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为君分忧》 第1章 暂定角色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都说人死如灯灭,可活人又怎么确定死人是否还在,是否还会以原本的状态存在。 舒窕,道号望舒,是这万千年来,万千世界唯一的-。 以心入道,来去自如,随心所欲,大道使者,不受万事万物干扰。 本书主角可男可女,事业脑为主,看的时候请不要带三观,啾咪呀! 也有可能是老父亲老母亲的角色,丫鬟小厮也是有可能的,主打的就是炮灰云集。 穿越者随心随意,随心所欲的很。想如何就如何。 暂定角色 延禧攻略:尔晴(女) x 章佳阿桂 知否:孙志高(男) x 盛淑兰 香蜜:朔离(男,原创) x 临秀 知否:盛长枫(男) x 荣飞燕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玄辰(男,原创)无 cp 知否:孟阙(男,原创) x 林噙霜 星光灿烂:文皎月(女,原创)未定有无 cp 知否:赵晔(男,原创) x 张桂芬 知否:王若与(女) x 赵曈 来不及说我爱你:程谨之(女)未定有无 cp 如懿传:瓜六(女) x 胖橘(赵曈) 甄媛传:安比槐(男)搞事业 东宫:赵瑟瑟(女)未定有无 cp 伪装者:汪曼春(女)搞事业 np 步步惊心:马佳氏(太子乳母) 甄媛传:韵儿(富察怡欣丫鬟,原创) 知否:文言敬(男) x 如兰 美人心计:刘辰(男)搞事业 np 陈情令:温曦(女,原创)搞事业未定有无 cp 甄媛传:富察琅嬅(女)搞事业 美人心计:聂慎儿(女)搞事业 锦绣未央:李长乐(女) x 叱云南/ np 寒窑18载:王宝钏(女)搞事业 东宫:阿勒特(男,原创) x 曲小枫 楚乔传:元淳(女)搞事业 刁蛮公主:文媚儿(女) x 元辰 还珠格格:香妃(女)搞事业 周生如故:金邀月(女,原创)x周生辰 美人无泪:多铎(男)搞事业 美人无泪:钟木娜(女)搞事业 知否:未定(男) x 如兰 欢乐颂:樊父(男)搞事业 长歌行:李丽质(女)搞事业np 延禧攻略:再穿尔晴(女)x色布腾巴勒珠尔(魏邵) 我的人间烟火:月妍(女,原创) x 魏邵/ np 这些都是暂定的角色,之后还会再上新,或者中途会穿插一些新角色,当然番外也不会少的。 例如:情深深雨蒙蒙:雪姨(女)搞事业 甄嬛传:永琏(男)搞事业np 鬼神八阵图:蝶衣cp安禄山 友友们可以随时提建议,贤菜会根据大家提出来的角色和要求酌情创作的。 贤菜主要是写剧中的一些不平之事,那些受到不平待遇而黑化的人。 贤菜不拘于是写男是写女,但凡是贤菜看过就会考虑是否要拯救。 其次,剧中的三观只代表剧中人,并不代表现实生活哦。 宝贝们么么哒,欢迎大家来看贤菜菜的小说,炒鸡爱你们呀!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2章 尔晴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穿越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穿越者一醒过来就成了尔晴,接收了原本的记忆。 穿越者只觉得很崩溃,什么垃圾傅恒,什么傻白瓜富察皇后,和那个堪比小燕子的魏璎珞,还有永远养不熟的藏獒明玉,以及荒淫无度的乾隆。 这么算起来,这就是个动物园啊!当一把推波助澜的观光客也是可以的。 穿越者果断决定搞事,至少不能落到原来的地步。 这两天观察了下宫里的人,还是有很多正常人的,可能是剧情还没开始,大家都很正常。 富察氏经常让她给傅恒送东西,她和傅恒也算是经常见面。 不得不说,这张脸是真的赏心悦目,每次她来傅恒都会彬彬有礼,叫声“尔晴姑娘”谦逊有礼,偶尔说着说着话还会耳朵变红。 的确不糙,这样世家贵族大家公子的长相的确让人很心动。 而且,他未来的功绩无论是尔晴记忆中的,还是史书上都是可以的。 反正她真心喜欢不起来傅恒,尔晴是个清醒人,每次见到眼前这个人都会想起记忆里傅恒做过的事,这是个比顾偃开还过分的渣男。 是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典范渣男。 当然这只针对于电视剧里傅恒对尔晴而言。 尔晴思考了一下,她最大的短板其实是包衣的身份。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压着他们家,可不比富察氏差,上三旗的包衣等同于旗人。 要知道,最初入包衣旗的都是心腹爱卿。 更何况是清太祖努尔哈赤亲母宣皇后的母族,不过是阴差阳错,时运不济,30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旗给抬了吧。 尔晴果断给宫外的喜塔腊家发了信。 即将发出去之前,突然想起了喜塔腊家的乱账。 还记得原剧中尔晴自述,喜塔腊氏送尔晴进宫是因为父亲没来得及把她捞出去,轻描淡写的其实幕后是多方博弈的结果。 喜塔腊氏虽然是包衣,可包衣本身就有自己的包衣优势。 而喜塔腊氏又不是普通包衣,直白来说,就是让你母亲的亲戚做自己的奴才。 他们和爱新觉罗真的是算得上血浓之亲。这幕后关系网复杂。 尔晴入宫有喜塔腊氏的犹豫,本身就是作为抬旗替补方案,只不过她进宫前喜塔腊氏心疼犹豫,迟迟下不了决定,耽误了最好的时机。 透过现象看本质,其中也有富察氏和皇帝的手笔,富察氏为主,皇帝顶多是推波助澜。 就富察氏这脾气,是一个坐不住正堂,镇不住场子的女子,这样的姑娘做侧室最好。她掌不住权,哪怕是把权力放到她手上,她也接不住。 这样一来,就需要一个奴才作为领头羊,帮她把控制后宫。 毕竟驯服一只,比驯服一群要简单多了。 或许以前的尔晴年纪小就被洗了脑,没有看清这些。可现在的她就不会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所谓给一棒子一颗甜枣,最简单的招式也是最容易收复人心的。 所以,尔晴小小年纪进宫,先受了那么多挫折,在最绝望的时候被带到了长春宫。遇到了温柔的富察氏,那不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光吗?还不得豁上一切帮她把控后宫。 这群人还真是懂得如何人工造光! 说起来,尔晴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孙女,无论在哪个时代,嫡长女都是家族女性代表。 更何况她在家里也是娇小姐,无论是基因还是后天,教育都非常出色。 这样的人本身就很聪明,但凡把持住了都是一把很好的刀。 乾隆多了解自己爱人呢,更何况她进宫的时候,他们夫妻感情还不错。 为了自家妻子,这个可有可无,死了都没人管的下贱奴才不就成了最好的工具人吗? 这一切推到乾隆身上都是那么该死的合理,好像无论哪个世界乾隆都是这么脑残。 再理理喜塔腊府的赖账。 尔晴爷爷:喜塔腊·来保。奶奶:伊拉里氏。 共有三子,尔晴父亲思尔敬,老二敦磬,老三穆清(未婚) 另外,收养了父母双亡的旁支嫡女嫡子:尔纯12(女),尔纬14(男)。 嫡长子:思尔敬,妻子:古尔加氏,小妾:宋氏。 思尔敬有四子两女,嫡出:四子一女。 女儿:尔晴13,尔悦9,尔悦比尔晴小四岁。 儿子:大弟尔诚比尔晴10,二弟尔斌7岁记忆里就在今年就要本该病逝了,尔轩3岁记忆力四岁就早夭,还有古尔加氏肚子里的那个。 其实具体怀孕的那个不知几个月了。 总之,在尔晴记忆力,自己4个弟弟全都早夭,这4个弟弟的死都跟尔悦母亲宋氏脱不了干系。大弟弟尔诚还是活得最长的那个,十四岁时去世了,那时候的自己甚至无法出宫去送送自己弟弟,为自己弟弟哭上一场,每天都只能强颜欢笑,所以她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默了。 原本是二子三子同年去世,加上肚子里的没保住,对古尔加氏打击巨大,小产耗尽生命力,以至于缠绵病榻半年就跟着去了,尔悦母亲续弦,三年后生子,为了儿子,毒杀尔诚,但由于尔晴来了这一切绝没有发生的可能。 为了避免发生原剧情,她准备除了给兄弟三人和古尔加氏和来保夫妻俩,下健体丹外,暗中对尔悦母亲宋氏下药折磨三月后病死。 说干就干,尔晴先给来保写了信,心中写明自己已经查到可以让家族抬旗的方法,只是事关重大,希望面谈。 这喜塔腊氏的确挺有势力的,第2天,伊拉里氏就病了,反正这个世界没规矩极了。 尔晴去求富察氏求她放自己出宫,看看伊拉里氏了却心中担忧。 富察氏厌倦人间烟火,见她哭的如此惨。顺势就放她出宫一天了。 尔晴进府先去唱念作答忽悠了一通来保他们,顺势将水泥方子献上。 思尔敬是个钻研精神的工科男,他本身就在工部任职。 简单一看方子便知这是可行的大事儿。 来保也是很高兴,乐得直拍尔晴的肩大笑说好。 不过人家能当族长还是有原因的,反口就问她哪里来的,怎么之前没有?在这个时候有? 尔晴解释这是因为她突然得了机缘,在书中查到的。 是的她把方子做旧就像是在书上撕下来的一样。 再打些哈哈就忽悠过去了,主要是尔晴给他们画了大饼,畅想未来。 搞完一切,尔晴接着就去看古尔加氏。 古尔加氏又译古尔甲氏,这是在辽国就存在的姓氏和完颜氏同样的渊源流长。 可惜,最终分支各种瓜尔佳氏都比他们这支最初的老牌要出名,混的好。 这就像是一锅高汤,掺了南瓜成了金汤,掺了番茄成了番茄高汤一样,一下子身价就上来了。 古尔加氏如今身体已经不好了,怀着一个月的身孕,躺在床上不能敢动弹,看得出来已经被人下了药了。 借着给额娘奉茶端药,将半颗养元丹放入喂给她喝。 尔晴接着和古尔加氏说母女悄悄话的时间,将屋子里到处的麝香搜了出来。 不搜不要紧,一搜吓一跳,古尔加氏从来就没想过有人要杀他,毕竟她在这府里地位稳固,除去肚子里这个,她还有仨儿子,宫里面还立着个未来可能要当娘娘的女儿。 尔晴给她分析了府里人心和各种关系。 又将未来的事儿,以梦境的方式,告诉了她。 当然主要就是说了下三个弟弟的死因,以及过程还有症状。 古尔加氏自然是不信的,但尔晴一幅没关系,你可以试试,反正最后死了也不是我没有通知你。 并且把自己在宫里遇到的那些残酷的事儿,挑了些讲给她听。 最后还来了句:“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既然额娘想要看着弟弟们死,以及自己被人害死,我也是没招的。” “毕竟女儿长居宫闱,有些事情真的有心无力。就这次出宫,女儿不知道跪了多久,哭了多久才求了这机会,结果连个团圆饭都吃不上。” “这是女儿的命,女儿认了,可额娘你要认吗?看起来您现在风光无限,有三个儿子做后盾,阿玛也对你偏宠有加。” “可女儿在宫中见多了这种事儿,大厦将倾不过几息间,做儿女管父母的事儿本就是逾矩了,只是女儿真的怕,说白了,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女儿又有什么好下场呢?” “额娘不会不知,一个没了娘没了兄长在宫里搓搓拖成老姑娘的女子除了继续为奴为婢一生,劳作到死,就没有别的下场。” “额娘女儿是真心怕,额娘,没有额娘的孩子像棵草,没有额娘就算我回了家这家里还有女儿的位置吗?阿玛又能对女儿偏宠几分呢?” “退一万步讲,额娘当真想要看着三个弟弟死吗?又或者是想看着自己一尸两命。” 尔晴说的很平静,无悲无喜,可越是这样,黯然失魂越显得可怜。 十三岁这个在现代大多还在上小学的年纪,就已经被这人间打磨掉了所有棱角。 哪怕是在人如草贱的清朝,也够可怜的。 “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尔晴,额娘错了,额娘也是无数次的在后悔,为何要将你送入深宫当中,额娘何尝不想把你留在身边,膝下承欢哪?” 古尔加氏低低的哭着,她心中有数,现在是关键时期,这些个话也不能乱说,如果让人听到了,怕是得惹出祸端来。 古尔加氏并不是不疼惜女儿,满洲姑奶奶地位不低,她也明白这其中道理,只是她突然接受这么多信息,被冲的一时反不过来劲儿。 看着女儿如今的模样,她心如刀绞,不知有多少次在内心中痛恨她们当年犹豫,没能将女儿从深潭中捞了出来,事实上她当年是最反对这件事儿的,可她只是一个后院女人,她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听的古尔加氏一阵心寒,冷静后联想的尔诚他们实际上已经和尔晴讲的中毒症状一模一样。 古尔加氏就像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 尔晴拿出一小颗药丸给她,告诉她这颗药一分为四,他们三个人和你自己一人一件,这是解毒丸,是她在宫里无意间寻到的,十分珍贵这世上只有这一颗。因为她时间有限,宫门落锁前必须赶回去,这件事情只能交给她一个人办。 走前她还千叮咛万嘱咐,这药不要加授于他人,现在谁都不可信,包括阿玛。 当然,她没说这药丸是她昨晚连夜搓出来了。 古尔加氏作为嫡长媳,也不是白吃干饭的,那些手段什么的也是懂得,否则也不会在这府里地位稳固,剩下四个孩子,还能在自己丈夫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要知道思尔敬可只有一个庶女,后院里也只有一个姨娘,就这样喜塔腊府也无人敢说她善妒,足见古尔加氏的厉害。 其实他们喜塔腊府孩子们之间还是比较和谐的,她走前除了自家三个弟弟外,二叔家的叔母郭络罗氏还带着尔雅尔思还有尔袅三个小丫头,以及尔杰还有养在膝下的庶出弟弟而宇过来和她打招呼。 三叔穆清连个老婆都没有,又没过来凑这热闹,毕竟今天他还得上职。 她想了想还是趁机给尔诚三人下了点稀释后的灵泉水,不多只要保证一年内不会死就好,她相信明年这个时候自己就能回来了。 到时候一切好好算算,那个宋氏,死是不会解决一切问题的,只有生不如死才叫人痛快! 弟弟妹妹一群舍不得。 回宫后,搞得她日思夜盼想要回家,这群乖乖巧巧香香软软的妹妹,以及聪明伶俐上进又疼惜女孩子的弟弟。谁能不爱呀? 她决定了回去好好教教这群娃娃,她暂且没有想要翻天覆地的准备。不过让这群娃娃能有个更好的未来,还是有必要的。 冬日最难熬,不少人都很喜欢冬日雪天,其实宫里这些宫女太监是最不喜欢这种天的。 这种天不仅仅要担心主子的花草是否会被压坏?还得在这宫中见到主子就得行礼,短短这一个月,尔晴就膝盖刺骨的寒疼。 夜里这种酸疼让她无法入眠,可这样的日子他要日复一日的熬,如果像剧中一样,她还需要再熬上五六年,才得了那出宫屈辱嫁人的机会。 说到这里尔晴就很气,那魏璎珞不就是小三吗?一个婚姻的插足者。 在魏璎珞的角度来看丈夫的爱难得,可是在作为妻子的尔晴角度来看,你丈夫娶了你当摆设,还要求你为这个家付出一切,还不能抱怨,同时自己还在外面嫖,谁能愿意呀? 你都结婚了,还搞什么婚外情?这不就是琼瑶剧吗?这跟绿茶圣母小三新月格格有什么区别? 可惜她不想做雁姬,她内心深处不是个传统妇女,她会维护自己的权益。 越想越气,这次富察氏让尔晴去给傅恒送东西。 尔晴就公事公办拿过去,对他连个好眼色都没有。 可傅恒也不知道是哪块发昏了,竟然还能给她温润笑脸,尔晴都快忍不住上去给他扇巴掌了。 什么玩意,中央空调啊! 他每次屈辱的过来,主要就为了两件事儿看帅哥和观察海兰察。 帅哥是看一个小侍卫,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长的人面桃花的,一看就是那种香香软软的小夫君。 海兰察单纯是不想把他留给明玉那种人,真的,前世尔晴对明玉多好啊,你说魏璎珞没来之前,她俩就在宫里相依为命。 这样的本应该割头换命的情谊,就是为英落来了,三言两语一些简单的小事儿就把她哄了过去。这样的人说白了从一开始就没跟尔晴一条心,脏了的东西她不要。 哦,对了,那个小美男叫善保,最近她刚刚知道的名字。名字和他还挺配的,长得就挺善,一看就是唐僧款儿可以念善哉的主儿。 富察氏偶尔让她去看永琏,尔晴就公事公办。 好几次,尔晴都察觉了永琏饭菜的不妥,他也没多言。 富察氏那里也是这样的。 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尔晴最近出了好多小药丸,主要也是靠这个泄愤,毕竟每天太累了。 小药丸往下这么一发,一下子就打听出当年的真相,尔晴入宫到现在也没个几年,不少老人都还在呢。 原来,当年尔晴受过的那些苦难,跟魏燕婉可是有一拼的,大冬天下着大雪肚子里没有一滴粮食还得被罚跪几个时辰,甚至还不准吃饭这在她的苦难当中都是普通款儿,怪不得天一冷尔晴腿痛的根本睡不着觉,原来出在这里呀。 哦,回归正题,这些事儿呢,都是当年富察家插手在暗中做的,而富察氏自然是知晓的,顶多是他没落井下石在踩两脚。 不过尔晴可不是那种圣母,不会打了一巴掌,还会谢谢她只打了一边脸,顺带把另一边脸伸过去讨打。 人恨自有人恨处!那么多人想让富察氏和永琏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永琏或许是无辜的,可他是富察氏的孩子,是富察氏未来的希望这本就是原罪。 没办法,兰因絮果报到她身上的就该如此。 水泥方子一供上来,就得到了大力的发展。 乾隆将方子给了高斌,加上和思尔敬打配合,不出半年治水就有了明显效果。 第3章 尔晴2 乾隆乐呵的把喜塔腊氏抬旗,不过,乾隆也狗的,那抠搜的,小气巴拉,抬到了镶白旗。 呵呵,跟原剧中正白旗还是差了不少,历史上,喜塔腊·来保本来就是正白旗人。 行吧,终归抬了的旗。 尔晴现在可不是包衣了,可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做宫女什么的可不合规矩。 这不,富察皇后只能不情不愿把她放出去,关键还装出一副“本宫舍不得你出宫受罪的”假模样。 你没事吧!没事就吃点溜溜梅吧!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您这副不走心的样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宫里的宫人哪个不想回家?跟她交好的全都来恭喜她。 听见了富察氏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痛心疾首说她出宫受罪。 “府里的日子不比宫里,你一个人要注意些。” 巴拉巴拉一大顿。 末了还补了句“真是可惜了,你与本宫的缘分,看来是缘深情浅啊。” “娘娘莫难受,奴才就算回了家得空也会进宫来拜见您的。” 别的什么离了宫情分还在还在一类的鬼话,她可不想扯,随意立g容易翻车。 尔晴双手握得紧紧的,硬生生忍住想给她来俩灯泡眼,硬邦邦的来了这么句。 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明玉才来了几天,给你做了点啥事?你就把她当女儿养了? 而她那除了主仆该有的本分,你还给了啥?你做人有没有点数啊? 这是因为剧情还没开始吗?所以不受剧情影响,显得没那么小白花儿吗?真让人恶心啊! 搞的那些工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结果这完全看不到,真是自命清高的主儿! 这样的她,自己的命和永琏的命不被害,那都是老天爷瞎了眼了! 这跟当年那贾宝玉说考公民的都是这世上污脏存在一样,人家回家享受大小姐生活,当主子姑奶奶,你在这儿表示不如在宫里当奴才,什么意思要当奴才这么好,那让给你当去! 这高贵妃都受不了,闷在咸福宫里,骂骂咧咧好久,真说起来她当年也是宫女上位呀!那宫女的生活她也不是没过过。 总之,这宫里没几个奴才看富察氏顺眼的。 这不是还有个明玉,是个例外吗?不过凭借他那不着调没能力的小孩子脾气,这长春宫有的是事儿要闹的。 咋说那,富察氏真的有点一言难尽,再怎么也是服侍你几年的心腹大宫女,这一服不情不愿,眼高于顶,不理尘世的模样。 换别的嫔妃舍不得就直接说用习惯,要是祝福也就直说了。 但富察氏这里,没任何表示,真真让尔晴确定必须下富察氏的大船。 尔晴来的时候十三岁,刚刚当上富察氏的大宫女不到一年,她刚过11岁生日就进宫了。 如今她十四了,马上就可以出宫了。 果然,基因遗传很重要,有来保这样的爷爷,尔晴自然有不俗的能力。 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往上爬爬到这个程度,不容易。 尔晴不急着出宫,她还没布完局,天天挑灯夜战,熬夜搓药丸,熬出了连海狗丸都拯救不了的黑眼圈,争取整个后宫一半的宫人都是她的人。 尔晴将爱洒满整个后宫,就连御前都有几个眼线。 你还别说,这宫里比漏勺都漏。 富察氏不管事儿,一心窝里闷,全靠尔晴把着事儿。 估计当年乾隆把他送到长春宫,也是有考虑到富察氏的性格,希望靠着尔晴这样包衣世家的嫡系手里的力量来压他们。 呵呵,想到这里,尔晴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尔晴她阿玛去的不及时,没能帮尔晴避免入宫,这里面水深着呢,都不知要过几手。 乾隆可真是打了一局好牌,突然觉得富察氏更恶心了,那真的是放下碗骂娘啊。 既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明明倚仗着尔晴,结果几个大宫女中,就对她最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殊。 人家都不屑装一装,面上关心些尔晴,好似人家喜塔腊氏活该合族为你贡献。 哦,对了,其实也不是没有付出,这不,富察家推出了个傅恒牺牲色相,不过这真是一脉同父同母的亲姐弟,用着人家还甩脸色。 尔晴不惯着他毛病。 明玉在她刚穿来的时候,成了长春宫里半预备的大宫女。 为啥说是半预备呢?主要是她刚升上来,富察氏虽然不怎么地,但还智商在线。 明玉那性格不好好的把一把,怕的得给她闯无数的祸。 明玉吧,她还记得上一世的明玉,后期对尔晴的态度,说实话,但凡有人在尔晴那个时候拉一拉她,而不是踩她两脚,尔晴都不至于最后变成那样。 明玉是个拎不清,尔晴跟她那么多年的感情,她说翻脸就翻脸。 尔晴也懒得和她深交,只跟她维系着虚假的面子情。 也不知她是真心大还是根本不在尔晴,反正她也没别的表示,只乐颠颠的让尔晴给自己利益。 “尔晴姐姐,我想吃肘子了给我做吧?你做的最好吃了。” 这种只有她需要才给来的好声好气,一天中总是有几次了。 说实话,突然有种惢心的错觉,虽然没碰到阿箬却能体会惢心除了伺候主子,还得被奴才奴役的人生。 尔晴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她弄,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可以与以往不同了,她是长春宫的客人。 这满宫里真正算起来比她身份高的没几个。 说实话,富察氏那是真废呀,乾隆前期的后宫里根本没人比她身份高,这都得需要外力来帮衬,也没谁了! 乾隆看她充满警惕,就好似她留在这宫里,是别有所图。 是她的确别有所图,可这前提是你老婆不把我放出攻,尔晴才只能给自己找点乐子。 又是想打狗的一天! 不过,富察氏现在还是皇后,只要一天没废,就有利用价值。 尔晴很快就选定了宫女青翡接替她的位置。 小药丸这么一下,安安心心等剧情开始。 本来尔晴就打算在宫里再待时间,可还没跟富察氏说。 人家就直接开始将尔晴在原本该出宫的时间基础上再留三个月,这种事儿吧,你自己说是一种,下旨逼着人家留下又是另一种。 说的好听点儿,让她调教宫女青翡。 朋友,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喜塔腊氏现在正是热火,这工程一建,不少人都在歌颂喜塔腊氏的功德。 人家家嫡出的嫡长小姐,你说留下当奴婢就当奴婢。 你倒是面上客气点也行呀! 呵呵,最近小厨房里蜜饯里的慢性毒药,永琏衣服扣子里的药丸子,尔晴就任由它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会呀? 还好,喜塔腊氏是包衣出身,在后宫里势力不少,不过,尔晴可不会再用这些力量帮富察氏。 为了麻痹富察氏,她会把力量慢慢的抽出来,等魏璎珞进宫后,一切都不会再为富察氏服务。 这不最近白天调教服侍,夜晚要药丸搓起,丸不在多,到处有起。 尔晴丧心病狂连圆明园都摄入四分之一,哪怕是承德避暑山庄,也没有那么几个。 这段时间内,除了应付傅恒那个脑子有泡了外,还得好好跟善保小侍卫聊几句话,善保本名钮祜禄·善保。 起初,而且还没感觉到有啥特殊。 这小侍卫长的俊美,身材不错,和她聊天动不动耳朵就红了,特可爱,搞的尔晴都有些把持不住,想调戏他。 后来才反过来劲,这小侍卫后来还有个名儿叫和珅。 我的妈呀!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帅哥,真不糙啊,真不糙。 所以,每次富察氏派她去给傅恒送糕点时,尔晴都会额外带点给善保。 虽然尔晴很不想看见傅恒这个脑内有疾的傻白瓜,但架不住她需要扫莫海兰察呀!顺带还能偶遇调戏调戏未来的大贪官和珅。 宫外,古尔加氏表示一切办妥,尔晴用自己的人,画重点是她自己的,不是喜塔腊氏的人手,将宋氏假死搞了出去。 关到了一间小院儿里,正当宋氏以为自己逃脱升天,还在想到底是哪位大神在她事情败露后还愿意出手相救。 结果就等来了,一道道的刑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由于她叫的实在太难听了。 夜里边搓小药丸,边观看的尔晴很无奈。 这声音吓得她差点把水镜给扬了。 她果断给自己人递了信,叫她把宋氏的舌头给割了。 告诉她如果再喊这么难听,声带就保不住了。 一天一道小惩罚,保证她每天都爽歪歪的。 最近她整合了下,家族里能用得上后辈。 其中有个旁支嫡女叫尔纯的,长得挺天真浪漫。 上次会喜塔腊府还看见了她。 小姑娘生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大老远看见她就快步跑过来,拉着她衣袖甜甜的喊。 “长姐”。 说实话,都把尔晴的心喊化了,这么好的一大家子人,尔晴是不忍心任由他们在人世间沉浮,好妹子未来就靠我给你好好盘算一算。 小姑娘在她走前那欲言又止,眼里只有心疼,丝毫没有对自己未来进宫为奴为婢前景的害怕,这样赤忱的人还更让人心疼。 七岁时父母双亡,伊拉里氏见她聪明伶俐,又长得不错,把她养到身边。 比尔晴小两岁,原本也是要进宫为奴为婢的命,架不住尔晴的水泥方子,直接给干抬旗了。 说起来和尔晴进过前还相处过两年,尔晴进宫前她就养在伊拉里氏膝下了。 海兰察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尔晴可不想便宜了明玉。 第1章 尔晴3 尔晴原本长得不错,是温婉儿的款儿,可惜这生活蹉跎的心态变了,五官面相也就变了。 尔晴还没受那么多磋磨,加上尔晴手上的养颜丹,长得那是越来越美,越来越出出挑。 尔晴特意选择搓的是徐徐图之的药丸,主打的就是一个渐变过渡,不引人怀疑。 如今,她也不需要强撑起着长春宫的威严,这种独角戏的日子终于是要结束了,所以她就回归了自己的人设,温婉俏皮大气的满洲姑奶奶。 这宫里的宫人自然喜欢平易近人的尔晴,自然而然,就有不少人不靠小药丸,靠过来平常聊聊天还是不错的。 终于到了尔晴要放出宫的时候,不少宫人都舍不得过来。 ‘尔晴姐姐长尔晴姐姐短’的叫着,尔晴这里倒是一派的温馨和乐。 千等万盼,终于尔晴被放出宫回到了喜塔腊府,尔晴的父亲在工部,又是未来族长,理应将水泥的方子揽了个大头,思尔敬成功升职。 作为幕后者,尔晴如愿以偿成为族里话事人之一。 每次开小会,固定六人组,来保,尔晴父亲和两个叔叔,以及她和尔诚,偶尔还有伊拉里氏,古尔加氏几乎不参与,只执行。 如今分工明确,来保和尔晴父亲稳朝堂。 两个叔叔帮扶,管控家族人。 伊拉里氏为主,古尔加氏为辅,调教家里妇人的礼仪规矩,以前都是包衣不入流,如今不一样了,再怎么说也正了八经官宦人家。 来保做主,尔字辈的所有姑娘都有给尔晴调教,跟她学规矩。 尔字辈的孩子和家里的小辈,两个叔叔管理,尔晴也会挑些有用的苗子,调教成才。 一个家族只有一代行和只有一人行是全然不够的。 至于尔诚哪里需要去哪里,跟着爷爷和父亲还有叔叔们学,也会到尔晴那里走一遭。 两月的集体大培训,终于拉上了序幕。 这地方原本是尔晴没进宫前家里给她某次生辰礼物,趁着她在宫里的时间把这个庄子给扩大修缮了,如今刚刚好拿来用。 苗子倒是选出来九个姑娘可以联姻,九个儿郎是苗子,当然其中包括,古尔加氏生的那4个兄弟,刚刚过百天的尔昭也不能落。 女孩子包括:尔纯 尔雅 尔曦 尔悦 尔思 尔茹 尔蔓 尔袅 尔瑶 男孩子包括:尔诚 尔斌 尔轩 尔杰 尔宇 尔怀 尔知 尔昭 尔明 作为族长的来保收养了父母双亡的旁支嫡女嫡子:(女)尔纯12,(男)尔纬14 思尔敬的四子两女外,还有孤儿尔杨5(旁支嫡),尔愚12(收养)。 以及尔晴回来后又收养了(男)尔木16,(女)尔瑶11。 出了尔瑶外,剩下三个男儿尔晴另有安排,指定是比工具人还工具人,以及来保收养的她都有安排。 二叔敦磬和媳妇郭络罗氏除了一子两女外,还有一个庶女和一个庶子分别是; 女:尔雅12,尔思9,尔袅9(庶) 男: 尔杰7(嫡),尔宇6(庶) 全员上阵,都还不错,毕竟这种发扬家族的事,也是分远近亲疏的。 三叔穆清,二十一岁还未娶亲,不过也不急,男孩子压一压也没问题,更何况,家族蒸蒸日上,未来的选择更好。 来保二弟家有两儿子,嫡子五格的媳妇有原配吴札库氏,续弦颜札氏,二续弦陈氏 三子四女,嫡出:两子三女 女:尔曦10(原配)『续弦与庶出三女不可用』 男:尔怀12(原配),『续弦与庶出两子不可用』 来保三弟家的独子合庆和媳妇玛佳氏共育一子一女,还有一庶女可用 女:尔茹5(嫡),尔蔓9(庶) 男:尔知3 父母健在的旁支:嫡出子 父亲:福图宝 媳妇:林氏 尔明13 其实尔晴家还算人丁兴旺的,大家凝聚力也挺强。 架不住这个时候天灾人祸,人类抵抗力又差,药物又跟不上。 感个冒就可能要了命。 所以生的多也死的多,加上父母要是年纪小,生下来的孩子有不健康的可能性。 而且后院斗争,物竞天择,男娃娃活下来的几率不高,女娃娃又不受重视,这还是喜塔腊家不太注重重男轻女,不然这点子人都凑不够。 巴拉巴拉,这些个还算不糙。 尔晴不打算把这些个妹妹送进后宫,但她们喜塔腊氏的姑娘不能差。 其实,来保和思尔敬都是脑子清晰的人,清楚的明白一个家族最终是靠族中男人才能发扬光大。 女人是锦上添花,空中花园。 把小辈姑娘给尔晴调教倒没什么,毕竟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儿,从宫里出来的,还曾在皇后娘娘身边做过大宫女。 但男孩,来保也是犹豫再三,不过,尔晴又不怕,拿出天花的克星牛痘作为敲门砖。 对着来保几人一顿忽悠,成功把他们忽悠瘸了,这百年计划简直不要太妙。 这饼还是带馅的,给他们香的不要不要的。 在来保犹犹豫豫的眼神下,尔晴挑重的幸运儿成功在大清体验到了夏令营,冬令营。 从尔晴把古尔加氏救好后,她就着手准备庄子的事,教书的先生和各种教养嬷嬷还有各类师傅,不是忠心符的用户,就是傀儡变得,保准一顶十的好用。 这些挑出来的娃不仅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政治历史创新,鉴宝穿搭也得懂,五谷杂粮,蔬菜瓜果,医药推拿也得略懂,她教出来的人,不仅得有心机,双商高,最重要的是不能五谷不分。 争取做全面发展的人,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贯彻落实。 这些男女除了倾向性的不同外,学的都是一样全面,当然,尔晴还会因材施教。 争取打造不同口味儿,不同风格的妹妹。 以及将特长变为职业,未来在不同岗位发光发热的儿郎。 过完年,尔晴就将九个姑娘和八个儿郎接到庄子上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封闭培训,别问为什么是8个?尔昭还没断奶那,不急不急。 尔悦虽然她母亲跟尔晴有仇,大家族里就是这样,女子的命不当命啊。 尔晴也是个冷情冷心的,不介意拿她当自己的好奴才使。 况且,前两天她去看宋氏,那整个人已经半疯半残了。 尔晴是谁,她可是能笑盈盈的杀人鞭尸的主儿。 宋氏见到她,还大叫着,想要让她带自己走。 见尔晴只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姿态优雅,欣赏着她的狼狈。 她那个被刺激糊涂了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很快,就意识到尔晴或许才是幕后黑手。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啊啊啊~啊~” 这不又开始鬼叫了。 尔晴揉着吵的生疼的耳朵。 “去把她眼睛挖了吧。” 旁边的下人一愣,而后马上过去动手。 别说这宋氏这双眼睛以前看还挺好看的,除了刻薄点也没别的,如今看起来倒像是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直直盯着她,她尔晴能放过她? “啊啊啊” 在宋氏的惨叫下,她那双眼睛最终还是没保住。她痛苦的在柱子上扭摆着。被绳索紧紧坚固的手脚开始往外面渗黑血。 尔晴看了看下人端上来的眼珠子,还挺大的。 “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了” 尔晴让家丁360度无死角展现给她看眼珠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尔晴抬眼瞧瞧对面,已经痛昏过去的宋氏,让下人用凉水泼醒,给她清清魂儿。 都不需要一盆下去一瓢就行了,这水里可是有好东西,这可是她亲手调配的。 掺了一点稀释灵泉水,保证怎么折磨都不容易死,辣椒面小盐巴薄荷脑这里面都有,那滋味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 “啊啊~啊啊~” 宋氏主打一个无能狂怒。 “剁不剁吧?我给她喂下去吧。” 她家主子是真狠呢,下人在这里这么多天,麻木的心终于有点跳动了。 这里的下人都是尔晴精挑细选的哑巴,这也算是大清版残疾人再就业,关键尔晴给的是真不少,他们都是培训了段时间就上岗任职了。 尔晴又看了会儿宋氏的残模样,真的是妙啊。 妙蛙给妙妈开门一样,无与伦比的妙! 尔晴是谁他们家的小弟弟妹妹那自然是要住的有格调,尔晴大手一挥每间屋子都提了名,咱们家也得有雅致气息。 尔晴自己住明月楼,尔悦住连霏堂,尔纯住新爽斋,尔瑶住簟眠橱,尔雅住君归苑,尔思住和凝堂,尔袅住瑾瑜室,尔曦住未曦阁,尔茹住蓼风轩,尔蔓住令容阁。 尔诚,尔斌,尔轩和未来要来的尔昭共清辉院,尔杰,尔宇共初昕堂,尔怀住含章居,尔知住静心斋,尔明住凌云阁,收养类其他人共寒翎苑。 尔晴一贯秉承的都是富养女儿穷养儿。男孩子一家一房就够了,哪来的那么多地方给他们住啊,男孩子吃点苦就吃点苦,挤一点就挤一点,又不是像女孩子一样要精挑细养。 带着他们也不是来享福的,而是来学习的。 除此外还有长辈房:缈乐坞,澄旻居。客房:朝颜台,沐璟堂。正院:长乐厅。书堂:霁孺书堂。琴房:鼓瑟坊。赏景搞鉴宝一类的活动的:踏摇花厅。绣楼:花雾绣楼。 到这尔晴不得不说一句:优雅永不过时! 开春后,尔晴才将他们放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还好都是小辈,也都是家中挑出来的。 不算太打眼儿,顶多是兄弟姐妹之间的小聚。 这孩子回家后,明显不同了,就连气质都变了。 事实还是好用的,终于家族里反对她的声音少了不少。 如今尔晴还小,有的是时间调教。 从那后,每月各抽出五天,给姑娘和儿郎,冬春两季还得抽出半月时间到庄子上开展夏冬令营,时不时还得管管朝堂上的事。 尔晴如今可忙了,她还有宫里得监控,生意虽然刚做没多久,但本金已经回来了。 她在族中选了个不远不近父亲早亡,母亲重病的尔木,忠心符一贴,送去替她管生意。 第1章 尔晴4 她还得收集预定妹夫们的资料,一对一对打造完美情侣。 虽然尔晴很厌恶这种婚姻买卖,但这毕竟是大清,儿郎可以建功立业,随时都可以,二次重生立起来。 可女郎不行,一旦嫁错人,便是毁一生。 话又说回来,尔晴可不是什么圣母,对于这些工具人妹妹弟弟,除了同父同母的还在观望外,剩下的毫不留情,直接贴上忠心符。 自打尔晴出了宫就很少再搓药丸了,都是很省事儿的贴忠心符,或许是宫里实在太压抑,尔晴靠这种方式来发泄。 海兰察和尔纯的相遇是在一次踏青时。 尔晴提前算好时间,带着尔纯和尔雅一起去寺庙烧香拜佛,顺道在山脚下踏青放风筝。 尔纯和尔雅虽然同岁,但全然不同的风格。 人如其名,尔纯纯真无邪,尔雅娴静端庄。 再怎么美的花也需要绿叶来衬。 就这样尔纯的风筝越飞越高,人也越跑越远,尔晴远远就看到海兰察的身影,屹立在那里,八成是稳了。 正当尔纯放的忘乎所以,天真烂漫,差点摔倒时,被海兰察一把抱住。 尔纯像一束暖阳般撞进海兰察的怀里。 你也甭管剧情老不老套,反正好用就行。 尔晴一看稳了,连忙让尔雅过去接尔纯离开,虽说都是满人,但这两代汉化严重,什么程朱理学真真是有那个大病。 而且呀,欲擒要故纵。 一个男人时时观察你,就是对你有兴趣。 尔晴在不远处观测,尔纯正和海兰察说话呢,海兰察也不见不开心,反正在盯着尔纯葡萄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瞧得有些憨态。 尔晴不过去第1点是为了避嫌,第2点是是不想听他们的玛丽苏台词。 呵呵!谁能想到海兰察这个大男子汉还有这玛丽苏的少女心。 什么“喂,你是谁家的格格?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 “你又是谁家的阿哥怎么没礼貌?没瞧到本格格在放风筝吗?一时不察不小心踩到你而已,我不是刚刚也跟你道歉了吗?你怎么这般小肚鸡肠?” 尔纯气鼓鼓的就像一个小仓鼠一般,她这个角度看戏可真行。 “谁能听到你道歉,那么小的声音,是给蚊子听的吗?” 海兰察这句话说的有点痴汉样啊,这笑容哈喇子快没流地上。 “纯儿,纯儿”。 我们可爱的尔雅作为救星终于出场。 “雅姐姐” 尔纯一看到尔雅,眼睛欻一下亮了,手里拿着风筝就跑过去。 “纯儿,你没事儿吧?” 尔雅抚理了尔纯头上歪掉的发钗。 “没事,雅姐姐”尔纯只顾着鼓捣她的小风筝。 剩下的实在太老的套路尔晴都不想多看了,总体就是抱歉我家孩子不小心撞到你了,而后要把我家孩子带回去 没办法,这就是会唇语带来的结果,痛苦并快乐着。 尔晴带着斗笠,出宫后又开始慢慢改造外貌,海兰察往尔晴这边乍一瞧还认不出来,是熟人尔晴。 加上海兰察是个粗人,心思又都在尔纯身上,走前也就只知道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听人叫她纯儿。 挺好的,这会儿子,海兰察和明玉还不算太熟,也就偶尔明玉来送东西给傅恒时,打过几个照面。 宫里还有青翡她们。 海兰察心大,回去也没让人一查。 尔纯性子活泼,尔晴有故意培养,就更吸引海兰察,跳脱外表下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 加上一张初恋脸,海兰察不知不觉中,就被吸引了,不过尔纯年纪小,海兰察只当是自己把她当妹妹看。 一来二去,海兰察一颗心早已落在落身上。 海兰察不算多大的名门出身,但架不住他争气啊。 尔晴不想放弃这个未来之星。 偶尔放水让尔纯出去和海兰察见一面,左右尔纯年纪小,先吊着他。 这边尔晴忙得昏天黑地,牛痘的事,她也有参与,毕竟她是发起者。 加上她打算整个改良水稻和小麦,毕竟在这个时代穷人吃饱饭都是奢妄。 那边和傅恒偶遇好几次,有一有二没有三。 当他俩第三回在尔晴开的酒楼吹杏楼‘偶遇’ 时,尔晴终于意识到不对。 可傅恒张口就是 “尔晴,姐姐想你了”。 他姐姐想她了,要她找时间进宫陪他姐。 尔晴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她现在已经不是宫女了,每天都好忙的,随口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哪有那么多时间进宫陪富察皇后,加上尔晴清楚富察皇后那是一点儿都不想她呀,偶尔说起她,还是高贵妃挤兑皇后才提起的。 或许富察氏还没想起她的好,还没反过味儿来,也有可能人家真觉得有尔晴没尔晴一样过。 面上尔晴瞬间入戏,不自然带上来思念与温柔。 长达两个小时后,陪笑陪聊陪哭,无聊废话说到尔晴都困了,送走了这位大佛。 过了几天,尔晴陪着奶奶伊拉里氏进宫请安。 富察皇后那是真淡定呀! 尔晴寻思自己今天特意画的丑一些,和出宫浅差不多。 这富察氏对她淡淡完全不热情,甚至是眼睛里都没有光。 这永琏还没走那,至于这么要生要死吗? 明玉的话没心没肺,到和前是没什么差。 听青翡那里汇报了最近情况后,青翡姓万琉哈氏,之前出宫前尔晴不管是喜塔腊氏的还是其他家族的人手能收罗的都收罗了一遍。 万琉哈氏几乎全军覆没,各各都是小药丸的忠实粉丝。 有一说一青翡也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尔晴从血滴子那里挖来的人。 没错,血滴子和粘杆处也不能幸免。毕竟尔晴可是个连承德避暑山庄,传说中的热和行宫都没放过的狠人。 这青翡替她管控着宫里人手。 回头去看看璟瑟小姑娘娇娇俏俏的,和尔晴出宫前一样可爱。 只可惜上辈子尔晴死后,作为鬼魂看着璟瑟骂她是丧门星,是垃圾。 谁能想到好好的小姑娘皮子下面心肠也不怎么干净。 尔晴上辈子可没打过璟瑟的注意,甚至富察皇后死后,尔晴还拜托喜塔腊氏在后宫照顾她,哪怕出嫁了,怕她去尽全力帮她在蒙古过的舒坦些,一码归一码。 尔晴这辈子可不打算管她,已经是她对璟瑟的仁至义尽。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尔诚和尔明都成了秀才,正准备明年的乡试。 尔晴最近精力都放在尔曦身上,这姑娘生下来就体弱,上一世尔曦在尔晴今生刚出宫的那年就该长辞离世。 可这一世因着天天跟着尔晴魔鬼训练,倒是叫她少了不少药,多锻炼,吃嘛嘛香,喝啥啥香。要是活到现在。 她是原配吴札库氏的孩子,吴札库氏本就体弱,生尔怀的时候伤了身,生尔曦几乎是本着一命换一命去的,可惜尔曦先天不足,怕是养不到出嫁,所以上辈子尔曦死的时候,就她阿玛和嫡亲哥哥跟着伤心两天。 尔曦刚过生日就去了,这怎么办?服里没有能主事的女主人,吴札库氏尸骨未寒,五格就娶了续弦颜札氏。 续弦颜札氏倒是还不错,不过,也就进府一年,就早产加难产死了,时间短到也看不出来有啥不好。 五格倒是不考虑再娶了,把生了一儿一女的侧福晋陈氏扶正。过了两年倒是又生了一个闺女。 陈氏对原配的孩子都淡淡的,面子上不出错就罢了,陈家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 两个闺女养的小手小脚,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尔晴掰这两孩子都掰到头大。 剩下的庶子庶女,有这么一个糊涂的主母,也别指望他们有大的出息,加上庶子的生母夏格格,是扬州的瘦马,也别指望孩子有多聪明了,毕竟肖母,这眼界也不行。 庶出小格格身体也不怎么地,那真真是个水做的,低低低配版林妹妹。 如今,尔曦生病下不了床,这道叫尔晴想起来,她整了这么多人,最后临着要出师去世了,不是白干吗? 尔晴连夜从她手上的医馆元善堂里抓了个忠心符大夫打包送到尔曦那里,尔晴贴心的给医馆重要大夫们都贴上忠心符。 尔曦其实得的是败血症,放到现代还有救,可现在连解放都没有,别说这种可能会死人的。 尔晴偷偷在尔曦的药里加上稀释过的灵泉水。 保证尔曦死不了,整个大病初愈是没问题的,但尔晴不打算让她好全,毕竟她要走的路线是林妹妹,温柔知书达理的病美人。 尔晴一合计费了这么大力气培养的苗子,至少得活个二十年吧,不然不是白费力气。 尔晴挑灯夜战,将百年份的养元丹一分为四,一人一多活个二十五年,不过分吧,等到时候再看这群她手上调教出来少男少女到底怎么样。 来保和思尔敬,古尔加氏还有尔诚兄弟四人,平常都有尔晴用稀释过的灵泉水掺在糕点补汤中,身体那叫一个棒,尤其是来保和古尔加氏身体的沉疴暗疾都消失了。 伊拉里氏敦磬穆清三人,尔晴偶尔也会帮助,说实话,上辈子古尔加氏死后,也就来保最心疼这个嫡长孙女,伊拉里氏不是不疼,可她能疼的子子孙孙太多了,一个孙女,还是外嫁女,多年不在身边,早就没有最初的亲近了。 两个叔叔再怎么疼爱怜惜尔晴,可有了自己的家庭,那就是隔着的。 思尔敬是个脑子轴的,但有来保在,古尔加氏和四个儿子也都在,思尔敬不说多好,官场上多如鱼得水,作为未来族长,培养多年,不能说带领家族发扬光大,也不至于连累家族。 所以来保必须得好好活着,活到尔诚他们能够进入朝堂,能够把握家族命运时,来保才能卸下肩上担子。 所以除了来保和古尔加氏一人将百年的养元丹一分为三,一人一份。 剩下一份的给伊拉里氏敦磬穆清三人,能活多久就看命了。 四个弟弟一人一颗五十年的养元丹,这可是最亲近的不能少。 尔曦这件事,让尔晴意识到除了天命还有人祸,光靠她教育出来的芝麻团子是不够的,一旦有遗传基因影响下线怎么办。 尔晴麻利的搓起了启智丹,不过尔晴没打算都给启多大,老规矩一分为三,一人一份,不比原来聪明些,但不突出就行。 毕竟她养的都是工具人,不是继承人。 她为尔曦选的王杰,他现在还在江苏巡抚陈宏谋门下当幕僚。 王杰,字伟人,号惺园,陕西韩城人。清朝状元、名臣,有清一代陕西第一名臣。 王杰自幼家境不好,为官清廉,这样的人经历有点类似现代的凤凰男。 尔曦是个病弱才女,如今来讲,尔曦也是个正了八经官家小姐,写的一幅好字,更是出口成章,一手琵琶那简直了,低眉素手续续弹,病弱西子更三分。 尔晴计划把她培养成乌拉那拉柔则那类的恋爱脑白月光人设,当然,就是个人设,当真你就输了。 王杰已经展现出他非凡的才能,尔晴暗中派人看着他,偶尔派人帮帮他和他母亲,不过这个年头丧父,能有如此成绩,他母亲可不简单,那是陕北大户人家的落魄小姐,据说当年光是陪嫁的嫁妆就够养活,一个庄子几百余口几十年。 可惜娶为妻,奔为妾,他母亲这般恋爱脑终究与那些钱财无缘分。 第1章 尔晴5 就算没有钱财,但他母亲的眼界见识可不低,虽说苦了几年,但如今有尔晴的暗中相助,日子倒是好过了不少。 尔晴的人暗中引导他的理想型,往尔曦的方向靠近,还好跟他本身的差不了太远,顺便监视和保护王杰。 这大兄弟就是个普通世俗人,不该沾不该有的他都弄过。 我学着某某传给这九个姑娘一人配了一个心字辈的‘忠心符’丫鬟,姑娘们都贴上了忠心符,自然不担心叛变,但有个丫鬟在方便以后掌控她们周边的事,至少打听消息也方便。 尔悦的是丽心,尔纯的是蕊心,尔瑶的是惢心,尔雅的是莲心,尔思的是茉心,尔袅的是薇心,尔曦的是慧心,尔茹的是云心,尔蔓的是回心。 尔晴身边也不能少,多了个叫叶心的姑娘,说真的,我挺喜欢叶这个字儿,感觉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就像我本人。 尔晴身边八大丫鬟集齐分别是:晚星,伴月,浅云,淡酒,薄雾,浓雪,潇夜,叶心。 还记原剧中的杜鹃吗,因为她的忠心,尔晴在痛苦煎熬中才有一丝的安慰。 可杜鹃确实能力一般,所以尔晴把她留下来,改名叫淡云,留在自己身边。 潇夜和浓雪被尔晴派出去搞商队;薄雾和尔木他们管生意;叶心负责生意上的联系,并且管着她尔晴各地情报网;淡云管理庄子。 淡酒武力奇高,保护贴身保护;晚星和伴月贴身伺候,伴月也负责管控宫里信息,和青翡交接。 说起来尔晴的背景也算得上是很厉害,来保这一支喜塔腊氏与努尔哈赤的母亲同支的嫡系,据说祖上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就不必说了吧,没有他哪来的大清,可没有其母亲喜塔腊氏又哪来的努尔哈赤。 可惜,大清建国后,因着八旗政策,把他们这支编进了包衣旗。 可以说,他们这支喜塔腊氏可谓是资历深厚,就是可惜了。 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家人聪明,毕竟子肖母,基因的确重要。 尔晴母亲古尔加氏,其实也可以念作古尔甲氏,与瓜尔佳氏同宗,也都是古老渊源的部落姓氏。 准确来讲,古尔加与瓜尔佳只是音译不同罢了,原本就是一族,不过也细分什么苏完瓜尔佳一类的。 只可惜古尔加氏没有像瓜尔佳氏那般人才辈出,这才慢慢没落。 虾酱里面挑将军,最后,才嫁给了尔晴的父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以此为鉴,尔晴可不会让合族没落成那样的。 尔晴喜欢红炉点雪,今年大雪下的格外晚,也格外大。 尔晴窝在踏摇花厅里不肯动,今日是月考,8个男孩子都逃不过。 得到尔晴庄子上考试的命。 是的,尔晴不仅搞寒暑令营,就连月考,期中期末考试,也都不落下,什么三年模拟五年做官也都不放过。 月考至少三天,两天做题,一天骑射。 咱的孩子必须文武双全。 今天是第一天,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第三天的武试。 姑娘们今日也来的聚在花雾绣楼跟着嬷嬷学习分辨布料材质。 尔晴懒得去凑热闹,而且,她正在监考中。 一旦监考的师傅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就能找到她。 红泥炉上培着几粒栗子,红薯和柑橘,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只描兰花的白瓷盆,蓝白之色,尽显雅致,里面放着清水与冻梨,好似看上一眼能闻到冻梨的清甜香气。 尔思身边的涟涟送过来红梅插在荷叶玉花插,淡淡的梅香时有时无。 景泰蓝掐丝珐琅盆玛瑙玉石牡丹海棠玉兰花卉盆景摆在旁边的矮桌上。 房间里烧着红罗炭,暖和和的,房间里燃着鹅梨帐中香。 尔晴穿着一件天水碧下摆绣落花流水纹的旗装,外面罩着一件杏色夹棉马褂。 旗头上简单点缀了几只簪花,素雅的很。 她坐在矮桌前,腿上盖着罗刹国来的天鹅绒毯子,好不惬意。 窗外梅花傲雪而开,背后松柏挺拔有劲,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可惜一个时辰后,尔晴再也没有这份悠然自得。 教策论的师傅把改好的试卷交过来,尔晴离爆炸不远了。 只听得一声“放肆”。 尔晴拿起那包了浆的三尺粗的木板,在空中挥了挥,那呼呼的声音,旁边的先生吓得一个颤。 师傅:果然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 尔晴:这都是什么垃圾玩意?心里的小宇宙就快爆发了。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暴力女呢? 果然做了姐姐的女生,与做妹妹的女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呀! 唉!生活不易呀! “主子,宫里来消息了”伴月把一张纸条递给她看。 不错,还真是精彩呀!这谁能想到呀! 谁能想到当今的太后钮祜禄氏,前半生可不姓这个,生了弘历后,才改姓了钮祜禄。 这谁能想到弘历和原剧中的太监袁春望,竟然是同母异父亲兄弟。 这要搁正史里都能千刀万剐无数回了,当到这里意外的不出挑。 钮祜禄氏,不对是太后钱氏,不仅是二嫁身还是暗昌,这谁能想到啊? 正史上的雍正:又是棺材板,压不住的一天。 怪不得当时袁春望自曝的时候,钮祜禄氏对过程那么清晰,最终还出言保下了他,也是虽然生而不养,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那袁春望当时的疯笑可就又多了一层可能,或许袁春望知道高高坐在上面任由他屈辱活着被人践踏的那尊菩萨,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可能那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知道自己彻底被抛弃了,又或者说清醒了自己从未被在乎过的悲凉,还真是可惜可探呀!不过,尔晴可不会为了所谓的可悲造就一些意外,袁春望虽然跟原主没有仇深似海,可就冲着他和魏璎珞教好,尔晴就不会让他好过。 “伴月你过来”尔晴在伴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伴月就退下去执行了。 夜晚,晚星服侍尔晴喝宜壶稠酒时,伴月回来,顺带给她捎来夜宵牛肉酥饼。 袁春望差点被太监侮辱过,那么如今就把差点去掉吧。 既然要疯就疯大点,要玩就玩大点。 一杯酒下肚。 哇塞! 尔晴突然想起来那太后明知道自己另一个儿子在宫里被人侮辱羞辱,都不为所动。 甚至死到临头,都能安然无恙的平静坐着。 尔晴可不相信这太后查不出袁春望的身份,这里可是清朝啊,但凡是能进宫的那祖孙三代都得查一遍。 原剧里,太后也是在袁春望讲出自己身份后,才出言拦住了他被赐死的结局。 之前可能不知道,那后面他那么疯,太后手里的人手可是不少啊,顺着蛛丝马迹,一查一个准儿。 这都能坐观看虎斗,这说到底还是他两个儿子之间互相斗啊。 果然权势让人眼迷,怪不得都说高座之下必是白骨成堆。估计,当时袁春望是不说当年的事,太后就眼睁睁看自己另一个儿子去死。 但这么说起来,一切又解释通了。 怪不得这里的弘历那么脑残,果然再高的智商也拉不起另一半啊,孩子的基因是父母两方拔河博弈的结果。 钱氏够狠心,也够爱权利,菩萨样下面是贪婪的欲望,弘历很好的遗传到。 正史里的雍正和乾隆肯定不是这种货色,不然康雍乾盛世将不必存在。 简单吃完夜宵,尔晴就沐浴洗漱就寝。 袁春望好好感受感受她送给你的礼物。 尔晴也想看看太后到底会不会如剧情般的一动不动,她很期待。 哦,对了, 尔晴思来想去尔雅的婚事,还是敲定给西林觉罗·鄂实。 正史上,西林觉罗·鄂实满洲镶蓝旗人,本为大学士鄂尔泰次子,出继为他的叔父、御史鄂礼为后。 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鄂实战死于清平大小和卓之战,谥果壮,入祀昭忠祠,恩赏骑都尉又一云骑尉世职,子鄂澜袭。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鄂实如何,但不可否认他的确厉害。 最重要是在这里鄂澜还没出生,鄂实历史上有说他娶的是贵妃高氏的二妹,也有说是富察氏,总之姻亲关系不差。 但这里娶的是马佳氏,关键这马佳氏身体不好,前面生有一女,可胎里不足,在肚子里憋的时间太久,一出生就没气儿夭折了。 自从生了这孩子马佳氏身体就逐渐不好了,上次在宴会上,尔晴远远瞟了一眼,怕是这两年的事了。 鄂实心不在此,后院几个侍妾格格中,也就只生下两个闺女,可见这马佳氏手段非常。 尔雅翻过年来便十三了,虽说好造孽的,可的确是可以嫁人了。 鄂实是个事业狂,家里又没儿子,传说中的鄂澜也还没出生。 尔雅人如其名,端庄秀雅,标准的大家闺秀,毕竟他也是二房的嫡长女。 一般家族里的嫡长女都是倾尽的家族之力养出来的,代表着家族的脸面,压力不小。 尔晴可不仅仅是嫡长女,还是长房嫡长女,他们这一支上族长家的嫡长子的嫡长女,所以压力非常啊。 尔雅也是持家有道的好手,尔晴也在培养她如何更好弹压后院。 她这性子柔韧,与鄂实一柔一刚,刚刚好相配,不仅都是事业型二人能有共同话题,相辅相成。 想到这里尔晴连夜潜入鄂实府邸,给鄂实下了包避孕药,这守身如玉是不行了,总是要保住尔雅的未来爵位与地位吧,嫡子总是得出自她腹中。 尔晴关注过尔雅,她和原本没黑化前的尔晴很像,估计这就是古代正规的贵族嫡长女该有的温柔贤淑气质。 尔晴私下问过尔雅,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小姑娘脸一红,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活好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这二手男人有二手男人的好处,经验丰富,提前实习过。 鄂实也是尔晴精挑细选的,不仅能力非凡,背景好,能当侍卫的身材自然不必说,长的男人味儿的,这技术还好,老男人有老男人的香,更何况,这个年纪在现在也不算大,正是壮年时,技术好不到外面乱搞的成熟型男。 况且等尔雅嫁过来这兄弟连三十岁都不到,也就二十七八的青年,正值壮年呀。 尔雅又是个能担得起事儿的,尔晴这样一搞,前奶也没儿子,至少在尔雅嫁过去前,就别想再有娃了,自然未来和和美美,不算事儿。 再去看了看马佳氏,不出三年了。 尔晴可没有那么烂好心,马佳氏不死咋给尔雅留位置。 再者,这也不是正史,尔晴可不管那么多。 尔晴刚要迈出府邸,突然想起来死去成为白月光的几率极高。 尔晴掉头就回去给马佳氏下了点易爆易怒的药,要知道马佳氏脾气又倔又硬,也就是对着她家爷能好点,但也有限,所以夫妻关系僵持,尔晴得掐死最后的几率。 尔雅对她一向很乖,尔晴也愿意出手多帮帮她,三年后尔雅十五岁,等嫁过去估计得十六,在蹭蹭蹭蹭就十七八,生个娃娃刚刚好。 尔晴又想到什么,到头又回鄂实那边,给他下半包不举药,也不知她这药量控制的行不行。 总之,就是提高他的高性点,一般的胭脂俗粉,都入不了他的幕,算是变相的守身如玉了。 等尔雅嫁过去时,我在给他解了,效果上就像真爱般,清心寡欲惯了,突然就有反应,而且反应极大,一查身体啥毛病都没有,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连身体都爱尔雅,她就不信她培养出来尔雅拿不下一个男人。 再瞧瞧,哇塞,这书房里摆着好多的茶叶,各种茶饼,茶瓮。 这谁能想到在外面英姿飒爽的壮汉子,会有一颗文艺青年的心,还喜欢学着人家汉人焚香品茗。 这外表与内在还真是不一样, 她尔蔓选的是李卫第四子李星宿,也算是年龄相仿,这小小的少年郎竟然喜欢学着人家李白,仗剑走天涯。 最喜的诗句就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出换美酒。 半大的孩子天天给自己打扮的老成持重,还偷喝家中酒。 看来尔雅日后要着重培养泡茶焚香,闻弦知雅意!古琴也得搞起来。 有必要朝宋代大家女子兴趣方面培养,不过骑射也得会,西林觉罗氏可是标准的满族家庭。 尔蔓的随她额娘是个千杯不醉的,只是诗歌方面得加强,说起这个尔晴就头疼,尔蔓肚子里没墨水,还不是个安分的性子,学不进去东西,简直是急死个人。 第1章 尔晴6 再说说尔瑶吧,原本尔晴可没打算弄这么个姑娘,主要是尔晴查朝中臣子时,发现了侍郎宗正这个人,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官至侍郎,不过也快了,主要是年轻有位,家里人压着他早早建功立业,他自己又争气,真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如懿传里宗正可是最后娶了太后的亲生公主,就算这部剧里太后那里没有合适的公主,架不住从哪里冒出来。 能被太后看中,证明他自身还是有能力的,更何况他家世不错,后院干净。 这般子的助力她们家不要白不要,再培养个三四年嫁出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惜扒拉出他的时候已经是尔晴定下计划的后期,大框已出,尔晴只好在族中又找出了个父母不久于人世,即将寄人篱下的姑娘,将她接来细心照顾。 公主一般温柔贤惠,仪态婀娜,甄嬛的小女儿据说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 尔瑶她准备朝紫薇的才女方向培养,但绝对绝对不能是那种恋爱脑,她打算培养尔瑶爱好新鲜事物。 理藩院相当于现在的外交部,宗正据她了解是个热爱本职的人,也就是说他并不是痛苦的往上爬,而是痛苦并享受的。 搞外交的一定与新鲜外来物打许多交道,如此可以说,二人的交流便多了。 再者,这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若是十全十美便会跟人产生距离,喜好新鲜事物就是突破口。 看起来尔瑶温婉柔和,各方面都好,但有这么一个爱好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让宗正感觉自己娶的是个活人,活灵活现,接着地气儿的灵动人儿。 自有一股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滋味在其中。 开春了家里都在裁新衣,又到了可以放风筝踏青的时节。 尔晴一半的时间住在庄子上,庄子被她修的尽善尽美,除了她9个姑娘一人有一套小院,男孩子一家一套院,还有两套长辈院子,和两套客院,以及正堂和绣楼、书院,琴房,赏景处。 除此以外,花园果园良田也都是不可缺的,尔晴可是要在这里搞新品种研发的。 踏摇花厅就是赏景歇脚的地方,不过每每有什么品鉴活动,尔晴也会让大家伙来这儿搞。 花雾绣楼是专门给女孩子们学习刺绣的地方,二层小楼精致秀美,外面还绕着竹林格外幽静雅致。 山上的迎春开了,从香山寺拜佛回来,顺道到吹杏楼吃茶点歇脚,顺便查查账。 也不知傅恒这只狗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把她堵在吹杏楼。 “尔晴新春快乐”。 傅恒这表情就跟被赶鸭子上架似的,也不知道打哪儿来,她都怀疑是不是跟人家赌输了,硬被强逼过来。 话说这傅恒比她长几岁而已,穿着新做的衣裳,身上的胸肌大的明显。 也有可能是尔晴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他的胸肌,也不知道未来会便宜哪个姑娘。 绝对不是尔晴矮,是他比尔晴高大半个头。 他那里,嘻嘻,真的和雪虎有一拼之力,清朝的冬装挺厚的还臃肿,结果这厮啧啧,真不糙啊,真不糙。 尔晴想到这里莫名有点兴奋开心。 “富察侍卫新春快乐。” 忍不住逗趣几句。 “这么巧,今日碰到,莫不成是你在堵我,听说富察侍卫比我长几岁,难不成你今天是特地来送红包的,那妹妹可是得先谢谢富察哥哥。” 对面的人明显愣了愣,尔晴自觉没趣,这样的呆头鹅,有些吊胃口,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她可不是原主给点儿星光就灿烂。 再者,无论他现在多么正常,等遇到魏璎珞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她可不想走尔晴的老路,这样的人,就算再怎么馋人,她也要不起,更不想要。 尔晴行了一礼“刚刚只是开玩笑,富察侍卫别当真。” 她朝窗户撇了撇 “时间不早了,回去太晚,阿玛额娘会担心。就不打扰富察侍卫雅兴,尔晴先行告退。” 对面的人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要说的,尔晴不惯着他毛病,转身就走。 反正傅恒又不在乎她,她也不自讨没趣儿。 等事成后,她尔晴要养上十七八只小奶狗,小狼狗到时候得挑点他这类型的,的确很惹火。 她向来闻不得桂花香,尤其是熟透的在树上被雨淋打过,她闻起来就像是勾兑的高浓度低劣白酒,不仅上头顶脑袋,还辣眼睛。 虽然换了这具身体,但尔晴依旧不喜欢桂花,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吃藕粉桂花糖糕,让浅云到小厨房做些来吃。 她能感觉的尔晴心底的自苦,只要是遇上傅恒就在所难免,尤其是这种对方不接招的时候,总想吃的甜的来压一压。 一份藕粉桂花糖糕是不够的,她又加了份糖芋苗和龙井酥。 尔纯身边的绯杏来送胭脂,据说是尔纯今日上街买,特意派贴身侍女绯杏来送,并且汇报近日工作。 海兰察和尔纯打的热火,一个月总是要见上一面,尔纯人设类似现在的校园清纯初恋妹妹。 这不是巧了吗?海兰察可没谈过恋爱,可不是一发入魂,不可收拾的爱上尔纯了。 原本打算今年让尔诚和尔明参加乡试,可经过实力测试(考试),大家一致决定(其实就是来保和尔晴两个人决定)压着他们再学两三年,务必做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今宫里的富察皇后可能是终于想起她的好,前两天进宫拜年,富察皇后对她还是如同当年她在宫中当奴才那般温柔,可除了温柔再无别的。 她一直都在想,为什么富察氏可以对其他人破例更好,对她却只有本分的温柔,果然人类之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果说对魏璎珞是女主光环,那明玉那些纵容包容,甚至把她当女儿养的模式,尔晴却只有普通主仆的机械情分,换哪个正常人不觉得差别对待。 更何况一个自己立不住没有能力的皇后,身边宠着一群没有能力没有背景的人,还得靠着尔晴死命挣扎,负重前行,拖着她往前走。 前世不就是尔晴累了不干了,反而成了她的错,是她小人之心,恶毒心肠,还真的是烂透了。 可惜了,为了人设,她还得隔段时间进宫演戏,和富察皇后亲近。 和明玉敷衍几句后,就听青翡汇报工作,再和长春宫的同僚插科打诨,消磨消磨时间,就要出宫了。 不过话说,永琏这个小可怜最近病的严重,怕是活不过明年了。 路上遇到小奶狗善保,啥也不说了。 拖到个隐秘些角落,把特意带出来的糕点和一小壶马奶酒给他。 糕点是糯米面和粳米面做的抗饿不易消化,又一直放在身上,虽然冷了但不硬,马奶酒不多,但夜里天亮嘬上一口提神又驱寒。 不愧是前期家道中落的小可爱,笑起来两个酒窝乖极了。 对得起尔晴不辞辛劳带过来的东西。 忍不住踮脚偷袭摸摸他的头,小奶狗当场脸红。 “尔晴姑娘别…” 嗷呜,这小动静…,斯哈斯哈。 那红透的小脸儿,耳尖都是红的,真是小可怜呀! 唉!怎么这么清纯,呜呜,调戏美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无与伦比。 目送着善保去上值,尔晴回去时一路上满脑子里都是善保的:尔晴姑娘,尔晴姑娘……。 洗脑到她都觉得现实背后有人叫她,嗐,洗脑太多遍声音都变调了。 回去窝在美人榻上,其实牛痘研究的差不多了,但现在喜塔腊氏刚刚抬旗,一切百废待兴,这步子得一点点走才稳。 等明年再把牛痘献上去,反正皇帝才刚登基几年,家暴脑残,好大喜功,都还没露出来,还需要这种大功绩稳定朝纲,得搞各种功德。 再说说尔袅吧,是尔雅她们那房的庶女,这姑娘眼高手低,有点绿茶婊的天赋。 自持父亲的宠爱都不知天高地厚,主要是还没给她贴上忠心符时,那对着尔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嫌弃她做过伺候人的宫女。 尔晴那能让她好过! 尔晴给这位大小姐选的是爱新觉罗·弘晊,即和硕恒恪亲王,爱新觉罗·胤祺第二子, 要知道这位大哥是乾隆四十年(1775年)乙未六月初六日亥时薨,年七十六岁。 你在算算乾隆元年,他已过三十岁,等尔袅嫁过去,怎么着也得过四十。 不是喜欢说嘛,那就去伺候老男人吧。 人家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协领德启之女;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贝子拉什之女。 都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她要是听话些,又有合适的时机。 尔晴不介意帮她做个侧福晋,要是实在太拉了那就庶福晋吧,反正承袭爵位并被降职的多罗恒敬郡王第十子永皓,还没出生呢。 她很期待能不能出于尔袅肚子。 这桩婚事看起来不错,繁华盛景,毕竟是嫁入了皇室,但实际上却是去做妾的,哪有正室福晋的日子好过? 不是喜欢青楼做派吗?那就好好享受享受妾的一生吧。 由此,什么装柔弱,后宫投毒什么零陵香啊,什么麝香啊,什么红花避孕药啊,全给她着重整上去。 这舞蹈必须的,尔晴记得现代有一只叫《红颜凝香》的女子古典舞剧目。 尔晴稍微改了改,便教给尔袅跳。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还在跳隆庆舞呢,古典舞可是上个世纪20年代中后期的产物,与西方的芭蕾有借鉴渊源。 跟国乐改进社差不多时代。 这舞蹈不亚于传说中的《六幺》《惊鸿舞》《霓裳羽衣舞》。 一个不够,总是得再有个备选,尔晴也懒得找,正巧那段时间在看宋词,里面有不少《长相思》。 尔晴也是有感而发,编了支舞就叫《长相思》。 话说光会一项怎么够呢,乐器都得涉猎,以古筝为最佳,填词写诗簪花小楷,总是为新词强说愁! 穿衣妆容风格上,那也是妩媚娇嫋的来,反正,是做妾的用不上大方贤惠。 三月春里,依旧吃着柑橘,不过枇杷也下来了,枇杷一般生长在南方,北方很少见。 可大户人家还是可以有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尔晴经商极强,钱都是大把大把的来,前段时间从南面运来了几颗枇杷树,栽在庄子上,如今她也是想吃就让人去采,算是吃个新鲜,吃个应时。 院子里的枣树也是硕果累累,樱桃树也是沉甸甸,尔晴总是觉得水晶比普通大红樱桃好吃,可惜这个品种还没诞生呢。 偶尔吃吃也是不错的。 族里也算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14岁前就得考上秀才,当然只限于尔晴教出来的这群小辈上,其他人尽量二十岁能考出来就不错了,我知道三四十岁还没考上的大有人在。 如今除了五岁尔茹和庶妹尔悦外,剩下的都有了归宿。 虽说尔茹不急,但在尔晴心理,她也是定下了马尔泰的孙子,马尔泰较于现在平平无奇,不是最拔尖儿的,但能力不俗,尔晴选的都是潜力股。 尔悦她还没想好。 三叔的婚事虽然不急,但伊拉里氏已经在相看了,往前一个台阶儿的看。 毕竟用不了多久,她们合族就能更上一层楼。 尔昭快过周岁了,时间过的真挺快。 至于为什么不选刘墉和纪晓岚,呵呵,纪晓岚可是出了名的爱好美色和美食,每天都要跟美人做羞羞的事情,放言这跟吃饭喝水一样重要,一餐没有都不行,这是有瘾那!反正,这样的人尔晴忍不住恶心。 刘墉人家的妻子是六格格,还有三个妾侍,加上据说他一生无子,不过也有说法,他有一个儿子。 第1章 尔晴7 可能是电视剧形象荼毒,总觉得刘墉又老又丑,这个人还是先放这儿不碰吧。 再者,要是偷摸的,把所有高官大臣都联上一遍,等乾隆或者未来皇帝反应过来,都得怀疑他们家是何居心? 是,尔晴励志权倾朝野,做第2个佟半朝,可不代表他们家要和佟佳氏是一样逐渐没落,被猜疑,被打压。 春去夏来,尔曦家的尔怀考上了秀才。 倒不是,她家男孩只会读书。 主要是这是一个展现自我能力的时刻。 就像尔斌那是个舞刀弄枪的主,小小力气大的惊人,而且他对排兵布阵也很感兴趣。 尔晴的庄子上月季开的娇艳,要知道现代的玫瑰大多都是月季,以及月季和玫瑰混的新品种。 其实简单来说呢,长得好看的就是月季,长的凑合中规中矩,就是玫瑰。 你回去巴拉巴拉,看看自家的是月季还是玫瑰? 尔晴最近正在研究香水和香膏,偶尔小鞭子鞭策弟妹们。 庄子上的西瓜新年收获格外好!她都有余付的,可以做西瓜霜了。 最近吹杏楼限定西瓜甜点,什么西瓜西米露,西瓜糕,西瓜冰酥酪,西瓜雪花冰,西瓜蜂蜜凉棕,西瓜薄荷冻,西瓜凉粥轮番上,这大热天的来上一块儿。 这个夏天过去的挺快。 夏末秋初 青翡传来消息,永琏去世了,原本他该更早的去,可尔晴另有安排。 她需要用永琏多续段时间的命,用来体现青翡的忠心与能力。 以及她不想在自己出宫的节骨眼上,出现嫡子去世这样大事,那么作为富察皇后身边的人,很有可能受到牵连。 所以永琏的去世,也应了那句老话:哪有千日防贼的。 一切都是意外,意外是给了她们谋杀嫡子得逞的机会,只是人也不是时刻在,总之,没防得住罢了。 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宫里皇后抑郁不能自已,她作为长春宫的老人,入宫慰藉皇后。 通往长春宫冗长的甬道上,站着个男人。 看那身影,咳咳,绝不承认是看那胸襟确定傅恒的。 尔晴一点不慌张,左不过是来跟她讲,规劝他姐姐富察氏振作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来来回回也就那点意思。 还没等她走近,就听到傅恒的声音。 “尔晴” 嗯,今天这是吃沙子,有点颗粒感。 尔晴走近行了平辈礼, “富察侍卫安” “尔晴姑娘好” 今天的小少爷眼睛通红,看来永琏的去世对他们打击不小啊!也是即将有个外孙成为未来皇帝,一直被寄予厚望,甚至还被秘密立了储。 骤然离世,这谁能受得了啊,就像那精心养着的果树,已经开花结出小果子,马上就要瓜熟蒂落了。 这小小果子刚冒出来就被狠心的人一把夺下,这换谁谁受得了? “姐姐,她……”声音停在半空,似乎不知如何说下去。 半天也听不到他往下说,尔晴只好先开口 “奴婢知道,娘娘与少爷心疼二阿哥,二阿哥也孝顺娘娘,即便怕也是在天边看着,希望娘娘难过颓废下去。” 尔晴懒得和他唧唧歪歪,一点男人样都没有,天天吭呲,自己把话接了过去。 “我们也认识多年,你不必叫我少爷的”。 这货半天憋出这么句话。 尔晴心中冷笑,面上一副凛然暗藏难过。 还真是一贯的会邀买人心啊,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把她们喜塔腊氏当佣人用! 以前如此,尔晴前世如此。 “是,富察侍卫”尔晴不想和他吵,现在不是时候,她也实在吵不动了,没兴趣。 “算了,你先去看看姐姐吧。” “是,尔晴告退”尔晴又行一礼,一颦一笑皆在标准规矩当中,一丝不苟,没有丝毫出错。 他们之间只能如此,尔晴能做到如此不失礼已是极限,一想到明明是傅恒不守承诺在先,结果尔晴背黑锅,甚至被毒死,多可笑啊,当朝大圆的嫡孙女儿,权臣富察家的媳妇,被人明晃晃毒死在宫里。 他竟然有脸骂她,分明就是傅恒骗她会改变,结果,用一块半生不熟的馊饼子,吊着前世尔晴这头傻驴往前跑。 不能多想,否则,尔晴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还有魏璎珞这个贱人,真应了那一句,贱人就是矫情的话。 尔晴不介意成全他们,反正,恶心的又不是她们家族。 首当其冲,富察家一个能力不俗,皇后最疼爱的弟弟,娶这么一个包衣旗的粗鄙无知,没皮没脸的汉女为嫡福晋是能毁终生的。 毕竟这眼光,啧啧,以后就是跟世家大族的女儿联姻,人家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如此这般拎不清的人,怕是事业上也拎不清。 说真的,也不知魏璎珞时不时受过哪家指点,这是直捣黄龙的迫害呀! 就看富察家和富察傅恒能不能承受了!这次可没有尔晴救他。 长春宫 “娘娘多少吃一点吧,别熬坏身体”青翡边擦眼泪心疼的看着已经不吃不喝两日的皇后。 富察氏不梳洗,痴痴呆呆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靠背上,眼睛无声睁大。 尔晴一进长春宫就看到满目的白色,到处都很萧条。 “尔晴”明玉站在台阶上,看着身着缟羽色敞衣的尔晴。 明玉两个眼睛哭的像桃子,肿的老高,声音里疲累显而意见。 “明玉,娘娘哪?”尔晴面上萋萋,似有百转千回的愁在心头。 明玉擦擦眼泪“娘娘在屋里已经不吃不喝两日了,娘娘一直没合眼,怕是再这么下去人都要垮。” “唉!”尔晴长叹一声,满目萧瑟,配着这一股刮来西服杆子风,那简直不是萧瑟,而是萧煞。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娘娘,再这么干熬下去不是事儿啊。”明玉哽咽。 “嗯,我知道,我在宫外一听到消息,就担心娘娘,这才求了进宫看娘娘”尔晴控制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我知道这两天你怕是也累坏了,我特意带了外面吹杏楼卖的奶酥卷,你快去用些吧,一会儿娘娘叫你,你不耽误事儿。” 说着就示意伴月将食盒端过去。 “也只好如此了”明玉听到食物,心情才好了些,只是整个人恹恹的。 “嗯”尔晴朝她笑笑。 尔晴端着一碗牛肉青菜粥和几样小菜进来,这些子东西是她食盒里带过来的,再怎么说也是个意思。 走进殿内就看到青翡端着一碗米粥,柔声劝着皇后娘娘用点粥。 可富察氏就跟失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发着愣。 青翡看见她来朝,她行了一礼,而后,才慢慢退到旁边。 她声音温柔,轻轻拂过耳边,有时候不需要太激烈,温柔也可以做到。 “娘娘,尔晴出宫前,经常下厨做餐食送到阿哥所去”。 一听到阿哥所,富察氏像是触碰到机关似的,回了些神,可还是一动不动。 尔晴一鼓作气,边说边搅着粥米 “那时候二阿哥说,肉丝再切的细一些,放的多一些,就更好吃了,他说啊,最好每口都要有肉有菜,不然吃起来没味道。” 见米粥与肉菜混的差不多了,富察氏也终于有了反应,眼睛终于挪地瞧着她手上的粥碗。 她看富察氏温柔,把勺子与碗递给她“娘娘替二阿哥尝尝今日做的可还好,是否达到二阿哥的要求。” 富察氏两日未食,如今骤然缓过来,也是无力气的。 尔晴便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您把把关”。 富察氏是个懦弱,没有本事的母亲。可无法否定她有一颗慈母的心。 尤其是她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永琏死了这个事实。 一听大儿子有要求,她就算撑着一口气儿,也得来上一口。 富察氏机械吞在嘴里的粥,粥是暖的,心是冷的。 “如何”见状尔晴又舀了一勺,往她嘴边送。 “你做的很好吃”富察氏声音嘶哑干涩,她推开嘴边的勺子“永琏要是在这儿也一定极喜欢你做的粥。”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我累了,我不饿,你和青翡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就富察氏现在这个状态谁敢让她自己带呀,一旦轻生可咋整。 “娘娘,永琏生前最在意娘娘身体了,想必他现在也在天上看着您,他若是瞧见您,不在意自个儿身子,病倒了,累到了,饿坏了,那得有多心痛啊。” “再着,人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娘娘也是二阿哥的希望,如果娘娘一旦有个好歹,那二阿哥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哪里有那么严重”富察氏不愿听这样的话。 “怎么没有,说句大不敬的,皇上有许多孩子,好多个阿哥,就像那苹果切了好几份,可娘娘却只有这一个儿子,算来算去,二阿哥是您的唯一,您也是他的唯一,只有您好好的,二阿哥和富察氏才有未来。” 或许是听腻了尔晴絮絮叨叨的废话,又或许是懒的再和人辩驳了。 总之这碗粥是喂进她肚子里了。 尔晴就在殿里陪了许久,她默默无声的陪着富察氏,这时候是一个人舔伤口,不宜多说,只用告诉对方自己一直在就行了。 等富察氏自己熬不起上床休息,她才和青翡从屋里出来。 青翡去小厨房盯着餐食,她在在院子里看天,这四方的天,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这永远都在得不到的欲望骚动。 “尔晴姐姐,额娘是不是不喜欢我”细小委屈的童声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去正是璟瑟,身上衣上有明显的脏污。 “公主跟着你的奴才呢,怎的就您一人,那衣服怎么脏了?摔哪儿呢?” 尔晴热切的上前关心,将她检查一遍,确定身上没有摔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1章 尔晴8 小姑娘年纪小,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骤然间,成了没人爱的小白菜,额娘不管,阿玛事忙。 如今终于有人重视她了,控制不住大声哭出来。 尔晴一个眼神,伴月就去给小姑娘找换洗的衣服。 “尔晴姐姐”小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来抱着尔晴就是一顿猛嚎啊,尔晴头一回穿的新衣,就这么丧在了小姑娘的鼻涕眼泪下。 “哦,好了好了,好了,我们璟瑟格格最乖了,不哭了,不哭了”尔晴轻轻拍扶着她的后背,慈爱哄着她。 直到她一同发泄完,才终于和尔晴拉开距离,不继续霍霍她的新衣。 “尔晴姐姐,你说额娘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璟瑟格格何出此言呀?”尔晴知道出事当天璟瑟和永琏有矛盾,吵了一小架。 孩子嘛,都是这样,打打闹闹长大。 可永琏一出事,璟瑟一来,富察氏第一时间就是对着小姑娘劈头盖脸一顿骂。 就好似是小姑娘害死了她的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又要承受如此大的锅,真可怜。 就此而言,富察氏挺不是个东西重男轻女,太厉害了。 是,这个大背景下,重男轻女很正常,可这不妨碍尔晴想骂这些个糟粕。 “额娘说,都怪我,不然,然,哥哥,就,不会死,了,了,她说,为什么,死的怎么不是我,而是,哥哥。” 说到这里,璟瑟忍不住又小哭一场。 “如果哥哥可以活过来,我愿意死了。只求额娘别那么伤心”。 就算不喜欢璟瑟,可不妨碍她喜欢女儿啊,心疼女子啊,这一段话,尔晴那心是真的一阵一阵抽的疼。 “别胡说,”尔晴将手边的桂花糕递给璟瑟,眼神示意她吃上一块,小姑娘乖乖巧巧拿过白玉方形的糕,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我们璟瑟格格要好好的长大,以后成为娘娘的依靠,再者,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格格要记住,路只能向前走。” 由然而发,多说了几句话。 “格格,格格,您怎么在这里?可让奴婢好找。”那嬷嬷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太监,瞧得出来有些人已经急了衣服湿透了,也有的只是面上浮夸的担心。 “给喜塔腊格格请安”嬷嬷瞧见她行了一礼。 在这宫里一步之差,便是万般不同。 从她踏出宫门的那步起,她再也不是宫女尔晴,而是喜塔拉氏的大格格。 她别过身子去,人家敬着你是回事,但是你该怎么做是你的事儿,所以她没有硬生生坐着收了人家的礼“不敢当,嬷嬷客气了,格格衣服脏了,这天也不好,估计一会儿得下雨,嬷嬷,就是方便一会儿煮点姜汤,在烧多些水,让格格解解乏,休息休息。” “那是自然”嬷嬷应下。 “嬷嬷,你是知道我的,也在宫中呆过些时日,以后还是警醒些好,你也是知道咱们璟瑟格格,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也该清楚这长春宫自身的分量。” “不敢,奴婢不敢了”嬷嬷直接被吓跪了,往日的记忆浮上心头,眼前这位还在宫里当差时可不是好惹的。 所有人都跪下了“还请尔晴姑娘高抬贵手,奴婢(奴才)等今后绝不再犯,还请尔晴姑娘饶命。” 尔晴帮璟瑟擦掉嘴边糕屑,柔和的帮她整理了下碎发。 “你们的主子是璟瑟格格,你们该求的是她。” 一个圆脸的小太监喊道“格格,是奴才们失职,求公主给奴才们一个机会,我等日后再不敢犯。” 有尔晴撑腰,小姑娘自然拿出嫡公主该有的气场“既然如此,本格格就放你们一马,日后若是再犯那便去慎刑司。” “是,奴婢(奴才)等日后一定以格格马首是瞻。” 等璟瑟走后,她去了青翡的屋子,明玉已经去守着皇后了,屋子里只有青翡。 真的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皇宫在富察氏的治理下,四面漏风,可以说皇上咳嗽一声,宫外许多大臣都知道。 能治理成这样也是个人才,那就跟上学时考满分很难,考0分也很难是一个道理的。 不一般呢,这个水平。 宫里最近放出去了一批宫人,尔晴加班加点儿新搓了不少小药丸,交给青翡让她,好好撒一圈。 如今咱也是各宫都有三两个,就连太后和御前那也是有几个四角齐全的,说句不好听的,还有几个在围房里当上了答应官女子的。 没办法,就这水平比较高而已。 我是真服,这皇帝粘杆处和血滴子几乎不用,可以说是万般不相信。真是便宜了她。 从这里面挑些人才换个身份,送到军中,以后都是星星之火可燎原,以后都是向着她的,要知道她搓的小药丸和傀儡符不仅仅对这个人的神魂有影响,更是对他的后代也有影响,可以说是刻在骨子里基因上的控制,虽然一代不如一代,但五代之后才会消除。 她进宫要做的事情几乎完成了,就只剩下一项调戏小奶狗。 想到善保她就开心,真的好软好萌,这年头男生女相真是不多,尤其是像他这么好看,他这个类型放到现在就是奶油小生,香甜软糯,好诱人。 谁成想又遇到那张老驴脸,傅恒那个脸拉的呀是比驴还马,好好的大家公子,整的愁云惨淡。 不是,他都不忙的上班吗?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走的时候还看到他,他这是要堵死我呀。 尔晴本想着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估计去找善保时就遇不到了,谁成想………。 尔晴只得一秒变脸,那眼角的薄红眼睛里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泪光,柔软可欺,看的令人心疼。 “尔晴,我,我真的好心痛,永琏怎么就去了,姐姐一蹶不振,额娘已经在府里哭晕过好几次,富察家不知未来方向,我真的好难过。” 傅恒哭的好丑,真的,一点没有那种1米8的壮汉反差软萌感,总之,尔晴很想给他一巴掌。 如今的尔晴就像超脱世俗的仙人,看着这些芸芸众生自有自的命数。 清醒而理智。 傅恒的话落在尔晴的耳里,功利心很强,或许换成原来的尔晴,此时此刻是愿意披甲上阵为他杀上一呈的,哪怕是为富察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可她不会,冷眼瞧着这些事情倒是旁瞧出了许多其他意思。 傅恒这话好没道理,不知道富察家未来方向,你一个富察家少爷都不知道,尔晴这么一个外女又怎么可能知道? 不管,傅恒到底有没有其他新词说这段话都是不合理的? 尔晴静观不动,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 柔柔怯怯的说了声 “富察侍卫您节哀,娘娘她…,唉…”。 剩下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对话,就看傅恒和尔晴一人一句,傅恒求安慰,尔晴半天说不出个主题来,纯打个糊弄,尔晴全程打太极。 没必要多费口舌,他们家那么多漂亮妹妹,还等着她回去吃锅子呢。 蹭蹭了好久,尔晴卡着最后的时间出的宫。 尔晴原本顺道到吹杏楼那些菜回去一起吃,可想起来今日她人设共情哭泣小仙女,果断让身边的晚星去取些。 或许是受身体影响,尔晴很有满族姑奶奶的喜好,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骑马打猎了。 尔晴性子也是豪爽的很,毕竟君若无情我便休!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两句话在原主身上都有体现。 穿越者顺带好好精通的一把骑射,清朝是较接近于现代的朝代,作为封建社会,此时并未受到工业革命的影响,许多传统的东西得到最大程度的发展。 满洲习俗尔晴要好好精通一把,当然,作为喜塔腊府的大小姐,诗书礼易,琴棋书画哪项是不通的? 穿越者也不知为什么反正她似乎之前就会这些,可以说上手很快,练习一两遍学会了。 最近,尔悦很乖啦! 伊拉里氏对她对尔悦做了什么很上心,伊拉里氏未必不知道宋氏做的那点子事,可大家族里都是这样,斗不过活不下来,那是你笨,没本事。 或许,伊拉里氏会后悔尔诚他们死了,他们是半大小子,马上就可以长成为家族效力了。 可这个时候宋氏也有孩子了,那么就有了香火,有了继承,手心手背都是肉,古尔加氏就放任不管。 可孩子是家族的希望,女人之间争斗就算是死了条命那也是小肚鸡肠,可女孩子不行,她们之间必须和家族要有联系,要为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 女孩子更不能破了油皮儿,毕竟都是未来估价的。 所以,尔晴就换了一种模式,别忘了,尔晴从哪里出来,这宫里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光是一条行礼就够让人痛苦难熬。 动作不标准,头顶茶杯,保持姿势蹲下行礼一个时辰都是轻的。 这班子细碎的功夫,尔晴有的是机会磨她。 还记得她穿越过来,第一次会喜塔腊府,宋氏和尔悦见到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 就算你是高高在上嫡长女又怎么了?如今还不是宫里伺候人的奴婢。要不是因为没机会,我们进宫请安时,你还得朝我们行礼呢。 尔晴刚回来时,尔悦倒是老实了点儿,不过也只有一点。宋氏的死给了她教训,不过这么多年,思尔敬就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自然多偏宠了些。 她小瞧了尔晴,她也小瞧了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尔晴再怎么不济,她前面还有三个嫡亲弟弟挡着呢。 尔晴本身就是一个多变的人,小意温柔膝下承欢,尔晴做的很好;为家族抬旗,为家族争光,她喜塔腊尔晴也有这本事。 这府里法玛来保都高看她一眼,小辈教育她也经手,这殊荣谁与争锋。 时间过的匆匆,一转眼剧情快开始。 哦,对了,青翡传来消息。 亲王弘昼最近睡了个小宫女,估计就是传说中魏璎珞的姐魏璎宁。 自从永琏死了后,尔晴近乎每月入宫一次,频繁时平均俩月三次。 务必做出一心为娘娘的模样,连带着她的工作量都多了,最近商铺都开到江南去了。 她新开了家悦己楼专卖水粉胭脂,金钗簪花,女性消费者为主体,可没叫她累成狗。 魏璎宁长的凑合,你要说多美也没有,就是小家碧玉,也可能是宫女工装耽误了她的美。 她掏出现场回播,哇塞!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弘昼竟然,竟然还挺不错,我是说家伙事,就是动作青涩些,不像外界传说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浪荡子。 这也算野战吧? 要她说这假山的确硬,很容易就磨破皮肤了,下次就该挑个亭子之类的地方,不然这得多疼啊! 说实话,尔晴看了老半天,真分不清弘昼和这女人之间到底是谁嫖了谁? 弘昼长得不错又有皇亲国戚的身份,当真是比魏璎宁好太多。 尔晴是从头到尾一直看的,这魏璎宁起初有些反抗,看清来人后,就变得有点儿欲拒欲迎那味儿。 起初是惊吓,看清人来是害怕,没过几息就变成半推半就,结束后,半晌,又来了点害怕,很快就平复下去了。 尔晴看的都想给她鼓个掌,教科书级的表情啊,这比和书上一模一样的结石几率都小。 很明显,魏璎宁起初努力反抗是真的恐惧有人对她欲图不轨。 害怕是因为害怕秽乱宫闱眼前的男人不负责,清朝对名声看的比较紧,要真如此她只能浸猪笼了,可现在她在宫里秽乱宫闱可是重罪。 半推半就也是她内心的纠结以及听到男人床上鬼话的相信,谁没有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想法?要知道她现在真跑了,弘昼就够他吃一壶。弘历这个脑残指不定会怎么理解,还不如坐实了,说不定有一线生机,锦衣华服谁不想要? 后面害怕是结束后神智回归的后怕。 第1章 尔晴9 说实话,尔晴很欣赏魏嬿婉也佩服她直面困难,勇往向前的精神,但把令妃的事搬到魏璎珞身上来讲,尔晴只觉日了狗! 这种事儿只有弘历这个狗脑子才能做得出来。 这不知道魏璎珞这次会不会再以此为契机和傅恒来一段虐心爱恋。 不过,她的身份是硬伤,满族那户大户人家正妻是汉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尔晴这么好心的人,非常想成全他们的痴心。 尔晴既然想下富察氏这艘船,有必要把他的船给砸烂。 未来永琮命运如何? 尔晴只想说:哪凉快哪呆着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富察氏这辈子都别想有皇子指望。 看来她需要一个与他们喜塔腊氏关系匪浅的皇子。 让她好好瞧瞧,她不想她们喜塔腊氏的姑娘搭到这个火坑里。 尔晴最终敲定了娴妃,这是一个脑子在线儿的,又是后期的继后,如果她的十二阿哥登基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 不过,辉发那拉府可比喜塔腊府混乱多了,那些个男人一个个的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在这点上,尔晴同意弘历清理蛀虫抄家的做法。 想来想去,尔晴敲定了比她小两岁的尔愚,一来他是算是思尔敬收养的,天然与他们大房嫡长支关系亲厚,其次,他也是尔晴思考许久后,敲定最合适的人选。 尔愚比尔纯更早被收养,根本上来讲关系更亲厚,没父母的孩子早当家,他心似玲珑,老成持重。 看起来稚嫩实际上稳重,很适合扮演比他实际年纪大许多的人。 况且,大家族中收养父母双亡关系亲近的孩子,何尝不是利益互换,我给了你遮风挡雨的地儿,你需要为我肝脑涂地的奉献。 思尔敬原本就是想把他留下来,未来给家中打理生意,做尔诚四兄弟的左膀右臂。 尔晴要他一个人很容易。 尔晴给他易容换面,改换身份,下了摄魂咒,让他记着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辈子都要忠于尔晴,其次,为喜塔腊氏谋求利益,而后,送到其他地方单独训练了。 辉发那拉常寿,可以有个双胞胎弟弟,叫什么都好,重要的是在辉发那拉氏痛不欲生,亲人尽去世后,还有这么一个希望被找到,而他肩可以扛起一片天,一片姐姐的天,能为姐姐遮风挡雨就足了。 可光是奶娘泼妇的证词和和常寿九分像的容颜,不足够在这个聪明的女人面前蒙混很过关。 那就需要一些细小的动作很神态,不止是常寿还有辉发那拉老大人,尤其是他们的一些共点,偶尔还得有点辉发那拉老夫人的神韵。 不需要太多一个回眸或者一个动作,又或者是一个笑就足了,东西在精不在多。 等一切都弄好,紫禁城的那场选秀终于还是拉开了帷幕。 这次没有尔晴,剧情还如当初一样的进行着。 是哦,魏璎宁死了,或许她在剧中是白茉莉一般的存在。 可尔晴的眼里,那几年她并不出挑,被宫女排挤也是真。 她怎么说呢,有些顾影自怜的小姐范儿,在这宫里并不像是奴婢,很多时候要是像林妹妹一般,金尊玉贵需要人伺候的主。 动不动就掉眼泪珠子,动不动就一副别人欺负她的模样。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远离她。 幸好她手艺不差,又讨了高贵妃的喜欢,日子才好过了起来。说实话,大家跟她真的就只是面子情。 你说深交以后再捅你一刀,那都是什么脑残发言?这可放不到这女人身上。 魏璎宁和原本的人生一样,乌雅青黛他们也是如此。 一切和原本的剧情一样走着。 女子和男子在这个时代不同,儿郎们人品好,有才华就足够了,女子不同不仅仅得精通心理学,教育学才华人品各方面都得行。 为了能让她们未来嫁的舒服,过得好,尔晴自然是要细心教导。 尔晴自己从没想过要嫁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不不想,没那感觉,她觉得凭借自己现在的势力不嫁人也行。 大不了,过几年离开京城定居,她手上又不是没有银钱。 时间过得真快,魏璎珞都进了长春宫,是该进宫的日子了。 尔晴西子色的旗装,两把头上别了几只料片簪花,珍珠蝴蝶弹簧簪在光下熠熠生辉! 青色的衣衫衬着尔晴,清纯干净,尔晴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丽人浅笑比茉莉还清雅。 这次她可是个不染世事的事外人。 尔晴今日进宫带的是伴月,她老成持重比尔晴大一岁,做事也稳当,尔晴也喜欢带她出门。 况且,她还需要伴月去执行其他任务,最重要的是要和青翡交接。 她给青翡新的任务是拉拢乌雅氏的族人以求来日,还有就是调动娴妃身边人手,不需要出来戳人眼球,剧情该走就走。 等辉发那拉常寿死后,鼓动她争宠生下十二阿哥就可以。 另外,我想好好看看咱们未来的皇亲国戚袁大总管如今的幸福生活,瞧瞧他那小模样是不是也比过去更疯? 富察氏这次态度比以前好了不少,当真就跟住了灵魂似的,也不知道是魏璎珞真有这么大功效,还是终于意识到尔晴和喜塔腊氏的好。 总之,她现在只是一个亲切外家格格罢了。 魏璎珞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跟她气场不合,遇到他就跟那个狗看见了猫,恨不得上来撕她一顿。那盘问的小眼神儿,难过长春宫其他人看魏璎珞总是怪怪的。 她都没感觉到吗?自己做的有多过分? 富察氏到底喜欢魏璎珞什么呢?难不成有同性之间的爱恋? 要是着女主可是个能抢你老公还玩你弟弟的‘大善人’,要不是你活生生被她气死的早,你未来的糟心生活有的是呢。 “尔晴,尔晴,你有没有在听本宫说话?” 富察氏喊道。 尔晴这才抽回思绪,刚刚想的太入迷了。 “啊,娘娘您什么时候新添置了一尊白珊瑚盆景。” “怎么,尔晴喜欢?” 富察皇后笑的温柔,但眼里还是藏不住的伤感。 “这珊瑚难求,尤其是一大株的珊瑚,这白珊瑚更是珊瑚中的珍品,尔晴瞧您这是无论是型还是色都是佳品中的佳品,实属难得啊。” “是,的确很不错,这还是璎珞前段时间摆上来的,他说生活总是要继续,总是需要添点新福气的,说起来这还是本宫陪嫁之一。” 富察嘴角噙笑,那模样好似在回味什么琼浆玉液。 看的尔晴更心寒了,前世有尔晴压着,魏璎珞自然没有这一世的嚣张。 青翡得她命令对魏璎珞的事儿一向放任不管,只是偶尔提点几句。 恶犬虽好!但容易伤人,也容易伤己。 反正她现在气焰高的很。 万琉哈氏不给力。 富察氏比原剧中处境更差,中宫位置更摇摇晃晃,她都纳闷了都这么久了,吃了这么多苦,你就不能站起来维护一下自己的利益和自己孩子吗?你有那么懦弱吗? 反正,富察氏的确比剧中对这突如其来照进长春宫的一寸阳光更加珍惜了。 和宫里嫔妃宫人之间不是都没有怨言的,尤其是那些嫔妃,一个小小的宫女还要骑到他们这些非妃嫔头上,这算什么事儿呢?还中宫皇后的宫中出来的宫女,连宫规都不记得,屡次冒犯其他人。 这对主仆或许未来能赶超如懿海兰,毕竟那是个能拿着合宫嫔妃和皇子皇女当自己和自己孩子奴才使的绝世恋爱脑。 说实话,就算紫禁城里宫人的命不是命,咱就不按正史来,合宫嫔妃和你这个皇后那是潜邸出来的就算关系不好,也认识这么多年,养个阿猫阿狗也有感情了。 一反手就整个近香远臭,就连纯妃和娴妃都受不了了。 纯妃跟你是发小手帕交,娴妃这个不理世事,一心为心上人默默付出的。 这俩人都看不惯魏璎珞了,你还不好好管教管教这嘴臭的奴才,迟早会有大祸那一天。 这一次进宫,尔晴很不开心,她只想快点回家。 就连善保小帅哥都不想多理。 将带来的甜浆粑塞给他,转身就走,徒留善保一个人在后面蒙圈。 “尔晴姑娘,尔晴格格,尔晴格格……” 善保看到尔晴带着丫鬟直冲冲的往前走,丝毫不管身后的自己。 善保很慌张,把腿就追。 今天的尔晴走的理直气壮,越走越气,越走越快。 善保腿都要轮出火星子了,才堪堪追上她。 也不知道尔晴是怎么做到穿着花盆底走的比跑的快。 “尔~尔晴姑娘”善保气喘吁吁。 尔晴也是有些尴尬,毕竟迁怒小奶狗还是让她良心不安的,但尔晴本就在气头上跟本不想低声道歉。 尔晴转过身,撤出一个歉意不尴尬的笑容。 “哎呀,善保呀,你瞧我,刚刚在想事,一时不察跑了神,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没事,就是尔晴姑娘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吗?你最近很忙吗?好久都没看到你进宫了,你,你…”。 善保越说手里的糕粑越抓得紧。 尔晴:我黑眼圈有那么重吗?一个直男都能看出来啦?天哪,看来不能再晚睡了。 “哦,还行吧,” 尔晴面露难色,一个抬眸,眼里波光涟漪,手帕轻轻擦了擦眼底,说不出的娇弱可怜。 “二阿哥是个好孩子,善保你是知道,我,我曾经在长春宫呆过,所以,对二阿哥熟悉些,我,我,唉…”。 欲语泪先流,晶莹的泪珠嗪在眼眶边,已经成型,看得出来那人很努力,不让它落下去。 废话,当然不能落下去,好不容易挤出这一滴,落下去就没了。 “尔晴姑娘心善,你节哀。” “嗯”尔晴点点头,手帕轻轻擦拭眼睛。 “尔晴姑娘,就是,” 善保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纠结,最终他还是说道。 “就是尔晴姑娘下次进宫不用再带吃的和喝的了,尔晴姑娘我是男人,老是吃你的喝你的,不是大男人之举。” 尔晴有的混乱,他啥意思? “尔晴姑娘,我会努力赚钱的,以后我会赚许多许多钱,给你买更好的。” 怎么说那,语句不通,不知道善保想要表达什么。 搞的她好像现代那些被pua努力赚钱养男人的傻女人似的,可她不是。 她就是单纯觉得她看男人总是需要带点啥来,不然跟白嫖似的,况且,吹杏楼过段时间就上新品,拿来给他尝尝鲜,顺道品鉴一下,里外不需要花钱。 不对,这么说还有点动物园游客的感觉,看小动物需要买粮投喂。 可看看眼前的小帅哥,单纯真诚,看的尔晴突然有种豁达感。 尔晴朝他会心一笑,点头低声应了声。 “嗯”。 善保报以一笑。 年轻真好呀! 这次进宫也算是猪头龙尾。 “姐姐” 一会到府里就听到这甜甜一声。 一看是尔瑶带着诗情来了。 “今日风大怎么不穿件披风就出门,风吹生病可怎么办。” 尔晴摸着尔瑶冰凉的小手,心疼道。 第1章 尔晴10 尔瑶拉着她的手摇了摇,讨好道 “没事的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日进宫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姐姐莫气,可以跟尔瑶说说,尔瑶就算帮不上,也想为姐姐分担。” 你说说这么好的妹妹,碰上了谁不软心肠。 诗情:“大格格,您莫怪我家格格,您和格格约好今日要一同吃晚饭,她早也盼晚也盼的,得知您今日进宫,她老早就到二门等着您回来了,就怕您进宫受委屈。” “你这丫鬟就会多嘴” 尔瑶害羞不肯抬头。 尔瑶是个可怜人,原名叫玛渌,原生家庭不幸福,阿玛是个酗酒打人,尔晴找到她时,他阿玛都开始抽福寿膏,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她额娘在前几年就因为生病没钱吃药病死。 尔晴还记抬起她脸时的惊艳,没有多美,营养不了,头发干枯,面色蜡黄,可难掩清丽之姿,这就足了。 说实话,尔晴给她们贴了忠心符,只要求他们不能背叛她,其他都没怎么改变,可无论姑娘还是儿郎都喜欢靠着她,也真心把她当成姐姐,也说明这一家人是怎么不错。 这毛茸茸的小脑袋实在太可爱了,好不容易把她养的白白嫩嫩的,针不错,尔晴忍不住揉了揉。 “好了,好了,我家尔瑶最乖了,走走走,到姐姐屋里,姐姐小厨房今日做了藕粉桂花圆子,我家尔瑶最喜欢了,一会儿可要给姐姐面子多吃一碗。” 尔晴边说边揽着尔瑶的肩往她的明月居走。 是的,她在喜塔腊府里的院子叫明月居。 取自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满人女子地位不低,作为府里孙子辈第一个孩子,自然得天独厚的得了最好的院子。 “那是自然,姐姐今晚可要拿好酒好菜招待我呀!” 尔瑶仰着头朝她笑。 “那是自然”。 怪不得说在家做姑娘的日子最好过,温柔乡里呈老大自然舒坦。 哦,对了,尔诚他们的婚事也差不多要敲定了 尔晴不想都管,到底真的是亲疏有别。 总是怕自己女孩子嫁出去不够舒适,总是要精挑细选,最好门第要高些。 嫁进门的媳妇,就注重她们自身多一些。 之前给姑娘们选夫家,张廷玉这一类大人物都没选。 主要是他的确是汉人,乾隆朝满汉歧视没那么重,可不代表没有。 再者张廷玉这样的人,一家也就那么一个。 嫁去了,万一顶梁柱去世,助力自然没那么多,倒不如选一个娶进门,我看与尔斌正好相配。 我瞧着张廷玉小孙女就不错,他历经三朝,也上了年纪。 家中有他在自然有些底蕴,养出来女孩子不至于头发长见识短。 张廷玉晚年与乾隆有争吵,甚至晚节不保。 但压不住人家儿子都很优秀,尔晴看上的是他长子张若溎嫡长女张微兰,与尔斌差个三四岁刚刚好。 张若溎,清雍正八年(1730)进士,授兵部主事,历员外郎中,升御史,晋给事中,至刑部侍郎,拜左都御史。 虽说随着张廷玉的离去,张氏再不负往日的灿烂,但剩下的人也不差。 关键是在古代做高官,要不就是命短,活着享受的荣耀,要不,就是被告罪杀了,反正,都难做。 张若溎可是高寿,一直活到84岁,能力也不错,这样家里养出来的姑娘才好。 她二叔张若霭虽然比她爹厉害,可架不住命短,基因不行。 张若溎妻子是金陵孟氏,也是个当地的世家大族,虽然江南那边流行缠足。 但张廷玉家却没这习惯,他们家一直以满洲奴才的身份活着,说白了骨子里已经偏向满人。 这小姑娘如今不过五岁,之前在吹杏楼远远一观。 正是粉雕玉琢,冰雪可爱的模样。 如今只是定一下,就看着孟氏自己是否有能力把女儿养大。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不行再换个我看三子张若澄也不错,那可是个内阁学士,还能兼礼部侍郎衔的主。 就是刚刚成婚,妻子也刚怀孕,不知是男是女?据可靠消息,他们夫妇二人一直认为是女儿,所以起了个名字叫歆兰,谐音欣兰,可谓是全家欣喜之女。 如果是个姑娘,那也得和其他尔昭他们相配,那计划就得改改。 京城里,一处荒凉的院子里。 善保坐在桌前瞧着手里茶花簪,虽不是多名贵的材质,可做工精细,另有一番巧思在其中。 桌上还摆着已经变形的糕点。 洛琳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哥哥又拿着那只簪子发呆。 “这是哪来的糕点呀?怎么都被捏成这样了?” 洛琳瞧到桌子上已经变形的糕点,说实话,似乎已经馊了。 “你怎么了,怎么又瞧着这只簪子发呆。” 洛琳想去拿那桌子上的糕点,可刚碰到就被善保截住了。 “洛琳,我想好了,我要赚很多钱,以前我们家过的那种苦日再也不会,我会努力赚钱。” 洛琳被他突然这么一说,吓了一跳。 “哥哥,你有这想法妹妹我欣慰,但老哥你也不用如此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爹娘死后,就是你拉扯我长大,咱们家也是在你的手上才逐渐焕发光彩的,咱们也终于从家到中路的小可怜到了如今的地步。” “哥哥你真的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你已经做到光宗耀祖了。” 洛琳虽然不知她老哥受了啥刺激,但是,还是得安慰安慰她。 真可怜,难不成失恋了?画本子里不都这么写的吗?落难小姐发愤图强,干死渣男。 不过,自家哥哥难不成有分桃之喜。 哦,不会吧! 他们老钮祜禄家香火不会要断在她手里吧? 这么咋整呀,洛琳在心中伸出尔康手。 哥呀!你千万别想不开呀!你妹我愧对祖宗啊! 最近也算不上是什么莺飞草长,但是非得说鹰飞草长也是可以的。 尔晴约了尔思和尔蔓练骑射,划重点是射,今天主要是来练箭术的。 尔晴左等右等尔思迟迟没来,尔蔓已经练了半个时辰了,如今坐在屋子里都吃完两盘点心,尔思还没来。 不该啊,难不成是路上遇到什么事? 尔晴瞧这外面的天,乌云密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下雨。 尔晴这边想着“伴月你带人下山挨家挨户去找尔思,一定要仔细找,路上草丛边也要仔细搜。” “是,主子”伴月行了一礼。 “淡酒,你带人去从后山下去搜,再向村民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土匪窝拍花子的出没点或者和蒋处,带些武艺高强的去。” “是,主子”淡酒道。 “浅云,你留下管控庄子来往人群,尤其是可疑的,记得保护好尔蔓。” “是,主子”浅云道。 “晚星,和我一起出发寻找。” “是,主子”晚星道。 关心则乱,就是这个理儿。 “主子,主子”还没等她们出发,就有家丁往他们这儿奔。 “何事,如此这般失礼,没规矩。” “所以主子的话外面来了一群人,像是哪一府的公子哥,他们还带着尔思格格。” “什么”这情况与尔晴想的不同,祸福相依呀。 “走我们去看看。”尔晴临走吩咐道“浅云你留下看护尔蔓。” “是,主子”浅云行礼。 庄子门外 青年长身玉立,跟善保不是一个类型,善保男生女相,这个温润如玉,如松柏般。 他翻身从马上下来,朝我走来。 说真的,很难不爱。 “给姑娘请安”他朝我抱了抱拳,面容俊俏,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 让尔晴晃了晃神,只一秒,我便回礼。 “公子的大恩,送舍妹归来,尔晴这厢有礼。” 她清楚的意识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他送尔蔓来或许是有其他想法的,所以这个人我不该多想。 看此人容貌非凡,气质超然,身上的布料更是低调奢侈,那真是一匹千金呢,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够养得起的。 看来这尔思的婚事怕是得改改计划,不知这变数是好还是坏? 她原本给尔思定的是陈大受第三子陈绳祖,如今,哈哈,前途不明呀! “不敢”他朝我笑笑。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如此大恩,我喜塔腊府也好改日登门拜访致谢。” “我还没说怎么回事,你怎么断定是有恩。” 少年似有不解,这般认真盯着我,真是令人心跳加速。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妹妹爱舒适,一般乘坐的是玲珑紫方香车,她最喜在四角上挂上梵音铃铛,今日这…” 我笑了笑,欲言又止,留足的空白。 “不是她平常坐的马车,更何况还是骑马而来,并非是我喜塔腊氏的姑娘不通骑射,没有满洲姑奶奶的气派,单看这马蹄就知外面路上下小雨,我家的小姑娘也是千娇百宠出来的,自然不肯吃这样的苦,怕是事出缓急!只好如此。” 章佳·阿桂与随从看了看马蹄确实沾了不少泥土,马小腿上也有刮沾。 “我见你们没有恶意,我家妹妹也是从容,便知几位是好人”。 说着尔晴又行一礼。 “今日天色不好,怕是一会儿有雨,几位远道而来,怎好叫几位到家门而不入,岂是我等招待不周” 尔晴做出请的手势。 “还请几位进来饮茶小憩,粗野庄子不敢说有多讲究,但薄茶与果子绝对管够,定叫几位爷满意”。 阿桂看看天,的确乌云密布。 “不必了,我家的庄子离你这边不远,赶回去刚刚好。” 少年翻身上马,动作潇洒,行云流水。 “今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顺道,正好送你家姑娘过来。” 尔晴也不拖沓,既然人家也不愿意,何必多留。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最后也好上门拜访致谢。” 第1章 尔晴11 他控制着马朝我笑的,简直是太犯规了。 “上门拜访就不必了,我家庄子离这不远,日后你若有心,可以邀我一起骑马打猎,也好还了恩情。” “尔晴姑娘,我叫阿桂,章佳·阿桂,很高兴认识你,如今在下还有事,下次再来你家庄子做客。” 他边说边调转马头,明明是阴暗的天儿,偏偏他身上似是有光般整个人亮晶晶的,耀眼的很。 伴月在我看见尔思后,给她一个眼神,便悄悄下去准备了些果子点心,这会子刚刚好把东西拿来。 “公子路上小心,也是匆忙,我等略备薄礼,还请公子务必收下,否则在下这心怕是真要不安。” 人家收不收这一回事,我们给不给是一回事儿。 再者,我看着那马群奔过来的时候,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留下,那高低也得找整个小宴会,要是不留下,还是得表示表示的。 在这都是为了面上的,再推辞怕是这个事儿收场可不简单了。 这位章佳公子也是懂礼的人也不推辞,接了过去。 “那尔晴在此恭送章佳公子,既是邻居日后怎会去上门拜访,希望公子不要嫌尔晴叨扰,公子回见。” 尔晴盈盈一礼,给足了脸面。 直到马队绝尘而去,带起的一筐子黄沙已落下,确定马队已走远,全了礼数尔晴才带着众人回去。 到了正堂长乐厅,听尔思把大概讲了讲,也是很普通俗套的故事,路上马车坏了,又遇到几个见色起意的路人,意外被路过的公子搭救了。 这个故事对于擅长制造故事的爱情的尔晴来讲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凑到一起就有点怪异。 其实,遇到几个见色起意的并不可怕,尔思不是手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知道就是尔曦那个林妹妹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难度。 九个姑娘身边的丫鬟都配有会武功的,今日尔思带的茉心也不是善茬。 马车坏了才是最为难的事儿。 还有就是这个章佳·阿桂怎么入局了,她之前计划里没有这个人,如今,不知是劫还是缘? 回到自家庄子上的阿桂,将身上微有淋雨的衣裳换下,坐在温泉池里,想着今日的事儿。 原来她叫尔晴,还真是又漂亮又聪慧,名字也好听。 阿桂越想越开心,这还是他第1次和尔晴搭上话,这样明媚的少女真叫人心动不已,一见倾心。 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算不算一个好的开头? 也不知是这水温高染红了少年的脸颊还是某人心思染红了脸颊。 正所谓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是时候呈上牛痘方子了。 果然牛痘方子一呈上去,震惊朝野。 来保一通解释,方子是家中孩子去庄子玩闹时,偶然间发现的。 没办法,我们家孩子都喜欢感受田野风光,这人一多啊,好奇心就重,这不,就发现了得过牛痘的人,不会再生天花。 他们家也是试验过的,找了200个病患,实验三个月,就死了8个,其中还有5个是年纪大,有其他疾病。 弘历一听那还得了,这可是天助我也。 朕不愧是天子啊,历朝历代都没有朕的功绩,朕就是这四海八方最文韬武略,最有能力,最聪明的皇帝,哇塞,朕能流传千古诶。 大手一挥,他们家从镶白旗成了正白旗,说实话还是有点抠门的,那也不出意外,毕竟历史上他们家就是正白旗。 值得一提的是,八旗顺序为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正蓝旗、镶白旗、正红旗、镶红旗、镶蓝旗 弘历抠门是抠门,但他真的很开心,实在是天花肆虐封建王朝,无论在哪儿都一样。 这真的算是大功一件呀,不过其他东西也有比如说他们家家里的男人有用有能力的都升了官儿,来保也进了军机处,这谁能想到啊?就比历史上早了五六年。 思尔敬也进去了,这话说的就跟进牢了似的。 伊拉里氏和古尔加氏也都得了诰命,就连她也成了多罗格格。 说实话,这份大喜她真是不想要,要知道成为多罗格格,每个月都要进宫请安,虽然她之前也尽量这么做,可能他只是为了维护表面情谊呀。 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如今不同了,这必须要去,真烦人。 除此以外都是洒洒水啦,哦,对了他们家还弄了个镇国公爵位来当。 行吧,看来他们家儿郎更要抓紧了努力,不然真对不起她搞了这么大个利益恩及族里。 尔·多罗·郁闷·格格·晴,出门上值,哦,不对是进宫给娘娘们请安。 尔晴自从当上这个多罗格格变得更加束手束脚。 如今她只要来,纯妃就得来挤兑两句。 太后那可是个表面菩萨,她们之间现在没有利益冲突,自然心平气和的。 皇帝至今也没见到他,毕竟宫外女眷和皇帝在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还是少见面为好。 皇后倒是撑着那一脸的悲凉尽力挤出笑容祝福她,如今他们家可以说是步步高升。 富察氏自然乐意多多结交。 富察氏最近心情好也愿意多说话,可能是她跟皇帝重修旧好了,反正她听着就行了,偶尔附和两句。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怀上了那可怜的七阿哥。 这女主脑子真是有点大病,他俩聊得好好的,这货出来打断,还一脸的大义凛然,好像她是个垃圾废物一样。 “出去,你打扰到了娘娘休息了,娘娘凤体有恙,你担得起吗?” 尔晴都想笑,这魏璎珞比海兰要疯啊,她就是照规矩来聊两句天儿,而且还是富察氏拉着她说话。 什么责任就到她身上了?还有别摆出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她可什么都没做呢,这什么颜色还扫视她全身。 说实话她现在是有爵位的,放得再早点儿那就是郡君,一个莫入宫廷的普通奴婢,有什么脸面来呵斥一个郡君啊? “好了璎珞,尔晴她只是来陪我说说话。” 富察氏可真温柔啊! “娘娘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魏璎珞这鼻孔朝天指啊。 “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娘娘病了这么久,你来过几次?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请旨进长春宫照顾娘娘。” 不是,大姐你这是有仇富仇权的心理啊,你赶明儿整个富仇者联盟吧,就你和袁春望两个人就够了。 “璎珞”富察氏这呵斥有和没有差不多,没啥威严卵用。 “娘娘,不必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说话,她狗仗人势的时候还不看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哪?” “啪” 尔晴直接一个巴掌扇歪了脸,魏璎珞头直接偏到一旁,半天没转过来。 “娘娘,奴才殿前失仪还请娘娘息怒。” 尔晴面不改色,直接蹲下行礼,她礼数周祥,体态端庄。 这事本身就是魏璎珞挑起来的,富察氏自然而言不能说什么,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身边三个不顶用,还不如尔晴带来的助力。 “快起来,你何错之有?” “娘娘宽宏大量,奴才感激不尽。” 尔晴起身开了一半气场,毕竟,她和富察氏关系还没断清呢。 “璎珞姑娘,首先,我很清楚我狗仗着谁的势,我,多罗格格的爵位是当今圣上封的,我法玛阿玛的官职也是当今圣上赐的,是当今圣上认为我配,欣赏我喜塔腊氏的忠诚,认为我喜塔腊氏配得上这些荣光。姑娘这是在至于当今圣上眼光吗?” 尔晴眼睛扫试了一遍到屋子站着的其他宫人。 “其次,这宫里宫规大厚一本,最忌一个嫡庶尊卑,望姑娘能和明玉青翡珍珠几位姑娘多学学。当然如果姑娘执意要去圣上那里上眼药,也请带上今日在场所有的宫人依次说口供,届时,无论到时圣上如何处罚?喜塔腊尔晴心服口服。” “只是璎珞姑娘,这里毕竟是长春宫,并不是其他小主的寝殿,这里代表着整个大清最权威最正牌的规矩,在这里当差不仅仅是为了你个人的脾气,更是为了天下人作表率。望姑娘日后莫要胡乱撒自己的脾气在他人身上,这世上没人喜欢被人迁怒。” 尔晴再次行礼不过并不是刚刚那种大礼,他声音温柔却充满疏离“娘娘,瞧着外面日头大了,时辰也到了,那奴才先行告退。” “嗯,也只好如此了。”富察氏厌倦了人间事,见尔晴愿意退让,璎珞捂着脸歪着头,不出声,借坡下驴印下来。 “是”尔晴继续道。 “奴才瞧娘娘最近似面有疲倦,酸枣枝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娘娘可以拿来煮水,只需烧个一时半刻便好,酸枣枝水味甘,倒不是难入口的,娘娘可以问问太医,如若太医应下,您可以一试。” “本宫知道了,你有这份心难得,本宫都记着呢。” “去吧,日头大,别晒着了。” “是,奴才告退。” 尔晴行礼出来。 其实,魏璎珞后面哑火,并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尔晴那一巴掌打的实在太重了,看起来轻轻的一巴掌扇到紧邻着耳朵的脸颊,那挂扣就跟要脱臼似的,鼻梁也顺带被扫到了,看似没事,可她那时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鼻梁响的一声,打的她耳朵嗡嗡作响,如今半张脸疼的紧。 脖子上连着脸的筋脉痛的她不敢动,看着尔晴这个忘安负义的贱人大大方方走出长春宫。 魏璎珞气的牙痒,只能狠狠的咬牙切齿,这一咬感觉牙齿都松动了,疼的她不敢动。 后面她去太医院找太医验伤,他是跟他关系再好的叶太医,验了半天也只说她只有些皮肉伤养两天就好了。 魏璎珞在心中暗暗发誓,尔晴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扒了你的皮,将你的手剁下来和裕太妃一样送还到你的喜塔腊府,看你们还敢嚣张。 幸好,尔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然尔晴不介意让咱们单纯可爱,充满正义感的小女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手上还有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挖眼割鼻削耳的宋氏那,也是时候再换个新的了。 她很眼馋瓶女,可真是个精美的摆件儿,虽然宋氏现在坑坑洼洼的,冒出血丝呼啦,但不影响成品就好,毕竟她也只是个实验品。 不许去搜瓶女。 一转眼尔瑶也大了,她和宗正第一次相见,是在裱画店。 尔瑶去裱画,看到旁边一张纸上写着伏尔泰的《俄狄浦斯王》台词,尔瑶很流利用法语说了出来。 “格格你真棒,这个您都会”画意无脑吹,就算她家格格是个棒槌,她都能吹出花儿来,何况她家格格这么优秀。 “你会法语?”一道的男声传来。 第1章 尔晴12 以下是浓缩版本。 二人聊了一会儿,发现相谈甚欢,找了个茶楼继续聊,从人生理想到诗词歌赋。 越聊宗正越觉得这女子合拍儿,有见识有才华,低调内敛又有趣儿。 和他一样热爱外来事物,拥有自己的见解,不盲目懂吸取。 就像那个圆葱,一层一层又一层,包裹着她的心,一下子尔瑶在他的心中就变得神秘而美好。 很快,二人就成了笔友。 这也算是搭线成功了,剩下的事,要是尔瑶搞不定,那她就是废物。 去小院看看宋氏,针不错,还是这凌迟好啊,一天一道,薄薄一点伤口,就适合强迫症患者食用哦。 尔晴瞧见她的脚趾头都砍完了。 顺道吩咐下人。 “她那个手指头一指节一指节的砍,看完记得多剁不剁不喂给她。” “这肉里面含有蛋白质高能量高蛋白可不能浪费了。” 下人:见过心狠没见过这么心狠的,见过会玩的,没见过玩的这么花的。 见完宋氏她还是很开心的。 裕太妃是管领耿德金的女儿,可不是底下送来的美貌汉女。 家族和官场一样,都是相互交联关系网复杂的。 她在宫里敢动裕太妃的命,她就得有命承担后果。 说实话,这次,有她派人引导着魏璎珞。 她进宫后可没有人敢为难她,魏璎珞是很顺利的,就进到了长春宫。自然而然比剧中的要嚣张。 有尔晴的命令,底下的嬷嬷更加大胆帮她,她是在寿康宫直接引的天雷,她还算聪明你光明正大的指出来,只是在暗处窃喜观看一切。 寿康宫可不止住着一个裕太妃,弘历的额娘太后也在那。 这事直接证明了宫中的管制松懈,太后和皇帝大惊,寿康宫里都敢干这种事儿,难保夜里睡觉脑袋身体分家。 弘历大怒要查,可惜有尔晴帮忙,他是再怎么想查也查不到结果的,查来查去倒是查出了反清复明的白莲教和汉八旗和汉包衣旗有人有瓜葛不清。 但瓜葛实在太多了,也全都是模模糊糊的,皇上倒是想杀人但要杀的话,这个朝堂上1\/3的都得杀掉,宫里的宫女儿更是都得换一批。 毕竟,宫女都是上三旗的包衣,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宫里完成此事的是个汉族包衣宫女。 皇上只能私底下派人寻找,明面上裕太妃和弘昼都被罚了,他俩的下场和原剧中一样。 尔晴可不想那么早让魏璎珞下线,她还要看着这个女人走上高位,到最高点的时候迅速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再无动弹之力。 尔晴进宫请安,富察氏也怕了最近的事儿,让她俩对上,璎珞只有吃亏的份儿,尔晴现在身份已经不同了。 说实话,满宫里也就她出身比尔晴高,除此以外再没了。 况且她肚子里已经揣上了龙子,如果有什么冲撞就不好了。 长春宫再次热闹起来。 她很快就从长春宫出来了,路上遇到了娴妃,如今虽然黑化了,但还是个温柔端庄的主儿。 “尔晴见过娴妃娘娘”。 “你来了”娴妃伸手去扶行礼的尔晴。 “娘娘,还是这般娴静,每次看到娘娘都让尔晴明白岁月静好的意思。” 尔晴当真是喜欢这个娴淑温柔的姑娘。 “你贯会说嘴,本宫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娴妃还有点落寞。 尔晴意会“这世间,千般好万般红,说白了都只是凭心,是人定义她的好,也是人定义它的红。” 尔晴放眼瞧着这天儿,她俩站在这城楼上,独是一道风景。 “娘娘,您瞧,这红墙绿瓦,再瞧瞧这蓝天白云,这没有对比就没有区别。” “你的意思是…。” 这娴妃是这紫禁城里难得的聪明人,说实话,她就算是做皇上也是可以的。 “可你为何要帮本宫,你可是长春宫出来的。” 娴妃不解。 “或许是从前在宫里娘娘您对我每次都报以微笑,平等对待尔晴,又或者是娘娘愿意伸手来搀尔晴起身,再或者是某一年冬日大雪,娘娘随口赏尔晴的一块糕点。” 尔晴声音温柔,慢慢的诉说着。 “那茫茫大雪天儿,一个被罚跪的宫女,冻死饿死就只是一层草席子的事儿。” 都说是吃人的后宫,这后宫里连炭火都是冷的,更何况说是人心呢。 她那轻飘飘的声音,就好像是这紫禁城里轻飘飘的人命,原就是不值的。 “娘娘,人心是肉长的,尔晴心中都记着呢。” 娴妃被尔晴突如其来的对视晃了下心神,尔晴这样子就像充满着生机力的竹笋,蓬勃迸发着她的活力。 “你,竟这般想。” 尔晴伸手朝前上方似乎是想去抓阳光,好像是去挡光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尔晴一直觉得人生路是炼心的旅程。” 她回眸朝娴妃笑“可是看久了又觉得,无非只有两种,一是自己觉着的,一种是他人觉着的。” “如果想让对方满意,就需要让对方觉得好,而不是自己。” 尔晴笑了笑。 “或许那一刻,自己便不再是自己,可那一刻,你将成为他心中的模样。” 娴妃听完有些失神,或许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病结在哪里,她还是一股脑钻进自己是给自己的舒适区,在里面停留许久,不愿走出。 有时候就是这样,身边无数的人跟你讲了无数遍,你或许都改不了,更意识不到,突然某个陌生人某个契机一下子就撞开了你的窍门。 “娘娘,都说这宫里安身立命的本钱是孩子,可他们都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孩子从哪里来?又怎么来?走一条对的阳关大道在这宫里是最重要的事儿。” 半晌,娴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本宫知道,本宫乏了,该回去歇息了,尔晴格格你慢慢看。” “尔晴恭送娴妃娘娘”。 这阳光出来晒的很,尔晴却执意想要再上一层,看看更高的风景。 “格格,这太阳太大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下次进宫请安,奴婢再陪你来看。”晚星在旁边劝道。 “不必多走几步也没什么的。” 尔晴一格一格台阶往上迈着,很快就上了露台。 还真是精彩,刚刚那风景的背面,就能看到傅恒和魏璎珞。 还真应了一句,祸福相依啊。 瞧着这两个人拉拉扯扯,看样子到了魏璎珞要献身给傅恒的时候。 尔晴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平静的像一湖死水。 好,好得很,原来一切都还是这样,这样也好,她下手的时候不会心疼。 傅恒别怪我尔晴心狠,要怪就怪你喜欢上魏璎珞这样的女人。 那么富察皇后还有富察家皇子和后族荣耀和你的小心肝魏璎珞就应该堕入地狱,放心多了我分毫不取,我也怕脏了自己的手。 尔晴从高台下去,她面上放松,脸带微笑,是这紫禁城里最轻松自在的洒脱人。 金色的阳光照着她脚下的台阶,唯有臣服,才能让她开心。 等尔晴走后,傅恒似有什么感应?转头看向城楼上,了望台上没有任何人。 “璎珞,君子也是男人”。 傅恒抓着魏璎珞解扣子的手,帮她把解开的扣子又系上。 “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儿。你真的很懂怎么羞辱我,也羞辱你自己。我们之间的事一直是你现在招惹我的。” “但我并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还债,你可以一直欠着慢慢还,就还在姐姐身上吧。” “姐姐,她真的很在意你”傅恒瞧着璎珞,这条甬道是最偏僻的,就连阳光也不怎么爱来,这季节走着当真凉快。 很快,宫外的富察福晋就病了,虽然只是伤寒,但每日咳嗽声好像能把肺咳出来。 富察氏担心不已,肚子里的龙胎险要出事儿。 没过多久,富察老爷子也病了。 别说傅恒了整个复查家都晃得手忙脚乱。 弘历派太医去诊治,可惜功效甚微,就是找不到病灶。 京郊 “章佳阿桂,你个混蛋,这是我射的”。 尔晴骑在马上,一脸不开心,这人当真是没脸,这两只小兔子明明是她猎到的,这人竟有脸说,是他的了。 哼,当真是没脸没皮。 “哦,你射的呀?” 阿桂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看的让尔晴只想用手中的马鞭狠狠抽他一顿,可碍于他是朝中要员独子硬生生的忍下了。 “快还给我。” 尔晴伸出手。 “那又怎么样,现在兔子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了。” 说着还挑衅般的晃了晃手里的兔子,别说这兔子耳朵百里透粉,一看就是一只好吃的冷吃兔。 “你这么喜欢拿走吧,我走了”。 说完尔晴就驱马要掉头离开。 “诶诶诶”阿桂立刻上前牵住马,他笑的贼兮兮的。 尔晴看的直皱眉。 “好了好了,你莫不是生气了吧?” “没有,放开”尔晴恼羞成怒,伸手去扒拉阿桂牵马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讨厌别人挑衅她,就是来自灵魂的那种讨厌,这话直接让她真的有些怒了。 “诶,诶诶,”阿桂给她博了半天才稳马“你别生气,我错了,我把我射的那只狐狸给你,咱俩换还不行?” “不需要,走开”尔晴眉头紧皱,很烦,真的很讨厌,她扬了扬手中的马鞭。 “再不走开我抽你”。 “尔晴,我的好尔晴,我错了,今天是我错了,我嘴贱不该惹你,尔晴格格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才吧。” 尔晴上下打量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挺周正一人,时不时的抽风,就跟那个癫痫似的,是不是每月都要捅播一下她,要不然他浑身痒痒。 “让开,我累了,不想和你玩了,再不让开我真抽你了。” 虽然眼前这个确实很养眼,但她很烦别人挑衅她。 “尔晴格格,你别气了,这样这两只兔子我还给你,我那只白狐和今天猎到的所有猎物都赔给你,行吗?” “不必了,你放开手,我要回家,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我怕我死的太早,以后没人记得我。” 尔晴突然想断舍离,再这么烦下去,她真怕自己短寿,长痛不如短痛好,当断则断吧,反正她也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哪有那么严重,你若是不喜欢早点跟我说嘛,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好尔晴,你莫气了。” 章佳阿桂听得出尔晴是真心想要和他断交,这么可以自己喜欢了她那么久,以后还要娶她做自己福晋那,绝对不能得罪她。 他现在是真后悔干嘛说这一出,这下好了真惹到尔晴了,他悔不当初啊。 “走开,一天天的烦死了” 尔晴现下真累了,直接一马鞭抽到阿桂抓着缰绳控制马的手上。 尔晴打的非常有技术,不会留下多大印子,可却足以让他吃痛放开。 “嘶” 阿桂倒吸一口冷气,松开手,下一秒,尔晴就策马扬鞭的骑走了。 “尔晴,尔晴,诶,你别跑了,你等等我” 阿桂来不及管手上的疼痛,将手里的猎物扔给随行的侍卫,自己翻身上马急忙追去。 他也是没想到尔晴反应这么大,每次这么逗她,她都是很平静没多大反应,谁知道突然有一刻就爆了。 自己之前真以为尔晴喜欢这种风格的相处,没想到,尔晴是咬着牙坚持给他面子,这谁能想到弄巧成拙了。 反正等阿桂追来时,尔晴已经进了庄子,并吩咐门口的人,不准放他们一行进来。 阿桂这下是真慌了,一直在庄子大门站着等她原谅,从晌午等到下午,再到夜晚,别说这山里半夜是真的。 阿桂就在门口坚持等,他心中有预感,如果今天尔晴不消气,以后,呸,他们就再没以后了。 中午吃的饭到这半夜已经消化殆尽,他也饥肠辘辘,那又如何,他坐在石头边眼睛盯着门口等,时不时求门口守卫,去通报求见。 这天呀,真是黑的看不清五指。 第1章 尔晴13 正当阿桂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时,半梦半醒间瞧见了尔晴身边的浅云。 “是尔晴要见我吗?” 阿桂嗖的一下起身。 “章佳少爷,格格说夜已深,我们喜塔腊府没有如此待客之道,格格请您到客房休息。” 浅云人如其名,清清淡淡的说道。 “好吧,那只好如此了。” 是的,登堂才能入室啊,尔晴愿意这么做,还是说明在意自己的。 就是今天给自己洗脑pua的一天呀! 顶级恋爱脑没跑! 阿桂在沐璟堂休息一夜。 尔晴之所以叫他进来,主要是觉得他在外面坐着,影响市容市貌。虽然他们这个地方是个荒山野里,虽然他们这里没有几多少人烟,传出去可不好。 再说了,她是很气,但不妨碍她继续吊着玩儿他玩。 说不定有一天还能用他气气,傅恒那只狗。 你想啊,你虐戏虐肺,追人没追到,和你同一个时间段追人的同龄人追到了,那不得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虽然被追的不是同一个人,但这都是小问题,洒洒水了。 第二天,两个人是在长乐厅见面的,这次见面很正式,尔晴也很客观,她如今还没消气呢。 “我错了”阿桂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章佳公子说笑了,尔晴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哪里犯得着让章佳府的少爷屈尊降贵的生气,您这么说还真是让尔晴受宠若惊,让喜塔腊氏增光添彩啊。” 尔晴忍不住就想戳他,说实话,尔晴是有理智知道不该如此的,可她一没忍住就开了口,想想既然你那么爱说我也让你感受感受,有了这一想法,说的就多了。 “尔晴,我平常真不是这样的,我,我,你,我之前真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前两次你都没生气,我要是知道你不喜欢,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做,你就原谅我吧。” “就这一次,只这一次,好尔晴你要是还气,就拿马鞭再抽我一顿吧,抽到你满意为止,抽到你不气了为止。” “别了,章佳公子谁敢抽你啊?你要是破点油皮儿,我还不得把所有家当赔给您吗?” 尔晴心里不自觉有些动容,果然有些事儿那真是得看人,就眼前这人的确有让她松动的本事。 “尔晴,你别气了,这样,我给你立个字据,如果我惹你我就不是人,我把我所有家当都给你,好尔晴,你别气了,都是我的错,要不你打一巴掌消消气儿?” 尔晴看看他,一脸讨好的笑,蹲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忠诚的大狼狗似的。 看吧,就这就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自己造的孽自己打扫收场。 尔晴瞧他这模样,突然很想笑,心里的郁结突然就散了。 尔晴也得给自己和他找台阶下呀,虽然还是一脸冷漠公事公办,但声音已经软化多了。 “这么好的脸打伤了,本格格还不得让那些喜欢你的姑娘给撕了。” 阿桂刚沉浸在尔晴看他的情绪中,要知道自打他进来后,尔晴一直就没看他,如今终于愿意正眼瞧他了。 果然男人就得认错快且认错态度好,不然娶不到福晋的。 “怎么会,尔晴我脸手感还行的,不然你打打试试”。 阿桂把脸送到她手边,他这样仰头看着尔晴,那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尔晴见不得这种又软又乖的孩子,没忍住就上手捏了捏。 “嗯,确实不错”。 怎么说呢,又软又有弹性,尔晴捏了捏苹果肌,忽然有个想法,如果咬上一口,在狠狠一吸一定很好吃。 这么大个人在她面前傻乐,尔晴也确实气不起来了。 “你喜欢就好”。 两人都笑了,一切不愉快就此消失。 尔晴选择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再惹她,她不介意一起收拾了。 从那里以后,阿桂再也没犯,相处起来倒是很贴合她心意。 而且两个人都觉得自在,她觉得现在一切都很好,每次和阿桂在一起都会让她忘记进宫的那些不愉快。 尔纯和海兰察,已经到了,剧本最重要的一环。 家里给尔纯安排的相亲对象,尔纯最后一次和海兰察见面。 现在海兰察蹲在角落里怀疑人生呢,开始感悟爱情的伟大。 真好,这就是恋爱脑。 换她,呵呵,别说成婚了,就算恋爱都没得谈。 不过也是,他们家现在不一样了,民间的呼声都很高,毕竟她家搞民生啊。 无论是天花还是水泥,都是为了百姓干实事儿。 那确实得好好想想,怎么能攀上她家的姑娘? 这么一说她还觉得自己有点冤,每天就够忙的了。 那个阿桂也是明明已经进入朝堂,却还有时间跟她一起出来玩。 看来要趁着阿桂这段时间出去公干,好好找两个小帅哥玩玩。 人生贵在一个享受,况且,对于她而言。 连自己过去都记不清楚,未来有什么的?反正未来也会忘记,还会到别的世界去,好好潇洒走一回吧。 不能白来后悔呀。 然后,她就被压成大山的工作搞破防了,呜呜,怎么穿越了还要早6晚10了?周扒皮也没你这样干的。 她心好累,大概永远不会爱了。 我的心好冷,跟着你冷透,而你现在还不懂。她满脑子都是这句歌词儿,除了有点跑调,也没别的坏处。 宫里面高贵妃死了,不过这次高贵妃搞出来的蝙蝠局可比之前要危险多了。 不知为了,她操作蝙蝠格外顺手,明玉脖子上留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伤的很深,再无恢复如初的可能。 像娴妃,嘉嫔,愉贵人每人至少都挨了一道,宫女太监们更是没有幸免,甚至回去不久,有人就因为这个死。 富察氏胳膊上也被抓了一道,甚至还把肉给勾翻了出来,看的十分骇人。 全场就一个魏璎珞没有受伤,当真是令人怀疑呀。 要知道始作俑者高贵妃,都因为慌乱崴了脚,膝盖也磕破了皮儿。 这宫里呀,是越来越好玩儿了,上一次寿安宫行刺还没查清楚呢,这次魏璎珞就蹦达出来。 不是没人怀疑,至少这事儿要是真说出去,他们爱新觉罗的脸面往哪搁呀?人家一个小宫女,一点小手段就把你们搞得这么惨,那还有龙气在吗?龙威何在? 这一次当真是个显眼包啊,弘历这边好不容易凭借水泥和牛痘坐稳了皇位。如今就来整这幺蛾子,一旦被人知晓拿来搞事情,说是天罚可怎么整啊? 弘历倒是想罚,可以不愿意将东西都推到魏璎珞的身上,他现在还有兴趣呢。 富察氏就更不愿意了,严明了魏璎珞的重要性,那是誓死扞卫呀。 帝后二人不欢而散。 宫外 尔诚和尔明乡试考的不错,尔诚是第一名解元,尔明擦边第十名成了亚元。 值得一说乡试第一名解元,第二至第十名叫亚元,其他都叫进士。 尔诚和尔明都成了秀才。 前段时间看到袁春望和魏璎珞拜把子成了兄妹,袁春望特扭曲,阴暗潮湿带这些阴鸷,可是嘴角疯狂上扬,这还有点开心啊。 富察氏怀孕后,尔晴就让老太监们不再对袁春望那啥那啥。 加上袁春望掩饰的好,魏璎珞不知道袁春望那些事。 袁春望现在报复心理极强,满心都是报复爱新觉罗。他对魏璎珞真情少的可怜。 尔晴在宫外过的舒坦。 她和阿桂经常一起出来玩儿,有时是一起吃饭,有时是一起品茶,还有时是一起读书,逛夜市。 两个人就是很合拍,尔晴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心。 吹杏楼包间里 “尔晴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 “你在说什么?” 尔晴是笑着的,有些尴尬和无举措。她从没想过真的嫁给眼前人,这一刻她是慌的。只能用这话掩饰过去自己的慌乱。 阿桂太过认真,说这话的表情也很实诚,搞的尔晴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我不会说情话,但我愿意一辈子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尔晴,我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嫁给我吧。” 他就像是一只扞卫家们的小修勾,大大方方的蹲坐在你面前,满眼忠诚看着你。 这世上忠诚最打动人心了,要不也不会忠心符和小药丸。 “尔晴,我们还记得我们第1次相见吗?是在你的庄子门前,我把你族妹送回来。” “其实不然,那并不是我们的第1次相见,我们第一次见,你坐在吹杏楼的包间里,我透过窗子看到,你撑着头,看着面前的书,风一吹带起你鬓边的碎发,你瞧见窗外的雨,会起身将手伸出窗棱接雨珠。” “那一刻你笑的真美,好似仙女掉落人间,我的心从那一刻为你跳动。” “后来,我好不容易得知你喜塔拉氏的格格,也是我为了接近你,故意买了你旁边的庄子,只为了有天能和你见面。” “天不假念,可能是老天爷看我虔诚,终于在一年后和你见了面,尔晴,我这辈子没想过和别人在一起,也不想要别的女人。” “尔晴,嫁给我吧,做我福晋,我这辈子将你视若珍宝,你放心阿玛额娘不会讨厌你的,他俩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未来我们有没有孩子,我都不会再娶,如果你不想生,我们也可以在宗族里过继一个孩子来,未来都是一样的。” “尔晴,我,尔晴,我真的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真的好虔诚,搞的尔晴都不坚定自己不婚的想法了。 尔晴以前想着,私底下睡一睡,睡完就跑。 眼前这个可以当长期饭票的小饭票子,主动求用,还真是稀奇呀! 虽然清朝的衣服宽敞,看不出身形,但他俩多次打猎,那动作间也能勾出他的曲线,窄腰宽肩长腿腹肌,就连肱二头肌都很壮,关键这张脸还很好看,最重要的是耐看。 尔晴越想越说服了自己,好像确实还是可以的。 不行不行,现在有点上头,她得回去冷静冷静,好好思考。 “阿桂,我,我,你是知道的,你等我考虑考虑,现在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况且我是在旗女子,如果一旦选秀,我,就算是喜塔腊府也是没办法的,而且不怕跟你透个底儿,我之前从没想过成婚,我也从没打算过,这件事情就算成了,也要从长记忆。” “阿桂,我,我们,我需要好好想想。” 尔晴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就算现在这气氛,她都能冷静压制自己往上飙升的兴奋。 “好,我等你消息,”。 肉眼可见,大狗狗的耳朵垂了下去,可很快他又眨着自己星星眼,可怜巴巴看着主人。 “尔晴,”尔晴即将要走,阿桂突然大声叫住她 “你,你千万不要忘了,我…在等你。” “嗯,我知道啦,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尔晴一记歪头杀。 夜晚,尔晴泡在温泉里,想着今天的事。 第1章 尔晴14 虽然尔晴没想过,但以身填坑也不是不行,反正她不介意睡这么帅的小哥哥。 看起来这个小哥哥似乎对她有意,嫁过去也不是不行,似乎一直都漏算了她的婚事。 也罢,尔晴原本就打算身居幕后,运筹帷幄。 偶尔气气傅恒,在调戏调戏善保,哦,不对,现在该叫和珅大人了。 这位章佳公子以后也是一枚高官,原本没把它算到计划里,是因为这个正直果敢,就像那天上的青云,让尔晴不敢亵渎,再者,总不好把这些未来的高官全都整到手吧,那权倾朝野的意味也太明显了些。 谁料想这阿桂跟想象中的出处这么大,原来是个活灵活现的少年郎。 他这身材也不错,够宽够有安全感,身上也有肌肉,不比傅恒差,窄腰宽肩大长腿,模特的黄金比例呀。 和傅恒给人不是一种感觉,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不错。 从那往后三个月都没和阿桂见面。 主要是过年,尔晴很忙的。 等再和阿桂见面,已经是元宵佳节。 尔晴出来看花灯,几个妹妹都各有想去买东西,她们便商量在同一地点集合,尔晴最近累得很啥也不想看,只想坐着休息,要不就随便找了个馄饨摊坐着休息。 “尔晴,我…”。 也不知道阿桂从哪里钻出来,妈呀,差么点把她心脏病给吓出来。 “阿桂,你吓死我”。 尔晴捂着心口。 “尔晴,对不起,我…” 今这是怎么了cos现代低音炮油男吗? 尔晴借着小摊上的油灯火光瞧,这是什么。 哦,是美男垂泪,这是谁欺负他了,委委屈屈像是大狗狗在外面打仗输了,回来委屈巴巴找主人告状,这小鼻头也红了。 矮油,这,谁不心动?谁就是萎了! “阿桂,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要不要我给你讨个公道,套麻袋打一顿怎么样?” 毕竟,尔晴是个贵族小姐,明火执仗去打总归是不好的。 阿桂破涕而笑,就显得更可怜了,那对耳朵耷拉下来成了飞机耳。 “我们上次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阿桂试探性问道。 “喝”尔晴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 哇塞,每秒都有反应真的很妙,不信你养只试试。 “哎呀,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我忘了”。 尔晴朝他笑笑,尽量笑甜点,让他沉迷沉迷本美少女的美色,转移她忘记事儿的注意力。 “那…”。 “阿桂,如今刚刚年初,府里事情多,等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吹杏楼吃饭。” 尔晴婉约的回答,声音甜美温柔,带着点小女儿家的羞涩。 结果这厮根本就没听懂似的,那双大眼睛就直愣愣的盯着她,好可怜呀。 尔晴咽了一口,不行,美色无误人,她迟早要吃了眼前人。 半晌,他都没反应,连句话都没有。 没办法,只好我尔晴新打破这尴尬的僵持。 “阿桂,你要不要吃馄饨啊?这家好香啊。” 尔晴托起碗递到他面前。 阿桂嘴张了张,但啥声音都没发出。 “怎么了,你没事吧”。 尔晴放下碗,有些担心他。 尔晴突然热血上涌,反正这块也是小角落,黑灯瞎火也没几个人看着。 “吧唧”尔晴在阿桂脸颊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很快。 “尔,尔,尔晴,你,我,”阿桂眼睛睁得老大,那表情瞬间就变得有些惊吓还带了些小确幸。 哦哟,不然还想再来一口,刚刚都没尝出什么味儿来。 心里如此,面上尔晴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天真模样,挠的阿桂浑身发热。 “怎么啦,怎么还变成结巴了?” 尔晴忍不住嗤笑。 “尔晴,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阿桂本身就长得正气凛然,如今这般很认真的盯着她说话,搞的她都有点羞耻自己的恶趣味。 “真是个呆瓜,刚刚不都回答了吗?之后我忙完了我们就一起吃饭。” 说真的尔晴现在脸特别热,感觉浑身的血都往脑袋反。 月色溶溶,恋人情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宫里六阿哥已经出生,尔晴也度过自己的劫,反正不知道傅恒和富察家怎么操作的?他最终还是没娶宫女做挡箭牌。 也可能是因为尔晴最近抱病很久没进宫,没了需要她献身的机会。 她乐的和阿桂自在。 不过他最近不在京城,他去平叛了,说挣功名回来娶她。尔晴原不在意这些的。 尔晴打死想不到他们家最先出嫁的尔雅,这是一个懂事儿的好姑娘。 尔晴当真是心疼她,说实话,她这一段婚姻除了,一进门就有一后院儿的女人,还有喜当妈有孩子,剩下都挺好的。 这段婚姻是西林觉罗·鄂实自己求来的,不过如今也好,尤有尔晴的干预,齐佳氏疯了这么久,病了这么久,终于去世了。 鄂实终于解脱了,说实话这两年也把他折腾的够呛的。 说起来这次尔雅和鄂实压根没见过面,在他们这段中尔雅算是盲婚哑嫁。 其实吧,就是鄂实去某个酒楼吃饭,听到隔壁包间传来一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对茶道品鉴颇深。 这不就撞上鄂实的枪口了吗?鄂实听的的津津有味,那形容那比喻栩栩如生。 鄂实那不下一秒就痴迷了吗?这边鄂实听的心动,待尔雅走后,鄂实还愣在原处慢慢反思品鉴着。 鄂实回去日思夜想,还是很像和这姑娘相见畅谈。 后面打听到她是喜塔腊府的小姐,也悄悄跟着尔雅出行两次。 说实话,有痴汉潜质,哦,突然这么说才想起来那阿桂也有,他好像还跟了尔晴一年多想搞个偶遇,结果尔晴愣是没接招。 反正,就看到尔雅进了喜家书屋在挑书。 鄂实心生好奇,待尔雅走后也进来挑书,这不是巧了吗? 正好挑了一本茶道的书来看,这写的真是妙啊,就是这书他从没见过,应该是这家书屋独有的。 笔者叫山雅居士,山雅,雅,尔雅,这喜家书屋,喜,喜塔腊。 在伙计那旁敲侧击一顿,鄂实就心满意足回去了。 果然这书屋是喜塔腊府的产业,府里的小姐儿郎们有时会写点杂书出来卖,算是陶冶情操,为百姓做贡献,觅个知音。 鄂实之前就查到那天的女子是喜塔腊府的小姐,具体是哪个不清楚。 但,没关系,他派人打听到,好几个喜塔腊府小姐的闺名,这不巧了吗?尔雅就在其中。 尔晴原本只是想让尔雅吊着他,再怎么着也得培养培养感情吧。 谁曾想这货直接出招去请旨去继福晋,尔雅才多大,也就15,就这么嫁了? 弘历最近确实心情好,毕竟纯妃生了阿哥,富察皇后也还怀着孕呢?一开心就直接答应了。 就这样,尔雅成了鄂尔泰第二子鄂实的续弦。 大婚定在2月后挺匆忙的,全族人都来给她添妆。 尔晴私底下还给送了一万两白银,以及一支 上花轿前龙爪菊的紫翡琉璃攒丝点翠钗,这只簪花是悦己楼里最好的工匠十几人精挑细琢两个月才做出来的佳品,可以说的上是世间世间罕有的珍品,传世之作也不为假。 愿她日后安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哦,对了,尔晴给他慢慢解了药性,在这三个月里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万物复苏,春天到了。 听着郭络罗氏边说好吉祥话,边给尔雅梳头,屋子里大家都有些失落悲伤,连出门尔思忍不住,一头抱了上去。 “姐姐你别走,尔思不要离开你”尔思和尔雅一母同胞,从小又长在一处,哭的不能自已。 其他姑娘们也忍不住开始落金豆子。 郭络罗氏也是不忍这个女儿这么早就嫁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只留下抽泣声。 最终,还是尔晴出来打圆场,她鼻子酸酸,眼睛红红,这是她亲手养了几年的花儿啊,就这么连人带盆儿都搬走了。 “好了好了,今儿个大喜的日子,都别掉金豆子了,莫不成是想给咱们尔雅填妆,藏私房钱去。” “尔雅,这喜塔腊府是你的家,日后,你就有两家了,无论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喜塔腊府欢迎你,尔雅你要好好的。” “是,咱们喜塔腊府永远都是你的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家里都有你的地方。” 伊拉里氏出来应和。 “嗯”尔雅声音哽咽。 一步三回头上了花轿。 尔晴最近心情低落的很,尔雅对她而言算是左膀右臂。 和她相处的最多,她俩也是喜塔腊府里最投缘的。 怎么尔雅就出嫁了,尔晴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其中投入那么多的感情。如今离别当真是不舍,心中就好似被堵了吧。可又觉得舒坦了一大块。 直到尔雅三日后回门,她心里的难受才逐渐散开。 不知是不是看到尔雅如今幸福开心,她竟觉得自己的心比以往舒服了许多,难不成是这两天她想开了的原因? 海兰察也动了求娶的心思,多拉尔府众人也乐了成全,她家现在也是发达了,很快两边就交换了请帖订了婚约。 傅恒也很开心,自家好兄弟终于要跟心爱的女子相守一生了。 只是自己情路坎坷,看来要加把劲儿啊。 别看他们是旗人,但他们并不是满人,而是鄂温克族,他们家最初是索伦族马甲的身份,如今海兰察也是因功抬进蒙古镶蓝旗。 我这个是根据史料改变的,所以如果小伙伴们觉得不对的话,那也是有情可愿的,因为海兰察并不是像剧中一样那么早就进宫,要是真的说起来的话,他和和珅大致是一批上的,傅恒比他们早太多。乾隆二十年海兰察才崭露头角。 尔晴倒是想调戏美男。 可真到了和善保偶遇,她又下不去手。 反正来来回回就那几句客套话。 她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以前的激情了,难不成是因为在皇宫里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她好坏,她自己好爱。 咳咳,谁不喜欢找刺激,反正她喜欢。 剧情到了七阿哥出生了,不知道为啥,反正富察氏邀请她到宫中暂住小聚? 看来这富察氏可比剧中更稳不住,也是她现在急需要能帮她的人手,曾经是她的宫女,喜塔腊合族为她家族效劳过的尔晴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接到旨意那晚全家的小辈都来送她,搞得就跟她要上断头台似的。 其实她现在也搞不懂,难不成让她去侍候皇上? 富察氏现在刚生完娃需要贴心人固宠?不会吧,她现在可是有嫡子的。弘历那个老逼登还不得乐呵的开心的过来看望。 看来纯妃现在和她离了心了。也是魏璎珞那些手段。换谁谁都讨厌,没看合宫的宫女儿太监,没人喜欢她。 不过尔晴这么说也是狭隘了,皇上喜欢就行,再说下面还有个袁春旺呢。 袁春望这两年简直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比剧中更变态。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折磨他那么多的老太监,都是她亲自选的。 为什么是这么多呢? 因为这哥们儿如今已经反杀了两个,起初就只有一个老太监跟他对食。 尔晴是按照王钦的水准找的,那玩儿起来身上没一块好皮儿。 袁春望受不了,在某次老太监玩情趣时,一把把他推下了井。 这宫里人命最是不值钱,自然而然,没引起什么的水花。我想他也不愿意引起水花,毕竟被老太监碰过的太监。 就像那地里的烂白菜没人要的。 这次魏璎珞倒不敢来招惹她了,毕竟上次打完她的脸疼了整整一个月,夜里睡觉都不敢动的,一动就能疼醒。 如今,但凡是瞧见尔晴那种疼就忆上心头。她只能咬碎银牙,恨恨的盯着尔晴,好似要从她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尔晴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没关系,等她成了妃嫔,尔晴让她好好病上一场夜夜鬼魂缠身,一些被她害死的人,夜夜找她讨公道。 尔晴是客人奉旨入宫,住在长春宫后殿,也不需要她干什么活享受别人伺候就行,只是她得避嫌,所以大多时间都是待在后殿的。 最近,好几次在富察氏那里和傅恒见面。 他俩本身也没啥话题,每次都是相顾无言。 尔晴人设就是大家小姐得懂理而且娴静,所以傅恒说什么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应声。 尔晴如今真的很嫌弃他,毕竟,他之前一边到他这里诉说难过,一边儿和魏璎珞谈情说爱。 难不成她是你们调情cosy的一环,那可真是,谢谢你们大恩了,这种好事以后不要叫上她,她想死。 纯妃不知哪里抽风了?老想找她麻烦,没关系,一剂药下去,六阿哥就病了,四公主也病了,一个孩子病了纯妃还能抽出空,两个都病了,她是真没空啊。 宫墙之上 “你来了”老远就看到娴妃了。 第1章 尔晴15 “嗯,给娴妃娘娘请安”尔晴行礼起身流云如水。 “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如何?”娴妃很愿意和尔晴聊天,她知道上次自己父亲病重,喜塔腊氏派人去诊治过,救了自己父亲一命。 自家落难,也是喜塔腊氏出钱出力在宫外照看自家。 “一切如旧,尔晴见娘娘气色红润,看来最近,娘娘心情很好。” “嗯,是不错,说起来本宫还是要谢谢你,多谢你教的本宫方法,如今,倒叫皇上对本宫多了几分怜爱。” 娴妃笑的温柔,轻轻拂过头上珠翠。 “哪里是尔晴教的,分明是娘娘想开了,其实啊,很多事儿就在一念之间,是娘娘你悟了。” “哈”纯妃拿着手帕掩着嘴角“你说的对,还真是悟了。” 两个人无言瞧着远处的景,万里山河和山河一角都是一样无趣。 说起来,尔愚那里进展顺利,常寿死后,他被人找了回去,郎佳氏已经死了,加上稳婆的口供,尔愚成了生下来就是死胎被扔到荒山野岭意外复活,被一户人家捡去的小可怜亲弟弟。 辉发那拉老大人如今重病在家,见到这么个长得像儿子的,各种各样也很符合亲生儿子标准的儿郎,这个人是开心的,他们家现在没落了,自以为是香火已断,如今还能再续上就很开心了,却没想这个儿子有出息的很。让他现在拖着病体多活一段时间。 尔愚如今去了军中,虽然只是个小官,但尔愚肯干能吃苦,自然而言,前程不差的。 对于娴妃也算是一道倚仗,如今她一心固宠,她希望能帮助尔愚更快的往上爬,更早振兴他们辉发那拉家族。 尔晴在宫中闲逛,以往这个时候都去找善保了,可惜,如今他去了户部,这不老鼠掉进米仓里,他乐呵着呢。 话又说回来,其实也不是善保不来找她玩,主要是尔晴这段时间忙着和阿桂玩,加上,尔晴向来不喜欢别人在其他场合,其他阶段见面。 尔晴骨子里就把善保当成个打发时间的工具,虽然这么说很冷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尔晴一个转头瞧见六角亭里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 她正无聊呢,自然而然,好奇过去下两颗。 这棋盘下的乱,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倒是清。 最后一枚白子落下,棋局已解。 她正想叫伴月帮她把棋盘复原。 就听到“好”的一声。 吓了尔晴一跳。 尔晴循着声音往那边看,竟然是弘历,尔晴起身行礼。 “奴才尔晴给皇上请安”。 尔晴大脑飞速运转,今日幸亏化了点淡妆出门,遮掩了一半的美貌,不然,凭眼前这只狗,她怕是清白不保啊。 弘历坐到对面石凳上。 “起身吧” “谢皇上。” “朕见过你,你是来保的孙女?原先在长春宫当过宫女?” “是,皇上好记性”尔晴盈盈一笑。 弘历没想到这个尔晴还颇有几分姿色,这一下倒显得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咳”弘历咳了声“坐吧,你喜欢下棋。” “法玛说琴棋书画都是用来陶冶情操的,尔晴在家自然要手弹几把。” “哦,朕瞧你倒是其中高手。” “今日咱们没有君臣之分,来陪朕手谈一盘?” “那…,尔晴接旨,只是皇上就是输了,可不要生气呀”尔晴故意俏皮一点。 “促狭鬼”弘历没想到这姑娘说起话来这小表情灵动非常,就像一阵暖风,拂得人心痒痒。 直至天黑,二人手谈结束,很明显尔晴赢了。 “行吧,这宫里除了纯妃也就是你,能陪朕手谈的如此畅快。” 旁边的吴书来心道:这喜塔腊格格是有大造化的。 “可不是嘛,奴才是皇上您亲封的多罗格格,自然努力为您争光,这些个东西自然要多花心思吧。” “哦,是吗”弘历被她,才一提醒才想起来,之前喜塔腊氏献上牛痘,他顺带封尔晴为多罗格格。 尔晴也是感受的弘历的暧昧,所以她故意提醒弘历,她的身份已经不是普通大臣家里的女儿。 弘历敲了敲外面的天,“你一会儿要回长春宫?” 尔晴顺着他看的方向瞧了瞧,外面已经发黑的天儿。 “皇上,天都黑了,奴才不会长春宫能去那哪?” 她小表情有点抱怨,像只团团圆圆的小猫。 “朕要去看看皇后,你同朕一路吧。”弘历起身要走。 “是,奴才遵旨”尔晴跟在后面。 “哦,对了,明日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手谈,朕要与你再杀一场。” “是”。 尔晴学识不浅,见识开阔,无论弘历说什么,她都能接得住。 在她的嘴里,所有的知识,所有的东西都能连贯起来,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就算是听不懂,觉得她讲的好玩。 有自己的看法又有认同的观点,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长春宫。 从哪往后,两人手谈好几回,一晃眼就是大半个月。 其中一次,弘历爽约了。 尔晴只是觉得不快,毕竟被人爽约,临时放鸽子谁能开心啊? 所以尔晴等了一个时辰直接走了,第二天直接没来。 还是弘历二天夜里来长春宫看富察氏和七阿哥,才和尔晴见了一面。 尔晴坐在摇篮旁,轻声哄着永琮。 “那个,朕昨日不是故意爽约的,六阿哥病了,纯妃哭的可怜,朕只能留下陪她,等朕过去,你已经走了。” “哦”尔晴将自己不开心软化的有些可爱,我想一只气鼓鼓的小猫。 “好了,你别生气,这样朕给你送赔礼,你就别气了。” 弘历就是贱骨子,不喜欢女人给他好脸。 怪不得魏璎珞那么受欢迎,原来是有脾气啊。 弘历这般有心情的来哄她。 赏赐谁不想要,可是用什么借口呢?她可不想让人误以为是皇帝想要纳她进宫,我和阿桂约好了,而且她确实很期待和阿桂的未来。 “不要”尔晴嘴轻轻崛起,老可爱了。 看的弘历都想笑。 “皇上,若是您要赏赐奴才照顾七阿哥周全,或者是奴才让娘娘凤心大悦,心情开阔,那奴才可以接受。” “可是,这班子的事儿,奴才不要。” 其实很想说时嫌弃丢脸。 尔晴突然严肃正经,她似乎酝酿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的。 “而且,皇上奴才和您手谈,是将您视为同道中人,绝没有替娘娘争宠之意。” 弘历盯着她看了会,撇了撇手里的茶沫。 “朕知道,朕从来没这么想过。” “是。” “好了,既然说开了,那明日咱们老地方老时间继续。” 弘历放下手中的茶盏,就出去了,虽然在长春宫,可她一个外女和皇帝单独见面还是不好。 弘历不是不知道容音为什么要把她叫进宫,傅恒喜欢她。 可这姑娘情窦未开,两个人迟迟没有进展。 可弘历看她的样子,也是个有灵气的,说实话,不心动是假。 不过他身为皇上,富有四海,这样的女子想要多少有多少。 她也不过是个颇有姿色,颇有才气的女子,说实话,这性格虽然有点个性,但也不突出。没有魏璎珞那么出挑。 尔晴坐在梳妆台前梳妆。 “格格,宫外来信”伴月将一封信呈上来。 “嗯”尔晴拿过信拆开看。 虽然她现在在宫里,可宫里大多人都是她的忠心好下属,所以来去自如啊。 是阿桂的信,他胜了,也算是凯旋而归,过几天就到京城了。 信中大半篇幅都在诉说他的相思情,搞得他可怜兮兮的。 尔晴看完后一天都心情很好。 这几天尔晴心情很好,好到和傅恒见面可以多说两句话。 就连魏璎珞找她茬,她也只是瞪着魏璎珞,让她感受一下神魂被烈火灼烧的痛,都便宜她了。 那天,她去太医院拿川贝玉竹等药材,这季节就适合炖的丰水梨喝。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魏璎珞拉着一个太医在抱怨。 “你是不知她有多恶心,每天摆个臭架子。真当自己是什么公主皇子啊!她就是欠收拾,我魏璎珞迟早让她知道厉害。” “你还是别说,万一被人听到可不好。” 那个太医边撑药材边回话,看样子应该就是叶天士吧。 “不过是开恩放出宫的一个宫女,和我们都是一样的,还真拿自己当盘菜。” “好了,小点声抱怨。” 行啊,都不阻止的,这不直接是侧面说明了叶天士也这么看的。 她要是没记错医者父母心!不用多言就牛痘这一点放到宫里宫外哪个大夫,不都是敬佩的吗?要知道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有一颗仁心。 就这样还称一声侠肝义胆,真好,走着瞧吧。 尔晴给了伴月一个眼神,伴月心领推门进去。 这一下,可把屋子里两个说坏话的小人给吓了一跳。 “太医好。” “姑娘好,不知姑娘前来是哪位贵人要问诊还是拿药。” 魏璎珞一下就瞧出来那是尔晴身边的丫鬟,虽然没什么好气再说了,不过是个宫外格格,身边的丫鬟就算得罪了能怎么着? “小叶太医别跟她废话,她主子可是个不需要吃药的,像她那种人病死了最好。” 叶天士也不知伴月是谁的人,只好使眼色,让魏璎珞别说了。 “太医,可有能拿来炖汤的川贝玉竹,不许太多,每样五钱便好。” 伴月干净利落。 “自然有,请姑娘稍等片刻,我给姑娘取去。” 叶天士转身去找药材。 “怎么着,你们家那主子呢?你这只狗不是平常最喜欢陪着你家主子吗?怎么她今天没跟来吗?” 士可杀不可辱!尔晴一向觉得可以杀也可以辱她,但是不能辱她的人。 伴月不说话,她的耳朵异于常人特别好使,她听到自家小姐走进来的声音。 魏璎珞还觉得她无趣呢,随便讽刺两句就打算不说了,毕竟,她现在最讨厌的人是那个尔晴。 魏璎珞移开视线正好划到门口站着的尔晴。 她还是一如既往令人厌烦,装什么清高小姐样?她们一样都是这宫里侍候人的奴才,别以为她台棋发达了,别人就会忘记她下贱的宫女身份。 尤其是这双平静的眼睛,和她时刻挺得直直的后背,装什么气质,像尔晴这样的女人不配拥有这些。魏璎珞只觉得她真假,太能装。 魏璎珞刚想说话讽刺,结果就张不开口。 她能感觉到自己神经的疼痛,感觉她的灵魂被人丢在火里不停燃烧,明明她只是和尔晴对视而已。 等叶天士将药包好递给伴月,才看到这幅尴尬的对峙场面。 “这…”叶天士是倒是想出口拦,这女人面生,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万一璎珞被她欺负了可怎么办? 尔晴见东西弄好了,便不再吊她玩。 一时间,魏璎珞大口喘气,好似溺水的人。 “璎珞你没事吧”叶天士马上上前去扶她给他顺气儿。 “是,叶天士叶太医吧!”尔晴试探性问道。 “正是微臣。”叶天士有些慌张回复道,他现在全方位的注意力都在魏璎珞的身上。 “嗯,”尔晴淡笑“在下听闻医者父母心,不知这句话可真?” 叶天士被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自然是,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天职。” “嗯,好,我知道了”尔晴唇角的笑容,弧度大了些。 尔晴看到他的神魂也沾过债孽,既然如此,那兰因絮果,报应不爽也没什么不对的。 尔晴见东西拿好转身就走,可没时间陪这俩货在这儿浪费。 她还得回去跟弘历那个老色批打太极呢。 她只不过给叶天士下了点好东西,也没什么的,就是夜夜噩梦,能看到那些冤魂来找他讨债。 既然碰上她了,那么他们就有一线生机申冤讨债。 为了能让他活得更久,受的折磨更多,尔晴亲切的为他制定了每月三回的计划,这10天梦一次,一次管10天啊。 过节再加更一回,你瞧瞧这么早,在咱们大清就有加更一说,尔晴晃晃头她还真是敬业呀。 尔晴倒是很想看知道这位仁兄什么时候承受不了疯掉。 说起受罚,她就想起宫外的宋氏,尔晴进宫前还去看了她,那就是个血人儿。 观看了家丁们的技术比拼展演,尔晴看的那是直摇头啊,这都什么片人技术? 这参差不齐的,哎哟,真是强迫症都受不了。 尔晴抄起刀来,给他们展演一番好好学习,她这可是大师课。 只见尔晴用刀沿着皮轻轻一化,瞬间皮肉分离,这用多少!取多少!划多少!干之前你都得心里有数啊。 只见尔晴轻轻一刀,手起刀落之间一片鲜红的肉片就到了盘里,她片的没有丝毫皮肤,是个标准的长方体小扁片儿。 技术高超,强迫症来了都说好。 看的家丁们都佩服,他们也在她手里混饭这么久,没想到她不仅变态,技术还这么高,果然她是有变态的资本的。 按照宫外传的信,阿桂快回来了,坐也思君,行也思君,她是没有这种精神的,可的确有点想他。 第1章 尔晴16 和皇上下棋都显得兴奋异常,一不小心就赢了,这不她好不容易找回了点脑子。 “皇上觉得臣女的棋技如何”。 乾隆逐渐缓过神儿,抬头看看笑得温婉妩媚的尔晴,再看看手中摩挲半天,取其不定的棋子。 “你认为呢。” 其实他很想说:你有没有点数?都把我逼到这半天动不得,这棋技还有脸问出口! 乾隆有些心烦意乱,随意将棋子下于一处。 “臣女觉得稍欠火候,棋差一招啊!” 说着便将棋子下到了原先预谋好的一处。 “哦~”乾隆不解。 “臣女与陛下手谈,近乎都是险胜,臣女舔着脸才能说句与陛下平手,实际上,陛下十局里胜我六局,还真是惊险哪。” 尔晴一脸好无奈,没办法只能认命的模样,看得乾隆心头一颤,忍不住柔和下来。 劝道“你这算什么,朕在你这么大时,可没有你这么好的棋技,再者你是个小姑娘,这棋盘就如同行军打仗,每一步都是仔细思量的结果,自是不可轻敌。” 黑子落下。 尔晴看着新落下的棋子儿笑了笑,面上一副听进去乾隆的高见。 “嗯,确实如此”谈笑间,白子落下,棋局已成,黑胜白败。 尔晴一下子倒在棋盘边上,整个人可怜巴巴的,抱怨道 “唉!不下来,天怪冷的。” “哪是天冷啊。分明就是你不认账,怕输。” 乾隆看她这副样子,挺好笑。 “怕输就怕输呗,我是小女子,不需要那些大丈夫行为。” 尔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把头扭到一边继续趴着,声音里不自然带了些撒娇的傲娇意味。 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儿,成功挠了乾隆的心。 是啊!谁不爱娇俏美人呢? “再说了,我不管,就是天冷,冻得脑袋都不转了。” “歪理邪说”。 乾隆的宠溺让尔晴控制不住想打摆子,不行坚持住,把面前的人当成个好看男人对待,他不是那个好大喜功,脑子有病的潜龙,对,就是这样。 尔晴蹲下行礼“听说,西北平叛大捷,大军不日班师回朝。尔晴在此恭贺皇上,也替百姓们感谢皇上,是因为有您在这万里江山今天的盛世模样。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有您在是这大清的福气。” “好,哈哈哈,说的好,尔晴啊,你说话让朕龙心大悦,赏,哈哈哈。” “谢皇上”。 尔晴那张假脸差点没维持得住,你见过谁当面直说,哎呀,你这个奉承让我真开心呢。 果然,古人云不一定得翻译出来,哎!太要命了。 “走吧,朕要去看看七阿哥,尔晴就随行吧。” “是,尔晴接旨。” 起身时,瞥见桌上的棋盘某处空白位,再扫到那最后的一黑一白,这两子就是迷心局。 小不忍则乱大谋,那一刻,尔晴清楚的认识,她要做一个才思敏捷的才女,而且只能做一个才女。 绝对不是一个披露头角的谋士,至少现在是如此。 所以,哪怕是不能在乾隆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得酌情考虑。 路上大雪纷飞,一切都那么萧瑟,一切生机都藏匿其中。 旭日东升,日复一日。 多大的雪也会在这春日暖阳中融化掉。 尔晴站在后宫和前朝的交界处,等那个人回来。 老远就看到他,不对,准确说是看到一个黑长直朝她这里奔来,有那么一刻的错觉,这是香蕉成了精。 尔晴腿比脑子快,赶忙往他那儿快走了两步。 阳光普照下,他变成熟了,这么显得更正直了,搞得她都不好意思煽情了。 “你,回来了”声音干涩,尔晴看着他的脸,突然感觉有种魔力勾的,她眼睛不想动。似乎都没有时间眨一下眼睛。 “嗯,尔晴你还好吗?”阿桂声音有些哽咽。 “你还知道回来。” 尔晴突然委屈迎上心头,麻的,徒留她一个人在紫禁城里,天天跟狗皇帝斗法,还有那个讨厌人的魏璎珞。 “尔晴,你别哭啊,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你跟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 1米8的大汉手足无措的安慰着你,谁能不心动啊? “没事,我没哭,我就是想你了。”尔晴感受了一下自己没有哭,就是鼻子酸而已。 “好吧”他笑笑挠挠头。 “你瘦了,也黑了”尔晴仔细打量他。 “那尔晴你喜不喜欢” 刚讲完就听到尔晴的话。 “变丑了,变干巴了,好让人心疼,跟个老竹竿似的。”尔晴委屈巴巴,忍住想要往他怀里扑的冲动。伸手拉着他的衣角,抬头看着他。 “尔晴你别难过,我养养就回来了,保证能让你有个好看的新郎。” 阿桂摸摸尔晴柔顺的黑发,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不正经”尔晴闪开他的手,当她是小狗啊想摸就摸。 “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拿军功换赐婚圣旨。” 反正这事儿要是换给尔晴绝对做不出来,哪怕她要娶的人是阿桂,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事业脑,杀夫正道的狠人! “嗯”阿桂很坚定“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娶你,必须要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 “少贫嘴”尔晴当真是有些害羞。 养心殿 “阿桂你确定要用军功换赐婚,你可要想清楚,这份军功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弘历没想到眼前人是个恋爱脑,要知道,那货看起来老正经了,一看就是那种本本分分刚直不阿的老实人。 “是,臣已经想清楚了,臣很早就喜欢上了那人,也暗自发过誓这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和她过,无论今后如何,都和她厮守一生。” 再说了,在场还有其他大臣呢。 阿桂这番话无疑是惊涛骇浪,这种男人的话只适于放在床上哄骗一下女孩,你拿到大庭广众来说,未免也太正式了。 莫非,这章佳府代代出情种,余光瞥见旁边的站着的阿克敦,这哥们就是一辈子守着福晋一人过日子,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一个独子。 没想到了,这都能像上根儿去。只怕以后想要往章佳府上塞人就难了。 章佳·阿克敦没啥感觉,他和福晋早就知道自己儿子有喜欢的人。甚至他福晋还远远瞧见了那姑娘是个四角齐全的。 再说了,喜塔腊氏如今正红火呢,能娶到他们家嫡长房的嫡长女,算起来还是高攀了人家呢。 “好吧,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 “说说吧,是哪家姑娘?只要未嫁人,朕都答应你。” “谢皇上成全。” “是军机大臣来保家的嫡长孙女喜塔腊氏尔晴。” 弘历一盆冷水泼到底儿,那个脸瞬间就阴晴不定了,他没想到章佳阿桂口中钟灵毓秀的心上人会是尔晴。 一个傅恒没解决完,他还没有下决心将尔晴迎进宫,这会儿又来了个要向他求娶尔晴的人。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刚刚夸下海口,无论是谁家姑娘他都给指婚。 好半晌,大臣都以为皇上睡了一觉。 “既如此,朕可以指婚,只是,这事儿没听喜塔腊格格提过,还是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若她愿意,朕即刻下旨。” 等议完国事,弘历就昭尔晴来养心殿。 “奴才尔晴见过皇上”尔晴行礼。 “尔晴,今日章佳阿桂请旨要用军功换娶你为福晋,朕想来问问你的意见,你若是不愿意,朕就为你回绝了他。” 弘历没叫她起身,尔晴自然只能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尔晴平静端庄,落落大方。 “章佳公子文武双全,貌比潘安,尔晴愿意”。 “啪”一只价值不菲的杯子在尔晴身边炸开。 空气好似凝结了般,压抑的让人喘不来气。 良久,听到上首弘历的话 “既然如此,朕即刻下旨,那喜塔腊格格明日便回府待嫁,三月后就成婚吧。” “谢主隆恩”尔晴磕了个响头。 “那奴才告退”尔晴起身要走。 “尔晴”弘历出言打断她出去的动作。 “你可是傅恒对你的心意,你当真白费了皇后的良苦用心。” 傅恒,傅恒有什么心意?啥意思富察氏教材入宫难道不是为了利用?还有你这只狗说这些话还真当我听不出来是借题发挥吗? 看到尔晴的目瞪口呆的表情,弘历心下了然他没有输给傅恒,傅恒的心意,尔晴从未知晓,罢了罢了,反正皇宫里有的是新鲜的美人,多一个尔晴,少一个尔晴不影响的。 “你下去吧”弘历伸手挥退她。 ”是,奴才告退。” 待尔晴出来,瞧见一直站在门口的吴书来有些懵。 按理说,里面这么大动静,再怎么也得进来问一问呢。 怎么到她出来都没有人进去打扫碎茶盏,真不怕伤到弘历的狗身体吗? “吴公公”尔晴朝吴书来行了个礼。 “哎呦,喜塔腊格格您客气,奴才受不了您的礼。” 吴书来其实也慌的很,万一皇上一个气头上直接在里面要了尔晴姑娘那可咋整啊? 还好尔晴姑娘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里面碎了一只茶盏,吴公公且快些派人进去打扫吧,万一伤到圣上可就不好了。” 尔晴在这宫里当过职,知道宫人的苦,这御前呀,是个高危险的活儿,别看风光,可是要命的几率也高。 “是,谢喜塔腊格格提醒,奴才醒着那,一会就让人去打扫。” 回到长春宫,拜见了富察氏。 这么大的事儿,富察氏也是有所耳闻的。 尔晴是接的圣旨去的养心殿。 听完尔晴的叙事,虽然有些失望尔晴没能和傅恒成为一对,但还是祝福她获得幸福。 或许真的是剧情影响,她这话讲的挺真,比以往说的那些心疼担心都真心。 等尔晴回到后殿,富察氏坐在屋子里细细回想。 在富察氏心中,喜塔腊氏是个很好的联姻对象,尔晴身上又有多罗格格的爵位,是最适合的人选。 她和傅恒认识多年,曾经又是她的大宫女,为人心思细腻,做事有条理。 她原本想着等傅恒年纪大些,把尔晴赏给傅恒做个格格。 就是这么现实,那时候尔晴包衣旗的奴才,论家中多么的辉煌,只要进了宫,她就是最低贱的宫人,一个宫女被赐下去做格格已经是好命了。 可喜塔腊氏有能力,虽然发迹晚,如今也已经抬了旗,可前朝无论是水泥还牛痘,都在百姓中名声颇高。 她也是在尔晴成为多罗格格后,才正式意识的尔晴是个很好的联姻对象,她的身份不俗,家族厚积薄发,能为富察氏带来未来的助力,能为她的七阿哥增光添彩。 所以,在她发现傅恒有心上人,并且很有可能是尔晴后,将她接进宫来,希望让两个人多培养些感情。 第1章 尔晴17 可天不遂人愿,尔晴这次助力最终还是没能留到他们富察氏,不过没是他们富察氏能找得起更好的联姻对象。 若不是她后位岌岌可危,身边群狼环虎,她也是愿意成全璎珞和傅恒的。 在她看来璎珞和傅恒之间是双向奔赴的感情,纵然傅恒可能喜欢的是尔晴,但没关系。 璎珞是汉军旗的包衣,称破天也就是个侧福晋,尔晴和璎珞是互不打扰的,只是二人性格不合之前就闹了许多不愉快,他也头疼,纠结了好久。 她一方面是这么想的,一方面又心疼璎珞做不了正妻,若是做格格或者侧福晋都太委屈了璎珞。 她也看得出来皇上对璎珞有情,很有可能纳她进宫,所以她就更纠结了。 至于尔晴,皇上也只是对她有些新鲜,更何况皇上知道她为何召尔晴进宫,玩玩就过去了。 赐婚的圣旨下的很快上午拟的,下午喜塔腊府就接到了赐婚的圣旨。 弘历也怕自己一个心软赐不下婚,他有预感尔晴是他这辈子遇到唯一一个这般的人,此后世间再无人可替。 下午,尔晴在后殿收拾东西,好吧,主要是伴月他们收拾,她坐着吃大肘子和花生酪。 就听见青翡来叫她,说傅恒来了,指名道姓要见她,她心中早有预感,傅恒要来,在皇上说完那话后,她就有所猜想,如今也只不过是落实了想法。 这算什么事儿,我对你百依百顺,是你爱搭不理,我对你再无半分心思,你却对我百般讨好。 她走出殿门看着站在院子里傅恒,他满头大汗,奶ba属性暴露无遗,看得出来,这一路是跑过来的。 可惜了,她不是尔晴,真正的尔晴早在一日一日的磋磨痛苦中灰飞烟灭了,这世上再无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尔晴。 “富察侍卫安好”尔晴朝他扯了点笑容,礼数还是得周全呢。 傅恒气喘吁吁,眼睛紧紧盯着她 “你可愿意嫁给章佳·阿桂”。 见她不说话,傅恒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 尔晴不明白他发什么疯,莫不成是剧情的力量,她很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像一只提线木偶。 “为何不愿意?” 尔晴反问 “可他…” 尔晴直接打断 “他对我不错”尔晴继续加码“我相信我与他能有光明的未来。” 傅恒被哽住了,一切都那么无力,明明只要尔晴说一句:不愿,他愿意拼尽一切求到姐姐与皇上面前,求他们赐婚。 他想过无数姐姐与皇上不愿意赐婚的场景与可能,却没想到出师不易,胎死腹中,一切还没开始,便被扼杀在摇篮里。 “那我那?” 他忍不住质问尔晴,想问问她这么多年的相识情谊难道都是假?自己与她之间到底算什么? 尔晴都被问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记得自己可没勾引过他,顶多偶尔调笑两句。 难不成她魅力大也是错?怪她喽! “富察侍卫,在下不知是尔晴哪里不妥,给了您这种错觉,我自问扪心与您相识于微末,多年情谊也不假,可也仅仅如此,只有如此了。” “你与我,阿桂与我”她向后退了半步。 “自是不同的,言尽于此,若是富察大人有异,与我细讲,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便行一礼。 傅恒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疏离,见过她与和珅相处时的热闹亲热,也在京城茶楼里,见过她与阿桂时的温柔亲密,唯独与他是敬,而且是敬而远之,与他相处时的尔晴似乎就像一阵风一缕纱,轻轻拂过,随时就抽回去。 傅恒清晰感受到自己双唇的干涩,艰难吐出几个字“是我贪婪了,望你不要介怀。” “自然,刚刚不过一阵风吹过,什么都没有,不是吗?”尔晴朝他淡然一笑,颇有种一笑泯恩仇的错觉。 “是,什么都没有”。 原来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宫外的善保,不对,现在该叫和珅懵了,他出去赚钱怎么就被偷了家呢? 怎么这么快尔晴就被指了人家,他还在想等自己做出一番政绩,等着身居高位请旨取尔晴,怎么转眼间尔晴就被指婚了,指的还是当朝新贵,刚刚凯旋而归的章佳阿桂,她俩之前也没什么交集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当夜,和珅大醉一场,醒来后,看着一密室的金银无声落泪,痛哭一场。 皇上赐婚纵然他有8张口那也没招啊。 纯妃最想搞事,但尔晴不允许。她马上就要大婚了,在他大婚时搞出宫里皇子夭折,宫殿还被烧毁。 现在可是封建社会,要是也有人说三道四,可怎么整? 所以,纯妃的计划出现各种问题,反正就是暂时行不了。 至于宋氏尔晴自然不会让她痛快啊,还是让人每天凌迟她,顺带割了她的声带。 你见过抗喉癌的吗?癌症一般只有三次手术机会,她现在就跟抗癌第1回的嗓子一样,说不清话嘶哑难耐。 尔晴的陪嫁特别多,族中几乎所有人都来添妆! 出嫁的尔雅也回来了。 这三个月尔晴可以说是最幸福的待嫁新娘。 尔晴未来用的手帕,都是十几个妹妹,轮番绣的,叠起来整整有两指高,以后都能给她儿媳妇用。 阿桂看起来是个周正人,谁能想到出嫁前夕还翻墙来见她,那样子好像是从外面疯玩回家的修狗,嗷呜,真的很让人心动,想摸头。 尤其是尔晴一夸他,他那满脸的乐呵得瑟,尔晴能看到他背后摇来晃去的大尾巴。 尔晴的嫁妆很多,她这些年挣下来的家底儿很丰厚,族里面也添了不少,虽说他们族里女孩子不少,可正是有了尔晴,他们喜塔腊氏才有今天的日子。 这可是他们的小福星啊,不对,是大福星啊。 加上她是多罗格格内务府也有添置的物件。 新婚当然尔晴就是觉得头饰好重,迷迷糊糊被人牵着往到处走。 说实话,坐上花轿的那一刻尔晴是有些害怕的,担心未来的生活不知什么样的? 不知道章佳府的人对她如何?没办法,这就是古代女性的悲哀,一辈子都系集他人身上。 黄昏已经点上了灯,喜塔腊府和章佳府到处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来往宾客热闹非凡。 尔晴迷迷糊糊就拜了天地进了洞房,迷迷糊糊就和阿桂喝了合卺酒,迷迷糊糊就被他拉到梳妆台前卸了妆环,迷迷糊糊和他吃了夜宵,迷迷糊糊就被他拉上了床。 呵呵,呵呵哒,真好,真好呀! 尔晴觉得自己被骗婚了。 尔晴快死了,这也太惊人了。 这东西当真适合看,不适合用。 她前半夜是生理痛掺着情趣的小声续续哭,后半场那是委屈加害怕压制不住的哭。 你试过好不容易爬到床边,就被人一把扯回去继续的滋味吗? 不幸中的万幸,这只狗,不对,是披着人皮的狼,还知道轻重也就两次就叫水了。 可这样对于初出茅庐的尔晴而言,也是难熬的。 第二天,尔晴不是演的,是真不会走了,浑身就跟那车压过去,重新施工的似的。 看着旁边某人神清气爽起身穿衣服,她气的把手边枕头都砸过去。 好气啊!怎可以这样! 话说在尔晴原本的记忆里,傅谦和乾隆都就那样,傅谦还能好一些,可惜身体拖累,体力不行。 乾隆家伙事儿不行,可架不住人家花样百出啊。 自己眼前这个,是青涩是莽撞,但他天赋异禀,上手很快,而且工具还趁手,真是要了她老命啊。 别问她为什么不说话,嗓子疼,真心不想说话。 新婚第二夜,她都哭的没声音了。 第三天倒是放了她,主要也是没辙,再不放真没命了。 这个老混蛋,竟然亲她的脚真的是老色狼。 失算失算,她瞎了眼睛,追悔莫及呀。 尔晴亲测:有些东西真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特别是那些看起来就很完美很哇塞的! 现在她真的好害怕回房就寝,那个人真的好过分。 哦,对了,其实他们成婚前彼此都知道彼此在家中住的房间叫什么? 她的是明月居,庄子上的叫明月楼。而阿桂的叫松鹤堂。 没想到这兄弟为了她该成了明月堂。 两边还写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说尔晴觉得挺不切实际的,可她莫名就觉得这句诗很符合她心意,瞧着倒多了几丝怅然。 公公婆婆对她很好,他们也是开放人。再者他俩一生也就求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不会要求自己儿子非要娶妻纳妾的。 何况这俩又是两心相许,再好不过了。 回门时,那是一大家子人上来围她,那些姑娘们满眼的泪光,好似她从刑场回来,虽说这两天她确实跟上刑似的,可眼前这欲语泪先流的劲儿呀!她这颗色批心也软了。 临走前,那恨不得跟着她们一路回章佳府,站在大门口,脖子都伸得老远了。 这就是家吧,难怪常有人说有爱才有家。 说到这儿就想起来,他们夫妻二人进宫谢恩那日,尔晴终于可以穿她那些好看的艳丽明亮的衣裳进宫了。 她尔晴发达了,终于不用避讳着狗皇帝了。 富察氏还是第1次见尔晴穿这样鲜亮的颜色。 松叶牡丹花色的敞衣,衬得她白皙娇嫩好似一朵刚刚绽开的海棠花。 头上簪着几只钗环,倒比平常鲜艳孱袅,其中有一只唇脂色料片攒金珍珠海棠花簪,整个人笑起来,顾盼生辉的。 她浅浅一笑莹光润润,皎若明月。 都说黄金最俗,先放到她身上,显得清丽脱俗。 “平日里不见你这般打扮,如今才瞧出来尔晴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之貌。” 尔晴实在太美了,哪怕是7月百花盛景也比不过她半分。 “娘娘说笑了,尔晴不过是蒲柳之姿,怎敢跟明月争辉?”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尔晴几乎是没过脑子,嘴巴直接溜出来的,好熟的感觉。 “尔晴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很幸福,本宫真心为你开心。” 富察氏如今圆满了,自然而然心态也好了,愿意多夸两句。 尔晴没见到皇上,她礼貌性到养心殿门前磕了个头就走了。 第1章 尔晴18 一年后尔晴怀孕了。 全家人都很开心 章佳福晋没有女儿,一辈子又在蜜罐中,对他们小夫妻自然是照猫画虎,她年轻时过啥日子,他俩就过啥日子。 尔晴本身就漂亮又嘴甜,章佳福晋很快就吸猫上瘾,一天的乐呵的,对尔晴那也是跟对女儿似的。 得知尔晴怀孕了,那全家简直是一级戒备,恨不得整上十几个带刀侍卫随时跟着她,她现在是一级保护对象。 尔晴她怀孕了,尔晴对怀孕没什么感觉。 就是她肚子里多了块肉,平常活动的时候要小心些而已。 可阿桂惨了,从两个月就开始孕吐,每天食不下咽,整天神经兮兮的。 就好似那产前抑郁症,搞的尔晴这个孕妇天天还得给他准备鸡汤喝。 那边章佳福晋翻了老大个白眼儿,我儿媳妇都没喝着,原来都让你小子给造了。 现在的大·乖巧·阿桂·修勾让尔晴那颗老心脏怦砰直跳,美人垂泪,好似被蹂躏的娇花,谁不得木马一口? 阿桂要上职,还要提尔晴感受孕期日常,没过仨月小脸枯黄的。 心疼的尔晴天天给他用珍珠粉。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尔晴生下来大儿子元善,小名元哥儿。 尔晴全过程除了最后生产时的非人疼痛,剩下都好,其实他也没有感受很久的疼痛,他提前给自己备好了小药丸,一颗下去止疼顺产,日后还没有副作用。 再来一颗有助于恢复容貌和身材。 尔晴本想着阿桂应该就孕期反应这一回,没想到后面4胎全都如此。 这怎么说那,反正也侧面说明了,至少这5个孩子都是在父爱的前提下生下来的。 至于老父亲的爱给了谁那就说不准了。 尔晴这辈子生了四男一女,那女儿算是老来女,最后生的孩子。 富察皇后和七阿哥还是走了,尔晴掐班掐点叫人放水送走了她俩。 毕竟,不能让她和她孩子有任何晦气。 元哥儿的满月酒很盛大,这一举夺男的福气,他们老章佳可是世代相传的呀!又不得拿出来炫耀炫耀。 而且,尔晴生的元善,白白嫩嫩那小皮肤,那小长相,唇红齿白的。长长的小指甲盖儿,还是椭圆形的弧,长长的头发撮在脖颈,浑身无瑕,连个小痣都没有。 眼睛又亮又润,一笑起来老好看了,笑的那声音也好听。 百天时更是聪明的抓住了诗书和刀剑,在场的人无不是吉祥话说一大堆。 后面4个孩子也都是这样的,所以人人都说章佳府好福气,娶到这么好的父亲,生了这么好的孩子,再兴盛个百年不是问题。 尔晴给元哥儿用了启智丹和健体丸和不少好东西,保证他家娃娃未来聪明伶俐,不输任何人。 一转眼,王杰入京了,作为今年的新科状元入的京。 尔晴最近忙着撮合。 那时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京城大街上,俩人就相遇了。 尔曦美的像一支昙花,还是月下美人的品种,尔曦垂眸轻笑,流光溢彩,帘子随风轻轻落下,像这等美人儿,掩在布帘后。 王杰直接看直了眼,要知道王杰虽然也有嫖过,也去过长三堂子,睡过大同婆姨,不过也就是玩儿玩儿,疏解疏解欲望。 毕竟他这个年纪,早该成亲抱孩子了,可他就两个通房,其中一个还是尔晴的人。 足见他想要建功立业后成家的心,以及没碰上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十六岁的尔曦娇娇俏俏,光是远远一眼,那真是一眼万年。 王杰那叫一个下手快啊,生怕别人把尔曦抢走。 回到家立刻让人查这是谁家姑娘,当即就求了母亲要娶尔曦。 这正中王母下怀,这些年王母催婚都把自己催吐了,这两年都放弃了,都佛了。 谁成想峰回路转,王母看着激动抱着她腿狠命摇,恨不得把她老腿骨头拆了,跪在面前精神亢奋的老儿子,担心他一个猛劲儿抽过去,这年头三四十岁就死了的人不少。 王母是担心又开心,担心这女子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要不老儿子也不至于这么疯,开心老儿子终于开窍了,这还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这边打听到是这几年当火的喜塔腊府小姐,还是来保那一只的,据说还是个嫡出,家中夫兄姐妹疼爱,这才养在深闺无人识! 据说还是个才女,一副《观月寒山图》丹青题字配诗,那是各活各的。 不愧是尔晴精心布的局,谁听谁不心动啊?谁听不迷糊啊?要才气有才气,要家世有家世,要性格有性格,要容貌有容貌。 当即王母就想去找媒婆,不过她没丧失理智,这等子的人家怕是媒婆踏破门槛,不是他们家一个新科状元可以肖像,但老儿子既然喜欢,自己干嘛不成全,毕竟要是成了,百利无害。 王母周全了好几天这才请了媒婆上门提亲。 状元郎配京城才女算是佳话一段。 深得欲擒故纵道理的尔晴,怎么可能让王杰那么容易娶到尔曦。 喜塔腊府以尔曦年纪还小,身体弱,再留两年为由,硬生生拖拉了三个月,才勉勉强强答应三月后大婚。 就这样王杰以妙龄36岁,娶到了二八年华少女喜塔腊·尔曦。 那真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年纪在古代妥妥爷爷辈,要知道大清朝十三岁就能选秀,十四五岁大婚的比比皆是。 十里红妆,尔晴回喜塔腊府亲手送嫁了这个妹妹,或许是因为她病弱,总是多惹的尔晴几分注意。 尔晴照例给她暗里添了一万两妆银,一只嵌红宝石的梨花吐蕊簪,愿她日日如旧,安乐长存。 看着尔曦一步一步的走出喜塔腊府,尔晴突然觉得心里清减了不少,好似深渊洞口的石头被搬走了,一阵风一阵阳光透进来。 尔雅出嫁时,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自己当时没注意到。 尔晴自己出嫁时也感觉自己的心随着自己每一步慢慢落下些。 如今,更是明显。 或许这是尔晴本人的情感,她能感觉尔晴是开心的也是心酸的。 也对,哪个世家大族的女子不是以家族为己任,纵然后来疯魔了,可心中仍有家人。 尔曦可不是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就算是要给她立人设,也不可能是那种骨子里的傻白甜。 一切尔曦大婚前都知道,包括以前睡过什么样的姑娘,家里的关系,还有夫君的性格,处事风格。 柔弱也是真柔弱,但骑马拉弓射两只兔子是没问题的。 要是真的那么病弱,怕是生不了孩子,就算生了怕也是个病弱的。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残酷,女子好好活下来的路很少的,尔晴必须要打算长久之计。 回到章佳府,尔晴看着怀里儿子,这元善长得真快,自打出生就为了启智丹和养元丹,所以格外聪慧。 “元哥儿,你要快快长大,长大做大将,幸福快乐一辈子” 尔晴低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旋律。 宫里的一切瞬息万变,魏璎珞去了圆明园,傅恒也去金川战场,阿桂也是。 历史上,阿桂也去了,后遭劾被贬。后复升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他向来恪守勤慎自然深得重用。 尔晴是知道结果的,但仍旧不希望他被贬,这些年她在朝野军中都有人手,这件事儿想办成还是很容易的。 说实话,就是尔晴不想做皇帝,不然那还不是分分钟秒秒的事? 说实话,穿越者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不记得自己为什么穿越? 好似一切都是疑云,她只想安安生生过好尔晴这一辈子。家族兴旺,夫妻和顺,儿孙满堂,膝下承欢,她觉得这才是尔晴盼望的。 她能感觉到尔晴的心。 娴妃,不对,是娴皇贵妃,如今的娴皇后终于光耀门楣。 尔愚也在此次平叛的队伍里,他能力不俗,虽然说不出来出类拔萃,但未来混点军功还是可以的。 尔晴不需要他多出彩,不然他们喜塔拉氏和章佳氏怎么能凸显出能力来? 对了,尔诚和尔斌也跟着去了,尔晴相信他们可以的,毕竟受了她那么多魔鬼训练,要是再废柴,是砸她招牌吗? 尔晴最近老做噩梦,夜里净是阿桂在黑水的模样,黑水一役在历史上都算得上艰难啃下的战争。 乌雅兆惠终是在此战中得了个吃人的名头。 穿越者穿越前曾了解过清朝的历史,在一本1968年的书上,看过那段历史的记载。 可以说,是万分的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在一个未知的环境下,遇上难测的天气,随时还要面对野外求生的危险,此时被困此处,口粮所剩无几。 大军气势厌厌,恐惧笼罩着所有人。 此时,兆恵站了出来主持大局,实际上尔晴是很佩服他,这需要极大的魄力,以及领导能力。 况且,他带领大家吃的不是自己人,而且他们的敌人,战场之上杀了自己的兄弟,或者砍伤自己的人。 岳飞曾有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在尔晴看来这何尝不是一场兰因絮果,你既是要抗争就该明白并承担责任。 即使打了这仗就该承担着输了的后果。 可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是不是玩不起呀? 再者,向来治病的血馒头还不是菜市口沾那些砍头发的人血。何况但凡看点历史,谁不知道菜馄饨?那菜市又究竟是那个菜市! 或许是尔晴不同人情,把这里只当做是书中的故事。反正她觉得这没什么的,若真到了那天,尔晴怕是第1个动手的人。 元哥儿一天天长大,小孩子就是长得快。 尔瑶出嫁了,嫁给了宗正其实本该出嫁的,只是请大师算过定下的日子在今朝。 尔纯早就嫁了过去,在海兰察出征前。 尔晴除了一万两妆银外,还给了她一只喜鹊登桃枝珠翠碧玺钗。 愿她欢心长存,平安喜乐。 尔晴对每个姑娘都很用心,在她看来每个姑娘都是她亲手养大的娇花。 所有的祝愿,所有的美好都是她真心想给的。 要是下次穿越,她想拯救更多漂亮的姑娘。绝对不是她贪花好色。 宫里的明玉死了,那可比原剧中惨多了,七阿哥那场火,阴差阳错给她脸烧了一块儿。 原本就因为蝙蝠局,脖子上留了长长一道疤,那疤就算穿上衣裳也遮不住,算是变相毁了容,皇后大宫女这点排面都没有。 出门就被人嘲笑,她变得抑郁寡欢,对魏璎珞也开始有了恨意。 你换位思考,如果是你和别人一起走,你受伤了对方毫无伤害。你这落下的病根儿一辈子都好不了,对方到活蹦乱跳,就算你当时不讨厌她,不觉得这事儿跟她有啥瓜葛,不会迁怒。但时间一长呢,迟早有一天你会觉得为什么当时你们俩没有换过来? 这就是人性。 七阿哥去世她直接烧坏了脸,这次可没个海兰察来安慰她,陪着她。 魏璎珞到时想让海兰察进来掺和,她看得出来明玉对海兰察的不同,她觉得自己嫁不了心爱的人傅恒,就只好把这个愿望抱到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可海兰察有尔纯了,这会子还在忙成婚的事儿呢,满心满意要做新郎的他根本顾不上哪来的人,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拉着一个快结婚的新郎,又安慰一个受伤了的陌生女孩。准确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他俩之间最大的纽带就是傅恒,就皇后让明玉来送东西的时候,偶尔说两句话。 反正,这是就引起了海兰察的反感。 魏璎珞这事儿做的出力不讨好。 富察氏死后,明玉被纯妃带走,那日子绝了!纯妃那手艺堪比容嬷嬷的暴雨梨花针。 还真是兰因絮果,要争论起来也怪不到他人,怨这种东西是积累的,就像是储存硬币一般,一天一枚,一年就有365枚,你瞧一下子就成了三位数,你瞧一下子就买得起更贵的东西了。 所以说,有时候不要怪别人报复你,要怪只怪你每天的点点滴滴,是那些积累着让人在某一秒爆发,不是有句话叫做压倒骆驼的,不是最后一根稻草吗? 反正,尔晴是觉得很正常。 至于青翡,她本身就是皇考谦妃身边的人,这里应该念为谦太妃吧。 他是六阿哥弘曕的生母,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他的戏份,历史上他前期还是很得雍正喜爱的,雍正去世后,乾隆对他也不错,还特意请了师傅教导他。 他是乾隆三年,才被庄亲王允禄奏请把弘曕过继给允礼。 早在她奉旨入宫时,她就派人搞了一出谦太妃要回青翡,富察氏自然没什么不应允。 也是因为有她在,所以才暂且留下帮忙打理一二。 等她出宫后,她也回到太妃处,这位太妃历史上活到了乾隆三十几年,连亲儿子都熬死了,可长寿了。 第1章 尔晴19 原本就是富察氏看重了当时在花房挑花的的青翡,说要叫过来帮衬一二。 因为那个时候尔晴已经要出宫了,所以也算是个过渡期,在找到合适的大宫女前。 谦太妃可是要在后宫三巨头手里讨活的,自然是无不答应。 况且,青翡当时也只是一个她身边的二等丫鬟。 谦太妃当时不知这是雍正留给她的后手。 如今让她得知一切,她自然愿意把这个人带回来。青翡如今还对她忠心呢。 况且,说是过度过度就过了好几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谦太妃往太后宫中多走了两趟,私底下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也在宫人们的口中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不过,她是先帝的人这事儿可没人传。 这事是皇后做的不地道,太后本就瞧不惯她,当然愿意上去踩上一脚。 直接叫去了皇后,阴阳了一顿就让她把青翡尽快还回去。 富察皇后倒也没什么不愿意的,毕竟大宫女一个宫,一般也就两个。她身边有明玉和璎珞了,自然应该舍掉一个。 可是青翡在她们三人中算是得力的,如今,也不是她可以游移的,狠狠心就让她接手事务后再离去。 所以这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她尔晴的插入,可步步都是她的算计。 后来,尔晴和弘历也见过几面。 她也凭着那风情万种,灵气娇美,识趣之礼成了乾隆心头永远抓不住的白月光。 没错,谁说白月光和朱砂痣只能每样有一个呢? 白月光容音是,她也是。 至于朱砂痣现在看来只有魏璎珞一个人,可要争论起来死去多时的高宁馨高贵妃何尝不是呢? 乾隆后来也认命了,他倒是想和尔晴偷情,可惜对方死活不接招,而且行规举止全和礼数,可偏偏她有别人没有的风情。 如果乾隆到了后世就该知道那是少妇轻熟风,尔晴身上浑然自带的清纯和行走坐卧间的妩媚融合的那叫一个完美恰当。 哪怕尔晴生了五胎年过四十,仍旧像个不到30的少妇。 乾隆在尔晴婚后再现,也知晓了尔晴以前的藏拙,她真的好美,一个回眸就足以让他回味半天。 傅恒后面好几年都是孤身一人,可愁坏了瓜尔佳福晋。 说实话,也不知道魏璎珞是不是错觉,给的太好。 瓜尔佳福晋一直以为傅恒不婚是因为魏璎珞,可如今道士也不能把人弄到他们府里了。 人家成了答应,魏答应。 尔晴也良心大发帮忙做了一次媒。 主要是尔晴都俩孩子了,好歹也是同龄人,混的这么惨,每天回家凄凄惨惨的老光棍,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我也想看看这青莲和未来的福晋之间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戏,在多不在少,这电视机还能翻台呢! 尔晴选了瓜尔佳氏女,历史上傅恒妻子有两种说法,第1个就是瓜尔佳氏,第2个是叶赫那拉氏,叶赫那拉氏据说是舒妃的妹妹,可无论是延禧攻略还是如懿传,这舒妃都是个大坑。 瓜尔佳意蓉是个容貌清丽的漂亮女子,说起来还真是符合傅恒福晋漂亮的传说,据说是满清第一美人儿。 二人婚后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和自己唯一的结发妻子十分恩爱,从不纳妾,还生了六个儿女,四子两女,分别是福灵安、福隆安、福康安、福长安。成哲亲王永瑆嫡福晋、睿恭亲王淳颖嫡福晋。 富察家有他还真是鼎盛一时啊。 尔晴安排两个人在骑马场上见面,后面也算是投缘。 没出半年,富察氏不张罗着娶亲。 他们的日后生活,她突然不想关注了,就是觉得没必要将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 她是提前和意蓉讲了她和傅恒还是魏璎珞的故事,小姑娘也是个大家贵女,自然明白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儿。 很高兴的感谢她愿意分享过去。 尔晴见她如此通透,也乐意成全。 不过,关于明玉受的苦太多,根本没等到魏璎珞把她接到身边。 尔晴不整她,是想借她的手搞死纯妃,她也没让尔晴失望,一切搞的那么顺利。 不过,魏璎珞在宫里的日子着实是不好过,地下的宫女没人敢正面刚她,但是各种小事情上各种让她难过,魏璎珞倒是想光明正大的罚,可惜还没动手,她苛待宫人的流言,传的满宫都是。 剧中的颖妃她们如今和她关系处得那叫一个僵,有如懿传那味儿了。 这边继后努刚压制下去,那边宫外传的沸沸扬扬,好多人都骂她是祸国妖女。弘历只能在养心殿无能狂怒。 魏璎珞降级成了官女子,后面的日子那叫一个难过。 几年后,生了孩子才好过了起来,可惜,尔晴小药丸也不是白费,生吧生吧,又生不出儿子来,在满清这个封建王朝翻不出花。 后面几年尔晴致力于小家庭的生活,以及关注她培养的那十几个娃儿。 谁成想尔悦嫁给了和珅,怎么说了,成亲那天尔晴心里有点怪怪的,也说不上来哪难受。 总之,一切都好。 她不知道钮祜禄府里种了满院的山茶花,也不清楚大名鼎鼎的美男子和珅有一只视若珍宝却从来没能送出的茶花簪。 她不知和珅府上无人能用山茶花衣着打扮,她更不知当年御花园遥遥一望,美人站在山茶花前轻嗅花香,一时间不知是花美还是人娇。 纵然尔晴那几年也真心把尔悦当好奴才教导,可终归心里还是厌恶她的。 虽然她与尔晴关系更亲近,在她心里或许已经把她当做了滕妾,如果那个姐妹家中变故,就拿来纳进门,当个中心好工具。 尔悦的填妆是一支蔷薇攒丝钗,银票一张八千两,是的她就是那么记仇,其他人都是一万两,就她一个人是8000,没给她4000或者压根不给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尔思的婚事很顺利嫁给了陈大受第三子陈绳祖,按规矩尔晴添了妆,她那支是青白玉做的玉兰引蝶花簪,愿她幸福常在,岁岁安澜。 尔蔓比尔袅前出嫁,其实她俩和尔思是同龄人,尔蔓比尔袅都是庶出,但介于尔蔓更乖巧些,尔晴对她相比较而言更上心一些。 是的,她就是这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散发自己的爱。 尔蔓嫁给了李星宿他是李卫第四子这也算是一门相对而言不错的亲事。 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加上一只桂花黄玉流苏钗。愿她富贵一生,岁岁如愿。 尔袅嫁给弘晊,弘晊后院都有好几个女人,她是太后指过去的格格,其实本意就是想打压一下喜塔腊氏日益高升的声望。 为啥用尔袅那,那还不是尔晴在宫里有人手吗? 尔晴教了她这么多手艺,很快就凭借一曲《朝红香凝》也就是改编版的《红艳凝香》坐上了庶福晋的位置,两年后生了一子。 尔袅与府里的大小主子争的热闹,尔晴看的那是一出又一出。 尔袅熬了十年也熬上了侧福晋之位,虽然不喜,可比起尔悦要好太多,尔晴自然不会为了芝麻丢下西瓜,她生的儿子成了世子后面袭爵。 等最小的尔茹嫁给了马尔泰的孙子穆克德克,尔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能感觉到整个人都很舒坦。 三叔穆清娶了乌雅官保之女,虽然官保和兆恵海望不是一家,但他还是挺有能力的,算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尔诚娶的是钮祜禄氏,丰升额之女,阿里衮的孙女,这姑娘尔晴见过和尔诚很合的来,婚后二人琴瑟和鸣,伉俪情深,也算是一段佳话。 尔斌还是原计划张廷玉嫡小孙女,张廷玉长子张若溎女儿张微兰,母亲是金陵孟氏,张微兰夫家母家,助力颇深。 也是这4个亲兄弟中唯一娶了汉臣家的。 没办法,她家女儿嫁给汉臣的不少,总是要中和一下。 尔轩娶的舒穆禄氏,舒赫德妹妹,帝师徐元梦那一脉上的。 尔昭娶的伊尔根觉罗·阿尔泰孙女。其实这里是有个雷的,乾隆38年因为作战不利,经继任四川总督富勒浑审讯定罪之后,乾隆帝赐阿尔泰自尽。不过还好,乾隆掐着点走了,这事也没发生。 尔杰娶的是完颜氏,完颜麟庆幼女,完颜崇实亲妹,性格柔顺,是个颇通诗书的才女,很符合尔杰喜欢诗词歌赋的性格。 尔宇娶的董邦达之女,二人婚后相敬如宾,很可惜,她一生只得了一个女儿,这个时代算是可悲的了。 尔怀娶的是鄂济·鄂弥达之女,她亲妹尔曦向来得尔晴看重,她也希望尔怀能给尔曦撑腰,所以婚事上更加看重一些。 等尔知长大后娶了佟佳·庆复幼女,说实话,在他长大后尔晴都有些惫懒了。 尔明作为尔诚的左膀右臂娶了黄廷桂之女,是很不错的婚事。 还记得尔纬和尔杨吗?一个是来保收养的,一个是思尔敬收养的。 尔扬不用说他和尔轩年纪相仿,又长在古尔加氏膝下自然是他最好的助力。 尔纬从一开始来保就把他当做喜塔腊府未来打理生意的工具人,他跟既定的命运一样的。 记得当年的那群丫鬟吗?她们的人生也大不相同。 尔晴身边晚星 伴月 浅云 淡酒 薄雾 浓雪 潇夜 叶心。 叶心跟着大儿子元善,以后还是要担得起老大哥的责任。 淡酒给了二人子岳旻。 浓雪和薄雾忽泰图和皓至一人一个。 布尔和出生后晚星去了她身边,她比尔晴小几岁,倒是个周详的嬷嬷。 在家时尔晴几个姑娘身边各自安排了4个丫鬟,出嫁后有人进了皇家,有人嫁了钟鸣鼎食之家。 无论安不安规矩,尔晴都变着法的将他她们身边四个姑娘送过去。 就算尔晴不主动,她们也会来找我,请想办法。 尔悦身边玉頩 银屏 双巧 丽心,尔悦就生了一个儿子。和珅与她之间相敬如宾,没有妾室倒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 后来双巧和银屏到了儿子身边做掌事嬷嬷。 尔纯绯杏 红蔻 迎新 蕊心,最后身边就留绯杏一人,红蔻 迎新 蕊心分别给了自家儿女。 尔瑶身边知琴 诗情 画意 惢心,有一年画意生了场大病就那样带走了,那年画意也就二十岁,尔瑶刚刚出嫁,她哭了好久。 后来惢心一直跟着她,知琴配了小厮嫁人,是庄子上的管家倒也不失为一桩不错的婚事。诗情跟着尔瑶的女儿。 尔雅嫁的最早照例她只带了两个人入府,分别是莲心 芝兰,后来在尔晴的操作下玉棠 海芋也入了府,玉棠和海芋分别在她两个孩子身边做嬷嬷。 尔思身边茉心 涟涟 溶溶 澜澜,涟涟和溶溶都嫁了人,涟涟嫁给了太医院一个新晋太医,婚后也算美满。茉心被她派去伺候她最病弱的二儿子,澜澜跟了她一辈子,哪怕是尔思去世后,她也是当天夜里一尺白绫吊死了,只愿死后陪在格格身边。 尔袅说起来她是最精彩的薇心 南星 菡萏 明兰4个丫鬟的命运也是五花八门。明兰成了府里的格格,在尔袅怀孕五月自己爬上的床,两个人第1次还是在尔袅的床上做的,后来还生了个格格,真的是,要不是有尔晴在,怕是明兰生的就是能跟她儿子抢地位的男孩。 菡萏更精彩是尔袅送到床上去的,薇心得了尔晴的命令,一心照顾阿哥,两耳不管是窗外事儿。尔袅觉得她废物,就把她送到大儿子身边,南星走不了,而且她也不能走,尔晴给她下了摄魂咒,她潜意识就觉得自己应该留下帮助尔袅。 主要是没了尔晴压制,她蹦跶的实在太高了,再这么下去还没等她大儿子长大她就得把自己作死。后来尔袅坐上侧福晋后,逐渐人老珠黄,便想通过老爷身边的太监,获得老爷的信息。可怜的南星被嫁给了大太监做妻子,南星不是莲心,她只能做瑾汐,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尔曦身边慧心 絮语 芰荷 锦瑟,除了锦瑟都跟在三个儿女身边,絮语是嫁了人生了孩子后回来做奶妈的。 尔茹身边的云心 朝颜 夕辞 渌水,谁成想穆克德克是个风流的渌水长得美,他竟要了去做格格,穆克德克表弟更有意思,见朝颜端庄清丽,直接将人带走了,等尔茹知道人已经不在府上。 这还是尔晴第1次看走眼,尔晴也没想到会如此,为了弥补她第1次失误,尔晴很愉快让尔茹生了穆克德克唯一一个儿子,但是他子嗣还是蛮多的,他有九个闺女那,而且喜塔腊福晋贤惠,后院里只要怀孕就能生下来。真好,穆克德克只能将该有的资源全都给予了尔茹的儿子。 尔蔓身边回心 黛钗 凝脂 影青,黛钗自愿做了姨娘替尔蔓争宠,凝脂和回心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一个做了奶嬷嬷,一个做了掌事嬷嬷。 第1章 尔晴20 说起丫鬟就不得不提袁春望了,他比剧中更早下线,临死前疯了一把捅伤了乾隆。 太后钮祜禄氏,哦,不对,钱氏,眼都不眨,让他去死了。 谁知袁春望发起狠来,谁都把持不住,他凭借一腔愤怒挣脱侍卫束缚,狠狠咬下钱氏半只耳朵, 被拖走前,还大喊“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谁,哈哈哈哈,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哇塞,连死前的互cue很要命的。 反正,太后在他死后那是无知无觉,好似他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句往生经都不念,满心满眼想让人医治她的伤。 因的袁春望和魏璎珞熟,他有机会来行刺,也跟魏璎珞放纵脱不了干系,关键袁春望临死前捅出当年寿安宫裕太妃之事是魏璎珞做的。 乾隆正受着伤呢,老娘也伤着了,一怒之下,魏璎珞失宠了,还降了位,真好生了女儿成了令贵人的她又一竿子打回了魏答应。 要不都说弘历贪花好色,不到一年又把人给拾起来了。 宋氏在元哥儿六岁,尔晴就送走了她,她早就面目全非,膝盖以下全没了,大腿也能看到一半的白骨,胳膊全没了,就差放到酒里做个骨醉了,宋氏靠一口气儿吊着了。 这么多年,她整整被尔晴折磨了十五年,尔悦都有了孩子,尔晴才一刀了结了她,她们之间欠着的,可是上辈子的血海深仇,尔晴这么早放她死,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元哥儿十四岁那年,尔杰的大女儿出生了,皱皱巴巴的小红团子,哭的声音小小的。 这个小姑娘叫宜欢,喜塔腊·宜欢,历史上的嘉庆的皇后,嘉庆帝的结发妻子,道光帝生母,满洲正白旗人,最后一个太子妃,是个只活了37年的姑娘。 虽然在剧里没有很大改变,但她还是在出生前,她找到了尔晴,表示愿意用全副凤命换下一世不嫁入皇城。 她说:做皇后太累了,她无时无刻不在应对着来自皇上,也就是后来的太上皇;太后和夫君后来的皇上的猜忌与压力。 这一生中无论是女儿的夭折,还是险之又险的保住孩儿,都令她筋疲力尽。 尔晴如她所愿不嫁给未来皇帝。 放心永琰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皇帝。 说起来,这辈子这个叫宜欢的小姑娘出生也早了几年。 与宫里令妃娘娘的小公主相差不大,也就三两岁,这个小公主就是前世永琰。 放心,她是不会让魏璎珞好过的,尤其是现在看到前世宜欢的人生。 她原本就给魏璎珞的下了生女丹,这辈子也别想让她儿子继位了。 可现在她绝对不会让她的孩子好过。 你报在我家孩子身上,我也得让你家孩子什么时候承受。 这些年她也生了三个女儿,如今大女儿初长成,到了去阿哥所的年纪,也是时候被收割棋子了。 当夜大女儿就着凉生了病,三个月后二女儿也生了病,她可不想耽误这宜欢的百天一类的大日子,实在是太晦气了。 照这个速度,第六个月前世永琰今生的小公主也病了。 三个女儿一样的速度,一样的程度,生着一样的病,和宫里的太医娘娘和皇上皆是手足无措的。 无论用多少,要请多少名医都无法治愈,能看着三个孩子一点点虚弱下去。 很快等宜欢一岁半时,魏璎珞的大女儿走了,走前像是疯了般狠命掐着她的脖子,在疯癫的笑下猝死,看得众人都是一惊。 很快就传出了令妃是妖孽,这是天降的惩罚,反正,魏璎珞的名声大噪,我是说那种大噪。 三个月后,魏璎珞二女儿也逃不过这个命,只是她更疯狂,明明骨瘦如柴没有任何力气,可就是一个人从房间里跑出来,任凭身后多少嬷嬷宫女太监,都无法遏制阻挡她的步伐。 众目睽睽之下闯入令妃的宫殿,狠命掐着她的脖子,嘴里不停嘟囔着“一报还一报,一报还一报。” 当然她那一路上也这么嘟囔着,要知道等皇上赶过来,看到的就是瘦的跟骷髅似的女儿,披头散发,枯槁的头发像杂草,衣衫不整,眼睛睁的老大,狠命掐着额娘脖子,旁边的宫人根本分不开她俩,那是人仰马翻呢。 一个雷鸣,只听得一声干涩稚嫩的“一报还一报”。 他与璎珞的二女儿就像定住般,眼睛狠命睁大瞪着他,姿态保持不变,已经过去了。 要多惊人有多惊人,要多骇人就有多骇人。 哪怕是一向唯我独尊的乾隆帝,也是被吓了好久,许久不敢好好入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与魏璎珞二女儿和大女儿死前的惨状。 满脑子都是那句:一报还一报。 他的皇位也在这一句:一报还一报中,日益不稳。 他与魏璎珞的小女儿倒是活下来,可缠绵病榻,汤药不离口,还没学会吃饭,就得学着喝药。 皇上这种生物是自我的也是自私的,他们最看重的只有自己的皇位。 魏璎珞与他虽然有着几年的情,可远远没有他的皇位重要。 所以为平民愤,令妃成了令嫔,后来又成了魏贵人,禁足在延禧宫中!日日抄经念佛祷告,为自己前半生手染的鲜血偿还罪孽。 原本不至于到这一步,只要消息捂得好,就没人知道,可架不住二女儿死前的那一声雷鸣,青天白日那么大一声雷打在延禧宫天上,只要不是瞎子,京城里的人都能看到。 或许是日日夜夜的惨状煎熬,他对魏璎珞也起了隔阂,种子一旦种下就有爆发的那天。 尔晴二儿子岳旻读书不错,情商也好不怎么样。 元善情窦是一点没开呀! 那董鄂家的格格眼睛都快粘到岳旻身上了。 他竟然能纹丝不动跟他哥聊天。 三儿子忽泰图和四儿子皓至还小看不出来,未来的情窦会如何? 白白瞎了他额娘我给他们的好皮囊。 要换上额娘我,嘿嘿,那玩过的女生不得有一个村儿,也有一条街,主打一个舒坦,我也不是不能集邮的。 啧啧,这娃还真是柳下惠呀。 转眼间,永璂这个小娃娃就长大了,十六岁一过,就上了朝堂。 再忍几年吧,照现在来说,20岁都还有刺头冲劲儿,永璂还是需要再打磨两年。 这几年弘历对这个永璂暗戳戳的下黑手,就知道弘历是个昏庸无道的嫉妒狂。 觉得自己年老了就见不得自己儿子好。 魏璎珞成功喝上了传说中的牵机药,尔晴可不会让她好,她被毁了容送进了冷宫。 如今冷宫的几个嬷嬷与宫女都半都是乌雅家人,早年间,乌雅青黛那事让他们家许多姑娘被退了亲,没被退亲的也婚事艰难。 乌雅家岂会容她,再者宫里的都是女人,自己的姐妹女儿,又或是她们自己,是这样的苦痛,身为女子怎能不报此仇。 哦对了,还有裕太妃耿氏的族人,那是大行方便之门呢。 所以呀,她就好好在这段折磨中过着吧,软刀子割肉,一天一碗。 至于那个小公主永琰这不去年恢复了记忆,整个人有点不相信眼前的状况。 不过没关系,自打她在宫宴上看到了如今的宜欢后,就释然了。 没有他,她还喜塔腊府身着华服,仆妇成群众星捧月的嫡小姐。 她笑的是那么灿烂,像圆润雪亮的明珠,就像那年初现时的一树梨花,再没有以往的拘谨,原来她有那么多俏皮的小动作,原来她也曾是自己最喜爱的那款女子。 如今的傅恒大人娶了瓜尔佳氏的格格,夫妻二人倒是美满,生了3个儿子。 他与自己额娘似乎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他记忆中的亲近。 而傅恒大人无人问津的原配喜塔腊氏竟然嫁给了章佳·阿桂,如今也4个儿子。 以往总是在额娘他们嘴里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如今还是第1次见的。 明明徐娘半老的年纪,却不比小姑娘老,美貌惊人,气度不凡,这还是他第1次知道什么叫做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灵动。 皎皎天上月,皑皑松间雪一般的绝色大美人,比起少女的宜欢进分毫不差还能胜出。 自己甚至在皇阿玛眼里看到了惊艳与欣赏。 可分明她没有任何的越举,或许是她与自己想象中的不同,出处太大了。她是平静的,是淡然的,明明礼数四教齐全,可偏让人瞧出她的不同,只觉得甚美,哪怕是回眸间,也比别人好看。 只有面对章佳大人才会露出小女子的一面,可就像小钩子一样,勾着人想爱她,想怜她。 谁能想到这样的女子竟然有了4个儿子? 于想象中的不同,傅恒大人似乎对她才是有情的那一方。 原来,她们喜塔腊氏的姑娘都是这么让人离不开眼,每个人的身上都带有自己独属的芳华。 只可惜,他错过了那一抹属于他的颜色。 而自己的额娘被早已去世,死在众人的讨伐声中,死在长生天的厌恶了。 自己也成了这宫里最不受待见的格格。 奶嬷嬷与他说,没有额娘的格格,除了死就只剩下扶蒙这一条路。 这辈子,他和自己与宜欢的女儿一样,只能等待皇帝将自己送去扶蒙,这算不算是报应啊? 他不是不知道扶蒙的公主近乎都没有子嗣,连长寿的都是寥寥几人。 大多都死在了最好的年华里。 原来自己也没几年好活了。 以前他把庄静嫁过去是无感,只觉得就该如此。 如今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知疼。 没错这次穿越的是那个害了宜欢一辈子的永琰,尔晴要让他自作自受看着自己的皇位飞到他人手中,自己走上自己女儿的路。 或许是有,尔晴的干扰,让这个原本该在乾隆十七年出生的十二阿哥永璂早出生四年。 鉴于乾隆忌惮打压孩子早,乾隆35年,22岁的十二阿哥登基了。 尔晴觉得这个年纪刚刚好,放到现在大学毕业。 永璂被乾隆打磨了几年,无论是心性还是什么,都磨练得刚刚好。再打压下去容易变态。 前段时间,弘历又下江南寻欢作乐,尔晴趁机搞垮了他的身体。 乾隆也没脸说,毕竟他是晕在女人床上,还是做那种事儿的时候突然抽过去。 两个人还相交着呢。 醒来时就发现中风了,等秘密送回皇城时,已是中风偏瘫了。 那是口不能言,手不能提,嘴巴还得留痴痴豆,整个人畏缩在床上,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猥琐。 看的继后都怀疑自己当年做娴妃,做侧福晋时的眼光。 她当年是有多瞎呀?怕是眼前蒙了一块布看不到。 麻的,尔晴说的对,不自爱的男人是抹布,用完就扔,换块新的就好了。 不露痕迹的用手帕擦了擦,刚刚不小心触碰到弘历脸的手指,只觉得脏了脏了。 可惜了,这种上好蚕丝做的手帕,这一方可是价值几十两银子。 不能多想,她扶着香檀退出宫殿,一刻不停的将帕子交给香檀,嘱咐她快点烧了。 真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反正如今她也不想多看了,多管了。 早在弘历对她的永璂下手时,他们之间就只剩死仇了。 乾隆死后,元善他们成了道观帝的肱骨之臣,没别的,她曾经给永璂一本天书,这里面详细记录了工业革命和各类有助国力发展的东西。 朝野之上出了自家舅舅尔愚就剩下章佳氏和喜塔腊氏的大臣全力支持。 尤其是章佳阿桂的四子他们之间可以堪称知己了。 关键自家额娘和章佳福晋关系极好。 原本他还担心要把章佳格格塞进他后宫来,结果并没。 所以章佳格格大婚嫁给福康安时,他乐呵的赏了填妆,那是按照和硕格格的标准来。 反正他额娘就他一个孩子,也没别的女儿,其他那些姐姐妹妹跟他不熟,哥哥弟弟之前都是互相要命的情分,他上位没杀了他们就不错了。 他不是不知自家额娘私底下认了章佳格格做义女,只是担心说出去,怕是要被送去和亲,这才搞的私底下知道。 永璂翻了老大个白眼儿,你当他是先帝啊!忘恩负义呀! 还等着以后章佳格格生的娃娃改善他家基因呢。 而且像他们这一家人才的基因这么好,就该多生些以后都能当肱骨大臣用的,他的大清才会越来越好。 哈哈,哈哈哈,永璂那是越想越美呀! 其实,尔晴心里清楚,淑慎之所以对布尔和这么好,大部分原因是受到她摄魂术的影响。 要不然她那么一个黑化,毫无理智的人,如何能对布尔和一个外家格格这么偏爱,可这也是为了布尔和好。 她们老两口走的时候都九十多了。 女儿姌姌也就是布尔和孙女都出生了,大儿子元善都已经4代同堂了。 她走前当家产一分为5一人一份,另外,将悦己楼留给布尔和,其他他们平分。 她终归是更心疼女儿。 她走前屋子里站着乌泱乌泱一堆人!想了想她也就生了5个娃儿啊,怎么就有三四十个孙子外孙呢! 这屋子里哭的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鸭子!吵得她头疼。 当初在喜塔腊府的那群兄弟姐妹,如今走的走没的没,他们的孩子都已经成了各个府里的老封君老太爷。 现在大清已经成为了工业革命后最发达的国家,蒸汽机都出现了,武器创新领先世界。 现在的海上霸主早就不是荷兰了,那些西方小国如今都不是按照荷兰的国旗做旗子了,而是用大清黄底蓝龙戏红珠,这玩意儿也比历史上的早了几十年。 她如此高龄也算喜丧在儿女们不舍得泪光里她闭上了眼。 第1章 番外,宜欢独白 还记得永琰刚登基的时,我们一家蜗居在毓庆宫,每日不仅忍受烟火香灰,还有各种各样的念经声,逼仄狭窄阴暗的院子,到处闹腾的孩子,不省心的妾室,丈夫的不喜,公公的利用,家族的责任,婆婆蔑视凉薄,小姑子小叔子们的瞧不上。 永琰早在乾隆的压迫下心理扭曲开始变态,她这一生都在委曲求全的成全着,太累了。 自己从头而言,都是乾隆帝的棋子,丈夫从来是不喜自己的,还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心爱的孩子,甚至他会在喝醉酒后将自己打得头破血流,可她反抗不了,也无法反抗,婆婆看自己永远像是一堆脏污的垃圾,好似她的心肠都是烂的。 喜塔腊家,就算没了尔晴嫁人抬旗,喜塔腊家不是孬种地,再过个十几年也能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朝中的中流砥柱。 而我是谁,我叫喜塔腊·宜欢,是来保二子的嫡孙女,一个生下来就被家族千娇百宠出来的娇小姐。 喜塔腊氏算得上数一数二宠女儿的家族,至少在我的闺中密友里是这样的。 而皇帝为了安抚喜塔腊家,将刚刚过了8岁生辰的她订了下来,哪怕只是私下与他父亲暗中表示有意,她也失去了做一个普通姑娘的自由,她一族也要为着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真可笑,她的一生在自己不满10岁之前就已经定好了。 她起初不懂,令贵妃为何不喜自己,这对于一个打小就被订婚的女子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喜塔腊氏的家教出来的女子都是温婉柔和为主,这对她而言是绝望的。 宫里三巨头都不喜,宫里面的妃子哪一个会真心服她,奴婢宫女太监们更是悄悄怠慢着自己。 后来,她成了皇后,在老嬷嬷的口中知道了自己曾经有位跟婆婆令贵妃作对的姑母。 或许是喜塔腊家女子骨子里透出来的好奇与逆反,她暗里调查着那个无人提起的姑母。 越调查她越是心惊。 原来,她是如今权倾朝野,最得皇上信任的富察家傅恒大人的原配妻子,昔年富察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大伯思尔敬与原配妻子古尔加氏的嫡长女。 原来大伯的原配姓古尔加氏啊,原来她们之间除了富察夫人外,竟然还有4个儿子,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4个叔叔,以及早已死去多年的姑母。 可这样的女子却被毒死在皇宫里,被自己的婆婆亲手毒死,而她的公公乾隆帝如今的太上皇,就在旁边看着她,眼睁睁看着她死不瞑目。 而那个自她记事起,与她家从未有任何来往的傅恒大人甚至连一个眼神儿都没施舍给她。 她的死就像一叶儿树叶无声无息落入水里。 她留给这个家的,或许只剩下抬入正白旗,家中的女子再也不用像她一样参加小选入宫,为奴为婢做宫女。 她找机会问过祖母,她谈虎色变,教导她喜塔腊氏经不起任何波折了。 她观察仔细,起初一说起,祖母也是有些怀念的,可只一刻就变成了怨恨。 后来,她才知道,傅恒大人和令贵妃以及如今的太上皇与她的爱恨情仇。 这样的女子,宜欢只觉得好,敢爱敢恨,是可惜生错了时代。 对这样的她,宜欢是羡慕的,哪怕死后无人祭拜也无妨。 福康安原来是那个姑母的孩子,我记得第一次入宫时,令贵妃的怠慢,未来丈夫的冷漠,让她心灰意冷,小小的年纪忍不住想哭。 只有福康安会对自己笑,逗自己开心。 后来啊!她切实能感受到,令贵妃对她和福康安是一样的,那种眼里的厌烦不言而喻。 那时候她不明白,后来啊!她看着傅恒大人来接福康安,两父子之间更是冷漠。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家比较特殊,所以父母慈爱,祖父祖母一家子和谐美满。 如今,她才知原来是厌恶啊! 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才三十五,竟然疲累至此,眼角的细纹不言而喻。 身体也在多次怀孕生子后,四处漏风。 软刀子磨人可真是方法别出,形色各异呀。 现在她才知,令贵妃每次进宫都劝她多生孩子,出于何种目的? 原来,怀孕生子最损女子身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永琰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和他的母亲一样盼着我死是吗?死了他就解脱了。 是啊,一个棋子怎么配活着,她只是担心自己死后,孩子怎么办? 或许自己姑母死前的挣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尚在襁褓的孩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母则刚。 可惜了,可惜我喜塔腊氏的姑娘,怕是我死后,再无能力庇护她们,可惜了,她们或许有一天会迈上我与姑母的老路。 我家的姑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性子里皆是有傲骨的。 可惜,可叹啊! 我只是恨自己也生错了时代,若自己是姑母。 自己或许更能豁得上去,明明是富察大人毁约在先,令贵妃不要脸在前。 为何要他们喜塔腊氏的姑娘背黑锅活受罪。 我的生命一点点的燃烧,皇上已经半年183天没有迈入我的景仁宫了,我知道我的命啊,长不了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我喜塔腊氏这样算起来可是整个爱新觉罗氏的母家,是舅家。 没有我们家族何来的努尔哈赤?何来的大金?又何来的大清? 可我偏偏是依照着奴隶之后的身份嫁进这座皇城。 是啊,我家才抬旗几年呀?就算面上不说背后的不还在笑话我们家,只有时间才能掩盖所有的伤痛,可惜时间太短了,上一茬人还没走。 我尚且如此,那姑母那个时代那? 她不过年纪刚刚过了双手数得过来的年纪,进宫为奴为婢。 她得背负多大的责任呢?不自苦已经是极限。 宫里的奴婢过的什么日子我见过,排挤打压新来的,多少刚进宫的小姑娘死在这阴冷潮湿的宫里。 我撑着过完了年,皇帝捏着鼻子皱着眉,按规矩坐在我的景仁宫里。 瞧他这幅样子我竟也看了20多年,想想也是可怕我15岁就嫁给他了。 那嫁他的时间竟比我做姑娘在家的时间还长,可是想起来做姑娘的印象,总比嫁给他后的多,这可真令人伤心啊。 我笑了笑,嘴角掩饰不住的苦涩。 “皇后有事吗?”皇帝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 “无事,只是在想绵宁最近闹出来的好玩事儿。” 我搪塞着。 我的身体早已不适合侍寝,我与他这个陪了我大半生的男人,坐在榻上一杯一杯的喝茶。 我累了,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我整个人是僵硬的,对面的皇上也是如此。 最终:还是我先开的口。 “听说绵恺那孩子想父皇了,急着剪窗花给皇上瞧,如今应当守岁还没睡,皇上可要去贵妃那里看看”。 我知道他喜欢娇美年少的贵妃,我如今命不久矣也没有什么脸面好争的。 他不说话,默默品着茶,我已经没有力气多言了。 直到他杯中的茶都喝尽,嘉庆开口 “嗯,既如此,朕便去看看贵妃,时间不早了,皇后不用等朕了。” “臣妾恭送皇帝”。 瞧着他离去背影行了一礼。 晓梦不明白我为何要把皇帝推出去,明明他已经许久未来了。 我笑了笑嘱咐她们叫水卸妆。 贵妃钮祜禄氏,满洲镶黄旗人,礼部尚书、三等承恩公恭阿拉之女,属于弘毅公府支庶。 她比我小整整16岁,我都出嫁了,她才刚刚出生。 她美的像朵花一样,是啊这个年纪就是娇艳欲滴的花骨朵。 我在她这个年纪,遇到了諴妃刘佳氏,她生了皇长子穆郡王。 我嫁进来的前半生永远都被刘佳氏这个格格压着,后半生被贵妃钮祜禄氏压着。 连孩子也是如此,我的女儿只有身份上的体面,从没有父皇的偏爱。 儿子绵宁打记事起就在穆郡王的阴影下,哪怕我是嫡福晋,都被当时身为皇子的夫君,问责是否是我害了那个夭折大阿哥,无论我怎么解释,他内心都认可了这一想法。 那一刻,我的心是冷的,我或许能共情到那个姑母的难受,丈夫的爱从来不属于我这个人。 罢了罢了,我不争了,真不懂了,为了我的孩儿,我的绵宁,我的女儿,我不敢争,只求为着那一丝一毫的好,努力成全着对方。 我知道贵妃书案底下有一张皇上亲手写: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我是有多无力啊!只能装聋作哑假装不知。 我的儿子是嫡子,大清建国以来还真没有嫡子做过皇帝,虽然一直都提倡嫡子做皇帝,可现实没做的。 我的儿子若是不能当皇帝,便是那未来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命也长不了。 我愿意死前给诸位卖个好,只求他们念着我生前的好,放过我的儿女吧!哪怕是把我鞭尸,挫骨扬灰都行。 我已经不指望皇上了,还记得那一年他喝醉酒,一把子把我推倒在地,每每想起那胳膊上比蜈蚣还要丑的长疤隐隐作痛着。 太上皇我更不用想,我的孩子与他而言,就是大棋子生的小棋子。 我的额娘婆婆恨不得我合族女子都死了别碍她的眼,我的孩子,我活着时她就不喜,死了只剩下孤儿寡女,她更瞧不上吧,也对了,没额娘的孩子像根草,有额娘的孩子是宝。 生在皇家没什么亲情可言。 可惜了,我喜塔腊氏的人做不到如此冷心冷肺。 这天元宵节撑着起了身,这是新年我第一次见到皇上,怕也是最后一次。 唉!想想也是大梦一场,我竟和他在一起20多年,可与他真正相处,怕是连半年都不到。 宴席上,他不曾多看我一眼。 我只有强撑住的脸面,脸都笑僵了。 我再一次看到福康安,他瘦了也黑了,论起来该叫他一声堂兄的,或许是我糊涂了,记不清应该叫堂兄还是表兄。 我依稀在猜测脑补那位姑母年轻时的风华正茂。 回去时,坐在轿撵上,风轻轻吹过脸,只觉得解放了,洒脱了。 当夜我就发了高烧,一病不起。 再醒来已是翌日。 皇上没来,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的,只有晓梦陪着我。 她为了我做的自梳嬷嬷,我和她一同长大,她是我额娘身边最得力的齐佳嬷嬷的女儿。 唉!好冷啊! 冷的发寒,心肝颤抖! 唉!手脚冰凉,四肢麻木,动不了。 太医翻来覆去就那两句敷衍的话。 我已经听腻了,我知道自己就在最近了。 剩下的日子里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常一天,只有一两个时辰是醒着的。 我突然想想明白件事儿,或许皇帝更早知道我命不久矣,所以已经迫不及待把他最爱的钮祜禄氏接进宫来,可惜是我拖拖拉拉不肯认命死去,只得让她先做个贵妃。 我的绵宁,我的庄静都还小,尤其是庄静不想让她去抚蒙,可没有生母,没有哥哥的庇佑,她的命也只有这一条,我的孩子命好苦啊! 是,额娘对不起你们,若不是额娘嫁入了皇家,你们何至于此? 额娘的姩姩,甚至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皇二女,只有额娘给你起的小字姩姩。 你只活到三岁就被人害死,你阿玛从不谈起你,心里也从未记着你,可额娘不是的,额娘一直记着你。 我的姩姩你死的时候,额娘刚刚生完绵宁,精力不济,一个没防住,叫你生了大病,不治而亡。 我的小四我甚至不知你是儿是女,你便随着一碗汤药流走了。 额娘的身体在高压的宫权和后妃的暗害里越来越差。 额娘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给绵宁增添实力,若是有一天争不过,便保护好自己。 我可怜的两个孩子,你们总是要尽可能活一个下来。 自打我病了合宫也不用来请安了,门庭冷落也不过如此。 唉!若不是我强撑着的皇后颜面,怕是那些外面的福晋格格连瞧我一眼都懒得,原来落到这境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啊。 开了春,三月了。 我这景仁宫里丝毫没有任何暖意,可今天不同啊,我呀,能感觉到浑身充满力量,我化了妆,梳了最时兴的发型,换上了年前做的新衣。 坐在院子里等绵宁和庄静,晓梦替我做了绿豆糕,我最爱吃这口了。 细腻绵软,我还记得当时是皇子的皇上总是很嫌弃我这口,嫌绿豆糕噎嗓子。 原来不是嫌弃糕啊,是人。 不合适的锅盖和锅永远对不齐的。 我叫人在院子里摆了摇椅,我坐在松柏树下,阳光穿过树枝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闭眼养神等着两个孩子过来。 晌午一过,绵宁和庄静就来了,围着我说话聊天儿,这日子真好过啊! 说着说着,我就溜了号,今天这天可真艳啊。 这日头暖洋洋的叫人真舒坦。 “宜欢”我似乎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循着声音往那头看,好像是穿着龙袍的他,我少年便相识的人。 可惜了,皇上怎么回来,他从未叫过我名字,他也不曾对我如此温柔。 看来是梦,是长胜天在召唤我,我该走了。 我朝他笑了笑,一个没看住,眼泪竟然落下来了,幸好只是右眼落了一滴,我似乎能听到它滴到我衣裳上的声音,啪的一声,就像我的一生,顷刻间化为乌有,什么都没了。 皇城里的天儿也是艳阳的! 可惜了!可惜再看不到了! 第1章 永琰独白,黑胖平庸帝 人生啊,总是大梦一场。 一转眼,我也是花甲之年。 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如意。 你该问了,做皇帝就是天下1等1幸事,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如意? 可还真是如此,还真是如此,我自诩勤谨恪政,但大清由盛转衰,我就算是拼尽了满身,也依旧救不了大清。 大清的根坏了,内忧外患。 官员的腐败严重,白莲教和天理教,以及各地方的农民起义,还有西方殖民主义的渗入,这些注定了清朝的最终结局。 回眼望去,我这些儿子呀,和江山一样的荒诞。 虾酱里面挑将军,嗐,选来选去,竟然只有绵宁能用。 “哼”永琰嗤笑一声。 “真是太可笑,谁能想到?最后靠谱的竟然是她的儿子。” 他娘的,都给老子滚。 滚呐! 主打无能狂怒! 宜欢走了,我如今想起来是不是有些晚了?我与她算得上是少年夫妻,结发的情分。 她走后我不敢多想,到底是陪了我这么多年的人,就算没爱,也有个亲情在。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姓喜塔腊氏,千不该万不该是他家的格格。 我从小就听额娘讲他家的女子是多么的恶毒,皇阿玛把她指给我做福晋时,我气坏了,恨不得跑到养心殿质问,这么多年对儿子的宠爱,难道是假? 为何如今要把儿子当棋子儿用?他家的姑娘心思不纯,从根上就坏掉了,为何要把她指给儿子做嫡福晋?莫不成好吃好喝养着的侧福晋不行? 他家怎么配有个皇子女婿!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御花园里,她那时不大,也就九岁吧。 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跟她同年的。 以往我最排斥和她有什么瓜葛,可如今倒是觉得这不失为一件幸事,至少我还记得她多大。 我早已记不清她当时穿的什么衣裳,绣着什么花纹,爱戴的什么首饰? 好像是件翠微色的,头上梳了两个小包,底下还有两个小辫子。 哈哈,你还别说,她还挺可爱的。 她站在槐树下,整个人紧张极了,手足无措,那脚只往地里抠。 我没记错她今日进宫是拜见额娘的,我的额娘是个温柔又童趣的人,她是多胆小,从额娘的宫里出来,还能如此这般。 怎么了,额娘难不成能给你委屈受?你那眼角泛什么红,眼睛怎么还肿了?说出去我还有面子吗? 这般粗俗,没有胆色的人怎配做我的嫡福晋啊?之后又怎么出去和宗亲福晋社交呢?当真是晦气。 我记不得当时跟她聊了什么,总之,我最后是甩袖而已。 后来,她嫁给我,新婚之夜我跟她和衣而眠的。 我当时有刘佳氏,她肚子里还怀了我二人的孩子。 说实话,我觉得刘佳氏不比喜塔腊氏差。 额娘看出我二人不合, 她说“皇阿玛最注重家庭了,他在意嫡子,你如今是太子,也该和她生个孩子了。” 额娘对我们这群孩子最是温柔体贴,她是真心为我考虑,我就算是捏着鼻子也得认。 毓庆宫狭小又逼仄,旁边就是喇嘛的念经声和香火的烟熏火燎,日日都是煎熬。 哪怕我登上地位仍就在这里住了,我的人生一半时间都在这儿住的。 我每日上朝,瞧着那些宗亲大臣。他们是不是在笑我呀?一个皇帝住在毓庆宫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真是可笑极了。 我笑的眼泪的出来了。 换我是大臣,我也觉得这个皇帝是个懦弱的废物。 哈哈哈,哈哈哈,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后戳着我脊梁骨嘲笑呢。 那是我遇见了贵妃,也是如今的皇后钮祜禄氏,她像是这样阴暗角落里赵今的唯一一束光。 她闯进了我心里,哪怕她当时才12岁,可她却照耀了我整个灰暗的人生。 在这之前我喜欢酗酒,喜塔腊氏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记吃不记打。 每次都来劝酒,叫我别喝了,她怎么能懂爷心里的苦呢? 不过是一个后院里争风吃醋的普通平庸女人。 爷的人生就是被她毁了,对就是被她毁了,我没控制住一把把她推开,只是比平常推开她的劲儿大了些。 她居然敢碰瓷,胳膊上划了老大的血口子,地上流了满地的血。 喜塔腊氏是个好样的,还敢做这种事,我甚至怀疑他们喜塔腊氏教不出好东西来,连仙人跳这种东西,他家格格都会。 我气得给她一巴掌,要不是因为她是太子妃,我想拿着马鞭抽她一顿。 她生的孩子也不是省心的,那哭叫声吵的人头疼。 我随便踹了她一脚就走了,她竟然敢叫出声,平日里踹她,她也没出声。 果然,刘佳氏比她好太多了。 若不是大阿哥早逝,她以为她能活到今天。 我迟早要弄死她,太子妃的位置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的。 后来,她再也没劝过我,算她识趣,不然,有她受的。 终于,朕终于离开了那阴暗狭小潮湿的毓庆宫。 哈哈哈哈,哈哈哈,朕终于真正做上了皇帝的宝座,哈哈哈,哈哈哈,朕终于真正成为这天下共主了。 朕最心烦的事就是那个碍眼的脏东西还没死呢。 朕最讨厌去景仁宫,那个女人封后是我和皇阿玛做的交易,如今,只能为了再次交易将她立为后。 她为什么还不死?她难道没有数吗?她成为皇后德不配位呀。 后来我在额娘的话里得到灵感,果然我额娘最心善了。 我记得她生前跟我说“生孩子最是伤害女子躯体了,万不可让女子频繁生子,尤其是流产,那是能夺取女子大半元气的。” 她说“额娘的额娘就是难产而死。” 我茅塞顿开,对生孩子,从哪往后,我踏进了景仁宫与他再有鱼水之欢。 她确实争气又怀上了。 我也赐下一碗碗的安胎药,我很期待她子大难产而死。 孩子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是会心疼的,用她一条贱命,换一个皇子足够了。 康熙帝那么爱孝诚仁皇后,还不是在她和理亲王之间选了理亲王。 真可惜她身体不争气漏掉了。 你说说,她还真是个废物,连孩子都不会怀。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毕竟是喜塔腊氏生的,难保惹上什么不干净的恶习。 额娘说的对,怀孕小产很伤身体的。 太医说她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了。 我心烦的很,所以根本没去看她。 随便了,反正她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和我心爱的贵妃在一起不好嘛,我和她在一起总是开心快乐的。 我每次见到她的笑颜,会心疼她。 只可惜她晚生了十六年,我早生了十六年,若当时我遇见了你,我纵然不要了这储君之位,也要和她在一起。 我的儿子绵恺最是听话懂事了。 贵妃是个心软的,总是劝我多去看看,那个老妇。 我不愿每次都要在床底上惩罚她好久。 她对我是有情的,我二人一起写下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贵妃非要把它放到桌案底下,我很不解,难不成我们这段感情不能现于人前。 她笑了笑“阿琰对臣妾的心,臣妾知晓,雪雪不奢求什么,只求这份感情放在彼此心中足矣,雪雪若是想起阿琰便拿出来看一看就好。” 我的爱妃就是这般体贴温柔,她才是我心中的妻子知书达理。 新年时,见着喜塔腊氏,我不是厌恶而且不敢见。 不知为了朕就是很心虚,可朕是天子,想要谁生谁就生,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朕不敢瞧她,余光瞥到她,突然就想起当年在毓庆宫,她被朕踹到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朕踹人有那么疼吗?这还收着力那。 她还真是惯会装模作样。 夜里,朕本想着一个人睡,却不想鬼使神差走到了景仁宫。 这大过年的景仁宫里冷冷清清,喜塔腊氏还真是小家子气,登不上台,大过年的也不知排场二字如何写? 既然来了,就和她好好说道说道。 我坐在软榻上,她笑盈盈地朝我端来了最爱喝的茶,是易武,还行吧。 她坐在另一侧,我二人竟然相顾无言。 许久,我实在忍不住余光瞥到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她在笑,笑什么笑朕终于还是妥协要来她的景仁宫吗? “皇后有事吗?”我不耐烦道。 “无事,只是在想绵宁最近闹出来的好玩事儿。” 她就是一天天吃的多,撑得慌。我连应一声都懒得答她,罢了,今天的茶水不错,再喝一杯。 皇后这里的的确还可以,不知雪雪那里能不能比得上,我家雪雪不能受委屈。 正当我想着雪雪和绵恺,就听到那老妇说“听说绵恺那孩子想父皇了,急着剪窗花给皇上瞧,如今应当守岁还没睡,皇上可要去贵妃那里看看”。 哟!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她终于不争那些虚的了,她如今这副样子终于有大妇气度。 朕的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沉重,一定是这屋子里的炭火太旺,给朕闷到了。 朕也不知为何,腿脚就是不想动,罢了,待朕这杯喝完再走吧。 “嗯,既如此,朕便去看看贵妃,时间不早了,皇后不用等朕了。” “臣妾恭送皇帝”。 她在后面行礼。 朕突然不想快走了,朕觉得这夜景极美,倒是想慢下脚步,欣赏着沿途风光。 第1章 永琰独白,黑胖平庸帝2 真是好笑,看了这么多年,到如今才觉得好看。 元宵节时喜塔腊氏撑着病体出来主持。 她怎么了!我是有些恼怒的,说不出来这些恼怒从哪儿来的?大抵是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 宫宴上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我希望她知难而退。 三月开春,她病入膏肓,太医来秉,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莫名心慌害怕。 我还是没见她,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她,我对她有愧。 可是她先来招惹我的,就是因为她我的雪雪只能做贵妃。 是她对不起我,我心烦意乱我已经一个月没踏入后宫了,我一见到那些女人就心烦。 那天我批着折子,突然心慌的厉害。 我很想去看看她,但我还是压着自己继续批。 心烦意乱批了两本,真看不下去。 我打算去御花园散散心,可走着走着就到了景仁宫,越走我越心疼,好似什么离我而去? 我疯了般跑着,跑到景仁宫前,瞧见了院里的她,两个孩子也在她身边。 桌上放着令人噎得慌的绿豆糕。 她懒懒坐卧在摇椅上。 有那么一刻,好似回到当年,她还是那个小姑娘。 “宜欢”我情不自禁叫出她的名字,连我都忘了,我竟然知道她的闺名。 我叫了她近三十年的喜塔腊氏,既然叫了她大半辈子,也认识了她大半辈子,讨厌了她大半辈子。 如今,终于没了,哈哈哈,我永琰终于解脱了。 可为什么我不开心,我的心里为何没有半分清减。 她走后一切按照惯例下葬,我的雪雪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和我做夫妻了。 那几年的日子真好过,可我总是开心不起来。 可我没错,朕是天子,想要谁生谁便生!想要谁死谁便死,一切都是那个毒妇的错。 一转眼蒙古求娶公主。 我看着下面跪着庄静和旁边不停磕头的绵宁,果然我爱新觉罗的血脉就是好,就连那样肮脏的血脉也能被净化。 你瞧绵宁就不错。 我瞧着庄静,朕已经许久没见到她了。 她向来木讷寡言,如今低着头,一言不发,这什么表情,整张脸目的啥都没有? 怎么就这么嫌弃他这个皇阿玛呢? 我突然想起喜塔腊氏,突然想起那年她趴在地上衣服上,胳膊上,地上全都是血。 喜塔腊氏教出来的姑娘估计也会仙人跳吧。 反正,朕是大清的皇帝,大清的子民都是朕的孩子。 多一个她少一个她都一样。 喜塔腊氏那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教出来姑娘也不是个弱的,至少撒泼打滚肯定熟练。 “既如此,固伦庄静公主嫁与蒙古族博尔济吉特氏玛尼巴达喇为福晋。” 我正要起身走,就听到地下绵宁大喊大叫。 “不,皇阿玛不要,求你了”他状若疯癫,要往朕这里奔,他额头都磕破了,糊了满脸的血,真叫人恶心。 幸好有太监侍卫拉着。 “你莫不是要弑君?”我当场就黑了脸,不过是一个女人至于如此吗? “不是的,皇阿玛,不是…” “儿臣接旨”庄静的动静有点陌生,老师很久没听到她说话了。 她打断了绵宁的疯癫狼哭鬼叫,她声量不大。 瞧了眼,她这副样子还挺像喜塔腊氏那个恶毒的老女人。 一股没来由的心烦涌上心头,我直接走。 “皇阿玛,皇阿玛”绵宁这孩子不禁夸,这么快就显露出那毒妇的特质。 我也算是寿终正寝,朕在承德避暑山庄突然生病,当天晚上驾崩。 绝不是什么雷劈死,绝不是! 那都是那些刁民捏造来诋毁朕的,他们都该死! 绵宁这个懦夫就该杀了那些刁民,给朕陪葬。 朕死后并没到地府转世投胎,而是成了公主。 朕了解了身份很开心,我又成了皇阿玛和额娘的孩子,虽然是女儿,但能成为他二人的孩子已经是万幸,再说了,大清对公主一向不错,他还记得当年给庄静陪嫁了不少东西。 可这一切好似与他记忆的完全不一样。 他来的时候,额娘进了冷宫,没关系还是能出来的。 可她确实被万民唾弃的妖妃,额娘这辈子只有三个女儿。 我上面两个姐姐都是病死,据说是被额娘连累,报应至死。 据说两个姐姐死前都是大叫“一报还一报”。 二姐姐死时,大喊大叫“一报还一报”跑得满宫皆知,而且是在雷鸣中死的。 他害怕的蜷缩起身子,不,绝对不会,他想起自己死的那个夜晚,不,绝对是刁民,要害他们。他迟早要把那人找出来,扒了他的皮儿。 可惜,公主,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公主,根本没能力培养自己的势力,她就像一个吉祥物,不她连吉祥物都不是,她只是一个普通摆设品。 因为有他额娘,有前面两个姐姐,就他和姐姐如出一辙怎么都治不好的怪病,让自己皇阿玛的皇位日益不稳。 原本记忆里的宠爱半分都没有,原来爱与抛弃真的就在一瞬之间啊。 他上辈子死前,最后想着的人是自己最讨厌的喜塔腊氏,不知这辈子她的命运又何去何从。 很快他就知道了,他在宴会上瞧见了一个爱笑的小姑娘,大老远就能看见她。 他有些不敢认,这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战战磕磕的喜塔腊氏吗? 她怎么这么开朗!她怎么这么明媚! 再看看别人,扫视一圈看到傅恒大人,他身边坐着瓜尔佳氏,到这里她竟然不是继福晋? 这世界变化莫测呀! 听说他们的第三子福康安出生了,也不知还是不是前世的那个? 应该不是了吧,毕竟他的生母不是那个恶毒荡妇喜塔腊氏。 别看我和福康安关系还不错,实际上,我内心讨厌极了,这个小人。 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外臣奴才家的孩子,皇阿玛抬举他是他的福气。 说不定他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生的奸生子,真是不要脸,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拉去浸猪笼。 怎么她一个女人还想三妻四妾呢? 我越想越气,她们喜塔腊氏当真没有好东西! 都是一家子蝇营狗苟的垃圾。 瞧了章佳阿桂身边做这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章佳阿桂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漂亮福晋了?她二人为何如此相爱,那眼神儿都快拉出丝儿了。从哪里来了这么个妖精?举止倒是不放荡。 我问了身边的吉祥“公主,那是章佳福晋喜塔腊氏。” “喜塔腊氏?” 哪个喜塔腊氏?他记得喜塔腊氏人不多,看着年纪也不大。 “是,公主您忘了吗?喜塔腊福晋前两年刚生完章佳府的第四子。” 我瞳孔微缩,这年纪还不算小。 “吉祥,本宫最近记忆不太好,再仔细讲讲。” “是,公主”。 “这章佳福晋是军机大臣来保的嫡长孙女,大臣思尔敬的嫡长女,……” 后面的话我听不进去,来保的孙女,嫡长孙女,这几个词让我瞬间联想到额娘口中那个恶毒的喜塔腊氏,傅恒大原配福晋。 我瞧瞧傅恒,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似乎对这章佳福晋有情,瞥见上座的皇阿玛。 他那眼神,是男人都懂,莫不成皇阿玛也喜欢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阿玛是看着喜塔腊氏被额娘亲手毒死的。 她就是个贱人,一个和皇阿玛还有傅谦偷情的贱人,她不值得人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她? 我试图在她的行为举止中找出不妥之处,可惜什么都没有,她四角齐全的令人可怕。 可她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只是她的风情都给了章佳阿桂。 若不是我此时是女儿身也想不顾人伦,将她强娶入宫。 这算什么事,她为何和额娘口中的喜塔腊氏差那么远,我好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她不该是个粗俗无比,满脸心机,城府颇深的恶毒荡妇吗? 为何是这般知礼端庄,为何这般美颜出众。 她不该如此,她怎该如此呢? 我在宫里积攒了一点实力,很浅薄,但打听点事还是可以。 我就想知道她和皇阿玛有没有睡过,她到底是不是贱人。 可惜怎么查,她都是清白的。 我懊恼垂头丧气的坐在软榻上,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谁能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我突然间想到宜欢,她和额娘每次相处完的战战梭梭到底是不是真的?额娘真的有我看到的那么好吗? 皇阿玛走了,他走时我还没出嫁,可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永璂那个前世畏畏缩缩蠢笨如猪的嫡出皇子做上的皇位。 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可还是很难接受他竟然如此的睿智。 那前世的我算什么?算他是耍来耍去的猴吗? 我被嫁到了蒙古最荒凉最破败的部落,送亲队伍行知郊外,我突然想拉开窗帘,我想这可能是我这一生为数不多的机会,能再瞧瞧这京城风光了。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只是我瞧见一双眼睛,七里亭外站着一个人,那双眼睛我认得。 是宫宴上章佳大人的福晋喜塔腊氏,她冷冷的看着我,好似看透了我的灵魂。 只这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不是什么都是知道,对,这里和我的世界最大变化就是她,她竟然还活着。 所以,是她在替宜欢报复我,替庄静报复我,她要我走上庄静的老路,她要我和庄静一样去和亲,一样客死他乡,她好狠的心。 哈哈,报应啊!还真是报应不爽。 “哈哈”我笑出声了。 吓得旁边的陪嫁丫鬟急忙捂住我的嘴。 嬷嬷训斥道“公主是先帝的女儿,不可失礼,应有皇家风范。” 我在她的一句又一句的训斥下闭了嘴。 陪嫁嬷嬷很严厉,我就是她们弄权的工具。 驸马很粗俗,对我非打即骂,我和他语言不通,不是我蒙语说的不好,而且是他压根装着不想听。 我甚至听到他和他的父王谋划再娶一个公主。 因为我没用,娶了我后,没有为他们部族带来任何效益。 是啊!一个拥有不祥姐妹,恶毒额娘的病公主,能被嫁到蒙古已经是托了大福,这还是因为这个部族太过偏僻,信息不灵通,不然他也没有这机会嫁出来。 过了几年,终于我终于逮到机会,请旨回京小住。 那是我这一生第二次见到她,她成了京师大学堂里一名老师。 是啊,永璂上位了后,开学堂,无论男女皆是要培养人才的。 她能教满蒙汉三语以及罗刹语还有车臣语。 她明明没去过那么远,可她却全部精通。 我从不知她会这些,从不知她竟这么聪颖。 她有好几个最求者,其中有个我认识是王绍兰,说起来还是他做皇帝时手下的能臣。 她很好,很优秀。 我看着她站在讲台上,挥斥方遒。 我竟好想从未认识过她,她此刻那么耀眼。 原来我们二人都在那三拜中凉了红尘事。 “哈…”长叹一口,就给他只有苦笑。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若有来生宜欢你我还是两不相见吧,这辈子终归是我负了你。 宜欢,我最终还是没能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 宴会之上 瞧着座位上的十二哥,我似乎明白,大清了需要的不是守成的皇帝,而是开疆拓土的君王。 可我没错,错的是皇阿玛,是他为了掌政,将我送上高位,是他留下了这荒诞的江山,是他败坏了祖宗的基业,又何故怪在我头上? 我没错,错的是他,等下去了,我定要告诉老祖宗们,大清的子民们,这大清的江山毁在他的手上。 不是我无能!不是! 第1章 丐帮帮主小宁子 我叫爱新觉罗·绵宁,也叫旻宁,我额娘叫喜塔腊·宜欢,皇阿玛叫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瞧着矮桌上摆着的烟枪,自己个儿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罢了罢了,抽这么多回也不差这一回了。 绵宁熟练的给自己点上烟,这东西应该叫鸦片吧。 他这一生太苦了,实际上他也不知为何非要争这帝位,他开始还不想死,还想活着吧? 可这皇位他压根就不想坐,他早就知道,这大清的江山迟早要败掉。 我坐上这个位置不是不想管江山,我实在无能为力呀,大清的江山不是一代皇帝造的孽,我好累,唯有吸烟土是能让得到片刻的安宁。 我已经不记得额娘的模样,不记得庄静的模样,可夜夜都能梦见他人的哭声。 额娘走后相依为命的妹妹,在18那年被皇阿玛给了蒙古族博尔济吉特氏玛尼巴达喇。 年仅28岁的庄静就死了,那夜我躲在被子痛哭一场,这世上我最后一个亲人也去了。 阿玛是所有人的父亲,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从不是他最爱的孩子,他看我的眼神在额娘去世后,才有了光彩。 我的妹妹,被塞入了庄敬和硕公主园寝。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了,我额娘活着时被刘佳氏压了一辈子,死后,我妹妹竟然要葬入她女儿的陵寝。 狗屁,姐妹情,去他娘的狗屁。 凭什么?凭什么? 那是我的妹妹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当年的姩姩也是一纸草席裹了扔到了荒山野岭,野狼野狗吞食,我就是想给她立个碑都找不到东西里。 为什么呀!老天不公,凭什么啊! 我恨哪! 绵宁大口吸着烟枪,靠着鸦片的麻醉才慢慢缓下来。 额娘走的时候,庄静才11,她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当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妹妹好好的,好好的。 可最终还是失诺了。 我的妹妹年少时是那么的爱说爱笑,她总是最聒噪的。 额娘说:她像一只小喜鹊,整天叽叽喳喳的。 我瞧着是一只小肥喜鹊,圆圆滚滚的,特可爱。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呀,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摇篮轻摆动啊,小宝宝,快长大,拉大弓挣功名啊。 这样的哄孩子的童谣,在额娘去世后,再也没听到有人唱了。 额娘啊!我想家了,想你了,你和妹妹在那边好吗? 我好累,好累。 我的孩子不算多,但也不少。 我实际上是很心疼他们的,我很难抉择出一个跟我一样走上为帝之路的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我早就看出来这大清的江山长不了,从皇法玛乾隆帝开始,这江山就在慢慢的下滑。 我是无能为力呀! 我不知该如何抉择,就像我一开始,我只是想活下去,带着我妹妹的遗愿活下去。 她去蒙古前,只希望我好好活着。 那天她拉着我的手,替我擦去头上磕出来的鲜血,她笑的那么凄凉,就好像记忆里最后几年的额娘。 她说“哥哥,你要好好活下去,别去求了,我没事,我们两啊!都要好好的。” 庄静挺了整整10年,终于还是将自己埋在了那荒无人烟的大漠里。 我家的小喜鹊没了,这世上再没有像她一般聒噪的姑娘。 如今我真正坐到帝位上,当真是一心想要为民,可我光有这心没这能力呀。 百姓官员都吸鸦片,连上职都可以遗忘。 我也是想要做个表率,我要证明吸了鸦片也是可以戒掉的。 哈哈,这个真的很难戒,万蚁蚀骨的痛,骨头缝里都是痛的。 哈哈,最重要是吸了这个我能见着额娘和庄静了。 就好像回到小时候了,额娘不知道,我和庄静最喜欢拿她的绿豆糕泡热水喝,那喝起来比御厨做出来的绿豆沙还要好喝。 额娘,这里风好大,你什么时候带着庄静来找我呀! 我走了,说不出是喜还是悲。大概是解脱了。 一醒来,我成了王家的新生儿王此君,小字阿宁,王绍兰的儿子,这人我认识,我在位十五年时,他才去世。 额娘还是我的额娘,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真好,虽然和记忆不同,但姐姐成为我的妹妹,作为哥哥我会保护好她的。 如今满蒙汉没那么大排斥了,作为汉人也不受太大排挤。 额娘虽是女子可是京师大学堂外语系的老师,她总是最新学术。 阿玛很爱额娘,为她在家中种了一大片竹林。 两个一个叫王斑篁,一个叫王斑筠,一个取自前朝何景明《七述》,一个是孔尚任《桃花扇.逢舟》。 我还有个弟弟叫竹君,就是额娘当年小产流掉的那个。 现在人人都说我额娘有福气,不是因为生了两个儿子。现在这个时代和我记忆里的那个时代完全不一样,这里男女平等,没那么大的封建差异。我额娘被夸完全是因为好字成双,有两个贴心小棉袄。 你说有缘不有缘,家中行字到了我们这一辈男孩子还真行君,额娘爱竹,阿玛索性都不让我们名字里有竹。 我额娘还有个雅称叫做抱节君,她在京城日报做主编时,就用的这个昵称。 我现在终于在额娘脸上看到笑容了,她过得很开心。 我也不需要去争皇位。 我还记得那年他突发重病,临死前他想把位置传给瑞亲王绵忻。 他好狠的心,他明知道若我登不上皇位,等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在想要我死啊! 我不恨钮祜禄氏,她是个好人,无论额娘在不在她都很好,额娘走后,她对我俩从没下井落石过。 说实在的,若不是为了活下去我也不想和绵忻争,可我不敢,不敢把自己的命放到别人手上。 我的命背负了我额娘妹妹好几条人命呢,我不敢赌啊! 如今,不用争了,真好啊! 我们一家六口永远在一起。 跟你说,我的妹妹斑筠也就是庄静还有10年就长大了,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 到那时啊,她不想结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瞧现在就有许多女性走出家门,用笑脸迎接未来的美好生活。 以后,她们就算一事无成,哥哥也会养她俩养到老。 这会儿姩姩,我是哥哥,我会报答那条枉死的命的。 姩姩啊,不对是斑篁,王斑篁,你要好好的,好好活着,这次有哥哥护着你,定不会叫你遇见香香。 竹君你快些长大,长大了和我一起保护额娘妹妹,打跑那些坏人。 我以后要做个缉毒大臣,我上辈子这辈子最讨厌吸毒了,哪怕是上辈子我成了哪样,我也厌恶,所以最终我还是克服了一切心魔戒了它。 如今,虽然没有福寿膏和鸦片,又或是大烟儿。 大清永远是这东方的巨龙,没有国家可以撼动它的地位。 但那些西方国家的仇,我还记着呢,等着吧,等我长大,你们也该尝尝这滋味。 我要你们永远是这西方亚夫,我要你们和上辈子的大清一样,懦弱腐朽,永远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的。 等着吧,等着我马上就来了! 第2章 孙志高 这次是孙志高,这并不是他第1次穿进知否的世界,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就是成了盛老太太的亲子,勇毅侯府的继承人徐侯爷。 娶了王若弗怀了六胎,生了四子四女。 大儿子长桥娶了张桂芬。 二女儿雅舒也就是淑兰嫁给了郑家小将军。 三女儿昭华也就是华兰,嫁给了太子,做了太子妃。 四儿子是长柏,还叫长柏,娶了官配海朝云。 五儿子长卿灵魂是徐老太太夭折的孩子,娶了韩大相公的孙女。 六儿子长钰,灵魂是如兰,娶了二品大员何氏嫡幼女。 剩下两个双胞胎女儿竹宓和眛兮,分别嫁给了燕北候世子言氏和苏辙。 其实故事也没啥好讲的,就是穿越者给当时在位的皇帝托了梦,表示自己是个镇国神兽,专门帮助他们大宋来发展的,可命运不济,如果再留在本家怕是夭折无命。 老皇帝一听就急眼了,赶紧查了他留下的线索八字儿,很快就找到了他。 大手一挥,直接将他母子俩送回了本家,并且给他袭爵的世子位,让徐家那些人恨得牙痒痒。 然后吧,他就成了赵祯的伴读,后来就帮助他打天下,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后来赵祯家孩子认他做了师傅,俗称太师。 怎么一来二去他家姑娘就被同门小哥哥给骗走了。 嗐,你说这是啥事儿啊?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早就被人盯上了,最终连花带盆一起端走。 也没啥的,就是夫妻和顺,功成名就,孩子们也有很好的未来,也孝顺了老太太。 可就是吧,这老太太确实有很多腌臜账,哪怕是作为她的孩子,穿越者仍然对这个老太太喜欢不起来。 怎么说呢,徐氏实际上跟海兰挺像的,她只忠于自己,只对自己好,其他都可以舍去。 如今,正好,这盛徐氏她是半点不想粘上去。 孙志高十岁那年穿回来,那年淑兰才六岁,他看了看一贫如洗的家,果断决定做生意,必须要做生意,他要发家致富。 听说这个时代需要聘燕很出名,尤其是活的很难得,他是谁,那不是信手拈来两只燕子吗? 可惜,第一次做生意不清楚此时物价,竟然失策只卖出十两银子。 气的晚上吃了一碗米饭,两碗红烧肉。 他也不贪半月打一次,一次吃一年也是可以了。 没错,后来他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 他如今已经炒价到二三十两,也是不错了。 加上他卖的雁子都是活泼的,完全没有恹恹老老的状态,有十里八村各种富豪土豪和官员家婚嫁也会来他这买雁子。 前不久就有人预定要最活泼有力的聘雁,他直言:一分价钱一分货,你出多少我就给你整多好的样子。 品质与价位请参考他之前猎的,自算比例。 没想到,这户人家真的是出手大方啊,一百两银子从天而降,甚至他送货上门时,老爷为个彩头,真心开心物有所值,随手竟然赏了一块金子,要知道宋代一两黄金大约等于一二十两银子,北宋好些一两黄金大约十两银子。 一块金子就等同直接随手赏了20两。 可恶的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孙志高边哭边召唤嬿婉,该拿着这些钱去做生意了。 穿越者在上个世界结束后回到空间后,便找到了之前在别的世界留下的灵魂傀儡。 这个好像是她在永琏那个世界的,后来他登基后,嬿婉成了他养心殿的掌事嬷嬷,她确实能力不凡,也确实好用。 他召唤了嬿婉暂且改变模样,模拟成男人,改名岩顽,先做胭脂生意,暗地研究茶叶生意,并且带着孙母识字。 孙母确实是疼爱儿子,但也很粗鄙,孙志高只得下暗示,对她的神魂伤害小。 叫她读书认字会查账,跟学着嬿婉学着做生意。 孙家人一脉相承不是什么好人,看孙母不再浆洗过活,以为孙父留下来有宝,偷摸来骗取,孙志高当断就断,直接自请出了族谱。 在这个时代这是下了很大的魄力。 孙志高借此带着嬿婉与孙母离开,去了金陵,此时11岁,开悦己楼(妆饰),丽臻轩(衣)和安茶庄(茶),吹杏楼(餐),元善堂(医),因为有前几世储存的金银较为一切顺利。 12岁成了案首(即秀才中第一),这些年他一直背地谋划白家的盐铺,反正这几年白家当家也老了,其他人也不行。 十四岁解元,这一年悦己楼开了三家分店,和安茶庄两家分店,吹杏楼分店一家可在京城,元善堂与丽臻轩无变,经过三年魔鬼训练孙母勉强可以出师,反正有嬿婉在,他开始四处游学。 十五岁他惊觉,淑兰还没联系,还好一切来得及,上辈子也是淑兰十三岁两家才正式订亲,如今她才十一岁。 火速回宥阳,与淑兰定亲,他那真是太受人欢迎了,他可是小三元加解元傍身,孙家变脸极快上前讨好,可惜没有用。 他搞了个偶遇,和淑兰在城外的灵水寺见了面。 那日,他身着一身白衣,上面有烟墨色的走边和图案,这是孙志高cos当年的公孙策。 不知那版有没有人看过是任泉演的,当时也可以说是风靡一时,当真是翩翩贵公子,皎皎世无双。 或许是受他神魂影响,孙志高这小小年纪初落的还挺有几分公孙策的模样。 话说,这公孙策和包拯他们也是宋朝的啊! 哎呦!以前没意识的! 淑兰在乡下过了几年苦日子,如今跟着父母兄妹一起回来,刚过上几年安稳的好日子。 话说,真的好造孽啊! 这么小的姑娘如今就要张罗着嫁人,日后的婆家对他好不好还是未知数呢?当真令人心疼。 小姑娘站在玉兰树下,身着丁香色的衣裙,多了几分恬静之美。 “看什么?要帮忙吗?” 孙志高简单粗暴上来搭讪,反正都是要被当成登徒子的,怎么说不都一样! “啊”淑兰被他下了一个激灵,她身边的丫鬟去拿披风去了,此处只有她一人。 “妹妹妆安,你莫怕,在下瞧着妹妹与我年纪相仿,你一个人在此发呆,怕是有什么东西挂在树上,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别想着能帮妹妹一把是一把。” 孙志高作揖。 颜值是正义,无论哪个朝代哪个时候你长得好看,长得就像个好人,那么你很容易就会被当成好人。 淑兰还是第1次看见如此绝美无双的美男子,人家还如此主动的和她搭话,一下子就红了脸。 “我…没有”显然是慌了。 孙志高见状朝她会心一笑,孙志高每个世界都会练习无数次的笑,保证每个笑容都是必杀技。 哈哈,撩妹专用啊! “我见这里人少,妹妹怎会一个人在此?” “我本是和母亲一同来拜佛还愿的,母亲去听禅了,我身边的丫鬟替我去拿披风了。” 介于男女有别,孙志高也不好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她保暖。 “这里人烟稀少,恐妹妹一人在此怕是不安全,可有怕坏了妹妹清誉,这样。”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亭子。 “在下去那里远远盯着妹妹,等妹妹的丫鬟来了,在下自行退去。” “这会不会太麻烦公子?”淑兰下意识脱口而出。 “自然不会,我本就是来自欣赏风景的。” 孙志高都这么说了,淑兰也不好再拦。 就这样孙志高等到她身边的丫鬟来,就自行闪身退下。 淑兰看到丫鬟来了,刚想叫那位公子出来答谢,结果一转头人没了,此事也只好作罢。 盛家大房抱着凑热闹试试的心态来和孙志高说亲,结果就成了,盛家大房好似被一块无边大饼砸中。 如今,孙志高那真是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身材肌肉脸蛋儿都有的翩翩公子,盛家不确定还想再问问时,孙志高已走。 十六岁时,这年撕下来白家四家盐铺,但对于白老爷子与顾廷烨而言不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要知道一年一家盐铺就有九千银两。 顾家四房五房简直不要太妙,太会坑顾廷烨和白家了,两年下来竟坑下白银3万多两,要知道换算成黄金3千两。 原剧中,白氏的嫁妆最后霍霍到只剩十一万两,这顾家真的就是销金窟啊,人家来的时候至少有50多万的呀,吞金兽都没这么吞的。 当然他是非常开心的,谢谢顾家四房五房的亲情赞助,娶媳妇全靠你们了。 继续游学想要好好压压自己,终于悦己楼,和安茶庄,吹杏楼,丽臻轩,元善堂各在汴京有一家。 悦己楼开了四家分店,丽臻轩分店四家,和安茶庄三家分店,吹杏楼分店三家,元善堂两家。再开一家孙氏印刷出版社,兼职写书出书。 与狄青畅谈过人生,拜访许多大家,访民生。 狄青是个人才就是生错了时代,如今被贬,他不仅给对方喝鸡汤,顺带还下了个10年的养元丹。 反正,仁宗快不行了,要是狄青多活几年能还能看着他收复燕云十六州。 再不济,兖王邕王反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顾廷烨是谁,哪个犄角旮旯好好呆着吧。 一棋多用,薅羊毛抓壮丁,可是他的风格。 十七岁和十八岁各见过淑兰两次,一次半月至一月,小姑娘怯怯柔柔的,带到床上别有一番滋味,逆来顺受,可不好玩!啧啧,有点馋,但他更喜欢百变的宝贝,谁不喜欢穿上衣服一套,脱下一套的,果然,凡是人就有劣根。 十八岁将其拐了出来四个月,留了一封信,拍拍屁股走人,把人带在身边用心培养,而后送回家时,淑兰活泼不少,甚至隐隐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反正,他不知道盛家人怎么看,总之,他没有脸敢跑到盛家人面前,就连把淑兰送回去,他也只敢到大门口远远的刁着。 也不知她是怎么跟盛家人说的,下次他再来上家的时候,那未来老丈人丈母娘以及小舅子大伯哥都隐隐的控制着打他的冲动。 这姑娘咋搞的!不过幸好他脸皮厚不在意。 十七到十八,每年教过长梧几月,他每天醉心学习教娃儿以及搞事业,白氏就是个淘金窟,他就靠着这一口娶媳妇了。 啧啧,白家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好宗族,内斗严重,他这个渔翁尽得利。 第2章 孙志高2 孙母顺道来汴京查账,留下看着装修新家,不留不行,过几天还得整婚礼的流程,如今,还得看工程。 十八岁这年他成了会元。 十九岁的状元,六元及第,风光无限,还曾因容貌太俊,官员争吵到底是该做探花还是状元了,仁宗惜才五元及第,何不做个六元及第的少年状元郎。 游街那天,他这个榜眼可比探花郎欢迎多了,就是马前面那俩(探花和其他人)被砸的满头是包。 真是的现在的姑娘们力气都这么大吗?幸亏他有几个挡箭牌,人肉肉盾。 来不及管那些想要来结亲的人,他得迅速搞起来,白家家产近在眼前,谁能不馋呀? 再撕白家盐铺两家,共盐铺六家,其余铺子三家。光盐铺保守估计,一年共五万四千银两(换算五千四百两黄金)。其他铺子有米铺和布庄,一年至少共一万两千银两(换算一千二百两)。 盛纮那厮的还没回京呢,他准备直接按死在那边就别回来了,跟原本的故事线走的话,他差不多该回京了。 可谁让有他孙志高在,你多大本事也得按在那儿别动了。 最近那些个媒婆都失业了吗?天天在他家门口转。 盛家大房也送来贺礼,他也没含糊就收下了。 这让来的盛家老管家心里暗暗舒了口气,他家是商贾人家,家大业大。可人家孙志高也不差,这功名傍身自家的确是配不上啊。 他一进汴京城就听说了未来大姑爷的故事,那些女子们心像往事的模样,他又不瞎,自然能看到。 直到见到这位孙少爷,礼待于他,也明白人家根本没嫌弃他家门第,那就好,无论未来如何眼下对方也不是个朝秦暮楚的,就是不知道未来能不能扛住这汴京城里的诱惑。 孙志高最近也忙得有些昏头,突然间才想起来淑兰快及笄了,想着呢盛家老管家还没走,正好带上礼物回去,也算是给淑兰安安心。 连夜开库房,赶着第二天,老管家回去前将礼物收拾好,顺带还有一封给淑兰的信。 嗐,就是抄了人家唐寅的情诗。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啧啧,谁让他现在在宋代呢?老猪家还没雄起呢,唐寅啊就是生晚了? 淑兰及笄时,老管家掐班掐点回来了,并带来孙志高送的各色玉石珍珠首饰配件一整盒各色各样,淑兰与品兰各象生花一盒十二只,盛老太太+李氏+文氏+淑兰+品兰各蜀锦两匹,盛维+长松+长梧徽墨一方。(光玉笄就16件,珍珠攒丝各色各饰簪花16支。) 盛家也算安了心,都是聪明人,如今身份不同了还关注他家姑娘的及笄,也就说明人家心中还是有淑兰的,未来如何先不管,如今来看还是不错的。 初听到未来姑爷六元及第,那是全家欢喜,可再一想这般的荣耀,他们家怕是承受不住。 自家人了解自家事,自家淑兰到底能不能配得上这新科状元郎还两说呢。 淑兰回房忐忑的拆开这封信,她其实是怕的,怕孙志高说不要她了,怕他与她解除婚约。 要知道抛开其他情感不说,她淑兰也曾大胆与他放纵出游,这在现在这个朝代就可以进猪笼了,甚至死后还有连累家中女儿的声名。 就算他二人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什么实质的接触,可足以毁掉女儿家的声名。 结果,拆开一看,竟然是首情诗,而且,写的尤为大胆,颇有几分怨妇思君的意思在其中,看的她脸红耳赤。 时下流行婉约派,这的确是淑兰小小年纪不该承受的。 还有一串红豆穿的手链,要知道红豆也叫相思豆。 等孙志高搞的差不多,也与盛维见了一面。 开场白“岳父大人在上,小生这厢有礼了。” 一顿掰扯,中心主题就是,淑兰是个好姑娘,心里想着父母,远嫁不远家,一起去汴京住吧。 盛维:我家姑娘好不好?我心中没数? 不过双方的会面还是很顺利的,毕竟孙志高已经把未来的大饼画的精美又好看,关键全程都准备好了,不用他们操心。 成婚前在汴京买了两套四五进大院,以及汴京周边庄子两个,还有良田2000亩。 要知道四五进大院子,在如今的汴京城难得紧,而且,两处房产都靠中间地带,但是狠命往上砸钱,且要有关系才买得了,不枉他盯了这么久才盯到。 20岁与淑兰成亲,初进官场就是汴京正六品官,兵变前从五品,兵变后正四品,太子上书房后,成了从三品。 成婚几乎用掉了孙志高近年来三分之二的财产,出了基本维持外,只剩零星,只能等下一波利润出来,幸好还有俸禄可以暂时周转。 是原文中面上顾廷烨成婚聘礼的五分之三,该有的全都有,只是量少量多的问题。 要知道孙志高自来了后,也就十年,真正也就做了九年买卖,真就是要了老命攒老婆本,下了血本去淑兰。 而且,是亲手猎了两对肥嘟嘟活蹦乱跳的大雁(孙志高也是个俗人,反正多打点儿淑兰喜欢那对是那对);庄子一套就在近郊;良田八百亩;各种金饰算下来不下八百两纯金;聘金,银两二千两,黄金两千两;一家盐铺,一家米店。 其中,八十八对形态各异的足金小狗共六百两纯的,黄金头面与配饰十八套,玉石头面与配饰十八套,珍珠头面与配饰十八套,银头面与配饰十八套,嵌珠龙凤赤金簪十八对,梳子十八件,,琥珀头面与配饰一套,翡翠头面与配饰一套,红宝石头面与配饰一套,和田玉头面一套,烧蓝头面一套,琉璃头面一套,玛瑙头面一套,水晶头面一套,珊瑚套面一套,蓝宝石饰品六件,粉宝石饰品两件,紫宝石饰品两件,绒花相生花不下20件,凡事悦己楼里有的手上布庄有的都来一份,其他零星………。 剧中明来出嫁时,顾廷烨的彩礼装满了祖母给的9箱9层81套首饰盒,如今也是如此,甚至还有余付,不过孙府库房里还有其他首饰配饰不少。 各类皮草两套,共十套,分别是鹿皮,狐皮,兔毛,熊皮还有貂皮,各两套。 布料有江南绡纱六十六匹,江北的羽纱六十六匹,各色彩绣的云棉、蜀缎、蜀锦六十六匹。藕布两匹这布子需要十几名女工做上三四月才得一匹十分珍贵,一匹安南国来的,一匹江南独有藕丝做的,因为使用的藕不同,做出来的布料,手感材质光泽都不一样。还有火浣布两匹,这是当时最流行的。 还有鲍鱼、蚝豉、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翅和鱼肚外加发菜等上品海味。其它瓜子糖果无数。皆都是顾廷烨鼎盛期,娶明兰的一半,没办法,这些东西难寻,孙志高刚刚发家没几年,已经尽力了。 出嫁时,盛家本身做生意祖宗基业,又算高嫁,陪的嫁妆也不输孙志高的聘礼,加上聘礼全部添进去,汴京城里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 比差不多时间出嫁的华兰要多不少。 别看盛家有根基,有祖上买卖,盛维也算是会做买卖的。 但孙志高有几世经验的老妖精,加上魏嬿婉的辅助,他还另训练‘忠心符’人帮忙管理,各种开外挂,虽然盛家大房基业大,但孙家也有其六七成的家业,要知道孙家现在就他一个独苗苗,但盛家大房两子两女。 要真比起来盛家给的不如孙志高,毕竟还有好几个孩子等着平分呢。 新婚夜 待孙志高拿下她的扇子。 小姑娘,不对,小媳妇淑兰娇娇怯怯喊了声“夫君” 哎呦,喊的孙志高心都要化了,怪不得现在提枪就上。 可他向来不喜欢这样,但面对淑兰这逆来顺受的性子,他的凌虐欲大起。 不过,他还是压住兽欲,将人带到梳妆台前,替她卸掉钗环。 淑兰一直都是很紧张,她知道自己不算多美,唯有个温良的性子还算突出,可哪里没有性子温良的美人。 对于嫁给孙志高她已经做好了,日后不受待见,相敬如宾的过完一生。 孙志高实在太耀眼了,当年灵水寺一面误了终身,后面带着她私自离家,四处游历,她是不悔的。 她瞧着镜中温柔帮她卸钗环的男人,这是她这一生的夫君,更嫁给他已经是心满意足,哪怕是让她现在去死她也愿意。 孙志高自然是发现了她在偷看,他偷亲了淑兰额头一吻。 柔声说道“瞧什么哪?” 淑兰被他这么一搞,羞愤欲死。 “没,没看什么”淑兰感觉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孙志高笑了笑,夜还长,他今夜就得好好享受夜生活。 这美人哭泣和娇花滴露那都是一样美的! 搞完一切,孙志高让人将提前准备好的元宵,牛乳羹等夜宵端上来。 陪她坐在桌前用餐,事实上,就是孙志高胳膊撑着头,静静看她用餐。 孙志高在外应付了一天的宾客,提前吃了不少东西,之前身上的酒味也是孙志高特意撒到衣服上的,他本人也就喝了几杯。 看的淑兰都吃不下去了。 “夫君你看什么?是淑兰脸上有东西吗?”说着还用帕子擦了擦脸。 第2章 孙志高3 “没有,就是看我家淑兰美色诱人,让为夫心痒难耐,恨不得推了这满桌子的菜将你吃进腹里。” 孙志高之前所以也有挑逗,可向来内敛,这般直接,谁能招架得住? 淑兰手里的筷子都掉地上了。 孙志高嗤笑,替她将地上的筷子捡起,放到桌子上。竟将自己那把没动过的递到她碗边。 孙志高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没用过。” 说着就往外面走。 “啪”一道关门声,敲碎的淑兰的少女心,也敲开了她千回百转的思绪。 这是什么意思,新婚之夜就要分房而居,他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莫不是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 淑兰在那边苦思冥想,差点没哭了。 这边孙志高去浴房洗澡,他买房子的时候是特意选的,这边有一个温泉眼,他现在满身的酒味儿,过来泡泡澡去去乏,顺带去味也是好的。 况且,他就是恶趣味,想戏弄淑兰。 好吧,他承认自己变态。 等他回去,就听到丫鬟在安慰淑兰。 “小姐,姑爷这算什么事儿啊?新婚之夜跑了,独留你一人独守空房,明日还不知得有多少人笑话您呢?” “姑爷怎能如此,以前与小姐那些山盟海誓难不成都做了假?” “等三日后回府,小姐你一定要请老爷做主啊。” 那丫鬟巴巴的说,淑兰一言不发,双目无神,盯着面前发愣。 “做什么主啊!”孙志高换了一身衣衫,推门进入,靠在门边,瞧着这屋里的主仆二人。 小丫鬟自知理亏失言,讪讪闭嘴。 “主君回来了”淑兰见到他有点激动,嚓儿一下站起来了。 孙志高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以前会有主君夫君这样的称呼,首先,主这个字就代表着有臣服,有掌控,掌握这样娇滴滴的柔弱美人,的确很能激起人的兽欲。 “吃饱了吗?”孙志高问道。 “吃饱了”淑兰慌张不已,不是因为自己刚刚吃的太多,惹到主君厌烦了。 可以前他二人同桌而席,她也是如此,这可能是因为那时候自己不是他的女人,主君就算心有不满也不会说,如今嫁到他家,就该守着他的规矩。 淑兰暗自记下不可多食会引起主君不满,孙志高自然不知会有这个连环反应,后面只好天天追在他身后喂饭,毕竟这个年纪还是得多吃点儿。 “行了,把这些饭都撤下去吧。”孙志高吩咐道。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他和淑兰了。 哦,还有一壶合卺酒。 “主君”淑兰怯怯叫他。 孙志高必理会她,独自一人拿起酒给自己倒了杯,端着酒樽就往嘴里倒。 淑兰有些手足无措,她直愣愣的站在哪。 孙志高原本是想和她一人倒一杯来喝,可突然起了恶心思想要逗她。 转身将人一把搂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将酒吻给她嘴里。 半晌,两人分开,淑兰酒量不错,一两斤白的没问题,可如今猝不及防被他一灌,如今正咳了起来,其实也没咳两声。 孙志高一把把她拉起来,挨着她的下巴看美人儿。 “你还挺甜的。” 咦,他好像只大色狼!可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儿,谁能不色呢? “主,主君”淑兰没想到孙志高新婚之夜和他平常的表现差那么远,她如今有些害怕。 “别怕,你如今是想再喝一杯合卺酒,还是往下继续。” “我,我”淑兰半天选不出来,大约莫是知道往下继续是什么?原本她觉得和孙志高这样俊美无双的少年郎做那事儿,她也不算吃亏。 可如今,主君有点吓人,她被惊着了。 “那夫君替你选好不好”孙志高一把把她抱起来,孙志高身体被他练得极好,抱一个淑兰,轻轻松松的。 孙志高在淑兰里床半掌的高低往下一抛,保证她安全不受伤,又有情趣在。 这一夜,孙志高往死了搞了一场后,就不敢再使劲搞了,也就弄了两次,就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媳妇是碎觉了! 淑兰眼角的泪花,让人看了心疼,伴着这种心疼往下搞下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冒险感。 淑兰那一声声主君,夫君叫的支零破碎,哭的死去活来,我说的是那种死去活来, 你懂的!好似灵魂都超脱了。 孙志高作案工具其实也不怎么地,有点早那啥。 可有他在,那身体健康也包括这向,自然盖了帽了,我的老铁! 一夜7次郎,狂踹十三寡妇门都没问题。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醒,醒来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晚,自己第1天做心腹就如此失礼,日后可怎么办呀? 她刚想起身的,浑身的酸痛,就让她生理性的流眼泪。 她好半天倒吸冷气,坐起身来,正要叫丫鬟,就被孙志高推门而入,整个人被她压到床上,继续躺着。 见推门的人是孙志高,淑兰吓了一跳,昨夜主君好吓人,自己好几次都以为要死了,不知自己喊了多少次要坏了,他都没有停下。 想到着,淑兰觉得委屈,眼泪叭叭往下流。 “怎么了,莫不成要再来一场,你长长记性。”孙志高吓唬道。 “不,不可白日宣yin”淑兰小声啜泣。 “主君您先出去吧,我马上就起,今日是新妇第一天拜见,不好让婆婆久等。” “如今,淑兰已经起迟了,一会儿拜见完婆婆,会自去请跪祠堂醒醒神,淑兰日后不会再犯。” 淑兰眼眶都红了,像只小兔子,又不敢大声哭泣。 孙志高心肠都软了,他将人搂进怀里,温柔哄道 “乱说什么,我早于母亲讲了,今日你晚些拜见,她也允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你再睡会吧,夫君我让厨房做了山海兜,午饭时你要多吃些。” “多谢夫君”淑兰将脸埋进夫君怀里,她就偷偷享受这一会儿,一会会儿,她不是备懒,她一会儿就起,她只怕日后很难遇到夫君如此和善的时候。 孙志高像哄孩子般轻轻拍着她的背。 “说什么谢呀?这橱子还是之前咱们在苏州时你说手艺绝佳,做的山海兜是你此生吃过最好吃的哪位。” “夫君将人从苏州带到汴京了”淑兰小脑袋凑了出来。 “那是自然,我们淑兰爱吃,为夫自然是要把他聘来,为你一解口腹之欲。” “夫君日后还是不要这么做了,淑兰一个人的口腹之欲没那么重要。”淑兰担心别人会因此弹劾孙志高仗势欺人,贪图享乐。 “口腹之欲,哪里不重要?人生虽有六苦,但这世俗的欲望人人都有,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者,喜欢的是我家淑兰,这才是重中之重呢。” “夫君” 两人又在床上厮磨一小会儿,淑兰才终于逃脱床底下来梳妆打扮面见孙母。 有孙志高在,孙母受到暗示的影响,对淑兰还算爽快。 吃饭时也没让她立规矩,可就算如此,孙志高还是在他们新婚一个月后,将孙母送出去做生意。 主要是有这么个长辈在,他玩起来束手束脚。 上辈子受弘昼影响,他还挺想试试以天为屋,以地为床的做那啥。 反正,淑兰是羞愤欲死的,他是飘飘欲仙。 回门那日,自然是很顺利的,小美人本身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他俩之间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些个私密事当然没人知道。 孙志高也切切实实油了一把。 孙志高他家都不需要买油,他自己就能产。 孙志高对着镜子邪魅狂娟一笑“镜子,你自己碎!” 镜子:啊这……,那我先睡了,不用叫我,这辈子,哦不,是加上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用叫我,我的镜面已瞎。 孙母还未离京前,孙志高让她去庄子上查账,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激。 至于丫鬟婆子,他身边倒是小厮和丫鬟。 小厮分别是:重云,重楼,江篱,竹沥,京墨,半夏, 丫鬟分别是:南星,菘蓝,山奈,嬿婉。后面有了孩子又多了赤芍,青黛,雪见,花楹,豆蔻。 如今只留南星在身边,比淑小三岁,菘蓝比淑大两岁,如今在淑兰身边),山奈,还有亲亲助手嬿婉。 嬿婉在这里实际上兼职大丫鬟,哪里需要去哪里起初替孙志高做生意,后帮孙母接管生意,淑兰大婚回来帮忙,一直到长子孙言琏周岁,随孙母继续外出做生意,设定年纪比淑兰大一岁,孙志高20,淑兰16,嬿婉17,后面年纪大了才回来荣养。 重云和重楼贴身。南星管联系与消息。江篱管外院。竹沥和京墨管庄子。半夏管汴京生意。飞廉为首帮忙管外面生意,后期随着孩子们嫁娶跟着走了。就只留竹沥一人管庄子。京墨也出去管生意。 府里原本粗使丫鬟小厮婆子还有不到十人,他忙着搞事业,天天裤子套头,谁有时间管那么多闲事儿。 他得早点干完一切,回头挤出时间好跟自己家宝贝缠绵呀。 还有盛淑兰带来的陪嫁二十人。 如今淑兰身边丫鬟:山奈是孙志高一早送到淑兰身边,就是灵水寺见面前,算是陪嫁丫鬟。菘蓝是进府后孙志高指到她身边的,原本也是给她培养的,啥都会是个勤俭的好助手。魏嬿婉后期回汴京后才来的; 后添 慕荷,泽兰,紫萱,羌活,落葵,蝉衣 这六个没一个省油的灯,个个都有花活儿。 孙母身边有小厮六人,丫鬟4+1,婆子2,粗使丫鬟2人。 小厮6:白芨和白芷跑腿。飞廉管漕运一类运货,枫实和文元还有广白三人负责分区项目。 丫鬟4+1:魏嬿婉是主心骨是那个1,很多时候是她带着孙母做生意搞人情。素问搞账本。冬青最是心灵手巧,贴身内务。辛夷擅长武,平日也可粗使。雪茶向来能言会道,同样分管一区项目,例如:女子有关类的项目,她都可以分析几句,出出主意。 婆子2:邢妈妈贴身兼职粗使,吴婆子粗使。 粗使2:丹砂,朱砂 实际留在身边也就,小厮2+丫鬟5+婆子2+粗使2,共11人,也就是2男9女。 剩下4男基本到处跑,就是来他这里汇报工作,领取任务的。 可谓是分工明确。 第2章 孙志高4 孙志高与淑兰如今住在锦瑟台,取自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怎么样!孙志高踌躇满志,他一向觉得这句诗简单暴力表达了思恋之情。 比起那些:叫一声老公把命给你,要好很多。 那简直是要创死人!虽然这也是老土帽的情话,可一换成古文,瞬间高大上了。 所以土味情话之王不愿透露的姓名孙某高,就将这一句诗贴到了墙上,保证一进门就能看到。 实际上,淑兰还没嫁进来之前,他本人一直住在照纱庭院中,顾名思义呀!那到处的薄纱,随风一吹唯美的很,此时喝杯小酒,若是风打雨摧娇花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 由于孙志高之前搞事情的时候也是以照纱庭院为基地,这会子倒不好,把人接进来了,加上新婚就有新气象,所以照纱庭院留下来做书房了。 孙志高是谁,自己有的淑兰也得有所以特意整修了一处,孙志高一向说起兰这个字儿,就先想起芝兰玉树,所以又粗暴了一回,取名叫芝兰房,专门留给淑兰放东西,办公处理家务。 你瞧,孙志高早在宋朝就搞起了分处办公,这样才能提高办公率啊,天天窝在自己屋里,啥都不想干。 还有孙母的慈洁斋,她在外经商多年,显少回来住,人家忙着呢。 如今品兰还小,孙府装的又有情调,又有格调,还很别致。她又和姐姐淑兰关系好,孙志高又不是多封建的人。 既然喜欢来,孙志高大手一挥特意辟个小院叫碎琼轩,专门留给她来的时候小住。 此外还有:正厅,永乐厅 客居,愿室,儒室 书堂,拂晓书堂 花园休闲处,冬季赏景晚去吟暖阁,夏季乘凉在浅水厅,春秋两季闲暇休闲的朝颜台,平日里倒也去各处玩儿,只不过每处都有自己最美的时候。 剩下的院子就留给未来的孩子吧,到时候在取名也不迟。 实际上,孙志高在20岁时,就下手将盛纮继续外调,留任扬州,如果可以,盛纮这辈子都别想回汴京城了。 并且,提前启动人脉救了庄学究的老母亲,将庄学究就在孙府,将长松,长梧,品兰叫来读书,孙志高与淑兰偶尔也来听听课,后来,荣飞燕和张桂芳,其他家年龄相仿的哥儿姐儿。 剧情力量,两年后庄学究离去,三年后,此时,孙志高23,长梧14,盛纮提前调回京,并在路上帮助了庄学究崴了脚的老母亲,庄学究为报恩随盛纮回京,并在积英巷盛家开私塾,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孙志高与盛家关系,庄学究抹不开面子,邀请长梧去,可长梧去了白鹿书院,长松自觉喜欢做生意多过读书,便也不来,这两年也忙生孩子。 没想到本末倒置,加上孙志高帮忙分析大房这几年与三房断了大半联系,也就每年给个几百两。 和二房也只是亲厚,加上他调查到徐老太太似乎与盛纾的死有扑朔迷离的关系。 等庄学究发现孙志高与盛纮不亲厚,自己被诓后,也不得脱身,毕竟,盛家私塾已开,齐衡都来,前两年,孙志高低调,齐国公府只知庄学究在汴京城其他人家兼职授课,并不知是哪家。 经此事,也看出来二房急功近利,心思不纯,就不远不近的处着,反正女婿现在就不比盛纮差,次子长梧考了秀才,女婿帮忙扫定海家女,多番试探,关系暧昧,就等着长梧中进士,两边就订了,长梧有孙志高指点,盛家大房表示很放心,乘龙快婿,前途无量。 海家本来就是在观望,毕竟盛长柏和女儿年纪更近,加上徐老太太和王太师的关系,盛纮本身就挺会做人的,与他又在一处,盛纮暗示他结亲家,可来的来的晚,印象分少不少,没了盛纮在汴京前面呆了几年,可以说这个目的性特别强,手段就不够看。 他也没急着答应,更没明说,就看两个孩子放榜了,反正也就是个备选,他的心肯定是偏向长松的。 孙志高这边,虽然都是盛家,可毕竟这支血脉上没有真正出来人,孙志高再怎么好不姓盛,那天翻脸也无情。 但多年听他见缝插针唠叨长梧。 那真是一下朝就开始“海大人,我家长梧呀!” 要不然就是“大人大人,请留步,我家长梧啊!” 还有“哎哎哎,海大人,海先生,海学究,快请留步,我家…。” “长梧”他都能直接接下来。 怎么说呢,就是你在前面走着,后面就有人给你推销保险,呸,莫名顺口溜了。 是推销考生青俊。 搞的他都有些怀疑他是入赘还是娶妻,这是姓孙呢?还是姓盛呢? 一个是看着长大,自打孙志高入朝一来,那是不忘初心,继续学习,经常带着小舅子一起学习。虽说关系不近,那也是看着长梧长大进步的。 又真真切切见过孙志高领来拜访三面,听过学问还不错,还批改过他的文章,字写的飘逸有力,样貌也可以,性子不拘着。 婆婆祖母大小姑子性子都好,大房比二房可少很多糟心事,至少这一辈上没庶出。 这长梧兄弟二人都没通房侍妾,比起长柏还要房里干净,甚至有可能还没泄过元阳,虽说他这张老脸说起来臊的慌,有好处也是真的,倒是不会委屈了自家女儿。 就看今年的放榜了,很明显20岁长梧二甲六名,17岁的长柏二甲十三名。 这很明显长梧是女婿人选,之前海朝云也隔着屏风看过一眼,虽不一见钟情,但也是不错的人选。后来,还在吴大娘子马球会上远远瞥过一眼,马球上还是很吸引海朝云的,都是年轻人谁不喜欢精神小伙儿。 原本海家老爷还想拿乔,结果半路杀来个康姨妈,她家那康允儿非要塞给长梧,还有王大娘子打的算盘想把如兰塞给长梧。 海家老爷虽然有些着急,但不至于自乱阵脚,谁料想,自家女儿是个不争气了,听了多年,又被吸引目光,一时半会儿,转不开心思。 海家老爷又是疼女儿的,只得先与孙志高一提,想试试口风。孙志高就知道成了,那是满口答应。 原本孙志高最近正在频于消灭王家两姐妹的金算盘,正来不及与海家老爷解释。 结果瞌睡来了有枕头,转头长梧就和海朝云订婚,只待海朝云及笄成婚。 吴大娘子堪称完美月老。 那年金麟池畔,未婚小夫妻第一次搭上话,长梧性子和盛维与李氏的教育,加上孙志高的男女平等教育。 一句“海家妹妹妆安。” “盛家哥哥万安。” 海朝云对长梧第一印象不错,是个眼睛不会乱瞟的正人君子。 这么一处,与海朝云想象中的有出处,十分绅士尊重女子,倒叫海朝云高看他一眼,后面通过信,确定了长梧对女子的尊重,见过长姐海朝霞的婚后生活,这般好哪里会不肯。 长梧看海家小姐的样貌还是不错,气质温柔体贴有魄力,本身又极具文采,但是什么说起来都能聊开,谁不喜欢这样的话搭子。 身份对他仕途有助,自然好感倍增,事业爱情双丰收,谁不喜欢? 剩下个品兰这三年的京中生活与孙志高的有意培养(主要拿她练练养闺女的手),对二房孩子喜欢不起来,大娘子三个孩子还凑合,但不是品兰的菜。 华兰清高势利,长柏骨子里看不起女子,如兰没心没肺高傲。 还不如与荣飞燕和张桂芳和郑家姐姐和范家妹妹玩,后面狄青回京,与狄筱筱也能玩到一处去,再加上胡桂姐和胡泰生时不时入京,她的好不热闹。 再者,还有还可以去孙府看小侄子,蹭姐夫给姐姐和小侄子讲的故事,她在姐姐还有独立院子碎琼轩可以住,因着年纪小,全家宠,可以说是好不逍遥。 品兰每天“姐姐,姐夫”满院儿的乱叫,让孙盛两府热闹非凡。 墨兰白莲绿茶沽名钓誉,蜘蛛一只;明兰心机重城府深不择手段,毒蛇一条;长枫脑子有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连累人,疯狗一条。 实际上,狄筱筱和林噙霜入孙府身份差不多,不过是多了未婚夫,已经不常联系的兄长,但孙志高有意买好,淑兰贤惠温和,孙家也无女儿,狄筱筱在孙府日子不算难捱。 她是狄青的幼女,年纪尚小,算得上是老来女。 此时,孙志高33岁,淑兰29岁,狄青去世,收养狄筱筱为义女,年十一岁,后来嫁英国公张将军之嫡孙子。狄筱筱与孙相差21岁,淑兰相差17岁。 狄筱筱自幼丧母,嫡亲哥哥比她大二十多岁,且早已成婚育子,加上一直在边疆。三年前,狄青与孙志高是忘年交,狄筱筱也经常和品兰她们一起玩,且狄青生命垂危时在汴京,加上狄青看得出孙志高前途无量,也算是给孩子一个依靠,便将狄筱筱托付给孙志高与淑兰,认狄筱筱为义女。 其实这样做还是挺不符合常理的,狄家还有她哥嫂,没必要把她托付给孙志高两口子。 可就如上面说的,狄筱筱是老来女,狄青的儿子们都戍守边关,加之又不是同母所生。 狄筱筱是继室女,而且是二续弦的。 狄筱筱比狄青的长孙还小两岁,他和孙志高认识时,还没有这姑娘呢。 狄青死前也聪明了一把。哥嫂都是靠不住的,都各自有了家庭,以后狄筱筱无论是出嫁还是在闺房都会难熬,与其这样里外不是人,不如把她托付给自己的至交好友。 狄筱筱是女子,从小又是娇生惯养的,汴京风沙小,和起边关的自由自在比起来,活得安全又不至于窄了眼界,还是很重要的。 加之,英国公府在汴京,以后筱筱也是要嫁进他们家的,他们自然而言也会帮着多看护些。 狄青也是多方考虑,最终决定了如此。 淑兰也是极其心疼这个小女孩,她本身和品兰她们玩的也熟,也是经常来他们孙府做客的。 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她自然愿意。 孙志高觉得也还行,反而这样跟武将搭上了关系。 说起来这姑娘还是他送去的,原本狄青心中阴郁,本身就是命不久矣。 是他一剂药下去,倒是给他续了几年命,让他活蹦乱跳,心情开阔。 第2章 孙志高5 倒是在最后几年得了个姑娘,本身吧,父母年纪大了生育就难,加之边关条件不好,狄母在筱筱一岁多就去了,狄筱筱作为幼女,本身就多得父亲宠爱,如今更是跟着他长大。 狄青这一颗粗糙武将心硬是被打磨成了七窍玲珑,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 如今狄筱筱来了,品兰主动将自己在孙府的小基地碎琼轩让了出来。 碎琼轩,碎琼顾名思义,指的就是雪,这一出冬日看雪最是美! 院子里有亭桥小景,精巧的红木做成的秋千,下雪时是坐在亭子里品茶弄琴听雪也好,坐在秋千上看雪也罢,又或是屋子里赏梅剪纸做茶均都是最符合女儿家心意的。 一应用品全都换成新的,是来他家了,那就该好好对待。 院子里种着杜鹃花和各色梅花,有清茶梅,腊梅和红白两色的梅花,冬日里梅花绽开,与这琉璃世界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美丽异常。 门口还摆着两盆矮脚松。 为了迎接她来还特意在院子里移栽了些荻花和瑞香花树,原不是多值钱的,但重的是心意。 瑞香花形似绒花,手感软扑扑的,还带有淡淡的清香,花开时拿来簪头!当做簪花来用也是极好的。 一转眼孙志高就38了,这年得了他最小的孩子,他的小女儿孙幼澄。 这些年孙志高和淑兰先后生了6个孩子,四男两女外加一个义女。 孙志高22岁,淑兰18岁那年生长子孙言琏,实际上这是孙志高的故意为之,孙志高一向觉得无论有没有孩子,都不应该丧失自己。 他们不是为了生孩子而在一起,加上淑兰还小,成亲那会儿她才16,18岁这个年纪生孩子,让孙志高犯罪的心理轻了很多,现在的他还没有在穿越中丧失理性呢。 孙志高25岁,淑兰21岁生次子孙言珏。 孙志高27岁,淑兰23生了一对双胞胎孙言璟和孙言瑄,说起这兄弟俩,那也是奇葩两个,孙志高也是上老鼻子火了。 孙志高30岁终于得了一个女儿孙幼淇,孙志高那是如珠如宝啊!那年淑兰26,这一年也是他俩结婚纪念日10年,应该叫锡婚吧! 反正孙志高觉得这10年过得挺快的,转眼他俩竟然长了10岁,他总觉得恍如隔世,好似他俩还是刚成亲那会儿。 孙志高以为此生就只得这一个女儿了,没想到他38岁那年竟然自然情况下生幼女孙幼澄,那年也把孙志高吓了一跳,他一直觉得淑兰体质一般,没有王大娘子那么能搓搓,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带走了,毕竟那年淑兰34,放到现代都算是高龄产子。 不过没毛病,一点事儿就都没发生。 这六个孩子中,长子是孙志高用生子丹得来的,不仅仅是为了靠谱,有个好用的继承人,主要是担心后面三子的不靠谱,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有对的。 后面三子分别是淑兰那三子,只不过掉了个,先生了那一子,双胞胎随后才来。 孙志高那会儿也是想姑娘想疯了,给淑兰来了一颗生女丹,才得了长女孙幼淇,她和淑兰还是挺像的,温柔娴静,自有股内在韧性在其中。 谁曾想多年后,她俩能自然而然生出个姑娘来,那真是老天爷赏的呀! 不错,孙志高决定给这个老天爷点个赞。 孙志高对这几个孩子,那是精心培养,因材施教,寓教于乐,争取每朵花儿红的都不一个色儿。 孙志高当年行走江湖,不是,当年游历大江南北时,给自己取了个字北辰,他觉得这个字儿特好听,也很符合他的气度,他不管,反正他就是很喜欢了。 后来和淑兰调情给她取了姣姣的小字,谁让她娇娇嫩嫩的,就像一只任人揉搓的小奶猫。 欺负狠了也只会泪眼汪汪瞧着你,看的孙志高那是既想狠狠再来一场,又想把人往怀里搂。 孙志高听多了娇字,觉得姣字更好听。 后来几个孩子陆续上了私塾,不远,就在他们府里的拂晓书堂。 孙志高为他们量身定做学习,不时的还得来检查检查指导一二,老师先生更是认真挑选。 志高良心优选,你值得拥有! 他们家孩子绝对不能落在起跑线上! 哦,对,只要入了书堂,孙志高就给他们一人取一个字。 长子孙言琏,字沧渊 。好听吧! 次子孙言珏,字启明。好听吧! 三子四子,孙言璟和孙言瑄,分别是华胥和灵泽。他就说嘛,他是个起名小天才,的那些名字一个比一个好听! 女孩子的字和男孩子的还不一样的规矩。 孙志高有一颗柔软的女儿心,女儿家的小字是一出生就有的。 孙幼淇叫妙妙,后来及笄后又得了个青岚做字。 孙幼澄也是一样的操作,先是婳婳,后又是夕霏。 孙志高一直秉持的就是好听就多用,不好听就少用,喜欢就多来点,不喜欢就放那儿吧的原则! 后面狄筱筱出嫁时,感念孙府的好,请义父孙志高给她取了个字叫芊眠。 怎么样?是不是孙志高一致的风格美的很妙的很! 孙志高25岁这一年是他人生的转折点,那年也就是剧中兵变的那一年。 孙志高实在是恶心顾廷烨和明兰,不想让他们踩着别人上位,怎么说呢,他们俩确实是做了很多恶心事儿,别看剧里把他们当成主人公洗白的那么多,事实上,这俩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志高连夜在后宫寻到了位俞娘子,又给皇帝托了梦。 办了回天上神仙,警告他如果再玩这一套,适者生存,活不下来就活不来。 自己做个窝囊废也无所谓,那么大宋即将灭亡,他也是这大宋的罪人。 顺道给他看了下,他刚刚制作好的vcr。 里面是大宋前几个皇帝,尤其是他那个懦弱无能的爹。 泰山封禅的废物点心真宗赵恒,那短片里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又是烟熏,又是火燎,又是油锅,又是刀山。 嘴里不停喊着自己错了,是自己太懦弱,自己太无能。是他愧对祖宗,是他愧对大宋老百姓。 赵祯想要伸手去救赵恒,结果一伸手,那油点子泼的他当场大叫出声,疼的捂着手就原地乱跳。 他捋了捋胡须,这玩意儿真沉。 “尔可清楚自己的下场?” 都这么明显了,他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废,是没话找话,总不能看着他原地瞎乱蹦吧,就是蹦一晚上,那他不是磨洋工吗? “大仙救我”赵祯滑跪的那叫一个丝滑。 说实话,孙志高一瞬间也有点晃神。 这…真是个皇帝,他别的重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达到结果了,那他提前准备背的那段词儿不就白费了吗? 真是扫兴,亏的白日到他面前讲故事,他还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 孙志高表示以后对他警醒不起来了! “贫道今日来就是助尔大宋江山的,尔可是生子皆活不过成年。” “是”小动静惶恐不安。 孙志高摆出一幅掐指再算的模样。 “尔如今可是先前有一妻子,如今去世。” “这…”赵祯定然是有的前任,就是因为打了他,所以才被贬成了净妃,可是再怎么说这段历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都是不要面子的! 孙志高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个毛球线的男人尊严? “尔只答贫道是与不是。” “是”最终赵祯的不至于打败了他,最后那点男人尊严。 “尔如今可是夫妻不睦,任由妻子毒杀净妃”说实话,孙志高也不知道这段是不是真的,不过,要这本书离奇的架势,这个事儿在这里八成是真的。 “大仙这话什么意思?”赵祯一幅不知的模样。 孙志高很无语,其实他觉得赵祯未必是不知道,是他实在太懦弱,太无能了,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他以前去过清平乐的世界,那里面张茂则都背叛他,杀他孩儿了。这也算是不共戴天之仇吧,杀你的孩子你还能跟他做兄弟? 反正犯到现在,你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到。 而且你都死了那么多个娃儿,你也不查一查吗?就任由别人一叶障目你! 怕是你也把自己困在了方寸之地不敢出去面对,真是个没有胆量的懦夫。 “你…心中有数”孙志高直接了当的,他也懒的废话,也算是炸一炸他。 “大仙赎罪” 真跪了,孙志高在他磕头的一瞬间,眼睛都睁圆了,幸好他这个胡须大能遮住半张脸的表情。 他是个冒牌货吗?还是个替身? 孙志高:小问号,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小子当真不是不想管啊,况且,实在是查不出证据来。” 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孙志高好想磕把瓜子儿,快讲讲,这这里没有啥细节,回头他要是再穿进这个世界,那不得好好搞点事儿,这可是皇家秘辛呢! “既如此吾送你八字” 他忽然声音变得严肃,充满着力量厚重感 “当断则断,反受其乱。” 赵祯猛然间一抬头,那满脸的小惶恐劲儿。 这难不成是想等着他出手帮你,你想什么呢?你给不给加班费呀? 麻的,他人麻了! 他孙志高一个人打工还得干两份活,压榨童工都没你这样的!怎么白天干晚上干,你怎么不去缅甸卖保险啊? 孙志高忍着再翻个白眼儿的冲动, “吾与你大宋无愁无怨,只是看不得修道者修的是心,我见你江山已有隐隐崩盘之相,到时百姓流离失所,国破家亡,山河破碎,食不果腹,易子而食,尸横遍野,心下不忍这才找上与尔。” 第2章 孙志高6 他加大力度。 “贫道本为修仙者,属截教通天教主座下,吾游历这世间,为不平之事鸣不平之怨,只是贫道是红尘之外者,无法入着红尘,只得托梦与你,贫道已将是非因果皆告诉于尔,至于赠尔的机缘也在其中,就看尔能不能把握住了。” 值得一说:《封神演义》是明代小说,唐宋元明清,中间还措这两个时代呢,此时,妲己还不是妖妃,前面更有记载,她只是后宫里一个不出名的女人,甚至连记载都是寥寥几笔。一个随意地犹在后宫里的战俘,象征着殷商胜利,冀州失败的政治牺牲品。 赵祯此时满脑子里都是通天教主是哪位?宋代道教盛行,所以孙志高才把自己装扮成道士。 赵祯的精致小巧的脑仁翻转半天,最终确定这可能是天上之值,他们这些凡人是参不透的,更是不清楚。 实际上,孙志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截教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这盆脏水泼的怎么那么顺手呢?就好似她和截教关系很好。不会被找事儿似的。 罢了罢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管那么多了,正事要紧。 他最后这话其实有些颠来倒四,不过赵祯现在正害怕着呢,到想不了那么多。 他手一挥,下一个视频开始了,主要就是从邕王他们造反开始,他死后传位给了赵宗全,起初曹皇后开心了,这可是他谋划多年的结果,竟自己在后宫里干死了那么多个小东西还有了这个结果。 人心不足蛇吞象,曹皇后荣升太后后,心有不甘,开始跟赵宗全争权,搞的大宋经济民生直线往下滑。 更有顾家一众不顾百姓死活的新贵墙头草,将大宋的江山实力往下滑了好几个度。 后面赵宗全死后,赵策英接手,那简直了,那叫一个精彩,燕云十六州是夺回来了,可这江山社稷毁了一大半,国都快散了,别说家了。 他顺道把往前稍微提了几年,手动给赵策英续了几年命,靖康耻就发生在他那执政时期,徽宗那心大劲儿,放到他身上。气的赵祯差点在他的梦里抽过去。 哎妈呀!差点就搞砸在梦里带走了这个不太聪明的帝王。 孙志高给他续了点命,这个叙法真的很讲究技巧,很精致的工艺。毕竟不能续太长,可是短了吧,小皇帝怕是成不了皇帝。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孙志高搞完一切并给他播放了,现代童声版本《满江红》那壮怀激烈,他差点没仰天长啸,这会儿真的是啸,狼哭鬼啸的啸。 “大仙,我大宋的江山真的要亡了吗?” 这话突然让他想起了,某个脑残又渣的龙:朕的大清,难不成要亡了吗? 突然好想剔剔牙!没什么,就是有点嫌! “尔莫急,吾入尔梦,就是为了这百姓山河,吾已将座下童子托入尔后宫妇人肚中,他是吾赠尔的机缘。只是这机缘能不能把握住,就不是贫道的事了。” “大仙,可有什么丸药能保着孩子平安,也可保在下教养他至成年。” 赵祯见他像是要交代后事儿,似乎下一刻都要走。直接急眼了。 就问你谁不想长生?谁遇到神仙能不想着要个长生药~~?那估计就不是普通人了,反正他是他就是一个很俗很普通的人。虽说他们官家都是天子,可他们也是被天帝放入人间的天子,不是要沾染这些世俗气。 盆友!你们现在都这么直接的要吗?你这还不如直接跟我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梦里走,留下丹药来。 孙志高差点一口气儿没上得来,你可真能接地气儿啊,你们皇上接地气儿可以,但是不需要接地府啊! “尔可是在得寸进尺。” 孙志高直接一个威压,压得他神魂不敢动弹,直直跪在地上。 他很累的好不好,他白天上班,回家还得带娃,他家亲亲淑兰如今怀孕后期,每天按摩,陪休息,陪吃饭,陪睡觉。他很累的好不好? “不敢”赵祯当然不敢,对手太强大,现在还没站得起来呢,只觉得整个人,肉体连带灵魂都被压住了。 “这便是尔是否能抓住机缘了,吾以与尔提醒,是非因果报应,只在你的行为中。” 打一棒给个甜枣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吾见尔有缘还赠你几字:长痛不如短痛,人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冤、债这两者会伴随着人世代轮回的。” “如今,尔与吾有缘相见,尔受了吾的仙气,自是比原本延寿几年,尔身负皇命,应以身为国,身先士卒。恐不得生出半分杂念,应修太上无情道,众生芸芸皆平等,不该以私心任其发展,尔可懂?” “懂,懂了,待我回去定会做个明君,爱护百姓。” 孙志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话到了就行,主打的就是一个烟熏雾绕,听不懂就证明我说的高级。 “嗯,愚子可教也!”孙志高欣慰摸了摸胡须。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吾可知该怎么做?”孙志高确定一下,别回头任由曹皇后出手干掉他的小皇帝。 赵祯想了会儿,最终下定决心。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望尔说到做到,不要再任意用一些冗官和小人。若是身边人都与尔不是一心,尔还做不到当断则断的话,那尔这机缘。” 他顿了顿“罢了罢了,一切皆是天命。强求不得啊!” 这话实际冲击力很大的,反正,他去过的皇宫,那些皇帝身边的太监,一般情况下都跟后宫的娘娘有瓜葛,要不然就跟前朝的大臣皇子有瓜葛。 就赵祯这脾气,怕是处置不了张茂则,那是把他留在身边,就是老鼠掉进米缸里吗?可是要是把他送出宫,你会把一个捏着自己死穴的人送出宫吗?那不就是明摆着让他告诉别人我的死穴在哪里吗? 反正这种脑残的行为,孙志高是做不出来的,但为保万一,还是决定问一句。 “是,多谢大仙”赵祯愣了许久才冒出这一句,他从一开始的高兴到刚刚的心惊,再到最后的害怕。这是个漫长的心理过程啊! “去吧,那童子已经到位了,他身上有一麒麟印记,尔去吧”。 孙志高衣袖一挥,赵祯就离开了这个幻境。 不然还能听到孙志高补的话。 “吾知这大宋江山虚需人匡扶,吾有一道友,刚正不阿,侠肝义胆,下凡历劫,此时正在这朝野之上,他是尔最好的人选。” 瞧见没,他就是代表性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有事儿喊贫道,没事儿喊吾。 孙志高故意没说那个贫道是他自己,这些话不能点的太明显了,更何况他也想看看赵祯到底靠不靠谱,能不能找出自己这个人才来,不靠谱他就宰了那个皇帝自己做。 什么朝堂上有比他还厉害的人才! 哼!他不管,反正惹他不开心了,他就宰你全家。 其实后面他也有后悔过,早知道最后补那一句,就说是有道友携家一同下凡历劫。 这样一来他孩子们也都成了小仙童,小仙女了,失策,失策。 赵祯在他这一场梦里,他起初是不信的,可那来自神魂的威压,他醒后身体灵魂仍旧在痛。 叫了太医来,太医说没有任何问题。 此后他就开始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尤其是他仔细观察张茂则和曹氏之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哎呀妈呀!这里面还真有东西。 赵祯气愤懊恼不已,他是那个悔呀!只要一联想到梦里面大仙说的话,他就觉得这些年自己造了不少杀孽,任由自己的孩子被人虐待至死。 实际上,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否则也不会蒙住自己眼睛这么多年不管不顾的。 可都说人一死了之,他也是抱着来一世享受一世的想法,谁知这还带连着转世的。 他现在那个悔呀,那个恨呐,那个难过呀。 孙志高早年就往宫里安排人手,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北宋并不是一个很注重宫女小黄门出生的朝代,不像清朝那宫女啊,都是包衣旗上三旗的,家世明明白白的。 他也不会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筐子里,他调出几个人,两个送去御前,两个送去才人俞氏身边。 没错,如今的才人俞氏是他准备好的太后人选。 他办事儿你放心,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都不带怀疑的,一切故事线,剧情线都是特别顺理成章的。 而且都是他们主动找的他的人手,这一切是那么的合理,就这么说吧,无论是福尔摩斯还是什么郎的过来了,都推理不出错误来。 很快,赵祯就以曹氏毒杀皇子,是皇帝子嗣不丰为由要废了她。 大臣肯定不愿意啊,特别是曹家。 可赵祯有他的人手帮助,那证据找的那叫一个干净漂亮,就差没把底裤给扒出来。 就问问这证据,往朝堂上一哥哪个大臣看完了敢说个不字儿? 至于邕王和兖王早就找了由头把贬成了郡王,甚至,他还让人将他们的私底下那些作奸犯科,任有手下收印子钱,奸淫抢掠的事,闹得满城皆知。 呵呵,这还真是很符合孙志高心意,他就喜欢看这种坏人败坏了所有的名声,将所有的脏恶都扒出来,让人看个清楚。 所以,直接削爵圈禁了,百官别说反对了,那么都有站出来说要死谏杀了他俩的。 赵祯是谁,你看看他生的那个儿子,你再看他那个基因你就知道了,他没那个胆子。 所以,这俩老实在府里呆着,嘉成县主这把也不用闹出那些荒唐事儿了,他们家所有人的爵位都没了。荣飞燕这把倒是不用死了。 不过,孙志高可不会任由他们在卧薪尝胆,两袋小药粉下去,这一府的男丁,保证6年内死绝。 他的药无色无味,你就是华佗在世,孙思邈扁鹊合体,他查不出来,更没招啊! 至于赵宗全你们一家老小不是可厉害了吗?禹州这么个小地方,真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一杆子全家全族一起送到边关去吧,别霍霍他们老赵家的江山了,去吧,无论西夏还是辽国,你随便选着霍霍,说不定他们大宋还能坐收渔翁之利,那到时候,他第1个带头给你们立长生碑。 赵祯让人手在后宫排查,找到了怀孕俞氏,没错,他安排的人手那肯定是全才。 将她接到了福宁殿里,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 赵祯还记得梦里的那场兵变,他还是有些担心。 如今,狄青还没死哪,快点儿抓紧时间把人给召回来。 所以,狄青回来,狄青进完宫述职出来第1件事儿就是来孙府,和孙志高熊抱一个,而后那是兄弟长哥哥短的要不是家中还有个闺女儿,嗷嗷待哺,他都想抵足而眠呀! 狄青当年和孙志高聊过那段时间后,觉得心情好的不少,身体好了不少,他一直觉得孙志高跟他投缘,也许正是因为投缘,所以自己才好的。 第2章 孙志高7 孙志高要知道就会说:朋友啊!你讲的差不多啦!不要迷恋哥,哥就是这么优秀! 镜子:我都花了,你怎么还能狠得下心来照我?你是没有别的镜子吗? 不得不说,这邕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这个情况下他还能闹出个事来,而且还比原剧中提前了好几年。 可惜,他闹的不是时候,那会儿子狄青就在回城的路上。 而且他得了密旨,带着10万精兵,暗悄悄的回来。 正好赶上他犯事儿,那不是‘欻欻’进城一顿大杀特砍。 就你这点儿经常的破兵力,比得上他手上那些真刀真枪,战场上的汉子! 此时,孙志高哪! 他在宫里福宁殿陪着那双股颤颤的老皇帝,叛军冲进来的时候,他一马当心挡到了老皇帝的前方。 有他在谁敢出手,他让谁入不了的轮回,世世代代都在地狱里好好挣扎挣扎! 至于俞氏也在旁边呢,她倒是将门虎女,说实话并不怕,只是这孩子是她世上的牵挂。 她委实是心疼,让这孩子跟自己一起走,他还没到这人世间看一眼呢。 孙志高现在走的是文官路线,凭的就是那舌灿莲花的功夫,三言两语就把这群五大三粗的武将绕昏了头。 很简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现在邕王都被圈禁了,他就算是现在得到王位,那也王位不正啊!是他就算做得上去,可你们这些人呢,你们能反一次。就能反第2次,他又能真心带你们吗! 听到这话就不难联想到,本朝的杯酒释兵权,这些武将自然是心里戚戚的。 现在他连自己家里的家眷都不管了,一心就杀红了眼,你们就跟着他干这回事儿,先不说,干不干得成吧。 就说一旦失败,你们的家眷是个什么下场?你们心里没数吗?难不成你们想成为自己家族的罪人? 这年头什么爱好不好,非得把自己家族摆出来玩九族消消乐吗? 你们又有多大的几率能够赢呢? 其实除了几个将领外,底下的兵大多都是得了命令跟着走。 他们也没想那么多呀,听他这一段儿分析。 只觉得后背发冷,他们可不想连累着自己家人哪。 将领们也不是全部都忠心耿耿,非要跟着邕王反,很多都是脑袋有些轴认死理儿的。 你跟他这一分析得了,罢了,还是得想想,怎么能把自己捞出来自己家的孩子可不能被自己连累死。 也有小部分杀红了眼,这不是还有狄青吗? 再者,他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赵祯见他如此的淡定理智,本身就才高八斗,身长如松,面冠如玉,还想他不似凡人呢。 如今,这一看八成就是那梦中大仙说的道友了。 这可是能人,呸,能仙哪! 人才,人才呀! 狄青很快剿灭叛军,邕王这次直接是乱剑射死,至于邕王世子也在混乱中死掉了,这把子他下药实属多费劲儿。 这次还带来了个想不到的人,是顾廷烨。 这次他参加了邕王叛军,凭借他机智的头脑,以及和邕王臭味相同的混账脾气,成功成了邕王身边1等1的大红人。 顾廷烨还在那死命挣扎呢,狄青是谁那是一刀给他胳膊肘子上拉了个大口子。 这还是当年和孙志高朋友畅谈时互相分享的省事耍帅版本小刀法。 你别看就这么轻着一刀那么直接小臂一下全废掉,而且是永远都好不了的,所有经脉血管全部割开,堪比屠场里宰猪分肉刀。 顾廷烨横的大叫一声,终于不再哪骂些难听话。 赵祯哪,赵祯能怎么滴?邕王这皇亲国戚都杀了,你个小卡拉米还能饶了你?宁远侯府还候什么府啊? 真替宁远侯府抹了把汗,小秦氏奋斗半生马上就唾手可得了,如今就这样直接飞走了,这谁能受得了啊? 孙志高现在就想下赌注,赌小秦氏是自杀呢?还是不自杀呢?他纠结半晌,最终还决定听天由命,看吧,他确定不下来。 唉!孙志高如今后悔极了,早知道应该再从顾家和白家再坑一笔的。 不过现在也来得及,他一会儿就给嬿婉他们下暗示,保证查封前一切做好,只是不能弄太多。 孙志高也不会放过明兰的,只是明面儿搞的话,再怎么也会牵扯到淑兰他们大房。 没关系,他可以靠暗线。 从宫里出来,直接正四品,这真是令百官侧目啊,但是一听说他是在福宁殿拿命护着官家,而且在那种危险时刻还能舌战群兵! 大家觉得他这个官升的值,他要是不升官,那大家也没有干下去的必要了。 人家升官凭资历,孙大人升官凭命硬。 毕竟,那面对的可是真刀真枪,比他们朝堂上的死谏还有狠,他们顶多是放放嘴炮。 孙大人孙志高头铁第1人呢。 你说说,这年头长得好的不靠脸,靠杂技。 孙志高进入朝堂至今已经5年了。初进官场就是汴京正六品官,兵变前他努力干,争取各种机会到官家面前刷脸生了一级成了从五品。 说起来盛纮干了那些年,他家后面女儿出嫁的时,他也只是一个五品小官。 出宫不是先回孙府,而是盛家。 他掐指算过今日必要出事,嘿嘿,他才不会告诉你,他提前得了消息,所以留了后手。 所以,进宫前他先送了淑兰和孩子家仆去了盛府。 这样也省了一道力气。 原本留在明面上的人手,要分到两府保护家人。 如今孙府只需要留下基本的,保证不会有贼人偷家,其他都陪去过去,集中保护更有质量。 实际上,一开始出事,盛家二房就有所察觉,盛纮都在宫里那,自然想到孙志高就有派人来问。 实在是孙志高顶用,官职比盛纮高。 淑兰按照孙志高提前嘱咐回答。 “二伯母您回去吧,若是你家无错,自是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事儿说到底也只有你自家心中清楚。” 大娘子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问人家人家也回了话。 要是拿长辈身份相压,可人家夫君官职和自家官人一样,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孙志高前途不浅,他家的长梧如今也在朝为官,日后怕是也要飞黄腾达。 别说大娘子他们了,就是盛维和祖母老太太都听的云山雾绕的。 等大娘子悻悻去了,李氏拉着她好一顿问,她什么都没说,就呆呆坐着哄孩子。 淑兰等人走后,才卸下一口气。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夫君进宫前嘱咐的。 她当时还觉得稀奇,自家夫君抱了自己一下。 “好姣姣,你莫怕,若二房有人来你就说,若是你家无错,自是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事儿说到底也只有你自家心中清楚,让他们回去就是。” 他声量不大,只有他二人知晓,如今想来,怕是夫君知道什么。 怕自己一人在府里害怕,特意把自己和孩子送回来。 她越想越害怕,如今被困宫里的可不止有二房两人,还有自家男人。 可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不能倒下,望着这一府老少妇孺,自己夫君如此英勇,自己也不能拖她的腿。 她强打精神自家人有她守护,瞧着蹲在面前哄她的菘蓝。 “菘蓝”。 “奴婢在”菘蓝眼睛亮亮的“娘子放心,咱们带来的人手,奴婢已经安排妥当,主君有令,若是有贼人杀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这一刻淑兰是震惊的,菘蓝是夫君进府后送到她身边的,她以前也是见过的,一直跟在夫君身边。 以往她以为菘蓝可能是夫君通房丫鬟,如今,万没有这种想法。 菘蓝这样意气风发,好似即将上阵杀敌的将军。 她紧紧拉着菘蓝的手,想从她那里寻求庇庇佑。 她盯着菘蓝的眼睛,她能感受的力量。 她坚定的重重点了下头“嗯,定叫他有来无回。” 淑兰就这样强打精神,拿出那主母样坐镇盛府。 这一年,孙志高25,长松24,淑兰21,长梧16,品兰10,胡泰生11,胡桂姐6(兄妹俩在宥阳),孙言琏3,孙言珏满月,俞娘子怀着身孕,狄筱筱3岁。 长梧年纪小在白鹿书院读书,胡家姐弟在乡下,长松夫妻俩在宥阳,那边还有生意没弄完。 父母,祖母皆年老,更是一辈子没遇到这种事。 自己一定要稳住。 一夜过去了,淑兰煎熬不已,不知多久街上没了戒严,不知多久外面了厮杀混乱,不知多久叛军被解决。 直到孙志高穿着官服朝她奔来,她才像活过来似的,不管不顾朝他奔去,狠狠抱着他嚎啕大哭。 她隐隐只知道的孙志高或许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他没说,他在赌,赌自己能在其中建功立业,赌他们孙家能更上一层楼。 她是不懂政事,但她宁可不要这泼天富贵,也想要孙志高好好的。 自家一家就算散尽家财,回乡下务农也好,她都无所谓,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好好在一起。 “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夫,呜呜夫君,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夫君,呜呜,我好怕……。” 第2章 孙志高8 孙志高被她的粉拳砸了好几下,他身强体壮倒不怕被砸。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莫怕了。” 孙志高柔声哄着,轻抚着她的后背。 可怜见的,他家小心肝儿吃苦了! 旁边不远处站着盛家中人,品兰虽然知道危险,可到底是年纪小了些,见每次给她买好吃好玩的姐夫,就觉得姐姐能开心,站在那里呲着个大牙笑。 盛维作为一家之主,虽然心中担忧面上不显。 李氏抹了抹眼泪,她是真心觉得孙志高回来太好了,要是孙志高死了,她家淑儿该怎么办啊!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祖母此时出言唤了声 “淑儿”。 她是这个家经历事情最多的人,见孙女婿回来自然是开心的,可她也怕淑兰这般失态,让孙女婿恼了淑兰。 听到祖母呼唤,淑兰才反过劲儿了。 收敛了情绪,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有些抹不开面子,毕竟这样的确很失态。 人啊!总是喜欢在自己爱的和喜欢的人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贤婿,既然来了,不如进府喝杯茶歇歇脚再走。”盛维出言道。 “那是自然”孙志高原本在哄淑兰,听到自己岳父的话,抬头回答道。 “听我家淑兰讲,岳父大人让大舅哥从宥阳送来了一套大玉川先生,不知道小婿今日可否有幸运见上一见。” 盛家人心里清楚,孙志高这不仅是给他们面子,更是侧面说他孙志高哪怕今日飞黄腾达,也不会桀骜不把淑兰放在眼里。 这是人家摆明态度看重他们淑兰,也敬重他们盛家,否则,区区一套大玉川先生也能入得了他的眼! 要知道孙母生意做的不小,他又在朝为官,可以说自身就是,财权双赢。 “那是自然”祖母发话道。 他家长梧是孙志高写的推荐信送到白鹿书院的,当时看中,可如今时过境迁,他们也不敢说一句,日后可以帮扶他们盛家大房。 这样看来,他们淑儿还真是好样的,这般子的灵儿,能把握住这样好的儿郎心。 他们盛家真的是烧高香了! 这大玉川先生别说是看上一看,自然是得给好女婿用上,既然喜欢啥也别说了直接带走? 就这样他们满载而归,还得了不少好东西。 李氏那是往死里塞呀,马车都放不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还是远嫁。 李氏是很希望自家大房能立得起来的,不仅仅是望女成凤,望子成龙的心。 更是以前年轻时,受了不少来自二房王大娘子明里暗里的嘲讽,看不上的样子刺痛了她的心。 她可以被看不上,可她的孩子不能,她未来的子子孙孙不能。 如今,孙志高就是他们这一脉上最大的贵人,自然要好好的供着,自己女儿也嫁给了他,那不得好好的照顾,千万不得有损失啊! 这一夜他二人什么也没做,相拥而眠。 如今皇上恩赐澄园给孙志高做府邸,并改名为清园,寓意着海晏河清之意。 正好离淑兰的盛家隔着一条街,倒也是方便了,至少舒兰以后回娘家也不会碍什么事儿。孙志高一向秉承的就是想回就回,有啥的,就算他们一家三口回盛家住,主要盛家人不反对他可没意见。 至于原本的房子孙志高本想着未来给孙母养老。 后来给了三子孙言琰,谁叫他家孩子生的多,提前搬出去住,不然他怕自己的脑壳被吵爆。 这次可比剧中早几年,可没有什么明兰进宫送菜饭,长柏还没去考编,这次只有一个盛纮在宫里。 孙志高顺势让赵祯在兵变一年后。 那会子,赵祯的暗卫查出明兰的暗中挑唆顾廷烨参加叛军,想要以此成为新贵。 别看明兰此时还小,可她本身那个心思啊,那是比大肠加小肠,加上十二指肠和盲肠都要曲里拐弯儿的长。 何况她和顾廷烨也不算多清白,他甚至都不需要造点证据给赵祯看。 就凭借当年袁家聘燕一事,和明兰气的他小娘早产,而后非要一意孤行出府找大夫,害的她小娘一尸两命这两件事,怎么看都觉得她不是个正常人。 哪个正常人会和想要赢自己姐姐聘雁的浪荡子做朋友,这件事儿也足见盛纮的儿子长柏不是个重感情,有点忒冷血了。 他的小药丸客户,那是把东西查的明明白白的,她看后那也是一惊。 上次来,他是徐氏的儿郎,一开始就被过继回了娘家。 至于盛纮哪位?自己回家窝里呆吧! 如今,查的这么细节,他都低估了盛徐氏的狠心。 这是看不惯盛纮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一个林噙霜脱离了她原本计划好的路线,就让她很生气。 不听话的狗直接扔掉!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和金钱,再养一只就是了。 瞅上卫小娘,是因为买1赠1好不划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更何况,她能培养一个庶子,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不介意再培养一个。 当年她注意到盛纮时,盛纮已经懂事,他小娘也在。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那不如一开始就养个没小娘的孩子,那跟自己亲生的有什么区别? 还能再带个聪明伶俐,又和她投缘的明兰。 这姑娘很像她,是个心中有沟壑的。 呵呵,孙志高要是知道只是想说:你确定是沟壑吗?不是城府吗? 卫小娘本身就是上赶着的讨好,她早就不想活了,她是个拉不下脸的,做妾对她而言已经很委屈她了。 纵然大娘子对她家有恩,可她已经嫁过来了,难不成还能把这个恩收回去? 不过是吃准了赖账,王大娘子也没辙。 她也的确是个木头美人争不过林噙霜,可她读了那么多诗书,自然知道三十六计。 能用自己这条命给两个孩子铺路有更好的未来,还能踩着林噙霜三人,甚至能把自己死后的责任推给大娘子和林噙霜,这笔买卖不要太划算。 林噙霜指望她太大难产,可不过是普通的妇人争宠手段。 孙志高分析,她就跟那宜修一样,太顺手,太习惯了,不搞点事情心里就过意不去。 结果没想到,卫小娘这个已经生过一胎的,什么都门清的孕妇,借坡下驴,反将了他一军。她那个悔呀,可是没招还得帮忙擦屁股。 或许她上一世到死根本就没想清,这从一开始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卫小娘会死,她当真没有那么深的恨意呀,而且为什么那么顺利呀?所有好像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这件事情本身都很顺利的,只是卫小娘没想到,那日她和明兰吵了一架,一不小心之下把自己给气难产。 这还没完,明兰不听话非要到外面去找大夫。 可能最初她也只是想拖一拖,给自己的死找更合理的理由。 没想到玩砸了,她和孩子都没保得住。 所以她此前才那么郑重其事向明兰交待那一段话,她知道没有更深的诚意,才能让盛老太太愿意接纳她这个无母的孩子。 看到这里,赵祯也有些头疼,这一年来,他经常做梦,梦见兵变那天晚上。 甚至他还在有次的梦里梦见了一个较小身量齐刘海小女子,拿了把刀,目光深深的往他身上桶。 要是他看见明兰就知道,那梦里捅他的就是明兰本兰。 孙志高搞了个双重体验梦境,就跟双面绣似的。 这边赵祯以为是行刺对象,那边明兰看到的却是孙志高捏的林噙霜模样,她在梦里当然不掩饰自己的恶了那是一刀接着一刀的捅啊。 边捅边哈哈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你怎么还不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贱人,贱人哈哈哈…。” 孙志高当时是想整个连环剧的,每周定播一晚。 可明兰别看还没及笄,梦里呀鬼哭牛扯的脸。 麻痹,他都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这是人吗?这比他见过的那些地狱恶鬼还鬼呢? 这要是放到地狱,那不得疯成一锅汤了! 赵祯见过这阵仗啊,心理阴影到现在那。 孙志高还要留他几年呢?这么早把他整封也不行,所以就搞了一晚,后面不怎么给他搞噩梦了。 谁曾想这个阴影啊,能遗留这么久! 果真这明兰不愧是盛徐氏教出来的,如出一辙呀,当真是样样都如出一辙呀! 你瞧瞧这恶毒的心肠,你瞧瞧这城府的手段,你再瞧瞧这扭曲的嘴脸。 不愧是臭味相同的亲祖母俩啊! 当真是上辈子有缘,这辈子才能如此投缘! 妙哉,善哉呀! 当年孙志高也是有查过的,但是没想到她搞得这么大,搞得这么精心,往里面插的手可不浅。 赵祯还是有些头疼的,孙志高这个能臣的大娘子便是盛家女,听说他极其敬重他的大娘子。 不仅仅是有时间就去各种活动现场接自家娘子回家,还为了她连个通房都没纳。 现在来看孙志高是传说中那个仙人可能性很高,自己得罪不起呀! 他揉着太阳穴叹气儿。 旁边的暗卫多懂啊!立刻表示道。 “官家可是为了孙大人与盛家的关系。” 赵祯抬头看他莫不成还有啥招?不过他现在不仅仅是自己的护卫,更是自己暗地里的培养的暗卫头领。 “哦,你有何想法呀?说说看。” “是,官家”。 ”微臣调查时,偶然间发现了一间陈年旧事。” 赵祯来了兴趣,坐直了些。 “是当年盛家大房和二房之间的陈年命案。” 妯娌间的扯皮他当然不愿意听,可是命案两个字一出,那可就不简单了。 “讲讲看。” “是,官家”。 第2章 孙志高9 “是,回官家的话,官家可知这盛家二房老太太并非是盛纮盛大人的亲母,而是嫡母,盛徐氏是自己亲子死后,才将盛纮大人养到了膝下。” “据说盛大人母亲是得病而死,可属下曾经查过盛大人生母虽然早年间在家中多受挫折,可是向来身强体壮并未得过什么病。” “你的意思是盛徐氏杀母夺子。” 赵祯都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毕竟有先例,如今才做得如此顺手。 “这事微臣不知,只是微臣在此事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儿跟你说的两房之间的命案有什么关系?” “官家听微臣臣慢慢讲来。” 侍卫徐徐图知道,前面不铺垫这么多,怎么能凸显出她狠辣。 “官家可知盛大人的父亲是当年的探花郎。” “这事儿官家我还是记得的,是个貌比潘安气宇轩昂的大好男儿,可惜就是房里的事儿差了些,盛徐氏原先在大娘娘膝下也养过几天,身份虽没有平宁的贵重,但也不差的。” “是,可官家可知那盛探花当年是有青梅竹马未见门的未婚妻。” “这!官家不知”赵祯当然是不知道的。 说这些事儿就跟那个聊八卦是一个道理的,谁都是能提起兴趣,多听两句还能插插嘴猜猜剧情呢。 “这盛探花当真不是好人呢?有了婚约,还娶高门贵女为妻。” “官家此言差矣,那盛探花与那青梅情比金坚,自然是不肯的可徐家势大,仗着自己被大娘娘养过,便直接放下狠话。” “若是盛探花不娶她,那功名是想都不用想,青梅一家人,一族性命是活还是死,全握在他手里。” “放肆,徐家怎敢如此欺人太甚,他们眼里可还有王法!” 赵祯没想到徐氏一个女孩子还被大娘娘养过,还能如此的目无法纪?这是知法犯法的典型案例吧。 她怎能有如此狠辣的心肠,当年,莫说别人了,就是他也是在少年时啊!那时那徐氏才多大,还没有嘉成大呢。 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当年那个飞扬跋扈的嘉成县主。 怪不得,怪不得他能教出如此阴毒的女子,原来是自身就行不正啊。 “后来,盛探花含泪娶了她,只是婚后二人夫妻关系不和,经常闹矛盾,盛探花也抬了几房小妾。” “这事也不能全怪在盛探花头上,拿着自己心爱人和她家人性命还有自己的功名利禄,逼着自己娶她,能有什么好结果?” 赵祯主动帮他开脱,都是男人嘛,谁不了解谁呀?他无论是郭氏还是曹氏都不是被人逼的娶的吗? 这种感觉他最清楚了,也最痛恨这种事儿呢。 没想到天下还有跟他一样悲惨的人。 “后来那青梅因为被爱人悔婚整日抑郁。就这么蹉跎下去,她不想嫁人,把自己琢磨成老姑娘。” “后来,她家人实在没辙了,想把她铰了头发送到尼姑庵里,那姑娘自然是不肯的。此时,阴差阳错那盛探花回了老家,与她见了一面,此后,那姑娘就被盛探花抬进府做妾。” “这姑娘好比当年的温成,终究还是…唉…。” “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感情深厚,徐氏自然是争不过的,盛府后院就乱了起来。” “后面,徐氏回了盛家老家宥阳,和孙大人大娘子所在的大房一起住过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看来他们两家感情还是较为深厚啊。” “是,听说盛家大房老爷子宠妻灭妻,从青楼妓院带了个女子回家独宠,如今大房那位老太太当年吃了不少苦,甚至带着孩子被赶到乡下,也就是此时两位老太太一起熬日子了。” “可这跟你说的命案有什么关系?” “官家莫急马上就到了。” 这侍卫有狄仁杰的潜质,那铺垫废话一大堆。 “当时日子不好过,徐氏自然是耐不住的,大房家当时有一个女儿叫盛纾,也就是孙大人娘子的姑姑。” “徐氏知道再这么平静下去,他们就会被众人泯然了,而嫂子的儿子盛维被看管的严密,这个女儿相对松散一些,自然是好下手的。” “孩子年纪小,但凡受点挫磨风寒就能去了。” “而盛家大房当时的老爷,根本不管妾室欺负大娘子一脉。” “徐氏便浑水摸鱼,给那小姑娘盛纾下了点药,原本只是想让她大病一场,借着嫂子和侄子的手坐收渔翁之利的,没成想,那乡下的医生也是庸医。” “又没有见过被下药的小女孩,还以为是给大人下药,普通的后院斗争呢。这剂量自然是没把控住,按照大人的走了。” “所以,一剂药下去亲手毒死了自己的侄女。” “是,正是如此。” “混账,她怎如此狠心?那可是跟她一起在乡下苦熬日子的小女孩儿啊。” 赵祯理解不了,养个阿猫阿狗还有个情分。更何况这也算是同苦过,试想一下换成自己,当真是下不去手对这么一个小姑娘。 “官家恕罪,后面还有其他。”侍卫立即跪下行礼。 “你讲”赵祯耐着性子往下听,他还想知道下面还有什么没人性的事儿。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将计就计,就把这件事儿赖到了,后院的女人身上,甚至盛探花的青梅也没有幸免。” “呵呵,那探花郎当年被外派出京又不在老家,他们怎么能跟老家扯上事儿?” “自然是青梅的家人族亲在宥阳,家人帮忙做的,正巧,当时随行的人中,有一人与青梅家中有亲,便用她孩子性命威胁她认罪,是她被人收买故意夜里开窗,致使盛纾感的风寒而死。” “这事,她还真是推得干净,心也够狠。”赵祯都笑了,当年大娘娘但凡有她的三分,他和大娘娘当年也不会闹成那副鬼模样。 还是大娘娘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他想了好半晌,才开口。 “这事盛家大房可知?” “这…”侍卫有些茫然,正在思索“应当是不知道,每一年盛家大房都会给盛纮大人家送去不少好东西,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往他家送。” “哈哈,哈哈哈,这徐氏当真是厉害呀。”赵祯直接气笑了“杀了人家家的孩子,还有脸拿人家家的好处。怎么人家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自诩是一代仁君,纵然梦里被仙人斥责,可是他对百姓演了这么多年的戏,当真是分不清是人中戏还是戏中人了? 对百姓的爱护也成为他骨子里的一种习惯,他早就演着演着把自己给演进去了。 “罢了,罢了,这盛纮一脉日后就不必再得重用了。” 这种事儿他当然是清楚了,他从小生长在皇宫里,皇宫里面这些事儿多的是。 可乍然一听还是觉得心惊无比。 “只是这大房…”他思索片刻“就看在蒙在鼓里多年,又与逆王谋反一案无关,不必迁罪了。” “只是这样的人,官家不乏只觉心中抑郁,怕时日后也能助长了这气子小人气焰。” “这明兰过几年也该及笄了吧。” “是,官家。” “她既和这顾廷烨如此有缘,情投意合,伉俪情深,便恩准她等一及笄就嫁与顾廷烨为妻,至于盛徐氏,官家记得她自请出的勇毅侯府。” 赵祯看了密折里奏写的,她自请出的勇毅侯府后,还用着勇毅侯府招摇撞骗,行为他本身就看不上的,如今更甚! “既如此你就带给勇毅侯一道口喻:既然请出就请个干净吧,别再连累了自家姑娘。” 真好,孙志高后来得知他的做法只有这俩字儿。 真符合他的心意呀,他就喜欢这种,你阴了我我就暗里整你。 谁不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 汉谟拉比法典,永远是她心中至尊的爱,也算是她的度量尺。 这事赵祯只是让人带了口喻还是私下去了,算给他们留了面子。 孙志高却不想放过他们,他最擅长的就是让活人见鬼了。 这个招数他用的屡试不爽。 于是很快盛老太太就开始了,他一月两次的梦里见鬼。 他这个比姨妈来的都准时,让早已绝经多年的盛徐氏,感受到了每月的召唤。 后面,孙志高见过一次老太太,毕竟他们这方老太太心慈,如今大家都在京城里,偶尔还是得帮衬一下儿的。 那老的不是一点点啊,就那个老眼袋子,比他连夜搓药丸的还要深好几倍,这个割下来真能炒一盘菜。 这个神情疲惫,还在那争辩呢,这是比当年的还还还要知法犯法,丝毫不把自己当成个小嫔妃来看。明知顶撞高位是错,她还能理直气壮的顶撞。 看来这盛徐氏也是个阳光女孩,所有的坏情绪都撒到别人身上,所有的错也都是别人的。 孙志高看不起这种圣母,一点白莲的属性都没有,那隐私心里藏都藏不住。 你且看看他教出来的明兰,那个小眼珠子一转的算盘珠打的,他们家10个淑兰再加10个品兰都得被耍的团团转。 就这么说吧,她那个算盘珠打的,从海南岛打在大兴安岭都听得到。 如今,盛徐氏被勇毅侯府扯下了最后的面子,她那是恨毒了现在的掌家人,不过是个不亲近的远房表弟,不过是一盘垃圾也敢登得上排面儿。 她倒是想要回去大骂一顿,奈何这事儿她本身就不占理,加之对方可是有皇帝撑腰的,现在的勇毅侯及勇毅侯夫人可一点不怕她。 人家如今硬气起来,她也没辙啊。 王大娘子看不出其中门道,就跟那个齐二哈一样,儿子都被人盯上了,她还能热血向前。 简直是被人卖了还能帮着数钱。 可她旁边那个刘妈妈可不简单,一下子就看出端倪了。 和她罩着的王大娘子一分析,那大娘子当场就火了。 嚷嚷着要和盛徐氏算当年她拿这个破招牌压自己的帐,当年她也不过是卖给盛徐氏勇毅侯府独女面子,才强压着怒火,喝了林噙霜的妾室茶。 如今,呵呵哒!麻痹,你当年耍老娘哪! 还是刘妈妈好说歹说,才把自家这没头脑的小笨蛋给按下去。 第2章 孙志高10 明兰的婚事很快就被圣上给定下了。 圣上被那梦魇折磨的有些精神衰弱了。 直接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言。 “听说当年盛纮大人你在扬州做通判时,六女儿和顾廷烨有过几面之缘。虽说这顾廷烨是乱臣贼子,但他二人还是很合得来的。官家也是心疼顾家子,听说他也只有一个外室带了一对儿女,如今也是该娶妻的年纪。” “听说她长在盛徐氏膝下,可是深得她的真传呐,嗯,是个好的。既如此,官家就在此给他二人定下了婚约,等她及笄后就嫁过去吧。” 这话说的阴阳了好一通。 换过去他那个懦弱的脾气,朝廷百官当场肯定就给他反了,那些言官也不是白放这儿的。 可如今可不同了,这一年杀了多少人,贬了多少官?皇室血脉的宗亲也杀了好几个。 他们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盛纮能怎么样,双股颤颤直接就跪下领旨谢恩了。 他心里恨死了明兰,当年怎么不随着卫氏一起死了呢! 听这意思,他们盛家二房算是毁了,以后也不用再想着出头了。 朝堂上还是聪明人不少的,皇帝这一顿儿阴阳,加之还提起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五品京官老太太非要攀人家勇毅侯府的高门显贵的事。 官家直接大喇喇的说,想在那样的妇人膝下,又性子学了个十成十,他们都很怀疑官家是不是对宫墙外的事儿了解的一清二楚? 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天啊!我的老天爷呀!这不会是真知道吧?官家如今这般神勇的吗?那他们还真是要好好扫一扫尾巴,不然哪天就成了下一只被杀给猴看的鸡。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天子了,再怎么软弱他也是天子,不是自己一个朝臣可以挑衅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并不是一句空话。 孙志高没啥反应,人家官家也没牵扯到整个盛家,还将关键人给点了出来。 两房就算是有来往,也因着他的提醒少了不少。 如今以后怕是也不会再有多少了。 朝堂上有饮色,脑袋转的快的,听到皇帝这一段话也明白了,怕是只六姑娘在逆王谋反一事上有所参与。 这盛纮老弟家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日后也只敢远观,不可亵玩焉了!他们得躲远点儿。 而后临了又点了点他最近的心腹爱臣。 “孙爱卿,听闻你家中还有一小姨子未嫁。” “正是,小姨子品兰还未及笄”说实话,此时孙志高只想把自己给缩成乌龟,并不想暴露人前。 毕竟这时候点出他,就搞得像是他泄了啥密一样。 “听说与盛纮大人不是一家”他没来由的来了这么句,搞的这些大臣那良莠不齐的小脑袋都开始转了。 “既然如此,日后若是要她有了喜欢的儿郎,可要告诉官家,官家亲自为她指婚。” 这也算是给仙人卖个面子吧,随手帮忙摘一下仙人不用谢他。日后等自己死了,说不定仙人还愿意多帮助他一二,白来的大腿干嘛不抱? “是,微臣接旨”孙志高行礼并补了一句“微臣替小姨子盛品兰多谢官家大恩。” 这爱憎分明表达的多么清楚,老油子自然是看懂的。 官家亲自帮忙摘关系,这孙大人面子大得嘞! 孙志高下朝回家乐颠颠的,那边盛纮几乎是被同事办掺半抱地弄了出来。 他们家本就在老太太和勇毅侯府的事上丢了个大脸,如今还没解决好呢。 官家亲自下场撕他们家,他们家未来堪忧啊! 这也导致后来,长柏拼命苦读,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剧情的影响,没有丝毫精进,还是考了原句中的名次。 盛纮回去颓废了很久,分析了许久,想着赵祯年纪不小,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家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他盛纮是谁那是最擅长选姻亲,当年他一个芝麻小官儿还被外放了,都能和京城里的勋贵扯上关系,将女儿华兰嫁了过去。 此道他最擅钻研,海家这块好肉自然不会放过。 可惜了这次有个长梧,还有她这个外挂在,自然海家女成了他家大房人。 这几年,孙志高致力于赚钱养家的事业里,未来要辅佐新帝,娃娃还小。 最是不能掉以轻心。 孙志高:我真是个爱家顾家的顶级大帅哥。 果断掏出小镜子,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颜。 我如此帅气,尔等如此平庸,什么都别说了,我要拿个镜子好好欣赏自己的帅气俊颜。 众人:……………。 啊这………………。 孙志高:呕,不好意思,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我先去吐会儿。 镜子:不多说了吗?我已瞎,镜面都模糊了,都反组成了铜面,何必呢,放过本镜子也放过自己吧。 当年的御嫔俞氏在皇子出生后,册立为贵妃。 皇子起名赵旭,希望他带领整个大宋,走向旭日高升的辉煌巅峰。 等赵旭一满月皇帝直接下令成了太子。 他身上的麒麟胎记,不知老皇帝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 幸!大幸啊!麒麟贵子啊! 孙志高表示,小case,这是他之前在孩子出生前用秘法幻化。 现在他已经找到规律了,只要他经过的世界越多,他就会恢复许多东西,也可以说是开发许多的金手指。 淑兰这几年越发有京城贵妇的气派,想当年,她一来汴京,被不少高门贵妇私底下嘲笑。 什么老土冒!什么土腥味重!那是层出不穷啊。 如今,她丈夫争气,就算想笑,也得藏在心里。她这些年也是恶补各种高门贵妇玩得东西。 说起来他的茶艺和花艺,还是夫君手把手教的呢。 孙志高在清朝做过女性,自然也会这些。 虽说每个朝代的审美,包括喜好都是不同的。但大差不差!加上在时间的长河中的不断打磨,越往后其实总结经验之谈的越多。 这就像是创作音乐,都说现代音乐是真正的欧亚嘲哳难为听,而且很容易就搞成了抄袭。 大概是那些大家已经到了一个欣赏的瓶颈期,往后所有的音乐都被人写了出来,好听的旋律总共就那么多,而这些好听还是取决于人,而更主要的是人的审美。 艺术的发展通常是三种情况下会达到新的高度。 第一是经济政治文化高速发展,所谓饭饱思那个啥。代表呢,就是唐宋。 第二,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缓慢,战乱不断,人们的生活不能保障,此时创作就成为了唯一的发泄途径。例如:魏晋南北朝或者是元,民不聊生,精神世界就成为了人最后的寄托。 第三,就是发展持平,艺术也在其中跟着其他项目速度发展。 没办法,时代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发展的。 哈哈,一不小心就讲了点音乐学和艺术概论。 天灾人祸未必会击垮人,可灾难能,它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让人,脆弱到一碰就成渣。 回到正题,孙志高还是很享受跟淑兰琴瑟和鸣的日子。 可能他本身就是个双性恋,在他看来,爱本身就不受任何界定,不介意你爱上的是什么性别?什么性格?什么样的人?又或者并不是人? 是吧,毕竟许多的仙侠小说里,男主和女主也不是人呢,他们也是跨越物种啊。 孙志高摆了个帅气的pose。 忍住掏出镜子的冲动,罢了罢了,今日的他不做油腻小帅哥。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 很快就到了如今长梧高中,顺利跟海家结了亲。 当初,孙志高也曾纠结是余嫣然还是海朝云,可确实看不上徐老太太和明兰,不想跟她们有联系,加之,海家比余家更有未来。嫁进来两年,先生一女,再生一子,后连续生两女,几年后,再的一子。 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分别是,盛心柔,盛铭奕,盛念柔,盛羽柔,盛铭楚。 有孙志高这个好姐夫在,长梧作为二甲第六,起初外放做通判,与盛纮一样是上州通判正七品,回来是正六品朝奉郎,官至正四品御史台中丞。 这么一转眼,品兰也大了,孙志高给她在今年的举子里挑了苏辙,两个人都是性子活泼的,日后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是好日子。 好吧,再看看旁边的上蹿下跳,跟个猴似的苏轼,呃!这个吧。 好像也没那么活泼啊!行吧,这也是稳重,在家里也是习惯了自己哥的疯癫。那么未来肯定能包容品兰的活泼。 这品兰今年才14。 唉,还是那句话,好造孽呀! 看着在那里坐着吃鲜花饼的小姑娘,抬头看了眼孙志高,没心没肺的咧嘴笑。 盛府正厅里。 盛维拉着孙志高小声低语道“贤婿你搁哪弄了这么个举子?” “咱们家品兰是性情活泼,但是这个也太活泼了吧。” 孙志高一挑眉,见面前一个书生端坐规整,一个东看看,西摸摸,好似那个多动症的猴儿在线表演,吃个枣子都能吃,出个花来。 “岳父,怕是看错了,那个端坐的才是弟弟。” 盛维恍然大悟,谁能看得出来呀? 这年头弟弟比哥哥稳重?是他老了吗?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节奏了! 第2章 孙志高11 哟!哟哟,你还别说就这么一会儿对比一瞧,这弟弟还真是个端方君子啊,不错不错稳得住气,虽然是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哥,可这也侧面说明了,他连他哥都能忍受,可见心胸宽广啊。 嘶,诶,后面坐着的那个叠在一起的老土冒,人体垚是谁? 孙志高多懂眼色啊!立刻到自己岳父耳边低语解释。 待到吃完午饭,盛维和孙志高才将这几个人送出府去。 苏辙他们兄弟俩本身就被孙志高看好,都是有本领的,能力不俗的。 所以,他们俩一上京就被孙志高接到府中,又跟那个文言敬似的。 这苏洵当真是奇葩中的奇葩,你别看人家做了这么多年官,那么现在贷款买个房儿都勉强可以实现。 唉!都是一把子辛酸泪呀! 孙志高和盛维这么一合计,主要是听孙志高这么一顿胡吹乱侃,盛维就被忽悠瘸了。 实际上他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这苏辙虽然小小年纪,可是在这三个人中的确像是个能出头的。 他家现在穷的叮当响,不如自己给品兰多备点嫁妆,日后嫁过去若是夫妻和顺那日子自然不差,若是不行的话,也不会委屈了自家姑娘。 说干就干,品兰和苏辙很快就交换了请帖。 两个人正式订婚,等品兰大一些就可以成亲。 孙志高最近太忙了,也懒得做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到时候给他撒点心动小粉粉,欲火焚身药,这不爱情就来了吗? 盛维顺道出钱给苏辙在汴京买了套院子,三四进的,日后回来也有个地儿住。 至于苏洵的房贷,盛家可是商贾之家,那点小钱洒洒水啦! 这下子,苏洵开心了! 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攒了那一点儿鼻哥渣,还不如卖儿子,啊呸,是亲家给钱,来的快呢。 苏洵:辙子,我的好儿子,你真是为夫的好儿子呀!日后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携手共赴,一同往前走。 苏轼:爹,你放心,弟弟听见了。 苏辙:…………。 一首白天不懂夜的黑点给今天的忧郁小王子苏辙。 品兰16岁出嫁时。 孙志高和淑兰已经造了5个娃儿了,长女孙幼淇也出生了。 五个孩子分别是孙言琏,孙言珏,孙言璟,孙言瑄,孙幼淇。 生了女儿的孙志高只觉得人生圆满了。 哎呦呦,我可是有小棉袄的人,你们这些只会生儿子的,不懂我的快乐。 品兰3日后的回门,夫妻俩携手同进同出,看起来还是很合拍的。 废话,他的小药粉又不是白撒的,能不合拍吗? 婚后一月,盛老太太身体便不好了,但之前大家就已经有预感,一直给他们家诊脉的医生,也曾隐晦表达过,身体怕是长不了了。 这才一开春,就着急忙慌赶了婚礼。 由于早年受的挫折太多,孙志高只能续几年命,65岁仙逝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长寿。 孙志高知道老太太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那日,盛老太太把他们都叫到了盛府。 这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好不热闹,海氏前段时间刚生了个小女儿,取名叫心柔。 孙志高向来喜欢姑娘,那小礼物啊,不要钱的送。 老太太再瞧瞧长松,他和文氏如今也得了一子。 剧里二人就是求子艰难,虽说李氏这个婆婆通情达理,从未给过大嫂文氏任何压力。 可两好割一好,文氏给自己的心理压力也不轻。 孙志高迂回的让淑兰跟嫂子文氏讲讲,他们这里有大夫,可以帮忙看。文氏原本就顾着面子,不好麻烦小姑子。 一年后,他二人还是求子无望,现下只好舍下面子,求小姑子帮忙。 孙志高见状,顺势将嬿婉打包过去帮忙调理。 不出两年便怀孕,一举夺男,生了长子盛铭帆。六年后,再得一女盛映柔,当真是好字成双啊。 帆哥儿睡在文氏怀里,小孩子软,软乎乎的,正是可爱。 说起来,嬿婉真就是万能工具人,当年教个差不多,一切都上道后,孙志高就把她恢复了女装,对外也只说之前是她哥,如今由她接手,全程协助孙母生意做大做强。 品兰要是比出嫁前要稳重些,可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小动作,跟出嫁前一模一样。还是证明了嫁给嫁给苏辙这个选择是对的。 再看看小女儿盛纭,如今,他们不在乡下住了,搬到了宥阳城里。 时不时帮忙管理打点宥阳那边生意。 桂姐和泰生俩孩子也长大了些,如今泰生留在孙府和淑兰几个孩子一起启蒙读书。 淑兰看得出来这几年没受什么挫折,这模样一如往昔。 最后,老太太的目光落到了,孙志高身上。 “孙女婿”老太太唤道。 “小婿在”孙志高隐约知道她想问什么。 人活着许多时候是凭借一股劲儿,一股信念。 “孙女婿,我这把老骨头怕是长不了了,你与我说句实话,我纾儿的死和二房有什么的干系?” “纾儿?”品兰年纪最小,对过去的事儿一知半解。 “嗯,你有个小姑姑叫盛纾,当年被人害死了,这是你祖母一生的痛”旁边抹眼泪的盛维解释道。 “祖母,当真要知吗?祖母,人这一生难得糊涂,有些事儿,有些人一旦清醒了,那就是糊涂一回儿。” 这下子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其中是真有问题了。 老太太坐着身子,腰杆挺得直直的,她面色淡然。 “你说吧,淑兰女婿,祖母临了了,也想糊涂一回。” “就是孙贤婿你就说吧”李氏也劝道。 孙志高扫视一眼,见老太太,盛维,李氏,盛纭,包括长松,淑兰都目光灼灼盯着他。 “罢了罢了,祖母先喝口参汤吧,先稳住心神,压压惊。” 老太太盯了他半晌才拿起来喝了口,他心里清楚这事怕是牵扯的很深。 盛维见这状况也明白,这里面事情不小。 见老太太将一整杯喝下他才开始讲。 “听说,当年祖母带着岳父和姑母到乡下住过一段时间,当时二房的徐老太太来过一起住,可真?” “是,可那又如何?”盛维抢先说的。 孙志高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 “人啊,就像这杯茶,一旦凉了,就会被人悄无声息的倒掉。” 他抬眸看向老太太。 “人也是这样,一旦扑棱不出水花。就会被人彻底遗忘。” “所以,她用我的女儿闹出事儿来,就为了让人想起在乡下过苦日子的我们,就为了让人把他接回去,她就能任由那家人害死我的纾儿,我的纾儿还那么小,她日日看着,她怎么狠得下这个心啊!她好狠的心哪!” 盛老太太激动的摇着头,心如刀割啊! “祖母请您冷静,不然晚辈不知该不该往下讲下去。” 孙志高很严肃,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越是共情,眼前人越崩溃的早。 李氏和盛维安慰半天,老太太才好了些。 “这事怎么说那,想让人忘记某个人或者某个事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泯然众人,我想祖母口中的那家人也是这么想的吧。至少她从未想过动手,害过你们大房,毕竟有十几年的情谊在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 “你这是何意?”盛维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量。 “都说眼见为实,如果方向一开始就错了,或者一开始看到的就是假的,那么人很自然的就走入了一个错误的牛角尖。” “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我们都被骗,我的纾儿根本不是那起子小人害死的对吗?” “晚辈说句不中听的话,本朝似乎没有被扶正的小妾先例,没必要已经败下阵来的手下败将再出现,甚至有翻盘的机会。” “你既说了这么多,自然是知道当年的内情,你直说吧,老婆子我还是承受得住的。” 老太太想确定是否是自己心里的答案,那实在太残酷了,可自己即将离世,想做个清醒鬼。 “孩子是一个家族的希望,也是未来的希望,若是突然出事儿,” 孙志高与老太太四目相对“与孩子相依为命的祖母您,不会为了孩子,拼上一回儿。” “可,为何不是我,为何是纾儿,明明我是嫡子,要是真出事儿了,母亲闹起来也不会善罢甘休。”盛维不明白,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因为,岳父是嫡子,身边跟着的人多,自然难以动手,人啊,都想要用最低的成本得到最高的效益,从这点来说,岳父还真是比不过那位早就仙逝的小姑姑。” “贱人,腌臜婆,她也真有脸享受我们大房这么多年的供给,她还有脸拿,她夜里都不做噩梦吗?梦见姐姐向她索命,我的姐姐,苦命的姐姐。”盛纭开口就骂,边哭边骂。 “好了好了”胡姑父在旁边安抚崩溃的妻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竟然是如此啊,竟然就为了如此啊,就为了这个,她夺走了我纾儿的一条性命,她看着我为纾儿伤心欲绝,她竟然有脸说那些话,劝我振作起来和她同气连枝!呸,这个恶毒的贱人”祖母笑的癫狂,那眼睛里的泪忍不住往下滴。 她这一生回想起来还是个笑话,真没想到啊,自己和自己孩子竟成了那个毒妇的刀,他们二房就是吸血的毒虫。 所有人都唏嘘不已,盛维也愣住了,他和娘还有自己妹妹与二房的交好算什么?这些年又算什么? 笑话吗? “孙女婿,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所以这些年才劝着我们远离二房。” “是也不是。”孙志高答道。 “我当年是了解过盛家事的,本身只觉得这件事儿有违和感,心中隐隐有感这事儿跟二房老太太脱不了干系,后来,逆王兵变,明兰赐婚,勇毅侯府直接言明当年二房老太太自己断了关系,出了侯府,绝对不会让她再用自家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时,我心里就对这事儿有了大概念,大概是被牵扯出了什么旧事?” “诸位是知道的,我母刘氏走南闯北做生意,偶尔间听说了,当年宥阳盛家之事,只是那人断了腿,整个人伤痕累累,舌头也被拔掉了,心下虽有害怕,可想着是姻亲难免就多查问一二。” 第2章 孙志高12 “时过境迁,倒是这两年才将将查出真相,我也是不久前才见着母亲写来诉说此事的信。” 李氏还沉浸在那句拔掉舌头,在她的眼里,他们全家做过最大的恨事就是发卖了当年的老太爷留下的姬妾,一些个人儿都是当年骑在他们一家人头上的。 拔掉舌头是想想那画面,她就想吐,太可怕了。 文氏作为长嫂,虽然也是害怕不已,尽可能哄着两个小姑子品兰和淑兰,说实话也算是她带到大的妹妹,海氏是汴京大家出身,大家里面也是有各种隐私事的,她倒是见怪不怪,只是见三个同辈女子都这般害怕她也只能装一下,不然显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是如何得手的?”盛纭咬牙切齿的问道。 “很简单,一碗药。” “一碗足够成年人生场大病的药”。 “纾儿就是这样被夺走了性命!”盛维有点不敢相信。 “这二房老太太,还没修炼成现在的模样,菩萨面蛇蝎心肝,当年只不过是想让小姑姑病上一场,引得众人闹上一场,她也好闪亮回归。” “可乡下庸医多,又没见到小姑姑,以为是来抓曜的女使生了病,自然而然抓了副成年人的虎狼药。” “说起来,她也不是真心要小姑姑死,只是想要她大病一场,于未来如何…” 他顿了顿“盛家是商贾之家,最不缺钱财。” 听到这里众人也都明白了,这二房老太太是不想要盛纾的命,可也没想过她未来如何。也对,只把她当颗棋子用。 这么多年的感情终归是错付了! “所以,纾儿当年并非死于夜里开窗,风寒致死,而是下药毒死的。” “呵,我说当年,她为何非要用她自己带来的大夫给纾儿看病,有临死前都是那个大夫一把手照看,她要纾儿性命时,可想过她是那个拉着她的手喊着:婶婶给糖吃的小姑娘。” 说到这里,当年经历过此事的人都在抹眼泪,包括身后站着的老人妈妈们,当年的盛纾小姐多俏皮,和二房的老太太关系是那样的好,怎么背地里竟然做这些事儿? 果然有些人是有两张皮子的,这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啊。 老太太再也无力坐直身板,她眼里尽是泪花,盛维哭的稀里哗啦,这范围在场的除了孙志高,无一人不再难过哭泣。 没错,他的确冷血无情了些,呵呵,他就这样我行我素。 “那是自然,那仆妇是她带去的,是东窗事发后,她找好的替罪羊,至于那人的儿子,早在她认罪前,就被她提前解决掉了。” “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向来心思深沉,祖母您和岳父都是常年生活在民风质朴的乡下,自然是斗不过的,更玩不过心眼。” “呸,腌臜婆”一向软弱的李氏都忍不住啐了口。 “那盛纮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事儿,他们这些年怎么有脸享受着咱们的好处。” 李氏最看不惯那一家,比三房还不如,他们家早在当年入京前和三房断了个干净。 没想到这是个比三房更大的祸害。 “这晚辈不知,只是或许曾经不知道,可现在不一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听说当年盛纮被二房老太太养在膝下前,身子骨不错,没生过大病。怎么就突然间得了重病去了呢?” “现在想来,这其中尽是疑点”盛维反思了一会儿便说道。 “罢了罢了,听孙女婿的意思,怕是官家也知道了当年的事儿,这才没有牵扯到咱们大房,既然如此,正好今日咱们大房的都在。我这老婆子做最后一次主。咱们大房,以后,和,二房,和盛徐氏,再无瓜葛,日后也不需要什么帮衬。”最后这句话她一字一顿,可以说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量。 她这辈子太苦了,一辈子被人蒙在鼓里。只希望下了地狱,她的纾儿不会怪她糊涂了一生,错把仇人当恩人。 “是”众人无不应下,他们两方之间不仅有血仇,更是心惊他家的恶毒心肠,盛纮是盛徐氏想出来的许多手段上都是类似的,你便瞧瞧浙江家中女眷嫁给清贫举子,这如出一辙的套路啊!不愧是盛徐氏一手栽培出来的,手段都学了个十成十。 当年盛徐氏想嫁的是提前物色好的林噙霜,只是她一开始就没接受洗脑,这才逃出升天,只能艰难的为自己开辟一条道路。 如今是墨兰一类的孩子,他们家都是心思恪纯之人,当真是跟他们玩不过心眼儿啊! 罢了,玩不过他们躲还是躲得过的。 老太太环视一周看着屋子里的孩子们,她面带慈祥微笑说道 “好了,祖母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们都散了吧。” “是,母亲”。 “是,祖母”。 她起身,旁边服侍她多年的老妈妈,上前来扶她。 刚走两步,直接没了意识摔了下去。 “母亲”。 “祖母”。 场子一下就乱了,大家都是手忙脚乱的。 虽然早有预感,可临到头了,大家还是很慌乱。 待到老太太再醒来,她已躺在床上,大夫已经施完了针灸,如今早已离开。 老太太悠悠转醒,看着这围了一床边儿的家人。 也算是子孙承欢膝下了吧! 她声音沙哑,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苍凉。 “好了,淑兰,品兰,长松,长梧,这盛家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是,祖母”呜咽哭泣声不断。 看着老太太回光返照,众人都知道老太太这是要去了。 老太太在临死前凄厉大喊:“盛怀中,你宠妾灭妻,为色所迷,枉顾儿女性命,我到阎王那儿也要告你!徐清你个毒妇贱人,我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祖母”一群呜咽声中。 老太太流出了最后一个微笑。 她声音温柔,手往斜上方抓,面带笑容似乎看到了谁“纾儿,娘来找你了。” “啪嗒”胳膊重重砸在床榻上,老太太长辞于世。 淑兰哭的不能自已,孙志高也红了眼眶。将人搂在自己怀里,任由她哭闹发泄。 老太太本就该在几年前去了的,可孙志高一直给她续命。 也是有几点原因考虑的。 首先,她如果突然死了,品兰要守几年孝,这样一耽搁下去,年纪就大了,苏辙这么好的人选不用白不用得,赶快抓到手里。 其次,老太太是真心疼爱淑兰的,他也不忍淑兰伤心。 再者,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还在,这个家还没有散,他还有时间整理一下盛家大房的人,如今除了品兰三家都有孩子了,约好了未来在一处上学堂,这也算是加强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最后,他打算今年送走赵祯,可盛老太太身体已是极限,就是在国丧期去世那也只能小办一场,他不想让赵祯那个老头子,耽误了他家的风光大葬。 所以提前3月送走老太太,这样一切办妥后,老太太也下葬完成。 新帝登基,新旧政权交替必是一段腥风血雨与,若是淑兰跟着回老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切与他预想的一样,长梧丁忧回老家,海氏夫唱妇随,跟着一起回家守孝。 长松作为挑大梁的长子,自然首当其冲,陪着父母一同回家。 只是苦了品兰新婚之后,得跟着夫君上任,只能顺道回趟宥阳,再送自己祖母一趟,面对匆匆离去。 淑兰孩子多走不开,如今局势她担心夫君,自然是也走不了,却在家里哭红了眼睛。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旧事重提,又想着给他纳妾。 不是,他看起来就是那么好色之徒。 虽然好像他看起来,啊这…,好像有点像啊。 孙志高对镜欣赏半天,他这容貌也算是不糙啊,看起来也不猥琐呀,顶多是内心里有那么点儿好颜色的心思。 可他如今也不想纳妾啊!他很忙的,每天如今又是国丧,忙着老皇帝赵祯的葬礼。忙着教小皇帝上课理政,忙着稳定朝野,忙着为日后的收回燕云十六州基础,忙着庄子和各种生意,回家还得忙着带孩子,教育孩子。有事儿没事儿,还得跟香软小甜心,咱的淑兰小宝贝儿打打扑克。 是吧,现在好歹还没到二十一世纪,这封建社会原始社会第一要义就是生孩子,为人口做贡献啊! “淑儿,姣姣,为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睡的。你都不心疼心疼夫君,日日这么忙,你就忍心为夫回家还要在他人身上耕耘吗?” 孙志高摆出一幅比她还委屈的模样,从她手里夺过小手绢,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 因着孝期,淑兰自知自己最近会伺候夫君未有不周。 当年,他为了孕期自己能够安心,硬是没纳自己个儿给他选的妾室。 那时候,也是母亲跟她细细分析过,一旦怀孕男人就容易出去偷腥。与其等他自己弄回来个女人,倒不如自己提前找好个送过去。未来也好掌控。 她也是在精挑细选了半天,选了个叫水仙的姑娘,没成想孙志高直接没动,将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直言他绝不是那种没良心之徒,不会随意娶妻纳妾,更不想随意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现在想来还能让她心肝颤颤。 可在这汴京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5个。也是听说了不少高门大院里的隐私事。 这种一双人的承诺,最是不可信了。 她就算是再糊涂这么多年的眼见为实,也足以让她清醒一下。 色衰则爱弛,他们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夫妻,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妾室,谁家没有? 与其等着他在外面有了外室,倒真不如自己找个来。 没想到,夫君亦如当年的直接了当的拒绝,到叫她手足无措,心下更加肯定自家夫君真的是千百年来难得的好夫君,好丈夫。 试问,凭借自家夫君这容貌,这身段气质,就算是站在那儿就有姑娘往他身上贴。 是的,嫁给他这么多年,孙志高容颜依旧,还是与他私奔出家门,到处游历的模样。 可自己那,人人都说自己虽生五子,可皮肤依旧紧致如少女,身量也未有走形。 可她知道她眼角已经出来细纹,自己终归也是要奔三的人了! 她也是担心一时失了分寸。 这一年,孙志高才31,仁宗临终任命为顾命大臣,加封太子太师,将小皇帝赵旭交到了他的手里。 此后孙志高就忙于宫里和孙府之间,俞太后对权力并不是多么热衷,加上她也不太擅长这方面。 所以,孙志高就得多费心些。 赵旭和孙言珏差不多大,孙志高为了教育出一个接得了地气儿,又懂得了民生,斗得了大臣,玩得了兵权的好皇帝。 时常把他接到孙府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孙府私塾可不仅有他自家的孩子,长松,长梧,就连品兰家的也在,还有其他几家的,都是孙志高精心考究过的,日后都能为他效力,这个国呀,只有一代代的新人崛起,才会让国家越来越好。 正所谓为国家崛起而读书,我们也该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奋斗到底。 说起来平宁郡主如今道士也想把小孙子塞进来,可孙志高和淑兰不买账。 更何况她和盛徐氏身份差不多,她也就是仗着最后点虚荣,在那死命显摆。 赵祯最后几年动作很大,她们齐国公府也不敢出风头。 她和当年宁远侯府可是有亲的,别说出声,恨不得躲起来不说话。 也就是如今顾廷烨和明兰死了,她们家还逐渐显露人前。 齐衡这个孩子他们老两口如今已然深是放弃了,他为了明兰大闹一场。 直言是官家老糊涂了,才做了这一桩婚事。 吓得她老两口把人关了好几个月才放出来,身边的小司丫鬟都受了刑罚,不为直接被打死了。 第2章 孙志高13 平宁郡主夫妻俩一合计这娃算是废了,还是着手培养下一代吧,急忙从外地寻了个不知事情原委的申氏,带那姑娘一及笄,就急忙把人迎娶进门。 如今,倒是生了一对儿子,他家也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可惜就是不能把孩子塞到小皇帝面前。 淑兰如今是有诰命在身,孙志高小人得志,她倒是想显摆也没地方显摆,想示威也没地方示威。人家根本就不理你。 哦,对了,当年顾家不是被夺爵抄家了吗,顾廷烨的哥哥直接被气死了顾廷煜。 前几年为了能更好的吸收顾家财产,顾偃开死的那就更早了。更早被顾廷烨气死,顾廷煜顺势就袭了爵,顾廷烨被赶出家门,化名白烨,剩下的剧情也都是提前两年的事儿,没啥差别。 你瞧瞧,他可真是个好人,提前几年走完剧情。 这不,小秦氏还在盘算顾廷烨这事儿搞完,他也废了,自己儿子顾廷炜那是直接袭爵啊! 还真是富贵险中求,真是她的好大儿啊! 然后,又,又,双,叒卒了! 到手的鸭子飞了,家还被抄了,她苦心钻研这么多年的努力成果没了。 到头来一场笑话,她倒是干脆果决,直接烧了祠堂一头撞死了。 顾廷炜没断奶的高年龄宝宝,在那委委屈屈的哭家没了,爹没了,哥没了,娘还没了,自己连个媳妇儿还没找呢。 这事儿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这个傻白甜顾廷炜,怎么突然间想起了双开门甜妹傅恒,但是他俩这身材真差的,挺远的,傅恒能破两个顾廷炜。 至于顾廷烨监狱大牢收监着呢,婚礼也是在监狱举行的。 等放出来,已经是他俩成婚的第2个年头,还有的是鸡毛蒜皮的事儿等着他们呢。 这些年白家的家产也被夺走了,曼娘怎么可能带着自己两个孩子跟他吃这些苦早就带着钱财远走高飞。 这回儿孙志高也做了回好人,她一个人走,孙志高可能就把她抓回来做实验了,可她再怎么进来也没丢下俩孩子,慈母之心还是令人动容的。 剧中曼娘何尝不是为两个孩子都打算过,蓉姐儿是个女娃娃跟着她只有吃苦的命,倒不如留给顾廷烨才有更好的未来。 至于儿子,她带走了也是想要时时刻刻提醒着顾廷烨,他还有个儿子需要找,想起儿子,就不得不想起一母同胞的女儿。 自然会爱屋及乌对他好一些,婚姻啊,就是一次买卖,对女性而言一次豪赌。 若是有了孩子,那更是步步思量的结果。 不仅仅为了自己,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人。 虽然这么说很残酷,可这就是鲜血淋淋的事实。 所以,孙志高帮她躲过了顾廷烨派来寻找的人。 顺道让她认识了一家做生意的老爷,这老爷年轻时娶了6房太太全都死了。 年过四旬,家中未有一子半女。 他搭救了逃亡路上的曼娘,瞧曼娘温柔小意,还带着一对儿女,起了几分心思。 朱曼娘多玲珑的心思啊,这么一合计,这老爷也是在富贵里打了多少年的滚儿,这富贵养人显得倒是年轻不少。 她也眼馋的紧,更何况他家中未有孩子,自己也是愿意和他将就过。 就这样老爷得了便宜儿子,曼娘带着两个孩子也得了实惠。 如今,顾廷烨当时想找也找不到了,人家早就关起门来做当家主母了。 也就是常嬷嬷心疼自家哥儿,将当年保管的小姐钱财给了他。 只是钱财不多,他俩还是得为了升级奔波。顾廷烨和明兰本身就没多少爱,明兰还受他牵连。 这两年在家里日子难过极了,就连祖母都受了连累,毕竟明摆着,人家圣上就是不齿她祖母的行为,他们这对祖孙可以说是受百姓唾弃了。 她出嫁前,祖母就病得下不了床,如今祖母已然是奄奄一息。 为了生计奔波是最大的磋磨石,无论你有多少的热情,有多少的爱,都会在其中被打磨掉。 更何况是一对儿不怎么相爱的男女,孙志高给两个人下了最新款绝子药,两个小实验品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 圣上指婚,天定姻缘改不了,他们之间只能相看两厌天天打仗的过下去。 顾廷烨可没有剧中,那吃饱闲的干的求明兰吃醋,他现在每天都醉卧青楼。 借酒消愁,甚至还染上了赌瘾,鸡飞狗跳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可惜孙志高觉得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趣了,总是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那是一个热爱实践,热爱一切未知生物的好男人。 一场大火,夺走了这对儿相看两厌的夫妻。 孙志高外面的隐秘小院里多了一对儿,没了声带的血人。 孙志高让人每天都给两人上针灸,那从手指缝刺进去的小针针也就一米长。 顶多就是到大胳膊根,还行吧,反正他俩每天痛的翻白眼儿,毕竟叫不出来声。 倒是那倒抽气的声音响的呀,杂乱无章的。 “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啊呜,啊呜” “啊啊啊,哈哈哈,哈呜” 倒是那倒抽气的声音响的呀,杂乱无章的。 这些人都是他之前培养的小药丸用户,那绝对的忠心,也不会搞出啥动静。 孙志高一直很好奇,主角会不会有异于常人的生命力,就是那种不到时间节点绝对杀不死的可能。 所以说,顾廷烨和明兰惨了,不对,是幸福的。 孙志高亲自操刀,给顾廷烨在心口上来了一道。 捅了个对穿,结果确实厉害,没过几天又活蹦乱跳了。 原本只想对男生出手的,毕竟他也是个绅士。 可这架势孙志高不介意拿明兰尝试尝试,反正他也没圣母病。 他这次非常标准的捅进了左心室,众所周知,刺伤心脏的致死部位通常是心脏的左心室, 他还很坏心眼儿的左右扭了两圈。 可能是跟身体素质有关,她比顾廷烨恢复的慢。 这还是很冲击他三观的。 要真是孙志高这一世在原文中没有写是什么时候死的。 可尔晴那一世,明明白白她度过了死结,甚至了反杀了其他人。 “不应该啊!”孙志高坐在照纱庭院里,想了好久。 孙志高感到一种挫败感和被别人玩弄在手里的窒息感,他并不喜欢做别人手里傀儡。 这会让他有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除。 人嘛,要不然是与天斗,要不然就是与自己斗。 他一抬眸,已经坚定自己会打破这种进攻命运的。 他,一定会做得到,也绝对能做到。 仔细回想着,做尔晴时,尔雅他们出嫁和自己出嫁时,自己明显感觉,心理上的禁锢轻了很多。 那时自己是什么状态? 好像是打破了原本的命运,完成了原主的夙愿。 可原主的夙愿,真的能困住他吗? 不尽然,早在这之前,他似乎还穿越过好多个世界。 只是不知道因何原因如今不记得了。 那就是说,原主的夙愿或者是他前进的方向,却不能困住他。 那这是为什么呢? 换个思路想,他是因为不记得过去事,如今会有这么多迷茫,和记不起来的情愫。 那么就是说,极有可能是自己的灵魂受了什么伤害。 可如何修炼那? 他脑海里想不起任何有关话题,似乎他天生就不用修炼。 又或者他的时刻都是在修炼。 孙志高抬头看,清风微动爱动薄纱飘佛。 或许只有坚定自己,坚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那就是修炼。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总有几个字儿在漂浮:随心随意便是真。 发现问题后的孙志高一心都在修炼自己神魂,以及在尝试如何能凌驾在这些世界之上。 尝试了一段时间效果都不明显,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反应。孙志高越想越乱,实在是没心情搞了,他决定随便的,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坚守清规戒律的主儿,就是他没穿越到魏晋南北朝或者是五胡乱华的好时候,不然他怎么都得给你来一段吃人表演。 他不喜欢臣服,他只能接受别人对他的臣服,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同样他也很讨厌禁锢。 时光过得很快,小皇帝终于可以理正了。 他很痛快的交接权利,他儿子们如今都在朝上发光发热呢,更是和赵旭一同长大,未来的前途啊,也不堪忧。他也没必要死抓着不放。 自己现在也是朝堂数一数二的大员,没必要,真没必要。 何必如此努力打工,他还得回去给孩子们正嫁妆聘礼呢。 赵旭23岁时,孙言珏这个从小跟着赵旭屁股后面的混小子,出征收服了燕云14洲。 为什么是14洲呢?因为其中有两洲是赵旭亲手收回来。 那时,孙志高力排众议,全力支持他们。 孙志高原本是想在赵旭小的时候就收回了,可想了好久,赵旭并不是个没良心的,只有他亲手收回,只有他亲眼见过边疆的百姓,感受到战乱,他才能更好的做一个好皇帝。 而且光他一个人战绩超群没不行,只有他的后人也有荣光,这个家族才能振兴。 所以,他没必要事实都要强,只要在这之前搞经济,弄民生,让百姓不会对接下来要产生的战乱发愁,害怕。 只是他没想到,赵旭真的上了战场,真的亲眼见过边疆百姓的生活。 他不是空有的假大空,他是真真正正凭借本领收回来的。 这令孙志高一生都值得骄傲。 回想孙志高这一生,就没受过啥挫折,除了给亲亲闺女选夫君。 这事儿说起来都是冤孽债呀,让他狠狠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君子报仇18年不晚。 当年,众所周知,他有俩姑娘。大女儿孙幼淇先封了元懿县主,后面又升职成了朝瑰郡主,取意我朝瑰宝。 小女儿孙幼澄,长乐县主。两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 尤其是这个大女儿孙幼淇。 赵旭这个混小子,当年,孙志高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的。 第2章 孙志高14 好人家的儿子,谁家会指到别人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小娃娃。 张口就说“盛伯母好这就是我媳妇儿吗?那旭儿要赚好多钱,我要风风光光迎娶她进门,做我的大娘子。” 是的,当年,淑兰怀着青岚这一胎,进宫拜见已是皇后的俞氏。 正巧,赶上赵旭来请安,人家小巴孩瞧见淑兰,笑的那叫一个讨好这混小子,当时就知道讨丈母娘欢心了,指着淑兰肚子说了刚刚那段话。 要知道当时可没人清楚淑兰来的是女儿还是男儿。 这一搞淑兰和俞皇后都愣住了。 尤其是俞皇后,汴京城里谁不知道这盛大娘子专生儿子,前面都生了4个了,大家都默认盛大娘子这胎也一样,没想到还有反转。 当时,俞皇后当时也是觉得好玩,顺势就应了下来。毕竟,孙家生女儿的概率较低。 谁成想几个月后,呵呵,还真是个姑娘。 这次真不是孙志高动手脚,赵旭真的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小妹妹,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 尤其是后面,赵祯去世后,赵旭也是因为这个软乎乎的妹妹,慢慢从丧父的阴影中走出来。 越发期待来孙府读书交友。 俞太后估计是和赵祯通过气,知道孙志高可能是传说中的仙人,对他家的人和事比较包容。 就这两个女孩子都在七八岁的年纪得了爵位,成了县主。 这可不是划算嘛,县主又不是多大的爵位,说白了就是面上好听,还能调着孙志高往前走。 嘿!孙志高,还真吃这套!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偏心。 到了大女儿孙幼淇十五岁及笄后,孙志高又开始了漫长的扫摸女婿。 这东西啊,就跟买房似的,你不仅仅得挑喜欢的,你还得考虑交通,未来的周边发展,周边的配套设施,以及房价等等等等一大堆。 所以呢,虽然他家姑娘不愁嫁,他也不急着嫁,可是他总是得提前弄着。 总不能是那大姑娘上轿现包脚吧! 孙志高也是有人选的,可第1次相亲谁能圆满的拉开序幕。 没关系,万事都有第1次,第2次道是拉开了可是不理想没搞成。 孙志高摁下自己的小暴脾气! 对镜自照,劝导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人生嘛就是这样,充满着坎坷,没关系,有一有二没有三事不过三嘛,对吧? 镜子:呵呵,我信了你的鬼话,你能先放开我的镜身吗?不要以为我是镜子就会怕你,惹火了,我碎给你看看。 孙志高就不信了,他用自己近10年来的辛苦政绩换给青岚一个更高的爵位。 少年皇帝赵旭和他在福宁店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在他贼兮兮的贱笑下,把手一挥赐了个郡主爵位,封号朝瑰。 那模样就像那偷家的大黄狗,就想让人拿着他那不锈钢饭盘往他头上邦邦砸上两下。 孙志高不是不知道,赵旭这小子打的什么坏心思,你当他瞎呀?看不出来这几回儿的失败就是因为你。 孙志高不觉得嫁给皇帝是很幸福的事儿,后宫女人就算现在没有,日后也是会有的。 在宫里面生活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他不想让自己女儿去遭这种罪。 所以,才有了他来求爵位这事,其实这就像是变相的告诉你。 你瞧见了吗?我家孩子不是最好入宫的人选,趁早收拾收拾你的心思吧。 从古至今,你见过哪个郡主进宫做皇后的。 反正,赵旭这小子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把自己给规劝好的,反正就多云转晴。呵呵的封了个爵位。 十年后的孙志高:竖子,你想气死老夫吗?当年真的是失算,本以为是划清界限,谁成想是你提前讨媳妇欢心。 真好,真好啊! 就算青岚成了郡主,还是被赵旭搅和黄了。 好顺道为了安抚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好太师,赵旭借着赏赐的机会,直接把皇后的袆衣上下来。 呵呵,呵呵呵呵,你是真有本事啊。 小盆友,你以为老夫没招了? 呵呵,太后俞氏如今还活着呢,孙志高直接给自己整了条生姜帕子,进宫找太后哭诉评理。 “太后娘娘啊,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老夫和娘子一生就得了两个闺女啊!” “啊!啊!啊啊!当年先帝把官家托付给微臣,微臣回想这一生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啊!” “啊啊啊,啊啊,怎么临了了还得被自己学生拐去闺女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今,官家无法无天,做出这一种事情,叫老夫那可怜的闺女怎么办啊!” 孙志高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真情实感的流露。 俞太后看的牙酸,这么多年,别说她了,这汴京城但凡有些头脸的,不都觉得这朝瑰郡主孙幼淇是以后的皇后。 更何况,当年的婚事可是她亲口定的。 就算你孙志高这么多年绝口不提,可那也不是白放在那儿的。 俞太后也是无奈了,她觉得孙幼淇挺般配的,一个会挣钱,一个会攒钱。 两个人天生一对儿啊! 孙幼淇本身就是个小富婆,可会赚钱了。更何况,别以为他们娘俩住在宫里,不知外面事,这孙大人赚钱可是一把好手,未来的陪嫁还不知道要有多少,那可是一尊金娃娃。 自己那个掉进钱眼里的儿子,每次说起这事儿都开心的睡不着觉。 怎么就突然想起当年,赵旭从孙府回来,带回来了两张十万的银票。 那是乐呵的,呲着个大牙,一晚上没睡着,第2天上朝都无精打采。 她那个时候还怀疑自己儿子莫非是宠幸了什么宫女。 一问才知道,还有当年自己儿讲起来这两张银票从哪里来时,爱不释手的动作,那满脸的笑容。 唉!自己家孩子怎么这么贪财呀,看起来那么欠打。 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他一定像了老赵家。 她儿子最近心情不好,她也是明眼人看得出来,某人是因为因情所困。 自己为什么不成全自己儿子,她又不是后娘。 显然,他的哭诉没得到好的结果。 俞太后已自己头风发作为借口,把人恭敬的请出了宫。 就这样孙志高求告无门。 两日后,赵旭上门,直板板的跪在了他面前。 “太师,我是真心求取淇儿,望岳父成全”。 这下孙志高哭得更惨了。 麻痹,别以为你现在穿的人模狗样,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鸟呢。 你踏马就是来玩儿道德绑架的。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知道。 赵旭是铁了心发誓道“皇天后土在上,今日赵旭在此发誓,今生只娶孙幼淇一人,此后不纳二色,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旭哥儿”孙幼淇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 第2章 孙志高15 赵旭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跑出来抱住了他胳膊。 “父亲”孙幼淇双目噙泪,轻唤了声。 孙志高只觉得人麻了,这是啥?是什么事儿? 哦,是上门女婿来求娶他家姑娘,然后自家姑娘非要跟他在一起。 孙志高忍了又忍,他现在好想拿起后面练武场上的大刀先追他三里地,砍死这丫的。 但碍于他现在要脸面,他可是有偶像包袱的。 不能动,不能动。 “咔嚓”手下的茶杯碎成了渣。 孙志高调整几息,实在调整不过来,窒息的怒啊! 孙志高回想这一生,教育了无数优秀子弟,没想到最该教育好的,竟然玩早恋这一套。 呵呵,当年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也是个叛逆的主?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严防死守了! “你确定要娶孙幼淇?” “是”赵旭义正词严,那状态就像随时要去入伍似的“我这一生只要淇儿,别的女人我都不要。” “你也愿意和他进宫?”孙志高连个手指都不想伸,用眼神对他俩指指戳戳。 “求父亲成全。”孙幼淇还是很纠结的,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想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旭哥的事,可父亲就跟瞎了眼似的,自我麻痹,不肯承认。 孙志高回然坐在那里 “罢了罢了,我是管不了了,你们都各干各的去吧。” 孙志高抬腿就走,罢了,他还有一个小女儿,没事,可以为小女儿在京城里选一户合心意的,人家嫁过去,圆了在大女儿身上没圆到的梦想。 然而,自己小女儿叛逆期直接离家去当兵,还能凭借军功给自己搞了个军衔,顺道把自己的将军拐回家。 妙啊,这真的就是妙蛙种子给妙蛙开门,妙到家了! 孙志高夜里抱着淑兰,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再找一姑娘来得及吗? 就这样毫无悬念的。孙幼淇18岁嫁给赵旭为正宫皇后,那年赵旭22,那年孙志高咬着牙嫁得女儿,孙幼淇花嫁出了门,孙志高哭的死去活来,手帕都是换了两条。 燕子,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旁边的淑兰拉着孙幼澄,两个人很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狄筱筱无语站在旁边,她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 孙志高:呜呜,这下哭的更惨了,你退后一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太让人伤心了。 孙言琏是这个家里最淡定的,他默默前去招待宾客,这个家没他不行,得散! 旁边的2傻,3傻和4傻,跟雪橇三傻差不多。大妹妹只不过是嫁进的宫里,官家和咱们家关系这么密切,父亲你不用如此担心的吧。 咱们家又没被流放,偶尔还是能跟大妹妹见上一面。 呜呜,所以说孙志高哭的很惨,但他还是得往前看的,自家女儿的皇位绝不能坐不稳。 他果断给女儿塞了颗龙凤丹,龙凤呈祥,大吉呀! 只要自己女儿不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后位稳稳当当的。 等赵琮,赵温雅这对兄妹出生后,孙志高又开始愁,怕以后的孩子会手足相残。 所以在孙幼淇怀二胎时,给她来了颗双胞胎丹,他是检查过的,这一胎保准是儿子。 中国古代双生子一般很难会莅临帝位,毕竟,脸长一样,一旦弄错了咋整? 这王爷皇帝的分不开,一旦王爷起了坏心思,那弄个权,江山都得翻天覆地。 就这样赵琛,赵理出生了。 由于两次生产都是双胎,对身体伤害大。 就算有孙志高的调养那也得需要慢慢来,毕竟,孙幼淇是皇后,不少人伺候着,他也不能把自己的金手指使得这么明显。 就这样又过了些年头幼子赵玥出生了。 此时,我们的长乐县主孙幼澄在做什么,她在和自己的小将军搞上下级恋情。 呵呵,夕霏多好听的名字啊!婳婳多袅娜婵娟的乳名啊! 他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个女儿来呢?这性格真配不上她这张脸!也真配不上孙志高给她起这么温柔的名字! 赵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老丈人作对,无论是孙幼澄偷摸离家参军,还是和自己的上司搞到一起,这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支持呢。 那可不是,孙幼澄是当朝第一位女将军,虽说得孙志高这么多年的教育,赵旭这个皇帝对男女并没有很大的偏见,加上这个朝代本身就是很开放的。 这些年陆续也有女状元,女文官,可女将军这还是独一份儿的。 孙志高觉得自家已经够耀眼了,至少也是会被猜疑的。 文官和武将的结合,一看就是谋逆的大线号,再怎么样也得被打压一下。 结果,皇上那边乐呵的! 直言就一个字:好。 赵旭:不愧是朕的小姨子,就是能精准气死太师。 所以这次,孙志高别说姑娘在京城了,直接一杆子干到了北方,嫁给镇北公陈家世子小将军,婚后生了三子两女,分别是儿子:陈闻笙,陈闻笠,陈闻簌。女儿:陈南意,陈南乔。 多年后,孙志高站在初昕室的院子里,就如同当年站在初景楼的院子那般惆怅。 咋整呀!俩闺女儿都没留下。 唉!没错初景楼是孙幼淇的闺阁,初昕室则是孙幼澄的闺阁。 剩下四个儿子清园的院子分别是: 孙言琏,瑾瑜居 孙言珏,畅心院 孙言璟,兮玉堂 孙言瑄,沉壁苑 你说说这名字起的多好的寓意呀! 孙志高原本给六个孩子准备的聘礼嫁妆,最基本是每人一套庄子和一片树林,每人两家店铺和一成盐铺分红,孙志高在全国有九家盐铺那利润非同寻常啊。还有女子良田六百亩,男子良田四百亩。女子妆银一万两,黄金五百两,男子银子一万两,黄金百两………。 可惜,两个姑娘一个嫁进宫里,一个远嫁。 夫妻俩不舍私下每人又贴补了黄金五百两。 后面外孙子外孙女出生再贴补了不少。 是的,孙志高的孩子们从小就被他培养着学习经商,所以,每个人都是小富翁,小富婆,聘礼嫁妆最后到底是多少全看他们自己赚了多少? 光孙子辈男12人,女6人,共计18人。这还没算上外孙子辈,那边男7人,女3人,共计10人。 加在一块儿男19人,女9人,共计28人。 后面小辈出嫁迎娶,孙志高夫妻俩不偏不倚每人白银五百两。 前面长梧娶妻,品兰还有狄筱筱出嫁他们也有添置,三人中,两女各一套庄子和良田,女子良田二百亩,男子良田二百亩。女子妆银两千两,一副贵重头面,品兰暗中另的海棠暖玉玉佩一条,没办法自家的的确更亲些;长梧银子两千两,其余若干。 胡桂姐和胡泰生这对姐弟,孙志高没见过几回,也就后面将胡泰生接到孙府一同学习。 淑兰心肠软,喜欢的紧,姑姑盛纭和姑父人又好,他们之间也是乐得个太平欢乐,后面也有填妆女子妆银五百两,两副贵重头面;男子银子五百两,其余若干。 孙志高一生攒了十二个庄子,九个婚嫁出去6+3,一个给孙母养老,一个给自己与淑兰度假,一个聘礼给淑兰。 孙志高这一生赚的钱,在统计一下,用在亲生子女嫁娶有银子七万两,黄金九百两。三人组嫁娶银子有六千两。胡家姐弟一千两。一共7万7千两银子,七百两黄金。 其余人各种添妆不足四千两。赚一点出去一点。 亲生子女嫁娶良田2千8千百亩,三人组嫁娶良田六百亩。最后自留五百亩,共3千7百亩地。 孙志高死前有一二百万银子,几十多万黄金,以及各种铺子和股权,后面全都平分给了6个孩子。 他们之前还给盛家二房,女子和男子皆妆银三百两。盛家三房,女子和男子皆妆银二百两。 第2章 孙志高16 二房和三房到后面越来越落魄。 三房就不必说了,那烂泥扶不上去。 盛纮在赵祯死后也没能凭借长柏,好风凭借力,助我上青天。 二房几个姑娘都是低价没了好姻亲,墨兰最终还是进了永昌伯府,只可惜是个贵妾。 长柏一辈子至至死都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和他亲爹盛纮一起苦熬。 他郁郁不得志,如今的朝堂,讲的是为百姓做实事,官员之间无论你是否是高门显贵,都不能两脚不沾地,把自己高高挂起。 深的盛纮精髓,擅长和高门显贵做朋友,不在意他人委屈的长柏,日日借酒消愁。 华兰没了剧情后期的倚仗,被搓磨多了两年,还是生了那剧中的一儿一女,只可惜,孩子一出生就被抱到婆婆膝下抚养,长大后和她不亲。 儿子没了姐姐庄姐儿的保护,烧伤了脸,长大后,虽然遍访名医吃了不少药,用了不少法子,终于恢复了大半,不仔细瞧,看不出来。 但人也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扭曲,性格阴鸷偏执。 华兰在这吃人的忠勤伯府里活成了第2个小秦氏。 她一发狠婆母,哥哥嫂子一起死,包括小侄子侄女,所以爵位最终落到了她儿子手里,只可惜这些年她光顾着和人斗,疏忽了儿子的教育。 加上她儿子这么多年性格扭曲,没过几年,就因为犯了大错被降了爵位。 如兰如剧情般嫁给了文炎敬,一样去外放,如兰还如原剧情般被婆母磋磨,丈夫早早纳妾,但她也算幸运,生了两儿两女,只是在这日复一日中把自己活成了大娘子,准确说还不如大娘子,她没有那么硬的靠山。 大娘子没了王家做倚仗,也没办法像剧中那样给自己亲生女儿撑腰,虽然也有帮助,但寥寥无几,她家的女儿名声臭了。 当年,明兰那事他们盛家二房在官场上受尽了排挤。她又不是不明理的人,当年官家那意思明显是要给大房摘出来。 当时觉得淑兰那丫头说的阴阳怪气,如今才知人家这是暗中提醒自家警醒些。 只是她当年没想到老太太和明兰有那么大的算计,没想到皇宫脚下也敢做这种事儿。 王家老太太跟曹氏有旧,如今曹氏倒台了,她儿子也的确没本事,他们家如今全然不如从前。 这也算是一桩好事,至少王太师牌位没从太庙移出去。 但王舅父和逆王有旧,算是旧时受了牵连,如今也不会有多顺畅的官途。 王老太太倒是想使力,可她也没处使啊。 无论是当年的赵祯还是如今的赵旭人家根本不买你的账。她难不成还能进攻威胁人家?只能夹紧尾巴做人。 盛老太太还想在家里耍威风,硬逼着盛纮跟大娘子给刚刚陪着夫君顾廷烨出狱的明兰撑腰。 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加上这些年被人明里暗里的嘲讽,导致她脑子退化。 她还以为放他们出来就是因为赵旭这个年纪小小的官家是原谅了他们。 没想到,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们出来,受尽百姓嘲讽。 毕竟天天关着都不知道外边的人骂他们多难听。 她还想靠着婆母款,罚王大娘子味道心甘情愿。 这不王大娘子一发狠直接搞了那银杏芽毒,直接送走了这个心肠歹毒偏心明兰的老太太。 这把康姨妈根本没出手,早在几年前,康姨夫就去了。 孙志高很好奇没了康家后院儿的女人争斗,康姨妈还会像剧里那样疯狂吗? 事实上的确没有,康姨妈如今可安静了,当年康姨夫死在他最爱的小妾身上,孙志高出手,你放心,保证不会有任何麻将,康姨夫是马上风死的,死后俩人分都分不开。 康姨妈看到老头子死了,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反而有一种解脱感。 她很顺手的把那个女人给卖了,顺道把后院里的那群不省心的小贱人大贱人一锅端,卖的那是天南海北的都有,从中还大赚一笔。 那会儿后院里庶子庶女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她本身又有三个孩子,丰厚的嫁妆也没都填在康姨夫取妾的路上。 她倒是没有再嫁,要知道在宋朝女子再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她别看后期干的那些恶毒事儿,可她有一颗慈母心,只愿守着三个孩子过活。 再者,她也是看明白了,康家这些年也没什么多大的进益。 她出去社交,人家看的也是她王家嫡长女的身份。 如今这样她倒是心平气和的,真有了几分高门贵妇的模样。 后期唯一一次搞事情,就是想把自家姑娘塞给长梧,最终还不是没干成。 不过人家倒是很识时务也没闹,直接回去躺着了。 人家可没到后面被逼疯失了智!她儿子康晋见母亲这些年独自辛苦拉扯他们长大,比剧中更懂事,也考得功名,兢兢业业的往上爬,不为了振兴家族,就为了自己母亲和两个妹妹。 两个女儿可没像盛家那样嫁给清贫举子,也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她家宁可不要这个清贵的名声,也绝不会让自家女儿去吃苦。 孙志高倒是对她高看了一眼,若是她没嫁进康家,她或许是这汴京城里永远高高在上的嫡女典范。 这世道总是捉摸人的,世事无常。 就像用莲蓬染出来的色是棕褐色,荔枝壳染出来的竟然是肉粉色。 东西与东西之间,事情与事情之间,人与人之间,但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就会迸发出不同的效果。 说到哪儿了,哦,大娘子。 她毒害婆母事情曝光后,长柏还是做主把他送回老家吃斋念佛,跪10年的祠堂。 这次他们大房可不愿意,李氏和盛维都在这汴京城里当了多少年的老爷了? 长松和大儿媳文氏又在外地经商,小儿子长梧带着媳妇在外放,难不成真让他们夫妻老两口回去看着。 所以,这把成了宥阳老家道观里的思过十年。 怎么说那这世上还是有很多正常人的。 看起来是长柏大意凛然,为了祖母违抗皇命私自回京,亲手将自己母亲送去思过。 可实际上那!在其他人的眼里呢,当真是这天字头一人的冷血无情!明晃晃是踩着自己母亲给自己造势博个所谓的好名声啊! 要知道这十年内,谁不知道这盛长柏从没见过自己母亲,甚至连封信都没有寄回去。 换做他人下了大狱,哪怕是罪大恶极即将被砍头的犯人,此前家人也会来看一看他,这本身就不通情理呀。 是的,只要是人都会有双标,其实也不是双标,就是做人和做事。你可以其中一项铁面无私,可另一项你不通情理,这当真令人害怕呀。 官场上许多官员都在私底下议论,甚至拿他当反例,给家中孩子普及讲解。长柏的名声臭了。 尤其是这10年后,长柏并没有迎来他那铁面无私公正的好名声。 他心里总觉得不应该是这个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 “不对,不对啊,不该如此啊。” 长柏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醉了一场又一场,如今还是个正六品的小官,当年他出汴京外放时,就是个从六品小官,这么多年就升了一级,还是连带着被升的。 他一边用酒精麻痹自己,一边告诉自己,自己属于厚积薄发款,待到年纪越大,升的官职便会越高。 可他不知直至他因为酗酒早亡,死在任中,皇帝才勉强给他升了一级,死后的荣光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 盛纮在长柏十年未有寸进中!失望突发的心肌梗塞而死。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没能在明兰一出生就掐死她,就是因为她,整个盛家二房,他一辈子的辛苦奔波努力全都白费了,全都化成泡影了。 王大娘子在道观里苦修多年,待到再次回盛家比盛纮都老,满头的银丝啊。 她在没有当年明媚爽朗的声音,整个人变得暮色沉沉,好似即将行将就木的老人。 她对儿子长柏已经全然失望,她再不喜欢出门,更不喜欢社交。 她受不了一丁点的吵,这下子长柏的小儿子倒是不用,放到她膝下养了,可惜仍旧是歪了性子。 她从回家到死一共12载,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不爱笑,不爱说话,和当年的她判若两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长柏选择用自己作为踏脚石,踩着自己获得好名声时,自己彻底失望了。 她好似才看清自己这个儿子有多么冷血薄情,这些年的没有一封信,也没有一封家书,她好似真的是被自己儿子遗忘。又或者她儿子从来心中就没有她。 罢了罢了,她就当没生过他吧,他以后就当做自己的嗣子吧。 她又想起当年墨兰和梁家六郎那事,再想起来,自觉的自己和长柏之间,竟比不上墨兰和林噙霜。 毕竟那二人可以为彼此舍得一切,可自己的儿子不行。 再瞧瞧长枫以前或许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不出来,如今这么一瞧,倒和长柏有些相像。 他们似乎当真得了盛纮的真传。 一时间从头冷到脚,寒冷刺骨,刘妈妈见状一如既往上前搂住自家姑娘,一个月总有这么几回,她瞧着自家姑娘心疼不已。 这些年乡下的生活蹉跎着她不比王若弗年轻,甚至有次山上下暴雨,她为救自家姑娘硬生生的折了腿,如今腿也瘸了,可为了她家姑娘,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不后悔。 当年真是错了,若是再有来世,她就算是拼尽性命,也不会让自家姑娘嫁到这家来。 这些年,姑爷盛纮不管不顾,康家和王家还有如兰,倒是经常往他们这送东西。 是的,康姨妈当年得知此事后,大骂她糊涂啊。 第2章 孙志高17 “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 被吓了一跳,更是得知了长柏之举,替自己妹妹心寒。 是谁做这事儿不行?可偏偏是最得妹妹心疼的儿子,将心比心,若是有天晋儿做了这事儿,她怕是得呕血而死。 华兰本身当年就养在老太太膝下,虽然不如明兰那般,深得老太太喜欢,更得了她的真传。 可耳濡目染,她如今地位岌岌可危,自然不敢再出手帮助自己母亲。 孙志高是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当然是懂。他可是死人都得上去补枪的主儿。 长柏还是生了四子一女,他媳妇虽然比不上海家,但也是不差的。既然如此,孙志高就更不能让他翻身了。 长柏大儿子被孙志高下了一定量的弱智粉,起初是体现不出来的,到了十二岁后,智商永远都停留在此。 长柏夫妻俩在他身上尝试了多年,毕竟是嫡长子,是家族的脸面,是家族的象征。 可惜未果,只好放弃了他。 转头去培养二儿子,二儿子在这么多年的呼市下,性格很叛逆,你让他往东走,他定往西走,跟顾廷烨有一拼之力,小小年纪就去逛花楼,孙志高顺手帮了他一把花柳病诶!不知道,没有男主光环的配角儿子能不能挺过去。 呵呵,答案当然是没有,被病痛折磨了整整两年终于解脱病逝了。 长柏夫妻雪上加霜,幸好他们有4个儿子。 三儿子孙志高就想换个方式玩,所以长柏夫妻给三儿子培养的忠勇形象,得到了极大发展。 见他弟弟长柏的四儿子和别人家的小公子当街抢女人,双拳难敌四手,见自家弟弟快被人打死了。 他上去一脚把人家踹开,人家小公子也不甘示弱,拿着刀随意乱挥,孙志高一颗小石头下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 三儿子的下身大腿往外边冒血。 这下大家都傻了眼儿,小公子的家丁也停了手。 四儿子自知闯了祸,赶快爬到自己三哥身边。 “三哥哥,三哥哥”在那乱叫着呢。 小公子上前来查看,他也被吓了一大跳,他保证他真的是闭着眼乱挥的,在场的老百姓都能做见证,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刀一斜就插了上去。 “我跟你拼了”四儿子突然蹦起,朝小公子打去。 厮打的过程中,一不小左脚绊右脚,那个可怜的小公子就去了。 这事说到底还真是人家可怜,这四儿子真不是个东西,是强掳了人家小姑娘。 小公子真的就是行侠仗义,虽然他也是见色起意,可是人家做的的确没问题。 这下子,盛家吃了官司。 若不是三儿子直接没了子孙根,怕是这事儿也不能善了。 仅此一世,盛家二房名声尽毁,再无翻身之日。 他唯一的女儿嫁给华兰的儿子,也算是高价,是如今盛家能选择的最好门户。 如今华兰可不是当年的大姑娘,她可是比小秦氏还要狠,小秦氏的儿女都放在自己身边长大,教育的都很良善。 她的儿女全都在婆母膝下长大,自己不亲近。 华兰儿子这般阴鸷,比当年袁文纯和他媳妇之间可差远了,人家虽然对别人不好,可人家夫妻关系好。 长柏的女儿极其嫌弃华兰的儿子,长得丑性格还不好。 所以,当年王舅母用在康姨妈女儿身上的招数元芳不动的,还到了她身上。 长柏的孙女也甭想着嫁给什么王爷,去做什么王妃了。 那个原文中嫁给齐衡孙子的庶出孙女,如今只配嫁给商贾,这还是在他们庶出姐妹中不错的出路呢。 康姨妈的俩女儿没有后期几年她爹爹的不靠谱,更不用面对那满院子的庶出兄弟姐妹,还有各式各样讨人厌的姨娘。 她俩的性子好了不少,清醒而理智。没有给人下毒的恶毒心思,但是别人要是敢对她们动手,她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就好好等着她们的报复吧。 或许是从小就看见了父母之间的不相爱,所以她二人在感情上面尤为的理智,从来不会因为一丝一点的爱意,而做一些疯狂之举,更不会相信臭男人的话。 所以两个人的婚姻都被经营的很好,夫妻和顺,子女承欢膝下也算得了善终。 康姨妈对孙子外孙都是很疼爱的,他们一家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皆是落了好下场。 至于,顾廷烨和明兰,一直被孙志高折磨了20年,才送走他们。 孙志高无数次在他们身上做实验。 例如:什么如何能完整的把皮肤和肉剥离开?什么男人和女人,同样斤两同部位的肉含水量和肌肉含量各是多少? 什么人类最高耐疼极限是多少。 什么剥开人体肉眼观察,心脏跳动。 什么没有肉和皮肤,暴露出来的白骨能够正常行走坐卧吗? 什么人全身上下在哪里刺琼最疼? 什么在人的伤口上撒上蜂蜜后能引来多少蚊虫? 你瞧,他真是为科学实验做贡献啊。 孙母刘氏早就去世了,她享年68岁,因为被下暗示在外替孙志高经了那么多年的商,直到60岁才定居汴京,事实上,从孙母55岁起就偶尔居在汴京周边庄子上,已经开始逐渐的交接工作。 孙志高在60岁那年致仕,他被封辅国公,此后,他带着56岁的淑兰踏上了旅途。 他们年轻时,都是喜欢游玩的。 若不是为了这大宋江山社稷,何必困在这汴京方寸之地多年。 好吧,实际上后来主要就是因为他闺女是皇后,他总怕她坐不稳后位。 如今,他觉得是时候退位让贤了,何况他家如果太鼎盛,反而会引起猜忌的。 他趁着他们老两口还能动弹,到处游历,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办学讲课。 孙志高的晚年全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并不是他多爱教学的。 只是国家是需要新鲜血液的,当一批人老了,退下去就有新的一批冲了上来,只有中间不断带,这个国才会越来越好。 这些年,四个儿子均已成才,大儿子孙言琏继承了他的家业任正三品保和殿大学士兼从二品节度使,当年他娶了晏殊孙女晏梓纨,夫妻恩爱,得了三子分别是孙若衍,孙若徽,孙若徵。 如今还有立起来的嫡长孙:孙令禹。嫡长孙女:孙允协。 后来啊!孙允协和赵温雅合成巾帼双姝,孙允协是大宋制法修法第一人,为大宋定法立法,兼提刑司司长,终身奉献在为保护维护女子权益上。 赵温雅是自己伯伯家的侄女孙允协的先行者,修法典,定国策都有她的身影。 她一生未嫁,后世人人都知道二人成就,他们的经历流芳百世。 直至如今这片土地上的女子没有受到程朱理学的荼毒,女子开放自信,男子也是一样。 二儿子孙言珏善武,如今朝野之间文武之间没了当年的互相鄙夷。他任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娶了孟国老之女孟舜华为妻,两个人臭味相同,都是火爆的脾气,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生了两子孙若礼,孙若祹。 三儿子孙言璟善工,搁到现在就是个标准理工男。任从二品工部左侍郎,娶了琅琊王氏女王静仪为妻。 两个人可是真能生啊!五子三女,倒也证明夫妻关系恩爱,老大和老二都没有女儿,那两房恨不得三个姑娘平分给他们三家,三个姑娘都是受尽宠爱的。 第2章 孙志高18 从的辈也是孙志高思量好久的结果,舒,《抱朴子·喻蔽卷》有云:羲和升光以启旦,望舒曜景以灼夜。加上为了纪念淑兰,毕竟没她也没这些后辈,所以最终敲定了这个字。 分别是孙若诚,孙若诗,孙若谦,孙若谨,孙若许,孙舒凝,孙舒韵,孙舒嘉。 四子孙言瑄这4个儿子里混的最差的,任从四品知应天府,他也是个奇葩,混不吝的。高不成低不就的。 娶了从一品大臣嫡长女易令倩,两人生一子一女,孙若达,孙舒颖。 叫他说这日子也不差,可孙言瑄当真是这样时代标准的世俗男,人家后面纳了四个妾。 关键这易令倩还能对他百依百顺,任由他去,这点是最令孙志高佩服的,他这张嘴是怎么哄的女人心甘情愿的? 说实话,他不是不能接受三妻四妾,毕竟女人也可以三夫四侍,可放在知否这个世界就显得很突出了,毕竟这是一个追求真爱的世界。 四个妾室分别是:何姨娘,梅姨娘,云姨娘,旬姨娘。 通房丫鬟还有还有好几个,例如什么芸枝,桂枝,柒香,心巧。 其中还有三个生了孩子,分别是何姨娘一子孙若连,梅姨娘一女孙舒雪,云姨娘一女孙舒可。他这一房一共得了两子三女。 想想时间当年的事情,他也差不多能推算出来,他和妻子易令倩,婚后多年内,只得了一子孙若达,孙志高依稀记得那会儿他似乎经常给媳妇洗脑,说什么想要个小姑娘的,这不就纳了妾何氏不争气,得一子孙若连。 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操作的,反正,后面纳了个梅氏和旬氏,最终梅氏拔得头筹生了这府里的第一女孙舒雪。 此时,多年再未有妊娠反应的易令倩怀孕的,并且生了孙舒颖这个姑娘,其实由此就能看出来。 孙志高对他纳妾的不满,孙舒颖和孙舒雪,一听就知道嫡女的名字是孙志高精挑细选出来的,至于孙舒雪你自己非得整这么一个,那就自己负责吧,后面的孙舒可也是如此。 至于未来的嫁妆彩礼一类的家当,孙志高那是直接言明你自己非要生的,那么你就自己养,以后自己给他们备嫁妆,别从他的手里里扣东西。 孙志高知道他这样有些迁怒孩子,可他有的是孙子孙女儿,不差这么两个。 况且也跟他没有多亲,何必为他们精心打算。 狄筱筱十六岁出嫁后跟他家关系没断,后面生了两子一女,如今也是英国公府里的老封君。 孙家因为孙志高自请出了族谱,所以,孙志高自开一族。 男生辈分:志-言-若-令-丹-少-时-元 女子辈分:幼-舒-允-嘉-宜-清-乐-沐 不过,后面孙志高不顾众人反对将志字删出去了,他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好听,并换作了君,希望后世子孙能做个明事理,三观正的君子。 嗯,应该5代之内是没问题的,他给活着所有后代子孙都下了一定量的启智丹和养元丹,他也是干完这些才咽的气儿。 蚯蚓在古代又称作志高二字,这名字本就不是多好的寓意,如今,就让这一切结束在他这里吧,未来孙家没必要再有这样的人出现。 盛维与李氏还有孙母早就去了,活着的时候也享受了天伦之乐,走的都很安详。 一转眼长松家盛铭帆,盛映柔都有了归宿。 盛铭帆并没选择经商,而是进入官场,娶了开封府尹家的女儿,二人婚后琴瑟和鸣。 继承了盛家产业的是盛映柔,没错,就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哭鼻子的小,如今长成了个美艳御姐,她将盛家产业发扬光大,如今也没有什么男女差异,她喜欢了一个小奶狗,招了赘婿上门,如今家庭美满,有儿有女,生了好几个孩子。 盛长梧家的两哥儿三姐儿。外放出去时,和盛纮一样做了正七品通判,回来是正六品朝奉郎,官至正四品御史台中丞,他也没有非要多往上爬,他对如今的日子很满意,他大半的时间都用来培养5个孩子了,值得一说,最小的盛羽柔现在是蜀州大将军,她人如其名展开自己的羽翼,翱翔九天。 剩下的盛铭奕,盛铭楚,盛心柔,盛念柔也都不差。 盛品兰和苏辙有两子一女。嫁过去不到一年就怀孕。18岁先生一子,22岁再生一女。 三年后,25岁品兰再怀孕,苏辙对哥哥无奈死了,含泪捞哥,生怕再来一子,日夜祈祷生个闺女吧,大夫次次看诊都是女儿,可临了又生一子。 与历史不同,这里没有史氏,更没有与她生的三子七女,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个孩子夭折的现象。 苏辙还是愁了半月,终于接受现实,他有俩儿子。 而后,自饮绝育药,生怕再来一子,捞不起啊!不然,这辈子别想致仕荣养了,就现在这样,他都怕得累死在捞哥捞子的路上。 大儿子苏迟,二儿子苏适,女儿苏茵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丫鬟小厮里孙志高身边的重云,重楼,江篱,竹沥,京墨,半夏,最后只有重楼一人还在。 江篱,竹沥,京墨,半夏早在四个儿子长大后,就分别分了出去,一人一个。 重云和南星都去了,也就只剩个嬿婉了,后来嬿婉在孙志高的头七悬梁自尽,追随主人而去。 孙志高主打一个女娃娃精细养,男孩活着就好。 所以四儿两女+1义女,每个姑娘身边6个丫鬟+2嬷嬷,儿子身边1女1男+1嬷嬷。 他后面培养的几个小丫鬟赤芍,青黛,雪见,花楹,豆蔻分别给了不同的姑娘。 赤芍给了孙幼淇,比孙幼淇大三岁,从小就跟在小姐身后,陪着小姐入宫做自梳嬷嬷,一直看着赵玥长大娶妻生子。 青黛是孙幼澄的,比孙幼澄大一岁,五岁时,青黛就到了她身边。后面也成了她的副将,嫁给了军中的一个小将领,后面夫君战死,带着幼子和孙幼澄住到一处,她的孩子后来也成为孙幼澄的好兄弟,好副手,都是这大宋耀眼的星辰。 雪见给了狄筱筱,她比狄小两岁,从狄筱筱入府后,就一直跟在她,到了年纪配了人家,生了孩子后,主动回来做了奶娘。 花楹是品兰的,比品兰小两岁,当年上京后,孙志高给她配的丫鬟,她俩一同长大。和她一起吃了好多大伯哥苏轼送来的美食,花楹精通药理,后来成了小有名气的妇科圣手。 第2章 孙志高19 豆蔻给了胡桂姐,她俩同岁,孙志高对桂姐没有多深的印象,可是后来相处了几遭,才发觉她是个大智若愚的姑娘。 淑兰的表妹怎么能不是个四角齐全的姑娘哪,趁着她来了汴京盛家做客,孙志高顺势就将豆蔻给了她,豆蔻是个知礼精通各项现下贵女爱玩东西的丫鬟,什么点茶一类的不在话下。 那会子桂姐也正是豆蔻年华,孙志高给小丫鬟取了个名字叫豆蔻,经淑兰的手送了过去。都是一家人一好好一窝。 嬿婉这一生,起初替孙志高做生意,后帮孙母接管生意,淑兰大婚回来帮忙,随孙母继续外出做生意。 直到,孙母54岁,回来狄筱筱出嫁,嬿婉回来帮忙,而后幼女孙幼澄出生,便顺势留在汴京荣养,后面又随着孙志高夫妻二人遍访四方。 再后来,孙令禹上了学堂,孙志高又将她放了回去帮忙照看着这孩子。 待到孙志高致仕后,淑兰身边就剩个菘蓝,如今人人称她一声蓝妈妈。 孙母身边的白芨,白芷,飞廉,枫实,文元,广白,不偏不倚,每人一个,要知道他们现在每个人身后都有自己的势力。 孙志高给他们的子子孙孙都下了小药丸和暗示,保证为了不会背叛他们家,永远为他们家效力。 这样做至少孙志高百年之内,荣光必在。 没办法,或许这样听起来很残忍,可这世道弱肉强食,他既站在高处,踩上一脚又何妨? 这很现实,不是吗? 孙母身边的邢妈妈,吴婆子,还有粗使丫鬟丹砂,朱砂,都没多大用,在孙母去世后,各自魂归天地。 当年的四大丫鬟:素问,冬青,辛夷,雪茶。 雪茶和青黛是亲姐妹,后面跟着孙幼澄去了边疆,青黛夫君死后,帮着她带孩子,她一生未嫁,将青黛和孙幼澄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她的所有本领都交给了孙幼澄的女儿。 大女儿陈南意从素问和雪茶那里获得灵感,将数学和律学融会贯通,成为一代律学大师,后世明代朱载堉在世界上首先创立了十二平均律的理论“新法密率”,这个时代就被她探索出来。 随着“新法密率”的提出,彻底解决了我国律学史上长期不能解决的“黄钟还原”难题,不仅在大宋又或是后世乐律学研究上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在国际上同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 她一生写了十几部着作,其中有一本《乐律通达》,类似融合了朱载堉的《律历通融》、《律学新说》、《嘉量算经》、《乐律全书》等内容,是一部综合性巨着,涉及律学、乐学、舞学等多种相关学科。 小女儿陈南乔成了一等一的设计师,换到现在是个极受人追捧的网红,她做什么穿什么都有人学。 后世甚至有一门美学课程就是专门以陈南乔为主题研究宋代艺术美学。 素问一直替孙志高管账,直至去世,她死前收了几个徒弟,后来替他们孙府继续管着。这次孙志高给那几个小接班人,下的不是小药丸,就是忠心符。 冬青实际上是这4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二十二岁那年嫁给了半夏,后面也跟着分家拖家带口过去了。 至于辛夷她的后半生是在江湖上飘着的,她走过大漠见过草原。最终竟然被无名小村里的渔女给拐了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人啊!各有各的爱好,各有各的喜欢。 还记得淑兰刚刚嫁过来时那有个不省心的丫鬟吗?慕荷,泽兰,紫萱,羌活,落葵,蝉衣。各自有各自的活法,她们都活出了不同的人生。 狄筱筱出嫁时,清园陪嫁出去的丫鬟除了来孙府就一直侍奉她的雪见,还有落葵。 狄筱筱还未丧父时,偶尔陪着父亲狄青来小住也是雪见侍奉左右外,后面就直接给了她。 说起这落葵那也是一段故事。 落葵起初来还有其他想法,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稳重明白不可能爬床成功。 后来,自己和府里小厮看对眼,求了淑兰出嫁,淑兰给了白银100两和镏金婚嫁头面一套,也算厚嫁,当时女使月例三两银。 那小厮三年前病死了,她也回来做了个嬷嬷。 落葵比淑兰小五岁,狄筱筱12岁来孙府,淑兰就28岁了。16岁出嫁时,淑兰33,孙志高37,落葵29。 落葵是第二年,淑兰一波招进府的六美之一,进府时才十三,自持美貌,以为迟早有一天能爬床,整整蹉跎了六年,十九岁才死了心,不出一年和小厮在一起结婚生子。 三年前,也就是落葵26岁,生有一子年三岁,如今也是六岁。落葵继续做工,成了碎琼轩的嬷嬷,由于很早就被卖了,转了太多遍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便成一声落葵姑娘,老了也成了葵妈妈。 儿子也随她一起嫁到了英国公府。 狄筱筱来时带了丫鬟迎春,奶嬷嬷吴嬷嬷。 迎春与雪见一等女使,落葵是主管,吴嬷嬷与落葵皆是妈妈份例 碎琼轩里,还有还有二等女使两人,三等一人,四等一人。 分别是:杜鹃,木棉;水仙;禾雀 出嫁时全部做了陪嫁,以及从狄家大哥大嫂送来的配房+女使婆子共8人。 淑兰72岁时病重去世了,淑兰小时候在乡下吃过苦,加上她本该在47岁那年就去了,孙志高硬生生为她续了20多年的命,如今,身子不成了,没必要非拉着她在这人间受苦。 那日,他坐在清园的永乐厅里,突然想起当年刚刚搬到清园的时候。 那时候门外澄园的牌匾刚刚换下,孩子们都还小,两个女儿甚至还没出生。 他来后将府里的牌匾全都改换成了孙府的名字,他和淑兰还住在锦瑟台。 墙上还挂着那幅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他们夫妻也有50载了,不对,是55载日月春秋。 他很平静的将其财产都分好,6个孩子不偏不倚人人都一样。 他冷静主持大局指挥人开始办葬礼。 所有人都以为父亲,祖父,外祖父,高祖父,高外祖父是伤心过度。 做完一切,他回房对镜自照。 第2章 孙志高20 他已经满头白丝,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不少,倒是蚊子来了都能崴了脚。 还真是那一句,朝成青丝暮成雪! 相爱又岂在朝朝暮暮之间,可若没了朝朝暮暮,又何必要爱呢? “你瞧见了吗?这就是别有的天地,这就是另样的人生。” 镜子不会说话,他静静听着孙志高说的话,从那往后,镜子再没往日的暗沉,当真成了一块普通的镜子。 是的,他心满意足,或许他不曾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上一世做了哪些造孽的事儿,可如今,他再无遗憾。 大梦谁先醒,罢了!罢了啊! 哈哈,走吧走吧,他还赶着去投胎转世呢! 是的,他是孙志高!是上一世那个至死依旧是个秀才,被人戴了绿帽子,骗见家产的孙志高。 他重生了,重生在自己10岁,不知是不是他缺魂少魄,竟将他唤了过来。 穿越者将他收集在一面镜子中,他的怨气太重,灵魂脆弱,这样的灵魂就算是想吃都下不了口,太重口味了。 宫里的孙幼淇听说自己母亲去世,哭的稀里哗啦,在皇子皇女的搀扶下,和如今的太上皇赵旭回到了这生她养她的清园,险些在灵堂前哭昏过去。 淑兰去世的第三天,孙志高终于见全了所有孩子们,他直接给孩子们分了家。 这一世他孩子孙子不多,虽说是白手起家,可他和淑兰攒下了不少基业,每人都得了丰厚的东西。 一切安顿好已是天黑,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穿过花园回廊瞧瞧这院中的景致。 那里是晚吟暖阁,冬日里他和淑兰会坐在那儿吃干果。淑兰总喜欢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刺绣,她做的衣裳实际上还没他自己做的针脚好呢,真的,每次那疙瘩都在里面,可硌人了! 那时候,他就坐在旁边替她开着坚果,时不时在投喂她两口。有时是榛子,有时是栗子,还有时是杏干果脯。 窗外孩子们嬉戏,打雪仗的,堆雪人的,赏梅花的都有,热闹温暖。 往前走是朝颜台,不冷不热,春秋两季在这刚好。 他们时而作诗磨墨,淑兰红袖添香,总叫他忍不住起那坏心思。 时而起了兴致为她画上一幅画像,她总会说上一声“夫君辛苦了”。 更有时在这里批改孩子们的作业还有考教学问。 淑兰会坐在那个绣礅上缝制新衣,偶尔也会点上两杯茶,他二人品鉴一番。 那藏入花海竹林深处的便是浅水厅,那边种着薄荷和柠檬草,最是驱蚊了,夏日还没到,他们家的那几个不省心就开始从那里挑选配合心意的驱蚊草,说白了就是糟蹋那片花圃。 那会儿他和淑兰会一起修剪花枝,挑一只精美的花插,做上一两瓶花艺。院子里有只秋千,家里姑娘多的时候,无论是夕霏,青岚,筱筱都是要想来荡上一阵儿的。 有时,他也会强,毕竟自家娘子还没荡呢,那边有一片池塘,种着莲花,夏日里风一吹,莲香伴着清风妙极了! 待到晚夏时节,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倒是雅致极了。 还记得那年怀淇儿,淑兰就好一口糟鸭,他二人就坐在这院子里的石凳上,一人一只吃着那肥的流油的糟鸭,那滋味当真是香死了。 淑兰吃的跟只小花猫似的,满脸满身都是酱汁。 她一抬头“夫君”,那一声唤的甜极了,她可真可爱呀!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也是他都成了白头发白胡须的糟老头。 那边有个书堂,还叫拂晓书堂,无论酷暑严寒,孩子们啊总在那里上课。 回想着朝堂上,有十几位官员大臣都是从那里走出来了,他也是为大宋而做了贡献,输送了大量的人才。 那里起初只有一个课堂的,到后面有了两个,到现在有四个,分了4个年龄段。 出了府,如今大宋多的是公里学校,百姓们的日子越来越好,燕云十六州回来了,连西夏如今也是他们的,穷人家的孩子也能上得起学。 工厂到处都是,手工业到达了新的高峰。 他相信未来不会再有秦桧,因为他把人家一族给灭了。 也不会再有那种奸佞小人,未来人民可能过的上朝九晚五、周末双休,不用学英语甚至可能上四休三的情景。 没错,他教育出的孩子就是这么靠谱,他的外孙子和重外孙如今看来也是很靠谱的。 想必他们大宋永远都是辽国的爸爸,是唯一的一,绝对不是称兄道弟的low货。 走进芝兰房,这两日东西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以后这间房间就留给大儿媳了。 锦瑟台,他看着这满屋满院,脑中尽是他与淑兰的过去时光。 他坐在照纱庭院院子里,瞧了瞧这个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天上月亮高挂,月色正好, “皎若盼兮,云若留兮”他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对月敬了一杯,这是当年他和淑兰大婚时埋下的石榴红,当年随着他们搬家一块儿带过来的,如今喝起来刚刚好。 甘洌浓香,美载!妙哉! 这一生他频于奔波,如今回忆起来才发现,她和淑兰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 岁月静好谁能不爱? 第四日,孙志高一直没出现,前几日,他都是这个点起床坐在正厅等他们的,如今这是…? 长孙孙若衍来锦瑟台没找到祖父,而后又去了照纱庭院还是没有芝兰房也没有,这可吓坏了一众人。 急忙派人四处寻找,最终在淑兰灵柩旁找到了孙志高,他怀里抱着的正是当年和淑兰初见时,淑兰穿的那身丁香色衣裙,他走得很安详,无病无痛,是在梦里去世的。 他只留下一封信,此生最后一愿和夫人淑兰合葬。 身后事办得很风光,毕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太上皇岳父,皇帝的外祖父,太子重外祖父,三朝元老,功在四方。 最终,他死后木碑被收入太庙,他的功绩人人称颂,出灵当日十里哭灵,皇帝和太上皇亲自扶棺。 北宋没有变成南宋,辽国这几年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如今汉化严重,大宋根本不惧。 至于元朝如今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偷着窝着苟延残喘呢。 当年孙志高四处游历时,连夜狂骑顺手给铁木真的祖辈喂了点儿绝育丸,如今民风开放,女人也是能称霸称王的,所以就直接别生了。 孙志高选这个时候死不仅仅是因为感情,最重要的是能省了再丁忧一回。 回想他这一生拉拔着小皇帝,坐稳龙位。 搞死了那对恶心人的男女主。 生了6个性格各异的孩子,还教了无数的学生。 他也算是桃李满天下,希望他们不忘初心。 几十年后,朝野之上还能如今日这般,朝贤既济济,野苗又芃芃。 这天下总是要留给年轻人,望他们不靠天,不靠地,靠自己的同时尊重自然。 或许这世间需要的从来不是天定二字,而是一拼之力。 后面,会开番外写一下六美和其他丫鬟。 因为,贤菜菜在创作前,其实是把每个角色的人生都在脑中过了个大概。 贤菜菜不想掩盖每个人身上的光,无论是好是坏,她们的人生都是精彩的。 其实贤菜菜,在尔晴那篇有点想写那几个姑娘身边的丫鬟们的番外。 番外,品兰 昨夜做了梦,梦里我并没有嫁给夫君苏辙,我也不是他的夫人,更不是这苏府的老封君。 我嫁给姑姑家的泰生哥,他也不似现在这般,就是富农,小财主,不是我看不上梦里的他,可地主婆的日子与如今老封君可不能比的。 那个梦里最大变故就姐夫,那个姐夫荒诞的让人可怕,我姐姐在生珏哥的年纪就和姐夫离婚了,多可笑姐夫是个不能生,还被娼妓戴了绿帽,骗尽家财。 梦里的姐夫是个天天喝酒逛花楼的男人,嘴里总说这一句:“有辱斯文。” 并不是什么六元及第的少年状元郎,对姐姐爱的至死不渝,夫妻伉俪,恩爱一生。 没了聘礼跟嫁妆似的下聘,也没十里红妆,举孙府之力迎娶姐姐。 梦里的他就是一个能吃等死的秀才。 他在外厮混,任由孙家伯母磋磨姐姐,孙家伯母一样是个粗人,却没现实中的那么洒脱,相反她不仅小肚鸡肠,还黑心肝的算计。 姐夫甚至搞了个娼妓要娶进门跟姐姐做姐妹,哪怕是醒过来,我都气极。 还有祖母根本没看着我出嫁,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看着姐姐姐夫和离,当晚便撑不住走了。 梦里祖母到死都不知道二房那面慈心狠的老太太为了自己的利益,亲害了小姑姑,让祖母和父亲念了一辈子。 长梧哥哥娶的还不是海家嫂嫂,那个姓康的嫂嫂虽然也温柔,可是个拎不清的,哥哥也没做官做到正四品。 我梦里一辈子从没来过汴京,更别提我盛家大房全部搬到汴京。 还有如今的太上皇赵旭,压根就没这么一个人。 梦里新皇登基,盛家二房要是增光添彩,我那二伯父一路顺杆爬。 我最看不上的明兰成了笑到最后的人,有权有势的顾候娘子。 跟我玩的最好的桂芬姐姐和郑家哥哥竟被新皇活生生拆开,她跟了一个老男人做继室,那老男人是先皇后的弟弟,他满心满意,都是前面死去的原配,桂芬姐姐一辈子的不如意,将就着过活。 那新帝一家嘴脸恶心,见郑家哥哥好将自己的亲生妹子指给他,那老男人纳了原配妹妹做贵妾,一个有诰命的妾。 嘴里说着,是为了原配家能得到好处与荣耀,所以才纳了人家妹妹,可为何不是娶而是纳,纵然是为了朝堂,那也可以封个郡主县主,认个干亲,何苦把人家好姑娘抓进来做妾。 一院子的污糟事儿,可怜我桂芬姐姐,她家与我家现在可是姻亲,我的姐儿跟他家的哥儿可是夫妻。 梦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筱筱姐姐从没出现过,狄青将军也从未再有机会回京。 二嫂嫂嫁了盛家二房嫡长子长柏哥哥,王伯母自持身份看不起我们大房,二嫂嫂出身倒是显贵,可一样不被伯母喜欢。 长柏哥哥倒是不错,可真不如我哥哥,我哥哥是个轴的,多年相处下来,对二嫂嫂是有爱的,自然夫妻伉俪情深。可她与长柏哥哥也不差,更多的是夫妻的相敬如宾。 我二嫂嫂能生,为人处事又好,和大嫂嫂文氏相处亲近,我们大房两个哥哥结婚多年,都没个通房小妾之流,那长柏哥哥房里也算干净,可比不过我家两个哥哥,梦里二嫂嫂也是有些手段的,不然还真是面上过得不好看,不得不说,这样的二嫂嫂看的有些假。 真不知海家伯伯眼光怎么了?这是直接瞎了吗? 梦里的一切都好可怕啊。 我在床上辗转半夜,孰不可忍,等我醒过来第一时间写信要和姐姐抱怨,就听到老管家通报,姐姐和姐夫刚刚去了。 我愣了好久不敢相信,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是啊姐姐都七十二了,姐夫比姐姐还大四岁。 我也不年轻了,早已是做祖母的人了,原来我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孙府和盛府任意撒花的小姑娘了,原来我今年也61了,再过几个月也是62岁的老寿星了。 可我总是忘不了,姐夫腿上坐着琏哥儿,一只手上抱着珏哥儿,另一只手比划来比划去,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跟爹爹讲着相公,那时我还未出阁及笄,也就十二三岁,家中祖母疼姑娘,那么大我还能光着脚丫下河摸鱼,捏泥巴玩,一点儿也不拘着我。 那时候相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考生,准确来说,也不是普通的,而是很差的。 我还记得爹爹当时的表情一言难尽,确实这是从哪儿个犄角旮旯扒了出来的考生,这也太偏了。 公公一把年纪,做官做到要贷款买房,大伯哥和相公都要结婚的年纪,公公还还没还完款,相公兄弟二人进京前,大半盘缠都用尽了,主要是有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大伯哥。 谁知正巧遇见姐夫,姐夫惜才,便邀请兄弟二人到孙府借住。 后来孙府一见,大伯哥苏轼跟猴子般活蹦乱跳,静若抽搐,动若疯兔。 用姐夫的话来讲,就是多动症。 反观年纪尚小的相公端正文雅不少,或是大伯哥像了公公,相公随了婆母。 哈哈,我还记得当时,父亲一度搞错夫君二人,以为要把我嫁给大伯哥。 后来听姐夫解释才知道那是大伯哥,可能是大伯哥实在太惹人注目,父亲竟没注意到相公多少。 事实证明,姐夫选的人确实不错,姐夫没坑我。 我嫁妆又丰厚,苏父怪异与兄弟二人并不亲近,甚至分府别住。 婆婆在长子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了,从那后公公更不管相公二人,美亲名曰放养。 大伯哥苏轼才华的确出众,可惜是个中二少年,那官职忽高忽低,离京城是越来越远,他倒是好心态,贬到哪里,家里便栽了哪里的特产,还记得有一年荔枝吃的两个哥儿和姐儿都上火流鼻血,吓得我直哭,也就是相公能顶得住事儿,把三个孩子送到医馆,这才知道是吃太多荔枝了。 可以说,相公为了这个家,为了不被大伯哥拖累,日夜奋斗于第一线,官职是越做越大。 别说娶妾养通房,相公他恨不得累死在案牍上,我瞧着他也是有瘾的,反正是我绝对不到这地步。 反正,我是坐享其成,我这个苏夫人身价跟着越涨越高,身边有姐姐,父母,兄弟,子女。 自家小孩的教育打包扔了姐夫他们,反正他那里有的是同龄孩子,哥儿姐儿去了都是不错的选择。 出嫁前靠父母兄弟姐姐姐夫,出嫁后也是一样,就是多了个相公。 唯一的遗憾就是出嫁后三朝回门后,祖母的离去,可梦里祖母早就去好几年。 我还记着出嫁前,姐姐和姐夫塞过来的《如何吊住男人心108个心机小秘招》。 其实我知道这八成是姐夫搞的,他就喜欢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尚在好用,夫君与我也算和睦。 怎么一转眼,拿自己当女儿养的姐姐姐夫都去了,前两年爹娘,大哥大嫂,相公,就连二哥长松也走了,就剩个寡嫂身体又不好,就连姑姑家的桂姐和泰生哥也都不在。 从小疼爱自己,护着自己长大的长辈怎么都走了呢,走一个两个未发现什么,便是难受无比。如今全都走了,只觉得孤苦的可怕。 是啊,如今我长子的长孙都订亲了,或许不久能就有个小玄孙了,如今我也四世同堂。 小时候抱的大外甥女如今也是太上皇后了,与前几年退位,太上皇赵旭携手共看大宋的美好河山。 如今那位圣上是我那大外甥女儿的大儿子赵琮,他登基可没有任何搞出的血腥,他可是大宋建国以来第一对龙凤胎的男孩,生来就吉祥,十四岁就被立为太子,可在他成为太子之前,已被太上皇寄予厚望。 太上皇总共有四儿一女,四儿一女全都是太上皇后所出。 要说起太上皇和太上皇后那故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他二人可谓是青梅竹马,真真算得上是指腹为婚,哪怕大外甥女儿做了皇后生了外孙外孙女,姐夫依旧不承认这段事。 民间有说法招子,当时还是太子的太上皇,指着姐姐的肚子说里面有他的小媳妇儿。 当时在位的还是仁宗,还调笑说要是以后孙家有女儿做娃娃亲,小太子小脸皱在一起,苦恼的怨道“他只要现在肚子里的妹妹做媳妇,其他不要。” 当场的人都是一惊,请了御医来诊脉。 随料想,当堂就检查出来有孕,姐夫姐姐都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俩前面生了4个儿子,要能生出女儿早生了,仁宗怕是也这么觉得。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还真生出个姑娘。 我姐夫心疼女儿家,加之做皇后又不容易,做皇上的难得专一,绝口不提娃娃亲,谁要是敢提这段他跟谁急。 姐夫是谁,那可是出了名的舌灿莲花,硬生生把青梅竹马说成了兄妹情。 可惜天不假年,再小的皇上也是皇上,自大外甥女十五岁及笄起,无论姐夫给她扫莫多少人家,临了都订不了婚。 据说,不出第二家姐夫反就过劲来,小皇帝面上没反应,私底下动手脚。真是小孩大了藏心思。 身为皇上太傅,天天阴着脸给太上皇上课,上朝就硬邦邦怼人,下朝一撩袍子就走,一个眼神都不带给太上皇的。 可皇上就是皇上,他亲手养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拱手让人?这不天天勾搭外甥女。 那国库里的金银珠宝,隔三差五往孙府送,生怕别人不知这是皇上看上的女人。 顶着姐夫杀人的眼神,暗戳戳炫耀他老父亲仁宗定下来的亲。 可惜,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姐夫也就一张嘴,这下朝中许多官员眼神儿都不对了。 原来什么兄妹情深,他们早就觉察不对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八九岁的小皇上背着孙家小姐说一声兄妹情倒还行,可眼瞅着皇上都十一二岁了,眼瞅着有机会就对着懵懂小姑娘又搂又抱。 官员以前只觉得孙太师是个克己复礼的传统好人,小皇上太不拘一格了。 如今才知小皇上这是养媳妇儿,孙太师单纯不想做国丈。 太上皇那时也是乐在其中,看着老丈人想宰了他,可碍于君臣之道不能动。 姐夫拼命给皇上介绍各家女子,给自家闺女相亲。小皇上天天拆台,最终竟说出此生只娶外甥女一人,不然就孤独终老。 我那姐夫就是这故事里唯一棒打鸳鸯的棒子。 小皇帝也算是得偿所愿,姐夫含着眼泪咬着牙嫁了闺女,皇帝也说到做到,为她空置后宫,独宠她一人。 朝中少数的反对声音,不过是拿着怕皇帝无后嗣说话,我那大外甥女儿也是争气,上来就生了一对龙凤胎,皇后位置坐的稳稳的。 又为皇上添了一对双胞胎和幼子,四子一女全都养活大了,夫妻和顺,真真算得上最幸福的皇后。 自己这辈子有人疼爱,身份显贵,也算有福了。 “大中午的日头可真晒”我坐在美人靠上,瞧着院子里疯玩的孩子。 “可不是嘛,小姐咱们回房歇歇吧,等日头小些,咱们再出来。” 说话的这位是我身边的金妈妈,就是当年的花楹。 “好”我瞧瞧天,那天姐姐出嫁也是这样的天儿,“也到了该午休了。” 梦里,好似又回到了在宥阳时。 大姐姐穿着苏梅色做鲜花饼给我吃,她瞧见脸上沾了面粉的我,忍不住笑了。 “哈哈,品兰你快过来,怎么跟个小花猫似的。” 我有些生闷气,但还是很乖的坐过去。 她用手巾仔细擦着我的脸,她的动作那么轻柔。 “你呀,每次生气,嘴嘟起来都能刮油瓶”她用手指戳了下我的鼻子。 好气啊!我把头扭到一边。 “怎么了,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姐姐摇了摇我。 “诺,这个给你吃”我悄悄瞥了眼,可不能让姐姐知道我偷看。 “是,粽子糖”。 “是,我们品兰,不要生气了,等鲜花饼出锅,我们一起吃。” “好”我含着糖,含糊不清。 那粽子糖可甜了。 那时候,长松哥哥老是背着手走路,就跟个小老头似的。 长梧哥哥可皮了,和邻居家的哥哥们到处瞎玩,每次滚了一身泥巴回来,母亲都会骂他一顿。 他每次都是面上装的乖乖听训,私底下做鬼脸。 那时候,自己最喜欢枕着母亲做的莲花纹枕头睡觉,那上面有母亲绣的小狗。 如今,自己已经记不得母亲父亲的模样。 他二老已经好久没入我的梦里,我好想他们。 番外,旭日东升 起初那场父皇钦定皇后人选的闹剧是我抱怀着给太师添堵的心思。谁叫我虽然亲政,但太师总压着我再稳些,我知道他没恶心思,不知怎的,我最近就是不痛快。本着我不痛快,也不想让他好过。 我知道孙太师是疼女儿的,对于这个大姑娘我也着实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喜欢,反正就是一听到的消息看到她我就莫名提神。 太师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呢,转眼间就明白朕的意思,于是他就开始了忙碌的跑断腿生活。 讲真当太师为淇儿选第3户人家时,我真的气的想杀人,我彻夜大醉一场。 顿悟有时候只在一瞬间,突然间才发现,其实我的不痛快真正来自淇儿,她是我,她本来就该是我的。 只要我一想到我亲自背大的小姑娘要拱手让给他人,我就愤怒痛苦。 细数这些年太师他们给我找了无数的女子要给我相亲,可我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但只要换到淇儿身上,哪怕是她手被针扎了下,胳膊不小心磕了下,我都担心不赢。 孙太师非常注重新一代的教育,我除了我在宫中上课,练武外,偶尔也会被他接出宫,跟许多人一起上课,当然主要是在他孙府的私塾。 不过他也会带着我去民间看百姓真正的生活。我为什么对他一点介怀都没有,丝毫不担心他谋夺皇位,大概是他告诉我,这个位置并不是最诱人的,而是最辛苦的,他教给了我做皇帝的责任,作为一个国家统治者的义务。 他对我而言亦师亦父,父皇走后,他也算是拉扯着我长大,父皇刚走的那几年,朝野不是不动荡,那些该浮躁的人心早就浮躁起来了。 全靠着太师他们死命压制,孙太师前朝后宫一把抓,拿着父皇御赐的打龙鞭,打杀了不少暗地里心怀鬼胎之辈。 他那眼袋是一天比一天重,父皇走的第1年,是我这辈子第1次见太师竟然瘦成那个模样,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风神俊朗的。 可以说是本朝第一美男子,虽然他把自己累成那个鬼样子,但他仍然堪称第一美男。 淇儿继承了他的好样貌,孙家伯母的温柔性情。 我的23岁到25岁,和我最好的朋友兼伴读阿珏孙言珏收复了燕云16洲,甚至其中有两洲是我亲手收回来。 我还记着当我说要御驾亲征时,朝野震惊,堂上大半的官员,跪地不肯,武将里面也有不少不同意的。 唯有孙太师精神矍铄,与那些迂腐官员争辩,谁说话他咬谁,宛如疯狗一条,护犊子到了极致。 我以为他是最不肯的,我刚与淇儿大婚,还未留下一子一嗣,便抛家舍业的走了。恰恰相反,他是最支持我的。 是的,就算这些年清除了不少于腐的冗官,可病疾深埋人心并不能一时半会去掉。 当我看像孙太师是眼睛时,他眼里坚定不移的肯定,竟让我有些心虚。 说实话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他信我,我的淳儿信我,阿珏他们这群伴读信我。 待我搬师回朝之,孙太师浑身的就写这几个大字儿:吾家有儿初长成。那油然而生的欣慰呀。 突然间才发现太师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就算如此,他的样貌与这老父亲般的表情也挺违和的,就像是故意卖老似的。 这些年,他教会了做爱民爱国的好皇帝,教会了我一切有利于国的东西。 看着我长成一个好皇帝,便退居二线,自请巡视江山,开办书院,改革科举。 我常常在想一些史书上所写的,或者人家口中所说的皇帝生活,为何与我的不一样?他们那么枯燥,那么无趣,甚至没有任何自由的生活没有多痛苦啊,幸亏我有太师。 哪怕是小小年纪坐上皇位的我也有童年,可以放声大笑,可以有自己的小爱好,甚至有心上人。 我经常在想,我到底算不算个童养夫呢?大婚前到孙府小住几日,算不算入赘,可朕是皇帝怎么可能入赘? 记得太师即将过六十大寿,上折子请求乞骸骨,他乞骸骨真的是太搞笑。 要知道太师壮的能打死一头牛,跟人拼酒喝倒三五个年轻人不在话下,就说去年吧,一生气拍碎了张桌子。 出去打猎,十几里之外,草丛里蹲着的孙子都能看到。 你就说吧,太师60岁跟40岁似的,保养的那叫一个得当。 就他老眼昏花,耳朵昏聩了,谁信呢? 我单独召见,这位吃了防腐剂60一枝花老丈人,我并不觉得他无力为朝廷效力了,说实话,我对他没有以往各朝皇帝该有的猜忌。 或许是我这个皇帝跟别的皇帝成长经历是不一样的。我相信我的老丈人还可以再为我打几年工。 我这老丈人玲珑心思,下一秒就猜到我的想法。 “陛下,老臣下个月就六十了,老眼昏花,耳朵昏聩,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倒也没什么大事,可人不能不服老啊。” “陛下,老臣夫人也五十六了,她随我在这汴京城里住了四十年,人生能有几个40年?我想在还能动的时候带着她出去走走,一起看看咱们大宋的大好河山。” “陛下,臣看着你长大,看着你一步步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朝堂上海晏河清。老臣很欣慰,但位置是留给更有能力的年轻人,老臣老了,纵然老臣还能干,可这对那些年轻人不公平。只有一茬茬的人才长起来,走入朝堂,在老人和经验的打磨下,才能熠熠生辉,这样朝堂才不会出现断层。” “老臣很感谢官家这么多年的信任,老臣也很荣幸,历经两朝,先帝临危受命,如此信任老陈,将官家托付于老臣。” “老臣说句大不敬的,看着官家出生,那时老臣自己的孩子也刚刚出生,你们都差不多大,老臣不自然就多了几分父亲的移情,后来先帝走了,老臣宫里家里两头跑,屡次看着你脱离险境,有时老臣都在想官家算不算老臣的孩子。” “官家,老臣自认也是时候该卸任了,虽说老臣也是凡夫俗子怎会不喜欢历经多朝这样的大荣光,可老臣觉得没必要,年轻那一波成长的很快,老陈也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 “老臣记得自己初入朝堂前,便到处游学,看过民生,见过天灾人祸,老臣每每想起就以此为戒,只盼着天下再无那些事。入了朝堂,有幸教于官家,老臣又愁又喜,愁无从下手,怕一个不小心教坏了。喜终于是可以实现抱负。” “陛下聪颖仁慈有果断,尤其是当年御驾亲征时,老臣真的放下心,老臣知道官家不输任何人,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辈。” “可想想老臣这一生除了官家,就剩家人,迎娶夫人前日日攒老婆本,十里红妆娶了夫人,娶了妻又开始攒聘礼嫁妆,家中孩子一多,又不想委屈他们未来的小家庭,那是拼命赚钱,只为让他们有个好未来,加之不愿委屈夫人。” “夫人替我操劳半生,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不知何时就去了,我就想带着她四处转转,她呀,年轻时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不叫她临了窝在那一亩三寸地憋闷”。 “而且老臣听说这年纪大了的人容易二虎,就如那三岁孩童似的。听说这种现象无法根治,但可以尽量延缓,治疗的方式也不难,就是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多动动脑子。说白了,就是那脑子不灵光了,天天变换运动着来,还怕什么病症。” “如今老臣只想多陪陪夫人,兢兢业业,操劳了半生,也该好好享受享受。如果,还有余力为朝廷出力教学。不怕官家笑话,其实啊,老臣也是多变的性子,也想尝试尝试那遇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英雄。” “朝堂上的事,臣不想多费心思,太累了,每代与每代思想观念都是不同的。老臣就想为朝堂提供新鲜血液,望我朝千年万年不倒,望我大宋永无消退之日。” 我给他封了个钦差大臣,让他想去哪便去哪,反正是发挥老丈人余热,就让他继续办书院,为国家提供人才。 六十大寿前的成功乞骸骨,让太师生日格外开心,不对准确来说是宰辅苏大人,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成了宰辅,只是朕叫惯了他太师。 他乐呵收拾行囊,两月后,与其夫人开始了走到哪儿学堂开到哪儿的游玩之路。 朕和淇儿还有孙言琏等就开始半月一封的书信往来。 每过几日就有些新鲜事。 不知不觉中,朕也想带着淇儿出去玩,有点羡慕太师退休生活。 终于,朕熬到了五十岁,这些年国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年,太师时不时回京小住一两月,拉着孩子们讲外面的世界,偶尔也会带朕的皇子皇女偷偷出去玩,搞了个什么体察民情的借口。 五十岁的朕终于可以带着淳儿出去玩了,小儿子直接丢给一脸懵的赵琮夫妇。 “为父相信你可以的,好好干,新大宋的未来指望着你呢!” 怎么突然想到年轻时太师也是这样拍着朕的肩这么说的,说起来都是泪啊。 嗐,怎么突然感觉自己是纯纯图天选打工人都是泪呀。 “欧,对了,你弟赵玥的婚事抓紧办,看看哪家姑娘倒霉被他看上了,好歹也是皇子,多给人家赔点儿聘礼,别整的太寒碜。” 如今,我八十八了,与淇儿定居在一处行宫里,老儿子赵琮也学着我们50岁退位,如今在位的我孙子。 大宋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这跟我登基时简直胖若两国,百姓饿殍遍野不再存在,吃吃得饱,穿得暖不再是百姓梦想。 可惜太师和岳母看不到了,早在我退位那几年,他们便去。 我那大舅哥孙言琏(板着脸的老学究,偷偷说声朕这辈子最怕与他争辩)也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孙言珏也不在了,一转眼竟是几十年。 前几天我做了场梦,梦里没有太师和淇儿,我甚至从来都没出世过,我在姐姐肚子里便被曹皇后毒杀了,甚至是小产后姐姐才知道有了自己。而那个姐姐也不是今生的姐姐俞娘子,是林才人,一个我今生从未见过的后宫娘子,或许是她实在太渺小了。 我看着曹皇后做尽坏事竟然还能成为一国太后,她的侄女沈氏成了皇后,养子赵宗全成了皇帝,那朝野一如既往的混乱。 里面所有人都跟失了智般,不在意文与武的朝堂发展,似乎仅仅只看重眼前的利益。 这样的朝野令人无力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今日在写金邀月,原本是想找一张魏晋时期的地图作为参考,可是找了好久实在是下不去手,五胡乱华,中原大地上的屠戮,四分五裂,真的很让人心痛。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写。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而且,看了一下北魏末年的战报表,与周生辰的战无不胜,确实差距有点大,出处比较大。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反正我尽力写吧,可能更偏向于书中的东西,对于历史上的融合会少一些。 番外,海上朝云月 我叫海朝云 是江宁海家家主的嫡出二小姐,我家书香世家,满门清贵,一门五翰林父兄皆在朝为官,父亲是内阁主谋,我们家女子大抵都是低嫁。 因着有“女子四十未生育,丈夫方可纳妾”这条规矩,嫁进来的女儿倒是享福了,可我这样的出嫁女便是难做。 我姐姐便是代表,出嫁前我想过无数种未来面对公公婆婆,以及丈夫的压力。 我自认为手段不俗,气度也好,不然海家嫡出二小姐,德容音功美名哪里来的。 我在闺房时,幻想过无数次未来夫君的模样,想过无数次未来的婚后生活。 我实际上对未来婆家没抱有多大希望的,毕竟我姐姐就是例子。 时间就在这其中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汴京城里,传起了芝麻小官家的老太太死命扒着勇毅侯府牌子,招摇撞骗的流言,这流言传得真快。 汴京城里,10年20年内就没有比她传的更快的,不过也说明了这家人还真是惹人厌烦,这个老太太确实做了许多让人看不上的事儿。 否则墙倒众人推,也不至于推的这么快。 这老太太姓徐,说起来还是那位想要扒着我家门楣,迎娶我的盛纮大人的嫡母。 这汴京城里,有两个盛家,不是与你说笑,这两个盛家都想迎娶我做自家媳妇。 对此我是无感的,高门贵女,何人不清,婚姻和爱情不能混为一谈,婚姻就是资源的配等,是两家互换资源,这非常的现实。 我对那徐老太太最大的印象应该是来源于祖母口中,那利用权势勋贵的身份,逼迫当年的探花郎抛下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娶了她,最终,把人家贬妻为妾。 这般的人,让人瞠目结舌。她还记得那时候,祖母眼里不屑与厌烦。 尤其是阿娘让人调查,这盛家二房真是几代都是乱的。 先是放弃培养庶子庶女,一把年纪不消停背地里将当年贬妻为妾的那位全家杀害。 虽说这盛家二房比那大房好太多,面子上也好看,可光是查了这点,就让人驻足不敢动。 那家的女儿家一个比一个出格,养在老太太身边的六姑娘,右边吊着齐国公家的小公爷,左面拎着太医贺家的少爷,还没细查这两位的出现就都与那老太太有关系,这样的老妇人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有庶子庶女的林小娘曾经是养在这徐老太太身边,当了小娘后,然而不受老太太待见了,甚至鼓动盛纮大人放弃她孩子的培养,真够心狠,也真够毒辣见不得别人好的。虽说她要嫁也嫁的是嫡子,和这些庶子不是一路的,但本朝嫡庶可没那么大偏见,要知道如今的韩大相公可就是庶子,那母亲身份更加不堪低贱。甚至韩大相公还是嫡出的几个哥哥拉扯长大。 真不知这盛纮大人脑子怎么这么拎不清?他家到底是要走清流还是勋贵,这般拎不清的人,竟然那么听他嫡母盛徐氏的话。 或许,这盛纮大人便是第一个被放弃的庶子,后来是因为徐老太太自己的亲生孩子死了,当时的处境和身份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培养盛纮大人,如今盛纮大人可以成才,自己是真不明白,身为庶子的他怎么能够放弃同样身为庶子的孩子? 直到听说这老太太拿出勇毅侯府嫡女来说话,别说她了,就是那祖母与母亲都是看不起了,祖父有对此无奈了。 想当年,她想当然的放弃侯府身份,如今她是想搬就搬的。 她要那么有能耐,怎么也不见勇毅侯与她家来往,那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也就只能唬唬那些不懂内情的外来者,这京城里有头有脸老牌的清流世家,谁家能看得上这样的事。 她家就是典型,女子四十未生育,丈夫方可纳妾,这样的规矩,让他家更注重夫妻感情。 再者,许多书生上京赶考之前也都是有妻子或者未婚妻的,你上来逼迫人家,难不成你有理了。 孙志高孙大人是个奇葩,最喜拜访各家学习,她家也在其中,偶尔来时,还带来自己的小舅子,求父兄指点文章。 她听哥哥将是个不错的苗子,不过有孙大人“六元及第”在前,谁还能看得上其他男子? 经过孙大人坚持不懈长期致力于推荐自家小舅子,父兄也渐渐被磨得有些松动。 怎么说呢,的确是个选择,父兄看着盛长梧一步步成长越来越出色,也算半个知根知底,毕竟有孙大人不停推销。 就是身份低了些,不过我海家姑娘向来都是低嫁的多。 有次孙大人带着盛大公子来,我在屏风后面远远看了一眼,与我想象的差距不大,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总之,不讨厌。 这两位盛家哥儿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 没多久,盛两位公子都中榜,大公子名次在前,一甲上有名,十分厉害。 父兄看了他的文章也直夸又有进步。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我对这位长梧公子好感多了两分。 可没等到长梧公子上门提亲,就听说了康家和盛家二房急着和他结姻亲,也是这孙大人步步高升,对夫人娘家人提携之意很重。 不过,此事让我更不喜盛家二房,很怕父亲把我嫁进去。 这王大娘子是个拎不清的主儿,又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 想把一双儿女,分别占了我海家和长梧公子。 那康王氏汴京出了名的不要脸,上赶着用庶女换资源人脉,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冤孽债。 可这么心肠恶毒的人与那位长柏公子的母亲盛王氏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呀,就好比我和姐姐。 我与姐姐从来不是这样的,且我二人都不是这样性子。 父亲心里暗流涌动,加之,还有母亲,长嫂,姐姐吹枕头风。 父亲自然是心疼的,不惜拉下老脸去问孙大人。 不知道他人怎么谈的,反正,父亲回来时,倒是轻松了不少。 没过两天那长梧公子便来下聘,请的媒人也是这汴京城里最出名的。 直言是怕委屈了海家小姐,所以准备的认真仔细了些这才耽误了几日。 说实话,我也明白是面上的客套,可人家愿意客套也是给我海家面子。 订婚前,我只远远地瞧了一眼,说实话多少有些担心的。 那年,金麟池畔,他马球打的直撞我心,其实我也说不好,我喜欢什么样的? 他不算最肆意的,不是技术最好的,更不是那人群中样貌最突出的,可他站在那儿,我便觉得未来日子应该不算难捱。 孙府盛大娘子引路,我当时第一次与他搭上话。 他很好,他是个尊重女子的,思想新奇,知书明理,我能看出来他不是个两皮子货。 我有点期待下次见面。 那孙夫人盛氏可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我想着或许他家男儿喜欢这般柔顺的女子。 还没等我琢磨出下次该怎么表现,就见到一群小姑娘朝我这边过去。 那几个都带了帕博,手里提着捶丸工具,小小的姑娘们满脸的天真笑容。 其中,有个穿鹅黄衣服的朝我笑的烂漫。 “你可是海家姐姐”也莫怪我心虚,突然被人这一问还真是反应不过来,毕竟本朝女子清誉可比命重要。 旁边一个穿桃夭色的姑娘出来说道 “海家姐姐你莫怕,这疯丫头是野惯了”。 说话的女子我是见过的,那是范大人家嫡女范绘禾,我随母亲做流水席时见过。 “绘禾姐姐”那小姑娘娇嗔“你怎得如此,好歹也得在我未来二嫂嫂面前给我留几分脸面呀?” “你呀”范绘禾笑的无奈,用干净的手指点了点品兰的头。 “你还要脸面,品丫头,你也是这汴京城出了名泼皮,这不值二两的脸面,你还要了去?” 张桂芳也不多让,左右他们这些人也是玩熟的。 “算了算了,不与你们闹了”品兰摸了摸刚刚被范绘禾,而后往前一步,朝我笑着说道“海家姐姐,你可喜欢打捶丸,我们一起去打吧。” 我还沉浸在对孙夫人与这盛家小女的反差中,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未来小姑子那一脸的娇俏明媚,大方纯真,是个真心,要是个好相与的性子。 我朝她笑笑“盛家妹妹,不是我不愿,只是我不擅长打捶丸,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还请妹妹恕罪。” “无事无事”品兰脸上有些失落,但大大方方的摆了摆手“海家姐姐,叨扰你半天,我也是很不好意思了。” 而后,小姑娘靠了过来,在我耳旁小声低语道“二嫂嫂,哥哥今日也来了,这会儿子估计在打马球,你快去看看他吧。” 我下意识惊诧,这妹妹就这么大大方方把自己哥哥给卖了。 这盛家还真是开放啊! 后面,也与夫君见过两面,多是打着上门向父兄求学问的名义。 我与他也私下有了往来。 说来也巧,我正想这,要给品兰这些女眷送些象生花一类的小礼物。 没想到,盛家到先送过来了象生花。 还记得母亲调笑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大婚第二天,给公公婆婆请安,就看到品兰小姑子带着我送她的象生花,乐呵呵朝我笑。 礼物这东西不仅仅是重的送礼人的心意,更能看出收礼人的情谊。 这象生花本也不值多少钱的,可小姑子愿意给她这个脸,这份心思就是难得的。 我心也放到肚子里,祖母,公公婆婆,连句重话都没说,就连那新妇老生常谈的尽快生子都没有,生怕她心里难受。 大哥大嫂都不是难相与,更何况,大伯哥虽然也跟着读了几年书,架不住人家喜欢做生意,也的确有那份天赋,家里也有产业可以继承,一切都那么和顺。 大嫂文氏,也是个聪慧且心思简单的人,与想象中的商人妇不一样。 嫁进来之前父兄也曾派人去宥阳打听过,听说文氏嫁进门多年都没能生育,公公婆婆也都未曾苛责一句。 如今看来也不是为了脸上面子才有的传言,那是真的好,不论别的,我这也算掉进福窝了吧。 番外,海上朝云月2 回门时,带的东西是好好微整一番才塞进车里,实在是太丰厚,不愧是商贾大户,虽然不占名,但实在是银钱多。 夫君陪我一起回门,上下马车都在照顾我,体贴入微极了。 父亲母亲将我俩迎进门,聊了几句客套,夫君便随着父兄去书房。 我和母亲说几句提己话,与母亲讲了我这几天的生活,她直说了三个好。 女子成婚就如同重新投胎一场,尽管新婚燕尔,多几份新鲜感,看不出本性,可如若进门时都没这般,那怕是日后的日子更难捱了。 夫君虽然刚刚入仕,但他也勤勉,又有孙大人扶持。 这孙大人也是奇葩,他虽然是六元及第,可他年纪轻轻便于族里断了关系,之后带着寡母讨生活,从未用过族里的一分一毫,甚至还能建起家业,考取功名。 这般的人一听就是个果决的,可面对那大姑子也是百依百顺,把夫君与小姑子当成嫡亲弟妹教养。 祖母,公公婆婆也都是认真侍奉。 孙老太太也是厉害的,一把年纪独自一人在外闯荡家业,洒脱的紧。 这一家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大哥大嫂生的盛铭帆,帆哥儿可爱极了,如今也会说话了。 大哥大嫂常年汴京宥阳金陵三处跑,如今也不再汴京城里,我见帆哥儿那孩子的机会不多。 如今,我也怀了孕,没过两月生了姐儿起名叫盛心柔,心姐儿。 怀孕时我也担心过不是儿子,怕家中长辈不喜,虽说又大哥大嫂例子在先,可他二人也是一举夺男,是我不能比的。 可那老祖母抱着笑弯了眼,全家人都是喜庆的。 孙大人与大姑子也是喜欢的紧,直言愿意用他家的儿郎来换,几个都成。 心姐儿小小年纪,就收到了大姑姑和大姑父的礼物,据说是当年孙大人聘礼中的镶宝石碧玺花簪,可谓是贵重,做工精巧,这东西不常见,哪怕是那悦己楼里也价值不菲。 没过多久,宥阳传来消息,大哥大嫂得了姐儿,起名盛映柔,映姐儿,可谓是儿女双全。 二房也传来好消息,二公子盛长柏得了一子,盛铭帷,小名全哥儿。 那盛二公子也就当初那一位,我差点嫁给他了的。 在我订婚后,他娶了汴京里另一清贵人家的嫡幼女,我事后也派人悄悄打听。 那新媳与我家家世持平,略低一筹。 她进门后不仅要面对,三个小姑子,庶子小叔子,想要摆款拎不清是非的婆婆,以及正牌婆婆与小娘之间的明刀暗枪,可谓是到处漏风。 不过那盛长柏倒是个能立得住的,可惜,势单力薄,就算换成她嫁进去,也得周旋一二。 今日,小姑子出嫁,嫁的那个苏举子,倒是安静的正经人。 与小姑子性格互补又有趣,听说是当年孙大人极力撮合的,不得不说孙大人真会选。 这苏辙除了有个靠不住的爹,和拖后腿的哥,剩下的真是无可挑剔。 如今,夫君求了外放机会,等过两天,便辞行上任。 等再回来时,我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肚子里还有一个,现如今一儿一女,当时圆了我当初出嫁前的愿望。 夫君这些年房中干净,连个通房都没有。 一回来就领了朝奉郎的差,虽然不算多高,但同类型官员中已是不错了,也是我夫君能力足,政绩好。 那二房的盛长柏,也求了外放,他们一家还没回京呢,听说,家中有了妾室,是原来的丫鬟抬的,这般子的手段,在我们同类型的大家小姐中也不算什么。 虽然只有一个,也算是后院干净,可这样一对比,就不是那般事了。 我大婚出门前,夫君当着众人的面,承诺娶了我就会遵守海家规矩,40岁无后才纳妾。 我当时是又惊又喜,欣喜他的重视,担忧虽然这一场,给足了自己颜面,怕未来婆家不满,暗地磋磨。 事实证明,我还没等来,先迎来儿女。 这日子安逸的骨头发懒。 大哥大嫂虽说这些年生意兴隆,一子一女教养出色。 大姑子从来都是官眷里面被人羡慕的存在,夫君,子嗣,家中中馈都不需要担心,孙大人比她哥哥官职要高不少,又是托孤大臣,换到前朝称一句异性摄政王都是行的,可人家除了宫里跑,就是下班接大姑姐回家,家中事她从不愁,孩子教育都全包给了孙大人。 小姑子品兰如今二子一女,丢到孙家私塾读书,苏大人打了鸡血似地往上爬,她性子跳脱,自有一群好友天天聚会赏玩。 公公婆婆忙着家中产业再创辉煌的大计,每天乐呵呵的。 我也是月份大,又坐船颠簸,九月早产生了二女儿顾念柔。 从孙家私塾回来的奕哥儿与心姐儿,围着床边看着小女儿。 匆忙从宫里赶回来的相公,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辛苦娘子了。”这般子的体贴入微当真好。 洗三,百天,婆婆大嫂,大姑小姑全都来张罗,全家好不热闹。 小女儿念柔也喜得珍珠海棠攒丝步摇一枚,这孙家真是疼女儿,无论是心柔,映柔,还是念柔,除了常见的长命锁外,总是附上些精巧的女儿家礼物,关键都是物小礼重的。 我瞧着也不是个大姑姐夫妻二人也不是偏心的,映柔当年得的是葡萄玳瑁翠玉钗。 离京这些年,孙家也得一个女儿,冰雪可爱,可以说是我这么多年见过最漂亮的小姑娘。 那双大眼睛会说话,容貌俏丽,肤色雪白,还会甜甜叫舅母,真惹人怜爱。 如今,夫君官至正四品御史台中丞,家中后又得一子一女,两儿三女。 儿子盛铭奕,盛铭楚都入了仕,都外放出去历练。 长女盛心柔,次女盛念柔都嫁在汴京,左右有我们夫妇二人看着。 小女儿盛羽柔是最小的,比次子盛铭楚还有小五岁,如今也到了及笄的年纪。 自己看上了齐家的小公爷。 我倒是不见得这段婚姻的好,申大娘子会做人做事,可齐公爷不是什么拎得清的明白人。 当年他齐衡与二房的六姑娘盛明兰,那点破事整个汴京城都传遍了,可不比当年忠勇侯府嫡小姐仗势欺人逼人贬妻为妾的名声好。 那六姑娘后来嫁给了顾廷烨,不对,他早已不是侯府嫡子顾廷烨,而是商人白烨,听说他出来后,接手自家生意,不好好经营,天天买醉,生意赔的那叫一个惨淡,早不是当年富甲一方的白氏了。 白烨任由家里的外室将自己的财产拐走了,那外室也不是一般人还带着一双儿女,还能躲开白家的追踪。 听说,那位六姑娘日子也不好过,不知为何,对这位六姑娘的遭遇我并不感到多难过,相反只是觉得心平气和。 据说后来夫妻吵架,打翻了蜡台,两个人葬身火海去了。 不想了,反正,我夫君虽然不是多大官,但也是朝中重臣,自有一番天地在其中。 如今,我们也与皇家沾亲带故,也没必要去碰烈火烹油的高位,没错,还记得当年大姑姐家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吗? 如今可是皇上明媒正娶的中宫皇后,皇上为她空置六宫,皇子全部都是从她腹中出来的。 别单说什么命好不命好的,这小姑娘也是有能力的。 我们家也算是沾亲带故,未来不愁了,等过几年,给羽姐儿选一户好人家,看着她出了嫁生子,给她撑几年腰,我们老两口也算是了了心事。 夫君就可以致仕,我们和大哥大嫂都商量好了,就回宥阳老家,也回去享享清福。 再回眸,我早已满头白丝。 大哥大嫂,夫君早就走了,大姑姐夫妻也去了,同辈上也就剩小姑子一人,她年纪小身体又好,再活几年不成问题。 如今,这大宋国富民强,燕云十六州夺回来后成了塞上江南。 宥阳的鲈鱼我也吃腻了,夫君也没回来。 呵呵,真可笑,想我堂堂海家嫡次女,一辈子都被夫君的宥阳鲈鱼拴住心。 他临走前,还惦念着我喜欢的鲈鱼羹,那是我怀奕哥儿,心姐儿,念姐儿时最爱吃的,莼菜不是每个季节都有的,但只要有可能他就会千方百计找来做配。 其实哪是什么爱吃莼菜鲈鱼羹,是爱他这份放在心里的情。 下雪了,我记得夫君走的时候也是大雪纷飞。 我还想再回金陵看看,那是当年夫君外放的地方,还有扬州。 都是富庶之地,也都是安稳之所。 我还记得,那年金陵江边发洪水,他匆忙从衙门跑来找我,拨开人群紧紧抱着我的那刻。 他都不知他跑的多狼狈,靴子跑丢一只,脏兮兮乌纱帽还是被随后赶来的小厮拿着的。 满脸的汗和禁锢的臂膀,不停问着我:“有没有受伤?哪里疼不疼?” 这样的男人给了我一生的安全感。 我不知他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装样,总之,我愿意沉沦。 我时常在想,要是当年爹爹把我嫁给了二房的盛长柏我又该是怎样的人生? 其实,也是能将就过下去的。 那婆母王氏毒害盛家老太太,庶妹豁上脸撕扯,直接断送了她和她丈夫白烨的命,盛纮大人受了牵连。 王家老太爷除了这个拎不清的小女儿外,其他孩子还可以。至少没有合力将他重新抬回了自家的祠堂,今天还可以说上一句:配享太庙。 那盛长柏是个聪明人,想要把自家母亲送回宥阳道观里带发修行10年,这可真是个巧计呀,即使减轻了惩罚,又做出了表态。 只可惜,他或许真是个冷血冷情的人,竟然十年都未与自己母亲有任何联系,甚至连封家书都没有。 这样的人,到叫人人只能说上一句:大公无私。因为除此以外,没有什么能说的了,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 可惜,我家已搬至汴京,加上我那早夭的小姑姑盛纾的死与二房的牵扯。 我那大嫂与婆母怎么肯多让,这般的事,你不是要他们家派人回去看十年?真是一手好算盘。 最终只得送到远一些的道观修行十年。 真的是好大一个瓜呀。 我这一生莫名很关注两个人,一个就是差点嫁给的盛长柏,一个是二房六姑娘盛明兰。 甚至对她的关注要比嫡亲小姑子品兰的多,不是说是自家小姑子乖巧可爱不惹事儿。 但那六姑娘实在是出众了些,显眼包了些。 她那打的满头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别人脸上了,还自觉不错。 以及还没出嫁就手段毒辣到毁自家姐姐清誉,再怎么说也是相处多年的人,养个猫儿狗儿的也是有感情的,朝夕相处,没有里子情也有面子情啊,她怎么敢这般拉着全家女儿去死。 当真是个可怕的恶魔。 也是我自个儿有三个姑娘,真是怕了那位。 那位实在应了仁宗皇帝那句,和顾家子绝配。 还好,当年没跳进那火坑里,说起来真是要感谢那大姑姐家的孙大人极力撮合。 不然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家怎么能落到我身上。 我这一生出嫁前所准备的手段,预想的各种未来可能,都没用上,也是侥幸啊。 若是有下一世,我还想嫁给夫君,还想有这么好的小姑子,有这么开明的婆母。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虽然计划里本书只有一个主角,但是每一世都是不同的,无论是性格还是什么方面,都会受到她在这一世的身份和经历,还有基因的影响。所以每一个角色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让大家能喜欢贤菜菜的这本书。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唉!还是忍不住多说两句,总是觉得得写的贴历史一些,找了不少南北朝的资料,首当其冲就俩字儿,变态。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不是吃人就是拿人性命取得,真的是混乱到了极致。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就看得贤菜菜都慎得慌,真的,我建议大家不要在半夜去查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有关资料。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是真的会半夜吓得睡不着觉的,贤菜菜觉得我的胆子还行吧,不算是兔子胆,就会让人不敢多看下去。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唉!可能是周生这一篇对我的冲击力太大了,就是之前对南北朝了解的资料会少一些,大多都是一些很表面的东西,往深里面去看史料真的很吓人。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可能我接下来写的时候吧,尽量会美化或者删减一些太恐怖的史学,因为我看它的时代也是以此为原型去架空的。 番外,淑景媚兰场 他们说:先苦后甜,盛淑兰的人生便是这样的。 我这辈子也就在幼时吃些苦,幸好嫁了个好夫君,后半生真没吃过苦。 四个儿子各自成才,在不同领域发光发热。 大女儿嫁给了当今,成了皇后。 小女儿叛逆去了燕北,一封书信跑去从军,说什么保家卫国,拐了个镇北王世子回来,要知道镇北王家里那是独苗苗,四代单传,香火随时有断的风险。 这小祖宗倒是拍拍屁股去做世子妃,大将军,徒留我们老两口,在家哭没了眼泪。 我们有四个儿子,这4个各有千秋,如今也有自己个儿的天地。 我跟夫君在孩子的教育上,也算是成功的。 说起孩子来,就不得不提我那个脑子与他人不同的四儿子,和孩子一大堆的三儿子。 老三孙言璟和妻子王氏,生了五儿三女。 有时我在想,那个儿子是怎么哄的儿媳死心塌地生这么多孩子的。 莫不成凭借,老三做的机关术木头花。还是水池里自己能滑游的木鸭子。还是花圃里自己浇灌鲜花的喷头工具。 总之两个人确实挺能生的,光他一家,我们老两口就有8个孙子。 清园不小,可也架不住他家孩子多呀。 夫君大手一挥,将我们夫妻二人成婚时住的孙府给了他们小两口。 那会儿啊,他们俩也就6个孩子,没想到,过去后还能再生俩,当真是人丁兴旺啊。 他家的凝姐儿,出生后父亲就为这个小孙女想了不少名字。 我家是自行除了族谱,所以得自立个,前面生的都是儿子,突然生个女儿,我那夫君思虑了很久,还敲定了他们这辈上的舒字。 他说:不能忘了姣姣的好,没有祖母哪来了这孙女孙子?可是又要避讳我的名讳,所以才用了这个字。 古人云:坚不可钻,清如凝水。 凝,坚也。 凝姐儿就这样得了个孙舒凝的名。 后面的的韵姐儿,嘉姐儿,还有老四家的颖姐儿,名字都是夫君翻了无数的诗词古籍起出来,各有各的寓意。 说起颖姐儿就得说那个不省心的老四。 我家一向是夫妻和顺的,不纳二色的。且瞧瞧我那三个儿子全都是守着媳妇过活。 这个四儿子不仅娶小妾,还睡通房,甚至还有庶子庶女。 夫君对此很是愤怒,直接放下话来。 你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以后他也不多出钱。 你别看他虽是这么说的,可夫君的心是最软。 雪姐儿,可姐儿出嫁时,他还不是出了同样的嫁妆。 不过他后来心下过意不去,又给颖姐儿和凝姐儿私下补贴了不少。 我嫁给夫君这么多年,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 起初嫁给他时是不习惯的,他那方面的需求很大。 可他又不找他人,我也,我也不想让他去找别人。 他那时候总喜欢拉着我大白天儿的不正经,我最初也是不乐意的。 这实在太臊人了,而且又不是总是在什么花园廊亭,这谁受得了啊?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也有小小的期待。 谁的年少不疯癫呢?何况夫君长得这么好,我也不算吃亏。 他其他方面对我着实是温柔,我每次去参加贵妇活动,只要他没有急事儿,我每次都看见他来接我。 无论有多少人私下想给他送美貌女子,他都没有收。 府里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女主人。 其实啊,私底下有不少太太夫人向我打听,我是如何御夫的,我总是笑笑不说话。 委实是没做什么,夫君还总劝着我要做真实的,自己要活的洒脱快乐,有他给我兜着点儿呢。 婆母是个洒脱的性子,她常年在外地做生意。她不喜欢住在府里。 她说:你我是两代人,生活习惯什么的都是不同的。不需要非得你该我的我该你的,太累了! 所以,待到她年纪大,颐养天年,不再出去经商了后,选择住到夫君的庄子上去。 夫君一生攒了好多的家底够子孙后代花上几辈子的。 孙志高这辈子当真是辛苦了,为了我们这个家他付出了太多。 56岁那年,夫君致了仕。 他说:他要带着我走遍大江南北。 那时候我有些恍惚,才想起来年少在闺阁里跟着他出去胡闹离家出走时,我与他讲的。 我说: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走遍这大江南北,看遍着大宋的河山。 我从没想到夫君一直记得这句话,一直记着我的梦想。 他今年才60,身体硬了,没任何病症,朝堂上如鱼得水,堪称第一权臣。 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辞官,他怕未来没时间带我出去玩,他不希望我永远被锁在一处。 他带着我去看过西北的大漠黄沙,长河落日。去东北见过江河入海,波澜壮阔。去过西南听过巴山夜雨,共剪窗烛。去了东南领略山峦叠翠,云雾飘渺。 这辈子,也算值了! 闭眼前,我有句话没来得及对他说。 “其实这汴京城不无聊,和夫君你在一起,哪里都是最好的风景。” 下辈子,你我还做夫妻吧! 夫君 番外,木樨豆蔻香 桂姐五岁那年第一次上京,到了自己外祖家。 她好久没见到外祖母她老人家了,其实以前在宥阳,她也是常常回盛家见外祖母。 那时候年年纪小,如今记不清了。 印象里她是一个非常慈爱的老太太,她总会温柔的给我递糕点吃。 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叫品兰的表姐,其实我对她既喜欢又不喜欢,很矛盾的。 喜欢是因为她和我玩的来,不喜欢是她老欺负我哥哥。 以往我都太小了,只有哥哥能跟爹娘一起上京。 这汴京城还真是繁华,夜市好热闹啊!宥阳全然不同。 我一上京,淑兰姐姐和姐夫送了我一樽三足芙蓉石熏炉。 那熏炉看极了,我乐的直点头朝他二人道谢。 你是不知道的,那尊熏炉,竟然通体粉色,不仅如此放到光下还是透出里面的东西。 而且雕的特别好看这花纹儿,我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我和爹娘哥哥在汴京住了一段时间,我天天跟着品兰表姐玩儿,因为哥哥也要读书日后考功名。 有时候她会带我去参加什么诗集呀,踏青啊!马球会之类的。 那些个京城里的贵女,见着我穿的普通,规矩僵硬又拘束,得知我是从宥阳乡下来的,有些瞧不起我们家的,就会私底下笑话我和品兰姐姐,品兰姐姐大大咧咧,感受不到。 可我知道她们在笑话我的,但我什么都没说,若是和她们说话,或者是对视上了,我就是笑笑。 村头的二牛子也经常笑话西村的老狼,笑他一把年纪打着光棍儿,偷奸耍滑不是个东西。 可真论起来二牛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老爹酗酒打断了他的腿,那时候他还小,加上乡下嘛,弄点草木灰附上就行了。 就这样二牛子成瘸腿货儿,他长得极磕碜,如今有好大的岁数还不是没有人愿意嫁他。 所以说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人念叨两句就念叨两句去吧。 我又不能少块肉,何必与这些人争呢? 不过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人生处处都是惊喜。 这不,其中一个笑话我的贵女,玩捶丸时不小心被砸着了手,如今还被一把子力气顺带推了出去,这摔的呀,够狼狈的。 满脸的泥,那什么云锦布料的衣裳,如今全都废了。 哈哈,我在心里偷乐,面上倒是不显。 回头去也没说这事儿,毕竟,她不义,可我不能无情啊。 人家也算是惨了一把,我也是解了气。 何必要拽着人家不放口,我又不是狗! 品兰姐姐出嫁了,府里也是好生热闹了一阵儿。 不过我挺孤单的,府里就剩下我一个姑娘了。 不过,没过多长时间,淑兰大姐姐送来了一个丫鬟叫豆蔻的。 她跟我同岁,一口齐齐的糯米牙,笑起来可可爱了。 我挺喜欢她的,和她相处我感受不到,汴京城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而且,她真的挺有才华的,跟她相处我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是很舒服。 她也教了我许多新奇好玩的东西,而且她跟我一讲,我就觉得这东西很简单,特别好操作,实际上手也确实如此。 后面出去玩儿,那些鼻子向天冲的高门小姐,对我进步这么快,还有些差异那,一个个儿的都闭上了,那不听的嘴。 当然总有那么几个个例,不过都不碍事儿的,随便她们说去。 你别说,多亏了淑兰大姐姐送来的豆蔻不然我也不能如此扬眉吐气。 为此我还做了一顿炙羊肉宴请了大姐姐,谢谢她送这么好的人给我。 没过多久,外祖母去世了,我是没什么感觉的。 直到整个府里挂上白布,我才意识到,那个我和品兰姐姐每次从玩完回来,笑盈盈给我们递糕点的外祖母不在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那天我没有哭的很惨,我想外祖母这么疼我,若是看到我哭了,她一定会伤心的。我不想让她为我难过。 我只是晚上偷偷的在被窝里哭,被子蒙着头,这样外祖母就看不到了,她就不会为我伤心。 那时候,我还没有懂生死,我只知道她不在我身边了,我看不见她。 后来,我跟着爹娘哥哥随着外祖母棺椁回了宥阳。 在宥阳的日子一如往昔又好像不同了,许是我逐渐长大了。 长我五岁的哥哥胡泰生如今考了功名,他呀是好不容易考上榜的,我们都以为他没戏了呢。 我再过几日就要及笄了。 爹娘舅舅都在张罗着我和我哥的婚事。 这些年我也跟着哥哥,还有豆蔻,认了不少字儿,我如今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 哥哥虽然呢,如今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但是只要他做得好,他就能往上高高的走。 我的嫂子是一位学究的女儿,她姓尹,之前尹学究有到我们胡家教过书。 那嫂子长得如花似玉的,可好看了。 跟我哥哥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很快他二人就敲定了婚事,要嫁娶。 我吧,后来嫁给了一个金陵官员的儿子。 我那夫君还是挺上进的,虽然不如公公管职高,可是吧他挺让我省心的。 后院里虽然有几个通房,但是没孩子。 管家权也在我的手上,凭借我这些年学到的,看到的,拿捏这个后院非常轻松。 这其中自然有我亲亲爱爱的豆蔻,她跟着我,为我鞍前马后。 我呢,也给她画了一张超大的饼子。 在我生下长子长女后,她也配了人家,是庄上的户头,没过多久她也生了一个女儿,此后她执意回到我身边,继续陪着我。 说实话,他嫁人的这段时间我确实挺想她的,就是我已经习惯她在我身边了,她不在我反而觉得不得劲儿。 还得当初我出嫁淑兰大姐姐给我添妆银五百两,两副贵重头面吗?当初豆蔻出嫁我就将其中的一幅头面给了她。 这些年她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另一半身体,我俩也算是形影不离吧。 说真的,我有时候在想,我对她的喜爱度,可比对我那夫君要喜爱的多。 后来我又得了一个孩子,我和豆蔻齐齐忽视了夫君,只顾着养孩子。 实在是我太清楚,男人这种东西是不可靠的。好吧,主要是这么多年听豆蔻洗脑了。 只要他没其他孩子,不会有来跟我孩子争家产的,我都无所谓。 可是啊,男人就是一种很扭曲的生物,你越是对他爱搭不理,他越是对你一往情深。 没想到他如今更是个二十四孝的好夫君了。 养孩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特别身边还有我最爱最爱的豆蔻。 一转眼我那大儿子大女儿也到了可以成家立业的年纪。 我吧,也没有多大的志向。 如今都搞什么新时代女子,新时代男子的。 不成婚就不成婚吧,况且争论上,我们家现在也是跟皇家沾亲带故了,也没人敢拿我们家孩子,怎么样! 还记得我那淑兰大姐姐嘛,她后面生了个姑娘,嫁给了当今的圣上,独宠她一人,还生了好几个皇子皇女,其中有个如今已经封了太子。 他们现在在搞什么开放,平等的政策的,反正我觉得挺好的。 若是我到了这个时代,我也不会嫁人的。 我觉得我一个人过就挺幸福的,身边有好姊妹,有钱花有人伺候着就挺好啦! 何必要找男人?又何必要生孩子?到头来只会辛苦了自己,熬坏了自己。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之前有人在发我要看品兰和豆蔻的,贤菜菜马上安排。 番外,六美 慕荷 我叫慕荷,是大将军孙言珏府里的掌事嬷嬷。 当年盛大娘子买来的奴婢。 当年一共入府有六人,除了我还有泽兰,紫萱,羌活,落葵,蝉衣。 大娘子顺着府里下人名字的规律,给我们分别用中草药命名。 慕荷,长于深山向阳山坡,清热化湿,止血生肌。 回想我这一生也是挺符合这个名的。 我本是巴州人,家中做了点小本买卖,不算多富贵,但也没到了过不下的地步。 8岁上,父亲早死,母亲为救弟弟死在了山洪下,弟弟也没救出来,独留我一人在世上。 族叔贪心我家钱财,连夜将我卖给人牙子。 人牙子瞧我牙口不错,将我朗州一户人家做丫鬟。 那家男人有怪癖,就喜欢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先前死了好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大娘子或许是看多了又管不了,索性带着孩子关起门来过日子。 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年纪越大,身上男人的基因体现的越明显,才十一岁就给屋里的女使开了苞。 那些个女使还以为迎接她们的锦衣玉食的富贵,没想到是满身青紫的鞭伤,我还记那个叫小慧的姑娘,从明媚少女成了一点声就能吓得抱头跪地瑟瑟求饶。 我还算幸运跟着小姐,她除了喜欢掐人,拿毛掸子打人外其他都好。 这里当真是个虎狼窝! 我跟着她三年,做了三年的名为一等丫鬟,实则粗使丫鬟的苦日子。 我不自怨自艾,我想往上爬,只有努力找出路我才能活下去。 所以,我从小姐身边的粗使丫鬟,一步步爬成了一等丫鬟,其实差别不大,除了银钱多了些,被打的多了些其他都一样。 说到这里或许你会笑我傻,往人家巴掌下走,可她这里是这府里难得好去处。 有一日陪她出街,她兴致大起说要和我换衣裳穿,她是主子我没有拒绝的地儿,就这样我穿上了她的衣衫。 或许是她觉得新奇,在街上蹦蹦跳跳,那日又是七巧,就这样我和她被人海冲散。 许是看我身着华丽衣裙又落单,一帕迷香我又被买来。 洞庭湖上,我一跃而下,成功逃离的人牙子。 他们不知道我这三年被小姐关在井里多少次,在莲池里挣扎了多少次,那水多寒,那夜多冷,总之,为了活着我学会了凫水,学会了憋气。 我一身狼狈,脚都走烂了,才踉跄回到朗州,其实,不是我想回来的,只是这天地虽大,可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知去哪里。 回到朗州我才知道,那府里出了丑闻,大娘子闹着要报官,将那家主君送进衙门。 原来那天夜里,主君强奸了穿着我衣衫的小姐,小姐虽只有十四岁,可日子着实不错,营养跟得上来了葵水。 那一夜小姐伤痕累累,那连那双峰的有了裂口。 后来大娘子找到女儿时,惨不忍睹,她也顾不了那么多,请了女医来,据说女子那处甚至撕裂,里面还有一双银筷着,据说以后可能不孕。 那家主君当真不是人,竟然说要纳自己亲生女儿为妾,还说什么反正都是烂货,又嫁不出去,还不如让我收了房,以后我会疼她的。 那家的大少爷附议,反正妹妹都这样,我和爹会好好疼爱她的。 大娘子忍无可忍报官,把主君儿子都告了。 我不敢回去,都到城外破庙里,我知道我要是回去无论是大娘子还是小姐,又或是少爷主君都不会放过她的。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我找了处作坊,每天掩着面做工,卖绣品攒了些银子。 破庙荒凉,遇上歇脚的人牙子,我任由她把我卖了。 我知道留在这里,迟早会被乞丐糟蹋了,如果没有那去青楼妓院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没反抗,反而把攒了那点子银子给了她,求她别把我卖去伺候人。 或许是做了近一年的工,没日没夜的做,攒的银子不少,也有可能是那婆子心软,高抬贵手,把我卖去了许州。 奴隶市场的那位店主见这批货不错,想到汴京的市场搏一搏。 这次,我在奴隶市场过了两个冬日,转了好几轮手,光我瞧见的人牙子就有三波。 汴京的冬日真冷啊!我身边冻死饿死的人不少。 终于,我迎来了此生的贵人孙府的盛大娘子,我不知她瞧上了我什么? 她将我买了回去,一同的还有那5个姑娘。 她端庄大气,回到孙府后,我大抵知道她卖我们回来是做什么了? 不过是想要个能握在手里的通房丫头。 虽是如此,可是我很开心,大娘子人很好,府里的规矩很严谨,主君玉树临风,有大家风范。 可还没等到大娘子将我们送上主君床上。 就被主君一杆子送到园子里拔草干粗活。 他直言:“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心思,但到了孙府都给我收着,别整天想着什么歪门邪道,这府里只会有一个女主人就是大娘子,否则,别管我心狠手辣。” 那天主君吓人得很,烈烈夏日,院子里跪着的我只觉得冰冷彻骨,比那年被人牙子抽鞭子大雪里拉着走还要冷。 从那后我就知道主君只会对大娘子一人好,我我倒不是羡慕。 我觉得这样真很好,他们之间让我相信这世上还有人情味的,我突然想起爹娘还有弟弟了,那时候爹娘还在我家也是有人情味的。 主君对我是不喜的,起初我是不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在之前那户人家习惯了随时弱弱跪下,永远挺不起的腰板,和张口闭口的柔弱语气都让他烦的很,他一直以为我只是想爬床的丫鬟。 这还是大娘子告诉我的,她说:“既然来了孙家,你也算是这家的一份子,我瞧得出来你是个好的,别整天有那种勾栏做派,主君会对你有误解的。” 我这才知道真相。 那天我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不仅仅是真心谢她,很重要她说我是这家的一份子。 从那儿以后我便调到了她身边,她人真的好,很温柔,很和善。 她见我每每在她读书写字时,都会眼巴巴的瞧着。会心一笑,便说要教我。 我学的很认真,她见我还是有天赋的,便让我跟着菘蓝姐姐学管账。 后来二少爷出生了,我自请去了二少爷身边,大娘子觉得我还是个周全的便允了。 从哪往后想我能觉察出主君对我没那么大的厌恶了。 后来,跟着主君大娘子搬到了清园,我还是留在二少爷身边。 府里的孩子越发多了起来,不仅是主君和大娘子夫妻恩爱生的孩子多,还有送来读书的。 主君是个不拘小节的,他有时会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种菜,摸鱼,种花,他们还搭过房子呢。 清园越来越热闹,这日子我看着也觉得好。 不知不觉中,我把二少爷当成我自己的弟弟看待,我总想着他若是活着会不会和他一样开心。 番外,六美 慕荷2 临了了,才想清楚其实不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看,而是当成了我和弟弟的缩影,我想若是爹娘还在,我们一家四口会不会像主君家一样。 唉!长叹一口,不知叹的是什么? 后来,二少爷也七八岁了,他们都上了两年学堂了。 有天主君将我叫到书房,那是我第1次去照纱庭院,这地方除了主君心腹,很少有人能进来,大娘子也不常来。 “你叫慕荷是吧?”他开门见山。 “是,得大娘子赐名奴婢慕荷”这一次我没了往日的拘谨,堂堂正正的恭敬说道。 “嗯,不错,和你还是挺配的。” 这还是主君第1次夸我,没想到主君竟然也有好说话的一面,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直愣愣的行了个福礼。 “你是怎么辗转从四川路到了汴京的?讲讲来看。” 我懵了,我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我是四川路人,有时连我都忘了我是哪里人,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从湖北路的许州卖来的,有时被人问起,我也说是从许州来的。 “你不用担心,我听你哄老二睡觉唱的童谣,口音上带了点四川腔调,就猜测你应是在四川路待过,听大娘子说,你被卖过好几手,这还能保留的口音,除了乡音就是待的最长地方的口音,大娘子跟我讲过你在奴隶市场待了很久,这样推来就是你的乡音。” 主君不愧是朝堂上的大人物,当真聪明之极。 “大人料事如神,慕荷是四川巴州人士,家中本有父母兄弟,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可爹爹擅长钻营,和茂州那边的头人做生意,倒卖药材,家里日子过得下去。” “八岁那年,家乡地震,山上的乱石砸下来,爹爹为了护住我和娘亲,还有弟弟死了,紧接着便是山洪,弟弟被冲走,娘亲为了救他一同没了命。” “族叔为我家的钱财,把我远远的卖了,卖去了一户比畜生还要无耻的人家,后来阴差阳错我逃了出来,日夜做工赚了点钱求着人牙子将我卖到了许州,后面的大人估计都清楚了。” 他没说话,只是沉思了许久。 “你家跟头人做过生意?” 我忽然间才想起来,难不成此事犯了什么忌讳?我急忙跪下认错。 “大人明察,我家只是做些采药卖药的生意,并无其他不妥的,求大人明察。” “起来吧,不必这么激动。” “是,大人。” “你在巴州长大?” “是。” “可去过茂州?” “那时不懂事儿,父亲又宠着,加上我家乡穷乡僻壤的规矩不严谨,倒是跟着父亲的马队走过两趟。” “嗯,可对四川路的民风风土,有了解?” 我思量了几许,才回到“离家多年,虽然有些忘记,但还是记了不少。若是时间多些,能想起一些来。” “嗯”。 “既如此,给你两日,两日后申时二刻,到这里跟我讲一遍,你记着的所有。” “是”。 我回去思量了好久,想起这些我才仿佛多了些活力,这么多年被人卖来卖去,我都忘了自己还活着那,说来也可笑,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个货品来看。 那天我到主君书房仔细说了一通,直到蜡烛点起我才讲完。 待到主君让我下去休息,我回来自己的小屋,坐在床上良久,才发现自己两个袖子上都被眼泪给打湿了,湿漉漉的就像那年磅礴大雨中地震山洪。 第2天上午,主君叫我到书堂去。 我这才反过劲儿来,昨夜答应主君今日给书堂里的儿郎小姐们讲一遍自己的经历和记忆里家乡的风土人情。 我瞧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有的是惊诧,有的是不解,也有茫然的,还有共情伤心的。 我讲的时候是麻木的,无悲无喜,好似诉说的不是我的故事,而是一个平凡的吃没吃饭的问好。 后来,我才明白,主君的用意,他想让这些孩子们,脚踏实地的堂堂正正的做人,他们知道这世界不仅仅有幸福安乐,还有人间疾苦。 一晃眼,二十载,二少爷长大了,他也成了朝堂上最年轻最杰出的小将军。 他跟我讲,慕荷姐姐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回巴州。 那一日我哭了好久,我今年四十多,我早就忘了巴州的景色,忘了父母兄弟的模样,忘了少时在那儿的生活。 一晃眼,就是五十的人了,我自梳跟在他身边一辈子,我不想嫁娶,更不想成家。 那年,二少爷得了皇命去利州剿匪。 临行前,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慕妈妈,我听说利州与巴州隔得近,实在是军情紧急,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回去瞧瞧。” “二少爷不必为老奴费心,老奴有今日已经很知足了,况且这些年也不想家了。” 我给他整理着换洗衣裳,他的大娘子在厨房指挥下人准备路上的干粮。他的大娘子脾气直来直去,倒是挺像我家乡的姑娘,我喜欢的紧,我二人合得来。 那一夜我拉着我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讲了一夜所有能想起来的家乡记忆,我是去过利州的。 我听说这次的土匪和羌人有关。 当年,我家也跟他们的头人打过交道,虽然可能不是一支上的,尽可能多说点是一点,万一帮得上忙呢。 一年后,他回来了。 他壮了黑了,还给我带了礼物,是一只筚篥。 不算多贵重的,可小时候我爹爹也送给了我一只小筚篥,他吹筚篥最好听了,当年就是他靠着吹得了一手好筚篥,才把我娘娶到手的。 瞧着二少爷现在该叫老爷了,他也快40了。 61岁那年,我得了重病,临死前我握着这只筚篥,我似乎看见了阿爹阿娘还有弟弟,我好似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家有许多人,家里长工短工不少,我和弟弟总在药材堆里打转,我最不喜欢药材香了,可我家总是这十里八村药材味儿最重的地方,我有些后悔当年没能跟着阿爹好好学药材。 我隐隐约约想起来,我娘不是汉人,她是羌女,我阿爹就是靠着一只曲子追到了头人女儿。 原来我是那个头人的外孙女,原来当年是我和弟弟两个人落进山洪里,阿娘为救我二人殒了命。 原来当年我醒来时,身边泡发到看不出来模样的尸体是我阿娘和弟弟的。 原来我没有族叔,那是害了我全家的凶手,就是他把我一家骗去了山下,是他算准了那里荒凉,最适合适下手处,是他为谋我家财产,亲手杀了我爹爹。 是因为突发了地震,毁了他的脸,我也被暗礁磕了脑子,这才忘了一切,任由他卖了我,谋了我家财产。 怪不得我不想学家中生意,爹娘也没逼着我,羌人女子地位不低,况且我祖父只有我阿娘一个女儿,他把我当做未来头人看,所以,我才有机会去过茂州,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当年主君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他没有杀我,也没把我送去衙门。 他把我当成最普通的人来看,已经是最好的出路,我是知足的,谢谢他让我跟在二少爷身边,让我有了另一番天地。 我将我记得的都告诉了二少爷,他也写了一本专门针对四川路行兵打仗的书,也算是给后人做了贡献。 我这一生也没白活,我是吃过苦遭过罪,可也见过这大京城的繁华,高门显贵也长过见识。 我好想家啊!我离家多年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自己的姓氏,可我还想再回次家,我还想围着篝火跳舞呢! 我瞧见阿娘的手,她朝我笑的温柔。 “依娜,我来接你回家了!” 有点想吃巴州烤鱼,都给我写饿了。 要播点小外题,不知道大家现实生活中有没有见过少数民族,其实汉族跟少数民族是很容易就能分出来的,因为长相无关是有不同的。 以前我少数民族的朋友有教我分辨过苗族,羌族,彝族和藏族,还有汉族之间的不同,就是不用说话,你看他五官就是不一样的。 当然,其实你看五官也是能看出来她是哪里人的。举个例子:你看王祖贤啊!巩俐啊!等等等等,她们长得就非常的有山东妹子的模样,是很周正,又压得住场子,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说白了她们其实还是很有东夷人的特点。 这段时间不是封神很火吗?这部剧其实近大程度上做到了还原历史,相比这几年的那些,嗯,不提了,哎呀,还是偷偷说声就那些雷剧来说的。 那其中就有信奉图腾一说,狐狸呢,是冀州图腾。 其实在我们的原始社会和封建社会初期的夏商,都是能看到很强的图腾信仰,而且每个地方信的东西是不同的。 例如我们常说的《萧韶》,它是舜时乐舞,舜乃父系社会后期部落联盟的首领,别号有虞氏。 这部乐舞是以鸟图腾崇拜为主要内容,所谓“萧韶九成,凤凰来仪。”估计也是贤菜菜最喜欢的诗句其中之一。 这是一部在历史上真实存在了很长时间的乐舞作品,至汉高祖六年(公元前201年)更名为《文始》。 黄帝时期的《云门》,反映了最初生活在黄土高原的黄帝部族对“云图腾”的崇拜,是的,不仅有拜动物的,还有拜自然界的。 刚刚讲到的舜时乐舞《萧韶》,应是东夷部族对鸟图腾崇拜的文化产物。 时至周朝,六代乐舞仍旧存在,当时称作雅乐,在周代用于祭祀天地、神灵、祖先等典礼中表演的乐舞和演奏的音乐,其名称的由来当取其歌辞“典雅纯正”之意。 分别是《云门大卷》(黄帝)《大咸》(尧)《九韶》(舜)《大夏》(禹)《大》(商)《大武》(周)。 当然最后三部呢,他不是颂神,是颂人。 哦,对了,《大咸》也就是《咸池》是水、鱼图腾崇拜的乐舞。 其实每部乐舞呢,它都有很多名字,因为毕竟是翻译到现在的,是会有些出处的。 如:《九韶》又叫《萧韶》《九歌》《九辩》等等名称。《大夏》又称《夏》《夏龠(yuè)》九成等等。 哈哈,就讲到这儿吧,再说我就说多了,我怕是能说个三天三夜停不了嘴。 其他内容如果大家好奇可以在网上查一下,但是网上很多时候是不准的。 建议大家那多看一些书,当然有很多作者吧,他写的也不太对,或者他自身的观点很重,你还可能会有错别字,写错时间等问题,别问都是小编的苦命经验。 加上很多的内容,随着考古挖掘,可能会有一定的变化。 就像虽然都说新石器时代年代最早乐器贾湖古笛呢是乐器,可是在我的个人看法呢和我了解的信息中,我更偏向于祭祀或者是随葬品的可能性大些,我觉得它的宗教祭祀色彩可能会更浓。 我在这儿是轻轻的点一点,就不往下深说了,真是收不住嘴啊! 番外,六美 泽兰 我原是老太太身边邢妈妈的女儿,比起同一波进府的姐妹中,我是最不起眼的,没什么大波大浪的经历,平平常常的。 我家很早就被主君买了回去,我娘邢妈妈跟在老太太身边,做粗使婆子。 我爹爹早年间被征兵役去了,这么多年没回来,我们都默认他死在外面呢。 祖父打我有记忆起就没见过他。祖母倒是见过,可她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她着实没有多少印象。 我哥哥跟在枫实先生的身边,做个跑堂的。 到了年纪,我被娘送回府里去丫鬟。 我觉得府里挺好的,主君雅正,大娘子和气。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年大娘子要我们进府是让我们去做通房的,可如今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与元善堂里的小钱大夫成婚10多年了。 嗐,那时我也不算小,也十三四了,可就跟个没开了窍儿的似的。 我一进府就被分到厨房了,我觉着挺好的。 府里主子少,事情还少,丫鬟婆子都很和善,跟我同一批入府的紫萱姐姐做的糕点可好吃了。 我的日子过得也舒坦的紧。 大娘子有一个妹妹叫品兰小姐,她常常来我们府上做客。 她一来我们又跟着能吃到好吃的糕点,因为她喜欢吃美食,性子又大大咧咧,吃不完的就会赏给我们,都是没碰过的,我们吃着也开心。 她可真好啊! 我的日子过得挺快的,一转眼就二十了,说真的,我都没有感觉到我都二十了,还是大娘子提起才想起这段。 这会子还没出国丧,我又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娘跟着老太太在外地,我的婚姻大事就由大娘子做主。 我是看能出来的,大娘子很得主君喜欢,我认识主君的时间长,他对人向来冷冷清清的。 不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下眉头。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跟给府里下人半年一把脉的小大夫成了朋友。 他姓钱,家财万贯的那个钱,可惜他家里没有多少钱,供他读书学医用尽了家财。 不过他赚的不少,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主君开月钱。 唉!和我都一样。 我跟他聊了几次天,也不知他哪条神经搭错了,跑来跟我讲要娶我! 哦啊!我的第一反应是,那我是不是嫁了人,不能在府里做工了,那是不是就不能吃到府里那么好吃的点心了。 不过他人着实是不错,他把聘礼拿过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比我想象中的多多了。 大娘子问了我愿不愿意我跟她讲,我看她的我都行。 她还是细细思量,为我打算一番,最终决定去问问我远在天边外的老母亲。 唉!说起啦我都是伤心泪,她还没有大娘子对我关心呢。 这些年跟着老太太在外面,心都野了,上次给我寄东西还是在上次呢?因为上次是啥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前年或者大前年吧。 很快老太太那边儿就回了信,就这样,我的婚事被敲定了。 大娘子是个实诚人,给了我100两做嫁妆,就连我的嫁衣凤冠全都是大娘子准备的,好好看了,我这辈子还是第1次穿这么好看的衣服。顺带把小钱大夫给的聘礼全都塞了进去。 嘿嘿,我赚了好多啊,发了发了! 我这些年也攒了好多的银子,大娘子家中也是做生意的,所以我们清园丫鬟婆子小厮在同等级中算是赚的不少的。 而且她经常打赏我们,嘻嘻,上回大娘子生孩子打赏了全府下人那年的月例。 嗷呜!我吃得起外面吹杏楼的点心了,太好吃了!这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蜜浮苏奈花。 哈哈,其实平常也吃得起的,只是,我攒着点钱以后买两块地种田。 小钱大夫医术不错,很快就成为了专家号。 嘿嘿,也就花了十年,要知道元善堂里的大夫那个个都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们家小钱钱真厉害。 他婚后对我不错,所有的钱都我管着。 我跟他这辈子生了两个孩子两儿子,我很眼馋人家家的小姑娘,软软乎乎的。 我还记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出生时,真的是小小软软的好可爱。 没错,为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跟大娘子申请了好几次,我想回清园继续做工。 我知道,她觉得我很不正常,可实在是太可爱了,再说了,我觉得我还年轻能做得了活。 最终我成功成了二小姐的奶娘,嘿嘿,我可是在20人中凭关系拔得头筹的。 那会儿我有了两个臭小子,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点点的长大,我真心觉得好幸福。 可惜没干几年大娘子把我送了回去。 没办法,都怪小钱钱他爬的太快了,都成了元善堂分堂二把手,我俩得带着孩子走马上任了。 走前,大娘子还给我塞了一堆子点心,我感动的两眼直出泪,不愧是亲大娘子呀!我娘都没这么体贴,最喜欢大娘子了,我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好久。 其实,大娘子也不用往包袱里塞这么多钱的,这多出来的100两银票,真的可以兑换成点心给我的。 我的一生很幸福,没吃什么苦,除了年少时家里穷了些,一家三口只能卖身给主君。 可后来,我出嫁时,大娘子当着我的面烧了奴籍单子,给了我平头百姓身份。 我哥哥虽然没脱籍,可孩子们却是普通籍,这就很不错了,他的孩子们都不是读书的料,不过现在没那么强的考编意识了,你就算不做官做点别的也行,没人会鄙视你。 嘿嘿,大娘子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超级温柔,只可惜后来好不容易夫君致仕回京养老,你却跟着主君去了外地游山涉水。 大娘子这辈子认识你很高兴! 番外,六美 紫萱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我叫紫萱,我从小就跟着娘亲学做糕点,那时候我还不叫紫萱,叫江儿。 因为我娘是从江里捡的我,我娘是个寡妇,她抱着一手做果子的本事把我养大。 15那年,娘得了一场大病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家里又没有顶梁柱的男人,本就容易受人欺负。 如今更是剩了我一人,没多少银钱给娘买副棺材,平日是赚一点花一点。 就这样,我插了只茱萸跪在街市口卖身葬母。 我可能天生就好运气,没过多久,就来了个穿着布料极好的丫鬟将我买了去。 那家人是极好的,给了我三天时间,将娘下葬了,自己到府里去报到。 我得了银钱,磕了三个头,急匆匆拿着钱去给我娘买棺材下葬。 我娘这一生苦的很,她本是那一户人家买来冲喜的媳妇儿,可那新郎一高兴当夜就过世了。 就这样,我娘成了不吉,娘家本就是把他嫁过去换钱的,自然不愿意把她接回去。 就这样她在婆家任劳任怨牛做马挨了10年,终于伺候走的那家人,家里剩她一人了。 我听同村的小孩讲,我是打上流漂下来的,一个木盆里放了块破布包着我。 那年乡里闹饥荒,不少人看着我都眼绿。 我娘许是看着我俩同命相连,毅然决然的把我带回了家,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江儿,她说我是打江里来的,是这片江河送她的礼物。 是的,我娘也是个孤儿,娘家也不是她的真娘家是她叔叔家,婶婶有自己的孩子。 她为了还这一口饭的恩,拼命的干活,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把她卖给这家做媳妇儿冲喜。 我家条件还行吧,我娘做果子往茶楼里卖,她做的间炊糕是这世上最好吃的。 我从小就陪着她,围着桌台打转,他也是想送我去私塾的,面对比平常男儿高两倍的束修,她只是坐在床边儿叹气。 她说“江儿下辈子别做姑娘了,这人世间太苦了。” 那时候我不懂,我觉得做姑娘挺好的,能跟着娘身后做她的小尾巴。 后来随着我长大,村里有不少人说闲话,说我是娘的奸生子,要不然当年那种情况下怎么还把我带回家养着? 那是我第1次见我娘发火,她拿着家里的大扫帚出去跟那几个长舌妇打架。 她打了多久,我哭了多久,待到夜里她回来时眼睛红的很,头发身上都是乱的,衣服也破了,还有不少血痕子。 我哭着给娘上药,她突然抱住我。 她说“江儿,娘带你走吧,你这辈子不许自苦,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得跟娘说,娘会护着你一生的。” 她真的护了我一生,否则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卖身进了孙府。 从那往后,她收拾了家的带我搬到了其他村子。 那时候搬村子跟现在完全不同,很难的改户籍落地居住,我娘把所有的家当银钱都给了官爷。 我俩咱这到了四十里外的村子,那里要比我家那边儿要热闹些,更靠近京城。 我和娘没了银钱,只能把所有能卖的都卖了。 我俩没日没夜的做工,娘大清早起来做糕点,剩下时间跟我一起绣花,闲下来给人浆洗。 娘的手上有老茧,还有做面点留下的疤,她绣的花儿啊,总是被手上的刺儿给刮伤。 没办法,她只能放弃,不过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能绣很多的,不过从那个时候起,我俩就分开做工,以前都是娘做糕点,我烧火,娘敲衣服,我来洗。如今为了这双手,只能分开。 她说:“江儿,以前娘的手也没这么粗糙,绣的手帕十方也能卖上一两银子。” “嗯,所以女儿才会有这么好的手艺呀。”我抢了个间隙朝她笑了下,就急忙低头继续绣着。 那天她看了我许久,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时间管她,毕竟我得快点绣。 娘在这没日没夜的做工里累死了,那天距离我生辰只有一日。 她说:她得挺到那天,看着我及笄,可惜她食言了。 我卖身葬母的时候,惊觉我不知道娘姓什么,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对她的过去,都是在她不经意中提到的。 后来,我去了孙府,府里丫鬟小厮都是用草药命名的,我也跟大流得了个紫萱。 进府后,我凭借着做得了一手好吃的糕点去了厨房,我在那里认识了泽兰,她跟我是一波进来的。 她很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可好看。 她总是没心没肺的,好似这天下没有什么烦恼,不是一块糕点解决不了的。 主君是个品味雅致的人,不同的茶要配不同的糕点,不同的季节也要配不同的甜点,我也跟着学了不少。 有天主君要见我,我不知他想做什么,可我总觉得没什么坏事儿。 “你想不想去吹杏楼做个糕点厨娘。” 主君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吓死个人。 厨娘诶!你知道有多火吗?多厉害吗?厨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的。更何况是跟樊楼能媲美的吹杏楼。 “怎么不想吗?”主君笑的问。 “主,主君,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我紫萱可以去吹杏楼做厨娘?”我紧张的有些结巴。 “嗯,我瞧你做的糕点,挺好吃,留在我这清园,白白埋没了你的手艺,不过,我家也是讲究的,你做的也着实好吃,若是想吃你做的,也会让人送过来。” 这算是对我的认可吧,我娘这一生都没得到这么高的认可,我的手艺来自我娘,可却没有她做的好吃。 “怎么样?不瞒你说,吹杏楼是我的产业,也算是给你调个岗位,至于你籍贯,我打算还你个自由身。” “不不不用,我这样也好的,谢谢主君,主君你是个大好人,紫萱今生今世下生下世都愿给您当牛做马的。” 能去吹杏楼或者是樊楼做厨娘是我娘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我能为我娘实现她的心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是真的不奢求什么贱不贱籍,反正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想重蹈覆辙,我娘的苦日子,所以籍贯什么的真不重要。 “哈哈,你这丫鬟倒是好玩,罢了,只要你想就来跟我说一声,我就还你一个自由身。” 主君还是挺爽练的,我跟他几乎就没有交集,所以对他也不太了解,我觉得他好像对外人挺冷的。 “谢主君”我跪下给他磕了重重一个头。 “好了好了,别磕了,磕伤了我还得赔你工钱。” “这样你呀,回去休息三天,好好的想一想,琢磨琢磨有哪些拿得出手的糕点,三天后我就安排你先去培训,一月后正式上岗。” “谢主君”我实在没忍住又磕了个头。 “你这丫头也太实诚了,快下去吧。” 我行了礼就下去了,我怀着激动着的心情回去收拾行李。 其实没什么东西的也就娘留给我的一套炊具和她常穿的一套衣裳。 娘,你看到了吗?我到汴京的吹杏楼做糕点厨娘了,我做到了,您一直想做的事儿。 那夜我哭了一整晚,哭到同屋的泽兰都从梦中惊醒哄了我一晚,还说要找大娘子为我做主。 我当即就破涕而笑了,有泽兰这个小姑娘在,日子啊,当真是有趣,我若是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 随着大宋的发展,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这每一行的状元郎!都是值得人称颂的。 我知道曾经的主君,如今的东家在其中做了不少贡献。 我作为吹杏楼一等一的糕点厨娘,如今已经开始带徒弟了,这全国慕名而来的拜师学艺的可不少。 我娘做的间炊糕也成了招牌,我吃了一辈子间炊糕每日都要吃,只有吃了它,我就觉得每天有力量,我娘还在。 如今我八十岁了,如今的东家是当年的少东家,主君和大娘子走了。 我耄耋老矣!我看这院子里正在教徒的徒弟,我这辈子没嫁人,可如今这个时代不嫁人的女性多的很,如今已经不是女子非得在家执掌中馈,可没什么抛头露面不可的邪说歪理。 我那小徒弟如今也没嫁人,她未来啊,也是靠着自己徒弟养老送终的。 你瞧他们多有活力呀,我年轻时和阿娘也是这样,在院子里做糕点的。 一转眼已经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罢了!罢了! 不想了,人啊!终归是要往前看的! 呜呜,我受够了,对着地图写人物的日子,关键我上面写完下面就忘了,还得现上去扒了。 嗷呜,信不信我一口吃了你啊小地图,哼! 番外,六美 羌活 我叫羌活,原是那秀才布靠蒲的女儿,我那会儿有个名字叫大丫,是不是很俗。 我爹能够做秀才,全是靠我娘家里捐的。 他是个不安于世的,不愿意去做教书先生,整天和他的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贤菜菜: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说的好顺呢!是因为现在的男的很多都有这个通病吗? 我们家全靠我娘赚钱养家,我外祖留了不少财产,他死后虽然其他都被族人瓜分,可银钱全都给了我娘,可惜后面都被我爹挥霍一空。 我记事起家里还算和谐,我爹守着我娘过日子,后来他染了赌瘾。 整日回来讨钱出去鬼混,我娘被他打了一次又一次。 家里墙壁都被打破过,就是因为他怀疑我娘在墙壁里藏钱。 从那个时候起,我家再没有安生日子。我娘是个娇小姐,什么都不会干,只有6岁的我,每天都要起来挑水做饭,上山挖野菜。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5年,我娘忍无可忍,自杀死了。 她走了也好,她每天只会自怨自艾,这个家向来都是我一个人撑着。 我娘也算有了解脱,我也不用每天照顾她的情绪,挨打也少了一半,毕竟爹娘每次吵完架她都要打我,怪我是个女儿。 爹也是,打我的次数很多。 我娘活着的时候,从来没跟我说过一次,女儿辛苦了,我们家跟周边其他人家的是都不一样的,邻居家有时可怜我会在夜里饥肠辘辘干完活后,给我偷着送一口饽饽,那馒头面香极了。 可我只敢坐在村头江边树林里吃,我娘要是看见了会嫌我吃的狼狈,狼吞虎咽,没有小姐风度,更何况她也会抢过去。 之前有次就是这样的,她抢过去吃了口,就嫌弃冷的不好吃,就饽饽扔出去喂野狗。 可她不知道那是她女儿今天的伙食,那次我饿了两天了。 还好这村里呀!有观音土。 你吃过观音土吗?这种土吃了以后呢,有饱腹感,可是也胀肚子。 闹饥荒的时候都不够吃的,这东西吃多了人啊,就会发肿,不久就会死,可是能吃一口,说不准就能活一天呐,想想也是赚了。 这东西咱国闹饥荒,还有很多人吃过,当时死了不少人,而且那是解放后,离咱们现在真的没有多远。家里如果是爷爷奶奶还在的话,估计很有可能都经历过。 我一直觉得我娘把我当丫鬟看,或许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或许是她已经习惯把女子轻贱来看。 十四那年,爹把我抵给了赌场,其实我是无所谓的。 从十三岁起,我爹看我的眼神就越来越狼,你懂吧,就是越来越色,我瞧过的隔壁王寡妇男人还在的时候,每次看她都是这个眼神儿。 我有些认命,可也不认命。 我到了那里后,很乖很听话,他们叫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他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就这样放松了他们的警惕,半年后我终于找准机会。趁着打手不注意逃了出去。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被卖进了妓院,之前我只知道我被爹拿来抵债,据说只有三两银子。 因为他打我的最后一顿时,骂我只值三两银子。 逃出来后本是想回家的,我想了想回去就等于羊入虎口,我爹又不会保着我。 不过我还是打听了下,他死在了这个冬天,据说是被打死的,挺好的以后不会糟蹋粮食。 以前他每次让我做饭,做的若是少荤少油了,他就会把饭扬到我脸上,叫我跪在碎瓷片上,舔地上的饭。 我最讨厌冬天跪着了,因为每次跪的时候都要把裤脚掀起来,冬天的地又冷又硬,碎碗扎的我好疼的,我是浑身都难受的。 可笑他从来不想想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做多有多荤的菜。 我开始流浪,不知多久被人牙子弄去了。 我倒是无所谓,我想没什么的,总不会有比我之前更差的境地吧。 潍州到汴京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吃苦,竟觉得没那么难走。 不过,春里纸老虎吹的刺骨。 他把我们扔进了汴京的奴隶市场,我们一个笼子里住了十几个姐妹,大家人挨着人的挤得很,冷的时候倒也还可以,毕竟凑到一起暖和,就是味道大了些,毕竟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我就这样麻木的过着。 有天,我被人买去了,我见那人穿着不俗,还以为是府里的小姐,没想到是大娘子身边的大丫鬟山奈。 我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我不知道我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生活,我其实有些害怕,她是买我回去做雏儿的。 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也逃不了。 不过,我觉得实在不行我还是能跑的,毕竟有1就有2啊,我可不是一般人。 我当时也没想到这地儿这么好,我这一生都不想出去了。 那家除了买了我,还买了其他姑娘,跟我一批进府的还有5个姑娘。 我得了羌活做名字,我觉得这名字挺适合我的,我被人抢住了喉咙还能继续活着。 我不知这二字是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听起来理解。 你别笑我,我爹虽是秀才,可他没教过我一天书。 我吧,没别的优点,就是机灵。 很快我的第1项工作就来了,是到后院花园去拔草。 我觉得挺好的,虽然吧,每天工作确实是不少,但是也不重啊。 关键还有好吃的饭,暖和的房间,漂亮的衣裳,主家人也不多,大娘子可温柔了。 她跟我娘是不同的,在她身上看到了传说中典雅高贵的大家小姐,在她身边我能感觉到如沐春风。 不过主君就差了些,他对我们这些下人吧,还算客气,不过再看看他对大娘子,啧啧,还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啊。 过了段时间,大娘子或许是考察我们差不多了,我送去跟着学管库房东西。 大娘子可真是个好人呢,或许上苍感念我前半生太苦了,现在让我遇到这么好的大娘子。 我学的很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同样两颗珍珠放到我面前,我都能分出它是产自哪儿的,是不是合浦珍珠。 日子过得很快,我成了库房二把手,又过了几年,我熬成了一把手。 这些年,我跟着大娘子学了识字,我和慕荷一起的,只不过我俩有了不同的未来。 我一生未嫁,后来大宋越来越开放,经济发展越来越好。 我也跟风出了一本儿珍宝鉴赏的书,这些年啊,我但凡是有月例钱就拿出来买书买纸笔,不夸张的说我画画也是一绝,至少我的书一出版,大家都说这连图带字都写的很清楚。 不识字儿的光是看图也能看懂。 我倒是不想露于人前,我觉得一个人出名不算什么,我想要做更多的事儿,注更多的书儿给后人看。 再者,我家主君大娘子,几位少爷小娘子人都很好。 我也是年纪大了,不想挪窝。 这样挺好的,再者,我家主君发话了,若是我实在不想走那留下来到时给我养老送终没问题的,而且他还给了我一张腰牌,凭着这个孙氏出版社里的书,我能免费看100本。 傻子才会走的!切,我又不傻。 如今,我年纪大了,眼睛都花了。 我想我这辈子也算是值了,我做到了不靠男人也能过好一辈子,我做到女子不比男子差。 我也没有守着灶台在家里苦熬一辈子,我这样幸福的很。 如今的大姑娘是孙允协小姐,她还很小很软,我想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我是狠不下心肠去打她的,她可真让人心软哪! 外面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我想我这辈子足了。 因为想要更贴近于她们自己的口述,所以可能起伏跳,没有那么的大。 因为人痛到了一定时候其实是麻木的,但是小编贤菜菜本菜写的时候,确实是酝酿了很久,哭了很久。 番外,六美 落葵 我叫落葵,如今我是英国府的妈妈。 我这一生算不上多稀奇,我本是一户人家的外室女,被那家主母知道了。 就连带着我和我娘还有哥哥妹妹全都卖了出去。 我以前也问过我娘的,为何不做平头百姓家的娘子非要去做外室呢。 她说是因为喜欢那个人,是因为爱,她说人是缺不了爱的。 我想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我以后也想有自己爱的人。 我被卖了好几手,许是当年年纪小,记不得自己家在何处,又姓甚名谁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一同进府的六个姑娘,每个人都得了个名字,我叫落葵。 到了孙家,我第1次见到主君就怦然心动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爱是什么,当真是缺不了啊! 可惜,主君是个心硬的,无论做多少事儿,都软化不了他的心。 我也是赌气,莫不成还没人爱我了? 我就跟府里一直喜欢我的小厮在一起了,求大娘子成全我二人。 她应了,还给我白银100两和镏金婚嫁头面一套,也算厚嫁,当时女使月例三两银。 大娘子给我放的籍契,如今我也是外面堂堂正正的平头百姓了。 我和那小厮在乡下买了块几亩地,开始了男耕女织的日子。 很快我就有了孩子是个儿子,我开心极了,也算是给这家添了香火。 婚后好景不长,那小厮得了大病,很快就花完了,家里所有的银钱。 我砸锅卖铁还是没能救得了他。 26岁那年,我成了寡妇,孤儿寡母,家徒四壁,我带着孩子舍下脸皮求大娘子收留。 大娘子性子很好,给了我这恩典,我带着孩子又回到孙府。 回来后我去了碎琼轩当嬷嬷,我们这6个姑娘都是最早来这府里的,自然是不同的。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伺候狄小姐,这姑娘我以前也见过几次。 她是狄青大人的幼女,主君和大娘子的义女。 或许是她见我伺候的很尽心,出嫁的时候把我也带上了。 我知道,我没迎春和雪见与她的亲密,可如今这样子已经极好了。 迎春是狄小姐从自家带来的贴身丫鬟,地位非同寻常。 以前狄小姐来,主家都是让这位雪见姑娘去伺候的。 我也是做了这妈妈才发觉这么多年转来转去,我都忘记自己原本的姓名是什么了? 狄小姐做主,日后便成一声落葵姑娘,后来老了也成了葵妈妈。 狄小姐出嫁时,大娘子总是最心善的,生怕日后狄小姐过不舒心,放人做陪嫁。 儿子也随我一起作为陪嫁,跟去了英国公府。 狄小姐来时带了丫鬟迎春,奶嬷嬷吴嬷嬷。 迎春与雪见一等女使,我落葵是作为主管,吴嬷嬷与我皆是妈妈份例。 其实这些年的农耕生活,让我都忘了,我娘亲原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自幼教了我不少字,后来卖进这孙府,我也跟着账房先生学了两年。 碎琼轩里,还有还有二等女使两人,三等一人,四等一人。 分别是:杜鹃,木棉;水仙;禾雀 出嫁时全部做了陪嫁,和狄小姐的大哥大嫂送来八人一同去了那英国公府。 我觉得大娘子和主君是真心心疼这位狄小姐,以往这院子里的事儿。 他也是不会多管的,让狄小姐自行安排,给足了她空间。 进了英国公府瞧着小姐与姑爷相处,我才知道爱分很多种,爱也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是双方都努力的,结果双方都在维持。 所以,小姐和姑爷很幸福。 后来我问过小姐她是怎么做到和姑爷琴瑟和鸣的。 她说“人是要先学会爱自己,才能再爱别人。” 娘说的没错,人是缺不了爱的。可她没教过我如何爱自己。 我也是如今才发现,爱分很多种,爱情只是其中一种。 爱情只是生活中的调味品,不是必要的白米饭。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哈哈,我决定先发周生如故金邀月篇,请期待疯批钓系美人吧。 番外,六美 蝉衣 我叫蝉衣,我原有个诨名叫小凤仙,我是勾栏里唱诸宫调的,我那师傅极其出名,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叫孔三传。 我跟了他没两年,就见到了孙大人,他打马去琼林宴!高头大马,一身红衣当真是好看极了。 我也是少女怀春,对他也有那些心思。 可我清楚我不过是勾栏里的艺人,勾不到这位清心寡欲的状元郎的芳心。 他当真是令人伤心啊,这般年轻就和人成了婚。 我不知背地里搅坏了多少张手帕?那女子可真令人嫉妒。 孙大人不仅仅长得好,他呀更是洁身自好。 可是伤透了奴家的心啊! 不过,也算是老天爷眷顾,那大娘子竟然想从外面采购丫鬟带回来做通房。 我照照镜子,自己这么美,做个姨娘贵妾不过分吧。 那日,我特意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上也就簪了一枝小花。 遇到孙府的车驾就上去扒着腿。 边哭边说“贵人行行好吧,就买一下我吧,我爹爹生了重病,家中没钱,如今就剩一口气了。求求贵人收留收留奴家吧。” 这盛大娘子真的就是个银枪蜡枪头没什么用处,她还信以为真,要给我请大夫去。 那我能让她去吗?不就露馅儿了吗?我家中可没人了。 我一顿唱念作答,就把她忽悠过去了。很顺利的就进入了孙府,但令我不开心的是一起进府的,还有5个小丫头片子。 不过,她们哪能跟我比呀,要身段没身段,要嗓子没嗓子,要脸蛋没脸蛋。 一个个面黄肌瘦都没长得开。 当天,我就在路上等着他,凭我这姿色,要想钓个男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你瞧瞧那大娘子长得也不过是普通,不能把他迷的神魂颠倒,遇到我那还不得日思夜想! 孙大人就是遇到的女人太少,尝尝我的滋味保证让他终身难忘。 只是我没想到他那么不解风情,当天就罚了,我跪在那里一个时辰思过。 我丢了大脸回去痛哭一场,我只不是离他太近,腿软的快,正想不小心扶到他身上,没想到他那么不解风情,直接让开了。 还说我这样腿脚软就在这好好跪一跪,休息休息。 呜呜,奴家心里苦啊! 他可真是无情一棒子把我们几个送到了花园除草,这般的炎热天儿,怎好长时间待在外面。 那样还不把奴家这张小脸给晒黑了? 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对他更感兴趣了。 我鼓起勇气,又跟他来了两次‘遇见’,可惜,他总是这样,无动于衷。 奴家在心里呀,那叫一个挫败! 后来,大娘子怀了孕,她挑中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去伺候主君,我自然是愿意的。 主君这么风流倜傥,当真是对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是与你说笑,我见着他就腿软,只想往他身上倒。 那日,我换了身好看点儿的衣裳,簪了两只名贵些的簪花,我已经好久不打扮自己了。 自打进了这孙府每日还要维护那小鸟依人弱女子的人设。 跟着大娘子见了主君。 还没等大娘子开口把我介绍给他,他竟直言:此生不纳二色。 那日我是直接跑回房,哭了好久。 我这也卖了身了,走不了。 为什么啊! 我不明白,那不懂风情的乡下铜臭粗丫头,能比我更婉转,更能让男人心动。 那日后,我又回到花园里只是这次是剪枝子,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 我就在这府里搓磨了好几年,那老皇帝都死了,我还是个粗末丫鬟,同一批那5个人。 各有了各的归宿,就连畏畏缩缩的慕荷都去了二少爷身边,落葵那个小贱蹄子,都去了其他院子做粗使丫鬟。 那是我还跟往常一样骂骂咧咧,在院子里剪花枝。 竟遇到那个要和我做买买的花商,他说只要跟他讲一下这清园的结构,还有主君经常去的地方,以及他的习惯。 他就给我100两银子,100两诶我不知要在这里做女使,做多少年才能赚这些钱。 这府里有的是下人,我生怕有人跟我抢这个赚钱机会。 不过是随便讲讲这府上的格局,还有主君常去的地方,虽然不了解他的习惯,但也可以蒙上两句呀。 那轻轻松松赚100两,还不是简单的事儿? 我跟他约好了过两日在府外的茶馆见。 那可真是个坑货,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结果他就拿了20两说是定金,等我讲完了他再去取剩下的80两。 可我左等右等,没等到有人来。 我正要出去就瞧见一具尸体砸进来。 我没想到刚把信息卖出去,还没等他拿钱给我。 他就死在我面前了! “啊~”我只记得大叫一声,然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地方荒凉显少有客源,就算呼救挣扎,也没人能来搭救。 后面的我记不清了,再等我缓过神儿来。 一睁眼,是一间破败的黑屋子。 我被人绑住了手脚,任凭我大喊大叫,甚至搬出来主君,都没人搭理我。 隔壁屋里总是传来男女的惨叫,那声音诡异的很,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快被吓疯了,日夜不敢睡。 我生怕下一个挨刑罚的人就是我。 就这样我不知道熬了多少天,直到那天有人进来把我蒙着面拖了出去。 等面罩摘掉后,我就被绑在柱子上,绑的严严实实的,半分都挣扎不了。 我刚想放狠话吓吓绑匪,主君对大娘子有情有义,他定是知道我心思的,对我虽没有大娘子那般好,但也不至于冷血冷情不来管我吧。 可好不容易看清面前的人,却吓了我一跳。 原来是…主君…! 他这样子板着脸好可怕,他像是地狱来讨债的恶魔。 我家主君不会魇着了吧,不对,他一定不是主君,只是一个跟主君长得很像的人。 他穿的黑色衣服,好似像是鲜血染黑的。 我感觉脖子被人掐住,喘不上来气儿。 我咽了两口唾沫,润润嗓子。 “主,主君”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好听些,像他娇媚媚叫的时候。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掏出了,一件带血的衣裳。 “啊”我吓的大叫。 那件衣服,赫然是当天跟我接头那人穿着的,这料子是蜀锦,我认不错的。 我抖如筛糠。 “你叫蝉衣”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可是在这个可怕的空间里,混着屋子里隐约的血腥味儿,让人害怕。 “是,是主君”我磕磕绊绊的。 “嗯,你担不起大娘子给你这么好的名字。” “主,主君,饶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柔媚,脸上的表情跟着身体尽量的小鸟依人显,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吓人,我真怕他要了我的命。 “饶命,饶谁的命啊。” “你动歪脑筋的时候,想过饶了我的命吗?想过饶了我孙家众人的命吗?” 我想解释,可是他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咳住了,张不出口啊! “你没有”。 “既然没有,你就应该清楚,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动手”孙志高对着身边的下人吩咐的。 我瞧着呢又是扳手又是钳子的,吓得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天子脚下,岂能容你们动私刑?啊!啊!” 我的指甲一颗颗的被拔掉,十指连心痛的很。 十指拔完,我满头大汗。 主君似乎是看腻了他起身抬腿就要走。 我顾不上身上的剧痛,干裂的嘴唇尽量发出些好听点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主君,主君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蝉衣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我之后会做牛做马,做您最忠诚的狗,求您饶了我这次吧。” 他头也没回,听我讲完这话就走了。 后来那些年,我不知道是怎么渡过的。 我甚至不如个家禽来的痛快,日日都要挨刑罚。 后来我见过那一对男女声音的主人,我认了好久好久才认出来那是当年逆王案里的顾家子还有当年那个被赐婚的盛家六姑娘。 他们已经不成人形了,每个人都有一只胳膊和手上没了肉,就剩下了森森白骨。 啊啊啊!实在太可怕了。 我不知道在那里被折磨了多久?我的嗓子也没了,他们一样只能发出呜咽声。到时就剩了一张脸,可我最怕看到自己这张脸,因为就是有这一张令我骄傲的脸,我当年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来了这孙府。 我常在想如果当年我继续跟着师父的话,或许我也会成为那个栏里最出名的艺人,不会在这里遭这么多的罪,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刑罚。 师傅说过的,我是他所有弟子里嗓子最好,条件最好,亮相也最美的徒弟。 我如今已经不记得《愿成双》怎么唱的来着,这可是我当年最拿手的曲子。 我逐渐成了个疯子,也是这么恐怖的地方不被逼疯那得多厉害啊!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自己的自己当时似乎失了禁,死的极其没有体面。 我的尸体也被那野狗野猫吃了一空。 我这一生究竟是选错了。 解一下惑,首先是慕荷,孙志高起初发现她不是纯汉人,实际上是因为长相的关系,只不过她对他没有威胁,所以就把她时而不见了。 后来,慕荷给老二唱摇篮曲的时候,就发现她唱的不是汉话,对她的身份就有一定的猜测。 根据她讲的经历,实际上已经有做过了解了。 之所以还留着她,甚至让她把自己的经历讲给孩子们听,单纯就是想让孩子们知道,其实国家并没有那么完美,未来完美的国家是靠着所有孩子们去努力的,是给他们一个努力的方向,努力的目标。 羌活的话,实际上她并不是潍州人士,而是登州人士,她和她娘亲也是在登州度过的年少时,后面才流落到潍州。 这里面有讲一个饽饽,就是馒头的意思。 因为据贤菜菜了解,在烟威部分地区是管馒头馍馍啊,叫饽饽的。(好吧,其实就是指威海那地儿的。) 对,就是这几年很火那个花饽饽就是指的贴花馒头,也叫心贴心馒头。这个花也是用面做的。有各种色彩,各种图案的。 例如: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就要做属儿,现在年轻人大多都不会这门手艺了。 以前家家户户都得做的跟做巧花啊!巧果啊!一样重要。 我之前有见别人做龙凤放到上面,因为那边的习俗呢,结婚的时候是要有一个龙凤呈祥啊!花开富贵啊!这样寓意非常好的饽饽花样。 真的真的,我当时见了个特别好看的,而且他是立起来的龙凤,就是3d款,超好看,很精致,但是师傅她本人并不是宣传出来的非遗传承人,所以除了说亲近的人去介绍她定制,其余都不出山的,都是奔八十的人了,而且她是不收钱。 就是那花儿都有七八种款,得配不同的色彩,不同的图案,搭配起来全都是绝绝子的唯美。 不说了,说起非遗也是停不下来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新的一章开始了,这次是原创角色金邀月。 她是一个标准钓系疯批美人。 哈哈,这角色其实是很懂得人心的。对爱情这边很擅长。 简单来说呢,就是欲擒故纵,扮猪吃老虎。 大家可以在其中学一下妩媚又清纯的美人的神态, 亲测过真的很好用。 贤菜菜一直坚信人是多变的,所以在贤菜菜看来每一个角色其实她都是多面立体的。 黑和白永远都是相辅相成,如果没有白何来黑,可是没有黑又何说白呢? 第3章 金邀月1,周生如故(原创) 你好啊!我,叫金邀月。 是太原王最小的女儿,金贞儿的亲生妹妹。 哦!忘记说了,我现在从家里出来了。 我,一个人,我要去什么地方哪?你应该知道吧。 听说小南辰王周生辰俊美无双,英勇非凡,最重要的是他还手握兵权。 奴家我委实是心生好感,爱慕藏心中,自然是想去投奔他的。 呵!说起来我今年也有一十一了。 我吧,这些年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太原府时,派了点人少,搞了点儿兵力,也搞了点儿书生。 毕竟,文韬武略皆有,才是人间至上,对不对啊! 也没什么的,这是个吃人的时代,在街上到处都是往官兵肚子里祭拜的百姓。 哈哈,我,不在意这些,反正做起来确实是香啊! 什么!你怕了! 哈哈哈!你怕什么,这可是以魏晋南北朝为素材的架空,人命还不如那一把麦子来的值钱。 说实话,如果我没来到这个朝代,或许我并不会那么讨厌司马懿和司马家,或许我也会跟那些人一样,以为这魏晋时期值得一来。 可如今我来了,我厌恶司马家甚至痛恨司马懿,因为他所以有了五胡乱华,有了这中原大地上的屠戮。 因为他人命成了最不值钱的。 今日是我离家第三个月,我徒步从太原走到西洲。 一路上金邀月听了江南吴歌《子夜歌》,荆楚西声里的《乌夜啼》。 体会到《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的意境。 可我最伤心的就是这大雪冬日里,若是累了,随便找个地儿坐,你坐的可能并不是地,不是石头,而是冻死的尸骸。 在这个萧煞的冬日,捡柴火点火取暖远比捡人骨头要难得多了。 金邀月坐在破庙里,她实际上已经走过不少地方,毕竟她不是一般人对吧。 这次穿越前,她在空间里面找到了之前留下的人,不对是神,不对是魔,也不对应该是妖吧。 旁边还摆着一本菜谱,打开一看竟然是《山海经》。 都跑题儿了,就是找到了三只一个比一个智商极低的小生物,朱厌,腾蛇,穷奇。 分别是她在之前的世界里获得的,她瞧了一会儿。 估计朱厌是与君初相识的那只,腾蛇是琉璃美人煞里的,最后这只穷奇,咳咳,说实话真的想象不出来是哪个世界的看起来不太聪明,有种大学生清澈的愚蠢眼神。但是她一感受,觉得这货还是挺有实力的。 她想了一会儿,还想起来这几个货都是她的小宠物,签了宠物契约的。 是的,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面儿她也是挑了好半天,才挑中了朱厌,毕竟这货可是个能搞事情的大反派。 但是,如今看起来挺乖的,莫不成她以前太狠了,好的,都得乖乖听她的话。 没错,这货也是她来到此间中,才决定放出来搞事情的。 她这次是胎穿,金荣确实不是个东西。 人不怎么地,对她和金母还有姐姐金贞儿,更像是对待下属未来的棋子。 后院里还有其他女人孩子,她烦的很,如果不是,现在还需要障眼法,做挡箭牌的话,她迟早得整死,后面那几个不省心的大小东西。 她在8岁时就把朱厌这货对她乖的很,可能是来自神魂上的压制吧,给他起了个名折夏,负责组建军队,如今金荣准备招安的城山军就是她的,她很荣幸有人以后帮她养军队了。 在这之前她还准备了四女三男的小下属。 分别是竹沥,钩吻,京墨,男 嬿婉,菘蓝,红蔻,南音,女 都很不错,她也是分工明确的。 钩吻,武器研发。 菘蓝,京墨,做生意,搞钱。 嬿婉,孤儿培养,搞慈济堂,为未来朝堂输送力量,慈愈院。 红蔻,竹沥,文化思想文人方面,去收集天下儒室,寒门才子,连锁书社,山月室。 南音,苦难中寻找可用的人。 值得一提,南音也就是她这一世的亲亲小丫鬟。 你瞧瞧她起这些名多好听啊! 如今山月室和慈愈院都开了八九年了,北陈哪里都有,尤其是山月室。 如今,她的目标是开到南萧去,嘿嘿,是她现在已经开始有试经营了。 其实她前面那俩月都在北陈其他地方逛游,发现还是有很多女性被压迫。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所以她让南音去收集有用的人才,好好培养培养,未来都是我朝的骨干成员。 雪地里,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个衣着不错的人毯子。 第3章 金邀月2 没错,就是那个面儿啊朝地,躺在雪地上。 金邀月看看4周的天儿,嗯,再这么下去马上就要变成人冰了。 然后这个模样像是书生,她突然想起女主时宜她爹差不多就这个时候被赶出家门,这路有冻死骨,她爹不会也是这个命运吧? 这的确很有可能,毕竟是处于这个时代。 她上去翻过来,哟!还有点体温。 看样子就是那个李七郎,反正她直觉是这么认为的。 还没彻底凉,邀月给他灌了一点稀释的灵泉水。 保证他死不了,不过也不用太强壮,她暂且是不需要一个举棋不定,身份不明,拳能打虎,口战万人的书生。 她把人拖回了营地,没错,他现在也是有营地的人。 是和一群流民一起的,之前她在路上遇到了这群人。 这个时候啊,还是得结伴而行,至少路上有趣些,一个人多无聊啊。 而且,她呀,要是出生时就给自己在空间里找了两本秘籍,如今这武艺呀超群,就是没人知道。 自然打猎什么的,没问题,而且,或许是自己看完‘菜谱’后,有什么灵异之处,反正她确实是很容易就能搞到猎物的,自然而然就有不少人靠近她,这年头谁能给他们吃饱,谁就是他们的老大。 帐篷里 “小月牙回来了”张老伯带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走进来。 当然这肉肯定不是他们打的,是她金邀月江湖人称月牙儿打来的。 “嗯,张老伯今日刘家小孙子的病如何了?”金邀月朝老人家笑了笑。 顺手接过肉汤,喝了口,这大冬天就是得喝口暖的,不然整个人都冻僵了。 “嗯,有你开的方子,两剂药下去好了不少。”张老伯笑容更深了些,这张皱巴巴的老脸显得像个丑橘。 “嗯,那就好”金邀月又喝了口。 “对了,听说你带人回来了。”张老伯首当其冲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七郎。 “月牙儿不是我说你,现在这世道坏人多的很,带他回来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会不会害了你?你是个小姑娘,这世道乱着呢。”张老伯语重心长的劝道。 “嗯,没关系的,我认识他,朋友之间总是得搭把手的。”金邀月头也不抬,随口编了个谎。 “这…,月牙儿这你就不懂了,现在这世道,人心是最难测的,人心隔肚皮,而且,也不知道咱们这么多人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是冬天多张口可是大事。” “嗯,没关系,咱们马上就要到西州,到了南辰王地界,到了那里咱们就能好过些了。他的那份我来负责,不会碍着你们什么的,老伯你放心。” “丫头哎!老伯不是这意思,咱们这一路上啊,也是收了不少的流民。孩子啊,你还小,老伯孙孙要是还在的话,跟你差不多大,老伯是真心害怕你被骗了,你看他穿的这般富贵,怕是不知是哪家贵族子弟,若是招惹了,咱们这些老百姓只会日子更苦啊。”张老伯一脸担心。 “嗯,谢谢老伯关心,月牙儿知道了。”金邀月用筷子夹起块肉,朝张老伯笑的明媚。 “罢了罢了,我也劝不动,你这年轻人,你呀赶快吃,吃完了就去睡吧。”张老伯笑的慈爱。 等张老伯走后,金邀月三下五除二就把肉汤给喝完了。 她瞧了瞧这李七郎这么一瞧还挺好看,除了这胡子碍眼了些。 她脑补了下,这李七郎减掉胡子,似乎也就那样儿。 看来这漼时宜还是更像漼三娘子,貌美好看。 李七郎迷迷糊糊就听到外面有个人在叫“月牙儿”。 帐篷外的邀月已经打猎回来,将肉分好,她作为领头的,本身就是她打的猎物。 所以得到一只羊腿是显而易见的。 张老伯跟她在说话“刘家那个小孙子已经好了不少了。月牙儿有你的。” “月牙儿你呀,一个人在这乱世求生就如同身怀宝藏这些个本事,尽量不要显于人前,不然啊,恐遭杀身之祸。”张老伯劝道。 “嗯,我知道了!”金邀月敷衍了两句。 等帐篷里的李七郎彻底的时候,她的羊腿已经烤好。 他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恢复了些力气,才站起身来。 这是一个简陋的帐篷,也没什么摆设,看起来就是临时的。 不一会儿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过了许久,他那已经许久未用上的鼻子,闻到了一股奇香无比的味道。 他瞧见这稚嫩的少女,看这模样与他女儿也差不了多少。 “你就是月牙吧。” 他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叫月牙两个字儿,后来他又沉沉睡过去,想来叫的就是眼前的小姑娘。 金邀月没回话,只是自顾自从陶罐里倒了些水到碗里。 “喝一些吧,你声音哑的很,好不容易醒过来,身体正是缺水呢。” 李七郎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只觉粗粒,如两块石头相磨。 是的,多日未进食,又昏倒在雪中,九死一生,如今舌头也是干涩的。 实际上向来讲究的,他对于这种用海碗喝水的行为还是很接受不了的,可是现在,情势迫人,他犹豫片刻就接过碗一饮而尽。 水比他想的要甘甜些儿,也温暖些。 喝完一杯后,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可以再给我来上一碗吗?” “嗯”金邀月结过碗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吃烤肉吗?这里没有别的。”金邀月将刚刚烤好的羊腿切了一大块儿递了过去。 第3章 金邀月3 李七郎下意识的皱眉嫌弃,这样粗鲁的整只羊腿,还是让他难以接受的。 可下一秒肚中的饥饿叫声,让他回过神儿来。 “要吃就快点吃,不然可就不好了”金邀月受不了他这种婆婆妈妈,再不吃这个腿呀,就要凉了,凉了可就没有现在吃这么香了。 李七郎还以为这孩子是担心一会儿有人过来抢呢,他想想也是这大雪天儿里他已经多日未进食,可是这肉得来辛苦,若是一会儿让其他人发现了,那还得了。 他疾步走了过来,将羊腿接了过去。 看了半天不知从哪里下嘴,这些年的锦衣玉食何时如此粗俗的抱着一只羊腿直接啃,漼氏无论是哪一餐,都是荤素搭配极好的。 “快点吃,别挑了,这么野外也没别的食物了。”金邀月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 “嗯”李七郎心一横,咬了上去,哟,味道还不错。 这一口下去满齿留香,这大口吃肉还真是痛快极了,若是换到平常,应该再配上一杯佳酿,别有一番滋味啊! 可惜,现在别说佳酿了,水都是很难得的。 “你叫月牙吧。” 金邀月放下手上的正在片羊肉的刀看向他,应了声“嗯”。 “是你救了我吧。” “嗯”金邀月来了兴致,顺着他的话题问道,虽然说她觉得对面这个人,就是等她来抛出这个问题的。 “怎么讲?” “我濒临死亡之际,瞧见了一身红衣将我背起,那身子骨羸弱娇小,应当不是成人。而且身上有淡淡的梨香。” “嗯,看来漼家的确讲究,毕竟,这梨子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是吧,李先生。” 金邀月片了一块儿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说实话,今天烤的时候没放太多烧烤料,味道不怎么滴。 主要是得给面前这货吃,所以就不敢放那么多佐料。 是的,她也不知道她这些烧烤料从哪儿来的,反正她空间里就是有感觉,像是现代产品。 对面的人不说话,反正就静静盯着她,刚刚病愈没多久也没多少力气,她也感觉不到什么眼神杀气,就静静吃着手上的肉。 终于还是对面的人没坚持住,问道“你怎知我姓李?” “随便猜的。”金邀月非常认真的,边吃边回答。 显然对面的人是不信的,他紧紧盯着金邀月,听她说个真实答案。 “真的,我真的是猜的。”金邀月一脸坦诚真的是猜的,她就是想炸一下对方。 李七郎瞧着面前的小姑娘半天,虽然穿的简单,一身红色的棉衣,上面有些破烂划口,头上也没什么珠花,只用两根,细细的红垂带轻轻绾起头发,身上素静没有任何首饰。 可是再仔细看,小姑娘这衣服布料价值不菲,估计这小姑娘原来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以前他家时宜最是娇惯,他也是极其疼爱这个女儿的。所以衣食住行他都很上心。 自然对女孩子的穿着打扮有些了解。 那么她知道漼氏有他这位李七郎也能说得过去。 他下意识的忽略了眼前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实在是这姑娘小小年纪太有迷惑性。 “嗯,我姑且先信你”。 金邀月差么点儿没笑出声来,她还用得着你来信?不听话就给你整死啊,少在这儿充大个儿。 不过碍于人设,她只是用肉片塞满呼之欲出的话。 “我瞧你年纪不大似乎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你的家人呢?是你一个人流浪吗?” “你女儿多大?”金邀月是真的有些好奇。 “想我离家时,时宜”李七郎还解释一下。 “就是我女儿,还差一天就过10岁生日。如今也快10岁半了。”想起来尽是惆怅。 金邀月想了半天,最后蹦出来了句“你是个好父亲。” 是的,金荣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儿,哪怕是对着她和她姐姐金贞儿,更别提那些庶子庶女了。 哦,对了,她可是这府里的幺女。 要那么多不省心的小麻烦干什么?她出生后直接让嬿婉给他下了绝育丹,从根本上杜绝问题。 所以这一世可比上一世,金荣的孩子们可是少了不少,后院里也就那五六个小玩意儿。 大玩意儿倒是不少,毕竟这货现在很怀疑人生,为什么这几年都生不出孩子了。 “那你今年多大了?”李七郎问道。 “我呀!十一,准确来说是马上要过11岁生日了。” 前几年每次生日都有姐姐和母亲,她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姐姐和母亲还会亲手给她做长寿面。这些就足以让她觉得很幸福了。 毕竟她生在一个严酷的家庭,利益至上为准则。 “那你跟我女儿当真是差不了多少。”李七郎感慨万分,自己女儿和眼前这个小姑娘同样的年纪却不同的境遇。 “嗯,是的”金邀月看了看他手上握着的肉“快点吃吧,别说废话了。” 李七郎这才想起手上的肉,是得赶快点吃,一会儿有人过来了,这肉就藏不住了。 没过一会儿,张老伯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月牙儿” 李七郎一听到人的声音,就像坐了火箭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了肉和金邀月的面前。 张老伯被他这一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向他出了一拳。 第3章 金邀月4 李七郎也不甘示弱躲开了,毕竟这个年头还流行君子六艺呢。 “李先生切莫动手,张老伯无事”金邀月阻止道。 “月牙儿这…”张老伯欲言又止。 “没事的,这位先生是我故人,他只是刚刚醒,有些激动。”金邀月边说边向某人提醒,别露了馅儿。 “是,我们之前有几面之缘。”李七郎还算聪慧。 张老伯是知道金邀月是个孤儿,她那不成器的父亲做了许多狼心狗肺的事儿。 难不成是还把月牙儿卖到有钱人家做奴隶的,不然他们的月牙儿怎么能跟这些有钱人认识呢? 是的,金荣不仅在她的嘴里死了很多回,而且每次都是畜生般的存在。 金荣:好孩子,我真的是谢谢你了! 金荣:你踏马有没有点数,整个府里就对你最疼了! 金邀月:呵呵,你还有脸说最疼我,最疼我就直接把我定给某个世子,我才11,你就给我相亲,我不跑才怪呢! 金荣:逆女,逆女啊!我那都是为了金家,你说,你跑就罢了。还把家中的钱财都给卷跑了,你还是人吗?你还要我们这些家里人怎么活呀?逆女! 金邀月:呵呵,你可别乱说,我知道的,你床底下还有40两的银子,书房的暗格里还有60两呢。不少了,你就凑合凑合活吧。 金荣:你个逆女,等我把你逮到,一定要把你宰了。 金邀月:呵呵,您老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也该学学,自力更生好好赚钱了。 金荣:你,你个逆女,等到把你逮回来,有你好看的。 金邀月谢邀。 她也是纳了那个闷儿的,总共合府上下,他就只剩下100两银子了,他又舍不下脸用娘亲金夫人的嫁妆。 怎么还有胆子开出一万两白银的通缉令,他就不怕,到时候真的找到自己付不起悬赏金! 哦,她似乎忘了这其中还有一环就是可能在金荣的想象中找到她,就相当于找到了原来的那些钱。 这么想就想得过去了。 可惜,这钱财呀,是最容易就花没的,其实她现在拓展势力往南萧走。 果然干大业都是很费钱的! 啧啧,她可太不容易了。 “行吧,月牙儿有什么事儿就叫老伯我,老伯的帐篷离得近。”张老伯虽然看着这男人人模狗样的,但还是担心他欺负了月牙去。 “嗯,谢谢老伯,关心月牙,知道了。”金邀月对着他笑了笑。 “嗯,老伯走了啊。” 李七郎在张老伯离开后,还小心翼翼掀开帐篷朝外面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后才又坐回来。 “快点吃吧,一会儿凉了特别柴咬不动的。”金邀月灵魂中都透着吃货的本质。 “嗯”李七郎将刚刚藏好的肉拿出来继续吃。 “你是孤儿?” “你说那”金邀月把麦递给对方,你想咋说就咋说。 毕竟她有和没有,差别不大。 反正她以后都得搞死金荣,而且是那种下手根本不带情感的。 至于金夫人说实话,她有时候也是重男轻女的,那时候轻女的反应就很明显,她未必能下得去狠手。 李七郎不知脑补了些什么?反正后面就把她当半个女儿看。 李七郎原本是毫无目的方向的,可是见队伍里的人都是去往西州的,而且人人都非常的向往西州。 他也跟着感动,决定跟着过去,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儿,结伴而行,路上也不寂寞,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儿。 她们的行程也没走多久,大约半个月就到了西州边境。 金邀月直接和这群流民分开了,她进了城。 其他人只是留在了附近,他们打算在这儿安家落地。 虽然他们也想把金邀月这个厉害姑娘给留下,因这一路上无论遇到什么人,这姑娘都能打跑了,关键这一路上八九成的食物都是她猎到的。 谁不想留个保护神呢?而且,她着实是厉害。 可是人家偏偏不想留,他们也没招。 张老伯做主,他们自此就分开了。也算是好聚好散。 西州城里的路上 “你这样不好吧”李七郎还是有些不该有的圣父心。 “怎么?你想跟他们一样,一起去建设生活?”金邀月反问道,最讨厌这种慷他人之慨的,而且被慷的还是她。 也就是这些年被超级大美女金贞儿养的性情温和了些,不然换以前现在就搞死你。 “这…,还是不必了”李七郎想想离开前那里,可是连片树叶儿都没有,他们还要自己盖房子,自己开荒种地呢。 他也的确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能过得来这种日子。 “嗯,可知这一路上自我遇到他们起,不敢多说,他们吃的89成的食物都是我猎他们的。” “这一路上无论是谁生病,都是我给他们看的。这一路上都是我带着他们走的,若是遇到土匪抢劫也是我第一个上去与他们周旋搏斗。” “你觉得我是个大冤种吗?把他们带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难不成还得养着他们一辈子,我跟他们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金邀月嗤笑。 “你…跟他们之前不认识?”李七郎一直以为他们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 “莫不成李先生演戏演忘了,你与我之前也从未认识过,还是说李先生与那群人之前曾认识,打过照面。” 金邀月走到山月室的门前,瞧了瞧这招牌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儿,径直走了进去。 李七郎也顺势看了一下,恍惚间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未曾入这样的诗社了。 山月室他之前也是听说过来过的,不过是清河那家。 一低头,人已经进去了。 第3章 金邀月5 他那已经冻的有些麻木的大脑,终于小小的飞转了一下,这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或许比她想的要更复杂些。 也对,一个全程带着一堆拖油瓶还能迅速向前移动到目的地的女子,一个一路上给所有人打猎填饱肚子姑娘,这可是个狠人呢! 她提前就让红蔻过来了,红蔻在此已经等了一个月。 一见着她,可安排小厮引着她去至尊vvvip包间。 李七郎怕她别出什么事儿,而且现在只有他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急忙跟上。 “你究竟是何人?” 金邀月请他坐下,李七郎想的片刻还是坐下,他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跑也跑不及。 是的,他那个小脑瓜转出来了,这山月室直接让她来了这顶级包房,证明其身份的不简单。 至少也是与幕后之人关系联系。 “你可听说过太原金氏的悬赏令。” “可是那金氏女拐走家中钱财逃婚之事。” “正是”边说边熟练的沏茶,一套茶道行云流水,是标准的现代茶艺工艺。 她做起来非常顺手,显得是那么的优雅从容。 “你就是那金荣的幼女,可你为何要一路流浪行至此处。” “自然是为了心中之事了。”烫盏时冒出的丝丝白烟。 “你到底叫什么名儿?” 说实话她真没想到第1个问题是先问她叫啥名,难不成在这些文人阶级眼里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 “我本名邀月,金邀月”她摆好茶杯。 “月牙儿,只不过是那些人叫不惯我的本名,记不住起的绰号吧。” 她这可没说谎,她真是用真名出来行走江湖的。 原本她是打算用假名儿的,阴差阳错就说了出来,反正就将错就错吧。 谁曾想他们竟然记不住,还给她起了个小绰号。 你别说,月牙儿还挺好听的。 李七郎点点头,原来如此。 “你为何路上要救我?”虽然他不在朝野之上,可是也知道金家和漼家不能说得上是视同水火,可是也是多年对手,称得上一句冤家。 如今路窄相见没道理还要救自己。 “因为”她看向李七郎“你对我而言还有用。” “哦,这倒是稀奇。”李七郎有些好奇,细细想来,这女子处处透着古怪“我需要一个忠心的下属帮我笼络人才。” “而你恰恰好,在此时出现,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 “我呀!偶尔也是会顺应天时的,毕竟你是老天爷送我的礼物。” “想要我做什么?”李七郎虽然不想与她过度纠缠,可是救命之恩的确得报,这么多年的教养,不允许他忘恩负义。 “只要不触发我的底线,动我妻女。我会尽力相助也算是全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是什么猛虎野兽。 额!好像猛虎野兽都没她可怕,毕竟这一路上光吃这些了。 “你可知南萧龙亢桓氏后人桓愈”金邀月他倒了一杯茶。 “自是知晓的,他也是时运不济”李七郎品了一口,手艺的确不错。 “将他收到手里。”金邀月很随便的说道,喝完还抿了一口茶,她的手艺没退步,一如既往不错。 “你这是要做什么?”李七郎是真的不解,眼前的小姑娘跟她女儿时宜差不多大,这不搭嘎的两个人怎么能合为一谈。 金邀月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砰的一声。 声音不大,却震的人心脏一跳。 “放心,我不需要他做什么坏事,我看重天下的文人才子,贫瘠和苦难不该他们功成名就的路。” “你这…,是何意?”李七郎还是有些迂腐的,想不到这些。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天儿该变变”金邀月这口气就跟说今天太阳可真好一样。 “你…”李七郎四周环视观察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压低了声音“你这是要谋反。” 金邀月觉得他这样太可爱了,这点小事儿就要吓得跟那见着猫的耗子一样。 “我问你,如今可是大汉?”金邀月面带微笑,一本正经的问着。 “自是不是”李七郎老老实实的回着。 “那现在可是天下统一,百姓安居乐业,民众生活安乐,国富民强?” “这…”李七郎虽然在家时没吃过苦,入赘漼家也是生活非常有品质的,他吃过最大的苦怕也是被休后这几日吃的苦。 但是作为一个天天写诗赋文的才子,还是了解这天下百姓的疾苦。 “那何谈什么?乱臣贼子呢?” 金邀月是一直都很好奇,就这个背景下,那真是皇位你家今年坐,我家明年坐,何谈什么忠心啊?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越是没有越想要? 哦,也对,这就跟清朝时候非要搞出什么女子三从四德,上不了台面那些破玩意儿糟粕一样? 正是因为那家子野人雇佣兵,自己没多少文化水平,才要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限制汉人。 这就跟那个洗脑一样,然后的确很成功,这两三百年中,将汉人洗的那叫一个脑仁缩小。 明面上是裹了女子的小脚,实际上是裹了人的大脑啊! 也不用说什么,你是古人吗?是个老古董,你不怕那些古人压不住棺材板出来打你? 怪不得老说有什么鬼魂一类的,就看不惯你们这群人裹脑袋的自恋狂。 要知道古代对女子的限制可没这么多,你看看咱们迷人的老祖宗的大秦时代,对女子可没这么多限制。 女子的地位可不低呀! 而且本来就是从女系社会变成了男系社会的。 女子有着气度能容得下你们,你们倒真是小人之心,以己度人那! 罢了罢了,她想着想着就跑远了。 “你,你这话也敢乱说。”李七郎声音压拉的低了些。 金邀月笑了笑,美的跟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 金邀月自然是敢说的,山月室是她的地盘,在她的地盘上挑她的事儿,那是老寿星上吊嫌活的太长了。 那她高低得整一段儿,让你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至于为什么敢跟李七郎这么直接说,那是因为他不听话,金邀月就一刀了结了他,反正原剧情里这货也是死了的。 准确说如果没有遇到她金邀月,他直接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金邀月潜意识中将这货的命算到了自己手上握着,何况没了他,金邀月还能找其他人来完成任务。 第3章 金邀月6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他不过是枚棋子儿罢了,她要他生他就只能生,要他死他也只能死。 所以,这也是她金邀月为何如此理直气壮的原因。 “你就不怕他日有人说你不知廉耻,没有仁义道德,做这种篡位的乱臣之事。” 金邀月轻轻抿了一口茶。 “先生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全是他人赋予的,若是人心不正,那他看什么都是脏的,上刀山也好,下火海也罢,我都想让这天变一变,自是为这天下黎明百姓讨个公道来,乾坤朗朗,日月可鉴,人心为明镜,便会有人理解我今日所为,自然也不需要我多加解释,若是那糊涂人罢了罢了,多说都是罪过。” 在她看来来这人世间走一回,皆是为了心中的道,以心为鉴,随心随意,就是最好的存在。 李七郎思索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金邀月丝毫不急为他倒上一杯清茶。 “没什么,我需他着书立传,为这山月室的夫子,教天下众生,无关身份,无关王族,我须这天下平民百姓能读书识字,我需这诗书道理不只为望族所独占,我需这未来江山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这是要动许多人的利益啊,他们可会容忍你。” 李七郎他说的口干舌燥的心里热血沸腾,直接把茶水一口闷了,他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否则也不至于会入赘,男人心中总是有梦想的。 “这就不劳李先生费心了,能不能容下我是他们的气度,能不能让他们容下我,是我的本事。” 金邀月知道他说动了眼前人。 “天下儒生何其多,可许多人都因为所谓的名门望族举孝廉和九品中正,硬生生被挤掉了机会,与自己的梦想或者与自己的抱负失之交臂。” 金邀月开始画大饼了。 “我想李先生你应当也是有这体会的,我想你心里未必你想让你的女儿时宜姓漼吧!” “李时宜,漼时宜”金邀月细细品味“怎么听都觉得李时宜更好听。” “李先生,觉着那?” 他思索半晌“若是此事成功,凭我的努力,能带时宜和三娘回家。” “自然,我不喜欢为难女子,尤其是至诚至善的无辜女子。” 她是不喜欢为难,但是如果对方先出招或者他看不过去,她也不介意招惹,顶多是玩个半残弄不死的。 “好,我愿助你一臂之力,望姑娘不要食言”李七郎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 他是个聪明人虽然迂腐了些,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姑娘非池中之物,她这闲庭信步就证明心中已有筹谋,他不过是帮她一把,日后许是有更大的好处,若是成不了他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让天下人都读得了书,也曾是他的愿望,只是后来遇上了三娘子。 “自然,只要李先生好好做事就好”金邀月很愉快的干了一杯茶。 口头承诺向来对她而言就是,想遵守就遵守,不想遵守就不遵守,又不是白纸黑字的铁证。 “你且在这里休息两日,好好思量下你的战术,到时再出发也不迟。” “嗯,也好”李七郎虽然不介意现在就出发,但是修整一二还是很重要的,她也是个讲究人。 金邀月拿出一张令牌递给他,上面正面刻着山,背面刻着月,周围还刻这些看不懂的铭文。 “这是我山月室的令牌,拿着这令牌,无论什么山月室哪一家书社的都可以,凭此令相助,之后我会让我的人和你联系,到时有什么行动她会联系你。” “嗯,我知”李七郎接过令牌,很不错,古朴又雅致。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金邀月也不管后面欣赏令牌的人就走了。 她去南辰王府前还有最后一道工序,她还有件事儿没了呢。 荒山野岭的破庙里 一女子坐在地上的火堆前烤着什么东西? 原本该放神像的地方倒立拴这个人在木桩上。 张老伯一醒来,就看到邀月,坐在前方烤火,他也是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因为他整个人现在是倒着的。 “小月牙你这是做什么?哈哈,别捉弄老伯了。”张老伯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迷迷糊糊闻到了一股奇香的味道,似乎是烤肉。 这孩子不知道抽的哪里的风?把他给倒绑了起来。 “我这老骨头啊,经不起这么折腾。”张老伯继续说着“哟!你这是从哪儿打的猎物?这是鹿肉吗?怎么这么香?” 金邀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笑的天真烂漫。 “这是人肉啊!”她飘飘的说着。 第3章 金邀月7 “你,你这是疯了呀。”张老伯义正言辞“月牙,是现在这世道苦了些,难熬了些,可是咱儿是人呐,不能吃这些,吃人的那都是畜生。” “哦,快烤好了,你要吃吗?”金邀月接着说自己的。 张老伯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嘿嘿,就知道你这丫头惯会说嘴,快把老伯我放了,自从你走后,我们已经很久没吃饱了。” 金邀月起身拿着烤肉串儿过来,这个块儿还不小,每个都挺大的。 “这,这是虎肉吗?怎么这么大一块?”张老伯不知道从哪里下嘴。 “自然不是,”金邀月笑的天真“这是人肉啊!” 她好像很惊讶“你瞧不出来吗?” 看着张老伯有些惊诧扭曲的脸。 她又添了句“是秦生秦小哥的肉,怎么不像吗?” “你,你,你疯了”张老伯怒目圆睁,想要啐她一口。 可惜她躲得快,没淬上。 真是太可恶了,好不容易烤好的肉要是啐上了还怎么吃啊? “畜生畜生,你,你个魔鬼,佛祖会惩戒你的,你就等着下地狱吧。”张老伯看着她的背影骂道。 “哦,你可能不知吧,信仰什么神鬼这东西都是没用的废物给自己找的慰藉,强者是什么都不信,只信自己的。” 金邀月咬了一口,喷香啊!除了有些才需要嚼久点儿。 “你,你,你,你会有报应的。” 金邀月大笑出声,然后看着他的脸再咬了一口,这腹上的肉就是软,特别是腰两侧的。 这男人一般比女人的肌肉要发达些,而且还会硬一些。 所以呀,对她这种牙口不好的人是很不友好的。 “报应,报应不爽吗?哈哈哈” “报应之前,你先接受你的报应吧。” “哦,你的报应就是我。准确说你们的报应就是我。” 不然从外面来了一个玄衣铠甲男子,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几十块新鲜的肉。 每一块都不大,大概换到现代优雅的小姐两三口就能吃完,要是换个狼吞虎咽的一口一块刚刚好。 “主子,食材已经弄好了。”他向邀月行了一礼。 “嗯,剩下的呢?”邀月一只手把着棍儿,一只手扶着签子头。 “按照您的要求,全部剁碎喂了后山的狼。”男人像是没有感情,恭敬的说道。 “嗯,不错,完成的很好。”邀月又嚼了一口。 “你,你这,畜,畜生,竖子,疯子,你,你,你放了我吧,呜呜。” 你说这人吧,可能真的年纪大了,嘴在前面说着,脑子在后面跟着跑都跑不赢。 前半句还硬气呢,后半句就知道求饶了。 可惜,他遇上的是金邀月,这个自诩为人间第一正义人士的小天使。 “月牙,好月牙,你就看在老伯我这一路上对你照顾有加,你饶了老伯这一次吧,我保证我马上走,再也不会回来碍着你眼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确实脑子没有嘴快,这边说边发现,邀月这可爱的小可爱可能不止是一个小小的姑娘,背后可是一直有人跟着她的,这类似是士兵的存在就证明着她厉害着那。 纵然他张老伯只是一个底层人,看不懂什么形势政治,也能感受到她不容小觑。 邀月边听他在那儿哭诉求饶,便在火上架了个铁板,先用白肉润下板子,她也是不容易,在这野外吃个烤肉还得自己准备,铁板关键她还有洁癖,这板子不知道刷了多少遍才终于达到她的标准。 等铁板烧个差不多,也润上了一层薄油,金邀月才把肉一片片的贴到上面。 她向来都是几片片的来,这样啊,是边吃边做才爽着呢。 “嗯,不错呀”很有这野外求生的感觉,虽然这里只是个破庙,不是真真正正的野外露营。 “那,把那个人拖下去。太吵了,吵得我耳朵疼。” 金邀月随口吩咐道。 “是,主子”暗卫直接将人拖了下去,他在考虑该贴哪个部位? 这个年纪炖出来的肉一般都很柴,而且主子要求了,每个人得取不同的位置,必须是精华部分。 要不拆个骨架炖个汤? 他很快就在脑海中打掉了这个想法,因为主子不喜欢喝肉汤。 金邀月未来的形象可是风光霁月的,如今敢在这群人面前这么明显的杀人吃人,展现自己暴虐的一面。 全然是因为忠心小药丸,她给这些人下了禁止,就算是折夏那个上古大妖无法从这些人脑海里探知有关她的事情,这玩意儿也是无师自通,就好像是见到了那几个小宠物后,无形感悟的。 说起这个她顺带瞧了瞧空间里的小宠物,只见腾蛇就跟那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似的,闷闷不乐,坐在石头上,一看就是那种打的轻的。 再看看穷奇乖乖巧巧趴在那里,闲的要生了花儿。 除了长得丑了点,有点影响感官剩下的吧,可能就是呆滞清纯的愚蠢了。 金邀月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当成道具来用,原来带着他们,只不过是因为路上无聊,发一下时间。 后来,阴差阳错救了李七郎,他们就成了她树立里人设的道具。 她从一开始遇见他们就知道这群人也在这天灾人祸的世道变成了畜生。 她遇到他们时,队伍里男性比女性要多,可以说10个男的才有一个女的。 队伍里的老人和小孩也非常的少,老人中老太太也只有那么三两个,可老爷子却有五六个,而且个个是龙精虎猛,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不像是这个岁数的人,也可能人家本身就不是这岁数,只是吃的这些苦显得苍老些。 小孩子也少的可怜。 她从那时候起就知道无论是女人小孩还是老人,都是这群畜生的储备粮。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前面也说到了,其实穿越着他自身是很信奉汉谟拉比法典里的话,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对好人就该好,对坏人就该坏。那么如果说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她肯定就是随心而意了。至少她在这个阶段是这样的一个心态。 第3章 金邀月8 他们一边带着他们走,一边暗戳戳的下黑手。 她瞧着那老太太也都不是个善茬,之前盯着她的眼神虽有良善,但不多。有时候更像是对着物品看。 她不介意把这群人都端了,反正走了这一路,就算骨子里是好人的,如今也学了一身的歪心思。 更何况,她这么良善,怎么可以让那些无辜可怜的人,以后因为吃了人肉,而得各种病,病痛缠身啊简直了,更何况这寄生虫啊,是最折磨人的。 与其等着他们以后疯魔了,像是被人下了降头的模样显现出来,不如,让她这个好人痛下杀手,结束他们的痛苦。 不用谢她,她就是这么良善的人。 金邀月把那些人切下来的肉都烤熟,这每个部位都要用不同的蘸料才好吃,才能吃出不同的口感。 还有就是这真夫妻做出来的夫妻肺片,就是味道不同凡响啊! 香得嘞! 待到全部吃完,那边那些人也全部喂了狼后。 她收拾收拾,起身换了一身简单的红衣,该出发好好会会,那位绝世无双的小南辰王。 她很顺利的报名从了军。 说实话,她希望可以分到凤俏或者宏晓誉的手里,毕竟女子和女子是最投缘的。 这种常年在战场上的心机半分都无,交往起来才是最容易的。 而且,她们本身就是女子,不会有那些男子犯的通病,她获得重用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她会有这个信心获得重用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之前练的武功,重要的是这一路上她也是经历了大小无数的实战。 这一路上啊!北陈大多的风景都入了她的眼,不知和多少人交过战。 毕竟一个弱女子还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是最容易被下手的对象,她不战只有死路一条。 新兵进来没几天老皇帝就病逝了。 唉!你说这军营里本身伙食就不好。 她又是个无肉不欢的,天天吃的这么清淡,这个日子是真难过啊。 南辰王府 “师父,节哀”谢云劝道。 得知先帝驾崩,周生辰已经已经一日未进食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让你们师傅自己待会儿”谢崇见状把人劝了下去。 这世间许多事,实际上都只是心里的一念只差,过了这坎儿,自然就好了。 谢云还想说点什么,结果下一秒就被,凤俏拉走了“走走走”。 入夜,金邀月饿的实在不行了,一天天的拉练,真的是拉到人疯狂。 她很怀疑周生辰是借机发泄难过,搞得她现在每天都头大的要命,累死了,累死了。 她半夜溜起来,偷偷去了伙房。 知道她为什么走的这么顺吗?因为她是火头兵。 哈哈,凭借她的天赋,说不定她马上就能混成四五长。 唉!大意了,她虽然很有做饭天赋,什么杂七杂八的活她都得干。 处理菜就算了,关键还得烧火鼓风。 这玩意儿她真的不擅长啊! 以往给淑兰也是做过两顿饭的,可那个时候也有人打下手啊。 草!是一种她现在非常爱的植物,每天都能在脑海里过上一遍。 她瞧着这光秃秃的铁锅,决定给自己做碗热汤喝吧。 虽说她是火头兵,可是自首自到这种事儿还是不能做的太明显了,毕竟她刚刚来。 她果断给自己做了一碗素蔬羹,她还是知道轻重的。 现在可是国丧期间,她们家这位将军,小南辰王可是先帝的铁杆忠诚粉儿。 这么说吧,先帝要他死,他都能乐呵呵的赴死。 这点上他还跟蒙恬有点儿交流的话题,不过嬴政跟那位老皇帝可没什么共同语言。 咱们那位迷人的老祖宗是谁啊?能是这种凡夫俗子能比的! 她边想边做着,突然一回神儿瞧见锅里这锅水。 草是一种非常好的生物! 大意了,添水添多了,从羹变成汤了。 不过也没关系,喝水也能喝个水饱。 更何况她这碗做的,不是她吹老远就能闻到那股清香。 确实这大半夜的人脑袋不太好用,她突然反过来个事儿,那么她做这么香,别招来些偷腥的小野猫。 此时,偷腥的小野猫,不对,是小南辰王殿下。 他这一日未食未眠,心里的难过是怎么都化不开的。 夜里趁着大家都睡了,出来走走。 是的,人类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喜欢在夜晚网抑云,古人也不例外。 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伙房附近,突然瞧见那隐约的灯火。 十分好奇,毕竟这个点儿大家都睡了,难不成是细作来下药?他疾步走了过去。 金邀月是谁,她五官异于常人,听到有人走近,她来不及收拾,先把自己藏起了吧。 她把自己掩在筐子底下,她特意敛的气息。 等那人走进来,她听着那人走步的声音,这布料不错。 或许是这句身体格外契合她的灵魂,她的耳朵和嗅觉相当灵敏。 毕竟她曾经也是闭着眼睛将茅台等一众着名酒全都品出来,其中包括配料还有前后中调的人,想当年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凭嗅觉和听觉能够判断面前的东西。 哦,说远了。 就是单纯的发现这个材料不错,而且是个孔武有力的人。 她凭借那些细小的缝隙,看见这人身上的铠甲斗篷披在这人身上还挺有型的,用同样的人未必能有这个感觉。 哦,难不成是她的小目标?不过就算不是,也是个有职位的高管。 她自己的气息放了出来,这只小夜猫还是值得会一会的。 过几息就被那人一把掀开盖着筐子。 “你莫要害怕,我只是普通新兵,我是个好人。肚子饿实在睡不着,才这里找食物的。” 她一脸惊恐,直接双手抱头,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小坨儿,大声急促的说,好似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头身就分家了。 第3章 金邀月9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周生辰因着皇兄正是痛苦之际,随便走走。 原本是打算来此一个人好好发泄一场,毕竟大半夜也没人伙房。 谁都要想到是碰见那个来偷吃的小团子。 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就听到了这么一串的话。 一瞧穿的还真是他们南辰王府士兵的衣服,听着声音也不大,似乎还是个小姑娘。 原本他正伤心着呢,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后来,瞧见了锅里还冒着热气儿,一掀开看里面煮着汤还暖着呢,就知道有人来了。 冷静下来,发现有人躲在那儿,一拨开筐子就见了这么只偷吃的小老鼠。 金邀月偷偷的睁开眼睛,怯怯的看一下他。 那委屈亦如言表,说实话她确实感到有点委屈。 毕竟这些年就算是在太原金府,金荣那个老逼登都是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可以说得上是一声掌珠了。 要不是因为理念不同,加上,那老东西也不是人,想把她卖了换资源。她才不会想要下手为强整死他们。 或许是受到基因影响,这一世她占有欲极强,也可能是她灵魂影响的。 “出来”周生辰冷硬的说。 “嗯”她慢慢的起来,特别害怕他手中的剑。 “你要不要喝汤”她喉咙滚了滚,像是把所有的惊吓咽下去。 见眼前的小将军长得的确不错,面若好女都可以称得上,周生辰的可能挺高的。 她沿着墙边儿走到了锅前,很熟练的盛上了两碗汤。 周生辰看她这熟悉的动作,不知为何莫名觉得不是个细作,毕竟一般情况下细作都比较聪明,而且一般都是男的,关键是一般都长得很普通,这样混入人群才不容易被发现。 显然面前这个小姑娘根本就没有这些特点,他把刀收了起来。 金邀月听到他收刀的声音,心下稳了稳。 “小哥哥,一个人来这里也是夜里饿得睡不着的新兵吗?” 边说边把汤放到桌子上,并且非常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坐下。 “嗯”周生辰顺势应下,想看看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样他也是个修养极好的人。 “小哥哥,你可真好看”金邀月会心一笑,她也是没话找话。 小南辰王被她看的有些心跳加速,明明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可是这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好像自己是她的一切,虽然脸上还有些灰尘,可半分不影响她的出尘,反而像是落入凡间的小仙童。 金邀月见状效果已然达成,要的就是面前的人别再是刚刚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她都不好往下接话了,如今这样刚刚好。 邀月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干净后拉住他的衣袖,头稍微朝右边歪了歪,一脸期待的问道。 “你要喝素蔬汤吗?” 是的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羹,而是汤,他就算再没脸没皮,也实在是不能睁眼说瞎话。 “不必”周生辰如今根本没有胃口吃饭,他正难过着呢。 “喝不喝嘛,我做的很好喝的。” 金邀月是真心觉得自己做的好喝的,而且,她这道菜做的,就好像做了很多次,而且她莫名有自信,觉得这道菜一定是超赞。 “小哥哥,你就尝尝吧,喝一口你会开心的,喝这一碗你的烦恼呢,就会没掉。”金邀月捧起碗到他面前,一脸真诚的卖萌。 看着小姑娘如此诚恳,他把碗接了过来,放到面前桌子上。 金邀月打蛇上棍将勺子递了过去。 “你就尝一口嘛!好不好,这深夜来此,定是饿了肚子”。 见周生辰要反驳,她急忙堵上去。 “你既是往这里走,定是你身子有饿了的信号,无论是何事,你可不能亏了自己的身子。你这般难过如此伤害自己的身子,在意你的人知道了也会很心疼的,为了他们,你也不能亏待自己。” 周生辰还是第1次见到如此聒噪的姑娘,他瞧了半天这姑娘当真是不像细作,他把勺子拿了过来咬了一口放到嘴里。 味道很简单很纯粹,连小五荤都没有,喝起来是清淡古朴的味道,每一项蔬菜的味道都很明显,他说不好。 他又舀了一口,反正慢慢品下来还是觉得不错的。 “这是何菜,我怎么从来没喝过?”周生辰还是带着些警惕的。 “哦,我放了些自己采的野菜进去,放心,都是能吃的。”是的,这菜是她白天亲手在山上挖的。 金邀月已经端起来喝了小半碗,她边吹边喝,汤里热热的暖气,轰的她脸慢慢有了红晕。 她想了想放下碗来,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周生辰,有多可爱就多可爱。 “小哥哥,你莫要担心,我都是处理干净的,以前我常做着的。”说完还傻呵呵的笑了下。 傻白甜最重要的就是甜!要不然就会变成傻白瓜的。 周生辰瞧着这小姑娘吃的可真香啊,他都被带动的能感觉到腹中的饥饿,他一勺一勺慢慢喝着,特别斯文优雅。 他能感受到这姑娘的淳朴,以前定然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金邀月:啊!你可真会脑补啊,我这都还没开始演自己的人设呢! 第3章 金邀月10 她想了想也算是过过苦日子吧,每次都得在她那个自私自利的老父亲面前演乖巧女儿,哄的他乐呵的把自己捧成金家最金贵的女公子。 不过,食物链就是这样的,她最爱美貌女子了。 所以向来最疼她的姐姐就是她心中的至宝,地位比原本剧情里的金贞儿不知高出几个地位来。 就是这次出来不知道要连累自己姐姐和母亲多少,她还是有些自责的。 为了弥补,将损失降到最小,她把山月室和悦己楼,丽臻轩,和安茶庄,吹杏楼的生意进账分一成给金贞儿,再怎么苦也不能苦到她亲爱的姐姐和母亲。 不过,这事儿她没跟金夫人讲,在她眼里,金夫人是个守旧的女子,夫为天这三个字儿刻到骨子里。 就连她连夜逃出家,也只跟自己姐姐讲了。 她觉得但凡她跟金夫人透露一点造反的事儿,金夫人转头就能把她卖给金荣。 所以,她姐姐金贞儿在她离家时或许就有猜测,但她们姐妹俩什么都没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记得当年她姐姐想要读些史书时,金荣那个老逼登第1个出来反对,害得她姐姐差点去跪祠堂。 当时,还是年幼的她去劝的,加上她当时年纪小,许多话说起来童言无忌,反而能让金荣完全相信。 她还记得她当时说的理由是;她听后院的姨娘讲,以后姐姐要去京城住大房子。 那么如果有其他人比姐姐强,那姐姐会不会被别人压制啊? 姐姐是不是要多学一些东西啊,她听说这些都是先人总结的经验,是不是可以让姐姐多参考参考,以后也不会吃了先人吃过的亏。 金荣被她这偷换概念的话乱了下思维,再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若是以后金贞儿做了后妃,要是没点儿墨水,被人害死了,或者被人拉下来可怎么整? 他还等着金贞儿坐上皇后或者是太后之位,然后他就可以做摄政王或者直接自立为王。 毕竟从别人手中争王位风险,可比从他闺女手上争皇位来得高一些。 他瞧了瞧,一直斜着头眨着大眼的金邀月,他以后可以用夫人和小女儿作为牵制。 不过,邀月长得确实不错,就是将她嫁给其他王爷,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但只要有他家本事,这两姐妹之间就可互相牵制,到时候这夫人就是最好的吊线,拉着这两姐妹不敢乱动。 看着眼前年幼的小女儿,这是他最乖巧最可爱的,也是最听话的小女儿。 或许也是因为她最天真,总是能给他一些新的思路。 所以大手一挥,她姐姐金贞儿不仅仅没去跪祠堂,还成功被安排了四书五经一堆东西。 她也给她姐暗中潜移默化的洗脑,剧中金贞儿就是个活得很清楚的人,是个非常理智的存在,她头脑可不简单是个人才,如今这样刻意的培养,日后不可估量。 其次,她们姐俩感情甚笃,以后有她姐姐在朝野上的相助,一切也会更容易一些。毕竟他俩可是真真正正亲姐俩。 咳咳,其实她也是有考量的,她姐姐是个妹控,当然只控她这一个妹妹,后院那些烦人的小东西可没人控,这就令她更满意了。 “你没有遇到最重要的亲人离世,那时你都是怎么安慰自己的?” 周生辰原本就是想吐露一下自己的难过,可看她这个模样,觉得就算她经历过的话,那她是如何走出悲伤变得这么乐观。 “唉!”她放下碗“父亲去世算不算?” 呵呵,金荣再次get一项新死法。 “起初他对我是挺好的,可他为了利益让我去跳火坑。”她慢慢讲着,眼神瞬间变得悠远。 你听,你仔细听,她这个话说的就很有水平,这个话听起来不是指名道姓的,但是你要细品,是不是金荣就是这么个回事的。 “后来吧,我阴差阳错逃出生天,后来,他,唉!那些人,唉!这世道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一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金邀月开始煽情了,其实这些话都没过过脑子,反正就是废话。 “唉!我想了很久,或许”她看向周生辰的双眸,可怜中又带了些坚韧,那种尽量让人看出来的轻松。 “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话又说回来,或许各自有各自的缘法。” 废话,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注定要改变原剧情和莫些人的命运的。 “我想无论是父亲还是那些人,其实都是不后悔的。兰因絮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金邀月歪着头看向斜上方的房顶。 “我想他在远方一定也会念着我,想着我,希望我更好吧。” 她下一秒看向周生辰。 周生辰被她突然间灿若星辰的笑,晃了心神。 “我听说人死后就会变成星星,在天空上看着他的家人,他所爱的人;我是不会让他难过的。” 她伸手指了指上空。“我,在乎他,在乎他的感情,在乎他的心情,在乎他爱的一切。” 这话吧,你跟前面的分开听也行,合到一起听也行,反正她是分开说的。 可不要说她诈骗啊,她可没有说,金荣那厮去世到天上了,周生辰理解成什么就理解成什么吧。 “嗯,你说的对。”周生辰想起了皇兄心里牵挂的江山,想起了他那年幼的孩儿,应该这就是他皇兄所在意的吧。 周生辰在心中暗暗想着,他要好好守护他,皇兄在意的一切。 金邀月把剩下的汤都喝了,起身直接将碗洗干净,将碗又放回原位,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个强迫症。 “好了,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新兵拉练呢,我先去睡了。”金邀月朝他挥了挥手。 “小哥哥记得把碗洗干净收好,不然,被发现了,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单眼眨了下,特别俏皮“走啦!” 第二天,她拉练到一半,听到有人喊她。 第3章 金邀月11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她确认了昨夜8成就是周生辰。 “邀月出列”。 原本她就是猜测昨夜那个少年郎是周生辰,如今听到有人叫她几乎非常确定。 是的,她不眼瞎也不是脑子缺根弦联想不到,她思维跳跃的很快的。 只是之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虽说周生辰美名在外,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把自己美貌的名声传出去,就例如她,难道她长得不漂亮? 她跟着那士兵到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屋子。 里面站着几个人,有昨天看见的那个小哥哥,他高坐正面的椅子上,代表着主人的地位。 两个女将军,和一个男将军,还有一个长袍打扮的人。 估计也应该是周生辰,宏晓誉,凤俏,谢云,还有谢崇。 说句实话,这几个人中也就谢崇有个心眼儿,剩下凑不凑不撑死了也就一个。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抱拳行了个礼。 “邀月见过诸位。” “不必多礼”周生辰还是很温润如玉的。 “不知将军叫末将来有什么事儿?”她可是岿然不动,稳的很。 “昨夜,本王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南辰王先开的口。 “军营之中不拘的这些,何况昨夜是我先猜将军是小兵,又不是您的错,不必道歉的。” 剩下那几位也看出来她的平静。 周生辰也没想到这姑娘还胆识过人的,昨夜看起来畏畏缩缩的。 邀月看出他们的不对劲,主动解释道。 “昨夜既是深夜,邀月怎么说也是女子?总是胆子小了些。” “加上当时,不确定是敌是友,总是戒心更强。如今确认了您的主将身份,邀月就算有100个心,也都能按到肚子。” “嗯,你不错”。 “还没答谢你昨夜那碗蔬菜汤,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危机黎明苍生,不动摇国之根本,本王若是能做到,本王都应允了你。” 他这话一出,凤俏和谢云两个小可爱眼睛都睁大了,没想到眼前的姑娘这么有本事,他们都劝了好久,都没劝动师父进食,这个难题竟然是眼前这个姑娘破的。 “将军说的可是真。”邀月来了兴致,做火头兵虽好,但是不如做个女将军身边人来的方便,况且这也是她原本的想法。 “嗯,你切讲来说说。” “我想往上爬,做个将军身边的人。”这种简单粗暴,脑干缺失是真的很爽。 那三个活宝这会儿都被她逗笑了,谢崇和周生辰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周生辰面上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只见过一面的女孩竟然这么奔放。 邀月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非常仰慕各位将军,诸位都是我大陈的英雄,邀月自幼就听着这南辰王府的传说长大的,想要努力往上爬,更靠近自己的心中的神有什么错?” 她那大眼睛眨啊眨,睫毛扑扇的像是要往人心里扇,整个人看起来纯净极了。 “而且,我也不会拖诸位后腿的,我只想求个副将之职,诸位姐姐如此年轻,又不输男儿。自是我辈女子的楷模,邀月自当勉力。” 到这个时候就可以了,开始突出自己的可怜。 “邀月自知人小位卑,不求与诸位姐姐能同站一处,只求能站在身后挨得更近一些,远远的仰望。” 到这里突出了自己的重点,就开始讲一下大家了,毕竟职场上最重要的就是每位领导都得夸上去。 “邀月虽然来到军营没有几日,可也听说谢军师的大名,鬼神难测啊,邀月就是跟在身后学上一二分,是此生都受益匪浅呀!”说着还朝谢崇恭敬微笑点头。 谢崇有些受宠若惊。这姑娘都比想象中的要好玩多了。 “邀月虽是没见过这位小将军,可只这一眼便知久经沙场,是个顶顶的好儿郎。” 谢云被她夸的有些害臊,挠了挠后脑勺。 “最后,自是将军,邀月并不是西州人士,一个人流浪了许久还终于到了西州,这一路上邀月见多了百姓,眼含希冀,说着多么向往西州,邀月虽然是年少了些,但也不是少不更事,这一路上听多了见多了,心理也明白大家口中的小南辰王是个不可多得的盖世大英雄,邀月能投进南辰王府名下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南辰王静静听着她的话,虽然他们能得到百姓的认可是件好事,可是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民众受不了皇室的统治,如果往重里说这是对皇家的挑衅。 他眉毛轻皱“这种话日后不可再提”。 “是,是邀月食言了”她一幅看起来很失落的模样,就像一个毛球球被人抢走的小猫咪。 凤俏见场面有些尴尬,出来打圆场。 “诶,邀月,军师都这么大年纪,你不必捧他臭脚。有时间跟姐姐一起,姐姐教你枪法可好。” 有人说话她自然是开心接话岔的。 第3章 金邀月12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自是好的,邀月在此谢过。”邀月行了个女孩子的礼,起身时她似乎有些苦恼。 “只是还不知姐姐姓名,恐称呼错了,平白惹了姐姐不悦。” “好说好说,我叫凤俏”那女子笑起来的小模样俏皮极了,跟名字十分合拍“身边这个是师父的大徒弟,我们的大师姐宏晓誉,那个男将军是谢云” “凤姐姐好,誉姐姐好,谢将军好”邀月还是依次行了个简单的女子礼。 虽说人家说了不让你行,可是该怎么做还是你的事儿,况且只是一个简单的小礼,并不麻烦,反而能突出你这个人是个知书达理的。 “邀月不必如此麻烦,咱们都是军中儿女,以后有事直接找我们就行。”宏晓誉朝她笑的温柔,怎么感觉她身上带有一丢丢的母性光环? 可能是她太可爱了吧,谁都喜欢她,嘿嘿嘿。 周生辰刚刚的那点不愉快,如今看着如此娇憨的小姑娘,只觉可能是他多想了,自然而然不愉快不复存在。 “你既说你要做副将,不知你可有什么武学渊源?不如出来比试比试。”谢崇不愧是场子上最有脑子的,终于能带上节奏了。 邀月还以为她还要跟这群人打一下午的太极。 “邀月年幼时,跟着村里的人练过几招。” “只跟村里的人练过?”宏晓誉很明显抓住了其中的问题,一听起来就不靠谱。 “嗯”邀月胡诌时间到了“不知诸位太极”。 “伏义的《易经系辞》中记载: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哎妈呀!顺口差点都背完了。 “此中就有双鱼,为阴阳两气。就好比那三分损益十二律中的六律,六吕。” “此中柔克钢,钢中柔。” “我那虽然只是个小村子,但风土人貌皆是淳朴,引得一位高人心欢,便留下来传授了我们村子里的人他的独门功法”。 “虽称作太极,可却也融入了他在老子的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形也,高下之相呈也,音声之相和也,前后之相随,里面获得的感悟。” “邀月村子原本还是有不少人的,可惜,这战乱不断,村子里不少男丁修成后,远离家乡,远赴战场。” “后来还有土匪来抢过劫,村子里的女人们出来迎战,倒是拼了个赢字,可终归还是死了不少人,一时间,好好的村子,都荒了。邀月那时去了外地,等回来之时,家里只剩一把黄沙,一羹水了。” “邀月,少时在家时,也是跟着练过几天的。只是,后来…”她两手摆了,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反向给大家刷了一段儿可怜。 “峰回路转,能遇到诸位是邀月此生和前世修来的缘分,只求诸位不要嫌弃邀月。” 金邀月突然面上有一秒的僵硬,真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你细看也不太能看出来。 谁知道那个死东西折夏早不来发信息,晚不来发信息,现在找她聊天干啥? 怎么说那?所谓的心灵感应,在心里交流,这个宠物和主人之间的联络啊,就跟那个发微信差不多打语音电话,她这正忙着呢,反手就给他掐了。 聊什么聊,我正是关键时候呢,再聊我把你给宰了,小心我远程电死你。 是的,他们这种宠物和主人之间的契约,宠物要是不听话,受到的惩罚可是比当年唐僧手里那个观音给孙悟空特意准备的金箍咒可要猛太多,那是神魂上的压制啊! “这样啊!不如你与我切搓一二,也好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 怎么说呢,其实场上这种人都被她说的有点云山雾绕的,尤其是这三小只。周生辰原本是皇子学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 谢崇是老油子了,主要是她讲的也贴铺陈,仔细想想虽然觉得不太靠谱,但是,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啊! 一时间大家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这是个好主意啊。”谢云应道。 周生辰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意见,正好看看这小团子的实力。 “既然如此,请凤姐姐不吝赐教。”邀月朝她点头一笑。 “自是,只要你从我这手上走过十招,我便算你赢”这么嘴甜漂亮的姑娘,谁能不喜欢啊? “请”,邀月也爽快出一个请的手势。 “请”。 两个人都站定做好准备。 邀月此时满脑子都是如果赢了,到这么漂亮的姐姐身边,还能吃到好东西简直是天上大馅儿饼啊。 凤俏先出的招。 邀月是在她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才侧身躲过。 “哟”谢云被吓了一跳,以为一招就秒了呢。 接着连过数招,邀月都是在最后一秒躲过。 她动作灵动,就像跳舞似的。 凤俏也是直爽人被她这一击脾气也上来了,猛地给她来了一下。 她一个转身,剪式变身跳轻松躲过。 紧接着来了一组云门大卷,这把凤俏恰恰好,比她慢了一秒,无论她变换什么战术。 她就是很轻松的完成了一组,时而快,时而慢。 旁边谢崇边摸胡须边看,不时还点点头。 这其中确实是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而且也的确有东西,若不是这小邀月一直不出手,凤俏未必能在她手上走过几招。 倒踢紫金观,云里前桥,屈肘虎跳,涮腰,旋子,大小一套组合连招,行云流水。 邀月猛然一看全是舞蹈动作。 大意大意,不过没关系,全都是现代的中国古典舞技巧。 那玩意儿就跟中国的民族唱法一样,都是20世纪的产物。 凤俏累的不行,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算你赢。跟你这样打可真没意思。” “承让了,多谢凤姐姐。”她一个斜探海转稳稳一个亮相。 第3章 金邀月13 她声音特意特别甜,毕竟是自己赢了,日后若是跟在这姑娘身边儿,还是得提前就贴莫贴莫,省的日后给她穿小鞋。 她小步跑过来抱着凤俏的胳膊轻轻摇着,笑的那叫一个甜。 凤俏纵然刚刚没打痛快,可是如今见到如此讨好的小可爱,难免生不起气来。 “承认?我可不敢称上一句承让,你这个确实是有些东西在的。” 凤俏捏了捏邀月的小脸,不愧是年轻小姑娘,就是又嫩又软,好有弹性。 “嗯,好疼的。”她躲过某人的毒手,整个人看起来憨态可掬。 “不过”她回过头看向凤俏眼睛里亮亮的“姐姐,可以捏我的下巴哦。那里是一整块儿肉,手感最好了。” 凤俏本身就是个粗人,只觉得小姑娘长得好看,如今看起来,这小姑娘的下巴圆润中带着尖,标准的美人瓜子脸儿。 她也是第1次近距离,碰到如此标准的美人脸型。 顺势就捏了捏,确实是一整块肉,这手感确实很好,又软又甜,皮肤还很细腻。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邀月眨了眨大眼睛,等待对方给她好评。 “嗯嗯”凤俏又捏了捏“确实不错,不知道未来会便宜哪个男人。” 她报以一个微笑。 她瞥进旁边宏晓誉正所谓水要端的平,他就不信她这么可爱的小baby,没有人愿意上手来捏。 “誉姐姐你要不要也捏捏真的手感很好的?”你瞧,毛遂自荐在她身上就有很好的体现。 “啊,我就不必了吧。”宏晓誉没想到突然会点到她,有些尴尬的讪讪摆了摆手。 以后私下有的是时间去捏呢,何必要这个时候,毕竟她们师父还坐在上面呢。 周生辰看着和凤俏打闹的小姑娘,不得不说,虽说认识不久,但是总觉得她给人一种很让人放松的感觉,就好像天生就让人能感觉到和她相处非常舒适。 那边被灵魂一击痛的冷汗直流不敢动弹的折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她放松,她舒适,来,你来体验一下他的感受,差么点儿没舒服死了。 谢崇和周生辰一个对视,彼此心中都有数了。 只是谢崇还是有个疑问“你这邀月是名字吧,我从来不听你提起姓氏?” 邀月听到此处,突然间抽离了刚刚的愉悦心情。 就是那种像是点开了开关,马上开始给你忧郁的按钮。 “还有7年,我就18了”宏晓誉,谢云,凤俏,这3个一直生活在军中,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十八了就能被记上族谱,我,不过是那个姑娘,所以冠姓的可能性可能会比儿郎小一些。” 她尽力挤出一个笑容,显得是那么的天真。 “不过,爹爹他还是很好的爹爹,那时候我很有可能就会冠姓的。” 如此真诚,显得更加可怜了。 周生辰想起来有些地方重男轻女的厉害,有习俗女子只有过了十八、十五才能冠以姓氏,不然死了也不能入族谱。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呀! “我爹爹以前对我很好的,村里的人习武他也让我去跟着习武,村里的同龄人读书,他也不嫌弃我是女郎也让我跟着去,他说女孩子也要样样能好。” 金邀月演技到了极致,双目噙泪,嘴角努力往上仰着,好似在控制那些痛苦。 “只是后来父亲一个人,总是有些顾及不上来的事儿,后来啊!有不少姨娘,一切就变了。” “再后来,再后来” 金邀月突然想起昨晚上说的那个谎再这么下去可能死都不是,同一个死法。 赶快往回编拉! 她头轻轻往上扬着,好似让眼睛里即将呼之欲出的泪珠回去,主要就这么点儿一会儿要是掉了再挤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是他先不要我的,我已经记不清阿娘姓什么了,有没有姓氏不重要了,如今这样才是我本人啊。” 她尽量让自己笑得灿烂些,可越是这样越显得她很可怜。 凤俏第1个忍不住上来抱住她,这么小要经历这么多事儿,凤俏这样至纯的姑娘第1个就被她忽悠上手了。 “邀月,可以叫你月儿吗?没关系,到了我们西周就是我们南辰王府的一份子了,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就是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谢云乐呵呵的傻笑。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笑容。 第3章 金邀月14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不过不重要,这世上人啊千千万,虽然人人都不同,可是人人也相似。 “就是,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去找我或者是凤俏也行。”宏晓誉也是极其喜欢这个看起来就很乖巧的妹妹。 “诶,大师姐你怎么把我排除外面,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谢云不开心。 她和凤俏一对视两个人都笑了。 “好了,都别在这儿呆着了,都去练兵,邀月你留下”周生辰说道。 “是,师傅”宏晓誉,谢云,凤俏。 等三人走后,殿里就剩下他两个了。 怎么说呢,略微是有点尴尬。 这个攻略跟她想象中的攻略似乎是不一样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被她干成了老板和下属汇报工作的气氛。 呜呜,她突然好想刚刚亲切的凤姐姐,如母亲般慈爱的誉姐姐和傻大个谢云。 “你回去就收拾一下,一会儿有人会带你,去你日后住的院子。从明日起就到本王身边做副将。” “啊”金邀月吓了一跳,这怎么还升级打怪了? 这提前攻克了,不是,她想跟漂亮姐姐一起玩,不想跟你个老东西一起。 不对,小南辰王现在才16、17那,连20岁还没过,是个刚刚束发的少年郎,年轻着呢。 “怎么,不肯?” “啊哦”那就跟那个哑巴差不多在那块哼哼唧唧的,下一秒就恢复了,没事儿,她接受能力很好的。 “是,将军能跟在将军身边做副将是,是属下的荣幸。”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脱出口。 她的娇软小姐姐没有了,还不如跟着那个傻大个的谢云来的痛快。 她很怕这个王宫里出来的王爷会吹毛求疵。 “嗯,希望你口心一致。” 周生辰嘴角微微翘起偷笑,她确实很好玩,有她在身边,日子也会过得更有趣些。 “自然,毕竟王爷如这天上耀阳指领着多少士兵?是我等的希望,能跟在您身边做副将对属下而言,就相当于天掉馅儿饼,此生难忘你的大恩呐。” 是的,既然你非要我在你身边,那你就做好做我未来的暖床工具吧。 没想到,最后,她成了周生辰的副将,不过也挺好的。 副将这玩意儿跟师徒可不一样,以后可不用搞那群什么师徒不能在一起,师父如父一类的,而且她以后若是反,那也没啥联系。 这玩意儿其实呢,就相当于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又不是同一家人一起经营公司。 所以自然没有那层伦理上的约束了,这么算起来,她又觉得能接受了。 太原金府 金贞儿收到了她离家出走后的第2封信。 金贞儿拆开一看,忐忑已久的心情顿时好不少,瞧她这语气跟在府里的一样大胆直接且废话连篇。 我的亲亲姐姐,你最近如何?可安好? 妹妹对您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是寤寐思服。 姐姐你可收到店铺里的分成? 嘻嘻,你可不要怪罪妹妹做事不稳妥,姐姐,实在是那时妹妹气大了。 不知如今府里的生活有没有因为妹妹我而变差。 不过,不管别人如何再苦不能苦了我亲亲爱爱最漂亮最温柔最美丽的姐姐。 母亲那边,望您多帮我周旋。 店里的分红银钱,母亲那一份姐姐也帮我私下管一管。 再苦也不能苦了你们俩。 其他人,姐姐,我相信咱俩是同心的。 好了,纸张不够用了,我长话短说。 如今,妹妹人已到西州在南辰王府,姐姐不必担忧,一切顺利。 妹妹虽身远,但心中仍旧牵挂着您和母亲,万望您二人开心顺遂。 若有任何事都可以与我讲,吹杏楼的掌柜就是联络人。 纸短情长,妹妹无论身在何处都心系姐姐。 恭敬懿安 小小的纸上写的满满的字儿,金贞儿觉得大多都是废话。 她最在意的就是那一句:她什么都好,爷已经到达了安全些的地方。 南辰王府相对而言,在这乱世里还是不错的选择。 金贞儿对着月色拜了拜,心中默念。 神仙在上,请保佑我妹妹邀月平安喜乐,她还那么小,那么可怜,不要吃什么苦。 神仙: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保佑她,我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她什么排面上的神,我是什么排面上的玩意儿?我哪有什么脸敢保佑她呀?求她保佑我还差不多。 金贞儿做完一切,就是仔细细的看了几遍信! 几乎是将信上每个字都抚摸过,才恋恋不舍的把纸给烧了。 她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被她捧在手心里的,这府里他们姐妹俩和母亲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 她说到这里看向祠堂的方向,母亲自妹妹走后,自请日日抄经礼佛,不问世事,不理家务。 唉!但愿妹妹不要有任何闪失就好,不然,她这个姐姐真的会疯的。 是的,这一对姐妹是双箭头互宠,这谁能想到啊? 第3章 金邀月15 金邀月夜晚躺到床上,终于他不用去挤大通铺了,终于她可以舒舒服服洗个干净的澡了。 她正要入睡,突然想起今天白天朱厌那个小废物q她的事儿。 到这里立刻来段心灵联系。 “你睡了吗?” 太原 折夏看到某人强制和他联系,真的好气呀。 “没有,我一个妖在床上疼的睡不着觉。” “哦,那一定是疼太轻了。要不再来一下,成双成对,负负得正就好了。” “你,你,你这女人没有心,想我当年也是覆手为雨翻手为云搅弄着天上人间人仰马翻的大妖,我当年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呢?我是前世做了很多孽吗?” “嗯,可能是因为你此生吃人太多,所以你碰上我了。” 那边折夏,已emo没事儿请不要说话。 “讲真的,你怕什么呀?我难不成还能吃了你不成?妖生活到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要学会满足,妖生是多么的美好,妖生是多么的纯粹。” “……”。 他是真的怕那个魔鬼真的吃了它,印象里,她可怕极了。 “有话快点说,不要耽误时间。”邀月还赶着享受现在一个人生活的单间快乐那,毕竟依照现在这个局势,说不定某时某刻他们就要出征了。 “没啥,就是金荣最近要招安我们,按计划这次我要不要被他招安?” “不是,他现在都这么穷了,还敢招安你们?” 邀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那可不是,这哥们儿厉害着呢,他勒紧裤腰带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啧,我跟你讲,我手下有个兄弟,夜里潜去金府,啧啧,谁敢感想这是大名鼎鼎太原王的府邸呀。就这么说吧,跟那个雪窟差不多,正厅啊,那叫一个干净,估计现在有人来抄家,都能说上一句:金大人果然廉洁。” “这么说来我还是给他脸了。你瞧我这不是成功,给他洗白了一波。” 折夏一噎,啊这…好像也是啊! 果然这女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同,想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这样吧,这次以后你就开始软下了,他下次登门的时候,你就让他招安了吧。” “行,我知道”。 折夏非常清楚这玩意儿打的什么坏主意。 也不知道这金荣怎么惹到这位祖宗了?好歹也是此生的爹呀!怎么就要把人家往死里弄呢? 瞧这架势,未来啊,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各自安息吧。日后有事情随时来联系我。” 邀月说完就挂,没错啊,这就是作为一个主人都特权。 那边折夏刚想反驳一句,要像今天一样不接反而把他揍一顿,可咋整啊?结果对面直接挂了。 他是那个气呀!不行,不行,等他摆脱了束缚,定是要吃上百个神仙以补元神,说不定到时跟着女魔头,还有一较高下之力。 第二天,邀月就后悔昨晚上说她即将走,离开这美好的单间小院。 是的,南辰王要去吊唁先帝,然后她也得跟着出发呀,因为她是副将。 邀月那个悔呀! 唉!她看着那三个只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邀月就差拿出手绢儿挥一挥。 “燕子,燕子,你让我留下吧,我不想走哦。 呜呜呜! 这一路她情绪都不高涨,那可不是不高涨吗?好不容易混到能上面高层有瓜葛,转头就让她跟着一起去中州,这一路上又是得吃素,要了她半条老猫命啊。 “怎么了,不开心?”周生辰一早就瞧出了她的不开心,原本想着可能是早晨的起床气,可是一郁闷郁闷一天,他还是得问一问的。 “没事的将军,就是想咱们南辰王府一草一木,想姐姐和哥哥们,想我新的院子”。 前面还在煽情的某人,突然想起院子来了兴趣。 “将军”她看着周生辰试探的笑了笑,看起来小团子很软萌。 “嗯”周生辰还是很乐意和她聊天的。 “我可不可以?”她搓了搓手,讨好的笑“在我的院子里种一棵梨树啊。” “哦?”周生辰不知道她怎么跳的这么快。 “我最喜欢梨树了,在家时我屋子门口就种这一颗,每到3到5月,满院子里开满梨花好看极了,正所谓雪为天上之雪,梨花乃人间之雪;雪之所少者香,而梨花兼擅其美。” “好不好嘛,将军,哎呀,我的小将军”邀月又是一顿猛摇,可她看起来就软萌可欺,倒不是外面那种妖艳的货色。 “将军,好将军,好将军你就答应我吧。” 周生辰被她这么一弄都没了脾气,他僵硬地将胳膊抽了出来,他还是第1次跟女孩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了,整个人僵的很。 “你莫要如此,本王又没说不答应你。”他都有点结巴了,毕竟这么热情纯真的姑娘,但凡存点歪心思都是亵渎。 “真的吗?将军您最好,邀月最喜欢您了。”邀月就差捧着他亲一口。 可能是最近日子过得实在太差,搞得她稍微有点好处,就忍不住热情似火。 唉!都怪这日子太苦。 中州郊外 这一路上没有那三小只日子还是挺无趣的,一路上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谢崇纠结来,纠结去。 看他心事重重,邀月觉得他这个表情确实隐藏的挺好的。 不过,其实底下有些士兵也是看出来军师状态不对,不过吧,这种剧里面士兵一般没多大发言权。 所以,压根就没人往上说也没人,剧情里也没有体现。 驿站里 邀月端着刚刚做好的琼叶糕,敲响了周生辰的房间。 “将军马上就要到中州,我做点糕点,您先垫垫肚子,不然以后没力气。” “不必了,邀月你自己吃吧”周生辰没胃口,新满眼都是他那好皇兄。 邀月拖着盘子蹲到他面前,双手献上。 “将军,一会儿进城有您忙的,您若是不吃的话,一会儿没力气,如何能体现您的心意呢?” “歪理邪说”周生辰瞧这像只小白猫似的少女,软甲劲装反而衬得娇俏美丽。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额头。 第3章 金邀月16 “嗯嗯”她不开心的哼了两声,顺带躲过某人的手指。 “将军你就吃上两口吧,我辛辛苦苦做的呢。你吃嘛,好不好?”双手奉上的托盘往前进了几分就差到周生辰嘴下了。 “罢了”他拿起来吃的话。 “嗯,味道不错。这是用什么做的?本王怎么从没吃过?” 实际上,他归心似箭也吃不出来什么味道,但是好歹少女做了一番,还是得认真点评一下。 “好吃就好”少女为他又递上了一块“这叫琼叶糕,是用小米作为原材料做的,吃上一块儿最是顶饿了。” “嗯,确实不错。”周生辰接过她手里的糕点。 “唉,要不是在驿站,邀月会做更好吃的糕点给您吃。”少女拿起一块自己吃了起来。 “嗯”周生辰温柔的应了声,身边有个明媚细心的小姑娘还是挺不错的。 他的情感不知不觉中被她牵引。 队伍休整好,直接向中州出发。 说实话,金邀月觉得吧,周生辰和皇宫里那仨货儿都不太会做人。 后面闹出那些事儿来,双方都有责任。 周生辰吧,刚刚青城大捷,此时违背自己的誓言,回到中州还带来了一小股兵马,这算什么事儿啊? 反正将心比心,换我做皇帝,我也觉得他有司马昭之心。 皇宫里那家伙和那个老狐狸漼广,都是坐收渔翁,就想在后面得利的主儿。 那简直不是一个奸诈狡猾可以形容得了的,要是抛开滤镜来看,说句实话都是那阴沟里的毒蛇,没一个好货。 漼时宜或许是个好姑娘,可她本身就是这利益盘上的一环,无论她清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联。 既是入局,便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儿,便与那同色绑在一起,有利时便是共甘,无利时自然应该共苦。 宫里那三只,嘿,你还别说,正好是1.5个男人加1.5个女。 她偷瞧了一眼吃了两块糕点就没在用食,看着中州方向,归心似箭,没有半分心眼儿的傻孩子。 怎么说那,那仨也确实是脑袋过于灵活了。没考虑过,这孩子没那心眼儿啊。 也是谢崇本身就是先帝安排在他身边,给他洗脑的人。这么多年为了洗脑成功,成功把这孩子教育成了一个傻白甜,不对,白富美。 额,那也不对啊,唉,不重要了。 反正,就是洗脑洗的很成功,顺带给他直接抹杀掉了君臣之间芥蒂警备和相处之道。 算了,不说了,毕竟这世上赤诚的人少的很。 不过,他身在皇家还能这么傻,也真是少之又少啊。 这是基因的苦泣,还是发育的失败,怎么能够这么天真呢? 周生辰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转过头来就看见小姑娘边吃糕点边看着自己,好似在发呆。 她是真心地骑着马发呆,还手里拿着糕点吃。 金邀月一下回过神儿来,嘴比脑子快“将军,不要再吃两块。” 好吧,她的手也比脑子快,糕点已经递了过去。 “不必了,我没胃口”他全心全意想着先帝。 邀月一小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吃着。 她白忙活一场,做了老半天才做了这么点儿糕点,结果连个能分享的人都没有。 唉!下次要是再碰上这种情况,她铁定是跟店家买。 说起来她就一肚子火,总共休息时间就这么长,人家都在休息,她还得马不停蹄的去做糕点。 结果最后热脸贴了冷屁股,她好气呀! 中州倒是到了,他们现在在驿馆里,等待宫里人来宣他们。 赵鹏那死玩意儿,过来接的他们。 哟!还挺有诚意的啊! 也是啊,顺道来打听军情啊。这种事儿的确得派自己亲信,万一是个跟自己不合的回头,两边撺掇,挑唆出事来可怎么着,这可是要命的。 反正就凭借他们这个架势,你不用手指头想,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进皇宫的。 听到周生辰要一个人进的皇宫。 邀月突然不想南辰王府和漼家搭上关系。 周生辰大殿之上立下誓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漼广,都是他设计出来的结果。 哦,要是这么说来的话,那么他侄女儿爱上了周生辰,甚至为他舍了自己姓氏,也是说的过去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这也算是因果循环哦! 不过,如果让她在未来的时间里还得经常见漼家人,她就恶心想吐。 人就是这样,你一旦种下了一个印象就很难改变了。 她清楚自己人为年轻,只能试试能不能周生辰可不可不要到时候答应漼广无理要求。 “将军”。 周生辰点头看一下那个拉住他衣袖一角的小姑娘,小姑娘低着头看起来乖巧极了。 周生辰以为小姑娘是担心自己一个人进去会有什么。 可能是她不清楚皇宫里的人并不是什么恶人,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所以下意识的担心,自己也是下意识的安慰她。 金邀月:是不会怎么样,顶多是把你的皮儿和骨剔开了,顶多是让你死无全尸。 “无事,邀月”周生辰声音不自然变得温柔。 小姑娘总是这样软乎乎的,可面对敌人又下手果决。 “将军,因此行之前可以答应邀月一个要求吗?” 第3章 金邀月17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什么要求”周生辰眉头轻皱。 “就是,就是,将军可不可以不要带美人回来,邀月不想伺候两个主子,邀月还小,干活很累的。” 金邀月只是想试一试,若是时宜来不了,这剧情会不会有所变化,那么变化以后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她也很清楚,周生辰答应他这个无理的要求的可能性比六月飞雪还要低。 周生辰看着小姑娘确实小小的一只,可放到同龄人中也不算太小,她虽然年纪尚小,可是长得已经初见领如蝤蛴,明眸善睐之美。 他的心不自然被牵动了下,不过也正常,谁看到如此可爱的小妹妹,都会如此的。 不过也是,她或是也是见过美貌女子搅的后院风雨不断,所以,怕他带回来什么妖姬一类的,误了军机。 是的,他并不觉得宫里那几个会防着他,他只怕有些脑子不清楚的女子,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本王尽量”周生辰将衣袖扯了出来,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就应下了。 “末将恭送将军。” 金邀月抱拳行了一礼,待到他离开,我起身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对此并没抱多大的希望。 不过,神挡杀神,人挡杀人,鬼挡杀鬼就是她的原则。 既然来了,就得搞搞事情,见见故人。 不过,她不打算阻挠剧情发展,南辰王是俊美无双,可大业更重要。 她坐在屋子里,不一会儿来了个不显眼的侍女。 没错,这是菘蓝假扮的。 “主子”菘蓝一见到她就先行礼。 金邀月拿起菘蓝带来传说中的山药枣泥糕,说实话好久不吃,还有点想。 嗯,你瞧菘蓝多贴心啊!知道他家主子我吃不惯枣泥,就带了两块枣泥的,剩下全都是红豆馅,针不戳啊!针不戳啊! “嗯,讲讲现在朝堂的局面吧。”金邀月确信菘蓝敢来就是一切事情办妥,保证现在谈话无人能听到。 “是”菘蓝开始讲述。 做生意,有时做的不是生意而是人情,这里面门道大了去了。 她开吹杏楼,悦己楼,丽臻轩,和安茶庄,吹杏楼,元善堂。 几乎包括了男女两方所有的娱乐兴趣,就是为了关系网。 举个例子,如果你在现代想要了解家周边的情况,挑一个附近的美甲店,跟美甲师一打听,那不敢多说,1千米之内每家每户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儿,她都能给你讲的明明白白。 同一个道理,她开这些店就是为消息。 半个时辰后,菘蓝牌小女使将空盘端了下去。 菘蓝带来的消息不仅仅有这几个产业的,还有山月室的消息。 不错一切都在计划中她心情很好。 如今只等周生辰回来,他们可以回去了。 唉!其实到了中州后,她就不急着走了。这里比西州强了,不知几个段位! 她真的不想回去过苦日子了。 唉!怎么突然有想法,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其实美男没有必要非得要玩的,要是真喜欢回头掠进宫,睡上两遭就罢了。 何必要调情! 苦了自己!还是苦了自己! 她如今只想做个幕后躺平的老板,她只想好好享受生活。 她迷迷糊糊就在床上睡着了。 没过多久,周生辰又回来了。 唉!打工人那就是苦命,这不又开始赶路了吗? 罢了罢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放大悲咒,拔除这世间一切感情,什么七情六欲她都没有,她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空壳子。 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金邀月在心中第无数次的抱怨,在家时虽然和金荣和后院里大小东西斗智斗勇。 可她向来过的都是金尊玉贵的生活,虽然出来流了,可是向来吃的也不差,而且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了。 虽说她出来流浪好几个月,可是前半程全都是在视察北陈江山以及巡视自己的店,哪有什么苦日子可过? 如今倒好了为了能吃上口好的成了副将,刚刚坐上去,屁股都没捂热。 她这个苦逼的副将就得跟着一路奔波。 周生辰能感受到小姑娘这一路上的不开心。 第3章 金邀月18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也是,她年纪小小,刚刚从军没几天,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骑乘也是有的。 所以说,他半路上让手下的兵去买了一辆马车给她坐。 邀月现如今坐在马车里,她整个人颠的就跟那个羊癫疯似的。 可能是这手下的兵,也不是多聪明的货儿,这都不如驴车来的安稳,这是真的是实木啊!就在这坐会儿,她那个屁股都疼,跪着更疼。 唉!有没有好心人能赏她一个毯子,衣服也行啊? 唉!再一次的叹息送给自己。 真的按摩椅都没这频率,她多年的腰椎盘突出都被癫好,这都不如让她走山路。 她疑惑了这北陈的官道修的这么差吗?这一疑问导致她后来称帝后,致力于修路大业。 此后坊间流传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 当然这都是后话,她这么泼食的人 现在颠的连食欲都没。 哇塞!她很怀疑周生辰嫌她胖,要她减肥。真是的,你直说不行吗? 以后这种行动高于语言的行为,不需要体现在这种事上。 她现在一下马车就想吐,呜呜,前几辈子加在一块儿从来没吃过这种苦。 她有点儿想念犯人的囚车,那东西比这玩意儿舒服多了。 而且它是敞篷的,你别看现在还天冷,就这个大冷天,你不整点小风,嗖嗖的刮。都容易晕车吐出来。 唉!周生辰可能还觉得他这事做的不错。 如今她还得维持人设,自然要忍耐下去。 终于是回到西州了。 可惜,看不见她亲亲爱爱的凤姐姐和誉姐姐,都出征去了。 该说不说,周生辰行动能力一流,梨花树很快就种到她院子里了,顺带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小亭子,类似的小花厅形状 毕竟院子也不大,要是弄得满满当当,显得太乱了。 休整了两天闲下来,才想起来问漼时宜拜师那事儿,也是这一路把她颠的呀,别说想问题了,那个脑仁脑浆都要颠出来了。 呕,不说了,现在就想去吐。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端了一盘栗子糕就过去旁敲侧击。 嗯,这货还是不错的,没答应漼广将侄女送过来拜师学艺的事儿。 她很开心,拉着周生辰的胳膊晃了半天。 “将军,将军就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棒了,你最神武了。” 硬是把周生辰晃的没了脾气。 “你呀!”周生辰戳了下邀月的额头,小姑娘年纪还小,就跟只猫儿似的。让人看了,只想娇惯着养。 “嗯,好疼的”她一副有幽怨不敢表现的小模样,看的周生辰忍不住轻笑。 “将军,看在您” 金邀月突然想起,她是知道剧情的,可是眼前的人不知道,而且她现在知道的所有都是通过眼前人告诉的,所以自己不能表达的太明显,她换了个理由。 “前不久刚刚大捷的份上,今日给您做杏花酥。” “杏花酥?”周生辰有些好奇,这还没吃哪!他也是只听说过,他不重口腹之欲。 “嗯,这是我在中州时,听驿馆的人讲的”她倾向前和周生辰得更近一些。 一本正经小声低语道“听说这配方是吹杏楼的,您知道的配方这种东西都是店家的镇店之宝,十分难得的。” “啊!”周生辰瞧着这么生动的姑娘,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还当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一个配方啊。 “嗯”金邀月立刻收回身子坐直,她很正经“你可不要小瞧了,我这可是真的。那人跟我讲他的三舅妈的二舅母的四叔公的二外甥的侄女婿和吹杏楼的大厨是邻居,就是那个大厨说的。” “你莫是被人骗了去,这般的话你也信?”这年纪的确是小了些,单纯也是有情可原的。 “嗯~”她哼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将军,我说的是真的,这个配方和我以前在家的时候邻居家做的很相似,很多共同之处就证明这是可行的。” 金邀月也不管他,直接站了起来就要走。 “将军,你莫要不信了,你且等着我做出来,你尝尝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周生辰根本来不及拦邀月,她就像一只小蝴蝶一样的飞走了。 周生辰送着她离开,良久才收回目光。 也不想拥有这样的妹妹,灵动率真,可爱纯善。 折夏:你踏马眼瞎了,这些词儿能跟那女魔头扯上关系。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袋瞎了?还是心脏没了?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她疯着哪?建议你不要招惹她,鉴于你现在招惹了我,劝你赶快跑还来得及,极有可能逃脱她的魔掌。 第3章 金邀月19 说起来,就这样的大背景下,百姓不往官兵肚子里祭拜竟然有两个地方。 第一个是西州,或许是因为剧情的关系,所以,这里伙食虽差,但也不会吃人。 第二是她的城山军,折夏是朱厌,吃人很正常的。毕竟食物链就是这样,在大妖的眼中人就是动物的一种,也对人也是自称的高级动物啊。 她吧,既是到了这个时代,何不与这天地同醉一回,她又没有多良善。 不过呢,本着未来要造反,自立为王。 这个形象得提前树立好,所以呢,那她的军队使用分封制管理。 啊,主要就分了一个诸侯王,就是可爱的小朱厌。 军队里但凡有人烧杀抢掠,或者吃人杀人,她就把折夏打一顿。 这就跟那个管理猴一样专门打猴王,猴王再去教训这群小崽子。 说起来也是稀奇,她实际上会的东西真不多,她也不会什么推演。 可光凭预感,次次都是准确的,只要她感觉感觉觉得不舒服,把折夏薅过来打一顿,绝对没有错,而且次次打完都能查出来事儿。 她都怀疑自己是天选之人啊! 啧啧,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金邀月在心中晃着高脚杯,偶尔轻抿一口其中的牛奶。 啊!妙啊! 现实中,呵呵,这该加温水还是凉水啊这个面?她似乎忘了怎么和面了。 主要是她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这种精致的人生了,不记得糕点的步骤了。 算了,她打算自创一下,谁还不是个面点小天才? 其实,周生辰没跟她说全,漼时宜是拜师了,可漼风被送来了。 唉!幸好不是现在就来,不然她高低得玩死那货。 就算她认可他是誉姐姐家,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算什么东西啊? “吭”一声闷响,周生辰面前的作案上就放上了一盘小点心。 “这就是你说的杏花酥?”周生辰没想到还真让这小姑娘捯饬出来了。 “是啊!这可是经过我的手做出来的,酥皮的可好吃了。”她刚刚在后厨吃了一个,确实味道不错。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周生辰拿起来一块儿,咬了一小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齁甜,但也不是没味,甜度刚刚好。 “嗯,不错”他慢慢吃起来。 “那就好”邀月笑的甜极了。 时光总是过得匆匆,大家都是各自要引任务出战的。 她渐渐的也和周天行熟了起来,不过这哥们儿跟他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倒不如她和凤俏谢云宏晓誉玩的熟。 平秦郡,南辰王军驻军处 周生辰一走进营帐就看到她坐在作案前写写画画。 邀月是个极好的姑娘,什么都学得快,也做得好。 她闲暇时便坐在那里练字,她不知为何特别喜欢写这个辰字。 就跟舒字一样,超级喜欢,就那种闲来无事,不过脑就写了一堆纸的。 等回过神儿来,才看到自己竟然写了这么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身边儿的某人,太聚精会神了,都忘了她还有这么个主将要伺候。 也是自己为涂干净省事,若是平常不需她出战,每次都在周生辰的主帐边打发时间边等他回来。 “将军回来了”邀月笑盈盈的上前帮他卸甲放剑,整理身上。 “咳咳,邀月,你这么喜欢辰字”。 金邀月觉得周生辰有点奇怪,就是写个字儿嘛,怎么这个人面色还有点尴尬! 周生辰实际上进来了好一会儿,看她旁若无人的自古写着一个辰字。 这不是他第1次见邀月写得这么入迷了,好几次她都是只写辰字,而且一写写一堆。 邀月如今已经不是小姑娘,一晃她也十五,来他身边也有四年了。 以前还能说得过去,如今,怕是不成。 不是他心中没有想法,但他曾承诺过此生不娶,他只怕会负了小姑娘。 而且,她还那么小,自己一手把她养大,一起吃过苦尝过甜,一起上过战场。他只想让邀月好好的,以后快乐幸福过完这一生。 但他也有私心,他对邀月不是没有情,只怕捅开最后一张纸,落得个两败俱伤。 可她年岁见长,他还是觉得说开一切不要耽误人家。 “是啊”突然顿悟了,眼前这哥们叫周生辰,原名刘辰,而他还有一座王府,就是她现在住的地儿小南辰王府。 这哥们儿不会以为她是因为他才写这么多的吧,哦,其实也可以演一点,毕竟是要勾达眼前人的,但是吧,话即将出口又觉得实在是没必要。 唉!真该死! 相处这么多年,对方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心里想什么。好吧,有的时候他们彼此都不用看,就知道对面人想要什么。 她直言道“的确是很喜欢,辰为水库,老子有言,水利万物而不生,在我看来此为无上之道。无为而非无为。正是做人立本的道理。” “而且辰字可指时日、是日、月、星的总称, 。而且辰土为十二地支的第五位,为阳性土,生肖为龙。” “不仅如此,而且辰有“震”之意,万物振美于辰。谓万物震动而生长。辰土,振美于辰;辰:辰者已过半,三月之时,物尽震而长,又谓辰言震也。” “如此好的字,谁能不爱呀?”她一回头又瞧见那周生辰,又在那儿发愣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希望阅读贤菜菜文章的小可爱们,做一个清醒不恋爱脑的人,一定要清楚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品,它不是主食。可以爱,但绝对不能占所有。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邀月也是真的很疯批很冷血。在贤菜菜看来,金邀月无论有多爱都可以抽身离去,不是绝情胜过绝情。 第3章 金邀月20 她已经摸出来规律了,这货不知道又在脑补些什么,估计又是感慨先帝和他那去世的老父亲昏庸的某位皇帝对他的重任吧。 讲真的,她真的是第1次见到如此能pua自己的存在。 你要是对他有点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日后就是你给他张纸,他都能感慨万千,恭送你美得无数。都得觉得这是张圣旨啊,得日日烧香参拜沐浴更衣呀! 金邀月他内心里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把纸都收起来。 现在这个世道纸贵的很呢,她虽然有让红蔻去搞她发明了一种价格更低,材料更简单更容易操作的宣纸。 嗐,就是现代那种工艺! 将此纸称为:月纸。 而且呢,就放在山月室卖,凡是山月室的社友每月都可凭借会员身份领上10张。 关键她这个纸啊,质量特别好,而且呀,呈色也很棒。 不过你要是去山月室谈论诗书,又或是跟着一起交些寒门子弟,这个纸儿啊,你在这里是免费用的。 在山月室读书的寒门子弟,在这里是尽情的用的。 是的,桓愈这个小乖乖已经上岗了多时,这次周生辰可没机会跟桓愈扯上关系。 不错,回头她就给李七郎加鸡腿,干的挺快的。 不过,这东西他们行军队伍里还没有完全普及。 毕竟大家都是大老粗,不了解行情! 唉!你别看纸这个东西是在汉代被发明的,可是真正普及是在如今的背景原型之下的魏晋南北朝,所以这东西自然而然也跟着历史一起进程。 这才普及没多久呢,100年都不到! 收拾完一切再看看坐在那里发呆的周生辰,你瞧她这个嘴呀,就是不该多说。 她解释个毛线呀!这哥们儿都快抑郁了吧? 哎呀!罢了罢了,她去忙了,又让这哥们儿自己在这里眼神坚定吧! 行军的路上当然是很无聊的,不过,谁让有她这个活宝在呢? 她给周生辰唱过《乌夜啼》《莫愁乐》,演过一段儿《踏摇娘》,还承诺回头给他弹《广陵散》。 讲真的,她之前听过周生辰弹的《酒狂》。 呵呵!姐妹,咱们就是说,她就一个大呵呵哒!实在是太有感觉了,她都自惭形秽。 唉,他也太优秀了,真的是好好听啊,特别特别有画面感。 家人们,咱们就是说,阮籍听了都要撑着从坟里起来给他打谱。 呵呵,她已经决定换一个了,就那个这几年南萧挺火的丘明新做《幽兰》,据说这里面用了相和歌瑟调曲中的《陇西行》为素材的“碣石调”很是好听。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历史上那位南北朝梁代丘明,传谱的是不是他的《碣石调·幽兰》,这曲谱又是不是用“文字谱”记写的。 讲真的,她虽然弹过,可是用的谱子是唐人都手抄本,听说用的还是“文字谱”就是不知跟如今的是不是一致的。 说起来,这萧衍在位期间的南萧音乐方面还是有几个成就人物的。 当然他也是其中最大的代表,毕竟那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可不是一句空话,他本人可是四次舍身入“同泰寺”为奴! 怎么说呢,这个皇帝还是很有佛性的啊! 边疆军队里的日子,说无聊也无聊,说不无聊,其实也还好。 有时也会跟士兵聚到一起大唱《上邪》、《有所思》、《战城南》。 军队里有个士兵叫什么大毛还是大牛的,那一手排箫吹的那叫一个妙。 每次他们唱短箫铙歌,不要叫上这哥们儿吹排箫。 在金邀月的记忆里,她似乎是没去过大汉。 可她却在这一二百年后,见到了军队里的将士们娱乐思乡思亲人之情。 经常有士兵喝醉酒边哭边大唱《上邪》,与她想象中的不同,这么情定三生的歌,换成这7尺的汉子,唱起来不显油腻猥琐,反而有种荡气回肠之感。 现在那些歪嘴含糊不清的恐龙扛狼耍帅的油男要强多了。 有时喝多了她兴起也会站在那人群堆篝火前,边跳边唱《江南》。 别小瞧了这首歌,它可被认为是相和歌的正声,为传世五言乐府之最古者。 汉族的文化总是在浩如烟海的长河历史中,消散,沉沦,打磨。 人民的力量总是奇妙的,他们创作出来的音乐艺术总是会跟着时代而变化。 实际上,金邀月也是很想弹弹后世的曲子,什么《梅花三弄》《雁落平沙》《大胡笳》《小胡笳》,唱唱什么《阳关三叠》《杏花天影》《扬州慢》。 空间里可有好几把绝世好琴,连雷氏唐琴中的“枯木龙吟”、“春雷”等都有收录。 不过吧,她的就算是大家贵族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小姐,就算她聪明绝顶,暂且接算成她创作的。 那么现在她作为一个家破人亡,四处流浪的小女孩,到了军中也不能太惹眼,并不符合她的人设。 所以只好弹些唱些玩些,本该属于这个时代和这个时代之前的东西。 每当她喝醉就会借机耍赖。也算是她一步步的试探着周生辰的底线,例如,直接睡在他的营帐里。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呜呜,养成系恋爱。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金邀月:训狗的日常就是让他先适应你的节奏生活。 第3章 金邀月21 他倒是有点可怜,最终在外面吹了大半夜的风,不知道是不是后半夜受不了,跑到军师那儿去了。 反正她这一觉睡得挺爽的,没别的,最近打仗是真的很累,她如果回到自己营帐的话就容易犯强迫症,必须要洗漱好换了睡袍,床也得弄的整整板板的,衣服鞋子必须要挂在该挂的地方。 所有的摆设笔砚全都要规整好,很麻烦的好不好,她有的时候真的是干完一切都不困了。hello朋友们,你们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哦,你说的没错,我在土匪窝里。 说来都是泪呀! 我们不是前一段时间去平秦郡吗?是战是打赢了。 这不是一闲下来就打算出去逛逛吗? 然后,她和周生辰就被人绑票了。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绑他俩,他俩哪个手上没有几百条人命,真当他俩这些年的战场是白上的,军功都是白得的啦。 呵呵,然后,他俩一个对视秒懂,这是打算直接端了土匪。 所以吧!他们现在就是在诱敌深入。 哈哈,你能想到吗?反正她是想不到的。 她现在就想笑,觉得这一切都好搞笑,堂堂的将军被人绑票,哟哟!票票,脑脑,吊掉,哟! 可能是看她一个小姑娘,弱女子,可怜巴巴的,就没给她绑绳。 旁边的周生辰防的那叫一个严实,还给他塞了一块破布在嘴里。 看的邀月心情大好,等一会儿送他们上西天的时候决定都是一刀切,保证无痛苦。 她不知道在心里笑了多久,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生怕下一秒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周生辰你也有这一天呀! 很快他们就被送进了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 哟!还不错呀,你看人家锅碗瓢盆家具什么都是齐全的! 说实话,邀月又又双叒叕想罢工不干了,她就想回去躺着。 你看看人家过的什么日子,我过的什么日子。 呜呜,军营的日子那么苦,吃不饱穿不暖的,还不如人家土匪呢。至少人家还能想躺着就躺着,这比她想躺着只敢坐着强太多了。 邀月:呜呜,大哥收留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干,杀人我最擅长了。 他们先是被扔在这个屋里,两个人各自闭目养神。 该做的他俩都做好了,记好也留好了,等他们的亲兵一看到一切就好。 待会儿直接抄家,送人去地府报道。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 然后,她实在是闲的无聊,就跟折夏聊天,呸!明明是心灵感应交流情况,而后再做部署。 折夏苦唧唧:“主人,你有什么事儿啊?” 金邀月:“这就是你跟主人说话的态度吗?你个小妖妖可真不乖啊。” 折夏:“诶诶诶,主人我错了,回头回头再说成不成,我现在在校场上呢,金荣来视察,我不好出错漏。回去再弄成不成?” 金邀月“行吧,今天姑且先放过你一马。” “哎,对了,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折夏:“唉!他也是不容易啊。他都这样了,还能出资养着我们?而且我们最近已经在重点练兵,感觉是有那意思剑指中州。” 金邀月:“嗯,我知道了” “哦,对了,你有空去趟吹杏楼,打包些青梅酿,最近有点馋。” 折夏:“怎么突然就想起这口?而且,姐姐,我要是没记错,你们西州也有吹杏楼啊。怎么就薅我一个人的羊毛,我最近累的毛发都没光泽了。” 金邀月:“呵呵,既然没光泽,那就全拔了吧,这样长出来的才好。” 折夏:“姐,姐,姐,你是我的姐,我错了,你饶过我吧。我一会儿结束就去买,马上让人给你送过去。” 金邀月:“嗯,这还差不多。你还别说,这每一家店的大厨做出来的味道都不同。就太原那个酿酒师傅酿出来的青梅酒最是好喝了。” 折夏弱弱的问:“要不我帮您把那师傅也打包过去?” 金邀月:“………”。 一下子就无语住了,她又不是在这里常住,而且现在的身份又不是世家小姐。 你还把人给我打包过来,那得多明显呀。 平日里寄点好吃好喝的,还能说上一声朋友送的,把人打包过去,你得多有钱,多有势力啊。 我的小马甲不直接报废了! 金邀月:“你想灵魂上受冲击还是身体上疼痛哪?” 折夏:“………”。 “主人,我错了,是我失言了,你别生气,我就是只没有文化水平眼盲心瞎的小朱厌,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金邀月也是见好就收,毕竟她已经听到脚步声了。 金邀月:“行吧,今天算你走运,赶快把酒弄过来,回头再跟你聊。” “吱嘎”一声,门就被几个彪形大汉给推开了,还是刚刚那群人,她要是记得没错的话。 唉,主要就是因为有那么个人,他身上有很浓的狐臭,说句实话熏的人头疼。 他俩很乖巧的跟着众人走,到了一个山洞挺宽的,像是天然形成的。 咳咳,她确实是有点心大,这个时候还欣赏自然景观呢。 也是,他俩权当是出来度假的。 这里人不少,有些人身上和灵魂上都沾着血腥气,看起来污浊不已。 周生辰被一把推到地上。 邀月差么点没笑出声,哈哈哈,这些年都是她照顾周生辰,如今终于有人能打倒老板了,头号打工人第1个给他点赞。 金邀月为了维持形象害怕颤抖,像是腿一酸,就栽坐在他身边儿。 周生辰被她这可怜的模样弄的有些心疼。 原本,她不该遭此一难。 都怪他当时想要到此山来游玩,没想到竟然遇到土匪要绑票他俩。 看到邀月吓破胆的模样,突然想起当年她来的时候讲过自己的身世,莫不成是当初也经历了类似的事情,又或是遇到了同样这般粗暴无礼的人。 如今,旧事重提,才把自己吓成如此模样。 周生辰心疼不已,很后悔自己的决定。 那边邀月那,那是既想要往下走剧情,又害怕走的太快,人到的晚只能靠他两个人杀,那得有多累呀! “哎呀,这小娘子可真俊呀。” “啊!”邀月真的是被吓了一跳,有个人在你而后突然猥琐的来上一句。 “哎呦!小娘子你喘的可真好听。”另一个一脸享受。 邀月有些被恶心到了,她真怕那人的手摸到自己身上。 第3章 金邀月22 她起身往无人的地方跑,路上还得装作自己弱不禁风。 “诶!”她突然被一只手臂挡住了去路。 “啊!”她叫的都出了颤音儿,你瞧瞧像她这种cosy爱好者,这良家妇女被人调戏的劲儿拿捏的死死的。 这群人是多久没看见女人了?怎么这么好色呀,又出来一个。 “呜呜呜”周生辰被堵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他拼命挣扎,可惜无济于事。 邀月见这四周都有人堵着,则又跑了回去躲在周生辰身侧。 “讲讲吧,小娘子。” 讲什么?邀月突然来了兴致。 咳咳,金邀月编故事小课堂正式开课了,匪子总是不听话可不好,多半是故事听少了! “讲,什么,我的,身世吗?”她好似那被雨打过的是海棠,娇嫩孱袅。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给这群土匪头子们整的那叫一个神魂颠倒,声音都不自然的夹了起来。 “小娘子你讲什么都行。” “就是,你讲什么哥哥们都爱听。” “是”她抓着周生辰后背衣上的小小的手紧了紧。 周生辰的心也跟着紧了紧。 “我本是那良家女的,家在蛤蟆岭下住”。 差点没刹得住车,把下一句十七学得琵琶成。 “自幼家境殷实,不敢多说家中良田百亩,也曾仆妇成群,做过闺阁女郎的。” “我是家中幼女,上面有个姐姐。父亲母亲也称的上一句琴瑟和鸣,夫妻伉俪。” “只可惜,那年,母亲,”她红了眼眶,泪珠即将落下“唉!母亲,她,呜呜,诸位大爷是懂小女子的痛吧。” “懂懂懂,妹妹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就是,小美人别哭了,哭的哥哥心都碎了。” 她千愁百转的小模样,看的在场都跟着她讲的走。 周生辰感受到她的手抓的很紧,实际上邀月只抓了一点点,让他能感觉到她手上的变化。 金邀月啊,这煽情把自己煽的有点重,一会儿别哭不出来了。 眼泪眼泪,赶快回去就这么一颗,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 她在脑海里想见所有好玩的事情,才将将好把自己控制住。 “人生就如那大漠黄沙一把空,我的命好苦啊!” “爹爹他开了几房姨娘,他说,他是男人。” 她双目含泪“他还带回来了一儿一女,说是外面外室生的,那而儿子甚至比我都大。我和姐姐好命苦啊!” 她自是有些悲凉过头,趴着周生辰肩膀上舒缓情绪。 周生辰听的心里一揪一揪的,原来她曾经过得这么苦。 他母亲也走得早,这种感觉他是清楚的。 显然她那个不成器的爹是带着外面的孩子进来登堂入室的。 可怜了邀月一个人小小年纪就要四处流浪,甚至要参军,她的肩膀当时那么小,身高也那么矮,不知吃了多少苦。 实际上,邀月11岁就有1米5了,堪称同龄人中个高者,主要是她精通营养学,向来吃的非常讲究。身体也倍儿棒。 这群人是听入迷了,这一个个儿的要想为她打抱不平的。 “妹妹,你继续说下去啊!” “就是,小妹妹你往下说,哥哥日后给你打抱不平。” “就是这种人渣爹就该杀了,一了百了。” 金邀月勉强从周生辰肩头抬起,真的好暖和好舒服啊,她好喜欢。 “他为了姨娘,要卖了我和我姐姐。”金邀月泫然欲泣,不知道她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眼睛。 “我,我姐姐命苦啊!我娘亲呜呜,” “我好想我姐姐,哪怕见一面也行啊!”这把她是真哭了,潸然泪下,不是她吹,她真不是故意的,但是真能哭出琼瑶女主的感觉,那个单眼落泪来。 “阿娘,我的阿娘,邀月好想你们呀。啊啊啊啊!我的苦命的姐姐,那么小的年纪就被送进了不见天日的地方,如今,怕是,呜呜。” 怕是进了宫还得天天受那几个脑残的窝囊气,她想想就气的头大。 “哎呦!小娘子,你别哭了。” 邀月不好诅咒自己亲亲美女姐姐以及自己的母亲,所以她用表情引的那些人自己脑补。 “对啊,有什么就跟哥哥们说,你别哭了,哥哥们给你报仇这种人渣爹,等哥哥爽完就提刀去砍了他们。” 实在是她太可怜太会演了,搞得这群土匪都起了怜悯心,一个个儿都显得没那么猥琐了,当然猥琐男嘛,再怎么样本质都是猥琐的。 周生辰之前只知道邀月命苦,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没想到,这么惨! 她似是有些急迫,挪了两步,跪坐在离土匪更近的地方。 “几位大哥,你们不可如此的”她声音温温柔柔的,林黛玉的精髓学的入木三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戏精邀月月已上线 第3章 金邀月23 “他是我父亲,纵然他不义,可我不能无情啊。” 金邀月:呵呵,等我大业成功之后,金荣就好好接受一下她的私人定制小刑罚。 “哎呦!妹妹你真是心善。” “可不嘛!这种畜生比我们兄弟几个还要不如。” “呜呜,几位大哥不要再说了。”她又开始含泪欲泣。 “我爹爹他也很惨的”。 可不嘛,她出来前狠狠薅了一把他爹的私库,全府上下估计也就100两。 “那姨娘和他人有了首尾,那日竟私奔去了,带走了我爹爹的家财,我爹爹他,他呜呜呜,他一时生气抽过去了,再也没醒来,他,他就那样去了。” 金邀月又开始挥动她那个小手帕了。 表面面哭唧唧,内心里笑出鹅叫。这剧情现在有点熟,哦,原来是上一世,孙志高原本的命运。 “妹妹你别哭,这就是恶人有恶报。” “就是,就是。” “小女郎你都会什么?一会儿给哥哥们演演,咱们兄弟几个也乐呵乐呵。” “哈哈哈”有人跟着起哄。 “说起来奴家也是那落花,身似浮萍雨打萍!” 她梨花带雨哪个男人看了不心软? 一说起奴家二字,她不自然的就带出了一股纯美魅惑之感。 “我那爹爹不是人,先前将我卖到了一家做奴作婢,他家少爷见我颇有几分姿色,竟硬要我去做那个歌舞妓。” “唉!”她扭头就是一个娇花落泪,手帕轻掩,半露半遮勾人心魄。 “我也是命苦啊!” “哎呀!妹妹你还会唱歌跳舞?”这些土匪可是乐呵了。 “奴家也曾有个浑名!叫蒹葭的来着!” 邀月无事周生辰不赞同的眼神,继续往下说。 她现在表演欲极盛那! “哎呦喂!蒹葭,好名字,跟妹妹你真配啊!” “就是就是,小美人儿,你这么美。” “切,打岔,快听她接着讲。” “奴家三调中属瑟调最佳,相和歌里但歌最是出挑。” “哎呦!会的还不少。” “正所谓清唱的“徒歌”,一人唱、三人和“但歌”和“丝竹更相和,执节者歌”的相和歌。你怎么是但歌好,而不是徒歌妙啊?” 金邀月心里一紧,哎哟喂,没想到这群土匪里面还有行家。 “奴家的师傅说,奴家一人唱单薄的些,只适合孤芳自赏。若是有人相和,不需丝竹杂乱,自有一番百花盛景模样。” “噢,今夜你就到我房里唱唱给我听听。”他人直接说道。 邀月心里一定,看来眼前的人便是领头者,长的虽然其貌不扬,放到人群中认不出来,可这种人最适合做间谍一类的,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和存在感。 “诺,奴家知道了”金邀月怯怯的看了一眼领头,可没有胆子看向他的脸,只敢扫了扫他的衣裳。 一副被吓到的娇弱模样,哪像平常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周生辰这会儿是急了,小丫头都要落进贼人之手了。 他就如那个热锅上的蚂蚁。 金邀月多懂他呀,他俩一个眼神交流。 周生辰就明白她的意思,想诱敌深入套出更多内容。 可他不允许,邀月只是一个女孩子一旦被人玷污可怎么办,平日里在自己身边他还能照顾,如今这个局势倒是不成了。 金邀月一顿眼神安抚,周生辰你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 要说她为什么之前不安抚? 呵呵,不是她就想逗周生辰玩,当真是忘了这事儿,她演的太投入了。 第二天早晨,呵呵保证连个鸡蛋都没剩下。 直接扫了整个山头! 啥啥帮,啥啥寨的都没了! 其实他觉得这群人死的挺惨的,毕竟连死前都不知道,绑票的那个男的是啥身份? 他们真的是草率了! 想到此处,金邀月掏出那条小手帕挥了挥,为他们发上声“奴家的命好苦!” 哈哈哈哈,喝!她惊觉忘记把这群土匪的那啥都给割了。 还做什么男人呢?跟我做姐妹不好吗? 一个个色情狂啊!要命! 金邀月实际上是刚进那屋,还没说上两句话呢,官兵就杀上来了。 她都没干什么! 额,好吧!她老是交代,就是下了点迷香,她出品的那别说是人了,神都未必能察觉。 然后,这死玩意儿直接瘫倒在地,不能动弹,甚至连说话都没力气。 你说净整这死出。 然后,她就搬了个椅子在火堆旁坐着,从他身上割肉架到火上烤。 人类的智慧是无尽的,会使用工具可是人类最大的特性。 但是吧,随时架个锅是不现实的,她也不能拿个铁板出来吧,那还得现打造? 哈哈,这不是身上多带了几把刀了?好吧,都是从他空间里拿出来的好用的一批。 一把跟手差不多的小刀在那人身上割肉,一片一片的切,这样才新鲜。 另一只手上的刀专门串现烤出来的肉架,在火上烤。 啧!那真是油滋儿滋儿,香惨惨啊! 是不是比那个酸溜溜,甜滋滋要好多了! 嗯,反正她觉得是这样的。 那人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再到后面的惊吓害怕,现在正在那疯狂的想要扭动往后逃,可是怎么都动不了。 这些都只在邀月烤完这片肉后,看着他面部的僵硬,慢慢送入嘴中还细细的品味,最后还发出嗯的满足声。 她是真的有点饿了,这几个死玩意儿也不考虑考虑她前两天刚打完仗,身体还没恢复呢!就被抓过来陪着爬山,你这种情况下还不给点饭吃? 怎么你真要她自力更生啊,行,那也行,她给你来一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真是的,谁怕谁? 结果,她刚吃了三四片,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人闯了上来。 她的第六感一向都很绝的,那家伙真的是手忙脚乱的收拾。 差点没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进火盆里。 呜呜,又气又怕的她,对了已经凉了的尸体,又踢又踹。 哦,没错,她感觉出来的第一瞬间就把人给抹了。 现在还从他身上切了一大块肉丢进火塘里。 就是刚刚切了做烤肉的地方,嘿嘿,总是要掩盖一下罪状的吧。 幸好她手脚快,伪造好打斗现场。 刚打算站在门口,确认一下,没有问题,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周生辰就冲了进来第1句话就是“邀月你没事吧。” 金邀月捂着胸口,原本是没事儿,但是你这么一下可不确定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人总有两副皮子。 第3章 金邀月24 后面那些事儿都交给士兵们打扫,直至下山后她那个胸口啊都是腾腾的疼。 好几天没缓过来劲儿!也是,周生辰好像当时还抱她来着,那胸口老么老么老么硬了。可能是她那会儿被吓到了,撞上去差点没疼的她掉金豆子。 说实话,她出来后也有点后悔。要是周生辰再问她一遍这个故事的话,她恐怕是讲不出来一模一样的。 不过她又换了个思路,想一想反正都是诌的。 而且就是为了糊弄绑匪,那么真真假假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回头把故事穿了穿,哎哟,竟然还能说过去,这谁能想得到啊? 哇塞,这就是个狗血脑残剧情啊! 她果然是个小天才! 此事过后,周生辰对她是更好,更关心了。 搞的平秦王那个大老粗,看他俩的眼神总是有些不对。 搞得她这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都想半夜给他两板砖,直接敲过去得了。 邀月在心里面不停的催眠着:淡定淡定,你现在成年了要做一个成熟的大人,不要随时拿板砖拍人。 大不了让他断子绝孙就好,不用这么麻烦。 江水之战告捷,他们终于可以回南辰王府了。 实际上,邀月已经把它当成第2个家了。 然而到了才发现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的漼家派人来了。 这把漼时宜是没来,可漼风来了。 漼广那个老人精精着呢,他让他儿子过来和南辰王搭上线儿。 还送来了贺礼,贺礼还是班剑黄钺,这次周生辰和漼风推脱了好久。 终还是收下了,并将礼物送至她房里。 但是,并没有什么差,他俩的院子在府里挨的最近。 大多时间都待在一起,放哪里都一样。 邀月的及笄礼是在对阵时,她本人都在战场上厮杀,自然是没时间搞那些了。 所以,周生辰说回头要给她补办。 可她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看到漼风,所以她果断拒绝了。 幸好漼风只是参军,不是当周生辰的第11个徒弟。 不然,她可要好好教教这个晚辈,别看她年纪小,实际上她可跟周生辰,是一个年龄段儿上的,对吧! 这一日她起早换了天水碧和凝脂色的新衣裙,挽了个漂亮的新发髻,精心挑了几只簪花,她已经好久没这么认真打扮自己了,你瞧瞧他这样打扮多温柔娴静啊。 一转眼,她也长大了! 打开窗,院子里有一层浅浅的雪,先瞧见的是光秃秃的梨树。临近园门口摆着两盆儿荼蘼花,这时候都捡了枝,打算压枝明年开得更旺。 亭子前还有两盆矮脚松一边一盆,这时候看起来,倒是葱绿有劲,真应了那句苍劲刚力! 她挑了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对镜自照,今日也是唯美小仙女一枚。 啧啧,就她这气质,就她这风韵可以说是高门贵女中最出挑的纯美女郎。 谁能看出来是手持一剑怒斩30人的高手啊! 说起这个,她就想起来好久没舞剑。 挑了把简单大方的剑就出门,她打算在府里花园舞上一场。 没错,她喜欢简单大方的东西,不喜欢那些精致繁复的,看起来直叫人眼疼! 说实话,这么多动作中,她最喜欢的盘剑,可能是她跟戏曲中的水袖动作特别像,她舞起来总是最带劲儿。 然后吧,就看到两张脸。 一张是老熟人周生辰,不知道她从哪儿钻出来的,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站在这老半天了。 另一个漼风也不知道在哪钻出来的,他发现的时候也站了老半天了毕竟都结束了,亮了相才发现的。 “将军,漼郎君”她能如何朝两个人各行一礼。 没错,她虽然不行那种烦琐大礼,还是盈盈一拜还是有的。 起初周生辰是一点都不习惯她这么多礼。 可没办法她习惯了不行就觉得难受,然后总有一个人的适应,不可能是她吧,所以就成了周生辰。 “末将拜见王爷,邀月副将安”漼风行了个抱拳礼。 漼风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副将,名字实在怪得紧,总不能叫她邀副将吧,这很奇怪的。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尤其是刚刚那一舞,根本就不像战场上的将士。 “漼公子,不必多礼。” 邀月趁着他俩对话,偷偷将自己的大氅披在身上后乖巧的躲到周生辰身后,她毕竟是副将,谁是她直属领导她还是知道的。 “漼公子可是要去校场?”周生辰问道。 “正是”漼风一本正经的回道。 “嗯,正好,本王也要去,咱们一起吧”。 “末将领命。” 躲在后面的邀月这才出声“那邀月恭送二位。” 是的,她都回了家了,当然是天老大她老二了,她不要去,她要放假了。 “嗯,也好,此番回来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周生辰心里清楚小丫头回南辰王府就想去玩。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也算是对她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奖励。 “嗯,多谢将军”邀月朝他甜甜一笑。 周生辰点了点头,随后跟身边的漼风说“走吧”。 “是”。 “邀月恭送二位。”金邀月看着二人背影行了一福礼。 周生辰倒是没说,却清楚了小姑娘对漼风的态度。 明显是把漼风当成外人,所以才要这般礼数周全。 他也没说什么,一切都随她。 这些年的相处,他发现邀月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很难有人真真正正进入她的地界。 对此,他还是挺满意的,至少邀月以后不会被其他男人轻易骗了去。 她拿着剑,不知去哪? 实在是外面太冷了,她决定去藏书阁,然后点上许多炭盆取暖。 额!忽然脑补到下一幕,碳盆烧的太旺,不小心把书给点了,然后书把房子给点了。 邀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实在太残忍了,她不敢看。 吓死宝宝了,太要命了! 但是,当她把府内溜达了一圈后,她决定就去藏书楼。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咱也是娇弱的小猫咪,不是吗?有啥事儿得往大树身后跑。 第3章 金邀月25 她喜《老子》,也喜《乐记》。 此书也是春秋战国时期所着,距今时间不短。 此书虽然是儒家经典,但他可不是汉武帝之后霸处百家,独尊儒术的那种儒。 不得不说春秋战国时期,思想是比后世要开明多了。 其中有几句话,倒是令她感悟颇深。 她翻来倒去在纸上来来回回的写这几句话。 分别是: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族长乡里之中,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 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返人道之正。 这几句话它很好的阐述了人与社会和音乐之间碰撞产生的火花。 对人可以是娱乐欣赏,放松,可以是艺术,可以是个人表达。也可以是礼乐制度的好控制手。 它是可以是\\\"审乐以知政\\\",也可以用在\\\"先王立乐之方\\\"和\\\"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之上。 作为\\\"审乐以知政\\\"时音乐是治理国家不可缺少的手段,靠着它约束人,靠着它时时提醒人。 \\\"先王立乐之方\\\" 中,还有\\\"乐者,天地之和也。\\\"的哲学主张, 你在其中瞧见了什么,它是把音乐的谐和看作是宇宙万物谐和规律的体现。它在说那一切都是对。这次是因为对,所以你要听我的。 \\\"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对音乐在国家上层建筑中所起的作用,什么意思?是给你看已经架好的架子,你瞧,它是不可或缺的。有它在就能支撑住一切。 而后,它还强调音乐的伦理教育作用,告诉你必须接受政治、伦理道德,这是必须的,不由你人类一直所选择。 这就是一套完整的洗脑攻略!这么说不正确,准确来说是一套完整的控制人思想的套路。 千百年来每位执政者都有自己的一套控制人的思想。 就是这样先画一个蓝图,然后把你放进去。当你在其中生活了一段时间。开始有些迷茫又给你洗脑那一定是对的,你必须按这一切做。待到你已经开始接受时,不停的向你强调,只有这条路是对的,从此后就开始了必须性。 或许等多少年后开始觉醒,可此时,这种根深蒂固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就像现在的那些男尊女卑的糟粕思想。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要更努力的打破枷锁,更努力,更加大力气将人类从其中解救出来。 这就是统治者的思维与平民百姓反抗的思维。 她既然想要为帝,就应该好好学习为君之道。 待到天黑,她去周生辰那里用了晚膳才各回各房梳洗休息。 要问她为什么现在还和周生辰一起用餐。 呵呵,习惯了! 而且周生辰本人都习惯了。 甚至厨师做的饭也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反正,周生辰也不反对,他好似什么都不挑。 也是,他挑什么?他哪有资格挑啊!这服里穷的叮当响,都快把府里的家具卖了,凑军饷了。 夸张,她虽然有一点点夸张,但军队或者是王爷的确不如世家有钱。 金邀月觉得这次泡帅哥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她是不是得补贴一二。 就这么说吧,每年回来,她得写点什么诗集卖出去。 写就写吧,反正也是在她的山月室卖。 但是,重点来了!你不要看这个时代很早,连隋唐都还没出现,但她每次必须挑挑拣拣。 首先,得符合她的状态,总不能太年轻新的就写高堂明镜悲白发,这实在是不对哄了。 还有就是,得符合这个时代特点,尤其是一些地名儿。 别看往后有那么多的词曲诗人作家,可真正能用的并不算多。 这时候还没有宋词出现,要知道一项全新的东西出现时一定是之前存在的发展到了一定的时候,说白了就是差不多的,就跟那个牙膏快用完了才买只新的。 她挑挑拣拣,偶尔再画上两幅画,写上两幅丹青出去买。 周生辰是知道的,他倒是反对过,可惜无效。 原因有两点,第一点呢,她直言就是想要买些好看的衣服首饰吃点好的,这属于给自己加餐,反正周生辰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去了。 第二点,这才是最关键的,她之前有带着琴去酒楼卖唱。 她那是刚走进包厢刚坐下,刚要开始弹唱,又被人给逮了出去。 没错,是周生辰。 “我教你弹琴,你就是用来做这些的?”他看起来很愤怒。 金邀月都愣了,她现在满心满意都是这可是在她的吹杏楼啊!那可是她的客人啊,这是要砸她店的招牌啊! 再者她在这里卖唱,那就是前左手倒到右手。 “啊!”她一脸这也没啥呀! “走,我带你回去”。 抓着金邀月的手腕就要走。 “将军,将军,你别急呀,琴!琴啊!”这可是周生辰的琴,她出门的时候为了方便,带的可是他的琴,毕竟用自己的琴,万一是受了点伤,那她不得心疼死? 可能是被她突然咬手,周生辰吃痛放开了她。 “哎呦!”邀月小声抱怨一声,长叹口气,拍了拍胸脯就小跑过去抱琴。 然后,就被周生辰拉着手走了,就跟那个被抓住了后脖梗的猫似的,半点也挣扎不了啊。 金邀月走前还给分店老板一个眼神,让她赶快去处理,可不能影响她客源,差评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回到南辰王府,他俩就坐在那桌子前,大眼瞪小眼半天儿。 感觉他好气啊!就跟那个河豚似的生闷气! “呵”邀月先破的功,笑了出来。 “笑什么”周生辰真的很气,他南辰王府还没穷到要副将出去卖艺赚钱。 她就那么怕自己养不起她吗?就不能对他多点信心吗? “将军,你这样真可爱”金邀月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周生辰的脸颊。 真的好可爱啊! 她眼角的眉梢,透着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要滴水,笑的粲然,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周生辰喉结滚了滚,小姑娘还未成年,他不该有那些想法的。 金邀月毫无察觉他的古怪,依旧继续伸出魔手,捏了捏他另一半的脸。 “将军,你真的好可爱啊!” 她没意识到她上半身和周生辰挨得多近,若是错位来看,又像是亲密的恋人,在做亲密的事。 “邀月,不得无礼”他想要推开金邀月,但又不敢用力气,生怕伤了她。 “哦,好吧”她只好闷着气,收回去做好,嘴巴轻轻往上拱起来,不去看周生辰,俏皮极了!像只小小的布偶猫。 好半晌,某人才说话 “以后,不准到那些地方卖唱了。若你缺钱可以提前去预支军饷。” “哦,邀月知道了”她眼睛往上瞟,假装什么都没做,掩耳盗铃式伸出小手抓住周生辰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将军,邀月好饿,将军我们用膳好不好,邀月还小不能饿的,会长不高的。” 说完还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儿看向他。 女孩子每次都用这一招对付他,别看她每次抓的衣衫都只有一点点,可每次都摇得她心软了。 “来人,传膳”周生辰朝外面喊的。 “是”。 “啊!”她一个转身笑着扑了过来,抱着周生辰的胳膊。 第3章 金邀月,作者有话说 就是吧,我现在把金邀月篇大概已经写完了,其实应该去填充更多人物的内容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呢,金邀月这篇已经有十万多字了。 因为本身的计划中呢,我希望这本书每个角色篇章都是很轻松很短小的。 所以搞得我现在不知道要不要再扩写了,因为就是到现在主要就写了穿越者个人为主线的情感。 但是他现在就跟面线一样,不停的繁殖,不停的繁殖。 搞得我真的很崩溃,因为我原定的话,绝对不会超过五六十章, 写着写着要求就放低了,这个角色一定会在100章内结束。 我现在就很怕100章,根本写不完这个角色。 也是在金邀月这个角色,开始尝试的每一篇就发1000~1800左右的字儿。 但现在不行了,我觉得这个量实在是太大了,还是得发两三千一张。 实在不行,我就得回到前面那两个角色那种每篇至少3000打底儿呗。 多则四五千,少则三两千啊。 不过, 我一直觉得,每一个角色其实都是在与这个角色融合的过程,他的每一段恋爱啊,他的每一个情绪波动都是作者我本身能感受到的。 有时候就是写到这里才发现哦,他还有别的情感在的,所以经常会出乎我的计划。 尤其是这种原创的角色。 他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性。 其实我这两天也在思考,为什么这个角色会越写越多? 因为这个角色本身呢,他是一个胎穿,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如果你从小从一开始就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你就习惯了这个环境,也会对他倾注更多的感情,例如:家,总会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概念,特殊的情愫在的。 纵然穿越者呢,他本身会穿很多次,后面还有很多次的穿越。 但是绝对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别的角色,34岁就穿过来,它也是不同的感觉。 金邀月这个角色实际上是从头到尾一直经历了他的人生,没有落下任何一块。 嗯,我给他的角色定义,最初呢,其实是一个懵懂的没了过去记忆的穿越者,其实他的性格呢,更符合他本身的性格。 穿越者在漫长的穿越过程中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他为什么要穿越,为了忘记了一切。 但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它是不会改变的。 我最近看到了一句话,我觉得说的非常对,他说为什么人会怕黑夜,因为在远古时代如果黑夜来临前你没有找到队伍的话,那就证明着你非常危险。 所以他会有一些本能的存在,而且我觉得金邀月这个角色会更原始一些,偏向一些原始的本性。 像他有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很愿意去做。那么可能是他以前的习惯,刻在他骨子里。 经过时间打磨留下来的一些东西。 再穿越到一些原本就有的小角色,炮灰,配角的身上,完全不同的效果,虽然她也是一个炮灰。 因为肯定会受到它本身角色的影响。 金邀月我给她的角色特点: 是一个偏向理智的人,但她的感性也很好,所以她艺术方面才那么优秀。 她已经是觉醒的,其实在她的思维中,我们能看到很强的新文化运动思想,其实这些往往是体现了她本身可能更偏向女性的东西多一些。 她很喜欢说话,其实是有一点点话匣子的特点。 看前面那两个角色,我一般很少有台词,搞得我后面都不愿意加那个台词框了,就显得很少一篇下来,全都是去讲。 这个角色不同,她是一个既活泼又稳重的存在。 就所谓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她很喜欢《诗经》等书,她一直是以史为鉴的,就证明她本身就很喜欢历史类的东西。 她正衣冠,情绪稳定,面上总带着浅笑,哪怕是他只是坐在那儿,他也是微笑的,非常有亲和力,让人如沐春风。说话平静温柔,甚至大多时候还比较慢,真真正正斯斯文文教养极好的那种贵族姑娘。 但温柔绝对不会是没有底气,没有能力的一种体现。她一样可以掷地有声。 不就是她可能在一些急迫的时候语速会变得特别快。 如果他发起疯来,那真的是高低声音变换着来,而且都是咋说那绝对不破音的那种,听起来就很震撼人心。 也证明他的性格是很多变的跳脱的。这就是语言没办法体现出的一点。 她妩媚妖娆有清纯可人,因为我一直秉持着穿越者的人生是百变的,没有人是恒古不变的,它是一个立体的存在。 他其实是有像猫猫一样的,他既粘人又疏离。 会对喜欢的人很爱贴贴,不喜欢的人就算未来不讨厌了,也不会很喜欢的。 还有就是他爱憎分明,我喜欢你,但是你背叛了我,我就不会原谅你。 所以这也证明他非常理性,他不会因为你对我突然又好了些,我就能恢复到原来的热情,我觉得他是不现实的。 破了的东西永远回不到从前。就像那个茶凉了就是凉了,再加热也没有原先的味道了。 重要的呢是她的感情是非常充沛的。 作者我本人一直想要坚持以第一视角去写。 嗯,所以可能对其他角色的描写并不会很多,但我也尽量就想让每个角色都活起来。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我到底要不要继续把金邀月篇都扩写了呢? 因为再扩写的话,我怕这金邀月篇可能没个十五六万字拿不下来。 因为我看了别人写的就是同类型的短的综影视的穿越文。人家一本书可能跟我一个角色差不多。 可将心比心,我本人是不太喜欢读一个角色很长的。 透个底儿,所以在我原本的计划里呢,我只会在王若与篇去写的稍微长一些。 因为那个文章的话啊,我确实把它写的比较精,因为他至少要涉及百来号人,这都是新创作的人物。 但是这个角色本身前面是有其他角色铺垫,所以要稍稍往后排一点,绝对是前10个角色内肯定就有他。 我觉得其实每个角色呢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逆袭的。 或许,她会冷漠,会无情,会积极向上,会帮助他人…………。 那么都是他这个阶段会有的状态,会受到这个角色本身和周围环境,还有穿越着自己到这一阶段经历的影响。 还是那句话,人生呢,他是一个螺旋的上升,他未必下一个阶段就比你现在这个阶段会高起来。 但我可以保证的是,每一阶段的最高点绝对会比上一个阶段要高。 是最开始想要开书的时候呢?是没有想这么多价值观人生观的东西。 但是正要开始写的时候,确实是看了许多的思想方面的内容,感触也确实比较深。 所以我希望在带给大家快乐的,同时,能给大家带来一些正能量。 还有就是,因为本书会用第一人称为视角,所以所有讲出来的东西都是她看到的和一些必要补充的。 但是后面呢,背后呢,还有很多的故事。 就像我之前去写那个番外嘛,上一篇的时候孙志高那篇,六个女孩,每个人都是有每个人的人生的。 而且其实你看到的人生是这样子的,未必别人看你的人生也是这样的。 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实际上过了很多的画面,但是我觉得我写出来的都是金邀月以她的视角去看到的。 或许他私下还有一些很小的行为,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会影响到未来的很多事儿,很多人。 那么这一类我可能就没有去仔细的写,如果说大家比较想要清楚的话,为什么这个角色突然就变了呀?为什么突然就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出现呢?为什么那个人就有这样的感情呢? 可以跟我说一下,我会在番外的时候单独去出一篇某个角色。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之前的那个尔曦的番外,其实我也把她的写了大半。 确实是有点写不下去了,就最近在缓一缓她的篇章。 文字或语言有的时候是苍白的,历尽沧桑,可能最后只有一句:没事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绝对不只是一句话,一个道理。 人生有六苦,每个人经历的是非啊,都是不同的。 这世上也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所以,很难参透或者说人家的人生好坏。 就像金邀月生在这个家里,从小就是跟姐妹一起被当成货物一样,任人挑选,送去联姻。 她并没有向命运屈服,就像她很讨厌金家和金荣,但她仍旧会让自己在那个环境里过得最好。 这个其实也是他的一个点,也说不上好坏吧,他就是这种性格的。 我既然在这待一天,或者我在这待一秒,我也是让我自己在这一秒开开心心的。 后面的事儿后面说,以后再见面再说见面话是吧。 好了,唠叨来唠叨去,终于是唠叨完了。 哈哈,可能确实是被金邀月这个角色传染了,真的很能说。 第3章 金邀月26 少女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得如同朝阳中盛开的海棠,娇嫩纯美。 她讨好摇着周生辰的胳膊,眼睛睁大仰头看着他“将军最好了,这世上没有人比将军对邀月更好了。邀月也是最喜欢将军的。将军你真好!” 周生辰捏了捏她秀气的小鼻子“你呀!” 金邀月只有每到这个时候,才会扬起笑脸,而甩开的手。 周生辰那是又气又觉得好玩,这小小的女郎怎么能有这么多性子呢?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 不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跟她在一起总是开心的。 结果,一年后,他们终于从另一个战场下来了。 她这次学聪明了,隔了一天抱着瑟和节就出门。 这次她决定街头卖艺,结果就不用她说了吧。 她又又双叒叕被某些人拽着回去了。 周生辰也是服了,他很不理解邀月为什么非要出去卖艺赚钱。 一旦遇到坏人可怎么整? 他似乎忘了他拉着的这个小姑娘在此次大捷中,杀敌不下百人,甚至独立带领一小支偷袭,为此次战役立下功劳,要知道她不是因为她带人打配合,怕是此战就算是胜了也是险胜。 也让她这位副将真真正正在军营里立住了脚,是的那时她才13,之前虽也上阵杀过敌,可是大家还是会看不起这柔柔弱弱的娇小女郎。 她爬的太快了,而且容貌出众,一看就不像凭实力上来的。 这次,周生辰时一手抓着瑟一手扯着邀月,身后还背着邀月那还没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戒。 邀月这次也学聪明了,第一时间就去扑,刚刚赚到的铜板。 就那么几个子儿,她在这儿都鼓了一个时辰了,累都要累死了。 “你就这么闲,这么有精力就去校场练兵,别一天天往外面跑,一旦被人骗去可还得了!” “嘶啊~”她小声倒抽着气揉着手腕儿,其实也没有好疼,他这次知道收着力度了。 但是红了看起来就很严重,这时候周生辰正在气上呢,她得先发制人中柔弱。 就是这周生辰反应也太大了吧,难不成她把生活中的自己和战场上的自己分开来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严肃的吼她。 周生辰:我那乖巧天真的小妹妹,最是容易被人骗了去。 周生辰半天听不到她回话,一低头就看到歪坐的小姑娘低头只顾着手啊。 再看看,怎么眼睛都红了,怎么还小幅度一抽一抽的,莫不成是哭了。 “邀月,听没听到我的话”周生辰明显声音软了些,但还硬着呢,他气还没消呢。 邀月没说话,只留了一个抽气声,然后头一扭不去看他。 今天要好好和他掰扯掰扯,竟然敢罚她,给你脸了,蹬鼻子上脸啊你! “你这样坐的成何体统?”这就是没话找话,某些人不回他话,他只能换个话题。 邀月还是不说话,头又往那边扭有了几分,主打一个听得见但假装听不见,就是不回你话。 周生辰原本还是很生气的,今日定要严肃的好好罚罚她。 再怎么样也是南辰王府的将士,下了战场转头就去卖艺,算怎么回事儿? 而且之前不就跟他说了吗?如果钱不够花就提前去预知军饷,如果真有什么急事,还可以跟他说呢,他又不会不帮。 他偷偷撇了几眼,那小手怎么还往脸上撇,莫非哭了! 他现在坐的角度正好只能看到半个邀月,所以不清楚她的小表情。 周生辰突然有一瞬间的心慌,邀月是个灿若星辰的女孩,向来开朗活泼,还真没见过她哭。 哪怕是战场上受伤,或是熟识的将士战死,她会难过会叹息,但绝不会哭。 这可怎么哄! “邀月,听没听到我说话?别装耳聋,我知道你在听。” 邀月不喜欢这种语气,原本还想三次就够了给个台阶下,结果他如今这个语气,果断又把头往那边又撇了撇。 她现在就像那猫和老鼠里的汤姆猫,又萌又气呼呼的。 周生辰拿她没办法,他俩之间看似是他为主帅,邀月作为副将要听他的。 可实际上,邀月不想的话,他是半分都治不了,不仅如此,很多事上,他还得听邀月。他也是被邀月治的没脾气,任由她去,只要不出格就行,还好就是除了这件事以外都不出格。 “邀月你哭了?”周生辰小心问道,他直觉邀月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惹到了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场,他今天和邀月的谈判也会无疾而终。 “没有”她声音大了些,听得出来的傲娇。 邀月肩抖的大了点,但实际上除了眼红鼻子红那是一滴泪儿都没有。 周生辰听到她稍带沙哑的声音,就知道这小姑娘真哭了。 一只绀宇色的手帕,从斜下方伸的过来,瞟一眼金邀月就知道这是周生辰的,没办法,这色彩都是她选的。 “你别哭了”周生辰真不知道怎么哄她,他之前也没哄过女郎,更没哄过惹哭的女郎。 她想了想这位也算是她现在的老板,傲娇矫情是可以的,但不能过火。 适当的是小性子,不压制全放出来的话,那可就是大脾气。 她用两个手指将手帕捏了过来。假意在眼下擦了擦。 她今日可化淡妆,还仔细打扮了一番,毕竟音乐是视觉,听觉,语言等综合的艺术。 你还别说,这手帕上沾染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闻起来还挺舒心的。 “好了,你不要气了”周生辰开始给小猫儿理顺毛。 “不要”她气鼓鼓的把头往上一仰,双手插腰一幅,我被气到了,不要和我讲话,我绝不原谅。 “刚刚是我态度差了些,你乖一点听话,今夜我让人给你做粉饼配猪肉炸,好不好?” 周生辰如果到现在就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行为,多像是那小猫的铲屎官,天天得哄着自家猫猫儿。 粉饼!金邀月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东西就跟现在的桂林米粉很像,这个时代好吃的并不多。 首先呢!因为时代较早的关系,所以很多后世在吃的东西如今还不被人所熟知,还有一些呢就是还没从外面带过来呢。 最后,这个时代别说吃得起饭了,人吃人都是底层人常见的事,西州是因为剧情的关系,并没有这个现象,但也不代表很多人能吃上饭,你就想还有那么多流民呢。 她的吹杏楼就算如此简陋的条件,肯定是做的五花八门的,可她现在身份并不允许她如此的痛快豪气吃一餐。 “真的假的”她打算松松口。 “自然是真”周生辰一见她松口,就开始加码了“再配上一份半薄半厚的瓜菹如何,我知你无肉不欢,但总吃肉总是会腻的,偶尔来上一块瓜菹正好解解腻。” 她吸了吸鼻子,她开始有些动作了,不再抽噎。 说实话,演了半天戏,她也挺累的。 “我一会儿就让人去给你”周生辰把人正过来至少也得能看到面吧,不然怎么聊? “现在我们好好聊聊你出去卖艺的事。” 周生辰这下也不敢像刚刚那么怒气刚硬,好不容易把她哄好了,再弄哭了可怎么整? “你要聊什么?”她眼睛红红润润,轻轻吸了吸鼻子,鼻尖也红红,整个人透着梨花带雨的娇美。 周生辰先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平复平复心情。 邀月顺势接了过来,并在无人注意时沾水点到手帕上,她那是一滴泪都没挤出来呀! “自然是你出去卖…。” “卖,卖什么呀”邀月直接打断了周生辰的话。 她嘴唇就往上撅,眼睛更红了,整个人变成了只气呼呼的小河豚。 “我说错话,你别气了”周生辰憋着笑的,她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上手去捏她的脸颊,一定很好捏。 邀月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的坐好。 “将军,我知道,你觉得我出去卖艺给你丢人了,但是”她顿了顿。 “卖艺在邀月看来本就不丢人,都是靠本领吃饭的。大家之间谁比谁高贵?”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是大家没有谁比谁高贵的道理”邀月刚刚那样撅着耍赖他招架不了,现在这样一本正经,他也招架不了。 这变化的也太快了,他只能顺毛哄,这也是他总结的经验。 “那就是觉得我不该一个人打两份工是吗?我就应该只拿个军饷,不能再搞点别的事儿,多赚点钱,丰富我的业余生活吗?”金邀月突然觉得好舒服,终于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盆友,这才是重点呀! “那也不是,你想做两份工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怎么样都好,我也不是那样不通情理之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嫌弃我出去卖艺弹曲子,莫非是觉得我卖的都是你教给我的,你不开心自己的高雅音乐演于市井之中。”邀月胸前双手一交叉,别看她比周生辰要小,可是气势上不能输,哪怕是需要仰视他。 第3章 金邀月27 “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都弹你教的,很多曲子都是我以前就会的,我以前也是个好学的。”这话换成他人来说,就充满着挑衅感,可若是她的话,说这话的语气,配上这表情,让人只觉得软萌可欺,就只想宠着她。 很显然正常男人周生辰也不能避免。 “当然不是,曲子做出来就是让人听的,哪里还分那么多。你不是还在阵前唱情伤乐吗?” “那你气什么气呀?”她捋了一缕散发手指就开始转,一副你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吧,回头打个2万字的报告来给我看。 周生辰本身就不擅长跟女生打交道,也就是这么多年被邀月训练的多了几分情商,这会子瞬间就下了线儿。 是啊!这怎么就成闭环了? 感情错的都是他呀,他当时因为什么气的?哦!对了,是怕她被人拐走。 周生辰语重心长“你还小,要是被人拐了去可怎么办?” 金邀月差点没装得住,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咱俩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谁要是敢拐我,我就要谁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誓不轮回,地狱18层,层层都体验个百八千年的。 但面上她还是一副懵懂少女模样,好似刚刚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她声音弱弱“哦,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不过”她突然提高了点声调 “将军,没人有那么大胆子绑我呀,咱们可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哪个百姓活得这么不耐烦?” 周生辰也好像突然意识到,邀月不是个柔弱小姑娘。 但在他心里这个姑娘心性单纯,非常好被人骗去了,若是那人使了迷香,纵然邀月武力不凡,那也难以施展啊。 “总之,之后你还是不要去了。万一碰到没长眼睛的可怎么办?” 她似是认真思考片刻“嗯,好像也是”。 邀月点了点头“可是。” 她朝周生辰挪近些,拉着周生辰的胳膊,一脸认真的说“将军,咱们小南辰王府真的好穷啊。邀月想赚好多好多的钱过好日子。” 周生辰一时间哑然,他们南辰王府一向轻简廉洁,若是有钱财几乎都用到了百姓身上。 他还真没认真考虑过邀月喜欢钱。 而且他们南辰王府也没穷到那个地步 “无事,你是我的副将,与我同甘共苦,本王的便是你的,你若缺钱,就拿我的那份去用。” “我不要”她突然间甩开手中的胳膊“将军你的军饷也没多少,咱们总不好想要什么的时候以权压人吧。” “而且,我想要钱不仅仅是为了吃好吃的,我是个很俗的人,金银首饰细软华服我都喜欢。” “平日里,邀月跟着你上战杀敌,自是该简单方便,无关什么美丑,只为了心中的百姓。” “可私底下,邀月也有自己的小爱好,人生在世须尽欢,你我都选不了出生,也选不了出身。在邀月看来,在我们有限的时间内让自己快快乐乐的活着就是真,就是最好的。” “邀月若是用了您的,邀月会觉着欠着您心中有愧,可邀月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邀月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满足自己的愿望。” “而且本身吃穿住行,邀月哪一项不都是沾着您的光吗?” “邀月又不是小废物,邀月相信自己可以的。” 周生辰没想到小姑娘身怀大志,同龄家的世家小姐王公贵女,都是在阁中享受着自家的资源。 而且他们家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要自力更生。 他更心疼邀月了,她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王公贵女:呵呵,你知不知道跟你吐露这么一段话的人,是太原金氏那金荣老贼口中,最是温柔娴静,才貌双全,最有大家仪态的嫡幼女。 王公贵女:哦,现在她还有个身份在逃叛逆贵女,唉!说来都是气,就是因为她那闹得沸沸扬扬的逃婚事件,搞的好几家的贵女也开始反抗自家安排的婚姻。 金荣:呵呵,你踏娘个腿,她心怀大志?她心怀的大志就是气死她老子我。 金贞儿:你说的不错,算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我妹妹从小聪明,最是灵动好学,乖巧惹人怜爱,她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心怀大志啊! 金邀月:么么姐姐,你最好了,超级想你呀! (金邀月重点已跑偏。) 金邀月看着跑神的周生辰,温柔开口“将军,若是连这件事儿,我都要用您的,那我以后享受起来岂不是还要分您一半?” “那用起来多不爽啊,您就说像是吃的的吧,咱们俩本身就是一起用餐的还可以理解,那若是我买了漂亮的衣裳。” 她上下扫了扫周生辰,露出一抹好奇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周生辰一个眼神杀,小姑娘瞬间老实了。 他看这表情就知道小姑娘又开始脑补了。 看她的模样,那画面一定很乐意,他想想自己穿着女装,还是算了吧。 既然邀月这小丫头非要做,自己也拦不住她,罢了,就随她去胡闹吧,只不过得提前跟她说好条件。 至于其他,反正小姑娘天天和自己在一起,尽量让她吃得好一些,穿得好一些,给她好的多一些。 邀月打死想不到平秦王就是靠着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轻易就判断出周生辰喜欢他的小副将,并且亲切的把她称作为周生辰的童养媳。 周生辰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放弃,就罢了。”他又补了句“只是日后不许再做那种事了。” “嗯”邀月纯净的眼睛盯着自己,干净纯洁,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金邀月此时此刻又有了个新的想法,她可以去写诗赚钱,水墨丹青都可以整上去。 而后,就是现在了,她的笔名叫望舒客。 是她看了东汉·王逸注的:“ 望舒 ,月御也。”和魏晋·曹摅在《赠韩德真诗》说写的:同宿望舒,参辔羲和。 突然间就很喜欢,就是觉得日思夜想,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词儿都很好。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前两个世界的铺垫, 实在是这两个字是太美了。 例如:借问下车日,匪直望舒圆。 晴夜遥相似,秋堂对望舒。 何时樽酒论文去,千里相思寄望舒。 等等等等,有好多好多好听的诗句。 不过,前两个世界,实际上她忙的手忙脚乱的,也没时间考虑这些。 如今她虽然也是手忙脚乱的,但至少有了经验好了不少。别忘了,她现在还没恢复记忆呢,作为一个没有恢复记忆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实际上更像是一张白纸。 想让她画的更好看,就需要费更多的力。而且上两世,一世是做女的,一世做男的都是不同的。 平秦王最近来西州了,这不她刚想去找周生辰,就被他逮到了。 大老远就听见他在哪里喊“南辰王的童养媳,诶,你别跑呀!……” 她最近也是忙着搞月氏盐的事,所以根本就没听到后面有人叫她。 以至于被他追了半路,路过的士兵或者下人个个侧目,她都没反应过来。 实在是这事是最近的大事,这个盐的做法非常的简单就是用一种石头,没错就是石盐。 岩盐提炼出来才可以吃,如果不经过精加工是不能使用的。 需要多次萃取过滤,出再煮沸结晶,而后还能食用。 高端的食物往往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技巧,忙碌了一天的…,咳,唉!谁不能往下接下去呀,不能往下接下去的一定不是在大陆生活好多年的人。 这个盐提取出来的纯度很高,比现在吃的那些盐可要容易提味,关键是制作中的材料低廉,很适合她用这个来买人心。 月氏盐,就放在她的吹杏楼里面。 你还别说啊,吹杏楼竟然开了这么多年,想当年她刚刚能一个人说话吃饭就开了。 我的天哪,十几年了! 如今不仅在北陈就是在南萧也是势力不小。 第3章 金邀月28 就问你这么十几年凭借她手上人的能力,以及几家产业的相互链接,那不得根深蒂固到了极致。 哼!别说世家贵族想要动她的利益了,你就是左边刚行动,右边我就能把你撵下去。 顶多是宫里那几个想拿她这个邀买人心,她还得考虑考虑怎么做,毕竟现在还没到时候。 事实上,也没有如她想的那么严峻,可能确实是太低层了,受众面不符合他们的标准。 宫里那几个也是动过心的,但赵腾这么一查,没啥意思,她一两就卖几个铜板,挥了挥手实在看不上。 所以月氏盐这个看起来就是个大肥肉的超大馅饼,就这么被她稳稳当当的吃进肚子里。 不过江湖上也开始流传,为什么叫月氏盐呢? 众所周知这是吹杏楼幕后老板自己研发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传说一:是因为老板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呸!月明星稀的夜晚突发灵感制作而出的。 传说二:是因为老板姓月,否则为什么叫月氏盐哪! 传说三:老板喜欢的女人叫月姬,为了展现自己心爱的娘子,这才用此盐见证他们的爱情。 后面越来越离谱了,她都怀疑这会不会出玄幻版本?什么东皇啊?什么羲和呀?都得纠战一场,就为了这盐。 不过她并不在意,毕竟她做这个研究是为了让大家更早接受她未来的事,就是为了埋个伏笔。 以后,她登基了,人人都知道这是她的产业,又跟那个月纸一样,都会让人感念起她的功德。 百姓是不会在意上位者是谁,他的年纪有多大,只会在意他会为百姓做些什么,会为他们的生活改善什么。 只有上面的争权夺利者才会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为他们需要这些事来打倒对方,显出自己的优越。 若是邀月遇到了后者,她说不过就会直接上刀抹了,毕竟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 百星也不会在意你杀了哪个臣子,只要你是个好皇帝就行了。 哪怕你没有政绩,只要不剥削他们就是个好皇帝。 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啊!但这就是人类世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原本就是残酷的,何谈那些所谓的好与不好?可不可怜? 这些都是留给上层阶级来展现他们的怜悯心,拉动他们跟群众之间的距离。 “小邀月”。 直到金邀月听到有人叫她名字,这才抽出思绪,回头就看见了,追了他半路累得气喘吁吁的平秦王。 “喝喝喝”平秦王走到她面前不停喘着粗气,终于喘了老半天才喘匀了。 “我说小邀月你怎么这么能走啊?还走的这么快,你是要要本王的命吗?” “啊!末将刚刚在想事没听到你的声音。”邀月给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喝喝,喝喝”平秦王又喘了两口“我说你这腿是怎么长的?哎哟,本王追了你这一路,我这腿呀脚啊,硬是累的酸疼,尤其是这脚板怕是要磨出水泡来。” 金邀月平日里走路速度本身就快,今日又在想事情,变得就更快了。 金邀月只好再给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平秦王是要去找将军吗?需要末将带路吗?” “好好好,但你等本王歇会儿,本王啊,实在没力气继续走了。”这处正好有一通回廊,平秦王就靠着美人靠坐着休息。 “小邀月,周生辰有没有跟你说,他在中州为了誓言此生不娶的”平秦王这会儿也恢复过来了,忍不住就问了这问题。 “将军自是说过”金邀月跟他不算熟,而且上次就挺尴尬的。 一直叫着说她是周生辰的小王妃,童养媳。 “那你跟了他这么久,他未来还不能给你名分,你多吃亏啊,要不本王给你介绍几家士族公子,你二人也好结成连理,也算是未来有个依靠。”平秦王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金邀月笑的嘴角都要僵了,介绍士族公子,呵呵,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能说跑就跑了。放着家中好好的高门贵女不做出来,天天风餐露宿,做将士保卫家国。 还有她不是真的听不懂你的话,她只是不想跟你接下去。 所以她再一次的装傻充愣。 “啊!名分!” “嗯”平秦王一本正经的应了下。 “可是将军已经给了,我可是他身边的副将,这身份说出去多有面儿啊。而且,邀月志不在此,并不想在家中做个只知绣花品茶的女子,邀月心中只有百姓,邀月宁可穷尽一生为民奉献,至死不渝。” 折夏:呵呵,你心中的是百姓还是权利你没点逼数吗? “哎呦!我的小邀月啊!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天真?”平秦王一脸心痛棘手。 “你真当那小南辰王周生辰是什么好人啊?你是被他骗了,他呀,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瞧瞧他身边哪有女子能跟他这么久的?还贴身照顾,离这么近。” 金邀月面上单纯,内心快乐疯了。 “他对你有想法,说不定私下里就把你当童养媳看待,不然天天指使你做这个做那个干什么呀?” “而且,他若是个正人君子,早该跟你保持距离了,你二人日日相处,不生出点感情来就不对了。” “小邀月你可别傻了,小心被他吃干抹净,那到时候可没地儿说理了!” 平秦王痛心疾首,这么娇滴滴的女郎,也不知周生辰哪来的狠心,要她跟着上战场。 换他一定带回去金屋藏娇,什么好的都供给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这邀月长得属实是美,清纯里透着妩媚。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也没见过,比她更有韵味的女子。 他就不信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子,周生辰日日看着还贴身照顾,就没有什么想法。 一看就是他包藏私心啊! 他就看上次从那山上土匪窝出来,周生辰那反应,那眼神根本骗不了人。 也不知道周生辰从哪里弄出来这么漂亮的女郎,同样都是王爷,他怎么没这福气呀? 你还别说,这周生辰长得美,美人骨美人皮都有。这可是数得上是世间显有,结果这样的人竟然找了个能跟他配得上去的女郎。 两个人放在一起可真养眼呀! 瞧着呆呆傻傻茫然的邀月,这是情窦未开啊。 “本王问你,他可和你保持过距离?” 金邀月不说话眨巴眨巴大眼睛,头小幅度往右边斜,懵懂的小宝宝一枚。 “本王问你,你及笄后,他可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金邀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之间似乎一直没啥变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平秦王一看这傻乎乎,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的邀月,就觉得心痛疾首。 这不是邀月没有姓氏吗,私底下不少人管她叫周生副将,毕竟都把她当未来小王妃来看,迟早都要冠了夫姓。 “王爷,可能不知,邀月及笄时正在战场上杀敌,也是下了战场才知那日竟是邀月及笄日。”邀月虽然觉得及笄礼没办挺可惜的,但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再说什么补不补的事儿。而且,反过来想一想她的及笄礼也很特殊,那日她杀了痛快。 好吧,其实也没有多痛快吧,不过是她那个时候不过是他那个时候能够发挥出极致。她总觉得有种用不上劲儿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束缚着她。 “哎呦!周生辰可真不是个东西”平秦王一听就跳了起来,对一个女子而言,及笄礼是多重要的时候啊,一生只有这一回,从那日起,她就长大了,可以议亲了。 周生辰怎么有脸毁了这么可爱的小邀月的及笄礼,再瞧瞧一脸呆萌的小邀月,更坚定周生辰可真不是个东西。 “邀月啊!”平秦王决定还是要拯救拯救这个无辜失足少女。 “平秦王请讲”。 “你可听说过陇西李氏,他家有位公子唤做李昺,我瞧你二人年龄相仿,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金邀月:“……………。” 今日无语是她的母语。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因为贤菜菜接下来有一阵会很忙,就在想可能要停更一段时间,但突然想起贤菜菜还有二十章没发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哈哈,我最近尽量抽时间多写点。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29 “这个不好,诶,你看这个好不好?琅琊王氏有一子,听说才高八斗,文采斐然,最重要的是他武艺也不差,堪称文武双全。长的嘛!”平秦王客观评价“虽然没有南辰王好看,但也不差,怎么样?” 金邀月笑了笑,她家也算的是世家,自然和这几家差不了多少,可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周生辰,其他人入不了她的眼。 “王爷,这个事儿吧,还请您恕罪,邀月如今只想保家卫国,没想过个人私事,若是有一日,邀月真的成婚,只愿那时山河安宁,锦绣和美,王爷好意邀月心领,在此谢过”说着就行了个扶礼。 “哎呦呦!你客气了”平秦王想来扶一下。 “邀月”周生辰来的时候就听见平秦王吐槽他。还说什么要给邀月介绍世家公子,那个王氏儿郎哪有平秦王吹的那么好,是个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通的废物。 李昺自是不必说,现在房里还不知有几个侍妾通房,那人的风流都能从陇西传到西州来。 刚刚若不是军师来告诉他,平秦王和邀月在院子外面聊天儿,他都不知道要错过去多少? 军师:啧啧,亏的老夫刚刚看见,不然,就你这楞头青咋能追得上媳妇呢? 金邀月朝着声音的方向一看。 “将军回来”她声音都变得上扬,真的,她已经不想跟这个老红娘聊了。 周生辰就是她的救星。 她小步跑过去,然后钻到他身后站定。 平秦王看完都气啊!这小姑娘太没骨气了,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被哄了去! 后面都是些没营养,邀月就没跟着去听,反正这俩大活人在王府也不能出啥意外。 她还不如去弹会儿琵琶,是的,虽说在正史里琵琶是隋唐时期从西域传到我国的,分别有曲项琵琶和五弦琵琶,那时候的琵琶还是斜抱着的,跟西塔琴还有吉他差不多,是后来在时光的演变中,慢慢的成为了如今的琵琶。 值得一说,中国的琵琶和西方的吉他其实就是表姐妹的关系,他俩都源自于西域中东那边,是东西两个方向发展出去跟当地特色结合,最后演变成如今两项不同的乐器。 这时候的琵琶,实际上是汉朝开始有的阮。 我们经常可以在历史上看到写秦汉琵琶时,会在后面加‘(既阮)’,就是为了提醒不要搞错了。 这个以前好像看过有些书上写的王昭君出塞时拿的琵琶就是阮,只是后人没弄得清楚这其中的关联才有了一个美丽的错误。 邀月不管这些,她还没弹过几次阮。 乐器是派人从外地做好送过来的。 如今正是天冷,她抱着琴坐在屋子里,稍稍撑起一半窗,边赏着景边试音。 屋子里碳盆烧的暖暖的,她倒是不觉得冷,不远处点着她新制好的二苏旧局,这香好久没闻了,突然想起来便点了一份。 香粉还是她去年出战前制好的,原是埋在院子里梨树下,今日特意跑出来拿了些来用。 茉莉花香随着这暖气时有时无的往她鼻子里飘,给人一种恬静安稳的感觉。 讲真,她还真没弹几次阮,不知道怎么了就感觉很熟,似乎曾经练过。 在空间里找了找,竟然还找出了许多现代谱子都是阮的,大小中都有。 难不成她曾经真会?不会吧,你说很熟吧,倒也说不上,说不熟吧,倒是谈起来也顺手。 尤其是着戏曲谱子,也可能作为伴奏乐器,它主要的用处就在节拍上了,所以比较简单,反正她就是弹的很顺很顺。 挑了一首《紫竹调》来弹,一两遍就弹溜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膳时间。 原本她以为今日她独自用膳,毕竟,两位王爷还得谈事儿呢,而且还是不去插上一脚。 她若是想知道什么,变个水镜出来便能看到。 就却不曾想有人来叫她说王爷叫她去吃饭。 她乐颠颠的换了身衣裳就去了,谁能拒绝得了一个合心意的饭搭子哪? 很快又要出征了,这次估计要在外面过年,应该是剧中收复寿阳那场战役。 今夜下了雪,她站在花园里看雪,伸出手接了,洁白的雪花有绿豆大的,也有黄米小的。 雪花落到手上很快就化了,干干净净就剩下一点子水。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邀月情不自禁念出这句诗来,大概是有感而发吧。 今夜雪大大家早早都回了房,她一人独站着只留一盏小灯,孤灯点萤,岁月悠然。 今年下的大,明年估计是个丰收瑞年,百姓就能有个好收成,能吃得上饱饭了,不过还有个前提就是能活到明年秋天的时候。 她身披黑色狐裘,身着天缥配长春的裙装,下摆压襟绣着半见色的海棠纹。 半披半散的单螺髻,恰当时宜的点缀了几只珠花,其中斜插一子珊瑚翠玉点翠珠花凌霄簪,唯美亮眼,为这凛冽寒冬天的一丝暖意。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套衣服搭白色大氅更好看,但她在暖和和好看之间,选择了暖和。 没办法,黑色可比白色更吸热呀。 “邀月”她听到身后有人叫她,一回头是周生辰。 周生辰朝她笑着走过来,夜色里,大雪中,两个人皆身着黑色狐裘大氅,白纷纷的雪落下,发丝上,衣服上都有。 两人无言,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 邀月突然想起一句诗:此生若能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上阵杀敌不是人人都能活着回来,撇开原剧中此战超出原本的计划时间,就证明着此战凶险。 剧里凤俏他们十个人,除了凤俏剩下的人都阵亡了。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浑身好冷,一阵战栗,下意识就唤了声“周生辰。” 这么多年,她只叫他将军,起初她是想和别人不同些来着,人家都叫他王爷,就她一个人管他叫周生辰,这样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到现在她觉得那两个字有种魔力,她喜欢更习惯。 “月儿”周生辰呢喃了一声,他说完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幸好,邀月看起来并没听清楚自己唤她什么。 “将军,在说什么?”邀月没听清,刚刚太投入了,一时间耳朵跟不上。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嗯”。 两个人相顾无言。 到了她院子门口,她刚要说晚安,就瞧见他手里的伞。 “呵”她轻笑出声,这货儿拿着伞还不打,这就是骑着驴找驴,根本看不到。 周生辰被突然她的笑打断原来的状态,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哦,刚刚忘记了”他是真忘了。 “嗯”邀月朝他点了点头。 “晚安,将军”邀月和他四目相对,笑的温柔。 “晚安,邀月”周生辰声音温润。 他们二人什么都没说,可好似什么都说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3章 金邀月30 这次他们是集体出战,呜呜,终于可以天天和两个姐姐贴贴了。 宫里宣光政变,刘元、赵腾杀害清河王怿,囚禁戚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是在这一年周生辰搭建定疆楼,南北定疆十年互不侵犯。 今年,本该在外面军营里过年的,事与愿违,除夕雪夜他们赶回西州。 没别的,漼风就来报说他妹妹时宜马上就要到西州了,家中传了信,让他多多照顾。 所以,就照顾到南辰王府了?而且,还说什么为全礼数,周生辰这个主人总是得回来见上一面。 此行包括她,周生辰,周天行,凤俏,以及此事是非头子漼风,以及三千骑兵。 凤俏是她拉回来的,不然,肯定有一堆事儿,等着她来做,毕竟,不过没有凤俏她是唯一一个既可以主事儿的女子。 而她根本就不想见到漼时宜,虽然,漼时宜没有什么太大的人品问题,而且她还是自己手下李七郎心心念念的独生女,但她就是不开心不起来。 说实话,这段剧情真就是狗屁不通。 纵然南北朝民风开放,可你个高门贵女,闲的没事儿省亲省到了军营。 关键,他们就算回来了,也很快就要出征了,你也不说你在这住多久,就很奇怪啊! 原剧情里,漼时宜是作为徒弟留在南辰王府,如今呢?啥也不是。 周生辰还能说什么,也只能应下了。 不过,经此一事她突然想明白了。 漼风为什么对他不冷不淡,眼神里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反正就没什么好脸色。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他心心念念宏晓誉,倒是也不拘着这些小事儿。 哦,串联起来就对了。 漼风来这里时间不长,刚刚相识就只看到她在花园舞剑,身着讲究金贵,估计以为她只是个长得漂亮的花瓶。 以为没什么能力,自然看不上自己了。 漼时宜原剧里是高门贵女,自然住的是南辰王府最好的院子。 如今,她努力赚钱,她是个乐意享受的,她的院子自然是最好的,她用的东西也自然是最好的。 估计这位心里不仅觉得自己是个妖姬,还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一切,他妹妹时宜出身才学品德容貌皆是上乘,若是南辰王府给她待遇太差,倒是失礼了。 然而,漼时宜住的院子,用的一切都是原剧里的待遇。 只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实际上,她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毕竟,他俩可是真cp跟自己一个才来的没得比。 人在遇到比自己更有优势的存在后会变得很紧张。 不过这次可没有什么登城楼看阅兵,简单有礼的把她迎进了府。 她昨夜一夜没睡好,实在是担心周生辰喜欢上漼时宜,以至于第二天,她神色疲倦,简单为自己画了点妆容,要的就是自然看不出痕迹。 原本想穿的靓丽些,可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若是真改变不了周生辰原定的爱情,大不了她转身就走。 天下好男儿何其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呢? 而且,她也想冷眼瞧瞧,明明这次漼时宜没有拜师,为何剧情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月魄为衣,星辉为裳,中有藕丝秋半做袂,仙气纯然,干净雅致。 她扎了个凤俏同款型发型,用衣袂同色系的珍珠发带,簪上两朵珍珠梅花小钗做为点缀。 梳妆完毕后就去找某人。 周生辰看战报间歇飘到旁边安静烹茶的小姑娘,今日穿的尤为素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开心?” 金邀月倒茶的手突然一抖。 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你就会说一句不开心吗?没看到,我烦着那。 “喝茶,没有”她把茶“噔”的一声,放到了某人面前。 “昨夜未睡好?”周生辰放下手里的战报开始猜。 “不是”她端起来喝了口,这茶水是刚烹好的,热的紧,不过这冬日里饮热茶倒是也不觉得烫,也可能是温度太冷了吧,凉的快。 “喝茶”。 周生辰被她莫名其妙来的脾气搞懵了,小姑娘今天咋了?怎么这么硬邦邦? “嗯”他端起来品了一口,今天这茶差了点意思,不是她平日里的水平。 不过,他还是只道了一声“不错,好茶。” 邀月不说话,只是又饮了一杯。 她很想翻白眼,你是说我手艺好还是这个茶叶好啊?她现在心情不好,根本喝不出味儿来,不知道今天做的有失水准。 漼时宜是患有失语症的,她的丫鬟成喜可以堪称她的嘴替。 不过,很快没过两天他们就出征了,那还真是赶路半个月回来住三天,然后就回去了,典型的吃肥了走瘦了。 讲真的,她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收拾包袱。 可那漼时宜却莫名其妙的留下来了,而且是漼家主动请他们留下漼时宜。 怎么说那,这个感觉就很奇怪,就相当于你们家主人全都出去了,没有客人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去。 就让人难以揣摩漼广这是打的哪门子的算盘,也就是魏晋时期人的思想开放,不拘这些小节,不然你放到明清时候都给你拉出去浸猪笼了。 你再放到现在那些键盘党裹小脑的手上,而且还是个小姑娘,能把你人肉出来,骂死! 他们可是没能力还天天骂骂咧咧的,就想从别人身上找优越感的普信死玩意儿。 罢了罢了,她最近也是忙的很,天天裤子套头,不管他们的骚操作。 凤俏虽然没有怨言,但是也觉得这群世家贵族挺奇怪的,咋想的?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扔到他们西州这个破地方了。 不是她说,邀月没来之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啊?她来了以后靠着卖字倒是是发家致富,可能是得了山月室幕后老板的青眼,还给他们捐了不少银钱做军饷,现在南辰王军里军饷都不是拖扣的,连带着她都多了两身好衣裳。 就为了这世家女郎,他们前脚刚下战场还没吃上两口饭呢,后脚就得登马回城。 这不回来,没有几天又得回去,你瞧瞧这的马都跑瘦了。 别人还好说,她们两个小姑娘,这数九寒天路上万一碰到月事时,那是真难熬啊。 时间不等人得马上赶回去,路上又是冷餐冰水的,有就不错了,她们俩也不能挑。 金邀月:呜呜,姐妹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嘴替呀! 至于金邀月为什么要捐钱呢?很简单,那么苦日子她不是也得跟着过吗?她又不是非要为了那点钱为难自己的主儿,能过一天就舒服一天吧。 这次北伐很顺利,他们每个人完成度都很高,连带着比剧情里更早结束战况。 她刚刚率兵回营地,就看到了一个眼瞎的少年。 然后就听到了一段儿她很无语的台词,合着就这么草率,给他定了个名字叫谢辰啊。 她没忍住直接道“将军,还请三思啊。” 众人才看见站在主帐外的身披战甲的英姿少女。 “你回来了”周生辰朝她笑了笑,伸了伸手示意她过去。 “邀月不负使命,已完成任务。”那么多人呢,还是得行个礼,顺便汇报工作。 周生辰整个人都人开心,好久没看到邀月了,也不知道她此次安不安全,又会子,只能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开心。 就想给他家喵喵顺顺毛。不过碍于这么多人呢,还是得回头私下顺毛。 “嗯,不错,地上凉快起身吧。” 谢崇磕糖快磕笑疯了,你这双标也太明显了,别人就是起身吧,对邀月还得多一句地上凉。 这群人里除了谢云,凤俏都看出这俩之间的不同了,不过她也没当什么大事儿,毕竟师父和邀月之间一向都如此。 “谢将军”她乖乖巧巧站到凤俏身边,两个人一顿小动作。 翻译过来就是: 呜呜姐妹,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 不过正事还是得干的,很快她就回归正题。 她对这个盲眼少年还是有几分好奇和害怕的。 都说人的五官一旦有缺失,其他的就会变得很灵敏。 第3章 金邀月31 剧里这个少年可不简单,似是有通灵卜卦的能力。 害怕呢,是怕他算出来自己不是此间中人。好奇呢,是好奇他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算出来能力又在哪个区间之内? 不过他有一种预感,就算是被算出来,她也能随时反杀了对方。 是的,别看这个孩子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但只要他触犯到自己的利益,邀月保证灰飞烟灭也能做到。 “将军,还是要三思啊。这辰字虽好,但和你的名讳相同,而且咱们本就是南辰王府的,这里外里都是辰,日后,也难以区别到底叫的谁。” 周生辰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起名字的时候没意识到这件事儿。 “那你说叫什么好?”周生辰下意识的询问,他已经习惯了,反正拒绝不了,就只能接受。 “嗯”她眼睛转了转,思考片刻“亭字如何”。 “亭瞳东方自芳华,亭瞳指朝旭,少年郎都是充满朝气的,此字象征着永远蓬勃的耀阳,自有自己的一番光彩。” “景字也好,曹植诗中有:微阴翳阳景,清风飘我衣。” “嗯…,穹字也是不错的。司马相如的《长门赋》有写:郁并起而穹崇。《尔雅·释天》言:穹苍,苍天也。《尔雅·释诂》有写:穹,大也。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几个字儿都不错。” “您说呢?” 周生辰思量片刻“和液畅兮神气宁。情志泊兮心亭亭。那便亭字吧。” 就这样谢辰成了谢亭。 这孩子似乎真有点灵异,不过是个爱吃糖的小少年。 邀月偶尔会给他分点来吃,没办法,她也不过是刚刚及笄的少女。 他们最近都忙着各种收尾工作呢,哪还能想到自己家里面还住了个客人。 还是漼风跟宏晓誉说起,他们几个才知道漼时宜要过生辰了。 本身就见了一面,他们其中很多人还没见过呢,又怎么可能去冒昧问人家女郎生辰几何? 差不多等到他们正好能搬师回府时,她就刚好过完生日。 但是吧!毕竟住在他们家里,他们不可能真不准备了。 她和周生辰一个对视,金邀月在心里骂骂咧咧去准备给漼时宜的礼物。 真的很气人,她过生辰的时候都在战场上,为什么换成漼时宜,还需要她这个大冤种,还得准备礼物。 就是很委屈,很想哭。 她连个及笄礼都没有,她连个礼物都收不着。 她好想金贞儿若是在她身边,自己铁定不会受这种委屈。 周生辰那他就是单纯,不知道给女孩子过生辰准备什么礼物。想着邀月是女子,自然更清楚女子喜欢什么。 金邀月回头一合计,还不如把所有人都叫上,大家一起出资买支好看的簪子。 私下和凤俏,宏晓誉,谢云,周天行一顿合计,觉得非常可。 他们也省了事儿,不用送礼物了。 若是每人都送的话,也不知道该送什么,送的好不好,到没到人家心坎上。 送太次的话面子上不好看,可是太贵了的话,他们本身就是粗人,也不知道挑什么样的合适,军饷也就那些,总不能指望他们一次都搞出去吧。 她集资买了支红宝石石榴流苏簪。 谢谢,不用客气,就是在她的悦己楼里订的货,唉,现在这个钱呀,真的是左手倒右手啊,有钱不赚是傻子。 啧啧,不愧是她的产业,就是财大气粗。你瞧瞧这上面硕大的红宝石,不敢说有鸽子蛋大小,那也是半鸽蛋之大。 周生辰那边,她觉得没必要商量,反正都是她做决定,怎么周生辰还能不听? 簪子是派士兵提前回去送的。 因为这事还闹了个乌龙,男子给女子送发簪算是定情信物,说明是正妻之礼。 可能是成喜没看到盒子底下压着的纸条,只以为是周生辰送的。 对着漼时宜就一顿吐槽,这小南辰王也忒大胆了,她家小姐可是有婚约的。 回来时,成喜那偷着磕cp又有些鄙夷周生辰都送了定情之礼,还这么冷冰冰的小表情,看的她和众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周生辰更是莫名其妙,尤其是看见漼时宜带的那只石榴簪。 那不是邀月前两天拿出来问他好不好看呢?怎么转头就到了这漼家女郎的头上。 他想了想又了然这估计就是当初的生辰贺礼。 他又不是不通礼数之人,他觉得送这个实际上是很不妥的,如果这漼家女郎不知内情,那就更尴尬了。 这生辰礼的事儿,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当初交给邀月就是觉得她靠谱,什么事儿交到她手里保准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至于后续他也不清楚。 他用目光撇的撇邀月,只见她和凤俏两个人小动作打闹,两个人一对眼神交流。 凤俏:姐妹,你送的这簪子真不错,这漼家女郎带上还真是衬得亭亭玉立。 邀月:可不嘛,我眼光最好了。 周生辰怎么眼神暗示邀月都没看着,没办法,他放弃了,这事回头再说。 下午,她打算去藏书楼拿两本书回去看。 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去不了藏书楼了。 今日这漼时宜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情意的。 莫不成真的要任由他随着剧情对漼时宜产生好感? 今日她也是看到了周生辰这个老东西和漼时宜的眉眼官司,瞥了好几眼了。 她都没眼看下去,只得装的看不着。 刚到藏书楼外,就看到周生辰和漼时宜在里面,她突觉来的不小,直接就走了。 我邀月还不伺候你了,傲娇喵喵在线发疯! 藏书楼 “时宜见过南辰王殿下”时宜向周生辰行了一礼,然后比划了些东西。 “见过漼家女郎,何必行此大礼。”周生辰礼貌一应,大概的意思他还是能看得懂的。 “你很喜欢看书?”周生辰看见桌子上的书本主动问起。 漼时宜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第1次跟外男独自相处。 也不知成喜这丫头去哪儿了?她只好在纸上写下来。 “时宜还算是喜欢的。” 周生辰想到邀月有时也会来藏书楼,下意识脱口“嗯,我副将也喜欢看书”。 他今日来藏书楼就是来逮她的,这小姑娘就是撒手没,一回来就找不到人影了,不吃饭根本看不到人,这不他来这里守株待兔。 “原来如此”漼时宜对这个女副将没什么恶感,但她也是第1次见到如此容貌昳丽的女子,当真是倾城佳人。 两人一顿寂静。 最终还是漼时宜先开的口,呸,先写的字“之前这藏书楼一直锁着门,我还从未来过,今日见开着门,这才心生好奇进来看看。没想到此处藏书无数。” “女郎若是有喜欢的可以拿去。” 这屋子估计是邀月身边的亲兵先过来打开的,邀月时常来这儿追寻灵感,所以她有把钥匙。 周生辰也是听凤俏说邀月今日要来此找书的,他那会儿还顺道问了漼时宜这生辰礼物的事儿。 没想到,是他们集体送的。 说实话,他有点搞不懂,这小丫头到底是咋想的?她平时做事也没这么不靠谱!这是最近太累了,累得脑子不转了? 而且,看漼家女郎和身边丫鬟的模样恐怕是误会了些什么。 周生辰望着手足无措的小姑娘,这事儿还得他来擦屁股。 “漼家女郎请坐”周生辰请她坐下。 一直看着人家小姑娘写完又站起来送到他面前,总是很奇怪的。 “是”漼时宜点了点头。 “有件事情本王得和漼女郎谈谈,此时是本王的疏忽,本王在此先向漼女郎道个歉。” 漼时宜有点紧张,她猜不透是什么事儿,只能回个“时宜不敢,您请讲。” 周生辰琢磨半天开了口“这个生辰礼的事,本王是交给副将去做的。” “那时正是此战的最后关头,加之我那几个徒弟与她都各自领兵作战,怕是精力不济,一起为你送了礼物。” 见漼时宜表情凝结,他继续补充道“邀月她从小养在本王身边,常年行走于军中。不通情理,所以,为你打了这支簪子做礼物。” “此事本王的错,等回头本王在为你重新补一个生辰礼物。” 漼时宜其实在大军班师回城时,就看出了问题。 周生辰看到她头上戴的石榴簪后有些诧异。 原本她以为小南辰王只是没想到她会接受他的心意,却不曾想原来这么一回事。 她以为最该知情的人丝毫不知,原来这么符合她心意喜好的石榴花簪,竟然是周生辰的副将为她挑选的,送她发簪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也对,只有女子才最了解女子喜欢什么,可她还是避免不了的失落。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邀月月要开始情绪反扑了。 第3章 金邀月32 哪个女人心中不幻想自己的爱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像小南辰王周生辰这样的貌美无双,文韬武略的英雄就问哪个闺中女子不心向往之? 虽然她只与周生辰见过两次,可无论是第一次的经验,还是这一次她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大军归城,都让她十分震撼。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了! 她失落归失落,但她还是很感念周生辰愿意把真相说出来,若是碰上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怕是此事会瞒她一辈子。 漼时宜此时还没到剧中那种非君不嫁,两心相惜的地步。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有婚约的人,她更明白自己是世家女,她的婚姻,她的人生从来不是她能控制的,必须为家族考量,就像当年娘亲与爹爹。 这么多年,她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那个叫青龙寺的寺庙,她心里隐隐有猜想,或许她爹爹已经去世了。 但每每此时她脑子有个想法就是她爹爹一定还活着,只是自己没找到他。 桓愈:山月室\\u003d青龙寺,小妹妹不用客气,夫子我为你指明正确方向。 周生辰看着漼时宜这又是失落又是失神,他有点难搞啊。 此时,他不停在心里呼叫着邀月,自己惹得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说好要来藏书楼,怎么现在还不来? 他是知道邀月的,她吃完晚饭后就愿意在屋子里呆着,不愿意往藏书楼这些地方跑。 再过会儿就到晚饭点了。 漼时宜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多谢南辰王告知,礼物就到不必了,若您肯的话,可否让时宜在这楼里挑几本孤本带走。” “自然可以”周生辰在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这漼女郎大度和善,不然他都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自然可以,”他想了想,又要继续补充道“我副将也喜欢来这里看书,大军正好要先休整一二月,不如这样我让人在大军开拔前,日日开着藏书楼的门,你若喜欢,日日都可来此看书。” “多谢南辰王殿下”漼时宜很喜欢这幅《上林赋》,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周生辰没来之前,她一直都在此临摹这卷。 “你先忙,不必管本王,本王在此等个人。”周生辰示意她可以继续。 漼时宜笑着点了点头,正合她心意。 金邀月直接回了院子,这里还真是她的净土。 屋子一项都只有跟着她的两个亲兵打扫,就算时宜就是想来拜见都进不来。 她先是泡了会儿温泉,她让人跟后厨说了,今日不必做她的那份儿才回来的,所以也没人会来打搅她。 金邀月在屋子披了一身西子色的薄纱,头上三只一只羊脂玉镶金流苏月季簪,那对雪白的皓腕上分别带着一只白玉麻花镯,整个人美的仿若天仙。 这时节石榴有没有她不知道,但这天是真热啊!根本不像秋日!没气爽! 她院子里放着一壶桑落酒,早就用冰块儿镇过,如今喝起来刚刚好。 她坐在院子中的小亭子里慢慢喝,她是个讲究的风趣人。 这具身体鼻子很灵,如果把酒带进屋子的话,怕是这两天都能闻到酒香。 味道就是这样,刚开始闻还觉得挺好的,闻久了只觉得头昏脑胀。 如今,她又不能装醉跑到周生辰房间霸占他的床。 毕竟,男女主之间怕是她一个外人插足不进来。 金邀月没发现自己现在酸的很。 一坛酒不过三两斤,对常年在军中的她来说,小问题下肚就下肚,可今日她什么都没吃直接喝,确实胃里吃不消,整个人也昏的很。 她喝完一坛,天色渐晚,夕阳将天边照成了粉红色,你别说这天蓝色跟粉红色放到一块,一比还挺有唯美感的。 金邀月这一夜是宿在亭子里的,这处六面各有纱帘一卷,清风一吹,别致的很。 金邀月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冻醒的,呜呜,冻醒后,她又回房继续睡。 呵呵,就跟你说吧,就这种时节尽量不要在外面睡,容易生病。 你看她成功给自己整感冒了,早知道昨晚再怎么眼皮打架,她也得先去泡澡再回床上。 所幸这段时间没什么军情,她让人给凤俏捎了句话,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是因为感觉到屋子里面有生人的气息。 她头实在太沉了,来不及多想,抄起枕头下的剑就刺了过去。 “邀月。” “月儿” 几道声音响起,有男有女,金邀月这才反过劲儿来,她尽力睁开自己已经罢工的眼皮,真的一点都睁不开呀。 “凤姐姐,誉姐姐,将军,军师,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邀月好不容易把眼前这几个模糊的小人认清。 “邀月你病了?” 邀月分辨不出来是谁在说话,总之这些人都是她认识的,没得跑。 “嗯,昨夜贪喝了几口酒,天气太晚不知不觉就在亭子里睡了过去,这边不小心吹风感冒了。” 傲月感觉自己乱七八糟的,还有人给她的衣服往上揪了揪,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那层薄纱衣裳已经下滑了。 她闭着眼睛也分辨不出是谁给她整理的,不过这么关心不是宏晓誉就是凤俏没跑了,毕竟都是女子最了解女子了。 “军医,邀月她现在怎么样?”应该是凤俏在说话。 金邀月靠着床榻边,闭着眼睛养神。 “副将她昨夜受了风寒,加上多日以来的疲惫,这才一下子没撑住病了,等一会儿我开几副药给她吃了就好了。” “嗯,有劳军医了。” “邀月你现在怎么样?” “邀月你要不要喝水?” “嗯,我要喝水,谢谢姐姐。”金邀月睁开眼睛,瞧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乖巧的应着。 一杯水下肚,金邀月觉得不够。 “姐姐,我还要”金邀月如今也看不清人影,就这样闭着眼睛,随便拽了一人的衣袖摇了摇,像个踩奶的小奶猫。 那人半天没有反应就任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她直接往那人身上抱,好似是腰,这小腰好结实啊,一看就老有劲儿了。 凤俏还是宏晓誉?她分不出来,可恶偷偷背着她练马甲线了。 她把沉到不行的脑袋,往那人身上搁,唉,实在太晕了,本身就晕,如今还把自己晃得更晕,脑袋再不往个地儿搁一会儿,她怕是要一头7,栽下去。 “姐姐,你就给邀月吧,邀月好渴啊!” 脸皮是什么?她金邀月没有?卖萌一点都不可耻,她反以为荣。 几息后,那人拨开了她扒着的手,拿着杯子去给她倒水。 这杯下肚,她才有力气睁开眼睛。 “今日外面下雨?” 呵呵,真不怪她,她习惯了。天气可以影响军情的,这非常重要,而且作为一个精致的美少女,天气是什么情况,她就要打配什么衣服。 “诶,屋子里的人呢?姐姐们哪?军师伯伯哪?” 金邀月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屋子里现在除了她,就只剩下周生辰了。 她困到麻木的大脑,突然高速运转了一秒。 哇塞!那她刚刚岂不是对着周生辰喊姐姐?她还伸手摸周生辰的腰。 第3章 金邀月33 天地良心,她刚刚真的是出于对水的渴望,他也没想到摸的人是周生辰啊。 “将军,我刚刚又睡过去了呢,姐姐们呢?天怎么突然这么黑了?是不是有灾情啊?” 金邀月尽量让自己显得更清醒些。 “没事,没什么灾情”周生辰揉了揉邀月的小脑袋“我叫凤俏她们先回去了,军医去给你抓药熬药去了。我留下先照看你一会儿。” “没事,”金邀月不露痕迹的躲开了周生辰的手,麻的,不知道摸头长不高吗?你是在故意让我长不高吗? “那外面天怎么这么黑了?总不可能是天黑了吧?” 她真的只是小小的睡了一下,她觉得撑死一个时辰。 “嗯,天黑了,你跟凤俏说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会儿,结果早饭午饭晚饭都没吃,一直闷在屋子里,如今天黑了都不见你踪影,我,我们便来寻你,结果就看到你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冒冷汗。” “哦,那多些将军关心,邀月没事了,待明日多喝上两碗药,很快就能生龙活虎的下地了,日后还能与敌人好好干上两场仗。” 金邀月随便说两句,她现在确实很累,周生辰在这里她也不好发脾气,还得装的乖巧向上,毕竟还得维护人设,她是真的懒得和他演。 “将军,既然时间不早了,将军先去歇息吧。邀月累了要休息,怕是会招待不周将军。” “无事”。 无他娘的事,有事儿的是我,不是你。 你真是个二愣子,老木头疙子,你能不能瞧出来我这个就是在恭维你?你能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想让你走,不是让你在这块等着我陪你演戏,要不要我还得下场来伺候伺候你。 “将军,时间真的不早了,邀月能照顾好自己的,军情重要,您是府里和军营的支柱,您得随时待命,不能任性。你得早点回去休息,一旦有什么事儿,您还得去处理,末将这个小卒子是可以轻松,去年不能跟邀月一样躲清闲。” 金邀月压着满腔的怒火,声音俏皮的说着。 她现在就剩一张皮了,底下全都是怨气。 过了会儿只会喘气儿的东西,终于说话了“好,如果有什么事儿啊,记得通知我。” “嗯,那邀月在此恭送将军”金邀月差点没压制住内心里的兴奋,就这么的兴奋都快给她搞清醒了。 等周生辰出去后,她一骨碌摔到床上,开始了,呼呼大睡。 周生辰站在屋外良久不肯离去。 昨夜他等了一夜,漼家女郎都回去了,也没等到邀月来。 他只好先回去,明日再去找邀月。 早膳时,结果就听说她今日不来了,估计她出去玩,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邀月。 晌午一过,他是越等越心急,问了门房,邀月今日没出去。 原想着她可能昨日出去,今日未归,还想着等她回来好好教育教育,女孩子家一个人在外面露宿总是不安全的。 可门房说,昨日邀月副将也没出去啊! 问了凤俏他们都没见过她,也就早上她拖了个小兵跟凤俏说,今日若是议政她就不来了。 他急了,四处找,不是他们傻,第一站不奔着邀月院子去,而且邀月白天的时候一般不待在自己院子里。 最终还是周生辰在她屋子里找到邀月。 那时邀月一小团缩在床上,看起来可怜极了,整个人都在出冷汗,脸和嘴唇都白了,双臂环着自己,双腿也缩起来,就像在母亲子宫里似的。 “邀月,邀月”他试图唤醒邀月,可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她头上的冷汗还在继续往外冒,就像死了一般。 原本找到邀月后刚刚放下来的心脏又极速提起。 “邀月,邀月”他唤的声音大了点,见她还是没反应真慌了。 邀月从不生病的,就算病了也从未影响什么,顶多就是鼻子囊一点。 她恢复能力极强,身手敏捷伶俐,战场上没受过什么大伤,顶多就是皮肉小伤,抹点儿药过上两伏就好了。 他把人抱起来搂在怀里,邀月整个人滚烫骇人。 此时,他也顾不上其他,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王爷”立刻有两个人跑进来,这里毕竟是女子闺房,他们也不好进来,只能先在外面候着。 “快叫军医”。 “是”两个人领命出去,出了院门一个去找军医,一个去通知其他人不用找了,人已经找到了。 “邀月,邀月,没事的”他将邀月搂的更紧了,用被子将人裹严实。 小丫头头和身子滚烫,手脚却冰冷刺骨,小丫头好似没有知觉,怎么动都没反应,任由他摆动。 他把邀月的手揣进自己怀里,紧紧贴的他胸口的肌肤,那一瞬间冷了他一个激灵,一只手去暖她的脚,邀月手脚都很小,很难想象这么小的手脚,能在战场上发挥无穷的力量,尤其是这双手,比他的手小一半。 怎么会这么冷!他都怀疑邀月已经去了,探了探脉象,吓了他一大跳。 这根本就没脉象,他吓得手脚手脚都酸软了。压着心里的恐慌,在邀月鼻子下探了探。 周生辰深深叹了一口气,还好还有呼吸,她的呼吸一向浅了些长了些,他把邀月的头抵在自己脖颈上,不然她的脑袋老往下面垂着。 待军医来时,也是把了半天脉,似是有些惊奇。 没过多久凤俏他们就来了,凤俏她们来了后,邀月才缓缓清醒。 后面他只顾着邀月,没注意军师凤俏他们什么时候走了。 结果,刚刚和邀月说上两句话,还没问她怎么搞成这样,就被赶了出来。 夜半时分,月上柳梢。 待到周生辰回去后,请军医去了趟讲了下邀月的情况。 军医照实说,他这邀月副将向来身体健康,从不吃药看病的,没想到她竟把不出实脉,只有虚脉能把得出来。 一般来说,气血两虚,气血不足才会如此,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邀月副将身体健壮,真的是看不出来她竟然内再早有亏空。 而且,她脉象很慢,比正常人慢了近一倍,这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主要问题除了伤寒头疼脑热外,就是失眠多梦,心中似是有惊惧多虑,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对身体不好。 还有就是他分析这次突然发病,可能是因为之前积累小病突然爆发还会这么猝不及防。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觉得邀月副将的脉象还是很奇怪,时有时无,似有崩盘之象,可后面竟奇迹般的醒来,而且醒来后脉象没变,可是整个人是清醒的。 他把此事归结成了因人而异的奇异现象。 周生辰把军医送走后,坐着想了好久。 他听邀月说过,她最讨厌睡觉了,每每夜里都很害怕。 那时她还小又在行军的路上,有时候两个人在一个帐子里分床而睡,又或者等邀月睡着后自己再离去。 第3章 金邀月34 距今也过去好几年,他没想到邀月可能再反复,只是此事难办,邀月如今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他再怎么样也要为了邀月的名声着想。 他向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金邀月:呵呵,谢谢你啊!当年她是有4分的恐惧,又演出了6分。 金邀月:她是从小就害怕,尤其是黑暗里,但不代表她不能适应,就像她在金家那11年。 好吧,其中有一半的时间是跟她姐金贞儿睡在一起的,没办法,她有个宠妹狂魔的姐姐。 这几天,她都在养病,天天要喝那些苦药汁子,喝的她人都要苦了。 不说了,越说越苦,每天都能想起周生辰和漼时宜是不是很甜蜜,她可真是个可怜人。 好好的养了他那么多年,转头就找别人做主人。真叫她心寒啊! 这么多年,都不管她,她真的好气疯了! 也对,周生辰哪有时间跟自己这个小喽啰玩儿呀! 罢了罢了,她要出门,她要迎接新空气,再这么emo下去。 实际上,周生辰每日定时定点熬药,他倒是想去找邀月,可是连她院子的门都进不去。 因为邀月说这两天她要闭门养病,就连送饭送水也只送到门口,她让自己的亲兵来通知。 邀月着一袭监德色劲装,上面有青冥色的暗纹,长长的秀发盘成简单的高髻,带着几只简单的华胜,下面垂着一条同色发带。 整个人就像清晨的劲竹,英气又活力。 她提起剑,又敲了敲旁边摆着的刀,她好似向来出征都是配剑的,虽然会用刀,但是却很少用。 她拿起一对短刀,去花园里锻炼锻炼筋骨。 一顿刀舞耍下来她觉得身体毛孔都大。 嗯!针不戳!这样才能排毒呢。 没错,今日还是舞而不是武,因为她懒,好了好了,主要是天天在军营里打来打去杀来杀去,回来了总是要换换口味儿的。 就像你再怎么爱好一项东西,把它变成你的工作,还是会枯燥的,闲暇时总想换点别的,放松心情。 她收刀就看见周生辰,朝他一笑“将军”。 “怎么怎么快就出来,不多休息两天”周生辰瞧见邀月出来,还是很不赞同的。 她看起来身体倍儿棒,实则里面还需要好好补一补得多休息。 “没事,我好的差不多了。”邀月张开手臂,给他展示了下自己,现在没问题。 邀月:我要再不出来,信息都跟不上了。 “作为您的副手,怎可一直偷懒休息。” 邀月:呵呵,你以为老子愿意看你这张脸?要不是因为厌烦天天喝那些苦药渣子,喝的我整个人都哭唧唧的,你以为我这么喜欢上职啊? 她面上还带着笑儿呢,好似真的没问题。 “嗯”周生辰朝她笑了笑,以作回应“但你还是得多休息,军中的事儿不急。” “将军说的都对。”邀月心中妈卖批,垫上笑嘻嘻。 剩下都是些没营养的,就是劝她多休息不急,想什么时候出来工作,啥时候出来工作。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接下来的时光倒是清闲了,她偶尔会出趟门出去逛逛,剩下的时间就在院子里呆着。 她不想在王府里乱走,一旦碰上某对情侣可怎么整!她也是人,她也会心烦的。 军医的药不怎么地,反正苦的要命。 说起药她就想起来了,自己这两天发现后面腰上有道伤疤,估计是之前什么时候不小心划的,自己都没注意到。 果然人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这会儿想起来了,让嬿婉给她配置了不伤身版的舒痕膏,一来她手头上没有现货,若是自己调的话,大张旗鼓收集材料,容易引起人怀疑,毕竟这个方子现在还没出现呢。 二来嬿婉是来自如懿那个世界的,接触过宫里的老人,从甄嬛宫里搞来了被甄嬛暗中收集的安陵容手上的方子。 她真的是个勤奋好学的,很快就学会了。甚至还能调整方子,药性也不会弄巧成拙。 她让人送到了吹杏楼,她去拿也不会引起人怀疑。 她从外面取药回来,顺道带了藕粉桂花糖糕,正打算拿去跟周生辰一同分享,再怎么样接下来还是得在一起打工的,总不好闹的太僵了。 行至藏书阁,从半掩着的窗子看到,周生辰和漼时宜对坐看书。 她站了会儿,觉得好生无趣。 既是前世缘,今生自是有果的,她不该奢求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她回到小院,望着面前的糕点。 她是怕苦的,也是嗜好糕点的,为了鼓励自己吃药,每每生病都要再喝完药,吃上两块糕点。 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平日里她作为副将一直跟在周生辰身边。 好像除了睡觉,剩下时间都黏在一起。 所以每次吃糕点都是一起分食的。 邀月拆开盒子拿一块咬了口。 到底是习惯了和人分食,一个人吃总不是那个味儿。 果然人是不能闲下来的,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她边吃边读取枫实的记忆,不过两个时辰便结束了。 她瞧了瞧桌子上的糕点,可惜了,天色已晚,她过了点就不再进食。 这么好的糕点,今日不吃,明日放了一夜就不是今天的味儿。 只是她今天太投入,所以只动了两块儿,就吃不下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女生尤其是在谈恋爱中的女生,她更在意你这个人对她的重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如果你没有get到她要的点,对方就很容易生气。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而男生其实他们本身的思维就跟女生的会有区别,简单来讲就是男生的很直,他不会懂那种歪歪绕绕的小情绪,需要人引导他懂,而他也愿意去接受,那么你们的感情肯定会长久的。 第3章 金邀月35 想着宏晓誉应当还没睡,她带着糕点去找她。 “誉姐姐,你休息了没?我是邀月啊!” “没锁门你进来就好,”宏晓誉正在要换衣服。 “嗯”邀月先把小脑袋伸了进来,朝宏晓誉笑了笑,而后带着食盒蹦蹦哒哒的进来了。 “这个点你不睡觉怎么来我这儿了?”宏晓誉拉着她坐在桌前。 “当当当,今日新买吹杏楼的藕粉桂花糖糕。”她把食盒打开把糕点端了出来。 “自是要与姐姐分享了。” “惯会说嘴”宏晓誉勾了下邀月的小鼻尖,这孩子还没长大哪,还是孩子心性。 两个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几天,将军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倒也没什么事,大家都在休整,据漼风传来的消息,似乎又有地方不太平了。” “看来,过段时间就要出征了。” “就是”宏晓誉吃了口“哎!对咯,好久都没看你去找师父了,你们俩之间不会闹矛盾了吧?” “没有,就是放假,他说了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再说了,人又不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一年365天,我都天天得上职,那也得多可怜呀!” “誉姐姐,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我?”金邀月顺手就把话题拉到这边来了。 “好了,我们的邀月最辛苦了,”宏晓誉敷衍的安慰道。 “哦,还差不多。”她朝宏晓誉展颜一笑。 这一夜,她俩挤在宏晓誉的床上。 都是在外行兵打仗的,自然没那些讲究。 下午,藏书楼 周生辰没想到又碰见漼时宜。 漼时宜也没想到会碰到小南辰王,两个人互相行礼后相顾无言。 周生辰本就是随便走走,却不想来到此处。 最近的邀月就跟那3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他真的好没辙,想着想着就和漼时宜问起来了怎么哄女孩子?她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漼时宜也为他解惑提出办法,可惜她并不知道要哄的是个神经大条小条都有,就是没有中间条的邀月。 漼时宜上次和周生辰说开后,她回去让成喜把当时的礼盒找了出来。 她也是个聪明的世家女子,自然清楚既然是如此送的一定是有说清,不会这样随意的给过来。 第二天成喜才找到礼盒,她翻了半天,这垫发簪的丝绸下面当真是放了一张纸条说明了理由。 这下成喜是最尴尬的,她就没想过还有这么个操作法。 怪不得那天大军回城,大家看她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漼时宜觉得没什么,尤其是她看到背后还写着一句诗。 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 漼时宜没想到有人能写出特意为她做一句如此贴合她心意的诗词。 寥寥数笔就几个字儿,便让她振奋不已,全然从其中感受到了昂扬向上,充满生机活力,经久不衰的力量。 金邀月抄王安石这句词,主要就是觉得的确好听,想着漼时宜喜欢石榴,他们送的又是石榴簪,自然要写句应景的来听。 而且,说实话,她不碰到漼时宜和周生辰两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很理智的。 其实她觉得如果自己单独碰到漼时宜或许也不会暴怒。 可能是聪明女人都本着不会为难女人的原则。 也可能就是单纯觉得漼时宜也没错,她也没错,周生辰…也没错,这一切很难说吧。 她也是随手写了一句,没想到撞到某些小姑娘的心里了。 第二天夜里 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谁犯病了,谈了半宿的《凤求凰》。 金邀月听得脑仁都疼,脑瓜子嗡嗡的。 这别说凤凰了,野鸡都能求过来。 她也病了好久了,该上职了,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邀月站在周生辰身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8成就是这玩意儿开屏死整这出。 这是要她们和府人的命吗?她感觉这个声音就从她门外传进来的。 就这么说吧,她觉得这声音就跟开了音响的似的,那声音大的,余音绕梁都是小弟。 不是因为她清楚剧情,这老东西八成是和漼时宜看对眼儿了。 是因为这些年有她金邀月在身边吗?所以,周生辰比原剧中活泼多了。也大胆多了。 就这个声音,从那漼家小姐的房间传过来不知道要有路经几何? 呵呵,被她这么多年的费心照顾,伺候出来了,还是个白眼狼。 白眼狼王都没他狼! 邀月现在很暴躁,很烦! 这一夜都没睡好,再瞧瞧周生辰眼底也有乌青。 好了,这会儿不用找了,10成10就是他。 等于说她就是那中间剧情过渡几年的人物了?顶着她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忠犬就这么送的人。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烦,别惹她,她现在非常的暴躁,鸡蛋她都能给你摇散黄了。 然后议完事,她转身就走。 然后,她就下班了,这个班谁爱上谁去上,她不去了。 她金邀月本身就不指望着这点军饷来养活自己。 再者,这几年要不是因为她实在是不想过苦日子,借着她手底下几家店的名义,稍稍往西州捐了点军饷。 这说起来里外里她是又搭了时间又搭了钱。 连大头都没他这么怨,如果以后,周生辰拿着她的钱去养女人,她能把他宰成肉酱,剁死了他。 什么破玩意儿啊? 第二天 呵呵,今晚上不是《凤求凰》了,该《关雎》了。 怎么你们还对弹吗?府里还有人呢,请收敛点。 金邀月心情非常不好,这难道就是男女主的天定缘分吗?弹的声音力度特别像? 就连这个处理方法呀都很类似,这是来自灵魂中的cp感吗? 第三天 今天更远古《越人歌》都整出来了,她也是纳了那个闷儿,这不是一首写同性爱恋的吗? 怎么你们俩相爱还属同性?她很怀疑莫不成,漼时宜实际上是男子,啊!她悟了男子之间确实是真爱,你说这谁能想的出来啊? 终于她怒了,几次三番从床上爬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冲出去。 她在这里算个什么呀?连个小罗罗都算不上。 毕竟,就算是留在周生辰身边的机会,也是她舔着脸要的。 罢了罢了,睡吧睡吧。 她忍了,就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 金邀月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出去待上一天,疯狂运动找事儿做,这样回来倒头就能睡。 她已经从打工人晋升有了幕后股东资本家的觉悟。 她不干了, 于是,刚刚开始打工三天的某人又回去躺尸了。 她决定把更多的精力放到搞事情的上面。 钩吻现在被刘子行招揽了,不过是私下暗地里。 怎么说那?她觉得等哪天她狼人自曝,刘子行一定会被今日的犯蠢给气哭。 刘子行也是真有野心啊,现在就已经开始筹谋帝位了。 钩吻原本是拒绝的,而且拒绝了两次,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想要他,第3次的时候还是答应了,毕竟诸葛亮也就三顾茅庐。 南音那里,组建了一个红袖幡,这里面九成的女子都是被压迫,死里逃生被救下的姑娘,心性不是一般的坚韧。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让南音好好训练她们,以后她的帝国,女子和男子都是一样可以当官的,沙场之上也是如此。 第3章 金邀月36 她不会搞什么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大道讲究的就是合,不该分那些所谓的偏见,所有都是对的,所有都是好的,应保持包容的心态看待事物。 哦,对了,她让南音一定要注意,那些恋爱脑绝不能要,那些都是属于风里兮没制作好的残次品,这就跟那个老鼠屎一样一颗坏一锅。 躺尸两天,刚准备出去溜达两圈,去厨房提个饭回来吃,顺便增加运动量,就碰到了某些讨厌的坏人。 某人坐在一个亭子里,就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将军有什么事,要末将去做吗?”金邀月行了个抱拳礼。 周生辰眉头轻皱“你今日怎么了?不开心?” 他能感觉到邀月的疏远。 他不知道哪里惹到这小丫头了,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没什么的,就是有点累”邀月敷衍了一句。 不开你头子的心,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还是她这个npc配不上您的金樽玉口,您对我反反复复就一句台词儿吗?你就不能走走心吗? 金邀月都不敢多想,越想越气,越想越想哭。 他看着一直低着头,不似往日般活泼的邀月“嗯,我疏忽了,忘记了你刚下战场没多久,最近累到你了,是该好好休息休息。” “嗯,谢将军体谅”邀月还是很疏离。 她的动作和语气都是中规中矩,挑不出错出来,但周生辰能感觉的她的不开心。 “你过来做吧”以往邀月都是主动坐过来,如今这般拘束反而让他不习惯。 “不必了”她还是低着头,声音冷淡“这样不合规矩。” “你往日不是这样的” 金邀月头脑迅速,毫不犹豫直接接道“往日末将还小,不懂规矩也是有情可原,如今不同了,末将大了,是该恪守规矩,不敢逾矩,不然该有人笑话了。” “漼家虽是世家大族,但养出来的儿女也是潇洒快意的,不会那么讲究细枝末节。”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金邀月就压不住火。 她反正如今有伤在身,直接行了一礼“将军若无其他吩咐,末将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休息了,末将就先告退了。” “你别走”周生辰快一步上前拉住她“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猫猫生气了,生气了,此时不要随意的摸猫猫头,可能会被猫猫咬的。 “末将没怎么,也没人惹末将不痛快,末将就是单纯的累了,不想跟人说话。” 她不敢抬头,生怕下一秒看见他的脸,就被气哭了。 反正她现在鼻头酸的很,眼睛也润润的。 “你这样很不对,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是不是不是中了什么药?南萧秘药还是不少的,若是一旦中了,咱们赶快医治还来得及。” 说着,周生辰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要往坐的地儿走,要给她把脉。 金邀月不想和他聊天,心里正烦着呢,还要应对他。她挣扎着想要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 她下意识提高声量“不用了,将军请您放开我。” 周生辰被她突然起来的发怒搞蒙了,他木讷的放开了手里的柔荑。 半晌,就吐了俩字儿“邀月,我”。 这个我字没说完就被金邀月打断了。 “将军,就是没有其他吩咐,邀月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这次她压根没等周生辰说什么,她就走了。 月氏盐卖的很好,在百姓群众中获得了很高的声誉。 嗯,金邀月又离做皇帝近了一步。 忙起来,时间过得就很快。 一晃眼儿,十天半个月没见着周生辰了。 她和周生辰多熟啊!惊着能躲过他所有出门或者做啥事儿的点儿。 她不愧是小天才,你瞧这知己知彼玩的多妙! 她和周生辰再见就是在村民家中。 她是一个走进基层的好领导,自然而然得跟群众打成一片,这不偶尔来帮忙,看到从群众口中了解一下最新的八卦消息。 她和宋家阿婆和于家阿嫂,还有老齐家的大姐正在掰苞米,呸,看多网上的视频了,一下说瓢了,这个年头哪有什么玉米呀?唉,都怪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带回来的种子太少,呜呜,好多现在能吃到的东西,这里都吃不到,她好命苦啊! 她俩现在正在拨蚕豆那,这个时代称作胡豆。 又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邀月。” 她起初还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大哥没当回事儿,继续听她们摆龙门阵,时不时的还来两句捧哏,乐呵呵的紧儿。 就听到到她名字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一秒她反应过来可能真的是有人来找她。 “邀月”。 这一声叫的她,好似那被人拎住后脖梗的小猫,一下就哽住了。 于家阿嫂和齐家大姐看到她不接着剥了,往她这方向一瞧。 那也是一哽啊!天哪!这男人该死的帅! 诶!怎么从来没听小邀月谈起这男人,莫不成是小邀月的未婚夫郎! 不应该啊!小邀月是军人,而且还是南辰王府的兵,照这个地位不应该啊! 邀月此时,呵呵,谢谢您二老欣赏我家将军的颜值,能不能收收眼睛管一管我呀,咱们都是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你们当真要做见色忘义的混蛋吗? 是的,她一早就听出来是周生辰了,可她打死也想不到这人能到这里来找她。 怎么了!不是说好给她放假吗?怎么放假还要叫我回去工作吗? 邀月此时此刻就是纯纯的打工人,怨气滔天呀! “邀月”周生辰见她迟迟不回头僵在原地,主动开口。 “噢,你是来找我们小邀月的吗?”于家阿嫂一副我懂的模样“那啥,也快中午了。我们几个都得回去做午饭的先走了啊!” “啊”齐家大姐被于家阿嫂拉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哦,对对对,我们这几天忙着呢,家里的男人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得回去做饭了。邀月啊!你下午也不用来了,我们活儿都干个差不多了。” “啊”宋家阿婆耳朵有点耳背,又认真剥豆子呢,根本没顾得上现在的情况。 正剥着呢,就被齐家大姐和于家阿嫂一边一个穿走了。 邀月:你们误我,不是啊,你们别走,救救我呀,我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很尴尬的靠着眼神求救。 可惜这三个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邀月现在一口气都不敢大动作,生怕破坏她现在温柔的形象。 眼一闭一睁,那张假面瞬间换好。 起身一转头,一张如花笑脸“将军来此处找末将是有什么事儿吗?” “邀月,我…”周生辰实在不知道邀月这是为何?他无从开口啊,不过他也看得出来,邀月虽然面上带着笑,可是仍旧很不开心。 那眼里尽是平静“你还是不开心?” 金邀月不过这一几天已经释然了不少,她想通的一个点儿,既然从未开始,那转身就走也不是不行。 “没有”邀月往后退了半步,虽然她如今也是1米7的大姑娘,可是周生辰也不矮,她一直仰着头,很累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愤怒小猫猫在线抵死主人。 第3章 金邀月37 “将军说笑了,将军怎么来此啊!是有什么工干呢?” 这下换周生辰不说话了,总不能说是之前跟踪她来过此处吧。 “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走走。” 这理由邀月听的都想给他翻个白眼儿,糊弄鬼呢。 她看起来是那种三毛钱能骗去的傻瓜,这里离城内可远着呢,你家散不能散到这儿来! “嗯,末将知道了”她还能说什么? “既然如此就不耽误将军赏景的时间了,末将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等一下”。 邀月只能噙着笑容呆呆的站在这儿,看着某些人走过来。 “我也看个差不多了,和你一起回去吧。” 似是怕她不信又编了个理由“你一个女孩子这荒郊野岭的离城里又远,一个人总是不安全的。我和你一起正好能保护你。” 邀月内心:你在说什么鬼话朋友,我是你副将,按照正理来说还是我保护你呢?而且要是凭真实力,你能不能打过我还是个问题呢? 邀月内心:诶!哎呀,突然忘了那你是将军,我是你副将,照理来说,我确实该在你身边,这样好近距离保护你。 啊这…!简直就是歪理邪说,怎么还对得上号了? 面上,“嗯,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末将领命。” 邀月还能怎样?她可是标准的死鸭子嘴硬,这个时候可是不能输气势的,她绝不低头,皇冠会掉的! “嗯,走吧”。 邀月既是认真要做他副将,自然而然私底下也要守礼,懂尊卑。 所以很自然的就落后他半步,却不想某人竟站定等她跟上来。 来回三次,搞得她都没脾气了,随便吧,他也不能太明显,毕竟还得维持人设呢,就算是不为了吊周生辰,也得按兵不动,不能让人发现了她异常,毕竟她要做的可是大事儿,马虎不得。 “师姐是怎么做到每天晚上睡这么好的?”金邀月坐在凤俏屋子里,和她聊着天。 “怎么了,你最近睡眠很差吗?”凤俏一脸天真的问她。 金邀月实名羡慕啊! “嗯嗯,府里每晚上都有弹琴声,吵得我根本睡不着。”金邀月像只小猫似的往凤俏怀里钻。 “哎呦!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凤俏假装生气,实则宠溺。 “府里晚上没有弹琴声啊!” “啊!”金邀月第一瞬间是惊诧,而后是害怕,非常恐惧。 “哦,你说起琴来,我突然想起来,师傅最近弄了一把琴来,你问问他是不是自己夜里练琴声音传到你院子里,毕竟你们两个人屋子的最近了。” 金邀月突然想起这事儿来,她忘了他俩屋子挨的最近。 莫不成那两人在玩什么另类的调情,自己这只池鱼就被殃及了。 而后,她怒了,今晚上如果再有人再弹琴。 她高低得出去整上两句。 和凤俏简单聊了两句就回房休息了。 她来找凤俏主要原因就是进了府,他俩还需要共同走好长一段才能回各自的房间。 所以,她果断中途去找凤俏了。 夜里,琴声再次响起,她忍不可忍无需再忍。 她随手取了只玳瑁葡萄的簪子将头发固定住。 随便披了件鹅黄色的外披就出去了,今日里面刚好穿的是法翠色的睡裙这样配起来相得益彰。 输人不输阵还是得装饰一下的,她虽然不是去跟人家吵架,但是也是跟人家讲理啊! 邀月一推开门,傻眼了,周生辰真的在她门口弹琴!疯了吧! 非要压榨她一个打工人吗?是府里的打工人太少了吗?还是她很特殊啊?她有那么能干吗? 算能干,请你注意一下,现在是晚上时间注意一下扰民问题。 “将军,你怎么在这儿啊?”惊讶她是真的惊讶“您是梦魇了吗?” 金邀月很难接受这人不会真是哪里有病吧,大晚上在她门口弹琴。 怪不得她感觉那个琴声啊,离的可近了,声音可清晰了。 周生辰手上弹的琴音,在她“砰”的一声推开门后戛然而止了。 四目相对实则是有些尴尬的,至少金邀月是这样认为的。 “你不是害怕吗?我听崔家女郎说,若是女子害怕可以用音乐安抚,我就想弹琴来帮你安眠。” 金邀月喉结滚了滚,咽下了所有的脏话。 她是个周正人,不骂人的。而且站在这门口的,万一有人看到也不好,还是把人家弄进来再说吧。 “时间不早了,外面也挺冷的。要不?将军,您进来坐会儿,小酌两杯,暖暖身?” 金邀月突然有一种开门迎客的错觉。 对,没错就是错觉,毕竟出才艺的可不是她。 “这,不好吧”周生辰觉得邀月大了,自己随意进一个女孩的闺房总是不好的。 这或许就是正人君子吧,越是喜欢越是尊重。 “没关系的,我这里有新开坛子的梨花白,是那年我刚来时埋下的。不仅如此,我这里有蒲州来的蒲中酒,味道极佳,现在小酌一杯吧,不碍事。” 二人对视,周生辰心跳得极快。 他声音沙哑的说了声“好。” 金邀月心里是怎么盘算的呢?是把这货给灌醉? 然后,把他送回房,自己回来睡觉,又或者,动不了的话大不了置换一下房间,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只不过,她是去周生辰屋子里睡过觉,可周生辰没有啊?他每次都是去书房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某人真的是和她小酌了两杯,就很守规矩的,回去休息了。 临走前还劝他早点休息。 金邀月反手就笑着把他搓了出去,并且很清楚的告诉他,下次不要半夜弹琴,扰民啊! 他们俩这边还没有完全和好呢。 那边杜洛周上谷起义,他们得出发平叛。 金邀月刚睡上一天好觉,就得收拾出发。 军旅生活就是这样,保卫百姓,保卫家国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她趁乱让她的人都动起来,可以按部就班的准备了。 这次漼时宜也出发了,她要回清河漼氏。 终于这小姑娘要回去了,走的时候带走了《上林赋》和那枚石榴簪。 她在这里已经借住了两三年了,这样也挺好的。 他们常年不在家,漼风也领了任务在外面。作为世家贵女本身就不该如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漼广老糊涂了。 平定六镇叛乱,他们马不停蹄去了坪州,商谷,一天天有干不完的活儿。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某直男在线哄女朋友,结果越哄越怒。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猫猫这种生物虽好,但是一定要注意他们的情绪以及适当的哄法。不要随意在猫猫的愤怒点上跳来跳去。 第3章 金邀月38 金贞儿如今在宫里,她虽然身在边疆,可还是很记挂她的。 哪怕是如今这般艰难,她们之间还是时不时的往来书信。 金邀月掐着点这个时候,周生辰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中毒箭摔马伤及左臂。 最近她近身保护周生辰,不过总有时候会离身的。 她和周生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就是她单方面的闹别扭,周生辰就是稀疏平常甚至比平常还要哄着她。 有时候常常弄得她不知所措,就是有时候突然就跟她讲什么若是他受伤了可以丢下他自己逃,一定要活下去一类的话。 邀月每每都在心里翻白眼儿,然后面上用别的话题搪塞他。 没想到意外救下来谢云,她拦住了和谢云缠斗的敌将,却也落了下乘,被那人死死的,从后面困住。 眼看着那把刀离自己脖子越来越近,她耗尽力气,靠着一把剑做支撑,困住对方。 这种偏力气的事情她是不擅长的。 谢云倒是想来救,可被人困住,实在是逃不开。 她没多说什么,只求这位主儿,保护好自己,别为她添乱。 正所谓人不是与别人斗,而是与自己斗。 当一个人能打败自己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怕了,也没人能阻挡得了她,死神也不行。 她果断靠着剑鞘抵抗敌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剑刺穿了自己,也伤了背后的敌将。 她这一剑可谓是狠到极致,奔着同生共死而去,没留任何余地。 越是这样越是难以控制,她成功杀疯了。 她不知杀了多久,她一直紧紧压着自己满心满眼溢出来的开心,压着自己的冲动。 等她回过神儿来战役已经结束,她跪在地上,靠着这把剑撑着自己,实在是双腿酸软,站不起来。 “邀月,邀月”谢云一时间冲过来。 刚刚这一剑本着一起死去的,他当时都差点看呆了,为此还敌兵砍了两刀,不过他征战多年,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 他无法想象邀月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忍着这样的剧痛,硬生生的将剑从身体里抽了出来。瞬间前后冒出的血哗哗的往外流。 就这样她还直接往那敌将身上补了一剑,而后继续杀。 现在的邀月浑身都是血,脸上都粘着鲜血,已经看不清甲胄原来的色彩,额头前还飘着两根儿碎发,整个就是一个不久于人世的血人。 邀月耳朵边像是蒙了一块布,听不太清,朦朦胧胧的。 今日她是来支援的,正好赶上开战,自然要上去帮忙。 她原本还在想若是她提前些动手,估计就看不到谢云短腿,说实话,这个谢云对她还挺好的。大家都能玩到一块儿去。 但这不足以作为想要搭救他,不让他成为瘸子的原因,最重要是她想要这份恩情,想要这份孝忠。 她见谢云被困上前搭救,原剧里,谢云似乎也没受多重的伤啊。难不成是因为剧里面没写。 那么证明着这些人物越来越活,越来越能活出自己,那就证明还有许多被隐藏的剧情。 她是懵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嗡”的一声在耳朵里长长响起。 她闻到了一股好香的味道,好饿啊!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再想想肚子似乎也不饿啊。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就看到谢云似乎眼含热泪。 “谢将军你哭什么?”她气多声音少,反正自己是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你,你还没死”谢云刚刚试探了她的呼吸很浅,若有似无,就好像没了。 “你说什么?”金邀月根本听不清她耳朵里嗡嗡的。 “能不能先扶我起来?”她又不是木头桩子,不会定在这儿的,而且要打扫战场啊,她也不能碍事儿。 打工人再怎么累都得起来干活啊! 谢云看着她的嘴唇张张合合半天,实际上他也没太听清,主要邀月声音太小了。 但他想了想,估计是让他扶自己站起来了,字还挺多的。 他慢慢的来扶她。 邀月感觉身体很难受,被人碰到,她浑身躁动,浑身都很难受,就是有一种东西在烧,焦躁的感觉。 “邀月,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谢云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这不像一个刚刚战场奋力杀敌的人,运动完了的温度,更像是数九寒天躺在冰堆里。 邀月头很晕,她觉得自己此刻很像一个地球,自转加公转都有,关键还昏的很,而且非常恶心想吐,比当年那个牛车还要颠到想吐。 关键她现在也没干啥呀,就是单纯这样站着就不行了。 她无力呼吸了几息,这个阳光烈的很,可她整个人却如坠冰窟,感觉不到外边的温暖。 半晌后,她终于恢复了些。 “谢将军,可以先扶我回营帐吗?我想先休息会儿。” “自然可以”谢云迅速回话,近乎就是下一秒的事儿。 虽然邀月声音听起来还是有气无力的,但至少能说一段话了,而且还能听清。 金邀月眼前的隐形白布还未撤下,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好不容易挪到帐子里,这是他们临时的营地。 等扫完尾把他们就回去与周生辰汇合。 邀月也顾不上什么干净不干净,洁不洁癖,被扶到床边直接倒头就栽了下去,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平躺,可惜这次贯穿伤很严重,就在心脏的下方不远处,邀月也不敢平衡,只能斜躺着。 可能是痛到麻木了,倒是不觉得有多痛,就是不停的往外鼓血,其实也没有,刚开始鼓的多了,衣服湿哒哒的有点难受,但她现在急需躺一会儿,一会儿再说换衣服的事儿。 即将睡着之前,她还是抓住了谢云的手。 “谢将军不要与将军说我受伤的事。” “这…”他是左右为难呀,这边受伤的不愿意说,毕竟这伤四舍五入也是为他而受的,若不是为了救他,邀月也不至于朝自己捅。 那边师父若是不知道,日后还不知会怎样。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师父和邀月关系不浅。 “谢将军,邀月与你也有几年的交情,你就当是成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吧,别跟周生辰说。” 邀月眼皮打摆子,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她现在累得很,整个人还很焦躁,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开心,喜上眉梢都没法形容她的快乐。 “嗯,我答应你。”谢云最终还是选择了成全邀月,毕竟这伤者在这儿呢,人家自己要求的自己不好违背。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坠入深潭,就该抛开一切奋力一搏。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便是死,也死个畅快! 第3章 金邀月39 “千万不要在战报里写我受伤有关的内容,只道过几日我随你一同回营,可好?”她每个字儿都很艰难的说清楚,她生怕谢云阳奉阴违,必须要交代好一切。 因为用尽了力气的关系她变得更虚弱。 “好,我答应你,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军医叫过来。”谢云给她掖了掖被角。 邀月但凡有力气,要不然漂白眼儿,要不然就得笑他,我正这儿流着血呢,给我盖啥被子? 她可能现在已经失血失到糊涂了,理智都不存在了。 “无事,等我睡醒再叫他。我的伤势我知道,先休息好自然而然就能好一大半。”她强行挤出了个惨白的微笑。 谢云叹了一口气,这次他们也看出来了,就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能逆着着小祖宗的心意来,得了他还是听话吧。 她这一觉睡了昏天黑地的,记不清梦里也有什么了,整个人就是昏浆浆的。 她任由那股莫名的力量走遍全身,起初是一种很难受的侵入感,很粗很壮,感觉她整个人都被充实住了。 后面浑身大部分都被充盈上,她再无起初的抵抗之力,慢慢接受,却发现好舒服。 她开始期待,走遍全身的感觉。 只是这样还不够,她好像还缺着什么,这只让她感觉到了有,却不是全然。 努力尝试了好几次,仍然是这样。 早知道刚刚在战场之上就任由这股力量充盈全身了,也不至于最后那么可怜,连口气儿都喘不上来。 她慢慢坐起身来,天已经黑了,估计已经夜半时分。 她都不知道该说谢云听话还是死脑筋,她说不让人进来,他还真不让人进来。 战役是上午打的,中午结束的,下午打扫的战场的,她也是下午开始睡的。 睡了这么久也没个人来找她,她都服了。 她没叫军医,反而让自己的人把来这之前路上碰到的商人带了进来。 这是她留在和安茶庄的人手,这次来定然是完成任务来找她的。 那人进来后,先向她行礼,三四十岁的模样,闺中举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 “小人带了药来,先为主子上药吧。” “嗯”她将衣服退去,趴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这人是之前她快马加鞭让人带治伤万能药来的那位。 虽然她有灵泉水养元丹,但她也不能直接拿来使用啊,就算是放在她平常的药里,也不靠谱啊,毕竟她在军队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都是统一配置的。 没办法,她只好让人从外面捎,到时候随便编个借口什么啊,之前有缘正好路过。 啊,你正好受了伤,我这里正好有药。 啊,给你上一支吧,特别好用。 没想到先给自己上上了,她觉得那军医本身医术就平平,这个时代嘛,大背景下本来就如此,邀月也不奢求他非得怎么样。有他诊治的时间,还不如直接让她的人给自己上药呢。 而且,军医一旦和别人打的小报告,那周生辰不就知道了吗? 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下面的士兵,因为在这部剧里,这些士兵没有多大的话语权,也没有人听他们的。 “邀月,我谢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没有你,我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 面对这么认真的谢云,金邀月是笑笑。 她就是坐在这儿晒个太阳,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这么大只。 这个谢云对她的确不错,她只要不想死就死不了,何必让明珠蒙尘?何必让飞鸟断腿,让海鱼断尾。 “没事,谢将军你快起来。”金邀月身上有伤,只能微微俯身将他扶起来。 谢云也不敢让她再多往下蹲,毕竟拉到伤处可不好,自己就起来了。 今日阳光真好。 “师兄你瞧现在光了吗?”她指着天上的太阳。 谢云顺着她的手往上看。 “是不错,今天是个艳阳天。” “嗯,是个艳阳天。” “是缺不了阳光的,人也是跟着阳光走的。” 她看向谢云,“不是吗?”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生机,她蓬勃着。 就连原本心情低落,心生愧疚的谢云,也跟着转移了心情。 下意识就说道“不错”。 金邀月不说话,朝他笑了笑,又继续看向天。 金邀月这谢云真上道,虽然代价大了点儿,但是结果是好的。 她不敢用养元丹一类的药,因为这个伤是在众目睽睽下受的,如果恢复的太快,反而让人生疑。 又休整了四五天,他们就拔营回去。 中途好几次,谢云都想让队伍停下,让邀月多多休息。 她也没有都拒绝,考虑当时情况考虑要不要休息,走走停停吧。 她赶的真是时候,掐班掐点儿的回来。 正好遇上周生辰被箭射伤的剧情。 她二话没说随手抓了支箭就打弓射了出去。 尔晴那一世,她的射箭功夫可以说是到了极致,当年她用三剑就射杀了一只猛虎。一箭射杀天上的苍鹰,而且还是从眼睛穿过去的。 很精准刚刚好将那支箭射歪了。 她以前也是射过箭的,但向来隐藏实力还没这么精准。 讲真的,上次受伤后,她觉得自己的五官变得更敏感了,身体里有一种自带的律动,做什么都非常的丝滑。 哎!怎么感觉自己是巧乐兹或者是德芙呢? 周生辰和她一个对视。 邀月高坐战马之上,她发现自己的目光后,头朝右边轻歪,只是轻挑的挑眉笑,动作幅度不大,却让人看出了一种逍遥自在的感觉。 “回来了”周生辰过来接她。 可邀月却避开了,她可不想让周生辰发现自己的伤。 这伤是为了留下谢云这个人情的,不是给他看的。 邀月自从认真搞起了事业,那自然是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心中有男人,拔刀一样神。 “将军”邀月站在周生辰身后,露出个小脑袋斜着伸出来。 她给谢云对了个眼神,谢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事不能谢云来说。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喜欢的人,就要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她是一个空间感很强的人。 搞完一切后,她回了帐子给自己换了药,顺带叫人端了水来擦身子。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柔软,轻松手就背起来上药。 金邀月刚给自己套了件里衣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吆喝她。 “邀月你在吗?” 他这几天总是睡不好,心里不安,总觉得邀月出事了。 刚刚就忙着汇报军情了,这段时间邀月一直都不开心,他也不好非要留她在身侧,怕适得其反。 “等一下,我在换衣服”金邀月虽然还在生闷气,但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耽误了正事。 她随便套了件伽罗色的外衫“进来吧。” “你和谢云赶了几天路,估计都没怎么好好,我给你带了高环饼”周生辰把高环饼放到桌子上。 “谢将军”金邀月神思不在这上面,其实,她觉得这段时间她没有之前那么气了! 可能是忙起来顾不上,也有可能是周生辰和漼时宜不在一处,或者是其他原因吧。 周生辰听到她语气平淡,前几天还不开心,这出去支援了趟回来,怎么就变得沉默寡言。 “你最近辛苦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大事了,你留在营地好好休息。” “嗯,都听将军的”她语气疏离,说不上来她也更感觉的自己的不同,但好像一切又如常。 “一起吃吧”她拿了块地给周生辰。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事业批女主就算受伤了不告诉男主,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说怕对方伤心。而且怕对方坏了自己的计划,毕竟,没有什么能比事业更重要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男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物,算不上什么的。没有了,再找一个。就跟那漂亮的精致摆件儿,最美的也是最让人珍惜的,可若是有一天非要碎个彻底,那又何惧呢?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不过就是心疼两天的事儿,转头有的是值得人怜得。 第3章 金邀月40 “嗯”周生辰接过来。 两个人不言语慢慢吃着,似乎时间在此时变得漫长。 行军路途上,不是想吃什么就能吃得到的,纵然是她这么讲究的人,也必须适应。 这高环饼其实就是放了蜂蜜的油炸糯米饼,香甜软糯很适合女孩子的口味。 邀月也不是天天能吃到的,但她相较于其他还是挺喜欢高环饼的,糯米粳米一类不容易消化顶饿,高油高糖补充体力。 有时开战厮杀几天几夜都是有可能的,有时候他们要日夜颠倒夜里搞偷袭,在军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他们必须适应,所以这样是一次能补充不少体力的就非常受她欢迎。 金邀月吃了三块儿就不吃了,倒不是吃饱了,就是单纯的不想吃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手,她喜欢吃饭时手边有个手帕随时可以用来擦。 周生辰也放下手里的饼饵,高环饼对他来说还是太甜了,不过,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邀月爱吃就好。 “吃好了?” “嗯”她把手帕正正方方的叠好,虽然一会儿得拿出去洗,但是她此刻必须弄得明明白白的。 “有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 金邀月一听这个话就很不想往下听,她就很烦,但她还是得压着脾气往下听,一旦是军情呢,那可是耽误不得的。 “你说”她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 “上次,那漼家女郎的生辰礼。” 邀月喝水间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 “她起初是不知礼物是你准备的,也不清楚你们都有份。” 她将水杯放到桌子上,直言“所以,将军想说什么?” “你很不喜欢漼家女郎”周生辰能感觉每次说起漼时宜,邀月都不开心。 之前他们回南辰王府,她与漼家女郎从未私下见过面,就可想而知,两人可能气场不合。 “没有”邀月心里很快的过了,讲真她不开心是因为她和周生辰之间的关系,她不喜欢介入他人的爱情,若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她也不会怪漼女郎,因为的确不是她主动的,没必要让她受到牵连。 “你误会了”她低眉信手,多了几分寂寥。 “将军,时间不早了,末将累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您能快点说吗?我想休息。”金邀月身体没有多累,就是无力,就是只想躺着,受不了吵。 “就是说,我跟漼家女郎解释过了,当初是个误会。” “噢,那关我什么事”金邀月眼皮子老想闭上,但是她一点都不困。 对啊!关她金邀月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就算有过暧昧,彼此都没有挑明,那什么都可以装作不小心。 暧昧就是这样,喜欢暧昧的人,他们只是享受这一时刻的欢愉,满足自己此刻的荷尔蒙。 待到有麻烦或者是不想了,抽身离去时,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生辰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有说上,邀月一句话让他所有的话都憋在心头。 周生辰半天挤出了一句“我就是想和你说说”。 她只想躺着,不想坐着,这会儿她已经闭上眼睛假寐,原本还以为这厮啥也不会说呢,差点睡着了。 周生辰原以为这趟回来邀月的变化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想到是不生气了,但整个人冷得很。 以前邀月常笑,整个人如明媚春光,向来自来熟平易近人。这样一看才发现她还有冷艳一面, 对啊!她也不是对人都一模一样的,她也是因人而异的。只是之前对自己一直很好,让自己忘了她还有其他面。 邀月说不好,实际上听到周生辰的解释,她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而且乌龙里自己还插了一手。 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说她心如止水吧,倒也不必如此说,可确实没有以前那种多巴胺的高速刺激。 她脑中很乱,她转移注意力到大业上,哦,对了,是不是快到了刘子行,漼时宜是李七郎的心上至宝。 她暂且对这两个小蚂蚁还没有想要碾死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是个乐子。 她想着既然李七郎是漼时宜失语症的原因,那何不用李七郎再刺激一回哪,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只不过,李七郎如今在南萧,如果贸然让他回来多生变故,不如来封信更划算。 别以为她不知道李七郎这些年让多少人帮忙去看看女儿,他自己也是偷着看过两回。 这些事只要不影响她的大计,她姑且还是可以饶过一城,秋后要不要再算就得看他的表现。 她突然一睁眼,斜眼瞅到了一直盯着她看的周生辰。 “别走了,陪会儿我”嘴巴比脑子快,下意识就说了。 到真不是因为周生辰将他们之间别扭乌龙的理由说了出来,而是她清楚意识到眼前的人一开始就只是自己的猎物,既然努力了这么久,就不该放弃,对不起她这些年的付出。 她养的狗,她可以舍掉对方,但对方不能。 这感情啊!就是一场放风筝,你需要扯一扯,再放一放。正所谓欲擒故纵,重的是那个纵字。 她虽然不说,但她自己清楚自己骨子里就透着冷漠,认识时间久了,她是会心疼在意,但对方要是挡了自己的路,杀掉又何妨? 周生辰还以为她最近太累,坐着睡了,刚在想要不要把人抱上床,邀月就突然睁眼。 邀月虽然还是表情冷淡,但说出来的还是让他们之间有了回旋的余地。 “好”周生辰最终还是应下了。 金邀月很累,她直接到床上平躺下去,周生辰坐在桌前。 二人无言,只有彼此知道此刻的心境平静。 待她再醒来已经是第2天清晨,她睡了一天一夜,自然醒来的早,但天已破晓。 她以为周生辰昨天就该走了,出了帐篷就看见坐在外面的男人。 她屋子里原本就有准备好第2天用的水,她也是洗漱好换好药,打算出来透透气儿的。 “你怎么没回去?”邀月将身上的披风盖到了男人身上“如今虽不是冬天,但也不暖和,你莫要冻生病了。” 男人被就在假寐,听到帐子里面有动静就醒了。 周生辰在邀月屋子里坐了一天,这是二人久别后的安宁,他很难不去享受,并想要抓住这一丝的温存。 哪怕是天黑了,他也久久不愿离去,他不知道他们之间下一次的和平相处是什么时候。 周生辰明白他们之间只要有一天没捅开那张纸,他就应该尊重邀月,不能做出格的行为毁她名声。 所以,直至深夜他才从帐子里出来,他还是不愿离开,他坐在邀月帐子前,像是从前邀月小的时候坐在帐子外面陪她。 “邀月”周生辰突然抓住她的手。 “我”周生辰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以前什么事儿都尽在不言中,如今却只剩下不言。 “周生辰”邀月很少叫他的名字。 她已经记不清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叫他将军,或许这就是训狗中的一环吧。 如果一开始给足了他甜头,那么怎么能凸显出未来事情中的不同呢?又怎么算得上是奖励呢? 周生辰的心疏了一拍,下意识回了句“邀月。” 他如今才真真正正意识到邀月不是那个小丫头,她真真正正的长大了。 她不是那个会摇着自己胳膊喊将军的小妹妹,也不是那个古灵精怪充满着各种奇思妙想小女孩。 第3章 金邀月41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金邀月:训狗和训男人一样,欲擒故纵,时不时的给点甜头好处,吊住他们十分容易。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金邀月:唉!我就是懒得和这些臭男人周旋,不然,呵呵,皇后进步到皇上也不是不行,啧啧!还是我家阿辰最乖最好看,让我多看看洗洗眼睛。 她如今端庄大气,有自己的主见,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比这世间其他女子差,她聪明伶俐,貌比甄妃,天上明月清辉,凡间华美明珠,皆比不上她三分。 纵然周生辰还想把她当小孩子对待,可终究是不一样了。 他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对邀月起了那种心思。 他明明也知道的,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可他克制不了自己。 金邀月给了他一个很浅的拥抱,下一秒就抽身离开了。 快的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只闻到了淡淡的梨香,一息间便消失了。 金邀月就是想给他点甜头,抱上去的一瞬间,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口呢,所以抽的特别快。 清晨,外面的没有多少人,昨夜点起的火把还剩下未熄灭的小火苗。 东方既白色的劲装让她和这浅浅的蓝天融为一色。 周生辰朝她温柔一笑。 金邀月猝不及防,身体比她做出更快的动作回笑了回去。 讲真的,她刚刚试了下周生辰身上还是挺凉的,她本身是想劝他快进帐子暖一暖,说几句好听的话。 没想到,某人先色诱她! 好吧,她冲着这美貌,决定原谅某人! 要是真的算起来,好像从抓到周生辰在她门口弹琴后,她好像就没那么气了。 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热情,很难再恢复那个状态。 她不仅仅是在怀疑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在怀疑自己。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那个想法,她对周生辰没有看起来那么喜欢,更别提爱了。 在他看来爱是比喜欢更高一层的,爱是可以刻在骨子里的,是可以义无反顾的,他跟亲情是一样的地位。 可喜欢不一样,喜欢就是此时此刻,喜欢下一秒也可以不喜欢。随时可以换掉,也随时可以拥有。但是你对他是有感情的,你也会舍不得,这就是和普通好奇的区别。 她之前实际上是有些逃避的,逃避自己这冷漠到极致的情感。 周生辰明明那么吸引人,自己之前也的确被吸引了,可如今哪? 青骊色的女式披风披在周生辰身上显得还是有些滑稽的。 金邀月身量在同等岁数同个时代的女孩中不算矮,和周生辰站在一起却娇小。 她主动拉起周生辰的手,小心着为他暖着手指。 她熟悉的令自己心疼,感觉不是一个世界就能养成的好吧,她承认她是个颜狗,漂亮妹妹们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疼爱。她就是以前经常给漂亮妹妹们做这事儿。 “冷吗?”她小心的摩挲着。 邀月的手很小,甚至连他手都握不过来,只能搂住手指,这样还是勉强,尤其是一手握一手。 他忍不住发笑,真的很可爱,她都没察觉到,自己握的多手忙脚乱。 金邀月一抬头就看到某人的笑,毕竟在外面呢她也知羞的,脸都红了。 可她的帐子里有换下来的绷带,不能带周生辰进去。 “我可以去你那里用早膳吗?”她还解释了句“老在自己帐子里闷的也不是个事儿。” “当然”周生辰恋爱脑上头,根本就没注意到金邀月突然的建议,金邀月已经好久没有去他那里一起吃饭。 他光顾着这个信号,可能证明着他俩要和好如初了。 “走吧”金邀月很开心。 你瞧瞧某些人不值钱的样子,训狗成功还是令人很开心的。 从那以后,她二人和好了! 而且隐隐有种莫名的情愫萦绕彼此,他们之间都不说,但心中都知彼此的意思。 爱情游戏谁都喜欢玩,尤其是金邀月这样没心肝的。 她不敢去问凤俏他们发没发现,实在太害羞了。 她和周生辰维持着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反正就很刺激好吧,主要就是她单方面的偷摸,并要求某人不准说,要配合自己。 这种偷情感让她很刺激很开心,她觉得有意思的紧。 果然那些人都爱玩y是有原因的! 呜呜,天天都让她心跳加速,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原本到了剧情里漼时宜第一次入军营,紧接着伽蓝寺之游,漼时宜第一次出声唤师父,还有俘获萧晏那个死出。 可如今漼时宜回了清河漼家也挺好的,至少此时不用滩着一滩浑水。 但伽蓝寺之行还是要去的,这次女主角换成了她。 邀月是谁,能捅自己一刀的狠人,而且还是心脏的位置,那几个小喽啰能打得过他俩? 这次没有拖后腿的漼时宜需要保护,当场就秒了,都不需要拔剑。 他俩都是凭实力做到今天的军衔的,那真是真刀真枪打了多少年的仗。 主持人还不错,邀月观他身有功德,可见的确是个心慈,若他继续保持下去,未来虽然飞升不了,但可保万世无忧。 这主持看她半天,最终来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金邀月当场就愣了,她要是没记错这是出自《书剑恩仇录》里的话,这怎么还有穿越的? 可看起来不像啊!脑筋一个灵光。 哦!哎呀,实在是过了太久古人的生活,她入了迷忘记了,这可是个架空的时代呀。 她这些年努力学习穿越世界的各种技能,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古代人看待。 毕竟在古代很多时候像她这样的穿越者,或者有灵异的人,都会被算成妖孽。烧死点天灯都是好的。 第3章 金邀月42 所以,为了不被察觉,也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坦。她这不一下子就认真了吗?一认真就带入了正史。 周生辰刚谈完事儿,给凤俏谢云发布了任务。一出来就看到主持对邀月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邀月想了下,回了一句“万法唯心造,诸相由心生,大师可说的是这个理。” “是,女施主聪慧,即是参破,也就解了”大师双手合十,又是一礼 要不是这个大师长得就挺有那味儿的,然后说话慢条斯理的,也没打啥狂语,不然她一定撑不住这张假面与这人摆扯。 毕竟刚刚那一下,确实挺毁形象的。一旦这个形象尽力就很难改变,她的看法。 “多谢大师”邀月也回了一礼,说实话她不信佛,甚至挺讨厌的。 这玩意儿就跟鳄龟一样,不是本地货,你跟本地货放在一起,还会咬本地货。这就属于物种入侵,当然是精神层面的。 她这种顶级老古董怎么可能会喜欢? “邀月”周生辰叫了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周生辰又和那大师谈了两句,反正咋说呢,还是有官场上的恭维话儿。 但人家大师是真大师也是真仗义,就凭他收留流民,为流离失所的百姓提供一个暂住之地和食物,这事儿做的就挺大义的,难怪他身上有公德。 如原剧情他俩看了眼萧宴剃光头就走了。 等凤俏回来见着萧宴,并且要挟持他压制前来的大梁追兵,可是苦于凤俏没有武器。 只好他俩出手了,她和周生辰顺手就拿下了所有人,就那几个小卡拉密,根本不够他们弄的,砍瓜切菜般简单。 然后,萧宴就被他们带回去了。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邀月听说要把萧宴带回去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那边宏晓誉和漼风甜甜蜜蜜吃螃蟹。 她虽然和漼风互相看不上,但她不介意宏晓誉和他在一起,其实一个人的幸福无关他人的评价,漼风又是真心喜欢宏晓誉的。 回到南辰王府,她沐浴后换了件雅梨的衣裙外面搭了件蔻梢的外衫。 边喝茶边读取着嬿婉他们的记忆。 如今中州王宫那边,太监赵腾控制住了刘徽,他只手遮天把控着朝政。 漼广告老辞官回清河郡,召回族中子弟撰书。 这把漼时宜早就回去了,也不用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乱跑。 现在宫中可是巨变啊!小姑娘又是士族出身,而且还是漼广的嫡亲家人,这条命啊,最容易被人盯上去。 很快,就到了刘子行代皇帝前往西州,向周生辰密告刘元、赵腾结党篡权的剧情。 他和戚太后更早达成协议,如今,刘子行可谓是胸有成竹。 因为,他手上有了名震天下的铸剑大师钩吻,如今把他收服后才发现,此人心中有谋略,也是能做军师的人。 这不比他计划里的要轻松许多和戚真真合作。 金邀月好久没去乡下找那些百姓玩儿了,听听她们口中的八卦,也是极有意思的。 可能是她最近心情还行,注意到路上的荒凉。 “于家阿嫂”她踏着欢快小碎步跑进人家院里。 一推门,吓了一跳,只见平日里摆着几件家具的正堂,如今连个桌子都没有。 于家阿嫂跪在几个灵牌前,金邀月这才发现与往日的不同。 她扫视着这屋里的空荡,早没有以往的烟火气,她突然想起屋子外荒凉,以往院子里总是会有些家禽家畜,今日空荡荡的,听不到个声音。 “于家,阿嫂,哪” 最后一个字儿看向齐家大姐,她腰间系着一块白布,打了无数次补丁的衣裳,显得那么破旧不堪。是啊!白布是新扯的,没钱没权连办个像样的葬礼都不成,就连麻衣白布都是奢望。 齐家大姐麻木呆滞的跪着,缓慢的挪过身子看向她。 似乎是突然间承受不住,一下子眼泪就飙了上,“啊~死了,都死了,啊呜呜”。 邀月呼吸很浅,很慢,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呜呜宋家阿婆也没了,于家和宋家呜呜呜一家子全被杀了,就连,就连宋家阿婆襁褓里的小孙子长生也没放过,如今呜呜,于家只剩下那嫁到其他村子里的姑娘还活着。呜呜,呜呜呜呜呜不仅如此,还有其他几家都死绝了。我家汉子听到声音去帮忙,也死在了南萧人都手上,呜呜呜。” 邀月大口的吸了口气,她鼻子根本吸不进来气,说不上来是窒息,就是觉得吸不进来。 她脸上是木然的,没有什么表情。 人类的生死激不起来她什么兴致,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她已经看多了,麻木了。 可身边认识多年的人,突然死了,还是叫她有些恍惚。 良久,她喉咙滚了滚,艰难的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刚刚张了老半天,一直没合死。 “能带我去看看他们吗?” 齐家大姐含着泪点了下头“嗯”。 南辰王府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是被送过来,不过这次是和刘子行一同来的,若不是剧情自我圆上,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漼时宜的到来,让金邀月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他们打完仗得胜归来,想回来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睡个觉,在自己家里好好休息两天。又碰上了这个失语症的小姑娘。 李七郎在她手上还有用,她又不能对这小姑娘做什么。 可她就是莫名心烦,难不成是因为周生辰。 自问扪心,她确实不是一个能容忍自己养的狗去找别人做主人的大好人。 金邀月不想多想,他若是跟女主搭上线,邀月可是能亲手屠戮的主儿。 放心,最近学会了许多玩人的小技巧,还有那么多的巧思,没有实现呢。 她全程都站在周生辰的身后低着头,她故意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刘子行也没注意到自己。 她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让人捎来了李七郎的信,所以抽空回去找了下还真有。 回来时,已经到了寒暄完,该送几位贵客去客房休息了。 漼时宜还住上次住的院子,这次金邀月主动请缨带她过去。 周生辰不知道她打的啥算盘,但还是应允了。 到了屋子,等就剩下她,漼时宜和成喜后。 “还请成喜姑娘帮忙把风,我有事情要与漼女郎谈。” 第3章 金邀月43 成喜当然不愿意了,之前他们在南辰王府借住,这女人除了必须要见的场合,私下一次都没和自己小姐见过面,可见对方不喜欢自家小姐。 而且还有上次的生辰礼的事,要不是她办事不利,也不会闹出后面那一堆子事儿。 自家小姐也是还将这人视为知己,甚至还留着那支石榴发簪,真的是太单纯善良了。 漼时宜虽然不知道这女副将要做什么?但还是跟随本心答应了。 成喜都快绝望了,小姐你可醒醒吧,这女人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她想捏死咱俩,就跟捏死两个小鸟似的简单。 成喜在绝望中出去了。 “喏”金邀月直接把信递了出来。 漼时宜没伸出手拿,只是睁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她突然想打趣句“青龙寺来的,漼小姐不想看看?” 漼时宜听到“青龙寺”三个字眼睛都直了,她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拿个信就拆开看。 她也不知道这姑娘哭啥,金邀月刚刚看过了,没有啥说她坏话的,主要就是说他现在过得很好在搞诗社,非常想他闺女儿漼时宜,等到时机成熟时,就可以团聚了。 有啥好哭的?这还稀里哗啦的 “爹爹”漼时宜笑出了这二字,虽然口齿不清,可却是她时隔多年终于又会说话了。 金邀月都惊了,她那小脖子不自然的朝右边歪了歪。 呵呵,倒是也差不多,原剧中也就前段时间刚刚又会说话。 如今,一封信就刺激出来了? 那是不是一点危险事故也能刺激出来? 她开始了新一顿的脑补。 偶~!她突然有个邪恶的想法。 嘿嘿嘿!小美人,啧啧,让大爷我好好疼疼。“谢谢”小姑娘手里的信拽的死死的都皱了,结果这两只手还来抓她的衣裳。 双目含泪,独有一份的憔悴,惹人怜爱。 果然妙龄女子,怎么样都是风华正茂的! 金邀月在小姑娘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说实话,有那么一刻她承认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她自我检讨,自我批判,她不能如此无耻的。 “没关系,小意思”。 突然明白了那些充大个儿所谓大男人的感觉,呜呜,被小姑娘仰望还是很爽。 “咳咳”金邀月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周生辰说实话的确比这姑娘生的要美,她的内心更偏向自己养的狗。 “时间不早了,我不宜在此停留太久,你是中州来的客人,会引人怀疑的,至于这信…,本就是用来报平安的,漼小姐有思父之心,在下能理解,只是若是留在身边,恐会招祸,此事还请漼小姐三思。” “时宜,送邀月姑娘出去”时宜正打算送她呢,许久不说话,嗓子也挺疼的,而且还说不清。 邀月是没听懂这句话,但是大体也知道了意思。 “漼小姐,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漼小姐嗓子刚刚恢复,前期肯定会不适应的,姑娘可以私下多练一些字儿,慢慢就恢复了。” 她斟酌片刻,又补充道“橙子加盐蒸一刻,又或是梨子加糖和薏仁都是利于嗓子,保护嗓子的良方,漼小姐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会说话了,可以用这样食补的方子。” “漼小姐在此留步,在下告辞”。 在漼时宜充满感激的眼神,她迅速抽身离去。 这怎么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呢,说实话,还不如她刚刚一个人坐在那儿,想到漼时宜和周生辰时的难过。 她出来时,成喜那敢怒不敢言,一心往屋里跑的小眼神,看着她想笑。 “回来了”周生辰提前备好糕点等她一起来吃。 “嗯”金邀月坐下先来了块糯米糕,味道真是不错。 今夜有晚宴专门给他们接风洗尘。 别人可能没注意到,凤俏宏晓誉都是大老粗。但她不是她清楚的发现漼时宜眼底下的粉儿打的挺厚的,估计是哭了一场,如今为了让人看不出端倪来,特意补的妆。 她今日穿的是暮山紫配雪青,还点有楝色的衣裙。 她浅浅绾了个朝天髻,簪了几只珠花,不惹眼也不出众。 别看她打扮得如此的精细又不惹眼,可这群行兵打仗的老土帽眼里她整个人都是紫色的。是的,连个‘浅’字都没有。 这场宴会上,大家的表情啊,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她都快看笑了。 哦,对了,她特意选了个看戏的好位置,全程不说话,默不作声,还一直低着头,可是没人注意。 而实际上,金邀月一直看戏,突然有人看过来,她立马低头继续吃菜,那叫一个反应迅速,堪比当年上学时半夜玩手机,被爸妈抓包的速度。 多谢各位班主任老师的多年栽培,这份秒回原样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够练就的。 这刘子行一顿阴阳他们南辰王府奢靡,这么说那,她看得仔仔细细的,这货或许有几分认真的架势,但按底下也没少他的小心思,单纯仇富,记恨人家有钱,过得还比他痛快,最后还有几成是演给皇宫来的监视者们看的。 原本剧中漼时宜那一顿的维护,已经成了谢崇的任务。 此时此刻,漼时宜哪?她也在默不作声的装哑巴看戏。 咱们抛开来说,南辰王府确实是挺奢靡的,同样的将军士兵,其实还真没有他们发的军饷多。 可惜,在这个时代啥都贵就钱不多,所以呀,你咋花都觉得不够花。 但是吧,现在生活也是这样的,那物价飞涨,你看着工资涨了个一二百,可你没看看那个菜价翻了多少个翻,那是真买不起,还是买不起的! 当然,如果没有她的城山军做对比,说实话这几年城山军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金荣努力奋斗了好几年,才终于还完贷款,如今才刚过上两天好日子。 啧啧,他这些年的体验生活呀,过的那叫一个心力交瘁。 但南辰王军和城山军都有她私下的贴补日子也不算难熬。 尤其是南辰王军并不是表面上的风光,私底下也是真的厚。 其实吧,刘子行如今这般羡慕周生辰的王府还是说的过去的,毕竟,她为了每天到哪都有个好心情。 前几年还出资翻修过,紧接着,她没住上,先让漼时宜住上了。 你说她对漼时宜的不喜,是不是也有原因来自于她新盖的小区给人家当个新家的懊恼。 夜里,刘子行向周生辰密告刘元、赵腾结党篡权,她没空去凑热闹,一早就跟周生辰说好了,结束后要回房睡觉。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限定·南辰·可爱·软萌·王府·小猫猫·快要下线了! 第3章 金邀月44 刘子行也算是大胆这时候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与钩吻见面商量。 都是她小药丸的用户,这些人去哪儿做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给自己搞了面水镜在屋子里观看刘子行和钩吻密谋的现场版。 不是说她不能通过钩吻的第一视角观看,可他就把刘子行当个玩笑看。 你家看电视剧不喜欢看全景? 反正她喜欢。 看完只感慨一声,刘子行怪不得身虚肾虚,整天夜晚不睡觉,白天睡得少,这谁朝得了啊? 你就看吧,上半夜和周生辰密谋,好不容易中场回去休息,喝杯茶,下半夜又和钩吻谈人生谈理想,中途时不时的还得警戒,生怕被人抓包。 她后面都没看,是第2天早晨起来吃早饭时补得二倍速,不然她怕看不完。 这两天她不怎么出头,周生辰也没说什么。 估计他也不希望自己太出众,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绝世大美女吧。 啊这…,其实每次自己夸完自己这句话都会很害臊的。 不过,别人夸自己长得好看,自己也会害臊的。 这玩意儿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跟着他们一起去军队视察。 怎么这是出来摸南辰王军的底牌和实力的。 周生辰这个大傻瓜竟然还乐呵应了,看的她脑中一白,只想骂他一句:你是不是沙啊? 路上她瞧见马车里看出一个小脑袋尖儿来,眼睛一看是漼时宜,就算不看脸,看看这个头饰就知道了。 这算起来还是漼时宜这小姑娘,呸!差点忘了这姑娘跟她差不多大,顶多差几个月。第1次到军营去。 之前漼风虽然一直在军营里,但她没去过,她毕竟是家里娇惯出来的娇小姐。 话说过几天漼风也得跟着漼时宜一起回去。 他老爹把所有人都召回去,他能不回去? 那他还当不当儿子了? 正好赶上漼时宜生日,他们作为东道主准备了屠苏酒,原本也是要用于犒劳将士,如今到又多了意义,给漼时宜庆生。 她看着第一次来军营什么都好奇的漼时宜。 她来的时候,南辰王军虽不是最难的时候,可也没有如今轻松的日子。 她陪着周生辰吃了好些苦,若不是因为吃了那么多的苦。 她也不至于两次出去卖艺,更不会为了过得好点而捐钱。 她上次生日也在军营过的,严格算起她生于秋日,比漼时宜不过大了一旬三四个月。 同样是世家贵女却有完全不同的人生,她看淡了生死,看遍了命不由己。 她早已不会想漼时宜一样肆意开心,她的烂漫是需要代价的,是需要她将这个点儿放大的。 下个生日时,她和周生辰不知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身边可有人陪?周生辰身边站的还是自己吗? 她抬眼看天,天色渐晚。 恍惚间怎么就想起那句诗来: 水昏天色晚,崖下泊行舟。 独客伤归雁,孤眠叹野鸥。 有那么一刻她想家了,纵然他不知自己的家在哪里,不知道哪里算是她的家。 家从来不是一个地点,而且每个人的港湾,有了家就不怕了,有了家就有暂避风浪的停泊处,可她,没有! 她不走,就没人能来救她。 金贞儿哪?她或许会想要拉自己出来,可她太渺小了,她身处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 被金荣当做联姻工具,她也没机会培养势力。 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面对接下来的事儿。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姐姐。 纵然身负重伤,就是爬也得爬着往前冲。 漼时宜看起来很快乐,说不羡慕是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明明只差几个月,她的生辰有那么多人为她庆祝。可自己的哪?独留自己一人在战场应敌。 说不怨是假,可若是那时被扯下战场只为过个生日走个过场,她又觉得不值。 是啊!她也是个小姑娘,纵然她身负大义,可也有女孩子家的心思,女孩子的心是柔软的,是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 周生辰或许会在事后为她端一碗长寿面,可还是不一样的。 起雾了,一切看起来如梦似幻,披了一层薄薄的透纱。 远看后面的山如高耸云端的神山,祥云环绕。 她也消失在雾里。 有时候不是女性太刚,太要强,是因为她不要强不行,人总是需要为自己找很多理由的,不然总会觉得不平。 她坐在自己的帐子里,她好似从来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一个人创下大业,一个人支撑向前,若是有一天她倒下了,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停滞不前,甚至有可能会倒退。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就是突然间觉得好无力。 若是她没有这么多年死命扒着向前,就是有一天这些都成了幻灭,那她还剩什么呀? 她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没家了,金荣迟早有一天会跟她不死不休。 若她真出事,毫无还手之力。姐姐也可能会被她连累。 阿娘她对自己从来都是希望成为金荣的棋子,她似乎根本没想过,甚至非常厌恶自己的女儿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 她想若是真有那天,阿娘是第1个首当其冲将自己困起来,折断羽翼,丢进牢笼。 不知不觉中,她竟泪潸潸,她连个哭声都没有,就这也要坐在那双手抱着自己流泪。 找了把铜镜出来,不能让他们查出破绽,她瞧见镜子里哭的梨花带雨的自己,倒是真说的上一句可怜。 她知道自己不是剧中的漼时宜,她没有资格让周生辰为她妥协,站在她这边。 她从未想过周生辰会支持她,也从未想过要周生辰保护自己,她知道自己没资格,那个人或许会为自己停留,可那都是她拼尽一切换来,是她编造了这个美好的幻影,是她支撑着这一切往下走。 一个人总是会累的,她相信有一天只要她停下了脚步,周生辰就不会再回头看自己。 什么朝朝暮暮,心诚则灵,都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她清楚的认识到现在现实,她真真正正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许多年。 她就是一个带着前世记忆重新投胎长大的小女孩,她想要改变的很多,她为未来幻想了无数的蓝图。 可她从不敢会一张爱情的蓝图,她知道这种希望太渺茫了。 或许是她小人了,以己度人,她想这世上从未有过什么真情,不过是那一刻的冲动用来哄人的。 她也不信周生辰会喜欢她喜欢到放弃他坚持了多年的北陈。 他们之间必有一战的,就看最后谁先妥协了。 其实她知道这种拿自己跟别人做对比的行为很不对,尤其是漼时宜是原来的女主。 可是人总是忍不住的,人总是想要更多。 她也清楚有一天她不动了,周生辰或许就不再喜欢自己了。 第3章 金邀月45 细算自己竟跟了他十年,我十一岁就跟着他四处征战,如今,我竟二十一了,真可怕,我竟把青春都撒到了战场之上。 原来十年,比不上周生辰心里的北陈,也比不上未来有一天她不再付出后他的真心。 她不清楚周生辰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就是觉得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是这样想的,他周生辰也一定会这样做。 她不相信真心的,更不相信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有永久的爱。 她在这个世界等同重生的操作,经历了从婴儿到少女的所有时光。 她在这里也付出了很多的感情,至少此时此刻她是这样看的。 但这些付出算不上什么。 付出这种东西啊,最终感动的还是你自己。 大概共苦过,比同甘过更让人难忘吧。 战场之上,他二人多次靠着彼此配合杀出重围,多少次的死里逃生! 如果真的有一天,比不上任何,她那时候该多伤心啊! 原来,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她怕!怕有一天化成泡影,这么多年付出打了水漂。 所以,她麻痹自己,找无数的理由,先找好台阶。 就像那个从未办过的及笄礼,她也有想过,若是周生辰执意给她办的话,她心里定然也是开心的。 可惜!都说了只是如果了,那它就只能是如果。 逃开的假设的世界,就什么都不是了。 人,总是会迷失自己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原本想要做什么,忘了自己的目的。 因为往下看,往前看,第1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下一步,也被这下一步困死在这里。 理智和感性总会交加,分不清是该随着心还是按部就班。 她很纠结,既然她来了,就证明着一切该被推倒,这一切她都有改变的权利。 但面对男女主她却不那么肯定了,她觉得一切或许自己不能全部改变。 是她太贪心了! 上阵杀敌和平日杀个刺客打个猎可不同,那是时时刻刻都要尽备这有人会出细招,有人会来昏招。 她不仅仅要考虑自己,还要看对方的将士和士兵,还有自己这边的士兵。 这就是她为什么这么多年很少受伤,带出去的兵损失也少。 试问这些年对南辰王府和南辰王军的用心和付出都是真的,或许最初是有利可图,可后面不是的。 她不知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直至天黑,外面有人在叫她,问她要不要出去一起喝酒。 她是不想的,可她还是去了,是的,她还是想去看戏的,这个想法占据了主导。 “嗯,我知道,告诉将军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 许是泪太少了,没流几滴就没了。 多点上两支蜡烛,要是看不出来她哭过,只是眉间的那一缕愁容,倒叫她的心思暴露出来。 她为自己换了件缥碧配朱颜酡的衣裙,上面还用沧浪做勾边和花纹,袖口和领口都有一圈白绒绒的兔毛。 绾了个朝天髻几只珠花点缀,上面还有攒金丝小花中间有的点了红宝石,有的是珍珠,都不算大精致小巧,这也有大小几只杏子,栀子,翠微,翠山几色拼制而出的银镀金珠钗。 她正要出门,最终还是拿了件灰色的大氅。 这黑与白今夜都不适合她,她比不抢人光环。 可若是让她从里到脚都灰扑扑的,她也是不服的,哪个女孩子不想漂漂亮亮的? 简单化了点妆,豆沙色唇脂点在唇间与她原本的唇色一致。 有时化妆不是为了突出你化了妆,而是为了让你整体看起来更和谐。 妆成时,她好似换了个人,我是说精神方面。 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那个洒脱自由的女子。 对镜自照,忍不住想哭,闭眼几息间只剩下了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笑靥如花的绝代佳人。 今日之后,再无悲秋画扇为情所困的姑娘,留下的是野心勃勃的金邀月。 冬风凛冽,许是刚从帐子里出来,她倒觉得不是多了。 来时刚好碰到说美人骨的那段。 “百姓们都说了,这比帝王的骨还要稀奇。” “美人骨世间罕见,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而这小南辰王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兼有骨相和皮相的人。” “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莫不成,我就比不过将军更稀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怎么,还是姐姐看不起我,莫不成邀月不美吗?”她先发制人。 “终于来了我的大美人,你怎么会不美呢?”宏晓誉豪迈朝她笑。 “嗯,既是美人骨这般稀奇,那不如姐姐说说,我可有着美人骨。”她装作娇气等人哄的模样。 宏晓誉自然是要哄这个小娇娇了。 “你呀!自然是有的不仅有美人骨,还有美人皮。” 还真别说,仔细看这美人确实生了一对极美的蝶骨,天黑火光照不全。 冰肌藏玉骨,月样容仪俏。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啊!”她掩面轻笑,眼波流转,清纯又妩媚。 “这么说来将军也不是那唯一的拥有者了。” “不过也难怪,都说这天下的君王定是要寻那美人儿回来,原来是因为这美人骨稀奇呀。” “那美人再怎么稀奇也不过是君王所爱,我等凡夫俗子也只有仰望的地儿。” “还有誉姐姐百姓的话不可全信的,他们喜欢消息,喜欢传消息。这人人啊,都有自己的想法,一加到其中便变了味儿,这消息传消息的最后啊!便是长了10张嘴,那也澄清不来啊。” “就你这小丫头最会贫嘴了。”宏晓誉斜睨了她一眼。 邀月莞尔一笑,娇软纯美。 “这天下都是九五至尊所拥有,更别说这世俗罕见的美人,自然是得视若珍宝的藏于金屋。” 她这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到了美女身上。 是啊!若是不稀奇,那帝王为何要求美人回来? 为何要广纳后宫三千佳丽,何尝不是为了那稀奇的美人骨,美人皮。 刘子行心中的警铃松了下来,不过是帝王手上的玩具,喜欢了就宠宠,不喜欢的丢在一边。 他瞬间觉得周生辰也不过如此,也对,他不过是中州的一把剑,还真是个工具。 他对周生辰没了最初的敬敬,觉得他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金邀月随便一瞥便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她能做的都做了,纵然不会有因为美人骨稀奇而被剥皮拆骨的那日,她也希望周生辰不被人以此误解,刘子行起了杀心,日后害了他。 金邀月不得不承认,她或许自己一个人静下来时,总是理智清醒些的。但凡见到周生辰她还是容易不自觉被他吸引,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第3章 金邀月46 “是邀月来迟了,诸位安”她盈盈一拜,难掩其风华绝代。 宏晓誉“邀月你来了快来坐”她拍了拍身边,热情的朝她招手。 “邀月来了”他们之间一个对视,彼此都绽了笑靥。 “南辰王你的副将生的这么美,不如叫她出来唱首歌助助兴,可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就是他这就是展现自己的威信,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没喝酒反而醉了。 但很可惜在场的很少有人是明眼人,所以还真当着刘子行就是说说了。 “今日就不必了,今日是漼女郎的生辰,邀月怎好班门弄斧。”周生辰出来打圆场,邀月刚来还没坐下吃口肉,就让她表演,这本身也是不合规矩的。 “《简兮》如何?”刘子行是看不起这看起来就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姑娘,她跟这军营格格不入,之前也没注意到周生辰的副将邀月竟然长得这么勾魂摄魄,怕不是明面上周生辰的副将,实则是他的禁脔吧。 周生辰虽然很反感刘子行的行为,但碍于这么多人在,他只能让邀月直接进行下一步,不听刘子行的鬼叫“邀月,还不过来向广陵王敬酒赔罪。” 凤俏“就是,邀月三杯不过分吧?” 谢云“哎,给她满上啊,谁都不能放过她。” 周天行“邀月你今日要喝大海碗,快去给她拿一个大海碗来。” 金邀月笑了笑不语,今天这事哪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刘子行抢先说道“《北风》如何?”他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出场面上的尴尬,所有人对他的行为不信。 漼时宜帕子都要撕破了,她真的很厌恶刘子行这种行为,一想到他还死拖着自己不退婚,就更气了。一时间都气忘了自己恢复了能说话了,事后她很后悔没上去怼两句。 金邀月率先开口,笑的温柔“既是贵客要看邀月不敢不从,今日在这军营里自是要跳这《简兮》,只是…,小女子军队里长大,舞姿怕是不如宫中那边婉转婀娜,还望大人见谅。” 她并没有直接演,她去换件衣裳,这一身不符合这首诗。 凤俏掀开帐子,走了进来。 “邀月,其实今天你本可以不用跳的。” 这实际上是很侮辱人的,她是能看出来。拿他们这些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士兵当歌姬舞女来对待。 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呀?都是一些只会肝动作坐享其成的废物。 “不,凤姐姐,没关系的,想看就跳呗。” 因为不跳刘子行就会怀恨在心,不过他一个小废物怀恨就怀恨的。 其实今天这曲子,看似是她给诸位跳舞唱歌助兴。 实则,这曲子就是他想表达的意思,他以此为敲门砖,共同达成合作的隐喻。 无论《北风》还是《简兮》都一样。 可惜,周生辰这个平时聪明绝顶的将军,每每遇到宫中人和宫中事脑子就不灵光,下意识直接忽略多想,他听不懂了。 场上,估计除了她也就谢崇听懂了,这里面真实的意思。 其他人或许聪明些的就能猜到第1层意思,利用她来看低他们,突出自己的优越感。 如漼时宜估计就能猜出其中还有几分泄愤的意思。 漼时宜有只从西州带回来的石榴簪,她虽然没带过,但是视珍宝一直放在匣子里。 就此猜测,刘子行动不了自己的未婚妻漼时宜,但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副将,无足轻重的存在还是能动的。 尤其是这副官跟周生辰关系不浅,两个人虽然没有任何的实质表明在一起了,但刘子行可不信,周生辰守着这样的美女,真的能把持得住不动她,怕是私下已经有了手尾。 如今这个世道,能够跟在周生辰这样的人身边儿柔弱的绝色女子,说的好听点儿,贴身照顾的副将,实在早就照顾到床上去了吧!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动了就动了,又影响不了大局。 “邀月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委屈求全,那广陵王本身就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咱们不怕他的。”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疼,凤俏心疼的搂住她的肩。 “姐姐,你可听过《北风》?” “啊!你别说了,我最讨厌这些诗词了。”凤俏喜欢行军打仗,不喜欢看这些老吊书。 “《北风》又可称为《邶风·北风》出自《诗经》,讲的是卫国的事儿。”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所以哪?”凤俏对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一窍不解,这东西听着就让人想睡。 她芙蓉花的花钿最后一笔完成,有些事既然不知道,那就一直不知道吧,挺好的。 “所以没有什么,所以呀,走吧姐姐”她拉着凤俏往外边走“姐姐,我们要快点啊,我今晚上不想喝很多酒。再罚我怕是要喝到明天早晨了。” “好了好了,你别推我啊,我跟上啦。” 她淡曙色的裙装,她在这里的不多,尽量挑了几只不失体面又符合妆容的。 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火光的映照下,独添了一份温柔。 别说刘子行周生辰他们这些男人呢,宏晓誉和漼时宜女人看了也觉得姐姐的颜好美!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哈哈,记得收藏点赞关注鲜花加更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今天在听《敕勒歌》突然发现是北朝民歌,跟周生如故差不多同一个时代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突然好有灵感,要写点梦幻爱情啊!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少女策马追寻情缘,身后是草原大漠,落日余晖照耀下,少女回眸一笑,甚美。 第3章 金邀月47 刘子行差点就脱口了那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周生辰当真是好福气啊,坐享其人之福。他的未婚妻被他收入囊中,还有这么个漂亮美人儿能日日搂在怀里。 “换好了?”周生辰先开的口,平日里,邀月也是常常打扮,但大多色彩淡雅,就算是亮色,她穿起来也只觉得活泼灵动。 今日倒是叫人眼前一亮,这越是明艳的色彩越是能衬出她的娇艳,牡丹也不敢争她三分。 “嗯”她应道“就是今日出门匆忙,未曾想献舞之事,所以没带琴来。” “可否请将军为我吹笳伴奏”她把笳递向周生辰,珍惜吧,以后自己为他跳舞的日子不多了。 “自然可以”他怎么可能不会应下。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西州离太原还真是西面。 她替周生辰应下,也是帮他圆的更好些,她不希望有人因为这件事儿对周生辰不利,哪怕不会有那么一天。 她还是想要避免,在她心里或许也是想要弥补上一世周生辰最后的悲剧吧。 自己出声强行给美人骨这事找了台阶下,就注定刘子行这样的小人看她不爽。 比起她被羞辱,被当成歌姬,大庭广众的献舞,她更在意心里的那一丝执念。 她不介意被人羞辱,反正换到现代那也是正常的舞者歌手工作,也不是啊,她这是既跳舞又唱。 唉!亏了,今日的衣裳可不带什么水袖,不然高低得给她看看自己扎实的功底,什么水袖夺他手上杯,什么袖风灭他旁边烛。 你就看老子吓不吓死你!能不能吓死你吧! 反正,这场宴会后半程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醒来时,是在自己营帐中,他为自己卸了钗环首饰,卸了妆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不过,她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宏晓誉或者凤俏给她换的。 以前也有过这类经历,喝大了记不清了。如果军中有女子,便是那女子帮自己换衣裳,若是没有,那衣裳就算是换了内衬也不会换的。 今日,这明显套上了自己的睡衣呀。 他们好似昨夜喝到天清鸡鸣时。 她正要起身,就看到睡在身旁的周生辰。 嗯? 她突然来了精神,就跟那搭拉耳的兔子,突然竖起了小耳朵。 哇塞!周生辰这个小可爱终于学会爬床了,真好。 就是吧这样睡着不舒服吧,连个外套都不脱。 她看了会儿,用手小心翼翼地勾勒他的轮廓,确实挺有美人骨的那味儿的。 哎呀!啧啧!怎么办?真的很馋人啊。 不知道姐妹们,你们大清早起来有没有吃肉的习惯! 反正她有,就是不知道今天这块肉能不能吃到肚子里,虽然这份肉很特殊。 她晃了晃脑子立刻清醒,想什么呢?现在还在军营里?再说了那个想上吊的老寿星还在外面呢。 他们还得继续把这群老佛爷给伺候走。 她凑到周生辰耳边,突然出声“将军,大灰狼来吃小兔子了。” 起出声音还是又小又温柔的,结果后半局就跟那个吃了兴奋剂一样炸了。 其实真不怪她的,她原本是想说:着火了或者快点起。 但话到了嘴边,突然很想来这么一句。 周生辰被突然的声音惊了一跳,当即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金邀月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太好玩儿了。 不知道你们干没干过坏事儿,反正就是觉得这种扰人清梦的坏事儿看起来特好玩。 尤其是这人不会在事后找她麻烦,那不就是随便欺负吗? “别闹”周生辰一把把她拉了下来。 “哎呦”她这一声闷叫不是磕到了,就是单纯被一扯下意识发出来的。 她枕在枕头上斜躺着看着周生辰,你别说啊,确实还不错,尤其是这样懵懵懂懂。 不行,不能沉迷男色,现在不是时候,一群活祖宗还得照顾呢。 “将军,不要赖床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快点起嘛。” 她趴了起来,双腕搭在枕头上,一本正经摇头晃脑,老可爱。 “总不能让人看见,威名在外的南辰王殿下,大清早还在床上捂眼睛,赖床不起吧?咱们要做清醒的打工人,今天也是新的一天呀。” “诶”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几点了?“将军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周生辰无奈的睁开眼睛,这小丫头也太聒噪了“我才刚刚醒,怎么可能知道?” “哦,也是,那我出去看看”说着就一咕噜爬了起来,往床边跑。 周生辰刚抓住她,就被她挣脱了。 她披了一件白狐裘出去看看,啊,这个她怎么看不出来呀? 哦,起雾了! 随便抓了个士兵问了下才知道,已经隅中了。又问了问其他人呢?结果都在睡呢,真好,她想多了。 她吓了一跳,不会吧,睡了这么久。 额,其实也还好吧,现在是巳时一刻,大于换算一下,嗯…,她差不多睡了四五个小时。 啊这…! 她这也算是好体力好精力吧! 果然床上的那个不行,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天天要睡懒觉,体力精力都跟不上。 周生辰:我就比你大五六七岁,哪里老了。 回去时,某些人醒了,坐在床边发愣。 咳咳,说实话自己是那个点睡的,可能这哥们儿比自己睡的还晚,她突然有点良心不安了。 她上前抱着他的胳膊,笑的谄媚“好将军,要不你再补补觉?” “不必了”周生辰捏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唉!这小丫头一醒过来,他就醒了,他就是想看看邀月要做什么,没想到这么有精力,他心里有隐隐的失落感。 毕竟这还是他们之间,那还是在邀月成年后第1次睡在一张床上。 终于在几天后送走了,这几个活祖宗。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金邀月:来之不易,多多珍惜,甜蜜时光,一去不返,愿君心似我心,刚如铁,硬如石,这样咱们下半生纠缠起来,那才够味,有意思不是? 第3章 金邀月48 临行前,刘子行看向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邀月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是看出来他猜出自己心思了,还是另有所图。 金邀月真看不上这死处,但还真是不想让这几个人走。 走了就证明她和周生辰又往那个方向迈了一步。 回到南辰王府 她没日没夜的誊抄《诗经》,每一篇都写过不止一遍,日日抄写,日日焚烧。 终于,那天周生辰和萧晏切磋武功,她知道时机成熟了。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她因为某些原因,非常不赞成留下萧晏,更没想到周生辰和萧宴彼此也称得上一声对手,竟然能和他称兄道弟,甚至容忍他。 哼!别跟他说,只不过是暂且留着萧宴性命,他若是真想杀,当年在伽蓝寺就应该一刀了结他性命。 不会再有后面那些事儿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去找周生辰聊聊,给彼此最后个机会。 周生辰最近都在忙,自己也在帮衬。 周生辰的计划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傍晚吃完晚膳,周生辰陪她散步顺带送她回房。 途经花园,金邀月忽然站定不动。 周生辰虽然很好奇她咋了,但是还是没开口,就静静陪着她,等她舒缓好情绪再说。 “周生辰” 金邀月抬头看向身边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 四目相对,无论是什么事儿都得面对,不是吗? “周生辰这么多年,我一直有句话想要问你,你保家卫国,镇守边疆,是为了你心中的百姓,还是为了维护皇室”。 邀月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她怕自己问早了,周生辰的答案让她提前动了杀心,后面的计划出了意外。有怕问晚了,周生辰被人洗了脑骗的去,一股脑奔着那死路走。 到时,兵戎相见,她怕是只有杀他正道一条路可走。 她扪心自问,她还是有些下不去手,这些年不是假的,虽然彼此之间有小摩擦,可这情也是真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周生辰不解。 “皇室和百姓为何不可同要?” 是啊!北陈也屹立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百姓和北陈皇室一直共存,这并不是一道单选题,它也有可能是多选。 对啊!成年人向来是都要的! 她了然,心里有数了,那就不必多问了。 多说多错,得不偿失! 可惜,金邀月不允许,她要推了这腐朽的国家,这可笑的政权。 她要百姓安居乐业,她要天下匍匐于她的脚下。 要人成为这世间的主宰,神什么的,本就是寄托感情,满足自己虚妄幻想的存在。 如今,就让她将这些挪到自己的身上,挪到人类自己的身上。 满足这一切的,让他们能够赚了许多的钱,吃饱饭,有地方睡的,那尊神也可以是自己,更可以是他们任何一个人。 她甚至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世上本就不该存在什么天子,应该有的是人皇。 人世间!人世间!都叫人世间了,为何还要让什么天子来统治他们? 真是可笑!可笑啊!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得起来忙事儿。”金邀月先开的口。 “嗯,回去早点休息。”周生辰看着金邀月眼底的乌青心疼不已“明日不用早起,你多歇会儿,最近太辛苦了。” “明日再说吧,我先走了,你不必多送。” “好。” 金邀月边走边在回忆,这些年她从未提起什么推翻政权的事,不仅仅是因为她怕被人当做什么妖孽烧死,更是因为当年收她做副将时,他的那句:不必再说。 那时她就清楚这人被洗脑洗得多深。 这些年她也跟周生辰聊过许多为百姓做事的事,为百姓争取利益的事儿。 周生辰被她唠叨多了,潜移默化。对百姓的重视比起原剧中更多了三分。 可这是远远不够的,她要的是忠犬,一条满心满眼都向着她的忠犬。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最初那么有热情,但她有的是耐心。若是有天驯服不了这条狼狗,送他魂归故里也是好,也算是还了他们这场缘分。 翌日,她在屋子里写了一日的诗句。 实在不知用哪句作为他们之间关系的结束语为好。 其实说白了也只是用那句话告诉自己,约束自己。 周生辰做了什么,做没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须要清醒。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她写了整整一天,直至深夜时分。 她倚靠在窗棂边,今夜月明星稀,是个好夜色。 她只身灵活避开所有人,来到看押萧宴的牢房。 萧宴察觉到有人来,却不曾想是她。 邀月懒得管萧宴惊诧的小表情,她来只为了做事儿。 开门见山的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走。” “哦,那第二呢?” “第二,被我绑走。” “选一个吧。” 萧宴都被气笑了,哪有这样的? “你是为了周生辰这么做的吗?怕他担上了自毁誓言,发兵中州,背上不臣之心,而后被有心人利用,杀之而后快。对不对。” 金邀月很想给他个眼神,你脑洞挺大的。 可脑中火花一激,误会也挺好的。一个恋爱脑的女人,就等同她有了弱点,更好把控不是吗? 本身就是互相博弈,漏些所谓的小破绽,对方自以为是那麻雀,谁料想确是那螳螂,这样更利于她操控不是吗? “是与不是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这个诱因没了,所谓的计划就该消失成泡影。” 萧宴面露一点微笑,痴儿啊!为情所困呢! “若我不答应你呢?” “那便是选择了第2条路咯。”金邀月不在意,她摆摆手,只要效果达成就行,她不在意过程如何。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究竟是何人?”萧宴自顾自问道。“这座南辰王府里只有你最神秘,看似最是洒脱干净,可处处都是那么的圆滑出乎人意料,你的所有出现都是最合理,也是最不合理的。” 尤其是听凤俏讲起上次在军营里为宏晓誉递台阶下,这分明就是把事情转移了,由大化小,有小化无。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要开始搞事业了 第3章 金邀月49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疯批·邀月·小喵喵即将上线,南辰王府周生辰独属限定软萌喵喵马上下线。 他是个聪明人,广陵王刘子行其实点的很明显,但这群人都太相信北陈宫里出来的人,没读懂其中的隐晦。 很显然这女子懂了,她替周生辰接下合作。 她确实比自己想象中更聪慧,更博学,这些点放到一起,就不像一个从小家破人亡,为了活着从军的孤女,倒像是被刻意培养过的那般优秀。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我会将你带去何处?”金邀月不在乎,反正迟早要知道的。 “噢!愿闻其详。” “可曾听说过太原金家。” 萧宴何许人也,脑子一转,一切清明“多年前,太原王金荣发过一张悬赏令,抓的正是他那叛逆逃婚的幼女儿。” 就说嘛,他不简单,你瞧这脑子转的多快,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而且,这萧宴刚刚好,在她意料之内,再多一点就出去了。 他早在北陈有人不然这些信息也不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愧是曾经南梁的二皇子,就是聪明伶俐,羽翼众多。一眼便识破了我的身份。” 这话就是说我知道你很厉害,然后你手上有不少人,瞧瞧这一语双关的劲儿啊,就是聪明人之间的对话。 “重新介绍下,萧先生你好呀!在下邀月,金邀月,金荣的小女儿。” “所以,你要把我绑回太原,交给金荣?” “是与不是。” “说说看?” “是,是我的确要把你绑回去交给父亲,而且你接下来有段时间都要住在太原金府,不是,是我不需要你效忠金荣,我只需要你演一场戏,一场投诚的戏,我眼里没有所谓的权势富贵,我想要的是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 你瞧瞧这句话翻来覆去的说准没错,哎呀,每人洗一遍脑啊。 “我需要的是你效忠我,效忠百姓,我日后会打造一个清明的江山。” “你需我何用?” 这句话的潜台词,那就是那我以后呢,你要给我什么待遇?你可以理解为未来我的工资多少,给我的大饼有多大。 “久闻二殿下自幼聪慧,文武双全。做个军师,国师还是使得的。” “你就那么肯定你坐得上那个位置?”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没把皇位上的那个杀父仇人拉下来。 “自然,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没必要把所有东西都透露给一个,还不确定要不要跟我合作的人。” “我确定这件事就像我确定南萧长不了一样,你且等着吧,若你与我合作,你心中的愁狠,我让你亲手报。” “我已皈依佛门,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与我无关。” “若是真的无关,又何必要皈依佛门呢?”邀月笑了笑,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意儿“正所谓小隐隐于山野,大隐隐于市。” “你若真放下,是何身份重要吗?”她继续道“了却心中因果才是真,不然何谈什么?前尘往事不再提啊!”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定成佛。” “若是真的放得下屠刀,那哪里来的武僧啊?” “渡人无非是渡身和渡神,说白了,这些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况且,这天下大义若是都不愿匡扶,那也没谈什么修成大道了。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无情废物,无什么功德助你飞升,更无可能为你无辜枉死的亲人超度,祝他们早登极乐,投胎到安乐的好人家。” “我的时间不多,原本是想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做思考,如今说了这么久耽误的时间也长了,我只问你是选1还是选2?那你不说话我就当成选2了。” 他凝神闭眼,思量片刻“罢了罢了,既是为了天下苍生,那就这一次。” 这就是达成了共识,换句话说就是选了1,你瞧瞧中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啊。这玩意儿全靠脑子转出来。要不然你都听不懂他们在说啥。 全都是隐晦啊! 回房的路上 “邀月姐姐”谢亭不知何时坐在不远处的假山上。 “什么事儿吗?”金邀月知道眼盲的一般听觉很好,她故意什么都没做,走过去平静的问道。 “姐姐,你有心思”少年很确定。 “小郎君,怎么你没有吗?”她反问过去,此时此刻彼此也算是撕破脸了,她倒是多了些胸有成竹。 “我能感觉到,姐姐,你有心事很重”。 “嗯”金邀月笑着应了声。 还记得当初送给这少年的糖果吗?那里面包着毒呢,只要她想,这个小少年也逃不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命运。 “我为你卜了一卦大吉。” 金邀月听到大吉这俩字,心里还是舒服了不少。 可不是大吉吗?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准备。人手各方面的全都安排好了,只待时机成熟就可群起而攻之。 “谢谢你”金邀月离近了些,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阿亭,还记得之前的糖过吗?很甜对不对?” 少年自有不解的皱起眉毛。小孩子不擅长掩藏感情。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姐姐的话,死不了,没什么事儿。”金邀月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小朋友要是敢威胁她,她铁定得弄死对方。 “阿亭要乖乖的哟!”金邀月从荷包里取出几块糕点和糖块塞到少年手里。 “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高,这是提前奖励你的,放心,乖乖的,你养在屋子里的那筐猫猫一个都死不了。” 少年似是能看见般转头盯着她瞧,金邀月又好像没放什么狠话,平常关心晚辈那般慈爱。 “姐姐我呀!不喜欢两脚羊,放心,以后,很快,就没有人濒临死亡之前成了他人锅里煮沸的两脚羊。” 金邀月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激起了某种功能,他似乎能取读眼前少年的记忆。 顺着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他母亲妹妹饿的前胸贴后背,病殃殃的躺在地上。 然后被羌人抬还会去烧火,架锅,添水,煮沸。 少年不说话,但手里的核桃酥碎了一手的渣,衣服上鞋子上地上都有。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姐姐,也要回去了。” 她直接走了,徒留少年在原地想着什么。 回到院子 她推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件从未穿过的新衣。 看来是没机会穿了。 她在院子里点了一盆火,慢慢烧着这些漂亮的新衣。 终归是得做个了断。 她在院子慢慢烧着,什么青莲,麴尘,白青,退红,桑落,檀唇,晨曦,凝夜,这样一数,竟有七、八套新衣。 她拿出剩下的衣物,只留了两件换洗的,剩下都烧了。 这件蕉月的,上面沾了不少血和刀口,是哪年周生辰迎敌战了7天7夜,自己带人支援,骑马跑了三天三夜。 到时周生辰已经处于下风,她不知周生辰会不会突然来个反转,但那一刻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帮他。 对方将士是个虎背腰圆的狠货,那一身横练的功夫,兵器碰撞震得她手脚酸麻。 终于他二人合力杀了敌将,取了首级。 说实话,这还真是她到今天也就救了周生辰二次,也是第一次。他真的很厉害。 向来都是运筹帷幄,武力奇高,说一句在他的羽翼下长大不为过。 而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在肩上砍了一刀,鲜血不止,顺着胳膊手指往下落。 周生辰问自己有没有受伤。 她把胳膊背在身后,朝周生辰笑了笑说:没事儿。 那次她清晰的感觉到一滴滴血液顺着胳膊的滚落,是什么样的。 如今,那道疤已经看不到,她的药很好用。 这件竹青的,是那年平叛她穿的,当时被人拉下马去,差点被山上突然滚落的乱石砸死,不过,还好她以身犯险,最终取得了胜利。 这件云杉绿,她穿着它带着百来号流民翻山越岭送去安全地。 这件天海霞的,是当年在平秦打了胜仗,周生辰陪她在街上逛街时穿的。 还有这件豆蔻色的,这是那年自己刚满豆蔻时做的衣服,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这衣裳早就穿不上了。 天明破晓,她在床上沉沉睡去。 白日,她还是写下了一行小诗作为他二人,最终的结束。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金邀月:嘘!别出声!让我来找找,宝贝儿我很快就能摸到你了,听话!乖!姐姐给你吃糖!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金邀月:呵呵!宝贝儿,我上线了,你们想我吗?最近演的奴家好累啊! 第3章 金邀月50 当然还有下次见面,下次见面时,她便是金家贵女,金贵嫔的同母妹妹。 下次见面,自己不会手软的,她一遍一遍这样告诉着自己。 她坐在院子里亭间 院子里梨树比人还粗,如今冬日萧煞,连个叶子都不剩,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杈。 都说花开荼蘼,芳华不尽。 可能是今年格外冷,荼蘼花又摆在院子里,愣是连个花骨朵都没有。 那两盆儿矮脚松倒是有力气的野蛮生长,蓬勃的很。 她想过不了多久,这盆儿怕是限制不住他们。 桌上摆着碧玉做的茶具,奢靡华丽,面刻着几叶竹叶,让人触景生凉,她很喜欢。 这是周生辰在某一年夏日送她的,真真送到她心里去了。 日沉时 她才起身回屋,稍微用了点膳食,便叫水梳洗打扮。 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她才装扮好,浅浅一笑,镜子里的人身着渥赭色的广袖衣裙。 浓密的长发挽起来,只留几缕扎不起来的碎发在额鬓间随风飘荡。 头上首饰并不多,看起来却刚刚好不多也不少,为整套妆容增添了新色。 真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起身为自己披上那件白狐裘,她是最怕冷的。 屋里昏暗,早早就点上了蜡烛。 她轻轻拂过琴身,这琴是她从周生辰的琴里挑出来的一把,音色质感都是她喜欢的,就连泛音也是她听起来最舒服的。 她给琴起了名叫“萧韶。” 大概是因为那句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吧。 她不喜欢凤凰,但很喜欢这句诗。 她剪灭了烛光,屋里瞬间昏黑。 临行前,她看了看摆在多宝阁柜上的班剑黄钺。 这次是漼风投军时带来的,倒是意义不同了。 她莞尔一笑抱着琴就出去了。 她来的刚刚好,周生辰刚刚沐浴过。 如今,头发半披着还些未干的水往下滴着。 “你怎么来了”。 周生辰正在看战报,就见邀月抱着琴的过来,她从暗处走来,火光映照下,她恍若神仙妃子。 “学了两首新曲子,想弹给你听听?” 周生辰我想你了,再让我好好看看你,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好啊”周生辰帮她把琴摆好,接过她的外披搭了起来。 邀月就静静看着他,目不转睛,被发现了也就是报以微笑,反正周生辰还能把自己怎么着? 琴声婉转古朴,一拨一颤皆是用心。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八月其获,十月陨萚。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言私其豵,献豜于公。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窒熏鼠,塞向墐户。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 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荼薪樗,食我农夫。 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黍稷重穋,禾麻菽麦。嗟我农夫,我稼既同,上入执宫功。昼尔于茅,宵尔索綯。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 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周生辰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算不是批判,算不上是赞美。 平心而论这里有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美好。有夫妻双双把家还男耕女织的悠然。 但也有硕鼠食我米,家中无好衣,愁过年的人生悲哀。有苛政,有劳苦百姓,有得好物必献贵人的老实,有妻儿老小只能蜗居在破漏的草屋里,吃不饱穿不暖。 周生辰我想让所有人奔小康,我想让他们安常处顺,国泰民安,我想百姓无需卖儿卖女,无需老弱妇孺任由他们把她们当畜生。 我不想让他们回到原始社会的初期,不该再有人畜可言。 我不想在看到弃婴塔里皆女婴,不想在有书堂里无罗裙的悲剧。 我可以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也可以做个好君主。 我会做到的,也一定能做到。 周生辰很抱歉你的国我毁定了。 很抱歉,从一开始我的就是处心积虑的接近你。 第3章 金邀月51 你从不是我的必选,但你确是我永远的首选。 年岁悠然醉梦一场,昙花夜绽惊鸿一场。 曲毕 “《七月》?”周生辰没想到她会弹诗经里的小诗,这没来由的觉得邀月这个曲子另有目的,只是自己实在猜不出来,或许就是单纯的感叹一下吧。 “将军好耳力”金邀月不走心夸他,现在她满心满意,都被周生辰外边所吸引。 不由自主说道“将军那我再弹一首你且听听是什么?” “好”周生辰温柔看着她,示意她开始吧。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一曲结束 “弹的是《汾沮洳》”。 “嗯”她绝不承认是某人美色误人,她没忍住就想调戏某人。 这诗也算是情诗了吧,周生辰被她一搞有些害臊。 他总觉得邀月弹这诗目的不纯。 他口干舌燥,闷热难耐。 走到窗边打算打开点,缓解缓解屋子里的温度。 邀月站起身来,走到周生辰身边,从后面抱住他。 “邀月”周生辰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声音都有些磕绊。 “别说话”。 别说话,让我在享受享受,周生辰我要走了,以后再见我不会手软的。 良久周生辰拨开她的手臂,转过身来,两人相视各有心思。 “邀月”周生辰轻声呢喃。 “周生辰”金邀月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窗外月色正浓,屋里温度正好,恋人暧昧迷情。 金邀月没忍住直接亲上周生辰。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可惜是为了堵住自己那想问出口的话,那句她一直都想知道的话。 周生辰,你可爱我? 又或者,周生辰,你可喜欢我? 她紧闭着眼睛,狠狠吸允嘴唇,以此分担她的精力。 周生辰一开始的确被邀月的主动给惊着了。 待反应过来,还是把邀月推开了。 “邀月,这样不好”周生辰推开邀月。 他和邀月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嫁娶,这样做是对邀月的不负责任。 自己不能为了片刻的舒服,毁了邀月的一生。 “别说话”金邀月那么多时间陪他玩儿。 她直接将嘴唇贴了上去,堵上了周生辰那些不合理数的话。 周生辰本身就没使多大力气,生怕伤到她,猝不及防的被邀月亲上去。 邀月被他激起好胜心,她就不信今天拿不下,这男人,今天拿不下就完了, 哎呀!反正不行她还能上药呢! 她整个人感觉自己从内向外的绽放一种气场,他就不信自己拿不下这男人,金邀月魅力全开。 周生辰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还混着点儿奶香味,那味道逐渐的变浓,可完全不熏人,很好闻,就是说不出来什么味的。 闻得他心痒难耐,就想办了眼前人,他感觉自己浑身热的不正常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限定猫猫皮结束,接下来呀!奴家可要登场了,乖乖,快来呀! 越来越难受,只想找个地方宣泄。 舒坦轻松一下。 邀月的身子很软很凉。 无论是碰她哪寸皮肤。 会让他有一种莫名舒坦的感觉。 一吻结束 “将军,阿辰”金邀月呢喃迷离。 “月儿,阿月”意乱情迷之间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一把把金邀月抱起,一手托着她后背,一手揽在她腿窝。 红帐轻幔随风摇,雨摧海棠满池塘。 不知谁心动的手,也不知谁心动的心。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终于被周生辰折腾完了。 幸亏周生辰怜惜她。 没多要几次。 不然她今天真不用走。 她给周生辰闻了点安神香,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金邀月扶了扶身上的衣裳。 浑身泥泞。 轻紫痕迹到处都是。 她冲洗一番,看了眼床上沉沉睡去的人,她给周生辰点了安神香,不到点儿醒不了的。 直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敢问出那句:愿不愿意站在自己身边,愿不愿意为自己放弃这枯朽的北陈,还一个大好河山,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 对,她不敢,因为她怕答案是她想的那样。 是她每次幻想的那些说辞时,她甚至怕幻想里的周生辰会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血脉正统,手起刀落宰了自己。 第3章 金邀月52 她怕,怕自己像一阵风一样,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什么都没带上,也什么都没留下。 她不敢说,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日后再见就是沧海桑田。 可她不敢赌,她输不起。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皆是有定数的。 唉!大抵是这些年真的太认真了,大抵是投入进去的,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一时间覆水难收,当真是抉择不了。 行吧,不想这些乱七八糟了。 反正她感觉自己要痛死。 麻的,周生辰明明是个老处男,竟然这么会。 要不是自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都怀疑这厮是不是私底下学过? 反正,刚开始是青涩鲁莽。 结果很快就轻车熟路了。 她人麻的。 她还在这边儿为着那啥 疼着那。 那边一些人就开始不管不顾。 这是打算让我一次性死在那啥上啊! 他是打算把这些年憋着的那一口气全都发泄掉。 她又不会跑,啊?不对,这么说挺没良心的,她确实会跑。 反正,嗓子最后也是喊哑的。 这货不是个东西, 老是逼着她管他叫什么夫君,郎君。 好似只有这样的称呼在,他们也算是真正的夫妻。 给自己猛灌了两杯灵泉水她才好了些,终于是不痛了。 你是不知她不仅仅像是被车碾过。 连头都是痛的。 就跟被人劈开了似的。 (你家声乐的演唱技巧是低俗?国粹京剧也这么找歌唱点的。) 头腔高位置都找到了! 这具身体当真是娇弱极了! 可这跟被人暴打一顿,比起来都毫不逊色的青紫满身。 比她从杀了三天三夜的战场下来还要惨。 好吧,她承认自己这一身皮肤娇嫩的。 很轻微一碰就可能青了紫了红了肿了。 啧啧,没办法,自己就是个琉璃似的小美人! 唉,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想的,会选择从了军。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一脱衣服都不看自己身上。毕竟总是能找出来淤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 她顺利的打开了牢房。 “走吧”。 萧宴么想到她这么快,是生怕自己后悔吗? 昨日商量的,今日便来了。 “嗯,走吧”。 讲真的,她其实有些搞不懂那些电视剧啊,故事里面呀。 要把被关的人质带出去,都是在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干这事。 这是想要引起人察觉呢,还是不想引起人察觉? 那么你想想换位思考,你要是那个官儿,你手上摁着一个犯人。 你是不是临出发前是检查的最严苛的一晚?生怕到手的鸭子突然飞了。那是要当老大责任的。 反正她换位思考是这样的,所以她选择临出发前三天动手。 一般临出发前三天都是得仔细准备多次检查。 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好时机,直接溜了。 这次,也不需要凤俏领三万大军押送萧晏入京,毕竟,萧宴这个引子已经没了。 周生辰一醒过来刚准备将邀月搂进怀里,身边的邀月就没了,他顿时就清醒。 原本该躺着邀月的地方,枕头上只放着一张纸写了一行诗。 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 其实她想写的原本是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可毛笔它自己有自己的心思,最终写出来的竟是这句。 他起身换衣出去想去找邀月问个清楚,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算遇到什么事儿也该与他说的,他都会尽力管的。 留下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昨夜又算得上什么?难不成算她白嫖了自己?还是自己被她伤了?玩完就丢,邀月你真是个好样的! 亏他昨夜看到她心口的伤口,还想着他有瓶治伤良药,今日找出来送给她。 他是真的没想到,邀月身上会有那么重的伤,他看过了贯穿胸口,甚至背后的伤疤要比前胸的高出一大截,稍有不慎心就要被捅穿了。 他还在想邀月何时会受这么重的伤? 之前在商谷她去支援谢云那时她闹了别扭,事后和好后他也只是听她说受了点伤。 当时她说的太轻描淡写了,谁能想到伤的这么严重,这种伤几乎是生死一线啊。 平叛回来这么久了,她的伤也只是刚刚结上一层痂可见伤的有多么严重。 还没等他想完这些事儿。 就听到下面人报,萧宴丢了,看守的人全部被迷晕了。 萧宴,邀月,同一时间跑的。 还没等他思考原因,就听城门门禁的将士来报,昨夜邀月副将持他的令牌带着一黑衣斗篷的人出了城,说是执行他的秘密任务。 秘密任务? 周生辰这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俩是一起跑的,什么时候起他俩做好了一起离开的准备。 自己怎么从未察觉?邀月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带着萧宴一起走。 这下他们面临更大的问题,没有理由再押送进京了。 他们必须马上调整方案。 太原地界 两匹轻骑,一男一女,一个光头,一个少女。 眺望着不远处的城门处。 讲真的,这几天萧宴确实被这个姑娘人格折服,主要是被她这么庞大的势力给惊到了。 她们走到哪?就到那边城里的吹杏楼吃饭,若是衣服脏了直接去丽臻轩换一套,他以前经常带妻妾女儿添置首饰的悦己楼,所有的任她任她挑。累了就到悦己楼坐坐。若是有个头疼脑热,身子不适,元善堂的大夫全天候随时微笑为他们诊治。 而且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们不花一文钱的基础上。 萧宴觉得他上了条贼船,而且还下不去了。怕是下去的话,也只有一条便是死路。 金邀月:谁说只有一条?就算是现在你下去的话,也是有两条的,另一条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反正吊着一口气儿带回去就行了。 不带回去也没问题,不过,你现在立在这里,周生辰就该知道我与他撕破脸。 你就是那杆儿旗子,可惜是挑衅的红布,不是那投降的白旗。 金邀月好不容易进了金府。 一进金府就听见有女人的咒骂声。 “你还知道回来?金邀月都怪你,害得我们这些年这么惨。” “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要脸带男人回来。” “荡妇,你不要脸。”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做什么?” “我们金家那些钱呢,你都吞到哪儿去了?还不赶快吐出来?” “就是啊,小淫娃,你死那去了!” 金邀月不说就给她们一个眼神,和当年一样,看的她们灵魂发凉。 “这是什么眼神儿,难不成是觉得我们会怕你?” 里面叫嚣的最狠的就是那个叫金梦雪的庶女。 她仗着几分美貌,和会讨男人开心的本领,哄的金荣对她多了几分宠爱。 不过,她看过金荣和她的相处模式,直叫她摇头。 一个不像父亲,一个不像女儿。关键还是这女儿先不像女儿的,这样的事儿长不了,就算金荣为了能买个好价钱,没实质动她,可终归是不一样。 是的,金邀月承认她看待这些庶子庶女确实是带着些有色眼镜。 更别说他们还想蹬鼻子上脸踩自己。 这个金梦雪再自己走后,这些年受尽金荣宠爱,已经把她整得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金邀月原本不想做什么的,她没空跟这些大小麻烦聊天,她有正事儿要吗?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骂金贞儿和她母亲,侮辱她可以,但是不能侮辱她在意的家人。 “幸亏我不跟你是一脉上的,你和你那姐姐一样不要脸,以为进宫做个贵嫔就了不得了,你们俩就是两个贱人。还有你那个只会吃斋念佛,不管事的母亲,你以为你回来了会有人捧着你吗?不会了,你那个母亲年老色衰,早就不受父亲喜欢了,父亲都不知多久没见这个黄脸婆了,大贱人生的两个小贱人,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啪”金邀月笑盈盈地往她脸上呼了一巴掌,直接打出了5个巴掌血印儿。 “你,你敢打我”金梦雪口齿不清,不可置信,直到她脸慢慢肿起来,她才哭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毁容了。 金邀月扫了一眼站在后面怯怯不敢出声的那些人,刚刚还不是叫嚣的挺欢的嘛,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呀,下手力度轻了些,应该打掉你几颗牙才对?” 她回头看身后站着的萧宴,调笑道“你说是不是啊?萧大师。” “阿弥陀佛,金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萧宴自打进了这金府真是一波三折,上来的人不认识他们,而后终于有人把他们带了进来。这群女人就冲出来控诉金邀月,这得做多少事把她们一股脑都得罪了。 然后,金邀月仅凭一个眼神儿一巴掌制服了所有人。 关键,她无论面前的人说什么他都是笑盈盈的,没有任何改变。就连声音都是平静的。 好像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让她放在心上,她也不在意其他事儿。 “邀月小姐”那个男人留着络腮胡不算太长,整个人壮壮的,大约30,40多岁的模样。 这人叫金德,这府里的管家。 “德叔,把这个人先关到屋子里,尤其注意是坚固的屋子,他武功可不低呀。要是跑了的话,家主回来怕是要问罪的。” 德叔跟她关系不错,她这会笑的自然。 萧宴“………。” 德叔面上笑嗨嗨的应了句“是”。 心里这邀月小姐回来,还带了个男人,怕是得引起轩然大波,不过还是得赶快点儿,找个稳固点的房间把人关起来。 她回来时带了些礼物,她先去了正院门口,她看见了金夫人身边的卞妈妈。 卞妈妈热情上前招呼,主动帮她把东西拿了过去。 “邀月小姐回来了,金夫人正在佛堂念经,您可要等一等再去,还是我现在就去通报。” 金邀月笑了笑,想了片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金夫人,罢了还是不要见了。 “卞妈妈,我就在这磕个头吧,那些东西是我给母亲带的。” “小姐你不去见见夫人吗?”卞妈妈还是想挽留她。 “不了,这里面有一只百年份的人参是我带给您的,我知妈妈你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冬日里畏寒。那是我特意为您挑的。” “多谢小姐还记挂着老奴”卞妈妈没想到还有他的礼物。 金邀月笑的恬淡,跪下磕了三个头。 “妈妈,我还有事儿便先走了。” “她回来了。”金夫人虽然双手合十闭眼拜佛。 可她语气确定,似乎外面的事情她这个长久自闭佛堂之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邀月小姐回来了。她给您带了不少东西。” “老奴看了都是好东西,只是” “只是什么”她面上并无表情变化。 “小姐在外漂泊多年,心性豁达了不少。”卞妈妈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只是她一直叫您母亲。” 金夫人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念经不说话。 她回了院子洗漱,收拾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直接去了金荣的书房。 既是谈判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尊重对方也尊重自己。 她是掐着点的来,她估计金荣得到消息再回来见她时,自己已经坐在他书房里。 事实证明,金荣比她想象中的要更晚回来,她已经下第2局棋了。 可能是城山军训练基地实在太远了。 怪不得,之前托折夏帮忙去西州的东西,总是很慢才去买。 原来,是真隔市里离太远。 金荣怒气冲冲大步流星的闯进来。 他一进府就听到梦雪哭泣,她那个母亲徐姨娘不停哭诉金邀月的恶行。 如果是梦雪是颇有几分姿色,算得上是后院里数一数二出挑的,那邀月那,本就不是凡间可拥有的,美若仙女,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谁更重要,他心里的天平自然倾向于谁? 他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 金邀月那些年到底去了哪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带来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姘头?她想做什么? 这才是当下该考虑的问题。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53 书房里 金荣一脚踹开了书房门,这该死的逆女还有脸到他这书房来,这是闲的活腻歪了,脖子送到闸刀下。 入目的是怡然自得坐在桌前下棋的金邀月。 群青为主,藕荷为辅的广袖裙装,半披半扎的发髻上带着精致的首饰,衬得邀月整个人高贵又靓丽。 “父亲来了”她坐在棋盘前看向金荣,浅浅一笑。 金荣看了也晃神一刻,当年,她也是这样慵懒肆意。 多年未见,他以为自己会直接一刀卡了这个逆女,再见,却犹豫片刻,到底当年是真心疼过她。 但她身为自己的棋子,本就该被自己利用,发挥自己的价值,可她跑了就该死。 “你还有脸回来”金荣坐到她对面,这事本就是她理亏。 金邀月笑了笑,执黑子下了一子。 “怎么?以为不说话,当年的账就了了!钱哪?你个不要脸的逆女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没了。” 她的悠然自得和怒目圆睁无能狂怒的金荣形成显明对比。 “啪”金荣一掌打在桌子上,棋盘上的棋子儿都被震歪了,桌子也有了裂痕。 “放肆。” 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说花就花了?这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那父亲猜猜觉得此钱花在哪了?”她慢悠悠将棋子回归原位。 “没用废物,你怎么有脸苟延于世?你这个不孝不悌不忠的畜生,你” “父亲”金邀月直接打断他接下来的咒骂“现在最不该管的就是曾经,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您应该看的是眼前。” “逆女,老夫当然知道,不用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指手画脚。” “所以,当前的局势,不知父亲打如如何?”手里的白子落下“想要如何赢?是擒帅入主?还是狠吞黑子,威慑对方?” 她随手取走了棋盘上被包围的黑子儿,吃了就没存在价值了。 金荣盯了她半晌,突然开口“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不同。” 金荣坐到她对面,金邀月这条命在他这里暂且保住。眼下就看她给出的好处了。 “说说吧,你拿什么换你这条命?” 金邀月轻飘飘的瞥了眼金荣,将手上的黑子落下。 “父亲可知这些年我在哪?” “哦!老夫没来问罪,你倒是主动先说。” 她有些无趣的将已经被吃掉的棋子儿丢进棋瓮里。 “父亲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父亲可知我带回来的那和尚是萧宴。” 她抬眼看向金荣,从容笑说“就是那个曾经的南萧二殿下,此次南辰王押送入京的理由。” 金荣看到那人时就有猜测,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倒是出乎他意料。 “你怕不是蒙我,当我是好骗的?” “父亲觉得我此时带他回来,就是来坑蒙拐骗的吗?” 金荣见她如此胸有成竹,倒是有几分犹豫。 金邀月开始加码“讲真的,我至始至终都姓金。” “父亲以为此时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吗?”她顿了顿“又或者说父亲真的甘心做臣子一辈子。” 说真的,其实在这个大背景下做皇帝真的没有做这些世家贵族来的吃香。 历史上,魏晋南北朝时流传着世家女不愿意嫁入皇室,皇室争着娶世家女的说法,要知道乱世之中,皇帝都是各家轮着做,可世家千年,百年都是不倒,否则为什么他们被称作世家呢? 金邀月其实挺不理解这些人拼命想做那个皇帝。这个时代短命的皇帝太多了,最短的也就做过两三年。 见金荣不语,她执其白子再下一子。 “女儿投了南辰王军,这么多年也不算虚度,至少混了个一官半职。他们想做什么我清楚。” 金荣忽然间双眼炯炯有神盯向金邀月,好啊!他说这么多年为什么找不到金邀月,敢情跑到周生辰手下参军了。 “我知父亲在想什么?”她太了解金荣了,他跟盛纮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且看我这张脸便知一切顺遂,放心不会影响的未来事。” 金邀月之所以出走何尝不是因为不想像个货物一样待价而沽,可现在谈判就不能把自己当成人来看,这样子面对金荣打量货物的眼光,也不会觉得谈不下去。 未来事是什么事?自然是联姻工具的好事。 “金邀月,我们太原金家也是手握兵权,你怎么敢跑到周生辰那里参军,你这不是助长他人气焰吗?”他大骂一声。 金邀月丝毫没被吓到,她知道这是老狐狸,别看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实则其中弯弯绕绕的利益他还是清楚的,不然也不能如鱼得水,逍遥逞强这么多年。 “父亲觉得这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吗?” “逆女,你不要脸,若是以后,因为你耽误了其他姐妹的婚事可如何是好。” 金邀月继续自己的话题,根本不听他在那儿狂怒“父亲不是不知道漼广当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想要周生辰收他外甥女为徒,这几年就跟脑子不好,当大家都眼瞎似的把那小姑娘和自家儿郎送到南辰王府,莫不成父亲真的觉得他们只是过来体验生活,顺便避一避京中之事?” 金荣虽然这会儿非常看不上自己这个不孝女很别扭,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真的。 “那漼姓女子分明与宫里的某人有婚约,父亲觉得漼广这老狐狸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的意思是…”金荣心里当然有数,只不过突然被人点出来,感觉是不一同的。 讲真的,朝堂上这群新老狐狸那个心里没有数,那个不知其中关窍,都是私底下看不起漼广,漼家,连带着漼时宜这个小姑娘也没得多少好脸。毕竟,太无耻。 “现在她没成,我却另辟了蹊径,不说别的,最终效果差不多。难道不是搭上了南辰王这条大树?” “退一万步来讲,周生辰真有一天与我金家为敌,请问父亲这其中的利弊多少,您不会不知吧?” 金荣听着她的话细细思量,邀月既然进了军中,那肯定是上阵杀过敌的,自身也是磨练了武艺。 能往上爬,做个一官半职就证明她在南辰王军中有人脉,自身也有能力。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邀月在其中多年,南辰王军的作战方式以及他们的弱点,邀月是最清楚不过的。 听邀月这意思,怕是与周生辰关系不浅,不是说不上话的小卒子。 他打量起这个女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倾国倾城,若不是她当年非要离家出走,他还真是在贞儿和她之间,纠结到底嫁哪个女儿进宫。 贞儿进宫是从一出生就计划好的,可这个小女儿聪明貌美打破了这一切计划。 其实这些年他也有想若是这个女儿入宫,怕是得当个妖妃媚世的名头,毕竟,这样的美貌天生就不像人间该有的。 但反过来想公里那般局势若真的送了个貌美的入宫,怕是他们家也得被猜忌,他也过不了,如今这般继续嚣张的日子。 这么一盘算邀月这步棋走的好,他反而坐收渔翁之利。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哈哈,今天在说《原野》里的仇虎,啧啧,感慨颇深呀! 第3章 金邀月54 他突然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一回来就给为父带来这么多好消息。邀月啊!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这个女儿最得我欢心了。” “哈哈哈,我的女儿长大了,已经能为为父为金家出力顶事了,哈哈,你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呀,是个不输那些哥哥的,若你是儿郎,我金家也能再兴盛个百年。” 金邀月面上陪笑,看来是达成。 “父亲过誉。” “只是父亲我还有点小事,然后请您出手。” “但说无妨。”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候,一旦是因这些细枝末节的蝇狗生意,毁了这局大棋,”她笑的明艳,看着金荣,随手抓了把棋盘上的棋子,举到二人中间。 “啪嗒”一声她手里的棋子儿砸落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就得不偿失了。” “说吧,既然是为了这大局,为父都答应你。” 你瞧只要一碰到利益,金荣就会这么般爽快。 “那就请父亲管好后院里的男男女女,无论姨娘还是您其他孩子,又或是底下下人仆妇小厮的嘴。” “我带和尚回来,这本就是很引人注意,若是再经他们这么一宣扬,百姓这么一传,怕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真相。” “哼”金荣轻哼一声,这个逆女自己闯的祸还让他擦屁股。 “你既知今日之祸,又何必把那萧宴带过来,为父不相信你从金家这里掏了这么多钱,在外面就没别的私宅。” “父亲,这事儿有两个点都是可以说的。” “首先是萧宴,这人之前可是北陈大敌,我去把他带回来,就证明着他至少现在已经站在咱们这边。换句话说,一个能屹立多年的敌人,令一个国家都警备,可见此人文武皆是不俗。既然他已经放弃了南萧,就证明他已经脱离了之前的关系。这么有能力却不再为原来的国家效忠不是很好的手下人选吗?” “难道父亲不觉得萧宴的前半生简单概括来说,就是有人为我们培养好了一个谋士,如今这个谋士没有主人,而我们把他从人市口拉回来,这难道不好吗?” “这样的人,女儿只怕一个人收服不了,再者,东西用的是自己的才放心,不是吗?” “你说的倒也不假,为父需得考虑考虑。” “父亲,再说第2点,当年的钱去哪儿了?您先莫急,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宏图大业不是吗?” 虽然咱俩的不是同一个,但是我也没说错呀! 金荣刚想骂她,就被她的一句:莫急,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将这些钱拿去施粥了!” 是施粥但未必是百姓口中充饥的白粥,也是世人精神里的食粮,还是一碗碗能支撑那些姑娘少年爬出地狱的良药。 “难不成没有余付,那可是那么多钱?”金荣一听就急了,那么多钱啊,这个逆女全都拿出去喂给那些两脚羊了,他们都不过是些猪狗不如的杂碎,不过是些奴隶。 金荣不知道该说这个女儿太善良了,还是太没脑子了,这种事你做做形象就行了。 “当然也有余付,我把那些填进了南辰王军里。” “你莫不是疯了。”金荣一个高蹦起来,来回踱步,他觉得这个女儿脑子有毛病。 要知道他们这些手握兵权的之间向来都是制衡,你还拿着钱给他们贴补,你是怕到时候他们之间真开了战,对方杀自己的人少。 金邀月根本不惧,情绪稳定“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个不孝的逆女,你这是在骂你老子吗?”金荣恼羞成怒,蹦起来大骂。 金邀月都无语了,莫不成是这些年日子太苦,她这个没心肝的老爹爹真的疯了。 “父亲,你还是先喝口茶。”她真的不知道该说点啥了。 “你…你…你”金荣就想把这个茶杯砸到这个女儿头上,可她的确生的貌美,若是损了半分以后怕是不能用来联姻换资源。 “我刚刚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最是钱财动人心。” 她胳膊撑在桌子上,手托着腮,真是心累呀,她有点怕带不动,这玩意儿做个傀儡都做不好。 “如果不给他们真实的好处,他们怎么能知道,咱们的良苦用心啊。” “这日子只有自己体会过了才知道好不好。” “而且出门在外本就处处需要钱,父亲觉得不是吗?” 金荣平复半天,这逆女说的还挺对的,这样想来确实是有好处的。 不然难不成真让这个逆女以色诱人,在南辰王府里换资源搭人脉,那可不成,得不偿失。 邀月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呢! “你说的不错。” 她乘胜而击“所以父亲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后院里的那些人你都要管好。尤其是那些姨娘孩子。” “要是真有人说出去了呢?” “父亲要是真的毁了大事,那毁的也是您的。他们这些姨娘大不了出了事儿,树倒胡孙散。一股脑散了家财就跑了,可我和母亲还有姐姐不会。我们至始至终都站在一条绳上,一旦出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其实这事儿若换作我的话,实在是不听话,那也只好杀一儆百了。毕竟,我也不是多冷血的人,不会把他们都除之而后快。” 这话实际上已经带有挑衅的意味,可是这货还在思考,他刚刚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金家的利益划分区域。 所以压根儿就没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你说得对,为父马上就让人去办。” “只是…”邀月带个男人回来的事情,可不只是府上的人知道,外边那些百姓也都看到了他,总不能一个个的去敲人家门警告,大家不准说了。 “父亲可是在想我与萧宴的关系该给什么样的说词解释。” “我儿果真聪明,说说看吧。” “女儿回家路上突遇歹人,幸得遇一和尚搭救,和尚从西土而来向东方而去,一路风餐露宿,讲经参禅,只为点化世人。” “他见我一人,又同一方向,结伴同行。” 金荣觉得这说法还行吧,要非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反正比这么离谱的还有呢,例如:漼广那老匹夫当年非逼着南辰王收他家女孩子做徒弟,就离谱啊! 金邀月知道他在想啥,这不是又得编了,这为什么能把人留下来吗? “遇过宝庄,借宿一晚,这一夜与父亲您。” 金荣: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儿啊。 “与您畅谈一晚,只觉灵台清明,有入世之愿。” 她古文都快说不下去了。 “简单来说呢,就是和您聊得很开心,非常乐意投在您的旗下,为您出谋划策,做军师。所以,能留下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您,他是被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的。” 你瞧瞧她这话说的多圆滑呀! 她端起茶壶为金荣倒上一杯茶 “当然,这到底能不能为您留下,为您所用,还是得看您了。萧宴那边女儿能做的已经都做到了,这只猛虎我已经帮您训了,但最终您想要什么样子,还是您自己决定的事儿。” 倒好茶的茶杯送到金荣面前,父女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荣接过茶杯,不错,是好茶。 与金荣谈妥后,金邀月就从他的书房出来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佳音。 第3章 金邀月55 金荣成功和萧宴谈妥,要开展下一步了。 但开展之前他还是把消息放了出去,至于邀月说她只是出去游学。 尽力挽回她的名声,毕竟培养这么一个棋子不容易。 西州 周生辰收到消息差点没炸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两夜。 一听到太原金氏女携游学途中偶遇的大师回家,他第一瞬间就想起了金邀月和萧宴。 仔细算起邀月无论年纪还是来西州的时间和金家幼女都是能对得起来的。 从小养在闺阁里,貌美俏丽,素有才女之名。 这和自幼聪明伶俐,学什么都一点就通的邀月真的很像。 而且她来时,就会许多东西,琴萧笛埙都会,就连琵琶也能弹上两段,能舞剑也能跳《绿腰》这不是普通家庭能够培养出来的。 识得不少字,四书五经更不在话下。可以说比十七八岁的书生还要厉害,她偶尔问起自己,也都是一些读不清的诗书意思。 这根本又不是,当初,她口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村子里地主家的姑娘能够具备的。 实在是当初她外边实在太有欺骗性了,自己还会傻傻的相信,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怀疑过。 谁说只有失恋中的女人智商才奇高,失恋中的男人智商也不低呀。个个都是福尔摩斯。 他现在很怀疑人生,为什么邀月要掩盖身份来西州,是她到底图什么?是南辰王府的兵权?还是单纯的只图自己这个人,所以睡完了就觉得没意思,随手抛了? 那自己算什么?算她随时可以抛下的玩具吗?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金邀月这些天什么都没做在等,等金荣找她。 终于等到了金荣唤她去书房。 “你姐姐贞儿在宫里三月未传家信回家,你既回来了,也该去看看她,毕竟是亲姐妹。” 金荣是细细思量过的金邀月当真就是最好的人选,首先她和金贞儿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从身份上来讲就不引人注意。 第二,正好借机看看她的实力,这次去宫里,起不起兵是半对半,所以他拍了折夏去,并且带上城山军,折夏跟了他这么多年,最得他信任。 而且折夏和邀月从未见过,折夏到自己麾下时,邀月已经离家出走。这也算是互相牵制,他暗中已经给折夏下了命令,要是邀月这个女儿阵前逃脱,格杀勿论。 反正他有的是女儿,多一个少一个不碍事儿的,不过是最漂亮的,这个没了,再怎么好看的花瓶碎了也就是碎了,不算什么事儿。 最后一点,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无论如何他都是那个最后的赢家就成。金贞儿这个宫里的贵嫔女儿,他也是说放弃就能放弃。更何况是一个多年不养在自己身边女儿。 “是,父亲。” “嗯,一旦中州事变,当断则断!我已派折夏率城山军随你一道去中州看你姐姐。” “多谢父亲,女儿领命”一切尽在她的计划之中。 “邀月,你可不要糊涂。” 这话的是意思不要糊涂的对象有很多,有周生辰,南辰王军,宫里的那几位,有她姐姐金贞儿,但最后一个便是金夫人。 她知道周生辰已经决定自己带兵前往,以拜访述职的名义前去,立场不同,他们此去必有一战,无论是真枪实弹还是唇枪舌战。 金荣这是在点自己绝不能输,虽然,她和金夫人关系淡薄到,回来后甚至连拜见都没有。 但他还是在暗示自己绝对不能糊涂,金夫人的命还握在他手里。 金邀月自然是听得懂的,但她还是很心寒,为她的姐姐心寒,为了母亲心寒。 “邀月明白。” “嗯,起来吧。坐到那边去。”她起来坐到旁边。 “我已经往宫里递了信,表明过几日,你就要进宫拜见姐姐,若是不出意外,最多八日,你便出发。” “是,父亲”。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那么出不出意外,难道还不去啦?就算宫里不同意,咱们还不是得攻进去? 从金荣书房出来,路过花园时,遇到了母亲金夫人。 她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似是在看花赏景。 金邀月有些手足无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母亲。 显然现在跑是来不及,金夫人已经看过来。 还硬着头皮走上前。 “母亲安”金邀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金夫人。 “回来了”金夫人声音淡淡。 “是,母亲”一切都中规中矩的。 她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总觉说任何都会破坏她们现在表面上的和平。 金夫人还是在看前方的院子里的景致,看的目不转睛,平静从容。 金邀月在她身旁看荷塘里残破藕带,和已经结冰的水面。 不知过了多久,金夫人终于开了口。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佛堂诵经礼佛,天冷你也早些回去吧。” “是,恭送母亲。”邀月朝她的背影行了一礼。 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上弦月 这院子原名叫什么,她记不得了。 只记得当年她十分喜欢上弦月,吵着闹着各种撒娇,把这院子名字改成上弦月。 许是在外面站的太久,屋子里烧了这么多盆炭,半天还是暖不过来。 果然, 后院里那些讨厌人的大小物件儿不敢舞到她面上来。 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识时务的,在路上拿话挤兑她。 她只让身边的南枝去了一趟金荣的书房,送去了她喝剩的粥。 第二天,那个刚刚才进府三月最是得宠的姨娘,死在了荷塘里,真可笑是撞冰而死的。 不过也好,这一下子把冰还撞开。 据说脑瓜子都被撞了爆了,第2天被人发现时都僵了,圆滚的脑袋成了扁平形还裂着。 旁边的冰上还有被喷到的脑浆,据说那场面特邋遢。 后院里那些个不服她的庶子,名义上的哥哥,这下也不敢乱吠了。 五日后,金荣再次叫她去了书房。 “明日辰时二刻,你就出发,折夏会带着六万城山军助你一程。” “是”金邀月应道。 金荣还真是个老贼,10万军队留下四万,一旦出事也能自保。 哦,对哦,这货还是要留有后手的,毕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比想象中的给的多了些,金荣还真是想那个王位想疯了。 “如今天色正早,回去收拾收拾。你要做的准备都做好了吗?” “这几天一直都在准备,差不多了。” “嗯,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女儿告退”。 她抬头看看天,如今真的是天色正早,这才上午辰时三刻。 明日这个时候自己就出发了。 她说实话心情是有些复杂的,既开心又不开心,既害怕又兴奋。 兴奋即将最后一战,兴奋可以见到自己的姐姐,兴奋马上就要结束,这20多年的卧薪尝胆。 害怕是怕见到周生辰,怕和他兵戎相见。怕自己到时候会心软。 可自己真的会心软吗?不见得吧。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56 周生辰已经在整军了,不错,带去了两万大军,比原剧凤俏带去的少了一万。 她是真不知道周生辰的脑子怎么长的?人家都忌惮你忌惮成这样了,你还上赶着去救人家,关键你还用人家最害怕的方式救。 不过,她不在意,她的城山军整整六万,她的人根本不比周生辰的南辰王军差。 这才是自己真正训练出来的人。 要知道训练的战术,金荣是根本不插手的,他原来也想插手,但是看了折夏练的方式后非常赞同。 可以说就算再怎么不济,他们两个人也能杀对方一个人。 更何况她又不止这一个后手。 讲真的,周生辰颜值确实很扛打,她也是伤疤好了忘了痛,就是很想在吃上一口肉。 其实她知道自己就是很想摸摸抱抱,并想做那事儿,实在是某些人太猛的。 周生辰好久不见,不知道你想不想我呀! 这么久不见他,自己好似恢复的更理智了些。 确实是跟在他身边时间太久了,整天围着他打转,情感都放到他身上了。 如今,离开了,倒是清醒了不少。 夜里,她正要梳洗休息。 金夫人竟然来了,她们之间除了上次,花园里的一见后再未见过。 “明日,你就要出发了”。 “是,” “今夜阿娘为你梳发。” “这…”。 似是看出女儿的戒备,她笑了笑。 “你放心,阿娘只为你卸钗环”。 邀月头发乌黑油亮,好似上好的丝绸,摸起来丝滑顺手。 邀月的头发最是浓密厚重,发量向来惊人。 她不知邀月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保护好自己,是怎么让自己能活着回来的,也不知道她在位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她的头发一如当年,可却又不同,那时邀月是这金家的小姐,离家后她又怎么保证自己活的漂漂亮亮。 “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吗?”她为邀月轻手卸去钗环。 邀月透过镜子看着为她卸钗环的母亲,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她第一时间想起的竟然是她不知哪时哪刻在哪场战役里,手持武器与敌军士兵拼杀,那时候耳朵被武器碰撞,吵的听不清。自己似乎也没了痛觉,一心往前冲,一心就是得赢。 她那时总会手酸,甚至在颤抖。 也是,武器硬刚,她这样小小的人儿怎么能持续太长时间,自然是被震得麻了。 身上衣裳上靴上脸上头发丝上杂乱无章,到处都是血和黄沙,每次下了战场她都得梳洗好久。 或许是有太多次这样的记忆,让她已经深入脑海了。 “没有,我过得挺好的”。 金夫人把钗环放进匣子里的手一顿,下一秒她继续为她卸。 良久,金夫人开口“你及笄时,是什么样的?有收到什么样的礼物吗?” “很盛大,来了不少人。收了不少礼物。” “那就好”一个女子一生只有这一次,是此生最重要的日子,过了及笄礼便是大人了,日后就得嫁了人到婆家去,女子一生能回几次娘家啊,怕是再无少时轻松快乐。 随着钗环一项一项的被卸下,原来梳起的头发也慢慢散了下去。 “明日何时出发?” “明日辰时”。 “辰时好,用了早膳再出发”。 “母亲说得是,此去中州,我会带姐姐归来,我会保护好姐姐的。” 金夫人拿着梳篦为她梳着头发,她动作好轻柔就好像小时候,金夫人也会为她梳头绾发髻。 邀月向来不喜梳发,就算往日里为自己绾发一般也只是用手抓的。 她头发又粗又密,还很长。好好梳上一次总是需要许多精力和耐心的。 “多谢母亲,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邀月觉得差不多了,钗环也卸完了。 “你坐好”金夫人压住她乱动的双肩。 确定她不动后,继续慢慢梳着,慢慢讲着 “你四岁时,很喜欢吹埙,硬要你父请了夫子来教你。” “六岁时,就开始读书,比起后院里那些庶子还要用心,你父亲总会夸你不输男儿。” “七岁时,后院里的姨娘和庶女联合起来要诬陷你和你姐姐,你竟当场就化解了,顺带让你父罚了她们母女俩在庄子上做工至今还在。 阿娘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如何让你父相信你的清白,但阿娘觉得自己的女儿很优秀。” 即使她身后坐靠家族,根本不惧金荣,更不惧那几个女人。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取的自己的嫁妆,就连金荣都奈何不了她。可邀月还是愿意为自己争那口气。 “八岁时,你成了你父成了这金府的招牌,大家贵女的典范,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后大门不出二门迈”。 从那时起,邀月就成了金荣待价而沽中希望值最高的商品,再无什么自由可言。 “九岁那年,你生了一场大病,一滴药都喂不进去,阿娘以为你要去了,你姐姐抱着你,哭了整整两天。” 金荣却在她人床上,红浪翻腾。自己以为这个女儿注定要和自己分离了。 金邀月记不清那时的事了,只记得自己昏睡过去,没什么记忆。 “你的院子里种着许多芙蓉,你最喜在屋子里摆上几只芙蓉花,你说芙蓉水冷燕支消,千古繁华同一梦。” “你和贞儿从小关系就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一转眼,你就不是梳双丫髻的小姑娘,阿娘该给你盘少女发髻了。 “阿娘,记得你爱吃芡实糕,每日都要吃上两块。” 邀月随着她的话,想起了当年事,芡实在西州不算常见,她不是经常能吃着的。 “你喜欢荡秋千,可偏偏是最怕晕头的。每次荡秋千都是又爱又恨的”说到这里她笑了笑。 当年的邀月真的很可爱,软乎乎的,聪明乖巧,古灵精怪,让人忍不住想抱着她亲她脸颊。 “你很喜欢写字,可惜怎么写都写不好,气得自己大哭。我和你姐姐来劝你,你泪眼汪汪,边哭边说,你不信了,自己就写不好这字,可惜还是没写好。” 后来,你练了很多次,整整练了四年的书法,这字才写好,这些阿娘都知道。 你是个要强的姑娘,在金荣那里舍得下脸面,为咱们娘弎出头。 无论任何事都尽量做的尽善尽美。 你是金荣口中的天才少女,可阿娘知道那时你用多少个日日夜夜苦熬换来的。 金邀月眼睛微热,鼻尖暖暖的。 “这些年你可受伤?”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母亲说笑了,您且看女儿这张脸便知油皮都没破呢。自是无事。” 那就好,若是邀月真的受了伤,留了疤,怕是日后金荣只会把她嫁给更次的人。 邀月这么多年能够肆意妄为,还不就是凭借这张脸,凭借金荣要把她当成青楼花魁般卖出去换利益。 我的女儿邀月,这是你离家后,也是我们母女俩阔别十载,第二次相见,你就要马不停蹄赶往中州。 此去不知经年几何,也不知是不是此生最后一别。 阿娘不知能为你做些什么? 也不知你是否能像你说的那样,把你姐姐带回来。 第3章 金邀月57 我知道你投了军,我不知你受了多少痛,吃了多少苦?才爬到今日的位置,才有今日的话语权。 你一定很累,很痛吧。 你向来如此,报喜不报忧,阿娘知道你肯定独自咽下不少苦痛。 对不起,阿娘不能帮你任何,阿娘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你后腿。 二人无言,只有灯火映照在纱橱上,看见个朦胧的影子,金夫人为邀月梳发。 “好了,你瞧瞧如何”金夫人放下梳篦。 邀月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她扯出个微笑来。 “阿娘手艺一如当年。”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彼此都不看看彼此,生怕下一秒忍不住哭了出来。 都是热泪盈眶啊! 金夫人走后,金邀月坐在梳妆台前,半晌没动。 眼睛里打转的泪珠,随着闭眼终于落下。 罢了,她们之间怕是要缘尽如此了。 日后谁都不知会怎样,一切都取决于金夫人怎么做,怎么想。 金夫人被人扶着蹒跚回到正院,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停往下落。 她一生只得了两个女儿,但凡有一个没有好结果,她至死也闭不上眼睛。 等到她情绪稳定些,卞妈妈在她身边轻声说“夫人,咱们院子里的芙蓉花还要不要送回上弦月。” “不用了”。 这些芙蓉花还是当年她离家出走后,自己命人搬过来的。 她离家整整10年,自己也替她打理了这些花10年。 她瞧见花凳上那盆芙蓉花。 今年这花开的晚,不对,该说是去年这花开的晚。 如今正是出骨朵的时候,你瞧瞧它多有劲儿,迟早会顶开绿萼,艰难中开出最美的花。 她们上次见到现在,一直没来得及和邀月说:别再穿那些素色衣服了,你穿明艳色彩的最美,最耀眼。 我的女儿你是人群中,最出挑的。 也是最惊艳的,谁都忘不了你的。 虽然,娘亲不知你要做什么,但阿娘会支持你的,愿你早些完成心中所愿。 是啊!开春了得培培土,待到秋日才能开个艳些。 邀月回来后,根本没注意院子里的芙蓉花还在不在,也是好事,至少证明着她看开了所有。 此生不会再为任何事儿分心,这样也好不在意,便是无短板。 她只是心疼自己女儿要吃多少苦,才能从一个明媚的少女成了如今这般胸有成竹的谋士模样。 鸡鸣破晓 她起来梳妆用膳。 苏梅色的华丽长裙,用皎玉和苕荣二色的花纹装饰,外面披了件胭脂紫的披风,胳膊脖颈各处有一圈雪白的狐毛走边。 头上簪着华美的发饰,其中最是精妙的就是那山茶花钗,珍珠流苏与亮色的山茶花瓣形成鲜明对比。 衬得她整个人靓丽夺目,谁见着不得夸一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匆匆吃了口早饭,喝了一碗栗粥,就整装出发。 行至二门处,碰上了金夫人。 “喏”金夫人递过来一块玉牌。 “这是?”金邀月并没有直接接过去。 “这是琅邪王氏家族玉牌,我知你这一路必有坎坷,若是真到了有事儿的那天,让人拿着玉牌去琅邪王府,寻你舅舅他们,他们自会相助。” 不可否认,琅邪王氏若是称第二,那天下就没有敢称第一的士族。 什么清河漼氏,清河王氏,弘农杨氏,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跟琅邪王氏比起来都登不上台面。 王与马,共天下、不以王为皇后,必以王为宰相,这些话并不作假,都是真正存在的。 金邀月看着这玉牌,良久她扶了扶身“多谢母亲,只是不必了。” 金夫人想过女儿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她这么干脆。 金荣不靠谱,邀月带着他的人马,虽说是她领证,可实际上那些人何尝不是来监督她的。 凭金荣的狠心,若是大业真成,邀月这个女儿是落不着好的。 “你可是怕欠下因果。” “是,女儿怕偿还不起。”金邀月挪开目光看向金夫人。 她从不觉得金夫人真的会在金荣和她们两个女儿之间选她俩,但她也从来不觉得金夫人不爱她们两个女儿。 金夫人很爱她们,但她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她被洗脑洗的很彻底。在她的心里,她不敢想象,也从不认可,自己一个女人会是最后登上大位之人。 她只想逼着她俩在金荣手下讨生活,在她看来,这世上最坚固的就是家族的利益。 纵然牺牲最真爱一人,为了家族也是值得的。 世家女子大多都是如此,不仅会牺牲自己,自己的子女一样。 今日之事不可困于小爱小恨,她要为大局考虑,世家一定会灭的,她不能为未来埋下伏笔,她定是要斩个得干净。 而且,在金府金荣的眼皮子底下,他身边的探子一定会监视自己的。自己不能出错。 况且,自己准备的人手已经到位,一切万无一失,绝不能出差错。 她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她个人的情感纵然多浓,都不能占据上风。 “好”这个字很难出口,金夫人心里了然。 大抵邀月还是在怪她,当年害得她逃婚未遂被抓。 没错,邀月逃了两次,第一次金夫人抓的她,罚她在祠堂里跪了三天。 实际上,第二天她就后悔了,邀月长这么大就连金荣都没罚过她,自己这个女儿很敏感,怕是从那天起,她就不再信她这个母亲,会护住自己的女儿,也是贞儿这个大女儿还不是一样吗?自己无能为力。 也对,是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她谁都没说,只告诉我自己,也是自己抓了她,罚了她。 “你去吧”她们之间只剩下这一句了,多说无益。 “是,女儿今日在此拜别母亲,此去定会带回姐姐,不让她再受任何苦楚。” 她还是放不下金夫人,但如今也不敢多言,毕竟金荣的人无时无刻不盯着自己。 但她还是能清楚的看见金夫人妆容下掩盖的眼底乌青,这一夜她二人都无梦可言。 “母亲,女儿此去,只愿母亲努力加餐饭,不必心劳,日日好梦多眠。” 金夫人点了点头“去吧。” 望着邀月离开的背影,她心里千回百转。 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她们之间因果早已种下,如今这般面上和谐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她知邀月心狠,还记得那年,她身边的侍女想要爬床,第二日,就成了荒山上野狗野狼啃过的骨头,只留下了一件带血的衣衫。 自己的女儿离家时还小,如今望着她的背影,才知她已经长大了。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 事实证明,她的反抗是有效的。 她做到了,也让自己活出了别样的精彩。 自己一直觉得邀月迟早会在外边被打痛了,害怕了,回家后乖乖听话,这才是世家贵女该做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却不曾想她回来时,早已有了与金荣谈判的资本,她也不会乖乖听话的。 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错了?金夫人有些怀疑。 若是当初她能想到邀月有今天的话,她也不愿意女儿填在那些臭男人的院子里,虚恍度过一生。 她不是不知邀月心里的盘算,正是为了降低她们一脉的存在感,她自请入佛堂十年。 为她祈了十年福,也为她和贞儿隐忍的十年。 这十年她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或许从一开始就错的。 孩子大了,总是要出去闯一闯。自己在她这么大时,也想过反抗命运的不是? 只可惜,自己太渺小了,最终只能屈服在所谓了礼教之下。是自己忘了女子本就不服输,自己只是被压着弯下腰,不是永远直不起来了! 她和贞儿总是要飞一个出去的,不然,这世间得有多冷啊? 如今,终于到了最后的关键,绝不能出差错。 “听琴”。 站在金夫人身后的卞妈妈应道“夫人”。 “通知所有人,管好后院里的那些人。” 卞妈妈有所思“家主那里?” 她声音轻飘飘的,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一样都给我监控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到我这儿汇报”。 若说金贞儿和金邀月像金荣,不如说像金夫人,她们活得清醒又理智,能隐忍也有手段。 第3章 金邀月58 金邀月这一路上过的那叫一个舒坦,但是总有那么个不省心惹她厌烦的小麻烦。 除了她身边伺候她的南音南枝,还有一个金荣的人,来监视她。整天摆足了那个破架势。 不过只要金邀月给她个眼神,她还是知道害怕的。 毕竟,给这个眼神之前,金邀月亲手剃了两个拦路劫匪的肉,只剩一副骨头架子。 “怎么你挑中哪个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切一下做个首饰啊?” 那女人这才吓得一个机灵,不敢说话了。 金荣是狂,也真的把这个女儿当一个上位工具儿看。 但这女人是疯的,尤其是她边笑边剔骨,那言笑晏晏,一双手一只把这人一只拿着刀,似是吃饭那般守礼优雅,可手下的动作却是一刀见白骨。 她身上不沾寸丝血,头发未有未缕乱,淡定平和,谈笑间清媚动人。 当真叫人毛骨悚然! 这一路上她终于耳实了,老老实实,不敢招惹金邀月,不过后来到了中州,又开始嚣张起来。 但无论是折夏还是南音南枝,大家心知肚明,这个女人的命长不了。 中州 “小姐快要到中州了”折夏拉开马车帘说道。 “嗯,不急,咱们一会儿先去驿馆好好休息休息。”金邀月是个会享受的。 “是”折夏恭敬退了出去。 金邀月靠在骆驼绒的毯子上,身上盖着白狐裘,马车四周贴着鹿皮就为了保暖,这些在这个时代都是奢侈品,不过放到现代也一样不便宜。 足见金邀月是个十足的享受美人儿。 她轻轻扶起窗帘,中州繁华更胜从前。 来往的商队,来来往往的百姓,走街串巷的货郎儿,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般纯粹的人间烟火,完全掩盖了城池骨子里的权欲暗流。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这句诗句。 或许是为接下来会战死在他们这场权利战争的小卒子们做的最后感叹。 他们这行军车马队气势轩昂,可以说十里之内都是能听见的。 扬起的尘沙打散了这岁月静好,整齐划一的行军声,气冲山河!来往之人无不震惊! 卷起的土沙走尘虽然小而散,但敲破了这层热闹玻璃,凡事贴近城门热闹处戛然而止。 城楼顶上的守卫最早看到他们,登高而望远也不是吹的。 那乌泱泱的骑兵军队总不少于两万人,这说来攻城的他们也信。 人家看起来就装备精良,动作整齐划一,皆是身披玄色铠甲,那身经百战才有的杀气,令他们肃然起敬。 他们又不是傻子,这么看看就知道他们在人家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怕是人家这气势恢宏的抖一抖,他们就得栽下这层楼。 是的,金邀月并没有把所有人都带上,那就是明晃晃直接攻城了。 她姐姐现在是真真正正在宫里呢,一旦是让对方产生了攻城的想法那她姐姐就成人质了,危险了。 威胁人是个技术活,既让人知道你的厉害,又不能把人逼到狗急跳墙。 不过,她似乎没意识到现在带两万人也很过分啊。 剧中,凤俏是为了押送重刑犯萧宴才带了3万人。 她此时舒适的躺在马车里,南音为她按摩手,毕竟,再怎么教呢,你天天握刀,她也得长茧子。南枝给她投喂切好块的梨肉。 在百姓眼里这只骑兵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最前面最中心的,不是什么厉害的领兵将领,而是一辆华丽精致大的惊人的马车,可以说是奢靡至极。 马车紫檀作身,雕梁画栋,精美无比,奢靡的是这顶上甚至镶着一颗大大的珍珠。马车每个面4个角各镶着一块翡翠。 这马车比普通马车的两倍还大,上面帘子他们认都认不全的布料丝绸,不知这一丈是否可敌万金。 马车有四匹油光水滑,健壮矫健的红鬃马稳稳拉着。 这马车与玄甲卫格格不入,好似他们只是来中州游玩一二。 哦,还记得那个讨厌的女使吗?她正在前面赶着车呢。 毕竟,金邀月可不少什么好人,不是吗? 见这种情况,门口的警卫立刻警备集结起来。 立马就将消息递进宫里,很快就有大太监和禁军小头目带着三千禁军一起前来迎接,与其说迎接,不如说是迎战。 瞧吧,再怎么不聪明,再怎么内斗,那宫里面的永远会往外面到处插间谍。 你瞧这信息多久以前就得了,不然也不会赶来的这么快。 金邀月坐定,她虽然只是端坐于马车里,可外面的情况一清二楚。 这个粗浅的应对法子换他人也就罢了,可对付她金邀月真是可笑。 最可笑的是明知道金荣有不臣之心,你竟然毫无作为,只知忌惮。 如果是她,首先就从根本上杜绝了因为她会是一个有威严,人人得以信服的领导者。 花香蜜蜂自来便是这个道理。 再者,她有本事也有能力说一声,自己能够压得住他们。倘若是压不住的混东西,那便只一条诛杀之,根本不会放过。 马车在城门口渐渐停下,跟着的城山军也是整齐划一的停顿休整,一股极其安静的威慑力以他们为原点,四处扩散开。 这宫里来的大太监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踌躇的半天,挪不动道,但还是该上前请示。 那马车倒是率先有了动静。 一只极其娇小白皙的柔荑从车帘里探出来,紧接着云锦做的车帘被缓缓掀开。 大太监自是不敢乱看的,只能盯着那白皙的嫩手思索。 这是一只柔弱无骨的素白净手,每个手指头都很饱满,但绝对不是那种鼓的难看像小肉球的,隐隐可见骨相,却不是干柴老手。 可见养尊处优多时,这种手向来是富贵命才有的。 说它修长纤细,可这手本就很小,比例刚刚好。便其中还带着一股独有的韧劲儿韵味,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探手都比一般人做的好看。 多一分太腻,少一分太薄。 他心中警铃大作,他也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他瞬间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太原王金荣的小女儿,金贵嫔的亲妹,定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这般的柔弱美人,本就应该藏于阁中,不让任何人瞧得起。偏偏有胆子带兵来着中州探姐。 那金荣何许人也,竟也同意! 便可说明这女子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单纯就是柔弱,又是金贵嫔的亲妹,最近刚刚回金家,这才被父亲委任过来,不然为何要派这么多人保护他? 但话又说回来,这金家小女当年据说是逃婚出走,如今这金荣老贼竟愿意自打老脸,说什么游历归来?这这女子若是没什么其人之处,金荣怎可能会这么做? 再说了,一个在外游历多年的女子,定然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不然也活不到回家那日,不是吗? 他顿然谦卑的躬身下去,特意往下更谦卑些。他声音尖细却带着恰到好处的低哑,比那种公鸭嗓子的要好听多了。 “金小姐,宫中早就收到信。说您要来中州,特意为您安排好了住所,就在皇宫边上。先前是公主宅子,宽敞明亮,舒适雅致,最适合像金小姐您这样的贵客,宾至如归,必不会让您失望。只是…”。 他似乎有些为难“这众位城山军的勇士,实在是不宜进入中州城内,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体谅小的。” 金邀月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不在意。 一个眼神儿南音为她将车帘撩开多一些,露出脸来。 那太监不敢乱看,但用余光偷偷瞧了一眼,恍若神仙妃子啊,这随时就可登仙上月。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唉!贤菜菜以为顶多一百章就好,可越写越细,越写越认真,那些人物细节都不想省了,呜呜,家人们,帮贤菜菜看着能不能在一百二十章内结束。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原本就是想把金邀月心里变化描写的细点,后来又想写点周生辰,再然后,呜呜,好多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下一篇篇章,贤菜菜要写个快速结束的,咱就继续写短篇。 第3章 金邀月59 于里面那一位金贵嫔不同,那位是雍容华贵的典雅。 这位更像是那甄宓在世,不对,比《洛神赋》里描绘的美人更美。 一颦一蹙,皆是风情,关键是他笑的温柔,连他这太监看了也觉得欣喜不已。 这是十月的芙蓉,盈盈荷上露。灼灼如明珠。 金邀月根本不惧他们的打量,或许是习惯了,没什么感觉。 她做过宫中奴婢,知道这些太监的日子不好过。她无意为难,但若是她的达不到要求,他受点皮肉之苦都是小事儿,不是吗? 旁边的禁军那3001人也不敢放啥屁,但有些胆大的还是忍不住往马车里看。 美人儿,真的是大美人儿。 这要是睡上一晚,或者是得上美人的青睐,他们可以现在去死,都不带犹豫的。 不知南辰王军和周生辰什么时候到?她非常期待接下来的事。 上次来她还是他的副将,这次就是对立方的权欲相争,既是要争,她就必须要赢。 不然不要说他们一家了,就是南辰王府那一堆子人都得惨。 既然如此,那她何不做那危机四伏沼泽中央的漩涡。 来这世上,便与这天地同醉一场,也不枉此生。 或许是静默的时间有点长,连马儿都等不及了,他时不时发出的嘶呼声和动作,悄然带给了给来迎接的众人压力和威慑。 金邀月面上还是一副从容淡然,嘴角的微笑就没落下过。 那太监再次开口试探“金小姐,您考虑的如何?” 下棋不仅仅是拼的计谋,策略也很重要,心态适中很微妙的东西。 一不小心就能让你满盘皆输。 金邀月都是在等,等对方先坚持不住了。 那太监面色苍白,别看这位金小姐柔弱,但就这一会儿,就可知她心思卓然。 此次未来之前金邀月便知道,此番绝对不会顺利。 她为自己留了后手,纵然身死她也会让自己姐姐平平安安的从这里走出去。 从见面到现在对方一直拖延着,顾左右而言其他,便知道姐姐金贞儿不容易能见着。 或者说是宫里那些个蠢货想到应对办法,之前她都不容易见到。 要是一旦见到了,那他们想要隐瞒朝中之势就掩盖不住了。 她现在跟这人扯皮,完全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 别瞧着这数九寒天的,硬是把这大太监逼出了冷汗。 这金小姐不如不笑呢,直接说吧,想干什么?这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永安”她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那春水三月。 “小姐”永安是折夏的副将,他立刻下马干脆的行了一礼。 “你呀,点上1万人到城外去驻扎着,我啊!每日会在辰时给你消息。”是的,再早老子起不来,辰时是我的底线了,诸位。 “若是我过了点儿没递消息给你,一个字‘冲’。”她惊鸿一笑,可惜这一群中州兵和太监压根儿不敢欣赏。 “我呀!等着你冲进城池来找呢。” “永安遵命”。 “这…,金小姐这其他人的话,你也不能带进城了。”大太监那是真真正正不想开这个口啊,要命啊。 但是他领了命出来,要是玩不成他直接提头回去见啊。 赶鸭子上架必须得说这话啊。 你瞧瞧,把他急的都没敬语了。 永安也是她的忠心符客户,这可是保熟的仔呀! 折夏在旁边都快憋出笑儿了,就知道这姐一肚子坏水。 你且等着吧,她要开始演了。 “啊!”她似是有些惊讶“他们都是来保护我的,不能离身的,不然我怕。” “金小姐说笑了,这里中州城,怎么会有让小姐您怕的东西呢?”那大太监连个笑容都扯不出来,豆大的汗往下滴着。 “可是我夜里睡觉就是很怕,我须得身边一直有着许多人保护着。必须是熟人,不然啊,我那是日日心慌,难耐的很。”说着还做西子捧心状!病弱之态美得易碎。 大太监:谁不知你这是刚刚从外面游学回来,你若是真一直身边得有许多人保护,那为何那么多年你能一人漂泊在外? 但现在就是架在这里了,莫不成要说这贵人说的话不对。 就瞧瞧现在是气氛,下一刻剑拔弩张,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 他委实是不敢反驳金小姐的话。 折夏:“要不要我吓一下他?” 金邀月:“别说话,我现在正演着呢,你一说话我容易破功,还有你要跟我进去,你不能太出挑。” 折夏还好还好这次这姐们没电自己。 下一秒,她座驾前的4匹马同时迫不及待的踏起了步子,嘴里鼻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听的就让人胆寒。 那太监是吓的两股战战,可是比起脑袋他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承受的。 他甚至不敢用袖子去擦额间汗珠,任由它滴落。 宫里的人啊,最擅长的就是卖惨,她以前不是也卖过惨吗?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知己,知彼吧。 “金,小姐,这,这,中州城,可是大陈中心,是天子脚下,自有龙气正体的,安全得很,绝不会有什么邪祟来扰您清梦,这城中的元善堂里大夫手艺不错,宫中更有太医,若您身子不适,可宣他们为您瞧瞧?” “爹爹说了,我这是自幼落下的病,听说需得熟人镇着,而且绝对不能少过三位数。否则定会性命堪忧啊。”她梨花带雨,手巾轻轻拂过脸颊,整个人轻轻往后蜷缩,古代女子的低眉信手淋漓尽致。 “大人可是要邀月的命啊!”她突然间画风一转“莫不是你假传什么圣旨?是某些奸人派到陛下身边的吧,你如此害我这样一个无辜女子。” “宫里圣上那可是最神武,最善良的。怎么可能会做如此昏庸无道,毫无善心之事。” 那太监就差跪一下了,但他跟跪差不了多少,他肌肉全都在等抖,今天他解释不好就直接没了。 金邀月率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你瞧瞧她这一手栽赃陷害,玩的多好。 “你可是禁军的人”金邀月指了指旁边站的那个小头目。 “正是,不知金小姐有何吩咐?”那人是真不想说话,今天这个差事真的就是出力不讨好。 他已经尽力掩盖自己了,还是没掩盖住,被揪了出来。 “快进宫啊”她突然带着些焦急,她指着那大太监“这人如此诋毁咱们圣上昏聩无能,定是那南萧派来的细作,为了挑起北陈内乱不惜用上如此肮脏的手段,竟要忠臣之女命丧中州,这是逼着我爹爹反的,我金家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徒。他如此这般能力竟能掩藏于宫廷之内。” 她突然看一下那个小头目“大人,还不赶快进宫,勤王救驾,更在何时啊!” 小头目都蒙了,这算怎么个回事儿呢? 他都被绕晕了,本身他就是现被抓过来的,里面他们到底商量着怎么做,他也是不知道的。 这金小姐的话听起来也挺靠谱的,那太监也真的是刘元的心腹,他那真是左右为难呀! “大人,你在等什么呀?莫不成你也觉得宫中圣人能做出那种贻笑大方的荒唐事儿。” 大太监直接是一头栽到地上的跪着,他前面那一段真的是慌的,根本没有神智了,这会儿才反过劲儿来。 声音颤抖不已,这是直接把他定死了,宫里的人根本就不会管自己死活的。 “金,金小姐”他咽了咽唾沫,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紧张“您这…,玩笑开的实在太大了。奴才怎么敢做这种事儿呢?” “你瞧没有,他还在攀咬圣上,我们圣上哪有这么糊涂,他可是真真正正的天子啊,怎么可能会不顾百姓死活?” 金邀月再来一波。 “金小姐,您不能这样信口开河呀,小的的脑袋会不保的。求您高抬贵手,别再说这种玩笑话了。” 大太监多聪明啊,此时若是真是任下,刘元都保不了自己,纵然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 “那我且问你,宫里可说让你要我的性命?”你瞧瞧这直接偷换概念。 第3章 金邀月60 “自然不是。”这可是在城门口啊,来来往往多少人看着呢。 就算他不要脸,那宫里的人还是得要的。 “那你为何要如此这般?岂不是背后有其他主子?让我猜猜可是那南萧?” “怎么,怎么可能?奴才对北陈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呢。金小姐,咱们中州城可是最安全的地方,您实在不必如此怀疑。”要说吧,做大太监的都不容易,心智都是过人的。 不然也不可能拔得头筹啊! 这还在为自己找补呢。 “哦,是吗?我觉得中州城啊,是咱们全北陈最不安全的吧。毕竟那宫中的天子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我这样小小的女子可如何保全自己?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别拿这种话来糊弄我。我又不是那春联儿,非得用那浆糊来贴”。 这也算是图穷匕见,暗示了对方自己心里都有数,少做点那些小动作。其次,若是她不显出锋芒来,把所有人逼到戏台子上。她姐姐在宫里那才是真危险了。 现在比的是心态,比的是人心。 她的城山军从不是吃素的,好吧,他们吃肉,但是不吃人肉的。 你看看,现在连折夏这一小东西都戒了,以后,她也是必须得戒的,但是她没有瘾啊。 主要就是为了形象,她这么个做皇帝的总是要做出表率来的。 “罢了罢了,你是谁的人,我不想管,我今儿也卖你个面子。” “折夏点5000人进城,剩下都留下。” “是”折夏直接抱拳一礼,抢的那叫一个快呀。他声如洪钟,就差把尾巴登上天了,瞧见了没有?他家主人就这么厉害? “金小姐”那大太监急切不已,既然她松了口,就有回旋余地。 怎么了小叛徒?这话她差点说出口了。 她无悲无喜,声音不大不小,却字字珠玑 “公公,望你自重”。 这话放在这儿,一个唾沫一个钉。 潜台词就是别蹬鼻子上脸。 无论在哪儿,哪怕是在这京中,主动权也在她手里。 这盘棋是她想怎么下便怎么下,她想如何便如何。 “金小姐”太监这一声细若蚊蝇,算是他最后的哀求了吧。 “快走吧,别废话了,我还等着用晚膳呢”她再次敛起笑容。 这次众人才知她为何笑得这般轻松从容,这根本就不是柔弱,而是人家寻求的自在。 这太监面上戚戚,脸色更是苍白吓人。 就算刘元放过自己,那那个敢软禁太后和皇帝的赵腾可不会。 这位金小姐怕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是这样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色,看来从这边下不了手,那只能在回去交差时多多圆滑一下,不然吾命休矣呀。 他转身对身后的禁军小头目吩咐道“走,去宫外的公主府”。 车帘落下,她心中了然自己赢了。 这是此行最重一关,不是无他解法,主要是她下的局还没到时候收网了。 她带来的六万人马,有五千人早在之前便入了京。 她故意走的慢了些,既是贴合了她的性子,悠然自得的贵女,也是在掩盖送人进城。 满打满算如今这般进中州城里至少有1万人。 剩下的人已经隐藏起来了,伺机而动。 永安带着的那一万五就是靶子,他们显于人前。 更何况她本身还有别的呢? 筹备多年,她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为了培养新时代的接班人。 只有他们一茬茬的长出来了有了良性循环这样的江山才值得治理,否则她显不显于人前不重要。 况且,只有更混乱更混战,她取得胜利的机会便越高。还有就是百姓们,人只有逆境的时候才会反弹。 马车缓缓驶动,除了跟着折夏的五千骑兵,其他兵马皆留在城外。 你说她金家诚心拜服可却带了几千兵马入京,但你若说她有谋反之心,大多的人手都被她留了出去。 这城里有地道就在她的和安茶庄和山月室,还有丽臻轩里。 等着吧,方便的嘞! 周生辰再怎么英勇,她也要这个人带着他的兵马心悦诚服。 不然,她变态手段多了去了。 一个男人罢了,这么好的皮子,实在不行剥下来做盏灯也行。 如今已过了年是初春,可这中州地处北方,多了份萧瑟。 哎呀,简单来说就是那个西部杆子风吹得要人命? 那大风呼呼的往脸上刮,冻的人一个激灵一个激灵。波棱盖就能给你冻掉了,那冻伤耳朵都是正常的,你就赶在家里站着吧! 哎妈呀!一下就飙了点方言,这是哪边儿的有点分不出来。 如今正是霓虹初上,长街万象之时。 邀月挑起窗帘一角,除了道路两边的皇宫禁军和她的那群乌鸦大军,还有密密麻麻围观的百姓。 唉,这是哪个时代都不差吃瓜群众啊! 他们正东张西望往她的马车里瞧,看到邀月还会激动的拍身边儿的人,叫他们一起看。 怎么说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邀月秉持着你们看猴,我也看猴的原则。就无视了他们热烈的视线。 呵呵,外表看有什么贵的,你要知道这里面铺的才贵呢。 呵呵,别看我这马车老贵了,这可不是我家出的,这是我自己的钱出的。 啧啧,富婆的生活就是这样,枯燥且乏味。 其实,这中州百姓日子比起剧中还要热闹,你瞧瞧,她就是个搞经济的好手。 但国土之大,不是每个地方都如此繁华的。 她的目标是全国奔小康,她的人民她来罩。 马车车轮的辘辘声里他们走过了酒肆和客栈,那边儿是中州城最热闹的街道。 邀月倒是真没去过,不过没关系,她以后会让那儿更热闹,那边以后她会去的。 那边是有不少文人打扮的围观群众,一边瞧着他们的这支队伍,一边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还真是好生热闹! 她发自内心的真心笑了,笑得特灿烂。 她心和表情忍不住被他们牵动,时而笑的开心,时而惊诧。 她很喜欢这种人间烟火,不是那种所谓的白粥诱惑。而且切切实实的人情味。 钱或许买不到所谓的情,但它能买到所有人的真心笑容,你瞧,若是没有她带动着经济。那些人跟其他地方的百姓或许会一样,麻木不仁的活着。 你瞧他们活着多有生气啊!那是因为有钱,有钱就能吃得饱饭,能吃得饱饭就有精力有力气去讨论。 山月室,丽臻轩,吹杏楼,元善堂,悦己楼,和安茶庄, 依次经过,她想,她已经做到了所有能做的事儿。 若是再做下去,怕是都给了那位宫里的小傀儡做了嫁衣,毕竟这些事儿都算作他在位时的功绩。 自己可不会受这种窝囊气。 她特意马车跑得慢些。 今已经日暮,这夜市生活也热热闹闹的起来了。 你还别说,这大老远就闻到那货郎儿胳膊上挑着的粉饼香。 刚刚她吃的梨子也算是她的充饥的下午茶。 那炊烟袅袅升起,香的勒! 酒肆茶棚,各有各自的客人。 不远处还有唱曲儿的卖艺的。 你瞧,那边竟然有百戏。 她已经好久没看百戏了,上次看还是未离家时,那时她才十岁,偷偷跑出去看了一场。 你瞧,那女子如空中飞人。哇!那人竟然能口喷烈火,好生精彩啊。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游戏人生谁不爱。 第3章 金邀月61 纵然这些放到现在,都是稀疏平常,但是吧,每次邀月看会感叹人真的是很神奇的动物,每个人身上都充满着力量。大家均是潜力股啊。 皇城外热闹非凡,城内噤若寒蝉,连大一点的声,喘气儿都不敢。所有人都是匆忙的穿梭在这遍布杀机的皇宫里。 毕竟太后皇上现在尚且不明情况,又何谈他们这些小人物。 皇宫里一间华丽精贵宽阔不输皇帝寝殿的院子里,上好的皇室专供的银丝碳燃出的温暖被掩出的殿门关在殿中,只有一星半点透过半敞的窗户透了出去,很快就被一阵冷风带走,什么都没留下。 烛火映照下只有两个人影,仔细一瞧一人乃是太监赵腾,另一人则是如今朝中实权另一位把持者刘元。 二人正在坐在桌案前,面前摆满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皆不是寻常之物,可见奢靡至极。 “今日巳时太原金家来人”赵腾先坐不住,为刘元斟了杯佳酿。 “我让人送她去了公主府,虽是个黄毛丫头却不可小觑呀!” 刘元先嗤笑一声,顿了顿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他饮后赵腾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不是不知道赵腾把他派去的人拔舌断指了,那太监跟了他多年,自是最忠心的。 那金家女郎不过是妇人无知之语,不必当真。 可赵腾还是为了平息此事,罚了那太监。 讲真的,太监还真的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遇点事就知道往回缩。 这杯酒他二人心知肚明是赔罪,也是试探他的态度。 刘元不知道其中细节,但他手上又不止那太监一人,他还是听了一二,就算如此,在他心里一个娇弱贵小姐又有多厉害,带着大男子主义的不屑,他哼了声。 说道“再怎么不可小觑,也不过是个体弱多病的弱女子,既然住进这中州城,还能让她翻出手心去,拿捏住她别说她带进城的五千城山军,就是那城外一万多的城山军,也还不是得乖乖束手就擒。” 在他分析里,金邀月与城山军是相辅相成的,不然,她也不会死活都要带着城山军进城。 那是她最后的护身符,如此推来城山军虽然棘手,但还不至于造成多大危险,毕竟还带着要命的拖油瓶。 没脑子的夯货,赵腾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没任何表情,所有的鄙夷都藏在心里。 原本就是利益交易,根本就没多少真情实意,此时一点点小小的意见不同,就会崩裂瓦解。 刘元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 赵腾虽心有沟壑,却困于阉人身份,不得展于大志,多年地沟里阴暗爬行,心理扭曲到了极致。 赵腾抿了一口把玩多时的酒,将所有的不屑都和酒吞了。 “大将军有所不知,她虽是个小丫头却不失太原王的美誉,不愧是太原王最出名的女儿,虽是个女流之辈,但颇通兵法心术,今日利用心疾为由,众目睽睽之下,生生带了五千城山军进城,由此看来,是个有小心思的。” “不仅如此,她竟想出每日定时给城外人马递消息确保安全的法子,若是哪日未有信号,直言冲进来找她,” “偏偏她提前说自己有心疾,太原王心疼女儿,若是她出了事,城山军冲进城,也是有了理由,偏偏又是在城门口百姓眼下做的这一出,倘若真出事,唉!可谓是把我们逼到了明面上。” 刘元也小小惊讶一把,顿时手里的酒都不喝了,他有些不可置信“那小丫头竟有这份心机,诡诈至此?” 他本是中州大将军,此生遇到的诡计阳谋不少,但真是第一次见如此有趣的女子。 可惜了,她是个女子,不然他刘元定是想与她畅谈一番。 刘元一口饮尽杯中酒,食不知味。 赵腾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唬住了,反而笑的露出几分阴险,好似那个黄鼠狼给啥啥拜年,他夹起菜先吃了两口,你瞧,谁说先弯下腰的是先妥协,一切还不一定那。 “确是如此,大将军可不要轻敌,且不说她是那老匹夫金荣精心培养过的,别看至今未嫁,但能被他当宝来押,可谓非同凡响。不说这个,就说这宫中咱们那位戚太后,若不是她儿子想争权,眼下还不是那个垂帘听政的摄政太后。” 赵腾为刘元满上一杯,他老神在在“所以说,这女人不能逼急,一旦使其手段来,那是防不胜防,不输男子啊!” 刘元盯着赵腾,心里升起的对她的警惕,真正开始在心中打量这女子。 赵腾心里麻卖批,面上依旧平和馋笑。 刘元边想边一口闷了杯中酒,他闭目思索。 这个金家幼女,他听说过两次,一次是她被誉为世家贵女中第一。二是她差一点就和清河王订了婚,幸亏她没和清河王怿订婚,宣光政变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没想到这女子不是个沉溺于情情爱爱娇女郎,还是个懂计谋的女子。 他那八百年不动,锈上的脑袋花了好久才转了转。 “眼下这城山军就在外面虎视眈眈,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破了我们的局,此计不通,是否要安排她见见金贵嫔,而后在打算?” 既然如此那只好让她先出招,自己这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不信还真能让她翻出花来。 赵腾点了点头,赞同道“只好如此了”。 赵腾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咱们可要安排人全程陪着这位金小姐,可别让她听到不该听的,看到不该看的,那就不好了。” 刘元瞥了眼赵腾,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随意应了句“按你说的办”。 他随口说道“刘子行自打从西州回来,有没有做些什么?” 赵腾多聪明呀,立刻就明白刘元心里的小九九,刘子行能把生母留在宫中为质,可见心思深沉。 若是铤而走险和周生辰密谋什么也未可知。 眼珠子这么一转就回答道“放心,刘子行从出发到回来,这么长时间都一直有人跟着,他回宫后,也就与生母匆匆见了一面,而后,就闭门不出,据说路途上染了风寒,整日汤药不离口,病的卧床不起。” 刘元跟周生辰也算是发小好友,如今兵戎相见,可心中总有思虑,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更为慎重。 宫中现在也算是三足鼎立,分别为皇帝刘子行还有戚真真做代表示弱一派,中州大将军刘元一派还有就是赵腾一派。 各自有各自的人马,赵腾手上没实权,刘元有兵权,皇帝三人空有个名头。 若是周生辰所代表南辰王府搅和进来,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呜呜,现在是不是中元节已经过去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2 他最是忠君爱国,若他不管不顾做点什么,留给他们的下场可不好说了。 赵腾比刘元有脑子的多,他是微末出身,最是明白不可小看任何一人。 而且他现在还需要拉拢刘元为他做事,就算看不上刘元这蠢样,还是得捏着鼻子画饼。 他温言劝慰道“大将军不必费心,刘子行那边我早已安排妥当,他和小皇帝手上的三瓜俩枣,翻不出什么浪花。至于周生辰他最是古板守旧,脾气又执拗,断不会做出什么攻城谋反之事,现如今唯一和他有联系的刘子行病的起不来床,不必担心能出什么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那金家女,她棘手的很,眼下咱们得先把她糊弄过去,再做打算。” 刘元顺着他的话想想是这个理,无论是刘子行还是周生辰他们都有了解,可以说得上一声知己知彼。 但金氏女不一样,他们从未了解过,不知她性格手段到底如何,她今日摆出这姿态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狐假虎威。 这才是他们现下第一需要重视的人,金家女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后的太原王,以及传说中的城山军,听说这只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上的战场极少,但从来都是大捷。 金荣那老匹夫贼的很,若是派城山军出战,总会下令,敌人投降也歼,这样一来,可谓是杀神一样的存在。 这次据说主帅折夏也跟来,折夏折夏,你听这名字,能把夏日给折下可见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若是周生辰和他的南辰王军是护身符一样的战神和战神军队,那么城山军和折夏便是闻风丧胆的铁骑。 是的,在民间折夏来抓你了,和南蛮子来抓你了,堪称北陈两大吓唬孩子睡觉的法宝,屡试不爽。 好酒后劲大,几杯马尿下肚,赵腾那飘飘然起来,昏黄的烛火和浓重的熏香,熏的人头脑昏昏。 刘元带这些醉意冷艳瞧着,这眼前尽兴了的赵腾,好似看到了个跳梁的小丑,自以为是地狱里来的恶魔,实在就是个蛊惑人心变态疯子。 他为何要和这样登不上台面的阉人合作,赵腾一看就是个危险的,谁知道赵腾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他有些后悔,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从他和赵腾合伙囚禁太后又挟持皇帝开始,他就和赵腾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从当初成了这中州城隐形掌控者,可以把持北陈朝政的喜悦散去后,终于意识到他现在是想跑的跑不了,他被绑在赵腾这艘船上。 他也看出来,无论私底下如何,但明面上,他都是最大获利者,若是他日被清算,他落不到好了。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愿意在欲海沉沦,权欲是比鸦片还海洛因的存在,一旦在其中尝到甜头,你很难从其中退了出去。 权利它迷离又醉人,它勾着无数人宁可沉沦在这一刻的梦幻中,也不愿离去。 身居高位,犹如登高山而望远之,俯瞰群山,众生皆俯首跪拜。 就问你,谁能逃得出这样诱人的世界,谁能不想一睹为快。 明知道它吞噬人的灵魂和身体,那又何妨,欲望的火苗烧疼人也无妨,有的是人往里面跳。 就算如此,刘元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说道“不急不急,就先搁她几日,挫挫那小妮子的锐气,咱们也好把该准备好的准备好”。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烟雾缭绕,人也昏昏沉沉,好似喝了三两假酒。 赵腾笑的猥琐,他鼻子里懒懒的发出“嗯”的一声。这也正如他所想。 原本,就算决定要金荣两个女儿见面,那也需几日时间,将宫中各处的宫变痕迹掩盖擦洗去,总不能让外人发现蛛丝马迹。 现下,他们就是那拖,也只是在原本四五日的基础上,再延一二日,毕竟城山军的威力不容小觑。 中州城那些无知的百姓,已经开始草木皆兵了。 黑衣玄甲侍卫就算什么也不做,光是站在那里站一排,看的人胆寒,威力也是不小。 宫殿里 刘子行躺在床上,为他一勺一勺喂药的略有些成熟的女子,看样子估计是刘子行的掌事大宫女。 没过多久,走进来一个黑衣男人,估计是他的暗卫。 大宫女一见有人来,甚至都没抬头看,就直接放下汤药,行礼出去了。 待人走后,影一才慢慢向刘子行汇报起消息来。 包括金氏女带五千城山军进京,周生辰的动向,还有宫中刘元和赵腾的打算。 别看他手上人不多,但个顶个的好用,可以说一人掰八半用。 听完影一的汇报,他深思片刻,盯着紧闭的宫门,似乎能看到门外把风的宫女。 “金贵嫔那边让云撼跟进吧,原本那边也一直是云撼在做的,她跟了我好些年,原也是阿娘的人,最是可信。” “是,主子”影一自然不会反对,先不说他反对有没有用,云撼姐姐比他们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长多了。 这次去西州,若不是考虑到宫里需要留耳目,加之为了减小被赵腾怀疑,云撼姐姐定是要跟着的。 “还有,钩吻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钩吻大师听到主子的消息,据说当即收拾行李,已经出发了。” 这钩吻大师向来脾气古怪,这次如此痛快实属罕见,若不是他收到飞鸽传书仔仔细细看了好几回,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子行也有些惊诧,钩吻大师向来逍遥懒散惯了,他也是三顾茅庐才请他出山,出山后,他也不愿多管他的事,也就是在去年起,大师才逐渐愿意出手帮他一二。 没想到,这次这么痛快。 莫不是被他人格魅力所吸引,真心拜服,这才愿意为他走上这一程。 守得云开见月明,果然大湿被他守到了。 钩吻:谢谢,大可不必这么想,你这样搞得我,好有压力的,我踏马原本就在收拾,我踏马是卡点去中州报道的,谁知道刚要出发,你们就来了。 钩吻:你们真不用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真不是为了你们这么努力的,这世上能让我掏心掏肺,任劳任怨打工的,也就那一人了,你们真不用特意展露你们的大脸。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3 马车停到公主府,邀月是摆足了架子下了马车。 当然没啥又是熏香,又是撒花,又是人垫的。 她不喜这些,麻烦的紧。 但娇奢惯养的美人儿形象捏的死死的。 走进正门,先是正堂,而后沿着长廊一路逛下去,趁着她现如今还有体力,总是要好好这未来的居所。 纵观这间昔日公主府,足可窥见这位公主是个讲究的雅致人。 且先不说这五步一景,收拾出来格外的干净别致,自成一派,独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在,有点类似宋和唐的结合,略带了点江南院落特点。 怎么说那,确实是个好居所,以后可以常常来此度度假。 许是修缮的不错的缘故,假山林立,齐瘦等特点齐在。 池塘像轮新月,旁边还围了一圈各类花草,看起来精美巧夺,水波清粼,月色溶溶,映照水中,晚风醉人,温柔缱绻。 如今正是春日,这种中州贵人家的院子里,池塘怎么可能结冰,虽然冰已化,但锦鲤们都藏在水底,冻的根本不往上面游。 初春时节迎春,桃花相应开着,院子里又栽了刚刚栽培出来的樱花和月季,不能称得上百花争春,但也是奇花争艳。 不错,还是很符合她心意的,她最喜欢坐在花园里的水榭里,边吃边欣赏美景。 这几日,她过的散漫极了,反正手忙脚乱的不是她。 休整了一日,就到处出去玩,今日去东市吃美食,听说书;明日去西市看皮影戏,百戏;后日去南市买美饰,摆件;大后日去北市买华服,丝绸。 把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娇小姐演的淋漓尽致。 看起来她好玩的很,大手大脚的购物,除了她每次出门都要带一二百人做护卫,剩下都好。 怎么说那,她这架势真像是来砸场子的。 城山军:其实吧,就是单纯出来当提包人的,没啥事,诶诶诶,大娘你别怕我呀!我们很友善的。 金邀月确实有点出笼鸟那味儿,但是吧,四成是演出来的,她有人设要维护,还有就是她也需要打掩护和中州城里的人马联系好。 终于,在第六日,她等来了觐见消息。 啧啧,还是压力不够啊!这些小东西还想着摆架子,等着吧,她可不会让两个小东西好过。 宣旨的太监是踏着夜色来的,他整个人是硬着头皮来的。 这姑娘光皮一张嘴就能要人命。 现在她身后还站着黑压压的城山军,他怕呀~~!声音都是抖的。 金邀月明明是一身盈盈配苍苍的华美衣裙,硬是在小太监眼里成了唇脂色,只觉得是被鲜血染红了,染深了。 他都不敢乱瞟,他原本也不想来的,可富贵险中求,他的老对手好不容易下线,他现在不抓着机会往上爬,怕是此生都没机会爬了。 他整个人僵的嘞,动都不会腿了,只觉得今夜冷风真大,呼哧嗷哧,只有往他脖颈,袖口裤腿里钻。 金邀月不想为难眼前人,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小太监,她还是平日里那样,不多谄媚,不多冷漠。 平静自如听着小太监念旨。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拿着赵腾伪造的假诏书,努力压着心中的害怕,不停给自己洗脑,他不读的不是假的,是真的真的,终于压住恐惧,装出底气十足,开始了一字一句的朗读时刻。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巴拉巴拉一大顿,综体一句话,三日后你可以入宫见姐姐。 宣完旨,小太监的小心脏这才缓缓放下那块大石,他全心全意都放在后面黑压压的部分城山军身上,生怕下一秒一刀送他上西天。 还有就是城外虎视眈眈的城山军,屠了他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金氏女邀月接旨,谢主隆安,”她连个头都没磕,兴致缺缺敷衍一句。但来宣旨却觉得不为过,这金小姐人好的嘞! 反正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而且她待人还很温和,平易近人的,听说曾经还是天下第一贵女,对得起她的美誉。 他压根没意识到,金邀月连跪都没跪,就整个小马扎坐在地上,听他巴拉巴拉念完旨多离谱。 可能是这些宫人这些天消息满天飞,口口相传不少事,什么那天引她入京的大太监就是因为一句话得罪了她,别被施以暴行。 她冷面煞星,她冷若冰霜,杀人于无形。 还有就是这些人扒拉出来的,她多年前那个被金荣强行打出来的标签‘世家贵女中第一’。 闻名不如见面,这金小姐不愧是第一贵女,光是与她见面如微风拂面,让人心欢,她对他们阉人也都是笑脸相迎,比那些自持门第的世家小姐好太多。 而且,临走前她身边丫鬟,还给自己塞了个荷包,鼓鼓囊囊的估计有不少。 她身边的丫鬟也是知礼懂事的,没有那种狗人看人低的。 呜呜,他回去就跟同房的小金子讲,这金小姐真是好人哪!外面的都是讹传。 这件事情在他后面,我回到宫中后,从其中翻出两块金子,足足有十两后达到了顶峰。 呜呜,好人哪!这金小姐是他的亲娘!以后谁在敢说金小姐是个恶魔他就跟谁急! 这孩子根本就没注意到,就连诏书都旁边的南音去拿的。 本身是折夏要去拿,可自己怕的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脖子。 善解人意的金邀月和不知所措的折夏立刻心领,一个眼神南音去了。 唉!错过了一个宣传她金邀月心善名声的大好机会,可惜可惜了! 啧啧,这世道像她这样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可不多了。 等着吧,过几日她看不顺眼的小卡拉密都该乖乖下地府。 果然她不遇到周生辰一切都很正常。 都怪周生辰搞的她,好生绞心呀! 不过,奴家我呀还是很期待和他的再次见面! 乖乖,可别怪邀月心狠。 唉!没办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再者说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然大家都是在这乱世里逐鹿天下,就怪奴家我心狠手辣! 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这破烂的江山,奴家我呀!那也是个呀!有善心的,咯咯!好人! 怎么?您,看不出来吗? 什么呀!你可真让奴家伤心! 啊哈哈!哈哈哈哈! 邀月收拾好心情,等南音将小太监送出去回来复命后,她才在南枝的搀扶下慢慢起身,从正堂回了房间。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4 今日,可真是个好天呀!别看这天连个星星月亮也没有,可艳着呢! 金邀月笑的邪魅,颇有股妩媚劲儿,倒显的不那么恐怖。 折夏:你踏马告诉我这就不恐怖,你踏马有没有良心,她叫不恐怖,你看看她就跟疯了一样,你是没透过现象看本质,你是没看到她灵魂都是扭曲的。 折夏:呜呜,妈妈呀!太吓妖了!原以为这女人以前就挺疯了,没想到现在也不遑多让。她到底怎么长的,就跟那个基因突变似的。 折夏:天下哪里来的这么随心所欲的疯子,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天道了! 天理\/天道:嘘嘘嘘!小声点儿,你说说,你在这时候q我!你做什么!不知道她可怕吗?我都躲在炉鼎里了,你还叫我做什么?你这是要废了我呀!我现在就记你一笔,等以后她不要你了,我就得跟你算算这笔账! 折夏:…………???等她,不要我!了?你们要整我? 天理\/天道:废话,她喜新厌旧的快,咳咳,这是通俗来讲,主要就不偏爱懂节制,啥啥啥都入不了她的眼,啥啥啥都是过眼云烟,对吧! 天理\/天道:嗯,没错! 折夏:………。去抱大腿了,大姐,你别跑,小朱子为您捶腿!你一点都不可怕,哈哈哈(尬笑),都是小朱子有眼无珠,开玩笑的,您老别生气!哈哈哈(恶毒可怜朱厌卑微在线讨好)。 太监不是上次太监,看来是真不顶用,这么快就被她将了一军,折了个卒子。 不过,她不必多猜都知道这事是赵腾的手笔,今日来的也是赵腾的人。 这么说来,上次的应该是刘元的人。 这也对,刘元的人一看就是简单明了,虽然不是多懂变通,可还能镇得住场子。 今日这个,啧啧!真是呵呵哒了!废物一个。 老鼠胆儿,走不远的。 还有这圣旨当她眼瞎不识字啊! 啧啧,连折夏这个小宠物都看出来字迹不同,真是够潦草的。 周生辰那边,自己可是他的副将这些子个小事,向来她在管。 圣旨她最熟了。 其实她一直没说,当时政变,她提前几日给清河王送去了伪造密折,想保他一命。 无他,当年,她尚在闺阁和清河王见过一面。 金荣让她做个简单巧思的小游戏,她偷懒便说,可将不少乐器藏于各处,若是能拿出特定某项,便赏赐一二。 她并不知金荣内有打算,事后拿到她心上之物,埙的是清河王。 自己事后与他见了一面,攀谈一二。没想到,正中金荣下怀,他想把自己嫁给当时还是世子的清河王,自己不从这才离家出走。 不过,这人世间大多事都难说,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如今能不费吹灰之力回金家,也有金荣侥幸心理在,若是当年她没逃婚,按照年纪,早该成了那短命的清河王妃。 金家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不受任何牵连。 讲真的,她见过清河王跟周生辰长的有些像,但不同风格,都是好看的美人。 学富五车,身如松柏,一笑两个梨涡浅浅的很好看。 邀月在前几个世界积累了不少知识,也算得上一句学识渊博,但和清河王聊起来也算投缘,并不难交流,可见见识不俗。 许是受到剧情影响无论是清河王和南辰王长的像,还是都容貌出色,文采斐然,都没有任何人提起,甚至有发现。 她对清河王印象还好。 她没想到清河王在收到她假传的秘旨后还是没逃脱的了既定的命运。 她着实是为他伤心过好一阵子,嗯,好像也没有一阵,就是感慨了两次。 她三日后她就要入宫了。 想想,该动的也该动起来了,我说的不是我的人,而是那些无用挣扎的小可怜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若是敢跟她叫板,她一定好好送他们份大礼哟! 嗯~!不用谢,都是我应该的! 啵!再赠你一个飞吻! 邀月接到旨意后,只觉无趣,他们太沉不住气了,这局棋他们输定了。 跟这样的人下棋没多大意思,让她没有多大的成就感。 甚至不如当年那个没头没脑的脾气还不怎么地的魏璎珞,毕竟那姑娘耍起横来,一时半会儿真还治不了她。 若她是宫里那两个蠢货,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沉住气。 有求的是她金邀月,若是换成周生辰的话,那还有的说。 可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又伪装的如此柔弱。 这般还惧怕当真是胆小如鼠,怪不得坐不了这皇位,甚至连夺一下都不敢,只敢躲在背后鼓动风波。 她坐在桌前,面前是她的月纸,狼毫笔沾了点油墨,在纸上写下几字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这一句正是她现在的心态,也是约束自己当下的警句。 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生出种特殊感觉,她想要将所有都握于掌心中,所有生杀大权,所有资格是否,所有礼乐律法都该是她来决定,崩不崩坏她来决定!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越是这么想她越是热血沸腾,越是舒爽无比,越是开心畅快。 她只怕控制不住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想笑,就像现在她好开心呀!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真好呀!这天下就该是我的,就该在我手掌心里,就该任我摆布。 咯咯! 还真是妙啊! 如今,不过天黑,还没到她睡的点儿。 她让人重新为她梳妆,这满院子的美景,再不好好欣赏她只怕以后没了机会。 毕竟,皇宫那么大,就我一人住,每日散散步,就达到每日运动量了。 偏分的随云髻上斜插着几只玉簪,耳朵上带着含合浦珍珠的耳坠,身上换上了一件朱颜酡拼玉色的寝裙,外面罩了件狐裘大氅。 有种倦梳头日晚的美感,纯净里不失女人味,像夜里开的最艳的红月季又或说是爱莎玫瑰。 她坐在水榭里等了又等,一本《周易》读了又读,果然这时代靠前与秦汉差不了太远,没了人民的群众创作性,还是原汁原味儿的书。 啧啧,跟后世看到的还是有差别的,反正,她更喜欢现在的接近原版的。 可惜她都等到子夜,饿的都加了一餐了,周生辰还没来。 不应该呀!她就不能算失手。 她可是江湖人称:月半仙的神算子呀! 啧啧,这边邀月在怀疑人生,在两盏茶后,果断停止了怀疑,算了,明天的事明天说,她先睡了勿扰。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5 那边,周生辰对月难眠。 他带兵来了中州,可苦于没有理由,他也无法进到皇宫里。 当年殿前说下的话,还历历在目那。 他委实是左右为难。 周生辰不是没听说过太原金氏女带兵来中州探姐,那女子听说也叫邀月。 不日就要进宫探亲,如果能搭上她进宫传递消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可真要他去见邀月吗?他游弋不前。 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抱有侥幸,说不定金家幼女邀月只是一个跟他的邀月同名的人,只不过是有缘时间点什么刚刚好差不多能对得起。 他不愿相信自己相伴十年的人,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她不是说,她孤身一人,她有个跳进火坑,至死想见一面的姐姐吗? 是啊!她的确孤身一人离开家,有个心心念念的姐姐金贵嫔,如今就在宫中,后宫佳丽三千,人人都是算计的好手,确实填进了虎狼窝。 她每每提到父母都是潸然泪下,她那么多,却从未说过自己母亲身死,只诉了她的苦,命运的不公。 也对,这么想来,她也没完全说谎,是自己会错意了。 当时还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从未想到这层。 你瞧瞧,是不是一失恋男人女人智商就会奇高,甚至超过平常水平。 一个合格的恋爱脑会成功帮对方圆回错漏的。 金邀月:刚果,乖乖,你好乖,好聪明啊! 一夜无眠,枯坐到天明。 邀月今日差点错过辰时与城外兵马的问安,呜呜,她起晚了。 真是要老命了! 然后,她成功睡了回笼觉! 下午过的没滋没味的,她在开局前只需要一心等待。 等一切就绪,等有些人先坐不住。 晚膳用完后,她坐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 明日,她就该进宫了! 只剩今夜一晚,这暗地里的虫子也该动一动了。 她早知道周生辰带人来了这中州,他比自己更早出发。 却不曾想,他也是能压得住的人,这么多天都没来看自己。 还有就是漼风和漼时宜也回来了。 这没什么得,毕竟漼广这只老狐狸也来了,还真是人老心不老,这把年纪,病刚刚大好,就出来瞎蹦哒,那就别怪她拎着漼广警猴,送上门的好道具呀! 哈哈哈!这漼家可真是贴心。哈哈哈! 漼广本就病入膏肓,可她现在还不想漼广死哪,人死可轻如鸿毛,也可重于泰山。 漼广或许很厉害,但对她而言不重要,这世上没有谁不可以被替代,没有非谁不可得。 好吧,就算此时此刻她满心都是周生辰,她也得就事说实来讲。 与其轻如鸿毛的死去,不如多活两年,亲手毁完整个漼氏再死,我想他一定会爽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我就好开心,啊哈哈!真好呀! 送上来的好道具,谁不爱呀!至于漼家的下场从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别说她对漼家不好,金家除了她姐姐和母亲,剩下人自己也没打算管他们生死。 世家她一定会除的,从她建立山月室,慈愈院那天起,她就确定必须要铲除他们。 自己培养他们长大,一直隐忍到今时今日,就是为了等他们长大,可以接上那些人都缺。 她是要变一变天,但她希望平稳些,她不想让百姓在吃苦了。 所以,她一直隐忍不发,等待她培养出的那批人,学成今日朝堂。 是的,今日朝堂之上三分之一是她的人。 如今,他们得了命令,这一两年中都是咬着牙隐忍着,等她那一日的到来,等待他们主上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终于,他们马上就要等到了,都不知道有多雀跃。 他们其中最早的一波,金邀月培养了整整十九年。 王宝钏都得称她一声姐儿。 入朝堂也有十载,心中不知有多无力,多期待主子的回归。 这腐朽的江山也该变一变了,他们很期待日新月异。 用完晚膳后,她梳洗一番。 坐在梳妆台前享受南音为她梳头,南枝为她涂抹保养品,再来一套马杀鸡。 “就这一支吧”她在面前一堆新做的发饰里,挑中一支梨花簪递给南音。 “是”南音双手接过。 这簪子是她还在闺中时就有的,后来,只身去了西洲,便把这支簪子留在了山月室,交给红蔻为她保管。 如今,反正她时不时到处逛买,前段时间,她回太原前,就让人为这枚簪子打了一套首饰。 借着去悦己楼取定制首饰为由,拿了回来。 “挽个简单的吧!咱们一会儿就睡觉了。” “是”南音为她将青丝挽于脑后。 她挑中戴那对这簪子新制耳坠,是一对中间花蕊嵌米珠的梨花耳坠,她这样简单的装扮看起来,飘飘欲仙,唯美飘逸。 她无心照镜,眼睛虽然盯着铜镜,可心里想着事。 周生辰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很有缘。 我的上一世,有名字叫北辰,这一世我遇见了在北陈的你小南辰王。 南辰,北辰,但愿你我不要南辕北辙才好! 很快就到了人间 她不打算干等着出去走走,等散完步回来,她就睡觉觉啦! 没错,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她睡美容觉。 而且,她本身就是坐在这儿好心为他们答疑解惑的,完整他们心中接下来的剧情形象。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来了我就要收拾去休息了。 庭院里 “南音,有些冷,帮我把狐裘拿来吧”她穿的不算薄,今夜也不冷,甚至还有春日暖风习习。 可她仍旧觉得膝盖酸疼,还是盖着吧。 “是”南音自然无不应下。 待南音走后,她独自往前走了些。 她最喜欢是这处水榭,在这里对月独酬,还是不错的,总之她在这里很舒服。 一路上石灯里都点着火,烛光照下,倒显着没那么寂寥了。 她站在水榭里,看着远处无波无澜的池塘。 抬头再瞧瞧天,今夜繁星点点,明月照蕖。 她不由自主情动了。 邀月趁着这月色跳起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跳什么。 就是觉得很想跳,动作也是不固定的。 她好似天生自通,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她在等。 等一个看这支舞的人。 等那个想把这支舞献给他的人。 她不知那人是谁?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存在。 月色之下,她像是一朵芙蕖花悄然绽放,就连骨缥色的衣裙上绣着的杨妃色花纹都随着舞姿飘摇,栩栩如生,似乎活了一样。 她起舞翩翩,羽化登仙。 金邀月越跳越开心,心里似乎有只含苞待放的花,正在缓缓绽开,将自己独属的芳华展露出来。 毋庸置疑,她是美的,也是享受的,更是恬静的。 这一刻她整个人似乎被什么填满了,安逸满足。 就连表情都随着舞姿情节变化着,时而笑的娇羞,时而清丽婉约,时而小女儿家的嗔怪,入木三分,此刻她不再是金邀月,不再是不知姓名的穿越者,她似乎找到了本源。 一舞尽,她久久未动,她好像停留此刻,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求什么了,可再仔细些,却好似什么都没有。 她缓缓收回手,站在水榭里,望着池塘,无波无澜,未有一轮弦月梦影,风吹起涟漪,一切变得如梦似幻,尤其是有张似曾相识的脸映了进来。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6 金邀月面上骤然一笑,不脸对脸看,还看不出来她的变化,只觉得她好似跟刚刚冷清美人气场不同了,变得更像人间佳人。 你瞧,果然某些人会来的。 她起初是有一刻的失神,她不确定周生辰真的回来了吗?她觉得周生辰就算来了,也是怒气冲冲,气她将自己玩弄于手掌之中,气她留下一封诀别信就带着其他男人匆匆离去,但显然水中倒影的某人并没有那么气。 不应该啊!周生辰定是很早前就知道她带兵来了中州,甚至若他脚程快,他比自己更早到中州。 而且,周生辰可是避开外面所有城山军进来的,这证明他提前侦查过。 做军人的不打无准备之战,这道理她懂,周生辰自然也懂。 今夜最是松懈的,但也仍旧很严,毕竟五百人一组,两个时辰一换岗,除此外还有一百人一组的巡逻兵,分了四个时辰点轮着来,可谓是保护极严。 就这样周生辰还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摸到她这里,当真是厉害呀! 她从未低估过周生辰的能力,她跟在周生辰身边多年,确实也学到不少东西。 他的确有惊世大才! 看着倒影,不悲不喜,说是严肃倒也不尽然,她着实是难搞! 就好像成熟了!?可他本就很成熟,也是他以前似乎对自己的包容度稍稍,嗯!比别人高了那么一捏捏吧! 她是不会承认某些人对她很好,快要百依百顺了。 毕竟人都是有贪欲的不是! 她也是人,也想要更多的。 莫非,这货长脑子了,脑子上线了! 果然她不是漼时宜,不是女主,男主就算和她相处多年,也睡了自己,再次碰到也不会为她将底线挪上一二。 果然,这人间尽是不值得! 果然,自古最是深情留不住! 不过,这小南辰王当真艳绝无双,啧啧,他的身材自己是知道的,无论是看起来还是用起来都很不错。 果然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许是夜色濯然,她竟有些醉了,只觉得周生辰还真对得起那句: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秒,定非尘土间人。 早知道遇见他就不该穿的这么素了,她还以为这货明天早晨路上堵她那。 啧啧,她只穿了件骨缥色襦裙,上身葭菼色对襟,外面罩了件与上衣同色的披风。 长长的头发一只梨花簪轻轻挽起,虽然花是玉做的,旁边还坠了一小滴玉泪,但短短的根本算不上流苏。 如今,她为了跳舞,褪去了披风,摘去了耳饰。 她假装不知,带着刚刚未褪去的余韵,十分优雅从容给自己带上耳饰,披好了披风。 她顺路走回了曲桥尽头的水榭里,这里谈事不错。 刚刚不知不觉中竟跳到了曲桥来。 她站定后不动不说话,主打的就是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既然他来了,那暂且不需人打扰。 她给南音下了暗里下了命令,确保不会突然来打扰她叙旧,但关键时候照来不误。 她站在那里等某人过来,既然来了,就不是她去求某人现身说话了。 周生辰站在不远处的假山绿植后,有些失神。 这么多天,他可以说是非常想邀月的。 但这要和邀月面对面聊,他又有些犹豫不前。 他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以往在南辰王府,邀月就算闹脾气多日未见,但听到她每日的消息也觉心安。 可如今再见面身份依然不同,他出发前以为自己今日会好好质问一番,邀月为何助纣为虐。 事到临头,他竟有些后退。 半晌,他才从那处走了过来。 金邀月自然是听到周生辰行动的声音了。 她的五官异于常人,尤其是耳朵,她在闺阁时,常常玩听风识天气,有时就凭耳朵判断谁在百米内。 也是后来,上了战场,听了太多斧钺钩叉碰撞声,这才迟钝了不少。 后来,她那次受伤后,明显感觉恢复了大半,虽不胜从前,但也够用。 周生辰动作很轻的,几乎没有声音,但她还有一双眼睛,那么因地制宜还是会的。 看着水面有人影闪过,加上多年相处厮磨灵性,轻而易举就观察住他的动向。 待到周生辰大约走上曲桥,她才出声。 她原本是想说:你怎么了? 可一个没忍住阴阳了! “小南辰王大驾光临,恕邀月有失远迎。” 周生辰脚步骤停,他看着日思夜想的人背影。 心里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确认那个想法,邀月什么都是知道,她也是自愿带着萧宴离开了的,她更是情愿带兵来着中州城。 “你知道我会来?” 他站到邀月身旁与她一起凭栏远眺。 这黑夜里什么都没有,院子里树都是静的。 他余光是不是瞥见旁边平视正前方的少女,多日未见,她竟是丝毫不想自己? “听闻,南辰王曾想借着押送南萧二皇子的名义,带兵来着中州,却不曾想这名头都没了,你还是来了中州。” 明明是她先做的不对,怎么到头来,反而在这委屈。 “好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儿的。”周生辰没忍住来了这一句。 金邀月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了。 切!你不让我偏不! 莫不说我是你手上兵时,也是想闹脾气就闹脾气,如今,不是了,你还想管我,简直痴人说梦。 见金邀月气鼓鼓的,周生辰没来由的心烦。 尤其是看到邀月一副无事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心中的不舒服到达极点。 “你来这里做什么?” 金邀月不言 周生辰追问道“是为着涂炭生灵吗?” “我涂不涂炭生灵用你管?”不要随意挑衅一个脾气不好的女生,她的反应速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就如同现在这样,下一秒就给你说上去,根本不带气口的。 周生辰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先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好好谈谈。”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7 月色沉沉,夜风轻拂,慢慢冒出悸动的情思,刚刚有了汹涌之态,就被某些小猫猫一巴掌呼到地上。 金邀月:哼!我可不是一般女人,我厉害着那。 当然,此时此刻还没有。 无名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二人无言,倒是多了些温情。 周生辰听到邀月来了中州后,可以说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他比邀月晚到,他日夜奔袭来不及部署,第一时间就想来见她,可脚还没走出院子,他就停滞不前了。 他不知该和邀月说些什么,他有千言万语不知从那头问起。 更重要的是,他在心中无数次为邀月洗白,他总想着邀月不是自愿的,她也不愿离开南辰王府,心中有自己,不愿离开自己。 她是被人胁迫从而必须离开的,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萧宴的阴谋,是不是他跟金荣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绑走了邀月。 可每每到了如此,他都会忆起当时下面人通报的,邀月是自愿走的,他二人各骑一匹马,甚至邀月走在前面,带着萧宴飞驰而去。 直到如今他不得不来,他脑中有无数的想法,无数的话,想要跟邀月说。 可见到身着精美衣裙的邀月,他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邀月让他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毋庸置疑见到她的那刻时,他多时找不着停泊港湾的心有了安定,好似再没动荡了。 有那么一刻,他竟分辨不出,自己这么急迫的日夜兼程来着中州到底是为了勤王救驾,朝中局势,还是这个无情转身就走的负心人。 与他无数次的脑补不同,邀月对他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惊诧。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算好了一切,不得不承认,邀月比他认知里的还要优秀。 这么多年,他从未察觉过邀月的异常,邀月也从来没漏下任何破绽。 她很能隐忍,她算计了自己,她甚至知道自己一定会来找她,不然就应该惊慌失措,而不是如今这幅胸有成竹的稳重。 他余光轻瞥到邀月,她淡然自若,这夜色里能看清什么景色啊! 她就这样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害怕。 他甚至心里升起了些怨懑,她就不担心自己认定她是个吃干抹净,又和萧宴私奔跑路的情感骗子? 也对,她项来不在意这些的。 周生辰心里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抱怨。 金邀月都不用看,周生辰铁定他板着脸,面无表情。 是啊,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老成持重的人,他向来都是个端方君子,不会有什么浮夸轻佻的表情。 也就是面对死缠烂打的自己多了几分柔和温润。 如今,他们二人闹得这么僵,自己又不辞而别。 周生辰俨然智商占领高地,她能落到个什么好! 二人十分默契都未开口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邀月本就是这算计得力者,她原也就是试试周生辰对她还有几分维护,也是想看看自己多年陪伴付出,到底值多少价格。 显然周生辰没令她失望,他没有向世人拆穿她的身份,她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有利有弊。 但远在太原的金荣可就要失望了! 她的身份一旦被揭露,周生辰再这么一死,南辰王军被他金荣收归麾下的可能性又高了几分。 她们二人都给彼此留了余地,周生辰不出她意外,可也算出了她意料之外,她没想到周生辰对她真的会有未了的余情。 也算对得起她这么多年的时间金钱堆积付出。 带走萧宴不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打破周生辰原本的计划。 也是因为她另有图谋,萧宴得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才安心。 罢了罢了,好女不跟狗斗,周生辰不开口,那她先开口。 “将军,漏夜前来有什么事?” 周生辰眼中的柔情做不了假,但金邀月现在心莫名有些虚,所以根本没看到。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吗?” 金邀月:“………?!”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委屈,他陪着邀月长大,一点点有了自己的小想法,一点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他不是不可以接受,但她不可以从一开始就骗自己。 难不成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没有人情的打仗机器。 那么何必要和自己虚与委蛇这么多年。 为何要和自己在一起后,突然离去。 金邀月头脑风暴,假话说不出口,真话怕误事,最终,她也只模棱两可答了句。 “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算什么事!周生辰是打也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生闷气。 金邀月觉得彼此都清楚为何来着中州,也清楚彼此的立场,这些没什么好谈的。 她就是还是不能像对其他人那般果决了断,开门见山。 但她不知道的是对面人之所以选择亲自带兵来,不仅仅是因为朝中局势,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但他不想说出来助长她嚣张的气焰。 凭什么自己日思夜想,眼巴巴来找她,她到好离开他后过的那叫逍遥,邀月让他又气又难过。 自己好歹也养了她这么多年,这个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根本不回头看看自己。 想他周生辰十二岁太极殿立誓,自此草创军队南征,戎马倥偬十几载,怎么就栽在了这个小丫头手上,还是自己一口饭一口汤喂大的小丫头。 他与邀月之间剪不断理还乱,所以,他直接抛出了一个刁难直接,且他二人都难以逃避的问题。 只是他没想到邀月避而不答。 邀月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开始来到他身边时打算真有一天对峙时,一刀了结便好,可如今她不想了。 不知不觉中,她把周生辰也放到的心中。 “中州现在很不安全,你还是想法子,快离开是好”周生辰不与她争。 左右那她没辙! 笑话!漼时宜母女和漼风带着漼广和都来了,她一个手握重兵的权臣之女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 “别装作没听到”周生辰补了句。 她最烦周生辰这副老夫子的说教模样,她姐姐金贞儿从来都没这样训过自己。 “小南辰王说笑了,您有所不知,我得了进宫了旨意,明日就要进宫,如今能走去哪里?”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8 鲜花加更呀! 周生辰眉头一舒,都被邀月气昏了头,对,他就是因为邀月明日进宫的事来的,被她这么一气,原本想好的说辞都忘了个干净。 “总之,等你见完金贵嫔就赶快离开吧”。 邀月瞥了他一脸,怎么可能说走就走,怎么感觉他今天智商忽高忽低的。 周生辰明白她的意思,又补了句“你放心,待到我将中州事情处理完,你还是可以再来宫中探望金贵嫔。” 见邀月毫无所动,继续道“我保证只要金贵嫔没起什么歪心思,她会毫发无损的。” 真是搞笑!金邀月都被他搞无语了。 是,您老儿确实有能力搞好一切,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还要搅弄风雨呐! 你以为你是谁,是说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过就是睡了你一场,就得听你的了? 想什么好事哪! 再者,你还在这里呢,也还没进宫,说什么大话呀! 虽然,我清楚你向来不做无准备之事,向来想做就能做到,可我现在很烦不想听这些保证。 她微微松开栏杆,瞧着身侧看着自己说个不停的周生辰,那双眼睛曾经也是自己最爱盯着看的,如今看起来总觉得一切都那么不靠谱,好似轻易间就能碎成渣。 恍惚间,她很想笑,说不上来开心,就是单纯觉得造化弄人。 “你在这里不肯走,是不是因为金荣让城山军押住看管你?他是不是用什么东西威胁你了?” “你别怕,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就被金邀月一句话堵上嘴。 “小南辰王怕不是忘了吧,邀月曾经差点就订婚,你可能不知吧,邀月当年要和清河王订婚了,差点就成了清河王妃”。 周生辰你不知清河王怿就是你的原型,你不知我当年差点嫁给你的原型了,若他那年没被杀,我就是现在回了金家,我也得继续成为他的未婚妻。 周生辰你说这算不算有缘,我想我是为你而来的,对不对? 所以,我必须要站在权力的顶端,不然护不住。 周生辰都气笑了“所以,你为了那虚无缥缈差点订婚的清河王,毅然决然带兵来了这中州?金荣到底给你洗了多深的脑,才会让你有如今这般离经叛道的想法。” 周生辰估计也是知道清河王死的事情,刘元和赵腾还有戚真真,那个没有在其中踩上一脚,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句反问。 还有,金荣算个啥,她俩直接谁给谁洗脑还不一定呢? 最后,就是周生辰你实在是被洗脑个不轻,谢崇真是个好样的! 这些年她从谢崇那里学了不少洗脑人的好技巧。 “这与你无关”金邀月不想聊这个话题。 周生辰心中情绪翻涌,他轻垂下眼眸,不与邀月对视。 他知道自己认真了,自己若不是付出真心,依照邀月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就该军法处置,而不是这样心怀侥幸为她找无数理由开脱。 他不是认不清,他二人不是从前,如今分数两个阵营的现实。 可情这一字难解,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说忘就忘。 两个人短暂沉默,周生辰先平息好自己,再次开口。 “金荣叫你来做什么,他狼子野心想要篡权夺位,你也要帮他?邀月我教了你那么多,难不成最后就教出了乱臣贼子来!” 金邀月:王八念经不听不听!(手动捂喵喵耳) 见金邀月扭头又开始看景,他真是气了个倒仰。 从小到大就没几次听话的时候,非要去撞个那南墙。 “金邀月,你以为金荣是什么明君吗?百姓要是真落到他手里只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金邀月:哼!不落他手里也没多少好日子。 “你跟在我身边难道这些年难道没见识过百姓的苦难生活吗?你怎么就这么倔,帮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金邀月:我倔?(惊+愤)哼!周生辰你心里也有数百姓日子苦啊!那就是等我推翻他们时,别出来碍眼阻拦,我就给你烧高香了! 金邀月:好处?好处个头,他拿着我阿娘和姐姐的性命来威胁我,还有我手里有人有钱,我等了这么多年,我一定要反的。 “我知你与我一样,都想让北陈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在没有生灵涂炭的悲剧,可你信我皇帝他会做到的,他只龙困险滩,等过几年他再长大些一切都会好的。” 金邀月:沃特阿尤独赢!?谢崇的洗脑逻辑得有多深啊!她看着一脸坚定的周生辰,傻白甜这词真跟他不搭噶,可她就想用到某人身上。 见金邀月不为所动,周生辰加大马力。 “金邀月,你要清楚你现在这算是犯上作乱的谋逆之举,你以为金荣是什么明君,他能给这天下带来什么太平盛世,不,他不会,他要是真上位了百姓的日子只会更苦。” 周生辰说得对,她不是不知道金荣心有多狠,自己这个他曾经最疼的女儿,若不是因为还有利用空间,那日归家就该死在他的刀下。 若不是北陈皇室碌碌无为,百姓在他们的统治下,没任何好日子过,她为何要反。 话又说回来,若是北陈皇室,且不说别人单说这刘徽若不是他碌碌无为,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还会考虑扶持一二。 她是有野心,但不代表她不能屈居人后。 刘徽可能相比其他刘家人,算是个有稍微仁心的皇帝。 可在其位谋其职,他无能庸碌就是他最大的罪过,上不能定国策约束太后,中不能稳定朝纲弹压大臣,下不能搞政绩造福百姓,他就是德不配位。 她越想越气一个光想着窝里斗弄权的蠢货,怎么都不配这皇帝的宝座。 可偏偏他还是个贪恋权势之徒,不肯让出屁股下的龙椅,以上都是他的大过。 为此讨伐哪里有错?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为自己牟取利益哪里是错? 不是有句话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吗? 而且漼广他们是什么好鸟一个个中饱私囊,百姓苦难一般是他们人为制造。 “那高位者尸位素餐你怎么不说”看着滔滔不绝讲给没完没了的周生辰,金邀月没忍住怼了一句。 她原不该开口的,周生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可心里就觉得委屈极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69 周生辰怔愣住了,他不是不知道北陈的毒瘤在哪里,可他是北陈人,还是皇室一份子。 他不能说不管就不管,真去撂挑子。 要是真有一天北陈没了,他这个皇室出来的王爷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这些年他闷头苦干,一心致力于自己能做到的所有。 他心中有万民苍生,可远没有他心中北陈皇室重要。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与邀月缺了些交流。 不是平日里那些有的没的,而是思想方面。 他们两个人各自有自己心中的正义。 他们两个人看了那么多年连绵不休的征战,想了那么多次何时休战官兵还故乡。 邀月这一刻不是之前谈起这些事时,那种淡然或者心酸,她好似要为这天下苍生搏一搏,她要改变现状。 恍惚震撼间,他不知邀月何时有的野心,向来思路清晰的他,心早已搅成一团乱麻。 面对少女的质问他有些不知所措,骤然间焦灼又惊愕。 当年,惊鸿一瞥的小团子,到如今泾渭分明,甚至未来很有可能彼此间有着无法逾越界限的女子。 他总是无法相信,并把两人放到一起,他下意识为她寻找借口,她只是还没想明白。 周生辰心头酸紧,这身为皇室宗亲,先帝对他更是恩重如山。 若是金邀月帮着金荣做那悖逆之事,自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古成王败寇,前朝皇室遗属还有皇帝本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就好比当年的汉献帝,那已经是最好的下场。 金荣若是赢了,凭他的心性就算宫里的金贵嫔肩比当年的曹皇后,可他又不曹操,根本不会关注亲生儿女的生死。 金邀月自觉失言,即刻抹去话题。 她安抚下被风吹乱的鬓发,开口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将军与邀月便是如此。” 金邀月不愿多说,纵然是有实无名的情侣,自己也不会全然托付于此人。 她从不全心信任何人,除了自己,她不会低估任何人。 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周生辰一个脑抽可怎么办? 金邀月从不用未有把握的人心,在她这里人又三六九等,她给你的待遇就是你值得的态度。 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尽量,她不喜欢任劳任怨多付出。 周生辰恨铁不成钢,他总觉再劝劝,说不定哪一刻邀月就想清楚了。 “金邀月,你可知金荣不是什么好人,百姓要是落到他手里,日子会苦不堪言。” 金邀月看着周生辰义正言辞的脸,突然想起,上次在南辰王府,她拉着周生辰问的那句话:你保家卫国,镇守边疆,是为了你心中的百姓,还是为了维护皇室。 你说:为何不可兼得。 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暂且选不了,邀月不敢赌一个人的人心,因为邀月背负了天下人的命运,若只有邀月一人,邀月愿意试试。 您能不能为天下百姓舍了北陈,可按照您上一世来看,宁可死在酷刑之下,也不愿反一反。 她不知到底为何,为了心中女人也好,为了心中的大义也罢,哪怕是为了这铁蹄下无法安稳度日的百姓也好呀! 可你宁可死在阴谋诡计之下,都不愿努力一把。真的好生叫邀月伤心了一把。 蓦然间,她似乎看到周生辰被人绑在行刑架上,有人给他施以剔骨之刑。 光是想想就让她害怕不已。 她突然觉得好冷,整个人缩到一起。 “怎么了,你不是哪里不舒服”显然周生辰也看到邀月突然一个战栗,虽然只有一下,但她看起来很难受。 “没事,邀月就是随便动一动,多谢将军关心”她错身走上曲桥,她不想让周生辰发现她的异样。 而且,她身体并没什么不舒服,她觉得可能是刚刚想起剔骨之刑,实在是太骇人了,所以,才会突然难受。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就是演也得继续演下去。 可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周生辰叫住了。 “金邀月,你爱过我吗?” 周生辰是个极度果敢无畏的人,他有这本事能让他如此自信。 面对邀月时,他总会有些不知所措,还会患得患失。 邀月就是天上的月亮,看得着未必抓得住。 金邀月有一点点的惊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周生辰是个恋爱脑,但显然不是。 他可在剧中说了‘辰此一生,不负天下,唯负十一’。 说这样话的人,就不可能是个恋爱脑。 就算她们之间相处是隐性驯养调教的模式,但还不至于洗掉他脑子,她也从未想过洗掉他的脑子,她不喜欢木头人。 紧接着,她想到周生辰许是在与他玩心机。 先打感情牌,再切入正题,好计谋,若她是个心软的小女郎,怕是真会被他乱了心神。 不过,不是小女郎也无事,翻版的不是还有貂蝉吗?董卓照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了,不是? 真是如此的话,她就想把周生辰弄个半死,好好出这口,谁让他算计自己,其实她知道她很双标,自己可以如此,对方不行。 哼!她就这样怎么啦!不让吗? 哼!不让就不让,我就这样怎么啦?你管我!哼! 话又说回来,若是他是个冲动的恋爱狂魔,金邀月也看不起他。 如今这般她还会高看一眼。 别看,她想了这么一顿,可真算起来也就两秒半,真的很快。 别问,问就是试了下。 周生辰见她犹豫不说,眼睛还往下飘,忍不住提高声量,急切追问“金邀月,别逃避,说啊!” 从未,脑子不停提示自己说这两字,这两字在脑子里一遍遍的出现,可话到嘴边她迟迟说不下去。 她不受控制的往下飘,不敢看他,绝不是心虚,绝不是,她给自己洗脑。 “从未”她自觉说的坚定干脆,够绝情。 这两个字说出来时她有一瞬间心弦松了的感觉,下一秒又绷紧。 “你说谎”周生辰一把抓住金邀月的皓腕,她挣脱不开,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一个趔趄。 幸亏多年军队训练,身体灵活自控,差点就顺势扑进周生辰怀里了,就这样她都是好险才稳住身形。 她就是在说谎,不然这双眼睛就该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而不是到处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顺着风飘走了。 “为何要骗我”?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唉!突然间好想哭啊!就是觉得最近压力很大,不停面对许多事情。 第3章 金邀月70 “哼!”她冷笑“骗不骗重要吗?” 对,根本不重要,你别问我了,我不想回答。 “重要的是,我以后不爱了”先放狠话,谁让你掐的这么狠,她都觉自己手在一股一股的发胀,一定是肿了,她很怕周生辰会把自己手给折断了,她又很气,她就不信了,周生辰这只狗真会折她手,那他就等着吧,她可不会手软的。 “嘶”她痛呼一声,周生辰竟然敢用力,好疼。 实际上,周生辰也只是吓吓她,没用多大力,就比平常大了点,怎么可能真要邀月怎么着。 金邀月死撑着脸面,用力控制住委屈想落的眼泪,尽量不迫的反问“逼问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意思,周生辰那你哪?你敢说你喜欢我?” 向来回答不了的问题,就丢回去。主打的就是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她看着周生辰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敢说你周生辰喜欢过我金邀月?” 周生辰许是想的时候有些分神,她的手倒是被松了松,可仍旧很紧。 周生辰这手她以前没觉得,如今才发现可以捏断钢筋的。 他刚想说话,金邀月就是一堵,她不敢听,只怕最后真的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她是了解自己的,说不定哪一刻没控制好,就直接戳了他心窝子,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所有的稳定都用在与宫里的人打太极去了。 “周生殿下,不必说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你讲这些话,我心里有数了。” 她头一扭,顺着那委屈劲儿,倔强坚定。 周生辰没想到金邀月会突然堵他的话,他倒是也没说什么,大概是这么多年习惯了。 她使了使力道,还是没能挣脱周生辰的桎梏,果然,他不像原来那么喜欢自己了。 以前他从不如此的。 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南辰王殿下,你是否忘了,这里是我的地方,外面站着的五千城山军也不是吃素的。” “你若是觉得自己有本事躲过所有人来此找我,便可高枕无忧了,那邀月告诉你大可不必,你能来未必能走。” “邀月佩服您忠勇无比,武艺超群,计谋无双,但您是否忘了,邀月有五千人,纵然杀不了您,不敌于你,但就是拖也能把你拖死,实在不行也能拖到中州大将军和禁军来救。” 不知道是突然想起来他们身份不同,还是中州大将军刘元,又或是哪一句哪一词触动了他的心弦。 总之他开来了。 邀月都不要烛光,就借着月光都能看到手腕上的红痕。 疼死了,真的好疼,周生辰以前从未这么对过自己,突然这么凶,一点不温柔,她好想哭了,好委屈。 周生辰你个大混蛋,信不信我踢死你呀!你好烦,好讨厌,你竟然欺负我!(邀月委屈哭唧唧) “太原王派你来到底做什么?你答应他什么了?” “将军,你说哪?”金邀月觉得无话可说,她不信周生辰想不明白其中关卡,他何必要再问自己一遍,她又不是周生辰的小狗,还得听他指挥。 周生辰被她阴阳怪气噎了下,他不是不知道金荣的打算,她和金荣的关系,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只是没想到,邀月连个解释都没有,他甚至无法在心中为邀月找借口,说她是被胁迫的,没办法。 但他相信邀月不是糊涂人,他们相伴多年,就算是演的,这么多年也成了真。 “太原王是让你来送死的,不要信他,他不可信,别为他送命,不值得。” “他可不可信,将军,我比你清楚”金邀月说不上来生气,也说不上来委屈,就是理直气壮。 她能不知道金荣不靠谱,金荣拿她当棋子,但现在不是时候,她这只黄雀在等,等机会合适再爆,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这也是她能为百姓们做的唯一事了。尽少让他们经历战火。 “城山军定是领了其他命令,你只是他们的烟雾弹对吗?” 带这么多人,还是金荣自己的底牌军,不是伺机而动是什么。 周生辰猜的真准,金荣让她来打头阵,他带着剩下城山军正在后面捡漏那。 金邀月都要被他烦死了,这个人透着不耐烦。 “将军,你觉得那?”她无所谓反问道。 “金邀月,不要做乱臣贼子,金荣不可信”周生辰最后劝道。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 别老重复话,我耳朵不聋。 周生辰你比我都老好几岁,别在我这里装少年。 哼,也不想想,我会跟那种没能力还愿意充大个的废物合作? 不过,这个乱臣贼子我做定了,我准备了近二十载,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周生辰加重语气,那严肃的模样不比当年金邀月死皮赖脸非要跟着周生辰上最凶险那场战争差。 “你若执意做乱臣贼子,本王也只好送你一程。本王可不会手软。” 金邀月淡然瞥了他一眼,莫不要说了,她怕会先送你一程。 她现在好气,周生辰你给我等着,等我虐死你,你敢威胁我,哼! 一个垂眸,在抬起时,只剩下柔弱萋萋,私底下弱弱反抗,面上却是讨好模样“将军,在说什么,邀月听不懂。” 周生辰软了软心神,就算现在情况不明,随时可以剑拔弩张,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 这些年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但凡她露出些可怜样儿,自己就忍不住娇惯她。 他定了定心神,勉强让自己严肃些“金邀月,我希望你不要会错主意。” “将军,我活到现在,一半时光在金府,一半光景陪着你在南辰王府,邀月只有一颗心放到哪边都是偏的,讲真的,你们对我都重要,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说起与他在南辰王府的旧日时光,周生辰有些失神,他想起与邀月的点点滴滴,这些天他就是靠着与邀月曾经的回忆撑过来的。 以往邀月有时单独领兵也会出去十天半个月的,最长一次他们分开了三月余,整整一百零五天。 可那是他知道邀月会回来的,等一切结束后,他的邀月还会蹦蹦跳跳回到他身边。 可现在不同的,邀月成了金邀月,他们之间永远回不从前了。 他身边再没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时刻等着他凯旋而归。 邀月不愧是破坏气氛最强小能手,明明这湖里鱼都忍不住派了一尾上来听墙角,打听上岸两个人类的情况。 第3章 金邀月71 可她偏偏就在此时出声,吓得那红鲤一个激灵匆忙钻进水底。 金邀月又不是不知道周生辰这时候来是干嘛的。 “明日,我要进宫不假,可今夜小南辰王夜探我这香闺,所谓的事…”她顿了顿,留足了留白“恕我不能从命。” 到了这个时候,她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她谈些废话,单刀直入来的好。 金邀月摆明了,她知道周生辰想要搭她的顺风车进宫见戚太后和小皇帝,但她不帮忙。 “这是匡扶大义之事,你…”周生辰说不想去,邀月最是随性,如今直言不帮忙,他也没招。 要是惹生气了,以她的性子鱼死网破是小事。 尤其是他在那夜后,找机会问了谢云当日之事,才知邀月竟能对自己下狠手。 那一剑若换他人必死无疑。 要说还真是知己知彼,他心知肚明邀月这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般下来,她几乎是没了弱点。 且不说她手上的城山军和进京前金荣给她的人脉,单说硬逼着她做,她指不定在紧要关头将他们抖落出来。 邀月要知道周生辰这么了解她,要哭死! “罢了,随你吧”周生辰到最后也只有这一句。 他定多在邀月失败后,拼尽全力保她一命。 他终究是放不下邀月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真到了金邀月问他,嘴上还是不肯承认,只得委婉回应。 是的,下一秒,金邀月就问道 “将军,若是我听了金荣的话,我说真有那日的话,你会善待邀月的吗?” 那句你会随我一起反吗?邀月问不出口,更不敢问,生怕他们最后一点牵绊就因为这句话斩了个干净。 周生辰看着邀月,声音嘶哑,认真一字一句说道“战场之上,邀月,你我各自为主,你…” 多硬气多狠辣的话他说不出来,对面人是他的邀月,整整相守十年,可以说的上一声相依为命的邀月,刚刚也只不过是气急了,如今缓和下来倒也不必如此急言令色。 他顿了顿“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下得去手,但他必须为北陈而战,金荣不是明主,若是把北陈的百姓送到他手,怕是要江山不保,生灵涂炭。 周生辰觉得自己糊涂了,被邀月带沟里去了,北陈的江山是刘家的,其余肖像之辈都是乱臣贼子。 说完这些话,他觉得有股烈火将他灼烧殆尽,他还是坚信自己和邀月不会走到那一步。 金邀月:知道你有狼性,可,乖乖,你就是狼,在我这,也得是我养的狼狗。 待人走后,她莞尔一笑。 你瞧,训狗就是这样,真好玩。 只要养成了肌肉记忆,就刻在骨子里,那么他就是惊弓之鸟,根本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这也是她宁可拿出十年时间陪他玩这场戏的原因之一。 周生辰你这么厉害的战神,落到我的手里,就该一身泥泞脏污,再也爬不起来。 方才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训练。 哈哈,还真是个好玩具。 妙啊! 她看着周生辰像个小丑跳来跳去,就觉得有趣至极。 她喜欢周生辰这样的美人被她扼住脖颈,动弹不得,苦苦求饶,凄楚破碎。 真好看呀! 周生辰那么厉害,她还记他一把剑一盏香杀了上百人。 当真是万夫不当之勇。 排兵布阵向来攻无不破,可以说,邀月若是强行和他对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到周生辰身边卧底这么多年是对的。 这货谋略过人,若是折下做个兵马大将军替她西征北伐也是不错的。 可惜,他被洗脑的太深,自己怕他某天为了心里的‘正义’反水,或者,心里不安,自缢而死,那她还不得哭去半条命。 再者,这世上人千千万,谁说缺了他就不行,总有人能补上他的缺。 说不定,还能遇到比他更好用的,那还是让他乖乖就在自己身边,金屋藏娇多好啊! 娇养着,就怕他受伤,不然她得多心疼啊! “走投无路遇救星,唱曲卖艺水红莲,身世沉浮雨打萍,叫我救星不敢当,都是天涯沦落人”她哼着曲子往回走。 那声音似有若无,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这次谈话的失败,就预示周生辰需要另找盟友。 周生辰是很郁闷的。 他就想不通,怎么突然邀月就跟变了个似的。 他原本设想邀月是被人骗了,可现在! 很明显,邀月什么都知道! 甚至她还在幕后插了一脚。 “师傅,有人来了”凤俏小心翼翼的来敲周生辰的房门。 师父这两天脾气很不好,也是邀月丢了,紧接着又冒出个冒牌邀月,那真不愧是名字里带“妖”妖娆的很,跟平日里清丽脱俗的小妹妹全然不同。 “不见”他直接拒绝,可又想想,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还是见见吧。 “算了,你叫他们进来吧”他揉着眉心。 如今早已夜深,他好几日未曾好眠了,头疼的紧。 以前这时邀月总会细心为他按摩的,可如今屋子里空荡荡就剩他一人。 公主府 就寝前她还在想周生辰,但心态截然不同,或许是更深露重就容易多思多虑。 周生辰这世上真的是情义两难全,我知你难,我亦如此。 周生辰若有来世,你别再遇到我了,换一个拯救者吧。 换一个既能救你性命,又不会变态掌控你的好人吧。 望君莫回头!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梨簪卸下,三千青丝宛如瀑布般倾斜而下,美极了。 铜镜里,她摩挲自己的脸颊。 周生辰,若有来生,你会记住吗? 她知道那个答案,但她还是不愿多想,宁可停留在此,固地自封。 果然这世上情愁断肠,最是自苦。 周生辰你这走了,下一次望你莫回头! 邀月不是好人,成佛成魔皆随我心,苦了你了! 你若有来生,邀月会为你祈愿娶个好人家,没有算计,没有无情。 愿你来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旧疾当愈,长安常安。 敬请钧安 第3章 金邀月72 这一夜,她做了一夜噩梦,梦里有人拿了把剃刀,笑嘻嘻的将她剔骨剥皮,真的好疼,那刖刑时疼的她不停挣扎,却毫无改变,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她剥皮拆骨。 她就那样,一头歪栽在地上,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一块块的分解开来,好像有些不同,这里还像不是刚刚那个阴暗潮湿的刑房,这里好像是个店铺。 自己一块块的拆骨肉和排骨被一条条干草绳吊起,挂起来,她还看到有人喊着“撤了,撤了。” 真的好疼啊!等她竟连呼喊‘救命’都忘了。 她不记得看到什么了,她只记得耳边有各种声音“嘿嘿,”“废物”“杀人”“你别跑”“哈哈哈”“桀桀桀”“放过我”“我错了”“你是谁”“哈哈哈,走啊”“不要”“别,放开他”…………。 各种各样的声音绵绵不断,混乱交杂。 再后来,她看着自己的美人骨连肉带骨被人放到锅里添水煮之。她还看到自己的肉从红到白,自己闻不到味道,可看着有人时不时的喝上一碗,那沉迷的享受模样,便知好吃好喝极了。 她害怕的不停拍打想要逃出去,可如何挣扎,她四面好似被什么屏蔽开动不得,打不破。 一瞬间,反转到了个原始时代,她看着自己的头颅放在鼎里煮,煮了很久。 看着自己皮肤和肉一点点褪下,看着眼睛鼻子耳朵牙齿都煮没了掉了,舌头煮了好久都下不去,那人把自己头颅拿了出来,掰开上下颌骨,用小刀一下蒯掉了,而后头颅继续煮。 她吓呆了,整个人说都不会话了。 一转眼,自己的头颅就被一个坐在高位上的白胡华贵老头,拿在手里盛酒喝。 笑盈盈和旁边的人讲话,一群人拥护着他。 她被害怕充盈,果然那些说恶心的都是不够怕,真是怕的,只会怕的不知所措。 后来,她还看着自己被人打断腿,穿了琵琶骨吊了起来,被人锁在柴房里生不如死。 她被人施以量刑,崩溃边缘,被人吊在话剧场舞台最中心高空,被一声令下五马分尸,血肉模糊,血沫翻飞。 还有被万箭穿心,战马踩死,只剩肉泥粘地,扣都扣不下去。 还有她一口饮下面前毒酒,身着红衣,手拿宝剑,笑着整理了下衣裳,持剑朝外杀去。 “不”她大叫一声。 下一秒她醒了,大汗淋漓,她在床上缓了好久,心绪久久平复不下去。 她大口喘着气,总觉得呼吸困难,她绝不能做那砧板上的鱼肉,她须得我为刀俎,尔为鱼肉。 她很怕那铡刀落下,菜人店里一下下的剁着她的骨肉,让她毛骨悚然,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她甚至醒了多时都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眼前皆是那画面。 她依着床头苦笑,这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都怪你周生辰,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做被人剥皮抽骨的噩梦。你真的好讨厌! 既是想通了,她心里虽是戚戚,但也不会改变任何的。 因为,这一局不仅为她自己,也为周生辰,说的冠冕堂皇一点,还有百姓,反正这个国家也快亡了,早亡晚亡差别不大。 想必金荣也很乐意吧,至少她赢了,就算是为了顾及声誉,他也能苟延残喘,捡回一条命,不是吗? “小姐,可要再睡会儿”南枝带着蜡烛走进来,为金邀月掌灯。 “几更了?”她趄着床榻,闭目凝神。 “已经旦明了”。 “为我洗漱妆扮吧!” “是” 粉色系的华丽精美宫装,内里杨妃,外罩长春,还有缃叶和嫩鹅黄点缀。 精致的发髻上簪着以黄金为主别致昂贵的头饰,华美的华胜点缀的竟然是用羊脂白玉,可见其奢侈程度。 换做他人怕是根本压不住这般艳丽,只会俗不可耐,但她不同,这般的华服美饰反而衬着她靓丽纯美,好似凡间千灯万盏都比不过她亮眼。 柔和的烛光下,她明艳不可方物,妆容合宜,足以突出她的美。 她本就是浓妆艳抹总相宜的大美人,随意画已是媚惑众生,如今这般精心装扮,更是没人能忽略她。 外面天晴日头高 她熄灭了烛光,站起身去用了点酥酪。 就套马备车往皇宫那边赶。 晨光熹微,青天白亮 “一条运河千里长,运河两岸是故乡,杨柳桥头依古塔啊,千村万落耕织忙,一条运河千里长,辛苦行得顺风船………涛声浆影岁月流,几多英雄从此出,青山夕照水悠悠。” 窗外卖艺的小姑娘站在路口唱着歌谣,身上补丁压着补丁的衣衫,灰扑扑的,可一双眼睛又明又亮,好似夏日夜空里的繁星。 邀月掀开车帘瞧着那小姑娘,她头朝右面轻歪,这个人慵懒好奇,笑得格外甜。 她眼里纯真,好似不喑世事的仙子。 春日暖风拂面,挠的人心痒痒。 “小姐,我听那小姑娘唱的好听,能去打赏一二吗?”折夏掀开门帘,朝邀月恭敬一礼。 “还能打赏吗?”她惊奇不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那…”她喉咙滚了滚“南音,咱们带钱了吗?” 她一派天真看着南音。 “自是带了,小姐要打赏吗?” “嗯,你瞧着该打赏多少遍打赏去吧,我不懂这些。” “是,小姐”南音 “多谢小姐”折夏 她眼睛就没离开车窗外的那处小摊,那小女孩娇小挺直的身影。 她透过这个小小的方寸之窗似乎看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事。 她头枕在胳膊上,纯然享受。 那小女孩见到有人打赏送钱笑的开心,忙拿着钱去给她那瘸了腿花白头发的爹爹。 男人笑嗨嗨赶忙放下手里的琵琶,双手往旧衣衫摸了摸,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两个人忙向折夏南音道谢。 小女孩笑起来真可爱,圆鼓鼓婴儿肥的小脸蛋,让人忍不住心软。 这是吃了多少蜜糖,才能笑的如此灿然。 她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这世间多少人为着功名半纸,风雪千山! 何堪何堪! 第3章 金邀月73 无论在心里放了多少狠话,遇到周生辰时,心里还是放不下的。 可真见到周生辰心里揪疼一下,她很想不管不顾跑上去,抱住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死死的抱住他,她不想让周生辰出事。 她很怕周生辰出事。 所以,她此次更不能输,一旦她失败了,周生辰怕是逃不过原定命运。 她只要一想起,周生辰被他忠于的国家,被他拥护的皇帝,亲口下令处以这样的酷刑,她就怕的很。 她能做的不多,她也算是逆风翻盘。 她坚信这世上只有做到极致,坐到最顶尖的位置,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操作性很高。 她能护住周生辰和漼时宜的,不是吗? 只不过,这天必须要变一变,但做任何事,不都需要报酬吗?这就是她要收的报酬。 没错,她在宫门口瞧见了易容躲在仆人中的周生辰,他和漼时宜站在一处。 果然搭上了他们漼家这条线,虽说一切都在她的预计之内,但她心里莫名烦的不行。 她不知道也不想管漼时宜怎么进宫,用什么名义带着周生辰进去,反正,她不想知道,她很烦,烦得很。 都别惹她,她现在想杀人,想吃菜馄饨。 没错,就是菜人做的馄饨! 咯咯咯,你吃过吗! 真的很香软弹! 啧啧,再惹她,她就用漼时宜的肉包馄饨吃。 咯咯咯,一定超好吃!毕竟身娇体软的娇小姐,那一身冰肌玉骨的小肉都是养尊处优下来的,自然软嫩,入口不要太美味! 虽然李七郎这几年还不错,但多一个他少一个他不重要,加上个三娘子,来一顿全家桶也是可以的。 门口已经有太监在等她,接她进宫。 虽然,不是上次传旨的小太监,但还挺和颜悦色的。 估计是听到上次那个太监说,她是个好相与且出手阔绰的主儿,这才领的差事来见她。 毕竟,什么都不是真,只有银子金子才是真。 香车宝马下来的华服美人,不知引得多少路过的平头百姓驻足欣赏。 她是有人来接引的,自是不必非要和漼时宜他们打招呼,他们本就在城门边。 折夏多横啊! 马车直接怼在宫门口,不过车后面跟着的三百城山军也不是吃素的。 这人均高头大马,看起来就非常不好惹。 就算如此,宫里那几个小窝囊废也不敢出声。 首先,她带了五千人入城,如今堪堪三百人已经出乎他们意料,比想象中少了不少。 其次,他们也是听说了这女子貌美体弱,金荣强制让人服侍保护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美丽不是原罪。 再者,她当时敢那么胆大带兵直入,他们就是心中不平,可苦于没想出应对之策,也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以求来日再报。 南音为她掀车帘,南枝为她理裙摆。 折夏亲自为她递马凳,三百城山军齐下马恭敬目送她进去。 至于那个路上特爱惹事生非,金荣派来监视她的小卡拉密。 只能讪讪站在一边,这些天的冷落让她很不开心。 不过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儿,金荣这么冷血的人,还不知要怎么收拾她,谁让她吓唬自己的,一个小贱人还敢冷落她,她正在盘算回去跟金荣告一状。 时不时露出些鄙夷不屑。 金邀月心里想着的事,管不着那女人。 折夏他们也懒得管,谁跟将死之人计较。 金邀月就是把她当个蝈蝈看,要是真无聊了,才逗一逗戳一戳。 就这么说吧,她甚至不是金邀月最好玩的蝈蝈,他们何必多管闲事。 金邀月但仪态端庄,可还是透着股扶风弱柳之态,上前盈盈一拜。 “大人安。” 那太监自然是急忙错过身子,上前扶。 他谗笑开口“哎呦!您这折煞奴才了”。 太监是假动作,她自然有身边的奴婢扶起。 太监倒是想扶着美人,可借给他三胆他也不敢呀!这是手握兵权太原王之女,自身又是世家贵女中的典范佼佼者,这无论哪种身份都不是他一个阉人能够染指的。 “大人”她声音勾人,就算是这太监这半个男人都心动了。 “您是?”都是该有的寒暄,没什么寒不寒颤的。 “小女,太原金氏金荣之女金邀月,因姐姐多月未向家中寄家书,父亲实在是想念,可碍于公务,特派我来探望姐姐。” “至于拜帖早在入京前已经送入宫中,贵人已阅,前几日也下了旨,邀月这才奉旨入宫,还望大人允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大抵是想多气气周生辰,你瞧我就这么容易就进宫了,你还要在这里来来回回好久。 谁让他昨夜来吓唬自己,自己打不过还能刺挠他,烦死他。 真不是她眼尖,就是周生辰只要站在那里,她就是打眼一瞟就知道那个是他,即使他现在伪装了,缩在人群中。 就是一种感觉吧!可能相处了太久,有了灵性。 “原来是太原王的小女儿,是杂家失敬失敬,迎您进宫那是自然,只是…”太监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他打着呵呵“您不得带这么多人进宫的,不如就让这些人在这里等。” “金小姐还不相信杂家吗?杂家也交句底儿,这是宫里吩咐的。” 她妩媚一笑“大人说什么胡话呢?既是宫里交待,邀月自当听令。” 语音一落,她的脸就变了,看起来危险妖冶。 “折夏。” “小姐”。折夏乖巧行礼,呜呜,不乖巧也不行啊,会死的。 “嗯”她扶了扶发髻,那叫一个慵懒悠哉。 下一秒就变脸“若我两个时辰未出来,一个字,攻。” “是”折夏和城山军齐声,这声势恢宏,势如破竹的让人心肝一颤。 太监当场就黑了脸,换谁谁不怕呀! 下一秒,就见金邀月突然变回去,继续迎着笑脸轻描淡写的说道 “毕竟,爹爹说了,宫里人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等必为北陈效力,若是我进了宫都不安全。那宫里面岂不是隐藏着不折不扣的反贼,我这个小小的弱女子都容不下。除暴安良乃是我等北陈人人份内之事。” 她怎么都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小姐,怕是一个风大都能生场大病去了。 她好似就这么一阵风,似乎稍大些,也是要去了。 路过的平民百姓,不懂政治,单纯觉得这小姑娘考虑也没问题,她的确很弱很无辜。 一旦代入这个角色,一切都合理起来。 折夏:大姐,你确实是阴阳大师。 小太监都快吓尿了,一个世家女子前一秒还笑容嫣然后一秒就是杀伐决断够吓人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杀气很重的将军,还应了要求。 这就差直说要逼宫了。 此时禁军统领就出来了,太监只觉遇到了救星。 这人大约1米7到8的个子,留着嘴唇边一圈小胡子,看起来有些油腻,皮肤也不怎么滴。说不出是好看还是难看,总之看也是能看过去的,但是绝然不是美男。 “是,金小姐吧,宫里有令,让我送姑娘去金贵嫔娘娘宫里。” “那邀月就有劳大人了。”邀月还是那副高贵典雅,面带微笑,可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 大家都是人精,刚刚的一切都当没听到。 他们一个个的过人。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74 旁边周生辰等人却只能原地等着,眼巴巴的看着她们进去。 “诶,你不能进。”带路的将士,拦住了走在最后面的女婢。 “小姐”那女婢忙向金邀月投去求助。 “金小姐,宫有宫规,纵然世家贵女可以带奴婢进宫,但也不用带这么多人吧?”带好几个人最容易混水摸鱼了,若是将人留下与宫里的人交换的话,他就算有10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金小姐身边带着的那俩丫鬟,看起来是没什么威胁的,可这女子不同,无论是穿着的服饰还是什么都是不一样的,而且自己还掐着股清高劲儿,一看其中就有鬼。 莫不是想用此人,将宫里的金贵嫔换出去。 他来前大将军(刘元)有嘱咐要注意她身边的人,说不定就会混入什么阿猫阿狗,一定要严查。 金邀月不怒反笑,秋瞳剪水“大人说的对,是极是极!” 温柔至极,温柔刀,刀刀割人心! “只是,她可不是我能动的人,她的面子可大了!” “再大能大过宫规吗?”将士直接将手压在自己的刀上,怒目圆睁,似是下一刻要砍上两刀。 “她呀!她叫慧娘”她手帕掩面轻笑,偷的三月桃李美。 “慧娘?” 这人一看就是心怀叵测的,拦住她不让进时,看她紧张着急的样子,心里没鬼都说不通。 “来人把她拿下。” “噢!”金邀月浅浅一笑,“那多谢,大人。” 那人搞不清楚这女人打了什么算盘珠子? “她啊”金邀月连个眼神都不施舍给那女人“要真严格起来算还是我的姨娘。” 轻飘飘的话,让人不解她的意思。 那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金荣这是什么意思?让他的女人跟着他女儿出来? “小姐,小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呀!救救奴婢”慧娘不停求饶,她知道一旦是落到那些人手中,凭借金荣睡过她这一点,她就落不到好。 而且金荣有那么多的女人,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卒子,金荣可能根本就记不到自己。 “不过呀,这样的女人在我们府里还有不少呢,一心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却不想是别人手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我自然是要谢谢你了,不然我啊!” 说到伤心处,她还叹了一声“这一路可好生艰难着”她轻轻摇的摇头。 “既如此,那就留给你们自己处理吧”那人也听出来了,这里面肯定还有些烂账,反正落到眼前这女人手里也不是什么好下场,不必要多趟这一回。 “多谢”她盈盈一礼。 “还不去”折夏让手下把人带过来,不过这女人可没什么好待遇,直接是被压到了地上。 “时间不早了,还请金小姐跟我进去。” “自然,那请大人引路。”她带着南枝南音走进宫门。 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那人自然也发现身后的人停下了,她有些警备。 “金小姐这是作甚?” “无事,大人放心”她摸了摸头上的珠翠,随意拿下了一支攒金花托珍珠的簪子。 “差不多了”她悠哉悠哉的在手中摩挲一二“去吧”。 南音很上道的就接了过去,而后托着簪子走到了慧娘面前,而后为慧娘带上。 慧娘似是看懂了什么?身体有点发抖,眼睛大大争气,有些不可置信。 她虽然自持是金荣用来监视这位小姐所以非常自傲,但这一路上也看到若是有人胆敢上前拦路,金邀月在那些人死后,就会随手赏点银钱,给他们打副好棺材,美其名曰做善事。 所以,这是给她安葬的钱?不,她怎么敢?她可是她老子的女人,她莫不是疯了?可她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金邀月有这能力更有这胆量做,金荣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众人不解,金邀月笑了笑不做任何解释。 只有折夏看到这动作后,抱拳说了声“是,属下在此静候小姐。” 她们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南音回来后她们继续走,可这一路上领路的那人就更警戒了,总觉得她们不是什么好人。 尤其是他们继续走时,身后折夏那句看起来是对手下的兵说,实则敲打他们的话。 “若邀月小姐两个时辰后未出,众将士随我杀。” “是”将士人气吞山河,个个都有精神。 可不嘛!这里面那个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他们的衣食住行,军饷全靠着女人撑着,她要是倒了,他们这些人可咋整啊? 就这么说吧,有人动了你的财神爷,你是不是得跟他拼命? 在金邀月走后,折夏朝正在发抖,朝摇头怀疑人生的慧娘露出了个邪恶的笑。 只见他握住配刀把手,一横银光划过。 “啪”的一声,一颗头掉在地上,慧娘好无意识的自己已经头身分离还在疯狂的摇着。 下一秒看见自己的身子,脖子在往外面泚血。 “啊!”大叫一声就去了,死不瞑目。 宫门前解决自家的奴婢,这事儿看似没什么的,但加在一块实则皆是挑衅。 现在宫里那几个小东西也不敢轻举妄动,折夏砍得很开心。 下面的人提头走过来,折夏嫌弃极了,长得也不好看啊,金荣那个老色批是碰到个女人就想上吗? 他拿了张手帕垫着拔下上面的簪子,随后扔给后面一个士兵。 “把东西当了,给她打副棺材吧。” “是,属下领命。” “哦,对了,你现在别去,等一会儿小姐出来后再去。” “那这尸体…” 折夏丑了一眼,非常嫌弃, “丢那边去找个角落先放着,怎么着还能被人偷了去?” “啊!”属下觉得不太好,这毕竟是宫门口,你丢角落也是宫墙根底下。 “看什么看,赶快去,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把她剁成肉酱。” “可,小姐没命令啊?” “她有没有命令你看不出来啊?”折夏很怀疑为啥要跟这傻子搭话,跟旁边那个聪明的士兵说不行吗? “她只说了让打棺材,至于怎么个安葬,安葬至哪儿?这尸身怎么办?她可没明说啊!还有这双眼睛给我挖了,看着就丑死了”赶快弄到一边处理好,这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就像要掉下了,剜掉就剜掉,谁在意呀! 金荣让她来监视疯女人,她的悲惨命运就注定。 这丫鬟越惨,疯女人越开心,指不定以后少来祸害他。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75 “还不快去?”旁边那个士兵都吵不了了。 “哦,是”那士兵赶快把两段尸体拖到边上,顺带还把眼睛挖了。 金邀月要是知道自己的城山军里还有这么脑子木讷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朱厌做这个领头羊,这一看就是被带坏了,教坏了。 此时的漼时宜:这个姐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好似小南辰王那个未曾一道来中州的副将,可再仔细瞧好像全然不一样。 这个姐姐柔美婀娜,风情万种,她就算是个女人都不能昧着良心,说她不美不吸人眼球。 太原王的小女儿,据说还未出阁,就曾引得无数贵公子为她折腰讨好。 与她想象中有些偏差,她只觉姐姐好飒! 也不知这个漂亮的姐姐会被那头猪啃了! 此时,猪,呸!周生辰他们就在旁边等着。 周生辰现在很怀疑人生,邀月几月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他已经全然忽略他们昨夜那不愉快的见面。 还有就是周生辰他们集体警备,城山军这位只闻其名,从未打过照面的主将折夏,不是浪得虚名的内里空。 虽未见他正式出手,但就这一刀天下能敌的人少之又少。 若他日为敌,那他们北陈大危,若他英年早逝,又或陷害早死,怕是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再想想他们的之间,怕是只有周生辰能一战。 看来金荣当真是韬光养晦,誓要一鸣惊人。 谢崇那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全场他心眼最多,毕竟是个无间道。 还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他们相处模式就是如此,他觉得邀月这次,不像是城山军领命保护,更像她为主,城山军全心拥护。 照理来说,城山军是太原王的底牌,听说原是武装起义,自立为王,后来被太原王招安了去,可也跟着那位近十年,算得上是同气连枝了。 与他们南辰王军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按常理来讲,邀月跟他们应该是互相牵制的,不该这么亲密。 那不成邀月与太原王之间,还有什么更深的牵连。到不像太原王和其他子女那般冷淡。 城山军:谢谢您勒,这么关注我们,但是吧,你又没想过另一种可能,在更早之前我们就是她的人,而且我们的军饷她还有私下补贴。 我们就是到太原王那里挂个名,和以前过的都一样,就是多了份外快,日后起义的事赖到他头上,自己摘个干净罢了。 这皇宫当真精妙绝伦,如那《宣和画谱·人物·阮郜》所写的:有瑶池阆苑,风景之趣,而霓旌羽盖飘飘凌云,萼绿、双成可以想象。 她很开心这样就省下重建的事,扩建就不用想了,她一个人要什么自行车。 嗯…,顶多还有个周生辰,他们两个人又不是守墓人,守山人,那么大还不得孤死。 别看她如今思绪乱飞,可面上仪态端庄优雅大方,加上那得天独厚的气质,后面再跟着几个婢女宫女,可以说特亮眼。 然后吧,就吸引到某些臭虫的注意。 刘元站在高处看着台下路过的金邀月。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他旁边的人不敢乱言,大将军的心腹说弃就弃,他们这些才跟了几天的小人物,怎敢乱言,还有不要命了。 刘元见身边无人搭话,只觉无趣极了。 这般美人,耳朵上带着的珍珠金坠,轻摆莹莹,好生白皙柔软,让他只想拨下耳坠,狠狠啃上去吸允一番,定是甜腻香软的。 你瞧瞧,别看她穿的保守,但这双大长腿,隐隐绰绰,真是又纤长又姣劲,看起来就想让人撕去衣服好好啃咬一番。 还有这快把衣服撑破的酥胸,那一掌盈握的纤细蛮腰,看起来太有对比冲击力,真让人怀疑这腰是否能撑得住上身的白兔重量。 那锁骨标致,骨性堪称完美,多一份太腻看不清,少一分太瘦骨瘦嶙峋,如今这样刚刚好。 啧啧,就是可惜了,金荣那个老匹夫非要坐地起价,这么个美人到现在还没嫁人。 若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定是要把这个美人掳去好好亲香亲香一把。 若不是探子的密保,他有些怀疑这样的美人能是金贵嫔的亲妹? 金贵嫔他见过,富贵冷艳的牡丹花,可这个妹妹虽也是贵不可言,但全然两个方向,她像皎皎天上月,不似人间者,可笑容亲切,不是高高在上的矫情人。 不愧是让某人至死不忘的佳人,堪称洛神再世! 不过 也对,能让金荣押宝两次的美人,怎么会是个容貌平平之辈。 金邀月慢慢走着,这以后就是她的地盘了,她得好好看看。 这宫里向来都是,深宫锁朱颜,红妆笑春风。春风笑绵柳,绵柳锁深宫。 别看如今花开正好,那娇美无人能敌,花无百日红,待到秋来时,百花杀尽,又有几只独占鳌头。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朱宫。 金雕玉琢,尽显繁华之貌。 可春风吹不进玉雕墙,寂寥孤苦束此身。 再如何的仙葩娇艳,也是暮色沉沉,让人提不起任何愉悦。 大约走了快一炷香,才来到姐姐的宫殿。 那敞开的朱红院门象征着皇室的威严,隐约露出行色匆匆的宫人,和翘首以盼的姐姐。 她姐姐即便不受破烂东西(小皇帝)宠爱,但凭借太原王嫡女的底气,照样衣食住行无人敢亏待。 宫里最是拜高踩低,就那某传里的沈眉庄来说,所以不是她娘家硬,沈自山能干,就凭借宫里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后面怎么可能会有那清高傲气,早就被生活压垮了脊梁骨,还不知要被蹉跎成什么样。 越是走近,越是能看清那一抹紫色倩影。 只见自己的姐姐金贞儿身着繁复花纹的精美宫装,头上带的虽然是华丽的金银首饰,可确只是堪堪符合规制的,半分逾矩都没有。 朱红宫门锁清秋,她心里戚戚。 虽然光看姐姐这幅样子就知道过的不错,可她总觉得姐姐受苦了。 哎!姐控眼里姐姐怎么样是吃苦! 赵腾,戚真真,小破皇帝,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好好整死你们,还敢欺负她姐姐。 蹬鼻子上脸!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76 金贞儿一早就在宫门口站着等,不知派了几次人前去查看。 原先是连坐都坐不住了,她那是心焦难耐,若不是尚有理智,早就不管不顾冲到宫门前抱着自己妹妹。 其实吧,也就派了两次人,她身边的宫女,一直压着她的急迫。 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不能太过,引起什么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终于,瞧见了一个打扮艳丽的绝美女子,带着一大堆侍从走了过来。 只见那人白的发光,如出水芙蓉。 娇艳欲滴,亭亭玉直,只见那女子步伐迈得不大不小,每步一样刚刚好。 不徐不疾,从容端雅,气质卓群,远远一望,让人难忘。 全然担得起赞上一句,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的心才堪堪定下,双目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多年未见的妹妹。 金贞儿刚想上前迎,就被身边的陪嫁宫女拉住了,她强压下心里的急迫。 站在殿门口等妹妹走过来。 一步两步,终于金邀月走近了。 金邀月在里金贞儿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给贵嫔请安”她盈盈一礼,起身后看着自己姐姐娇美的面孔,只能狠心按耐下所有奔涌而出,恨不得扑上去熊抱一场的感情。 笑盈盈来了句“姐姐好久不见,妹妹来,你可欢喜?” 再次相见在彼此梦里都预演了无数次,可与彼此想想都不同,但也是最符合如今局势的。 “妹妹,你来了”金贞儿声音很轻,她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柔和。 “自是欢喜的”金贞儿所有的思妹之情都在其中了。 她的小月儿长大了,可惜自己没机会亲眼看着妹妹成长。 “姐姐”。 姐妹俩四目相对,面上都是最端庄大气的,可眼神里却是都舍不下的姐妹亲情。 金贞儿好半晌,率先缓过神来,她眼里水盈盈的笑的很温柔。 “你瞧我这都忘叫你进来了,”她伸出手握着邀月的小手“走,今日有新做的芡实糕,姐姐记得你最爱这一口。” “那…多谢姐姐了”她甜甜一笑,好似当年她还在闺阁里。 “走,别在这里,站着了,这里日头大,晒伤了可怎么好!”她拉着邀月往殿里走,路上忍不住余光看了邀月好几眼。 金贞儿无意间瞥到跟着妹妹那几个小喽啰和宫院外遥遥监视她们的几个禁军。 心里被鄙夷不屑填满,不由间露出几丝蔑视。 她把妹妹搂的更多些,有她在定不会让自己妹妹受伤害。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狗腿子,赵腾就是块被人用完丢下去,粘在地上拔都拔不起的狗皮膏药。 蠢货,自以为是,还偏偏野心不小。 殿内早早燃上了碳,炭盆里烧的旺旺的。 金贞儿一早就让人备下,别看她站在外面等,可时不时派人进殿查看炭火烧的好不好。 她妹妹最是怕冷了,屋子没有焚香,她妹妹不爱这些。 她都细心记着那! 进殿后,金贞儿朝陪嫁宫女使了个眼神,宫女心领,紧接着带着一票宫人退下,南音南枝也在其中。 走前还细心的为她俩关上了殿门,确保主子在屋子聊天是安全的。 随后,南枝和她两人一同站在殿门口把风。 南音趁机出去联络消息。 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该弄的就一便弄好吧。 一进殿大门关上,她二人忍不住先来了个紧紧的拥抱。 “你回来了”金贞儿压低声音,她抱着多年未见的妹妹,瘦了!抽条了! 这十年彼此都靠着寥寥几封支撑着彼此的思念之情。 “姐姐,我回来了,以后不走了”金邀月紧了紧怀抱。 “嗯”金贞儿声音有些哽咽。 良久,金贞儿才松开她,她仔细打量起邀月,自己妹妹要在外面要吃多少苦。 邀月最是娇气,轻轻磕一下便能青紫一大片,十分瘆人。 邀月有没有受伤,自己妹妹最怕疼了,要是受伤怎么好。 “手怎么这么粗糙!”金贞儿摸索着妹妹的手,她压低声音,眼里尽是心疼。 邀月的手以往软乎乎的,手感最好了。 如今,摸得出来的粗糙,手上还有不少茧子。 她看着朝她笑的天真的妹妹,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睛里打转。 自己的妹妹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没事的,姐姐”她心中清楚,姐姐在想什么,她不敢多停留,怕煽情到哭泣,怕姐姐为她担心。 她不露痕迹,想把手抽出来,可一把就被金贞儿抓住了。 她很久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妹妹了,自己很怕再没机会跟她相处了。 “你不该来的”金贞儿眼都不眨,不肯放过邀月任何一寸。 在她眼里,妹妹瘦了,长高了,手也粗粝了,她一定吃了不少苦,是她这个姐姐没用,保护不了妹妹。 她的妹妹那么小一个人漂泊在外,一定很辛苦。 光是想想她就心如刀绞。 “姐姐在这里,我怎能不来。”她坚定,语气不是疑问句。 她双目炯炯,落在金贞儿的眼里,有力炽热。 “姐姐”她加大笑容“你可是咱们国的牡丹花,不能轻易落泪的,咱们还得一起看着江山清明,天下统一,咱们还要携手共赴。” 她看向自己和金贞儿紧握的双手,在抬眸于姐姐对视,她带了些俏皮郑重其事道 “以后,我的,牡丹花,会自由自在的开,可以,尽情绽放自己的美。” 金贞儿眼里不停打转,她就说她的妹妹最强,最优秀了。 当年,她离家前,拉着自己的手说:‘姐姐,等我回来,咱们的命运就能握在自己手里了,日后,再没人能让咱们奔波转手。’ 她一把把妹妹抱进怀里,苦了她的妹妹了。 “嗯~”她声音哽咽。 金邀月轻轻抚顺自己姐姐的后背,她好生心疼自己姐姐。 这宫里向来都是看似温暖耀眼,实则冰冷刺骨。 金荣的不管不顾,自己姐姐也只能死命撑着,不然,怕是都没有今日的舒坦日子。 她姐姐最是大智若愚,别看面上俨然是随遇而安,与世无争,实则越是如此这般越是证明她姐姐内心强大,理智有魄力,宫中的日子难捱,尤其是不受宠的,所以说这深宫埋艳骨。 她姐姐心理如此强大,自是不必担心这些,即便不是这宫里过的一等一好的,也能如鱼得水安度此生。 待到金贞儿调整好自己,这才松开了自己妹妹。 “好了好了”她轻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那边的芡实糕都还没吃那,也不知现在还热不热了。” “走走走,姐姐带你去吃,咱们边吃边聊。” 金贞儿边说边揽着邀月往摆着芡实糕的桌子方向走。 “嗯,多谢姐姐。” “跟我客气什么?” ………………… 姐妹俩叙叙说了半天,许多话虽无直言,但都在言语气息间。 姐妹俩都是顶好的聪明人,尤其是金贞儿。 她心智成熟,多年史书文学熏陶,比原剧中更精通政治,日后,可以说是新朝的奠基人。 她的一员猛将,而且尤为贴心。 金邀月整整待到晌午后,宦官来催,她才离去。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77 晚膳时 南枝传来消息,漼时宜带着周生辰进宫了。 很好! 估计,高淮阳也该安排上去了。 她不问细节,金邀月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漼时宜和周生辰在一起的事。 她怕自己失控。 事实上,这本就在她的预估里。 只是她之前为周生辰他们设想过好几条路,没想到最后命运的齿轮转动回了原样,周生辰和漼时宜还是绑在一块。 最终,周生辰还是搭上了清河漼氏这条大船。 周生辰若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她心思果决,自己不可能放过他们。 至于凤俏她们,她另有打算,这么多年,她们爱护自己也是领情的。 纵然没有向原本剧中漼时宜那般捧在手心里疼爱,可也是不错的。 她本就是个像镜子般的人,你对我好,我会还给你差不多等价的好,除此以外,再难有其他。 所以,她也狠的下心,把她们当工具人继续送去行兵打仗。 不过,好在这么多年,她潜移默化给他们洗脑,打仗倥偬是为了百姓,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所谓皇家,只要百姓过的好,一切都好了。 她相信凤俏她们迟早会归顺的。 再说了,她还有药那,只不过会伤了他们神魂,日后投胎转世,怕是会受到影响。 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不听话就下,没有利用价值就杀,就这么简单。 反正死了,还有人能补的上你的差,所以不用担心她会后悔。 她抚过胸口之前有伤的地方,如今什么都没了,平坦滑顺。 这段时间,从她回到金家日日都用舒痕胶涂抹身体,和灵泉水洗涤,身体洁白如瑕,毫无瑕疵,可以说得上一声肤如凝脂。 她还是要回归原本的生活的,周生辰只是她人生旅途上一处风景,只是好看些,让她驻足观望许久罢了。 她无次数摆正自己心中周生辰应有的位置,她不可自乱阵脚。 窗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她好似走在空荡大街上,周围有低矮房屋,也有二三层的酒楼商铺。 什么就她一人。 风卷黄沙漫漫,空屋长路浩浩。 她也说不上是害怕,倒也不失警备。 她站定转圈看了一番,下一秒,又换了场地。 说不好是什么样的,周围空空如也。 她的目光被眼前人吸引住,挪动不开。 那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衣,背对她而站。 眨眼间,那人转过身! 是的,就如她想的那般就是周生辰! 她不管不顾朝他奔过。 只有一步距离时,她仔细瞧着,没错就是他。 在周生辰还一脸懵时,金邀月不管不顾扑进周生辰怀抱。 “周生辰,别说话” 她闭眼享受这难得一刻。 她在心里不由嗤笑,周生辰就是独属她的烈酒,只要饮上一杯,就能让她神经麻痹好久。 最近,好大的压力压的她喘不上气,她只想扑进周生辰怀抱里,和他一起沉沦下去。 可这么说也不对,金邀月抗压能力极强,这么一点点小事怎么可能压垮她,但她就是忍不住,尤其是周生辰就在身边,只有他们两个人,而现在不需要她演戏。 周生辰原本坐在桌前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办。 毕竟,他今日白天见到了戚真真和刘子行详谈不少事,还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高淮阳。 实在是多日连轴转,他胳膊撑着头小憩一番。 却不想梦里见到了邀月。 那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眼前人到底是不是邀月时,就被她扑住了。 而后,便是现在。 他定了定心神,时不时梦重要吗? 主要的是,自己拒绝不了邀月。 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就好好享受此刻吧。 周生辰任由金邀月抱,最终,他的心还是软了。 他回抱住邀月,两个人紧拥在一起。 好似此刻天地间,只剩下他二人。 金邀月之前也想过如果有人看到他两人的亲密。 那她不介意张口就来: 负心汉,欺辱我,你难道不知,我离家多年,那是那么小,怎么可能愿意舍去这金尊玉贵的生活,就是眼前人将我掳了去,整天欺负我,甚至还逼迫我做那不知羞耻事,我的清白之身都是被他夺走了。 呜呜,世人只知小南辰王有惊世之才,绝世俊容,却不知私底下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呜呜呜 是的,她就是这么的没心肝,谁说千年修的共枕眠,她可不管这些。 周生辰既然要了自己的身子,那就是不争的事实,至于怎么要的,为什么尔要不重要,重要的是周生辰肯定是不会解释,只会认下。 这一点,她还是有把握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梦中缓缓醒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那这一夜可真短!短到弹指一瞬,短到只有片刻欢愉! 她靠在床榻边,自古少年郎最让人难忘。 说一声忆万斯年,至死不渝难;但言一句寤寐思服,铭记百年却易。 那边周生辰也醒了,梦里见到了邀月,她冲过来抱住自己。 那一刻他们两个人都忘记眼下的所有烦恼,天地间,好似就剩下他两个人。 说实话,这是他近日以来难得的好觉。 梦里的邀月和往日一样,乖乖巧巧的。 不似现在,好似下一秒就跳起来挠你一爪子,就算不剑拔弩张,她也是一副警备准备随时发火。 他摸了摸胸口处,那里跳的炙热,以前他很清楚为何而跳,如今,却是不清楚! 邀月白日倚在矮靠上看书,万般思绪翻滚,半点看不见去,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梦里的画面。 其实,她一直都清楚,梦里自己衣袖里贴着肌肤有一把锋利的短刀,随时都可出鞘。 是的,是她可以随时出鞘。 梦里,自己不顾大局,只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未曾率先出手。 但不代表,她不能一刀捅进周生辰心脏,再狠狠一剜,哈哈,那颜色,那鲜血,只叫她心里畅快。 可她丝毫笑不出来,不可否认,夜深人静时,周生辰还是她控制不了,总是会不由自主冒出来的存在。 梦里的自己原本十分的冷静,去了大半,也就剩下三成警戒。 对她而言,说一声人仰马翻,不思悔改,自投罗网都是可以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78 白日 她起身走到半掩着窗边,依靠着窗棂往外望。 院里杏花开的正好,在翠绿间如繁星点点。 今日也无风雨也无晴,院子里略有些憋闷。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看着院景慢慢念着诗,头靠在窗棂边,更放松些。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她轻笑,整个人迷离又慵懒。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试问若是换成她愿不愿意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自然是愿意的,她也可以当垆街前卖酒,也可为此舍了家业,舍了贵族锦衣玉食。 她不是吃不了苦的,军中多年,她若是条件简陋,她也不需什么特例,尤其是她单独作战时,她也会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她还记得那年她单独领了一小股人马翻山越岭做埋伏偷袭。 休息途中,遇到流民,那时那小孩子瘦的皮包骨,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就剩下个头大。 他盯着自己手里的半块饼子,一动不动。 那双眼睛只有盯着士兵递给自己饼子时,才会有微弱的光。 自己当时已经一日未餐,这是她行军多年习惯,一般路途时,只吃一餐。 只为万一夜里或是什么时候饿了,不会太难受,毕竟饿习惯就麻木了。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把饼子递给了孩子,她和士兵一起只喝粥。 那火头兵是清楚她的,出门前周生辰也对他嘱咐过,邀月吃不惯醋布味道,年纪小又是女孩,若是条件允许尽量给她弄些其他食物。 她是吃不惯,无非是自己五官敏感,可一个长期忍受饥一顿饱一顿的人来说,吃什么不都一样吗? 那半块饼子是她上一顿特意省下来的,不然,当初那种情况,为她单独开小灶,就算士兵们没有异议,那她也不会接受。 当时,她还记的,那些士兵还想给她再来碗羹,实在是她看起来太可怜了,可最终,她也没接下。 火头军做饭分量刚刚好,自己已然吃了一份,再吃一份不好。 那小孩子的眼神她记了好久,久到现在还没忘。 “呵!”她淡笑出声,怎么就想起这一段了。 也罢,有什么能比行军更累更苦,条件更艰苦的。 她是周生辰的副将,原本也是不服输的完美性子,自是不肯认输,定要比别人更努力,更具表率性。 不然,你以为她怎么可能还未及笄的年纪,就在军中站稳脚跟,那都是一战一计赢出来。 也罢,谁让周生辰不仅武力奇高,还智谋在线,她只能更努力,才能让自己不被周生辰的光笼罩,她才能映出属于她的芳华。 这些日子啊!她甘之如饴! 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司马相如变心,何来这千古名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她从不评价卓文君的对错。 在她看来,在卓文君眼里不是那鱼尾簁簁,竹竿袅袅般的情谊被错付了,不是被自己孤注一掷的爱人错付,被夫君出轨后的悲愤。 而是,你竟是个庸懦小人,你背弃了自己的承诺。 追我时说,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哈哈哈,这不是最可笑的。 最可笑是你竟说: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哈哈哈,若是真能沦亡,你今日何该在这人间,你不是早就有的小三,有了那新的心上人。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哈哈哈,当真是千古一良诗,可教人明理识事。 你追我时,说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还有什么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如今那,你背弃诺言,是个无担当无才能,为那五斗米折腰的无耻小人。 今时今日我不后悔当初做的决定,但我也恨自己眼瞎,怎么就跟了你这个为钱刀利益谄媚的小人。 你与我在家当初遇到那些门当户对的贵公子有何不同!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她呢喃出最后一句,细细反复琢磨。 “何用钱刀为!”她最后一字重重落下。 和有不同! 没错,所以,金邀月不要乱心神,周生辰和你多年大业相比不值一提。 且不说,他靠不靠谱,他那心性忠诚,若是失败后,能不能为你谋得一席之地? 就说,他和你想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想要的权势地位,执掌天下;平定五胡,文化不被士族垄断,天下人皆可念书识字,有才都可有用武之力。 你想要的是自己的命运,天下女子的命运皆握在自己手里。 你不想再在方寸之地期望别人施舍你的一星半点的好。 金邀月,就算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顾,也要为了姐姐金贞儿必须拼一回。 你必须要飞出去,你必须要好好活着,要活的好,更要活得漂亮! 所以,不要为了眼前的小情小爱,自乱阵脚。 金邀月,他不值得! 是啊!这世上一切都是等价交换。 周生辰就算在她心中地位不低,可远远没有高过她的宏图伟业, 所以,不值得,价不配等。 所以,不可以。 这一夜雨疏风骤,落了满园的杏花。 杏花谢,桃花开。桃花败,梨花绽。 各处有各处景,各时有各时色! 何必非要局于眼前的一亩三寸地,人从来都是跟自己做斗争的。 退一步走出去,才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若是好花红不败,又哪里来的硕果累累! 所以呀!既然要落,那便落个干净吧! 一次性都炸出来,也分的清谁是大小王,谁那湖中鱼,杆头鹭! 惊蛰节到闻雷声,震醒蛰伏越冬虫。 今日还在下雨,不算小。 水榭里 她半靠半躺在驼绒毯和丝罗做的软垫铺盖上,身上盖着丝绸做的锦被,支了一支鱼竿垂钓。 南音从外面走过来,她先行一礼 “主子”。 “嗯”她慵懒极了,鼻子出声应了声。 “雍城来报,一切都已妥当,红袖幡四千姐妹留守,她不日而归。” 邀月抬眸间,从容魅惑。 一切按部就班就是最好,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她轻轻应下。 她思索片刻,说道 “你回她,待君归,桃花酒里笑春风。” “是”南音领命正要下去,刚一起身就被金邀月叫住。 “哦,对了,妙戈那里哪?” “妙戈那边还没来信,但估计应该很快就有回信,主子放心,她们应该是没问题的。” “嗯”她将鱼竿拎起,鱼线上面空空如也连个钩子都没有,只放了一块秤砣。 她轻轻一用力将杆子甩了进去,继续钓着鱼。 “但愿如此吧!” “自是,主子选的人”南音为她倒了杯新茶,双手递给金邀月“错不了。” 金邀月抬眼看她,惊鸿一笑,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但愿如此。” “把这个图纸送到丽臻轩,我想做件新衣。”她指了指旁边矮桌上的新画出来的图纸。 “色彩就用十样锦配东方既白吧。” 那场梦里自己就是穿着这样的衣裳,这样的款式见到的周生辰。 她犹豫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把图纸画了出来。 大概是给最后残存的,留一点念想,罢了。 “是,主子”南音小心翼翼将东西收好。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79 公主府书房里 南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小姐,有人拿着东西来说要见你,他说是见这信物您必见他。” 金邀月虽然还是在低头看书,心中了然,这么笃定,必是故人来,就是不知是哪位。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她手指动了动。 南音心会,将东西送到她面前。 她放下手中的书,南枝端来茉莉汁子做的润肤水,为她净手。 是块破碎的红土壁,像是陶碗碎的块。 她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上面依稀看得出来是有花纹的,似乎是一枚芙蓉。 她心里沉了沉,将东西放到托盘里。 “叫他进来吧。” “是”南音领命。 她理了理身上旷野配鸢尾的裙衫,扶了扶头上发饰,确保都待在该在位置。 公主府后门门口 “先生安,小姐有请”南音朝身穿枣褐色头戴斗笠的男子行礼说道。 “多谢,还请姑娘引路”男子不仅穿的装的不引人注意,就连声音都容易隐于人前。 宁则随着南音走进公主府,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金邀月。 没想到一晃眼就是十多年,他面上平静,心里忐忑。 不知他想做的事,金邀月会不会答应他,她又会怎么对待自己。 他心里苦涩,这两年东躲西藏,尝尽世态炎凉,他早不是当初的少年了。 书房里 “你来了”金邀月坐在上手,从容祥和。 “宁则见过女郎”宁则脱帽抱拳行礼。 “起来吧”金邀月正襟危坐,与刚刚那斜躺的慵懒美人全然不同。 “宁则来了,快坐下饮些茶水果子,南枝为宁则看茶。” 宁则行完后坐下后,才看向金邀月。 不得不承认女郎比从前还美,张开了,说一声倾国倾城不为过。 但他如今心如止水,志不在此,无心欣赏这美人。 南枝即可将准备好的茶水果子端上,一切弄好后,南音南枝就带着其他仆人下去了,留金邀月和宁则单独谈话。 “女郎,宁则此次是为先主来的。”宁则本就是那人的贴身侍卫,不善言辞,就直接单刀直入。 金邀月避而不答,温和的请宁则先用点东西。 “不急,先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吃点果子垫垫肚子。” 宁则嘴唇轻抿,但还是妥协“多谢女郎。” 他拿起茶水喝了口,而后,忍不住多喝了两口,茶是好茶,已经许久未用了,倒是颇有感慨。 “女郎,宁则此次是来投诚的”他本就是破釜沉舟,早说晚说都得说。 “家主虽仙逝,但手里还有些残余人马,宁则不才,如今都在我手。” 他抱拳,虔诚道“虽是苟延残喘,但胜在家主在时在中州经营多年,若女郎需要用。” 他看向金邀月,她与自己想象不同,极其坦然自若,但也该如此,这般女子才值得自己先主铭记于心,念念不忘。 “只许女郎一声令下,宁则与他们誓死效忠。” 安静,还是安静,静的连入屋的穿堂风都能听清。 宁则一直抱拳行礼,坚定不移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金邀月并未看向他,而是双目直视前方,不知思绪飘向哪里。 看来清河王比她想象中,还要会留后路。 她自然清楚,清河王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留后路,就算是身死,也必然有忠仆誓死扞卫。 只是没想到当年他没逃过宿命纠缠,还是死在阴谋之下。 他死的太痛快了,明明自己也曾在其中插了一脚,不过,并没卵用,依旧如剧情中那般早亡。 宁则这是她第二次见,比起当年清河王身边那个棱角分明的小侍卫,如今,更添了些沧桑感。 明明不到三十,就这般没了英姿勃发。 也是清河王,周生辰,宁则都是一代人,差不多大的。 如今,却截然不同,人各自有各自的圆法。 宁则今日来,说不好有没有清河王生前的神机妙算,但不可否认,他留的后手人不少。 原本以为那么仓促,他就算留也没多少,可这意思怕是有深处的,或者早有布局。 这中州城比她计算里的还要好玩,果真是卧虎藏龙。 清河王这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旧人,可以说是她一生之敌,这十余载从未放弃对他的戒备。 哪怕如今他身死,但她一直有所怀疑,道消没消。 哪怕清河王不是穿越者,他就是这个世界里本身的那个npc,可他聪明无双,令人佩服。 终于在宁则行礼行到胳膊酸麻时,金邀月有了动作。 她先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不急,不急”她声音冷静柔和,茶杯轻轻放下。 宁则心即可停住,在胸中中下游卡着,不上不下。 只能讪讪先收会酸麻行礼的胳膊。 “那些个都是好说的,你先讲讲,他是怎么死的”她淡娓娓一笑“你也知道,我在外多年,不清楚其中经过。” 宁则听到解释,心里稳了稳,至少女郎想知道,还是在意这件事的,那就有希望。 金邀月边听着边思绪乱飞。 别说,突然一说起清河王,到叫她恍如隔世,想起不少事。 当年,在南辰王府种梨花树,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纵然当时她如何逃婚是个悬念,是如何逃出去的。 可清河王聪明多智,说不定就对她的行踪有了猜测,说不定还可能有什么人跟着她。 为了埋伏笔,连关系,留后路,她才非要种梨花树。 哪怕她多次检查确保无人知道自己行踪,但她还是得留后手。 这是她在南辰王府在自己院子种梨花树最大原因。 除此以外,梨花向来都象征着纯粹干净的爱情,她不可否定自己也想拥有一份。 而且,梨花陪着翠玉般的花叶,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她也委实挪不开眼。 当年为掩行踪,这十年很少再吹埙了。 大概也就周生辰真真切切听过她吹埙。 清河王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喜他聪明心思玲珑,恨他太过神机妙算,自己一边对付周生辰,一边应对他。 她还真是难度加倍,两个人一样优秀呀!就想面对高智商的双胞胎。 幸亏没都睡了,不然,太要命了! 金邀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精力跟不上去,整天都备懒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0 “女郎,先主就是这样被那群小人害死,还请女郎为我家先主申冤平反。” 宁则说的那叫一个壮还激烈,感自己肺腑,情到深处,老泪纵横,呸,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和周生辰同代人,这么说周生辰跟老人家似的。 “你家先主的事我知道了,映日果尚还有花,这世上没有不报的因果,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还请,女郎拨乱反正,为先主报仇雪恨”宁则生怕金邀月不答应,这可以说是他,他们清河王府最后的筹码了。 他违反先主命令来找女郎,就是想求她帮自己报仇雪恨。 天地虽大,容下他们这些清河王府旧部却少之又少。 除了他们相互抱团取暖外,金女郎能可他们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 她并没有直言,她看着他想了良久,最终开口 “宁则,我不喜欢节外生枝”金邀月自己尚且都不敢轻举妄动,别说只是个故人家仆。 她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兵马,可能还会弄巧成拙,影响最后结果。 “宁则,我与你家先主,真论起来也只是朋友,勉强说上一句志同道合,他的死我很惋惜,但我也无能为力。” 宁则跟在那位身边那么多年,耳听目染,自然懂金邀月其中意思。 她是说自己仁至义尽了。 也是啊!站在她的角度,的确仁至义尽了。 他也从未想过怪罪金邀月,自己家先主也从未想过。 人与人的缘分是微妙的。 用先主的话,有缘无份,那有什么非要惋惜的。 “宁则知晓,多谢金女郎大恩。” 如今金邀月要是把他交出去也手人之常情,他是那位的旧部,宫里那些杂碎正是怕着他门这些旧部上门寻仇那! 她瞧着门外, “不必谢,去吧,” 院子种着一颗杏树,如今花已经开败,一颗颗迷你青色果子茁壮冒出,虽然如今都只有小小的尖。 “待到杏子结果时,我会叫你一同品尝的。” “宁则就恭候金女郎佳音”。 再整两句寒暄废话,宁则就离去了。 宁则心里清楚金邀月想要点出来的意思,她和自家先主顶多就是朋友,她没理由非要帮自己。 虽然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觉得非常残酷。 可人间哪有不残酷的,不然自家先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死在阴谋诡计之下。 金女郎至少没把他交出去,更没逼问他手上人脉,已经不错了。 而且,她最后一句,怕是另有深意。 自己别的都不求,只希望能如他所想,那他死而无憾。 待人走后,她挥退了所有侍候的仆人。 她拿起拿残破的埙身仔细端详。 想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实在太远久了,他们只一面,如今早就模糊不清。 她想起了不少从前事,纵然纸短,但架不住情长,路更长。 她倚着椅背,无意识轻轻摩挲这碎陶片,好好的芙蓉花纹,如今竟有凄凉。 那年,海棠开的娇艳,梨花开的唯美。 一切都是命定怨不得别的。 良久,她苦笑喃喃自语“我从不是谁的小公主。” 说不上悲凉,但哪个女孩子不期待被人捧在手心里? 眼神不知飘向何处。 良久,才放下手里的陶片。 摘下来发髻里的那支半掩半露梨花簪,她将两项放在一处。 这世上最是深情留不住,何必非要苛求。 罢了罢了,她还得往前走,不想那么多了。 桃花开,杏花谢,谁跟梨花叫姐姐。 一阵穿堂风吹过,春风吹的人心里又痒又酸涩,好似小猫挠过。 这阵风也吹散了她的思绪,如今风雨飘摇,多事之秋,自己也在其中想要谋一盏,今日不该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如今这般也好,是骡子是马拎出来遛遛,也知道底牌。 住山不记年,看云即是仙。 蓦然回首间,春风走马绿杨道,落日臂鹰秋草原。 恍惚间,他们好似回到从前,做着从前经常做的事,赛马。 金邀月一身绿衣似北方游牧民族服饰,带着精贵的金流苏头饰,轻盈唯美。 她蹦蹦跳跳在前走着,像个永不会疲惫的小蝴蝶。 周生辰身着白衣,头发束发起,他牵着两匹马在后面慢慢走着,他身板挺立,器宇不凡。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 邀月时不时回头,看向在后面叼着金邀月。 他满心满意时时刻刻关注着邀月,也不为何,下了战场和上阵杀敌判若两人,下了战场邀月总是容易摔跤,就如她说的自由放松了,就回归本我了。 所以,他时不时得伸手忙抓住即将摔倒的邀月,就如现在。 “小心点儿”每次都这么说,下次邀月还是要摔倒。 “哎呀,我知道啦”她扭扭身子,想要摆脱某人拽着她胳膊的的大手。 周生辰只得叹口气,将她放开,屡教不改,说的就是邀月。 又走了一会儿,邀月突然转过头,笑吟吟的看着周生辰。 “将军,我们赛马吧,好不好?” 转眼间 就变了,她高坐马上,手里拿着马鞭。 不远处,周生辰站在山坡边,马儿乖乖站在不远处,静候着主人。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周生辰的斜后方背影。 少年,战马,天穹,黄沙,草原,溪水,苍鹰。 这些随便组合,都是能让人一眼难忘的。 更何况,如今,全然放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她下了马。 “将军”她朝那抹令她难以挪开眼的背影叫。 周生辰一回头,瞧见是邀月,朝她会笑,很是温柔俊朗。 “将军,与我赛马可好?”她挥了挥手里的马鞭,朝周生辰跑过去,再离周生辰一步远驻足。 她很是傲娇,昂起小脸,挑衅极了,偏这是邀月,所以呈现出来的是俏皮可爱。 “怎么不敢?” “自然,就是赢了你不许哭鼻子”周生辰和从前一样调笑邀月,顺带还勾了下邀月的鼻尖。 “哎呀!”邀月不开心扭过去揉鼻子。 哼!就知道欺负我! “将军,要是赢了我,邀月定不会哭鼻子,但邀月会气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若是邀月气的不行,还会大哭红了眼,吵的将军睡不了觉,吃不了饭。” 周生辰无奈的笑,眼里倒影这金邀月,小姑娘最会撒娇了。 他故作嗔怪“小丫头”。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1 金邀月不想听他打趣自己。 哼!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抓着周生辰的胳膊,就往那边生拉硬拽。 哼!怎么,没见过小猫咪拔鱼干吗? 哦!没见过,那小白兔拔萝卜总见过吧! 嘻嘻,就是那样。 “走走走,哎呀,别说了,快点骑嘛!好不好?” “别推我,不着急的,邀月。” 周生辰自能任由她扯来扯去,他的邀月最是娇气了。 邀月马术不错,可周生辰戎马十几载,比她厉害多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男生和女生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有些职业真的有性别限制。 周生辰体力和武力,还有运动细胞都比她好太多。 上阵杀敌,打仗时,周生辰永远比自己骑的快还稳,马术都是真枪真刀练出来的特不错。 而且,最让人生气的是不知是不是男主光环,同样的动作,周生辰总是做的很潇洒帅气。 真令人嫉妒! 邀月只有在此时才能赢过周生辰。 少女在阳光下肆意灿烂,她的少年郎就在身后看护着她,似乎无论何时,都有人无条件护着她。 草原上骑马就是爽,两个人都跑的很开心。 周生辰和从前一样让着她,故意让她赢。 “我赢啦”她真的好开心,这一刻,她没有任何烦恼,就是周生辰的邀月,就是独属于周生辰的南辰王府里的邀月。 不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不是暗中操控风云的操盘手。 不是隐忍了十几年快把自己逼疯的金女郎。 只是周生辰的副将,是自己死皮懒脸就能令周生辰妥协的邀月。 “我赢了”。 她兴高采烈下马跑过去。 去拉刚刚下马正在整理缰绳的周生辰,双臂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甜甜的笑着 “将军,你最好了,邀月最喜欢你了”她把脑袋搁在周生辰胳膊上,还蹭了蹭,跟个小考拉似的撒娇。 周生辰眼里邀月灿烂纯真,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 想推开可又不想推开,半上不下,只能任由她抱着自己。 “好了好了” 周生辰另一只手摸摸邀月软乎乎的小脑袋,金灿灿的头饰下尽是她油亮乌黑的头发。 周生辰整个人透着温柔,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爱,不是仅仅是对晚辈的疼爱,更多是恋人之间的心爱。 金邀月任由周生辰抚摸,乖乖的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残霞烧红的天边,人体能感受到落日的余温,暖和和的很舒服,像是把她的心填满了。 夕阳西下,恋人相依。 “将军”她呢喃着。 下一秒,一切都变了,还是这篇草原,可周生辰没了,他的马也没了。 一样的落日余晖,一样的无垠绿草,一样的蓝天白云,一样的她,连衣服首饰马匹都没变,可一切都不一样了,没了那个人,没了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好似什么都没变,可一切好似又变了。 少女身着翠微色的骑装,头上带着华丽的金饰,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手里牵着红鬃马,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越走越乱,到后来大步流星。 她爬到一处高些的山坡平地,一望平川。 “喂,你在哪?” 留给她的只有一声声‘你在哪?在哪?哪?’的回音。 空旷荒芜,连格桑花都不在鲜艳好看了,它也成了灰白的。 “周生辰,你在哪?”她朝着这天地间大喊。 草原茫茫,天穹高悬,苍茫间,只有她一人,徒留回音与她同行。 她牵着马不知该走去哪,不知该去哪,她抬头看着天。 影子在身侧,映出少女轻微歪斜着抬头望苍天。 黄土地,草如茵,天苍苍,野茫茫,少女影子多寂寥。 唯有影子与她成双,可一个在人间,一个在地上,都是孤独冷清的。 心随天地走,与月亮把盏。情缘你在哪,姑娘问苍天。 天边的火烧云暖不了她的心,更暖不了她的身。 原来又是一场大梦。 她起身开了半扇窗,微风拂面。 半梦半醒,半明半暗。 吹的人身体酥软昏涨,脑袋却越来越清晰。 “眼前无长物,窗下有清风。” 她笑了笑,转身去到榻上,盖着鹿皮毯子,再小憩一会儿。 水榭处 金邀月坐在水榭里,拨动箜篌琴弦,好久不弹了,也该调调弦了。 南音走了进来,跪坐在她身边,为她递上书信。 “主子,妙戈传来消息,一切已办好。” “噔”角音响起,已经调了一半了。 她放下手里的箜篌,拿起那细细长条看。 “不错”她将看完的纸条递给南音,南音接过直接丢进了烹煮茶水的炭火里。 她食指敲了敲桌子,南音意会,坐在桌子上的纸笔前,麻溜蘸墨待写 “你写”她手抚上箜篌,下一个调什么?‘徵’如何。 “你写,丙辰浴火生龙,丹曦斗转星移。” 她说的极慢,边说边调,说完时,手上的琴弦破天荒即可调好。 南音写好后,拿给金邀月看,她扫了一遍,点点头示意南音可以收起来了。 “那边哪?” “都按计划行事,就是夫人也在其中。” 金邀月喝茶的手一顿,随后放下茶杯。 “按计划走,如有变化,再说也来得及。” “是”南音。 “嗯”金邀月起身去拿筑,坐会原位“去吧。” “是”南音带着书信下去。 南音走后,她望向池塘,别看不过几天,屈指可数。 湖里的鱼已经复苏冒出来,是不是能看到水波涟漪,而后还有红尾划过水面。 筑刚刚摆好,她就起身,拿起美人靠上用暖玉和紫檀木做的鱼食盒。 走上曲桥,随便一处站定。 她轻拈起一点鱼食掷进湖里,而后一直重复慢慢丢着。 先前无鱼冒出来吃,可慢慢的有一条鱼就有第二条鱼,很快湖里的鱼近乎都聚了过来。 是的,总有落网之鱼,有的是冻麻了还没缓过来,还有的就跟人似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不过,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风雨也好,涨潮退潮也罢! 能活的就能活的好! 鱼师青配晚香玉的衣裙与着有苏州园里之美的庭景融为一体,美如山水画。 漼广这老狐狸果真坐不住了,用什么拜访名义,堂而皇之还想走正门见她。 都这样了,还想出来跳蹿,我也是服了你了。 生命不止,作死不停。说的就是你吧。 呵呵哒!怎么可能,我的小肥羊! 金邀月那是左一刀右一刀,迟早把你干废了。 真是给你脸了,让你多蹦跶两天! 你就有心思在来大浪里淘上一笔。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清河漼氏沾去了。 后面,还借口漼时宜慕名拜访,毕竟,都是闺阁里的高门贵女,而且年纪相仿。 啧啧,真是个好借口。 可她这段时间打出了体弱多病,直接就是一套偶感风寒病倒不见客。 咋怎么想,你也进不来呀! 总不好硬闯。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2 讲真,她真觉得漼广得了便宜还卖乖,刚能蹦跶两天,就不服老,窜出来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是周生辰之前遇到的中州算计,好几件都有漼广的插手。 说一声,脑子有泡也是担得起的。 漼风也有点想漼广,不愧是他的种。 过个百八十年那还不得一模一样。 啧啧,想想就觉得很无语! 尤其是牺牲族中女子幸福来换取所谓的利益。 不是说你不能换,世家里这些事多着那,主要是你最后弄巧成拙,光搞了些有的没的,重要的你一个都没搞上。 不扯远了,李七郎那事,但凡漼广硬一点就了了,还需要漼时宜那小姑娘丧父。 两个妹妹都不得善终,外甥女也一样。 啧啧,生在这家的女子真惨。 还不如她这样,直接明着被金荣拿去换资源。 不过,她并不心疼,既然接受了这家的衣食住行各种关怀,那就是坐享其成其中结果。 日后,发作起来也该共苦才对。 院子里的杏花落尽,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既然寤寐思服,何不再枕眠一场,说不定还能安了自己的心。 周生辰藏身处 周生辰深夜要回屋子休息,行至屋外,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弹琴。 原本疲累不堪的精神,瞬间警惕起来。 他推开门,就看到困扰他多时的人。 上次见面还是在那场荒诞的梦里,邀月与他相拥一夜。 他如今不敢松懈一刻,不仅仅是因为部署平乱,更重要的一旦停下来,他只要有一点闲下来,就会想起邀月。 他难以抑制想要去找去见邀月。 如今,终于见到她,周生辰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宝蓝和秋海棠红两色碰撞,强烈耀眼,清丽里带着媚态。 邀月素手抚琴,如从前那般坐在屋里等他 他竟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时间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这是《鼓钟》?”周生辰声音沙哑,多日未能好好休息, “不愧是什么都会的南辰王殿下,好耳力呀!” 鼓钟将将,淮水汤汤,忧心且伤。淑人君子,怀允不忘。 鼓钟喈喈,淮水湝湝,忧心且悲。淑人君子,其德不回。 鼓钟伐鼛,淮有三洲,忧心且妯。淑人君子,其德不犹。 鼓钟钦钦,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以雅以南,以龠不僭。 这曲子是歌颂君子的美德,被她这一弹倒是多了几分北里之感,似那靡靡之音。 “你怎么来了?”他搞不明白,按照他对邀月的了解就算是合作,她也不会这么主动讨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你了,就来了”金邀月情话张口就来,她单手托腮,娇软妩媚。 周生辰倒茶的手一顿。 金邀月起身坐到他身边跟个狐狸精似的,贴在他身上调戏他。 “邀月别这样”周生辰被她撩的面上通红,连耳朵尖都红了。 刚把像八爪鱼一样贴着自己的邀月想来想去,就被她反手拉住手腕。 “你别走”可怜她最会演了。 周生辰有些许的迟疑。 “夫君”她柔弱不能自理,那声音就跟小猫挠,心痒难耐。 周生辰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自己应该这么快就感觉到热血翻涌,明显被下了药了。 金邀月知道被他发现了,她瞧了眼远处正烧着的香炉。 “你给我下药”周生辰只觉得整个人如梦似幻,就像把眼前的人就地正法了。 金邀月又扒拉上来了,在周生辰耳畔撩拨道 “加强版的,别说你是人,就是神,那也得被我拉下来神坛。” “你为何要如此?” “因为”她笑的妩媚“我就喜欢看高坐的神跌入深渊,再也爬不起的模样。” “我就喜欢见美人催泪,心有不甘。” 周生辰突然把金邀月拔萝卜般拔了起来。 “啊”金邀月一个不小心栽到了他怀里。 “怎么将军就这么心急?”金邀月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那儿贫嘴呢。 “啊~”后腰被某人搂的更紧了,她吓了一跳,吃痛叫了出来。 那声音别说是心有灵犀的恋人了,就是太监都能听兴奋了。 “金邀月,这是你自找的。” 金邀月注意力都在逃脱那个臂膀的时候。 靠,怎么这么紧啊,她挣扎不出来,压根儿没听见周生辰后面说的这一句。 宝琢珊瑚山样瘦。缓髻轻拢,一朵云生袖。昨夜佳人初命偶。论情旋旋移相就。 几叠鸳衾红浪皱。暗觉金钗,磔磔声相扣。一 自楚台人梦后。凄凉暮雨沾裀绣。 他们之间说的上一句半推半就,也说的上一句情投意合,可再瞧瞧却是嘴硬不肯承认的典型。 “夫君,周生辰”这样的称呼她不知叫了多少声。 她到后面没了意识,可胳膊仍旧不松懈,她总是想搂住他,她很怕被人抛弃的,那种滋味实在太难熬了! 她潜意识里,周生辰是不会抛弃自己的,如果他有,她不介意当着他面将他在意的南辰王府和那十个徒弟,还有若干人一同虐杀掉。 她就想看着他生不如死,哪怕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办法,她也会毅然决然。 她就是要周生辰为这行为难过懊悔,最好一生都活在忏悔里。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床上 金邀月都觉得自己渣,这两天还在床上缠绵说情话,过两天就要拔剑相向,生死两望。 不过,她这么渣,她好爱! 呜呜,没错,她就是这样的渣女。 一个男人罢了,玩了就玩了,怎么着还要让她负责不成? 金邀月觉得自己是真的挺疯的,这都要两军快对垒了,就差开战了。 自己大半夜跑到对立方,睡了对方的主将。 金邀月狠了狠心,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嗯~”睡梦里的周生辰觉得不舒服,换了个姿势避开了她。 金邀月也觉得还不够,一路亲吻到了脖颈。 他长得是真好看啊!这天鹅颈都不输她的。 赶明儿,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标头,她金邀月让了。 金邀月舔了舔他修长的脖颈。 选了个舒服的地儿。 先是吸了吸, 又觉得不痛快,咬了下去。 嗯,味道不错,男人中也是佼佼者。 若是狠狠撕下一口,味道赛唐僧啊! “阿月”周生辰梦里呢喃,半梦半醒间把人搂在怀里。 “我在”金邀月突然想做个昏君,把人囚在自己的后宫里。 日日把玩, 欺负到他哭着求自己。 她把脑袋靠在男人怀里。 你说这人与人之间还真是神奇,若是周生辰碰到个有情有义会小鸟依人的,怕是周生辰做了那主导。 可惜碰到的是她金邀月男人这种东西只能是她的玩物,只不过眼前这个小玩物被她放到心上了。 他们之间也叫势均力敌吧! 待到第2天天亮,周生辰醒来身边已经没有昨夜的小姑娘。 床榻上也只有一枚莲叶戏鱼的玉佩。 看来昨夜并不是梦,邀月真的来找他。 昨夜的露水情缘,一夜风流也是真。 周生辰现在很乱,真的要杀了自己喜欢并且睡过的女人吗? 他自问扪心是下不去手的。 还有他明明记得上次在南辰王府,邀月心口上有一伤,贯穿后背,今日怎么就没了。 明明上次只是结了痂,今日连个疤痕都没有。 可他很确定那就是邀月,但总觉得她又不像。 她比从前偏执了不少,有些不计后果的疯狂。 还是说,自己认识她这么多年,都不了解真实的她。 再次见面,没想到是在宫里。 金邀月按计划要将金贞儿送出去。 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不能连累自己姐姐。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儿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3 该死的周生辰!她才没点没报废了,那日出去时差点就被凤俏她们发现了。 不过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刚刚好,她还能多休息两天。 深夜皇宫里 空荡精致的偌大宫殿里,刘元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这真是走到哪个阶段,就有哪个阶段的苦闷。 他讨厌死了赵腾,却不得不与他合作。 戚真真和刘徽,一个头发长见识短,一个懦弱庸碌。 刘子行和他有最隐秘的牵连,哪怕他们私底下没有交集,可彼此心知肚明,他清楚刘子行看似是被牵扯的受害者,实则宫里那有闲人,那有什么无害者,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刘子行才是这宫里最有城府,他承认心机手段都不差,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如此,他也看不起刘子行这个病秧子。 “呸”他啐了一口,接着狠狠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试图通过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周生辰”他醉的不轻,口齿不清。 南辰王,小南辰王,周生辰,刘辰,他最不想与他为敌,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为了权利,做得出来与周生辰为敌,但他实在是没有把握。 周生辰就是天生来克他的,他是一点招都没有。 他烦得很,周生辰来了中州他清楚,大家都是老油子,更何况,他之前就有动作要来中州。 只是最后不知为何,他押送的犯人被人劫走了,这才不了了之。 他一杯又一杯给自己灌酒,一罐又一罐拆开了。 酒精是个好东西,能解这世间千愁万难。 刘元醉生梦死间,只见一薄纱美人,绵柳腰肢,纤细腿长,那胸脯可不止二两肉,从殿外走了进来。 她手里捧着一壶美酒,可惜她将美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佳人走至大殿中央,昏黄的烛光映照下,刘元逐渐女子容貌,只见她带一面纱遮住了半张脸,但这样更添朦胧美。 佳人不愧是佳人,真就对得起,李都尉的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美人跳着软舞《六幺》(又名《绿腰》),那腰肢,那身段,那气质,还有那股韵味小劲儿,给他黄金千两都不换。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本就醉的不轻,如今更顾不上美人从何而来,是谁献上的。 他只想享受眼下片刻的温柔乡。 别看,就一舞者,一看客,偏偏就像那《玉树后庭花》里唱的那般,糜烂且金贵。 好不似一场人间奢靡宴! 一曲毕 刘元面前的酒喝了个精光,他还觉不够,口干舌燥。 他早已醉的不轻,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大美人还没吃进肚子里那,这般睡下岂不是亏了! 恍惚迷离间 这等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柳为态,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的绝色佳人,端着美酒妖娆转到他面前。 “大将军,可喜欢奴家?”她半露香肩,诱人的紧。 该死的的周生辰,要不是因为他,她现在声音能更酥更软那。 都怪他,害得自己硬生生的喊哑了嗓子,虽然现在恢复了,可是他就是一想起来心情不快乐。 哼!没见过女孩子啊,女孩子就是这样子,不让吗?哼! 就算没影响状态,但影响了心态呀! 面对这样的油腻废物,委实是心里无波无澜,内心戏没有那种放荡舞女感,全靠演技来凑。 刘元没说话,他一把把邀月扯了过去,在她脖颈处深深一吸。 “好香呀!”刘元觉得刚刚喝的酒都白喝了,一点不解渴,他喉咙干的很,他舔舔嘴唇。 美人身上一股芙蓉花混着其他香,好闻得紧,他现在就想和美人酣畅淋漓,大干一场。 猥琐就是刘元,刘元就是猥琐,金邀月除了这个想法没别的了。 “大将军,可是口渴,奴家带了上好的蒲中酒,奴家为您斟上一杯。” 她故作娇羞借着倒酒躲开某人的咸猪手。 麻的,你个死人还想碰你姐姐我,找死! “哈哈,好呀”刘元极其放松,四仰八叉躺在一旁,等美人服侍他。 刘元色情的看着,那双美手为他斟上一杯美酒,双手捧到刘元面前。 娇俏妩媚还略带羞涩,可以说是诱惑十足。 刘元就着金邀月都手,喝下她亲手喂的酒,颇有一种当年李世民喝玳姬酒的滋味。 不对!如今李世民还没出生呢。 “大将军” 刘元早在她一声声的大将军中酥了骨头,乱了神志。 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人,咱们安置吧”刘元在她的嫩手上亲了又亲,恨不得拆入腹中。 “大将军不急,奴家先为您沐浴按摩,好好放松一番可好?” 金邀月半退开刘元,媚眼如丝,魅惑无限。 “美人,不用那么多,我真是心痒难耐呀!” 刘元一把把金邀月推倒,整个人压到金邀月上空。 迷离间,这美人怎么越看越像那日遥遥一望的金氏女,金贵嫔的妹妹。 他眨了眨眼睛,晃了晃已经沉重万分的头。 大概是,美人都长得差不多吧。 反正,他也就是图个一时新鲜。 然后,然后,他一头歪栽在床榻边儿上。 刚刚酒里的药不是白下的,她出品的手搓药丸,那是大罗神仙来也察觉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凡夫俗子。 自然而然,安详去了那边。 金邀月觉得下药这一块,她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蒲中酒,一杯下肚。 咂!不错呀! 哦,忘说了,刘元前面喝的酒她下了毒,她亲手到可没问题。 金邀月随意从空间抽出一把剑,手起刀落,刘元头身分家。 啧啧,你还别说,这剑用起来好顺手,尤其是砍东西。 她略做休息,梳洗换了一身宫女衣裳,这才赶行程去下一户。 没错,这里香汤沐浴是早就准备好了,她不用白不用,而且她就和刘元相处这么一小会儿,她就能闻到自己身上若有似乎那股令人作呕的酒气。 她是赶时间,但也没那么急,况且,她身上这一套,还是在上一户(赵腾)那里薅来的,如今脏了,而且也太露了不方便行动,所以,直接在这里换一套方便点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4 皇帝寝宫 睡梦中的刘徽,似乎听到人的声音,他费力睁开疲惫只想闭上继续睡的双眼。 “嗨!” 只见一张美人脸朝自己笑,清媚娇憨。 下一秒,只听“噗”一声,自己心脏和脖子同时发出细微的声音。 刘徽还未清醒,身体还在睡那,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呀!好大呀!”她似是有些惊诧品鉴赞叹。 金邀月手里拿着新挖出来心脏,鲜血淋漓,真不错呀,还在跳动那! 她最喜欢这种时候站着说话不腰疼。 诶!就是玩。 她端起来在她和刘徽之间,刘徽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他好像有些疼。 谁在喷血,原来是他!谁的心脏,他,他他他的! 他惊骇指着金邀月想要大喊,可脖子早就被割破,啥也喊不出来。 他头好沉,想要往下栽。 金邀月眼疾手快,还好抬住刘徽的头,不然,得摔出个声音来。 干完刘徽,邀月也该去下一站了。 没错,这年头,死神也得赶业绩。 冷宫 “戚真真”。 梦里的戚太后,在感受到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下,逐渐醒来。 还未等她看清面前人,自己就感到窒息,脖子被人死死勒着。 她下意识伸出胳膊朝外抓,张大嘴巴不仅为了呼吸,更为了喊救命。 可惜,都是无用功白费力,半点声音都没有。 “你的肝不错比胆好”那声音夹杂着阴冷潮湿,再一次从她身后响起。 戚真真耳膜往外鼓,根本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已经不在寝宫内,而是身在冷宫。 突然,她面前近在咫尺窜出一块血刺呼啦的肉块。 “怎么样?不错吧!”金邀月像是小时候考了第一名,专门把奖状,哦,不,是肝,人肝,举到戚真真面前。 戚真真感受不到疼痛,但她知道自己已危,她想求救,谈条件,可脑子已经不允许她想那么多。 她到现在都没看到身后那个刺客的模样,人在惊慌下,是会脑子空白,事后也会失忆。 如今,她便是如此,脑子空白到根本没捕捉到身后传来的是女声。 逐渐的她的脸越来越紫,越来越肿。 几息间,这位权倾一世,垂帘听政多年的实权太后的人生落下序幕。 她死的极不光彩,邀月把她的心肝脾肺肾都掏了出来。 金邀月这还是极力控制自己,哈哈哈,咯咯咯咯,不然,她会能疯。 真的好刺激,真的好舒坦。 至于为什么她感到窒息却发不出声音。 咯咯,因为金邀月的药啊! 她调制了一款新药品有致幻的作用,戚真真那是被自己用一只手活活掐死了。 要不然,她哪里腾得出手好挖那些内脏啊? 这次来,主要有四个人要杀,刘元,刘徽,戚真真,还有赵腾。 别看赵腾蹦跶最欢,可他在金邀月眼里啥都不是,就是个眼大肚皮小的蠢货。 金邀月都反了,捏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金邀月不是什么迂腐人,不会像周生辰那般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听你絮叨栽赃。 她踏马一剑斩了你! 至于赵腾,她第一站就去了那里,亲手把他剃了骨,肉全都剁碎了,就剩一套皮子了。 可能就是那会剃的太兴奋,导致她如今格外开心,整个跟喝了亢奋剂似的。 南音与她分开行动,如今在金贞儿的宫殿前不远处的犄角里碰了面。 “处理干净了?” “是,按照您的意思,所有胸骨全部取出,尽量未伤皮相。”南音心领神会,至于其他那些闹得凶不听话的,今夜直接剁成肉泥。 她看这御花园面积不小,花也不少,得给主子多安排些花肥,这样花才能开得好。 “嗯,不错”金邀月表扬道,不愧是她的好下属,她搞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今天一次性把那群废物赶尽杀绝,她金邀月不留后患。 殿里 金贞儿一身宫女打扮,她的贴身婢女站在她身旁,见是金邀月进来,这才舒了口气,而后小心翼翼出去,为她姐俩把风。 哪怕到了这一刻,金贞儿也听从她的建议,换上了宫女服。 等待妹妹伺机将自己带出去,可她仍觉得很危险。 邀月为她做了太多,在这里并不危险。 她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妹妹的安危。 “你不该来的”金贞儿到此时此刻还是不赞同邀月犯险,她在这里也能保护好自己。 “您是我姐姐,我不可能舍下您不管”邀月半蹲在金贞儿面前,一心一意认认真真的说。 “傻妹妹”金贞儿心里是又感动又酸涩。 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妹妹这一辈子也是值的。 哪怕她离家多年,时时刻刻都牵挂着自己,为自己做好一切后盾屏障。 回来的第1件事儿也是来接自己出去。 她完全忽略了自己妹妹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过来起义的。 在她心里那些年,吹杏楼给她的分红,两年内就够一个世家贵女最丰厚的嫁妆了。 自己妹妹受苦了,在外漂泊,做这些大事儿最是耗钱了,还要给自己这么多钱,也不知她这些年日子过得如何? “姐姐,不说这些了,我们走吧。” 时间不等人,她们得赶快出去。 “好,咱们走”。 金邀月带着跟她一样,穿着宫女服的金贞儿出来了与南音接头。 “小姐,邀月小姐”贴身陪嫁宫女叫住了正要走的三人。 “出云”金贞儿不知她要做什么? “小姐,咱们宫里要是一直没人,总有人会怀疑,奴婢留下,为你们打掩护。” “出云,你这是做什么?”金贞儿很舍不得出云,她们是自幼相伴的。 “小姐,时间不多了,奴婢有力气能自保,而且宫里宫女何其多,若是真出了事,奴婢大不了往人群里躲,你不必担心”出云说的很认真严肃。 “出云,你确定吗?”金邀月不做迟疑,时间不等人。 “是,小姐对我很好,奴婢只想为小姐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好”金邀月掏出一枚芙蓉红木牌“一旦有事,或者你见情况不妙,拿着这木牌去冷宫,找鲜于姑姑,她就懂了,自会有人护住你。” “多谢邀月小姐”出云也是爽快人,直接接了过去。 “出云,保护好自己。”金贞儿最后不舍嘱咐出云。 “小姐也是,出云等一切结束,再回小姐身边。” 就金贞儿贴身陪嫁宫女,自请留下,为她们拖延更多时间。 不舍中,金贞儿与从小陪她长大的侍女分开了,三人消失在黑夜里。 金邀月宫里是有人手的,而且不至于一个姑姑,尤其是现在。 风起卷云沙,落进宫墙处。 至于出云敢不敢背叛她们。 呵呵,别忘了她还有精神控制。 而且,出云跟了金贞儿许多年,在家时便跟着她。 邀月早就给她下了忠心符,只要不换人就没问题。 这不她还有双保险吗?刚刚就给出云下了暗示。 而且,一个小喽啰真说起来能做些什么?她的势不可挡,不是这三两个人的草台班子能够抵挡的。 行至一处宫殿,金邀月突然警惕起来。 她好像看到周生辰的身影掠过,这地方她看看牌匾和周围。 似乎她听周生辰讲过,她要是没记错这里是周生辰还未出宫前的住所。 她不由自主吞咽喉咙,心里突然跳了一下,在思考该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玩? 上次和周生辰分开后,她倒没像之前那么纠结了,豁然开朗。 周生辰她仍旧舍不下,但并不会成为她思量是否改变大计的意外。 所以,这次见面,她没那之前的纠缠暧昧,倒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坑就得坑。 反正都是免费的打工人劳动力,为何不用呢?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5 不过也可能是上次吃饱了,最近这段时间再不日思夜想了。 这次,她伪装进宫救姐姐,本就是全然算计好了,周生辰,凤俏,谢崇,李七郎,金荣…,没一个人逃过她的算计。 那怕是今夜黄泉路四人行,也是她定好的路线,以及顺序。 别看,周生辰今夜也进宫,但她可是掐班掐点搞走且弄死了戚真真和小皇帝。 正好避开周生辰的路线步伐,就这么说吧,超级丝滑,你前脚走我后脚来,我前脚去你后脚跟。 真就是比巧乐兹还德芙! 很不巧,她们遇到了再次遇到周生辰,而且是带着高淮阳的周生辰。 这次出乎她的意料,毕竟满皇宫这么大,他俩怎么就同一时间在同一地点遇到了了,这不符合常理。 金邀月心情瞬间不好了,她想搞事情! 不过,讲真的,听到周生辰动静,她还是有生理反应的。 就是下面一紧。 某人上次太过分了。 也不知她是不是药下多了。 反正,就酷爱连根拔起,而后在创之。 她一听声音,就感觉自己身体被一点点撕开。 那滋味,啧! 她是怎么求饶都没被放过。 咳咳,不是全程啊!就是前半程。 她不要面子的呀! 金邀月带着金贞儿和南音,悄默声摸进屋子。 把姐姐和南音藏在一处较安全处后,她突然冒出来! “喵”金邀月依着柱子学了声猫叫。 周生辰在声音一出来时,就拔剑了,那气势恨不得把她劈成两半。 看清邀月后,才放下大半心神。 “周生将军,好久不见哪!”金邀月一脸玩味的调笑。 “你怎么在这里”周生辰眉头紧皱,眼下不是聊天的最好时机。 “想来就来了”金邀月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她离开南辰王府后,每次遇到周生辰就想怼他。 “邀月”凤俏好久没见到邀月了,她声音略微比金邀月和周生辰高了点,不过,如不是在这肃杀的深夜里,这点声音算什么? “凤姐姐好久不见”金邀月朝凤俏挥了挥手,这个小姐姐,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做将军,为她效劳的,她还挺喜欢的。 “你们小点声,有巡逻的过来了”高淮阳吓得声音都是抖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戚真真放了出来,她把自己丢在她自己的寝殿里,就出去了,但现在都没回来,后来,周生辰来了,顺带就把她带了出来。 这宫里,今夜气氛怪得很,似乎没啥区别,可她能感觉到似乎什么不同了。 金邀月超级乖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就像小学生上课那般。 下一秒,她就变了。 “呀!来人了!”她一脸玩味,笑的那叫一个轻浮。 周生辰眉毛轻皱,他暗道不好,感觉邀月似乎有些不正常,和现在这情况下该有的状态截然不同。 在凤俏高淮阳的注视下,她笑着把自己的上衣领口往外扯了扯,露出润泽如玉、光洁如瓷的锁骨,别又一番诱人。 “来人呢,救命呀!”她边放大声音叫喊,边拨乱自己衣服和鬓边碎发。 “来人呐,有人想要秽乱宫闱了。” 轻挑单边眉毛,挑衅意味十足。 哼!气死你! “救命呀,你,快放开我。不要碰哪里,不要,你放开我,嗯~,不要嘛,快放开,救命啊唔~。” “别喊了”周生辰单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掐着她的腰固定住她,不让她乱挣扎。 在这么乱喊,乱叫下去,怕是真要引来值夜的禁军。 “呜呜呜~,嗯~!嗯…”她叫的那是既销魂又可怜,好似真的被人捏住了命脉。 周生辰眉头都皱成川字了,只能狠了狠心,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然后就被咬住了虎口。 周生辰倒是还想捂着她,但禁军脚步贴近,他得时刻警备着,没时间陪她。 “别叫了,有人来了”周生辰警告了句就放开了她。 她安抚着心脉处,刚刚这一捂,她心脏有些不舒服。 不过,并不碍事儿的。 就算碍事儿她也得给自己忍着,现在不是时候。 周生辰已行至门口戒备,她勾唇邪笑。 肃静时,突然听得一声“嗯~,不要,你快放开我,好难受呀!救命,不可以这样的,不要嘛!” 声音听起来凄凄惨惨,实则金邀月面上带笑好不自在。 殿外 “等一下”领头的小队长止住脚步,他仔细听,他似乎听到屋子有人声,好像还在挣扎。 “宫殿里有人,警备”巡逻禁军小队集体拔刀,在小队长的带领下,步步接近,随时准备动手。 金邀月要的就是这样,她笑的会心,她跟南音交换了个眼神,又用眼神安慰了下金贞儿。 她抬眸瞧着突然间放开自己,如今正在门口警备早已屏住呼吸的周生辰嗤笑。 凤俏也在警备,高淮阳早就吓得躲了起来,不过,可能是没有经验,她躲的位置确实不太安全。 属于鸵鸟扎头,露个身子在外面。 从门外冲进来一眼就能看到她。 安静,安静,还是安静,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结,所有人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呼吸,打破着最后的安静。 每个人头皮都紧绷着,眼睛都不眨,呼吸都不敢深吸,无论屋里还是屋外。 紧急关头,只听得一声“救命呀!” 金邀月面上平静甚至带了些惬意的哭诉喊叫。 金邀月为自己整理了下衣裳,虽然有人设,但真动起手来,也不能碍她什么事。 她不怕死,也不怕有事,但她姐姐不行,无论如何,她姐姐都不能受伤。 “有刺客,冲”殿外领头小队长一声令下,大门直接被踹开了。 周生辰不想节外生枝,但他遇到了想要找事的金邀月,只能先应付完眼前事。 可对面人可不管你们是不是事出有因,反正,就是触犯了他们的职责,闯了皇宫。 他们出手杀人,谁来说都没问题。 周生辰倒是不想伤害这些禁军,都是保卫北陈的人,而且都是为了皇室,最重要一点是他并无反叛之心,清君侧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周生辰不想把事情做绝。 可苦于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先应战。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6 周生辰只得出手,凤俏也是如此,她还得护着高淮阳。 原本,上次周生辰扮成随侍跟着崔家女郎入宫觐见后。 虽然没见到小皇帝,只得退而求其次,便于戚太后见了一面,商量好要如何勤王救驾,顺便见到被戚太后藏起来的高淮阳。 原本,定在这两天,准确来说是明日一早。 今夜进宫,是与戚太后和小皇帝商量一二。 如若,情况不安全,就把他二人带出去,结果,小皇帝和戚太后一个也没见着。 就在太后寝殿里捡到了被放出来的高淮阳,然后,就是现在遇到了邀月她们,剩下的事都知道。 怎么说那,正事一个没做到,乱七八走惹了一堆。 金邀月不管他人,她只在意金贞儿的安危。 至于南音,她的武力可不低呢。 红袖幡不是白来的,再说,她这么多年替金邀月四处行走,捡了多少人回来。 自身没点真凭实力,何来这些功绩。 要知道金邀月不养闲人。 很不错,这一小队全歼。 周生辰头疼不已,这事就算日后勤王救驾完也算一桩错事,实在是不好解释。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招。 那边邀月开心不已,真不错,她就说周生辰武力奇高,老厉害了。 你看,这才多久,一百多人的小队灭了个干净。 不过,周生辰打的太理智了,生怕真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所以吧,她悄悄给冲进来禁军下了点小药粉,保准他们失了方寸,看起来老凶猛了,实在也没激发他们战斗力。 但高淮阳惨了,突然被扯了出来,差点就被斩于刀下。 “邀月,邀月”周生辰对战空隙见她无动于衷,自己又与人缠斗走不开,想叫她帮忙。 结果,她就坐在桌台边,十分无奈的摊摊手,她身后可有她姐姐那,南音一个人在她姐姐身后,她不放心,一个人太薄弱了。 所以,她选择无动于衷,见死不救。 周生辰只得掷刀出去,将那人杀死,这才开了杀戒。 “此处不可久留,快走”周生辰心里有些烦躁。 邀月今天就想故意的,平常她可不是这样的,她比自己更警戒。 他想不通邀月怎么了,就算对他有气,以往在战场上,也不会受此影响,她一向秉持着一码归一码,军情不可误。 金邀月要是知道周生辰这么想,只会说:乖乖,你真的好懂我呀!对,没错,我就是拿你当工具人,而且,我就是让你知道,你救得皇帝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也不是不能向你心中巍巍之处持刀杀之。 我就喜欢看你打破你一直以来的界限,看着你为此为难难受,邀月我呀!就悦了! 金邀月她们三个跟着周生辰一起撤离。 他们本就是在这里等,原本就是小等片刻,他们就要奔去原定接应出宫的宫门,可如今因为禁军耽搁,那边宫门不知落没落锁?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至于为什么金邀月跟着他们走,主要是她们也是要从那边出去的,那边也有她们接应的人。 他们边小心避开巡逻军,边奋力往那里冲。 终于,赶到了,可惜了情况很不好,不如为何,突然,被禁军发现,双方都有厮杀。 地上躺了几具尸体,在场的恐怕除了高淮阳外,都能想清楚,怕是马上要有人赶过来。 这不,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周生辰,金邀月和凤俏都是战场上厮杀出来,他们能感觉到军队来临,至少得有二三十人。 大门在缓慢关上,留给他们的时间真不多了。 周生辰警备,让她们先过。 “跟上”凤俏打头阵,先从门穿过。 高淮阳早就吓软了腿脚,跑的时候摔在地上。 已经来不及了,金邀月突然睁开眼睛,刚刚她一直都在听,敌人走到哪里了。 她来回看了遍,支援小队的方向,周生辰的背影,宫门,还有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高淮阳。 大门马上就要关上了,金邀月什么都顾不上。 她一个挥袖,白绫顺势而出将高氏拉了回来。 “姐姐,莫怕,我没事,等我”她边说边用另一边袖中白绫将金贞儿和南音送了出去。 实在是太快了,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高氏还是懵的,她腰间被一条白绫缠住,她整个人摔栽地上。 “妹妹,妹妹…”大门重重关上,金贞儿才反应过来,她挣脱开上前拉她的南音和金邀月提前安排好来接应侍卫。 她不管不顾中狠狠咬了接应侍卫一口,趁着侍卫吃痛才跑了过去,她疯了般敲门撞门。 她的妹妹还在里面那,她决不能出事,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 尤其是她听见里面戈矛杀伐碰撞之声,她怕极了。 她宁可妹妹不要来救她,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死在里面。 “姐姐,无事,跟南音走,照顾好自己,妹妹就无后顾之忧了,您信我”。 金邀月这话,成功安抚住了躁动的金贞儿,她定了定心神。 此时,正是关键时,不能给自己妹妹掉链子。 里面 金邀月再没听到金贞儿疯狂的拍打和嘶吼,确定她走后,金邀月才将心暂且放进肚子里。 刚刚杀的太碍手碍脚了。 高淮阳真的就是啥也不会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女,被吓得自会抱头鼠窜,不对,她连抱头鼠窜都不会,就那么呆愣愣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盯着宫门那条紧密看不到外面世界的门缝。 周生辰边管着高淮阳边对战,束手束脚的。 没办法,金邀月只能捏着鼻子,亲自上手帮着时不时保护高淮阳。 她那会心都扯乱了,尤其是,听到门外她姐姐的呼唤,一不注意,就放肆了些,肢解几个人。 这才惊醒了刚刚发愣的高淮阳,许是看到了金邀月杀人时的侧脸被吓到了,也可能她脸上被金邀月手下的尸体溅着了不少血被惊到了。 所有的不甘心,不快都忍心在心中,很识趣跟着邀月和周生辰转移走了。 她们漫无目的逃跑着,这一路上静的很。 似乎根本没遇上什么巡夜的宫人,不过,此时此刻,都在逃命了,谁还管路上有没有宫人,巴不得没有人挡路,他们还能逃得快点。 好不容易逃到了一处较为荒凉的殿宇。 这边终于没了追兵,他们成功甩了禁军。 三人走进屋子,打算在这里休整片刻。 实在是太匆忙了,尤其是周生辰和高淮阳这两根本没发现,此处,桌子上茶杯里,甚至还有水,有多违和。 不过也是,此处外面破败不堪,屋里东西极少,除了必备的座椅板凳床外,很少看到别的。 刚刚疲于奔命,如今三人都有些累。 周生辰站门边侧耳倾听,等会儿确定屋外没了动静后,这才逐渐松弛下来。 但他还是倚在门边,随时待命。 高淮阳先是休息了会儿,恢复体力后,这才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踱步。 这里面最悠闲地是金邀月,只见她闭目凝神,身板挺立坐在那里,手上的剑平放在腿上,呼吸绵长平静,好似一切是都与她无关,她仿佛早已入定。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7 窗外传来风吹树叶沙沙声,起初一响,吓得另两人又是一阵戒备,确定只是风声后这才放心下来。 金邀月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但她顾不上,她全心全意都在等嬿婉给她信号。 终于嬿婉她们有了信号,已经接到金贞儿了。 她那原本紧紧细微的呼吸,终于可以变得正常了。 她的心终于从嗓子眼落地。 这会儿松懈下她才惊觉自己竟然有些想吐。 眉头不自然皱了皱。 “怎么了?不舒服?”周生辰虽然耳朵在听外面动静,可眼神还是不受控制瞟邀月。 邀月突然面部有些不自然,他第一时间发现。 身体比脑子快,嘴巴比意识快,立刻跑过来询问她。 “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她就是想吐倒是也没什么。 “诶,她不会是怀孕了吧”高淮阳是女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怀孕想吐,很有这个可能。 不是她说,太原王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不知有没有成婚。 但有一二个蓝颜知己共枕眠,还是能理解的。 而且就她刚刚那些轻佻样子,不知勾搭过多少人。 周生辰听到这,眼睛惊的睁大,喉结无意识滚了滚。 邀月,怀孕? 他不由自主往邀月小腹看。 他从未想过这个,若是没有那一夜的荒唐,他们之间还会像以前那样。 男人堆里的男人,还是军队男人堆里的,那都比较直,这些个女子的事,怎么可能都考虑到。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他的。 他口干舌燥,他原本就不是没担当的男人,邀月及笄后,自己不知做了多少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没能敌得过本心,和她在一起了。 他也无数次后悔,当年为何要立下,此生不娶的誓言。 若是没有这些,自己早就和她喜结连理了。 如今,别说有了子嗣,就算没这孩子,他也会对邀月负责,他原本想着等中州事情一了,他就娶她。 正当周生辰在想未来孩子叫什么的时候,就被金邀月一本冷水浇到底。 “怎么可能!我只是饿了”她慢条斯理解开腰间荷包拿颗糖放进嘴里。 她不是没看到周生辰有些失望,怎么了,她就不生气死你。 这时候正是紧张时刻,大家都是绷紧了神经。 要是突然讲点那啥的,听的人一定表情特有趣。 她忍不住打趣道“我要是真有了,那怕是早就被在王爷你杖杀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说完她不怀好意笑着盯着周生辰看,就等他反应。 以往她在周生辰身边几乎从不讲荤段子。 这是她的习惯,今日就想破这例。 高淮阳虽然被关多年,没以前灵敏,但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 她能感觉到周生辰和这金小姐之间有什么。 这个句话,她也是转了两个弯才想明白。 真是好大一个瓜,她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脸红了个彻底。 我的天哪!这算什么事啊! 周生辰这么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就和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子搞到一起了。 她,他们,她惊的直捂嘴,生怕叫出来。 这也太不搭了,周生辰多谦谦公子,一声世无双也是担得起。 可这女子虽然她们就相处了这么会儿,可就这一会儿来说,可以说是红颜祸水。 太原王还算有良心,幸亏送的嫡长女入宫,若是送了这嫡幼女,怕是北陈就不止有个摄政太后。摄政贵妃,摄政皇后也是有的。 周生辰一时间还没听懂,但他又不傻,邀月那轻佻打量的神态太明显了,好似那街头的纨绔浪荡子打量良家姑娘。 棍棒?孩子?活着? 他想了好久终于在邀月嫖客挑逗的眼神里,半懵半懂的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休要胡言”周生辰恼羞成怒, 他从耳根子红到头顶,欻一下起身,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喉咙干涩难耐。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清纯模样,四周看了看,一派天真拉了拉周生辰的衣袖。 “怎么啦?是因为这里还有人的缘故吗?” 只听一声倒抽气,高淮阳死死捂住没控制住发出声音的嘴。 她也是周生辰的追求者,哪怕如今她自觉身份配不上小南辰王,可没想到金邀月这般出格女子,竟然能和周生辰结连理。 周生辰不说话,他想把衣袖抽回,可刚一用力就被金邀月扯住了,他也不敢再用力,只能任由邀月扯着,这高淮阳还在那里看着那,面子挂不住啊! “怎么?做都做了,怕什么?再说了,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难不成你也想试试?”金邀月本就不怕他,就是气你怎么啦! 你以为杯子放在桌子中心,小猫咪就不能给你扒拉到地上吗? 哼!你太小瞧我邀月小喵喵了! “别乱说”周生辰转过身又坐到她身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将军,做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怎么做完了就不认账了”。 略略略,就气你!怎么了!哼! “邀月,听话,别乱说”周生辰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小祖宗,这还有人呢,你可别乱说了! 周生辰羞臊不已,就差捂她嘴了,随着习惯,下意识的承诺道 “回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高淮阳:所以,是周生辰你主动吗?就用吃的骗了个无知少女来睡! 高淮阳三观都要碎了! 不管怎么样,这俩人都算两心相许吧! 她是有些失望的,尤其要不是因为这女人自己早跑出去了。 她不说话,自顾自将嘴里的糖咬碎,小碎块都嚼吃了。 “你以为金荣是什么好人?我怎么可能怀孕”。 她这个意思主要就是想表达一下,金荣可是定期让人给她把脉的,确定货物良莠情况,好因地制宜,不然她怎么能拍出最好价值,自己怎么可能有机会怀孕。 虽然金荣抓的是给她们金家看了十几年的老大夫,但架不住他本身就是元善堂的的大夫呀! 所以,呵呵,你敢跟你的老板顶嘴啊,她可给你发工资了,而且她的忠心小药丸也不是白用的。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根本没怀孕。 再者,说金荣到今天还以为她是黄花大姑娘了。 这种事不试过怎么知道还是不是?但是怀孕这样的大事她也不敢搞,太明显了。 而且,大业未成之前不谈成家立业。 但这个话落到周生辰耳朵里就变了味。 金荣那个混蛋,给邀月下个什么秘药,不让她有孩子。 他的邀月好惨!更加坚定了他搞死金荣的想法。 两个人驴头不对马嘴各想各的。 周生辰还在那边心疼她呢。 金邀月已经继续闭眼闭目凝思,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8 高淮阳本身还在碎碎念骂金邀月坏她的事,差一点差一点她就逃出生天了。 都怪金邀月,不然,她也不会如今还在宫中,甚至被人追杀,随时都可能丧命。 她还有些私心,为什么她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的执念周生辰,会那么轻而易举喜欢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为什么,明明自己也不差的。 凭什么周生辰会为这个女子停留,却不会回头看看自己,她挫败感涌上心间,哪怕这些年她早已接受这个结局,可她仍旧不甘心。 她也明白再怎么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可她还是沉浸在悲伤中。 周生辰口有点干,正巧壶里有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可不够还是又喝了两小盏才好。 别说,可能是因为深夜喝凉水的缘故,还挺提神,喝完水他也坐下休整。 寂静,良久的寂静。 高淮阳也累了,她坐在榻上靠着柱子昏昏欲睡。 突然间,一声清脆,门被推开。 周生辰和金邀月同时睁眼,高淮阳慢了半拍,她本就普通人,如今这般已然很厉害了。 她如今就跟弹棉花似的软,整个人困的不行,突然这一激,虽然是醒了,可精神一时半会儿提不上来。 周生辰瞬间拔剑,可以说门一开,剑已出鞘。 那人身着黑衣似乎是死士,直接出刀。 二人即将对阵厮杀时,只见一枚银簪划过空气,直中那人喉咙,大动脉直接飚血,倒地很快就去了。 金邀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死人。 高淮阳再不敢抱怨什么了,这女人如今这般不喜不悲,无波无澜,看起来才叫人害怕。 她轻飘飘瞟了一眼屋里两人,喉结一滚,将糖果咽了下去。 而后,又抓了两颗硬生生全咽下去。 如今,这情况没时间细嚼慢咽等糖果化掉,只得强行生吞下咽,下了肚子自行化开。 不然,她怕是体力不支,不知能撑多久。 要知道如今是拼命,不是演习,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快走”周生辰一把抓住就要她往外跑,他们得快点转移地方,不然马上就要有人追上来了。 没错,这般危急关头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周生辰第一想法就是把着邀月。 “等一下”她并不急着走,这么漫无目的如同无头苍蝇的瞎逛也不是办法。 “你有什么事?”周生辰不解,都这时候,邀月不该在闹脾气了。 “将军,我在想,皇宫这么大,定然是有些狗洞,一般家中的狗洞都是能通出去,将军曾在宫中住过段时日,定然是了解皇宫的。” 金邀月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会儿皇宫不敢说尽在掌握,可也差不了多少。 宫里的构图她更是清楚,她既然做,自然是前途后路都研究个彻底,所有能想起的可能都算了一通。 可她不能直说,周生辰可不知道她清楚那么多。 周生辰思索片刻,突然想起 “去御花园那边的甬道,那边有通出去的狗洞,咱们去那里。” 他们这一顿皇宫大逃亡中,他似乎看到了,那边狗洞还未被封。 不愧是领兵打仗的大将军,这观察力的确惊人。 金邀月不禁感叹,幸亏她潜伏的早,不然就凭周生辰的见微知着的观察力,定然是不能糊弄过去。 只得想如今这般从很早起就给他洗脑,让他形成思维定向。 大概大半盏茶的时间,三个人就赶到这边。 狗洞不大,被荒草覆盖,勉强身量纤细的女子能钻过。 周生辰这样七尺男人不用不想。 别看,看就是那高淮阳试的,她钻了过去。 但很不巧,追兵也跟了上来。 虽然,如今还没看到身影,但他俩可不聋,他俩光是吸这空气,都知道来的人不少,此番是一恶战。 “诶诶,你们去哪里?不跟我一起走吗?”她身子缩在狗洞里,但她的手死死拽着周生辰的下摆,她真的很怕。 周生辰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就挺尴尬了,尤其是高淮阳还拽着他衣服,高淮阳是他的青梅竹马,可后来他离了宫,遇到了邀月,真算起来他和邀月也称得上一声青梅竹马。 他私心里希望邀月也一起走,留在宫里多一秒就可能丧命。 他可以死,但邀月,他,他不想。 如果说,南辰王军是为公,是北陈的所有;那么邀月是他个人的所有了。 他怎么忍心邀月与他一起赴死,以往打仗,他总会下意识派邀月去一些不危险的战场和一些押送支援的任务,他私心不希望邀月出事。 后来,邀月长大了,有了自己想法,他是想拦也拦不住,但他总是会为邀月考虑多些,他权衡后觉得实在危险,那是打死也不会让他的邀月去犯险。 可这小丫头鬼精鬼精,有时候,她宁可冒险也要打的轻巧,降低损失。 邀月是他的福星,也是南辰王军的福星。 他望向金邀月,金邀月见他不说话,便明白他希望自己走,可她不愿意。 她来之前,便下了决心,此一去,她就没想过出来。 至少明日太阳升起前,她就是死也死在这里。 “将军,我与你共同留下作战”邀月很坚定。 她看向周生辰相顾无言,但都明白彼此心意。 周生辰咬了咬唇,既然都不想走,便留下吧!他二人多年戎马配合,如今,虽是在中州,可若抛下对方是皇家禁军这一头衔,他二人奋力一搏,杀出重围还是很有可能。 他不明白,实际上他自己潜意识里也是清楚,与禁军作对,就是与皇家皇权作对,哪怕是为正事,遇到不讲理的皇帝,没什么好下场,就是是个脾气好的,怕是也要被忌惮打压。 他潜意思里不想让邀月沾染这些。 周生辰蹲下身,看着眼巴巴哀求自己不要让她一人出去的高淮阳。 他定了定神,真不知该怎么和这么慌张的女子将,以往若是碰到这样的事,邀月总会负责并办妥。 “你别怕,你出去,自是有人接应的,在这里往西北走,就会看到大军,谢军师也在,还有谢云和凤俏,你见到他们后,告诉他们,立刻去西南角门,我们在那里汇合,你,别担心。”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高淮阳都快要成拨浪鼓了。 周生辰急的满头是汗,金邀月持剑戒备,她也懒得看周生辰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看着就心烦。 “高淮阳,你别怕,你别担心,只要凤俏他们,你就安全了。”周生辰好不容易把自己衣服从高淮阳手里扣了出来。 追兵越来越近,时间的不多了。 “不行的,我记不住的。” 在高淮阳带着哭腔的哭闹下,周生辰显得那么手足无措。 “不,不,可是,我怕,要不,还是…”高淮阳吓得直摆手,她真的很怕一个行动。 现在宫里宫外不太平,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 这一路上还是有人保护,她才险险保命,如今,她一个人跑只怕要被人嘎! 这么算,那不如跟着这俩人,至少武力值很高。 金邀月受不了高淮阳的婆婆妈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推脱个什么劲。 她一把推开周生辰。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89 蹲下一句话,一个词认真和她讲。 “记住,朝北逃,那边有南辰王军,去找凤俏将军,她会护你的,并且,告诉他们去西南角门,我们在那里汇合。” “不,不行的,我不行的。”高淮阳都记不清是西南,还是东南,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脑袋都木了。 但她已然不错的,若是换成了没头脑的,怕是早就吓成了会呼吸的木头人,一步也走不了。 她本就很严肃,这边更添了些冷漠可怖“别废话,不然,我送你,去黄泉路。” 高淮阳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要不现在死,要不一会死,这种选择题下,她当然选择一会儿死,抛开不说,她宁可被戚真真囚禁多年也未自杀,如今,还这般跟着奔命就是为了出宫好好活着,就说如今说不定运气好她就能不死。 “记住,西南角门,马上去,”金邀月盯着高淮阳的眼睛,就像在勾魂摄魄的洗脑。 高淮阳终于强撑着冷静下来,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沉重的点了下头。 金邀月见状,深吸一口气,估计没问题。 “快走”她和周生辰目送高淮阳离开,直至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追兵列队而来,这一战在所难免。 杀气不减,虽然不过是中州城里的守备,比不得他们多年驻守边关的铁血将士,但皇宫还是能强些。 再说了,就他两个人,面对这几百人的武器精良的队伍,还是危矣! “将军,可愿陪我杀上一程?” 眼前的女子笑的明媚,整个人轻松自在,好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邀月对他而言永远都是特殊的,他们之间永远是不一样的。 这一刻他们好似回到了从前,共同在战场作战。 “有何不愿”周生辰报以一个微笑。 他们之间的默契是多年战场厮杀下来的,可谓是天衣无缝,无人能挡。 身上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他俩只能往死里,不留任何余地的杀! 邀月很难做,她边杀人边控制自己,不然,她怕自己太兴奋除了什么错漏! 现在不是小打小闹,这样子是真要他们死。 她们一路厮杀一路逃,原本杀个差不多,突然就冒出些人来。 终于甩掉了尾巴,他们才有精力好好往西南角门去,幸好也不远了。 他们已经筋疲力尽,这一夜不仅得应付追兵还要不停跑路,实在是力竭。 可就算如此,也得继续赶路,子时已过,昧旦而朝。 赶到西南角门时,凤俏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谢崇和谢云与她分开领兵,因为突发了些情况。 凤俏只身帅兵前来接应。 “师傅,邀月快来”凤俏在外面焦急的喊着。 突在此时,发生骤变。 只听得一声声“快关门”,还有战靴整齐踏地的声音。 又有追兵,他们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周生辰拉着金邀月就要往外跑,可这回这样都拉不动她。 “周生辰,还记得在南辰王府我的院子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周生辰,我埋了两坛子梨花白还没拆开喝那,那还是那年我刚来时埋下的,整整十年,想必已经酿好了,等回头,你挖出来喝了吧。”邀月不紧不慢自顾自说着。 此时若不是时候,怕是日后再没说的时候了。 原本有六坛,之前挖出来喝了四坛,两坛子是之前被你气到,喝来泄愤的,另两坛子是离开南辰王府前喝完的,原以为都能喝完,想留着和你一起共饮,可时间不等人,最后两坛子只能留给只能留给你一人独享。 “说这个干什么?”周生辰拽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 “没什么”金邀月不舒服,顺势推开了周生辰握她胳膊的手。 “还有,我屋子里的班剑黄钺,你有没有收好,以后要是没了上面发的军饷,还可以卖了它赚点钱,再苦。” 四目相对,她笑的温柔。 “也不能苦了自己,”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她别开头故作轻松 “更别苦了咱儿的兵。” “他们跟着咱们不容易!”周生辰你也不容易,我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一点点成长为如今北陈的战神,我知你吃了多少苦。 金邀月就借着这月光,把周生辰五官看清。 太晚了,若是回到从前,邀月会与你安宁自如,岁月静好,邀月有太多的话想与你慢慢讲。 可惜,太晚了! 她笑的恬静,那有一刻的恍惚,好似回到那年,你送我回小院,那一夜,下了好的雪,你我都被雪落了一身,一起白了头发,还有就是你忘记撑开伞,与我淋了一路的雪。 原来,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我的小将军,你的邀月长大了! 这一路有你真好!邀月很开心能与你相伴长大! “将军,遇到你,邀月很开心”。 周生辰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金邀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谢谢”。 周生辰没反应过来,就被金邀月狠狠推了出去。 大门关上,缝隙中只瞧见金邀月一张如花笑靥,说一声三春盛景皆不及也不过分。 一身宫女服被她穿的好看极了,这大概就是人衬衣。 昏黄的火光映照着,她半张脸皆是暖光,轻松柔和极了。 好似又回到南辰王府,她还是那个站在庭院中赏景从容浅笑的少女,会甜甜叫他一声‘将军’,会来扯着他胳膊撒娇,会为了给他做长寿面,弄的满脸灰和面,眼含希冀双手捧上笑的傻傻的小姑娘。 是那个策马扬鞭一身正气的少女,是那个陪了无数日日夜夜,永远支持他安慰他的知心人。 不知从何什么时候起,邀月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是的,她很重要! “邀月”周生辰呢喃道。 沉重腐朽的大红木门重重关上,发出“空”的一声。 将他二人隔绝于两个世界。 宫门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邀月笑的有些疯癫,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笑容下还藏这些悲哀。 终于,终于要结束了! 她,她们,他们即将解脱了! 她起初的确是开心想大笑,可笑了两声只觉无趣,可不尴不尬,还是得继续笑着,好似这样她心里接下来做任何事都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她不能输,她得笑到最后! 她要是输了,别说被天下人耻笑,密谋多年毁于一旦,更重要的是那些绑在她船上的人,他们又有什么好下场。 金邀月肩负了太多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0 周生辰被凤俏扶起,他失神的望向宫门。 一墙之隔,他和邀月就此分开。 飘渺间,他似乎看到那年初夏,邀月站在崖边,她那时是一身鹅黄衣衫,背对着自己,半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山野上开着的花儿。 有梨花,有山茶,有丁香,也有不少不知名的野花儿。 “邀月”他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她身影一愣,转过身回眸一笑,惊艳了整个山谷,也惊艳了他的一生。 “将军,要听埙吗?”她手里拿着深红色的埙身。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复的,只记得那一日,邀月吹的很婉转,很好听,很动人心。 如说话般将人带入其中,引人入胜,久久不愿离去。 后来,他再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埙了。 直至谢崇和谢云带着其他将士赶来,才打破了周生辰呆滞发愣。 谢崇急的快要跳脚,麻的,他们都被算计了。 今夜便是城山军和金邀月谋反的日子,他们今夜起的兵。 折夏带着他的城山军在外面杀疯了,也不知这城里怎么冒出来这么多城山军的人。 他们也曾考虑过,邀月真正带来的人比她显露人群面前的要多。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而且他们行动太快了,这么快就进城了。 可以说,如今城山军势不可挡,他们就是好好应战,都未必能赢。 再看如今失魂落魄的周生辰,谢崇只觉心累。 如今这般让他更加后悔,当年为何那么遵照先帝旨意,那么死心眼儿把周生辰教的这么正直古板。 若是周生辰如今反了,自立为王。倒是更划算些,无论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北陈,他有才华,有谋略,有武艺。 可惜现在也只有想想的份儿,再看看门内,听着凤俏说:金邀月自己留在宫里将周生辰退了出来。 他那是当场就炸了,这不是引狼入室啊! 金荣这次反意这么大,金邀月跟他关系如此亲近,定然只身进来有其他打算。 如今,说不定把皇帝和太后都杀了。 对,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说,有一股无名兵力往中州这边靠,如今,怕不是金荣带的人。 我的天爷呀! 谢崇差点儿两眼一摸黑就摔了,幸亏谢云他的好大儿扶的及时。 “王爷,城山军攻上来了” 周生辰此时还沉浸在刚刚的悲情里,脑子根本转不起来。 还是谢崇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他分析。 “今日之事,怕是邀月早就知晓,又惑说根本就是她设计的。” “不然,为何这边她进宫救人,那边折夏带着城山军直攻上来。” “怕是这其中还有其他咱们不知道渊源,金荣这等子狼子野心之辈,怎么可能那么关心一个女儿的生死。这城山军又或是折夏怕是与邀月达成了什么共识?” “如今,才会奋力一搏。” “邀月,金邀月,她不愧是金荣的种儿,她不成是得了失心疯了,疯了不成。” 谢崇瞥见魔障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周生辰,自觉造孽呀! 长叹一口,恨铁不成钢! 老天无眼!怎么就给自己的战神准备这么一个克星。 苍天无眼呀!难不成这北陈真是要亡呀! 苍天:谢谢你在这么危急关头,还想着他,但以后这种好事真不用顾念他。他做不了主。以后勿q。 所有人都知道折夏及他手上的城山军与金邀月只有面上太平。 全靠着折夏为着太原王的面子,才对她礼遇有加。 金邀月前两日生病,折夏还带着手上两千城山军出城游玩。 折夏本就是草寇出身被招安的,做出这样荒诞的行为,也是能理解。 不少人私底下分析,折夏跟金邀月面和心不合,不然之前还得意扬扬,带着城山军到处逛玩的金邀月,为何如今就缩着公主府里,一步都不肯踏出。 如今,更是以折夏为首的城山军除了例行公事外,和金邀月及她两个奴婢没有多少交集。 更有甚者分析上次宫门外,斩杀侍女,甚至剁尸,就是为了震慑金邀月,那传的神忽悠神,什么版本都有,还有说两个人博弈争夺城山军指挥权,如今这班正好证明着金邀月输了。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人敢小瞧了金邀月,她下榻的公主府还有3000城山军,那些人也不是纸糊的。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怕是两人分工明确,金邀月所有举动都是在打掩护。 毕竟,一个娇气柔弱的贵小姐,能有多大本事搅弄风雨。 周生辰脑子突然转了转。 哎呦!你别说来,还真就是一下到点了。 这么一串联立刻明白了,金邀月刚刚为何要闹出动静来。 根本就是想利用他多杀些禁军,这样一来,往大里说,能挑拨他们南辰王府与中州的关系,往小里说,还能帮她多解决点人。 可他满脑子都是拒绝,他不想这样想他和邀月,邀月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难不成到今天?邀月仍旧对他有所保留?难不成到现在邀月还在骗他? 为什么? 周生辰感觉信仰被背叛,邀月陪了他这么多年,早就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突然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直到前一秒邀月把他推出去,将一线生机留给他,自己留在宫中等死,都是假的,让他如何平复这心情。 尤其是当他想起,记忆里他与邀月的点点滴滴。 无论想了多少遍,无论如何去想,那时候的每一帧他都能清晰感受到彼此都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真情实感。 为什么现如今一切都成了假的,难不成这10年时光就只是为了耍他玩,哄他开心。 为什么呀?不该应该呀!若真如此,也不需要她如此耗费青春陪着自己。 她本就是个娇弱的女娇娥,甚至比一般女孩更柔弱易碎,可她凭着一股劲儿,一股毅力,军队里撑了整整10年。 他想不明白更想不通! 只可惜时间不等人,他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就得赶快带着人与大军会合,再商量应对之策。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1 追兵来的很快,一转眼就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那群人很守礼,在离邀月不远处站定。 领头那人指挥所有人停下后,只身走了过来,朝金邀月盈盈一拜。 只见,那领头人正是嬿婉 “属下参见,主子”嬿婉行了一礼。 “哈哈哈”金邀月笑的很灿烂,可没多大声音。 “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嬿婉回道,她顿了顿继续道 “南萧归来的也已经安置妥帖,竹沥率一千兵马领命,凡事不听令者杀无赦。” 南萧山月室大部分人都已撤了回来,还带回来了许多学子,日后,都是她国中流砥柱的力量。 这也是金邀月一直在等的原因之一。 她收集的大量人手,培养大量人才。 如今也算应景,马上就要春分,是时候播种耕地了。 她的国日后也要开出这方世界最美的花,最丰硕的果,她的国日后也会蒸蒸日上,国泰安鼎。 至于,南萧剩下的人手她交给了南音寻回来一个姑娘妙戈负责。 妙戈以做青楼酒肆的生意为掩护,剩下人都分散出去。 金邀月是不相信人心,但不代表她不能尝试尝试征服人心。 妙戈也是她的实验品,虽然身居要职,但金邀月没给她下药,给她统领南萧人手的权利。 实际上李七郎桓愈他们早在昨日便到了这中州城。李七郎也有心想去看看妻女,只不过,一直被她的人手控制起来,他有心无力。 竹沥和红蔻都不是吃干饭的。 这条主要是针对李七郎的,如果他不识抬举,突然出来破坏她的计划,她不介意卸磨杀驴。 反正,当年不过口头承诺,不是什么白纸黑字,做不得数也是有的。 漼时宜和她那个娘,金邀月可以不动,但什么时候他们三口团聚却是她说了算。 她的计划里,这些事,都得等她一切事了,至少今夜绝不能突然冒出来。 不然,她就大开杀戒,来个痛快。 今夜,他们遇到八成的追兵,都是她派人引过来的。 她借着周生辰的手杀了个精光,如今,皇宫禁卫锐减,与她而言是好事。 “走吧,我累了,想去休息,至于其他…”她转身往某处宫殿方向走去。 “咱们边走边说”。 “是”嬿婉跟着金邀月,贴身保护自家主子。 身后士兵的也紧随其后,除了留下一组人在此镇守角门。 他们那气势十分壮观,唯一突兀的就是前面有个衣衫破烂,发丝凌乱,鲜血泥土溅到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孱弱娇美宫女。 他们与黑夜融为一体,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她没管门外周生辰在做什么,他是怎么想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就是心有难过,过意不去,也没辙。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与其这样精神内耗,不如,好好赢了这一局。 这一局,如今,已经不止是她一人的事,也是千百学子,数万将士共同的事。 他们都在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她金邀月也是如此,不止为了自己,也为了这天下黎民百姓。 一夜混战到天明,多少人在这一夜里成了枯骨烂肉。 又有多少人在这一夜生出了其他心思,想要分上一羹。 还有的从好友成了仇敌,从仇敌成了暂时联盟。 皇宫里 一处宫殿在这腥风血雨洗礼之后,尤为静谧安宁。 远远望去宫殿不仅宽阔还很是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殿宇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紧。像四只展翅欲飞的喜鹊。 宫殿外站着一圈手持武器的玄甲侍卫,明明是一座普通宫殿,偏在他们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庄严,甚至让人有些压抑,不敢大口喘气。 宫殿内 偌大空旷的华美金贵大殿中央,摆着一架美人榻,上面躺着个面容娇好的佳人。 这殿里空空荡荡,一片寂静,连风声也是轻轻的,不知是不是为了这美人衾眠才如此。 殿外,太阳高悬, 今日是个艳阳天,日头早早的升了起来,灿黄的光照得整个中州城明亮耀眼。 邀月从榻上醒来,她并没有睡在床上。 大概是这一夜实在太令人心跳加速,也可能是她作为获利者,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雀跃。 这也无梦无觉,也不过是闭目浅眠,可这些足矣。 今日,就是最后的了断。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压抑那蓬勃野蛮生长的兴奋。 屋里屋外静悄悄的,唯有嬿婉在她醒后,推门进来。 她半起身,有些无力的靠着背垫闭眼休整。 说实话,金邀月还是有些累的,只是她精神不败,一直亢奋着。 嬿婉一直在她身侧,陪着金邀月。 好半晌,她才道“梳洗吧。” “是”。 膳食是红烧肘子加酸辣鱼羹,再配上一碗粳米饭。 她吃的很开心,这些都是她提前在吹杏楼定好,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好好享受吹杏楼的美味。 呜呜,都是她生意,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嘻嘻! 吃饭完后,她端坐在铜镜前。 纵然难以面对周生辰和那些被她耍过骗过的人,她还不是得面对。 她深吸一口气,而后正常呼了出去。 人世间哪有十全十美,到最后都不过十全九美。 如今这般依然是很不错了。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她若真是没反,没有今天这出。 她与周生辰又有什么好下场,周生辰的结局左不过是和既定命运一样被施以剔骨之刑。 金邀月瞧向镜子里的自己,人面桃花,五官娇好,皮肤如十五六的少女,没任何痘疤和皱纹,皮肤紧致有光泽。 是啊!不知什么时候起,她鼻梁右侧长了一颗小痣,与眼睛不近不远,倒也不算是泪痣。 你还别说人的面相真会随着你最新的状态所改变,五官真的会给人不同感觉。 如今的她,与在西州的她,应当也是不同的吧! 他护不住我。金邀月心知肚明,就像周生辰一心忠于北陈,就算被诬陷而死,他也从未放弃北陈。 如有一日,南辰王府危矣,周生辰危矣,那自己又何去何从。 她承认自己贪生怕死,人那有不贪生怕死的,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人浓有人薄,因人而异,也因情况而变。 所以,不是她非要与周生辰作对,不是她非要反。 是她居安思危,她也想活着,好好活着! “为我梳妆吧”。 “诺”嬿婉为她梳妆。 正红最是衬她,娇艳欲滴,像是花丛中开的最艳的花,天上刺眼的耀阳,充满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好似她永不会败,她本就高高在上,就不可能会落尽尘埃,无人撼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2 铜镜里 美人头戴黄金镶红宝石的华贵首饰,美艳逼人。 许是衣着真能提人精神,如今她脑子清楚不少。 什么周不周生辰,与她而言皆可抛,不听话就杀,她的大业才是她不能放弃的存在。 嬿婉为她簪发后,又为她带上其他首饰。 这么华丽纯金花丝嵌宝石的耳坠确实漂亮,但也冗重。 一会儿杀起来,怕是一甩脑袋晃的身疼。 “嗯~”她打了个寒战,突然脑补到一个不小心耳垂被拽破了。 算了算了,她拦住打算给她带耳饰的嬿婉。 “待到定下之时再带吧”。 “是”嬿婉恭敬应道。 唉!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人回她“诺”,有人说的是“是”。 之前金邀月也想让他们统一的,但是这些人都叫习惯了,时不时蹦出来一个。 她也没辙,现在就随缘吧。 你瞧这人间尽是妥协,不是你妥协别人就是别人妥协你。 “萧宴那边准备的如何?”金邀月没来由的问道。 “萧宴刚刚传来消息,人已经到了城外,想着一会儿就能到。至于萧宴,已经被咱们的控制起来,绝没被他发现。” “嗯”她应了声,萧宴从始至终她都没看得上,今日也是时候发难了。 大家新老旧账一起算,包括金荣。 “走吧”。 “是”嬿婉随着她一同出去。 如今也是时候,面对一切了。 那边折夏早已杀疯,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是朱厌啊! 他面露凶相,那牙都快掩藏不住,他那双眼睛瞪的圆大,怒目圆睁,时不时露出嗜血的血红光。 时不时还发出两声,野兽般的嘶吼,骇人的很。 杀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嗜血的本性突突往外冒,然后,就被电了,呵呵,当场就奄了,要是看到他原型,那真是要笑死,都焦炸毛了。 整个妖,呸!整个兽就跟渡了雷劫似的,惨兮兮的,老搞笑了! “你”他呲牙刚想生气,就看到金邀月那张无波无澜的脸。 折夏顺手斩杀了两个挡住他阳光笑容的小喽啰。 “你醒了”谄媚不是卑微,是活命的小技巧。秒变脸,不是胆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折夏一秒顿悟了‘以和为贵’。 哈哈哈,大家都是朋友,和和和,贵贵贵! 折夏边谗笑边将手上的刀胡乱在旁边的尸体上抹了抹,哈哈,是他没注意到个人卫生,他这把刀太埋汰了,你瞧瞧上面都是人血和肉丝,最后还抹了把脸,啧啧,人血真脏呀! 幸亏,这会儿人解决个差不多了,剩下的城山军的士兵就能搞定。 他快跑两步过去,乖巧的跟个碰见教导主任的学生似的。 “我这不还在想等干完手头上的活,去叫你起床”他绝不承认自己在谗笑,他只是笑的和善。 金邀月盯着他好半晌,折夏那是毛骨悚然,就怕这姐下一秒做点什么,他想都想不出来恐怖事。 呜呜,这是物种层面的压迫呀! 他真是反抗不了,就如同现在他被某人封住了修为,只能全凭武力打架。 他的生死就握在这姐的手心里。 她突然轻笑,吓得折夏往后缩了一步,呜呜,她好可怕,当年,她就是这样,当着他的面,虐杀并吃了一只玄武。 “叫就不必了,走吧”。 折夏能说什么,敢说什么?跟上吧,伺候好了,能多活两天。 “哦”金邀月突然停下脚步,折夏差点没撞上去,好险,差点他就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你应该不累吧!不需要休息吧!”金邀月笑的恬淡,折夏啥屁都不敢放。 他硬生生吞咽一口,差点呼吸不了了。 他僵硬的笑着说道“当然,一点不累。” 笑死,抛开他本身保留了部分妖兽特征外,他敢累吗?麻的,他要是敢累,这恶魔能直接送自己入土为安,好好休息想这辈子都别想醒了。 “嗯,那就好,去吧,敢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她还向折夏走了一步,语重心长道“好好干,要记住没有彩排,没有机会重来,咱们要一次过哟!” 折夏忍住往后推的冲动,点了点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保证完成任务。” 哭死,完不成,他的生命就要完成最终阶段。 这谁能干不好啊! “哦,对了”她掏出一枚精致的丝绸手帕丢给折夏“擦擦脸,还有身子,你这也太埋汰了!” 她有些嫌恶的皱眉,轻掩鼻子。 折夏:“………。” 呵呵,真尴尬! 忘了这姐这个强迫症。 “哎呦!是我的问题,我这就处理”他将刀交个身边的亲兵,跟个店小二似的,给自己一顿擦。 最后,还把手帕叠好双手递给金邀月,行至半路突然想起。 草,这上面有血,这姐们绝逼不会收,而且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在电自己一回儿。 草,踏马的,疯子,他都怀疑刚刚电他时不时下了死手,到现在他神魂还没缓的过来。 这女人就是个偏执疯批的魔鬼,他惹不起。 “哈哈”他打着哈哈把手绢收了回去,并且,非常认真收进怀中,以表敬意。 “到点了,走吧”金邀月懒得看某些玩意谄媚。 她现在有正事要做。 昨夜,周生辰他们出去后,去了坞水房,与漼广一合计,现在这情况怕是不成了,得马上联系中州其他守备军,一同杀敌。 很明显城山军早有准备,还有就是如今中州城里似乎不至于城山军一股势力,现如今他们只有背水一战。 现如今,除了带来的南辰王军和漼风率领漼家护卫三千人外,还有皇宫里的禁军,以及原中州大将军刘元的兵马。 没错,如今他们冰释前嫌,暂时放下立场恩怨,共同面对叛军。 此次,来势汹汹不知宫内到底情况如何,无论是刘元,赵腾,还是小皇帝和戚太后都没动静。 唯有禁军和中州驻军损失不轻,南辰王军虽然也有损失但还不至于说一声情况不妙。 平日里,议政大殿今日在上朝点时,还是聚集了不少大臣。 他们也不想上朝的呀!可今日并未听到丧钟。 甚至,许多消息不灵通的大臣,都不知外面今夜闹了这么一出。 毕竟,宫里消息被金邀月的人手封住了,宫外也就周生辰他们蹦跶了点水花。 大臣们部分凄凄惨惨上朝,不过还有些都快按耐不住喜悦,强压喜上眉梢,整张脸都很扭曲。 心理不安的大臣,看看身边平静自如,就是好像牙酸牙疼似的同僚,不由在心里赞叹一声:张大人\/李大人\/某某某大臣,当真是我辈楷模,你瞧瞧人家临危不惧,大义凛然,浩然正气。 酸倒牙大臣们:我特?!外?(面露不屑)切!你们不懂,老子心中真正的王回归了,那才是千古一帝,我们心中的神,南波万! 虽然他们也不懂南波万是啥,就觉得wwds! 实际上,对于这群大臣而言,就算换皇帝也没多大损失,如果不换龙椅上的血脉最好,如果换了,那也无妨。 他们大多都是门阀世族出来的,哪有皇帝敢动他们,天下才学都握在他们手中。 怎么说呢,他们现在就跟开盲盒似的。 不知道一会儿出来的会是谁?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3 他们就差直接下注一会出来的会是赵腾?刘元,戚真真还是他们的小皇帝,又或是哪一位? 不过,话说回来刘子行也极有可能,只要太后和皇帝都噶了,他作为‘曾经的太子’极其尤其上位。 说实话,周生辰也有可能,不过,他本人现在还在西州,有心无力呀! 不少大臣眼神交流中感叹道,命运真是个捉弄人的玩意。 就才他们感慨人生之际,就看到周生辰率兵一身戎装来了。 那真是大跌眼球呀!有些大臣下巴都快惊脱臼了! 先是,他们就看到南辰王率军而来。 然后,这看见那折夏带着城山军与他们厮杀。 虽然他们有些距离,可就在宫门口呀! 他们也不敢说一声不会被误伤,他们完全是安全的。 然后,呵呵,吓得他们不敢动弹,当然,总有些奇葩,六神无主抱头鼠窜的已经死在利刃之下。 有些还在抱怨,这城山军打哪来的,疯了吧! 这是从冒出来了! 所所所以说,太原王造反了? 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在宫里做贵嫔吗?就这样不要自己孩子了? 哦,也是,太原王金荣有八九个孩子,算得上一声子嗣丰富了,毕竟这是养活活了的孩子个数。 就算金贵嫔是嫡女,可她还有个嫡亲幼妹,年纪更小点,以后还能接着用。 所以,死一个女儿不打紧。 先是禁军打头阵,周生辰和漼风他们观望。 折夏杀的很疯,别看城山军参战的人数不多,但这群人这些年除了正常参加城山军的战役外,大多都有伪装身份,去其他地方参军,都有磨练武艺。 每个人不敢说以一抵十,至少杀个四五个没问题。 金荣不知道城山军士兵私下匿名参军,就如同金荣不了解金邀月给城山军制定的训练计划。 放心,都是最新先进,什么灵敏度,战术一类的都训练。 这些人厉害着那! 然后,他们就看到刘元的头被从不远处的鼓楼吊了下来,他那颗头随风摇曳,就跟个摆钟摆锤是的。 折夏间歇时,看了一眼,啧啧! 砍的真齐,不愧是某人亲自出手! 他邪笑,露出森白的牙,五官狰狞,像是要吃人,他杀的更疯了。 光是出来刘元的头,中州驻军还可以定住心神,可如今不成了。 身体都放出来,就吊在旁边,吊的人十分有趣味,身体和头是错开的,头的高度刚刚和身体接上,尤其是风一吹,那头与身体一摇,就是一个人呀! 中州驻军有些将领是他的心腹,如今,被激怒定然是要为大将军报仇雪恨。 还有一部分将领比较理性,还抱怀着这怕是对方的计谋,不敢轻举妄动,但还是怒气冲冲,硬忍下去。 当然,还有最后一部分,本身就不是刘元的心腹,可能与他没有什么矛盾,也可能本就看不惯刘元,如今死了,还是大快人心,他们又不傻。 正是战场焦灼时,丧钟敲响。 大臣们:你说早不敲,晚不敲,现在敲个什么劲?他们现在可怎么办? 周生辰那边 周生辰心里沉了沉,他不言语,实在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他受到的伤害相当于推翻了他原本三观其中之一,不对,准确是至少其二。 漼风紧紧握着手里的剑,他心里清楚漼家的未来不易把握,如今,更是不好说。 他心里乱的很,旁边宏晓誉略有心疼,但她也无能为力。 没错,宏晓誉也来了,南辰王府那边留给周天行一人坐镇。 前段时间,北海王那边有些异动,虽然看似没什么大事,像是没人起兵造反,但怎么看都不对。 尤其是雍城一代,她带人去查,没想到,出了大事,雍城被人攻陷,他们也被人逼着往中州走。 无奈之下,这才率军来了中州。 没想到刚到就遇到中州出事,也就是昨夜,阴差阳错也算是支援。 很快,刘元尸体旁边挂起了,小皇帝剃了胸骨的尸体。 这下周生辰他们也坐不住了,但此时不可轻易出手。 城山军不止这些人,这些人还没昨夜宫外的多。 他们还在等这些人的后手,现在就是谁沉住气谁赢得可能性大。 但他也不是没有表示,毕竟下面的人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派了南辰王军下去支援。中州驻军也下去了不少。 折夏势如破竹,像是有无数精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越杀越有力,就跟加了油。 折夏:你们不懂,老子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被某些疯子放出来,他已经很久没好好杀上一回,而且,你知不知今天是那大姐,亲口下令:不服者杀! 折夏:你懂不懂这个意思,呵呵,公款吃喝你懂吧,就是这个滋味!妙啊! 金邀月坐在后殿等了又等,差不多了,她也是时候出去了。 她透过水镜看着折夏杀个差不多了,没必要都杀死,不然,以后谁给她当苦力呀!就你个折夏虽然是妖兽,但哪里够? 这就跟钱一样,可多不可少。 金邀月顺着从后宫过来的宫门进来,耀阳高照下,很是冷艳高贵。 只见邀月一身红衣,华美精致。 手持一把宝剑,走过之处,尽是尸横遍野。 谁敢阻她半步,便是头脑分家,死无全尸。 没错,总有些侥幸的,从外面进来的宫门处冲了进来,紧接着,就跟只风筝一样,一下子就落了地。 我是说,头或身,再或者是其他肢体。 当然,所谓的侥幸,是金邀月故意放水,不然她怎么威震这些小卡拉密,怎么凸显她的霸气,咳咳,还有她的私心,就是手痒心痒想杀人。 “那,那是邀月吗?”凤俏目不转睛盯着金邀月,她就好似一座杀神。 光是瞧着她这副模样,就让人胆寒,更别说她身后站着的城山军。 早就听说城山军的主帅折夏本领高深,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今日一见当真是有万夫之勇,城山军当真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应当是吧”宏晓誉一字一顿。 她有想过邀月隐藏实力,可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一步杀十人,轻轻松松。 她好似不在杀人,只是在对镜自照,随意简单。 “凤姐姐,誉姐姐,你们好呀!”她并未看向她二人,但她声音轻松甜美,好似在南辰王府时,与她如今这副面无表情,心静止水,全然不匹配。 她手里的剑削铁如泥,不愧是她空间储存的宝剑。 电光火石间,就斩断了敌兵的武器,森寒锋利的碎片划破空气,迸发出凌厉的银光,如火树银花那般,可惜少了那份美感和享受,多了至死方休的狠厉。 对方武器在邀月面前炸开,金银与正红碰撞出的美丽没人能忽略,可惜无人欣赏,如今,正是拼命之际。 金邀月看向他们了。 第3章 金邀月94 周生辰一如既往板着张脸。 还真是穿上裤子不认人啊! 金邀月用剑指向他们,薄唇轻启“降还是不降?” “邀月,你这是谋逆,你以为天下人会信服你吗?你是要做乱臣贼子,本王是不会降的。” 一直闭口不言的周生辰开口道。 “哦”金邀月摆了摆手,好吧,他还真是冥顽不灵。 一个小兵搞偷袭,她一剑头身分家。 她边杀边喊道“诸位北陈的将士们,勇士们。你们是士兵的前提是人,是堂堂正正活着的人。 是有儿有女的幸福家庭美满的人。” 唉,她都佩服自己呀,真魅力呀,真是无处安放。 她都崇拜自己一边杀人,还一边有时间洗脑。 “南萧也有人有士兵,他们跟你们有差吗?他们可以上阵杀敌,你们却在这里与自己的人互相内斗,算不上英雄好汉。” 咦!呜呜,怎么有鲜血染到她脸上了?这可是她今早花了一个时辰画的妆容做的造型啊! “你们扪心自问,将你们征来做兵的时候,可问过你们愿不愿意背井离乡,抛妻弃子。可问过你们愿不愿意手足相残,自家人杀自家人。可问过你们高税徭役,是否压的你们喘不过气儿来。” “你们还记得那些日日夜夜的挣扎吗?现在我给你们这个机会,日后我们无论是西州还是中州,太原还是哪个地方?只要是北陈这片土地上,再无高赋税压的人往深山里跑,宁可被虎吃也绝不回故乡。” 金邀月能明显感觉到北陈士兵们的气势低迷,说实话,除了先杀红眼的和认死理儿的,剩下的抵抗的很少。 她的城山军先前得了命令,如果说抵抗不重的话,就直接压起来看管,注意他们搞偷袭就行了。 金邀月见事加大火力,继续道 “我承诺你们日后餐餐皆是饱饭!日日穿衣暖身,夜夜有床可睡,病了有药可医,老人子女皆不用抛弃。” “日后,我金邀月向诸位承诺,我们所有人皆能过上好日子。烽火狼烟也不再可怕。” “不用妻离子散,不用卖儿卖女,你们可愿?” 眼看着士兵们被她说动,甚至都有些直接停手。 士兵们也是煎熬的一边是祖国大义,一边是小家亲人。 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所谓大的思想,都是觉得为着自个儿的小家,为着自己个儿的家人。 否则,谁愿意上战场?谁愿意把自己的脑袋架在人家刀下?谁愿意时刻有可能断腿残臂,谁愿意在身上挨上几刀? 都是被逼没办法了,都是为了个活字,奋不顾身的拼一回。 有些人放下了手中的刀,无论是她这里还是折夏那里。 折夏那边直接冒出来城山军包围那些负隅顽抗的小虾米。 她单手持剑,鲜血顺着剑身,一滴滴的向下滚落。 如今,局势已经很明了了,金邀月不敢多说,也有6成的赢数,除非,周生辰异军突起以少胜多,才能降了她。 可惜了,她后手可不止这些。 一直观战的周生辰当然清楚的,他现在矛盾的很,不仅仅是因为先前的事儿,更是因为真到了此时此刻,他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痛快反叛者金邀月,他甚至有些无感。 他有些怀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这些年的忠心爱国,学到狗肚子里了? 总有人先坐不住了,例如:漼风,毕竟,他们家从漼广到他,一心都把筹码赌在北陈。 金邀月是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他怎能坐得住? “金邀月你这不要脸的小人,战场上搞这些,你可为大男人。”漼风但是不妙,率兵杀了过来。 “哦,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本座是女子,堂堂正正,立于天地间的女子。” 漼风直接就被金邀月提前为他量身准备的阵法给困住了。 “你们漼家男人和女人一样不知廉耻,你父漼广朝三暮楚,脚踏两只船!先是用自己的侄女儿要了个皇后之位。再将你送到南辰王府从军,不就是想把南辰王绑在你们家这条船上吗?不就是想未来有一天,你们漼家一旦出事,凭借南辰王府的信条和周生辰那个榆木脑袋,会不顾一切舍命相帮吗?” “漼广他的人生还挺丰富的,需要我一一为你们点出来吗?你说从哪件开始说呢?是他命人私下开矿为灭口杀了不少匠人呢?还是为了钱财支撑你们的漼家所谓的发展?和他人买官进爵,私受贿赂?又或是说让自己的手下暗中和南萧取得联系,互通消息?当年,埕阚一战断送了几万大军多少士兵性命?在场的诸位将士们,你们瞧见了没?这种不拿着你们的命当命的王八蛋,实在不配让你们忠心为他们付出一切,家破人亡啊。” “你骗人,无耻小儿拿命来。”漼风被她这段话给激怒,在他看来,他父漼广是这世间顶天立地的男子,岂容这种小人毁他清誉。 “哈哈,哈哈哈”金邀月掩唇轻笑“我说假?” “我若是说假,你也不至于如此愤怒了。还不是猫被人踩了尾巴,狗急上墙了。” “且不说这些,当年充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死了多少人?为何最后闹的要起义,为何百姓口口相传,当年赈灾粮未能到他们手里,究竟是谁在当中收了利?” “在你父手里断送无数生命,你们自己数得过来吗?” 话音落时,漼风已经被擒住,战场之上,最忌乱的心神。 上阵杀敌,有时拼的并不是武力,而是心态。 反败为胜的人,大多都有着坚韧的心理,显然漼风没有。 金邀月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个传说中世家子里的佼佼者。 这些年,金邀月还是有些看不起他的。虽然他也立了不少军功。 但他总掐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只为心中痛快的架子。 就这么说吧,明明这场可以有好几种打法都能赢。但他偏偏要选最让他痛快且最费兵的硬打破阵,这可能就是他们这些可笑的世家子所谓的威武不能屈吧。 反正,在她看来上阵杀敌本身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保护这些平民百姓。当兵的哪个不是平民百姓呢?能减少损失就减少损失,这就是她为什么啥都不做,却得了爱兵如子的称呼。 也是她今天能够挑动风云时,这些小兵们还真听她话儿的原因。 因为她无时无刻心中都是会考虑自己手下的兵,自己罩着的百姓。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5 从邀月说:漼家男人和女人一样不知廉耻开始,周生辰就知道漼风输定了。 他心里清楚邀月什么都知道,她这话说的笃定,对战时,最重要的心态。 战场杀敌能发挥平常七八成的能力,尚且不错,超常发挥可谓是少之又少,他尚且也不过这几年打磨的不错,才稳定不错。 漼风被邀月一刺激,失了理智,军心也散了。 刚刚,除了漼氏自己的兵,场上剩下人大多都在划水。 一个将士失了兵马,就好似鱼没了水,单打独斗成不了气候,更活不下去。 且邀月布下的阵法像是为漼风量身定做,漼风只在输的早晚。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将其呼了出去。 他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也没那么愤怒,什么怒目圆睁都没有。 他不知为什么,就是出乎意外的平静。 可不该如此的,若金荣真的做了皇帝,这天下的黎民可怎么活! 不等他继续往下想,就看见邀月慢慢走向漼风。 漼风被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挣扎半天,也就掀起了小涟漪,连个水花都没有。 城山军们;呀!失误了,这狗东西还挺能挣扎的,都这样了还能往上窜。(顺手压的更死) 要不是因为他们主上,可能要问漼风啥事,他们就直接按地上了。 她拾起漼风腰间佩刀的刀鞘刚刚对决中,不小心掉了的。 她一步一步走去过,骄傲明艳,不可一世。 金邀月笑着用刀鞘拍了拍漼风的脸颊,轻挑不屑“怎么?不畏强暴,血战到底呀!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可能是被周生辰刚刚那句气到了,也可能是被漼风刚刚那段一刺激,反正她根本收不住自己的。 她笑的放肆,畅快极了,她好开心啊! 折夏:我草,这女人又疯了!救命呀!她疯起来好可怕,人鬼神六界内外都能杀个干净,呜呜,救命呀!世界毁灭吧! 折夏:若有来世,他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宁清顺德不是人就是小傻仙,哪个不比这个鬼玩意强,当年怎么会这不小心被她捉了去。 折夏:呜呜,这女人欺骗性太强了,当年,她看起来很好骗,谁知道她那么猛,专业扮猪吃老虎,也不知这女人到底从哪里来的,这可怕! 漼风一脸怒容,然后“啪”的一声,脸着地。 城山军:那个啥(尴尬笑挠头),老板要不今天我们几个的加班费不要了,真不是我们几个手劲大,是他太弱,脆的很。 宏晓誉是愣住了,漼风脸着地那一刻她是又担心的,但更多是懵,不是,这么脆的吗? 瞬间,对漼风的爱意就少了那么一捏捏。 人嘛!都有慕强心里。 金邀月尬住了,她是该笑还是不该继续笑。 啊这…,算了,还是继续笑两声,就走吧。 是的,这样的小废柴都不值得她多费口舌,亏的她刚刚来的时候还打了点腹稿。 哼!真是浪费感情! 她一步步走上去,步步生莲,姿态优雅自持。 可惜,无人敢欣赏,谁知道这女人还有没有其它后手,还是静观其变,多想想对策吧! 因为此时此刻,周生辰集结的各方人马,被城山军包围了,而他们几个将领无论哪一派的都使不上力,很明显,被下了药了。 他们怒目圆瞪,但没有敌人实在太强了,下一秒,就直接将他们全都绑了去,推到前面,站成一排。 城山军:不用谢,我们主子说了,做事要做到完美,我们眼睛就是尺,你们挨排站的可整齐了。 金邀月站在高台上,身后便是平常议政上朝的宫殿。 她美极了,华丽又霸气。 她不惧任何人的诅咒谩骂,如果,实在听不下去,就如同现在嫌吵,直接心灵感应告诉折夏,把哪几只狗舌头拔了。 嗯!效果还是不错的,终于不乱吠了。 她双臂轻抬,明明幅度不大,偏有种君临天下的错觉,她好似生来就该通知这天下万民。 嬿婉和红蔻为她戴上耳环,更添的三分势不可挡的气场。 明明如此柔美漂亮的弱女子,却这般可怕。 嬿婉双手接过她的佩剑,让她可以舒展筋骨,好好拉伸一下。 “参见主上\/主子”折夏,红蔻,嬿婉等人带着将士们参拜她。 “嗯”她十分开心,笑容可掬“都起吧”! “谢主子\/主上”众人起身,整齐威武。 肃杀,还是肃杀? 所以这女人起兵为了她自己? 她想做女皇? 哈哈哈(心里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个女人也肖像做皇帝,她也配? 不过是个漂亮点的女人,怎么配拥有这天下! 她也敢生出逐鹿天下的想法?呸!贱女人! 那群不听话的尤其那些酸儒大臣,这会不怕她的,壮着胆子一顿输出,骂骂咧咧,越骂他们越信自己骂的话。 你个女人能有多可怕,他们可是男人。 “金邀月,你莫不是疯了”周生辰再也忍受不了,大吼了一声。 他真觉得邀月,不,不止如此,他甚至认为金邀月不是他曾经的邀月,他的邀月不会被这女人害了去。 “疯?”她头朝一边轻歪,咬文嚼字,单纯像张白纸。 下一秒,疯了般大笑,周生辰所有人都可以骂我疯,可我扪心自问,我对你真不算疯。 难不成我对你不够好吗? 金邀月那怒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随手抽嬿婉手里自己的佩剑,电光火石间,大殿前的石像神兽,掉了个脑袋。 她还觉不够,就是有什么不上不下,烦得很。 但不得不承认已经疏解许多,她尚有理智,还是正事要紧。 但她还是不舒服,女孩子是要被宠的!哪怕是对自己也该如此! 她一个眼神,只听得“啪嗒”一声。 刘元和小辣鸡皇帝尸体一起砸到地上,碎了个粉碎。 哎呦呦!你别说,可真好看呀!红彤彤,白花花,还有透明的脑浆,真是妙呀! “呵呵呵,哈哈哈”她笑的明媚单纯,就跟那日一进中州城看到街头百戏似的。 有时无声胜有声,一个疯字足以震慑场上那些长舌公。 她如今就在等,等谁先跳出来,她好杀那啥警猴。 怎么都这么乖,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多着脑袋不说话。 这样的话让她看看,挑出一个幸运儿中彩票的,喜提她的地狱游。 令她没想到第1个跳出来的是幸华公主。 这也是个好选择呀,让她想想有什么好聊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6 不等她想出该这么回回这个朝他们走来的幸华小辣鸡,就听到有人叫板。 “不要再做这样不忠不义之事了,邀月你这样是叛国。”周生辰苦口婆心。 这时候也就周生辰敢跟金邀月叫板。 “我不忠不义?”她突然中气十足正色道。 她都反了自然不要那劳什子的不忠不义,哼!金荣她都没想放过,如今,谁挡她,她杀谁,她要他死。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鬼挡杀鬼,魔挡杀魔,这天下她要定了,谁敢阻她,便只好送谁去地狱。 “南辰王说得对,金氏女你还不从上滚下来,你若执意如此,别怪我等不念你太原金家的以往功绩。”只见幸华带着两个宫女款款而来。 “诸位,如今皇帝仙逝,大将军刘元也被这贼人杀死,唯有广陵王刘子行,最适合登基为帝,还请诸位做个见证,一起拥立广陵王刘子行为新帝。” 金邀月真是笑了,笑的超无奈。 沃特!婊贝,你这双眼睛是摆设品吗? 你有没有看到周生辰他们都给我捆了,场上能打的,都被我弄起来了。 不是,你靠着什么反对我?漼家吗? 她余光撇了撇漼风,卧槽! 吓她一大跳,这是那位的杰作,龟甲缚加口塞! 呸!我是说捆绑加堵嘴。 那不会是谁的臭袜子吧,怎么感觉漼风脸色特别不好! 咳咳,不想那么多废话。 就说眼前吧,戚幸华这眼得有多废,莫不成靠着这些文官反对吧! 很可惜,这里面有部分是她的人,剩下那些废柴,不好的糟粕她本身也不想要,砍了都砍了,不听话全都送去做苦役,还给你能的。 还有你踏马这草率的吗?就决定拥立刘子行为帝了。 姑娘呀!你这是顶级恋爱脑吧! 先不提刘子行上位,你戚家下场得有多惨,就说眼前你都不带头怀疑怀疑,摔下的两团肉泥到底是不是那俩死东西! 沃特!你这样让她很难办的呀!她还想再演的疯些,好威慑威慑这群小废物。 周生辰不知那条神经又搭错位了,小脑袋瓜转的西溜圆的,帮腔道 “金邀月,你这是谋权篡位,还不从上面下来。”周生辰紧锁眉头,她真的是疯了。 他深吸一口气,他还是决定拯救失足少女(邀月)。 金邀月:真是谢谢啊!但不必,勿扰! “邀月,我知你心中有百姓,如今,刘徽已死,此事是太原王与城山军预谋,你虽有失察,但只要你戴罪立功,我可以不与你追究。” 周生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邀月机会只有一次,广陵王刘子行从小教养于宫中,是最适合登基的人选,你不要会错意。” 大臣们:沃特?你一张嘴就抹去这女人手底下的人命血债,还金荣主谋?你没听到那群人管她叫主子主上,很明显,这女人才是搅动风云者,怎么可能,等回头一切结束,他们定要这女人性命。 再者说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等她被拉下来,他们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要不卖去妓院,等烂了再送去做军妓。 “还不下来,还不然让他们停手,让出大殿请广陵王刘子行登基为帝。邀月不要在做错事儿了,金荣狼子野心,他若为帝百姓日子只会苦不堪言,此时若不拥护广陵王为帝更在何时,难不成你觉得金荣会退位让贤?邀月听话,下来。” 在周生辰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把邀月从这些污秽里摘了出去,同时,让皇家刘氏的人登基。 有周生辰的帮腔,幸华那是更有底气了,周生辰说一句,幸华就更挺胸抬头些,到最后跟个斗赢的公鸡死的。 那小劲掐的,不知道了,还以为是菜市口刚用最低价买完菜,顺带还薅了两把不要钱香菜的市井泼皮。 看的金邀月一顿恶心,她好心情一下子就败了,尤其是配上周生辰的背景音。 “我为何要让”一提这个她就来气。 “我蛰伏这么多年,不惜放下锦衣玉食,放下贵女体面,与你做了十年的副将。” “我,金邀月,随你出征十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今天。” 金邀月比一般女子更娇柔易碎,这么多年,她不知自己付出了多少,就为今日这更好的翻盘。 不知不觉中,她走下高台,一步步逼近周生辰,她妩媚妖娆,蔑视一笑。 “哈哈”她走近,附在周生辰耳畔说“周生辰,你当真以为我当年为了要来南辰王府,你以为我就是天生享不了清福,非要与你在一起,做那些出力不讨好伺候人的活计,我告诉你,从不是,我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握你,南辰王府的情况,就是为了更好掌控北陈的时局。” 她站起身,摊手无奈笑 “没办法,他们实在太弱了,唯有你缝缝补补,偏是既有信念又有能力,我不得不防。” 她转身走回去,刚走两步,再回头,戚幸华已经被她身边的两个宫女压在地上了。 众人:反转!后手? 幸华也懵了,她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任由别人把她压着,猝不及防狠狠跪在地上。 狗奴才,还敢反水,真是把她俩能的,回头,她定要这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时有人托着一根白花花里透着黄的胫骨走过来。 永安“主子,您要的骨头已经洗净了!” “是刘徽的吧?” 她素手托起,用人骨拍了拍另一只手,发出“砰砰砰”闷响。 手感不错! “自然是,按您的要求,剃肉后多次清洗煮沸。” 永安他已经习惯了,没啥感觉,主子她现在好仁慈,以前她都是吃人的。 幸好现在不吃了,他已经好久没磨练厨艺了,刀法都生疏了! “嗯,不错,辛苦了,去吧”她仔细观察这根骨头边朝幸华那边走。 毕竟,某些人现在还认不清事实在哪挣扎那! “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动本公主,本公主要砍了你们的狗头”! 两个宫女很无语,朋友,你是多没数,这么久都没发现身边的贴身宫女被换人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8 邀月把玩累了这个骨头,乍一玩还挺好玩的,如今不想玩了。 她手一跷,红蔻就为她拿下了手上的人骨,嬿婉给她递上新做的昂贵真丝手帕,这手帕特意染了石榴香和柏木香,她喜欢的不得了。 她简单擦了擦,将手帕给了嬿婉。 金邀月看着吓破胆的幸华,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个下午,宁则来找她。 她耳边又响起宁则那日的话。 那是他咬牙切齿的说:是戚幸华借着是外戚女的身份,柔弱不理事的名义行动,背地里监控清河王府,害得他家先主殒命。 是她帮着戚真真这毒妇害死了他家先主。 “你还记得清河王吗?” 在幸华恐惧眼神里,金邀月笑着在她耳边耳语道“听闻清河王喜梨花,我有一枚梨花玉簪,是我十岁时,友人所送。” “不,不,这不是真的”戚幸华怕极了,尤其是听到有关清河王的事。 她突然想起,清河王死前怀里碎成渣的埙。 虽然摔得粉身碎骨,但残璧上刻着梨花芙蓉的样式。 正面梨花,反面芙蓉,她是见过的,清河王时常拿出来宝贝擦拭,她也曾听过清河王吹奏。 对了,旁边还有一条干干净净叠成四方形的丝帕,绣着一轮弯月,里面还包着一朵早已干枯多时快要看不出样子的芙蓉花。 弯月,邀月,所以他们是旧识? 清河王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虽然她并没做什么,只是帮戚太后和刘子行他们传递消息。 可就是因为自己的消息,清河王死不瞑目。 她从来不敢想,她一直告诉自己与自己无关,与自己无关,清河王死后也从未如果自己的梦里,他定是不恨我的。 如今,有人要替清河王讨债,还是如今谋逆反贼,叫她怎能不怕,死掉的记忆突然攻击她。 她的站起身,敞敞亮亮大大方方“怎么不是真的,这世上你做过的事你最清楚,你记着你做下的孽总会有人记得,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拖下去,好好招待她,就送到戚真真那间屋子,只要不死不残就行,剩下的不用管,活着永远没有死掉那么痛快。” 城山军:“是”。 幸华在恍惚中,被人硬生生拖下去,等她在回过神来,面对的就是已经开始出现尸僵尸斑的戚真真。 “啊--啊-”无论她怎么叫,是叫破了喉咙,还是叫穿了屋顶都没有,她只能呆在这华丽空荡的冰冷宫殿里,面对着恐怖的尸体和时不时散发出来的尸臭味。 她整个人不出三天就精神崩溃了! 可惜,她的悲惨人生还没彻底结束那!她碰到的可是有自己的一套好坏对错准则的金邀月。 金邀月三言两语定了幸华的未来,众人那有不怕的,心中都很畏惧,除了她的人。 主子好厉害! 主子威武! 呜呜,主子真好,早就看不惯这些尸位素餐的废物了,主子整治的好! “宁则见过女公子”宁则跟着京墨上前,朝她行了一礼。 被京墨找到时,他心情是非常难说,尤其那人直言是金女郎派他来接自己入宫的。 宁则是怀着忐忑的心理进宫的,他在赌,赌金邀月对他先主存着的那几分情谊。赌她定会借着此事,发作戚家。 刚刚在宫门下,望着笑的疯魔的金邀月,说不害怕还是假的。 可他必须来,他得为先主报仇。 他心里是非常佩服金邀月的,以女子之身能培养如此庞大的势力,甚至能有这样一天,直面一切,君临天下。 要知道上次是他自己去找的金邀月,走时他是特意反侦察过,没有人跟着自己的。 短短不过几天,金邀月就能找到他们这些旧部的根据地。 她很厉害! 但这些都被他现在能报仇的兴奋所冲淡。 五胡乱华不是乱说,虽然元也就是拓跋,本就出自鲜卑族,可上位多年,他们先主等一众皇室宗亲也早已汉化。 他家主上也想改变这腐朽的江山,也想救黎民于水火,他也不想再看到这人吃人的乱象。 可惜,先主还没做什么,便先赴了鸿蒙。 “宁则也来了”她有种领导视察的慈蔼。 “女公子”宁则没想到,金邀月说不适合他家先主,是真不适合,她是真的疯啊! 这声女公子呈上了他对金邀月最大的敬意。 金邀月接收了他的示好。 “宁则,这戚幸华做过事,我还历历在目那,去吧,也算是我了却与你先主的知音缘分,这一面之缘,”她顿了顿“我算是报了。” 准确来说,是了了,了却与他相识之缘。 “多谢女公子”宁则知道她的意思,戚幸华就留给他处置。 宁则心中暗暗发誓:戚幸华,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还要看着你被蛮族侮辱,羞愤肮脏的活着,我要你像行尸走肉,一辈子生活在罪孽里,一辈子就像见不得光的蝼蚁,我要好好活着,也要你好好活着,一直生活在这痛苦里。 宁则热泪盈眶,差点没给金邀月跪了。 幸亏京墨拉的快,不然她还不得手足无措劝慰半天。 场上,虽然聪明人不多,但总是有的。 就凭着这支零破碎剧情和只言片语的对话,谢崇猜了个七八。 金邀月从一开始来南辰王府投军起就没安好心。 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所有人。 亏他当年毫无反对,就任由周生辰把金邀月养在身边。 当时,他还想,周生辰一个人扛起所有,总是要找个能舒缓他压力,放松他心情的人陪着他。 此时此刻,邀月刚好出现,他还觉得是苍天有眼,为周生辰送来个开心果,而且,当年金邀月上任后,就像量身定做般,总能让周生辰舒缓心情但还不耽误军务。 他还一度认为金邀月是个好人选。 没想到,都是人家的算计。 金邀月温水煮青蛙,一步步将周生辰改造成离不开她,习惯她,包容她的男人。 她把周生辰彻底变成了她的玩偶,任由她摆布。 她一步步控制周生辰思维,一步步将自己的思维想法灌输给周生辰,一步步掌控南辰王军,一步步握住这北陈命脉,北陈的屏障南辰王府。 也难怪,她那么小的年纪,那么娇弱的身板分要上战场,非要和将士们同甘共苦。 这里面不仅仅有人心,还有掌控。 第3章 金邀月97 一天天就傻乐吧,天天围着那个刘子行转,她们都看出来刘子行不喜欢你。 她们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恋爱脑,准确说是红袖幡所有姐妹都看不起你这种傻玩意。 还有我们也跟了你三月,你对下人可真是一言难尽。 真当自己是皇室公主了,你活的真迷茫! 她们鄙视你,鄙视你好久了! 旁边城山军的兄弟看不过眼了。 折夏心知肚明,一个眼神,两个彪形大汉,替换了两个宫女。 都是兄弟姐妹,红袖幡的姑娘都是他们城山军的妹妹,敢欺负他们亲妹子,呵呵,给你能的,找死! “啪”的原本跪在地上的戚幸华跪的更死。 金邀月都不知道这声是怎么发出来了,不过,总之,幸华痛呼大叫一声,后更奋力挣扎了,可惜无济于事,只能打嘴炮。 “你们快住手,本宫可是公主,都给本宫放手,本宫看谁敢拦着本宫,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混蛋,本公主要砍了你的头”。 再怎么嗷嚎,都被人死死压住。 “一个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本宫可是公主,都给放手,小心本宫让人砍了你们都狗头。” 幸华还想耍她的公主威风,可惜没人买账。 城山军:我们都反了,要什么公主? 折夏:这娘们虎不虎,嗯,是挺虎,虎娘们,真敢跟母老虎叫板。 “公主?”她似乎很惊奇,一步一步挪过去,抛开她手里把玩的人骨外,是那么的闲适悠然,端庄优雅。 金邀月下一秒变脸。 “公你主子个主,你姓戚,前朝皇家姓刘,你算哪门子的公主!” 纵然是骄纵的幸华公主此时也被秒变脸的金邀月吓了一跳。 “汉朝时,立异姓女子为公主,是为了远嫁和亲。” 她蹲下,用手里的人骨挑起幸华的下巴。 “现如今,北陈这片土地是我的天下,南萧那点子小东西我看不上,你也不用去和亲。但是吧,享了公主之尊就要为天下百姓做事,在其位谋其职,就羯吧”。 瞧着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苍白毫无气血的幸华,她似乎能闻到人骨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的,她现在慌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金邀月勾了勾唇,加了句“氐也行。查一查戚真真入宫时都带了哪些嫁妆,到时候给她添上,剩下的不属于的都留下来,别老想着盗了别人家,难不成还想带别人家东西走?” 五胡乱华,不是假的,他们把汉人称作两脚羊,从老中青幼儿到男女各有不同的做法,甚至还起了专门的名字。 据说还有专门吃人的菜谱,光是想想就令人胆寒。 幸华虽是公主,但养在宫里,也不是不通事理的,多多少少也都听过。 这些蛮族有多可怕,她去了下场一定很是凄惨。 “不,我不要。”她大幅度努力摇着头,好似这样一切就不发生了。 金邀月掐住她的下巴“你以为你有资格拒绝吗?” 别晃了,晃得她头昏眼花。 轻微一用力,就破了皮,鲜血刺激下幸华才发现眼前这个娇美的女子,就是地狱来的罗刹,一副好皮囊下尽是恶毒心思。 “我告诉你,戚真真死了,我杀的,我忍了她好久,如今,她死了都是干净,可你,你们戚家,还有那些在她活着时吃尽红利的人,就该偿还罪孽了,我金邀月从不是好人,更不是那种烂好心的废物点心。” 那些废物点心(不支持她的大臣)都萎缩到一角,一个外姓公主尚且不放过,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他们手上那个没有点人命债,那么没贪过。 真不怪他们,就贪这个事上到皇帝太后丞相,下到小吏官差那个没有啊! 实在是日子难过,大家都有危机意识,能屯就多囤些,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再说了,要是命好说不定能用家财换他们一条活路。 如今,反正场上有些大臣雷打不动,坚定站着,就让他们往后缩缩,他们也算是有人打掩护了。 他们再看看地上还躺着几个因为骂的太难听,被金邀月嫌聒噪直接拔了舌头的大臣,如今,但凡能动都往后缩。 大臣堆里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主上威武”。 剩下她的人一起高呼“主上威武!” 搞的她脸都有些挂不住! 哎呦!臊得慌! 怎么这么多人一起夸她棒! 大臣队伍站得很快,她的人星星眼,要不有折夏带着城山军拦着维持秩序。 这群人都要过来围着她要签名了。 他们主上好有魄力,好厉害! 剩下那一群大臣,只能更加萎缩在一块,他们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感。 周生辰此时不该说什么,邀月好像疯了! 他看看场上大臣的泾渭分明,他知道北陈的江山保不住了! 一个皇室失了民心活不长的,他这多年的缝缝补补,就是为了维系住最后的一点民心。 如今,邀月这么一搞,什么都没了! 可真的是她搞的鬼吗? 实际不然,他心里清楚,邀月只是把一切都摆到明面上剖开将。 让他们直视这鲜血淋漓的一切,这些内在的蛆虫全都暴露出来。 那边正义昂然,站的笔直的大臣他认识,入朝九年,可以说一步步走到今天。 从小县城的父母官做到了如今的四品大员。 放眼扫去,岿然不动的都不是多大的官,可人人都是清明的好官。 还有就是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的出身,更有甚者只是农桑后,可他们都是北陈的中流砥柱啊! 看着那群昂首挺胸的大臣和气宇轩昂的城山军,周生辰只觉一阵恍惚,好似他们才该是这天下的统治者,他们才该做着皇室正统。 周生辰觉得自己好累,不仅仅是因为药,更是心累,他似乎已经无力提枪上马。 凤俏,宏晓誉和谢云都震惊到了,看着场上的局势,他们也清楚。 邀月下了好大一盘棋,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潇洒快意,她心中有大志,为此准备多时,否则,也不会有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的震撼场面。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99 她好大的本事,她怕是进入南辰王府前就做好了撕破脸谋反的准备。 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接触一切南辰王军的一切,就是为了有一天各为其主时,能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事实上,她也做到了,不然,他们这群不同阵营的北陈将领,怎么可能一起中毒,一起使不上力气。 她算计了太多了,怕是这些年南辰王府和南辰王军里有不少她发展的人,她到底吞了多少。 金邀月:啊这……!好吧,她承认她是有埋暗线,但这次真别乱诬陷,她就是派嬿婉给他们下了点药,至于时间,就在他们秘密会谈时。 谢崇脑中飞转。 不过,幸好,眼下看来她和金荣也不是全然一体的,合作这种关系最容易崩盘那。 但这也恰恰说明,金邀月真的是好心机,好城府,好谋划。 谁能想到年仅十岁出头的孤女有着算计,谁能戒备这身量纤纤的小姑娘。 金邀月,真是好样的! 谢崇没忍住咒骂道 “好毒的歹计”。 金邀月寻声看去,是谢崇。 果然吧,她就说谢崇跟她是一路人,都擅长蛊惑人心。 “歹计?”她嗤笑“哪里歹了?” “哦”她似乎霎时间顿悟开朗“你说的是我用了十年时间,调教出一个符合我心情手段,不敢忤逆我的周生辰?还是说你奉先帝命令,给周生辰洗了十几年的脑?那件事呀?大师,谢大师,谢军师,你倒是说清楚呀!” 谢崇面上冷峻,金邀月说的是真的,他没办法否认,可他这多年也是真的把周生辰和南辰王众人视为家人,况且,他儿子谢云也在这里。说白了,对南辰王府和北陈皇室他都有忠心,只是一个深一个浅,都用了心。 谢崇心里思绪万千。 金邀月不管谢崇想什么,她直接讽刺道 “妙啊!咱们也算彼此彼此吧!”她冷笑出声。 “怎么只许你们做去,还不准我等下手?” 在场许多人都清楚当年事,周生辰与先帝之间的过往,没想过大家都在算计人心。 哪怕是关系那么贴近的先帝与南辰王,先帝也要暗中留后手。 金邀月说完这话,相当于扯开最后一张皮子,她直接承认自己从头至尾不怀好心,可以说是不管不顾了。 她也没什么可以怕的,脸都不要了,她倒是豁然开朗,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谢崇不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崇不可否认,自己是受先帝密旨做的一切,但他脸上无光,羞愧欲死,是自己对不起周生辰,对不起南辰王府,对不起南辰王军,也对不起自己亲儿子谢云。 还有就是他若不是各为其主,他也是不愿与邀月撕破脸,不管怎么说,邀月都是一命换一命救了谢云。 可话已出口,一切覆水难收,他也只好闭上眼睛,不去多想。 其实,她从不认为周生辰不知道谢崇的心思,周生辰那么聪明,他不可能猜不到谢崇的真实身份,以及先帝的谋算。 他只是不愿承认,把自己困在着方寸之地,不愿走出来。 这个想法在她看到周生辰一脸木然平静,只是闭眼后,得到证实。 “军师,你…”凤俏不敢相信,瞪大眼睛。 一个邀月欺骗叛变造反,就够叫他们崩溃了,如今,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揭穿军师心思不纯。 他们三小只那是脑袋都要裂了,他们感到深深的背叛。 金邀月觉得自己很不错,至少给谢崇留了底裤,谢云的事她可还没抖落出来。 她瞧着周生辰紧闭双眼,真是可笑做什么鸵鸟? 周生辰知不知道?事实上,他当然隐隐约约知道谢崇是哪边人,但这么多年同袍情谊,军师也真是为了北陈好,也把南辰王府当家来看。 他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 可如今,被赤裸裸的揭穿一切,他直面一切,还是难以接受。 他心里莫名沉了沉,好似那只差一掌的磐石终于落得地。 他闭眼不想再去多想。 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跳梁小丑,自己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这么多年所拥护的一切都是虚的,包括他付出的感情,年华,精力,一切都不是不值当的。 他的邀月没了,如今只会与他针锋相对。如今北陈国也要亡了,最后,就连陪了他这么多年的军师也是另有图谋。 他感到深深的挫败感,他好似是个无头苍蝇,一无是处,最后一无所有,赤身裸体,躺在野外的土路上。 金邀月懒得照顾周生辰的感情和谢崇的脸面。 她无所谓的蔑笑,到了这一步,她是无所谓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拉下脸,那他们谁的脸都别想要. 金邀月心里小幅度一阵快跳,但她不在意,她时不时就来这一段。 这个她清楚,放到现在叫心率紊乱,也叫心律不齐,不是什么大事。 她正在兴头上,谁也拦不住她。 她一步步走回高台,还是这里视野好,看的高,观的广。 “金邀月,你放肆”只听得清冷男声怒斥道。 这谁中气不足,一听就肾虚的不要不要的。 金邀月训声望去,竟然是比她还老鸨鸡的刘子行。 哟哟哟!她都不裹狐裘了,刘子行还皮草那! 啧啧啧,真虚呀! 刘子行左等右等,幸华都没回来,她身边跟着自己的人也没回来,这令刘子行心中十分不安。 实在是坐不住,刘子行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就看到这疯女人发疯。 还敢走上这大殿门口,俯瞰众生,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00 “金氏女,你可知你现在真是在谋逆,按北陈律例,谋逆者当斩!” 金邀月无语死了,看不出来,她何止是在谋逆?她是在造反。 你这样说,我一点都不霸气勇猛,好似个暗地里的阴险鼠辈。 金邀月心中默念,‘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面上挤出笑容,呵呵(硬挤),她不跟小人一般见识,她知礼守节,不与小人一样骂骂咧咧,对,打招呼! “你好呀!广陵王”金邀月挥了挥手,友好良善大师非金邀月莫属! 她想了想好像这么说不太对,前段时间,她们见过。 现在都撕破脸皮,她又不是不能承认身份。 “哦,不对,是好久不见!”她继续挥了挥手。 “哼!南辰王你就是这样管理下属的吗?”刘子行自然是认出她是周生辰的副将,毕竟,这般美貌世上绝无仅有。 突然被get到的周生辰“………。” 他能说什么?没看到他们这群人都被绑住了吗? 他哪里管得了如今的邀月,他都自身难保了! 周生辰\/金邀月\/谢崇\/折夏:这广陵王\/小笨蛋\/刘子行\/傻逼是不是没长眼!看不出来,他们现在的局势吗? 还有刚刚那个幸华,这两个不愧是狼狈为奸,空手套白狼,真是把你俩能的! 鸦雀无声,场上有些尴尬! 刘子行也感受到了,但他毫不气馁,如今正是拼前程,成败在此一举,他也是豁上去,那还在意脸面。 “金邀月,你这么狂成何体统?你莫不成想推周生辰或者是金荣上位?”他狠狠一甩袖子。 “本王告诉你痴心妄想,你…”。 “怎么,刘子行,你是没长眼吗?你是看不清,大家都在拥立谁吗?” 金邀月懒得听他来回跳钻,他也配! 金邀月直接怼,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她的人(尤其是大臣)那是一顿表忠心。 “你,你们”刘子行快要疯了,他对着金邀月和表忠心的一顿指指戳戳。 主打一个无能狂怒! 刘子行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谬,哼!女人要是能做皇帝,戚真真还需要费那么多事吗? 直接上位就好了。 金邀月看着他就头疼,尤其是想起原剧情里,他利用自己姐姐。 她烦的很,她想直接了结吧! 这样的脏东西不配她浪费时间。 金邀月鸟都不鸟他,就是一个抬手。 刘子行突然感觉后背一痛,身边两个暗卫全都被杀死。 他回头一看,从未想过这个人会反他。 “云撼,你竟然,竟然伤我。” 金邀月突然间来了精神,小眉头往上一提,她怎么都没想过,刘子行那个恶毒反派男不仅仅对女主会变态恶心,自以为是的温柔。 结果他对别的小姐姐也搞这种暧昧的说辞,这都生死危机时刻了,你能搞点正常的吗? “云撼,你跟了我五年,你,你,你怎么敢这般对我,你这个叛徒。” 云撼瞅了一眼他,什么垃圾废物小弱鸡,要不是为了主子的大业,为了这天下百姓,老娘才不会忍你这么久。 “不,不可能”刘子行都快趴地上了,不能动了,还在怀疑人生呢。 “广陵王殿下,怕是忘了,你曾经因为你所谓的大业,随手就仗杀了一个叫翠茵小宫女,她是我妹妹,亲妹妹,相依为命的亲妹妹。” 刘子行现在还没到绝境,是的,他还有一张底牌钩吻大师。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从外面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赫然就是钩吻。 当然他起初也觉得很正常,以为是大师有情意来救他的,尤其他手上还拿着一把剑。 “大师救我”当他大喊出这句话时。 钩吻脚下的步伐连停顿一秒都没有。 钩吻: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年都是怎么过过来的?这种垃圾脑残早死了他早清静。 “属下钩吻拜见主上”钩吻直接跪下了个漂亮的礼,这速度,这丝滑度就跟滑铲似的。 呜呜,主上啊!我好想你呀,咱俩都有十二三年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想你的忠心好下属吗? 金邀月冷漠脸:呵呵,你好像说漏了个字儿是忠心符好下属。 刘子行懵了,众人也懵了。 这怎么还带反转的?这比电视剧好看多了。 “起来吧”金邀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高冷形象才不跟他斗嘴。 是的,为了让刘子行多相信他一些,所以给他开放了一点自主意识,然后这哥们儿碎嘴子的不行了。 关键他的碎嘴子专门对着自己,因为他在外面得保持高冷形象。 “是”钩吻就差挪着螃蟹小碎步,走到旁边儿了,还跟旁边折夏打了个眼神交流。 折夏:金邀月你疯了吗?你从哪儿找出来这么一个?你真是从自己的傀儡堆里拿的吗?怎么还有这么样的存在?你是不是炼化错人了?还是你出了啥意外? 折夏修修的往旁边挪了一点点,他才不要和这个傻瓜站在一起。 刘子行:就没人管他心理伤害有多大吗? “钩吻,你不是说一身不侍二主吗?你怎敢背叛于我?”刘子行问出了这一句他最想问的。 钩吻翻了个白眼儿“从未效忠何谈背叛?当年,殿下非要招揽我到你麾下,我就与你说过我一身不侍二主,结果你下次还来找我。” “殿下耳力过人,年纪轻轻就眼聋耳瞎。听不懂我在跟你说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还清了清嗓子“在下说一身不侍二主,其实就是在告诉你,在下已经名草有主了。” “是你非要死皮赖脸巴着我上你的贼船。要不是我家主子看你可怜,这才让我答应你,满足一下你的幻想。你以为我乐意呀?” 金邀月:攻击人的时候,请不要带上你的主子好吗? “你和这个疯女人是什么时候搅在一起的?” 哟哟哟!这怎么还能听出一种背叛感,就跟那个小媳妇抓包老公在外边有外室的一样。 钩吻跟她一个对视,能说吗? 金邀月“……………”随便。 “出生即便是她的人”!说完还傲娇的仰起头,厉害吧。 金邀月真要绷不住表情了,她那个表情就跟石化裂开了似的。 一句话“啊?”硬生生的憋在胸口处,差点没把她自己闷死。 “你,你,你们”刘子行对他俩指指点点,这表情就像在说奸夫淫妇,你们一对狗男女。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发高烧了,可能最近会随时断更,真的好难受 第3章 金邀月101 “怎么了,我跟了她15年,是你能比得起的?” 金邀月:阴阳怪气还得数你呀! 关键是,金邀月今年才21,而给钩吻模拟的年纪是29,真是呵呵哒了! 谢云小心翼翼的看向师傅,只觉得自己师傅真惨,这怎么还有从小抢的。 他爹谢崇可比他会掩饰,用余光撇了撇。 唉!可怜啊! 周生辰现在除了蒙还是蒙。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咳咳咳”说完这句话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钩吻下巴抬得更高了,厉害吧!老子十四岁出山,呸,是被某些人从空间里拉出来。 你以为我喜欢在这个世界上生活15年呀,你不知道这15年我过得有多惨,天天打铁天天练兵器,这两年更过分了,什么马蹄铁啊?什么铁具啊都让他带人打。 “乖乖,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啊。”金邀月语重心长,杀猪前总是得吃顿好的,就跟他现在一样。 “他就是我从小培养的左右臂,你就不想想当年啊?他为什么就不愿意出山呢?为什么从来不投任何门下呢?为什么不去做别人的门客呢?那么多人请他诶!” 大臣们:对哦!你是怎么想的啊?难道不会反推吗?果然像这么傻的,就是容易早被坑死了。 “哈哈”刘子行笑得好无力,真的邀月怕他抽过去一下嘎了,不过想了想,不可能还不到点儿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是我傻啊!”刘子行那是有多惨就有多惨,亏他聪明了一世,最后竟然栽在了这小小的一笔上。 自己这么聪明的人,当年都没听懂那句话的提醒,是自己心甘情愿钻进人家的圈套里。 还没等他emo完,就听见从远处宫门外跑,进来了个华服女子。 这二杀刚刚结束,三杀就来了!就是刘子行血厚要不然都撑不住。 邀月就看到一眼,然后飞奔下去跑向那女子。 “妹妹,妹妹,我的妹妹”金贞儿要哭死。 自己妹妹为了自己,舍身留在宫里啊! “姐姐!”金邀月今日份所有的甜都给了自己姐姐。 呜呜,有姐姐在她就是甜妹一小只。 姐姐,我的姐姐,呜呜,大美人啊! 刘子行:峰回路转,又有救星来。 他之前就买通的人在金贞儿的耳边,天天嚷嚷着什么帮他上位,他给这女人好处。 然而,他可能真的是聪明的一世,却崴死在了小坑里。 他身边的人尚且能被买通,宫里的宫女们不少人都是金邀月的,他就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幸运,找了那么两个金邀月的人。 那两人直接跟金贞儿说了一切,并且表明了身份。 金贞儿那边纯纯是想吊着你玩儿,主要是这后宫生活太无聊了,拿你打发打发时间,练练脑子。 “贞儿”刘子行那脸上楚楚可怜的一种易碎的美感。 啊这…! 金邀月姐妹俩沉默。 金贞儿她好像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之前跟这货之前打过太极。 金邀月这死玩意儿之前还想勾搭她姐的。 脏死了,脏死了。 不行,必须让她姐姐报这个仇。 她登上这个王位,绝对是不会让自己的姐姐再受任何苦,任何委屈。 “姐姐,是不是就是这个癞蛤蟆想欺负你”邀月直接抽出折夏递了过去。 听说这玩意儿私底下派人鼓动金贞儿帮他登上帝位。 唉!谁成想这里面还有句中没有体现的剧情。 不过也对,这刘家子弟不少,为啥非非要支持这一个病秧子呢? 你看这就是心机boy,很懂拉踩的! 折夏:你要砍人就砍人,你要递刀就递刀,你别拿我的刀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单纯的写某些人血脏,怕污了你的刀。 金贞儿根本没接过去,她就是看着自己妹妹,轻轻拭去她脸上粘的那一丝血迹。 她觉得自己妹妹觉得好惨啊! 瞧瞧她妹妹这脸上怎么还沾了点血? 呜呜呜,都怪这群姓刘的,都怪金荣那个老不死的。 不然,她如花似玉的妹妹,也不用吃这些苦。 “妹妹,你受苦了”金贞儿声音哽咽,双目噙泪。 “姐姐”呜呜,她的姐姐心肠是最柔软的。 众人:受苦?您高抬贵眼有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受苦,那女人要杀我们呀?没看地上躺了多少尸体吗?都是这女人杀的。 “贞儿,贞儿,快救救我,只要你帮我把这个女人拉下去,我封你做皇后。” 刘子行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哪根弦没搭好,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求她姐姐帮忙,就没看出来吗?这姐妹俩之间感情深着呢。 刘子行的话,根本进不了金贞儿耳朵,她完全沉浸式的在自己的世界里。 呜呜,要哭死,自己担心了自己妹妹一夜。 妹妹真的好傻啊,宁可自己留在宫里,也要将她送出去。 折夏:我哭死,这该死的姐妹情! 金贞儿在妹妹的注视下,缓缓的接过剑。 她从没杀过人,还挺害怕的呢,挺不知所措。 她手足无措的慢悠悠朝刘子行走了过去。 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妹妹,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刘子行还以为挑拨离间成功了,然后再加把火。 “贞儿,快来救救我,这个女人她疯了,她谋朝篡位,迟早会被万民唾弃的。只有你可以,你必须要大义灭亲,日后我登基会封你做皇后。”刘子行就是口头承诺这样的女人他才不要呢,他心里想要的是漼时宜。 然而,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坞水房里。 漼时宜跪在佛前祈求。 佛祖啊,你能不能把刘子行这个废物给带走了,我不想嫁给他。不要让他来祸害我啊。 求求了,就让这一次宫中事变成功吧! 佛祖:女施主我很想帮你,但是实则我帮不了你,你不如自己去问问哪位这次搞事儿能不能搞成功?顺带帮你把婚约给废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02 r 第3章 金邀月103 她等的花儿都谢了,等的~! 哟!终于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队伍走来,带着他的傻气+目中无人走来了! “邀月呀!”金荣带着一小撮城山军士兵带着萧宴走进来。 “你做的不错呀!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只不过…”他面露遗憾。 “只是,你这般不听话,还蛊惑折夏跟你一起行不义之事可不好”金荣谆谆诱导。 “不过,只要你乖乖下来,把位置让给父亲,你还是父亲的好女儿,父亲还是最疼你的。” 金邀月差么点没直接给他翻了白眼,当她傻呀!当年,就是为了哄金荣,自己才装作很在意他的喜欢。 现实是,她根本就没打算饶过你。 金邀月把目光投向,旁边站着光头大湿萧宴。 惊觉还没和萧宴扯皮那,还是打个招呼,换换心情。 金邀月打趣道“嗨!萧大师好久不见。” 萧宴略有些无奈,他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金小姐好久不见。” 而后,站到一边。 既然要再次入世,这一声施主就没必要叫。 更何况,他也没叫过金邀月女施主,向来都是金小姐,邀月副将。 金荣冷笑,他这个傻女儿也不想想,城山军都是他的,她怎么可能真造反! 啧啧,姜还是老的辣! 而且他还留了后手,还有半数人马握在自己,况且,哈哈,他这次可不是空手而来。 夫人也跟着那,他相信自己相濡以沫快三十年的夫人会是自己最好筹码,无论手邀月贞儿不敢不从。 哼!他早就觉察萧宴不对劲,也就是面上和他客气,重要的事,还是他贴身的城山军负责。 “怎么样?你考虑的如何了?”金荣悠哉悠哉,蔑视不言而喻。 金邀月无语死了,她鄙视金荣看不清形式。 且不说,这中州城如今是她的地盘,她早就渗透好了。 就说她母亲那里,她早就派南枝前去接应,如今怕是就在入宫路上。 何况金荣手上的人马除了城山军,她还有后手那! 怎会真怕他? “父亲觉得我会让?”金邀月没想到金荣这么天真“父亲,你真觉得,我会全心全意助你上位。然后再任由你把我和姐姐卖来卖去,倒来倒去,你当我俩是奈呀!任你抛来抛去!” 她越说越气,越是声音越坚定。 奈果也叫苹果,奈是部分地区老辈子叫法。 “唉!我的乖女儿,你怎么越长大越不乖,是周生辰没教好你,让你越来越像个野丫头,哪里还有贵女风范!”金荣还在那里感慨呢。 周生辰无辜躺枪,金邀月实在没忍住余光偷偷瞥向周生辰,他镇定自若,跟入党似的坚毅。 她好想大吸一口气,但气势她不能弱,她忍着。 继续说“父亲说笑了,我本就不是什么乖孩子!” 金邀月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她真是下意识随口,她不是故意给周生辰洗白。 “哼!你乖不乖我还不清楚”金荣还有底牌没说,刚刚都是铺垫。 “邀月啊!你也有些日子没见你母亲了,她也随我来了中州,你应该也想她,去看看吧!啊?哈哈”图穷匕见。 邀月在听到‘母亲’二字时,还是没忍住看向金荣,那眼神阴鸷冷得很,若不是她还不想就地正法了金荣,怕是根本装不出面上的平静。 是的,金荣的价值还没用完那,她想看看,若是她成功后,金夫人会怎么对待这个把她当人质,把两个亲生女儿做筹码的无耻之徒。 也是她判定日后该怎么跟金夫人相处的试题,她既忐忑又害怕,还很期待,金夫人的作答。 “哦?母亲”她似乎被金荣一提,突然灵光乍现想起来“她呀!马上就来,不急不急。” “哦,看来是谈不拢了,邀月呀!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金荣底气十足,悠然自得。 “绥宁,动手”金荣那叫一个得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间。 下一秒,一把刀抵在金荣脖子上。 “绥宁,你…”金荣想不通,绥宁怎么会背叛他。 绥宁只看一眼就知道金荣要说什么。 “从未效忠何谈背叛,太原王,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城山军的几个将领都是主上捡回来了。” 绥宁和永安一样都是她的忠心符用户,不仅如此,还记得当年她离家时那几个给她切人肉的暗卫吗? 一共有六人,他俩就是其中之一。 “金邀月我养你一场,你竟如此对我,你这个逆女。我的城山军你也敢动。” “太原王,您这话说的”金邀月一脸不赞同。 “我什么时候对您不好了,我知道你一直很眼馋城山军,我也是忍痛割爱,将我的人马寄到你的名下,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一二,父亲你好生惹邀月伤心呀?父亲您开心吗?” 她说着好笑的十分真诚,就好似她多贴心。 “啧啧,父亲我是真想不通,你都没看到城山军吃的有多好,条件有多棒,你当年怎么会那么笃定,非要城山军向你效劳,若不是我可怜您一大把年纪,还得求来求去,您以为您真能指挥城山军?” 她冷笑一声“别说笑了,父亲,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逆女,你利用我的钱,还买通我的兵马,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逆女。” 金荣的刀是抽了出来,然后下一秒就被身边的城山军士兵扑倒了。 士兵:呵呵,你当我们是雕像呀!干站着不动。 真好,放出豪言,不出三秒镇压了。 “父亲您没听清吗?我说”她特意调高声量。 继续道“城山军本就是我的,我打小就办了,还没被你关起来做什么活招牌前,我就筹谋创立城山军。” “他们的军饷一切待遇的支撑是来自于我做的生意,从不是你的仨瓜俩枣,至于你那些钱到底去哪了?” 她顿了顿“我不是与你说过赈灾施粥去了。” “你还记得慈愈院”她大拇指向内指了指自己。 笑的从容“我办的,孩子们需要吃的用的,蚊子再小也是肉。” 金荣不敢相信,那都是最底下的贱民呀!金邀月拿着他的钱去养那些畜生贱民,还不让她拿着这钱去收买城山军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之前还抱有幻想,觉得金邀月说拿去救济灾民是在框他,如今,他是彻底绝了其他想法。 “金邀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金邀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发疯搞的一个激灵,她都没反应过来,金荣就直接被镇压的更下面了。 士兵:主上,放心,有我们在哪! 金邀月: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金荣:………… !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04 点赞收藏打赏加更! 金荣这会儿总觉得什么没想清楚,好像有啥不对劲儿的。 他好像漏下啥了? 扫视了一遍全场,对,折夏。 他和折夏主仆这么多年,他竟然为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背叛自己。 金荣这样冷血的人,自始至终不懂得亲情是什么,自然而然金邀月也好,金贞儿也罢,还是毁了脸的金梦雪,于他而言都是棋子儿,说放弃就放弃,说丢就丢。 “折夏,你竟为了这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你敢背叛于我,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真是不配为人。” 折夏:“………”!咳咳,首先吧,他确实不是人,但猪狗早能跟他这种上古妖兽相提并论。 折夏我能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面前现在站着一尊大佛,你越过大佛来骂我,你等着我面前的大佛揍死你。 狐假虎威呲牙朱厌! 金邀月无语凝噎!她不耐烦的小幅度转了转头。 她不是都说了吗? 都是她的人,都是她的,都是她的,都是,都是,都是她的! “父亲,我不是都说了吗?他们至始至终都是我的人。折夏…”。 她拉长尾音,留足留白。 折夏既忐忑又期待的望着金邀月,呜呜,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金邀月原本想说自己把他养这么大,养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不是个儿子,也该孝顺孝顺她。 但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她现在的年纪也就21,可折夏他如今的年岁跟周生辰他们差不多大,她怎么开这个口啊?怎么说都好像不对。 所以她婉转转了个弯“可是我给他下的命令建立的城山军,他怎么可能背叛于我呢?” 折夏:要哭死这女人好有良心,还知道说他忠诚。呸!呸呸呸!不对不对,他怎么被这女人洗脑了,他忠诚个毛线劲儿啊。他可是作恶多端的上古妖兽啊!以祸害人间为己任呢!恶女恶女魔鬼呀!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给洗了脑? “哼!无耻之徒!”金荣痛骂。 哪怕到了今时今日金荣依旧不认输,他还有人呢,他走前在太原留了2万兵马,由城山军另一位将领长平指挥。 长平,他有感觉到是与绥宁,永安不同的存在。 金邀月多聪明啊,一看他现在还是撑着那口气就明白,他还指望着别人呢。 真是的,那总共就6个暗卫,每个人都要当六七个人使,那来那多人都留在城山军里去。 所以,被金荣留下镇守太原的长平,是她后来从外面捡回去的。 暗卫和普通人经历不同,自然相处上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样也好,到是给某些人错觉。 不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搓搓金荣锐气。 “绥宁,永安,长平”她似是有些惊奇。 “父亲你是听不出来我的意愿吗?” “你,竖子!”金荣现在只想骂死这个逆女。 “你不会我现在还指望着留在太原的长平吧!”她直接捅了最后一张窗户纸“父亲,都是我的人。” 说完她得意笑了笑。 哎呀!还是得讲清楚,总是要让某些人做个明白鬼。 “啧啧!父亲”她想了想,其实能反推清啊!“我刚刚都讲了,城山军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还可以指望其他城山军的将领来救你呢?” 金邀月要变脸,冷漠可怖。 “放心,长平也救不了你。” 金邀月懒得在这儿和他掰扯,她直言快语 “父亲是在这里等着和母亲见面?还是说先下去休整一番,咱们再聊聊?” “你…”金荣气了个倒仰,可惜啥也不能做,还被人死死按着那口气就憋在胸中,脸都通红了。 “逆女,逆女呀!”金荣后悔没早杀了她,早知道那天她回家时就应该杀了她。 就金荣这点词汇量还不足以把她气到。 “看来是暂且不想和母亲见面,那父亲就好好下去吧。” “绥宁,将太原王带下去好生看管,什么老鼠啊,蟑螂都给他安排安排,咱也要让人家体验体验新生活。” “是,属下领命”绥宁大马金刀就去拖拽金荣。 老鼠蟑螂都是金邀月现想的,突然觉得挺有趣的。 金荣想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临到头了还要吃这种苦,气的大骂金邀月没心肝,不是个东西。 然后,就被绥宁堵嘴,拖了下去。 周生辰等人,这下真是不敢说任何,亲生父亲说放弃就放弃。 说拖下去关起来就拖下去关起来。 他们这群毫无血缘关系的对立者,那么杀不杀,死不死,皆在她的一念之间。 这下可没人在拿什么我是世家大族,你不敢动我一类的虚话唬人。 不一会儿,南枝带着金夫人从宫外走了进来。 金邀月看着慢慢走近的金夫人,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她深吸一口气,说了声“母亲” 金邀月福了福身子,还有些贵女风骨,声音清亮。 “嗯,你不错”金夫人很平静,她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邀月竟然选择自己做皇帝。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荒谬。 可如此可笑的事,偏偏被邀月做成了。 她的女儿的确与众不同。 实际上,金荣把她绑到中州,她就做好了一死的准备。 她想这是自己欠邀月的,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年的放纵,邀月也不会被逼无奈走到今天。 “母亲,可是想姐姐了,姐姐在后殿休息,母亲可要去见姐姐,那边备了些茶水果子,母亲舟车劳顿,可以先休息休息。加之,一路风尘仆仆,那边备了些新制的衣裳首饰,母亲也可更衣小憩一二。” “嗯,见你无事便好,我去看看贞儿。” 金夫人明白邀月这是要自己先走,她还有是没了了,也罢,自己有何不应下的? 何况,她也是真心想她的贞儿,此时相见对她们三人都好。 “是,恭送母亲”她有事一礼,还是轻轻的一福身。 “南枝,还不去送母亲过去。” “是”南枝领命前去带路。 待金夫人走后,邀月又恢复了刚刚那模样。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最近流行感冒什么好厉害,大家要小心呀!尤其是如今是换季很容易就流感了。 第3章 金邀月105 她站在大殿门前正中央,扫视一圈众人。 你还别说,站在高处,视野就是好。 她才从哪里说起呢? 啧啧! 哦,对了,她还在等,还有人没来呢! 没过多久,金邀月勾唇一笑。 终于,人到齐了。 只见一英姿飒爽的女子从宫门外走进来,只是走到大殿正中之下,她单膝跪地,恭敬道 “属下遥枝,幸不辱命”那女子一身霜地战甲,头发高高扎起成马尾。 “回来了,辛苦你了。”金邀月从不吝啬语言上的温暖。 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吊住周生辰这么多年。 “快跟大家说说,你都去做什么了?”她特友善。 她们家小宝贝们干的功绩必须得让这些人知道。 “是”遥枝“属下率红袖幡一万姐妹,诛杀刘长善,顺道去雍城去杨邵首级,留四千姐妹镇守雍城,至于宵小刘长善那里,五千姐妹镇压叛军,已按您的计划,全部人马投入建设生产以及修路大计,今率一千姐妹归来向主子复明。” 在场许多大臣现在都慌了,刘子行就更不用说了,麻痹,就是他暗中支持刘长善造反,现在直接就干没了。 他们以为的后手,如今,直接胎死腹中了。 这女人当真是好生厉害,提前预判了他们的预判。 金荣得此女,当真是天意呀! 那群畏畏缩缩的官员,其中一人认出了她。 “你,你是卢家女,卢璧的女儿。” “是啊!伯父还记得我呀”遥枝笑了笑“卢同伯父好久不见,我爹娘和哥哥都很想你呀,你什么时候下去陪他们呀?” “你,你疯了,你怎么敢和这女人合谋”卢同摆足的长辈架子“遥知你可莫要糊涂啊,你若立刻弃暗投明伯父会酌情饶了你这次,你可别糊涂。” “哈哈哈”卢遥枝笑得花枝乱颤“主子你听多可笑啊!” 金邀月知道她心里苦,别看她的人满打满算加起来有接近20万,每个人的遭遇她都知道,每个人她都铭记于心,当然,如果再多一人,她就记不住了,太多了。 金邀月捧场的跟着笑了笑,现在时间让给遥枝,哪怕遥枝直接报仇雪恨,血溅当场,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护内,自己的人要自己宠。 遥枝知道主子这是在给自己机会,她很感谢主子救她出苦海,准确来说,她们四万红袖幡所有女孩都感谢主子,把她们救出那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卢同,十年前,你为了所谓的推荐入仕,亲手害死了我父亲,为毁证据,一把火烧了我家,我可怜的哥哥还有母亲全都葬身于火海之中,我母亲当年身怀六甲,只有一月就要生产了。” “若不是乳母心善将我救出去,我怕是也死在当年那场大火里了。今日就没这机会站在你面前。” “要我说你也不够狠,你应该带人将我家全全围住,你不该事后害怕的逃走,不然,我就不是逃出生天后,与乳母相依为命艰难过活,乳母死后,我孤苦伶仃被卖进青楼楚馆。” 她突然转身单膝跪地向金邀月行了一礼。 “主子,求您让属下报仇,以慰家人在天之灵。” “去吧,用你随身带着刀,好好送他一程。让世人看看忘恩负义,手足相残的下场。” “谢主子大恩。”遥枝磕了个老响的头。 金邀月都怕她这一下把自己给磕晕了,别一会儿被人反杀了。 遥枝一步步的走进,她终于有机会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了。 当年,自己被贩子拐去,她以为这辈子,就是被人骑被人睡的木偶,她早就将自己的灵魂抽了出去。 什么报仇等她死后化成厉鬼再说吧! 没想到有一天遇到了主子。 她还记得主子问她“给你一把刀,你敢不敢为自己拼一把。” 当时,自己是一个接了两年客的庸俗妓女,她没想到有人会救自己一把。 她当即拿着刀就捅了那个一直以来羞辱自己的恩客。 后来是主子将自己送到南音姐姐手上,是她给了自己新的希望,她和所有红袖幡的女孩子都视主子为天神,救她们出苦难。 她说“佛不你们,那我渡你们,你们自己也得渡自己。” 面对疯魔般遥枝,卢同能感觉到危险,整个人战战克克的往后躲。 往其他大臣身后钻,可是其他大臣也不敢挡住啊! 没看看当场有多少她的人呢!那些个女子眼睛里都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他们第1次知道女子也是可怕的,女子拧起来就是绳子,会勒死人的。 怪不得都说不能让女子理政,她们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这群男人不敢承认自己心中害怕,女子们拧成一股麻绳推翻他们。 他们没有胆量承认女子的厉害!承认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男人还不如娇弱的姑娘。 “不,不要,遥知,遥知,你记错了,你忘了吗?我是你亲伯父,我和你父亲是亲兄弟啊。你忘了吗?” 周生辰沉默了,他倒是想要出口,可是这冤有头债有主,若真的是杀了人家一家,也确实是没有道义,而且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管不了。 “遥知”伴随着那颤抖尖锐的男声,和那突如其来难闻的尿骚味,卢同人头落地。 金邀月站得高也离得远,没闻到那味儿,就先看到了有好几个大臣官服下衣摆湿透。 至于卢同她看不清的,毕竟鲜血和尿液还有汗液都混在一起,那个衣服啊都变得色深了。 “遥枝这个头可以带走,你随意处理。” 遥枝差点儿没喜极而泣,她没想到主子还让她把头带回去,虽说她家已经烧了,也没什么灵牌可言,可她有一间小屋,里面摆着她新刻的木碑,中间就缺个摆件,这个头刚刚好。 “多谢主子” “但这具身子”金邀月顿了顿“折夏。” “啊!”折夏看戏看的好好呢,没想到还要q他“属下在。” “这御花园里的花不太红啊。” 折夏:啊……………!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从下章起是贤菜菜个人认为金邀月最痛快最高潮的时刻,她可以大声宣泄这些年掩藏在心里的不能言,她无需隐藏锋芒。 第3章 金邀月106 “正是缺花肥那,剁不剁不,整碎点儿,好好给咱的花培培土,等夏季来的时候才能开得娇艳。这也算废物的二次利用。” “是,主子”折夏心想这算什么大事儿啊,他还以为要整啥花活呢,就是剁人呢。他可擅长干这活儿了。 来的路上就剁了好几个。 金邀月目光扫过那聚在犄角旮旯里面如菜色的大臣们。 她惊鸿一笑,可现在没人敢欣赏她的美貌,都觉得害怕。 “别怕我这个人吧,只针对品行不端,身有恶债之徒,看不过去才会下手狠点。” “别怕”。 她说完这局别怕他们更怕了,这不就是宣告他们的死期吗?他们两个人手上没点乱事。 他们目光找到那些聚在一边站的笔直的‘叛徒’。 那些人当年是怎么跟这个人搭上的,看着那些人仰望这个恶毒女人,他们就感觉心好累,身好痛。 ‘叛徒’大臣们: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本身就是她培养出来的人。 还有就是你以为我们看得上你们呀?要不是因为时机不成熟,我们早就跟你们撕破脸了。 你们以为你们很厉害吗?我们最看不上你们这种私德败坏,毫无品德,骨子里就坏透了的自私精致利己主义者。 呸!你们不懂我们,我们都是为了人民而战斗的。 大臣们:???这群人彻底被洗脑洗傻了。 宏晓誉顿悟了,怪不得雍城内乱,她带兵平定,结果,最终被赶到中州附近,无奈之下才入了城。 “是你故意把我等聚到中州的。” “姐姐,好生聪明”金邀月鼓励道,她对待女子向来宽容,尤其是对她还不错的,她实行鼓励教育。 “可你为何如此做”?她不懂,明明中州城人少,她更有赢面,为何要把他们这群兵力集中。 “因为,我不想三步两期,不想来来回回,一边搞完所有不好吗?” 是的,她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才策划了这场中州事变,她一口肃清小废物,直接来一波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马上就要春分播种时节了,她的种子们也该种下了,她很期待大规模收获那一天! “我不想忍受那些脑残有病的废物,在占个坑,不好好做事,我今日一同解决该解决的废物垃圾”。 没错,今天大扫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宏晓誉喃喃自语。 都弄个差不多了,该来的都来了! 也该到了,她金邀月ppt小狗·周生·俘虏·辰·计划也该提上进程了。 她环视一圈,众生芸芸皆是不同,方有百态一论。 “心之所向,行之所往。”她声似黄钟大吕,醇厚古朴。 “天下之道不过尔尔,从来都只在人心,人心受人自控,是你自己的选择。” “哼!”她冷笑一声。 “若不是北陈统治者无能庸碌,若不是这些个废物冗官只会迷失在无尽的权欲”她边说边指向那些缩起来抱团取暖的大臣。 “若不是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横死街头,整个北陈涂炭生灵,我又为何非要如此。” 她直抒胸臆,明明是个身量纤纤的弱女子,偏有气吞山河之势。 “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何辜?那些悲痛哭喊求救的老少妇孺何辜?为什么要被这样的人统领着?为何非要葬身在这荒诞的江山社稷里?” “若不是他们无能,何至于此!” “我怎能不反?怎能坐观天井?怎能不为这天下万千黎民拼上一拼,博上一搏?” 周生辰突然抬头看向振振有声的邀月,一身火红,犹如数九寒天里烧的最旺的烈火,炙热明亮,她光芒万丈,让人不敢直视。 这些足以震动天下的话换做其他任何人,又或是任何时间来说,也只不是证明着那人有着彰然若揭的野心,可如今是邀月,是她站在自己面前,站在这巍巍大殿之上,面对这天下百官,仍旧如此直言不讳。 邀月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回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声比一升清晰,一声比一声明亮。 他明白,邀月什么都懂,她从未表达过任何离经叛道的想法,也从抱怨过任何,但她比谁都刻骨铭心,她把一切记在心里,刻在脑海里。 为了这个目标她日复一日的努力,年复一年的奋进。 终于有朝一日,她做到了,那就是现在。 她一步步的走下高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战栗。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下楼梯的后半场,她控制不住的脚步凌乱。 下了阶梯,她吸了两口气。 她平静自我良久,徐徐说来 “你见过食人魔的眼镜吗?那眼睛泛蓝,好似地狱出来的恶鬼。” 金邀月盯着前方,眼睛瞪得溜圆,好像是看到什么画面。 光是看着她这幅样子就觉得恐怖至极。 “你见菜人店里那些女子夫人大喊的:‘痛煞我也,痛煞我也呀。’你见过手起刀落,一整条胳膊斩落在案板上吗?可知同样的伤情,军营里七尺的汉子哭爹喊娘,那柔弱的妇人却只能蹦脚哭着忍受。” “王爷,南辰王爷,小南辰王爷,将军,将军大人”她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掷地有声。 她上前抓起周生辰,逼着他站直。 “我告诉你,我见过,我还见那小娃娃到处乞讨,只求给自己做菜人的娘亲死前讨口吃的。”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眼角泛湿。 “我见过黎民百姓为逃沉重的赋税,宁愿躲进深山宁愿被虎吃,都不愿再回家乡。” 她放开周生辰,展开双臂大声质问 “都说国泰民安,哪里来的国泰?又何谈什么民安?” 凤俏早已受不了双眼含泪,谢云七尺的汉子也红了眼眶。 别人她不知道,她红袖幡自不必说,都是千万苦难堆里爬出来的苦命女子。 但说城山军吧,许多人都曾隐姓埋名去其他地方军磨练训练。 可以说都是见过这个世界的残酷荒谬。 大多人听到这里心里戚戚,也有不少大汉子红了眼睑。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07 “我见过为了家中小孙孙能多活一天,硬生生把自己饿死的老媪,你知道她死前是什么样的吗?我告诉你,双目凹陷,浑身连斤肉都找不出来。那当真是骨头贴着皮肤,死的时候连件完整衣裳都没有。” 周生辰受不了闭上眼睛。 金邀月拭去右眼角要落不落的泪花儿,她还是那个炙热妖艳的姑娘。 “你能想象得出来吗?全家里就一套完整衣裳还是打了补丁又补丁的,谁下地干活谁穿着。这就是你守护的江山吗?这就是你守护的黎民吗?” 金邀月双手抓着他摇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甩袖退了回去,好似已然放弃失望。 “你对不起,他们对你的崇拜,你对不起他们对你,你们,你们这些百姓口中所谓守护神的称呼,对不起,他们日思夜想想要来西州投奔时那种明亮,带着憧憬的神色。” “这就是你们守的江山啊,满目疮痍,你睁开眼睛看看啊。”金邀月又继续狠狠的摇他,试图摇醒这个装睡的人。 “你,你瞧见了吗?”她拽着周生辰的头发,逼着他看向身后百态的士兵官员。 周生辰瞧着地上被绑的将士,瞧这龟缩在角落里的朝臣。看看这豪华的宫殿,在看看远处的没有云彩的蓝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天生就要反的。” 她随手将周生辰甩了出去,但她力气实在不大,而且全身心都在控诉中,周生辰也就是微微踉跄。 “我去过北陈许多地方,我瞧着呢,小女孩被父母洗脑,为了养活那种新生的弟弟,任由父母把自己卖进妓院。你知道窑姐儿是什么吧?” “你知道花柳病是什么吧?” “啊!”她大喊一声,一个人唱独角戏,总归是有些恼火的。 “你知道洗女是什么吗?” 她挺了挺腰板,手扶了扶鬓边的头钗确定没有走歪的。 “洗女也叫溺女。顾名思义,溺水的女孩,这个词儿生来就跟死扯上关系。”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出生的第1个女孩子必须要溺死。在水里溺死。” 她讲的声情并茂,所有人听的心里凄凄。 “这样他们家才有儿子,这样他们家才有香火。哈哈,哈哈,真是令人可笑啊。” “怎么越活越退回去了?秦朝时也没这样子啊,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如大秦时的秦人。至少在他们眼里,女性没有这么低的地位。” “你知道换子是什么吗?”她浅浅一笑,如3月桃李盛开。 “是把两家孩子换过来养,这样吃起来剁起来,没那么心疼。” “你知道菜人铺子里,有多少人带着孩子来,其中又有多少个小姑娘,你猜他们带过来是做什么?” 她朝已经麻木的众人调皮一笑。 “是为了剁人,毕竟专业的事要留给专业的人来做。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带到菜人铺子剁吗?难不成他们不知道找外边的人多,还得分上一块作为聘金给店家。” “那是因为再怎么说都是自家养大的,虽说吧,这个世道没人性,可好歹也看了这么多年了,下不去手。尤其是那小姑娘哭起来啊,哎呦!” 她似乎在回味万千,可那虽未出现眉头紧皱皱纹的额头,丝毫没有任何放松,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痛恨。 是她恨!恨为何要那些女娃娃去死?她好恨啊! “那可真是挠人心酸哪,你知道人肉包子是什么味儿的吗?你知道菜馄饨吃起来有多香软吗?” “军中经常有人受伤,一场仗下来总是有那么几个缺胳膊断腿少眼掉耳朵的。” “将军,周生将军,小将军,周生小将军”她小步跑过来,像往日那样,小心翼翼扒着周生辰的胳膊,像只小猫依偎在他身后。 “你瞧见了吗?那妇人被人硬生生的剁掉胳膊。她不是因为保家卫国。她就是单纯的活不下去了。她就是单纯想要多活两天。” 她眼睛盯向斜前方飘远,好像看到了什么? 她整个人又哭又笑的,看着就让人害怕。 是啊!她也不是天生要反的,她只是实在受不了,那些凄厉的哭求声,也是她不敢不居安思危,这才必须反的。 在这个过程里,她分不清自己就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天下黎民。 应该都有吧! 也对,世上有公就有私,人嘛!是复杂的动物,拥有多面性这才对! 她只是一直在平衡调整控制自己的双面比例,不停鞭策限制自己走正途,为了百姓着想。 “你瞧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她在哭。” 金邀月环视一圈,所有人都在她的目光下低下头。 许多人不敢想象,那真的是很惨的! “说起来是不是挺可笑的?可咱们受个刀伤剑伤就说疼的受不了了。或者说特别疼。” “你说这样不皮糙肉厚的被硬生生剁下一个腿儿,一个胳膊,那得有多疼啊,啊!一声声:痛煞我也,痛煞我也,你以为是白叫的口号。”她说着说着就带上了笑,看起来跟疯了似的。 “这样的江山不推倒留着做什么?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天天本末倒置,要你们何用?”金邀月这一声吼,天上猛然打了一个雷。 众人都被这灵异现象惊了一跳,这谁敢乱动啊!老天爷都跟着这疯女人发怒了。 场上除了她的傀儡好下属外,也就是折夏这个老油子不害怕。 折夏:这算什么,这女人还有更疯的时候呢。你们都没见过!他们这群上古大妖遇到她都得自称一声良善,该跪的时候都是得跪的。 她刚刚那一声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这北陈皇室子弟天天争来斗去,不顾底下百姓的生死,所谓的一群高门显贵天天在那儿摆弄那点学问,这是沽名钓誉本誉。” “你们瞧过这大陈的江山吗?你们心里面夜夜难道不做噩梦吗?听不见那些黎明百姓的哭喊吗?” 她走的飞快,高耸繁多台阶在她脚下犹如平地,话音刚落,她早已站在高台正中央,一个回身,艳如烈火。 她好似这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残忍乱世里,最后的火把,有她在,人们不再害怕,有她在,足以照亮前进的方向。 “你们就没有在哪一个夜晚,被梦里惨相吓醒不敢入眠,思考如何能改变当前百姓的生活吗?” 她扶了扶头上的钗环,顺了下精致的耳环,整理了下已经分不清是原来就这么红,还是被鲜血染红的华服衣裙。 她抬头看看天这太阳还挺艳,倒是不晒,她已经能想象得出来,一定能把她衬得很漂亮。 是个好天,她回去就给这方老天爷点个赞。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唉!血的教训,再怎么喜欢也不要把爱好变成事业,真的,迟早有一天会变心的,真的,做久了好想吐!尤其是生病时,好想爆粗口,哼!好可恶啊! 第3章 金邀月108 “我从前,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反的。” 啊,草率了,脑子没跟得上,嘴先说的,幸好她跟上的快。 折夏:我了个擦,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个话有人能信吗?你以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瞎的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折夏眼睛瞪得溜圆,偷偷扫视了下场上那几个她的首席手下们,你就别说别的,就钩吻一个人吧,哪个不想反的人,会从一开始就安排一个武器大师专门制作武器。 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咽下去了,所有想要冒出来的话。他眼球都不敢乱飘的,毕竟她打妖是真的很疼。 “我只是想要拯救一下这江山社稷,我只是不想让老百姓过苦日子。” 你瞧瞧她说的多么深明大义,她自己都快信了,自己是这种好人。不对,她未来计划里的事儿,确实都是挺好人的事儿。 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如果能演一辈子的好人,那她就是好的。 “我开慈愈院为天下孩儿提供一个家,让他们不会流离失所飘零奔波中,无声无息的丧了命。” 她说一个看向,那个负责项目的忠心小下属。 “我做山月室为天下才子创办诗社,寒门子弟也有书读,也有地方展现自己的才华。” “月纸,月氏盐哪一个不是为了天下百姓,我让有才之士不再为了高额纸价望而却步,不再为此放弃创作,他们可以挥毫泼墨,直抒胸臆,他们可以思想活跃,百家争鸣。” “我做月氏盐,不敢说多,只需几文钱一家四口半年不用愁无盐下饭,不需望着别人家有滋有味的饭,挪不开眼咽口水。” 盐,在现代是最常见的调味品,可在物资匮乏的古代却是奢侈品,不然也不会有高额的盐税。 最重要是,学过初中生物的都知道,人都身体却不了盐,人离开盐会得许多病。 如今在古代,还是在较早的时代,平心而论,能吃的和能用的,还有能调味的确实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可想而知盐有多重要! “我做城山军,红袖幡,是与天下百姓共同进退,娘子军红袖幡里的所有姑娘各顶各的都是女中豪杰,都是心存大志之士,她们也都是想做个普通小姑娘的,只是命运不济,逼着她们只能拿起刀来保护自己。” “我…,派钩吻制作兵器,是为了他日将士们有更称手的武器,保家卫国。” 说实话,钩吻这一项确实有点难说,她差点没编出理由来。 当时为了方便起见,提早就把他放出去了。 毕竟做武器这个事儿啊,最好还是得自己人弄。所以为了最后不会缺少兵器,放的就略早了些。 折夏:听完都在心里拍手叫好,哇塞,朋友你一开始说你没有相反的心,是真的吗?你觉得在场,真的有人会信吗? 扫视一圈,好吧,在场好像就他一个大聪明,这群人可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嘿嘿,他不愧是上古大妖,就是聪明。咳,回头不能跟腾蛇玩儿了,跟他玩久了容易变傻,他现在好像就有点儿。 “我离家时,才十一”她感慨道。 折夏:麻痹,你11岁就有那么深的心机,随时准备谋反。 “从太原一路走的西州,那大雪纷飞,冻的人身麻心冷。我见过这江山的满目疮痍,见过饿瓢遍野,路有冻骨!” “我那一路上甚至不敢随意休息,生怕那大雪里凸起的地方不是石头,而是人骨。” 折夏:呵呵,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你演的可真假?就你还不敢?我看这全天下只有你是最敢。 “那时我就在想,我要为着江山黎民百姓,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折夏:你是在这儿宣誓吗? “后来,我去了西州,我自问从军多年,我不敢称得上一声克己复礼,但我问心无愧。我从不苛待我的兵,我也从不仗着兵权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折夏:那可不是吗?周生辰让你给底下的兵干事,那是好的你就往自己身上揽,不好的就往他身上推,你可真是精彩。 而且,你不是副将吗?怎么还有自己的兵…嘶…权? 折夏忽然感觉心头一痛,他忍着那口剧痛,差点没把脸给憋红。 草率了,忘记了这大姐有比那观音给唐三藏的紧箍咒还要狠的后手,就这么轻轻一捏,他感觉自己灵魂都裂了几分。 金邀月虽然不知道这哥们在想什么,但是看起来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而且她已经习惯,偶尔捅咕他几下。 不知道你们养没养过宠物?养了宠物总是忍不住想要去逗逗家里的小宠物,她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后来刘子行那个废物来求救,他的高高在上,蔑视众人的态度,就让我知道这皇宫里面没有一个好鸟,国家指望他们,不如指望那大树会说话呢。” 折夏:这个他有发言权,有些树真的会说话。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想要反了吗?”她回头看向众人。 “是,萧宴来的时候。”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她一起看向萧宴。 萧宴也是突然一惊,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念了句“阿弥陀佛”。 “周生辰你个傻瓜” 周生辰眼皮跳了跳,原本麻木的心,突然被激了下。 “就是因为萧宴私自出境,害的西州地间上多少,老百姓因此遭了难。多少人的家破人亡?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那十几个人,几十个人。” 呵呵,最近事儿有点多,她忘了具体数字,但不重要,气势到位就行。 “你怎么有脸留下这个祸害”。 萧宴听到她说人命,就开始念经了。 “念什么经念经?你以为你是王八呀,天天需要念经。”她正是感情到位呢,你敢给她甩脸? “哦,不对,你就是王八,王八羔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都是贫僧的错,贫僧愿后半生长跪佛祖面前日日为他们吟诵祈福,愿他们早登极乐。”这模样还挺周正的,尤其是这么一行礼。 可惜,金邀月正演着戏呢,没工夫管你是不是美男。 而且,在金邀月的脑海里,潜意识就把他当成了凤俏的所属物,她是半分不会碰的。 “哈哈,你个窝囊废,还有脸去佛祖面前唱往生经,说什么早登极乐,你要有本事你先登极乐呀,给他们引个路啊。地藏来了,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你看平心来了,不骂死你,落她手里天天油炸砍头电击都是小事!” 平心也是很爱护女子的!萧宴手里或多或少有女子性命。 不知道萧宴在干嘛?反正头低垂着那个手上的佛珠直转着,可能他那个小嘴在叭叭吧,不过她现在顾不上。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09 折夏:这哥们儿真勇,你在她最烦的时候,念她最烦的佛经。 折夏:牛逼呀!兄弟!换平常他能告诉你行走的中外刑罚大全,可以如何体现到淋漓尽致。 唉,这哥们就是太年轻气盛,没经历过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受。他这个过来妖都觉得这个人类,他好勇啊! “萧宴,你抛家弃子从南萧逃到北陈,真的是对不起萧衍那个老东西对你多年的不杀之恩。” “哦,不对”人类最重要的就是辩证否定观“应该说你对得起他,毕竟你就算是要死,你都得让南萧有机会有理由来到北陈啊,兴风作浪。” “北陈的百姓,西州的黎民,能遇上你们这一对狐朋狗友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祖坟不是冒青烟,那是着大火啊!”说着还对他和周生辰指指点点。 pua小狗无处不在! “咯咯,哈哈哈,哈哈”她笑,其实她也不知道为啥想,反正就是突然有点想笑。 折夏:我草,这女人更疯了,这样看起来好扭曲啊,不知道她的灵魂是不是也在扭曲的。 呜呜,娘呀!我好怕呀!呜呜,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宝宝妖。 “萧宴你口口声声说,萧衍杀了你的父亲,跟你有血仇,这一点无可否认。” “但他把你养大,至少这些年也没想过要你的命。他有那么多个儿子,也不屑于非要你做什么表态,至少换做他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还都是懂的,可他至少那一刻是心软的,他或许此生都没有多少心软,但是你肯定是那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你说,你此生已经生无可恋,那你怎么不死啊?怎么不去地下陪你的妻女孩子啊?” “你有那么多的妻妾,一个两个说是愿意用命换你走,那剩下的呢,不是所有人都脑残,都恋爱脑,不管不顾用自己连带自己族人的命,非要换一个花心烂萝卜活着啊。” “就算她们忠贞不渝,可是孩子呢?他们就不想活吗?你怎么狠得下心呢?抛下她们不管啊,自己跑自己的呀,你当时没有安排好,真的是没有安排好吗?你自己心里有这个数。” 反正,她是不信的,就像当年她做孙志高时,兵变前,其实京城里气氛已经有些奇怪了。 有心人自然是会在意自己的妻女孩子,像当年她义无反顾的进皇宫前,唯一的念想,所有的安排都是留给淑兰和孩子,还有盛家大房人的,因为爱屋及乌,所以知道珍惜。 若是真有心,就不会出现他萧宴一个人逃出生天,剩下的人都死了,只能证明这个人从一开始,从心底起就没做好舍己为人的准备。 说白了他就是自私的! 萧宴不说话,但是手中的手持飞得更快了。 “算了,就不说你自己有多恶劣,多不要脸,多么贪生怕死了。且先说说你父吧。” 折夏:高手,这是高手!不愧是当年舌战群儒的狠人,听听她这个口条多溜啊,就这么说吧,你但凡是嘴笨些,你都能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父萧宝卷即位后赋敛繁苛,亲信宦官、左右,肆意杀戮大臣徐孝嗣、沈文季等,残暴酷虐,人心离散,国势日衰。时战事频繁,军饷匮乏,仍以所敛财富,大兴土木,生活奢侈荒淫。若不是萧衍起兵,你以为你们南萧能苟延残喘到今天。” 说实话,金邀月对萧衍没什么偏见,也没什么喜欢,就是很客观。 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在晚年致力于佛教,萧衍本人是了中国佛教音乐史上第一位杰出的中国佛曲作家。 此后便是隋唐,众所周知,隋唐是艺术的巅峰时期之一,其中有首曲子《霓裳羽衣曲》也算是最具有代表性,一般认为是唐玄宗在根据印度佛曲《婆罗门曲》的基础上创作改编而成。是一首具有“西凉大曲”音乐风格的歌舞作品。据推断,全曲共36段。这首曲子就有“法曲”跟“大曲”之分。 “法曲”又名“法乐”始见于东晋《法显传》,因用于佛教法会得名。 或许是因为萧衍也搞佛教音乐,而隋唐佛教音乐盛行,金邀月有些移情觉得他在音乐是出了些贡献的。毕竟从中国音乐史上来看,佛教音乐的代表人物并不多,能留下一句介绍的皇帝就已经很不错了。 实际上,萧宴原型是萧综,萧宝卷也是他父,萧衍和萧宝卷算是族叔侄关系。或许是前情并没有讲清,所以很多还是历史上的原事,所以她现在骂起来很爽。 讲真的这种连了宗的外八路的天天想要他们命的亲戚,换她或者换个心硬点儿,早不知你这个死玩意儿,死在哪里了?还能做遗腹子,你还是和你母亲一起死,做肚子里的鬼去吧。 “哼,你们家倒真是能找出根儿来,你祖父萧鸾以阴谋手段篡夺帝位后,滥杀高帝、武帝的子孙以巩固帝位。他就是临死前都不安生,告诫你父萧宝卷“做事不可在人后”,果于诛杀,以免重蹈当初没有果断谋杀萧鸾的废帝郁林王萧昭业的覆辙。你父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对此牢记在心。还真在登基之后就用那一番行为将之发扬光大。” 萧宴还闭着眼睛,只是手里的念珠停了片刻,看得出来捏挺用力的,那手指节儿都泛白了。 说真的,金邀月不知道他真的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和祖父真的有那么大的感情吗?不过也是皇宫里出来的都是演惯戏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而服务。像周生辰这种小傻瓜少的很,毕竟这么傻还能活到现在,全属于命大。 不过她金邀月既然是说就说个痛快,不然她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萧宝卷这个竖子,即位之后便杀害顾命大臣右仆射江祏、司空徐孝嗣、右将军萧坦之、领军将军刘暄等人。难道不是因为他萧宝卷的昏暴,才导致始安王萧遥光、太尉陈显达与平西将军崔慧景的先后起兵叛乱,是虽然都兵败被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10 “可你父萧宝卷不知悔改,平定叛乱之后更加昏暴,除了与爱妃潘玉奴、佞臣梅虫儿等人日夜玩乐之外,并且派人毒杀平定叛乱最力的尚书仆射萧懿,萧懿你知道吧,把你当亲生儿子养大得萧衍的哥哥,结果是什么!自然是导致萧懿之弟雍州刺史萧衍发兵进攻建康。” “你知你父萧宝卷此时在做什么?外面战乱四起,即将兵临城下,你父他整日与侍从、官人们在华光殿前演练军阵,用以取乐,对城外的兵马却不放在心上。把你含辛茹苦养大的萧衍军队已攻打到城外,你父萧宝卷听到城外的鼓声传来时,竟穿上大红袍,登上景阳楼屋顶看热闹,” “哼!”她讥笑一声“真是苍天有灵,老天爷看不过去你父的无耻行径,流矢射伤了他的腿脚。” 她不知道萧宴的母妃为什么要临死前告诉萧宴一切真相,或许是有私心,或者就是单纯想着临死前让孩子知道身世。 若是真有私心,那她大胆猜测一下,萧宝卷有两子,长子被封太子,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那么这个遗腹子萧宴一旦起兵,那拥立正统,或许是很多想在其中捞利益的人首选的,而且那贪官家里还有两个忠仆呢。 萧衍抛开他的政绩不说,他还算是中规中矩的一枚皇帝,这也可能是他并不算太出名的原因,没有太昏庸,可是也没什么一挽狂澜。 但是只要他在位一天,他身上永远贴着谋反篡位的标识,或许,许多人会忘记他当初是为什么会反?他们只会记得你反了,断章取义这个词儿永远不只是写在纸上的。 “那萧宝卷视百姓如草芥,对文武大臣也不知爱惜,动辄大开杀戒。他的表叔江祏、江汜多次对他好言劝谏,他怀恨在心。杀二江时他可没有手软。那萧遥光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就是因为害怕,所以举兵作乱,兵败被杀。” “他可真有本事啊,一起长大的好友都能逼真谋反了。” “当年平乱有功的萧坦之、徐孝嗣、刘暄等多人,是前脚被赏赐,后脚杀害了,首当其冲就是那个萧坦之。莫不成是因为同姓相斥,哈哈,这么嫉妒英才呀。” “你父萧宝卷是怎么做的,哦,想起来了,是令茹法珍、梅虫儿、直阁将军徐世标诬告刘暄谋反。” “虽然我看不起徐世标,但他有句话说的好。他说:先皇明帝是武帝的堂弟,很受武帝的恩遇,尚且杀齐武帝的子孙,舅舅怎么可信?” “啧啧,你们这一家人的骨血可真是够冷的,这样毫无人性,何能为君?” “哼!你真该感谢萧衍,若他不是皇室子弟,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过上今日的生活?你以为你们萧家还能立足于世间。当时民愤四起,多少起义呀?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哼!皇家只有装出来的纨绔,没有什么真纨绔。” “你若还能以怨报德,当真是掩耳盗铃的好手。” “当年,镇军司马曹虎就是因为家中多财,你父竟然萧宝卷杀了他,只为吞没了他的财物。那徐孝嗣被逼无奈,为了家族能活下去,毅然决然想废昏立明,可惜事泄,萧宝卷鸩杀。” 这就是革命,论在哪个时代革命都是要付出心血的代价。 无论在何时何地,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金邀月似笑非笑,讥讽道“真是可笑,就是因为那曹虎有钱,你父萧宝卷就这样毫无人性的杀害,这不是君,不是臣,不是人,连兽都算不上。” “若不是因为你父疯狂的乱砍滥杀,引起了大臣们的惊惧。大臣们何至于为求自安,纷纷起兵造反。” 金邀月自然是是没骂完,毕竟萧宝卷那些破事儿还没讲完呢,他祖父萧鸾还有一筐子烂事儿一句没讲那,但是都是讲到这里,她就把自己气的不轻。 她实在是怕自己再讲下去,一口气把自己给气死了。 如今比她上那危险的战场,还要心慌胆战,实在是被气个不清。 唉!这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经不了这么高强度的气愤,也是,她向来都是掌握大局者,也很难碰到这种时候,所以之前也没有发现吹胡子瞪眼后,身体会有不适。 可能是她太投入了,整个人也跟着共情了。 讲起史书魏晋南北朝时这些皇室只有宗亲之间的残暴乱象,那些恶行叫人发指。 这萧宴史上的原型萧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历史上他也是个好色不讲究的王八羔子。 金邀月对他记忆最深的事就是,他为了核实自己是不是萧宝卷的儿子,暗地里挖开萧宝卷的坟墓,取出遗骨,割破手臂,将血滴到遗骨上,血渗入了骨骸。这还是让人能理解的。 可后来,还叫人害怕,他杀死自己的一个儿子,也用同样的方法加以检验。自此,萧综确信自己是萧宝卷的遗腹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般狠心的畜生,根本配不上萧衍留他一条性命的恩情。就该跟他亲哥一块去死。 而且,萧衍人家可是有七八个儿子,就算是轮继位,也轮不到你呀,估计人家也不是真心和你斗,就是单纯看不上你和你那一家死鬼,想挤兑你萧宴。 真论起来,她都支持萧衍诛杀萧宴,早该杀了,斩草不除根,就是小白痴,心太软,你瞧这不坏了事了吗? 周生辰就跟被人用一根大棒敲醒似的,他征战多年,和萧宴也称得上一声知己,他从未想过这些事,他只知人生在世,快意疆场。 金邀月只知道准会嘲笑他脑子缺根筋,就是那楞头青就知道打仗,就知道听坏人的话。 这么说来还有些清澈的愚蠢,如大学生般,怪叫人想要蹂躏蹂躏。 “来来来,咱们来算算,你祖父明帝留下的六位顾命大臣二江、萧遥光、萧坦之、刘暄、徐孝嗣到如今已经全都被杀,被你父萧宝卷杀了,真是可笑啊!堂堂的七尺男儿,并不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当真是可悲!可叹啊!”金邀月是真的有些感叹,其实这6个人或许也都有私心,可也不至于全部都整死吧。 关键他整死的可不仅仅只有这六个人,朝野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因为他的滥杀而害怕,生怕一不小心乌纱帽连着脑袋一起不保了,毕竟过两天自己身边站的人就得换。 这频率比那姨妈巾换的都快。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11 萧宴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他整个人虽然没有任何变化,站得笔直,闭目好似不在听。 可金邀月多了解人性啊,你别看他现在看起来是没啥反应,可这货可是能把自己暗地里磨练上十几年的狠人。 他看似没变化,实则皮肤已经紧绷,他只是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控制着让自己看起来放松。 金邀月说了这么一大通,舌头都快抽筋儿了,还这么平静,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你若是有些反应,她或许还不至于,加大筹码,丧心病狂。 偏偏是这样,才能挑战她那紧绷的神经。 “来人啊”南音及时捧上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串儿色彩不纯的不同大小形状的串子。 “还不把东西给咱们的萧大师”。 “是,主子”南音将东西递了过去。 “萧大师,快拿着呀。这可是本座亲自为您准备的。” 萧宴倒是还闭着眼睛念佛,不管尘事。 “南音”。 “是,”南音粗暴的给他点了穴,将东西放到他手上,替换了原本正在转的手持。 “萧大师,我的人点了你的穴,可是没点你的眼睛。大师,快睁开眼睛瞧瞧,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东西。” 萧宴此时也不能继续不理不管,他看着手里这颗颗略带凸起的珠串,心中一紧。 “瞧你这模样,应该是认识吧。”邀月一脸同道中人的傻乐。 “这颗颗都是眉心骨,这东西最是难得了,一个人身上只能得到一颗”。 萧宴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念经,这会儿不转了。 “哈哈,念什么经啊,你手上那些孽债,可是比我这条送您的礼物要沾染的多的多。” “怎么样啊?好看吗?108颗,正好是一百单八颗人头,这才将将好穿了这一串儿。” “哎呀,可要好好的日日转着他诵读,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法器呀,难得的紧。” 她一脸认真,跟那个保险推销员似的。 “要知道为了做这一串儿,可是剃掉了不少形状不好的眉心骨,不知多少个人中才能出来这其中一颗?” “疯了,疯了,你疯了”萧宴闭着眼睛摇摇头,不愿看这种魔鬼的脸。 “哈哈哈,我疯了?”她笑的清脆。 “你可知,这里面有多少颗骨头是从死在你手上的人脑袋上挖的,你知道一颗颗多难得嘛,毕竟铁蹄之下别说是骨头了,人都是一滩烂泥。” “要说疯,应该说是你疯了吧。怎么浪子回头就把自己当大瓣蒜了,你真当自己说一句悔了过去的事儿,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你真以为你一句遁入空门,那些手上的冤魂就可以因此而忘记自己的仇恨吗?忘记你当时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哦,我还没说完呢,这里面呀,主要就是三个组成部分。” “刚刚的,是一部分,第2部分呢就是你当年逃到西周,那些被你连累,被南萧官兵杀害的百姓的眉心骨。” 她突然看一下周生辰,毕竟这货当时说要好好安葬这些人,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解释。 “将军,南辰王殿下,你不要觉得我是个连死者又不放过的坏人,这些个人骨大多都是那些百姓活着的亲人捐的,因为我清清楚楚告诉他们,有一天,我会让那个罪魁祸首永远拿着这串骨头,永远铭记当年他做下的恶事。” “你是不知啊。”她看向远方,似是在回忆。 “那些人当时有多激动,有多愤慨。甚至有些人是他亲人,他的家人忍这心中无尽的悲痛。亲手剜出来给我的,甚至在我拿走的时候,还跪地谢我。” “我,今天做到了,也算是对得起,那些被我放在心上的百姓。” 她性子向来不错,和百姓经常打成一片,时不时就挨家挨户的串门,聊聊八卦,一起干干农活。 “其中有一颗最小的,就是那一颗颜色最深的,那是一个小娃娃的,很小,你不知他那个头有多软?你不知拆开时…。” 她有些说不下去,因为每说一句话脑中都有一个画面浮现过,这世间真情最是难得。 真情又分很多种,这世上爱情不是穷人和百姓能拥有的,那些个东西都是藏在人的幻想中。 只有亲情,大爱是最唾手可得的,也最容易被那些饭饱思淫欲的垃圾遗忘的。 “她所有零件都小小的,那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生命啊,就因为你,因为你的逆反,因为你所谓的不平不忿,全没了。你以为你佛前念几句口号?你就万事大吉了。” “我告诉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做下的错事,永远会跟着你一辈子。不仅这辈子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你的永世轮回,永远都会跟着你。” “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别看你今日,还能了然一身,一身轻快。那只是时候未到,不是不报。” “等你死后下了地狱,那些个亡魂会日夜纠缠于你,阎罗殿上一纸冤枉,一句请大人做主,软刀子割肉还不知你有多惨呢?” 萧宴虽然仍是闭着眼睛,可再怎么控制眉头都是紧锁着。 “那哪儿了,还有第3部分,听说,萧大师你妻妾成群,儿女也不少。” 萧宴突然间睁开眼睛,他似乎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 “哈哈,大师还真是刻薄寡恩,自私自利的典型啊。”邀月看着某人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笑了。 还真是刀子割到自己身上,权当没看见呢。 “你,你如何说我都可以,请不要牵连我的家人,她们已经去西方,不该被俗世牵连。” 萧宴压着心里的怒火,他曾经也是意气风发,也曾怒发冲冠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想要好好论证论证何为俗世“哎呀,你确定她们去得了西方吗?你说说什么叫做俗事呢?” “是你可沾俗世,可他人要用俗世沾你时,那便是你如今这般愤慨模样吗?” “萧大师可真是只可州官放火,不可百姓点灯的好典范呀。” 第3章 金邀月112 “菘蓝”。 “在,主子”菘蓝应道。 “一会儿得把他的行为好好记一下,以后啊,要作为典型恶例作为宣传,其实他在南萧那些事儿啊,包括他家人的,都不能少记录一丝一毫,以后啊,不能让人觉得咱断章取义。” “你…混账”萧宴被她气到了。 “混账,混你头个帐”金邀月能放过一个骂自己的人,那是下一秒就反过去的。 “你有骂人这时间,还不如好好摸摸这上面哪颗人骨跟你血脉相连吧。” “你算得上什么东西,她们那点破事儿。不是因为你!” “你还有脸在这里装什么满口的仁义道德?你这是老树刷新漆,非把自己装成黄瓜呀。” “我还是第1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告诉你,她们跟你脉相连,焉知这些祸端不是因为你而来的。” “焉知他们的杀劫不是因为你,这都不用推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装什么大瓣蒜呢?” “今天在这儿给你把话说清楚,因为你他们永世永生都不会得到任何幸福,因为那些无辜人都怨与恨只要一日未销,跟你有关的任何人,你的所有妻妾儿女都不会有好下场,其实跟你血脉相连的。” “哦,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笃定吗?” “因为你父亲啊!” 萧宴就是想开口骂,旁边的南音进一步开口点了他的哑穴。 “你受这么多罪,你心里委屈,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得,假装自己是个纨绔,你心里觉得的那些苦,你以为自己受过的那些苦,都是因为你父亲已经造的孽呀。” “因为他暴政,因为他不是个东西,因为在他手上死了无数的人,因为他性格暴虐。”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要反他,所以萧衍他能反成功做了这么多年的皇位。” “你以为你自己是吃的苦最多的人。” “哼,我是笑了。要不是因为他死的早,光是这南萧这的怨气都能养两个邪剑仙了”。 “幸亏他死的早,不然你们南萧倒也真是平等啊,人人吃苦受罪,人人不得安宁,皇宫里住着的就跟我们现在北陈一样,宫里那几个没一个好东西。” “都是什么废物点心脑子有病的玩意儿?” 折夏这会儿都不敢乱想了,这玩意儿刷新了他的三观,这种时候还想着和这姐掰头!敢骂这姐! 说实话,他当年也骂过,后来,后来就是现在了。 唉,说起来都是心酸泪呀,罢了罢了。如今在她手上讨生活,自己是没这胆子了。 她也说爽了,后面也没词儿了,主要是这半天说的,她嘴都快瓢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又扬起了端庄的笑容,声音平静温婉“你呀!有时间还是慢慢地盘你的人珠子吧。” 凤俏对萧宴是有朦胧的爱意的,只是她没想到滤镜会破,这就跟那个上学时,向初恋告白失败的小女生似的,心里碎了一地的渣。 不过,她还是觉得邀月说的有些重了,应该没有这么夸张吧。 战场上,两军交战之前的对骂,总是会夸大其词的,就是为了扰乱对方的军心,以此增加胜算。 凤俏在心中强调这个想法,不然,心里是当真难受。 实际上,金邀月这种打的人家孩子还得踹他家狗的典型小贝鄙。 应该趁此机会再追上两句,哪怕是心中没刚刚那么激动呢。 也是顾忌着凤俏,才直接收了嘴。 她终于平静下来,不似刚刚的又哭又笑,一会快的像饶舌,一会慢的似软刀子磨人。 端庄自持,她是由内而外,从灵魂向外散发着力量,那种冉冉升起,蓬勃生机的力量。 “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缘泰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 “风能走八百里,但无人问起它的归与起,诸位,咱们大秦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男或女,无论高矮胖瘦,无论任何形色,我只认德才兼备,无才不能入,无德不堪用,诸位。” 她扫视一圈,她的人各个龙精虎猛,跟打了鸡血似的。 “请诸位与邀月一起重整山河待后生,与吾一起为后生们留个清明安详的国。” “是,吾等…”就是一堆官场客套话,不说,无论是她还是她培养的人,各个热血沸腾。 恨不得直接提枪走马上任。 但很明显中州城里还有许多事没了,尤其是他们身后那群畏畏缩缩的废物点心们。 废物点心们:……(战战卡卡,比帕金森还帕金森)救救救,救命啊! 你说说总有人在你兴头上来败兴! 啧啧,真是可恶! 漼广因儿子久久未归,中州城形势不安,超乎他想象 ,亲自出来寻子了。 “哟!这不是漼广漼大人吗?怎么你还亲自来了”! 折夏\/钩吻:(心里一同摇头)这姐们\/亲亲主子老阴阳人了! 漼广,不愧是漼广,见着自己被人摁在地上,脸就差直接碾压地的老儿子。 他认清形势的很快,滑跪的很快,但他还捏着那清高劲儿。 “金小姐,今日之事,是小儿无理,还请金小姐看在老朽和清河漼氏的面子上放了吗?” 金邀月好似一口吃了个蛤蟆,真的有被恶心到。 她没说话,眼神就停留在漼风和漼广之间。 漼广这老油子也捏不准她,毕竟,她看起来是个疯的,喜怒不形于色呀! 好半晌,她吸了口气,嘲笑道“怎么,漼大人病好了?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跳钻出来了?” 漼广刚想说话,打个圆场,毕竟,如今漼风命都在这女人手里,他总是要先服个软。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被金邀月打断,这不要紧差点气个半死。 “哦,不对”金邀月手轻掩嘴唇,娇笑清媚“哎呀!我说错了,是漼先生。” 为老不尊的狗东西,她连个老字都不想加。 她这言一出,别看就几个字,直接否定的漼广的地位,什么大官,面子,直接不存在了。 也是,都是老黄历了,她金邀月如今单干。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13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有迁怒的嫌疑,毕竟,他都打算结束了,突然有人出现打断你,你还得再加班,加班加点的干活,你气不气啊! 你以为刚刚那些话都是白说了,至少一万字啊! 而且,她又哭又笑,全身心投入演绎,她差么点没直接累抽过去,讲真的她都饿了。 哦,对了,她前面还杀了半程,真要命! “老朽今日前来是来带回犬子的,还请金小姐高抬贵手,饶过犬子,” 漼广见金邀月半天不言语,以为是加码不够。 他深吸两口气,心中唾骂这女人不要脸。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豁上这张脸来这里,那就得一鼓作气,将漼风带回去。 漼风那边不能看了,那泪珠还掉了一滴,说实话,其实阳刚的汉子流泪并不难看,也并不娘。 但架不住城山军士兵有些审美真的不怎么好,这都绑的什么呀?你这脸上身上那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那嘴里塞的呀,那是天然灰黑呢还是这鞋子啊,脚染的呀。这怎么还透着藏蓝呢? 金邀月不敢往那边看,她生怕自己破功。 真是的,她现在这么严肃,你们就整这些,害自己主子。 一个个的,哼!今天中午加餐鸡腿没了。 “清河漼氏愿意日后鼎力扶持,金小姐大计。”漼广已经做出了最大让步,在他看来,这已经是非常诱人了。 但对从头至尾就想推翻世家大族的金邀月来说,那就是一句笑话。 你这是在侮辱我人格吗? 你看不出来吗?为啥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要斩的卢同,仅仅是为她的下属遥枝报仇雪恨吗? 那是个信号啊,大哥! 是告诉所有人,不要以为你是世家大族百年荣耀,你就可以在我这横,我不看这些。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不行我就是不要你,我就是得把你扯下去,就是要把你斩了。 我不养你们这群废人窝囊废,小家子气的玩意儿就知道窝里横,窝里斗。 哦!她想了这么一通后,突然惊觉刚刚斩卢同时,漼广好像不在这儿啊! 啊这………~~~!!! 真是尴尬呀~! 但这不妨碍她搞漼广和清河漼氏,毕竟你刚刚那话就是在侮辱我,哼,有没有点数,我气着呢? 她薄唇轻启,谈笑间,千百兵马灰飞烟灭! “哦,菘蓝记下来,清河漼氏家主愿用合族五千士兵和漼氏将军漼寿的命换他亲生儿子漼风的命!” “你…”漼广怒目圆睁,他指着金邀月,恨不得吃了这贱女人。 “父亲”漼风见他父亲被气到了,担心的呼喊。 漼广被气得差点吐血,这是直接要了清河漼氏所有根基命脉呀! 五千兵马是他们家的所有啊! 其中还包括他暗地里培养的两千兵马啊! 要说走到高位者没一个是雄的,大家都是有本事的。 越是到了这时候漼广脑子越清晰,他懂了这女人是算准了,他要来赎漼风,一开始就在这等着他那。 那两千兵马他已经是小心再小心的掩藏着,从未显露人前,哪怕前段时间他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他也是一再犹豫未说,甚至到了如今都没告诉漼风。 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有热血但稳不住,是个好孩子,好将士,却不是个合格的家主。 见好就收和及时止损是一样的,只不是根据情况来用。 如今,他不敢拒绝,这女人邪的很,她总是不经意间,捏准人的死穴,似乎天下任何事她都知道。 若是这般人才为他清河漼氏所用,怕是日后兴盛个百年不成问题。 可惜了,他们如今是对立面,准确说他们漼氏加在一起,都根本算不上这女人的敌人,他们太渺小也太弱了。 “那老朽什么时候能带小儿漼风回去”这十几个字他好似用尽了全力。 他明白今日,无论他如何说这清河漼氏的罪人,他漼广做定了。 如今,做决定快点儿,还能避免对方加码。 他感到深深的挫败感,他这一生的劳苦就如此毁于一旦。 可他不敢不这么做,那两千暗兵都能挖出来,大家都是聪明人,不是不清楚,对方对自己的牌心知肚明。 砧板上的鱼那有什么自由选择的权利,全靠厨子如何宰杀烹饪。 “父亲”漼风热泪盈眶,他知道这一忍下,他父亲半生功绩毁于一旦,他不忍心自己父亲付出这么多。 金邀月真是笑了,不仅是心里,还有面上的嘲笑。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刚刚她讲百姓惨状时,那些个废物点心(角落里哆嗦官员大臣)不少都闭眼皱眉,不忍心听下去。 她真是笑出个天穹,漼风这个世家公子里的佼佼者丝毫不动容,怎么换到现在就这般潸然泪下。 还真是跟萧宴一个路数,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金小姐,请问,老朽,什么时候,能带,犬子回去”他近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字来。 “不急,等人什么时候杀干净,什么时候漼风漼公子就能回家。”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她的美好准则。 一句多谢金小姐,哽在漼广喉中,出不来下不去。 金小姐已经是他最后的清高架子,他叫不出殿下,圣上,那一出口,他漼广,他清河漼氏,此生再无翻身可能,这全然证实着自己的认输,他清河漼氏第一个投降示弱于这个德不配位的弱女子手里。 他也不是不知这所谓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可他活了一辈子,要了一辈子的强,他总不能承认这北陈人中,最看不起的金荣幼女,被许多老少男人品头论足过的,吹出来的所谓世家贵女典范,当真是个心怀大志的有本事好后生。 他不愿承认自己错了,不愿承认他是有偏见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越来越亮,太阳高挂天穹之上,至少已至正午。 这事儿啊,总是得熬人心的。 反正邀月今天就耗在这儿了,她也出上去了。 她不急,反正,现在局面很明显她胜了,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14 无论是中州,还是北陈任何一个战略要地又或者是重要的大城市,都在她的手里。 她像是一尊神像雕塑,面带合体微笑,仪态正然,气质气势皆为上乘。 站在层层台阶高台之上,大殿外正中央。 一身火红与今日温暖的阳光,互相映衬着彼此,是那么的气势恢宏,让人不可忽视。 漼广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欣赏今日的绝佳天气。 他这一辈子的功绩就这么毁于一旦,自己儿子现在在人家手上为质,自己家族所有兵马,最后的抵抗力一起被绞杀。 他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窜呢,可此时最不能乱,他只能强压下心中这口气。 眼见着太阳越来越热,他头上的汗珠那是越来越多,怎么擦都无济于事。 他心急如焚,如今来了,价格筹码也谈好了,他委实是没有必要一直耗在这里,可这女人不让他带儿子走。 要知道现在主动权在对方,对方也是掐准了自己想要回去减少损失,主持大局。 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掐着不让自己回去。 这也是一步阳谋,自己此时不占理。 况且自己也没能力反抗她,对方不仅缴了自己的枪械,更直接一句话抹杀了自己半生努力。 也是,再怎么不济她母亲也是琅琊王氏嫡系,光是凭借这一点就不是他们清河漼氏能够分庭抗争的。 但时至今时今刻,他也只得舍下面子,在试最后一回。 “金小姐,老朽,老朽…”漼广说不下去,他高高在上,清高了这么多年,如今这般,折下腰之求来,求去已经不容易。 实在是说不下多么低眉顺眼的话,尤其对面的还是一个他从来看不上的的弱女子。 金邀月呲笑,眼里流光溢彩。 他的人看了只觉得主子好棒,主子好厉害,还好有气势。 然而,落到漼广等人的眼里,只觉得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刹。 “漼先生,你可以去解开他绳了?”金邀月面上一副好商量,但什么实际利益都不说。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漼广虽然有些不满,但至少对方让了一步,自己面上也不能说任何。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自己儿子,在漼风复杂的眼神里,慢慢替跪着的儿子解绳子。 添堵,邀月是专业的。 金邀月心里特别看不起这种假清高,装着一副浩然正气,实则内里面跟他们口中的无德小人一幅样子,做同样事情的脏东西。 她本身就要拿清河漼氏做那开刀羊,也不想给这老货和这小东西什么薄面。 他们在自己这里算什么?空气都不算。 “菘蓝,记好了吗?” “回主子话,已经记好了,包括清河漼氏以漼广漼风等人收受贿赂,罔顾百姓的陈年旧事也都整理好了。” 啧啧,不愧是她的人就是知道如何气人最狠。 漼广差没点一口气撅过去,在朝为官,哪一个手上没有这些乱账,他看向官员大臣那一堆,哼,怕是只有哪几个没本事的低位老顽固才有可能逃过这女人的清剿过往。 呸!那些都是些不懂变通的低位小官,能懂什么? 这女人要是把所有世家都清算了,她那还有什么人才可用?哼!他等着这女人被打怕了,上门拜访求自己出山。 到时候,他不得狠狠挖死这女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他崔广记下了,来日他加倍奉还。 金邀月要是知道漼广这明白人到如今还糊涂着那,定会很无语,朋友,你抬眼看看吧,青天白日的最适合九州清宴了。 她肃清铁定要肃清的,不然,她也不会费事巴拉,搞了这么多年地下工作。 你放心,地球有没有你,有没有你们清河漼氏,有没有你们这是所谓的世家大族一样转。 我可是坚定无神论主义者,我相信人只要奋斗都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尤其为百姓做实事。 毕竟,官无论大小还不人,是人还不是百姓?所以,哪个人努力工作不是为了自己,换句话来讲,还不是为自己服务。 “罢了罢了,先把坞水房的肃清了吧,其余人咱们随后再派人前去清理。” 漼广给漼风解绳子的手一抖,但他没说任何,只是继续解着,只是比刚刚慢了许多。 “传我命令,就是个婴儿小孩,哪怕是个鸡蛋都得给我宰了,我不希望秽土重来,毕竟,他们要是长大了,变得和他们父老亲兄一样,没人性,那么苦的还是咱们的百姓。” 她就是喜欢看漼广气的半死,却不敢言语的怂样。 痛快至极! 叫他算计周生辰,叫他想逼着周生辰认漼时宜为徒弟,叫他这辈子还把漼时宜和漼风送来恶心她,叫他把南辰王府拉下水, 哼!要不是他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非要拉周生辰下水,欺负他个实心眼的傻白瓜,请问,作为刘子行未婚妻的漼时宜那有机会和周生辰那个白富美相爱相识。 对,就是相爱相识,她丝毫没察觉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态有多酸。 “哦,对了,记得把漼广和漼家其他人做的好事抄一份待会让咱们漼广先生亲自亲手带回家,你记得要好好宣传宣传。” “是,主子”菘蓝手脚麻利。 这不比直接往漼广泼粪便好,你让坏人捧着自己的罪状回家,这里路上得有多少人看到,得有多少人问起,百姓的言语不重要,可架不住群众的舆论,这是要漼广公开处刑。 而且,抱着自己的罪证回去,他日后和漼风哪里还有颜面面对漼家众人。 不一会儿有个士兵跑过来,附在折夏耳边低语。 折夏剑眉一挑,上前几步恭敬道“启禀陛下,坞水房及漼风所带的所有兵马一共3298人全歼。” 漼广屏住呼吸,城山军当真如此冷血残暴,当然,在他出了宫门后,看到赶车的漼氏车夫也丢了性命,跟随他多年的随处和老管家全部身死后,漼广才深深意识到,金邀月是个不能惹的人。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15 可惜,他不仅仅大庭广众挑衅了她,丝毫没有敬意奉承,而与漼风交流会后,在他支支吾吾的只言片语里,更是绝望。 这女人在南辰王府就与自家儿子不睦,甚至曾经因为战术多次不愉快,关键,自己儿子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根本看不出来对方嘴里说“哦,好的,你说的没错!”这些老菜帮子的废话,是在敷衍你,根本不屑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当人家是自惭形愧,不敢言语。 他清河漼氏未来岌岌可危! 回到现在 “哦,是吗?”金邀月勾唇笑,她不愧是掐点小能手,这点卡的刚刚好。 “既然如此,永安呀!好好送送这个大人物和他刚刚松绑,绳子还没拽下来的儿子。”金邀月说着说着看向漼氏父子俩,啧啧,真是没用,一个小小的绳扣的都得解老久。 一个不留神又是一个阴阳。 啧啧,她不愧是拥有双重身份的大湿。 啧啧!阴阳大师,还挺好听的。 什么?你问我另一名头是什么?那当是空耳呀!空耳大师。 例如: 没钱了没钱了!(富得流油的地主) 什么你说还有钱,兄弟们把他家的墙凿了,地刨了,房梁也敲了,什么鸡羊驴狗马,什么骡子大鹅都别放过都给我翻上一遍,对了,尤其什么老鼠,鞋壳里,棉裤里都得好好找找,没找到钱一定是我们找到不仔细不认真,需要好好反省自己。(威武霸道且耳朵不好用的月月子) 漼广和漼风可以称得上一句互相搀扶,正要离去时,被金邀月叫住。 “诶!先别走啊!”金邀月最好是跟邻居打招呼那一般,清脆热情。 漼广呼吸一滞,那一口一直堵在胸口的气更堵了,可他不敢不回头,不敢不去回答这女人。 因为他漼氏不能再毁下去了,他没有底气,和这女人硬碰硬。 但他还有最后的清高不允许他,向这样的女人低头。 漼广和漼风停止脚步,在漼风心疼的眼神里,漼广慢慢的扭过身子。 朝金邀月行了一礼平辈礼,就这一礼就要把他生闷气,气的不成样子了。 “金小姐,还有何事要吩咐老朽?” 金邀月都快笑了, 大兄弟你能不能认清形势,我以后是要做陛下的,不对,我现在就是做陛下的,你凭什么平辈礼呀?你还以为你自己在吃亏呀。 也是在漼广这么清高自傲的人眼里,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了,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晚辈。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弱女子。 但是她就是做到了,怎么着气死你! “老人家啊!”她连声先生都不想叫,简直是侮辱这俩字儿,他也配叫先生? “回头可别去寻死什么的,你死不成的。” 她笑的弧度极大,她用清甜笑容掩盖着私底下暗地里的疯魔病娇。 折夏也跟着笑,呵呵!咳咳,他也不知道自己乐呵个啥劲儿,反正就跟着傻乐了。 疯女人不愧是疯女人,她出手那不得整的老惨了吗? 说实话,他也是有一种落井下石的感觉,以前,就他和她空间里锁着的那几只小妖兽天天一起给疯女人做皮影玩具,天天用绳吊着他们。 如今,这些个也不能幸免。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这女人现在没以前那么挑剔了,毕竟她以前要是吊的话。 都是非常有讲究的,一般小废柴可不愿意玩儿。 漼广自是不敢抬头看向金邀月,但他能感觉到这女人的不怀好意。 他是不知道自己之前病的有多重?怎么就停了几剂药,见了下族中众人,他怎么就慢慢好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金邀月就是想吓他,吓死他也不敢动! “这天下人谁生谁死是我掌控的”她雍容慵懒,轻挑与掌控欲交织着。 “我要谁生谁就得生,我要谁死谁就必须给我死。” 可能是嫌自己刚刚这两句说的太重了,太严肃了,她又回归了刚刚那一副笑容靥靥,优雅大气范儿。 “好了,你走吧,我也累了。回去好好的自省吧!” “永安!” “属下在”永安出列半蹲行礼。 “好好送送咱们这位老人家,以及” 以及他旁边那个目中无人不拿士兵的命当命的小废物。 是的,她本身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考虑到宏晓誉的面子,她放弃了。 “他旁边那个什么玩意的,快去吧。”她一挥手。 快点走吧,本喵喵快累死了。 我现在要想吃中午饭,水煮肉片加烤鱼,加烤五花肉,加猪脚饭。 呜呜!好饿好累啊! 对了,她现在回去马上要先喝一升的水。 哼!一升水都不够她造的,这一上午累的她呀,光是动嘴皮子了。 哎哟!终于她匆匆的搞完一切结束了。 刚刚那个结束语呀,说的就很简练了。 毕竟,是她的人,你说啥人家都能给你使上劲儿。 那不是你的人,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人家不给你干呢。 所以,说两句就得了啊! 她本身前面用的劲儿也太大了,到后面真是累得不成样子,也编不出多少话,虎头蛇尾就虎头蛇尾吧。 然后,漼广这老东西不就跳出来了吗? 再后来,不就是现在了嘛! 所以,果断又说了两句废话寒暄。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该查封的,该抄家的,该砍头的赶快要整上去。 以及那些该准备过几天,种地投入粮食生产。以及到处勘测设计发展的,还有那些该下去教书育人,该运转国家行政的,都赶快给我上位吧啊! 这一天天的差了点没把她累死,终于搞完了。 可能真的是饿的太久了,费的体力太多了,这会儿倒是没吃下去多少。 用完膳,她在美人榻躺了俩时辰又开始起来干活了! 唉!真不想干,她想躺平,但,呵呵,北陈这破江山,真要猫命。 唉!还能咋整,总不能砸手里,起来干活吧! 然后,她就处理公务到傍晚。 没想到,傍晚时金夫人主动让人来找她,说有事相商。 那还能咋样啊?该去还得去!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为什么我的眼里长含泪水,因为你,贝多芬,肖邦,巴赫,勃拉姆斯,门德尔松,柴可夫斯基,还有荀勖,何承天,蔡元定,朱载堉,呜呜,光祈大叔求支援,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们了,尤其是你们的作品和成就,嗷呜!好气呀! 第3章 金邀月116 她行至殿门外,好半天才推门进去。 金夫人,哦,应该是王女郎,坐在那里等她。 这一刻,金邀月脑海记忆交合,与小时候一样,阿娘坐在屋子里,等她和姐姐下学归来,一同用膳。 “母亲和你姐姐商量过了,母亲要回太原,你姐姐留下帮你稳定朝纲。” “至于金荣…,母亲知道你讨厌金荣,母亲此去就将他押送回去,权倾朝野他求了一生,如今,却只能被缩在屋子里,憋屈侮辱的龟缩在方寸之地不得动弹,对他而言已是重刑,他,爬不起来了!” 金邀月刚想张口,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她担心母亲,谁知道金荣那点子破烂垃圾小忠仆会不会歪打正着伤了母亲。 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金夫人堵上了。 “母亲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担心,母亲也不是白活到这岁数,这么多年金府上下我那里没有人手,放心,定叫他此生都翻不出水花。” 金邀月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百感交集。 好半晌,她都没说话。 理智来讲,她应该直接说清,这样是可以的,但金荣那些个庶子庶女,自己要拿去做人体实验,尤其是男子,女子和姨娘们,还那些不老实的二心玩意,都送去挖矿,修路。 可她嗓子干涩,像是灌了铅,竞一声发出来。 她不想动,也动不了,就像自己顺着脊椎骨一条线狠狠订进地里,分毫动弹不得。 再一回神,她坐在椅子上,和金夫人平座,她们之间就隔了个桌子。 她缓缓起身,行至金夫人面前,慢慢蹲了下去,一点点抬头看向金夫人。 她有千万言语,可此刻,她只想说说心里话,她总觉得再不说,再没有如今这般适合说的时候。 “母亲,我从未恨过你,我只是不想让咱们三个人妥协认命。” “我离家出走,不仅仅是因为那可笑的婚约。” “金荣让我这边吊着清河王,那边服侍这各地诸王和世家贵子。” “当年李氏公子登门,他明知那人妻妾无数,却执意让我上前服侍,你可知场上二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尤其是他看到那男人对我一个小姑娘面露色相时,他竟然是开心的。甚至直言下次要让我带姐姐前去面前。” “若我不逃,您觉得,我和姐姐逃得了他的毒手吗?” “还有那劳什子什么王,他可是出了名的喜欢変童,他来时金荣让我出来为那狗东西烹茶煮酒,那东西,看我的眼神我至今难忘。” 金邀月是终身难忘,她一想起来浑身难受,恨不得吃了那人,当然,只是她的灵魂,肉太恶心了,她怕不干净吃了拉肚子,事实上,她后来也是这样做的。 她就是金荣养的高级妓女,平日里封在绣楼里,来了客才提溜出来任人品鉴。 金夫人再也不忍看自己女儿,试问这些她知不知道? 她当然清楚,甚至她在厌恶中,默认了一切都发生。 所以,自己的邀月就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里,放弃了对她这个阿娘的期待了,放弃了向她求救。 她想起那时邀月也曾委婉向自己表达过不想去,可自己当时自觉那是主君金荣的吩咐就任由她去了一次又一次,她那时觉得邀月是金荣的女儿,定是不会真害了邀月去。 可她没想到邀月在其中周旋艰难保全自身,邀月那时候那么小,她得有多心累,多难熬! 是她这个母亲的失职!她只要一想起就揪心,自己也是这一切的帮凶,任由她被一群老少男人向挑货物般挑来挑去,品头论足。 若是永无休止…,她想想就窒息! 可她的邀月那时的年纪不过是手上数的过来,何故要吃这个苦! “您觉得,难不成我不是迟早得被他当成货物一样,到处买卖,那时出卖的就不是色相了,是身体!” “母亲,我不是不能接受跟一群人睡,也不是不能接受有许多男人。真论起来,谁漂谁还不一定呢。” “但我不能这样沉沦下去,迟早姐姐也会跟我一样的。” 邀月一提起姐姐金贞儿她就有用不完的力量,她跟打了鸡血似的。 “母亲,我不能接受的是,您明明知道这些,还默认了。在您的眼里女儿也是货物吗?是可以随意被他拿来交换的筹码吗?” “母亲,女儿不要做娼,女儿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啊!” 金邀月再次想起当年,忍不住眼含热泪。 当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金夫人明知道一切,却还是把她困了回来。 她就是在这样的期待中,一点点失望掉的,一点点磨平了所有期望。 也不在执着与金夫人那浅薄的母女情缘。 “母亲,我不在意这一切,可我绝不允许姐姐跟我走上同一条路。” “我绝不允许!”她是那么坚定,好似回到了当年,她义无反顾离开家门。 她那时候在想为何原剧中没有,这段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有类似的情况,但没有这么明目张胆,所以根本没有写。 第二就是受到她的因素,金荣原本的一些行为被放大了,可能原本只是一些小手小脚偷偷摸摸,如今,坐地起价。 不过总之,不管是因为哪一条,她都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姐姐。 所以她毅然决然的离家了,因为她的离开,金荣对大房关心回到了原本该有的状态。 虽然,日子不如原本了,但绝不算难熬,更不会面对蜜糖里的毒药。 她走了,金荣不会再有心思打到大房去了,他连见都不想见,自己姐姐原本的命运,前期也不算苦,再者,还有她暗地里的帮衬,日子也算清闲好过。 “母亲,金梦雪也是我动的手。” “我走了,总需要一个活靶子来分担我原本的担子吧,所以,我利用手上的古方和店铺,让她变得美了不少。” 金夫人诧异不已,可很快就释然了,邀月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手段,这点子事情,她想做很容易就做到了。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暗地里做的。 她面露讽刺“这样她就成了金荣新一任的棋子,有了一个新靶子,您和姐姐就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金夫人从未想过,邀月走前已经为她们盘算好了一切。 终究是自己误了她!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17 她一早就知贞儿是要入宫的,她从未担忧过大女儿的未来,只有这个小女儿,金荣的态度不明,女儿聪颖丽质,她心里一直担忧。 但见她游刃有余应付金荣,心里逐渐放下。 再后来,她早已习惯了认命,面对命运多舛的小女儿,更多只有妥协。 那时候金邀月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到来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觉得既然来了就该做些什么,她认为既然让她穿越了,就是需要她拯救些什么的。 看着姐姐为自己绣的荷包,她想改变金贞儿原定命运的心沉了沉。 她左思右想,无论如何做,无论她要不要改天换日一场,都要尽可能少影响姐姐,她不想姐姐跟着吃苦受罪。 这个姐姐真心疼她,她也真心爱姐姐。 考虑了所有因素后,她决定离去,为此做了一系列的准备。 金荣那里她能应付,她也坚信自己有办法打消金荣让她游走于众男人之间的命运,即便她不在乎,可她不信人心,她很怕稍有不慎姐姐跟着她吃苦。 越是放心间越是多忧虑,就是这个理儿! 多方考虑下才逃婚而跑,南辰王府就如她一开始说的那样,从来都是她计划里的去处。 她算计了所有人,所有事,单单没算计姐姐和母亲。 哪怕是中间有那么多事,明白母亲默认舍弃自己,她也与母亲坦诚相待,许多话她都说了,哪怕是此次来中州,也是点过她。 她就像自己说的那样,终究没负从未想负之人。 “母亲,可知父亲常与讲姐姐私下是不喜我的,您也一样。这府里只有他真心喜欢我,也只有他是我的依靠。” 话点到如此,金夫人这样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深义。 金夫人募然间,看向邀月,她不知还有这一段。 邀月和贞儿向来感情好,姐妹俩好的像一个人。 “母亲事到如今,您还觉得当年我认命了就是好事吗?” 自然不是,但不可否认,她默认了,邀月被金荣当成货物,也曾想过邀月日后被送来送去。 那时候她也觉得绝望,可她从未想过反抗。 当年,金邀月想着自己走了,至少姐姐能回归原剧情里的人生,所以她宁可四处漂泊,也绝不能连累姐姐。 她金邀月明明也可坐在那精致繁美的绣楼闺阁里享受着仆妇伺候,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做那最享受的幕后牟利者。 可她没有,她走的毅然决然。 她宁可孤身一人面对外面的豺狼虎豹,人心叵测,也要保全自己姐姐与母亲。 “您当真以为清河王是什么良配吗?我见过他一面,他不是什么心思克纯之人。” “这些年,能一直屹立不倒。就证明他心思不简单。” “你想,若是我真的和清河王有了瓜葛,咱们金氏就能躲得过厄运吗?怕是上次清算时咱们也得被算上。” “我之所以隐忍这么多年,是因为我清楚,鱼跃龙门,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旦失手,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我努力准备,我挖空心思,做了这万全之策。” “这一次,我赢了,掌控了自己的命运。也再没有人可以死死握着姐姐的命运了,还有阿娘你的,我,姐姐,咱们,终于,” 金邀月热泪盈眶朝她尽量笑的明媚,好似这些年的苦痛都是弹指一瞬间,都过去了,轻而易举都过去了! 她嘴唇轻启“解放了!” 卧薪尝胆,想想这词儿还挺配她的。 金夫人眼里不是何时起也是湿润无比的。 她仔细端详自己的女儿,她吃的苦,心里的酸涩比她想的还要多。 “我的乖女儿,苦了你了” 金夫人张开手臂 “阿娘”她没忍住,扑进金夫人的怀抱。 这一路实在太苦了,也太煎熬了,无人知晓她的用心,无人知晓她的为难。 如今,终于结束了! 只是可惜了,她流泪时,再也哭不出声了。 可惜韶华已逝,人间十年,早不是当年娇俏纯真的少女了,她早就被这人世间的酸甜苦辣磨平了棱角。 从金夫人那里出来,她不知该走向何处,也不知自己在向哪里走? 她说不上混乱,就是什么都不想想。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宫殿外。 再回神,抬头看看匾额,这里她认识是周生辰曾经在宫里的居所,也是现在锁住这前朝战神的牢笼。 她站在宫殿外 金邀月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说真的,她每次冷静下来,都觉得自己破坏了周生辰和漼时宜的感情,她不该这么做。 可不是没有她,这俩货这会儿就该死了。 可人就是这样不知足,她得到了周生辰的人,也想得到他的心。 可人也都是双标的,若是没有那露水姻缘,她或许会直接抽身离开,此后,形同陌路。 或许刚开始她也会日思夜想,可人总是会在时间中慢慢被打磨消耗,起初或是朝思夜想,但是时间一长感情就会淡了,就不会有那么想了。 金邀月很清楚这并不是借口,她若是真的想抽身离去,现在抽身也来得及。无论是杀伐了他还是从此路人,又或是给他上刑,只要她愿意不是做不到。 大不了此后永不相见,她也都是能狠得下心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放不下,又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放下之后会怎样,这条路似乎已经堵死了。 她满脑子里留下周生辰,她要这个人的身心都属于自己。 可若是真的都属于了自己,若是周生辰真的爱上了她金邀月,她也会觉得没意思。 会觉得他脏了,觉得他能背叛了自己的心,之后也能背叛自己,这样的男人何必要呢?又何必给他真心! 金邀月已经忘了,这一世是她先闯入周生辰的世界,与他生死与共多年。 也是她金邀月无论严寒酷暑都陪着他,也是她时时照顾着周生辰。 她也从未想过周生辰会喜欢上她,在这么多年的日日夜夜里爱上自己。 她忘了她也是耀眼的明珠,天上的明月,她也有自己的光彩。 她的光彩足以让人喜欢上她,将这份爱深深藏于心底,不敢表露半分,只怕被她嫌弃。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18 毕竟,她曾在喝醉酒后,吐露过很怕朋友变成追求者,那样她会主动远离对方。 金邀月宁可站在外面受冷风吹,也不敢踏入宫殿半步,只怕动了心也乱了心。 人心何尝不是一块豆腐呢?既想让它柔软香甜,又嫌弃它太软容易碎。 爱情中,最怕遇到两个相同冷静的人。 那样迟早会成为怨侣;再不然,就是你向东去寻大道,我向西走过独桥。 金邀月忘不了周生辰与漼时宜之间隐忍的爱。 她或许在此间投入了太多的感情,毕竟,演着演着有些东西就成真。 演着演着就不知是戏中人还是人中戏,她想起那首《梨花颂》。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短短的四小句,赋不尽的相思离愁。 纵然是不记得从前了,可潜意识里还是忘不了,应该是曾经念了无数遍,白天梦里全心全意都在上面。 也是啊!她和周生辰认识了这么多年,她在那个人面前扮演了那么多年的明媚少女,和他保持了那么多年若即若离的关系。 怎么可能会有因为一件事,就一刀斩断。 那么他和漼时宜那!就算这些年里,漼时宜没有成为他的徒弟,但她真真切切因为她哥哥漼风,在南辰王府住过多少个日夜。 情不知所起,知时一往情深。 这从不是一句空话,若是两个人真有缘,便是那一眼,就是万年。 她从不觉得自己和周生辰之间的情感,能比得上他和漼时宜之间的一眼万年重要。 她扯出一缕哭笑,朝斜上方看,天已暮色,见不着个日月,就连往日的繁星都掩在其中。 罢了罢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啊? 不过,都是徒增烦恼。 她转身就走,丹雘色的大红宫裙在这夜里如那曼珠沙华般妖冶。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周生辰坐在床边,准确的说他是被拴在床边。 软劲散的药性让他有半分的武力,整个人似乎被抽干了内力。 周生辰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说恨邀月夺了江山,可他心里也清楚北陈的江山岌岌可危,他也清楚整个北陈都是东补补,西缝缝。 只是真到了这一天,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没人能接受自己的家,突然一下子成了别人的,心里总是会别扭的。 今日的邀月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邀月向来是淡然从容的,也是俏皮明艳的。 她就像那天上的太阳,永远充满活力,她温柔善良,聪明伶俐。 但今日她是狠辣果决的,是能站在皑皑白骨之上的帝王。 自己好似今天第1天认识邀月,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想了这么久,他也是无从查起的。 明明他二人朝夕都在一起,他们无论是征战时,还是闲暇时,几乎都没分开过。 他们之间认识了这么多年,多少次战场上的死里逃生,他们二人都从未放弃过彼此。 是从什么时候起,邀月变得这么喜怒无常的,她今日那模样好似疯了,她那模样跟那些暴君有什么区别? 她这样下去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生辰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她都做了这样不中不悌的事儿,自己还在想着她的下场。 都怪自己,就是自己早就察觉她的不对劲儿,也不至于会有今天。 周生辰想了一夜,他实在不知邀月什么时候起她就变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之间向来都是心意相通的,自己想要做什么,甚至不用说话,她就会递上来了。 她想要什么,自己也是第一时间察觉,而后满足她。 她喜欢床后先喝一杯水,她一醒来喝不惯温水,肚子会痛,所以这第1杯永远都是常温。 她是个有些强迫症的小姑娘,她的东西必须整整齐齐的,哪怕是行军路上,她的床永远都是板板正正,床铺铺得平平整整,被子枕头永远都是叠起放好的。她所有的东西用完了,必须要回原位。 她喜欢吃糕点,喜欢喝烘制的茶叶直接冲出来的茶水。 她喜欢山月室的月纸,在她眼里,这市面上最便宜的纸张,胜过那些价比黄金的贵纸。 她喜欢华服美饰,她的东西永远都是精致的。 她喜欢闲暇时,坐在院中,对月独饮,每次小酌,总是吟诗无数,一杯酒一句诗,每次自己都是凭借她有没有念重复的诗,来判断她醉没醉,是不是该将她送见屋里。 她喜欢跳舞,喜欢唱歌,喜欢歌舞戏。 她喜欢史书,她说以史明鉴,历史就是一块明镜,人要学会自省,才能走得更远。 她喜欢埙,多于篪,萧,笛。她会弹琴鼓瑟,也会抚阮鸣钟。 她好像无所不能,什么都会。若是不会,她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 她院子里的梨树从不结果,直到了每年春时一树梨花开,美极了,有时随着风会吹出她的小院儿,似飞琼满天。 可她显少赏梨景,她好似是喜欢的,但又好像从不喜欢。 是啊!她对所有东西似乎都充满着好奇,好像是对所有的东西提不起任何兴致。 所以,他对邀月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那他们之间那些事情又算什么呢?算她时而提起兴致来的玩闹。 但他们已经做了露水夫妻了! 难不成她真不在乎自己! 周生辰不知未来,不知前程,前路漫漫,皆是云雾,看不清路。 直到宫人进来送早餐,他才惊觉天亮了,屋子偌大可透不进来一丝光亮。 原来这一夜时光短的很啊! 宫人不说话,无论他问对方什么,对方都是不回话。 他瞧了瞧手腕上的铁链,将将好把他锁在床笫与桌子之间,没有一丝一毫多出来的长度。 所以,这算什么?算她金邀月想要留住自己吗? 可自己已经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宫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他连个寻死的机会都没有。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跟大家讲一下,其实我们生活中也会经常碰到‘内力’这玩意儿的。 所谓气沉丹田,而后发力,真正去研究一下啊,它实际上是你的横膈肌在发力。 横膈肌一般来说是非常柔软的,很少能锻炼到他。 如果你想锻炼横膈肌的话,例如:你去打网球吧,他就能锻炼到。还有就是说你去唱歌吧,那玩意儿是死练的,就靠着这东西发力发气呢,唱出音儿来。 要不然都说那人唱歌有穿透性,唱的好气息老棒了,其中大部分指的就这玩意儿。 运动的就是你连带着去练,你要是想横练就学声乐吧。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还有一个比较生活的简单的方式啊!去用吸管往水里吹气,如果你的气吹的,就像底下有一个共振,一直让他颤颤着,但是呢又不断也不会突出去突小的,那就是你气息很好。最关键的问题是你一定要长啊!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我就问问还有谁能大清早第1顿饭吃小龙虾?嘻嘻!没错,我吃! 第3章 金邀月119 金邀月自问扪心她也没有自己宣传的那么好,自己心里没什么对错之分的。 在她潜意识里,人回溯本源不也是动物吗?在她看来动物就是可以用来吃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维度不同,某不是她原本不是人?反正,她觉得没什么差。 人看蚂蚁渺小,称其为蝼蚁。可在她心里,人也是蝼蚁,没什么差的。 你能对蚂蚁做的,我也能对你们做。 所以,她不觉得自己食人有错,但人吃人才是恐怖。 每到这时候,她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一句话:那可是你们的同类啊!你怎么能吃同类。 或许她真不是人吧,那又何妨! 其实无论是什么动物,生物,重要的永远是你的本心。 你认为有便有,你认为没有便没有,世界之大,未知实在太多,没有人可以咬硬说什么。 如果他说了,那宝贝你就该明白,他在为你洗脑,他要你成为他流水线上的之一。 所以,她来到此间,见到灾民无数,愁苦满天,她就决定了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一个海晏河清。 你瞧她现在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她准备了十几年,如今,终于读完了预科,终于可以踏上新征程了。 她手上的人很快就按部就班的上任了,毕竟,她准备了这么多年。 所有人与她都有提前的设想,有提前的计划,什么都是成熟的。 适合做什么的?便去做什么? 有人去收复还没有收到手里的北陈各城,有人已经开始左手开始赈灾救民。 也有的十几人为一小组,到北陈各地因地制宜制作这和当地城市的发展计划以及城市规划。 还有就是她手上农家的人,将她和众人提前改良好的种子以及如何改良的方式交给普罗百姓。 加上她的吹杏楼悦己楼各处带动经济,一切都是那么的按部就班,一切都是那么快的进入新征程。 但扪心自慰她不会用自己的资产往里面投入太多的资金。 因为好来好去好成仇,再说了,如果只靠她一个人奋力的往里面撑,大家不站起来的话没有用处的。 反而还会给那些懒惰等别人一口一口喂给他们的没心肝,在未来撤掉援助之后,翻脸不认人骂她不好人帮到底。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 她要做的是让好人好,顺便能让某些人改邪归正是最好,不行的话就直接淘汰他们。 毕竟,就算她不动手淘汰,她们迟早也会被时代淘汰的。 身为君和身为臣是完全不同思维与想法。 或许是站着的角度不同,导致两方纬度不同。 身为君,是要平衡天下百姓为己任的。不能因为更喜欢这个便多帮帮,不喜欢那个便多放放。 有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更好的方案,而且再平衡其他地方和情况下,这是最恰当的策略。 北陈其他地方收的很快,不出两月,便已然全部收到手里。 至于那些还想跳出来蹦达的世家们,已经该到哪窝窝着就到哪窝窝着! 剩下之前手上有烂账的,已经斩的斩杀的杀。 菜是口门前的地那是洗了又洗刷了又刷,就是那红的还是去不掉,倒也是,这杀了又杀,刚洗完的地又脏了。 血腥气弥漫了整整3月,这才逐渐消散。 为帝者要有仁心,更要有杀伐决断的果决。 须得不留后患。 不仅仅为了自己,更为了这天下百姓。 所以别想蹦的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可不是那种烂好心的废物点心儿。 但这些都是后话,如今,她还是得坐在御书房里奋笔疾书批奏折。 以及她绝不承认自己因为周生辰心烦难受。 周生辰历史原型是北魏宗室大臣,摄政王元怿,出了名的貌美。 不过与他能比肩的还有眼前这位独孤信,原名独孤如愿,倒是跟她差不了几岁。 想到此处忍不住脸上带了些笑意。 独孤信还是第1次见到这未来圣上有这么恬静的一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吧,虽然说圣上是对着面前的奏折温柔,可他站在陛下面前,总觉得喜欢不已,别误会是单纯的欣赏的喜欢。 果然专心做事时的女人是最美的! “什么事儿吗?”金邀月感受到空气里有些尴尬因子,她抬头看过去问道。 “没什么,圣上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微臣,为臣定当万死不辞?” 金邀月轻笑,这般的楞头青还是挺好玩的。 果然无论是什么事儿,都是得分人分情况。 以前周生辰对宫里的那几个小废物一门心思的忠心,她觉得碍眼极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怒火。 是换到眼前人,笑中自己的时候就觉得真顺眼。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就是不如搞一搞眼前的小美男,反正他可比周生辰要小,和自己年龄更接近些。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她否决了,一个周生辰都够她烦这么久了。 要是再招惹一个,可怎么整啊? 招惹就算了,主要这还是以后自己的肱骨大臣。 她觉得这个工具人不错,至少还能给她打个三四十年的工。 金邀月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玩完就过去了。 忽然哪天就没了兴致,那可咋整啊!总不能直接丢了这货吧? 杀了也不至于,不杀万一他纠缠自己那可咋整? 所以,这想法一出就被她给划掉了。 漼时宜和她阿娘那两个小家伙,已经被她送还给李七郎。 很简单,直接打包过去。 至于李七郎会不会在私底下骂她翻脸不认人? 那她可就不管了,毕竟当年她只是承诺把他的妻女给他。 至于怎么给?给完了之后怎么办?以及后续都与她无关啊! 李七郎那边是又恼怒又无奈,这女人比他想象里这么多年的了解里,更加冷血没人性,他都有点后悔,当年为什么要跟着这样的人。 这一点在他看到不停哭泣担心哥哥和舅舅的女儿时宜时到达了巅峰。 他三分两次的往上递折子,不停找人想要求见金邀月。 在他看来,灭世家和保漼氏之间可以并存的,他俩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相信我,再写个三四万字儿,我就完结金邀月篇,呜呜,这战线拉的也太长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亲爱的肖邦,当你看到这封留言时,我已经快被你的作品磨平了脾气。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答应我,下辈子不要写这么花的曲子,我知道你爱浪漫,但是你不需要如此表达你的变化多端,快哭死 第3章 金邀月120 但是,在一次次失败后,他有些心灰意冷,他明白金邀月铁了心要清河漼氏身败名裂,漼广和漼风绝没有好下场。 若是问他恨不恨漼广和漼氏,扪心自问,他只有怨没有恨的。 如今女儿妻子失而复得,早就不怨了。 那口气早在当年雪地中鬼门关里走了这一场就散了个精光。 将心比心,若是当年自己遇上这样的事儿,他要是那漼广,或许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事实上,他走后,这些年漼家对他的时宜和三娘都不差,就足以让他能够心平气和,甚至全然不厌恶漼氏,此时此刻他也是真心想要帮帮漼家。 而且,自己的三娘子还姓漼,若是漼家真的出事,三娘子未来如何自处?他们一家三口又能落下什么好? 可事到如今,他也是真的无能为力。 皇宫御花园画舫里 桓愈坐在棋盘前,执白子下上一子。 “没想到竟然是你”他抬眸看向立于画舫门前的邀月。 他还有几字未言:这般柔弱女子最后夺得天下! 金邀月也没管他有没有行礼,有没有僭越。 在她看来,她早已大权在握,这些个蝼蚁浮游生杀大权皆在我手。 桓愈也那日事变后,才知那位胸怀天下,深谋远虑十几年的幕后老板,竟然是个女子。 而且刚刚年过二十,正值妙龄。 他听后是震惊的,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一步步布局,一步步收服诸位同僚一同为她设想中国家所努力的。 尤其是如今,见到她真人,气质出尘,美貌出众,一颦一蹙,皆是风情。 他实难想象向她这般的妙人,如何藏于身后挥斥方遒。 这几日,他一直想要见见她,不仅仅是为了李兄,更是为了自己。 她与自己想象中的委实是区别太大了。 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孩,是如何有那些野心和抱负的。 金邀月的当然是很简单了,不听话或者是有二心,再或者起色,便杀生而后快。 若只是单纯的脑子翻不过来劲儿,憨厚些,到也可以容忍。 金邀月坐到他对面,执黑子随手下了一子。 见他一直没动弹,就默默盯着自己,目光从门口一直追随到现在。 她百无聊赖替桓愈再下了一白子。 “怎么看够了?”美人抬眸,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桓愈被她一惊,才缓过来神儿。 “是在下失礼”急作揖道。 金邀月手指轻敲了三下棋盘,示意他边对弈。 “你这么着急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她瞥了眼他,又下一黑子。 “无事,只是想看看我那位一直在幕后默默关注的老板。” 金邀月被他逗乐一笑。 这桓愈还是个妙人,倒挺会打趣儿的。 “今日一见如何?” “自是不同凡响啊!”桓愈见她惊鸿一笑甚美, 不由红的脸颊,只好尴尬些低下了眸子,转移视线不叫人看了去自己的尴尬。 美人人都爱,羞红的脸不代表非要爱上她。那只是对她美的一种肯定。 尤其是那美人睫羽轻颤,又长又密,像两把小刷子,美极了,妙极了。 他不由自主放松打趣,手里的羽扇扇了扇,一副翩翩公子胸有成算。 金邀月自然是知道桓愈在想什么,但她没戳破,她也不在乎,别人什么看待自己。 笑话也好,小丑也罢,都不会影响她任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在意蝇萤之声,因为杀伐大权掌握在手,任凭你使出浑身解数怎么蹦跶,都翻不她的手掌心。 她单手撑着脸,嫣然一笑,看向桓愈。 “别干坐着了,桓先生,你这不会是嫌弃邀月棋艺不行,不想与我博弈吗?” “怎么会?”桓愈矢口否认,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呀! 他可是早早就来布着棋局,就等着她入局杀上一杀。 他可不是没头脑的愣头青,虽说,今日见面,他私心不少。 可不可否认这盘棋才是他最终目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边聊边下,主要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什么东家长西家短,什么谁谁谁写得好,谁谁谁画的妙,那是一顿胡扯。 许是金邀月太过平易近人,桓愈越聊越放松,越聊越放肆。 他好像忘了,今时今日坐在他对面,与他手谈的人,是如今北陈这片土地上真正的掌权人。 是这大秦的王,哦,忘了,为了致敬始皇帝,她的国也叫秦。 桓愈是越下越胸有成竹,越下越飘飘然,也是,这场上以他为主导,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 反观,金邀月她是越下越气定神闲,好似场上,不断被人紧紧相逼,被杀的丢盔弃甲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下到这里,桓愈认为是个时机,可以好好谈谈他事先准备好的条件。 是的,就是李七郎,托他来求金邀月放过清河漼氏。 大概他忘了,只要眼前的人一个否定,他和他的想法意愿,就要壮志未酬身先死。 他也忘了,眼前这个人心智坚定,不是一般人可不比。她既然要做就必定要做好,要做完。 说白了,桓愈高估了他的地位,金邀月低估了他对自己和李七郎他们的自我定位。 桓愈看着棋盘上逐渐明朗的时局,他赢面极大。 “若是今日在下赢了,陛下能不能答应在下一个承诺。” 金邀月面上连个变化都没有,她就知道桓愈在这里等着她那。 从安排桓愈他们从南萧撤回来后,她就对桓愈一直避而不见。 抛开最大一点,桓愈李七郎在她棋局上只不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和他们同等地位的手下也不少,她金邀月少了这两个不会影响什么。 只不过,毕竟都是书中角色,她也就是突然脑残发圣母牌烂好心帮他们一把,给他们一个机会,改变人生,走上新路。 就像周生辰那边,呸!周生辰那次不是脑残,她,她,她只是还没玩够哪! 她一直没说话,下了一子后,头都没抬,只是敲了下桌子示意桓愈继续下。 在桓愈半疑惑半不安的眼神里,匆匆下上一子。 这一次邀月没动作,她单手执棋至于太阳穴斜前方,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另一只小臂贴着桌子面平放。 她不言语也没任何表情变化,就淡淡盯着棋牌,似是在发呆,神不知飘向何处。 一盏茶的时间过得很慢,桓愈觉得似乎过去了百年。 金邀月没任何动作,而他却有事相求,他不敢乱来,只能先听对方怎么讲。 许是她真的溜号跑神了,一盏茶后,她突然浅笑抬头看向头冒虚汗的桓愈。 手上也不闲着,同时掷下一子。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21 “哦,你是觉得你很重要,值得我为你让步?为你降低底线?为你放弃计划?” 她说的轻描淡写,甚至在快说完时,还抬眸朝桓愈会心一笑。 但在桓愈听来,威力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平心而论,周生辰都没有让她放弃,虽然,改变了一丢丢但无伤大雅的。 自己最初还没到周生辰身边去的时候,心里偏向待到事成之日,就连他这个前朝皇族也一并杀了。 但还不是心里留了些善心,也不是必须要杀他的。 不过,都没有影响她的计划大框架,那些小的,不碍事的才有一点点松动。 且不说李七郎,就说面前的桓愈,就算白给她睡,她的不要,更何况是这种事。 欸!不对呀!哦!也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和周生辰这里,咳咳,在她(死鸭子嘴硬)心里还是身体交易。 咳咳!哎呀!不说这个!(眼神乱飘打死不承认自己害羞的金邀月) 桓愈咽了口口水,他也知此事难度。 有志者事竟成,况且是个能卧薪尝胆十几年的狠人。 这般的毅力自控,不是他一个微不足道连谋士都算不上的小角色能够改变什么的。 桓愈心有戚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着。 金邀月什么也没说,只是浅笑敲了敲桌面。 桓愈听到突如其来的敲桌声,吓了一跳。 要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但吓他的人是金邀月,他也不敢说什么,立刻心领下上一子。 虽然吓人很令人讨厌,但至少缓解了刚刚的尴尬气氛。 他这会儿也不敢乱说话了,什么打趣贫嘴说笑都没有了。 桓愈此时此刻非常清醒,脑子达到了此生最清晰的时刻, 他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是手握兵权,控制思想文化,如今就是想要灭世家的奇女子,哪怕她也算得上世家出身,也不会让她为此停留半步,她金邀月从不是任由他左右邻家妹妹。 下半场,桓愈正襟危坐,全身心都投入在棋牌之上。 不要小瞧任何举动,官场之上,又或是说上层阶级中,都会它的含义。 这一局不仅仅是桓愈琢磨千百次的棋局破法,也是他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 他不能掉链子,这关系到未来,毕竟,第一次和大领导玩游戏,一个小细节都会关系他的成败。 不过,这文人墨客都是有些执拗劲的,怪不得不少都爱转牛角尖。 桓愈玩着玩着,就沉浸其中,杀红了眼,一心就奔着赢去了。 起初,他的大脑还有提示,他该收敛点,对面坐着的可是陛下,可越下他越管不住自己。 直接颅内高潮了,嗨到了他的兴奋点,他整个人亢奋的紧,加上一吞对方的棋子。 哎呦喂!就那爽感,直冲天灵盖! 金邀月都不用看他,就能从他下棋品茶的动作了,瞧出桓愈的亢奋。 嗯…………! 说实话,确实有些无语,但谁没个突然情绪不定,她可以容忍的。 场上局面,越杀她的棋子越少。 不过,她不在乎,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废物烂棋就不该再留在下,正好接着桓愈的手除去。 只要精华留下便可! 画舫外,夕阳西下,残阳如火。 金邀月都撑了三回头了。 她也累了,是时候该收场了。 她执一子瞥了眼豪情万丈的桓愈,看似随便的落下,瞬间场上局面大变。 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多了,小猫钓鱼的玩起来多新鲜。 随着她棋子一落,桓愈的小脸瞬间垮了,那可真是晴转多云,再转阴,不过还不至于降雨,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的。 棋局整体看来,明显他输了,不应该呀!自己每一步都是细细思量过的。 金邀月走的每一步棋,几乎就没超出过的预测范围,没有特别出挑的棋呀! 而且,自己明明吃了那么多子,把她逼的都要乌江自刎了,怎么到最后竟然是她赢了呢? “你是如何破局的”桓愈不明白,明明刚刚他还吃了邀月两次子,她怎么做到反败为胜。 金邀月轻挑眉毛,她好似有些无语无奈。 她解释道“难不成你不是以大计为局吗?” 怎么?用我的大业计划为蓝本,还将我方棋子交与我手,我又怎么可能输? 就算你未卜先知,就算你已知时局走向,可那有如何? “可是明明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你是如何破开的?”桓愈不死心追问道。 “很简单”她双手托起茶盏,小口抿了口。 不错!茶香幽幽,味苦,回甘! 在桓愈紧追不舍的眼神里,她不徐不疾从容放下茶盏。 “抓关键”她看向桓愈。 桓愈并没有在着美人眼波里感受到任何春意。他只想求证为何? “你部再好的局,用再好的战略,甚至神机妙算到了极致。可你却改变不了局上碌碌无为庸碌之辈太多了,他们会拖垮你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改变不了他们”。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拖垮你,拖垮你所珍视的一切。 “反过来来讲,我只需抓住那最重要的一子就好了,只要破了阵眼,毁了核心就足够了。” 剩下的不成气候,一盘散沙,只须拍散即可。 不过,作为一个头脑清明,条理清晰的上位者,是不会在自己家里堆放垃圾的。 毕竟,从磁场角度来讲,会影响你的气场的。 所以,打扫干净扔出去就好(主要是地狱,少部分南萧等其他地方。)。 这些她没说,毕竟,她是上位者,是领导,不是他父母,还得教他为人处事之道。 桓愈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他将刚刚想要往外吐的半口气生生咽下。 心里略涨,却说不上难受。 “这一局是愈输了,陛下果真厉害”他坐直上半身行了一礼。 金邀月嫣然一笑,他们彼此明白,这是他桓愈服软了。 “快起身吧,原也是游戏玩乐,认什么真啊!”她慈蔼的很。 她的确也没什么不能慈蔼的了! “是,多谢陛下”桓愈坐了回去,只是再也没有原本的放松慵懒,他后背虽没有直直挺起,但也不似原来那般肆意弯腰。 好半晌,金邀月就是看景品茶。 终于桓愈先忍不住发问道 “不是陛下打算让属下如何为百姓为陛下效力?” 桓愈自从回来后,一直就无所事事,今日他来之前就准备好要问陛下日后他身居何职,需要他做什么? 其实让他自己开口还是挺尴尬的,毕竟,就相当于直接向人家讨要职位工薪。 他们这群文人也是有臭毛病的,大多就跟现代那些飘了的明星似的,那有让他主动讨要这些的,都是等人喂到他嘴里。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22 以前在南萧,虽然也知山月室里同僚中有不少不比自己差的人才,但他也自诩不低人一等。 可回来了这么久他也看清形式,这位新帝手下人才济济,犹如那过江之鲫,滔滔不绝。 自己若不主动些,在捏着臭架子,怕是再过段时间,新的一茬长起来,就真没自己什么事了。 金邀月刚刚在回忆与周生辰的过往,如今,这才回过神来。 以往春寒料峭,他们也总是需要出征的,甚至有时候过年也都是军营里,行军途中过的。 那时候,许是人多热闹到也没觉得这春日也不暖和,也这么冷。 她放下手中已经被她手余温暖热的茶杯。 她并未看向桓愈,今日一见,她又不是没有料到会说这个话题。 她依旧看着窗外景致,缓缓道 “你教的不错,去吧,就去做个公里书堂的分管科目的教长吧!” “好好干,之后定是要派些人才先生,到大秦各地教书育人,你若一直不错,也去吧,说不定还能留在当地做个总教长。” “陛下说笑了,愈此生唯一一愿便是走遍大江南北,教书育人,让百姓不在生活在愚昧无知中,昏沉迷茫一生。如今,得陛下看重能有这等机会,愈求之不得,至于功名利禄,愈…。”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有能力的人配得上。我只看重这个。” 桓愈也也说不清刚刚这段话有多少出自本心,又有多少是与金邀月打太极奉承,总之,都有吧。 “那不知何时去…?”桓愈没说完,但彼此都清楚。 “快了,不过不急,先再过个两伏吧!”教书育人自然是越早越好,她是看不下去这些腐朽的旧玩意。 可北陈留给她的江山破烂玩意太多了,她得慢慢捋,首先就是得先上百姓吃上饭。 吃饱饭,穿得暖,才能谈理想未来什么的。 不然每日饥一顿饱一顿,那有力气和精力想那些老虎骡子的事。 而且还得各处建设,趁此机会那些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一口气就都干没。 去其糟粕后,再精心养育她的幼苗们。 啧啧,这样才能提高生产质量,不是吗? “草民遵旨,时间不早了,那草民先告退”。 “嗯,去吧!”金邀月应道。 待桓愈走后,她坐在画舫里良久才离开。 你还别说,这地方不错呀!尤其看这窗外景。 这角度也是绝了,她来时观察过了,这地方外面刚好看不清里面,但画舫里面能看得清外面风景。 要不要日后拉着周生辰在这里打上一垒! 咦~~~! 哎呀!想想她就脸红! 呜呜呜,她好羞耻呀! 为什么不让桓愈做公立书堂的领头羊,因为德不配位,别误会,不是骂他没素质。 主要是在她看来你身居何职是靠你的能力来的。 不可否认在原剧里,桓愈是个思想前卫且十分有能力的大家。 可她真真切切来着一场,才知有许多人或事都没有被写出来,甚至好多都被一笔带过。 桓愈和李七郎一样,优点和能力自然是有的,就算有他们的明星效应加成,金邀月仍然斟酌许久,决定必须得对百姓负责。 这俩还是有偏激处和眼光不长远的缺点,并不适合做金字塔最上端的人。 不过,山麓上,多一对他俩倒是没问题。 自打她恢复身份并且成功登基建立大秦后,每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今日晚膳打卡,小炒猪肝,回锅肉,酸辣鱼片,一小碗粳米饭。 别问她为啥没蔬菜,呵呵,小炒猪肝里的葱姜蒜不是吗?回锅肉里面的蒜苗和青椒不是吗?酸辣鱼片里面的配菜不是吗? 呵呵,虽然她不怎么吃,但有,怎么没有! 她也说不好,自己到底在烦什么? 总之,她不敢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想周生辰,一想周生辰她就烦。 唉!都快成恶性循环。 她不敢去见周生辰,这么说也不对,她就是不想去见他。 她也不是没有冲动过,直接去找周生辰,大家敞开了聊,不听话,不顺她,直接处置而后快。 可临了了,刚走出门,她就停住脚步打退堂鼓。 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 她还是迈进周生辰的宫殿。 久久不见,她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 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宫殿大门突然大开,困在这里多日的周生辰下意识看向门外。 被锁在床边的周生辰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外面的光,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看到一抹倩影从光里走来,那怕如今已是日薄西山,阳光不再刺眼,他仍旧不习惯。 这些天,他一直被锁在这方寸之地,一步都不能多走。 每日有人给他上膳食茶饮,随时都有人为他献上热水供他洗漱,可以说除了不与他说话,也不回他问的任何问题外,衣食住行照顾的他无微不至。 可以说,当年他在宫里做皇子时,都没这么尽善尽美的服侍。 看得出来,金邀月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哪里来的这些待遇,这样子根本就不是对待战败敌军俘虏的待遇。 可这么多天,金邀月一直没出现,他们之间是就一段没有写完的小诗,没有结尾,更没有结束,就这样骤然间搁置在那,不予理会。 他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不知该从哪里捋起。 最近的事那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发生。 这几日,除了邀月外,其他事情都被他想开了个七七八八。 无论是先帝还是军师,他都不要难过,也不怪罪。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遇上一个手握重兵的宗室王爷,哪怕已经出嗣,心里难免会多想些其它,他能理解。 如果说,这次叛乱的是其他人,碰到他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杀。 那怕夜深人静时,他也屡次在想,百姓到处起义,是不是真的应该斗转星移了。 不过,每每想到这里,他都觉得自己疯了,北陈倒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对他庇佑的封地黎民也没有任何优势,要知道,到那时还指不定是怎么情况呢? 可今时今日,反的人是邀月,是他的邀月,他左右为难,他下不去死手,也对不起先帝栽培之恩。 然而,他忘了,他就是想反抗擒拿,也没本事呀! 金邀月一早给你们都下了药,谁敢反抗,她格杀勿论的。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压力大,真的会心跳紊乱,有种得心脏病的感觉。 第3章 金邀月123 周生辰思绪翻飞时,一美人凌波微步而来,径直走向坐在床沿边的他。 金邀月坐到他身边,手忍不住往他身上扒拉,好似那个狐狸精转世,妩媚妖娆。 她撩拨着周生辰,暧昧不明。 周生辰还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和邀月论证一番。 结果,没想到,还没上车那,车胎就爆了。 金邀月她明明也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同样是揉捏肩背,放到她这里就这么,这么,这么,唉! 反正,他是没脸说(在线活捉一只从耳尖红到耳根的美男子)。 “你怎么来了”周生辰嗓音干涩,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说哪?”金邀月倾身附在周生辰耳边低吟。 谈笑间,暧昧的呼吸随着金邀月的靠近,慢慢钻入周生辰耳朵里。 金邀月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一见到周生辰,就想调戏他,就想欺负他,就想站在食物链顶端统治并炫耀。 或许是对他有情吧!只是这么多年的压抑下变了质,变成了偏执病娇。 哎呀!反正她现在心里乱的很,更个无头苍蝇似的,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周生辰,索性就随着本心去做。 她心里乱的很,不知该如何说话做事,就像个楞头青一头撞了上去。 两个小人心中都是与对方有关的纠结,只是都太嘴硬,也不知该从何交流。 到头来,彼此只会撞个头破血流。 “邀月,别这样,我一直把你当女儿养。” 周生辰别过头去。 邀月这般热情,他无所适从。 “女儿!”邀月都被逗乐了。 “你家女儿被爹爹税啊!” 她再次俯下身子,在周生辰耳边呢喃道 “那叫乱纶”。 周生辰刚想说话,就被邀月抢先打断 “怎么你是想说把我当成妹妹?” 邀月粲然一笑 “睡妹妹也…” “是乱纶,怎么?” 她见缝插针双臂搂着周生辰脖颈。 “你睡 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啊?” 邀月坐直着些身子,手轻轻顺着他的下颌骨多了一圈儿“我瞧你那时候也挺开心的。” 这美人骨果然名不虚传! “邀月,别…”周生辰扭过头,他们不该如此的。 他有些难以接受,不仅仅是他二人之间,更是身份的调换,还有就是他坚守的北陈就这样没了。 一切阴谋被揭露,他说不难过是假,但也没有想象中信念坍塌的崩溃。 金邀月被他突然扭头败了兴致,她有些恹恹的,心烦意乱。 是啊!许是就是因为她是邀月,是金邀月,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格外衍生出来的人。 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为周生辰一退再退自己的底线,周生辰也不会为自己停留,自己从不是他的特例,自己也只是他原本炙热灿烂短暂一生,一个路过的路人甲。 有些事有些情不能清算,恐生心魔。 不过说什么心魔,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话,说白了,就是看清了,也看透了,更看长远了! 她讪讪收回手,低眸不语,只是默默起身离去。 原来强求当真求不来片刻真心。 周生辰是想不清的,更不想想清。 待到他再回神,床上只剩下手脚绑着镣铐的自己了,他慢慢坐起身,环视一圈,也不见邀月身影。 邀月估计有什么事,先行离开了。 他心里没有什么感觉,既没有放下,也没有舒展,更没有加压。 就好像在他心里,邀月来与不来对他都没影响。 可他自己知道,他心里一直是有邀月的,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在她身上犹豫。 被邀月关起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是又煎熬又庆幸。 煎熬自不必说,有为北陈家国的,也有为她的。 庆幸,庆幸邀月一直未出现,庆幸他还有时间将自己固地自封,一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庆幸自己不必这么早与邀月对峙,他可以自欺欺人,那日宫变只是场梦,邀月怎么可能真会舍他而去,就那般冷血无情。 他还可以继续这荒诞可笑的无事发生。 如今,他倒是可以松一口气了,至少他们之间再次相见,并没有剑拨弩张。 可他此时此刻也清楚认识到他们身份的悬殊差距。 他是前朝北陈皇室,是北陈的将军,而邀月如今是新朝的王,是如今北陈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 他们之间本应该是最敌对的仇敌,应该恨不得狠撕对方肉,痛饮对方血。 而不是如今这般,暧昧不清。 是的,他知道他们是暧昧的。 他们之间从前没有合适的机会,让他表达心意。 拖到现在却再没有机会表达心意。 他们彼此都在家国与爱情中左右摇摆,不知到底该飘向何处。 金邀月回去后,就直接沐浴洗漱睡觉。 她在床上躺了好久,迟迟睡不着。 不过,还好后半夜半梦半醒倒是休憩了一会儿。 今日有大朝会,如今正是春分之际,今日有大事要下达。 民以食为天! 她打算先拿中州做实验点,看看粮食可不可以大规模推行。 新改良的一号种子,在大朝会后,已经按部就班,送到百姓手里,还有农家的人倾情为他们授课,如何种的更好,不仅如此,每过半月都有人前去检查,一旦出现什么情况,立刻研究解决。 当然,这是因为是第一波,所以搞的仔细些。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步骤。 要知道经过时间变迁,土壤什么的会有变化。 不能用现代的眼光和所谓的经验,随便乱套,往大里说,这很有可能破坏生态环境,最重要的是,未必能被这个时代的人所吸收接纳。 改良种子都是用这时代的种子借着现代粮种改的。 效果上肯定没有现代的好。 但她也不求那些,人是有惰性的,将心比心,要是他们一上来就给他最好的,自然而然就认为是应该的了,日后撤掉再没特殊供应,岂不是还觉得是你错了。 所以,还不然让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自己往前走。 要给孩子们,呸!百姓们,人们们,多留些留白创新的空间。 啧啧,她可真是人心小天才! 唉!下了朝她就愁! 她不敢让自己闲着,不然她会控制不住的乱想。 她整个人消沉的很,她就是好难过。 金邀月放下手上的奏折朱批,坐到矮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她捧着茶小小抿了口,就放下了。 茶是好茶,只是人心变了,所以品不出茶的味道。 千人同茶不同味,万人同道不同心。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今天在琴房看到墙上有人写的‘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后依旧热爱生活!’突然觉得生活就是这样看似有风浪,实际都是风平浪静,甚至无波无澜,毫无生趣。 第3章 金邀月124 金邀月不知道自己难过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斤斤计较,算什么事儿。 大概是对他真的有过动心,大概是将周生辰当成了男朋友,恋人看待了。 把他的上一世,看待成他与前任的感情。 大概是他会为漼时宜学医术,从相识起就未叫过一声本王,是以她为质时比自己为质更紧张,大抵是那一筐筐的石榴惹了她的眼,到了自己这里什么都没有,大抵是她也想要个能夜夜守护她的恋人。 不是她非要和人雌竞,可人总是会多想的,也总是希望对方能对自己多一点好。 爱情就像是一杯茶,凉了就不复当初的温度和口感了,纵然是加热了,也和当初不一样了。 金邀月轻叹了口气,真希望是自己以己度人了。 呵!还真希望当真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然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总在一段感情中会有片刻迷失自己,她金邀月也不例外。 她想了好久试图用是自己主动想要钓他为借口做一切的解释,可情侣之间谁先开始的重要吗? 重要的是谁在其中付出的最多,是谁给的真心最多? 显然,在她看来,她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 我本是这人间的逍遥客,偏被着三千红尘世俗锁! 生活总是得继续的,打压世家势不可挡。 漼家这块好招牌,她绝不会放过。 哈哈哈,咯咯咯咯咯,你见过杀年猪吗? 什么没有? 嘘!别说话! 我呀!跟你慢慢讲,就是在许多地方,年头养上一二头小猪,年尾时杀来吃肉,犒劳这一年的辛苦,当然,也有许多地方不是指养了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四五年也会有。 当然,像漼家这般她养了这么久,容忍了这么长时间的乖乖,一定是其中味道最好的。 你说,是不是呀! 烧水杀猪褪毛,有时开始磨刀,那猪就会有心灵感应,想要到处窜。 不过呀!遇上她算他们倒霉,哪里有地方让他们窜。 金邀月走进坞水房,曾经辉煌一时的清河漼氏,漼广大人的居所,倒是荒凉破败了些。 明明是这暖春时节,偏有种秋日萧瑟之态。 你瞧,这院子里的地,哎呦!还有落叶的。 哦!也对哦!她近乎把清河漼氏所有壮丁杀了一空。 怕是除了嫡系那几人,剩下的,尤其是依附他清河漼氏的不管是门客还是弟子,又或是护卫那是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这几年,她闲着就收集以清河漼氏为首的世家大族底下的人手。 专门做了厚厚一沓生死簿,如今,那是对着生死簿划名逐个杀。 她出手,你放心,一个隐患都不会留。 所以,现在外面站岗的都是她手底下的兵。 坞水房里,行走巡视的侍卫也是她的兵。 是的,漼广漼风他们从那日回来后,就被她软禁起来。 可不是要软禁吗!她又不是圣母脑残白莲花,临门一脚,脑壳坏掉。 走进正堂,只见漼广端坐在那里,旁边有几个人官员大臣正在劝他,发挥余热,搞臭自己家的名声,败光百姓心中清河漼氏最后一点好感,以此作为契机,一举直捅所有世家大族。 那大臣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 说累了,旁边坐着喝茶休息的大臣继续顶上,交接班很丝滑。 就是那漼广和漼风大煞风景。 漼广纹丝不动,双目无神,任由旁边曾经的同僚们说来说去。 漼风那更绝,嘴再次被堵上了,不过这次的布是白的,应该没问题吧? 她在脑海里拼命甩去上次漼风被绑被塞那不知从哪掏出来味味的破布子。 漼风被人架着一想反抗争辩,就被人狠狠往下一摁。 “砰”的一声。 嘶~!金邀月都替他疼,真是个实诚孩子,地板也真是偏也是个实诚的。 这俩一碰,嘭,唉!可不是疼吗? 再看看自己人洗洗眼睛吧,她的人一看就是爱岗敬业诚信友善的员工,金邀月是得给他们加工资的。 说实话,这场面,这么勤奋努力,苦口婆心的上进大臣,令她非常满意。 但,就是吧,她怎么就那么想捂脸哪?就是觉得她的人是不是真的太直了,一门心思奔着百姓去,根本没想过其他利益。 还有就是漼风人家好好一个小伙子,怎么天天都有人摁着他的头摩擦地板。 万一伤着了,恰巧此时誉姐姐又想要他,那可咋整? 唉!这群熊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打卡漼风脸拖地这个景观,真是熊孩子,等她回去好不得好好管教一二。 “…………”一群比她年纪大和差不多大的熊孩子。 “你来了”漼广瞧见那火红的裙衫,便知道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唔唔唔唔唔”也不知道漼风犯着哪门子的劲,一股脑在那里嗷嚎着,关键堵了嘴,啥也听不清。 她的大臣上前来汇报工作,并劝他们温柔的陛下先回去等信,这里太脏太乱,这些活有他们在搞就行。 “陛下…” 然而,刚刚开口,就被金邀月伸手打断了。 漼广和金邀月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漼广很明显在等她来,不然也不会见到她来,突然就出了声,有了反应。 金邀月的话,她现如今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自然没什么不可说的。 况且,给死人解惑,尤其是她手上的弃子解无关紧要的货,那简直不要太方便。 顺带还能看看他们‘五花八门,五颜六色,调色盘般的脸’,她何乐而不为。 “你们都下去吧,我与漼氏门主有话要谈。” “陛下,万万不可…”那两个官员就跟护崽的老母鸡,生怕自己陛下留在这里被刺杀,漼广那个老逼登可是最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谁知道他肚子里打着什么算盘。 “无事,你们去吧”金邀月声音平淡,但毋庸置疑的果决气场,令他们只能带着擦地的小黑坨子(漼风)出去。 随着房门关上,漼广逐渐有了动作,他看向金邀月,这些天身心双倍的苦熬疲惫,令他脆弱的只剩最后死撑着的一张皮子纸。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天呐噜,明天就是中秋了,呜呜,可以出去玩了 第3章 金邀月125 清河漼氏凡事有武力能反抗的都杀了,漼寿也死了,他精心培养数十年的兵马毁于一旦。 这些天,他难以入眠,一闭上眼就是清河漼氏的族人质问他的声音,面目狰狞什么样的都有。 几日里,他像是老了十岁,头发全白,双目凹陷。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低下了他高高的头颅,清河漼氏在他骄傲自满下,已经毁了个七七八八,他再没有勇气和底气与这黄毛丫头撕扯。 “陛下到底要做什么?我清河漼氏如今已经无力为陛下效忠,清河漼氏已经受不起任何风波,无论是老朽还是漼氏都担不起任何了?” 金邀月瞧这他那张老脸,突然间,很想看看漼风此时此刻见到他那脆弱死要面子的老父亲,会事什么表情。 所以,她招呼身后的南音,耳语几句,没活多久,一个点了穴,软筋散到现在还没解开,浑身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漼风,就被人拎了进来,顺带还帮他摆了个造型,不错,秦桧同款。 啧啧!就是可惜秦桧是宋朝的人,如今是以南北朝为背景架空的世界,这中间还差着好几百年,可惜了,漼风漼广都不认识他。 不然她高低要给这兄弟俩整个宴会,拜个把子,好好恶心一番他们清高一尘不染的清河漼氏。 漼广闭了闭眼,他无力反抗,也反抗不了。 也罢,漼风是下一任的家主也是时候知道这世界的残酷了。 他不求漼风能带着漼氏走向辉煌,只求不要再有大错,那他们漼氏真的要败落了! 金邀月幸亏不知道漼广,还觉得他们漼家如何还有立锥之地,不然,把你腿给撅折了。 漼广慢悠悠的站起身,朝金邀月作揖 “陛下,老朽,老朽……。” 欲语泪先流,李清照都得给他转椅子。 你是no1呀! 很可惜,他遇到的是金邀月,而且是沉浸在事业里的金邀月,她可顾不上你那充沛的感情。 “我不用你们担什么格外的,我只要你们说实话,对百姓说实话。” 金邀月又不是不知道老东西,到了这一刻还在打算盘珠子,还想从她手指缝里溜上一笔,她怎么肯? “你也别想着撒了个谎,没事儿。报应不爽,兰因絮果,你的孩子,你的子孙,你的家族,人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金邀月指了指漼广“还有你,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但是你放心,我没那么大兴趣,毕竟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想飞这些事儿。只是你身上的罪孽会永远跟着你,世世代代转世轮回,你的子子孙孙,所有的族民未来的后辈都会跟着你一起永世永生逃不开这些污秽。” “他们生生世世都扣着这顶帽子,对,如你所想。” 金邀月看向地上跪着的漼风。 “你的孩子漼风首当其冲,他跟你最近你身上的因果影响着他未来,影响着他的世世代代,你的子孙,都会因为你不得善终。” “漼大人,你信不信鬼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逼着你非得信。但人死啊,就是解脱。我握着人的生死,把握着你的生死。握着你族民的生死。” “我不会允许以权谋私的蠢货垃圾,用一张干净的脸,让自己的后人,世世代代的子孙都干净。” “他们永生永世都要背着这个罪你从你做这个事情开始他们就落不到好了。” “呵,我也不是与你们谈生意有来有往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们的。” “漼大人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减少损失,而不是一脑袋扎进土里,任由族人和你的孩子下场更加凄惨,及时止损这个词儿,我觉得你应该是最熟的吧,毕竟漼时宜和你那两个妹妹,你这一套玩的都很精彩啊!” “啊!”金邀月跟他没反应,还专门cue他一下。 “我想你呀,真不应该做白日梦了,毕竟一把年纪了。咱们呀,就脚踏实地切实点儿。” “金小姐,容老夫想一想”漼广一夕间老了几十岁。 “嗯”金邀月转身就要走,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说的。 “你也别想到时候突然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金邀月指了指屋顶。 “人在做天在看,人若是没皮没脸,自有天收。” “哈哈”金邀月摊手“放心,根本不需要我动什么手,老天爷第1个放不过你,还有他”。 金邀月依次点了点这俩人。 “哦,对了,还有你们漼家。” “哎!你说这老天爷啊,可是天上的神,是着万物的主宰。要争论起来,可比我这个凡夫俗子强多了。” 金邀月从一脸认真到后面的笑靥如花,看的叫人胆寒。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着回去吃饭呢,不用送了啊。” 金邀月不想多看这两张死人脸。 但没想到会被漼广叫住。 “你,为何非要等到此时才反?” 哦!还真是聪明人,这么快就捋清了一切。 时至今日,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也是孱弱的,就算当时成功了,可剩下该如何办呢?” “你要知道,这天下终归是天下人的。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对抗千百万人民的力量。” “我需百姓自强自立,我需朝野有好官,这个好字是最难定义的,要知民生,懂规划,有理想,要前景。” “我需天下万民生生不息。这个生生是指的民生,学生,武生,书生。” “国泰民安,国家富强。攘外必先安内。”她瞧向漼广坐的方向,但并没看向他,她平视着墙上的那幅画,好一副百花齐放,百子千孙,热闹红火景象。 她浅笑恬静,犹如慢慢盛开的水中芙蕖。 “我安邦定国,减少天灾人祸,四处平乱。若是真遇上了,无可避免的天灾,我竟然会在第一时间派出最强有力的人前去处理,我不会向前朝那几个脑子不好用的一样,放任自流。我的臣子也不会你一样,中饱私囊,心存异心。” “这就是我的大秦和前朝最大的区别。也是我的臣子与你,与你们这些只知自家利益,不为天下人打算的世家子最大的不同。” 世家子女都是有错的吗?不尽然还是有些人很有良心,也很愿意为天下人努力的。 这哪个地方都有好的,哪个地方都有坏的,不能一竿子打死。 她的大秦朝里也有好几个男女大臣是世家出身,不是所有人都跟漼家一样。 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别人,只为了自己那口利益。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中秋快乐呀!贤菜要去吃海底捞,好久没吃了。 第3章 金邀月126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点赞收藏打赏的加更! 她身板挺直,犹如玉树青松,面带淡然浅笑,整个人从容端庄,她自有一股清气,在其中自持着。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她似乎比庙宇种的菩萨更带有慈爱仙气。不是无欲无求非要普渡世人那种。 是平等自然,博爱尊重,她是有七情六欲是鲜活的,接着地气儿的,是一种难于言表的从容大气。 她站在那里不需说任何,不需做任何,就耀眼的让人在人群中一眼能认出来,所有人都被她吸引,想要追随她一起走。 她本身就是的光,无论站在哪,都是光芒万丈。 可她的从不伤人,是柔和有力量的,像翠竹充满着韧劲儿。 “濯天地之悠悠,开万物之先祖。我宁可死在阴谋诡计之下,被人嘲弄至死;也不愿碌碌无为,混沌中身赴鸿蒙。” “在我看来,这才是大道。” “都说大道无常,可大道不与天道相同,它讲天地万物皆为平等,皆有一线生机。就算你只是一双着,也有美好的前景与未来。” “它不会受到你身份的影响,只要你努力,只要你朝着目标进发,你就可以做到。它不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 “它讲人人都有未来,人人都可以为自己搏一搏,所以,我给众生机会。有一身力量的去倥偬戎马,保家卫国,开疆辟土。有谋略的,去做个军师,大臣,门客,幕僚,为天下百姓谋一谋,为戍守边疆的将士们算一算。” “若是极善读书者,可为人师表,可做臣子,教书育人,教学相长,为天下的喜欢读书,想要读书的无论老少妇孺,无论身世背景,有教无类,教上他一程。” “若是喜爱农桑,又有本事做好的,那就为大秦将士们,为大秦百姓们,提供最坚实有力的后盾和屏障。” “若是善商贾者,那就开贸易,东西南北中市卖上一卖,带动经济,国家富强。” “而他们都是这天下有功之臣,是朕大秦的建设者一份子。” “在我看来,在我的大秦里,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敢想敢做敢拼,就没有人能饿死。就没有人硬生生眼巴巴等死。” “没有人是想起义的,没有人是想做土匪的,没有人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喊打喊啥,跟别人拼命去。” “没有的。” “所以,我给他们一辈子奢求的幸福,我让他们吃饱穿暖。让他们能识字,能断文。能习武,能有用武之地!我将给予他们,能给予的一切。” 漼广心中了然,失落与失败在他心中交织着。他总归是做错了,可身为世家大族谁不是如此这般做。 更何况他还是个族长啊,哪个世家大族的族长不是如此的? 或许他真的生错了时代,若是再早个10年8年的,若是再早一位前朝先帝在位时,自己定会功成名就,死后流芳百世。甚至可以庇佑清河漼氏至少几十年。 可惜啊!他碰见的是这样奇女子,一位前半生荒唐至极,生在那样的人家,有那样的不堪过去的弱女子。 他脑海里浮现一幕幕过去,同僚口中太原王金荣嫡幼女是多令人瞎想,有多让人垂涎欲滴。 可偏偏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咬了今天这番成就。 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更难以接受! 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在现在听完金邀月回答后觉得可有可无的问题。 “那小南辰王周生辰呢?你”漼广看向那精致的华服美人“当真对他没有情?” 金邀月和周生辰那点子事儿他也是知道的,毕竟,他儿子叫漼风,妹妹家的女儿叫漼时宜,两个孩子都被他送去过西州南辰王府。 又怎么可能不知,小南辰王周生辰与副将形影不离多年的事。 更何况,他在中州经营多年,不敢多说,也是有几个人手的。 那日兵变前,他也是听线人报过,她和周生辰互相找过彼此。 那会儿金邀月已经带兵来了中州,称一声大,说一声闯进来都可以。 这种情况下,最是忠义果敢,深爱北陈的南辰王竟然还能跟她静下心来谈,可见二人,对彼此都留有余地。 金邀月眉毛轻挑,可惜二人离得远,加上她表情细微,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哦!他知道了!不过也是,在中州经营了这么多年,没有几个人手也说不过去啊! 不过,她可要请漼广放心,日后不用担心这些人说漏嘴什么,毕竟她都帮忙灭了口了。 不过是,说起这段,她倒也没什么反感。 金邀月转身勾唇一笑,好似有光芒万丈,生机盎然。 “爱情从来不是人生必须品,爱是一个很难说的话题,尤其是爱情。” “在我看来,人是不可以缺爱的,但是爱情却只是人生的调味品。” “与我而言天下百姓,百年大计,这才是我人生必须做的,为此去舍取也是值得的。” 她轻轻一笑“毕竟,哪个人这辈子不是有得必有失的?” “更何况和我本人小情小爱相比,我更愿意为我姐姐搏一搏,为天下百姓拼一拼。” 她会心一笑“这样算起来啊!这个点子小个人得失,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可有可无。” 她垂眸再次抬起,看向漼广“这简直是太划算了,不是吗?” 封心锁爱,不是无情无义,是一个人总共只有这些精力和时间,你总是要合理的分配它。 它就像是不可再生资源,它只有这么多。 那么你就需要明白你要将精力和时间分到谁身上?又要分多少?这非常关键,因为它决定的,你最后会收获多少?以及你会收获到什么? 金邀月从始至终只有这一个目的,为此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都可以忍受。 或许在这个途中,她也会暂时迷失方向。 可每一次自省后,她都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目标,并继续向它进发。 这就是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原来如此”漼广扯出一抹哭笑,谈不上悲哀,可实实在在的凄凉。 像她这般的人如果不成功,那么天下哪有人还能再称一句成功? 可惜他清河漼氏怕是再无来日了! 人这一生最难以控制就是自己。每个人都是自己一生之敌。 做一个自律自控的人,这一生无论你做什么,你都能做好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这两年真的很迷云腿月饼,真的好爱吃。记得去年连着吃了一个月,每周都要买一盒,几乎是天天吃。 第3章 金邀月127 走前,她特意让人端给瘫软坐在那儿的漼广一颗石榴。 漼广看到石榴,心里的愧疚终于停了一秒,可下一秒又继续翻涌,不过,他已经顾不上了。 至少,这证明他们清河漼氏还有人能幸免对不对? 至少时宜和三娘,这两个他亏欠良多的人,能够免于此难。 那就好,那就好。 终归李七郎是个有良心的,纵然他对李七郎不算好,但他愿意不计前嫌接纳她们娘俩回去。这就好,至少不用吃什么劳役之苦,更不用在唾骂声中被砍了头。 是的,漼广和漼风并不知道外界情况,他们只知道门外软禁看守他们士兵,一日未撤,那就证明金邀月还在位一天。 他漼广就是在这漫长复杂的心理折磨下,慢慢妥协的,因为那些个因为他不妥协不低头,死去的族人的亲眷们恶毒诅咒和唾骂追问,实在太折磨人了。 金邀月从坞水房回来后,整个人昏昏欲睡。 她累得很,是那种精神亢奋,身体乏力不想动。 她很想找个温暖的小窝往里面一窝,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暖暖和和睡上一晚。 怎么就突然想起周生辰,要是他窝在洞穴里,一定能堵的严严实实,不过留出来的地方,还是够她窝进去的。 那一定很严实,周生辰冬天身上总是暖暖的,或许是大小伙子火力旺。 反正,自己冬日最喜欢抓他的手了,它总是暖呼呼,而且一次可以暖她一个半手,嘻嘻,就差一点就能包住她一双手。 不过…, 她有些惆怅,如今,总归是不同了! 她和周生辰还是走到了今天。 若说后悔?可仔细想想,如今她今日不这么做,周生辰怕是也活不过三十岁,剥皮拆骨离他不远,唉!他也就这两年了! 而她哪?她的下场也好不哪去,无论是陪着周生辰还是归家。 金荣也该谢谢她,不是吗?至少金荣如今还能苟延残喘在他住了一辈子的金府,等刘子行登基卸磨杀驴,他也逃不了惨死。 而她姐姐哪?就算贵为皇后,呵!凭借刘子行的抠搜男本质,没了金荣这尊大山,也不过是面上的太平,或许连面上太平也没有。 她的姐姐是最金贵的牡丹花,不该如此的! 呵!漼时宜难道没有得益吗?至少她不用被逼嫁给刘子行,不必跳城楼而死,不需要自幼丧父,如今,这般还不是有她的老父亲,为她奔走辛劳,她有个幸福的家庭,三娘子爱她,李七郎疼她。 不像自己,她已经数不清从小到大,付出了多少,如何在金荣,金夫人和金贞儿之间辗转腾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每个人也有每个人打算,他们交织在一起,自己想要解开,就需要自己一点点的动手,她很难,每天都是凌乱的。 她想她对得起凤俏,宏晓誉和谢云,还有周天行。 她登基不好吗?她只要他们,继续一心为民,保家卫国,她不会算计防备他们的。 好吧,她只是从一开始起就在防备,所以如今不用动任何心思。 所以,凤姐姐不用眼睁睁看着对面周生辰被人施以极刑,自己率军却无能为力。 誉姐姐不用惨死疆场,不用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谢云不用断腿,不用好好的少年郎,这么年轻就不得志了。 周天行自不必说了吧! 所以,她没有错对不对? 往小里说为自己,也为了身边人,往大里说,为着天下,人为着天下的男男女女,她拼了这一把。 所以,她没错。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至少没有对不起上面细数每一个人。 她不是神仙,不是圣母,没那么多烂好心,也不想做什么活菩萨,没那么多耐心追着给天下人喂饭。 这世上原本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 这句话她还没上幼儿园就会说了,自然界本就如此,作为自诩是高级动物的人,也不可能逃脱自然界的规矩,毕竟,我们的说白了都是动物。 思绪翻滚,但该干的活还得干,该批的奏折还得批。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奏折,既然都是新朝代的,以前那些老古董怎么该宰就得宰! 尤其是皇室子弟,无论男女老少妇孺一律斩首,毕竟,清河王都死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特例,平秦王。 这是个很微妙的人,碰见她叫周生辰的童养媳,见着漼时宜喊她小王妃。 金邀月很厌恶他,也非常不想见到他,更不喜欢听到这些称呼。 大抵是知道自己比不过吧,她不过是后来者,是这个世界的后来者,又怎么能比得上一开始就命定的姻缘? 大抵是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说了个彻彻底底,最后一张遮羞布,真不愿意让人轻易扯去,露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她,那太难看了,不是吗?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放弃诛杀他。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把平秦王都杀了,那她和周生辰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是说平秦王这个人很重要,而是他代表的身份很重要。 他们曾经共同认识的人,被她毫不留情直接杀死,这足以令周生辰寒心。 所以,她并没有动手,而是,亲自去了软禁北陈宗亲的院子,她想去看看他。 她借鉴了现代的胶囊旅馆,给这群前朝宗亲,搞了隔间小宿舍,一人一间,刚刚好能住下一张桌子一张床。 平秦王还算住的不错的,不是因为她善心大发,而不是为了营造自己重情重义的好人设。 就是那会儿分发宿舍想起周生辰,随手就给他了个好房间,宽敞些,还能放下一个衣架那,放心,她可不会整啥柜子,让他们有机会藏人,咱就整全开式的。 “见过女皇陛下”平秦王朝她行了一礼。 他心里复杂,真没想到最后的赢家竟然是当年周生辰身边的小女孩。 更没想到她能有这么大的野心,当年是真的一点没看出来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你会为了爱而停下脚步吗?会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人生中某些不可被替代的机会吗?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邀月绝对不会。哪怕心有不忍,迷茫伴着痛哭,也要咬牙挺下去。 第3章 金邀月128 平秦王身上并没有往日华贵低调,用料讲究的符合身份的衣裳。只是一身干干净净洗的半旧不新的衣衫,到也不差,不是那种真低调的低调。(俗称:破烂衣裳) “不必多礼,坐吧”她率先坐到桌子前,这桌前摆了俩凳子不错,果然是这里的豪华标间儿。 “多谢陛下”平秦王很知趣。 这么多天,天天看着大杂院的北陈宗亲一间间,一个个的拖出去,然后再也没回来。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那些人的下场,左不过是一个死字儿。 如今,自己命都握在别人手里,他也是无力挣扎,颇有些认命的滋味在其中。 但他还是想为淮阳求求情,她不是皇室宗亲,她是个可怜的坚韧女子,被戚真真折磨了这么多年,仍旧不该心性。 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受连累关在这如同蜂巢一般的压抑地方。 没错,就这么几天,他俩就噶伙在一起了。 两个人那真是一见如故啊,如同高山配流水,蓝天配白云的。 哦,忘记说了,那日事发之后,高淮阳也被一起关到这里。 好吧,主要是她金邀月也忘了。 嘻嘻! 平秦王坐下后,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陛下来访是有何事?” “最近住的如何?”金邀月本身是想直接说要放了他,但是想了想还是有点太生硬,该寒暄两句。 平秦王一口气憋在胸里,不上不下。 正如他此时此刻不上不下的心境。 “有陛下照拂,罪人过得还不错。”对比其他宗室子弟自己确实不错,甚至还有一套换洗的衣裳。 每日能保持干干净净的,比起这里许多人都好。 “嗯,不必称什么罪不罪人的呢?”他和周生辰是朋友,她不想让周生辰难受。这句罪人也是戳了她的心窝子,周生辰和他何尝不是一样的?“你知道我在杀前朝皇室宗亲。” 前半句为自己,后半句为身份。 平秦王深吸一口气,怎么可能不知呢? “是”他苦笑着。 今日金邀月来见他,这也算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他命不久矣呀。 他突然起身跪下朝她磕了个头。 “陛下”他面上麻木平静,眼里却带这些希冀“草民自知有罪,不敢奢求什么,但高淮阳她无辜被牵,还请您高抬贵手,将她带出去吧,她命不该如此。” 金邀月没想到到了此时此刻,平秦王第一时间想起的是高淮阳? 瞧他那样子,金邀月知道他多想了。 怕是以为自己要杀了他,但越是这样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候,越是见真心啊!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无数思绪在翻涌着。 平秦王是有小妾姨娘的,甚至还有外室生的一双子女。 如今,此时此刻他全心全意想着的,却是只认识了几日的高淮阳?甚至把生的机会留给她?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真的是出乎想象。 她见过平秦王的一双外室子女,都是聪明乖巧懂事儿的孩子,哥哥已经上了学堂,妹妹笑起来甜甜的,也会说话了。 那外室原是平秦王救助的医女,十六岁就给他生了一子,如今也不过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竟然就当了母亲。 真没想到那些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心竟然这么硬,会把生的机会留给认识了几日所谓的爱人。 这令她怕的很,平秦王尚且如此,那周生辰哪?自己不敢把真心都给他,他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对自己。 自己也不是他命定的缘分,周生辰会不会也为了别的抛弃自己? 金邀月心里戚戚,但面上什么都不显,既然来了,该做的就得做完。 “你确定只要高淮阳?”她试探的问道。 “是,草民此生不渝”平秦王坚定的回答,刺痛了金邀月的心。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她不知是不是因为改变了剧情?所以,让他们如流水般,日久生情的爱情,如今变得有些浓烈,至少此时此刻两心相许是说得来的。 “那你和高淮阳一起走吧”。 “陛下…”平秦王不解其意,他有些怕金邀月心情不悦,如今被自己提起,别连累着高淮阳一起杀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带着高淮阳一起走。” 原本她想放过平秦王的家人,包括那两个钟灵毓秀的孩子。但如今她想不必了。 给他们生命的人都不珍惜他们,何必让他们在这个世上蹉跎。 自己这样冷心肠,何必为着那么多人或事谦让,那就一起送去地狱吧。 “诺”她从袖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平秦王。 平秦王在惊异不定中,接了过去。 “这是绝子药”她看向平秦王,声音淡淡“我这个人做事不留隐患。” “我放过你,不代表我好心泛滥等着你的后人来搞事,同理,高淮阳那里也是如此。” “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吃,但那就留在这里吧。” 轻轻的四个字‘留在这里’,却能引起轩然大波。 怎么留在这里?当然是把命留在这里了。做鬼也得留在这。 平秦王吞咽了几下唾沫,这无疑是个艰难的选择。一边是生的希望,一边是短暂的人生。 他无法为高淮阳人生做主,他最终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 “ 容草民想想,还有高淮阳那里…。” 金邀月深吸一口气,直接道“你可以跟她商量商量,但留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我只在这里待一炷香,一炷香后,” 她站起身,扑通扑通身上的衣裙,今天的衣服不抗搓搓,别褶了。 “那便缘生缘,该如何便如何吧!” 聪明人之间聊天向来都是这样点点就可以了。 平秦王喉咙艰难的吞咽了口“是。” 最终,平秦王和高淮阳选择了生,那两颗小药丸一吞下,此生与子嗣无缘。 金邀月开开心心回宫,终于搞完了这件事儿。 如果,未来某个时机,周生辰知道平秦王还活着,一定会展颜一笑的。 至少他不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他心里的负罪感也会变少。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29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还是很在意周生辰的,不然她也不会费事,把人留下来的。 她乐呵的回宫,在折夏看傻子般无语的眼神下,奔向周生辰住的宫殿。 呵呵!她今天心情好不跟折夏一般见识。 令她没想到的是,周生辰站在殿门口似乎在等她。 难不成周生辰开窍了,知道心疼自己了? 金邀月有些止不住的雀跃,朝周生辰快走两步,但动作仍旧很优雅端庄,上半身几乎不动的。 刚刚站了远了些,竟没发现周生辰面上的冷漠,好似能冻伤人了吧。 如今近了才发现,周生辰像是能掉冰碴。 “你怎么了,不开心?”金邀月带着些试探。 她从上次后,慢慢逐渐着让人松开绑他的铁链。 她总不能真的把人拴上一辈子吧。 迟早得适应的。 “你简直是疯了!”周生辰冷峻可怖,他知道金邀月杀了北陈皇室宗亲那刻起,他想他疯了,他竟然相信金荣的种,能是个有善心的人。 她莅临着帝位,与金荣没什么两样。 都是一样冷心冷肺,毫无怜悯之心的人,前朝宗亲被杀的里面很多都只是孩子,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他不仅心中这么质问,面上也是这样骂出来的。 “金邀月你不愧是金荣的孩子,你与他一样的冷心冷肺,毫无人性,天下落到你手里,只会让百姓过得更苦。” “你这样君主迟早也会被人推翻的。” 金邀月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她脑子里突然空了一瞬,只有几个字飘过。 他,是在,质疑我? “你什么意思?”金邀月心跳紊乱不齐,过得特别快,就像是那一种打的很乱的小军鼓。 “没什么,就是第1天清楚地认识你”周生辰鸟她都不鸟她,连个眼神都不多施舍给她。 周生辰继续怼道“宗室里面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杀,滥杀无辜,你这么多年的诗书礼易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金邀月被气了个倒仰。 我对不起任何人,但我对得起你周生辰! 金邀月很想这样大吼一句,但想要说的话太多了,竟无从说起。 那些人是孩子是妇孺,那其他百姓不是吗? 是,是,他们是孩子,是孤儿寡母,可他们从生下来就开始享受那些民脂民膏,他们从一开始就在这权势欲望的海洋里。 纵然他们什么都没做,可他们是受益者,得利利者。 她凭什么不能杀?况且她才是如今的统治者。 她也没有滥杀无辜,她要是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什么凤俏宏晓誉,漼时宜平秦王高淮阳等等等等早就该死了。 自己还让他好好活着,给他自由和空间。 她简直是疯了,才这么傻!这么在意他! 虽然不知道周生辰是怎么知道了,她斩首前朝皇室余孽的事。 想想也是她也有错,上次虽然不欢而散,但她还是让人给了他更多空间,不再是问什么都不说话,偶尔陪周生辰聊聊天也是好的。 一个人独处想来想去容易抑郁得精神病,没想到这厮反而因为这个跑来骂自己。 或许是因为他也是吧,所以他质问的态度很凶。 呵!真可笑,都到现在了,还守着他可笑的忠义。 周生辰潜意识里已经接受,金邀月上位,只要她一心为民。 毕竟,她是邀月,周生辰拒绝不了! 但他这么多年的效忠,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又怎么可能全然接受呢? 人的感情都是迂回的,他还是忍不住质问。 可纵然是和他相处多年了的金邀月这一刻也是突然暴怒,她像是一头不受控制的狮子怒吼着。 “你骂我疯?”她眼睛睁得溜圆,不可思议的反问。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素手掩唇,笑的疯魔可怖,凤狂龙躁。 她感觉的到,心里似乎什么已经耐不住寂寞,破土而出,她控制不住,而且,此时此刻,她不想控制。 一切都是假面,她的可爱,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温柔,哈哈哈哈哈,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她就亲手撕开。 这样很公平对不对? 毕竟,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塑造的,如今一手打破,她亲自了断,这很对,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开心。 心花怒放,真是个极美的词语,她,很喜欢! 她似乎全身心在这里都打开了,一切都那么舒服。 可她却没注意到,她面上肌肉的酸麻懈怠,没注意到她心里的荒芜悲凉。 也对,就算注意到了,她也管不了,她只要此刻的开心,她只要赢,只要高位。 什么感不感情,情不情义,在这些面前都可抛! “咯咯咯咯,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根本掩不住的大笑,就差前仰后合的大开大合了。 二人就站在这大殿门前,青天白日下。 一人闭目冷凝,器宇不凡,一人疯癫大笑,似是中邪。 那器宇不凡者,唯一突兀的便是那脖领处,时而露出一点不寻常之处来。 当行就知道那是项圈,只须一个锁链,就能把他锁在某处。 周生辰也发现金邀月的不对劲,他眉头轻皱。 但随着她越来越疯魔的笑声,锁的越来越紧。 终于,她笑够了,也失望了! “哈哈哈,还真是哄堂大笑呀!”她脸上笑突然消失一大半,眼里不经意间露出狠辣。 “我告诉你,我不仅会杀了他们,我还会把他们的女人孩子都杀了,就像你说的那样!” 她语句不通,前后颠倒,思想混乱,一时间太多思绪涌出。 “我是赢家,这局棋,我做东,我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上位者,你凭什么质疑我?” 她狂为乱道,风魔九伯。 “他们这些前朝余孽我为何杀不得?” 周生辰瞄了一眼她,便挪开眼,他摇摇头,他与邀月已经无话可说 “丧心病狂” 周生辰闭上眼不想和金邀月吵架,更不愿再看到她。 原本就被他刺激到的金邀月,这下子进一步加深了疯魔。 凭什么骂她?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刚刚跟朋友聊天,突然说起鼍(tuo二声)鼓的起源,据他讲这个是扬子鳄的皮做的。忽然意识到,哇塞!古代高奢呀!这都直接原始社会了!爱了爱了 第3章 金邀月130 周生辰!她又恨又嫉妒!她内心被这两种莫名情感填满。 恨,她付出这么多,这么在意,这么为他着想,他就这么轻易践踏她的真心。 嫉妒,如果,她不是她,不是金邀月,如果她是女主,是漼时宜,周生辰是不是会正眼瞧她。 不,不对,她本就是狠心的人。 是她忘记了! 她为什么必须像个人,在意对方感受,只要她得到了,只要她开心了,不就好了吗? 她每次见到周生辰都会下意识将自己那些吃人折磨人残暴狠厉藏起来,甚至连回忆都不敢回忆,生怕破坏了此时此刻的美好纯粹。 别看她每次放狠话,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用心了! 如今,她没必要了! 她只要周生辰在她身边,她想睡就睡,想摸就摸。 他就是自己养的金丝雀,是笼中鸟,池中鱼。 她要周生辰如何,他便要如何。 他活着的最大价值是取悦自己,以及在未来携天子以令诸侯,用来要挟凤俏宏晓誉等南辰王军他们。 金邀月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喜欢周生辰,他也配? 对,他不配自己的喜欢,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凭什么要为一个不是满心满眼自己的人而考虑那么多,为什么会害怕伤害他,为何要处处在意他。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心狠了。 没办法,猫儿都是好奇心重的! 金邀月半附下身子跟只小猫似的缩到他身边,可怜巴巴的。 “王叔,邀月怕了”我眨着眼睛,做出害怕的表情,下一秒就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邀月一巴掌把他捆到地上。 “你以为你很强吗?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周生辰震惊到了,他扭着僵硬的脖子缓慢看一下她。 “我告诉,我走过北陈几百里地,我瞧见过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瞧见过你,南辰王,殿下,治理地盘上人血翻涌,一个村子就剩男人了。” 金邀月上前掐住他的脖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小孩,老人,女人”金邀月另一只手拍拍周生辰的肚子“全都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金邀月眼神悠远“你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是绿的。哈哈哈,咯咯咯,是那种蓝中带绿,绿中带蓝,哈哈哈,真是够渗人的!” “哈哈哈,他们瞧着我吞咽着口水,那样子,哈哈哈哈,当真是令人心寒胆颤呢!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周生辰不敢去想,更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怕什么,你怕什么”金邀月提高声量,手上的动作加重,她显得像个地狱爬出来的疯子。 “你配不上百姓对你的期望,配不上百姓对你的供养。为了那个破玩意儿的一条命,你地盘上多少百姓死在了南萧刀刃之下,你,就不配做个人。沽名钓誉的废物。” 金邀月越说越痛快,越痛快越想说。 她一把甩开手上的脖子,她起身瞧着这四周景,脑中是当年看到的一个个无辜可怜的女子,几个铜板就是她们此生最大的价值。 “不,不是的”周生辰呢喃着,他也是刚刚呼吸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劲儿。 “一个心中毫无百姓,毫无社稷的脏东西,就不配做王。你以为皇位意味着是争权夺利吗?为着这所谓的正统吗?不,从来不是,意味着的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金邀月蹲下身子,笑颜晏晏! 单手轻轻挑起周生辰的下巴,声音一如当年在南辰王府“将军,你呀!就乖乖做我的小奴隶吧!我不会苛待你的。” 周生辰暗下卯足力气,想要给她一拳。 可惜,那药里太强,他还没动手,就先吐了血,浑身抽尽力气。 金邀月现状揉了揉他的头“乖”,顺带用丝帕擦去他嘴角的鲜血。 她身上清纯和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在一起,竟然融合的刚刚好,显得格外妖异。 金邀月从他的头慢慢滑过脸颊,再滑到脖子上,而后顺着颈圈勾上了铁链。 可能是这会子演戏演上瘾,倒是没多少力气,再瞧瞧自己的小狗。 若是被这粗糙的地面磨破皮可怎么整,要知道进屋还得过这门槛哪? 毕竟是自己的狗,好好爱护。 再说了,她的小狗如今年纪也不小了。 都二十多了,四舍五入马上都是奔三的人。 所以,她把人拽了起来,一个公主抱,搂在怀里。 窝在自己怀里的周生辰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真可爱。 还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难过这天下人都说,美人那是比君王难得的。 金邀月将人锁在床上,就离开了。 临走不忘跟她的小狗说“乖乖,听话。主人忙完了就来玩你,哦,不,是来找你一起玩。” 房门关上屋子里又陷入了原本的寂静。 周生辰麻木的平躺在床上,他像是就只剩下个躯壳。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邀月之间成了这样。 明明他们之前也是有感情的,若不是为着自己立下的誓言,他们之间就连最后一层也捅破了。 他们之间明明是彼此都知道彼此心意的。 为什么自己最终成了她囚禁的玩物。 那边,金邀月越走越快,越快越气冲冲。 栓啊!为什么不栓,你踏马敢跑?我为何不敢栓你一辈子?不听话,直接打断你的腿。 反正,有没有腿全都一样。 反正,你不过是我的收藏品,战利品。 我要你死,你就必须生,我要你死,你不敢不死。 金邀月觉得自己是真疯了,可她本就这么疯不是吗? 也对,在遇见周生辰前就这么疯。 只不过那时候她太弱小,她只能将所有疯狂都藏了起来。 如今,不同了! 她有能力,有本事,显露自己的一切。 此间,再无人有能力阻我!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人在每个人的眼里都不是不同的,这来源有许多,例如,看客的地位,身份已经爱好……,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所以,此时此刻明明只是隐忍不发,震惊难言,三观碎裂的周生辰,会成为她眼里可爱脆弱的象征。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欧!亲爱的邻居们,请不要半夜十一二点弹钢琴,蒜球了,真的很要命,我可以接受十点半前吹拉弹唱,十点半后,我真的好脆弱,啥也不想听,嗨皮不起来! 第3章 金邀月131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加更加更,大家国庆快乐! 那日后,她对周生辰又恢复了原样,让人不能与他说任何,更不能解开他的锁链,他的活动空间只在床和桌子之间,多一步也没有。 漼广和漼风还是老样子,不愿自毁长城。 但没办法呀! 漼家每天都在死人,就连老家清河漼家,那些躲进山里林子中的都在死。 金邀月为了有效加压,这种事情还是得让枯坐坞水房的那俩眼瞎精得到消息。 很快,也没有多久,不到一月,漼广就心力交瘁,日日听族人唾骂是他犹豫害死亲眷的,那些个老少病弱妇孺实在太多太多。 就连漼寿守了寡的妻子也跑来骂。 在无数白眼和唾骂下,他也撑不住,破防了! 终于,他背上了荆棘,在漼风的搀扶下,捧着那日宫变后,他和漼风软禁在家时,金邀月赠他们的那本‘罪孽账本’,推开了坞水房的大门。 一步步的走出去,面对着街上的百姓乡亲,慢慢诉说自己这么多年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放弃过的百姓性命,以及权衡利弊下的‘合理’放弃。 那一日,邀月没去,但折夏去了。 他最损的是叫着菘蓝一起去。 可以说,但凡漼广说的模糊处,或者张不开口时,他俩就添油加醋,逼着漼广认罪。 那家伙,街上不少百姓都放弃手头上的生意,什么小摊都不要,就过来骂他。 那真是砸什么都有,卖臭鸡蛋的发呲呲了! 也不对,哪里有卖臭鸡蛋的,反正大家是手边有什么,他们就拿什么砸,可淳朴了! 漼风那小暴脾气还能忍,此时此刻也顾及不上他的大家贵公子的风度了,一心护着他老了不下二十岁的爹。 唉!咋说那! 这很难评! 他遇上的可是折夏呀!而是,还是折夏和菘蓝两个人诶! 那真是一上来护食,呸!护他爹就挨砸。 怎一个大写‘惨’字了得! 菘蓝,她不知是从那个世界薅来的,反正,真的很有本事,我是说打人。 借着这机会,该杀杀,该砍砍,该抄家抄家,该流放流放! 虽然,之前也在搞这些,可那时候,百姓是麻木的,他们就好像是木头人,真是就是普通npc像是没得情感,只顾着埋头苦干自己一摊。 如今,不同了,那是左青龙右白虎,中间还纹了条虫。 一个个充社会大哥。 世家这次彻底到了,不仅被她这位统治者肉体上杀了个彻底,就连在百姓口口相传里,那也是臭名昭着,烂了个彻底。 但是吧,总有几个不听话,到了这一刻,还想着反抗她统治的小卡拉密。 和几个被她罢免的大臣,搞什么反抗,抗争。 哦,我亲爱的子民们,真是很抱歉!(她摇摇头) 反抗无效! 她把那些个事精聚到一起,一起发落了吧! 还能省点事。 她都服了,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那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她一怒,老天都要给面打雷造势。 好吧,虽然是她手动操控,但也足以证明她厉害。 呸!什么厉害,明明是身怀异象,天定之人。 这群人真是想推翻她,想疯了。 她闲庭信步,在随侍的服侍下,走进了关押他们的屋子。 一群群凑在一起,窝在角落,就跟那老鼠似的,犄角旮旯里打窝。 听到有声响吓得一缩一颤,还有人在那嗡嗡直叫,像是不听话的老牛就该抽上一顿。 她慢慢走进屋子,如今,是她的主场,不听话还敢反抗。 就这么点老鼠胆儿,也敢反抗她? 要是真让他们成功了,可笑至极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本身还想着应该是什么不错的货色?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是把他们关在这几天,一天里只允许他们睡一个时辰,谁要是敢多睡,敢多说话,只好抽上一顿,再附赠一瓢冷水。 她的冷水很有讲究的,辣椒盐配蜂蜜,保证昆虫爱吃的同时疼死他们! “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越来越疯癫,好似冤死回来索命的红衣女鬼。 “我呀!”她回眸一笑,明明美极了,偏在这群人只有惊吓害怕。 “一般”她轻挑左边眉毛“不喜欢要人命的。” 她那模样再说:嘿,这会无聊透顶! “我很喜欢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在我面前匍匐求饶”她越说越兴奋,声音越来越大。 她站在那里回味片刻。 “啧!那样子”她感慨万千,似乎是什么令人回味的幸事 她闭眼憧憬,笑容甜美“妙极了!” “我呀!就喜欢看宁死不屈,视死如归的人舍弃名节。就喜欢看如他们最厌恶那般跪在我的脚下一心一意,只求我赐他一死!” 她走近两步,蹲在他们面前,她的腰背挺得笔直,预示着她的骄傲,是的,她是赢家,对他们这群输家有着天生的操控性,从古至今,成王败寇皆如此。 “瞧瞧,你们这模样真有趣呀!”轻柔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个闺中少女的,而不是如今手握天下的女皇。 她粲然一笑,纯真烂漫。 “乖乖,你们怎么能死哪?” 一派不喑世事的纯然真诚。 “你们死了,到叫邀月好伤心啊!”说着她还西子捧心,面上戚戚。 下一秒,风魔九伯,阴邪病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掩面狂笑,看起来更恐怖了。 “你们不能死,你们还得留下给我干活那”。 她骤然间起身,吓得这群老少褓鸡一跳。 “去呀!”她突然丹田发力,中气十足吼了一声“去呀!” “你们,都给我,去修路,去开矿,去开垦,走啊!去呀!你们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去干呀!” 众人都觉得,这女人语无伦次,丧心病狂,是个疯魔的人,可现在没人敢开口说任何,他们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里。 有些胆子小的这会子都被吓尿了,颤抖着互相抱住不敢言语,连头都不敢抬。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32 很好,全部被京墨和枫实瓜分去干活了,一半修路,一半采矿,一半种地。 金邀月控制着她舒爽的发疯感,硬是很人性化的规定他们每天能休息三个时辰,也就是6个小时,包括吃饭睡觉打豆豆。 剩下18个小时,每天两班倒,给我干,给我往死里干。 不过,其他矿工和她雇佣的工人待遇,就如她招人是说的,一天三班倒,四个时辰,管吃管住,每月还有银钱拿,一个月还能休息四天。 值得一说,一日三餐是从宋朝时期开始普及。在宋朝之前,老百姓一天只吃两顿,但就这个时代,一天一顿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是梦中奢望,可她直接言明,给他们一日两餐的标准。 百姓们,一下子就爽了,干劲十足! 不过她招人有限,不然光是吃就能吃垮她。 从那以后,百姓们对她的呼声更高了,那可真是紧跟着金邀月走。 女皇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女皇指哪他们打哪。 至于红蔻,菘蓝为啥不管。 呵呵,我的朝堂还需要人维持那,原来那批活还不得人来管理。 她许久都没去见周生辰,直至一切尘埃落定,她换了一身珊瑚红新做的裙衫,梳了个好看的发髻,带上新做的首饰,对镜照了许久,确定没问题后,才去地牢见周生辰。 没错,她后来越想越觉得无趣极了,索性把周生辰送到了地牢,她个人的私牢。 当然,也就关押了一个犯人,周生辰至尊vvvvvip独享。 说是地牢也不假,只不过和周生辰先前住的宫殿内部摆设陈列都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地上。 哦,还有一个不同处,那就是正心地上铺着张不小的地毯,上面还精心垫了骆驼绒做的垫子,还挺大,至少在上门两个人滚个床单丝毫不受限,还可以来个花样。 对面摆着一架用料讲究,花纹精致,铺的又厚又软的美人榻。 如何她可以边在这里欣赏周生辰挣扎受刑边休息,这可真是她最好的放松方式。 什么?你担心周生辰会跑? 朋友,上次你没发现吗?软筋散她到现在还没给周生辰解开那。 哦,宝贝,你多担心了! 他就算有了抗药性又能如何,她出品保证可以控制程度,所以周生辰如今药效增加两成,他想跑也跑不了。 自此上次后,她心态扭转过来,周生辰是她的战利品,一个收藏品,他哪里有资格阻碍自己的喜好开心。 她乐意,周生辰就是个宝,她不开心,周生辰什么都不是。 结果,也显而易见,一个扭曲,一个拧巴,怎么可能谈拢。 尤其,上次她不加掩饰的狠厉,落到周生辰眼里,别提有多刺眼。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反思,为什么他活的怎么失败,他如今这般苟延残喘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每到这时,他脑子里就会蹦出,不知何时,不知藏在他记忆深处那个犄角旮旯里,邀月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只有弱者才会想着一死了之,真正的强者只会面对,不会逃跑!’ 每到这时,他都会嘲笑自己,哪里算得上什么强者? 自己活的这么失败,为何总是能在自己不想活时想起邀月的话?为何每每如此他都不想寻死了? 可见了面又是不同的,他们之间有许多没解决的事,有许多没说开的话。 它们不可能消失,所以,再一次不愉快。 这次吵架的主题是:为什么骗我(周生辰)? 明明是上天的缘分,为何要如此这般偏激? 说来说去就是觉得邀月不该如此这般疯狂,不该如此这般非要反叛一遭。 至于金邀月,再一次不开心,为什么她做什么都是错了?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吵架? 俩个人不欢而散的结局是金邀月再次放狠话。 她也分不清其中有多少真情实意,还是掺了几分假话,总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如今,不是当初那个需要隐忍的小姑娘了。 她从床边走下来,面上亢奋到好像能看到她头皮都在朝上紧绷。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亏的她双目生的有神,不让配上她疯批表情,那真是空洞的令人遍体生寒。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只不过是我精心布置一步一步引你入局罢了,你以为我的投奔,相识,相守那都是我提前布置好的一切。若不是你这么单纯好骗,我也不至于陪你玩上这么久啊。” 她转身看向床榻,但并没有故意看向周生辰。 “哦,那又说过来,若不是因为你,我哪里有机会这么早早灭了你们北陈,也是得感谢了你对我的深信不疑。不然,我呀,对你不会有这场情根深重的戏。” 是的,你没听错,一个王朝再怎么衰败,想要推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真的实打实做了许多准备和事。 与网络小说不同,没有真本事你哪来机会推翻,况且想推翻的肯定不止你一人,你又何来理论证明最后的赢家就是你? 好吧,虽然她的的确确穿的是《周生如故》这个影视作品里,但她既然来了,又是一个全新的角色,那就不能把它当做一部小说或者影视来看。 她,很认真! 她笑了妖娆妩媚,不怀好意的嘴角特意扯的大了些。 在周生辰惊疑不定的眼神里,金邀月这才看向周生辰。 “不是你,我哪有那么多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北陈宫里的事。” 她变得有些认真,像是在生动有趣的讲解题目。 “其实,你有句话说的对,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就是想要看着那群废物小点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我呀,从一开始就想毁掉你,我就想看着你步步堕落。”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唉!”邀月笑的潇洒而诡异。 “你说,这世人哪有不喜欢看高坐殿宇的清冷谪仙跌落人间,你说这世人,哪有不喜欢雄鹰困于手掌之间,乖乖做的金丝雀。” “我呀!也是个世俗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轻轻挑起周生辰的下巴,好似在调戏良家妇女。 “哈哈哈,哈哈哈”她开心极了,肆意笑着,真好呀! 她甩开周生辰的脸,笑的花枝乱颤站起身来。 “哈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有的事就该如此!” “天下的事就该如此!” 她缓缓蹲下身,看向神色惊愕,像看陌生人那般看着她的周生辰。 周生辰说不出来话,邀月不是这样的,但他心里却莫名能接受这一切,好似这才是真实的她,这才是她真模样。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33 可从前那?从前那么多年,朝朝暮暮在一起,若是有掩藏那也是一时的,怎么可能一藏藏那么多年,既然藏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真,也与真无异了。 为何不一直藏下去,骗下去?为何偏偏与他撕破脸?为何要这般偏激? 她用染了石榴香和几种草木香,还有琥珀麝香调出来来的丝帕,慢慢为周生辰拭去脸上的水渍,她动作轻柔,面上浅笑淡然,越擦她越温柔恬静,甜美极了。 好像刚刚那个疯批霸气的邀月不是她,好似她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 可惜作为地牢里唯一的看客,周生辰无心欣赏眼前的美色。 她笑的清媚可人,若有似无的暗香飘进彼此鼻子里。 在她的笑靥里,她凌波微步,身姿摇曳的走了出去。 不过是这番鬼话连篇,刚巧被你听见,想要求个周全,到最后还是剩下不堪。 俩个人俩颗心明明离得那么近,可贪欲执念害人,终归为着自己心中所谓重要的事,必须退让成全。 金邀月手上的除了绥宁,永安外,还有四个暗卫,分别是胜匀,定远,合驰,枢诚, 定远跟着金贞儿,哪怕进了宫也是在暗处一直看护着金贞儿。 城山军四大将领除了领头羊折夏外,还有绥宁,永安,长平。 哦,说起长平就不得不说跟他一样捡回来的吉勘。 这货是科研人员,研究地理结合生产,因地制宜,领着团队各地研究当地情况,根据当地特色,因地制宜搞发展,早期还是专门教这个先生,他一共带了十八个弟子,分别跟着不同团队,到各地搞当地经济,生产等发展。 胜匀,合驰,分别一个去东北一个去东南,分别参加不同军队,多年摸爬滚打早就是手握话语权,前段时候已经暗中联络好,那日兵变前后,就把该杀该弄的都搞死了,如今正好响应号召接管当地。 金邀月充分发挥那句话,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她的人也是,光有一个城山军那又如何? 光是城山军每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那又如何?总归车轮战人海战术就能熬死。 所以,为求方便,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金邀月,提前布置好了人。 至于为啥一个去东北一个去东南? 西州西州,一听就知道到在西面。 北陈北陈,一听就知道在北边。 按照清河也就是今河北省故城县一带来说,你就脑补吧,这半拉是咱们的。 西边不用愁,有她和南辰王军在,靠中间些的太原一带,城山军足以掌握情况,逐一击破。 还剩下东边了。 东边还有东北和东南之分,恰好她手上还有人才,恰好这里需要管控,啥也不说了,直接就是一个‘干’! 况且,她要做的是收复中原大地上所有土地,力求比大清鼎盛时更大国土,并且尽量且合理的让人们过上好日子。 那么就是要更多人手和准备,反正下面的士兵不用白不用,她直接就是一个暗度陈仓。 过段时间拉去打五胡,什么死玩意儿,听话好用的例如:孤独信一类的还可以留,剩下的,拜拜了您嘞! 呵呵,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嘻嘻,我瞧着地狱就不错,啧啧!还能给平心冲业绩! 哇塞!美女诶!谁不爱(金邀月星星眼,脑补美女小姐姐,犯花痴犯到快流口水) 啧啧!一举两得!既讨好了美女,又为地球排废物减重。 她果然是环保小天才! 枢诚就很不同了,他去了南萧,一个妙戈不过是暗地里能查出来的明面人。 枢诚是潜伏在朝野之上,萧衍的禁军头子。 妙戈再怎么神乎其神,层面不同,拿到的东西也不同。 况且,还是那句话:鸡蛋不能放在同个篮子里。 妙戈有没有二心,守不守得住本心还说不好。 再者,妙戈在人群里,枢诚在朝堂中,这消息一拼凑,岂不是更准? 两条线网,各自单独林立,一旦一方出事也不怕。 不过,话又说过来,枢诚拿到的是忠心君王的好臣子,可以说是孤臣的存在,一心为了萧衍,且这么多年从未出手,深的萧衍信任。 她很期待她这颗距今隐藏十一年的棋子,在那一日她的铁骑踏破南萧时,突然起兵接应,南萧众人的反应。 呵呵呵,咯咯咯,一定很有趣,对不对? 光是想想她就开心的不要不要的,那场面,那些人的表情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颜色的都有! 所以跟我念:想要事成结果,好两手准备不能少! 哎呀!这么一算,枢诚待到她原定十年后踏平南萧时,年纪可不小了。 他领命去南萧可早了,那时她还未逃出金家。 当时,他年纪不过十五,如今,竟也26了。 将将比周生辰小一点。 哎呀!怎么搞的,怎么又想起周生辰,真的好讨厌,怎么什么时候都会冒出来。 她好烦呀! 真的好烦,总是会莫名想来。 不想不想了,她越想越气! 说正题,那时候枢诚岂不是36? 啊这……,也不老,跟阿卓一样大。 诶!阿卓是谁?那不成是她曾经穿越过的世界里的人物? 那一定很出彩,不然,也不让她铭记于心,经历时间的淬炼,那么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了,也会记得那个人。 唉!不知为啥,可能就是单纯失忆的烦恼吧,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某个人,或者某个称呼,就很奇怪吧! 但她无能为力,改变不了任何! 最近一切运转的很不错,该去走马上任,就去走上任,该去整顿职场去整顿职场。 她心情还算不错,李七郎也放出来了,给了他一个官职,就类似如今教育局下属某某某部主任这样一个身份。 不高也不低,但对比普通人,自然还是起点很高的。 她腾出手,有时间去见见故人了。 唉!你还别说一转眼就入了伏。 如今也是:伏日当饮酒,南城会群贤。开樽荫碧树,移席临清泉。浩意脱尘土,高怀錾云烟。早归休信俗,须待月娟娟。 可惜,人心随适时而变,没那闲情雅致洗盏尝新酒,更无相伴者共去那清池摘嫩莲。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丹正母子的《乌兰巴托的夜》真的好好听,声音一出来就让人浮想联翩,好似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总让贤菜菜想起云云往事,唉!这世上总有许多生死离别,苦难是百姓逃不开的家常便饭。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还有还有蒙语歌曲《吻你》真的超美,超温柔,不像刻板印象里的蒙语歌的苍凉粗犷,这首超细腻柔和,听完有种幸福感会油然而生。 第3章 金邀月134 谢崇和谢云他们,自己一直没见。 至于远在西州的周天行他们直接被她的人拿下并押回中州,剩下的人都被她的人接管了。 唉!没办法,大秦刚刚建立,红袖幡的女子们,正摩拳擦掌就在那等着,逮到机会就要证明自己,所以…,唉! 她的亲亲下属都这么积极,她能如何直接干吧! 所以,很愉快西州被她的红袖幡接管。 哦,说到这个她就想起萧宴。 萧宴说出来她都觉得恶心,其实没来之前,觉得他和凤俏之前好少女心,朦胧的爱令人着迷。 来了之后,只想呵呵,打死这个畜生! 或许是闺蜜都是这样的,一看到自己家的心肝宝贝开心果,捧在手心多少年的老宝贝,就被一个花言巧语中央空调的海王死渣男骗去就觉得心痛不已。 哼!周生辰这个废物,坏东西,怎么可以和萧宴这样的破烂称兄道弟,他怎么就不擦亮眼睛,没看到人家盯上你徒弟了,还搞什么暧昧? 你们真是一对狐朋狗友,眼瞎心瞎的代表好杰作! 一个眼瞎看不出,一个心瞎这都敢玩暧昧? 踏马当她这个旁观者是个死人啊! 哼!啊…!等一下,哎呀!(越说越弱,越弱越心虚)好像要不是周生辰这么瞎,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钓到他? 啊这…………! 怎么突然想起老子的观念:五音令人耳聋。 偶买噶~!真的是好要命! 咳咳,说回话题。 刚刚说到哪里了? 哦,萧宴,谢云他们。 萧宴肯定没有什么好待遇,下了软筋散,再碰上她的人守卫,什么样的复合型人才,也摸不进去,更带不走他。 所以,萧宴如今乖乖的做她的阶下囚。 至于萧宴每天是真念经,还是在背后咒骂她都没关系,她不在乎。 就如同她那日大殿之上所言,她看不起萧宴,更是极其讨厌他。 所以,他的个人情感不重要。 留他一命那是另有原因,时机未到,加上凤俏对他的喜欢。 金邀月真的是一个很了解爱情心理学的小可爱。 凤俏对她也的确不错,毕竟,她不是女主漼时宜,能做到如此已然不错,她得学会知足,不是吗? 她笑了笑,人也要学会找理由劝自己,日子总是活给自己的。 按照心理学来讲,越是得不到越是在躁动,如果,自己没办法自我熄灭那团火,那不然就把火团握在手里吧,至少那一刻满足后。 就面临着下一个问题,到底想不想要,喜不喜欢,时间会去证明一切。 她用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证明,人要是真喜欢,就算路途多荆棘,就算路途再怎么惊心动魄残破不堪,哪怕断桥林立,她就是爬也得爬过去。 掉下低谷算什么?还不是得继续向上爬,说不定等爬上来已是彼岸,下一段刺激的路途还在等着自己。 摔疼了,打怕了,就哭一场,抱怨几句,萎靡崩溃过后,还不得擦干眼泪继续向前进,哪怕是爬也无所谓,能挪一寸是一寸。 说不定某一刻,在着之后,她就站起来了,又或者回头一望,竟然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自己早就不在曾经的阶层里了。 这真的很难,但人生也该如此! 话说回来,凤俏那点子所谓的初恋感情,就跟初高中小女生迷恋小混混似的,就是一种从未碰到过,好奇心驱使下想要偷吃禁果的荷尔蒙。 真到了那一日,那自己就满足她,一个男人罢了,玩完了不喜欢了,那就丢。 这世界上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她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谢老先生,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呀?还可顺心不?” 天地良心,她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啥暗示的意思。 谢崇寻声而去,便见茈藐色的裙角随着美人步伐飘逸轻柔。 美人莲步轻移,身姿婀娜,身不乱动,可谓是典雅之典范。 谢崇定睛一看,这等美人他自是识得的,就是那如今的当政者金邀月。 她笑容靥靥,似是故友相识,好似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又是不同的,她比从前多了从容和气势,她似乎一夜间就成熟稳重了。 这些日子他反反复复的思索着从前金邀月的所有表现,当真是想不出来她的反心。 她唯一发表过一次不敬中州,便是那日她刚来南辰王府,与凤俏比武定军职时。 从那往后,她似只是这世间的沧海一粟,渺小微弱,从未与这些大事有什么瓜葛联系。 若说她早有预谋,可这般隐忍谓之肩比越王,怪不得是人家做了这最后的黄雀。 是的,到这刻谢崇也从未认为金邀月的反是一蹴而就的,因为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似乎没有任何一个转折点,哪怕她口口声声将所有责任推给萧宴,直言是看不惯他才反的。 但谁又能听不出来,这只是个借口呢? 若不是早有反心,何必那么早就筹备军队? 就连这北陈煞神折夏都是她的多年心腹,足见她筹谋已久。 综上所述,她除非从一开始就想反,要不就到真是突然间不想继续下去直接反了。 但是仔细想想她所有的行为,所有的话语都预示着她很早就在做准备,无论是她派出那名叫遥枝的女子去诛杀刘长善还是去那杨邵首级,到证明着她还有一支工作其他的队伍。 唉!他直至金邀月兵变那日,都一直觉得邀月和周生辰真的很般配。 一个性子活泼有朝气,一个稳重成熟又自持,这天下哪里能找得到如此合拍的互补性子啊! 却没成想,这是个心机手段,城府都不输任何人的女郎! 看着不言语,甚至不怎么有动作,就干愣愣站在那里的谢崇,她很理解,谢崇有许多想要问她的问题,以及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她不敢多言其它,但这些年她扪心自问,自己隐藏的还不错! “谢老先生,好久不见!”她朝谢崇挥了挥手,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赢家永远有炫耀的资本,因为他是赢家,历史也永远是由赢家书写的。 “你怎么来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乖乖喵喵头,还知道叫老先生,超尊敬(对比漼广)!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感谢宝贝们一直以来的喜欢和支持,贤菜菜会更加努力码字,等我玩完就回去写,冲冲冲 第3章 金邀月135 “嗯”金邀月笑着朝他走近两步,那姿态怡然自得,又不失优雅自持。 “军师好久不见”。 “哼”谢崇冷笑一声“你还有脸来”! “你个无德无义的小人,叛国造反,可对得起你守护过的北陈百姓?可对得起南辰王府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可对得起,对得起王爷对你的信任?” 说道周生辰他心里戚戚,也罢,他也对不起王爷对他的信任啊! “军师可骂完了”金邀月可有可无的回了句,她是无感的,最近骂的人太多了。 她要是天天生气,那还不得被气死。 说白了,就是他们价不配等,不配她为此生气发火。 是的,人或事都是明码标价的,哪怕你不愿意承认也是如此的。 但话又说回来,身前事哪管身后名? “你…你”谢崇被她这副无所谓气的够呛,一挥衣袖“冥顽不灵,不可理喻!” 唉!又是一个被洗脑彻底的人。邀月子心里小人捂脸哭笑。 她淡笑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谢崇的暴跳如雷与她的悠然自得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为自己煮水烹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唉!啧啧,军师不行啊!连个招待客人的茶水也不搞一搞。 看起来真的被北陈灭国搞崩了心态,连个热水都不烧。 她单手拖着头,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等水烧开。 谢崇原本没那么气的,见着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自来熟的金邀月,真的是有股莫名火堵在心头,他梗着头不去看金邀月。 他晚餐都不用了,他饱了 金邀月反正无聊,她不介意找点乐子,四周扫了遍,哎呦!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哪?那不得拿来戏弄戏弄。 正巧水也沸了,她熟练的为自己斟茶,轻抿了口,不错,茶还行,水差点意思。 “谢云兄长的爹爹,不来饮上一盏”她徐徐的放下手中茶盏。 谢崇瞬间怔住了,金邀月那慢悠悠的声音,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会索人性命的。 可不是索命?谢云是他唯一的孩子,要不是为了他的安全,也不会把他放在身边多年,却不敢相认,正所谓越在意想的越多。 谢崇喘不过来气,像被人扼住脖子,呼吸不上来。 他身体僵硬的转身看向金邀月,她是那么静谧,偏偏一张口尽是要挟。 “你都知道什么?”谢崇朝金邀月快走两步,谢云是他的命啊! 金邀月微笑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 哎呀!好烫呀! 掌控者总是这样悠哉悠哉,那是因为什么都在她的掌握里,她不必怕任何,更不必担心任何。 她转头看向谢崇,而后又拿起一茶盏,边沏边说“谢老先生还是喝一杯,静静心吧。” 伴着茶水注入茶盏声,她接着道“毕竟心乱了,一切都不复存在。” 茶盏落到桌子对面侧。 “包括理智”她再次看向谢崇,她不喜欢跟冲动‘热血’的废物聊天,她喜欢理智且有脑子的人,跟这样的人聊天不累。 谢崇半信半疑走过去,心怀戒备的端起茶盏饮了口,食之无味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见着谢崇喝了一口,她笑了笑。 别想太多,这真的只是一杯普通的茶,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我不信鬼神的”她开口道。 谢崇眉头紧皱,不知金邀月突然跳转话题想说什么。 你没听错,别看她穿越了这么多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以前穿了多少次,但她就是不信鬼神,更不信命。 若是真有鬼神,那为何百姓日子还那么苦?要是真有,为何该瘫痪还是瘫痪,无论你朝圣多少次,无论你如何前程,你的孩子仍旧是被轮椅紧紧束缚。 不忍心看不过去的,会捐钱给你的孩子,但那真不是鬼神捐的。那是人,是看不过去的心善者。 不是老天爷给你的。 有觉醒者会说:别去,有这时间去多挣些钱,日子最终靠的还是自己。有这时间给自己找心灵寄托,不如脚踏实地好好干活。 人活着是真的很苦,无论是哪个时代。 别忘了,医院里因为高额医疗费放弃治疗回去等死的人多得是。 不要以为你眼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只是一句戏言,可那是实实在在的无助无奈。 不是什么爱情要死要活,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葬在‘钱’这个字眼上。 是一次次面临外国追杀打压,挺住一切压力,奋力要做出科技,做出核心技术的国货。 你可知:‘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从不是一句空话。 你可知,就在不久前,就在几十年前,还有许许多多和我们多少人一样大的少年少女,为了新z国崛起而毅然决然,英勇就义。 你可知当年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打朝鲜战争时,那些志愿军大多都是十七八,十五六的小少年,有男有女。 他们许许多多的人不是死在枪林弹雨下,而且死在装备上,死在风雪里,死在饥饿下。 新z国的建立,从来都建立在流血牺牲上。 是南京大屠杀,旅顺大屠杀,上海大屠杀……,是用人命堆砌起的长城,是用人肉夯起的堡垒,保护着一个个华夏大地上的孩子。 所以,朋友们,觉醒吧! 为着自己,也为了我们的后代! z国近现代史真的不远,不是过去,那只是刚刚结束的曾经。 为什么民国时期,民族资产阶级一直以来都是以轻工业为主,那是因为垄断,帝国主义外国人的垄断。 他把我们当成笼中的兔子,从不放我们出笼,从不让我们有机会学着跳,学着四条腿跑。只为了更好将我们豢养,至于为了更好的统治剥削。 以前不懂为什么非要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直至有一天听到老红军颤颤巍巍的讲起‘从前事’,那眼神那神态,深深触动我的心。 后来,更是看到许多新闻报道,尤其是有关自主研发科技的,有那么一刻,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直至听到国歌响起,想到东北义勇军多少人为国捐躯赴国难,那一刻只有一句: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能描述我此时此刻的志愿。 我应做个这样的人,不为别的,就为自己,为自己珍重的家人。 金邀月突然回过神来,她刚刚在想什么? 好像是很连贯就出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这是她曾经的记忆和想法,反正莫名其妙就蹦出来。 经过这三世的时间淬炼,她想她一定来过现在,而且她很有可能在现代生活了很久,极其有可能就是一个现代人。 那她为什么穿越哪?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还有正事没办,谢崇这老家伙都等好久了吧!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原以为贝多芬是我的一生之敌,没想到莫扎特才是,什么破曲子,什么破曲式,真要命。 第3章 金邀月136 还好她思维跳跃的快,别看想了这么多,真算起来也就十四秒钟都不到,她脑中逐帧很快。 别问为啥这么准,咳咳,试过! 言归正传 她放心双手捧着的茶盏。 草,大意了,麻的,捧了这么久,还没喝一口,怎么就放下了? 呜呜,一定是脑子还没全然回神。 她瞟了眼谢崇,见他眉头紧锁。 她继续说道“我不信高高在上的神灵真的会对劳苦大众施以援手。不信上位者真的会看见人间疾苦,就算看到了那又如何?他们真的会改变这一切吗?” “没有”她喝了口茶,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 “很显然并没有”她边说边放下茶,茶盏落地声音极弱,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所以我来了!”她看向谢崇。 谢崇垂眸,若有所思。 “我坚信人的命运最终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金邀月眼神飘闪看向窗外,院子里紫薇开的极盛,一树魏紫伴配翠绿,只是多了几分古朴和老成持重,倒也不赖。 “我的人生,说起来不好不坏”风一吹,花瓣落了一地。 她想起了不少过去事,有和周生辰的,有在金家的,喜忧参半,说不上好,也说不起赖,总是都能活过去。 “但那又如何,我须我问心无愧,我需我做到极致,做到自己心满意足,”她转头盯着谢崇,谢崇被她突然一看弄的一个机灵。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谢崇不觉得邀月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姑娘,她好似一个经历了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历经人生蹉跎坎坷的老者。 她好似在人间活了千万年,被光阴磨平了所有棱角。 可真是可笑,邀月是在南辰王府长大的,他也是看着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苦难让她经历。 且不说,周生辰一向珍视她如宝,就说曾经在她花言巧语里,她是有一个凄惨的过去,但事实证明,她说的是假的,她是金尊玉贵的世家贵女,是太原王金荣的掌上明珠。 金邀月会心一笑“所以,身后骂名什么的,我不管,也不想管。” “人生在世不称意多得很,世人的两三句闲话动摇不了我的决心,所以…。”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明明声量适中,但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她盯着谢崇双目,四目相对。 谢崇除了震惊,也只剩惊讶了,金邀月比他记忆里的还有更有魄力,怪不得她能赢。 恒心是最难得的,孤注一掷更是一条险之又险的钢丝线,玩的是命,是心跳。 谢崇好半晌,才再次开口,他明白了邀月这是在告诉他,她会反是因为她想反,无论是周生辰还是谁都住挡不住他的脚步,他应当省省力气,在这蹦高跳钻没任何用。 “那你…是否…谢云…他…”谢崇语无伦次。 他还有一愿未问,那就是他儿子谢云。 明明有千万问题,但话到嘴边却无从开口,不知从哪问起,是她金邀月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和谢云的关系?还是谢云知不知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又或者谢云他,他,他…唉! 哦,对,金邀月为何要救谢云,那不成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试问他谢崇还有可图之利? 若说从前北陈还在也就罢了,如今,她哪里需要自己这个老人家。 他虽被关在此处,不知窗外事,皇宫里的井井有条,也证明着一切运转正常按部就班,就预示着金邀月的准备做的很充实,这才没了后顾之忧,也没后面的麻烦事。 如今,才明白那日她说的:她怕麻烦,所以要一次性大扫除。 当真是心思缜密,见微知着啊! “我知你要问什么?”她为谢崇与自己添茶。 一事已了,该转场了。 “我只答你,从未”话音刚落,谢崇茶盏里茶水再次填满。 从未想过利用谢云要谢崇做什么,她不是阴险小人,她也不是阴沟里的蚂蚁。 纵然她隐忍多年,但她赢得光明正大,赢得堂堂正正,她做的努力不是白做的,培养的人才也都不是白来的。 先前确实有那么一刻动心,想要谢云这个人的人情,日后为她效忠。 可那也是那时,如今,身为上位者,位置不同,视野不同,所见到的人和事都不同了,自然而然,心态也发生变化。 她手上人才济济,那有那么多空闲位置,人人都在努力为这个国家好。 如今再看,谢云与她可有可无。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前何尝不是可有可无,若是阻了她的路除之而后快,她绝不手软,顶多时候心有悔意,但那又如何? 若是放回从前她还是会如此,不是吗? 谢崇心放下不少,可下一秒又仰起头,想要继续问,但再一次被邀月堵上嘴。 “没有,他不知”她抿了口手上热热的茶水。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该你这个当事人自己讲,不然…”她放下茶盏,也不再盯着茶水看,略微正了正身子,抬头望向谢崇。 “这其中恐生出些不该有的误会。” 谢崇咽了咽唾沫,也是这个理。 只是他没做好准备如何和谢云说,他委实是无从开口,只怕伤到谢云的心。 金邀月自然看得出谢崇心里的顾忌,更何况谢崇上一世也是难以开口说出谢云身世,尤其,那时谢云断了腿,下半生只能坐在轮椅上,他这颗老父亲的心凉了又凉。 她坐直了些身子,直言道“您不会认为谢云兄长是个没担当,心中没沟壑的弱男子吧!” “自然不是”谢崇略有讪讪,小心被人揭穿还是挺难堪的,更可况这事本就不能那么论,哎呀!反正心境蛮复杂的。 “别看谢云兄长什么都不说,但他也是渴望家庭的,渴望亲人的,军师不要因为你个人所谓的难说,错过一生,徒留遗憾,懊悔下半生。”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搞的谢崇心里一惊,生怕金邀月要谢云怎么着? 一时间,谢崇都有了拼命的想法。 金邀月起初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还在那里慢悠悠的喝茶,直至她感觉到对面谢崇晦涩难懂的目光,仔细一斟酌。 哎妈呀!代入前世他们的结局了。 虽说也没啥,那也是真的,但终归这辈子有了她,一切迎刃而解,不与发生。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37 她放下茶盏,细细讲道“我的意思是说,谢云兄长与你本就是父子,谢云兄长又渴望家人,您也真心爱护谢云兄长,如今,是我掌权,没必要非要你们要死要活,何必非要如此这般令彼此难熬,磋磨彼此内心。” 谢崇喝了口茶,他心里了然,等机会合适他会与谢云说的。 如今……! 金邀月一看就直接泄了口气,谢崇这冥顽不灵的老人家,真的拗的很。 这就是个拖延症晚期患者,还是不想说,顶着她这一顿鼓舞都白费了,顶多是给他心里激起了点小涟漪。 看来,也只能上大招了,原本,她想着等日后,谢云和谢崇相认后再说,如今,怕是得用上了,真是的破坏她完美计划。 “军师,你最好快点相认,不过慢点无所谓,因为…”。 麻的,这茶怎么这一泡好挺好喝,顶着她之前喝的都是洗茶水? “我很快会将你和谢云兄长送与一处生活,至于未来,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良善不多,所以,自然是得多给你二人派去些侍卫保卫你们安全。” ‘变相圈禁’谢崇脑中突然跳出这四个字,这也是个好结局。 只是谢云那么爱行军打仗,如今,这般年纪轻轻,连个媳妇都未找,就被人圈禁起来,后半生郁郁不得,他儿子谢云该是如何凄凉失落,他不敢多想下去。 眼前人是金邀月,他想还是有转换的余地。 就冲着这一声:谢云兄长,军师,谢老先生。 足见她留了面子给他们,但正如她所言:她自己可不是什么良善人。 所以,他也不能得寸进尺。 那该如何示好,对了,若是,自己不在了,作为不知身世的孤儿谢云,是不是还能在她的放水下,继续自己的将士生涯。 自己不过是一条烂命,死了就死了,能成全自己儿子,也算值了。 自己这辈子对不起谢云,更对不起谢云他娘,自己这也算赎罪。 “军师,也不要想着自裁,给谢将军留什么所谓的天地,你的死活不会改变任何”金邀月悠悠开口。 你要死了,且不说谢云会不会来找事,中二青年来场对峙,就说周生辰怕是又要骂她冷血无情,没人性,她得有多冤啊! 真的,一觉醒来窦娥都掉榜二。 她冷飕飕的开口“我说过,我要人生他就必须生,我要人死他一息也别想多等。” 还是得补上一句,万一这货真搞什么老牛犊不怕死,那该如何? 他谢崇可以不怕死,但她金邀月怕事! 谢崇小心思再一次被戳,咋说那,反正他心里蛮复杂的。 但他不得不承认,金邀月能有今天,真不是撞大运,是真有两把刷子。 谢崇也只好放下小心思,也罢,如今这般已然是最好的结局。 至少谢云的命保住了,他从前隐去过去,不与谢云相认,不就是怕有一天杀身之祸,祸及谢云。 如今,也算没了后顾之忧,只是他这辈子也是真失败。 想要守护的北陈,最终被看着长大的后辈灭了。 辅佐了多年的殿下,从一开始就从未对他坦诚,一直都在监控算计。 自己儿子,哼!更是妻离子散。 这般结局也好,也好。 想到这里,他蓦然间想起周生辰。 有那么几句话,他还是想说的。 谢崇斟酌开口“我虽不知你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想说上句,殿下是真的很在意你。” 金邀月有些想逃避关于周生辰的话题,她也不知怎么回事,略微有些坐立不安,只能强撑着面上不显。 “那日你不告而别,他担心不已,恨不得把整个西州都翻过来找。” “后来,来了这中州…”他眼神扫过四周,没成想此次竟是一去不复返。 “他是日夜兼程多日,他虽不说,但我心里有数,他在意你,别看他总是一副正直的模样,好像这次兵慌马乱的赶来,全然是为了北陈皇室。” 谢崇呼出口气,笑的随和,周生辰也是他看着长大,一步步走上如今不可替代的战神位置。 这俩个人是最般配的,说起来都是他看着长大,总是有几分慈爱在的。 “他知道了你在这里才会如此这般焦急。” “从前,你应是能感受出来,殿下他心中一直有你。” “我知道了”金邀月眼神不知飘向哪里,淡淡回了句。 从谢崇那里出来,她就直奔书房。 今天折夏回来复命,她要好好摆弄一遍小宠物。 好好慰籍慰籍她最近的疲累。 ‘嗷呜’喵喵打哈欠。 还别说真的好累啊! 金邀月现在属于那种一上班精神抖擞,一下班蔫成小趴菜。 别看刚刚她那龙精虎猛,气吞山河,霸气侧露,魄力毅力皆是非常。 但一面临周生辰,她就是秋后的蚂蚱不停扑搭,就是蹦跶不了俩天了。 哼!好气哦! 躺尸喵喵想摆烂! 周生辰你个大混蛋,信不信我咬你呀! (q版小短腿的拳打脚踢) 折夏也没什么好玩的,反正,她今天心情不佳,没搞两下,就放他下去休息了。 折夏:大姐,谢谢你,你今天还叫心情不佳,我踏马坐立不安一下午,差么点没得心脏病。 金邀月,不是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坐立不安,还不因为周生辰。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想周生辰,只是她事情一多,想的没那么多次了。 加上她有意刻意去遗忘周生辰,她再想只要时间一长,自己就不会那么在意周生辰。 却没想到谢崇只是轻轻一点,她便忍不住多想。 那不成,她真的沦陷了?! 不管如何,最终,金邀月还是决定去地牢看看周生辰。 然后,很成功两个人不欢而散。 具体如何,不赘述。 别问,问就是她好气,她不想说,哼! 她成功转换了思想,反正不听话,她就往死里搞。 cosy玩过吧! 咱们玩野性版的! 这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折夏,但被阴阳最多的还是折夏。 折夏: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金邀月最近去地牢比较频繁,不听话是吧,那她就拿你试药,给你上些刑法(洁癖者邀月子,要求不能破皮流血,不能残肢短腿,总之,都是些非常可控的,毕竟连她一直嚷嚷的小皮鞭沾盐水都没有。)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啧啧,小两口的情趣。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38 最近除了这点事,她赶着去边境处理了,如今,才赶回来。 不知为何一切‘乱七八糟’的政事一股脑处理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周生辰。 她很羞耻很想否认,自己心竟然为能见到周生辰而激烈跳动,难不成自己的心脏也叛逃了。 咳咳,这时油腻霸道小喵总,就会单手托着盛满椰汁或者豆奶的高脚杯,轻晃了晃,再放到鼻子下嗅一嗅。 一脸高傲的说道“该死,心脏不准跳。” 地牢里 “将军”金邀月闲步婷婷走来,她身着佛赤色的长裙,流光溢彩,步步生莲。 周生辰被她困在地牢里好长时间了,他这个人无精打采。 这段时间邀月似乎特别忙,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他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没有阳光的滋润皮肤变得苍白。 看起来整个人脆弱极了,金邀月的凌虐欲大起。 就想抓着他的头往那水缸里淹,然后扒进他的衣服,狠狠抽上一顿。 诶!不行不行,抽了就破坏了美感了。 那就是下点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邀月越是越想越开心,她都差点没笑出来。 金邀月不知为何很喜欢将军二字,好似这词与她有无数的缠绵联系,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兴奋词吧。 她适当时候,将人提起,水花四溅,溅得到处都是,她也不能幸免,衣袖浸湿一半。 “咳咳咳…”周生辰被水呛了个正着,头从水里出来后,疯狂咳嗽。 金邀月见他这幅样子,还是有些后怕的,后背汗毛瞬间立起。 虽说,她刚刚在想事,但她也是计算着时间按的。 周生辰能憋多久气,她也是知道的,根本没出他的极限。 她喉结下意识滚了滚,有些心虚的,虽然她面上什么变化都没有,但心里早就心如乱麻。 不会吧,难不成真呛到了?周生辰…不会…这么…弱的…! 她腹语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讲真,她刚刚就算在想事,但也没溜号太久啊!不至于吧! 然而,她的心虚就在下一秒周生辰的咒骂里,彻底消失殆尽。 周生辰真是受够了金邀月的喜怒无常,这段时间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践踏。 换别人,他周生辰早就除之后快,但偏偏是金邀月。 他也只能嘴上教育。 “你当真是疯了”周生辰喘着粗气斥骂道。 那晶莹的水珠滚落下去,从脸到脖颈,从发顶顺着发丝滑落,有的打湿衣衫,有的随机滚落到四周地上。 怎么又骂她疯? 金邀月就跟加了油的车似的,立刻卯足精神! 她就是疯,怎么了,不让吗? 一时间,情思退位,激情涌现!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她吸了口气,笑的艳极了,就是透着股皮笑肉不笑的冷劲儿。 “我疯?”她有些惊异,反问道。 周生辰别过头不去看她,他们之间只剩下无话可说。 这般精神失常的金邀月,他实在是束手无策。 如今,金邀月握着主动权。 说来也是可笑,他们之间就好像那身份调换,他竟成了那惨遭强取豪夺的无辜弱女子。 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剩下无奈与无言以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抬眸间,四目相对,周生辰只觉心口一疼,浑身无力。 挣扎好半天,还是栽倒在地,不能动弹, 是邀月给他下的药突然发作了。 这段时间,邀月总是拿他实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 他有时在想是自己是不是也快命不久矣了。 实际上,金邀月倒是没给他搞什么致命毒药,她又不闲的, 诶!不对啊!她好像就是闲的才拿周生辰试药,哎呀!不对不对,搞错了,周生辰只不是吃了她空间里的各种各样的神奇小药丸,什么假死药一类的。 这次全然是她突如其来一个眼神解掉了他的力量。 没错,她在金邀月这一世get了许多新技能,这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周生辰心痛,真不是她搞的,她举双手投降,真不是她下的黑手。 咱就说有没有种可能,周生辰心痛是看到邀月那冰冷无感的眼神,心里一凉,心疼邀月背负这么多,而自己却只能和她唱反调搞的。 毕竟,周生辰是真的走心又走肾了! 她也丝毫不手软,她向前走几步,捡起地毯上的铁链,随意绕了两圈。 她的目光随着锁链向上挪移以至于那锁链根部拴着的项圈。 她一用力,拖着周生辰朝床边走去,直至榻沿边,她才停下脚步。 转身坐到床边,她动作一气呵成,优雅顺滑。 周生辰已经无所谓了任她随意摆弄,他深感浓浓的反感,但心里又莫名有种期待。 邀月这样何尝不是说明她很在意自己,不然也不会拿出那么多时间耗在自己身上。 要知道知道,虽然邀月之前经常来,都快到了夜夜来。 而且每晚都留下睡觉,虽说,他们分榻而眠,而且很多时候,他被折磨在地,邀月则在软榻上小憩,但不可否认他们几乎天天夜里黏在一起。 可今夜不同,邀月无言,只是将自己掺到床上,把锁链另一头锁好,而后就转身离去了。 天天都在吵架,她也需要休息,不然真造不动! 说实话,她也不是非想和周生辰天天这么不尴不尬的扯下去。 但彻底放下,叫她不管不顾,她也做不到,许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她非常不愿承认自己放不下。 可进一步哪?又不是她不想,可她又不是傻子,而且她非常讨厌恋爱脑,不是说非要这样虐心虐情就是抵制恋爱脑。 只是他们之间是不同的,他们都自己的立场。 善解人意的她自然是知道,周生辰现在是难以接受自己做的事,与他们之间身份的调动。 没错,她也不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不会为了所谓那几分之几的可能放周生辰这样一员猛将归山,她宁可跟周生辰这样相互折磨一辈子,她也不会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任何麻烦。 上岸先斩意中人,斩的不尽然是那些好的,帮助你向前进的,斩的都是会拖累你精力心情的。 所以,先斩意中人没错,错的是那些曲解的人。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想吃海底捞,嘻嘻,真好吃到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39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半月光阴就这么在弹指一挥间溜走。 这半月里,她做了许多事,例如:谢崇和谢云被她软禁起来,虽然,不知道谢崇怎么解释的。 总之,看起来谢云状态还不错,也是谢云这汉子她心里有数,是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况且,还没断腿断手,人好着那。 祸福相依,他又不是个转牛角尖的小心眼,自然而然看得开。 除此外,金邀月还在书房见了凤俏和宏晓誉。 这俩姐姐对她向来还是不错的。 她打算让这两人继续统领剩下的南辰王军。 至于周天行他们继续软禁吧,未来的话…,她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可以的话,放过他们出来干活也不是不行。 再次见到凤俏和宏晓誉,她们似乎以往不同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化,只因为身份变了,多了些疏离。 “参见陛下”两人齐齐行礼。 “两位姐姐来了,快坐,南音看茶”金邀月与以往一样,热情招待凤俏和宏晓誉。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齐齐谢恩 “多谢陛下。” 随后两人坐到旁侧椅子上。 茶水上的很快,不一会茶水果子都上来了,南音上完后,便出去了候着,顺带带上了门。 屋子里,徒留她们三人。 宏晓誉和凤俏心里不是滋味,世事无常,谁成想突然以后一天,邀月竟反了。 他们誓死守卫半生的北陈就那么倒了,而他们都成了阶下囚。 而一向最是软糯嘴甜的邀月成了今日这般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凤俏先沉不住气开了口“不知陛下叫我二人来是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就是想要放二位姐姐离开”。 二人听到金邀月此言均是一惊,纷纷看向金邀月,她这话什么意思。 金邀月见到二位姐姐的反应,心下了然,她继续加码。 “没什么的,就是想放俩位姐姐继续回军营,继续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我知两位姐姐这般努力带兵打仗,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为了那一双双信任我们的眼睛,为了那一颗颗拥护我们,期待我们的心,所以…” 金邀月会心一笑,淡然从容,她双手一摊,不大不小,不拘谨更不随便,让人直觉她充满颇力。 “为何不放两位姐姐回去?” 没错,她对女子一向都更宽容些,别看她俩和周天行还有谢云差不多,但她就是会重女轻男,怎么着?她就这样,哼!要你管(破罐子破摔的邀月小喵喵) 这无疑是一颗极大的糖果,砸的她们晕头转向。 身为阶下囚,苟延残喘已是最好,没想到邀月这么大方,甚至放她们出宫领兵继续打仗! 难不成不怕她们反吗? 要知道不久以前军师和谢云父子相认后,就被带到其他地方软禁起来了。 她们本想着她们最好的结局也是如此。 好半天,宏晓誉才找回声音 “你确定要放我们回去?” “嗯,是的”金邀月一副理所当然。 “不仅如此,俩位姐姐还要继续领兵打仗,保卫边疆。” 话赶话,她直言道“不瞒两位姐姐,过几年,我还会出兵四处征讨,届时需要的兵马人力都很多,到时还得烦劳俩位姐姐领兵出征,嗯…” 她想了想,继续道“俩位姐姐如今也该边守卫边操练起来,别到时候现睡觉现找枕头。” “你真的要放我们回去?还要我们日后为新朝四处征战?”凤俏跟慢半拍似的,紧接着再次发问。 “是的呀”金邀月真的好理所以当。 宏晓誉和凤俏还是有些眩晕,不是,她们是前朝的将士,被俘虏擒拿软禁,还不是因为她们为前朝卖命。 如今,就这么般轻飘飘的放下她们,她俩还是觉得不真实。 就算新朝的王是邀月,可身为上位者哪有一个是心慈手软? 况且那日血溅议政大殿;清河漼氏屠戮半族,名声尽毁,百年今日,毁于一旦;还有前朝宗室连孩童都没放过,几乎杀了个干净,菜市口的地直至现在那血红都没被雨水冲刷干净。 她俩虽然被软禁起来,但和南辰王府其他被囚禁的人都在一处,但也不算差。 这些都外面的事儿也知道个只言片语。 邀月如此这般不顾暴君名声,杀了个痛快,怎么可能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就算有千般万般不相信,可人家邀月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我知姐姐不信,但听我细细道来”邀月慢慢解释道。 “我且问俩位姐姐咱们从军打仗是为了什么?” “这…”宏晓誉欲言又止,她和凤俏彼此对视,说不清道不明,其中掺杂了很多,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 “我想俩位姐姐心中此时此刻定是百转千回,可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百姓二字。” “说为国厮杀也好,为君复命也罢,可没有民何来过?没有人何来君?” “说白了,还是为了百姓。” “我也知不是所有人,所有将士心中都有百姓的,不是所有将军士兵都能心怀慈善,为国为民。” “但”她看向凤俏和宏晓誉,这里拿板板划重点,扣题且点睛。 “两位姐姐是如此这般的人,俩位姐姐心怀善良,百姓常在你二人心中,这般重情重义,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辈,我为何不用?为何非要折断你二人翅膀?” 她手一摊,笑的无奈“这太没道理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放过师傅还有周师兄以及谢云军师他们,他们心里也有江山也有百姓?此时此刻凤俏满脑子都被这个想法填满了,当然,她也问出口。 “可是”凤俏刚想说话,就被宏晓誉拉住了,宏晓誉朝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 很明显邀月不会放过他们,不然也不会推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还有师傅和他们分开看押,到现在也没人见过他,不知生死。 如今,大家命都握在邀月手里,若是多言惹她不悦,别反而害了师傅他们。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40 “两位姐姐还有什么事儿呢?如果没事的话,就可以下去休息了,后日便出发吧。” 金邀月自然是看到了凤俏的欲言又止,以及凤俏和宏晓誉的小动作,但她什么都没说,假装没看到,有时适当的眼瞎耳聋是有必要的,能维护更好的关系。 真的要应下吗?要知道一旦应下,她们就不是前朝的士兵了,而是新朝的将士。 说不好是为了金邀月这一顿的洗脑,还是她们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就是为了百姓从军的念头,又或者为了如今仅存南城王军战士,还是不知生死下落的师傅,还有南辰王府其他同门师兄弟,又或是其他……。 总之,她俩还是应下了。 “是”二人起身要走。 宏晓誉还是没忍住看向坐在高位上金邀月,一句‘漼风如今如何?’ 她问不出看口,但心中也不是没有那个人。 她只怕心悦君兮君不知,还有就是她应下金邀月成为新朝的将士,就预示着和臭名昭着的清河漼氏不在同一立场上,自己不应该这般难以割舍。 斟酌许久还是开了口“陛下,漼风他…?” 金邀月柳眉倒竖。 哎呀妈呀,差点忘了,还有这一回事。 不过,她一直没让漼风有什么实质上的肉体损失也是因为宏晓誉。 在她本身的想法里,漼风做个奖励人的物品还是可以的。至于萧宴,啊这…不是不能接受也这么处理,但就是有一种抓心挠肝的难受。 漼风和萧宴在爱情方面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萧宴就像她那天在大殿上骂的那样,真的就不是个东西。 哦,对了,她前一段时间不是去了边塞吗?就是和南萧的边境,见了见萧衍这个她曾经在书本上看过好几次次的人。 嗯…,怎么说呢,跟她想象中的还比较像。 哎呀,回头再说他吧,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你应知他的身份,但…”她特意留足空白,吊足了宏晓誉的胃口。 宏晓誉也在意他,眼都不眨,感觉呼吸都停滞了,全身贯注,屏气凝息,等着金邀月的答复。 “只要你们做的好,漼风也不是不能跟你回去,假如你愿意可以带走他。” 金邀月就跟那个推销员似的:9块9,9块9,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孩子一包纸巾免费带回家,赠品赠品,买1赠1,全场所有任你挑,赠品任你带回家! 这饼更大了,宏晓誉自然是爽的,没有后顾之忧了。那是满口的答应。 金邀月自然也爽了,要知道现在女子当政,当家作主的都是女子。 漼风就是一个后院玩物,带回去玩玩就是了,有什么的,当然,萧宴也如此。 这么一想来,她突然对萧宴那最后一点,有些心态也崩了。 她最近是怎么搞的?竟然会跟一个玩物计较那些。 也是,果然站的高度不同,思考的角度也不同。 她很期待,待到宏晓誉班师回朝,将漼风领回家后,他们之间能够当濡以沫,多久不崩盘? 要知道现在已经开始流行女子三夫四侍了,别看她才上位多久,可一个女子有两个夫婿的人还真不少。 待宏晓誉出去后,凤俏别别扭扭迟迟没走。 “凤姐姐有什么事儿吗?”金邀月当然知道凤俏在那别扭什么?但她就是起了个心思,想要逗弄调笑一番。 “没,没什么”凤俏不自然的尴尬。 “那姐姐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了。”她加码刺激道。 “哦…那…那什么”凤俏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问和尚的近况。 漼风跟萧宴不同,漼风跟她立场不同,虽然多有口舌,但很明显漼家被拎出来当典型主要是因为漼广。 可萧宴,和尚他似乎很受邀月厌恶,那天大庭广众之下骂了多久,恨不得把萧宴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全遍。 如今,和尚也跟他们是分别关押的,但和尚和师傅又不同。 邀月和师傅之间一直不清白,尤其是这俩年,两个人有时候眼神都能拉出丝儿来。 可和尚他和邀月也能拉丝,但是那种恨不得啖汝之肉,饮汝之血的丝。 这怎么开口,毕竟,她连个条件的底气都没有。 而且,晓誉师姐敢说,主要是他俩和邀月与师傅差不多,都有明眼人看得出来的暧昧。 而萧宴,他如今是和尚,从前在南萧更是妻妾成群,儿女不少。 可那是从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遇上萧宴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 就从那时起,她也不知为何,弱化了这一切。 若是邀月知道凤俏心中的成算定会说:宝,那叫荷尔蒙一时间的上涨,过段时间就好了,会自己慢慢回去了,多巴胺突然刺激而已,安了,只要控制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害,等下去后也不会为此难过后悔就好了。 可眼下,金邀月并不知道。 但她看凤俏这表情就知道,凤俏扭扭捏捏估计即将放弃交涉了。 那怎么成,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别给她废话,就今儿个,做完就完,别三步两期。 一天天累死了。 “凤姐姐是要问萧宴的事吧。”金邀月开门见山。 “啊!”凤俏先是一愣,她刚刚左思右想,总归是开不了口,正想要放弃,等先做出一番功绩,再来和邀月谈萧宴的事。 没成想,邀月直接问出来。 “是”凤俏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身为多年混迹军营男人堆的女汉子,她还是堂堂正正的认了。 “那个他…,你打算怎么办?”在凤俏心中萧宴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再怎么说,他本人都是南萧皇室宗亲,纵然那日邀月大庭广众下,揭露了萧宴乃南萧先帝遗腹子。 可就算是为了面,南萧也不会让邀月有机会直接弄死萧宴。 这要是真弄死了,就等于拿萧宴祭旗,届时可就不是这般到处小打小闹。 那是全方位开战,烽火狼烟,百姓会更加民不聊生,无论是南萧还是邀月都不会单纯为了泄愤而轻举妄动,所以,这样算下来萧宴暂且是安全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41 “姐姐”她轻声唤了声凤俏。 “姐姐,觉得萧宴这个人如何?” “这…”这还真是难倒凤俏了,她脑子浮现了不少与萧宴的回忆,虽然他们相识没有多久,甚至都没见过几面,但它就像潮水般涌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看到凤俏犹豫不决,金邀月真的是无语心塞,凤俏真的是她蛮喜欢的人。 可以说这个世上除了她姐姐金贞儿外,凤俏对她最好了。 虽然不能跟上一世凤俏对漼时宜那样无微不至的好,但也是很不错了。 人啊!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假设山村里的孩子只吃过土豆,就会认为土豆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可若是从小吃惯了山珍海味,被卖进山里的孩子,只是吃上一吃,前几天,或者前几个月都会很难受,这大概就是反差。 但没关系了,就像周生辰,明明从前他二人好好的,可从漼时宜出现那刻起,他们之间就鲜少有消停时。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她想他们之间大概还会好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见面就是相互折磨。 可惜,这只是想想,叹过这口气后,还得面对现实。 先管眼前的事吧! 深呼吸口气,而后缓缓开口“姐姐,我知你心思,你也不必多言了。” 凤俏不知她意思,刚想开口询问,就被邀月打断。 “萧宴和漼风一样,若是你想要,就待你功成名就,完成任务时,拿着你的军功战绩回来领吧。” 说完邀月也不去看凤俏,只是自顾自拿起笔,继续批奏折。 打工人打工魂,天天干活啊! 真要命!!! “多谢陛下”凤俏很识趣的行礼。 虽然不知道刚刚凤俏谢恩前停滞那会想什么,但邀月认为也大差不差,我是说效果。 知道吗?永远活在橱窗里的物品,才是你真正心上的珍宝,待到拥有后,它不过是一件衣服或一条首饰,它会落灰,会不再闪耀,甚至会变旧变脏,那时,你也会有其他珍宝。 就像白月光会变成衣服的白米粒,朱砂痣也会成墙上的蚊子血。 越是难得到,越是能更久维系那种珍爱心里,这么轻易她就给了,或许凤俏一时间不会有什么感悟,可待到她班师回朝那日哪? 看惯了外面的山珍海味,一个可有可无的暧昧对象还重要吗? 所以呀!这就是她为什么那么直接了断的原因。 凤俏是怎么想的哪?自然是没想到邀月会那么痛快,她还以为身为南萧二皇子的萧宴,再怎么说也是举足轻重的人,当初在南辰王府萧宴也是被看管起来。 况且,一个出逃后,被南萧皇帝派兵锲而不舍追杀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没有价值? 但似乎在邀月这里,萧宴的确没想象中的小心谨慎。 谢完恩,她还是有些恍惚,站在那里看着邀月闷头批奏折老半天,终于憋出来了句。 “邀月,师傅他…心中一直有你的”。 凤俏和宏晓誉不是一直不担心周生辰的,只是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毕竟,这一对关系非同寻常,如今身份也是非比寻常。 一个是新朝的皇,一个是前朝的战神。偏偏俩个人是恋人 但仅仅关系亲密也就罢了,关键是两个人都很理智,一看就是很有原则的倔脾气。 这种大是大非上,没一个会先低头。 也不知他俩现在如何?师傅人又如何? 金邀月再听到‘师傅他’三个字,手里的笔下意识顿了顿,但她淡定跟个没事人,继续把剩下的笔画写好。 似是不经意间,百忙当中抽空台统一看了眼凤俏,应了声“知道了。” 凤俏还能说什么?邀月一句话堵回了剩下的询问周生辰近况的话。 凤俏讪讪闭了口,而后行礼出去了。 待凤俏走后,殿门关上,金邀月突然间放下了笔。 她有些无力的依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头有些疼,胃也难受很想吐,心脏偶尔会突突跳几下,还有两个膝盖和脚踝都是酸疼难耐。 头昏眼花大概是就为她量身定做的词语。 真的是不闭眼,她是个地球,自转加公转。 闭上眼,是三维模拟,身入情境版体验大摆锤加转转车。 真的好难受。 她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将将压下那股作呕的感觉。 茶已经不烫了,温度刚刚好,温和没有彻底凉。 她端着茶盏走到偏厅,这里摆着一架美人榻,她把茶盏放到美人榻边的小茶几,而后俯身躺了上去。 半斜半仰,好不自在。 她躺了会缓了些,她半撑起身来,茶盏将剩下茶水饮了个大半,盏底也只留了个底,而后继续窝里躺。 她边享受,边复盘刚刚的事。 金邀月这一顿扯也不是白来的,抛开不说,她这么多年变相潜移默化,给她二人灌输,当兵打仗全部为百姓的思想外,到了这个要放她们走的紧要关头,还是要进行最后一遍洗脑。 是吗?出门前总是得豪言壮志一顿,这样才能鼓舞士气。 而且朋友,你知不知道有的说法叫,只要你相信自己说的假话,那么别人大概率会受你感染相信你说的话。 她也是如此, 人吧,都是给半掺半假的活着。 谁能说得清是真是假?你看到的未必是别人看到的,要知道那些说白了,全都是影像在你脑海里的呈现。 不要天天质疑别人说的是不是假话,要知道你以为的真可能是你大脑编辑过后的真,别人说的假话,可能就是别人脑中的真话。 这就是人最好玩的地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这般周生辰更走不了,毕竟,她手上总是要留点人质才安全。 周生辰就是她的筹码,至少此时此刻她这想法非常的浓厚。 手段心机用在正处,便是心思缜密,布局深远。 见完凤俏和宏晓誉后,她还是去了地牢,她说不清是因为她想见周生辰了,还是因为凤俏和宏晓誉的话,总之,她去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42 感谢友友们的收藏打赏,加更加更!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华丽的衣摆滑过地牢的台阶,佳人背影唯美,身披落霞色的华服,与季节相配,布料多为轻薄,随着动作轻摆,好似真将天上的云霞披在身上。 她今天可给周生辰带了个好东西。 嘻嘻,嘿嘿,还没给周生辰用过那。 毕竟,这玩意儿得慎用,不然最后惨的人就是她金邀月了。 她觉得周生辰不到七老八十之前,她应该用不上这玩意儿。 但拿来折磨人还是可以的。 周生辰听到声音也无动于衷。 他现在犹如行尸走肉,人生毫无生趣。 随便吧,反正他想邀月还不想要他这么早就死,也不会真要他命的。 他也不知自己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为何还未后以身殉国的冲动? 为何在北陈的灭亡后,竟然还能和灭北陈的主谋相处一室多次?甚至还未生出想要她命,为北陈陪葬的想法? 他真的不知道吗?不,他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他心中更是愧疚,更是羞耻。 他愧对北陈,愧对先帝对他的照拂,他耻于自己竟然如今这般默认了邀月的做法,任由邀月大改天下,建立新朝。 他心如乱麻,越想越乱,越想越烦。 他想此时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场,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邀月似乎是怕他想不开,禁止给他上酒。 (深深叹了口气。)也罢!没酒也挺好。 他嘲讽一笑。 就是醉上一场那又如何,还不是该做什么是什么?还不是得面临现在的问题。 他没心情和邀月打什么太极,每每都是吵架不欢而散,也的确是太累心了。 周生辰任由金邀月摆弄,喝下了她递过来小药瓶里的不知名药水。 任由这一切发生。 药效慢慢抒发,有那么一刻,他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沉沦下去吧。 鱼网将鱼从水里捞出。 脱离开水,鱼疯狂挣扎,可惜无动于衷,解决不了任何。 气喘吁吁,灵与肉的分离。 疼,浑身痛,涨着疼,肿的疼。 迷离间,无法发泄,无法挣脱, 越来越压抑,越来越难受,越来越失控。 北陈南辰王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大美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真是北方有佳人呀!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美人被折磨失了智,遵从本能,那双好看星眸噙着水花,盈盈一望,倒教人错了心跳。 周生辰这双眸子向来都是星辰大海,总叫她不敢深看,生怕下一秒被他吸了魂去。 金邀月就这么静静坐在软榻上,瞧着周生辰被春(天)药折磨的失了理智。 可惜,软筋散让他根本没有力气挣脱绳索。 金邀月是这边胳膊撑累了头,那边胳膊再撑上去。 看着他就像是临死前挣扎的大鱼,又或说是扑腾在水里的天鹅。 他很美,男性的美,没有这个时代那种令人作呕的涂脂抹粉比女人还女人的娘。 这样的男人看起来才是性感的。 金邀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得睡前他还在呜咽挣扎呢。 醒来时,周生辰是不挣扎了,像条咸鱼般的躺在地上。 金邀月起身伸了个懒腰,过去查看查看,别最后自觉心脉,什么咬舌自尽而死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周生辰睁着老大的眼睛,就直直看向头顶。 金邀月用脚轻轻的动动他,别在这里装死尸了,吓死个人了。 “哎,我的小宝贝儿,你没事儿吧?” 金邀月觉得还是得给点好脸色的,毕竟吧,一次把人家气坏了也不好,声音就温柔了不少。 周生辰不言,一动不动。 金邀月想抱抱他,安慰安慰他。昨夜这不得发泄,憋了一夜,确实是有点惨。 可周生辰她还是很了解的,还是得防一手。毕竟在她这么变态的手下活着,人也容易变态。 不过,她是谁,她也是此间凡夫俗子可以杀死的! 不,她还没这么low。 她蹲下身将人抱进怀里,有节奏轻轻拍着周生辰的后背,尽量让他放松下来。 “将军,周生公子,奴家在那”。 周生辰没有反应的,木讷的任由她抱着,好似一具玩偶。 良久,好吧,其实也没有多久,她的腿就麻了。 “将军,地上凉我带你到床榻上睡吧。”说完也不有周生辰反抗,就将人抱起解开束缚,只听得一路的铁链擦地的尖锐声,周生辰被她放到了床上。 这么完美的人儿,可不能跑丢了。 金邀月给他栓上了那条铁链,保证他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可是干不了任何危险事儿。 金邀月做完一切非常满意,她用眼睛上下扫摸着周生辰。 她的手从锁骨一寸寸的往下直至膝盖。 她声音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就跟那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 “阿辰,你说若是我把你腿打断,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担心你抛下月儿离开了吗?” “诶,那还真是个好主意。”她显得很兴奋,自我赞同“这样就不用每次把你锁起来了。是不是啊,阿辰!” 周生辰就像是没了灵魂,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金邀月也不气恼,那双手继续在他的一双膝盖上打转,似乎在计划敲哪里最好! 终于周生辰有了反应,他腿轻轻往上一跳动。 没错,就是膝跳反射。 金邀月:我叫你不说话我叫你没反应,这下知道知识的厉害了吧,哼!学好物化史地生走遍天下都不怕。 “夫君,你笑了”金邀月没事儿找事儿,边说还边摸他的脸。 你说吧,从腿到脸这就是个大跳!她可真是有个好腰子啊,这么早没活动直接扭过来。 周生辰一把躲过她的手,将头扭到一边去。 金邀月可不喜欢什么热脸贴冷屁股,只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的小将军郎君,咱们回见”金邀月挥了挥手就走了。 金邀月心中说不出来的不痛快,凭什么一见到她周生辰就那么不开心?凭什么非要和自己作对?凭什么? 权利不愧是最为诱惑人的欲望,只要沾上一点点,就很难控制自己的心。 这不,她想出了不错的好主意,供她泄愤。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43 对哦,李府那里还有个漼时宜,哦,不对,现在该叫李时宜的小姑娘那。 她笑到这里,情不自禁脸上露出些笑容。 看的跟着她的折夏浑身汗毛倒竖。 一看这疯东西又打起什么坏主意,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什么就被这玩意抓住了,要不是当年被她外表欺骗,他如今还是恶事做尽,自由自在的蛀牙呢,而不是现在苦命的打工人。 唉!也不知道这次是谁倒了血霉,他在心里为那人默默点上一支蜡烛。 李府 李七郎这里今天乱的很,又是城山军,又是女官。 李七郎一接到消息,宫里来人了,还以为有什么事,要宣旨那。 正打算差人去叫三娘子和时宜,没想到大门就先被破开。 紧接着,他们三个就被分别看押起来。 混乱里,时宜也被拖来了。 这可要了李七郎的老命,他那还顾得上其他,一心就是保护好女儿。 可以说,李七郎今天超级手忙脚乱,焦头乱额,心脏都快忘了跳。 不知何时,房门骤然打开。 还不能李七郎生出求生的希望,只见一袭棠梨衣衫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 还不等他想出如今,还有谁能如此闲庭信步的闯进这重兵把守? 就看到那张笑靥如花的姣好面容,只是一眼,便惊到他急忙收回眼色,不敢乱看。 霎时间,李七郎如坠冰窟,他喉结滚了滚,心里暗道不好,这女帝不该坐在皇宫之中,怎么亲自来此,怕是今日的事不能善了。 李七郎挡在时宜面前,他清楚这位的手段,落到她手里没好的。 “李大人,你别怕,我只是想给时宜小姐吃点好吃的。” “殿下,殿下,小女之前若有冒犯请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金邀月的人还没等他说完就把他压到椅子上。 “父亲,你,啊!你们放开我,呜呜。”时宜还没说完就被眼疾手快的兵给压住,红蔻给她喂了一颗丹药。 时宜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压着吞下了,等放开始,她努力的想要把药给抠出来,可是怎么抠都抠不出来。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是浮梦丹,顾名思义,就是好好睡一觉。” 金邀月看一下那边的李七郎会心一笑“放心,我不会对你的乖女儿做什么的。” 李七郎看到这艳丽的笑容,只觉整个人掉进了寒潭中,挣扎不出来。他这是与虎谋皮啊! 谁能想到她竟是如此狠辣的女子,也是当年的她那么小那么天真。 他没什么只是颓废的坐在那,他知道凭这位的心性,留着时宜还是看在自己的这么多年为她尽心尽力的份上。 他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他没有挣扎的余地。 金邀月知道这李七郎是个明白人,那么两个明白人之间的事儿就简单了。 她转身就走。 刚又卖出去,突然想起来什么,给了红蔻一个眼神儿。 “诺”红蔻心领。 她走到李七郎面前。 “父亲”随着时宜一声父亲,红蔻就把一颗丹药塞进了,正在失落发呆的李七郎嘴里。 时宜也顾不上抠嗓子了,跑过来抱着李七郎。 “你…,这…”李七郎一时不查,直接咽了下去。 “放心,你别怕,不过是一颗普通的药,和时宜小姐一样。” “我,知道你,李大人爱女心切。”金邀月一脸为你着想的模样。 “我这不是成全你拳拳爱女之心吗?一样的药吃下肚,才能让李大人放心,我呀!是不会给你们家姑娘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不是吗?” 金邀月用慢悠悠的语气说着吓人的话。 李七郎嘴巴动了动,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和女儿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况且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 连周生辰她都没放过,更何况是他,是他女儿,周生辰那可是和她相处十几年的人啊! “是,谢殿下成全”李七郎抱着怀里的女儿。 “李大人客气,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七郎你陪女儿用餐了。” 金邀月起了兴致,打趣道。 “是,恭送殿下”李七郎根本来不及听她那些措词,他只想让这个魔头赶快离开。 她转身就走,肆意张扬偏偏给人一种天下之事尽她掌控的错觉。 让人恨的牙牙,却无法摆脱更无法反抗。 徒留给屋子里的人一声慵懒的“嗯”。 鼻子里的音,从眉心出,说不出是高傲还是高兴。 待到红蔻和士兵走后,父女二人还紧紧相依在一起,直至三娘子也被放出来后寻来找他二人,三人皆是欲语泪先流。 抱作一团,一家人苦也好,累了罢,总是在一起的。 罢了罢了,当初在漼家李七郎家族被牵累,他们只能和离躲灾,如今,也一样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 上次只是牵连,如今明晃晃皇帝亲自带人来找茬,他们是能认命。 金邀月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过分吗? 自然是知道的,但漼时宜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对象。 别误会,不是喷漼时宜小姑娘人不好。 但是吧,总是有许多因素合到一块的。 首先,周生辰。 她一直不想雌竞,可人的心总是不由自己掌控,它就是爱所思所想。 金邀月有时就在想,如今这般换成漼时宜哪? 周生辰是不是在从那日兵变后的每一日的态度,都会与自己兵变后大相径庭。 他会不会偏心,会不会对漼时宜更好。 人啊!总是在等到后不满足于现状,总是想要完美,所以才有力气,才有加油,才有努力,这样的词出现。 她也不能免俗,她想周生辰应该是不用的。 抛开不说受剧情影响,就是漼时宜还真是值得人怜爱的姑娘。 第3章 金邀月144 她有时也会陷入自我怀疑,不知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 没到这时,她都会嗤笑自己杞人忧天,别说,她不记得过去事,可前两个世界,她是先勾搭谁就一勾一个准。 而且她有感觉,她曾经定然是个万人迷,手腕心智学识,长相身材气质,样样不缺,不然也不该有这底气。 她也知道人生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不可能让漼时宜按照自己路线走一遍,自己也不会沿着漼时宜人生轮回一遍。 谁又知道周生辰的心到底对谁多一点? 女人,就算是多理智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到无悲无喜任由爱人在与自己长相厮守时,与别人情意绵绵,共筑爱巢。 这么说,是她狭隘了。 准确来说,不仅仅是女性,是人,是全人类,是男生女生以及所有性别者,都是无法避免嫉妒之火焱焱不断,绵延不绝的燃烧。 只是有人浅,有人深。 有人对此神经更敏感些,就如同她对周生辰,也有可能没那么敏感,迟钝些罢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妒忌,每每想起周生辰和漼时宜的前世情深,她的那颗心就忍不住的抓心挠肝的磨。 她知道这样很可笑,可她就是停不下来,更不愿醒来,任由自己在其中漂浮。 其次,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呵呵呵,呵呵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笑的邪魅癫狂。 嘘!别说话! 嗯~! 宝贝,让我猜猜,你不会再说我疯吧,喜怒无常? 啊哈哈哈哈…!哎呀,我的宝贝,你真的好可爱呀,你知不知道权利的滋味有多妙。 我想要漼家倒台,他就得倒,我想要漼时宜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我想要周生辰听话。 嘘!别打断我! 他,就要乖乖听话。 因为,我站在顶峰俯瞰众生,因为我是赢家,我想要他在意的碎成渣,他们就得碎成渣,毫无反抗之力。 我想要出兵平五胡,定南萧,鞑虏不顺者,南萧及其它小国不服者皆斩首坑杀。 灭族灭国,我好不姑息。 什么心疼他们? 哼!他们也配? 一个个废物赢不了,就哭爹喊娘耍赖不要脸。 这种脏东西就算有了后代,基因携带也未必能出什么好竹子。 八成也是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何必给他留有后代的全力。 哦,刚刚说道了? 哎呀,是权利,她有这能力惩处漼时宜,况且,也不过是给她为了颗不伤身的小药丸,早上一场瑰丽的梦。 梦里可不是什么地狱恶鬼,什么食人罗刹,但也差不多。 只是人间,是身为世家贵女,身为金尊玉贵,有人疼爱伺候的娇小姐,从未见过的人间。 丛生芸芸,生死自难持,任凭风吹雨打,任凭,斗转星移,任凭命不由己。 在着沉重的赋税下,这毫无人性尊严的讨生活里,在疾病饥饿酷暑严寒下,砌成小山的枯骨烂肉,是一条条饿绿眼睛的疯狗,留着哈喇子,眼里尽是凶狠绿光,阴森的盯着自己。 于秃鹫不同,猫狗可不会等你死后再吃,你会活生生看着自己被分食,清晰感受到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撕痛。 哈哈哈,你还爱什么猫狗,踏马人都吃不饱饭,你还有那么多烂好心,关注猫狗? 哈哈哈,真是可笑,哈哈,我是说你的好心真可笑,笑得我肚子疼。 哎呦!你都不发发善心关注关注你的同类,救助救助苦难中的人类,你怎么不看看icu里那些拖垮家人的病患,怎么不去救救那些因为高额的医疗费而选择不治回家等死的可怜人,你怎么给不捐钱自闭症,聋哑人,痴呆小儿麻痹……终身免费捐钱出力,照顾他们一生一世,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从未对他们发任何坏脾气,不求任何回报,你有过吗? 难做?所以哪?你找借口,要不要为你鼓掌, 我告诉你,你的那些都不叫善,那只是你是不是为自己好名声打的掩饰。 不然,你管他们一辈子,如论何时何地,无论你有没有能力,无论你要不要砸锅卖铁,妻离子散都要救助,那我鼓着掌说你一声“大善人”,除了对家人,亲人不是个东西外,你都很好。 哈哈,你可真是大善人,就是不知你的善,是真善还是假善。 如果,做不到以上,那么你与我邀月一样,都是个恶人,别摇头。 人间即是地狱,不是都说地狱里的都是恶人,所以他呀,我们才会下地狱,不是吗? 邀月心知自己就是地狱里的恶魔,但邀月不觉自己是爬出来的,邀月觉得这里本就是邀月的家,是书里描写的地狱模样,所以,从未离开何谈爬出? 哦,对了,还有跟非洲难民似的人,双夹凹陷,活动费力的人上来抢食你的肉体。 你,哈哈哈,你,还求什么金尊玉贵。 至于,漼时宜看完后,心理产生多大感触,有啥感想,她不管,就算疯了,傻了,死了,李七郎和漼三娘,嚷嚷着复仇又能如何,清河漼氏,这百年基业她说倒就倒,一俩个小东西,她还不放在眼里。 所以,说呀漼时宜,她金邀月想动就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漼时宜什么时候醒?那可就不好说。 那得等她漼时宜,彻底打破她高高贵女心态,不再将全部身心放在所谓的情情爱爱上,自然可参破醒来。 再者,就是她也不希望漼时宜真做一个一辈子沉迷在爱情里的小白痴,女子为何非要恋爱脑? 说实话,她觉得原剧漼时宜挺不是个东西的。 原剧里,她是不知李七郎已死。 在这种情况下,被漼广漼风和三娘子宠了这么多年,还能不管不顾,为了所谓的爱情跳了城墙。 要知道她这一死是一死了之,那漼氏哪?三娘子的晚年该如何自处哪? 先不说,她这一死要连累多少漼家姑娘,要是出嫁的碰上漼广这一系的懦弱鬼,还不得休妻和离回家,有孩子的也要骨肉分离。 古代,还未到大唐盛世,出嫁后回一趟娘家真的是一辈子都未必有一次,且不说古代,就说现代社会科技发展迅速,远嫁能回家一趟很不方便。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请不要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待金邀月这段独白,一个经历重大事件的人本就会神神叨叨,语句不顺一类的。况且,天才和疯子一线之差。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她能不疯甚至活出了自己的精彩已然很不容易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45 如今,这般赶回家去,漼氏还未必会收留。 这世道多的是豺狼虎豹,一个娇贵的弱女子,有何本事应对? 说不定有许多族中出嫁女落得个自缢惨死下场,道观栖此身已是最好的下场,自己的骨肉,这辈子怕是未来再见早已认不出彼此。 那些未出嫁的姑娘,怕是被退婚也不会在少数,毕竟,休夫休妻在这世道还没酸儒,再婚不是少事,一个婚约而已,没必要非要拿着自己合族性命娶漼氏女子。 ………… 这样的不计其数,漼时宜的身份往大里说,就像是一国圣女,是漼家的表率,漼家人可以不求你出色出众,为清河漼氏添砖加瓦,更上一层楼,但求你别做错事连累合族。 没想到,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漼时宜终归要他们漼家出漼广三人外,所有族人失望了。 要知道漼时宜作为家主最疼爱的女孩,自然是全族最好的资源都给了她。 最后就叫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跟白粥小姐同一挂的压抑派来? 呵呵,还真是呵呵,那可不是付文樱一家三口心痛哭泣,这会儿可是全族人跟着一块痛哭咒骂。 她先来这个世界,也是看到这世界有太多悲怨亡灵,循着味来,查看才知这些事,这其中不乏漼氏族人。 诱惑太大,她就只好一睹为看。 再说了,她最近本身就很恼火,漼时宜是个很好的发泄口,集中一处发泄,让众人(主要就是折夏)免遭一难,不是好事吗? 牺牲一个漼时宜造福全人类,这样想来好划算。 最后,最后,她也是真心不觉得漼时宜没有另一番天地了。 如今,不是明清,无需裹小脚,更无需裹小脑。 女子有才气才是真,谢道韫等女豪杰也不是少数,况且,如今还有她的新朝政策。 统治者都是女性,哪个脑子有大泡的大臣敢抨击女性。 如今的男尊女卑,可不是封建礼教用来压迫女性的酸儒陈词,人家可是自己正了八经的意义:男子要学会尊重,女子要学会谦卑。 当然,夫唱妇随也是如此。 所以,姐妹,放下情情爱爱吧,男人都是浮云,自己开心最重要。 至于那一两个跳钻的想为自己那破烂男性尊严求高地位的脏东西。 她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嘿嘿,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说,见一双杀一双,当然不是啦,北北! 那这样杀下去了,还有多少人能去建桥修路,修补长城,挖运河,她的煤窑矿产哪里来的免费劳工干活。 要知道这群人死了就算了,活着就得享受他们最看不起的人畜生涯。 多好呀!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是活着远远比死要更可怕。 是哦,人为什么总说死后有地狱,他们怎么会如此想哪?怎么着他去过?没去过别说那些哄人鬼话,踏马的都是些为了统治者,为了麻痹底层百姓的晃眼,这才是最早的‘大饼’。 大胆猜一下,她想应该是人间太苦了,只有这样才能有片刻的心理安慰,才能给自己洗脑活着真好,又活了一天。 不过就算如此,金邀月最近还是很暴躁,这炎炎酷暑封印不住她狂躁。 她心里满满都是天气就要越来越冷,眼看着就八月中旬了,周生辰怎么还不服软。 他不服软自己怎么能将人从地牢里捞出来,自己总不能把他关在地牢里过冬吧。 要知道初夏那会儿她这么直接,简单粗暴将周生辰扔进地牢,全然是因为那会是夏天。 地牢地牢,地底下的,自然是凉快。 可冬日了,可咋整? 别看她面上端着潇洒肆意,实际上快急死了。 马上就要入秋了,过段时间就是冬天。 地牢虽然修的不错,又是提前准备的,但冬日在地下还是会冷的。 不是不能烧炭,那万一中毒或者引起别的情况,可如何是好? 而且总这么关着周生辰,也不是个事儿啊! 金邀月根本没意识到他如今这样情况下考虑周生辰住的舒服度,简直是离谱的很。 还有用什么炭火取暖,真是搞笑至极! 偏偏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心偏了。 该死的! 转了好几个圈儿都没给自己找好说辞准备。 她也没意识到,她尤其是堂堂的皇帝陛下,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还考虑什么呀? 况且,那是自己的男人,她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找什么理由啊? 或许她也有发觉,但忍不住放纵自己,多思多想。 大概周生辰真的是她唯一的变数和唯一的让步。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越是在乎越是紧张。 许是她也如此吧! 何况他们之间闹得如此地步,金邀月也拉不下脸先递梯子。 往日在南辰王府时,也是周生辰哄着自己,怎么换了地方还换了规矩? 哼!如今她可是大头。 热锅上的·金·蚂蚁·邀月! 勿q,她真的好恼火啊! 人生若无梦, 终世无鸿荒。 窗外下着大雨,这是今年初秋第1场大雨。 谚语有云: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就穿棉。 这雨从白天下到翌日清晨,连绵不断,生生不绝。 邀月再怎么耗费心神在周生辰身上,都会不允许自己耽误公务。 周生辰是为了她自己,公务朝政是为了今时今日的身份。 她忙着深夜二更天多,这才堪堪入睡。 她睡得十分不安稳,梦魇纠缠不停。 梦里周生辰被人施以刖刑,活生生直拉拉的将两个膝盖骨剜了下来。 好血腥,好恐怖,她被惊吓住,连呼吸都不会了。 一股害怕从骨子里往外鼓,朝四肢百骸蔓延渗透,充盈全身每一个细胞毛孔。 其后是断脊,一声声一下下棍棒声,周生辰闭上眼,忍着剧痛,一声未叫。 直到突然一声脆响后,周生辰突然有了一声闷哼。 金邀月无意识张大的檀唇,张的更大了,随着那一声,她闭上眼,心也随着周生辰被狠狠敲了一锤。 再睁眼,就见那行刑者淫笑着拿着刑具朝周生辰踱步而去,她亲眼看着周生辰被剥皮抽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46 剥皮下来,到处血淋淋。 金邀月看的浑身颤抖,眼睛睁得老大,像是要掉下来,她无意识的小心翼翼环抱住自己。 鼻子酸疼,眼睛被水光朦胧罩住。 她心好似被人狠狠打了一棍,一半子的都倒塌在地,不能动弹。 后面的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吓得大喊大叫,迟钝的叫喊并没有唤到梦里的人,她依旧只是一缕魂魄,没人能看得到的。 无论她是否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去替周生辰挡都没用,周生辰还是成了一堆烂肉枯骨,鲜血溅的哪儿都是,唯独她身上肌肤上什么都没有。 呵!(冷笑)原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呀! 她和周生辰就是两个平行时空的存在,无论自己离他多近,都无济于事。 “周生辰”她梦中惊坐起,大喊一声。 黄粱骇人,吓得她衣衫湿了大半,后背全湿,风一吹,还是挺冷的。 被惊醒时,也不过快到五更天。 她不敢再入眠了,一闭眼,尽是周生辰的惨状。 她心跳的极其紊乱,胸口闷得紧,鼻子呼吸不上来气,只得用嘴来呼吸这才代替一下。 她起身走到远处那盏屋子唯一亮着的蜡烛前,想都没想就将其端了起来,一一为屋子里其他蜡烛点亮。 昏黄的烛光里,她长发及腰,乌黑柔顺散落在身后肩前,未施粉黛的小脸白皙透亮,额头鬓边沾了些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好似一桩玉人。 身上缃缣的睡裙后背早已被打湿大半,她为自己披了件青古的披风。 将窗棂支开半扇,坐到旁边的软榻上,头轻轻靠在墙上,就这样借着烛光瞧着窗外的雨打风吹。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要是不喜欢不在意,怎么可能在梦里被吓成那样子。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要知道金邀月梦里自己被人又是剥皮又是拆骨,还被人炖来吃,头骨拿来当酒杯,她也只是瘆得慌。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可换做周生辰就怕成那样,不是在意不是爱,那是什么? 也罢,这点不过一个时辰天就开始亮了。 白日,还是胸口闷,心律不齐。不过也是熬了一夜,遭不住啊! 她批完奏折,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支了一张美人榻,她真的很喜欢美人榻,很舒服比摇椅还舒服。 御花园里虽还有娇花盛开,但终归是不同的,她来了后,近乎将宫里半树的桂花都砍掉了。 她不喜桂花香,实在是太浓烈了,顶的她头疼。 尤其是这秋雨一落,花香成了酒酿,冲的很,尤其是金桂,她甚至入夜都难眠,每日都在头昏脑胀当中。 御花园里倒是留了两颗,重在人迹罕至之处。 昨夜秋雨连绵一夜,御花园里桂花也落了半数。 远远看去之前那显眼的嫩黄也不明显了。 她拿了把蚕丝小扇,慢慢为自己扇着风,惬意悠然。 不过,还好天气倒是一反常态的热了起来,索性在这外面里赏景也不会着凉。 不知是在某个节点,她脑袋灵光乍现。 她为啥非要找个理由将周生辰放了出来,她可是现在大秦的王啊! 她想放就放,谁能说些什么? 至于周生辰,反正他现在也不跟自己说两句话。 自己就假装是他不说话,默认示弱。 这么一想,岂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什么都说过去了。 她急忙坐起身来,仔细再捋了一遍。 是啊!没问题啊!她难过个毛线件儿。 对,就这么办,而后周生辰华丽丽就被放了出来。 当然,她也没那么急迫啊,显得自己像是上赶着,特意往后延了几天,还让人去地牢将周生辰捞了上来,又锁回了他原来住着的宫殿。 金邀月绝不承认自己这么做,是因为做贼心虚,显得她好像是因为那天晚上做梦吓的,急忙将人捞上来,千万真别出什么事儿了。 周生辰那,他已经习惯了邀月来来回回的折腾,随便吧。 他一个大男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况且,就算他被捞了出来,还不是四肢脖颈都被栓了铁链锁在墙上。 还不是有人为他添衣加饭,也没人苛待他。 只是一样没有人与他交谈,哪怕是他想要什么,向宫人要起,他们也只会行礼表示会为自己准备的,如果,第2天未看到,那就是没有,自己不用多想了。 若不是之前有向宫人们问过外间事,听他们流畅答疑,他都怀疑这些拨过来伺候他的人都是聋哑人。 这些天他隐隐约约想清楚了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大概自己从本心出发就很相信金邀月,而且是那种无条件的。 他虽然难以置信自己这莫名的信任感从何而来?可他就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真真正正的质控自己。 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想想就可笑,邀月是谁? 一个平地走路都能摔跤的小丫头,做了错事会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惨兮兮的看着你,那可怜见的看的直叫你心软。她眼里总有纯真烂漫,她灿烂笑容总是最感染人的。 她呀!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偏偏是这样的人有宏图壮志,偏偏早早生了谋逆的心,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还真叫这样的小丫头称得上。 天下百姓流离失所的太多了,他自是知道这满目疮痍的江山在北陈皇室手里是没有未来的,一眼望得到头。 邀月那?她…似乎…真的可以做的。 那天大殿之上,他在邀月身上看到了力量,她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你无条件的相信她,想要追随于她。 可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这么做,他是北陈的将军,他必须要代表北陈负隅顽抗的抵抗下去。 只可惜,邀月太有魄力了,而自己根本在她身上挪不开心思,自己从及笄起就和她在一起,自己看着她一天一天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练笔,一笔一笔的画丹青,一曲一曲的练下来。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怎么办晚上做了梦,穿越到了民国架空,突然很想写出来,因为里面有很多很感人的片段,是各种小人物群像。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但是吧,因为是穿书的缘故,可是市面上没有这个书,毕竟是梦嘛。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要不我先去写这本原书,再回来写这个综影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可这样耽误的时间就会很长很长,因为是众生相,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写完的。啊,怎么办呀?这样战线就拉的好长呀!我也会疲倦的。 第3章 金邀月147 自己看着她从稚嫩声音哼着《乌夜啼》人群中跳舞的小丫头,到可以扛起重担独自完成任务的女将军。 一刀一剑从战场上厮杀下来,他们之间甚至他脱了这世间大多的男女之情。 她会在自己身体不适时,为自己地上一杯热水。 会在遭到埋伏时,毫不犹豫的冲向自己这里,与自己并肩作战。 会在自己酒醉时,用她瘦弱的小肩膀撑起自己一步一步挪回营帐。 他们会一起在休战时游历山水,秉烛夜谈。 他还记得那一夜,两人在书房里忙到深夜,自己肚子饿了,邀月拉着自己蹑手蹑脚的潜入王府的伙房。 还记得她左右观察了好久,跟个小猫似的,突然就从篮子里捯了个鸡蛋出来,偷偷摸摸的做起饭来。 他至今想起还是忍不住笑意,他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在自己的王府里,她偏偏跟个小偷似的做贼心虚般,自己也不知为何偏偏就顺了她的意。 陪着她嬉闹,小心翼翼做了两碗面,轻手轻脚的吃起来。 他还记得吃面时,邀月笑得贼兮兮,好像吃到灯油的小老鼠,真是又滑稽又可爱。 那时她也不大才十四,连及笄都没有。 自己一个成年人怎么就无条件的配合着她呢? 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太多太多了,值得回忆的也太多太多了。 一时间竟不知该先回忆哪个? 且不说,他二人如今有了肌肤之亲,他也真真切切心悦邀月。 就说这些,教他如何能忘怀邀月? 所以,有这么多事儿摞到一起,他也只得在邀月每每离开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悲凉,久久收不回目光。 他无法面对邀月,更面对不了北陈皇室遗民。 索性,两个人就这样不尴不尬的处着。 这是他从地牢出来后,见到的第1场雨,是一场秋雨,院落里地上多了不少落叶,他心知秋日已到。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儿。 如今,本该是秋收的季节,偏偏他只瞧见了满地落叶,海棠散尽,枯茎烂荷。 如今这般也好,虽说他不觉得邀月会是个感情用事的糊涂蛋,但她总是给自己一种安全感,好似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伤害自己,都会顾及自己。 明明他们如今身份悬殊,他总觉得南辰王军不会因为前朝身份被杀之殆尽,他想邀月至少会顾及自己的感受,所以说这个想法非常可笑。 但他就是能从邀月那里感受到她的嘴硬心软。 也罢,无论到底如何,是否像他想的那般。这都是个美好的幻想,不是吗? 至少能让他心里的愧疚少一些。 等门外院里的海棠再落些,差不多全部都落尽,邀月就要过生辰了。 一转眼又是一年,她都22了。 自己也是即将而立之年。 他想如今这般也挺好的,至少两个人都有理由在一起多待会儿。 上次见面还是地牢那次她来了后,看着自己被春药折磨了一夜。 倒也没什么丢不丢脸的,反正看客就她邀月一个,他二人早就坦诚相见过了,这点子也就罢了。 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 他不该如此期待的,可这颗心还是忍不住雀跃,明明每次见面后都是不欢而散。 可以说次次都是不愉快,可他还是不争气的想起令自己又爱又恨小丫头。 她说‘自己一半时光在金家,一半时光在自己身边。’ 明明不是的,她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更长不是吗?一天一个月也是多出来的。 唉!自己怎么就偏偏栽到了这小姑娘身上? 或许真就像邀月说的那般她从头至尾就是在为自己洗脑,将自己训练成她忠犬。 那她可真的是太厉害了,掐准了自己的一切,精准把自己套了进去,时至今日,他这颗心还是不自觉的往她身上偏,目光还是忍不住扫向她。 他竟然此时此刻还在心情想着邀月今年的生辰,往年他总会为邀月做上一碗长寿面,这还是跟着邀月学做的。 军中生活总是不规律的,时机不等人,有时只得后补上。 今年… 他瞧见手腕脚踝上的铁链,笑了笑叹了口气,怕是难了! 在这点上他还是挺愧疚的,邀月真的是个非常懂事的姑娘,她不求什么,总会宽慰着自己。 有时答应过邀月的事,很多都还没实现。 岁月匆匆,邀月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如今想想,那年她及笄前,自己信誓旦旦说要在南辰王府给她举办一个极大的盛典。 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一回,况且这还是个精致的小姑娘,当场就乐的她喜笑颜开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们没来得及回去,甚至邀月及笄当日带着兵在战场厮杀。 现在想想也挺愧疚的,那时候军营简陋,也不过是在事后为她补了一碗面。 自己当时不是不惭愧的,他终归是对着她食言了。 邀月不说,自己也不敢多提,恐惹得她伤心。 回想从前,自己生日时邀月都是陪在身旁的,哪怕到了今时今地,他和邀月反目成仇,那日邀月也是和他共处了一夜。 没错,那日就是中州驿馆那一夜的荒唐,也是他们之间的第2次。 他透过窗上的薄纱,隐绰间瞧见院子里的红枫落叶,风一卷扑簌簌的往下落。 说不出的感受,讲不出的心情。 自打把周生辰挪出地牢后,金邀月的心就定了不少。 她最近在忙一件大事儿,那就是编书立传。 别误会,不是编她自己。 她的人生及功绩留给后世评说吧,她不在意,毕竟,是好是坏,只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罢了,凡事都是论心不论迹的。 事实上,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那种女子非要三从四德,必须在家里相夫教子的酸儒思想。 事实上,非要金邀月来说,她一直觉得明清开始限制女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禁锢,往上溯源就是从元代没有啥科举考试,那些自诩文人墨客的才子们,思想扭曲,人格变态的后果。 一个个破酸儒。 以后可千万别说什么老古董了,人家古代可是开放的很。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现在做蚊子的有没有蚊德了,今天都寒露了,秋分都过了这么久,还来叮我,呜呜,我一脚踝的包叠包,都不敢数,生怕数量多到吓到自己。嗷呜嗷呜,菜菜子真的好难。 第3章 金邀月148 以后可千万别说什么老古董了,人家古代可是开放的很。 你没看那宋代女子内衣还外穿嘛?还是你没看到古代多的是分桃之喜,断袖之交(男同),以及契若金兰,并蒂之情(女同)? 呵呵,你要是没看过,就多去看点书。 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早在溯源的最早就存在这些情感,古希腊时通常将其称为自己的学生或者是知己,在西方古代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当然在中国呢,它就是情这一字。 她的大秦呢,确实延续了不少迷人老祖宗时大秦的风俗以及部分制度。 但她还是挺人性化的,至少她允许男生可以哭,不惩罚的,她就是觉得单纯的剃光人家身上的毛发惩罚效果也不太显着啊,碰到那种没脸没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没啥卵用。 而且,不是他说这魏晋时期他确实是崇尚这种人妖鬼画符的美。 那惨白的小脸儿,配上那吃了死孩子般的艳红俗不可耐呀,在鬓边插个小花。 她真是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 幸好,这里是以它为背景的架空,还是有些正常人的,例如这几个主角和配角,但是下面那群真是不能看的。 但是吧,秦朝法律规定的那条:丈夫要是娶了一妻二妾割去双耳,娶二妻直接砍头的政策,她落实的非常的好。 哦,还有那条丈夫要是去别家女子那里鬼混的话,妻子有权直接杀之,并且无罪。 真的是,你说咱们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秦朝呢。 这咋搞的?一下子回到公元前了。 凎!这2000年咋进化的,怎么越进化越回去?元谋人怕是都忍不住要从化石里跳出灵魂嘲讽一顿了。 哎呀!真是不敢多想。 人把自己当奴隶主,非想把别人当畜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当奴隶主,也不瞧瞧人家奴隶主可未必比他们心理扭曲。 她最近在收集前面各朝各代各行各业的女性杰出人物。 谢道韫,吕雉这样的自是不必说,那是板上钉钉的人物,除外还有不少。 后世,也就是她印象和空间里的书里几乎没有提到,甚至提到也是寥寥数笔,甚至连功勋成就也粗略带过的女性人杰。 可能确实是有在岁月长河里磨去了不少记载,如今她到了这个较前的时代,倒是能更了解这个时代以及更往前的记忆。 她是从商代开始编写的,首先开国女将,既是王后又是将军还是祭司和诸侯,身兼四职的妇好那肯定是打头阵的人物。 妲己没有在后世‘文人墨客’笔下过那一场,即便有不少人还是在自己的记载中将商汤的灭亡往这位女性身上抹,但毋庸置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啥狐狸精,骡子精的都不存在。 而她,并不觉得非要向这群人学习反泼责任给对面,她就照实写功过皆有,她有自信也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有一颗明镜的心,没必要非要把男人弱化来提高女性的地位。 我就站在这里,你有能力就爬上来起及我的高度,你没有能力在下面喊的再大声,再磨破嘴皮。都只能证明你是个没有胆量,没有能力的窝囊废。 在邀月看来,她,她们女性,有这能力站在世界的巅峰仰望众人。 所以,妲己较为原本的记载她的身份,冀州女身兼祭司之职。 事实上,就算到了秦时,还是较为原始的封建社会,为啥这么讲呢?因为首先嬴这个姓就是来自于女系社会。 妲己的妲也是因为她母姓的缘故,不是还有说法,说苏护,应该称之为己护,这才是人家父姓啊。 到了汉朝馆陶公主也叫窦太主,而卫子夫的女儿称为卫少主,也是母姓缘故。 借此机会,她是写了不少人呢。 不得不说,真的就是时势造英雄,乱世出豪杰。 这东汉末年,三国时期,魏晋南北朝,出了不少女中豪杰。 她的史书里编纂其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女性,这个人是中国四大女医之一,不谦虚的说一声:泰斗级的人物。 那就是有“女中扁鹊”之称的义妁,她也是中国第1个有记载的女医,而且她十分有医德哦。 到了现代,她的记载非常的少,说实话,又不是她空间里有许多旧藏书对这个人,金邀月也是不甚了解的。 这是她前几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灵魂。 看起来还不错,能拿来用,她就给把义妁收入了空间,等到来日有机会将她放出来做工具人。 这是一个不骄不躁的女子,可以说得上是一声稳重自持,心中的沟壑宽广。 金邀月只有一个想法,要是义妁不是从医,又生为男子,估计做个将军或者谋士大官都是可以的。 当然那是放到男性主权的社会,如今,她来了,自然不必有这种担忧。 除外,还有精通水利的和亲公主昌邑公主,据说她和亲鄯善,积极造福百姓,建设水利工程。甚至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修通了一条大河,那就是今天的库鲁克河,\"库鲁克\"是维吾尔语,译成汉语就是\"干河\"。 有心怀家国的须句公主成风,她是春秋时,鲁庄公的女眷。姓风,是太昊的后裔。母国被灭号,一心致力于帮助弱小的母国复国。 有齐国真正的掌权者,女强人君皇后。 据记载,春秋战国时,齐闵王之子法章,立为齐襄王,下聘莒太史敖之女为王后。 襄王在位19年,基本由妻子主政。齐襄王死后,立其子田建立为齐王,但国家的内政外交大事仍由其母做主。 君王后外交策略其实很有一套,联合诸侯,共御秦国,她与秦国交往十分谨慎,与诸侯交往讲求诚信。 那样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一个女人撑起了半边天,使齐国获得了一个比较安全安定的外部环境。其子齐王田建继位四十多年未经受战争,齐国重新成为\"地方数千里,带甲数百万\"的大诸侯国。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甄嬛传》里的经典桥段胧月大殿众目睽睽下摔九连环。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49 当年,她看这部剧的时候就十分怀疑是不是用君王后的典故\"谁人解的玉连环\"。 相传有一次,秦昭王派使臣赠太后玉连环,说:\"齐多智士,不知能解此环否?\" 太后将玉环交与众臣,问谁能解?群臣均谓不能。太后用锥破之,对秦使说:\"我已解矣。\" 秦使臣知齐不可辱,未敢妄动。这就是\"谁人解的玉连环\"典故由来。 还有中国史上第1位女针灸家鲍姑。第1位女农民起义领袖,也是最早反抗王莽的农民起义领袖之一来自渤海郡海曲县女豪杰,人称吕母。第1位爱国诗人,这比屈原还要早的许穆夫人。 ………………太多太多了。 她也记载了不乏,对于如今穿越背景下的距离较近的女性人物,例如:南朝齐女韩兰英,说起来离现在还真不远。 还记得之前骂过的萧道成吗?那就是齐国的开国皇帝,别忘了是从刘宋手里抢来的啊。 若不是萧衍上了位,改了国号为萧,现在对面南朝还叫齐呢。 经历四朝五朝的大有人在,但历经两国变迁,多位皇帝的可不多。 这位韩兰英便是一位历经了两国七皇的大人物,关键人家生活在宫里呀,还能成为一代文人名家。 纵然后世没有多少人认识她,但是在这南北朝时期,她可是极为出名的,一时间还真是风头无量。 她是宋孝武帝时献《中兴赋》后,被赏入宫。 齐武帝时委任为博士,教六宫书学。 宫中以其年老多识,呼为\"韩公\",在金邀月看来这个称呼就像是如今称呼业界泰斗时的那声“先生”。 钟嵘赞云:\"兰英绮密,甚有名篇。\" 《隋书.经籍志》着录,原有《后宫司仪韩兰英集》四卷,可惜到了现在已失传。 到了现代也只能在《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窥探她的那一缕风姿,毕竟也只存其诗一首。 但还是不错了,至少是有记载的,很多人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无从查起。 汉代女官制度事实上还是较完备的,女尚书,女御长,女史,女侍史,女骑,诸园贵人,女师,太后才人,永巷令人都不少,甚至许多手里都握着实权。 除此外,汉代女官还有宫长、庭林表、女医、女巫等等。 她都收入了大量人物事迹,保准行行的女状元都得有。 《史记》有云:\"自古受命而王,王者之兴何尝不以卜筮决于天命哉!\"。 可见女巫那个职位在汉代还是蛮重要的。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她不信鬼神。 更别说什么巫蛊之术了,无论是旁门左道还是光明大道,只要你搞这些兀了拐弯儿的玄学,我金邀月就得干死你。 所以,原本应该收到南萧影响大力发展的和尚寺院文化,直接就game over了。 胎死腹中,有些庙刚建了一半就直接被政府收管了。 还能做啥?你不会以为我要拆吧,当然不是了,好不容易搭出来了,费了这么多事儿,直接改成书院武堂,都给我读书习武去。 别一个个大男人小姑娘的涂脂抹粉,崇尚什么柔弱之美,文人雅客都给我仗剑走天涯去。 真是的,一个个瘦成小单板,弱鸡一般,跟那女人有啥区别就那个小肩膀子。 我看那些养在闺房里的世家贵女一拳就能把你放倒,真是丑极了,天天整成伪娘样,毫无阳刚之气。 哦,那些和尚吧,现在也有职业了。 不是,朋友不是你想得那样,肯定不是什么乞讨? 我就是静静的让他们当驴当牛拉磨耕地,不是度化世人吗?渡啊,吃饱饭了就是最大的渡,让人家生活好就是最大的渡。 这世上最可悲最可笑最可恶的事儿,就是那些遇到大事情绝望难以求生时,找人佛啊,道啊算命卜卦,求生求死的时候,你竟然那么理所应当就那么顺手的收下了人家的香火钱。 真是令人无力呀,无力两点,分别是对于那些收下银钱所谓大师,还有就是对这些濒临求生求救之者。 一:无力你也不怕损了阴德,就那么敢收下? 二:无力到了这程度,竟然需要靠着这些东西麻痹自己的神经,那得有多无力呀! 收集敕攥的还有很多很多,记他们的功,也记他们的过,金邀月从不会因为偏见而美化其中一方。 当然还有些没有几乎没有记载姓名的女性人物。 例如:当年临时从城里抓出来,拿着枪逼着她们上前线,只为保护汉王刘邦逃跑的2000女兵。 这说来话长啊,我想一般也没几个人知道这故事吧,毕竟,现在大众认知普遍里不还是南京大屠杀救人的是所谓的外国教父,而不是那个真真正正在中国生死存亡之际,救国人的外国女人吗? 大约是在公元前204年吧,项羽围困荥阳,城内粮草断绝。 要说吧,还是男人没担当的多以及狡诈的不少,不然怎么天天说女的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果然,讲的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的,自己身上没那问题,咋能观察到人家有这问题呢? 就是吧,在危急时刻,汉将陈平让2000女人穿上汉军衣服出城和楚军作战。 同时,让纪信假扮成刘邦,坐马车奔向楚军大营,向楚军投降。 重点来了,人家的目的就是造成慌乱,好送他们的主公刘邦率领数十骑兵从东门逃遁。项羽见刘邦是假的,就把假扮刘邦的纪信杀了。 哇塞!什么宝贝,你竟然问我那些平时被抓起来充当士兵的女人去哪儿了? 哈哈,你简直是太搞笑了,那可是现上轿现包脚,都没有打过仗,没拿过兵器,怎么可能能一击即胜啊,你以为那是写小说从来没有画过画的男主,第一次画就拿了奖。 你让我们这些关在屋子里一个点一个点的扣,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砸进去练,到了今天这半吊子水平的怎么活呀? 况且,纪信这大将都杀了她们这群慌张失措的弱女子能是什么下场,用脚趾都能想出来。 一个死字儿就是最好的下场,因为那是解脱。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50 项羽是什么人呢?男人要是上了历史,尤其是枭雄级的那记载可不少,他少时把点子破事儿,长大以后恩将仇报,光是想想就知道,碰上误导他们楚军军机的弱女子们。 还管你是不是被迫的?马勒戈壁,劳资他妈的先解了气再说。 这群‘无名氏女兵’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纵然她们用命救了未来的天下之主,那又如何?史书工笔顶多是多了一句:2000女人。 她是谁?她是谁?她又是谁?那她哪,又是谁? 全部都消失掩埋在这历史的长河里。 纵然是她如今编纂但时隔几百年,毫无可查她们的名字身份,但她还是很细致尽量还原了,她们的重要性以及做出的历史功绩。 至少后世之人不会忘了她们,更不会连知道都不知道她们的存在。 金邀月想这就是她作为女帝不可忽略的责任,哪怕,她不知道自己穿越进来的世界到底含了多少水?是否真的是原着里?她所做出的这些努力是否真实存在?是不是待到她一走一切就灰飞烟灭,回到从前? 但她想身为人,本就是迷茫的,哪里来的责任,哪里来的目标?哪里来的规则?都不过是相由心生,人自己说了算。 那么她就为此努力一把,不求流芳百世,但求尽力而为,心中无愧。 仔细想想,刘邦这样负心薄义的人,能留下一句2000女子怕也是幸得那个时代,女子还没有被打压地位,准确说可能还没有今天现代社会这么低的位置。 有些东西现在看来比较超前,但是放到几百年前,几千年前那就刚刚好。 唉!不说了,光是想想就够讽刺的。 不得话又说过来,她金邀月不否认刘邦得位之正,贯通古今除了他也只剩下一个朱重八了。 但他无耻是真无耻,为了自己活命能丢下同甘共苦多年的发妻还有一双儿女。 讲到这儿就不得不说她心里从来不认为吕雉是个狠心的女魔头。 这是一个极其聪慧的政治家,有大谋略,心中也是有沟壑的。 说实话,换位思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得下戚夫人这么多年的嚣张跋扈,那是恨不得跳到你头上那啥那啥。 若换做她当年就应该一并把薄姬母子俩也搞死,还放他们母子俩出什么宫。 既是要杀鸡儆猴就应该玩场大的。 刘盈这个懦弱的废物,只会为自己而感动。 标准的自私自利小人,虽说小时候就被刘邦抛弃,扔到人家项羽那里为质多年,但这种基因的东西真是难说,这才几年呀,就把刘邦那些糟粕基因遗传的10成10的像。 要她来做还不如直接培养鲁元公主为帝。 不过功败垂成,人家是功是过,她都会明明白白的写出来,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选择偏颇。 她也不是没想过像后世那些窝囊酸儒那般诋毁异性,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异性身上。 恨不得把他们这群塑造成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不过是心软的毛病,都怪那些女人。 她那,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没那么龌龊,而且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带出来的百姓有自己的大局观,有自己的看法,不会扭曲事实。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这个女帝还在这儿立着呢。 所以她大笔一挥,就按史实写去。 西汉时的倚华也在金邀月收录的名单之中。 或许你会说为啥非要写她呢?她除了忠心护主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说的。 但宝贝,无论是谁上位,无论这个上位者统治者说什么大话宣扬什么好? 但是你别忘了,上位者就是上位者,统治者就是统治者,他需要的是百姓们明白他想要的思想。 我希望你知道,我们是一个和平民主的社会,就算我们也有很多不是的,但那又如何? 那只是一个适合我们现在发展现阶段的社会。 我需要在史书上体现,我想告诉你的典故,我需要让你知道忠诚,知道忠于这个国家。 宝贝,我知道你善良,或许会在这个社会被欺负,被挤压,被奴役。 可你要知道,还有些人不像你一样善良听话,我必须要平衡你们之间,如果他强,我就需要用更强的方式让所有人接受我想要你们做的事儿。 或许会把宝贝你们这群人压得更惨,但那又如何呢?你不过是这沧海一粟,死了就死了,惨了就惨了,谁在意呢? 这就是统治者的思维,这就是上层阶级的思想。 底下的人是蝼蚁,是随时可以被捏死的浮游,我顶多会让你们过得比过去更好,吃得饱穿得暖,有书读有思想。 剩下的只能靠你们争取你也该知道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人家为什么会强呢?因为人家基因携带着这种强者基因, 而你的基因哪?一张白纸上面从未写过字,你让别人怎么拿着这张白纸读啊? 一个道理,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索性就饿死吧。 看到这里你或许会问,为什么大多的女性人物都是世家大族的出身,或者是名门显贵。 那自然是受背景的影响,尤其是从东汉起直至南北朝,世家大族就等同于军阀割战统治的土皇帝。 一个世家大族,不仅仅在那里盘踞多年拥有人脉和佃户,甚至为了能与朝廷对抗不上贡,自己养私兵,甚至将郡县划分到自己麾下。 百姓倒是惨了,不仅仅得受到皇帝的压迫,还得受到当地地头蛇世家大族的压迫。 这就是为什么她上来第1件事儿就是整整世家大族,而且一上来就整如今当红炸子鸡的清河漼氏。 甚至提前派人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不惜耗费那么大的力量。 宁可让天下人议论自己是个没有人性的暴君,她也得不惜代价搞垮那群自命不凡的世家子弟。 不过正是因为她做了这些,如今,这天下她倒没那么多的沟、坎、壑。 这也是取决于她前期的隐忍暗度陈仓,发起时一击必杀。 记住在你没有能力一击必重视,必须要隐忍,若你有能力出其不意,必须要赢,不然带到对方有反扑之力,你的下场很难说。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51 可以说,世家大族从某些层面来说,他阻碍了社会的发展,因为他只顾自己的利益,为此对抗朝廷,甚至限制中央集权,君主专制。 武装割裂何谈什么太平盛世?所以呀,才会有三国,才会有魏晋南北朝。后面不是还有个五代十国呢。 浮生若梦,有些人想要拼上一把那你若是没有基础,没有囤积下来的东西做支撑,怎么能够拼呢?就算是拼了,那也是昙花一现,飞蛾扑火。 有了原始积累的存在,才有称帝为王的野心。 天下不乱,枭雄从哪里出呢? 所以呀,有了钱就有了闲,有了闲就有了兴趣,那大家自然可以发展个性了。 底层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哪里有心情考什么文化呀!武装啊! 还是那句话,老百姓不会管上面的统治者是谁,你是什么党派?代表着什么立场?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只管自己能不能吃得饱饭?能不能穿得暖?自己得病有没有人能给自己治疗? 当低级的欲望没有实现时,怎么可能去产生高级的欲望,这就像是盖一座房子,没有地基,何谈盖房子?就算不管不顾非要去盖,也很快会坍塌。 金邀月最近真的是忙到飞起,好不容易手上的活搞得差不多了。 她终于可以从书桌前抽出身子来。 今日不巧,窗外大雨滂沱。 刚想出去走走,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今天有什么事儿。 但突然间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摞奏折没批。 她才刚刚上位,这些消息都比较重要,关系到她之后的定国策以及政策改良。 嗖一个高,冲回桌前继续批改。 她的书也不打算叫《烈女传》一类的名字,就叫《史记》,她管它有没有重名率呢! 首先,她写的是不是历史的记载?既然是,那这个名字就没什么问题。 别看她这么累,但她也没什么抱怨,毕竟如今是秋季,丰收的季节。 且不说远了,就说这中州城吧,今年百姓们大丰收。 那天她出去微服私访,在街上吵吵嚷嚷的人声可是鼎沸,每个老百姓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终于能吃顿饱饭了,今年终于不用愁着交粮了。 没错,这些世家大族可是最喜欢收集老百姓给自己当佃户的,这一干便是一辈子。 这就跟借钱赌债一样,今年借了粮,承诺明年或者几年内还清,可是这粮食产的高不高,可是天定的。谁能改变得了老天爷的旱涝保丰收啊。 所以到最后把自己和自己家人都打了进去的大有人在。 她靠着资本底气,一把干死了那些门阀世家,如今,这些老百姓中有不少都是恢复了自由身的佃户。 今年的收成挺不错的,几乎家家户户交完赋税,省着点吃能吃到年底。 还有挣的多的还能用粮食换两尺布子等年下做身新衣裳。 为什么还要给他们赋税呢?为啥不免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好来好去好成仇。 如果没有的话,那大概你的人生的确是很平坦单纯。 这世上总有很多人心思不纯,可以对他们好,但是没有必要非要掏心掏肺,不然等有一天,不然没这么好了,他们就会觉得是你变了。 所以呀,一定是要有尺度的。 窗外瓢泼大雨,她点灯与奏折夜战。 嗷呜!喵喵叹气! 嗯~(鼻子发出娇滴滴拐弯的小哼鸣)好累呀。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她就一直老是想起周生辰来,尤其这深更半夜批奏折的时候。 周生辰被从地牢接出来后,她也去见过周生辰。 反正,都到了现在,两个人几乎是属于无话可说。 说不上是不欢而散吧,但是也确实是高兴不起来。 其实吧!(喵喵月偷偷咽了下)她吧为了羞辱周生辰还给他送了块儿牌匾,就挂在他宫门口。 叫“贤辰殿”,其实也不算侮辱吧,哎呀,怎么说呢,主要是她最近不是在编写书嘛,一下子就带入了些情感,毕竟,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渣男,每个时代就用每个时代的人渣。 尤其是越想越多,再加上想起了后世的那些破玩意儿,什么破东西。 那女子无才便是德,能不能别那么封建老顽固了。 所以她就好气好气啊,最近脾气就爆了些,贤,贤,贤惠个头子,贤能异士没见过呀。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什么叫做歧视鄙视,就是当一个词是专门用来形容女性时,那她就是在歧视侮辱你。 所以,大笔一挥:贤辰殿,这块牌匾由此诞生,如今就挂在周生辰宫殿大门口上,虽说,周生辰是看不到,别人能看到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比折夏周生辰都不算惨。 折夏成功今年秋天不用渡过换毛季了,因为全秃了,记住不是斑秃哦。 折夏凄凄惨惨,拿着小手绢儿,环抱着自己缩成个团,边哭边爹爹骂骂,金邀月这眼神儿扫过去,直接吞了剩下的话瘪了嘴。 折夏又双叒叕后悔了,当年为什么要招惹她?要有来世,他绝对再不出来搞事儿了,至少也得闭上个万万年的风头,他只求闭关成圣。 另一面贤辰殿 周生辰坐在床边,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四处张望着。 今日是邀月的生辰,邀月应该会来找他。 但从白日等到黑夜,从黄昏等到夜深。 他越来越不坚定了,他不确定邀月今夜到底会不会过来? 周生辰心里慌了又慌,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他要多想,只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望着手心里那朵用枫叶拼出来的花朵,它在一点点的枯萎,一点点的褪色。 明明不久前,今日天明时他亲手做好的,不过是经历了一个白昼和如今的深夜,模样便不复当初了。 周生辰自问扪心此生也算光明磊落。 没想到他第1次开锁偷溜,竟然是为了走出这殿门,到院子里摘树叶为邀月做个生辰礼。 今年没有长寿面,他还不会做那些东西,可也不想委屈了邀月。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52 昨夜熬了一晚,终于做出来,可人没等到,东西便失去了光辉。 眼神瞟到手腕上的锁链,那是他自己带上的,在做完这支枫叶花后。 不仅仅是手上,脚踝,脖子的都是如此。 雨滴滴嗒嗒的下了一夜,帝王书房烛光亮了一夜,周生辰也等了一夜。 若不是心中有所牵绊,区区几个锁链真能困住英明神勇的大将军? 若不是心中有念,几包药怎么可能让人放弃自绝,任由磋磨? 可话又说回来。 若不是心之地住了人,何必处处留情面,为他考虑? 若不是在意,何必一直拉扯不放,任凭彼此闹的头破血流,也没放手? 若不是心中有那人,最是狠心者哪有可能软了心肠?阴谋家为赤诚收敛了锋芒。无情人因情字伤透心肠。是冷酷者为那人等待驻足。 如果说春风是从心到眼的柔软,那么秋分就是眼到心的湿润。 秋风吹的人感慨,春风吹的人感动。 光是听金邀月前面讲了那么一同,就知道她计划要收录整理多少个女人杰。 自然而然耽误的时间会更多,需要费的精力也更多。 一转眼时间就在指缝中偷偷溜走。 天明破晓,才堪堪做完,此时屋里已经不需要点那么多的蜡烛了,只留了一半足矣。 她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些什么?好像少了些什么? 但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今日没有大朝会,但天亮了,她不愿意回寝殿就寝。 如今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还没有到必穿棉的时候。 她让人在御花园的画舫里靠窗搭了暖暖和和的小窝,盖着她新做的鸭绒被小憩片刻。 周生辰等了她整整一夜,太阳高悬天穹之上,他依旧坐在床边。 他想了一夜也没想清楚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邀月在生辰时来不来见他。 但他隐隐约约也知道了,大概是那个需要依赖他,需要他照顾的小姑娘长大了。 他也成了小姑娘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自己并不是邀月永远的同行人吧。 说起来也是可笑,明明邀月都反了,建立了秦朝,他们也成为了权力交替的新旧两代。 自己内心里竟然那么可笑,压箱底儿地下竟然还在想着他和邀月是一路的。 周生辰不想多想下去了,自从那日宫变后,他反反复复想了那么多回,斟酌了那么从前事,每次想起都有新的感悟。 就算如此,如今多想一点都觉得累的慌,他不想再多思考,他想不通这一切,更想不通自己。 他将花放进内衫里,紧紧贴在胸口。 金邀月的午饭吃的晚,相当于下午茶。 吃饭时,她突然想起最近好像要过生日了,一问菘蓝才知,昨日竟然是她的生日。 又错过了一次生日,说遗憾倒没那么严重,但是无感吧,心里也确实不是那滋味儿。 尤其是周生辰甚至都没来找过她,明明只是周生辰想,他就可以让宫人来传话,自己竟然是会去的。 可他没有,大抵周生辰也忘了昨日是她生辰吧! 她想起每每周生辰过生日,她总是好早之前就开始预备着了,掐着点的算日子,就怕错过周生辰的生辰。 可换做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果然,周生辰也是个负心薄义的,他大抵心里没她金邀月吧。 也是,明明她们已经僵的不死不休了。 她怎么还有脸奢求周生辰这个仇敌对她和颜悦色,心中牵挂着她。 不知不觉间眼睑泛湿,她半仰起头,珍惜口气,扬起微笑。 人呀!总是要自己劝自己的,不然失望就太多了。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过了两日,金邀月去见了周生辰,还是老样子彼此看不惯彼此。 周生辰那支枯萎的枫叶花最后的命运是枯萎风干在床底。 他们说都不说自己的心思。 大概两个人都怕说出来,万一对方心里有点什么,他们之间可能还不如今天这般针锋相对。 秦朝刚刚建立没多久,她的性子也被磨了大半,天天耐着性子看奏折,和那群大臣扯皮。 金邀月自己知道自己的性子一直都不算多好,她向来秉持着随心随意。 这不,又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跳钻出来惹她不开心了。 空旷的宫殿里,几个宫女太监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屋子布置的十分简单,偌大的屋子也没几样摆设品,材质更是普通。 大门打开,宫女太监均是瑟缩颤抖,不敢往门口瞧。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金邀月穿着绀宇色的衣裙,带着怡人的微笑走进来。 她走的不快不慢像逛花园那般,但每一步都踏这群太监宫女心间,一步步把他们压到地底,压到窒息。 他们都是见过这位新帝都不能称为冷酷,应该说是变态的手段。 他们这些人都是细作。 其中有些是北陈原来部分藩王安排进宫的。 还有的是外面其他有心思夺天下的人插在宫里的眼线。 其实,原本还有些人的。 但那天被抓后,当着他们的面儿,之间剥皮拆骨抽筋了几位,剩下的他们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卒子。 就算如此,他们也没被放过,估计他们都落不到好了。 又不是没有人上去求,只不过他们下场更惨,这女人说那些人叛主该死,全部凌迟处死。 那日被处决的人中,还有个最惨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剥了衣服,光着身子被人剥了皮,一根一根剁了手脚趾和舌头,最后将这些捣成泥,喂进那人嘴里。 “怎么了?一个个萎靡不振的。”金邀月看着他们这般害怕,就觉得很想笑。 既然是想要从她身上取好处,那就该学会承担责任。 人呀!是要学会赢得起,输得起。 听到她的声音那群人瑟缩的更厉害了,可惜没用。 金邀月拍拍手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永安,一个绥宁。 两个人各拖了一个托盘,沉甸甸的就进来了。 他俩进来后门就被关上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外面的光景就被这扇大门彻底隔绝了。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53 “开始吧,我都饿了”金邀月笑的清媚温柔,她坐在这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那叫一个字在舒服。 哦,对了,这个椅子是她来前特意让人搬过来的。 “是”永安,绥宁异口同声。 开始?开始干什么? 饿了?饿了还能做什么事儿? 自然是填饱肚子的事儿。 几人不听话的小家伙吧,还算得上干净,勉强当个点心还是可以的。 然后?然后就在那群人不可置信的惊慌逃窜下,分别贡献了身上最好的肉,供金邀月享用。 不过这么多日这些人近乎是没怎么进食,也没怎么喝水,肉质还算干净。 就是得剥了皮儿,不能连皮烤着吃,她是讲究人。 是的,她又开始吃烤肉了。 真香呀! 她也是懒得和这群小卒子们折腾,既然不听话,何必浪费口舌?又不是多重要的人。 也正是因为他们不重要,所以吃了就吃了呗,正好她好久没有吃烤肉了。 打上她的秘制小调料,哇塞!侏罗纪的恐龙来了都得称她爸爸。 很快,就到了新年。 今年是她大秦建国的第1个,她可能是太忙了,倒也没有很强的年味儿。 可出去微服私访才发现百姓们的年味儿很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各种称赞着秦朝的好,女帝的贤明政绩。 也是,今年的他们过年终于能吃上顿饱饭了,白米饭,大馒头总是能吃上的了。 甚至更有甚者还能割上些肉,回去给家人们解解馋。 金邀月看着百姓们的笑靥还是很欣慰的,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似乎与他们生活在两个平行的世界。 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受,就是好像没有那么强的情感,平静的,甚至带了些静默。 这世间的“等”最伤人的。 她等了周生辰十年,也筹谋天下10年。 那时候支撑她撑下去的是,一遍遍告诉自己‘等一切结束了,周生辰竟然会扭转思想,她们之间会和好的,就算不行,她也可以强扭了这瓜,解渴就可以。’ 计划赶不上变化。 可事实上,到了如今她却不是这么想的,周生辰不愿意,是因为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他有自己心中的对错,有自己心中想要去做的事儿。 如果,自己真的强扭了他,那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两败俱伤,有什么意思? 况且周生辰最吸引自己的难道不就他的人格魅力,以及他的耀眼灿烂。 但是要放手吗?她不敢放手,她怕一放手,周生辰这只雄鹰就会翱翔九天飞走。 所以,他们之间只能这样不痛不痒的继续下去。 自打周生辰从地牢挪出来后,她们二人间的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是她生辰没几日的那次不欢而散后,他们掰着手指头也就见了两面。 今日年节,金夫人特意从太原赶过来。 她和金贞儿还有金夫人,三个人团团圆圆过了个年。 年夜饭上,金夫人明显是摆脱了之前那种无悲无喜,超脱世俗的菩萨模样。 正在给她们姊妹俩催婚呢。 哦,如今,太原金家已经不复存在,成为了金夫人一个人的府邸。 金家也是金贞儿的金家,金贞儿成了新时代金家代表人物,准确说是唯一的。 因为身份使然,金邀月弃姓留名,以此明志。 然后,她姐姐成功宣布了脱单,甚至可能不止一个。 她眼睁睁看着金夫人将头慢慢扭向自己。 啊这……… 唉,姐姐呀,你可真是靠不住啊! 眼看着金夫人把魔爪向自己,邀月搜一个高跳起身,借着突然想起还有公务没忙完就溜了。 她出来后,也不想回寝宫。 她挥退了,跟着她的宫人,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宫里走着,待到再回首,已经走到了周生辰住的宫殿。 夜风微凉,吹的人刺骨的寒呢。 嗷呜,真的是好难,幸亏自己穿的厚,不然能冻死,我邀月不愧是个小聪明鬼。 只是,她走在殿门外,再一步都走不动了。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屋里的人,她们之间是不是真错了,要不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争吵,都是不欢而散。 要不放手吧? 这个念头一出,她小脑袋就摇得风快,不可以的。 周生辰,此时此刻这个词,似乎跟她的心紧紧连在一起,连了好大一块。 大概1\/8吧都是连的,这对她而言,从前从来没有过这般的牵肠挂肚。 抬望眼,看看四周,今日还真是千里黄云白日醺, 北风吹雁雪纷纷。 她莞尔一笑,伫立在那不知看向何处,不知心中所思。 屋里的人似是也有察觉,望向窗棂外那抹倩影所在的位置。 周生辰自是有所察觉的,他透过糊窗户的纱幔瞧着那心中放不下的人。 外面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他第1个念头就是将邀月迎进来,外面冷,她最怕冷了。 可,一起身就被锁链困住了,这才冷静了些。 也是,他如今是阶下囚,怎么可以如此这般活动自由。 况且…,他们,之间,这样也挺好。 至少彼此都能静下来,不用一见面就为了自己的立场而闹得不愉快。 两个人,两颗心,隔着这面墙,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金邀月闭眼长叹了一声,朝前走的几步,伸手要去推那殿门,可是刚刚碰上去,她停滞不动了。 推开这扇门,又能如何?见了面还不是老样子! 没必要了!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推,不敢退出去。收,难不成真的要这样收了回去? 要向他们二人之间那般原地踏步,没有一个人敢先迈出那一步,只怕到那时还不如眼下这般纠葛不动。 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 她忍着心中的不舒服,往帝王寝殿走,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停留,只怕驻足回望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屋子里周生辰盯着朦胧窗纱外的那抹倩影,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看不见,他也没收回眼神。 不说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心里不痛快,似乎那块儿卡在胸中动不了的磐石突然裂了大缝,但仍旧改变不了磐石卡在半空中的命运。 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 客去客来日日,花开花落年年。 第3章 金邀月154 春节刚走,元宵就至,还真是打眼的功夫。 金夫人前几日就回了太原,看到自己两个女儿,如今都有各自的事业和幸福,能够自由自在的追求心中所愿。 她心中的牵挂终于放下了,金夫人前几年过惯了吃斋念佛的清静日子。 虽说她不是酷爱清静,但是习惯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天天的吵闹。 这不人家赶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不过,金夫人肉眼可见比去年她归金家时要活泼多了,据金邀月估计下次过年,金夫人应该能恢复以前的鲜活。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下次见面,金夫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热情鲜活,那是能吃了她的感觉呀。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金邀月还是决定在这元宵佳节去周生辰宫里过。 她特意换了一身赩炽色的新衣,领口袖口还做了白色的滚边兔毛,看起来多了三分的纯净唯美。 这色不是什么正红一类,倒是偏橙色,是那种类似口红豆沙色。 金邀月是真不知该如何和周生辰相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个人都被彼此和自己搞的骑虎难下,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烦得很,可能是长期以来的积压,如今,终于盛不下想要爆出来。 去年这个时候她俩都睡了,怎么换到今年他俩还素着呢。 不行,我金邀月今天非得要吃上肉。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突然闪现,电光火石间,她短路了。 她看到依旧无动于衷,坐在床前自顾自看书的周生辰。 一股无名怒火冲了起来。 凭什么她天天纠结,天天不敢见,还得天天顾及你周生辰的感受,到最后你还是爱搭不理的。 凭什么你周生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一个皇帝在这浪费时间陪你玩啊?凭什么你这么悠闲自在,换我纠结半天。 金邀月越想越气,下一秒直接扑了上去。 原本,心不在焉翻着书打掩护,实则一直观察着站在前方金邀月的周生辰,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她推倒仰躺在床上。 金邀月亲了亲他的唇,很软比想象中的好吃多了,也是美人的每一部分都很美。 她笑的自认为的猥琐,实则就是只偷吃灯油的小老鼠。 “哟?嫖一次还挺值的啊。” 这话,金邀月根本没过脑,那就是嘴顺口溜出去的。关键事后说完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 她意犹未尽,附上去又吸了吸,撬开双唇舔了舔。 周生辰没想到她这么过分,他难不成是她的玩物? 周生辰莫名就被一种名为羞辱的感觉笼罩住了。 男人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 他很快就开城迎敌,金邀月也没想到这美人现如今还能主动送上门来。 两人舌头很快就缠斗在一起。 “嘶”金邀月吃痛,败一下阵来。 喵了个咪的,她也是搞了喵的笑。 人在家被轻薄要对方舌头的都是姑娘,怎么到她的这儿来?就是男方。 周生辰扭过头不去看她。 金邀月也没有多好的脾气,直接把他下巴给卸了。 她试了试,伤口不算太深,估计养几天就好了。 所以她就小惩大诫,不然,她不介意玩点更刺激的东西。 反正她也是很喜欢看着对方痛苦,而后支撑不住求饶的,让她感到莫名兴奋。 周生辰没头都没皱,反正落到她手也没什么好结果,如今他只是一个前朝的将军,生死不过是在新皇的手里。 “乖乖你这是在想什么呢?”金邀月在他胸口画圈儿,那动作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让我猜猜?” 金邀月瞧他这模样就知道又在感叹他自身呢。 “莫不成是在想自己怎会虎落平阳被犬欺。” 周生辰不说话,只是头更往那边偏了。 “宝贝儿,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了。”她说这些话一点不油腻,反而透这些勾魂摄魄的诱人。 “奴家以后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呀!就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以后都有你的好果子吃。” 实际上,她本身的确是想安慰安慰他,但是反过来一想又觉得凭什么呀?还是刺激刺激吧,认清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周生辰只是将眼睛闭上不说话。 金邀月刚想发火,突然想起来刚刚好像把某人的下巴给卸了。 可是她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班上有同学打哈欠下巴脱臼,呜咽了半天还是能有声音的,只是说不清话。 这就是鸵鸟式逃避了! 啧啧,不过这美人就是好看,不愧是传说中有美人皮和美人骨的大美人,就适合做禁脔。 你瞧这话说回来,她呀,又是女孩子。这周生辰跟她可不吃亏呀! 况且他俩又不是没有感情基础,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一起行兵打仗,一起游玩闲谈的。 不过是身份上的改变,至于吗?这幅死样给谁看呢? 越想越气金邀月掐住周生辰的脖子,脖子也很美,轻轻一掐就断了。 “周生辰,你是我,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乖乖听话,不然,” 她压低声音附在他耳旁说。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能想到的我都能想到,你认识我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吗?我最擅长的就是摧毁别人在意的东西。” 周生辰忽然睁眼瞥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哟!这怎么还傲娇上了? 金邀月不惯着他毛病, 第3章 金邀月155 直接附身咬住他喉结, 随后啃咬起来 砧板上的鱼口齿不清的呜咽着,如同被人掐住命运脖颈的麋鹿。 她啃的很有技巧。 那犹如八爪鱼的吸盘扫过大动脉。 认识这么多年。 又不是首次。 敏感点 彼此还是清楚的。 顺带还摸了摸他上身,这肌肉还是一如平常啊,手感绝绝子,撅撅都没他绝绝。 很快,就被激发出本能。 原始之火从躯壳里蓬生而发,虽然只是星星之火,可足可燎原。 她见火候差不多,见好就收。 瞧着床上面露潮红,喘着粗气的某人,还真是美色误国呀。 可惜,她不是商纣王,更不是桀。 她骤然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 对镜理了理钗环,瞧镜子里面某人胸口起伏,眼睛迷离。 她觉得不愧是她,就是厉害,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她自己觉得自己厉害在哪出,不过她就是好开心哦。 今日份训狗计划完成! 她瞧了瞧妆容,有些化妆了,尤其是这唇瓣。 诶!不对,她今天好像没化妆,啊这~~。 天呐,她嘴唇怎么上面还红了块儿?一定是刚刚周生辰亲的太狠了。 罢了罢了,反正她现在是女皇了,和自己的男宠玩小情趣怎么了? 不就是嘴上面红的一块吗?怎么了,她出门就出门不丢人。 她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准备,保证自己的羞耻心,已经不足以让她找个地方钻进去,贴缝儿溜走后。 给床上的某人下巴掰回了原位。 可能是瞬间的痛,让他更清明了些。 又恢复了那幅面无表情,即将立地成佛的模样。 金邀月挥了挥手,不在意他这副死出。 “乖乖我们有时间再见,”她给了飞吻,但还抛了个媚眼儿。 “我的小将军,再见啦!” 回宫的路上她想起去年夏天,她去南萧边境与萧衍寺庙约见谈判。 说起来还是在西州呢,不过不是迦蓝寺,她带着折夏嬿婉等人一溜烟儿的马队去了南萧地盘的寺庙。 原来北陈这片土地上如今没啥寺庙可言了,全都拿出来当公共学堂了。 还记得那个很有善心的大师吗?迦蓝寺的那个,他现如今也不干主持呢,毕竟和尚干不下去,他去搞公益事业了。 也没啥,人家心里倒也没啥不舒服。这才是真大师有济世之功德,无关身份地位,无关品级利益,人家真心是一心为民的。 金邀月决定如果五年内一直保持这么好,她打算给大师发面锦旗,咋着都得表扬表扬,好好宣传宣传。 金邀月身着胭脂与群青的衣裙,头上的发饰头上的发饰,身上的首饰与衣裙一样,简单大方,气场十足,毫无繁复,偏是这样更给人压迫感。 如今是夏季,她委实是懒得再披一件斗篷遮什么容貌。 她务实,不搞虚头巴脑的。 她下了马车,便被嘴边一圈淡淡胡茬的健硕汉子引进了寺庙,带到一间屋子门前。 壮汉也没离开,为她开了门,见她进去后并关门,在外面守着。 萧衍已经等了多时,只是他并没有任何不悦心烦。 萧衍这个人真的很有佛性,就如她前面所说的那样,这里就不加以赘述,可以往前看看。 他背对着门,面朝佛像,边念着变文,手里的珠子边滚动着。 听到声响后也不管身后事,他只一心念佛。 金邀月也不恼,她为手炉添了新的香丸,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高挑的身姿,配上她堪称绝美的容颜气质,温柔纯美极了。 “但愿四海无尘沙,有人卖酒仍卖花。”她双手合十,只不过中间空了心儿,也就是个面子货,私底下不算多前程。 “你来了”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萧衍的变文念完了,反正,终于是有反应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浑浊且炯炯有神的双眼,再配上他这一张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的,可还是布有皱纹的脸,真很难讲。 但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便是:“明。” 金邀月勾了勾唇,笑了笑。 有意思! “你便是如今秦国的王!朕听闻你是个心怀百姓的明君。” 萧衍这话首先将身份提出来,你是王,我是皇,先在身份上压金邀月一头。 其后,露露实力说明自己是有能力的,你接下来说什么?都要好好估计估计。 金邀月自然也是听出来的,只不过她不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不过都是文字游戏,跟名字一样,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况且,她允许砧板上的活鱼在死前蹦哒蹦哒,说不定能新鲜些。 金邀月放下合十的手,慢慢转过身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手底下百姓好不好?那是靠咱们几个只知案牍劳形的庸碌,说到底还是看百姓们。” “这天下终归是天下人的天下。”她美眸扫到萧衍,她笑的从容优雅,萧衍也报以一笑。“咱们啊!不捣乱就不错了。” “小友,讲的不错”萧衍似是很赞同,他手上的手持珠子不停转着,自带的律动略快但不急促。 一时间二人不说话,这屋子寂静的像是的更空旷了。 不过,二人均是噙着笑,空气倒还流动得了,没什么凝结不凝结的。 最终还是萧衍新开的口,毕竟他还有事相求呢。 他本身还想再拿乔,可真正打了照面过了招才知道,这可不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况且,他才是有求方,本该去秦国见金邀月的,如今,倒是让人家过来了。 别说什么,到了他的地盘上,就该听他的话。 你就看金邀月这幅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她怕是另有后手啊! 这样想来更没必要得罪她,再怎么说金邀月也是对面儿秦国的皇帝。 “萧宴…他还好吗?”萧衍声音里带着些柔软,似乎讲起萧宴这个人时,他还是心生不忍的。 “自然,虽说他已经自请出了南萧,但他毕竟是你们皇室中人。” “那就好”他似乎才想起来急忙作揖道“多谢秦王。” 画重点啊,这两个人的对话翻译过来就是。 萧衍:你瞧见了我的慈善之心。明知道此时问萧宴有违规,但朕是个慈爱之人,所以,你一定别耍什么心眼儿。 这就单纯的给你造势,造成一种他很实诚的感觉。先发制人的潜意识控制最有用了。 金邀月:你就放800个心吧,虽然我是想杀他,但是你这个面子我还是得给的。 萧衍最后的作揖和那一句那就好和多谢,那就更有说头了。 那就好,表达了我的诚恳,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接受这世上的不公平和艰难,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好。也是一个生活中关系维持之道。 突然的作揖是表达了我是一个治理之人。 多谢,谢的那就多了,就不一一说了,简单的来讲,正是这一对新老狐狸精互相斗心眼儿。 中华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寥寥几字就暗藏了这么多的深意,霎时间便已过招。 这下子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实力和立场了。 第3章 金邀月156 “朕这一生做过许多决定,但从未后悔过。唯有一事,总令朕辗转难眠,不停思索。” “朕不知是对是错,呵!不怕你笑话,真是困扰了朕半生。” “那就是萧宴。”萧衍和金邀月四目相对。 金邀月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惊奇,甚至可以说得上一声淡定平和,金邀月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料到,包括他今日的说辞。 也对,他可是听说金邀月那日灭北陈时,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讲了他与萧宴之事。 金邀月那,她心理想的清楚明了,这世上的事儿只分两种私事和公事。 他们俩这身份要不然谈公,要不然谈私。 公事儿就那么点儿事,来来回回的。 私事,他俩都不是一个国家的,有啥私事可以聊,唯一的交集就剩一个萧宴了。 萧衍继续讲道“朕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心怀愧疚。” “萧宴他该如何?”有他日后的如何?有他知道真相后的如何?也有如今闹得这般僵日后如何相见的如何?还有他该如何保证萧宴活着的如何? “朕年少时有个亲哥哥,他很优秀,也很爱护朕,他总是像山一样伫立着保护着朕。朕对他有很深的孺慕之情。朕小的时候啊,总是希望长大的能跟哥哥一样厉害。” 萧衍声音沧桑,似是远久的回忆被唤醒。 “后来,朕逐渐长大,和哥哥因国事职责不在一处,虽然当时的朕已经娶妻生子,可仍旧很期待和哥哥见面,因为在他面前,我还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傻乐需要他照顾的弟弟。” “可惜好景不长,废帝残暴,竟要我哥哥性命,不仅如此,更是要朕和哥哥一家子赴死,朕可以死,但朕的孩儿当时才刚刚出生不久,软乎乎的,抱在怀里。”他眼睛微眯,声音也不由自主多了些柔软。像是感受再现。 “朕四处求人想救哥哥出来,翻遍朝野惊觉这朝堂上的老人杀的杀,贬的贬,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哪剩下几个有本事得用的。” “朕心中有数,废帝心狠手辣,麻木不仁,朕或哥哥倒了家中的妻妾家眷都落不到好了,何况无论是朕还是哥哥,倒下一个,另一个”。 萧衍浅笑摇摇头“也不会长久的。” “与其这样碌碌无为落得个无善终的下场,倒不如朕,反上一场,纵然是败了,也败得心服口服。” 金邀月心里清楚,其实无论是谁都是要拼的,有时候机会就在你面前,那么那一刻你必须要不管不顾的抓住它,或许他真的会改变你的一生。 如果你不去抓住它,说不定你连可能改变的可能都没有。 “哈哈”萧衍大笑了两声,听不出来是哈哈,还是呵呵。 “朕,成功的。”萧衍意气风发之时,那是容光焕发啊,他带着些洋洋得意的傲气,看向金邀月。 金邀月不说话,脸上的淡笑一直维持着,静静听着他往下讲。 “后来,朕还是做了开国皇帝会做的事儿。” “朕也不知自己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至今也想不通,但朕想朕没错,废帝和那个孩子留不得。” “萧宴是后面他母妃瞒不住,才被爆出来的。” “那时,朕在想,他只是未出生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朕”萧衍老迈的脸上露出了些沧桑,深深的叹了口气“朕实在是下不去手。” “索性,就将这孩子留了下来。萧宴这孩子生下来时就白皙可爱,再大了些更是聪颖。朕不知不觉中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子。” “他,和年轻时的朕可真像啊!一样的豪迈,一样的文武双全”萧衍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低的笑了“哈哈,一样的姑娘喜欢。” 此时此刻,她在萧衍身上看到了那慈父的心,南萧这老皇帝也是真心疼过萧宴的。 “朕,一直不敢说他的身世,朕很怕有一天跟他恩断义绝。朕,有时候真希望。他是朕的亲子。是朕亲生的二皇子。” “朕的小二最是文韬武略了,他跟朕说过,要做这南萧的大将军,为南萧征战四方。”萧衍脸上带着慈蔼和骄傲,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些苦涩,他回忆着那绵长深远的过去。 萧衍眼前一一浮现过,萧宴从小到大的模样,是那么灵动聪慧,他那颗被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磨冷硬的心,在这一刻还是有的裂缝。 萧衍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用嘴叹了出去,充满了无奈,一副行将就木的老人样。 “朕也时常在想是不是朕真的错了?朕是不是该学那汉武帝写轮台诏。” “朕最喜庙堂僧侣,大抵是在这儿,朕的心里能好受不少,每每朕入寺清修,都能找到慰藉解脱。” “同为九五至尊,秦帝觉得这是不是很可笑啊?” 萧衍转身看向金邀月,电光火石间,彼此心里皆是有数。 金邀月与他一对视,只是浅笑安然,随后转头看向殿中央的那尊大佛。 金邀月答道 “这世上众生难说,才有纷纭一词,若当年,你不起兵,不夺了这皇位。那么萧帝今日又该如何自处?” “您的兄长及家人能免于一死吗?” 金邀月看向身旁的萧衍,他早不负壮年,双鬓斑白。 实际上也没啥的,毕竟人家儿子跟自己差不多大。 “其实是非对错,只在人心。” “可人心本就是不同的,哪里有什么对错?” 萧衍不言,他只一心双手合十闭眼凝思,像是在那儿专心致志念变文。 天平两端东西相同时总是最平和的,可看起来的平衡何尝不是两方的对峙斗争。 金邀月也不急,高手之间过招心态是最根本的基础,也是最必不可少的条件。 半晌,萧衍要是念完了变文,他先是面露慈爱之笑,而后,睁眼再次看向金邀月。 金邀月报以微笑。 水面上风平浪静。 似乎此时此刻他们不再是两国皇帝,而是一对儿跨越了年纪,跨越了性别的知己好友。 “你与朕想象的不同。” “哦,萧帝何出此言?”金邀月顺势问道。 萧衍缓缓道来“初听你时,我以为你是个一心弄桑大计的,如今,一见才知你也不单单是个儒士。” 第3章 金邀月157 “佛讲渡人渡己,可我看你也是此道中人,嘶…”他像是倒了牙,深深的嘶了声。 “仔细一瞧,是道,你信道家可是?嘶…啧!又好像不同,怪哉怪哉!”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成熟的心智,的确厉害。” 要说还是跟聪明人对聪明话最舒服,大家只需一字片语,便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萧帝说笑了,在下不信佛,不信道。” “哦?”萧衍惊奇“愿闻其详。” “在我看来,应以道家观世,以法家醒世,以儒家问世,用纵横警世,兵家为基,墨家开智,阴阳参世。” “世上世事无常,唯有机变,才能领悟世间百态。” “说的好”萧衍鼓鼓掌,一脸的鼓励,他赞叹道“原来你还是个百家客,这吃了百家饭的果真是不同。” “萧帝,说笑了。”金邀月客套道。 不偏爱哪家学派,自是不会如那汉武帝般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其实,正如金邀月所说的,这世上只有机变方能持久。 说道底当年汉武帝非要这般做,也是为了符合当时的国情。 汉代开国时百姓民不聊生,唯有黄老之道才能让百姓稳定,让国家有喘息的机会。 萧衍心里了然,这年轻小姑娘不是个皮子货,她心中主意大着呢,这些个都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金邀月的计划比他来和谈前想象中的更加完善丰富。 萧衍抛开剧情不说,他还是挺有明君风范的,当然这里对比的是萧宴的亲生父亲和北陈前两代的君王,对,包括金邀月推翻的那个小东西。 真正的君子是会欣赏对手的,显然淡定和善的萧衍和从容不迫的金邀月之间,都是欣赏彼此的,他二人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你”萧衍手指点了点金邀月,他笑的和蔼,金邀月静静陪着笑“是个有本事的后生。” “你与朕说句实话吧,你想几年啊?” 金邀月眉毛小幅度轻挑,她笑容大了些,她看着萧衍的老脸,这算是开门见山,这么直接。 萧衍见她无言,继续道“朕不想做亡国之君。” 萧衍能上位的确还是有本事的,他清楚的认知如今的局势,哪怕是多年做了这么多年被人各种吹捧的皇帝,他也看得清自己几斤几两?南萧又能有几分力气与秦朝硬碰硬。 这一点金邀月听到他这话心里就有了数。 金邀月还是不言语,她默默的拿起旁边香案上香筒,走到烧着火的鼎前慢慢将香点了起来。 她烧着红色火焰的香筒甩了甩,随之红色的火苗成了一缕缕青烟,她上前走了几步双手把香奉上。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看着那香筒慢慢变灰,而后承受不住重力,扑簌簌的落下。 “放心,”她转过身看向老神在在,似是全然不再担心,更不像在谈判的萧衍。 她嫣然一笑“南萧定然不是毁在你手里。” “哦?那感情好”萧衍面上还是那副安然老成。 俩个人相视一笑,各怀鬼胎。 待金邀月从寺庙出来,折夏第一时间就上前谄媚伺候。 看这疯女人这副淡定,丝毫没有发火的前兆,估计谈得八九不离十。 “恭喜你啊,这都能压老棺材瓢子一头。”折夏殷勤的上来讨好。 金邀月无悲无喜,眼眸眨了一下。 “你错了,他…可没有输”。 “啊…?” 啥?折夏真是搞不懂这些人类搞的东西,弯弯绕绕的,都怎么个数啊?他也懒得想,反正,这魔头爱干啥干啥,他摆烂了。 这时候,金邀月已经在绥宁和嬿婉的搀扶下上了马。 金邀月心里清楚这一局上没有赢家,更没有输家。 胜天半子何尝不是赢了! 萧衍的坦诚何尝不是另一种赢,一个掌权多年的统治者这把年纪还能如此直面自己的好坏,已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况且还是凡俗中人,他比金邀月想象中的更有价值,更有趣。 萧衍老儿这般的心智,等十年灭南萧,不亏! 讲真,萧衍能上位,金邀月不觉得是偶然,萧宴真真比不上这个养了他多年的‘杀父仇人’。 至于他是不是真如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坦率真诚,从容不迫,已然是不重要了,毕竟,这世道谁没有几张皮子? 她也是莅临帝位后,看的视野更广,自然心里所想的也愈加宽阔。 虽说无论她是不是上位者,她都是以一个旁观聆听的角度,看待芸芸众生,说上一句将其看为蝼蚁嬉戏也不为过,但还是会不同。 元宵那日之后,他们二人许久未见。 眨眼间的功夫,便是开春,又是一年春耕、播种、秋收、丰年。 星光荏苒,也快到周生辰生日了。 金邀月今年不知怎么着,就是不想为周生辰过生辰了。 她提不起精神,总是觉得无趣极了。 廿一那日,倒是准备去见周生辰,只是行至周生辰所在的宫殿门前,被人叫了回去。 从那里往后,她的心冷了冷。 她也很惊愕自己竟然真的可以舍下周生辰直接走,如果换到从前就算十万火急也得进去见一面周生辰再离开。 现如今……! 过门而不入,近在咫尺,却不相见一面。 她心惊不止是自己的竟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周生辰,更是因为自己真如自己想的那般薄凉理智。 这说不上是什么好事儿,也说不上是什么坏事儿,毕竟,这样的是自己,而不是被对待方为自己。 所以,她更不愿去见周生辰,她心知自己还未全然斩干净,藕断丝连,丝也是会疼的。 唉!果然,无论多坚固的感情,都遭不了长时间的争闹,迟早还是会散的。 时间真的会愈合一切,也真的会磨平一切。高山会变成平原,伤口也会愈合。 或许有一天自己看周生辰就跟看普通人一样,只有一颗平常心。 见他幸福也好,痛苦也罢。 没有厌恶,没有喜悦,只剩下旁观者的冷眼。 今日,是周生辰的生日,同时也是清河王的生辰。 虽说,她推翻北陈时间真不长,也就一年吧。 但戚幸华显然是一个心理素质不高的女人,短短一年时间便成了疯子。 真疯了,分不清秽物和膳食,咳咳,我就不说那么仔细了,怕你看着想呕! 第3章 金邀月158 然后,也不用和亲了,宁则直接一剑结果了她。 宁则那真是掏心掏肺呀!不仅如此,什么大肠小肠十二指肠心肝脾肺肾没一个放过的,全都掏出来摆在清河王的灵位前。 事实上那天说送幸华和亲,只不过是吓吓她。 没想到这是个有胆做没胆子担当的夯货,竟活生生的把自己给吓疯了。 其实,那日宁则带走她后,可是折磨了好久又是不让人睡觉,又是上皮鞭儿小蜡烛的。 最后,甚至送进军营当军妓。 金邀月是个爱护女子的,但她显然心里有自己的善恶观。 抛开不说,清河王这事,就凭借幸华在上一世那幅高高在上的嘴脸模样,金邀月早就想要整死幸华了。 金邀月本着自己开心痛快的原则,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这天下值得怜惜的女子太多了,她这么一个死了就死了吧,又不是多好的玩意儿,地球离了她照常转。 况且,你动我朋友,相当于动了我罩的人,我不得弄死你? 至于和亲?呵呵,真是呵呵了,她之前都说了,她金邀月的大秦是要平定着五胡的 ,不听话,不归顺,不为吾所用者皆杀。 毕竟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何必要浪费空气呢?糟蹋粮食也不是这个糟蹋法。 中州某处宅院里 金邀月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目眼帘的白,到处都挂着白绫。 她走进正堂,里面摆着一尊牌位。 “女公子,来了”跪在灵位前的宁则站起身,朝金邀月行了一礼。 他披麻戴孝,一身素色,面前的火盆里还烧着纸。 金邀月好半晌没说话,就这样盯着牌位看。 上面赫然写着清河王的姓名。 她刚要说话时,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堵,所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嗯,宁则”她气托声音,刚刚这段无言,似乎过了一整个世纪。 “女公子”宁则应道,实际上他知道应该叫她陛下的。 但先主面前,他还是习惯叫金邀月女郎,女公子,就好像他家先主还未离去时的那般。 好像这样子,他家先主依旧在世,他仍旧是他家先主身边最得力的侍卫。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我想与你家先祖单独待会。” “是”宁则行礼下去。 他一路走一路心里五味杂陈,到底自家先主等到他的心上人回来看他,可惜,回来时对方有了喜欢之人,而他也早就离开人世。 待到宁则走后,大门发出吱嘎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良久,她才有了动作,她慢慢地转过身,缓缓的抬头看向那尊灵牌。 瞧了会儿,而后慢慢垂下。 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却跟平日里,刚刚来时的她全然不同。 她整个人很懈,像一簇流云,毫无主心骨。 金邀月眼睛不知盯向那里,耳边渐渐想起许多声音。 “等下次,我烧个更好的给你,如何?”是很稚嫩的女声。 耳畔边的声音似乎被轻纱遮上一层,有些听不清,那种远古的滋味。 “嗯…,也可以”男声声音不比女声的稚嫩,尤其是他思考时,“不过,你还会做乐器?” “自然,不然你以为我如何在贵女中拔尖,脱颖而出,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吧?”女孩说的既娇俏又天真,配上她的神态,像只等着人夸得小猫猫。 “哈哈”男声笑的倒是比刚刚显年轻“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那可不是”她脖子都昂起来了,眨巴着大眼睛,笑的甜甜的“等回头,我做好了,就给你送去。” “好,我等着咱们小金女郎送过来”男人,不对,是少年接着她的戏,继续逗趣道。 ……… “咔”一声盒子关上,从刚刚合上前的缝隙里,隐约瞧见里面有一只深红色的埙,在这阴暗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深色的盒子中,还是能窥的乐器的几分精致。 “把东西送到清河王府,就说替我谢谢清河王好意,只是邀月自知几斤几两,与王爷是同道中人,可称知音,但那些个不是合时宜的玩笑,邀月觉得,不该毁王爷清誉,日后还是不提为好!” ………… “女子本就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无论出嫁还是在家都该如此,无论生没生孩子就该像个小公主,被人照顾宠爱着。” 少女只是笑了笑,她那时看遍了后院那点事,看着自己母亲与父亲之间演出的太平。 “怎么,你不信?”青葱的少年郎继续加码着“若是谁嫁给我,我自然是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定不让她吃尽苦头。” “我会竭尽全力让她幸福的,她要星星我就搬梯子给她摘,她要月亮我绝不给她星星,我会一直将她放在心间的。” …………… 一转眼,一双不大的小手慢慢打开一封信。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顺颂秋安,即颂冬绥……。” 须臾间,就是现在,因为她不想多想了。 她也累了,真的好累! 罢了罢了,今日是为了了却一切而来。 正事要紧,她不去多想。 金邀月来时,那手里便握着那块碎陶片。 她刚想用力碾碎,可瞧见旁边的火盆又松下的。 她苦笑了两声,缓步走了过去,将手放到火盆上方。 一用力,顷刻间土崩瓦解。 再一张手,只剩下红土碎屑,大多落入了火里,像那些小个子的随风而逝。 她看着手上握出来的红印儿。 “呵呵”她哭笑着,原来这么脆弱啊。这么脆弱就土崩瓦解,什么都不存在了。 她无声笑着,她好似什么都没有握到,什么都没有,可她看起似乎也不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花枝乱颤,但一丝笑声都没有,像是按了无声键。 她看着手上印出来碎埙身片的形状,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偏偏要她死死抓住,牢牢套住才能留下。 为什么就不能为我而来?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多些爱吗?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止步? 为什么都有抛下我?为什么我到头来什么都有? 不知不觉中,眼泪都笑出来了,又哭又笑,看起来扭曲极了。 她擦掉脸上的泪,还是来时那般平静自如。 第3章 金邀月159 对哦,她今天来是看故人的,不是悲痛自己的。 “等回头,我做个更好的给你。” 金邀月侧头看着牌位,思绪不知被带到何处,又好似那里都没带走。 她呼吸平稳,良久才吐出来最后两字。 “送来”。 她声音小的可怜,似乎还未出口就消散在这无形无味的空气中。 她转身,一步步缓缓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比前一步,胸挺的更直,身体仪态越来越好,气场一点点的打开。 待到走到院子尽头去,回头望向正堂中心的牌位。 它摆在那里,以它为轴,两边景致和房门建筑都是对称,唯一不对称的就是门外右面种着一颗松柏树。 她面上带上微笑,再抬眸平视转回头,从容自若,还是那个充满活力,生机盎然的耀眼女子。 她一步步走出去,一步步走出去! 回去的路上,突然间觉得好没意思。 这般困住彼此一生算什么? 算强取豪夺吗?那可真可笑,准确来说,是她不想承认的可悲。 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 自己已经在周生辰身上耗了一整个十年,下一个十年,还有继续吗? 周生辰长她几岁,那不成也要拖着他一起耗光所有的青葱岁月吗? 这并不值,她心里有了这答案。 她一直都有这答案的,只是她不愿多想,一心一意拖着周生辰奔着未来去。 未来没有周生辰她活不下去吗?自然不是,她活得下去,而且还能活得更精彩,更灿烂。 她可以开选秀充盈后宫,她可以寻欢作乐,可以肆无忌惮的嫖男人,可以有后宫佳丽三千。 而不是如今这般和周生辰天天硬处下去。 这世间的“等”最伤人的。 放过自己吧!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这五字,也罢,放过自己吧,也放过周生辰。 既然如此不合适,那也没必要非摘这西瓜不是?桃子梨子也一样。 想到此,她坚定了回去就去处理。 可惜天不遂人愿,政务繁忙她还是耽误了一下午,直至天色渐晚,伸了伸懒腰,疏解疲乏的身子。 这才向着周生辰所在的宫殿走去。 这一路上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是她精心测量的大小,是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着红镜练出来的仪态。 行至殿门外,她的脚想停下休息,只是她不肯,直愣愣挪着脚步走到门口。 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否则,她怕是还要不忍心断舍离。 只能彼此这样不尴不尬的处下去,那样她就失去来的目的。 深吸一口气,随着吐气推开了殿门。 周生辰瞧了一眼来人后,便垂下眼眸。先前她总是经常来,如今只不来少了,但还是这个点,也不过是寻常那点子事。 出乎意料,金邀月走了过来,她瞧着坐在床上,一腿伸直,一腿弯曲,不出声的周生辰。 她甚至不敢看周生辰的脸,她很怕自己半途而废,土崩瓦解。 默默无言中,金邀月解开了束缚周生辰的手链脚链,还有颈圈。 她把一瓶药丢给他。 周生辰拿着药瓶,皱眉不解。 莫非邀月又要玩什么新把戏 “你这是做什么”? “你走吧,以后我不会束缚你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她坐到床边,正正看向前远方,不去管周生辰。 “我累了,决定放你个自由,也…”她声音很轻“也放我自己一个自由。” 这样无休无止她够了,她不想在这样下去的,她不敢前进一步,怕得不到结果,怕因爱生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只得原地踏步,如今她想起出来,何必非要苦苦纠缠一生,趁着她还能断舍离时,好聚好散吧。 她看向周生辰挤出点微笑,故作轻松“恭喜你,周生先生,你解脱了,你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令你窒息的牢笼了。” 恭喜了,再也不用面对我这样一个人,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人了,日后我不会再困住你了。 这所谓:心不死则道不生,欲不灭则道不存。 如今,也该换个境地了。 令她没想到,周生辰没有走,他们就这样像两个从来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在宫里。 从那以后,金邀月再没管过周生辰,也没去见他。 她没有刻意驱赶周生辰离去,任由他自行去留,周生辰一日未离开,她也吩咐宫人一日不省正常伺候。 真正的放下,不是不敢再见,不敢多想。 而是再见面时,能够正视对方,平下心态,正是过去,也正视对方,不悲不喜,变成了人海茫茫中熟悉的陌生人。 金邀月坐在画舫里,透过撑起的窗棂,瞧着外面的光景。 她笑了笑,带着些自苦的意味。 岁星青章,终归还是散了。 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有2691字,《凤求凰》则170字。 呵!(苦笑) 卓文君的《白头吟》只有80字,《诀别书》才73字。 一往情深也好,情深几许也罢。 终归到了头,也不过那寥寥几笔,更能诉尽衷肠! 其实,她心里有数,在这一年漫长的煎熬里,她对周生辰早就没有当初那么浓烈的感情。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也可能是因为有太多事在等着自己去完成,曾经分给周生辰的大部分精力都被抽了回来,所以,她没那么在意周生辰了。 谈不上可悲,说不上可笑。 流水绵长,叮咚作响。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自有各自的道。 金邀月面前的桌上摆着纸和笔,她踌躇了许久,最终在纸上写下了一句现代简体汉字:你我到了最后,也只剩一句解脱了。 她头轻轻的向左面歪着,头正着不去低头看底下的纸笔,目光不知飘向何处? 良久,她吸一口气。 而后慢慢的将写好的纸拿起来放到火上点燃。 唉!原来人生到最后真的只是寥寥数笔,又或者连最后的寥寥数笔都没有!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贤菜菜也是写到这里,才返过劲来《上林赋》也是司马相如的,我的天哪,竟然接上了! 因为金邀月的人设就是清醒理智不恋爱脑上头的人设,无论是《白头吟》还是《凤求凰》,又或者是《诀别书》,都使她看清爱情和婚姻的本质。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我有勇气为你舍下一切,当垆街前卖酒,你真的做到你说的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你应下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最终也只变成我的大家风范下的不与你计较的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原来诀别时真的是几个字。 可开始时,追求时,你可是长枪短炮,情意连绵不绝,袅袅鱼竿,簁簁鱼尾啊! 但金邀月对周生辰还是很舍不得放下,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很纠缠很复杂。 她为啥决定放下时,因为公务繁忙没有第一时间和周生辰摊牌,仅仅就是因为公务繁忙?肯定不是了。 说白了全都是借口,根本就是她放不下,这就跟断舍离是一个道理的,你再怎么舍不得再怎么纠缠,最后还是得丢掉,但丢掉前你会不停的纠结,不愿放手。 第3章 金邀月160 金邀月再次看到漼时宜,是在上次灌药后整整一年。 她非常有端庄的行礼“谢陛下成全,时宜此番看清了这世间的苦难,只愿未来能为民效力。” 哟!金邀月没想到漼时宜会来找她!而且是醒来第一时间找她! 要知道这姑娘整整睡了近一年,这才刚醒啊! 唉!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恋爱脑确实有点上头,还是说这顿悟的挺彻底的? 毕竟,依她看漼时宜这把真就是放下了个人的小情小爱,会为身边人考虑了! 金邀月盯了她一会儿。 突然粲然一笑,颇有些一笑免恩仇的架势。 “你,时宜,李时宜也好,漼时宜也罢,你是个输得起的,朕佩服也欣赏你。” “好好干,为你们漼家多还些债吧,毕竟你们也算是坐享其成,是这其中的受益者。” 时宜抬头看向皇位上的女人,她是自信的,也是她永远不能到达的高度。 “是”时宜行了一礼。 “去吧”金邀月挥了挥手。 “草民时宜告退”。 金邀月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一个清醒知书达理的姑娘,可以为这世上做太多的事儿。 算了算了,还是别想了,她得赶快批完眼前的奏章。 后宫里还有个在等她宠幸的小狗。 好吧,如今连小狗都没了,连个狗毛都是她的了。 哎呀!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想哭,她好生心酸呀! 她看着漼时宜一步步的离去,瞧着她的背影,心里反而有一种充盈感。 直至那抹身影消失不见,她迟迟没收回眼光。 许久,她只是低眸浅笑。 别困在爱里,天高任鸟飞! 她吸了口气不经意间,脸上的笑容就变大。 起身走出屋子,院里枫树刚劲,松柏挺立。 她有预感,院子里那颗从未绽放的昙花,快开了。 明明平常也是这样,但她就是觉得整张脸的皮肤都放松舒适下来,尤其是额头的。 她面带浅笑,怡然优雅。 也该去看看御花园里的花儿, 如今,是八月,正是赏花的好季节。 边这么想着,边往御花园走。 一路上,她瞧见了红墙碧瓦,瞧见了穹幕白云,听那鸟鸣,见那蝶飞,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她并未像平日那般走进画舫,挥退了宫人,一个人站在御花园中间,围着圈儿的打转,看着身边的花草树木。 各自有各自的美,各自有各自的活法。没有一枝花,没有一棵树是相同的,但他们都在努力绽放自己的光华,这便是众生相。 她随心不经意躞蹀几步,她深深吸气,张开手臂似乎是在拥抱着世间万物的美好,又似乎只是在释放自己。 我喜那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的骨气,却不喜那份孤傲之感。 喜那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生机盎然,却不喜那俗艳胭脂。 喜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俏皮活泼,却厌那妩媚美人娇。 喜芙蓉水冷燕支消,千古繁华同一梦的顿悟,却看不上那红衣绿鞋的媚态。 俗,俗的很,艳的粗鄙,可这世间人谁不是粗鄙?谁不是艳俗?呵!说白了,都是自以为是,不是吗? 其实啊,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一块儿璞玉,总以为自己是那价值连城的美玉不敢轻易雕琢,因为生怕真正雕时,方知自己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顽石,因为不敢胡乱雕刻,怕到时伤了根基。 所以只敢这样浑浑噩噩,不敢去看,自命不凡下去。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一生下来就是普通人,只是茫茫大众中最普通的那一个,不起眼,不重要。 璞玉总有一天会被切开,所以,才会有那些不得意,不顺心的失意。 人生八九得意已是难得,哪有那么十全十美之事? 可人又是对立统一的,不准确说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对立统一的。 求不得,便只能以此为心戒,不求结果如何。可做时需得全力以赴,做足万全之策。 这才有六七分的可能夺那魁首。 星光微凉,月夜难熬。白昼时长,骄阳寒凉。 她姐姐金贞儿成功达到,当年她俩尚在闺中说的话。 那时候金贞儿也不过九岁,她指着中秋天上的圆月说“妹妹,等姐姐长大找十个夫郎,每天挨个宠幸。” “天天给咱们姐俩效力,到时候谁要是敢欺负你,跟姐姐说,姐姐让你姐夫们去揍死他们。” 是的,就两年时间,光是她知道名字的就有九个了。 她姐姐不愧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白天上朝兼任宰相,夜里一个个儿的安抚,还得挑着宠幸。 啧啧! 她姐姐真的好强,朝堂上的事就没一件会耽搁了的。 强!金邀月手动点赞! 哦,对了,她姐姐最近想要孩子了,主要是金夫人催得急,但她的宰相怎么说生孩子就生孩子。 自然是她后院里的男人生了。 她直接给金贞儿塞了一整瓶生子丹,是男是女开盲盒的那种,生他个五六十个都没问题。 紧接着她就把这种神奇,跨越性别,不符合人体学的好东西分享出去了。 这个时代,对人体的探索还没有那么深刻,所以大家很容易就接受了,原来还有这种灵药啊。 哦,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金贞儿后院里,还有一个男人是她当初六个暗卫之一。 叫定远的,原本她给金贞儿保护她的暗卫,还记得她宫变,宫门外接应金贞儿和她们,那还被金贞儿咬了一口的护卫吗? 没错,就是他。 没想到,宫里多年陪伴,金贞儿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说不定定远早就被自己姐姐玩于股掌之中,自然而然两个人产生了感情。 等她知道的时候,就是定远被姐姐光明正大的带出来参加宴会时。 啊这…!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定远是冷清奶狗类型,其实还不错的! 主要她姐姐喜欢就好,一个男人而已。 而且,这样还能贴身夜里保护她姐姐。 金邀月很快就说服自己,姐姐吃窝边草没问题。 多少年后,金邀月但是哐哐打脸呀! 哭唧唧的邀月子,伸出尔康手:不是,姐姐,你怎么都给我搞去了,啊这………! 唉!拥有一个魅力无限的海后姐姐,真的是一件痛苦及幸福的事。 还好我姐姐最爱我,嘻嘻! 男人,你们怎能比得上我二人的姐妹情深? 第3章 金邀月161 金邀月最近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 她白日跟大臣们在一起讨论过,事实总是很正常,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失落之类的。 但待一切散去,她一个人明明跟往常一样忙时批奏折,闲时到御花园走走赏赏风景。 可就是不一样了,她总会觉得很孤单,总会觉得很寂寥。 人最可笑最可悲就是非要纠缠。 显然,金邀月自己清楚,怕到了此时此刻她也没有放过自己。 所以,才会如此心软,甚至从未动过杀心,除了给嘴过瘾外。 灯火葳蕤,残星半盏,寻一处幽静处,一个人月下独酌。 朦胧月色下,佳人微醺。 她举起酒樽,在空中转了转,一口喝尽。 似乎是对刚刚的动作很感兴趣,她放下有酒樽后再做了个盘腕,有了盘腕怎么可能会没有小舞花。 她的身体其他部位,随着律动下意识跟着轻微浮动。 她兴趣冉冉升起,金邀月起身转出石凳,身如柳絮,随风飘起,哪怕是无心的动作,风骨韵味也是根本掩盖不住。 双晃手侧看时,瞥到地上映照的自己,柔和下,她不得不夸一句,自己这样确实美。 也是中国舞怎么可能不美呢? 她浅笑一个穿云,美眸随之托起的胳膊定睛亮相,清丽中拖着娇美。 一套云手结束定在小舞花上,金邀月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吸腿拧腰灯光映照下,她像是一只欲飞将飞的燕子。 踏步蹲转但是打开了她某种按键,她整个人灿烂高兴,就连眼睛里都多了光彩。 起身后更是云手+按掌,云手是金邀月最喜欢的动作,无论是舞刀舞剑还是跳舞,她都很喜欢加这个动作。 似乎她做了许多年,似乎她练了很多次,是的,不可否认,这个动作也是她做出来很美。 从这里开始她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不再仅仅限于身韵的小滋味,更多了些技术技巧。 大开大合,尤其是从风火轮开始,她上下身的动作难度越来越大。 酒劲慢慢上来微醺间,倒是多了几分《酒狂》里饮酒者步履蹒跚,醉意朦胧之美。 一夜好梦,梨花雨,落满园。 金邀月今日醒的还算早,今日需要上朝。 她自己也不是多能起得来的,况且,她也不需要非得拖着大臣们几点几点起来彰显她的地位,给我干好活就行。 所以,她规定大臣们辰时三刻上朝就行了,也就是说是现在的早八人。 她今日格外不想起,慢慢悠悠晃到梳妆台前,任由南音为她梳妆。 金邀月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她只觉好累,要不然以后巳时上朝? 唉!这样也不太好吧,耽误吃午饭的时间。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消沉,尤其是一个人时。 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 就是这个道理,说白了她还是没有彻底放得下。 说白了斩的不干净,可是让她现在一刀斩断她和周生辰之间,金邀月是真做不到。 这段时间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和周生辰见面,哪怕她嘴上不承认。 可她还是在意的。 今年的芙蕖开的可真早,一转眼蝉鸣不断。 窗外柳色浓,醒来春日梦。峦山又叠翠,泉水层清澜。这好像还是昨日事,今日怎就成了这一番万紫千红? 她最近忙着下发政策整改军屯,以及治理黄河。 黄河的水患其实真的治不好吗?显然不是的。 虽说不能彻底根治,但是大约是可以看护住的。 但为什么一直就这样乱七八糟的过呢,还不是因为贪污腐败。 大家都想着捞钱,那还不是得找机会捞钱吗? 就跟那个路为啥非要来来回回的挖,一个城市里就没有一块平整的路段。 还不是为了东填一块工程,西拿一块钱财。 你说那百姓不知道吗?百姓不投诉吗?当然也知道还不是有的,是人去打热线投诉你,看有解决的吗?还不是没有。 大家要不是既得利益者,那就是没有话语权的,何必非惹一身骚。 但她是皇帝现在手上有适得用的,人才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会如此放心大刀阔斧的改。 要知道她可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有人要是敢反她手上的无论是城山军还是红袖幡就能捏死他们。 要是有人来评理,她手上那些文人学士也不是白费的。 论粮食,她有粮食,论权威,她是皇帝,这才有这底气。 今年夏季也在匆匆忙忙中溜过去,金灿灿的菊花开了满园。 那句满城尽带黄金甲,她虽然是没见过,但冲天香阵透天涯她却是窥的了几分神韵。 临风凝眸确实是无限感慨,这次第把酒舒袖同醉萧瑟山崖也的确豪爽畅快。 最近也不是怎的了,总是能碰到周生辰。 搞的她最近都不敢轻易出门了。 以前她只知道尴尬两个字儿怎么写,却没这么切身实地的感受到尴尬是个啥意思? 那是真的,空气像是要凝结了。 她就想找个缝儿钻进地里,可转身就跑实在太失风度了,况且当她这个动作即将迈出时,她脑筋一亮,不对啊,她是皇帝,这是她的皇宫,她跑个什么劲呀? 要跑也是周生辰跑,她绝对不能这么没面儿。 就这样她硬着头皮从周生辰面前走过去,别问,问就是她不敢停下来,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真尴尬! 但是,还是能遇见他,周生辰最近心情这么好的吗?怎么老出来? 金邀月总不好直接去找周生辰命令人家不准外出吧? 她可是要有大将之风的,不能那么小家子气,让人家来自己家住,说好的随便住,到最后还摆脸色。 就这样忍啊忍,忍了好久,直到那天她在御花园某个小角落哼曲跳舞,被某些人突然偷窥。 吓得她当场差点没抡起棒槌给周生辰来一下。 那天她本身有点儿空闲就打算整点儿点心茶水到御花园赏月看景。 她还带了那把琴,打算到时候对月独酬时,借着月光弹上一曲儿,陶冶陶冶情操。 结果,结果还没开始呢,她就是听着莫名顺口的小曲儿,忍不住跟着旋律跳起来,就被某人看到了,而且他就站在不远处盯着,突然瞅见,四目相对之下,老吓人了。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有没有人想看金邀月和周生辰女尊男卑版,矜贵的帝王墙纸清冷的少年郎。 第3章 金邀月162 她瞬间就没了兴趣,转头抱着琴就走。 回头就让人去通知周生辰:以后不要在这样的角落看着她很诡异的。 不知道周生辰怎么想的,反正,她后面再没怎么见到过周生辰。 这事儿其实也怪他,是自己太过投入,没注意到周围有人。 但是,她金邀月世界上最可爱的喵喵,绝对不允许任何自己扯下面子,承认错误,哼,我金邀月就是这样的。 傲娇的喵喵都会把尾巴竖起来的,哼! 周生辰那边 事实上,从邀月说出他们结束了开始,他就一直觉得是邀月玩的新游戏。 她最喜欢搞些磋磨人都小把戏,再者说,邀月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与以往也没什么改变。更没有把自己驱出宫闱。 所以,他也没当回事,随便吧! 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有比这更差的境地吗? 结果,他是左等右等,邀月再也没有出现。 自己想要出去找她,可有顾忌一直有人监控着他。 他左右斟酌了许久,想让宫人帮他去通传。 可真看到宫人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他想邀月了?还是说他有什么话要跟邀月说? 好像无论是身份还是什么话,如今他阶下囚的身份都没有要求的资本。 所以啊!就这样等啊等啊,一直从春天等到了夏天,再从夏天到了初秋。 邀月还是没来,他和邀月怎么就云散高唐了?周生辰是真慌了。 他如今也只剩邀月了,假设连邀月都没了,他不敢想那该是如何的境地! 不得不说金邀月的训狗计划真的非常有效,这么多年,哪怕是条咬人的狼狗,也习惯了她这个主人的存在。 周生辰开始频频出宫殿,四处与邀月偶遇。 可结果通通一致,邀月要不是没看到,要不然就是直接路过,眼神都不给一个。 邀月好像真的放下过去,好像真的不在乎他的存在。 后来,凤俏回来述职,周生辰借机便与她见了一面,这才了解了外面情况。 这么久他一直都被关在宫闱,他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就习惯了这种不问世事的生活。 听到凤俏说,自己10个徒弟和南辰王府的兵马都还好,人身安全至少保得住。 平秦王和高淮阳也被放出宫去,虽然和军师与谢云一样要终身被软禁,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漼氏,漼时宜和漼三娘跟着李七郎回了自家,漼风如今也被宏晓誉带了回去。 凤俏这次回京述职,可以把萧宴带回去。 这样也好,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他以为按照邀月那段时间的喜怒无常,这些人也没什么活路可言。 凤俏这段时间看着北陈这片土地在邀月的治理下越来越好,百姓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安居乐业再也不是一句空话。 她自内心觉得邀月是个很适合上位的统治者,她们现如今的军饷,虽然不能说富的流油,但是再也不像从前那般需要自家补贴。 说实话,她本身也没那么厌恶邀月的反叛,甚至她私心里邀月上位也挺不错的。 尤其是现如今看百姓被邀月治理的这么好。 她这段时间最担心的还是师傅,可在外这么久,她也想通了,师傅和邀月之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有生命危险。 凤俏是很支持周生辰和邀月在一起的,她一向都磕这两个人。 就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嘴硬,一个比一个内敛。 如今,看到师傅平安,她最后那点子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凤俏不是周生辰,没那么深的洗脑逻辑,所以她很轻易的就接受了。 凤俏没忍住劝了劝周生辰,邀月上位其实也没啥问题,至少他们守护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百姓吗? 百姓日子越来越好,但邀月如今的铁证手腕便知她绝不是任人欺凌的柔弱傀儡,铁血手段之下,也没人敢随意造反起兵。 加上,她如今的各项新型训练军队的方式,恐怕不出十年,就能踏平南箫。 日后统一南北不是梦,那样也没什么战乱可言。 周生辰心里怎么可能没书,就算他坐在宫里什么情况都不问,光是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姿态恭敬合规矩,便知邀月治理下无人敢犯上作乱。 这样也好,他的心慢慢落下。 北陈也没有多少起复的可能,邀月把能杀的几乎都杀了,那些宗室孩子也杀了个金光,连襁褓里的都没放过。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邀月心狠,实在是没道理,也太虚伪。 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无论何人既然要上位,就要懂得上位的规则。 他也是从皇室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他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罢了。 从哪以后他像是想开了似的,频频与邀月‘偶遇’。 既然如此,他便也没什么非要钻的牛角尖。 人生一场如梦如痴,他早已不是什么将军战神,只不过是宫里一个前朝遗孤。 倒不如追求些令自己心里舒畅的事,转移转移自己注意力,心里倒是好受些。 有一日,他看到邀月站在御花园角落起舞,那日太阳落山,明月未出,天青如许,半亮半暗。 体如游龙,袖如素娇。 黎收而拜,曲度究毕。 迁延微笑,退复次列。 观者称丽,莫不怡悦。 这样的诗句都形容不出邀月的美,她美的惊心动魄,勾人心魂。 不知何时,她看到自己停了舞蹈,脸上也没了那放松,肆意的笑靥。 她抱琴而走,自己站在不远处,甚至来不及阻止。 邀月走后许久,自己都没离开,他望着刚刚邀月跳舞的地方。 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刚刚,又好像在南辰王府,邀月还继续跳着,她的舞蹈没有束缚,没有固定的动作。 她说:世间万物都是由心而生,为心而化,所以何为规矩,何为约束皆由心生。 花蔓之间,她如旁边那盏昙花一样慢慢盛开,绽放出独属于她的光华。 那日回去后,有宫人在等他,他认识那是邀月贴身的女官,唤作南音的。 她替邀月来下命令,不许他以后再如今日这般。 待人走后,他嘲讽一笑,他曾经北陈堂堂正正风光霁月的小南辰王何时竟成了个偷窥女子之人。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63 可他只要想起那是邀月,就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过了许久,再次见到邀月,那日早了些。 她站在甬道上,跟身边的宫人女官打打闹闹。 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着,她手里还拿着一只风筝。 以前,自己也陪邀月放过风筝的,可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 他站在高台之上,只能借着城楼掩体,瞧这下面欢脱的人儿。 无射最是凄凉,百花散尽,唯有芙蓉娇艳。 今日是邀月的生日,周生辰从几天前起就在犹豫到底该给邀月什么礼物。 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就算想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送给她。 金邀月今年终于没忘记自己生日,可惜还是一个人过。 金贞儿去年是在外公办,所以没回来,今年倒是想和妹妹一起。 可邀月不想大操大办,两个人吃了午膳,便让姐姐出宫。 晌午日头正好,明明早晨还是昏暗的。 不过,到了下午要继续昏暗起来。 准确来说今天是万寿节,毕竟现在的皇上是她。 她给大臣们放了一天假,宫里的宫人也都领了赏钱。 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宫殿,总觉得太慌了,要改一改。 她把南院那边的改成了个庭院,类似清朝的圆明园。 各种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等她走出这一段阴霾,她要娶一屋子后宫,男人天天在那寻欢作乐。 想想一定很有趣,她每天宠幸一个,一年365天不重样。 傍晚她没带人,就想一个人走走。 她这辈子看起来有人陪的,有人一起玩儿,实则说到底还是一个人。 周生辰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处风景,她也一样是周生辰路上的一处风景。 那也别说谁好谁不好的,反正都一样。 她不知自己还要穿越几世?不知自己还能活上多久? 她只知人活着总是得清醒的,哪怕那一刻荷尔蒙上脑,也应该,将话,留足了,出口。 终于她二十二了,二十二了! 周生辰上辈子那个时候也应该魂归故里了吧? 成了两副尸体,一副皮子,一副骨头。 她想自己仁至义尽了,至少没要他的命。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怎么曹操未到,周生辰到是到了。 “邀月”周生辰的声音很是清冷温润。 清风抚明月,星光照还生。 金邀月咽了下喉咙,只觉干得很。 月光照耀下,风华绝代的儿郎一身白衣,惊鸿一瞥,公子世无双。 直至那身影走近,金邀月才缓过神儿来。 她心里摇了摇头,终于晃出了点神智。 她尽量公事公办说“周生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邀月”周生辰被她冷漠刺了一下,下意识呢喃了声名字。 周生辰回了回神“生辰快乐,邀…邀月。” 他不知如今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喊她名字,但他还是想这样唤她。 这样叫她,他心里邀月还是那个自己养大的孩子少女,是和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心上人。 金邀月心头一紧,鼻子有点酸,但脸上还是一幅平静冷淡 “多谢,郎君还有事儿?” 周生辰先是被话一噎,原本准备好的话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本想着就趁着今儿个,邀月生辰和她和好。 可真看见邀月,他竟一句都说不出来。 “没”周生辰半晌吐出一个字儿。 “嗯,那我还有事先行离开,周生公子自便。” 金邀月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与周生辰擦肩而过。 周生辰想伸手去拉她,可慢了半拍,邀月已经从他身边滑走。 金邀月离开后,周生辰站在那里许久,直至天黑他才往自己的寝殿走。 金邀月回去后,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她以为自己是该被人珍惜的,可她也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奢求每个人都珍惜自己。 可周生辰不同,她付出了那么多精力时间金钱,为什么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什么周生辰那么冷漠,为什么非要自己一股脑的付出。 她又不是那冤家,她委屈极了。 她承认对周生辰的感情并不纯粹,哪怕到了现在也是如此。 这里面掺了不少占有欲,胜负欲和成败感。 她就是觉得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制造了一个如此符合心意的玩偶,到最后竟然冠以别人名字。 明明我是原创,怎么到头来我竟然就成了那无名小卒? 这才是令人崩溃难过的。 所以,她才会不择手段的囚禁周生辰,会不停磋磨周生辰的精神,会和周生辰大吵大闹。 会故意扩大自己的狠辣,就算自己明明是这样的人,但还是会故意感兴趣自己毒辣的一面,吓唬他。 可又说回去了,若是不在意,怎么着都不在意。 周生辰怎么就那么冷漠呢,什么就只说一句:生辰快乐。 他就那么不想和自己见面吗?所以为了礼节,为了所谓的君子风度,才会捏着鼻子匆匆忙忙来上这一句? 还记得金邀月并不熟悉自己空间里的东西,才会有她经常get一些新用法。 她从其中起了一坛酒,这酒上贴着无忧二字。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她鬼使神差拆开喝起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声调起伏明显,带着些醉意,倒别有一番滋味。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一人独饮,她又不是不知愁更愁啊,人生在世不称意,她也知。 只是谁人不想“明朝散发弄扁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她小幅度抬头,瞧着举在半空里的酒。 讲到江枫渔火时,多了些温柔缱绻,对愁眠又多了一丝绰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似剪刀。”她斟酌呢喃,二月的风倒是真的像剪刀。 转眼间就剪碎了两人的情谊,剪破了她自己个儿的伪善。 她端起酒杯给自己猛灌了一口,这一口到让她想起了草原上的马奶酒。 仿佛间,看见了个红发寸头潇洒儿郎打马而来。 ‘姐姐’好像是自己在叫她姐姐,她的脸仔细看确实是女子的轮廓,可那刚毅的神态和身上的风霜感不想女子。 仔细瞧,什么都瞧不清,那人是谁啊? 她为什么要入我的记忆?她是男是女啊?为什么要叫她姐姐? 金邀月急忙给自己又灌了一杯,这会儿再抬头什么都看不到了。 “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 。”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64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一杯酒一句词,她说的热火朝天,喝的热情似火,时而又笑又嗔,时而愁眉不展。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蝉娟。”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晓镜但愁云景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秋是最令人难解的,悲秋空画扇!谁都逃不过。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一句她说的极慢,看着手里的酒杯,只觉空留躯壳在人间。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她下面无论是语句还是动作都变慢了,因为在她的世界里这里一切都慢了,包括时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反复念了三遍,邀明月注定了影三人。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所以说啊,她注定了,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哈哈哈哈哈”她无声的笑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好像要恢复了原本的速度,从0速倍速回到一倍速。 她起身拿着酒杯蹒跚着,酒杯举过头顶,不高胳膊还是折着呢,她半抬着头笑看着手上的酒杯,不知不觉怎么就撞到了梳妆。 她顺势扶着梳妆台饮尽杯中酒。 她指了指铜镜里的自己的倒影,笑了笑。 “你是…谁啊!”说完又继续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在这里?自己是谁?为何要来这?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迷离。 金邀月笑的腼腆,她闭着眼睛往桌子那边走。 明明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可金邀月嘴里还嚷嚷着“你瞧吧,我没喝多我还能走直线!” 说完还笑出声了。 她坐回桌前撑着脑袋静静回想着,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 屋子里没开窗也没开门,可总有股冷风往里面吹,大概是秋天到了。 过了会儿她觉得酒劲消了不少,整个人也没那么昏沉了。 她又想继续喝,可端起酒的那一刻,却又没了想法。 打底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她从桌前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抬眼四望,无艺人,只有冰冷的家具摆件。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脑中的诗越念越快,越念越激情,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她手臂带着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她笑得清丽脱俗。 再抬眸,已经跳起舞来。 不是健舞,更没配合脑中的诗句,没有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没有气宇轩昂了,是柔美的婉转的,与脑中的诗恰恰形成鲜明对比。 她好似被割裂成了两部分,肉体和灵魂,各自承担着自己的机器运动。 金邀月翩然起舞,旋转如芙蕖绽放。 从几个随意的小动作,渐渐的开始认真,渐渐的眼神,神态,情绪皆随着起承转合变换着,每个动作每个眼神皆有风情。 舞,也是有灵魂的。 她越转越快,手臂的动作慢慢变化,时而托起,时而扶云,时而拈花,时而沾水。 越转越快,越快越转。 此时此刻,金邀月感受不到天地之间有其他生灵存在。 她遨游于九天四海,心被轻轻往前揪着,她脚下动作不停。 不知从哪步起,打上了圆场。 不知从哪步起,腰背不再是舞蹈里的挺直。 不知从那刻起,眼神里多了些旦角的意味。 程派的身段里混着梅派的小滋味。 骤然间,一个卧鱼仰地,她感受到自己身上蓬勃而出的力量,她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能打倒她的。 她就站在那里,平静安详,但没人敢忽视她。 她脑中隐约好像有声音,但什么也听不清,就是感觉很嘈杂很烦,不过,她不在意。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恍惚间,她在茫茫之中,耳边响起那句‘虞姬你可有悔?’ 是秦腔的唱腔,苍劲刚强,就如同孕育了这声戏腔的那片土地。 ‘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清婉的女声念白,徐徐传来。 迷离间,金邀月忘记的自己是谁,忘记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口随着心,心随着口,道“妾随大王,生死~无…悔~”。 一字一珠,京腔配上子弟书,河间调搭着昆曲情。 西皮与二黄,情深意重,皆在心中。 恍恍惚惚,她起了身,似是周围的光照的极暖,昏黄里看不清前方。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开头腔体还未彻底打开,渐渐的找到位置,直至‘意气尽’三字,头顶彻底唱响。 唱念做打,神态动作,皆是虞姬的风范儿,哪怕没上那扮相,她也是真虞姬。 脑中楚霸王的声音不停响着,举手投足间。 她无实物索要了三回宝剑。 ‘待孤看来……’伴着鼓锣钹的声音。 金邀月凌空夺来那根本不存在的宝剑,不舍里坚定自刎。 她亮相了好久,一丝未动。 许久,她才发现,其实殿里的光没有那么亮,也没有那么炙热。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几句戏腔和唱词顺序上是混乱的,因为回忆嘛,其次就是唱腔和配器的问题,未必标准,因为,她没有记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脑中记忆会有错乱。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65 金邀月跌跌摔摔,迷迷糊糊,乱七八糟的抱过酒坛子,就这样坐在地上又继续喝了起来。 糟糕!oh my god!刚喝完酒就运动,酒精挥发,上脑了! 殿外,折夏站在宫殿大门外守着,都不是殿门外。 是的,金邀月吩咐了,要他们离远一点,她要一个人静静。 唉!苦命啊,终究是他朱厌承担下了一切。 令他没想到的是看见了周生辰走过来,还说要求见里面那疯女人。 照例来讲,他不该把人放进去的。 但是吧,想想周生辰和金邀月的关系,他睁只眼闭只眼,假装自己没看见,果断把人放了进去。 无他,他就是单纯算了下,如果没把人放进去后那疯女人发飙的几率和把人放进去女人发飙的几率相算,肯定是放进去的能好些呀? 没别的,主要是他能好一些,如今都冬天了,他的毛还没长上来呢,只有一层浅浅的绒毛,呜呜,真是太欺负妖了,他还管洪水滔天。 周生辰在那里等到天黑往寝殿走,越走越牵挂邀月,越走心里越是不踏实。 说不出来的感受,也不是觉得她不安全,就是特别特别的牵肠挂肚很是思念。 他没忍住掉头来找邀月。 伴着清脆的推门声,就听到了一声“邀月”。 金邀月僵硬的扭过来身子,别问为什么不单扭过来头,喝糊涂了,四肢有些不受控制,唉,人类早期进化四肢着名场景。 金邀月嘴巴张了好久,张的老大终于发出来了一声“啊~!” 可惜小趴菜的声音老小了,根本听不出来是啊还是哈。全都是气声。 这一切落在刚刚心里怦怦跳像打鼓的周生辰眼里,就是心上人张着樱桃小口,似乎要说什么? 当然,金邀月自以为张的老大,实则也就是半张开,那么点儿能发出来多大的声音。 一身以监德为底搭配长春色的衣裙,小美人儿粉配蓝,乖巧又娇美。 头发半绾半披,抬眸间额前碎发随意飘着。那黑与白对比明显,显得发丝更加乌黑,小脸更加白皙柔嫩。 邀月娇憨慵懒,跟只小猫似的歪头,尤其是看见他进来,睁大那对醉意都溢出来的大眼睛乖巧望着他,看起来似乎能看到她头顶隐身的小耳朵和聪明毛,她一动还跟着一耸一耸的。 邀月小幅度嘟嘟嘴,脸颊微红,白里透粉。双眼里盈满着水花儿,亮晶晶的。 她嘻嘻的傻笑,很是天真 “你怎么来了”? 下一秒,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脸又木了下来,可粉嫩嫩,水盈盈的猫系小美人,怎么看都是可爱的。哪怕生气都能谈得上一声娇嗔。 “你走,我不要见你”说着还把头一扭,双手撑地想要起身,去和周生辰理论。 她这样仰头说话很累的好不好,平常半仰着头跟某人说话就挺累的,如今…这脖子快断了。 很显然,喝醉了的她更加毛手毛脚,不是踩到东面衣服,就是踩到西面裙摆。 扑了了半天,还没全然站起来。 周生辰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小丫头真的是太好玩了。 原本心里的郁结,见到这副模样的邀月,再怎么都消散一空,至少此时此刻是如此。 他上前去拉小姑娘起来,怎么都莅临地位的人了,跟以前一样‘笨手笨脚’! 其实,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她一直踩着自己的一边衣角,所以,怎么用力都起不来。 好不容易站起来还没站稳呢,慌张中,金邀月就看到周生辰一张笑靥。 哼!平常怎么不笑啊,一到自己出丑就笑得这么开心。 “你笑我”金邀月开始抽噎,看起来特可怜,就像是被狼外婆拐去的小红帽。 “我没有”周生辰收了收脸上的笑容,小丫头生气了。 “你有”她声音高了高,气势上就不能输。 喝醉酒的金邀月,那可是刁蛮任性的,很非常放纵自我。 不听,不听,就不听你解释,我看到的就是真香,我的眼睛就是尺! 平日里白天积累的怨气,这一刻有了极大的释放。 她用力推搡,终于在某一下中挣开了半拉半扶的周生辰,她转身就朝内室跑,实际上,晃晃悠悠的快走。 周生辰没想到小姑娘突然一下力量爆发,还挺有劲儿的。但是吧,完全不足以挣开自己,自己只是怕伤着她,还顺着力放开了。 跑着跑着(实则走着走着)她越来越觉得腿脚酸软,尤其是左膝盖,就跟那个阴雨天儿一样,酸疼的要命! 反正她都这样了,喝醉酒的小猫猫是非常蛮横不讲理的。就直接顺着力量席地坐那儿了。 她好惨呀!身体,身体不舒服,心里,心里还要被大混蛋(周生辰)烦着! 呜呜呜!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好气呀! 周生辰看到小姑娘歪栽在地上哭,那小幅度抽噎,声音细细小小,哭都哭的惹人怜爱。 下意识就想上前,但他又不知该上前说些什么,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干等着。 她越哭越觉得自己好惨,为什么别人都跟开了挂似的,自己全靠自己死撑生拉硬拽才走到今天,真的感觉自己就是翻版的,低配版的,修修补补的盗版穿越者。 为啥,人家穿越玩的开开心心,她穿越天天糟心。 金邀月牌小猫猫开始情绪低谷。 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其实也没多少,反正哭了会儿就有人过来安慰自己。 周生辰见她身体越抖幅度越大,心里的担心不由就扩大了。 是不是刚刚不小心把自己给崴着了?或者把自己摔伤了? 她也真是就不知道好好看路,而且崴伤了怎么都不叫一声? 周生辰三步并成,两步走向前,将小人掰过来检查。 金邀月哭得更惨呜呜,她都这样了,你还欺负她。 然后,就是铲屎官不顾小猫猫,反对检查小猫猫,铁定是检查不成的呀。 毕竟,邀月子也不是吃素的,她吃荤。 周生辰最终还是放弃了没关系,一会儿再看也不迟。 只是这段挣扎太过耗神,二人都没发现彼此现在动作有多暧昧。 就好像苍鹰把幼崽罩在怀里似的。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66 金邀月紧咬牙关,嘴唇紧抿,深吸一口气,好吧,比起刚刚的抽抽哭时,吸的深了点。 你就想吧,你哭的时候能吸的有多深。 她尽量让自己有点气势,理直气壮的喊道 “你走,我讨厌你,我讨厌你”金邀月气的大哭,她好难过。 她觉得自己好傻好傻,周生辰这样的人,只不是被她操控调教多年,才会对她有依赖,可那不是爱,那只是习惯,她不想面对自己强取豪夺的失败品。 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她也不是没有情感投入,她是可以一直要强,一直装作不在意。 可她心里好难过。 周生辰是不是没有我的处心积虑,你是不是仍旧不会喜欢我,我与你而言,最终是不是还是陌路行人。 “邀月” 邀月哭的好伤心,他心乱如麻,手足无措,他上下滚动喉结。 “邀月”终于还是过来,将邀月搂进怀里。 金邀月气的不行了,混蛋,渣男,你还敢来抱我? 她不停推搡,可男女终归是悬殊了,就算周生辰不忍心伤害她,任由她推来推去,可邀月就算有这些年从军拿兵器的加持,力气也不过是堪堪普通女生那般,实际上,她甚至还没有许多现在普通女孩子有劲。 她真的很弱,但她很会因地制宜,她明白自己的长与短,并且很懂得,如何更好的利用优势。 “混蛋,混蛋,坏人,大坏人,周生辰,你的混蛋大坏人”她骂不出多脏的字,该有的修养她还是有的。 就算她失忆,可那是刻在骨子里,尤其是如今这般毫无掩饰,自然是暴露无遗。 “好好好,我错了”周生辰慢慢轻抚她的后背,就跟她还未及笄时,夜里害怕求他哄自己睡觉一样轻柔。 “呜呜呜,你个混蛋,大混蛋,坏人,大坏人,呜呜呜”金邀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哭了一脸,毫无形象。 她好气啊!好气好气! “呜呜呜,周生辰你个大混蛋,老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呜呜呜,坏人,坏人,坏人,呜呜呜呜。” 金邀月那小爪子握成拳在后面捶着周生辰的后背,可惜原本力气就像如今这般哭得这么惨,更是没力气。 周生辰也只觉邀月值得人怜惜,心里多了几分怜爱,只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抚,根本感觉不到痛。 啊啊啊啊啊!还我无敌飘飘喵喵拳!呀呀呀呀呀!嘿! 一顿乱刨然并卵,一点卵用都没有。 邀月挣扎不开,更气了 呜呜,他这个坏人,这个老混蛋想要闷死她,呜呜呜,怎么办?更气了,好勒的慌啊! 再一想到周生辰就免不了想到漼时宜,要是换成漼时宜,周生辰一定特温柔,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她都成这样了,他还想着谋杀自己。 她越想越气,果然,什么事都架不住脑补。 “呜呜,周生辰你走,你走呀!呜呜呜,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呀!别管我啊,小心我吃了你”说完摸了两把眼泪,就作势要咬他。 结果,人是扑过来,但无从下口呀!急的她大哭。 周生辰怎么一大块呀!好大一整只! 而且,他胸膛好硬啊!光是撞上去,脑袋就疼疼,别说牙了,呜呜,我好可怜呀! 难死喵喵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邀月不要哭了,好不好,哭多了,会伤眼睛的,头也会痛,我们家邀月不要哭了啊,好不好”周生辰轻柔安抚着邀月,在他看来邀月真的很悲伤也很让他挪不开眼,他没办法抛下邀月就走。 准确说是所有男人,谁不爱艳光四射活力俏皮,还知性温婉的大气女子。他也不能落了俗套。 更何况这是邀月不是其他人。 有些事,一旦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二天一早,她头脑昏疼的爬起来,一晃眼,身边竟然躺着人,仔细一瞧,竟然是周生辰。 她小了脚的悄悄下床溜走,此后,她对周生辰也没之间那么冷漠。 至少路过时,周生辰若是主动说话,她也会搭话。 但她仍旧放不下心里的结,虽然,她知道这很可笑,可那个女孩不想要全心全意的爱。 就是,她醒来后断片了,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跟周生辰抱怨什么,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哭了,哪怕她第二天头疼到,呼吸都不敢正常来,只敢轻微微的一点点呼吸气。 她要是知道自己抱着周生辰哭,并跟个小学鸡似的骂他混蛋坏人,她,她,她就! 唉!她能做什么,她能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本身似乎骂人也就这水平。这才是她本身自身应该有的状态。 呵呵,她真是呵呵了,她还能说什么? 周生辰在她醒来时,就清醒了,他只是一直装睡到她离开,准确来说,是彻夜未眠。 上一次,这般两人什么都不做紧紧依偎一整夜,还是那年刘子行和漼时宜来西州,他们在军营里。 如今,想起恍如隔世,他这一夜直到此时满脑子都是金邀月的哭声。 她哭的让人心碎,她一边哭的喘不过来气,一边手抵着胸口,似乎那里在疼。 邀月身体似乎很不好,也是,她好像一直身体都不算多好。 在军营时,她只是一直咬牙硬挺,她就是凭着一股韧劲,就是挪也要一点点挪过去。 她总说忙起来就不疼了,那时候她总是眉飞色舞,自己有时常常在想,为何只是相差几岁,他就没有邀月的活泼精力。 如今,静下来才明白,说什么精力旺盛,明明最不旺盛的就是她,她只是刺激自己,逼迫自己一直处于兴奋中。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体状况。 所以,她才一直说忙起来,她要忙起来,这样就不累了,她迫使自己必须要撑下去。 傻姑娘,这不就是提前透支自己身体吗? 怪不得,她回到南辰王府后,总是见不着人,怪不得她总是喜欢静静坐着躺着,原来,根本不是备懒,就是单纯的身体不好。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凭心而论,现在大学生脆脆鲨,那还不是因为之前透支的太严重,不要再说大学生脆弱了,他透支那么严重,高中初中大病不敢治,小病得忍着。如今上了大学,那肯定是要反出来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你下巴脱臼一次没什么的,你经常脱臼,迟早有一天它会变成经常性的,真的是一上大学要求学生们体质好了,你怎么不想想之前没有积累,你上来就天天屋里蹲的考试,他能好吗?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第3章 金邀月167 周生辰有些懊恼,当初,自己为何不学学医,如今,面对邀月的身体状况,自己也不会束手无策。 医术方面,自己会的很少,也就是多年行军打仗,总是有个头疼脑热,这才学了点简单的把脉。 他昨夜自己仔细听了邀月的心跳,很不正常,明明不大的小人却听不清,甚至很慢才有一声。 她手脚冰冷,越是夜深越是凉的很,但她呼吸一直在不然他都害怕邀月在睡梦中过去了。 可邀月的呼吸虽然绵长,但时不时就没了。 她总是会缩成一团,向往自己怀里钻,可也从未钻进来。 所以,她哪怕睡着了都在警备,哪怕她那么害怕,在睡梦里毫无抵抗力,那般脆弱,她也绝不敢将自己送到他人羽翼之下。 是他没用,没给足邀月安全感,是自己从未给她任何承诺,自己拖着她一直在自己身边。 是自己放不下她,耽搁了她,却还不愿放手。 他以为自己这些年把她照顾的很好,可现在才知道,根本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般。 邀月这些年真的吃了好多苦,哪怕他自诩一直在照顾她。 记忆回溯,昨夜后面,周生辰半扶半抱着金邀月。 “冷,好冷”她口齿不清的呢喃着。 “什么?”周生辰边抚摸着她的头发,边温柔的问着。 金邀月无力地张开,嘴发出了“冷”的气音,更是听不清了。 正在周生辰搞不清楚情况时,邀月伸出小手手抓着周生辰的大手自己肚皮上贴。 “肚肚冷,手手,暖暖”。 可周生辰的手一点都不暖,隔着衣服半天都没传来暖意。 金邀月委屈巴巴的撅着嘴,迷离半瞌的眼睛喊着泪光。 “冷~”金邀月的小声音堪比奶猫叫,周生辰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你乖乖站着,给你暖暖啊!”周生辰把人扶正了些,金邀月脑袋轻依着周生辰的胸膛。 金邀月实在是连头都好累,鼻子哼鸣发出来了一个更小的“嗯~。” 见金邀月答应了,周生辰这才暂且放下心,眼睛盯着邀月确定她一时半会儿没啥事儿。 双手极速搓了搓,再到有了温度,这才又贴的金邀月肚子上。 “嗯~~”肚子上的热劲透过衣服穿到皮肤上,邀月突然一激,有些难受的哼出声。 “听话,别乱动”邀月光哼也就罢了,还老实的蹭蹭他,搞的他现在热血上涌。 可与个小醉猫也没什么好聊的,他只得稍微警告一句。 邀月渐渐的感到舒服,忍不住的哼出了唧唧歪歪的小声音。 “热热,真好,”她睁开迷离的眼眸,眨巴眨巴,这才看清周生辰,她笑的特傻,傻甜傻甜的,天真极了。 周生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邀月嘛,怎么样都可爱,他怎么样都觉得很喜欢。 “你是…哈呵”邀月深深的呼吸了口气。 “哈哈”她笑的有点弱智,但超甜的。 周生辰那宠溺劲儿简直都要溢出来。 小醉猫指着周生辰,一派纯真“你,是,父亲!” 最后两个字还上挑,说完还咯咯的傻笑。 “爹爹”金邀月叫的超级甜,跟灌了三斤蜜糖似的,一脸甜蜜讨好,憨态可掬,就差摇着尾巴用脸蹭蹭讨好他。 周生辰都怔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怎么就涨了一辈?这叫他日后如何和邀月相处? 周生辰无奈的笑着,没注意到自己脸都红了。 他把邀月的小手握到手里“我不是爹爹,邀月乖,你醉了,咱们睡觉好不好?” 说着就把邀月抱到床上。 金邀月来不及反应就到了床上,小醉猫瞬间就兴奋了,眼睛亮亮的。 天呐,她竟然会瞬移。 哇哇哇!上一秒她还在下面站着呢,怎么就突然上床了呢? 她还想再试一次,说干就干,手脚并用要往床边爬。 周生辰那没看住小丫头就坐起身来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紧忙上去把小丫头正回去都几点了,赶快睡觉。 “不,我不要躺着,我要起来,你放开我。”邀月扑腾挣扎,然而没什么用。 “起来做什么?明天早上再起来,你先躺着啊,我给你讲故事,咱们先睡觉。”周生辰把人禁锢在床和自己之间,柔声哄着。 “讲故事?”她反复斟酌最后三个字,脑袋一点都转不动,越想越昏,越想越迷离。 索性,她拉住禁锢着自己不能起来的周生辰胳膊抱在怀里。 “咱们邀月最听话了,乖啊!睡觉”周生辰温柔抚摸着邀月的秀发。 只是这份温情也没维持多久,半梦半醒的邀月就推开了他,他们二人之间又多了一条不宽,但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星光荏苒,昼夜轮换,沧海桑田。 “夫君”金邀月像只小蝴蝶,笑嘻嘻从门外飞奔进来。 周生辰问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朝门口走去迎邀月。 周生辰一把抱住撞进怀里的邀月。 “小心点,别摔了”。 他温柔的揉揉邀月的小脑袋。 邀月还蹭着蹭他的手,她眨巴着大眼睛朝他傻笑,特娇憨。 她凑到周生辰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周生辰先是很开心,然后就不怎么开心了。 他笑了,笑说了声“不了吧,等之后有机会我再陪你去。” “不要”邀月狠狠的摇着头。 “我就让夫君陪我去。夫君最好了,夫君,邀月不想一个人去,邀月很喜欢你,不想跟你分开。”她摇着周生辰的手臂,一派天真的撒着娇。 “那夫君陪邀月去好不好?”她昂着小脑袋,透着股青涩单纯的真诚。 “好不好嘛?好不好?”她见状不好,上前抱着周生辰的胳膊就是一顿摇,边摇边撒娇。 “哎呀~!好不好嘛?好不好?那你最好啦~!”上翘的尾音,满脸的真诚,谁能拒绝呢? 反正,周生辰是不能! 他勾了下金邀月的小鼻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道 “嗯”! “夫君”她笑的可甜了“邀月,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周生辰朝她笑,他张开口嘴型似乎在说“好”! 刹那间,梦醒,她半眯着不愿睁开的眼睛,瞧着四周,原来是她的寝殿呀。 原来,竟然是梦? 梦!? 她就这样坐在床上发愣。 为何?非非只是梦啊! 她也只剩下一句:无言独上西楼! 金邀月深叹了口气。 门外南风吹起枫叶,吹的松柏沙沙作响。 她不想起,床以外的地方都好冷啊! 她一个人好单薄!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鸟一旦被折断翅膀,就算放他出笼,他也不会再飞了。 深韵其道的金邀月将已经调教好的,从屋子里放了出来。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周生辰不会飞了,如今他也飞不动了。 一来他已经习惯做邀月的夫郎,另一方面朝野上那些不听她话的人已经都灭了族。 贤菜在线码字,关注越多,打赏越多,码的越快,预知后事如何,各位爷请鲜花打赏关注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听现场音乐节,我真的是很服,有些男生的那个真假声混的老远一听真的有点诡异。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然后,底下还有一群人在那里雀跃欢呼。就是那个男生掐嗓子,掐的很明显的不在调上,加上麦这么一放跟节奏都卡不上。关键是我刚刚刷完钳子音,接着就听外面唱,直接无缝衔接。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然而他现在就像是在喊麦,听不清他在唱什么,总觉得他跟伴奏就卡不上还跑调,然后底下还有很多迷妹吆喝。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一瞬间明白了,唉!现场音乐真的只能现场听,那一刻荷尔蒙上头,管他唱的好不好都好听,帅就完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唉!人真的无法拒绝综合的艺术,视觉,听觉语言等综合在一起,就让你丧失理智哎!一瞬间就爱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现场播报,他现在在唱胡彦斌的《月光》,这个歌本身就比较难,他声线很温柔好听,就是听起跑的多,小哥哥确实很厉害!很有胆量 第3章 金邀月168 没错,她就是这么残暴,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她没那么多脑残的良心,良心是留给该被良心包裹治愈的人。 放出了的周生辰还是会静静待在殿里,不喜欢出去。 他们之间从金邀月生日以后,就很少‘偶遇’。 金邀月不在意,又是一年秋收丰年,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 一看就知,明年就能是个丰收瑞年,百姓在她的治理下,那是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富裕。 那个幸福指标啊,是越来越高! 直至有一天,他得知金邀月只有他一个男人,后宫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才多些活力,那天破天荒站在她宫殿门口等她。 搞的金邀月心头一紧,不知其中卖着什么葫芦,后来得知是此事,只觉得她这个训狗计划完成的特别好。 是的,金邀月逐渐在刨离自己对周生辰的胜负欲和掌控欲。 自打做了减法就没那么割舍不断了,虽然还没有彻底割舍,但已经很不错了。 但见着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飞出笼的小心脏。 尤其是他亦步亦趋跟着她走进殿里,二人默默无言。 旁边的折夏啥也不敢说,但他也没拦。 朋友,你是不知道,虽然上次这疯女人虽然罚了他,但没有伤筋动骨。 不是,朋友你有没有理解到就我的意思是呢,她虽然罚呢,但是她罚的是人间该有的,什么俸禄啊,打板子啊之类的,她至少没电我,没玩伤灵魂和妖身,真就是很不错了。 所以,咳咳,很明显,这大姐也没真的动气。 只不过,对着自己擅离职守,对外象征性的法法。 金邀月脑中思绪如潮,啪嗒一根弦断了。 她决定先吃口肉再说,毕竟送上门的为啥不吃呢? 她又不是在为了谁守身如玉,况且她都有一整年没有开荤了。虽然她也是刚刚开荤。 一不留神差点摔了,周生辰下意识去扶。 两个人这么一抱,四目相对。 金邀月:啥都不说了,就现在吧。 金邀月回手抱着周生辰,说实话,这个男人的确让她心动,就连如今她也不敢说上一声不喜欢。 可她就是这般理智,克己复礼约束自己的情感。 若是真有一日需要她斩杀心爱之人,或许她会犹豫片刻,可最后她还是会往死里杀,或许最后她也会后悔,会难过。 可只要到了那一刻,她就不会手软。 周生辰,这是你自找的! 是你主动来找的我,你一定得记住了,千万别忘。 “你…”周生辰声音干涩。 “别说话”金邀月耳语,更紧的抱着他。 “周生辰,将军,我好冷”听到金邀月的话,周生辰下意识搂得紧了紧。 “将军,阿辰,夫君,我好冷,邀月好冷啊!邀月好冷”金邀月像是受不了了,她声音婉转,但凡是个男人都得勾的七魄少了三魂。 周生辰也不例外,娇软纯美的少女抱在自己怀里,她独有的女儿香直往他鼻子里冒,少女向他诉求帮助,周生辰紧紧将女孩搂在怀里,尽可能想给她温暖。 金邀月被他搂的有些喘不上来气儿,呼吸混乱,可整个人还是很享受周生辰温暖的怀抱。 不知不觉中,半推半就里,衣衫从床上扔下,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不知是谁先动了心思? 雨打风吹飘落遍,娇美怎经人践。 她整个人被撕裂拉扯成了两段。 一半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一半却在想着未来。 她真的要和眼前的人有孩子吗?无论是他生还是自己生的? 那么这江山社稷最后还要交在刘姓血脉的手里吗?想想她就觉得难受。 那么再找一个?可她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 她要的得可以符合她心意,而她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调教一个合心意的东西儿。 要不,她不生了,从姐姐金贞儿那里弄来一个,等她有了孩子,抱个女儿来? 或者,扫莫一下这朝野上下,泱泱大国,有没有合心意能往上奋进向上爬的未来领袖? 主要是这种事儿做不了二手准备,无论是自己生还是从姐姐那里抱,证明了不能在半途找一个过来。 罢了罢了,瞧着眼前周生辰较好的容颜。 他动情时绯红的眼角,眼睛里倒映的全是她的模样,抱着她一遍遍的喊“月儿,月儿”。 金邀月觉得自己是疯了,在这种差点没被人玩死的情况下,还能想这些事儿? 混蛋玩意儿,踏马不能轻点。 又不是第一次开荤,干嘛这么使劲儿啊,他快散架了,明天上朝还不得疼死她。 哦,她不过是这段时间稍微给他下了点春药,不给解决,折磨折磨他,那单纯就是想要搓搓他的傲骨。 然后,就这一直冷着他,把他当个玩具吊着玩儿。 这些怎么啦!反正他现在就是自己的玩具,自己要他生他就得生,要他死他就得死。 金邀月骨子里的掌控欲与邪气,在这个世界破茧而出,暴露无遗。 反正,第二天,金邀月醒过来,刚想起身上早朝。 就被周生辰那条重如泰山的胳膊给压到没脾气了。 推桑上了老半天,她的愤怒条直接拉满,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周生辰只觉自己的胸口被小猫挠了下,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就瞧见了。 气鼓鼓像只小白猫的金邀月,他刚想把人搂进怀里。 “走开”。 他心口又被敲了下,周生辰这下真醒了,瞧着一脸怒气的金邀月,他就觉得可爱极了,太好玩儿了。 金邀月瞧着他死不愧改,还想拖着她错过早朝,她就觉得这对这个男人太好了,这才一晚就蹬鼻子上脸,她反手就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去哪?”周生辰看着香肩半露正打算起身找衣裳穿的金邀月。 金邀月现在很烦,她是一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有人要是耽误了她的时间让她迟到,她是真能把那个人宰了。 所以,随手匆匆过了两招,解开了周生辰禁锢她的手腕的大手。 她随便套了两件,保证自己没问题不走光。 转身拍了拍床上周生辰的脸蛋儿,真不错啊!说实话,做个男宠是刚刚好,这长相不是妖妃都白瞎了。 “小奴隶,你是不是忘了你主子我得上朝啊?小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这么闲的。” 金邀月给他拉了拉被子,这胸肌,双开门甜妹没跑了。 嗯,确实也挺甜的!尤其是他一笑。 “乖,你主子我,有时间会来好好疼你的。” 周生辰有片刻的跑神,说实话他还是很难以接受自己成了个宠物。 或许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他成了邀月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她是不是会养着许多男人,和他一样只不过是闲暇时的玩具。 “你”。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莫不是在要名分?”金邀月随手拿了只簪子给自己卷了个同心髻。 周生辰喉结滚了滚,他看着金邀月满不在乎的眼神,什么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觉得根本不用问,凭金邀月的性子,自己也只是她众多玩物里一个,所以只有偶尔有时间才会光顾他。 之所以,让他产生了只有他一人与邀月鱼水之欢的错觉,可能是其他人都养在宫外,宫里只有他一人。 这般子的情况下,自己又何谈什么名分。 那也没高兴多久的周生辰再一次失落了。 第3章 金邀月169 金邀月自然是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的头脑风暴,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仪容。 “你放心,我是不会非要和你在一起的,等我玩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她走过来摸了摸周生辰的脸蛋,“你放心,曾经的那个小南辰王周生辰已经死了,被他的侄子刘子行毒死了,没人会记得你在皇宫里婉转成欢的事儿。” 她觉得男人纠结不就是这点事儿吗?害怕自己名誉受损。 但她忽略了,半年前两个人刚恩断义绝,刚说了不再互相纠缠。 啊这……! 但是吧,对面那个显然也把之前恩断义绝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两个人默契的接受着彼此是一对,只不过闹了别扭。 周生辰看向她,想从她眼里看到些不同,可惜两个人驴口不对马嘴的,怎么可能从眼里看到些共性呢? 金邀月还有公务,也懒得和他这个小哑巴在这儿打哑谜,直接走了。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周生辰一人。 “是啊!曾经的南辰王周生辰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是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 周生辰知道自己最后的骄傲也被敲碎了,他再也不是战场上的那个少年将军,只是一个后宫里的男人,一个等待邀月宠幸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一年多以来,周生辰这个心态扭转的挺快的。 金邀月要知道他这么自觉,一定能乐疯了。 实际上,她那会儿说自己要上朝时,她就想起来自己今天好像不上朝,今天没有大朝会的。 啊啊啊!可是那会儿自己已经说了这话,夸下了海口就不能回转了。 说实话她还是挺享受那个被窝的,一个长得好看,得她喜欢的暖床工具,真让人欲罢不能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会儿的,她也生出了几分想要走的心思。 跟周生辰待在一屋里,她生出了想要跑的念头。 她跟周生辰没有下一步的未来,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她和周生辰就这样吧,未来究竟如何,顺其自然吧。 她忍着腰酸背痛腿抽筋,一步步走回殿中。 呵呵,再怎么累她还得工作呢,工作使她开心,治理国家使她快乐。 金邀月不得不承认周生辰体力很好,给她整的经常死去活来的。 他们俩也经常在这宫里面 搞些y, 到处都试过了。 反正这后宫里就生活着他两个人,偶尔金夫人也会来小住一二。 金夫人还是致力于给她找夫郎,毕竟她家女儿如今可是女皇了。 有几个男人怎么了?充盈后宫才行。 金邀月也被金夫人的热情给吓着了。 我勒个擦,这怎么扭的这么快? 金夫人还亲自带了两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过来,美其名曰是放在身边,先学学规矩。 等日后再说不急不急。 哇塞!别说周生辰生闷气了,她也被吓得够呛。 还有这怎么还从朝上面选贵公子说要送进宫里充盈后宫。 关键这怎么一个个的还挺愿意的呢?哎哟,你瞧瞧那个,尚书大人都红了脸了。 她急忙困住如出栏鸟般热情的金夫人。 阿娘啊!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我还想留着尚书大人给晓誉姐姐做正夫呢! 你,你给我点出来咋整啊? 唉!真要命。 为了这事周生辰生了好几天的闷气,金邀月觉得该给他点儿危机意识了。 男人就是不能惯着! 正好这两天比较忙,她也没管周生辰。 第四天下午,周生辰竟然来了,而且是带着食盒来找她的。 这让她突然想起了那些宫斗剧里的娘娘,看着周生辰这张俊脸,和他身上新做好的衣裳。 她还是没绷得住,勾了勾手叫他过来。 周生辰怎么说呢,有的时候就跟那个萨摩耶似的。 反正这么一过来,真叫她心一跳。 一把扑进他怀里,摸着他坚实的后背。 嗯,不错,别看他如今生活在后宫里,人家的自律也是盖了帽的,每天都得练武,时而还搞些什么陶冶情操的,弹琴啊,写字啊,一类的。 真真是不错! 就适合困在后院,做个金丝雀! “邀月,夫人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周生辰先开的口,他怕自己不问清,未来碰上那些事儿,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金邀月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双手交叠在胸前,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怎么,周生小将军,你是什么意思?是在管我的事儿吗?” “我…,是我僭越了。”周生辰的手在衣袖下已经钻出血了。 “嗯,知道就好。”金邀月就是很想逗逗眼前人“毕竟,要是真的进来人的话,你可就是最下等的了,他们都有官职,或者都是家族得力的,不给个位分也打发不了啊。” 周生辰可能真的在感情啊等方面真的是有些欠缺。 这会儿才发现他是没名没分跟着金邀月的,金邀月想踹他是随时的事儿。 他想起好久之前金邀月说过的话:等她玩腻了,就会丢了自己。 不,绝不可以,他如今只有邀月的,要是来邀月也不要了他,那这天地虽大,也没他的容身之处。 金邀月看着神色不明的周生辰,觉得很无趣,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好屁。 “阿月,今夜来我的贤辰殿可好”周生辰拉住她的手,很温柔的说道。 突然被这一击,金邀月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了。 她随口说道“看看吧,若是有时间就去。” “嗯,朕还有公务要忙,等有时间就去看你。” “好”虽然他想再争取争取,可那样会适得其反,而且金夫人时如今还在宫里呢。 夜里,他穿着一身皦玉色的长衫,身上的肌肉若隐若现。 樱桃在素色里是最显眼的。 金邀月不知道他大晚上发什么骚,那晚上穿成这样勾引她呀! 哦,那她还真是很开心,毕竟愿者上钩。 这一夜,抵死缠绵, 金邀月实在没克制得住自己, 男上女下, 成了势均力敌。 感性与原式的碰撞。 浪漫与谷欠忘的结合。 反正喵喵月爽了! 咳咳,某人也爽了! 第3章 金邀月170 窗外柳枝抽条,春风如铜翦,修出俏模样。 两个人也算琴瑟和鸣,至少那方面非常的合拍。 但是,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 那一日,他二人坐在御花园的画舫里烹茶对弈。 她手边的茶水饮尽,周生辰先看到了,正要为她添茶。 金邀月一抬眸看见周生辰眉头略有紧锁。 恍惚间,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还有着国仇家还没有解决呢。 一场情爱,怎么可能化解两个人心中根深蒂固的矛盾。 所以,曾经高高在上的战神小南辰王,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情人?伺候照顾着自己吗? 大概也是不愿意的吧! “你若不喜不必做。”金邀月淡淡说道。 周生辰倒茶的时候一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把茶水斟好。 周生辰把茶壶放回去。 “没有,怎么会?” 两个人对视一笑,纵有千言万语,皆只能藏在彼此各自的心中。 说出来只会闹得个两败俱伤。 折下枝头开得最好的梅花,困于瓶插之中。 是悲还是喜,无人能说得清。 大抵都有吧,喜忧参半。 唯有这画中人才有的资格评价,不是吗? 很显然层次不同,人生就不同。 向来都是君向潇湘我向秦。 如今没了少年意气,困在后院里争风吃醋,借酒消愁的漼风,不再是宏晓誉心中那个明月清风的贵公子,他失去了最吸引人的那一部分。 很快,宏晓誉成功和她指婚的尚书大人喜结连理夫妻和顺,后院里虽然有那么两三个通房男人,但是都动摇不了他正室地位。 这谁能想到呢,大师姐不愧是大师姐就是与众不同啊。 她以为最早脱离恋爱脑的应该是凤俏,结果凤俏是看不上萧宴了,但和孤独信搞一块儿了,真是令人头大呀。 踏马,孤独信也是个老渣男,你可别忘了,他可是标准的,家里有一窝,外面有一窝。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典范。 唉!行吧,反正都在朝廷上任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掂量着看吧。 说起漼风,不得不提,跟他有着同样境地的萧宴。 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能当萧宴的儿子,要知道这货可是杀了自己儿子就为了他自己能跟棺材里的骨头架子萧宝卷验父子。 虽然不明白他那个脑子怎么转回来,但是他就是不太正常。至少在金邀月的眼里是这样的。 最擅长桑磨人的金邀月在萧宴失宠后,那是火速带着小蓝子过来奚落,呸,过来探望。 哎呀!毕竟相识一场,虽然之前不怎么愉快,而且还骗了他,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合作过的,还是要给几分薄面。 这不,她就带着个萧宴曾经的私生子过来了。 这孩子也算是可怜,母亲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没想到那一夜,遇见了喝的醉醺醺的萧宴。 半推半就的被萧宴夺去了清白。 怀孕后,正想上门找萧宴讨公道,至少这孩子得帮忙养吧。 没想到抄了王府,萧宴这没担当的男人也跑了。 后来,她能自己带着孩子四处讨生活,这鬼世道本就难熬,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堕落风尘的可怜女子。 好不容易孩子养活了,她自己也把自己熬死了。 这不,五六岁的孩子一个人流落街头,就是这么可怜。 但金邀月可没那么烂好心,这世上可怜的人多的是了,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 更何况还是萧宴的种,北陈皇室都该灭就灭,周生辰都没能阻止她的狠心,一个陌生人还是不怎么喜欢的陌生人怎么可能呢? 所以,她果断把孩子弄了回来,总是要让他在死前发挥最后的余热吧。 哦,你问什么余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自然是生命最后的余热呀,一条命换一场戏值得的勒! 她一走进屋子,就看到萧宴衣衫斑驳,犹如赖皮老狗般瘫坐地上。 “哟!这不是萧大师吗?怎么有功夫在地上闲坐?不急着搞你那些破烂的事儿了。” 她不是不知道萧宴死心不改,在她把萧宴交给凤俏后,暗中收集兵马,想要干死她金邀月,是必要让她知道,知道他萧宴的厉害。 不得不说,他那个口才确实是可以,还有他以前准备的,人手质量上也确实有保障,然后然后什么呀,直接一锅端。 那简直了,屋里面开着会,屋外面直接扫荡。 那家伙犹如鬼子进村那叫一个搜刮干净。 别说一条命了,一个蚊子都没给他留,什么小猫小狗该杀都杀了,那鸽子从天上飞过都得打下来,炖了汤。 要不是看在凤俏的面子上,他还有活着的机会? 不过,虽然是命留下了,但也彻底败坏了凤俏对他的好。 时间一长,理念不合,直接崩盘了,唉,反正也没关系,凤俏后院里面也有其它夫侍。 那家伙一个个儿的趁机都想上位,每天不是端茶就是倒水,不是听曲就是捶背的。 渐渐的凤俏也淡忘了他,萧宴一个人孤苦伶仃,被软禁在后院的某处荒败小院里,只得如此了此生啊! 萧宴听了声音后只是斜看了她一眼。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是输了,便无话可说。” 金邀月眉毛轻挑哟,还挺豁达的。 也罢,如果不是因为他太不是个东西,她金邀月也不是不能把他留下来做个忠心好奴才。 说起来,也是可惜了她的药,要知道把萧宴送给凤俏之前可是给他下过绝育丹的。 哦,换个说法,今天带来的这小男孩,可是萧宴此生最后一个子嗣了,因为,如今有金邀月插手,南萧皇帝那里,萧宴的孩子,哪怕是玩过露水姻缘的女人男人,但是一个都没放过。 她是可以善心,造福百姓,但前提是不能惹她,更不能骑在她头上做些不干不净的事儿。 她可不是个见不得血腥事儿的主儿。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她直接整硬菜吧,整完了还得回宫呢。 她拍拍手,南音便把人带了上来。 小男孩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换了件新衣服,虽然不贵,但是比起他原来那些破衣烂绺好多了。 不知道是萧宴真就对人生无望了,还是根本就懒得看他。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忽然间脑洞大开,如果把康姨夫跟小秦氏按到一块儿的话,他俩做一对夫妻会有啥样的火花? 第3章 金邀月171 反正,人家愣是没发现这小男孩跟他长得有多像。 哎呀!既然爹不疼妈不爱的,还非要你来这人世遭一回罪,这也是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哎哟!我金邀月是个好人,就顺手送你回去吧。 她带着孩子往前走了两步,随后自己又往前走了两步,在离萧宴两米外蹲下身来。 金邀月先是轻蔑一笑“你哥哥萧诵的儿子”。 是的,话即将开口的那一秒,她突然间不想让萧宴做个明白鬼,他最好一辈子都活在糊涂里这样不是更好玩吗? 萧宴突然像是注入了灵魂,机械的抬起头看向她。 你瞧吧,刀子不搁在自己家人身上,没什么在意的。 金邀月笑着十分灿烂,犹如七月百花盛开。她站直身子强调道“亲哥哥哦。” 她右臂折起,手在耳边打了个响指,可惜不响,但是是这意思就可以了。 手起刀落,那个一脸懵懂手指还在玩着衣袂的小男孩,最终还是在这个春天失去了生命。 恭喜啊!哈哈哈!来这人世间走一遭,至少能少遭些罪,如果再活些日子,怕是更是苦啊。 毕竟,你不能指望她金邀月为你一个陌路行人开后门饶你一命吧。 乱世先杀圣母,怎么你没学过? 那多读点书吧,宝贝! 萧宴多日未食,他在用绝食抗争,可惜没等来凤俏,等来的是金邀月这个疯女人。 他拼尽全力,伸出手想去阻止,可惜什么也没做的,没看到那颗人头在地上滚了滚,鲜血打湿了地面。 “否否否只……喝…喝…否只(疯子)”萧宴干涸到枯裂的嘴角努力挤出几个字儿来,太弱了,没喊几个字儿就累得大呼吸。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掩面笑出声来。 真的是太可笑了,也真是太没意思。 看着萧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这像烂泥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心悦。 就喜欢高高在上的高傲贵公子,落进他们最看不上的污泥里。 养不熟还真是养不熟,你瞧如果不是他同父的兄弟的孩子,他能这么在意? 如果是萧衍哦,也就是现在南萧皇帝的亲孙子,他萧宴当真能够如此着急回护吗? 别说别的,就说那些个皇子还不是跟萧宴从小一同长大,就算关系不好,那也是相处多少年的人,总是有几分真情在的。 她大笑一场,嘲笑够了,就头也不回出去了。 没意思,还真是,当真,没意思! 出来后就对上了一张忐忑的脸。 凤俏是想问又不敢问,想说又不敢说。 从前她就直言不讳了,现如今这位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邀月了,她铁血手段不顺者杀无赦,朝堂之上,可无人敢反驳她。 嗯,事实上有一个敢就是她姐姐金贞儿,据他们这群大臣分析,女皇陛下对金丞相那简直不是留三分情,那是拍手叫好的认可呀。 可惜,金丞相为人刚正不阿,一心爱护着她妹妹,用力护着她妹妹的江山。 金贞儿\/金邀月:妹控\/姐控的世界你不懂! 凤俏事实上还是很拥护邀月的,的确她治理下江山确实越来越好了。 只是,这女皇陛下千里迢迢特意来,她一个小小女将的府上,就为了戏谑一番后院男人也就罢了,关键还直接杀人杀的,还是一个黄毛小孩,传出去暴君的名头跑不了了。 可她也不敢乱说,女皇陛下喜怒不形于色,凤俏只怕说不好小命不保,要知道她侧夫可是刚给她添了个大胖闺女,弄璋之喜还没过劲,他可不想为了曾经青涩懵懂时遇到的渣男,毁了自己现如今的大好生活。 是的,金邀月一向秉持着既然高位悬悬,那何必要那么多可有可无的情意,该死就死,该杀就杀,她金邀月毫不手软。 “姐姐有什么想说便说吧。”金邀月还是很喜欢凤俏的。 凤俏的正夫侧夫明面上都跟她没有牵扯,但实际都是她安排牵的红线。 别忘了她原来是做生意起家,这市面上江湖上的那些个形形色色,她遇到了,接触到的可不少。 顺带留心就帮凤俏选了两个,她就是这样的好人,自己吃肉,也得带上身边人喝汤。 啊这……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哈,人家都有好几个,她就一个周生辰。怎么好像是别人吃肉她喝汤? “陛下,这孩子真是萧诵的儿子?”凤俏鼓起勇气问道。 嗐!她以为是什么事儿呀,原来就是这个。 金邀月直接道“怎么可能?萧诵都死了多少年了,他儿子能这么小?” “我也就是炸炸他。姐姐你这也太不相信我了。”剩下半句话:是他萧宴亲子。金邀月没说。 她认为没必要让凤俏知道那些血腥脏污事,反正也不过是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私生子,死就死吧。 要是凤俏日后还和萧宴和好如初,若是此时知道这事,恐二人会产生误会,倒不如从一开始让两个人都不知道真相。 凤俏面上讪讪,就算不是这直接杀人剥皮也太血腥了。 不过,她们这些底下的官员也不敢造次啊。 金邀月今日目的达成,和凤俏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路上竟然还偶遇了,漼时宜这小姑娘,见小姑娘差点摔跤,她手急眼快上去扶。 唉!明明就比她小了半岁,甚至就几个月,怎么漼时宜看起来就那么不喑世事。 真是令金邀月有点失落。大底是她内心里还存着那一丝对天真烂漫的追求期望吧! 无人护我,我只能为自己挡雨。 唉!真不敢深想,徒留伤心泪。 金邀月借着视察的机会去看了看,正在煤窑挖煤的小工刘子行。 啧啧,哎哟,你这脸上抹的呀,根本看不出来是谁,黢黑黢黑的! 人倒是也没练的健壮,跟旁边那大汉一比就知道谁咳,那谁那个咳咳。 哎呀!不要在这里,他算是掉进了福窝还是走进了地狱。 别问,问就是金邀月有一双慧眼,明辨‘灵异’! 要知道金邀月主张开放,自由恋爱。 但她一向都非常注重男女卫生的要知道,这东西你避免是避免不了的,人总是要面对,你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跟大家讲清楚呢。 清楚的规则才能避免问题的发生,生理该上就得上,而且得仔仔细细的上。 这跟上学学书本有啥区别?你把那个题做的滚瓜烂熟,每个都背的烂熟于心,你看看你对这东西还真的感兴趣吗?对你背的那两句破话还感兴趣? 第3章 金邀月172 一个道理,所以说,刘子行真的好有福气呀,到了这还有人爱慕他。 哈哈哈,当然金邀月也在其中推了一把,要知道这个煤矿是她留下的唯一一个黑煤窑。 秩序稍微有那么一捏捏的混乱,刘子行被疼爱的程度,可能有那一捏捏的高。 毕竟,荒山野岭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那都是烧高香了,更何况这个眉清目秀的还是个人! “哟,这不是拓跋子行吗?怎么在这儿呆着?哦,这怎么还摔倒了呀?”金邀月内涵的,但是说完后,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秒。 哇塞!突然发现他家周生辰其实按照正理来讲也姓拓拔。 她不露痕迹的咽了咽口水,果然少数民族真香。 没办法,她就是个双标的老喵,面对周生辰一下就双标了。 刘子行别看他如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都是伪装,他现在那是白天干活,晚上干活,吃饭睡觉也干活。 可以说那是有劲儿极了,原来那些富贵病全没了,但是吧,同一个道理物极必反,迟早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掏空他内里的。 刘子行无能狂怒“疯女人你迟早会被人推翻的。疯女人,邹郎君替我狠狠的打死她。” 我擦嘞?what are you doing?why? 金邀月惊的英文都蹦出来了。 不是,朋友你以前可是个王爷还就登基了,要知道如今你这么直接,当着我的面,不要脸面地让你的现在的姘头来打我,哇塞,你不觉得很丢面儿吗?你跟男人了?你可是个男人啊,啊这…啊这…,你你你接受新时代挺快的。 我都给你送黑煤窑里了,你还这么跟着上时代呀? 金邀月震惊的眼泡子差点掉出来。 旁边姓邹的那个大汉虽然五大三粗十分魁梧,但是也不敢得罪这位,自然装作没听见,背着身继续干活。 这一看就是大人物,你就瞧这衙役监工这是全体警戒,就说煤窑矿头都亲自来赢,而且站在身后谄媚侍奉可知这人身份不简单。 他是有8条命吗?哪里敢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她就这样看着刘子行无能狂怒,想要上前单挑她,就被跟着金邀月的侍卫按了过去。 来来回回好几趟,金邀月来坐累了直接让人搬了个凳子来,就看着他像个小丑一样在那儿跳来跳去。 你别说,这看就是昨晚上被滋润过。 哎呀,不是说他皮肤嫩的慌。 就单说吧,这个走路姿态都不一样,那扭啊扭啊,走起路来那双腿上都能绞在一起。 这双腿堪比南萧最贵的丝线。 哎呀!金邀月不由感叹一声,这里的男人们有福啦! 看完了这场闹剧,她就离开了,打马直接回京城。 她这一趟也不是白来的,不出十年,刘子行就得一命呜呼! 但前提是他能活过10年,就照他这个情况十年后怕是换到现代养老院就得轮番扇巴掌了。 无他,唯有熟透! 不过,也不用担心她不是来了吗?专门给他刘子行下了点儿活够10年,纵情声色的好东西。 就照他这样,迟早得死在那点事上。 事实也是如此,刘子行最终是死在男人身上的,这也算是另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其实,金邀月觉得真的挺侮辱人的,所以她真的很开心。 可又想起来这玩意儿后来那些年那么享受,她就觉得失策,这不简直是让刘子行死在了自己最爱的事上吗?还是成全了刘子行。 啧啧,她邀月子可真是个大善人。 后面的日子两个人还是过得很充实有趣的。 例如:某次生辰,周生辰提出的礼物游戏。 金邀月听完后非常没出息的喉结吞咽了下,要是真和某人玩什么礼物y的,她怕是这样死在床上。 周生辰真的有点强。 哪怕是她这么嘴硬的开放人 也得拿捏一下尺度。 不然,她吃不消。 不可否认她对鱼水之欢还挺有兴趣的,甚至如果碰到合适还挺享受放纵的。 但是吧,周生辰他异于常人呢,而且体力贼好。 金邀月脑中小人打架。 可周生辰的确很馋人,而且,气氛会塑造不同的感觉,好奇心蠢蠢欲动。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想,周生辰那么强壮,自己要是不慎踏错半步,恐会‘粉身碎骨’。 先前就有一次,毫不夸张她第2天真是没爬起来床。 第二日这人说心存愧疚要给她上药,结果,结果是什么?她差没点直接被上药上走了。 就那么想吃席,还是那么喜欢打锣打搽,哦,真要命! 呜呜,何止是揩她油,那是赤裸裸的…哎呀,不说了,好害羞啊! 周生辰就看着邀月低着小脑袋,轻咬下嘴唇,一副纠结为难模样。 逗的他心痒难耐,实在是太乖巧了,这表情换别人就显得做作,但是邀月这般美人,怎么样都不过分,不过也不刨开情人滤镜的因素在。 周生辰出其不意一把将金邀月连根拔起,一甩就是个公主抱。 “周,周生辰…”金邀月这么多年依旧不习惯脚不踏实地的感觉。 她惊慌的胡乱抓着周生辰的衣裳,慌的跟头小鹿似的。 她那声音犹如小奶猫,别说周生辰这么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换个女人都有可能动心。 结果就是,金邀月反抗无效。 气氛刚刚好,两心簌簌情,红帐透娇影,蝉月两相依。 再这么厉害的金邀月,仍旧是败在家里人的手下,果然,不要试图跟把你养大的人谈感情,那真是死穴命脉捏的死死的。 ………… 他们之间也不只是在那方面合拍。 要知道就如金邀月自己说的那般,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吧,毕竟是周生辰自找的。 所以,她就好好享受某些人照顾她,包容她。 她该闹小脾气就得闹,该撒娇就撒娇。 御花园里 “放开我,我是皇帝。” 看着邀月一本正经的强调自己的身份,那小模样太逗了。 没忍住,另一只空闲的手就上去摸了摸邀月毛茸茸的小脑袋。 “嗯~”她不开心的挪脑袋,躲某人的咸猪手,嘴都嘟起来,真的好气呀,她都好大了,怎么还摸头呢? 第3章 金邀月173 她这个女皇还要不要面子了? 她那只没有被周生辰拉住的手,拍到周生辰拉着自己另一只胳膊的手上。 怎么还没放开? 金邀月很不开心,不行,她最是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了,随即又拍了好几下。 嘴里还念叨着“放开,快放开,哎呀~你不要抓着我了~,你好烦呀~。” 声音不大,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毕竟她这个女皇还要面子啊,万一别人寻声而来,看到了咋整啊? 所以她还时不时的往两边看着有人没,总是要盯着梢。 其实邀月拍的不重,尤其掌心还是隆起空心的。 真的好像一只小奶猫在踩奶呀。 “好好好,好~”周生辰一脸的宠溺,温柔的让着她,随后就放开了手。 “这还差不多。”金邀月小声嘀咕,整理着那只刚刚被放出来的手臂上的衣袖,这可是新衣服都皱了。 不过,整理整理就好了。 真好哄,小丫头一会儿就把自己哄好了。 焚香,听雨,拾花,赏花,品茗,探幽,对弈,侯月,酌酒,抚琴,观云,赏雪。 从前二人也常在一起做这些事儿,如今也是这般。 似乎一切都没变,但又好像什么都不同了。 骤然听见,漼时宜身体不行了的消息,金邀月还是有片刻的失神震惊。 最后很快就释然了,她只是觉得很可惜,很可惜这鲜花如同烟火一般易冷的很。 说实话,漼时宜那事,她的确有公报私仇的意思。 漼时宜原本是不用非吃那颗浮梦丹的,可她只要想起,周生辰和漼时宜是剧中原本的cp。 她就心里泛酸。 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患得患失了。 既然从一开始就抢了男主,她就算是不要了也会亲手宰,也不会让给别人。 她是有些醋的,但平心而论好像也不是吃醋,因为心里对周生辰的感觉很奇怪。 不过,不care了! 既然漼时宜是个清醒的好姑娘,何必要难为人家呢? 但愿她在这些梦里能够多长几分脑子,别再做恋爱脑了。 后来,漼时宜的确是成熟了不少。 她在公立学院任教,专教古文修辞。 咋说那,原本她以为这姑娘作为大家小姐,至少是个精通历史的。 没想到这姑娘就算经历了梦中的那些事儿,还是一个风花雪月的。 行吧,各人有各人喜欢的,她也不强求。 漼时宜活了20年。 其实,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三四十岁死了,还是挺正常的。 她后来没有嫁人,一心致力于教书,仍然是对着那副《上林赋》情有独钟。 说实话,每次到这个时候,她总觉得有些难堪,总觉得自己像个插足的第三者。 她倒是也想解决这个事儿,可照实来讲,漼时宜还是一个不错的先生,没必要痛下杀手,况且她向来对美女都是温柔以待的。 周生辰吧,都这样了她还把他带到后宫里。 况且她养了他这么多,养个小猫小狗都有感情了。 而且,要不是因为他,金邀月会干出这些事儿来,她能提前在十年反了。 金邀月对他有种莫名的喜欢,就是会心软的。 唉!邀月磕脑袋,呜呜,她实在是下不去手啊,真真正正的左右为男。 在看看漼时宜,怎么感觉她看过来眼神里有一丝娇羞和崇拜。 哇塞!她都干了些什么,不会把女主也掰弯了吧? 她不过是上一次去书院视察,碰到差点摔倒的时宜,顺手扶了一把,把小美人搂到怀里,也就是她动作潇洒了些。 哇塞,不会吧,这妹妹跟她一样男女通吃啊! 好像真的哎,从那以后,小姑娘经常进宫来请安。 咳咳,你瞧这眼神,看到她都不好意思了。 这小姑娘去世的前,她还亲自去看望。 看着时宜那么虚弱苍白,这仍旧对她礼数周全,眼神里还有看不明的情愫,欲拒还迎的小模样。 她都不忍心这小姑娘去死了,就想反手来颗养元丹! 可!咳咳!她家里还有那么一个小乖乖,自己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左边的女右边搂男好像颇失她明君风范。 罢了罢了,都是命啊! 因为她的到来,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时宜不用在自己如花般的年纪去世,多活了20年,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倒也罢了,她还是不插手此事了。 金邀月在此间中,足足呆了200年。 直至魏晋南北朝结束,她的大秦都没灭亡。 什么食人魔高洋,高欢和朱粲都没蹦跶起来,就被金邀月的大军搞灭了国。 什么北齐啊!迦楼罗王啊!都没掀起多大水花,避免了百姓许多人祸。 高欢这次都没儿子,她想高欢那两个儿子也不愿意再投身到他们家,被他的那猪狗不如的老父亲吃了吧。 这次,唐朝成了她的附属国,而且比历史上的晚了几十年,更因为她占的地盘特别多,治理的又好,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大唐严重缩水。 说实话,她还是挺欣赏李世民的,观音婢真的好温柔,好好看啊,就是身上笼罩着一种女性的光环。 所以难免松松手,没搞死他们。 后来,她把皇位传给了一个叫武珝小姑娘。 她手把手的教她理政治理国家,她也做得很好。 金邀月教了她十年,教她看透人心,教她看遍百姓疾苦,看遍未来发展,金邀月希望她有颗仁心。 至于杀伐决断她是不用多思的,毕竟则天女皇这方面还是很有数的。 是的,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则天女皇武瞾本瞾。 金邀月第1次见到她,她才十五岁,她比史书中更加成熟稳重,她有一套自己的做事准则。 她跟姐姐贺兰夫人她们也没有本应该有的亲近,她们之间更近于虚与委蛇。 金邀月都不知是活了多少个世界的老妖怪了,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不对。 她应该是带有前世记忆的女皇大人。 金邀月把她带到身边儿,她很欣赏这样有胆色,敢于与命运与世俗奋力拼搏的女子。 虽然,她治理下,女人和男人没有那么大的差异,甚至女性的地位会更高些。 而且因为她,生子药已经普遍使用,现在承担生子重担的是男子,每天骂骂咧咧吐槽生活不易,在生计中磨平棱角的也是男子。 女子反而一身轻,没了养孩子的许多小磋磨和生孩子后的那些隐疾,一个个儿的都致力于朝堂和国家发展。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来呀!一夫一妻制很合理,你个胆大的还不敢左拥一个右抱一个?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嗷呜!我的昙花就早刚刚开花了,而且今年还开了两朵,月下美人真超美啊!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而且特别特别的香,花花也是洁白无瑕,好爱我的小昙花,怎么突然想起我以前养的梅花那真是一年开三回。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今天喝了一公斤石榴茶,有点食物中毒,好想吐。 第3章 金邀月174 但她已经有些厌恶这种周而复始的生活吧,早在30年前,周生辰就去了。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给她献过美男,也不是没有俊美男子想要贴她,她也不是没想过再找。 只是,她莫名有些累了。 这些年她容颜未老,一直都是那个20岁的娇俏少女。 可她心态是截然不同的。 周生辰死后,从来没有入过她的梦。 周生辰跟她此生唯一的联系,恐怕,就是史书上的那笔贵君周生氏。 是的,金邀月没立他做皇后,她也没和其他人有过关系。 可她就是如此,到死也只给了他一个贵君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金邀月嫌他不干净,上一世和时宜有过感情,她看不上精神出轨。 是的,她就是这么双标,她金邀月可以跟无数的人睡,可以跟无数的人有瓜葛,可我的男人不行,你必须干净的跟着我,否则,你就是个垃圾。 她知道这样非常的无理取闹,可她就是有本事做这件事儿,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她有本事,坐在这里说这句话。 武珝二十五岁成了皇上,她是懵的,怎么就被邀月姐姐压着做了皇帝。 做皇帝不应该是有一顿的暗里的筹划,不应该是勾心斗角的斗争后的结果? 怎么就这么容易,她就成了皇帝? 是的,金邀月委实是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老妖精了,纵然那是事实,年纪是女生的硬伤。 所以,逼着小姑娘叫她姐姐。 五年后,朝堂稳定,作为太上皇的金邀月在梦中去世。 举国哀伤,出殡当日,来了几万人。 是的,在金邀月的治理下,要想富先修路,这个政策被落实的很好。 所以呀!经济好了,人们就有闲下来的心情,搞精神世界了。 各种报刊信息流通非常迅速。 所以当他们像守护神一样存在的太上皇龙驭宾天,那真是家家户户的哭啊。 是因为有了太上皇,他们才有现在的日子。 金邀月离开后看着如今的武瞾治理国家10年,很不错,整个国家被她治理得国富民强,比她在位时还要好。 是的,如今,小姑娘叫武瞾,是她金邀月在她登基那天送给她的名字。 她希望小姑娘能以此为鉴,提醒自己,作为皇帝就如同天上的日月,虽然高悬天穹之上,可也普照大地,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天小姑娘双目含泪,热泪盈眶,似有千语万言要说出口,可到了嘴边却字字说不出来,最终只化成了一句。 “谢谢,谢谢”。 金邀月摸了摸她的头,朝她笑了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世,她没有被写《讨武曌檄》,这世上没人赐给她一个媚字做名字。 有她前面的努力,女性不会沦为男性的附属品。 小姑娘也不要背负那么重的压力,努力向前挣扎,坐稳这皇位。 再也没有人把一个女皇当做一个任人欺凌任人蹂躏的弱女子,她不是一个后院争宠的女人,她是走在阳光下堂堂正正为国为民的皇帝。 没人会因为她的美貌而忽视她的才华,没人会把她当做一个貌美的玩物。 那个徐才人徐慧她那一身惊世的才华,成为了当朝的尚书,她不是一个为了家族而被送进宫里的‘人质’,她不用年纪轻轻香消玉殒,更不需要在后世留个所谓的痴名,她能活得堂堂正正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还记得唐高宗李治的原配皇后王家女吗?现如今她是一个女将军,她不是后院里围着各种琐事和女人打转的名为原配妻子的管家婆。 她如今是是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的小将军。 是大秦新生力量中的佼佼者,一人一枪一酒,边疆无人敢犯的女战神。 是多少儿郎闺中的梦中新娘,是多少男女心中的目标。 那位绝美的萧淑妃凭借自己巧言善辩,成了如今大秦的外交部部长,就没人能从她嘴里撕下来一块肉。 她极其擅长揣摩人心,又一心为民为国,闲暇时还会坚持去公立书堂做师傅。 是的,没有那些被困在后院儿的破事,她们这些顶好的女孩,为着自己心中的大志,都成了知己好友。 人总是这样奇怪的,但想了想又不奇怪,因为立场的不同,所以成为了对立面。 可是有一天立场相同了,她们何尝不是知己知彼的好友呢? 金邀月相信未来大秦会在他们的手里,在一代代的女官手里越来越好。 当然,她也是有小心思的,之所以朝堂上,有女官,也有男官,就是因为他们互相监督,相互勉励前行,这样才能走得更长远。 金邀月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人生都疯过,都叛逆过,可人总是要向前的。 无论过去有什么如今都要向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随风而逝就是最好的结果。 别说什么后悔,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的。 至于为啥没踏平欧洲? 嗨!婊贝,你知道现在是啥时候吗? 公元五六世纪,欧洲还在古希腊古罗马那,古典时代,连个中世纪都没有,荒的嘞! 中世纪黑死病猖獗,还记得很多影视文学作品里的长长嘹嘴的死神吗? 那最早是教会照顾黑死病患者的医护人员打扮。 无论医生还是护士都如此,因为他们觉得黑死病是靠水和空气传播,所以,在照顾和检查病人时,需要在嘴和鼻子前放上一定特定药,保证自己每口呼吸到的都是有药力加成。 事实上有用吗? 废话,黑死病就是鼠疫,怎么可能?毕竟,治标不治本! 金邀月多坏呀!她按照欧洲人和中东人的体质定制了专用的加强版黑死病。 保准他们的抵抗力在黑死病面前根本没有,就跟似的,遇水就失。 她并没交给小姑娘,她打算等再过个三五百年,顺势而为的下。 哦!不用怀疑,就咱们宋朝那会,欧洲别说工业革命,文艺复兴了,还踏马中世纪那! 淦! 无论到时候是不是她的大秦统治者,她都会义无反顾让在位者用上。 她当然留了后手,除了这一招只对那两部分人有用外,最重要是只能用一次,对她曾经统治地盘子民压根没有效果。 第3章 金邀月175 以防,碰到个神经病,搞什么嗜杀残暴。 所以为啥非要费事,领兵踏平他们这些荒芜蛮地?为了竖琴??? 呵呵,还不如咱们的箜篌那,值得一提,古代的箜篌可不是现在的那种箜篌琴。 咱们老祖宗的箜篌在时间的长河里失传了,如今,用的箜篌是用竖琴为素材参考来的。 咱自己的竖琴不知道比他们的竖琴好多少倍,朋友,有点文化自信,咱老辈子也是很棒的。 不然,现在这个时段也不会有万国来朝,咳咳,没错,现在来朝,朝的是她的大秦。 至于小鬼子,呵呵,什么破玩意儿,直接灭了。 尤其是她为了激励士兵,上阵前,给他们搞了个集体大梦魇。 第二天开战,直接人均手撕鬼子,恨不得一口口咬来吃了,那真是杀疯了。 最弱的兵,原本都做好牺牲送人头了,结果,怒杀两人,最后甚至是同归于尽,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更有甚者实在敌不过,同归于尽时,直接大喊一声“哈哈,小鬼子,你爷爷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果然,华夏大地血脉觉醒,骨子里的dna热血沸腾。 那时候带兵的还是宇文化及,他直接都蒙了,他的兵这么厉害?! 他怎么不知道,他的练兵这么出成效吗? 就,这样,大捷,啦?! 哦,宇文化及在她的威压下,怎么可能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什么许国皇帝简直就是做梦。 而且就凭金邀月长生不老,当年一怒直接打天雷谁敢反她。 如今,老乖了! 天天想了为人民谋幸福,为人民服务是他的毕生所愿。 至于小日鬼子,呵呵,全送去挖他们倭岛上的矿产,还琉球球什么呀! 天天小鞭子伺候,牛马都比他们过得好,真不错呀! 只要一偷懒就挨鞭子,吃也吃不饱,他们的矿产资源,全都拉过来,造福她的大秦。 后来,咱们则天女帝登基后,又整整折磨了他们四十年,看腻了才全部都杀了。 就跟当年旅顺大屠杀,南京大屠杀,上海大屠杀一样。 不同的是,咱们汉人不吃人肉,也不会搞什么杀人比赛,更不会以此为荣,甚至拍下照片炫耀。 还记得731那些实验吗? 什么人体含水量有多少? …………… 这些恐怖的人体实验,金邀月在位时就全都给他们安排上去。 武瞾登基后,可能真的是重生带了点什么特殊灵性,也特别讨厌这群鬼子,只会变本加厉往死里整! 活该,这就叫报应! 这把他们可没什么精力,搞什么荒诞淫乱的浮世绘,还拜什么天照大神,人都活不下去,一天轮轴转,吃不饱穿不暖睡不了,还有什么时间信什么鬼呀神呀? 在他们身上金邀月证实了,饭饱思淫欲,不是一句假话,那是真没时间精力呀! 实际上,邀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周生辰,好似他身上有一种什么魅力勾着她。 每次,她叫他:将军,夫君时,总觉得恍如隔世,好似有什么在牵绊着她。 或许,这就是宿命的纠缠。 人生没有想象中豁达,也没有意识里的那么坏。 若说什么一切都好,是假话。但说一切不好,也不是真。 从前那些时间,就在两个人的凑合过中慢慢度过,没有任何承诺,没有任何定情。 就这样一辈子匆匆而逝。 金邀月也从起初害怕周生辰与漼时宜擦出什么火花,到如今坐看行云流水。 两个人都忘记了,最初为什么没有表白?为什么要一直在一起?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只记得如今他们在一起很舒心。 大概是真的动了情,真的有爱了吧? 不然,心狠手辣之徒为何偏偏留了这一丝的柔软,为何自由者,在挣脱牢笼后,还甘愿回到笼子里。 其实真的说不好,是谁驯服了谁? 只是,都放不下彼此。 周生辰死前,她附在他的身上,最后聆听他的心声。 待到他没了气息,邀月才从他身上抬起头。 周生辰已经不是当年风流倜傥的美人了,虽年过百岁,如今也不过五六十岁的样子。 可邀月哪!她与当年没多大差别,岁月格外优待这个极美的女子。 是的她这一会儿学会调节自己和他人的延缓速度了,她十年定别人一年。 如今也不会三十岁的模样,还是娇俏明艳的不老美人。 她俯下身子,离周生辰脸庞只有一拳距离,她仔细看着他的轮廓。 此生说不上无憾,但也无悔。 她知道周生辰还没有彻底死掉,他的身体还没凉,按照现在医院里拔了管子,生命体态也有不少还能维持一时半刻的。 “周生辰,你爱过我?” 她说的很轻。 这辈子她从未知道过那个答案,她很想问,很想知道,但又怕答案真的出现那天,会令她失望。 是啊!这世道唯有真心换真心,她与周生辰之间,真要算起来,何尝不是彼此都有投入真情。 她额头贴着周生辰的额头,闭上眼睛享受她二人最后的时光。 “周生辰,下辈子你愿不愿来找我啊?”她突然好想哭,似乎在这段感情里,她总是最主动的。 讲真的,这辈子她有些累了。 若有下一生,你愿不愿意先来找我,愿不愿意主动陪我十年,愿不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愿不愿意,愿不愿意为我驰骋放歌,愿不愿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保住我,我很怕疼的,我不想死,更不想残疾或受伤,那样还不如死了哪! 周生辰我很怕冷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我求的不多吧,但好像也不少。 不过,我不奢求你为我学医术,为我采买我喜欢的,无需你为我抗议婚约,不求你带我离开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二人世界。 周生辰你,呵!我呀! 她脸上露出些自嘲的笑。 周生辰,你瞧见了吗?这些话,临到头,我也不敢说出来,我怕我说出来了,真的,成了愿望,也真的有了期待。 这世上最苦是等,尤其是等人,等不知何时回来,为何而来的人。 周生辰,若有来世,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你,你,莫思量,我! 第3章 金邀月176 邀月在195岁那年,将王位传给了武瞾,此后五年,前面四年邀月踏遍了大秦的大好河山。 一如她当年所想,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奔小康。秦国是现在的最强,国富民强并不是虚话。 她做到了她想做的一切。 最后一年,她在周生辰曾经的住过的宫殿和当年的小南辰王府各住了半年。 她去世的那天是她200岁生日当天。 她此生也算是无憾,只是也唯有那不算牵挂的牵挂。 临终前,弥留之际她躺在床上回忆这一生。 力是相互的,不止是她占据了周生辰的半生,周生辰也占据了她的半生。 “周生辰,我” 来找你了,这四个字她说不出口,终是化作一滴清泪,飘散在这世间。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这句话她念了整整五十年,可最终还是没能矫正自己的心。 一句‘周生辰,我想你了’心里念叨了半生,却从未说出口。 多少个夜深人静,梦醒时都会想起你,下意识摸旁边都没了你。 她无数次坐在画纸面前,最终,连个轮廓也没描。 原知它是错,又何必非要执着。 罢了罢了,这世间多少痴儿,都赋一樽浊酒中。 莫求!莫想! ———————————————— 说起来似乎写了好久,又感觉没有写多久, 《周生如故》金邀月篇就结束了。 说实话,我觉得这可能是穿越者舒窕这个角色穿越旅程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段。 她在最合适的年纪遇见了最合适的人,那个最合适的人,也在最合适的年纪遇见了她。 俩个人不是不爱彼此,也不是不喜欢彼此,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只是金邀月也就是舒窕,却没在意一个合适的经历后遇见他。 他们的遇见虽然在这个世界是最合情合理的,也是最合拍的,但对于漫长岁月无尽穿越的穿越者而言,她是麻木且痛苦的,享受这个过程,又觉得这个过程很难熬,无数次的经历生死离别,无数次的经历人世间的是是非非。 周生辰是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忍不住为其跳动的存在。 但很可惜他们的遇见是在金邀月(舒窕)最迷茫的时候,金邀月此时此刻去追求的,去追逐的不是眼前的爱,而是她为什么穿越,为什么会有这些的存在?以及如何控制好自己的心? 要知道此时此刻在这个世界,是最接近于她原态心理的,她心里一直清楚自己在等什么? 所以,先入为主的便是理智,纵然遇见周生辰会丧失片刻,可终归是不同的。 说实话,我觉得周生辰和金邀月两个人的感情确实是有点难舍难分的。 大家投票一下,之后的角色里想不想看他俩再次重逢,有感情戏的那种。 如果想的话请到评论区跟我讲,我就着手写一下。 哎哟,我的天哪,写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周生辰跟金邀月竟然是情侣名字? 真的诶!辰又可指星辰,邀月本就是邀的天上月。 哇塞!星与月,这不是天生一对吗? 我当时起这个名字就是,来自于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才发现这首诗其中还有两句是我超喜欢的。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突然发现真的连起来了,金邀月就是我与你可以逢场作戏,不仅仅是因为假戏玩乐,更多是因为此时此刻我对你有那么一刻的动心。 随心而走就罢了。 可分离后我也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你影响。 哇塞,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是写完了这篇文章,我才发现这是个情侣名字,而且金邀月这一生 真的是和李白的这首诗很搭。 可以说简直是她人生的简写,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孤独,且也很享受自己的孤独。 第3章 金邀月,番外,山有木兮(周生辰自述1) 我曾经养过一个小姑娘,她很乖很可爱。 光是站在那儿笑,就很讨喜。 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但她从没抱怨过。 我刚束发时就捡到她,我还记得初见面她捧给我的那一碗素蔬汤。 热腾腾的,冬日里喝最是暖和。 就像她一样,温暖了我往后余生。 她叫邀月,起初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她不愿说,我也没多问。 很快,她成了我的副将,说是副将实则陪我打发时间的人,她真的很有趣啊。 起初,我以为她一个小姑娘都没及笄能会什么呀?我把她留在身边的那刻起就做好了,要保护她一辈子准备。 没想到,她是个学习能力很高的人,她很聪明,不到两年,军营里就没人不服她。 我也问过她为什么要参军?像她这样的女郎,应该没有人能拒绝保护她,照顾她,纵然如今世道不平,可想要怜惜她的人也不会少。 她说,容貌什么的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人不能总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下。 我心中有数,她是个内外兼修,有思想的女子。 接下来的几年,我带着她穿过山谷,走过草原荒漠,见过青山绿水,品过人情冷暖。 我想她大概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每当我郁闷难解时,她总会闯进我的世界,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魅力,总之有时候只是三言两语便解我的心结。 她总会有许多奇思妙想,光是看着她就觉得生机无限,好像我也变得开朗了。 看惯了刀枪剑影,生死无常,人都被迫成长,我也不例外。 可她不同,她童心未泯,她会制造很多小惊喜,和她在一起我从没觉得日子难熬。 但她也从不误正事儿,军情前她向来认真正视。 她真是很好很好的姑娘。 不知不觉中,我就喜欢上她。 呵!其实,我知道从初见那一刻起,我就对她一见钟情。 大概没人能拒绝这样温柔有趣的女子吧! 也没人能拒绝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赤诚。 我很喜欢她的眼睛,因为永远都是有光的。 好像天上的繁星,让我能感受到活着,为自己而活。 后来,我才知道她姓金,太原王金荣的金。 别看那时,我急的上房,心里反而沉了沉。 是啊!大抵从一开始我心里就有数,这样好的女郎,这般聪颖过人,这般善解人意,这般知礼懂节。 怎么可能真是什么乡野村夫出来的,怎么可能真的无人教养。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来南辰王府吃这一遭的苦?不知是何人将她送了过来?她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只知我不想去想,去深思。 事到如今,我早已放不下她,更何况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 她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那个她,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像活过来那般。 不是温文儒雅南辰王,不是守护北陈的将军。 不用掌控大局,不用兵法谋略。 是可以孩子气的和她玩闹,可以一直享受每一刻的时光。 我迫不及待赶往中州,我想见她一面,那时我与她已经许久未见。 以往我二人还有分开更久的时候,可那时候我知道,我的小姑娘会回来的,而我也一样。 事到如今却不同,她不是我的没有姓氏的副将邀月,她是太原王的小女儿,是宫里金贵嫔的嫡亲妹妹。 等我来到中州后,却迟迟迈不开步子去见她,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话,不知道与她该如何相处。 我知道我不敢去见她,哈哈,其实挺可笑,明明错不在我,是她不告而辞,甚至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是她心机叵测,从一开始便欺骗于我。 怎么到头,却成了我心有不安。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不敢见她,左不过是不敢面对这一切,我宁可沉浸在金家女郎是不是邀月的未知里,也不敢推开那扇门去确定。 真的不知道是她吗?如今想来当时的我心里是有数的。 不然,为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避。 我不知道该与她如何相处?要知道此时此刻她是带着太原王的城山军几万兵马铁骑而来。 声势浩大,嚣张极了,都不是隐隐,而是明晃晃挑衅。 那时的我又气又恼。 气,她傻,金荣派她带兵前来,先不说城山军和主将折夏不是什么善人,就说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儿,她就是赤裸裸的替罪羊,毕竟,是她待人前来是她动的手。 只要太原王想要断尾求生,她这个女儿还不是想舍就舍,生死不能自控。 恼,恼她,真要犯上作乱吗?这些年,我与她朝夕相处,日夜一处,竟从不知她有如此的野心。 恼她从一开始就防着我,从未与我真心相交。 明明我们如今已是最亲近的人,甚至连那种事儿都做了。她竟然还未托付真心。 这一点在我与她重逢时,达到了最高点。 第3章 金邀月,番外,山有木兮(周生辰自述2) 那日我与她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 我心里乱得很,我想我应该很愤怒,甚至亲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事实上,我竟生不出反对之力,我甚至隐隐默许她的行径。 可金荣并不是什么明主,百姓落到他手里下场还不知得有多惨。 逼着邀月放弃?邀月是金贵嫔的亲妹,金荣与金夫人的女儿。 哪里是她放不放弃能够决定的,且不说她真实如何想的?就说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邀月本就是骑虎难下,那边折夏带着的城山军也算是变相的监禁她。 回去后,还得面对当下难题,如何进宫面圣。 说来也巧,漼家来人来的正是漼家的女郎和漼风。 她二人带来了好消息,明日借着漼家女郎进宫的机会趁机混进去。 说实话,怪得很。 我第一次见到漼氏女,心莫名被什么击了下,说不出来的难受,不过很快就好了。 我瞧得出来邀月不喜漼氏女。 我以为是她日夜兼程风尘仆仆赶路的不开心。 后来,见她虽不愿与漼氏女深交,但也没厌恶之感。 再后来啊,还闹出了个乌龙,这小丫头一推六二五当甩手掌柜,还得我好善后。 不过,为她善后,我都不觉烦恼。 第二天,一早我们与邀月她们在宫门口碰到。 那日,邀月当真给我的冲击不小。 她不在是平日里的温柔端庄,她带着股邪气儿。 似乎世间万物众生都不足以让她皱眉在意。 轻飘飘几句话,一条人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日之后,她就病了闭门不出。 我也想过去探望,可惜,她下榻的公主府,守卫管控加强,变化了原本的守卫方案,一时半会儿,我也不好进去。 我想那日起,折夏与她大概意见不合,怕是她没生病,只是被软禁起来。 思绪翻滚,却不曾想某一日她会主动找上门来。 她似乎不是从前的那个邀月,但我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她,无论是习惯还是敏感点。 她像是话本里吸人精气的女妖精,与那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截然不同,阴差阳错下,不,其实该说的是顺应内心下,我与她共赴巫山。 没过几日,城山军反了,我早就知道得有这么一役。 甚至我还很期待这一天,因为我也可以从中获利,将邀月从其中拨出来带回来。 只是我没想到邀月也在这其中获利,准确说是她谋划了一切。 想到这儿不由的笑了笑。 说实话,我还有些自豪,自己养出来的小姑娘青出于蓝胜于蓝。 人不比棋盘上的棋子儿还有重来的机会。 霎时间,中州大乱。 她真的很能隐忍,她忍了那么久,等了这么久,不仅仅从未暴露过内心想法真实意图,更重要她暗地里集结了一群为他效忠之士,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住了北陈各地局面。 这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精力去谋划,去算计。 我是既佩服又失望。 佩服她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精密的计划,甚至实施的如此周密。 失望她从一开始对自己就是假意,毕竟,这么深远,许多人和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出来的。 被她困起来,我也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天塌了,我竟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我这么多年,这么多经历,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全身心放在北陈上。 如今,你告诉我亡国了?我真的是无从适从! 我是真的,不知未来该向何处前进?该去做什么?我全是迷茫。 其中,还隐隐掺杂着对邀月的不喜和愤怒,我不知她为何非要如此?不知她为何要欺骗了自己一颗真心? 这一点在她对北陈宗室大开杀戒后达到顶峰。 这样的她和那些昏君有什么区别?嗜杀之人,滥杀无辜。 我和她又一次的不欢而散后,就被她关到了地牢。 其实,我这待遇还真不差,地牢也不是阴暗逼仄的。 这不比上面的宫殿差,吃食用品一应俱全,从没委屈了我,我倒不像是囚徒。 后来,就是她用各种药来折磨我,我成了她试药的童子。 我倒无所谓,她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也说不好如今我心里的想法。 我似乎也没有自己面上表现的那么在意北陈皇室,但你叫我接受如今的新朝,我竟然是受不了的。 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渐渐的她来的没那么频繁了,慢慢的她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 地牢里看不到外面的日夜,我也不知自己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 日子就在这样的等待里慢慢溜走,逐渐就入了冬。 第3章 金邀月,番外,山有木兮(周生辰自述3) 我身上火力大倒是感受不到多大的变化,就看邀月从蝉纱薄衣到披风暖段。 入了秋,我又回到地面,这里是之前求见我的地方,也是从前我在宫里的住处。 后面的日子往复从前没什么差。 每次和她不欢而散后,我心里都在暗暗期待与她的下次见面。 我知道这样很可耻,但心有时有它的想法。 就在这颓唐混乱里过去也挺好。 直到那一日,一切都被打破了。 那日,她一反常态解了一直锁着我铁链,她把解药丢给我,并且通知我随时可以离开。 她嘴上说着:恭喜我自由了,可我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出来她心情低迷。 我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难不成,是因为前段时间我没陪她过生辰?可我也等了她一天一夜,真是亲手为她准备了礼物,我如今是她阶下囚,她我不能要求着我主动去找她吧! 其实,无论是手链脚链还是颈链都锁不住我的。再怎么说,我也是领兵打仗十几载,这点子小伎俩还困不住我。 是啊!困不住我,可我如今还在这里,从未离开。 我不敢深思,只恐想清楚后忍不住唾弃自己。 那日,她一反常态,不再是一身红装。 是啊,不知从哪日起,不知从哪次起她不再是一身红衣来见我。 今日的她还是极美,美的让人只想臣服。 我最后还是没走,天下之大,竟不知该去向何处。 从前,我一心只有北陈,哪里需要我便去哪里,说一句,四海为家不为过。 可那时有邀月啊!所以,无论哪里都是温馨幸福的。 如今哪?邀月是秦朝的王,她走不了的。 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未来。自从她闯入我的世界起,我再没想过与她分离后该如何? 我想她要是知道,一定得乐死,她想要我反抗不了她的打算最终还是实现了。 就这样我和她还像之前一样都生活在这宫里,可又不同,我和她似乎再没了交集。 她再未来过。 漫长的等待里,思念涌上心尖,忍不住之时,我也只得靠着偷看,默默跟随着她一解相思苦! 慢慢的我意识到不能继续下去了,我开始和她偶遇,和她不经意间相见。 这次邀月似乎铁了心,无论如何,她都是漠然的路过,似乎我的出现已经不足以让她任何情绪波动。 又是一年秋风起,记得从前闲时秋日里,她总是最逍遥自得的。 赏秋菊,观秋云,饮秋茶,尝秋蟹,望秋月,酌秋酿,听秋雨,闻秋桂,拾秋叶,望秋空。 她总是玩的不亦乐乎,每每这一季她会坐在亭榭屋檐下,倚着栏杆时不时扇着扇子赏景。 我越来越难以自控自己的感情,我真很想她,很想从前的她,哪怕是之前凡是见面都要吵,这次不愉快也罢。 如今这般陌路行人真的很难熬。 终于,她生辰那日后我们逐渐慢慢和好了,那日她喝的零星大醉,孩子气的很,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 真是那种一块糖便能骗去傻丫头。 她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软,我看着她一夜,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 再后来,我们慢慢和好了,时光优待我们二人,尤其是她。 我与她在一起百来年,当真是想到想不到。 别看在一起这么多年,其实还真不觉得腻,我可以,我想和她再长长久久些。 岁月如梭,一转眼,我早已垂垂老矣。 临终前,我望着比我看起来年轻一轮的邀月。 我心中还有最后一个遗憾,不是什么香火祭奠,不是什么身后名。 是我与她从未拜过天地,从未行过嫁娶礼。 我只怕到了地狱,喝过孟婆汤,下辈子找不到她。 我与旁人一样,不在意嫁娶礼非要身着何色婚服,我只要与她,与我的邀月在一起就好。 邀月啊!若是有来生来世,我们行一次嫁娶礼可好,到时我十里红妆迎你过门。 可好? 话外题,奇葩脑洞 昨晚梦里梦出了一堆奇葩脑洞。 莫扎特和乾隆相爱了,生出了贝多芬和弘历一对双胞胎。 我的天哪!一个性情古怪,一个滥情多爱。 真真是绝配呀! oh my god.弘历=乾隆,也就是说乾隆和莫扎特孩子当中,还生了一个自己。 关键我这么一回味发现他们真的是一个时代的人 这还没结束,舒伯特做了勃拉姆斯的上门媳妇儿。 为啥是上门媳妇?咳咳,你懂吧! 只是没想到被反攻了。 叶伯和强制爱了勋伯格,上演了一出《亲亲媳妇哪里逃之跨国恋版》。 叔同大哥(李叔同),做腻了泓一法师,放弃遁入空门,再度入了凡尘,遇到了拉威尔上演了一出诱惑禁欲系清冷佛子(画重点啊!这个是矜贵绅士大叔版的) 此时,德彪西醋意大发,三角恋一触即发。 却不曾想暗中斯克里亚宾早已觊觎德彪西许久。 四人当面对峙互扇巴掌,那真是他打你,我打他,她打我,你打她,他打她。 哇塞!风力发电都没这儿好用! 紧接着一声炸雷巨响,李斯特踩着肖邦驾临当场。 全智能悬浮坐骑! 那真是左面《浮士德交响曲》,右边波兰舞曲。 中间还放着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不过上面标的是莫扎特的名。 两边分别站着格里格和伯辽兹,分别是伴郎伴娘。 后面站着主持人普契尼。 格林卡是证婚人。 老柴(柴可夫斯基)是女方爸爸,不知道咋了,中途突然摔杯掀桌夺门而出。 还不止呢,居伊喝醉了酒,强吻了里姆斯基·科萨克夫。 气的穆索尔斯基当场摔的桌子,双方争执起来。 巴拉基列夫见事不可为,直接当场解散了强力集团。 鲍罗丁茫然中,时不时喝口酒看戏,突然间被告知少了一份外快工作,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转。 a·斯卡拉蒂和亨德尔深情对望,电光火石,突然上头,抱着强吻在一起。 后面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总之因为是梦,所以超级奇葩。 真的好抓马呀! 乱成一锅粥啊。 如果,我说如果我把这些写成小说,有人看吗? 中间还放着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不过上面标的是莫扎特的名。两边分别站着格里格和伯辽兹,分别是伴郎伴娘。 后面站着主持人普契尼。格林卡是证婚人。老柴(柴可夫斯基)是女方爸爸,不知道咋了,中途突然摔杯掀桌夺门而出。还不止呢,居伊喝醉了酒,强吻了里姆斯基·科萨克夫。气的穆索尔斯基当场摔的桌子,双方争执起来。巴拉基列夫见事不可为,直接当场解散了强力集团。鲍罗丁茫然中,时不时喝口酒看戏,突然间被告知少了一份外快工作,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转。a·斯卡拉蒂和亨德尔深情对望,电光火石,突然上头,抱着强吻在一起。后面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总之因为是梦,所以超级奇葩。真的好抓马呀!乱成一锅粥啊。如果,我说如果我把这些写成小说,有人看吗?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瑶回忆录1 羡尔瑶台鹤,高栖琼树枝。 我叫尔瑶,本名玛渌,是喜塔腊氏里数一数二没本事落魄儿郎的孩子。 我这般的的命,也真够苦的。 幸得,我有一位姐姐。 虽说,不是嫡亲,可却是实实在在的血亲。 说起来,我似乎活了两世,又似乎只是做过一场梦。 梦里,也就是上一世,我的结局说好算好,说不好也是真。 我阿玛额娘皆不是什么良善人,至少对于身为女儿的我来讲。 一个打我骂我奴役我,还卖我。一个假装看不到,任由我被打被骂。 一明晃晃的偏心,一个私底下的不管。 简单来说呢,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阿玛卖了我。 偷偷的说他不仅有赌瘾,还有毒瘾,很重的那种。 我这个女儿自然成为他这个父亲红眼时可以压上的筹码。 上一世,被卖到青楼后,我也逃过也跑过。 可惜,逃不脱命运啊。 你说这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再怎么说我也是满旗子弟,我是在旗的呀! 为何,就是没人来管管我。 纵然我是包衣旗,可我也是满姓的姑娘啊。 就这样任由我被偏心的阿玛额娘卖掉,流落风尘。 也罢,其实没多久阿玛就被要债的人打死了,额娘早在前几年,就带着弟弟跳了井。 剩下那两个妹妹冻死街头,一个是前年冻死的,一个是今年没钱治病活生生痛死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冻死还是饿死的,反正那会儿子京城里老是大雪天儿。 我就一个个抱在怀里,坐在大雪天儿里,默默看着他们走了。 其实也挺好的,人间嘛不比地狱好!我还记得吉格死前,拉着我的手说“姐姐,下辈子我不想有下辈子了。” 她还那么小那么软,就死在那白皑皑的大雪天,真是白茫茫一片,好生干净啊! 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 我就这样问人问津,也对,就算有人认出我也不会带我回喜塔腊府的,族里出了个青楼女子,所有姑娘的名声都得跟着臭。 我那死鬼阿玛,还算有良心,至少把我卖到的不是妓院。 我也是如今才知道,青楼跟妓院还是有差的,青楼是卖艺的,妓院是卖身的。 青楼里可以有清倌,妓院…那就不用言语了。 妈妈见我有几分姿色,逼着学琴棋书画,唱歌弹曲。 每天苦闷极了,不是坐着弹这个,就是背那个。 完不成功课就挨打挨饿,不听话就被关起来吊打一顿。 就这样的日子嗯,过了好几年,直至13那年,我遇到了尔晴姐姐。 那一日,原是有人跟着我,毕竟,就算是清倌出街也是有人保护的,说什么保护都是假话,还不是看管着监视着我。 尔晴姐姐我幼时跟着父母去喜塔腊府打秋风时见过一面。 她是人群中最温婉的那个,一眼就知道被保护的很好,用温室里的花朵最温柔了。 我拨开人群,不顾一切的冲向她。 那一刻,我想质问她,质问她,我被人卖到青楼,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为何喜塔腊氏无人管我? 为何我会落到这次的? 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明明我好手好脚,只要你把我带回去,带离这吃人的魔窟,我会为你当牛做马,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可以永远服侍你的。 一时间心头涌起了很多质问,痛苦煎熬盈满了我是小小的身体。 可真走到她面前时,我却张不开口了。 我能仔细瞧的,她手上的伤口,有烫伤的,还有不知名扎过的伤疤。 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理智回笼! 是啊!喜塔腊氏如今还是包衣,是伺候主子的奴才,那怕是那位族长大人重臣来保,遇到那些八旗大爷还不是得下马问安。 我仔细打量着她,从前的温柔明净,成了默默无言,甚至带着死气。 衣服虽然还是干净整洁,可暮色沉沉没了从前的生气。 我就是这么可笑,我一个包衣旗女子,本应该入宫为奴为婢的,可如今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我就这样被人无视掩埋在废墟里。 “你是…?” 她认不出我来,挺好的。 看出我来,她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什么也不说。 “你是饿了吗?还是怎么了?”尔晴姐姐出言问我。 我这才发现我二人站在小摊前。 锅里的藕粉桂花圆子冒着热气风一吹,那丝丝缕缕的甜味儿伴着桂花传进鼻腔,真好闻啊。 她朝我依旧笑的温婉,就是眼睛里没光了。 她就好像冬日里有钱人家放的火数银花,一下子就败了。 我朝她点点头笑。 “既是遇见便是缘,到那边坐着,我为你买上一碗”尔晴姐姐离这不远处长椅板凳,示意我过去等着。 她真好,明明我们只是陌生人,她也为我买了一碗藕粉桂花圆子。 我还记得她端给我时是双手给我的,就好像一如往昔,我与她都是喜塔腊氏的姑娘。 那圆子真的很甜很甜,只可惜我只吃了一颗,尔晴姐姐就被一同出宫采买的宫女拉走了。 她走前回头对我笑,还贴心给我一锭银子。 尔晴姐姐很善良,至少她愿意在这大雪纷沓之时,为陌路行人买上一碗热腾腾的藕粉桂花圆子。 不过很快,我就给青楼的人找了回去,见我没跑,只是乖乖坐在桌前吃东西。 龟公为了少担责任,骂了顿威胁了顿,便放了我。 妈妈不知这事,这世事难料,应该就是这个理儿吧。 至少我无需挨打!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跑,也没再想着回喜塔腊府。 没跑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没想着回喜塔腊府时,我长大了,我明白我现如今的身份,足够连累喜塔腊氏所有的姑娘。 晴姐姐那么好的人,我不想看着她被我连累死。 后来的日子,我是和长衫姐姐一起过的,她是汉家女子。 有一双奇小的脚,听说她是从诸暨来的,是被拐来的。 她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说她家很有钱,在当地很有实力。 长衫总是坚持不懈的想法子跑,可惜次次都失败了。 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家我没去过,但我知道她之所以有这么多次勇气拼着命要跑,就是因为她有希望。 过了几年,我也挂牌子登台,那日是我献艺,听台下的人讲喜塔腊氏抬了旗。 我心里暗自欣喜,至少那个晴姐姐能归家了,在我记忆里,她与她的名字真的很般配。 尔晴,尔晴,晴,晴空万里最明朗。 小时候她的笑容也是那么明净温柔。 如今,终于归家往后她一定还能回到从前那样纯净。 我还没为她欣喜多久,她就要出嫁了。 后来,我才知喜塔腊氏的抬旗是来自于尔晴姐姐的婚嫁。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瑶回忆录2 她要嫁给傅恒,就是宫里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讲真的,虽说我没有见过那位富察少爷和宫里的皇后,甚至与晴姐姐也只有两面之缘。 可就是心里清楚姐姐嫁给他不会幸福的,我就是不止不住的心疼姐姐。 姐姐在宫里这么多年,过的一定很不容易吧。 如果那位皇后娘娘真的是什么好人,晴姐姐手上怎会有那么多伤口? 皇后娘娘根本没有宣传出来的那么温柔那么好,我在这青楼看多了,都是两面货皮子来着。 只不过又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慷他人之慨的假仁义。 后来,京城里盛传姐姐,傅恒和宫里的皇帝,令妃之间的二三事。 总说晴姐姐不清白,那一日我没忍住,用酒瓶砸了那个滔滔不绝骂姐姐荡妇不守妇道的恩客。 一个六品小官也敢骂权倾朝野富察家的儿媳,可见晴姐姐多不受那家庇护,富察少爷也不过是个没担当的自私鬼,但凡是个血性的男人,别管爱不爱了,首先也不至于让自己女人成为别人的谈资。 乡野匹夫都能做到,他一个豪门贵公子简在帝心又怎么可能做不到?说白了就是不把我姐姐当人看。 反正我无所谓,为了一时痛快爆了那男人的头我只觉得痛快。 反正我老早就看不过眼了,一个老菜帮子,又不是多大能力,官场上徘徊了三十载,也不过一个芝麻小官,可见也不是多有能力的主。 此事过后,我挨了一顿打,被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三夜,一口饭都没有,每日也只有两口水。 反正,我不在意活不活,死不死的。 再后来,晴姐姐就在宫里身亡了。 真是可笑堂堂朝廷命妇,在宫里身亡了? 富察大人,我尔晴姐姐的夫婿就这样任意姐姐凄惨死去。 甚至那一日,他二人都进了宫,是也都出宫里,不同的是我姐姐是被抬出来的。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就是权大过人,不过就是被权压制。 可怜我姐姐一条性命啊,尔晴姐姐的孩子尚在襁褓。 富察大人,你怎么狠得下心呢?那可是你的发妻啊,就算没有爱,至少也是在一起生活许久的人。 养个阿猫阿狗还有感情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底的懦夫,一个废物点心。 我在楼里瞧见过几次富察家的马车,那里面的尔晴姐姐似乎变了个人。 就连面相都变了,她磋磨的比我这个在烟花之地好生活的风尘女子还要沧桑。 只可惜如今的我无力为她做什么。 大概喜塔腊氏和皇帝还有富察氏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尔晴姐姐的事被合力压了下去。 不对,准确来说根本不可能掀起任何水花。 那位可是皇帝呀,我姐姐一条命不值几文钱,更不值那紫禁城皇帝一乐呵。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宫里的事儿。 烟花之地本就是鱼目混杂,消息灵通是肯定的,可你别忘了之前京城里的流言,我们这些人啊,听的最多了,都不用动脑子,也能想清其中关卡。 长衫在我二十四岁那年便去了,京城里又是下了一夜大雪。 就如同当年我抱着妹妹们在雪地里求活路那般大。 我实际上是不明白那些权贵为何非要喜欢雪,喜欢什么不好啊? 雪,只会要人命,冷,更会。 走了也好,只是长衫姐姐没等到她爹爹娘亲兄长接她回家,没看到她从小娃娃亲的未婚夫。 我为她难过了几天就好了,人这一生就跟着窗外的飞雪一样。 过几天雪化了,冰也融了,在这世上再无痕迹。 长衫走得好,我也是后来才借着恩客的手,片凑出她走失后,她父母顺势对外宣称女儿病死,毕竟,一个几岁的小姑娘,彻夜未归。 又在非要女子恪守贞洁的酸儒之处,已是不洁,还不如死了干净。 真是可笑,为这莫须有的罪名,便要女儿的命,我真觉得这世界可怕极了。 而她心心念念无数次的未婚夫,那娃娃亲对象早在她父母对外宣称女儿病死后,火速跟当地另一户大家族订了婚。 是的,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般,她是当地大家族的女儿。 如今想起来什么身份啊,都是假的,都是虚的,不靠谱。 一时间记上心头,我还不是满族在旗姑奶奶? 还不是流落烟花之处,做的这些个勾当。 算算时间,一转眼,我也挂牌子二十四载。 早在前几年我便开始帮着楼里教姑娘,我就是这样清醒麻木的活着。 眼睁睁看着这些女孩踏上我从前的路,可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我无能为力。 唉!死的那天,我也是在街头大雪里。 这几年妈妈逼着我接客,我便也顺势答应下来。 不是我过惯了好日子,非要纸醉金迷。 只是我早已麻木,就这样行将就木也好。 所以啊!花柳病。 大概没几个卖身姑娘躲得过吧。 是我第1次发觉雪竟这么美,纷纷落下如羽毛般轻柔。 砸在身上除了会有点小声音,一点儿都不痛。 原来,雪天并不冷啊! 至少此时此刻我热得很,就这样燥热难耐地脱下了身上唯一一件外衣。 哈哈哈,此时此刻我想喜塔腊府不认我回去是一个明智之举。 至少他们不知道,他们无需被我这样放荡的人沾染片刻臭名。 雪地里,我忍不住躺到上面打了个滚,还热的不行,我想往身上盖点雪降降温。 天色渐明,我不知道百姓们见到我这样一座冻人,是何感触? 大概是嘲笑吧! 叫我来说,是既可笑又可悲!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瑶回忆录3 我死的不算多雅观,甚至死后的尸体怕也不得安宁。 紧接着便是现在,我似乎重生了。 重生在阿玛卖我的前几天。 又好像只是大梦一场,如今梦醒了,被阿玛捆掌了一脸轻紫。 我想这一次,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我前世无数次的想起幼时尔晴姐姐音容笑貌。 不想让这样的人,折在黑暗里。 或许真的,那只是大梦一场。 因为,此时此刻,她来了,眼前的晴姐姐与记忆里最初那个已经想了无数次,漂得有些模糊的脸对了起来。 她眼里的光还未全然褪去,真好呀! 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 我当然愿意了,为何不愿意。 如果,她需要,我愿意替她进吃人的魔窟。 什么生活的苦我都不怕,什么豺狼虎豹上一世我也见过。 我只希望她好好的,好好的,过好此生。 我义无反顾跟她走了。 她待我是极好,为我改了名字,叫尔瑶,取自:瑶林交映出风尘,便觉寒门气象新。 是宋代王之道的诗。这是我从前读过,还挺喜欢的。 我跟着她住在喜塔腊府,是的,如今喜塔腊氏比梦中早早抬了旗。 这样真好,我心里更倾向于现在是现实,从前那些那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因为这里没有遗憾,没有委曲求全。 我还如前世般选中了,那个前世跟在我身边的丫鬟画意。 只可惜,事事总是不圆满的。还是和前世一样,那一年画意生了场大病就那样,再次抛下我走了,一样的还有画意,她还是永远停留在二十岁,不同的是这辈子我身为主子,有头有脸。 不用让她跟着我过担惊受怕,被人调戏侮辱的日子。 尔晴姐姐在族中选出了十几个同辈苗子,我知道她想做什么。 就像前世的我那般,只要训练的时间够长,铁杵都能磨成针。 再说了,都是族中拔尖之辈。 加以多时打磨成才是必然的,挺好的,这样喜塔腊氏才能更快立起来,不是吗? 就如同我曾经待过的烟花喽那般,旧一代花魁凋零时,也是新一代花魁长成日。 中间滋味各有万千,不过都是错时进行的,但又是在同时。 花苞总是需要蓄力才能绽放。 我常常站在门口等晴姐姐,我就这样看着她一天天变回那个明媚的姑娘。 她的眼里有赤诚,有温柔,更有纯善。 她会笑会闹,会撒娇,也会装小大人。 仿佛她浑身都有光站在她身边,我觉得就挺暖的了。 我喜欢的桂花藕粉圆子,她时常让人为我备着。 真好,被人放在心尖里的感觉真好。 她会手把手教我画水墨,写丹青,会陪我读书之深夜,会夜深之时,为我续上一杯热茶。 这些就足够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很珍惜我们这段姐妹情。 许是默默观察久了,我也品出些不同来。 晴姐姐她似乎同时与富察少爷,章佳公子,还有个不知姓名,大抵在宫中当差之人有瓜葛。 姐姐,每每进宫打扮的都极其素静,恨不得一丝一毫的美貌都得收归其中,用衣裳用难看的布料包起来。 我想宫里那位怕是对姐姐也有点意思。 其实,我挺开心的。 看着晴姐姐左右逢源,我就觉得畅快至极。 真好,那些个看不起她的,还不是得匍匐在晴姐姐的石榴裙下。 我甚至暗暗祈求上苍,让他们都变成我姐姐的拥趸,就像从前对待魏璎珞那个贱人,百依百顺,唯命是从。 我觉得她做的挺对的,谁说女子非要只跟一人定终生。 我看过许多外国诗歌书籍,他们讲爱情自有,一个女人为何不能像男人那般自逸逍遥,为何非要从一而终。 从前我在楼里,也见过那些满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的姑娘。 但这些姑娘通常也会明白一个最简单最浅显的道理,那便是在众人中挑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去不顾一切的爱。 就像这梳妆台上的簪花,有绒线的,也有绢花,丝绸的………。 今日带哪朵还不是看穿什么衣裳。 那么还不是得试一试,才知道合不合适。 后来,她选了章佳公子为婿,在我看来挺好的。 至少章佳公子对她是真的有喜欢,那眼睛里的真情做不了假。 在我看来姐姐真的很聪明,很明白事理,至少她明白,在这个世上,不是一股脑闷头做事,就能得到好结果。 重要的是看这个事情合不合适,这一点真的很重要。 所以,选一个爱自己的人,远比自己爱的更重要。 但我还是日夜不安,因为世道实在太苛刻了,女子一旦嫁了人,就不能像男子那般说离合,变离合,说休书便修书。 我怕她这一生也过不好。 要知道女子在这世道下,只有这一次选择机会,而这次机会直接关系她的下半生。 我日夜跪在菩萨前,为她祈祷,几乎日日长跪不起。 尔晴姐姐心疼我也来劝,可我还是执拗的跪在佛前祈祷。 因为只有我知道,只有这样做我才能有稍微片刻的安心,而不是时时刻刻生活在恐惧害怕中。 她出嫁后,婚后很幸福。 章佳府门风干净,章佳老大人更是以身作则一生绝无二色。 这样环境下生长出来的章佳公子,自然也是照猫画虎般纯粹赤忱。 见晴姐姐婚后幸福,我便了了心思。 我倒也不急什么未来不未来的事儿,反正,总不至于比前世境地还差。 不过,没过多久宗正就下聘求婚了。 多方考虑之下,我应下了。 就这样,转过年来,我就嫁了人。 尔晴姐姐给了我一万两妆银,还有一只金镶玉蝴蝶月季钗。 我知道盒子夹层里放着一句:遥祝小娘子四季平安,富贵圆满。 这盒子是她未出阁前做好的,我偷偷瞧见过她往里面塞字条。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瑶回忆录4 人生如大梦一场,如今垂垂老矣,白发苍苍。 我实际上是清楚的,在我心里早将尔晴姐姐视为我的救赎,也是我对生活的幻想。 她好我就好,我看着她幸福,我就幸福了。 她是执念,是我觊觎美好生活唯一途径。 就像从前的长衫,一生都在期盼着爹娘将她救回去。 我也希望有许多人喜欢我爱我,我也想站在万众瞩目之所。 这么多年,前生今世皆是如此。 我也想看看这些拿着自私冷漠当深情的狗东西,承受他们最痛苦的求而不得。 若不是顾念着这群上扶不上墙的烂泥,最是在意那自以为是的真情真爱不得长相厮守。 我也不是非要他们承受着痛苦。 呵!或许这就是我,一个被人间千刀万剐,遍体鳞伤的弱者,一生求的佛,一生执的念。 讲真的,如今回想到还好,可只有我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辗转反侧。 恨不得亲手弑君。 就算不能如此,我也想杀了富察氏的希望,看着那最是高洁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傅恒姐弟二人,痛苦难过。 还有那个毁了我族中许许多多女子的魏璎珞。 我要他们死,要他们下地狱,要他们痛失所爱。 就像当年的晴姐姐一生为棋,被逼疯被唾骂,成了那掩盖事实真相下的牺牲者。 就像当年烟花楼里的长衫姐姐,掐灭最后一根稻草,眼睁睁看着通往向往之处的门狠狠关上。 哈哈哈! 我笑的痛快,真好呀! 我看着魏璎珞从高高在上的令妃摔下去,听着京城里一则又一则宫中公主惨死的消息,身边百姓窃窃议论魏氏失德遭报应,我那一刻真是开心极了,差点没蹦起来。 回府后转头我便吩咐知琴帮忙好好宣传宣传。 知琴嫁的人,如今是管事,这人脉消息广泛,三教九流的都有自然传的快。 呵!也不知是入了秋风大了点,还是这秋雨欲来的早了些。 消息传的极快,一时间到处都在传皇帝失德遭了天谴。 消息一出,别说龙椅上的那个,就说我吧。 换做我也知道要找个替罪羊挡一挡。 魏氏那个贱人,注定了是要被舍弃的,只不过是早晚问题。 我知道这其中有太多人掺合进来,谁不想在此时踩一脚哪? 我虽不懂政治,但晴姐姐多年教导也不是白来的。 我不过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魏璎珞下场比上辈子的晴姐姐惨就好,我只要她生不如死,我要她后半生生活在阴暗潮湿里,痛苦煎熬。 从那以后,我可不仅什么初一十五的上香祈福,我甚至暗中还做礼拜,祈求外国的神也来庇佑我。 哈哈,别说我心思不少,玩的花。 要知道我可是重生来的,这个世界充满着未知性,只要有一点可能,我都要抓住。 每次两个孩子或者宗正问我在祈祷什么,我笑笑,默默不语。 逼急了,我便打打马虎眼,说是为咱们一家4口祈福。 宗正是个普通男人,家里还是有几个小妾的,庶子庶女也是有几个的。 所以啊!对我这个大太太的关心也就那么多。 不过也还好,至少比大多数的男人强,宠妾灭妻的事还没发生。 我也知足,守着着一双儿女过活。 我将对我童年所有的缺失,补给了我的女儿漾舟。 如今啊!我就盼望着那些个上辈子冷眼瞧着晴姐姐的人落不着个好下场,那些个欺她辱她,狗眼看人低的死玩意儿没个好下场,我就圆满了。 那一日,魏氏唯一还活着的女儿出嫁。 我也去瞧了,大街之上,虽有不少人来来往往,驻足观望,小孩子更是蹦蹦跳跳,还想上前讨要喜糖喜钱,但原没有我记忆里其他公主甚至有头脸的郡主出嫁的排场大。 毕竟,这位亲额娘魏氏那点子破烂事儿,倾城里,尤其是这四九城里,谁心里没个数啊。 真好,上辈子那个我家被嫁给阿哥的女娃娃甚至还没这排场大。 哈哈,这话是不是听起来很颠倒? 我也算是长命吧,至少在我家女子里,唉!后来也是可笑,毕竟好姑娘都被逼死了。 连坐,真是个可悲的词儿啊,可如今我就是很开心。 哦,对了,上辈子我活到那个女娃娃出嫁,龙椅上的那位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但肯定有对我喜塔腊氏的鄙夷,我家女娃娃是最简陋出嫁的贵女吧!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低调的毫无音讯,而我也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死去。 青楼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但终归不是妓院可比的。 我这个清倌,终归是能苟延残喘。 我没见过那个女娃娃,我甚至不知她是谁的孩子,还是恩客是醉酒不经意间透露的。 女娃娃出嫁时,我甚至不敢上前,不敢去喜塔腊府,还是那句话,连坐,实在太可怕了。 那时的我已经堕入红尘,我不愿让我家的小女娃娃沾染上一丝一点与我有关的,我怕她被人骂,被人指着鼻子嘲讽不齿。 我更怕她像晴姐姐那般没了好下场。 过了些年,我也没见过这位公主,直至那一日,蒙古传来消息公主病逝,想必她活着时在蒙古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如今帝位上的那个是太后辉发那拉氏生的,当年令妃魏氏有多嚣张,多不识抬举,大家都感受过。 她女儿去世,帝位那个本就不喜,如今,更是潦草。 不过,反手就以此为由发兵蒙古。 我知道这里面有帝王心术,权衡利益在。 一想到,这公主在蒙古没少吃苦,陪嫁嬷嬷刁钻的嘴脸,我就乐的开花。 实在没憋住,让惢心为我开了一坛子好酒,畅饮一番。 别说我恶毒,别说我非把上世的恩怨放到这一世一个无辜的孩童身上。 投生在魏璎珞的肚子里,就是她的原罪。 我不会忘了她母亲是怎么害的喜塔腊氏那么多女孩子没了好下场。 不会忘记,她尖酸刻薄,厉猴一般嘴脸。 她就是一个慷他人之慨,不许百姓点灯的人渣。 她孩子惨死,她冷宫郁郁而终,活该,这就叫活该! 惢心心里有人,我知道。听说是个死在边关的将士。 所以啊!她自梳做了嬷嬷,一生未嫁。 但我也不是苛刻的人。况且,她实在贴切。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瑶回忆录5 待宗正百年之后,其实也没多久,不过二十四载弹指一挥间就去了。 我的一双儿女成了家,有了归宿后,我就带了惢心去了边关。 说到这儿,你应该与我一样想的是那黄沙万里,春风吹不尽的玉门关吧。 实际不然,是靖海。 那是个美的如西方油画般的地方。 那里人不多,但个个淳朴,长得老大个。说实话,我听不太懂他们的话,像是海那边高丽的语言,总之听不懂就对了。 高丽原本是我们大清的附属国,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头脑清醒着呢。 自然是该并入便并入,放着狼子野心的异性吗称王称霸有什么意趣。 那里真的很舒服,很适合生活,虽然那里人烟稀少,经济不富裕。 那里的天是天蓝的,那里的海是蔚蓝的。 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曹操诗中所写的: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大浪滔滔,卷起千层,只叫我心中豁然开朗。 我想要是画意要是没死的话,看到这般波澜壮阔大概能开心的蹦起来。 她也是喜欢海的。 惢心也很开心,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激动。 那里有一种特殊的房屋,叫做海草房。 我见过村民百姓搭房顶,真的是往里面填海草的。 真神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永远想象不到海草还能做房子! 而且呀!我住过那真是冬暖夏凉舒服的紧,尤其是一出门,窗外便是海。 渔船的绳子就绑在门口的老槐树上。 我想家了,可我也不知家在哪。哪里是我的家,哪里是我的归宿,哪里是我的港湾。 夕阳西下,海面上有不少船,踏浪归来。 小船就那么摇啊摇,吱嘎吱嘎的小幅度摆着。 真惬意啊,落日余晖里那里不似人间。 火烧云烧的整片天从红到橙再到青。 晚风中整个天整个世界都是紫色的,这应该叫紫气东来吧。这个地方真美啊。 霞光升起,松柏的清香被风捎带来,吹得我整个人心旷神怡的。 东日大雪皑皑,比京城的还大。 那松柏皆被雪覆盖,有的还裹了一层糖衣,美极了,那真真是冰雪琉璃世界。 大海也会被冻住,在北边罗刹国飞来的天鹅,扬着高高的头颅站在湖里,小模样还挺傲娇的。 龙王庙里的香火总是最红火的,我也常去。 但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拜的不是佛,而且我的执念。 在这里,我的那些执念消散了不少,但唯独没消散便是希望晴姐姐过得好。 这个好字最难得,也是最难写的。因为她很难定义。 转过年快要入秋时,我带着惢心回了京城。 不为别的,就是晴姐姐的老三成亲了,顺便我又要抱孙子孙女了。 嗐,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那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我那儿媳是个心思玲珑的,后院里还算平静。 孩子啊,自然是该有就有。 回京城的路上,我掀起车帘,眺望身后远去的光景,脑中略过过去的万千回忆。 岁月如梭,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似乎有什么事,但想不起来了。 说来也是赶巧,漾舟此时也爆出了身孕。 顾念着女儿第1次有孕,便停下了脚步,此后便留在了京城。 实际上我还想再出去走走呢,我还没看过大漠的风光,没看过山海关的日出,没吃过福州的荔枝。 可就是这样造化弄人,计划赶不上变化。 后来,尔杰家生了个小女娃叫宜欢的。 白居易诗里写:得老加年诚可喜,当春对酒亦宜欢。 这是个好名字。 那个小姑娘生出来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当然比起漾舟还是会淡些,毕竟,那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细心养了十几年的娇花。 弥留之际,终于想起来,这辈子我喜塔腊家的女娃娃没有入宫的,挺好的。 没人往那吃人的魔窟里填了。 我也赶了回时髦,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事,女孩子也能入仕。 罢了罢了,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心胸开阔,有谋略,自然不用这些阴私伎俩,打压女子。上赶着遮掩他们那一点儿所谓的自尊心。 算是往远古里学,女子也不止留下个姓氏,名字也能被记全。 真好呀! 那出戏怎么唱的来着? 哦,是谁说女子不如男! 你还别说,窗外大雪纷飞,大风呼啸而来,别有一番美感! 生命尽头,我似乎回到漾舟出嫁前一日,我带着当年尔晴姐姐给了我一万两妆银,还有那只金镶玉蝴蝶月季钗和盒子夹层里的那纸:遥祝小娘子四季平安,富贵圆满。 将东西都给漾舟,从前漾舟就很喜欢这只钗,只是我看护的严,她是没机会戴上一次,如今,我便这样大拉拉的给了她,她开心不已。 而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愿我的女儿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四季平安,富贵圆满。 你说我这是梦还是现实? 我的结局是我冻死街头?还是子孙绕床,寿终正寝? 我想,如果,我能决定的话,我想这辈子才是现实吧! 至少冬日里,不用被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我不想被鞭子抽身,好吗? 其实,藕粉桂花圆子不算多好吃,只是它在漫长的时间里,在我的记忆里越发的甜,越发的思念。 漾舟晴川里,挂席候风生。 临泛何容与,爱此江水清。 芦洲隐遥嶂,露日映孤城。 自顾疎野性,屡忘鸥鸟情。 聊复於时顾,暂欲解尘缨。 驱驰非吾愿,虚怀浩已盈。 ——————————————— 与其说是:瑶林交映出风尘,便觉寒门气象新。 倒不如评一句:羡尔瑶台鹤,高栖琼树枝。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纯回忆录1 我叫尔纯,很小就没了父母,记忆里只有族长大人拉着我小小的手走回了喜塔腊府。 喜塔腊府是个很好看的地方,有宽阔的房子,漂亮的衣裳,还有吃不完的粮食。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温柔的玩伴姐姐。 她叫尔晴,是个笑起来极尽温柔的姑娘。 她总喜欢摸着我的头说“我家尔纯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可渐渐的,她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因为每到这时,她脸上的笑容就会淡淡溜走。 到后面她会喃喃自语“还是不要长大的好。”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我知道她的忐忑,每到这时我会抱着她,甜甜的叫她“姐姐”。 而她总会笑摸着我的头。 在我心里尔晴,不是尔晴姐姐,而是我的亲姐姐。 没过多久姐姐就进了宫,我不知道什么叫进宫的。 只知道那天晚上姐姐没回来,明明她出门前答应过我的,回来了,给我带西街张大家的糖炒栗子。 姐姐,她失言。 可我并不气馁,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喜塔腊府里一个无依无靠的旁系姑娘。 但我也是真心爱这个姐姐的,因为她对我好,我是知恩图报的人。 姐姐,教过我这个道理。 第二天,第三天,直至第四天她还未归。 我心下不安,鼓起勇气,第一次敲响了族长夫人的房门。 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姐姐去哪里了?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她不要尔纯了吗? 房间里族长夫人伊拉里氏没说话,只是叹气。 族长夫人摸摸我的头,我知道她满眼都是泪,只是不敢流。 我心里隐隐有了结论,我大概知道那个答案了。 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姑娘终归是不一样的,纵然我只是一个包衣旗,但我好歹也是满姓。 我知道旗人的共同利益。 我的姐姐恐怕有概率回不来了,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我的姐姐那么小,肩背那么单薄,他们怎么可以这般狠心要她进宫。 我知道族长将我带回来,不止是因为心疼我一个女子无依无靠,更多是利益。 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人活着本身就是交易,不停的交易。 他们给了我金尊玉贵的生活,那么未来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我只是没想到姐姐明明是长房嫡出长女,也逃不过这其中事。 他们都说我痴,说我呆,说我傻,说我是个心智不开之人。 但只有我知道只不过是我讨生活的伪装,我心里什么都清楚,别忘了,我是个在别人手里讨生活的孤女啊! 从族长夫人那里回去,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夜里蒙着被子哭了一场,第二日就病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处,大概是姐姐这样身份还是逃不过宿命。 病好以后,好像什么都没变,我还是那个人人口里心思单纯的尔纯。 只有我知道,我是迷茫的,我不敢去姐姐住过的院子,甚至不敢路过。 我怕想起她来,心里戚戚。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也到了该考虑进宫的年纪。 其实,我的心路还挺复杂的。 起初是开心,开心进了宫还能再见到姐姐,我虽然不知宫里消息,可府里一直好好的,我想姐姐大概没什么事。 紧接着是兴奋,我让身边的迎新她听了不少消息宫里消息,我只盼望着进了宫也能和姐姐都好好活着,就算我得罪了主子,打死就算了,别连累了姐姐。 但在这个过程中,我是既心惊又害怕,宫外能打听到的消息不多,尤其我还是一个闺门小姐,无依无靠的。 但那些闲话里,总听的叫我心惊,我不知这样的地方,姐姐是怎么熬过年复一年,二十五岁,都说25岁便能归家。 也不说25岁,年华已去,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就说25岁是不一定能够归家的,要走门路,要求人才有那一线可能。 后来,我是平静的,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对吗? 这世道人如草贱,命比纸薄。 虽说我只是个奴才,但宫里的奴才终归是不同的。 况且还有姐姐在,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想到今年小选已经不用我家女子进宫为奴为婢。 原来,我家已抬旗。 姐姐终于归家了,上次她回来时,我们实际上见了一面。 可我总觉得姐姐不同了。 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 我想那是因为姐姐进了宫吃了苦的缘故。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纯回忆录2 她待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她不是从前了。 我说不出来,过了很久,直至如今我才想明白,大概是她身上没了从前,那股天真劲儿了。 家里抬了旗,她带着我们几个小辈疯狂恶补各种知识礼仪。 我不知她寓意何为? 但我想她肯定没错,因为她是我姐姐。 是喜塔腊府里对我最好的人,是我在这冰冷的世界,唯一一个牵挂的亲人,在我心里她是真的亲人。 她早早为我选定了夫婿,是宫里的侍卫海兰察。 他的确很适合我,一个憨傻的大男孩,阳光的很。 我喜欢这样的人,就像当年那个拉着我的手参观喜塔腊府的尔晴姐姐。 后来的事,不出意外,我嫁给了他。 多拉尔府里无姑嫂,婆母只有海兰察一个儿子。 事实上,她是个不称职的婆婆,准确来说她是一个万千婆婆的缩影。 她会动不动找机会挑刺,让我立规矩。 不过,海兰察站在我这边,几次三番她还未得手。 她大概不了解我吧,我是喜塔腊府里的姑奶奶,纵然我只是个孤女。 但正是因为我是孤女,我的心思手段可不少。况且,姐姐回来后,更是给我们几个恶补不少婆媳事。 我很轻松的就化解了一切。 我是知道地宫里有位明玉姑娘,心里爱慕海兰察。 那又如何?如今我是海兰察明媒正娶的嫡福晋,只要我不犯错,无人能撼动我的地位。 别说是个包衣宫女,就说宫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皇帝的。 她怎么赶的?这个往大里说就该叫淫乱后宫? 到底是这世界上总有些脑子不拎不清的蠢货吧。 我很平安的,生了三个孩子。 婆母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我承认这里没有我的漠视,我早知道她心脏不好,故意纵容她吃些诱发心疾的膳食。 毕竟,我不喜欢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嗡不停叫。 不过,我也不是无作为,反正从外界看,我顶多是个被婆母压制的可怜媳妇。 说实话这两年她老实了不少,毕竟还有姐姐在,喜塔腊府更不是摆设。 可她就是死心不改的,想要给夫君纳妾。这叫我怎么忍呢?毕竟有了庶子庶女分伯的,可是我儿我女的家产。 这几年,我身边就只剩下一个绯杏,红蔻,迎新,蕊心分别给了三个孩子。 海兰察走在我前面,我与他是白头到老,一生都没红过脸儿。 他走后,让人将束之高阁的盒子拿下来。 那里面装的是我年轻时常戴的首饰,如今年岁见长,也是做祖母外祖母的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庄重。 那里面啊有件小叶紫檀的长盒,那是我出嫁时姐姐送的填妆。 在孙女们希冀期待的眼神里,我将它慢慢打开,直接里面赫然躺着只喜鹊登桃枝珠翠碧玺钗。 光泽不减,犹如那美人容颜不败。 从前我常常带它来着,尤其是不开心时,它就好像是我的姐姐,不开心时有它陪伴,我就会变开心了。 上了年纪后,总会腿脚不好。 人一旦过了花期,就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凋零,却无能为力。 那一日,我做了一场梦,那里是一个与现实很像,但又不完全像的梦境。 我的姐姐喜塔腊·尔晴落了个惨死宫中的下场,我走马观花的看完了她的一生。 只恨我不是她,只恨我没能力救她。 只恨这些年我多拉尔府竟与富察氏相交甚密。 富察氏这一族还真是一贯的伪善,那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先帝爱新觉罗·弘历那个淫货老东西,就该下18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气急了,但凡想到他富察氏对我姐姐的轻视,任由我家女子后面落成那个下场。 我就恨不得啖汝之肉,饮汝之血。 讲白了,他富察傅恒,先帝皇后富察氏,还是那个庶人魏氏不是看不起我姐姐,他们是看不起我们整个喜塔腊氏一族。 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轻视我们?也不说我们包衣要真拧成一根绳,也能勒死他们。 就说,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平等,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区别对待,可又是怎么做的? 还不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恶心的下贱东西。 梦里,我也入了宫,没过多久就死在这阴冷刺骨的宫里,成了御膳房里顶包的无辜宫女,乱棍打死,野狼啃食。 只剩下一副白骨架子,还被野狗叼了去磨牙。 我见着姐姐焦急的往富察氏的宫里跑,想要求她救救我。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纯回忆录3 可惜,只有那明玉姑娘的一句,娘娘早已安息! 我的傻姐姐啊!你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那么久,还不明白啊? 她怎么会将我们这些人真的珍视呢?她也是极度伪善自私的,她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 就像后来的魏璎珞那般。 姐姐啊!你的眼眶别红了,这大雪天儿的冻坏了可怎好! 你哭起来那么漂亮,谁见了谁不动情,犹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儿留金豆子。 大雪里也跪了,求不得富察氏的首肯。 你瞧吧,这才两个时辰,你便跪倒在这大雪里。 这大雪真干净啊! 这大雪也是极美的,美的让我冻得没了知觉。 棍子抡到人身上不疼的。 等你醒了,别念着我了。 好好过,好不好? 我瞧这她从普通宫女到掌事大宫女,再到富察家的儿媳。 瞧着她一点一滴的失去了往日光彩,一点一滴成了提线木偶,变得越来越偏执了。 我不怕她,我只是心疼我的姐姐,那个拉着我的手的姐姐。 那个在喜塔腊府与我一同读书写字的姐姐。 大梦初醒,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一直觉着的不同。 不是姐姐没了从前的天真,而是她们本就是两个人。 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姐姐,但我还是要谢谢她,谢谢她让我姐姐有了好结果。 她值得最好的。 我不恨她夺了姐姐的身子,因为我姐姐我知道她温柔纯善却缺乏断舍之毅。 一点子花言巧语就能哄得她耳根发软。 这般已经是她最好的结果,至少我和她都没有葬身于宫墙之内。 都没有成为别人爱情故事里的可牺牲品。 几经沧海桑田,世事无常! 我知自己大限将至!混沌里我摩挲着那只喜鹊登桃枝珠翠碧玺钗,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我和姐姐坐在喜塔腊府的亭榭里聊女儿家的心事。 到底是大限将至啊!原本腿上的盒子打翻了。 我刚想去拿,结果一头栽了下去。 众人都来扶我,那些个孙子孙女儿,儿子女儿,外孙外孙女儿的吵吵嚷嚷一大堆。 热闹归热闹,也是真吵。 七手八脚,半天也没扶起我。 我早就老眼昏花了,可就是在那一刻,我似乎看清了盒子里摔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张小花笺,上面写着一行字。 愿吾妹欢心长存,平安喜乐。 姐姐啊!谢谢,我好想你啊! 恍惚间,我看到尔晴姐姐朝我招手,她还是年少时的模样。 没错,尔晴姐姐与章佳姐夫早已仙逝。 如今我也要去找姐姐。 下辈子我做姐姐,我护着你呀! 锡尔纯嘏,子孙其湛。 ——————————————— 说与行云,且撋就、嫦娥今夕。俄变见、金蛇能紫,玉蟾能白。九万里风清黑眚,三千世界纯银色。想天寒、桂老已吹香,堪攀摘。 湘妃远,谁鸣瑟。桓伊去,谁横笛。叹素光如旧,朱颜非昔。老去欢悰无奈减,向来酒量常嫌窄。倩何人、天外挽冰轮,应留得。 最近写的有点上瘾,想把尔晴篇几个妹妹的回忆录都更上一遍。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袅回忆录1 我叫尔袅, 卷帘了清景,沉水袅烟丝。正是我名字的由来。 我本是喜塔腊府二房的次女。 我姨娘本是大同来的婆姨,最擅歌舞了。 被阿玛买回来做小妾。 我阿妈叫敦磬,大太太是郭络罗氏,她有一子两女分别是长姐尔雅,三妹尔思,还有大弟弟尔杰。 庶子庶女的日子难熬,府里总共有5个孩子,三个都是从郭络罗氏肚子里出来的。 事实上她是个不错的主母,至少她不会故意克扣我和姨娘的分例,更不会找什么理由磋磨我二人。 但人无完人我也做不到,不嫉妒,心理不失衡。 尤其是这二房唯三的女孩中,只有我一人是庶出。 我出生时,姨娘还很得宠,我是在阿玛的偏爱里长大的。 只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姨娘还未老就色衰而爱迟。 我在府里的日子越发不比从前,只能守着紧巴巴的本分过活。 这叫过惯了肩比嫡女日子的我该怎么活呀? 后来,尔晴回来了。 就是那个大伯家的长女。 我最厌恶她了,永远端着高高在上的端庄样,好像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是最高洁的。 我与尔悦关系好,大概是庶人都是庶女的,最懂在大太太手上讨生活的日子。 尔晴就是这世上最大的敌人,最恶的人。 因为只要她回来,大伯就看不到尔悦了。 我知道我只是感怀自身,因为只要尔雅和尔思那个臭丫头做的好,出风头,阿玛眼里的疼爱就不独属我一人了。 我讨厌这群自命不凡的蠢货。 可惜,我并不能挣扎出什么水花。 雪上加霜的是玛法竟要我们几人跟她学规矩? 哼!她不过是个奴才,在宫里伺候了好几年。 要知道无论你出生是何门第,在宫里你就是最下贱的奴才。见任何人都要跪着行礼。 我是不服的,但眼下只好认命服从。 当时觉得尔晴就是个爱显摆的下贱奴才,如今,嫁了人方知她教的还挺有用。 她教了我不少东西,但并不能令我对她有点好感。 因为她也会教别人同等的东西,一堆小姐妹中,我不是最特殊的那个。 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就连那个没爹没娘的尔瑶和尔纯也能夺得她的目光。 我嫉妒极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们。 贱东西就是贱东西,永远登不上台面。 不就是尔雅尔思有个嫡亲弟弟吗?就那么上赶子讨好。 尔晴啊尔晴你就天生伺候主人的丫鬟命。 我心底里看不起这个所谓的姐姐。 也不瞧瞧这喜塔腊府同辈中哪有一个是如她这般在宫里做过奴才的。 果然就是一只只会像主人摇尾巴的狗,没风骨的蠢货。 尔蔓那个蠢笨的死丫头也值得她细心教导?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我喜歌舞小曲多过诗书,但我不愿承认。 逼着自己日日精进钻研诗书文学。 大概是我不想认命。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我姨娘就是供人取乐的大同婆姨,如果我也喜爱歌舞,别人也会嘲笑我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吧,会说我也是供人取乐的下贱东西。 尔晴是个令人讨厌的狗东西,她教了我好几支舞,这些我都没见过。 也对,我是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怎会这些东西。 不过,还算她懂眼色,教的舞我还挺喜欢的。 有时,我会在屋子里偷偷练。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喜欢这些。我怕别人耻笑我。 随着喜塔腊府的崛起,我的日子越来越好。 但还是比不过八大姓。 喜塔腊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这就足够了,足够做那些宫里高位的棋子儿。 一个身居高位却无基地根基的家族是最好用的,因为他们只能像菟丝子一样,依附在主子身上。 太后准备在我家挑个姑娘送到宗室,既是面上给了我家体面,又敲打我喜塔腊氏知道谁是主子,不要得意忘形了去。 是啊!飞鸟尽良弓藏。 我喜塔腊氏太引人注意了,是该敲打敲打。 这份责任很快就落到我身上。 其实,也是我争取的。 我满心期待嫁进王府,到时我就是皇家人了,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庶女。 哪怕那只是个格格,可还能往上爬呀! 我欢欢喜喜的待嫁,过几日,我就不再是喜塔腊府不受人待见的庶女。 还是我太天真了,我忘了,格格是没资格有什么婚礼的。 一顶小轿就足了,就连婚服也不能用正红色。 索性,我的嫁妆不少,总比我嫁到外面要多得多。 毕竟,嫁的是王爷,就连玛嬷法玛和大伯他们都得来给我添妆。 尔晴那个死丫头还不是得见风使舵,一盒子簪花十二支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还挺别致,未来留着打赏佣人也就罢了。 福晋是个老女人,和尔晴一样惹人生厌,一天天就会摆着她的臭架子。 侧福晋和其他格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光是看就烦死了。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袅回忆录2 王爷是个中年男人,虽说不算老,但也不年轻。 不过只要他能给我好的生活,他什么样我不在意。 很快就被我的舞姿吸引,他最喜我跳那支《朝红香凝》。 我就说我天资不凡吧,这才一年我就成了庶福晋。 不知羡煞后院多少女人。 王爷膝下子嗣不丰,我也想着该生个孩子固宠。 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就这么合适,我有了孩子。 我怀了孩子后,是又怕又喜,喜的是有了子嗣,只要生下来养大,日后再无人能撼动我地位。 怕容颜有损,再不得王爷青睐。 怀胎二月时,我爆出身孕。 王爷很开心,福晋与侧福晋咬碎了银牙。 后院的手段多的是,可仔细说说也不过那几种。 什么红花麝香净往我院子里送。 不过还好有南星在,一切安然无虞。 我却没想到家贼难防! 明兰竟然趁我怀胎五月爬了床,我动了胎气差点就小产。 当夜她在我门前跪了一夜,第二日,王爷来便看到跪在青石地板上的她。 明兰,还真是小瞧了她,真是个心机不小的女子。 她当着王爷的面摇摇欲坠,昏倒在地。 昏迷前还呢喃“都是明兰的错,不要怪庶福晋。” 她明知王爷心最软,最吃这一套了。 王爷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把她抱起,甩袖离去。 徒留我一人和满院奴才面面相觑。 王爷竟这般不给我脸,这般给我挂了吃。 王府总共就这么大,就算我禁止下边的奴才说闲话,可福晋她们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全府都知道了。 侧福晋是个心思狠毒的,整日讽刺挖苦我。 她们不知是明兰自作主张爬了床,还以为是我指使的。 每日不是暗讽就是明刺,我臊的没脸见人。 每天食欲不振,吃不下睡不好,整日以泪洗面。 直至肚子时不时的疼,我才惊醒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只怕还没等将王爷的心抓回来便要小产。 我望向跪在身边的菡萏,这小妮子在我原先四个丫鬟里生的最美,性子又好难捏。 若是将她献给王爷,还不得帮我分了那明兰的宠。 菡萏不同于南星薇心,这二人都是我后添置的。 唯有菡萏是从小跟着我的。 “菡萏,你过来”朝她招招手。 在地上的菡萏怯生生的抬起头,不敢乱看自家主子,庶福晋脾气向来不好。 “过来”我烦她登不上台的懦弱样,提高声音道。 听到自家主子吼叫,菡萏也不敢多等,马上手脚并用爬过去。 “别怕,来了”我从首饰盒里取了一只合欢簪花,上面镶嵌着一颗质地纯厚的红玉髓,娇美极了。 在菡萏惊怕下,尔袅将簪花簪到菡萏头上。 我向来最喜欢这支,如今,我将它交给了菡萏,望她能争争气,替我好好办事儿,如同这朵花一般讨我欢心。 我亲手将她送上了王爷的床。 从前我只担忧这个有几分姿色的丫头会爬床。却没想到先爬床的是那个心灵手巧的明兰。 菡萏跟着我最长,六岁那年我买了卖身葬父的明兰,后来大了些身边又有了南星和薇心。 却不曾想最先背叛我的,是我最想不到的人。 明兰也就是白氏,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东西。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股高高在上的劲儿,好像大家多不堪似的。 况且,福晋她们也不喜,从前尔晴与如今福晋她们一样也是这样作态,可她们本就是高门贵女出身,我也一样。 她不过是个卖身教父的贱骨头,哪里来的清高气儿? 就凭借王爷那点子喜欢吗? 怀胎九月时,不知从哪儿跳出来的野猫惊了我的胎。 当即就在花园里破了羊水。 府医迟迟不到,幸亏南星医术超群,薇心心思缜密。 不然我压根撑不到稳婆过来。 生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生出来我的儿子。 我知道只要这个孩子养大,日后我再无后顾之忧。 薇心手脚麻利,三天后便查明早产真相。 福晋侧福晋都插了手,不过这些与我估计的没啥差别。 这是我唯一没想到,明兰那个贱人也插了手。 其实我不明白,为何要对我的孩子动手。 直至我出了月子,原来是因为她怀孕了。 王爷被她勾了魂儿,迟迟不愿请封我为侧福晋。 大概是想将最后一个侧福晋的位置,就给白明兰。 我的眼线来报,明兰央求王爷若她生出我儿子,就请封她为侧福晋。 王爷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 月子里,我忍不住哭出来。 我都害成这副模样,王爷怎么就这么狠心,明明几月前,还与我情深似海,你侬我侬! 月子里本该好好将养的,可我日夜难眠,人越发消瘦了。 在薇心的建议下,我向家中写了封信。 可正要执笔时,我还是拐了个弯,暗里将信交给了尔晴。 大概是我不想把脸大庭广众之下丢干净,左右尔晴与我不对付。 多丢一次脸也无事。 不出三日,便传来口信:叫我安心,不必多管。 不必多管?不必多管? 呵!都是笑话。 我起初也是半信半疑,可看着明兰肚子越来越大,一晃眼便是6个月了,她没出什么事儿。 我就怕的要死,恨的要命。 要知道她要是真生出儿子,来日就要我向她跪安了。 光是想想便气的不行。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袅回忆录3 这日菡萏来了,如今她是府里的格格与白明兰平起平坐。 突然我心生一计。 “菡萏,如今你弟弟也到要成亲的年纪了吧?” 菡萏为尔袅端茶的手一顿。 “是,庶福晋说的是,奴才的弟弟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 我接过菡萏双手捧来的,轻轻抿了口便放下。 “菡萏啊,都说是先成婚后立业。你弟弟也该是时候考虑考虑未来了。” “庶福晋…”菡萏不明所以,她一家子都在喜塔腊氏的手里,自然是反抗不了的。 “你来我跟你说点体己话”我尽量笑的温柔,朝她招招手。 菡萏咽了口唾沫,许是口干舌燥的紧,狠了狠心才压下去。 慢吞吞的过去将耳朵贴到尔袅嘴边。 实际上,不仅明兰怀孕,菡萏也怀孕了。 倒是我看走了眼,菡萏也是个好生养的。 就这样菡萏暴露了身孕,没过多久就中了毒,整日怀孕不是。 益母草是味好药,怎么用都是好的。 想要使孕妇血液循环加快,刺激子宫,那这味药也是最好的。 就这样我让菡萏往明兰的饮食里下了大量的益母草。 两个人都怀了孕正是能有说有笑的时候,况且她二人一同长大,平日里也没什么矛盾。 借她的手去下毒,日后东后窗事发也牵连不到我。 况且,提供药的奴才是侧福晋的人,端饭下药的小丫鬟与福晋身边的姑姑有关,我用她二人的人下手。 日后出了事,怎么也赖不到我头上,一石二鸟妙极了。 顶多是这两个下面的小格格,互相嫉妒罢了。 不出所料,生下了个怪胎,浑身到脚像没骨头似的。脸也是凹凸不平,至于性别什么的根本分辨不出来。 生出来不出一个时辰,便断了气。 这事不出所料,王爷当场就黑了脸抱着婴儿差点就摔门而出。 王爷也不多做停留,找了个理由便走了。 留福晋在此处理后续。 看吧,明兰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我这正开心着呢,就被薇心戳戳后背。 我这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搅,刚想回头扇她一巴掌。 抬头便看到福晋阴测测地瞧着我,吓得我一激灵。 别看我们私下斗的狠,但明面上她是主子,我是妾也不敢真得罪了去。 眼下也只好缩着头做人。 可我没想到没过多久,菡萏也中病毒了,她发现的晚,毒也太深了。 直接带肚子里七月的孩子一起走了。 我心惊急了,尤其是查出来她与明兰是同样的方式中的毒,都在饮食里被人动了手脚。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菡萏致死的原因是艾草,明兰那个死胎是益母草。 几位府医都查了一遍,才发现菡萏不仅体内有艾草,还有益母草,果不其然这才没了命。 我站在后面人群里吓得几乎要瘫倒。 我很确定这并不是我下的手,但这就证明有人知道了,我做的事儿。 背后的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警告我还是要把我揪出去? 不,我绝不能认,不然我的儿子怎么办?那他若不再是我的儿子了,又该怎么办? 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来王府前,我便立誓,我一定要做这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人。我要爬到最上顶,要走到最后。 究竟是那人不够心狠,又或者还想看我接下来的笑话,终归没把我暴露出去。 出来后我马不停蹄去了小佛堂,我也怕呀! 哪个女孩子不愿意干干净净?哪个女孩子非要双手染血? 我也怕菡萏与她孩子,还有那个死胎来找我事儿。 只是我没想到,刚刚见过的福晋就站在佛堂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但很明显,我退不了! 退了便是我心虚了,怕了不敢与人面对。况且福晋这人也不算深信神佛鬼谈之人,这么碰巧的遇见,说明福晋本身就在等我。 我挥退了薇心,深吸了几口气,强制淡定进去上了炷香。 “妹妹,夜里不怕吗?” 福晋的声音似鬼魅,吓得我一激灵。 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怕什么?妾身不明白福晋在说什么。” “呵!”福晋一声冷笑“妹妹,人在做天在看。别整天幻想那些不属于你的。” 她…知道了!我惊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妾身不明白福晋在说什么。”我现在只想逃出去。 “不明白,不明白”福晋讥笑,下一秒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嗡…”的一声,耳边嗡鸣不断,我一下子没站稳侧摔了过去。 “妹妹做人不要太贪心,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我慌的一批。 还会等我反应过来,听见福晋说“喜塔腊庶福晋当真是与科奇理格格(菡萏)姐妹情深啊!竟自请吃斋念佛三月为她祈福,这般重情重义,本福晋自当成全!” “不,不可以”当然不可以,三个月,三个月,王爷一定会忘了我的,等我出来了也会失了王爷的宠爱。 “福晋,福晋,是妾身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妾身这次吧。”我抱着福晋腿哭求道“三个月,三个月王爷一定会忘了妾身的。” 在福晋皱眉中,不知从哪冒出来她的嬷嬷把我拉了下来。 “饶了你?”福晋连个眼神儿也不施舍给尔袅“你也配与本福晋谈饶命?你让小施下药时,怎么不想着饶本福晋的命,你暗地里用侧福晋的人手拿药,怎么不想着钮祜禄氏饶命?” 福晋不是不想看这后院的热闹,反正打发时间还是好用的。 只是,她不允许自己的名誉有任何损失,后院不宁,子嗣不丰,她这个福晋定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贤。 这也就罢了,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庶福晋也敢撼动她的地位,真当她在王府里这么多年是白当福晋的? “你就在这好好的念经吧,本福晋也不是苛刻的人,多抄几副佛经,好好洗涤你犯下的罪孽。” 尔袅听到这话心里倒是安稳的心,至少福晋给了她一线生机,这话的意思便是三月吃斋念佛,便了了此案。 福晋走后,我心里更恨了。 我定要站在这服里最高的位置,仰视这一群人。 夜里回到小院,屋门一关,我像是受不了一切,突然膝盖酸软,满眼都是泪,只得倚着桌椅往下滑落。 我只是想利用菡萏分薄白明兰的宠爱,我只是想一石二鸟,陷害明兰时,顺手扳倒侧福晋。 怎么回事?为何到最后却要了菡萏的命,我原也不想要她命啊!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袅回忆录4 只是如今已经走上这路,无路可退啊!只得一条路走到黑。 我跌坐在地上,恍惚间忆起从前,尔晴问我真的想去王府宗室搏一搏前程吗?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啊? 哦!我什么也没说啊,只是毫不犹豫的重重点了点头。 我想她是有法子有把握把我从名单里弄出去。可惜没抓住那个机会。 但我想那时候我也不后悔,我唯独悔的事儿,没学会她的杀伐决断。 眼皮子底下任由那白明兰爬了床。 我早该将她打上一顿赶出府的,怎么会任由她一直服侍身边。 我真傻,以为敲打敲打她便能死的心。 对,没错,当年我是带着明兰一人进府的,南星她们都是后面送进来。 那时我便发现明兰的小心思,只是我没想到她真就这么不知廉耻。 后面的日子,还是得继续斗,后院女人们的战争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不是你说休战就能休战的。 我只得不断的与人交手,不断的出招拆招,再出招,再拆招。 我身边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南星。 我能感觉到她的麻木,她不是真心想要帮我的。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她是唯一一个愿意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的人。 至少这茫茫人生路有她在,我不孤单。 再者说了,南星手段和执行力亦是十分好用的,更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终归还是不一样。 白明兰那个小贱蹄子,真是够有手段的。 勾着王爷生了5个女儿,可惜了,这里是大清,不是秦汉,更不是唐宋。 满清的姑奶奶地位再高也比不上男子。 可话又说回来,我还不是满族八旗的姑奶奶。 不是她一个连旗籍都没有的汉家丫头能比的,我能做侧福晋,而且她只能屈居我之下,做个庶福晋。 终于,我再次见到尔晴,如今的章佳福晋。 她还是那么傲慢,高高在上。 她把我骂了一顿,嘱咐我别连累整个家族,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我气的想要杀了她,但冷静下来想一想,喜塔腊氏是我最后的倚仗,也是唯一的靠山。 我只能暗暗的吞下这口恶气。 我在这王府里熬了整整十年,终于熬上了侧福晋。 而白明兰那,依旧是庶福晋。 在她频繁的生育再死孩子的循环里,她变得越发憔悴。王爷对她从前的喜欢也在消退。 从前,尔晴说过:男人这辈子都别现他的鬼话。 看吧,王爷那个狗男人,还不是又多了几个侍妾格格,后院里无名份的使女,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王府里这些年来来回回走走去去,如今早已与当初入府时,物是人非了。 罢了,我也不想斗了,可我不敢放下,我怕我真的放下不动了,就成为任人宰割的鱼羊。 我的儿子很是聪明,我也是借了他的光,才终于坐到了侧福晋的位置。 是啊!我凭借舞蹈小曲儿这些年不知争了多少次,不知截了别人多少宠爱?光是来来回回的,复宠就不少4回。 可终归还是色衰而爱弛,王爷在我28岁后,就很少与我合房了。 但我有个聪明的儿子呀!他成了世子,我也顺势升的位置。 王爷虽然还有其他孩子,可我的孩子的确是最聪明脱颖的,毋庸置疑袭了爵位。 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虽然让我坐上了侧福晋,可很少来我屋了。 没办法,我只得将南星送给了王爷身边的吴公公,这才借机窥探到王爷的喜怒行径,终于稍稍复了宠。 南星也是好的,听话的紧,将吴公公服侍的不错。 连带着我这个主子在这府里也多了些跟脚。 只是,我还是有点恶心,恶心南星是个服侍老太监的女人。 不过,我那儿子到是很喜欢这个从小服侍他长大的姑姑。 我也只好彻底将她给了儿子。 罢了罢了,与其每日看着南星那张脸脑补她与老公公恩爱,日日想吐。 不如把她送出去。 唉!这也算是变相的损了夫人又折兵吧。 幸亏王爷也不是多长寿的人。 这才几年啊,我成了前任和硕恒恪亲王的侧福晋,现任恒亲王府的老福晋。 终于,我终于熬死了那对老不死的。 就连白明兰那个骚货也被我熬死了。 哈哈哈,我的儿子顺利袭爵。 如今,我竟不知该向谁去炫一样。 我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斗了半生争了半生。 我自己瞧着这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陌生可怕。 望着那梨花木做的盒子,里面的头饰不少,有新的,有旧的。 仔细巴拉巴拉,从前尔晴给我填妆十二只簪花,如今也只剩下三只。 偏偏这三只都不是我最喜欢的花样,水仙最是自照,夕颜最是短命,紫藤…。 紫藤虽是繁荣,可少了主次,终归只是一团乱吧。 其实还有一支早樱的,白明兰那个贱人四闺女出嫁时,我随手赏她了。 我嫌弃绒花俗,更喜通草花。 如今,这里摆着还是要看得过眼的便是那支绒花。 世事无常,大梦谁醒。 我随手从盒子里拿出那支绒花。 仔细瞧这支水仙有点旧了。 恍惚间,我想起从前在家做姑娘,那真是我此生的好时光。 从前那只合欢花的我最喜欢了,如今竟记不起模样。 大抵是它给我的时间最短,早早就被别人收进妆匣了。 从前,我忆起从前许多事。我与儿子不算多亲。 我知道这些年我冷落了他,我的大多精力都用在和那些后院女人争宠了。 我是个不称职的额娘。但我不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不是我争强好胜,只是我不争不行。 从前,从前我没踏进这王府。 我是时常去京郊跑马的满族姑奶奶。是台上一遍遍练舞的姑娘。是与姐妹天天伴随,不认命的庶女。 我有的是精力和胆量,出生的牛犊不怕死。 尔晴那个死丫头,也不知来看看我。 也罢,好歹她还愿帮我们母子俩,你可别忘了,她可比我长好几岁,可我一日姐姐都没叫过。 尔雅尔思也真是的,就欺负我是个没有亲哥哥弟弟撑腰的庶女吗?怎么都不来找我玩?下个聘各家聚聚会也好啊! 白明兰五个姑娘三个早逝,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袅回忆录5 她家的姑娘活过他娘老子白明兰的也就一个,那个老四,如今三十有六了吧。 如果知道后话,那便得说上一声,真是因果循环。 那个老四也只不过看了三十七场春,便魂归西去! 她娘老子去的早,出身又不高,还有一堆破了户的亲戚在等着,她这位攀上高枝的白庶福晋扶持,自然而然也没几个嫁妆能给这位亲王家格格备着。 她不像白氏那个贱人,到像从前在喜塔腊府我身边的丫鬟明兰,胆小怯懦。 也有可能是我眼神不好,看不出来这娘俩一贯的心机装蒜。 这世道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小妮子嫁过去与夫家不算和睦,这辈子连个子嗣都没了。 她死后,若不是顾及着皇家宗室颜面,早就将看好的女子娶进门。 也就是如今世道好,婆家也不敢拿乔这位亲王家的郡主。 只可惜了,小妮子生错了世道,若是换作我那时,她嫁过去指不定要被怎么搓磨。 39岁那年,姨娘走了,那是个春日。 姨娘走得很安心,她一直都有心疾的,到底是郭络罗氏心慈,松手让人用好药吊着我娘的命。 说起来真是可笑,我也是嫁了人才发现,郭络罗氏心还挺善的,至少她从未想要我娘和我的命。 甚至还愿救上一救。 呵!我也是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世上大多府邸宅院都没有喜塔腊府各房相处的和谐。 原来,不仅仅有姐妹之间的攀比挑衅,还有招招要命的杀招。 52岁那年我病了,高烧不退,我想这该是我生命的终止吧。 梦里我回到从前,几个姑娘坐在尔晴的别院里的花雾绣楼,说说笑笑的亲热吃茶。 我站在镜子前为自己别上一只琉璃簪,上面的凌霄花真好看啊。 我也要凌霄而上。 镜子里倒映出坐在榻上盖着被子边翻书边听大家聊天儿的尔晴。 不知何时,她抬起头看一下我这方向,镜子里的她在浅笑,还挺温柔宠溺。 从前尔晴那张不讨喜的脸,如今也变得没那么难看。 风一吹,带起青丝纱幔,仿佛又回到常梦见那个下午。 “尔袅,你的珍珠磨好了没?” “就是,尔袅你快点。” “尔曦姐姐你看这鲜花汁子调的如何?” “好香啊!” “我来试试。嗯,有点薄” “那我在捣些” “看看我这个,敷在手上细腻的紧” “真的?我来试试” …………… 一群豆蔻少女有说有笑在水榭里做着胭脂水粉。 那是从前的自己与姐妹们寻常的下午。 那时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少女,那时还是在尔晴的别院里。 仔细想想,那是自己也有过真心和快乐吧。 那个光照的呀,人身上暖洋洋的,还一点儿都不刺眼。 其实,比起《朝红香凝》我更喜欢那支《长相思》。 其实,我也喜欢情深伉俪。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我知道这是《秋风词》不是《长相思》,可谁人不喜长相思,谁人不想长相守。 终归相思门此生与我迢迢无期。 只因我这样的身份,我这样的出生,注定是这个结局。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纳兰先生的诗年少时我也喜欢吧。 就像从前那般,心里想着合欢,眼里却是凌霄。 我不想踏错了路,因为我还有姨娘,只有我强了,姨娘才有好日子过。 若那个庶弟尔宇是我亲弟弟,若我在这家里也有个同母兄弟,我想我大概也有资格去求求幸福吧。 姨娘,我想你了,你等等阿袅啊! 馀韵袅空何处尽,戍天寥落晓星稀。 ———————————————— 边秋画角怨金微,半夜对吹惊贼围。 塞雁绕空秋不下,胡云着草冻还飞。 关头老马嘶看月,碛里疲兵泪湿衣。 馀韵袅空何处尽,戍天寥落晓星稀。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雅回忆录1 周代用礼乐制度维护君臣上下等级秩序,六代之乐便是其中周代统治者用于祭祀大典和重大宴享活动的六部乐舞。 称其为“雅乐”取自歌辞“典雅纯正”之意。 而我的名字尔雅一部分原因来自于此,另一部分是因为希望我如《尔雅》一辞,博览古今,知书达理。 是,包衣家族不准女的读书,因为规定了宫女不准读书。 和我家不同,我家法玛是个明事理的。 他不希望我们大字不识,二门不迈,一辈子就如那笼中鸟,困在后院里,粗俗愚昧,混沌一生。 我家法玛你应该认识,他叫喜塔腊·来保,没错就是那个兵部尚书来保大人。 我是二房嫡长女与大房的尔晴关系不错,大抵我们都是嫡长女吧。 阿玛与伯父不同,他是个花心浪荡的。 后院里姨娘侍妾通房一只手数不过来。 打记时起,房里就有两位姨娘。 很快,尔袅就出生了。 我不喜欢她,她是香姨娘的女儿。 不仅仅是因为她出生后,直接夺走了阿玛对我的宠爱,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出生,我的亲妹妹,与她同年出生小几个月的尔思,更不受阿玛的爱。 额娘没有儿子,玛嬷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在她心里传宗接代很是重要。 阿玛与大伯不同,阿玛有迂腐的孝敬,所以,后院里很快又多了几个女人。 我很喜欢尔晴,大概是伯母古尔加氏与伯父对她慈爱多于严训。 当下家族男嗣为重,不为别的,就为了家族繁衍鼎盛也是要如此的。 毕竟,在旗说起来舒坦,但何尝又真的舒坦? 碰上打仗征兵家家户户都得出男丁,战场上刀枪无眼,大多男儿都是有去无回的。 尔晴有个亲弟弟叫尔诚的,他是有趣人,虽是个男孩子,但却还跟我们女孩子在一块玩儿。 不过你可别误会他,不是那种扶不上烂墙的泥,人家诗书礼仪通的很。 尔晴还有个庶妹叫尔悦的,我们向来来不怎么管她。 大伯是个极其重视大伯母的好男儿,尔悦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八岁那年,尔晴离开了喜塔腊府,额娘说尔晴姐姐进了宫给人当奴才。 我不明白,好端端尔晴姐姐为什么要进宫给别人当奴才? 明明尔晴姐姐和我一样平时是一脚迈八脚出的千金小姐。 额娘听后只是笑了笑,说一切都是命啊! 我不明白,不过,很快我就抛之脑后,开始专心逗弄床上的弟弟。 他叫尔杰,今年三岁了,刚刚学会说话。 他是我的亲弟弟,他出生后额娘输了好大一口气,整个人也不像往日那么呆板严肃了。 我知道一直以来困在她头上的牢笼终于打开了。 其实,我是不懂的,不懂额娘为何会这样想。 法玛是个极其重视女子的,就像他会鼓励我们小辈女孩子读书骑射。 而且额娘明明也很疼我和尔思,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下了学堂,额娘总会站在院门口,等着我们一同吃饭。 十一岁生辰那日,额娘抱着我哭了好久,阿玛也是有些不忍,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我差不多能猜出来,应该和进宫有关吧。 包衣家族也有包衣家族的苦楚,金尊玉贵多少年的娇小姐,都得为奴为婢,劳苦半生,许多人的命也藏在其中。 倘若,进宫前没过过什么好日子,那吃惯了苦,进了宫倒不觉得苦。 可进宫前却是人人娇养的小姐进了宫跪着当奴才,倒是难以接受的紧,也不说这一身娇养出来的皮肉得吃多少苦,就说心理上的落差并不小。 可大伯家的尔晴姐姐还不如此?我又怎么能逃过这个命运? 要知道一个家族嫡很重要,尤其是嫡长房。 如今不是入关时,老儿子最得偏爱,如今‘汉化’着那。 作为嫡长房嫡长女的尔晴都没逃过,我左不过是这个命运。 从前不敢深想尔晴在宫里得吃多少苦,就她那温柔的性子,得被搓磨成什么样了? 宫里可是最忌心善重情了。 是啊,我也得进宫了。 从前是不敢想,如今是不得不想。 不过,幸得屋里还有位相近年龄的妹妹尔纯,她比我少长一点,不过看起来却比我活泼多了。 大抵是她父母双亡的早,她也野惯了。不过,我倒觉得活得挺真性情。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雅回忆录2 其实,我不知该做点什么准备,大约是这些年该准备的都准备个差不多,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了。 却不曾想,一封家书抵消了我入宫为婢为奴的可能。 那一日尔晴回来了,那是这么多年她第1次回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说的就是如今吧。 尔晴还有从前那般温柔从容,但好像又不同了,她眉宇间少了从前的天真烂漫,站在那里倒不像同龄人,真像个长我们许多岁的大姐姐。 明明她也不过十三四岁。 宫里真不是个好去处,最是磨人了。 走前,我偷偷问她“尔晴姐姐,你还会回来吗?” 我内心里希望她说会的,我不希望这个温柔的姐姐葬身在冰冷的院墙里。 尔晴笑了笑,摸着我的头说“姐姐很快就回来了,尔雅期待姐姐回来了吗?” 我回笑重重点了点头。 宫里实际上很不适合尔晴姐姐,她太重情重义。 这样的人最是怕辜负。 她走后,额娘一扫最近的阴郁,那一日拉着我和尔思去挑料子,说要做两身新衣服穿。 我问额娘“尔晴姐姐,要回来了,我们需不需要给她送份礼物?” 额娘笑的见牙不见眼,她说“那是自然,多亏有你尔晴姐姐,今日咱们也给你尔晴姐姐挑几身料子,等她回来自己选花样,做上两身新衣裳。也算咱们的心思。” 讲到这,我差不多拼凑出了一切,应当是尔晴做了什么,免掉了我的小选,所以额娘会如此开心。 我心里还有隐隐的猜想,尔晴姐姐大概很快就可以从宫里出来归家了。 这样的真的很好,我们一大家子在一起还挺开心和睦的。 况且,她走后,尔悦那个丫头作为大房唯一的女儿颇受重视,大伯对她多了几分移情,大伯母是个心肠很柔软善良的人,什么阴损招式,打压忌惮都没有,你就看尔晴便知,所以呀,连带着她那个姨娘母亲也小人得志。 我的确瞧不起她,有尔悦在我到硬生生看惯了几分尔袅,这小妮子是喜欢争抢,但大方向面子上大家还是有数的。 不会做什么有损家族门风之事,更不会坏的规矩。 我还挺为尔晴头疼,回到家后遇到这么一对母女,也不知是进宫舒服还是在家舒坦。 唉! 不过很快, 没过多久,家里抬了旗,家族里的姑娘再不用进宫做奴才了,尔晴姐姐不日就要回来。 尔悦那个不省事的姨娘也去了。 挺好的,我冷眼瞧着,这府里除了尔悦外,也没人真心为宋氏难过,毕竟,她真的很惹人厌。 好几次法玛都没忍住直接怒怼她。 要知道后院里的事儿,大多都是玛嬷在管。 至于玛嬷那?玛嬷自然是连看都懒得看,你别看大伯母年纪不小,但人家与大伯还算恩爱。 这不又生了个弟弟出来,玛嬷哪有那行先管这些闲事儿。 这后院里的下人奴才都松了口气,毕竟这母女俩真不要脸啊。 不仅仅抢夺霸占本属于尔晴姐姐的东西,还恬不知耻的说是她们自己的。 什么脏的臭的香的辣的,都得沾上一沾。 大伯和法玛献上的水泥方子十分得用,我家时间也是春风得意。 也不知宫里的娘娘怎么想的,硬生生扣下尔晴姐姐,对外宣称的倒是好听,说什么舍不得尔晴走,要求她留下来帮忙调教人。 这话说的倒是真够粉饰太平,你这不就是明抢暗讽吗? 抬了旗也是奴才,还不是你富察氏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宫里尔晴姐姐怎么想我不知道,家里面的法玛大伯怎么想我也不清楚。 但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来讲,富察氏这个皇后与母家来往密切,这点子事,早就知道了。 还不是到了,这关头突然一道旨给人家留下了? 我身边的一圈一起玩的小姐不少,大多都是各家的千金。 毕竟姐姐进宫后,这份陪玛嬷她们女眷出门社交的重担便传给了我。 没办法,嫡出长女从来都是门面,该有该做的都不能少,无论愿不愿意都是如此。 如今我已经习惯了,但准确说应该叫麻木。 就是在那儿坐着,干等不动,听她们没来没完的说颠来倒去的那几句。 你推完了我再推,我推完了你再讲。 作为晚辈还不能插嘴,只能尬笑,行为举止合范,还得有眼力劲儿,属实是难维持啊。 我还好至少也有几岁年纪,也不知尔晴从小是怎么摸爬滚打过来的。 想到哪儿了? 哦,一圈小姐,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宫里那位怎么说呢,说是烂好心,倒不如说是不在庙里的活菩萨。而且还是那种臭棋子类型的。 她的善良只是她认为对的善良。 就跟话本里那种逼着千金小姐下嫁乞丐,还觉得是良配一个风格。 慷他人之慨,做的极其圆滑,受不了任何风吹草动。 像泊来书里讲的水仙花,自爱的紧,对镜子照很适合她。 但她是由内而外的,就是让人很无语,没办法怪罪他,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没什么脾气,实际上处处都是小脾气。确实会让人很不爽。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雅回忆录3 偷偷跟你讲,我之前的小姐妹中,有人随着母亲进宫拜见,偶然间撞见了那位皇帝陛下。 不得不说,这对夫妻俩真不愧是夫妻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唉! 不知道天下的百姓这是信还是不信,反正天皇贵胄都如此,教养和见识这两种东西其实也可以摒弃。 终于尔晴回来了,玛嬷倒是不怎么死命看着我规矩,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我每日都可以多睡一个时辰。 这简直是太棒了,尔晴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尔晴姐姐真是太好了,那日我跟她突然提起想要出府骑马。 结果没过几日,由法玛做主,我们十几个小辈就一去别院玩,名义上是学习,实际上就是一大家子小辈儿聚在一起打打闹闹。 真是有意思极了。 尔晴姐姐出乎意料骑马射箭的本事没丢,甚至比从前更加身手伶俐。 我真的好喜欢,缠着她求她教我。 她那也不含糊,教的那叫一个认真。 尔晴姐姐最近很迷徐上瀛的《溪山琴况》翻了又翻,看了又看。 我猜她是喜欢其中的‘和,静,清,远’24况理论。 结果,我去问她,你猜怎么着,被我猜个正着。 哈哈,正好从她手里拿了一碗龙井荔枝的酥酪已做奖励。 她到也直爽,直接给了。 谁不喜欢爽快痛快的人,不得不说我这姐姐还如从前那般好。 嘻嘻,我们这些同辈都很喜欢她。 尔思一转眼也大了。 她是我同胞妹妹,不过我俩性格差的还挺大。 她和尔纯性格上倒有些相似,不过,尔思稍微鲁莽些。 那到也无事,我的妹妹我自己宠。 我是喜欢茶的,这是我难得在文雅方面的兴趣。 没错,我这性格喜欢骑射,喜欢嘿嘿…,哎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好多言的,不过哪有不喜欢美男子的女子。 既然说到这儿,索性便说开了,我喜欢那种英俊豪爽的真男人,喜欢那种别别扭扭的小白脸,没意思的紧。 我的缘来的挺快,他是西林觉罗·鄂实。 他是有原配发妻的,只是那位命不好,如今已经走了。 我倒觉得二手男人也没啥不好,日子过不过得下去,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个人。 我相信凭借我这些年学到的手段,弹压一个小小的后院,不成问题。 我和他的相遇,是我算计来的。 尔晴姐姐提前带我验过货,遥遥一望,还挺…符合我的审美。 一看就是个正直不错的好汉子,况且,他出自西林觉罗氏,是挺好的出身,人家能不能看得上我还不一定呢。 结果不成想,我这边刚抛下鱼饵,那边他就上钩了。 这事儿实际有利有弊,首先省了我们的力气不用下重料,但弊处呢,不太显而易见的是未来事,万一他我是个能经受得住诱惑的,那别人用同样或者类似的手段,鄂实也会把我抛之脑后吗? 但我想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看过尔袅这些年的唱念做打,以及家里教的,我想至少7成把握是有的。 却不曾想,这男人也是个细嗅蔷薇的主,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 这辈子一直宠着我,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鄂实的身份有点特殊,他虽然是鄂尔泰的亲子,但他还有个嗣父鄂礼。 所以,婚后婆婆对我也没那么严苛,婆婆也姓喜塔腊氏,与我们倒不是一只,她是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迈柱的女儿,不过非要说,也算是沾亲带故了。 夫君也是她的孩子,原本公公还有一任原配妻子瓜尔佳氏,可这位并未留下子嗣。 许是因为同姓,加上我们又被分了出去,婆媳之间关系还算入洽。 唉!估计也有前任福晋的关系在。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雅回忆录4 婚后不久,我便有了孩子,是个儿子,取名叫鄂澜。 夫君也不知为何反正很喜欢与我厮混一处,我到也不抗拒,不过每次还是青涩极了,实在是他那肌肉很是骇人,看着就让人羞红的脸。 尤其肚子上有八块,胳膊上一用力一边一组小山峦。 后来夫君要去走马上任,我便也跟着他去。 他起初是不愿意的,不想我跟着一起吃苦,可我倒不在意,我与他讲“有夫君在,尔雅不觉得苦。” 他感动极了。 说实话,我倒也不是真不觉得苦,动心吧,倒是比成婚前动心了些,可也就那样,四五分真情还是有的。 毕竟,这男人对我着实不错。 任上的日子说无聊也无聊,说不无聊也不无聊。 我是老爷的续弦,但他对我却十分疼爱。 许是先福晋齐佳氏余威还在,托了她的福,后院里至今无人敢跳上来蹦钻,生怕这个主母跟前任那一个一样,看起来正常,实则疯的很,狂躁的很。 大家顶多是小打小闹。 西林觉罗氏算的上是高门显贵。 尤其是我家老爷更为佼佼者,我的日子也着实好过。 后来,我又得了一个女儿,小名唤作云华。 皮日休有一句写的妙‘深夜数瓯唯柏叶,清晨一器是云华。’ 我出嫁时带的是莲心和芝兰,玉棠和海芋是后面入府的。 前面生鄂澜时,我便把海芋送到他身边照看,如今,也不该厚此薄彼,玉棠便给了云华。 时光过得很快,一转眼鄂澜成亲了。 我们也回京多时,鄂澜的妻子是郭络罗氏,一个很跳脱的姑娘。 鄂澜很喜欢她,他二人相处的很合拍。 从前,我出嫁时,尔晴姐姐送了我一只紫翡琉璃攒丝龙爪菊点翠钗,很漂亮。 我常常带着它出去社交,的确它很符合身份压得住场。 紫翡稀奇,能这么下足成本雕出花样的钗环,更是少见,尤其还用了点翠。 听说这只簪花是悦己楼里最好的工匠十几人精挑细琢两个月才做出来的佳品,说一声世间世间罕有的珍品,传世之作也不为假。 我将它当做生辰礼送给了十六岁的女儿。 我也差不多是这般的年纪收到的这只簪花,也是在差不多这般年纪嫁了人。 鄂实身体不好,女儿十二岁时,他就从朝上退了下来。 不过好在鄂澜已经立起来了,我这支西林觉罗氏一时半刻倒不了。 也不知是何缘故,鄂实的其他孩子不多,明明我也没让妾室避孕,甚至也没阻碍老爷宠幸她人。 但无论是老爷还是子嗣依旧如此,鄂实只喜欢和我在一起,说实话不享受是不可能的。 后来,我唯一的女儿入了宫做了皇后。 我不指望她生个什么嫡子嫡女出来,也不指望她延续什么家族荣光。 我只要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过,完这辈子就足了。 风吹的好生凌乱,我栖身在摇椅浅眠。 梦里回到了从前与姐妹们跑马的日子,那时候姐妹几个快活极了。 是,嫁人后,老爷也从未限制过我骑马。 可终归是不同了,我也不像从前那般逍遥自在。 鼻尖传来阵阵茶香,似乎回到从前。 踏摇花厅里,姐妹几个一同掌眼玩闹来。 其实,我还挺喜欢尔晴姐姐院里的梨花,那真叫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美极了!妙极了! 道人翩然来,礼节何尔雅。 ———————————————— 学佛居山林,往往仪状野。 道人翩然来,礼节何尔雅。 职事方惽惽,言论翻洒洒。 安得冠其颠,公材岂云寡。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蔓回忆录1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我叫尔蔓,阿玛合庆是族长来保的侄子,我本是庶长女。 家里子嗣不多,阿玛虽不是多有能耐的,但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平淡。 我是房里的大格格,额娘姓高,算起来还是高斌大人的远方表亲。如今,也该改为高佳氏了。 嫡母玛佳氏是个标准的正头福晋,不是多会小脾气的人,很贤惠很大度,就是有点冷。 听说我是阿玛第一个孩子,小时候还在嫡母膝下养了几年。 后来尔茹出生了,嫡额娘精力不济,怕照顾不周就把我送回去,不过我没什么记忆,那时候才两三岁。 姨娘就我一个孩子,事实上姨娘也不是多得宠的,就是因着怀孕了,才抬做了姨娘。 她还挺想把养在嫡额娘膝下,毕竟资源摆在这儿。 不仅仅是名声好听些,而且姨娘没读过多少书,小时候家里穷,就把她卖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家与高斌大人家沾亲带故的,可惜除了个姓氏外,真没什么了。 小时候的记忆都记不清了,我承认我是个记忆力不怎么好的人。 姨娘对我没多大抱负,她就希望我好好活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嫡额娘哪,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但还是偶尔拍着我的头长叹一声“唉!” 我也不知道她叹啥气,还有嫡额娘咋每次都是拍我头呢? 我就在这样的叹息声中,野蛮生长着。 他们都说尔茹比我聪明,可每每偷鸡摸狗时都是我带着她去,明明是我比她聪明。 她出生后,府里才迎来了男丁。 我也忧郁了很久不是为着日后我的日子,就是担心尔茹这个小豆丁。 她才刚一岁,嫡额娘坐完月子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 就怕对她的关心也没有多少。 我很珍惜这个小妹妹,因为在她出生之前,这个服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是孤独的。 那时养在嫡额娘的膝下,她每日都很忙,要看账本,打理铺子,搭理我的时间也很少。 但我知道她不讨厌我,还有点喜欢。 她是我日思夜想盼来的妹妹。 所以,等大了些,都是我领着她去着去那的。 她就像我的玩具,因为她很乖,我可以每天给她打扮,还可以亲手喂她吃饭。 就是很好玩!她总是乖乖的配合我。 九岁那年,大伯家的尔晴姐姐回来了,这位是真大伯,族长来保长子的长女。 第一次见面,她很热情温柔,嗯!怎么说呢,就是像明媚的月光。 不刺眼柔和,但是明亮有温度。 法玛是来保大人的三弟,而阿玛合庆是法玛的第二子。 由于是嫡子阿玛颇受法玛重视,但法玛的庶长子我的亲大伯也不是吃素的,为了那点家产资源就差撕破脸争个你死我活了。 但这些与我们后院的女人无关,更有我们几个小姑娘无关。 许是被族里选中,我和尔茹还有三岁的尔知被家族着重培养。 其实吧,我觉得尔知这么小才三岁,真没必要这么早培养。 但尔晴姐姐说:咱们要比别人赢在起跑线上。 虽然我不明白什么是起跑线,但是我觉得赢不赢也没那么重要。 可能是我太佛系了! 不过,这话一听就特有干劲儿。 所以,年仅三岁的尔知被人抱在怀里就开始了,日日听课学习之路。 就一个字儿,干! 四个字,干就完了! 尔茹小时候是真的乖,就是领在身边一点不愁孩子闹腾的。 所以,我每天都牵着她的手来来回回穿梭着我俩屋子与学堂之间。 尔晴姐姐别院里,各个姑娘都有自己的闺院,我的叫令容阁,尔茹的叫蓼风轩。 其实我觉得大可不必如此,首先尔茹还小,占不了多少地方,无需如此大费周章的辟院子。其次在家时我也没自己小院,顶多就是有自己的闺房。 这不是家里不重视我们,自是我这支从法玛起,官职就不算多高。 阿玛还算是争气,凭借自身能力做了个四品官。 法玛在不分家,房里地方就这么大。 许是光阴如流水,时间荏苒间。 我就长大了,一转眼就出了嫁。 夫君李星宿是李卫第四子。 在家时,他的背调我做的那叫一个周全。 不过,做不做的关系并不大。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蔓回忆录2 拔剑四顾心茫然,并不能说明我现在的心态。 但,呵!也是这么个理儿。 后院环是一圈也不过如此。 再看看夫君,他是个皮相也不错,性子也潇洒浪漫的男儿,但我就是爱不起来。 许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出换美酒。并不能让我忘记那醉鬼疯子喝多后街上乱砍乱杀,不知手上沾染了多少亡魂冤鬼。 许是后世堆砌出来的美名,又或者那股自以为是的清高劲儿,令我瞧不上,倒是我这榆木眼睛认不出珍珠。 反正,这种潇洒的浪子,虽不淫荡可浪荡起来,也就年轻时候看看成一乐儿。 说实话,起初刚进府,我也被他吸引了,恩爱也确实恩爱过,不过是一段时间。 他对我也有几分喜欢,用他的话来说,就喜欢我这种高洁的劲儿,尤其是人前清高,人后妩媚。 但我道心坚定,自有一求,自是其他人动摇不了的本心。 从前我身边的黛钗自愿做了姨娘,说是替我争宠,实际有没有什么小心思,大家心里玩儿心没必要说出来。 罢啦,既然自甘堕落,那我便成全了她。 说不厌恶吗?不讨厌夫君这种行为吗? 呵!人心难测,万事万物皆靠自己,都是隔着肚皮的。 即使从未在意,何来厌恶一说? 何人不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参透下一句: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可正是参透所以不怨不恨。 若是不没心没肺些,这人生活起来就跟牢笼似的。 我还算幸运生了一对儿女,好字成双。 孩子身边总是要放两个知心人的。 这世道靠男人你就等死吧,所以呀我身边的陪嫁四个人,两个孩子一人一个。 凝脂做了奶嬷嬷,回心做了掌事嬷嬷。 女儿的夫家是伊尔根觉罗氏,对方也算是个青年才俊,日子过得也算和美。 不愧是我生的女儿,就是清醒又自立。 我后半生都是和影青一起过的,女儿出嫁时回心不放心也跟了去。 李星宿也就是我的夫君,一个喜欢好酒好剑好马的男人。 注定了越大越糊涂,哦,也就是你们说的浪漫。 也不知道那些小姑娘都看上他哪一点了,网上贴什么这种老菜秧子,都快烂地上了。 你们还往上扑个什么劲儿? 年轻时候看看也罢了,如今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辣的慌。 他还算争气,最后没死在马上风或者什么花都有病上面。 据说是看赌蛐蛐时,年纪大了,气血上涌,一不小心冲上顶过去了。 还成行! 那年我儿子已经入仕了,也亏了这些年女儿儿子都在喜塔腊氏和尔晴姐姐那里教养,不然我也是真怕儿子步上他的老路。 唉! 苍天保佑,终归是没有的。 后面那几个姨娘一个满人都没有,全是一屋汉人。 虽说,现在开放了,什么满人汉人差别不大。 但落实渗透也是需要时间的,大家的观念还没全扭转过来呢。 而我也不是吃素的,不听话就光明正大的罚。 那几个庶子庶女,都是一样的道理。 也亏老爷走得早,这几个小的毛都没长齐,更别说斗了。 我的后半生也真算舒坦,这李家家底不错,还算厚实。 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我就守了寡那日子呀,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如今真是有钱有颜有时间啊! 关键一双儿女,也都大了。 我母家喜塔腊氏这几年尤为顶盛,沾亲带故我和孩子们的日子也不错。 话说我这男人其实也还可以,至少没在外面养外室。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蔓回忆录3 嗯!准确来说是眼光比较高,别看人家一生不过十几个女人,但个个保质保量。 若我是这后院的男人,看见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我也得天天乐呵着,心花怒放。 如今真是不错呀,这府里的局势已定,我与这群姨娘也没什么好争的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大家还能好好相处。 至于几个庶子庶女,李家至少是在朝廷上做官儿的,不至于那么手眼低。 你知道我为什么独留影青在身边吗? 这世上的爱千千万种。 相思筛子很小,只能安一颗红豆。 女儿家的心也很小,一生只够住一人。 我与影青,一起活到八十多岁,可以说是真真正正在一起了一辈子。 事实上,她不是从小服侍我的,她是我从尔晴姐姐那里要来的。 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她,那一刻浑身都在抖,尤其是胸膛,那颗心好像要跳出来了。 读了书才知道,那叫怦然心动。 所以我跟尔晴姐姐要了她。 后来我才知道,尔晴姐姐原也是培养出来,放到我们几个姐妹身边的。 我还记得那一日尔晴姐姐问我,我最喜欢什么花。 那时,我突然想起她头上钗着一支银桂小花,站在那里仪态不是最好的,容貌也不是最俏的,但就是莫名吸引着我。 所以我呼之欲出的便是“桂花,银桂…很美”。 是的,她带这个很美。 那日出嫁尔晴姐姐填妆时便有一份礼物是桂花黄玉流苏钗。 其实,钱财在我这里并非一等一重要,但无论是尔晴姐姐放在心间我闲聊时的话,还是那不菲够我立住脚跟的银钱,都很让人开心不是吗? 因为她将我放入心间了,也同时照顾着我,关注着我。 但我心中明白,在我这里,影青才是最好的礼物。 簪花小盒里有一张花笺,原是尔晴姐姐的簪花小楷,她写:愿尔蔓妹妹富贵一生,岁岁如愿。 这事影青发现的,也是后话,那时老爷去了,家里面儿是我做主。 也是后来啊,我才知道影青那一日也对我一见钟情。 可那是我初遇她好多年后的事,大概是我怀有了长子时。 你说人神不神奇,遇见喜欢的得不到时时间总是漫长的,遇见平平淡淡或者不喜的那时间啊也是熬人的,可只要得偿所愿,并觉得之前所有的时间都过得很快。 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人生说起来哪有几个八年,能打满算也就十二个半。 所以,每一天我们都很珍惜。 她一生没嫁人,一直陪着我。 我很幸运这辈子能遇见她! 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话外题: 不知道大家发没发现,其实这个角色还有点病娇,无论是她的心态还是她说的那些话。 谁还没有两副皮子! 再者,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何为真,何为假,公道真相自在人心。 注意作者给尔蔓这个角色配的诗哦!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思回忆录1 我叫尔思,我虽是家中的嫡女,可上有两位姐姐,下有两位弟弟真不算多受宠。 额娘的确很疼我,但真遇到事儿,额娘第一反应是护住尔杰,也就是我的亲弟弟。 也就是我的亲姐姐尔雅会义无反顾护住我。 什么感觉呢?也没什么感觉,说麻木吧,到心里也会不舒服。 只不过,如果我以后嫁人了不会让我的孩子有这种感觉的。 小时候姐姐长姐常领着我去找尔晴姐姐玩。 她是大伯思尔敬的嫡长女,与长姐一样。 她俩真的很像,有时候我都在怀疑她俩才是亲姐妹。 无论是性格处事还是小动作。 最关键的是她俩一样很宠我这个妹妹。 府里还有个小姐姐叫尔纯,她与我与长姐不算熟,她人也好。 如今想想也是,她是孤女,法玛将她带回来,喜塔腊府不是她真正的家,换位思考也知道她过的,并不如她面上那么开心快乐。 不过,我也不会特意做点什么,没必要,那样好像特意给人施恩似的。 二姐尔袅我不喜欢,尤其想想,其实起初也不讨厌。 只是她太爱争了,总是想抢我的。 她很喜欢在爹爹面前陷害我,每次她一哭,爹爹心就会软,不由分说就成了我的责任。 每次我都很气,尤其是她还会装模作样的规劝我认错。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这一现象直至我八岁后才慢慢减少。爹爹终于不再只站在二姐姐身边了。 当时身在其中不明白,如今想起豁然贯通,许是当时家中已经做准备要抬旗。 这些个后院女人家小事情,虽然不大,但日后总是会被人议论几句名声。 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呀!阿玛终归还是要做出个样来。 不过,尔袅也是气了个倒仰。那段时间啊,她真是变本加厉的闹。 只不过总有人能压得住她,长姐也好,尔晴姐姐也好,哪一个都能把她治的死死的。 真好又多了个保护我的人,是啊!忘记说了,这几年尔晴姐姐不在家中,听额娘说尔晴姐姐进了宫。 咦!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起进宫就一阵恶寒。 不过这事儿可由不得我,如果不是我家后来我家争气抬了旗,我也逃不过进宫做奴婢伺候人的命。 开了春,就是夏。 我最喜欢扑蝶了,也不知为何。 据额娘说,我打小一见着蝴蝶就会乐出声,还想伸手去扑它。 到现在这习惯还留着呢,一碰到蝴蝶我就想伸手去扑。 尔晴姐姐别院里奇花斗艳,那真是一年四季皆有景,我喜欢极了。 尤其是初夏,那蝴蝶儿围着花儿飞。 阵阵幽香伴着风传入鼻尖,真是令人神清气爽啊。 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该出阁的年纪。 我的夫君是陈大受第三子陈绳祖,他是家中为我选定的。 不得不说,虽说其他事情到我这里可能糊弄些,但这事还是筛选的极其认真,至少那个夫君很适合我。 陈绳祖是是个好男人,他不赌不嫖,一心都在孩子家庭和事业身上。 讲真他陪伴孩子的时间可不比我少。 我与他一共生了三子两女,后院里别说其他孩子了,就是姨娘通房都没有。 他很喜欢我,而我也不知是演戏演上瘾了,还是他真有什么魔力。 总之我遇见他自动就温柔了。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思回忆录2 或许是天生有缘吧,他也心悦于我。 恰恰好天时地利人和,我与他终究成了一对夫妻。 其实,当年宫里漏出想要我家姑娘嫁入宗室的意思。 我就知道躲不过是在我和尔袅之间挑选。 尔蔓虽然也行,但奈何出身差距太大。 争论起来,她算是分出去侧枝的姑娘。 倒不如我和尔袅更显亲近。 当时我也怕过,宗室有宗室的规矩。 我家的其实是处于尴尬的位置。 家中的人才不少,可奈何卡在包衣旗刚刚抬上来的身份。 如今刚刚抬起,总是有人照样看不起拿从前事说话。 话又说回来,祖上若不是上面哪位皇帝的亲信,又怎么可能入了包衣旗? 可这世上不是人人都会公平公正,总有些人想要断章取义。 这样的身份做嫡福晋不算太高,没有八大姓的尊贵,即便是落魄的八大姓,人家还能耀武扬威一把。 宫里流出来的消息,上面的人做主,自然也是个有本事的好去处。 如今朝堂上,有能力又被皇上信重的宗室不过就那几人,况且,他们大多也成了家。 送去后院给人做妾,那日子凭我的手段是讨不着好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几斤几两,不擅长便是不擅长。 正当我焦头烂额,生怕选上之时,尔袅主动请缨说要嫁入王府。 听到这消息,我是不明白的尔袅为何会如此? 后来尔晴姐姐与我讲:王府对我而言是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对尔袅来说,那是改变她命运的机会。 事实上,我是不懂的,不懂那王府后院哪有什么好去头?不懂为何尔袅争着闹着想去?不懂尔晴姐姐口中的那句:王府对我而言是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对尔袅来说,那是改变她命运的机会? 那时的我度这些话都太太抽象,根本听不懂。 第一次看到盒子里的花笺是二儿子七岁时,不小心碰到我的梳妆台摔下来时,看到盒子里就会有张纸。 拿出来才看到,花笺上的字:祝尔思妹妹幸福常在,岁岁安澜。 岁岁安澜在我看来比瓜瓞绵绵还要好听。 至少她是珍惜我这个人的。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 当年尔晴姐姐赠的那支玉兰青白玉引蝶簪我也是常带的,我喜欢玉兰。 三月春里玉兰盛开,那是怎么一副盛景,我还是一辈子忘不掉。 我身边四个丫鬟茉心 涟涟 溶溶 澜澜。 涟涟 溶溶 澜澜都是打小跟着我的。 溶溶嫁给了她嫂子的表弟,也算亲上加亲。 涟涟嫁给了太医院一个新晋太医,婚后也算美满。说来也是巧,那会子我还在孕中,夫君疼惜我是初次有孕,特意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诊。 也是那时涟涟认识了当时只是学徒的朱太医,后来也是因着我怀孕,两边时常走动。 久而久之,也不知什么时候两边看对眼了,求到我面前,我自然是要成就他二人,这也算一桩佳话。 春去秋来,过得很是快,一转眼。 我就是七个孩子的额娘了,我有四子三女,除了大女儿早逝外。 最牵累我心神的就是二儿子了,他身子骨打小就不好。 打了好不容易娶妻成家,子嗣也是艰难异常。 索性,我也有好几个孩子,不在这个儿子非生孩子。大不了就过继。 茉心是我身边最妥帖的,二儿子一出生我便送到他身边,如今,茉心还跟着二儿子。 我身边来来回回就剩下一个澜澜,她跟了我一辈子。 她也是苦命人,自小阿玛吸鸦片抽大烟,好好的家就给败了,被我买回去前,和她额娘弟弟妹妹正正乞讨了四年。 她当初也说了,这辈子怕了成亲,怕了与她额娘一般踏进那无底都深渊似的家。 我自是也成全了她。 只是,我没想到她对我依赖这么强,感情这么深,我去世后,她也是当天夜里一尺白绫吊死了,死前甚至留了绝笔信,说:只愿死后陪在格格身边。 真是个傻姑娘。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思回忆录3 都说人有了执念,哪怕是死灵魂也会飘回来。 我也不知我的执念是什么? 但我飘飘悠悠就这样回来了,回到四九城,回到了做姑娘时。 不知长生天他想启示什么? 总之,这一世很是不同。 没了嫁给章佳大人的尔晴姐姐。 没了一同长大的同族同辈。 就连长姐尔雅和二姐尔袅命运也是截然不用的。 长姐也入了宫成了宫里四执库的宫女,尔袅也是如此。 而我也是不出所料,过了十四也入了宫。 深深吸一口气。 这宫里的冬日当真是冷,冻的叫人手脚僵麻。 宫里的生活可想而知,每日都差不多,每日也都不一样。 上面的娘娘光顾着悲景伤秋,下面的奴才只顾着闷头讨生活。 宫里的生活不好吗? 可我见过宫外苦力农民的日子,宫里这样有米饭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说来也是有趣,从前我最不喜主食,如今,宫里能吃饱,吃了夜里不饿的就是好饭。 这里最不能让我接受的就是尔晴姐姐,她太傻了,太单纯了。 这样的她,很容易就被人骗了一颗真心。 我看着她成了富察少爷的夫人。 看着她挺起背撑起的场面。 看着她一步步的疯癫,一步步越陷越深。 她太傻了,傻的信了皇后富察氏的真心;信了富察少爷的谎话;傻的真把明玉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真的是太傻了! 傻的,不知为自己争取利益,傻的只得坐井问天,傻的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颗真心旁落,被背叛,被欺瞒。 像个被豢养的小猫小狗,一丝一毫的面子都不给,全然的荒然。 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皇宫里却无能为力,因为我早在先前皇宫的波谲云诡里变得胆怯懦弱。 长姐哪?(尔雅) 只因魏璎珞为姐报仇,引雷电劈裕太妃时被连累,太后娘娘一句:看护主子不利。 三十杖打下去,去了半条命。 加上冬日寒冷刺骨,我们这些无人问津,命如草芥的低等奴才,想请个太医都不成。 长姐就这样活生生高烧熬了一夜。 天光微亮时,她说似乎看见了额娘,额娘笑着朝她招招手说“尔雅,快过来,额娘带你回家。” 怨吗?怨。 我怎能不怨? 那可是我亲生姐姐的性命呀! 恨吗?恨。 你一副为姐报仇,害得我了我们数条性命,我们又何辜。左不过是底下的小宫女奴才,有的还是和她一同入的宫,上面主子的安排,底下的奴才能知道什么? 大家何辜? 对,因为魏璎珞被牵累丢命的还不止长姐一人。 她假仁假义模样叫人作呕。 我冷眼瞧着富察氏也觉得眼睛生疼。 我旁观看的清明。 或许她的确软弱,但她并不善良。 她只是演戏演上了头,把自己也给洗了脑去。 这才到了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看吧,尔晴姐姐别傻了,他们都是坏人。 我看着尔晴姐姐在王宫濒死挣扎,那一刻我想起了前世我的孩子。 那一刻,我再次对为母则刚这个词语有更深层的了解。 我想尔晴姐姐一定很想自己的孩子吧! 我想她一定很想再出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吧,哪怕是最后一眼也好。 哈哈,哈哈哈,我就算到了这一刻,也看不起富察傅恒一眼。 他不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是他骗的尔晴姐姐还装出人畜无害的模样,好像错都在尔晴姐姐身上。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思回忆录4 这就是标准的,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还想扒拉别人碗里的到自己碗里。 明明尔晴姐姐从一开始便不是强制与他结合,明明是他自己答应的,明明就是双选,为何责任都推给尔晴姐姐。 你们不是那么爱大男子主义吗?为何把责任推给我姐姐一个女子承担。 纵观千古以来,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会把责任推给女子? 这里面最具代表性的不就是当年那个纣还有桀吗? 可话又说回来,殷寿那个老东西,比你们有人性。 至少他生前可没骂过自己女人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这些名头都是后世加缚给女人的。 一群伪善的狗玩意。 呵!一群人真够伪善的,看到他们我才明白,这世上不是人人都会有相互。 有些人就是那么不要脸,占着别人的利益不给好处,就像是这世上最贪婪的猎狗。 呵!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迟早有人被收拾了他们。 后来好多年,尔袅也嫁了人,虽然是正头娘子,可身为续弦,前奶还有三儿两女,那家老爷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她生孩子总是要被压一头,他们夫妻感情不顺。 加之,那家男人不是多有本事的,一辈子连到死也只是个五品官。 他死后,尔袅被赶出府,连带着她生的一子两女也都如此。 她的下半生很短,最小的儿子甚至还没长大,可以顶立门户,她就去了。 冬日患了风寒,不治而死。 我就这样被人遗忘在宫里。 这样也挺好的。 早在长姐和尔晴姐姐死后,我就做好了,葬身在这深宫里准备。 因为我知道,出了宫也一样,左不过是换了间屋子看着自己兄弟姐妹为人鱼肉,看着父母亲族愁白了头发。 我想我总该做些什么,我不想也不准备就这束手就擒,眼睁睁被人割去血肉。 时光过得很快,可对我而言每一日都很长,很难熬过去。 我死在慎刑司,是魏璎珞身边的走狗袁春望亲手绞杀的。 那日魏璎珞也来了,她看我就如同看一条死狗。 也是,她本就是装出来的良善人,谁碰了她的利益还不是要谁的命! 她这样的人又是真爬到了高顶,怕是这大清离亡也不远了,毕竟那里有多瞎的人,能喜欢上这样的人,并心甘情愿捧她上高位。 魏璎珞官免堂皇的说了一大堆什么我的错,姐姐的错,我们喜塔腊家族的错。 她也不想想我们喜塔腊氏被她害去了多少好姑娘,她夜里能睡得着觉吗?不怕梦里全都是向她索命的人吗? 我看着她那一张小嘴不停摆霍,我像是看到她这张人皮底下那丑陋扭曲的灵魂,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尖嘴老鼠。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真好笑啊。 可能我看起来真的有点疯魔了,他俩不说了,只一心想把我赶快弄死。 所以啊!那琴弦被袁春望抽出来。 真好看,哪怕是这阴暗狭小逼仄的牢笼中,它也透着明亮的光。 只可惜它脏了,不是被我的血染脏,而是染上了他们这种人的肮脏气息。 我死前狠狠的啐了袁春望一口血沫,一条贱狗,魏璎珞的帮凶。 他抹了把脸,那张扭曲的脸上尽是狠厉。 呵!哈哈!姑奶奶还怕你不成? 姑奶奶我可是满洲女子,就是做鬼也是有骨气的。 我不要来世,我宁可化作厉鬼,也要他俩最亲近人的害死,两个人互相厮杀,死无葬身之地。 勒到舌头吐出来,眼球往外鼓时,我好像看见了什么! 那是我前世未出嫁时,一家子姑娘在一起玩闹嬉戏。 我其实更喜欢投壶的,比起射箭来说。 四月春畔,尔晴姐姐的别院总有那巧手的匠人,早早的将玉兰培养出来。 那年开的格外的早,才四月,才4月就开了。 那蝴蝶不算美,但胜在奇,毕竟这才刚刚蜕变那。 是啊!那年春光正好,夏日来的早。 院子里,有人扑蝶,有人赏花,有人作画,有人荡秋千,还有的两两放着风筝。 只需一只小壶,几只木箭,我就能与姐妹玩上一下午。 从前我的骑射是姐姐教的,她说她的骑射是尔晴姐姐教的。 其实吧,其实,其…实…… ……………………… 第1章 尔晴 番外 尔思回忆录5 再醒来,我十六了。 躺在家里温暖柔软的床上。 姐姐和尔晴姐姐已经出嫁了。 原来我回到了前世,我还是那个仆妇成群的贵小姐。 明日就是我被订婚下聘的日子。 一切都如前世那般,但好像又不同了。 夜晚我回到屋里,卸了钗环,洗漱后上床就寝。 梦里又回到了魏璎珞的那世。 这次我没有如前是那一般,我在等,等一个机会。 我不知这场梦为何如此煎熬。 不过我又做梦了,梦中这宫里制度守卫戒备相当松散。 我很轻易没被放出宫去,甚至有了新的身份。 那个从前喜塔腊府的小姐名义上已经死了。 就这样我忍着心中剧痛,忍着那滔天的怒火。 终于在我等到了,大抵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吧。 袁春望闹了好大一台戏,他和魏璎珞反目成仇,我真是好不痛快啊。 我明面上成了继后的人,事实上我只想复仇。 终于我得到机会下手,目标是十四阿哥永璐和十六阿哥,还有那个被帝妃二人捧在手心里的昭华公主。 皇帝震怒,要杀了我。 哈哈哈,我疯笑了一场,只觉痛快至极,浑身轻快。 我只恨呢,只恨我弄死的不是十五阿哥永琰,而是十六阿哥。 十五阿哥还真是命大。 讲真的,我一看到永琰那个小东西,我就莫名的心烦,就好像是前世的仇人,来生来世,转世轮回,喝多少碗的孟婆汤都忍不住将他碎尸万段。 长胜天都化解不了的那种恨! 只可惜长生天没有心,他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这群荒唐人做的荒唐事儿啊! 罢了罢了,我值得劝自己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到时候来场大的,要我说呀!到时候整个大清都给我家姑娘陪葬吧! 我被皇帝下令施以猫刑,那是活生生将人的肉划成一条一条,一丝一丝。 我是怕疼,我是娇柔,但我不是软骨头,再有来世,我也会为家人报仇,哪怕天理不容下18层地狱,我也不做没心肝的白眼狼。 或许长生天睁开眼睛了,我怎么感觉不到痛,明明麻袋里尽是猫,都能感觉到那棍棒打到包着我的麻袋后,麻袋里的猫跳的那叫一个活跃。 整整一夜,我一声未吭。 雪落一夜,天明时停歇。 听说,此后三年大旱,颗粒无收。 听说,那夜以后,每月十五,也就是我死那一夜,宫里猫叫渗人。 真好呀!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格格,起床了,今日大格格回府了,福晋派人来催,说是和大格格在等您一起用膳那” 迷迷糊糊间,看到涟涟正在床边催着我起床。 她还是年少的模样,与我差不多十三四岁。 “格格”涟涟手脚麻利的为我套上旗装。 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梳了一半,我才捋清楚,原来那场复仇只是一场梦啊。 梦醒了,我也不再怕了。 人心与人心的确隔着肚皮,但做人不可以,没有良心。 秋日清风阵阵,送来桂香。 我向来是不喜的,总觉得它没有菊花的骨气。 但如今梦中惊醒,在闻到却也觉得心安舒坦。 十七那年,我嫁给了陈绳祖。 这一世我是握着尔晴姐姐送的那只玉兰引蝶花青白玉簪上的轿。 看得出来我不是多迷信的人,但是那句:祝尔思妹妹幸福常在,岁岁安澜。 我还是很心动的。 我希望这辈子如果第一世经历的那样,与那个人我的郎君厮守终生。 事实上也真如此,一样举案齐眉,夫妻和顺。 后院里依旧4子3女,依旧都是我生的孩子。 不同的是,我的大女儿君元还在。 我想这大概就是有缘吧,明明前世或者后生没遇到,但再次相见他总能平息我那股烈火。 相思无解! ‘思’原是这世上最难化解。 临死前,我看到床踏边跪着的子孙后代。 一瞬间,我似乎顿悟了,这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圆,线连着线,点连着点,所有人就是编织好的一场大网,每个人都在这网上占了一个点。 少了一个是看不出来,但就是会不同。 一切皆有果,一切皆有因。 梦里百花盛开,三春盛景,皆是虚。 那我眼前的,可真为现实吗? 不过是事事皆在人心,一切皆由心生。 ————————————————— 最不信佛者,最是参禅人。 因为她活在人海里,活在世俗中。 一切来源世俗,自归于世俗。 第4章 知否盛长枫1 穿成盛长枫,穿越者是有些麻爪儿的,毕竟,这是个比盛长柏还白眼狼的白眼狼。 但是吧,他觉得很庆幸,因为他真的是很喜欢墨兰和林噙霜这两个角色。 林噙霜是这人世间多少女子在封建礼教下压迫中的缩影。 墨兰也是,他不觉得这两人为自己找未来的出路是错的。 这里毕竟不是现代,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让女子和男子一样出来搏一成事业。 就说原着里面的琉璃夫人吧,听起来很厉害,有人以她为偶像。 可你要知道1万个人中能出这么一个,已然是不容易。 更何况那都是身后名,谁知道生前事呢?要知道她在未出名之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听到的又是怎样的流言蜚语?有了名气被人记住,那也是褒贬不一的呀,毕竟出身摆在这儿,不是人人都看得起。 呵!所以呀,林噙霜更像是现代职场为自己事业打拼的女性,她们不停歇,努力的想要挣脱原生家庭。 墨兰若不是困在这个时代,困于女子身份,大概也是不差的吧,毕竟她可是个才女啊。 说实话,穿越不觉得自己是个有才的,那些诗书礼仪七艺什么的,他也只通了一些皮毛。 每个世界他都有在好好学习,不然还真比不上同时代的竞争者呀。 其实,穿越者没看过原着前,还真没那么多感慨,看过后,真看不起非要用什么五个闺女,一撇腿一个丫头,这样难听的侮辱词儿,侮辱一个女性,且不说她还是一个有才气的女性。 要知道这会儿可不是什么明清,宋是从隋唐五代十国刚刚过来的。 就算没有上个世界魏晋南北朝那么开放,女子也可上阵杀敌,可名垂千史。 但还真没那么差,不然你翻阅史书,看宋代许多女子都是有完整的姓名,而非只有一个姓氏。 学过历史的都知道宋这个时代是资本主义萌芽出现,纵然它只是昙花一现,纵然依旧是上层负下层苦。 可终归没那么恶心,再者,这时代嫁娶和离都是常事儿,二嫁三嫁多着呢。 连婚姻都没那么死的束缚,更何况生两个闺女怎么着?就那么重男轻女吗? 这思想实在是太重了,放到现代叫老封建,放到眼下宋朝这个时代那应该不叫老封建,该叫老前卫吧! 唉!越说越是觉得恶心。 不过,既然他来了,林噙霜和墨兰他都会保护好的。 这辈子谁伤林噙霜和墨兰,他干死谁! 盛纮和盛老太太敢把主意打到,他们三人身上,那就等着报应吧! 反正报应不爽的话,那他就送你们去地狱,好好爽一爽。 男女要是还敢挡他和墨兰的路,那就跟孙志高那世一样。 他不介意继续做人体实验,毕竟,他还没亲眼看见过人类眼球跟弹簧似的掉出来后,后面还有没有神经根连那根连又连到哪说句实话,以前看那些书本,模型真是看不清楚。 真不如这样切实的好好观察观察,这样才能记得住。 更何况,他如今虽然不像上一世金邀月那般酷爱剥皮拆骨,对人肉也没多大兴趣。但这手艺啊,就得定期练练,不然就生疏了。 穿过来时长枫10岁,盛墨兰6岁半,这年纪还可以,身份比孙志高高,也复杂。 召唤嬿婉继续搞事情开悦己楼(妆饰),丽臻轩(衣)和安茶庄(茶),吹杏楼(餐),元善堂(医)。 盛长枫月钱不多但勉强可能生活,这盛家一堆污糟账,他必走,墨兰他想带走,小姑娘柔柔的,天天见盛老太太冷暴力墨兰,他气的想杀人。 长枫试探了林噙霜愿不愿意跟他走,林噙霜当即表示只要可以有好生活,咱们一起走。 也是,林噙霜可是全剧中最清醒的,从小看遍人情冷暖。 徐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有孙志高那一世。 如今,长枫专注于赚钱与读书拿资源,你别说,白氏还是那么好撕肉。 至于剧情他先不管,不过,他对墨兰疼的不止一点,对墨兰与林噙霜思想也有干涉,自然不会像剧中那么小家子气,至于卫氏,长枫早就利用下人的嘴,将她将月钱全部拿去贴补弟弟妹妹的事,说了出来。 还有大夫跟卫氏说不能吃太多补品,肚子补的太大了,到时会难产生不下孩子,结果卫氏不听还加量吃,搞的大娘子和林噙霜这两个轮番管家的人,都不好不多送些去,但为着府里规矩,林小娘甚至还拿自己的月例给她,搞的他们娘仨苦唧唧,日子紧巴巴。 盛纮一心软,手一松,林小娘就多了两个铺子,当然,全都到了长枫手里。 再回到林小娘那里可就是一箱箱的银子,现在林小娘可不在意什么恩宠,床底下塞的满满的,不仅有银子,还有银票,可是有钱。 搞的林小娘都不想要什么管家权了,管家还得分时间看账,那比她一天到晚数金子银子划算。 第4章 盛长枫2 等剧情开始,长枫自然不会和顾廷烨比什么投壶。 长枫调头就去告状,他不管盛纮夫妻俩怎么操作的,他现在急着让林噙霜赶紧把管家权丢出去。 林噙霜无所谓,甚至,根本不想要,顺水推舟就把管家全推了出去。 好嘛,王大娘子也不想要,现在底下的人都传开了,卫小娘拿着福利的月钱贴补娘家,虐待亲女,还妄图沾染老太太,想把孩子送给老太太养,这样一来明兰未来嫁妆不用愁了。 大娘子就算再直再傻,也不至于这时候给自己多找事。 这么一传,老太太心知肚明她们之间的交易露了马脚,但这样一来,她也不好开口要孩子了。 左右,当时也说了不忍母子分离之苦。 最近,林噙霜总做梦,梦里隐隐约约,她被盛纮打死,墨兰被填进了那永昌伯爵府,一生无子,生女儿全都低嫁,丈夫整日花天酒地纳小娘,婆婆不管她们死活,府邸下人怠慢,盛家全部都乐着看她笑话,无一人出手相帮。 醒来耳边尽是墨兰隐隐的哭声,至于长枫,谁让他现在是长枫自然得给自己洗白,于是在林噙霜的梦里。 林噙霜被打后,偷摸去庄子想要去见她送药,可惜,刚见着就被柳氏告密,大娘子和盛纮抓到了关了祠堂,等出来林噙霜已经死了。 长枫被老太太他们打压,一生郁郁而终,婚姻不幸,家中不给资源,就连撑着病体上门为墨兰撑腰,都没人在意他,还反讽他。 怒火攻心,不到二十四岁就去了,未留下一子一女,反正,柳氏也不爱他,长得也不行,娘家父亲官职又比盛纮大,没人惹她。 自打,做了这样的梦,她就心里戚戚,下定决心要带着一双儿女离开。 幸亏这是剧版,这小说版还真不好圆。 还没等长枫跟她讲之后的计划,她就主动来找长枫,表示要带着他们兄妹离开,哪怕是用她的命来换,也要她们兄妹好好活。 看来,长枫捏造的梦起了效果,他知道这位林小娘被老太太当高级女使用,年轻的时候为了不被配一副浅薄的嫁妆嫁给农户,操持一生。这才铤而走险做了小娘。 可她爱子爱女心肠不变,说白了,前世做的那些事儿,何尝不是因为,盛老太太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贴心的人,好生教育,甚至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普及起,这才有了墨兰私会一事。 说白了,盛老太太就像富察皇后说的:一副肮脏心肠。 长枫立刻表示,他早已准备好了,就是为了小娘,所以在犹豫要不要这么做。 林噙霜没想到长枫有打算,长枫仔细与她讲,每一次看到盛老太太冷暴力墨兰,他忍不住愤怒,就回来对准备一些。 但看着小娘和墨兰对爹爹的情谊,他又硬不下心肠。 这幅样子落在林噙霜眼里就是自己儿子早熟有担当,林小娘感动坏了。 可她那颗慈母的心,却也心疼,若是枫哥是从大娘子肚子出来的,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要操劳这么多。 墨儿也是,如果是大娘子生的,也不至于受寿安堂那么多白眼,林噙霜这颗为母的心苦啊! 墨兰知道后,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也愿意跟着走,虽然爹爹对她很好,但是比不了王大娘子的长柏与华兰。 如果哥哥和娘亲都走了,而且那样的话,家里就只剩下爹爹疼她了,重点是她舍不得最疼她的林小娘与长枫,墨兰纠结许久还是决定跟着阿娘哥哥走。 对墨兰而言,爹爹虽好,可他还有其他女儿,哥哥与阿娘却只有自己,谁能放弃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长枫一合计,把财产一转移,就打算未来先去去了金陵,主要是汴京的房子还没装好。 而且,他打算四元及第后,再去汴京。 所以要快,要知道这几年开恩科,他可是掐吧,掐点儿计算,保证18岁中举,不知道这一次他会是状元呢,还是探花呢? 林小娘已经说动了盛纮,要带着孩子去寺庙为他祈福斋戒,加上林噙霜的表演,盛纮那是心花怒放,哪有不答应的。 林噙霜顺势就把管家权交出去,华兰的婚礼本就该大娘子负责,她也懒得做这种嫁妆事儿。 不出一个月,林噙霜三人加上亲近的丫鬟婆子三人,六个人一起掉下了悬崖。 车都砸得粉碎,别说了人了,都成了肉酱,还是靠衣饰才得以辨认。 盛老太太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死了林噙霜,王大娘子直说一顿痛快,可惜,很快就来了,新的小娘打擂台,而且这一次可不止一个人。 盛纮要是痛哭了几顿,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小娘一个个的往里面纳。 长枫临走前不忘阴卫小娘一顿,让‘大夫’碰见了盛纮,直言与这卫小娘说了好几次,不要吃那么多补品,会子大难产,可还是我行我素,关键她又不是第一次的生孩子妇人。 盛纮当时不以为意,等卫小娘难产生下一个青紫畸形儿时盛纮惊醒卫小娘打的什么算盘。 卫小娘生的孩子就是乌拉那拉柔则生的那种混着白蕊姬那类,不仅又青又紫,身上还有大片的红,一只眼睛一个色儿,关键还是个火胶棉婴儿。 盛纮看一眼都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自然不是不清楚其中有阴谋。 卫小娘的命是保住了,可这种糊涂东西盛泓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继续宠爱喜欢,他也冷落了卫小娘母女。 王大娘子脑子转不过来,可旁边有刘妈妈呀,立刻明白,这是有人借刀杀人。 如果不是林噙霜死的早不交出管家权,那出了事担责任就是林噙霜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还没想好下一章写和袁善见还是香蜜,又或者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 第4章 盛长枫3 有刘妈妈这么一分析,王大娘子也明白这不是老太太就是盛纮的主意,不过,看盛纮那样子,根本不管这母女死活,如今更是被卫小娘的操作整的又惊又怕。 这会儿子直接撂开手不管这母女的死活。 王大娘子第一次认识到她那慈眉善目的婆母,其实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厉恶魔。 毕竟,林噙霜可是养在她身边好几年,她自言当亲生女儿对待。 亲生女儿就可以直接下手当棋子? 虽然当年林噙霜上位不光明,她也是真真厌恶极了,如今人走茶凉,王若弗那不聪明的大脑也能冷静想一想。 出事之后,老太太那变脸的速度,不比南曲戏班的差,这些年她冷眼瞧着,寿安堂对林栖阁一脉的态度,可见老太太原本就是个薄情自私的狠辣人,只不过是这些年她和自己的孩子坐收渔利,她才仿若未闻。 王大娘子浅薄,可那拳拳爱子爱女之心不可少,根本想象不出来这种事儿。 再者,林噙霜走后,她虽然痛快要吃酒,可没过多久也是会想起这个人来,她也不得不说一句是个疼孩子的。 以前二人有立场问题,现在一个死人,她也懒得计较。 盛纮也就伤心难过了几天,没过多久就抬了新妾室,还是一惯子的薄凉。 从那以后,王大娘子与老太太那里更疏远了。 老太太也不支持,其中哪里出了问题,她的局被破了,收养不了明兰,王大娘子一派也与她更疏远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长枫做的,王大娘子院子里的彩环被收买了,暗搓搓给了刘妈妈暗示,有妈妈多聪明的人呢,一想就明白了。 当即,跟王大娘子说,要说这刘妈妈也就相当于雪娘,两个都是为了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长枫走前给盛纮下了十年生女丹,如果,盛纮十年有儿子,那真是青青草原一头草。 如今,他化名林枫,主要是枫字好听,盛墨兰改名林墨,一家三口到了金陵定居。 虽然,墨兰和林小娘在盛家住的不错,加上盛家房子不小,华服美饰也是多的很,可总是要与人分,如今不用了。 悦己楼,丽臻轩,和安茶庄,吹杏楼,元善堂都是她家枫哥的。 悦己楼,丽臻轩这两年可火了,要知道大娘子为了给华兰添彩,特意托人从金陵的悦己楼买了一套头面,那可把大娘子心疼坏了,花了不少钱。 如今,这些东西唾手可得,想要多少有多少,更别林枫手里还有盐铺和粮店,这可白家来的,他驾轻就熟搞定一切,这辈子又多整了点。 在盛家墨兰月例有七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八千四百块钱,算是一个富庶的官家小姐了! 和如今一对比小巫见大巫,墨兰如今月例十五两,翻了一个翻,主要他怕小姑娘傻傻被人骗。 再者,吃穿用度都是自家店里出的,就是偶尔买买字画一类的。 还记得那位庄学究吗,不是他非要跟主角们抢,主要是墨兰喜欢诗书,而庄学究是少有对男女未有偏见的学究。 毕竟,这本书算是半架空吧,并不贴近于真正的宋朝大背景,有点后世被荼毒过的明清影子。 所以他抢先一步利用关系,让嬿婉把他母亲救了出来,并且将他接到金陵教书。 如今他们在金陵的房子比盛府的大,五六进的大院子,林枫本着富养姑娘的想法。 墨兰与林小娘一人院里八九个女使,底下婆子仆妇更是面面俱到人数不少。 不过,还是受身份约束,不能太过过分,毕竟,他如今已经商为主,算是商人来着。 纵然宋朝对商贾宽容,但还是不公平的。 庄学究从未想到把自己救出来的恩人,竟然是个10岁出头的孩童,不过与他交流一番,庄学究就了然的接受了。 对于一个名师而言,除了学生孝顺,也就只剩下出高徒了,显然,眼前这位算没有他,也是出类拔萃之人。 他忍不住问道“以公子之能,怕是不用小老儿,也是能出仕的。” 第4章 盛长枫4 林枫也不掩饰“先生过誉,我见先生不是俗人,便与你说个实话,我家中有一小妹,自幼喜欢诗书,我家没那么多规矩,望先生一视同仁,尽心教导小妹。” “那公子想要教导什么程度”其实让他这么个大儒教女子还是挺憋屈,可林枫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自是一视同仁,我家女子需要底蕴涵养,不瞒先生,我相信富有诗书气自华。” 庄学究也没想到眼前的公子这么在意妹妹,真是个好兄长。 林枫很忙,两年内抽空考了个小三元,案首还是很受吹捧的,这比淑兰家孙志高的厉害,啧啧,金陵的人才还真是不少。 盛纮如今还没能进京,林枫走前准备十足,仁宗刚刚关注到他,要将盛纮调回京,盛纮的政绩上就出了污点,不仅有贪污,还有人命案。 其实上辈子就是有人命案的,盛纮压的好,再加上哪里没有这种好事? 只不过,只是说官员压的好没有捅出来。 所以盛纮留任了,不过他不知道从哪又搞出来了一个跟庄学究齐名的沈自山沈学究,没错,就是和那个脑残小白瓜眉姐姐他爹撞名呀。 一听就给人一种不聪明的感觉。 十三岁起,林枫就常在金陵,四处游学,有了孙志高的经验,忽悠起狄青那不要太爽。 狄青比他上辈子见到的时候要身体好的态度,主要现在刚刚被贬,不得志但还没到抑郁的时候。 狄青见他就跟亲兄弟似的,当场嚷嚷着要拜把子。 还是林枫拦着他,并且给他下了个20年的养元丹,上辈子活太短,不知道这辈子这颗丹能被他作得少多少年。 他抽空考了个解元回来,墨兰都10岁了,他也要过14岁生日。 庄学究终于见到阔别两年的大徒弟,虽然,每次林枫回来都急着陪妹妹母亲。 他这个老师啊,简直是地里的小白菜,正好还有良心,走到哪儿都给他捎礼物,偶尔写信交流交流。 教了好几年的书,结果就见孩子几面,对了,还有一个学生,是雪娘的儿子,比墨兰还要小一岁,说真的,相对林噙霜母子,雪娘那是真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呀,幸亏有林枫在,雪娘似乎把结婚生子当成任务来完成,他记得雪娘怀孕六月还天天上职,生产完一个月便回来到林噙霜身边,还是林噙霜压着她又休息了一个月。小孩子姓邢,雪娘男人跟着淡竹去管理汴京田庄,反正他在盛家也是干这个的。 小娃娃只有个小名狗剩,真的是太俗太简单了,雪娘真的是简单粗暴。 不过,他似乎也明白了,雪娘幼时看到破家,又陪着林噙霜尝遍人间苦暖,那是真真正正的恐男分子。 怪不得,跟着柔情似水的林噙霜身边还能对男人如此的义正言辞。 林枫给他取了个名叫邢君阳,字尺素。 小朋友长的还不错,可惜他和林墨之间多年都没有擦出爱情火花。 甚至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同窗感,不过这邢君阳小朋友习武天赋极高,等大一些,可以带到狄青那里,学两年艺。 庄学究没孩子,这两年也算是把林枫兄妹二人的亲生孩子疼。 林枫挂着羊头卖狗肉,除了刚来的那三个月,而后就抓不到人了。 汴京的房子已经装好,嬿婉来信一切准备就绪。 可看着墨兰的小脸,他决定带着墨兰林小娘先去先到四周转转,再进京也不迟。 要知道剧情马上要开始了,而且女子一辈子很难得出趟家门儿,趁机带出去多看看,看多了外面的大好河山,才明白那些女人之间的小肚伎俩。 一年后,成功到了汴京,由于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他们住进去的格外舒坦,房子比积英巷位置更好。 这可是当年林枫迅速下手高价拍的,也是套五六进的大院。 如今庄学究与他老母也一路跟着,那是看了不少壮丽风光和百姓日子。 第4章 盛长枫5 这一年,林枫拜见了不少大儒,总之比孙志高那时要压缩了一半的时间办好的一切事儿,见好了一切人,不是他这个理论不行,主要是得有渊源来处啊,不然凭空编造这个时代可是一个封建时代,他还不想被烧死。 况且,他可是要给林家平反的,说起来这林家的事是被冤枉的,与顾家有着深刻关系,就是因为当年他们欠款,所以连累了清贵书香门第的林家,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他们顾家倒是凭借白氏的嫁妆逃过一劫。 这笔账林枫记下了,他人必定奉还。 林枫很早就给墨兰开了一家兰室,专门让她搞自己喜欢的生意,练手同时打发时间,她喜欢诗书便把它做成书店。 路上,林枫及笄,庄学究暗戳戳要给他起字,可惜,林枫记忆这位庄学究起的名字并不符合他的喜好,都是些什么慎独一类的。 他婉约拒接了庄学究的好意,并表示自己早已有字叫望舒,是的,之前忽悠狄青那群人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字,墨兰也不用想了叫疏影,从搬到金陵前,林枫给她取了的,疏影也是梅花很符合墨兰的清雅性子。 庄学究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接受了,毕竟,他现在致力于出书,他现在林氏印刷出版社荣誉会长,他开的林氏印刷出版社的书只在林氏书屋和兰室卖,林氏书屋全国连锁,但汴京城有林氏书屋和兰室。 他把庄学究包装成当代绝世大儒,加上这些年他俩互相洗脑,以及出门的见识,自然与那些济济而营的学究不同。 可以说,如今学坛庄学究可是能称霸一角的。 十六岁林枫成功成了当代最年轻的状元郎。 没办法,他对仁宗很熟,什么考题,批卷老师都是不存在的坎儿。 他为了平反,和晏殊一类的庶出或者出生不好的清贵都有了来往,其实倒也没什么的,就是诉诉苦表示表示曾经的过去。 反正他对那些人都熟的很,底裤都被他扒了,自然一切顺着林枫的意走。 然后,剧情开始,本应该是进京后的第三年,可如今刚刚进京。 他如今异常俊美,与他的灵魂模样越来越像,说实话,盛纮认不出他来。 林家的事还不到时候平反,如今他还不想暴露自己。 他回家看看墨兰,如今性子也有些活泼,不适合送进宫给仁宗做媳妇,想想看宗室子里有靠谱的吗? 巴拉巴拉,还是算了吧。 他扭脸盯上了荣贵妃,没啥她是一个爱护家人的好姐姐。 荣飞燕,他不是不能考虑! 孙志高那一世,为了达成目的,任由荣飞燕被糟蹋,他也是于心不忍的。 所以,在元宵佳节,带着墨兰救了,差点被掳走糟蹋的荣飞燕。 说实话,荣飞燕和荣家还有宫里的贵妃娘娘又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荣贵妃可是疼妹狂魔,上辈子就是为了他妹妹疯魔了。 自然召林噙霜和林墨进宫感谢,由于长枫早有交代,献上一药祝她怀孕,顺道还表示最好从民间悄悄带医女进宫,以防不测。 贵妃脑子不算多好使,可一碰见妹妹的事儿立刻清晰。 当晚就给荣府递了信。 不出几日,就悄悄带医女入宫,这人是林枫暗中准备好的,保准没问题。 实在是仁宗后宫里的女子玩不过曹皇后。 幸亏医女进去的早,不然,荣贵妃也活不了两年了,身体早就被药给折磨的透透的,根本无法怀孕,荣贵妃也吓了一跳。 不过话又说回来,怪不得她上一世那么大胆,拉上所有人一起死。原来是没几天好活的了。 林枫也不敢有太明显的操作,只让医女说荣贵妃底子好又年轻,还配合治疗心态好,她又有独门祖传医术,保准能治好荣贵妃的身体,拖拖拉拉治了三个月。 第五个月,宫里的贵妃怀孕了,那小害大害无数。 仁宗那个窝囊废根本做不了什么,看来,只能靠他出场。 夜里托梦一整,老赵家上面所有的皇帝对他一顿痛骂,并表示连曹皇后都搞不了,朝臣压着你,你是个废物还是个窝囊废。 这个孩子是整个大宋江山的未来,他要是死了,咱们的宋朝也得亡。 第4章 盛长枫6 以及暗中派人相助,那人用尽宋朝前几代皇帝所有功德换来的天神,这天神早年间被家中暗害,神力护佑,是派来改变大宋未来败落的人,如今,已经入仕,只是他不知自身身份。 他姓与名都带木,随母姓,金秋十月生人,其他他们不知。 顺道把他身边那些什么张茂则一类吃里扒外的全都扒拉了一遍,警告他如果处理不好,天神也帮不了他们,他们大宋马上就要亡了。 顺带在梦里揍了他一顿。 醒来时,仁宗身边就是那根揍他的木棒,正好奇那,木棒就奇迹般的消失在眼前,耳边还传来了一句他父皇的声音。 “别忘了,你是皇帝。” 仁宗醒了吓傻了,看着走进来关心他的张茂则,终于狠了一次心,把他处理了。 可惜就是赶出宫闱,林枫可不是那种好人当场就给他整了一个出门平地摔,于是张茂则直接撞到了曹皇后,并且在众目睽睽下亲了皇后,还扒了她的衣服。 这下曹皇后声名尽失,曹家女儿都不好嫁了。 荣飞燕最近老是与墨兰结伴出行,与他碰见了好几次。 后来,大典上曹皇后刚表示无愧于大宋,无愧于皇帝给她的后位。 林枫更惯着她,紧接着,外面就打了一声很大的雷。 亏曹皇后是大家出身还稳得住,不然当真是想去跳黄河。 大家面上还维持得住,心里不约而同在想:莫不成,真有神。 仁宗最近新上来的小黄门也是他的人,很快就给他调查清了京中哪些人姓名中有木字,现在还查了生辰家庭。 华丽丽的发现,新科状元郎就姓林叫林枫,随母姓,金秋十月生人。 哇塞,看着这俊美异常的少年,的确不是凡人。 再看看他清澈的眼神,看了的确封闭了记忆,不知曾经身份。 大手一挥,不用在六品苦熬了,直接从四品走起,要说他也的确是有能力,在这一群新老臣中也是出色的,虽然有不少人说酸话,可真要算起来也的确可以。 这林家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最近,见到荣飞燕好几次,小姑娘似乎对他羞羞答答的。 其实那也不是不能娶了她,毕竟又是皇亲国戚,还能给自己妹妹嫁个好人。 宫里终于在荣贵妃怀孕五月时废了曹皇后,光两条害得他断后以及毒杀郭皇后就足了,郭家和曹家家世相等,曹家免不了被郭家整。 林枫只不过是小小操作了下,不小心捅出了当年曹家算计郭皇后,给她下了躁郁药,这才脾气不稳,伤了皇上,要知道那时候曹家可没人在后宫里,那时候就能把手伸到后宫里。 别说皇上了,大臣都害怕,曹家倒台了。 终于荣贵妃怀孕六月时,发生了叛乱,这一把可有林枫与被他砸过的仁宗。 仁宗不信他,但信祖先,以及狄青还没死那,所以华丽丽他陪着皇上与荣贵妃守宫共进退,狄青被搬回京迎敌,然后自然胜了。 出了宫门他成了握有实权正三品大员,救驾有功封为忠国公,林噙霜封一等静国夫人,墨兰也就是林墨成了长乐县主,澄园再次成为他的私宅,这次改名辰园,这成就就连海家都没有。 林枫怀疑仁宗给林噙霜封这么高,也是为了制衡他的,不过没关系,好处得到就行。 皇帝撑着一口气看着荣贵妃生了个儿子,起名赵暄就走了。 然后他又成了托孤大臣,不到二十岁的顾命大臣,临死前给荣飞燕和他赐了婚,命皇子出生前成婚,别的他不知道反正荣飞燕很开心的嫁了,荣贵妃也很开心。 狄青这辈子没女儿,狄筱筱被蝴蝶掉。 仁宗大概是为了给儿子铺路,给他家施恩,平了林家当年那场冤案,林噙霜抱着雪娘哭了一晚。 雪娘也哭,雪娘是林噙霜奶嬷嬷的女儿,当年为了送她们离开被杀了,这可能就是雪娘为什么对林噙霜百依百顺,两个人患难与共,雪娘把她当做艰难时候活下来的唯一支柱。 盛家与顾家就不好了,仁宗也就人临了硬起杀了叛乱俩王爷及其党羽,如今撑着一口气抄了侯府被降了爵。 第4章 盛长枫7 这把子顾家大郎死的更早了,至于顾廷烨,顾廷烨算那山头的小趴菜,赵宗全可是曹皇后那波上被清算的,别说夺嫡,活得兢兢业业的,要不是仁宗突然死了,大臣比较忙,赵宗全现在还在被弹劾呢。 齐国公府,因的平宁郡主更是小了脚的做人。除开她自身,顾家可还有顾廷烨那支呐,连坐呀。 盛家,林噙霜虽然这些年过得很好,诗书琴瑟什么都学,精神生活也很丰富,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了,但总是不愿意出门参加贵妇活动,生怕给儿子丢脸,无论连林枫如何劝都是如此。 不过还好,如今她最后的遗憾也没了,皇帝亲口说明了冤案,并且平了反。 荣飞燕和品兰有些像,但多了些申氏的为人处事,诗书在女子当中也算通的。 林噙霜虽然是婆婆,但根本不拘于这些俗礼,做小妾那些年受尽盛老太太刁难也算够够的,况且,她也希望今日不刁难的因果能报到她女儿身上,以后也能遇到一个不刁难的婆婆。 如今她正忙着躲人呢,是她的青梅竹马,老熟人,多年未见,如今也是一枚国公爷,关键人家死了妻子,家中只有两个儿子。 他家儿子也算开明,或许是觉得买爹与新贵搭话也是不错的生意,他们这爹一生都在找青梅。 如今,青梅也是一个人,他们爹也是孑然一身个好多年,关键,青梅一儿一女,儿子当朝新贵,甚至还有一个女儿,女儿在他们家可是奢侈品,那不是谁都能有的,反正他们这家是没有的。 这算盘打的真好。 说实话,林噙霜就是迈不出心里那道坎儿,总觉得自己是昨日黄花,幸亏老国公足够热情,就跟那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般,恨不得住在忠国公府。 要说林噙霜容貌有林枫保养,这些年更是养尊处优。 快40岁的人,长得跟20多岁的姑娘一样,与墨兰不像母女像姐妹。 至于盛家,老皇帝在时下旨言明:林枫与妹妹为林家香火。所以日后只要好好孝顺辛苦把他俩拉扯大的林噙霜就成。 林噙霜:我什么时候辛苦拉扯他俩了,我家的钱都不是我挣的。自打从盛家出来,我从没为银钱考虑过,发过愁。 林枫知道他这是在向自己卖个好,毕竟小黄门是他的人,只需添油加醋放到官家桌面上,官家如今垂垂老矣,自然想要更多保障。 圆了林枫的心愿,得了林枫的真心,他自然会好好效力,光辉不要给的太盛,不然容易飘,所以恩赐了林噙霜和林墨,林家也平反了。 为了维持关系把荣飞燕赐给他,这样荣贵妃,哦,不,现在是荣皇后,毕竟孩子还是嫡出好,孤儿寡母也有了保障。 荣皇后吧,一直觉得这个孩子,她的未来是林家招来,自然对他们好。 不得不说荣贵妃做姐姐那是真的妹控,有这样的太后在,长枫一家未来好日子指日可待呀!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插播) 一睁眼面前一张大胖橘的大饼脸,吓得穿越者差点抽刀结果了他。 “皇额娘,皇阿玛龙驭宾天,您节哀。” 听着大胖橘那冷冰冰的话,一脸的平静,毫无喜怒哀伤,可见这个大胖橘比她想象的还要冷血。 也是这可是个能一碗药下去害死自己亲儿的狠人。 乌雅氏喳吧喳吧嘴,手帕掩面悄悄翻了个白眼儿,余光撇进自己身上缟素,心知如今应该是老康去世,胖橘登基。 “嗯,哀家知道了,你也累了,哀家瞧着这几日你眼下的乌青多了些,忙完了也早些去休息吧,不着急的事儿就让底下的人去做。” 面对这样一个大胖局,她实在是做不到慈爱,如今这样已经是努力再努力。 “儿子知道了,前朝还有事儿,儿子先行一步”说完大胖橘就晃晃悠悠起身,甩着他的翡翠十八子儿迈着那魔鬼的国字步伐就要往外走。 “嗯,也好”乌雅氏现状也是留不下他,更何况看着这张老脸,想想他干的那些不是人事儿的事儿,委实是有点想吐。 送走了大胖橘,乌雅氏坐在那里复盘。 她穿越来的时间有点晚,如今老康去世好几天,尸体都凉了,扶十四上位已然是不现实的。 看着老四后宫里的一群女人,想着未来还有甄嬛那几个不省心的。 乌雅氏就一阵头大。 眼下一共有两件事,第一,十四不能送去守皇陵。第二,给老四弄个合格的继承人,她可不想为宜修擦屁股,又不是多亲近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连了宗的外八路侄女,脑子又不清醒,对她这位姑母也只有出事时才知道孝敬,如今的乌雅氏可不是原来的糊涂蛋,自然放手不管,但为自己未来能好好享受生活,这件事她得管。 弘历在《甄嬛传》里是个心机深沉的小破孩,这个还能忍。可到了续集《如懿传》就成了脑残的渣渣龙。 放眼老四的子嗣,先不是这里的六阿哥是甄嬛私通的孩子。 就说眼下,三阿哥老实巴交,不适合为帝。四阿哥从头至尾不在她的考虑范围。至于五阿哥,确实还是个好人选。 可既然乌雅氏还操作,又何必不用自己家族的血脉,反正从哪儿弄个孩子都是弄。 乌雅氏的人才可不少,祖上的辉煌暂且不说,就是未来海望和兆惠这两个就够乌雅氏荣耀长存了。 这样的母族对于未来的皇帝也是一道助力。 这操作虽然真的非常不合正理,且不说是否有规矩皇后不能出自一家。 就说单看清史就知,这些皇后就算有同姓的,也绝对不能连号来。 但这里不是正史,甄嬛一个汉军旗下三旗的女子,甘露寺求学归来,摇身一变成了满洲贵女了!甚至还成了太后,还是皇帝的生母,这就够离谱了。 甚至到了下一部剧似乎前朝的人都死绝了,压根没人记得这事。 面对这样根本不在意什么满蒙汉军旗的世界,她很愉快决定从自己家整个姑娘进宫生个未来皇帝玩玩,反正眼下大胖橘只要不败完大清,她都无所谓。 乌雅氏连夜派竹息出宫,与宫外的乌雅氏本家取得联系,从族中挑了三个姑娘。 甄嬛传的世界漏洞还挺大的,咋一看且不说皇帝不守孝三年上来直接选秀,压根没有礼仪廉耻孝道之心。 就说他竟然还选了个蒙古贵女博尔济吉特氏进宫,要知道雍正是延续康熙对蒙古的限制,他更是以身作则,后宫里没有任何一位蒙古嫔妃。 乌拉那拉氏的人手确实不少,但宜修以至于后来青樱在宫里的人脉人手很多都来自于乌雅氏也就是她增添的助力。 如今她来了,乌拉那拉氏半分好处都没从她手里拿到,她也没空为宜修遮掩。 宜修干不了就直接退位让贤,反正,她不介意扶自己家的女子上位为后。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哈哈,灵感乍现,突然想插这么一章。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插播) 所以,这会子宜修累的不行,没了乌雅氏的助力,她扫尾扫的也是碍手碍脚。 所以,芳贵人那一胎,打胎队长分身乏术,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抽出手来。 穿越者向来都喜欢用同样的手段,那就是舆论。 她从不例外,京城里悄然传出新帝忌惮亲弟大将军王,正想着如何削爵圈禁,又或者直接送去守皇陵软禁。 本身就流传着皇帝得位不正,先帝选定的皇帝人选本就是十四阿哥。 这会子就像那飞过野草的火苗,直接就燃起来了。 要知道大胖橘刚上位没两天呢,康熙的尸身是伴着这些流言蜚语下皇陵的。 大胖橘倒是想对十四动手,本身在剧里十四阿哥就没出来过,换句话说大约是选秀之前十四阿哥就被软禁了。 而选秀是直接在孝期里,所以可以推算出如今十四岌岌可危呀! 不过皇帝毫不讲究,大家原本就在窃窃私语,前朝本身就一团乱麻,如今连对亲兄弟都直接下死手,这就更动荡了。 十四确实是很聪明的,这几日虽然老八老九出了事,可时间线上还是和正史稍稍吻合,没直接处决掉。 这也给十四和乌雅氏喘息的机会。 十四确实聪颖,虽然没收到乌雅氏的通风报信,但猜出来这是额娘耍的手段,大抵是为了保住自己。 十四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老康是真的挺会教儿子。 更何况这里的老十四真就是老康的继位人选,是年羹尧和隆科多帮着老四矫诏上的位。 唉!不过话说到这儿,就想起了那老四在乌雅氏咽气前说的,偏心老十四,对他不慈爱。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胤禛上位,乌雅氏为何还要迁就隆科多这个老菜帮子。 虽然原本上的乌雅氏是个隐形恋爱脑,可没有这层原因下,她顶多是有点感情戏,和隆科多来什么动作戏呀? 老四这行为确实是够放下碗骂娘的。 更何况,乌雅氏倘若是对这四儿子没半分疼爱,也不至于任由这兄弟竞争,竟不出手阻止,说到底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实在是动也动不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来。 至于后来乌雅氏到死都牵挂着小儿子,那可不是嘛,这皇家也是家,这皇家的亲母子也是亲母子。 她一个当娘的人,那心总共就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劈给了两个人,一人一半。 还要根据儿子的不同,用不同的态度相处。 大儿子日子过好了,她肯定就要多帮衬帮衬小儿子。 两个孩子都一样过好的日子,为娘才能放心呢。 换位思考,如果是换成十四这么做,乌雅氏也会为老四四处奔走,只求放大儿子出来,恢复自由。 哦,话说到哪儿了。 对,十四阿哥当即就明白了额娘的意思。 等到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朝臣宗亲的面儿,直接跪下大拉拉的问道“听闻皇帝忌惮臣弟,想要送臣弟守皇陵可是真?” 十四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但乾坤已定,他如今又不可能上位,自然而然不能太过完美,总是要露出些陋习来,如后面的五阿哥弘昼那般,荒诞也好,没脑子也罢,好色也可,终归得叫上位者心里痛快。 大胖橘那张脸都快笑僵了,满心的怒气憋在胸膛里。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插播) 但他畏畏缩缩不敢重拳出击呀,这么多年忍者神功憋的他,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肚子又涨大了些。 半晌,大胖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十四弟何出此言?” “不瞒皇兄,近日京城里传遍了皇帝不满先帝在时对臣弟多加爱戴,忌惮臣弟军功颇多,甚至得了先帝爱重封做大将军王。如今,正想将臣弟削爵圈禁,又或者送去守皇陵。臣弟就是想问皇上这可是真?皇上当真要对臣弟一家老小动手吗?” 事实上,到了这一会儿,外面的流言已经传成了,新帝明面要送十四阿哥守皇陵,他一家子圈禁在府,实则全部诛杀不留。 朝堂上的这群大臣也不是不清楚,毕竟大家都在京城里住着。 纷纷在心里暗道这十四阿哥说的还是委婉了些。 大胖橘现在只想化身咆哮虎,可惜他畏畏缩缩没什么胆量,尤其是面对底下一众等着看戏,压根不张嘴的臣子。 只能继续憋气,憋的脸都快绿了。 哦,对了,现下年羹尧在外面打仗,隆科多得了乌雅氏的提点也不想多管,他现在也是明哲保身。 大胖橘深吸两口气,最终还是憋出了那比哭还难看的皮笑肉不笑“十四弟说笑了,朕怎么可能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小人,更何况你与朕是同胞兄弟,朕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 其实这会儿,大胖橘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十四从哪里得到消息? 他自此上位就一直监视着十四府上的来往,尤其是皇宫出来的,他很确定皇额娘压根儿没跟十四通过气儿,十四从哪里发现自己要对他下手的? 可眼下这局面,大胖橘一时半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之后再想对十四动手可就难了。 “皇兄说的是,臣弟也是坚信皇兄不是这样无德无才不忠不孝不义的小人,这才敢向皇兄求证。” 大胖橘那张橘子皮儿的老脸,差点没硬挤出笑容来,不过,就这老丑橘子皮儿抽抽的笑显得他多刻薄。 十四满意了,日后,大胖橘敢动他那就是自己朝自己扇巴掌,四哥做定了小肚鸡肠的小人。 说实话,这里的十四阿哥并不是完全没有主见依附着八阿哥,他们顶多是关系还不错,处得来。 也就是大胖橘心眼小,嫉妒心强,把这些不喜欢的曾经的竞争对手都算成一类,好像他一个人打败了人家一个集团组织,显着他多厉害似的。 所以,八阿哥九阿哥出事后,并没有牵扯到十四阿哥。 眼下十四阿哥的劫数暂且起来说已解。 但他还是不被允许进宫给额娘请安。 虽说老十四心有不满,但也清楚,如今这般已是最好,自己一家和额娘都能好好的就很是不容易了。 大胖橘回到养心殿那是一顿哐哐砸呀,他也不知收敛脾气,这厮跟宜修不愧是亲夫妻,小家子气的东西,但凡出了点事儿就藏不住。 他倒是想来找乌雅氏的麻烦,他认定了这是他皇额娘的手笔。 可乌雅氏自他那日走后就病了,一直都没出过慈宁宫,并没派人去过十四府上。 所以,大胖橘坐在养心殿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到底哪部出了错。 不过,很快嘛,他就把自己安慰好了。毕竟这位可是任由绿帽在头戴的主儿。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插播) 反过来想想年羹尧有军功,他压不住。可老十四压的住,他也有军功在身,两边互相掣肘,也是不错的选择。 橘猫不愧是橘猫,就是能把自己哄好,当夜乐呵的翻了华妃的牌子,那是真不知检点呀,这还守着孝呢。 乌雅氏私心里虽然看不起胖橘的操作,但也就是皇帝都不讲究,她这位太后也可以默不作声跟着不讲究。 所以“嗝”,这飞龙汤那是真香啊! 你别说这不愧是保护动物就是好吃,啧啧,明儿东北菜安排上,什么兰花熊掌,地三仙都得搞上一搞,还没吃过炖那么多保护动物的。 如今,乌雅氏借机和隆科多逐渐疏远,如果橘猫儿砸非得处决了这老货,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帮忙添捧土的。 毕竟,她很厌恶李四儿,更厌恶隆科多,为人这方面他可不如年羹尧的多得多,无论是这里还是正史。 竹息是乌雅氏身边的老人,但她很了解这位主子不喜欢身边人多管闲事。 太后虽与以往不同了些,但心机城府还在,只是心态不同以往,甚至许多事儿上都看开了。 竹息要觉得是个好事儿,至于太后的变化,本就是在先帝薨世之后,只当是先帝去了,娘娘心绪起伏太大导致的。 太后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随着芳贵人肚子越来越大,宜修那是越来越急躁,三番两次想要求见乌雅氏,毕竟她那一屁股账还没清完呢,那边儿小贱人马上就要生个小孽障出来了。 等到芳贵人怀孕六月,乌雅氏终于放宜修进了慈宁宫。 是的,乌雅氏可没那么矫情,大胖橘让她搬她立刻搬。她可没什么精神洁癖,有好地方干嘛不去? 所以,她这位太后住在慈宁宫而非寿康宫。 宜修上来还没寒暄两句呢,不急迫的想要求她这位姑母出手,解决了芳贵人的孩子最好,连同她以前的烂账一起解决了。 简直是异想天开的天开的天开! 乌雅氏都懒得往下听了,直接将手上的茶盏往桌上一磕。 宜修讲的正是兴致勃勃,就被太后冷脸吓了一跳立即起身行礼。 “你不必多言,哀家只与你说一句,这天下是爱新觉罗的天下,这大清是爱新觉罗的大清。” “无论前朝还是后宫皆是如此。” 乌雅氏看着跪在地上行礼的宜修“你该以世祖的静妃就是为鉴。” “太后…”宜修还想为自己辩驳两句。 乌雅氏可不给她这机会,直接赶人道“去吧,哀家乏了。” 竹息立即会意,手脚麻利的赶人出去。 事实上,芳贵人的孩子是老康死前怀上的,她瞧过一眼,应该在老康死前一个月怀的。 只不过,古代医术毕竟不如现代的高科技,能那么精准,好吧,主要是太医院也有许多浑水摸鱼的,水平参差着呢。 宜修求不来乌雅氏的助力,但仍旧死心不改,芳贵人怀胎7月时,在御花园散步突然滑倒摔了一跤,当场就早产了。 生了两天两夜,差点没生出来。 孩子出来后是个女儿,小小个人还没一个团扇大。 哭了两声就没劲儿了,等第二天天放亮就咽了气。 芳贵人是汉家女子,从小就被拘束在楼阁之中,身体本就不好。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插播) 经此大难早产,产后血崩本就损了元气,也就是凭着口气,不想让小公主生而丧母,这才活生生的撑了下来。 原本血都止住了,可听到小公主没了气息,当场一口气没上来就跟着去了。 御花园怎么来的叫人滑倒的东西,乌雅氏还能不知? 要知道芳贵人是回宫的路上途经御花园,那是因为早晨要给皇后请安。 是的,宜修真就是小家子气儿。那芳贵人都怀孕7个月了,还假装没看到让人家天天的早晨来请安。 但大胖橘骚操作实在太多了,先头为这十四的事儿,大胖橘原本就没坐稳的皇位更加岌岌可危。 如今,要是废后,那怕是雪上加霜到极致。 穿越者能感受到乌雅氏的心,对两个儿子的态度虽有不同,但是那颗慈爱的心仍旧是在的。 就像她一直都知道大儿子贪婪的欲望,对此她也只是默不作声顺从大儿子的内心,牺牲了一切也要满足他。乌雅氏只是不知道如何向自己大儿子表达。 或许这跟两个孩子的性格不同有关,更跟老四一开始养在佟佳氏膝下有关,从一开始胤禛就不亲近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亲生母亲,而她也不知该如何向这个儿子表达自己的感情。 而且这里的乌雅氏真的是宫女上位,老四这个孩子是她真正走到台前的敲门砖,也是她上位路上的踏脚石,更是她回忆的见证者,见证了她与隆科多与佟佳氏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那些很戳她心窝子交易的证明,也是她天真烂漫,遇人不淑,遭人算计的历史见证,叫她如何回头看呢? 确实在许多作品里,十四阿哥是养在亲母德妃膝下,但有说法称十四阿哥也不是她亲手养大的,毕竟按照满洲的传统,孩子不能过分亲近生母,怕最后被亲母操控。 自古世上难两全,大抵就是这样的。 正在太后玉玉时,竹息端着银耳羹走进来“太后,今儿个传来消息咱们家三位小姐规矩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您看…” 乌雅氏接过银耳羹,勺子舀了一勺羹汤放进嘴里,细细品味,淡淡的冰糖甜萦绕舌尖,汤水已粘稠,带着独特的馨香。 “这个天气不错,也是时候见见了”。 “是,奴婢这就让人准备。” 竹息其实还挺喜欢如今的太后,比起以前带着些恋爱脑苦情剧女主感的太后,要好相处态度。 关键,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姓乌雅氏,而非乌拉那拉氏,太后终于倒干净了脑袋里的水。 这三位乌雅氏的姑奶奶都是竹息和太后亲弟和弟媳仔细挑选出的。 各有风情,各有特色。 但她们有个共点,那就是不恋爱脑。 这是乌雅氏特意交代竹息的,事实上就算她不交代,乌雅家也知道该选什么样的人入宫。 毕竟,他们家这位太后终于脑子清醒了些,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况且看看隔壁的乌拉那拉氏,他们家没眼看啊,真就是以此为戒。 讲真这原剧还不如直接说,乌雅氏是乌拉那拉氏旗下的奴才,这样子乌雅氏不顾一切的为了旗主寻求利益还说得来。 毕竟身为旗主对旗下的奴才的权利也不小。 然并卵。这里只说连了宗,而且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旗主和旗下奴才的意识认知。 可以说乌雅氏这身份从她成为德妃那天起,就和那些个满清贵女,大家出身没什么差别了。 再者说了她一个包衣旗的奴才,上哪跟佟佳氏的隆科多来什么青梅竹马之情,这也太扯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6(插播) 乌雅氏有三个亲侄女分别是乌雅·楚华,乌雅·仲华。乌雅·宣华。 但你就想吧,乌雅氏大小儿子都有孩子了。 她亲兄弟年纪也不小,生的女儿也都成了婚。 不过,别看她亲兄弟不是多大官,但人家真不打算让自己女儿进那龙潭虎穴,若是步了乌雅氏的后尘,他们那该有多心疼! 乌雅家选出的三个姑娘分别是:乌雅·皓绵。乌雅·季瑶。乌雅·敬训。 乌雅·皓绵是乌雅氏的族侄女。乌雅·佛标亲妹。未来乌雅·兆惠的亲姑母, 乌雅·季瑶乃乌雅·海望的长女,算起来跟乌雅氏更近些,是乌雅氏的族侄孙女。 还有一个是叫乌雅·敬训的,也是乌雅氏的族侄女。不算多近,真真的远房族人。 三个姑娘长得各有特色,乌雅·季瑶人如其名,明艳大美人,身材高挑,真可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乌雅·敬训端庄大气,比敬妃更像大家主母,这样的女子为小不仅仅是折辱小姑娘,更是不适合小丫头获得荣宠,何必互相折磨? 乌雅·皓绵有对传神的眼睛,灵动极了,看起来活泼,但仔细瞧来动作礼仪哪怕是宫里最严格的嬷嬷都得说一声:咱们格格齐全。这样的人性子是粗中有细的,适合后宫生活。 最终,乌雅氏选了乌雅·皓绵,除开刚刚说的性格原因。主要考虑的原因有几点, 第一,那是给皇上选小老婆的,不需要太端着架子,但也绝不能太妩媚。 第二,说白了男人都是一个样,他们只是喜欢同一个类型的女生,而不是只喜欢一个女生。无论是柔则,年世兰还是甄嬛,又或者是后来的文鸳,叶澜依,都是灵动率真有自己青春的一面。 皇帝只是喜欢那些活泼新亮,那么一个能动能静的灵动女子,懂规矩却不死板,才是最适合皇家的女孩。 第三,三个姑娘中,唯有皓绵与她的关系不远不近。这种事不好太近了,毕竟基因这玩意儿必须考虑,不然后代得出问题。但太远了也不好,那么乌雅氏先不说难以掌控,两边不亲近,别再出来个宜修。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皇帝这把年纪了,不会再选身份多高的姑娘进宫,乌雅·皓绵是乌雅·佛标的亲妹,乌雅·佛标本人此时官位还不算太高中等水平,进了宫也不打眼儿,但还能有点底气。 加之,乌雅·兆惠主要是在乾隆一朝功绩卓着,如今,还是个小屁孩,胖橘又不是开了天眼的神,自然而然,想不到那孩子未来还需要他忌惮忌惮,更何况就凭借胖橘这不节制,瞎乱胡乱搞的,根本不可能活到那个时候。 综上所述,三个姑娘中乌雅·皓绵最符合这个身份。 她很周道的给没选上的两个姑娘赐了东西,又令身边的竹息亲自送两个姑娘出宫,给足了面子。 事实上,她从一开始并没跟乌雅家说清是要往宫里塞人,只是太后想念族中小辈,特意叫她们入宫小住,侍奉左右。 对方也只是猜太后的想法,本就没捅破,进宫后也只是给三个姑娘教了些宫里基本的礼仪规矩。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7(插播)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许多能力都被限制了,例如,无法拿出傀儡人,就连小药丸也得现搓。 不过还好手艺还在,一切都还可以将就。 说起来,大胖橘身边没一个靠谱的。 苏培盛有外心,不然崔槿汐怎么可能一开头就在碎玉轩等着。小厦子跟他师傅。芳若从一开始就有盘算,不然养心殿的宫人,不好好当值为啥眼巴巴跑出宫给甄嬛当教习。夏刈也是个废物。 你还别说这么数下来一圈,乌雅氏都沉默了,她的好大儿子是真心大呀,真是群狼环绕呀!怪不得最后死都是那么窝囊的死法! 对此,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小药丸安排上。 但她很厌恶甄嬛,主要是她那嘴里说着平等,却看不起比自己弱小的嘴脸令她生厌。 所以跟她有关的三人都被她划了叉,顺带打算弄死,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夏刈跟她没仇,除了弱一点,办事能力差剩下还可以。 于是,夜里一撩下摆正打算在御花园草丛边解手的夏刈就被一板砖撂下了,当场眼冒小星星,差么点儿就去天堂。 乌雅氏赶时间回去睡觉,直接强行给他卸了下巴塞了颗药丸,随手一推按上下巴就走了。 等夏刈醒来感觉到口腔里有啥东西,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口水一咽,嘎噔一下,差么点儿没把他噎着。 这把是真醒了,可能是因为下巴原来异样的痛感疼醒的。 但他那是真被拍昏了,正当他想着这咋回事儿啊?后脑勺就传来了清晰的痛感。 可惜,乌雅氏下手狠,夏刈直接失忆了还以为是不小心摔倒磕得太重,磕昏了头。 一手把着鼓出大包的脑袋,一手扶着御花园的墙根就往外走。 由于,现在还未到选秀之时,苏培盛芳若之流还不能处置了。 但乌雅氏也不是闲的啥也没干,她把皓绵好好教了一通。 所幸这姑娘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她一点儿都不恋爱脑,还是个事业批。 嬛嬛的杏花微雨,乌雅氏不打算照搬,实在是太做作了,况且,宫里面的规矩怎么可能随便在御花园里打秋千,这事儿也就是剧里强行降智,不然怎么可能没人出来说。 但下一剧中的颖妃出场还是可以照搬一下的。 就这样刚给额娘请安完,走路回去的黄衣大胖橘肚子颠颠儿的甩着他的老绿十八子儿,在御花园里偶遇了扑蝶的表妹。 小美人不小心扑蝶撞进胖橘怀里,怯生生的抬眼看向胖橘,四目相对只一眼,小美人就逃离了肥宅橘的怀抱。 皓绵没甄嬛那么矫情,况且如今还在孝期,也不敢太做作,以免给未来留下话柄。 直接跪下行礼,很明显她不瞎,看得出来这宫里能穿黄衣裳的只能是皇上。 “臣女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福”娇柔但不矫揉,挠的大胖橘心里一痒。 “抬起头来”胖橘惊艳到了,还想再确认一眼美人儿。 随着小乌雅氏抬起头,胖橘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胸膛里那颗老心脏快跳出来。 ‘是心动了,糟糕眼神跑不掉,啦啦啦啦啦…!’无死角在橘猫皇帝心中循环。 乌雅氏砸吧砸吧嘴儿,哎呀妈呀,看到这张橘子皮脸就手抖不小心下药下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大胖橘强装淡定。 “青松皓鹤,绵绵度岁。正是臣女的名字。表哥我是乌雅·皓绵。”小姑娘礼仪规整,气度不凡,毫无小家子气,字里行间还充满着俏皮。 “皓绵?”雍正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乌雅家还有这等子惊艳的小姑娘,他哪来这么个小美人表妹呀?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8(插播) 大胖橘半天没找回自己声音,实在是心跳如雷,脑子也跟着嗡嗡涨。 “是丘处机的诗。” “正是长春子道长的诗”小姑娘脑袋往后斜方缩了缩,这小动作正巧露出白皙的脖颈。 “表妹,平身吧”只见老四手里的十八子的黄穗子随风摇了摇。 “是,臣女遵旨”随着起身的动作,小姑娘眼里又恢复了刚刚的那种俏皮。 胖橘45度角仰望天空,打算装个深沉,叭叭道“茫茫宇宙,多少含灵愚智。” “多少灵愚智,后世评说是慧还是愚为史不为实,真相如何唯有自身清楚,可到最后也不过寥寥一笔,在皓绵看来既是如此,何必在意,尽其所能做想做的事便是可。” 橘猫惊疑,哎呦!这表妹还挺有脑子的,小小年纪能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 再和表妹对视一眼,‘是心动了,糟糕眼神跑不掉,啦啦啦啦啦…!’360度无终止又响了。 雍正喝了假酒似的,头脑发昏,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后面的对话,胖橘聊得飘飘然,啥也没记住,最后乐呵的走了。 待到胖橘走后,乌雅·皓绵转头就回了慈宁宫,和乌雅氏一同用了午膳,顺带汇报情况。 为啥用这样浅显的手段偶遇那,主要是这里宫斗确实直白。 加上,如今还是老康孝期,虽然现在的乌雅氏对老康没啥感觉,但为了名声着想还是不能太得寸进尺。 加之,扑蝴蝶可以被说成临时起兴,而且这等子小动作也可解释成小姑娘好奇心作祟,真传出去了也不是不能讲的通。 她可不想给自家侄女儿入宫埋什么大雷。 后面这段时间,胖橘经常来请安,比起以往内虚假的塑料母子情,胖橘也真心了不少。 偶尔还能带个笑,就是看的乌雅氏辣眼又恶心,倒牙根儿的很。 天很快就热了,也快到了选秀的日子。 这次选秀可不是乌雅氏提出来的,她如今正在用小美女钓大胖傻儿子胖橘玩。 这次的选秀是皇后提出的,为着多搞点人进来分华妃的宠,乌拉那拉氏教女儿是真不成。宜修确实没多少的大局观。 说在这儿就不得不说青樱那个更糟心,《墙头马上》本身就是叫人不要淫奔的戏,她倒好直接整成了定情之作。 白朴知道了还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给她一锤子。 真好呀!乌雅氏都要给她拍手叫好,神医!当世神医呀,都死了多少个世纪?这都能直接气活! 要知道白朴是主要写杂剧的,宋元戏曲里分杂剧和南戏,杂剧又称北杂剧,是流传于北方地区的全国性剧种。 多表现重大历史题材与现实题材为主《西厢记》《窦娥冤》都是其中代表。 青樱这举动相当于拿着禁毒片儿当下饭剧,一顿猛吸,那小白粉子吃的连个渣都没了。 真不知道该说点啥,反正乌雅氏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糟心。 不过现在她来了,逐渐的和乌拉那拉氏拉开距离,日后乌拉那拉氏的造化与她无关。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9(插播) 十五那天宜修炖了老鸭汤,在胖菊痛饮三碗后,委婉的提出要选秀充盈后宫。 不知道是老鸭汤太好喝,还是胖橘太色,总之,胖橘那边欣然同意,夫妻俩还真是不要脸。 也是,胖橘登基后,别说守啥心孝了,人家是明目张胆大鱼大肉,龙椅没坐热就开始整兄弟。 也就是剧情的力量,不然随便来的人就能给他推翻。 对此乌雅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老聋瞎不管不顾,老四做皇帝,对她而言只有好处没坏处。 她心情不好,不介意搞点事来,所以夏刈的粘杆处自开工以来,第1次做出了重大的功绩。 那速度跟火箭似的嗖嗖嗖就查完了。 “皇上,这是朝中私底下跟着八爷九爷的名单,请您过目。” 夏刈趁着苏培盛不在,带着他的小名册,滑着迈克逊的太空步飞檐走壁的就来了。 皇上看着今日尤为丝滑,身上跟没骨头似的二流纨绔气质的夏刈沉默良久。 平日里,总觉得夏刈是个没脑子的蠢蛋,呆了点儿,憨了些,笨了点,但胜在忠诚。 今日这么看怎么还有点聪明了,但不管怎么说只要忠心都是好事儿。 翻开名册,这么一瞅还真是有几个他没察觉的。 例如:这个大理寺少卿甄远道,虽然是个不大不小的四品官,但这职位还挺关键的。 胖橘扒拉扒拉的转着手里绿油油的十八子,只见那黄穗子甩了甩,啪叽落到了胖橘手掌里。 “朕自有打算,你跪安吧”老橘子皮脸上那一对儿绿豆眼下垂着,不可能也压根看不见那滴溜滴溜打转的眼珠子里打着啥算盘? “是,奴才告退”夏刈丝滑跪安,犹如踩着油漆就溜滑溜滑的走了。 这一场下来,乌雅氏累的够呛,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世界对她限制还挺多。 不仅拿不出傀儡人,还得现搓小药丸。主要是每次她动手后,会消耗她大量精力,所以,乌雅氏病也是真病了,身体不好也是真不好。 不知道胖橘怎么想的,总之五品以下的该贬该罚都找理由搞了。 剩下的那些该放那儿还放那儿,也不知道胖橘咋就这么没魄力,你直接杀个大的也行啊! 乌雅氏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院子里水缸中的睡莲,默默发了个白眼。 罢了,不挑事儿也行,胖橘的皇位坐稳了,对她只有好处。 差不多是时候添一把火呢。 这天胖橘来请安,像是心情不错。 正巧,皓绵也在,这表哥表妹一见面,眼波流转,暗送秋波。胖橘就咧嘴笑成蛤蟆,直接变物种。 等皓绵出去后,胖橘还收回了他那色狼般的灼热视线。 “皇额娘,今日身体如何?” 你说说这怎么还两副面孔!对自己亲娘又恢复了那张冰山冷脸,但胖橘长的是真不行,这么样那是真辣眼呀,装什么冷酷冰山美男子啊,也不瞅瞅镜子。 “还成”乌雅氏喝了口茶,敷衍搪塞道。 “说起来自芳嫔去世后,宫里已经长久没有喜事发生……。” 听到胖橘这么说,乌雅氏差点儿喷了茶,芳嫔就是当年的芳贵人,她死后追封为嫔。 妈的,乌雅氏拳头都硬了,胤禛这才上位多久啊?他老爹尸骨未寒的,这就张罗着喜事儿了。 喜喜喜,喜你个头! “皇帝,如今尚在孝期,没有喜事也是好事。” 胖橘哑火,他是真忘了如今还在孝期呢,原剧里乌雅氏这个妈就不靠谱,两个人都忘在孝期,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反正上位者都糊了眼,现如今只剩下个皇帝瞎眼不讲究就显得那么突兀了。 场面一时很尴尬,就连站在旁边装木头人的竹息都打了个冷战。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我的天哪,这都要过年了,怎么还有蚊子叮我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0(插播) 半晌,大胖橘开口转的话题“儿子刚刚看表妹行色匆匆是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皓绵眼看着岁数大了,也该谈婚论嫁,哀家想着也该好好约束一二,不然日后嫁到了婆家,这未来日子还不好说!”反正俩人都是演戏就往下继续说吧,乌雅氏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 大胖橘原以为皓绵入宫伴驾是迟早的事儿,原来皇额娘没这打算。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为零,胖橘那秀逗了的老脑袋下意识第一反应没转过弯来,还真以为过段时间表妹就要送出宫了。 那可不行,这么美好的女孩就该皇帝享用,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胖橘心烦意乱,手里转的十八子快的都出重影了 “朕看绵儿就挺好”。 乌雅氏费了老大劲儿才忍住不喷茶水,好半天才咽了下去。 妈xxxxx,xxxx(手动消音,压根儿不能播) 乌雅氏说句实话大胖橘这个儿子看起来跟她这个老娘是同辈人。 皓绵和他站到一处,就像爷爷带着孙女儿。 说实话,这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白发苍苍对红妆啊! 怎么办!乌雅氏现在很后悔,实在是太糟蹋人家姑娘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半晌,乌雅氏好不容易生拉硬掰吞了这口茶,手帕擦了擦嘴角,上半张脸强行挤出来点慈爱的笑“你是皓绵的表哥,自然是看她样样都好。” 那可不是好吗?我看人家姑娘比你好多了。 “但姑娘大了,总是要出嫁的,这般肆意也不知人家婆家人是否也觉得好。”乌雅氏语重心长。 下一秒大胖橘就接道“皇额娘多虑了,如果是怕皓绵日后婆家吃苦,不如就把她留在宫里,皇额娘想念时也好随时召见。” 确实是色令智昏呢!就这大胖橘也有身手矫健的一刻。就这嘴速,大胖橘年轻时也没有呀! 这回换乌雅氏憋气了,那胸口简直了。 不过做生意啊,就不能一口气说的太死,总是要吊着才能让人感到珍惜。 “这…皓绵还小,嫁娶的事儿不急,容哀家好好想想,再者说了也得问问皓绵的意思。” 大胖橘想了想应道“这样也好”。 和大胖橘母子一对视,那精明的小眼光瞅的乌雅氏就是一顿恶寒。 胖橘果真是绿豆王八眼儿,看多了容易得对眼。 “儿子前朝还有事儿,就先去了。” “也好”乌雅氏点点头,任由雍正离开。 没过两天,胖橘自己提出要选秀。 真是够无耻的,宜修是撺掇的主谋,胖橘也是享受的得利者。 选秀的剧情还是没逃过,唯一的不同就是没了乌雅氏的插手。 乌雅氏有时是真看不懂胖橘骚操作,你说这边就在她的慈宁宫偶遇调情表妹,那边还得和年世兰恩爱,结果临了了还明晃晃搞选秀。 是真够不要脸的,你说说这放到现在也算个时间管理大师,关键他哪来这么大的脸呀?这左一头右一棒的。 而且到哪儿演哪儿的戏?真就那么闲吗? 这前朝一堆子乱麻等着拽呢,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前朝好好发发力。 这种渣男若不是乌雅氏的孩子,乌雅氏能抄起屁股下的绣凳砸死他。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1(插播) 胖橘这可真是大孝子啊! 康熙下葬大半年,胖橘这绝世大孝子就开始想着选秀。 真是哄堂大孝的孝啊! 不过,乌雅氏不在意,如今小乌雅氏已经进宫了,而且和胖橘这丑橘子皮儿表哥培养起了感情。 就说吧,这表妹表哥天生一对。 大胖橘这么荤素不忌的人,直接恋上了比自己大儿子三阿哥还要小几岁的表妹。 啧啧,有话说回来,小姑娘和甄嬛她们差不多大就小一岁。 太不要脸,这可真是造孽呀! 但为了乌雅氏和她的未来,只好牺牲这小姑娘了。 这把沈眉庄进宫可不是太后的意思,那是宜修脑子一抽选进来的,颇有敬嫔风采也成了宜修的台词。 至于安陵容,瞧着倒是个小家碧玉的紧儿,很适合给允禧做个侍妾格格,太后大手一挥送了过去。 没别的,不想祸害其他先帝阿哥。 给允礼要是未来借此给甄嬛搭上线,那就得不偿失了。 入宫的依旧是那几个人,夏冬春也还在。 这次选秀乌雅氏全全没插手,一句话也没多说。 顶多是最后面试的时候撑了个场面。 哦,也不能这么说在甄嬛说出他名字“嬛嬛一袅楚宫腰正是臣女闺名。” 乌雅氏插了嘴“皇帝,哀家怎么记这句诗嬛(xuān)嬛(xuān)一袅楚宫腰。” 乌雅氏慈祥微笑看一下身边儿黄的刺眼的胖橘继续道“可是哀家年纪大记错了?” 底下的甄嬛面色不好直接白了脸儿,不过也是换谁瞎显摆显摆坏了事都得这样。 所以说底下跪着的是他纯元脸的小宝贝儿,但他最近沉迷于表妹的温柔青春,更是在表妹的一句:爱花者皆是爱共性者后得到的启发。 说实话要不是十年如一日,身边有人跟他讲纯元皇后的好,纯元皇后与他的爱,他还真是未必能想起来有这么号人物。 说罢了,就是死后不断的有人给他洗脑,深化了爱的深刻,加之柔则那是真的美。 如今,他已经跳出来看,说白了,他喜欢的是那份青春还体贴的劲儿。 而且,他一听到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好像最近在哪看见过,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这会儿皇帝顺着乌雅氏的话接道“皇额娘说得是,朕也记得蔡伸词里写的是嬛(xuān)嬛(xuān)一袅楚宫腰。” 这下下面的甄嬛愣在当场,毕竟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再怎么有心机面对这种大场合也是不知所措的。 乌雅氏看着甄嬛吃瘪,笑的越发真心。 就喜欢看地沟里阴招算计人的小老鼠倒霉。 不过,想到此处突然觉得甄嬛进宫也是件好事儿。日后可以当个乐子看。 反正,最重要的是未来的皇帝是他们这面的就可以,在皇家结果比过程重要。 但甄嬛毕竟是纯元脸,且不说不能将与纯元皇后相似之人指给旁人,就说宜修也不可能放过这个大杀器呀。 宜修一见到甄嬛眼睛都亮了,上手的三人那都见过纯元皇后,也都知道纯元与皇帝之间那点儿事儿。 宜修已经可以幻想的未来用甄嬛打击年世兰的画面。 宜修也着实可以,三言两语之下。 胖橘顺着梯子下,甄嬛赐香囊留用。 她身旁的沈眉庄虽觉有些诧异,但想一想自己小姐妹天资卓绝,入宫本就是必然的可能。 又觉得没问题,甚至更加坚信自己小姐妹入了宫定是这后宫第一人。 早就把什么皇后华妃齐妃之流抛之脑后。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2(插播) 不得不说,这沈眉庄也好,甄嬛也罢,还有安陵容反正这批宫嫔都是目无尊长,自以为是的紧。 富察氏,博尔济吉特氏还有沈眉庄满蒙汉三军旗各一个贵人,都是个军旗的政治象征或者是地方保障,当然这三个当中属沈眉庄装最认不清自己身份,也不明白她有那么高的起点,全仗着自己是地方大员送进宫的保证,更不明白自己的责任。 淳常在应该是满军旗,她姓方佳氏。 夏冬春依旧是夏常在。 至于甄嬛,大胖橘色欲上头,哪里管得了给她高位分是否是在打自己额娘的脸,皇家颜面的事儿胖橘考虑不到,所以依旧是菀常在。 乌雅氏砸吧砸吧嘴就知道大胖橘不靠谱,但她无所谓。 眼下最重要的是皓绵正式加入后宫嫔妃。 几位小主学规矩时,小乌雅氏也就是皓绵正式进宫为妃,封了懿贵人,住在永寿宫。 嗐!也一样不想把这么好的地段未来便宜给甄嬛,就是看不起她那二皮脸的德行。 宜修慌了,原本进了宫太后就和她拉开的关系变得疏离。那是她还可以自我安慰,太后只不过是一时想不开,日后还是要靠她,毕竟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全都希系她一人身上。 可现下很明显太后放弃了她,转而扶持起起小乌雅氏。 她倒是也想下手来着,毕竟,她现如今才是皇后,是后宫里赢家最大的那一人。 可乌雅氏盘踞后宫多年,乌雅家更是包衣世家,很轻易就破了皇后的局。 懿贵人身边贴身宫人不少是从慈宁宫来的。 太后说的很清楚,小乌雅氏之前入宫侍奉,习惯了这些人的照顾,如今刚刚好拨过去。 小乌雅氏有乌雅氏和乌雅家的教导,本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永寿宫落在她手里所以说是铁桶一般。 懿贵人被连宠六日,自请皇帝去其他嫔妃那里。 大胖橘虽然还没尝够美人味儿,但也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只好应下答应去看齐妃。 皓绵不是甄嬛,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况且,她在宫里可比其他人方便多了。外面的消息了解的也多。 外面还是有许多清醒人的,皇帝一登基就选秀诟病的人不少。 她没道理也不想去做那出头鸟。 也不知是不是齐妃的粉色衣裳真就那么辣眼,皇帝借着养心殿还有折子要批出来了。 回养心殿的半路转道去了欣常在那儿。 第二日,请安虽然还是言语风波,但一切安然,毕竟,不是把胖橘又勾回去的骚操作。 小乌雅氏顶多被人嘲讽两句,她不过如此荣宠到头了。 小乌雅氏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她很清楚自己进宫的任务是什么。 况且,这些她还真看不上,她要的是大局握手足以。 华妃虽然跋扈,但还是很知礼的,毕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这一点从华妃写得了一手好字就能看出来,只不过人家不像甄嬛念着错别字儿的诗,还敢瞎显摆。 不过这也说明人家华妃家里确实是有底蕴,家教可以。 所以,华妃虽然不喜小乌雅氏,但也不敢乱来。 加上小乌雅氏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从来不犯毛病,甚至直接表示自己不揽权,华妃想找茬也没法找茬。 实在是人家确实是知理安分,对她这位华妃虽无讨好,但也向来礼敬,从无分毫不恭敬。 加上小乌雅氏可是太后弄进来的,真要说起来乌雅氏家里可不比年氏差,首先满军旗汉军旗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更何况她们两家撞类型,这样更是凸显出两家谁高谁低来。 华妃倒是醋,可乌雅氏是谁,最会哄小姑娘了。 一套首饰一沓料子,几句话就把年世兰收拾的恭恭敬敬。 至少面上年世兰与小乌雅氏能和平共处,主要是年世兰强忍着醋意,直接忽视不管。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3(插播) 安陵容进了允禧后院就没消息了,乌雅氏也没空关注。 给允禧做格格听起来名头不好听,但实则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对安陵容来讲。 安陵容身份不高,尤其是放在这么一群高官子女中间,眼见着是不够看的。 允禧额娘出身不高,在康熙孩子中资质平平。 按史料记载,他也不是最受康熙雍正喜爱的皇子皇弟。 但这里总共就出了俩王爷连老十三都没出场。 要不是这孩子偶尔来请个安,乌雅氏都以为这孩子得死自己前面。 是的,这里的乌雅氏能活这么久,本就不合乎常理。 老十三真就是个好男儿,他这个常务副皇帝确实做的令人心服口服。 乌雅氏对他极其欣赏,偶尔来请安时,乌雅氏借着赐茶给老十三下了点养身的丸药,保准能活过雍正。 乌雅氏美滋滋日后老十三能是小皇帝的助手,大清的未来就靠他俩了。 哎呀妈呀,跑题了,说到哪儿了,对安陵容。 她身份不高,但放在一个不受皇帝重用的皇子阿哥后院这身份就稀疏平常了些。 安陵容也不用在日夜不平等,不被人看得起的煎熬里逼疯自己。 乌雅氏自觉自己做了好事儿。 借着这股欣喜劲儿,她给夏冬春换了教习嬷嬷。 夏冬春虽然嚣张,但后来那么惨,真就是被教习嬷嬷给坑了。 倘若夏冬春懂规矩更清楚规矩,怎么可能会那么目无尊长。 而且就看着那股劲儿,乌雅氏用脚丫子想也能知道遭了谁的算计。 那教习嬷嬷一看就是宜修的人,不然怎么就顾着跟夏冬春说皇后娘娘的好话。 这后宫也确实够沉闷的,有夏冬春这样鲜亮的色彩在,日后也能热闹些。 到底是乌雅氏年纪大了,喜欢热闹。 说道王爷就不得不提老十七,果郡王和他额娘的确不安分。 她一来就急着过来求见,阮嫣然还想出宫做道士。 可惜,她不是原来的乌雅氏。 怎么可能给她这机会出宫?直接在宁寿宫修了个小观堂,保证她不用出去跳钻。 十七和她肯定是不老实的,还想跳钻出去。 但乌雅氏是谁?她可是掌握剧本的女人。 顺藤摸瓜把他们母子俩在宫里的人手斩了个干净。 那会儿康麻子刚下葬,正好借机放阴些人也是合理的。 至于老十七,她都病着,也别想着来宫里请安了。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她的街溜子精神小伙夏刈。 直接把果郡王丝毫不避嫌,天天往后宫窜,捅到了胖橘面前。 原本胖橘自我感觉没毛病,还能自己个儿圆过来说老十七是孝顺,天天去给太后太妃请安。 夏刈是她的人,自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直接言明:十七阿哥怕是比他这个皇上更熟悉后宫嫔妃,这怕不是有阴谋都说不过去了。 胖橘仔细一想他最亲近的十三弟进宫也只在他的养心殿,偶尔进后宫给太后请个安,那都是凤毛麟角极其注意。 说起来他的胞弟老十四,现如今被他勒令无事不得进宫,人家也是十分遵守的。 你一个老十七就这么胆大妄为吗?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4(插播) 你一个老十七就这么胆大妄为吗? 皇帝再怎么能忍,他也不想做绿帽帝呀。加上那会子他也是刚登基百废待兴的顺手就加强了后宫的戒备,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别往后宫放。 所以,阮嫣然惨了,要知道她那出身可是罪奴战犯儿来的。 先帝在时她得宠,趾高气扬,恃宠而骄也是常事,借着荣宠皇恩的劲儿压的这些满蒙贵族的老牌嫔妃,她们这群人也不是没有怨言的。如今落到她们手里同住一宫的,下场不要太精彩。 怪不得剧里阮嫣然非要出这个宫,的确得跑路,毕竟秋后算账,你一只金丝雀还能斗得过这群捕鸟人。 阮嫣然在宫里的日子水深火热,如今,她搭不上乌雅氏,剧里的设定和小说不同,乌雅氏不是靠着她才能被先帝重视,甚至也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才能登上太后之位。 而她亲子老十七居在宫外,不能时时进宫,她多年经营的人手也被肃清不少,她可谓是日子煎熬。 一转眼,这波嫔妃也入了宫。 除了少了安陵容外没什么区别,哦,还有夏冬春没被一丈红,她的教习嬷嬷还算靠谱,虽然依旧不喜这夏小主但该说的规矩都说了。 请安当日,甄嬛和沈眉庄依旧很僭越站在了众小主之前,不知道富察氏和博尔济吉特氏是不是当时想着借此机会拿这俩人当挡箭牌,自己个儿如果在身后看情况,反正也没言语什么。 反正都是祸害头子,作为原本剧里的最大祸害头子乌雅氏秉承着找乐子的原则。 第2日,宫里就传出皇后重视是汉军旗,请安当日皇后公然让汉军旗的小主站在满蒙军旗小主前面。 这事传到宫外皇帝才知,没办法,苏培盛可是他身边一等一的贴心人儿,自然是得帮着自己的心上人瑾汐那头。 不过谣言这东西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铁定离谱,所以皇帝听到的版本,是前朝满蒙大臣联名启奏的应重视本家,不该放任僭越。 不过他们还知道要点脸,这事不是在朝堂上捅出来的,是私下到养心殿启奏的。 甚至还有大臣直言皇帝是否要立汉军旗的女子为后,此话一出满蒙勋贵当场不满。 胖橘不知此事,当场气的脸都绿了,自己皇后果真不成这点子事也能让他丢脸。 把人都糊弄走后,直接下旨沈眉庄和甄嬛都各降了一级,沈眉庄成了沈常在,甄嬛成了莞答应。 原本装病的甄嬛,这下是真病了,她如今是这后宫里位分最低的小主。 如果安陵容在的话,她大概还不会这般心理失衡。 可惜,安陵容去了允禧那,允禧后院只有个侧福晋,还有两个侍妾格格,都不是难相与的人。 她本就细心,还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入了后院颇受允禧宠爱。 允禧后院也不乏与她出身差不多的女子,说起来大家谁也不比谁高贵,相处起来倒还算顺心。 日子虽比不得进宫名声好听,可实打实的好处还是捞到了。 乌雅氏有坏心眼儿,等甄嬛请安回去病了后。 太后似乎速度慢半拍,跟上了儿子步伐。 给沈眉庄和甄嬛一人赐下一个宫里最严厉的教养嬷嬷。 甭管甄嬛这会子病成什么样,那嬷嬷也是寸步不离的坚守岗位。 第二日,就揪出了她的大错,私自收下投诚的掌事宫女。 华妃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呢,甄嬛不是懿贵人,没什么后台还得她避让,直接带着人就闯进了碎玉轩。 一通折腾下来,崔槿汐也被送回内务府。 宫里的人聪明着呢,崔槿汐和苏培盛的关系也不是人人都不知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很快华妃就知道崔槿汐和苏培盛的事,那华妃多暴脾气啊!她知道了就等同皇上知道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刚刚看到一个很好玩的小说片段,那个男主一生气把镇纸揉成团,镇纸这玩意儿常见的都是木头的石头的,咋揉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能把钢铁掐出水来的猛汉?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5(插播) 华妃不仅把掌事宫女私自投诚,甄嬛恬不知耻的还收下说了外,还说了她一个常在就敢独居正殿,要知道同住的淳常在可与她是同一品级,而且还是满军旗呀。 说起来淳儿可比甄嬛身份高贵,人家都没去正殿,她哪来这么大脸呢? 皇帝对这事儿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讲究人,根本意识不到这事儿传到宫外,可能会引起满清贵族不满。 也是,他老人家想象不到宫里稍稍一阵风,到了宫外就是龙卷飓风。 胖橘念着甄嬛那张纯元脸儿,动了动口也说:搬回偏殿便了事。 可华妃不满意,随即苏培盛和崔槿汐的关系也就暴露了。 这下子旁边站着装木头人儿的苏培盛当场就跪下了,抖若筛糠啊。 皇帝虽然宠爱华妃,但又不是不设防。 所以,急赶慢赶赶走了还想找茬重罚甄嬛的华妃,皇帝为了赶人张口就来“甄氏不守宫规,罚一年月例”。 华妃还嫌不够呢,可看到皇帝那张隐隐压着怒气的脸,最终只能讪讪离去。 殿门关上,屋里只剩皇帝与苏培盛。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虽然很失望,但毕竟是陪伴自己多年的太监,真就狠心处置了他也做不到,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这还想着要不要把崔槿汐赐给苏培盛做妻子。 结果,当也夏刈见缝插针汇报了关于最近流言查出的事儿。 当年胖橘被算计睡了李金桂,苏培盛真就没责任吗? 肯定不是,胖橘当时只以为苏培盛双拳难敌四手,和他一样被算计了,面上罚了便罢了。 结果,看到夏刈添油加醋版的工作总结册子,当场气的摔了折子“混账,混账,他怎么敢!” 上面写了啥呢?主要就是写了苏培盛跟老八老九身边太监玩的好,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老八老九算计了他这个主子。 也是当年老八和他那是隔一面墙的邻居两边有来往也是正常,只是他们两边太监之间关系更好一些。 再往下一看,哎呦!当年还是苏培盛卖了他的行程,甚至还把他的消息卖给了老八。 这叫绿帽冠军老四如何忍得了啊? 当场掀桌子痛骂苏培盛不是个东西。 直接叫人把今夜在庑房休息的苏培盛杖毙了。 这消息第二天一出就引起众人哗然,但啥情况也打听不到,只知苏大总管犯了皇帝忌讳,这才被杖毙。 他死后上位的是张起麟,这位在正史上陪了雍正好些年,如今这位也是乌雅氏的人,小药丸的忠实用户。 当然,和夏刈不用,那会儿子给夏刈下药是好久不搓小药丸有些生疏了,如今这个调好比例,人也聪明正常着呢。 虽然,皇上很思念自己的纯元脸小宝贝,但甄嬛确实不规矩,也败坏了他不少好感,就连芳若也被贬斥去了圆明园,张起麟不歪屁股,甄嬛也没本事往皇帝眼前蹦。 胖橘宠幸后宫是按照顺序来的先是富察氏,再是博尔济吉特贵人,最后才是夏冬春。 沈眉庄和甄嬛如今还在学规矩那。 至于温实初,如今还没被赶出太医院,但也没找到机会跟甄嬛做手脚。 乌雅氏主要是想看乐子,没了瑾汐,再没了温实初后面剧情都不完整了。 而且温实初确实厉害,日后的时疫乌雅氏还想看他的表现。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赶脚我冬天一定会做酥酪吃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6(插播) 说起来也是够离谱。 三阿哥都快二十的人了,老四在这岁数都有娃了,弘时竟然连个老婆都没有。 所以,第二天一早胖橘来请安,就听乌雅氏说“昨天三阿哥来请安,哀家才惊觉三阿哥也快二十了,皇帝,你在三阿哥这年纪成婚已久。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以哀家看也该给三阿哥娶个福晋了。” 橘猫一惊,他哑火。 确实哈,他在这年纪都有孩子了。 弘时如今连个侍妾格格都没有。 他认定了是皇后长久不做生身母亲,对他的皇嗣也不上心,甚至还想拿捏他的儿子。 至于齐妃那么一看就是个胆怯的,胖橘虽恼怒她的懦弱,连自己孩子的终身大事都不能周全。但也知她这件事上关系不大。 雍正下意识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撇开,在他看来,有错的必然不是自己肯定是皇后。 “弘时的确年纪不小了,他身边一向没有贴心的服侍人,如今也是时候娶福晋了。” 不过,依照胖橘的疑心,自然怀疑自己皇额娘是否是想借此机会给弘时后院三人。 随即便问道“不知皇额娘可否有好人选?”乌雅氏又不瞎,自然看到了胖橘眼里的冷漠算计,手帕掩嘴装作擦了擦。 “哀家这把年纪,最想看的是看到子孙满堂,膝下承欢,弘时福晋的事,你这个做阿玛的多上上心。” 这话一出,胖橘就满意了,随即开怀大笑。 很明显这是他想听到的结果,自己皇额娘不多干预,主动权在自己就好。 胖橘借着前朝还有正事儿,脚底抹油的溜了。 说起来距离上回选秀也过去了半年,有些该婚嫁的都婚嫁出去,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 雍正回去一看,选定了尚书席尔达的女儿董鄂氏,也就是他正史上的福晋。 这下齐妃开心了,要知道齐妃对皇后也不是没有怨言的。 但她实在太弱小了,母家之前获罪,若不是他还有个三阿哥弘时,怕是在这宫里早就没好日子过。 齐妃未必不知道宜修那些子狠毒,但她需要这样的人保护自己的弘时,不然在这深宫里迟早是要被人吞了。 消息一出,宜修又急着来求见,宜修不明白怎么一夕之间皇额娘就变了这么多。 就算没有进宫后为她收尾,更没给她多大助力。 就连芳嫔和她孩子也得自己亲手安排打胎事宜。 但至始至终无论是害得柔则一尸两命,还是谋得福晋之位,乌雅氏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无作为,纵然进宫后太后与她撇关系,但宜修坚定认为她俩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今,太后什么都不与她说,直接就和皇帝做了这么大的决定,把她置于何地? 况且,她从一开始就想把青樱指给弘时,为此谋夺下一任后位。 如今,太后不帮忙也就算了,如今明晃晃的弄进来个懿贵人,这不是昭然若揭表明太后不站在她们乌拉那拉氏这边了吗?这是直接就不管她们乌拉那拉氏的荣耀欲意何为?宜修一度怀疑太后年纪大了,脑袋糊涂了。 宜修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下意识认为只有乌拉那拉氏荣耀了,乌雅氏就能跟着荣耀。 所以,凡事都要以乌拉那拉氏为先。 可她也不想想这两家是连了宗,又不是主仆之间关系。 这么说来,乌雅氏放弃她很合理。 但乌雅氏不愿见宜修,甚至来谢恩的三阿哥和齐妃她也没见,她最近累的很,乏的很。 宜修失落回去,一回去痛呼“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娘娘”剪秋急忙上前掺扶。 没过两天就看到翠果端着齐妃亲手做的栗子糕过来孝敬。 别说哈,冬天围着火炉吃点栗子确实不错,而且齐妃的手艺也真可以,这栗子糕一个字儿‘香’。 乌雅氏很愉快的收下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7(插播) 这下宜修更认定齐妃跳过自己攀上了太后这棵大树。 宜修一气,那还能让你们母子见面? 所以,三阿哥最近常常被皇后召见,每每过去皇后都要长篇大论,车轱辘话。 就这么说吧每次没俩时辰,四个点都下不来。 于是这天弘时来给皇玛嬷请安时,皇帝刚好就在。 看着弘时那快要掉到地上的黑眼带,以及时不时打哈欠的备懒样儿。 皇帝有一刻的恍惚,这还是自己儿子吗?怎么都丑成这样了? 刚想斥责弘时懒惰,就看弘时喝着喝水差点就栽进茶碗里。 气的一拍桌子,吓得弘时当场就吓醒,嗖一个高站起来,手里的茶杯打翻在地,身上被溅了不少茶水。 “弘时你真是太叫朕失望了?” 弘时委屈,弘时想哭! 这真不怪他呀,都是皇额娘天天叫他去说体己话。 乌雅氏出口打断“好了皇帝,竹息”。 “奴婢在”。 “三阿哥的衣服湿了,你带三阿哥去偏殿换身干净的衣服,这大冬天的穿湿衣服别着凉。” 胖橘还想逮着儿子好好骂上一顿,可乌雅氏不给这机会直接让人把孙子领走。 然后,然后还能怎么着,自然是把实情说出来,顺道把胖橘这个没多少良心的破爹拐弯抹角的骂了顿。 胖橘气呼呼的走了,回头宜修也倒了霉。 皇帝直接勒令她无事不要叫弘时来听训。 本身在弘时成家这件事儿上,皇帝就极其不满,如今直接爆发。 如今天气转凉,打眼的功夫到了冬日。 腊八那天,太后看到桌子前摆的红梅,才想起来还有余莺儿这个人。 想着反正现在剧情已乱,不如乱的更彻底一些。 当夜,余莺儿就被指给了三阿哥弘时做侍妾。 反正到叫英了,那么哪个莺不重要,对吧!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 于是弘时就收到了亲爱的皇玛嬷赐的早春礼物。 弘时是个喜欢音律的,而余莺儿会唱昆曲儿,也算是小有宠爱。 但弘时不喜欢骄矜的姑娘,都不用董鄂氏出手,弘时自己就把余莺儿收拾得妥妥帖帖。 这里的余莺儿从进门起就不是盛宠,虽说是宫里太后赐下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也不过是赏下去的玩意儿,连个格格都不是,自然没有嚣张的本事和底气。 弘时和福晋也都不喜事多之人,所以,进门后一直缩着脑袋不敢造次。 等沈眉庄和甄嬛都放出来了,最新进宫的几个人都被宠幸了一番。 看得出来沈眉庄比甄嬛规矩了不少,但仍旧死性不改。 请安完放着好好的主位不理,一出景仁宫就奔着,她的嬛儿去了。 有时候乌雅氏都在怀疑,眉姐姐是双性恋,前期她喜欢的从头至尾都是甄嬛,后来的温实初不过是池中鱼上位。 乌雅氏这么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尤其是甘露寺那段橘极了。 咳咳,但这辈子她可是胖橘的老娘,要是胖橘抓奸成功,看着床上自己两个女人互相缠绵。 怕是当时就能气的七窍生烟,直接魂归天外。 那么她搞个小皇帝的计划就不现实了。 算了算了,那毕竟是自己的娃了,还是轻点儿霍霍吧。 等以后有机会高低得玩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据宫人来报,当时敬嫔也不是没有反应,当场脸就闭了。也就是她心宽脾气好,也没说什么,不过等华妃出来对着敬嫔一顿挖苦。 敬嫔回去后,再不多照拂沈眉庄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8(插播) 不过,咱们清高的眉姐姐依旧我行我素。 也罢,或许在人家心里从始至终都看不起这无宠无子的主位敬嫔。 人家心里还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正打算着日后左手儿子右手皇上称霸后宫呢! 敬嫔平日里那点子照顾算什么呀? 她沈眉庄多清高的人怎么能看得上呢? 尤其是如今她也得皇上宠幸,虽然比同入宫的晚了些,但是依旧宠爱不断。 乌雅氏要知道铁定要怼她一句:是不少,可夏贵人那里也不少。 是的,皇帝喜欢新亮的,夏冬春如今规矩还得,宫里是最历练人的,她也长进了不少。 原本就俏丽,只要不张嘴,皇帝还是很喜欢这娇艳的小美人,所以趁着新春,封她做了夏贵人,但依旧住在延禧宫的偏殿。 没过几天,就是新年宫宴, 如今皇后搭不上太后的边,虽然乌拉那拉氏后宫的人手不少,但还是处处受限。 没了她这位太后好姑母的帮忙,只好把她的秘密武器纯元皇后拎出来遛一遛。 如今胖橘身边没有给他洗脑爱纯元的人,胖橘如今被身边人带的非常事业批,但这么多年的爱妻人设树立的也把自己骗过去了,所以,咋一看到殿内红梅,那眼神瞬间悠远,想起了那一年梅花树下的纯元,啧啧!味道甚佳呀! 皇后等的就是这时候,她看着殿中红梅酝酿感情,举着酒杯道“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昨日路过倚梅园看到红梅凌霜而开,便想起姐姐来,臣妾还记得姐姐是最爱梅的,皇上…” 乌雅氏冷眼瞧着皇后这段戏演的妙,你瞧瞧这欲语泪先流,这小手帕擦起眼睛来红彤彤的真漂亮,不知道是沾了姜汁还是辣椒水,这怎么做到说哭就哭呢? 胖橘似是有些怀念“张起麟。” “在,万岁爷”张起麟身手矫健就过来了。 “朕出去走走,不许人跟着”说完就起身撂挑子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宫嫔宗室。 “喳!”张起麟干净利索答道。 皇后当场那脸就青青白白了,这跟她想要的效果简直是南辕北辙。 她后面还有台词:是臣妾的不是,不想惹的皇上烦恼。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规矩,初一十五这样的大日子,皇帝必会留宿在她宫里。 可如今看皇帝的态度,怕是今夜有可能一个人宿在养心殿。 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本身想用她的好姐姐巩固皇帝对她的怜惜。顺带气一气华妃。同时还能给皇上上上眼药,提一提甄嬛。 谁知这一石三鸟的计划就这么碎的稀碎了! 乌雅氏对这些事儿不感兴趣,哪怕是看到下面坐着的宗室各个面露不越,窃窃私语。 她也无关痛痒,反正不讲究的是皇帝不是她。 但作为太后,还是得装个样子,关心关心好大儿。 “张起麟”。 “太后娘娘,奴才在”你还别说张起麟动作起来还带着些潇洒的劲儿,比老胖橘顺眼。 “如今天寒地冻的,你带件裘皮大氅跟着皇帝,皇帝身边没人照顾着,哀家不放心。” “喳,奴才遵命。”张起麟领命出去。 今个儿来赴宴的还有沈眉庄和甄嬛,哦,对了,老十七也来了。 瞧着甄嬛和老十七在底下探头探脑的,乌雅氏突然get了以前上学时,老师在上面讲课维持纪律时说的那一句:你们在下面做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是真看得清清楚楚的呀! 反正主角皇帝都不走了,她这个太后又不是身体多好的,大家说几句吉祥话圆圆场面就散了。 走时,她还看到老十那一脸不屑,看不起胖橘,还和他的福晋窃声私语,胖橘的不讲究,哪有宫嫔和宗室们一起吃宴的,根本就是男女两边分开的。 十福晋面上倒是端的端庄,私底下那小手往老十水桶腰上一扭,当即老十就尔实了,乖的跟鹌鹑似的也不说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19(插播) 乌雅氏正要起身走,远远的看到了十四的福晋完颜氏,小姑娘大大方方过来行了个礼。 “给皇额娘请安。” “快起来”面对完颜氏,乌雅氏一项都是很慈爱的。 这丫头真的很懂怎么讨她这个婆婆欢心。 “欸”完颜氏起身后朝乌雅氏甜甜一笑,那对小虎牙超可爱。 “你瞧哀家这记性。说起来,今年哀家还没给弘明他们的发红包,等明日一早,哀家派竹息去送。” 不是乌雅氏忘了,主要是胖橘小心眼,她这个为娘的都要小心翼翼,如何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给十四家的孙儿孙女送年礼。 “劳皇额娘挂心了,弘明他们年纪小,什么红包不红包的,皇玛嬷挂念着他们,他们就开心,那里需要皇额娘这般。” 其实有些话也不用直言,完颜氏是聪明人,别看她家爷如今在西北打仗,可皇帝对她们府上的监视从不少了去。 今日听皇额娘这般说,自然读懂其中深意,表面上说是忘记发红包了,实则是言明皇帝对他们的监视,还在一切依旧要小心着来。 “瞧你这丫头,那是给你们府上孩子的,是给哀家孙儿们的,弘时他们都有了,弘明等怎好少了去。”乌雅氏嗔怪道。 “是,那儿媳明日便在府上准备上好的茶候着竹息姑姑。” 身后的竹息被点名,朝完颜氏笑了笑。 “好了,时间不早了,哀家乏了便先回去,雪天路滑,你也早些回去吧。” “是,儿媳遵命”完颜氏望着太后的背影行礼。 她明白太后娘娘在宫里的日子也不是全然自由的,她们之间不能久聊。 或许,她家爷要是关起来,或者真送去皇陵了。 皇额娘倒也不必这样被皇帝监视,可现实是皇额娘不顾一切救下自家爷,如今才需这般小心翼翼。 胖橘夜里去了哪儿?乌雅氏用脚趾都能想到。 这夜之后,虽然没了余莺儿,但多了个茵答应。 乌雅氏砸吧嘴,突然为华妃感到不值,这样的美人要是换成他那得夜夜耕耘,恨不得死她身上。 突然想起某位油腻男的经典名言“叫声哥哥把命给你。” 呕!恶心的乌雅氏差点把刚刚喝下的豆浆吐出来。 看来甄嬛昨夜也窜进了倚梅园。 不知道有没有挂小像这一段,不过有没有都不重要。 眼下皓绵怀孕这事该提上日程了,之前一直避孕,是因为康麻子下葬不久,那时候怀孕太招摇太明显了。 而且宜修定然是会全心全力的对付懿贵人,如今,甄嬛这个搅事精横空出世,刚刚好能分出皇后和华妃更多注意,还能吸引后宫炮火。 碎玉轩里,浣碧看着自家小主的私库,那紧巴巴的银子不剩多少,一脸的哀愁。 “小主,咱们进宫时带的银子已然不多,上次华妃来打砸了不少东西,又因着崔槿汐的事儿,罚了您一年的月例,也不知道咱们这银钱能不能撑到明年?” 坐在床上理绣线的甄嬛头也不抬的回了句“好了浣碧,本小主知道。” 她能不知自己小金库所剩无几吗?能不知眼下碎玉轩的日子难熬吗? 但她需要等,她需要放长线钓大鱼,甄嬛需要一鸣惊人独得皇上的心,日后飞黄腾达什么华妃丽嫔迟早都要跪在她甄嬛面前,她所图甚大眼下怎能不蛰伏起来? 况且,她一向认为后宫女人这般针对自己定是自己超凡脱俗,尔等贱婢怎么与她这样清新的小仙女同论,正是因为嫉妒自然是要排挤她的。 浣碧脸闭了,小主是小主,向来都是捡着好东西享用的。怎知他们这些底下的奴才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0(插播) 前脚进来了懿贵人,后脚又整出这么多宫嫔,如今,皇帝还封了个茵答应,华妃怎能开心? 贱人就是矫情。 华妃不开心,翊坤宫的欢宜香日日夜夜的烧,太医院麝香储备量大幅度缩减,民间搞麝香倒卖的发老鼻子钱了。 但光烧欢宜香怎么能够呢?华妃不开心,总是要整人发泄。反正底下无宠的小答应小常在那么多,她又是高高在上的妃位主子,被她拿捏那是一捏一个死。 所以,甄嬛倒霉了,毕竟这宫里除了淳儿年纪小不能侍寝外,也就她还没侍寝。 她没侍寝是因为宫宴之后,甄嬛又称病了,毕竟女主嘛,人家立志着呢。在甄嬛看来别看眼前面一片黑暗,但只要忍耐得住,就能憋个大的。 可惜,幻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没过个把月,碎玉轩的日子就快撑不住了。 本身甄嬛这么不靠谱,碎玉轩的人心就散的散,如今更是因崔槿汐被送回去,康禄海这npc也觉醒了。 都怪崔槿汐这个小娘皮,一肚子坏水,妈的,当时二话不说,直接投诚莞答应,把他都搞晕头转向了,一心以为也得跟着混。 如今幡然醒悟带着他那两徒弟,回归职责,直接坐过了碎玉轩大太监该做的事儿,甄嬛这边儿该管便管,那边淳常在的事也是有求必应。 那边浣碧甄嬛气的磨牙,可真说起来人家做的也无错呀,还做对了。 到底是碎玉轩的日子难熬,甄嬛身边如今只剩下流朱浣碧还有小允子。 哪怕是脑抽毁人设的沈眉庄依旧照拂着她的嬛妹妹,可沈眉庄毕竟也不过是个无封号的贵人,能做的也就那点儿事,碎玉轩依旧紧巴巴过日子。 还没等到杏花微雨的季节,甄嬛就受不了了得争宠,实在是无从答应的日子太难了。 夏冬春成了贵人,当日殿前和她结了仇,如今可不是逮着死命报复。 人家家虽不是多大的官儿,可是却是内务府的佐领。 夏冬春的哥紧赶慢赶打点一通,好好照拂这位大庭广众之下,害自家妹子失颜面的小主。 果然好哥哥不能惹啊! 沈眉庄放到新进宫的几人中不算差的,哪怕是看在沈自山的面子上,也得对她好点,但宠爱也就那样,毕竟,乌雅氏精心调教的懿贵人不是吃素的。 说实在话的,夏冬春和后面的文鸳撞人设,但夏冬春比文鸳好点在,她不打人,也就是嘴上不饶人。 皇帝的新宠是茵答应,这位虽不会唱昆曲,但会弹月琴,这不,宠了没两天就成了茵常在。 嘿!你说这倚梅园的宫女,怎么就这么多才多艺呢?莫不成是南府送过去的交换生,互学手艺? 乌雅氏一顿猛摇头,将脑袋中这些荒诞的想法都甩出去。 这天夜里,她刚躺下睡,竹息匆匆进来汇报欣常在被茵常在关进慎刑司了。 听竹息客观的讲述过程,乌雅氏沉默了。 这事儿茵常在确实做过了,但欣常在也不无辜。那张嘴确实是臭的很。 说实在话乌雅氏以前看剧的时候,没发现欣常在也不是个好鸟,可能是前期没多少戏份,还诞育了淑和公主。后期又跟对了赢家甄嬛,这才成了心直口快的欣吧唧。 真的走进剧情才看到欣常在大毛病没有,但是小毛病不断,尤其是她那张破嘴啊简直是厌恶死个人。 被她嘴过的嫔妃也不少,但当面也不好跟她计较,只是不计较心里也不舒坦。 茵常在不嚣张但心里脆弱,估计是被嘴了,没忍住直接崩溃到不管不顾。 唉!幸亏乌雅氏穿来时就是太后地位高着,不然成为底下的小嫔妃。碰见吕盈风这样,确实也会面子上挂不住。 乌雅氏沉默了会儿就叫竹息熄灯,她才不管这些糟心事儿。 结局与剧中一样,茵常在成了茵答应,欣常在也放了出来。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1(插播) 要说小允子真是个人才,若不是他沾了甄嬛的边,乌雅氏是真想把这个人弄来解趣,你就说,凭着如今甄嬛那点子小金库,小允子还能在如此有意境的御花园违章建筑——红秋千。 如今早春,没什么杏花可赏,但架不住还有樱花。 甄嬛穿了她那身红粉战袍,没了杏花作伴,倒和樱花穿了色,倒是没那么清新脱俗了。 杏花天影是个好曲子,南宋白石道人姜夔姜尧章14首自度曲之一,记载于他的《白石道人歌曲》,说起来这里面还收集了姜夔根据长沙乐工故书堆里寻到的商调《霓裳曲》,以此为素材所做的《霓裳中序第一》,一般认为这个便是唐代着名大曲《霓裳羽衣曲》其中部分。 乌雅氏空间里还有这个谱子,乌雅氏从前世界里偶尔闲来也会演奏一二。 这个曲子很接近于现代音乐作品,尤其是其中变徵,变宫的运用,整个曲子听起来很像西洋大小调,确实很高雅,就是放到当下清朝这个主流审美下,略微诡异了些。 但这曲子配着这背景其实是有些凄凉的,毕竟南宋这个大背景下,别说姜夔了,就连郭沔都是背井离乡,四处漂泊。 无论是这句:又将愁眼与春风,待去。还是:算潮水知人最苦。又或者:日暮。更移舟向甚处。 光是看着就知国破山河在的悲凉,也不知这俩怎么能在御花园里谈情说爱呢? 乌雅氏咂巴咂巴嘴可能是她太在意家国情怀了,所以想不通呀! 光是看着就知国破山河在的悲凉,也不知这俩怎么能在御花园里谈情说爱呢? 乌雅氏继续咂巴咂巴嘴,可能是她太在意家国情怀了,所以想不通呀! 乌雅氏是真看不上甄嬛,尤其她那套吾之上众生平等,吾之下等级分明。 如今,甄嬛和茵答应同位,遇见了至少也该行个同辈礼,那怕那就是个形式。 可甄嬛就坐哪里,压根看不上茵答应。 老胖橘没脑子,哪怕现在身边了没了洗脑神人苏培盛,一时半月也改不了胖橘习性。 况且,柔则是真的美,身为替身的甄嬛姿色也有三分。 爱新觉罗·玄凌怎么可能不上头。 所以,茵答应惨了。 被贬为了官女子。 前面说了,茵答应精神也不怎么地,脆弱的一批。 当场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上去就揽住皇上的腿儿一顿拽“皇上,皇上,嫔妾错了,凭借不是有意冒犯莞常在的,皇上,皇上,嫔妾,嫔妾……啊,肚子好疼!” 茵答应肚子一阵抽疼下,她再没力气去抓着胖橘,双手捂着肚子就歪栽了过去。下一秒,她下身就冒出大量新血。 皇上哪见过这种场面啊?当场就愣了,还是张起麟指挥人把她抬回去,顺道去找太医治一治。 胖橘再怎么不讲究这时候也觉晦气,再说了,他怎么样就得装装模样吧,所以,莞答应再一次被晾在风口处了。 这次可没有再次遇见,嬛嬛这是第一次见到皇帝。 胖橘主要就是乱花人眼,色令智昏。 回过头胖橘也后悔不已。 结果很明显茵答应落胎小产了,这事儿真说起来,跟皇上可是直接关系。 毕竟,胖橘要不是训斥茵答应,茵答应也不至于情急之下吓到流产。 胖橘扶额恼怒,都怪茵答应无用,这样的破烂身体,日后也不用宠幸。 人还没出月子就被移到冷宫去了,乌雅氏听了都心寒。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撇开他的关系,皇帝本人不能有错,他才刚上位没多久,这时候还是不能闹出事儿来,对外只说茵答应脚滑小产失了孩子疯魔了,这才迁去冷宫。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2(插播) 所以,碎玉轩的莞答应,又降级了,成了甄答应。 这还是顾念着纯元脸小宝贝儿的缘故,不然,往大里说这就是谋害皇嗣,纠其出于何心,一旦查实就可直接株连九族。 乌雅氏对此很不满意,皇后也惨了。 乌雅氏把她叫来一顿臭骂,阴阳怪气到宜修差点没端住她那伪善端庄。 除了慈宁宫,就把在御花园搭建违章建筑的甄嬛小允子主仆二人罚了,小允子被杖毙,合宫宫女太监都去观刑,流朱浣碧是可怜,但谁让她们跟着甄嬛,一人二十杖,打完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这下碎玉轩的日子更难熬,温实初再怎么说都是外男太医,如今宫里管的严,他除了帮忙治疗,剩下是都是有心无力。 华妃本就看甄嬛不爽,贱人就是矫情。 不过是个小答应,直接交代黄规全不必给她指派太监,反正答应也不过有一个太监侍候,有与没有区别不大。 华妃想了想可能还不解气,直接下令甄答应禁足三月,这下甄嬛更加凄风苦雨。 撇开剧情讲,康禄海是个有情有义的。 碎玉轩不受宠,上面的主子过的虽有影响,但都是下面宫人捡着好的送去,下面的宫人那日子简直不要太难过。 所以,康禄海投奔丽嫔也没错,你都不管下面人的死活,跟我们也没啥割头换命的大恩,凭什么要我们自己个往里面添着效忠。 但他还挺有义气,就算走也要带着自己的俩徒弟,换算过来,就是要走要也带着自己家人走,其实还挺有情有义的。 碎玉轩如今的主位是淳常在,年纪小不能侍寝,甄答应鬼心眼是不少,但一看就不靠谱,他们太监虽是没根的东西,但也惜命呀! 康禄海想走,尤其是他还有两个小徒弟那!自己一人苦也就罢了。 眼看着自己俩小徒弟,年纪轻轻的难不成就要跟着他过等人施舍,还得奴颜婢膝四处巴结的苦日子,他自己个可以苦,可这俩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不能苦,更不能苦一辈子,一辈子没盼头。 再看看淳常在,这是个有心机会伪装的,但这宫里人命不值钱,香消玉殒多的是,也不知她能不能等待飞黄腾达那一日。 三月之期终于到,甄嬛紧赶慢赶把自己的绿头牌挂上了。 胖橘果然痴迷,纵然没了汤泉宫赐浴,但椒房撒帐也是有的,连宠七日也还在,甄嬛又坐回莞常在。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的操作,人家懿贵人劝谏就是劝谏,可不会玩一手阴招。 齐妃这下对懿贵人的态度都好了,原本她还吃醋,懿贵人比她得皇上宠爱,如今,懿贵人果真是好的。 华妃实在是很有分寸,对懿贵人可谓是宽容极了,但不代表她不醋啊。 年世兰眼下醋意翻倍,毕竟甄嬛此时跳了出来,不仅独宠还霸宠。 果然,华妃还是带着她的狐裘皮走来了,不得不说,真的一丝杂毛都没有色纯极了。 乌雅氏看的爱不释手,她那是真真很喜欢。 “太后娘娘,您是不知如今这后宫,都要成姓甄的天下,臣妾…。”华妃欲言又止。 乌雅氏也没太听清她说啥,主要是腿上搁着大美人儿孝敬来的毛皮,身边坐着委屈撒娇的明艳大美人儿。 乌雅氏那颗爱美的心,抑制不住的跳动着。 乌雅氏再次想起了她那个荒诞的想法,如果她此时此刻是男人,那嘿嘿嘿…!光想想就流哈喇子。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3(插播) 好歹她还有两分理智,但她定然不能让自家侄女有任何风险,随即安慰道 “华妃,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哀家也是母亲,明白你心中的郁结。” “有些事儿是凭缘分的,可有些事确是凭你自己的心。” “哀家想,你心底眼下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好孩子沉下心去想想到底该如何行事。” 更多的话她也不能多说,毕竟她这慈宁宫里也有大胖橘的眼线。 华妃是真心爱慕皇上的,自然而然也是真心将乌雅氏当成婆母来看。 年遐龄本就是文臣,年羹尧虽然看起来很脑残,但人家也是进士出身,只是半路基因变异去做武将,所以说,别看华妃那么拽,可人家是正了八经书香门第的出身。 回到翊坤宫,闻着欢迎香坐在正殿里的软榻上,年世兰仿若被人敲醒一般,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些年她最大的症结在端妃身上,这么多年他不仅有失子的痛在身,更有被好姐妹背叛的痛和难堪。 眼下孩子不是急能得到的,但想要整治端妃却不是不能做到的。 光是那些克扣打砸不痛不痒的,解不了自己的心中恨,还会让皇帝厌恶她,倒不如想想手段打压她。 年世兰很快昂扬起了斗志,她要斗端妃。 这一日,胖橘来请安,挥退众人后便与乌雅氏谈起这件事儿了。 乌雅氏抿了口手边的茶“皇帝你也是真糊涂,那齐氏害了华妃的孩子,你还好吃好喝的待她,真当外面的人都傻。” 胖橘再怎么都是个皇帝,当即脸色就变了,没等开口就被乌雅氏用话堵住了。 “你也别嫌哀家说话难听,你如今是皇上了。” “哀家与你系集一处,自然希望你好。且不说外面的朝臣怎么看,就是那华妃又怎么可能心中甘愿。” “换位想想,你若是年氏又该如何?” 胖橘忍着怒气想了想,他自然是知道这样做有多小人德行。 可他对端妃有愧,实在狠不下心处理了她。 “皇额娘的意思,儿子明白,只是…,当年是朕对不住端妃。” 乌雅氏直接一记白眼“皇帝,当年你可曾言明?” 胖橘不说话,回想起当年,他虽像齐氏透露了这般意思,但执行者是当时的嫡福晋宜修,说到底他也不是直接凶手,当年对着世兰的孩子他也曾犹豫过。 乌雅氏看他模样便知他的所思所想。 “皇帝,哀家不知其他,但哀家知道若是齐氏当年没存着心,也不至于会闹的那地步。” 就看胖橘把端妃放在延庆殿,甚至任由底下宫人怠慢,华妃磋磨,便知他也不是不知齐氏的为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选定齐月宾为背锅人,也是有这番考虑。 “都说那猫爱偷腥,可若是主人家把的严,猫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若是主人家不经意间纵了那猫,那别管是米肉粮食都没个好下场。” 胖橘若有所思,说实话额娘一番话虽不中听,但道理也是真。 乌雅氏懒得看装深沉的大胖橘,他还是看看窗外养养眼吧,虽然隔着一层窗纸看不清,但模模糊糊朦胧间还有种独特的美。 “其实纵一次也就罢了,又不是无心之失。可就怕那猫有了二心,那么别管是不是自家的都得霍霍干净。” 乌雅氏声音幽远道“猫,是养不熟的。” 胖橘作为猫中第一懒,瞬间炸煞了皮毛。 是啊!当年齐氏和世兰亲如姐妹关系那么好,可到头来也是她最狠,亲手将药端给世兰,甚至可以毫无顾忌那般坦然自若。 若不是他知实情,怕也以为端妃才是那最无辜的。 胖橘可是最多疑的,况且他如今还是皇上那就更多疑了。 端妃当年可以这般对待自己的好姐妹,那么如今是不是也可这般对待朕? 要知道当年的齐月宾不过是个20出头的少妇,如今深宫苦熬多年,她那心绪城府不知有多深。 若是,若是齐氏怨怼他当年之事?对他下手可如何是好? 究竟是剧情才刚开始,胖橘虽然极其不放心,但仍旧下不了狠心处置了齐月宾。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4(插播) 再一次坐在翊坤宫里听华妃数落端妃,心有芥蒂的胖橘直接直接将人贬了一级,成了端嫔。 华妃呆愣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热泪盈眶抱着胖橘撒娇。 她仇视齐月宾多年,却一直无从下手,任由仇人逍遥快活多年,她年家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如今,但只是小小的扁了一级,可华妃心里畅快,于是伺候起胖橘更加用心,胖橘也很满意华妃的细致。 华妃回过头来,对着乌雅氏这位太后也是极其孝顺。 专门托她的好哥哥年羹尧从西北弄了百年人参来孝敬。 有好东西不拿是傻子,乌雅氏乐呵的收下了。 说起来,宫外的年羹尧和老十四也算是没来往的知己,两人都有军功,且都在西边打仗驻军。 偶尔双方军队接洽倒也融合。 只是老十四顾念着当下形势,与年羹尧从未有任何深交来往。 有时候十四都觉得年羹尧可怜,自带军饷不说。还被他的好四哥耍的团团转,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也罢,他是那位的亲弟弟,自是最知老四的小心眼和心狠。 小乌雅氏也进宫一年了,如今有甄嬛顶着,也该怀个孩子了。 皓绵有她的人调养的一年身子,如今,真是正好,很快就报上去有孕了。 皇帝一高兴直接给她晋为嫔,皇后都来不及阻拦。 小乌雅氏趁机向皇帝要了嬷嬷照顾,皇帝正开心,直接应了。 胖橘开心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这里不是正史,皇帝连个满军旗的皇子都没有,如今终于有了他还不得乐疯了? 更何况,那可是他的亲亲表妹,别看他最近很迷纯元手办,但表妹那里赏赐从无间断。 只不过小乌雅氏低调,不像甄嬛爱炫耀,自然不惹的其他嫔妃记恨。 如今正是夏日到了园子里,小乌雅氏住在栖云楼,地方很是不错,离九州清宴近。 虽说她向来得宠,可她毕竟是皇帝表妹,太后亲侄女,又知礼安分,华妃就是有气都不好发。 如今怀了孕,不仅皇帝赐下专人服侍,她这位太后也赐了嬷嬷和太医。 小乌雅氏自从怀孕后更是深居简出,无论用的还是吃的都格外仔细小心,什么胭脂水粉都不敢乱用,也罢,皓绵虽不是打眼惊艳的美人,但越看越美,而且她本人平日里也不怎么化妆,如今这般倒不影响。 打胎队长宜修气的头疼,可死活找不到机会下手。 宜修气的把屋子里的物件都砸了,在宫里也就罢了,如今来了园子里,她还是找不到机会朝懿嫔那个贱人下手。 也不知等懿嫔生下孩子来,这后宫可还有她这位皇后的位置。 反正,胖橘就够不讲究的,一继位就选秀,如今如剧里那般来了园子,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乌雅氏这次也跟来了,有好日子为何不享受? 反正,她都是太后了,在哪儿不是享福? 她住在圆澄渊榭,与胖橘和那群不省心的嫔妃稍稍隔了些地方,原本想去水木明瑟的,但考虑到要照顾小乌雅氏的胎,她还是不能走远。 说起来,这次甄嬛可没说什么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实在是那日茵答应落胎叫的太惨烈了,而茵答应受宠和丧子本就与她有关。 甄嬛再怎么都不愿与茵答应扯上关系,毕竟宫里再怎么严令不准说私底下也有人议论,一旦传出去,她风光霁月小仙女的形象可就不保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5(插播) 这段时间她不管外面发生的事儿,偶尔关心关心小乌雅氏的胎。 猛然听到竹息汇报,沈眉庄怀孕了,她才想起剧情都走到这儿了。 再想想也确实到这儿了,前段时间宫里节俭开销。 搞了皓绵这个孕妇日子都不痛快,她这个太后虽然不受影响,但看着一屋子活泼可爱的小宫女,整日木着个脸儿,她这个做主子的,心里不畅快。 随即,胖橘就挨骂了,胖橘也是才想起来,自己的小表妹,如今可是孕妇,还是满洲宫嫔,她生下的孩子,可是自己这个做皇上的最想要的未来继承人,当然,如果他还有其他满洲嫔妃生下的孩子选择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重视。 但他私心里虽然喜欢沈眉庄,但更多是把她当个对抗华妃的工具人,你就看那个绿菊事件和沈眉庄只得宠,一点儿实打实的好处没捞到,就可看出很明显,皇帝对她没几分真心。 但如今他还不想把沈眉庄弄下去,虽然恼怒了沈眉庄的没有眼色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了下去。 只叫下边人醒着脑子,懿嫔那边一切照旧,她如今可是一人吃两人补。 这事据说挑到华妃面前,华妃直接找了胖橘,也要恢复原来分例。 胖橘是谁,东方忍者神功第一人的称谓可不是白来的。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恢复了华妃该有的待遇。 操!一顿忙忙呼呼,结果白忙活了! 所以,沈眉庄原本的盛宠直接少了一半,她之前的宠爱本就是懿嫔不能侍寝后顶替上来的。 如今,分给了其他人说起来倒也合理。 甄嬛眼下独木难支,她倒是想把淳儿接过来,原剧里是安陵容,这里安陵容早就做了允禧的格格,甚至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小姑娘。 可淳儿再怎么说年纪也不大,还不到侍寝的年纪。 这里也没了她的好辅助崔槿汐,以及外挂苏培盛。 张起麟吊都不吊她,芳若比她更早来圆明园,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嬷嬷,啥也帮不上。 她想接都没招接,毕竟可没人给她开后门。 沈眉庄宠爱变少后,夏冬春明显升多了。 这下子沈眉庄就经常在各处‘偶遇’夏冬春。 用小拇指盖儿想也能想出来,夏冬春搞这么多偶遇肯定不是喜欢沈眉庄,那就是单纯落井下石。 华妃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千鲤池没溺死沈眉庄,华妃心里不舒服。 如今,加班加点儿催着曹琴默搞事情。 于是,沈眉庄独爱的酸梅汤来的更早了,刘畚的乡音更早入了沈眉庄的耳。 说实话,底下那些宫人指不定有多少人看得出这里的门道,但大家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说。 可见这段时间被沈眉庄搞得不轻,谁还能真心向着她好? 不过换到现在来说,岂不是在公司里你认真工作时,突然空降的小领导要求你加班加点的工作,而且不能额外要加班费时,月底发工资时还说:由于你们的工作效率不够,所以从今天起你们的工资只发一半? what are you doing?有没有搞错养家糊口就靠这点米,你还给我去一半,你是要人命吗? 从这里也能看出沈眉庄是个真不食烟火的,这点上她和嬛嬛还真是好姐妹。在她俩眼里哪有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有什么人间烟火? 沈眉庄如今眼下天天被其他嫔妃找茬,皇帝也不愿多见他,这下更加疯魔求子,剧里还和甄嬛讨论讨论,如今失宠的急迫感逼着她,直接不管不顾喝起坐胎药来。 很快,雨花阁那场戏就来了,沈眉庄曝出身孕,乌雅氏没功夫赐什么合和如意簪,她的老十四可还在外面打仗。 胖橘为了不厚此薄彼沈眉庄也成了贵人,封号惠。 要她说,胖橘这封号压根是就反讽,沈眉庄哪里能看出聪颖?哪里能看出贤惠? 眼瞎了吧你!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6(插播) 温宜生辰时,懿贵人胎都坐稳了。 甄嬛仍旧跳了惊鸿舞,乌雅氏坐在上首,在老十说:莞贵人美则美矣,巴拉巴拉一大堆时。 乌雅氏有那么一刻有被共鸣到。 当年柔则一舞动京城,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美,更是因为那支舞她跳的美,符合她。 其实无论是跳舞唱歌还是表演乐器,一个曲子一段音律,都讲究一个合拍合适,能与她产生火花,能与她有共鸣。 这和穿衣打扮是同样道理,都说人衬衣裳,衣裳衬人,是互相成就的道理。 甄嬛没有柔则的心境和经历,又怎能跳出纯元的舞姿呢? 还是果郡王出场帮甄嬛解了围,俊男靓女确实养眼。 可乌雅氏伦理上接受不了,这俩未来可是真正的乱伦y呀! 想到这儿,乌雅氏没忍住一个机灵,顺手拿起桌上的温酒掩饰的喝了口。 望着手中的酒,乌雅氏心生一计。 没忍住抄起桌上的花生米,偷偷一弹。 ‘咔嚓’正在深情凝望甄嬛的允礼自觉手里的长相守带着一股劲儿,左右手就往左右两边扯。 下一秒众人就看到长相守断了! 啊这…,向来爱看热闹,说风凉话的敦亲王惊诧都站起身看,那张肥腻腻大饼脸上,小眼睛都成了大铜铃。 允礼也尴尬了,而且这可是先帝赐下的御赐之物,这可是玉做的,怎么可能这么脆弱一下子就断了? 他刚刚吹的投入没发现有人动手脚。 原本坐在上面的胖橘也是一惊,这可是当年皇阿玛还在时的心头之物。 如今就这样碎了? 皇后惊的不知所措,她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啊,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旁边,不过反应过来又觉得肯定是上天在帮她,肯定是老天爷也看不惯嚣张逾矩的甄嬛。 华妃都顾不上被皇帝斥责,当场就笑了。她不厌恶果郡王,但她就是想看甄嬛出丑。 “皇兄恕罪”要说果子狸还真是果子狸,就是反应敏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了再说。 胖橘还在斟酌开口,这……。 他也没想过能出这种事儿啊! 见状乌雅氏先开了口“皇帝。” “皇额娘,儿子在。”胖橘本就在等人帮忙解围,如今还管解围的人是谁? “皇帝,今日是温宜的生辰”说着她看向温宜的方向。 曹贵人和奶娘也是机灵,把小公主露给乌雅氏看,乌雅氏配合的笑的慈祥。 “哀家看温宜也累了,这些个歌舞音乐太吵,不适宜公主安眠。” “是,太后娘娘说的是极”曹琴默确实够聪明,反应也快当场就接上了“倒是嫔妾考虑不周,今日是公主生辰,诸位姐妹无论是否表演,嫔妾这里都有嫔妾亲手做的璎珞献上,请诸位姐妹不要嫌弃。” “哈哈”胖橘顺着梯子就下“你呀!” 曹琴默陪笑,场面一片安泰祥和。 唯有站在中间的三人尴尬,沈眉庄尴尬坐在琴前,这该不该离去。 甄嬛尴尬穿着舞衣站在中间被人无视,这叫高心气儿的她如何能忍? 果郡王尴尬,原本算准了甄嬛能得胖橘的心,如若跟她搅和在一起,日后生个皇子,他窃国愿望实现的可能性就高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我的天哪,我今天码了一万八,快两万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7(插播) 这场宴会终归只能尴尬收场。 乌雅氏是个标准吃瓜群众,看着如今后宫,嗯,还是要搞事情啊。 第二天园子里就传出了,甄嬛和果郡王在湖边拉扯,甄嬛的脚还被果郡王品鉴一番。 张起麟麻溜的在第一时间就把流言上报给了胖橘。 胖橘九州清宴的奏折倒了八辈子血霉,直接被掀翻在地,噼里啪啦的。 胖橘冷静下来,把果郡王一杆子赶回了京,日后不准他随意进出宫门。 甄嬛也被他冷落。 宫里的阮嫣然更没的好日子过,那些子太妃太嫔恨不得吃了她。 惠妃宜妃从前动手嫌脏了自己的手,骂两句也嫌脏了自己的嘴。 如今大阿哥,八阿哥,九阿哥都被圈禁,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哪个做母亲的心里能痛快? 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后可看不上老十七母子俩,阮嫣然是个真不糙的发泄口,她们心里那口怒火终于有了安放处。 这天乌雅氏在软榻上躺得好好的,正享受小宫女们的全身按摩。 就有人来禀:沈贵人假孕争宠,皇帝震怒褫夺封号,贬为答应,禁足闲月阁。 乌雅氏只是“哦”了声。 什么沈不沈眉庄,反正她是看不上的,她身边也不需要这么个侍候的人。 甄嬛的人缘是真差,也对这宫里基本上都被她得罪过。 如今连个交好的安陵容的没了。 甄嬛投鼠忌器,想着淳儿年纪小,但那份天真可爱还是能帮她固宠,上蹿下跳想把淳儿弄来。 里里外外忙忙呼呼倒腾了一通。到头来一句:不合规矩,就被打发了。 回到碧桐书院,甄嬛认定了是伪善的皇后还有嚣张的华妃做的手脚,定是她们耍阴招数对付自己。 同时她又有些傲气,定是她们自愧不如,有了危机感,怕了自己,这才不顾一切对付她。 说起来乌雅氏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没想起来的。 直到那日,皓绵来陪她下棋,她身边的流泉来报,说是温宜误食了木薯粉,莞贵人成了最大嫌疑人。 不过这次没了果郡王桐花台畅谈,但不知是小妮子怎么想的,莞贵人独自一人还是去了桐花台。 听底下人来报,她才想起来,端妃,哦,不是如今是端嫔了,这次没跟来。 不过,皇帝如今对后宫的掌控不能同日而语,夏刈这个甩着胯骨轴的二流青年帮他查的清清楚楚。 皇帝暂且动不了华妃,所以,还是小唐几个顶罪赐死。 华妃是有数的,怕搞不好别伤了懿嫔的胎,愣是合宫都请了,唯独没请了她。 “姑母,如今这形势…”皓绵心惊甄嬛在皇帝心里地位如此超然,心里不安。 “竹息,哀家的茶凉了,你去再沏一杯”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黑。 “带人去做点吃食点心来吧,哀家有些饿了。”竹息会意,屋里很快就剩下她二人。 “皓绵,还记得哀家与你最初讲的那甄氏就算不愿入宫也得入宫。” “皓绵自是记得的,只是…”当初她以为甄嬛只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可进宫这么久,相处过才知这是个野心勃勃爱炫耀还装纯的女子。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哦,宝贝们,你们睡了吗?我今日不对,已经过了12点了,是昨日码了两万七,真的好爽啊,就是现在有点腻了,可能这篇写完贤菜菜需要缓一会儿。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8(插播) 若是皇帝真喜欢上她,自己纵然有先天的身份在,日后怕也没好果子吃。 乌雅氏作出不必多说的手势。 “昔年乌拉那拉·柔则善惊鸿舞,最喜梅花,最爱吟的诗句是: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她抬头看向小乌雅氏,笑了笑“皓绵这般聪明,不会不懂哀家的意思吧。” 皓绵第一反应是姑母吟错诗了吧?明明是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但想想从前在家时隔壁的乌拉那拉府,皓绵就是一个机灵,嗯,那可能就是某人肚子里没几斤墨水还瞎显摆。 “姑母的意思是甄嬛是纯元皇后的替身”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那甄嬛岂不是知道自己是替身?” 原本她还不确定,但想起最近她的惊鸿舞,这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像谁,她可是听底下的线人讲过,甄嬛总是念叨着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当时,她还笑甄嬛不亏连自己名字出处的诗都念不对,还敢瞎显摆的大胆人,如今她却丝毫笑不出来。 “嗯,皓绵不愧是哀家千挑万选出来果真机灵。”乌雅氏赞叹道,她向来喜欢鼓励式教育。 “姑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皓绵是很受用,可她眼下急呀。 “你入宫为妃前,没听族中长辈讲过从前胤禛在王府时的事?” “那自然是听过几耳朵的”皓绵如实说。 “如今的皇后宜修与纯元皇后柔则的事,你应是知道的吧,你也不必担心,她们之间的事还没正式开始呢。” “你如今最重要的是是保护好肚子里的龙胎,他才是我们未来的指望,也是大清未来的指望。” “姑母…”皓绵一直知道自己,进宫来最重要的事就是诞育皇嗣,不是为了乌雅氏有皇子撑腰,更重的是她一个女人,在后宫那块儿不得干政的牌子下,也只能靠皇嗣安度余生,什么宠不宠爱都是烟花易散。 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她从头就知道的。 只是她没想过姑母对他肚里的孩子有如此大的指望,一时间她被砸的脑袋昏晕。 “皇帝那里什么打算哀家不知,宫里未来有没有可能再得满军旗的皇嗣哀家也不在意,但皓绵,哀家很清楚皇帝是个怎样的人。” “哀家是姓乌雅,也是皇帝亲母,但更是大清的太后,哀家不能不为大清考虑。” “眼下大清看起来是国泰民安繁花似锦,但暗礁总藏在风平浪静之下,你很聪明,与哀家也一心,哀家希望你的生的皇子能继承你的聪颖。” “治国与做人无二,要时时松松手,刻刻紧紧绳。要活灵活现,无需精通,但百样皆懂,百样皆通。” “姑母,皓绵…”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突然得了这样的重任,不知所措也是应当的,那双传神的眼睛一时间多了些水汪汪。 烛光的映衬下,晶莹剔透,叫人软了心肠。 “皓绵不必紧张,也不用担忧,小孩子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不能刻意,但也不能不仔细。咱们一切便随遇而安就好,相信哀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乌雅氏又安慰了一通,才把小姑娘送走。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29(插播) 这次没了芳若和乌雅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眉庄惨了,甄嬛一直致力于拯救沈眉庄。纵然她跟沈眉庄只是表面的塑料姐妹花,但是他一个人在宫中也是独木难枝的,需要这么个帮她的人。 况且,沈眉庄一直都捧着她,她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极高的满足。 一直到回宫,沈眉庄还是没能洗脱冤屈。 怀胎十月,懿嫔生了个小皇子,六阿哥一出生就赐名弘瞻。 乌雅氏砸吧嘴,真不怎么喜欢这名字,毕竟原本甄嬛那个私通的私生子就叫这名字。 不过,还行吧,咱也不能指望大胖橘对吧! 懿嫔借此成了懿妃,景仁宫的宜修快气疯了,已经闭宫不出半月了,整天头疼不已。 她本想着前段时间一直在园子里,等回宫懿妃才能生产,她一直本着小乌雅氏生产时一尸两命,可谁想太后强势插手,原本准备好的人手全被替换了。 宜修已经生出了实在不行就把乌雅氏给害了吧,最好死前能帮她拉下甄嬛或者华妃又或者懿妃也好。 这边宜修还想着六阿哥小崽子是生出来了,但能不能长大还是个问题,尤其是撷芳殿那种地方,正跟皇上提议将六阿哥送进撷芳殿,皇帝先是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有啥错处,但就觉得不太对这话。 紧接着皇帝看着长得格外白净的胖儿子,大手一挥叫懿妃自己养孩子。 皇后气的手帕子都要绞碎了。 事实上之前皇后不是没有挑拨齐妃下手,齐妃也不是没有担忧,可懿妃与她虽不来往,但相敬如宾,之前还劝着皇帝来看她。 更何况懿妃乃是太后真正的族侄女,太后对弘时疼爱落进李静言眼里不会没有任何触动。 别看齐飞这个大聪明,没什么脑子,但人家讲义气! 况且,齐妃现在已经悟了,有空讨好皇后还不如讨好讨好太后。 你看之前就是弘时多去给太后请了几次安,太后便留意为他寻摸的福晋。 说起来,齐妃虽然仍旧想着争宠,但已经不是全心全意放在这上面了,人家抱孙子了。 抱上孙子的齐妃,有时想起争宠来,自觉不端庄,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她那颗粉红少女心不能时时刻刻跳动。 说起来弘时那位极其宠爱的妾室钟氏,为弘时生了一儿一女,董鄂氏也得了一女,余莺儿不知道是不是先天不孕不育到现在还未怀上。 不过这样看来弘时质量比他爹的高。 不愧是大清巨人,哪怕是大树挂辣椒,那辣椒也比正常辣椒辣。 碎玉轩倒还是凄风苦雨,至于沈眉庄没了她这一位太后暗中松手,她也是好好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什么叫做自食苦果。 可惜她晚生了19年的脑子,并不能在此时解救她出着绝境。 她如今终于明白了,她从前那些清高有多可笑,她也不过是自己嘴里那种以色示他人的人。 芳若早就被打发出去了,敬嫔倒是想关照一二都无从下手。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啊啊啊,我真的好兴奋啊,我今夜写完了这篇,哇哇哇!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偶买噶!三万,三万字,莫名好兴奋啊!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0(插播) 委实是如今宫里管得极严。 有了小乌雅氏是不是带弘瞻来打发时间,日子过得也快。 一转眼的功夫,宫里时疫就爆发了。 这玩意儿乌雅氏一直没想明白,是这一次来的病毒变异变型严重吗? 按道理来说,病毒是逐渐升级变异,但总是有根据来源的。 那么之前面对之前的病毒,宫里难道没有保存下来的药方吗? 乌雅氏砸吧砸吧嘴,只能把这些归结在原着是虚构小说的份上。 你说皇帝不知沈眉庄是被人诬陷吗?要知道夏刈早不是从前的夏刈。 那是钮祜禄·夏刈。 皇帝心理跟明镜似的,也就是年家势大,他就算知道也不好动手,沈眉庄也是真傻,连个后手都没给自己留。 大抵是如今宫里管的严,沈眉庄日子又实在难熬,华妃也变换了思路,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生不如死也不是白摆在那里的。 她如今不想要沈眉庄的命,就想看着她整日担惊受怕,郁郁寡欢。 所以,那套瓷具最终没摆到沈眉庄面前。 刘畚依旧被甄嬛弄进宫,这次帮忙的是果郡王。 张起麟没有歪屁股的心,凡是知道的消息都跟皇帝一五一十的报备。 于是当甄嬛在全宫因时疫闭门不出时,将刘畚带进了养心殿,皇帝心里五味杂陈的更多的是诧异和心惊。 原本张起麟与他讲时,他还以为说说玩儿呢,甄嬛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如今看到这么大个人,他那心里可不是变了滋味。 甄嬛见上首的皇帝半天没说话,终于没忍住抬头与皇上对视。 “皇上,纵然华妃看不惯臣妾,也不该这般算计眉姐姐…”还没等甄嬛把话说完。 刘畚就一头枪地,哐的一声磕了下去,抬起头来,背直挺挺的。 道“皇上,是皇后身边的剪秋姑姑亲自找的微臣,叫微臣无论把出什么脉象都要说沈小主有孕。” 甄嬛震惊,皇上震惊。 甄嬛没想到临门一脚刘畚改了证词。 皇帝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上,草民已到此时,早知性命不保,若是临死还未说出真相来,草民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另外,莞小主,草民知道草民的家人在你手里,微臣身为医士,本应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如今这般非草民所愿,草民,草民这就以死谢罪。” “哐”的一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刘畚就撞柱自尽了。 这下事儿可就复杂了,皇帝看向甄嬛的眼神也不对了,刘畚的那句:草民知道草民的家人在你手里。足够皇帝思量已久。 这事儿有关中宫皇后,自然不能随意惩罚,最终也以刘畚尸体被碎尸万段扔去乱葬岗了事。 胖橘怎么可能不知宜修坐下的那些孽障事儿? 但他也不是多有良心的主儿,在与年世兰最为浓情蜜意之时,亲手下令杀了自己的亲子,哪怕他只是个在母亲肚子里刚刚成型的胎儿。 今日后半场的戏,自然是乌雅氏操控的。 操控完乌雅氏累的头昏脑胀,整个人难受的跟喝了二两假酒似的。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头疼加头昏自转加公转,简直是绝了。 也罢,她身子向来不好,一直都在静养,如今又传出太后身子不适也跳不出什么水花,更何况如今的大背景还是宫中时疫哪。 胖橘最终还是把沈眉庄放了出来,依旧是惠贵人,其余任何都无改变。 甄嬛再不满意,也无济于事,皇帝这会儿正对她起疑心,虽说他对纯元脸的手办爱不释手。 可香软表妹懿妃和他的六阿哥也不是摆设,他也喜欢的紧儿。 甄嬛失望透顶,带着这股失望更加跳起来撩拨皇后和贵妃。 皇后在她眼里向来是个伪善的人,要知道温实初可不是吃白饭的,皇后那点儿子小算计早就被识破了。 到这里乌雅氏觉得温实初也该出宫了。 毕竟,如今甄嬛只有一个舔狗温实初照看她,哪有那个功夫研究时疫,所以不眠不休为皇帝分忧的华妃还真带着江城江慎两兄弟研究出了时疫方子,并献了上去。 皇帝虽说之前对华妃在沈眉庄的事儿上不满,可看着她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方子,那些不满最后都成了哑火。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1(插播) 沈眉庄出来后还想往她这个太后身边靠,可惜乌雅氏不接茬,连门都不开。 她不过是个小小贵人也没资格来拜见太后,乌雅氏直接赏了一本宫规叫沈眉庄熟读。 没想到,隔了两日太医院便以温实初医术不精为由将他赶出来太医院。 粘杆处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把太医温实初帮甄嬛把人带了进来。 如今是什么情况?胖橘也是个正常人,他也惜命啊。 不得不说,甄嬛与温实初的确很没有政治头脑。 再说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御医握着他的命,皇帝自然不愿相信这个能为甄嬛生为甄嬛死的御医。 皇上并没像原剧里那么付出爱,他如今对甄嬛也不过是玩儿玩儿,自然要考虑性命之忧。 而且他如今还只是个小学徒,赶出去也是极其简单的小事儿,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转眼富察氏有孕了,富察氏原本要飘,可前面还有个同样满军旗的懿妃,人家就算生了皇子,依旧低调自律,她就是想飘都要想想。 胖橘对富察氏可有可无,还是在张起麟的提醒下,才想起不能厚此薄彼。 当年,沈眉庄怀孕就晋位,如今也得如法炮制。 可胖橘是真对她没啥感情,只给她赐了封号瑾。 但有封号已是很大一步,纵然蒙古吉祥物博尔济吉特贵人同时赐号恪。 富察氏也乐呵不已,随即那点脑子就飘没了。 皇后本就忧心地位不稳,如今重臣家的妃嫔有了孕,她怎么可能放过不接单? 御花园里,猫扑贵人的戏份来了,可怜的松子就怎么替她主子担了罪过。 乌雅氏就是忘了什么事,听到竹息汇报:莞贵人有孕,皇上给她晋为莞嫔的好消息。 才想起来忘给甄嬛绝育了。 啊这……! 前面说乌雅氏很不喜欢假清高的甄嬛,如今她的孩子也不受她待见。 归根究底,胖橘严格意义上也不是她现在乌雅氏生的孩子。 没给最大祸害胖橘绝育已经是乌雅氏最大的仁慈了。 想到甄嬛这胎本就没生出来,乌雅氏突然心生一计,若是甄嬛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水,那画面不知有多精彩。 反正,华妃得上赶子给皇后背锅,她不如让着锅花样点,说不定还能救救华妃。 于是,皇后皇帝离宫祈雨时,在华贵妃翊坤宫里,莞嫔在院子落了胎。 剧里沈眉庄不争宠后,讨好了她这个太后,也算是有靠山了,有底气和华贵妃硬刚还算说的过,外人也只能说一句:沈家教女无方,沈氏以下犯上。 如今,这般与甄嬛傲骨铮铮,华贵妃都被气笑了。 于是,在甄嬛体力不支几度晕倒之时,就看到青石板从甄嬛下摆往外延伸变湿了。 要知道这些子个嫔妃都是贵小姐出身,一个个就算教养参差,但当中排泄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刚开始众嫔妃还没发现,只看甄嬛摇摇欲坠,也有人担心一旦出事可如何是好,但没用,华贵妃是谁,激将法她最炒不了。 华贵妃那句“贱人就是矫情”经典再现,之际 “噗”的一声屁响,从院中心传来。 不少人惊的眼睛圆睁,嘴巴张大。 眼神好的如敬妃甚至看到莞嫔后摆小幅度往上翘了下。 “砰”的一声,门被果郡王推开了。 那幕小叔子不顾伦理世俗公主抱真爱小嫂子,怒怼贵妃小嫂子的戏码再次在宫里上演。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2(插播) 但这次,可没有吓得华贵妃崩溃的一滩血。 那里就是一地濡湿,青石地板都湿了。 “贵妃娘娘,那莞嫔不会当众…呕”夏冬春说不下去,帕子捂着嘴。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大家不约而同感觉到脏,众人眼皮子底下甄嬛失禁这事,谁能接受啊! 齐妃看到惠贵人身边甄嬛跪过的地上那一片深色,没忍住当场呕出声。 华贵妃好歹还保持着她的正室范儿,强忍着恶心,叫人都散了。 等皇上知道时都惊了,最惊的是随后回去的路上,粘杆处的人把过程仔仔细细描绘一通。 连着十七爷,借着给太后请安的名义,偷偷入宫见着舒太妃后,二人密谋一顿。 随即,不顾宫规入宫就甄嬛,抱着漏尿的莞嫔娘娘在宫里狂奔。 皇帝脑瓜子嗡嗡的,尤其那句抱着漏尿的莞嫔娘娘在宫里狂奔。漏尿的莞嫔娘娘。莞嫔,漏尿。狂奔,宫里。 胖橘觉得这世界好脏,脏的叫他神经衰弱。 强忍着浑身扎煞的难受回了宫,一进碎玉轩,就看到跪了一地太医稳婆,顿觉不妙。 之后太医颤颤巍巍道出“莞嫔娘娘肚里没有龙胎,只生出来一摊水”。 皇帝差点摔了个仰巴登,腿都软了。 怀疑起,莫不成这是孝期子,先帝恼了自己降下的惩罚,可懿妃的六阿哥弘瞻好好的也没出事,还极其聪明,这也不像先帝不悦。 他还没想完,就听到屋里撕心裂肺的哭。 走进去看见床上汗津津的甄嬛,胖橘忍不住退缩了一步。 他现在满脑子都漏尿的莞嫔。 胖橘恼怒的年世兰的嚣张,若不是她霸道也不出今日的事。 可听到甄嬛的哭诉,胖橘恍惚间幻想起,若是甄嬛生产当日生出一摊水,那他可如何是好。 如今这般当成流产也就罢了,把知道此事都灭口还能糊弄回去。 再看看倒豆子般诉说委屈,痛斥世兰恶毒的嬛嬛,他那颗老色迷的心,也忍不住冷了片刻。 究其原因就是甄嬛假孕,流出来的不是血,那是货真价实水,还在当众失仪。 后面华贵妃来脱簪待罪,虽然褫夺封号降了位但可是正午宫门前跪地板的惩罚,不过禁足还是有的。 莞嫔也因不祥的罪名,禁足三月,身边的流朱浣碧等宫人也要被以御前失仪的罪名赐死,可甄嬛怎么能舍掉自己的心腹,要是流朱浣碧死了,她在这后宫只会更举步艰难。 勉力撑着起身求情,皇帝终究是念旧留下了二人,但一人掌嘴十下,予以惩戒。 沈眉庄从没想过自己的好姐妹与她一样假孕没真孩子。 她第一时间是甄嬛被人算计了,多次求见皇帝申冤无果,目标就转向乌雅氏和懿妃。 可小乌雅氏要照顾孩子,从来不管这些事。太后乌雅氏更是连门都不让她见,她倒是执着,跪在慈宁宫门口,想用舆论压迫乌雅氏开门一见。 乌雅氏又不是吃素的,而且,如今她虽然喜欢看热闹,但她不想给胖橘添堵,十四如今好好的在西北。 所以,惠贵人被拖回存菊堂禁足,抄写宫规百遍,罚俸一年。 宜修被牵累,乌雅氏骂了她一头晌,叫她管好后宫。 所以,惠贵人身边的奴才全都打了板子还罚了俸。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3(插播) 存菊堂凄风苦雨,没了敬妃的照拂,她的日子不知有多煎熬。 敬妃也是可怜,她也因沈眉庄收了牵连,她这个老好人如今也不喜沈眉庄,恨不得把着烫手山芋丢出去。 说起来,华妃团队如今还在丽嫔,是乌雅氏给她搞了点麻木符,所以,甄嬛闹鬼那事没逼疯她。 说起来,甄嬛身边没了小允子,又有了小尹子,一样有点功夫在身上。 就是可惜了,比不得她的精神小伙夏刈子。 等甄嬛和沈眉庄解禁后,不知为何在路上遇到了齐妃和瑾贵人。 甄嬛确实可怜,但她没礼貌也是真的。 齐妃比她地位高,而且资历深厚,甄嬛仍旧以自我为中心,不服的很。 所以长街受辱来了。 甄嬛回去决意复仇,浣碧望着小主剩下的银子,就这么一点呢,光小主要的天水碧的布料到弄不着。 甄嬛咬了咬牙,把她所有的小金库都拿了出来。 这次没人给甄嬛通传,苏培盛早没了,沈眉庄真是为她死为她活的好配角。 一出来又来求她这位太后出手,所以继续禁足去了。 既然她身边的人管不住她这位小主,那就换点能管住她的人,彩月小施浣衣局走起。 说起来甄嬛的好妹妹淳儿也不是个省油灯。 她一开始就投奔了皇后,安陵容是不在宫里了,但那会子甄嬛被猫抓伤,就是淳儿给她的舒痕膏。 没了温实初,也没人告诉她欢宜香和舒痕膏里的麝香。 也不知老十七到底有多闲,就天天在宫门口晃悠。 就这么整果郡王遇见了浣碧,小蝴蝶子就位。 可惜,甄嬛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胖橘。 这个时候那个阴沟里的毒蛇,带着她的复仇大计走来了。 端嫔病歪歪的出场,胖橘许久未见她,突然有点恍惚。 端嫔其实是个挺美的病美人,但谁叫胖橘如今对她有芥蒂。 听到她说倚梅园的梅花开了,想着齐月宾对从前王府旧事的了解,瞬间察觉了她的算计。 “猫,是养不熟的。”胖橘耳畔回荡着从前皇额娘讲的话。 他这么个小心眼儿,最讨厌被人掌控。 直接叫端嫔回延庆殿老实呆着,大雪天儿的没事儿别往外跑。 于是甄嬛跪出老寒腿来也没等到她的四郎。 甄嬛最后是被小尹子背回碎玉轩的。 甄嬛等不到了老寒腿儿完全好,就把绿头牌挂了上去。 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这样子皇帝自然没有剧中那些新鲜感。 胖橘从前就吃了乌雅氏给他下的心动药,纵然受剧情影响,他对小乌雅氏的宠爱也是一直有的。 更何况弘瞻那是真聪明啊! 他本就属意懿妃母子。 边关来报,准噶尔求亲。 甄嬛正打算用朝瑰公主远嫁吓唬曹贵人。 结果,小乌雅氏一听此事直接就朝皇帝跪了下去“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我乌雅氏虽不是多显赫,但为了皇上,为了公主,为了大清的荣光,哪怕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乌雅家愿领兵出战,定打的那西蛮子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人家乌雅家确实不靠着女人外戚上位,只不过为了甄嬛传剧情生拉硬拽,还有了那不伦不类的关系网。 如今这个乌雅·皓绵,本就是个局外人,正好成了是破局的关键。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4(插播)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按照太后所说,当年她不愿入宫,那么家族应该也是知道的。 虽然后来被隆科多和佟佳氏算计入宫,那也只是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只能默认了自家姑娘进宫。 说到底了,人家家从根上就不认为家族的荣耀是靠女人裙摆那些事争取来的。 橘猫怔住了也怂了,朕的母家这么牛吗? 这样岂不是显得朕很龌龊,很胆小? 这会子橘猫非常感谢自己身上留着乌雅家的血统,再怎么说,他也是有乌雅氏的基因,他不是怂,不是没有担当胆量,只是单纯的中庸。 说起来,乌雅家除了乌雅·成壁脑子进水痴恋情爱外,其余人都清醒着呢。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乌雅氏与乌雅家格格不入,这才选了与她有共鸣的乌拉那拉氏做盟友。 谁料想那边的脑残呢! 前朝老十四自请带兵平定准噶尔,事实上这还挺合理的。 十四军功赫赫能力不俗,那是真有本事的。 胖橘虽然是个老四牌老六,但他的女人群情激昂,前朝大臣不服准格尔的也不少。 胖橘愣是硬气了回,由十四为主将,乌雅家某位将军为副将带兵平定准噶尔。 甄嬛这事出师未捷身先死,心里憋着口气。 可她也知道比起铁骨铮铮的懿妃自己显得太下作,同时,她更讨厌育有皇子身居高位的懿妃,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显得自己那般不堪,就好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阴险自私,仰人鼻息。 可比起懿妃,眼下她最想斗倒的就是华妃。 原本想凭此事瓦解曹贵人与华妃,顺带利用曹贵人反水弄死华妃,如今全都失算。 乌雅家那位将军也是乌雅氏小药丸用户,在平定上贡献不少。 加之十四确实有惊世之才,此战可谓是打的准格尔屡战屡败。 捷报传到紫禁城,胖橘连说了三声好。 他这把腰杆也硬了,这是无论是谁做的,在他在位时就得算到他的功绩上。 原本就因为当年强了人家小将军的未婚妻柔则被武将不喜,后来年世兰和齐月宾的事,更是让人家武将离了心,如今有了能用得上且顺手的,胖橘这几天可谓是心情舒畅。 朝瑰公主与太贵人一知道是消息就紧赶慢赶来慈宁宫向太后道喜。 事实上,自上次朝瑰和太贵人知道是乌雅家顶着压力保下朝瑰后就来谢恩过,那太贵人哭的双眼都肿了,恨不得磕头谢恩。 出了慈宁宫,就去了永寿宫谢恩,小乌雅氏那边也是如此。 乌雅氏见不得小姑娘委屈,太贵人先帝在时就不多受宠爱,如今,先帝都没了,老四那个冷心冷肺的自己的孩子都到处扔着不管。 更别说一个不亲近的妹妹还是异母。 皓绵抱着弘瞻来玩,也说过两回,瞧这那朝瑰可怜,年纪轻轻死了爹,主事哥哥还靠不住,额娘还没有后台,若是去了准噶尔,那老可汗暴毙,按照习俗还要父死子继,小姑娘日后岂不是生不如死,如同枯木般活着。 乌雅氏没忍住叹了口气,跟她说起甄嬛的算计,懿妃不是看不出甄嬛的急功近利,也看得出甄嬛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却没想到她那么狠心,那么小小个人就因为她的阴谋,决定了未来去留,甄嬛不怕未来报应在她孩子上吗? 还想让曹贵人帮忙整理嫁妆,曹贵人可只是个贵人,能整理出个毛线来,这不是坑人家公主吗? 她一个妃位主子帮忙整理,都是僭越,况且添妆时,不知公主又该多委屈。 甄嬛怎么敢? 也就是表哥脑子有泡,还留着这样的女人。 若是表哥脑抽,一旦同意那真是贻笑大方了。 如今,小乌雅氏被乌雅氏带着更加清醒看待这些事儿。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5(插播) 乌雅氏没忍住叹了口气,跟她说起甄嬛的算计,懿妃不是看不出甄嬛的急功近利,也看得出甄嬛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却没想到她那么狠心,那么小小个人就因为她的阴谋,决定了未来去留,甄嬛不怕未来报应在她孩子上吗? 还想让曹贵人帮忙整理嫁妆,曹贵人可只是个贵人,能整理出个毛线来,这不是坑人家公主吗? 甄嬛不仅自己僭越,还想把别人拖下水。 说起来自打甄嬛复宠后,依旧用人彘的故事吓富察氏和曹贵人,也是她倒是想去吓丽嫔,可是人家跟她同位分,她动不了,自然只能捏比自己小的了。 确实够以大欺小的! 毕竟是满军旗的嫔妃,乌雅氏派了自己的御医诊治,又把胖橘叫过来骂了顿。 胖橘委屈巴巴,气呼呼的叫人好生医治伺候着,倒是没到冷宫去。 宜修那里更是没放过,又挨了一顿呲。 可宜修就等着甄嬛下手对付华妃,象征性的罚了甄嬛三个月的月俸草草了事。 胖橘回头听夏刈禀报,虽然觉得甄嬛很是僭越,但毕竟是最近的心上宠,他只当不知道了事。 太贵人无意间听到底下人说起自己女儿朝瑰差点被远嫁与莞嫔脱不了干系气极。 可她只是个不得宠的贵人,但人家在宫里苦熬数年,人手总是有两个的吧。 所以,宫里很快流出莞嫔自比吕后下吓疯瑾贵人。 出手后突然想起,富察氏可不是吃素的,人家在前朝可有三位大员啊。 使了人出宫以瑾贵人身边人的名义告知马齐马武。 虽说瑾贵人不是富察氏主枝上的姑娘,可人家依旧不会不重视。 富察氏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开始搜集甄家的错漏,想着为自家姑奶奶报仇。 这消息总是流的快,一传十十传百,皇上知道时,再次惊觉甄嬛野心。 想着不过是个替身小妾,玩玩就罢了。 日后便不在重视便罢了。 春里 年羹尧回朝述职,年世兰复位华妃。 可年世兰总觉得心里不安,只是皇上对她一向如旧,她也说不好。 这次丽嫔还在,小米奇颂芝不必亲自登场伺候老登。 年世兰可能还是不放心,一而再三而再的推丽嫔打探帝心。 没过多久,敦亲王殴打严官传进宫来。 乌雅氏嗦着手里的打卤面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事儿啊?人家老康在世的时候,麻子哥本哥还亲自下场殴打过大臣,都小事儿回家老实呆着就完了。 但胖橘是铁的心要整治老十。 说起来老十不大就死了妈,康熙纵然对阿哥们都极其重视,可人家的孩子多的手脚并用都数不过来。 老十再怎么被偏爱也不过尔尔。 老十和乌雅氏没仇怨,甚至因为十四的关系,面子上还算和谐。 若不是当年她凭借一己之力保下十四,这个孩子她还是愿意救一救。 大抵乌雅氏也不是全然的恶人,慈母之心总是有的。 可现如今也只得想想。 这日胖橘下了朝来请安与乌雅诗谈起此事。 说要封庆成为恭定公主,弘暄为世子。 乌雅氏对此没有异议,便顺着剧情往下走。 只是十福晋进宫拜见时,多了在她的慈宁宫小坐片刻。 说起来这里面的缝合怪可不止宫里面的几个嫔妃,还有皇上。 就连老十和他福晋也是缝合的不轻。 根据正史上来讲,他的媳妇是博尔济吉特氏,蒙古亲王的女儿。侧福晋郭络罗氏,对,就是某部清宫苦情剧中,老十的嫡福晋。 老十在这里是爱护媳妇的好男人,但野史上常讲那位侧福晋郭络罗氏才是他的真爱,两个人生了好多孩子,老十对郭络罗氏可以说是宠爱有加。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6(插播)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他跟他嫡福晋两人恩爱极了,倒是对嫡福晋所处的孩子也极其珍视。 十福晋不像蒙古女子,倒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还有燕京大妞的大气。 见着美人,乌雅氏骨子里的爱美之心就没忍住淌露出来。 “竹息,哀家记得今日有新制的枣泥奶酥卷,快给两个孩子拿些去。” “是,奴婢这就去”竹息行礼便出去。 “劳太后挂心,妾身替弘暄和庆成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哪里的话”乌雅氏慈蔼浅笑“你一双儿女生的好,哀家自然得挂心。” 剩下的话也不过就是那一套希望太后帮忙求求情以及打探帝心。 乌雅氏在大是大非上一向错不了。 十福晋面上维持的很好,带着给两个孩子的糕点离去了。 说道孩子就不得不提裕嫔和弘昼。 在圆明园时,耿氏带着弘昼来请过安。 耿氏是个豁达的,连带着弘昼也是个心胸开阔的。 如果不是她把皓绵弄进宫,还是很愿意捧他上位。 说起来,住在园子虽然没有住在宫里受人注视,但环境极佳还大,规矩也轻松,确实很适合养孩子。 就这件事上,胖橘歪打正着做的还凑合。 说起来她可没看出来裕嫔和弘昼有何不妥,想必被送到园子里,也是宜修的算计。 原本打算回宫时带上这母子俩,弘昼大了,也该去御书房读书。 刚想跟胖橘提,突想起来还有宫中还有一劫。 这才搁置了。 如今入了冬,马上就到年节了。 乌雅氏就跟胖橘提起,弘昼大了要读书,他和裕嫔该回宫了。 胖橘突然听到裕嫔压根想不起来这个人。 好半天才联想起她是生了弘昼的耿氏。 也是,弘昼出生那会儿胖橘仍旧忙着谈恋爱,裕嫔母子一直平安,真就是靠着裕嫔小动物般的直觉。 胖橘对弘昼的印象还不如弘历的深,毕竟,那是他的污点,好坏做到极致都能让人记住,如今还有个甄嬛偶尔提起。 想着这些年亏待了裕嫔母子,胖橘大手一挥把储秀宫给了裕嫔。 乌雅氏白眼差点没翻上天,废话,这宫里的主殿,那还剩几个,也就是储秀宫还成。 圆明园里 弘历躲在树后可怜巴巴窥探着裕嫔母子俩被接回宫。 与弘昼而言,喜忧参半,喜可以去新地方玩,园子里他都逛完了。忧以后就不能常住园子,也不知宫里有内有园子好看。 乌雅氏:的确没园子舒服好看,嘿!你别说小崽子你还挺会享受。 没过几天老十家的庆成来了,小姑娘粉雕玉琢挺可爱的。 甭管立场,乌雅氏就喜欢这样可爱的小姑娘。 看着十福晋恋恋不舍的把小姑娘就在宫里。 庆成还小,起初还没发现,直到天一黑,额娘还没出现。 小姑娘越等越怕,旁边的乳母奶娘劝不住,哭的稀里哗啦! 乌雅氏原本都躺下要睡着了,听着那越哭越洪亮的哭声,想着小姑娘声带娇嫩万一伤着如何是好。 心有不忍,披了件敞衣,便去了偏殿。 小姑娘哭的委实不干净,鼻涕眼泪摸了一大堆,乳母奶娘手麻脚乱又是搽又是抹,还得见缝插针的劝。 见太后亲自来了,都慌了神,跪了一地。 这可是太后呀,惊扰太后的罪过,她们纵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见照顾自己的乳母奶娘胆战心惊跪了一地,庆成怕呀,哭的更惨。 乌雅氏爱女儿,见着庆成这样,随即上前抱着哄。 好不容易不哭了,已是深夜,小姑娘累了,但还睡不着。 原本屋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被竹息打发出去了,就剩她们祖孙俩。 乌雅氏都得佩服果然年轻就是好,体力棒呀! “庆成乖,皇玛嬷就躺着这里陪你睡”乌雅氏拍了拍身下的床榻。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7(插播) 庆成经过这会儿对乌雅氏也有些熟悉,小孩子的灵气都很灵的,能感觉到乌雅氏对她的善意,有些紧张的躺下后,乌雅氏侧身躺在她身边。 乌雅氏手轻轻拍着庆成的后背,速度不快不慢,力度很轻,但小丫头莫名觉得心安。 乌雅氏拍了一刻钟就累的不行,毕竟一直保持不间断同样输出真的很累,刚想停下,庆成那合上的双目就睁开了,无法乌雅氏继续拍。 乌雅氏不知拍了多久,至少有半个时辰,快俩点,小姑娘终于睡了。 如今天气冷,日头升得晚,窗外已有清亮。 乌雅氏半梦半醒眯了会儿,便得醒来坐等她的好大儿小老胖来请安。 乌雅氏终归是上了年纪,这会子心跳紊乱就不提了,就说那大眼袋差么点没掉地上。 哪怕是上了妆,胖橘也能一眼瞅出来。 胖橘一惊,不知额娘为何一夜之间这么憔悴,甚至都联想起是不是跟隆科多舅舅有关,胖橘越脑补越暴躁,那怒气隐隐有些压不住。 也是,这是他老娘,就算知道他胖橘不是个东西也无法,只得默默忍受。 竹息也是看着胖橘和乌雅氏多年,直接开口替自己家主子鸣不平。 胖橘讪讪“皇额娘,辛苦了,如若庆成再不能好好安寝,扰了皇额娘清静,便叫太医开两幅安神汤给庆成喂下。” 乌雅氏没忍住翻了个老大的白眼,这次连掩饰都赖的掩饰。 直言道“庆成才多大,什么安神不安神的,是药三分毒,她一个孩子承受不住的。” 胖橘无言以对,没想到皇额娘还会担心老十的子嗣。 “再者说,皇帝也是知晓的,哀家一把年纪,身体又不好,哪有精力照看孩子。” “是儿子考虑不周,皇额娘若是嫌吵可以叫乳母奶娘带着,皇额娘又何必操心。” “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皇帝既然让哀家带着庆成,哀家怎么着也得上心些,起好让人怠慢?” 胖橘的老绿十八子又开始转了,半晌来了句“若是皇额娘精力不济,便把庆成送到皇后那里吧。” 乌雅氏光是想想小姑娘到宜修的景仁宫就觉惨,宜修是什么,都说她亲近弘时,也没见她真心爱护过,和甄嬛一样虚伪,只不过把他当做个工具来看。 “皇帝,你将庆成送来送去,也不怕宫外老十那里知道后心有不满?” “皇额娘…”胖橘第一时间就是反驳,可惜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罢了,把庆成留下吧,哀家瞧着这小丫头来来回回,没安全感的模样就叫人心疼。” 胖橘瞧着身侧的乌雅氏老半天,憋出句“皇额娘说得是,儿子前朝有事,先告退。” 撂下话便匆匆离去。 胖橘是没想到乌雅氏还有一颗慈母心,这有些颠覆他的三观。 就说,胖橘自言:乌雅氏没唱儿歌哄过大胖橘。 不能以偏概全,平心而论大胖橘回到乌雅氏身边,已经不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了。 清宫里面男女成婚都很早。十五六岁就开府娶妻生子多的很,雍正成婚就更早了,他那可是少年夫妻呀。 本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对乌雅氏压根不亲近甚至还有点抵触,沉浸在对佟佳氏的畅想里,你叫乌雅氏这时候强行抱着大胖橘唱儿歌。 妈呀!你饶了她吧,如果说她不是人,但你也真狗。 你光想想他那张橘子皮儿的皱巴巴的脸,还有半大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呢,乌雅氏招你还是惹你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大胖橘这些年确实非常冻龄,真的是保养得宜。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8(插播) 几乎这张脸没怎么变过,可以说是40年如一日的橘子皮脸。 哎!你说当年的柔则怎么能下得去手勾引?还有宜修还有年世兰到底搭错哪条筋,咋就恋爱脑这么多年的? 乌雅氏没心思管这些事儿,终于胖橘大方了次放十四家的福晋进宫请安。 慈宁宫里 乌雅氏拉着完颜氏坐在榻上聊家常,完颜氏挑着弘明他们的趣事讲给额娘听。 乌雅氏瞧着完颜氏“你们在宫外照顾好自己就行,额娘在宫里什么都好,什么也不缺,额娘在宫里多少年了,不会委屈了自个儿。你们啊,有空了就出去玩儿,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必天天想着往宫里跑。” 两好轧一好,完颜氏也是懂事知礼的人,她知道若不是额娘心里有他们一家,但是如今真会落到个抄家软禁的命。 “诶,知道了额娘,儿媳醒着呢!”完颜氏脸蛋上带了些婴儿肥,一对小梨涡笑起来可爱极了。 “你这孩子”乌雅氏剜了她一眼,可嘴角的笑,暴露了她压根没生气,就是打趣罢了。 完颜氏跟十四夫妻久了,有了那股机灵劲儿,立刻装模作样双手捧起桌子上的茶,小心翼翼递给乌雅氏“皇额娘,喝茶。” 那么机灵有朝气的姑娘谁不喜欢,乌雅氏顺势接过来,还不忘转头跟竹息抱怨一句“你瞧瞧这孩子。” 竹息笑了,的确这十四阿哥的福晋可比皇后相处起来可舒服多了。 “皇额娘…”完颜氏带着些娇羞腼腆,逗的乌雅氏也笑了。 这边气氛刚刚好,那边凄风苦雨。 老十谋逆在即,雍正那是一挫头发一把头发的往下掉啊!本身就是谢顶秃瓢,如今那撮子头发更细了。 如今,无论是年羹尧还是老十四都在边疆征战。 他倒是想用老十七的,可夏刈明确查到,老十七也有谋逆的心。 啧啧!用十四吧,一旦他跟老十串通一气,那不是老鼠掉进米缸里吗? 年羹尧本身就逃脱不了老十的事,这个人选也不能用。 实际上他现在能用的武将已经非常不多了,当年他做王爷时,他后院里后院女人的争斗,他们那些人也不是都不知道,尤其是年氏与齐氏的事,不过如今上位的是他老四,大家不敢说罢了。 他扒拉了半天扒拉出了个沈自山,说实话,这个人选非常的妙,但是汉军旗怎么都翻不出天,沈自山自身的官位往大里说可以封疆大吏,位置不低,但比他高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话又说回来,年羹尧实际上跟他很像,也是汉军旗的出身,但是他老胖橘还是忌惮的很。 最终扒拉过来扒拉过去,没扒拉出个结果。 直到张起麟的一句“万岁爷快些饮些绿菊茶,这是太后娘娘特意拖乌雅大人江南给您带来的,太后娘娘说:国舅爷讲夏日喝这个最好了。” 大胖橘一语惊醒梦中人“哪个乌雅大人啊?” “自然是乌雅·博起,乌雅大人”张起麟直言道。 是的,这位可是真正的国舅,太后乌雅·成壁的亲弟乌雅·博起。 不知道为什么原剧里没有他,可能是乌雅氏的戏份就不多。 胖橘惊觉,对哦,他是有亲母族的,这些年死命扒着佟佳氏,多是因为利益,但真的希望自己流着佟佳氏的血的心也不假。 但事实上,他甚至都快忘了乌雅氏是有什么人才了?他对自己是太后的孩子没什么真情实感,甚至还有些抱怨为什么他不是皇后的嫡出呢,只是一个抱养几年的皇子。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39(插播) 如果他是皇后嫡出,那么他的继位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更没有那么多的阻碍,他自然会名正言顺的登基称帝。 等一下也管不了这么多,就像张起麟问起朝中有哪些姓乌雅的大臣? 这么一查还不少,而且大多都是武将,上次平定准噶尔的功臣里也有乌雅氏的武将,说实话确实是对他而言有点冷门,就算前脚刚用过,一时半会儿联想不到的。 这会子他才想起来,乌雅氏原就是靠着军功起家,祖上还是多尔衮夺爵的心腹。 突然间,就没那么嫌弃,自己是乌雅氏的孩子了。 用乌雅氏的人好处很多,首先他是自己的母族,有自己这位乌雅氏血脉的皇帝在,他们才有好日子。 所以,绝对不会背叛他,且他们的忠心也不可能偏。 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个乌雅氏的表妹,那更是放心到了极致。 敦亲王谋反,年羹尧很快跟着清算了,庆成小丫头也送了回去。 别的她不知,就胖橘这班急着清算年羹尧,其中定有当年矫召的原因在。 乌雅氏心知拦是拦不住的。 这次,可没什么嬛嬛蓬莱洲避嫌。 皇帝就是想送亲亲表妹和弘瞻去,皓绵当场跪下,表示“不能与君同生已是遗憾,臣妾自知身份不敢奢求,只求陪伴表哥身侧,哪怕是斧钺加身也甘之如饴。” 胖橘感动了,这就是真爱啊! 但胖橘就是胖橘感动归感动。该宠幸依旧宠幸别人。 曹贵人仍旧反水,翊坤宫里凄风苦雨,这次是端嫔的功劳。 小乌雅氏如今和裕嫔交好,两个人都不是掐尖儿的,在宫里也不显眼。 裕嫔母子是乌雅氏弄回来的,耿氏自然是十分感念她的恩德。 心情愉悦之下,便与懿妃走的近了些,小乌雅氏向来有数,裕嫔相处起来如沐春风,自然而然就走近了。 况且两个人都有孩子,也算是有共同话题。 皇帝想选功臣之女入宫,乌雅氏直接怼道“皇帝可有孝心?” 皇帝没想到乌雅氏这时发飙。 “哀家整日缠绵病榻,哀家知你前朝事务繁忙。但也不该如此不知所谓吧。” “如果真是想迎秀女入宫,那边过两年选秀便好,何必急于一时?放心哀家身子骨是不好,但一两年死不了。” 乌雅氏的确身子不好,皇帝也确实不怎么关心这位亲母太后,更多是面子情。 根本想不到这层去。 如今被乌雅氏直怼自觉面上无光,灰溜溜的走了。 回头宜修再次倒霉,挨了皇帝一顿臭骂,不知所谓这个词儿翻来覆去变着花儿骂。 骂她毫无为人子女的孝心,乌雅氏这个太后娘娘躺在慈宁宫这么久,她这个做皇后的也不知去侍奉。 整天想着瞎几罢倒的算计,叫她如果在这么没事儿找事儿,那就闭宫思宫,宫权什么的直接交给敬妃懿妃齐妃裕嫔她们。 皇后是知道太后身子不好的,本想着反正一直就不怎么地,太后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何必她亲力亲为去侍奉。 不是还有懿妃带着小崽子时不时去吗? 这会儿子宜修还想起来带着剪秋来尽孝,可乌雅氏谁,那可是标准的是非头子。 直接让竹息将二人毕恭毕敬送出慈宁宫。 宜修气的叫剪秋赶快下手,除了懿妃和六阿哥这个小崽子。 没了这二人,太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依仗,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惜,永寿宫铁桶一般,乌拉那拉氏的人死活下不了手,还折了两个进去。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0(插播) 说起来乌雅氏心烦意乱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她的天菜年世兰如今四处奔走,为她哥哥求情。 也来她这慈宁宫跪求过,前两次都以她还在病中为由不见,今日是第三回儿。 乌雅氏听着殿外,年世兰的哭求只叫乌雅氏心烦意乱。 最终还是软了心肠把人叫了进来。 一盏茶后 年世兰从慈宁宫出来,看着天边的日头,艳阳高照,真是个好天儿,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回去的路上,她犹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身后的颂芝担心不已,却无能为力。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能为娘娘做什么? 年世兰扶着朱红色的宫墙,一步一步往翊坤宫的方向走。 耳边回想起太后刚刚说的话。 慈宁宫,一盏茶前 年世兰一进正殿,见着乌雅氏就跪的瓷实,扑腾一声,那声响乌雅氏听的都心疼 “太后娘娘,求您救救臣妾的兄长吧,臣妾兄长对皇上对大清一片忠心,求求您帮臣妾说说情,哪怕是把臣妾的兄长贬到最偏远之地也好,哪怕是…哪怕是流放囚禁也好啊!只要,只要不要他的命就好”年世兰是边磕头边求救的。 原本就磕破的额头,如今更是惨不忍睹。 乌雅氏看的也是揪心不已。 年世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脚并用往前爬向乌雅氏,紧紧搂着乌雅氏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太后娘娘求您了,您去跟皇上说说,留下兄长一条命就好,哪怕是把他当成小猫小狗逗趣解闷也好啊!” 年世兰哭的乌雅氏心都化了。 年世兰冒犯的突然,竹息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宫人就要来拉开年世兰。 年世兰死命不松手,她知道如今这个情况皇上不见她,皇后与她关系向来不睦,什么甄嬛沈眉庄等贱婢她就是死也不会向她们低头。 如今,她能求见能指望的只有太后了。 乌雅氏见状挥手叫众人退下,竹息还不放心,但碍于自家主子向来说一不二,便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世兰,莫哭了”乌雅氏用手帕擦去年世兰脸上的泪。 “太后娘娘”年世兰突然往后跪着退了几步,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世兰求您了,帮帮臣妾吧”。 将门虎女低下头,腰杆也不能弯。 一时间,乌雅氏想起周生辰来,一样的高洁,一样有骨气,同样也要以屈辱的方式被人折下。 若不是他是男子,怕也如如今年世兰这般煎熬痛苦。 可又不同,胤禛不会像她那般为周生辰放人,那怕是杀了万人放了一人,但只这一人便是她为周生辰的心软。 原剧里,胤禛嘴里说着喜爱年世兰,笔下却不放过年氏任何人,比正史上还要卸磨杀驴,年世兰那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容不得她多想,年世兰又开始求了。 乌雅氏深吸一口气,现下不是感情用事,她帮了十四,还送了小乌雅氏入宫,就不能插手太多。 “世兰,你嫁进来也有十年有余了吧。” 年世兰不懂太后骤然提起这个做什么?但是认真回的。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突然想写孙答应篇,但这样不好吧,我本就插了一张,再插一张就乱了些吧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1(插播) 她吸了吸哭红的鼻子“是,十年有一。” 乌雅氏看着她那一张狼狈的小脸儿,倒不觉得邋遢,反而能感受到年世兰此时的赤诚。 年世兰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她也同样会把爱给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有这般不顾一切的四处奔走。 乌雅氏不去看她,看向正前方茶几上摆的花插里娇艳的芙蓉。 “在皇家最重要的是清醒。” 年世兰脑子嗡的一下,她一下子就懂了,可她可她怎么可以放弃年羹尧,那可是她亲哥哥呀! “太后娘娘”年世兰胡乱的抹了把脸,带着哭腔求道。 乌雅氏知道此时该给她一针强心剂,若是自己也弱了,那便被年世兰牵走的情绪。 乌雅氏语气硬了起来“年妃,你不止有年羹尧一个亲眷。” “你父年遐龄曾任湖广总督,你长兄年希尧刚从广东回来接任工部右侍郎,你,该明白,你应怎么做!” 年世兰像是被人从后重重击了一棒,顿时便瘫软在地。 她能不知吗?可她心里总想着皇上不会那么无情,把她全家都清算了。 所以,她才会毫无后顾之忧的,一心想着保住二哥年羹尧。 这一刻,她似乎找回了大家贵女该有的脑子。 她明白太后已然为她开了后门儿,已经是在提醒她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年家。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年世兰根本感觉不到时光流逝。 “年氏,哀家帮不了你。” 乌雅氏看向地上早已失了往日光彩的年世兰。 大抵是乌雅氏失忆穿越前,也如年世兰这般受尽家里宠爱,在爱里长大吧,所以,她才能如此共情到年世兰的痛苦。 倘若家里有一人对她不好不疼爱她,她也不至于在如今做取舍时这般难熬。 “好姑娘,你该知道如今你只能靠自己。” 不知不觉,年世兰便走回了翊坤宫,如今翊坤宫早就没了往日的热闹繁华,偌大的宫殿显得那么冷清,配合着这秋风瑟瑟,年世兰下意识环抱住自己。 她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这皇宫里竟这么冷,冷的刺骨,冷的瘆人。 “娘娘”颂芝无声哭着上前扶年世兰,但还是被年世兰一把推开。 年世兰知道太后这句靠自己是什么意思? 是断尾求生,是年家必须舍弃年羹尧剩下的人才有一线生机。 可叫她如何说出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儿。 她未解妆环坐在正殿主位椅上,就这样不言不语看着门外光景从明到暗,从暗再到明。 直至三更天,年世兰一把抓住身边一直默默陪着她的颂芝的手。 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颂芝,去准备纸笔本宫要写家书。” 她要搏一搏,她如今终于脑子上线。 坐在这儿吹了这么久的风,终于吹干了她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知道如今写家书传回家都未必能做到,皇上未必不会防着她这一手。 可眼下她只能赌一赌,赌书信送到父亲长兄手里的概率,赌这些年受过她年世兰,受过年家好处的人,此时大发善心,放她一马。 书信写好,还未等笔墨彻底干,年世兰就叫颂芝匆匆交给线人送出宫去。 皇帝早在年家布下的天罗地网都不知监控多久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2(插播) 但乌雅氏偏心,况且先不说外面的人,就说宫里的宫人,哪怕是在原剧中,苏培盛对她失势后,仍旧是温言良语的劝着。 就可知年世兰对他们这群阉人也是一视同仁的。 如今的张起麟也一样,年世兰对他从无看不起。 夏刈直接就没看到。 负责此事的还是乌雅家的人,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借着换岗放人进去。 所以年世兰的家书几经波折,终于在天亮时交到了年遐龄的手里。 年家也不都是傻瓜,年遐龄能做官到如此地步,儿女也都各有锦绣前程,便可知此人目光长远。 年羹尧一出事,他便想过这种情况,如今不过是证实了,皇帝的薄情寡恩。 终究是他付诸了无数心血浇灌而出的亲儿,他与长子年希尧在书房谈论了一上午。 终究还是忍痛做了决定弃卒保帅。 直到中午由长子代劳,年遐龄老泪纵横望着窗外的愿景,说下了传给小女儿的书信内容, 年世兰看到的书信笔记歪歪扭扭,但字迹风骨犹在,可她就是知道书信是长兄代写的,长兄写信时不知得有多心痛。 一时间,年世兰悔不当初,她恨那,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身为家里最受宠的女儿,到了危机时候竟无能为力。 所以,第二日清晨一早下了朝的大胖橘,就在养心殿门口遇见了打扮素雅清丽,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的年世兰。 她没了前几日的鬼哭狼嚎,甚至有些平静。 遇到大胖橘就跪下了,年世兰也不管有没有宫人来往,会不会有妃嫔嘲笑她,她别无选择。 她声音清晰,字字如珠,只是还有丝藏不住的沙哑。 “臣妾自知二哥年羹尧有罪,臣妾不敢奢求皇上放过二哥,只求皇上看在臣妾服侍皇上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要牵连父亲和长兄。” 这个视角大胖橘只能看到年世兰那红肿磕破的额头,我见犹怜,动人的很。 说实话他也是有几分真情的。虽然为了逢场作弊麻痹年家,一分真情演出十分来,可哪怕是一分也是真真的。 年世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双目含泪梨花带雨看向皇上“皇上,臣妾老父年遐龄卸任多年,如今在家含饴弄孙,不理世事,臣妾二哥跋扈,他也无能为力管不了。” 每说一个字儿,年世兰的心就痛一下,那可是从小背着她长大的二哥,小时候二哥大哥任由自己当大马骑,五岁前几乎都是在哥哥们的背上长大,她怎么能说放下便放下,说舍弃便舍弃。 每说一句年世兰脑中就放映过曾经年少时,在家中被父母兄长宠爱的日子。 “臣妾大哥年希尧身子不好,整日里醉心医术,与二哥从来都是陌路,更是管不了臣妾二哥。” 说到此处,年世兰重重的磕了个磕头。 在抬头那破皮红肿处,竟嵌进去了不少沙砾石子,可见力度,这不管不顾。 年世兰是极美的,尤其是此时她的柔弱,楚楚可怜,真就有几分正史上年贵妃病美人的模样。 皇上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世兰。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3(插播) 都说见面三分情,那点子真心在此时无限放大。 况且要真说起来,年家除了年羹尧这一脉嚣张跋扈到他不能忍受外,其他的那点小打小闹,他作为皇上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再看看眼下美人落泪的年世兰,终究不忍心。 “罢了,朕答应你,若你长兄父亲与此事无关,便放他们归家,年家…。”胖橘顿了顿“若是与此事无关的人,朕也不会牵连。”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皇上隆恩浩荡”年世兰不敢有片刻的犹豫,立刻磕头跪谢。 那声响清脆“砰砰砰”,磕的直叫后面跟着的张起麟都心疼。 也就是她平常保养的好身子骨强,不然磕这么多下换旁人早就一头枪地昏了过去。 等皇帝进了养心殿喝上张起麟亲手泡的菊花茶,心情终于好了些。 又在张起麟几句言语台阶下,让人找太医去翊坤宫给华妃治疗伤口。 乌雅氏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她坐在慈宁宫,想起乌雅氏从前许多事。 年世兰的孩子与乌雅氏脱不了干系,但你瞧胖橘那样,纵然没有乌雅氏的挑拨,那孩子怕是八成保不住,剩下两成宜修不是还摆在那儿吗? 欢宜香是与乌雅氏有关,可出主意的却是胖橘,经手的是宜修。 而且,说实话这些年若是没有欢宜香,依照年世兰的得宠,怀上孩子是迟早的事儿。 那么到时就不是落胎那么简单,怕是年世兰的子宫都保不住。 光是想想清朝这简陋的医学,现代困难重重的手术,放到这个时代,且不说后遗症对女性的伤害,光是手术这一层就足够让人生不如死了。 换个角度来说,这何尝不是保住年世兰的命呢? 后面,年家派大夫进宫为华妃诊脉,出言警告的可不是竹息,而是胖橘自己的人。 或许正是因为这点,那大夫为了良心告知年羹尧,年羹尧这才被逼无奈反了也说不定。 乌雅氏不想追究这其中因由,她只知无论这里还是正史,年羹尧也好,老十也罢,雍正都是最后的赢家。 最后以年羹尧一脉自裁为代价,保下年家其他人。 年羹尧倒是痛快,自尽前只问了宫里的妹妹可会因他连累?日子可难熬?家中的父兄又该如何?是否因他受了无妄之灾? 听到父兄无事,妹妹虽是被贬但性命无忧。 大笑三声,拿起面前的匕首,手指抚过刀刃只道了声“钝了些。” 便自尽当场! 大抵年羹尧自知当日帮着皇帝矫诏起,注定了今日的下场。 往日与其说是仗着从龙之功跋扈轻狂,倒不如说是最后的狂欢。 年世兰得知年羹尧死后,在宫里哭的前仰后合,丽嫔倒是真心待她,日日来陪伴。 可惜丽嫔的亲哥和父亲是年羹尧的下属很快就被清算了,丽嫔受不了疯了,没两日便一条白绫夜里自戕。 胖橘嫌她晦气,一卷草席丢到乱葬岗,喂了野狗。 他倒是还想找丽嫔家人的茬,转眼一看,正是最近被贬被赐死的那波,胖橘静了。 年世兰在丽嫔死后,更加痛不欲生,彻底看清胖橘的伪善冷漠,几度后悔当年为何会爱上这样个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可无法,她宫外还有家人,哪怕如今年氏所有男儿全被罢官,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不能再连累其他亲族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4(插播) 曹琴默不知是不是受到剧情的影响。总之在甄嬛的蛊惑下向皇上进言杀了年世兰。 结果与剧里的一样,襄嫔在做着自己未来飞黄腾达成为贵妃,一路护着女儿平安长大的美梦里离世。 曹琴默去了,乌雅氏默不作声,任由甄嬛折腾,是在最后时,将温宜给了敬妃抚养。 欸,她就是这样想看人跳脚却无能为力,就是看着你就差一步达不成目的。 为此,乌雅氏直接和胖橘说了声,就做主将沈眉庄迁出了咸福宫,和这么个拎不清的同住一宫,怕把孩子给带歪了。 这决定倒也不折辱了她,新居是景阳宫,别看这里偏僻了些,但可没主位。 这位清高的眉姐姐又开始她的自命不凡,以为皇帝服软知道错了,等着皇帝给她这个没什么特点普通妾室嫔妃认错。 但是底下的宫人拎得清,看得明的总是多。 他们世代都在这宫里生存,最是清楚这些人心算计。 没过多久,沈眉庄又回到了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状态,她再怎么自命不凡,也没人捧着她。 敬妃得知此事与懿妃太后有关,特意来谢恩。 乌雅氏不含糊直接敲打道 “哀家,年纪大了,但不是耳聋眼瞎,哀家知道你喜欢孩子,性情又温和。温宜给你抚养哀家很放心。” “但有一点哀家还是要与你讲清,哀家不喜欢自认超凡脱俗,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这样的人但凡是个眼明心亮也知道不适合抚养皇嗣。” 敬妃确实端庄娴静,跪在地上行礼听训,也十分真诚。 “敬妃,哀家不希望你像襄嫔,但又希望你像襄嫔,她有一颗慈母的心,她是有人情味儿的。” “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后宫里也待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臣妾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不必说什么教诲不教诲的,哀家希望你不要行差踏错便好,毕竟温宜还这么小,若是换来换去,总是不能让孩子感到安全,哀家委实不愿委屈了孙女儿。” 这话实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乌雅氏把道理掰碎了讲,你要是站错了队,那只好把温宜送给别人抚养,至于你冯若昭自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敬妃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话她这么聪明人怎么能听不出来? 只恐日后不知该怎么做,避开与甄嬛沈眉庄的联系。 事实上早在沈眉庄被禁足降位时,她就明白了上面的用意,但那时候她本着说不定这年轻的宫嫔日后能够崛起。 如今帮上一把也不麻烦,又能为未来积德。 后来沈眉庄直接就被迁出了咸福宫,她心里就有数了,也逐渐与沈眉庄甄嬛拉开了距离。 如今这般不亚于直接讲,她就是想慢慢收手,扯开关系都不成。只能当断则断。 “臣妾领旨。” 甄嬛是不满意年家还有人活着,这次火烧碎玉轩没了祺贵人这个替死鬼,她只得亲自上场。 与沈眉庄来了场大戏。 可惜如今皇宫的摄像头夏刈是升级过的最新版本,皇帝一早看到高清效果。 心知肚明是这两人自己作死,赐死肃喜后,直接下令叫这二人自己赔付宫殿烧毁的修缮费。 身后黑手端嫔也被皇上勒令闭宫修养,事实上就是面壁思过。 说起来,有了夏刈这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在,皇帝得知了年世兰有孕的。 算算日子,是年羹尧倒台前,自己个儿宠幸年氏那次。 他第一时间是害怕要打掉这个孩子,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年家已倒台,就算这个孩子是个皇子,也翻不出浪来。 仔细想想自甄嬛流产流出一滩水来之后,世兰被他冷落许久,已经未用欢宜香。 如今有孕也是合理。 胖橘是想保住这孩子的,算是弥补当年为了皇权打下世兰孩子的殇。 他下意识来找乌雅氏商量,大约胖橘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位贤后皮子下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乌雅氏很痛快,拨了自己身边的太医,私下照看着翊坤宫。 乌雅氏是真的很喜欢年世兰,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美,更重要的是她的恶没对向自己。 皇帝不是不知道丽嫔的死了与甄嬛有关,在惊讶后她对朝政的过多干预后,更多是她的心狠,这是皇帝从未想过的事。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5(插播) 华妃有句话说的很好:墙倒众人推呀。 况且甄远道为官也就那样,更有一堆小辫子能抓。 富察氏这样的百年大足也敢得罪,注定了得被人整,也就是剧里富察·仪欣是真不聪明,甄嬛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甄远道收藏钱明士诗集曝出后浣碧的身世暴露了。 甄远道将庶女充作嫡女奴婢,并堂而皇之带入宫闱,说起来可大也可小。 但只要摆上明面甄远道这人脾性里的恶劣自是暴露无遗。 谁家好人能做出这种事儿啊? 说起来,一开始乌雅氏便埋了个伏笔,还记得当初老八暗地党羽的花名册吗? 正巧,此时爆出这事来,爆的是叶赫那拉家。 要知道人家家从前的女婿正是年羹尧,纳兰明珠孙女婿,年羹尧的亡妻正是那位纳兰性德的女儿。 人家家确实是看好年羹尧,自家闺女去世后,还给牵线了个女子。 这下惹了众怒了,当然这个众最大头就是皇帝本帝。 回头叫张起麟把当年夏刈整理好的花名册拿出来一瞧,上面赫然写着甄远道的大字儿。 以及他刻意培养纯元替身,闺女从小到大都是由纯元从前的师傅教导出来的,那可不是相似嘛。 挡着甄嬛那一幅清高不知自己配合得宠的模样,皇帝一股被人耍之感涌上心头。 虽然是他看过就忘,毫不在意,色令智昏,但皇帝不能有错。 再往下看,甄远道本人娶的云氏是老八老九的手笔,此人与纯元堪称姐妹,不对,就连她的亲姐妹宜修都没二人长得像。 皇帝可以不要可以不爱,但他用过的东西你不能偷着用一样的,更何况是发妻原配皇后这种事儿。 关键这很明显,真情恋慕求娶云氏就是刻意而为,不是什么真爱无敌,不然和舒太妃同族的摆衣族女子和他们的私生女从哪来的? 说起浣碧也是一屁股账,胖橘脸气得绿的比手上的十八子还色正,一看就特环保,特低碳,特绿色。 于是,甄远道更早下大狱里。 甄嬛哭的撕心裂肺,所有小金库都搭进去盖宫殿,她也没钱打点。 如今,雪上加霜的是皇帝也不见她。 还是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身流血一查原来是有孕,只是心情起伏太大,极有可能流产。 流朱浣碧都去慎刑司。 外面只剩下沈眉庄这个为甄嬛要生要死的,自然是到处奔波。 可惜,换来的只有皇帝的冷对,叫甄嬛好好养胎也就罢了。 说起来宫外的沈氏一族不是没有怨怼的,沈夫人连夜给这脑子有泡的女儿写信,她不要掺和到这些事儿上。 但沈眉庄已经入魔,她这个人很有痴性的。 沈自山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当年为何要送这个嫡女进宫呢?明明家中还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女儿。 沈自山已经开始准备致仕了,及时止损也是最好的结果。 但愿他下去后,没脑子的女儿能清醒点儿,明白老爹的意思,别连累了全家男女老少。 可惜,沈自山终归是走不进他闺女的心。他闺女也不懂他老爹的用意。 甄嬛怀胎四月终于得到机会面见皇帝,也是针对甄远道的处决结果已经出来了。 宁古塔这么好的老家,他不得乐呵的带着全家老小过去。 这一次皇帝本人是最气的,所以,披甲人为奴安排上。 甄嬛不乐意呀,自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皇帝就跟踩着尾巴的猫炸了毛,强忍着不发火。 “终究是错付了”六个字一出口。 皇帝当即把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手边的茶杯直接砸到了门框边上。 甄嬛也被吓住了,这与她想的求情结果差距太大,不该如此的。 说起来这次压根没等到皇后搞出纯元故衣事件,甄远道就倒台了,甄嬛也惨了。 甄嬛被皇帝的眼里的冷漠刺的心脏直痛,可惜皇帝懒得看她那副惺惺作态,直接叫张起麟把她送出去。 任凭甄嬛哭闹无济于事。 此事之后,终于时隔多年,乌雅氏再次见到自己的老儿子十四。 那日乌雅氏在慈宁宫盼到了与从前印象中成熟粗粝不少的十四。 进了屋等人下去后。 乌雅氏才能走上去握着儿子的手仔细端详。 “经年数载,你我母子终于得此机会好好说说话”。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6(插播) “额娘”十四真的是很想额娘,但小心眼儿的四哥就是不准他与额娘相见。 每逢过节之类的宫宴,不是派他去打仗就是让他去巡视。 如今是皇阿玛死的整四年,他才第1次得见额娘。“诶,十四啊!额娘就是不知下次与你相见又是何年何月何日?”这母子情确实是从胸腔里涌出来的,那么换个正常人也是你自己的儿女父母多年未见你是不是也得热泪盈眶? “额娘…”十四回应着额娘,乌雅氏紧紧抓着十四的手。 她只怕日后再没机会见到自己的小儿子。 摸索了老半天,十四扶着乌雅氏坐到榻上。 俩人并排坐在软榻上。 “十四你可想要那个位置?” 乌雅氏冷不丁的开口十四吓了一跳。 他斟酌思量片刻开口“额娘,这次西北之行,儿子差点就被人斩于马下,那时儿子在想什么荣耀权柄,于儿子而言都没有一家人团圆平安重要。” 乌雅氏早在十四说起差点被人斩于马下时,便忍不住泪汪汪看向自己的儿。 这里的德妃确实和十四亲近,虽说她也想做到公平,可是,两个孩子之中总是难以维持的。 况且,比起冷心冷肺的老四,十四确实孝顺,心里有她这个额娘。 都说感情里单方面的付出维持不了多久,母子亲情何尝不是如此? 心都冷了,要什么情深意重? “儿啊!我的儿”乌雅氏控制不住一头奔向自己的好大儿,小声啜泣起来。 她不敢哭的她大声,怕招了老四的心烦,徒增麻烦。 这可是乌雅氏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乌雅氏知道十四这事未必和老四没关系,可她纵横谋划终究是不能动手的。 如此,心中对十四更多了些愧疚和心疼,大抵不是乌雅氏非要偏心十四,是胤禛活生生把她这个额娘推向了十四。 “好了额娘,你瞧儿子这不是没事儿吗?”十四早就是大男子汉,这不嬉皮笑脸逗着额娘。 “额娘,你看”十四叫乌雅氏看看自己个还活蹦乱跳那想没什么事。 母子俩坐着又了会儿,终究十四不能在宫里久留,乌雅氏连口晚膳都不能留他吃。 待到宜修知道翊坤宫的有了吓了一跳,最令她震惊的是年世兰已经怀胎六月。 作为堕了么的领军人物,宜修很清楚,这并不是流产的最佳时机。 大了些,不好化成血水,这样效果不完美。 不过倒可以生产时一尸两命,到这儿就想起了自己那位好姐姐。 宜修顿时面露狰狞,咬牙切齿,要是年世兰也一尸两命了,岂不是要成为下一个柔则,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准备起来自然是有数多了,保证胎儿必死,大人活着但生不如死,下红之症伴随终身。 翊坤宫有粘杆处和慈宁宫的眼线。 皇帝知道此事后与乌雅氏商量。 皇帝老绿翡翠十八子儿要转出火星子,世兰自年羹尧死后再不见他,与他可说的上一声:生别。 如果世兰肚子里孩子真没了,那他与世兰就真没了未来。更何况这孩子是他弥补自己良心上的唯一救赎。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7(插播) 乌雅氏想着当年年世兰对她的孝敬,欣然同意将人送到她这儿慈宁宫来,宜修又或者是某些阴沟里的老鼠,就算想动手也动不了。 最终,年世兰搬进来了慈宁宫。 阳春三月,生了个小公主。 年世兰性子刚硬,愣是与皇帝不相见。 小公主产下不足一天,年世兰抱着自己女儿,那么软那么嫩小小一团就要跟她这为娘的吃苦受累,年世兰就是想想就心痛万分。 都说为母则刚,年世兰这样专搞铁人三项的狠人,心底最后的那处柔软逼着她必须坚硬起来。 一抹眼泪狠了狠心,将公主交给颂芝,扭头命令道“颂芝,小公主送到太后娘娘的那里去。” “小姐”时隔多年,颂芝情急时叫年世兰的还是那句小姐。 年世兰一仰头,硬生生憋住了眼睛里即将流出来的泪水。 厉声呵斥道“快去”! 颂芝无声抹掉脸上的泪,胡乱的抹清哭花了的眼,吸了吸鼻子,挤出个字“是。” 待颂芝带着小公主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后,年世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那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要钱的往下淌,手中的被褥被她死命钻的不成形。 于是,正在正殿摆弄梨花枝子的乌雅氏就看到自己的小孙女。 小姑娘随了年世兰粉粉嫩嫩的像个糯米团子。 抱着颂芝怀里,倒是那么突兀。 颂芝看起来衣衫单薄灰扑扑的,粉嫩柔软的丝绸裹着小公主,那张粉嫩的小脸笑起来软乎乎的,乌雅氏的心都软了。 说是抱也不对,颂芝就像是托着捧着什么珍贵易碎的宝物,一个姿态保持不变一丝不苟小心翼翼。 小公主纯真的笑和掩饰不住哀愁的颂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颂芝小小的人显得那么消瘦,有那么一刻乌雅氏在想颂芝要细细小小的身量,怎么能拖动这么大的孩子? 乌雅氏二话没说便收下了,这是对年世兰最好的答复,更是最好的慰藉。 年世兰的确又果决又清醒,她深刻明白,小公主跟在她身边没有什么好日子,倒不如跟在太后身边,见面三分情,皇帝常看见,自然会对自己的女儿多几分慈爱。 乌雅氏把给小姑娘起名的权利给了年世兰,到底都是她的生身母亲。 小公主最终叫了槐安。 乌雅氏了然,一枕槐安,两下离愁。 终是大梦一场! 年世兰出了月子就回了翊坤宫,此后更加深居简出。 胖橘对她有愧,下旨年世兰不必日日请安,晋为贵人。 胖橘果然是胖橘,到现在还防一手,怕人家卷土重来,不肯给高位分。 于年世兰而言,自由些挺好的。 说起来前段时间,乌雅氏向胖橘提议选秀。 胖橘没想到这么快自己额娘就转变心意了,但既然能选美人进宫,谁还能不要? 于是文鸳来了,依旧是宜修老掉牙的祺祥二字。 乌雅氏那时弄新人进宫都是存着给甄嬛添堵的心思。 这会儿子甄嬛的碎玉轩凄风苦雨,等她生了胧月时,皇上左拥右抱小美人儿。 娇妾在怀,哪有心思管那失了颜色的旧人。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8(插播) 甄嬛还是早产了生下了小公主。 当着皇帝的面起名绾绾,皇帝对甄嬛的心思了解的透透的。 当着众人不好发作,但直接以与纯元皇后名讳相撞为由拒绝了,根本不给甄嬛机会,直接赐名如如。 由于太后乌雅氏癖好起名,乌雅氏与皇帝说好了,无论下个公主是谁生的,都由她来起名,而且名字也已起好。 所以胧月成了飞雪。 甄嬛大受打击,如如,不就是说‘像’吗? 自己是纯元皇后替身的事儿,终究是过不了的坎。甄嬛偷鸡不成蚀把米。 甄嬛虽不懂飞雪的用意,但总觉得极其侮辱不舒服。 乌雅氏起这名儿是有故事的,飞雪是鸽子的雅称,甄嬛不是在句中用鸟来侮辱安陵容吗? 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何必装作纯洁善良。 乌雅氏料定了甄嬛肚子里的墨水也就那一点儿,不然怎么甄嬛说出来的诗词就有不止一次的错漏。 乌雅氏也是掐准了这孩子准是甄嬛生的,这才直接搞了这么一手,这点还得感谢生育大队长兼主任宜馊。 说起来甄远道事发之后甄嬛被贬为常在,还被斥夺了封号。 已经没资格养育孩子了。 但这不重要。既然已是死局,那只好另谋出路,甄嬛打算出宫。 沈眉庄早已入魔,跳出来说要抚养飞雪公主。 乌雅氏瞅着她半天不说话,恨不得剥了她的衣服瞧瞧这张雪白皮肤下到底有没有个脑子。 “哀家记得咱们老祖宗的规矩,嫔位以下没资格抚养孩子。沈贵人并不适合抚养公主。” 这话是直接斥夺沈眉庄的封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雍正也不好驳了亲娘的面子,更何况这事儿对他而言可有可无有的。按照规矩的确是该送进撷芳殿的,更何况旁边站着的欣贵人不仅是老人,还比沈贵人高半级,她生的淑和还不是一样送进了撷芳殿。 至于当年的襄嫔曹氏之所以能以为贵人的身份抚养公主,那也是因为温宜是放在世兰名下,世兰大度有一颗慈母的心,不忍她二人母女分离,这才让曹氏有机会多照顾公主。 如今,世兰的女儿槐安还养在皇额娘的膝下。 如今这般实在是不妥极了。 沈眉庄卯足力气,可是无能为力,毕竟后宫几大巨头都不屌她。 “嗯,皇额娘说的是,小公主便按照规矩送进撷芳殿吧”大胖橘一锤定音。 天子金口玉言是无法改变的。 最终,甄嬛并没去成甘露寺,懿妃裕嫔还有敬妃一同指出这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 甄嬛并无它,小公主如同淑和那般到了撷芳殿养着。 她本人也应此事的不安分成了答应,关在碎玉轩日日抄经念佛。 又过了一年,小乌雅氏生了她的二儿子七阿哥弘晿。 别人倒没这本事,能在皇后宜修的眼皮子底下生孩子。 胖橘一开心,皓绵直接成了懿贵妃,乌雅氏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起某位懿贵妃。 光想想都害怕,直接败光了大清,于是乌雅氏更加用心的教导弘瞻。 小乌雅氏本就不是个喜欢掐尖儿的,所以连带着好姐妹裕嫔也成了裕妃。 如今,因着温宜的关系,敬妃与小乌雅氏关系越发亲近。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49(插播) 皇后比剧里更早倒台,没别的沈眉庄确实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以粉身碎骨为代价,拉下了宜修。 当年甄嬛被关起来之前与她说过,温实初检查出来皇后宫里送来的东西上染了麝香。 加之,皇后越来越放肆,七阿哥出生时差点就被算计的一尸两命。 乌雅氏在背后推波助澜了吧,最后还把账赖的齐月宾头上,乌雅氏最讨厌这种阴沟里的老鼠蛇了,要是不弄死夜里也睡不安稳。 宜修谋害纯元皇后的事儿很快就摆到皇上的桌面上。 这还得了?再怎么说那也是胖橘一生的白月光啊。 所以,皇后是直接被废了,剪秋深夜还来求她这一位太后出山,可她前两天起就在装病,一直喝药,如今早早睡下,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第二日,皇后身边的四大宫女江福海都被赐了贴加官。 到第2天通知下来的便是,皇后失德被废,懿贵妃与敬妃还有裕妃以及齐妃,四妃共掌宫权。 可惜齐妃这真不行,没过两日就将宫权弄丢了。 胖橘没想到端嫔关起来还能动手脚,他的好监控头子夏刈查的明明白白的。 胖橘直接赐死了端嫔,最后连妃陵都不让住,直接让人拖出宫埋了。 事实上,胖橘回过头来对沈眉庄也爆发了一直以来的不满,胖橘早不是当年那个小胖橘,他是如今的老绿橘。 但你一个小小贵人,做出这番惊天伟业来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这事对沈眉庄而言简直完美,正当她大义凌然心胸宽阔痛饮三杯催情酒之际,就听到皇帝那句“沈氏失德,沈家教女无方。” 沈眉庄愣了神,崆的一声,她脑子里才反应过来,这般偏激怕是要连累家中父老,是啊!她怎么忘了她还有家中父老,她还来不及去养心殿求饶,就被禁足了。 直接发了折子训斥沈自山,哦不对,沈自山现在已经卸任了。总之,整个沈氏宗族在朝为官的都倒了血霉,大家一起贬官。 沈眉庄也打成了答应,和她的好姐妹一起关进了碎玉轩。 说起来,碎玉轩最落魄时,还有浣碧流朱,后面又来了个小尹子。 甄远道事发,浣碧直接被处置了,流朱此时在原剧中本就是死劫,如今,只是小小的一场风寒便在慎行司病逝了。 小尹子则在慎刑司里服役,没过多久就被人推进了某个井里。 没办法,当年甄嬛实在太招人恨了,这位她曾经的属下更是狗仗人势极了。 说起来如今的胖橘早不是当初畏畏缩缩只会躲在女人裙摆下的胖橘。 一个懂心理学的女人堪比男人精神上的春药,在皓绵引导下胖橘重振雄风。 皇后倒台后,祺贵人就被查出来被红麝香珠侵蚀身体已久,幸好本身底子不错,调养过来倒还有生育的可能。 过三年,祺贵人也生了小皇子。 鄂敏送女儿入宫确实抱着攀龙附凤的想头,但他也是真的觉得满洲贵族本就是一家亲戚。 文鸳事实上是个很听话的闺女,虽然她爱打人,虽然她得理不饶人,虽然她骄纵,虽然她刁蛮任性,但这点是有的。 又看剧中文鸳入宫与皇后亲近,是因得了她父亲的教诲就可看出,她一直拿着父母言当圭臬。 她入宫时宫里形势已与原剧不同,鄂敏叫她不要与小乌雅氏一脉有冲突。 毕竟,皇后虽然膝下有三阿哥,可身为皇上表妹的懿妃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皓绵还能容得下她,而且,鄂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心里清楚皇帝年纪大了,能有自家血脉皇子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不敢奢求什么太子皇位。 虽说先帝年幼登基,可那是顺治爷膝下可用的皇子很少且均年幼,这在矮子里面拔将军。 再怎么也轮不到自家呀!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0(插播) 说起来宫外的安陵容很的允禧欢喜,在生了三女两子后,允禧求胖橘将安陵容超拔为侧福晋。 有了允禧的撑腰,安陵容愣是硬气了把,安母终是与安父和离,安母也被接到京城某处宅院里颐养天年。 原本允禧还想把安母接到府里呢,可安陵容是极其知足的,死命拉住,这才当然放到周边的宅院里。 安母前半生吃尽了苦头,后半生在女儿外孙孝敬下,倒也算安稳。 当年宫里传出答应甄氏生了飞雪公主后,坐在那里绣鱼咬莲瓣图案的安陵容眼睛莫名留下来泪来。 允禧看到担心不已,说起来这二人也算是相依多年,他从未见过容儿哭得这么惨。 允禧竟慌了神,只是抱着容儿让她哭的痛快。 旁边双胞胎女儿也都不明白额娘这是怎么了,但下意识扑过来一人一个抱着额娘的腿安慰额娘。 纵然允禧还有其他女人,但最得允禧心的还是安陵容,况且,允禧当着胖橘的面儿,说下自己此生不要嫡福晋,就想守着安陵容过。 胖橘本就是个瞎讲究的,当下就同意了,还大赞允禧。 乌雅氏在慈宁宫躺的忘乎所以之际,传来了舒太妃病重,死前就想看着自己儿子成家。 她这才想起来好久都没搞果郡王一脉了,这样的大事上总是得搞搞事情啊。 乌雅氏不是从前的乌雅氏,没给孟静娴指婚,害的人家一直不得嫁人,平白耽误了小姑娘的一生。 眼下孟静娴早已成婚,如今都是仨孩子的妈了。 想想老十七另一个女人咱们婢女姐碧妹妹,早就杖毙了。 正巧快到夏日,想着要去乘凉园子里乘凉,叶澜依这不就来了吗? 可能是年世兰没死,如今他二人还有个女儿槐安,加之身边没歪屁股的。 胖橘压根没见叶澜依,听不到那句对着苏培盛说的: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想着舒太妃这么想让允礼成婚,那她自然要成全。 直接把叶澜依赐给老十七做侧福晋。 反正甄嬛传里前期规矩凑合凑合还能看,后期简直乱了套了。 这班子操作倒也还能看。 由于是冲喜,叶澜依的婚礼可谓是极其简陋。 但人家甘之如饴呀。 只不过随后的洞房花烛,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允礼也是此时才惊觉,自己已经不是个真正男人了。 他以为自己只是心肠软,没想到那处也是软的。 仔细观察之下,不仅软了,还萎了。 没过多久,舒太妃就病逝了。 果郡王不知是该哭还是乐,原是该哭的。 可看着这三年孝,刚好遮掩他不行的事实。刚刚好趁这三年时间给自己调养调养,说不定出了孝期这毛病就治好了,还能金枪不倒。 然后,然后三年堪比求子夫人的日子折磨的他心身俱疲。 大概是药喝太多,江湖郎中的偏方千奇百怪的太多,偶尔两物相反来个对冲,食物中毒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还没出孝,人就先没了。 叶澜依哭得更惨了,自她嫁进门儿起,先是死了亲婆母,随后王爷也没了。 她也不想活了,撞棺自尽,跟随王爷而去。 胖橘看着老十七一家死绝,直觉好极了,本想着顺手把爵位收回来,可看着下面祺嫔的八阿哥,突然就想把八阿哥过继给老十七。 说干就干,于是不满5岁的八阿哥成了果郡王嗣子,未来板上钉钉的果郡王。 如今的瑞嫔文鸳拉着自己儿子的小手,看着封自己个奶娃娃为果郡王的圣旨,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这就过继成了郡王?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真的好无奈啊!一年12个月我打13个月的蚊子,这大冬天脸被蚊子叮了好几口,大晚上在耳边嗡嗡叫,嗷呜,我还打不着!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1(插播) 文鸳虽然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再怎么愚钝也知皇帝的心意,自己儿子与其等着未来六阿哥上台听天由命等品级,还不如皇帝亲自给指。 可她也不是没有野心的,虽然只有那一点点,可那一点点也是啊。 不过,看着手上的圣旨,看看自己儿子虎头虎脑一个劲刨地上砖缝的土。 她想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无论日后谁上台都不用猜忌自家儿子。 可能是度过死期,又没了女主甄嬛的光环影响。 文鸳智商回归的很快,她现在左手好姐妹夏冬春,右手傻乎乎的大儿子,日子别提多充实了。 说起来,胖橘终于大发慈悲,给文鸳换了个不与齐妃谐音的封号。 “瑞”虽然这个字也挺老土帽的好不到哪去,但终归凑合凑合还行。 她生了娃后进封为嫔。 又过了一年,这年该是甄嬛怀着龙凤胎回宫那年,年世兰从贵人变回了嫔,但还是带着她的忠仆龟缩在翊坤宫里,也就偶尔来向乌雅氏请个安。 大胖橘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往上蹭,他心知二人如今这般形同陌路,已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还有个女儿维持关系。 毕竟,年世兰唯一的女儿槐安养在太后膝下。 她又是在爱的环境里长大,自然而然有样学样,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 胖橘对槐安很好,可以说是所有公主里最疼爱的那个。 近乎是独得了胖橘为数不多的父爱。 皓绵的俩孩子都很喜欢这个姊妹,也罢,从小长于一处自然关系更亲近些。 打小小乌雅氏有事没事就带着兄弟俩来慈宁宫看她们祖孙二人。 到底还是要顾念小公主的面子,更何况他也对年世兰有过几分真心。 大约是摩格来朝,顺便抖出甄嬛私通乱伦小叔子,还恬不知耻一女御两男,秽乱后宫的那一年。 年世兰成了嫔,最可笑的是皇上册封时还来了句“往日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所以年世兰成了熹嫔,不知为何,年世兰十分讨厌这个封号。 可惜,这也是为了给年世兰冲喜,她的身子每况愈下,岌岌可危。 但年世兰是谁?她是说到做到的大女人,她说不愿见皇帝,那就是不见,直至死二人也未曾再见。 死后,大胖橘也是真情实感的流了几滴鳄鱼泪。 敦肃皇贵妃这个称呼最终还是给了年世兰,自此以后对年世兰所出的槐安更为疼爱,胖橘把无处安放发泄所有的愧疚都给了槐安。 乌雅氏冷眼瞧着这个操作跟当年的李夫人是一样的。 想要《北方有佳人》,唯有永远的思念才可以将人美化到极致,可想到最极致就需要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至少不能是面容枯槁,瘦骨嶙峋。 年世兰再除开恋爱脑的降智光环后,的确很聪明,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大家贵女,至少这些年她一直忍气吞声,一直暗自为年羹尧伤怀,保下了自己的女儿,更保下了年家其他人。 年希尧在沉寂这么多年后,终于再次起复。 虽然官职不大,甚至比不得他爹年遐龄当年,可年家终于迎来了未来的曙光。 年世兰死前身边有自己闺女陪伴,她走得很安详,这些年心理上的痛苦承受,生不如死的活了这些年,如今对她而言是解脱。 她终于不用背负这么多了。 她死后颂芝跟着槐安回到了慈宁宫,成了公主身边的嬷嬷,这些年宫里的日子也难熬,哪怕有乌雅氏的照拂,还有皇帝私底下的松手,以及曾经受过华妃关照的宫人私底下的孝敬,可颂芝还是霜雪染鬓。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突然好想写渣渣龙篇,又或者胖橘篇,哈哈,男女穿插,干活不累。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哎妈呀!打算新开一篇,结果洗了澡两只手都受伤了,啊这,字儿都码不了,真的好脆皮呀!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2(插播) 说起来颂芝和冯若昭吕盈风差不多年纪,看看那俩保养得宜的脸再瞧瞧颂芝一脸的沧桑。 还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宫外的年家,如今主事的是年希尧,他本就身体不好,硬撑着等自己妹妹下葬盖棺。 重新入朝没两天,这一日口里腥甜涌上一口老血,当即不省人事。 还没等大夫来,便撒手人寰。 年府里的年遐龄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原本便是花白,这一夜老了10岁。 他一生只得了两儿一女,均是与夫人的孩子。 他站在院中,眼前浮现过年轻时一家五口在院中嬉戏乘凉。 那时长子虽是体弱但谦谦公子,学富五车,是他得意的长子。老二虽浑,可一心爱护妹妹,眼见也是个好的。小女世兰不喑世事,坐在哥哥脖子上笑。 耳边一声声“爹爹”“爹爹”孩童稚嫩的声音,声声敲打在他饱经风霜的心脏上。 蓦然间,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下。 偏着一口气撑着住,他还不能死,眼下小辈才刚刚出来,没有能顶立门户的。 他这把老骨头不能倒。 宫里世兰的槐安还小,纵然养在太后膝下,百般得宠,可终究隔着层,不是自家人,终归不一样。 他得撑住,若是有天世兰的槐安遭人欺负,他得为槐安撑腰。 他不能倒,年过半百,饱经风霜的老人,唯靠一口气吊着命。 前两年,疯掉甄嬛也死了,在她之前沈眉庄先死的,甄嬛还挺有本事的,活生生一个人撑了这么久。 最终难逃疯掉的命运,没办法跟她有死仇的人太多,还是那一句:墙倒众人推呀。 夏冬春打头阵,甄嬛在密不透风的管控下,真失去神智,歇斯底里。 听到甄嬛走了的消息后,乌雅氏怎能放心,温实初不是白摆在那儿的,换个别的电视剧,这就是一个救世神医的标配。 大拿!这才是大拿啊! 所以,乌雅氏小补刀上线! 入夜,乌雅氏先用银针所有穴道扎了一通,确保真死了后,又用刀将甄嬛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由于甄嬛本就是疯子,大家伙也不想多揽事情,哪怕是看到她身上的刀痕也假装不知。就直接把人丢到乱葬岗喂野狗。 这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报应不爽。 她与当年的丽嫔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地点喂了野狗。 说起来吕盈风做了一辈子的欣贵人,哪怕是死也是贵人吕氏。 她与淑和公主不亲,大抵是不是从小养到大的,没多少亲情。 前几年她跟胖橘提起此事,说是淑和公主年岁大了,得要找个高位妃子为养母,不然日后出家怕被夫家看扁了去。 胖橘本就是个冷血自私,一个有名无实的女儿,可有可无,自然是乌雅氏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思索一二,想起最近比较受宠的贞嫔,直接把淑和放到她名下。 贞嫔年纪轻轻白得了个闺女,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呢,朦朦胧胧的见到了淑和,手忙脚乱,也不知该如何相处,想着淑和比她小不了几岁。只得将人当做自己亲妹子照顾,一时间倒是合拍的紧,差点就一结金兰了。 欣贵人难过许久,不是为闺女给了别人,而是因为这意思很明显,她再怎么苦熬都上不去了,不然为何把淑和给一个嫔位主子,都不愿给她这个生母升位分。 说道公主就不得不提那位朝瑰公主。 乌雅氏还算厚道,给她选了个出身家世都不错的自己还上进的儿郎,留在京城里,偶尔还能进宫看看她的太嫔额娘。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3(插播) 是的,乌雅氏跟胖橘一说,为了照顾妹妹的面子,先帝妃嫔升位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直接答应把人提了一级做太嫔。 朝瑰两个人相敬如宾。这辈子还算美满。 六阿哥十五岁那年,大胖橘game over了。 实在是太不知检点了,能活到这一会儿已然是历史的光环照耀着他,但就这样也没活到历史上该结束的时候。 六阿哥的继位是毋庸置疑的,六阿哥是皇帝唯一一个满洲女子生且长成的孩子,而且为了六阿哥继位的顺利小乌雅氏早在大胖橘死的前一年就成了继后。 不过前几年小乌雅氏已经是代为掌权的皇贵妃了。 虽然这非常梦幻,但比起乌拉那拉氏连着出了两皇后,这满蒙大臣都已经佛了。 毕竟争论起来乌雅氏也只是出了一位皇后,另一位已是在皇帝死后才成的太后。 再者说了,人家乌雅氏确实是有能耐,不靠后宫女人也能撑起门面。 底下的几个阿哥,除了四阿哥以外,剩下的都没蹦哒的。 最小的八阿哥字儿都识不全,而且早就被过继出去。 三阿哥一直就没那夺嫡的心,他对自己的认知是非常清晰的,这辈子四阿哥到现在还在圆明园蹦哒着呢,弘时也没被算计好好的做着自己的亲王。 五阿哥虽然淘气了些,但裕妃教育的确实好,没有四阿哥那个小心眼脑残渣渣龙在,他还是能展现自己的军事才华,不过,他确实水平也就那样,但如今不用装疯卖傻了,日子也算顺遂,加之小乌雅氏本身就是个好相与的,等弘昼大婚娶妻生子后,直接送裕妃出宫,享受天伦之乐。 四阿哥那,他的日子那叫一个鸡飞蛋打。 早早的娶了青樱做福晋,原本想着再怎么说皇后也得拉拔一把,用皇后做靠山。 可没想到没几天皇后就倒了,想着再怎么说太后乌雅氏跟乌拉那拉氏也是连了宗了。 总不可能看着他家日子不好过。 结果,人家鸟都不鸟他。 青樱也是没用根本晃不到太后贵妃面前。 真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是怎么教女儿的?青樱也好,柔则宜修也罢,只学了些妾室的争风吃醋,情情爱爱的本事。 一点正室的风范都没学到,事实上她们只把自己当成这池中鱼,跳跃抢夺鱼食。 可正室与老爷一样都是那岸上撒鱼食的人,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那就会做不匹配自己身份的事儿。 所以四阿哥后院儿乌烟瘴气。 皇帝死前给六阿哥指婚,富察琅嬅为嫡福晋,高氏为侧福晋,可还没行大婚之礼,大胖橘就撒手人寰了。 六阿哥继位后改元乾隆后,就是规规矩矩守了三年的孝。 这三年时间足够富察氏与太皇太后乌雅氏,还有太后小乌雅氏,调教出一位合格的皇后。 是的,这次乌雅氏是直接派了嬷嬷陪在富察氏身边,很快就指出她额娘的不妥和短视。 马齐衰败的身子,也不知是不是常垂死梦中惊坐起,但凡想想自己死后,这拎不清的弟媳妇和没有主见的侄女败了他们家的荣光,他就能多活两天。 反正马齐一直活过百岁,成了人瑞,直到富察氏的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已经能独当一面,这才从朝中退了下去。 等富察氏成了太后,留着他们富察家血脉的皇子登基后,马齐才在睡梦中的悄然离世。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4(插播) 七阿哥的福晋是伊尔根觉罗氏,福僧额之女。 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很好,弘瞻上台后,也十分器重自己兄弟,福晋也是精挑细选这家世的确很不错。 弘瞻确实是知礼守规矩,所以他给永琏选定的福晋是钮祜禄氏,这也是百年大族,基业颇深。 弘瞻并不中重欲,后宫里妃嫔也就十个有余,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了各种吉祥物。 与他老爹不同,他十分有担当,只要是睡了的绝对有名分。 他上位后第1件事儿就是收回贝加尔湖,我管你是什么鹅还是什么罗刹国,他妈想白嫖等下辈子吧。 十四叔与他关系相当不错,十四叔府里的弘明弘暟与他关系不错,尤其是弘暟,他们都很喜下棋,可以说是棋逢对手。 所以,老十四一家也算是有了好结果。 他的子嗣虽不如渣渣龙的多,也就八子八女,但也不少了,比他爹多。 而且只要生了,大抵就能活下来,可见皇后富察氏的贤惠。 富察琅嬅这辈子仍旧是两儿两女,且全都活下来了,分别是大公主,大阿哥,二公主,还有七阿哥,如今更加有了底气,于是对下更加宽和。 慧妃高氏虽有一子,但很好的继承了他母亲的基因标准,一枚傻白甜,弘瞻对她也是真有几分真心宠爱,和高曦月在一起脑子都放松了。所以,等她生的三阿哥满月后,直接晋为贵妃。 高曦月是个天真粗线条的,本就没什么烦恼,加上如今太皇太后和太后,以及皇后没人脑残忌惮她,虽然体弱,但保养得宜。她一直活到60岁才寿终正寝。 陈婉茵和柏氏当年被她指给了六阿哥,六阿哥对陈婉茵还挺喜欢的,主要是这姑娘有才还不张扬,挺有涵养的,除了嘴笨了点,剩下都挺好,但人无完人嘛! 等出了孝,就封为文贵人,后来生了四阿哥和三公主晋为嫔,后来又晋升为妃。 后来柏氏生了一个女儿。 那位仪嫔黄绮莹原就是包衣家的娇小姐,只不过放在皇后身边学规矩。 如今,按照她本该有的轨迹,继续做着仪嫔,不过乾隆九年,也生了个儿子。 那位富察格格,这把根本没进六阿哥的府,也根本没机会攀上沙济富察氏。 是的,当年她这位太后直接下手,把这位试婚格格嘎哈里富察氏送到了四阿哥府上。 如今,是郡王府上的庶福晋。 苏绿筠虽说是没脑子,但乌雅氏非常不喜欢,可能是因为剧里她跟青樱走得近,而且还害了主母富察氏的孩子。 说实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顺带就塞进了弘历的郡王府,继续和她的青樱做姐妹吧。 这个世界里,乌雅氏无法从空间里拿傀儡,所以,魏嬿婉仍旧是这个世界的魏嬿婉。 但因着没有甄嬛后期的咸鱼翻身,魏庆泰也没被出事儿革职。 她按照正史的轨迹,成了预备役嫔妃。 后来又封为令嫔,生了两子两女,后来熬成了贵妃。 这里的她的额娘虽然是宫中女官,但是仍旧受剧情影响,有些重男轻女,可魏庆泰还在呀!魏嬿婉在家时的日子可比原剧中的好过多了。 佐禄作为家里的独苗男丁,从小就被魏庆泰带到身边教养,敢有一点儿不成器的就是一顿毒打。 这种死孩崽子就是需要暴力手段矫正,所以,如今的佐禄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绝对不给魏嬿婉添麻烦。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5(插播) 等佐禄成家有的孩子,魏庆泰今年也是看清了魏杨氏的短视,直接把孙子带到身边培养起来,他们家的未来靠不得儿子。 说句实话,虽然乌雅氏不记得从前的记忆不知道为何会收了魏嬿婉,但她真的很贴心又聪慧,对她这个主人更是忠心耿耿。 乌雅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魏嬿婉,这辈子魏庆泰没死,她再怎么说也是家里娇养出来的娇小姐,没什么机会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下五旗侍卫噶伙在一起,进了宫向来也是知理安分,日子平安顺遂,还有娃娃要养,没什么搞事的想法。 出了孝期那会儿,玉妍还是被送过来了,但如今没个脑抽的大胖橘他也没机会跟三官保家搭上关系。 加上,弘瞻并不如渣渣龙那般好色,很清晰的看出玉妍的小心思。 所以封了个贵人便扔进后宫,也不爱宠幸她怕给玉氏任何野心,主要懒得虚以逶蛇。 玉妍熬了多年,好不容易熬成嘉嫔,结果李朝王爷逼死发妻。 大清直接发兵玉氏,真好大清的版图又扩了好一块儿。 弘瞻对后宫的监控是很规整的,消息没传到后宫来。 等后宫嫔妃知道时已经是新年宫宴,此时尘埃落定。 嘉嫔要是想为自家王爷哭,为自家王爷求饶。可人早就去了黄泉求也求不来。 这些年贞淑也没了,她身边也就是那个叶心。 说实话,比起原剧中对玉氏王爷的爱和付出直接少了一半,毕竟没人在她耳边,天天给她洗脑。 是的,贞淑早在弘瞻身边的血滴子发现会医术后,直接让人把她推进了御花园随便哪个井里。 那会儿嘉嫔刚进后宫不久,直接就麻了爪。 后面的什么朱砂局,直接就蝴蝶掉了。叶心被太后小乌雅氏调教过。 直接大拉拉对主子直言道,弄死了其他皇子也是无用功,她是玉氏来的,她的孩子不可能上位。 嘉嫔当时也只是听听,后来实地勘察才发现真就下不了手。 这辈子金玉妍没孩子主要是太后小乌雅氏,觉得这是个有野心的女子。 在贞淑死后,直接给她下了绝子药。 后来意欢和陆沐萍也被选秀入宫了。 但看着意欢那恋爱脑的模样,弘瞻就想起幼时皇玛嬷讲的《恋爱脑害人事迹大全》。 记忆涌现,弘瞻毛骨悚然。 所以,意欢做了二十年的叶贵人,直至去世后,为了照顾叶赫那拉氏的脸面给她了个嫔位,赐了个谥号云,咋说了反正表面功夫皇帝是做足了,就是不怎么有诚意,这都啥破封号啊?一点儿都不庄重肃然。 皇后多了解皇上,加上宫里太皇太后和太后多年教导在,她颇有几分正史上孝贤皇后的模样,退一万步来讲不说,她地位稳固,皇子皇女不少,就说弘瞻对她还是有几分夫妻情分在的,除了初一十五这样大日子留宿外,偶尔得了空也是要与富察氏休闲闲聊,时不时聊聊诗书品品字画,手谈两把。夫妻关系也算融洽。 陆沐萍没人害她,后来也生了一儿一女,晋封为庆妃。 后来蒙古嫔妃进宫,弘瞻那是丝毫过分的脸面都不给,巴林氏做了整整10年的贵人,才混成了嫔。 弘瞻从小就被乌雅氏教育的眼界宽宏,蒙古直接就被他统一了。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6(插播) 所以巴林氏根本不是选秀过来的蒙古贵女,那是割地赔款送来的赔送礼物,虽然这真的很诋毁女性。 但这个世道原本就如此,乌雅氏不知为何就是很累,她很懒得去做多余的事儿,也不想去改变的局面,她提不起兴趣做这些,眼不见为净便任意由这些发展。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巴林氏再没机会自称什么小公主了,实在是没这资本。 豫嫔博尔济吉特氏也不是厄音珠,是她妹妹纳米亚(文静),同样也做了几年的多贵人,这才一同晋升为豫嫔。 多年后,西林觉罗氏又生了个小公主,成了最后一位晋升高位的嫔主。 剩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嫔妃,大家过的很是安稳守规矩,后宫一时间风平浪静,一派和谐。 海兰一被分进六阿哥的阿哥所,就被小乌雅氏找机会丢进浣衣局去了。 小乌雅氏第一次见到这个海佳氏,就觉得非常厌恶,所以海兰直接就被小乌雅氏打发进去了,很明显当时的皇后娘娘不喜,往后的日子只有苦的,没过两年就香消玉殒了。 还记得那个帮着甄嬛在后宫里搅风搅雨的白蕊姬吗?这位实则是乌拉那拉氏的姑娘,她阿玛犯了事儿,乌拉那拉氏其他人怕被牵连,直接把她们娘俩休出家门,就连家族名谱上都剃掉了。 白这个姓氏是白蕊姬母亲的姓氏,赶出家门后也不准她用父姓,乌拉那拉氏一群躲在女人裙摆底下以没担当窝囊的废物,只会逃避责任。这才有了白蕊姬这个名字。 虽说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看原剧里她把后宫搅的日夜不宁,足够败坏乌雅氏对她那点子好感和同情。 既然如此,她直接将人指给了弘历。 反正那是个祸害,多一个少一个都不碍事儿的。 弘历在每日后院鸡飞蛋打的琐事中,再无从前的少年意气。 槐安长到十七岁,乌雅氏做主将她嫁去了富察氏。 这是乌雅氏能给她的最好的未来,留在京中不必嫁去蒙古。 夫家显赫且一家人融洽团结,最重要的是有她这位太皇太后在,小公主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熬。 皇后富察氏那边多少得给她和小乌雅氏几分薄面。 弘瞻靠谱,乌雅氏不用操心。 过了几年等槐安一切稳定后,便带着竹息她们去了圆明园。 大园子真好,她好爱! 尤其是想住哪里是哪里,今个水木明瑟,明个曲院幽荷,后个镂月开云。 乌雅氏乐得合不拢嘴儿。 这天,竹息陪她在夹镜鸣琴散步,说起从前事。 如今,夏冬春凭借熬的够长成了寿太嫔,俗称‘手太贫--手贫’。 哈哈,封号也没谁了!不过想想挺符合她,尤其是当年甄嬛的事儿上,夏冬春那叫一个招猫逗狗。 当年孙答应没被选进宫,看着和弘历差不多,倒是赐给他。 青樱一个拿着劝诫女子理智清醒不要沉迷爱情的词句当定情信物的顶级恋爱脑。 就是知道孙答应和狂徒有情,也不会在意,甚至还默默欣喜,这后院这么多女人,能少一个跟她抢经历哥哥的着实不错。 也不知弘历后面有没有捉奸成功,又该如何处置。不过他可是家暴渣渣龙,孙答应应该没个好结果,青樱也得被连累。 不过,青樱就是青樱债多了不怕愁,虱子多了不怕痒,她骚操作脑残决定那么多,弘历早就跟她渐行渐远了。 当年的瑾贵人富察·仪欣,乌雅氏猜测她就是《如懿传》里的吉太嫔。 当年乌雅氏插手,她没被送进冷宫,加之,太医认真治疗,地下宫女太监虽不是要死要活的效忠,但也不会特意歪歪她。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珂里叶特氏又称海佳氏以及海氏,那会儿写的时候就记得海兰姓什么海什么叶的,所以直接写了海佳氏。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57(插播) 毕竟,瑾贵人为人还算不错,比起当年的甄嬛沈眉庄,还是隔壁的夏冬春,她算好的,没可劲折腾过他们这群宫人。 这么多年的治疗,她那点吓破胆早就被治好。 如今后位是她自家的表妹琅嬅,虽然不近但也不远。 弘瞻念着是自家媳妇表姐,她升了位为瑾太妃,安安静静住在寿康宫。 说起,当年的淳儿没被周宁海溺死,她是宜修的爪牙。 宜修倒台前,她受宠了两天,成了淳贵人。 后来,宜修倒台后,她也被清算了,冷宫成了她永远的家。 你说说这水里就够冷的,如今是不葬身于冷水中,可活生生将自己逼死在冷宫里。 当年一起入宫的几人里,还剩个博尔济吉特氏,别说哈这蒙古姑娘常年在马上,运动量大身体好。 靠着命长,熬成了恪太嫔。 胧月也就是现在的飞雪,胖橘在世时,将她嫁到了巴达克山。 这个地方很妙,他杵在于清朝和阿富汗两大帝国之间。 既与清朝确立了宗藩关系,又臣服于阿富汗。 据1762年叶尔羌办事都统新柱等报告说:阿富汗入侵旁遮普,及其后与马拉塔人作战并平定克什米尔地区叛乱的情况来看,当时大清并不能实力碾压。 而且清朝统一西域初期,心里清楚阿富汗国力强盛,对于帕米尔以西各国“能约束所部,永守边界,不生事端”,采取羁縻政策。 雍正在位是18世纪上半叶,所以,飞雪的日子很不好过,但她皇阿玛对她跟淑和没啥差,都不比过皇玛嬷身边的槐安,连敬妃身边的温宜也比不过。 淑和与她一同在撷芳殿,可后来淑和有了养母贞嫔,贞嫔对她怜惜疼爱,哪怕是年纪大了去扶蒙,贞嫔也是百般挑选蒙古各部中的驸马人选,陪嫁的嬷嬷宫女亲自一个个的挑,就怕委屈了淑和。 温宜那里更是,胖橘下旨送她扶蒙,当时已是贵妃的敬贵妃跌跌撞撞奔去养心殿跪着求胖橘收回旨意,据说发髻都跑乱了,整个人形如疯癫。 胖橘冷心冷肺这么个人怎么可能会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敬贵妃是真有慈母心的,大雨滂沱还跪着那,回去后失魂落魄,直接就病了。 给温宜整理嫁妆时,恨不得把她这么多年积攒的家当全都带上,就怕委屈了自个儿姑娘。 送嫁当天,顶着一夜未眠的乌眼圈,穿着大了一圈的吉服,强忍着眼泪送温宜出了紫禁城,那队伍最后一排的陪嫁都看不着了,她还愣愣的站在那儿,眼神似乎随着那道门外的队伍远去。 飞雪虽不像剧里一女御二夫,但人家那边老婆没大小之分,只看资历,她卡在不上不下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驸马不敢得罪大清,但也不敢得罪阿富汗那,他的大老婆是那边的公主,底下的那些女人之间的算计,他也不好管,只能任由着去。 后来,弘瞻登基后,已经是敬太贵妃的冯若昭打起精神来贴莫太后小乌雅氏,只求弘瞻大发慈悲让温宜能回来见见她这个额娘。 弘瞻知道她的心,对温宜虽比不得槐安,但也不差。 直接给了个大恩典,在京修了公主府,允许公主经常回京居住,能伴于冯若昭膝下,郁郁快要终的冯若昭精神更好了,愣是天天数砖,就怕温宜回来时被地上的砖缝绊倒。 第5章 老母难为,乌雅氏大结局58(插播) 飞雪虽然继承了甄嬛的几分小聪明,可小聪明终归是小聪明,登不得台面。 况且,没了剧中敬妃百般培养呵护,她也只剩下公主仅有的见识,后半辈子是守着自己的点子公主架子活着,也是幸好,弘瞻虽然不喜她,可大清国力鼎盛,驸马国小,也不敢惹这位臭脸清高的公主娘娘。 大概是弘瞻心里清楚甄嬛对自家额娘多清高,多看不起,带着她生的女儿更是厌恶至极。 弘瞻是硬生生忍着再次扩大版图的冲动,等到飞雪(胧月)去世后,这才直接灭了中东那些小国。 真好版图又大了! 老十三不愧是老十三,虽然依旧没活多少年,但有生之年帮弘瞻这江山治理的安安稳稳。 这里虽然也是魔改影视剧,但不是穿越剧的世界。 康麻子关老十三的那些年,他是老老实实跟自己福晋兆佳氏相濡以沫,携手共赴的,期间生的那些个孩子们乌雅氏瞧这都是好的。 想着基因这玩意儿靠谱,那还是不能断,所以反手一人续了四分之一的养元丹。 夫妻二人的长子也就是怡亲王府上第三子弘暾度过了死期成功袭爵,这小子打小聪明,继承了他爹经济头脑,一手‘市场无形手’玩儿的那叫一个溜。 老十三和她老儿子十四两家也都算有了善终。 说起来这部剧魔改不浅,正史上慎靖郡王胤禧嫡福晋祖氏为佐领祖建吉之女。 这里压根没有提起,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这里康熙的阿哥竟然能娶汉族女子做嫡福晋,无论是原来的罪女甄玉姚还是这里两相倾心安陵容都一样非常傻。 你这是什么意思?叫人家满蒙勋贵不得恨的咬牙切齿,夺人利益者,不共戴天之仇。 哇塞!你别看她姓祖,但人家可不是汉人,祖姓来源满族萨克达氏,本称巴雅拉氏,乃正红旗。 这里可能顺下了影视剧风格顺治爷的琼瑶基因,人家那可是标准的帝王心术,不是什么拘泥于小情小爱的蠢货。 且不说胖橘没人家顺治的手腕心机,就敢干这种跟满蒙勋贵正面刚的蠢事儿,这不是纯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当年,乌雅氏看着自己大儿的笨比操作,摇了摇头反手把人家姑娘赐给了另一位皇室宗亲,人家家儿子那是未来两代皇帝内都能低调显赫的存在。 乌雅氏一向都很务实,什么情情爱爱哪里比得过身体舒畅生活不愁来的划算实惠。 由于无论是弘瞻还是永琏都格外孝顺她这个老人家,加之,乌雅家很识趣,不会奢求什么格外的,更不会仗势欺人。 她和皓绵的日子格外舒心,乌雅家越来越兴旺,一切欣欣向荣。 除了宝郡王弘历,那叫一个乱象重生。 青樱在前几年念叨着她的墙头马上,把自己关进正院再不出来。 乌雅氏早些年给他下了生女丹。 所以,宝郡王的爵位兜兜转转落到魏嬿婉所生的皇子身上。 还真是叫人难预料啊!谁成想到头来令妃的娃还是弘历逃不开父子关系,哪怕是嗣子。 青樱这辈子没孩子,大抵是受到剧情影响,到了高龄产子时,她早就跟贪花好色,留恋后院的弘历哥哥断发决断。 水玲珑后来也被弄进郡王府,弘历对她宠爱也就那样。 乌雅氏当时还乔装出去夜探郡王府,瞧着六女服侍,乌雅氏不成器的留下哈喇子。 这么多个漂亮妹妹换她也把持不住啊! 今个儿槐安进宫请安,她瞧着槐安一脸幸福滋润,她不由自主笑的慈爱,这也是在自己跟前儿长大的姑娘。 当年,槐安出嫁,年遐龄是靠着参汤吊命,在床上苦熬了三日不舍闭眼长眠。 年遐龄这辈子太苦了,有时乌雅氏也在想当年帮年世兰那把到底算对还是不对? 年家虽然不是全军覆没,如今也已起复。可无论是年世兰还是年羹尧,又或者年遐龄年希尧,都与原剧一样逃不开悲剧的死法,不过时早时晚的事。 这人间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呀? 为何活着这么苦?为何人间与书本里的地狱无差? 乌雅氏一直活到了永琏儿子登基,寿终正寝时她玄长孙子都老大了,且本人都做了阿玛。 成功经历六朝,史书工笔她乌雅氏绝对是清朝头一份的。 永琏比永琰强,也可能她教育出来的弘瞻比弘历强,总之直至她死的那一刻,这片东方的土地,这只东方的巨龙从未倒下,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媲美。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第4章 盛长枫8 未觉池塘春草梦, 阶前梧叶已秋声。 待林枫醒来,身边躺着初为人妻的荣飞燕。 他揉揉太阳穴,怪不得乌雅氏那一世啥也拿不出来,原来是一场大梦。 可这梦真的很,就像新的一世。 他看着身边荣飞燕娇憨的睡颜,笑了笑。 是不是梦不重要,就像如今的她还不是堕入这如梦似幻的无限穿越,或许那就是盗梦空间的其中一层,就像现在这样或许也是盗梦空间。 他俯身亲了亲荣飞燕的鼻尖,小巧精致真可爱。 小娘子眼睫轻颤,迷迷糊糊醒来时,就见自家夫君一张俊脸。 “夫,夫君”荣飞燕害羞的说都不知话了,张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声音怎么这么嘶哑。 “飞燕”他轻声呢喃,撩拨着身边的美人儿。 气氛刚刚好,暧昧缠绵。 林枫突然就很想要。 实在是气氛太好,勾出了他的馋虫。 然后,在荣飞燕:‘不可,夫君不可,该该起来,要给婆母请安’等等等等等,一顿叫唤里将人吞之入腹。 嗯,确实味道不错。 就是太瘦了,有点硌。 等两人沐浴起床时, 日上三竿。 盛老太太当年对林噙霜,不过是养个小猫小狗打发时间,许多规矩根本就没教过她。 在林噙霜的眼里,定是媳妇深的自家儿子心,才会一直没起。 虽说担心自家儿子玩物丧志,色令智昏。但转眼即逝,只想着这么恩爱,定能白手到老,生一堆孙子孙女。 在荣飞燕忐忑敬茶时,就见林噙霜乐呵的接住了,顺手还把自己拉起来,手上的大金镯子那是直接撸给她,一顿亲媳妇亲媳妇的叫着。 荣飞燕饱含热泪,自己婆婆竟然这么好相处。 她来时都做好了立规矩的准备,出嫁前也听说过,有些人家媳妇就算极其守规矩,我们就受到婆家的磋磨,立规矩已经是轻的了。 自己今日让婆婆等了这么久,她都想过今日怕是要跪祠堂。 没想到了,婆婆真是个大好人。 下手的小姑子虽然是个喜诗书的,但通情达理,极其好相处。 荣飞燕感动的快要哭了,随即更加真心侍奉婆母。 墨兰这个小姑娘也被她当成亲妹妹来处,出嫁时更是挑了不少不出品级但金贵的东西。 宫里荣妃,听说夫妻二人感情极好,伉俪情深。 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虽说是政治联姻,利益交换,但是她真心希望自家妹子得到幸福。 说起来,当年自己妹妹一心痴心齐衡,她也不是没动过心思。 齐国公府算得上是钟鸣鼎食之家,除了那平宁郡主不好相处,这是个好去处。 但她荣飞凤是老皇帝的嫔妃,也算得宠。只要她不失宠,至少能护妹妹一朝。 她家刚露出点儿意思,那边平宁郡主就摆出那破架子,好像都看不起她似的。 平宁也不想想,她是后妃,是皇家人。看不上她家,看不起她的妹妹,不就是忤逆老皇帝,毕竟宠幸她,抬高她家的是老皇帝,给她荣家这般殊荣的何尝不是皇位那个? 可惜,老皇帝懦弱无能,虽心有不满,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当个提线木偶。 正当她发愁时,妹夫林枫出现了。 那林枫是谁? 那可是面容俊美,学富五车的能人,当年,他打马过街,自家妹妹就把心思从齐衡身上移到他身上。 说实话齐衡,荣贵妃是看不起,没有能力,性格懦弱,眼光不好的败家子,要是真把自家妹子嫁进去,她得操多少心呢? 后来,荣飞燕那事虽然没酿成大祸,但她不能不作为,她起初也只是怀疑与齐国公府与齐衡有关,派心腹一查,差点没气了。 也是,这么看不起她,磋磨她妹妹,如今她贵为太后,儿子是皇上,妹夫是顾命大臣,她整不死你们家算她输。 所以,齐衡考了整整三次春围都挂了,齐国公夫妇也知道其中原因。 是他们当年嫌弃荣家是泥瓦匠出身,谁能想到真能飞出金凤凰,荣家人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接受他家示好。 第4章 盛长枫9 荣飞燕那里,她都嫁给忠国公了,如今还得了诰命二品的郡夫人,人家想起这事儿就害怕,自然不会认他们家的账,你舍弃了人家的命,还有人家不怨你,谁能做得到。 当荣飞燕别别扭扭来和林枫提起:日后能不能别提携齐家时。 林枫当场表示,他们齐家没有未来,说什么提携,他林枫的夫人不是人人都可以践踏的,你是我林枫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忠国公夫人,你相公给你撑腰。 小姑娘哭的眼睛的肿了,嫁给林枫是当年她向姐姐和仁宗提的,这也算交易,她都坐好进来坐冷板凳了,毕竟这是变相威胁。 没想到林枫竟然真心疼她,辰园上下不是没有女使,可全都敬着她这位夫人,也没人敢爬床。 荣家发家时她还小,等长大点有记忆就已经是大家小姐,性子也没哥哥姐姐市井。 林噙霜躲到以前的府邸住,她和老国公爷,两个人之间都是有拉扯的情谊,他也懒得管闲事。 左不过是老国公天天跟在林噙霜屁股后面喊着林噙霜小字“姝姝”,谁能想到,林噙霜小字姝姝。 一转眼,林墨就出嫁,嫁的时相识几年,死皮赖脸求取林墨的永河郡王,也是年轻有为的。 当年,林枫也想过扶他上位,可惜当时想要补偿荣飞燕一二。 出嫁前,她本想着去看看盛纮,可惜发了一夜的烧,和当年的林噙霜做了类似的梦,不同的是她的梦更真实,梦里身上都有痛感,还有生下女儿们的悲哀与凄惨下场。 醒来时,再也不想见盛纮了,她怕了,怕那一家子冷血的人,如今她已长大,成婚生子也说不定需要考虑的,自然更清楚盛纮的冷血,明明很爱她,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把他当成货物吧,嫁给清贫举子,自己不过是他彰显仁义清廉的棋子。 明明说着真爱阿娘,事实上还不是一棒子打死了事。 那盛长柏盛华兰都一样自私狠心的家伙,见风使舵任由咸鱼翻身的明兰欺辱她们林栖阁一脉。 老太太更不是个东西,小时候从没对她有过半分笑脸,从来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后面更是任由人作贱她们,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呸!坏了心肝的老东西! 无论是盛纮盛长柏还是盛明兰都太冷血了,这确确实实是一家人,错不了的! 等墨兰病好后整个人闷闷的,林枫心知肚明,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怕适得其反。 有天他瞧见林噙霜与林墨坐在一起二人玩闹翻花绳,林墨看见他来,甜甜的叫他:哥哥。 看到这般明艳轻松的墨兰,就知道她已经把事情告诉给了林噙霜,林噙霜也跟她通了气,估计她们都以为只有林枫一人不知。 或许梦的冲击太大,出嫁时,背新娘子出门,林墨附在他肩头轻轻的说了声:“哥哥,谢谢你撑起来我们这个家。” 林枫整个人一僵。 有那么一刻,他想,这辈子要不就这样吧,他家的姑娘干嘛非要嫁出去,就留在自己个儿身边日日看着,娇养伺候着。 嫁给任何人都不如在自己身边快活。 是啊,回想从前这些年,都是他撑起来她们三个人的家。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墨儿和那永河郡王情投意合,心意相通。 自己还是不能坏了墨儿的姻缘,他把背后的墨兰往上抬了抬,生怕勒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妹妹。 林枫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没关系,要是未来受了委屈就回家,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哥我只要活着一天,就给你撑一天腰,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背上的人战栗不语,半晌,“嗯”了一声,声音颤抖。 等林墨出了嫁,荣飞燕也生了孩子,是个儿子,他似乎有一个魔幻的规律,第1胎必生儿。 这也是他们的第一胎,出了国丧就怀了。 这辈子又是四个儿子,不过竟然自然得了三闺女,不得了啊,竟然破了双,毕竟以前,想要俩闺女,他就得用药。 第4章 盛长枫10 最近辰园很热闹,成国公孟阙天天上门,拉着林枫说话。 林枫捂头心塞,当他看不出来吗? 不就是想见他阿娘林檎霜吗? 看着孟阙俩好大儿,大家一样无奈心累。 林枫上前拍了拍成国公世子的肩膀,这俩大孩被孟阙养的心胸开阔,通情达理。 对待自己老爹年轻时的爱恨情仇,是‘略懂略懂’。 他们倒不觉得什么,大抵是都是男人,明白这年少爱恋,情窦初开的美好,很是理解。 再看看对面的林枫,顿觉不无奈了,再怎么说他家的也是大男人,烦的也是人家家,人家都还没说烦,他们也没没资格抱怨。 而且,而且,林家还有个香香软软的妹妹,他们老孟家五代之内只有男丁,他们从小就羡慕其他勋贵人家有妹妹,如今,这是馅儿饼砸头啊,香死个人! 林枫被烦的脑袋都大了,你说这孟阙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他也不好赶人,但人家上门拜访说不了两句话就往外边探头,下半场就是全程的心不在焉。 他现在怀疑孟阙并比他还熟门外两棵树有多少片叶子? 这天下朝时,瞧见了海家大郎,才想起最近一直忙着朝上的事儿,好久没整盛家了。 于是,当成国公再次登门拜访时,林枫拐弯抹角提起当年事儿。 成国公孟老爷子一听心爱的姝姝被人磋磨了这么多年,当堂表演变脸撸袖子,恨不得直接动手,好好的文化人,非要“以力服人。” 那可是他等了一辈子,找了一辈子的人呢。 从后,盛家日子就更难过了。 这下子不仅盛家名声臭了,勇毅侯府徐家也臭了。 勇毅侯直呼冤枉,勇毅侯夫人更是快哭瞎了眼睛,家里还没有没出嫁的姑娘呢。 当即就把当年的事儿宣传出去,这下子全汴京都在吃瓜,盛徐氏竟然还有脸用勇毅侯府的招牌!真是脸大如盆呢,盛老太太这下真病了。 这样一来,明兰前途更堪忧了,毕竟她可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 她的哪些脚踏三只船,跟太医院贺家,齐国公齐家以及顾家的事,但是传的满京城都是,什么私相授受,什么私会关键说的有鼻有眼还是真的。 他们走后,盛家新来的姨娘又生下了两个兰,分别是七姑娘梦兰,八姑娘幽兰,都是小娃娃的。 左右,林枫不在意,林墨已经出家,他是官家金口玉言的林家人,不会跟他们盛家有关。 如今邢君阳跟着狄青去历练,或许是有林枫他们对邢君阳好,雪娘最后一点愧疚也没了,心安理得留下来陪着她家小姐。 没错,林噙霜认了他做义子,院子里还单独给他开了一座长阳院。 小孩子是他教出来,自然不是什么白眼儿狼,要是白眼狼那就可以搓点忠心小药丸了。 盛家 寿安堂天天药味不断,葳蕤轩虽然做着表面功夫孝敬,实则一点不待见那边。 勇毅侯事发后,刘妈妈就顿悟了,拉着自家姑娘一顿合计,王若弗当场拍桌子骂人。 不过就是个空壳王八,还在她面前装了这么多年,这不是把她当驴耍吗? 还是刘妈妈劝着,大娘子这才硬生生忍下,没闹出来。 说起来,七姑娘梦兰养在她膝下,她姨娘金氏是她买来的,这人与卫小娘截然是两个性子。 金小娘进府的那日起便摸清盛家格局,在她看来,不说自己本就是大娘子买回来的,是一条船上的人,绝不该忘恩负义有小人之举。 第4章 盛长枫11 就说那盛老太太倘若真像她说的那般厉害,为何如今头发花白,却还是个没有品级的小官家的老太太? 繁花之景皆在老太太嘴上,实际利益什么都没有。 她家与卫怒意很像,她也是卖身救父,家里也一样是读书人家,可能是家教不同,金家教家中孩子目光长远,不可拘于眼下利益。 所以,她将自己稳稳的绑在大娘子的船上。 大娘子膝下有府里唯一一子长柏,这就是未来盛家希望,说白了,就是她未来滋润日子的钥匙,她何必舍近求远。 既然已经卖身那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心态,人得往前走。 可能是因为卖身之举,她明白无论从前是什么样的,无论从前是什么身份,人要活在当下,也要看向未来,从前路再怎么繁华锦绣,对未来而言那些浮华尘事都是大厦将倾,何必念念不忘。 大娘子不是刻薄人,金氏对她是不是真心太好分辨了。 况且,她二人心中都清楚彼此的心思,所以,葳蕤轩一脉十分重视金小娘和梦兰。 如兰很喜欢这个小她几岁的妹妹,七妹妹从襁褓时便在她阿娘身边,她从小把这个妹妹当做自己的玩具,梦兰几乎是她带着长大的。 如兰大多精力都在这个妹妹身上,与向来畏畏缩缩的明兰没了剧中那么多来往,如兰下课还得去欺负欺负七妹妹那。 大概是惺惺相惜吧!长柏虽然还是很喜欢明兰这个妹妹,但人的精力总共只有这些,分给明兰的终归没有剧中那么多。 如今,老太太晚年失节,明兰名声扫地。 真好呀!林枫扇着折扇,逗弄着怀里的大儿子。 他就喜欢这般把某些人阴私计量摊到明面上来。 说起来,顾家如今也是凄风苦雨。 顾廷煜死前愣是撑着顾廷烨逐出家门,族谱删掉名字。 那日,他划完再也抑制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望着满屋子的祖宗牌位狂笑起来。 这侯府真就是吃人的魔窟,他阿娘被这吞噬了性命,那白氏也一样。 走吧,走吧!别回来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顾廷煜望着顾堰开的牌位,竟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道家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当年,为着那笔烂账,害了他阿娘的命,也害了别人家破人亡。 娶了那白氏填了那银钱。却为着那不愿提起的过往,硬生生任由白氏带着肚子里的孩儿去了。 因着阿娘被休,小姨被拖成老姑娘,只能被送进来做填房。 如今,报应来了,索命的来了! 他家该赔,该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廷煜满嘴是血,笑的风魔九伯,像地狱里爬出来的痨病鬼。 这侯府填进来了一条条的人命,却连个声儿都没有。 就连他也一样,那邵氏也一样,若不是她有丰厚的嫁妆,自己也不会偏偏娶了她。 他心中有数,说嘴上行动上对顾廷烨这个弟弟没什么好气,但他心里还是有这个弟弟的。 他清楚,这个家里顾廷烨是最像顾堰开,也最不像顾堰开的。 像:自认深情,却最是无情。名为有义,最冷硬。 不像:看不懂形势,太过锋芒。过于决绝,不懂迂回。 这般的人出去了。或许还能闯上一番。 留在侯府,且不说别人,就是他为着这爵位也要跟顾廷烨斗个你死我活。 第4章 盛长枫12 唉!不为其他,至少也要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妻女,若是她一朝失势,依顾廷烨的性子,落井下石是基本操作,所以,为了妻女,他也得这么做。 他只有一个女儿啊!他必须要为妻女打算。 顾廷烨原就是最不该迁来的,如今,这般清清凉凉,干干净净的出去也是个好事儿。 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如今,善恶之报来了,他们家逃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的。 也罢,杀人偿命,是他家,是他们宁远侯府错了,拨乱反正,倒是正道。 只是降为男爵的旨意下来,他还是没受住直接去了。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小秦氏如今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娘子,只是个靠天吃饭的小爵人家,麻溜的把爵位收到手里。 她望着自己的傻儿子,真是后悔当年怎么把自己儿子教的这么傻白甜。 那顾廷炜真就是个单纯孩子,就不明白她这么汲汲营营到底为着什么? 也罢,若他能扶得上墙,小秦氏自己何必一把年纪还要如此算计。 住在甜水巷的顾廷烨可不知顾廷煜的心理活动,更是厌恶小秦氏母子。 他整日咬牙切齿,想去投军,可林枫怎么可能给他向上爬的梯子。 这日,他去魏行首那喝茶听曲,一出楼子平地就是一摔。 当即,就听咔嘣一声,腿断了。 林枫多贼呀!顺带把他那第3条腿也给瘸折了。 这下,还说什么壮志未酬?这是直接身先死了。 甜水巷里常嬷嬷哭天呛地。 朱曼娘想带着两个孩子跑,自从二郎被顾家赶出来后,他越来越像自己那醉酒摔死的爹爹,尘封已久的远古记忆再次被撞醒,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日日夜夜围绕在朱曼娘的身边。 她不敢想,自己孩子会不会跟她一样走向同样的人生。 可她又不肯放弃顾廷烨,再怎么说这也是当年侯府出来的贵公子,如果他对自己不实诚,没说实话,还有什么家当没拿出来,那她这么多年苦,一双子女跟着她做着外室岂不是白做了? 正当她犹豫着,不然收到了匿名信,她识字不多,从前家穷,日夜做工都吃不饱饭。 跟着二郎后红袖添香,二郎偶尔愿意施舍教上一二。 幸好信不算难读,拼拼凑凑好不容易读完。 朱曼娘手里的裙衫都掐皱了,好一个顾二郎,明明有着万贯家财,却忍心看她日日做工补贴家用,而他就这般天天喝大酒食大荤。 朱曼娘将原本准备烧毁的信,撕成碎片,活生生吞了下去。 就像她吃的是顾廷烨的肉。 事实上,不是她拜金,换个概念来说,如果你碰到一个男生,刚开始跟你谈理想谈人生,畅想到你心坎里。 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了,却丝毫不珍惜。 你想着既然跟了这个人,就是认定了他,是苦是累都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他还能东山再起的,你信他。 可这一蹶不振振到家里日子艰难,你担起了家里的支柱大梁,他却这是一幅懒汉相,对你还是指手画脚,认不清地位。家里那里还有个老人天天说你不检点,抛头露面不是好东西,搞了你们小两口感情濒临破灭,互相防备。 这个情况下别说是没领证了,就是结了婚你也得离呀。 也不说剧中那主角光环,现实里碰到这个情况快点儿跑吧,你再跑晚了会没命的。那可真是个无底洞!这可不是开玩笑。 这样男人杀妻的可能性有多少?家暴的可能性有多高?多看看新闻吧!简直是太恐怖了。 这也就是剧里是已明兰为主角,这才淡化了这男人的那些恐怖和暴力。 如果你是现实里碰到这样的人,记住马上跑,马上分手不要相信他说:没有下次。 因为你不会为他改变底线,他我会为你改变自己,没有人可以在一时间变成另一个人,而且一遍变一辈子。 朱曼娘对着昏黄的烛火坐了一夜,手里挑灯夜战几夜的绣品扎的七七八八。 第4章 盛长枫13 这绣品是她求了好久店家求下了,一片手帕十两,如今,家中收不入出,有了这笔钱,待到新年两个孩子手上两匹布子能有新衣穿。 她不知绣了多久,不知为了多少心神,才绣了这么一半。 她不要活在低谷里,她想往上爬,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她一样做着世间底层的存在。 由于朱曼娘没反水,哪怕常嬷嬷依旧对着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她也忍了,且等着吧,这一切都该是我的,这才对得起朱曼娘自己的青春,对得起她拼死拼活为二郎生下子嗣。 她可没有那么贱,她的孩子也不是不值钱的物件,随手就可扔却。 常嬷嬷起初不知顾廷烨子孙根也卷折了,一心想着自家二郎吃了这么多苦,她为奶儿子找个好大娘子,这才能照拂得了他。 至于朱曼娘那等莺莺燕燕的贱人,必须得赶走,一看就是歪心思的,她得为奶儿子分忧。 朱曼娘不是吃素的,直接把事儿捅到了顾廷烨那儿。 重重压力之下,顾廷烨说出了他再无子嗣可能的事,常嬷嬷当场就昏了。 醒来后,再不敢对朱曼娘那般嚣张看不起。 可依旧背地里瞧不起。 后来,不知曼娘怎么操作的?他们一家改为白姓,换了出更大的房子。 估计是朱曼娘套出顾廷烨的家当了,只不过不知套出多少来。 明兰那边如今正是难议亲。 齐国公府那是铁定不用想的,平宁郡主第1个不同意,况且他们家现在也没实力出来蹦哒了。 恨不得平平安安本本分分娶个能扶持他家儿子的大娘子,她家如今委实难熬。 小皇帝没长成之前,是朝政还不是把在荣太后的手里,他们两家之前的那点破事儿,依照荣太后的性子,他们齐家那真是秋后的蚂蚱,能活几朝是几朝了。 说起来太医院贺家也不是没有抱怨的,都是老成精,谁不知谁的心思? 那贺老太太不介意给自己好姐妹盛老太太做脸,不过是因为式微,多多少少得给上两分面子。 太医虽说也是为皇室服务,但比起朝中为官的那简直就是下三流。 贺老太太为人圆滑,而且自家又是男儿,损不得多少名声,给从前闺中的朋友做脸也不是不可。 眼见着这朝中的局势,盛家被打压成如今模样,不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就说她好姐妹盛老太太先算计她,她这心里也不是如嘴上说的那般十成十的愿意娶。 好姑娘那么多。 有手段,有眼界,有心术,家中有前景的姑娘那么多,何必非要死求这一人呢? 也就是那盛六姑娘狐媚,自家孙儿见了几面便被勾了心魂倒有几分真心意思,从前不过是她们这群老货心知肚明,无需把孩子们牵扯进来,如今不同了! 可她与孙儿坐下一谈,贺鸿文就清醒多了。 人家贺家又怎么肯真取了这么个女人? 原本就是模棱两可的事儿,这会儿直接断的干净。 盛老太太气的吐血,这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啊。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老姐妹,当年也不过是自己的小跟班。如今竟然有这般胆量敢忤逆她,她可是勇毅侯府的独女啊!这群人怎么敢的? 可惜,她再怎么叫唤也没用,因为那是过去式,如今早就时过境迁。 第4章 盛长枫14 等顾廷烨养好腿,次子林涵玉都出生,元序也就是他的好大儿林清玉都会说话了,自己个儿都能到处走了。 元序是个特乖的孩子,别看才两三岁,走都走不稳,可每天给他个小凳子,他就一个人搬着小板凳在院子里坐着,就是玩土也能玩一天,特好带也超乖。 都说大的那个最是不被疼爱,尤其是听话懂事早的。 林枫瞧着清玉,顿觉心疼,他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小娃娃,更不能因为以后因为弟弟妹妹而委屈了他。 说完就干,林枫上前一把把元序抱进怀里,小娃娃看见是自己爹爹,笑的那叫一个甜。 你别说,这林家基因就是好,林噙霜生的他和墨兰兄妹俩就容貌出色。 连带着如今,他的俩儿子都是粉雕玉琢,跟俩年画娃娃似的,雪白干净。 再次遇见顾廷烨,次子涵玉都有自己的字长庚。 大街上远远一瞧,很明显没了往日傲气风姿。 腿儿虽然不瘸了,但走起来还是有点跛,仔细看有点。 如今,虽然顾廷烨还是不服桀骜着,但颇有些认命之感,其实没有那么高的心气儿的话,做个富家翁也是不错之选。 当然,在这里不明显,放到正史里,宋朝做武将那是随时准备为上面人或文官背锅掉脑袋,手里的兵崽子一个个饿的骨瘦嶙峋,没有军饷也就罢了,言官或圣上稍有不顺那便是抄家的大罪,从英宗一朝往后,更是出了让你自备银钱装备打仗,还因没达到要求,砍了你家小辈孩子,这情况下还要求你必须效忠。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穿越这个世界的角色总与盛家有关,不想给他们任何利益幻想,主要就是怕麻烦,林枫早就自立为王做皇帝了。 说起来,如今朱曼娘成了贵妾,比当年林噙霜在盛家好多了,不得不说,顾廷烨如今终于正视了这陪着自己整个青春的少女和那自己的两个孩子。 林枫想着遇到即是缘分,总该霍霍一二。 想着盛家如今也衰败的差不多了,如兰若不因着大娘子母家有配享太庙的王太师,文言敬都嫁不到。 长柏也没娶到海家女,他娶了剧里长枫的妻子柳氏。 记得从前无论是长柏还是海朝云,又或者是盛纮都大赞柳氏的好。 这么眼光长远的女子,跟他组一对儿也算是合拍。 袁文绍本就是个愚孝瞧不起华兰的,如今更是无视华兰的痛苦。 也不知为啥有人说,袁文绍是爱华兰的,但凡真有感情,也不会无视她那么多年被婆母搓磨。 在林枫看来他才是这剧里面最善见风使舵的,与盛纮唯一的不同就是人家袁家有身份,所以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刻意。 华兰本也是个自私人,现下日子不好过,也想过将如兰嫁到个勋爵人家,与她好相互扶持。 从前华兰想着自己的日子这么难熬,如兰性子跳脱不如低嫁出去,盛家以后也好压着夫家,如兰日子才会逍遥。 第4章 盛长枫15 可盛家名声着实不行,她是想把如兰高嫁都嫁不了的。 他们倒是想来攀林枫墨兰和林噙霜,但身份实在够不上,好不容易够上了人家一句:先帝金口玉言他们是林家人,何谈什么亲戚不亲戚? 场上的人知情的也说不了什么不对的,而且这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定是这三人从前在盛家不受待见,这才逃出来。 人家三口这么多年都靠自己能力过日,人家林枫林大人功名利禄也全部是凭着自己本事得来得。 你家这有多大脸往上攀关系? 下面依附的贵女夫人多的很,自然而然就有人出来讨好他们林家人。 闹了两次也不敢再往上白贴了。 下面梦兰,铃兰年纪都小,到不及考虑婚嫁。 明兰惨了拖成了老姑娘,如今,除了低嫁到远些的地方去外,也只剩下绞的头发做姑子这条路。 可明兰是谁呀,她可是盛老太太命定的亲孙女儿啊。 这可是她未来的倚仗,是她多年培养出来的心血,她能让自家孙女儿绞头发出去做姑子。 说实话,在她眼里除了明兰外,其他剩下的姑娘都是一样于她而言都是外人,这一点在剧中每个时刻都能体现,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说她对如兰墨兰他们都有慈爱。 所以,盛老太太顶着全家的压力,硬生生将明兰留在身边。 盛纮不知劝了多少回,要知道就因为明兰,全家的姑娘都不好议亲,如今更是严重,宗族里不少姑娘也受到影响,宥阳也就是盛维念着当年之恩没说什么,剩下的宗族耆老,不知写了多少封信,明里暗里劝着他们把明兰赶快弄出去。 既然是官配情侣,又是地鼠配蛇的好组合,林枫哪有不撮合的道理? 于是,鲜少出门上街的明兰遇见了不得志的顾廷烨。 有时候真不是林枫有色眼镜,明兰有时候真的挺茶的,例如现在她就跟顾廷烨找了个犄角旮旯,聊了两句话。 而且呢,最经典的来了就是明兰会露出自己小鸟依人柔弱的一面。 顾廷烨虽然那玩意儿坏了,但他是个真男人啊,说不心软,说不动心,说没有冲动那是假的。 当即表情怪异,毕竟太监已经碰到美人,那是想上上不了,干着急。 隔着为纱笠的明兰,模模糊糊看出顾廷烨的古怪,但她如今剧中更需要找个大树依靠,眼见着齐衡靠不住,为自己多留两条路也是应该的。 “顾二叔…”明兰娇娇怯怯,像小奶猫的唤着。 顾廷烨憋的难受,就是无处发泄。 只能草草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离去。 回过头,顾廷烨想起今日之事,心里就跟五味瓶打翻了,那是酸甜苦辣咸皆有啊。 他一直都很喜欢盛家六姑娘,什么朱曼娘都不过是玩玩,没什么真心可言。 如今,他成了这个样子,明兰也因名节有损嫁不出去。 倒不如自己娶了她。 曼娘如今也是学聪明了,自己培养人手,所以看到顾廷烨出去一趟回来成这样子,她一问下人就有数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昨夜连夜更了一万多字琅琊榜的谢绮,但想了想时间线,现在还不能发。 第4章 盛长枫16 之前因着余嫣然的事,朱曼娘就跟明兰交过手了。 朱曼娘不喜欢明兰,但她也知明兰是最好的大娘子选择。 她的身份在着摆着,哪怕现在二郎终于不把她们娘仨当可有可无的摆件,但是绝不会把她扶正的。 比起高门贵女,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嫁给没有生育能力的二郎是个好选择,只要自己能防住这女人杀母夺子就行。 在朱曼娘的放纵下,明兰总共就出了那几次门,竟全遇上了顾廷烨。 顾廷烨自己也不是没有动心过,他现如今的情况,娶什么四角齐全的姑娘已经不现实了。 自己对明兰一直抱怀着那个心思,顾廷烨一时间想起明兰坏了名声只觉是件大好事儿,明兰这般了,自己才能配得上她。 他倒是想起家中还有俩个孩子,虽然可以送到别庄去养,继续做外室,但很显然这几年,他看了无数医生吃了无数良药,那处就是好不了。 自己未来的家业真就只能交给曼娘生的孩子。 说实话,对他而言,这真是无奈之举。大抵在他内心底朱曼娘就真只是个玩物,大玩物生的小玩具,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但困于现状,顾廷烨还是跟曼娘提了提,自己有意娶大娘子。 见朱曼娘反应平平,顾廷烨输了口气,借机提起明兰来。 朱曼娘心里不知把顾廷烨翻来倒去骂了多少遍? 都成小黄门了还跟她玩儿心眼儿。 朱曼娘面上小意温柔,各种应承附和,一副二郎是我的天,二郎是我的地,我什么都听二郎的。 哄的顾廷烨对她多了几分的怜惜,随即掏出了两张银票,塞到曼娘手上。 曼娘一副受宠若惊,还在那儿规劝着二郎要省着点花,以后还得留给大娘子做聘礼呢。 哄的顾廷烨又给了她两张银票。 朱曼娘心里麻卖批,老娘所有的青春奉献给你,到头来还要小心被你扫地出门,说两句明兰的好话,竟比我这近十年从你这儿得来的银钱加起来的还要多。 想着那封匿名信里,说的二郎有多丰厚的家产,朱曼娘下定决心,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随后,朱曼娘更加尽力搭理后院,一切都井井有条。 至于常嬷嬷,她倒是想插手。 可底下的人也不傻,虽说府里请来的大夫都是隐秘着来,但底下的人也不是傻子啊,那蛛丝马迹很容易就能查到是壮阳药。 老爷不行了,那朱小娘生的两个孩子不出意外,就是这未来的主子。 他们还想长久的干呢,况且朱小娘会说话,手也大方,比起天天骂骂咧咧,恨不得用规矩压死他们的常嬷嬷,显然朱小娘更值他们底下人的喜欢。 顾廷烨的宅子不大,就是个普通三进院儿的,底下的佣人跟侯府跟白家都不能比。 这不同身份不同情况,自然不能用同样的规矩约束。 这两人同床异梦,第二日,顾廷烨就带着丰厚的嫁妆出门去盛家下聘了。 朱曼娘看着顾廷烨准备的那么多嫁妆,银牙都要咬碎了,更加下定决心,以后顾廷烨的家产只能是她朱曼娘的。 第4章 盛长枫17 盛老太太倒是不愿意直接就气病了,那顾廷烨是什么破皮无赖货,她小孙女嫁过去不知要吃多少苦呢。 她不管,哪怕是把什么梦兰,铃兰都赔过去也可以,总之,明兰不成。 大娘子直接爆了,别的不说,大娘子那是真有一颗慈母心啊,梦兰养在她膝下这么多年,跟她自己生的没什么区别。 顾廷烨言明了要娶六姑娘,她的小七不能送出去。 金小娘也给盛纮吹枕边风,那八姑娘铃兰的小娘,虽然只是个其他官员送的礼物,没得过两天宠,但这一刻没忍住也去哭闹。 大娘子粗暴龙卷风在这么一加持,盛老太太也撑不住啊。 更何况京城里悄然传起这盛家的六姑娘有多饥渴难耐,多恨嫁。 哪怕是名声尽毁,还得抽着空私底下出来跟顾廷烨私会。 关键这事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穿的什么衣服在哪里?待了多久?身边跟着谁?全都说了个干净。 就差把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这事说起来最初还跟顾廷烨大张旗鼓求娶明兰有关。 华妃那句:墙倒众人推说的是真准啊! 顾廷烨往日作为侯府公子树敌颇多,如今大家看不惯的自然得上来踩一脚。 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他们之前私会的事,只要有一个起头的,那起哄的不都跟着来了。 那些人派小厮出去一查,京城里的乞丐流浪汉还是多的,这街头游手好闲的懒汉最是消息灵通了。 都不用林枫出手,就是一场好戏呀! 后面,顾廷烨知道此事,还是朱曼娘告诉的。 顾廷烨知道后,气愤不已,定了,是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小人算计他。 先是把家里的家具砸了一通,朱曼娘看着都心疼,算起价钱,这些被砸的东西比自己跟着他这么多年得到的还多,还金贵。 朱曼娘再次确定顾廷烨一定非常有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富有,顾廷烨对她藏着掖着的一定很多。 她对顾廷烨的恨更浓,接着为二郎端碗甜汤的名义离开了,把顾廷烨这边交给石头。 朱曼娘不敢留下,她怕自己直接扑上去撕烂着伪善男人的假面。 顾廷烨打砸一通后,坐在那里缓了好半天,心情逐渐平复。 其实,明兰与他的事暴露出来也不是全然的坏事儿。 若是这般重重舆论之下,明兰只能成为自己的新娘。 他顾廷烨心机城府本就不浅,想算计什么定是能算计到的。 所以,明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儿都被抖了出来了。 例如她小时候就与顾廷烨结缘,那些个在外地的事儿,到底因着古代交通不便利,很多事儿没传过来。 如今,当事人自己制造舆论,那自然是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啊。 明兰名声更臭了,这可是从根子上就烂了,虽说古代对女性有很多限制,但跟现在差不多,反正就是一群键盘党,天天逮着一个女性的某个点死命的骂,死命的扩大。 盛老太太这位养了她多年的老太太,那就是纵容孙女与外男有染,纵女偷情啊! 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当年盛老太太以强权压迫探花郎抛弃青梅娶她的往事,再次浮现在京城众人眼前。 这南戏班子不知是哪位勋贵纨绔出的资,不出三天便排了曲侯府嫡女逼迫探花弃糟糠,逼着人家贬妻为妾,强取豪夺登堂入室的好戏。 那是连着在勾栏演了三天,座无虚席呀! 直接成为大宋这些年最红南戏,一时间风靡汴京城啊! 第4章 盛长枫18 勇毅侯府这次是真坐不住了,直接上门去骂盛老太太。 剧里都说盛老太太与娘家不亲,原本林枫只是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想要弄懂的心思。如今才知,那是人家看不得盛老太太这般跋扈。 这才一直两边看不起对方。 剧里柳氏在林噙霜和墨兰事发之后,一反应便是要求长枫撇清关系,最好直接断绝关系。 如今也一样,柳氏撺掇着长柏远离寿安堂和明兰。 长柏那个利益熏心简直不要太明显,后期个个女儿低嫁,连亲女儿都磋磨只为自己名声的狠人。 一个面子上的老太太和一个异母妹妹自然是该舍便舍了呗。 更何况,他在顾廷烨事发之后,虽与顾廷烨不再有多少来往,可敏感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顾廷烨对小六的心思? 在他看来小六对顾廷烨也有心思,外面传的不都全然是假的,上回小六还做了琼叶糕给顾廷烨。 长柏是作者笔下古板呆板的传统书生人设,自然是贯彻到底的,虽然剧中受到光环荼毒,对于顾廷烨和明兰例外了些,但他心里也不是没有其他想法的。 明兰确实不规矩,是外面说的太难听了,不过就实说实,小六确实是能干出私会的事儿。 勇毅侯府眼见着那戏剑指他们家,哪里能坐得住啊侯夫人上门这么一闹,盛老太太从前的那些不光彩往事都被扯了出来,她当年可不比现如今的嘉成县主闹腾的少。 关键人家嘉成是有爵位的宗室女,她一个侯爵家的小姐就如此嚣张了? 盛老太太原本衰败的身子,如今直接下不了床了。 寿安堂凄风苦雨。葳蕤轩骂骂咧咧。整个盛家嚎天嚎地。 勇毅侯夫人开心了,这么一来,她家的关系至少能撇掉一半。也算是刚正不阿,捅出这么多年她与老爷为何与这位出尘高洁的侯府独女毫不来往。 他们家纵然是因为此事名誉受牵连,但还算止损,至少没名誉扫地。 有些才子知道此事后还着书立传,宣扬现如今勇毅侯府老两口到底有多正直,盛老太太晚节不保啊! 盛纮对这个嫡母原本也没多少感情,他们之间本就是利益交换,自己亲母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不是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不知。 盛老太太每每提起,都在强调她的无辜,落在盛纮眼里不是就那么信服。 现如今,他们家给老太太又是请大夫,又是抓药的,就是为了吊住老太太的命。他们盛家风雨飘摇的,这时候要是丁忧了,怕是再无回朝任职的机会。 上次顾廷烨来求娶,盛纮不是没动心过,他只想把这个不省心的女儿赶快送出去,别再连累全家人了。 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以及老太太死气白赖地拉扯,终归是没同意。 盛纮想着下次,只要顾廷烨有下次,哪怕是登门稍有表示,他家就得乐呵着烧着香,请他把人娶过去。 大娘子一天哭三回,华兰如兰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娘家,一见面她就看出两个女儿都瘦了。 定是受到婆家虐待,华兰因着林枫出手,贺家没机会治疗她的不孕不育。 所以,华兰依旧没孩子。 如兰更是因为娘家立不起来,被她那个刁钻的婆婆天天琢磨。 大娘子心疼坏了。望着两个瘦了一圈的闺女。 恨不得直接找条白绫吊死明兰。 盛纮对华兰是有真心疼爱,只是比起他自己和他的仕途,简直不堪一提。 就是这样,看到眼窝深邃,气色不好的华兰也是吃了一惊,看看旁边往日鲜活的如兰,还不到二十便老气横秋,没了从前的朝气。 盛纮仅有的慈父心,从一堆利益的大山下坚强钴涌出个头来。 第4章 盛长枫19 不得不说柳氏确实是比不得海朝云的,例如,此时若是换成海朝云那般圆滑的性子,自然是要上前安慰两个妹妹一下,可柳氏本就心有所属,对这家人只要不动自己的利益都可不管的态度下,她就愣愣的站在那一句不说,一句不问。 盛纮还是心疼两个出嫁的孩子,回头便去寿安堂,与老太太商量。 老太太怎么可能允许她的小孙女为着那些不相干的人付出,直接火了就差从床上蹦下来打盛纮了。 直言不是还有梦兰和铃兰两个姑娘吗?不行把两个都塞过去,反正是你们的祸与我们六姑娘无关。就是实在不行,大房不是还有品兰吗?三房还有月兰慧兰她们,左不过多送去两个,总能平了这祸事。 至于流言蜚语,那都是外面的小人的错,她的明兰高洁着呢,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儿来? 盛老太太真就不知吗?要知道贺鸿文那事,可是盛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放任着二人独处的。 盛老太太心知肚明,明兰做了什么? 但明兰是她的命定孙女儿,她怎么可能放弃? 盛纮这么自私自利的都懵了!梦兰铃兰两个小丫头才刚过10岁!都没及笄。 盛老太太怎么说得下这种话,把两个幼女送过去,填明兰的坑。 盛纮听着都心凉,老七老八那俩小丫头虽然自己也没多少疼爱。 可不至于这般冷血无情。 盛纮愣是硬气了把,直言无论如何他都会在下次顾廷烨登门时把明兰嫁出去。 他绝不允许明兰继续毁掉这盛家全族姑娘。 盛老太太望着摔门出去的盛纮,直接把手里的药碗砸了过去。 老太太刚要起身追出去骂,一起身直接栽了下去。 一时间所有人手忙脚乱。 寿安堂里 盛老太太望着每日在她身边侍奉汤药的明兰,下定决心不能让明兰去顾廷烨那种虎狼窝。 “明丫头,我想过了,这样就以你看破红尘,想要出家为由,你先去玉清观里躲上两年,等京城风波停了,你再回来,你放心有祖母在,盛家就有你的一份,到那时祖母在为你寻一户好人家。” 明兰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眉顺眼的帮盛老太太抚平被褥。 好人家?如今她这般名声怎么可能找到好人家? 祖母怕是病糊涂了,到那时这盛家怎么可能还有她的一份? 她冷眼瞧着那大嫂嫂柳氏是个心硬的,大哥哥有她在旁,怎么可能还能再想起她这个不得宠的庶妹来。 明兰本就是个主意大的,她打定决心去顾廷烨的白府闯上一闯。 她直接跪在盛老太太床前磕了个响头“祖母,孙女如今这般还有什么名节?” “六丫头”盛老太太此时恨不得拿着剩下所有闺女儿郎的命来填明兰惹下的窟窿,反正那些都不过是养不熟的小麻烦,怎比得了她的亲孙女儿呢? “孙女想过了,虽说那顾廷烨是泼皮了些,是无赖了些。可他已是孙女如今最好的选择。孙女愿意嫁给他。” “明儿,我的明丫头”盛老太太感动了,在她看来,她的明兰都是因为盛家这些冷心冷肺该死的,才这般委曲求全。 都是别人的错,跟自己的明兰没任何关系。 第4章 盛长枫20 待顾廷烨再次上门求娶,盛纮那是一口答应,大娘子笑的发自肺腑,牙就差都呲出来了。终于把这个丧门星送出去了,整个场面极其和谐。 盛家上下那叫一个喜庆,恨不得买两捆鞭炮来放,这位惹事精六姑娘终于送走了。 除了寿安堂,老太太病得起不了床,床前也只有她的那几个忠仆侍奉,整个就是一个大写的凄风苦雨。 这次顾廷烨的求娶全是阴谋,两边互相算计。 林枫边给娘子画眉,边听着小厮,讲外面明兰和顾廷烨的事儿。 是不是还拿眉笔调戏调戏自家娘子,惹的荣飞燕一脸娇羞。 自家夫君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生了两个,还这般爱逗人家。 朱曼娘那边做足了准备,她本就是个不甘平凡的普通人,自然想要往上爬。 白家祖宅那边朱曼娘也插人手进去。 这两年随着顾廷烨养伤,她借机学了不少理财生意之道,她私底下偷学识字算数。 如今小有所成。 明兰是高门贵女,天然比她有优势,可她抢先占了天时地利,只要小心驶动,这万年的船总是能稳住的。 盛老太太总觉得全家人都亏欠了她的明丫头,自己死命往里面搭嫁妆不说。 还逼着大娘子和盛纮贴进去。 大娘子如今恨的牙痒痒的,因为明兰,她的华儿,如儿,乃至柏儿都不得安宁,当即就闹了出来。 盛纮这次力挺大娘子,老太太是不知,就因为这个女儿他的脸都要丢尽了,那朝堂上的官员一个赛过一个看他热闹。 三人不欢而散,盛老太太依旧认不清形势,自诩高门贵女,放下狠话,既是如此,以后梦兰铃兰的那份她就不出了,直接折算给明兰。 别说大娘子了,盛纮直接气笑了,拉着气呼呼要争论的大娘子就走了。 盛老太太自己贴了不少,加上顾廷烨之前的聘礼,108抬嫁妆是凑齐了。 只是出嫁当日,这路上除了不懂事儿的孩子上前讨口糖吃,还被赶过来的大人骂了顿:沾了晦气,小心以后讨不到媳妇外,大家对于出了108台嫁妆的盛家,那是指指点点呀。 你家女儿这般不要脸,你不想着掩饰掩饰,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不就是在说,你们家觉得未出阁的女子私会外男还是对的。 大娘子和盛纮原本就是硬挤出来的笑脸,比剧里墨兰出嫁时还要假面。 如今,不是盛纮死死拉着大娘子,大娘子那是直接要甩脸走人。 盛纮这般不是为着明兰的婚礼,仅仅是因为今天来了客人,而自己只是个六品小官得罪不起呀。 是的,盛纮现在是回京城了,但一贬再贬又做回了他的六品小官。 明兰出嫁时,盛老太太撑着起身也坐在堂上。 可看着屋外那些宾客指指点点,那不屑的小眼神儿。 若不是今日是明丫头的婚礼,自己不好破坏,她是要当场发作的。 她的明丫头千般好,万般好,都是那些小人诋毁害了她的明丫头。 明兰出嫁只带了丹橘,无他,明兰事发之后,小桃直接被打死了。 明兰倒是想拦,可盛纮下的命令,冬荣亲自行刑,盛老太太就是想帮忙说上两句也不好开口。 毕竟这事儿东窗事发总是要有人背锅的,明兰虽然一向在意小桃,可那也只是因为对方是她的心腹,与她又没利益之争。 她那聪明的小脑壳,就算多有不舍也明白,弃卒保帅的道理。 所以,小桃步了林噙霜剧里的后尘,打伤后送到别庄,当天夜里便去了。 由于盛家情况实在不好,先前如兰与文炎敬,并非是偷情私下相识来的。 是盛纮在可选范围中挑出来的,一开始就是给如兰备着的。 因为那时他只有两个适龄的女儿,明兰的婚事在老太太手里,他捞不着,只能用嫡女了。 第4章 盛长枫21 最近,林噙霜忙得很,整个辰园人仰马翻的。因为墨兰怀孕了。 作为一个标准的宠妹狂魔,林枫这个好哥哥恨不得把家中所有的厨子打包过去,就怕墨兰吃不好睡不着的。 荣飞燕是个有才情的,和墨兰说得上一声志同道合。俩人更是惺惺相惜的,对于夫君的安排她丝毫不反对,更是进宫求了姐姐给小姑子找个太医看着。 荣太后真是又好笑又无奈,这小丫头嫁出去了,胳膊肘也往外拐。 罢了罢了,想想也是姑嫂关系好,不然自家妹子也不至于如此尽心尽力。 墨兰生了一对龙凤胎,大的那个是男孩叫赵瑞,小的那个是个软乎乎的小姑娘叫赵祥龄的。 听到这名儿,林枫捂脸苦笑,这起名水平有点太吉祥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龙凤胎,龙凤呈祥是个好兆头。名字取的吉祥些也是应该的。 待墨兰出了月子,这边荣飞燕有些不是。 起初她自己还没发现,还是林枫先察觉自家娘子似乎最近总是犯困。 找大夫来一把脉,身上真有了,已经有两月了。 这好事成双的,林噙霜乐的合不拢嘴。 说起墨兰,就不得不说起那位老太太的故交孔嬷嬷。 顶替入宫本身就是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事儿。 她虽是受害者,可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却一直没说,足够上位者揣测的。 所以,当年仁宗死前整治两王时,林枫顺手把孔嬷嬷名字放进来宫中内应的名单中。 所以,孔嬷嬷直接五马分尸,死无全尸。 谁叫她在剧中看不起墨兰,自己这样的好哥哥,岂能放过一个? 等一切按部就绪,林枫才腾出手来。 一转眼,明兰就嫁给顾廷烨了,今日就是嫁娶时。 林枫鬼主意那么一转,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新婚夜,他这位始作俑者岂不是得送上祝福。 诶!你说光打雷不下雨,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所以,陪完客人的顾廷烨迈着沉重的步子,新房门口踟蹰许久最后还是迈了进去。 面对小美人明兰,顾廷烨这做了几年太监的老男人,终于立起来了。 他自己都惊了,没想到这也可以。 再怎么说也素了好几年,忙忙呼呼的行了礼,等人出去了,直接把明兰扑倒就开干。 朱曼娘那边随即就知道了,她不是没想过顾廷烨那玩意儿或许有一天能好,但好在明兰这新来的大娘子身上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她原就知道明兰不是省油的灯,如今看来更不是个好对付的。 不过,这好的也太奇怪了,甚至带了些诡异感。 要知道这些年她也尝试给顾廷烨纳妾,那些个小丫头也不是没有不想爬床的,就算是脱光了顾廷烨那出也没反应。 这或许不是意外,是明兰耍了手段,下药虽然是秦楼楚馆常用的,但像明兰这样放︱浪形骸的,也不是不无可能知道。 说起来,后院里还有几个小娘通房,有些有名无实,有些是从前顾廷烨的相好。 反正她朱曼娘图财,大家都是苦命人,她到也不为难,都弄进府里一同过好日子。 所以,这府里光是小娘就有六个。 大家之前也都担心这新来的大娘子不好相处,之前还听朱姐姐讲过,她与这大娘子从前的事儿,大家对明兰初印象就不好。 如今都盯着那正院,老爷突然就行了,这事大家各有各的猜测,大家都不是什么正经高贵出身。 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都知道着呢,当夜就聚在一起一顿论。 那边新房里 顾廷烨粗鲁的 撕开扒衣服, 犹如哈士奇在世。 结果,结果刚开始就结束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突然有个脑洞是《来不及说我爱你》里面的尹静婉和程谨之的,橘里橘气,一定超有意思 第4章 盛长枫22 明兰疼得厉害, 直接撕裂了。 这下顾廷烨和明兰都尴尬了,明兰疼的直出冷汗。 顾廷烨行了又没行。 本着第一次,毛头小子少年意气失守,也是常理之中。 顾廷烨安抚了会明兰,差不多了再试次。 这次,也就个蘑菇头就没了。 顾廷烨尴尬的抬不起头。 顾廷烨闻着明兰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馨香,情绪慢慢回转。 又摆出了他那幅深情男的嘴脸,一顿安抚,以今天太累为借口,叫水给明兰简单擦拭一番,就搂着明兰睡了。 明兰这新婚之夜过得很不顺坦,顾廷烨身子重,她那小身板压的差点没喘过气儿来。 今日,虽是合房了,但没有血。 最关键是顾廷烨那会儿体贴,忙着帮她叫水时,她还不知自己没破处。 如今,下面侍奉的丫鬟都看到了那白花花干净手帕。 原是顾廷烨不行,可她才嫁过来有些话不好说。 这正院早就被几个小娘渗透个干净,消息打了个弯儿直接就传了出去。 于是,盛大娘子婚前失节,震的几位小娘当场乐的前仰后合,以为来了个狠角色,原来和她那佛口蛇心的祖母一样都是纸糊的老虎。 朱曼娘多贼呀!她要下人互相传,但不得闹到明面上,这样明兰只得吃闷亏。解释了便是坐实了,不解释就得一直被人议论不洁。 第二日,敬茶那更是妖精打架,凡人莫近的。 明兰舌战群儒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这次没惊艳到顾廷烨,倒是着实惊吓到了他。 顾廷烨想要的是一个温婉好拿捏的傀儡大娘子,没想到娶了个惹事精。 明兰不是个好掌控的,从前他知道,可想着她无依无靠的唯有靠着他这个夫君,没想到真娶过来跟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他想起昨夜的新婚之夜,少女的体香,自己的无能,小妾的煽风点火。 顾廷烨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强忍着仪式结束后就走了,出去喝花酒。 本身明兰还想从朱曼娘手里拿回管家权,这下子没有顾廷烨撑腰,她也不好开口。 如今,这白宅的大少爷也是唯一的公子是白书昌,唯一的小姐是白书蓉。 顾廷烨也就是如今的白烨,这几年因着那处不行,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两个孩子。 所以,昌哥和蓉姐日子过的着实不错。 可现如今顾廷烨那啥不是恢复了些嘛,那男人的嘴脸一下子就变的。 在他看来,培养昌哥是下下之选,无奈之举,但凡有点可能都要有嫡子继承,对两个孩子尤其昌哥的态度360度大转变。 堪比西伯利亚冬季骤升到零上50度。 那变脸的速度别说朱曼娘,就说后院其他小娘,也不是不心冷的。 这才刚娶大娘子,朱姐姐连带着大公子大小姐就这样,那日后她们还有好日子过? 眼看着正院日日笙歌,主君但凡有心情就去大娘子那里做那档子事。 对她们连看都不看,她们就后怕,怕大娘子真生下孩子,还有她们的立身之处。 所以,这次是所有小娘连带着有实无名的丫鬟,整个白宅后院不约而同一同给明兰下了绝子药。 大家虽然都不是正经出身,但都是正了八经的女儿家,还不至于那么狠毒。 所以,没想着要明兰的命,她们想着大娘子平日里那么清高,主君又是个贪花好色,等新鲜劲过去,看她还嚣张什么? 朱曼娘就不同了,她那时直接失利者,牙根都要要断了。 她直接搞了点发福的肥胖药给明兰吃。 这药不用猜,就知道是从林枫这里来的。 第4章 盛长枫23 只不过转了一手,曼娘是从江湖某郎中那里买来的。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短短三月,明兰那杏仁小脸就成了西瓜圆脸。 顾廷烨就是再混也是在下不去嘴呀! 不说从前做侯府少爷,身边那环肥燕瘦的,就说现在后院那个不是小意温柔,就是没有美貌也是清丽可人。 哪像明兰,那杏眼直接挤成三角眼,刁钻刻薄显露无疑。 林枫自觉做了好事,都是面由心生,这般也是表里如一。 明兰被整个后院联合排挤,消息传回盛家。 老太太撑着病躯上门撑腰。 底下的小娘没受过什么贵族教育,不知道什么给人留薄面,当即就把明兰和老太太那点破事扯出来了。 人吧!都有从众心。 而且,自从不是朱姐姐管家后,她们的日子差的可不是一点。 她们在那恨着那!你个老妒婆还敢上门耍威风,真当姑奶奶们是吃素的吗? 那场面简直不要太难看。 场面以明兰突然晕倒告终,无它,出嫁后心身折磨把她整个人底子都掏空了。 明兰自从出嫁后就几乎每日都要和顾廷烨那啥。 顾廷烨不行,但花活多。 所以,明兰后来喜帕上的血不是处子血,那是撕裂后的出血。 最重要的是顾廷烨这几年治疗那啥,确实有点疯魔,所以原本压制的偏执这会全都暴露出来了。 顾廷烨想着好不容易好了,定是要抓紧时间拉着明兰有个孩子,结果每次都掉链子。 这样的事遇到一两次,还能厚脸皮过去,可连着好几个月,换谁都得羞愧欲死。 顾廷烨对明兰也产生了恼怒,定是这女人的问题。 辰园最近灯灯结彩的,原因无它。 林枫终于得女儿了。 我的天哪!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山川湖泊四望先妣,终于中彩票了。 只不过前面还有个赠品,林枫看了会直接随口取了个名字林潇玉,看看自己如同雪媚娘般的小宝贝, 嗷!天呐心都化了。 林枫连夜翻诗书,给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起了个名字叫林冉玉。 前面无论是长子林清玉的熹微苑,还是次子林涵玉的春晖堂都是林枫随便指了个住处给他们。 但看着怀里的小甜心,林枫在辰园挑了个最漂亮的景致,从现在起慢慢搭理修缮,等他家霁岫长大了,直接搬进去住。 哦,霁岫是谁? 是他的小闺女呀! 没错,一出生他家闺女就有字了。 至于林潇玉,林枫前面都有俩儿子了,确实没那喜悦心情。 等孩子过白天,林枫为了不厚此薄彼给潇玉取了字叫方仪。 说起来林枫和荣飞燕还有林噙霜都是风雅之人,整个辰园修的那叫一个唯美,潇玉日后院子担得起一句:香炉峰色隐晴湖,种杏仙家近白榆。 所以,糊弄狂魔林枫最次上线,大笔一挥方仪日后的院子就叫白榆斋。 冉玉的闺房,美轮美奂,还很温馨。李珣的那句:碧烟中,明月下,小艇垂纶初罢。超符合这温婉舒适的意境。 ‘碧烟馆’这块牌匾林枫可是请了书法大家黄庭坚来写的。 第4章 盛长枫24 在荣飞燕看来夫君什么都好,不纳妾不吃酒,就是过于重视女儿了,可看着自家软糯香甜的小闺女儿,荣飞燕觉得夫君做的对,自己生的小闺女怎么宠都宠不够。 坐在澄旻居屋子里,荣飞燕喝着豆腐火腿鸡丝汤,瞧着从回到家就一直抱着冉玉哄的夫君。 摇了摇头,夫君这性别歧视也太重了。 剩下那三小子哪个不是摔着长大的? 是的,嘉禧居这名字虽然好听,架不住林枫一想起明兰就觉得恶心,在想起另一个主角顾廷烨直接反胃,所以,从澄园赐给他之后,不仅院子名字改了,里面景致院子也都改了名字。 正院叫了澄旻居, 林墨也就是盛墨兰从前在金陵闺院就叫绾筠馆,来了汴京后,院子还叫绾筠馆,她出嫁后,林枫仍旧把这处院子留给妹妹,无论是什么时候墨兰回家,家里都有她的房间。 林噙霜依旧是和凝堂,从前金陵寝房就是叫这名。 原先林枫给墨兰的孩子起了名,就想着先前这对龙凤胎名字起的太随意了,他豪气万丈要给未来的小娃娃起名,他妹妹生的孩子得赢在起跑线上。 结果,赵暄这厮有点痴性,墨兰是他千求万求来的娘子,生产时听着里面墨兰的哭声,下定决心不能让自己娘子在受这苦。 所以,所以,咳咳,你在想什么没有自宫哈! 就是不顾众人阻拦自饮了那绝子药,不过,他与墨兰已经有一儿一女了,虽说子嗣不多,但又不是绝嗣,顶多被那好事之徒议论两句永河郡王的痴情,林大娘子嫁的好就没了。 林噙霜知道后,那是又哭又笑,又拜菩萨来又拜真人去。 且不说远的,就说当下她的墨儿定是很得姑爷喜爱,不然,姑爷也不会为自己的墨儿做这样傻事儿。 若不是顾念着不好叫人看了笑话去,林噙霜不打算在家里给姑爷搞个长生牌位,一日早晚三炷香拜着。 说起爵位就不得不提,咱们的小白杨齐衡。 说起来,当初明兰被顾廷烨第一次求娶,齐衡事后才知道。 就跟剧中那样,夜里上门求见。 可这次小桃被打杀了,翠微丹橘都被打了板子。 所以齐衡见到的是大娘子身边的彩环,也不知他是真没脑子呢,还是病急乱投医。 总之直接求彩环帮忙传消息,可明兰被关了禁闭。 彩环本就想着立功往上升职,齐衡这厮直接天降大礼呀。 那嘴角比ak 47还难压,跑回葳蕤轩的路上差点崴了脚。 可能是这事跟剧情无关,大娘子虽然没反过劲儿来,只想的齐衡这事儿做的不妥,万一平宁郡主上门来找,那可如何是好啊? 刘妈妈多聪明呀,直接让大娘子把事儿捅到主君那儿去。 总之,现在的事儿已经不是后院儿女人家的事了,整个盛家都因明兰臭了,还被各路打压。 盛纮一听这消息,差点从罗汉床上栽下去。 手里的茶直接洒了。 直接派东荣去齐国公府找人那他家被金疙瘩给弄回去。 他们盛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第4章 盛长枫25 平宁郡主和齐国公听完那是又气又怒,平宁郡主一起身,直接气的晕过去了。 还是齐国公出来主持事物,使了人去把齐衡带回来。 平宁郡主醒来,看着榻前跪着的儿子,没忍住放声大哭出来。 他家如今真的就是空中楼台,原本她家还可以靠着她是皇后养女的身份压住场子,如今,别说曹皇后,曹家都倒了。 她们家本就是没有什么实差,侯爷手里也没实权,只靠着祖上的荫封。 盛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攀龙附凤,他家还在外地时就能把大姑娘嫁进忠勤伯府,那时他家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啊! 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他家如今因着这孽障儿子,硬生生错过了那金疙瘩荣飞燕,上位的荣太后与他家不合,三番两次找他们家的事。 如今宫里办宴有时直接不叫她,问起也只说是底下的人忙乱了,忘记请了。 什么忘记请了,不就是那荣太后故意为之,底下那群见风使舵的小人奉承讨好主子。 元若那是不知,她如今出去社交,别家大娘子都是怎么样明嘲暗讽,她那是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遁了去。 平宁郡主现在不求儿子有什么大成就,只要安安稳稳有个能照应的岳家就成。 听着母亲一顿抱怨,齐衡终于不再那么天真,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因为之前的事,尤其是荣飞燕因着他差点被嘉成县主撸去,他家已经彻底得罪了新帝和国丈家。 原本,他想着再怎么说那林枫林大人也是盛家人,怎么可能任由明兰那样无辜的妹妹被牵连,顶多是目前还没消气。日后他娶回明兰,那林大人还不是与他成了连襟,到底也得帮衬一二。 那荣飞燕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林大人的妻妾,就算林大人爱重,但只要林大人愿意,权倾朝野的大人物随便松松手他家日后也会好过。 可他忽略了但凡林枫心疼这个无辜的六妹妹,都不会任由明兰名声一点点臭下去。 听到母亲这段哭诉,就差求着他别再给齐家惹事儿了,齐衡那残忍的天真终于被现实敲开了一道裂口。 三次春围皆没上榜,原本平宁郡主和齐国公就打算让齐衡直接袭爵,如今,只担心这事儿传到宫里,太后和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使绊子,他家得降等袭爵。 所以说这事儿他们和盛家捂得死,可她家也没本事把路过的行人一一挖眼割舌。 申家虽然在千里之外,但人家也不傻,不可能傻乎乎的把闺女儿填进着明眼人都能看出被太后打压的齐家。 那申氏一出国丧就嫁了人,可能齐衡真有点儿克妻buff在身上。 人家申氏离了他,依旧生了对双胞胎,但一点事儿都没有,据说那申大娘子打得了一手好马球。 身体倍儿棒,啥毛病都没有。 齐衡最终娶了个海氏,不是海朝云,是他家的远方亲戚,那姑娘家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宁。 平宁郡主想着与海家虽是远房表亲,但好歹能挂上关联,日后要是真出什么事儿,海家还能帮上忙的。 她原本想娶海朝云的亲妹子海朝姿,可惜人家一听消息紧赶慢赶给自家小女儿定了亲。 这样晦气的人家能远离就远离。 海家虽然自诩是清流之家,可比起什么王家韩家一类的根基浅多了。 第4章 盛长枫26 海家没发达多少年,所以,格外会注重规矩礼教什么,生怕说别人说他家不行。 那姑娘父亲只是个五品官,比起京城贵妇没多大见识眼界,但胜在教养良好,眼光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手段高超。 人啊,做人做事不能放到一块儿看。尤其是读书人。 做的学术高雅清贵,私底下那是混乱不堪。 海家后宅女人是不多,可那些男人的红颜知己可不少,这位海大娘子家就是最典型的,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那些个污糟事也不少,也就是捂得好,这才没显露出来。 这海家姑娘也一样,后院里学尽手段。 很快齐衡就被海氏管了起来。 林枫最近忙着教小孩,没错就是当今的小皇帝赵暄。 这娃一出生,老皇帝就大限将至。 林枫在他少年时期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如今这孩子也快十岁了,你别说哈,这时间过得是真快。 正是该培养正确三观的时候。 林枫从前就给孩子灌输正确的三观,如今是关键期,林枫几乎每天披星戴露的回辰园。 导致他都没时间拉着荣飞燕造娃了。 不过,看着院子4个小乖乖,林枫觉得这事儿随缘。 没想到过了两年,荣飞燕又有了生了幼子林澜玉,林枫对幼子没啥期待,主要是所有的精力都耗在前面几个孩子和小皇帝身上,随便取了个好听字烟景。 因着生在春日清早,那日晨雾缭绕,便取了这个字。 不过你别说哈,这林家的玉字辈是怎么取都好听的。 林枫在家开了私塾,把家里的孩子聚在一处读书,庄学究重出江湖。 此时,他已胡子花白,可仍旧精神矍铄。 林枫许久没听到盛家事了,主要是孩子们长到皮的时候,他又不想放任长野,自然要细心教导,时间总是紧巴巴的。 再次听到是荣飞燕回来讲的。 那日,荣飞燕参加宴会回来,一回来直奔望月台也就是他的书房而去,见着林枫二话没说,先给自己灌了两碗茶水,缓过劲儿来才道。 “夫君听说了没?那盛家露出了好大的热闹,大娘子王氏毒害盛家老太太,庶妹也就是那毁了名节好不容易嫁出去的六姑娘豁上脸撕扯,倒是查出来她嫡母王氏的罪,可也直接断送了她和她丈夫白烨的命,盛纮大人受了牵连。” 林枫一挑眉,这事儿他还真不知,拉着自己娘子问了一通才清楚由来。 说起来先前给朱曼娘的药,药效顶多维持一年,明兰在白府日子实在难过,她急于恢复身材,求个子嗣,不然跟这群小娘打擂台,连个后手都没有。 所以,很快明兰就又瘦回去了。 可顾廷烨对她如今真就是算计与利用多,玩两天便没了新鲜感,如今,早就不爱来正院。 明兰一直把自己当成管家娘子来看,这也导致讨不到顾廷烨的喜欢。 顾廷烨这样大男子主义的性子,需要的是小意奉承,明兰太刚了,加之,货不对板。 顾廷烨逐渐连她这个大娘子的面子都不给了。 盛老太太上次来已经是颜面尽失,如今,就算想来都不好随便出现。 至于那个嘴巴不干净,很有恶婆婆相的常嬷嬷,早就在前几年被朱曼娘的人溺死在井里。 打捞出来这么一看,原是吃醉了酒失足落进去的。 常嬷嬷本就嚣张,底下的丫鬟仆人就算有所察觉,一个字也不愿说,大家都有意那这坏了心肝儿的臭嘴老太太赶出去。如今死了刚好,断个干净。 第4章 盛长枫27 林枫多坏呀!折腾顾廷烨那玩意变着花样来。 起初,顾廷烨发现他那里时好时不好的,一月总有几天还能立住。 后面过了半年,他那玩意是好了,可大夫明确说了:此生与子似无缘。 顾廷烨不信邪呀!拉着好不容易恢复美貌的明兰就是一顿试。 结果,都到临界点上了,就是出不来。 这比太监逛青楼还干着急,顾廷烨都快哭了,底下的明兰就不用说了。 狗男人,干嘛不去死。 明兰紧紧拽着床幔,她本就是狠心之人,尚在闺阁就能要人性命,如今,搓磨成这样,最后一点为数不多的良知也没了。 上面的顾廷烨气的直接出来了。 没想到溅了明兰一身。 顾廷烨也懵了,拉着明兰又试了两回。 得出经验,他那啥那啥那啥时,得出来才能有最后发泄。 顾廷烨虽有不满,照这个状况,日后嫡子还是考虑不到的。 但他开心占了大头。至少他终于能做回男人了。 别人不知他这些年有多痛苦。 昌哥,蓉姐如今都过了两只手能数过的年纪。 朱曼娘的心放下了一半,只求这顾廷烨死在女人身上,以后这白家的财产都是她和她孩子的。 最好死在大娘子身上,这样还能省去一道麻烦。而且反正大娘子又不是什么干净人,名声臭不可闻,正好陪着顾廷烨这贱男人一同惨去。 也算是为大宋做贡献,少霍霍那些可怜的姑娘。 明兰确实聪明也确实狠心,她不好过,怎么能让顾廷烨逍遥? 哪怕她手上人手不多,可也够用。 顾廷烨很快就在明兰的安排下染上赌瘾,且越输越大。 林枫是知道此事的,忙里偷闲还去浑水摸鱼了几家田产铺子。 朱曼娘见状也懒得管顾廷烨,虽然她视钱如命,可比起不把他们娘仨当人看的顾廷烨,那份执着的爱总是淡了些。 朱曼娘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她只顾着死命护住自己那点儿私库。 眼下正盘算着接下来如何是好? 在顾廷烨输完了大半身家后,性格那是更加偏执阴狠。 后院不少女人遭了大罪,今儿个不是被他用马鞭子抽。明儿个就是那个被花瓶砸了头。 甚至还有掉进水淹死的。 后院里人人草木皆兵,生怕下一秒就被主君叫去。 幸好后院女人多,如今光小娘就有十几人,不然朱曼娘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现在马上就想一手扯着一个孩子冲出门去。 明兰够狠心,一日与顾廷烨大吵之后,直接用花瓶爆了顾廷烨的头。 为了掩盖罪证,一把火烧了那白家。 朱曼娘真算是机警,她早就备好随时跑路的家当,当夜趁着大火一手一个孩子跑了出去,此后再没回过京城。 其实这样也好,逃离了这是非地,做个富家翁,虽不算天下第一的美事,可至少比留在京城听人闲言碎语来的好。 当然,这是知道实情的林枫听到的版本,外面的百姓听到的版本是: 白家败落后,那朱小娘偷了仅剩的家财领着一双儿女跑了。 第4章 盛长枫28 那大娘子盛氏一生无子。 朱小娘跑后,白家一场大火,烧死了白烨和其他小娘们。仅剩烧伤毁了脸的白盛氏。 竟然有脸去齐国公府做妾。 气的盛纮大人这般重利益的人都气吐了血,醒来后,撑着中风的身体,开祠堂除了她的名。 是的,明兰深得老太太真传,早在那日想要顾廷烨死开始,就给自己备好了退路。 齐衡这个软骨头软心肠就是她最好的接盘侠。 两个人直接在顾廷烨没死前勾搭在一起,其实齐衡虽然对他的六妹妹爱得极其中二,可大家公子的礼节还是懂的,他也不知为何那日便失了分寸。 齐衡不知,但明兰知呀!那可是她从青楼老鸨手里买来的最强劲的春药。 只需一指甲盖儿,哪怕是清心寡欲的和尚都得化身饿狼扑食。 齐衡起初还有推脱,随着药劲上来,他很不争气的充实了他年少时的巫山神女梦。 此时,他的大娘子海氏怀胎五月,先前还生个儿子。 亏齐衡还自诩这些年相濡以沫中,自己也说真心爱上他的这位贤惠大娘子海氏。 却不曾想转头就跟明兰好上了。 海氏这次是是直接被上门理直气壮做妾的明兰惊到早产的。 看着自己夫君与那不要脸的白盛氏一副真爱至上的鬼样子,好似是她这个大娘子多不堪多坏拆散了他二人,海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并下定决心斗死这不要脸的下贱婊子。 海氏并非容不下其它女人,但自家夫君找这么个名声臭不可闻,还毁了脸的女人,还这般理直气壮,寓意何为啊? 海氏摸着自己光滑细嫩的小脸,心里想着:莫不成在夫君心中,她还不如那毁了脸的阿臜婆? 这把不仅海氏觉得齐衡脑子瓦特了,就连如今一心含饴弄孙的平宁郡主老两口也觉得自家儿子脑子瓦特了。 平宁郡主瞧着明兰那张被面纱遮盖烧毁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说起来他家沦落成如今模样,全都是因着这个女人。 若不是当年,这六姑娘勾走了元若的心,也不会错过皇帝姨母荣飞燕,更不会连带出后面一啪拉的事儿。 平宁郡主眼神凌厉,此刻,她浑身充满力量。 于是,原本在白家天天上演的鸡飞狗跳,如今换到了齐国公府。 明兰确实是个人才,加之在顾廷烨那后院斗了这么多年,她也领教了不少下三流的泼皮无赖招式。如今她动起手来更加肆无忌惮。 一时间一打二也算是平手,这更激起了平宁郡主的好胜心,后院两边撕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丹橘为何没跟过来? 说起来还是当年在顾廷烨后院,明兰为了固宠,把丹橘送上顾廷烨的床。 其实无论是原着还是剧里都能看出丹橘有颗攀龙附凤的心,她本就想跟着顾廷烨做小娘。 如今也算愿望达成。 只是不完美的是从小到大陪伴长大的姑娘,从那日亲手把她送上顾廷烨的床后,就变了态度。 后面顾廷烨搓磨后院女人,明兰甚至故意使坏害的丹橘活生生压断了根手指。 后来更是葬身于火海中,还真成了赤色的橘子,烧的连渣都不剩了。 第4章 盛长枫29 说起来当年因着卫氏东窗事发,直接被留在外地,后来没过多久就因产后忧虑去了。 兜兜转转,明兰还是给了老太太养。 或许是受到剧情的力量,哪怕当年卫氏那事儿闹得不光彩。老太太仍旧很喜欢明兰。 盛老太太被下毒后,直接就毒死了。 大嫂嫂柳氏为人正直,直接就朝明兰甩了脸色。 这事实际上可以私下解决的,这样就不会影响自家官人的未来朝堂运势。 她不明白这六姑娘怎会如此拎不清?闹得这么大,能有什么好结果? 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娘家出了事,小姑子在白家还能站得住脚? 等下次明兰上门,柳氏连面子工作都懒得做,左右如今她也不指望这一家拎不清,只安心在院子里养孩子。 盛纮和长柏都很看重利益,明兰是他们恨不得捂死的存在。 华兰如兰自顾不暇,更何况明兰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娘子,不过是个商贾妻,对付的还是她们的亲娘,她们还怎么能忍得住与她虚以委蛇。 明兰如今那真是众叛亲离呀! 所以明兰毫无顾忌,她来齐国公府就打算称霸做主。 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就连齐国公这个老好人都没忍住,下场陪着自己媳妇平宁郡主撕明兰。 由于齐衡真的是太理想主义了,做官归根究底为了民,不是为了那些幻想美好,总是要脚踏实地的干。 所以,齐衡虽然袭了爵,但依旧没入朝为官。 实在是大家现在都很忙,天天卷的没脾气,哪里有空应付他这个傻孩子。 明兰来到国公府后,才知道自己早就不能生了。 还是平宁郡主使了大夫来,打算给她弄点量身定做的避孕药,没想到那大夫当场把出来明兰早就坏了身子不能生了。 平宁郡主和海氏缓了好大一口气,至少日后不会担心这淫妇霍乱下一代齐国公。 说起来,明兰未出阁时卫姨妈也来过盛府,依旧想要算计林枫三口,可那是林枫已在官场初露锋芒。 林家也被先帝平反,就连墨兰和林噙霜都有品级。 明兰实在不敢坐那飞蛾扑火之举。 但她也不是私下没做过小动作,仍旧想用梁晗毁了墨兰名节,可墨兰压根看不上这种花花公子。 原先在金陵,他哥哥带她偷偷出去看过不少花花公子,她哥哥一个个的分析这些男人都有什么特点? 她打眼一看就知梁晗是个纸糊的不顶用。 还没等她出手折腾幕后人,他哥直接出手整治了卫姨妈,卫姨妈好好的走着路,就被路口窜出来的野狗咬掉了半个手,那手掌啊,血丝呼啦的。 要知道卫姨妈是耕读人家,靠天吃饭,靠干活养活糊口,咬掉半个手就顶着这支手废。 以后她可如何是好啊!卫姨妈醒来哭天呛地的,明兰也不知如何是好。 由于是野狗突然窜出来,卫姨妈就算是讨债也没地儿上门去,顶多是把那野狗打杀了。 雪上加霜的是,此时乡下的卫姨夫纳了两个妾室。 卫姨妈哪还有精力在这汴京城里算计高门显贵,还不等伤好,灰溜溜的就回去打擂台了。 第4章 盛长枫30 还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不怪柳氏厌恶明兰,因为明兰把事儿闹大了。 朝堂上也有人议论,只要是人,只要在人群里肯定有人跟你意见不同的。 哪怕是誉满天下的王太师也一样。 原本想着一代人了了一代人的事儿。 如今,王家后生不争气,有人就通出王舅父政绩不实,鱼肉乡里。 那会赵暄还小,这事算是他自己个儿拿来练手的。 所以,大张旗鼓的查。 没想到王老太太和王舅父与从前的两位逆王还有交情,这会全都漏了。 唉!王家老太爷生了一对好女儿和儿子,加上一个老太太,4个人合力将他重新抬回了自家的祠堂,再也不用一句:配享太庙。 林枫后面又生了二姑娘林楚玉,以及三姑娘林星玉。 我的天哪! 林枫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拥有三个闺女。 生完三女儿,林枫决定不要娃了。 实在是这孩子年龄差都挺大的,大儿子清玉都初长成了,小女儿星玉才刚刚出生。 俩人差了18岁,直接就是一代人。 这时,小皇帝也长大了,已经亲政两年。 林枫这位太师做的极其负责认真,又不贪权。 且不说林枫三女儿比他这位皇帝小太多,就说人家太师就没打算把自家闺女塞进后宫来。 很认真负责为他推荐了符合赵暄的皇后。 赵暄并没想着卸磨杀驴,甚至格外敬重这位亲如父子的太师姨夫。 随着三个闺女慢慢长大,林枫坐在院中石凳忍不住叹了一声。 啧啧!虽说养闺女很爽,可是精心养了多年的花就这么连盆带花的送给别人家,说不定还会被人家随意丢,想想就心疼。 再看看库房里堆着的金银财宝,林枫又叹了口气。 唉,绝对不能给姑娘丢脸,但这宋朝的厚嫁风实在刮的太厉害了。 他得有多努力呀才有美好的未来。 所以,他把恶魔小手伸向了四个儿子。 嗐!反正儿子嘛,自己出去挣点回来就行了。 大不了白天读书,夜里扛麻袋,自己娶媳妇自己备聘礼也不是不成。 所以,在荣飞燕目瞪口呆里,林枫默默从未来给4个儿子的家产里个抽了两成添给三个闺女。 荣飞燕扇圆扇的手顿在半空,半晌没动。 她家夫君,嗯…,怎么说那…,也不是不可以哈! 早在孩子们的各自院子的事上,她就看清自家夫君的偏心。 例如:澜玉的绛雪轩,单纯是因为那处院子沿着屋子有一圈红色海棠。 再看后面的二姑娘林楚玉也就是夕照,她的玉梨楼。名字由来就是夫君说: 大谷常流称,南荒本足珍。 绿叶已承露,紫实复含津。 这其中不止能看到梨子梨树的美,还可窥见对梨的珍视。他家闺女都是宝贝。 小女儿林星玉最像婆母,林噙霜原是善画之人,只是剧中因着讨好盛纮这才天天弹琴。 如今,林噙霜不必讨好任何人,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孙女清露也就是星玉喜丹青,她喜得很,那那是手把手的教。 因此,星玉的闺院叫了妙染居。 荣飞燕每每想起都想笑,自家夫君是个好男人,就是女儿奴了些。 还记得雪娘儿子邢君阳,他比墨兰小一岁的。 如今,邢君阳娶了从四品宣威将军女儿何氏何婵娘,这姑娘比邢君阳小了五岁。 邢君阳23娶亲时,那会儿何婵娘18岁。 那会邢君阳参军去了,已经是是从六品振威校尉,何姑娘的父亲是他营里的将军,对这个后生十分看中,特意把闺女许配给他。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有没有人想看穗禾pua润玉旭凤的,刚刚写了一段,哈哈,自打写了乌雅氏,清宫瘾就上来了,好想写《甄嬛传》《如懿传》的。 第4章 盛长枫31 邢君阳幼年从雪娘那里没得到多少母爱,如今只想补偿童年。 他26岁才生了一子,名为邢庭安,把一切爱都补给孩子,一心一意与何婵娘过日子。 过了十几年两人又有了幼子邢庭实。 他们一家人时常也来辰园看看他和干娘,以及他阿娘。 雪娘并没有跟着邢君阳初府,她的前半生与姑娘相依为命,受尽白眼,吃尽苦头,后半生也不想离开小姐。 从前在金陵是,林枫就在府里开了一处名为长阳院留给邢君阳和雪娘住。 如今,辰园也一样。 雪娘住在长阳院里,她与林噙霜不像主仆,更像干姐妹,府里人人都敬着她这位老嬷嬷。 雪娘是个有些别扭的性子,她也不是不爱自己儿子,只是从来没人教过她该如何爱孩子,别看她平常八面玲珑的,可遇到自家孩子,什么话都不会说。 幸好邢君阳从前有林枫的教导,能理解自家母亲因着从前的经历,不知该如何相处。 母子俩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处着,由于两个孩子都在林家私塾读的书,两边住的不远。 小皇帝赵暄亲政时,林枫给他了一份政绩大礼,那就是收回燕云十六州。 这孩子被他这位姨夫教的很好,一心就是干死这群不要脸的蛮子。 作为义弟的邢君阳那肯定是当仁不让,领兵出征。 想当初,朝堂上那些个武将一听要收复失地,一个个的老泪纵横,要不是常年习武,身体倍棒,那高血压高血脂的直接可以抽过去。 一个个的抢着去打仗。 不是没有文官出来说这般野蛮粗俗,不想打仗的。 可赵暄坚定啊!一个眼神:姨夫,欺欺,哭哭,骂骂! 林枫了然,单手拎着笏板,犹如撸着袖子,就上去了理论。 大军开拔,一个个将领哪怕是年老,那也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 邢君阳凭关系,抢到了上战场的名额。 他确实有本事,一生战功不断,最终以从三品云麾将军身份致仕,死后被追封为从二品镇国大将军。 清玉后来娶了忠敬侯嫡次子,也就是小郑将军与张桂芳嫡长女,郑雪柔。 是的,由于那愚笨蔫坏的夫妻俩没上位。 等国丧过去,这俩两小无猜的有情人没受任何阻碍的在一起了。 小郑将军娶的他心中的神女,张桂芳嫁给了她的那个人,夫妻和顺,郑老夫人更是满意的不行,原就是他家看好的人。 两家其乐融融,这一对儿才郎女貌,京城里不知议论了多久。 清玉二人成婚后,生了三儿两女分别是:大公子林瑟之,二公子林瑶之,三公子林璟之,大姑娘林时音,二姑娘林兮音。 后来,收到了曹大人送来的小妾花箔,郑雪柔不是多喜欢磋磨人的。 花箔过了两年生了闺女林意音。 一切平和安静的过着。 林家这辈男的从之字辈,女子从音字辈。 先前林枫给儿子女儿起一个字辈,那是合着他是继嗣来的,再乱点也可以。 下一辈就得严谨些了。 说起音字辈,就不得不起‘徽音’这个名。 林枫不喜徽音二字,这个词儿事实上就是古代文雅般的招弟,引弟,来弟,盼男。 他家小辈,就算不得他这个老太爷喜欢,那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哪怕名字也是要精细挑着,绝不能让人看扁的去。 第4章 盛长枫32 二儿子涵玉娶了韩大相公的孙女韩清荷,两人感情甚笃。 就是咳咳,涵玉某方面遗传了林枫能力,幸福是真姓福。 就是韩氏的杨柳腰受不了啊! 她给相公纳了两个妾,不然她都没时间陪孩子,操持房里。 成了婚的林涵玉那是压不住的洞庭湖老麻雀,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所以,六哥林珹之就来了。后面还有庶出的十哥林琪之,八姐林画音,九姐林书音。 韩氏是个好生养的,两个人生了三子三女分别是:大哥林璃之,三哥林瑜之,五哥林琉之,二姐林锦音,四姑娘林微音,七姑娘林缃音。 一共十个孩子真能生。 林家孩子尤其是男孩子,不仅遗传了林枫雄风常在,嘴也花花,尤其是那事上,变着花的哄女人。 大娘子哄的夫妻恩爱,地下小妾浓情蜜意。 林枫都叹为观止! 4个男孩子里,也就老三,龙凤胎里的林潇玉,还乖点,他娶了安和郡主赵伊婉,夫妻俩生了林瑰之,林歌音,林诗音三个孩子。 当年,安和郡主就是看上了林潇玉那张脸。 不得不说,从某个角度来说,林枫给孩子们取的字儿都很符合他们的外貌形象。 林潇玉的方仪,他就特翩翩公子世无双, 一表人才,有种白鹤少年的感觉。 林清玉的元序,作为大哥,自有股正气浩然,仪表堂堂,丰神俊朗之态,一看就是那种穿的特严特板正的斯文大臣。 就想让人扒他衣裳,这话是当年清玉中榜时,打马过街,酒楼里的姑娘说的。 林涵玉的长庚,潇洒英俊,剑眉星目,亦正亦邪,有点儿李寻欢的意思。 幼子林澜玉的烟景,那是真符合他呀,身边美女环绕,天天金枪不到,林枫都怕他先把自己肾虚到死,他就是宝玉那种风流倜傥。 几个孩子还算争气,林枫在世时就没有低过四品官的。 幸好辰园大,不然都不够住了。 他也没想到,孟毓厚颜无耻指着楚玉说这是他想娶的青梅。 啊这… 反正,孟毓天天追着比自己小七岁的妹妹,林枫真的很无语。 为啥这孟家人逮着他林家人霍霍呀。 孟毓是现任成国公世子,现任成国公是孟阙的嫡长孙,孟毓以二十四岁高龄迎娶了林楚玉。 说起来孟毓跟林潇玉,林冉玉这对龙凤胎同岁,而在生林楚玉之前还生了一个儿子林澜玉,爱情这东西很微妙,来的挡不住。 还好,老孟家一贯的晚婚晚育,还娶小媳妇。到他这一波也不稀奇。 他爹也和他差不多的岁数才娶妻生子,他爷那更是叛逆无底线,一个个痴情种恋爱脑,还好对于国事不降智。 两人生了两子两女,而且是一儿一女的顺序来,分别是儿子孟嘉,孟晏,女儿孟以蓝,孟以荟。 后来孟嘉袭了爵,楚玉两个儿子都争气,孟晏分出去后,自己给自己谋了个五品官,外放到了富庶之地,日子也算逍遥。 说起来,孟阙为了追林噙霜都到原来的林宅附近买房子。林噙霜化名寒霜夫人写的书,那是不漏一本的买,比追爱豆还认真。 第4章 盛长枫33 艰苦卓绝好几年,林枫和林墨都感动了,林噙霜愣是为了一双儿女的声名,只能咬牙不答应。 但俩人那都不用对视,就是在一个屋子里都能感觉到他俩的老年粉红泡泡。 林枫直接在林家和辰园留了院子叫黛花橱,专门就给孟老爷子住,其实老爷子还挺好的,身体也硬了,又是文官出身,一身大儒刚正不阿的气质,属于现在叔圈天菜。 林噙霜现在才34,青梅竹马的成国公孟阙比林噙霜大6岁,也就是40岁,男人四十一枝花真不假。 就是和林噙霜站在一起不像一代人,林噙霜这么多年的保养和林枫的密药,就是轻熟风的少妇配帅大叔,别有一番滋味。 当然,这小密药是会延缓衰老的,林枫是个颜控,把离他最亲近的六个女人都下了。 分别是林噙霜,林墨,荣飞燕,以及后面的三个女儿,至于儿子,儿子是什么,是工具,是传宗接代的任务,他们的妻儿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顶多是出手让他们的正妻孩子不被人糟蹋下药。 林枫56岁致仕前,看着小女儿林星玉嫁给了苏辙的儿子,苏达,这也算是门户相当。 苏辙与史氏感情很好,一生没纳妾。 他儿子有模有样学着。 大女儿冉玉嫁给了晟王世子赵琛,这位是太祖的后人。 林枫就事论事,太祖一脉确实脑子要比太宗要正常。 赵琛是个明事理的,与冉玉很是相配,两个人生了二子三女,分别是赵焘,赵熙,赵淑怡,赵淑媛,赵淑欢。 他死的时候冉玉都43了,一辈子都有他这位国公父亲撑腰。 虽然,他在朝时,大宋连西伯利亚都打下来了,外兴安岭的松树做的木雕,年年都有送进宫的。 小皇帝很争气,但基因这玩意还是挺强大的,所以,在皇后生下嫡子后。 林枫有意无意的教育好小皇子,但愿大宋能多存在几十年。 他要求不高,至少活着时候见到的家里晚辈都不糙,他也不希望这些孩子们,被蒙古人金人奴役。 说起来林枫后来才知道,荣贵妃如今的荣太后为什么那么宠爱荣飞燕。 荣飞凤十岁时,荣母生荣飞燕时难产而死,死前要求荣飞凤好好照顾幼妹。 荣飞凤其实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可惜,这个时代对女子的确是有很多包小脚的行为。 荣飞凤从10岁起一直拉扯着幼妹荣飞燕,直至自己十七岁,可以说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 把她当亲闺女疼,后来被皇帝看中带回宫成了荣充华,可是她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妹妹。 如今不能出宫照顾,只能卯足劲往上爬,恩既母家,让自己的妹妹过得好一些。 可惜,被曹皇后下了毒手,整整10年恩宠不断,可惜没有子嗣。 林枫觉得荣飞凤再怎么傻再怎么无知,可是在宫里生活了整整10年的女人,而且还能恩宠不断,被皇帝信任,自然有她的一番天地,未必是不知道,有人下黑手。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超好喜欢冬天时候听蒙古歌,真的好喜庆呀!有种春日盎然的蓬勃温暖感。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最近开了不少头,就是不知该新发什么?是人渣老父安比槐?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还是pua大师穗禾?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或者绿帽王者大胖橘?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又或者不为鱼肉谢绮?《琅琊榜》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还有荒淫无度渣渣龙?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幕后黑手小厦子?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捡漏王者裕嫔?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断情绝爱文皎月?(《星汉灿烂》)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人生赢家哈斯琪琪格?(《美人无泪》里的小玉儿)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以身入局许瀛?(cp袁善见)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哦对,以及老油子康海丰,这个就要细论了,是组康姨妈哪?还是小秦氏?感觉cp感都很强。 第4章 盛长枫34 只是她也不在乎,只希望自己妹妹能过好,或许他也清楚其中的关窍,只是为了自己妹妹,为了自己的母家,只能隐忍不说装糊涂。 如今,妹妹差点被人害死,她能不发狂吗? 林枫死时70岁,在位37年,加起来任了二十年多年宰辅和太傅,简直是人生赢家。 不过,依旧是在荣飞燕死后头七跟着去了,家里哭成一片,不过,倒是丁忧一次就够了。 嬿婉被他留在苏家陪了林星玉四年,看着林星玉大儿子入仕,她一脉也算有个依靠才去世。 原本还想多活两天,看着老儿子那张比橘子皮还要皱的脸,哭的稀里哗啦的,惨绝人寰,他真是不忍直视,还是走了算了 林噙霜,前几年去了,也算是长寿八十岁去世。至于老成国公孟阙比她还早走了两年。 两个人也算相濡以沫过了20多年,虽然未有名分,但是外界都清楚,而且都是当朝有权有势的新贵,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可惜小女儿林星玉实在太小了,他走了时候,也就33岁,她的小儿子才七八岁,大的也就十四五,可惜了,不能亲手扶持,不过,苏家还不错,苏达也是只有星玉一个妻子的。 不过,他孙子孙女三十多人,那每年红包发到手软。 尤其是小儿子林澜玉,是不是小儿子都有通病啊,怎么都有那么多小妾生那么多庶子庶女,搞的他都懵了,光他的嫡妻琅琊王氏女王念馨,就生了四子两女,分别是:林璐之,林璇之,林璥之,林琅之,林雪音,林楚音 他去世前还有秋姨娘,薛姨娘,娇姨娘生的庶一子二女。 分别是:林珍之,林禾音,林芙音, 出了他的孝期,转过头来第2年就生了庶子林珠之,后来还得了林云音。 当真,好生养,反正,他留给每家给晚辈的财产是一样都多的,能不能养得起,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值得一提,这一辈子真的是很有女儿缘,光他看见的孙女就有十五人,三个女儿除了最小的林星玉外,都是有女儿的。 这才叫阴阳平衡。 林枫一辈子攒了不少钱。 留给后代的也不少大儿子林清玉与大儿媳妇郑雪柔生了三儿两女,先不提林瑟之,林瑶之,林璟之三个臭小子让他出了多少血。 就林时音,林兮音两个嫡孙女嫁妆每人补了妆银一万两,还有两副贵重头面,唯一的庶女林意音,也是妆银六千两。 不过这一万银两无论是拿来置办嫁妆,还是单纯当妆银用都可以。 不是,林枫太看重嫡庶,主要是正头娘子大多都是他和荣飞燕认定的儿媳,其他女人都是儿子们看中的,与他何管,既然自己看中了,就自己攒吧。 况且,盛家几个兰出嫁的时候,老太太只不过每人是贴补了千两银子,他也翻了好几倍,就算如今通货膨胀,也是可以的。 作为长房嫡长女的林时音, 可谓是受尽了他们老两口的宠爱,她也算是长在老两口膝下的,林枫近乎将毕生所学,所有适合此时代女子都交给了她。她出嫁时,林枫还私下补了十张黄金百两的银票,反正不能亏待了她去。 不过,也不能厚此薄彼,另外三房,第一个嫡女全部都受到他格外厚爱。 出嫁时都是妆银万两,贵重头面两副。 由于宋代禁止点翠,所以,烧蓝在这个时代很流行,他创新的绒花代替点翠以及珐琅烧制风靡全国。 冉玉她们三个姑娘出嫁时,都是每人妆银两万两,各类玉器金银细软不少于二十箱,光是算重量就有几百斤。 谁不说他们林家嫁女是搬了半个家当去。 第4章 盛长枫35 从前在金陵,林枫身边就有7男4女,向来小厮里,钩吻和长卿贴身小厮,钩吻一武长卿一文,空青负责运货漕帮,商路和羽涅还有玉竹淡竹分管各地生意。 丫鬟里,嬿婉管外管控一切生意,月见负责管内,箬叶管控杂物, 雪茶一如既往辅助有关女子生意创意。 他死前把嬿婉就给了星玉,空青商路两脉给了大儿子清玉,羽涅玉竹淡竹三家平分给了涵玉,潇玉,澜玉三儿子,不求他们把林家生意发扬光大,至少日后日子能过下去。 荣飞燕死后,林枫直接是分了家的,他做的公平,加之全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跟那些有着庶出异母兄弟的终归是不同。 而且虽然四个儿子继承了长枫俗人血统,家有小妾,但不是不务正业的纨绔混不吝,哪怕最小的澜玉,别看是个浪荡子,可人家也是有数的,如今也是个外放的四品官。 他的大娘子王念馨御下手段高明,与他很是合拍,人家压根不搞什么爱情,一心扶着夫君扶摇直上。 雪茶是个奇葩,真的,她是标准一夫一妻制的履行者。 有时林枫都佩服她,左手娇软小姐姐,右手腹肌小哥哥。 比他更早实现爱情自由! 馋的林枫直流口水。 说起丫鬟来就不得不提当年墨兰身边的兰栽露种。 兰栽和露种都是孤儿,都是买进盛府的,不愧是剧中拿命陪着墨兰胡闹,当时一知道他们三个要走,就算被卖,被骗也愿意跟着姑娘走。 这么忠心,长枫也愿意带着她们,反正,一人一颗小药丸,也不担心变心。 在金陵时,又添置了青黛 秋桑 怀夕 辛夷 海芋 若菱六人。 后来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汴京。 这些人事实上都是长枫提前置办的。 青黛是跟着她老人了,一切手段礼仪都没问题,哪怕放进宫里的规矩也是极好的,这辈子的身份是慈明殿先前伺候过太妃的宫人,太妃去世才出宫的,年纪比墨兰大九岁,虽然才十八岁但已经自梳。 秋桑聪慧算账什么的都行,怀夕和辛夷是二三等女使,海芋和若菱四等女使。辛夷武艺不凡刚好贴身保护。 后来,除了海芋和若菱都跟着墨兰嫁去了郡王府,若不是碍于面子礼数。 林枫是想把从前妹妹在家一应事物奴仆全都带过去,就怕委屈了墨兰。 墨兰不需剧里汲汲营营为自己,为林噙霜,为林栖阁争取。 真是个极其可爱的孩子,虽然她没有盛纮这个老爹的疼爱,但只比她大几岁的林枫,几乎弥补了这一块,她有的是安全感。 出嫁后,赵暄与她恩爱伉俪,一辈子没红过脸,一儿一女也有了好的姻缘,她这一生顺极了。 原本对盛纮还有点幻想,可看过华兰如兰斗完婆婆斗小妾,明兰更是一生飘零。 她想幸亏当年不顾一切跟着哥哥阿娘走了,幸亏哥哥与阿娘从未想过丢下她,不然她这一生都不用想能有这样好的日子。 雪娘比林噙霜走得早,林噙霜哭的昏过去几回,旁边的孟阙急的跳脚,差点犯了心脏病。 虽说葬礼搞的风风火火,但一大家子也是齐心的表现,欣欣向荣的紧。 第4章 盛长枫36 事实上,当年出来后,林枫给阿娘添置了七人。 如今,理事的朝颜就是雪娘在辰园颐养天年后,接替上来的管家娘子。 朝颜聪慧还会管家,什么点茶插花也都会,是不是还能教教林噙霜上流贵妇玩儿的那些东西。 林噙霜真的相信她枫哥的能力,从未过问过他这些个伶俐聪颖的下人都是从哪儿找来的? 可能是当年报着逃出盛家,九死一生过苦日子的心态,真出来后跟着自家枫哥换了大房子,过起自由快乐的悠闲日子,林噙霜对此接受能力很高。 她院子里的二等有连翘和莲心,三等有茯苓和丁香,四等是橘红和桃红。林枫是给妹妹和阿娘一人配了一个武婢,林噙霜身边的是连翘。 后来,丁香和橘红成了林噙霜的一等丫鬟。 为啥,不给几个姑娘一样留个骨干丫鬟,主要是林枫从小就让她们自己培养,出嫁时,都是带着自己贴心用管的丫鬟。 林枫想着不必占她们的名额。 至于星玉,她是林枫最小的女儿,哪怕林枫死的的时候,她大儿子苏简已经束发,林枫还是有些不放心,到底得等她彻底立住了,林枫这颗心才能放心。 唉!突然get了什么叫做:儿行千里母担忧。呸,是父担忧! 林冉玉出嫁时带的是紫萱,浅香,黛绿,朱樱。紫萱掌管库房,浅香贴身侍候,黛绿跑生意,朱樱协助内务。 林楚玉则是紫菀,素馨,素问,素练,她嫁的是‘青梅竹马’孟毓,介于他两家关系特殊,孟家都是痴情种,与他家截然不同,楚玉上面还没婆婆压着,那日子简直是如鱼得水,几个大丫鬟都嫁给了府里的管事,也算是嫁得近,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林星玉一样也是四个分别是:紫苏,采蓉,晴芳,云芝。 她嫁进苏家就陪着相公外放,晴芳在外放地遇到了个心仪的镖师,求了自家姑娘嫁了过去。星玉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放了身契,给了百两银子添妆,她受教于林枫,明白人心既动了,就没必要死命留着,最后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此事传到林枫耳里,只怕自家姑娘日子不好过,但突然送去个丫鬟也不好,再看看星玉自己也是有本事的,没必要等他出手,就这样一拖再拖。 死前还是担心她,这才将嬿婉送了过去。 别看林枫给姑娘们配齐了心腹丫鬟,四个儿子一人就给配了一个心腹小厮,按顺序分别是清玉的杜衡。涵玉的杜若,潇玉的杜仲。澜玉的杜松。 不过,他既然不打算改变时代背景,林家的未来终归还是要靠这几个男孩子,关键是三个闺女等他死后,家里得有立得住的哥哥呀! 所以,林枫大发善心让他们自己每人又挑了个 清玉的叫中正。涵玉整了个文和。林潇玉自己从外面收了个少游。林澜玉挑了庄子上庄头的儿子子言。 你还别说这几个名字挺符合这几个孩子的性格。 几家欢喜几家愁。 盛家那边可是凄风苦雨。 长柏做官也就那样,没了又蠢又毒的赵宗全夫妻俩,也不需要整什么新贵跟老臣对抗。 说起来林枫也是做了个好事儿,大邹氏没死,她那几个孩子也不用被人养废了,最终没了剧里那么好的归宿,但在禹州的小城市也算顶顶好的日子。 她妹妹小邹氏嫁了个火头兵,俩个人风风火火过日子,倒是不必大邹氏过的差,当然吃穿用度是比不上的。 林枫也是无意之中听邢君阳提起,他手底下来了个禹州的兵,一问竟与禹州团练使沾亲带故。 第4章 盛长枫37 林枫一查大吃一惊,他从没想过小邹氏是这么个人,她孩子比大邹氏孩子要通透圆滑,这样的人到哪儿日子都不能过差。 可见小邹氏是不比大邹氏差,她们两个人是两个风格,大邹氏眼光深远,但过于沉闷到底是经历的事多了些。小邹氏在闺中那么能闹腾,出了嫁倒是安稳了些,但也可能是受那活泼的性子,什么事经过她的摸爬滚打都能干成。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讲,是大邹氏成就了小邹氏,大邹氏也是个面甜心苦的,她踩了太多坑,遇了不少事儿,她们老子娘走得早,也没来得及教她多少,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家不过是普通人家,就算老娘在,眼光现实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小邹氏不同,她姐姐将所有踩过的坑,所有总结的经验都交给了这个妹妹。 虽说当年因着曹皇后的事儿,赵宗全全家倒了霉,就连团练使的名头都被剥去,赵英实确实有两把刷子,等到双鬓染雪终于做回了团练使,这还是因着当年收复燕云十六州时,以一条腿为代价得朝廷恩封的,可惜,也因如此他家彻底败落了,因为他家没有能再立起来的人了。 这里不需要众大臣以自身为梯帮扶起来的新帝,更不需要被这样的新帝的懦弱,付出家人破了国门。 他想,如果不是赵宗全与沈皇后上来就那么般糟践她这个恩人妹妹,小邹氏也不必奉旨跋扈。 这样想来,林枫突然发现,从前有些想法是错的。 大宅院里,无论是张桂芬还是小邹氏没人是错,说白了她二人争斗,一辈子的悲剧。不过是因着沈皇后和沈家的恶毒才落的这个下场。 他想如果有一天,她们不因赵宗全的争取和沈皇后贪得无厌,既要名声又要帮衬母家,或许这样的人不会成为知己,也能成为朋友。 都是不甘命运摆弄,充满生命力的女子! 她们才是不被时空限制的新时代女性,哪怕她们的手段看起来很后院! 哦,说到哪儿了? 哦,长柏做官也就那样,柳氏不如海朝云,她可是连面子都不做。 王若弗事发之后,王老太太那是连夜从外地赶回经验,无它王舅父做官也不强,现在那官员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林枫制定的新考核制度,搞的官员往死里卷,遇到个小偷行窃都跟中了大奖似的,因为这玩意儿太紧缺了,大家日子过好了也不出来弄什么歪门邪道。 长柏是最会权衡利弊的,柳氏本就讨厌头上还有个叫她立规矩的婆母,养着顺手把婆母弄走也是好事儿。 明兰直接豁出去要给祖母讨公道。 华兰受婆母大嫂监控,本就不自由。 如兰随夫君外放,想来也来不了。 所以,纵横谋划的王老太太,俩闺女儿都没保住,一起去了内狱。 后来又被牵连出了逆王之事,死了800年的王老太师也倒了霉。 王老太太不是不恨,破船还有三千钉。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下一章橘哥诱惑 第4章 盛长枫38 大结局 当年,明兰在白家的后院争斗以及明兰坏的身子不能生都与王老太太有关。 只是她没想到明兰实在太能惹事儿了,在她下手之前,明兰早就惹了众怒,那绝育药几乎每月都有新款入口。 床榻被褥,衣衫发钗,都是零陵香粉+麝香浸染版的。 如今,柳氏的孩子都没入世,大抵是长柏和盛纮死的早。 没别的,当年王舅父出事后,他孩子女儿都受了影响,一家老小一起流放,王舅母因着流放路上,因着护着女儿被人强了身子,受不住直接疯了。 她女儿踏上了曹锦绣的老路,不过好一些是没刺琼。 凭借一张脸给一方富商为了妾,熬了多年,有了些人手,与混成下九流的哥哥密谋多年。 趁机混回了汴京伺机报复,当然这里帮忙罪籍回京的还是顾家,不过不是顾廷烨,毕竟,顾廷烨,哦不,白烨早死在明兰手里。 是小秦氏帮的忙,还是那句话破船还有三千钉。 这兄妹俩伺机报复美色诱惑,红鸾帐里正是暧昧,关键时候王舅父的儿子,直接咔嚓了长柏。 盛纮一把年纪死了唯一的儿子,小的一茬还没长起来,家就这么没了后继,他原本被明兰气坏的身子,如今直接大限将至。 几年前,盛纮就被迫赋闲在家,长柏在盛老太太丁忧结束后,整整过了三年才得了个机会回朝任职,哪怕只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但有总比没有好。 如今,他家真是要败了。 盛纮不敢去牵扯长枫和墨兰,从前闹出那么多事儿,他也是看清了,这兄妹二人还有林噙霜是绝对不会帮衬他们盛家的。 越想越愁,越愁越想,盛纮直接抽了过去,死的也还行吧。至少死的快痛苦少,不受什么折磨。 柳氏实在是撑不住这盛家,从前因着明兰闹出那么多事儿,她的嫁妆填进去了不少,无奈带着孩子回娘家打秋风。 柳家父母虽然疼爱这个女儿,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二老身子不好,住在庄子上。雪上加霜的是如今掌家的是柳氏的嫂嫂,终归是隔了一层。 柳氏带着孩子在娘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几个孩子像长柏,但没长柏的资源,再怎么如鱼得水,也混不到朝廷里。 柳氏过得最好的儿子,也不过是做了个私塾里的先生。 林枫多坏呀!想当初柳氏那么对待墨兰,他能管着柳氏委不委屈,苦不苦命?? 林枫可不是什么公正的好人,他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就是看不惯欺负自己妹妹。 所以,他动了动手柳氏的女儿遇见了梁晗的庶长子,一场玉清观好大床啊! 柳氏气的不行,可女儿已经有了身孕。 她直呼:这女儿是讨债的孽障! 可柳家也不过是普通清贵家的四品官,放在这汴京城里一抓一大把。 更何况,她嫁出去就是盛家人了,柳家哥哥嫂嫂,又不是林枫与荣飞燕,老夫妻俩去世后,与柳氏自然是拉开了距离。 她那嫂嫂也怕自家孩子被这小姑子家带坏了名声。 所以,柳氏的女儿可没什么资格给梁晗庶长子做正头大娘子,与她的婆婆春珂一起做妾,也是幸好她那早死的爹爹祖父还做过官,她家也算是官宦人家,不然连个良妾都捞不着。 林枫去世时,五十多的即将退位的老皇帝亲自扶棺,举国哀伤,一年不得婚嫁宴请。 他去世前,墨兰一直过的很幸福,在林枫去世前一年就去世。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大胖橘 穿越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胖橘这长相确实辣眼。 古代流行美髯公,但他不喜欢,大抵是因为吃饭时总会有注意不到的饭渣或汤水溅到胡子里,那味道绝了,酸臭够味。 虽然,自己习惯了闻不到,但光想想那些女人贴过来亲热,啧啧,不能祸害别人啊! 所以,朕要剃胡子。 第二日上朝大臣们发现自家皇帝咋没了胡子?这可如何是好?龙威怕是不能长存。 可望着龙椅上坐的板正,整个人散发慵懒气息的皇上,那上位者的压迫感无形之中压的他们喘不过来气儿。 原以为大胖橘就是前朝唯唯诺诺的典型,没想到刚死了爹就转变风格,果然是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回到养心殿,大胖橘喝了口苏培盛亲手端上的茶,思索许久。 无它,现在先帝下葬,孝期选秀已经结束。 胖橘大失所望,要是麻子哥但凡有口气,他高低得让人把德妃捎下去,后面能省老多事儿。 你说说这都都去了地下,还怎么扯黄带子? 唉! 再看看桌子上的奏折,那真是一头包叠着一头包啊! 喝口茶压压惊! 胖橘端起茶杯这么一口闷。 啊!八十度够烫!上牙花子的差点没烫漏了。 甄嬛那个小犊子已经到了碎玉轩,崔槿汐也已到位,看来苏培盛是留不得了。 不过不急,那个芳若还没处理那。 于是芳若姑姑因左脚踏入养心殿,赶去畅春园做粗使嬷嬷。 穿越者版胖橘计算了两条路,第一,把年家压好了,和年世兰好好过,日后生个继承人出来。第二,广开后宫,不搞纯爱。 想了想他还是打算广开后宫,无它世兰虽美,但天下美人这么多,胖橘又不是多讲究人,都宠着呗。 夜里,看着端上来绿头牌,胖橘果断臭骂一顿。 这群奴才上赶着叫他色令智昏,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敬事房太监,想着这么喜欢跟太后,皇后串通一气,那就去地下串通去。 于是,胖橘挥挥手把人贬到慎行司。 余光扫到旁边地上的苏培盛,那么喜欢替他做主。 那就先赏个二十杖再说话吧,主要是一棒子打死了,日后的戏就看不成了。 待苏培盛下去领罚时,胖橘再一次被八十度的茶水烫到了。 胖橘哐的一声扣上茶杯,传令下去:御前大总管苏培盛伺候不周,发俸半年。 苏培盛养伤这段时间,上位的是张起麟。 这位脑子好用且一心向着他这位主子。 平日里养心殿御前露脸讨赏的事都被苏培盛霸占着,他这位副总管也不是没怨言的。 好不容易有上位机会,张起麟可不得麻溜上位? 至于小厦子,呵呵,他师傅苏培盛的一条狗,与他不同心,该打压就打压。 皇后接到敬事房换人的事后,诧异了半天,自己的人就这么被拔掉了她很是不甘。 她没啥大局观,只想着如何扒拉人给胖橘献媚,以及建设伟大的打了么事业,顺带维护她那贤惠好形象。 华妃听到消息先是窃喜,皇帝宠爱谁她都吃醋,如今这般挺好的,再想想如今还是在孝期低调点也是好的。 待到苏培盛养好伤出来上职,都是半年后了。 无它,胖橘在张起麟不歪屁股的周详伺候下,越发懒得跟苏培盛飙戏。 于是,皇帝大发善心,叫他多养一季。 等苏培盛出来后,张起麟成了大总管,他做二把手,回头看看自家徒弟小厦子,这段时间被张起麟打压的,委屈巴巴。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大胖橘 苏培盛大叹气,真不知哪里得罪了小心眼的皇帝,自己咋就沦落到要在张起麟手里讨饭的地步。 说起来,他来后给夏刈赐了他新研究的小药丸2.0小药水。 如今的夏刈与从前的不文明废柴简直判若两人,连带着粘杆处办事效率都有质的飞跃。 太后在寿康宫躺的忘乎所以,就被皇后求上门。 太后这才知选秀之后,皇帝再没踏进后宫。 这不行,这样就没小孙孙给自家侄女打胎练手了。 太后紧赶慢赶奔向养心殿,端出来隆科多进献的羊肉。 “皇额娘,皇阿玛尸骨未寒,如今尚在孝期,食肉岂非不孝,皇额娘就这般希望儿子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 太后看着瘦了两圈,比年轻时更加有型年轻的胖橘,一时间哑口无言,她是真忘了还在孝期。 这下子接下来的话,她是怎么都张不开口,只好讪讪,给自己来养心殿找个蹩脚的理由,没错就是心疼大胖橘。 “嗯,儿子知道了,”胖橘还是要给太后面子的,况且,这段时间减的差不多了,他那两条馋虫真是饥渴难耐的紧。 “如今皇阿玛新丧,每每想起儿子便心如刀割,等儿子好些自会去后宫转转。” 太后见效果达成,也知胖橘这么说已是最好,拍拍屁股起身就走,一片云彩都不带。 皇帝治国手段老辣,大臣就算有不满的也不敢不服。 年羹尧都不敢如剧里那般乱造作,毕竟,年遐龄还在那,一封信送到西北,年羹尧这猛汉子灵魂里也害怕老爹的七匹狼。 老十虽有不满,但胖橘恩威并施,霸气侧漏犹如沼气泄露,他也不得不低下头。 也就隆科多看不清形式,一而再的在那蹦跶。 胖橘看着镜子里气度不凡的自己,满意的露出个对勾笑。 yes! 他减肥成功。 想着晚膳的米粥,胖橘肚子里馋虫嗷嗷叫。 于是,好大儿乾隆的心孝可以搞起来了。 胖橘终于吃上了红烧肉。 啊!香死了。 胖橘向来挑食,无肉不欢,如今要不为了别那天早上起床实在受不了镜子里油腻喵的丑样,自戳双眼,他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罪。 胖橘喜欢循序渐进,虽然朝堂被他已经理清,可刚吃上肉就去睡美人终归不好。 新老妃嫔是年宴上才见着了气质版胖橘。 别说本就对皇帝爱的刻骨的华妃,就说敬嫔都有点枯木逢春,怦然心动的意思。 那些新入宫的妃嫔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春心萌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事实上,皇帝这段时间不来后宫,她们这群人里,除了天天想要争宠生子的沈眉庄外,还真没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哦,对了,这里还包括养好腿脚的夏冬春。 胖橘来时夏冬春都移去冷宫,性命垂危。 想着看甄嬛的热闹,还是留了夏冬春一命,把人移到了储秀宫,他私底下给她指了个太医,还重新派发了新的教养嬷嬷。 为了防止皇后借机洗脑,太医和教养嬷嬷一起去的。 这会子夏冬春规矩了不少,大胖橘很是欣慰,不愧是张起麟挑选的嬷嬷就是不错。 当然,华妃那里他也有安慰,给华妃换了新的香料。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大胖橘 他亲自拟方,取名玉芍香,这次没啥避孕功效,华妃无论能不能怀上,他都不会刻意动手,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这名字很直白了,就是明着告诉年世兰,自己心里有她,连她喜欢的花这样小事都记得。 张起麟亲自跑的,明面说是安抚,实则欢宜香那是王府老黄历,如今进宫也该换新了,而且又在孝期从前的许多都不能用,陛下另辟蹊径赏赐她。 年世兰当场就乐了,什么夏不夏,冬不冬,春不春的不重要,还吃啥醋呀!移到储秀宫就储秀宫吧,终归越不过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那几日就连皇后那个老妇都懒得针对了。 宫宴上放的红梅没引起胖橘什么反应,他对甄嬛连问句的没有。 夜里也是自己回的养心殿。 胖橘还是很爱财的,不然他以前为啥老用嬿婉他们经商敛财,反正甄嬛连面都不露,他也没道理热脸贴了冷屁股,新年赏赐里胖橘直接没给甄嬛。 说起来胖橘也是坏,他给淳儿的赏赐是入住碎玉轩主殿。 所以,私自住在主殿的甄嬛尴尬了,夹着尾巴讪讪搬出主殿,住到偏殿去。 胖橘没搞死瑾汐,还留着看接下来的大戏那。 过完年,在太后三催四请几次暗示下,皇帝终于进了后宫了。 他还是很按规矩的,由于第一夜是初一,皇后那里必去,而且他还是很想尝尝咱修姐的煲汤手艺。 老鸭汤确实不错,别看胖橘前段时间节食加运动狂甩几十斤,可胃口依旧大。 别说三碗汤,就是三碗酒那也照样过岗。 胖橘擦完嘴直接走了。 一点不给皇后啰嗦的机会。 第二日,他也没翻牌子,直接去了华妃那。 年世兰确实娇美,二十多岁的大美人,娇艳欲滴如同玫瑰泣露一般。 勾的胖橘一夜叫好几次水。 以前年世兰侍寝完,第二日摆架子那是故意显摆。 如今,那是真起不来呀! 原本的年世兰与胖橘的缠绵有一半是她自己意想出来,如今…。 年世兰想起昨夜红鸾帐里。 那桃花腮不由自主就醉了酒。 胖橘是真的很会撩美人,光那副深情沉醉,加之如今瘦了有型了。 抱起年世兰那是真不吃力呀!犹如提空桶单手足矣。 是不是突然间的亲密接触。 年世兰那是被撩的欲拒还羞。 翊坤宫果然花活多。 华妃确实大胆,胖橘有不少奇思妙想都能实现。 俩人也算合拍。 第二日,他看着身体不适还撑着起身服侍他的世兰。 直接把人差回被窝,顺带还点了点她的头。 瞧这娇媚的年世兰,胖橘直接吩咐颂芝,一会去皇后那里请个假,华妃累到了要补觉。 胖橘走出殿前还不忘对着年世兰回眸一笑,露出潇洒英俊之态。 你还别说,自打胖橘瘦了之后,眼睛都变大。 胖橘这一笑,落到华妃眼里,那是深情款款。 年世兰吃饱喝足,乐的午膳多吃了一碗饭,也可能是累的。 过了两日,胖橘翻了绿头牌。 毕竟,集邮他在行。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4,大胖橘 虽说,孝期里翻牌子很不规矩,但如今不是第一年守孝。 况且,剧里胖橘那般形式,不是照样寿终正寝,虽说是被甄嬛气死,但那怎么不算寿终? 胖橘相信自己会收到作者之神的保佑,定能笑到最后。 不过,他可不想真如大胖橘那样不规矩,更何况沈眉庄确实太把自己当回事。 做为皇帝,胖橘还是很享受万人之上,众生讨好。 于是,拔得头筹的成了富察氏。 他先翻的是富察贵人的牌,富察贵人如今还是有点子脑袋在身上的。 虽说青涩木了些,但小矫情的底子还是在的。 宠幸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胖橘还是挺满意的,第二日就给赐了赏赐。 既然昏脑子的胖橘还整个蒙古吉祥物进宫。 他就勉为其难也玩, 哦,不,是宠幸宠幸吧。 都做了大胖橘卖身治国这种事,他也只好委曲求全做上一做。 博尔济吉特氏不是那种大饼脸盘子,脸上虽然有两坨高原红,但搭配她的模样,大长腿杨柳腰,那股冷艳御姐的气质呼之欲出,扑面而来。 胖橘乐的很尽兴。 第二日,也让人给博尔济吉特贵人送去赏赐。 说起来钟粹宫的主位是丽嫔,博尔济吉特氏住在后殿,费云烟年轻时那真是一眼惊艳的美人,只可惜花期太短了。 今夜也该轮到沈眉庄。 毕竟满蒙汉三旗该先轮个遍再说。 抛开剧里沈眉庄清高目中无人,养心殿的沈贵人那是人前端庄,人后小女儿家娇羞。 胖橘要承认自己双标,确实这美好都是对于自己的。 照例赏了点东西,不过并没富察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多,确实不喜她的出格。 不守宫规,这不是藐视皇权嘛,更何况皇权现在就是他。 夏冬春也宠了两日,终于乖觉了些。 不过依旧大大咧咧冒冒失失,还真有小燕子的感觉。 只不过夏家再怎么都是官宦人家,不会那么失礼无赖。 回头胖橘对比了下这几人,汉军旗款式百出,但一个省油灯都没有。 蒙古那个不用想,富察贵人也就那样,中规中矩的。 不过,他还是给富察贵人赐了个封号仪,这么多人中她拔得头筹,怎么着都该给她送点彩头。 善行典法、体仪顺恭曰仪。 搬完旨胖橘惊觉这封号不就是富察氏的闺名吗? 富察仪欣,仪。 靠,这不是谐音梗,不准扣钱! 富察小笨蛋刚进宫装的还挺像那样的,这封号给她不白花。 希望日后她多长点脑子,安稳度过那个智商下降运。 说实话,这几个都比不上华妃,可总看见也会腻的。 这是咱们的安小鸟就登粉墨登场了。 这次是仪贵人拉了她一把。 富察仪欣进宫并不是为了啥子嗣爱情,她就是正儿八经送进宫心知肚明的人质。 虽说安小鸟跟甄嬛沈眉庄走得近。 可再怎么说也是个她宫里人,偶尔提起一句也不是多大事儿,还能给自己赚人情。 于是安陵容牌北京鸡肉卷就被抬进养心殿了。 胖橘可不想为皇后甄嬛沈眉庄搞什么遮羞布,直言“仪贵人说你是个温柔的,把你夸的天花乱坠,朕今夜就来验验货。” 原本吓得瑟瑟发抖的安陵容,卡壳到要宕机的脑子小幅度转了圈。 原来帮她不是沈贵人,也不是甄姐姐,更不是皇后娘娘。 竟然是和她同住一宫的仪贵人。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5,大胖橘 胖橘多懂人心啊,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趁机强调道“说起来你明日可要好好谢谢你仪姐姐,要是真算起来她算是延禧宫半个主位,你是她的人,她在意你多点也是好的。她心眼好算计少,你有你仪姐姐是你的福气,明日请安跟着她就是,别错了规矩,辜负了你仪姐姐的恩情才好。” “是,嫔妾明日自会拜谢姐姐”安陵容糯糯道。 “嗯”胖橘想了想对哦,侍寝嫔妃未必要留在养心殿过夜,新入宫的之前沈眉庄就是送回去了。 “你明日一早给她见礼,按宫规随着她就是。” “是”安陵容似懂非懂,毕竟芳若光顾着想八卦了,啥规矩都没讲。 胖橘一顿敲打后直接进入正题。 他留着安陵容并说这么多的话,主要是想着那她当仪欣的外接大脑。 最好扯乱甄嬛的计划。 说起来他好久没见着华妃了,也是时候见上一见。 于是,正在翊坤宫用磨墨这样细碎活折磨沈贵人的华妃,就收到了胖橘共赴晚宴的邀请函。 乐呵的端着她小厨房新做的东阿阿胶桂圆羹,画着精致的全妆踩着她的花盆底就去了。 至于沈眉庄终于能休息休息,结果这货不消停紧赶慢赶去碎玉轩想找她的嬛妹妹了。 以上都是他的720度无死角广角人肉摄像头夏刈的最新报道。 你说这天儿阴一阵晴一阵儿的,到了夜里这怎么就下起瓢泼大雨了呢。 华妃就是想走,他也不舍得这样的心尖尖出去淋雨。 纤素手,胭脂透。 情意绵绵香罗帐,郎情妾意红袖妆。 更何况华妃也不想走啊! 两人心意相通,华妃留在养心殿与他享受难得的温存。 当夜,大胖橘就和华妃开心的玩起打水仗。 咱橘哥最近过得很爽,很lucky。 再次想起甄嬛还是看到了御花园违章违建红秋千。 胖橘眉毛一皱,还红啥秋千,放在这显得御花园脏乱差,乱极了。 张起麟多会来事,当即就喊人来把它给拆了。 看的后面跟着点苏培盛心疼坏了,他可还指望着那甄小主平步青云,日后拉他一把。 胖橘很不满意,直接转到去了景仁宫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顿。 原本皇后还欣喜皇帝好不容易来一回,结果没说两句就责问。 胖橘一想到甄嬛后期那清高目中无人就来气,随即宜修直接被骂了一个小时。 胖橘很狗,很百福,毕竟宠物像主,发泄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留下泪潸潸的宜修腿都跪直了,直接瘫在地上,起不来身。 胖橘找她事,本就是因着她放纵甄嬛行径,很有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么也没必要给她保持伪善形象的机会。 宜修缓了半晌,实在是被骂到心梗。 直接下令:小允子赐死。甄嬛罚俸一年,流朱浣碧瑾汐都打了板子,不能劝解小主就该罚,不是想着这棋子还不能废,皇后何必要咬着牙留下这肖似纯元的人。 回到养心殿胖橘还嫌不够,皇后那么喜欢惹事,就是太闲。 既然都是富贵病,胖橘这万年老中医再次上线,正所谓没钱啥也干不成,那可不一下就治好了。 胖橘直接发了皇后半年月例,谁叫你徇私枉法。 但后宫消息吧,胖橘可不想叫人送出去,他才刚登记,就算再怎么用手段也不好多添留言。 不过现如今的后宫早不是胖橘那会儿,果郡王各宫溜腿的日子。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6,大胖橘 果子狸要是想进来,也只好学学刺客手册。 至于他娘舒太妃是去了安栖观,但胖橘接着施恩名义,重兵把守安栖观,允礼就是去看她都得掂量掂量。 哦,对了,不是清修吗? 那就按照清修标准来,无论是吃穿用度都是苦修标准。 反正她也是罪奴出身什么金银嫁妆都没有,进观时那是被人搜过什么的。 美其名曰:怕着俗物沾染了清修之人。 舒太妃是宫里出去的,明清是什么朝代,那是汉族女子还得裹三寸金莲,夫死殉葬,一生守寡还能得侮辱人的贞洁牌坊的时代。 舒太妃还想着能见外男?既然已出家,并不是世俗红尘人,她的儿子哪里还是她的儿子。 咱不能太贪,什么都想占着。 得皇帝圣旨守卫任何人不准放入打扰舒太妃,哦不,冲静元师清修。 允礼还想来求胖橘放自己偶尔进去,结果胖橘一副站在舒太妃身边为她说话假模假样道“十七弟,不是朕心冷如铁,咱们身为子女,不能太自私,舒太妃的苦心朕能理解,她既选择跑得那么偏僻之地清修,便是彻底放弃了红尘事。” “你是她红尘里的儿子,你怎能如此自私破坏你额娘清修。” “皇上,”允礼当场跪下还想辩驳。 结果,胖橘直接挥手赶人道“朕不喜欢不孝的子女,十七弟你这般太令朕失望了,朕没想到你是个自私自利的。” 胖橘有多恶心,这时候还能放过落井下石“朕不想听你的自私之语,十七弟也该好好清醒清醒,从今日起你回府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皇上”果郡王慌了,可惜没用,胖橘抬屁股就走人,徒留一地鸡毛。 所以,允礼与舒太妃如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不如在宫里偶尔能见见面。 胖橘肆意操控之前,他还要把太后给弄出去,这偏心的老太太又不是什么好人,大家要坏一起坏。 于是,他直接见了太后。 进了寿康宫,开门见山道“昨夜皇阿玛入梦,说是很想额娘,叫朕跟额娘说,该去陪陪他老人家了。 ” 太后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这啥意思皇上连自己亲娘也要杀? 屋子里跪了一地,竹息都瑟瑟发抖。 太后不愧是上届宫斗冠军,很快就冷静下来“皇上这是在说什么,你如今也是皇上了,说话应该严谨些,这般不着四六,也不怕外人过了心。” 胖橘啥也不说,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太后,直盯得这老太太心里发毛。 “太后身子一直不好,也不知是不是皇阿玛之意。” “皇帝不可胡言”太后还不想死呢,那话强的叫一个快。 “朕想着皇阿玛既然想着皇额娘,皇额娘也想着皇阿玛,明日起便去帝陵陪陪皇阿玛,说不定再回来身子骨也能好。” “皇帝你可是认真的?你要把哀家送去守灵?”太后可不想挪窝,她还在这儿计划着把她的老十四给弄出来的。 如今被送去陪老儿子,日后哪有机会把十四搞出来。 “朕相信太后定能理解先帝的苦心”这话上升到先帝层面,胖橘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7,大胖橘 胖橘达到目的就闪人,懒得看着偏心的老太太。 “皇帝,皇帝”太后直接气昏了。 “太后,太后…,太医,太医”身后竹息和其他宫人殿里手忙脚乱。 胖橘就像打了胜仗的看门鹅,那叫一个趾高气扬,毫不心虚。 如今,前朝被胖橘整的那叫一个服帖,手段高明,赏罚决断分明。 虽说,太后这事儿不少人称其为绝世大孝子,但他们也不敢往明面上捅。 也就是太后这浩浩荡荡的出宫遮掩不了,其他宫里事他们都不知道。 “桃花来你就红来,杏花来你就白。爬山越岭俺寻你来呀,啊格呀呀呔!” 胖橘哼着小曲赏着名画,坐等他的好兄弟老十三秉烛夜谈。 他来后就给老十三下了养身丸,如今,身体杠杠的。 说起来,他叫老十三最近查一查朝上的贪腐。 京城里不大不小的就直接罚了,他不是不知道是朝野上下真正清廉的也没几人。 那该整还是得整,你不打打他们就肆意妄为了。 于是,坐在碎玉轩偏殿里的甄嬛,好不容易见着一回温实初,还收到了父亲贬斥成了大理寺丞,甄嬛顿时方寸大乱,要知道大理寺少卿官秩为正四品上,大理寺丞才是个从六品,这落差不是一般大呀! 温实初还想安慰安慰哭的梨花带雨的嬛妹妹,可一同出诊的另两位太医,可不会容他胡来。 是的,胖橘想看甄嬛扑腾,温实初这么个绝世大神医,要不然弄死,要不然就得为他效力,不然送出宫胖橘亏得慌。 于是,太医院新出的规定,太医就诊时必须由三位太医同时在场,回来后一一记录。 这还是瑾汐是碎玉轩的掌事姑姑,偷着给正殿的淳儿吃了点不对付的膳食。 这才得了机会叫自己小主见到了温太医。 虽说无论沈眉庄还是安陵容都已侍寝,但均不得宠。 安陵容那里她拉不下脸,唯有靠眉姐姐。 说起来胖橘真没多宠爱沈眉庄,就不是为何年世兰对她的磋磨那是一点没减? 甄嬛出师不利两回,第一回倚梅园回来后窝没了。第二回红秋千刚扎好就没了。 甄嬛已经动摇再等等惊艳众人的打算,可如今直接出场她又觉得不值,毕竟她隐忍多时。 所以,在沈眉庄再次来碎玉轩时。 她直言要沈眉庄帮她爹地甄远道说好话。 沈眉庄可是为她生为她死的工具人,那是一口答应啊。 可胖橘最近不召见她,她每天还忙着被华妃磋磨,哪有那空啊! 真是有心而无力! 所以,每日凄凄哀哀为母家担心的甄嬛,直得灰溜溜的将自己的绿头牌挂上去,并更加下定决心要做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定要权倾朝野。 那边苏培盛被打压的也是够够的,他与瑾汐更早眉眼传情。 这不见缝插针到胖橘面前晃,时不时还提起纯元来。 说实话,要不是苏培盛提纯元,他压根就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柔则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确实很美很温柔,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8,大胖橘 大抵胖橘享受的都是她的美好,对她确实疼爱有加,不过,柔则死后那份上头的爱逐渐削弱了许多,直至现在说白了更像是执念,是胖橘回忆年少青春的关键词,与其说是在怀念柔则,不如说是怀念自己那青春岁月。 苏培盛是好不容易插着空跑到胖橘面前,说的话那是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的精辟之言。 可胖橘愣是不接茬。 胖橘有时也在怀疑这群人的脑子,现在不是后期,胖菊投入太大,移情甄嬛身上,芳若被迁怒搞走。 现在明晃晃就直接撵走了,很显然胖橘连演都懒得演对纯元情深难忘。 这人咋就能直接视而不见呢? 这把甄嬛只能老老实实坐等皇帝翻牌子。 晾了甄嬛一月,胖橘觉得差不多了。 柔则辣么美,身为她替身的甄嬛,总是能肖似她三分美貌。 胖橘不是人那是真狗啊,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甄嬛该睡睡,不搞还是要搞的。 这次可没什么赐浴新婚,椒房撒帐。 按规矩鸡肉卷抬进养心殿。 就着瑾汐苏培盛都乐的快出眼泪了。 胖橘不经意间瞥见苏培盛那兴奋不能自抑的表情。 差点儿张嘴惊讶了! 莫不成以为他只要看见甄嬛那张脸,就能对甄嬛爱的不可自拔。 呵呵,皇帝只想一曲呵呵送给他。 真是想多了! 甄嬛确实身材不错,就是干巴了点儿,跟四季豆似的。 说实话安陵容都比她凹凸有致,华胖胖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人间尤物,魔鬼身材。 一夜荒唐,胖橘平躺着,想着事后一支烟,他一会搞点儿鼻烟壶吸吸爽上一爽。 结果,甄嬛这小妮子下床把蜡烛灯芯剪。 点蜡烛就剪呗,一刀下去就完了,可这位主那是稀稀疏疏减半天儿,灯芯愣是受了皮外伤。 这比兰州拉面的牛还要轻微伤。 就那灯心晃的人啊,眼睛生疼。 这不是故意惹的皇帝注意还能有假? 可胖橘不是从前的胖橘,他明儿早还得上早班呢,这会儿压着怒火起身问道“你在做什么?” 甄嬛略带羞涩浅笑道“臣妾在瞧那蜡烛。” 胖橘直接没说话,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常在自称嫔妾才对,这还是因现在创作缘故,清朝就直接自称奴才。 甄嬛第1个逾矩点出现了。 皇上不接茬,甄嬛还得往下演“臣妾在家时听闻民间嫁娶,新婚之夜必定要在洞房燃一对红烛洞烧到天明,而且要一双烛火同时熄灭,以示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不过民间燃的皆是龙凤花烛,眼前这双红烛,也算是了。” 说完还假装有些羞涩继续道“臣妾惶恐,臣妾视今夜并非只是妃嫔侍奉君上。于皇上而言,臣妾只是普通嫔妃,臣妾视皇上如夫君,今夜是臣妾新婚之夜,所以臣妾紧张。”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能圆回来甄嬛娇怯怯的低下头“且欣喜。” 胖橘白眼没翻上天际。 “张起麟”他直接喊道。 “奴才在,万岁爷。”张起麟挤开身边硬凑上的苏培盛,推门进去。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9,大胖橘 “常在甄氏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着降为答应褫夺封号。” 甄嬛五雷轰顶,还没来得及哭喊就被张起麟手下的小太监给弄出去了。 那真是随便裹吧裹吧抬起来就走。 半点机会都不给甄嬛辩驳的。 门口的苏培盛傻了眼,他这可咋整,那头两边看的像是拨浪鼓。 张起麟手下的人速度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 张起麟了解自己这位主子,那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这般就是单纯节省时间想着多睡会儿。 他们万岁爷都这么累了,明天还得上早朝。 他作为身边一等一的贴心人,还不得紧跟形势。 等张起麟服侍皇帝睡下后,直接差人将甄嬛身边多余的配置都给送回内务府。 张起麟知道自家主子单纯想看戏的心思,所以瑾汐这么大个人就留在甄嬛没给送回去。 苏培盛原本还想趁机把瑾汐从甄嬛身边摘出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皇帝怕是恼了甄嬛。 他不能让自己的心上人在这儿吃苦啊。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斗不倒张起麟,只能委委屈屈看着瑾汐继续留在甄嬛身边吃苦。 这事张起麟做的利索,就连安答应身边的菊青都送了回去。 为着这事胖橘再次踏足了皇后的景仁宫,又是好一顿阴阳。 这等随意调令宫人的事,她这个皇后真就不知吗? 那可太无能了,借着这个由头骂皇后无能也算合情合理。 不过这事儿终归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儿,菊青送到慎行司服苦役就成。 于是住在碎玉轩后殿的甄嬛再次倒了霉,连带着安答应和沈贵人都没讨到好。 甄嬛作为领头人,剩下两个知情不报,沈眉庄是不懂劝解,安陵容是不懂宫规,私自收下,三个人罚的不冤。 一起罚抄《宫规》一百遍。 甄嬛格外还收到了,禁足三月,罚俸一年身边人也都这个待遇。 浣碧每日拉着脸,那是真没钱呀! 实际上在她心里一直把自己和流朱她们不当成同类人,这样想没错因为她本就是甄嬛的亲妹妹。 可能正是因为姐妹二人的心知肚明,所以甄嬛明明可以偏爱她这个妹妹,却还要故意恶心她时,她黑化了。 后面,她才想着离开姐姐这艘大船,因为在她心里她们姐妹二人都是甄远道的女儿是平等的。 不存在谁低于谁一等,何谈什么背叛? 没了菊青,安陵容脑子清醒了一瞬,对甄嬛之前的安排她也不是全然接受的。 尤其是菊青这事,想着她每次去碎玉轩浣碧的白眼,以及住在主殿淳常在身边宫人的不悦。 她总觉得以前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没察觉其中的不妥。 她与主殿的仪贵人富察氏也算是面子上能过得去,毕竟人家对她有提携之人。 她拎着自己织的手帕就去拜见。 富察小笨蛋,人家是大家出生,对巴结上来的安答应不厌恶也没瞧不起。 特别是看到安陵容那一手好绣工,双眼都发亮了。 要知道对于安陵容而言,刺绣是吃饭的手艺,只是一份工作。对富察氏这样没吃过苦的大小姐来说,那是拿得出手能显摆的技能。 不得了啊! 她们比剧里亲近,大抵是安陵容侍完寝来拜谢富察氏时,仪贵人也不含糊直言,不过是顺手帮忙又同住一宫该互相扶持,这般掏心掏肺,直接得了安陵容的真心。 要知道安陵容要的不过是那点子真心和平等。 而富察仪欣要的是做舒坦的宫中人质。 更何况,小笨蛋不愧是小笨蛋,就是没脑子。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0,大胖橘 所以,在碎玉轩甄姐姐那里碰壁的安答应很快就凭借一手精湛的绣工,拜倒在仪贵人的星星眼下。 只是安陵容是不忘本的,当年甄姐姐救济过她,虽说她得宠后,基本上什么好东西都往甄姐姐那里送,如今早已两清。可仍旧是有几分难舍的真情,所以说虽然与甄嬛沈眉庄疏远了,但还没彻底断了联系。 最近皇后都消停了。 没别的主要是月例都没了,原本破落户庶女出身的宜修,那还有钱死撑着她那一点破架子。 讲真,再想完成她的堕了么的事业,她都得掂量掂量卖嫁妆了。 所以,宜修只好恶狠狠的撂下狠话:她一定会回来的。 犹如那村口打了败仗的老黄狗,一步三回头的暂且放弃她伟大的香氛浸染事业。 转而更加疯狂的开展打胎事业。 不过,宫里现在没孩子,她除了加派人手看管,也无他招。 所以,宜修的目光看向了皇陵。 只要太后回来了,她就有了靠山。 眼下的困局自然而言就化解了。 胖橘抽空见了见三阿哥。 这孩子是个好的,自己个儿也心知肚明自己的水平,对那个位置也没啥妄想。 皇上一张口没问弘时功课,他还惊诧了老半天。 接下来皇上与他说起未来展望一副好爸爸的模样,弘时愣是好久没习惯。 紧接着就跪下来,诚惶诚恐的。 胖橘不打算真做什么慈父,他本质上就是个渣男。 但他也明白什么叫做有心无力,他喜欢因材施教,不喜欢应试教育,对三阿哥他能理解。 亲手把儿子扶起,父子俩坐到一处边喝茶边聊未来。 听弘时推心置腹的讲了一通,胖橘也清楚了,对巨人儿子拍了拍肩膀,你别说哈弘时好大儿就是高,胖橘这大胳膊都得抬起来。 “弘时啊!从前皇阿玛忙着前朝事总是忽略了你些,都说先成家后立业,如今你也20了,是时候娶个福晋过门。” 弘时还有点害羞呢,笑的腼腆,只是他突然想起皇额娘想把娘家的侄女儿青樱嫁给他,他就头大。 青樱是个目无尊长的,连他这个皇子看不起,他如何愿意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过不成真的叫自己再等她几年? “皇阿玛…”弘时讷讷道。 “有话直说,咱们父子二人今天说个痛快。” “多谢皇阿玛体恤,皇额娘有意叫我娶青樱格格,可青樱格格再好,与儿子性格不合也不是良配啊。” 这话说的,皇上很欣慰,他心知肚明,弘时为何不喜欢青樱,做乌雅氏那辈子,她就见识过青樱的没礼貌和自命不凡,就算在她这个太后面前也照样高高在上目无法记。 “朕知道,你皇额娘糊涂,朕不糊涂,且不说那乌拉那拉格格家教不严,就说她与你差那么多,难不成叫朕的儿子,这大清的皇子等个黄毛丫头长大。再者说了,且不说皇后不得出于一家,就说朕也不会让一家人把持皇子们的后院。” 说完这句话,胖橘慈蔼的拉起弘时的手拍了拍。 “你放心朕已经给你挑好了,是尚书席尔达家的女儿董鄂氏,最是温婉可人,听说颇通音律,与你是极配的,你若喜欢朕即刻为你拟赐婚圣旨。”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1,大胖橘 弘时不知皇阿玛这么在意他,当即跪下谢恩“皇阿玛说好定是天底下极好的,既如此,儿子多谢皇阿玛恩典。” “哈哈,你这孩子乐坏了吧。”胖橘调笑道“从前想着多管教你一二,日后再怎么也能建功立业,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朕最近才惊觉是朕钻了牛角尖,是朕忽略了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朕希望你能淡云流水度此生,但你也不可玩物丧志。” “皇阿玛,儿子知道皇阿玛的苦心。” “朕从前忽略了你喜好,工部善钻研,常有新点子,正适合你,等大婚之后你便去。既如此,你的爵位也该定一定了。” “皇,皇阿玛…”弘时惊喜砸昏了头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额娘是个拎不清的,但你是个好的,若不是因着你,朕怕是要废了你额娘的位置。” “皇阿玛,额娘只是一时糊涂。”弘时没见过皇阿玛这么说风就是雨的,一时间慌了神。不过讲真他也没见过几回皇阿玛,毕竟老四不愧是老四够7的。 (咳咳,七就是2+5+0) “朕知道,只是光朕知道不够,你这个做儿子的得时时劝诫,不然朕不好徇私枉法。” “儿子知道了,回头会与额娘好好说的。” 弘时那里不知皇阿玛说的是什么事儿,不就是额娘贴着皇后想让他做太子吗? 他今日也表达了自己并不想争皇位,可自家额娘那里确实疏于通知,额娘不明白皇阿玛比从前更加龙精虎猛,这个皇位怎么可能与他有关? 能在未来新帝那你保住性命且都要掂量掂量。 这么一想,他觉得皇阿玛说的也没错,最后那点埋怨委屈化为泡影,只想着回头就去了长春宫与他额娘推心置腹一圈。 “嗯,”皇帝见效果已达成转了话题“你年纪也不小了,娶个福晋回来,总不好好让人家跟你这光头阿哥住在宫里吧。” “你是朕的长子封贝子委屈了些,就封贝勒吧,你素来心安神定,日后朕也希望你平定自如,封号就定定吧,” 胖橘原本想给他简做封号,毕竟三阿哥母子俩一脉相承的脑袋简单。想着还有简亲王罢了罢了就算了吧。 “多谢皇阿玛”弘时乐呵的磕头谢恩。 “嗯,今日咱们父子俩一同用膳。” “是,皇阿玛”弘时对他这个父亲还是很孺慕的,胖橘本就是好相处的。 一顿饭下来父子俩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事实证明弘时真是齐妃的命根子,他一张口。 原本因着赐婚和封爵两道圣旨飘的没了脑子的齐妃,扬眉吐气的得瑟也烟消云散。 原本还想着为何赐婚赐的不是青樱,听大好儿一说,她才知晓原来皇后不能出于一家,想起皇后之前想把青樱塞进弘时后院,这不是直接断了弘时的未来。 齐妃不愧是二哈,脑子是掰完扔的典型,已经转向皇后是不是也很短见上。 想起如今皇帝对皇后连面子都不做,初一十五都在养心殿。 想着弘时的未来可又念着皇后多年的庇护之恩。 齐妃叹了口气,罢了,日后与皇后那里还是疏远些的好。 最近,宫里面那是该忙着打压的打压,该忙着计划生育的计划生育,忙着争宠的还是忙着争宠。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2,大胖橘 去年因着康熙刚下葬,胖橘又要理朝政,没按原剧路线去园子里。 想着今年搞个差不多了也该去享受享受了。 于是胖橘带着除端妃甄嬛和淳儿剩下的都去了。 不过,蔫坏的皇后把端妃甄嬛三人都捎上了。 到了园子里规矩没那么紧,沈眉庄这个小贵人不怎么敬重敬嫔这个主位。 这日,他与敬嫔下棋时暗示道“朕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委屈,朕承诺你等回头就给你清静。” 敬嫔原以为皇帝搞整治华妃,原来不过是把沈眉庄弄出去。 “皇上,您是知道臣妾不在意这个。”敬嫔浅笑。 “嗯,朕知道,但朕也明白你的懂事,有些事上你通透,向来不会徇私枉法。” 敬嫔就是一惊,立刻明白了,皇帝这是不喜欢她私下照应了沈眉庄,连带着偶尔帮帮甄嬛,皇帝也不喜欢。 既然皇帝不把话说清,那就是不想摆到明面上,敬嫔巧笑嫣然“臣妾明白了。” 胖橘喜欢这样聪颖的人,说话不费事。 和敬嫔聊完,皇上马不停蹄的去了碧桐书院,这次碧桐书院住的是华妃。 无它,胖橘单纯懒得走那么远。 有事儿没事儿下班他就去华妃那里吃碗鲨鱼皮鸡汁羹,它不香吗? 况且,华妃这个恋爱脑可是自贴嫁妆服侍他这个老菜帮子。 他又不是某魔改影视剧中的顺治,不会吃着碗里的骂人家小姑娘用嫁妆拜金。 胖橘不爱咸糕点,但瞧这那大清早起来里里外外脚不沾地忙活,容易伺候他的华妃,嘴里的蟹粉酥都格外好吃。 就连华妃递上来的西瓜,他连吃了好几块。 自打胖橘逆生长后,华妃每日那是真累啊! 毕竟作案工具都不似从前了。 可华胖胖也愁,都这样了,可她还没孩子。 由于这次后宫大管家还是华妃,沈贵人那减人工资的馊主意,被她一个眼神按趴下了。 那日,他正和华妃拉家常,皇后就带着沈眉庄,甄嬛以及长开了的淳常在来了。 华妃当场就甩脸子了,皇上这么忙,她好不容易能得皇上召见,皇后即刻跑来添堵,这谁能开心起来? 胖橘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剥好的枇杷递给华妃。 “皇上”华妃受宠若惊,先是就着皇上的手咬了口,随后娇滴滴的接了过去慢慢吃“多谢皇上。” 华妃心里甜蜜蜜的吃起皇上亲手剥的枇杷。 真甜! 可能是有爱情魔力加成! 于是后面皇后拐弯抹角提起沈贵人与甄答应提议削减用度的事。 华妃一个白眼直接开怼,怼的沈贵人愣是白了脸儿,甄嬛面上也不好看,但还强自镇定了。 皇后没想到皇帝就这么平静的慢慢吃着东西,她想着这本就是阴阳局,左右好处都是她捞进的。 就是华妃不让,这事没落实。怕是在皇帝心里也能留下个奢靡的印象,没想到皇帝就在那慢慢吃着西瓜不言不语。 如今华妃主管,齐妃敬嫔协理。 沈眉庄和甄嬛那是皇后加塞进来学习的,平日里,沈眉庄被磋磨的多些也是合理的,毕竟她家世摆在那里。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3,大胖橘 等华妃怼到舒畅了,才想起来身边还有皇上,她有些后怕自己这伶俐模样别吓到皇上。 虽说从前皇上就说最喜欢她的活泼,可皇上早不是当初的王爷了,她也该多注意一些。 等皇帝吃完手里最后一口西瓜,这才道“如今,华妃主理,你说了算便好。” 华妃当场就乐了,那嘴角根本压不住。 “好了,时间不早了,朕今日约了老十三下棋,你们自行便好。”胖橘起身便走。 留在屋里的几人里,那真是表情各异呀。 华妃原本该生气的,皇上说好了要陪她,结果就走了,但皇上今日是站在她这面儿的,她与皇上才是一对,扫了一眼屋子里皇后那老货,沈眉庄和甄嬛两个贱人,华妃气呼呼的回碧桐书院,她得跟曹贵人商量该怎么阴那两个贱人。 皇后想着定是皇上恼了华妃,一时半会儿碍着年羹尧的军权这才不得发做,等日后华妃惨了。 沈眉庄和甄嬛那是面色不好,尤其是沈眉庄她满心都是皇上不相信她,皇上是个负心汉,她向来都有自信,她说什么皇帝都得赞同。 正在那期期艾艾那! 就这是胖橘不知道,不然真要笑掉大牙了,她的侍寝次数比仪贵人富察小笨蛋还有少点。他就卡在仪贵人和安常在之间。 而且,如今最得宠的依旧是华妃,她哪来的自信皇帝能被她那一脸的清高糊脑,一遇到沈眉庄就神魂颠倒,分不清左右南北中。 说起来安常在确实才艺多,这不伺候的胖橘给她升了一级做常在。 那时甄嬛知道后,咬碎银牙,安陵容是什么东西,当时还是在她家借住的穷酸小门户女,如今都爬到她头上,她才是个甄答应,她前脚刚刚刚贬谪,安常在后脚就成了常在。 碎玉轩后殿里除了她还有个小姐身,丫鬟命的浣碧与她同仇敌忾的看不起过来看望的安陵容。 甄嬛嘴上不说,但那眼神那表情安陵容这么敏感的人,可不是看在眼里。 浣碧更是嘴上没把门,刻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说着,安陵容送完东西直接走。 回去后就去了仪贵人那里委委屈屈一顿哭,哭的小笨蛋热血上脑,原本不大的脑仁直接被安陵容的眼泪冲没了。 直言要拉着她去齐妃娘娘那里共商大策,对付甄嬛。 单纯的安陵容真跟着富察氏去了齐妃那! 然后,然后! 唉! 安陵容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也知晓仪贵人脑子不多,可这齐妃娘娘也不是多有心机的人,这二人怪不得平日里能做朋友,都是直来直去,只会喊打喊杀的主。 暴力放话还是很有用的,安陵容原本的糟糕的心情,顿时恢复了不少。 但她下定决心日后不再帮衬甄嬛,有那个空还不如跟着对她向来大方的仪贵人。 至少这是个头脑简单的,她无需多想,最重要的是她在仪贵人这里感受到了人人平等。 因为在出身高贵的仪贵人身上看不到甄嬛的目下无尘,最最最关键的是和她相处,安陵容总能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出身如何未来都不好说,仪贵人相处起来还没她聪明呢。 尤其是随后张起麟来延禧宫送贺礼。 旁敲侧击与安陵容聊起来。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4,大胖橘 那会儿安陵容刚好叫宝鹃出去整理,屋里只有她刚提上来的贴身宫女宝鹊。 安陵容客气了两句,直说“张公公亲自来送赏赐自然都是好的,陵容只怕不能好好保存,难免损了皇上心意。” 张起麟的得了皇帝的暗示,不经意间道“哪里的话,奴才要是没记错这宝鹃姑娘原是景仁宫出来的,规矩自然是好,只是小主容奴才说句不该说。” 安陵容毕竟是个小姑娘,城府还不深,当即脸色就僵了一瞬,她不知宝鹃是皇后的人。 安家能娶那么多小妾就可见家资不单薄,那些小妾可不是什么大家闺女,还讲究什么面子教养,动起手来那叫一个黑啊! 安陵容说起来要比富察氏更明白贴身下人若不能与自己一心有多恐怖。 瞬间毛骨悚然,她又是个敏感的,从前皇后说的许多话做了许多事儿一一浮现,哪怕是当年在甄家那芳若姑姑明显的偏心话,她也没放过。 “公公直言就是,陵容洗耳恭听。” “常在小主入宫时间短,可能不知,咱们万岁爷最喜欢规矩周正的人。” 安陵容听的云山雾绕的,直接将手里的镯子退下来,塞到张起麟手里“公公请直言,若是陵容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公公指出,陵容日后自是感激不尽。” 张起麟得了胖橘命令,也知轻重缓急,这镯子他收不得,加之不是多好的水头,何必要手贱,直接推了回去。 “诶,小主哪里的话,咱们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讨得主子欢心,主子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要谨记在心,扰了主子爷心情那可是天大的事儿。” “容奴才多句言,小主的规矩似有些不妥”张起麟憨笑“宫里的规矩,各宫主位也就是各自宫嫔的主心骨,这血肉怎么离了主心骨,这不是笑话吗?” “公公的意思是…”安陵容后面能走到妃位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脑子自然不差,一下子就明白了张起麟这番话可能是皇帝的意思。 张起麟乐呵呵福态态的“哈哈,小主说笑了,奴才不过是阉人,做不了什么主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这都说心诚则灵,但行动上也该表示一二才是。” “陵容明白了,多谢公公大恩,陵容日后必有重谢。”安陵容行了个礼。 不愧是凭借自己往上爬的狠人,安陵容这一套收发自如,没有半分不情愿的,到叫张起麟高看她一眼。 只是,他可不想落个苏培盛的下场,万岁爷的心在哪他就得跟到哪。 如今到了园子里,安比槐下狱,安常在第一反应是去找仪贵人。 仪贵人可比沈贵人讷,哪怕今日殿门口碰见的人依旧是上职的苏培盛。 那也为了自己的好姐妹闯了一闯。 胖橘是开了天眼的神,剧情了然极了。 仪贵人确实脑子不多,不然直接先托家人去济州问问再做打算也不迟。 又或者高明些,引着胖橘去见安陵容,小美人这么梨花带雨的大义发言,保准就是略有牵扯,那也得摘出来。 可仪贵人富察家里养的单纯了些,直接就来求见了,若不是看着安陵容哭的几度昏厥,怕人真出了什么事儿,那是恨不得把好姐妹带过来向皇帝诉苦。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5,大胖橘 大胖橘直截了当的叫她告诉安常在“有关军事就不是小事,他们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清因他们而辉煌,他们也是大清的根骨。官场上没有徇私枉法,朕也绝对不允许栽赃陷害。安常在既说安比槐不可能贪污,清者自清,叫她把心放到肚子里,朕是天下的君王,会为天下人负责。安比槐也是天下人。” 仪贵人到底是出身富察氏,富察氏百年大族,如今正是最鼎盛时,马齐马武均是朝中重臣。 富察仪欣多少也能明白一二,这是到底有多要紧,最重要的是幸亏皇帝今日心情好,不然这要紧关头蹦出来多事,皇上若是小心眼点,还真有可能把人随便打发个理由弄死,就是她们富察氏怕是也要被忌惮是否与此事有关。 但皇上这话说的很清晰,到最后只要安比槐干净,绝不会有人敢随意拿安比槐顶锅。 她这么一合计,安妹妹信誓旦旦安父绝无涉猎其中,如今倒是稳了,直接先出去了。 皇后确实坏的冒漾,她打听不到皇上的消息,可没多少脑子的仪贵人她是一安插一个准。 这不仪贵人前脚刚去面见圣上,后脚碧桐书院的华妃也知道了。 这事是直接关系她哥年羹尧的,他们年家一家人是真相亲相爱的,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徇私枉法,她当即就坐不住了。 苏培盛还拦了华妃一二,他还想着华妃平日里对他还算客气,自己个也算帮她,拐弯抹角提醒华妃进去了不要直接刚。 华妃在气头上直接往那门口走,结果就听到皇上一席话。 皇上可不知她杀过来,这种情况下皇帝仍旧挂念远在边关的将士,何尝不是挂念着自己的兄长,要知道自己兄长可还在边关那。 她年世兰选的男人果然不错,华妃有那么一刻的骄傲。 原本仪贵人蹬鼻子上脸,敢帮着安常在求情的事,她也没那么气了,毕竟被求的关键人,可没偏心。 随后仪贵人很识趣的离去,并不多言。 到叫她没那么气了。 胖橘一早就知道华妃来了,但刚刚那段话也绝不是演戏,他发自内心就是这样想得。 华妃进来先是有些委屈,就怕皇上随后心软,真不仔细察了。 皇上笑着摸了摸华妃的脸颊,嗯! 嫩嫩弹弹的真好! 皇帝心情很好,跟华妃解释起来,胖橘心里这事本就不是因着年羹尧又或者安比槐,还是沈自山办,重要的是军人为国厮杀,抛头颅洒热血。后面的人绝不能拖后腿。 华妃又感动了,她们一家为皇上效忠是对的,皇上真是个好皇上。 回去后的仪贵人虽然后怕的很,但仍旧强制淡定与安陵容说明了其中关联,以及皇上叫她传的话。 如今的安陵容早不是躲在甄嬛身后的。 人就是这样很奇怪的,一旦给自己一个定位,你就会不自觉的朝着那个定位靠近。 安陵容自打死心塌地跟着仪贵人后,就逐渐展现了自己几分头脑,胆子也大了些。 主要是她指望不上仪贵人的脑子,所以她比仪贵人更早冷静下来,反复思索她也定在几分心神,反过来还在安慰杞人忧天的仪贵人。 这后宫虽冷,但两个人抱团总是能熬下去的。 过了几天,安比槐果然被放出来了。 安陵容拿着自己赶了几夜才绣出来的绣品送去给仪贵人答谢。 这没头脑的小笨蛋当即一扫先前几日的愁闷。 那边两个人欢欢喜喜,杏花春馆里皇后阴着个脸儿,她还等安陵容来投诚那,这怎么就安么悄声的过去了。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6,大胖橘 “剪秋,本宫的头好疼。”皇后又开始了她每月一嗷嚎的头疼。 自打宝鹃不小心掉井里淹死后,安常在也失去了掌控,这与她预期完全不符。 不过也罢,不过是个位卑之人,再扶个新的就好了。 胖橘也是在安比槐事后才想起来,之前一直只顾着监视后宫了,到了园子里规矩松散了些,这些也忘布置的。 胖橘不喜欢弘历,反正也是个心机深沉的狗东西,等回头把它过继给老八老九做儿子也就罢了。 反正也是这俩送子观音送过来的,更何况弘历不是自己说了嘛,他私下还去看过老八老九,既然互相吸引那就是铁打得一家人了。 胖橘如今这身子骨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看着旁边一钓鱼就安静跟个人似的,一看书犹如那泼猴在世的弘昼,胖橘也不强求这孩子非要多努力,毕竟是个不省心的小男孩。 但总是要识字能齐射吧,基本还是得做到的。 他如今给裕嫔升了位置做裕妃,虽然日后还与弘昼留在园子里,但底下宫人伺候这母子,总是能更尽心一些。 宫里如今危机四伏,他确实看热闹的心比养别人生的孩子的大,不如养在园子里。 他都打算好了,最后一个妃位还是留给敬妃,她确实担得起妃位主子,这样妃位之上就四角齐全了。 若是要再升位置,那年世兰就得挪到贵妃上,他不介意封年世兰做贵妃,皇贵妃也不是不行。 他对吃软饭还是挺认知清晰的。 年世兰没被甄嬛的盛宠逼的狗急跳墙。 如今,虽然还有皇后,可皇上都不给她面子,不足为惧。 胖橘对她却是宽容,年母偶尔进宫也能捎带几句年遐龄的嘱托,到比从前好。 年遐龄虽不在朝上,但两个儿子和族亲们还在,往日的同僚关系好的不少,年遐龄除了年羹尧那茬可是没啥晚节不保,可见此人眼光不凡,年家往上数也是好几代的官宦人家,上面几代总结下来的经验可不少。 如今皇帝不比先帝爷差,朝野上下哪有敢闹腾啊! 如今的皇帝可是连言官都照杀无误,一手中央集权玩的那叫一个六。 年遐龄几次三番往西北送信就差威胁着二儿子别犯浑。 宫里的女儿,年母每次进宫都要叮嘱一二。 所以年世兰脑子比剧里理智多了,难得知道维护维护自己名声,管理后宫起来也恩威并施。 就连敬嫔那里都得不少好处,当然沈眉庄甄嬛齐月宾之流那就惨了,华妃略有不顺,就扯着这三个发泄。 以前是分散狙击,如今是重火力开炮。 这三个那叫一个凄风苦雨! 好久没见着慎贝勒,今日他来请安,胖橘才想起他和甄玉娆还有一腿。 这不行,他得搞点搅家精送过去。 于是倚梅园里的宫女余莺儿与其他两位宫女一同送到了慎贝勒府。 这是张起麟选的,皇上就说了句:“倚梅园的花养得好,想必那养花人也是心灵手巧。” 张起麟亲自跑了趟,在倚梅园众多宫女里一眼就瞧到了余莺儿,这是个长的水灵,有几分小心思的。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7,大胖橘 这样的人要是在万岁爷身边,怕是个祸害,可赐给慎贝勒爷刚刚好。 倚梅园其他的确实够歪瓜裂枣了,万岁爷没说要选几个倚梅园侍弄的宫女,那一个就够了,张起麟又在其他处选了俩长相清丽的,一同送过去。 最近,沈眉庄天天逮着太医给她开坐胎药。 这不刚要下值的江城江慎俩兄弟就被沈贵人抓了个正着。 俩兄弟齐齐翻了个白眼儿,大姐我俩很明显是华妃的人,你是得多没脑子抓着我俩问,也不怕我俩给你开点啥吃不得的药。 这事儿最后还是甄嬛来把她的好沈姐姐拉走的。 无它,敬嫔如今根本不管沈眉庄。 沈眉庄来园子后就跟甄嬛住在一处。 没了慌了神失了宠的华妃算计,沈眉庄那肚子一如既往平坦紧致。 等秋日回宫,沈眉庄月事依旧正常。 这次可没什么甄嬛的生日宴,胖橘除了第1夜外再没碰过她。她如今可是后宫里的最低位甄答应,还不如从前呢。 胖橘是想给她直接端去绝子药的,直接避免了甄嬛钢铁子宫的犯上作乱。 说起孩子就不得不提仪贵人富察仪欣,她有孕了。 皇后恨的牙痒痒,恶狠狠的接单准备打胎。 可堕团这边刚配送,那边安常在就给她的仪姐姐检查出来了。 有着安陵容的从旁再侧,怡欣那飘的几乎空了的脑壳,终于连上了她的外界大脑。 幸好二人不仅在宫里同住一宫,到了这园子里也是住在一处的。 安陵容照顾起来也方便,好吧,主要方便吓破胆的仪贵人喊妹妹。 最近皇帝却是没啥想宠的,华妃这奶油蛋糕天天吃也腻。 皇帝看向了如今终于乖觉多了甄嬛。 想着不能把人磋磨死,那就没戏可看了。 胖橘大发慈悲再次宠幸了甄嬛,依旧没留宿,事后还直接赏了避孕药。 甄嬛与沈眉庄大失所望,沈眉庄更下定决心,要早日有个孩子,不然这后宫那有她与甄嬛的立锥之地。 华妃那里醋的不行,但皇帝反手避孕药,这没了生子可能,一个小小的答应不足为惧。 宠了两天又成了甄常在,不过,从那以后原本少的可怜的恩宠直接就没了。 等温宜公主过生日,襄贵人提议抓阄成了皇后的台词。 哦,对了,温宜公主过生日曹贵人也跟着成了襄贵人。 年世兰给她请封了,原因很简单,第一,曹琴默是她的人。第二,温宜是她的养女。 皇后想说什么,也抵不过胖橘的金口玉言。 要不是丽嫔生不了孩子,华妃不介意给她请个妃位,她阵营里都坐到高位才好那。 襄贵人得到封号后对华妃那是真真正正百依百顺的巴结,毕竟皇上如今对娘娘那是从里到外的真心宠爱。 曹琴默才是个狠人,她是能看的出皇上对年家的忌惮,剧里面曹贵人每次出主意,都能或多或少坑到华妃,大抵也是知道年家不牢靠,想要跑路。 可如今,曹琴默冷眼瞧着,哪怕年羹尧倒了,年家都得因着华妃娘娘不被牵连。 但她也明白这只是空中楼阁,男人的宠爱总是靠不住的。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8,大胖橘 可华妃对她对温宜实在有利,她也不愿放弃这样一棵大树。 若不是树倒根摧,她也不愿跳树活命,背主求荣的道理她也是懂的。 甄嬛还是抽中了《惊鸿舞》,这次是皇后给她的机会,至于跳什么甄嬛自己定的。 甄嬛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按照谁培养出来的?但她想要代替纯元皇后,就需要装纯装无辜,从而进一步的替代胖橘脑海里纯元皇后的记忆。 很明显脑子被美色糊住的原版胖橘,那么多露馅点都没发现。 但胖橘早不是从前的胖橘,不过,看她这般积极,他还是要看戏的。 于是甄嬛那广场舞再出江湖,胖橘做女子时不知跳过多少回的舞蹈。 做金邀月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时起跳。心情不悦独酬一樽是跳。闲暇时陶冶情操跳舞。与周生辰时也是常常跳舞调情。她对舞蹈再怎么说也有点研究,甄嬛确实只学了点皮毛。 她太急功近利了,没了梅妃的神韵,只靠着动作,就像没了呼吸的鱼,没了延展干烹烹的。 这次没了安陵容歌声拉着甄嬛的气口,甄嬛真就平的很,就跟飞机场似的。 终于,悠扬的笛声从殿外传进来。 胖橘心知果子狸来的。 这次他可有新想法,这国库开销这么多总是得省省钱吧。 好不容易找回场子的甄嬛,抡着她的水袖一顿舞,突然,脚一崴,原本转的起兴,这么一下根本刹不住车,直直栽在地上。 由于方向刁钻,果郡王不幸被甄嬛的水袖勾到,整个人直接抽到在地。 原本果郡王迟到胖橘面色就不好,根本没剧里的偷着乐呵。 这会更是暴怒,这么默默不说话盯着地上,在沈眉庄流朱等人好不容易搀起身,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两人加上个非要自己跳进来显摆姐妹情的沈眉庄手忙脚乱跪在地上请罪。 胖橘不说话,整个人散发着王霸之气,呵呵,吓死你们。 旁边皇后不敢说话,她是不知所措加莫名开心,毕竟,一张肖似她那死鬼姐姐的脸就这样跪在她面前,她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终于,胖橘开口了“十七弟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朕以为这段时间你能长大,能明白舒太妃的苦心,你竟这般放肆。” 胖橘想了想这词儿说的好,又补充道“放肆,朕以为你是年少,是不知事,多历练些便好,却不曾想你竟如此不堪大用。” “既如此,你也不必入朝了,回去吧果贝勒。” 胖橘一句话,果郡王直接削成贝勒。 “皇上,臣弟只是一时糊涂,臣弟…”允礼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他所有的风流浪荡都是演给这个小心眼的四哥看的,他就是怕皇上忌惮才这般。 却不曾想弄巧成拙,这可如何是好? “放肆”胖橘直接手里的酒杯砸了出去。 只听“啊”。 众人这才看到端妃头都被砸碎皮了,那血血丝哗啦的往外流着。 当场除了华妃痛快的差点没笑出声来,抓着手帕捂着嘴就怕压不住。剩下的人一个比一个震惊。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19,大胖橘 “你瞧瞧你,竟把端妃恶心至此。今日可是朕的温宜公主生辰,你竟如此荒诞,不仅不守规矩迟到,还这般放肆无礼。你瞧瞧给端妃气的脑袋都破了。还不给朕等回府闭门思过去。”胖橘话音刚落。 张起麟就招呼着侍卫把尚在愣神的果贝勒拖了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端妃不详,大好的日子见血,降为嫔。” 华妃眼里的开心都往外溢,华妃如今就想着温宜是个好的,生辰当日帮她搞的端妃又是受伤又是降位。真是她的好养女,她回头就在寺库里挑些金贵的给温宜。 端妃捂着流血的脑壳,听着皇帝不要脸的话,五雷轰顶,心脏绞痛,直接一口气儿没上来,昏死过去。 可没人顾得上啊! 端妃,呸!端嫔如今被宫人拖着往外走呢。 在场的宗室各怀鬼胎,还是在背景最硬,后台最稳的敦亲王老十的带领下找了些蹩脚的理由脚底抹油的溜了。 这场闹剧,不少宗室不觉是皇帝荒谬,还觉得另有深意,莫不成是在敲打他们。 小了这脚吧!他们的勋爵俸禄都是这位主子爷手里的东西,他想怎么着便怎么着,你瞧那允礼的郡王位不是说收便收了吗? 这是杀鸡儆猴。 等宗室走的差不多,皇帝依旧阴着个脸不说话。 地下跪着甄嬛沈眉庄都在隐隐发抖。 皇后,还想打圆场,甄嬛这么好的脸蛋子还不能废。 结果一开口“皇上”二字没说完,皇帝一个眼刀甩过去,直接闭嘴了。 “贵人沈氏,常在甄氏御前失仪,着各降一级,闭门思过一年,抄写《女则》《女诫》百遍,《宫规》千遍,以儆效尤。” “皇上明鉴”沈眉庄哭红了眼,她不相信皇上敢这么对她,当场就要闹。 胖橘瞅准机会“沈常在不是喜欢碎玉轩吗?既如此碎玉轩的东偏殿好空着,你便去与甄氏同住吧。”小样治不死你,原本还得找机会,如今,一并弄去就好。 “张起麟。” “奴才在。”张起麟麻溜走到殿前。 “既是要闭门思过,那便直接送回宫安置。” “喳。” 皇帝回去后,想了想这俩人肯定不会心诚抄书,要不找人盯着? 正巧张起麟回来了,带来消息“华妃娘娘已经给下面打点好了,保准一本都不少。” 那就好,不愧是狗皇帝胖橘的钱袋子,果真一条心。 过了几天,胖橘提拔了安陵容为贵人,他与安陵容说的很明白。 满蒙汉终归是要照顾到,如今新入宫的里,汉军旗唯有你还得用。 安陵容没啥恋爱脑,千恩万谢后乐的合不拢嘴。 上次安比槐下狱,出来了后,安陵容拜托了仪贵人给安比槐身边安排些聪明人拘着他。 宫外的富察氏得了意思,自然是安排的极好。 安比槐如今乖的不行。 关于果郡王贬谪为果贝勒这事最开心的还得数三阿哥。 虽说,弘时觉得自家皇阿玛做的太绝,不够兄友弟恭。 但想想他也善音律不喜这些俗事,皇阿玛定然因着他是皇阿玛的儿子才这般谅解。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0,大胖橘 头脑简单的弘时在府笑嘻嘻,皇阿玛对自己真好。 旁边路过的福晋董鄂氏摇摇头,但愿自家爷能一直这么乐呵,那这也是件好事,随即便离开了。 大胖橘要是知道弘时这想法也只能摸摸孩子的巨人头说声:时宝啊!你想多了! 这事终归是不好,知道实情了都讳莫如深。这是小范围的传了下就结束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听话的宗室,无它,原本想着皇帝就是手段果决了些,为人乾刚独断了些,谁成想还有打人的毛病。 诶!不是都说当今武功奇差吗?这叫奇差?那好得有多恐怖。 别看胖橘最近过的舒坦,但他还真没想好选谁做自己的接班人,他们老爱家家里是真有个王位要传的。 第二日上朝见着了自己的肱骨马齐马武。 胖橘突然涌出一股扒灰的背德感。 嘿嘿嘿,反正富察氏生的永琏不错。 渣渣龙横竖不是个人,不如他这个皇阿玛勉为其难以逸待劳,多过个几十年,把富察琅嬅纳进宫,生个继承人玩玩。 胖橘光是想想就有种偷情的兴奋,针不错,想想就开心。 早算算时间,年世兰总不能可能活过历史上敦肃皇贵妃的死期吧,就算能到时候年世兰也上了年纪,不存在两虎相争的问题。 胖橘下意识的忽略了皇后等人的问题。 毕竟,在他心里后宫里也就一个年世兰值得他多掂量掂量。 金秋时节,胖橘带着嫔妃们回宫了,脑袋破了大洞的端嫔也跟着灰溜溜的回了她的延庆殿,幸亏留着温实初,在他鬼斧神工的医术下,反正,端嫔没死就是脑袋变型了。 在年世兰这段时间的特意关照,以及胖橘的撒手不管下,要不是端嫔身子骨好,早就归西了。 年羹尧在外打仗已久,如今终归回朝述职。 大概是真飘了,也有可能是剧情发展需要,年羹尧依旧嚣张。 胖橘依旧攥局,把华妃叫来,三口一起用餐。 不过年羹尧还没到要苏培盛亲自服侍的地步。 胖橘也没心情给他介绍什么菜,他如今走喜怒不形于色的花路,这人设必须从里到外的落实。 吃完饭,胖橘就回了养心殿,叫这兄妹俩自己聊。 最近,富察贵人要生产了。 自打回了宫,胖橘就派了嬷嬷去延禧宫照顾富察小笨蛋。 景仁宫里的皇后知道消息后,又开始头疼。 如今,三位太医齐诊,想都买通是个问题,毕竟排班不确定。 她想着仪贵人得回宫生产,在延禧宫布置了人手,结果皇上放阴都放出去了,雪上加霜的是乌雅氏乌拉那拉氏的人手几乎折的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挤了点人手,仪贵人身边又有皇上御赐的嬷嬷,这是明白不准她动手。 宜修委委屈屈咬牙切齿躲回景仁宫骂骂咧咧,那颗打胎打顺手的心忍不动的悸动,拉着她的好心腹剪秋做两手准备,那边继续打算买通产婆,这边继续往皇陵送信。 说起来胖橘也是佩服,景仁宫是以一日三餐的速度一封封得发。 哪怕一封回信都没收到,宜修还坚持不懈,胖橘看着夏刈手里皇后最新的求救信。再看看那一摞厚信纸。 啧啧,冬天点碳的火引子是够了。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1,大胖橘 腊梅结苞时,延禧宫的仪贵人生了小公主,皇后大舒口气,不过是个不顶用的公主成不了什么气候。 胖橘一高兴,富察氏终于坐上主位了,成了富嫔,是的,胖橘这给三枣,拿俩黄瓜玩的那叫一个溜。 既然升职了,那封号就不必留了。 旁边的华妃看着襁褓里的小公主,眼睛都湿了,为何她吃了那么多酸黄瓜,还不能有孕哪? 由于现在宫里管的严,年家的大夫进不来,华妃每日想生孩子想到抑郁。 胖橘余光瞥到华妃眼眶红的像兔子,那心不由自主就软了。 胖橘拉上年世兰的手,对她笑了笑以示安慰。 华妃这才发觉失态,急忙调整回来,朝皇上回了个笑。 胖橘心里叹了口气,华妃的麝香全家桶都换掉了,江城江慎得了他的命令,私底下给年世兰调理着。 他是想着华妃有没有孩子都好,年世兰每天这么热情洋溢就是好事。 夜里,胖橘是在翊坤宫休息的。 华妃到底是受了刺激。 一整夜缠着要。 哪怕自己筋疲力尽,还不放弃。 胖橘都由着她闹腾。 他对美人向来狠不下心来,尤其是有血有肉的灵动美人,男女都一样。 翌日,年世兰是在胖橘怀里醒来的。 都说灵肉结合滋味最佳,可她这心里空落落的。 胖橘要上朝,年世兰醒来的点儿,一般就收胖橘上朝的点。 今日,胖橘没有让她服侍,把人用被子抱住,在她额头亲了口。 “如今虽是暖冬,可朝时还是冷的很,你莫要着凉生病,乖乖睡吧,今日不必去给皇后请安。” “嗯”华妃是被甜蜜充满的,但那一丝对亲生孩子的渴望确是遮掩不住。 富嫔生的小公主叫了馨宁,《周颂·载苓》有言:有椒其馨,胡考之宁。 没过多久宫里就有了时疫,也不知这剧情算不算对的上来,剧里沈眉庄时疫里就被管着,如今是和甄嬛在一处出不来。 胖橘早有准备,加上还有温实初这样的人才,宫里的时疫控制的很快。 原本这时候富察仪欣才怀孕,如今小公主都生下来了。 他多去了几趟储秀宫,夏冬春进宫时那点子任性早在这么久宫里的磋磨,磨平了棱角。 胖橘不介意给她点好处,于是,夏冬春成了旻常在,你瞧瞧这四季就集齐了。 这会儿可没什么怀着孩子过生日,什么僭越放风筝,甄嬛和沈眉庄放出来时,扫视全后宫没一人比她俩位分低。 甄嬛下唇都咬破了,沈眉庄至少比她好,沈眉庄起点高,就算降了一级也是常在,可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答应,人人都能踩一脚。 最近宫里风平浪静的,没啥起伏火花。 直到甄答应怀孕,宫里才炸开了锅。 胖橘没想到甄嬛的钢铁子宫这都可以,只是一次没喝避孕药,这小玩意就怀孕了。 皇后着急忙慌的办赏花宴,说实话特明显。 但胖橘有私心,不想保住甄嬛的孩子。 于是猫扑孕妇来了,这次凄凄惨惨流产的是甄答应,身体不适诊出脉象的是旻常在。 哎呦!谁成想这四季姐还是好生育的。 胖橘喜笑颜看大手一挥,旻常在成了旻贵人。 旁边沈眉庄看着气的牙花子直痒痒,要是眼神能杀人夏冬春早死八百回。 她嘴上也不饶人“皇上,甄答应孩子刚刚没了,旻贵人就有了,许是旻贵人母女不祥影响的,嫔妾恳请皇帝明鉴。” 皇帝连个眼神都不给,压根不过耳,都说深宫使人成怨妇,可人未必本性不是如此,不过是深宫扩大了她的劣根性。 “旻贵人好啊!如今,汉军旗新进宫一波里,唯有你最得用。” 胖橘左手握着华妃,右手拍着夏冬春的小手。 你瞧瞧这画面多养眼呀!只要换个角色就不那么扎眼了。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2,大胖橘 沈眉庄一开口,敬嫔直接睁大了眼,菩萨保佑,幸亏这样的人没再留在咸福宫,不然她还不知要被沈眉庄连累成什么样了。 皇帝把人移出去果然是对的。 等温实初等人出来后,汇报了甄嬛的情况。 胖橘点了点头“朕知道了,好好照顾甄氏就是。今日之事朕已知晓,甄答应以下犯上,目无法纪,本应该罚,但念及她刚失了孩子,便不另外罚了。朕前朝还有奏章没批,你们自便吧!” 胖橘起身就走,直接绕过了跪在地上的沈眉庄。 来了段秦王绕柱。 说起来甄嬛有孕本就是她自己耍心机,故意漏了药,这才有的。 反正也没感情,胖橘也不缺孩子,还是个这么来的胖橘能喜欢就是脑子有泡。 宫里这情况夏冬春也怕呀!直接找他请旨,要搬去齐妃的长春宫。 胖橘一挑眉,虽说齐妃短视懦弱,可她这人品可以呀,这怎么都喜欢跟她交往。 胖橘想想也是可行,于是旻贵人就搬进齐妃的长春宫。 甄嬛身体好了后,也不知发了哪条神经,出来闲逛遇见了陪着旻贵人散步的齐妃,两边就掐起来的。 其实剧里甄嬛是莞嫔敢那么对待齐妃就已是僭越,如今身为答应还没封号,依旧这也看不起,那也看不上的,气的怀着孕的旻贵人都要上手打人。 结果依旧是甄嬛长街受辱,其实也不算受辱,这是标准给自己的嚣张买单。 回去后要不瑾汐还在,她那点祈福复宠根本玩不转。 这次是苏培盛引着皇上去看甄嬛,实在是沈眉庄位分太低。 她一迟到皇帝直接皱眉“沈氏既是不爱来,日后也不必来了,在自己宫里好好呆着去吧。” 沈眉庄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被转道送回碎玉轩禁足去了。 胖橘也是无语了,他有那么没威严吗?怎么还有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上次老十七迟到直接成了贝勒,这沈眉庄怎么还敢犯啊? 这边站在胖橘身后的苏培盛急的直转圈,没办法,只好亲自上阵引皇上去看甄嬛表演。 结果,胖橘只冷冷给了他一眼。 苏培盛直接吓软了腿。 胖橘那眼神堪比战场上的利刃,苏培盛哪见过这样的万岁爷,直接静音了。 甄嬛最后是被碎玉轩的小太监抬回去的,腿都跪麻了,皇上也没出现。 也是幸好如今不是剧里的冬天,当下正值金秋,蝴蝶这玩意好找的很。 不然,就凭着现在的宫禁水平,允礼左脚迈进来,右脚直接没。 甄嬛是真熬不到冬日了,甄远道贬的不必安比槐好,后宫里她四处树敌,她那是举步艰难,带进宫的小金库几乎所剩无几了。 幸好这季节倚梅园也是努力,早早培育出早开的腊梅,不然这戏根本演不起去。 说起来,今日的宴席是为着太后开的,是的太后终于从皇陵杀回来。 一回来太后头都要大了,她盘踞后宫多年,辛苦培养的那点子人手全没了。 不过看看其他太妃太嫔,她又平衡了,大家都损失惨重。 皇后的靠山回来了,宜修还不得着急忙慌去拜访。 胖橘也想听听这没得血缘的姑侄俩能密谋点啥事儿? 于是,胖橘版梁上君子犹如那小蝙蝠子,倒挂大梁。 左不过又是击杀橘崽崽,以及如何从华妃手里夺回权柄。 没意思的紧儿。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3,大胖橘 胖橘施施然的回了养心殿,任凭这俩想破脑子,手上没有人手,那都是光杆司令一条。 前朝准噶尔叛乱,甄嬛又支楞了起来,也不知她从哪儿搞来的消息,应该是苏培盛跟瑾汐透露的。 还没等甄嬛跳出来糟蹋人家朝瑰公主。 胖橘直接发兵,他穿过来快三年了。 除开年羹尧,还培养不少武将和兵马。 改良武器他擅长呀!红衣大炮走起。 我管你准噶尔多骁勇善战,一炮下去都得上天堂。 就连他心仪的女神姐姐叶卡捷琳娜,胖橘都没放过,不是喜欢打吗?不是喜欢侵占他家国土吗? 《瑷珲条约》瑷珲你个头! 告诉你海参崴以后都是本胖橘的。 前朝是有保守派大臣不让打,但这是清朝,中央集权的很,而且众人惊奇发现越打大清非但没损失多少,赚的东西越多。 那钱,那矿,那奴隶,呸,是人口。 胖橘在前面打的热火,后宫太后皇后忙活的朝天,甄嬛也在费劲巴拉的找机会复宠。 这日华妃与他用膳时突然就不舒服想吐,一宣太医,华妃有了,而且快三月了。 这是换别的妃嫔那是掐着点儿的报消息,可看看身边愣愣坐着的华妃,那红的跟兔子似的双眼泡。 胖橘心里叹了口气,等人下去后将华妃搂进怀里。 是儿是女不重要,重要是年世兰能开心些。 皇上指了自己的御用太医全权负责华妃保胎。 至于江城江慎依旧跟着保胎。 皇后还想把她的章弥塞进去了,可胖橘早不是从前的胖橘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别说皇后了,就是太后也没辙。 他现如今的御用太医也就是太医院的院判,可不是章弥那样的蠢货,人家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人是胖橘精挑细选出来的。 华妃怀胎六月时,旻贵人早产了,不用想定是咱堕了么首席堕胎师修姐的杰作。 也就是夏冬春身子跟牛犊子似的,生了三天三夜,还真叫她把孩子生出来了。 依旧是个小公主啊,你还别说胖橘是真有女儿缘。 到底是在娘胎里憋的时间太久,小公主不算多健康,但只要好好养就无大事儿。 夏冬春的女儿叫洵美。 取自《北风 . 静女》\"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胖橘扪心自问,自己的名字不比从前的胖橘起的差。 好听还有寓意。 不愧是我,胖橘叉会腰,美汁汁呀! 关于华妃怀孕,太后找胖橘弹了好几回明里暗里希望他动手打掉华妃的胎。 胖橘白眼差点没翻上天,华妃三月那会儿,太医就把出来华妃是女胎。 这有啥好防范的,况且,就是儿子也无妨。 不过,华妃有孕,整个后宫如临大敌,首当其冲。除了太后皇后外,就是甄嬛沈眉庄与端嫔。 端嫔跟华妃有死仇,齐月宾当年可是明晃晃的打了对她全心全意,毫无防备年侧福晋的胎。 胖橘这个当事人,记忆里很清楚。 胖橘那话压根就没点的太清,齐月宾确实是下手的最佳人手。 可胖橘第一人选不是她,因为那时年世兰对端嫔实在太好了。 齐月宾也是一副与她姐妹情深的样子。 胖橘并不确定这个端嫔真会帮他下手吗?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4,大胖橘 胖橘别的不行,算计自己女人有一手。所以,齐月宾下手既在胖橘意料之中,又在胖菊意料之外。 希望是希望,但没想到她真能这么狠心。 留她一命不过是胖橘脑子一糊涂的事儿。 后来进宫给她妃位也是怕华妃真把人磋磨死了,可如今的皇上是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齐月宾就是阴沟里的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这么多年还给自己洗脑要对付被自己迫害过的真正受害者。 反正从前的事也不是如今胖橘做的,胖橘何必管她生死。 甄嬛没进宫时就说人家华妃是以色侍人,显得她多超凡脱俗似的。 那不看姿色不就看家世吗?难不成你要清朝的统治者看你的治世才华? 甄嬛倒是有嘛?她也没啥上得了台面的治国手段,连个慈禧咱菜兰子姐都比不过。 整天念两首错字儿的艳诗,显摆自己那点儿为数不多的墨水。 温实初倒是想帮他的嬛妹妹打掉华妃这胎,可根本找不到下手机会。 如今的院判可不是从前的章弥,那细心程度那鼻子眼力,还有那脑子转的,这人可不比温实初差。 温实初与甄嬛沈眉庄想破脑子也下进去手。 这三人绞尽脑汁想在华妃的玉芍香里下药,可人家华妃自打怀孕后,就没再用过什么胭脂香薰的。 东西是送进来翊坤宫,转头就进了库房。 胖橘得空就给华妃肚子里小公主选名字,他眼都挑花了,只觉得每个都好。 \"於铄王师,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是用大介\" 纯熙这个名字好。 《郑风.有女同车》:\"彼美孟姜,德音不忘\"。德音这个名字也不错。 《齐风.着》:\"尚之以琼华乎而\"。 琼华也好听。 《荡之什.蒸民》:\"仲山甫之德,柔嘉维则\"。 柔嘉也很美。 《荡之什 ·烝民》\"民之秉彝,好是懿德\"。 懿德这名字镇得住场。 想着太后曾为德妃,避其封号所以德字的要不得。 胖橘把剩下名字拿给华妃,让她自己给女儿选名字,华妃选了柔嘉,可有不妥了,顺治帝有一养女封号柔嘉。 所以,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琼华。 这名字寓意不错,大气上档次。 翊坤宫明里暗里有皇帝的人,皇后连产婆都买通不了,气的景仁宫连续好几天有宫人失手打碎物件的,几乎天天都得去内务府领新的。 胖橘眉毛一挑,这是宜修气狠了给自己小窝换软装? 这是什么爱好? 五月芍药开满园,华妃得了女儿琼华。 小公主一出生,胖橘就宠爱极了,几乎是独得皇上宠爱。 年世兰未出月子,胖橘就来了不下十回。 华妃不管是儿是女,只要是她生的孩子,她都宠爱异常。 翊坤宫里人人喜气洋洋,华妃赏了翊坤宫上下一年的月例。胖橘随即又添了半年。合宫还赏了三个月。 说实话,胖橘赏完就有点后悔这两年那点私库白干了,但想着这是年世兰生的孩子,胖橘就一个念头,不亏。 仗整整打了一年,中东那些小国早该归置归置了,几个小国还打什么打。 胖橘站在最新大清地图前,那些个交趾,扶南,玉氏,暹罗,八百媳妇国也是时候提上日程。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5,大胖橘 等大军班师回朝,敦亲王这铁憨憨莫名其妙反了,胖橘都无语了,直接让班师回朝的将领把他给按住了。 上回敦亲王殴打言官,胖橘直接叫他回去闭门思过就完了,毕竟咳咳,他这个皇帝也是抡酒瓶子砸人的,更何况都是先帝康师傅的种,朝廷上追着打大臣不是很正常吗? 年羹尧也被牵累,那弹劾奏章文书,一箩筐一箩筐的抬进养心殿,胖橘看的头都大了。 年家也惨了,年富年兴这几个小的也没讨到好。 还真应了那一句墙倒众人推呀! 由于胖橘压根没宠幸过淳常在,她也没资格到御花园放风筝,华妃也不必杀人灭口。 华妃也是慌了,天天来养心殿烦他,每天哭唧唧的吵的人心烦。 胖橘叫人把她先送回去也没用,过一会儿又跑来了。 胖橘不想见她,一见准心慌意乱。 只叫张起麟告诉她,他是皇上得公正,但他会酌情的,叫华妃不要闹了。 胖橘把他贬成杭州将军后,叫他老实回去呆着。 少逼逼两句没啥事。 其实吧,杀了年羹尧以正朝纲是最对之举,可谁叫他是个偏心眼儿的,华妃日日哭闹。 年羹尧确实是惹的人不少,他被贬后年富年兴这俩货为首的年家小辈几乎轮了个遍,平均下来每个人都有好几条罪名。 胖橘撸了几个人的官,年富也派去了边疆束戎。 这也算是变相的保他的一命。 迫于压力,以及年羹尧自己个儿的作死。 胖橘最终还是赐死了他,不过年家其他人都没受牵连。 也算全了他对年世兰的喜欢。 年世兰难过了好久,她可如今有了孩子,年家其他人也没被牵累。 她还没到鱼死网破那一刻。 后宫里,皇后依旧等着坐收渔利。 甄嬛依旧挑拨着襄贵人,由于这次华妃可没摆弄温宜,襄贵人不至于恨的牙痒痒。 而且甄嬛如今还不如进宫时的风光,她如今还是答应那,皇帝对甄嬛和她们老人没什么差,基本上无宠。 曹琴默对甄嬛话里话外皇帝的意思也没多放在心上。 但自打华妃有了亲女,对温宜与她就没往日的看重了。 她倒是无所谓,可她不能让温宜成个不受重视的公主。 她得为温宜的前程做打算。 不过,她还是有两分脑子,那日依旧是在景仁宫做局。 不过,襄贵人咬死了,要去养心殿面见皇上私聊。 皇帝冷眼瞧着曹琴默把自己摘巴出来。 这事儿没闹到明面上,皇帝也懒得给她这种背主的人升位分。 皇上只说知道了他会处理,叫襄贵人回去吧。 可能是胖橘的冷脸,叫襄贵人昏了头。 曹琴默回头就去拉拢甄嬛,甄嬛也是够会臆想,皇上都这样定如松了。 甄嬛还想着等华妃倒台后,她一飞冲天,把后宫那些老婆子贱婢踩在脚下。 她甄嬛可是超凡脱俗的小仙女,尔等贱婢还不的跪着舔鞋。 甄嬛料定进宫到现在一直举步艰难,定是华妃皇后她们看出了自己的不凡,这才暗中作梗。 等华妃死后,她下个对付的就是伪善的皇后。 是的,温实初还在宫里呢,皇后送到碎玉轩的那点小礼物早就发现了。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6,大胖橘 甄嬛还在那里密谋那。 胖橘暂且不处置这俩,主要是每日靠着监控头子夏刈绘声绘色的相声打发辛苦,这要是彻底死绝了,往后的日子该多无聊啊。 要知道皇帝这个工种,要不是996能解决的。都快110了。 说起来曹琴默告发后,华妃确实被罚了就半年月例。 华妃家底厚,半年不算多,关键琼华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那怕尚在襁褓,皇帝也是两天三头的探望。 翊坤宫里虽没了往日的繁华热闹,但也绝没人敢落井下石,东西都是规规整整的送来,皇帝还时不时借着给小公主赏赐的名义送东西给华妃,华妃日子不比从前但一点不输富嫔她们。 华妃知道这是皇帝在意她们母女俩,不然光是靠着曹琴默那条贱狗告发,墙倒众人推,她和女儿也没今日的安身之处。 如今,她才发觉,身边除了颂芝周宁海,也就个丽嫔对她真心。 丽嫔家里虽然因着被年大将军连累,但还不至于如剧中那般全家抄斩,毕竟,这里的胖橘,年富年兴都没杀。 丽嫔家是年家同气连枝,虽说她没脑子,华妃脾气又不好。可这些年相处下来也是真有几分真情在。 这次曹琴默的死,是太后皇后主谋的。 甄嬛见在皇帝这里走不通,转而攻克皇后,顺带通过沈眉庄搭上了太后这条线。 胖橘无所谓,有人替他当黑手挺好的。 只不过,皇帝在曹琴默临终时,通知把人给敬妃养,顺带赐死的幕后主谋端嫔,尸身他也没昧着,直接发回母家。 真好,这小玩意儿都破了相了,头骨都歪了,怎么还要那脸谋划别人孩子啊? 甄嬛大失所望,这几天战战兢兢的,毕竟皇上连端嫔在其中插了一脚都知道。 那她哪?不过等了段时间风平浪静的,她又出来蹦迪了。 甄嬛料定在皇上心中她是无可替代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一直无视她的小动作。 胖橘:???……? 说起来敬妃收到突然飞来的闺女那是乐的喜极而泣。 她,她,她,终于有孩子了! 这漫漫长夜,她终于不用靠数砖混日子。 拉着含珠的手一顿哭笑“含珠你,你是知道,咱们咸福宫咱们宫中一共有三百二十六块砖石,每一块本宫都抚摸过无数遍,其中三十一块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否则本宫将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呢?可,可,可如今有了温宜,本宫再也不用数砖了。” “恭喜娘娘,恭喜娘娘,奴婢知道你的心情。”露珠也跟着乐。 今日朝上看到弘时呲个大牙笑,原来是工部做了功绩出来。 想着好久没去看齐妃了,也该去看看了。 于是,夜里长春宫 齐妃这次终于不穿她的水红色娇嫩衣裳,不过牙花子色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牙兹着呢! 胖橘看的牙都要倒了。 稍作片刻,就去院子里逛逛换换眼睛,不然容易瞎。 捏着鼻子还是在齐妃宫里宿了一晚。 这天皇后又在太后那里求太后替她充值会员。重启橘崽消消乐。 胖橘摇摇头,真是无趣极了。 随即,胖橘就是一阵无色无味小药粉这一撒。 皇后突然就暴怒了,床上的太后倒了霉。 被宜修一把子力气一巴掌捆到床沿边雕花实木围栏上,当场就头破血流。 太后都惊了,人在极度情况下,是感觉不到痛的,尤其是这么出乎意料。 太后都惊了手指颤抖,指着宜修“你,你,你…”几声过后直接头一栽没了呼吸。 旁边的竹息傻了眼,原本因着殿内轰的一声闯进来的宫人们在竹息姑姑的尖叫下和太后死不瞑目的手指下慌了神。 皇后杀了太后!?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7,大胖橘 在场宫人那么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目击者竹息再被皇后杀死。 胖橘回到养心殿,寿康宫的宫人正好来报丧。 胖橘就看了一眼竹息,想着竹息对他也不实诚,她宫外的家人还在乌雅氏的手里。 直接下令大查特查,皇后也被幽禁起来。 什么剪秋绘春染冬江福海,慎行司全票体验。 不出三天吐露干净。 胖橘如今这皇位坐的极稳,尤其是年羹尧这事,他没赶尽杀绝,朝堂上不少大臣也安了心,不用提心吊胆皇上是下一个刘邦朱元璋。 加之,皇上手里有可用的兵权,龙威极重。 于是,皇后被废,随即直接赐死。 竹息还来求见,看门见山就是不能废皇后。 胖橘直接一本奏章砸得她头昏目眩,痛骂她对太后一点不忠心,就想着个人利益,是个没心肝的狗东西。 于是,包衣惨了! 乌雅家首当其冲被抄了干净,皇上母家都没放过,其余的那还得了? 皇帝大肆整治,该抄抄该杀杀该贬贬,玩的不亦乐乎。 正当他兴头上,苏培盛又来挑事,说什么乌拉那拉氏的尸身都臭了,这无从下葬如何是好? 什么乌拉那拉氏?胖橘一时间想不起来,好半晌才想起那是宜修,还能如何? 死后还想享受皇室祭拜,痴人说梦。 于是废后尸身发回本家,纳尔布的承袭世管佐领直接没了。 乌拉那拉家没落得个好,尤其是查出来他们还敢用包衣,包衣是皇家能用的,这是明晃晃的僭越,往大里说这是藐视皇权。 于是,原本落破的乌拉那拉氏现如今所有在朝为官的都被罢了官,家产也全被抄没。 整个乌拉那拉氏雪上加霜。 由于这事是纳尔布这里捅出来的,阿箬本人还被青樱当丫鬟使了这么多年。 乌拉那拉氏所有受牵连的族人那是一轮轮的堵门骂。 皇上前朝杀的很疯,就想顺手把纯元皇后给贬成妃,就叫柔妃,或者乌妃,鸟妃也不是不行。 反正,凭着柔则那神气,也担不起一国之母。 可大臣们那是一顿反对,有人恨不得以死相谏。 不是他们多看得起乌拉那拉家,只要是皇上这样后世名声可如何是好啊。 总不能把原配发妻给贬妻为妾吧。 宫里如今还是华妃为首,毕竟,她是妃位之首,再往上没人了。 想着弘昼年纪不小了,今年从圆明园回来时,把这母子俩也给捎回来,裕妃依旧住在储秀宫,不过欣贵人那个碎嘴子的就被送回去了延庆殿,省得裕妃天天听她嚼舌根子。 前朝提议皇上子嗣不丰该选秀。 胖橘欣然同意,反正睡美人他喜欢。 不过他一想起那些大臣刚正不阿的脸体选秀,他就乐的慌,只要胖橘想,活他个万八千岁没问题。 还愁什么子嗣不丰,后继无人?他一人就够了。 宫权依旧主要在华妃手里,齐妃敬妃裕妃协理,胖橘还派了自己身边新提拔上来的掌事宫女协助。 保准一切均在控制之中。 太后死了,其实最难过的是沈眉庄,她新选定的未来的长期饭票没了,就连饭店都一块倒了。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8,大胖橘 她又不愿意向皇上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只能在后宫艰苦度日。 无它,如今这后宫管的更严了,可不是剧里那消息随便往外放。 她就是想往家里送信都送不出去。 从前她得势,仗势欺人随意敲打宫人的报应这不就来了吗? 碎玉轩主位是个未得天颜的淳常在,偏殿住了个目下无人的沈常在,后殿是自命不凡的后宫最低位分甄答应,一般的宫女太监路过此宫都得绕着走,就怕沾了晦气。 毕竟,两年之中禁足一年多的不多了,这里还能住俩,那真是九天霉神下凡尘。 康禄海幸亏跑得快,不然丽嫔那压根去不了。 现在谁要是提起某某某从碎玉轩出来的都得退避三舍,更有甚者,回头都要烧黄纸生吞符水,生怕沾的晦气。 这次选秀胖橘选了几个叫得上名字进来。 文鸳确实长得貌美,跟剥了皮的荔枝似的。 孙答应胖橘倒是不想选她,可孙家因着之前孙妙青的事,已经不太好处理。 如果这孙答应不进来,那就是寒了做王爷时跟着他的老臣的心,这是政治考虑,不得不选。 依旧是从前的位分,除开那老掉牙的祺祥二字。 文鸳是直接住的延庆殿,依旧住主殿,这俩不是喜欢打闹吗?前世的冤家,今世继续讨债。 皇上在前朝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后宫里风平浪静,实在是年世兰得用,皇上直接给了她贵妃的待遇,年世兰纵然没了后台仍旧是这紫禁城里领头羊。 弘时时隔多年终于给永珅添了个弟弟,胖橘还挺乐呵的大笔一挥就叫永璜。 前朝这些年站队的大臣不少,毕竟龙椅上的这位年纪不小了。可如今的胖橘不仅长的好有气质,就是那身子骨也倍儿棒。 上次牧场围猎,亲自射了两只狐狸外加一只熊瞎子。 大臣惊呼,万岁年轻也没这么龙精虎猛,怎么老了老了,到比年轻时威武多了。 一转眼到了太后毒杀隆科多那年,由于太后提早下线。 胖橘手段果决,直接以隆科多宠妾灭妻和李四儿欺压正妻主母赫舍里氏为由,问罪佟佳氏。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年羹尧跟隆科多比起来除了滥情了点,那简直三好青年。 胖橘借机又收拾了一波乌拉那拉氏,谁叫他家真有胆子跳来了侧室扶正的宜修。 这事虽是从前胖橘做的不对,但宜修就没有妄想吗?柔则和乌拉那拉家还能逃得开称霸王爷后院的僭越? 既然衰败了,那就一直衰败下去吧。 到底是受人物历史原型限制,哪怕胖橘再如何为华妃保养续命。 华贵妃还是在雍正九年离世,比历史上的敦肃皇贵妃多活了六年。 胖橘对她是真心疼啊! 依旧用敦肃皇贵妃规格为年世兰下葬,只不过葬礼规格直逼皇后。 琼华公主虽年幼,但皇帝并未为她择选新养母。 首先,皇贵妃的女儿,若非皇后,皇贵妃谁还有资格抚养。其次,皇帝本人也想亲自抚养,不想委屈了她。 这一日,宫外传来冲静元师病逝了,问是否要放果贝勒出来披麻戴孝。 胖橘惊觉,我勒个老天鹅,自己竟然把这不知羞的放荡乱伦子忘了。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29,大胖橘 也亏了,关起来了,不然这些年宫里还不能这么平静那。 说起来,他前几年选秀还见着了孟静娴,当时他脑子一热,直接把人赐给某宗室王爷做继福晋了。 当时还想着孟静娴怎么在着?她跟谁有关来着?反正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索性不想纳入宫,她身份又不低,直接赐婚宗室了事。 实际上,人家孟家在太后送去皇陵后,终于输了好大一口气,她家要是表现好不引人注意,过两年等姑娘大些嫁去外地就好,不用上果郡王的贼船简直不要太幸运,只要这两年皇上不想起太后给自家闺女与果郡王牵线就好。 他们孟家不怕自家闺女损了名声,就算名声差到家,那也是他们孟家的小姐,他们家永远有闺女的一席之地。 回头皇帝直接把果郡王贬成了贝勒,他们就更怕了,就怕皇帝那天脑子一抽风。 想着补偿兄弟,身边人一提起当年太后的错点鸳鸯谱,这把女儿赔进去。 结果,左怕右怕皇帝一直没动静,密切关注近两年,皇帝连果贝勒个毛都没提起,他家不知要有多乐呵那。 回头选秀一出,他们也按照规矩送闺女去了。 闺女仍旧赐婚宗室,可不是那一看就不靠谱的果贝勒,他家虽不是什么多显赫名门望族,也不是非要什么多大的荣华富贵,但求女婿别把整个孟家拖累死,这就是孟家为何背地求神拜佛不想要女儿嫁给果郡王的理由。 那老孟人谨慎眼光好,看人准着哪,剧里的灵犀辟毒筷就是证据。 他给甄嬛送这个,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贺礼,那是在说我知道你的那点子破事,你甄嬛这般歹毒无底线,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人家那是拿着与果郡王乱伦私通威胁甄嬛解决自家女儿的事,要不赶快把自己女儿摘出来,要不也别把女儿老闺女拖到死,不说别的他家女儿都快抑郁了。 结果这可惜甄嬛真就是个自诩的女中诸葛,脑子里全是小心眼,压根想到这层去。 也正是因着这一点,孟静娴后期才有胆子与甄嬛对峙,人家明白这是个目光短浅,尾巴都藏不好。 可孟静娴千防万防没想到这姐妹俩这么狠心恶毒,手段粗暴,还有个瞎了眼的皇上,和偏心冷血的夫君,直接在生产时要了她的命,杀母夺子去了。 说道哪了? 哦,说道要不要放果贝勒出来。 胖橘这么慈善的人,怎么可能不叫亲亲十七弟见不着亲母的最后一面。 于是,颓唐多年的果贝勒终于走出来软禁多年的贝勒府。 刚被关起来的前几年,他还雄心壮志打算出来后一雪前耻,可随着关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才惊觉自己已被皇帝忘记,逐渐的在无所事事。每日酗酒中,他的风流浪荡,成了风流放荡。 剧里的瑛贵人江采苹原本是果郡王养的细作,不然怎么会花容月色,还有才艺压身,要知道果郡王可没把她当成府上戏子养,那多普通的丫鬟能普通成这样? 于是,美貌的江采苹也没能逃过果郡王的咸猪手,最终屈服在允礼的淫威。 为啥这么说呢?主要是果郡王,不对,是果贝勒这些年的酗酒颓唐,早就消磨尽了少女怀春的青涩朦胧,留下的只有醉酒后爱撒酒疯的野蛮男主子阴影。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0,大胖橘 胖橘正想着是不是得给人赐个女人儿? 可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合适的。 当年因着胖橘一登基把宫禁管得极严,驯马女叶澜依没遇到四处留情的果郡王,人家依旧是立志要接叔叔班的酷飒大姐姐。 说起来年世兰在世时与这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赏了东西给小叶子。 二人都是酷姐,聊起天来也算合拍。 不过,到底是个卑贱的驯马女,年世兰后来也没再见过她。 胖橘是喜欢霍霍人,可对如今这般专心搞事业的叶澜依,胖橘实在下不去黑手。 而且,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逃脱了恋爱脑残,他何必把人推进了深渊里? 说起来当年甄远道被贬官后,胖橘是直接把人送到最为偏远苦寒之地做了个县丞。 甄嬛还是转过年来得的消息,她倒是想勾引皇上把老父弄回来,可胖橘不接招啊! 甄嬛这么多年人就是个没有封号的无宠答应。 甄玉娆可没那机会见着慎郡王,允禧按照历史娶的福晋。 这些年碎玉轩日子那叫一个凄惨。 胖橘前些年还传过淳常在侍寝,可这姑娘依旧那手绿茶功夫耍的好,装纯贬人玩儿的那叫一个妙。 就想扒拉着皇上把甄嬛沈眉庄送到别的地去,自己个儿独霸一宫。 这算盘珠子打的妙啊。 可惜胖橘宠幸嫔妃最大的动力,就是消遣。 所以,刚被开苞没几次的淳常在也失宠了。 沈自山做官是没问题,可朝野上那叫一个人才济济,你个不出众的保守派,还养了个讨债鬼的闺女。 沈自山这些年官职看起来没变化,可手里实打实的兵权全被分出去了,原本在济州,沈自山可以说的上一句独霸一方。 如今,他头顶有实打实的上司,手下兵权也被分了个干净。 那就剩个虚名了。 原本还想指望指望宫里的女儿,宫里管的严,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一听女儿还被贬成常在,迁去与甄嬛作伴。 沈自山一口老血没呛死自己。 他真是错了,大大的错,沈自山一醒过来抱着夫人就是一顿哭 “夫人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被浆糊糊了脑子,当年怎么就瞎了眼,任由猪油糊了脑袋,竟把那个糊涂蛋送进宫里。” 沈自山哭诉同时还时不时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己替那个蠢笨如猪的女儿进宫侍奉天龙。 沈夫人听不得说自家女儿不好,可如今说这话的是自家老爷,她原本想为女儿说两句好话的。 只是下来听自家老爷一顿抱怨,沈夫人也不禁泪潸潸了。 联想到老爷如今的近况,他们沈家怕是要落寞了。 “老爷如今还不晚,咱们给眉儿写信,眉儿是咱们的女儿,自是听话的,此举定能点醒眉儿的。” 说到这里沈自山哭的那更凶了,直接前俯后仰的。 “送信进宫?你还想着送信进宫?你可知这宫里消息都打听不出来,别说送信进去?老爷我如今不过是个光杆将军那有那本事,更何况你还嫌你老爷我日子太好过?”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1,大胖橘 “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咱们送信进宫,怕是又要再掀一波风雨,眼下只求皇上大人有大量别跟那个倔驴笨骡子计较。” 沈自山回头是越想越气,当年若不是沈夫人私心,家里两个庶女也是有参选资格,今日进宫未必就是沈眉庄这个不孝女。 雍正十一年,胖橘再开选秀,富察琅嬅,高曦月等几个有姓名的乾隆女人入了宫。 原本该在雍正十年开的,三阿哥选秀因着弘时早有福晋子嗣,就没开。 而胖橘对年世兰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是真有感情的,算是变相的为她守妻孝。 虽然胖橘除了年世兰刚死后的大半年没宠幸过嫔妃,剩下日子也是流连花丛的紧,可能让老爹刚下葬就急着办选秀的胖橘,为她收心已是不容易。 哪怕胖橘并未立年世兰为后,可她所出的琼华公主,可是享受固伦公主的待遇,皇帝对这个女儿事事过问,细心呵护,还不是因着这琼华公主是皇帝与敦肃皇贵妃唯一女儿。 富察琅嬅是以嫔位入的宫,由于她的远房表姐富嫔仪欣还在。 为了好区分,琅嬅得了个封号穆。 端肃执敬、内修贤德曰穆。 胖橘希望她能担得起这个字。 琅嬅住在永寿宫,高曦月住在永和宫。 几个人分完宫室后,唯有年世兰曾经做过的翊坤宫无人居住。 也就是琼华如今大了,从前琼华一直住在翊坤宫里,哪怕年世兰不在了,翊坤宫也是她永远的家。 说起来,这些年胖橘有意识无意识的与马齐马武提起富察氏再送一女入宫的事。 这两人也是心领神会,回家嘱咐各自的福晋对幼年丧父的琅嬅多有照拂。 很快就发现了觉罗氏的过分控制与短视。 也就是纠正的早,富察氏又将希望寄托在琅嬅身上,毕竟皇帝在那儿瞧着呢,族里最好的资源都给了她。 富察琅嬅被教养的剧里中出色太多,身边丫鬟也不是黄绮莹素练那种蠢才。 所以,皇上对富察琅嬅真就喜欢的不得了。 尤其是每次见着她,就会想起弘历,啧啧,那种偷欢的背德感,真的很令人兴奋。 他喜欢。 说起来,弘历也不小了,一直养在园子里,胖橘是真不怎么喜欢他,尤其是这些年他不老实的蹦哒。 这不又与甄嬛搭上线了,胖橘偶尔偶遇甄嬛,甄嬛就时不时提起想把四阿哥弄回宫做她儿子。 胖橘那是直接嗤笑,你一个小小的答应还想养一个阿哥。 这都不是僭越了,因为僭越是有脑袋的犯错,这就是单纯的异想天开。 胖橘直接罚她抄写宫规1000遍,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出来。 说起来这些年甄嬛大罚小罚,不知抄了多少回宫规,仍旧屡教不改也是真行。 说起来,当年甄远道远在边陲小镇也能被人举报了去。 胖橘也不含糊,此事上他可没偏心对象。 于是浣碧身世被扒了出来,胖橘多损啊,直接把这刚从慎行司受完鞭刑的丫头送给果贝勒做格格。 流朱也惨了,知情不报,直接罚去浣衣局日夜操劳浆洗。 苏培盛这么多年仍旧没放弃捞他的心肝肉崔槿汐,胖橘都感动了。 感动归感动,瑾汐可不能走,走了甄嬛还能蹦哒出什么新戏码来?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2,大胖橘 于是,无论苏培盛怎么求爷爷告奶奶嘴皮子都磨破了,崔槿汐仍旧留在甄嬛身边。 说实话,就算是甄嬛也不愿意这么个有能力的下属离开。 甄嬛十年如一日在最底层,虽然如此她还跳钻不知礼数,后宫里高位嫔妃那叫一个得罪的全啊,低位平位更是恨不得扯头花的‘好关系’。 崔槿汐自带苏培盛这个御前的老人,她要是真走了,甄嬛哪有翻身的机会了? 说起来,如今碎玉轩掌事姑姑以及大宫女早就不是她了。 当年,胖橘随便找了个借口派人去主殿寻掌事姑姑,没见着崔槿汐。 胖橘直接叫内务府警醒点儿做事儿,碎玉轩虽说不是什么正了八经宫殿,但该有的配置不能少。 于是,新姑姑,新首领太监走马上任。 瑾汐成了尴尬的处境,但那事儿是万岁爷开的口,没人该跳出来说碎玉轩原是有的。 更何况,她崔槿汐手私下投诚甄嬛的,这也算大过。 真把事儿闹出来,崔槿汐也讨不着好,职位照样丢。 所以说呀,瑾汐如今真就是个普通姑姑了,熬了这些年就是个老嬷嬷。 胖橘见苏培盛跳钻的这么努力,胖橘拍了拍苏培盛佝偻的老肩“你也在宫里好多年了,这些年一直在朕身边,辛苦你了。” 苏培盛诚惶诚恐。 “诶”胖橘直接道“朕近日常想起你的忠心。你也该颐养天年,安度晚年了。” 苏培盛还以为皇上要送他出宫养老。 却不曾想皇帝下句就反转“碎玉轩是个好地方,清闲的紧,适合养老,你便去甄答应身边吧。” “皇上,皇上…”苏培盛慌了神,皇上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 “哦,小厦子也跟着去,他是你徒弟,也该在你膝下承欢膝下。”胖橘补充道。 说完,胖橘就自顾自往养心殿里走,没错这话是在养心殿的院子里说的,御前的宫人都听的个一清二楚。 于是,剥了御前副总管的那身皮子的老太监苏培盛带着小徒弟小厦子就这么到了碎玉轩。 甄嬛看着地上跪的师徒二人,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疼。 眉姐姐这两年也去了。 只因,她对温实初有情,宫里太医院都是人精,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事儿捅到了皇上那。 皇帝直接以此问罪沈家,温实初凌迟处死,温家沈家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住在深山里的九族都被牵连挖出来砍了头。 眉姐姐也直接赐死。 这碎玉轩正殿的淳常在早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姑娘,她们二人一直在争碎玉轩的主导权。 甄嬛如今身边除了瑾汐剩下的是两个刚提拔上来不得用的小丫头。 甄嬛一边抱怨皇帝不是仁君,真爱不比权力大吗?权利在爱情面前都是不值钱的俗物,算什么狗屁东西。皇帝怎么可以这般对待眉姐姐,这可是直接掐了她甄嬛的大树。 一边想着皇帝这般雷霆手段,自己如何复宠走向人生巅峰,她也不想想自己徐娘半老,当年那点她小金库早就挥霍没了,靠着宫里那点月例,甄嬛现如今真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哪有什么姿色啊,而且琅嬅都入宫了,这年纪还求什么盛宠?简直是痴人说梦。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3,大胖橘 摩格如今,别说来访了,当年胖橘直接下令屠族,准噶尔侥幸活下来的如今跟鬼冢黎殇氏差不多。 不同的是鬼冢黎殇氏是正了八经的八旗子弟,准噶尔人那是披甲人的奴隶。 如今,大小金川别说叛乱了,一听到有大辫子来,那简直是抱头鼠窜。 无它,每年都有雄心壮志的将领来西域镀金,能替大清开拓多少土地,他们就有多少荣耀光辉。 所以,大清连奥斯曼帝国都吞了一半,害怕你个小东西? 东面的玉氏倭国早就成了州县,当年胖橘下令倭国一米五以上全杀一个不留。 结果这倭国杀到最后还能剩半国人,胖橘都惊了,一看名单男的还不少,还真是矮冬瓜。 胖橘直接把人送到底下挖矿去,连什么天皇天后也没放过。 咱们大清人只需拿着鞭子在后面抽着就足了,要不是胖橘最近修身养性,他有子嗣,不好做反面例子。 不然胖橘不介意什么粮食不丰杀一杀,收成太好祭一祭。 盖楼打人钉,过年杀人羊祭祀拜年。但凡家里有俩铜板,死后卖俩只活蹦乱跳的倭国人畜做陪葬也不错。而且米肉菜馄饨也不是不可以做小吃美食。 胖橘看着新出生的好大儿弘耀慈蔼的笑了。 六阿哥弘耀是穆妃富察琅嬅生的。 一出生朝野震惊,皇帝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这怎么越活越回去越活越年轻了,这把岁数也能搞出个老来子来。 随之,敏嫔高曦月的七阿哥也出生了。 这老皇帝真是宝刀未老啊! 皇帝年轻时也没这本事啊! 说起来琅嬅小意温柔体贴入微,胖橘受用极了。 高曦月灵动纯美,他也喜欢的不得了。 金玉妍依旧送来了,胖橘不喜欢野心勃勃的,因为前朝就够费脑子了,后宫还搞这套简直不要太累。 但小金子的玉氏歌舞,胖橘馋的不得了。 胖橘灵魂里也是爱艺术的。 所以玉妍进宫成了玉答应,玉是封号,所以说这宫里数的上姓名的还是甄嬛最低。 前朝 桂铎是真的用啊,确实是个好。 他儿子也不错,除了当年留在乌拉那拉府为奴为婢的阿箬外,其余子女那叫一个个比个的周正。 说实话,这几年阿箬跟在父兄身边,也长进了不少。 其实剧里她何尝不知自己是被青樱当枪使,青樱想说的话,永远是她替青樱说,得罪人也是她替青樱担了罪名。 可她是青樱的陪嫁,原就是包衣,她逃不开的命运,更放弃不了当年一起留在乌拉那拉府的额娘姊妹。 所以当阿玛桂铎升官后,她才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青樱这艘只坑人的破船。 琅嬅那届选秀时,胖橘破例让他的女儿参加大选。 原本桂铎还猜测皇帝要琇莹进宫,想着女儿在乌拉那拉府养的几年,养歪的性子好不容易掰了过来。 日后送到御前要格外小心,桂铎那是把大闺女领在身边日夜教导,生怕这没脑子的闺女儿,日后惹了事毁了一家。 胖橘多坏呀!多喜欢看热闹啊! 改回本名的索绰罗·琇莹也就是阿箬,被赐给乌拉那拉氏最新的族长为嫡福晋。 是的,纳尔布如今连那个抢来的族长都不是。 青樱现如今那有什么本事呼奴唤婢,她家也就是沾了满人王朝的光,不然,哪有什么资格坐在闺房里绣花贴补家用,早就得出去浆洗过活。 阿箬也就是现在的琇莹,不对,是从前的琇莹,哎呀也不对,就说吧,那个阿箬真是个聪明人,立刻心领神会皇帝的用意。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4,大胖橘 嫁过去没多久搅的青樱家天昏地暗。 其实,若不是剧里阿箬一开始没机会下青樱的船,她也不必后面那么决绝撕破脸。 胖橘是没想到阿箬比想象中的聪明多了,可见当年跟着青樱遭罪吃苦了。 胖橘挺喜欢如懿传里前期的璟瑟,一个努力想要维护一家四口幸福,一心想着没有庶子嫔妃打扰一家四口和睦的小姑娘,胖橘很心疼她。 哪怕剧中那和敬写的那么颠,但不可否认作为正室所出,她的确有那个资本。 因为换算过来和敬何尝就是合法夫妻俩的女儿,底下的私生女私生子确实没有那个资本往上跳。 至于剧里如懿也就是青樱作为一个小妾耀武扬威的欺压正室,不就是小三上门挑衅吗? 就问谁不讨厌?就问谁不想打她? 所以胖橘的讨厌是合情合理的。 可他有琼华了,一时半会儿他不想年世兰的女儿感受到任何不受重视。 这些年哪怕还有馨宁洵美,琼华的固伦公主也非浪得虚名。 胖橘是个控制欲很重要的人,每个公主皇子的亲事,胖橘都是自己做主。 琼华的更是精挑细选。 由于要照顾公主的面子,旻贵人成了旻嫔,富嫔成了顺嫔。 蒙古如今哪有什么49部,就剩七大州县。 胖橘还是偏心的,自己亲生的还是得留着身边,就是不留在身边也要嫁到好地方去。 反正原身不是还有淑和和温宜吗?送去蒙古吧。 馨宁洵美琼华均是封号,三人闺名分别是恒妚。恒嫙。恒嫚。 当年胖橘给琼华起完名后,突然想起应该起名恒媓啊,这名字多贵重。 不过嫚字也好,秦始皇女儿们都叫嬴啥啥嫚,也是贵气极了。 说起来也是在这一会儿,胖橘才惊觉前面两个闺女儿都还没闺名那,原本胖橘这个父亲真不是个好玩意儿,而他来了后也没顾得上。 最后,淑和叫了恒媘,温宜叫了恒媆,名字都是胖橘亲手选,也算全了这段半路父女情。 哦,说到哪了,他不想委屈琼华,也不想苛待璟瑟她们。 所以原本琅嬅前面两个女儿直接被胖橘和谐掉了,先来个阿哥定定国本,安安民心。 这一日夏刈来报,弘历最近常去纳尔布的私宅,胖橘眉毛一挑。 很明显这俩是搞上去了,也不知青樱弘历咋勾搭到一起的,难不成是直接过渡到下一部剧了。 总之,胖橘很无语。 莫不成还想乌拉那拉家出了个纯元皇后,哪怕如今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能帮上他? 胖橘不在意,如今胖橘拥有了渣渣龙的好儿子永琏,还直接跳过了弘历这个废物。 压根不在意他个不得志的阿哥能怎么蹦跶。 这一日,胖橘召见弘历,与他提起婚事来。 说起来这是弘历第一次与胖橘二人共处一室。 “听说你常去乌拉那拉家?”胖橘开门见山,时不时批阅着手下的奏折。 “皇阿玛…青樱格格她很好”弘历不清楚皇上要出什么牌? “既如此,朕便不用糟蹋别人家的好姑娘了。你既喜欢便纳她为侧福晋吧。” 胖橘原想给青樱嫡福晋的位分,可乌雅氏那一世,她已经见识过青樱的不合格。 嫡福晋到底是皇室的脸面,这个不能丢。 “皇阿玛青樱格格她很好,儿子想以嫡福晋的位置娶她。”弘历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心上人。 “放肆”胖橘把刚刚批改好的奏折往桌上一摔。弘历当场跪一下。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5,大胖橘 “嫡福晋是皇室女眷的脸面,是大清的脸面,一个没落人家的无才无德无貌女子竟被抬举至此,弘历你这真糊涂还是假拎不清?” “皇阿玛息怒,儿臣想着青樱格格是嫡额娘的亲侄女,定是不错的,这才坏了规矩。”跟青樱呆久了弘历多多少少知道点当年纯元皇后的事,他想着那是皇阿玛的软肋,如今他也是他的救命稻草,这才不顾一切的提起青樱是纯元皇后的亲侄女。 “弘历,朕不知道你是该叫朕四叔还是皇阿玛?” 弘历一头枪地“皇阿玛!儿子怎么可能是八叔的儿子?” 弘历难道就没这疑问吗?要知道皇上这态度还有两人长的差这么远,一看就不像亲父子。 而且当年他生母李金桂也是因着老八老九挑事才有了他,皇上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问,弘历也怀疑自己是八爷九爷的儿子,可弘历自恋啊! 八爷出了名的养气好,九爷又不如八爷得人心,就算瞎猜想,他也得挑个好。 没想到刚刚一下慌了神,嘴里不知说什么好,乱说一通,弘历只求皇阿玛别与他置气追究。 可惜胖橘终归不能如他的愿。 “既如此,你便去做老八的儿子吧。张起麟”。 “奴才在”张起麟脚底抹油,进来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割去弘历的黄袋子即刻出嗣给老八,他既然深爱乌拉那拉·青樱便娶去做侧福晋吧,日后也不必娶什么嫡福晋与他祸害了去。” 弘历傻了眼,皇阿玛怎么就不认他?怎么就把他赶去做八叔的儿子。 他的皇位梦想难不成真成了泡影妄想? “万岁爷”张起麟没想到自家万岁玩这么疯。 “皇阿玛”弘历直接哭出声了,这是直接断了他的帝王路啊。 “还在这弄着干嘛,要朕亲自去通知吗?”胖橘吼道。 “喳”张起麟麻溜起身走了。出了门儿,还不忘叫守门的小徒弟带着侍卫把跪在里面的四阿哥给拖走。 消息传进宫,穆妃琅嬅与敏嫔高曦月,那叫一个开心啊! 二人关系特亲近,满宫里二人就是很投缘。 两个人也不知为何一听到四阿哥倒了霉,心花莫名就开了,连聊天时的点心每人都多用了几块,琅嬅更是喝了两碗杏仁露。 胖橘要是知道定然说句:兰因絮果,报应不爽。 宫里老嫔妃健在的不多,现在宫里的嫔妃有: 敬妃冯若昭,裕妃耿氏。穆妃富察琅嬅三妃,齐妃前两年寿终正寝了。 嫔位上有顺嫔富察仪欣。敏嫔高曦月两嫔,当年丽嫔虽没疯也没进冷宫,但还是死在年世兰的前面。 贵人有谦贵人安陵容。僖贵人瓜六。质贵人博尔济吉特氏,十年如一日的欣贵人。 没有干亲的金玉妍玉常在。孙常在就是那个没吃到肉的孙答应。 答应上唯有一个甄嬛还在自命不凡的蹦跶。 也是时候进点新人,添添热闹了。 好吧,虽然金玉妍的玉氏歌舞很不错,可胖橘也是个贪心人一个怎么够呢? 坐享美人才是至尊待遇! 于是,魏嬿婉来了。 理论上讲,姓魏的满族主要有三大来源。 第一:汉军八旗后裔(也称魏佳氏)。 第二:内务府包衣后裔(也称魏佳氏、斡彻赫氏)。 第三:鄂伦春或者达斡尔族入旗的后裔改的汉姓(也称魏拉依尔氏)。 另:满族仮族斯内氏,倭彻赫氏,鄂伦春族魏拉依氏改汉姓为魏。 这里的魏嬿婉就是第二项内务府包衣后裔,胖橘查过魏清泰的祖上,原是斡彻赫氏,后与魏佳氏合了宗,说起来也是有满人血统来的。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6,大胖橘 甄嬛到底还是个小答应,没资格搞垮个内务府的管事,魏清泰还好好活着那。 魏嬿婉是直接内定入宫学规矩。 三月之后,与其他包衣旗的姑娘一同册封。 由于胖橘对魏嬿婉有滤镜,所以,一入宫魏嬿婉就是有封号的令常在,一开始就是几人中得头筹。 实在是她太贴心上进了,无论哪一世,但凡什么事交给魏嬿婉都是事半功倍,魏嬿婉总能超高完成。 魏嬿婉本身是个勤奋懂事的好姑娘,若不是剧里被如懿连累,被海兰针对,怎么可能后来黑化。 如今后宫里压根没了那俩个挑事精,他想魏嬿婉也不至于经历剧里的折磨。 而且魏清泰还在哪,虽然魏清泰身子不好,打算辞官养病,但人只要还在,魏杨氏就不可能那么嚣张。 后面的几年,胖橘过的极其顺心顺畅。 其实,古代欧洲本就是毒品泛滥,梅毒肆意,不讲卫生的。 胖橘空间里还有本18、19世纪母亲、保姆、甚至育婴堂如何用含鸦片的“婴儿保静剂”养育孩子。 罂粟上瘾的欧洲皇帝更是数不胜数。 哪怕是不少人趋之若鹜,心之所向的摩登时代,性病的黑斑也是所处可见,更别说卫生洗澡问题。 算了,胖橘懒得多想实在太多太脏了。 胖橘随即给他们投入更大药量,不是喜欢小罂粟油子吗? 那就让浪来的更大些吧! 肮脏,混乱,很适合下层奴隶的生活。 喜欢高坐上位俯视众生的胖橘很喜欢这样的小家伙。 不过,胖橘加大力度,一屯一村宣传罂粟小白面的危险。 胖橘并不认为捂住耳朵是最好的办法,逃避是躲不开问题的。 就像性教育,越是避而不谈,它越充满未知吸引力,不知不觉中,你便走向它。 危险普及也是如此,不能因为血腥,因为你所谓的肮脏,不能因为年纪小,就该捂住孩子的耳朵眼睛,应该从小培养认知,不然那就是鱼缸里的鱼,永远成为所谓大人削鼻挖眼割鼻的牵线木偶。 这也是胖橘一直潜心矫正的方向“文字狱”。 胖橘再次注意到甄嬛还是在令嫔生得八阿哥的生辰上。 是的,魏嬿婉如今已经是令嫔了,胖橘不喜欢魏嬿婉头生女儿实在是个拎不清的。 更何况,他前些年连着生了三个女儿,还有原身的两个女儿,不缺的很。 甄嬛终于磨平了那高高在上,看不起众人的姿态,只是眼里仍旧瞧不上这些个比她高的嫔妃。 毕竟在甄嬛心里,比她低的就该规规矩矩。比她高的如果不把她当平等对待,那都是对方跋扈嚣张。 她今日能屈尊降贵参加一个包衣旗嫔妃儿子的生辰宴已是委屈。 甄嬛脑子里根本没那根弦,压根不清楚能入包衣旗在满清入关时是多大的荣耀,这是功绩的象征。以及宫里宫女们人人都有后台,祖上都是辉煌过的,没有比她一个汉军旗下五旗父兄碌碌无为的小户人家差的。 哪怕是如今荣升穆贵妃的富察琅嬅和敏妃高曦月,这俩个实打有宠爱有子嗣的高位嫔妃,甄嬛也从不低下她的高高的头。 胖橘有时也不知她在骄傲什么?因着有一个还不如谦贵人安陵容的父亲吗? 说起来,浣碧身世胖橘直接把人送给老十七恶心他去了,紧接着胖橘就打算削甄远道的官,毕竟这么恶心的渣男,留在朝堂为官可不是助长这种烂人的气焰吗? 正巧甄远道又不是多有能力的,你看剧中甄远道完全是凭借有个宠妃女儿献媚吹枕边风,这才一步步走上高位,最后还因着他拖累了以色示人的女儿以及全家。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7,大胖橘 做不出业绩的庸才何必留在朝堂,还嫌天下有才之人不得志的太少? 胖橘就喜欢卷大臣,天天卷四死他们。 现在哪还有凭关系给儿子搞个官职当当的美事? 没能力全给我滚下去! 所以,甄远道直接被罢了官,甄家那些人也被从官宅里赶了出来。 胖橘承认自己有点儿牵累,甄这个姓氏要他听来,那是一点忠贞都没有之士,代表就是甄嬛啊! 毋庸置疑她是真的玩儿的花! 所以朝上所有姓甄的大臣倒了霉,但凡牵出点问题来,那就是一贬再贬。 都说有些人是无法被替代的,胖橘并不完全接受这句话。 很简单,有些人工作比别人做得好,那也只是在你遇见的圈子里。或许有人比你做的更好,只是人家没做这一行。 所以呀!没有谁离不开谁一说。 那些还想着等上位者发现他们重要性,请他们回去任职时,他们读书人怎么说也得拿乔一翻,下马威总是要给的。 谁成想没过几个月,原本他们那摊新接手的人是越做越好,朝廷请他们回去的声音自始至终就没有过。 有些人此时庆幸自己心中的想法没说出来,可有些人那可就全然接受不了。 不过再怎么哭闹也在家中,宫里的胖橘可管不上。 胖橘再瞥一眼甄嬛,你说嬛嬛怎么老的这么快?是不是神仙玉女粉里有什么汞元素,不然嬛嬛花期怎么这么短,看起来比他这个老菜帮子还要老。 说起来当年胖橘孝期减肥瘦身加塑形,虽使用养元丹可容貌一直控制在30多岁,这些年胖橘控制衰老速度减半,可时间在这搁着胖橘也年轻不到哪儿去,再怎么着看起来都是过而立,追天命。 可甄嬛小呀!她可不比弘历大几岁,怎么就老成这样了。 胖橘看着就眼疼,赶快看看他貌美的嫔妃们洗洗眼。 你瞧曦月笑的多甜蜜天真啊!咱们琅嬅多情意绵绵!令嫔是不是抚摸亲儿子的小脸,多温柔啊! 诶!哪里来的恶毒视线?胖橘看过去原来还是甄嬛,那一脸看不起令嫔,恨不得把人吃了的丑态,吓得身边的孙常在不由自主往质贵人博尔济吉特氏身边靠。 胖橘想想甄嬛也该下线了,从前是看热闹,如今平稳过日子就挺好。 不过,到底是他亲生孩子的生辰,胖橘不打算搞事。 生辰礼结束后的第三月,甄嬛风寒久久不愈,酷暑里,甄嬛躺在只垫一层薄薄床褥的床榻上合上了不甘心的双眸。 苏培盛终归是年纪大了,前两年夜里老花眼出门上茅房一不小心栽了进去,年纪大腿脚不好,加上晚上昏昏沉沉的,一头栽在脏污里便过去了。 第2天还是其他小太监出恭时,见着了已被排泄物裹满全身辨不出人形的老太监苏培盛,听说捞出来时那鼻子里眼睛里嘴里全是疯狂扭动身体的蛆,都是说说都怕脏了嘴。 崔槿汐在苏培盛死后,终于得了机会出了宫。 这还是胖橘暗里松了手,前世的债今生还个差不多就行,不然若有来世还起来总觉得不爽。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下一章想看民国橘里橘气,女司令配财阀小姐?(尹静婉x程谨之)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还是《星汉灿烂》里心黑手冷护犊子文皎月?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还是《长歌行》里蛰伏多年,一心权谋的公主x草原上的雄鹰?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8,大胖橘 甄嬛的尸首是三天后发现的,碎玉轩偏僻,这些年在这里的嫔妃无一例外全是不受宠的奇怪货,大家本就绕开走。 甄嬛后来身边只剩两个小宫女,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祖上有功,各有背景的旗人,甄嬛那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嘴脸,可不是她们愿意受的。 她们又不是甄嬛的陪嫁宫女,左不过是一份工作,难不成还要他们要死要活卖命的?主子若是不喜,托托人换个地方就是。 甄嬛能被发现还真得归功于这个大热天,据说那味道臭飘十里,这才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侍卫寻着味道来了后,一推门那肉汤躺了满地,巨人观里尸虫扭来扭去,尸蝇到处飞,地上还有老鼠蛇疯狂啃咬那血肉模糊的干干棍骨头架子。 有些心理脆弱的当场就吐了。 后来,碎玉轩就被封了起来,实在是太晦气了。 说起来,如今后宫主事的是穆贵妃富察·琅嬅,别的不说,她弹压后妃的本事是真有的,大家也都服她。 琼华二十八岁那年,琅嬅生下原本的永琮,如今的十阿哥。 此前舒妃陈婉茵已经生下九阿哥。 言行有物、温仁从宜曰舒。 这封号比起剧里恋爱脑的甄嬛翻版叶赫那拉·意欢可要太适合了。 和陈婉茵一起来的苏绿茵被他赏给了老八的嗣子如今不得志天天醉酒打人的家暴男弘历,反正那么喜欢贴着她的青樱姐姐就去贴吧。 富察·诸瑛年纪本就不小,前几年果贝勒放出来后,直接给他送过去了。 如今好歹做上个侧福晋,这不比跟着花心大渣男弘历好? 当年攻打蒙古四十九部,就是以巴林部格格口出狂言自称小公主开头问罪的。 胖橘打起来那叫一个不手软。 到底是嫁到蒙古去了,公主们再怎么着也得维护自己的部族,这其中以恪靖公主的后人最为刚硬。 胖橘是什么人呢?他最是吃软不吃硬。既然恪靖公主不听话想要踩到他这个皇上头上,那就是痴人说梦。 反正当年皇太极入京是连亲姐姐都杀,努尔哈赤更是将陪他打天下一同吃过苦的亲弟弟弄死了。他杀个不熟的贵人生的妹妹也是无所谓。 胖橘向来神挡杀人,佛挡杀佛。 所以按照胖橘的规矩,斩草除根杀的干净,打的爬不起来,只得乖乖听话,一辈子跪下才行。 巴林湄若如今只是个草原上低贱的女奴,她的主子是博尔济吉特氏一位格格。 草原上的女子都是敢爱敢恨的,若不是因为巴林湄若,她们这些蒙古贵族还不至于沦落至此,正是恨的牙痒痒。 巴林湄若的日子那叫一个不好过! 她的好狗腿子拜尔果斯氏如今只是允禧的小格格,因着是蒙古来的,就是生了子嗣,胖橘也不允许把人提为庶福晋。 厄音珠这把根本没被送来,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 胖橘这位雍正帝可不仅是压制蒙古,那是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女儿送到京城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况且女儿看起来就是个直肠子,别前脚去后脚就被抬出来扔在乱葬岗。 在草原虽不比从前风光,但日子照样滋润。 他们这群蒙古贵族向来都有自己的府邸,如今可不比野人雇佣兵起家的满清王朝过的差。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39,大胖橘 六阿哥弘耀虽不是太子,但皇上对他得待遇可不比太子差。 尤其是国事上的教育。 六阿哥也争气,到底是个有本事的,到叫朝上大臣称上句:皇帝慧眼。 金玉妍熬了十二年终于坐上嫔位了。这些年胖橘狗,把金玉妍当手机电脑无限循环。 每次去她宫里,那叫一个莺歌燕舞,热闹非凡。 众所周知,歌舞艺术是综合性的艺术,人体肌肉高度运动,一场下来体力不好的要了半截老命,更何况当成八音盒轮着跳。 金玉妍身边虽然还是贞淑,可景阳宫里的掌事姑姑也不是吃干饭的,金玉妍与贞淑刚有苗头就被掐灭了。 而且金玉妍也没力气折腾,见一次皇上她得做好几天心理准备,不然真会累到哭。 更何况她不大那会就被灭了国,那个世子早就成了某位士兵的刀下亡魂。 金玉妍虽然想着振兴家族,可还不至于那班兢兢业业,全身心钻研害人事业。 金玉妍虽没孩子,但宫里日子终归比外面好,胖橘对自己的女人向来出手大方。 六阿哥弘耀二十八岁时,胖橘退位,他亲手把六阿哥扶上龙椅。 这个孩子的灵魂是他本该有的孙子永琏,有他这些年的教导,加之永琏的聪慧。 胖橘相信这个国家会在他的治理下越来越好。 胖橘也终于有机会带着美人嫔妃们去园子里过逍遥。 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个风流人! 六阿哥登基时,琼华四十左右了,在清朝纵然有胖橘压着晚成亲,琼华的孙儿也是有了的。 只要六阿哥不突然变异,就算他驾崩,琼华的日子不会有任何风波。 胖橘没想到原本计划里,要被他留下来,享受人生巅峰太上皇贵妃的富察琅嬅竟义无反顾的请旨跟来。 胖橘真的很感动,他一人对镜自照,摸摸自己那扎死人的胡茬脸皮。 啊这…还是摸小美人好! 一想到小美人千里送咳咳那啥,他内心里的q版小胖橘就忍不起跳莽式舞,唱《隆庆舞》。 说起来,胖橘跟渣渣龙是截然不同两个风格的帅。胖橘走的是沉淀矜贵气质大叔的路线,哪怕年过花甲,依旧气质不减,风度翩翩。 莫非富察琅嬅也喜欢成熟大叔?不应该呀! 其实究其原因,首先,琅嬅喜欢的第1条件就是那人须得是她的夫郎,人家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搞乱七八糟的关系。 再者,胖橘对她完全满足了富察·琅嬅心目中未来所嫁之人的形象,对她有柔情有尊重,会照顾她的感受,时不时与她话话家常。 皇上虽然上了年纪,可抛开年纪,压根看不出来年过古稀,身上也没老人味儿,一整个年上成熟精英范。 对他们的孩子也是极其珍视,虽不是正妻皇后,但她想象中正妻该有的,那个儒雅帅大叔(胖橘)都给她了,最重要的是宫权大部分还握在自己手里,这对于她一个嫔妃已经是极好的待遇了。 富察·琅嬅不知不觉中,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可以做叔伯的男人,再往根里说,就是李荣保死的早,小姑娘缺少父爱。这就是单亲家庭难以描补的空缺。 对此,胖橘大力欢迎,毕竟人家对他有真情,胖橘这钢铁的汉子也得化成绕指柔。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隆庆舞》满语的确实特有气氛,好听。推荐大家去听听。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40,大胖橘 说起美人来,就不得不提历史上有名的香妃和卓氏。 由于大清兵马强劲,武力压制。大小金山早在十几年前就平定了。 以至于寒香见并没生在新任族长家中,她的祖父早被砍了头,她也没落成女奴。 因为美貌与异香,成了神庙里的圣女,与尔晴那世的顺嫔一样,成了僧人发泄欲望的工具。 后来,更是沦为暗娼。 一生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前路在何? 《如懿传》里寒香见不是要死要活不愿进宫,要死要活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担不起一族族长之女的责任,整天就知爱情俩字,享受着族民的奉养出了事儿又不愿意出力,还想躲在她该庇护的民众身后。 这辈子胖橘满足她,既然不愿进宫,那就不必进宫,既然族长之女的身份阻碍了她,那索性就不要了吧,胖橘想看看寒香见能蹦得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了。 结果,也不如进宫后,渣渣龙脑残贪花好色还能宠着她一二。 说起来,当年弘历娶青樱后,胖橘是越想越气。 没忍住还是把纯元贬成了柔妃,尸身也被抬进妃陵,当然是没有封号的,谁让她叫柔则那。 其实纯元并非是个无恶不赦的坏女人,但胖橘就是不想给乌拉那拉氏任何脸面。 更不想给弘历任何妄想,哪怕已经把他过继出去。 也不知当年的乌喇贝勒乌拉那拉·博克铎,会不会在地底下再次撅过去。 这一家子全部两个不省心的短视女人给毁了,好男儿也给养废了,女儿家更是上不得台面的蠢货。 怕是他女儿,皇太极的继妃也得哭着把这一群蠢货痛打一顿。 他们乌拉那拉氏当年多辉煌啊,就这么全都毁了。 胖橘反正都发疯至此了,当时的他也是掌握朝政几十年的老皇帝,想说啥想做啥,还有人敢管吗? 朝上大臣天天卷生卷死的,就是有人想说,可是看看咱万岁爷打下的江山罢了,闭嘴吧。 大臣们都麻了,罢了罢了! 自古有能为的皇帝,谁没两件污糟事儿啊?说起来这都是人家皇上的家事。只要皇帝政事不昏庸就可以了。 胖橘做到这儿了,还差那一步吗?于是年世兰直接从敦肃皇贵妃,变成了孝肃宪皇后。 大臣们傻的眼儿,哪有先例封汉军旗嫔妃为皇后的。哪怕这只是个追封也没有啊。 但再看看龙椅上的万岁爷,到嘴的话直接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皇上乐意就好。 左不过是个没阿哥的已故嫔妃,她女儿琼华公主,都破格做了固伦公主,她一个掌握宫权多年,不是正宫代行正宫的娘娘,也担得起一句皇后。 六阿哥继位的第六年,胖橘薨了。 原本胖橘想退位后过两年逍遥就走,可委实是舍不得对他情意绵绵的琅嬅,以及活泼俏丽的高曦月,还有闷骚深情的陈婉茵,所以一拖再拖没离开。 不过,他想着也是时候走了,太上皇健在是好事,也未必是件大好事。 不说别的,就说大臣们对新帝未必心服口服,完全信服。 再说了,胖橘也不想委屈了琅嬅,太上皇贵妃终究不及太后来的尊贵。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刚刚在更《星汉灿烂》文皎月篇,差点没累死,对话写起来是真费时写啊!再这样我就减少写角色彼此间的对手戏了,委实是费时费力还未必好。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41,大胖橘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胖橘向来如此,更何况如今琼华也能独挡一面了,她是年世兰的女儿耳濡目染又能差到哪儿去? 其实琼华早能了,可在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养的她的胖橘眼里,琼华永远是那个站在翊坤宫里玩老鹰捉小鸡的小公主,是那个甜甜叫他“皇阿玛”的小年糕。 胖橘死前最小的儿子是令妃魏嬿婉的十一阿哥也快十岁了,胖橘为他定好嫡福晋的人选,算是全了这段父子缘分。 弘耀也就是六阿哥,子嗣不算多,胖橘在的时候,也就四子两女,胖橘死后又添了两子三女。 弘曜的孩子不多,但也够了,他实行优生优育政策,几个孩子无论是儿是女都很优秀。 不优秀也不行啊,实在是胖橘打下的江山太大了。 攻城容易守城难,弘耀没时间生孩子也是真,天天忙着指点江山,再不多培养培养为数不多的孩子,搞什么性别歧视,他们这只血脉怕是保不住帝位了。 幸好额娘还生了个亲弟,以及敏太妃生的弟弟心眼好还向着他,不然他真是坐在桌前潮的一把把的抓头发。 说实话,他从小就被皇阿玛拎在身边耳濡目染治国之道,甚至在还没桌子高的时候,就被皇阿玛抱在腿上学着批奏折。 可那时候皇阿玛给他的都是练手的,哪怕大了些批了几份要紧的,那也不至于面对这么多吧。 六阿哥含泪要改进技术,他要发明出那种不用纸张就可阅读的信件,每天光翻奏折翻的胳膊都要断了。 最好还有自动识别设置已阅,这样那些废话连篇的请安奏折就不用他费心了。 于是在这一朝科技开始发展了。只可惜工业革命,信息化时代弘耀是没看到,但他儿子看到了,并且还是受益者。 新上任的太子“皇阿玛,你真是儿臣的好皇阿玛”他快爱死了科技发展后的新产物。 就是这玩意儿能不能带起来,随时走,随时用,方便些最好,要不绑在这一天也够累。 最好是一边运动一边看,时间管理大师就是我。 由于雍正乾隆两朝的骚操作,大清在两位旷世奇才帝王的带领下,屹立千年不到。 2824年,东方这条巨龙仍旧是引航者。 如今,君主立宪为国家根基。至于皇室爱新觉罗家族,许多人从事着各行各业。 复原这段历史的历史学家绶玉教授,就姓爱新觉罗。 听说,她家往上四十祖与当年的乾隆帝爱新觉罗·弘耀就是亲兄弟,就是孝贤宪皇后富察·琅嬅女士的亲子,历史上赫赫着名的科学先锋智亲王弘曦。 银行界的龙头老大龙旗集团第一代创始人君泽则是雍正帝重孙女,大清建国后第一任女帝生的皇子,龙旗银行每一代的董事长都姓爱新觉罗。 国际知名基因学博士陆离先生,据说也是雍正帝的后代,可靠消息称其祖辈为雍正帝第七子弘景,古代着名音乐家乐律学家敏慧皇贵妃高曦月女士唯一的儿子。 传说敏慧皇贵妃与孝贤宪皇后情同姐妹,二人生的孩子更是要好,那位七皇子阿哥堪称乾隆帝的左膀右臂。 雍正帝在世时敏慧皇贵妃是敏贵妃,做太上皇也只是太上贵妃,敏慧皇贵妃是孝贤宪皇后亲自为她死后请封的,封号也是孝贤宪皇后亲手所选,有史料记载,敏慧皇贵妃去世时,孝贤宪皇后哭的肝肠寸断,几度欲死,恨不得跟着去了。 这也为二人的感情添了份橘色气氛。 雍正帝的后代不止这些,光是大众所知的,还有国际巨星楚彦也是雍正帝的后代,据说是令妃魏佳氏与雍正长子八阿哥的后辈。 第6章 那年橘绿月正圆42大结局,大胖橘 华锦生物制药公司总裁乔景宴先生,国家财政部部长李坤则女士,二人皆是历史上出了名深受皇帝疼爱公主,一辈子得皇上庇护,没吃过苦的琼华固伦公主的直系后裔。 正史有写雍正帝对这位公主的偏爱。 琼华固伦公主爱新觉罗·恒嫚乃雍正帝与孝肃宪皇后唯一嗣,孝肃宪皇后乃雍正帝前期唯一的偏爱,可以说是历史上鲜少深情的皇帝。 出生前雍正帝时时探望陪伴孝肃宪皇后孕期,后期也从无少过关心。 雍正帝为公主封号斟酌许久,光是封号就想了好几个,最终由孝肃宪皇后敲定,这在雍正帝所有孩子中的独一份,可见二人恩爱,雍正帝对孝肃宪皇后极其珍视。 出生后,孝肃宪皇后兄长年羹尧谋逆,孝肃宪皇后为娘家求情。 雍正帝看在孝肃宪皇后与公主面上,除年羹尧外并未牵连年氏任何子孙。 孝肃宪皇后不守宫规被罚也只是罚了月例,皇帝赏赐名单里,罚后这段时间赏赐格外多,虽指记述是给公主的,但其中不少是给成年人,尤其是女性用的东西。 野史里有说,根本不是触碰宫规,乃是收受贿赂等大事,皇上为平息过去,这才象征性的罚了罚,不过,若真如此那更说明雍正帝对她的偏爱。 公主自小与亲母膝下长大,皇帝起居注里记载,雍正帝过几日一来翊坤宫探望公主,哪怕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也是时不时询问公主近况。 孝肃宪皇后皇后薨世后,皇上把公主留在身边亲自抚养,琼华公主虽住在孝肃宪皇后,孝肃宪皇后身后三年,皇上隔三差五来翊坤宫陪公主,就算来不成也得宣公主去养心殿同用膳食。 公主大了后搬到撷芳殿,所住的涵珊殿是公主住进前新修缮好的,虽未有明言,但显而易见是为公主修建的。 驸马乃是雍正帝千挑万选出来的,还曾进宫在御书房读过几年书,可见皇帝生怕委屈了公主,从小培养驸马与公主的感情。 公主出嫁时,所用的嫁妆规格是大清往前的公主都没有的盛大,陪嫁名单里,好几人都来自于御前,可见雍正帝对公主是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公主出嫁后,皇上仍旧时不时的问起公主近况,还常常召见公主进宫,赏赐更是源源不间断地送进公主府。 雍正帝去世前,为公主留下来金银细软以及喜材陪葬等,就怕他不在后,委屈了公主。更是对当时的六阿哥新帝弘耀多次提起未来,他若去世,希望他多多照顾这个姐姐。 雍正帝去世后,公主悲痛不已,乾隆帝谨遵父命对这个姐姐极其敬重,公主并未倚老卖老。姐弟俩一直尊重亲热彼此。在皇家这样是少有的佳话。 当然胖菊的子孙不止这些还有呢。 发明家、物理学家、机械工程师叶奕承也姓爱新觉罗,乃舒妃陈氏之子九阿哥智亲王后系。 探险家,作家聿渊据说不知上面多少代祖上是旻太嫔夏氏之女和硕洵美公主,算起来他也是皇亲国戚。 江南四大名媛之一的姜疏雨,其母亲姓伊尔根觉罗,祖上有位老祖母正是雍正与顺太妃和硕馨宁公主。 ……………胖橘的子孙后代在不同领域发光发热太多太多了。 说起来,由于当年胖橘疯狂打的江山,整个亚非大陆直接同一了。 后来弘耀上台后,边痛苦边享受治国这没完没了的工作,打了些地方也不多,欧亚非既然接壤,就别你一块我一块的看起来多不好看。 哎呀!他们大清也该出去拉练拉练新装备,正好有称手的操练地还能放着不动? 后来胖橘孙子上台大力发展经济和稳定国家,顺带接着他皇法玛的脚步,欧洲既然爱嗑,爱病态,那大麻得加把力呀,升级2.0啊! 肺结核不算厉害,直接结合欧洲刚度过没多少年的黑死病,真好生化病毒就研究起来了。 不过,这孩子心思活泛聪颖,祸害同时不忘了到大清各地宣传嗑药和病毒的危害。 争取连小山村都不放过都得宣传到了,咱们自己人得好好的。 不过胖橘搞过,这也没多少年过的辈数一只手都能数过。 而且,所以说现在科学有了,科技发展了,但普罗大众这么多地广人稀的也没完全普及到。 所以,人员亲自宣传还是很有必要的。 胖橘这好大孙把皇位传给了他的嫡长女,当时还有不少大臣在朝上反对。 可现实说话最有用,大清在她手里再次焕发出新的光彩。 后面皇位上坐过女子也有男生,这才是真正的平等。 直至29世纪一直如此,后面的事胖橘没去看,当然胖橘孙子那代后,胖橘也没再去管,他最后去看的那次便是他的重孙女顶着重重重压,站在百官之首,成了皇太女。 时光穿梭,岁月如水,这般已是最好。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应大家要求,下一章《星汉灿烂》文皎月篇 第7章 文皎月1,星汉灿烂(原) 正旦将至,瑞雪先行,京城里一派祥和,私底下却暗流涌动。 白鹿山大才子袁慎的猜谜极是倜傥风流。 戍戎的少女芳心偷心犯十一郎回京。 田家酒楼莫名起火。 还有一直就没消停过的裕昌郡主女追男,以身犯险,被人当场揭破,闹了个好大的没脸儿。 以及曲陵侯家的热闹,无论是上元佳节出尽风头的四娘子,还是程家的乔迁宴,那是吸尽京城百姓的眼球。 不过最近,京城百姓的乐子从程家女娘到了汝阳王府的汝阳郡主回京述职。 京城,酒馆二楼雅间里 “听说了没,那汝阳郡主就要回来了。” “可不是吗?这两天也快到了。” “那汝阳郡主也快过碧玉了吧?” “哎哟,何止呢?她都17了。早该说门亲事了,据说,汝阳王妃打算找个儿郎入赘他们王府,那不正在相看呢。” “诶,那汝阳郡主常年在外征战杀敌,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什么样的男儿能降得住她呀?”说话的人插空饮了杯酒。 “哎,这不是巧了吗?这朝堂上不就有个合适的吗?”席间另一人一脸坏笑。 “你说凌将军?”夹花生米的那位立刻了然。 “可不是吗?他二人多配呀,两个都是武将,一个是皇帝的义子,一个是皇室的郡主。年少时又都在国子监读书,这可青梅与竹马天生便是一对。”这人说到兴起眉飞色舞。 “不成不成。”那喝酒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为何不成?”这人见自己的话被人否定有些不爽。 “那凌将军都有程家女娘了,还看得上那脾气臭硬的汝阳郡主?再者说了,这俩人要是真看对眼了,那早成了,俩个人还至于单身到现在?”这人越说越觉得是个道理。继续分析道 “程四娘子多娇嫩多聪明,凌将军与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汝阳郡主怎能比得上?”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听说边关风大民风还彪悍,一般姑娘去没几年就成了昨日黄花了,那汝阳郡主脾气还那么硬怎能配得上咱们凌将军。” 这人确实喝大了,说起话来也忘了顾忌“况且,谁人不知汝阳王府两位郡主的奇葩,一个死皮赖脸追男人,一个酷爱奢侈。要我说啊!别说那汝阳郡主,裕昌郡主照样配不上咱们凌将军。不过,也说不好,那胶东来的袁公子我看不比凌将军差,要我说那程四娘子与袁公子配极配极,这到底谁能抱得美人还不好说那。” 有一人冷不丁道“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汝阳郡主来自汝阳王府,她妹妹可是裕昌郡主。那裕昌郡主倒贴凌将军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就汝阳郡主那破脾气,凌将军与她能善了?” 席上有一刻的冷场,随即有人先打破尴尬。 “你说的也是不说不说了,喝酒喝酒。” “对,喝酒。” 推杯换盏几息,刚刚那点不愉快便烟消云散。 楼下的袁善见一副风度翩翩佳公子样,轻轻摇着羽扇,引得不少怀春少女羞红了脸。 不远处窗外楼下路过的凌不疑面上无任何变化,只是微微侧身与随从心腹问道 “她要回来了?” 梁邱起心领神会“是,听说汝阳郡主不日回京述职。” 几百里外 “云栀,还有多久能到京城?”领头的将领唇红齿白,好一幅美人像,如那庙里的菩萨似的不分男女的美。 叫云栀的女将骑马上前,与主将只差半个身的距离。 “不远了,主子还有不到二百里咱们就回京了。” 第7章 文皎月2,破晓 “嗯,叫白澍他们警醒点,脚力加快,回京述职不是小事儿,皇上仁慈,咱们却不能太过放肆,姗姗来迟可不好。” “是,主子我与半棠早就吩咐下去了。” “那就好,白澍没脑子,你多看着他些。” “是。” 不到一刻,原本在后面的某银甲小将打马而来“不是,主…”白澍左右偷瞄了圈,声音压低,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习惯叫个小丫头主人。 “主人,我可是神兽,我这么有脑子的蛇,还用那个傀儡看着?”白澍是文皎月空间里的腾蛇,文皎月把人搞出来,主要是神兽再怎么说也是神兽,抗打性高,伤害力强,拿来做苦力上阵杀敌最好。 至于那只朱厌,折夏这次也在,只不过被文皎月派出去组织私兵了。 “你确定自己有脑子吗?”文皎月可是pua大师。 “当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有想过你已经没有脑子了吗?” “这都什么?屁…呃”白澍像是被人扼住脖子,娘的,这个魔鬼就知道欺负他。 刚刚那一下白澍灵魂都要被文皎月撕碎了。 “还记得我的规矩是什么吗?哪一条自己说。”文皎月从头至尾的一个眼神儿都懒得施给他。 “不,不准说脏话。”玉面小将军憋得满脸通红,差点没哽过去。 “我不希望还有下次,你知道的。” “噢,噢”好蛇不吃眼前亏,他不与疯子计较。 “回去吧,不要擅离职守。”文皎月回头一笑,看的白澍牙根痒痒,好气啊! “是。”蛇蛇吐信子,可蛇蛇不敢,蛇蛇只敢在心里想想。 汝阳王府内,最近很是热闹,因为裕昌郡主今日过生辰。 但最热闹的不是生日宴本身,而是程家女娘与王姈几个女娘之间的战争。 很显然程家女娘赢了,因为凌不疑带着绊马绳出现的那刻,就算程少商自编自导这场斗殴,那也得指鹿为马,继续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堂外传来一道声音 “噢,凌将军亲自审问,一面之词,那谁能保证审出来的是真相?”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汝阳王府正堂走进来一身穿骐麟色劲装束冠儿郎装扮的女娘,那人腰间配着宝剑,明明面上带着从容的浅笑。 可散发出的气息却是肃杀冷硬的,可能是她手下的宝剑血腥犹在。 女子一进来莫说汝阳王妃了,就说裕昌郡主都失了神,不哭不闹了,眼睛干涩,到底是哭闹一场再红也瞧不出。 原来是汝阳王府的汝阳郡主回来了,说起来这汝阳王府也是惨,汝阳王妃两个儿子都为国战死,偌大的汝阳王府后辈里只剩两个女娃娃。 幸得长子留下的长孙女文皎月还算得力,十二便上了战场,为汝阳王府撑起来门庭。 文帝大悦因此赏了她汝阳郡主的封号,也算是让她承袭其汝阳王府的门第。 “大母,妹妹”文皎月朝俩人点头笑了笑,随后朝汝阳王妃行了礼“皎月回来了,皎月不孝这些年叫大母妹妹担心了。” “你这孩子,平安回来就好,一家人不说这个。”汝阳王妃对外是斤斤计较了些,可对自家孩子那是百般慈爱,起身就去扶皎月,正太拍了拍文皎月的手,粗糙了,黑了些瘦了些,她的妙妙在外吃苦的。 “阿姊”裕昌破涕而笑,那兴奋劲儿压不住,随即自知有些突兀,急忙收回表情。 第7章 文皎月3,起承 “蔷儿”文皎月朝裕昌眨眼一笑,示意她别怕一切有阿姊在。 文皎月转身一本正经面对面与凌不疑道 “刚刚凌将军说,倘若汝阳王府不能秉公处理,明日校尉府见。我瞧着人要是进了校尉府,那是白是黑还不是凌将军说了算,又有何用呢?” 凌不疑看着面前的女娘,直言道“这绊马绳便是证据,莫不成郡主还要为王家女娘讨公道?” 四目相对,全是刀光与剑影。 “文姐姐,我没有打架,是程少商做的,是她恶人先告状。”王姈哪怕腰伤动不了嘴上也不停。 “王家女娘,这声姐姐我担不起。今日事发在我汝阳王府,我汝阳王府岂有坐视不管之理,不为别的,就说敢在我王府闹事,莫不成是看不起我汝阳王府,挑软柿子捏,这才不知天高地厚的闹一场?” 文皎月直直与凌不疑对峙,别看文皎月比他大矮半个头,好吧,其实就是一个头,但咱们气势不输他好不好! 都是战场上多年摸爬滚打下来的领兵将领,没谁比谁弱。 最终,还是凌不疑先开口“汝阳郡主你是主人家,子晟希望你能就实说实。” “那是自然,在下定会以凌公子为榜样,不偏不倚,就实说实。” “半棠把人带上来。” “是。” 在场不少人惊奇,这汝阳郡主明明刚回来上哪整来的人呢? 结果进来一溜烟儿的家丁女婢。 “说说吧,女娘们是谁先动的手,经过什么一字不差的,否则,都知道我御下极严,手段狠辣。” “听见咱们凌将军的话了吗?一定要说实话,左头上的那个先说,依次来讲。”文皎月自顾自寻的处地方坐下斟茶品了起来。 左头上的家丁似乎真被吓到了,瑟缩了两下,惊疑不定的抬头看向凌不疑,喉咙滚了滚。 眼一闭闭心一横便讲起来“小人是底下庄子里的匠人,因着汝阳郡主不日回京,王妃命小人来王府为郡主的月影轩侍弄花草,今日下工后经过花园………。” 等几人讲完在场的几乎都知道了是程家女娘先动手打的人,为洗脱责任,还给自己来了两拳。 因为文皎月只问了打人经过,不问前因,她们府中人都是一条心的,自然了然于心。 “说谎,那这绊马绳为何在草丛里,为何我姎姎阿姊会因此落水,你这女娘与王姈裕昌郡主她们都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人。”程少商自觉占理三分。 “噗通”一排刚刚讲完实情的仆人中有一人跪下,直言道“这是小人的错,这小桥本就不结实,平日里鲜少有人踩踏,这才一拖再拖,未曾休整。一月前王妃说了汝阳郡主回来前王府各处必须修缮,诸位不知,因着桥梁小件尺寸不同,小人便取了枚送去木匠处定制,原想着抽一枚不打紧,哪怕有人路过也不至于摔下湖去,却不曾想程家女娘因此落水,还请郡主恕罪。至于这绊马绳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放去阻路的吧。” “说谎”程少商怒吼道“凌将军他在撒谎,明明是王姈她们使坏在先,怎么就变成我们胡搅蛮缠。” “够了”汝阳王妃眉头紧皱“这里是汝阳王府不是市井无赖耍泼的地方。” 第7章 文皎月4,转和 “这怎么都说跑题呢?不是在审打架吗?”文皎月为汝阳王妃斟茶,祖孙对视一笑,汝阳王妃慈蔼的拿起自己大孙女泡的茶品起来,把主场交还给文皎月。 “万家女娘你说是不是?”文皎月声音轻柔,可万萋萋听了就害怕,她少时是见过裕昌的阿姊徒手杀狼,她至今难忘那母狼死不瞑目的双眼。 随军出征时她是听过汝阳郡主每赢一战至少要筑三座京观,听说东面边疆三步一瞧便是一筑京台,五步一望京观连片尤为壮观瘆人。 那时老兵有声有色的讲着,汝阳郡主下令筑的京观,“方六丈,高六尺”,上面再树6尺高的旗杆,还要在旗子上写字。 汝阳郡主最喜欢立纯头颅的筑京台,为人心硬如铁,下手狠厉,胡人一听郡主大名即刻抱头鼠窜,吓得胆寒。 向来胆大义薄云天的万萋萋萎了,不过也无妨,当年文家阿姊不过几岁就把十一郎打得鼻青脸肿起不来身,没看十一郎如今见到她都不敢耍横吗? “万家女娘倒是长大了,腼腆了,内敛了,矜持了,不爱说话了”文皎月笑了笑。 “郡主咄咄逼人不好吧,这些证人都是汝阳王府的下人怕是做不了证吧。”凌不疑终于开口了。 “凌将军说的好”文皎月不怒反笑,说的好三个字儿提高声量,掷地有声。 “裕昌郡主是我妹妹,王家女娘与家妹还说得上话。你又与程家女娘…怕是做不了正理。哈哈,我这长年边疆野惯了,说话没个把门儿的,凌大人您莫气,不过这京城里谁人不知啊”文皎月欲言又止。在场的谁不知道那点事儿啊,分分钟秒懂。 “但今日既在我汝阳王府,鄙府怎能不查个水落实出?” “此事不必再查是我家的错,竖子家教不严,粗鄙无理,还请汝阳王妃汝阳郡主裕昌郡主恕罪。”萧元漪忍不住跳出来作揖道。 汝阳郡主虽然只是个郡主,可战场上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十一郎守西,郡主守东,二人共保山河稳定。 他们程家在这京城太渺小了,得罪不起这样的大人。 况且知女莫若母,她怎能不知此事是程少商先动手打的人。 别说这事一开始是为着姎姎打的,就说是打了他们家儿郎,他们家也得忍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硬刚。 之前不出声到底是程少商能应付得了,凌不疑又跳出来帮她们家,背后教子方是正理。 汝阳郡主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时回来,依照她的脾性,今日若是不给她满意答复,日后有的闹的。 “诶,萧女将放宽心,我知你程家祖训谦逊,但今日这凌将军定要个是非曲折来,我这小小女子哪有不承之请?更何况,这人还没到齐呢,若是日后传出去说我汝阳王府仗势欺人可得了?” “呵”文皎月似苦似啼笑了声“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日子本就不易,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讲清楚的为妙。” “是吧?大母”文皎月看向汝阳王妃。 汝阳王妃朝大孙女笑的慈爱“你既回来了,又不是当事人自是公平公正,定要断了公道来。” “那是自然”文皎月转回身看向凌不疑,这一脸的冷酷冰的掉渣,面瘫也不过如此了“是吧凌将军,小女子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菘蓝把人都带上来。” 今日府中来了这么多人,总有那么一个两个路过看见了,裕昌是她妹妹,她岂有不护之理? “是。”菘蓝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就领来了一群少男少女。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明天就是除夕,咱们照更。贤菜菜在这里预祝大家新春快乐,龙年龙马精神,龙腾虎跃,越过越好! 第7章 文皎月5,万果 “我知道我们自家府里的下人自然不足为证,凌将军慧眼如炬总能找出错漏点来,那别人家的女娘儿郎总不至于向着我们孤女寡母的说话吧。” “凌将军不会再说句以权谋私吧?”别人怕凌不疑她可不怕,凌不疑驻守边疆六载,边疆大风她文皎月也吹了五个春秋。 不就是文帝伪善装着一副心善样,大赞特夸把这孤儿捧到高处做样子,凌不疑未必比得过她文皎月厉害多少。 说实话,文帝与胖橘有一拼,皇后头疼年羹尧叫走了所有太医,胖橘能拉下脸面夸一句“爱卿是个好男儿,疼爱妻子”。可对待自己的女人,那富察贵人被吓着了,一时半会儿没反过劲儿来,胖橘到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原因直接把人送进冷宫。 文帝更狠亲生子女说弄废就弄废。 文帝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会在躲在女人裙摆下时将所有的恶角色让给自己女人做。 都是不合格的君主。 不一会儿几个不起眼儿的门户算大,但在朝中还能说得上话人家的公子小姐把刚刚看到的事情挨个讲了遍。 “这事就算是王姈她们存了捉弄之心,但可是她们引着程家这位女娘上的桥?可是她们逼着程三女娘无路可走只能踏上那处?” 程姎确实不是被逼上去的,她讲不出话来,急的衣服裙摆都抓皱了。 程少商倒是想出头,可这汝阳郡主说的角度刁钻,她也无哑口无言。 屋子里有一时的冷场 “即便不是她们逼的,可她们早起恶心在前,依郡主的意思难不成了事算了?”凌不疑依旧脸了冷的掉渣。 文皎月不说话,自顾自给用起点心来,她一路回京,风尘仆仆,差么点没累死先饿死。 她不是凌不疑没那些优待,按规矩换了便装进宫述职,紧赶慢赶才回来。 也就是她孤身一人,汝阳王府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不然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文帝用时也要掂量掂量,当然同理而言,她就是拼了命,为帝王开疆扩土打下半壁江山来,她的待遇也高不过凌不疑。 这是文帝的帝王心术,权力平衡,但也有他的私心,不然为何汝阳王府再无男丁。 “一念之差可得万果,凌将军似乎只走一条路,若是她们也是瞧出那小桥的不结实,后知后觉才找了条绊马绳暂且将就阻路提醒,” 文皎月顿了顿“都是家里千娇百宠出来的女娘,哪个擅长这些伙计。做的不好了些,考虑不周也是有的,何必要先动手打人呢?打便打了,敢做敢当,实诚真实,依旧得人敬佩,说是冲动了点,可爱护姊妹的心不掺假的,可见是个好的。但这般…”文皎月欲言又止“实不为正直之举。” 文皎月手轻轻划过杯沿,笑的极其从容淡定,又像民间慈母对待智障小儿似的。 “罢了罢了,我们家裕昌年纪还小,今日这生辰宴热闹些也是好的。而且,不过是一群小女娘闺中里打闹逗趣做不得真的,你说是不是啊,萧女将,曲陵候?” “郡主说的对,不过是小女儿家游戏做不得真的。”萧元漪见好就收,汝阳郡主这般气定神闲,还找了这么多证人,打定了一刚到底。 第7章 文皎月6,过结 程始最看夫人眼色,见萧元漪发话了附和道“就是就是,女娘们的玩笑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程少商还想说话,可萧元漪一个眼神,程少商只能闭嘴。 “你说呢,凌将军?” “郡主执意如此吗?”凌不疑面上还是没变化。 “怎么个意思?凌将军与我是有军中过结吗?怎么我说一句话?凌将军就反我一句,是因为上次粮草的事儿吗?” 文皎月很巧妙把事情引到两个人身上,这就给人一种,凌不疑假公济私,就算再怎么相信十一郎的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那黑山突然山崩阻了路,我的兵也不是神人,就是百般心急,那真是想插个翅膀飞过去,可现实摆在这里,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啊!还请将军谅解,你我手上都有兵,这兵崽子们都是血肉长的,那是徒手开出一条道,紧赶慢赶送过去的。还请将军看在我的薄面上,别计较了。” 文皎月似是嫌不够继续补充“我知自己在凌将军这里不是多有分量的,还请凌将军看着陛下面子上宽恕我与士兵的怠慢,凌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查了这么久,您也累了吧?粗茶一盏尚可解渴,还请凌将军赏脸。” 文皎月单手托出走到与凌不疑不到一米远的距离,笑着将茶递过去。 她说的极其自谦,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思,从一开始便站在舆论上,把自己塑造成委屈可怜心疼手下士兵还因着天气被凌不疑排挤的可怜女子,那真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被人压着,左右不是人的经历谁都有过。这样的形象再怎么铁的人都得软上两分。 很明显文皎月达到目的了。场上他人有些面上虽不显,心里却已动容。场上当兵的不止他二人,大家手上都有兵崽子,都知道汝阳郡主这帮卑躬屈膝的求情是个什么心情? 凌不疑不能不给她脸,这是一场阴阳局。 文皎月明着不说这是杯冰释前嫌的茶,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喝了坐实了凌不疑今日找茬未必公平公正,心里没存着私心。 不喝那不仅是不给汝阳郡主的脸面,更是不给陛下脸面。 陛下再怎么宠爱十一郎也不可能心里丝毫没有芥蒂。 这把压力给到凌不疑。 凌不疑盯着文皎月手里的茶老半天,才道“郡主说笑了,郡主也说,你我都在军中,子晟怎能不知这惜才爱兵之心,子晟从未因此这事儿与郡主置气。至于这茶便不喝了,子晟并不口渴。” “噢,原来如此,略懂略懂”文皎月笑的灿烂的些,就像那夜里白昙,突然间绽开了,花瓣开的不大,可带了几分豁达。 “好了,既然审完了,大家也可放心了,今日是我们家裕昌的生辰,多有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改日汝阳王府定会宴请诸位再聚尽兴,还请诸位赏脸光临寒舍。” 水落石出,很明显人家汝阳王府下人那是帮忙掩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家亭桥没个缺卯少钉,这修缮不佳是假,几个女娘互相算计才是真。 人家汝阳王府不追究已经是给面了,再争辩那就是蹬鼻子上。 “可不嘛,等得了空,咱们再聚聚,这群小年轻血气方刚的,多玩玩哪有解不开的恩仇哪?”汝阳王妃附和着。 两位主人家话到如此哪有不散的道理,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去。 文皎月温柔的把妹妹搀到位子上坐着,为她斟了杯茶。 第7章 文皎月7,薄礼 裕昌喝着姐姐亲手泡的茶笑的甜甜,文皎月把裕昌散乱的碎发整理好。 汝阳王妃那叫一个慈祥,显然一副好大母的模样, 这画面落进某些人的眼里就有些扎眼了。 程家一家告别要走时,文皎月突然叫住了程少商。 文皎月看见程少商突然就笑出声。 在程少商愤愤不平的眼神,她开口解释“程四娘子莫要误会。” “我这一笑,想起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与裕昌郡主乃一丘之貉,我久不在京城,女娘怕是不知,我封号汝阳,是这汝阳王府的郡主,裕昌郡主的亲姐姐,我不与她一路同行,莫不成真要做个异乡人远行他途?” “程家女娘有姐妹兄弟父母可避,而裕昌除了大母唯有我了,我的妹妹我怎能不护?岂非骨肉至亲作为。” 文皎月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没反感更无亲近“但在下还是那句话,我不喜循私枉法,但更不喜自家人被欺辱。” “主子”半棠走进来。 “东西都送好了吗?”文皎月问道。 “已经办妥”半棠恭敬答道。 “那就好!”文皎月看向程家人“听说曲陵侯前不久办了乔迁宴,倒是我没福错过了,我这远在边疆小野的如今才得了机会恭贺曲陵候,一点薄礼,不甚珍贵,表表心意,还请曲陵候,萧女将,程四娘子,程三娘子莫要嫌弃。” 程始是大老粗听不懂这话的意思。程少商再怎么聪明也不通人事,自是懵懵懂懂,不知其意。 但萧元漪明白呀,这意思这礼物里面不仅有给他们二人的贺礼,还有给两个女娘的赔礼,面子上看是招待不周的压惊赔礼,里子里他们拿了这东西,就是既不占理,又不占情了。 人家也不是动手方,是她家女娘砸了人家的生辰宴,人家不计前嫌如此大方,倒显得他们斤斤计较,不讨人喜。 可是若是不收的哪?怎么可能不受?人家说这是升迁的贺礼,他们没理由拒绝。而且他们家也没底气拒绝郡主的赏赐。 “多谢王妃郡主厚爱”萧元漪带头谢道“青苁。” 青苁得了令上前把礼物从半棠手里接了过去,东西不算轻,但也不重,不过王府给的自然不会是什么便宜东西。 几句面上寒暄,今日的事她们汝阳王府大人有大量不计较砸场子,也算全了今日到访诸位的脸面。 “告辞。” “告辞。” 互相见礼后,程家也走了。 凌不疑虽然不在屋里,可就在不远处,看着正堂里这一家祖孙三人其乐融融,他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是这样的。 汝阳王妃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老妪,可不可否认她对待自家孩子是极其护犊子的,大概正是有这么个家长,文皎月也被带的极其珍爱家人,尤其对裕昌郡主。 根本就是无脑子的宠,汝阳郡主根本就是把裕昌当亲女宠爱。 想到这儿他便有些头疼,裕昌郡主确实够烦人的,也不知这俩女娘是怎么长的,一个冷若冰霜笑面虎,一个热情似火没脑子。 第7章 文皎月8,良茶 凌不疑不疾不徐走出汝阳王府大门,门外原本那些马车几乎都走了。 “凌将军,请留步”。 凌不疑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他回头看,这个人他认识,文皎月身边的贴身武婢菘蓝。 “我家主子说,汝阳王府怎好怠慢凌将军,凌将军品不惯汝阳王府的茶,便让奴婢寻出之前陛下赏的好茶,还请凌将军莫要再推辞。” “子晟贸然叨扰已是失礼,郡主的茶子晟无颜收下。” “凌将军这是看不起我汝阳王府吗?将军莫要生气,这是我家主子叫奴婢传的话,凌将军今日到访,到叫您看了场笑话,其他人那里都收下了,将军这里…还请将军赏脸收下,奴婢也好交差。” “阿起”凌不疑一个眼神,梁邱起上前从菘蓝手里接过东西。 “将军慢走”菘蓝行的还是军中常见的礼。 目送几人离去,菘蓝就回府复命。 今日她文皎月代汝阳王府送礼,就是在告诉众人,她文皎月立住了,站稳了,以后再想拿捏我汝阳王府得掂掂自己骨头有几斤几两,够不够受的。 祖孙三口一起用了膳,便在汝阳王妃的养安堂唠唠家常说点体己话,这才各自散去。 回到月影轩,云栀准备好了洗澡水,文皎月询问了会,京城里与白澍的近况,这才终于得空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为啥问白澍实在是这条蛇不着调的很,这些年光是扣他别天天丝丝的叫还扭脖子,就废了文皎月10成10的耐心。 这才纠了七七八八,不过到底是蛇真就是骨头软那,还是得多注意着点儿。 毕竟大学生般清澈的眼神不多见了,但她空间里就有仨。 那真是虾酱里面挑将军,实在是比起那这看起来就智商低能儿的穷奇,腾蛇至少还有点小聪明。 说起来她当年刚穿过来时,那叫一个惨啊! 满地的尸体真真正正的屠城。 文皎月是汝阳王妃与老王爷的长子之女,原身上面有三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都死了。 大哥那会生逢乱世,十二三岁的少年小将直接战死沙场,马踏人泥,挖都挖不起。 二哥三哥还没长大就死了,父亲和叔叔死的那更惨了。 孤城旧案人人都知霍翀一家惨遭灭门,霍翀本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无人知我汝阳王府两位将军尸首不全,小辈更是几乎死绝。二哥,三哥死后更是成了凌益手下兵的盘中餐。 原身母亲也是个女将,当年随军出征,孤城里,乱箭齐发。 母亲把原身藏在柜子里,而她先是被人砍掉双手剜去双眼,是活活流干血液痛死的。 文皎月这个角色之所以没有出现在剧里,那是因为大火滔天,纵然藏身之处远离火场。没被烧死,那侥幸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高,原身是直接被闷死在柜子里,那会才三四岁。 文皎月穿过来原身小女孩已经没了气,身子都凉了大半。 那时的裕昌刚刚满月,严格意义来讲妹妹其实遗腹子。 第7章 文皎月9,尸骨无存 裕昌出生后,其母本就遭了大罪,差点一尸两命,裕昌前头原是有个亲哥的,可惜不到三岁便夭折了,叔母得知夫君尸骨无存,更是直接接受不了悬梁自尽了。 汝阳王府祠堂里的木碑,不比霍家少。可惜,鲜为人知。 当年,汝阳王妃不知文皎月还活着,她纵然心中的悲痛,纵然心知肚明这其中有哪些人的算计。 可为着汝阳王府为着尚在襁褓的婴孩,再看看不顶用自知逃避责任不负责的丈夫,汝阳王妃擦干泪豁上脸求了个郡主封号回来。 那时的文皎月刚从孤城里逃了出来,幸得是个小孩子身体小,不易被发现。不幸也在这里小孩子身娇体软的,能量消耗的快,这一路上不知成了多少人眼里的肥肉,不知她的苍生剑斩了多少人的人头?劈死了多少豺狼虎豹蛇虫鹰熊?这才一路逃回京,回到了汝阳王府。 她是直接晕栽在汝阳王妃的面前,听说当时汝阳王妃差点没哭晕过去。 她可怜的孙女,身上衣裳破烂,脸上脏污,头发鸡窝,这个世道一个还没腿高的小女娘从哪儿跑回来的呀? 文帝知道不是没担心过,凌益自不必说,他们是不宣传,可有心人的心里总是知道的那孤城里到底有哪些人。 可她一醒来便说,孤城终究是战场,父母心疼她早早为她添置了仆妇马车,准备把人送回去汝阳王府有大母看护,只是路上走岔了,绕了路耽误了时间,后来又被土匪给截了,就在周边州县城郊,身边跟着的傅母婢女都死了。 自己是侥幸走了回来。 问起记不记得孤城里的时,她就是一顿摇头头痛哭大喊着头疼。 问起还记得阿爹阿娘兄长吗?她就是一句似乎记得,只是看不清相貌。 这是典型创伤后遗症,汝阳王妃别看这人护短还糊涂,可她心里门清,立刻造势她家孩子人回来了,就是丢了从前记忆,再把人不是从孤城跑回来的一宣传,就是有人要动她家小丫头都得掂量掂量,有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到底赢在她是个女儿身,就算经历孤城,日后也翻不出水花来。 汝阳王府在长孙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败落。 汝阳王府别看没啥未来,但处境着实不好。 大母汝阳王妃也是文帝的叔母,原名赢今淑,原秦王室遗族,哪怕到了汉朝仍旧是世家大族,不容小觑。 老王妃估计从一开始就看清了文帝的真面目,所以当年文帝借住她家才会格外不喜欢。 不过,世家小姐在家受尽宠爱,就算家族落魄,仍旧是掌上明珠,所以,汝阳王妃性格太直太犟,不愿低头服软,这才有老王爷关系僵持。 他们一支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都战死了,赢氏到了汉朝仍有辉煌。 老王妃身边不乏能人异士,当年的事儿也知道其中的算计,纵然有多恨,都得咬着牙为自己的孙女儿争取最后的利益。 索性她的名声早毁了,也不怕更多人说她粗俗无理。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这年头贤菜菜都没私家菜圃吃的好,怪不得人家种的菜好吃,成本高呀!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第一次听说种菜还得海鲜配酒,真是越喝越有。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突然想写动物同人文,糙汉船长黑犬,服役机敏白兔,亦正亦邪海盗奶牛喵。 第7章 文皎月10,荒谬 剧里加上长久的压抑和装疯卖痴,后期有些疯魔,所以才那么偏执。 如今有了她撑起汝阳王府一片天,汝阳王妃心里终于不用担起那么沉重担了。 这就是可悲的丧偶式婚姻,老王爷懦弱逃避,不敢出头。 所有的责任,所有的义务都推给了汝阳王妃,到头来还得了句:这些年苦了老王爷了。 真是讽刺至极,可笑极了。 文皎月不会留着文帝一脉快活太久,因为依照文帝行事以及剧情力量,她们汝阳王府不日之内必要身败名裂。 她不过是支延缓剂,既是不能除根刨底,那便有反扑那天。 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大母和蔷儿。 裕昌郡主原名文婷蔷,小字婷婷,不过,她喜欢叫妹妹蔷儿,大概剧情掩盖了裕昌身上那股蔷薇般的生机与魅力。 她的蔷儿配得上这个字。 裕昌郡主并不是纯粹的没脑子,剧里她追凌不疑那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首先,她的荒谬,汝阳王府的不足为惧是上位者最愿意看到的,也是最能让文帝越妃心里痛快的。 也怕谁不喜欢看这两个傻瓜丑角上蹿下跳,更何况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强弩之末的秋后蚂蚱。 凌不疑这个人本身就很特殊,他是文帝心头宝活招牌。 裕昌女追男也是摆明了汝阳王府不知事,被文帝拎着鼻子走。 追不成凌不疑也为汝阳王府的孤女寡母讨了暂且的安定。 若是凌不疑真被追上了,那有凌不疑撑腰,但凡文帝还在祖孙二人就不愁活路,不求高门显贵,但却平安活着。 这就是汝阳王府祖孙俩的无奈。 她来之后,十岁前和蔷儿一样与宫里皇子公主凌不疑他们一同读书。 过了十岁生辰便去了白鹿书院读书,无他,就是单纯懒得看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小东西显摆跳钻。 还有就是京城里该做的她已弄好,不如趁此机会出去看看,顺带换换心情。 至于为何是白鹿书院,第一,她年纪小,读书是最名正言顺的理由。第二,她也想在其中看看有没有得用的德才之士。 在外漂两年,老王爷是一封书信都没有。 不过手把手养着她姐妹俩的大母,带着蔷儿来住了大半年,前前后后零零总总不知送了多少东西来,无论是否逢年过节都想着她。 这份亲情文皎月铭记在心,所以,她这辈子就是护犊子的很。 十二那会儿,东胡来犯,文帝治国水平究竟什么样子,一句四处叛乱便可得知。 她在越妃宫外跪了三天三夜,求了份带兵前去的圣旨,不过,人不多两万而已。 美其名曰:小儿胡闹,他文帝是宠着晚辈的好长辈,这才破格给了两万人陪汝阳王府的小女娘玩玩。 事实上,连2万人都不到,她排兵点将一共一万四千三百十八人。 不过,幸好文皎月有从前经验,《星汉灿烂》背景是东汉自然国力,武器等方面比不得后世。 但也足了,毕竟,你不行,你的对手也好不到哪儿去。 文皎月研究地图,奇袭四次,兵法+游击打的那叫一个贼。 才勉强维持战局,后面更是绞尽脑汁机关算尽,花了两年时间才险胜东胡。 第7章 文皎月11,春寒 她御下自有一套,手下军队军法极严。 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两年时间东胡被打的丢盔弃甲,不敢来犯。 镇守三载,因着剧情开场,她哪有道理不回来凑这个热闹? 更何况她还要给自家妹妹大母撑腰。 那些年在东面她也没少干。 除了送去组建新军的沐夏。留在身边做副将的白澍,男的里还有飞廉,文元,广白,枫实。 文元负责联络天下大家,各种读书人,笔杆子也是枪得把握得利用。广白负责生意经济,没钱喝西部杆子风,都抓瞎。 枫实和婢女玉梨负责慈济院,培养人才,这组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至于飞廉那可就绝了,送到凌不疑身边做黑甲卫,随时准备致命一击。当年孤城案他们霍家也不是没有问题的,功高震主不懂收敛,看不清自己老几,难不成还能不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身边的贴身婢女除了派出去和枫实打配合的玉梨,以及留在身边的菘蓝,云栀,半棠。 还有她的亲亲魏嬿婉负责暗中行动,以备不时之需。红蔻去配合沐夏,打一点搞一点民生,发动群众是基本,改革农业是国本,吃不饱何谈发展进步。 别看上辈子做胖橘还宠幸过魏嬿婉,甚至育有两子。 可胖橘那一世魏嬿婉是土生土长的剧中人,而她的魏嬿婉则是空间跟随她多年的忠仆。 所以文皎月用起来一点不心疼的。 边疆这些年,她草创了两支部曲,一支叫逐流,一支叫飞洪。 逐流是男兵。飞洪是女骑。 白澍,云栀带逐流。菘蓝,半棠领飞洪。 至于沐夏与红蔻的私兵,她暂且还没起名字,等日后反了再说吧。 是,文皎月怎么能不反哪?若是不反她,蔷儿,汝阳王妃,汝阳王府苟且难也! 更何况,她最喜欢的就是刨根问底,血海深仇怎能不报?既然要报就该报个干净,报个痛快。 在云栀半棠服侍下,文皎月从汤泉里出来。 她身披件山矾色的丝绸衣裙,外面罩了件挼蓝蚕纱外衣,乌黑亮发用一柄莲花玉簪束起缓缓垂在脑后。 如今,还未到夏日,夜里天凉,她坐在软垫上,手里拿了块木条,不知在刻什么? “主子,女娘来了”菘蓝进来通报。 一听这话文皎月立即放下手上的活计,“蔷儿来了?快把人迎进来,别冻到。” “是”菘蓝出去迎人。 文皎月随手把木牌放到针线绣盒里,上面随便盖了块未完成的丝帕 “阿姊”人未见声先来,下一秒就见裕昌的小脑袋从门外冒出来。 “蔷儿”文皎月笑着上前去迎她,文婷蔷如小蝴蝶一头扎进文皎月的怀里。 “这么晚了,怎么不在你的雅兰斋休息,来阿姊的月影轩作甚?”说着她还勾了下妹妹的小鼻尖“这么晚不睡,也不知明日咱们家的小美人会不会有两青眼泡。” “阿姊”裕昌不开心拉着姐姐叫着。 文皎月见好就收,不去逗妹妹“不过,咱们蔷儿这般年纪熬熬夜也无妨。” “阿姊咱们不说这”姐妹二人落座“香茯。” “是,女娘”裕昌身边的香茯端上一提精致竹编小笼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摆着各色蜜饯。 第7章 文皎月12,同榻 裕昌拐上自家阿姊的胳膊“阿姊,先前你在边疆,蜜饯制好十天半个月都送不到,味道自是不佳,蔷儿不是在信里与你说了吗?等你回来,这不蔷儿给你制新蜜饯与你吃。” “你这丫头呀!”文皎月捏了捏妹妹的小鼻尖, 裕昌小脑袋靠在姐姐身上撒着娇。 和妹妹在一起文皎月不由自主就温柔了,她抚摸着裕昌的头发。 “我的蔷儿费心了。” 从军这些年一家人哪怕隔着千山万水,大母与蔷儿也记挂着她,时不时来封书信,什么蜜饯饼饵,恨不得只要有新制的就给她送来。 “给阿姊做点心应该的,蔷儿不费心”裕昌起身拿了一片蜜饯递给她,那眼神亮亮的,好生期待。 “阿姊尝尝!” “好”文皎月接过来直接品了起来“嗯,确实不错,吃起来酸甜可口,这桃肉做的有嚼劲但不费牙哦,不愧是我家妹子就连蜜饯也做的极佳。” “阿姊…”裕昌被自家姐姐夸的飘飘然,害羞的拱进文皎月怀里把脸埋起。 “蔷儿,蔷儿”文皎月起来坏心思逗起自家妹妹。 “阿姊”裕昌声音小小,她最喜这样躺在阿姊怀里,小时候,阿姊就是这样搂着她。 不远处侍候的香茯与菘蓝相视一笑。 香茯是文皎月的人,裕昌前期还是有几分头脑的,可长期的求而不得,正常人都能偏执成迷。 更何况身边还有王姈楼璃等人的挑唆蛊惑,加之凌不疑也确实长得不错,各方面还算出众,假戏也能真做了。 不过,如今有香茯在侧,比起原文,裕昌被人蛊惑不知天高地厚,以及闹出那么多笑话的追求凌不疑。 那些人算计看热闹的小心思,裕昌心知肚明。如今真就都是表演,她需要放松他人警惕的形象,汝阳王府也需要这副壳子。 文皎月也需要放松他人对汝阳王府的忌惮。成大事者不仅要不拘小节,还要沉得出气方能一鼓作气,一鸣惊人。 汝阳王妃那里也有她的人,是个武婢名唤听竹。有她在,汝阳王妃也能疏解些心中的痛苦,以及不会突然偏执犯轴,但她还得照常装出一幅糊涂模样狐假虎威。 这些年有文皎月在中间调和,大父与大母之间私下关系好了不少。面上依旧是夫妻不合,见面就吵。 不过,文皎月调和不是为了什么家族亲近,夫妻团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家家都是本糊涂账。 她调和自是希望大母能少些烦恼,以及纵然汝阳王再怎么没担当,好歹还是个男人,对蔷儿的成长还是能起点作用。 “阿姊,你好不容易回来,蔷儿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阿姊?”今日是她生辰,她是没想到阿姊能赶回来。 要知道上月她们书信,阿姊还在边塞巡防。 路迢迢,千里难遥。 阿姊不知费了多少脚力紧赶慢赶回来,她又怎么可能不享受这难得团聚时光。 “好”文皎月摸着裕昌郡主的柔发“今日阿姊与你同寝,就像小时候一样。” 第7章 文皎月13,料峭 “嗯”裕昌换了姿态小脑袋顶在文皎月怀里。 “阿姊不走了,日后阿姊会一直陪着我的蔷儿的,阿姊与大母再不离开我们蔷儿了。”文皎月声音轻柔哄着怀里的少女。 “阿姊,真的吗?”裕昌抬起小脑袋,她私心里不希望阿姊走,这世上除了大母,她只有阿姊了。 在阿姊面前,她永远都是孩子,永远不需要担心不需要长大,更不用装大人。 “那是自然,阿姊不回边疆了,以后阿姊天天看着蔷儿,天天陪着蔷儿。”面对这么懂事的妹妹,文皎月心里绞痛。 深夜,文皎月骤然醒来,看到身边睡的恬然的少女。 思绪飘忽,三年前边塞。 那日,是她暂定边疆,与东胡签署停战后,随使臣回京述职。 阔别京城多时,她再次回京,心态早已不同。 也是在那次,文帝封了她郡主爵位。 是的,若不是一封协议,文帝想给的她的是县主,郡主终归是高了些。 可她实在是太炙手可热了,若是给了实职得不偿失,还不如郡主来的划算。 那日,除了眼泡红肿,浓妆遮掩,说不出是喜还是忧的大母。 汝阳王府门口只剩下四处盼望找她的蔷儿。 汝阳王妃喜是她的孙女有志气有能力,她这一脉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没落下去。 忧是忧她的妙妙年纪还那么小,这般年少,若是步了两个儿子和孙儿们的后路,英年早逝,她的心不知要碎成多少瓣。 天地偌大,她只有妙妙婷婷了。 文皎月还记得那日夜里,妹妹就是这样披星戴月的来。 那日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满眼的泪。 她不敢使劲儿,瞧着文皎月身上的伤,头小幅度的摇,难过极了。 “姐姐”她声音哽咽,双眼早就被眼泪给糊上了。 “蔷儿莫哭,有姐姐那”文皎月一副云淡风轻,擦了擦衣裳,用干净的手给她擦去眼泪。 她似乎再也忍不住扑进皎月怀里,不敢用太大力,只能环抱着自己姐姐,小声低低哭着。 “姐姐,你别去了,呜呜,姐姐,蔷儿不要姐姐这么辛苦,姐姐,呜呜,你再等等,蔷儿” 小姑娘坐正些身子,胡乱的抹了把脸,一本正经看着文皎月。 “蔷儿,马上就要长大了。以后,蔷儿替姐姐出征,蔷儿会重振着汝阳王府。” 她吸吸鼻涕,一脸认真,这样子坚定的让文皎月想笑,可是在瞧瞧,却又觉得心酸。 世人皆知霍家军,无人知我汝阳王府满门忠烈。 蔷儿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事儿。 文皎月将小姑娘一把抱进怀里,蔷儿还那么小,真真是没有锅台高,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必须得站起来,大父没担当,她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到大母身上。 这样日复一日的高压,大母迟早会把自己压抑到疯掉,他们汝阳王府绝不能步上辈子的后尘。 “蔷儿,姐姐会等着你振兴咱们家的,咱们文家,是属于咱们的文家。” 小姑娘什么都没说,只重重的“嗯”了声。 只是更紧的抱着文皎月,这些年在宫里受的那些委屈,那些个公主皇子,还有世家小姐的嘲笑她不是不知,可汝阳王府是何地位,生在宗室哪里会看不清形势。 #宇宙无敌可爱贤菜菜 噢!我亲爱的菜贝们,大家新春快乐! 第7章 文皎月15,灵牌 吃完饭,三人坐在一起品茶,京城里各种热闹传言,说说笑笑也是热闹。 待裕昌回去小憩时,汝阳郡主留文皎月说两句体己话。 “妙妙呀,你回来后还没去祠堂吧,待会儿你去上柱香吧。” 祖孙俩一对视,意思尽在心中。 “是,大母”。 “走吧,大母陪你一起去”文皎月搀起汝阳王妃。 “好,咱们一起去。” 春日艳阳高照,金灿灿的照在祖孙身上,说不尽思绪万千。 汝阳王府祠堂里,不止有汝阳王府的牌位,还有跟随汝阳王府几位将领出征战死的无数部曲的牌位。 乱世里,家是奢侈品,底下平民家人更是不全。 如果她们这群为将的都不记得为他们拼过命的人,不为他们留下最后的见证,怕是再无人记起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祠堂里有一间密室,里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牌灵位。 所有的木牌都是她与大母亲手所刻,一共刻了十二载。 蔷儿那时太小了,她与大母从不想让蔷儿参与到其中来。 这一屋子的忠肝义胆,祠堂里日夜亮着无数长明灯,只愿照进着他们前行之路。 文皎月按规矩上香拜礼。 与汝阳王妃进入密室。 屋子三面摆着的灵牌早就数不清了,可还不够,制作一只灵牌不易。 更何况那些士兵生平人名无人知晓,查起来难得紧。 望着多了不少的灵牌,这些事都是私下做的,不能找人替代。 她大母本不是做过粗活的人,不知要划伤多少次手指,不知熬了多少日夜,才能做这么多出来。 文皎月心疼道“大母,你辛苦了。” “大母辛苦什么”。汝阳王妃目光悠远,喃喃道“刻多少大母的儿子都回不来了。” 汝阳王妃看向大孙女“妙妙呀。” 她笑了笑,两个孩子英年早逝,是她心里永不磨灭的痛。 王爷那老货心不在她这里,连带着他们孩子也一样。 不过,她知足。 不知也不行她的两个小孙女,只有她了,她得为孩子们撑着。 汝阳王妃掩去悲伤,朝孙女笑了笑。 “大母有你有婷婷,心里很踏实。大母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余生所愿只有你与婷婷平安顺遂。” “大母你有妙妙,妙妙已经长大了,妙妙有能力为大母遮风挡雨,有能力庇佑妹妹一生。” 文皎月目光灼灼,看着汝阳王妃。 “大母,还记得妙妙说过的话吗?妙妙会做到的。” 汝阳王妃整颗心的感动盈满了, 汝阳王妃忆起从前,她的妙妙一开始便告诉她,自己没失忆。 她为了妙妙的命,为了汝阳王府最后血脉,隐忍这么多年。 她还记得那日,妙妙与凌不疑大打出手,带伤归来,自己心疼她,更自责自己没能力庇护妙妙婷婷周全。 而她的妙妙也如现在这般抓着自己的手目光坚定道“大母,我不会让祠堂里的灯白亮的,迟早有一天大母与婷婷不必为任何事忧心。” 妙妙是她亲手养大的,那刻她便知晓妙妙心绪坚定,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汝阳王妃看着眼前经历风沙打磨,岁月沉淀的孩子,浅浅一笑“妙妙,大母信你。”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7章 文皎月16,坐隐 回到月影轩 文皎月换了身瓷秘色交领,只带了一支木簪,簪头是蒹葭色料器制成三朵梨花依偎的玉花。 上面虽无坠子,可走起路来时不时发出清脆的轻响。 文皎月继续拿着木牌刻着,这枚是个一个‘王五’的兵,原本只知道他姓王,交州人士。查了很久才知他行五,自小便出来,无人记得他名讳,还能记得他的人都说他自称:王五。 也罢,这样没有后人知晓的牺牲太多太多了,这就是世道,这就是人类社会。 你只需要知道上层想让你知道的信息。 云栀走进来为她添茶倒水。 “白澍最近还闹腾”身边几个人中,文皎月最不放心的就是没个正形的腾蛇。 还好意思说自己活了千千万万年,结果他还不如自己这个主人装的像人。 呸!什么像人,是像这个时代的人。 “主子你是知道的,他最能闹腾了”云栀一说就想起白澍上蹿下跳想出门浪的模样。 那就是一个撒手没。 “他有没有想出什么阴招对付你?”文皎月刻完这一笔,抽空看了云栀一眼。 “暂且还没有,估计快了”云栀老实回答。 “嗯,我知道了”跟文皎月猜的差不多“我记得回来前带了肃慎的东珠。” “是的主子,菘蓝姐姐将东西安置在您的库房里。” “明日前找出来吧”长秋宫也是时候拜见了。 “是”云栀顿了顿“主子,濊貊的檀弓要不要一并找出。” 文皎月看向云栀,云栀考虑的不无周祥,但过于操心了。 她不喜欢身边人多事,多事就会有多事之秋。 看来云栀的控制范围该紧一紧了,既然如此那半棠,玉梨便一并吧,不用紧太多,主要还是机灵忠心为主。 “檀弓不适于内宫,我记得除了预留给蔷儿和大母的濊貊蚕丝外还有几批。” “秉主子还有六批。”云栀似乎与刚刚并无不同,但好像什么已经变了。 “取四匹出来,长秋宫珍珠,越妃宫丝匹刚刚好。” “是,主子”云栀记在心里,回头就去安排。 “去吧,顺带叫把吹杏楼的账拿来给我瞧瞧。” “是”云栀领命出去。 没错,她依旧是开了悦己楼(妆饰),丽臻轩(衣)和安茶庄(茶),吹杏楼(餐),元善堂(医)。 依旧是由魏嬿婉搭理着。 唯一的不同就是几个资产,会根据开的时代不同,内容稍稍有所差异。 打个比方,为了能适应背景,吹杏楼虽然仍旧是月月新品,花样百出。 可比不得清朝那满汉全席来的妙,加之,许多后世常见的物种样品都还没被引进国门。 待到裕昌午睡起来后,又来黏着她。 那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小家雀都没活泼。 第二日,文皎月起了个大清早梳洗上妆。 难得她换了马车出行。 长秋宫里 “皎月来了”宣神谙向来温和端庄,朝刚刚进来的华服女郎笑道。 只见那女子身穿丹枫搭群青茱萸花纹宫裙,腰间双璃纹海棠式组玉佩,随着女郎莲步轻移散发着莹莹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