游戏规则。 你是户部侍郎的私生子,在范家你有兄弟姐妹情深,家庭关系和睦,但看似平静和睦的家庭关系中隐藏着秘密。 在你来到京都后的一段时间里,你成功找到隐藏在范家之中的秘密,但同时你发现了,京都中的危险重重。 如你有能力请拯救庆国,成功消灭诡异的源头。 当然人都是自私的,你也可以选择独善其身。 儋州是整个庆国唯一没有被诡异污染的地方,但只有一年后的一艘巨船能安全到达儋州。 请在巨船到达港口前成功存活下去,但切记,巨船只停泊半天,请准时赶到。 1.你是范闲,范安之,也是范慎,你有三个名字,请记住第三个名字,不要被时代同化,不然你会变得很恐怖。 2.你是“私生子”也不是“私生子”,请积极寻找你身世的秘密,这对你很有帮助。 3.你的妹妹范若若是个哥控,如果遇到一些难题,你可以向他请求帮助。 4.范思辙爱财如命,作为兄长,请扮演好兄长的角色。 5.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子,她有很多旧友,你有困难时,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但切记,他们其中有人会害你。 6.范铭性子冷淡,但在不损害他的利益的情况下,去向范铭求助,他可能会帮助你。 7.范铭和家庭中的关系怪异,请谨慎相处。 8.你母亲的仆从五竹不是人,但你可以永远相信他,他不会背叛他的小姐。 9.你的“父亲”对你很好,请注意仔细甄别。 10.永远不要在李承泽面前承认自己是“文抄公”,不然会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11.京都是一头怪兽,里面是人是鬼分不清,请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12.范铭和李承泽的关系似乎不一般,请谨慎与二人相处。 13.庆国律法森严,讲究人证物证齐全,请不要随意指控凶手。 14.你有很多红颜知己,但你并不爱他们,请及时澄清不实流言。 15.你是正义的,但也不是正义的,请不要把自己给骗过去了。 16.京都中从来没有纯粹的感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利益至上,请仔细辨别。 17.你的母亲曾经是一切祸端的源头,但她曾经留下能够与诡异抗衡的武器,请谨慎使用。 里面更新了,六条新消息,前五条范闲并没有看透,但最后一条,范闲看懂了。 叶轻眉给他留下来能够对抗诡异的武器,他终于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7 范闲觉得这世界越来越荒诞了,范铭和李承泽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关系,京都的源头是谁? 自己要杀了谁? 二皇子吗? 自己面对范铭都无法抵抗,自己还能坦然面对吗? 一年后的巨船能离开京都回到儋州,他该怎么办? 黑雾笼罩京都,将范闲包围。 “唔,这一觉怎么睡这么沉。” 范闲再次醒来并不在范府,相反在一间院子里。 范闲警惕的防备周围的环境,心里同样是不安定的。 “大人,你这是干嘛呢?” 王启年在外陪着王夫人,可听见里屋传来动静却久不见人出来,就进去查看。 “王启年,我不是在范府吗?这是哪?”范闲捂着脑袋想,之前是定时更新任务,怎么这一遭还直接将初始地点都给换了。 “哎呦!大人啊!你怕不是忘了,我们出使北齐假死回京,无处可去才来的我家。”王启年两三句话就将背景解释清楚了。 “我们在北齐发生的那啥?处理的怎么样了?”范闲手撑着头,装作头痛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去套话。 王启年小眼睛瞅瞅范闲,开始补充“大人,你忘了吗?您在北齐查走私一事,牵扯到太子长公主二皇子,长公主和太子为了杀人灭口,所以您选的假死啊!” “那二皇子呢?” “二皇子没参与啊!你忘了吗?” 范闲的第一反应是李承泽为何没参与,范闲现在的记忆只见过李承泽,太子和长公主也未曾见过,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追问二皇子李承泽。 范闲眼见的王启年不敢说,笃定还有事是他不知道的“还有什么事,说!” 王启年侧过身,“二公子,前两天在叶瑜被人袭击,是二皇子的人,据说是二公子查到了点东西,查到二皇子身上,所以二皇子准备杀人灭口。” “范铭受伤了!” 范闲现下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与太子和长公主结仇,同时二皇子和李承泽结仇的消息。 范闲现在有点儿不确定自己和范家和范铭的关系如何? 他现下属于随机醒来的一个状态,不确定剧情是按照自己的记忆发展还是原有设定的剧情发展。 “范铭如何了?” “现已回京到了范府,封正三品吏部从尚书。” 范闲心里松了口气,现在范铭和范家还没闹掰,那自己呢?! 是剧情吗? 范闲一瞬间脑袋开始剧痛,接着开始有源源不断的记忆开始涌入脑海。 嘶! “大人,大人你怎么样了。”王启年第一时间扶住头疼的要爆炸的范闲,满眼焦急。 范闲摇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现在他的头很疼,很混乱。 两段完全不同的记忆占据着范闲的脑海。 一段是范闲规则怪谈的记忆,另一段是正常的世界发展。 其中最特别的是,现在的时间是在原先正常的时间线的发展下的规则怪谈。 这让范闲觉得很是荒诞,周围的一切还是黑白灰三种颜色,王启年身后同样拥有虚影正在张牙舞爪。 但范闲很快冷静,范铭没有和范家决裂,但此刻他已经知道范铭的身份,同时得到消息,他的身份。 范闲掏出怀里的绢布,但绢布和另外一样东西放在一起,范闲先打开绢布分析。 6.范铭性子冷淡,但在不损害他的利益的情况下,去向范铭求助,他可能会帮助你。 7.范铭和家庭中的关系怪异,请谨慎相处。 根据范铭的身份,规则6和规则7已经明牌,相处时要考虑真相的背景继而相处,其次是规则12也有待商榷。 12.范铭和李承泽的关系似乎不一般,请谨慎与二人相处。 根据出现的记忆中,范铭和李承泽交恶,而他与太子和长公主敌对,太子与二皇子敌对,同时加上他和范铭敌对。 整个四角关系,让范闲都迷糊了。 现在范闲在努力串联所有的事,现在的总目标是消灭诡异的源头,或是苟活剩下的几个月成功离开京都,逃到儋州。 番外 庆余年范铭规则怪谈8(完) 范闲打开了另外和绢布放在一起的画卷。 道具名称:范铭的画 作用:能够使范铭短暂失去异化能力,请注意,范铭恢复正常后可能会暴怒,继而反噬攻击你。 请谨慎使用。 范闲拿着画卷时的心情复杂,但确实,这不失为一种危机情况下保命符。 但范闲不是很想使用,一种是有反噬的风险,再来,范铭的苦难因为他而起。 范闲将画卷折起放在自己的怀里。 “今天去哪?” “抱月楼啊!” 在抱月楼的范闲,看面前的闹剧,同时迅速提取有用消息,同时证实了他的预想,但范闲看着范铭带着审视。 但范闲要预防太子的动手,太子身后的黑气不断蔓延,似乎是顾忌着在场的二皇子和范铭始终是没有动手,但范闲注意到一点,太子是知道范铭和他之间的恩怨,试图让范铭和他合作一起对付二皇子和他。 但范闲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感觉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切都和他的心里预感不一样。抱月楼中几人关系不该是这样的,还有范铭也不是这样的。 范闲总觉得这个世界的荒诞和诡异,总觉得现在的世界是虚假的,处处透着不对劲。 范闲现在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了,诡异的黑气,不符合常理的人和事,为什么他会那么自信,突如其来的记忆。 包括,范铭的真相。 范闲在抱月楼之后,开始怀疑世界的虚假。 “这是哪里?这个世界到底是真是假?我是范慎,我不是范闲,我不是范安之,我是范慎,来自现代,这个诡异的世界是假的。” 范闲发疯般的在范家的院子里咆哮,世界的怪异,记忆不断的涌入大脑,闪过的片段,让范闲彻底相信这是个假的世界。 “对,京都罪恶的源头,是庆帝,杀了他,一切都会终结。” 范闲几乎是发疯般的指着皇城的方向,面上的青筋暴起,看向围在身边却不敢靠近的众人身上,范建,范若若,范思辙,李承泽,还有范铭。 范铭始终都是神情淡淡的看着他,不,是冷淡的看着所有人,范闲知道,范铭知道一切,是终结一切的钥匙。 范闲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向范铭。 “范铭” 范闲几乎是头脑晕眩的跌倒在范铭的面前,仅一步之遥的距离,范闲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范闲,看见的还是黑白灰的三种颜色,他知道,他还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可是,现在的范闲身在一间密室里,范闲没有任何信息。 范闲控制自己立刻冷静,这是那间画室,画室里的夜明珠散发着冷清的光,范闲的目光落在最上方的三幅画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红衣登天路。 范闲的手抚上那幅画,范闲的心底告诉范闲,这是李承泽,范闲闭上了眼睛,手贴上那幅画的面上。 “咚” 范闲醒目,入眼是一间卧室,终于不再是黑白灰三种颜色。 范闲现在正躺在地上呆愣住了,刚才的是范闲翻下了床,磕到头后发出的巨大声响。 范闲捂住头,几乎是冲出院子,外头当值的侍卫身后并没有虚影,他离开了规则怪谈的世界。 不对,是范闲醒了。 所有的都是一场梦。 没有所谓的规则怪谈,没有怪物,没有异化,一切都是范闲的一场梦。 现在的范闲已经是儋泊公。 朝堂上的范闲,心思依旧是落在那场梦中。 根本没有所谓的规则,那些提示都是范闲的心底期望或结果。 范铭也不会帮他,范铭的利益从始至终都是李承泽,那不一般的关系也是和李承泽的私情。 那规则6中的他,指的从来不是范铭而是李承泽。 为什么危机重重的规则怪谈世界,他还活着? 为什么他屡屡赌对,并且自我感觉不会死,甚至是觉得范铭就是一切的钥匙,因为这是他的梦。 真实世界里的范铭最后杀了庆帝,所以最后范闲疯一般的跑向范铭。 潜意识里的范闲,希望最开始进京就发现范铭和范家的秘密,所以规则怪谈的第一关就是找出范家的秘密,为什么第二关的范闲会发现荒诞,世界的虚假。 因为范闲心底意识里,范铭和李承泽的真实关系并不是仇敌,并且心底预感到知道范铭会杀了庆帝。 那间密室就是一切的真相,所有从那里开始。 所有秘密掩藏其中,范铭的真相,李承泽的感情,包括范铭翻盘杀了庆帝,都在密室开始。 所以范闲最后清醒能够离开的地点在密室。 “儋泊公,范闲” 范闲的意识被唤回神,上首的李承泽正看着他,底下的百官也看着范闲,诧异,不解的表情生动,让范闲真真正正感觉到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范闲当即行礼请罪。 好在李承泽并没有计较,挥挥手让范闲起来。 范闲看着旁边的范铭一身黑色长衫,站的位置在第一位,同时呈现监管着底下百官的姿势,还有一种保护李承泽的趋势。 范闲摇晃头,果然,梦境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情感,让他的心绪久久不平。 台上的范铭斥责底下官员选秀一事,李承泽看着,起身,一步步走向范铭,伸出手,范铭当着百官的面扶起李承泽的手,关系亲密,姿态暧昧。 范闲看着这一幕,感觉到真实,范铭是李承泽的光,哪怕是得到皇位的李承泽,都不会放弃范铭。 第1章 庆余年李承霖1 我是李承霖,同样也是李承泽,简单来说,我是李承泽的第二人格,都是二皇子,不过他是主人格,而我是副人格。 我是在李承泽八岁时出现的,皇宫紧逼的压力,还有危机重重的陷阱,让李承泽疯了,接着我出现,落水后的我终于完全出现了。 我被李承泽取名李承霖,霖同泽意,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我们都是二皇子。 不同于李承泽的心软与忍耐,我可是个纯粹的恶人,我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李承泽。 “殿下,陛下出宫了,还带着林郡主。”谢必安在旁边汇报道。 李承霖手中拿着小刀在一点点削着手中的木块,木块已经快成形了,是串葡萄的样式。 “去见范闲”李承霖的话语笃定,前几日宫中陛下下令,范闲迎娶林郡主,成婚后拿到内库财权。这时候出宫还带着林婉儿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应该吧!”谢必安的手撑着剑,站在旁边看着李承霖在雕刻着手中的木块,动作利索,雏形一点点完成。 “殿下这是?” 李承霖将刀放下,将木块放在阳光下照射,看着面前的葡萄,琢磨着还有哪里要修改的地方。 “葡萄,好看吗?给承泽做的。” 谢必安在心里腹诽,两个都是你,但谢必安也挺好奇的两人共用同一个身体,李承泽是怎么和李承霖对话的。 “好看”谢必安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衷心夸奖道。 “去拿颜料来”李承霖拿着刻刀修改着不平整的地方,边指挥旁边的谢必安去拿颜料来。 “是”谢必安听到吩咐就让人去准备颜料去了。 李承霖将葡萄木雕上的木屑扫掉,微凉的眼帘微微掀起,微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晴朗无云。“倒是个好天气。” “殿下,颜料来了”府里下人低头将颜料放到李承霖面前就下去了。 “太子和姑姑动手了吗?”李承霖拿起画笔,在颜料的小碟搅搅。 “好像是派人出城门了,但不知道具体干了什么?” 谢必安手撑在长剑上,斜靠在一旁。 “也罢!那位可是一起出去的,他们两个怕是要吃苦头的。” 话里的两人指的当然是太子李承乾和长公主李云睿。 李承霖拿起画笔准备给木雕上色,画笔还没碰到木雕,李承霖的动作就先停了,将笔搁置在桌子上。 “谢必安,去查!” 谢必安不明所以“殿下,这里有问题?” “是啊!颜料里面掺了点东西,你去处理一下,另外换一批颜料过来。” 李承霖的手中摩挲着木雕,手指上的戒指在反着光,李承霖看向面前的湖面,锦鲤在池塘里摆尾。 心中思索着京中的局势,范闲,陈萍萍,庆帝,林婉儿,还有长公主,林相。 为什么是林婉儿,堂堂郡主身份配一个户部侍郎家的私生子,怎么看,都有问题,还有为什么是林婉儿,内库,林相,庆帝这是在做什么?看来范闲的身份肯定有问题。 李承霖想的入迷,手中的木雕一不小心被他捏的开裂了,啧!李承霖低头看向手中的葡萄,颗颗饱满的葡萄中间裂开一条缝,中间的木纹非常明显,还突出根根小刺。 李承霖将木雕投入面前的湖中,重新拿起小刀将木块重新雕刻,今日肯定是要做完的,李承泽磨了他许久,他才同意的,要是没做完,估计又要闹了。 手中的动作加快,雏形开始显现,不过这回不是葡萄了,看雏形像是一只小猫抱住一串葡萄,猫咪和葡萄一样大,但模样却甚是有趣。 李承霖思索着李承泽的模样,想着李承泽拿到木雕时的开心,手中的动作加快了片刻,刻刀灵活的在李承霖手中转动,一点点将多余的木料削去,逐渐显露雏形。 第2章 庆余年李承霖2 一连几天都是李承霖出现,同时李承霖还查到了点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十几年前京都遭到清洗,而时间刚好是这位范闲的年龄,这让李承霖不得不多想些什么? 李承霖笃定,范闲的身份一定有问题。 李承霖拿小刀戳戳在阳光处晾晒的小木雕,发现颜料已经完全晒干了,拿着画笔继续上色。 “范无救呢?” 谢必安靠在旁边是门框上,边守着李承泽,听见李承霖问话,回答道“还没回来?” “嗯?好看吗?”李承霖拿着小木雕在眼前观看。 “好看,殿下,这雕的是什么?”谢必安看着那只花色的猫,抱着那串晶莹剔透的紫皮葡萄。 “看不出来吗?这是承泽啊!”李承霖的手像是想伸出去摸那只小猫,可意识到上面的颜料是刚刷的,又堪堪将手收回去了。 谢必安尽管抱着侥幸心理,但听到李承霖的回答时,悬着的心还是死了,就是别让另一个殿下听到,不然要闹了。 “范闲出街了?”李承霖的手拿起画笔沾上紫色颜料给葡萄在上色,话询问着谢必安。 “应该是吧!” 上色的手一顿,看向谢必安“应该?” 谢必安连忙改口“和范家姐弟一起出街了。” 李承霖重新沾上白色颜料给葡萄画高光的地方。 “盯住了范闲”李承霖下着命令,不同于李承泽半死不活的,也不在乎任务完的成完不成。 李承霖就完全相反,李承霖极其看重细节成败,下达的命令也是重要的。 因为谢必安和范无救知道,李承泽的任务完不成没多大事,可李承霖的任务可各个都是重中之重,必须要完成的。 李承霖重新给木雕刷上一层定色的反光涂层,就将木雕放在阴凉的地方风干。 “走吧!换身衣服,去见见这个所谓的范闲了。”李承霖将手放入旁边的铜盆中清洗,颜料被一点点洗掉,重新露出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 接过手帕将水渍擦干净,随手一扔到桌子上,就转头走。 谢必安伸手将红宝石指戒递给李承霖,李承霖随手拿起,在手中转了一圈,继而重新套在指间。 李承霖闭目坐在马车中,脑海里的李承泽和他对话。 李承泽(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盯着这个私生子。) 李承霖(他的身份可比你想到的更复杂。) 李承泽(行吧!听你的就是了,感觉承霖好厉害。(语气娇娇的夸奖)) 李承霖嘴角微扬(我和你是一起的,想出来吗?) 李承泽(可以吗?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吧!) 李承霖走路的姿势一顿,晃晃脑袋,下一刻,再睁眼的就是李承泽了。 “必安,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刚出来的李承泽还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里,谢必安在仔细看过李承泽的眼神后确认是换人了。 “殿下,刚刚有说到范闲出街了。” 李承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爬上马车,帘子掀开一角,李承泽打量外面的风景,思考刚才在脑海里和李承霖说的话,范闲吗? 一石居对面的茶楼上,李承泽手里把玩着杯子,轻晃杯中茶叶,青绿色的茶水被晃落出来,沿着杯口流出。 李承泽看着楼下的场景,对旁边的李弘成道“你下去帮忙解围” “啊!我。”被李承泽指到的李弘成讷讷道。 李承泽自己一个人喃喃道“会武,会文,还会医毒,真有这般全面之人。” 李承泽知道这样的人很少,除非特殊情况,比如他自己,李承霖会的东西就很多。 “没有吗?”旁边的谢必安反问回李承泽。 反正在谢必安眼里李承霖什么都会,强大,神秘的。而李承泽恰恰相反是那种文弱的,需要保护,带点娇娇的。 上次的颜料也是李承霖在里面闻到了不该有的东西,才给查出来的。 “阿霖不算” “哦!”谢必安老实的回了个难搞的表情包,说起来好像李承霖会武,但李承霖不让李承泽知道。 谢必安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李承霖一身血色夜行衣回到二皇子府,将守夜的谢必安给吓坏了,李承霖凶狠的对着谢必安威胁他不许告诉李承泽他会武。 谢必安自觉的,还帮忙隐瞒,而且李承霖和李承泽是同一个人,又不会害李承泽,但谢必安疑惑了,为什么李承霖和李承泽用同一个身体,李承霖会武,而李承泽不会。 第3章 庆余年李承霖3 “走吧!” 李承泽转身就走,反正看不真切,还是有待考量,也就不在茶楼久待。 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李承霖对范闲格外的关注。 红色蜀锦云纹广袍像只灵动的蝴蝶扑闪着翅膀,旋而消失。 “谢必安,你瞧,这个好看吗?” 李承泽手里的是一只小布老虎,一般小孩都会喜欢的一种玩具,黄白色的布条缝制在一起,针脚精密,里面塞满紧致的棉花,手感偏硬。 小老虎贴在李承泽的脸颊上,显得李承泽稚气未脱,娇娇悄悄的像个小孩子。 谢必安无奈的一笑“好看!”随即熟练的掏银子放在摊子上。 得到夸奖的李承泽随即在脑海里呼叫李承霖。 (阿霖阿霖,好看吗?) 脑海中的李承霖被李承泽叫醒,随眼看看道(嗯!好看!) 话语简洁但认真。 李承泽心里满意的,拿着布偶开始一蹦一蹦的。 李承霖对待李承泽从来不是都不会敷衍,哪怕是一件小事,李承霖在忙都会认真和李承泽回答或者安抚。 谢必安见怪不怪的看着一会深思一会欢快的李承泽,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脑海里不禁放空想到,自己这是在伺候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那我月俸该拿一份还是拿两份。 “必安,必安,快来,我想吃这个。” 李承泽欢快的声音传来,打断谢必安关于薪资的沉思。 谢必安叹了一口气,去将小贩老板找来给李承泽煮馄饨。 李承泽将小老虎放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的和脑海里的李承霖聊天。 “必安,坐。” 李承泽的小手搓搓,在心里呼唤李承霖。 (阿霖要不要尝尝,很好吃的。) 脑海里的李承霖无奈,(你忘记了吗?你吃东西我是感受的到的。) (但我还是想让阿霖尝尝,自己品尝和感受是不一样的。) (行吧!) 坐在旁边的谢必安感受到一下抖动 就发现旁边的李承泽的眼神变了,冷静,淡然。 谢必安条件反射的站起来。 “坐下一起吧!” 李承霖神色淡淡的用了几口就将李承泽给放出来了,他心底下意识的还是想让李承泽去多玩会。 李承霖擅长这些阴私残忍的手段就够了,但李承泽不该陷进去,所以李承霖下意识的将他残忍的一面隐藏,不让李承泽直接接触,不过还是会让李承泽知道一些残忍的真相,让他不那么脆弱。 好在,李承泽被李承霖养的很好,好到开心的感受世界,而李承霖负责活着,将所有黑暗排除在外。 “必安,我们回府吧!”李承泽玩累了,有点累,脱力的瘫软在座椅上,半死不活的去叫谢必安。 “那殿下,先起来,去马车上。” “嗯!”李承泽咕蛹着爬起来,双腿发软的往马车上走去。 谢必安在身后小心的护着,就怕人一个走神给跌地上去。 李承霖训斥道(好好走) 李承泽撇嘴委屈道(知道了!) 李承泽打起精神来,迅速爬上马车,随即立刻瘫倒在马车里,无力的在脑海里呼唤李承霖。 (阿霖阿霖,我好累!) (别喊了!) 李承霖重新出来接管身体,活动了酸麻的手臂和小腿。 李承泽(还是阿霖最好了!) 李承霖(少贫嘴,不想出来就歇会儿!) 李承霖说完,同时手中拿起李承泽买的小布老虎,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嘴角微扬“果然是孩子心性!” 话语嫌弃,但李承霖还是小心的给他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将他摆正。 李承霖将手伸向下方的座椅处,在暗板处一扣,打开一个暗格,李承霖熟练的拿起在手中查看。 里面都是各处打点的消息和盈利几何,开的铺子和最近网罗到的人才。 一条条消息的查验,不消片刻,马车已经到了二皇子府。 范无救守在二皇子府门口,见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小步上前伸手要扶“李承泽”。 李承霖借力下车,随即将范无救的胳膊放下,看向刚才的脚凳。 那哪里是什么脚凳,那明明是一个人,正撑在地上。 “每月月钱给他翻一番吧!” 李承霖走在前头,后面隐隐约约的传来“谢殿下恩典!”的声音。 但李承霖走的较快,也只当没听见。 “最近回来了,就在府里守着。” 李承霖总觉得范无救应该在身边守着,不然容易出事。 范无救听李承霖吩咐点头应是,回头看向谢必安,谢必安的手比了个二,范无救点头明白。 二木霖,三水泽。 范无救眼力不好,压根就分辨不出谁是谁,每次都得谢必安提醒。 暗号对的溜溜的。 第4章 庆余年李承霖4 靖王府的后院亭中,李承泽选了水中的凉亭,双足赤裸的踩在木板上,一手抱着双膝,一手拿着红楼品读,绛色的华服将李承泽白皙的裸足映的粉嫩,脚掌微微发力,李承泽就一摇一摇的,连带着足上青筋起。 李承霖(看这么认真?) 李承泽配合的点头(嗯,很有意思不是吗?里面写的细腻更是难得佳作。) 李承霖倒不是很感兴趣,他总觉得他看过,红楼是一个悲剧,象征着一切浮华的落幕。 镜花水月,泡沫虚影,一触即碎。 “殿下,前厅的诗传来了,是范闲的诗。” 李承泽站起,面朝向湖面,背影萧条。 “念”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嘭,“李承泽”的身形不稳,用手不断捂住脑袋。 登高,红楼。 “斯人独憔悴,华盖满京华。”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李承霖强行接管身体的掌控权,此刻面色阴沉,面容阴郁扭曲。 真气炸开湖面,掀起巨浪,足足十几米的水柱。 谢必安当机立断的先出剑,掩盖不寻常的地方,而将剑招炸向湖面,掩盖住李承霖会武的真相。 而后院这么大的动静同样将人吸引了过来。 范闲慌张的走入亭中,此刻的李承霖已经控制住自己,但面容并不算好的,可以说的上是面容冷峻,嘴唇无声的对着范闲道 “范闲,范安之,我回来了!” 随即双手张开,径直倒摔入湖中。 “殿下!”谢必安第一时间就飞扑上前,顺脚给刚来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范闲蹬湖里去了。 谢必安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可他家殿下是在听到范闲的诗之后开始发疯的,那就是范闲的错。 蹬他这一下不冤,甚至在谢必安蹬完之后,总觉得心里有一块心情突然变好。同时,觉得脚感不错。 水花溅起,李承霖直直的摔落湖中,任由自己往下坠落。 而在三人一同入湖的瞬间,亭子也一同坍塌,无数的木料将亭子压垮,往湖中坠落。 李弘成刚听到动静就往后院赶,可到现场才知道出大事了。 二皇子在见过范闲后坠湖了,范闲不知所踪,现下二皇子身边的侍卫已经下湖营救了。 李弘成差点跪下,就是凭借着自己是在场的唯一话事人才强撑着。 二皇子要是真死在靖王府,靖王府怕是要完了。 李弘成立刻派人下水,随即吩咐小厮“来人,立刻下水营救二皇子,还有去请父亲来。” “哥!”范若若在知道范闲也在水中的时候也慌了,不停的呼唤人下水救人。自己要不是有李弘成拉着同样也想下水救人。 湖水冰冷,李承霖睁着眼睛看着光线一点点变暗,任由湖水将他拖入湖底。 “殿下!咕!”李承霖看见有人在接近他,眼神渐渐聚焦看向来人方向,是谢必安。 谢必安现下呛水,一开口呼唤口腔就进水,但知道现下是李承霖自己寻死。 只能让殿下拥有求生欲望,才能救殿下。 手不断比着数字三,在李承霖的眼前晃动。 三,水,泽,李承泽。 不,李承泽不能死,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还不能死。 李承霖的眼中逐渐聚焦,同时谢必安的手抓住了“李承泽”的手,将人往岸上带。 李承霖仍由谢必安带上岸,却是在出水后就昏了过去。 “宣太医!”谢必安抱起“李承泽”的身体开始大步往外走。 不去看旁边被靖王命人压住的范闲。 二皇子在靖王府出事,这件事必须由靖王出面,不然怕是难逃。 范闲现在就是个“冤”字了得,他就跑来凑个热闹,谁料自己凑的最近,跑的最快,来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证人就算了,还被人一脚蹬湖里去了,现下,二皇子坠湖,自己成了嫌疑人。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范闲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下次再去看热闹,他就不姓范。 第5章 庆余年李承霖5 “老二落水了!”庆帝揪着自己的胡子,左手上拿着弓箭,不断思索着。 “还是在见到范闲后落水的。”庆帝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侯公公摸着头上的冷汗,天知道二皇子发生这件事,而且还牵扯到刚定下婚约的范闲身上。 “当时还发生了什么,说仔细点!”庆帝审视的看向侯公公,侯公公的头更低了。 “当时的二皇子在听完范公子所做的登高之后,就有二殿下身边的侍卫动手的痕迹,在见过范闲之后,二皇子就落水了,同时还有亭子也塌了。” “噢~登高!” 登高,庆帝也见了,感慨一句,此诗足以让诗会在史上留下一笔,但如今二皇子在靖王府落水,才真是留名了啊! “派宫中太医前去二皇子府为二皇子医治,就说,朕心忧之,特赐御医以表重视。” 侯公公在旁不敢多言,立刻回身派人去办,挑拨离间的旨意,庆帝没少下,只是这渐渐让太子和二皇子的关系恶劣,却像钝刀子割肉,心狠的不行。 庆帝的神色不明,将弓箭轻放在桌面上,继而看向桌案上的一封密信。 “二皇子府密探被除,连同其余几方人手均已被除。” 庆帝的神色晦暗不明,在昏黄的烛光下,明明灭灭的看不真切。 “二皇子寒气入体,怕是日畏寒的病症会加重。” 谢必安照旧给了太医赏银将人给恭敬送走了。 可在太医一走,“李承泽”的眼睛立刻睁开了,还吓着了旁边守着的范无救。 李承霖将被子从身上扯下来,眼神看向范无救。 “今天下午,我和谢必安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范无救凭借着李承霖的气势,勉强认出来了这是那位凶残的殿下。 “范闲被关在检察院的牢里,靖王出面主管此事。” 范无救的小眼睛看向李承霖,有点不好说。 “还有什么说?” “陛下说,关于范闲,等殿下什么时候醒了,在做审理。” “嗯!” 李承霖又掀开被子躺进去,转身吩咐道“范无救,我病的很严重,还在昏迷。” 庆帝想要算计“李承泽”,那就直接不接招,我昏迷,该着急的是庆帝了。 还有范闲,关在检察院的牢里,怕不是比回家还舒服吧! 另一边的范闲,正悠闲的一脚架在木桌上,一手揪着葡萄,一口一口惬意的吃着。 “大人啊!你这葡萄还有好酒的钱是不是给我结一下。” 王启年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面是好酒好菜,满脸谄媚的看向范闲,小眼睛就瞅着范闲的手摸向腰间掏出一块银子抛向王启年。 王启年接过在嘴里咬咬,才心满意足的揣入怀里。 范闲手中拿着葡萄,手指无意识的揉着葡萄,心思飘向了别处。 “王启年,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王启年也是毫不犹豫的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用袖子简单擦擦,就架着脚坐在木凳上。 “大人,这你得认!” 范闲气的将葡萄扔向王启年,笑骂道。 “哎嘿!有没有可能是二皇子陷害我啊!” 王启年一口笃定“不可能,二殿下金尊玉贵的,哪里还用的着亲自陷害,也不怕小命一下子呜呼了。”说着手做样子掐住自己的脖子。 范闲点头“也是,那我是真倒霉喽!” 王启年开解道“大人,就当在这度假了,要出去的话,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 说着手里搓搓,明显就是要钱的意思。 “你啊!”说着,范闲又从怀里掏出银子扔向王启年。 王启年笑眯眯的收下了,接着手挡住往范闲的方向凑过去。 “大人,我小声和您说了吧!上面二皇子昏迷不醒,您这案子得等二殿下醒了之后才能审。” 范闲一个后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难不成我就在这被关着吗?” 王启年肯定的点头。 范闲一个气馁,“那我要在这住多久啊!” 范闲起身凑到王启年耳边“我要出去!” “不行唉!大人,没有命令放您出去可是死罪啊!到时候上面的人追查下来,小人可担待不起啊!” 范闲拍板道“行,说好了,晚上来接应我。” 第6章 庆余年李承霖6 夜晚的京都中,范闲和王启年两人一身黑衣在街上乱窜。 “老王,这二皇子府到底怎么走?”范闲猫在一小摊下,蹲着和王启年道。 “二皇子府,不行,不行,那里的侍卫巨多会出事的。”王启年是连忙摆头,笑话,他还不想找死。 “你现在反正是上了我的贼船了,我要是到不了二皇子府,你也跑不了。”范闲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王启年,将人重新摁下去了。 “大人,你找死也不带拖着我的,” “谁说我找死的,我这是去帮二皇子看病,顺便看看是不是故意栽赃我。” 王启年嗔笑道“大人这不是玩笑吗?哪有皇子栽赃您的。” 范闲不搭理王启年“快说,往哪里走。” 王启年老老实实在前头带路。 “啧!这么恢宏大气的宅子,找有没有能进入的地方。” 王启年拉住准备行动的范闲“大人啊!等等,里面有九品高手谢必安,进不去的。” 范闲掂量了一下,大概就是上次守在李承泽旁边的那个侍卫,好像就是他一脚把自己踹进池塘里的。 范闲眼睛一下子落到王启年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我记得你好像跑的挺快的,能去将人引开吗?” “大人,谢必安九品,小人哪里……”王启年还没说完,就被范闲打断“500两” 王启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右眼一瞅看向范闲,但面上表情还是为难“小人还是可以一试!” “六百两!” 王启年一下子握住范闲的手“成交,此事包在我身上。” 范闲是看着王启年在身上摸索着掏出本子和笔,递给自己。 “你还随身带着记账,我会欠你钱?” 王启年讪讪一笑“哪里的话,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范闲利索的给王启年签了欠条,接着透过隐蔽的地方去看时机“行了,你先去引开谢必安,我去找主卧。” 王启年将账本放在胸口,随即一笑,脚上迅速行动,直接踏着飞快的步伐去往二皇子府。 “谁?”谢必安守在屋外,听到声响,随即先看向屋内,范无救正守着李承泽,随即,脚步一转去追逃跑的王启年。 李承霖自然是听到动静的,故意将人引开,还在这个时间段,李承霖大抵猜到是谁了。 李承霖走到范无救身后,一个手刀下去,范无救昏了。 李承霖将人拖到床底下藏好,刚好,范无救刚回来,京都中还没人得到消息。 李承霖又躺回床上,装作假寐。 范闲悄摸的躲开守夜的侍卫,找到二皇子的卧房。 房中还有阵阵微苦的药味,范闲嗅嗅没错确实是风寒的药,另外加了补气益血的药材参杂其中。 范闲谨慎的摸到“李承泽”的床边,伸手去搭上“李承泽”脉搏。 范闲疑惑,还真是寒气入体的模样,只是这虚弱病弱的脉象确实让范闲都心惊。 现在范闲心里二皇子落水就是个意外,但现在他想要从检察院牢里出来,就必须需要李承泽醒来。 范闲刚准备下针给“李承泽”排排寒气,就和刚醒的李承泽大眼瞪小眼“啊!” 谢必安的及时回来,让范闲猝不及防和谢必安视线对上,此刻的范闲拿着针对着“李承泽”行凶,李承泽惊恐的望着范闲,最后“李承泽”一下子晕了过去。 此情此景妥妥一副行凶现场。 谢必安大喊一声“殿下!” 范闲现在真的很想说冤枉,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谢必安一下子摁到地上,被质问道“你对我家殿下干什么了?” 范闲现在恨不流眼泪表示自己的天大冤案,他怎么就这么巧被人撞见了,这事还解释不了,被人捉拿在场,说巧合,谁信啊! 好在检察院一处主办朱格来的及时,要不然谢必安真能把范闲给砍了。 朱格身后跟着低头的王启年,眼睛瞪着范闲,看向谢必安交涉道“谢必安能将人交出来吗?” 谢必安的面色不好,言语简洁但毫不给情面“不行,我赶回来时,他正好对着殿下行凶。” 朱格的面上同样不好看,无论如何是检察院的过失,范闲溜出来了确实是赖不掉,关键是谢必安还给抓了个人赃并获。 但范闲手上有检察院的提司腰牌,尽管他不想认,但范闲是检察院的人,要是最后没有处理好,说不准落下个检察院有意行刺二皇子的下场。 谢必安最后还是把人交给了朱格,谢必安细想一下,就知道可能是李承霖设的局,他离开时可是看着范无救守着殿下的,现下范无救消失,加上他刚巧撞上范闲,“李承泽”就晕了,有这么巧的事吗? 谢必安只能默哀,能让李承霖绕着弯算计范闲,也是范闲能耐。 就是不知道范闲哪里得罪了李承霖。 第7章 庆余年李承霖7 府医走后 谢必安蹲在床边轻唤“殿下!” 果然,下一刻,李承霖睁开了眼睛。 “殿下,这是为何?”谢必安试探的询问为什么针对范闲。 李承霖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平白填上一抹阴郁。声音平淡无波无喜“因为他是范闲。” 谢必安对此不再多言,李承霖比李承泽更冷,不愿多说的话也不会说。 更不屑于解释,有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为了让李承泽安心。 “范无救呢?”谢必安终于想起来他的好同事,人呢? 谢必安目光在房中扫了一圈,没发现人。 李承霖一扬下巴,视线直指床底。 谢必安上前,蹲下,将床底呼呼大睡的范无救给提溜出来。 “带回去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是” 李承霖的目光从窗枢落在外面的圆月上,月光朦胧,李承霖整个人轻盈,飘渺。 夜晚的风微凉,轻轻的吹向李承霖的面庞,眼中幽光闪过。 渐渐的“李承泽”的身影虚幻,周遭朦胧着一层红色的霞光。 李承泽睁眼就看到了,另外一个“李承泽”在对他笑。 李承泽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李承霖。 “阿霖” 李承霖微微点头。 明明房中是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房中对立着,只是李承霖的身影是虚幻的,像是朦胧上一层光晕,神圣悲悯,通身孤寂。 “阿霖”李承泽扑向李承霖,令人意外的是李承泽触碰到了李承霖,并且扑到了李承霖的身上。 “阿泽,乖!” 李承霖接住李承泽,用白皙修长的手抚上李承泽的小脑袋,一点一点都抚摸着发顶。 “阿霖,我摸到你了。”李承泽的语气惊讶,看向自己的手不可置信。 “是啊!我可以出来陪你了,高兴吗?” 李承泽用力的点点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眼中盛满了李承霖。 在落水后的李承霖发现自己能够离开李承泽的身体,但是是以虚影的状态,没人能看到和触碰到他,但是不能离李承泽太远。 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李承泽能够触碰到他。 李承霖试着自己是能够触碰到李承泽的,离李承泽越近身体越凝实,而越远身体越来越虚幻。 “那阿霖可以一直陪着我了。”李承泽抱住李承霖,脑袋在李承霖的颈间蹭蹭。 他真的很高兴,他最喜欢的就是身体里的阿霖,一个人的时候只能和阿霖聊天,而且阿霖还会保护他。 现在能让阿霖陪着他了,他很高兴。 面容一模一样的两人对立着,不同于李承泽的阳光娇俏,李承霖的眉头似乎总是皱着,平白将清俊的面容填上愁容。 李承泽的手指轻抚上李承霖皱起的眉头,将眉宇抚平,喃喃道“阿霖,你好像很累。” “我不累”为了你。 李承霖一下子释然了,为了李承泽,那些苦难又如何,李承泽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阳光明媚,不该像他一样活在罪恶里。 被人批判狼子野心,心思深沉。 他可能打心底就不愿意让李承泽活成他的模样,那样艰难的求生路漫漫。 李承霖坐着,让李承泽趴在他的膝上睡着了,小脸上扬起一抹弧度,睡的甜蜜。 李承霖的手指,一下下的摸着李承泽的脸蛋。 重活一世,为了李承泽他该再奋斗一回的,为了他亲手养大的孩子,永远的活在阳光下。 登高,红楼,范闲,范安之,在靖王府的李承霖在听到登高时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原来,他不是李承泽第二人格,他就是李承泽,在造反失败后自尽而死的李承泽。 上辈子的苦他尝过一遍,最后落到个兔死狗烹的结局。 可是这辈子在发觉自己重来一遭后,在落水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死,可是还是想起了,被他精心养护的小玫瑰,他不该就这么死了。 哪怕是为了李承泽他也该再走一趟漫漫登天路,为了李承泽,活下去。 第8章 庆余年李承霖8 范闲又被关到了检察院的牢里,这回还有王启年陪着,可谈不到孤独了。 “完了,完了,我夫人一定会杀了我的。”王启年拿头不断撞着铁笼,面上后悔不已。 “至于吗?”范闲看不明白王启年这是什么操作。 王启年立马转过头来解释“我今晚没回去,夫人一定会生气的,你不知道,夫人的话就是天,没有夫人的命令,我是万万不敢在外过夜的啊!” “嗷!”范闲表示明了。家里母老虎呗! 范闲蹲在地上,手撑着下巴,满脸愁容。“现在怎么办?” 王启年也跟着蹲下“大人不要担心,等院长回来了,我们就能出去了。” 范闲眼睛亮了,现下估计能出去靠这所谓的院长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按理说院长回乡祭祖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不太清楚,等着呗!总能出去。”王启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两手一下子就插进袖子里,缩着。 “那你这不是废话啊!”范闲立马辩驳,斜着看向王启年。 “唉!大人,不用担心,你爹会把我们搞出去的,放心啦!” 王启年一点都不担心,范建可是有本事的,总不能捞个人都捞不出来。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范闲仔细掂量好像是吧! 另一边在皇宫求情的范建正在和庆帝打太极呢! “陛下,范闲这事怎么能就这么拖着。” 庆帝手中拿着一本书,慢悠悠的在书架后转悠,范建都急了,他还不急。 庆帝放下书来看向范建,“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把人放了!” “不行”庆帝一口否决,庆帝的手抬起,翻页,继续看着书。 “检察院传来消息,今晚范闲潜入二皇子府,将老二吓昏了,被抓时手上拿着银针准备对老二动手。” 范建没想到今晚范闲给他整了个这么大的招,但细想一下,范闲是费介的学生,去二皇子府可能就是给人看病,顺便验验真假,但都到这了,事情肯定要继续办下去。 继续咬定要放了范闲。“陛下,这是误会!” “太医去看过了,惊吓过度,晕了,身体也垮了。”说的自然是李承泽的情况,这结果对庆帝来说虽说有点意外,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范建无言,对此好像怎么说也洗不清范闲,上次能说出现在亭子是巧合,这回被抓的现行,好像辩无可辩。 “这事,等老二醒了,看他怎么说。” 庆帝说着挥挥手,让范建回去。 范建无奈,一甩衣袖,旋即离开。 远在京都之外的陈萍萍收到京都传来的信,也是心里意外,怎么会如此? 但此事总的算下来就是范闲的原因,他得提前回去看看,超过预期范围让陈萍萍心里有不太妙的感觉。 总觉得不回去,怕是京都的走向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今晚的京都夜晚是许多人的不眠夜,太子得到消息,恨不得现在就去二皇子府表示一下身为太子的伤心。 只是有意借此事将范闲给钉死了,说来他还是不愿意让内库流到范闲的手里。 二皇子近年来行事越发诡谲不变,连庆帝都琢磨不透这个儿子想干什么,更别说和“李承泽”打擂台的太子了,被逼的喘不过气来。 对李承泽的恨意浓重,刺杀从来只多不少。 第9章 庆余年李承霖9 二皇子府的李承泽在翻找着自己的衣柜,东瞧瞧西摸摸的。 边询问旁边坐在软榻上的李承霖“阿霖,这个好看吗?” 李承霖坐着晃悠的腿停住,抬头看向李承泽手上的衣服。 淡黄色的枝纹团龙,广袖长袍,圆领小意别致。 “嗯!可以。” 李承泽欢欢喜喜的准备换衣服。 旁边的谢必安看着皱起眉头,今日的殿下很是古怪,就算他知道他家殿下是两个人,可平时不是在脑海里交流的吗?怎么今日出言询问,视线还是看向另一边,就好像,就好像另外一位殿下,在他旁边。 “殿下!” 李承泽换到一半,不解谢必安怎么忽然叫他。 “必安,怎么了?” 谢必安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殿下,另一位殿下……” 李承霖盘坐起来,手往后撑着身体,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阿霖啊!必安你看不见吗?阿霖坐在那儿啊!”李承泽伸手指着李承霖的位置,问谢必安道。 谢必安再次看向李承泽手指的位置,空无一人啊! 谢必安上前,手探上李承泽的额头,又摸上自己的,心里嘀咕没病啊!总不能前几日落水,病情更加严重了吧! 李承霖的脸黑了,下一瞬,“李承泽”再次睁眼就是李承霖在控制身体。 李承霖眼神一瞥,谢必安就意识到换人了,后退一步,很是恭敬的行礼。 “刚才那里确实是我,阿泽还是需要你费力遮掩,麻烦你了。” 谢必安行礼道“这是属下的职责。” 李承霖的手拍拍谢必安的肩膀,示意辛苦了,谢必安和范无救跟了他两辈子,上辈子没个好的下场,到底是对不住他们。 这一世他也要努力活着。 “殿下,小殿下是不是被养的太天真了。”谢必安总觉得李承霖将李承泽养的太天真了不好,在皇家,在京都,天真的人可活不长。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总归我会护着他,他不该像该我一样踏进这深渊,沾的一身血腥。” 谢必安不再多言,李承霖这么说就有护着李承泽的准备,而且说是两个人,但共用同一个身体,李承霖能及时护住李承泽。 而且,阳光般的小太阳谁不喜欢呢! 虽然不能出府,但李承泽还是玩的很开心,要不是李承霖拦着,说不准就要下水去游泳了。 “殿下,户部侍郎范大人,来访。” 李承泽的脚掸在水中,一下一下的踩在水中,玩的欢快,但李承霖则是变了脸,原本唇角微扬现下彻底拉平。 李承泽不明所以,看向李承霖“阿霖!” “阿泽,乖,上来,我们等会在玩!” 李承泽耷拉着脑袋乖乖上岸。 接着下一瞬,李承霖走向李承泽,随即直接附身到李承泽身上,“李承泽”眉眼一瞬间变得凌厉,而后,李承霖再抬头,就是一副平淡模样,不悲不喜,对外界不甚在意的样子。 李承霖慢悠悠的往外厅走去,还吩咐谢必安去拿一件看着厚实的披风来。 等到见到范建时,李承霖就一副病歪歪的模样,走一步咳一步的很是咳人,生怕一个不注意彻底给撅过去了。 “咳咳,范大人到访,府里人实在是怠慢范大人,就是不知道范,咳咳,范大人到访所为何事?” 范建的眉头皱起,要说他是来求情的,这都不好开口。 其实,前世的李承泽也想不清楚,范建就如此护着范闲,所谓的故人之子,真就这么重要吗? 但如今重来一世,他想明白了很多,自己如今是李承霖,除了他的阿泽,还有谢必安和范无救,母妃就没什么在乎的了。 管范闲是谁?今生谁都不能挡在他面前。 李承霖重新打起精神来看向眼前的范建,这人可从不是好糊弄的,不过李承霖既然敢算计,自然是准备好了应对方法。 只见李承霖一副无辜模样看向范建,像是很不解范建今日的到访。 范建看不透李承泽到底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但为了范闲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二皇子,犬子实在是无心之举,还望殿下早日康复,将犬子给放出来。” 范建设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李承霖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还是旁边的谢必安推推“李承泽”,在旁提醒道“范闲,刺客!” 谢必安的声音并不小,范建自然是听到了,神色尴尬的站着。 范建没想到,李承泽根本不知道刺客是范闲,但看李承泽这副模样,极有可能是刚醒,还未了解事情全貌。 李承霖恍然大悟,随即道“咳咳,是本王身子不好,连累贵公子。” 李承霖这话说的,饶是范建都不好意思。 “况且,范大人与父皇可是潜邸时的交情,身为范大人的儿子自然不必说,此事也都怪身边人太过忠心护主了,在此本王替他们给贵公子致歉了。” 李承霖的这番话,解释了原因话,虽说范建听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目的是达到了,而且没有追究范闲的责任,确实让范建松了一口气。 以范闲现在的情况,真要审理,范闲绝对落不到好。 第10章 庆余年李承霖10 在牢里待了十几天的范闲终于出来了。 一出来就是名声不怎么样,现在的情况就是范闲行刺二皇子,二皇子迫于范建和检察院的威胁而放了范闲。 而因流言离谱,最开始检察院人最开始并没有制止,可随着越传越广,流言开始变质,检察院就算想要制止都不容易。 范闲的名声一下子跌落谷底,就连前世和司理理的谣言都更加猛烈,毕竟这回可不是什么风流韵事,而是沾染皇权牵扯皇子。 李承霖望着皎洁的月亮出神,但嘴角勾起笑容,范闲,来日方长,我定要你尝尝我上辈子的磨难。 你想独善其身,没门。 你想离开皇家,更是不可能,我偏要把你弄回皇家,让你尝尝庆帝的“宠爱”。 皇宫中的李云睿,白色的衣摆在长廊地面拖曳着,一步一步的走向宫殿。 “李承泽,真是没用。” 李云睿气的额头疼,身边的侍女连忙上前揉捏着太阳穴,让李云睿的心情平复下来。 李云睿抬手让侍女下去。 转而看向身边的女官“你说范闲这遭是被人算计了?还是巧合?” 女官沉默片刻,也给出了答案“二皇子不至于亲自去陷害范闲。” 李云睿揉揉眉头“确实。” 李承霖这招阳谋,阳的不能在阳了,可就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身为皇子的李承泽会亲自陷害名不经传的范闲。 都只能归咎于巧合。 最近两天李承霖没有附身,只是在旁看着李承泽在府里待着,和他聊聊天。 这样的日子很安心,没有算计,没有谋划,只有李承泽和他。 上辈子的李承霖一直活在阴谋算计里,哪怕后来娶了叶灵儿,也没有完全交心,叶重的反水或许只是他预料之中的。 他会死,早就知道的,对叶灵儿也只是利用大于感情,感情也有,但早就在死后一同消散了。 情与怨都两清了,他自觉他没有对不起过叶灵儿的地方。 重来一回,也不想和叶家有任何牵扯。 如今有李承泽倒是想不起当初那些情与爱了。 “阿霖,快来!” 李承泽手上捧着李承霖亲手雕刻的小木雕,花色的狸猫怀里抱着一串紫皮葡萄,很是可爱,就如同少年一样娇俏艳丽。 “来了。”虽然能飘过去,但这感觉总有种自己是魂魄的认知,除非必要,李承霖一般是走过去。 身姿娉婷袅娜,一步一摇曳的多情姿态,让李承泽都给看晕了。 “阿霖真好看!” 实话说,其实李承泽和李承霖早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了,李承泽被李承霖娇养保护的太天真,而李承霖一直都是腥风血雨中杀出来的存在,心狠手辣是他的代名词。 李承霖揉揉李承泽的小脑袋,哄到“玩开心了吗?” 李承泽点点头,但他有点无聊,想出去玩。 李承霖看出了小家伙脸上的表情“想出去?” “嗯,嗯!” “那就出去吧!”李承霖莞尔一笑,有些事总归还得他去办。 李承泽眼睛亮亮的,得到李承霖的松口,很是高兴,天知道这些天闷死他了。 “必安,我们出去玩吧!阿霖答应了。”说着一下子从地上的软榻上爬起来,一个翻身就站起来了。 噔噔噔的准备换衣服去出街。 谢必安无奈,去清点侍卫,陪小殿下出街。 小殿下是谢必安和范无救给李承泽起的称呼,李承霖偶然也听到了,但没管,相反觉得很是符合李承泽。 第11章 庆余年李承霖11 “我们去哪儿啊!”李承泽的手牵着李承霖,像小孩子牵着大人的模样,一步一步的走着。 谢必安在旁皱着眉头看着,很是为难,范无救倒是心大的,还乐呵呵的。 手肘拱向谢必安“天天冷着个脸,看小殿下今日多开心。” 谢必安手中的剑换了只手拿着,“我就是太过担心了,殿下这样子毫不遮掩的。” 范无救倒没觉得有什么“直接说殿下上次落水病情加重了呗!反正之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其实,二皇子李承泽在外的形象说来不咋地,因为两人频繁互换,加上性子相差太大,还有在某场合莫名的对话,导致庆帝和官员都知道二皇子有臆症,只以为其中一个人格是李承泽幻想出来的。 现今臆症加重好像也没什么吧! 前头的李承霖耳朵灵,回头瞟了眼两人,随即摇摇头,又转过头去。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他的名声,全靠两人败坏。 “去茶楼,你落水后身子不好受不得风。” “嗯”李承霖边帮李承泽拢拢披风,上好的白色绒毛披风将李承泽俏艳的容颜显露。 说实话,有李承霖待在李承泽的体内,李承泽的身体并没有那么不好,但李承霖害怕人装不出来病弱,也就洗脑加心里暗示李承泽身体并不好,说的做的多了,李承泽就真相信自己身体不好,加上每次太医诊脉,李承霖都用真气改变脉象,如此,李承泽对自己体弱深信不疑,这样骗过来李承泽同样骗过了外人。 李承泽躺在栏杆的软榻上,李承霖坐在人身旁,给人扶着怕一个不小心给摔下去。 “不是出来玩吗?怎么又蔫蔫的。” 李承泽一个转头,将头埋在李承霖的怀里瓮声瓮气道“想出京都去玩,那些游记上总是写着江南的风景好,西北的漠北风沙,我也想去看看。” 李承霖的手一顿,接着安抚道“会的,会有这么一天的。” 前世今生,李承霖和李承泽一样从未离京过,至死都困于京都。 “殿下,靖王世子来了。” 李承霖和李承泽对视一眼,随即,李承泽坐起身来,李承霖进入到李承泽体内。 李承泽学着李承霖平日的做派,眼帘低垂,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看上去凄凉“你今日怎么来了?” 李弘成的眼袋青黑,明显是休息不好导致的。对着李承泽拱手一礼“二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李承泽抬头看向李弘成,小鹿样水灵灵的眼睛望向李弘成,“上次御医看过日后温养着,总无大碍。” 李弘成的心像被什么一下子揪起,眼睛好漂亮,但同时思考府里库房有什么好东西,回头给李承泽送来。 李承泽低低的笑,随即看向李弘成“听说你会去醉仙居,明天帮我约一下司理理。” 话是李承霖教的,为的是锻炼李承泽的处事能力,李承泽又不是真的傻白甜,在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哪怕李承霖全力护着,也没有天真的,更何况李承霖的到来是因为落水才来的,李承泽只是习惯性在李承霖身边不用动脑,习惯被人哄着的感觉。 李弘成为难“不好吧!毕竟殿下是皇子。” 脑海中的李承霖一下子来了个好主意,在脑海中指挥李承泽。 “不了!”李承泽的话语一转,但眼神直勾勾盯着李弘成看,让李弘成倏的脸色一红,可接下来李承泽的话吸引了李弘成的注意。 “听说我落水后,王叔主持大局,我倒是很感激。” 李弘成不明所以,眼神中清澈愚蠢,看不懂李承泽说的这事,和之前的话题有什么联系。 “听说王叔闲赋在家,弘成你也是不参朝政,可堂堂世子,光有名头可不行。” 李弘成听到这也是心里苦闷,为什么靖王闲赋在家,还不是庆帝忌惮,可怜他光有世子名头却空无半点官职。 李承泽的手伸出,指着李弘成,随即开始转向,最后指向醉仙居的方向。 “今日,送你一份大礼,醉仙居花魁司理理,北齐暗探,消息给你了,接下来怎么办,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李承泽说完,坐回到一旁,心里询问李承霖(阿霖,我做的是不是很好!) 李承霖又开启了每日一夸的模式(阿泽真棒!) 李承泽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红楼在看,而旁边的李弘成先是怔愣,随即是狂喜,在看到李承泽之后迅速冷静,想起李承泽今日特意先提及的靖王,就知道这件事他要回去找他父王商议,将利益最大化,搞不准他就能成功上职了。 李弘成现在热血沸腾,准备立马行动,急急忙忙的和李承泽告退。 第12章 庆余年李承霖12 李承泽仰倒在李承霖的怀里,手里把玩着李承霖的手指,修长的手指上套着红色的指戒,两只一模一样的对戒,惹眼的紧。 李承霖用轻柔的声音给李承泽念红楼,韵味悠长,描绘着奢华至极的荣国府好似就在眼前,繁华与富贵一一呈现在眼前。 那一句句的判词,一声声的姑娘嬉戏俏言,好似就在耳边想起。 屋内就只有李承泽一人,谢必安和范无救尽责在门外守着,不让人靠近。 李承泽听的昏昏沉沉的,渐渐昏睡在李承霖的怀里。 李承霖感受到怀里人安睡,眼神也落了下去,目光直直看向李承泽的小脸,李承泽熟睡的模样很是温顺,李承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手指顺着脸颊,一点点划过,先是脸颊,后是额头,然后是眼睛,当手指触碰到嘴唇时,李承霖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 轻柔的一吻落在李承泽的唇上,一触即离,同时也让李承霖昏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立马远离,随即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眼神不敢再看向李承泽。 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窗外的远处,但眼神涣散毫无聚焦。 脑海里全是刚才亲吻李承泽的画面,软软的,手不自觉的向上摸上自己的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唇这么软。 但很快李承霖反应过来,面上一白,自己下意识的不正常举动,自己居然对李承泽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条件反射的看向怀里的李承泽,娇小的人,窝在李承霖怀里,很是瘦弱,像一只无辜可怜的小兽,感受到不舒服下意识的一拱身。 可就是这简单的举动,让李承霖的身子一僵,因为李承泽的胳膊肘正好碰到那个地方了,李承霖的头皮都要竖起来了,温热的呼吸好似透过布料,撒在皮肤上,大腿上舒舒麻麻的感觉让李承霖一惊。 手足无措,根本不敢动作,心里不断念叨着清心咒,但心理却根本平静不下来,越是想要静心宁神,越是回忆起自己亲吻李承泽的画面,下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李承霖完全就是手指紧攥着,身子弓着,最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大腿上枕着李承泽,身子扭曲紧绷着,手指扣在围栏的木料上被扣变形着,面色古怪,紧闭双眼,眉头皱起,贝齿死死咬住下唇,耳垂上泛着红晕,像一颗红玉的宝石。 李承霖就是这么忍了一下午,最后是面色发白的牵着李承泽回府,但手紧紧扣着李承泽的手,让人不离开片刻。 李承霖想清楚了,李承泽是他的,谁都不可以沾染,他亲手养大的玫瑰只能是他的。 眼神在看向李承泽时,带上了浓浓的占有欲,本就凌厉的眉眼中除了忧愁还越发黑沉了。 李承泽看着李承霖的笑容,总觉得有点毛毛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但随即甩甩头,心里质问自己,想什么呢?谁都会害他,唯有阿霖才不会害他。 李承霖一直在观察李承泽的反应,见人犹豫,但没想明白,随即手抓的更紧了些,眉眼中多了势在必得的自信。 傻傻的小孩怎么会玩的过多年的狐狸呢? 第13章 庆余年李承霖13 “殿下,范闲登门拜访!” 谢必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听到来人是范闲。眉头皱起,很是不满。 李承泽坐在院中,晃着秋千,秋千一下一下的荡着,上面不止只有一个人,李承霖同样在上面。 倩影窈窕,白皙的双足在外裸着,一晃一晃的。 李承泽看向旁边的李承霖。 “阿霖呢!要见见吗?” 李承霖的眉眼一挑,将红楼从眼前拿来,被书遮挡着的算计深沉的眸子露出来,刘海都遮不住其中的锋芒。 “当然要见了。” 谢必安领命,去将范闲领进来,范闲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跟着谢必安进到府里来,范闲上次到访是夜里,看不真切,只知气派,现如今细细打量,亭中楼阁水榭雕梁画栋,珍贵花草。 院中搭着一展双人秋千在树下,红衣的人正在晃荡着秋千,范无救守在身侧,明明是一副侍卫打扮,手里却拿着本书在看着。 里头场景和范闲想的完全不一样。 范闲先是行礼道“殿下,臣是来赔罪的,上次纯属误会。” 秋千上的李承泽点点头,秋千依旧晃悠着,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但李承泽的眉眼带笑,不过在这羞怯的笑容后,李承泽在打量着范闲。 范闲同样也打量着面前的人,艳色的华服,清俊的面容,但最惹眼的是一双白皙小巧的玉足在风中晃悠着。 范闲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 他好像隐隐看到了,脚腕处了一颗红色的小痣。 李承霖在旁看的面色一变,接着,李承泽再次睁眼就是李承霖,看向了范闲。 “范闲!” 话语警告,范闲自然听出来意味,同时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不妥,但看面前的人好似和第一眼见到的人不一样了。 范闲忽地想起了,京都的传闻,传闻,二皇子有两人,一个心思单纯,另外一个心思诡谲。 范闲还是第一次见到人格分裂,不免有点好奇。 “怎么?这是在好奇本王。” 完全没有前世的拉拢示好,李承霖的心思一下子回忆起上辈子第一次见范闲时的场景,靖王府诗会。 对比现下,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没有平等拉拢,只有请罪。 李承霖的嘴角不由的勾起,露出他前世经常露出的虚伪的笑容,身子一转,侧坐在秋千上,衣摆将双足盖住,手虚掩着面容,笑容逐渐响起,声音不算大,低低的,很是清脆悦耳。 “范闲,范安之,今日的事,本王知晓了,请回吧!” 李承霖的眼眶沁出泪来,是前世事毕的泪花,闪烁着。 范闲临转身的时候看见了,只留满头雾水,但他感受到了二皇子的凄凉与无奈,还有一种决绝感。 范闲不知道为何二皇子会知道他的小字,但也容不得他多想,就被谢必安领出了二皇子府。 今日拜访,他好像去了,又好像没去,但令他感到好奇的是“李承泽”这个人。 突兀感,矛盾感,集中在他的身上,还有最后“李承泽”看向他的那眼神,他好像见过,在靖王府的“李承泽”落水时的眼神一样。 绝望,孤寂,还有熟悉感。 “李承泽”认识他。 这是范闲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设想,可是怎么可能呢?今日他才是第三次见到二皇子。 靖王府一次,夜探二皇子府是第二次,今日才第三次算是两人的正式见面。 第14章 庆余年李承霖14 京都中最近发生了件大事,靖王府的世子逛流晶河的时候,发现了北齐的暗探司理理,并且从司理理口中掏出来不少东西。 庆帝对此表示欣慰,特意表示嘉奖,另外将靖王世子李弘成安排进了刑部当值,位置不高也不低,但李弘成挺满意的,起码现在他不是一个手无半点官职的皇亲国戚,要知道有官职的和无官职的差别很大的。 李承霖自从上次在府里见过范闲之后,情绪就不太对,整个二皇子府都压抑着,李承泽感觉到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李承霖,希望人能够想通。 但“李承泽”折服下去了,最先急的就是庆帝特地将让人给宣进宫。 “二殿下”范闲对着李承泽行了一礼,范闲没想到庆帝居然把二皇子一同给宣来了。 李承泽微微颔首,冷漠的站着。 但范闲观察的仔细,自从上次回去后,就惦记着二皇子的人格分裂,现在他是非常的好奇。 李承泽微垂着眼帘,在旁等待,他知道里面有人在观望,不用猜都知道是庆帝,眉眼中有的只是冷漠,看不清其中真切。 庆帝在里面等了半天,都没见动静,也出来道“老二,最近身子怎么样了?” “回父皇,身子还好,有太医诊治,已经好多了。”李承泽跪地谢恩道。 态度恭敬温顺,模样让旁边的范闲跟着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很是难为。 庆帝看着地上的李承泽,将人叫起。 “起来吧!” “是!”李承泽起身的动作一个趔趄,稍微有点站不稳,在原地缓了好一阵,这神情也同样落在庆帝眼里。 “范闲,你可知罪!”庆帝话语剑指范闲,范闲立马跪地道“臣知罪!” 没办法,不跪不行,二皇子如今的模样,有他的责任,更何况刚才李承泽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也让范闲七上八下的。 进京一遭,有李承泽的算计落水在前,范闲深刻知道,京都会吃人的,不管你人无不无辜。 庆帝神色不明,但脑海里的李承霖感觉到了庆帝的一丝喜悦。 果然!庆帝还是那个庆帝。 庆帝先是一番敲打下去,才让范闲起身,但看向李承泽道。 “你倒是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李承泽惶恐的立马准备跪下道“是臣身子虚弱。” 庆帝态度不悦,很是不满如今的李承泽,知道现在这个二皇子是个软弱的,那个强势的今日没出来。 不免觉得没趣,挥挥手让两人离开。 范闲走咋宫道上,看着前头的“李承泽”,脚步趔趄,步伐虚晃,范闲心里给李承泽打上个标签,身体孱弱。 和其他人口中的二皇子有点不一样,不过这个人格分裂和他认识的有点不太一样,范闲现在就很想研究研究二皇子。 李承泽艰难的从宫道上走着,可到了半路,二皇子李承泽就昏倒了,范闲连忙上前扶着。 可谁也没注意到的是,李承泽的小拇指微动。 昏倒,是真昏倒,李承霖特意交代李承泽在官道上昏倒的,为了保证不被发现假昏,李承霖亲自上手。 保证没人发现的了。 第15章 庆余年李承霖15 二皇子在皇宫昏倒的消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李承泽才不管后果如何,如今美美的躺在二皇子府的软榻上。 水池中的小台子上架着一座小亭子,中间摆着一副软榻在上,上面垫着金丝绒镶嵌银丝蜀锦。 李承泽好不快活,李承霖在旁哄着。可谓温香软玉在怀,好不惬意。 谢必安和范无救被李承霖派出去处理问题了,李承霖收到消息,陈萍萍已经在返程了,有些事情当然要在人回府前解决。 重来一回的李承霖知道很多东西,不同于前世表面中的那些东西,譬如,范闲的娘,叶轻眉,神庙,还有北齐。 李承霖在前世死后并没有立即消散,相反,他看到了更多,包括后来的结局。 “殿下,范闲牛栏街遇刺。”谢必安的汇报打破了现有的平静。 李承霖唇角微勾,终于来了。 “来人,准备马车。”李承霖立马从垫子上跳下来,眼神像是透过围墙看向外面的皇城。 “太子殿下,现下已经前往范府了。” “嗯!”李承霖微微点头,只不过旁边不是范无救和谢必安,是李承霖另外调过来的,还不太熟悉。 同样没有谢必安和范无救的眼力见。 “我们也去范府。” 蓝袍浮光锦的外衫在阳光下惹眼的紧,闪烁着细碎的光,配上李承霖的先秦淑女步,轻盈优雅的步子,一点一点的,韵味十足。 李承霖的手虚捂住面上止不住的笑容,将面容调整好才从马车上下来。 手里捂着暖炉,肩上披着披风。 李承霖被人领着往范闲的院子中去,范闲此刻身上缠着绷带的站在棺材前。眼中悲凄无助。 李承霖看范闲的样子,伤势比前世更重,心里想着,太子有姑姑一撺掇,下手倒是挺狠的。 这辈子没有他,没有司理理,却依旧还有太子,长公主。 他倒要看看范闲会不会如前世一般,拿着滕子京的死来穷追猛打。 林拱这辈子是一定要死。 林婉儿,李承霖可不会忘记那天在皇家别院发生的一切。 羞辱,嘲讽。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记忆不仅没有消散,相反在时间的长河中越发清晰 。 他可在范闲给林婉儿开的药里动了点手脚。字迹是范闲的字迹,不过给里面加了两三笔,范闲越是开药,林婉儿病的越重。 当然,李承霖可做了两手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里面加东西,还是一样的药材,但多了或少了剂量,药效可就不一样了。 林婉儿不是身体不好吗?那就缠绵病榻,这辈子林相的助力他可就笑纳了。 上辈子斩不断的亲情,这辈子,李承霖亲自挥剑去斩。 唯一担的起他真心对待的,也才堪堪几人。 李承霖重新看向局面,太子站在一旁倒是装作一副愧疚的神情。 “太子殿下,可还安好?臣听闻太子殿下遇刺,特意前来探望。” 太子也没想到范闲居然没死,那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将锅甩出去,看着李承霖随即脑袋中立马想出来了对策。 “二哥,这来的时间真巧啊!前脚范闲刚遇刺,后脚,二哥就来了。” 其中意味深长。 李承霖的眉眼微弯,语气微呷道“太子殿下这无端猜测的毛病还是没改啊!记得上次好像父皇还训斥过了,怕是惩罚的还不够。” 李承霖可没有多好的态度,更不会像前世的自己忍下去,范闲的手段多少还是很有用的,比如前世利用流言来逼迫他的事。 而庆帝惩罚太子也是因为太子的手段不够高明。 李承乾一听李承霖的话,面上一沉,语气不好“那就看证据说话。” 李承霖莞尔一笑“那太子殿下可要把尾巴藏好。” 太子和李承霖之间的战火硝烟,让范闲侧目,但同时皱起眉头来。 皇子之争如此激烈,相互攀咬的竟如此的紧。 第16章 庆余年李承霖16 李承霖今日到范府纯粹走个过场,该有的态度要是要摆出来的,尽管许多人不相信,那也没关系,做了和没做可是有区别的。 李承霖的第二站,自然是去了林府,既然准备接手林相的势力,也要摆个态度。该有的面子工程不能少。 林府气压低沉,府中婢女埋头苦干,恨不得两耳不闻窗外事,同时心里祈祷别给主子给抓住了,届时挨训是小,别给丢命。 李承霖心中隐秘,看来他的手段还挺有效的。 李承霖见面前来人是林拱,面上迅速转变为一副忧心模样。 林拱虽然是太子的人,但对着“李承泽”该有的恭敬还是有的,况且,李承霖来林府的借口是探望林婉儿。 伸手也不打笑脸人嘛! “婉儿,身体可还好?”语气担忧,面上愁容,似乎是一个真心担心妹妹的好哥哥形象。 林拱的面上因着李承霖的担心,对待李承霖的态度缓和。 伸手做邀请状“既然是来看婉儿的,里面请。” 屋内满是苦药的味道,门窗紧闭,倒是闷热了点。 李承霖轻扯衣领散散热意。抬头看向床榻上的瘦削身影。 围帐下的林婉儿病弱的想要撑起身来,可惜几次都没能成功。 旁边的侍女也是担心的,想要伸手去扶。 李承霖适时的开口,做足忧心忡忡的神色道“婉儿既然身子不好,就歇着吧!” “多谢二表哥体谅,也是我这身子不争气。” 林婉儿语气自怨自艾的,毫无希望。 “我听闻婉儿和范闲的婚约……”说到此处的李承霖停顿,给足二人自己难为情的讯号。 林拱率先怒喝“婉儿绝不会嫁给范闲那混蛋,要不是他开的药,婉儿也不至于会病情加重,现如今就是起身也做不到。” 林婉儿欲开口辩解,但事实就是如此,确实是范闲的药有问题。 没有司理理的花船绯闻,却还有流连青楼一夜,加之李承泽落水一事,范闲的名声在京都那可是退避三舍的。 林婉儿血色一点都看不见,苍白的脸颊上,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 “我这身子,怕是嫁娶都难说。” 李承霖脑袋微垂,眼神暗暗看向林拱,林婉儿的身子不好,出嫁一事,林家会比前世更加斟酌考虑,现在还差最后一点,也就是林家无后。 只有林家彻底无后,他才能拿到林家的助力。 李承霖手在大腿上盘着,手指一下下的有规律敲击着,心中思索的更多。 上辈子,林拱的死和范闲有关,他倒是猜到了范闲身后有大宗师的强者护着。 这辈子,比算计,他可不一定会输。 李承霖见气氛烘托到这了,也准备起身告辞了。 “林二公子,婉儿,今日天色也晚了,本王先离开了,如若婉儿的病还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尽管到王府取,也算是我这一点点心意。” 林拱将人亲自送去门外,看着李承霖上马车离开。 李承霖靠坐在马车上,闭眼假寐,唇上血气淡淡,微微抿唇,但逐渐嘴角弧度上扬。 今日的话不出意外会传到长公主耳朵里,他可就等着坐收渔翁,好提前计划施恩于范闲。 李承霖掀开帘子,看向上方的天空,轻风袭来,将李承霖的郁气吹散。 今日的天色真不错啊!明日的京都该见血气了。 第17章 庆余年李承霖17 “林拱死了!” 终于,来了。 “二殿下,陛下宣您进宫。” 秋千上的李承霖嘴角咧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李承泽不明所以,望向李承霖,湿漉漉的眼睛中满是迷茫。 李承霖从秋千上下来,走到李承泽面前揉揉他的头。 “换我来!” 宣完旨意的侯公公站在一旁,看着迷茫的李承泽,心里汗颜。 今日这二皇子怕是悬了,怎么是这位。 怕是今日这场戏,二殿下要吃亏了。 可是只是一回神的功夫,面前的人像是变了个人样的,眼神凌厉,满是算计其中。 侯公公愣住了,他是第一次见两位殿下互换,说实话很神奇。 同时很惊悚。 侯公公立马恭敬的对着“李承泽”行礼道。“二殿下” 李承霖微微颔首,对侯公公道“容我换件衣服,再行进宫。” 靛蓝色螺纹袍镶嵌蓝宝石,金线交织在领口边缘,绘制亲王级别宝相云纹。 大殿中,太子已然跪在地上,庆帝手中一手拿笔一手奏折,目光丝毫都没有落到腰背挺直的太子身上。 李承霖稳步走到大殿中,一掀衣袍,干脆的跪到太子身侧,拱手行礼看向庆帝。 “回父皇,儿臣对范闲遇刺一事查到些许线索。” 庆帝抬头看向“李承泽”,语气中疑虑道“喔~说说看。” 李承霖目光只能看到李承泽庆帝的衣摆,在衣摆处的云纹栩栩如生。 李承霖目光随着衣摆上的云纹移动。 “回父皇,检察院负责京都安全,北齐高手程巨树突然出现在京都的大街上上,已然是检察院失职,或是有人与检察院中人勾结,秘密将人偷运至京都,由此可见,京都防备不够严谨。” 李承霖跪下叩头,谁到没完,李承霖继续道“儿臣以为不止检察院有错,京都守备同样有失职之嫌。儿臣建议仔细盘查京都人手,以防备再次出现此类事。” 太子原本预想的是将祸水往“李承泽”身上引,谁想李承霖直接先将锅扔出去。 太子现在懊恼,早知道先禀报了的,现下只能顺着李承霖的话往下走,但是按照李承霖的话,继续发展的话,要死很多探子,届时这些年插的人手大半都会折在其中。 太子低下头,借着眼神余光恶狠狠的盯着李承霖,心想这李承霖怕不是疯了,这是想将各地都给犁一遍吗? 他怎么敢的。 庆帝顺着李承霖的话,微点头,良久道“既是你提出的,那便由你来办。” 太子几乎是心都提上来了,开口道“父皇,儿臣也有此意,与二哥一同督办此事。” 庆帝略带深意的眼神看向太子,不久又将目光移向李承霖,道“至于检察院,你以为如何?” 这个答案李承霖早就有决断了,既然迟早范闲都要进入检察院,那为何不是他施恩于范闲,让范闲承他一份情。 李承霖略微停顿,才开口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范闲足以胜任此事,牛栏街刺杀一事,既然苦主是范闲,况且儿臣听闻范闲是检察院提司,本就属于检察院中人,位同副院长,由范闲查办检察院,合情合理。” “可” 庆帝应允。 第18章 庆余年李承霖18 (阿霖,真的要这样吗?这样会得罪很多人吧!)脑海里的李承泽虽然不解李承霖这样的举动是为什么,但还是把自己的见解说了。 (没事的,我就是要打乱所有人的计划。)李承霖先安抚住李承泽,接着和李承泽慢慢讲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京都中,范闲刚刚进京,先是得罪了二皇子,接着青楼一行,将名声搞臭,他和林婉儿虽然心有彼此,但我参与其中,将林婉儿的病情加重,林家必定不会让范闲和林婉儿成婚,我能参与这么多,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陈萍萍并未回京,这也是我将谢必安和范无救都派出去拖住陈萍萍的原因。) 要将京都搅浑水,让所有人都看不清局势才好叫他借着先机行事。 “二哥,留步。” 李承霖走路的姿势一顿,没想到在宫门口,太子会直接将他叫住。 转头眼皮微抬,看向李承乾。 神色不明“太子殿下何事?” 李承乾见“李承泽”这副样子,原本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 “二哥,这是想干什么?你要在京中树敌吗?” 京都四处树敌,稍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只要帝王一朝放弃,其他人会如豺狼虎豹闻着味将人分食掉。 李承霖反问道“太子殿下,知道,又为什么要掺和进来呢!” 李承霖平淡的话,让李承乾的气一下子泄了,但心中有憋着一口气,但最后吐出来的有气无力的。 “我只是不想你权力太大。” 话很没有说服力,像只是在说服李承乾自己。 李承霖不语,转头就走。 只是嘴里莫名哼着一首小调,李承乾听到了,面色神色古怪。 “我们是兄弟, 血浓于水的亲人, 我们会永远一起, 从不刀剑相向, 我们是兄弟, ……” 这小调,勾起了李承乾久远的回忆。 那时,他还不是太子,二哥也没有被父皇夸赞,他们一起在尚书房念书,二哥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宫,宫路漫长,二哥就是边哼着小调,边将他送回宫的。 那是二哥和他一起编的,原以为他忘了的,但当“李承泽”再次哼唱的时候,他才发觉,还是忘不了啊! 李承霖的背影在李承乾看来,好似回到了从前,二哥手牵着他将他送回宫,自己再回到淑妃的宫里,也是这样的,哼着小调,一点点的晃悠回去。 时间好像逆流了,李承乾今晚难得睡不着,望着帘幕,莫名的想起了“李承泽”,嘴里也哼出了那句台词。 “我们是兄弟, 血浓于水的亲人。” (阿霖故意的?)李承泽看出了,李承霖嘴角的笑容,那是计谋得逞后李承霖常露出的笑,虚伪,但得体。 李承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看向面前黑沉的天空。 但当李承泽想动作时,发现李承霖从他的身体里出来时,站在他的前面,不过好像愣住了,李承泽绕到前面去看。 李承霖在看云,但也不是在看云。 目光透过云朵,看向前世,前世李承乾的下场他也看到了,火红的烈焰将东宫彻底点燃,京都的天被染成霞红,还未及冠的李承乾死在大火中。 当太子也死的时候,已然是鬼魂状态下的李承霖,才发觉,他和太子斗了多年,其实并不恨对方,都是庆帝的棋子,没谁是好过的。 第19章 庆余年李承霖19 随着李承霖的动作越来越大,京都中的探子挖的都差不多了,其中某长公主多次写信威胁李承霖,李承霖都没管,更是把她的人挖的七七八八了。 庆帝拿到名单时,震怒,长公主幽禁广信宫。 (阿霖,我们这是去广信宫,现在去的话,姑姑怕是会气死吧!) 李承霖手中摩挲着红色戒指,眼睛却看向后宫的方向,像是在透过厚厚的宫墙,看向广信宫里的李云睿。 但吐出的话满是不屑,“罔顾人伦,还指不定谁怕谁呢!” 李承霖手握长公主私通太子,拿太子当庆帝的替身,这条信息,就能让长公主忌惮,甚至让李承霖吃定了李云睿。 “姑姑,这禁足了,看着倒是过的还不错。” 李云睿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继而抬头看向来人,面容俊宇,眼中晶莹剔透似有琉璃眼波流动,唇角得体的微笑,看着李云睿,李云睿总觉得这是在挑衅。 “难为你还记得姑姑我了。” 李承霖羞怯的一笑,却也是一瞬,随即绕开旁的摆件坐到李云睿对面,同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姑姑的人手还剩多少啊!” 李承霖看向杯子,手指在杯沿处绕着圈,茶水顺着李承霖的手指流到桌子上。 李云睿正视李承霖“这该看承泽给我留了多少了。” 李承霖将杯子拿起在李云睿面前倒了,茶水倾泻,飞溅到两人面上衣服上。 “不小心的,姑姑,不会在意吧!” 李云睿面上没在意,云淡风轻的,但心底难得对李承霖起了杀意。 “你想如何?大费奏章的就为了拔了我的人手,李承泽,你可别忘了,我俩是一伙的。” 李承霖的手一松,杯子就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旁边李云睿的侍女想要上前,但被李承霖一个眼神,吓得定立在原地不敢动。 “姑姑可不是只有我这一伙,不是吗?” 李承霖的脸撇向侧边,像是轻嗅空气中的味道。面上闭眼享受,但确实这样一副陶醉的情况下,李承霖的话,却让李云睿起了现在就弄死李承霖的打算。 “姑姑真乃国色天香,连京都最具权势的两人都为之侧目,就是不知道姑姑的权势是自己挣来的,还是他给你的施舍。” 李承霖转过头看,直勾勾看向李云睿。 “这么多年模仿叶轻眉,还真就以为你在他心里能有几分分量吗?” “李承泽!”李云睿喘着粗气,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李承泽,像是准备将他千刀万剐。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李云睿渐渐将心情平复下去,看向李承霖的时候,将杀意掩藏好。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竟然敢到我面前说,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李承霖的眉毛一挑,看向李云睿“姑姑,敢动手吗?” “况且,不拿到姑姑面前说,怎么算的上威胁呢!” 李云睿忽然笑了,笑声魔性,却不算难听。 “你最好身边时时刻刻有人守着,不然哪天可是死的很难看的。” 李承霖直视李云睿的眼睛,“不饶姑姑费心了,既然我还活着,就谈谈合作吧!” 李云睿知道,“李承泽”不会将事情捅出去,在李云睿的思维里,“李承泽”想要拿这件事增加筹码。 “你是真不怕死!” 李承霖耸肩,无所谓道“死了或许比活着简单。” “想让我做什么?” “毁了范闲和林婉儿的婚约。” 李云睿婉丽的面容看向李承霖“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我要姑姑,不留余力的搞垮范闲。” 李云睿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杀了,不就好了。” 李承霖摇头,眼睛却不再看向李云睿。 “杀不死的,范闲他娘,姑姑知道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李云睿下意识回话,可下一刻愣住了,“李承泽”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范闲的娘,除非那人是她认识的人。 李承霖见李云睿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笑了,却也昙花一现,继而玩笑道“姑姑,也认识,毕竟是老相识了。” “叶轻眉!” 李承霖的话犹如当头一棒,一下子敲晕了李云睿。 “嗯,多年前压的姑姑抬不起头,多年后他儿子来拿回内库,还要抢你女儿,夺你钱财。姑姑,这能忍……” “滚出去!”李云睿的脸早就扭曲的不像样子了,面色不善的看向李承霖。 李承霖起身欲走,但出了广信宫就隐隐约约听到李云睿尖锐的声音。 “叶轻眉,我要范闲死,他该死。” 李承霖知道事情稳了。 没有二皇子参与,疯狂的李云睿要杀范闲,看范闲有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李云睿的战斗力那可是杠杠的,加上发疯bug和仇人加成,李云睿那可是要翻天的。 怕是京都的蛋都要给摇散了。 第20章 庆余年李承霖20 夜晚的天空黑沉,京都中的风暴在其中酝酿。 范闲遇刺消息传来,让王府中的李承霖一愣。 “二殿下,范闲遇刺,刺客皆八品,范闲身受重伤,恐有性命之悠。” 李承霖听到消息,站起来了,光着脚踩在木板上。 眼神看向外边,自言自语道“范闲遇刺,费介离京,陈萍萍不在,这范闲倒是完了。” 随即向外走去,吩咐道“备车,进宫。” 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膝盖,李承霖的嘴角乐的几乎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 哼着小调,悠悠的晃荡到了庆帝的宫殿门口,太子已经在这站了好一会了。 见李承霖来了,行礼道“二哥” 李承霖倒是从这一声中听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倒是真心实意的回礼道“太子殿下” 宫典领命从书房中出来,路过两位皇子身边时,视线打量了一遍太子和李承霖。 “二哥,宫统领这是何意!” 太子还从未见过这种眼神,就差明晃晃的说两人有嫌疑。 “范闲遇刺,陛下震怒,宫统领领命行事,难免冲撞些许。” 但太子从这话中品出了点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范闲遇刺,庆帝会震怒。 李承霖就是故意将消息透露给太子,好让李承乾能不掺和进长公主寻仇之路上。 太子见李承霖胸有成竹,并且微微看戏的神情,询问道“看二哥的样子,知道是谁动的手?” 李承霖斜眼瞅了眼外表憨憨的太子,冷声道“太子殿下,还是别插手好,毕竟其中可是牵扯到皇家辛密。” 上次牛栏街刺杀一事,太子联合长公主干的,可以林拱死结束,范闲还没查到太子身上。 此事完全就是李云睿要搞死范闲,没来得及牵扯太子,才能让太子在这焦急。 但太子从李承霖的话,听出了不同意味。 “二哥,知道什么?” 自从上次宫道回去后,李承乾难得忆起久违的兄弟情,现下面对李承霖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依赖感。 李承霖有意提点李承乾,附在李承乾耳边提醒道“范闲遇刺的事,和你无关,别去掺和,会出大事的。” 李承乾手中的拳头握紧,他大概猜出来是他的姑姑动的手了。 李承霖看见了李承乾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叹了口气,手一把抓住了李承乾的手腕,压低嗓音道“李承乾,你什么也不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懂了吗?” 声音沉重,威胁和警告的意味,加上李承霖面上的郑重,让李承乾恍惚,但随即愣愣的点头。 李承乾知道李承霖这是要帮他,并且绝对不能帮姑姑求情,就是不知道范闲的身份为何惹的李云睿要痛下杀手,甚至让陛下震怒,李承乾决定回去好好查查范闲的身份。 侯公公出来,李承霖和李承乾纷纷敛起面上的表情,一同跟着一起进殿。 两人同时跪下,不敢抬头看向庆帝。 庆帝如今也还是怒容,但在太子和李承霖面前依旧还是一副不喜于色的陛下。 “范闲遇刺,你俩是什么反应。” 太子不决定说话,李承霖却是在庆帝问完话之后反问道“不知范闲如何惹的几次刺杀,上次刺杀一事才发生不久,这是否太过频繁了吧!” “范闲才进京不久,不能是刚进京就犯了事吧!难道范闲的身份有异?”太子适时捧哏道。 但这其中也存在试探的意思。 但这话明面上可是在说范闲是不是得罪了京都中的某些人,比如入京初就将二皇子推入水,外人看来,李承霖没有追究范闲的罪责,可流言传着,也没人信二人无仇。 庆帝没有怀疑,以为太子一如既往的和“李承泽”打擂台。 但庆帝只在乎后半句,面上一沉,随即呵斥道“放肆,朕亲自赐婚,皇恩浩荡,长公主这是不满,竟敢派人刺杀范闲,传朕旨意,长公主驱回封地,无昭不得回京。” 李承乾的手握紧,但衣袍宽大,旁人是看不清的,可跪在旁边的李承霖真的很想翻个白眼,这浑身紧绷的,也不知道克制一下,上面那老登可是大宗师。 “下去吧!” 庆帝第一次因为两人智商太高苦恼,但同时还有对范闲关怀太过了,让两人感受到了不对。 但庆帝绝对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李承霖策划的。 李承霖借着磕头告退的时候,嘴角扬起隐蔽的笑容。 随即转身就走,动作干净利落。 第21章 庆余年李承霖21 “将范闲的身份透过长公主那里传给太子,另外给林婉儿的药里继续加量。” “最好是范闲来一次加一次,另外往外传消息,范闲克林郡主,具体怎么说,你们自己看着办。” 李承霖坐在桌案前,一条条下着命令,对范闲的伤势,他现在还打探不到消息,怕是庆帝在范府也有人手,不过李承霖估计武功肯定是废了。 李承霖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木雕,木雕玩偶一直被带在身上,李承泽喜欢,李承霖就带着,随时用来哄李承泽。 不过这次范闲的武功被废,就是不知道庆帝还打算让他出使北齐吗? 只要庆帝敢让人去北齐,他就敢联合长公主和太子在北齐将人废了,死可能是杀不死的,不过到时残废可说不准了,而且还能借机让两国开战,北齐,他可是不爽很久了。 李承霖换了一身夜行衣,往检察院而去,如今范闲重伤在家,陈萍萍和影子还要几日才能回来,检察院中看守正是薄弱的时候。 李承霖借着夜色小心靠近检察院,一把药粉撒过去,倒了一大片,李承霖找到地牢的司理理。 美人憔悴别有一种风情,身上白色的衣服上沁出鲜血,明显是用过刑了,反倒有种凌虐的美感,但李承霖可完全没有心思欣赏。 靠着牢笼休息的司理理听到脚步声醒来时就就见到了一个蒙面人,随即害怕道“你是谁?” 李承霖完全没有扯开面巾的打算,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抹了司理理的脖子,鲜血咕咕的流出,司理理死不瞑目。 李承霖还在找人,找北齐肖恩,总算在最里面的水牢中找到了。 李承霖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把人搞死。 要不是有铁链拴着,李承霖估计还没那么好下手的。 李承霖小心退出检察院,但刻意留下来装迷药的瓶子,上面的三处印记半是被抹掉,但又没被完全抹去。颇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或许是王启年九品身手,李承霖前脚刚走,后脚人就醒了,看着被放倒的检察院一众人,头都大了,而且地牢里的司理理死了。北齐大魔头肖恩也死了,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直接一倒毙命,四肢被铁链吊着,头微垂,地上淌满鲜血。 现在两国大战,庆国手里攥着北齐密探司理理,和北齐魔头肖恩,现下北齐将军上衫虎可是他义子,可现在人死了怎么交代啊! 王启年恨不得从来没醒过,随即果断躺在地上,表示他从没醒过。 李承泽在秋千上晃悠着,李承霖就在后面一点点的推着秋千,院中的风景不错,李承霖让人搭了个红漆架子,等着明年时能有一个乘凉的葡萄廊子。 “殿下”谢必安和范无救从外头赶回来了,身上风尘仆仆的,怕是刚回来就第一时间来禀报了。 “先去洗洗吧!” 李承泽从秋千上下来,小步子挪步到院中的小池塘上,但旁边有一小桌子,上面都是菜品,一大盆的肉,还在冒着热气。 “快来,边吃边说。” 谢必安和范无救换了件衣服就来见李承泽了。 小殿下手里捧着羊奶,小口小口的抿着。 两人也不客气坐下边吃边说。 “我们尽力去拦了,但陈院长身边的影子太过难缠了,我们两人全力才重伤影子,也才拦住半个月,估计还有三天,陈院长就要回京了。” 李承霖坐到了刚才李承泽坐的秋千上,开始晃动着,秋千无风自动,看着谢必安和范无救汗毛直竖。 李承泽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干嘛呢!” 范无救半是结巴道“小,小殿下,秋千,秋千动了。” 李承泽回头就看见秋千上的李承霖在笑,笑意妍妍的,好不迷人。 回答的话,也不在神“那是阿霖。” 范无救和谢必安的心才落回到心底,但随即疑惑,这,这现在都能出来了,现在还能碰到东西,以后是不是会直接有两个殿下啊! (过来!)李承霖招手,将被迷的找不着北的李承泽给叫过去。 李承霖的手掐上李承泽白嫩嫩的小脸,很快上面就有个红印子了。 李承霖抓住李承泽的手往前一拉,将人往自己身上扑。 谢必安和范无救下一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李承泽现在悬空的坐在秋千上,明显秋千上还有一个人,而李承泽现在就是坐在他身上,可就是看不见才恐怖,李承泽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见鬼了。 “殿,殿下,能别玩了吗?”范无救半是哭腔道。 谢必安也无奈,要是被人看见,这又得杀人灭口,麻烦的嘞。 (我现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武功越高,感触越强。) 李承霖心里有个预感,只要他的武功突破到大宗师,他就能出来了,世界上就会有两个“李承泽”。 第22章 庆余年李承霖22 月光洒落庭院,蒙上一层薄纱。 淅淅沥沥的水声像是不断在李承霖耳边萦绕,李承霖的脑海里满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少年躺在浴桶中,水流顺着白嫩的肌肤划过,带起点点(涟漪)。 带着水珠的眼帘,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李承霖的脑海中一阵嗡鸣。 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越过遮挡的屏风,得见风光。 手不自觉的摸上的少年的脖颈,细腻光滑的皮肤触感让李承霖不自觉的吞咽口水,他从未一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着迷。 冰凉的触感让浴桶中的李承泽转头“阿霖,你怎么进来了。” 发丝扫过李承霖的手腕,像是在火热的心中一根羽毛划过。 李承霖只见少年的唇张张合合,听不清说了什么,眼帘下的眼睛干净纯粹,李承霖的手腕慢慢收紧,他很想,很想,让这双眼睛充满情欲,眼眶通红的看着他,只看着他。 李承霖的眼神太过有侵略性,眼中的占有欲吓到了李承泽,声音半是颤抖的唤道。 “阿霖!” 李承霖微微唤回神,将眼下的情绪掩藏,做平常状道“洗的时间太久了,我抱你出来吧!” 李承泽晃眼,伸手习惯性让人抱着。 李承霖用旁边屏风上挂着的一件红色长袍,将人裹着,稳步抱向床榻。 李承泽心里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下意识不会去怀疑李承霖。很快将危机打消。 但当李承霖将人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并且双手禁锢住李承泽时,李承泽才发觉不对。 “阿霖,这是……” 李承霖的吻落下,轻柔的包裹住李承泽的唇,舔弄,研磨,再渐渐撬开贝齿,与此共舞。 “阿霖,你,干什么?” 手推拒着李承霖的胸膛,却被李承霖的眼神烫到了。 “阿泽,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李承泽很想跑,现在的阿霖好吓人。像要把人剥皮拆骨啃食干净。 吻细细密密的落下,少年娇软的呼声沉落其中,未引起半点涟漪。 红色的外袍被剥下,露出白色的果肉,鲜甜的味道让李承霖沉溺其中。 惊呼声,求饶声,伴随着欢愉声掩入夜色。少年疲累的倒在李承霖的怀里,眼尾泛红,沁着点点泪花。 白皙的皮肤上绽放着绚烂的红梅,薄汗微沁身,房中弥漫着阵阵欢愉过后的气味。 李承霖没做到最后,但这些足够给单纯的猫儿上一课。 李承霖小心的给人清理干净,少年眉头微皱,嘴里还呢喃着话语。 李承霖侧耳倾听,听到内容后,又是一吻落于额间。 李承霖将人拥住,没有人比他更爱他自己。 同样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爱他自己。 李承霖将人抱上床,和自己相贴,平日里也是李承霖拥着李承泽酣睡,但今日的李承泽睡的格外沉,而李承霖激动的睡不着。 李承霖发觉了,自己的形态越发凝实了,看来和李承泽越是接触,对他身形再现越是有利。 艳阳高照,屋外的谢必安和范无救犹犹豫豫想要开门,但想到昨晚的声响又有点不敢。 能让小殿下臣服的,还没让李承霖给打出来的,只有可能就是李承霖自己。 但两人又在犹豫,这,两个殿下,一个把另一个拆之入腹了,这是什么事啊! 两人郁闷的蹲在旁边当门童,开门是不敢开的,李承霖是什么态度,他们可太清楚了。 哐的一下,门开了。 “端碗粥来”声音清冽,是李承霖的声音。 范无救吓得一个激灵,直接往谢必安怀里跳,边喊救命。 “夯货!”李承霖骂道,看向谢必安。 谢必安将人从怀里扔下来,立马转身去厨房端碗粥来。 李承霖直接接过粥就往里面走,哐,的一下,门又关了。 “今日,二皇子病重。” 范无救手一直放在身侧的刀把上,眼睛惊恐的看着一碗粥飘进去。 手抓住谢必安的胳膊似乎在求一个验证。 谢必安将手拍掉范无救的手,转头就准备找个地方站岗。 “老谢,你这……” 范无救慌的一下又跟过去了。 “老谢,这殿下越来越像鬼了。” 谢必安不准备搭理范无救,一个跃步就上了屋顶。 第23章 庆余年李承霖23 “废物!” 皇宫中的庆帝怒火正旺。 司理理和肖恩都死了,庆帝想从肖恩嘴里套出关于神庙的消息的打算彻底落空了。 现下北齐战败,和谈的主要内容中就有交换两人质。 陈萍萍低眉不看庆帝,他一路上被不明势力的拦截,不能及时赶回京都的时候,就知道京都可能出大事了。 只是没想到出事的是范闲,随即本就阴翳的面容凶狠,牙齿死死咬住后巢牙,眼底幽暗,范闲的武功废了。 陈萍萍的手紧紧攥着,长公主。 庆帝自然是先关注神庙的消息的,看向下首的陈萍萍,一下子想起了另一个武功全废的儿子。 五竹,可是叶轻眉身边最好用的一把刀。 庆帝的盘算崩了一半,但太子和二皇子最近缩着,让庆帝一下子给忘了。 但李云睿现在不能死,至少现在他还没找到能够替代李云睿的人。 “下去吧!” 庆帝无奈,让陈萍萍下去,随即派人给李云睿传消息,让人别这么容易死了。 侯公公擦擦挠头上的汗,硬顶着庆帝的怒火上去禀报道“陛下,范大人在门外站了有段时间了。” “让他滚回去!” 庆帝怒言,暂时管不了范建。 范闲算是半废了,试试脑子够不够灵光,要是够,就像李承泽一样养门客,一样能做磨刀石。 二皇子府 自从李承泽醒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出来。 李承霖的手扒着被子,想要将人提出来,可人就是死死抓住被子不松手。 沙哑的嗓音透过被子传来。 “我不要。” 李承霖知道上次的事直接吓到了李承泽,这会不愿意面对事实了。 但这怎么可以,李承霖不趁热打铁一波,回头怕是能一辈子不开窍,他自己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吗? 上辈子他本就不是什么重欲的人,要不是庆帝赐婚,他还想不起要成婚这回事。 李承霖伸出手,透过旁边的缝隙进去将人给捞出来。 “阿泽,乖,出来,给你上上药。” 李承霖的动作很是迅速,一下子将人就给捞出来了。 少年白嫩的小脸红彤彤的许是被窝里憋久了,又或是被李承霖气的。 “放,放开我。” 说着,呜咽一声眼眶湿润,泪珠子在眼眶上欲落不落的。 “阿泽,不哭,阿霖很喜欢你。” 李承霖将人搂入怀里,轻柔的吻去少年眼角的泪,一点点哄着,将人按在怀里,给足了安全感。 “阿泽,别怕,我是阿霖,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世界上也没有另外一个阿霖。” 明明一样的体量,可就是李承霖毫不费力的将人哄着。 李承霖半抱着李承泽,像小孩子一样,温柔细心的。 等到人不再抽噎了,李承霖才将人转过来。 “你干嘛!” 李承霖抓住人扑腾的小手“乖,上个药,都红了。” 小孩的脸都红了,可惜难受,药还是要上的,李承泽直接将脑袋埋在李承霖怀里也不去看。 只是呼吸一簇一簇的。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时,浑身忍不住的微微颤动一下。 让李承霖轻笑。 李承霖微微将人的腿分开,大腿内侧都红了,还有点地方都给磨破皮了。 微凉的药膏被抹上,李承霖侧脸去看李承泽,只可惜人埋的死死的,但耳尖红红的。 等药涂完了,李承泽连忙将裤子提起,不给李承霖继续占便宜的机会。 李承霖笑了,笑容让李承泽红了脸,不敢看李承霖。 “阿泽,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说着,手背划过李承泽的耳朵,指尖将李承泽逗的歪着脑袋躲避。 李承霖一手将人拉过,贴着李承泽的耳垂吐息,惹的李承泽浑身战栗。 “阿泽,真可爱。” 说完,李承泽一把将李承霖推开,反倒又钻回被窝里了,看样子是不愿意出来了。 李承霖也不逗人了,将药膏放到床头的柜子里,等着下次用。 用手枕着脑袋躺在李承泽的旁边,另一只手边看最近的消息。 第24章 庆余年李承霖24 李承霖哄了好几次才让人接受了他,每晚都给人搂着睡觉 李承霖最近没有附身的打算,不过李承泽不怎么愿意出房门了。 主要出门,两门童就盯着李承泽看,让李承泽不好意思出门。 但今日不得不出门,李承霖只能哄着让人出门,并且让范无救和谢必安放假休息待在二皇子府。 李承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林府去,一路上李承霖都半搂着,不好叫人半路退缩回去。 长公主因刺杀范闲离京,林郡主和范闲的婚约不废似废。 但李承霖今日去林府要干的事挺多的。 林府还挂着白绫,还未完全收起,毕竟距离府里二公子下葬还未足月。 李承泽由管家领着往厅中去,半道上就能听见有下人嘀嘀咕咕的道,郡主身子越发不好了,恐怕也不远了点话。 管家的闻言面上怒喝,当即就要发配几个下人。 李承泽倒是恬静的站在一旁,仿若与世隔绝。 “林相,节哀!” 林若甫的面上算不得多好,林若甫本来在林拱死后想去赌上一赌范闲。 结果长公主就派人废了范闲,虽说此事是长公主所为,但难保范闲不会迁怒林婉儿,林若甫也不想赌这个万一。 李承霖在旁看着林若甫的为难,没打算真心宽慰,毕竟他是来加把火的。 (阿泽,去见婉儿吧!) (嗯!) 李承泽将手中的药材交给管家,看向林若甫道“林相,本王来看看婉儿,林公子刚离世,我怕婉儿受不了。” 林若甫打量李承泽,知道李承泽所图的是他的人脉,可是几次探访从未提及过,每次都是见过婉儿就走,让林若甫放下点戒心。 李承泽能来宽慰婉儿,他也是高兴的。 刚踏进院中,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苦药味,比上次的味道更重了,府中下人全都低眉匆匆走过,头都不敢抬。 李承泽还未进屋,就听见林婉儿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重,但气息却渐渐落了下来,旁边的丫鬟倒是担心的惊呼,小姐,你吐血了。 林若甫听到声音就立马往里面走,生怕晚一步人就没了。 李承泽面上也换上了担忧的神情。 看着屋内进进出出的身影,李承泽倒是站在旁边,李承霖的手悄悄勾上李承泽的小手,见人没反抗,直接握住。 李承泽感受到了李承霖温热的触感,李承霖的体温让他舒心。 眉眼也温柔下来,心底已经彻底接受了李承霖,还回握上去。 四目相对,温情脉脉。 “咳咳,我没事。” 林婉儿虚弱的声音让李承泽回神,掩藏其他感情,换上担心的表情。 声音微微急促道“婉儿,你还好吗?” 林婉儿被扶着靠坐在床榻上,只是面上憔悴宛如刚生产的妇人,面上无半点血色,苍白的仿佛马上人就去了。 “二表哥,我没事,劳你担心了。” 林若甫在旁看着,双眼中带泪,虽然林婉儿大多数时候是住在皇家别院或是在太后膝下,可毕竟是他的女儿,如今林府白事刚过,这第二个孩子身体也越发虚弱。 “婉儿,多休息,不必多思多虑,一切有林相和二表哥在。” 李承泽装模作样的关心,神色在林婉儿和林若甫看来真是个忧心妹妹的好哥哥形象。 但也垂头丧气了,“婉儿不必担心姑姑,婉儿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将病养好。” 李承泽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到长公主身上,很快,林婉儿就接了李承泽的话。 “劳烦二表哥费心了。” 李承泽看了眼林婉儿,半是叹息道“也怪三处主办不在京都,倒是不能来给婉儿看看了,不过,好像范闲是费介的徒弟,就是有姑姑这事……” 说着叹了一口气。 李承泽小声嘀咕了一句“倒是可惜婉儿的婚事了。” 林婉儿的脸色并不算好,而林若甫也没发觉,毕竟范闲给林婉儿看病的消息不是很广,二皇子不知道确实是常理。 林若甫刚准备将人送出林府,谁料刚出林婉儿的房门,李承泽就谢绝了。 拱手对着林若甫道“林相,不必送了,多关心婉儿,婉儿近日身体不好,多费心看护的好,本王还要去范府探望范闲,就不麻烦林相了。” 林相也没真停住,依旧将人送到门口。 不过在上马车时,李承泽自己嘀咕了一句“要是我现在去范府和范闲说找他儋州的老师,会不会被打出来啊!” 但李承泽很快摇摇头“不行,还是要问,范闲这么厉害的武功,教导武功的师傅肯定更厉害,无救卡在八品很久了,这次说不定是个契机。” 李承泽的话,让林若甫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但没有怀疑二皇子,毕竟有癔症,之前也是自言自语过,这有什么的。 林若甫想到的更多,范闲在儋州长大,按牛栏街刺杀和这次长公主刺杀,范闲所展露出来的武功并不弱,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师父是几品啊! 有没有可能就是藏在范闲身后的高手,是不是他杀了拱儿。 第25章 庆余年李承霖25 马车上李承泽和李承霖相视一笑,两人的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 李承霖的手抚上李承泽的脸,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一个阴暗的毒蛇,肆意的窥探着猎物,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李承泽的脸贴着李承霖的手掌,不解的看向李承霖的眼神,那是一种欣慰和怀念的神情,他在透过他的眼睛看他自己。 他从不去怀疑李承霖,其实他隐隐有预感,李承霖的到来,或许不是那么简单。 自从靖王府后了李承霖在针对范闲,无任何原因,费尽一切的算计范闲。 李承泽很聪明,但他没有多问,直觉告诉他,范闲日后会害他万劫不复。 “阿霖,你在看什么?”李承泽的声音让李承霖回神。 李承霖的手向下揽住李承泽的腰间,将脑袋挨着李承泽。 “只是在感慨阿泽长大了。” 范府内气氛沉重,李承泽被范府管家领的进到了范闲的院子里,范家人大半都围在范闲的床边。 范闲面上虽然笑着应付身边的范若若,但李承霖还是察觉到范闲藏起的落寞。 李承泽很有风度的不去打扰,就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李承霖。 李承泽觉得李承霖或许有羡慕吧! 李承泽从小有李承霖陪着,倒是不是那么孤单,但李承霖不是。 “阿霖,我们等会去看母妃吧!” (嗯!) 李承泽莫名的发声让范家人回神,李承泽还站在旁边,但明显心不在焉,刚才的话也是李承泽在自言自语。 “正好上次收集了几本孤本可以带给母妃。” 范家人感觉到不对劲,范建倒没有多少感触,之前就有所耳闻,并且有幸见过几回李承泽“发病”。 但其他人可都看着李承泽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一股毛骨悚然感油然而生。 范闲咳嗽两声,意图让李承泽回神。 李承泽也被范闲的咳嗽拉回神,眼神从旁边的柱子上挪的,看着范闲道“范闲,你可好些了。” 范闲第一次人格分裂,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这看着有点像一体双魂。 并且现在这个李承泽和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试探道“今日多谢二皇子探望了。” “无碍,本来早该来看看的,可惜前阵子风声紧。” 李承泽扬起公式化微笑,笑容得体,带着淡淡羞怯,让这笑容看的不是那么假。 三分真七分假,李承泽从不相信任何人。有真心,但不多。 “殿下,客气。” 两人官方话术一套套演完,李承泽也累了,准备告辞离开了。 但临走时,范闲却叫住了“二皇子” 李承泽转身,看向范闲“范公子,还有何事?” “无事!” 范闲莫名的想起了靖王府时,李承泽落水时念的“安之” 刚才李承泽念叨的是“阿霖吗?”,另一个人格的名字吧! 李承泽走出院子,可转身寻找李承霖时却发现李承霖却没有跟上来,就站在院子中等着。 李承霖坐在范闲对面的桌子上,眼神看向范闲,气度倒是悠然自得。 被李承霖注视的范闲总感觉房间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让他现在很难受。 视线不自觉的在房间寻找。 当李承霖的眼神和范闲对视上时,李承霖屏住了呼吸,可下一刻范闲挪开了视线,范闲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兀自道“还以为有人盯着我呢?”李承霖松了口气,还以为范闲发现了。 院中的李承泽就靠在门框上等着,旁边的下人也不敢催促,只能让人去通知范建和柳如玉,柳如玉和范建就在旁边陪着不敢走。 “殿下,这是?” 李承泽将脚边的石块踢远一点,继续等着“等等,他还没来。” 范建和柳如玉对视一眼,不会,又发病了吧! 李承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范建和柳如玉颤颤巍巍的守着李承泽,怕人在府里出事。 从上次李承泽落水后,范闲坚决表示没有推李承泽落水,加上李承泽有癔症,范闲大胆发言,上次不会是二皇子癔症发作,范家集体也接受了这个说法,一致觉得当时应该就是李承泽发病了,自己跳的水。 刚才李承泽的异常,几人都看在眼里,现在怕人发病在范府再来一遍落水。 那范家是真扛不住,没见上次靖王都亲自出来擦屁股的。 范建和柳如玉两人僵硬的站着,忽地见原本正在发呆的李承泽一下子抬起头扬起笑脸往门外走去。 “你怎么这么慢。” “我等了很久的。” 看样子有点疯疯癫癫的感觉了,好像旁边真有人陪李承泽一样。 范建和柳如玉是把心提到嗓子眼, 柳如玉的胆子小,这回死死扯住范建的袖子,面上表情丰富,一会皱眉一会将闭眼不敢看人,嘴巴蠕动半天的想要说出什么话来,但还是没敢。 范建和柳如玉小心的将人送出范府,这才把心落回到肚子里。 “老爷,这不会是有鬼吧!” 范建一甩袖子“别瞎想。” 但心底给李承泽打了个大问号,现如今亲眼看到李承泽的古怪,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癔症,但现在看着不像啊! 第26章 庆余年李承霖26 李承泽手中把玩着小木雕,靠在秋千上快要睡过去了。 眼皮都一眨一眨的,但就算如此手中依旧紧紧攥着木雕。 李承霖在旁边辛辛苦苦的干活,一本本奏折从李承霖面前流过,很快上面都用笔在上面批注好了。 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人一人守着李承泽,一人在旁陪着李承霖。 范无救坐在李承泽旁边的小凳上,但眼睛却频频往谢必安的方向看去。 谢必安守着的书案上无人,可就是笔杆自己在奏折上批注,还时不时有一本本奏折飞到旁边的篓子里。 诡异的场景,范无救每次见都觉得新奇。 李承霖这举动,看着就是恼火了,这些折子全都写的废话让李承霖懒得看,给直接丢到一边去了。 李承霖眼帘微抬,刚起提的气一下子又给呼出来了。 抬头看向秋千上的李承泽,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干活。 好在剩下的折子也不是很复杂,李承霖前世处理的多了,很快就给看完了。 李承霖从座位上起来,越过旁边的谢必安,直接将范无救给挤开来,自己坐了上去。 手贴上李承泽的小脸,嗯,没有着凉。 范无救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继续坐回去了,天知道他就是上次没控制好表情,让小殿下看到了,殿下就这么折腾他。 殿下也太记仇了。 宫殿中的庆帝收到消息时,手微顿,黑色的墨汁又从笔尖落回砚台中。 “老二的癔症最近发病挺频繁的。” 庆帝略微沉思,吩咐道“明日让老二去见见淑贵妃。” “是!”侯公公领命退下,同时吩咐人去通报淑贵妃。 淑贵妃宫中的宫女在淑贵妃旁边说着最近的消息,只是淑贵妃手中的书缓缓翻动着,好似心神全在书中。 只是待宫女说完,淑贵妃才将手中的书放下,被宫女搀扶着缓缓起身,出了宫殿,站在栏杆处望着宫外的方向,那个方向不是别处,正是二皇子府的方向。 淑贵妃在原地站了许久,旁边的宫女脚都有点麻了,才听见淑贵妃缓缓开口道“天色晚了,扶我回去吧!” “是,娘娘。”宫女应声,服侍的将娘娘安睡,随即派人守夜。 她自己则是换了一身不易被人发现的太监服侍,寻到一处偏远的小院中,将纸条偷偷从狗洞中塞出去,同时抓起一把泥土微微掩着,做完一系列动作,小宫女立马溜走,换回宫女服侍,守在淑贵妃身旁,好似从未离开。 只不过宫女没注意到的是,旁边本就熟睡的淑贵妃睁开了眼,看了眼宫女,继而又闭上眼。 第二日的李承泽接到庆帝的旨意说是入宫探望淑贵妃,高兴的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最后挑中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衫,用白玉腰带环住腰身,将本就清俊的容颜衬的清新脱俗,整人一派芝兰玉树的小家碧玉形象,反正旁边的李承霖是看呆了,他从前只爱艳色,尤其以红色最甚,却不知这嫩色也别有滋味。 李承泽也注意到了李承霖的眼光,一甩衣袍,鼻尖一翘,小嘴一瘪,只是嘴角还是微翘,看的李承霖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凑过去想一亲芳泽。 不过李承霖还是没得逞,李承泽往马车中一钻,眉眼欢快。 眼睛水亮的,俏皮的对着李承霖眨眼。 “就不给你亲。” 李承霖低笑,但还是跟上前去。 马车中的李承泽新奇的看着街外的风景,同时期待的能快点见到母妃,上次见到母妃还在两个月前。 李承霖揉揉李承泽的小脸,逗得人将脸缩起来,便打趣道“母妃看到这样的娇气的阿泽该笑话的。” 李承泽反驳道“才不会呢!” 李承霖的脸上带笑,他养大的玫瑰是阳光的,美好的。 第27章 庆余年李承霖27 一早起来,淑贵妃就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只不过手中书页翻动的极为缓慢,并且还时不时的抬头向外扫一眼,似乎是在等人到来。 身旁的宫女借着给淑贵妃添茶的时辰,向外打听二皇子到哪了,得到已经进宫门的消息才往回赶。 “娘娘放心,二皇子一早便进宫了,现下已经进了宫门。” “嗯,吩咐小厨房准备些点心。” “是”宫女得了吩咐就下去,看看小厨房做的怎么样了。 宫女名叫香兰是李承霖安排在淑贵妃身旁的,平日里负责淑贵妃的安全和传递些淑贵妃的消息。 重点是会武,能在关键时候护住淑贵妃。 “母妃” 李承泽还未进殿,淑贵妃就先听见声音传出,声音欢快,让淑贵妃微微愣住,但也片刻,抬头看向李承泽,嘴角微微上扬。 “来了,坐吧!” 李承泽直接坐到淑贵妃身旁,将手中拎着的小玩意递给淑贵妃。 “母妃,这是我和阿霖给你挑的小玩意,好看吧!” 淑贵妃在听到阿霖名字时微顿,但也缓缓且温柔道“嗯,好看!” 李承霖在旁复杂的看着这样一副场景,前世从未有过的温情,明明是母子,两人却不敢亲近对方,淑贵妃不敢,他也不敢,她们是彼此的软肋。 可,今生算圆满了吧。 李承泽见旁久未出声的李承霖,只见李承霖温柔的看着他和母妃,但莫名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霾。 “阿霖过来啊!” 李承泽招呼李承霖过来,少年的呼唤让李承霖感觉到周身的阴霾被一瞬间吹散,如冬日寒冷的雪山上落下的一缕光,让他重回人间。 李承霖握住李承泽的手,在旁边轻唤“母妃” 淑贵妃对李承霖的存在早有预感,可这突兀的不属于李承泽的声音让心下一惊,借着反应过来的就是外面是否有人偷听。 “母妃,屋外无人能够听见。” 淑贵妃看向李承泽,从他的眼中寻找李承霖,她能感觉到四周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许是冥冥之中的母子情,让淑贵妃感觉到亲近。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另一个她的孩子,却看不见人,手在李承霖面前轻抚试探摸索,李承霖伸手握住淑贵妃的手,将手贴上他的脸颊。 淑贵妃感觉到手下的触感,心中不知怎的很是心酸,眼眶微微泛红,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从仅说的两句话中,她听见了孩子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难。 “母妃” 李承霖的声音带着沙哑,他想起来前世自己死后,母妃被贬废人迁居冷宫,整日以书为伴,却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个人落泪,新帝李承平登基后,不久便香消玉殒的母妃。 母妃很爱他,他一直知道,前世死的时候还记挂着宫里的母妃,遗憾没能活下来,护着他的母妃。 “我儿,受苦了!” 眼泪落下,像前世冷宫中满是悲凄思念的泪水,晕染了从前最爱的书籍,也不舍得擦。 李承霖抱住淑贵妃,此刻,难过,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前世今生,一切苦难像有了个宣泄口,像一个孩子在母亲怀里述说着委屈。 李承泽在旁一同抱住李承霖和淑贵妃,这一刻,他感觉外人面前镇定强大的阿霖,原来不是无坚不摧,他也是人,也会难受心痛,同样脆弱。 “母妃,我刚才失礼了。” 李承霖哭过之后,才感觉到自从察觉到重生后带给他的压迫和沉重的苦难,这才消散了不少,连忙整理仪容,不在母妃面前丢脸。 淑贵妃看到了实体化的李承霖,面上的饱经风霜之感,让心底触动不已。 一手牵起李承霖,另一只手牵着李承泽。 两个完全一样脸,气质却完全不同,像是两个镜面相反的个体。 “母妃,阿霖受委屈了。” 李承泽抱住李承霖,用自己瘦小的身躯给予独属于他的安慰。 “阿泽也会保护阿霖。” 李承霖反抱住李承泽,但一手牵着淑贵妃。 “我也会保护好阿泽和母妃。” 气氛和乐,淑贵妃是第一次见两个儿子同时存在,没有什么心思深沉,有的只有母子关爱。 孩子,你受苦了。 隐蔽的母爱,儿子一直知道,唯愿今生能护住阿泽和母妃,长命百岁。 第28章 庆余年李承霖28 母子三人难得的坐在一起,但淑贵妃眼尖看到了点不该见到的东西。 “阿泽,你脖子上是什么?” 淑贵妃的手颤巍巍的去解李承泽的领子,手已经触碰到了衣领,下一刻李承霖的手抓住了淑贵妃的手腕。 “母妃是我。” 李承霖毫不犹豫的认了。 “母妃” 李承泽的声音带着微微颤音 两人四目相对,淑贵妃读懂了李承霖眼中的意思,低头闭了闭眼。接着抬头看向李承泽和李承霖,手继而转个方向摸上李承泽的脑袋。 “我儿高兴就好,娘求的不多,平安就足矣。”这荒诞的感情,淑贵妃细想两人刚才的相处也猜出了大概,她没有去拆散,两人愿意便由着他们去了。 李承霖和李承泽微微后侧一点,向淑贵妃郑重的磕了个头。 李承霖牵上李承泽的手,对淑贵妃保证道“娘,李承泽会活下来的。” 淑贵妃捂着嘴,泪水打湿了衣襟。 “好,为娘相信!” 两人拜别淑贵妃,缓步在宫道上走着。 李承泽高兴的在宫道上蹦蹦跳跳的,眉眼带笑,很是高兴,回头呼唤李承霖,但明显李承霖心不在焉。 李承霖脑海里还是前世的记忆,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飞过,他想不起来上辈子的感情,抬眼迎着阳光,看向阳光下天蓝色广袍对他笑的李承泽,嘴角莫名的笑。 “阿泽” “嗯,你又走神了,在想什么?” 李承泽伸手去摸李承霖的额头,只是手在半空时就被拦住了。 “阿泽,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母妃,……”想怎么保下你。 李承霖的心中做好了决断,重新看向面前的李承泽。 “阿泽,我们回府吧!” “好啊!” 庆国神庙突然发生地崩,前往祭拜的林郡主刚好发现藏于神庙桌下的密室,里面藏有三件关于神庙的东西。 “好好好”庆帝连说三声好,此刻也是开怀大笑,今日的事还真是近日来的好事。 庆帝手里拿着竹筒一遍遍看着。 “神庙,世界之渊源,文明从神庙得以延续,人类的兴盛和衰败都系于此。” “神庙中藏有绝世神兵和永生之法,但神庙中有无数守护者,他们镇守神庙,杜绝一切危害历史发展的发生。” “切记,千万不要前往神庙。” 一番话让庆帝看的热血沸腾的,最后那句话是完全忽略了,现下什么也阻止他前往神庙的热血,本就掩藏在心底的愿望被无限放大。 二皇子府里的李承泽望着皇宫方向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没错,东西就是李承泽特的仿的,任谁也看不出真假,并且里面消息真假参半,热血上头的庆帝怎么都不会怀疑的,而且,怎么说,被封印,也算永生啊! 这个时候的庆帝没有怀疑的选择,知道神庙消息的只有肖恩和苦荷,肖恩一死,庆帝不可能去找身为大宗师的苦荷,那就只剩下范闲一个选择了。 李承泽就是要将前世的小范诗仙就此拉下马来。让人跌落尘埃,真真正正的感受在泥中翻滚的滋味。 林相啊,林相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要接好啊! 如此才不枉费他特地把林婉儿引到神庙去发现那些东西呢! 第29章 庆余年李承霖29 南庆与北齐一战,北齐战败,派遣使团前往南庆商讨和谈一事,并且派遣使者北齐大儒庄韩墨前往探讨文坛。 这次没有长公主李云睿,但庄韩墨却主动恨上了身为检察院提司的范闲,主动提起文斗。 并且否认范闲登高是范闲所出,为表范闲清白提出比试作诗。 李承霖特意换上了一件水墨长衫,黑白两色的碰撞,颇具文人墨客雅士的气度,惹的旁边的太子连连侧目。 “二哥,今日怎么穿的这身!” 李承霖是上的李承泽的身,对太子回一羞怯的笑。 “这不听说北齐大儒庄韩墨会来,特地穿这身,沾沾文气,太子殿下要喜欢,回头让府里人给东宫送几匹布料去。” 只是太子却是喜气道“那便多谢二哥了。” 李承霖在心底盘算,果然,最近庆帝心思不在养蛊上面,没有长公主挑拨,太子倒是难得的实在。 范闲毫不犹豫的应和了下来,和庄韩墨的笔试,如前世祈年殿的诗句脱口而出时,却不再是众人吹捧,所有官员全都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原因无他,除了竹筒外,还有一册诗集,比前世范闲吟诵的诗篇更多。 几日前,庆帝将诗集拿出,在朝堂上研究,庆帝准备以此为之后攻打北齐,拿下神庙埋下基础。 庆帝现在面色铁青,他埋的伏笔被人掀了,这人还是他的私生子。 范闲到中途就感觉到的气氛不对,范建对着范闲疯狂使眼色,前几日的诗集他也看了,简直可以说是精妙绝伦,最近他也是沉迷其中,也就没和范闲提起过。 可现在无论是范闲被人算计还是巧合,在庆帝心中会有窥视朝堂的印象,但现在,在敌国面前抄袭诗句,这可是大问题,放平时最多是人品问题,可如今是在敌国来使的情况下,总不能上下一体全部串供是范闲作的吧!要知道每次上朝都有相应的官员在旁记录。 范建惶恐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范闲此刻也察觉到气氛的凝重,跟着跪在范建的旁边。 庆帝铁青的脸,下令道“北齐庄大儒可见识到我朝文坛底蕴,此诗文精妙绝伦可出现在我庆国,与北齐文坛相比可是不差的。” 说完不管敌国的使团拂袖而去。 李承霖嘴角的笑意是强压下的,眉眼中隐隐得意的看向大殿中央的范闲。 “二哥,好像很高兴。” 李承霖挑眉“是啊!父皇丢脸丢到敌国去了。” 要是跪在下面的范闲被曝出是庆帝的私生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丢脸。 李承霖对着身旁的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如今北齐来使,父皇身子不适,先行离席,身为太子,理应主持剩下的事。” 宫殿内 “混账,今日可是北齐来使,祈年殿上公然抄袭,你让朕的脸往哪里搁。” 庆帝训斥的感觉还是不得劲,从书案上拿起砚台就往范建脸上砸。 “你就是这么教的吗?” 鲜红的血液混着黑色墨汁从头上流下,范建对着庆帝磕头道“陛下,臣真没和范闲提起过其中的诗文。” “那难道还是范闲自己写的吗?范闲当时在靖王府里写的那首登高要朕说吗?杜甫,难不成还是他啊!” 庆帝见跪着的范建久未抬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挥挥手“下去吧!” “是!”范建低着头,退出宫殿。 这就是个局,无论范闲怎么说,都证明不了范闲的清白,要知道当时的庄韩墨可是说的比试写诗,比试,当然是比自己写的诗了。 这脸庆国都丢到北齐去了。 今日之后,南庆的文坛名声可就完了。 范闲今日过后将会彻底被扣上抄袭的名声。 连同范家,一并遭罪。 范建罚俸半年,禁足三月。 第30章 庆余年李承霖30 “二皇子和太子一同出使北齐,范闲随往。” 庆帝这回下了道不同于前世的旨意,让太子和二皇子一同前往作为领头,而范闲随往,相比于前世范闲的风光无限,此刻则是落魄的多了。 “二哥,前往北齐,你我兄弟二人可要相互照应。”太子对此表示兄友弟恭。 李承霖同样回礼道“那是自然,臣身为太子殿下的兄长怎么也得庇佑下面的弟弟。” 两人相视一笑。 说来太子已经查到了范闲的身份,有着多人打压范闲,范闲还没冒头就被人给摁下去了,太子完全没有拉拢的打算,毕竟范闲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他最爱的姑姑要范闲死,门生遍地的林相也从长公主口中得到了范闲的身份,从而成功推测出林拱的死和范闲有关,再来,皇后母家被废,有皇后的训斥,太子同样和范闲有仇,更不会去拉拢,压根不划算。 出使北齐的路上浩浩荡荡,范闲武功被废,陈萍萍不放心,派了王启年和六处二把手跟随。范建派了一队虎卫跟着。 派头倒是比两位皇子还要更足点。 李承霖和太子蹲在马车的前头,看着下面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太子手拍上李承霖的肩膀“二哥,你就没点感觉吗?” 李承霖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道“你想让那位这么对我俩,我怕是半夜都不睡好不!” 李承乾想了一下那老东西这么和颜悦色满脸慈爱的对他嘘寒问暖的样子,一下子身上打了个冷颤。 “二哥,你还别说,怪吓人的。” 李承霖扫了眼旁边的侍卫,倒是不显山露水的。 “太子还挺低调的啊!” 李承乾摸摸鼻子装傻道“二哥说什么呢!” 李承霖将太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拎下来道“行了,又不是来和你找茬的,北齐这趟危险的呢!多找两个武功高强的好。” 李承霖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视着李承乾憨厚的外表道。 “毕竟,我俩一个皇子一个未来储君,死一个,那老东西就有理由开战了。” 李承乾听完面色一黑,他这么多年做太子,揣摩庆帝心思也有点本事,皇帝最近的想法他确实察觉到。 “二哥,出行在即,怎么也不要说这些丧气话的好。” “还有,二哥慎言,陛下始终都是陛下。” 李承霖直接坐下了,双腿盘膝而坐,手肘撑着脑袋半看着李承乾。 “哦!是吗?如果我说,那老东西是大宗师呢!他其实没考虑让我俩活呢!” 李承霖这话是说的口无遮拦,只不过旁边的侍卫都装作听不见,一半是太子的人,一半是李承霖的人,此次出行都是挑的最为忠心的精锐,完全不必担心泄密的消息。 “不可能,大宗师不是……” 李承霖的笑容阴恻恻的“可是没人见过不是吗?” “太子殿下,合作吗?” 太子装傻充愣道“什么合作?” 李承霖转个弯道“北齐走私,你我都参与了,现下,谁是外人?” “你疯了,范闲那是……,不行,他身后的后手众多。” 李承霖笑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太子殿下此次北齐之行多考虑考虑,方方面面的,还有那位老东西的事,太子殿下也可以考虑考虑。” 李承乾现下全是李承霖的话,没太在意李承霖嘴里的老东西的称呼问题,心中全是李承霖说的合作问题。 李承霖先一步钻进马车中闭目养神,留太子殿下在风中凌乱。 第31章 庆余年李承霖31 马车一路北上,李承霖单独一辆马车,太子自然也不能委屈了去,范闲独处一处,三人各成一派。 太子一路上心神不宁,不禁思考李承霖说的话。 如果庆帝真是大宗师的话,确实,庆帝根本就没有培养储君的打算,这么多年撺掇他和李承霖争斗的话就能解释。 如此不禁要做二手打算,手中不断盘算着自己暗地里培养的势力,如果和李承泽合作的打算赢的概率有多大。 一农妇女子挎着篮子拦在路上,将道路的车队逼停。 太子和李承霖都出来查看,两人站在一处,太子隐隐有往李承霖身后靠的打算,如今他是真相信在出使北齐的路上,被弄死一个皇子了。 李承霖面色算不得多好,上辈子可是这个女人阴了他一把,才让范无救葬送了性命,想到此,李承霖看向身边忠心准备拔刀的范无救和一旁准备听命令行事的谢必安,面上换上一副笑容道“北齐的圣女提前到访,不知是准备来护送我方使团前往北齐吗?”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海棠朵朵是听苦荷的命令前来拦截范闲。 苦荷杀范闲的理由很简单,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若成长起来,范闲必然会威胁北齐。 海棠朵朵对身为太子和二皇子李承霖拱手做礼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我此次先行到访纯属是为了北齐使臣范闲,范闲作为检察院提司,我北齐皇妃司理理和北齐将军肖恩死在检察院,不知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范闲也是想到了这件事,面上一白,他也知道当时两人一死,北齐迁怒检察院,可没想到人有如此的重要程度。 不禁将目光投向两位殿下,当然两人都不想帮忙,脑袋往旁边瞥,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范闲。 海棠朵朵见两位皇子不打算管,就直接跃起对着范闲出手。 王启年看着焦急道“两位殿下,范闲可是奉旨出使北齐的,怎能放任这女子刺杀范闲。” 李承霖面上讪笑道“王启年,这话可就不对了吧!北齐圣女此次是为私仇,我们也无权参与,况且,皇子不可参与检察院,我若出手,不妨有插手检察院之嫌疑。” 太子同样不想管这事,带来的人可是他的精锐,派出去,万一敌人钻空子他被刺杀怎么办。而且这些人损一个,他都心疼死。 北齐圣女,北齐最年轻的九品高手,他又不傻,还会给人送菜不成。 李承霖见状很是满意“提个醒,北齐如今的将军上衫虎可是肖恩的义子,就是不知道上衫虎将军会不会也掺和一手呢!” 王启年的脸一沉,但见远处范闲已经被碾的到处躲避,也知道两位殿下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总不能真让范闲死了,随即立马出手。 太子见王启年的武功一绝,倒是夸赞道“这功夫不错啊!轻功一绝啊!” “是啊!毕竟是检察院陈院长的下属,九品高手,全在这脚程上了。” 太子原先夸奖的脸立马垮下去了“你说人是陈院长安排的!” “你也不看看他的身份!” 李承霖往后撤一步,坐到了马车的小台子上,看着范闲使出十八番功夫应付海棠朵朵,虽然有毒药辅助但身上还是负伤。 好不容易打发完海棠朵朵,范闲捂着肚子回来,埋怨的看向看戏的两位殿下。 嘴角还渗血,半是玩笑道“二殿下还真不搭把手啊!” 李承霖郑重的点头道“本王金枝玉叶的,害怕牵连很正常啊!毕竟皇子嘛!万一出事了,两国能借此再次开战,你觉得呢!” 范闲被李承霖的话一噎,随即捂着肚子回后面的马车休息去了。 “范提司做好准备了,除了北齐上衫虎,还有不少人在这路上想要你的小命呢!” 说完也不管范闲的反应,钻回马车去了。 第32章 庆余年李承霖32 太子跟着一同钻进二皇子的马车中。 “二哥,你之前说的可是真的?”李承乾试探道。 李承霖细长的眉毛一挑“你说的哪件?” “就大宗师……” 李承霖嗤笑道“你不信?” 李承乾赶忙摆手否认,他感觉到李承霖现在的心情不对。 “不是,我也不能和二哥就这么赌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吧!” 李承霖双手往后一撑,半躺着“老东西是大宗师,洪四痒才九品,叶家是庆帝的人,叶流云不可信。” 李承乾沉默,接收到的信息过于震惊了。 “那还有胜算吗?” “你也可以不参与啊!就你和姑姑那点子事,迟早被那老东西发现,届时再反可就真真正正被扣上反叛的罪名了,自己主动反叛届时历史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觉得呢?” 李承乾脑海中不禁幻想着登基后改写历史了。 “那皇位……” “自然是身为储君的太子殿下的,只不过届时不知太子殿下玩不玩的过姑姑了,别到时候玩成个傀儡皇帝了。” 李承霖这话说的也很直白,他可以配合一起造反将庆帝弄死,可以不要皇位,而且给李承乾提个醒,届时他不一定能玩的过长公主李云睿,最好在造反的过程中,把长公主的人手消耗掉。 “二哥,我能相信吗?” 李承霖直视李承乾的眼睛“太子殿下该明白的,我从来都不想争皇位,一切罪魁祸首是庆帝不是吗?弟弟!” 最后一声弟弟,将李承乾的神智拉回来,对啊!他们是兄弟,从前也是真心相处的兄弟,李承霖心中一直记挂着兄弟情谊。 “事成之后,二哥想要什么?” “自由,封地,母妃,事成之后,给我封王让我带着母妃离开京都,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对外说二皇子暴毙身亡,我带着母妃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李承乾心绪触动,李承霖是真的不想要皇位,连皇子身份都不想要了。 要知道,不是正常传位的新帝登基,必定会有流言蜚语,而转头支持其他皇子都官员大有人在,而如果皇子暴毙,那么就算有人支持,可在对外宣扬皇子身亡的情况下,是绝对威胁不了皇位的,毕竟欺君就足以再次将人弄死。 “二哥,如此,我愿意一起合作。” 李承霖露出笑容来,“如此便是合作愉快了。” 马车一路前行,中途李承霖有将李承泽放出来玩,穿着华服的李承泽在旁边的树林里跑来跑去,谢必安和范无救都在不远处守着,李承霖坐在树上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从草丛中扒拉出一株较为好看的花,递到李承霖面前看。 (阿霖快来,这个花我从没见过。) 李承霖原本正在打哈欠的看见这株花时困意全无,直接一掌将花拍走。 (阿泽,别乱扒拉东西,这花有毒。) (哦!)说着,李承泽一个人跑去玩了,没办法之前李承霖要处理事情,李承泽已经很久没出来玩了,都给闷坏了。 李承乾和范闲满脸复杂的看着李承泽在一旁玩水,额! 两人那是满头的黑线。 太子:二哥,这癔症越来越重了。 范闲:俩人格差别这么大吗? 但范闲也看出来了一点,那个比较凶的人格像是在主人格的基础上分裂出来,就为了保护现在这个人格。 两个人格缺一不可,有入京后的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范闲的想法也不可能太过单纯,李承泽的两个人格,明显比较凶的是副人格,如果要医治的话就只有副人格消失,可在京都这个吃人的困兽中,没有副人格的话,主人格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范闲也不会考虑医治这所谓的癔症。 第33章 庆余年李承霖33 李承泽在湖中嬉戏,从远处看,一个人玩的自得,可范无救和谢必安知道,李承泽是在和李承霖玩,两人不光要看着李承泽还要用余光看着旁白的范闲和李承乾。 绯色的长袍下摆湿透了,贴着小腿,黏腻的感觉让李承泽玩水的心思下去了。 李承霖看出来小孩的兴致不高,将人哄着去换衣服,刚巧马车休息也够了,顺道回去马车中躺着了。 也是金枝玉叶养着的皇子第一次出远门,过的确实有点糙,但好在有范无救和谢必安,外加李承霖给人开小灶的情况下,李承泽过的还算不错。 当然一路上溜溜达达的,也算过的舒心。 其中李承霖和太子渐渐熟络,开始商议造反的具体细节。 “范闲”一声怒喝让三人将目光看向来人,来人身穿盔甲,手中长枪舞动的虎虎生风。 “北齐将军上衫虎。” 李承霖见来人,皱眉,手将愣神的太子往后拖,找个地方猫着看戏。 “二哥,这是干嘛呢!” 李承霖眼神一暗,看向李承乾的眼中带着怀疑“都说了北齐将军上衫虎,你我不躲着不怕他乘机弄死我两,在说他来找范闲算账的,我两看戏不好,难不成你还想上去帮忙,真怀疑你的聪明劲都是装的。” 李承乾鼻尖上的小痣随着李承乾的动作颤颤,李承乾很想反驳,嘴都张开了了,就是反驳不出来,还是在李承霖的美颜暴击下,又闭上了嘴,同时心底涌出委屈来。 “哟!姑姑对你还挺好,燕小乙都来了。”李承霖一下子就注意到有人放冷箭,看向那处,认出来了燕统领。 李承霖往身后的大树上靠,余光一瞥,就看见刚才还郁闷的太子李承乾脸上有一抹薄红,心中不由一恼,感情你还真以为是夸你呢!你还娇羞上了。 伸脚一踹,将某犯花痴的人踹的一个趔趄“清醒点,还真以为是来保护你的啊!” “二哥,下手轻点。” 李承乾伸手去拍掉李承霖踹的脚印,淡黄色的衣袍上李承霖的黑脚印还是挺明显的。 “你以为燕小乙是来干嘛的!” “杀范闲?” 李承霖伸出一根手指摇摇,“不是,来送死的。” 太子当即询问为什么“我们出使北齐在即,姑姑与范闲有仇,随时都想着要杀范闲,而燕小乙虽然是九品高手,掌管负责皇宫安全,可却实实在在是姑姑的人,此刻派燕小乙前往边境,就凭那老东西的算计,你猜他知不知道姑姑会下令让燕小乙调头去杀范闲,届时,就两种可能,被范闲反杀,还有抗旨,杀。” 李承霖最后的手做刀刃状的模样彻底吓住了李承乾,冷酷阴沉的面容让李承乾心悸。 “二哥,可有破局之法。”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还是开口想李承霖要救燕小乙的办法。 “真要救!” 李承霖不解,之前提醒过长公主势力过大,要他消耗掉长公主的势力,现在庆帝要杀燕小乙顺水推舟不是更好。 “是,我若救下燕小乙,我于燕小乙算有恩,届时人可能归顺于我。” 李承霖发现了,李承乾倒是真心有改,试图在当一个好的帝王,或许,今生不会如前世那般。 “让燕小乙假死,现今庆帝计划好了要杀燕小乙,无论如何,燕小乙在世人眼中必死,唯有假死一条路。” 李承霖准备帮李承乾一把。 “燕小乙是在姑姑外出时带回来的,后来虽效忠陛下,可一直是姑姑的人,你要把他培养成你的人,光有恩情不够,还要离间他和姑姑之间联系,燕小乙一直以为是姑姑派人救了他,实则不然,正是姑姑将人灭满门的。” 李承乾得到消息并没有太过震惊,或许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杀人很正常,没有人手中是不沾血的。 李承乾对着李承霖一礼,随即吩咐下面的侍卫准备行动,要在范闲身边那群眼线下救下燕小乙,确实难如登天。 所性,其中大部分要去护着范闲,毕竟其中的首要任务就是范闲,这为太子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太子还在苦思的时候,京都二傻子郭宝坤带着一队小兵杀出来了。 李承霖一抬头,看向太子道“你小弟来了。”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人是太子麾下,虽然人是傻了点,但他有个好爹,礼部尚书郭悠之,因为范闲导致礼部在祈年殿受到牵连,礼部领导郭悠之直接就给下狱了。 说来郭宝坤是太子的人,怎么也该太子求情的,但人要出使北齐一下子给忘了。 另一边,陈萍萍准备留着郭悠之准备施恩于范闲。 毕竟庆帝是主张让范闲入朝堂的,要不然就不会有范闲进入祈年殿的事了。谁想范闲没封神,反倒从高台上摔下去了。 但庆帝的想法不会因此轻易放弃的,就冲着范闲他娘是叶轻眉,庆帝也要将人立起来的,准备让人跟李承泽一样养门客,给太子当磨刀石。让三方相互制衡。 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范闲一起出使北齐的事,在李承霖看来范闲有种来镀金的感觉。为将来入朝提供基础。 陈萍萍为此可是费心良多,范闲现下得罪了林相,只能想办法拉拢礼部郭悠之,才有这么一遭。 第34章 庆余年李承霖34 李承乾还真挺在乎郭宝坤的,让手下侍卫去把人拎回来。 这小子明明怂的很,一手抓住李承乾的衣袖,准备往身后躲,又一边探头去指挥那群老兵杀北齐人。 李承霖看的好笑“那些人哪来的?” 郭宝坤见出声的是李承霖,先拱了手见礼道“我花钱雇的老兵,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不是我爹养的私兵。” “身手不错!”李承霖确实是看着这群老兵身手不凡。 只是这郭宝坤半句话不离爹的模样,让李承霖好笑,不过倒是在大事上拎的清,先解释来源。 “知道你看重你爹,等太子殿下和本王回去,就想办法把你爹放出来。” 郭宝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有两位殿下做保,他爹有救了。 范闲前后被燕小乙和上衫虎夹击,范建送的虎卫都损失了不少人了,连六处二把手都负伤在即。 范闲咬牙,趁机一把药撒过去,将一批人撂倒,目光一下子看向不远处的太子和二皇子,眼神一沉,只能赌一把,连忙往二人方向跑去。 太子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需要李承霖的掩护,随即看向李承霖。 李承霖点头同意了,随即看向谢必安吩咐道。 “必安,拦住他们。” “是”谢必安领命,随即把剑攻向上衫虎,与范闲擦身而过时,骂了一句“废物”。 范闲自然是听到了,就算气的牙痒痒,但还是老老实实往二皇子和太子身边冲去,范闲此刻脑子很清醒,前往北齐的路上,几波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就算有范建和陈萍萍派来的人,还是无法拦住,而不知道为何在京都中斗的水深火热的两位皇子忽然暂停,选择一致对外,明明是三人的团队,却是二皇子和太子孤立他。 可偏偏三人相比,他完全比不过底蕴深厚的二位皇子,起码现下带的人已有不少人负伤。 “范无救,去帮忙。”李承霖没管将危险引入他范围内的范闲,见谢必安和上衫虎打的难舍难分,让范无救上去帮忙。 “记得,人暂时不能死。” “是”范无救领命,前去解救被压制的谢必安,两人合力将人逼退。 长枪偏重,即使是同为九品,上衫虎和谢必安相斗,却是谢必安略逊一筹,好在谢必安胜在快字上,却也不是全然被压制,范无救一来,立马扭转局面,将人逼退。 上衫虎知不敌,连忙撤退。 李承霖知道不能杀北齐将军上衫虎,而上衫虎也同样知道杀不得南庆皇子。 只得转身离开,只待下次能找机会杀了范闲。 范闲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上衫虎和谢必安范无救身上,李承乾偷梁换柱暗中将燕小乙救下,造成假死现象。 李承霖看向战损的范闲道“范提司,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不知道本王的报酬,范提司可付的起吗?” 范闲也知道要不是李承霖下命令,他可就折在上衫虎手中了,也应下了李承霖的话。 “不知二皇子想要什么?” “想要你认祖归宗,如何?”李承霖挑眉看向范闲,倒是很期待范闲能够回到李家的怀抱呢! 听到这话,范闲没急旁边的太子先急了。 “二哥,你疯了不成。” 李承霖眼神威胁的扫了李承乾一眼,李承乾立马闭嘴,范闲察觉到其中不对。但没有动作,看向李承霖谈条件。 “那也得臣能够成功回到南庆再谈此事。” “是吗?那范提司可不要忘了今日的话。届时回到南庆可要和陛下提及认祖归宗。” 范闲见李承霖的眼中全然都是狡黠,不知道这答应的是对还是错。 旁边的太子李承乾见人嘱咐完了,拉住李承霖就往旁边树林里走去。 第35章 庆余年李承霖35 李承乾怒急,将人直接压在树上,手肘困住李承霖,就要答案。“二哥,你疯了不成,他是皇子,还将人拉回皇室,这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前几天两人才在商讨造反一事,而李承霖明确表示不想要皇位,可现下李承霖却是要将范闲认祖归宗,关键是这人背后的势力确实不小,要是回归皇室,那就是给李承乾增加一个强有力的皇子做对手,如何能让李承乾不慌呢! 李承霖将李承乾困住他的手掰开,面上神情不变,云淡风轻的让李承乾安心。 “你怕什么,一个私生子而已,你我怎么也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结果,会干不过区区一个范闲,要是你我还不行,不是还有一个姑姑吗?” 李承乾还是无法安心,要知道陈萍萍的检察院可是权势滔天。 “可是,还有内库财权,检察院权势……”李承乾的气势弱了下去,在这些势力面前,李承乾天然没有优势,没有强有力的母家就是李承乾的缺点,一切只能依靠庆帝,这也是这么多年他能坐稳太子之位的原因。 李承霖看出了李承乾在想什么,安抚的轻拍李承乾的胳膊道“我也没有母族。” “嗯!二哥!” 李承乾有被安慰到,确实,淑贵妃虽然在乎儿子,可是却不愿意牵连母家,况且那是江南的书香世家,对李承泽唯一的助力就是偏向文官的支持,但要知道林相可是朝中半数官员恩师,如此,淑贵妃的家族助力也要对半砍,李承霖也不想牵扯到江南世家,就没表态拉拢。对此也是理解,对于一个必死的皇子来说,何必多牵连一个家族呢! 但李承霖的伤感也才一瞬,立马对李承乾保证道“此次北齐之行,我会断了范闲继位的可能,即使那老东西从未打算让范闲继位。” 李承乾诧异,但立马惶恐“二哥,也不至于把范闲搞残废吧!” 李承霖脑门上黑线道“放心,不搞残。” “那二哥打算怎么处理范闲。” “联姻!” 李承乾很快就联想到此次出使北齐,联姻的话,也只有可能和北齐联姻,可是关键的一点是范闲是有婚约的。 “可是,二哥,范闲是有婚约的。” 李承霖绕过李承乾的身子,找了个干净的地蹲着,从地上找了个树杈在地上画着些什么,李承乾也跟着蹲着。 只见李承霖手中的树杈写上了几个名字。 “姑姑和范闲有仇,而范闲的人杀了林拱,和林婉儿的婚约名存实亡,甚至结仇在即,陈萍萍支持范闲,相当于检察院是范闲的助力,还有范建也是范闲的靠山。” “而现在的范闲在京都中,想要快速往上爬,只有这次出使北齐的最快途径,为此造势,本来这趟浑水是范闲一个人来,可惜祈年殿范闲败了,而且姑姑将范闲的武功废了,所以才有我俩参与。” 李承霖的眼神看向迷茫的李承乾,道“这也是我怀疑,庆帝想要弄死我两之一的原因,因为届时其中一个皇子身亡,范闲可以借此出头,而另一位皇子遭到训斥,且满足了庆帝想要再次和北齐开战的理由。一举多得。” 李承霖将树杈往太子的手里一塞,往旁边的大石头上一坐,也不管脏不脏的。 此刻的李承乾惊异的看向李承霖。 “你不相信我!” “不是?二哥知道的消息太多了。” 李承霖的眉眼低垂“身为磨刀石,消息不灵通点,会死的。” “二哥想如何?” “你会知道的。” 李承霖不打算现在告诉李承乾,毕竟这个办法,可不是正经的联姻,而是把范闲给卖了,价格他都估好了。 第36章 庆余年李承霖36 马车一路浩浩荡荡的进入北齐境内,北齐锦衣卫沈重的脸色对着两位皇子笑的和善极了,毕竟可是帮他把肖恩解决了,加上有范闲分担上衫虎的仇恨,难得他最近在朝堂上都好过了不少。 李承霖和李承乾两人会演啊! 在庆帝手下演了这么多年,还能差,当即有李承霖客气道“劳烦沈重沈大人特意来接太子殿下和本王了。” 沈重虽然不懂为官的放权,但他懂得虚与委蛇,客套话也一套套的。 “这话有失偏颇,下官作为北齐的重臣迎接两位殿下,是臣之荣幸,况且,此次两位殿下出使北齐也是为两国和平协议的诚意。” 李承霖笑意道“沈大人果然深明大义。” 太子作为在场中地位最高的,不需要和敌国的臣子虚与委蛇,只需在适当时候表达自己的态度就好。 “沈大人乃北齐国之重臣,孤深感北齐礼重。” 沈重和两位皇子交谈的挺好,先行带着人乘坐马车离开,他能羞辱敌国的使团,但不能羞辱敌国未来储君和皇子,不然就不是下马威而是结仇了。 留下范闲一人面对北齐的怒火。 晚上驿站时,李承霖和李承乾都已经开始用膳了,就见范闲顶着一头烂菜叶子回来了,头发上还流淌着蛋液,着实狼狈的不行。 “嗨!嗨!嗨!”李承霖喝汤的手一顿,卡在嗓子里的汤咽不下去,直接就给呛到了。也没心思吃饭了,连平时端庄稳重的李承乾都掩面偷笑,尤其是想到这人是庆帝那老东西的私生子,对此还很是器重,笑道越发得意,不过还是得维持太子的尊严,面上表情怪异,嘴角被死死压住,为此李承乾紧紧用手掐住大腿 脸上肌肉抽搐,很是煎熬。 “太子,该笑笑,不必憋着。” 李承霖则是爽利的多了,笑的下腹直抽抽的。 范闲见两人笑的前仰后合的,面上一黑,越发觉得此次出使北齐就是个错误,一路上被追杀,背锅,还有北齐的难缠,真是倒霉。 即使有两位皇子在,但无交情,也无人脉,处处受限,且两位皇子隐隐约约有排斥他的感觉。 他也是不明所以,只能咬着牙受着,期待早点回到南庆。 李承霖挥挥手让范闲回去“范提司受累了,待本王回朝定向陛下禀明范提司的牺牲。” 李承乾也缓过劲来道“孤也会替范提司请赏的。范提司先去洗漱一番,晚间的好商讨迎回言冰云的具体计划。” 范闲憋屈的被两人忽悠的下去,心里总感觉不得劲。 “二哥,你和范闲有仇啊!” 精明的李承乾也看出来了李承霖有在针对范闲,没有心底阴暗的猜测,直接出声询问。 李承霖的脸色平淡“是啊!我把他看成了我的接班人。” 李承乾还在头脑风暴,就听见李承霖的下一句话“磨刀石的接班人,我看他挺好的,很适合上任,太子殿下可要好好关照一番啊!” 李承乾嘴角抽抽“二哥是想借刀杀人吗?也不用如此吧!” 李承霖无所谓道“反正你登基他是重臣,你若现在不压过他,之后你不一定玩的过他,毕竟同样是皇子,范闲可是有检察院和范建帮扶,你不压制住,那你以后可就难了。” 李承霖的这番话是基于上辈子李承平登基后,范闲作为一代权臣总结下来的有用经验,但在李承乾听来,脑海里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瞬间泪眼汪汪的看着李承霖。 李承霖完全不知道李承乾把他想象成了一个,迫于庆帝威胁,忍辱负重和他打擂台,但确实无心和他争夺皇位,心底还是关心他,只要他开口就会帮他处理麻烦的好哥哥形象。 李承乾回想从前种种,哪怕争斗的再厉害,李承霖都没有对他下死手,都只是打压他手下党政,从未派人刺杀过他。 李承乾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怎么说呢!这几天李承霖确实在李承乾面前很是放松,让李承乾相信这是李承霖的真面目,让李承乾很是信任李承霖。毕竟现在两人可是一同密谋造反的革命同盟了。 加上李承乾本身就是个缺爱的小可怜,李承霖稍微护着点,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要不然也不会被李云睿一勾就彻底沦陷了。 当然,李承霖就算知道李承乾脑补了这么一出大戏,也不屑去解释,毕竟现在的李承乾真的傻傻的,很是相信他。 第37章 庆余年李承霖37 “二哥以为如何救言冰云?言冰云的爹言若海是自检察院中朱格死后最大的,真要把人带回南庆。” 李承霖闲庭信步的在屋子里转悠,站在旁边的书柜旁,将上面的一个青蓝釉色的瓷瓶拿起,在手中摆看着。 “当然要捞了,不然怎么把陈院长给范闲准备的班底给一点点拆了呢!” 李承乾挑眉,狐疑的看向李承霖道“二哥的意思是回程途中截杀言冰云,栽赃范闲头上。” “不必,言冰云潜入北齐许久,更是与北齐贵女沈婉儿纠缠不清,若回国时娶上一位夫人,谁能证明他还忠于南庆?” 李承霖微微提点,就让李承乾想好了一系列措施。 至于人选,都不用刻意的去挑,就是那位和言冰云纠缠的沈婉儿,其兄沈重是北齐重臣,若二人成婚,与北齐一事上,北齐会顺水推舟打压沈重,继而掌管政权,而于南庆他们二人来说,则是为言冰云的仕途彻底堵上了。 “此事,孤会派人去办,那二哥可有接替密探人选。” 李承乾随即想到了个更加麻烦的问题了,言冰云回北齐,那这北齐的下任人选就是个问题。 “检察院邓子越,公正廉洁。”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陈萍萍为范闲准备的班底。” 李承霖转过身来,正对着李承乾,手中的瓷瓶从手中脱落下来,摔碎在地。 瓷瓶碎裂的瓷片划破了李承霖的双足,流出鲜血,红白的撞色,悲戚的像是,苦难中的李承泽在费力的求生,眼中流露出不甘的血泪。 “我要一点点将范闲的根基挖走,将他的羽翼一点点折断,我要他在这泥潭中苦苦挣扎,无人可用。” 李承霖随和平静到一点点变得逐渐狰狞,才只是片刻功夫。 李承乾被李承霖的举动吓的愣在原地。 脑海里只有一个认知,李承泽,发病了。 只不过不同于以往的“发病”,现下的李承霖针对范闲。 李承乾默默的退出去了,接着是担忧,李承霖的偏执,李承乾看到了,他对范闲的针对已经达到了疯魔的地步。 但却是不能理解李承霖的这种怨恨从何而来,如果一切都是李承霖干的呢!但按照这个猜测来,李承乾仔细回想,好像一切都是从靖王府落水后,范闲便遭到了明里暗里的打压。 但是,真的可能吗?范闲是第一次入京,两人此前从未相识,假如,假如,真的是李承霖的话,李承乾不敢再想下去了。 李承乾回望了眼身后的屋子,里面寂静无声,却是在李承乾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承霖的话回荡在脑海中,那是绝望痛苦的怨毒。 就是不知道范闲究竟干了什么,让他的二哥能失了分寸,不顾一切。 李承乾还是比较关心李承霖的,现在的李承霖对他没有威胁。 或许,李承霖对他一直都没有威胁,南庆从来不会想要一个有癔症的皇子,从前只是庆帝不承认而已,可李承乾是亲眼见到了这所谓的癔症,朝中是不会想要一个疯魔的皇帝的。 房内的李承霖光裸着足踩在碎裂的瓷片上,在碰到瓷片的瞬间,瓷片碎成粉末,真气将瓷片碾碎。 留下一串血脚印在房中。 才两天,李承乾就将事情办好了,顺道在北齐宣扬了一遍,南庆的言公子要迎娶北齐贵女沈婉儿的消息在北齐皇都满天飞。 当然这件事也将坐在皇宫中的小皇帝炸出来了。 第38章 庆余年李承霖38 “尾巴扫干净了吗?”李承霖手中的茶水轻轻晃动着,眼神漫不经心的盯着茶杯。 “回殿下,我们将账本拿回来了。”范无救从怀里掏出那份账本递给李承霖。 李承霖慵懒的接过,翻了两下,就直接扔进了旁边的火炉里。 火焰像舔舐的火蛇一下子将账本焚烧,李承乾就是想查看也无法。 “二哥,真不用去封言冰云的口吗?” 李承霖的眼神太过平静,只用余光扫视了眼李承乾“不用,你以为庆帝不知道我们走私的事啊!” “你把视角带入到庆帝的位置上去,作为一个大宗师的皇帝,如何牵制底下皇子,平衡各方势力?” 李承乾顺着李承霖的话语,将自己带入到庆帝的视角。 庆帝是一个皇帝,底下有名分争皇位的有三,另外一个身份特殊的私生子,排除年龄,只剩下太子,二皇子和范闲。 三人各有各的优势,太子正位中宫,二皇子名义上受宠,范闲背景强大,三方相互牵制。 他未必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 “姑姑是庆帝的人!” 轰!如拨云见日,李承乾一直看不清的云雾被人拨开,十几年前的一切串联至今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李承乾作为储君,真真正正的有了帝王心术。 范闲的路,庆帝从一开始就规划好了,是权臣,正如当初一场小小的家宴中,庆帝当面问他和李承霖,范闲是个怎么样的人,就隐隐暗示了范闲未来为臣,只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庆帝为范闲造的势因为各种阴差阳错都失败了。 鸿胪寺辛其物是太子的人,也收到消息,范闲被陛下安插进去,想要参与两国谈判,只不过当时长公主刺杀范闲,范闲没能参与。 二是庆帝破格让范闲参与祈年殿宴会,意图为范闲造势,结果不知道为何,范闲没有封神,相反,庆帝气急败坏。 这次范闲身份不够,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将两位皇子塞进去,若是两位皇子死一个,另一个必然被打压,范闲成功踩着他们二人上位,届时认祖归宗,成为第二块磨刀石,若两位皇子相安无事,则范闲借着东风起,接手检察院,再来北齐一行必然发现两人走私一事,庆帝还可以打压他们二人,抬举范闲,三方斗的你死我活,庆帝坐在高台,掌握棋盘。 李承乾越想背后越是惊起一身冷汗,庆帝这是算计好了一切。 让三人鹬蚌相争,他坐收渔翁。 李承乾盘算着现在李承霖走的这步棋,将言冰云废了,调邓子越过来,在范闲还未明了局势之前,将陈萍萍为他准备的班底解决,烧毁账本,将证据清扫干净,即使庆帝想让范闲打压他们是没有证据,师出无名,也是他们技高一筹。 李承乾在心底不禁啧舌,还真是欲行先机呢! 现在,与其说是和范闲斗,不如说二人隐藏起来,和庆帝和陈萍萍博弈。 利用先机,将一切扼杀。 北齐皇宫很是气派,但相比于南庆皇宫中黑色主调的肃杀威严,北齐还是较为庄重气派的。 北齐皇帝战豆豆高座上首,看着模样倒偏清秀,雌雄莫辨。 确实,女扮男装,上辈子算计了范闲得了个孩子,让北齐和南庆真真正正的不再开战,免于两国纷争,算是个人物。 只是不得不否认的是,李承霖不喜北齐,或许说不喜一切和范闲一起的势力。 上辈子的李承泽艰难的活着,可是一切感觉都像是假的,为何他艰难的求生,而范闲就像是话本子中的主角,所有的一切都围着他转,只要他想办的事都能办成,他遇到困难总能在绝境中遇贵人相助。 可他呢!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好像所有的都是命中注定,他是炮灰,注定为主角路上牺牲。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只是想活着,却这么难,凭什么他范闲却一帆风顺,时间越长,他越是感觉到这世界的荒诞,像是冥冥中窥见那么一丝天机,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是个小小的配角,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他的人生都是既定的轨迹,他这一生想要的只有自由,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吞毒自杀了,他觉得起码他的死是自由的,起码他能决定怎么死,这是他仅能选择的“自由”。 在死的那刻他是解脱了,他这短短二十余载的时间终于结束了,从未活的这般姿意。 还真是可笑啊!原来他死的时候竟然是他最轻松的时刻啊! 李承霖想到此,笑了,无声的笑,压抑着所有情感,李承霖看着在场的一切,很是平淡。 第39章 庆余年李承霖39 李承霖调整神情,看向上方的北齐皇帝。率先道“此次出使北齐,南庆诚意十足,特地派遣太子殿下和本王前来,为促进两国和平,联姻在所难免。” 北齐的小皇帝立马坐起身看向台下的三人,李承霖站在中间,太子微微扯住李承霖的衣摆。 眼神示意,联姻,也不带这么搞的。 李承霖给了个安心的神情。 “北齐和南庆联姻,众所周知,北齐无适龄宗室子弟,而你南庆也貌似只有皇子,有一郡主,却也是体弱多病。” “自然是北齐的公主嫁入我南庆。我朝大皇子还未婚配,适龄与北齐结两国之好。” 李承乾满脸讶然的看向李承霖,眼中明晃晃的疑惑,不是弟弟替大哥找媳妇这是什么道理的,大哥知道吗? 回驿站的路上,李承乾争辩的脖子都粗了。 “不是,二哥,你就这么把大哥给卖了。” 李承霖打断道“什么话,大哥征战沙场多年还未成婚,我这是替大哥找个媳妇,在说,庆帝那老东西一定会同意的,这婚事最后还是落在大哥头上。” 旁边的范闲一路上凑数的,这会还是开口道“殿下,这未给陛下禀报就决定这事可有不妥。” “未来储君都在这,有什么不妥的。”李承霖拍拍李承乾的胸膛,反驳完范闲,就关门进屋了。 门一下子又打开了,李承霖的脑袋从门里伸出来“对了,范闲,你想办法去救言冰云,承乾你来,找你有事。” 范闲自觉被排斥,灰溜溜的去找办法了就言冰云,李承乾倒是明白是有什么事要二人单独去办,极有可能就是把范闲卖了的事。 眼中同情的看了眼范闲的背影,接着悻悻的进屋去了。 “二哥,何事啊!”语气欢快,算计范闲他心底还有种隐秘的快感。 “过来坐,等个人来。” “不知南庆的两位殿下这是何意啊!”一声女音从窗外传来,一个翻身就进了屋子。 “北齐圣女,坐。” 李承乾在旁一起待着。 李承霖给海棠朵朵倒了杯茶,做请状。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北齐的朝堂确实热闹极了。” 海棠朵朵的眼神当即一凛,看向两人的眼中带着杀意。 “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何必动刀动枪的呢!在说两位皇子死在北齐,怕是两国开战在所难免吧!” “当然合作嘛!对你们是绝对有利的,我们要见北齐女帝。” 送走海棠朵朵,李承乾才抓住李承霖的手开始问话。 “北齐皇帝是女的。” “当然,太后和北齐圣女,皇帝都是一伙的,而要范闲废了的原因就在其中,你说要是范闲的孩子是下一任的北齐皇帝,那范闲还有没有继承权。” 李承乾略微思索“北齐皇帝会同意吗?” “你可别忘了,对我们来说,范闲最大的威胁在于他的背景,而北齐为了范闲的背景同样会同意的,甚至是乐意之至。” “这也是你要见北齐皇帝的原因。” “是,接下来,就懒承乾的了,作为未来储君的分量,才能谈好这桩买卖。作为我们走私的明线,换北齐皇帝的合作。” 两人相视一笑。 第40章 庆余年李承霖40 “回北齐陛下,两国邦交,为维持两国和平,我朝愿意和亲,送北齐与南庆再无交战,如何?” 李承霖淡淡的看着交谈的两人,他则是闲适的靠在一旁,身边是海棠朵朵,同样无所事事。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卖了我北齐这么大的利益。” 李承霖笑笑不搭话,他心虚,等会他想去杀人。 李承乾很快就将范闲卖了个干净,两人拍拍屁股就往外走,留下谢必安和范无救将昏迷的范闲往北齐皇宫里抬。 “二哥,不会出事吗?” 李承霖心思飘忽到外面去了,没空应付李承乾。 “你要是心疼范闲,你可以去替他。说来,未来南庆皇帝的孩子,含金量应该更高点。” 李承乾听后连连摆头,他可不想有个私生子,还是未来的北齐皇帝,人北齐也不允许啊! “二哥,去哪?”李承泽出了北齐的皇宫,转头就往驿站的反方向走。 李承泽头也不回,继而摆摆手道“杀人” 北齐雪山边境,最上方有着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神庙。 当然雪山下,还有一人伫立,手持弯刀值守在雪山山脚。 两人四目相对,李承霖的手中并无长剑,只有怀中有一柄不算长的匕首,李承霖率先从怀中摸出匕首,一把拔出刀鞘,防备的看向狼桃。 率先出击,总耷拉在脚上的鞋被李承霖踢到一旁,光脚踩在雪地中,脚尖踏雪而出,继而灵动的手持匕首攻向狼桃,狼桃蹙眉,但却是防备着面前的李承霖,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子到此对他下手是为何意,而且传说中的二皇子不会武却是如今对他大大出手,明显武功不低。 李承霖的出手很是迅速,整个人的武功路数是灵巧迅速一类的,出手也以快准狠,脚尖踏着皑皑白雪攻向狼桃,狼桃挥动着手中的弯刀抵挡,刀刃相碰,李承霖迅速下腰继而匕首强硬的抽回,穿过下方刺去,狼桃反应迅速,手先一步抓住匕首,鲜红的血液将地面染红,李承霖迅速将刀抽回,继而呈现防守状看向狼桃。 “你不错,不过,你不是南庆二皇子。” 李承霖不语,再次挥动着匕首朝狼桃攻去,两人刀刃频频相碰,李承霖的刀刃明显比不过狼桃手中的弯刀,刀刃已经微微有缺口,不再锋利。 “二哥,接剑!” 李承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还有一柄长剑,只是李承乾侍卫手中的寻常配件,但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哪有宝剑是简单的。 李承霖将匕首往旁边一抛,拔出长剑重新和狼桃对敌,刀剑相碰炸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李承霖率先出击,白色的雪地上不断流着鲜血,当然,这些并不是李承霖的,而是北齐狼桃的,在再一次迎击而上时,李承霖脚尖蓄力,踏着雪地,膝盖微折,凭借腿部发力,继而凭借强大的气力旋转方向而闪身到狼桃身后,一剑穿膛而过。 而李承霖同样力竭,半跪着撑在雪地之上。 李承乾先一步扶住李承霖,身旁的侍卫也检查狼桃的尸体。 “你怎么来了?” 李承乾被刚才李承霖的武功惊的还未回神,此刻还神情恍惚“二哥,你,你……” 李承霖不耐烦,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二哥,我不放心你。” 李承霖待恢复了不少气力后重新站起来,走到雪山前。 李承霖望着绵延不断的雪山,一点点向上走着,真气不断浓郁。 “二哥,你……” “你先回去吧!要是可以,把狼桃的死藏住了,另外别透露我会武的消息。” “是” 李承乾讷讷的看着李承霖一步步的向雪山前进。周身寂寥,孤独的背影,红衣踏雪。 白色的雪缓缓下着,四处白茫茫的一片,李承霖用真气不断将自身的体温平衡。 第41章 庆余年李承霖41 红衣少年一步一步的攀爬着雪山,渐渐的脚步开始缓慢,身躯也一点点变得僵硬,最先动不了的是李承泽的双手,再来是双脚,当李承霖倒在雪地中时却是眼睛紧盯着最高处的雪山处,李承霖感觉到了,神庙的位置所在。 自从到了北齐,他有预感,他一定要找到神庙,那里有他重生的原因。 当李承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高科技满满的屋子中,房间很大,但最让李承霖心神不宁的是旁边躺着李承泽。 李承霖看向自己的手,又去触碰李承泽,却发现自己的手却无法触碰到李承泽,心中慌乱,但强压住面上神情不变。 “你是谁?” 李承霖看着面前一个黑影靠近,但却是一身黑衣打扮,尤其是装扮和范闲身边的大宗师一样的装扮让人心中慌乱。 李承霖无法确认面前人是否和范闲是同一阵营,尽管上辈子他知道,神庙派遣使者追杀范闲,目的是消除一切由叶轻眉带来的影响世间发展的残留,但李承霖不敢赌。 李承霖站在李承泽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身后的李承泽。 但面前人,没有针对李承霖,只面无表情道“跟我来,来自前世的李承泽。” 李承霖的手试图微微触碰到李承泽的小脸,但却无法。 只得将手收回,跟上前面人,屋子很大,李承霖一路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敢肯定这里是神庙,而他真的到达了神庙。 黑衣人将李承霖带到一块科技面板前,蓝色的投屏却让李承霖一下子头皮发麻。 “你好,穿越前世今生壁垒的李承泽,由于我们的失误,你意外来到此处,我们会纠正我们的错误,将你送回你的时间线,很抱歉。” 金属的机械音没有任何感情,但说出的话,却让李承霖抗拒。 “我拒绝,因为你们的失误,才导致我的到来,何况我无法判定我是重生还是穿越,更不可能回去。” “由于核能量的堆积产生的能量意外扭曲时空造成空间壁垒同频,才让你穿越于此。” 李承霖微微后撤一步“前世的我已经死亡,而将我送回去依旧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再来讲究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的到来已经造成这个世界改变,不再是之前的时间,简称平行世界,你们无权决定将我送回原本的时空。” 机械音一下子沉默了,屏幕上,闪出一行行横线,接着而来的是一个个问号被打在公屏上。 “可以,但你必须和这个世界的李承泽分开,你们已经是两个人了,同一个世界不能出现两个一样的人。” 李承霖微微沉默就已然知道机械的意思“意思是要我和李承泽彻底分割,导致我能够划出实体对吗?” “是的。” “好” 李承霖站在李承泽的身前,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阿泽,醒醒。” 少年迷迷糊糊被摇醒,手中揉搓着迷离的双眼。 “阿霖,这里是哪里啊!” 李承霖的手抚上李承泽的小脸,很是耐心道“这里是神庙。” “阿泽,你愿意和我一起存在吗?让我真真正正化作实体,陪着你啊!” 李承泽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李承霖一副全然信赖的模样,让李承霖本就黑沉的双眸,散发淡淡幽光。 “愿意啊!” 少年娇软的声音,犹如一道催命符,无辜的小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第42章 庆余年李承霖42 衣衫微落,上好的羊脂玉的肌肤在这微微昏沉的房间中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抚上肌肤,微微凉意让李承泽瑟缩一下。 李承霖眼中侵略的光,让李承泽心底微微升起怯意,温香软玉,红衣做榻,纠缠旖旎,声声淫乱声让冰冷的屋子都带上羞意,暧昧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嫣红的唇瓣被不断吮吸着,娇软的身躯让李承霖沉迷,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欢好过的气息。 少年生生昏倒在李承霖怀里,眼尾沁出点点泪花,轻柔的吻将微咸的泪吻去。 神庙的大门再次打开,李承霖怀里抱着昏睡的李承泽,黑色的披风将人稳稳包裹。 “二殿下!”山脚下,太子留下的侍卫对着李承霖行礼道。 “回去吧!”李承霖重新理了一遍披风,将李承泽的小脸遮住,回望了身后的雪山。 金色的阳光折射在雪山之巅,美轮美奂。 李承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神庙被封印了,而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杀了庆帝,作为他留在这个世界的交换。 十几年前的庆帝帮助神庙杀了搅乱历史的叶轻眉,可同样作为历史的罪人庆帝还活着。 “二哥,你回来了。”李承乾在驿站转悠,自从上次在雪山下见到“李承泽”的真面目就一直惊讶,可现在李承霖已经离开半个月了,再不回来他快要扛不住了。 北齐已经在大肆寻找狼桃的踪迹了,李承乾就是心态再好,也经不住北齐人紧盯住驿站。 “嗯,准备回程吧!” 李承霖路过李承乾,将李承泽抱回屋中。 “殿下”范无救和谢必安都快急着出去找人了,现下见人回来松了口气。 “这是?” 李承霖将黑色的袍子微微扯开一点,李承泽的小脸一下子露出来了。 “殿下,这,这是……” 谢必安一把捂住范无救的嘴,防止隔墙有耳让人听到。 “闭嘴。” “哦!”范无救差点被来自同事的关爱给弄死,手一松开就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照顾好他,我和承乾进宫辞呈。” 说着小心将人递给谢必安,交接时动作微大让李承泽的眉头微皱,一声嘤咛让范无救差点跪下,还是谢必安神色稳重的将人安置好。 “走吧!进宫!”李承霖对着门口的李承乾道。 “二哥,那是?”李承乾是知道李承霖上神庙了,这回来多了个人他还是很关心的。 “你嫂子!” “哦!嫂子,什么?”李承乾一脸懵。 “范闲呢?”李承霖左右环顾却是没见到人。 李承乾凑到李承霖耳边小声道。 “那个,北齐皇帝怕一次不行,多来了几次,迷药下多了,现下范闲有点虚。” 额!李承霖心底有点子心虚,接着一扫而空。 “把人叫上,准备辞呈了。” 范闲面色发白,眉眼下方青黑,让人看着都瘦了一大圈,哪里能看见初入儋州时的黑胖模样,李承霖沉默片刻,最后铁石心肠道“进皇宫。” “殿下,我近日感觉头脑昏沉,还有腰酸背痛的……” 没等范闲说完,李承霖率先和李承乾换了个位置,“你问承乾,我不知道?” 第43章 庆余年李承霖43 北齐因为狼桃的失踪,没有过多扣留几人,很干脆的就将几人放走了。 范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总感觉在场的海棠朵朵还有北齐皇帝看向他的眼神古怪,但他没多想。 主要是想不到李承泽和李承乾能联手把他卖了,王启年就算知道范闲每晚都消失不见,也不敢说啊!见到范闲近日模样,更是不敢多言。 整个人老老实实的,生怕两位殿下联手要一同灭口。 至于院长交代的任务,那就听天由命了,总归范闲还活着。 李承霖小心的将李承泽抱进马车中,回程的马车浩浩荡荡离开北齐。 李承乾对李承霖怀里抱着的“嫂子”很是好奇,出使北齐一趟,他的二哥还找了个媳妇回去。 就是人护着太死了,他还没看着过面呢! “来人吩咐下去,回程路上,全程戒严。” 李承霖的这一道指令让所有守卫全都护住了三辆马车。 “二哥,这是为何?” 三人坐在火堆旁休整,李承乾对此很是疑惑。 “庆帝要派人来了!” 李承霖手中树枝拨动着火堆,淡淡道。 “来杀人灭口了!” “杀谁?”范闲是最慌张的,他是最危险的,他并不会武,到北齐一路上,几乎所有刺杀都是冲着范闲来的,护卫已经折了一半在这了。如果还有刺杀,第一反应就是冲着范闲而去的。 “杀我!” “二哥,你……” 李承霖倒是无所谓“怕什么,来了杀了便是?” 范闲并不愿意相信庆帝会想要杀李承霖。 “哪里来的消息,陛下不至于吧!” 李承霖抬头,看向范闲,眼神空洞,绝望,像是前世李承泽自尽时的不甘,李承霖仿佛看见了前世的二皇子府里,他不甘的对着皇城方向,宣誓着自己的不甘与愤恨。 “自然是,我亲眼所见啊!范安之,他杀过一次,还会在意第二次吗?” 李承霖的话很不对劲,他在对着前世的范闲说话。 “他前世就是这样,要我死,要我背着后世骂名,成全他的贤明,凭什么?他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为什么?” 李承霖的话,将在场的二人一震,范闲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霖。 “殿下,你是……重生!” 李承霖自嘲一笑“是啊!” 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庆帝杀了叶轻眉!” 李承霖如愿在范闲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李承霖颤悠悠的站起身来,眼神微斜,看向怔愣在地上的范闲道“范安之,果然啊!你我还真是遗传了李家的疯病啊!哪有有不疯的,只有不够恨,我从前世而来,知晓一切,我去过神庙,知道始末,我李承泽,从不信命,无论是今生的李承霖,还是前世的李承泽,都不信命。” 说着,呵呵呵的笑起来,眼神在下一刻变得凌厉,看向四周,手中是刚从地上捡起的长剑,却是剑尖出鞘,看向来人。 “庆帝还真是想我死呢!就因为我去了神庙?” 来人从阴影处走出,来人赫然是一身黑斗篷的洪四痒。 老态沉稳的步伐,手中的浮尘甩了个方向,微微躯身作礼“二殿下,还真是得罪了,本来想着将人支开的,怕是只能现在动手了。” “果然,神庙使者没有错,庆帝和神庙有联系。” 李承霖动作很是利落的攻向洪四痒,大宗师的修为展露无疑,利剑划过长空向洪四痒斩去,脚尖踏叶无痕,步伐轻盈灵动,凭借灵活的走位,直接将洪四痒毙命。 鲜艳的红色顺着脸颊流下,一滴滴的血液将地面染红。 自从李承霖从神庙离开后,就预料到此了,庆帝和神庙有联系,当他离开神庙后,庆帝和神庙的联系就断了,而北齐一行中,只有他的下落不明,庆帝能猜出是他也不足为奇。 何况,他这个磨刀石隐隐脱离了掌握,换一块,对庆帝的而言,也非难事。 第44章 庆余年李承霖44 “承乾,二皇子归途遇刺不幸身亡,刺客疑似大宗师,谢必安为报二皇子恩情独自前往报仇,范无救担心皇宫中淑贵妃前往回京。” 李承霖一番话,直接安排好接下来假死戏码。 “你和范闲回京,我前往江南做准备。”李承霖抓住李承乾的胳膊小声密谋。 李承霖微附在李承乾耳边“叶流云是庆帝的人,我下江南重创叶流云,你和范闲说服陈萍萍。” 两兄弟对视一眼,一同默契点头。 范闲从李承霖口中猜出了一些事情的真相,神色复杂的看向李承霖。 李承霖越过范闲径直前往自己的马车,从马车中谢必安的怀里将李承泽接过来,动作轻柔,很是怕人不舒服醒了。 快了,回到京城,就该是范闲的噩梦了。作为他曾经的命运将会在范闲身上重新上演。 “二哥!” 李承乾看着带着谢必安离开的李承霖还是叫住道。 “承乾,安心,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怨,一切的祸端都是庆帝,不是吗?” 李承霖转身时,披风微微散开个口子,露出李承泽白皙的小脸,正巧让李承乾看到了。 二皇子遇刺身亡,京都炸了。 远在深宫中的庆帝手中的箭羽一下子射偏了,他心底总有点不踏实,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简单。 “洪四痒回来了吗?” 侯公公禀报道“回陛下,没有?” “北齐,苦荷!” 庆帝微狭着眼,重新瞄准,就是不知道洪四痒究竟是死在苦荷的手中还是神庙使者的手中,亦或是一直背锅的四顾剑。 北齐使团归来的第一时间,一道圣旨就发向了范家。 “范闲,出使北齐有功,着令皇家血脉,认祖归宗,其母叶氏,追封慧慈皇贵妃,皇四子,李承闲,入皇家族谱,赐封安王,着令开府。” 东宫,李承乾手中的纸张一下子被揉成团,一切都被二哥说对了,范闲踩着“死去的二皇子”成为新的磨刀石了。 而,范府中的新任安王范闲,本就因李承霖归途上的一番话而脑子炸裂,现如今却是深深恐惧。因为一切都不知的慌乱与恐惧。 皇贵妃生母,皇家玉蝶,检察院提司,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二皇子李承泽的“死”像是没有掀起一点点涟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溜走了。 昔日朝中二皇子一党官员开始往范闲身后靠拢,新晋安王开始和太子抗衡,不知不觉中,范闲被推着走上了“李承泽”的路,被庆帝用范家人威胁,不得不和太子争。 磨刀石,这个词,正如李承霖说的,落到了他范闲的头上。 江南,李承霖带着李承泽正大光明的坐在茶楼上等着叶流云的到来,身旁是护着李承泽的谢必安。 “阿泽,少吃点,等会要吃不下午膳了。” 李承霖从李承泽面前将那盘梨花酥给端走了,递给旁边的谢必安。 谢必安看了委屈的李承泽,又接收到李承霖强硬的态度,就将糕点老老实实端好,不去看李承泽可怜的眼神。 “那好吧!午膳能多加一道蟹黄面,我想吃嘛!阿霖!”李承泽讨好的看着李承霖,小手抓住李承霖的袖子,微微晃动,撒着娇。 李承霖挡不住李承泽的小眼神加撒娇攻势,一下子败下阵来。 “行,加,但不能多吃,蟹是寒凉之物,吃多了要肚子疼的。” “嗯嗯嗯!”李承泽仰着小脸,立马点头答应。 第45章 庆余年李承霖45 狂风骤然袭来,一道剑锋朝着三人劈来,李承霖率先出剑,将一旁准备随时护驾的谢必安往李承泽身前一拨,接着一道长锋自剑尖而出,如浩瀚大江朝着剑锋袭去,俩气相撞,愣愣将剑气炸开,四周建筑纷纷遭受摧残。 李承霖注视着来人,华发潦生,衣着简朴,但最让人不可忽视的是那返璞归真的气度。 “叶宗师,在下领教了。” 叶流云微皱着眉头看向李承霖,还有身后的,李承泽。 原本脑海中的猜想一下子又不确定了。 怎么会有两个二皇子,一个看起来,还很,呆萌。 “你是?” 李承霖作揖,眉毛微挑“南庆,二皇子,李承霖,见过叶宗师。” 身后的李承泽迅速擦掉嘴角的糕点残渣,立正行礼道“南庆,二皇子,李承泽,见过叶宗师。” 叶流云的cpu都快烧了,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都是庆国的二皇子。 但随即冷哼一声,必然有其中一个是假的,手中断刃,再次甩出一道剑气。 李承霖提剑亦然同样甩出一道剑气,直直将叶流云手中短刃击落。 叶流云手腕微麻,眉头皱起,道“你是谁?二皇子不会武!” 李承霖轻笑,话语恭敬道“都说了,南庆二皇子,李承霖。” 李承霖长剑对着叶流云,作出随时出剑的姿势道“李承霖,求叶宗师赐教。” 李承霖率先出击,脚尖爆发出气力,如离弦的利剑,迅猛的攻向叶流云,叶流云侧身会闪,但此刻面上满是凝重。 “你是大宗师?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出现第五位大宗师,除非……” 李承霖的长剑接踵而至,伴随而来的还有李承霖的话“除非,那人是范闲,但可惜,范闲被我废了,而我同样结缘于神庙,成为第五位大宗师!” 利剑划破叶流云的手臂,叶流云愣神的功夫看向自己的手臂,不禁感叹“还真是许久未见到自己的血了。” 流云散手朝着李承霖而去,但李承霖却出乎人意料的直接接下了这掌,手中长剑凭借着手腕的劲力,直接强行调转过来,一剑刺出,直接将叶流云捅了个对穿。 脚踏着地面,借力迅速后撤,贴地滑行到谢必安身前,目光凝重的看向叶流云。 李承霖一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硬气道“叶宗师,还打吗?” 叶流云捂住受伤的腹部,看向李承霖。 “你这小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真是疯狂啊!” 李承霖收剑,知道不必再打了。 “叶宗师,本王领教了。” 叶流云神色复杂的看向李承霖,和身后的李承泽“你约老夫所谓何事?” “叶宗师受伤,无心游历,需闭关养伤,如何?” 叶流云闭了闭眼,应道“好” 京都方向传来二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可出现在江南的却有两位二皇子,此等辛密,尤其是其中一位还是大宗师,要他闭关,还能所谓何事? “如若事成,我要叶家效忠太子殿下,拥力太子登基。” 叶流云讶然,注视着李承霖的背影,眼中带上了抹沉思。 李承霖将剑扔给旁边的谢必安,抱住了早就担忧不已的李承泽,手揉揉李承泽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的阿泽。” 李承泽则是小心的扶住李承霖,眼中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心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没事,那一掌不重,只是看着吓人了些!” 作为打出这一掌的叶流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掌到底重不重,面上复杂的看着两人的举动,他似乎明悟了,为什么李承霖要叶家拥立太子了。 第46章 庆余年李承霖46 在江南的李承泽和李承霖很是悠闲,完全一副闲适游玩的姿态,哪怕京都中传来的消息惊天动地足以掀起惊天巨浪,二人都不再关注。 或者说,是刻意放纵。 范闲被迫和太子打擂台,范闲虽然靠山众多,但庆帝是不会容许,一边倒的局势发生,下场限制住了老家伙们。同时完全不提婚约之事,甚至有隐隐废弃的念头,同时下旨,赐婚叶灵儿于太子妃,择日成婚。 而且,现在的太子还有个优势就是,二皇子“死”了,长公主又与范闲“有仇”,长公主全力支持太子,范闲几乎艰难抵抗。 范闲本想靠着查贪污腐败,结果此事直接牵扯出去世的二皇子,最后歪打正着的直接轰向了范闲自己。 没办法,贪污腐败,必然要牵扯贿赂百官,太子有李承霖提前打预防针,自然将走私一事的所有证据全部洗干净了,可范闲可就惨了,最后由赖名臣直接查到了范闲头上。 当然范闲也不是无故躺枪,要知道二皇子突然倒下了,其党政直接投靠了范闲,哪怕不是范闲门下,可在朝堂上确实是帮着范闲,故而被打上了范闲党政的标签,可就是如此,昔日的二皇子门客并不干净,直接将范闲给搞了。 这情形却是让东宫的太子直乐呵。 李承霖对于反叛一事,时间并不着急,怎么也得等范闲彻底体会到前世他所遭受的痛苦。 从十三岁封王,至二十五岁自杀身亡。整整十二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李承霖仰望天穹,唯一的遗憾却是前世的范闲未看到的感受到如此的苦楚。 磨刀石的命运,确实是艰难难走。 没有武力的范闲身边也常带着九品的影子,渐渐习惯了出门清街,习惯了光脚思考问题,习惯了将一切都埋藏在心底,不与人交心。 范家一众人的命掌握在庆帝手中,范闲从未如此怨恨过庆帝,回想那日李承霖走的决绝。 在联想李承霖的那番话,范闲猜测出了,为什么李承霖要让他回到京城。 很可能因为前世的范闲,作为一推手,加快了二皇子的死亡,逼死的作为磨刀石的他。 范闲知道,这是他该受的,而二皇子的这番举动却是想让他体会到他的命运。 那般无助的磨刀石命运。 范闲得空时会想,二皇子是否也是被庆帝拿淑贵妃的命威胁。 是否,同样不甘与怨恨。 时间才仅仅半年,现在的李承闲再不见当初初入京都的淳朴模样,身姿消瘦几分,同样向外挂着一抹羞羞的笑容,换上了踩跟的锦鞋。 范闲也怨过恨过,恨为什么,李承霖要算计的他武功尽废,怨恨庆帝为何要他做下一任磨刀石,怨恨李承霖抛开一切,却要他来亲自体会磨刀石的悲哀。 是啊!原来他也是会恨啊! 范闲,范闲,你终归还是个凡人啊! 而李承霖见到这模样的范闲,必然会扬起羞怯的笑,但眼神中的疯狂和热切一定会喷涌而出。 范闲,范闲,你不是诗仙,你和我一样,都是个凡夫俗子罢,我说过的,我要拉你下九霄高台,要你一同在这红尘翻滚,我做到了,看啊!你做的还没有我好! 这磨刀石的滋味如何? 第47章 庆余年李承霖47(完) 时间到了,大东山祭祖的时间,所有反叛动作都已准备完成,而远在京都中的太子也做好了准备。 浩浩荡荡的军队从江南出发,领头的赫然是早已死亡五年的二皇子李承泽,还有谢必安,李承霖操控着骏马急驰骋入大东山。 李承乾摔杯为号,反叛正式开始。 士兵迅速控制住在场官员,当然还有和太子对立的庆帝。 影子的迅速出击护住范闲,大皇子护住年幼的三皇子,留下李承乾使出真气迅速闪避。 长锋而出对上庆帝,红衣猎猎作响,傲然凌立在李承乾身前。 庆帝骤然的眉宇而紧“好好好,真是少见的,让朕都被蒙骗至今。” 李承霖护住李承乾将人后拨,谢必安手持利剑护于身侧。 庆帝笑容放肆“老二,还真是给朕这么大个惊喜啊!还有你,李承乾!” 庆帝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李承霖身后的李承乾眼中的不满与诧异而出,是背叛后的愤怒。 “父皇,你活的够久了,该下去了。”李承霖笑盈盈的,恭送陛下殡天的模样让身后的李承乾都毛骨悚然。 “二哥,说话能别这么奇怪吗?你的态度呢!要愤怒的啊!”李承乾在李承霖身后安全感满满,还有心思调侃李承霖。 李承霖白了李承乾一眼,这小子,也太放松了吧! 现在可是在弑父唉!能不能严肃一点。 好吧!也不怪两人态度轻松,两人这些年书通密信商量造反,一些都已经商讨的太过完善了,还有李承霖的大宗师的修为兜底实在是稳赢的把握。 这会两人都已经考虑好庆帝死后的事情了。 李承乾边说着,边作伤心状“陛下忽然驾崩,朕……不是,孤甚是伤心,为告陛下在天之灵,稳固我南庆江山,朝臣劝谏,孤不负朝廷众望,决定登基。二哥,动手吧!” 先别说其他人无语的表情了,就是现在还活着的庆帝都面色铁青,难看的要命。一声怒喝,就暴起一掌而出。 李承霖白了李承乾一眼,接着一脚将人踹到了旁边的角落里去。 “先找地躲好,别等会还没登基,就先没命了。” “放心,二哥,包稳的。”说着,缩在角落里的李承乾对着李承霖比了个ok的手势。眉眼一挑,少年气满满。 李承霖和庆帝打的难舍难分,李承乾缩在角落里,边给他亲爱的二哥加油,这挥舞的劲是看的旁边的三皇子一愣一愣的。 连一向稳重的大皇子都寡言,最后嗫嚅出一句。 “这不好吧!” 太子过去式,新帝进行式的李承乾,那可谓是容光焕发,马上登基的喜悦,让他整个人动力满满。 “这有什么不好的,二哥这动作多迅速,武功多高超,没看到那剑招行云流水吗?。”完全不提和他的二哥动手的是他的亲爹,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是陛下。 嘭!庆帝被李承霖一剑挑飞,倒插在山体之间,一剑投掷而出,直直插入庆帝丹田,庆帝最终昏死过去。 长舒一口气的李承霖,看着昏死过去的庆帝,心中前世不甘和愤懑烟消云散,压抑在心口两世的巨石终于倒下,久违的让他感受到了新生,真真正正的重生。 “二哥,你没事吧!”缩在角落里的太子在李承霖落地的第一时间就上前表达关心,前前后后将人转了个圈检查。 太子李承乾,不,应该说是新帝李承乾,将人仔细的检查着,毕竟他作为新帝,面对着新出炉的大宗师兼亲亲好二哥,可不得拉拢拉拢,这可是他二哥唉! 帮他出谋划策对付和他打擂台的范闲的二哥,帮他干成新帝的亲二哥。 李承霖嫌弃的将李承乾推开,红色的华服上面满是鲜血,不过不是李承霖的,反倒是庆帝的,但这会李承霖满是嫌弃。 李承霖强忍着浑身鲜血泥土的埋汰模样,先将正事给办了。 重新将李承乾拎了回来,恭恭敬敬的给李承乾行礼道“先帝意外暴毙身亡,为朝廷稳固,社稷安宁,恳请太子登基。” 这话一出,在场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恭敬的给李承乾行礼。 笑话,这场面明显前二皇子联合太子大型造反现场,一个大宗师,一个妥妥的新帝派头,谁敢不服。 李承乾收起得意的表情,先将李承霖给扶起来,面上一派正经道“既然众望所归,朕幸不辱命。……” 一番话下来,端的临危受命,定不容使命的大义凛然模样,让李承霖都嘴角直抽抽的。 但还是忍住翻白眼的劲,给李承乾这个面子,让他好好念完他准备的台词,毕竟为了这个稿子,李承乾都不知道背地里改了几次的。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 据说刚执行秘密任务回来的前二皇子李承霖,现如今在王府中正忙着打包东西呢! 新帝李承乾在旁乐呵呵的,还没从登基的劲里缓过来。 “二哥,你真要去江南啊!” 李承霖手揽着李承泽的腰,半靠在躺椅上满是惬意享受。 “不然呢!” “不能留下来吗?”李承乾心底还是期待李承霖能留下来的。 李承泽是随便了,手同样拉着李承霖的手。 “承乾,你要好好处理政务,我们就去江南游玩了。” 李承泽这话说的李承乾心里一梗,他也想去江南,从北齐回来之后,他就没再外出过了。 李承霖满是嫌弃“你就不能坐稳朝政后,南下巡视吗?” “而且,就我和承泽的长相,待在京都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也是!” “行!准备的可以了,去皇宫里接母妃!” 宫道上,范闲和李承霖李承泽三人碰上,范闲的眼睛从李承泽身上扫过,接着看向眉眼带笑的李承霖身上。 “殿下,好久不见!”声音干涩,似是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范闲,确实,好久不见!” 一切无言,范闲早已了然,相顾无言才是答案。 李承霖带着李承泽擦身而过时,范闲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殿下,五竹叔呢?” “回神庙了,他不该留在外面。” 范闲点头,心底猜测得到证实,却也释然,只是还带点遗憾,遗憾没能正式告别。 “阿霖,我们带母妃去江南吃蟹粉面吧!那里的口味最正宗了,还有鲜酿藕粉丸子……” 少年娇软的声音充满向往,阳光开朗的模样被养的极好。 两位李承泽,前世和今生的相会。 即是重生也是救赎! 第1章 庆余年李承霖穿越1 “婉儿这话说的。都是亲戚串个门还不管饭啊!” 李承泽的一番挑拨离间可谓是刀刀往林婉儿心口插刀。 刚落地的李承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把椅子朝着二皇子李承泽砸过去,条件反射的以为这是他的宝贝阿泽,先一步的一脚踹去,直直将椅子踹的四分五裂。 在场变故让人始料不及,范闲刚才志得意满,如今飞速朝着林婉儿扑去,倒飞出来的尖刺狠狠的扎进范闲体内。 “唔!”李承霖怀里的李承泽似乎是被颠簸的醒了过来,迷离的眼神睁开就见李承霖关心的看向另一个二皇子。 而刚才受惊的二皇子李承泽也才看向和他相同脸的李承霖怀里还抱了个人,这会是三双眼睛迷瞪瞪的。 嗯哼,范闲一声闷哼,转头刚想发怒就见到三张一模一样的脸,这会同样是满脸迷茫。 李承霖率先回神,意识到这是前世的时空,自己这是回到过去了。 满脸防备的范闲,让李承霖忘记了自己早已成为大宗师,先一步将怀中的李承泽塞进二皇子李承泽怀里,防备的看向范闲。 (前世的剧版李承泽称为二皇子李承泽,我们的阿泽小宝贝就叫李承泽,李承霖还是李承霖啊!) 额!二皇子李承泽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多了个自己,这会就是再聪明的小脑瓜都已经懵逼了。 范闲与李承霖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承霖安逸的日子太舒服了,快要忘记当初这个时间段发生了什么事? 范闲则是单纯的看到消消乐的三张脸,整个人大脑宕机,死机了。 “谁敢伤害我二哥,我诛他九族。” 李承乾一身明黄色龙袍,整个人就刚从御书房里掉到了这个鬼地方,只知道有人要对他的好二哥下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喊出这句话。 死一般的场面,李承乾刚落地摔了个大马蹲,就看到李承霖和范闲对峙场面反应过来,刚才是对范闲喊的这句话,脑海里不断思考,范闲的九族包不包括他,要不他就当没说过刚才那句话,也不对,朕是皇帝,一言九鼎,也不能真把自己给砍了? 李承乾还没纠结完,就被李承霖给拖起来了。 “二哥,这是什么场面。这是什么流程?” 李承霖在这局面下一拖二,真的头大。 “别说话,老实待着!” “哦!”说着,就去扒拉旁边的李承泽“二嫂,这是什么情况?” 二皇子李承泽先是被范闲砸椅子惊吓,再来李承霖和李承泽的出现千奇百怪,刚才被李承乾的一身龙袍给雷的不行,本就快死机的脑壳这会是彻底报废了,颤颤巍巍的抓住李承乾的手,声音都飘飘的“你叫他什么?” 李承乾淡定的不行,还对着二皇子李承泽一番白眼,但翻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这也是二哥。“二嫂啊!” 二皇子李承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怀里的李承泽道“你是替身是吗?” 呆萌阿泽现在的恍惚劲过来,白牙一露咧嘴一笑“不是啊!端王李承泽向你问好。” 叶灵儿一进来就看见诡异至极的场面,最后喃喃道“我这是气昏了头?” 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李承乾先一步的喊出来“皇后?” 叶灵儿停住的脚顿住了,看向龙袍的李承乾疑惑“皇后,叫我?” 说着叶灵儿干脆的一掌拍向自己的脑门“我怕是还没醒吧!” 但疼痛的感觉让叶灵儿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梦境。 “要不先坐下聊聊!” 范闲见场景诡异,还是出口干预,再不出声,他怕是体内的血都给流完了。 李承霖和李承泽一桌,相同的红色艳丽的华服穿戴在两人身上,像是交尾在一起的艳丽毒蛇,李承乾坐李承霖的右手桌,二皇子李承泽坐左手桌。 对面三人也是愣神,叶灵儿对坐着李承乾,完全忽视不了李承乾看新奇物种的眼神。 而呆愣的二皇子李承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未婚妻正在被撬墙角了,还深陷自己竟然搞水仙的震惊中。 他能看出两人都不是假的,自己的身形他比谁都了解。别人以为是替身,他可看出来都是本尊二皇子。 范闲是也是满脸复杂的看向对桌的李承霖和李承泽,就这模样,纯纯水仙好吧! “平行时空?” 李承霖嗯,心倒比在场人都大,重生加穿越他都碰上了,还有什么事是能惊吓到他的。 李承泽纯是因为李承霖在,他被保护的太好了,知道李承霖在就不怕一切。还有心思品尝桌上的菜品。 李承乾可比较信心了,他的好二哥一定会护着他的,哪怕排在李承泽后面,那也是护着,他的心态可好了。 一众兄弟就他和二哥的关系最好,你都没看到被二哥坑的最惨的范闲是什么样,也不怪李承乾自得了。 “二殿下这是?”范闲的手指向三张一模一样的脸。 “水仙!” 范闲指着的手指一下子弯了,手势一下子变成大拇哥朝上,嘴里憋出了一句“还得是二殿下!” 变态,这是连自己都没放过。 “我是前世的李承泽,也就是他!”李承霖的手指向旁边的二皇子李承泽。 “穿越到平行时空中的李承泽身上……” 接下去的话不必多说,范闲都能将下面的话补全,看上了自己养大的自己,最后吃干抹净。 看着一身龙袍的李承乾,范闲都能想象到在那边的范闲被李承霖算计的模样,一定很惨。 “那我呢?”林婉儿比较好奇同时空的自己是何模样。 “卧病在床,林相招婿!”李承乾对这位卧病在床,未侵犯他利益的表妹态度还挺好,更何况他是姑姑的孩子,多了抹耐心,平日也是金贵的养着。 “要不先把衣服换一下?”范闲看着那身金光闪闪的龙袍,有点接受不了,现在起码庆帝还活着,这招摇的龙袍且致命,最好还是不要穿吧! 李承乾才不愿意,李承霖能干掉庆帝一次就能干掉第二次,更何况现在李承霖还坐在这,庆帝在他眼里就是个死人,丝毫不影响他得瑟。 大皇子牵着大公主进来的时候,下一刻立马转身离开,他没看见三张一模一样的脸,但他看见了李承乾身上的龙袍,觉得这件事不是他能掺和的,果断转身离开。 第2章 庆余年李承霖穿越2 在场一众人相顾无言,但就属穿越三人组胃口最好,毫不见外的在场吃吃喝喝的。 “二哥,我们等会住哪?”吃饱喝足的李承乾就往地上一摊,毫无形象的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李承乾这模样,看的二皇子李承泽眼睛疼,就和这么个玩意打擂台,他在那个时空是怎么挑中这么个蠢货,还帮他登皇位的。 李承霖的手将桌上的酒壶往旁边的二皇子李承泽桌上放,“住二皇子府!” 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二皇子李承泽,这二皇子还没说话呢!就听见李承霖“我是前世的你,你就不想听听后续吗?” 二皇子李承泽当然想啊!但把这么一堆人领回去,他府里的眼线不可能不察觉。 “我帮你去检察院把范无救捞出来!” “成交”二皇子李承泽回答的迅速,一锤定音。 “喂喂喂,我还在这呢!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的!”范闲半跳脚的模样谁也没在乎,毕竟在那个世界把范闲当牛马使,没人权的范闲在朝中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当然这个时空两人同样不会在乎范闲的感受。 “哦!你也可以去拦,就今晚子时,我如期而至。” 而旁边的李承乾语气幽幽“你要是不怕检察院全军覆没可以试试,能不能拦住大宗师!” “大宗师!”二皇子李承泽眼神冒光的看向一旁的李承霖,这穿越一下,自己还能成为大宗师。 莫不是自己还真是什么绝世天才? 二皇子李承泽一旁的脑补影响不到李承霖,但李承乾几乎要和范闲吵起来了,那个世界和范闲有六年磨刀石生涯的李承乾,看范闲哪哪都不爽,更别说当了皇帝之后把范闲当牛马往死里用的架势,范闲也意外得知自己在北齐被两人卖过的事后,搞不了大宗师的李承霖,还能折腾不了李承乾,导致更是两人相看全是血恨。 别说这个世界的范闲还傲气的一批,敢对他的亲亲二哥下手,也难怪李承乾和范闲吵起来了。 嘭,李承霖一掌拍向桌子,将在场目光聚焦起来“安静!” 话落,桌子就已然像木屑一样散落坍塌。 死一般的寂静。 “安排好了,就走吧!”李承霖起身,将李承泽拉起来,贴心的给人拍掉身上的木屑,牵着人的手就往外面的马车里走。 “要是有人看见的话,那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此话一出,范闲几乎是从地上弹跳起,冲出去大喊。 “全部散开,回避!” 整的跟空军演戏一样,李承乾爽了,他就知道,二哥肯定是站在他那边的,这会是在给他出气呢! 另一边的东宫李承乾,收到消息,往二皇子府里去,当复制粘贴凑合在一处是才有那种即视感,诡异的感觉让李承乾体会到了,二皇子李承泽同款怀疑人生表情包。 太子李承乾看着在场的李承泽一二三号,又看向一身龙袍的自己,自觉的往平行时空的李承乾身上靠寻求安全感,可惜李承乾向着李承霖,还指望着李承霖能带他回他的时空继续当他的新帝。 二皇子府中的下人都被挥退了,留下谢必安看守在外院。 五人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接下来的谋反的事,李承霖带着审视的眼神在李承乾身上打量,思索能不能将江山交到他的手中,可想起他干的那些事,可能还不如扶二皇子李承泽来的实在。 “史家镇的事,李承乾你是真敢下手啊!” 话语带着压迫,将太子李承乾给一惊,看向李承霖的眼中带上浓郁的戒备。 李承乾不自觉的往李承霖身边靠靠,他表示这个太子李承乾不是他,他没这么心狠,也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第3章 庆余年李承霖穿越3 李承霖不去看太子李承乾,前世的两人确实斗的你死我活,可偏偏他也没干什么好事,但他和李承乾两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皇位,不可能给你!” 李承霖一句话,就决定了皇位的归属权,但李承霖也不会考虑范闲,只将视线落到二皇子李承泽身上。 秋千上晃悠的二皇子李承泽,在众人的视线下缓缓将嘴里的梨子咽下。 他看的很清楚,李承霖是他自己,在几人回去之前,肯定能把他安排好,反正是不可能差的,范无救他也同意去捞了,现在就是坐等着安排就好了。那还需要努力什么? “阿泽,你觉得呢?” 李承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李承泽,在等一个答案,轻柔的吻落于李承泽的额间“没事,慢慢想,想不出来也没关系。” 李承泽从来不是李承霖的附属,李承霖一直以来都很尊重李承泽,只是李承泽太过乖巧,乖巧到让人容易忽视,也不怪人常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李承泽越是乖巧,在李承霖看来却越是怜惜,他喜欢看李承泽在他的怀里撒娇,闹闹小别扭,这种鲜活的勃勃生机出现在洋溢笑容的脸上,让他心底慰藉。 李承泽伸出手,缓缓抚上李承霖的额头。 “我一直知道,阿霖的到来从不是简单的,阿霖受苦了,前世为得善终,早夭于世,才让阿霖来找阿泽,阿泽很是幸运,得遇阿霖,不必介怀,阿霖也是二皇子李承泽,从始至终都是你,李承泽从不想要皇位,从始至终,只想活着。” 李承泽抱住李承霖将脑袋置于李承霖的肩头,开解着忧虑的李承霖,从穿越至今,李承霖心中忧愁不断。 “好!” 一旁的李承泽心思凝重,他倒也不是非争皇位,就怕其他人上位不会留他的命。 “承泽,我送你登基吧!只要你善待李承乾,他前世和我一样,都未得到善终,在我服毒自杀后,他也一样自焚于东宫。说来我们都是一样的被庆帝玩弄股掌之间的棋子。” 二皇子李承泽知道李承霖的这番话是何意?他太了解他了或许说是他了解他自己,这番话也是为太子李承乾求一条活路,一条同病相怜的生路。 太子李承乾登基不一定能放过他,而他登基的话,有李承霖的这番话,只要太子李承乾不谋反,他会让太子李承乾活着。 他比其他人想的更重情,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和太子争斗从未动过真格,不止有庆帝的打压,还有他自己也不愿与他争吧!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却还念着那点血脉,舍不得下手。 “好!”二皇子李承泽这声承诺能让太子李承乾安稳活着,就够了。 “我最后死了!”显然,太子李承乾接受不了自己的结局。 “谁登基了,范闲还是老三?” “老三” 太子李承乾考虑了范闲都没考虑到是李承平上位了,但细细思索不能啊!总不能占着大优势的范闲不上位却将皇位拱手让人,确实不太合理啊! 第4章 庆余年李承霖穿越4(完) 刚巧,在三人打配合的情况下,庆帝那老登又忍不住了磋磨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泽。 两人无法,商量着一合计,太子李承乾欣然接受了二皇子李承泽登基决定,但有两个要求。 第一个就是赶紧把庆帝弄死,他可快忍不了那老登了,第二个,就是他心爱的姑姑了,想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都已经和姑姑在一起了,尽管是地下恋情,但总归是得到了姑姑,他一想,不能落后了去,就接受了二哥登基的事。 如此,两人算没有了利益冲突,相反,还一起蛐蛐庆帝那老登什么时候死,意外处出了不少兄弟情深。 在府里玩的开心的三人被二皇子李承泽给请出来弄死庆帝时还是懵的。 好吧!宰庆帝老登他这活熟啊!赶在春闱前就把一切解决了,李承霖杀老登,李承乾负责给登基的二皇子李承泽写登基宣言,当然太子的存在就在这有点碍眼了,干脆收买了俩太医,诊断太子于子嗣有碍,这一趟下来,太子没了继位的可能,能光明正大的拒亲,和他的姑姑在一起了,太子李承乾乐的不行。 二皇子李承泽是忙的脚不着地,又要学习处理朝政,又要派人主持春闱,就有了范闲这个牛马的上线,二皇子李承泽用的是毫无负担的,毕竟有李承霖和李承乾天天说那边的范闲没人权,一个人当几半使,二皇子李承泽就光荣启用范闲了,当然,李承霖和李承乾还给范闲了报酬。 叶轻眉的埋骨地,嗯!据说后来范闲去挖了庆帝的尸体,特意鞭尸完后挫骨扬飞喂狗了。 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庆帝造的孽太多,那狗竟然还嫌弃的没吃呢!整的范闲拿去当猪食了。 听说一大堆人忙活了好几天,为此还特意和二皇子李承泽请假,整的那几天的李承霖和李承泽,李承乾被抓壮丁了,别问太子李承乾去哪了,那必然在姑姑身旁嘘寒问暖了,庆帝一死,他也算变相的上位了。 在如此高强度的压力下,二皇子李承泽如实的坐稳朝政,并大举开恩科春闱昭示新帝仁德。 李承霖也没忘给李承泽训练一下八大将,起码在他走前训练出个大宗师,不然他不放心。 临到走时,李承霖才感觉到自己真正放下了,前世的一切执念都已然消散了。 “阿泽,我们该离开了。” “好” 李承霖和李承泽看着坐在御桌上批着奏折的二皇子李承泽,笑容展露。 “李承泽,你会是一任很好的皇帝的,还有,善待承乾。” 多余的话未多说,时间到了,三人仅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李承泽面前。 “会的,我和承乾上辈子兔死狗烹的结局我也猜到了,念着庆帝的磨难,我也会善待他的。” 已然是新帝的李承泽兀自的喃喃,像一阵风一样随风消散了。 嗯!他会爱自己胜过一切,这或许是他会爱上另一个李承泽的原因,前世苦难的一切,渴望光,渴望温暖,又何况是他自己养大的太阳,不外如是。 爱人爱己,往后的李承泽会爱自己。 “二哥,我回来了!”李承乾转悠着东看看西看看的,很是好奇,想去问问怎么回事时,被李承霖一脚踹去处理奏折了。 好在李承乾并不好奇是怎么回事,什么原理,毕竟他去别的世界是真不适应,穿越征服世界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他的皇帝吧! 没有庆帝那老登有那么大的理想,想着得到神庙!统一世界。 他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皇位都是二哥给他搞来的。 他老老实实当个明君,争取未来历史上能因为他是个明君,能包容他和姑姑的感情。 至于其他的,反正一切有二哥扛着,二哥是万能的,据说前两天,东夷那里不安分了,嗯!让二哥去走走吧! 第1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1 黄色的俏皮身影在林中穿行,一会蹿树,一会跳跃的。 待停下,依靠在树杈上,才看清是一黄衣小姑娘,面容精致漂亮,巴掌大的小脸水嫩,樱桃小巧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呼吸着。 “这是哪啊!我怎么又迷路了。” 小姑娘说着气愤,将手中的铁锤一扔,从树上落下。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地面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小姑娘一个后空翻身从树上跳下,动作利落干脆。衣裙上的白色飘带随风飘动,将面上怒容显现灵动。 乔笙笙将唇边的发丝拨开,气鼓鼓的叉腰,指着天空怒骂“谢意,你在哪啊!京都到底怎么走啊!” 气鼓鼓的小姑娘捡起地上的锤子,单手一甩,将它扛在肩头,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着。 巨锤比小姑娘的脑袋还大个两倍不止,四四方方的,上面还雕刻着古老的花纹,让人眼花缭乱,手柄有一个手臂还长,就这么被小姑娘扛在肩头。 “怎么又绕回来了,不求我能摸到京都吧!但来个人给我指个路也好啊!” 小姑娘一声哀嚎,蹲在地上不想动了,手中巨锤直接被当成凳子,乔笙笙坐在上面沉思。 到底是继续走呢?还是回头呢?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继而看向屁股下的巨锤。 决定了。 乔笙笙拿起巨锤把手,开始旋转,巨锤和小姑娘一起转圈,乔笙笙的脑袋现在晕乎乎的。 锤锤,你给我指个路或者给我找个认路的人吧!求求你了,三,二,一。 咻,巨锤脱手而出,朝着一个方向砸去,乔笙笙稳住自己的身形朝着巨锤追去。 “小锤锤,你一定要给力啊!” 少女哀怨的声音在林中响起,双手合十,拜求道。 但少女脚程迅速,朝着自己的巨锤方向而去。 “你是北齐人,为何帮南庆人。”范无救带着侍卫赶到范思辙时,就碰到北齐圣女海棠朵朵阻拦,并且准备和他相搏。 范无救知道自己估计得栽在这儿了。 只是当他拔出刀来,准备和海棠朵朵决斗时,一把铁锤先袭来,直接将准备阻拦的海棠朵朵给砸飞了。 这局面一下子寂静了,双方人马僵持着,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乔笙笙从树丛里钻出来,看着场中尴尬的局面,小心翼翼道“那个?你们谁看到我的小锤锤了?” 娇俏灵动的少女音将在场人的理智拉回笼。 范无救的手指着海棠朵朵头上的被砸的流血的铁锤,嘴巴是张也不是不张也不是,最后嗫嚅道“是那个吗?” 乔笙笙打眼看去,自己的宝贝铁锤竟然砸到人了,小姑娘就这么顶着所有人视线的压力,小步子挪到海棠朵朵身旁。 “砸到人了怎么办啊!” 伸手到对方鼻息下,伸手试探的去查对方的呼吸。 “这个,你一定要活着啊!” 声音碎碎念叨叨的。 手指探到还有呼吸,乔笙笙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但很快就担心起追责问题。 左看看右看看,挑中了刚才给他指铁锤的范无救。 “这个,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 范无救的手指向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左右看看,确定指的是自己。 范无救确定了,眼前的小姑娘是在向他求助,心里的责任感一下子上来了。 虽说这些年跟着李承泽,坏事没少干,但头一回听见有人需要他,还是个外表娇弱的少女。 虽然这少女身旁放着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铁锤,但本质上人还是个小姑娘。 让范无救久违的正义感爆棚,热心的上前帮忙,还将面上表情尽量柔和。 “有什么帮忙的吗?” 小姑娘见范无救真的上前来帮忙,心中的范无救的形象一下子拔高,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长相粗糙的范无救帮忙,没想到他这么热情,果然,阿娘说的对,人不可貌相。 两个人蹲在海棠朵朵跟前嘀嘀咕咕。 “你觉得我是救她好,还是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埋尸好?” 范无救看了眼地上满头鲜血的海棠朵朵,又看了眼嫩黄色罗裙,扎着双马尾的萝莉少女乔笙笙,真诚建议道“要不杀人灭口吧!我比较擅长,还能帮你埋尸体。” 乔笙笙点头,深思“我也觉得可以,救她的话,我怕她之后讹上我。” 接着看向热心大哥范无救,手指着地上的海棠朵朵道“那我补刀,你帮我埋尸体,我第一次干不太熟练,你多指导我一下。” 接着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娇俏的小脸上粉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挺期待第一次杀人埋尸。 范无救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还建议道“嗯!待会你砸头,其他地方不怎么致命,要杀好久的。要不我借你我的刀吧!这个方便。” 说着,就要解开自己的刀递给乔笙笙,准备就此在旁边上手指导。 第2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2 “楚生”女人从楼上下来,红色的真丝睡衣穿在身上,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示出来,不过外面套了件红色的丝绒外套,倒是有种艳丽夺目的感觉。 “今日巡捕房的事情怎么样了。” 乔楚生熟练的脱下外套,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灌下。 “还好,有徐意帮忙,事情还算可以。” “听说你抓了个年轻人叫路垚,说是一起去破案。” 乔楚生抬头看向乔楚颜,眼中带着怀疑。 “楚小姐知道的挺多的。” “有点势力,知道这些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乔楚生活动活动手腕,双手往后一撑看向乔楚颜,半是玩笑道“我住着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楚小姐有仇人啊!” 乔楚颜还是叹气,语气低落道“你也知道我势力有点大,但那是在北平。” 但乔楚生完全没有避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乔楚颜,打断道 “你见我的第一次,就说是来办私事,那也不该后来改口说要我来保护,而且楚小姐这些天也并未外出,一直在家处理文件,而且最近我感觉到了,一直有人在跟踪我,但对我没有威胁,并且跟到了这,那些人就没再跟了,所以我猜楚小姐的私事大概是我吧!” 乔楚颜的面色一变,鼓鼓掌。 “挺聪明的,这应该不太像你推测出来的。” “所以,你承认是你派人跟踪我了。”乔楚生不禁看向面前气势大变的女人,质问道。 “嗯,是我,但他们也只是在保护你的安全。你若不喜,我明天就撤了。” 乔楚颜拍拍乔楚生的肩膀“放心,我对你没恶意,不信我,总该相信白老板。” 说完就上楼了。红色的身影渐渐在视野中消失。 夜晚的乔楚生靠在别墅的小阳台上,今天他确实是鲁莽了,直接问出来了,但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 楚颜究竟是谁? 第二日的乔楚生往巡捕房去。 “路垚,你怎么在这?昨天邀请你,你不是不答应吗?” “我被辞职了。没钱,找工作,很合理吧!” “才一天就改了口,想来巡捕房当顾问了。”乔楚生疑惑了,这人不是不想掺和麻烦吗? 路垚停下来看向乔楚生,眼睛里亮晶晶的“有人给钱了,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值钱啊!” “谁啊!”乔楚生一头雾水的。 “我啊!” 乔楚生一转头就看到了,穿着宝蓝色小礼服的乔楚颜,脚上踩着真皮的高跟鞋,滴答滴答的声音倒是清脆。 “你怎么在这!” 乔楚生条件反射的问道。 昨天晚上的事他还没想好,今日乍一下见到乔楚颜,心里还挺不舒服的。 “你不是不喜欢我派人跟着你吗?我亲自来看着,当然,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路垚眼里全是八卦的,看着乔楚生。 “你追求者?富婆啊!她可说了,只要跟着你干一个月30大洋,外加破一个案子给我50大洋,你往上升职就送一套小洋房。” 乔楚生看了眼路垚,白了一眼,否认道“不是追求者。” 乔楚颜坐在乔楚生对面,直视乔楚生,眼神完全不惧江湖上的四爷,反而笑意盈盈的。 “你都猜出来了,徐意是我的人,我还藏着做什么?况且,你昨晚说的确实是对的,我还真是为了你来的,你也不用有太大的负担,白老爷子和你说过的,我对你也没有别的心思,我也不会危害你的安全。” 路垚手指着身后的徐意“原来你是她的人,难怪呢!” 昨天就是路垚注意到不对的,徐意似乎不在意身为青龙帮的大小姐白幼宁,只在乎乔楚生,所以特意提醒乔楚生。 乔楚生的舌头抵住后巢牙,抽出椅子坐下。 “这是和我打明牌了,借老爷子的手,提前把徐意插在我身边,这是什么意思!” 乔楚颜捋捋发丝,乔楚生发现了,乔楚颜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可旁边的徐意面上表情变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乔楚颜做这个动作很危险的。 “没别的意思,你以后会知道的。” “还有你,路垚,康桥大学双学位,挺不错的。陪他办案,工资可以再涨。” 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在旁边缩成一团的白幼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你干嘛呢!”乔楚生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缩成鹌鹑一样的白幼宁。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她好吓人。” “那你多避着点吧!”路垚和白幼宁就像是天生不对付一样,见面就得讽刺两句。 接着,路垚凑到乔楚生旁边“你这富婆挺有钱的。一个月我算一个案子,我能有八十大洋,只要你升职我就能得一套房,算来你挺值钱的,要不你就从了吧!” 乔楚生将人推开“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还住她家。”路垚边嘀咕。 第3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3 “上次的案子,她给钱了整整80大洋,还将这个月的工资一起给了。”路垚说着得意洋洋的看向乔楚生。 乔楚生叹了口气,现在完全不知道这位楚小姐是干什么的。 路垚拍拍乔楚生的肩膀“唉,能不能帮我找个租房,我感觉我现在的房东在觊觎我的美色。” “哟!就你,要说是我哥,我还相信呢!”白幼宁在旁顶嘴道。 “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乔楚生一下子想到和他同居的乔楚颜,又想了一下霸王硬上弓的事,觉得还是多一个人更好。 “你不是和楚小姐一起住吗?住的好像还是人家的房子,你能做主吗?” 路垚上下扫视了眼乔楚生满是怀疑。 乔楚生看向路垚的眼中带着真诚,但手一下指向徐意,随即转过头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是,是,好的!”徐意在打电话,态度恭敬,旁边的乔楚生和路垚耐心的等着,手中一下下的抛着橘子。 “小姐同意了。”徐意挂了电话,看向乔楚生回答道。 “租金呢?”路垚最关心的还是钱。 “不用钱,小姐说算报酬里。” “太好了,那先帮我搬家吧!我看我那房东快吓死了。”路垚纯纯一小少爷的娇贵模样,听到不用房租都快高兴死了。要不是他看乔楚颜看向乔楚生的眼睛里干净的没有所谓的爱意,不然他都要为了报答乔楚颜,劝乔楚生从了乔楚颜了。 “搬搬搬。”乔楚生无奈,他现在也实在搞不懂乔楚颜要做什么了。 但好在路垚和他一起,路垚比他聪明总能看出点不对劲的。 “哇靠,这可是德国丝绒印花窗帘,进口的,很难搞的,明代刻金丝的瓷器,还有这些工艺品,价格不低啊!”路垚一进别墅就高兴的东看看西摸摸的。 “这楚颜身份不简单啊!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还有这酒,八二年的拉菲,九二年的罗曼尼康帝,难买的很,大多都是做收藏品的。” “喜欢啊!开着喝了吧!”乔楚颜从楼上下来,不过不是乔楚生见过的裙装,而是一身黑风衣,穿皮靴。 “二楼最里面那间是我的房间,一楼有书房和茶室,二楼有钢琴房,隔壁是乐器室,你喜欢可以玩玩,我最近有事,就不回来了。” 说着,乔楚颜挽着个包就出去了,门外是一个黑衣男人为乔楚颜弯腰开门。 等到人走了,路垚才看向乔楚生。 “楚颜的底细你查过了吗?她那手包看形状里面可是有一把枪,现在能弄到枪的女人不简单啊!” 乔楚生摆手,直接靠着真皮沙发躺下“查过,没查到,老爷子那里推来的,而且势力挺大的,说是北平过来的。” “北平?”路垚下意识反应,去回忆北齐有没有姓楚的,想了一圈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啊! 乔楚生看向路垚“我们得自己解决晚饭了,谁去做?” “一起,总不能你坐在这等吧!”路垚娇气的不愿意看乔楚生瘫着。但又不太相信乔楚生的厨艺。 乔楚生也是服了路垚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进厨房做饭。 “别,我来,这些调料可是难得一见,德国橄榄油,法国红酒用来做调料,平时不是你做饭吧!这真是糟蹋东西啊!” “唉!不是,你至于吗?” 乔楚生不理解但尊重,在旁边打下手。 “你说楚颜既不图财也不图色,她干嘛死跟你磕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就纳闷了,她在我身上能得到什么,连白老大都帮忙了,徐意被插到我身边有一年了,更是白老大亲自把人塞我这的。” 两人都有点微醉,倒在桌子上,准备来个互诉衷肠。 “难不成你手上有什么宝贝之类的,他看上了。” 路垚晕晕乎乎的,半搀扶着乔楚生回房。 最后也是将自己收拾干净,躺倒在床上。 第4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4 “喂!什么,出事了。”乔楚生立马从床上坐起眼睛一下子睁大,困意一下子消散了。 “三土,起来了出事了。” 乔楚生杀到路垚的房间里,路垚还躺在床上听见声音,一个咕蛹又钻回被窝里。 声音哼哼唧唧的,不想起床。 “三土出事了,列车失踪了。” 乔楚生无奈,千方百计的让人起床,连威胁都出来了,最后没办法哄着起的。 乔楚生也发现了,路垚就是个千娇百宠的贵公子,得哄着,且爱钱。 “路口,列车失踪,这么大的列车失踪,怎么可能。” “霸王龙?” 路垚看了眼地上的痕迹,联想到恐龙。 “什么?” “一种已经灭绝的史前生物,身形巨大体型残暴,在他生活的年代几乎没有天敌。” 白幼宁从旁边走过,忽地和乔楚生八卦道“哥,你知道吗?昨晚黄浦江旁边的厂房那发生混战了,死伤惨重。” 乔楚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以他上海八大金刚的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老爷子下命令了。 “你说什么?黄浦江旁,什么人。”乔楚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第一个觉得昨晚的事和乔楚颜有关。 白幼宁被乔楚生抓的胳膊一疼,嘶出了声才让乔楚生回神松开道“没事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幼宁用手揉揉自己的胳膊,讲自己知道的消息。 “就是昨晚那里汇集了一堆黑帮,但另一伙好像不是本地的,有点像外来的,据说好像是什么事没谈拢,就动手了,而且是外来的那帮人打赢了。” 白幼宁往乔楚生耳边凑道“他们好像有枪,开枪了,压制的打的,尸体全都抛进了黄浦江。” “你没瞎报道吧!” “出什么事了,在那嘀嘀咕咕的。” 路垚见两人在旁搭话半天了都没过来,也凑过来听听。 乔楚生先按着白幼宁又嘱咐了一遍道“别瞎写,这件事很严重知道吗?” 白幼宁手比了个ok的手势,同时泄气道“我知道,我又不傻,所有报社都被压下去了,我一个人也干不过所有人啊!” 乔楚生感觉到这事的蹊跷,有能力压下所有报纸的人,势力不可谓不大啊! “在干什么?” 乔楚生被路垚的声音拉回神,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目前的案子。 “有线索吗?” 路垚细心,很快就侦破了案子,发现是电力公司的总裁干的。 但整个过程中,乔楚生都有点走神,今天徐意不在,而且总感觉心里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一连许久两人都没有见过乔楚颜,不过两人倒是在别墅里住的挺和谐的。 要说不说乔楚生是上海八大金刚之一呢!把路垚这个小少爷治的是服服帖帖的。 “楚颜,你怎么回来了!” 乔楚颜一进来,就看到乔楚生在哄着小少爷在吃饭,菜都夹到路垚嘴边了。 乔楚颜眼神一下子变了,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心里嘀咕,不会吧! 根据她查的消息,乔楚生虽然平时常逛长三堂和百乐门,但可从来没有破过身,不会吧! “不是!”路垚一看,就知道误会了,想要开口解释。 乔楚颜伸手打断道“我知道,我懂。” 说着就往楼上去,临上最后一节楼梯时道“还有,下次可以叫我姐,我比你们都大点。” 路垚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他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乔楚颜看着也就偏成熟稳重,从面容上完全看不出年龄比两人都大。 更何况乔楚生25岁,楚颜要年龄更大,这可就有深意多了。 “我记得你是孤儿吧!” 乔楚生对自己的身世也不是很排斥,无所谓道“对啊!小时候就孤身一个人,什么苦都吃,后来才得了白老爷子的眼,收做义子。” 路垚穿着他那件蓝色的真丝睡衣,眼神瞟向了楼上道“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还有亲人。” 乔楚生心底的自卑一下子上来了,但同时不敢相信自己还有亲人,否认道“不可能” “别激动啊!你看楚颜这个名字,如果加个乔是不是和你的名字很像,而且提前一年就能通过白老爷子那里往你这里塞人,白老爷子还没反对,这就有问题了,而且她看你的眼神不是那种带着欲望的眼神,反而有种……慈爱的感觉,排除爱情,那就只剩下亲情了。” 乔楚生实在是记不清自己到底还有没有亲人了。 但乔楚生查楚颜这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白老爷子一定知道什么,但估计不会和他说的。 要不说路垚脑子好呢!原本乔楚颜都打算慢慢和乔楚生接触,让他一点点适应自己有个姐姐的,可才多久,路垚就猜了个七七八八的。 第5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5 一大清早的,一声喊声从房内传来。 “乔楚生,你要死啊!” 声音惊扰了正在楼下花园中的敷面膜的乔楚颜。 乔楚颜将报纸拿下来,看向屋内,摇摇头,倒是有种习惯了。 但越看报纸头越疼,之前写的这是什么东西,这白家大小姐也太不知分寸了吧!白老爷子得了这么个闺女,怕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身为黑帮的小姐,享受了黑帮带来的利益,反手捅自己黑帮一刀,怕也是个白眼狼吧! 不过上次那个电车女工的案子,怕是背后有猫腻,派人去查一查的好。 “楚颜姐,能帮个忙吗?” 路垚毫无尴尬的蹲在乔楚颜面前撒娇道。 “什么事?” 乔楚颜抬头看了眼乔楚生再看向路垚,心情还挺好的。 “我上次看上了一块表,但就是德国限量版的,嗯,有点难买。” 乔楚颜还以为什么事,直接答应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去查案。”乔楚生说着摇下车窗又看了眼乔楚颜。 倒是心中有结论了,楚颜,乔楚颜,可能真的是她的姐姐,但他心底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说你纠结个什么劲,这么有钱有势的姐姐干嘛不要。”路垚在后座抱着抱枕,看着为难的乔楚生道。 “别乱说,万一搞错了呢!那你呢?为什么不回去了,我可查了你家里也不错的。” 小少爷一下子蔫了“家里掌控欲太强,受不了了,就出来一个人打拼呗。” 乔楚生边从后视镜注意路垚的神情,边开车,似乎有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关心。 “现在自己不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过的挺好的。” 说着,路垚又在幻想手表了,手腕上是从乔楚生手上坑来的劳力士,但他还是更喜欢限量版的手表。 “唉!你这手表不错啊!” “行了,赶紧查案,我给的钱加上楚颜给的钱不少了。”乔楚生受不了路垚的。 犯案现场,白幼宁又和路垚吵起来了,乔楚生在旁边看着,也不打算帮忙,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还是揪了一瞬。 “好了,男女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 路垚抬眼看向乔楚生,这不太像乔楚生啊! 多年的寄人篱下,说好听点是义子,但总比不上亲女,奉承捧着这位白家小姐成了习惯。 徐意在旁敏锐察觉到这点,在心底记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现象了。 路垚察觉到徐意到目光,心机的往旁边一倒,想着能借乔楚颜的手,把这碍事的娇小姐给弄走。 “乔楚生,快来救我。” 说着直接往乔楚生背上跳,想要躲避这位惹人烦的白幼宁。 乔楚生无奈,“能不能好好查案,现在还在案发现场。” “白小姐,请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徐意出马将人隔开,白幼宁确实没辙,这人不是白老板的人,自然不惧怕白幼宁,跟人闹下去指不定怎么收场。 “破案吧!” 乔楚生打着哈哈,将人隔开,同时招呼路垚查案。 乔楚生见人一下子往外面走,问到“去哪儿啊!” 路垚转头道“香满楼啊!” “去干什么?” “十年前,王一刀在香满楼前抛尸被捕,故地重游喽!” 乔楚生无奈一笑“你怕是想蹭夜宵吧!” 路垚站在车前等着,半是傲娇道“那你请不请?” 乔楚生宠溺的拉开车门坐进去。语气是外人从没见过的温柔 “请” 乔楚生在不知不觉中宠着路垚,像其他人哪里会有这种待遇,只是乔楚生自己没看明白罢了。 香满楼里,乔楚生坐在桌前倒好茶水,路垚却在四处瞎看。 “干嘛呢!” 路垚指着旁边的装潢,惊喜道“这装修可以啊!老板阔气啊!” 话落,老板就一脸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同时也听见了路垚的夸奖。 “乔探长,您来了,今天怎么没带女朋友过来啊!” 乔楚生下意识的看向路垚,他之前不就来过几回吗?怎么这就一下子给宣扬出来了。 乔楚生自己心里自我暗示,这是面子问题,他上海四金刚不要面子啊! 但他自己没注意到,在旁人面前他倒没在乎过了。 路垚没开窍,听到乔楚生的话也没反应,反倒好奇了。“他有几个女朋友啊!” 香满楼老板看着出声的路垚,询问道“这位小哥,您是?” 路垚起了逗弄的心思,手搭上乔楚生的胳膊上道“我是他男朋友,免贵姓路。” 乔楚生听后,心里莫名的舒畅,面上扬起笑容。 不过,香满楼的老板没当回事“路兄弟,你好,你好。” 经过一番盘问,发现档案最大的问题就是“香满楼”。 天色太晚,两人也就不准备回巡捕房了,直接打道回家,车上路垚好奇了。 “你以前真就这么多女朋友?” “没有,都是做样子的。”乔楚生不知道为何将实话说了出来。 路垚反倒有点不相信“这有什么丢人的,还用的着编个谎啊!直接承认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乔楚生无奈,这年头说实话还不相信了。 一路上路垚都在追问乔楚生,问的人都不耐烦了。 乔楚生刚进门,反手一下撑住墙壁,将路垚困在臂膀之间。 无奈解释道“我真是清白的,以前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路垚被人动作吓得缩成一团,两只手靠在一起,明明比乔楚生还高一点的身高,现下缩成一团,都有种娇小的感觉。 “知,知道了。”路垚结结巴巴的说完。 “你俩在门口,这是干什么呢!”乔楚颜的声音让两人立马回神,一人将手收回来,一人理理衣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说实话,乔楚颜看了有一段时间了,心里的预想大概率是真的,随即叹了口气,楚生之前吃了不少苦,余生让他开心就好。 乔楚颜面上似乎惊喜两人忽然回来,招呼道“我让人炖了佛跳墙,来尝尝。” 两人之间尴尬的不敢看对方,见乔楚颜开口,才走过去道。 路垚倒是高兴的一下子忘记了,急急忙忙的跑过去。 “好香啊!” 乔楚颜盛了一碗,递给路垚。 路垚接过,就往嘴里送,边吃边评价“这里面的鲍鱼,海参鱼翅都是上等的,汤汁浓郁,鲜香十足。” 乔楚颜也给乔楚生盛了一碗,乔楚生还有点生分,毕竟心里已经有猜测,还是不太能接受。 “快吃啊!不吃给我吧!”路垚说着作势要抢乔楚生的碗。 乔楚生手腕一转,勺子舀起就往嘴里送。 “确实好吃。” 第6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6 乔楚颜的手撑着下巴,看着乔楚生和路垚打闹。 “刚刚在聊什么呢?” 路垚是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加上刚才吃到好吃的心情好。 “楚颜姐,我问乔楚生有几个女朋友,这人一下子竟然急眼。” 乔楚颜的目光转而看向乔楚生。 乔楚生尴尬的半低着头,手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乔楚颜哪里不懂,这是还没意识到喜欢人家。 反倒意味深长的对着乔楚生道“他啊!还真是清白的呢!” 路垚噢了一声起哄道“百乐门,长三堂的老客,喔!水分大着呢!” 乔楚颜也不太想过多的掺和两人的感情培养,手中抓起檀香手串就上楼了,临上楼时嘱咐道“晚上,早点睡。” “哟!这查的挺细的,跟你没血缘关系,我可半点不信。”路垚借着话语,立马将锅中的最后一份佛跳墙盛入碗里,高高兴兴的吃起来了。 路垚见人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喜滋滋的。 边提点道 “纠结个毛线啊!不确定就问老爷子呗!他肯定知道。” 乔楚生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可是,万一老爷子不说怎么办!” 路垚将最后一口往嘴里送,眼睛看向乔楚生“这有什么不说的。” 乔楚生也说不出是希望真相是或不是,纠结的很。 “可是,她最开始也没说啊!还搞个假名来接触我。” “说不定就是想让你慢慢接受,谁想到碰到了我,直接给猜出来了。” 路垚走到乔楚生身旁,拍拍胳膊,下一刻直接开溜“你洗碗吧!我先去睡了。” 乔楚生见人身影一下子溜没影了,看着桌子上的碗筷,嘴角半是笑意,也没有继续纠结了。 答案总会出来的,不是吗? 第二日就查出来了凶手是谁! 沈厅长被戳穿是杀人凶手后,就彻底放弃了挣扎,试图打感情牌。 “楚生,看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我以前也帮过你。” 乔楚生看向沈厅长的眼睛,最后道“哥,我穿的是警服啊!” 凶手落网,乔楚生却不是很高兴,以前江湖兄弟,更何况人是老爷子一手扶上来的。 旁边的路垚只记得他的留声机,还招呼乔楚生帮忙拿留声机的唱片。 另一边的路垚先回去了,不过乔楚生并没有回去,相反去了白府。 “回来了啊!”正在批改文件的乔楚颜听见声音从书房中出来,却只见到路垚一个人。 “楚生呢!” “好像去白府了。”路垚摸摸鼻子,还真忘了,尴尬啊! “今天发生了什么?”乔楚颜猜测能让乔楚生在案子结束后前往白家,大概率凶手和白家有点关系。 乔楚颜进屋换了件蓝色小洋裙,配了个小包。 “限量版小羊皮手工包,可以啊!姐!” 路垚在乔楚颜出来的第一瞬先注意到乔楚颜手臂上挎的包。 “白府,去吗?” 乔楚颜转头看向眼睛直直沾着他的挎包上的路垚,嘴角微扬。 “有楚颜姐护着,肯定没事,我去看看。” 车辆驶入白家庄园,阳台上的乔楚生恭敬的站在白启礼面前,挨训呢? “老爷子,他杀人了 证据确凿,我怎么放了他呀!” 白老大挑眉,面上作怒容。 “你没杀过人?” 乔楚生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没杀过无辜的人,这些年,我手下亡魂全都是江湖中人,没有一个普通老百姓。如果您非要坚持,我可以找个人顶罪。但是这个探长,您还是让我辞了吧。” 乔楚生说完就把警徽摘下来,一下子拍在白老大桌前。 白老大气结。 “你……” “他干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你还让我放了他,我以后还怎么面对我的那些弟兄们!” 白启礼气着又笑了“你这臭小子,脾气还跟小时候一样,又拧又倔的,一点就炸。” 乔楚生的手往后摆,他知道老爷子不气了,但还是得给老爷子一个台阶下。 “您要是还不解气,您就家法惩治,我认了。” “你又没做什么错事,我惩治你干嘛!闸北那边我自己想办法,你呀!就在租界给我踏踏实实的待着吧!” 乔楚生忍不住笑道“老爷子圣明!” “白老爷子,楚生!” 乔楚生听见声音转过头就看见了身后的乔楚颜。 白启礼站起来客气道“楚小姐!” 乔楚颜从乔楚生身旁走过,手拍在乔楚生的肩膀上。 口气熟稔道“你先带路垚去逛逛,我和白老爷子谈点事。” 乔楚生往乔楚颜身后看去,果然,身后是挤眉弄眼招呼他过去的路垚。 心底还是开心的,扬起笑容去抱住路垚。 手一下箍住了路垚的肩膀。 “我们先去逛逛,走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一关门,路垚就耳朵贴着门想听听里面说什么呢! 乔楚生将人拉起“想什么呢!这门的质量好着呢!听不见的。” 路垚才作罢。 阳台上 乔楚颜手扶着裙摆坐下,看向白启礼。 “白老爷子,上次见面,身体可还好。” 白启礼老江湖了,哪里看不出乔楚颜匆忙赶来的目的。 嘴里酸言酸语道“楚生才这待了一会,楚小姐就赶来了,我和楚生也好歹也是相处了这么久了,感情也做不得假。” 乔楚颜淡笑道“我自然是相信白老爷子的,楚生拿您当亲生父亲孝敬,感情自然是深,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以现在这种方式接近楚生,这孩子丢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才找着,我只是太过在意了。” 白老爷子哈哈大笑“理解,理解,毕竟是楚生的亲人,我也是没想到这孩子的亲人这么多年一直没忘记找他。” 乔楚颜看向白老爷子“这案子,我代楚生给您赔个歉意,闸北那边,我也会出力,具体情况,看白老爷子想要到什么程度。” 白启礼也没想到乔楚颜开口这么大气,倒是笑道“楚小姐还真是客气。” “那,合作愉快!” 乔楚颜伸出手和白启礼握手,表示合作达成。 “对了,白老爷子,听句劝,令女该好好管教管教的。” 说着从身旁的小包里掏出报纸。 “毫无身手的小姑娘,成天跟着警局探案的,哪天没注意的,容易出事。” 乔楚颜自然是知道白启礼肯定看过那些报纸的,可让白幼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追捕犯人,真的很容易出事的。 白启礼自然是得重新思考,之前想着是有乔楚生保护着,总不至于出事,可乔楚颜明显不乐意,加上,上次乔楚颜派人送来的一仓库的枪支弹药算还了这么多年对乔楚生的栽培。 但这就是个信号,乔楚颜态度摆在这里,情况不能当做之前了,现在乔楚颜也很尊重白家因着的就是乔楚生对白家有恩情,更重要的是乔楚生愿意认。 白启礼叹了口气,这江湖中最重要的就是人情。 乔楚颜就很会做人情。 但就是账算太明白了,但也证明乔楚颜是真的在乎乔楚生。 第7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7 “走吧!” 乔楚颜直接坐进了副驾,让乔楚生开车,后座的路垚扒住前座靠背椅。 “楚颜姐,你跟白老大聊了什么?” 乔楚生看似在认真开车,但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生意上的一点事。” 路垚也作没趣,坐回去了。 乔楚生想起来在花园里,路垚说的话。 “你都不知道楚颜姐有多担心你,听说你来白府了,匆忙换件衣服就来给你撑腰了。” 乔楚生单手开车,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 乔楚生的嘴,张张合合半天,才最后为难的吐出“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 乔楚颜侧眼看了眼乔楚生,纠结的模样,看的乔楚颜轻笑“你以后会知道的。” 随即下车,乔楚颜在半路就下车了,乔楚生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招牌,是宏仁医院。 车上的路垚看的难受急了,“乔楚生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刚才就该直接问啊!” 乔楚生的脑袋埋在方向盘上,就是不抬起来。 乔楚生一早消息,昨晚发生一件自燃案件,他立刻带着法医前往案发现场,顺道让乔楚颜把路垚从床上挖出来了。 车上,路垚身穿睡衣,头戴眼罩,脚踩拖鞋,觉都没睡醒。 乔楚颜站在车前好笑,但没上手去拉路垚,见乔楚生过来了,让了个道。 乔楚生看着一身洋服礼裙的乔楚颜,旁边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乔楚颜的身上,乔楚生半侧的挡住旁边人的目光,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乔楚颜抱臂眉眼带笑,更是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最近无事,来看看你的工作。” 乔楚生无法,先将路垚挖出来。 “不是,你们干嘛呀!乔楚生你疯了不成。” 路小少爷的起床气犯了,乔楚生尴尬的对着旁边的乔楚颜笑笑。 “尸体比较特殊,案发现场保存完整,你赶紧看看,看完好收摊。” 路垚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老实的蹲下,嘴里吐槽道“这不是法医要干的事情吗?” “乔探长,麻烦你把他的嘴掰开。” 两人配合,乔楚颜靠着车,在旁边看着,见白幼宁准备上前掺和,让徐意把人领回来。 “白小姐,又见面了。” 白幼宁对着风情万种的美人有气,第一次见面闹的很不愉快,白幼宁以为是老爷子找的新欢,场面一度闹的尴尬难看,加上,上次乔楚颜对着白老爷子说过白幼宁的问题,人就被提着回去训了一顿,这次还是偷跑出来的。 白幼宁挣开徐意抓住的胳膊,手指向乔楚颜“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命令我,上次就是你去老爷子那里告状吧!我白幼宁绝对不会回去的。” 乔楚颜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微微将刘海拨向旁边,微卷的发型倒是看着温柔极了。 不过乔楚颜吐出的话,却不甚友好。 “白小姐似乎搞错了件事,我不是你白家的手下,连你父亲对我都得客客气气的,你哪里来的胆子对我大呼小叫,还有这么多年,礼仪都没学会吗?手指别指着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下次它会不会折了。” 白幼宁将手放下,气的一跺脚。 “嗯!白小姐还是多读两年书吧!别读了这么多年,连本都给忘了,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白家带给你的,留了个学,还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乔楚颜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将本就骄纵的大小姐直接给气的眼眶通红,但关键的是,对面的乔楚颜还是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 乔楚颜也没管白幼宁,见乔楚生路垚两人查的差不多了,上车,一脚油门,直接先一步开往警察厅。 乔楚颜看着照片,还有文件,对案子有了怀疑,不过抬头时看到场景倒是有趣了。 乔楚生的手不自觉的都快把他的新钢笔给掰坏了,另一边,路垚正在给林姜献殷勤,为此还掏了乔楚生珍藏的茶叶。 乔楚颜小心靠到乔楚生旁边。 “喜欢啊!” “什么?”乔楚生被忽然出声给吓到了。 但心底的警惕一下子上去了,穿高跟鞋脚步还无声无息的,练家子啊! 乔楚颜倒是没多在意,看向乔楚生戏谑道“喜欢,怎么不说呢?” “什么?” 乔楚颜从乔楚生的手中抠出那只弯曲的钢笔,在乔楚生面前挥挥“别和我说,你就是力气多了没地方使。” 乔楚生摸摸鼻子,同时也在思考自己对路垚的感情。 但当路垚的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人凑近林姜的脖颈时,乔楚生屏息凝神,就差下一口气都没喘上来。 乔楚颜在旁看的摇摇头,口是心扉。 林姜一走,路垚缩在沙发上思考,乔楚生倒是被乔楚颜说的找个墙角思考去了。 “卟啉症” 乔楚生和路垚的视线一下子看过来了。 乔楚颜手指扣扣手中的文件袋,继续道。 “说到吸血鬼,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卟啉症,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也被称为“吸血鬼病”。它是由于人体中卟啉代谢异常所引起的。卟啉是一种存在于人体中的色素,它在正常情况下会被代谢和分解。但是,在卟啉症患者中,由于基因突变或其他原因,卟啉的代谢过程出现了异常,导致卟啉在体内积累,从而引起一系列症状。 现下靠药物治疗,可如今也没有对应的药物能彻底治疗。” 路垚也想起了这个病症,但还有对乔楚颜学识的赞赏。 “楚颜姐,在哪读的书?” “哈佛,当时在那里边读书边发的家,后才回北平发展,近来有往上海发展趋势。” 路垚沉思,根据卟啉症的消息,还有刚才试探过林姜一通,路垚就算不想怀疑都没办法了。 路垚理直气壮的指使旁边的乔楚生“帮我开张搜查令。” 乔楚生的眼皮微抬“搜哪?” “华兴药厂” “为什么呀?” “我怀疑吸血鬼杀人案和那个药厂有关,林姜曾经在负责这个药物的研究。” 乔楚生就一句“有证据吗?” 路垚理直气壮道“没有啊!” “那我怎么开,里面关系复杂的很,你别无理取闹。” “你给不给我开?” 路垚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坐在乔楚生座位上的乔楚颜在看着报纸,听到华兴药厂时才动作,将报纸放下,眉眼如聚的看向路垚。 “你刚刚说哪?” 路垚重复一遍“华兴药厂,楚颜姐有办法?” 乔楚颜思考了片刻,才从前不久签署的文件里想起了华兴药厂这个名字。 “我好像有里面的股份。” 乔楚生讶然,能在洋股东的参与下还能搞到股份,确实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办到的吧! “那走吧!查案。” 路垚拉着乔楚生就准备去了,有乔楚颜在,搜查令都不用开了。 “等等,股份多吗?” 乔楚生怕为难,毕竟小股东也不好反抗其他股东的。 乔楚颜手中将报纸折起,准备等会上白府走一趟。 “还行,算是第二大股东,主要我也不是很在意,我自己在江浙一带有药厂,这个是最近往上海发展现购的,看发展势头不错,准备投资一波的,不过看情况,怕是得赔了,要不是你们提起我还一下子没想起来。” 边说着看向乔楚生“你要喜欢,我送你了。” 乔楚生摇头“不用,太破费了。” 乔楚颜也没强求,继而看向路垚,要是两人有心,送给路垚这个弟媳也不错。 第8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8 “诺曼” 一名外国人被乔楚颜在药厂门口认出来了。“(你是?)” “aurora!” 诺曼反应过来,这就是第二股东,两人就在门口交谈,让乔楚生和路垚进去搜查。 当然,找到了一群患有卟啉症的病人,同样也承认了杀人的事。 不过乔楚颜看上了林姜的医药能力,向人递出了橄榄枝,并提供研发药物的场地和基金,让路垚松了一口气。 但乔楚颜从其中察觉到里面的水很深。 “这个案子后面有问题,别搅进去太深。”乔楚颜回程途中叮嘱道。 路垚当然是忙不迭的点头,“黑帮大佬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保镖,竟然还是死了,怎么可能呢!” “我今晚不回来,你们自己去外面吃。” 说着,乔楚颜踩着高跟鞋往自己停车的车地方去了,路垚靠在车窗看着乔楚生,半抬下巴道“她去找你家老爷子了。” 乔楚生转过头来,乔楚生的唇堪堪擦过路垚的鼻尖,惹的乔楚生心率加快。 “她出警局时手里拿着报纸,最近白幼宁有来找你打探案件吧!” “嗯!”乔楚生点头回忆,好像确实是这样。 “说来好像幼宁这场案子都没往我面前凑。” “哦!他被楚颜姐教训了,就那天早上,我听见了,不愧为文化人,骂人没一个脏字,把白小姐气的不轻。” 说来,在美国起家,还如此迅速的,路垚想不出几样,药品,军火,毒品,三种是最赚钱的。 按照乔楚颜的性子,路垚首先排除毒品,那就是医药了。 路垚按照乔楚颜的气质找到答案,也就完美错过正确答案。 军火,乔楚颜可是在美国干军火起家,直接在意大利连着干掉了俩任教父上位的狠辣女人,说句毒蛇都不为过。 不过近年来往国内发展,名声倒不是很响。 aurora,也只是乔楚颜回国后做生意起的名字。 乔楚颜在开车前往白府的途中,一路上涌出其他黑色车辆跟随在乔楚颜的车身后,一路跟着进入到白府。 黑色的高跟鞋踩在白府的门前时,管家适时的前来迎接。 “楚小姐” 身后的车上下来一群黑衣人压着一群混混模样打扮的人。 乔楚颜对着管家微微点头,但很快就抬头看向楼台上的白启礼。 当乔楚颜坐到白启礼面前时,白启礼不明所以。 乔楚颜身上黑色的风衣包裹住修长的双腿,只见乔楚颜顿时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架起,随即烈焰的红唇轻挑,眉眼完全就是一副侵略凌厉的气势。完全不见先前的温婉端庄样子。 白启礼心中骇然,心底思虑颇多,果然,在国外做军火生意,并且能掌握江浙一带还和政府有合作的,就不可能是个简单的,白启礼面上神色不变。 “白先生,这两方合作,背后捅刀子的事可是不地道的。” 白启礼诧异,接着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做局陷害两人。 白启礼欲反驳乔楚颜,但看乔楚颜现下姿态随意,一点都不在意的情况,便知道乔楚颜刚才在诈他。 平复好心情,白启礼重新坐下道。 “楚小姐这是早就知道了!” “看来这上海黑帮老大的地位也不算太能耐了!现下底下有不少小动作啊!” 白启礼现在的脸色算不得多好,毕竟现在是被人明着揭短了。 “楚小姐要如何?” 乔楚颜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我也没有强硬来兴师问罪的意思,毕竟楚生还认白家,当然我也不是个吃亏的主。” 白启礼知道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了,毕竟人是出自他的手下,这理不在他方。 “楚小姐要如何?” 乔楚颜将茶杯放下“你家那丫头我不是很喜欢,娇蛮任性不讲理,在这乱世真不一定能活着多久,早点送出国去的好。” 乔楚颜说完,站起身,手抓着包就离开了,临行时回头道“最近英国人不老实,送出去也不一定是坏事。” “白老板要是舍不得,那我也无法,只是呢!最好别叫她犯我头上。” “毕竟回国多年,在外风评倒是好了不少,让人忘了我在国外的名声了。” 乔楚颜背影潇洒恣意,一步一步婀娜多姿,多的风情但却是爽利。 第9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9 乔楚颜多年不见血,还真以为是什么好人了呢! 乔楚颜冷笑一声,随即吩咐开车离开。 黑帮大小姐,最多在上海地界威风罢了,享受着黑帮的威风,倒是忘了根,就是不知道乔楚生的义气是怎么养出来的。 “去哪,大晚上的。”乔楚颜敷着面膜看着急急忙忙外出的两人,担忧的随口一问。 “长三堂!”路垚随口回道。 谁叫下一刻,乔楚颜的眼神一下子不对劲的扫视他们二人,两人被看的毛骨悚然的抖抖胳膊。 “你俩去长三堂?”乔楚颜语气轻柔疑惑,似乎在求证。 乔楚生不知道是不是失联已久的脑子忽然对上了乔楚颜的脑电波。 “长三堂有案子,我带路垚去破案。” “哦!”乔楚颜八卦的心一下子落回去了,重新回去了。 长三堂内,乔楚生正在询问当事人情况呢!一眨眼路垚就不见了。 等到乔楚生逮到人时,手中正拿着小点心吃的欢快呢! 见乔楚生找来,难得害羞,解释道“没吃饭,有点饿,不好意思啊!” 乔楚生叹了口气,伸手朝路垚嘴边伸去,大拇指轻柔的擦过嘴边的残渣。 动作暧昧,乔楚生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自然不会畏首畏尾,大胆出击才是乔四爷的风格。 路垚被乔楚生的动作整的一懵,即使他再心大安慰自己也知道这举动太过暧昧了,何况他是真的谈过恋爱的人。 心里被乔楚生整的七上八下的,不免乱想。 “碰瓷我倒听过,刻瓷是什么啊!” 乔楚生的话,让一旁心烦意乱的路垚都回神,偷笑,乔楚生,还真是太过实诚了。 两人一番询问,就差不多到了吃早餐的点了,折腾了一个晚上,乔楚生还是从心的带着小祖宗去吃早饭,养了这么久,小性子摸的差不多了,还真是只慵懒尊贵的波斯猫,矜贵,偶尔还会亮出爪子挠挠人。 只是这早餐的量,看到乔楚生都不免担心。 “你这还吃的下吗?” 路垚说着脸上自豪“这才哪到哪呀!有一年我在巴黎,一晚上吃了七家馆子,从七点吃到凌晨收摊,那法兰西的姑娘,真美啊!” 路垚有心试探乔楚生。 乔楚生当真就落套里了“洋人,你吃的消吗?” 路垚见乔楚生醋意哼生的,心底一沉,也不知是什么心态,或许有种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 “那个瑶琴?你吃的消吗?” 乔楚生醋意满满,语气幽幽“我和她没关系。” “哦!我和法兰西的姑娘也没什么关系。” 两人沉默的吃完早点,正巧徐意将卷宗拿来了,立马锁定了李墨寒。 乔楚生想从徐意口里套点话,就让路垚先去找李墨寒。 谁想才这一会,路垚就给人欺负了去。 路垚给李墨寒的一口唾沫差点整崩溃,他可是有洁癖的啊! 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不敢相信,接着就开始到处找手绢。 “手绢,手绢” 路垚崩溃的到处找手绢,剩下的巡捕可不会放过李墨寒,要知道就路垚跟在乔楚生背后,怎么着还有徐意,时不时送点糕点来巡捕房收买人心,面子里子都给了,怎么也得给自己人找回点厂子。 路垚找了半天都没找着手绢,刚打算用萨利姆的衣服擦一下,就闻到一股异味,路垚条件反射的就想呕出来,但还是洁癖占了上风,见乔楚生来了,立马就扑上去,在衣服上扒拉着找手绢。 “干嘛呢这是?青天白日的,不好吧!”乔楚生摸爬滚打多年,口嗨嗨的太常见了,只还只是一般,多亏白老大看重教养,这才没像其他的人,嘴里压根全是糙话。 路垚的手在乔楚生乱摸,就是没摸到手绢,还是乔楚生一把抓住路垚乱动的手,这才给人掏出手绢仔细的给人擦脸。 “这怎么还给人欺负了。” 路垚满脸委屈“我哪知道这是个刁民呀!我看你也没有办法。” 乔楚生心想,这可不一定呢! 还没等乔楚生走近,李墨寒就明显先认出来了乔楚生。 “乔……” “认识我呀!那就好办了。” 路垚在旁看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给人气坏了。 “凭什么啊!” 李墨寒明显对着路垚态度不好,又想要给人再来一口,路垚连忙往乔楚生身后窜,徐意也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李墨寒给摁住了。 第1章 庆余年乔笙笙1 黄色的俏皮身影在林中穿行,一会蹿树,一会跳跃的。 待停下,依靠在树杈上,才看清是一黄衣小姑娘,面容精致漂亮,巴掌大的小脸水嫩,樱桃小巧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呼吸着。 “这是哪啊!我怎么又迷路了。” 小姑娘说着气愤,将手中的铁锤一扔,从树上落下。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地面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小姑娘一个后空翻身从树上跳下,动作利落干脆。衣裙上的白色飘带随风飘动,将面上怒容显现灵动。 乔笙笙将唇边的发丝拨开,气鼓鼓的叉腰,指着天空怒骂“谢意,你在哪啊!京都到底怎么走啊!” 气鼓鼓的小姑娘捡起地上的锤子,单手一甩,将它扛在肩头,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着。 巨锤比小姑娘的脑袋还大个两倍不止,四四方方的,上面还雕刻着古老的花纹,让人眼花缭乱,手柄有一个手臂还长,就这么被小姑娘扛在肩头。 “怎么又绕回来了,不求我能摸到京都吧!但来个人给我指个路也好啊!” 小姑娘一声哀嚎,蹲在地上不想动了,手中巨锤直接被当成凳子,乔笙笙坐在上面沉思。 到底是继续走呢?还是回头呢?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继而看向屁股下的巨锤。 决定了。 乔笙笙拿起巨锤把手,开始旋转,巨锤和小姑娘一起转圈,乔笙笙的脑袋现在晕乎乎的。 锤锤,你给我指个路或者给我找个认路的人吧!求求你了,三,二,一。 咻,巨锤脱手而出,朝着一个方向砸去,乔笙笙稳住自己的身形朝着巨锤追去。 “小锤锤,你一定要给力啊!” 少女哀怨的声音在林中响起,双手合十,拜求道。 但少女脚程迅速,朝着自己的巨锤方向而去。 “你是北齐人,为何帮南庆人。”范无救带着侍卫赶到范思辙时,就碰到北齐圣女海棠朵朵阻拦,并且准备和他相搏。 范无救知道自己估计得栽在这儿了。 只是当他拔出刀来,准备和海棠朵朵决斗时,一把铁锤先袭来,直接将准备阻拦的海棠朵朵给砸飞了。 这局面一下子寂静了,双方人马僵持着,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乔笙笙从树丛里钻出来,看着场中尴尬的局面,小心翼翼道“那个?你们谁看到我的小锤锤了?” 娇俏灵动的少女音将在场人的理智拉回笼。 范无救的手指着海棠朵朵头上的被砸的流血的铁锤,嘴巴是张也不是不张也不是,最后嗫嚅道“是那个吗?” 乔笙笙打眼看去,自己的宝贝铁锤竟然砸到人了,小姑娘就这么顶着所有人视线的压力,小步子挪到海棠朵朵身旁。 “砸到人了怎么办啊!” 伸手到对方鼻息下,伸手试探的去查对方的呼吸。 “这个,你一定要活着啊!” 声音碎碎念叨叨的。 手指探到还有呼吸,乔笙笙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但很快就担心起追责问题。 左看看右看看,挑中了刚才给他指铁锤的范无救。 “这个,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 范无救的手指向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左右看看,确定指的是自己。 范无救确定了,眼前的小姑娘是在向他求助,心里的责任感一下子上来了。 虽说这些年跟着李承泽,坏事没少干,但头一回听见有人需要他,还是个外表娇弱的少女。 虽然这少女身旁放着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铁锤,但本质上人还是个小姑娘。 让范无救久违的正义感爆棚,热心的上前帮忙,还将面上表情尽量柔和。 “有什么帮忙的吗?” 小姑娘见范无救真的上前来帮忙,心中的范无救的形象一下子拔高,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长相粗糙的范无救帮忙,没想到他这么热情,果然,阿娘说的对,人不可貌相。 两个人蹲在海棠朵朵跟前嘀嘀咕咕。 “你觉得我是救她好,还是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埋尸好?” 范无救看了眼地上满头鲜血的海棠朵朵,又看了眼嫩黄色罗裙,扎着双马尾的萝莉少女乔笙笙,真诚建议道“要不杀人灭口吧!我比较擅长,还能帮你埋尸体。” 乔笙笙点头,深思“我也觉得可以,救她的话,我怕她之后讹上我。” 接着看向热心大哥范无救,手指着地上的海棠朵朵道“那我补刀,你帮我埋尸体,我第一次干不太熟练,你多指导我一下。” 接着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娇俏的小脸上粉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挺期待第一次杀人埋尸。 范无救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还建议道“嗯!待会你砸头,其他地方不怎么致命,要杀好久的。要不我借你我的刀吧!这个方便。” 说着,就要解开自己的刀递给乔笙笙,准备就此在旁边上手指导。 第2章 庆余年乔笙笙2 地上躺尸的海棠朵朵腾的一下子坐起来,她怕她再不醒,两人真就准备给她分尸埋了。 海棠朵朵的动作让两人齐齐往后一跳,中间一下子隔开一段距离。 “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再把她给敲晕,我们再讨论一下杀人埋尸的细节。” 乔笙笙还不是很想放弃这个机会,脑袋歪过去建议道。 范无救抽出刀来,真诚道“我也觉得可行” 范无救这才想起来眼前人是他任务的阻拦对象,现在正好二打一胜算会大一点吧! “你们够了!”海棠朵朵满头鲜血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两人。 一个二皇子侍卫,另外一个,嗯?偷袭的小姑娘。 “你们一伙的!”话语笃定,接着想要抽出武器攻向两人。 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嗯?我巨斧呢?海棠朵朵手在腰间不断摸索,但就是没有。 乔笙笙看着眼前的“尸体”忽然诈尸,现在还在找东西,将肩上的巨锤放于胸前。 “你在找这个吗?”巨锤下面用绳子吊着两个玩意,赫然就是海棠朵朵的巨斧。 “你什么时候拿的?”海棠朵朵现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武器现在在敌人手里。 明明刚醒来时还硌在腰间的,现下就没了。 乔笙笙无辜道“刚刚撤的时候在你腰间顺的,师兄说了,这算战利品,是我的了,我要把他融进我的大铁锤里。” 声音越说越底气十足,最后理直气壮道“现在他是我的了。” 范无救也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在旁附和道“战利品,没毛病!” “大哥,我就说嘛!你是个好人。”乔笙笙心思单纯,就刚才认识范无救一会时间,范无救每次都在帮他,附和他的观点,在他看来可不就是好人。 好人范无救好久没听到有人夸他是好人了,咧着个嘴笑。 海棠朵朵破防了,他们两个哪个像个好人,一个二皇子侍卫手下亡命不少,另一个砸了人,第一件事想的是杀人灭口,就这样子,算哪门子好人? “大哥,幸会幸会,我叫乔笙笙,去京都寻人的。” 范无救同样介绍道“我范无救,京都侍卫出门做任务的。” 乔笙笙眼睛一亮,高兴的双马尾都要晃成螺旋状了。 “范大哥,真巧,我也要去京都刚好迷路了,你能带我去京都吗?” 范无救被乔笙笙的范大哥一喊,感觉亲切,整个人飘飘然的“好说,好说。”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当我不存在呢?”海棠朵朵怒急,双拳而上,攻向两人,同时抽出旁边侍卫的刀与之搏斗。 乔笙笙连忙后撤,带上范无救,轻功一跃落于百米外。 “我帮你拿下她,你带我去京都可以吗?” 乔笙笙是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去京都的人,现在想着能快点解决海棠朵朵。 一锤子指着海棠朵朵,志得意满道。 “你行吗?要我帮忙吗?”范无救还是担心乔笙笙,毕竟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而且浑身细胳膊细腿的,身高才到范无救胸口上。 实在怕人招架不住九品高手海棠朵朵。 乔笙笙将海棠朵朵的双斧从巨锤上摘下,递给范无救。 “大哥,要帮我保管好啊!” 范无救被迫拿着双斧观战,乔笙笙一身黄色罗裙,俏皮的模样一下子荡然无存,脚踏地面飞速而出,同时一手抡着巨锤就向海棠朵朵攻去,仅一下,海棠朵朵手上的刀碎了,第二下,海棠朵朵抵抗不及吐血不止,第三下,直接被一锤子抡飞倒退不已,直到撞树后才停下,接着昏迷不醒。 “嗯,这!”范无救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我是该担心她呢!还是该担心我自己呢!这是小姑娘吗?这不是暴力萝莉吗?用着最可爱的脸单手拎着一锤子能将人抡上天。 该庆幸铁锤最开始砸到的是海棠朵朵不是他,不然现在上天的绝对是他了。 范无救咽下喉咙里的惊讶,见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朝着他走来,小脸蛋上莫名的红晕,粉扑扑的。 “范大哥,我们能去京城了吗?”声音甜美,模样俏丽,但范无救现在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三锤将海棠朵朵给干趴下了。 强忍着没有后退一步,好吧!是愣住了,动不了。 “范大哥?”乔笙笙伸出手在范无救面前晃晃,才让人回过神来。 “你几品啊!” 小姑娘从范无救怀里将巨斧抠出来,打量着,随口回了一句“九啊!” 巨斧小巧但重量足,看着上面的花纹,乔笙笙很满意,手上拎拎重新双斧。 接着一下子想起他娘的嘱咐,出门在外防备着点人,别有事没事嘴上没个把门的全给秃噜了出去。 转而看向范无救,心中安定少许。 白嫩的小手拉上范无救的衣摆,结结巴巴道“那个,能不能别和别人说,你忘掉好不好,我忘记了娘说的话了,娘说要防备点人,结果全让我给说了。” 范无救见面前的小姑娘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凶残暴力模样,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 “啊!噢!” 听到范无救同意,小姑娘一下子高兴了,范无救同意了等于不说了,范无救不说等于他没和其他人说过,她真棒! 第3章 庆余年乔笙笙3 乔笙笙一路上都快哭了,当然是幸福的快哭了,天知道她晃了多久才晃到范无救,一路上又不会做饭,碰到镇子就上镇子的酒楼吃,但在山林里,就真是烤肉吃,自己又不会烤,每次的肉都是半生不熟的,自己硬生生的吃了半个月。 现下咬下一口香喷喷的肉饼都感动的要流泪了。 范无救看着乔笙笙的模样,也咬了一口干粮,这也没那么好吃啊! 乔笙笙坐在马车台子上,屁股下垫着她的宝贝铁锤。 疯狂的在刨食,一口一肉饼的。 范无救见乔笙笙这模样,怕人给噎住,在旁边给人递水。 “慢点吃,小心噎着,给你水。” 范无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是真心感觉乔笙笙和他有种亲近感。所以想帮他,而且说起来是乔笙笙帮了他,不然他还不一定能脱身。 “你去京都找人?” 乔笙笙将嘴里的饼咽下“对啊,找我师兄,他叫谢意,你有没有听过?” 范无救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叫谢意的,好像没有啊! “要不,你跟着我吧!我家殿下可是京都二皇子,找个人轻轻松松。” 说着得意吹嘘着他家殿下,说着他的月俸待遇的,说的要让乔笙笙来二皇子府当差。 两人一路上越聊越投机,差点就要当场拜把子,一声大哥一声小妹的叫的好不亲热。 一路赶车,范无救成功完成任务将范思辙给带回来了,还将残血的海棠朵朵给掏回来了。 京都热闹非凡,乔笙笙被范无救领着从城门进入,眨巴着大眼睛瞅着街道上的摊贩,因着是秘密出京,范无救也没有特地露面。也隐藏一路踪迹,进入二皇子府。 乔笙笙没有急着去找她师兄,他一小姑娘刚入京谁也不认识,就碰到了范无救,而且她可听范无救说了,京都中的二皇子身份尊贵,权势也大,要找个人轻而易举。 就安安心心跟着去了二皇子府。 另一边,检察院的暗室里,陈萍萍接过传来的密信,也陷入了沉思。 范思辙半路消失不见,海棠朵朵踪迹不知。 二皇子府,李承泽半躺在软榻上,手撑着膝盖,烦躁的从桌案上拿过折子批阅,越看心中越是烦闷,将折子往桌上一扔,干脆不批了。 近日,范闲查贪污腐败,他手下门客心思浮动,他也不知道范闲要揪住他到什么时候。 下面侍卫传到,范无救回来了。 李承泽心情好了一点,范无救回来了,他就拿捏了范闲,就有可能逆风翻盘。 范无救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先将乔笙笙安置好,接着就来见李承泽了。 “殿下,我把范思辙带回来了,还抓了北齐圣女海棠朵朵。” “真的!”李承泽不可思议,心情激动的从软榻上直接坐起来。 海棠朵朵是谁?现今世上最年轻的九品高手,还是北齐大宗师苦荷的关门弟子。 就被范无救给抓回来了,李承泽眼里闪过狐疑,不会是搞错了吧! 范无救就怕李承泽不相信,手慌忙的笔画着“真的,是海棠朵朵。” 李承泽惊疑着出门去见见真假。 人就被关在后院里,满是慌乱的范思辙缩在一团,但见没人管着就渐渐大着胆子,反正他哥是范闲,二皇子还不至于杀他。 范无救走在前头护着李承泽,推门指着地上的那团血污的人形东西道。“殿下,你看!我没说错吧!” 地上的海棠朵朵浑身是血,还混着泥土,身上缠着一条手臂粗的大铁链,看的出范无救是真害怕人给跑了。 李承泽白了范无救一眼,范无救好似这才反应过来,去角落里的缸里舀了一瓢水就往海棠朵朵的脸上泼。 好在李承泽是看清了面貌,还真是海棠朵朵。 李承泽激动了,这可是海棠朵朵啊!九品高手啊!现在被擒住了,不论是陷害范闲还是送给陈萍萍或是庆帝,亦或是给姑姑的君山会添加筹码都是好的。 就这么一会功夫,李承泽已经盘算了海棠朵朵能卖多少钱了。 高兴过后就是疑惑,他记得范无救是八品啊!怎么把人抓回来的。 “你怎么抓到的?” 范无救叉腰,骄傲道“我捡了个小姑娘。” 李承泽第一想法就歪了“你出个任务还谈情说爱去了!” 接着就思考利弊“二皇子府也不是什么人都捡回来的!” 范无救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是她把海棠朵朵给抓的。” 李承泽的眼里狐疑,范无救手比划着“她拿着这么一个大铁锤,三锤给她撂倒了。” 李承泽的手比这和范无救同样的手势“这么大的锤子,一个小姑娘,九品,真的假的?” 范无救带着李承泽去见乔笙笙,边走边和李承泽讲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乔笙笙现在蹲在厨房门口,铁锤依旧被她当凳子,面前还摆张小桌子,里面边做菜,她边动筷子,旁边还有一个侍女守着盆准备洗碗,旁边摞着一碟高高的盘子。 好事的侍卫和侍女已经跑来看戏了,现下的乔笙笙迅速的解决掉下一盘,将碗碟递给旁边的侍女洗碗。 李承泽在远处就见乔笙笙端着碗,几乎都要埋进碗里刨食的举动给镇住了,又问了一遍“是小姑娘?”心里把下一句话给补齐,怕不是个饭桶吧! “小妹” 乔笙笙听见声音,将碗放下,看向范无救,范无救的旁边有一穿着红色暗纹蟒袍的清秀男子,乔笙笙心里盘算,这应该是那个二皇子吧! 上前,抱拳行礼道“二皇子” 礼不礼的,动作也不对,但李承泽噗嗤一下笑了,觉得挺有意思的。 面上羞怯,礼貌道“你叫乔笙笙,来京都寻人了。” 李承泽哪怕是装,也要把这小姑娘骗的留在王府。 乔笙笙总算想起了正事,见这位二皇子这么好说话,也不拘着道“那个,我听范大哥说你是这京中的权贵,要找个人很简单。” 乔笙笙的马尾甩动,面上小脸羞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这京都的人都这么好看吗? “能说说你要寻的人吗?” 乔笙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眼睛盯着李承泽,像小鹿湿漉漉的眼睛,干净纯粹。 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让李承泽有些不适,他倒是许久没见这么纯粹的人了。 “嗯,叫谢意,是我师兄,大概,额!我不记得年龄了,但他很温柔细心。”乔笙笙努力的回想起师兄的信息,也想不起更多了。 “好,我帮你寻人,这段时间你就住在二皇子府吧!有什么事和范无救说。” 小姑娘笑的甜甜的,心里,果然,长的好看的人都这么善良。 李承泽要知道乔笙笙这么想,绝对会在心里嗤笑,善良,这词可跟京都半点边都沾不上。 第4章 庆余年乔笙笙4 李承泽回房路上,思索着乔笙笙,吩咐旁边的范无救道“你去查查京都中有没有叫谢意的人,哪怕是挖,也要把人挖来二皇子府。” 李承泽又不是什么好人,无利不起早的事他可很少干。 让乔笙笙住在二皇子府可不是他仁善,一个九品住在二皇子府可以保护他,另外承他的一份恩情。 去找谢意,也是要将人留在自己手上,这样就彻底多了乔笙笙这个九品在手。 李承泽今天的心情好极了,范思辙到手,海棠朵朵被抓,还捡了个九品,今天他的好运爆棚啊! 只是在念过谢意这个名字之后,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接着又不想了。 晚上办事回来的谢必安就看见小脚一翘一翘的李承泽半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哼着小调,走近细听,是红楼里的好词。 “殿下,范闲和赖名臣一起查贪腐,检察院和御使台一同合作。” 李承泽哼的小调停了,只是微微沉思,适而道“检察院参与了?” 谢必安点头,不明白其中关联,只是建议道“殿下,那些被查的门客怎么处理?要不要?” “不用处理,让下面人动动,整理一份名单出来,上面谁的名字都要有,多点,最好整个朝堂派系都有的那种。” “是”谢必安领命,继续外出办事,一连几日都不见人。 “没有吗?”李承泽再次确认道。 范无救摊手“京都各府中的门客都查了一遍,都没有一个叫谢意的,会不会是搞错了。” “你再去查一遍,将范围扩大一点,加上过往死亡的,都筛上一筛。” 宫中,箭矢射出擦着盔甲冒出火花,而盔甲仅仅留下一道划痕。 庆帝面上不形于色,语气意味深长“二皇子府再找一个叫谢意的,什么身份?” 侯公公擦了一把冷汗“不知” “底下人没查出来?”庆帝放下弓箭,重新换上一把,将羽箭从桶中抽出,搭弓射箭一气呵成,咻,箭羽直直射在侯公公旁边的屏风上,屏风碎裂,连同伺候的太监同样双腿微抖。 “继续盯着!” “是”侯公公缓步轻声的出殿,额间满是汗珠。 李承泽待人还是很好的,乔笙笙换上一身漂亮的蜀锦黄梨色绸缎,额间碎发刘海和两个马尾辫随着乔笙笙一蹦一蹦的甩动,发饰是淡黄色的小宝石扎在马尾上,在阳光的折射下漂亮的闪着微光。 小姑娘在街道上蹦着,看见好吃的就停下来边吃东西,溜了一整天,欢欢喜喜的抱着好吃的回府了。 “漂亮殿下,范大哥,我回来了。”乔笙笙回府刚巧碰到下朝的二皇子。 李承泽眼睛都圆了,自己竟然得了个漂亮殿下的称呼。 范无救还挺满意的,打招呼道“找到人了吗?” 乔笙笙丧气道“没有,也不知道师兄在哪?嘿!不过京都真热闹。”说着将自己买的喜欢的小零嘴递给范无救。 “漂亮殿下要么?”说着就去掏另外一半。 “不用,你自己喜欢就好。”李承泽拒绝,不过看乔笙笙模样,性子他也猜了个大概,和范无救的性子有点像。 都有点缺心眼在身上,这种人笨但胜在忠心,干不出太有脑子的事,用着也放心。 “对了,漂亮殿下能不能帮我找个打铁铺,我想把我的战利品融进去。”说着挥动着手着打铁台的方形模样。 “行了,我吩咐下面人帮你搞一个,你师兄的消息还能再细点吗?”李承泽将小姑娘领回去,小姑娘一蹦一蹦的活泼灵动的,给寂静许久的二皇子府添了生气。 “我师兄啊!额!长的还行不丑也不帅,但他很细心而且很温柔,嗯!他是用剑高手。” 一个长相中等的用剑高手,性子温柔细腻,这是范无救和李承泽的印象。 “什么时候来的京都的?”李承泽试图缩小范围,他最怕的是这谢意投靠太子,被太子当做暗棋培养,那样找是找不到人的。 “嗯!不知道,好像也有四五年了。”小姑娘看着桌子上点心开始流口水,嗯!怎么办想吃! 李承泽端着点心递给乔笙笙“你师兄几品啊!” 乔笙笙抬起头来,看向李承泽,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在回忆“出来的时候七品,现在不知道?” 李承泽心里一个咯噔,这么高的武功,要么早早被人收做门客,要不就是进了检察院。 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配上这一身黄澄澄的,就更像了。 “殿下,范闲求见。”李承泽蹲在软榻上,手中的红楼翻着,乔笙笙蹲在旁边磕点心。 “范闲,这名字好难听。”乔笙笙听见声抬起头来。 眼睛大大的,看向汇报的范无救,“范大哥快来,这个好吃。” 李承泽白了两眼,一人一个,真是活宝两人。 “范闲在门外说要见殿下。”范无救挪到乔笙笙旁边,边接过乔笙笙塞来的点心边汇报道。 “那走吧!去见见。” 李承泽眉眼含笑,一身枝黄圆领团龙锦服,矜贵清俊。 扬起羞羞的笑看着范闲“难得,近日这么忙的范提司都有空做客我王府。” 李承泽面上似乎是想起什么,忽地讶然,眉眼中带着恶意“上次小范大人到访,可是检蔬司贪污,这回呢!带的什么礼,查的什么案,又要拿我下什么套呢!” 范闲维持不住面容,看向李承泽同样愤然“李承泽,你知我到访的理由。” 李承泽往后一退“你能算计我,我也能算计你,范小公子在我府上做客好着呢!必然不让小范大人费心。” 范闲有气,但不能发,转头就走。 “你想要晚上夜探皇子府吗?”乔笙笙歪着头,看向范闲,面上疑惑,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无辜。 李承泽原本往回走的脚步都顿住了,只是叫住范闲,面上玩笑道“你要是敢来,我就敢当刺客处理了,到时候不小心伤了府里人,也在所难免。” 说完从容回府,只是身姿飘渺摇曳。刚才话语却是威胁范闲意味。 范无救瞅着乔笙笙在旁候着,喊道。“小妹,回府了。” “嗯,来啦!”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回府去了。完全没管在门口沉思的范闲,望着二皇子府的牌匾恶意漫漫。 第5章 庆余年乔笙笙5 李承泽坐在主位上,赤脚蹲着,双手撑在身后椅子的扶手上慵懒的看着面前的乔笙笙。 “你怎么知道范闲要夜探王府的。” 乔笙笙的手戳戳旁边的范无救,见人点头,才放心说“我看出来的,就写在他脸上很明显的。” 乔笙笙对李承泽还是有点儿戒备的,但对范无救就感觉亲近,可是是二人性格相似,都缺心眼,看着倒真像亲兄妹了。 李承泽听见乔笙笙的话,点头,想起些书里记载,有些人心思单纯但比其他人更敏感发觉他人情绪,思索至此,李承泽也不免惜才,越发坚定要把乔笙笙留在府里了。 谢必安在外奔波一天就见二皇子府里,李承泽蹲在椅子上骂范无救。 “怎么还没找到,都翻了三遍了,我死人都扒出来查了一遍,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个人。” 范无救满脸委屈辩解道“殿下,我真的没找到人啊!就连宫里的名册我都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有谢意这个人。” 谢意本人,谢必安,面色古怪。 “殿下!” 李承泽怒容看见谢必安回来,刚想问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但见谢必安面色古怪。 “怎么了?” 谢必安深呼一口气诧异道“殿下,在找谢意?” 李承泽一下子激动“你知道人在哪?快说!” 谢必安的面色更加古怪了,几乎都要扭曲了。 “殿下忘了吗?我本来的名字叫谢意!” “啊!” 李承泽和范无救两人齐齐呼声,感情找了几天的人早就在二皇子府。 李承泽听谢必安说的信誓旦旦,依稀去回想,好像谢必安最初是叫这个名。 但为了谨慎,还是道“谢必安,谢意。” 谢必安无奈的点头。 “乔笙笙是你师妹?” 谢必安再次点头,点到一半,诧异看向李承泽“殿下,哪里知道的。” 李承泽手微微指向后院方向,皱眉疑惑“你不知道?” 范无救不在线的大脑忽地连上网络,但可能信号不好,一卡一卡的“乔小妹在找你,就在府里。” “你,温柔细心?”话语疑惑,但伤害有点大,连李承泽都看向谢必安上下打量,这也不像乔笙笙说的温柔啊!细心倒是挺细心的。温柔是半点也搭不上边啊! 但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终于找到谢意了。 李承泽耷拉着鞋子,就要往后院乔笙笙的住处去,但一回头见谢必安顿在原地“怎么了,乔笙笙不是找你吗?” 谢必安停在原地不动,面上表情难以形容“殿下!” 李承泽也停下来,看出了谢必安不太想去见乔笙笙。 李承泽最近被乔笙笙安利了几本恶俗话本,见话本中的师兄师妹关系,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剧情,试探猜测道“你欺师灭祖不敢见人?” 范无救也被荼毒的不行“你在外另找新欢抛弃旧爱?” 说着李承泽和范无救的脑海一下子同频,大有继续发展的趋势。“还是……” 谢必安脸黑了,无情打断两人的脑洞“没有” 李承泽一下子正经起来,还顺手敲了范无救一下,让人也正直一点。 范无救捂住被敲的脑海,满脸控诉的看向李承泽,李承泽反瞪了一眼范无救让他收敛一下。 “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又为什么不能见的?人大老远跑来找你,都差点迷路到了北齐。” 范无救在旁帮腔“就是,小妹柔柔弱弱的,你就这么寒人心。” 李承泽和谢必安一下子蚌住了,李承泽斜眼瞅了范无救一眼,帮腔归帮腔,不是让你说假话的,乔笙笙那样子,哪里柔弱了,手上百来斤的大铁锤武的虎虎生风,你当玩具啊!三下干趴北齐圣女,这能叫柔弱。 范无救见李承泽的眼神,立刻识相的闭嘴。 尽管谢必安再不想见,李承泽也一定要带人去的,不为别的,起码把人绑在二皇子府的船上,至于不乐意的谢必安,之后尽量将两人隔开就是。 第6章 庆余年乔笙笙6 正在小院子里的乔笙笙坐在锤子上,手中在专注的拆配件,没错是海棠朵朵的双斧上面的配饰。 乔笙笙想把自己的武器融了,把巨斧也加进去,当然要把上面的配饰一并给拆了。 “漂亮殿下,范大哥!” 乔笙笙刚想起身用脚踩着斧子上借力把饰品拔下来时,就看到了进门的李承泽和范无救,一下子就放弃了手上的玩意,乒铃乓啷的就给扔地上了,直直的跑向两人。 最近三人玩的挺好的,乔笙笙给人安利狗血话本,两人给他带吃食,倒是玩的很投机。 “小妹啊!我把谢意找着了。”范无救挠挠头,憨憨道。 乔笙笙眼睛一下子亮了,东瞅瞅,西瞧瞧的,拉着范无救和李承泽转了一圈都没找着人。 “人呢!哪呢?师兄,你在哪?” 小姑娘就差把李承泽和范无救抬起来找人了。 范无救和李承泽侧过身,露出始终不肯露头的谢必安。 乔笙笙眼睛咻了一下亮了,一个助跑,啪,的一下抱住了谢必安。 手死死扒住谢必安的腰就开始嚎“师兄啊!我好苦啊!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找到京都吃了多少苦啊!呜呜呜!” 边说边抽噎着,反正给委屈死她了。 “嗷!还有一个坏女人,额!不过多亏了范大哥还有漂亮殿下收留我啊!不然我就走丢了,见不到你了。” 李承泽和范无救听的脑门突突的,这性格确实啊! 这前两天的自来熟相处,也没见你这么急的去找你师兄啊! 乔笙笙光嘴里干嚎,声音也委屈巴巴的,但就是眼里没有眼泪。 谢必安几乎是被乔笙笙缠的动不了,手脚都被人给缠住了,脱身都做不到。 “师妹,你先松开!” 谢必安的眼神望向李承泽,求救信号李承泽是装作没看见,而范无救不明白谢必安是什么意思,同样挤眉弄眼的,双手一摊,什么意思啊! 谢必安见李承泽没打算帮他,还有他也没指望范无救能看懂,只能自己解决。 “师妹,要不你先松开,现在这样不成体统!” 乔笙笙的脸在谢必安怀里拱了拱“我不要!” “师兄会溜的,爹娘说让我来京都找师兄的,你要是又跑了,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了,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乔笙笙的本意是她会迷路,可谢必安似乎不是这么理解的。 谢必安心里想着,师父不至于让师妹一个人出来找他,怕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不走,你先下来,师父师娘怎么了?” “爹娘让我来投奔你!” 乔笙笙或许是刚才干嚎,嚎的嗓子有点疼,牵扯的眼睛都红红的,像是悲伤的哭的样子,呜咽的声音同样委屈。 这模样让谢必安一下子联想到不好的地方,师父师娘不会出事了吧!才让乔笙笙来投奔他的。 但看着乔笙笙这模样,他也不敢问,总的是件伤心事,不想在让乔笙笙继续难过,就没继续追问。 额!只能说,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谢必安轻哄道“师父师娘既然让你来找我,我必不会将你丢下,你先找地方坐好,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 “嗯!”小姑娘听到谢必安的保证才松开谢必安,但手是死死抓住了谢必安的胳膊,害怕人给溜了。 谢必安也很是无奈,就任由人抓着。 李承泽和范无救在旁边看戏,边看还边嘀咕。 “必安,有这么哄过小姑娘吗?” “怎么可能,老谢就是一冰块,还哄小姑娘?小孩见他都会被他吓哭的。” “说的真对,果然,两人有关系。” 李承泽一锤定音,他就没见过谢必安这么哄过谁?说这两人没关系,他第一个不信。 李承泽和范无救小偷小摸的偷看谢必安和乔笙笙。还找了块门板,装模作样的偷看。 半边身子露在外面,躲了和没躲一样。 李承泽蹲在下面,范无救趴在上面,两人嘀嘀咕咕的。 “看看看,谢必安心软了,抱上了。” “老谢就是面冷,实际闷骚的很。” 李承泽抬头看了眼范无救,白眼一翻。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有你这么形容的吗?” 范无救一梗,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是个文人。 随即和李承泽争辩道“他就是闷骚,我真的看见了,谢必安房间里,有这么厚的情书。” 李承泽错愕,转头又看向谢必安,似是不敢相信谢必安是这么个人,眼睛睁的大大的,很是滑稽。 “真的?假的?” “有,我带殿下去看。”说着,范无救就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拉着人就走,范无救和李承泽两人偷摸准备绕过谢必安和乔笙笙,去谢必安房间看看。 当然,李承泽心里说服自己,绝对不是为了八卦,就是为了证明谢必安的清白。 一旁被乔笙笙扒住的谢必安脑门上青筋直跳,忍不住开口道“殿下!” 李承泽溜走的脚步一顿,随即转身满是被抓包后的心虚,讪笑道“我和范无救开玩笑呢!” 谢必安趁着乔笙笙一个愣神,把人从身上扒下来,随即往后一跳,怕人再次扑过来。 可乔笙笙的专注点全在范无救刚才说的人情书上面,脑袋猛的一转,语气幽幽,看向范无救。 “范大哥,你刚才说的什么情书?” 范无救被乔笙笙这个模样吓的一愣,不自觉的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吐了个干净。 “就老谢屋子里,床头的一个木匣子里,那么厚的一沓信。”说着手比了信的厚度。 谢必安眼见的乔笙笙的拳头握紧,在极剧的呼吸,眼睛都快要冒火了,谢必安恨不得现在就捂住范无救的嘴。 李承泽在旁边看的眼睛直冒光,浑身激动啊!心里呐喊:修罗场!修罗场!他还是第一次见,话本诚不欺我。 “谢意!” 乔笙笙一个怒吼,谢必安一个激灵,看向乔笙笙,少女眼眶通红,无助的看向谢必安等待个结果。像海上孤独的浮木寻求一丝希望,只要他说不是,她就会相信。 谢必安刚想解释的话,在脑海里一转,趁机想让乔笙笙放弃,也就没否认,像是怕乔笙笙不信,还点了点头。 乔笙笙气的眼眶就通红了,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拿起旁边的巨锤,朝着谢必安就抡过去。 她可是从小就被宠着长大的小霸王,不似京城中的闺阁娇小姐,有委屈怎么可能自己咽下去呢! 从小就被女儿奴的爹爹灌输着,委屈不能自己吃,错误全是男人的锅,此类优良信念,让乔笙笙毫不犹豫的抡起巨锤就朝谢必安撒气,更是气的连师兄都不叫了。 “谢意!哪里跑!” 场面发生戏剧化的转变,瞬间换成暴打渣男的场面。 李承泽站着看,有点累了,让范无救去搬了个小凳,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去,当然是怕错过谢必安被打名场面啊! 范无救手里端了盘瓜子,李承泽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在盘子里豪迈一抓,两人像市井中的妇人一样,边嗑瓜子边吐槽。 “谢必安这是惹了情债,难怪不敢来见人小姑娘。” “啧啧啧!不怪我们不帮他,自己惹的债,自己扛。” 第7章 庆余年乔笙笙7 晚上,范无救笨手笨脚的给谢必安上药,绿色的药膏被涂在脸上。 “嘶~” 谢必安将人给推开,夺过范无救手上的药膏,准备自己擦。 小姑娘直接坐在窗枢上,独自生闷气,听到谢必安故意发出的抽气声,也不去理他,俏丽的小脸一瞥,半点注意力都不分给谢必安。 李承泽装模作样的拿本书看着,眼神却落在两人身上,看戏的神态都让眼尖的谢必安看着了。 “殿下!” 谢必安无奈的唤道。 李承泽正正神色,随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教训道。 “必安啊!你也是,笙笙大老远来找你,好歹是同门师妹,何必兵戎相向啊!” 谢必安平时冷峻的脸都差点绷不住了,就差将伤口直接怼到李承泽的面前,大喊一声,受伤的是我,我压根就没动手。 但李承泽主打一个看不见,反正就一个态度,人必须留下。 乔笙笙心情被哄好了一点,精神不济的,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加上今天忙活了一天,下午还追着谢必安一顿捶,觉的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了。 等人一走,李承泽就立马看向谢必安,吃瓜的神情半点都不带掩藏的“必安啊!你怎么回事?” 李承泽压根就不相信谢必安是个渣男,平时一天到晚的跟着他,哪里来的时间写情书。 范无救的上半身也靠过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谢必安看的额头突突,要不是范无救那张嘴,他还轮不到被乔笙笙暴打的地步。直接将人给推回去了,人一个身不稳,范无救就掉到地上了。 范无救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嘴里也不饶人“又不是我写的情书。” 谢必安一个冷哼,不想和人计较。 “那不是情书,是家书。” 李承泽已经靠过来了,准备听听谢必安说个所以然来。 “我和乔笙笙有婚约!” 李承泽和范无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没想到啊!谢必安居然有未婚妻。 “我是被师父师娘收养的,师父师娘忙着练武,乔笙笙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 李承泽和范无救异口同声的“噢~~” 谢必安脑门突突的。今日真的是太遭罪了。 范无救总结“你把人当妹妹,人把你当情哥哥!” 谢必安抱剑,很是无奈解释道,今天他倒什么霉,这都被误会多少次了。 “她今年十七!” “十七?” 李承泽惊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还以为人比谢必安小不了几岁,谁知道小这么多。 十七岁,加上谢必安来二皇子府都五六年了,当时确实,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谢必安半养大的,忽然知道有婚约,一时间转不过来太正常了。 而且,今日看乔笙笙的反应来看,极有可能没开窍,对谢必安也是从小到大的所有物一下子被人沾染的愤怒。 今日的瓜吃够了,李承泽一拍手,决定道“天晚了,先休息。” 手伸出,一转指向傻噔噔的范无救道“今天你守夜。” 范无救委屈啊!眼睛睁大大大的,希望李承泽能收回命令。 相反李承泽不但没有收回命令,路过时拍拍范无救的胳膊“就当你今天害谢必安被打的惩罚了。” “可殿下也看戏了。” 范无救不服,范无救抗议,范无救抗议无效。 谢必安今晚同样睡不着,今日发生的事太具有戏剧性了,而且也不知道乔笙笙进了二皇子府,是福还是祸。 其实最初拜别师父师娘的时候,不光想着出去历练,还有逃避婚约的意思。 从小养到大的小姑娘,一下子转变成未婚妻也是接受不了。 加上后来到了二皇子府后遇到的危险,也不想牵扯到师父师娘,就渐渐远离。 只不过,戏剧弄人啊!乔笙笙迷路还是碰到了范无救,直接被带回了二皇子府。 夜晚带着夏季余温的闷热,窗户悄悄的被推开,里头小姑娘睡的很死,扑腾的脚将被子踹开,谢必安在窗外静静的看了会,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只将窗户微微关牢点,不叫人因此受凉生病。 第8章 庆余年乔笙笙8 “笙笙出去玩吗?” 乔笙笙和谢必安开始了别扭的冷战模式,一人镇守一方,让李承泽的安全感那是刷刷刷的往上升。 一听见李承泽说出去玩,蹲在墙角自闭的乔笙笙立马兴奋了。 整个人蹦起,从房顶一跃而下,淡黄色的衣裙在空中起舞,乔笙笙精准落在李承泽面前,还将人给吓了一跳。 “去哪?” “皇家别院,走亲戚!” 李承泽话落,乔笙笙就知道是谁了?皇家别院的皇亲国戚能是谁? 但乔笙笙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喜欢这位郡主,就光听消息就不喜欢她的程度足见得,平时的乔笙笙也没有这样,这位郡主也是头一遭了。 俏皮的双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的,蹦蹦跳跳的朝着马车而去,一扭头,指着跟在身后的谢必安道“你不许跟着!哼!” 谢必安手臂上抱着剑鞘,满是无奈“我要保护殿下!” 乔笙笙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她就是不想要看见谢必安! 乔笙笙的气性大着呢!在她看来,她和师兄订了婚,那人就是她的了,哪怕她不要也不可以被人抢走,更何况是师兄先出轨的。 她娘说了,不要轻易原谅渣男! 手指着谢必安,气道。 “我,保护殿下,你不许跟着。” 谢必安瞧着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明显这次就是气狠了。 但对将李承泽的安危交给乔笙笙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人虽然爱玩了点,但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而且就范无救说乔笙笙三锤拿下海棠朵朵,就不必担心这京都中有刺客能伤到殿下。 谢必安老实去守着王府,乔笙笙和范无救和李承泽前往皇家别院。 马车帘子掀起,小姑娘探出脑袋看向大街上,眼睛亮晶晶的,尤其是看到旁边的一家打铁铺几乎眼睛都快粘上去了,坐在对面的李承泽也看过去,也是惊异,看上去这么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竟然爱好这么独特。 但想起乔笙笙的武器那比乔笙笙脑袋还大两倍的铁锤,一下子不知道是感慨乔笙笙爱好独特,还是可怜谢必安的悲惨。 “你那打铁台府里也快装好了!” 上次乔笙笙提完后,李承泽真的就在二皇子府中搞了个打铁台,再过些时间也该完工了。 皇家别院,李承泽一进门就有一红衣姑娘拿着菜刀朝着李承泽劈来。 当然乔笙笙保证了李承泽的安全,就一定会护着人,还未待李承泽反应,自李承泽身后而出,一掌而去,掌风袭去,手腕一转夺下叶灵儿手中刀刃,转而一甩朝着身后的建筑而去。 但两人默契的没有停手,两双冒光的眼睛盯着对方,乔笙笙后侧一踢,叶灵儿迅速双臂合拢抵挡,但乔笙笙气力大的,逼着人开始后撤,乔笙笙来了兴致,撸起手腕中的一条浅黄的发带就将俩马尾扎起,活动着手腕重新看向叶灵儿。 “再来两下!” 叶灵儿同样活动着刚才抵挡的微微发麻的小臂,目光灼灼的看向对方“同样,再来!” 俩拳相击,乔笙笙脚尖踏着灵活的走位,凭借着诡谲的步伐,开始不断袭击,双拳而出,时掌时拳,太极相融,时刚时柔,柔中带刃,叶灵儿还没几下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乔笙笙手做攻状,手掌弯曲,看向叶灵儿,眼中兴致满满,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其中像是有宝石,真诚道“再来,你刚才的掌法再来一遍。” 指的是叶家独学,流云散手。 叶灵儿一咬牙,再次攻向乔笙笙,这次主使出流云散手,面对乔笙笙也有一战抵挡之力。 乔笙笙下腰躲闪来自叶灵儿的横劈,同时观察叶灵儿的真气流动,手中使出相同的招数,一掌打向叶灵儿的腹部,使人倒飞出去。 “流云散手!你……”叶灵儿倒撞到院中的墙壁上,一手按住腹部,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乔笙笙。 乔笙笙收势站在李承泽身前。 “你怎么会流云散手?” 乔笙笙脑袋微歪,不解的看向叶灵儿“和你刚学的……” 叶灵儿也不知怎的,直接一晕往地上倒去。 看着下人们慌忙的动作,乔笙笙这才意识到是不是闯祸了。 看向身后同样惊讶的李承泽“范大哥,漂亮殿下,我是不是闯祸了。” 李承泽回神,将微张的下巴合住,这才看向面前娇小的乔笙笙,“没事!有事我扛着!” 就刚才一番比试,李承泽虽然不懂武,但他平时都带着谢必安,就算不会,看也懂一点,刚才那番情景,明显就是乔笙笙刚才和叶灵儿交手的时间内学会了流云散手,那可是叶家独学啊! 就这么被乔笙笙学会了啊! 尽管和叶灵儿的招式相比,还有一点出路,但相差不大。 李承泽看向乔笙笙眼底带着一层奇异的光,乔笙笙刚才绝对没用全力。 李承泽想的更多,十七岁的九品高手,凭借着乔笙笙的天赋,说不定能突破大宗师。 二皇子门下出一个大宗师,这可是李承泽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且,乔笙笙可就是被绑在他的这条船上的,乔笙笙的脑子可是能和范无救有的一拼,被他忽悠那是简简单单,谢必安的话,跟着他多年,更是不用说。 第9章 庆余年乔笙笙9 “二表哥,灵儿这是怎么了?” 院中的林婉儿被下人通知的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混乱的局面。 李承泽斜眼看了眼,旁边左看看右看看手中不老实的抠手指,就是不看他的乔笙笙,只能自个和林婉儿解释! 眼波一转,就已然想好了借口。 “婉儿!叶小姐刚才和我侍卫切磋武艺,新学到的招式太过惊艳,给激动昏了。” 这借口编的李承泽都不敢相信,抿着嘴就说不出话来。 林婉儿也过于着急,并未多在意李承泽口中的解释。 而且叶灵儿武痴的人设太过深刻,让林婉儿也时常头疼。 “二表哥来这是所为何事?” 李承泽见林婉儿不再计较,松了口气,耷拉着身子就往里面走。 “串个亲戚,顺便来看看你!” 李承泽寻了个角落坐着,鞋早被李承泽脱到一旁了,光脚踩在地板上。 手往旁边一靠,似是无意识道“说来,范闲回京这么久了,还未来见你吧!” “我听说他在北齐和北齐的圣女互诉衷肠,当众一舞表情意绵绵。” 林婉儿面上镇定,可袖子中的手早已攥的死死的,心中的不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承泽”伴随着一声怒喝而来的还有一张椅子。 所幸,乔笙笙是女子,并未和范无救在院外等着。 小巧的身子,从旁边一闪而过,抓起附近的椅子同样抛去,同时迅猛出脚,一脚踹向椅子。 木椅四分五裂,但乔笙笙的动作并未停下,踏着刚散架的椅子就朝着范闲面门而去。 黄色的衣角翻飞着,范闲以手做格挡,乔笙笙跃步,另一只脚一起踹向范闲的手臂。 一个拿百来斤重的铁锤做武器的人,臂力和腿力自然是常人不可比拟的。 范闲的手臂犹如一柄巨大的铁锤砸过,手臂发麻的看向朝他袭击而来的乔笙笙,面色凝重,真气运转,手臂在身侧蓄力,准备再次迎击上乔笙笙继踵而至的掌风。 范闲忽地感觉到体内真气一堵,真气开始逸散,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强撑着半跪在地上,但乔笙笙见此也只是在心中微蹙,手中动作依旧不慢。 “笙笙,停!” 乔笙笙的掌贴着范闲的太阳穴也才几寸堪堪停住,维持着这个动作在原地。 李承泽微微蹙眉“笙笙,回来吧!” 乔笙笙很干脆的收了手,半跳着回到李承泽的身侧站好。 范闲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看向李承泽的眼中带着复杂,刚才他真的感觉到危险! “今日还多谢二殿下手下留情了!” 林婉儿半搀扶着范闲站起来。 “你的真气怎么回事?” “不劳殿下费心了。” 范闲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乔笙笙身上,没想到这女孩竟然如此厉害。 而且这女孩的出现却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很难不让范闲多想些什么! 乔笙笙担忧的看向一旁的李承泽,很是不解,她又不会隐藏直接出口询问。 “殿下,他对你下手,你为何还关心他?” 李承泽并没有回答乔笙笙的问题,反而看向范闲,眼中的情绪渐浓,将平日里那琉璃璀璨的水晶眸子染上哀伤的湿意。 “范闲,我说过的,只要你放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承泽,不是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谅!那些百姓的命也是命,臣做不到无动于衷!” 李承泽似乎是被范闲的话刺激到了,站起来半是踉跄,语调深意“可是,不杀人,我活不下去!” “京都中,没人可以不染尘埃!这是既定的事实,你不明白。” 范闲被李承泽的话沉默了。 李承泽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可句句都是真相和血泪。 或许在这个时代下,不染尘埃真的活不下去,范闲却一味的要求李承泽不染鲜血,太过苛刻了。 早已参悟京都生存之道的李承泽碰上了还在半保护圈中的范闲,不在同一时间段相遇的两人的争论根本就毫无和睦可言。 第10章 庆余年乔笙笙10 两人的和谈再一次无疾而终,皇家别院中李承泽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乔笙笙悻悻的跟着李承泽离开了,只是却看了眼范闲和林婉儿二人。 范闲因着李承泽抓了范思辙,对李承泽有了掣肘,但范闲也不是傻的,任由李承泽拿捏,在朝中有着自己的节奏,毅然参了李承泽一手。 李承泽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有太大的感触,不过那些明面上的人了而已,对李承泽来说还算不上伤筋动骨的时候。 而且就庆帝把他当磨刀石的架势,不可能真让他无人可用。 朝中最后以赖名臣的死来为这场声势浩大的查贪活动收尾。 同样也恭喜李承泽喜获三个月假期。 但据说范闲不好了,在雨中漫步将前来闹事的勋贵子弟给教训了一通。 加上前几天的抱月楼命案一事彻底闹开了,同样喜提三个月禁足。 二皇子府中的打铁声砰砰砰的,李承泽也没了批改公文的性子,带着谢必安一同到后院去看乔笙笙打铁。 乔笙笙一身被包裹严实,面上戴着块面具,俩眼睛部分都用琉璃做的,为的是透光。 手中动作好不利索的将自己的巨锤开始融化,待到整个铁锤开始通红之后,再把海棠朵朵的巨斧一起烧红,两块通红的铁被沾在一起。 接着乔笙笙手中的铁锤迅速行动,一下下的敲击在红温的铁块上,表面冷却开始有黑色的铁屑,伴随着击打掉落,乔笙笙一下下的动作娴熟老练,俩个铁块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乔笙笙做的把手长度是适合自己的长度,比小臂还要略长,是最适合乔笙笙的。 大体的轮廓完成,也消耗了一整天,接着开始锻造花纹了,花纹乔笙笙依旧采取的是之前的工艺,古朴典雅的花纹大气漂亮。 李承泽和谢必安就在旁边看乔笙笙动作,当然谢必安想上前帮忙,可临到一靠近就被乔笙笙赶走,只能干看着,连范无救都帮着乔笙笙提水,冷却。 “笙笙啊!你这搞完了吗?” 乔笙笙摘下脸上的面具,胡乱的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看着正在冷却的铁锤。 “快了!” 一柄漆黑的铁锤在水中泡了两个时辰才被拿出来。 铁锤还需要打磨,使它更加的光滑顺手。乔笙笙就蹲在旁边,一点一点点磨。 这一套动作下来,也看的出干过很多回了。 乔笙笙的小锤锤也不是一开始就百来斤的,最初才真是小锤锤,后来才从十几斤重往上加。 最开始锻造的活也是乔笙笙老爹干的,后来交到谢必安手中,可是婚约的突如其来,谢必安外出游历,加上乔笙笙渐渐长大,就乔笙笙自己上,后面也加了七八回了,具体流程乔笙笙早就熟练了。 三个月的时间还没过去多久,二皇子府先迎来了个大麻烦。 李云睿挑眉看向院子中挥舞着新锤的乔笙笙,半是挑眉看向李承泽,语气调侃,“看不出来,你喜欢这款,难怪叶家丫头入不了你的眼。” 李承泽半靠着院中的秋千坐着“我喜不喜欢的,还能碍着姑姑了,抵不到姑姑嫁女!” 李承泽是知道怎么戳李云睿肺管子的。 李云睿这可就是一点就炸的雷区。 “你这小门客最近本事挺大的!” 京都中但凡清楚一点的都知道乔笙笙是李承泽招募的门客,可李承泽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谢必安的身份外透,依旧放出找谢意的消息。 “姑姑什么时候把婉儿的婚约给废了,难不成真看着婉儿嫁给范闲。” 李承泽是半点都不担心婚约不成,他最近发现了个消息,或许是乔笙笙发现的。 “姑姑,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范闲的身份吗?陛下为何非要范闲娶婉儿?” 李云睿当然知道,林婉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库。 “当然是因为内库……” 李承泽声音低哑,说出的话语带着引人下地狱的诱惑。 “陛下为了物归原主啊!” 话说的够明白了,李云睿会懂的,果然,在李承泽离开院子时用手抵住耳朵,不让李云睿尖锐的声音刺激自己的耳膜。 第11章 庆余年乔笙笙11 李云睿未必不知道林拱是怎么死的,毕竟李云睿手中的君山会,可是掌握了世间四位大宗师其中的三位,哪能真不知道四顾剑当时的位置。 加上锁定了范闲的身份,对于叶轻眉身边的忠仆五竹李云睿是知道的。 林拱是怎么死的,就被捅到了林家面前,哪怕再不相信,林家都不可能和范家继续结亲。 但让李云睿气死的事,内库还是兜兜转转到了范闲的手中。 对于内库的归属,李云睿也毫无办法,只能届时在江南继续做手脚,对接手三大作坊的事继续瞒着。 “你是长公主?” 院中无聊的乔笙笙,还是撞到了李云睿面前。 李承泽半躲着李云睿,习惯自己找一个屋子闷着,也不是很想见长公主李云睿。 尤其是在搞完范闲之后的疯劲,让李承泽都退避三舍。 “你是承泽养的小门客!”李云睿第一眼注意到的还是乔笙笙手中的铁锤。 难得见姑娘家的武器是把铁锤的,李云睿倒是好奇的极了,尤其是打听到乔笙笙将范闲都给打趴下的壮举之后,更加新奇了,想研究很久了。 乔笙笙见李云睿注意力在她的铁锤上,以为李云睿也喜欢她的铁锤,豪迈的将铁锤放到李云睿面前。 还往李云睿方向推推。 “这是我自己打的,好看吧!” 古朴的花纹在暗金色的巨锤上很是漂亮,不比镶嵌的金银珠玉差。 李云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小姑娘,娇俏可人也讨人喜欢。 跟着夸奖道“好看。” 乔笙笙忽然凑的极近,打量起李云睿的脸,李云睿半是被人的吓的后撤一步。 “你长得真好看!”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云睿,话语真诚,不似作假,让李云睿蹙的一下笑了。 “你是第一个这么和我说的人!” “有种别样的美,就像……” 乔笙笙微微停顿,似在寻找形容词,稍思考片刻的乔笙笙像找到了李云睿的美的形容词。 “就像沉淀的酒,越是久远,越有种韵味。” 寥寥华发,半点珠翠却难掩绝世容颜。 李云睿讶然!本就美丽的容颜为乔笙笙的话更加动人。 酒醉坛香,不减芳华。 李云睿的手伸出,半是看了眼旁边紧张的谢必安,掐住的乔笙笙的小脸蛋。 本就白皙的脸蛋上红印子明显,额前的小刘海一灿灿的。 “嘴倒是甜的。” 李云睿睨了旁边的谢必安一眼,随即将目光落于眼前小姑娘身上。 “这是你姘头?” 乔笙笙扬起小脑袋,眼中全是好奇“什么是姘头?” 谢必安当然紧张的,而作为女人的李云睿比在场两人都更容易察觉到。 一个死木头没开窍的乔笙笙,一个转了一半还没转过来直男的谢必安。 但谢必安下意识的关心有不似作假,让李云睿怎会发现不了。 但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必安的长相,目光久落在他怀中抱着的长剑上,似叹息道。 “你这眼光不行啊!” 修长白皙的手还是掐住乔笙笙的脸,不撒手,软嫩的手感,让李云睿不舍得撒手。 “你先下去吧!” 话自然是对着谢必安说的。 见人眼神一直落在乔笙笙身上,不舍得离开,才再次出声满是不耐道。 “我又不会吃了她!” 谢必安这才转身离开。 “他喜欢你!但你眼光不咋地!” 李云睿的手一下子撒开了,乔笙笙立马用手捂住小脸,不让李云睿继续下手掐。 李云睿真的很久没遇见这么有意思的小辈了,难得的露出笑脸道。 “武功几品了?” 乔笙笙当然记得要报假的“七品!” “你不说实话!” 李云睿是谁?还能玩不过小姑娘,一见人说七品就拆穿了。 能打赢叶灵儿,还将范闲干趴下的,能是七品就有鬼了。 乔笙笙小手伸出比了八,但李云睿也不知信或没信。 小姑娘凑到李云睿面前,语气俏生生的,声音清脆悦耳“你刚刚说,师兄喜欢我!真的?” “难不成还有假?这小脸没点自信!” 小姑娘因李云睿的调侃,扭捏起来,她一直以为师兄不喜欢她呢! 李云睿意笑,似乎从来没这么轻松的笑过了,小姑娘还真是讨人喜欢啊! “那姐姐,你怎么知道师兄喜欢我的,他之前还一直不理我!” 李云睿手微扶发髻,嘴角挂起悠闲的笑容,这可真是撞到她最擅长的领域上了。 乔笙笙明亮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李云睿见人悠闲,就知道是有主意的,一下子把李承泽的嘱咐忘到脑后了,可怜巴巴的手抓住李云睿的衣袖开始撒娇。 “漂亮姐姐,你教教我吧!” 李云睿还真未感受到如此对待,小时候林婉儿就被送到林家,其余皇家孩子也都不敢对着李云睿撒娇。 李云睿嘴角上翘,心情十分美妙。 第12章 庆余年乔笙笙12 乔笙笙今日也是去找李云睿的一天。 李云睿长的好看,乔笙笙又是个颜控,自然而然的就凑上去了,加上李云睿也有心去逗小姑娘,还教小姑娘如何钓谢必安。 李云睿不愧是能把太子钓的不要不要的女人,手段高明,让原本在屋中辅导范无救春闱的李承泽都出来了。 李承泽和范无救出来就看上了这出好戏。 李云睿教小姑娘钓谢必安,谢必安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边李云睿给乔笙笙出主意,谢必安也不差,李承泽看不得谢必安如此没用,亲自出手了。 但李承泽的手段怎么玩的过李云睿,谢必安就跟在小姑娘身后跑。 “姑姑,能别乱教吗?” 在乔笙笙被李云睿教着让谢必安有危机感,乔笙笙第一反应就是去外边找小倌,好在范无救发现的及时。 这才有李承泽直接杀到了李云睿面前的戏码。 李云睿抚抚鬓角,云淡风轻道“急什么?这不是没出事吗?再说,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不好吗!” 李承泽都快气笑了,这哪是见世面的样子,这都快把人给教坏了。 “姑姑,能别带坏笙笙成吗?” 自己玩的花,能别让谢必安的未婚妻给作没了。不然他都不好给谢必安一个交代的。 “承泽,这么着急作甚?你那侍卫这不是急了,就说有没有效果吧!” 李承泽气的跺脚,没效果怎么会没效果呢! 谢必安现在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乔笙笙,害怕人还没忘了出去见世面。 最后还是李承泽无奈了,面前这人是他姑姑,手中还掌握着他的命脉,翻脸都翻不成,更别说现在李云睿挑眉戏谑的看着他了。 “姑姑还是教点好的吧!” 说完转身甩袖离开,心中为谢必安默哀,我尽力了,剩下你能在姑姑手下走几招全看你自己的了。 这边的谢必安不知道两人的博弈,看着面前气呼呼的小姑娘。 “你离我远一点!你解释不清楚就不要同我讲话。” 谢必安是眼见人和她气了三个月,哪怕范无救看不下去和人解释了,可人就是闹小脾气的。 “师妹!” 原本脑后甩的高兴的俩马尾在乔笙笙见到谢必安时一个扭头,直接将马尾甩在谢必安脸上。 谢必安对于哄小姑娘是半点招都没有,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乔笙笙身后。 乔笙笙觉得谢必安烦了,转身一个跃步跳上房顶就开溜了,果然漂亮姐姐说的对,你不稀罕男人时,他就会心里不得劲,自己就凑上来了。 这话说的果然没错。 现在的谢必安可不就是守着人啊!哪怕自我说服自己是不能让师妹学坏,但肉眼可见的就是关心,让李承泽和李云睿都看出来了。 乔笙笙肩上扛着巨锤,就晃到了大街上,比脑袋大两倍的铁锤已经升级成为三倍大了,现在扛在肩膀上,一时间不知道先注意人还是先注意锤。 “老板,我要这个,要这个大的。” 黄色衣裙的小姑娘眼睛盯着路边的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衣包裹着红彤彤的山楂,乔笙笙怎么看都是在引诱她,眼睛直勾勾的,一转不转的看着它,乔笙笙毅然决然的决定买下它。 乔笙笙刚咬一口糖葫芦就开心的眯起眼睛,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周围像是在冒小花花的。 “乔姑娘,能否一见!” 刚准备离开的乔笙笙被人叫住,还是叫的乔姑娘,让小姑娘一下子转身去看是谁? 这一看可不打眼,黑衣的蒙面的男人,前头还推着一个轮椅。 乔笙笙的手指着自己,双眼迷茫,扫向四周,不确定的询问道“你是在叫我?” 陈萍萍手揣在袖子里,点头,面上带着笑“这里没有第二个乔姑娘!” 乔笙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会有人特意来找他吗? “你找我聊什么啊?” 乔笙笙跟着两人回了检察院,当然也不是乔笙笙不害怕,只是自信自己的武力值。 轮椅在院中停下,调头,眉眼温和的看着乔笙笙“乔姑娘,为何投靠二皇子门下?” 乔笙笙看着陈萍萍的笑总觉得伪善,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一样,锋芒在背的。 “我就是投靠了,还有能有为什么?” 乔笙笙的铁锤当的一下放到了地下,只是可能力道有点重,检察院的地砖一下子碎了。 乔笙笙有点慌乱生怕人敲诈她。“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 见陈萍萍不计较了,乔笙笙这才在旁边重新寻了块地,坐到巨锤上,下巴撑在把手上,左右晃悠着,做好了和陈萍萍长久唠嗑的打算。 小姑娘的动作很是可爱,看着也是没有一点心机。 陈萍萍自以为的设想全都落空,准备的话术对上天真的小姑娘根本毫无用处,几次话术下来,太过暗示的,小姑娘直接听不懂,浅显的,人有毫无顾忌的直接问。 整的陈萍萍直接和乔笙笙开诚布公。 “你为何加入二皇子府?” “殿下是个好人,他还很漂亮!” 陈萍萍被这话一噎,不知道先反驳哪一句。 “二殿下是个好人?” 乔笙笙掰着手指开始细数李承泽的好“包吃,包住,包玩,关键人长的好看,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我玩的挺开心的啊!” 能不开心吗? 李承泽喜提三个月禁足,在府中无聊,三人凑在一起看话本子,吃喝住方面有谢必安老妈子在,还有范无救陪解闷,能不开心吗? “检察院也可以……” 乔笙笙终于听明白了,这是想挖墙脚啊! “我不要!” 乔笙笙连忙摇头,别说二皇子府里还有师兄了,总不能带着师兄一起跳槽吧!还有他也挺舍不得二皇子府的。 乔笙笙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陈萍萍,大胆发言道“你能接受我带着二皇子府一起来检察院吗?” 陈萍萍一梗“不能!” 乔笙笙一下子蔫了,有气无力道“哦!那不来!” 陈萍萍有点不想放弃,十七岁的九品,当世少见啊! 何必给二皇子送死呢!留给范闲多好! “检察院权势巨大,想找个人轻轻松松!” “你的笑容很假,我不喜欢!” 陈萍萍的笑容收敛,阴郁的眼神看着他,常年内敛锋芒的表情显露在外,乔笙笙这才感觉到陈萍萍的真实。 此次交锋无功而返,陈萍萍的打算全都落空,挖墙角失败,套话范思辙海棠朵朵失败,离间计还是失败了。 就说,没脑子的人,怎么算计都是无用的,心是实的,认定了不想挪窝,谁来都不好使! 乔笙笙回去,小嘴叭叭的就说个不停,没一会全给抖了个干净,这会不止李承泽知道了,李云睿也知道了。 第13章 庆余年乔笙笙13 李云睿那个气啊!挖墙角都挖到她手上来了,虽说不是她的人,但她当半个手底人,更别说这些天,乔笙笙整个陪她解闷,她也喜欢的紧。 这会一听陈萍萍这只老狐狸敢挖墙脚,她就炸了,搞不了陈萍萍她还不能搞范闲吗? 这人有动力了,李云睿可就开始忙活了,李云睿下手那是真的狠啊! 直接揪住抱月楼一事死不撒手,还别说,范思辙在二皇子府,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范闲在另一边只能吃哑巴亏,还得给范思辙擦屁股。 “赏菊宴!” 几人围坐一桌正在吃饭,中间摆着李承泽最喜欢的火锅,满桌的盘子上满是菜类。 李云睿和乔笙笙两人一人单独一桌,李承泽谢必安范无救三人一桌。 李云睿自诩高贵优雅单开一桌没毛病,而乔笙笙是女孩子加上她的饭量和进餐礼仪不怎么优雅,单开一桌,剩下三人大男人的,也就凑一桌了。 “赏菊宴,去吃饭吗?” “不是,就是一个形式!” 李承泽的解释却让李云睿嗤笑一声。 “什么形式,那可是为了怀念范闲他娘,特意办的。” 李云睿的语气说不清有多好,嫉妒中掺杂着鄙夷,嫌弃中却带着羡慕,复杂的情感让李云睿没了进食的胃口,早早回屋去了。 三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但见乔笙笙吃的欢快,也没多在意,反正又不关他们的事! “殿下,陛下邀您进宫!”侯公公的通报,让李承泽心烦。 侯公公却是看向旁边的乔笙笙,道“殿下,陛下有令,带上这位乔姑娘!” 谢必安自然是紧张的,可也知道是皇家别院那次入了陛下的眼,这会该是试探,也不免担心。 李承泽给了谢必安个安心的眼神,继而看向面前的侯公公道。 “不知陛下可是有什么旨意?” 侯公公的神情却未有半点变化“二殿下,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奴才也不知道陛下是何用意?” “本王换件衣服就前往!” “殿下,师妹她?”谢必安在旁听着自然是比较担心,乔笙笙的脑子不好,生怕惹怒庆帝届时杀了乔笙笙。 “我会将人给你带回来的!”李承泽拍着谢必安的肩膀,保证道。 “好!” 谢必安握住长剑的手,已然是青筋暴起,内心是前所无比的后悔,恨自己不能再强点,强到能保护师妹,保护殿下。 乔笙笙就这么扛着她百来斤的铁锤就进宫了,在旁的太监却是想提醒都不太方便,求助的眼神看向李承泽,李承泽就当作不知道。 而且就乔笙笙的铁锤在身侧,他还更有安全感的。 “见过陛下!” 乔笙笙跟在李承泽身后一同行礼。 笨重的铁锤被乔笙笙放在一旁,淡黄色衣裙的小姑娘偷瞄着李承泽,模仿着李承泽的动作向庆帝行礼。 “抬起头来!” 乔笙笙的那双灵动干净的眼睛就落在了庆帝的眼中。太干净了,这是庆帝的第一反应。 乔笙笙也不懂什么帝王威严,对庆帝也是好奇大于畏惧。 “听说,你在皇家别院把叶灵儿和范闲都给打了!” 乔笙笙以为是算总账来的,整个人有点慌乱,求助的眼神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半跪着,却是再次鞠躬,给庆帝再次叩首回话道。 “回陛下,叶小姐是因为和笙笙比武,两方比武,受伤在所难免!” “至于范闲……” 乔笙笙看着李承泽像是很畏惧庆帝,声音都渐弱的。 “是范闲先拿椅子砸漂亮殿下的!” 庆帝却是抓住了乔笙笙口中的词,半是在口中转了一圈。 “漂亮殿下!” “你倒是挺护着他的!” 乔笙笙是挺无所谓的,半挺着小胸脯,一副理所应当的道“殿下长的可好看了和府里那个漂亮姐姐一样,而且有钱,包吃包住还大方!” 庆帝见乔笙笙没心眼的样子,一下子想起了李承泽的另一个门客,不禁思考,是不是老二喜欢这类型的门客。 李承泽没想到乔笙笙能在大殿之上讲这种话,对乔笙笙的脑子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庆帝不免回神,看向下首还跪着的李承泽,似是玩笑道。 “老二,这人莫不是你忽悠来的吧!” 李承泽认命答道“是儿臣忽悠来的。” “你倒是实诚!” 庆帝的视线重新打量乔笙笙,见眼中的清澈愚蠢不似假的。眼睛半眯着打量着乔笙笙,沉稳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 “武功几品了!” “八品!” 一路上,李承泽把该做的设想全都想了一遍,甚至答案都给了乔笙笙,就看到底能不能瞒住的。 “听说你还放倒了,北齐圣女!八品怕是少了吧!” 乔笙笙像是被拆穿的,有点子心虚,呵呵两声,挠挠头道“刚突破,我娘说要对外人有防备心,别什么都往外说!” 乔笙笙这话做假了,天生武胚,心思纯洁,是最适合习武之人,乔笙笙入九品早已大半年了,最近更是因为皇家别院那一场比试加上新锤上线,又往上窜了窜。 “那个,我能不能有个不情之请啊!” 李承泽听见乔笙笙开口,就知道不好,那颗自进宫以来就慌乱不止的心突突的跳,接下来的事,他没吩咐啊! 庆帝满喜欢乔笙笙率真的性子,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倒是好了点。 “说!” “我想和大宗师洪四痒打一架!” 乔笙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庆帝,是真心希望能和大宗师打一架。 第14章 庆余年乔笙笙14 庆帝微狭的眼神看向抬着头直视他他眼睛的乔笙笙,语气一下子倒是带着深意。 “哦!” 乔笙笙像是怕有所顾虑直接站起来道“我可以下战书的,签生死状的,就是那种死伤不论的那种!” 李承泽都快吓懵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勇,要是真死了,他怎么和谢必安交代,和大宗师打,这是妥妥的送死啊! “为什么要和洪四痒比试?” 乔笙笙语气倒有点不好意思,语气羞怯的很是难为道。 “那个,四位宗师,我能找到的最近的就在皇宫了,而且我迷路,怕丢在半路,上次还是幸运碰上了范大哥,才来到京城的。” 李承泽在旁边都想伸手拉着乔笙笙的衣角将人拽回来,可惜人活泼着呢!说话一蹦一蹦的,李承泽抓了几回都没抓到。 庆帝不知道着想什么,竟然同意了。 李承泽现在半死不活的站在高台上,眼神空洞无光,已经开始想好怎么和谢必安赔罪了。 乔笙笙手中的铁锤扛在肩头,看向对面手持浮尘的公公,先行礼抱拳道“洪宗师,晚辈乔笙笙求教了。” 说罢!乔笙笙就已然先一步踏出,百来斤的铁锤似乎在乔笙笙手中毫无重量,根本没有影响到乔笙笙灵活的身形。 一个跃步,手中的铁锤被乔笙笙高举头顶,自上而下连同乔笙笙的重量一起砸向洪四痒,洪四痒当即防守,可近乎两百余斤重量加上惯性重力使得洪四痒被困于原地,甚至将地面的大理石地板都已然震碎。 乔笙笙在出手和洪四痒对碰时就已然发觉不对,但并未声张,只是面上眉毛紧皱,半点不敢马虎的看向洪四痒。 洪四痒作为多年九品,已非一般可比,腿部发力同时迅速双臂出拳,将乔笙笙逼退。 掌风毫不犹豫朝着乔笙笙袭去,接踵而至的不止掌风,还有洪四痒的全力一击。 看台上的李承泽已经手死死扣住栏杆,心神早已落在在场局势之中,心中祈祷着这场局乔笙笙能赢,不然可不好收场的,毕竟庆帝极有可能为了平衡关系,就借此让洪四痒弄死乔笙笙。 乔笙笙开始侧面将重锤蓄力,一击而出,漆黑的铁锤似乎因着使用她的人灌入全部的真气而开始加速,在那一刻,乔笙笙感受到了真正的大宗师在凝视着她,甚至对她产生了杀意。 乔笙笙动作并未因此停止,甚至往巨锤中再次灌入真气。 本来她是没想搞死人的命的,但有人似乎想让她死,那她就如了人的愿,送人死一死好了。 红白两色的颜色冲击下,让在场的宫女和侍卫都吐了一地。 洪四痒死了,以极其惨烈的死法让在场人都印象深刻,甚至是李承泽都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庆帝的眸子眯起,却是看不清神色,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复杂的盯着在场的乔笙笙。 浑身血污的乔笙笙站在庆帝面前,肩上扛着的还在淌血的巨锤,兴奋难以言喻“回陛下,我赢了!” “你很高兴!” 庆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李承泽却是感受到严重的压迫感,让他第一反应是跪下去不敢抬头。 “那当然,我可是赢了大宗师,能不厉害吗?” 乔笙笙的表情太过自然,自然的让她觉得她是杀掉了大宗师! “你杀的是大宗师?” “那当然!” 乔笙笙自得的摸摸自己的小鼻子,将袖口的血迹擦了自己一脸,血呼啦查的却也掩盖不了乔笙笙雪亮的眼睛。 “你九品,杀的了大宗师?” 庆帝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是否乔笙笙真是这么以为的。 “我可是最厉害的,我爹爹说了,越级杀人也不是不可以,我这不就办到了吗?” 乔笙笙当然知道洪四痒不是大宗师,甚至知道眼前的庆帝才是大宗师,可在刚才和洪四痒对决时,她才知道大宗师和九品之间的天堑,大宗师想杀九品易如反掌。 乔笙笙只能装傻走下去,天下只有四位大宗师,她未见过甚至与之交手,不清楚大宗师的实力,误以为杀掉大宗师太正常了,加上她的小锤锤,在她心里她就是杀了大宗师。 可在外其他人可清楚大宗师的能耐,乔笙笙此举直接让外在的怀疑大宗师排除掉洪四痒,从而将庆帝暴露出来。 乔笙笙歪着脑袋看向庆帝,语气中满是不解“你是想杀我吗?可是刚才是你同意的,生死不论的。” 庆帝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看向乔笙笙真挚的眼睛,却是转个话题道。 “你如此能力,当个门客可是惜才了,朕封你当个公主吧!” “有钱吗?” “有!” 庆帝转过身去,看向跪地的李承泽道“笙笙既然是你带来的,那便记在淑贵妃名下吧!至于封号武德吧!” 第15章 庆余年乔笙笙15 “漂亮姐姐,我成公主了!” 乔笙笙回府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李云睿,身上穿着的淡黄色的罗裙,发髻也被重新打理过了,可似乎乔笙笙偏爱双马尾,流苏发饰却是在俩马尾上垂落下来,小巧的铃铛挂于发间,随着移动,清脆的响声自发传来。 谢必安守在二皇子府门外,见人回来拉着乔笙笙上下检查着,好在没出事,平日冷峻的脸都微微见笑意,抱着乔笙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好在你没事!” “师兄,你先放开,我要去找漂亮姐姐了!” 李承泽刚回府就松了一口气,脱掉鞋子就往大型的棋盘格上一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旁边秋千上的李云睿却是见不得李承泽这副死样子。 “就这死样子,不就进个宫吗?整的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 李承泽半转过身,看着李云睿,浑身无力,连语气都弱弱的。 “你问她进宫到底有多大胆,开口就要和洪四痒决斗,还下战书,签生死状,关键是她还把洪四痒杀了,这是人干的事。我在旁边那是拉都拉不回来的,我都觉得我能活着带她回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李云睿原本笑着的脸都僵硬了,微扬的嘴角都被拉平,看着乔笙笙活泼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竟敢在庆帝面前找死的。 “你杀了洪四痒?” “对啊!本来还想着和大宗师打一架的,谁知道是个九品冒充的,还有,就你爹他装的嘞!堂堂大宗师竟然在背后想杀我!” 话是对着李承泽吐槽的,对于庆帝那装货,乔笙笙很没有好感。 “你说陛下是大宗师?” 李云睿的脸色已然黑沉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乔笙笙,气势咄咄逼人。 乔笙笙被李云睿的样子吓住了,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谢必安却是护住乔笙笙,将人隔开,挡在身后。 “姑姑!” 还是李承泽起身呵斥住发疯的李云睿。 李云睿平复心情,看向李承泽道“你说陛下是大宗师!” “是,洪四痒死于乔笙笙之手的消息不一会就会传遍京都。” “难怪,是他当初是他杀了叶轻眉!” 李承泽被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砸昏了头,同样震惊的看着李云睿。 “你是说陛下杀了叶轻眉!” 叶轻眉是谁?范闲他娘,内库和检察院的创始人,当年庆帝身边的枕边人,竟然也是毫不犹豫的动手。 也是,这么一个人躺在庆帝枕边,他能安心就有鬼了。 突然得到这么炸裂的消息还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能不浪费这么好一个导火索,让范闲彻底对上庆帝的利器。 武德公主乔笙笙作为新出炉的南庆公主,特例前往赏菊宴,一袭鹅黄色的云纹长衫华服,饱满圆润的珍珠坠于耳后,双马尾上的黄宝石小饰品精细美观,发间还藏有淡黄色的发带。 此番装饰让人眼前一亮,李云睿还给乔笙笙化了一个淡淡的妆造,清新俏丽的邻家小妹形象一下子让谢必安愣神了。 谢必安的心怦怦直跳,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从小养大的小姑娘长大了,已经是可以成婚的年纪了,这样一番装束却是让谢必安久久未回神。 李承泽的手拍上谢必安的胳膊时,才回过神来。 “殿下!” 李承泽顺着谢必安的视线瞅去,见是乔笙笙。 揶揄道“小姑娘长大了,别到时候跑了,你都没地哭去。” 谢必安掩饰的轻咳一声,眼神下意识往别处瞟。 这一慌乱的小模样却也让乔笙笙看见了,小脸蛋上红晕微霞,嘴角弧度却是微微上扬。 第16章 庆余年乔笙笙16 乔笙笙伸出一只手要谢必安搭着,见人还愣着,直接牵住谢必安的手叫人搭着。 “师兄,扶着我啊!” 笑容扬起,甜甜的嗓音却是让谢必安回神,看着小巧精致的乔笙笙扬着小脸看向他,傲娇道叫他师兄。 “好!” 手牢牢的扶住乔笙笙,扶她上马车,轻柔的大掌托着乔笙笙的腰间,将人送到马车台子上。 温热的感觉透过布料,让谢必安的掌心微微出汗,心中半是慌乱,手却是比以往更稳。 还是那样子啊!像从前一样,一手牵着小姑娘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上山下山都这么牢牢的牵住小姑娘的手,可往往还没走到一半,小姑娘就犯懒,硬要他背,而他总是拗不过小姑娘的撒娇和眼泪,没一会就妥协着背着她回山上,小姑娘就软软的趴在他的背上,太阳正好时还会懒懒的睡上一觉,总是到家时,才得上一句甜甜的谢谢师兄,师兄真好,最后活泼的从他的背上跳下来,去寻零嘴。 现如今小姑娘长大了,不再是从前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会跟他闹脾气,会一个人冶炼自己的武器,一个人照顾自己,一个人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还是骗不了他自己,他喜欢小姑娘。 那个他半看着长大的姑娘,如骄阳耀眼明媚,他并不想放弃。 他再也骗不了自己,自己从前就动了心思的,只是自己觉得配不上小姑娘,自己无父无母却是师父收养,如珠如玉在爱中长大的珍珠,他从前总觉得自己配不上。 可乔笙笙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她的偏爱,因为伤心,才会计较,因为喜欢,才会和他闹脾气。 虽然和李承泽范无救玩的更多,却是也会偷偷观察他,被长公主哄着出去见世面也是故意的在气他,故意的让范无救发现,让他去哄她。 她太了解她的师兄了,知道他放不下她。 “师兄,在想什么?” 谢必安看着手中马车台上的乔笙笙,阳光自身后照射而下,乔笙笙的身影藏于光中,自光中走来。 谢必安半是认真的回答道“等事情结束,我们回去看看师父师娘吧!” “好啊!爹和娘一定想见我们回去的。” 少女笑容明媚,就这样一下子砸进了谢必安的心里,以至于很多年后,谢必安都忘不了这一天。 通往悬空庙的顶端要通过一条长长的栈道,栈道修建于峭壁之上,各皇子们都要通过着往上爬着。 李承乾自然是知道有一个因杀了洪四痒的女子被封武德公主的,看样子就是眼前的女子。 “二哥,这是?” 李承泽羞羞的笑着,却是不达眼底。“陛下刚认的武德公主,乔笙笙,记在我母妃名下,算我的妹妹!” 乔笙笙也很有礼貌道“各位皇兄好!” 有李云睿在府中闲的没事干,就教导乔笙笙相应的礼仪,乔笙笙那跳脱的性子也被压了一点,好在李云睿也不愿过多约束乔笙笙就让人学会了装。 就好比现在,正低头行礼的乔笙笙,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狂翻白眼。 这样子也是范无救和李承泽天天在乔笙笙耳边嘀咕几人坏话,才让乔笙笙对几位皇子的印象并不好。 尤其是其中赫然在列的范闲。 范闲也没想到上次赫然交手的人,一下子就换了个身份以庆帝义女身份出席赏菊宴。 第17章 庆余年乔笙笙17 栈道略窄却也能容许几人通过,大皇子带着李承平走在最前面,而太子随后,李承泽跟在太子身后,再来是要随时保护李承泽的乔笙笙,乔笙笙身后才是跟着的范闲。 李承平却是瑟缩在李成儒身后,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向旁边看去,小步子缓缓移动。 李承泽抱臂在旁淡淡的看着,看太子站到围栏边却是得瑟的对李承平道“小不点,还怕高,不像我站的高。” 李承泽却是话外意味深长。 “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想往高处站?” 身后的乔笙笙倒是听出了话外意思,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在场闹剧。 也不知道太子听没听懂,却是问道“二哥,也怕高?” 李承泽来了兴致,借着说话,缓步凑到李承乾身侧。 眼中希翳的光微闪,手半侧着掩嘴道“高不高的不重要,摔下去才好看!” “只要我站的够稳,没有人能让我摔下去。” 话毕,李承泽的手就搭上了李承乾的腰间,借力一使,李承乾身形一个不稳。 身后的范闲察觉到李承泽的动作,伸手想要去拦,却是被乔笙笙牢牢抓住手腕,好在李承泽抓住了李承乾的胳膊,没让李承乾就此跌下山崖。 “站着稳没用,得有人护着你!” 生死关头的惊吓,让太子常年伪装的假笑都没挂住,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感谢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范闲心中舒了一口气,却是恶狠狠的甩开乔笙笙抓住他的手,乔笙笙面上挂着的笑让范闲觉得很是难看。 而乔笙笙被甩开的手,却是被乔笙笙用手帕细细擦拭干净,手帕被乔笙笙顺势往怀里一塞。 只是淡淡道“殿下,没想杀他!” 栈道上的栏杆断裂处却是让乔笙笙眼神意味深长,果然,庆帝一家就没个简单的。 乔笙笙手枕在脑后,嘴中哼着小调,悠闲的跟在李承泽身后继续向上走着,但就是将范闲隔在身后,让范闲盯着乔笙笙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对范闲来说,乔笙笙的出现确实是一个麻烦,九品高手却护着李承泽,让他对二皇子更多上一抹忌惮,更重要的是,他打不过乔笙笙。 而且,乔笙笙并没有什么弱点,唯一的缺点就是可能脑子不太行,但她那双眼睛能够看清人隐藏的情绪,不能说笨,只能说是大智若愚,这种人比聪明的人更难对付,他们只透过现象看本质,对于认定的事,很难改变看法。 乔笙笙注定是二皇子的人,光记在淑贵妃名下,就已经将她和李承泽绑在了一块,乔笙笙的公主身份也是让范闲不能轻易动乔笙笙。 庆帝更不是无的放矢的册封乔笙笙公主,杀了洪四痒被封公主,只是一个原因。 继燕小乙身亡后,洪四痒也被乔笙笙击杀,明面上庆帝手下的两大九品高手死亡,而拉拢乔笙笙这个三无人员归于南庆很重要,凭借乔笙笙在外所展现的天资来看,突破大宗师指日可待。 除拉拢乔笙笙之外,更多的是牵制住他范闲,为的是那日他在皇家别院对李承泽动手的事,传到的庆帝的耳中,更多的是对他的警告,警告他私生子的身份。 告诉范闲,君君臣臣,你这私生子和他册封的义女公主却是差不多的分量。 乔笙笙看的懂这些,因为她知道庆帝的打算,她看的见庆帝的心思,加上最近的事一联想,她很清楚她的作用。 第18章 庆余年乔笙笙18 乔笙笙松了个懒腰,却是在爬上山顶时有点背懒。寻了个离李承泽较近的柱子靠着半眯着眼休息,而范闲却是不再盯着李承泽,改盯着乔笙笙了。 “你为什么帮李承泽?” 乔笙笙睁开一只眼,看着是范闲站在他面前,手中的双拳却愤怒的握紧。 “为什么不能帮呢?他现在怎么也是我哥吧!” “你明知道他是个恶人!” 乔笙笙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中清明无比,没有以往的活泼灵动,却很是通透。 是的,没错,范闲在乔笙笙眼中看到了通透。 “这世上,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而你又如何判断呢?” 范闲却是在这一刻和乔笙笙争辩“他杀人了?” “你没杀人吗?” 乔笙笙打断了范闲的话,却是反问道。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从没害过百姓的性命!” 乔笙笙却是发笑“你在乎百姓的命,那是你的事,你却强硬的将责任安插在别人身上,是否太过分了。” “我刚入京都知道,京都中权势滔天就是原罪,天子统领百官,世家欺压百姓,地主剥削农户,无一不在说明一件事,权势就是一切,世间不会有公平。罪恶的是这个时代。” “何为正义,何为公平,你说人人平等,抱月楼一事罄竹难书,为何你要放过范思辙,却对殿下穷追猛打,你骗你自己说范思辙不知此事,无数账本自他手中流过,人员增减,饮食花哨,细如流水,他当真不知其中关窍,又或许你知道,只是不愿细想,他给你的理由,成为你欺骗自己的借口。” 乔笙笙的眼神始终清澈,话语却是让范闲无法反驳。 “看看现在的你,和那些权贵又有何区别,无形之中你也走上那条追求权势的路,成为了其中一份子,茫茫人海,你自底层渐渐爬上了等高的位置,却还以底层的角度不满上层的做法,属于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承认吧!你也成为了你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范闲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着的价值千金的蜀锦,刺绣精美绝伦,装饰的宝石千里难寻,脚上穿着的也是昂贵的苏刺布锦。 原来。 无形之中,他也成为了所谓的权贵之一。 乔笙笙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砸醒了如今的范闲,范闲的脊梁一下子弯了,整个人颓靡不振,不知不觉中的他也成为了他最讨厌的人,站在权势之上,却是俯瞰生灵。 他的做法错了吗?为何针对李承泽,刚入京的欣赏,可却是在北齐发现李承泽走私后要杀他后改变的? 他范闲在之后有什么指摘的呢?走私一事,关他屁事,豢养私兵和他也没有半点关系,站在他现代人的角度看,他和这些事一点都没有关系,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会如此针对李承泽?对,他希望李承泽不染权势,希望他能离开南庆这个泥潭,希望李承泽一直是他初入京那时的那样潇洒恣意,随性洒脱。 他们很像,不止李承泽觉得,范闲也同样觉得。 两人相像到在对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希望李承泽能成为他期待的他自己。活成他所幻想中的他自己那样。 镜中花,水中月。 泥生花,恶里长。 映月梦,今生醉。 以下我的想法,有想法不同的可以积极评论啊!真的槽点特别多。 我觉得王倦笔下的庆余年2中改了很多东西,他把范闲和李承泽之间的最大矛盾变了。 我觉得范闲对李承泽不是单纯的恨,范闲希望李承泽离开京都这个泥潭,其实更多是因为范闲在李承泽身上看见了他自己。 连李承泽都说范闲和他很像,最后死时那里说,李承泽不喜欢范闲,因为他们很像,两个人太像了,想要下意识的除掉对方。这是李承泽的想法。 而我觉得范闲更像是,看见相似的李承泽,却是把他当做另一个自己,想要把他雕琢成他预想中的样子,雕成他想象里完美的他自己。 他在李承泽身上看见了他的缩影,他把李承泽当做一块和他很像的泥塑,想要通过自己的手,将他雕刻成他想象中的完美模样,将他办不到的事寄托在李承泽身上,让他成为他完美的样子。 可矛盾点就在于李承泽不愿,李承泽有自己的傲骨,不愿意如范闲说的那样什么都不做,等着范闲说的那样去保他。 他身后有母亲,麾下有跟着他的手下,他若不争,手下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庆帝不许,庆帝用淑贵妃的命逼迫李承泽往前走,而且太晚了,李承泽回不了头了,那条死路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就会顷刻崩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会摔下深渊,他只能往前走。 一步一步的向着那条没有光明的死路进发。 而李承泽不愿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范闲,他的前半生太难了,难到对待外物总是三分真七分假,始终不全面,无法真正相信。就如同他总挂着羞羞的笑,那也是三分真七分假。 庆2中两人的矛盾,在我看来像是在同一时间段,两人认知中的理论不同引起的矛盾。 说是封建思想和现代思想的碰撞。 可在我看来更像是,还处在半保护下的范闲和早已深知京都生存法则的李承泽思想下的碰撞。 打个比方,有点像,小时候的你只知道世界善恶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而长大后的你,知道社会是灰色的,一样的道理。 范闲是还在黑白分明那个层面,而李承泽处于灰色地带。范闲还没到那个思想层面。 同一时间线,两人的碰撞却是无果的。谁也无法说服谁! 王倦爆改下的范闲有点,额,一言难尽。 范闲是个极度自我的一个人,他爱自己胜过一切,他贪生也怕死的。 而且改编后的剧情真的有的地方不合理,抱月楼范思辙那里,将主角方范思辙洗成白的,太过了。 抱月楼姑娘那里的一句“我留下!”直接将我脑子炸死了,那是青楼,不是自愿进来的地方,你的苦难都是这里带来的,恨之入骨也不为过吧!不说报仇,远离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离开京都找个人迹罕至的小村落也没人发现吧!还留在这个苦难的地方,有病啊! 皇家别院下毒那里,添加的戏份,可能是想让范闲有种嫉恶如仇的感觉,但太过了,而且当时的大皇子袖手旁观就有问题,当时范闲的私生子的地方还没有爆出来,李承泽是李成儒的弟弟,李成儒在欣赏范闲也不会坐视不管,更别说让李承泽求范闲。 可能编剧有考虑是叶轻眉救了当时怀孕的宁才人。具体内容大概是,太后觉得东夷女奴怀孕,玷污了皇家血脉,想杀了当时的宁才人,是叶轻眉救了下来。 可问题是,皇家别院那里,范闲当时的身份还只是个臣子。 真的我要醉了,庆2这该死的剧情啊!!!! 第19章 庆余年乔笙笙19 李承泽一直注意着乔笙笙和范闲的对话,他没想到乔笙笙是这么看待他和范闲之间的关系。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可正如乔笙笙说的,在这世上权势就是原罪。 李承泽的表情变了又变,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整个人更加松弛了,像是压在心头巨石终于消失了。 他太执着了,执着的让范闲和他站在同一阵营,他们是相像是不错,但他太固执了。继而陷入了死胡同,好在现在他放下了。 李承泽笑着看着微微犯懒的乔笙笙,眉眼含笑“笙笙,过来这里!” “好啊!” 小姑娘又变回了那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笑着朝李承泽方向而去。 甜甜道“殿下!” 李承泽摸上乔笙笙的头,将挂在发饰上的凌乱的发丝剥下。 “你该改口叫皇兄的!” “那,皇兄!” 说着笑嘻嘻的朝李承泽甜甜一笑,但很快就想到另一个问题。 “谢必安呢?他和我一起叫殿下,皇兄吗?” 李承泽挑眉,没想到啊!浓眉大眼的谢必安闷声干大事啊! 又见乔笙笙窃喜的表情,只道“看他自己吧!” 李承泽的心里很小,小到里面住的人很少,母妃,谢必安,范无救,八大将,现在再加上一个乔笙笙。 乔笙笙站在栏杆旁看着底下的菊花,金黄一片的菊花地里被摆成一片叶子的形状,可乔笙笙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庆帝要做着虚伪的深情呢?若真的爱她又怎会杀她。 “陛下到!” 一众皇子连带着范闲和乔笙笙一同对庆帝行礼。 一排排人跪地行礼,掀衣袍,半跪礼,手作揖,再叩首。 “参见陛下!” 乔笙笙站在李承泽身后半抬着头看向上首的庆帝,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庆帝。 庆帝也发觉的乔笙笙的目光“武德,你来!” 乔笙笙环顾一下四周,才发觉武德是在叫她。 站起来,小步子蹭蹭,挪到庆帝身旁。 “陛下!” 庆帝是笑着的,但确实看着面前的乔笙笙,贵为一国之君,胸襟气度自是不凡“怎么,之前不是挺大胆的吗?” 乔笙笙站在庆帝面前,小嘴一撇,似气愤“我以为我真的打败了大宗师的,谁知道是个假的,白高兴了。” 庆帝半眯着的眼睛看不清情绪,只面上淡然,笑着。 “那还有着练呢!这些天住在二皇子府,可还合适!工部已经开始着手修建公主的了,就在二皇子府旁,可高兴!” “高兴,那我可以天天去看皇兄了!” 小姑娘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欣喜,要不是顾念着场合不对都要跳起来了。 庆帝威严不减,此番做法倒是敲打了不少人活跃的心思。 “赏菊宴,开始吧!” “是!” 悬空庙的最顶端能放眼整个场地,金黄一片,连同周围全无一片绿色,幅员广阔的地表,壮观非凡。 “范闲,你来,和老二喝一个,之前种种一同化干戈为玉帛。” 被叫到的两人都无不可,君命不可违,但两人之间的氛围也算不得和睦,只是一个神色蔫蔫的,另一个整个悠闲自得。 变故的突生让在场一切都慌乱起来。 一名太监托着托盘下,突现匕首,拔出就朝着庆帝攻去,而从外还有一名白衣刺客执剑而出。 大皇子率先反应,见势头不对,立马反击,同时将年龄最小的李承平护于身下,才对着那名小太监出手而去。 乔笙笙视线第一时间看向李承泽,见人找了个安全的角落猫着,手中酒杯朝他敬了一个,这才出手而去,率先朝着大皇子对敌的侍卫而去。 长腿一抬,全力踢向刺客的手腕,而手做拳状一拳打向被踹的趔趄的刺客胸口,夺下手中匕首,匕首在乔笙笙手中转了个花,动作迅疾的划破刺客的脖颈。 大皇子李成儒看着乔笙笙的眼中带着赞赏,因突如其来的册封带来的不满也都因此消失。 乔笙笙的动作并未停歇,踏着趴在地上装死的太子背,腿部发力,接连几下就已然到了庆帝身前,腿部横扫,将白衣刺客逼退。 待白衣刺客迅速调整,转个身的功夫手中的剑已然是势不可挡的趋势朝着庆帝攻来。 乔笙笙踩在面前的桌子,用力一踩左侧,整个桌子受力不平向上翻起,乔笙笙手做掌状将桌子拍向刺客,挡住那刺来的剑。 范闲自解决完其余刺客,扫视四周发现几位皇子皆无危险,这才而上,右手中匕首自刺客右侧攻击,左手一把毒药撒来,乔笙笙眼见范闲动作一字马下腰躲闪,毒药扑面而来的朝着庆帝面门而去。 刺客见乔笙笙下腰发力暴起,而侧面的范闲同时出手,长剑抵挡住范闲的匕首,踏着地面转身撤离,朝着外边悬崖而下,范闲反应迅速即刻追赶而去。 乔笙笙则是追到栏杆处,见下方范闲和刺客追赶,朝着刺客方向,将匕首投掷而出,也不管中没中的。 乔笙笙看向旁边的李承泽,手中酒杯已然喝完,见场面局势得到控制,将酒杯藏在袖中,还冲着乔笙笙露出一个无辜的笑。 第20章 庆余年乔笙笙20 场面得到控制,庆帝这才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只是范闲撒的那把毒药是黑色的,又是直接朝庆帝面门撒的,但庆帝是大宗师,毒药对大宗师无效,庆帝用袖子一抹,整个脸黑色的条纹一道道的,整个脸上滑稽的很。 庆帝本人并不知晓,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面上还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色,几位皇子都在憋笑,尤其是太子最为滑稽。 本来是假装踩到酒杯滑倒,但被乔笙笙踩了一下,有点伤到腰了,一只手向后扶着腰,脸上疼的扭曲着,还看着庆帝那张脸更是想笑不敢笑,疼又疼的扭曲,整张脸五官皱成一团。 “陛下,我儿子呢!” 范建一上来就着急询问范闲的下落,只是啊!话说出口就看见了庆帝那张脸,当即往后一转。 面上肌肉抖动,担忧范闲的心也一下子弱了点。 庆帝这才意识到不对,见在场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样子,还以为是他的威严与日俱增,将脊背挺直的看着亭外的风景。 李承泽和乔笙笙都躲着憋笑,心里还在腹诽,可惜姑姑不在场。 “武德!” “在!” 乔笙笙听见庆帝喊他,一个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来,表自己的在。 那只手伸出来,高高的,让庆帝一下子注意到了。 “救驾有功,想要什么奖赏!” 乔笙笙垂着头不去看庆帝的脸,小手揣着半是扭捏道“我要陛下赐婚,可以吗?” 说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庆帝,面上薄红,这会才有点女儿家的娇羞。 “哦!这就心有所属的!不知是哪家的儿郎?” “二皇子府门客,谢必安,我喜欢!能不能赐婚啊!” 在场人的目光都看向角落里的李承泽,心中呵忒,是对李承泽用美男计笼络乔笙笙的不耻。 李承泽也不解释,还挺着腰,接受所有人打量的眼神,越看还越得意的。 小人得志说的就是李承泽了,这是其他人的心里话,但也没人敢说出来的。 “哦!这是要赐婚!” 乔笙笙的那双眼睛中干净,却满是期待。 “能让他入赘吗?姑姑说女人要硬气,让男人吃软饭,以后他就没理,拿捏他,轻轻松松。” 李承泽捂脸,刚才的得意全都没了,现在那是恨不得杀到李云睿面前,抓住李云睿使劲摇,大声呐喊,别乱教啊! “朕准了。” 至于刺客后续,两人没管,在事情结束的第一瞬,乔笙笙抱着圣旨就回了二皇子府,往李云睿面前一摔,得意的叉腰,小表情那是要多拽有多拽。 拽住谢必安的领子就霸道的说。 “师兄,你成驸马了,以后都要听我的,知道了吗?” 活脱脱一副霸道总裁的小模样,只是身高不足,半垫着脚,但也强硬的维持一家之主的气度。 李云睿手指一勾,将圣旨勾在手中,看着还真是赐婚圣旨,又看了眼,几乎是在旁宠着的谢必安,面上扬淡淡的笑,半是玩笑道。 “那武德公主,这驸马也捞到手了,下一步该干什么呢!” 得意的乔笙笙一下子蹲着思考,驸马也到手了,下一刻干嘛呢! 打大宗师?打不过,成婚,爹娘还在闭关! “要不谋反?” 李云睿的话像是引人入深渊的毒蛇,乔笙笙还没反应呢! 李承泽先跳起来了,看向四周,好在没人! “姑姑,你疯了吧!” 作者有话说:搞个投票吧! 想让谁当皇帝? 1.李云睿 2.李承泽 3.李承乾 我有点偏向李云睿上位,有没有啥建议的,积极评论啊! 第21章 庆余年乔笙笙21 “淡定!吵什么吵,没见过造反啊!” 李云睿扶着鬓角,眼神瞥了一眼跳脚的李承泽。 “姑姑,这是什么小事吗?造反,失败了全都得玩完!” 李云睿摆弄着手指,却是在独自欣赏美丽。 “那怕什么,检察院那只老狐狸同意了,还有太子,加上你的兵,刚刚好,够我李云睿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论九品,你手下的,加上我手下的,太子那几个,检察院里的,怎么也得十几个,还别说那三个大宗师,本宫就不相信弄不死他。” 李云睿说的一番话霸气侧漏,眼中全是势在必得。 可李承泽却是在心中盘算值不值得,赌不赌这一把,赢了摆脱庆帝的控制,何况无论谁上位,他手下的几个九品也能让新帝忌惮,输了那就是烂命一条,提早死就是。 总得一句,烂命一条就是干,黄泉路上人作伴。 越算越是这么个道理,李承泽眼中的光却也发亮,所有的宝都压在李云睿手中去赌这一线生机。 “好,侄儿那就祝姑姑荣登九五了。” 乔笙笙就简单的多。 “可以和大宗师交手了!” 李云睿也招手让小姑娘过来,手掐住乔笙笙的脸蛋,半笑着。 “那是,一个人打不过,姑姑教你群殴!” “本宫就不信这样还弄不死那老东西!” 李云睿现在就已然想好要弄死庆帝了,连基本的尊称都没有了,直接叫老东西,看清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后,越发想要上位的心蠢蠢欲动。 “本宫就该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也应该是这天下最具权势的人。” 李云睿的疯癫,李承泽并不想管,既然要谋逆,李承泽可要做好打算,开始去给底下人传信入京都。 “姑姑准备什么时候弄死陛下!” “范闲不是要下江南吗?那就范闲离京后动手,等他回来,改朝换代的新帝是他的前丈母娘不是很有意思吗?” 李承泽心中腹诽,论恶趣味还得是李云睿,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的。 京都中风雨欲来,却是让快要离京的范闲也感觉到了不对,最近暗流涌动,人心在底下浮动。 连要离京的王启年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加工加点的在家里把密道修了出来,确保自家夫人闺女能在第一时间离开。 “大人!” 离京的船上,范闲还带着三皇子下江南见世面。 “京都是不是快出事了!” 范闲看着离京的港口却是紧皱眉头,尤其是几位皇子的神情皆是不对,太子和二皇子躲避眼神,还有不作妖的性子都让范闲生疑。 得到陈萍萍暗中命令的王启年却是提上一口气,上前打消范闲的念头。 “大人,许是你最近在京都大出风头,这回下江南也让几位皇子松松。” “那也不可能啊!两位一向咬的紧,怎么可能会放弃。” 王启年脑瓜子一转“或许是在江南留了埋伏呢!” 这个理由让范闲接受,确实凭借着几位的算计在江南动手的可能性更大。 范闲怀着忐忑的心离开京都,却始终提防着来自外在的危险,完全不知京都中的风暴悄然而至。 第22章 庆余年乔笙笙22(完) 李云睿一身黑色的华服,却是金线绣着龙纹,发丝却是梳在发髻里,丝丝白发不减容颜芳华,胸前挂着的金锁也是精致,却是被李云睿摘下,踩在脚下。 “本宫,亦可为帝,女子亦可荣登帝位。” 李云睿的声音沉稳冷静,看着庆帝的眼中是勃勃野心。 李承泽和李承乾一左一右,乔笙笙和谢必安跟在李承泽身侧。 两人齐出,和其余几位九品一起围杀大宗师庆帝,两位大宗师的到访,让庆帝都面色巨变。 李云睿最终还是没有把叶流云叫回来,却是让人情让叶流云前往困住范闲。 苦荷和四顾剑针对着庆帝进行围杀,乔笙笙和谢必安几人却是在空隙进行半刺杀。 在场一众人中,就属于乔笙笙边打眼睛中还冒着光。 大铁锤抡的那是嘎嘎起劲的。 庆帝更是脸如黑底的看着眼前一众人,看着谋反的三人却是气笑了,算来算去,却是李云睿鼓动着他的两儿子帮她夺皇位。 还真是小瞧了李云睿的。 庆帝真气炸开将四周清空,准备先收拾了那些烦人的九品。 谢必安配合着乔笙笙连忙闪开,几个没来得及反应的当众被拍的吐血半死不活, 谢必安也是被庆帝的第二掌打中,一下子落下山崖。 乔笙笙连忙下去追赶,却是在半道就将人捞起,立在半山腰上,看着几人争斗。 “阿爹,你再不出来救救你的宝贝女儿,就真没了!” 乔笙笙的喊声够大,却足以让山的那头看戏的乔父乔母听见。 “来了,闺女!” 随着山林中突然冒出的身影将场面重新打乱。 乔笙笙将谢必安扔到李承泽旁边却是再次入局,身旁站着他老爹,新晋大宗师。 “爹,你再在旁边看会戏,你女婿就该没了。” 头发半是花白,却精神硕硕,一个帅气的老大叔却是直接敲了乔笙笙的脑壳一下。 “你还说,让你出来投奔你师兄,给我搞出这么大的事,等我处理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也是加入战局,三位大宗师联手对付庆帝。 血色的落幕,使得焦灼的局势得以重新划分,继而结束。 新任女帝李云睿以女子之身登临皇位。 两位皇子,李承泽是不想争,李承乾是争不过,总的来说两人一个无心一个有意,李云睿和李承乾半包养的关系却也是让李承泽沉默,最后感慨一句,他老李家还真是玩的花啊! 接着立马带着老娘淑贵妃和他的八大将跑路了。 寻着乔笙笙家山头住着,这对便宜兄妹玩的那是相当开心,顺便帮着一同给乔笙笙和谢必安的婚礼出出力。 谢必安这会正在被乔父教训呢! “你从哪里听说我死了的!”说着乔父的手指就戳在谢必安的脑门上。 谢必安求助的看向乔笙笙。 乔笙笙抱着巨锤一转身,三否认“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谁懂刚赢了乔父在一落地就被谢必安一句“师父,原来你没死啊!”给堵住了,打架没死的他,在徒弟心里却是死了。 这不得好好收拾这一孝死的徒弟。 “南庆驸马爷,婚礼开始了!” 谢必安一身红色的婚服,却是被范无救扶进来的,谢必安甩开范无救的手,大步走在前头,范无救也乐呵呵的跟在后边,完美扮做陪嫁丫鬟的角色。 正厅中的乔笙笙同样一身火红的婚服,正一个劲的傻乐呵着。 说让谢必安入赘就真让人入赘,乔笙笙怀里的大红花,那可是李云睿亲自挑的,上面还镶嵌着金子,艳丽的宝石在上,说是世上最贵的一朵红花都不为过。 李承泽换上一身蓝色的蜀锦蟒袍,手边搀扶淑贵妃,因着谢必安无父无母,却是让淑贵妃坐到了另一边的主位上。 谢必安跟着李承泽多年早已不是普通的主仆,说是亲人也不为过,加上乔笙笙之前记在淑贵妃名下,虽说时间不长,但李承泽却是真心那乔笙笙当妹妹的,同时也是为了给谢必安撑腰。 就乔笙笙的霸道性子,谢必安怕是往后得伏低做小的。 但看着面前的谢必安低头熟练的哄小姑娘的样子,怕是不需要了。 “一拜天地” 李云睿送来的宝贝可是堆了整个库房,乔笙笙最喜欢的还要属李云睿亲笔写的御夫指南。 外加送来了一副牌匾,亲赐武德公主和他的冷面驸马。武德公主四字写得极大,要不凑近来看根本看不见后面的几字。 果然李云睿还是不满乔笙笙的眼光,对谢必安也是百般挑剔。 “二拜高堂” 上首的乔父乔母满是欣慰,对谢必安是半当儿子养大的,将宝贝闺女交给谢必安很放心。 “夫妻对拜” 谢必安满眼都是小姑娘,平日里冷峻的面容都是带笑,看着红衣似火娇艳的小姑娘,他半养大的小姑娘,终于和他成婚了,他的自卑曾经使他退缩过,可小姑娘眼中满心满眼他,让他相信他是独一无二的。 他该想,曾经的退缩也只是一阵子,却让他最后没有放弃的是他的小姑娘一直坚持不懈。 从江南回来的范闲傻眼了,站在京都的城门却是不敢相信,出门一趟,家被偷了的感觉让范闲久未回神。 看着坐在上首笑吟吟盯着他的李云睿笑,范闲感觉脚都不稳了,更别说半下首坐着他的前未婚妻,林婉儿,一身红衣却是冰冷的注视着他。 第1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 “叮,系统绑定!” 正在云游的四顾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却是让他一下子顿住了。 半花白混着黑发的大叔却是愣在原地,清风拂过吹动着发丝飘扬,可周围却也是寂静。 “你是谁?” 那道机械音接收到指令。 “宿主四顾剑,在下系统编号9527可以叫我白浆裘,这是我的名字。”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来自世界之外的高纬度产物,特地来拯救这个世界的。” 四顾剑寻了个高点的树枝坐在上面,准备慢慢和脑海里这东西掰扯掰扯。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选定我!” “我是进入这个世界做任务的,经检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四顾剑敏锐的抓住系统话语里的漏洞。 “所以,还有其他世界?” “啊!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好吧!这个世界是庆余年的世界,但却是属于影视和书本混合版。” 四顾剑听这个小系统还是气愤版的,想来对这个世界怨气很重。 “那你为什么选我?” 系统这才正色起来,开始认真的走流程。“因为你是最合适的,身为这个世界的大宗师之一,选你是必然的。” “我不想帮你!也不想帮你做任务!” 系统白浆裘,编号9527也不恼,直接往四顾剑脑海中传输剧情。 四顾剑猛地一下突然接收到大量的剧情,接着便是怒容。 “我堂堂大宗师,天天就是给范闲背锅的是吗?还有庆帝那老东西,竟然做局害我。” 系统等四顾剑的怒气发泄完了,才出声。 “所以,帮我吗?我可以帮你打败庆帝。” “他会在大东山将我杀死,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个外来物,你和神庙那些东西有些相似,但我不相信你!” “而且,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而我就是个小小的配角。” 这件事换其他人来都不会相信,勤勤恳恳修炼大半辈子,告诉他只是剧情中的背景板,还出场没几面就被庆帝拍死了。这换谁来都不信啊! 小系统明显急了,慌慌张张道“我可以帮你,打败庆帝,只要你帮我做任务!” 四顾剑现在接收到的信息并不完全,但从已有的剧情中,很轻易的得出范闲作为气运之子的结论,而现在的四顾剑越是冷静,小系统露出的破绽越多。 “你为什么不去找范闲,他该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找他应该更方便!” 小系统快哭了。 “不行,你必须帮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四顾剑搞清楚的状况,确实凭借着剧情,庆帝会在大东山杀死他,他目前能合作的也就这个小系统了。 “行,我帮你,你先给我见识见识你的能力。” 系统9527的声音瞬间尴尬了起来。 “那个我也是萌新系统,这个世界也才是我抢到的,前面也没做几个任务。” “没好东西?那不帮!” 系统连忙叫停“有有有!” “恭喜宿主获得极品宝剑“有灵”,能有效提升战力20%” 说着一把黑色的剑就落到了四顾剑手边,入手冰凉,开刃锋利无比。 “宿主,要开始做任务了。” 四顾剑接到剑,便忍不住在手中把玩,确是一把好剑。 “说吧!什么任务?” 一声滴的响声,让四顾剑微微不适。 “你能出来吗?在我的脑海里我怕忍不住弄死你!” “好吧!” 系统委委屈屈的出现,是一只白色的似羊非羊似马非马的生物。 “这什么东西?” 小系统围着四顾剑转了个圈。 “这是我的新形态,是一种动物,叫羊驼。” 四顾剑却也只是好奇一瞬。 “任务是什么?” 小小的羊驼漂浮在半空,只有一个手掌大小,围着四顾剑转了个圈。 “叮,发布任务,请宿主前往儋州,给范闲一次爱的教育!” 四顾剑嘴角抽抽,现在这个时间点范闲也才十一岁的吧! 让他去儋州给范闲一次深刻的教训,真的,真的太爽了。 想起他时不时给范闲背锅就很不爽,林拱死了,四顾剑干的,有人闯宫,四顾剑的剑法。 四顾剑顿时觉得打范闲时应该下重手,不然以后还真不好对付。 第2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2 四顾剑到儋州附近才想起件事。 “9527,我记得叶轻眉身边的五竹应该会守着范闲吧!” 系统委委屈屈的转悠着“能叫我白浆裘吗?我喜欢这个名?” “不能,9527,方便!” “快说?” 羊驼坐在四顾剑的肩膀上,却是一副信誓旦旦道“五竹本质上属于机器人,而我属于高纬度产物,我可以屏蔽他,保证不被人发现。” “那就好!” 四顾剑那真的是夜黑风高,直接摸进范府老宅,将范闲捞了出来。 四顾剑边揍,嘴里边骂道“我堂堂东夷城城主,堂堂大宗师,辛辛苦苦修炼这么久,就是给你背锅的,让你干了坏事就报我名,让你还用我的剑法闯宫……” 还没等人彻底清醒,刷刷就是一顿揍啊!那屁股红通通一片,直接将范闲给打精神了,哇哇的就开始叫五竹叔救命。 可惜,系统还是很给力的,身为机器人的五竹直接被屏蔽了暂时还没开机,那接下来就是大宗师四顾剑的天下了。 范闲这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的,又被黑衣人直接给扔回范府的床上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防护甲一套,可以抵消大宗师的一次致命一击。” 小羊驼的俩羊蹄狂搓搓。 “滴,发布第二条任务,收养一个娇娇女儿。附加赠送(任务人物坐标)” 四顾剑望着面前的任务面板沉默了。 “9527,我一个半百的老头,收养个女儿?这合适吗?” 羊驼一直气壮的叉腰道“合适啊!你这徒弟收了一茬又一茬的,收养个女儿有什么不可以的。” 好吧!四顾剑同意了,顺着坐标走,可怎么越走越到了京都城,望着面前华贵非凡的二皇子府,四顾剑再次沉默。 继续前进,直到站在李承泽的床前时才是更加沉默。 一再沉默,最后爆发。 转头看着已经贴在李承泽脸上的系统,一把把小东西提溜起。 “9527,你说的闺女呢!我本来都接受了,想着以后有个贴心的闺女也不错,但这是闺女吗?这不一男的吗?难不成让他当闺女!” “经检验,李承泽,南庆二皇子,性别男,喜爱华服,骄奢淫逸,不喜欢穿袜子,总是光着脚,爱吃葡萄和火锅……总结一句话,适合当闺女养!” 四顾剑看着面前的面板上一系列关于李承泽的消息,这怕不是比李承泽自己都更了解他吧! 小羊驼由原先的弱势渐渐理直气壮起来。 “这就是二公主,当闺女养吧!” 四顾剑也不是傻的,看着小系统心虚的模样,能不清楚吗? 怕他不同意,还专门放一个打范闲的任务在前。 “9527,这是你的私心吧!” 小系统见被拆穿,直接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泪眼汪汪的就开始求四顾剑。 “宿主,你就帮帮他吧!我就是为了他,才卖力的抢到了这个世界的任务,那真的是,拳打萌新系统,脚踩老牌系统,才拿到这个世界的名额的,你帮帮他好不好?他真的很可怜的。” “庆帝最后杀了我,还让我帮他养儿子,有病啊!” 软萌软萌的小羊驼泪眼汪汪的道“可是承泽他也死了,还是谋反后,失败自尽死的,宿主你就当同病相怜嘛!” 四顾剑看着面前哭的眼泪哗哗的小系统,这一路上怎么也相处了几个月,除了叽叽喳喳有点吵外,其余的还挺合他心意的,给他搞了不少好东西。 四顾剑看着昏睡却不是很有安全感的孩子,半缩在一团的可怜样,还是心软了。 “那带上吧!” 小羊驼高兴的要跳起来了。 “爱你哟!宿主!” 床上的孩子,这才意识的睁开眼,一睁开眼就见一陌生人站在他的床头。 “唔,你是谁?护驾!~” 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四顾剑半侧着身,将伟岸的身姿展示在李承泽身前。一派仙风道骨的逼格,系统更是在背后塞光环,保准那是绝世大师的风范。 “本座是东夷城城主,四顾剑,你,愿不愿意跟着我离开!” 十四五岁的李承泽已经被当磨刀石几年了,经历的刺杀也大大小小十几场了,能悄无声息进入到他房中,他也知道对方的武功高强。就算不是大宗师四顾剑,那也必然是个武功高强的,要他小命轻轻松松。 只自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轻轻点头,同意。 “能不伤害我府里的侍卫吗?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的。” 小小的少年,心中满是纯净,不愿让那些人丧命。 四顾剑提着少年的衣领就给人拖走了,还嚣张的留下一道剑气。 用长剑在门上留言。 “老登,我看你儿子不错,我就拐走了。——四顾剑留” 第3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3 等到了京都城外,四顾剑才停下来,将李承泽扔下来。 “叫爹!” 刚才站稳的少年还眼冒金星呢!就听见这么一句,白眼一翻,但挨据这形势比人强,果断喊“爹” 反正他对那老登的父子情早就消耗没了,这身爹叫的一点负担都没有。 “殿下!木嘛!”从四顾剑身后出来的一只不明生物,冲着李承泽的脸颊就是一口。 李承泽的手捧着刚才的不明生物,满脸懵逼,认真一看手中,却是一只会飞的动物。 “你是什么,怎么和我这么像?” 手上呼噜了一把脑门上的刘海,又用手指拨弄着系统的小刘海,很是惊异好奇。 “我叫白浆裘,是系统,来拯救你的!” 系统这回聪明了,不提编号的事了。 “拯救我的吗?” 系统用脸蹭蹭可爱的小少年,再次肯定道“我是来拯救你的!” 四顾剑没脸看,果然,这系统就是冲着李承泽来的。 “9527,有人追来了。” 系统磨磨蹭蹭的离开了李承泽的手上,飞上高空却看着有人朝着这个方向而来,是两个人,动作倒是迅速。 “是黑白无常,我家殿下的俩护卫!” 李承泽在听到侍卫时,却是即刻反应过来,生怕一下子当成追兵处理掉。 “是谢必安和范无救!别,别伤害他们!” “殿下,别怕!” 两人站在李承泽面前,拔刀就是要护着李承泽的样子。 “哼!”四顾剑一甩袖子,人就倒飞出去,好在四顾剑收着力,没叫人吐血。 “必安,无救,没事,他不是敌人!是爹!” 李承泽也是挣扎许久才吐出这个字。 四顾剑冷哼一声。 “想认我四顾剑为师的数不胜数,让你当我闺女,你还不乐意了。” 李承泽看着面前已然半花白的发色,下巴处美须的帅老头,还真纳闷,真是四顾剑 “没有,没有!” 李承泽也没在意四顾剑口中的闺女一事。 小系统在李承泽怀里那是蹭蹭,见四顾剑凶李承泽,那是立马出头。 “宿主,你不许凶他!” 这吃里扒外的,亏他还陪了系统几个月,一见到李承泽,恨不得魂都栓在他身上。 四顾剑转头,不去看系统。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殿下,以后我护着你,不怕!” 那黏黏糊糊的劲,却是四顾剑也看不下去。 “走了!” 谢必安和范无救也站起来了,准备跟着撤离。 “阿秋!” 李承泽穿着单薄,浑身只有一件红色的里衣,凉风一吹一个哆嗦。 鼻尖微红,眼尾是嫣红的,白皙的小脸很是可怜,抱着膀子取暖,半披的发髻更是楚楚动人。 系统9527这才意识到他的殿下,立马从空间中掏出披风和外衣。 无一不是金贵非凡的,金线勾丝明玉镶嵌,贡品丝绸。 四顾剑看着面前的衣服,冷哼一声,手往怀中一揣,粗布麻衣,看着朴素极了。 系统似乎这才觉得不妥,连忙飞到四顾剑身旁,从系统的小空间里翻翻找找,才找到一件做大的衣裳,连忙用脑袋顶着递到四顾剑面前。 “宿主,宿主,我可没忘了你!” 个屁,他系统里的华服可都是按照李承泽的身形做的,只有那件是做大了的,才给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的。 四顾剑这才勉勉强强的拿起那套衣服,往自己的空间里一塞,算是不计较了。 “我母妃?” 系统蹭蹭到李承泽身侧,安慰道。 “殿下,别担心,那老登不会为难娘娘的,你是被四顾剑掳走的,老登找不到借口的。” 小系统飞到地上,忽地开始变大,变大到能够托人的程度,就用脑袋拱拱李承泽。 甩甩头“殿下,上来,我带你飞!” 前头赶路,半踏着树枝的四顾剑差点从半空中摔下来。 心中酸水就快要把他给淹了,怎么他就没这待遇,之前他用脚赶路也没见人主动变大,带他飞啊! “快点!” “来了!” 系统9527带着李承泽就飞在天空中,身后的范无救和谢必安就腿脚赶路的。 第二日白天,皇宫中,庆帝看着从二皇子门口拆下来的门板,上面的字,气的吐血。 “老登,我看你儿子不错,我就拐走了。——四顾剑留” 还在旁边画了一个气急败坏的跳脚小人模样。 第4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4 “接下来的任务呢?” 系统连忙翻翻任务栏,小光屏迅速滑动,却是一拉到底。 “那个,宿主啊!最近的任务没有唉!只有等几年后主线任务开启才行!剩下的都是小任务。” 四顾剑眯着眼,打量着系统。 “好吧!我急着去把殿下捞出来了,还有几个任务就是京都,现在去的话不太合适!” 小羊驼低着脑袋,很是自责。 李承泽却是搂住小羊驼的脑袋,安慰道。 “小白,这不怪你!” “真的,还是殿下好!”系统一下子高兴了,蹦蹦跳跳的,差点把背上的李承泽给颠簸下来。 四顾剑很是无奈这系统心都偏向李承泽身上了。 不过李承泽来了,原本四顾剑的穷游都开始走富庶旅游路线了。 整的四顾剑盯着羊驼都极其不友善。 一路上,赶路的时候,就系统托着李承泽飞,到集市的时候则是系统变小隐身坐在李承泽的肩膀上。 带上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人,四个人加一个羊驼,玩的舒服极了。 四顾剑的武功却也在缓慢增长。 一路上边玩边做小任务,而李承泽也对四顾剑闺女身份接受良好。 碰见大场面时还能面不改色的喊四顾剑爹。 剧情的进发,让几人重新回到了南庆。 “快快快,范闲快来了,准备好了吗?” 系统趴在树干上却是看向前方进发的车队。 而李承泽的手上却是准备时刻对着按钮准备启动。 “剧情节点快到了,费介已就位。” 费介坐在马车的顶端,却是拦住马车中的言冰云对范闲动手。 “不许动,你的任务是待在马车中直到到达北齐。” 手中拿着一个瓶子,却是在威胁众人。 “殿下,你先按。” 见屏幕上的数据已经显示调换完成,系统这才对着四顾剑道。 “宿主,到你了!” 四顾剑摘下身边的一片树叶,随手朝着费介手中的毒药瓶一射。 瓶子炸了,在场众人都傻眼了,白色的粉末随风一吹,更是让在场人都恐慌,扔掉武器就跑。 范闲也是,还没跑多远,就开始捂住肚子。 “卧靠,师父,你这是超强版泻药吧!” 费介显然也中招了,手捂住肚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到处去找茅厕。 “我不知道啊!我记得我拿的是毒药啊!” 范闲动动鼻子,默默往旁边挪了一点。 “那我还得感谢师父拿错了啊!” 范闲和费介两人双排,还一起讨论毒药的事。 李承泽和系统击了个掌,羊蹄一下子和李承泽的手掌击中。 “哦耶!任务完成。” 小羊驼清清嗓子,宣布道“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武功加一,外加镶金黑玉发冠一顶。” 四顾剑熟练的感受着体内的真气,却是将那顶镶金黑玉发冠扔给李承泽。 动作很是娴熟,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快,殿下,带带看!” 李承泽也是爱惜的摸着新得的发冠,手指描摹着,递给旁边的谢必安。 “快,必安,帮我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 说着去解李承泽的发髻,将墨玉如绸缎的发丝放下,从怀中掏出一把白玉梳子,给李承泽仔细的梳着头发。 一身深蓝色浮光锦上银线绣制孔雀纹,在阳光下更是泛着细碎的微光,将面容冠宇的李承泽衬的更加光彩。 小表情一翘一翘的,四顾剑看着李承泽倒是比一些女子还俏丽,倒是想起来李承泽的介绍表格,上面的那句,“建议当闺女来养”,果真没错啊! 这不比小姑娘还俏吗? “无救,饭好了吗?” 换上新配饰的小公主要开始显摆了。 第一站先去找了其中最好欺负的范无救,范憨憨了。 范无救正在做饭,平时杀人埋尸他会,做饭他是真不会,两只手倒腾的都快要起飞了。 李承泽还要往人眼前去,还没开始显摆,一撮火焰就擦着李承泽的脸颊过去,给他的小刘海烫了个小卷毛。 人一下子就萎了,显摆的心思也没了,就蹲在池塘边上,手里搓着他的小刘海,心里一个劲哭唧唧的。 范无救忙着灭火呢!谢必安直男一枚,拿着把剑想帮李承泽修修刘海,把那搓羊驼发型销毁了,可李承泽死活不让。 还是四顾剑看不下去了。 “回来,让9527给你找找有没有长头发的。” 话落,李承泽才跳着回来的,四顾剑见李承泽这模样,吐槽道。但却是面上带着笑容的。 “娇气的跟小姑娘一样!” 轻轻一笑,莞尔,四顾剑扭头看向皇城方向。 第10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10 李墨寒的嫌疑被解除,但路垚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乔楚生也被迫答应了不少不平等条约,这才让小少爷舒坦几分。 路垚眼尖李墨寒竟然怕乔楚生。 不禁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怕他呀?以前挨过揍?” 李墨寒却是诧异“你俩共事,你不知道他的来头?” 路垚斜眼偷瞟了眼乔楚生,不自然的咳咳“有点了解,但不多!” “上海江湖上有八大金刚……” “咳咳”两声,刚开始说的半兴奋的李墨寒懵的止住话头,就见乔楚生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路垚却是好奇不已,半催促“继续说啊!这八大金刚有谁?里头有他吗?” 李墨寒又瞟了眼乔楚生,准备装聋作哑。 “您还是自个问吧!两位慢走,恕不远送。” 乔楚生明显不想告诉路垚他当年的江湖事,那是一段血腥黑暗的过往,也算不得多好。 “你是怎么当上金刚的呀?” “不该问的别问。” 路垚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问个不停,乔楚生忍不住的抠抠耳朵。 “问完了吗?问完就上车,该走了。” 路垚坐上车,却还是追问“我刚刚问了那么多问题,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乔楚生听的不耐烦了,附上压了上去,被困在副驾驶上的路垚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乔楚生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的心跳加速。 乔楚生手侧着摸上去,在路垚的视线看去,就是要摸上他的脸,不禁往旁边侧了侧,避开视线。 咻! 一声,乔楚生从旁拉出安全带扣上。 乔楚生的声音贴着路垚的耳朵,声音低沉,像是故意在勾引路垚。 “江湖上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乔楚生关好车门却是从另一边开门上车。 路垚将脸偏向一边,却是掩藏面上的温热,双手贴着脸颊,心跳却是居高不下。 正在开车的乔楚生隐秘一笑,却是心中自得,这小少爷一下子就不吵了。 见过徐麟后,路垚却是有了另一个猜测,央求着乔楚生到火车站。 只是刚走到门口,路垚的视线忽然停在一处。 “怎么了?” “想吃!” 顺着视线看去,却是卖冰淇淋的小贩,乔楚生无奈。 “等着,我去买!” 路垚坐在长椅上一口口吃着冰淇淋,乔楚生却是看向火车,不明白哪里有线索了。 “你把我带到这儿,到底干嘛?” 路垚见人焦急,将吃了一半的冰淇淋递给乔楚生。 “你吃吗?” 乔楚生却是心里一紧,将路垚的手推开。 “我不吃,你就快说吧!” 路垚将冰淇淋重新放入口中,抬头扬了扬下巴。 “这么急干嘛?自己看!” 此时一辆火车开来,扬起一阵灰尘,将两人扑了个满脸。 路垚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 乔楚生无奈,揉揉路垚的脑袋。 “等会再给你买一只。” 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乔楚生故意的,路垚却是放纵着,两人的感情,乔楚生主动靠近,路垚却是顺应自己的心,他不反感乔楚生的靠近已经说明了问题。 第11章 民国奇探乔楚颜11 自上次刻瓷师的案子结束,乔楚生和路垚之间有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 而乔楚颜却也看在眼里,乔楚生真喜欢路垚,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乔楚颜也没有选择过多插手,不止因为这是他俩之间的事,还有就是她最近比较忙。 最近上海摊的事,她倒查出点眉目了,但其中牵扯到那群外国佬,又是在华国禁枪的地界,要动手还真就比较困难的。 届时怕是江浙一带的股东不服,也是麻烦不断。 今日的乔楚颜连续忙了几天,从外风尘仆仆的回来,就见着路垚拉着乔楚生的衣袖撒娇道。 “哥,我要买,这波股市行情好的不行,一定会大涨,我要不买的话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乔楚颜确也是托住要掉地上的路垚。 “你先起来,我也没说不买,先办完这个案子来,静安路,街心花园发生一起命案。” 乔楚颜一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却也是微愣片刻,迅速调整好表情。 “这是怎么了?” 乔楚生扶着的路垚眼睛唰的一下亮了,乔楚生的手还没扶稳,就见怀里的路垚下一瞬就杀到乔楚颜面前,将人恭恭敬敬的扶着坐下,还殷勤的给人捏肩。 “姐,我给你推荐一波股票,我研究了许久,这一定会涨,你出本金,我来操作,届时五五分。” 乔楚生见路垚这殷勤模样却也微醋,舌尖抵住后巢牙,却是默默不发,坐在乔楚颜对面。 “三根小黄鱼够了!” “够够够!”路垚的眼睛都快眯成月牙,面对金主那可谓伺候好了。 乔楚颜却是一勾唇,从面前的茶几下的桌子抽屉中抽出三条小黄鱼,就给放桌子上了。 “不是,姐,你就放抽屉里!” “啊!不然呢!行了,我先去休息了,利息什么的,留给你和楚生出去好好玩,顺便你俩各买几件衣服。” 说完,乔楚颜就起身,准备上楼休息去了。 路垚刚准备去摸桌子上的小黄鱼,就被乔楚生先一步用手按住了。 “咳咳,先办案,再给你!” 路垚却是气鼓鼓的,指着乔楚生就扑过去。 “乔四,这是楚颜姐给我的。” 乔楚生将小黄鱼藏在身后,双手接住了扑来的路垚。 “我也没说不给你啊!案子早点办完,我早点给你,我又不会私吞了不是?” 这一番斗法,路垚输给了乔楚生,只能气鼓鼓的去办案。 查了一天的案,回来的路垚瘫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还吃饭吗?” 路垚累的都不想动弹,却是摆摆手,“不吃?” “就你今天偷懒的劲,还累啊!” 乔楚生将外套挂好,进厨房,看看炉上还小火煨着鸡汤。 将盖子掀开,一股浓郁的鸡汤味席卷整个客厅,躺在客厅沙发上的路垚动动鼻子,却是闻到了霸道的香味。 “确定不吃?看样子楚颜姐出门了,这鸡汤应该是叫人来家里煨好的,看样子火候倒是挺足的,你确定不吃。” “吃!”路垚为了口吃的也要爬起来坐到餐桌边。 眼睛半闭着,张开嘴,就要享受乔四爷的投喂。 “再来一口!” 路垚还没尝两口,就给累的睡着了。 乔楚生只能自个把人抱的送到房间,房间里干净整洁,留洋风格的装修,中式摆件和西式油画,明明两种风格不同的物品,摆的却是毫无违和感。 “路垚,醒醒,先洗个澡在睡!” 乔楚生知道小少爷有洁癖,不先洗个澡的话,怕是明天心里不舒服又要和他闹了。 “唔!” 路垚半梦半醒的爬起来去浴室洗澡,哗哗的流水声却是让乔楚生旖旎的心思勾了出来,几乎是夺门而出。 但在门口站了片刻,才怕人又太困,在浴室出什么事,只能站在门口听着声。 流水声停了,见里面没有动静,乔楚生半慌的站在浴室门口,礼貌的敲敲门。 “路垚,你没事吧!” 见里面没出声,乔楚生深吸一口气才扭开了浴室房门。 累瘫的路垚躺在浴缸里,睡着了,白皙的皮肤像是在发光。 乔楚生压下旖旎的想法,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条巨大的浴巾,将人从水里捞出来了,浴巾一裹就给扔床上了。 乔楚生是慌乱的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慌乱的心跳却是让乔楚生久久未能平静,身体的异样是让乔楚生都不可否认的心思。 浴室里低沉的嗓音,压抑的闷哼声是一声声蛊惑。 第5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5 这顿饭四人还是没吃上,主要责任人就是连同把锅一起给烧了的范无救。 四个人现在蹲在一起啃灵果,入口即化,几人还没尝个味就流入腹中。 灵果是系统9527自前几个世界薅来的好东西,她依稀还记得盛产灵果的那个世界有一窝杂毛狐狸,给烦死她了。 比起贪图口腹之欲的李承泽和范无救,谢必安和四顾剑更能接受灵果。 而几年下来的在外奔波,谢必安成功被四顾剑收做徒弟,而范无救,依旧被嫌弃。 好吧!四顾剑看人傻,喂了大半瓶的启智丹,但不知道为什么,四顾剑总觉得磕丹药也救不回范无救憨憨的外表,最后还是没收。 “宿主,我们要去赶下一个任务点了,赶紧吃!” 说着系统用他的羊驼脑袋在李承泽怀里的灵果袋里的叼了一颗水灵灵的果子,撒丫子往外跑。 开始往京都的方向赶路。 李承泽和四顾剑中间挤出一只羊驼脑袋在中间。 羊驼的羊蹄按在剧本上,左右看看。 “下一个剧情是,庆庙,范闲和林婉儿一见钟情,我们的任务是搅和两人的初见。” 李承泽摸摸自己的鼻子“搅乱人家的姻缘不好吧!” 系统的羊蹄就已然戳到了李承泽的脸上。 “那是你表妹,范闲杀了他二哥,还欺骗她,蜷缩在范府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是好姻缘,还别说他红颜知己无数。” 听系统9527一顿指责,李承泽的那仅剩的一点良心也没了。 虽然是姑姑的女儿,但离开京都几年,无论在亲的兄弟不联系,也都不是很熟,更别说这个久病不见的表妹了。 四顾剑犀利点评“渣男!” 系统9527举四只羊蹄赞成道“那范闲就是个渣男,呵忒!双标狗!” 见系统9527骂范闲不带停的,李承泽感觉自己不附和的话,有点不合群。 也跟着骂了一句“抄袭狗!” 李承泽感觉羊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下一刻,那张羊驼脸就凑到李承泽眼前。 “对,范闲那抄袭狗,不要脸!靠抄袭骗我家殿下,要不是他,殿下哪里会这么惨!” 越说越气愤,越说伤心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系统9527一下子缩小,小小一团往李承泽脸上蹭。 哀伤的声音,响的整个营地都听的见。 四顾剑嫌烦,一个巴掌将系统9527拍到湖里去了。拍完,还伸手掏掏耳朵。“真吵!” 李承泽连忙去追,将水里湿漉漉的9527给捞了出来。 “小白,你少惹爹,他最近脾气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叫白浆裘,编号9527。” 羊驼仅剩最后一口气,昏迷前再次强调自己的名字。 “爹,这回怎办?” 李承泽手捧着昏死过去的系统去找四顾剑。 四顾剑伸手指戳戳昏死过去的系统。 “9527,醒醒!” “行了,我们先赶过去,到时候再看看能不能把她搞醒。” “怎么办?范闲已经进去了!”李承泽手里托着系统,心里是止不住的焦急。 “别,别怕!我来!” 小系统艰难的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的把嘴里的水给吐出来。 “桀桀桀,庆帝那老登不是想算计林婉儿和范闲一见钟情吗?想让范闲得到内库财权吗?换个人也一样不是吗?” 李承泽见系统的反派笑容,却是将手往外托了托,将系统隔远了点。 “小白,你说的是~姑姑!” 小羊驼反派阴险的嘴脸让李承泽都感觉到一阵胆寒。 “让南庆这该死的大骨汤更混乱吧!” 范闲在庆庙中嘀嘀咕咕的,却是在察觉到供桌下面有人,却是掀开一看。 只见,美人,公主,绑架。 英雄救美的戏码是给系统9527玩明白了,这典型的男频套路就不信还拿不下范闲。 桀桀桀! 范闲是将从供桌下将美丽的公主解救出来,而原本的女主角现在还躺在马车中呢! 当然,9527也考虑到了怎么把人弄回去,还把李云睿的侍女给搞了过来,侍女一醒来就急急忙忙去找公主。 见范闲怀里抱着李云睿,一声喊“公主!” 元素齐了,美人,绑架,男主,公主,侍女,救命之恩。 这不比什么一见钟情的小侍女,最后发现是未婚妻的人设好看。 第6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6 这剧情,连一路上为了奖励做任务的四顾剑都佩服。 “阴险,还是你阴险。” “女婿爱上丈母娘!狗血剧情绝对爽歪歪!肯定能把庆帝那老登鼻子都给气歪吧!” 身后范无救和谢必安听到三人密谋,心中打了个冷颤,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李承泽考虑的更多“姑姑也不是范闲那个愣头青,会不明白有人算计吗?” 小系统这会在扒拉着系统内的宝贝,争取把这剧情努力延续。 “怕什么,范闲的设定就是这样来者不拒,李云睿,那就给她套个光环呗!要知道他可是爱慕你那便宜老登,为此还找了小登当替身,别忘了,范闲可是老登的私生子,届时把特点光环往范闲脑门上一放,李云睿看到的只会是比小登更合心意的替身。” 系统心里已经排练了一场大戏,就等京都拉开帷幕了。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成功搅乱范闲一见钟情,获得奖励,光环加成王霸之气,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震慑敌人。” 李承泽看着四顾剑确实身上的气质改变,王霸之气显露,通身气度不凡。 有灵出鞘,锋芒划过天穹于地面留出一道沟壑,深不见底。 长风开刃九重天,力开争锋天下杰。 还没等到李承泽三人的崇拜之情。 就听见调试完各种数据的系统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四顾剑,你干什么了!” 四顾剑身为大宗师也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半往后侧一步,躲避发狂的系统。 “你知道你这一下,我要花多少积分修这条裂缝。” 小系统明显开始逼逼赖赖的朝着四顾剑疯狂输出。 四顾剑朝着李承泽使个眼色,我不行,你快上。 李承泽往旁边一猫,还没藏好,就见到四顾剑打的暗号,又瞅了眼战斗力爆表的系统,脑袋一缩,眼神无辜的表示无能为力。 四顾剑见状,一梗脖子,朝着李承泽嗫嚅声。 葡萄!火锅!冰酪! 等到了第三个时,李承泽才咬牙同意了。 为了一口吃的拼了。 “系统,9527,白浆裘,小白!” 叫到这系统才有反应,看着他家殿下一下子挪到他的身边,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一直盯着系统,水晶般剔透的玲珑眼眸中仿佛这一刻盛满了白浆裘一只羊驼。 系统见李承泽色诱都使出来的,什么生气都没了,扭捏还没一秒,果断扑到李承泽怀里,吧唧对着李承泽的脸就是一口。 “不生气了?” 系统这会沉迷美色不可自拔,活脱脱一副昏君模样,大手一挥。 “生气,生什么气。”毛绒绒的羊驼再一次贴上李承泽,和李承泽贴贴。 有李承泽这个妖妃把系统迷的找不着北,小系统一挥手,将系统积分往上撒,那道沟壑倒是消失不见,像是从未有过。 尽管这几年跟在殿下身边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不少,但范无救和谢必安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殿下,这就恢复如此了?” 系统忍不住得瑟,一甩头上刘海,骄傲又臭屁道“小意思啦!” 但心里却在咬手绢哭唧唧的,这一下子花了它不少的私房钱,全部砸里面了。 这该死的面子。 又看了眼貌美的李承泽,又是吧唧一口。 为了偶像花钱,这不得回个本,我怎么也算是花钱追星了。 第7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7 “宿主,接下来的剧情怎么走,靖王府诗会,我们把二皇子拐走了,这里的剧情根本进行不下去。” 四顾剑摸着下巴却是在考虑有没有替换人选。 对于把李承泽还回去,对不起,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性别是男的闺女,更别说把他还给庆帝那老登了。 李承泽举手“要不我回去!” 系统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否决。“不可能!本系统死都不会把你还给庆帝那老东西!” 李承泽回去,就面临着重新成为磨刀石的命运,再次踏上那条死路,而且这次回去,庆帝一定会大力看管李承泽,不可能再让上次的事发生。 “小白,你陪我回去,要我实在应付不了我俩再隐身跑路,就不信那老登能抓的住开挂的你我,更别说不是还有爹吗?” 四顾剑也表示赞同,有系统跟着起码李承泽的安全是保证了,而且后续的任务有些是要回去才更方便开展,加上这些年下来,四顾剑对自己的武力还是很有信心。 “那好吧!” 系统也不是固执的统,对于自己的底牌是有点信心的,如果实在不行就开挂弄死庆帝,顶多回头去总部给大佬求个情,要是大佬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就大事化小了。 “我们商量一下后续剧情!” 四个人加一只羊驼蹲在一块讨论剧情。 靖王府诗会 “世子,有人想见你?” 正在吩咐管家置办一些事务的李弘成正被一下人打断。 “你先下去吧!” 李弘成看着面前低眉的下人,端起靖王府世子的架子,手背在身后半侧着身,怎么不得说一句温和谦逊胸襟气度不凡。 “何事?” 小厮哆哆嗦嗦的将手中的令牌递给李弘成。 “世子,有人让我把令牌交给您,说是要见你一面!” “还有人要见本世子!” 李弘成却不以为意的接过令牌,却是在一秒愣住了,玄制黑金令牌上雕团龙戏珠,皇室象征,背面却是刻的秘文,李弘成对应着皇室印记比对,那可是二皇子的象征。 好在李承泽当年跑的时候,该带的东西也没少带,不然这回还真不好办。 “人呢?” 小厮被世子拽住胳膊质问,却是挣扎不开。 只得强行撸直舌头回话“在后院!” 李弘成是半跑入后院的,亭中的李承泽却是背对着蹲坐在地上,李承泽旁边还有一起蹲坐着两人,三人围成一圈。 李弘成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却是站直理理刚匆忙而有些凌乱的衣裳,半忐忑的靠近越来越熟悉的背影。 等靠近李弘成才听见李承泽爽朗的声音道。 “一对2,你们俩还有谁要?没人要,那我可要赢了。” 李承泽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扔出去,就朝着谢必安和范无救伸手。 “赢了,快快,加上上局,你俩一共欠我五两银子。” 听到这原本心情激动的李弘成,顿时脑门出现一团黑线,刚才酝酿的久别重逢的气氛全都没了。 而背对着李弘成的李承泽却也像是有所感应的转过身来,看向呆愣的李弘成,轻声道“弘成,好久不见!” 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么一句话。 两人之间似乎隔着时间的洪流,静谧,长情。 李弘成久愣片刻,同样说出一句。 “殿下,好久不见!” 看着面前华服的青年,笑容却是比从前更为开朗,明媚,从前那双忧愁的琉璃水晶通透的眸中满是释然,悠闲的气质却是肉眼可见的放松。 李弘成在看见李承泽的第一眼就知道李承泽这些年在外过的不错。 似乎时间回到了几年前,那时的二皇子却是养不成如此的心性。 皇室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多年不见,弘成你可还好!” 两人对坐着,老友重逢总忍不住寒暄一番,却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这京都中唯二的知心人了。 李承泽在回到京城,却也是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李弘成了。 “我也过的挺好的,在京都中当我的世子,平日里读读书,开开诗会,也算是充实。” 李弘成给李承泽亲自斟茶,递到李承泽面前。 “殿下,你呢!” 李承泽毫不客气的饮下李弘成的茶,却是视线望向亭外的天际。 “这些年我过得不错,跟在四顾剑身边四处游历,见识颇多!” 李弘成看见了李承泽眼底的明亮向往,那是他从前在京都从未拥有过的。 只是让李弘成惊讶的是李承泽的失踪真和四顾剑有关。 “殿下,你这些年真的是和四顾剑一块。” 李承泽狡黠一笑,眉眼含笑,却是调侃道“嗯!我离开京都时消息传成什么样了!” “说是,四顾剑将殿下掳走了,生死不知!” 李承泽轻笑一声,佳人倩笑,美目含艳“这流言倒是有意思,说是掳走却也没错,我倒是没吃多少苦。” 李弘成打量着李承泽的穿着,却是比李承泽当皇子时还要奢华几分,身边还跟着两名侍卫,看样子也是当年一同失踪的侍卫了。 “那殿下这次回京是?” 李弘成不相信李承泽在外过的这般好,还想回皇家这摊泥水中来继续打两圈滚。 “有点事要办?也不必帮我遮掩行踪的。” 第8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8 因着范闲和李云睿的相见,宫里更是大发雷霆,范建却是在从范闲嘴里听到李云睿名的事却也是头疼,不明白是哪里出的问题。 范闲被邀请去参加靖王府诗会,顺便出来放松放松。 一首,登高,此番诗会史书留名。 后院的李承泽肩膀上坐着小系统,两人面对着湖面,却是看着面前的蓝色荧光屏幕。 却是在给李承泽放着罗贯中的西游记。 两人边看还边讨论,直到旁边谢必安的提醒,才让一人一同关闭屏幕,按照剧本开始演戏。 李承泽背对着来人,面朝向湖面,一番气宇轩昂。 范闲得见贵人,却是先和谢必安交手了一番。 “必安,可以了!” 得李承泽吩咐,谢必安才收剑立于一旁,和范无救站在一块,是个能随时出手护住李承泽的位置。 “范闲,范公子!今日一见,果真与传闻不一。” 李承泽缓缓转身却是看向微愣神的范闲。 一声轻笑将走神的范闲拉回神。 “您是?” 李承泽眼睛微眨眨,半含笑,口中却是轻喃“李承泽!” 范闲在脑海中过过,却是不知何人,只当是李姓皇亲国戚。 “你以后会知的。” 李承泽俏皮的朝范闲眨眨眼,半是玩笑道“我很早便相见你了!” 系统在旁补充李承泽未说完的话,见见这个世界的主角。 可惜范闲看不见系统,而李承泽却早已习惯系统吐槽范闲。 “得之我幸!” 李承泽半蹲着,赤脚踩在木板上,兀自拿起桌上的葡萄品尝,见范闲还站着,将葡萄递给范闲。 “尝尝!” 范闲却是见李承泽如此不拘小节,也上前拿了串葡萄,却是靠着桌子坐下。从葡萄串上将葡萄一颗颗摘下放入口中品尝。 “殿下,想见我,就为请我吃葡萄?” “不然!你想聊什么?” 范闲忽然转过身来,直视李承泽的脸,却还是被李承泽清俊的容颜惊艳,尤其是那双眼睛。 “殿下,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承泽却是将目光转向范闲,直视上范闲的脸道。 “不信,但我知道,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不然怎么是婉儿就一见钟情,听到是李云睿还犹豫了,可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李承泽心里的冷声,范闲却是不知的,只是被李承泽的话一咽,也没了交谈的心情了。 李承泽却是将盘子里的葡萄吃完后,就准备起身走了,脚上踩着苏锦鞋,半拉汲着步子,李承泽临走时却还拍了拍范闲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长道“范闲,你会知道我是谁的?” 随即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走了,蓝色的裙尾上的孔雀云纹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李承泽吗?” 晚上的范府,正在桌上一同用餐的范闲却是忽然提到“爹,你知道李承泽吗?” 范建拿筷子的手忽然掉了。 “你哪里听来的?” 范建的面色严肃,认真的看着范闲。 范闲被嘴里的饭一噎,连忙咽下,匆忙找水喝,还随口回答范建的话。 “今天靖王府,有个人跟我说他叫李承泽,嗯,身边还跟了俩护卫,武功倒是不低的样子。” “嗯,那谁啊!” 范建却是反常的站起身,连饭都不吃了,匆匆就往外走。 “爹,你干嘛呢!还吃饭吗?” 范闲端着碗,看着范建急急忙忙的出门坐马车朝皇宫去。 “若若,爹这是怎么了?” 范若若跟着范闲出来,站在范闲的身边,担忧的看向范建的背影,脸上也算不得多好看,一片愁容。 “李承泽,当今二皇子!” 范闲手中扒饭的筷子都不动了,两只眼睛睁大,看着范若若。 “那不是?” 一国皇子失踪,于皇室都是丑闻一件。 当日四顾剑留下的那道剑气可是拆了小半个二皇子府,半坍塌的房屋,和门板上的留言,检察院再怎么遮掩也是无用的,就是就连远在儋州的范闲都听过一耳。 范若若沉重的闭眼,重重的点头。 “爹这会进宫去了,怕是今晚不会回来了。” 红甲骑士的出动,京都中每家每户都戒严,检察院出动将整个京都重重把牢。 “你是说老二回来了?” 范建跪在地上却是不敢抬头,庆帝语气中的威严是越来越盛。 “人呢?” “范闲说是下午在靖王府后院见的,已经确认是二皇子本人。至于踪迹,已经派禁卫军戒严了,估计不久就有消息了。” 庆帝背对着范建,却是不容旨意的态度道“全城戒严,寻找四顾剑的踪迹。” 第9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9 军队在京城巡逻搜寻了几天都没有发现一点二皇子的身形,宫内宫外都胆战心惊,却是接连排查更为严苛。 而我们的二皇子李承泽正躺在二皇子府的大床上,悠哉悠哉呢! 饿了就去靖王府蹭饭,累了就回二皇子府休息。有系统遮掩行踪,愣是没一个人发现二皇子行踪。 自几年前四顾剑一剑劈了半个二皇子府,整个二皇子就人去楼空,正好方便了李承泽躲清闲。 还别说,就算没有下人服侍,有系统这就够了,三个人玩的开心极了。 要是没有范闲这个愣头青就更好了。 李承泽半躺在躺椅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糕点和一碟漂亮的水晶葡萄,清亮的茶水丝丝缕缕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哟!瞧瞧看,谁来了!” 半翻墙的范闲卡在了墙头,硬着头皮尴尬的挥挥手,嘴角强硬的扯出一抹笑“殿下,好啊!” 心里疯狂吐槽,我就赌一把上二皇子府碰碰运气,怎么就我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碰见了吗?不是,那群人都不会搜二皇子府的吗? “范闲,墙头舒服吗?看你待在上面感觉不是很想下来样子!” 李承泽整个人像只勾人的狐狸,声音慵懒妩媚,娇娇娆娆的无端的诱人。 范闲愣了片刻,果断的从墙头跳下来,站在李承泽面前。 “殿下!” “范闲,那日我说了你会知道我是谁的!” “二皇子,为什么呢?” 李承泽歪着头迷惑着看着范闲。 “你说什么呢?” 说着歪着头,伸手去够桌面上的葡萄,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范闲只要一伸手就能握住李承泽的脖子,脆弱危险 。 李承泽眼帘微颤却是低垂着头,一点点品尝着水晶葡萄。 范闲俯下身去,将李承泽禁锢在身下,身旁的谢必安和范无救欲拔剑,却被李承泽伸手制止了。 “停手!” 李承泽笑意盈盈的看着范闲,眼底闪着狡黠的笑,却是直视着范闲的双眼。 “本王离京多年,回京见老友靖王府世子,碰巧遇见了举办诗会,见登高佳作本王亦欣赏,忽而相见你。” 范闲站起身理理身上的领子,只黑沉的眼神看着李承泽。 “我以为殿下是想借我的手宣告回京呢?” 范闲的想法李承泽不感兴趣,可李承泽却是想要尝尝利息了。 只手扶着范无救的手起身,眉眼上挑。 “几年前,儋州那顿打,范公子可还记得!” 范闲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承泽“是你!” 话语中还带着羞恼和怒容。 李承泽却是转身,轻笑“非也,那年本王还在京未离去。” 李承泽离开二皇子府,却是再次失踪。 检察院再次前去查看却是毫无踪迹。 范闲再次被耍了。 皇宫中的庆帝确实怀疑二皇子是否真的回京,看着下首跪着的范建却是没了耐心。 陈萍萍离京,检察院群龙无首,庆帝只能下令检察院一处主办朱格和范建一同协作带回二皇子李承泽。 可一连几日,除了范闲却是谁也未曾见过李承泽身形,也盘问过靖王府世子李弘成,可毕竟是皇亲国戚,有靖王庇护,李弘成到没直接否认李承泽回来,只含糊表示不知人在何处。 二皇子李承泽带着俩护卫在京都乱窜,上演猫抓老鼠的游戏,尤其是每次都只碰见范闲,也只有范闲见过李承泽。 范闲也抓狂了,这二皇子何意,专堵他。 第10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0 但也正多亏了李承泽,范闲在被程巨树杀时,能让谢必安一剑救下。 长剑挥出一道剑气将程巨树手下快死的范闲救下,而第二剑却是将程巨树直接击杀。 李承泽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神情淡然,还仔细的理理自己的衣袖,将因谢必安剑气掀起的风浪外翻过来的衣袖给理顺。 范闲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坚强的抬起头来却是见李承泽一袭深红色华服,团绒云竹纹修制领口,精细的发丝被整整齐齐梳进金玉发冠中,眉目优雅,似画中不染凡尘的仙人,从不在意凡尘世俗。 李承泽似乎似有所感抬头刚巧看见强撑着一口气的范闲,两人对立着,只是一人躺着一人站着,一人华服锦袍意气风发,一人狼狈不堪伤痕累累。 李承泽抬手轻轻挥挥,俏皮的给范闲打了个招呼。 旋即莞尔一笑,转身就走。 检察院快来人了,要赶紧撤。 “殿下,好玩吗?” 羊驼悬浮在半空中,围绕着李承泽转了个圈。 “好玩!这不是把检察院和范闲当狗溜,能不好玩吗?” 系统坐在李承泽的肩膀上,用羊驼的脑袋蹭蹭李承泽的脸。 “宿主,不然我们今晚住范府吧!” 李承泽思索了一下,很快便同意了,手轻点羊驼的鼻子,笑道“二皇子府住不了了,也不能一天到晚去找弘成,时间一长也会被发现的,今晚就给范闲一个惊吓吧!” 范无救跟在李承泽身后,听着一人一统的话,挠挠头。 “殿下,我们去找范闲不是自投罗网吗?” 谢必安却是比较清楚的“范建最近在满京都的找殿下的身影,一般不回范府!” “那今晚住范府,顺便给范闲一个惊喜,相信他应该很想感谢我家殿下的救命之恩的。” 夜晚的范府,墙头上坐着三人,却是看着底下的范府,三人都是隐身状态,手中一人拿着一个苹果在啃,而范无救右手拿着苹果自己在啃,右手举着一只苹果,却是系统在啃。 “下去吗?” 范无救率先啃完苹果,手中拿着果核不知道怎么处理。 李承泽吃不完了,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到范无救手中。 系统带着李承泽一落而下,轻柔落地,看着四处的建筑,李承泽自剧情里看过,对里面的路线却也清楚。 而范无救和谢必安也干脆利落的翻墙而下,范无救东瞅瞅西瞧瞧,找找有没有能够扔垃圾的地方。 最后往花圃里一扔,还拿脚拨了拨,确保看不见。 入夜准备休息的范闲却是见李承泽大摇大摆的进入到他房间,在看到他时,还灿烂一笑,打招呼道“嗨!范闲!” 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还十分悠哉的找了个地坐着,紧跟着进来的谢必安和范无救也跟着站在李承泽身侧。 “殿下,这大晚上的到范府所为何事?” 范闲将身上盖的被子往上提提,手足无措的看着几乎没有一点不自然的李承泽。 “本王今晚没地睡,来找范公子借张床。” 眉目清秀,嘴角带笑,说出来的话对范闲却是不怎么友好了哈! 范闲被迫的离开自己的床,看着李承泽光明正大的霸占他的床,床边俩护卫却是一人一边靠着床微眯着眼小憩。 谢必安范无救怀里还抱着刀\/剑,不离手的架势,范闲只能心里憋着气。 范闲一身单薄的里衣却是萧条极了,也不能把床上睡的正香的二皇子给脱下床,更何况人白天还救了他一命。 范闲转身就去找范思辙挤挤。 范思辙:so…… 第11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1 范府的早膳是一家人一起吃的,早起的范闲和范思辙打着哈欠,眼眶青黑一片,明显是没睡好的状态。 这样子却是将正在布菜的范若若给整好奇了。 “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范思辙却是吐槽道“也不知道哥昨晚发什么疯跑来和我抢床!” 柳姨娘一把打了范思辙的胳膊一下“瞎说什么呢!你哥昨晚去和你抢什么床!” 范闲半打着哈欠,解释“姨娘,还真是我的错!” 黑色和金色配色的束袖锦袍,绣着金黄的银杏叶图案和云鹤九霄的云纹,脚上穿着的更是千金难求的水云锦鞋,配套的黑金玉发冠,却是将墨发高高束起。 李承泽直接坐到主位上,而范无救和谢必安分立李承泽身侧一同坐下。 李承泽却是拿起筷子端起桌上的稀饭喝着,还加点配着的小菜一同吃着。 抬头见范家各众人还愣住,挑眉看向范闲。 “还愣着干嘛!吃啊!” 李承泽这声算是将范家众人叫回神,可却没一个敢动筷子。 范若若和范思辙两只小崽子站起,跟柳姨娘站在一块。 范闲却是看着李承泽自刚才说完那句话后就一副主人家姿态的模样,身边的侍卫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人也同样闲适的一同用膳。 范闲端起粥喝了一口,转头看向不敢动弹的三人。 “干嘛呢!吃早饭啊!” 范思辙却是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李承泽,又胆小的问范闲。 “真的能吃!” 李承泽喝完一碗粥,起身为自己又添了一碗。 “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范思辙得到李承泽的话,也不介意坐着的是谁?他的肚子倒是咕咕的,捂住肚子,就坐到了范闲的旁边。 柳姨娘对着范思辙使眼色眉毛都快起飞了,就是不见范思辙接收到。 范建熬了一晚上,刚下钟回来用早膳,因着李承泽是背对着的,范建第一时间却是没有注意,看着站着的柳姨娘和范若若。 “老爷!” 范若若在下面却是用手悄悄指着范建身后的李承泽。 范建不明所以,转头正好看见坐在主位上的李承泽正抬起手给他俏皮的打招呼。 “范大人,许久不见啊!” 范建一个惊吓后仰倒在柳姨娘和范若若身上。 “爹!” “老爷!” 连着几日的加班,加上李承泽这一刺激,范建一个脑眼昏花华丽丽的晕倒了。 范建经过一系列抢救措施,终于醒了,捂着太阳穴。 “老了,刚刚怕是老眼昏花了!还以为看见二殿下了!” 谁到李承泽就坐在范建的旁边,见人醒了,从旁边伸出个毛绒绒的脑袋,挤进范建的视野,就这么水灵灵道“范大人,你这身体不行啊!还是多注意保养保养啊!” 范建刚醒还没一会,又晕了。 范闲急忙掏出针再次抢救。 李承泽觉得没意思,起身离开,却是在临踏出房间时,转头道“范闲,我们过两天再见啊!” 说着再次微笑,俏皮的挥挥手,手指弯曲动动,潇洒的离开了范府。 第12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2 李承泽却是有了个好主意,推推肩膀上的小系统。 “小白,不然我们去找找李承乾那个小混蛋玩吧!” “好啊!好啊!” 李承泽戳戳小羊驼的脑袋,旋即调头前往东宫。 “你说李承乾那个小混蛋为了姑姑竟然搞出来刺杀范闲一遭,而姑姑知道,但就隔岸看着,他就不怕范闲这个小替身没了?” “说不定是李云睿摇摆不定,再俩替身之间选谁?毕竟李承乾他可是搞到手了,范闲这不还没落网吗?” 系统自动的给李承泽三人套上隐身符,三人溜进了东宫,太子被关禁闭,就坐在房内书桌前手里却是在细细的作着画。 细细青丝,缕缕线条,华服珠翠精美绝伦,可却每幅画都有着缺点,全都没有脸。 李承泽坐在李承乾的正前方,等到李承乾精心画完画作准备欣赏一番时,抬头就对上李承泽似笑非笑的眼神。 李承泽再次伸手俏皮的和李承乾打着招呼。 “嗨!太子许久不见啊!” 李承乾结结巴巴“二二,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李承乾回了个神,意识到是在东宫。 “这里是东宫,二哥怎么进来的!” 李承泽倒是笑道“我就这么进来的啊!” 李承乾的视线落在李承泽身后的俩护卫身上,却是有种猜出真相的自信来。 不过却是没有过多计较,既然当初李承泽能跑第一次,还是在当时刚封王后的一年,两人针锋相对也没有太大矛盾,结果就很突然的李承泽被掳走,如今回来,李承泽也没想着回皇家的态度,李承乾对李承泽倒没有多大戒心。 “二哥怎么来了?” 李承泽往后一躺,无所谓到“来蹭饭,最近京都查的越来越严了,都快没地歇脚了!” 李承乾沉默,李承乾想骂娘(不,骂爹)想指着李承泽鼻子直接怼道,这京都戒严的原因你没点数吗? 李承乾没胆,李承乾泄气,正好到了午膳时间,正好,就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午膳。 李承泽找了个屏风躲着,对着李承乾补充道“我要吃锅子,多加肉,最好阴阳锅,还加辣碟。” 李承乾捏紧拳头,对着侍女吩咐加上李承泽的要求。 李承泽半趴在地上,穿着身上的黑金配色的华服就在地上滚着。 “二哥,你!”要不先起来! 李承泽却是寻了个好地,半躺着慵懒的看着李承乾。 “听说你让人刺杀范闲了!” 李承乾刚担心李承泽的神色瞬间一变,却是防备的看向李承泽。 “二哥如何得知?” 李承泽摆手“我知道的多着呢!你悠着点,别真给范闲搞死了,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看李承泽没有威胁或是告密的打算,李承乾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就证明李承乾这口气松早了。 “姑姑怎么样,不会还打着抓范闲当替身的想法吧!” 李承乾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后强硬的控制面部表情,强硬的扯出一抹笑“二哥,这是何意呢!” 李承泽毫不犹豫的开始爆雷“你喜欢姑姑,姑姑喜欢庆帝老登,老登弄死了生了范闲的叶轻眉,范闲在神庙对着被绑架的姑姑有好感,姑姑看上了范闲这小登的当替身,哦对了,你也是替身!” 这一连串的刀子砸下去,李承乾再好的心理素质都绷不住,几乎是面容扭曲的质问李承泽。 “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承泽在旁补充道“四顾剑说的,还能有假!” 李承乾强制大脑重启,强制重启失败。 显然,李承乾接受不了,在一个人发疯呢! 李承泽一个人麻利的带着范无救和谢必安狂炫锅子,身后是李承乾发疯咆哮的背景音乐,还别说,李承泽这顿吃的香极了。 第13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3 “发完疯了?” 李承泽吃饱喝足,看着已经沉默下来的世界观明显崩溃的李承乾,真诚的发问。 但似乎李承泽的消息对李承乾打击太过巨大了,此刻李承乾面对李承泽的问话,第一反应却是。 “二哥,你说我哪里比不上范闲?比不上父皇我认,可范闲呢!我为了姑姑做了那么多凭什么还比不上范闲这个新来的。” 李承乾眼角带泪,眼眶通红,整个人委屈不服的和李承泽抱怨。 李承泽心底发虚,毕竟能让李云睿看上范闲还是肩膀上的小系统干的,李承泽还真不好安慰李承乾。 只怒其不争的指责李承乾。 “你是多蠢,就为了范闲吸引的姑姑的目光就对范闲下手,愚不可极。你可是南庆太子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李承泽原本是想将李承乾骂醒,结果李承乾哭的更凶了,边哭还边往李承泽身边爬来。 “我都是太子,范闲竟然还跟我抢人。” 边委屈着,已经往李承泽身上扑了,鼻涕眼泪糊了李承泽一袖子。 李承泽一只手推着李承乾的脑袋将人隔开,一只手用力的将胳膊拽出李承乾怀抱。 谢必安和范无救两头为难啊!对面的可是太子,不好动手的。 系统当然也尖叫的要崩溃了,李承乾怎么敢的竟然将它亲手给殿下准备的衣服给弄脏了,还将鼻涕眼泪糊在衣袍上。 要不是总部规定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系统就要变成大羊驼,一脑袋将李承乾这个小混蛋给顶的有多远滚多远了。 李承乾就是完全把李承泽当成求安慰的对象。 爹不疼,娘不爱的,唯一的姑姑还开始找新替身了。 李承泽好不容易甩开李承乾,连忙往后躲,和李承乾拉开距离。 李承泽抬起胳膊,看着上面黏糊的一团,十分嫌弃,看到李承乾还要靠近,连忙呵斥。 “你不要过来!” 李承乾委屈。 “二哥!” 李承泽头疼,手撑着太阳穴疼。 “你别哭了,这么大人了的,因为这点小事,哭哭啼啼的不像话。” 李承泽训斥完李承乾,连忙撤了,找了个空房间,他要沐浴换衣服,他受不了了。 李承泽换了件黑红色束袖锦袍,血色的曼珠沙华刺绣精美绝伦,袖口还有血色的红宝石点缀,颗颗鲜亮漂亮的珠宝熠熠生辉,精美璀璨,单摘下任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的存在。外罩一件黑灰色的水光纱作外袍,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重新回到李承乾面前。 李承泽寻了个软垫坐着,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也调整好情绪了,不过就眼眶还是红的。 “二哥!” 李承泽头疼,怎么这么多年不见,这李承乾还越往回长了。 李承泽不知道的是,因为李承泽出逃,李承乾作为太子,磨刀石消失,而庆帝没有适合的人选只能亲自下场磨砺太子,而皇后多年醉生梦死也不管太子,李承乾对李云睿依赖性极强,现在李承泽一下子捅掉李承乾对李云睿的滤镜,这不全反弹了吗? 这才有李承乾抱着李承泽痛哭的名场面。 “二哥怎么忽然回京了?” “嗯,回来办点事,顺便看看母妃,对了,我母妃这些年可还好?” 李承乾对后宫的事不太清楚,不过庆帝后宫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淑贵妃喜静爱看书,虽不爱管事,但内务府也不可能干的出克扣分例的蠢事。 “还行!” “嗯!”李承泽早有猜测,加上系统时不时用投影给李承泽看看淑贵妃的近况,也知道大概。 “二哥,还走吗?” 李承泽看着对面的李承乾倒是比几年前长大的不少,少年抽条。说不上胖但也不算得瘦。 怕是庆帝的打压导致李承乾也不算多好过。 第14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4 “我办完事就会离开!” 李承泽没有掩藏接下来的行踪,他没有留下来的打算,范闲后续出发北齐,他也要去,四顾剑和系统在那里有任务。 李承乾沉默片刻,却是看着李承泽道。 “二哥,能不走吗?” 李承泽看对面的李承乾是真心的希望他留下来,这京都中李承乾也不怎么好过,他私心想让李承泽留下来陪他。 “承乾你该知道的,他想让我当你的磨刀石。” 李承乾知道,自李承泽离开后庆帝亲自下场打压李承乾的时候,李承乾就知道李承泽是被刻意捧杀去当他的磨刀石的。 可在情感上,他希望李承泽留下陪他,作为他二哥。 “承乾,二哥保证会杀了他可好,你且待忍耐!” 李承泽不知是什么心态说出的这话,可能是看着相比于剧情中的李承乾自焚于东宫,还是看着面前的李承乾哭着喊他二哥的模样,他知道他心软了,这毕竟是他弟弟。 看着剧情中两人的戏份,李承泽知道他不恨李承乾,两人都是被逼无奈,“他”望向李承乾的眼中是真诚,是求救,是理解。 剧情里的李承泽在看向李承乾的眼中总是充满话语的,想说出他不想抢皇位,想说李承乾和李承泽是兄弟并不想刀剑相向,可不能。 命运弄人,并没有没有放过他俩。 如今,李承泽脱离了苦海,却还是想救一同苦难的李承乾。 “二哥,你!” 李承乾的眼中是不可置信,但看着李承泽坚定的目光,还有想要救他的真诚,他莫名的想要相信李承泽。 “好,二哥,我信你!” 李承乾和李承泽对视,视线相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二哥,你这些年在外……过的挺好的哈!” 李承乾刚想询问一下李承泽这些年在外过的怎么样,顺便表达一波关心,在看到李承泽身上的装束时却是改口哈! 李承泽的衣柜是由系统一手包办的,里面就没有便宜的和丑的。 李承泽见李承乾的视线在他身上转悠,还起身,转了个圈给李承乾看,挂在腰间的墨玉更是透着碧绿的亮。 “二哥在外还真不能说吃苦!” 李承泽从系统的小空间里扒拉了一下,借着衣袖遮挡,掏了块上好的羊脂暖白玉出来,扔给李承乾。 “给你的礼物!” 暖玉触手升温,手感细腻质地绵密,李承乾摸着很是喜欢。 李承乾感动的两眼泪汪汪的,二哥出逃还给他带了礼物,果然是在意他的,感动的目光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别扭的转过头去,这东西系统里一大堆,留着送人很不错,比如李弘成,比如太子李承乾。 “二哥不是被四顾剑掳走了吗?” “算是吧!但他也没虐待我啊!我倒是过的挺不错的啊!” 李承泽开始和李承乾讲一路上都所见所闻,分享有趣的事。 京城之外的风光和景色却是让李承乾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承泽,在心底描述着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让从前从没出过京都的李承乾也向往不已。 “你最近几天禁闭,要不我偷偷带你出去玩!” 李承泽正好想到今早离开范府时和范闲说的那句,两天后见,他带着李承乾去范府玩玩,应该没事吧! 第15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5 “二哥,不是带我出去玩吗?” 李承泽已经在东宫躲了两天了,每天吃吃喝喝的好不痛快,要不是李承乾提醒,还真想住在东宫了。 李承泽翻了个身的爬起来,却是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摸着下巴沉思。 实际是在脑海里问系统。 “系统,范建回范府了吗?” “没有呢!前两天殿下去过后,范建就一直在范府守着,见殿下这两日没来,就准备去外面搜搜。” 得到具体消息的李承泽一拍大腿,,决定道。 “走,今晚就带去玩!” 天色昏暗,李承泽和李承乾扒拉出一堆东宫侍卫服侍。 扔了一件给李承乾。 “套外面,先穿这个混出去,等出去我们再换回原本的衣服。” 四个鬼鬼祟祟的人就这么换好了衣服,寻了个偏远的角落就开始溜。 李承泽和范无救带着没有出逃经验的李承乾猫着身子一点点朝着东宫的角落挪去。 四人自以为很难被发现,实际系统偷偷打开了屏蔽模式。 谢必安拉着殿下一下子翻墙而走,范无救则是抱着太子殿下也一同翻墙而过,迅速开溜。 “二哥,我们就这么出来了?”李承乾全是不可置信,转头回望身后的东宫,再三确认。 逃出东宫后立马寻了个角落将身上的侍卫服给脱了,带着李承乾就朝着范府去。 别说这场景真像,逃犯李承泽带着囚犯李承乾跑路越狱逃亡。 李承泽抓住犯傻的李承乾立马开溜,他可不想被老登抓回去。 这回是四人坐在范府的围墙上了,李承泽从系统的空间里掏了几个灵果,递给旁边的几人,就在墙头吃灵果。 范闲正巧路过准备回房休息。 路过走廊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墙头,愣是让原本都已经走过的范闲给倒回来了。 李承泽伸出手,对着呆愣的范闲挥挥。 “嗨!范闲,我又回来了。” 手边打招呼,边露出真心的微笑。 坐在旁边的李承乾见李承泽伸出手和范闲打招呼,同样挥挥手。 “嗨!范闲!” 挥完手才觉得不对劲,立马反应过来,底下这个就是范闲,和他抢姑姑的范闲。 也不管装不会武了,一下子从墙头跳下来,就朝着范闲冲来,小拳拳直接捶向范闲。 李承泽让谢必安给抱下来的,见范闲准备反击,慢悠悠的曝出李承乾的身份。 “范闲,那可是太子!” 范闲刚握紧的拳头立马松了,一个下腰立马躲过去,嘴里却是对着李承泽求情。 “殿下,你就干看着,救命啊!” 李承乾才不管,一个扫堂腿就想去撂倒范闲,范闲连忙闪避着,面前这可是太子,一个不好就是袭击皇储的罪。 “你得罪了他,他来找你算账的。” 范闲整个人一头雾水,他压根就没见过太子,急急忙忙喊道。 “太子殿下,你冷静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压根就没见过殿下。” 李承乾的怒火更旺了,又立马出拳朝着范闲挥去。 李承泽就在旁提点道“姑姑!” “不是你哪个姑姑啊!” 李承乾委屈了,怒吼一声。 “范闲,你还好意思提,你抢我姑姑!” 说着抬腿就朝着范闲腹部踹去,也是范闲思索,一下子没注意,真给李承乾踹到了,直接将范闲给踹飞了出去。 李承泽见李承乾把火出了,也提醒道。 “好了,打了一顿出出气也够了,还有你那点破事能别到处囔囔吗?” 第16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6 李承乾也知道他和姑姑的事要保密,但看着范闲的目光还是不善的,恨不得立马戳死范闲。 范闲捂着腹部爬起来,却是蹙眉看着被李承泽称为太子的人,眼中莫名的敌意却是范闲也不得而知的。 李承泽熟练的带着李承乾去到范闲的小院里,就像回家一样,李承泽熟练的端起桌子上的果盘就往主位上一坐。 边嗑瓜子边点评道。 “范闲,这装一个秋千,要红色飘带的,还有那里准备一个躺椅,要有抱枕……对了,还有最重要的,葡萄……” 范闲听的脑壳疼,打断李承泽鸠占鹊巢的指点道。 “殿下这是我院子,是我房间!” 李承泽完全就没有羞愧,反而很坦荡道“我知道啊!” 李承泽露齿一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还分什么你我,这样吧!你白天,我晚上,一人一半。” 范闲很想在呐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面前的是两位殿下,身边的俩护卫都九品,比身份,压不过,比武功,打不过。 范闲:我忍! 李承乾却是被中间的加湿器吸引了注意,一个人蹲在地板上,开始研究所谓的加湿器,手往上面一放,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顺便研究一下。 咔叭,一下就倒了,李承乾完全不敢动弹,抱着那个水轮,将求救的视线看向李承泽。 “二哥!” 李承泽对着范闲扬扬下巴,理直气壮的指挥道。 “还不快修修,等会太子殿下要急了。” 李承乾往边上站站,让开位置让范闲去修加湿器。 李承泽带着李承乾去里面捣鼓范闲的小玩意去了,留范闲在外面辛苦的修着他的加湿器。 “二哥,这画的什么呢?” 李承泽扫了眼李承乾手里的东西,却是给李承乾解惑道。 “这,范闲更新的红楼?” 李承泽不说,李承乾还真就认不到这是范闲的字迹。 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等范闲修好他的加湿器时,进到屋里只见整个房间乱糟糟的,而李承泽和李承乾完美的霸占了范闲的床。 范闲叹了口气,将房屋收拾好,去找范思辙了,范闲对月叹气,再考虑要不要在范思辙房内加一张床呢! “娘,我不活了!” 一大早的范思辙就开始对着柳姨娘开始嚎。 “干嘛呢!你这死孩子,一大早的嚎什么呢?” 柳姨娘一把拍掉范思辙抓住她衣袖的手,将最后一碗菜摆好。 “范闲他又来抢我床!” 柳姨娘狐疑的看着范思辙,见范闲也是一脸困倦的走出来。 只见范闲郑重的点头,柳姨娘顿时觉得天塌了,这天天这么搞怕是要把他们玩死不是。 李承泽带着小混蛋李承乾就坐到主桌上,边给李承乾剥了个鸡蛋,放到李承乾的碗中。 看着依旧不敢动弹的柳姨娘道“范夫人,一回生二回熟的,还客气什么,坐啊!” “哦哦哦!”柳姨娘被李承泽主人家的姿态给整懵了,迷迷瞪瞪的就坐下和几人一块吃了。 “老爷!” “嗨!范大人,又见面了!” 还是一样的开头,这回的范建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摸出速效救心丸,连忙服下,接着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再看,竟然这回来多了个太子。 太子对着范建同样挥手打招呼道“范大人!”边说着边露齿一笑。 “殿下!” 第17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7 “殿下,不带这么搞的!” 范建都快对着两位殿下跪下了,这三天两头的溜着他,他已经连续追查李承泽半个月了,其中总和范闲偶遇就算了,这会都直接上范府来了。 这和逃犯逃出监狱再回来溜一圈,并在里面住一天,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老头子也这么大岁数了,上面庆帝在施压,下面俩殿下捣乱,他也实在是玩不起了。 “范大人,我和范闲一见如故使我深深感到了兄弟久违的亲情,你要理解,我在外漂泊这些年,孤身在外,内心也是一样期待着感情的。” 李承泽边说着边抬手,试图擦拭眼角的泪水。 系统却是稳坐李承泽肩膀上“殿下,那个洋葱水喷多了,哭过了。” 李承泽换手,用衣袖擦拭的过程一下子将系统拎起,往身后范无救怀里一扔。继续和范建打感情牌。 范建被李承泽这番话,沉默了,先是感概,但人老成精立马回神,心中腹诽,孤身在外,渴望亲情回宫啊!再重的亲情能比你妈还重吗? 没等范建吐槽,李承泽拉着李承乾,立马勾搭上范闲,人往范闲脑门上一趴,左边是李承乾,右边是范闲,中间卡着李承泽。 李承泽的手强行将李承乾和范闲的脑袋掰过来。 “我对范闲一见如故,在外漂泊多年,本王也是一个念亲情的人,本王决定了,今日,我们三人,桃园三结义,从今日起,我们就是亲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我死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下来陪我。” 李承乾一听不好了,弱弱的开口了“二哥,这不好吧!” 李承泽摸摸李承乾的脑袋,哄道“乖,放心,你死了,我一定把范闲送下去陪你。” “哦!”李承乾莫名的被哄好了! 范闲抗议,试图反抗“殿下,我没同意呢?” “我年纪最长,我说了算,你闭嘴!” 李承乾抬头,看向他二哥“那范闲死了呢?” 李承泽将李承乾反抗扬起的脑袋给按下去。 伸手拍拍范闲的脑袋,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道。 “放心啦!范闲死了,我俩一定烧最多的纸钱,确保你下去就是地府最有钱的人,我和承乾一定会每年都给你烧纸的。” 李承乾一听开心了,他可是知道的,范闲可是庆帝在外的私生子。 二哥也是向着他的,二哥对他比对范闲好。 李承泽这番霸道的宣言,李承泽嘻嘻了,李承乾嘻嘻了,范闲不嘻嘻。 范闲单纯的觉得李承泽有病,病的还不轻。 范建却是看着李承泽,怀疑李承泽是不是知道了范闲的身份所以这么说。 但看着李承泽安抚李承乾,又觉得不像。 “好,今日我们三人结拜,就是兄弟了,我最大,你们要听我的,承乾身份尊贵排老二,范闲最小,你老三。” 李承乾对此非常满意,范闲不满意,想反抗,李承泽身边的两护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范闲的身后,刀剑半出鞘。 这是威胁着范闲认下,范闲忍了,都忍了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了,范闲这是在内心自我安慰到。 “范大人,这是准备去哪啊!” 只见范建差点就溜出去了,却被李承泽的声音定在了原地。 “两位殿下,臣怕庙小招待不好二位殿下,这去请人来招待二位殿下。” 李承乾理理发冠,将李承泽揉的有点炸毛的头发理好。 “范大人是想请检察院还是禁军来招待我两?” 范建真的快跪下了,庆帝天天在宫里发火,饶是和庆帝一同长大的范建都有点快扛不住了,加上两位殿下的捣乱,真招架不住啊! “殿下,臣家庙小,真招待不住两位殿下!” “我与太子平易近人,怎会嫌弃范府庙小,再说,我们和范闲可是刚结拜的兄弟,他家就是我家,怎么会嫌弃了。” 李承乾在旁帮腔“就是,本宫昨夜就已然到访,深觉不错。” 李承乾现在是开心的不行,打压范闲,这游戏玩的真好玩。 第18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8 “宿主,你是不是玩的太嗨了,忘记了任务,要去太后宫里偷钥匙的,还记得吗?” 李承泽“当然记得了,过些天,范闲不是要进宫吗?到时候悄悄的去,一定把钥匙搞到手。” 李承泽带着李承乾就在范府玩着,几次范建准备入去报信都被拦住了。 范无救和谢必安直接守住了范府的大门,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通风报信的人。 “范大人,别白费力气了,你就算让人来了,也抓不到我俩!” 谢必安和范无救九品,京都中没几个人能拿下他俩。 范建几次尝试后终于把信送出去了,回头带人来了,结果人又跑了。 正在靖王府蹭吃蹭喝的李承泽和李承乾对着范府的方向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二哥,这真好玩!” 跟着李承泽一起溜检察院和范府,让李承乾心里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 但李弘成快疯了。 真的很想抓住李承泽的胳膊疯狂摇摆。 你自己跑就算了,怎么还带着太子啊!这稍不留神就是个拐带储君的罪啊! 李承泽淡定表示,别急,爹兜得住。 四顾剑:so锅又我扛。 “对了,小白,我爹呢?” 系统扒拉着系统面板道“宿主,庆帝这老登正在皇宫发癫呢!现在已经吩咐人把陈萍萍叫回来了。” 李承泽“我说的不是那老登,是四顾剑!” 匆忙之中,李承泽还记得询问四顾剑的下落,真的很难得了。 系统骄傲道“宿主正在和五竹干架呢!自从宿主武力值升高了之后,就一直想找人试试,正好五竹刚好够他练手。” “所以他打架忘记了任务?” 系统心虚的搓搓自己的羊蹄爪子“也没有,宿主说任务交给我俩完成。” “洪四痒可守着太后,没有四顾剑吸引老登注意,我怎么去拿?” “殿下,你忘记了吗?我们到时候开隐身,还有范闲不是也去皇宫吗?到时候把范闲打晕丢角落,将锅甩给范闲,绝对没问题,杠杠的。” 李承泽狐疑的看向正拍胸脯保证的系统。 “那到时候看你的了!” “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李承乾在经过几天时间的疯玩后也冷静下来了。 主要是东宫传来消息,怕是政务堆积了一堆,还有就是庆帝已经开始对东宫排查了。 “嗯!明天!” 明天范闲进宫,就是你了!背锅吧!范闲! 第二天的范闲肩膀上拖着俩累赘进宫了,太子一身淡黄色的龙云服侍,李承泽黑红色的华贵礼服,范闲一身普通的宝蓝色云纹服侍。 三色就这么华丽丽的进宫了。 “二哥,等会记得救我啊!”心底紧张的李承乾将希望寄托在李承泽身上希望人能救他。 毕竟人是偷溜出来的,加上还是在禁闭期间,还玩了这么多天,简直是baff叠满的存在。 李承泽对李承乾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吧!老弟,有事二哥帮你扛着! 二哥扛不住的,有四顾剑扛。 四顾剑扛不住的,就没有四顾剑扛不住的。 专业背锅侠,这么多黑锅都背下来了,还会扛不住这点小小的事! 再说不是还有系统吗?李承泽是压根不带怕的。 第19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19 “参见陛下!” 李承泽很干脆的和李承乾跪下了,范闲也跟着两位殿下一起跪下。 “你还知道回来?” 庆帝面上镇定,不怒自威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在桌子上。 李承泽脑海中瞬间有了个好玩的主意,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头。 李承泽疑惑的看着李承乾,眼见李承乾立马磕头认罪道。 “回父皇,是儿臣的错!” 庆帝却是一拍桌子,怒容道“李承泽,说的是你。” 只见李承泽没有半点惶恐,反倒是满脸迷茫的看着庆帝,手指指向自己“陛下,说的是我?” 范闲和李承乾同样迷惑的眼神看着李承泽,不明白李承泽这是忽然玩哪出? “不是你是是谁?回来了也不回皇宫,见朕也不称父皇,看样子是在外野了?” 李承泽满脸笃定“陛下,别乱说,我有爹的,可不兴乱认爹啊!” 说着还自以为小声嘟囔道“这庆国的陛下怎么这样啊!还兴起给人当爹的啊!” 李承乾和范闲也满脸复杂的看着李承泽,这是玩的哪出? 庆帝的眼眸眯起,却是打量着跪着的李承泽。 “你爹是谁?” 李承泽扬起个灿烂的笑容,自信道“我爹四顾剑,那可是大宗师!” 边说着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怎么不得说声狐假虎威小人得志。 庆帝气的面色阴沉,怒容的将桌上的东西砸向李承泽。 “混账!出去一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李承泽连忙歪着身子躲避,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庆帝。 “我是李承泽啊!南庆二皇子,四顾剑是我爹,我是他的小闺女!哪错了?” 两眼迷茫,却是自我笃定自己的身份没问题。 庆帝的面色气成了猪肝色,手指指着李承泽想骂也骂不出来! “你,你,你……” 李承乾和范闲则一脸懵的看向李承泽,范闲脑袋灵光闪现,一副吃到大瓜的神色,接着连忙低下头去,他现在不敢得瑟了,突然得知皇室的惊天大秘密,害怕被杀人灭口。 李承乾倒是不明所以,他还不知道李承泽的爹是谁?淑贵妃生子可是实实在在的,难不成还有假。 庆帝面色铁青“你再说一遍,你爹是谁?” 李承泽似乎有点不耐其烦,但顾念着庆帝是皇帝,所以强硬的忍了下去,再次重复道“我爹是四顾剑,东夷城那个,我是他闺女。” 庆帝目光沉沉“你娘是谁?” “淑贵妃啊!” 范闲看着现在的局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二皇子李承泽总是在强调他是四顾剑的闺女,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陛下!臣有一猜测!” 庆帝的面色说不上好,这忽然回来的二儿子忽然说自己是四顾剑的儿子,一副脑子不正常的模样,让他感受到沉重的无奈。 “说!” “臣怀疑殿下当年可能受到刺激导致大脑负荷,从而引起神经混乱,进一步引起激素分泌失调!” 庆帝听不明白“说简单点!” “当年殿下受到刺激,导致认知错误,从而使记忆发生偏差。” 庆帝目光沉沉,打量着跪在地上梗着脑袋不服输的小孔雀李承泽。 “你爹是四顾剑?” “嗯呐!这可是显而易见的,我和我爹长的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亲父女!” 这是性别认知错误了! 范闲试探的开口“殿下是小姑娘?” 李承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范闲“你眼睛有问题吗?看不出来吗?我是男的!” 范闲一梗。 跪在旁边的李承乾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察觉到场合不对,伸出手狂拧自己大腿,憋笑。 第20章 庆余年系统绑定四顾剑番20 庆帝看向范闲,不太想面对底下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儿子。 “能治吗?” 范闲一噎,只能讷讷道“不能,臣不会这个!” 李承泽满是不赞成的眼神看着范闲“你说本王有病,范闲我真的看错你了,亏我还觉得和你一见如故,亏我还和你结拜,我真的看错你了。” 范闲看着一副无赖样的李承泽试图说服李承泽“殿下,你说你爹是四顾剑,为何你娘是淑贵妃,你是二皇子,只有一种可能你就是陛下的孩子!” 李承泽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陛下怎么喜欢封我当王爷,还认皇子?” 范闲无奈拍手,看着李承泽道“殿下怎么证明四顾剑是你爹?” 李承泽理所当然“我爹养我,给我买漂亮衣服首饰,嗯!还给钱养我!”说着抬起手,在范闲面前甩甩自己的华服衣袖。 像是在给范闲炫耀。 庆帝都快头发都要被气炸了,看着李承泽这死模样,想骂人,敢情老子没给你钱,敢情二皇子府是白建的,这会一出去就成了别人家的儿子了。 李承泽一副信誓旦旦道“爹说了他养我,不然他为什么在外带着我,还对我这么好,你敢说他不是我爹!” 范闲问了一系列问题得到了个结论,李承泽的爹认定了就是四顾剑,其余记忆都没出错。 李承乾在后面疯狂看戏,憋笑都快脸抽筋了,虽然这些天他二哥带着他在外晃,很开心,但绝对今天这场戏是最好看的。 “滚出去!” 庆帝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让李承泽和李承乾滚下去。 “范闲留下!” 范闲刚准备起身离开的脚步忽地一顿,又重新跪回地上。 “老二这病能治吗?” 范闲为难的皱眉“这病是心理方面,臣也不确定当初的事对殿下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造成大脑自主替换对象,补全记忆,这个不太好治。” 庆帝不太死心,再次发问“费介能治吗?” 范闲连忙摆手“陛下,你也知道师父他是用毒的,都是外科的,这是心理方面的实在无能为力啊!” 门外的李承乾却是出门后第一时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他刚才都快笑抽过去了。 “二哥!你真不记得了?” 李承泽灵动的眼睛眨眨眼“太子再说什么呢?” 看着李承泽几乎把“我就是骗那老登的”写在脸上,李承乾也是一噎,沉默了,接着爆发出大笑! 老登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臭过,他今日算见到了,这事他能笑一辈子,尤其是想到,老登的儿子被掳走后,回来就认贼作父打脸亲爹。他想把这事记下来,哪天被老登磋磨心情不好,就拿出来翻翻。 李承泽就是在忽悠庆帝,反正他是快乐极了,在说爹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远在京都城外的四顾剑正在和五竹决斗呢!一个喷嚏下来,还以为生病了,心里纳闷了一瞬,又重新严阵以待的看向五竹。 手中的有灵已经沾上淡淡金色的“血液”,四顾剑身上也挂了点彩,但眼中却是雪亮的看着和他对战的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