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难平》 第1章 错过的路口 1999年的夏天，对于李荣泽来说，格外难熬。 斑驳的三间土坯房，在阳光下瑟瑟发抖，李荣泽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无意开合的嘴边长了两颗火泡。 母亲王淑文吆喝一声吃饭了，剪了一个跟儿子同款的发型，把碗筷放桌子上，转身又去灶上拿饭锅。 父亲李春华坐在矮凳上，拿着祖传的旱烟，对母亲的招呼置若罔闻，叭叭地抽着。 姐姐李雨跟在母亲身后，把红薯和大蒜炒辣椒，放在包浆的桌子上，看着无力靠在门口的男孩，蓬松的头发倔强地想要遮住眼睛。 李雨走过去伸手扯了一下弟弟，开口劝道：“先吃饭吧。” 李荣泽回过魂来，走进屋里，从母亲手里端过饭，坐在桌子上麻木地自吃了起来。 李春华磕掉烟灰，来到桌子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心态放好一点，不行咱们复读一年。” 李荣泽食不知味，把脸埋到碗里，白米饭还没来得及与菜会师，就已全军覆没。 “好，我最后去麻烦一次校长，不然的话，我看能不能调到试卷。”李荣泽放下碗说道。 “态度好一点，求人办事，要不你带点东西去试试吧，家里拿点腊肉，我再给你拿200元钱。”说完进房拿出塑料袋装的钱，有零有整拿出两百元，放在桌子上用力摊了下。 王淑文看看钱，又看看儿子，似乎在担心这是她头发换的钞票。 起身拿过儿子的碗说道：“本来就瘦，还吃这么点。” 王淑文把盛好的饭往李荣泽前面一放，生气的说道：“再吃一碗。” 李荣泽端起碗，又放下，拿起一个红薯。 “实在没胃口了，妈，您帮选条腊肉吧，我现在去学校，饿了我吃红薯！” “哪还有选的，就一条了，拿报纸包着过去吧。” 王淑文说话头也没抬，心里难受着。 李荣泽越走越慌乱，眼前的空气一阵扭曲，天突然暗了下来，头顶似乎传来一声闷雷。 李荣泽看着烈日下的校门，小心地喘着气，发现校门显得有些恶心，抬头想看一下头顶，眼前却突然黑了。 阳光下的李荣泽眼皮动了一下，睁开又闭上，然后慢慢打开一条缝，翻身举起自己的手挡在眼前，慢慢坐起来，看了一下手掌，又看了一下身上，没来得及细想，一阵恶心传来，侧身吐了个翻天覆地。 太阳还在仔细为他烘烤着身体，缓了一下神，费力捡过腊肉，挪步往校门口的小卖部走去，小卖部老板正在躺椅上，似乎在睡午觉，头顶地吊扇呼呼转着。 敲了敲柜台，“老板，能讨口水喝吗，实在太渴了。”李荣泽轻声问道。 老板抬了抬眼帘，也不言语，只动手往身后指了一下。 李荣泽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来到一口水缸前，还有大半缸，从里面拿起葫芦水瓢，猛得灌了几口，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大咳起来，听上去像要把肺咳出来。 李荣泽拿手擦拭，却什么也没有擦到，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缓过一阵，压住咳嗽，李荣泽又舀了一瓢水，蹲在地上，慢慢喝着，谈不上清凉，却依旧沁人心肺。 意识回来了一点，眼前乱晃的景象，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脸上表情变化莫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看得眉毛皱起。 移步走到小卖部门口，左手紧一下手里的腊肉，瞄一眼，又抬头看向校门，背身冲老板，一脸茫然，头也不回地说：“老板，谢谢了。” 想抬腿进校门，腿抬起来却转身了，走两步停下来，侧身回头看了眼校园，在纠结中往家走去，不去校园了，或者说现在还不能去。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驱使着李荣泽，他要回家。 在李荣泽晕倒的短暂时间里，他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现在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脑袋昏昏沉沉。 脑袋里有很多人影晃过，有无数片段在穿梭，难受得还想一吐为快。 树上的知了还在孜孜不倦地骂街，树下的小孩正在推搡怒骂打弹珠，热闹的场景夹杂着一具行尸走肉，身体全凭本能在往前走，薄胶鞋底已经不堪重负。 离家近了，脚步不自觉快起来，刚到门口就喊道：“妈、姐、爸！” 李雨顶着杂草般的头发出来，迷糊地叫了一声：“是考上哪里了？” 王淑文听到声音也赶忙出来，看着儿子手里的腊肉，伸手接过，拉着儿子的手走到屋檐下，看着儿子脸庞上露着一丝笑意，激动地问道：“身上怎么回事？腊肉怎么带回来了？考上了吧？” 王淑文一边问个不停，一边伸手在李荣泽身上拍起一阵土灰。 李荣泽愣了一下，一堆问题，好像一个都不好回答。 他似乎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只想着回家，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智力问答。 李荣泽垂下眼帘，心思急转，吞吐着道：“嗯，查到了，考上了，学校今天没有老师，我明天再去。” 听到李荣泽这前后矛盾的回答，王淑文毫无异色。 李雨是笑了一下又忍住了，看了看母亲手里的腊肉，拉着母亲的衣袖说：“校长知道我们家困难，肯定是不忍心收礼！” 李雨知道母亲关心什么，怕李荣泽在校长那里受了委屈，看他回来的这一身土，是不是拿着腊肉，跟老师干架了。 李荣泽感觉楼梯来了：“嗯，是啊，我可是学校的骄傲！” 王淑文听完，转身往神龛走去，边走边念。 “那就好，请一下祖宗保佑，等下泽伢子来给祖宗上个香，磕一个！” 李雨走向李荣泽，刚想开口问，李荣泽就冲母亲说：“妈，我刚才晒得头晕，先去睡一下。” 李荣泽脑袋里面，还是一通乱麻，他迫切需要时间整理。 “先过来上香，求祖宗保佑，这耽误不了你睡觉！”母亲用毋容置疑的语气道。 跟祖宗说了自己的诉求后，李荣泽看着站在边上的姐姐，拍了拍李雨手背，轻声说：“过几天就有结果了，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 “你自己有数就好，洗洗吧，一脸的灰。” 李雨看了一眼弟弟，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闷葫芦突然跟她交代这么一句，以前可没干过！ 李荣泽拿脸盆到厨房后面，打了一盆水，让冷水缓慢流过头皮，像流淌进心里，头发历经火与水的磨炼，变得灵巧了几分。 李荣泽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口袋里有清甜的红薯，脑袋里有稀糟的画面，坐在床上边吃边想，他需要和京大招生办联系，不然就是脑子坏了，头脑中莫名出现的画面，是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吗？ 在脑子里，李荣泽多出了一个人生经历。 以为落榜的李荣泽，没有选择复读，一个人偷偷去了南方。 他害怕复读，害怕进学校，一个常年排一、二的人，考那么点分，他可怜的自尊心，令他不敢去面对质疑，逃避成了他最佳的选择。 第2章 上苍垂怜 李荣泽独自跑去了南方，由于长相和身高都比较出众，到酒店就做起了迎宾，吃了几个月的饱饭后，精气神也逐渐显得不凡。 一个湾区女人见到动心不已，总找由头往李荣泽身上倒，李荣泽害怕，和酒店商量换岗位，结果换到客房部，客房经理振振有词交代：“要服务好客人，尽量满足客人要求。” 于是那个女人便在酒店包了豪华套间一年，半年后，女人越玩越花，李荣泽果断辞职，失联。 李荣泽离职后，辗转一个多月，找到一家电子厂上班，开始流连厂妹的温柔中。 一天傍晚食堂就餐，李荣泽正在眉飞色舞与厂妹高谈阔论，被湾区女看见。 原来厂子是女人丈夫开的，便想过来与李荣泽谈人生、谈理想，再续前缘，李荣泽不谈。 女人向丈夫告状说被调戏，李荣泽在厂里风评本就不好，果断开除。 离开电子厂，李荣泽就近租房，本想继续与厂妹的风花雪月，却被尾随而来的女人堵住门口，为保子孙性命，不得已只能丢号弃房，落荒而逃，一路逃出这座城市。 随后的两年多时间，李荣泽先做售后，后当销售，凭借肯学习、肯吃苦的精神，算是渐入佳境。 等到有点经济基础，内心已无法压抑思乡的情绪，异乡漂泊五年，时刻感觉像个孤魂野鬼，朋友不敢交心，女友不敢谈婚论嫁。 当李荣泽以为是衣锦还乡时，命运却再一次给了他当头棒喝。 当年李荣泽的消失，让本就一蹶不振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父亲忧心李荣泽生死，在煤矿打零工时走神，被矿车压断腿，矿里以操作错误为由，只赔付了五百元费用。 没了进项、有了病人，原本上门寻亲的媒人，突然销声匿迹。 姐姐李雨咬牙，勉励维持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家，白天田间地头，夜晚替人缝缝补补。 四亩多的水田菜地，风调雨顺会稍显轻松，年景不好时，田间地头放水，要半夜才能轮得上，放水得等着，放满了要封好入口，往往等着就睡着了。 苦和累不一定能换来好收成，却换来了伤痕累累。 李雨过度劳累，一身病痛；母亲王淑文终日以泪洗面，视力几近于无。 李荣泽回来，不忍直视家人惨状，一家人抱头痛哭，几近昏厥。 姐姐李雨受父亲教育，读书也是极用心的，不是家里困难，妥妥两个大学生。 父亲对李雨高中辍学本就是愧疚的，所以婚姻之事和母亲说好，由李雨自己说了算。 又因家庭拖累，李雨直到而立之年，父亲相逼才嫁人。 男人口才极好，左右逢源，为人大方。 媒婆却隐了他离过婚的事，结婚后男人游手好闲，喝酒打老婆。 家里心疼李雨，要离婚，男人跪地痛哭，死活不肯。 李荣泽问到办法，带着姐姐一起去了南方打工。 几年后回来到法院上诉，夫妻异地分居两年以上，自动解除夫妻关系。 后来兜兜转转，直到李荣泽记忆的最后，也没找姐夫的身影。 想到这里，李荣泽一边流泪一边锤头，忽然昏睡了过去。 可睡梦里，李荣泽依旧在经历痛苦。 漫天飞舞的图片，从一个若有若无的球前划过，其中几个画面，格外醒目，让李荣泽头疼欲裂，那是父亲独坐山头，大骂苍天不公的身影；是父亲恨铁不成钢，失落绝望的眼神；是父亲不愿拖累家人，毅然滚落山崖的惨状。 猛然惊醒，听到自己大叫的尾音，翻身呕吐，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储存，彻底一干二净。 看窗外景色渐白，听虫鸣蛙叫渐起，身体饥饿感越来越强。 上苍垂怜，把李荣泽再一次送到了命运的路口，这命运关乎李荣泽，也关乎着一家四口。 房门打开，姐姐李雨出现在门口，拉扯开关，以往昏暗的灯光，此时差点亮瞎他的眼睛。 “没事吧，听到你大喊大叫，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李雨看到床边一滩黄褐色呕吐物，抽了下嘴角，返身拿了灶灰和扫把进来。 李荣泽没有说话，眯着眼，静静地看着李雨忙碌。 这个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扛得起家庭的女子。 记忆里那个男人啊，难怪你就算跪地痛哭，也不肯离婚，娶到这样的女人，你是前世拯救了世界吗？ “晚饭的时候，妈妈骂了你半天都没醒，现在饿得难受了吧。”李雨一边打扫，一边调侃着。 “有~” 嘶哑得如同地狱发出的呻吟，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嗯~”长长地清了一下喉咙，李荣泽接着问道：“姐，还有吃的吗？” “有，给你留着呢，我端进来，还是你自己起来吃？” 不需要答案，李荣泽手扶床沿，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别管我了，去睡吧！不然明天又要听妈妈念经了。” 难得听到李荣泽讲笑话，李雨笑着拍了李荣泽一下，说道：“行，明天我给妈告状去！” 灶锅里起码有两个人的饭菜，李荣泽喉咙不舒服，忍着饥饿，慢条斯理地咀嚼、吞咽。 在记忆里搜出了答案，几年以后，李贤顺的小煤窑出了事故，被抓后牵扯出他弟弟李贤才，还有人匿名举报了很多事，包括殴打威胁村里邮递员，截走李荣泽快递的事。 他们或利诱、或威胁学校老师，众口一词说李荣泽没有考上，正是他们，一手毁了李荣泽的家庭。 而这时候，李荣泽才从父亲嘴里，知道两家人的世代恩仇。 当年太爷爷来此落户，看中的就是大多是李姓，而李贤顺家，是镇上的坐地虎，李姓中最大的一支。 这个村，当年就是他们家族说了算，太爷爷落户后，花了大钱，从他们家买了十几亩良田。 太爷爷世代经商，知道粮食只能温饱，于是把地都种上烟叶，卷烟草卖，生意做得很大。 李荣泽的爷爷叫李永顺，当年和李贤顺的父亲李锡民，同时相中隔壁村一个叫何荷的女子。 恩怨也是从此时开始，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最后，何荷成了李荣泽的奶奶。 解放后，李锡民发动全族，把李荣泽家划成地主，他们自家的地，都成了李荣泽家的。 所以，他们都是贫民，李荣泽家是大地主。 在一次斗争冲突中，太爷爷为了救孙子李春华，把李贤顺的二哥推出几米远，落在锄头上丧命，从此两家结下死仇。 李荣泽觉得很疑惑，在这里既然过得这么糟，父亲为什么不离开呢？ 不知不觉，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李家不准舔碗，桌上有别人，不准夹最后一口菜。 李荣泽忍住舔碗的冲动，拿菜碗喝了一碗水，又拿菜碗喝了一碗水，肚子里总算传来有食物的喜讯。 拿一身干净衣服，把身体擦拭一番，不知道怎么打发剩余的时间。 李荣泽起身把灯关上，静坐在饭桌旁，月光从窗户印到地上，一只蟋蟀，振翅从光影中划过，也不知是去约架还是约会，不过，无论哪一种，都说明现在离天亮还早。 返回床上合衣躺下，在心里默默计划，在村里，李荣泽一家，被压得抬不起头。 既然通知书在李贤顺家，那么两个办法，上门要和报警，不过首先要确认，记忆的真实性。 第3章 放下心来 屋后传来往水缸倒水的声音，又急又猛，也就父亲是这个风格，事情总是很多，时间总是不够。 李荣泽起床，觉得浑身充满元气。 自信地在树下站立，抬腿揽月、崩拳贴靠、扎马抖肩，半套没打完，李荣泽就找好了借口，还没吃饭呢，难怪没力气。 拍了拍手，洗漱干净，李雨就差把白痴两个字，贴李荣泽脑门上了。 冲李荣泽拿手刮着羞羞脸，把早饭摆到桌子上。 父亲李春华净手落座，看了一下王淑文的方向，喊道：“先吃饭吧！” “就来了，你们吃吧！” 王淑文一边回复，一边往灶台里添柴火，夏天喝水多，每天早上都需要烧一壶放冷。 “通知书是怎么回事啊？你又说考上了，是哪里？” “京大，那个在路上遗失了，我今天去找找，应该能找出来。” “找？哪里去找？”李春华皱着眉毛，不解地问道。 “我先问问，确定了再告诉您吧！”李荣泽看着门外，轻飘飘地说。 看爷三没有开动的意思，王淑文也净手走了过来。 吃过早饭，李荣泽带上资料，准备前往初中同学王玲丽家，王玲丽在隔壁村，是初中的班花，可惜后来出事疯了。 王玲丽初中考上了师范，现在已经毕业，不知道分在哪里，不过记忆里她出事是在明年的暑假，刚放假一个星期的时候，这在那个记忆里很重要，记得很清。 “妈，我去一趟王玲丽家，有事找她帮忙。”李荣泽对着厨房喊了一嗓子。 斩猪草的声音没有停，只听到王淑文答应了一声。 到了王玲丽家的院外，李荣泽高声呼喊，等了一下刚准备喊第二声，听见里面的声音：“来——了——！”然后一阵“啪、啪、啪”的拖鞋声响起，声音快到门口的时候，又是一声：“谁——啊——？”声音柔柔的。 “是我。” 院门打开一条缝，缝里露出一个眯眯眼，还有一撮调皮的刘海迫不及待往门外跑，门逐渐打开，露出半个身子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王玲丽左手压着一扇，右手扶着一扇，头往门外一探，仰着头俏皮地嘴一撅：“呀，是你啊！” 李荣泽看着这半掩门的架势，毫无玩笑心思，伸手就要推门进去，“王老师，在家呢？” 眼看就要撞上，“哎，哎，你慢点！废话，不在家，鬼给你开的门啊！”王玲丽气呼呼地让开身子，接着问道：“李璐呢，就你一个人吗？”。 “嗯，来跟你借电话的！你父母在家吗？” “他们刚刚出门，你要找我父亲吗？” 李荣泽心想，找你父亲，那跟找不自在有什么区别！ “都说来借电话了，你想什么呢？” “哦，哦！”王玲丽脸红红地吐了吐舌头。 说话间，李荣泽已经寻着记忆，先一步走到了客厅。 “还好你来得早，我正准备出发去我奶奶家呢！你喝水吗？”王玲丽走到门口停住脚，看着李荣泽背影问道。 “不用，耽误不了多久！”李荣泽一边找号码，一边说道。 王玲丽嘟了下嘴，转身往厨房走去。 “嘟——嘟——嘟——”听筒里传来一阵枯燥等待音。 “喂!”一个女声响起。 “喂~” 一个字从喉咙里面抖了半天才出来，李荣泽吞了口吐沫，清了清喉咙。 “喂，请问，是曹老师吧！” 王玲丽端着茶走了过来，估计李荣泽现在也不方便喝，就把水放在旁边。 “嗯，对，我是李荣泽！” “曹老师，我的通知书没还没到，分数查了，京大过了，您看，我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听着话筒里的声音，李荣泽停了一下，然后又问：“那您知道县招生办和京大招生办的电话吗？” “没事，您找吧，不用挂电话，我等着您！” 李荣泽右手做了一个拿笔的姿势，冲王玲丽挥舞了几下。 王玲丽往电话走了两步，在电话柜里面找出纸和笔放在电话傍边。 屋里没有开风扇，李荣泽的额头冒出一层汗珠，眼见就要掉下来，王玲丽转身到电视边上扯一截卫生纸，过来递给李荣泽，就听李荣泽哑着声说着：“谢谢曹老师！” 停了一下又说：“嗯，嗯，好的，曹老师再见！” 曹老师是李荣泽的初中班主任，这个时候反倒是最靠谱的。 挂断电话李荣泽重重的叹息一声，看着王玲丽手里的纸，接过来擦了一把脸，顺便仔细擦了一遍电话。 李荣泽拿着话筒，看向王玲丽开口问道：“电话能打长途吧！我还要打一个到京都。” “能打，我给我外省同学打过！” 王玲丽话音未落，李荣泽就按起了电话。 王玲丽准备去开电风扇，又犹豫了，怕电扇的声音吵到他的电话。 看着李荣泽额头又冒出来的汗，又转身过去扯纸，忙得像只陀螺。 “喂，请问是京大招生办吗？” “我是沙市宁县的李荣泽，身份证号是，准考证号。”停了一下，李荣泽手忙脚乱拿出准考证，接着又把号码报了过去。 “您能查到我的分数和是否被录取了吗？” 过了一会，就听到李荣泽明显颤抖的声音：“真的吗？那录取通知书，是，是，是不是也已经发，发出来了？” 看着李荣泽额头的汗水，王玲丽伸手把纸巾按到他额头上。 “谢谢，特别感谢！” 王玲丽及时松开手，任由纸巾就粘李荣泽脸上，转身去把吊扇打开，回来站在李荣泽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 李荣泽放下电话的一瞬间，高高地跳了起来。 “快，快快，恭喜我！我考上京大了！”李荣泽迫切想要和人分享。 “那，李荣泽同学，恭喜你！”王玲丽说完咬着嘴唇，使劲拍着手掌。 李荣泽张开双手，围着茶几转圈，嘴里不时喊着：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脑海中纠缠不休的命运走向，突然安静下来，让不堪回首的画面永远定格。 阳光，穿透笼罩在家人头顶的乌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第4章 岁月静好 “我先回家了！”李荣泽片刻都不想耽误，就要往外走。 王玲丽撅着嘴，在后面做了个鬼脸，不料李荣泽突然转身。 “咦！你干嘛呢？”看到王玲丽的鬼脸，李荣泽找回了当年朋友的感觉。 同时心里更加自责，半年没见的朋友，冒昧地上门，打两个电话，又轻飘飘地走。 “没什么？”王玲丽表情包被抓，也不觉得尴尬，还多赠送了一个白眼。 “我是，嗯，突然，很想喝水！” 李荣泽想了一个不错的借口，拿起水杯慢慢喝了两口，顺势坐了下去，接着问道：“忘了问了，你分哪了？” 99年的师范学校还是包分配的，而且分得都不差。 “你慢点喝，是开水哦！”王玲丽提醒了一下，接着说道：“在沙市，青园小学，下个星期就过去了。” “没听过，你不打算请个客再上岗吗？这可是大喜事啊。”李荣泽化身大忽悠，上线营业。 “请谁啊，我就和李璐，嗯，还有你，关系好点，其他同学都三年没联系了。” “那就请我们俩吧，你都还没请过呢。” “什么叫我都还没请过，你在我家……那，你请了吗？” 看着王玲丽一脸的可爱，李荣泽强忍着笑意。 “我？我拿什么请，拿家徒四壁请你们喝西北风吗？你思想有问题，玲丽同志，以你家现在的规格，妥妥的资本家成分，我现在是在劝你善良。” 说话间偷偷瞄了下女人，看到撅起的嘴，决定加大忽悠力度：“当然你要拉拢或是腐蚀我，以我们的革命友谊，可以尝试一下，来吧，糖衣炮弹向我打吧，e on！” 王玲丽看着李荣泽张开双手的贱样，还有那一脸的理所应当，脸都整红了。 “犯什么神经，少胡说八道。”话虽这样说，王玲丽的嘴角还是不自觉翘了起来。 李荣泽这次过来变化有点大，以前都被动地开玩笑，让人不尴不尬。 上次见面还是高考结束的时候，那个时候人也很阳光，但没这么幽默，难道是只有两个人他才这样吗？想了下，确实少有独处的时候。 ----------------- 回到家，已经临近中午，母亲王淑文脖子上挂一截抹布，正在剥大蒜，姐姐李雨从后院提了一捆柴进来。 李荣泽走到姐姐边上，接过木柴，顺手丢在地上，牵着姐姐粗糙的双手，看着姐姐黝黑的面庞，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这个原本花一般的女孩，为了他毅然地辍学，她手上的每一个老茧，脸上每一个粗大的毛孔，都是她为这个家默默奉献的见证，李荣泽的大学，何尝不是她的大学。 李雨看着弟弟奇怪的举动，眼睛亮了一下，全身发力反抓着李荣泽的手，颤抖着问。 “来了吗？京大？” 李雨了解弟弟，考上是必然的，只是不确定是哪一所学校！ 李荣泽点点头，想再说点什么，颤抖着嘴唇，几次张口，却找不到话语，来弥补两家人的亏欠；也没有任何溢美之词，能形容她的付出，任何的语言此时都显得那样苍白；他所有的情感，最终只能用力地抱住姐姐。 此时的李雨，眼泪都被弟弟的力量挤出来了，她只觉得浑身舒畅。 开心，李雨觉得非常开心，重点大学啊！这个家总算熬出了头；如释重负，一切都是值得的，两个人哭作一团。 母亲王淑文用脖子上的抹布，擦了下脸上的汗水，又扯下来把手擦干净，走过来强势拉走李荣泽。 “祖宗保佑，泽牙子，这事必须要告诉你爷爷奶奶，咱们家也出了大学生了！” 王淑文对于名校什么的没概念，只要是大学生，在她面前都一样。 三人跑到祖宗前面，李荣泽上香开拜，王淑文念念有词：家里这么多年不容易，总算出了文曲星，是我帮老李家下的崽。 反正意思是老祖宗别忘了她的功劳，一边念一边擦了几滴眼泪。 气氛都到这份上了，李荣泽只能虔诚地多磕几个头。 仪式结束，继续去弄中饭吃，母亲念叨着中午就这样了，等你父亲回来，晚饭把腊肉抄了，让祖宗吃顿好的，咱们跟着祖宗打打牙祭，一副日子不过了的气势。 李荣泽是自无不可，记忆里腊肉的味道都快忘了，紧紧闭着嘴，头点得都快出现残影了，生怕嘴里的金津玉液喷涌而出。 吃完饭，李荣泽进到房间，坐在桌子前，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东西。 打算躺下睡一个午觉，刚挨到床上，想起来是同学录。 李荣泽的同学录，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第一个写的人是班主任何老师，最后一个写的是周涵英。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李荣泽觉得挺值得纪念的。 睡了一觉起来，李荣泽便往王玲丽家走去，喊门没人，估计是在她奶奶那里。 路途还不近，要经过一个废弃煤矿，这是记忆里王玲丽的受难地，李荣泽强忍着不适走过。 等和王玲丽一起回返时，李荣泽却伸手拉住了她。 “王老师，你觉不觉得这地方有大恐怖？” “大白天的，你别想吓到我！”王玲丽认为看穿了李荣泽的小心思，傲娇地说道。 “嗯，好吧，我就是觉得，这地方有点瘆得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出点什么事，喊破喉咙都没用。” 李荣泽边说，边做害怕状，抱做一团往王玲丽身边靠，小心地左看右看。 王玲丽没去想李荣泽话里的意思，光注意他靠上来了，除了做游戏，两人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脸红红地说道：“我在这条路上走大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哎，我看啊，这条路就适合中午走。”停顿一下，加重声音道：“早晚得出事！” “骗人，我早晚都走过！”王玲丽揭穿了李荣泽的骗局。 李荣泽心里疼得很，伸出手抓着王玲丽的双臂，把她转到自己的对面，面部一阵扭曲。 “李荣泽，你怎么了？” 王玲丽也不反抗，红着脸，缩着脖子，偷偷地看着李荣泽，小声问道。 怎么了？是啊，李荣泽能说什么？说你早晚出事？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叹息。 李荣泽松开手，在心里下定决心，就让自己来负重前行，让她岁月静好吧！ 第5章 孤男寡女 进到房间，李荣泽没有看到通讯录，疑惑地看着王玲丽。 “我收起来了，要不明天我送你家去吧！” 看着王玲丽害羞地低下头，李荣泽很怀疑，这女人藏起来当小说在看。 “我人都来了，你……” 李荣泽话没说完，就被王玲丽急匆匆地打断。 “我给你去泡茶吧，你吃苹果！”还没有说完，就拿起苹果塞到李荣泽怀里，又转身去了厨房。 看着她心虚的背影，李荣泽很想告诉她露馅了。 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 李荣泽踱步到厨房门口，王玲丽捧着红脸，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不用泡茶了，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李荣泽敲了下厨房门，便打算告辞。 “那个，你通讯录，我想起来了，我忘奶奶家了，要不……” 李荣泽成功被她的可爱逗笑，心软了下来，打断她的话说道：“你想看就替我保管吧，可不能给别人看，更不许弄丢了！” “啊，你别乱说，我才不想看呢！” 王玲丽像被踩到尾巴，很想直面李荣泽，狠狠地反驳他，奈何心虚，只能扭过身子，做鸵鸟状，剩下的也只有嘴硬了。 “好，你是品学兼优的王老师，我当然相信你！对了，我都没注意，我同学都写了什么啊？” 李荣泽坏得很，还想把王玲丽当三岁小孩哄。 王玲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难道说她想知道，同学是怎么评价李荣泽的吗？ 院子里响起机车引擎声，王玲丽大松一口气，李荣泽心里紧了一下，他有点怵王玲丽的父亲，她母亲和哥哥都处得好。 王玲丽转头看向窗外，父亲王建华骑着摩托车往杂物间停，母亲张艳秋和哥哥王海源在往里面走。 外面响起了王玲丽母亲张秋艳的声音：“玲丽！” “唉，妈，我在厨房呢！”说话间，开心地蹦蹦跳跳来到客厅。 随后王玲丽的父亲王建华手拿皮包，先一步进到屋里，李荣泽下意识地低头，立马又抬起来，见到三个人陆续进到屋里，开口喊到：“叔叔好，秋姨好，海哥好！” “嗯！”王建华邹着眉头回答了一声，边走边用手扇了下衣领，放下手包就准备打开电视机。 “小泽在啊！”张秋艳热情跟李荣泽打招呼。 “哟，李大才子，怎么，趁我们不在来找玲丽啊！两个人在家干嘛呢？”王海源有点贱贱的，说完冲王玲丽挤眉弄眼。 这摆明了又要坑李荣泽了，王建华不喜欢李荣泽，王海源要付主要责任，只要王建华在，王海源就给李荣泽挖坑。 王玲丽躲在父亲身边，小嘴嘟噜着，甩了哥哥一个卫生眼。 王海源只比李荣泽大一岁多，王玲丽又是小一岁读的书，小学、初中王玲丽和李璐、李荣泽都在一个班，王海源只比他们高一届，特别初中，王海源在学校有点影响，便护着王玲丽和李荣泽他们，加上初中顺路，大部分时间一起上下学，所以四人取了个“四大恶人”的花名。 以前李荣泽对这种坑无解，但今天还是想挣扎一下。 “我来借电话，打完了正准备走呢！”李荣泽眯眼对王海源发出警告。 张艳秋打了王海源一下，笑了笑说：“急什么，等下在这里吃饭，你们同学也好久没见了。” “不了秋姨，我过来都没跟我妈说的，过两天我叫上李璐，我们一起过来讨饭吃吧。” “那有什么关系，过几天再吃一顿就是了，添双筷子的事情，去沙发上坐吧，陪你叔叔聊下天，我去做饭。”王艳秋是在合作社上班的人，待人接物很有一套。 李荣泽很纠结，要不是家里有大事，他肯定是愿意打打牙祭的，资本家不缺他这口吃的。 “泽牙子录取通知书来了吗？是去哪里？”王建华最终没开电视，看电视显然没有审问疑犯重要，自己家的傻白甜，居然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王海源绕到李荣泽身后伸手搭着他肩膀，把李荣泽按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坐扶手，一副就地审讯的架势。 “嗯，京大！” “哈，这可是大喜啊！你们家总算要转运了，你爸爸怎么打算的？” “还没说呢，我打了电话才确认的，通知书路上遗失了。” “哦”王建华忽然有点烦躁，这小王八蛋对他们一家人总是区别对待，这动不动就把聊天砸地上，都有点后悔没开电视了。 “嗯，那你们同学也可以聚聚啊！” 怎么突然待遇就不一样了，李荣泽有点受宠若惊。 “我过两天叫上李璐来，海哥，你明天也留家吧！” 李荣泽准备站起来，站到一半肩膀传来一股压力，王海源用手肘压李荣泽，又把他压下去了，今天还没看到他出丑，可不能放跑了。 “海哥，过两天我再来找你玩吧，到时候我请你去游戏厅？”李荣泽二话不说，把王海源推到悬崖边。 “你海哥早不去游戏厅了，少用这个诱惑我！”王海源不敢看父亲的脸色，大概是黑了，主要他在游戏厅打过几次架，前科累累。 嘴里说得硬气，但手肘很诚实地拿走了，感觉友谊的小船是说翻就翻，李荣泽以前也不这样啊，这还能不能处了。 “海源明天要盯着装卸，你们三个去吧！”王建华替王海源做出了选择。 李荣泽连忙起身，“叔叔，我先回去了，不然家里该着急了！” “海哥，王老师，再见啊！” 没等李荣泽转身，就听王建华说，“你秋姨都快做好饭了，你吃了再走吧，耽误不了多久，等下让海源骑摩托送你回去吧。” 这该是真留了，但家里还要告慰祖宗，他只能三拒。 快到家，就看见父亲李春华坐在树下，李荣泽走过去蹲在父亲身边，掏出钱数出五十元零钱，把剩下的递给父亲。 “通知书在李贤顺那里，他从邮递员那里截走了，我打算自己去走一趟。” “又是他们，哎！” 李春华也不看钱，抬头看着远方，烟嘴含着也不抽，呆呆地坐着，然后突然说道：“晚上我和你去吧！” “不用，您信我，我自己能行。” 听李荣泽这自信的话语，李春华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儿子，心思复杂地看了他半天。 晚饭很丰盛，母亲和姐姐忙碌了一下午，八个菜碗，地里能吃的食材基本上搬上了桌，满满一碗腊肉，油水富足，鸡蛋炒辣椒，第一次鸡蛋占了上风。 王淑文中午用三根香跟祖宗聊了半天，怕祖宗计较。 这不年不节地，整了一大桌子菜，说话也硬气起来，条件可劲提。 拉着儿子跪在桌前，李荣泽磕头，王淑文谈判，两人分工明确，指望着祖宗吃人嘴短，保佑这一家子都心想事成。 祖宗吃完，菜刚半冷，不知道祖宗是不是吃满意了，反正李荣泽吃得顶喉咙了。 第6章 如此人物 “贤顺叔，贤顺叔在家吗？”一个占地有五、六亩地的院子前，高墙围了一圈，李荣泽隔着大门喊了一句。 陌生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恶犬，传出两道犬吠，一道高亢，一道浑厚。 小门打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出现在门后，也不知道是李贤顺的第几任老婆。 “你好，我来找贤顺叔，有点事情要请教。”李荣泽开口说道。 “在家，你进来吧！”女人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突然想起要关门，说了一句：“带上门啊！” 见到陌生人进来，两条狗叫得更大声了，李荣泽顺着声音看去，两座青砖红瓦的小房子，边上各拴着一条大黑狗，铁链拉得笔直，目光凶狠、口水飞溅、歇斯底里地叫着。 女人冲着那边喊道：“小虎，黑豹，别叫了。” 一条狗停了下来，摇了摇尾巴转了个身；另一条还有不甘，喉咙里发出呜呜地低吼，时不时地吠一声。 屋里传来麻将声，三男两女围坐在一起，李贤顺看到李荣泽，露出惊讶的神情。 “贤顺叔，您好！不知道您有客人，冒昧打扰了。”李荣泽姿态很低，一边笑，一边真诚地说道。 李贤顺既是长辈，也是主人，在众多客人面前，此时也是不好表露什么情绪。 “贤顺叔，您忙您的，我就是有个事，想请您帮个小忙，不用招呼我，说完我就走。” 李荣泽的话说得很圆滑，李贤顺只是点头示意。 “小侄的录取通知书，不小心给弄丢了，您在咱们镇有声望，有什么事，肯定瞒不过您，您帮忙传个话，谁捡到就还回来，我非常感激。” 李贤顺眼皮跳了一下，打出一张牌。 “九筒，嗯，你小子别给我戴高帽子，镇子里这么多人，还有来来往往的车，这话怎么传？” “嗯，不强求，不强求，我也就是试试，主要呢，找县里太折腾了，要找邮政确认，又要开证明，搞不好还要来学校查看，我这么点小事，实在不值当。” 李荣泽停了一下，决定再加一把力，继续开口说道。 “实在是失礼，初次登门，不但空手，还得求您办事，您可别跟小辈计较，这事呢，家里人也不知道，我也就是脑子一热就来了，您接着忙，我先走了！” 李荣泽一边弯腰点头，一边往后退，直到门外，才告辞转身。 “先谢谢贤顺叔了！” 李荣泽走了，李贤顺拿烟点上，起身对边上的女人道：“你来打。” “怎么了？顺子哥，这谁啊？”对面的男子开口问道。 “同村的晚辈，你们先玩，我上个厕所。”李贤顺说完，来到楼上的书房。 拿着扯坏的录取通知书，李贤顺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李贤顺以前是大混子，其他三个吃了花生米，独留了他，除了家里有关系外，他自己也不是傻子。 李荣泽今天的举动，给了他巨大的冲击。 明着上门，滴水不漏的做派，这种人，李贤顺见过一个，那是他需要顶礼膜拜的，今天在李荣泽的身上，他看到了那个影子。 他说家人不知道，意思也很明显，上辈的恩怨，与他无关，问题是，这能信吗？ 如此人物，如果不能一次按死，那日后必成大器。 那么，自己按得死吗？既然敢上门摊牌，他有没有其他安排呢？ 还了，一切当没发生过，不还，他没有什么好处，还要担风险。 这种阴谋，本来就见不得光，既然见光了，没有好处的事，成年人很容易做出选择。 早上，李荣泽被李雨的尖叫声吓醒，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跑到姐姐身边。 看到李雨手里的大号信封，李荣泽脑袋有一片刻的缺氧。 看样子，自己是赌对了。 从李雨手里接过信封，封口已经打开，李荣泽的喉咙突然干得厉害，他的命就在手里了。 从封口看向里面，有卡片，有一个小册子，有红色，明明很暗的信封里面，却显得那么耀眼的红色。 拿着信封，李荣泽走到桌子前，先做了几次深呼吸，缓解了一下缺氧的症状。 小心地把三根手指伸进去，捏住通知书，慢慢地往外抽，出来的一瞬间，那抹红色晃得他头晕眼花。 是的，李荣泽又忘记呼吸了，闭上眼睛，左手撑着饭桌，右手的手指轮流在通知书上摩挲。 这美妙的触感，那么丝滑，那么真实，嗯，原来是用透明胶粘过的。 父亲李春华走过来，欣慰地拍了拍李荣泽的肩膀。 没想到，李荣泽晚上跑了一趟，早上，通知书就出现在家门口了。 吃过早饭，李荣泽来到学校，事情还是需要有个交代的，不为别的，为了让彼此安心。 看一下门卫室，拍门喊了声：“刘大爷，倪校长在学校吗？” “李荣泽，你又来了，倪校长今天还没来呢！应该……”停留了一下接着道：“你们班主任在。” 假期人少，谁在门口放个屁，刘大爷都能记得清楚。 说话间，已经打开了门。 “谢谢您嘞！” 李荣泽边说边进到了里面，办公室没有关门，几个老师在里面吞云吐雾。 “何老师好，刘老师好，谢老师好！”李荣泽打了一圈招呼。 “李荣泽来了，过来坐。”班主任何老师起身，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桌前。 “谢谢何老师！”李荣泽整个屁股落在椅子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李荣泽的变化，让何老师有点惊讶，以前是谨小慎微，今天，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你不要胡思乱想，以你的基础，考上是迟早……” “何老师，我已经拿到通知书了，谢谢您！” 李荣泽粗暴地打断了班主任，然后从烂书包里拿出通知书，翻开放在何老师的面前。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何老师看着上面李荣泽三个字，脸色通红。 另外两个老师对视一眼，纷纷出门。 “李荣泽，你都知道了？”确认过后，何老师打算认错。 “哦，大概是别人捡到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早上，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了！” 李荣泽没有看人笑话的意思，那样毫无用处。 “老师，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今天来，主要是想麻烦您，给我争取一个贫困生名额。” “嗯，应该的，你家的情况，完全符合减免政策。” 说话间，何老师已经拿出公文纸，开始详细描述李荣泽家里的情况。 何老师状态不太好，连续写了三份，才签字结束。 “你看看，等校长过来用章后，就可以了。”何老师擦了下额头的汗，把证明递了过来。 “你去学校后，争取再拿一份奖学金，这样家里就不会有什么负担了。” 何老师说完，看向李荣泽的身后。 “太感谢何老师了！”说着话，顺着何老师的目光回头。 “是李荣泽来了呀！” 倪校长已经到了门口，先一步跟李荣泽打了个招呼。 “倪校长好！”李荣泽站起来，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正要告诉校长，我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今天来报喜来了，顺便让学校开一个贫困生证明。” 倪校长整个脸都抽了一下，昨天晚上，他接到了李贤顺的电话，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所以才姗姗来迟。 第7章 三生有幸 李荣泽在父母的争吵声醒来，姐姐李雨在边上忙得团团转，虽然插不上话，但满满地参与感。 三人看到李荣泽出来，像按下了暂停键，画面一刹那地静止，然后默契地各干各的。 李荣泽低头做路过状，到茅厕埋雷，看新鲜翠绿的竹片，菊花一紧，突然就不想了。 昨天晚上丰盛的食物，在无情地催促他，返回房间拿了张试卷，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定点考试。 吃饭的时候，李荣泽问了今天的劳动安排，考虑到还要去赴约，于是选了个浇菜任务。 看了一下天色，一家人分头出发。 农民看天色与其说是全凭经验，更多地其实是考验，考验身体的挨饿程度和受疲劳程度。 李荣泽浇了半亩地，看看天色，嗯，差不多要出发了，看，多好的借口。 李荣泽洗漱一番，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李璐家，两个人晃悠地往王玲丽家走去。 “小璐，你是考上哪里了？” “我在湖南专科学校？” “在沙市的吗？” “嗯，是在沙市南边，你呢？” “京大，那你跟玲丽都在沙市了，真好。” 两个聊天一路到王玲丽家，不出所料，家里只有她。 女生似乎都不怕热，两个人头碰头在那里叽叽喳喳，李荣泽自己去打开电视，游走于各种有线台之间，单调的节目形式，对李荣泽没有什么吸引力，最好看的居然是新闻。 有魔都世博会申请办公室的，有车臣武装分子暴乱的，美国微波通讯的。 脑海中没有熟悉的画面跳出来，不过跳出个9.11事件，如果有能力在01年去美利坚抄底就好了，然后人生躺平。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到学校找个什么工作？是去电脑城做电脑销售，还是找师兄一起做网吧系统？ “叫你呢，怎么不理人了。”李璐拍了李荣泽的肩膀。 李荣泽回过神来，看她们一脸疑惑。 “我正黯然伤神呢，别打扰我，让我再流泪几分钟。”李荣泽的瞎话张嘴就来。 “不会你的京大去不成了吧！”王玲丽大声说了一句。 李荣泽露出一脸哀伤地说：“不是，我是想以后我们组织要解散，太过于伤心了。” 李璐在一边笑呵呵接话：“是你抛弃组织了，我们三个还是会经常一起的。” “要不我们三个改个名字吧，把李荣泽开除出去。”王老师想整活了，幸灾乐祸地建议。 “叫臭皮匠吧，你们三个臭皮匠，顶我一个诸葛亮。”李荣泽很上道，貌似真诚地提建议。 “呸！”两个人异口同声。 “那叫三人行，怎么样，显得多有文化，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就勉为其难当那个师。”李荣泽不放弃，继续打击，一脸的为你们着想。 “组织少了一个搅屎棍，我们应该取名叫三生有幸！”王玲丽开启报复模式。 “啊，对对对！”李璐举手赞同。 “呵呵，对你个头，我看是三个和尚没水喝，小璐，我不在组织你可小心，他们可是亲兄妹，小心把你给卖了。” 李荣泽也喜欢三生有幸，但没有自己就不行。 李荣泽话音刚落，王玲丽的脚就踩了过来，边踩边说：“你少挑拨离间，我和我哥可从没拿小璐当过外人。” 李荣泽急忙跑，一边跑一边求饶。 “别，别，别，开玩笑呢，我错了，错了，脚下留人。” 既然王老师已经发动物理技能，那战略性后退是必然的，两个人手牵手，在那里跳踩脚舞，这是他们乐此不疲的小游戏之一。 “告诉你，我们可是有组织的，你说话可当心点。”王玲丽踩脚大获全胜，说话底气十足。 “都说人走茶凉，我人还在呢，王玲丽同志，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呸，谁要考验你。”王玲丽恨不得吐他一脸。 “对了，玲丽，你学校那电话有吗？”李璐不想当背景板，打断了他们的话头。 “没有呢，我过去后会把号码留家里，到时候，你们也要留啊！”王玲丽虽然是回复李璐的话，却看着李荣泽说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过去？是一起去吗？”李荣泽问道。 确定大家各自的时间，一股离别情绪涌上心头，说天下分分合合，人与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王玲丽母亲在合作社，中午饭只能三小只自己想办法。 王玲丽的厨艺基本没有，这要做饭就只能是李璐，李荣泽决定把难题抛给王玲丽。 “王老师，午饭是不是该考虑了，需要我帮忙吗？” “咱们去镇上吃怎么样，吃完饭在镇上逛一圈。” 大热天做饭，不在王玲丽的选项中，借口都找好了，去镇上，愉快地逛街。 李璐自无不肯，李荣泽满脸不愿意，可是打土豪是自己说的，这要把他们俩丢开，怕不是踩几脚能摆平的事了。 吃过午饭，李荣泽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当尾巴，一路欢声笑语，李荣泽麻木地配合她们，路过小卖部买了三瓶水，精准找到了定位。 李璐家情况比李荣泽要好，但也有限，家里还有超生的妹妹和弟弟，买衣服基本都是父母做主，所以也是只逛不买。 看到女装店，李荣泽就离得远远的，看到男装店，王玲丽就慢下来。 逛了一个下午，最后王玲丽在一家t恤专门店里面，买了两件看不见样式的t恤。 到分别的时候，王玲丽问李荣泽，要不要来送她，李荣泽说，他想要提前去京大，就不来了。 王玲丽气呼呼拉着李璐走了，李璐奇怪的看着李荣泽，挥手再见。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李荣泽心里也有点堵，明明喜欢，为什么内心会抗拒。 李荣泽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天地不仁，他有更大的责任需要承担；儿女情长，会影响他建设祖国的速度。 回到家里，吃完晚饭，一家人四散坐在树下，就着夕阳，吹着晚风。 父亲李春华抽了几口烟后，宣布了一个重大的败家决定，他要摆酒席，这陌生的虎狼之词，把一家人惊得目瞪口呆。 就这方寸之家，摆三张桌子都不够摆凳子了，往年亲戚来拜，也是大家坐着嗑嗑瓜子，在李荣泽记忆里，家里请吃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是男士一桌，孩子一桌，女士站着。 李春华顶着娘三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全部通知他们，今天我跟大伯说了，大伯也同意。” 母亲王淑文想吵，看李春华黑着的眼圈，最后嘴巴嘟噜了一句：“叫人家来看笑话吗？” “大伯？他们？啊~”李雨半天才反应过来，该是以前每两年走一次的亲戚，奶奶去世后，好些年没走动了。 李雨话没说完就吃了一个罗拐，李春华正色道：“你谢爷爷，以后改口就是你大爷爷了。” 李荣泽感觉父亲有骂街的嫌疑，记忆里，儿时确实有挺多亲戚的，后来越来越少。 “爸，现在摆酒席，是不是点不合适啊！” 李荣泽看了一下父亲的脸色，然后重新看了一下家里四处漏土的房子，继续小心地说道。 “咱们这么些年疏于联络，突然这么一下，人家会不会以为是化缘的，也……” 看着父亲脸色变了，李荣泽瞬间住嘴，话不能说尽，看父亲明白他的意思，他马上换口气。 “您要是真决定了，我就晚点去京都，本来还想着，早点去找个兼职工作的。” 李春华瞄了一眼儿子，现成的梯子都给找好了，下不下呢？ “嗯，是有点仓促了，都是李贤顺害的。” 李荣泽知道父亲是嘴硬，但是可以趁机说服父亲，把房子弄一下。 “爸，您经常跟着别人建房子，咱家是不是也给整一下。” 李春华头也没抬：“这边不弄，到时候弄老宅。” 老宅，似乎很久远的词，李荣泽并不关心弄哪里，他在乎的是李雨的住房，那间没有窗户却四处漏风的杂屋，像横在心头的刺。 夏夜，听取蛙声一片，此起彼伏像在敲打人的灵魂，让李荣泽精神一阵恍惚，两个不同的经历在交织。 李荣泽发现自己似乎变了，说不上原因，可他感觉思维变得敏锐了。 正要深究时，李荣泽内心莫名出现一股恐惧，按道理这是好事，为什么会有恐惧的情绪？ 李荣泽第一次睡了一个浅觉，迷迷糊糊地挨到了天亮。 第8章 偷自己家 今天全家下地翻土、除草、施肥，夏天，干活要趁太阳不注意。 天刚擦亮，烟囱就飘起了炊烟，父亲挑水填满水缸，姐姐生火，母亲做饭。 听到门外的声音，李荣泽便爬了起来，如果他继续睡，家里就会认为他今天有安排。 李荣泽家有近三亩菜地，有两亩是水田改的，位置要么是不好灌溉，要么是光照不足。 这些田地，也是全拜李贤顺的大哥李贤德所赐，分田的时候，他正是村支书，分到的都是犄角旮旯豆腐块。 在停了公粮后没几年，陆续都变成了菜地，现在只留有一块8分的水田。 种菜成熟周期短，劳动量是水田的好几倍，育苗、移栽、除草、施肥、浇水，基本没有闲暇的时候。 不需要言语，全家人的劳作都有默契，除了李荣泽。 刚翻了一垄地，就听见母亲王淑文的声音响起。 “泽牙子啊，作孽呢，你给刘家的地翻了做什么？你吃他家饭了？” 李荣泽呆了一下，马上拿着锄头换地方。 这边地势高，不好灌溉，刘家也是改成了菜地，现在都收了菜，杂草丛生的地界也不明显。 王淑文和李雨在准备要移栽的菜苗，拿过来却发现，不是自己家的地，心里别提多气愤。 李春华在挑水稀释堆肥，有菜地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固定堆肥点，把人、牲畜粪和地里的菜叶子一起发酵，使用的时候，加水进行稀释。 父亲挑了两桶肥料过来，自己的崽，有那力气骂，还不如多干点活，拿起自己锄头，开始翻另一块地。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李荣泽忍着手疼，一口气又翻了一垄。 松开锄头才感觉钻心的疼，打开僵硬的手掌，发现两只手的手指和手掌结合处，各起了两三个水泡。 李雨在边上看到李荣泽咬着牙和颤抖着的双手，大概是猜到了，放下小锄头走了过来。 “这么多啊，你怎么也不歇歇！”李雨责怪地说着。 好不容易来一次，翻了两垄地，一垄还是别家的，就成了伤员，这弟弟是指望不上了。 “开始没觉得，只想着快点翻完就好休息了。”李荣泽苦笑着解释了一句。 说话间，李雨四处寻找，在围栏处折了一根竹签过来，放在嘴里嘬了一下，然后拉住李荣泽手。 “哼，细皮嫩肉的，忍着点啊，别让赞国他们笑话你！” 李荣泽手抖了一下，刚想往回缩，就被李雨用力捏住。 看着李雨粗糙的双手，感受到她的力气，李荣泽瞬间放松了手和身体，他突然很想体会这种疼痛，因为身体疼总比心疼要好。 “嘶~嗯！”不小心叫了一声，李荣泽赶紧咬牙忍住，可僵硬又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好了，明天就会愈合的，你去挑粪吧！”李雨好心地给他换了一个工种，来都来了不是嘛！ 就这样，短短一个上午时间，李荣泽就获得了肩膀红肿、手掌烂皮的双份荣誉。 中午，李荣泽忍着浑身不适，克服不听话的双手，艰难地吃完了午饭，然后睡了一个踏实的午觉。 天气太热，下午还需要去浇水，虽然家里人都让他休息，但李荣泽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跟去了，干多干少不说，但心里起码踏实了一点。 晚上，一家人刚吃完饭，父亲就叫住李荣泽。 “我今天还是把你考上京大的事，都告知了亲戚们，算是报喜了，至于你大爷爷一家，你亲自去请吧！” 看李荣泽点头应好，李春华接着说道：“明天我去取钱，虽然你免了学费，但穷家富路，总要带钱傍身，你说个数！” “我身上还有两百呢，够用了！”李荣泽不忍心再拿，比起家里，他有信心挣到钱。 李春华拿出存折递了过来，示意李荣泽看。 “你也收拾一下自己，那两百我不要，是想你留着买两身衣服，出门在外的，别让人看扁了！” 李荣泽打开折子，密密麻麻的存储，让他一阵失神，轻飘飘的存折却显得异常沉重。 翻到最后，总数居然有八万多，李荣泽合上又打开，没变，还是这么多。 李荣泽看了一眼父亲，合上存折，递了回去。 “爸，怎么，怎么这么多？”李荣泽小心地问道。 “嗯，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讲。”李春华起身往外走去，李荣泽一路跟着父亲。 “都是卖菜的钱，你别看生意小，这两年我都是卖县城，不少挣，你可嘴巴紧一点。” 父亲背着手，手里拿着旱烟，说完就埋头赶路。 路过大爷爷家，一直走到一个山边上，抬头看着那里荒废的一片房子，伸手指着说。 “这是我们的老宅，以前你太爷爷建的，我记得里面很凉快，我在这里长大的。” 从倒了的围墙往里面看，应该是四进的院子，占地得有几千平米了，李荣泽有被震撼到，妥妥的地主阶层。 李春华拿起旱烟点上，眼眶有些湿润，抽了几口接着说。 “钱也是为这里攒的，可是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我怕想起你爷爷奶奶，当年……” 犹豫了一番，转身就走，也不进去，像是担心里面有人追他一样。 李荣泽想进去转一下，看看地主家的营生，不过看父亲的样子又放弃了。 李春华走到一半等着李荣泽，带他往山另一边走去。 “你太爷爷经历的事情多，解放后他一直担心，叫上你爷爷把钱都给埋了，我只知道地方，不知道多少。当年你奶奶嫁过来也是有点嫁妆的，抄家他们没抄出什么，所以才抓着我们一家整，这些钱算是他们拿命换来的吧。” 看着父亲颔首垂泪，李荣泽心里沉甸甸的。 “这些钱我不敢动，你带走吧，晚上我跟你一起来挖出来。” 李春华说完就往家走，李荣泽一肚子问题想问，可看父亲这样子，肯定还有故事，而且十有八九是个悲伤的故事。 回家路过谢爷爷家，李荣泽转了进去。 “爷爷、奶奶、大伯、伯母、礼哥、嫂子。” 李荣泽以前称呼都着带姓，今天直接省了，谢家是两个儿子，老二一家三口，跟着四爷他们去了县里，老大家是四口人，一儿一女，大姐谢佳已经出嫁，一家人整齐地在院子里纳凉。 “小泽来了啊，礼牙子去搬把椅子出来！” “不坐了，伯母。”说完李荣泽转向谢爷爷：“爷爷，我考上京大了，请您一家明天中午来吃顿饭，热闹热闹。” “我听老大说了，小泽好样的。”谢永福用力挥舞着手里的蒲扇，走过来拍了拍李荣泽的肩膀。 李荣泽看到李大紫奶奶在那里挥手，赶紧走了过去，蹲在边上抓着奶奶的手，在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宴请。 大紫奶奶伸手在李荣泽的头顶摸了下：“好啊，真替老三和老三媳妇高兴。” 看奶奶就要哭出来，李荣泽心里有点沉重：“爷爷和您高兴是一样的。” “你爸都跟你说了？”谢永福走过来问道。 “知道一些大概，反正知道是一家人就对了。” “嗯，一家人，一家人啊！”爷爷点头唏嘘道。 李荣泽没有聊太久，晚上还要去偷自己家，耽搁不起。 第9章 祖辈的遗产 夜里，父亲李春华来叫，李荣泽身体疼得很，慢慢爬起身，刚想开灯，被父亲制止，只叫他快一点，月亮有点大，好在快要落下了。 李春华带着工具在前面走，李荣泽还以为是去山背，结果是顺着墙绕到一个小房子边。 看这个格局，不是牲口棚就是茅房所在，背风又阴凉，看样子父亲白天也是明修栈道。 挖开塌了的瓦片和野蛮生长的杂草，把地砖挖开后，两个人轮流挖了近一米，出现一根横着的石柱。 李春华拿出一根钢钎，插到石柱的孔中，两个人一起用力，艰难往外侧撬，听到另一边咚的一声，然后呼噜呼噜的声音。 两人来到隔壁，继续刚才的步骤，这次只挖了半米就挖到了石板，把石板清出来，拿着钢钎插在边上的缺口起开，李荣泽看准时机用锄头勾住石板，爷俩合力把石板翻开，漏出黑漆漆的一个洞口。 李春华拿出火柴，在洞口试探了一下，然后丢到里面，就着微弱的火光，李荣泽看到一条坑洼不平的简易台阶，李春华拿出蜡烛点上，带着李荣泽走了下去。 来到下面，李荣泽看到掉下来一堆石板，应该是刚才咚的那一声，环顾一周，不到两米的高度，目测不到十个平方，但下面似乎比上面还干燥，一边有两个箱子和两个柜子，另一边是堆了几个麻袋，李荣泽估计是一些药材，他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李春华也是目瞪口呆，这么多东西，父亲说是一些，母亲说是一点，两个柜子应该是母亲的嫁妆吧，伸手摸了摸柜门，又在柜顶上拿出钥匙。 打开柜子，里面有一些布匹和包裹，不管这些，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有一些珠宝饰品，李春华想了一下，把东西放了回去，在柜子的下层敲了几下，放弃打开暗层，关上柜门来到箱子边上。 每个打开看了一眼，有银锭的，有银元的，金条的在最里面，看到两个小箱子的金条，李春华总算知道，为什么父母要让他守着老宅了，母亲说娘家有一箱也收在这里，李春华哭得稀里哗啦，颤颤巍巍拿出一些递给李荣泽。 擦干眼泪，抓紧时间把一切还原后离开了这里，李春华突然后悔了，不该仓促地打开地库，现在必须尽早把宅基地换回来，就是使钱也得弄回来。 天色渐明，在李荣泽的房间里面，爷俩看着桌子上金条，大眼瞪小眼，就咱家这条件，还需要努力吗？ “爸，您可真是，抱着金饭碗要饭呢！” 李春华拿烟斗作势要打：“这钱拿出来算怎么回事，不清不楚的，你都带过去，想办法变成现金吧！” “这么多，怎么带啊！我想，顶多带一半，剩下的您留着吧，要不找四爷和五爷他们换换？” “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你别往外说。” 祖辈的遗产，就是一笔糊涂账，不能因为这些东西，影响家族和睦，李春华的担心不无道理。 “那个，爸，就咱家这家底，我觉得，姐姐完全可以去继续读书的！”李荣泽想了一下，还是轻声把心底最大的遗憾说了出来。 “我是怕……”李春华停留一阵，突然狠狠地蹦出来一个字：“好！” 中午要宴请，母亲安排两小去菜地采摘时令菜，父母骑自行车大采购，有着继承了一笔巨款的喜悦，父亲李春华大手一挥，预算可劲造。 农奴翻身把歌唱，想到美食，李荣泽口水抑不住地流。 转身进房间拿了两张大团结，拉着姐姐李雨偷摸地跟到了镇上。 普天同庆，早饭就吃大肉包了，姐弟两每人吃了五个大肉包，乖乖，这生活，美滋滋。 菜地？饿着肚子去见鬼的菜地。 李荣泽觉得没过瘾，又买了十个大肉包，跟几个大西瓜一起放到编织袋里面，浑身是劲地扛回了家，第一时间藏到了水井里面。 大爷爷一家吃过早饭就过来了，男人们在正屋就坐，女人们在厨房就坐，也算约定俗成的划地盘。 李春华对着大爷爷说：“大伯，其他家我都打了电话告知了，虽说不宴请他们，但这么大的事，现在要不说，以后叔伯们怕是要打我板子的。” “嗯，该请，大不了摆到外面吃，他们还敢挑理不成？” 大爷爷家底虽然不足，但话说得很硬气，现在过得最惨的也就留在煤城的两支了。 “不急着这一会，那边祖宅我打算先把手续完善了，等祖宅修好，再叫他们回来一趟，转眼几十年了。” “是啊，三十六年了，有点像是当初我们从鲁地过来！”大爷爷泪眼婆娑地讲起了旧事。 李荣泽的太爷爷叫李翼文，行三，能文能武，祖上一直是商贾之家，当年小日子占据胶东半岛，他带着侧室和8个小辈逃了过来。 一路艰辛到这里，剩下太爷爷和五男两女7个小辈。 老大李永福、老二李永江、老四李永山、老五李永忠，加上李荣泽爷爷李永顺算是五兄弟。 李永山和李永忠，都是太爷爷兄弟的儿子，路上折了的是嫡子长孙。 老大谢永福和老二李永江，是几岁就卖到李家的，但太爷爷一直把他们当自己儿子养。 李大紫和李二紫，是家里佣人的女儿，害怕被祸害，求着带了过来。 解放前后，家里事业停了，太爷爷做主，李大紫和李二紫分别嫁给了李永福和李永江，要安排他们离开，不过老大老二已经安家，所以留了下来。 因为成份问题，为了不连累几家，太爷爷让老大一家改姓谢，李春华则不显字，而老四和老五则安排去了县城。 “我都记不清老家是什么样子了，过来的时候十来岁年纪，当初几个小子跟着三爷趟过来，一路卸了上十条胳膊，大哥还折路上了，到这里又操持我们结婚、工作，你娘在的时候大家还能来看一眼，一转眼小泽都这么大了，现在，像他们这一辈，好多都不认识了，再不聚起来，人心要散了。” “大爷想过回去看看吗？”李春华问道。 “早些年想过，后来听老五说起回去的事，说家都找不到了，一个熟人也没有，我也心思淡了。”大爷爷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落叶归根，没有老人不想的，只是不能荣归故里，总是一种遗憾，李春华默默拿出烟枪抽了起来。 李荣泽听了半天，一点干货没有，不由有些着急，打算敲敲边鼓。 “大爷爷，我奶奶他们家还有人吗？” “肯定有的，我知道就有两个跑了的，一个是你奶奶的二叔，他是军官，跟着去了那边，还一个是你奶奶的弟弟，听说是去了香江！你奶奶一家多好的人啊，哎！不是因为她二叔，哪里会有这么多事，造孽呢！” “嗯，是啊，听说祖宅现在都还在！”李春华抽烟的空挡插了一句。 “五爷爷在沙市干什么呢？应该退休了吧！” 听到李荣泽的问题，谢永福看着他笑了笑。 “老五啊，当初是跟着领导过去的，是个司机，开了十几年车，领导看他不容易，把他放到了派出所，最后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退的休，他早念叨着要回来了，先是要帮着带孙子，现在孙子大了，你们建老宅估计要给他留房间的。” “我知道，前年他跟我说过，我尽快吧！还有二伯，小姑过世后，也是想着回来，辛苦了一辈子，也该好好歇歇了！” 父辈七个一直兄弟姐妹相称，二代们从小称呼李大紫大姑，李二紫小姑，一直没人改口，也算是对他们感情的见证了。 听到父亲的话，李荣泽开始脑补，一众老兄弟围坐吹牛的画面，这是往养老院建的节奏了？ 都是一大家子，不客气的说，至少得建五进院，还不能太小了。 第10章 李家事 谈话间，李荣泽总算把亲戚关系都弄明白了。 “大爷爷，大奶奶，理伯，华伯……” 一个声音打断了大家的聊天，转头看到李赞钢和谢赞国一起过来了，带来了家长的祝福。 “小泽，恭喜！”李赞钢对着李荣泽抱了个拳。 李赞钢是四爷爷李永山家二儿子李传武家的独子，李永山共育有三子两女，是人数最多的一支。 李赞钢读书一直不上心，好在三代还有大儿子李传文家的李赞明和李赞亮，李赞明考上了中南大学的机电专业，李赞亮下半年升高三。 “刚子哥，国哥，谢谢，还麻烦你们过来！”李荣泽分别抱了一下李赞钢和谢赞国。 李雨把井水中冰的西瓜打开一个，拿竹盘盛着放到桌子上。 看到西瓜，李荣泽想起他藏的大肉包，赶紧跑到井边确认，果然不见了，回头看姐姐在那里偷笑。 “姐，包子呢？你放心，规矩我懂，一碗水大家喝，咱两平分！”李荣泽被迫表态。 李雨听见弟弟的话，笑容更大了：“嗯，那行，你去跟妈说吧！” 李荣泽顺着李雨示意的方向，馒头摆成了漂亮的梅花，一看就是花了心思了，重点是用竹篾的蒸笼放着，这是打算蒸热吃了吧，数了一下家里人，十一个，得，看来还要发扬孔融让梨的精神。 端着李雨泡好的两杯茶，李荣泽到了外面递给李赞钢和谢赞国。 谢赞国比李荣泽大一届，成绩其实不差，如果复读到今年扩招，读个大学是没问题的。 要没意外，这小子也是浑浑噩噩半辈子。 现在是氮肥厂的临时工，就这还是四爷家的人情，后来光荣下岗，帮李荣泽家卖过菜，去集市摆夜宵摊，后来开出租车。 因为人比较实诚，上当受骗一路伴随着他的创业史，多亏有点拳脚傍身，在外面至少自保是够的。 “在厂里上班怎么样？”李荣泽对着谢赞国问到。 “还不就那样，工作越来越多，工资越来越少，同事也好些不来了。” 谢赞国也是愁，工作刚干顺手，结果两个月都没发工资了。 “你也早做打算，你们那个厂子简直瞎搞，设备落后产量低，就现在产的那些氮肥质量没别人好，价格还比别人贵，还是本地企业，你啊，还不如来我家卖菜收入高。” 听李荣泽的话，谢赞国也深有体会，现在的工资在县里自己都养不活，还要上缴给母亲50元一个月。 “我想想吧！” “想什么想，你听我的，赶紧去辞了，我偷偷跟你说，卖菜挺赚钱的！” 李荣泽担心这傻子还是走老路，原本他还要纠结一年才来卖菜，那是李荣泽父亲腿断后，谢永福把他丢过来的。 后来被人骗，送了一个月免费菜，但他后来也把钱补给李家了，李春华虽然当时是收下了，后来谢赞国开烧烤摊的钱，李春华偷摸给了他媳妇。 “我怕不是干这个的料。”谢赞国显然抹不开面子，也是，内向的小年轻吆喝做买卖，还是最底层的卖菜，是个人都会抗拒。 “那这样，你来种菜怎么样？”李荣泽不放弃，决定换个思路，先把这傻子弄过来，找机会让他吃一次甜头就行了。 “你干一天20元钱，怎么样？”现在一个小工的物价也才10元一天，李荣泽相信这个价钱他肯定会心动。 谢赞国一听这话瞬间精神了，眼神一亮，早说啊，一个月妥妥600元啊，他县里的工作现在才180元一个月，还他妈是欠账，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你能做主吗？” “你瞧不起谁呢？”李荣泽顶着名牌大学生的头衔，怎么能忍受这种轻视。 “爸，国哥来我们家帮忙种菜，20元一天，您觉得怎么样？”李荣泽一嗓子让现场落针可闻。 李春华不知道李荣泽闹的什么鬼，看了看大爷的脸色，有点变化，但不大。 “怎么突然这么说，赞国愿意来，我求之不得，这么多地，我们一家人确实忙不过来。” 这要放昨晚以前，李春华还需要好好考虑，现在他眼界宽了，李赞国过来既能帮助大伯一家，也能解放一下自己，想点别的营生，皆大欢喜。 “国哥那个破厂，眼看就要倒了，我怕他在里面人都呆傻去！” 李荣泽停留了一下，种菜挣钱多这个话，他说不合适，还是说点别的好！ “其实，我是想着国哥能卖菜最好，做买卖最是锻炼人，国哥的性子，非常需要这种，不过他不愿意，我想等他了解种菜以后，就会愿意了。” 李荣泽深入浅出，携大义进行道德绑架，他相信大爷爷能明白他的意思。 “嗯，大学生就是大学生，看得清楚，那就先种一年菜，明年再跟你华叔学着卖！咱老李家一直是干买卖的，不丢人。” 大爷爷发话了，李春华跟着也点了点头：“行，不过卖菜没有那么玄乎，种上一段时间，了解就行，到时候直接跟着我去卖吧！” 国人良好的家长制度，三言两语，定下了当事人的新工作。 李荣泽目的达到，正美着，看到李赞钢对着他挤眉弄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把合作伙伴给挖走了？ 不过他们摆摊卖烧烤，那得几年以后了吧，他记得那个时候谢赞国都结婚了！ “钢子哥，你也要来种菜？”李荣泽脑子还在转，先抛了个试探性的问题。 “哎，你倒是关注一下我啊，赞国还没下岗，我可是已经下岗了呀！”李赞钢无语，溺水的你不救，河边的你给划拉走了。 李荣泽不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只能把求救信号转移到父亲那边。 “钢子的事，我知道一点，你愿意来卖菜就一起来吧！”李春华无语，我这个菜农，怎么突然就支棱起来了，就，挺离谱的，爱谁谁吧，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也是放。 “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小泽给我想想看，什么营生适合我！” 李荣泽仔细回忆了一下，烧烤之前他干嘛来着，貌似是很有前途的打流事业，好在这小子虽然讲义气，但不胡乱出手，严打一圈，他边上的人好些进去了，却放过了他和另外两个。 “有了，你去考一个驾照，开车可挣钱了！” 李荣泽想起现在的拦路虎，不管什么车，对于社会人士天然有优势。 “什么车？”李赞钢兴奋地问了一句。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只知道，现在是个车就挣钱，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李荣泽不能说死了，万一没赚到钱，这锅可就砸李荣泽头上了。 概率学可不是开玩笑，那是学问，得尊重。 李赞钢脑袋转了半天也没转明白，视线里看到谢赞礼，突然技痒，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家里的武传人，李赞钢已经好些年没有人切磋了。 “礼哥，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搭个手吧！” 谢赞礼比他大了四岁，稍微稳重一些，他有点顾虑，毕竟不是小时候，以前气力小，边上站个大人就能可劲打。 谢赞礼的父亲谢传良看出儿子的犹豫，主动开口道：“打近身吧，这样还能收着劲。” 近身才见真功夫，三招内必见分晓，这种切磋显然不会插眼掏裆，打头和身子虽然也会红肿，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谢赞礼毕竟在家练得勤，速度力量都压着李赞钢，十分钟，李赞钢三战三负。 李赞钢输得心服口服，不过看李荣泽在边上笑，他有点想法。 “来来来，小泽，咱们也练练！” “哈哈哈”李赞钢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李荣泽是垫底的存在，以前谁打输了，都找李荣泽欺负一下，算是找回面子的捷径。 “钢子哥，多少年了，还来这套！”李荣泽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才不会配合他。 “别管多少年，这套都管用！”说着话，就上前把李荣泽丢到了地上。 又是引得大家一阵笑声，李荣泽秒怂，因为手疼，只能虚抱拳行大礼：“好身手，在下认输。” “钢子，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明着欺软怕硬，以后出去，可别说是八极拳的传人，丢人。” 这种事，长辈从来不管，不过李雨管，小时候她还会出手，不过以她偷学的那两下，也就是大家让着她。 “自己家关上门切磋，不至于。”谢永福笑着替李赞钢圆了一句。 第11章 提前去报道 晚饭后不久，王海源骑着摩托过来，拿着一个包装盒递给李荣泽。 “海哥，什么东西？”李荣泽接过来，问了一句。 “玲丽说，是你落在家里的通讯录，让我给送过来。”王海源似乎很赶时间，也不下车，就坐在摩托上说。 “放好车进来喝杯茶吧！你还着急有事吗？” “当然有，你去放了东西再说。”王海源反向操作，催促李荣泽去放好东西。 “你就说什么事吧！”李荣泽谨慎地问道。 “快去放，别废话。” 看王海源加重了语气，李荣泽只能妥协进屋，顺便跟母亲交代一句。 “现在能说了吧！”等王海源发动车，李荣泽在后座问道。 “去游戏厅，你这要去京都了，以后难得玩，今天哥请客，请你好好玩一次。”王海源兴奋地说。 一元钱换5个游戏币，当然老板和王海源熟，每次都是换6个，王海源换了五元钱，两个人先去打拳皇，机子上有人，老套路，拿1个游戏币让人走开。 看着一群中小学生，李荣泽是兴趣缺缺，努力拿出最大的热情，陪着玩了近两个小时。 出游戏厅的时候，天空残留着最后一丝紫色，华灯初上，夏季的傍晚，蚊子和人都纷纷出门找乐子，少年人去游戏厅、滑旱冰；中年人去尬舞、去爬山；老年人在广场扇着蒲扇家长里短。 “唉，听说舞厅很好玩？你去过没？”王海源看着舞厅里闪烁的灯光，面露羡慕地问道，没听到回答，想起来问的是李荣泽，自嘲地笑了一声：“哈，走了，回家。” 李荣泽也很想去舞厅见识一下，听说会有关灯的环节，只有慢音乐，然后舞池中的人会经历浪~漫的五分钟。 嗯，五分钟，多数人应该很充裕，真有时间不够的话，那就黑灯瞎火去爬山吧。 这些人，就是以前的抄家队；以后的广场舞，中间还诞生了一票碰瓷达人；可说是无法无天了一辈子，极致的利己主义和扭曲的人性，让撒旦见了都要让路。 到家，李荣泽下车和王海源道别：“天都黑了，我不留你了，你骑慢点。” “放心，闭着眼睛都能到家！”王海源一拧油门冲了出去，李荣泽感觉不应该说慢点，叛逆像是刻在王海源骨子里，直到他当了父亲才听得进意见。 洗漱好，李荣泽回到房间。 打开盒子，里面确实有一个本子，新的硬壳日记本，还有一件白t恤。 翻开日记本，第一页上写着一段话： 李荣泽同学，见字如晤，你的同学录我会替你保存的，当然，送你一本新的，望你在新的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早日学有所成。 落款是：王老师。 李荣泽不自觉地摸着笔迹，注意到到边上的t恤，拿过来抖开，电影泰坦尼克的画面，散发着淡淡的皂香。 此刻，李荣泽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女孩的心意，可这份心意，却让他内心异常惶恐。 仔细叠好衣服，拿袋子装好，放到了柜子的最里面。 早上，李荣泽便和父亲摊牌，他要提前过去找工作。 父亲犹犹豫豫，拿出取的一万元钱交给他，让他仔细收好！ “你姐不肯进学校了，她说三年时间，好多知识都忘了。” “那，您看，要不家里的农活再请个人吧，金子我换了钱，过年就带回来，祖宅的事，估计直接找镇上才靠谱，早点把地拿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当年太爷爷挑的地方，距离国道也就一里地，跟现在的地段不可同日而语，背靠大山，坐南朝北，视野开阔，虽说前面没有河流，但也是不可多得之地。 李荣泽知道，十年后南边会修一条路，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到县城，形成北国道，南直道的格局，妥妥的风水宝地，记忆里老宅改建成了公园，前面挖了一个人工湖。 ----------------- 这一天，李荣泽整装待发，用衣服包着十几根金条，带着一万多现金，通知书和资料放在最外侧，装在一个最烂的书包里。 母亲几次三番手拿剪刀，要帮他改头换面，都被李荣泽坚定地拒绝了。 顶着野蛮生长的头发，一件满是小球的混纺短袖，搭配军绿色补丁长裤和母亲牌爱心胶鞋，一个拾荒人的形象新鲜出炉。 李荣泽看着母亲和姐姐哭红的双眼，他也跟着伤感。 儿行千里，母亲的不舍与担忧，化作一件一件的行李，白辣椒、大蒜辣酱、萝卜条，还有大奶奶拿过的腊肉等等大瓶小罐，母亲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外面用一个洗干净的化肥袋装着。 跟两家人逐个告别，唯独抱着大奶奶，在她耳边大声说：“奶奶，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从京都给您带好吃的。” 看着李荣泽要走，王淑文牵着儿子的手，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李荣泽很烦，他担心眼泪会喷薄而出。 “妈，您别太辛苦了，反正请人了，可千万别跟国哥客气，就当生产队的驴子使唤吧！” 李荣泽想起记忆里母亲憔悴的模样，话音未落，抑制不住地出了颤音，红了眼眶。 狠心把手抽出来，转身跳到车后座，拍了下谢赞国的肩膀，头也不敢回，嘶哑着说道：“走吧，国哥！” 姐姐李雨分明看到，要强的弟弟，脸颊上已满是泪水。 沉默一路到了车站，李荣泽对谢赞国说：“国哥，家里就拜托你了！” “嗯，你放心，有事我会找大哥他们的，倒是你，身手差，我们都不在，该怂就怂。” 谢赞国是个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也是李荣泽坚持要他去学做买卖的重要原因。 “想什么呢，我是去读书，不是开山头，对了，子弟学校已经开了复读班了，要不你去复读一年？” “算了，我现在没心思去读书了！”谢赞国不甘地说道。 “不读就不读，没什么大不了，我提前过去就是创业的，到时候打开局面了，你过来帮我，卖货你多学着点，多个心眼，别什么话都说，别什么话都信。”李荣泽加重语气说道。 “好！”谢赞国点点头，回了一个字。 李荣泽估计他没听进去，也是，以前他们两个都是学富五车（二傻子）的人。 以己度人，有人这样跟李荣泽说，表现也该差不多。 “国哥，我认真的，人心太复杂，我们勘不破，可以纯真，但不要天真，遇事多想多问，可不要丢了祖宗的荣光，小心被家法伺候。”李荣泽虽不知道家法是什么，但大爷爷打他屁股，可不会有一点负担。 “嗯，我记下了，你放心！” “行，那别在这偷懒了，赶紧回去干活吧，一上午都被你浪费了！”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李荣泽瞬间不当人，立马地给谢赞国上了一课，露出周扒皮般的丑恶嘴脸。 坐上汽车，靠在后背往车外看去，心里突然慌乱起来，有点后悔把谢赞国赶走了，乡愁来得如此地汹涌，如此地猝不及防。 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片生养他的大地。 汽车等客的地方算是镇子的cbd中心，摩托车、自行车和行人把马路当成菜市场，一顿乱窜，偶尔有货车路过，带来一阵煤灰。 上午的太阳脾气还不大，李荣泽问了司机，既然还有时间，他想下去逛逛，他把编织袋放在座位上，背上包下了车。 离家几千里，家乡最大的特色也就是煤了，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拿煤泡水喝的偏方，想着要不带一块？ 站在广场边上扫了一圈，忙碌的人影总是那么可爱，吵架似的讲价总是那么质朴，偶尔冒出来的乡野粗话也没人当真，这大概就是把自己当做泥土的真谛，李荣泽真希望此时他能有个录音机，这些市井乡音，在遥远的京都听，该是多么矫情。 走进一个五金店，然后又转到小卖部买了烟和水，抽出烟，喝口水，敬故乡和远方。 慢悠悠地走到包子铺，老板看着面前笑得莫名其妙的带刀侍卫，心里有点打鼓，这是个精神不正常的浪子？还是饿得发慌想要零元购？ 老板还在犹豫送他几个包子时，李荣泽掏出了四元巨款，大手一挥打包了五个馒头和六个大肉包。 第12章 乡里别进城 在宁县换了一趟车，李荣泽到了沙市。 一路上他都在考虑黄金的兑换，贵金属现在还处于严格管控，少量还能在金店消费掉，量多怕是没人愿意接手，也容易出意外，除非能有官方证明。 李荣泽还是决定找五爷爷投石问路，起码得知道五爷爷的态度如何。 “老板，市内电话什么价？”李荣泽顶着小卖部老板狐疑的眼光问道。 “两元起，一分钟一块钱！”老板的价格一直是浮动的，俗称看人下菜。 这价不算黑，也算不上便宜，但李荣泽只要敢讲价，必然获得老板乡里别的讽刺，默默拿出五元钱放在边上，老板伸手想拿，被李荣泽压住。 “打完再算吧！” 看李荣泽这架势，老板不甘地收回了手。 “喂，你好，我找五爷爷李永忠。” 电话那头是一个沙哑的女声，问了句：是谁，李荣泽判断是五奶奶，只是他并不知道名字。 “是奶奶吧，我叫李荣泽，是煤镇的！” 大概过了六毛钱时间，那边才传来声音：“喂，泽牙子吗？” “是我，五爷爷好！” “好好好，听你爸说你考上京大了，五爷爷恭喜你啊！” “谢谢五爷爷，我现在到了沙市，就是有个事，想找您拿拿主意！” “哦，到沙市了？先来家里吧，好些年没见你了！” “嗯，就是时间不够了，我今天还得赶到京都去！下次，不，过年前，我一定来一趟！” “你这……怎么，考上一个京大，连五爷爷也不想认了？” 这话李荣泽不能接，知道肯定推脱不掉了，只能问了地址，说是马上就到。 “四块钱，找你一块！”老板接过钱，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里莫拿得别个做宝搞咯（你少拿别人当傻子忽悠）！”李荣泽讲了一句沙市话，宁县和沙市话差不多，只是沙市话更硬。 老板识趣地又递过来一元钱，李荣泽没接，换了一瓶水放到包里面。 在路边等车，中包车不让李荣泽上，李荣泽等了半个小时才坐上公交，上车的瞬间，车里人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口袋。 售票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她实在不确定，李荣泽是否要在车上营业，只要他下跪，售票员必然马上免票。 李荣泽的膝盖当然没那么廉价，主动递过去一元钱，顺便说道：“赤岗冲，麻烦您提醒一声！” 下车后，李荣泽问了几次，才找到小区位置，没办法，他这身打扮，只要靠近谁，谁都是加快速度逃离。 “你是，小泽？怎么！搞这个鬼样子！”门开后，李永忠看着李荣泽的样子，不敢置信地问道。 “五爷爷好，我是想着路上低调一点，所以才没打理自己，您见笑！” “先进来！”五爷爷转身让开门，接着说道：“可不是见笑吗，你这还低调？就是个显眼包！” 李荣泽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这要脱鞋，房里面大概是不能待人了，夏天的胶鞋，威力不是一般大。 五爷爷看李荣泽没动，伸手扯了他一下。 “不用管，进来吧！” “我正在衡量呢，这鞋子脱不脱，哪个伤害小一些，脱了吧，怕把您熏坏了！不脱呢，就踩脏您的地了！” 脱不脱其实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传递一个信号，李荣泽说完就走了进去，不动声色把化肥袋放下。 “你呀！到五爷爷家，就跟自己家一样，想怎么样都行！” “奶奶呢？” “等下就回。” 说话间，从里面伸出一个头，看了李荣泽一眼。 李荣泽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挥手打招呼。 “你好！” 五爷爷顺着李荣泽的视线，看到孙子，招手叫他出来。 “来，小斌，叫泽哥。” 小男孩走了出来，好奇地叫了一声泽哥。 “这是？虎叔的小儿子吗？” “是啊，虎子的老二，老大不是丫头吗！为了他，你虎叔和婶子的公职都没了！” 五爷爷解释了一句，然后问道：“你姐呢？叫她出来泡茶！” 小男孩哦了一句，转身跑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又出来一个少女。 等五爷爷坐下，李荣泽跟着坐到了侧面，五爷爷开口问道：“家里都好吧！” “嗯，都挺好，除了大紫奶奶耳朵不好。” “没办法，年纪大了呀，大紫姐是我们里面最大的，16年的哩！” 五爷爷面露伤感，慢慢地说道。 说话间，少女泡了茶过来，放在李荣泽前面说：“泽哥，喝茶。” “谢谢。”李荣泽抬了下屁股，点头感谢，然后尴尬地看着五爷爷。 “这是李彤，虎子的老大。”五爷爷介绍了一句，然后看着李彤说：“这是春华伯伯的儿子，考上京大了，你和小斌都要学习的对象。” 李彤把李荣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撅着嘴进到了房间里面，说教什么的，别人家的孩子之类的，统统讨厌，还拿我和这乡里别比。 “这孩子，马上就高二了，还这么叛逆。”五爷爷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是说明您呵护得好，像我，连叛逆的资本都没有！”李荣泽不动声色地拍了个马屁。 “是啊，像我们当年一样，我过来的时候，也就小斌这么大，哪里有叛逆的资本。”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一个戴眼镜穿花衬衣的老年妇女，提着一篮子菜走了进来，李荣泽连忙起身往前迎两步。 “奶奶好，我是李荣泽。”李荣泽手放前面，身体半躬打着招呼。 “哦，哦，好！”奶奶伸手扶了下眼镜，看了一眼李荣泽，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小泽，不用理她，来坐吧！”五爷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荣泽略微尴尬地回到座位。 “我这，来得很仓促，实在是失礼。”李荣泽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出声跟五爷爷解释了一下。 “我身上带着爷爷留的一些金条，在外面行走，只能豁出去，做一个亡命之徒的样子。” 李荣泽相信五爷爷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当年他是闯过江湖的，没有实力，就以穷凶极恶威慑宵小，停了一下，接着道：“这次冒昧找您，也是想看有没有路子，帮忙开个证明。” 五爷爷沉默地点了点头，不经意地看向李荣泽，问道：“这个证明可不能乱开，你有多少？都是你爷爷留的？” “有几根，除了学费，我父亲说明年要把老宅弄一下，我到时候把钱再带回来！” “嗯，老宅是要弄了，再不弄，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地方去了！”五爷爷对老宅很有感情，毕竟最快乐的时光都在那里。 “你等我一下，我去打电话给你露姑，让她开好证明送回来！” 五爷爷边说边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李荣泽端着茶独自喝着，听到身后传来五爷爷的声音。 “喂，是我！” “是这样，你开一个黄金证明，盖上你们局里的公章。” “问这么多做什么，你老子祖上留的，不写我，写李荣泽的名字！” “你春华哥的儿子，李荣泽。” “多少？嗯……” “小泽，有多少？” 李荣泽听到喊声回头，五爷爷捂着话筒，在那里等他回话。 “五爷爷，我也没称，不知道多少啊，大概10来斤？20来斤？” 李荣泽起身对着五爷爷，然后模棱两可地说道。 五爷爷皱着眉，对着话筒说：“能开模糊一点吗？只知道大概！” “傻乎乎的，那你开两张，每张10斤。” “开好了送到家。” “什么会？还要看？那你回家吃中饭，顺便把证明带回来。” 打完电话，五爷爷回到沙发上，顺便抱怨了一句女儿。 “你露姑，当个派出所办公室主任，连她老子的话也不信，非要亲眼看东西。” “应该的，爷爷，还有件事要麻烦露姑，祖宅的地，她能帮忙跟村里说一声吗？我怕他们不肯松手。” “嗯，不用说，到时候我们回去一趟就行了！” “好，到时候，我和父亲说，大家约个日子。” 李荣泽又在五爷爷这里，打听了一些当年的事，不过涉及太爷爷的说得多，看得出来，五爷爷他们对太爷爷，都是打心眼里敬佩。 第13章 人类禁区 李露回到家看见李荣泽后，第一时间愣住了，要不是有父亲介绍，这穷亲戚她可不敢认！ “露姑好！” “你叫满（小）姑吧，满姑好听些！”虽是穷亲戚，但并不影响李露说漂亮话。 “满姑好！” “哎，这还差不多！”说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李荣泽：“给你的小红包，恭喜你金榜题名，从此鱼跃龙门！” 这种人情事故，李荣泽没往外推：“谢谢满姑，同喜同喜，咱老李家人才济济，荣辱与共！”李荣泽一句老李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看看东西！”李露在政法系统待了十几年，有些原则是融入骨子里的。 李荣泽打开包，露一截金条出来，对着李露示意。 “具体多少啊？”李露稍稍皱眉，伸手想全部拿出来。 这个情况，李荣泽只能说都包好了，打开就不好收拾了，把袋子一起递给李露。 李露拿过来掂量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李荣泽说：“里面全是吗？” “里面还有水、资料和其他东西！”李荣泽赶忙解释一句，当然不能认。 李露为难地看了一眼父亲，说道：“这么多？爸，我可是流程都没走的，要是出事，我可就完蛋了！” “小泽，你露姑这是犯错误的，你要确定全部就这些了？”五爷爷看着李荣泽问道。 李荣泽觉得五爷爷话里有话，也不知道当初分家，他拿了多少，这个时候，他只能说肯定答案。 李露从包里拿出一张公文纸，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证明盖的局里的公章，你可别害我！” 李荣泽双手接过看了一眼，然后向五爷爷和李露道谢。 “你带金子上路？现在黄金管控比较严，我看你最好是在沙市卖掉，带个存折才保险！”趁着李荣泽看的时间，五爷爷提了个意见。 “嗯，也可以！”李荣泽自然点头。 吃中饭，五爷爷很客气，李荣泽在五奶奶嫌弃的眼神下，主动拿过来一双公筷，吃了个半饱，也不愿意多待，鞠躬感谢，然后从角落里提起化肥袋，逃跑似的离开了五爷爷家。 ----------------- 出发是早上，到火车站已经是下午四点。 李荣泽抽出一根烟，在售票厅门口一边抽一边晃悠，希望能钓出只牛来，这个时期的卧铺，不用去问，问就是卖光了。 半个小时过去，李荣泽开始主动出击，又拿出一根烟点上。 没办法，以李荣泽现在这副尊荣，方圆两米，都属于人类禁区，以黄牛丰富的阅历，此子，实在不像能刮出油水的货。 眼睛像雷达在售票厅扫荡，看到一个戴草帽的，抱着两只手在队伍边缘游走，大差不差一头牛样，李荣泽假装无意地向他靠近。 “唉，满哥（兄弟），有到京都的卧铺票吗？”李荣泽咬着烟，假装四处观望，嘴巴动了动，吐出模糊的沙市话。 草帽男有点怀疑惑，这角色怎么互换了，这不是我的套路吗？到底是同行开玩笑，还是小伙子找刺激？ “跟我来咯！”草帽男准备先到无人的地方再确认，看是动嘴呢，还是动手。 李荣泽走到一根立柱边上就停下，开口道：“行哒，就格（这）里咯，莫耽误我时间得！” 拿出嘴里的烟蒂，李荣泽左右看看，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拿脚踩着快速揉了一下，脚底清楚地感受到烟蒂的热量。 “你要去京都的硬卧？几张？”草帽男坐实牛哥身份，拿出同样的软白沙，递了一根给李荣泽。 李荣泽把他手推回去，递一根不在他的接手范围，这小子一看就是里面有人的外行。 “一张，最快么子时候的？么子价？里（你）想清楚讲，莫打乱讲呢！” 牛哥自己把烟点上，有点纠结，沙市满哥啊，假票还是别拿出来了，这个满哥看上去就不好惹。 可是，这么奇葩的满哥，要不，介绍给同行算了？ “满哥，我也不六（骗）你，卧铺太难搞，你出么子价咯？” 李荣泽眯着眼睛，他知道行情价是翻一倍，再高就没必要了，可以买站票去车上补，顶多加一半价，运气好不加也可以，不过那种没有票。 “450元，我就出格（这么）多，里搞得就克（去）出票，不搞我上车补！最好是空调特快！” 牛哥很想吐他一脸，空调特快，想屁吃呢，几十块的利润，票都出不了！不过普快倒是能搞，他自己还能有50的利润。 “再加20，我给你克出票，普快！”管你花子还是凯子，牛哥秉承走过路过不放过的经营理念，该出刀时就出刀。 李荣泽屈膝，拿袋子，对着牛哥点了下头说：“那就不耽误老板时间了，再见！” 牛哥看着李荣泽转头离开的背影，有种50元巨款离他而去的焦虑，深吸了一口烟，看50元渐行渐远，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只能果断出声。 “好咯，满哥，里真的沙市里手，你得格里等我咯！” 最终，牛哥还是被李荣泽的朴实无华打动，双方愉快地达成交易。 还有近三个小时才上车，在等火车的时候，李荣泽躺在座位上休息，几度差点被赶出去，频频掏出车票。 硬卧，嗯，再查一下身份证。 听到甜美的广播提示，李荣泽把眼神藏在头发后面，一手拿票，一手提着编织袋，把感官尽量放在背包上，眼睛微眯，见到有人过来就侧身让过，看着前故意挤的几个人，心里门清。 很奇怪的，无座票总是那么着急，他们对火车的每个角落异常熟悉，长途的睡到座位下，短途的坐在连接处，不积极的就惨了，在过道，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礼貌问候。 找到铺位，爬上去，把包放在头下，强迫自己睡着，他知道，这个时候出来的最多是踩点，后半夜才是动手的。 李荣泽还是选择在京都卖金条，这年月的异地手续费，扣起来是真的疼。 紧张，睡不着，怎么办？ 把背包里面的水果刀摸出来，插在枕头下面，确保拔刀速度最快，心里踏实多了。 第14章 相忘于江湖 小绿皮很稳重，坚持自己的节奏，不急不缓地走；小绿皮很谦逊，无论和谁会车，永远是让行的那一个。 车厢里很安静，窗外是重复的“况且”声，李荣泽被饿醒了，往窗外看了看。 窗外只有月光印照，景象单调得像梦境，看样子是后半夜了，翻身从编织袋里拿出俩馒头慢慢啃着，只希望没人看到。 三更半夜，有个披头散发的人，抱着白乎乎的东西在啃，被看到指定吓个半死。 吃完馒头又吃了两个大肉包，躺了一会，刚想伸手拿水喝，下面传来很轻的异响，李荣泽慢慢翻身，把刀拿在手里，头枕着手，侧躺着闭上眼睛。 感觉到有东西到了自己前面，眼睛睁开一条缝，有人脚踩小桌板，手正往里面伸，等他手刚要穿过李荣泽头顶，李荣泽的刀也到了他的喉咙。 李荣泽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男人吓了一跳，准备往后退，李荣泽伸出手薅住头发，刀跟着往前顶。 “是人是鬼？”男人不敢再动，压着嗓子喊黑话。（是同行还是仇家） 李荣泽懂黑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咬着牙问：“人怎么说，鬼怎么说。”（我谁都不是） “兄弟别冲动，有话好说，你划条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男人要先稳住李荣泽。 “你手太长了！我片一节？”李荣泽点出问题，表示要废了他。 男人怂了，伸手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包。 当场被抓住，道上规矩那得认栽，要么失手，要么失财。 当然，如果成功把金条拿走了，李荣泽找上门想拿回来，按规矩，也要失财，关系好就少失一点。 “招子不昏（我瞎了眼），大水冲了龙王庙，并肩子上线开爬？（兄弟准备在这趟车上开工吗？）”男人当然不会白给，继续探李荣泽的路数。 李荣泽松开手，刀也收了，拿着包往里面摸去，里面东西不少，李荣泽摸到一沓钱，然后叫住男人。 男人听到头顶喊话，看到李荣泽把包递了过来，冲他勾勾手指，男人把脸凑过去。 “你也别盘我道，咱打了个盹，拿一方，并肩子不走空，不结梁子，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管我是谁，我上车没留意你们的记号，我拿一万，兄弟也别空手而归，大家不当仇人，你该偷偷你的。） 男人抱了下手，转身走了出去。 李荣泽坐起身，拿水出来慢慢喝着，后背全是冷汗。 虽然李荣泽不讲究，没拜码头也没亮路数，但无论黑白两道的规矩，他都占理，还出了刀，当然不能善了。 收他一万元，算是对李荣泽出手的代价，也算道上的见者有份，剩下的还给他，事情别搞大了，希望大家相忘于江湖。 这个男人李荣泽见过，当初他们是五个还是六个人，来了一波一般不会有第二波，他们都是分了车厢的。 不过初出茅庐的李荣泽，还是没敢再睡，有紧张，也有担心，这些年不讲规矩的多了，越往北越没规矩。 走走停停，等到天擦黑才到京都西站。 李荣泽不着急走，等人走得差不多才出去。 到了站外，佛爷看到李荣泽，实在是他形象太有辨识度。 李荣泽把手伸进包里，静静地等着，没一会儿，五个人一起走了过来，却并没有说话。 片刻后，远处走过来第六人，李荣泽知道这该是打手了，是佛爷的保护伞。 领头的一抱拳：“合字上的朋友，递门坎吧！”（道上的朋友，报个师门吧！） “不上跳板，小巴腊子，门外汉。”（不打算混江湖，上不得台面的人物，没资格报师门。） “亮青子，挖个点儿？”（都动刀子敲诈了，还不算出道吗？） “伤攒子，栽了，行有行规。”（你出手偷我东西，被抓了，按规矩可是砍手的！） “好，一方砖交个朋友，值了！”男人抱拳行了个礼。 听到这话，李荣泽松了口气，把手从包里拿出来，也抱了个拳，点点头向外走去。 事算平了，本地的佛爷，应该也不会来盘道了，迈步走向一辆黄胖子，眼睛却看向远处的第七人。 一上车，李荣泽便对司机道：“爷们，去京大南门，别带咱兜圈，要兜就去城外走走。” 的士司机吓一跳，偷偷从后视镜，瞄了一眼这个杀材，这是单纯地打（劫）的（士）？这样子不像初犯啊，要不，直接拉去派出所？ 这些年可是好多起抢的士的，黑灯瞎火往城外走，轻则破财免灾，重则人财两失。 双手用力把住方向盘，生怕手滑走错路，平时妙趣横生的段子手，直接干成了哑巴。 到了地方，李荣泽先把东西提下车，随后绕到驾驶一侧，打开背包准备拿钱。 出站的时候移动了刀子，挡住了放钱的位置，先把刀抽了出来，还没等他把钱拿出来，司机已经一脚油门跑了。 李荣泽一手拿刀，一手拿钱，独自在风中感叹，不愧是一国之都，京都人民真是好客。 李荣泽估算了一下时间，后悔买错票了，选了个最慢的，这个时间过来什么都干不了，得先找个靠谱的地方安置。 当然，实在找不到，以他这人见人厌的形象，往校门口地上一躺，估计也没人来管。 在中观村寻着灯火转了转，找到一个宾馆的牌子，李荣泽低头走了进去。 前台看到李荣泽，态度出奇地好，主动开口接待：“没床位了，麻烦您呢，再去别家看看吧！” 话说得很客气，但也是真伤人。 李荣泽想把刀掏出来，给她再说一次的机会。 眯着眼，把手伸进背包里面，摸出了三张绿油油的纸币，放在柜台上。 “我都转半天了，要不您再给看看？”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前台看到一下来了12张侧脸，假模假样翻了下本子。 “哎哟，您瞧我这记性，还有一单间呢！”话都没说完，手就冲着钱去了。 李荣泽可没这么傻，拿手摁住钱，往后移了一下。 “多钱一宿啊！”李荣泽按老京都腔调问。 “六十一宿！”女人老实报价，这价显然偏贵。 李荣泽惊讶道：“嚯，您可真敢说啊，几星啊，敢要这价！” 女人差点把眼睛翻成全白：“多稀罕，咱这是管理处直属的招待宿舍！爱住不住。” 那就说得通了，李荣泽看着女人，认真想了下，问到：“我得阁这一礼拜，您看这价能不能往回捯捯。” 老京都讲价是个水磨工夫，翻来覆去半天，女人坚持四十五，李荣泽有点不适应这种节凑，点头答应了事。 女人拿着证件，反反复复地看，在她把身份证的塑封扣破之前，李荣泽又把录取通知书掏了出来，女人奇怪地把每一个字看了一遍。 “你是大学生？大一新生？”女人本来猜疑的表情，变成难以置信。 “姐，货真价实的大学生！家里情况不好，一路乞讨过来，可不就这形象吗！”李荣泽说着，把准考证也拿了出来。 女人感觉自己猜到真相了，这货怕是路上劫了个大学生吧，要不东西这么齐呢，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拿着身份证看得更仔细了。 李荣泽无奈，两只手把头发往后扫，露出额头和耳朵，然后老实地让女人查看。 在流畅地背了一遍身份证号码和家庭地址后，女人总算放下心来，把胸拍得跌宕起伏，大出了一大口气，似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说李荣泽同学，您这形象来京都，可真够别致的！这也就是姐姐我，要换个人，指定给你弄到局子里！” “还得是您呐！就您这火眼金睛，干前台可有点屈才了，局子里的狗，眼神都没您好使啊。”损人嘛，谁还不会呢，李荣泽也是嬉皮笑脸地说道。 “嚯，瞧不出，胆儿肥呀你！你说咱现在打电话，你丫的会不会给拷走呢。” “姐，您咋不识逗呢，我这不是瞧着您亲切吗，人也美，心又甜，要不咱敢跟您逗闷子！” 李荣泽在前台趴了半天，把女人逗得喜笑颜开，要不是女人换班，两人估计还得唠。 第15章 一日暴富 早上，李荣泽背上包就出门，早餐豆浆油条完事，至于那个忽悠傻子的豆汁，李荣泽无感。 李荣泽必须先去把金子处理了，这玩意留在身上重不说，还提心吊胆。 拦住一个路人，顶着别人嫌弃的眼神问银行在哪里，看着由嫌弃转震惊的嘴脸，李荣泽有点懵，哥还没出刀呢，你这表情是不是演过了。 追了几个人，刚吃的油条都追没了，总算有一个好心的女同学救助了他。 一路走到银行，巧了，众国银行，见到大堂经理就问：“你们金子在哪里兑？” 经理有点怀疑人生，现在马路上，都能捡到金子了？或者，这是丐帮新任帮主？ “您是想抢~换多少？”经理嘴瓢，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李荣泽打开袋子，“叮囔”，刀先从包里掉了下来。 李荣泽弯腰去捡，“呼”的一声，经理刚调整好的心态崩了，大叫一声“救命呀~”——跑了！ 保安以舍生取义的气势围了上来，拿着警棍大喊：“你，别动，不许动，千万不要动。” 两个保安一手指着李荣泽，一手高举着警棍，两条腿跳着杰克逊的同款舞步。 李荣泽举手直起身，大喊一声：“我是京大学生，刀是火车上削苹果的，袋子里有我的录取通知书和证件，你们来一个取了看。” 说完把刀踢开，自己转身，背对着他们，再也不动一下。 保安面面相觑，业务流程这么娴熟，这，是正经学生吗？ 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对方上前去确认，等了好一会，还是经理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她已经看到了红色的通知书。 于是，李荣泽递上证件，把昨晚的验证流程又经历了一次。 经理尴尬地保持着职业微笑，把证件还给李荣泽。 李荣泽走到包边上，先拿出两沓钱，然后把衣服都抱出来，从里面数出几根金条，不顾大堂经理瞪大的双眼，开口说：“里面还有一些，您看我去哪个窗口合适。” “这么多，您这，都需要证明文件我们才能兑换。”经理很想问，您这，是抢了哪一家来的？ 李荣泽从包里面翻证明，经理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公章，面带微笑冲李荣泽说：“您请跟我来！” 说完左脚赶右脚，带着李荣泽到里面的单独工位，和同事说了事情后转身又出去了，过了一会亲自倒了一杯水过来。 看她手捧小腹，身材挺直地点头告退，李荣泽感叹一句，众国银行的人员素质就是好。 把金条全部拿出来，然后看着工作人员对含量、重量一根根的检测，等得都快睡着了，又不敢睡，鬼知道对面的，会不会融一块到桌子里。 瞌一下，看一下对面，瞌一下，又看一下，那犀利的眼神，差点把检测的吓出好歹来。 问了一下单价，纯度还可以，全部兑换完毕，顺便办卡，存钱。 留下5千多的现金，其他都存了进去，拿着卡和存折，李荣泽很想仰天长啸，一日暴富啊，我他妈的成百万富翁了！ 出门的时候，大堂经理主动打破安全距离，笑眯眯的双手捧刀递给李荣泽，好大一个业绩送上门，这刀可要还给大客户。 李荣泽也是无语，不想去接刀，但看经理以死相逼的姿态，只能打开背包让她放进去。 接下来，李荣泽想改变一下形象，路上是装穷，可一路乞讨到京大，也是受够了。 等下好好照下镜子，要不拍个照留念一下？李荣泽意淫着，这可是大反转，以后给儿子看看，他爹如何从当年的穷困潦倒，到现在的负债累累。 走到一个理发店，自信强大的气场，让店主很纠结，这得给多少才能打发走？ 李荣泽瞄了一眼老板，就往工位走去。 看着李荣泽犀利的眼神，老板顾不得细找，拿了10元钱就跑了过来。 “您看，上午也没什么生意！” 李荣泽坐在工位，越发感觉京都人民热情，看看，头发还没剪，就送上钱了！ “不用，不用，您这太客气了！” 李荣泽嘴里说着不用，却迅速地把钱接过来放到了口袋。 然后彼此都进入了等待模式，李荣泽等着老板剪头，老板等着李荣泽走人。 “不是，哥，你拿了钱，是不是得去下家了？” 最后还是老板没熬过，没办法，有这位大神坐镇，外面的女菩萨都不敢进了呀。 李荣泽把目光从老板身上，转到店里面其他人，看他们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想大开杀戒。 掏出刚才的10元钱，狠狠地甩到老板脸上。 “老板啊，你这可就不懂事了啊，当我什么什么人啊，打发要饭的啊！” 老板心里苦，您什么人，自己心里没数吗？就算没数，您还不会看前面的大镜子吗？ 最后，老板还是屈服在李荣泽的淫威下，你不剪他就不走啊，贴心地安排手艺最好的师傅！ 看着镜子里面的妖怪，李荣泽原谅了老板的冒失，耐心地指点着托尼老师，这样，这样，嗯，不错好多了。 暗自赞美了一番镜子里的帅哥，李荣泽心情一片大好，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了，居然没要百万富翁办卡。 眯起眼睛，刚想鄙视一下他狗眼看人低，店主二话不说搞了个活动，然后三催四请的把这祖宗送走，生怕影响了店容店貌。 站在一个服装店门口，李荣泽犹豫了，这是个牌子的呀，这是我能进的吗？或者说这是我能穿的吗？ 理发店的经历还在眼前呢，要不要拿一把钱，在手上抖着进去？免得他们提前关门歇业。 顶着服务员的嘲讽进到店里，商务成熟系，去工作肯定得穿，反正嘲讽自己的人多了，多一次少一次区别不大。 很意外地顺利，从上到下换了一身，照照镜子，李荣泽有自信，现在穿走，他们应该没人能认出他来，说干就干，还没到门口，就被叫住。 “您好，请到这边买单。” 得，拿包打开拉链，这次东西不多，刀稳稳的在那里待着。 “这一身多少钱？” “您现在是八百五十元，如果再买一百五十元就能打八折。” “那这个衬衣再来一件。”真是年度好员工，幸亏她多嘴一句，白得一件衬衣不说，钱还少了。 除了包里面还留着一套替换的旧衣服，李荣泽是一件都不想要了，转头又去买了几套廉价的休闲衣服和鞋子，回到宾馆，换上一身休闲浑身都舒服了，除了肚子。 第16章 地主家傻儿子 李荣泽琢磨着弄台自行车，学校和园区也不小，全靠两条腿，对本就瘦弱的身板来说，实在过于残忍。 所以，吃饱喝足的李荣泽，又开始在路上找师姐纠缠。 假期里，京大的南门对于李荣泽这种，属于是不设防的存在，愉快地找到一个旧货市场，说是市场，也就四五个倔强的摊位，一不留神就走过了。 角落站立着几台自行车，李荣泽还没开口，边上摆摊的师姐招呼道：“他们人不在，看上哪台，四十元一辆骑走。” 李荣泽不由得感叹，真是先进的销售模式。 人生地不熟，李荣泽想在师姐这里打听一些信息。 “师姐，你好，我叫李荣泽，怎么称呼您呢？” “你好，我叫张佳舒。”师姐看到阳光帅气的师弟，理了下不听话的头发回答道。 “您这是毕业了吗？” “对，学校要我们腾寝室了，这眼看就要新生报名了。” “师姐，我是大一的，来早了，您看我这样式的能提前进宿舍吗？” “你来这么早？还有半个多月吧，我不太知道，没锁门的话，应该你去睡几天，老师也不会赶你吧！” “嗯，我都不知道分哪间呢！” “师姐是什么专业的？工作找好了吗？” “哎，当初报了一个经济学院的金融系，除了考研和留校，根本不好找工作。” “巧了，师姐，我也是金融系的，那您看我这换专业来得及吗？” “看你学习能力怎么样，反正我知道很难换。” “这样啊，师姐，您帮他们卖车，该有提成吧！提多少？” 张佳舒用不满地眼神看着李荣泽：“你什么意思？想讲价吗？顺嘴说一句的事，什么提成！” 李荣泽没读过大学，不了解大学里的友情，用社会的功利来衡量，觉得理所应当，在大学校园却显得格格不入。 为了弥补自己的莽撞，李荣泽利索地掏钱，选了一台胎纹清晰的，锁头不敢要，这得自己去买新的。 留了师姐的一个呼机号码，然后告辞离开，这些毕业没找到工作的，对于李荣泽来说都是宝贵的资源。 从此，李荣泽也成了光荣的有车一族，四处转起来也有劲了，花费点时间买了个新背包，又买了一把锁。 李荣泽想着先考察一番地形分布和市场。 中观村从马路上看挺像那么回事，里面的房子，也就跟矿区的宿舍差不多。 靠近马路的房子不是在被拆，就是有单位，越往里面走，越是乱糟糟的，偶尔有门楼挂着公司牌照，破烂不堪的道路两边杂草丛生，空置的房子不少都是缺门少窗。 打听了一圈，出租基本都归公家，价钱相当于感人。 好消息是电脑配件很好找，电子一条街上就能找齐，在科技楼还看了到刘枪东和张潮羊。 李荣泽大概核算了一遍，发现利润基本都是上千，有一些特殊点的配置，几千也能赚。 回到宾馆，把车停在门口，正往里面闯呢，被拦住了！ 李荣泽骚包地抚摸了一下发型。“姐，咋的，帅得认不出来了？咱可是开了一礼拜的大客户啊！” “嚯，是你啊，啧啧啧，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昨儿个还是臭要饭的，今儿怎么就成帅小伙了呢？” “那是，帅吧，看您这么识趣儿的份上，给您一个请咱吃饭的机会，您甭谢，咱俩谁跟谁啊，别人要请，我都不搭理她！” 李荣泽大言不惭地跟前台逗闷子，前台也是经逗的，顺杆子就爬。 “哟，那可是谢谢您呢！麻溜的，您阁门口等着，我请您喝西北风吧，管够！” 最终，李荣泽义正言辞拒绝了，西北风没喝上，这姐们不识好人心。 回到房间，拿出纸笔，李荣泽打算正式规划一下事业。 作为后世优秀的销售人员，李荣泽有很多手段可以利用，现在最合适的当然是卖组装电脑，找一个仓库办公和住宿一起的地方，保持高效的运作方式，李荣泽趁着还有印象，把线路画了一下。 最后是人员配置，需要装机和业务人员，这些他自己可以培训，财务和办公室的人，可以找张佳舒，在图上圈了一个位置，租一个套间作为办公室，就可以开干。 窗外黑幕笼罩，出门买了几个馒头，翻出母亲亲手做的坛子菜，看着在地上一字排开的罐头瓶，大大小小，美不胜收，香气四溢，是家乡的味道，也是慈母的微笑。 下定决心，明天先去买个冰箱，这些宝贝可得重点保护，这要坏了菜，估计得心痛好久！ 净手，打坐，虔诚地吃了一顿美食，美中不足的是馒头买少了，舔干净手指上的辣酱，恋恋不舍地收好菜，仔细地用塑料袋单独包上，有序放回编织袋，最后还把编织袋贴心地按实一点。 大钟寺商城，李荣泽看中了一款海尔的冰箱，做工好，用料足，近三千的价格也美丽，他一年的学费才五千，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番，为了那几口吃的，花费三千，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你好！”李荣泽向售货员小姐姐挥手示意。 “先生，您好！”女售货员款款走了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李荣泽眼睛一亮，这是培训过的呀，嗯，我就问问价。 “这个冰箱我想要，你们有优惠吗？” “这款冰箱是今年新款，卖得特别好！原价四千多元，我们现在是新店开业，标价都是活动价，马上活动结束就恢复原价了。” 嗯，可以，几句话全是满满的套路，一点没浪费。 “你有其他更好的冰箱推荐吗？” “这一款容神冰箱也非常不错，无氟节能的先进工艺，储藏空间升级，是销量最好的冰箱品牌。” 容神现在应该正是发展的高峰时期，对普通人来说，大家都买的肯定不会有错，这也是销售学问，李荣泽瞄了一眼，近四千的价格，打开感受了一下空间和制冷，最后还是选择了手感更好的海尔。 “你们能送货吗？” “我们门外就有三轮车，送货需要您和师傅说。”售货员彬彬有礼地回道。 “这么重的东西，你们不送货，怎么搬得动啊！” “您可以多叫一个搬运的！” 李荣泽有点无语，算下来，这东西估计额外还得几十元搬运费。 那么卖电脑最好包送货和安装，送货如果集中规划，可以节省很多人力物力，想通此节，他心情大好。 “请问怎么称呼您？”李荣泽笑眯眯地看着售货员，内心非常感谢她提供的反面教材。 售货员有点脸红，这小子胆也太肥了，这是调戏妇女吗？ “先生，我有对象了。” 有对象怎么了，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挖过来正好开店。 “不是，我是想问，有像您这么优秀的售货员介绍吗？不是谈朋友，我是想请人。” 李荣泽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售货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们售货员多少钱一个月？是拿固定工资吗？” “我是600元一个月，根据销量，还会有奖金。” 这么高的基础工资，不好挖呀，李荣泽有点纠结，扫了一眼店里面的情况，总共三个售货员，都在为顾客推荐商品，看样子商场也是花了心思的。 “嗯，好吧，如果你想换工作，可以联系我，保证每个月工资不低于1200元。” “我们现在也差不多呢！” 李荣泽感觉这个女人对他是满满的恶意，你说就说，撇嘴是几个意思。 “我觉得你态度不好，你居然对我做鬼脸！不过，如果你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我会考虑原谅你的。”李荣泽开启海王模式，一本正经撩人。 女销售员捂嘴笑了笑说：“对不起，先生，我向您道歉！” “你看，你看，你居然还坏笑，我要考虑是否举报你，让他炒~辞退你！” 看女人不上套，李荣泽鬼头鬼脑靠近女售货员：“你说现在我去找你同事开这个单，会不会好一些。” 女售货员顿时亚麻呆住，多大的仇啊，这么不干人事！售货员为了抢单，可是能把狗脑子打出来的！ “好吧，别生气，我开玩笑的，请你帮我开单吧，对了，你们新店开业还有别的活动吗？” 看到女人变脸，李荣泽自觉扳回一城，马上大方起来。 “您要是买容神的，我们可以送您一套景德镇茶具，还有满五千和满一万都有礼品。”女售货员规规矩矩地说。 “那算了，就开海尔那个吧！”这种套路，李荣泽才不上当。 女售货员开好单，陪着李荣泽刷卡，脸红彤彤地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放在了票据一起。 “如果后续有质量问题，您可以联系我！” 听听，借口都找得这么有水平，这个真可以挖。 “当然，您放心，刘~燕妮女士！嗯，有问题，我肯定会联系您的！” 李荣泽心里想的却是，必须有问题，得私底下单独研究的那种。 第17章 明显有坑 到路边上找人力三轮车，近三里路，弄了一个起步价，五元，李荣泽打算自己搭把手，也才一百多斤重，地主家傻儿子该省还得省。 两根绳子绑着的冰箱，有节凑地随着踩动而晃悠，李荣泽有些担心，自己骑车走在边上照看。 三轮车师傅为了省脚力，只能费嗓子，时不时鬼叫一下，李荣泽一路贴心地指引，快到中观村，李荣泽愣住了，往哪走好像都不对，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没租房的，这是要摆路上卖冰棍吗？ 仔细回想了一下，李荣泽决定发挥不要脸的精神，带着人力车来到中观村管理处。 “师傅，您歇歇脚，我把自个儿房号给忘了，等我先进去整明白！” 说完架上自行车就往里面闯，走到半路被人拦住。 “请问您找谁呢？” 李荣泽拉住男人握手，轻声问道；“您好，我想在中观村租个房子，该找谁呢？” “余姐！”男人喊了一嗓子，然后对李荣泽说：“去吧，找余姐！” 李荣泽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到戴眼镜的中年女性，在一个办公室桌后，侧着身子对着李荣泽挥手。 李荣泽谢过男人，走了进去。“您好，余姐，我叫李荣泽。” “您好，李荣泽同志！”余姐拿出两张纸递了过来，接着说到；“你看看，想租哪个位置的。” 李荣泽接过纸，一张是简单的园区示意图，一张是租赁协议，李荣泽看着区位图，在脑海里跟看上的那栋逐一对照。 “余姐，地方昨天我看过了，就是这一栋。”李荣泽把地方指给余姐看。 余姐瞄了一眼，开始收拾东西出门。“行，咱们去看看房子！” “呃~，不用了，余姐！我昨天看过了。”李荣泽很难办，难道带着冰箱去看房子吗？ “你有没钥匙，怎么看过的？” 李荣泽狠下心来，指着图纸说：“余姐，我是想租几个大的套间，我打算做公司的仓库和办公室的，多余的会用作宿舍。” 余姐立马眼神发亮，精神抖擞起来，这是企业落户啊，怎么就砸我头上了！ “哎呀，李~” “您叫我小李就行，余姐。” “那怎么行，我叫你李总吧，你先坐。”余姐说完就往外跑，没一会，端了个描花瓷盖杯回来。 “来来来，李总，喝茶！” “哎哟，谢您呢，余姐，您客气！” “李总，你公司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李荣泽心里咯噔一下，这活整的，租房还要先有公司吗？ 如果说出来，为了放冰箱租房，会不会被打死啊。 得，李荣泽强行无中生有！ “嗯，是一个电脑销售型的公司，叫荣泽~哦不~，荣飞电脑，工商执照还没有下来，我打算做一个电脑销售的计划，联合一些园区的企业一起做……” “李总！您稍微等一下，这个事，我需要去主任那里汇报，您跟我一起去吧！” 余姐讲话都带着颤音了，跟园区一起啊，超出了她的职责范围，得上报。 李荣泽仔细回想，到底犯了哪个忌讳呢？怎么就还得见管委会主任了？ 忐忑地跟着余姐来到王主任办公室，经余姐介绍，友好握手后，各自就坐。 李荣泽不敢乱说了，把刚才的计划，小心地重复了一遍：“王主任，我是计划做一个电脑团购活动，联合各配件企业，集中采购，集中运输，把电脑成本降下来，回馈客户。” 王主任频频点头：“这是一个好想法，我们园区非常欢迎李总这样的企业入驻，你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可以大方提要求，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那就太感谢主任了，确实有个小想法！不过，现在我想先把地方定下来，您看可以吗？” 时间太久了，李荣泽担心人力车会把冰箱抗跑了。 余姐上前指着图纸跟王主任示意了一番。 “嗯，这一栋现在基本上是闲置状态，里面有两个住户没搬，小余，你记得让他们尽快搬走！” “好的，主任！” 一栋？李荣泽每个字都清楚，但却搞了个一头雾水，还有其他公司也要到那一栋吗？ 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任，我这是，如果有其他公司也要那里，我们选能做门店的地方也可以！” “都是给你们的啊，集中采购，不应该大一点地方吗？这一栋，一楼全加起来都没有一千坪，不大的！”王主任似乎考虑得很周到，耐心地跟李荣泽解释道。 李荣泽反应过来，采购不囤货的操作了解一下？李老师课堂开讲！ “嗯，我其实是打算跟各厂家的仓库合作，比如显示器和音箱等外置设备，可以在他们的厂子里直接发货的！还有一些都是快进快出的。”李老师可不敢要那么多地方，蛇吞象可不是谁都行。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脑子就是灵活，那这样，靠近这栋楼，我再租一个门面给你们。” 王主任一句话让李荣泽失神，这是什么骚操作？怎么越讲越多，情况不对，明显有坑！李荣泽cpu飞速转动。 如果开始说一栋是不了解，那再加一个门面，就明显有问题了，李荣泽低头沉思了一会，转头看向墙壁上的规划图，隐隐明白了什么！ “主任，那咱这情况，有些什么优惠政策吗？” 王主任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有的，为了欢迎有实力，又符合定位的企业入驻，我们有很多政策倾斜……” 一个小时后，李荣泽草签了一份协议，心情郁闷地拿到了一堆钥匙，约定拿到公章，就过来正式签约。 重新见到冰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李荣泽态度很好，跟师傅商量，搬到二楼加十元钱，师傅也很满意。 中午吃完饭，李荣泽回到宾馆自我检讨，脑子一热干事可要不得，就为了放个冰箱，租了一栋楼和一个门面，六万一年的租金。 房租虽然便宜，但外观是需要加钱的，主任的墙上，是加快建设科技园区的规划，好大一片在拆的区域，是待建的中观广场。 李荣泽租的这一栋，也是计划拆除的，估计是摊子不小心铺大了，好运地碰道李荣泽这个冤大头，既能增加收入，还能进行修缮，起码从马路上看过来，像那么回事了。 真他妈一箭好多只鸟啊！ 第18章 坑坑不一样 晚上，李荣泽把衣服和坛子菜搬到租住地，站在冰箱边上，拍了拍这个闯祸的大家伙。 不由自主感叹，创业路上处处是坑啊，自己挖的，别人挖的，坑坑不一样。 接下来，李荣泽需要静下心，认真填坑了。 想了几十个公司名字，选了荣祥、荣天、荣耀、荣飞、荣达、荣华等十几个名字去工商注册，各种资料填了一下午。 依托刚过去的电脑节，他决定把团购活动改成电脑团购月，这样方便形成消费惯性。 着重体现两个卖点，团购是一个，还一个就是送货上门安装，这样对电脑小白和女士就很友好！ 但是对配送人员就不友好了，大头显示器可不是白叫的，一楼还能行，上楼能搬几台呢？要不，加钱？ 只能是加长砍刀了，用足够的量，把进货成本打下来补贴人工，如果卖一万台电脑，每一台便宜十元就是10万元，那么如果进货10万台呢，每台再压5元完全没问题吧，150万元。 这个量可以顺势推出贴牌，用活动把品牌孵化出来，以后每年都可以举办一次，中观村六月的电脑节，李荣泽九月的团购月，非常值得期待。 用力拍了一下手，真是个小机灵鬼，高兴没过三秒，想到涉及的成本，倒吸凉气，步子太大了，有点扯淡，每家动辄上千万的货款，百万富翁可不够看。 那么，上金融手段？供货周期和结算错开，做现货和期货？ 公司执照和公章还要过几天才能拿到，但有些工作必须做在前面。 …… 李荣泽联系上了张佳舒，希望她能找一些计算机的毕业生。 骑车到宿舍接张佳舒，她昨天搬到朋友的房子，还有一些东西正在犹豫怎么处理，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单位，是打算回甬城了。 听到李荣泽的邀请，张佳舒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帮忙找了一圈人，找了两个计算机系的，一个是留校的孙卓涛，一个是大三没回老家的李向前，也是家里情况不好，一直在中观村勤工俭学。 这就能看出专之业间的差别了，这个时期的计算机毕业生，可真香。 筒子楼大概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南北走向，东西两侧的中间各一个楼梯。看着眼前四层楼的筒子楼，张佳舒惊呆了，咱们公司起步这么高的吗？不是说卖组装电脑吗？ “这，师弟啊，你这打算整多大的公司啊！” “小意思，师姐，咱们的目标就是做大做强，以后还会更大的！对了，前面还有一个门面！” 李荣泽此时可不会说是被坑的，得树立师姐对公司的信心才是。 两人在一楼看了两个乱糟糟的套间，李荣泽顺便描绘了一番规划。 “这做仓库的话，太小一间了。”张佳舒听完后质疑了一句。 “嗯，一楼和二楼需要做改建，咱们分一下工，下午你招一些毕业生来，有愿意兼职搞卫生也可以，一个小时5元。 我去找建筑学院的师兄出改造方案，做预算，我希望在开学前把公司开起来！ 明天早上9点，咱们集合开个会，彼此认识一下！” 张佳舒点头答应，两人又去门面看了一眼，虽然不是临大马路，但进出也方便，两间房子打通的，约莫有四五十平，不算小。 分头开始去忙活，张佳舒先找到自己的舍友章慧茹，然后通过舍友又找了两个同学，还是一对情侣，胡波和刘敏，真可谓一人得道，抱团升天。 李荣泽在建筑学院四周瞎转，逮着人就问，最后综合推荐，在宿舍找到了研四的何炳文。 “师兄您好，我是经济学院的大一新生李荣泽。” “大一？”何炳文看着前面的电线杆，一脸疑惑。 “嗯，因为有个创业项目，所以提前来学校了！”李荣泽解释了一句，接着道：“师兄，是这样，我在中观村那里租了一栋楼，但是我想做一下改动，您有时间做吗？” “一栋吗？我没听错吧！”看着眼前稚嫩的师弟，师兄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的，您没听错！师兄怎么称呼？” “何炳文，这样吧，我先去看看再说，地方在哪里?” 李荣泽说给师兄带路，何炳文点头进了宿舍，出来时多了个背包和一个人。 “这是我大学同学，张清远，刚好在这里玩，他对这个项目也有兴趣，施工这一块他熟。” “张师兄好，我是李荣泽，感谢师兄援手。” 来到仓库位置，李荣泽拿出自己手画的示意图，指给两人看。 “师兄，主体建筑的结构和质量，您二位等下慢慢看，我说一下我必需的功能。” 看到两位师兄点头，李荣泽继续道：“一楼是仓库，南北需要打通，其他门还有走廊封起来，最好内部没有墙，南边入库，北边出库；二楼是办公室的地方，财务、会议、培训都在二楼，走廊也要封起来；三、四楼是员工宿舍；楼顶要一个大招牌；最后一个就是建筑外观，必须翻新一下。” 李荣泽把手从图上移开，看着两位师兄说：“其他安全和实用方面的我就不管了，您二位都是专业的；着重的是性价比，您二位只要保证我能用五年，就没问题！” 何炳文听完李荣泽的要求后，摇头说道：“你这个项目不复杂，唯一的难点是最后说的，性价比，这种老房子如果按你规划的改，会非常费钱和时间，这楼层都是预制板的，大动结构很容易有毁灭性破坏，如果保证安全又实用，那需要内部整体做钢结构支撑，目测这有上千平的四层，那还不如推倒重建。” “我明白了，那就小改，能动的地方动，必须动的地方加固动，但总体还是要保证南北至少有一条完整动线。” 李荣泽为了自己的钱包考虑，从善于流，说改就改。 “行，我们看看结构，看怎么出方案！”何炳文接口道。 商量了一番后，由张清远负责施工业务，何炳文负责设计和结构工程管理。 因为现在还没有签订租赁合同，不好动手改造，刚好利用这几天做结构勘测，顺便出预拆方案和外墙装修方案，顺便报价。 第19章 草台班子 上午九点，七个男女来到仓库一楼集合，这画面李荣泽似曾相识，破旧的房子，围坐一圈，李荣泽在中间激情演讲。 “大家好，我叫李荣泽，京大大一新生。” 第一句话，就让在座的六人，心里七上八下、久久难平、十分错愕。 恶作剧？还没入职呢，就要找下家了吗？ 李荣泽停留了一下，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微笑着继续说道：“相信大家对电脑都不陌生，或多或少都学习过、使用过。” “可是，现在电脑的现状是什么呢？” “就一个字‘贵’，两个字‘很贵’，三个字‘非常贵’。” “我觉得不公平，也不合理。这即阻碍了大众的求知，也影响了社会的进步。” “我认为，应该有人来做点什么，所以，诞生了荣飞电脑。” “我认为，应该让更多人买得起，所以，有了团购月的构想。” “那么，这和年龄有关系吗？” “没有，我认为这和梦想有关系，这不止是我的梦想，更是众国十几亿人拥抱科技的权利。” “让人人能够用得起电脑，荣飞责无旁贷。” 李荣泽感觉自己鸡汤炖得不错，看着众人一脸的跃跃欲试，他伸出双手继续说。 “如果你同意我的观点，我很感谢，如果你愿意加入，我非常欢迎！” “谁加入，谁退出？等下参观结束后，可以私下来找我。” 接下来，章慧茹、刘敏、胡波、李向前、孙卓涛六人分别做了介绍。 考虑到一二楼都要重新装修，李荣泽安排暂时在三楼办公，大家一边参观，一边商量哪几个房间合适，作为临时的办公地点。 金融系的四人都愿意留下，毕竟不管以后如何，起码目前来说，能提供免费的宿舍就很难得。 孙卓涛还在读，只愿意做兼职，李荣泽跟他商量项目合作的方式，孙卓涛找人开发程序。 李向前下学期就是大四，马上要找实习的地方，荣飞电脑有宿舍离校近，也愿意加入小家庭。 四楼是宿舍，张佳舒带着大家去分房，人少，可以随便分，但是后续会根据岗位，塞人进来。 李荣泽自己，则在三楼靠最北侧，找了一个大套间当宿舍。 接着，暂定了一番人事，办公室张佳舒，由她去申请开通电话和传真，号码一次申请八个连号，考虑以后联网用得上。 情侣中女性刘敏暂时负责财务部门；胡波作为唯一男性，负责了业务部门，张佳舒的闺蜜章慧茹负责人事。 李向前负责工程部，帮助培训人员，简单的装机和常规的检测，维修就只能外包给更专业的了，这样能保证快速解决故障。 李荣泽先拿了2千元钱给张佳舒，然后又去取了5千元钱给刘敏，强调了一下财务制度，现在没有发票的要求，但是使用情况需要详细记录，财务账目要对得上。 因为公司公章还没有来，但是不妨碍合同签署，交代章慧茹做好入职表，实习工资暂定400元每月，转正工资翻倍。 现在公司初创，少不了跑来跑去，月底会有200-800元的补贴，承诺会有其他的奖励，等制度完善后宣布。 反正饼先画了，至于吃不吃得到，那就看情况，转正时再酌情调整。 李荣泽请胡波和李向前帮忙，一起把冰箱搬到了三楼，承诺等下就去买冰棍和饮料，装满冰箱，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宝贝。 “孙哥，你们现在开始跟老师做项目了吗？”搬完东西后，李荣泽跟孙卓涛聊了起来！ “有一个项目在做，现在进度很慢。” “师兄，我想做一个管理系统，你能带人做吗？” “什么性质的？”孙卓涛自然是愿意的，现在做一个系统至少都有几万元。 “嗯，应该算作仓库管理性质的，就是出入库管理，然后设置几个管理层级。” “那种不算复杂！我带两个师弟做吧！他们对开发新项目有兴趣。” 李荣泽点头应好，约定大家明天见面详聊，李荣泽晚上要把系统架构理清楚。 七个人，六台自行车往商店跑去，张佳舒带人购买完清洁用具后，就各自买生活用品去了。 李荣泽自己承诺的冰饮，偷偷拉了一自行车，把冰箱装满，晚上准备大家一个惊喜。 至于家具和办公桌椅这些，李荣泽是精打又细算，办工桌从一二楼搬出来用，四楼宿舍有的门坏了，李荣泽大手一挥，去一楼拆，有些窗户没玻璃，去一楼拆，总之是一句话，缺什么自己先去找补，反正李荣泽只做最低生活保证，其他的，要么自己掏钱，要么艰苦朴素。 接下来就是劳动环节，打扫卫生和规整房子，一些破烂柜子什么的，李荣泽也舍不得丢，想着能不能改一改，放到仓库使用。 李荣泽的打扫很简单，反正只有他一个人，过得去就行，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关心员工。 中午人不齐，午饭李荣泽买了十几个大馒头，含泪请三人吃了一顿家乡味，下午人都在这里，李荣泽把晚饭叫到了办公室，变魔术般地拿出冰好的饮料，在大家一片欢笑中结束了晚餐。 “我喜欢这种氛围，大家一身臭汗，你来我往地抢菜吃，吃得贼香！不知不觉就吃撑了。”吃完饭，李荣泽摸着肚子感叹了一句。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要不说吃饭是最好的团建呢，一顿饭，大家少了疏离感，多了一种联系。 “主要今天劳动量有点大，我都吃了两碗呢！”财务部刘敏噘着嘴抱怨了一句。 李荣泽看着胡波，悄咪咪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语双关地说：“波哥，你看你，一定都不怜香惜玉！” “我也累坏了呀，爬上爬下，搬来搬去的，重活可都是我在干！”胡波在边上按着手臂回答。 李荣泽低头嘿嘿地笑，咳了一下，本来想继续调侃，想想不太合适又放弃了。 “都弄好了吧，还有没弄的吗？特别两位师姐！”李荣泽看着张佳舒和章慧茹问到。 “弄好了，向前师弟帮了我们不少！”张佳舒回答道。 李荣泽对着李向前竖起大拇指。 “师兄辛苦了，让佳舒师姐和慧茹师姐给你介绍女朋友！” 李向前被李荣泽一句话弄得面红耳赤，理工男哪受得了这架势。 “不，不，不用，我现在没，没准备，找对象。”李向前被刺激得直接成结巴了，引起大家一阵嬉笑。 结束了餐后的闲述，各自迈着快活地步伐，回到布置好的小窝，李荣泽也要回去把管理系统的架构搭好。 第20章 万事开头难 孙卓涛找了两个软件工程的研究生师弟，一个叫陈健，一个叫范伟明。 李荣泽拿出自己对架构的设想，包括跳转和统计等很多功能，满满当当六页，三人看得头大，李荣泽只能一边讲解，一边修改，花费半天时间，总算是理清了头绪。 系统并不复杂，但是现在很缺底层模块，像涉及的实时统计和跨页汇总，这些程序和命令编写，孙卓涛需要再带一个师弟来完成，剩下的单独写权限和各种跳转指令。 下午，建筑系的师兄张清远组建好了施工队，李荣泽看了一眼改造计划，基本上拆的都是预制板横向的墙，纵向的只有南北各一整面，没办法，要求是两边开大门。 李荣泽提了建议，要在一楼里面，南北两侧建楼梯上二楼，这样以后方便管理，把原本一二楼的楼梯间，改建成直接上三楼宿舍。 外观上，一二楼过道封上后，开的大窗户，整个墙面刷上防水和浅蓝色油漆，至于门店，他连动的心思都没有，打算等仓库装修时一起刷白完事，楼顶和大门上方的公司标志，李荣泽承诺明天给他。 李荣泽来到章慧茹办公室，这一个套间是行政、人事和业务；另一边是，李荣泽办公室、财务和技术员。 李荣泽估算了一下，除掉自己那一套，三楼西侧办公室最多容纳80人，一个月以后二楼整改完，东西侧打通，满员可以容纳200人，一楼仓库还有十几个组装工位。 “我们的住宿和办公满员是200人，计划分三个阶段招满，两到三个月一个阶段，第一阶段招40人，其中业务和办公室各12人，技术员8人，财务4人，人事4人。”李荣泽把招聘计划对章慧茹说道。 “那门店呢？”章慧茹有点疑惑，门店当总部吗？ “没关系，等地推结束，就是业务，愿意转全职的，都会先转到门店，那时候就人多了。”李荣泽不相信12个兼职都不愿意转，还有特别优秀的，李荣泽想方设法也得留下几个。 “地推的人员很重要，后续的销售和门店精英都在这个里面了，岗前培顺两周，培顺期间包食宿，两周后就是20元一天的工资，每个地推有自己的单页，凡是拿着地推单页来的顾客，他们都能享受利润提成，应该是5-10个点，电脑的利润我计划是100-500元每台，你到时候可以私下跟他们沟通，但是不能说得太死。” 李荣泽知道地推很锻炼人，能豁出脸在马路上拉人推广的，做销售都没问题，他需要维持这些人的恰当利益。 章慧茹点头记下，李荣泽等她写完继续说：“剩下的都是全职，技术人员可以没有基础，所以初始工资不能太高了，暂定600元每月，培训时间一周，分为软件和硬件技术员。 活动结束后进行转岗，一部分是售前，一部分是售后，再进行二次培训，时间两周。 试用期为一个月，享受装机奖金，多少钱的话，要向前试一下装机速度。” 接着，对其他的人员招聘细节，两个人也逐一商量好。 李荣泽把李向前叫上，来到业务胡波的办公室，里面四张造型差不多的书桌拼在一起，组成一个办公区。 李荣泽要开始找代理商谈合作，尽可能选择多的代理商，所有品牌李荣泽的原则都一样，以季度为期限，销售数据定优惠力度。 重头戏是与厂商的合作，李荣泽预备了30米的大砍刀，打算直接往动脉上砍。 看着手里的厂商名单，他排了一个顺序，先去显示器，然后主板显卡，一路谈下来，不过涉及几十个品牌，这注定是一场拉锯战。 “现在人手不足，没有时间等采购了，明天上午，咱们做谈判预演，大家都各自准备一下。” 李荣泽停了一下，胡波是销售，如果买和卖在一个人手里，还要他的公司做什么？想通此节，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佳舒，你也来一下！” 销售人员最好不要接触供应商，李荣泽太知道销售的骚操作了，他现在只是中间商，没有核心竞争力，销售都是基于创意。 等张佳舒进来，李荣泽把厂商名单递了过去：“佳舒，你先看看，我打算让你兼采购主管，你放心，第一轮我会带着你去谈，后续的话，你只要负责联系补货就好！” 公司新创，每天看张佳舒跑上跑下，李荣泽也是无奈，无人可用的状态一时改变不了，他又必须在开学前把事情都理顺，等开学再弄，很可能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 “谈价格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数量，单个品牌我们会采购一万台以上，当然，供货要分期，一起来，咱们仓库也放不下；第二种是市场占有，谁的价格有优势，谁就能快速占领一万台的市场，相当于其他品牌少了一万台的市场，这样一进一出，对于厂家来说是一口难以拒绝的毒药。 向前师兄，你是计算机的，今天你把这个表格上的品牌，主要参数都记住，防止他们忽悠我们。 佳舒师姐，你跟着先混个脸熟，可能明天不一定能谈完，至少意向要选准，这样方便后期打有把握的仗，到时候以你为主跟进，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这师弟老板感觉气场有点大呀，生下来就开始做生意了吗？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没有意见！”张佳舒率先表态，作为一个应届毕业生，才出校门就要担这样的担子，她实在心里慌得一批。 “好！”李向前像做总结一样的回答，把李荣泽整懵了，好什么？ “我是说我会记住参数表的！”李向前看李荣泽一脸不解，赶紧补答了一句。 “嗯，也没必要都记住，刷新频率，亮度这些主要的记住就行，最好能看他们的内部原件，到时候我会争取这一点，你仔细看看做工质量，谈判也好言之有物。” “那我呢？”胡波问了一句。 “波哥，你后面负责业务，这次过去主要是感受一下谈判现场。”李荣泽突然想起那个冰箱销售，看样子还是得努力挥锄头，不行就把胡波丢采购算了。 采购的事情谈完，让大家分头准备，李荣泽留下张佳舒：“佳舒师姐，很抱歉啊，这两天你先受累，等招聘的时候，你多留意办公室的人员。” “师弟，你这，我就怕干不好，坏了事就麻烦了！”张佳舒一个金融学专业的，直接被当成mba的用，她也有点发憷。 “嗯，我的错，主要是担心开学，只有十多天的时间了，所以显得紧迫，事情都是往前面安排，出了状况还有调整的余地。”李荣泽把心思向张佳舒透露了一下。 “好，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做好的！”张佳舒咬牙表示理解。 开完小会，李荣泽返回章慧茹的办公室，对她说了抓紧招聘的事。 “慧茹师姐，得快点招人啊，事情都匀不开了！” “行，我明天去先商学院那边看看，然后发动一下我的同学。” “嗯，你的思路不错，实在是太缺人了，我现在恨不得抓条狗都给派工作。” “呵呵，好，明天我给你找找看！” 第21章 挥舞锄头 晚上，李荣泽做了明天的计划，顺带着把企业标志给设计了一下，李荣泽就用即像r又像f的符号了事，英文名就是拼音了。 上午，李荣泽拿到公章和执照，公司总算名正言顺了，不过账户是去指定银行申请，还没有这么快下来。 回到公司，电话和传真过来安装，李荣泽按照何炳文师兄的设计，把线放到对应位置。 三楼临时办公室，电话和传真各开通了一根，李荣泽第一时间，给冰箱销售刘燕妮打去电话。 “喂，你好！请问找谁？”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你好，我找刘燕妮女士！”李荣泽说完，那边传来放电话的声音，等了一会之后，重新传来声音。 “喂！” “喂，刘燕妮女士，您好，我叫李荣泽，前几天您帮我挑选冰箱来着！” “啊，是你啊，你好！” “刘燕妮女士，恭喜你，你是我公司电话装好后的第一个联系人。”李荣泽轻轻挥了下锄头，先在对方心头种根草。 “真的吗？李先生的重视让我受宠若惊！” “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让您受惊了。我本意只是想履行承诺，这事闹的。”李荣泽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还没有恭喜李先生，公司开业了！” “谢谢，还没正式挂牌呢，一二楼和门店都还在装修。”听到对面传来的笑声，李荣泽秀了一下肌肉。 “啊！你还真有门店啊？” “是啊，就是店长不好找，对了，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来我们公司指导一下工作！” 不管暗示明示，李荣泽都当肥料撒出去，让她心里的草快快长大。 在李荣泽的蓄谋下，约定了礼拜天见面，把地址和电话都留下，李荣泽客气地表示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李荣泽把电话打到了王玲丽家，得知王玲丽已经到了学校。 “嘟——嘟——嘟——” “喂，你好！” “你好，我找王玲丽。” “你等一下啊！”等了一会，传来一阵跑步的声音。 “喂！”王玲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王老师好，李荣泽小朋友向您汇报情况来了！” “呵呵，小荣子同学表现不错，老师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真的吗？可是王老师打算怎么给我呢？” “王老师会给小荣子记在本子上的！” “好吧，有点小失望，这是学校哪里的电话啊？” “办公室的，早上和下午都可以打，我基本上能接到。” “嗯，我这里也是办公室的，呃——我在勤工俭学，找了一个工作！” 李荣泽一不小心差点露馅，说话太轻松也不好，经常话比脑子快，好在王老师是个心思纯粹的，嗯，就是好骗！ “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 “那可不，王老师是不是还应该奖励一朵小红花呢？” “不行，小红花可不能随便奖，这个只有口头表扬。” “这样啊，对了，李璐的电话你那里有吗？” “她还没去报道呢！” 和王玲丽打了一通没营养的电话，又把电话号码留给王玲丽家，拜托叔叔转交给家人。 打完电话，李荣泽看了一下时间，跟团队的人打个招呼，下午再开会。 李荣泽决定买个呼机，虽说用处不大，可用来看时间也好。 呼机开好户，李荣泽又到了广告公司。 名片设计，李荣泽非常骚气地，在反面做了一个同样式的英文版。 约定明天取名片后，李荣泽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拿出纸笔，开始找补活动的细节，楼下此起彼伏的敲打，把本就不太清楚的思路直接干废。 从冰箱拿了腊肉和白辣椒，路上买几个大馒头，李荣泽跑到宾馆边吃边办公。 李荣泽开始盘自己的家底，卖金子和现金，共计98.8万，房租花去6万，改造和装修预算7.5万；八根电话线，花去1.3万，冰箱还有其他花销五千，十六万花掉了，还要预留几万的开支，那么如果电脑进货卖现货，顶多200多台。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口袋里的钢镚已经告急，故事还没开始，就要写大结局了，看样子需要制定优秀的谈判策略。 可以优化一下送货流程，尽量包送货，这样可以造成钱到了，货没出去。 进行短期金融操作，雪球可以迅速滚起来，最好把客户基数做大，卖得越多，滚得越快。 扩大范围，销售不能局限在两个校区，可以做到全城配送，一个月内包送货上门，馒头真甜。 剩下就是送货，自己送和请人送两种，酌情请搬运工和货车，根据单量定请多少，然后排线路，这个靠谱，看样子需要一台五岭神车，有这个神器，很多事都好办了，包括但不限于开去公司洽谈装逼，要不买个宾士？嗯，可以，晚上早点睡！ 下午，李荣泽把几人叫到办公室，关上门进行了一场谈判演练，把问题和应答做了一些预案，谈判者的精神状态，是一种无形但有效地谈判技巧之一。 开完会，章慧茹带了一个女人过来。 “李总，这是罗文迪，是商学院的毕业生，她想找一份短期的工作。” 李荣泽起身，想起是个女生，主动握手不好，于是伸手比了一下坐位。 “你好，罗小姐，请坐！”又对着章慧茹说：“师姐，麻烦你倒杯水来！” 章慧茹送水进来，冲二人打个招呼又出去了。 “罗小姐，我能知道短期是多久吗？”李荣泽先开启了话题。 “是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罗文迪回答道。 “嗯，这么短的时间，你的求职意向是什么？” “助理和秘书都可以！” “您是工商管理专业吗？” “嗯，是的！” 听到肯定答案，李荣泽只觉得遗憾，仿佛一个世界500强的ceo离他而去。 “助理是不可能的，这样你当张佳舒的副手吧！她现在是办公室主任。” “好的，我没有问题！” “罗小姐，我能冒昧问一下，您这个时间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我申请了斯坦福的研究生，在等那边的offer（录取函）！” “好吧，祝您好运！” 李荣泽忍着心痛，虚伪地祝福了一句，却在心里祈祷最好offer永远不要来。 结束谈话，两人一起去找了张佳舒，介绍了一下情况后，就交给章慧茹去办理人事档案了！ 中午，张佳舒请大家在鲁菜人家吃饭，当然主要是欢迎新来的同事，张主任总算是有了手下，一脸的兴奋，李荣泽默默替她把单买了。 不经意地，李荣泽把罗文迪加到了谈判组里面。 第22章 加钱法宝 李荣泽来到二手车市场，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五岭，不过大发倒是多，就要淘汰的，能跑就行。 起步、熄火，起步、熄火，车老板一度怀疑，这小子是来练车的，拖拉机一般的开法，让车老板下定决心，只要那孙子再熄火就赶人。 似乎是听到了车老板的心声，拖拉机转了一圈后，战战兢兢地在车老板前面熄火。 “老板，这车不行啊，就没有车况好一点的？”李荣泽有点膈应，这车要开一天，车和人不知道谁先散架。 “没办法，这已经是我这最好的了。”老板是去年买了个表，到底是车不行还是人不行！ “最好的？老板，别开玩笑，你有好的拿出来，我加钱！”李荣泽祭出法宝。 老板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接着是苦笑着说：“二手车状况好的太抢手，我这里，别人都交了钱排着队呢！” 最后，车老板建议李荣泽去买新车，根据他的要求推荐了长安新款。 李荣泽二话不说打车就去买，一问价格，有点怀疑人生，这得卖多少电脑啊，咬咬牙。 “买！” “抱歉，没车。” “我加钱！” “加多少？” “两千！” “没车，五千可以有。” “那就加五千！” 李荣泽泪流满面，为什么别人创业那么容易，他有点想放弃，拿钱买几套房算了。 公司租楼和门面一年，都没有这车多，九万差两千，就这车，搁二十年后，白给他都不要，要不是为了装，哎，忍着吧。 开车在路上慢慢熟悉，这年月的马路，虽没马，但自行车很多，像一股钢铁洪流，李荣泽感觉自己脚很忙，油、离、档位，这硬度，真男人，李荣泽对“开车”这个词有了新的体会。 只敢往路中间开，两边都不是他的地盘，不过就这样还是差点出事。 一个小男孩，在自行车的浪花里翻腾，一边横穿马路，一边嚎啕大哭。 李荣泽看了两边后视镜，一脚急刹自动熄火，把小男孩抱起来，放到副驾驶，逗弄了一下小孩，这流程异常熟练，小男孩好奇地看看李荣泽，又看看车，止住了哭声。 李荣泽发动车子，刚准备加油走，一个女人扑倒在他挡风玻璃上。 小孩看到女人又哭了起来，李荣泽估计这该是小孩的母亲了。 下车一看，女人气喘吁吁，边喘边叫着什么。 “来——有——救！” 李荣泽听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是喊：“来人啊，有人贩子啊，救命啊”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李荣泽赶紧去副驾驶打开门，把小孩抱了下来，像极了知错就改的人贩子。 “大姐，您别喊了，我是看孩子在路中间，我害怕别的车撞到他，才抱他上车的。” 小男孩挣扎着要下来，女人也站起身，伸手抱着孩子，也不理李荣泽，在那里自己哭自己的。 “大姐，要不咱去路边？” 李荣泽上车把车停到路边！得，无瓜可吃，围着的热心市民失望地走了。 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李荣泽组织了一下语言。 “姐，要不您再检查一下儿子？” 女人闻言，抬头看向李荣泽，穿着干净，人也精神，还开着新车，大概是自己误会人家了。 李荣泽感觉很膈应，想着要不要呼一巴掌，让她继续哭算了，怎么检查儿子，还检查到他身上了。 “谢谢你了，老弟，我当时吓坏了，生怕你把平安带走，对了，这是我儿子，叫许平安。” “不值当谢，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李荣泽又朝小男孩打招呼。 “平安，你好啊，你几岁了呀？” “平安，叫叔叔，告诉叔叔，几岁了？” 平安低头往女人的脖子里藏，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意思。 子债母偿，出于礼貌，女人只能回答道：“他今年四岁了，刚接他从幼儿园出来，人一多没牵住。” 女人说着又打算哭，李荣泽感觉手心发痒，这一巴掌打不打呢？ “哦，你们住哪里？我送你们吧，平安，跟叔叔坐车去。” “不用了，我们不远，别耽误你的事。” “妈妈，坐车去，车上可好玩了。”平安从脖子里出来，瞪着含泪的眼睛嘟囔了一句。 “上车吧，姐，新车，咱带平安转转！”李荣泽贴心地给个梯子。 “太麻烦你了，老弟。” 李荣泽去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 李荣泽把着方向盘，莫名地紧张了，边上如同坐着考官，脑海中飘过驾考的画面。 忘记观察车子四周了，左右看看，双脚感受了一番，看了看仪表，嗯，要加油了！ 慢慢起步，带着两人一边兜风，一边四处找加油站！ 在车上得知，女人叫易娟，在一家科技公司当财务，李荣泽心里起了“逮”意。 聊天中把女人送到家楼下，女人说请吃饭感谢他，李荣泽空手而来，借口说有事，改日。 平安问改日是什么时候，他还想坐车。 差点把李荣泽整破防，交换了联系方式给易娟，在平安不舍的眼神下告辞。 车来到公司，李荣泽又到每个部门看了一下进度，商讨了一番细节，时间也到了下班的时候。 下楼看到崭新的面包车，大家心有荣焉，看，咱老板是个有实力的。 围着转了几圈，李荣泽大手一挥，都上车，咱兜风去。 转了一圈后，把车开到饭店，第二次团建开始，只有孙卓涛在宿舍写代码缺席，晚饭在一片热闹祥和下结束。 …… 早上，一行五人来到冠杰显示器。 “谢总您好！这是我的名片，请您指教。” “李总，您好，请坐！” 会议室，双方互换名片后，李荣泽先介绍了京都电脑团购节的计划，希望与各企业深度合作，实现共赢。 接下来又听取了冠杰市场总监的介绍，现在主打的17寸纯平，还有新推出的19寸纯平显示器。 “向前，你觉得这两种显示器怎么？”李荣泽低声询问李向前的意见。 “看样机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听说棒子那边的技术要好一些。” “李总，您看我们产品怎么样？给提点意见？”等介绍结束后，谢总开口问说道。 “谢总客气了，提意见不敢当，贵公司是我们来的第一站，所以，缺少横向对比的参照，因这次活动规模会比较大，我想先知道贵公司众国区的产能，还有目前的库存。” 李荣泽作为大老板，价格肯定是采购先去谈，他们这次只谈合作前提。 “17寸月产30万台，19寸，月产2万台。库存的话，现在京都有3万台。” “谢总，如果我要10万台，你们能为我贴牌生产吗？”李荣泽想了一下，报了一个他们应该能接受的数量。 “李总，10万台17寸吗？” “总共三个规格！” “这个可能我们需要开会讨论一下，才能回答您。” “没有问题，还有一个小问题，如果我们直接从你们仓库发货，方便吗？” 谢总跟对面销售总监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说到：“会有一些麻烦，但是没有问题！” 参观完展厅后，一行人回到公司开会，总结下午的洽谈要点，李荣泽希望他们能够成长得更快一点。 第23章 专业挖墙角 “今天就这一家了，佳舒留了他们的名片吧！” 看到佳舒点头，李荣泽继续说道：“接下来你跟他们对接，等会儿你整理一下，看需要谈好的事情是哪些！明天上午我们碰个头。” “李总，我们不休息啊！” “抱歉，忙糊涂了，后天上午！”李荣泽都忘记明天是礼拜天了，还和刘燕妮约好了的。 “向前，参观了他们展厅后，有什么收获吗？” “纯平的四个角，色彩多少都有点失真，不过，不仔细看没关系。” “嗯，下周去看其他几家，我听说夏普和索尼有液晶显示器了？” “那个，价格太贵了吧！” 李荣泽心里清楚，面板的技术发展，进入新世纪后是飞跃式的，现在是贵，但迟早会替换显像管，这不但是个巨大的市场，也是核心产业，要想办法布局一下。 临下班，接到了易娟的电话，邀请他明天过去吃饭，李荣泽表示接待完朋友才有时间，把饭定在了晚上。 礼拜天，接到刘燕妮，李荣泽先带她在公司转了一下，一楼，二楼正在施工，工期紧的缘故，二十几人，一半的人在做加固，其他人按画好的线拆除，场面热火朝天。 “师兄，天气太热，要注意休息！我让鲁菜人家煮了绿豆汤，等下给大家消消暑。”李荣泽碰到张清远，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那我替工人们谢谢师弟了！” “进展顺利吗？能按时完成吧！” “主要加固有点慢，里面设备不好操作，工字钢都靠人力吊，四天才替换了一面墙的。” 李荣泽没戴安全帽，只能停在新开的大门口，大门左边的墙已经没有了，显得空旷了很多。 “慢点就慢点吧，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再加点人呢，两个组分开会不会快一些。” “嗯，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等炳文师兄把图纸画完，这样我们两个都能在现场，就可以分开加固了。” 李荣泽放下心来，工程结构作为一个学科，下面有好多分支，李荣泽虽然不懂，但重要性不言而喻。 跟张清远握手告辞，带着刘燕妮到了门店。 “这里是门店，燕妮同志帮忙指点一下，我都不知道怎么装修才好，一直没有动。” “你是电脑专卖还是也卖别的？” “以电脑整机为主，具体要不要卖其他东西，我们还要和厂家沟通之后再决定。” “装修我不太懂，不过参考我们商场的环境，地面还是贴瓷砖的好，灯也尽可能地明亮一些。” “嗯，有道理，看样子我要跟他们再商量一下了，我原本打算随便弄下就完事了，谢谢你的意见！” 李荣泽点头同意，门店是企业形象的重要窗口，这个钱不能省。 “不客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我觉得明亮的环境，让顾客和销售的心情会更好！” 刘燕妮说不出大道理，但是逻辑是正确的，明亮环境会让人有安全感，转变成潜意识的信任，更容易达成交易。 “嗯，非常有道理，比如上次你给我推销，不知不觉就就买了！”李荣泽商业吹捧了一句，接着说：“燕妮同志，你好人做到底，再帮我推荐一个经理吧！” “你有什么要求吗？”刘燕妮眼神闪烁了一下问道。 “就照着您这样的就行！工资底薪是1200元，然后加店铺的利润提成。”李荣泽把要求和待遇一块抛了出来，如果这样还挖不到，他还有杀手锏。 “啊，你是认真的吗？”刘燕妮心底的野草就要成燎原之势了。 “必须认真的，这里是第一家店，以后我的销售网络肯定要扩张，开遍全国，店长也会成逐步为高级管理人才！”李荣泽画了个大饼，直接把刘燕妮心里的火点燃了。 “我，那你看，我过来行吗？”刘燕妮有点小激动，关键时候进行了一番情绪管理。 “当然，太行了，你就是我心目中完美的门店销售，燕妮姐！”李荣泽想说，我就是冲着你去的！ 刘燕妮需要半个月时间办理离职，李荣泽这边也需要时间装修，口头商定半个月后入职。 刘燕妮和男朋友还有约会，李荣泽坚持开车送她到附近。 下午没有其他的事，李荣泽开着车到处找礼物，从知道易娟是财务的那一刻，他的锄头就饥渴难耐了。 礼物太重不合适，太轻也不合适，买了一个电子机器人，想买牛奶，找不到合适的，只能买两罐进口奶粉，又买了一些水果。 “叔叔！”许平安在礼物的诱惑下，总算跟李荣泽打招呼了！拿着礼物跳了半天，才让妈妈打开。 “小泽，你弄得姐都不好意思了，本来是请你吃饭表示感谢，你还买这么贵的礼物。”易娟一边拆机器人包装盒，一边抱怨道。 “姐，你可有点过分了，我给平安买礼物，跟你请我吃饭有什么关系，对了，姐夫呢？没在家？”李荣泽先把关系弄混，然后一手浑水摸鱼。 “走了一年多了！”易娟低头拆玩具。 “这，怎么这么年轻就……” “不说他，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 易娟打断话头，似乎有难言之隐，李荣泽不想揭别人伤疤，便转移话题。 “平安，今天要不要坐车玩去？”李荣泽对着玩机器人的平安喊了一声。 平安一动不动地盯着机器人，一闪一闪发着光前进，碰到东西还能转弯，神奇异常，外界，已经被他屏蔽。 转移话题失败，又来这么早，闲着也是闲着，看着走来的易娟，心里想着，不如先挥几锄头？ “娟姐，您有熟悉的财务人员介绍吗？我的公司新创，还没有财务人员。”李荣泽伸手接过茶水，随口抛出困难，打出同情牌开局。 “没有财务怎么开公司？你现在公司账户是自己管吗？”易娟坐在李荣泽侧面，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有啊，怎么没有，是我金融系的学姐，账户这不还没下来嘛！我慢慢找呗。”李荣泽表示我是外行，已经尽力了。 “金融勉强能行，不知道她考了会计师没有，她懂报表吗？”易娟的质问更像是对牛弹琴。 报表？李荣泽想问那是什么，感觉锄头挥歪了，看易娟没有跳槽的意愿，李荣泽丢掉锄头，决定开个挖机试试。 “这个，我回头问问看，对了娟姐，你能接私活吗？” “什么意思？” “就是成立一家财务公司，对小微企业进行财务管理。” 易娟没有马上回答，看向蹲着的平安，脑海中正天人交战，李荣泽抛的这个诱饵实在太香了。 第24章 财务大管家 易娟在心里默默叹气，单亲妈妈的辛苦，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重任。 现在她在公司每天早退，已经造成了不好的风气，这已经是超越老板个人意愿的问题了，老板真能不在乎吗？ 易娟转过头看着李荣泽，神情纠结道：“小泽，你给姐出了个难题！” “姐，我觉得不是难题，是你的机会，也是平安的机会！”挖到要害了，李荣泽顺着易娟的目光，看向平安。 “平安一天天长大，你需要更多的时间，自己开公司，很多事都可以灵活安排，关键时候也方便找人帮把手。”李荣泽抓住易娟痛点，步步引诱。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知道，我开公司没有什么经验，而且以前的公司……” 易娟虽然非常动心，但心里还有顾虑，直接离开也有违她的职业素养。 “姐，您要把目光看远一点，财务公司，只要做好财务就行！您原来的公司，可以继续做，不冲突的。公司运作，我也可以帮你，可以先开到我那里，那边有足够的地方！” 李荣泽说完就闭嘴，最大的难题，李荣泽都帮易娟想到了。 但最终，只能是她自己做决定，毕竟是要运作公司的人，这点决断也没有，李荣泽错过了也不会觉得遗憾。 易娟直愣愣地看着平安，半天没有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压抑，李荣泽拿起几颗葡萄，走到平安身边，剥了皮递到他嘴边。 “平安，来，吃颗葡萄，可甜了！” 平安边吃，一边偷偷地和李荣泽说：“叔叔，这个机器人太厉害了。” “是吧，叔叔特意给你找了最厉害的。”李荣泽幼稚地炫耀自己的功劳。 “既然平安喜欢，叔叔下次再送你一个怪兽，让它俩在家里战斗，怎么样？” 李荣泽在平安边上蹲下来，搂了一下平安的肩膀。 “啊，叔叔，真的吗？”平安惊喜地跳了起来，想到机器人打怪兽的场景，兴奋得一把抱住李荣泽的脖子。 “当然是真的，叔叔下次给平安带过来！”李荣泽差点被平安撞倒，做出保证不算，还拉钩、盖章立下了君子协议。 成功收买人心，李荣泽开心地跟平安玩了起来。 用纸盒、书籍搭起了各种迷宫，让机器人在不同的迷宫里面找出路，两个人大呼小叫了一下午。 易娟在厨房准备晚餐，听到平安久违的笑声，让她终于下定决心。 夏季食物不易保存，席间，易娟的筷子上下飞舞，熟练地往一大一小碗里添菜，李荣泽顺带体验了一餐母亲般的关爱。 “姐，吃太撑了，您这手艺，不开财务公司开饭店也能红火。”饭后，李荣泽一手搂着平安，一手摸着肚子感叹道。 “我这是淮扬菜，就是做得精细，自己弄着吃还行，开店可不容易做。” “嗯，鲜香甜润，回味无穷，连吃撑了的感觉都与众不同。”吃饱了放空自己，是一种享受。 易娟满意地笑着了两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很多食材姐都是将就用的，等以后你吃了正宗的，可要后悔话说早了。” “那不会，美食的好吃程度，在我看来，只关乎心情和饥饿程度！”李荣泽看着桌上的菜碗陷入了回忆。 “我记忆里最好吃的，是初中放学回家，从家里的碗柜里，发现6个煮鸡蛋，那叫一个香甜。” 平安下凳子，把李荣泽从忆苦思甜中解救出来，李荣泽苦笑了一声，本来是想说真香定律，不小心搞了波回忆杀。 “天也不早了，我帮你收拾一下吧！”李荣泽说完便收拾起桌子。 “不要你弄，等下弄脏衣服了！”易娟连忙阻止。 家务事每一件都不费力，但忙个不停也就成了体力活。 易娟已经忙了一下午，李荣泽坚持要洗碗，两个人拉扯半天，最后李荣泽以力取胜。 在厨房易娟说出了她的决定，两人边洗碗边商量起公司的事情。 最后定下，李荣泽出资和场地，易娟叫上两个人，以技术入股，股分六四，不过李荣泽表示他会拿出15%利润，由易娟用做员工奖金，这部分慢慢地会变成激励股权。 看到李荣泽要离开，平安哭得很伤心，抱着李荣泽的脖子不撒手，不想让这个大玩具跑了。 易娟双手托住平安腋下，往后面扯了半天没效果。 李荣泽一手托平安屁股，一手在背上拍着，反客为主地保证。 “平安，你乖乖听妈妈的话，叔叔下个礼拜天就来，把怪兽带过来，好不好？” 怪兽成功转移了平安的注意力，一抽一抽地再次跟李荣泽拉钩、盖章。 李荣泽对着易娟示意，让娘俩进去关了门他再走。 …… 回到宾馆，前台的王艳红，趴在那里发呆，李荣泽打算以管理处大客户的身份，跟她重新认识一下。 “这位同志，作为管理处的门面担当，您这样的工作状态，可真不应该！”李荣泽拍了拍前台，一本正经地说道。 “哟，今儿这是唱哪一出啊，跟姐来摆谱了！”王艳红坐直抬头，一条胳膊支棱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李荣泽。 “哼，这位女同志，你少嬉皮笑脸啊，很严肃的，我可是才和管理处王处长谈完工作的！” 李荣泽微微抬头，用下巴看着王姐，摆出一副高傲的嘴脸。 闲着也是闲着，王艳红决定好好跟他掰扯一番，论讲歪理，咱京片儿没怕过谁。 “嚯，就这？值当跟姐臭显摆？我都不稀得跟你计较！” 白瞎了李荣泽一番表演，这娘们这么不上道呢！ 眯了下眼看着王艳红，李荣泽正打算使力，就听她接着说道：“咋的，不服啊，王处长来这地儿跟家似的，见着咱，就跟见着亲人没两样，你一个花子（乞丐），见过处长一面，就搁这人五人六，瞧把你能的！” “姐，我说瞧您亲切呢？处长和您一边姓，搞半天一家人啊！” 王艳红的持续输出，李荣泽有点招架不住，已有丢失阵地的前兆。 “嘘！”王艳红假惺惺左右看看，冲着李荣泽眨巴了几下眼睛。 “你可别四处抖落，以后这地界，姐罩着你。” 李荣泽看了一眼车头，嗯，应该罩得住，摸着下巴，装作疑惑。 “真的？能罩得住吗？” 王艳红看李荣泽一脸猥琐，知道这小王八蛋没安好心，红着脸故意挺了挺胸脯，恼羞成怒地说道：“来，姐借你个胆，来试试！” 李荣泽感觉男子汉尊严受到了挑衅，满脸坏笑地伸出手，嘿嘿嘿地示威！ 王姐不甘示弱，心一横就往前顶，李荣泽还没反应过来，手中传来一阵柔软，两人同时愣住。 “啊！” 王艳红高亢之音直冲云霄，在桌子上拿起笔就戳向李荣泽，嘴里一边大骂：“小王八蛋，你想死了，敢对老娘耍流氓！” 李荣泽拔腿就跑。“姐，你别冤枉我，你自己撞上来的！” 李荣泽的话，更像是拱火，居然说是她撞上去的，这能忍？ 王艳红硬生生追了两圈后才停，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看着3米远的李荣泽打算放狠话，眼睛转了一圈，一跺脚，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瞧！” 第25章 女人不能得罪 王艳红虽然离开了，李荣泽心里依旧觉得不踏实，事出反常啊。 早知道就不跑了，让她挠两下出气就是，就不需要现在这样，提心吊胆，面对未知的危险了。 李荣泽等了一阵，前方没有敌情，他贴着墙，亦步亦趋往里面走。 嗯？前台没人。雷达频率开最大，一路侦查，夹着尾巴来到二楼的房门前，把视线放在楼梯间，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站在门后，刚想松口气，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阵凛冽的杀气，果断侧转身子，平移一小步，余光中一道身影扑来。 “这下看你怎么跑！”人未到，声先至。 王艳红没想到李荣泽身手这么快，招以用老，无力回天，李荣泽已经闪到一边，她的脚踢到李荣泽小腿，身子冲门倒去。 李荣泽顾不得危险，伸出左手挡在前面，一阵痛楚传来，他手往下揽起王艳红。 惯性把两人带倒，李荣泽在倒下的瞬间脚向后蹬，带着王艳红避开门把手。 听到头撞墙的声音，王艳红吓了一跳，丢掉手里断了的铅笔，从李荣泽的怀里起身去开灯。 “小李，你没事吧！”王艳红带着颤音问了一句。 李荣泽只觉得一阵眩晕，闭着眼睛，两只手抱着头，嘴硬地说道：“没事，姐，你让我缓缓！” 李荣泽的话让王艳红脸色发白。“你可别吓姐啊，你让姐看看，那声儿听着就疼！” 看李荣泽没动静，王艳红转到他后面，看到手臂上的血，吓得人都发抖了。 “这，血都流到手上了，小李啊，你别乱动啊，姐这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李荣泽躺了一会，意识已经回归，把手从脑后拿到眼前，两只手干干净净，手臂上确实流血了，还有一条划红的印子。 “姐，不用叫救护车！”李荣泽看王艳红手忙脚乱地开锁，及时提醒了一句：“你看，手臂是铅笔划伤的！头没事！” 王艳红闻言蹲到李荣泽后面，看到头发只有一点白灰，总算稍微平复了点。 “你怎么这么傻，你就让姐摔一跤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姐，我好像又出血了！要不，去找碘酒给我擦擦？” “啊，好，我去拿！”王艳红慢慢放开李荣泽，脸红红地出了房间。 李荣泽先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躺在床上检讨了一番，女人不能得罪啊！ 不过李荣泽发现，另一个经历，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他，很多事都不像他能做出来的，可偏偏做起来很顺手，甚至游刃有余。 但他要往深处想的时候，敏锐地察觉，似乎有种莫名的抗拒情绪。 王艳红拿了东西进来，拒绝了李荣泽自己动手的要求，牵着李荣泽的手，把他按到床上坐下，王艳红蹲在李荣泽双腿前，把碘酒倒在棉花上，帮他处理伤口。 棉花碰到伤口的时候，李荣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王红艳轻声安慰道：“疼吗？忍一下啊！” 手臂上深浅不一的划痕，有些红肿，还有血珠渗出来，本已凝结，在碘酒的擦拭下，又开始渗血。 李荣泽紧绷的手臂，让王艳红以为是在努力压抑着痛苦，抬头想沟通一下，看到李荣泽满头大汗，用力地扭着脖子。 “很疼吗？都怪姐，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头也做个检查吧！” 李荣泽低头瞄了一眼手臂，注意到王艳红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强装镇定地说：“姐，没事，我不疼了！你先起来吧！” “那行，你要有不舒服的，就跟我说，我今天是晚班！”王艳红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李荣泽还有更重要的事，来到桌子前，开始规划下一步的工作。 今天在易娟口中得知一个噩耗。 中观村的平均工资，比京都的平均工资高了230%。 那么李荣泽要留住人才，工资只能跟上，甚至要更高，京都公布的平均工资是1100元，那么意味着李荣泽公司的平均工资，需要维持在2600元以上。 拿出记事本，把以前定的工资逐个修改，各岗位的工资构成重新规划了一番，打算下次和易娟见面时再确定。 第二天，早上是另一个前台，李荣泽带着行李下楼，把房退了，然后留了一个纸条给王艳红。 第26章 时不我待 礼拜一上午，李荣泽先开了一个短会。 考虑到仓库装修还要吵闹一段时间，把招聘安排在门店展开，也可以做会议室和培训。 交代各位部门主管，用两天时间，做一份培训计划和制度。 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可能都不能用，李荣泽依旧会和每一个部门主管讨论。 一阶段的招聘工作开始了，章慧茹通过与各学校的就业指导中心联系，以及在宣传栏里张贴海报，获得了大量简历。 这些各种原因错过就业的，依旧有着庞大的基数，总有金子埋没其中，李荣泽放宽了面试条件，期望尽可能多地储备一些。 各部门主管先挑一遍，挑剩下的，李荣泽和人事一起再筛选一遍，开始逐个通知面试。 接下来的几天，李荣泽的主要工作，还是与各电脑配件供应商谈合作，从开始的一天两家，到后来的一天四家，收集了大量的名片和产品资料。 有了资料，就有了横向对比的参照，李荣泽叫上他们一起做整机配置方案。 “就以他们对外报价和参数作为依据，需要在性能和价格上，定做六个配置，然后拿这六个配置去谈价格，最后定下来三个配置，作为我们团购周的活动款。”李荣泽开口道。 等了一下，没人发言，李荣泽继续道：“资料只有一份，文迪你来，在白板上把配件罗列出来。” “我们选择优先可以贴牌的厂家，然后就是质量了。” 等罗文迪写完配置，李荣泽在白板前面把冠杰和菲力普两家显示器圈了出来，机箱圈了水牛和金田。 “我觉得cpu可以选赛扬的，奔三太贵了，性能也没高到哪里去。”李向前作为首席硬件师提出了建议。 “有道理，cpu我们只选最具性价比的，就用赛扬的300a作为高端款，超频的话性能没问题，中档用k6，低档用奔1吧，用这三款处理器做搭配六个配置去谈。” 经过半天时间的讨论，算出6款配置，低端成本2600-4900，中档5000-6900，高端6800-8900。 接下来以张佳舒为主，罗文迪、李向前、李荣泽辅助，组成谈判四人组，开始进行艰难的价格谈判。 张佳舒带着组员来到李荣泽的办公室，开始商量谈判策略。 “师弟，价格谈判怎么谈啊，我们都没这方面的经验。”张佳舒还没坐下，就抛出了核心问题。 “文迪，去搬两把椅子进来，佳舒，你先坐。”李荣泽把自己的椅子也搬到桌子外面，打算进行一场谈判演练。 李荣泽一边画，一边说道：“我们把名单上的企业，产能和市场价做一个标注，目标是市场价的基础上，优惠40%-60%，就我所知，显示器、机箱、电源可以优惠50%左右，主板、显卡可以优惠40%，光驱、软驱60%。” 看着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李荣泽苦笑道：“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目标，不是必须完成的。以我们现在的体量，没有太多主动，所以，尽可能地谈低一点，为后续做好铺垫。” “好了，下面你们是甲方，我作为冠杰代表，开始吧！”李荣泽把大方向说完，示意张佳舒开始。 张佳舒犹豫了一下，面红耳赤地开口道：“李总你好，我是荣飞电脑的采购部长，张佳舒。” “张部长，你好！”李荣泽没有去挑毛病，肃穆地点头示好，也没有去掌握节奏，而是先顺着张佳舒来，采用了谈判中的后发制人。 “我们这段时间对比了冠杰、lg、菲力普等各显示品牌，今天来，是期望和贵公司达成更紧密的合作。” “我们冠杰作为全球知名品牌，也非常期望和荣飞电脑合作。”李荣泽秀了一把肌肉，继续等张佳舒出招。 “不过，我们的采购量比较大，不知，冠杰对合作伙伴诚意如何！” “当然，我们会拿出最大诚意的，不知道贵公司有多少的需求呢？”李荣泽不深不浅地挖坑，把自己身份地位抬高。 “我们打算一次性采购10万台！” 看着张佳舒骄傲的样子，李荣泽忍无可忍，叫停了谈判，直接说一无是处吗？貌似有点伤人。 “嗯，还不错，不过两点要注意的，一个是谈话节凑，不要自顾自地说，要适当地把节凑让给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比如，刚才说达成更紧密合作的意向，就要强调，我们会严格从中挑选出合作企业，让他们先做出让步，来争取合作。” 李荣泽看着张佳舒，想了下，决定还是重拿轻放，公司初创，带领新手村的一群菜鸟，没必要太严格，只要有利润，他都能接受。 “再有就是自己的底牌要捂紧一点，采购数量先谈2万的，慢慢加，加一次让对方减一点。” 李荣泽又换了一种他掌控节奏的谈判方式，让张佳舒更加难以适从，就差被问出内裤颜色了。 第三次，李荣泽让张佳舒直接问价格，然后让她自由发挥，反倒是最合适的。 李荣泽鼓励了一番，让张佳舒选择合适自己的节奏。 时隔三天，李荣泽一行再次来到冠杰，张佳舒带队在会议室唇枪舌剑，李荣泽却和冠杰中国总经理谢美全在办公室喝茶。 “谢总是津门人？”李荣泽先抛出私下到的信息，开启了套话。 “只能算半个津门人，我老家是湘南的！”谢总笑了笑说道。 “哦，那可巧了，我也是，我湘南沙市的，谢总是？”老乡见老乡，虽然不会泪汪汪，但也是快速拉近距离的有效手段。 “淮化！高中毕业就跟着亲戚到津门打拼，在电视机厂，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谢总真情流露，缅怀了一句。 “这一星期我碰到了好几个，都是原来国营电子厂的，津门可真算是人才辈出！”李荣泽悄悄转移话题，就看谢总接不接招。 “是啊！李总的活动确定时间了吗？”谢美全察觉李荣泽在引导，打算把谈话主动权拿过来。 “大概应该是9月中下旬，现在压力很大！”李荣泽有点难受，谈话节奏突然断掉。 看着李荣泽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谢美全有点无语，这是被凡尔赛的感觉吗？ “李总是独自运作吗？家里长辈放心？”谢美全拿到主动，开始打探敌情。 “让谢总见笑了，家里给了一笔钱，是我自己看好这个行业，脑子一热就闯了进来。” 李荣泽苦笑了一声，跟千年老狐狸玩聊斋实在累，他不打算装了，接着说到：“加上国家积极准备入世，国内外进入高科技行业，算是契机到了，可是，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谢总准备好战斗了吗？” “企业不是在战斗，就是在去往战场的路上，以我们湾区的位置，相信，入世我们有着天然的优势。” 谢美全听出李荣泽在埋伏笔，就是不确定是不是想砍价！ “主要是，现在的高科技领域，技术升级太快了，企业如同如逆水行舟一般，我现在是战战兢兢啊！” 李荣泽相信谢美全懂他的意思，技术更新换代，不进则退。 “是啊，市场和利润一直是企业的生死存亡！”谢美全作为企业负责人，不能有了市场却没了利润。 双方谁都没有说价格，可又谈完了，大企业的负责人不会轻易谈价格，双方考验的是彼此的默契。 当然，如果没有默契，那就是另一个故事。 不排除个别老板，做一次坑一个，或者把市场做坏掉，然后自己跑路，换一个地方或者行当继续坑。 荣飞虽是一家新公司，但也深知维护行业健康发展的重要性，最重要两家公司地位不对等，李荣泽也没有要底价的实力。 “谢总，冠杰在液晶的技术积累怎么样？”李荣泽已经得到谢美全的表态，心里有底，打算试探另一个目的。 “我们只是和nec有这方面的合作，具体我不太了解。”谢美全毕竟不是湾区人，公司核心接触不到。 “如果我想和冠杰合资在国内建液晶生产线，谢总能帮忙牵线吗？”李荣泽改变计划，先进入液晶行业再说。 谢美全看着李荣泽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暗骂，实力不大，野心不小。 “液晶市场太小了，投入成本非常高，报废率也高，所以价格是居高不下。” “哎，我就是看价格太高了，如果我们自己能产，价格起码降一半。”李荣泽摆出为国为民的姿态道。 “京东方也在投入研发，但是……”谢美全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液晶生产涉及的每个环节，技术突破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荣泽明白，自己要从无到有，太多技术壁垒要攻克，等他攻克，别人又有新突破了，这简直是跟在后面吃灰，很多企业放弃研发就是这个原因。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看样子，只有先搁置了！”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李荣泽表达过意愿就够了，以后再提就不显突兀。 另一边结束价格谈判，秘书前来通知，谢美全邀请李荣泽一起来到会议室。 第27章 死磨硬泡 15寸球面2万台，单价560元；15寸纯平6万台，单价920元，17寸纯平2万台，单价1400元。 李荣泽看过数量和价格，并没有马上表态，冠杰这价格毫无诚意，虽然比零售价便宜了20%-30%，但是15寸球形显示器属于淘汰品，从这个价格看就有大问题。 谢美全看完后，笑着对李荣泽说：“李总，这样，我个人在最终数额上，再给15%的优惠，重新拟定签约，如何？” 李荣泽粗算了一遍，平均优惠大概到了42%，脸色好看了不少。 “我们公司一直非常有诚意，谢总应该能感受到，价格我就不提了，我们回去考虑一下。” 涉及的量太大，每台少10元就是100万，彼此都需要利润核算的时间。 不过提货方式可以确定，产品进入冠杰中观村仓库，李荣泽提货前支付货款，可以在仓库分批提货。 礼拜四上午，李荣泽还没有出门，就被章慧茹叫住，这几天简历筛选了一批人，今天是第一次面试，章慧茹希望李荣泽主持，李荣泽点头答应。 十几张简历表，他没那么多时间，李荣泽筛选了一下，表示这几个先来。 “邓学先，你好！作为商学院毕业生，怎么想起会来荣飞电脑应聘？”李荣泽对着进来的男生问道。 “我看你们招的人多，应该机会比较大，我可能是形象的原因，一直不好找工作。”邓学先抬头挺胸，大概因为自嘲，抿着嘴唇说。 李荣泽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对他脸上地形复杂的坑洼表示同情，自带凶相的气质一般人确实把握不住。 作为工商管理专业，秘书和助理是过不去的坎，这副尊荣的上限一目了然。 “你的实习是在教育机构，能说一下，你对那家公司的看法吗？”李荣泽想试探他的职场情商。 “他们发展正在进入快车道，我很遗憾没有接到他们的offer（录取函）。”邓学先边说边组织语言，继续说到：“我是协助建立分校，所以觉得很有激情和活力，很多问题也是快速处理和反应。” “你的职场目标是什么？”李荣泽接着问了一句。 “现在我努力的方向是coo（首席运行官），终极目标是ceo（首席执行官）。” “鹰、虎、狼，如果你要成为一种动物，你选什么？”李荣泽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这次邓学先没有马上作答，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我会选狼。” 李荣泽在简历上方画了一个星星，低声问章慧茹道：“我没问题了，你还有什么意见没？” 章慧茹接着问道：“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入职？” “随时可以。” “我们会在一周内通知你结果，你可以先回去了，感谢你的到来！”章慧茹结束了面试。 李荣泽又连着面试了三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开始继续洽谈之旅。 今天需要跑三家机箱厂家，李荣泽要开新的模具，价格还希望最低，苛刻的条件，在第一家就被拒绝了。 来到第二家，水牛现在的日子不不好过，他觉得希望很大，他决定增加数量，反正他的设计不愁卖不掉。 “呵呵，李总，这段时间，荣飞可是出名了！”水田的董事长谭永军笑着说道。 李荣泽苦笑了一声，他这几天，把园区搅得是热闹非凡，刚冷下去的电脑节，被他活生生又炒热了。 “哎，谭总，您也是老企业家、老前辈了，不说提携晚辈，看笑话的心态可要不得！” 李荣泽通过这几天的努力，是彻底摆正了心态，玩心眼，玩不过他们，可选择也就这么多，人家私底下一句话，他就得老实让步，只能是各种手段齐上，软硬两手抓！ “哈哈哈，不是笑话，是挺欣赏你这鼓子劲头的！听说张总被你磨得都要跑路了！” “哎，我这不是想着照顾自家人吗？您看我怎么不去磨微芯的呢，本来就是双赢的事。再说，哪有事后不认账的，我喝得都快进医院了，他倒好，第二天说不记得了。哼，等结账的时候，您瞧好了，看我怎么报一箭之仇。” “张启亮也就这点爱好，你让他喝，他就是赚了。”谭永军笑着点出了原因。 “嗯，有道理，不能便宜他了，下次咱们喝，不给他准备，我馋死他！” 李荣泽摸着下巴，出了个坏主意。 谭永军笑着拿手点了点他：“你要不怕他把你货都扣着，你就使坏吧！” “啧，那他绝对干得出来，算了，不说他，谭总，我来的目的您也知道，我说个数，能干，咱就合作，不能干，咱就喝酒去。”李荣泽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什么意思，能干的话，酒都没得喝了？”谭永军被他的脑回路给弄懵了。 “那不能够，咱能合作，当然要正式喝，不合作就随便喝，看您怎么选了！”李荣泽眉飞色舞地解释了一番。 “我虽然不是张启亮那个酒蒙子，可我又想合作，又想随便喝怎么办？”谭永军人老心不老，逗起了李荣泽。 “行，我的三款价格是50、100、180，数量都按10万起步，半年内全部生产完，要能做，怎么喝，您说了算。”李荣泽一挥手，直接把设计图丢了出来。 “开新模？”谭永军拿着图纸，皱着眉问了一句。 这价格如果是老模具一点问题没有，新模具还要翻一倍的量才够利润。 “是新模，也不是新模，底、中两款，我是在您的现有模具上改的，只有高端的，会全部重开。” “这个价老谢怎么会不同意呢？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和他可是多年好友，你可别搞事。”谭永军狐疑地看着李荣泽问道。 “那不能够，我原来是总共只要10万台，后来想想，还可以放门店零卖，所以才加了数量。” 秘书通知下面人基本谈好了，两人来到会议室，李荣泽拿起张佳舒记录的价格，眼皮跳了一下。 “嗯，很好，赶紧签了吧！” 失策了，居然张佳舒谈的总价还少了30万，此时，当然是张佳舒做主，李荣泽表示自己不负责签约，有钱赚的事，让他当肉垫都行。 谭永军眯了下眼，看着毫无表示的李荣泽，对销售部长点了点头，他总算知道了张启亮耍赖的原因，是挺疼的。 “李总，合作愉快！”这该死的风度，谭永军亲切地拍着李荣泽的胳膊。 “合作愉快，感谢谭总对晚辈的照顾，周六，我摆一桌，到时候大家好好聚一下。” 李荣泽没办法，他们都有小团体，打不过就加入吧，只希望前辈们手下留情。 第28章 马不停蹄 门店，李荣泽叫上采购组召开日常会议。 “佳舒，只有光驱和软驱了，资料大家都熟悉了吧，就不做预案了，看他们的诚意，如果光驱能降50%以上，就选两款，中高端都上，价格下不来，就只上高端机。” “今天有5家，是不是太仓促了！”张佳舒看着本子上的名单，表示了担忧。 “园区没有秘密可言，这一周的拜访，大家都知道我们的销售方案了，现在我们可以主动一些了，你看冠杰的谢总，不就是亲自带队来过来签的约吗？” 开完会议，张佳舒和罗文迪先回办公室准备，李荣泽和李向前留下面试。 随着开学临近，大量宿舍滞留人员，即将无家可归，留京租房和就业的双重压力下，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栖息的港湾。 荣飞电脑这种提供宿舍的企业，成为了致命诱惑，甚至一些人连工资待遇都不要，只求收留。 李荣泽把里面合适的人都单独挑了出来，等招聘结束后，再决定去留，而眼前这一个，却是李荣泽迫切想留下的人。 “林佑东，你这上面写已经拿到微芯的offer，是什么原因没去了？” “我女朋友还没毕业，而且她想留京，所以我的首选是就近找工作。” 这个师妹不长心，连理工男师兄也没防住。 “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你没有填工资待遇，是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工资无所谓，不过我希望公司能提供一个单人间！” 这是想省开房费了吗？李荣泽突然像被喂了波狗粮。 “单人间是不可能的，不过作为技术员，我们会提供双人间，你要愿意，明天就可以来报道。” 李荣泽不想谈待遇，谁先开口，谁被动，一个月时间，足够用理想与仁爱感化他了。 李荣泽计划安排到自己边上的套房，就近感化成家人，公司都是新人，可不敢因为他弄得人心浮动。 “好，我愿意，可以今天来吗？” 林佑东的回答，把三个面试官整不会了，这是蹭宿舍的典型呀！可以当教科书那种。 不是说好蹭宿舍的都待定吗？ 李荣泽看了一眼李向前，低声说道：“向前，他和你一个宿舍方便吗？” 李向前是个好员工，没有拒绝，默默点了点头。 章慧茹一直关注着老板的动向，看李荣泽转过来对她点头示意，便开口说到：“恭喜你，林佑东同志，等下结束招聘我带你办理入职。” 李荣泽在简历上画了两颗星，放到一边，继续进行了两个面试。 李向前需要留下面试技术员，李荣泽便和张佳舒、罗文迪去谈价。 礼拜六，李荣泽叫上所有人到门店开会，总结一周的成果。 确认招聘的人有38个，还有110人待定，已经入职的两个。 在座的领导们情难自抑，自觉地开始鼓掌，庆祝自己摘掉光杆司令的帽子。 虽然人数已经超出预期，但李荣泽打算在待定里面再争取一些，毕竟下阶段招聘，很难有这样的质量了。 李荣泽宣布了最终方案分别是：2999、4999、7999低中高三款，考虑到利润和临淘汰的原因，低档一万台，中档七万台，高档二万台。 接下来宣布荣飞电脑与11家厂商达成供货协议，除了要开模具的机箱和要定制logo的显示器，其他都不用给保证金。 李荣泽开会只讲效率，讲完重要的就散会，各部门自己讨论培训时间。 李荣泽叫上张佳舒和罗文迪，回办公室开小会。 “佳舒，办公室下一阶段任务很重，下周人员入职后，要协调人事办理入职手续，分好宿舍，对了，三楼北侧你收拾一个套间，下周还有财务总监等人要来，四楼也腾出出两个套间。” “好，那我们是不是都要重新分一下呀？”张佳舒问道。 李荣泽仔细想了一下，分的时候男女按户分的，现在还看不出来，人一多，确实不好管理。 “这样，东侧单元给男同志，西侧给女同志，这样独立单元就没问题了。” “嗯，这样好！女生靠内侧也安全。”张佳舒不着痕迹地赞了一下老板。 李荣泽抽了下嘴角，也不知道安全个什么劲，对自己太没自信了，李荣泽只记得有一个叫章苗的还算养眼。 “文迪，你根据配置表，出一个宣传方案，周一下午我们讨论。”交代完张佳舒，李荣泽又向罗文迪布置了任务。 “那我们的核心卖点是？”罗文迪拿本子写下了宣传方案。 “核心是两点，一是团购月，一台也是批发价，2999买电脑；二是京都免费送货上门安装。” 李荣泽停留了一下，看她写得差不多接着说：“当然，最好是每个配置都做一个行业推荐，哪些人适用，还有如质保、软件预装等，你都要和向前商量了。” “对了，我们必须要有的宣传物料，你一起弄个清单出来。” 李荣泽虽然心里有了预案，但还是得让她深度参与，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执行起来才得心应手。 接下来，李荣泽又和李向前、胡波分别做了培训的最后确定，因为软件预装相对简单，李向前建议一起培训，李荣泽自无不可。 业务部的培训相对复杂，李荣泽强调了以练胆为主，不论知识、口才如何，先要自信。 李荣泽不由得想起了家人们的那一套，那教科书般的洗脑，实属一等一的武林绝学。 李荣泽最后到了章慧茹办公室，人事是一个看上去简单，却深不见底的部门。 “慧茹，你下午核实四个人事的资料，其他核实你安排他们去做，有虚假资料的一律辞退，签合同的时候，让每个人把部门规章制度读一遍，然后在制度上也签字。工资体系我明天和财务商量再确定，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福利和晋升呢？”章慧茹问了一句。 “将来自产自销，全国设分公司，请他们努力吧！” 努力给他们多找几个老板娘，李荣泽在心里补了一句。 第29章 人情世故 晚上是荣飞电脑宴请合作伙伴，李荣泽从下午就安排。 张佳舒逐一致电请示大佬秘书，只是工作餐，委屈了云云，最后确认是否会出席，出席几人。 最终除因特尔之外，一众老总都相当给面子，同意出席，谭永军还亲自致电李荣泽，会多带一个随行人员。 李荣泽思索一番，得出结论，这个随行人员大概是要上主桌的，不然不用刻意说这一句。 害怕随行人员太猛，李荣泽打电话给孙卓涛，让他叫上两师弟一起过来，就算喝不过，也能当做一次团建。 最后统计人数，荣飞共计13罗汉，客人23人，安排一个大包间，开三大桌，李荣泽陪主桌，其他随行人员，由张佳舒和罗文迪分别带队接待。 李荣泽还要确定坐席位置，这个太讲究，都是老总，怎能屈居人下呢？ 主位是最大的难题，想来想去，李荣泽决定把管理处的王主任请来，就算是露一面也能解决问题。 虽然李荣泽从骨子里就反感这种酒局，奈何人轻言微，打不过又赖不掉，只能放下尊严，匍匐前行。 荣飞电脑一众下午四点就到了酒楼，李荣泽自己带了10箱酱酒，搬了五箱放到包厢。 每一桌两千八的菜品，主桌更是加了一条880的大龙虾，典型的面子工程，李荣泽在心里一阵张牙舞爪，像极了那条龙虾。 下午五点三十分，离开席还有半个小时，李荣泽带着罗文迪在门口迎客。 没想到先来的是罗辑的张启亮，李荣泽赶紧过去拉开车门。 “张总，感谢您的莅临，今晚纯酒局，不谈业务。” “还谈啊，再谈就要白送你了！” 张启亮右手被李荣泽双手握着，左手泄愤似得，在李荣泽手背用力拍了一下。 “您要这么说，那我可就得跟您好好谈一下了！”李荣泽笑哈哈地接了一句。 “行，我走行了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张启亮用力抽出手，佯装要走。 “别，开玩笑呢，您要走了，我这20年陈酱可没有识货人了！”李荣泽连忙上前一步搂着张启亮的手臂，往酒店里面扯。 “真20年？”张启亮顺坡下，跟着李荣泽慢慢往里面走。 “绝对真！”李荣泽松开手，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只弄到1瓶，但好歹是真有。 两人在门口聊了一会，看张佳舒接到了司机，李荣泽便安排罗文迪带着人去包厢。 没一会连着来了两台车，李荣泽看到里面的谭永军，赶紧去打开车门，正打算去开后面的，里面的人已经下了车。 “谢总，欢迎欢迎。”李荣泽赶忙上前，和冠杰的谢美全握手，然后又回过头来接待谭永军。 看到谭永军边上站着一个冤家，金田的谢辉，李荣泽顾不得脸皮，双手握着谢辉的手，用力摇了摇。 “谢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上次我嘴欠，正好您来了，等下我好好给您赔礼。” “老谢今天刚好在我那里，我就拉着过来了，小李你不会怪我多事吧！”谭永军在边上解释了一句。 李荣泽松开谢辉，又双手冲着谭永军求握，嘴里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谢总肯屈尊，我这是烧了高香了，感谢谭总斡旋！” 李荣泽虽然嘴上说得客气，但心里认为谭永军没这么好心，感觉他是满满地恶趣味。 “嚯，今天你这嘴里怎么这么利索了！”谢辉在边上没好气地嘲讽了一句。 “哈哈哈！”听到谢辉的话，谭永军开怀大笑，放开李荣泽的手，说道：“你别说，这小子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挺讨人喜欢的！老谢，你再考虑考虑？” “你真是，没个老总样！”谢辉吐槽了一番谭永军。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冠杰的谢美全，谢总！”李荣泽侧身为大家做介绍，还没说完，就看他们相互亲切地打了招呼、握了手。 “小李，你想多了，才过去的电脑节，你认为我们会不认识吗？”谭永军笑着解释了一句。 看到又有车到来，李荣泽不便多说什么，招手示意罗文迪上前。 “这事闹的，那这样，几位先去包厢叙叙旧，我稍后就到。” 三人点头告辞，李荣泽转身继续迎客，把先锋韩伟强，航嘉刘国利，漫步者吴正权，华硕黄海，amd夏云海，索尼孙朝明，海盗船丁敬华逐一送到包厢。 管理处的王恒斌处长几乎是踩着点来的，李荣泽表示了感谢，亲自带路到包厢。 一众老板看到主任来了，都是熟络地上前打招呼。 “小李你这是搞了个行业协会吗？这么多电脑厂家齐聚一堂。” 等众人就坐后，王主任起了个话头，拉李荣泽这个主人来发言。 李荣泽正在给大家逐个添酒，接到王主任的善意，李荣泽秒懂。 “您这么说也可以，不过必须您屈尊来当这个会长了！” 王主任打了个哈哈说好，知道李荣泽是给面子，顺着说道：“那看样子，你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李荣泽做完服务，回到主陪位，端起酒杯道：“今天吧，就是想感谢，感谢主任，感谢各位前辈、企业家，对荣飞电脑的信任，希望今后能与各位精诚合作，携手共赢，我先敬大家一杯。” 王主任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然后好奇地拿着酒杯转了转。 “他们酒店什么时候弄了这种杯子，这个杯子喝白酒挺有意思！” 现在喝白酒，还没有专门的酒具，李荣泽特意去寻了一批，青瓷的茶海和小茶杯，主桌人手一套。 李荣泽喝完一杯，拿起茶海说：“这套东西可不简单，可是我特意花高价定制的，一个酒盅配四个酒杯，等下各位每人带一套走。” 李荣泽拿茶海，哦，酒盅倒酒示意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喝酒，还有个好处，白酒倒进酒盅可以稍微醒一下酒，就像红酒一样，口感更好。” 反正吹牛不要钱，李荣泽面不改色地吹上了天。 张启亮是最有发言权，抿了一口酒，意犹未尽地点着头。“你别说，口感确实绵软一些。” “哎，你呀！也不知道怎么琢磨的。”王主任是喝茶的人，认出这是套茶具，不过，这只能算是酒桌上的乐趣，较不得真。 菜上齐了，李荣泽把鱼转到处长前面。 “这个清蒸鲈鱼，主任，您试试味道。” 等主任动筷子，众人才正式开吃。 第30章 喝出60台 酒是一种媒介，总是被赋予各种功能，最初是辅以抒情，对酒当歌，酒逢知己千杯少。 慢慢演变成礼尚往来，人情世故，醉生梦死的名利场。 而最高境界就成了艺术，妥协的艺术，杯子一拿一放之间，企业生死、家国大事皆付笑谈中。 李荣泽是个俗人，人情世故免不了，一边吃，还要不时跟主任闲聊，当然正事是不说的。 李荣泽说朋友送了一套茶具，自己也不懂，想方便的时候请教一下主任。 李荣泽右手边是华硕的黄总，问黄总今天的菜合不合口味，两个人讨论了一下湾区的美食。 李荣泽看主任吃得差不多了，便端酒敬王主任，李荣泽今天很有信心，把他们逐个送走，因为他酒盅里的酒，勾兑方式不太一样。 “主任于百忙之中莅临指导，借此薄酒，聊表感激，感谢管理处的关爱和帮助。” “管理处是各位老板的服务员，希望大家都能蒸蒸日上。”主任对着一众老总提了下杯子，大家也识趣地陪了一杯。 “园区在主任的英明领导下，必定是欣欣向荣！看今天在座的企业家，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王主任的右手边是amd的夏云海，出声帮李荣泽打了个助攻。 李荣泽躬身感谢了一番主任，余光看到酒桌上的其他人，开始以酒为媒，你来我往地各自为战。 李荣泽端起酒盅，也开始跟一众老总拉关系、谈人情。 “夏总，非常感谢，还麻烦您亲自过来签这个小单。” “七万片可不是小单了，是我要谢谢李总，合作愉快！” “谭总，感谢您，都在酒里了，我干了，您随意！” “怎么，你还想我和你拼啊，你留着点去对付张启亮吧！” “谢总，啥也不说了，上次实在不是无心之言，您别跟我这破嘴计较！” “我计较的是你说错话吗？你既然能跟老谭加量，为什么不能跟我加呢？”谢辉遗憾地错过三十万的订单，心里显然有意见。 “老谢，你这么说就没意思啊！怎么就不能跟我加呢，我虽然没女儿，但我可以让利啊！再说，你看小李，多好的小伙啊！”谭永军又开始兴风作浪，迫不及待要给老谢找女婿了。 李荣泽面露尴尬，上次和谢辉讲价，是李荣泽经历了几次打击后，更换谈判策略的一次尝试。 李荣泽把价格压得很低，说希望金田给个内部价，他绝不对外公布。 谢辉表示没有内部价，这价格亲儿子来了也不行。 李荣泽看到他桌子上的女儿照片，嘴瓢说了一句那女婿行不行呢？ 女儿是谢辉的心头肉，气得差点破防，直说事务繁忙，把李荣泽请出了办公室。 “谢总，我这不是从您那儿出来才想明白吗？有机会，一定合作！我敬您三杯，您随意。” 转到张启亮这里，李荣泽倒霉了，张启亮和他喝过，知道他酒量，抢过李荣泽的酒盅喝了一口，这下爆雷了，被人当场揭穿喝假酒。 “哎呀，还得是张总，我说今天的酒怎么有点味不对，还以为是错觉呢。”李荣泽义愤填膺地表示，遇到黑心老板了。 张启亮酒精沙场，什么人没见过，知道李荣泽狡猾狡猾的。 掺水的酒，那也是酒，有毛病吗？有，就是水勾兑得太多，度数低了点。 “你太不老实了，接下来我来给你添酒，你陪我多喝几杯。”张启亮说完便亲自给李荣泽倒酒。 李荣泽自知跑不掉，但还是决定先卖一个乖，凑到张启亮耳边说：“张总，二十年的可不多了，我喝一杯可就少一杯!” 说完冲张启亮抬了抬眉毛，两人干了一杯，当然，他不会那么不识趣，真要张启亮倒酒。 等李荣泽回到座位，吃了点肉压酒，张启亮便开始激夏云海，表示李荣泽这么大的客户，别冷落了。 李荣泽收到信号有点受伤，都这么大的老总，还玩车轮战，特别还是对小朋友。 王主任笑呵呵地凑热闹，主动端了李荣泽一个。“荣飞好名字啊，祝荣飞电脑一飞冲天。” 李荣泽受宠若惊，端着酒低头就拜：“哎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感谢领导敬我酒。” 李荣泽说得有趣，王主任也开心地陪了半杯。 王主任算是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夏云海笑眯眯地举起杯子说道：“李总，你把格调抬那么高，咱们也不能不讲究，我敬你三杯，你喝完我送你50片k6，怎么样？” 一众老总全部起哄，帮他凑50台中档机出来。 李荣泽默默算了一下，一杯半两，一圈下来…… 嗯，虽然有点掉份，但真香啊！ “60台，哥哥们，弟弟豁出去了！” 李荣泽说完解开衣领的扣子，摆出大干一场的架势。 这点数量放在10万单面前不值一提，李荣泽为了保留最后的尊严，多要了10台，让自己喝得不那么卑微。 气氛都到这份上了，老总自然是笑着答应，王处长本来想要告辞，又坐了下来。 李荣泽以舍我其谁的气势，接下了这场酒精考验。 王处长一直注意着李荣泽的状态，看他连喝了10多杯，便起身告辞。 这算给了李荣泽休息的借口，出了门就往厕所跑。 李荣泽出来后，王主任依旧慢慢走着，借机让他多缓一会。 送到下面，李荣泽表示明天就茶具的事，上门向主任请教一番，希望主任拨冗会见。 王主任表示相互学习，明天上午翘首以盼，以茶会友。 虽然又跑了两趟厕所，李荣泽好歹是挺到了最后，只有张启亮意犹未尽，李荣泽为了保命，让李向前搬了一箱酱酒送到他车上。 60台电脑到手，李荣泽是痛并快乐着，二万多的酒局，搏了二十多万的电脑。 当然，这一切成本，其实都在10万台里面，企业老总不过是找个借口，回馈大客户。 送走了众人，李荣泽安排做好扫尾工作，集体打了四台夏利回到宿舍。 第31章 幸亏有你 礼拜天，李荣泽是没资格休息的，把紫砂茶具和瓷质酒具分装起来，开车来到了王主任家。 “原来还是蔓生合欢啊，不错，挺难得的。” “朋友送的，我也看不懂这玩意！”第一次送礼，以增进关系为主，近万的茶壶，李荣泽送得小心翼翼。 “料、工、型都很正，双刀刻绘布局优美，下刀有神，不错的壶。” “那您看，在您这讨一点好茶，咱跟着学习学习？” 老壶都有使用痕迹，王主任又是煮又是冲洗，忙活了半天，拿出一片生洱，又是一套流程下来。 “看您这一阵忙活，我怎么突然感觉不想喝了呢？” “哈哈哈，所以叫功夫茶，得花功夫的！来，请茶！” 李荣泽右手半握拳，食指中指弯曲点了点桌面，双手捧茶放在嘴边闻了一下，然后慢慢喝了一口。 “香味浓郁，入口有点，喝药的感觉，有轻微回甘！”李荣泽回味了一下，砸吧了一下嘴说道。 “草药草药嘛，说是药也没错！”王处长三口喝了一杯，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处长转身又拿出一个瓷盖杯，重新洗了一点生洱，泡好递给李荣泽。 “对比一下？” 李荣泽接过来，先闻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喝了一口，两相对比还是略有差别的。 “似乎有点不一样，多了一丝冲和酸，是我错觉吗？” “文人穷讲究，用这种方式附庸风雅，彰显身份的手段，作用也有，不过，对于多数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李荣泽和王主任交流了一上午，眼见时间不早了，便准备告辞。 “哎哟，都到这时候了，时间过得真快！”李荣泽看了一下呼机上的时间，有些懊恼地说道。 “别急，等下在这里吃饭，下午换个茶给你尝尝！” “只能表示遗憾了，中午跟朋友约好了，下次，等您有空闲，我再来跟您请教，咱们来日方长！” “好，既然今天有约，我就不留你了，把东西给你收好！”王主任一边说，一边动手把茶壶装回去。 “您别忙着收，就放您这吧！我呀，现在还没到用这个的层次呢，放我那也是束之高阁，主任这里，就是它最好的归宿了！”李荣泽暗示这个茶壶价格不菲，只有主任才配使用。 “那肯定不行，你来喝茶，我欢迎，东西就免了，不明不白的，别人要说闲话的。”免费的就是最贵的，不确定李荣泽的目的，王主任再喜欢也不能收。 “主任，搁我那人来人往地，怕给碎了，再说，今天还喝了您这么好茶呢！您别多心，工作归工作，今天，仅限咱俩的以茶会友，交流学习！”李荣泽意思很明确，以后有所求，咱再论，今天的纯粹交朋友，他懂事，不会往外说。 华夏语言魅力尽显于此，不同环境，同样的话有不同的解读，境界不够，话都听不懂。 李荣泽边说边退，话说完，人也到了门口。 “既然这样，我给你拿盒绿茶，你带回去喝！”王主任觉得李荣泽懂事，便递出了橄榄枝。 “哎哟，这可是……不行，不行，怎么能掏您的东西呢！”得到主任的认可，李荣泽很开心，嘴上说着不要，却伸手接了过来。 “我家多得很，喝不完变陈茶，浪费了，你拿去在办公室喝吧！”王主任暗示是好茶，可以招待客人用！ 从王主任家告辞，李荣泽手里多了一盒茶叶，马不停蹄地跑到商场，买了怪兽和水果，往易娟家赶去。 平安看到怪兽，高兴地奖励了李荣泽一脸口水。 在平安的声声催促下，匆匆结束了午饭，迫不及待地进入游戏模式。 易娟端了茶水过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画面像极了一家三口。 李荣泽心里还有正事，给平安搭了一个战场，沿途还设置了几个关卡，美其名曰对机器人的考验之路，请平安帮助机器人战胜怪兽，平安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接下了任务。 李荣泽腾出手来，拿过自己的小本本，开始和易娟开启了碰头会。 不出意外地，易娟把李荣泽设想的工资构成批得惨不忍睹。 “没这么设定工资的，还什么津贴补贴、绩效、提成，你这算法要累死我们吗？” “姐，我是想大家有个公平的竞争基础，这样人才能最快地脱颖而出。” 两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看的东西也不一样，李荣泽还在读书，他希望有良好的制度，来弥补他时间上和资历上的不足。 “可是绩效考核太费时间了，而且这个标准也不好执行！” 李荣泽有点想当然了，现在不流行这个，没有可用的模板，工作的完成度都靠部门经理监督。 “嗯，我明白了，那我想其他办法吧！” “现在你只是销售型的公司，我建议你就设立三种，一是基础工资，二是提成，最后奖金。” “那好吧，不过奖金可能需要弄一个标准出来，您看基础工资呢？” “基础工资你分为前台和后台，前台是门店和业务员，后台是办公室、人事这些，前台人员基础工资不宜过高，现在平均是600，后台平均1000，高的是提成和奖金。” 李荣泽不由得庆幸，多亏找了易娟。 接下来，李荣泽又请教了一些财务的其他知识。 “姐，就按你说的定吧，现在都是新人，低于平均线应该都能接受。” “以后宿舍还是折一点钱吧，不住宿舍可以多拿点工资，这样大家心理也平衡了。”易娟补充了一句。 李荣泽点头记在本子上：“你说得对，以后人多了，肯定会更多有不住宿舍的。” “姐，要不今天就搬过去算了？我那很多事等着你呢！下周员工要签合同，我这边公账也下来了！”李荣泽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公司现在有多少人？”易娟看着李荣泽有点无语，也太着急了吧！ “软件三个，硬件和办公室都是两个，然后三个部门主管，门店一个，加上我是14个，明天要入职的是38个，不过我计划地推再招20个左右。” “地推？”易娟疑惑地问道。 “哦，就是到外面发传单，宣传活动的。”李荣泽说完，看易娟还在思索，自顾自拿起茶水喝了起来。 易娟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皱眉，开始漫长的沉思。 “行！等下我带你去接了另外两个财务，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就去你那边！” 易娟最终同意了李荣泽的建议，顺便安排了今天的行程。 李荣泽建议别在自己家弄了，太麻烦，易娟点头同意。 “耶，胜利！”平安举着机器人过来求表扬。 “哇，机器人真厉害，平安也好棒！”李荣泽相当配合，抱着平安亲了一口，然后举了个高高。 “姐，要不带平安出去玩会吧，别老搁家待着，玩一会就直接去找她俩！”李荣泽抱着平安，任由他拿机器人在脸上招呼。 不等易娟表态，李荣泽就拿头撞了撞平安说道：“平安，我们带机器人到公园玩去？” “好！怪兽也要去！”平安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并贴心地提出了建议。 “嗯！”少数服从多数，易娟没有资格拒绝，主要娘俩也很久没有出去玩了。 易娟眼睛红红地在那里收拾，李荣泽安排平安去准备书包，把机器人和怪兽装好，李荣泽又放了一些水果进去。 到颐和园玩了一下午，在易娟再三催促下，平安噘着能挂油瓶的嘴，不舍地离开了公园。 李荣泽使用大忽悠的技能，把平安哄得像只小鸡般开心。 接上另外两个财务，来到一家胡同餐馆。 “这是欧阳晓晓、黄玉玲，这是我们财务公司的投资人李荣泽。”易娟给三人分别做了介绍。 “以后大家就算一起创业的伙伴了，明天一起去现场看一下，趁着还没有装修，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早做更改。”李荣泽对几人再次发出了邀请。 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明天下午一起过去。 结束晚餐，李荣泽先是分别送了欧阳晓晓和黄玉玲，然后来到易娟家楼下。 “姐，我把平安抱上去吧，别叫醒了！”李荣泽准备从易娟身上接过平安。 “睡太早了，我怕他后半夜不睡了。”易娟回了李荣泽一句，然后开始摇晃平安。“平安，到家了，醒醒！” 平安在迷糊中被易娟牵着走，李荣泽从车上拿好东西，跟着来到楼上。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你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吧！”李荣泽站在门口，把东西递给易娟。 “不用那么麻烦，平安放学的时候你送我过去就行！”易娟回头看了一下房间，平安直接爬床上了。 似是知道易娟的想法，李荣泽说道：“别叫他了，不然等下我走不了了。” “那你回去注意安全。”易娟红着脸回了一句。 第32章 地主家也没余粮 李荣泽对创业一无所知，在经历了一次次打击后，发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 当创业热情退却，李荣泽却有了新的发现，自己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被各种事情推着在走，记事本上写满了进度和安排。 翻开记事本，上面写着： 星期一，1、新员工办理入职，宣布工资体系。 2、60台电脑分配，办公室8台，财务6台，业务、人事、采购各5台，其余作为培训和测试。 3、财务安排。 4、在待定里面，招收地推、销售。 5、装修方案修改及进度调整。 早上，依旧是一个小会，对今天各部门工作做了安排。 上午，随着大量的员工入职，两个套间热闹得如同菜市场。 李荣泽叫上罗文迪，还有办公室两个软妹子章苗和范芳芳，打包10个礼盒，两瓶酱酒搭配一套酒具。 酒具上次大佬们都没带走，李荣泽姿态摆得很正，决定亲自送货上门。 嗯，顺便把电脑拿回来，交给李向前安排装机。 李向前把办公室的一台电脑连接了外网，目前归张佳舒。 李荣泽忙里偷闲，顶着张佳舒幽怨的眼神，很客气的临时征用了。 仓库和办门店的网络都开通了，虽然现在上网又贵又慢，但已经是目前，最先进的办公手段了。 注册了一个六位企鹅号，在上面搜了一圈，有企鹅的同事都加上，没有的叫大家都申请一个，这样可以做工作留言，可惜还没有群功能。 打开惠多网，给自己起了一个rong的名字。看到上面pony和丁三石的留言，李荣泽在上面打起了广告：我是荣飞电脑总经理，各位有需要买电脑的找我。 还没等到回复，却等来了易娟，李荣泽带着她们先是参观了一楼，又往楼上走去。 在二楼碰到了负责工程的师兄张清远，以及，赶过来确定装修方案的设计师何炳文。 “炳文师兄，门店中间放一排桌子，上面我计划摆上电脑，让客户体验，这边做洽谈区，另一边做柜台，进门对面是企业形象墙，后门开大一点，直接通往仓库。” 李荣泽在何炳文的图纸上，简单的改了一下，接着说道：“风格我希望简单、明亮，颜色就用浅灰色和纯蓝色，办公室和仓库的设计也统一风格。” 何炳文点头说好，李荣泽又转身与张清远说道：“清远师兄，进度我也很满意，就是下一步，咱们先把二楼装好，然后装门店和一楼，最后是外立面和招牌。” “嗯，没有问题！我今天安排人把墙皮刮了。”张清远跟着李荣泽一边走，一边说。 “对了，今天咱们财务公司的人也过来了。”李荣泽为两人做了一番介绍，然后说明了两家公司的性质。 “这个调整很简单，在过道这里建一扇玻璃门，这样既不影响独立运营，又能方便沟通。”何炳文指着图纸，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李荣泽和易娟都觉得挺好，几人边走边看，在自己的地盘巡视了一番后，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小泽，我这边是不是太大了点？” “不大，总共也就200来平的样子，是没家具显得空，等进了办公家具就好了，而且，也要为以后招人留点余地！” 二楼看完，装修方案也沟通得差不多了，格局基本上定了下来，李荣泽看向张清远道：“清远师兄，就按刚才说的方案，一个星期二楼能装修好吗？” “钱到位，肯定没问题！”张清远回答道。 告别张清远和何炳文，李荣泽和易娟来到三楼，在临时办公室的边上，张佳舒带着人，收拾好了一个套间。 刘敏带着四个新入职的财务，已经进行了初步布置，李荣泽给大家挨个作了介绍。 “刘敏师姐，你把之前的账目、合同交给易总，看哪些有问题的，咱们及时改正。” 李荣泽说完，把自己的银行卡也递给易娟。“易总，财务以后就全权交给你了。” “小泽，你私人的卡不用给我，等完成交接，我再给你办，对了，你是想增加注册资金，还是个人对公司进行借贷呢？”易娟没有接卡，并及时提醒了一声。 这些专业词汇，让李荣泽一阵不明觉厉，再一次庆幸找了个专业的。 “这个，易总，我听你的！” 听到回答，易娟知道，李荣泽大概是不懂这中间的道理。 “嗯，到时候我给你办吧！”易娟当然会采用最合理的借贷方式，免得以后从公司拿钱还要缴税。 “行，交给你我放心，对了，我们自己开发有一个管理软件，里面会涉及到结算，明天我把工程师约过来，给你们做一下培训。” 李荣泽不轻不重地表示了用人不疑，继续说道：“你们财务会有6台电脑，等你们分好办公室，我叫他们搬过来。” “六台啊，我们不是8个人吗？”易娟反问了一句。 “哎，地主家也没余粮啊，这6台是我赞助的，再多，您得花钱了。”不过是多两台，李荣泽其实并不在乎，只提供6台，是为了以表区别。 “行吧，我再买两台，什么价啊？”老总新上任，就分赃不均，易娟怀疑这是李荣泽故意使坏。 “原价6800的配置，我给您算4800一台，您可别对外说啊！” 易娟有点难受，财务做点表格，你弄这么好的做什么？ “那，能换8台便宜的吗？” 李荣泽想了一下，这还是想白嫖啊，真是个合格的老总。 李荣泽点头同意，说道：“可以，不过低档的要等几天，我先送4台过来吧，方便培训使用。” 李荣泽计划再配4台抵挡的就行，这四台也不可能真换了。 接着一行人又来到四楼，李荣泽指着分给他们的几个套间。 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去接平安了，易娟简单分了宿舍，然后叫上李荣泽往幼儿园赶去。 “等下接了平安，你先回家收拾，我叫几个人来帮你搬家。”车上，李荣泽没打算给易娟选择的余地，直接下达了搬家通知。 “行吧！”搬过去更方便管理公司，易娟也就干脆地答应了。 “财务制度是我和张敏商量着弄的，能用就用，不能用你让张敏再调整。” 新公司的事都是以易娟为主，李荣泽外行插手了，不管易娟怎么想，他都要解释一下。 没等易娟回复，李荣泽接着说：“公司现阶段每天早上都有一个小会，主要是安排一天的工作，每周六有一个大会，对一周的工作进行总结，一般都是部门负责人参加，你这边看是亲自参加还是让刘敏参加。” “我们俩一起吧！”易娟想了一下回复道。 “嗯，也好！”李荣泽转瞬就明白易娟的意思，刘敏是公司的财务主管，一边学习，一边实习，算是最快的成长方式了。 “叔叔！”平安看到李荣泽来接他，开心地张开双臂飞奔而来。 李荣泽蹲下抱着平安转了一个圈，平安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送完平安，李荣泽回到公司，叫上刘敏和李向前，顺路带了几个显示器的纸箱，易娟和刘敏负责整理，李荣泽和李向前负责搬运。 第33章 财务接手 破家值万贯，东挑西拣，欲舍还留，总能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记忆中的美好。 易娟的还好说，平安的拨浪鼓、跳跳青蛙等一度被嫌弃、被遗忘的玩具，重新出现在眼前，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难舍。 易娟一边落泪，一边把平安爹的东西丢到地上，顺势还踩上一脚。 折腾了三趟，总算都搬了过来。 “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回来再整理吧！” 李荣泽蹲着跟平安相互擦汗，抬头对着易娟建议道。 “好，我要去吃昨天的牛肉！”平安对酱牛肉念念不忘。 “嗯，好的！”易娟摸了一下平安汗湿的头发，转头用毋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向前、小敏今天辛苦你们了，姐请你们吃饭，不许拒绝。” “走、走、走，出发，目标胡同人家。”不等李向前和刘敏开口，李荣泽牵着平安蹦蹦跳跳地先行一步。 李向前和刘敏对视一眼，默默跟上，易娟在后面看得一阵好笑，锁上门追了上来。 “向前、小敏辛苦了，已经上桌了可不兴客气了！喝什么饮料？”李荣泽点了六个菜，准备点饮料的时候问了一嘴。 “我可乐吧！”李向前弱弱地说了一句。 “我要橙汁！”刘敏跟着说道。 易娟累得翻白眼，已经无力吐槽李荣泽反客为主的做派，给自己和平安都点了北冰洋。 五个人吃得满嘴油光，易娟起身结账，被李荣泽拉住。 易娟瞪着卡姿兰般的大眼睛，看着李荣泽，大有一言不合就发飙的架势。 李荣泽秒退，连忙开口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易总，再打包两份，不，三份酱牛肉吧！” 易总微笑着答应，潇洒地掏钱买单。 回到公司楼下，李荣泽拿出两份酱牛肉分别递给李向前和刘敏。 “回去请宿舍的吃吧！” 李向前和林佑东在一间宿舍，刘敏和胡波是一起的，李荣泽用康他人之概的关怀，来加深员工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如此大方，居然一点不显违和。 站在易娟的家门口，平安牵着李荣泽的手不松，也不知是舍不得这个玩伴，还是找到了久违的父爱。 “平安，叔叔辛苦一天了，让叔叔回去休息吧！”易娟在边上轻声做着工作。 “给，拿着。”李荣泽把牛肉递给平安，蹲下身子接着说道：“这下平安有牛肉，会把叔叔吸引过来吃的，明天……嗯，不，从今以后，叔叔天天都能见到平安了。”牵着平安的小手，李荣泽在平安的鼻子上点了一下。 “哦，那好吧，叔叔你明天还会来接我吗？”平安倔强的撅着小嘴，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李荣泽。 “平安，叔叔有自己的工作，哪能天天接你！”易娟轻轻打了一下平安的屁股，责怪地说道。 “平安，叔叔不想骗你，叔叔不一定有时间，但有时间就来接你，好吗？”李荣泽平视着平安的眼睛，耐心地解释道。 虽然李荣泽决定去接平安，但他不能开这个有求必应的口子，毕竟以后还要相处的，真惯坏了，可不止易娟受罪。 “哦！”平安失落地低下头。 “姐，别太辛苦了，还有一周时间呢！”李荣泽今天也累够呛，只想早点回去休息，揉了下平安的头发说道：“平安，明天见。” 告别易娟，李荣泽回到办公室给孙卓涛打电话。 软件经过一个多星期，基础结构已经搭建完毕，已经可以做测试运行了，刚好李荣泽这边有60台电脑，剩下的工作，李荣泽计划让孙卓涛一边测试一边完善。 新的一天，门店举行例会，李荣泽先是介绍了一下易娟和荣恒金融财务管理有限公司，然后又逐个主管介绍了一遍。 “财务这一周任务比较重，员工的工资卡、审核合同、支付应付款，还有申请四大行的刷卡机。” “今天还有地推的员工入职，大概是20人，后续地推的培训，销售部和办公室也要参加！” “一周，这一周人事要把员工入职工作全部做好！已经入职的，部门主管就带他们熟悉工作。” “我们的活动时间就定在9月30日，上午8点，我们基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还要留出半个月的地推时间，那么意味着只有两个星期的培训时间。” “办公用品，各部门负责人填报到佳舒那里，佳舒汇总一下给我！” “宣传方案，佳舒、文迪等下来办公室开小会吧，要确认下来了。” “最后是系统，办公室人员都需要熟练掌握，仓库主管由佳舒酌情选出来。我们系统横跨出入库、实时销售数据统计、后台权限、财务结算等功能，所以会有内网和外网的区别，等下卓涛就要过来，佳舒安排好他和各部门的对接。” 结束会议，李荣泽到办公室打电话，上周王玲丽找了他两次，再不回，小红花估计要不保了。 “兼职很忙的，要不你记一下我的呼机，有急事可以呼我！”李荣泽跟王玲丽解释了为什么两次人都不在办公室。 “嗯，我就是告诉你李璐报到了，她宿舍电话我这儿有，你想不想要呢？” 这么拙劣的借口，也就王老师找得到了，李荣泽顺坡就下，两人相互说了下彼此的现状，李荣泽以打工人李向前的身份，编着瞎话，最后，留下自己的呼机，结束对话。 李荣泽接着打了电话给刘燕妮，她离职报告已经打了，正在办理交接手续，下周就能过来报道，李荣泽关心了一下住的问题，听到刘燕妮表示不需要宿舍，李荣泽稍稍放下心来。 李荣泽走到楼下，碰到张佳舒正在安排地推入职，时不时有提着大包小包，扛着被褥的人过来，李荣泽也算见识了，如同逃难般的新进员工。 “佳舒，顺利吗？人都通知到了吗？”站在张佳舒身边，李荣泽轻声问了一句。 “嗯，都通知了，本来有一些找了别的工作，今天还是答应过来入职，就是……” 张佳舒纠结了一下，小心地组织了一番语言，接着道：“很多入职的都带着朋友来的，人数有点多，他们说是暂住，打地铺也没事！” 第34章 不养闲人 大学四载，匆匆而过，毕业的成人礼，有迈向社会的憧憬，又有茫然无措的失落。 校园的美好和现实的残酷，两个极端的碰撞，是心路最后的考验，现在也是对李荣泽的考验。 这些无处安放的灵魂怎么安排？怎么用？人事能做好他们的心理建设吗？大量现实的问题，让荣飞这家本就是新人遍布的新公司，更加岌岌可危。 “嗯~”李荣泽抿着嘴，喉咙里面重重叹了一声，接着开口道：“这是个大问题，你做好人数统计，明天开小会讨论吧，我晚上好好构思一下！” 李荣泽前往预约驾考，想不到可以当天考试，李荣泽有些措手不及，他连这年月的规则都不知道啊。 忐忑不安地笔试，好在题目都很简单，想想又觉得正常，现在路上的车都是寥寥无几，更没有花里胡哨的路面标识。 接着就是路考，考官已经就绪，李荣泽返回自己车上，拿了两包华子放到口袋，不管有没有，李荣泽依旧绕车一周才坐上考试车。 “考官老师，您看我这考试流程对不对？”李荣泽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把烟递了过去。 “嗯，没问题，开始吧！”考官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默默把烟收好。 当天考试，当天领证，要不是手里的正、副两证，李荣泽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已经错过午饭，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李荣泽顺便买了些雪糕和些馒头，回到办公室吃地道家乡味。 李荣泽打算设立一个奖金标准，拿出销售利润的一部分，对后台进行不同程度的奖励，具体多少要和易娟商量。 当然，利润多少最终归财务核算，销售型公司的基操，懂的都懂。 李荣泽又去各部门查看工作进度，孙卓涛正在测试软件，上午已经把内网全部建立好。 极简的表格面板，保证最快的运营速度，有10台电脑配件放进去做库存，孙卓涛三人各部门跑，忙得满头大汗，李荣泽从冰箱拿了饮料递给他们。 “还顺利吗？” “不太顺利，现在算是完成了一半的进度吧，剩下的工作，只能现场解决了。”孙卓涛接过北冰洋喝了一口说道。 “多久能够正式使用？” “使用的话，大概两到三周就可以，不过还有挺多bug（漏洞）的，现在系统运行也不顺畅，我估计真正完善，起码还需要半年。” “嗯，我能理解，不过两个价格体系和出入库统计一定不能出错，其他的慢慢完善吧！” 从零开始的系统，很多命令集过于臃肿，涉及的参数也很容易出错，李荣泽也是毫无办法。 叫上张佳舒和罗文迪来到自己办公室。 “佳舒，仓库主管你有合适的推荐吗？” “有两个我觉得都可以试一下，一个是邓学先，一个是陆美琪。” 这两个李荣泽都面试过，还有印象，邓学先肯定是没问题的，陆美琪差点意思。 “采购部，你组建得怎么样了？” “我选了四个人，彭程武、范芳芳、黄艳、张志明。” “5个人离开，你办公室就只剩6个了，你在今天入职的里面再选4个，进到仓库管理里面，对了，最好选女生。” “好！”张佳舒点头写在本子上。 “文迪，宣传方案怎么样了？” 罗文迪拿起自己打印的文件递了过去。 “配置我和李向前确认了，三个档次用不同的名称，分别是实惠先锋、完美办公、娱乐至上。” “挺好，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稍微简单一下就好，就叫实惠套餐，办公套餐，娱乐套餐，方便区别和记忆。” “宣传方式和物料制作，海报、横幅、单页，这些都要，找广告公司拍照，三个套餐都要有图。” “好，我们投哪些媒体呢？”罗文迪一边写，一边问了一句。 “推广途径主要是各大院校的宣传栏，然后选一个京都订阅量最大的报纸。” “单页由地推人员负责，对了，佳舒，今天到底来了多少人？” “办理入职的20人。”张佳舒神色复杂地说道，稍微停留后又补充了一句。 “实到56人！” “哎，这么多……” 李荣泽惊得差点跳起来，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敲了几下。 “我想来想去，必须让他们忙起来，闲在那里对他们和公司都不好，全部办理入职吧，放到地推进行培训，地推活动结束后，男的转送货，你安排人去找租三轮的地方，计划租十几台三轮，两人一组，根据距离，送一台就拿一台的钱。” 三人继续就推广和人员分配做了沟通，结束后，李荣泽和邓学先、陆美琪单独聊了一会，最后决定由邓学先负责仓库管理，陆美琪成为了李荣泽的助理。 李荣泽继续完善各种提成制度，让陆美琪5点来提醒他。 下午5点，李荣泽打电话给易娟。 “姐，平安你不用去接了，我开车去吧！记得做我的饭。” 易娟喜笑颜开地挂断电话，虽然忙碌了一天，但依旧感觉元气满满，回到楼上准备起晚饭。 看到李荣泽，平安举着手，尖叫着冲了过来，李荣泽连忙弯腰抱起来。 平安主动亲了他一口，然后也不嫌热，脸紧紧地贴着李荣泽的脸。 “李总，这是？您儿子吗？”办公室的章苗看到李荣泽带着小孩进来，冒昧地问了一句。 “他叫平安，嗯，我干儿子！”第一次给人介绍平安，李荣泽有点措手不及，稍加思索便用了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关系，说完低下头，牵着平安的手捏了一下，提醒平安道：“平安，叫苗苗阿姨！” “苗苗阿姨！”平安本想往李荣泽的身后躲，却被李荣泽一把抱了起来，只能认命地叫了一句。 其他人也跟了过来打招呼，平安紧紧抱着李荣泽的脖子，终于躲了一个好位置。 “他有点害羞，你们忙吧！”李荣泽笑着说了一句，便带着平安到了自己办公室，从冰箱拿出最后两瓶饮料。 “平安，拿着，要等吃饭的时候才能喝哦。” 把饮料交给平安，李荣泽继续翻找，拿出母亲炒好的腊肉，看了一下所剩无几的量，又拿出萝卜条出来，自己觉得合适了，便带着平安回家。 “妈妈！你看！” 平安见到易娟的第一句话，就是献宝似的举着两瓶饮料，跳着脚给易娟看。 “哎呀，北冰洋！快进来吧！” 易娟摸着平头的头说道，顺便对着李荣泽翻了下眼皮。 “鹃姐，你看！” 李荣泽不理会易娟的怪罪，学着平安的样子献宝，还没跳两下，被易娟一个巴掌拍到手臂。 “干什么啊，多大个人了，不害臊！”易娟说完，拉着平安转身就走，生怕被二哈传染了似的。 “帮我把这俩菜炒热一下，让平安也尝尝鲜，我妈的手艺，一般人可吃不上的。”李荣泽嬉皮笑脸地跟在后面解释了一句。 第35章 功德无量 一到公司，李荣泽把部门主管召集起来，开临时会议。 “美琪，拿雪糕出来，请大家都吃一根。”等人到齐，李荣泽安排福利。 “好了，大家一边吃，一边开会，慧茹，先把各部门人数汇报一下。” “办公室12人，财务8人，人事、采购各5人，仓库3人，技术9人，其他人都算在业务和门店，共计65人，公司目前总人数107人。” “卓涛他们三个计算在内吗？” “算里面了！” 听到章慧茹的回答，李荣泽在本子上写了一个108。 “美琪、慧茹，你们记下，下周门店店长会来报到。” “向前，你们技术部门人肯定不够，我是这样想的，后面的56个人里面，至少要有20个学会电脑安装，我想在里面安排20-40人踩三轮车送货。” “技术部门最好分拆一下，分成软、硬件部门，你看怎么分合理，我们要实现流水线组装，不然数量太多会忙不过来。” “流水线，我们要建传送带吗？”李向前小心地问了一句。 “那不归我管，你带着林佑东一起去实验，怎么安排工位，机箱怎么移动！我只要求省时省力。” 李荣泽一推四五六，办法自己想，李向前乖巧地妥协。 “剩下的人，都归到地推，地推结束后分往销售门店，波哥，等店长到了，你们商量着来。” “我们是所有的大学都要地推吗？”胡波问了一个范围。 “你自己定，每个大学至少一组人，每3人为一组。我建议是太远的、人数少的、专业定位明显不符的，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那我可能，这65个人都需要安排到地推，可以吗？”胡波扫了一圈，弱弱地问了一句。 “当然没问题，包括办公室的12人，还有采购的5人，你都可以安排，太远不行，但清、京两校可以让他们推。” “对了，这65个的合同，等培训结束再签。” “他们里面，最终多少肯留下还是未知，试用期结束转正的，就要提待遇了，包括居住环境，打个地铺肯定不行，文迪，我等下给你一份图纸，你去联系几个家具厂，按要求报价，谁便宜找谁做。” “好！”罗文迪点头写在本子上。 “活动期间，除了本职工作，参与其他工作的，主管记下来，活动结束，都是有额外奖金的。但是，奖金肯定没有本部门的奖金高，我可不想大家自己事不干，都盯着额外奖金了。” “最后，后天，也就是礼拜五早上，在一楼，举行一次全体大会，办公室都要通知到，明晚8点之前，没有通知到的，人事下文通知离职，荣飞电脑不养闲人，等下需要培训的，到我办公室汇报培训时间，就这些，散会。” 李荣泽回到自己办公室，规划了一个进度表，然后把美琪叫了进来。 “美琪，把这个打印出来一份！” 接着，李荣泽又开始画脑海中的大学床，为了结实耐用，他都标注用榫卯结构，因为是员工床，所以加大了衣柜，缩小了桌面，占地两平米，最小的房间也能放三套。 两层楼共有70多间房，李荣泽打算先做两百套，等第一批转正，床也到位了，幸福指数飙升。 李荣泽这边标注好规格，陆美琪把打印纸也送了进来，让美琪把图纸交给文迪。 看了一下时间，李荣泽先到二楼看了一下进度，和张清远谈了一会。 回到办公室打了电话给易娟，李荣泽打算骑车去接平安，巷子里面包不好进去，每次折腾半天。 接人当然不是目的，蹭饭才是，不过两个老总之间的事，说蹭很难听，李荣泽只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传达会议精神。 “这是现在人员的名单，试用期干脆统一底薪算了，在奖金上体现差异吧！” 吃完饭，李荣泽把开会的内容大概说了一下。 “嗯，这样灵活一点也好。”易娟看着表格同意了。 李荣泽又问了财务报表的情况，易娟表示还在整理，因为很多支出要核对，李荣泽没有强求，表示差额1千以内，他都能接受。 隔天早上，李荣泽让美琪写一份员工大会的演讲稿，他一直秉承，有枣没枣打一杆，最后是不是使用都不重要，都以练兵为目的。 接下来，和建筑设计的师兄何炳文，确认了外墙和门店的设计方案，楼顶招牌的制作张清远也一并接下。 剩下的时间，李荣泽都在办公室听各部门的培训，并对不恰当的地方提了意见。 晚上，李荣泽把最后的演讲稿背了一遍，最终他还是心软了，用了美琪的一段。 今天是新进员工大会，张佳舒确认人到齐后，李荣泽第一个站上了木台。 看着散漫的队伍，一百多乱糟糟的人头，李荣泽很是失望，这他妈就是最好的两所院校出来的？ “大家好，我是李荣泽！” 看大家没有鼓掌的意思，李荣泽接着说道：“本来，我有准备演讲稿，为大家描绘企业的发展，规划大家美好的未来。” “可是，当我站上来后，我突然不想说那些鬼东西了。” “我才大一新生，虽然是京大的，可依旧是一个未满20的大一新生。” 没有扩音设备，李荣泽离队伍很近，下面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到李荣泽的耳朵里，李荣泽没有制止，只是用眼神不断扫视着，如果给他时间，估计能和每一个人对视完。 没有等来如果，等来了李荣泽加大了音量的呼喊。 “不可思议吧！是的，在任何人看来，简直是他妈的是天方夜谭，一个大一新生，带着一群求职路上的失败者，居然就打算开公司。” “如果我说，我准备发你们一个月试用期工资，就关掉公司，我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就是来玩的，你们信吗？” 李荣泽喊得有点冒烟，停顿了一下。 “那你们呢？是来找一个临时宿舍，赌下一个工作能有未来；还是只想赚一笔路费，方便浑浑噩噩地四处游荡。” “我只想说，从你们无所谓的态度中，从你们不羁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到了答案！” “到底是什么，遮住了你们的双眼？让你们看不清现实？” “到底是自命清高？还是怀才不遇？” “一个月，就用这一个月来验一下，各位的成色，到底是骡子是马。” “一个月，希望，有人能找到人生的方向；或是想要追赶的目标。哪怕一点点，哪怕一个人。” 李荣泽的咆哮，让众人好歹是安静了下来，李荣泽停了几秒。 “在你将来的同学聚会里，你想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你是愿意默默在角落里，悔不当初；还是愿意与同学推杯致盏，欢声笑语？还是，要假装收不到同学信息，根本不敢出现？” “实践出真知，实干验人才。所以，忘掉那张混来的证书吧，不要躺在上面做梦了；为将来的自己，努力奋斗吧！至少保证，自己能有脸，出现在同学聚会！” 李荣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他们无所畏惧的样子，李荣泽就明白，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遥远的未来就像空中楼阁，是如此虚无缥缈。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挥鞭怒斥，哪怕骂醒一个，也是功德无量。 第36章 公司搬家 张佳舒还是第一次，见识李荣泽凶残的一面，迟疑半天才走上台去。 “咳，大部分应该和我都是一届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其实，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像梦一样，不对，梦太虚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是很踏实的那种，看得见自己进步的那种。 所以，大家试一下就知道了，这种感觉，非常好。” “接下来，会对大家进行分组培训，大部分人都需要直面职场了，大家加油！” “有请业务主管胡波，来为大家分组！” 李荣泽的负气而走，让张佳舒措手不及，临危救场的几句话，虽像朋友间闲述，却赢得满堂掌声。 “大家好，我叫胡波，首先请后勤各部门的同事出列。” “剩下的我们分为两组，每组33人……” 礼拜六，李荣泽一天都在二楼打转，重新布线是最花时间的，考虑到电脑会比较多，李荣泽要求的都是2.5的铜线，开放办公区特意用了地面走线。 洁白空旷的格局，跟三楼简直是两个世界，除了卫生间还要等两天才能用，下午基本上就能搬家了，为了不产生矛盾，李荣泽亲自定了领导层的办公室。 李荣泽叫张佳舒来确定位置和布局，顺便商定搬家。 “佳舒，下午叫人搬了吧，大会议室摆满凳子吧，就别放桌子了，现在主要是培训。美琪，你等下去通知向前和卓涛，把网络做好。” “好，椅子全部从宿舍找吗？” “嗯，先找吧，不够再让文迪去买。” 李荣泽无奈点头，现在根本不敢乱花钱，易娟那里也不知道剩多少！ “对了，顺便把宿舍多余的桌子都搬下来，先放到二楼内部楼梯口，免得以后还要搬一次。” 张佳舒点头便去通知各部门准备搬迁，李荣泽亲自来通知胡波。 “下午搬到楼下去，趁着东西还不多，早搬早好。”李荣泽坐下就直奔主题。 “好！”胡波最近压力很大，出了校门，一下子要带两个班的人，根本没有过渡的时间。 “对了，两大院校的人在里面占比多少？” “没有具体统计，不过应该超过一半了！”胡波没有简历，不过招人的时候他都看过。 “嗯，统计一下，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估计两大院校的留不下几个人！” 李荣泽说完，看着胡波紧绷的身体，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要懂得管人和业绩，要不然，你累死也没用，在培训结束后，把组长选出来，另一个大组长，下周就来了，有些工作你可以等她来了再做。” “我明白，就是，现在晚上都睡不好觉了，总担心漏了什么事！”胡波点头说道。 这些李荣泽也在经历，所以，在他看来，有压力是有责任心的表现。 “嗯，统计了学籍后，你分组的时候，要注意尽量分散，而且对两大的表现要重点观察，特别是送货服务的时候，在活动结束后，我需要看到，你对每个人的意见。” “我……好的！”胡波想了一下，接下了任务。 “这个工作你打算怎么做呢？”李荣泽看他纠结的样子，问了一句，等半天没听到回答，李荣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补充道：“后天，等另一个组长来了，你们和慧茹去商量吧！” 胡波可以用，可是需要考虑怎么用，专业太不对口了，在业务部，就算当副职都不合格。 “你们的职位都是我指定的，当初都算赶鸭子上架，慧茹、刘敏、佳舒的职位，勉强能跟专业挂钩，唯有你，你对自己，以后的职业有规划吗？” 李荣泽不想把胡波硬推向不擅长，也没兴趣的岗位，他决定和胡波开诚布公的谈一下。 “如果能和金融、经济挂钩的最好，可是我知道这太难了。”胡波无助地说道。 “嗯，我明白，后续公司会建立投资部门，不过目前而言，等周一，刘燕妮过来后，你慢慢地把部门移交给她，然后，你先去财务公司，行不行？” “好，我愿意去那边！”胡波如释重负地点头答应。 “你放心，待遇还是不变，不过奖金就不知道了！”李荣泽笑着做了一个保证。 “我明白，那个~李总，下周的培训，第一课你上吧！”胡波目光闪烁，还是决定把想法出来。 李荣泽本就打算参与，自然点头答应，只是第一个讲，那就不方便讲销售技巧，要不，直接讲销售哲学？ ----------------- 二楼，李荣泽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靠东侧，再往里走，就是玻璃门，门后就是财务公司。 因为他喜欢开小会，所以，进门就是一个小会议室，现在是助理陆美琪的办公室，李荣泽把冰箱也搬了进来。 再过一张门，才是他的办公室，里面设定有接待区，因为家具还没有买，所以三十多平的办公室，又白又空，像修士的世界，好在电脑连接了外网，他还能在办公室待得住，公司也就他和张佳舒有这个待遇。 张佳舒的办公室在对面，她的后面是人事办公室，前面是开放办公区，分了办公室、技术和业务三块。 李荣泽的前面是李向前，再往前是胡波，然后就是大会议室，最后是前台和到一楼的楼梯。 周日，李荣泽在办公室写稿子，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做一个分享会，让他们不会有抗拒心理。 在本子上写上：本分。 写完稿子，李荣泽开始愉快地冲浪，在论坛看一众互联网大佬吹牛。 有讨论网络发展的，有讨论创业想法的，总体看下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rong：大家不要急，等我把市场做大，大家日子就好过了，不用谢。 雷布斯：如何做大？ pony：市场做大？我现在就怕市场大，服务器都租不起了。 丁三石：新人吹牛不要钱是吧！ 张潮羊：在我面前吹这个？老弟是哪个公司的？ rong：荣飞电脑，大家不要急，9月30日，盛大启航，请拭目以待。 张潮羊：哦，卖组装电脑的啊！ 丁三石：哈哈，可以，小伙子，我看好你。 第37章 分享本分 星期一，李荣泽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早上，高管自觉地到了小会议室。 “今天主要是培训，佳舒，你要注意点人，没来的直接赶出宿舍吧！”李荣泽很想杀鸡给猴看，希望有鸡能跳出来。 “等下一个销售经理要来，咱们高管一起迎一下。” “财务主要是把私账里的钱都借走，马上有更多的支出了！” 会议刚结束，前台章苗过来通知人到了。 “燕妮姐，我可是望眼欲穿了，如久旱逢甘露啊！” “李总，以后就要跟着您吃饭了，请多关照啊！” 李荣泽在一楼接到刘燕妮，接着为她介绍了公司的高管，边说边走，一路来到专门为她留的办公室。 等其他人离开，李荣泽留下胡波，着重又介绍了一遍。 “今天就要开始培训，总共有65个人，持续一周的时间，所以你也要加入进来。” “我培训的是门店那一套，合适吗？”刘燕妮疑惑地问道。 “把你们的培训，稍微修改一下就行，而且，你以后的门店人员，也在这里面呢！” 看刘燕妮点头答应，李荣泽继续道：“你跟胡波商量培训内容和进度，下午我们讨论一下，门店这一周装修会完成，理论培训结束，有一周的时间去做地推演练。” “我也要参加吗？” “当然，不但要参加，你还会是负责人之一。” 不知不觉，到了培训的时间，张佳舒过来请示，李荣泽得知有两人没有来后，竟然有点小开心。 李荣泽请刘燕妮和胡波也参加分享，一行人来到大会议室，李荣泽三人各自做了介绍。 等大家都坐好，李荣泽在白板上写上了：本分做人四个字。 “首先，我很荣幸，跟大家又见面了，也有点遗憾，有两个同学，没能加入我们公司。 今天，我只是来和大家做分享的。” 李荣泽侧身，点着白板上的四个字。 “这四个字，是我太爷爷总结的家顺，大家看看，是不是很简单？ 我记忆中，听到的第一次，和你们是一个反应。 直到那以后的每一年，年夜饭桌上，一次次的听，一次次的想。 每一次，每一年，我对这四个字都会有新的认识，新的理解。 今天，时间有限，我就和大家分享前两个字，本分。” 这些人不管怎么样，学习能力是毋容置疑的，李荣泽笑着继续道：“本分是什么呢？ 是责任？是义务？是老实本分？ 我认为，都是，也都不是。 从字面意思，是的，从哲学角度，不是的。 读小学的时候，我的本分是认真听课，认真做作业，还有挨打， 初、高中的时候，我的本分是认真学习。 我家在农村，我是一个农民，有近四亩地，可家人从来不让我去地里。 换而言之，我既做到了本分，可又没有做到本分。 万事万物，我都曾用本分去套用，神奇地发现，居然都能套上去。 椅子的本分是坐人，本子的本分是写字，能有别的作用吗？ 当然能，除了本分，就是梦想，椅子的梦想是成为沙发、成为龙椅。 本子梦想是成为艺术品，成为博物馆里的珍藏。 所以，当他们成了沙发，成了艺术品，他们的本分又变了。 就像我，不同的时期，总是有不同的本分！ 换个说法，个人，家庭，社会关系，本分是维持健康发展最重要的一环，在这里，本分是合理的位置。 与企业、客户，本分是长久合作的前提，这里的本分是利益，保证各方合理的利益。” 李荣泽把本分化作种子，种进他们心里，就像泰戈尔的诗，等着长成大树。 ----------------- 下午，事情依旧很多，但入学报名无疑是重点。 李荣泽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赶去，一路欣赏着晃眼的白长直，他爱死了这夏天的风景，和校园的气息，让枯燥的创业生活，增添了一抹色彩。 远远已经看到经济学院的欢迎横幅，边上一个行李箱突然倒向自行车，李荣泽闪避刹车撞人一气呵成。 无心理会别人的道歉，赶紧架起自行车，去看撞到的人。好在速度不快，只是擦到手，李荣泽帮忙捡起撞掉的袋子。 “你干什么呢，骑车不能看着路吗？小微，你没事吧！”女孩边上的妇女放下手里的行李，拉着女孩的手看了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为了躲那个箱子，您看伤得如何，要不要我带着去医务室看看？”李荣泽一边把袋子递给妇女，一边诚恳地道歉。 箱子的主人也走了过来，忙不迭地道歉：“对不住您呐，怪我，箱子自个儿倒了，您看伤着哪儿了？” 女孩一口京片子，走过来作揖道歉。 李荣泽看了看女孩，一头短发，五官立体，目测得有超过一米七的个，两个箱子一个包，肩扛手提，白白的两条腿像是镶在李荣泽的眼睛里。 “就擦红了一点，看你们也是无心的，这次就算了，以后骑车慢点，人多就别骑了。” 妇女很自然地教育了一番，李荣泽只管点头哈腰笑脸相迎。 看妇女带着女儿去报名，回头看着两个箱子的短发女。“你这样够呛，我给你驮着箱子吧。” “那就，谢谢师兄呐？” 李荣泽把两个箱子叠起来放在后座，一个推一个扶，向前走着。 “不用客气，我也是新生。” “您也新生呐，哪个系的？” 李荣泽有点烦这您那您的，可老京都就这腔调。 “经济学院，你呢？” “哟，巧了，我也是” “我报之前不知道，听说这经济学院可不好找工作，你怎么报了这个。” “我也不知道，我父母给报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报名点，女人先报名，李子荣看他名字陈澜，金融系，好家伙，碰倒同学了。 女人在边上等着李荣泽报名完，边上的师兄冲李荣泽挤眉弄眼。 “哥们，下手挺快啊。” 李荣泽嘿嘿直乐，轻声回复。 “手快有，手慢无啊，师兄，您再接再厉吧。” 陈澜在边上无语，你们搁这掩耳盗铃，糊弄聋子呢，转身就走。 “知道宿舍吗，要带你去吗？”边上师兄问了句。 “不用，里面我转好几圈了，您告诉我哪栋就成。” 听完师兄的话，李荣泽放心了，张佳舒原来的那一栋。 “啊，你是李荣泽啊！”负责核对的师姐惊呼了一声。 “是的，师姐！” 师姐看着李荣泽阳光帅气的样子，还有边上的自行车，她不确定地拿着身份证看了半天。 “你的，免缴费证明，拿这个去缴费，领东西。”师姐纠结了半天，总算把事情说完。 李荣泽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贫困生的事，现在的一身虽不是名牌，但怎么看，也不像家庭困难的样子。 “哦，多谢师姐，嗯，我提前过来打工了，所以买台自行车，也方便以后勤工俭学。” 李荣泽想了一个理由，跟师姐告别后，追上了前面的陈澜。 “陈澜，先去放了行李再去缴费吧！”缴费还要领东西，李荣泽突然觉得自行车是个累赘。 “行，走吧！你知道我宿舍在哪里吗？” “知道，我来得早，在里面转几天了。” 陈澜听明白了，这是蓄谋已久啊，结合他跟师兄的眉来眼去，想不到这浓眉大眼的，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顿时失去了谈兴。 李荣泽还不知道已经被嫌弃，还在滔滔不绝。 “你也够可以的，一个人就来了，听你口音，你是京都本地的吗？” “嗯，我家老头不让送。” “要我可舍不得，自己家水灵灵的闺女，扛这么多东西。” 陈澜翻了下白眼，没有开口，心里已经把占便宜的李荣泽，骂了个狗血淋头。 送到宿舍，李荣泽又和陈澜一起交证明、缴费。 李荣泽作为贫困生，小心地充了100元的饭卡，领了衣服被子等。 陈澜拒绝了李荣泽的帮助，一声回见，迈开大长腿，走了！ 李荣泽无语，这娘们可真飒，结束邂逅，独自往宿舍骑去。 第38章 宿舍老六 看到404的门牌，李荣泽觉得莫名熟悉，总有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出现。 宿舍已经来了一个，李荣泽立马打招呼。 “你好，我叫李荣泽，湘省人。” “哟，您也好，郭帆，西城的。” 西城男孩？李荣泽又是一阵莫名的熟悉。 “那今天可巧了，连碰两个四九城的！你也是金融系的？” “我经系，抽吗？” 郭帆拿出烟出来，冲李荣泽示意一下。 “这……那谢谢。”李荣泽停顿一下，还是伸手接了，他没有烟瘾，非应酬情况基本不抽烟。 一边聊天，李荣泽一边铺好床铺。 “谢啥，不值当，你这没东西了？就这么个包，到底我本地还你本地儿？” 郭帆走过来帮忙，看着李荣泽的行李，郭帆诧异道。 “懒得带，这么远带着不如买新的，对了，你要去买日用品吗？” 聊天中，两个人把被子袋好，打结。 “我齐着呢，有的没的，家里给备了一大堆，您要不嫌弃，使我的？” “那哪能啊，我得买去，您留守吧！”老京都人极为客套，是真客套，要认真你就输了。 李荣泽把要买的东西记了一下，骑上车来到公司。 叫上刘燕妮和胡波到小会议室，李荣泽对培训结构进行了一番调整。 胡波自然愿意，刘燕妮的培训材料，李荣泽也帮着提了一些意见。 得知李荣泽还是大一新生后，刘燕妮在心里感叹，李总真是个天才。 吃过晚饭，拿上买的日用品，李荣泽骑车回宿舍。 推开门，宿舍五人都在，有两个在吞云吐雾，其他人三人坐在各自床上。 “爷们，您是到老毛子国买东西了吗？这也忒慢了。”郭帆看到李荣泽进来，抱怨了一句。 “哟，大家伙都在呢，我找了个兼职，这几天工作比较多！” 李荣泽把东西放到柜子里，然后拿出大前门散烟，一边散，一边跟大家相互认识。 朱文昌比较活跃，建议大家报个生日，大家论资排辈。 一圈户口查完，老大鄂北邹志明，老二甘州张大为，老三湘南王杰，老四鲁省朱文昌，老五京都郭帆，老六湘南李荣泽。 李荣泽看了一眼王杰，中等偏瘦的个头，穿着普通。 “王杰湘南哪里？” “我是娄市的，你呢？” 进步一了解之后，朱文昌透露了京大99届美女排名，据说定了个四大美女。 这个让一屋子牲口瞬间精神，问哪四个，李荣泽知道，多半是迎新点的那群师哥弄的，只有他们有第一手资料。 排第一是外国语学院的陈妍，第二艺术学院何晓玲，第三新闻传播的郭秀秀，第四经济学院的卫薇。 李荣泽表示无感，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经济学院居然有一个，倒是破天荒了，虽然排名垫底，那也是这一届的四大啊。 “我好像是跟卫薇一班的，都是经济学。”朱文昌宣布了一个喜讯。 宿舍总共有两个班的人，李荣泽、邹志明、张大为金融专业，剩下三个经济专业。 “那卫薇应该就算咱们的院花了吗？”郭帆跟了一嘴。 “哎，也难为他们了，这都能选出来！估计卫薇日子要难过了，一个院的牲口盯着啊，情书得收到手软了吧！”李荣泽对院花的境况，表示了同情。 “老六，你想多了，那可是你嫂子，看我怎么追到她！”朱文昌显然对近水楼台有着盲目的自信。 “加油吧，骚年，我仿佛已经看见成片的尸山血海，你壮硕的身躯那样惨烈。”李荣泽躺在被子上，优哉游哉地捅着刀子。 “四哥，你放心地去吧，我们会为你写一个荡气回肠、催人泪下的墓志铭的。” 李荣泽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突兀地接上：“为梦而生，活得孤独，死于爱情。” “京大门口初相遇，一见卫薇误终生！”另一个声音补了一句。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金庸已是路人皆知。 话音刚落，大家喝了一声好，哈哈大笑起来。 李荣泽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原来是张大为和王杰， “一帮凡夫俗子，注定不能理解我辈境界。”朱文昌吐出一口烟，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眯着双眼，一副高人做派。 “咦~”“切~”参差不齐的嘘声献给了朱文昌。 舍友们来到新的环境，找到新的朋友，无案牍之劳形，无忠言之逆耳，十年寒窗压抑的天性，像是找到了宣泄的树洞，无拘无束地释放。 从日韩到港台，郭帆见多识广，对教育片的各种情节娓娓道来，折磨得宿舍里牲口差点化身为狼。 邹志明讲了段三国，大意失荆州；王杰讲了个鬼故事。 朱文昌讲他泡妞，喜提枕头奖励；李荣泽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喜提嘘声奖励。 最后，张大为磨蹭半天，给大家表演了什么叫五音不全，喜提拖鞋大奖。 一大早，除了李荣泽，宿舍众人依旧酣睡，等他洗漱好进来，大概是因为关门声，张大为抬头看了他一眼，迷糊地问道：“几点了？” “七点，我要去工作了，你跟他们说一声。” 听到回复，李荣泽便出了宿舍。 李荣泽离开后半响，张大为突然腾地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工作？他说去工作？一节课没上呢，怎么就工作了？” 在食堂买了4个大肉包，骑车来到公司楼下，刚把车停稳，就看到易娟骑车过来，平安在后座双手扯着易娟的衣服。 “娟姐，早上好，平安，早上好！” 易娟不说话，翻了下白眼，重重哼了一声。 “叔叔，早上好！” 平安倒是开心叫了一声，然后猛地扯易娟的衣服。 “妈妈，妈妈，停一下！” 李荣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易娟，走上前去，在平安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拿出一个大肉包说道：“吃早餐了吗？看，大肉包，叔叔买得多了，帮叔叔吃掉一个，好不好？” “好！”平安接过大肉包，哇喔地咬了上去。 “姐，你也吃一个吧，我两个够了！要不我去送平安吧！” 易娟没看到平安期望的眼神，更没看李荣泽伸过来的包子，回头冲着平安说道：“我不用，平安，抓好妈妈，要走了！” “姐，干嘛呢？” 看易娟正准备走，李荣泽放好包子，抓住自行车的把手。 “我干嘛？问你自己，你松开！”易娟瞪着凶狠的双眼看着李荣泽手，狠狠地摇了一下车把。 “好好好，您别生气，别摔了，平安，坐好咯！抓好妈妈，别让她把你甩地上了！” 李荣泽慢慢松开车把，伸手摸了一下平安的脑袋。 “我干什么了？莫名其妙！”看着易娟离开的背影，李荣泽嘀咕了一句。 拿出包子边走边吃，想不通易娟怎么回事。 上午，李荣泽就是各部门走动。 然后去看了楼下装修的进度，张清远说今天材料陆续会到，外墙的也会到，到时候分三组，两组负责一楼，一组搞门店。 李荣泽在心里估算，照这个进度，大差不差，一楼和门店这个礼拜该能装好。 中午，李荣泽去学校食堂打了两份饭菜，直接来到南侧的四楼找易娟。 “别啊，姐，我请你吃饭来的！”看到易娟要关门，李荣泽赶忙伸手拦住。 易娟翻了下白眼，不想理会这个二皮脸，转身走到里面。 李荣泽放好饭盒，又找到昨天的剩菜，也不管冷热，端到桌子上一起摆好。 “姐，您是打算直接问斩呢？还是先给个断头饭？” 李荣泽站在易娟身边，低头哈腰请示处理流程。 易娟被他给气笑了，伸手就要掐他，李荣泽主动把手臂递了过去。 “喔、喔！” 李荣泽夸张的声音，让易娟彻底放弃了，拍了他一下，然后转头用后脑勺对着李荣泽。 “姐，咱既然已经处理完毕，组织上能不能，给定个罪啊？”李荣泽可怜兮兮地问道。 “你死不死，能不能别贫了！”易娟憋笑，把自己弄的面红耳赤，大声吼了一句。 “好好好，不贫，就是，您是因为点什么啊，一大早就不对劲，搞得我一上午都无心工作，光想这事了。” 李荣泽在易娟身边坐下，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来问我？”易娟瞪了李荣泽一眼，哆嗦着继续说：“你，你，你认平安做干儿子，问过我了吗？要不是平安昨天问我，干儿子是什么，我，我……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人说平安是你干儿子的？” 易娟越说越气愤，眼看着就要失控。 “啊，这事啊，姐，我认平安做干儿子，是我和平安的事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荣泽关于伦理的知识储备很少，理所当然地解释了一句。 “你！”易娟以为李荣泽还想狡辩，伸手指了一下李荣泽鼻子，看他一脸茫然不似作假，又放了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哎！” “你不能认他做干儿子，起码结婚以前不行。”易娟转过头去不看李荣泽，嗡声说道。 李荣泽不傻，呆了片刻，就明白其中关键。 单亲母亲的孩子，认一个单身男子做干爹，确实容易让人误解，李荣泽尴尬地点头认罪。 “那，真要这……”看易娟眼神不对，改口道：“好好好，我答应你！” 第39章 军训请假 今天，是第一堂课，李荣泽非常期待见到班主任，他决定拿出最好的状态。 找出压箱底的衣服，穿上胶鞋，不理会邹志明和张大为诧异的眼神，昂首阔步就往教室而去。 流程不出所料，认识老师，各自介绍，选班长。 “欢迎各位同来来到京大，我叫陈鸣礼，有幸成为各位的班主任，在往后的四年里，我将像朋友一般，陪伴你们一起度过，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各科的老师，首先是大家的第二班主任，辅导员蒋沁，蒋老师。” “哇”男同学统一赞美，一个仙气飘飘的女老师，站上去跟大家打招呼。 陈老师也是笑笑，抬双手往下压了几下，等安静下来继续介绍，介绍完老师。 “接下来同学们按照学号，从第一个开始做自我介绍吧！” 台上的同学一个个的介绍，李荣泽无心去听，他正低着头，在脑海里打开模拟器，要如何进入角色，重现家里穷得叮当响的模样。 等轮到李荣泽的时候，他是含胸驼背，把脸用力往胸前藏，小心翼翼站到台上。 “大家好。”刚说三个字，陈老师打断。 “同学，大声一点，我离你最近，都没听清楚，长得高高大大，可不能比女同学还小声！” 李荣泽在陈老师开口的时候就在憋气，把脸憋红，憋得满头大汗，然后深深吸了几口气，声音好歹大了一点。 “大家好，我叫李荣泽，来自湘南省。” 说完便往自己位置走去，李荣泽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湘南，估计没几个人听见了。 陈老师有心让李荣泽重说，看他这身装备，又担心伤他自尊，于是大方地放过了他。 李荣泽路过陈澜的时候，只听得陈澜轻轻说“哼，骗子。” 李荣泽都没注意，原来陈澜坐在他前面。 为了立住人设，李荣泽回座位继续低头含胸。 接下来是选班干部，李荣泽毫无兴致，看着大家竞争，最后一个叫臧玲珑的女同学当选了班长，而和蔼的陈老师，指定李荣泽当了学习委员。 李荣泽陷入了漫长的迷茫，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还当官了？是精准扶贫？ 陈澜转头，凝视了李荣泽半天，李荣泽继续维持人设，把脸藏桌子底下，成功把陈澜逗笑。 班主任让班长带几个男生，去拿教材，再一次点了李荣泽。 这是打算要重点培养吗？这让李荣泽差点崩溃，这是属于演过了？还是演砸了？ 跟随班主任到教务处，正在想着以前的自己，听到边上的牲口惊呼。 “快看，那是卫薇吧，果然是美啊！” 李荣泽抬头看，刚好一个美女看向他，冲他点头说：“你好！” 嗯？李荣泽回头看了一下，心里想着，就算后面没人，那也肯定不会是他！ 低下头准备打磨剧本，暗自酝酿情绪。 美女站他旁边，奇怪地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李荣泽惊呆了，真跟我说话吗？这个情节剧本没写啊，就挺突然的！咦，好像有点眼熟！ “我，哦，你好，我是李荣泽，你是？” 美女眼皮跳了跳，不说话，点点头走了。 李荣泽呆了0.38秒，马上露出娇羞的情绪，在一片怨恨的眼神中低下了头。 “我这，你这，你们认识的？”边上的同学目瞪口呆问了一句。 “你认识？她谁啊？”李荣泽用余光看着陈老师，低声问了一句。 “卫薇啊，经院大美女啊，新一届四大之一啊！” 边上的牲口有点怀疑人生，美女都喜欢这款的？是喜欢落魄末日风呢？还是容易害羞型的呢？我现在改变，还来得及吗？ 六个人，每人抱着一摞专业书，李荣泽扭扭捏捏到最后，得到最厚的大奖，单独一大包，在心里大骂这群没人性的牲口。 扛到教室，累得连人设都忘了，跟条狗一样喘着粗气。 等同学们都拿到书，班主任交代军训的时间，就喊了声下课。 趁着同学们不注意，班长吼了一嗓子，然后站到台上。 “同学们，咱们班费交多少合适啊？” 李荣泽一听，要钱啊！这个剧本他熟，顿时感觉自己又行了，这次一定好好演，恨不能把裤子上的补丁贴到脸上喊穷。 放下扇风的书，酝酿一番之后，感觉情绪已经很到位，再多一丝都不行了，娇羞地站起身，弱弱地问。 “那个，班长，我的能不能下个月交啊！家里就给了五十元生活费。” 说完无地自容地坐下，不去管其他同学千奇百怪的眼神，也不管前面已经笑抽的陈澜，他弱是真弱了，估计也就陈澜听清楚了。 藏玲珑感觉有点不会了，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隐约间看到那个扭捏男，张了一下手掌，咳嗽一声继续道。 “那个，交五十元是吧，那行，等下一个一个来吧！” 说完开始拿出花名册做登记，陈澜听完像点中笑穴，趴在桌子上加大力度抽。 李荣泽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抬脚往前踢了一下凳子脚。 陈澜解掉笑穴，也不回头，往后靠了一下。 “李荣泽，你是什么鬼上身了吗？差点把我笑死。” “陈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是本色演出啊，不对，我是真穷啊！” 李荣泽往前趴过去，轻声在陈澜后面狡辩着。 “这，我也没说你不穷啊！你穷就穷呗。” 说完自顾自又开始憋笑。 “不是，你严肃点，我这正装……你嘲笑穷人，你还有同情心吗？” 李荣泽觉得幼小的心灵，受到了莫大伤害，默默地拿起书往外走。 他决定不装了，直接跟班主任摊牌，咱都当了一辈穷人，装个锤子。 “你拼命证明你穷，是怕同学跟你借钱吗？” 半天没听到回复，陈澜回头看去，人已经到了门口。 起身拿着书打算跟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掏出一百元钱递给班长。 “我和李荣泽的。” 放下钱就追了出去，就看到李荣泽正在办公室门口彩排，一会手足无措，一会面红耳赤。 “哈哈哈哈哈” 一串大笑传来，李荣泽立刻肃然站立、敲门，听到里面喊“进”的一瞬间，开门进去，然后转身关门。 总算稍微放心了，那个婆娘要是过来说话，肯定坏他大事，绝不能给她机会。 低头偷偷往办公室扫了一眼，只有辅导员，这剧情有变化，临时换演员是大忌啊！ “蒋老师好。” “是你啊，你是李荣泽？有事吗？” 这事闹的，我是装穷，没想要你记住我啊。 “蒋老师，陈老师呢？”李荣泽唯唯诺诺地问道。 “陈老师先走了，你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那，那个，蒋老师，我军训能请假吗？” “军训无不可抗因素，是不能请假的，你知道不可抗，是什么意思吧！” 那，穷，算吗？李荣泽很想问一下。 “我父亲没有借到钱给我做生活费，我必须在军训期间挣到这个月，还有下个月的生活费。” 李荣泽使劲挤了下眼睛，啥也没有，只能保持低头做难为情状。 第40章 房要塌了 蒋沁知道李荣泽，因为他是学校免了学费的贫困生。 看着破旧的衣衫，盖不住他干净清澈的眼眸，看她的时候一直都很纯洁。 蒋老师决定献一下爱心，翻了翻包，从里面拿出两百元递了过去。 “给，拿着，老师先借给你吧！” 李荣泽心如刀割，这娘们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伤人的话。 我是缺你这两百元的人吗？我缺的是两百万呀！ “老师，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您不能这样。” “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吗？” 蒋沁还没说完，她自己就不厚道地笑了。 李荣泽怀疑她在开车，这样调戏学生，真的好吗？还是真要当我妈？ “老师，我是京大的学生，我希望能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您能养我一时，还能养我一世吗？” 李荣泽觉得这话有歧义，连忙接道：“我是说，您这样借我不合适！” “我是说，靠人不如靠己！”李荣泽现在最想出门，重新演练一次再进来，怎么说都是错的。 蒋沁嘴角蓄笑，看着李荣泽倔强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跟教官申请，你需要请多久？一周行了吗？” 我费这么多感情，就值一周？剧本也不敢这么写啊！ “够呛啊，要不，我挣够了，再来找您销假？”李荣泽小心翼翼地问道。 挣够是个什么鬼，蒋沁眼皮跳了一下，这得穷成什么样才说这样的话。 “可以，不过，你要带我去上班的地方看一下，让用人单位给你开个证明。” 老师还是要监督一下的，不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单位。 “当然，这是应该的。” 自己给自己开，证明我是超人都行！李荣泽想得很美好。 “那今天就过去？正好我事情弄完了。”蒋沁说完开始收拾东西，站起来拿包朝外走去。 李荣泽只是一个拿错剧本的新手村菜鸟，cpu疯狂运转。 嗯，剧本里没安排这个情节，必须利用回宿舍放书的机会，去打个电话补救。 “那，蒋老师，我先去宿舍把书放了吧！”李荣泽话没落音，蒋沁已经打开了门。 陈澜站在门外，手抱书，书上放着两坨肉，皮笑肉不笑地站着。 “蒋老师好。”陈澜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句。 “哦，你是？你是和李荣泽同班吧，正好，你帮他把书送回去，我和他要去办事。” 蒋沁直接把李荣泽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个，同学，你，有时间吗？”李荣泽说完，偷偷移了两步，背对着蒋沁，朝陈澜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无声做着口型。 看完李荣泽的表演，陈澜笑得很开心。 “没问题，我帮你，李荣泽同学，你们是要去哪里？” 你装不认识我，还想指望我配合你，陈澜不动声色地拆台。 “蒋老师要去我上班的地方看看。” 递书过去的时候，李荣泽侧了一下头，用旁光发现蒋沁正看着他们聊天，顿时感觉人都不好了！这一点机会也不给吗？ “你就上班了吗？在哪里？还请人吗？” 陈澜惊喜交加的表情下，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没有，只是一个临时工作，那蒋老师我们先走吧！” 李荣泽不敢让这娘们开口了，感觉她不怀好意，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蒋沁在两个人脸上轮番扫视，两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邪性。 陈澜伸手扯住李荣泽衣服，等他看过来，张嘴轻声说：“你欠我的。” 李荣泽看着她的手，看样子陈澜是不打算放他了，有心想操作一下，可实在不相信这娘们的人品。 不去管欠了什么，只能苦着脸点头。 快到校门口，李荣泽想去上厕所，蒋沁说好，然后跟着一起去。 李荣泽专心在厕所呆了一会，出来看见蒋老师出现在门口。 硬着头皮带蒋沁到仓库，李荣泽看到张佳舒正准备开口，身边的蒋沁先一步喊道。 “佳舒。”喊着还快步走了进去。 张佳舒看到蒋沁，然后看到蒋沁身后的李荣泽，一身地稀有高定，一个手对他猛摆，另一只手指她，指蒋沁，又指向自己，嘴巴里做口型，反正手忙嘴乱一顿输出。 张佳舒没时间玩你做我猜，先和蒋沁打起了招呼。 “小沁，你怎么来这里了。” “张总，您好，这是我辅导员，蒋老师，怎么，你们认识吗？”李荣泽赶紧上前解释。 蒋沁没接话，看着李荣泽迫不及待地明知故问。 “哦，小沁是我同学啊，想不到她留校当了你的辅导员。” 张佳舒主动化解尴尬，解释了一句，似乎有点明白李荣泽刚才的手语了。 “佳舒，哎呀，要叫张总了，带我参观一下呗。”蒋沁搂着张佳舒的手臂，嬉笑了一句。 张佳舒拍了一下蒋沁的手，也不敢反驳，红着脸说：“那欢迎领导视察工作，这里是出入库的管理处，一楼是仓库，左边计划放主板、内存、硬盘、光驱、网卡等，这里规划放机箱、显示器、音箱、耳机等。” 几个人一边走，张佳舒在一边做着介绍，转了一圈，回到内部的楼梯口。 “这里上去二楼是办公室，去坐一会吧。” “哎呀，慧茹、小敏你们都在这里啊！”刚到二楼，就看到章慧茹和刘敏都在。 李荣泽顿时觉得房要塌了，头顶似乎有一把狗头铡缓缓落下，他感觉魂已经出来一半了。 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一团浆糊。 是啊，他们是一个专业的，又同一届，我怎么这么蠢啊，苍天啊，快收了这群妖精吧！ 助理陆美琪看到李荣泽又是使眼色，又是摆手，识趣地没有过来打招呼。 “李荣泽，你就在这里上班是吧！” 蒋沁回头看了一眼李荣泽，神情莫名，看她们这状态，有这实力还用占学校宿舍吗？ “是的，蒋老师，我是这里的临时工，张总说马上要搞活动，叫我来帮忙的。二十元一天呢！” 李荣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照剧本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着蒋沁。 “嗯。”蒋沁只能强装不知，抿着嘴淡淡地说了一句，抬头看向里面。 “看样子这里投资还不小啊，你们老板是谁啊？” 几人同时看向后面的李荣泽，李荣泽大骂猪队友，难怪都找不到工作。 “咦，章总，你来了呀！”李荣泽赶紧把前台章苗拉了过来。 章苗这才认出是李荣泽，吓了一跳：“啊，李总！您这是？” 蒋沁回头，看着一脸呆滞的章苗，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才不是前台吗？走过去就成章总了！” 李荣泽心如死灰，感觉一公司的卧龙凤雏，简直是踩着李荣泽的脸在地上摩擦！ 第41章 京大分舵 “你们从宿舍搬出来就来这里上班了吗？” 四个人分坐在接待区，蒋沁开口问了一句。 三人小心地看了一眼李荣泽，最后还是张佳舒开口道：“嗯，是啊，刚好那个时候公司很缺人，所以我们都过来了，对了，还有胡波，他正在培训。” “您喝茶~”章苗端了茶过来说道：“对不起李总，没认出来。” 李荣泽尴尬得差点抠出个三室一厅，摆了下手说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也不管她们了，看陆美琪一直在边上等自己，李荣泽起身回到自己办公室。 “李总，嗯，这是培训进度表，佳舒姐，哦，张总说，下周就可以地推了。” 抬眼看着陆美琪想笑不敢的样子，李荣泽明白，自己的房塌了。 “嗯，美琪，在冰箱拿四根雪糕送过去吧！你想吃自己拿吧！” “对了，及时关注装修进度和软件进度，有问题及时给我汇报！” 李荣泽庆幸找了个助理，很多事情不用自己盯着了。 天色渐暗，蒋沁起身告辞，陆美琪进来通知李荣泽。 “小沁，别着急走啊，等下胡波过来，我们一起聚个餐吧！”张佳舒打算留客。 “不了，等你们空一点吧，反正近着呢！”说完往外走去，大家一起相送。 李荣泽客气地挥手再见，蒋沁跟几个同学说了几句，然后奇怪的看着李荣泽。 李荣泽猜测，这是要绑走他了，侧头跟张佳舒说：“好像我证明还没开吧。” 蒋沁直盯盯看着李荣泽说：“还需要吗？” “哎！开着吧，万一有用呢？”李荣泽坚持。 “咳！”蒋沁轻声咳了下，抬腿就走，三个女同学挥手说，常来玩啊！ 李荣泽很想回头，马上炒了这几个妖孽，奈何实力还不允许。 努力跟上仙女，一路走到校园，蒋沁缓步等李荣泽跟上，李荣泽抬着灌铅的双腿走到蒋沁边上。 蒋沁余光看到李荣泽过来，便把难题给他。 “你的假还打算请吗？对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呢？李总？” “哎，您说了算，不是说一日什么当妈吗？”李荣泽反正塌房了，无所谓地直接摆烂，顺便完成蒋沁认儿子的心愿。 “你~”蒋沁弄得面红耳赤，跺脚就走，没走两步，狠狠地转身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学校把你当贫困生，你把学校当傻子？” “不是，这个，嗯~”李荣泽三步走到蒋老师前面，点头哈腰道：“其实吧，原来是真贫困，这衣服，的确是自己的，可是吧，故事过于离奇，说出来怕您不信啊！” 李荣泽正在想借口，临时要编还是有点难度的。 最后想到了奶奶在香江的弟弟，李荣泽只能被迫上演了一出，港商寻亲的戏码，真真假假，反正这些年，湾区和港商回来寻亲的消息不少。 “请假是不可能的，你最好好好表现，不然，你看我会不会上报学校。”蒋沁放下狠话，转身离开。 李荣泽心情郁闷，装了一天，不对，应该是搞了一天行为艺术！毛都没捞到一根，还被人当场拆穿，这事张佳舒估计能笑话他一辈子。 宿舍几人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看到迎面走来的李荣泽，几个人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造型啊？丐帮？难道，刚开学就去搬砖了？ “老六，你这一身是怎么个说法？”郭帆出声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想去校门口支个摊呢！你们这是吃饭去？”李荣泽无心聊天，随口转移了话题。 宿舍牲口一听，瞬间精神了，果然丐帮的干活。 看这无精打采的样子，是没开张吗？丐帮吃饭的家伙事也不见了？ “哦，你的工作？貌似很有前途的样子！”朱文昌在边上显得格外兴奋。 “莫非，你是京大分舵的？你们现任帮主是谁啊？”王杰沉浸在武侠中不可自拔。 “老六，要不你把咱们都收编了吧！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以后京大分舵，就是咱404说了算！”朱文昌直接要求加入组织。 李荣泽稍微想了一下就放弃了，六套布条装，六根棍，六个破碗，666啊！ 画面太美，不止污眼睛，简直亵渎灵魂。 “兄弟们，这样伟大的事业，要求是非常严格的，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连装备都配不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是，小看谁呢！” “真有丐帮吗？” “怎么加入啊？” 完了！李荣泽害怕玩脱线，看他们不死不休的样子，他决定妥协。 “这样吧，名额有限，我决定，把我的身份转让给你们，谁要？” “咦~” 郭帆和王杰一起嘘他，只有朱文昌跃跃欲试。 “老六，你愿意转？” 李荣泽很纠结，这傻子骗起来怎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 默默竖起了食指说道：“连我身上的稀有装备一起，怎么样？有诚意吧！” “1000？”朱文昌说完便准备上手试试装备成色，一边摸，一边自言自语道：“也不是不可以。” “别人要1000，自家兄弟，你给100算了！” 给太多了，李荣泽不敢要，怕朱文昌知道真相会拿刀追杀他。 “好兄弟，一言为定！”朱文昌自觉赚了大便宜，迫不及待达成交易。 做戏做全套，李荣泽打算到易娟那里拿个缺口碗，然后让张清远帮忙弄根竹竿。 “放心吧，兄弟，你绝对物超所值！”李荣泽拍着朱文昌的肩膀鼓励道。 李荣泽换好衣服，跟着到了一食堂，大家排队打饭，李荣泽打四两米饭，两荤两素。 军训是躲不过去了，不如乐观一点，多补充点碳水，争取在军训期间长几斤肉，顺便好好锻炼一下身体。 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悲观的人生，一地鸡毛，却能为乐观的人，装点人生。 “这伙食实在不怎么样，下次去其实食堂看看吧！” 鲁省的朱文昌家庭条件不错，有点嫌弃这个食堂，青菜都是黑菜，土豆烧肉没有肉。 李荣泽倒是无所谓，真香定律说明了，他只是还没饿到位。 吃完饭正冲洗盆子。 “你知道京大的同乡会吗？”同是湘南的王杰过来问李荣泽。 “没听过，怎么你加入了吗？” “没有，好像是邀请形式的，不是谁都加，不过好像卫薇被邀请了。” “卫薇也是湘南的？” 李荣泽有点惊讶，这是想光明正大泡小同乡吗？ 李荣泽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有这个时间，去赚点钱不香吗？ 吃了饭，李荣泽忽悠朱文昌，需要几天时间，说要找组织办手续。 第42章 合作双赢 早上，例会。 “佳舒，人事做地推考核人手太少了，你这边支援几个。” 张佳舒点头说好，李荣泽又转头问道：“文迪，资料制作怎么样了？” “广告公司说，明天全部能出来。”罗文迪回答。 “可以，慧茹，你这边再招一个司机，我要军训，车子给司机开，地推和后续送货都用得上。” “燕妮、胡波，你们要制定一个线路，京都全城配送，这就涉及各院校和城市了。” “等活动开始后，再制定更好一些吧！”刘燕妮建议道。 “嗯，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候租两个面包车，每天把地推人员送过去，接回来，这样资料什么的都方便带。” “好，只是……”刘燕妮看了一眼李荣泽，她不赞同这种方式，浪费时间，浪费钱。 “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如果，我们在院校附近，安排一个销售点呢？他们不用过来，就在校门口刷卡，我们就送货上门！” “哦，那肯定很多人愿意付款，太省事了！”刘燕妮大写了一个佩服。 “后续会要租车，佳舒，你得找些这方面的资源，准备着。”李荣泽又对张佳舒道。 “货车和中包车都要是吧？”张佳舒问道。 接着，部门主管各自汇报了软件学习情况，因为设定简单，每个部门负责其中的一块，掌握难度不大。 今天会议开得时间比较长，大家又把人员分了一下组，制约销售点的只有财务，就算一人一点，也就够8个点。 每个点一个负责人，李荣泽、张佳舒、易娟、胡波、章慧茹、刘敏、李向前、邓学先，实在是没人，只能把仓库主管也算了进来。 最后，每个店配一个办公室后勤、三组地推，人员不够人事和技术部顶上。 接下来的几天，李荣泽开车满京都跑，助理和张佳舒基本全程跟随。 “佳舒，我军训请假泡汤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和美琪要多帮我分担一点了。”路上，李荣泽跟张佳舒聊了起来。 佳舒基本上所有环节都参与了，对活动是最熟悉的，交给她基本不会出大问题。 “哎，你也不早一点说，我们配合你请假啊！”张佳舒吐槽了一句。 李荣泽明明听见，张佳舒和陆美琪的笑声。 “咳，不说这个了，大家忘了这件事吧！” 所以，唐吉坷德告诉我们，有时候你想的好事，不但不会成功，还把自己弄成了悲剧，成就了大家的快乐。 京都的学院大部分在中观村边上，妥妥的大学城区，南边也有经贸、职院等院校。 李荣泽在附近转了一圈，决定在两所院校的中间，定下一个临时售卖点。 “老板，生意怎么样？” 李荣泽递了两根烟过去，打算和服装店老板商量，租用或者共用一个月门店的时间。 “一般般，你是？”老板伸手推了一下香烟，疑惑地看着李荣泽问道。 “我是荣飞电脑的总经理，李荣泽。” 李荣泽笑着收回烟，冲老板伸出手说道。 “你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老板跟李荣泽握了一下手。 “老板，您这地方挺好，比较显眼，离两所学院距离也差不多，想跟您商量租用一个月。”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租！” 现在的服装利润很高，何况还是火热的开学季，老板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就要挥手赶人。 “您别忙着拒绝，我们有一个电脑团购月的活动，时间是9月30日到10月30日，也可以只租一面墙。” 接着，又把地推和全城宣传，分别和老板解释了一番，强调能为老板带来大量人气。 “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那你们愿意出多少钱房租？” “老板，咱们应该是合作双赢，房租的话，您说个实在价，不行我再去旁边转转。” 老板很纠结，如果事情真是李荣泽说的这样，对他可是大好事，而且他们只要一面墙。 “这样，咱们签个协议，如果到时候单日客流能到100人，我就免了你的租金，如果到不了，那你出1000元租金！” 老板开学季的日平均客流在30人，如果李荣泽能带来70人，他就算只有10%的购买率，每天那也是几百的利润。 李荣泽现场拟了一个手写的协议，约定一个月进店人数，不少于2000人，达不到，李荣泽支付租金，双方签字按手印。 接连三天，李荣泽把7个位置一一确定，基本上不是饭店，就是服装店，都是希望更多客源的，依照第一家的套路，分别签协议。 位置都定在四环以内，当然，大学城周边加上总店，就分布了5个点。 最后是分地盘，最远的交给了胡波，李荣泽自领了总店。 礼拜天下午，李荣泽叫高管来公司开会，包住的就是这么方便。 “文迪，依照最新的店面地址，开始做报纸广告的设计，还有各组的名片，订货单。” “佳舒，办公室和人事的人员，要负责资料的发送。” “慧茹，司机招到了吗？” “招到了，明天会来入职。”章慧茹回道。 “好，各位以后用车，都给佳舒报备。” “公布一下我们的提成奖励，凡是拿地推订货单过来的，谁的单，谁获得利润的5%，送货的，根据楼层，一楼和电梯的1元，二到三楼2元，四到六楼3元。” “向前，你装机测试，一天能装多少？” “我一个人的话，一天8个小时装，大概是200台，我估算应该300台到极限了。” “那流水线作业呢？” “一天应该能装3000台左右。” 李向前和林佑东把六张桌子，改成操作台，并按流程设计了一点坡度。 上下两条轨道，轨道里是带轮子的面板，从拿机箱开始，装处理器、主板、显卡、光驱、软件安装5个流程，拿掉自己的卡扣，面板就往下一个滑去。 完成后的面板，放到桌子下面轨道，因为坡度，面板会自己回到第一个流程。 加上质检和打包，流水线上总共也只要7个人。 “你们后台的基础工资高，所以提成会少一些，你们和仓库的人，一起享受利润的3%，办公室、人事、财务，一起享受2%的利润，我们一台的利润，应该是50-300元之间，你们自己跟部门的人算一下，按最少的算，能拿多少钱？” 结束会议，李荣泽跟易娟回家，除了蹭饭，还要把下周的采购定了，利润也要做初步核算。 平安第一时间过来求抱抱，李荣泽把套餐价目表递给易娟，先和平安玩了起来。 上面写着：实惠套餐2999，原价3680，进价2850；办公套餐4999，原价6880，进价4580，娱乐套餐7999，原价9880，进价7150。 账上除了留出广告的钱，其余的需要当定金进货，李荣泽也列出了数量清单：实惠购买50台，办公购买200台，娱乐购买100台，总价175万。 “娟姐，这些货可是舍了脸磨来的，价格您可要兜住了。” “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你锁柜子里！” “对了，每月10号结算工资吧，刚好那天佳舒他们结束试用期。” “嗯，这个时间挺好，有10天的账目缓冲。” 吃完晚饭，李荣泽在易娟家里，拿一个破碗走了，回到自己房间，带上一根竹竿，还有之前文迪找广告公司，制作的破布袋子和同款“丐”字证书。 齐活，可以回宿舍收100元转让费了。 第43章 军训开始 404宿舍，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入帮仪式。 几块黑灰色碎布缝合的证书，上面有一块白布缝的“丐”字，里面有专业装裱师，裱好的宣纸，上面是手写的证书。 今有丐帮新人，朱文昌兄弟，入我丐帮京都分舵，将穷其一生，为丐帮之伟大事业而奋斗，特此证明。 时间2023年9月，落款世界丐帮联合会京都分舵，上面煞有其事地盖了个萝卜章。 朱文昌身穿李荣泽的高定，斜跨“丐”字专用包，一手拿破碗，一手拿竹竿，怀里抱着证书，开心得像只猴子。 李荣泽眼睛一转，开口祝贺。 “四哥，以后京都大学的几张门，都是你的地盘了，祝你事业兴盛，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 “好，老六放心，兄弟们都放心，苟富贵勿相忘。” 朱文昌胸口拍得啪啪响，说得那叫一个英雄气概。 “哈哈！” “哪个‘gou’啊！” “狗富贵啊！那还是别当兄弟了吧！” 舍友们纷纷发来贺电，只是都没憋好屁。 朱文昌听得出好耐话，拿着竹竿就想耍一套打狗棒法，发现宿舍有点施展不开。 李荣泽拿出烟散了一圈，打消他们的冲突，顺便出了损主意。 “四哥，碗可是要收好，最好开个坛敬着。” “嗯，有道理！”朱文昌暗自在自己床位的墙上，琢磨了一番。 ----------------- 今天，是军训开始的日子。 吃过早餐，新生都在操场集合，以前是花花绿绿，现在是花绿花绿。 李荣泽的身高在此时发挥了作用，班上同学一眼就找到了这个爱害羞的大男孩。 李荣泽有过简单的对抗和基础培训，其他班还在乱哄哄，他们班已经开始列队。 李荣泽自觉站后排，打酱油是不存在的，抬头挺胸的姿势，还一度受到了教官肯定。 太阳渐渐显露凶残本性，一部分汗水，没来得及掉下去就干了，李荣泽有点头晕眼花，队伍里时不时有女生请假，还有女生倒下。 如此惨状，李荣泽继续咬牙坚持，提醒自己，千万别当第一个倒下的男人。 教官喊解散，李荣泽在树荫下挺尸，邹志明和张大为过来喊他一起回寝室，李荣泽不想动，他们先回去，休息一阵后，一个曼妙身影走了过来。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叫救护车。” 谁这么傻，这话能问男人？ 李荣泽睁开眼睛，迎着陈澜鄙视的眼神，缓缓坐起来。 “陈澜同志，我感觉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劳烦您帮忙做个人工呼吸吧。” 话音刚落，李荣泽的小腿就受到了攻击。 “哦~”李荣泽抱住腿就搓，嘴里还在吐着热气。 “我说，你想废了我吗？什么仇啊，把我当阶级敌人了吗？” “你忘恩负义，活该。”陈澜拿手和帽子往脸上扇着风，对李荣泽翻了个大白眼。 “你女孩子家家，这话可不要乱说。” “你看，你果然忘了吧，上次你请假的时候，我告诉你了的。”陈澜说完，还用手抓了抓。 听到这个原因，李荣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假没请到，白折腾半天不说，还弄得塌房了。 往身后一倒，有种再一次被扒光的既视感，这女人的话就像刀子，往他心头上割。 “唉、唉、唉”李荣泽三连叹息。 “陈澜同学，好澜同学，您不知道我上次，是为了军训请假吗？” “您看看我现在，您好好看看，我哪里看着像请了假的人。” 李荣泽躺在地上哀嚎，差点撒泼打滚。 “呵呵呵，”陈澜幸灾乐祸，“你请不到假关我屁事，50元拿来。” 这娘们可真不是好人，小恩小惠就敢要这样的巨款，李荣泽不惯她这臭毛病。 “咱这都属于跨世纪的大学生了，我觉得同学间互惠互助，是一种良好的品德。” “娘们唧唧的，没经，哼。”说罢转身就走。 李荣泽无语，说不过就道德绑架，你是女人你有理。 李荣泽不敢耽误，大声喊道：“你放马过来吧，我答应你了。” 说完身体大字张开，眯着眼睛看着陈澜。 边上还有没走的同学，惊奇地看着这一幕，脑子里已经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马上新世纪，就是不一样啊，这种直播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等下是看呢？还是仔细看呢？ 陈澜被这一嗓子弄得面红耳赤，不过好在太阳大，看不出来。 回头瞪了李荣泽一眼，加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荣泽脸皮厚，把帽子戴好一点，起身快步离开。 李荣泽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决定到艺园吃顿好的。 拿一个自助盘走到窗口，摸了摸，口袋比脸干净，默默掉头，反正新生都差不多，他不信别人能记住他。 “李荣泽，你也来这里吃？” 谁，谁在我尴尬的时候来打招呼。 抬头一看，两个身穿军装的女生，都被太阳晒得脸红红的，咦，都有点眼熟。 “是啊，你们好！” “你不会又不记得我了吧。” 有信息就好，李荣泽瞬间想起来了：“怎么会呢，您可是咱们院的骄傲。” “那我呢？你不会不记得我吧！”另一个女生虽面带微笑，却讲着冷冰冰的话。 李荣泽发誓，他一定见过，看着这张脸，恍悟。 “班长大人，您开什么玩笑呢？对了，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一个寝室的，不行吗？” 臧玲珑噎了一句，李荣泽半天才认出她，心里显然有意见。 “你吃完了吗？吃完了能等我一会吗？” 卫薇轻声问了一下李荣泽，臧玲珑疑惑的看了一眼舍友。 “这个，我也没吃呢，没带卡，要不班长您助人为乐一下？” “我请你吧！”卫薇说完便去窗口打饭，李荣泽觉得像施舍一样，不理她。 “班长，下次我请回来，怎么样？” 臧玲珑看看同学，又看看舍友，有些犹豫。 卫薇听到这话顿时脸都红了。 “咱们都是湘南省的呢？请你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嗯，老乡，太感谢了，是我的荣幸呢。” 这个借口虽然挺矫情，但李荣泽好歹说服了自己，心里舒服了不少。 “下次我请你们吧！” 说完跟上前打饭，看到湘菜的时候，李荣泽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句。 臧玲珑隔得近，咧着嘴笑。 “你家里情况不好，怎么还来这里吃饭。” 娘的，现在说家里穷有毛用，用来嘲笑他吗？ “嗯，我，我现在打工呢，今天发了钱，就想改善一下伙食，吃点家乡味。” “哦，我说呢！对了，你和陈澜是朋友？”藏玲珑疑惑地问道。 “陈澜？同班同学啊，就像我和你一样。”李荣泽更疑惑，也不知道藏玲珑抽的哪门子疯。 “哦，那她怎么替你交班费呢？” “班费？她替我交？什么时候？”李荣泽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你不知道？不是你说交50吗？” 等藏玲珑解释完，李荣泽脸皮再厚，此刻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自己装个穷，居然给定了个班费，还是别人代缴的，真是世事无常。 难怪陈澜理直气壮要50元，还以为是想趁火打劫呢，原来是真欠她的，还好班长多一嘴，不然…… 哎，已经丢人了，别人来要账，还被调戏了一番。 李荣泽一边低头猛吃，一边思索着是道歉呢，还是感谢，钱是肯定要还的，请吃饭？太隆重，不好！ 第44章 爱情来得太快 看着她们吃得磨蹭，李荣泽恨不得替她们吃。 “卫薇，你是湘南哪里的？”忍住抢她们剩饭的冲动，李荣泽随便找了个话头。 “我是沙市的，你呢？” “这么巧？我是沙市宁县的。” “那太好了，嗯，李荣泽同学，我邀请你进同乡会好吗！”卫薇稍微考虑一下，开心地问道。 “呃，同乡会？这个，我有工作的，要勤工俭学，同乡会干嘛的呀？” 这个转折就挺突然，李荣泽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就是大家彼此照顾，组织活动，然后更好的发展！” 听着就不像个正经组织，也不知道照顾哪方面的。 “嗯，我可能，大概，也许，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 “你认真考虑一下吧，你工作，同乡会可以帮你找更好的啊！” 李荣泽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喜，可转念一想，比当老板更好的是什么呢？当老板他爹？ “要不，去走走吧，我们边走边说好吗？”看李荣泽没有回话的意思，卫薇提了个建议。 三人往外面走去，路上卫薇和臧玲珑轻声说了什么，臧玲珑和李荣泽打了招呼先回宿舍。 两人又走了一截，卫薇看了几眼李荣泽，欲言又止。 “李荣泽，你做我男朋友好吗？” 卫薇说完便停下脚步，直盯盯看着李荣泽。 李荣泽有点犯晕，不知道是太阳太大，还是吃得太撑，导致自己都出现幻听了！ 看着卫薇的头顶，小心地问道：“老乡，你突然这样，我怀疑~是我产生了幻觉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成了四大美人，这段时候我有点……” 卫薇声音越说越小，李荣泽一身臭汗，也不敢凑过去听，中间一截没听清，直到卫薇又加大音量。 “你也是湘南的，我们应该有挺多共同语言，你觉得不好吗？” “嗯，这个……我，如果我说，考虑一下，会不会冒犯到你？” 这跟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有什么区别？点首周董的歌吧：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嗯，可以，那我下午再来问你！”卫薇点头做出了一个离谱的决定。 “你看，我就开个玩笑，当然不用考虑了，我求之不得呢？” 我矜持，她坚持，不怪我军无能，是敌军过于凶残。 才见第二次面，李荣泽实在如坠梦中，突然多了一个院花女朋友，这样的剧情真的合适吗？ “卫薇同学，我没经验，你觉得咱们接下是做什么？” 被女人追，李荣泽实在是第一次，当然，馋他身子的不算。 “你叫我小薇，或者薇薇都可以。” “哦，叫小薇吧，你叫我小泽吧。” 薇薇好像感觉更甜啊，改口道：“要不我还是叫薇薇吧！” 卫薇嘴角蓄起笑意，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叫你荣泽！” “好的薇薇，你开心叫我什么都行！” “我们去未央湖边走一走，好吗？” “行，我还没仔细看过呢！” 两个人在未央湖边伫立一会，感动得热汗直流，相约晚上再来游湖，假惺惺依依作别。 下午军训时间不长，李荣泽拿上零钱，在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想了想，又买了两瓶。 令人期待的休息时间，李荣泽拿了饮料往经济系走去。 找到卫薇，在一片嘈杂声的陪伴下，微微同学甜蜜地喝着饮料。 “高温下最好喝温开水，不要喝饮料。” 教官不不愧是教官，选这个当口来说教，反面教材安排得明明白白。 李荣泽脸皮厚，笑眯眯看着教官，心里一阵鄙视，单身狗无疑，几口喝掉可乐，跟女朋友告别回队伍。 陈澜同学刀子般的目光，在李荣泽身上一顿乱砍后，若无其事地去整队。 军训结束，李荣泽想给澜同学道歉，拿着饮料主动示好，澜同学骄傲得看也不看。 丢下一句：“高温天气，不要喝饮料。”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荣泽还在独自忧伤，邹志明和张大为过来捡漏，看到卫薇走了过来，两人拿着饮料，识趣地溜了。 他是下意识想和陈澜和解，可能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 李荣泽走向卫薇，两人一起往宿舍走去。 路上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对着李荣泽开口说道：“你好，愿意加入经院篮球队吗？” “篮球队？我不会打球啊！而且我也才1米79的身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李荣泽两个记忆里只有这个身高，还是高考体检量的。 “不对吧！”为首的说完走了过来，站在李荣泽身前。 “我是1米83，感觉你比我高啊！” 李荣泽站直身体，两个人比了一下头顶，确实高了一两厘米。 “1米83，你是认真的吗？”李荣泽疑惑地问道，他很想问是什么尺子量的。 “你肯定不止1米79，我都1米73呢！”卫薇在边上说道。 李荣泽转头看向卫薇，难道营养缺得这么严重吗？没听说19岁还能长啊！ “我也就体育课摸过篮球，真不会打，实在对不住了！” 放下疑惑，李荣泽还是客气的拒绝了邀请。 “没关系，多来训练就可以了，还可以加学分呢！” 加钱也不行啊，哪有那个时间，李荣泽摇头说道：“抱歉了师兄，我家情况不太好，我还在勤工俭学，根本没有时间。” 等他们离开，李荣泽没话找话地和卫薇聊天。 “微微，你不是跟他们合伙骗我吧，真是1米73吗？” “要不要去医务室量一下？我又不认识他们，骗你做什么？” “管他呢，量了又没用，对了，你怎么想着报经济系的，要报金融多好。” “我爸爸在政府任职，他说国家看重经济发展，就让我报了经济系，好进体制。” “你毕业了回沙市当公务员吗？” “大概率应该是的，你呢？怎么想着报金融系的。” “我啊，都是穷的，就想着金融啊，应该搞钱快。” 吃过晚饭，两个人再一次到了未央湖边，傍晚的湖边格外热闹，情窦初开的青春在肆意绽放，李荣泽也想，可进度条不允许。 “你自行车呢？我以为你会骑过来呢！” “自行车，你怎么知道我有自行车？” 卫薇停下，仔细看着李荣泽的眼睛。 “你真不记得我了？” 李荣泽一脸问号，来了，又来了，又要开启猜谜环节。 偷偷伸手去牵住卫薇的手，深情说道：“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那天你像天使般和我打招呼，我像虔诚的信徒一样受宠若惊。” 卫薇甩开他的手，丢给他两个卫生球，伸手指着右手胳膊。 “这里，报名那天，你撞的，你也太不负责任了，还说要送我去医务室，你怎么能这样，说忘就忘了。” 李荣泽顿时碉堡了，原来是她，孽缘吗？那天只顾着看陈澜的大白腿了。 “啊，是报名那天啊，难怪，那天骑车，我总觉得冥冥中有股力量，把我推向你，我们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李荣泽再一次牵住卫薇的手，面露羞愧，继续忽悠。 “你不知道，我来自农村，根本不敢看着女孩子的脸说话。那天我要是抬头看到你，肯定只能目瞪口呆。” 心里却说你那二两肉，并没有勾起我抬头的欲望。 李荣泽边说，边牵着卫薇往前走，卫薇把手挣扎出来，转头看着他的侧脸。 虽无法判别真假，不过听着很开心。 隔天，似乎整个经院的同学都在议论，院花有主了。 听着卫薇小心地坦白她在女生寝室、班里和追求者们的广而告之，李荣泽差点泪流满面，不是更应该我去炫耀吗？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第45章 家被偷了 那么，问题来了。 中午，宿舍门口，朱文昌手拿衣叉，一定要跟李荣泽决生死。 勾引大嫂，啊呸~四嫂，不说千刀万剐，三刀六洞不过分吧！ “你们放开，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舍友知道他是面子上过不去，都是拉着他嘻嘻哈哈地拱火。 昨天还在说要追，这还没出手呢，家让人偷了。 “四哥，我也很无奈啊，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她发现了。” 李荣泽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然后拿手摸了摸头发，接着说道：“这该死的魅力，藏都藏不住啊，还没来得及展示呢，院花就送上门了，这上哪说理去。” 该说不说，讨打，李荣泽很专业，宿舍众人松开朱文昌，集体朝李荣泽扑了过来。 在一片“靠”声中，李荣泽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继续攻击。 “你看，等等，你们这群庸脂俗粉，就不要往上凑了，贫僧着实看不上啊！” 跑到尽头，李荣泽悲剧了。 “来来来，让老衲鉴定一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猴子偷桃！” “看我收了你这孽畜！” 一阵抱摔中，李荣泽靠墙蹲在地上，护住要害，偏偏嘴还贱。 “意外，相信我，绝对是意外！” 最老实的张大为，看大家闹得差不多，伸手把李荣泽拉了起来，就听到李荣泽继续说道： “你们不会理解我的痛苦的，在一堆砂砾中，我像钻石一般耀眼，黑夜也无法遮掩我的光芒。” 张大为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也很痒，对着李荣泽屁股就是一脚。 在经历了两次摧残后，李荣泽搂住朱文昌的脖子，开始承认自己的错误。 “四哥，我错了，我错在长得太帅了，知道吗？从幼儿园开始，就不断有人觊觎我的美色，哎，真是令人烦恼啊！” 朱文昌只想吐血，这城墙般厚的脸皮，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既然这样，让老衲去了你的烦恼根，让你六根清净。” 郭帆两手做捋衣袖状，大步朝李荣泽的床走来，朱文昌准备转身控制住李荣泽，无奈被李荣泽手臂夹住脑袋而放弃了。 大家玩闹一阵，李荣泽拿出香烟散了一圈，朱文昌气呼呼地点上。 郭帆笑眯眯地问道：“老六，说说呗，怎么得手的啊！让兄弟们也学习学习！” “刚才不是都说完了吗？”李荣泽双手一翻，无辜地说道。 “你放屁，你说什么了！”朱文昌翻着白眼瞟着李荣泽。 “哎，嫉妒蒙蔽了你们的双眼，愤怒阻塞了你们的耳朵！” “你说不说，小心哥哥们真给你净身了！”朱文昌急切想知道答案，祭出大招威胁。 “也难怪，别说你们不信，我都……” 看着他们刀子般的眼神，李荣泽知道，这已经到悬崖边缘了，再走半步就是万丈深渊，连忙改口道：“就是昨天中午—……” 李荣泽说完，看着宿舍众人一脸的不信，只能再次强调：“什么眼神？真的，真事！” “天呀，想不到院花也是个瞎子，我这么优秀怎么看不见呢？”朱文昌躺在床上翻滚。 老大邹志明被直接逗笑：“老四，按理说吧，今天不应该再打击你，可作为兄弟，还是有责任提醒你，她瞎了才会看上你！” “哈哈哈哈” “四哥，镜子没有，你尿还没有吗？”王杰在后面补了一刀。 欢乐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大家一致同意，李荣泽晚上请艺园炒菜。 李荣泽晚上自然没有时间，商议明天中午请。 ----------------- 接下来的时间，李荣泽化生时间管理大师。 陪女朋友吃中饭，下午结束军训就往公司跑，听取美琪汇报各项工作，然后是各部门的汇报。 软件除了流畅度，功能已经全部实现，现在最难的部分无非是算法，后续数据增多，肯定会出现问题。 孙卓涛找了导师帮忙，正在攻克这一问题，这部分的费用，李荣泽会酌情增加。 现货的电脑已经到了仓库，李向前带人已经安装完，因为自制的win98装机系统，包含了三个套餐的硬件驱动，提前实现了一键装机。 一楼仓库和门店也已经装修完成，现在全线转到外立面装修和招牌制作。 各项工作有序推进，唯一进度缓慢的，只有销售培训的成果。 地推进入实操，带上宣传物料和桌椅，摆到就近的四个校门，李荣泽下午结束军训，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各位，我们来，是为了让客户省钱的；是把好东西分享给别人的。所以，自信一点。” “地推的难点只有一个，张开嘴，迈开腿。” 李荣泽穿着军训服，在众目睽睽下，他玩起了各种花活。 “大美女！你好，公司活动，了解一下？” 满脸痘痘的丰满女生，娇羞地看了一下李荣泽，伸手接过传单，假装看了起来，却总有意无意地抬头，用余光扫视李荣泽。 “我们公司举行团购月，9月30日开始，一台也是批发价，全是大品牌配件，售后有保证。” “啊，这么便宜啊，真的三千都不要吗？”女生“惊喜”地捂着嘴说了一句。 “是的，为了让像您这样的美女，都能快速学习新科技，所以推出的特惠套餐！” 李荣泽的骚操作，让边上的男学员都在大呼厉害，辣到了眼睛，耳朵却差点怀孕。 看到真正的美女时，李荣泽又是另一种套路。 “你好，美丽的女士，能冒昧耽误您两分钟吗？”李荣泽彬彬有礼地问道，连传单都没有递出去。 看女人没有拒绝，李荣泽保持着安全距离，双手递了传单过去，等女人伸手接了，他也不着急说。 “9月30日，我们公司举行的大型团购活动，专人送货上门，包安装。”李荣泽微笑着点头说道。 李荣泽时间有限，每天下午示范两个点，结束示范，便要求他们自己去把握。 要求是注意分寸，要推销得有高级感，自己去揣摩最合适的节奏；卖点有很多，要找准客户需求，着重说客户在意的部分。 晚饭，李荣泽基本上和易娟一起吃，然后陪平安半个小时。 偶尔，还要跟王玲丽老师汇报学习情况。 然后，骑车回宿舍和衣而睡。 盖被子？直到军训结束前，李荣泽应该都不会动那块豆腐的。 第46章 画面太美 培训历经两个星期，在李荣泽的不懈努力下，圆满结束。 不知是被李荣泽骂醒了，还是被张佳舒温暖了，培训结束后，居然没有人离开，章慧茹与所有人签订了试用劳动。 礼拜六，下午5点，李荣泽赶到公司，匆忙洗漱好，穿上衬衣、西裤、皮鞋，金框平光眼镜戴上，来到大会议室。 “看到大家整整齐齐都在，我很开心。 当然，这并不是最终的成绩。 接下来的一个月，才是对各位真正的挑战，听完以后，觉得能胜任的，可以留下，如果不能，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李荣泽想让一个月活动正常运作，中途就不能有大量人员流失，他无奈地使出激将大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前面半个月，你们将三人一组，分成20组，去各大院校，实地宣传推广活动，简称地推，至于地推达成的提成，相信组长已经告诉你们了。 接下来，两人一组，分成31组，其中15组，需要骑三轮板车，前往大学城周边送货，凭客户回执单，奖励1至3元一台。” 这个价格，也是李荣泽仔细衡量过的，送完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 总共20万的配送费，30人分，平均都过了六千五，加上工资奖金，一个月能挣别人一年的钱。 “其他16组，在8个销售网点进行宣传和服务，也有提成和奖金。 我很负责任地说，这一个月，会比军训更累，同时请相信，回报和付出，一定会成正比。 是涅盘重生、脱胎换骨的一个月，也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一个月。 各位，你们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一个月决定的。 当然，为了公司，也为了向你们负责，我们所有高管、办公室、人事，会全方位，不间断地考核每一个人。 是扶摇直上，还是化作春泥？荣飞电脑与诸君共勉！” 李荣泽把两位主管和人事的意见综合，把63人分成3份，一份是重点观察，这些以后都可以作为高管培养；一份是重点考察，这些都是吊车尾的，如果试用期评分没有变化，他会考虑直接转到流水线，最后的部分，要重点关照，这些人有潜力，如果操作得当，一切都有可能。 最早的六个人，除孙卓涛外，已经转正，李荣泽按易娟建议的待遇，和他们逐一谈话，然后签字结算工资。 虽然是试用期工资，但平均也有一千多元，张佳舒最多，拿到了1400元，转正后，他们的底薪就是1200元，高管们都充满了干劲。 吃过饭，高管们到小会议室加班开会，把下周的地推考核组人员确定，从积极性、推荐成功率、耐心程度等方面，综合考核打分。 外墙和招牌也已经完工，李荣泽在外面找到张清远，他带着几个人，正在做最后的收尾。 “清远师兄，有个请求，您考虑一下！” “师弟客气了，什么请不请的，有话你直说，能答应的我义不容辞！” 张清远慌得很，这个套路他熟悉，工程做完了说请求，这不是少钱就是加活。 “就是，您看，尾款能不能稍微迟几天给，我这边需要预留开业资金，不过您放心，肯定不少你一个子！” 听到这话，张清远稍微放下心来，提心吊胆了好一阵，汗都快吓出来了。 “具体是多久呢？你也知道，尾款都是工钱，我和炳文师兄好说，可底下那么些工人，拖得久了，人家会跳起来骂我的！” “快的话，半个月就会打给你，迟的话，不超过一个月！” 李荣泽估算了一下活动时间节点，做出了保证。 结尾款，一个月算不了什么，半年以内都很正常，李荣泽即使不说，也在情理之中。 难得李荣泽用了请求这个词，这种客户，简直是业界良心，张清远自然答应。 李荣泽酝酿着搞一下揭牌仪式，没有去看黄历，下个礼拜一，9.13是个好日子，李荣泽说。 李荣泽亲自打电话请人，管理处的王处长和各合作伙伴，均答应来捧场。 安排张佳舒去包下鲁菜人家的午饭，全体员工参加，开12桌，平均一桌才320元。 天刚亮，李荣泽出门前提了点水果，今天又是送礼的好日子。 吃完早餐，李荣泽来到教师宿舍楼，逢人就打听，没等他问到，就看到辅导员穿着运动服，提着早点走了过来。 人多眼杂，李荣泽装作没看见，打算等下偷偷尾随就好，可蒋沁偏偏不遂他愿。 “李荣泽，你来教师楼这边做什么？” 是啊，阳光帅气的学生，来找漂亮的女辅导员，做什么呢？ 下楼锻炼的老师们，恨不得搬上小凳来吃瓜。 “啊，蒋老师，您回来了，我正等您呢！”李荣泽姿态很低，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 蒋沁狐疑地看着李荣泽，注意到周围有意无意看向这边的眼光，点了点头说道：“找我什么事吗？” 要不是耳目众多，李荣泽可能就直说了。 “蒋老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嗯！”蒋沁点了下头，便往楼梯走去。 筒子楼四楼，格局和李荣泽的房间类似，李荣泽把水果放在桌上。 “蒋老师，您别嫌弃，好歹第一次上门，为了不空着手，随便拿的。” 果然随便，两个苹果三个橘子，看着里面一目了然的水果，蒋沁心里只觉好笑。 “你还是学生，不要搞这一套，老师这里不讲究这些。” 蒋沁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李荣泽前面。 “来，喝水！” 辅导员把水往桌子上一放，结合上硬邦邦的话，让李荣泽有种被投喂的感觉！ “谢谢老师！” 蒋沁在李荣泽对面坐下，看着学生局促的样子，开口问道：“还是要请假吗？” 李荣泽惊讶的抬头，看着蒋沁平静如水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老师哪片云彩有雨。 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头说道：“是。” 抿了下嘴唇，李荣泽还是决定说实话，毕竟开业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批假，他就只能当逃兵了。 “明天上午，荣飞电脑要举行开业仪式，我想请一天的假，哦，半天也行！” 李荣泽说完直盯盯地看着蒋沁，等待最终的宣判。 蒋沁在李荣泽的目光下败下阵来，移开目光，看向桌面开口道：“可以，你想个理由吧！” 听到回答，李荣泽刚开心了1.3秒，就又愣住了，这么神奇吗？ 蒋沁看着发呆的李荣泽，不小心笑出了声。 “李荣泽你想过吗？学校贫困生，公司开业要请假一天，然后这个请假条，送到学院院长那里。” 李荣泽打了个寒颤，画面太美了。 这是属于挖社会主义墙角，还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呢？ 第47章 一周地推总结 绝对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礼拜天都不放假，安排了满满一天的工作。 礼拜一，农历八月初四，宜结婚、出行、打扫、交易、搬新房、开业…… 上午8时整，中观村建设管理委员会主任王恒斌同志，与荣飞电脑董事长李荣泽一起携手揭开红绸。 当荣飞电脑的标志和名字露出来，现场鞭炮齐鸣，掌声雷动。 流程很顺利，李荣泽化身讲解员，陪着领导和客人参观了公司，当然主要是看一楼。 二楼的破烂桌椅板凳，实在羞于见人。 李荣泽非常详细地，介绍了自主研发的电脑售卖一体化系统，全面地展示了系统的前台、后台、结算、库存报警等功能。 科技成果当然要好好炫耀，为此李荣泽还主持召开了，科技发展座谈会，主要内容是在会议室，吹牛聊天嗑瓜子。 虽然王主任和几个公司负责人，没有留下吃饭，但开业仪式总体上圆满完成。 接下来就是各军开赴前线，进行为期两周的活动推广，公司的微型面包和租来的中包车，把人送到各个网点。 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地溜走，李荣泽每天身心具累，不是在军训，就是在公司。 中午也时常不能赴卫薇的约，两人发展到现在，除了没营养的聊天，顶多也就偶尔拉拉小手。 李荣泽很忙，助理陆美琪更忙，每天要跑8个点，把实时数据汇总，包括工作情况，发放多少，客户期待程度。 地推进行了一个星期，李荣泽叫上高管开会。 “慧茹，现在走了几个？”虽然李荣泽脸上看不出什么，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有三个请假，两个离开了。”章慧茹回答。 三个请假的，默认属于必须辞退的，那就是5个，还算好，可是时间节点不好，容易动摇军心，一个带动两个，弄得人心浮动。 “那三个如果没有不可抗的请假理由，一律辞退吧！明天，各点加一天的班，双倍日工资，把通知发下去。” 李荣泽计划，明天走访一遍各网点，给他们发一些饮料福利，当然，也是对他们的一次考核。 “对了，所有离职的，不能在宿舍多待，不然影响非常不好！大家有什么办法吗？”李荣泽思索着问道。 “工资等离开宿舍再给吧，停留宿舍扣20元一天！”易娟老练一些，提了个好主意。 “还有更严厉的吗？”李荣泽认为还不够，这些小鱼小虾，归属感本就不强，一阵浪花过来，太容易随波逐流。 “要不跟学校一样？当天就安排人盯着搬？”邓学先似乎是经历过强搬，建议道。 “这样吧，钱不钱的不重要，如果确实有困难，当天不能搬的，那就当天必须完成，我们指定的工作满8小时。” 李荣泽在有情和无情中，找到一个契合点，最大限度地控制影响。 接下来，商量了招人补位，又问了办公室软件优化的进度。 交代文迪下周一开始上报纸广告，广告画面李荣泽审核修改后，很有冲击力。 2999买电脑，下面有时间和副标题，电脑团购月，一台也是批发价，还有送货上门，无忧售后等信息，接着是三个套餐的图文，原价和团购价的对比，最下面罗列着8个销售点。 报纸现在还没有被地产抬价，讲价后，晚报的整版广告，连续登9天才三万多元。 结束会议，李荣泽留下了孙卓涛。 “师兄，我这里还有几个构思，你导师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能不能约了来见一面？” “嗯，可以，能先大概地说一下吗？” 第一次合作，孙卓涛挺满意，五个人参与，总共6万元，虽然还是欠款，但是李荣泽很敞亮，两个导师一周时间，每人都是1万。 “一个是管理软件，一个是网页程序，一个聊天程序。” 李荣泽想建一个网吧管理软件，后续他想做网吧整体打包的服务，从电脑到管理，这样只要你有证，就能无忧开网吧。 可以把销售网络快速铺开，这也是培训这么多人员的伏笔。 看孙卓涛欲言又止，李荣泽似是明白了什么，接着说道：“不是要抛开你，再说，就算我抛开你，你导师还真能抛开你？” “这可真说不好，我们给导师做，那可是没有费用的！”孙卓涛低声抱怨了一句。 李荣泽想起来了，传说研究生毕业时间长，好像就是这个原因，免费的劳动力，谁不想多用一段时间呢。 “嗯，对了，我以前的建议，你有没有考虑？” “什么建议？” “就是成立一家软件公司啊！” “我出资，出地方，你来当cto（首席测试官），这样运作怎么样？现在，你也算成功开发了一个软件，相信应该有一定的认识了。” “那我的研究生课？” “哎，既然自己当老板了，项目邀请导师一起开发，既能上课，又能挣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呢？” “行，那我答应你！” 李荣泽于是又拿出了一家公司资料，荣翔软件管理公司。 孙卓涛回到宿舍，心绪久久难平，开公司了，以后大小也算个老板了。 可是，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自己技术占股2成，李荣泽出资16万，占股8成，那么他的技术值4万？ 可如果再像上次6万的研究费，我能拿多少呢？1.2万？怎么还少了8千呢？ 不对，这只是分成，我跟着老师还有研发，还是不对，老师没钱给啊！ 这帐是越算越不对，只能以后找机会请教高手了。 休息不属于李荣泽，礼拜天，穿上久违的衬衣西裤，拖上一车北冰洋，开始跑图之旅。 每个点四箱，不多也不少，省着点喝，三、四天没问题。 “你好，电脑团购月，送货上门，了解一下！”李荣泽每到一个点，都会跟着一起发一会儿传单。 “强调最大的卖点，有兴趣的自然会停留，只要咱们足够礼貌，基本不会有人拒绝宣传单的。” 10万份传单，72个人发15天，每天不到100张。 这个时代，资讯落后，地推还是罕见的事务，很少有人嫌弃一份资料，就算自己不需要，拿走也可以给朋友同学看。 李荣泽很感慨，没到信息过剩的年代，遍地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啊！ 走完8个点，李荣泽和陆美琪回公司统计了一番，发现只少了3人。 叫上章慧茹来询问，前天两个请假的，还没找好住处，又上网点发传单去了。 李荣泽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悔过，还是组织里面出了叛徒，昨天的会议精神，今天就落实得这么好！ 第48章 居然背叛革命 为期两周的军训结束，李荣泽刚想缓一口气，可意外却是接踵而至。 篮球队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在半个月时间，篮球队在新生队伍里，找了几个都不如意，最后又把矛头指向李荣泽。 在许诺可以开具正规请假条，和学分奖励后，李荣泽选择了妥协，不过训练要看自己时间，双方达成友好协议。 李荣泽抽空，花费近600元买了双篮球鞋，虽然贵，但为了保护好自己，还是值得的。 马不停蹄迎新晚会开始了筹备，班长在台上激情澎湃地动员，台下全成了李荣泽同款。 班长一看这架势，气不打一处来。 “李荣泽，很好，说说，你的什么节目？” 李荣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假装没听见继续装鸵鸟。 班长把讲台拍得砰砰响，大声喊着李荣泽，同学们幸灾乐祸行注目礼。 “班长，我可以参加大合唱。”李荣泽大声喊道。 既然这群牲口想看热闹，那就来吧，一起毁灭吧！ “这个不行，大合唱那不就只有一个节目了，换一个。” “班长，要不您先问问别人？我好好计划一下？” 这一个班40来个呢，你逮着我一只羊薅，也不是个事啊！ “行，我先给你报一个，其他人，都有份，不用礼让了。” 班长臧玲珑经过半个多月历练，也是渐入佳境，知道这群牲口，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货色，充分发挥起一言堂来。 等下课后，李荣泽打算曲线救国，找到卫薇，让她发动对班长的温柔攻势，可以适当考虑上糖衣炮弹，卫薇答应，商议请臧玲珑去艺园吃饭，吃炒菜。 李荣泽推着自行车，在她们宿舍楼下等，脸朝下，开始考虑自己贫困生和打工者的人设。 “班长，有多少报名了？我的可是苦命的打工人，您可一定要慎重啊！”路上，李荣泽楚楚可怜地说道。 “哎，到现在也就两个节目，还都是女生的。” 藏玲珑抬头看着李荣泽，似乎很是满足地说：“李荣泽同学，你放心，你的节目我已经内定了，你就是咱们金融学的男人之光。” 我想当妇女之友好不好，李荣泽都快哭了。 “班长啊，我家的情况，您知道的，我要勤工俭学啊，您也不想京大出一个，没钱吃饭饿死人的新闻吧！” 晚饭在李荣泽虚情假意的恭维声中，三人结束了用餐。 李荣泽顾不上钱袋子疼，开始软磨硬泡说自己五音不全，四肢不协调，实在是狗肉上不了桌。 臧玲珑说：“巧了，我们那里狗肉就可以上桌，你不知道吧，我桂西省玉县的。” 臧玲珑继续蛊惑道：“你想啊，你女朋友是主持人，你不去上个节目，说得过去吗？” “是啊，荣泽，我是主持人呢，如果万一有人，趁机在台上向我表白怎么办，以往每年都有这种的。” 李荣泽千算万算，想不到这婆娘不声不响地，居然背叛革命了，弄得自己屁颠地，请了顿断头饭，这到哪里说理去。 来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呢，把饭吃完，就翻脸了。 真想掏出枪来，把这个叛徒就地处决！ 李荣泽心若死灰，但一想到筹划已久的团购月，咬牙继续反抗吧。 “我决定晚会在后台，当你的守护天使，上台真不行，我兼职那里再不去，人家会把我换了的，对了，这事蒋老师知道，她都同意了。” 关键时候，蒋老师挡枪，李荣泽摆出官方认证。 “再说，咱们还那么多人呢？差我一个吗？” “唉，你跟他们能一样吗？你女朋友是院花呀，他们有院花女朋友吗？” 臧玲珑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看着李荣泽下最后通牒。 “你就算随便上去唱首歌也好啊，不枉你们好一场。” 李荣泽目瞪口呆，娘的，这话怎么接，直接说到分手后了。 “班长，你这么说可就过分了呀！” 这贼婆娘，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李荣泽只恨准备不充分，他很想现场肢解了臧玲珑。 看着藏玲珑一脸鄙夷，卫薇一脸幽怨，李荣泽再一次溃败下来，举旗投降。 “那我，去唱一首？不过，排练我自己练，等彩排的时候我过一遍！” 李荣泽生无可恋，仰天长叹流年不利，果真爱情误事，影响了他拔刀的速度。 看着对面喜笑颜开的两人，李荣泽不得不重新做计划。 与卫薇分开后，李荣泽马不停蹄回到仓库。 现在的新歌他一首也不喜欢，干脆把太子郑的怪胎借了，这是他为数不多喜欢的，歌词记得大部分。 好的，我改了一个字也算自己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练习两遍，干嚎实在无感，接下来要赶紧找制作人。 和平安玩了一阵，平安和娟姐拉着一起吃饭，等走的时候天都黑了。 平安想留宿叔叔，易娟面红耳赤解释，李荣泽大方同意，表示可以睡隔壁，平安对被套路非常满意，娟姐对结果喜忧参半。 上午接到篮球队通知，迎新晚会前会有一场赛事，篮球队请李荣泽今天下午去训练。 看了下课表，下午有大课，时间已经被卫薇同学定了，她会占好座位等着，遗憾推晚了一点训练时间。 中午和女友卫薇吃饭，薇薇同学对下午两人第一次同桌，充满期待，李荣泽同样表示心之向往。 李荣泽虽对上课内容毫无心思，但也格外认真地写写画画，偶尔认真思考的样子，可谓细节拉满。 卫薇看李荣泽不停地记笔记，感叹真是个努力的同学！ 目光落到笔记本上，上面写着倒计时8天，人员分配，配送30人，组装15人，后勤服务46人，人事5人，采购5分，仓库3人。 “你记了些什么啊？”卫薇递了张纸条过来。 “我在兼职的单位，让我做一个计划。” 这是李荣泽计划的活动开启后，人员的调配安排，外人估计是很难看懂了。 李荣泽一边考虑工作，一边回复卫薇的纸条，周边不时有羡慕的目光传来，卫薇也适时地笑盈如花。 下课后，卫薇要去排练，李荣泽要去篮球训练场，两人正准备告别，走过来一个男同学。 “卫薇，晚上我请你去吃饭，吃西餐！” “学长，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李荣泽，荣泽，这经济学大三的学长，贺强。”卫薇主动牵着李荣泽手，介绍道。 “学长你好！”李荣泽跟学长打了个招呼。 学长没有搭理李荣泽，依旧看着卫薇说道：“只吃个饭而已，没有什么关系啊！”说着又转头看向李荣泽道：“你说是不是，学弟。” 李荣泽很想吐他一脸，真是逻辑鬼才。 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放弃，肯定有一定的底气，这个年纪来说，必然是家庭给他的底气了。 “学长，你看，我可以去吗？”李荣泽一脸期盼地问道。 “呃，当然，你可以一起过来！”贺强一脸大方地表示。 “那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西餐呢！晚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啊，是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李荣泽的一连串问题，让卫薇和贺强都愣住了，这可真是个极品啊！ “那这样，下午5点，咱们一起在卫薇宿舍楼下等吧！”贺强开心地说道。 “嗯，那卫薇你要去吗？你不去也可以，我和学长去就行。” 李荣泽直接把主次换个位置，一本正经地问卫薇。 卫薇闻言突然捂住嘴巴，扭过头，肩膀一抖一抖地憋笑。 贺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瞪着眼睛说道：“你小子有病吧，卫薇不去，我请你吃，你脸呢？” “学长，有吃的，我要脸做什么，再说，脸能有西餐好吃吗？” 李荣泽一脸无所谓，接着，又换个了难过的嘴脸。 “学长，你不知道啊，我这样的贫困生，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啊，更何况有西餐吃。” 李荣泽边说，边松开卫薇的手，转而双手握住学长的双手，含情脉脉地和学长对视。 “学长，哦不，强哥，你可一定要带我去吃啊！卫薇就算了，她吃不了多少，太浪费了！” 贺强直接被恶心到了，想甩开手，没甩掉，慌忙往后退，李荣泽赶紧跟上，还是紧紧握着。 “学长，小心脚下，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求你了，你松开吧，我不请卫薇吃了。”贺强都快哭了，边退边喊。 贺强来之前，想了很多可能，打一场他都无所谓，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卫薇的男朋友是这么个东西。 两人拉拉扯扯，贺强总算逃出了李荣泽的魔爪，第一时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强哥，不要生气啊！我会一直等你的，下次一定要来请我啊！”李荣泽大声喊道。 贺强听到声音，走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情绪了，拔腿就跑。 “卫薇，你说学长怎么了？” “荣泽，你也太坏了吧！” 分开后卫薇想着，找李荣泽做男朋友可真明智，这都第几个了？ 第49章 时间不等人 球场上，李荣泽认识了一众队友，队友也重新认识了这个大高个。 不会运球，不会跑位，不会抢篮板，投篮是个样子货，动不动就失球，在球场上只能以高压人，估计打不了一节，敌方便会无视他的存在了。 队友纷纷侧目，就这，还好意思不来训练，真是脸大。 看着队友灵活地跑动穿插，假动作传球、投篮，被胯下人球分过，对他进行各种戏耍，李荣泽感觉有被羞辱到。 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有一套队服领，也确定了李荣泽的身高，185.6cm。 李荣泽体会到了篮球鞋的魅力，感觉自己跑跳都更轻松了，动不动就能把手伸到篮筐上面。 李荣泽兴奋地扣了几次蓝，手腕都差点断了，他才知道，应该往下砸。 他不由自主地意淫，女同学看见他精彩的进球，该是多么兴奋，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考虑到那诱人的请假条，李荣泽训练结束，便借走了一个篮球。 于是从此，金融系多了一个，每天运球走路的傻子；办公室里，时不时传来一声篮球声。 ----------------- 回到404宿舍，李荣泽询问郭帆，京都有没有认识的音乐制作人，他朋友想找。 又打电话给澜同学帮忙，澜同学怒气冲冲地骂，也不答应。 李荣泽这才想起来，这可还是债主婆呢？事情一多，就老是忘记还钱。 上午有两节课，李荣泽到教室，发现陈澜已经来了。 李荣泽坐好，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然后伏在桌子上。 “澜同学，跟您商量一件事呗！” 听到声音，陈澜也趴到了桌子上，居然敢欠女人的钱不给，这能放过？ 李荣泽拿出一张打印纸，撕成8份，估计够一节课的使用了。 “陈澜同志，我作为你坚实的后盾，有必要对你提出批评。” 李荣泽写完，把纸折了两下，然后丢到陈澜的桌子上。 陈澜打开，看了一眼，默默把纸撕碎，忍着砸到李荣泽脸上的冲动，重重地摔到地上。 “陈澜同学，你怎么今天怪怪的？” 继续折好丢过去，陈澜看了一眼，撕掉放到一边。 有进步了，没丢地上，又拿一张写道：“今天怪可爱的！” 陈澜看完，揉成一团放边上。 李荣泽很振奋，觉得有希望了，都不撕了，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决定讲个笑话。 从前有一只狼崽子，它只吃素，它的父母很着急，想尽了一切办法，训练它捕猎、吃肉，终于有一天，父母看到它在拼命地追一只兔子，结果，抓住兔子的狼崽子，恶狠狠地说…… 李荣泽决定留个悬念，就这样把纸条递了过去。 陈澜看到后面的点点，只恨现在是在课堂，把纸揉作一团，坐直丢到了后面。 李荣泽暗笑，在纸上面补上一句：“小兔子乖乖，把胡萝卜交出来，不然大爷揍死你。” 纸条过去后，李荣泽听到前面传来噗嗤的笑声。 接下来，就是陈澜的欢乐时光了，李荣泽又给她写了数学课变形的故事，醉汉掉下台阶的故事…… 直到下课，陈澜第一时间捂着嘴跑了，李荣泽看到她是双眼含泪，脸色通红。 李荣泽等到上课铃响，陈澜才快步走了进来，李荣泽又开始准备纸条。 陈澜听到后面传来撕纸的声音，耳朵都红了，第一次写了一张纸条过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讲正事？我还要上课呢！” 李荣泽很有舔狗的潜质，拿着纸条乐了半天。 “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事啊，你有认识的音乐制作人吗？” “我抄在宿舍了，中午给你。” “可以啊，澜同学，交友甚广啊，认识吃素的狼崽子吗？” …… 下课后，李荣泽直接来到公司，一份报纸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 上面巨大的2999买电脑，在这个年代，应该是当仁不让的价格屠夫。 “美琪，把我这份人员调动表，打印三份出来；对了，每天的报纸，多买一份存档；先去叫佳舒进来。” “佳舒姐，要开一条网吧线路，你安排人去问清楚条件，把上次测试的10台电脑，搬到卓涛的办公室。” “外面开放办公区都还空着呢，放那里不行吗？” 张佳舒问了一句，主要每次进公司，看到空旷的一大片，心里不踏实。 “也可以，大会议外面那一片吧！对了，办公家具等活动结束，全部会要换新的，桌子那些不用太折腾了。” 李荣泽担心她又把桌子移来移去，每次都要考虑，怎么看着舒服。 “全换？” “当然全换，所有人的，包括椅子！卓涛师兄在吗？” 张佳舒离开，又把孙卓涛叫了进来。 “师兄，第一个做聊天软件吧，那个简单，你是愿意荣飞电脑下单，还是自助研发卖钱？” “聊天软件现在不是有好多吗？为什么还要做自己的？”孙卓涛显得很疑惑。 “我要做跟他们不一样的！” “那我肯定希望荣飞电脑下单，那东西卖给谁啊！” 听孙卓涛这样说，李荣泽很同情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得自残。 “行，这是我构建的功能，对了，你们要建美工部门了，办公地点，用会议对面那间，然后和外面的开放区。” “我们就三个人呢，现在的办公室就够用了！” 孙卓涛现在挨着李向前，原来是业务的办公室，业务的顺势往会议室方向搬了个房间。 李荣泽感叹，孙卓涛不适合做管理，可是时间不等人，事情必须往前面赶，如果不能预装进去，那可太遗憾了，少了10万用户啊！ “搬吧，为了以后发展，以后网吧软件，肯定是你们自己运营，客户要过来，你们连个接待的位置也没有。” “我上面划重点的地方，你可一定要注意。” 孙卓涛看着纸上写着：觅友，即时聊天，实名认证，全面把个人生活、社交载入网络。 分组：家人，朋友，同学，同事，陌生人；功能：班级认证，群功能，实时传输…… 极简后台，延迟聊天数据，端口跳转，不同社交圈可视与屏蔽功能，内部搜索，外部搜索等这些词下面划着线。 李荣泽又详细把各社交圈功能，解释了一遍。 等孙卓涛出去，助理陆美琪拿着打印好的表进来，李荣泽看过没问题，抽出一份递了回去。 “这一份交给佳舒，顺便去叫向前过来。” 没一会，李向前来到门口敲门，李荣泽抬头怪罪了一句。 “叫你来就直接进来就是，敲个屁的门，搞得我以为是别人呢！” 等李向前走上前来，李荣泽示意他坐。 “我们迟早会涉及服务器领域的，所以，趁着自己有这个需求，先尝试建一个机房，需要同时满足百万条数据交换的规模，你和佑东一起研究一下，拿出一个设计方案，活动结束后，我就会让采购部去询价。” 李向前想了一下，问出了关键：“建这里？线路可能，嗯，容易出事故吧！” “废话，肯定要牵专线，这些你不用管，后续会找电力公司沟通的！” 李向前和林佑东完成培训后，一直在仓库转悠，时不时地调整一下流水线，现在来一个任务，完美填补了空虚的上班时光。 第50章 账上没钱了 中午，李荣泽没有进学校了，打电话给澜同学，她把联系电话报了过来，说是找的同学的姐姐。 下午，李荣泽独自开车去赴约，兜兜转转最后找了圈里的亚东陈，亚东带着李荣泽到进棚。 没有曲，只有词，歌词虽然看着庸俗，却很有感情。 李荣泽希望传递出歌词的诚意，打算只用真音，亚东建议他副歌转部分假音，录了一个小时后，定下来一个两人都满意的唱法。 李荣泽问多久能配好音乐，亚东估计要半个月，半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闭上眼睛想了会，李荣泽哼了一段前凑，然后把几个主乐器定了一下，大概地把间凑哼了几个样式。 再问亚东多久，亚东看出李荣泽赶时间，说四天，这是打算加班的节奏了。 李荣泽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了，再逼就不像话了，击掌说好。 亚东看他形象嗓音都还可以，问他有没有想法出道，他推荐一个公司，李荣泽不想进这个圈子，亚东大说可惜。 艺术界的事轻易不谈钱，为了回报亚东，李荣泽把歌曲的发行、运营都交给亚东做。 皆大欢喜后，留下联系方式，约好最后录音时间。 忙碌中，李荣泽感觉一个助理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想多找一个替他上课的，再找一个替他打球的。 军训结束，李荣泽一点也没变轻松，有课去教室，有事就请假，还要抽空进行篮球训练。 他现在才知道，人的能力，全是逼出的，这句话很对。 看着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他觉得有点恐怖。 明天要去录音，后天是篮球赛，然后是国庆迎新晚会。 国庆，都50周年了呀！等等，50周年阅兵仪式！ 李荣泽觉得很难受，国庆搞个团购活动而已，撞上这个无敌战车，怎么感觉要凉啊。 迎新晚会也和团购月的开启撞车了，好在一个是晚上，一个是白天，要不然可真是，好大一个连环车祸。 ----------------- 周一，早上例会，距离活动开始，还有最后三天。 两周的地推活动结束，人员总共流失了11人，李荣泽不知道活动期间会跑多少，但是大胆地估计至少还有10个。 李荣泽看着手里的花名册，心里五味杂陈，清、京的人只剩下15个了，流失的里面有10个是两大的，男生占了8个。 “慧茹，得招人啊，咱们启动第二次招聘吧，这次再招50个！” 原本的第一次招聘是超额完成，所以李荣泽减少第二次的名额。 “还是在周边大学城招吗？”张佳舒似乎有些想法，主动问了一句。 “佳舒什么建议？” 不得不说，每天的会议，大家的进步很明显，经过一个多月的成长，渐渐开始有模有样。 “不如登报纸吧，这次咱们的广告反响就非常好！”张佳舒说道。 李荣泽无力吐槽，能不好吗？跟铺天盖地的国庆50周年抢版面啊！ “可以，我记得有中缝的招聘位置，那么也不要局限在送货员和销售人员了，咱们得招几个高管了。” “软件公司需要一个运营总监，需要3个软件工程师；销售部需要一个销售总监，一个副总监。” 现场很安静，大家看看胡波，看看李荣泽，谁也不方便开口。 “不要这样看着我，跟胡波商量过，活动结束，他会先去财务学习。” “好，那销售人员呢？”章慧茹问道。 “销售招20人吧，还有配送的苦力活，招20人吧。” 既然他们不想挣这个钱，李荣泽打算请人，自己挣这个钱，大不了多租几台卡车。 “美琪，我上午的工作是录音，有事你都安排下午吧！” 交代了一句，李荣泽便去跟亚东见面，外行的音准，让录音进展缓慢，或许业余的听不出，专业人士总能挑出来。 李荣泽唱的嗓子都干了，录了几十次，总算把音准找好，当然，偶尔的半个音，李荣泽只能说抱歉了。 李荣泽表示，就这样出个带子算了，有时间再重新弄！亚东说好，李荣泽带着录好的磁带回公司。 路上，李荣泽想起明天的比赛，决定再去买鞋子，他现在很喜欢穿这种减震鞋，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回到公司，李荣泽第一时间把车交给司机赵勇。 下午，接到王玲丽的电话，询问李荣泽国庆安排，男人强调正在勤工俭学，国庆有一场盛大活动非他不可，女人遗憾，说还想三人一起去爬麓山呢？ 估计三人也只是个托词，男人正犹豫着向她公布，已经被人追走的消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荣泽的晚饭，现在已经不用报餐了，全都在易娟这里解决。 “娟姐，软件公司的账目，你交给谁了？”吃完饭，李荣泽一边和平安玩积木，一边问道。 “欧阳负责呢！”易娟在整理饭桌，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嗯，现在没什么往来，一个人也够了，等网吧软件出来，就要加人了。” “哎，光你一家公司的账目，我们都快忙不过来了，那么多家企业往来。”易娟抱怨了一句。 “不行的话，你们也招几个人吧，反正有地方。” 李荣泽表示理解，毕竟马上就要一百几十个人了，还有10万台的销售，各种活动支出。 “拿什么招啊，现在账目上，所有的钱加起来都没有一万了。” 易娟恨不得把抹布甩他脸上，说起来容易。 “啊，这个，姐，应该，够了吧？只有几天了，坚持一下，等卖起来就有钱了！”李荣泽本想反问，觉得会有质疑的感觉，连忙改口。 “你从来不管，开业庆典，广告费，老师的软件费，预留的8万，怎么够用，还有啊，如果地推辞职太多，你小心工资都给不了别人。” “嗯，不会了，我预计最多跑20个，再说，我防着他们跑呢，试用期工资一个月才400。” “我每天心里都慌得很，这几天你可别签字划钱了！”说话间，易娟端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嗯，除了租车，我一分钱都不签！对了，要不以后一万以下的，直接找你签吧！” 李荣泽突然想到一个省事的方法，反正早晚要放权，放给易娟他没有任何顾虑。 “咳，咳咳！”易娟喝水被他给气笑了，猛地咳了起来。 “哎，你放给佳舒或者张敏吧，我和你不是一个公司！”易娟平复了一阵，没好气地说道。 “嗯，给佳舒倒也可以！” 李荣泽也不觉尴尬，还顺势接受了易娟的建议。 ----------------- 隔天下午，户外球场上，正在进行一场经济学和金融学的友谊赛。 李荣泽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苦练，总算拿得稳球了，运球他还没那个胆子，但是内线也能像模像样地对抗了。 这段时间的训练，队友把他的位置彻底固定了，大前锋，底线和三秒区就是他的地盘。 不用挡拆，不用掩护，进攻就在自己位置找空位，能投就投，不能投找空位传球；防守就在那片区域找对手，谁来防谁。 李荣泽一直秉承着既然做了，就把事情全力做好。 虽然进球数不多，也总是漏人，结果还是输的，但队友们都看到他的努力，从心里彻底认可了他。 除了替换的时间，李荣泽全场都在跑，班长藏玲珑带了几个女生，在边上充当服务。 第51章 活动开启 第一届中观电脑团购月活动启动仪式。 小会议室，今天的例会格外早。 “文迪，你等下问一下晚报，我们再加10天广告，看能不能延期付钱。” 京都这几天涌进大量人口，全国各地的游客，参加阅兵仪式的等等，三千多的广告，间接打到了全国，李荣泽觉得自己赢麻了，完全可以打满国庆期间。 “佳舒，仓库出四台实惠套装给财务，找我签字。” “卓涛，聊天软件能安装上去了吗？” “能安装了，基本功能没问题，后续的完善后可以在线更新。”孙卓涛回答道。 “行，明天争取全部装好，在座的马上就要奔赴各点，我有一个想法说一下。 现货，每家带过去10台，但是不能轻易卖掉，如果有异地客人或者自己带货走的，可以卖，但是要现场开机测试，在售后上签字，人为损坏不在保修范围。 卖光了，需要统一口径，就说要从总部调货，现货要等一到两天。” “各位，咱们下个月是吃肉还是吃草，可都靠这次活动了，有什么困难及时提出来，我全力帮大家解决，同时，网点负责人，都会有一定的奖金，最后，预祝活动圆满成功。” 两台中包车，载着近百人奔赴各地。 李荣泽来到门店，店门外各种口号、标语和海报异常醒目，4个人在外面游走，散发剩下的一点传单，还必须是客户感兴趣伸手才给。 在收款，填资料处，仓库，各部门走了一遍后，李荣泽信心满满的站在门口张望，像极了一块望夫石。 半个小时过去，李荣泽开始向路口走去，暗自心惊，难道，这就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吗？ 于此同时，在门口等待的地推，也在焦虑的思索，这怕不是要凉，还没转正呢，下一个工作去哪里呢？地推以后是不能再干了。 没等到路口，就看到一个仙女，飘啊飘地过来了。 李荣泽宕机了一会，快步迎了过去。 “蒋老师，您怎么来了！” 蒋沁淡淡看了一下李荣泽，又把目光转向门店，说出了一句诛心的话。 “咦，是广告登错时间了吗？怎么一个人没有。” 李荣泽心里苦，很想一巴掌呼她脸上，仙女一般的人，怎么也落井下石。 “蒋老师见笑了，可能是时间太早了，要不您等等，我把人遣散就跟您回教室？” “你的请假我收到了，不过就算没收到，今天我也没想拉你回去。” 说完抬脚继续往前走，李荣泽无心接话，默默跟着。 “不给我介绍一下业务吗？” “您别拿我开心了，我现在实在没心思。”李荣泽心里慌得又想上厕所了。 “呵” 蒋沁笑了一声，走到填报资料的桌前，拿过一张购置单，勾选配置和送货，填上姓名和地址等信息，递给李荣泽。 李荣泽看着7999的那一栏，有些迟疑地说道：“您是认真的？” “怎么，你的老师，就不能买台电脑了？” “这，怎么会呢！我是受宠若惊了，您这还是第一单呢！” 犹豫了一下，李荣泽继续说：“这样，我觉得您这一台的意义重大，算是正式开启我们的电脑团购活动，我给您亏本价！您支付7500就可以了。” 李荣泽心里核算了一下，这台是利润最大的，优惠完还可以挣三百多，开张了，还送了人情，一箭双鸟，美滋滋。 “不用了，我早就想买了，我电话线都准备好了，就是嫌麻烦，自己要搬这么大的东西。” “再说，你开张第一单就亏，那就更不能少了。” 蒋沁有理有据地拒绝，掏出卡递给收款员，继续说道：“既然有规矩，就得按照规矩来，刷卡吧！” 李荣泽此刻是感动的，点点头对收款员说：“那听蒋老师的，听人劝，吃饱饭。” 想着抽空买点礼物，送给蒋老师还这个人情吧，只是这个人情，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礼物来衡量，这代表的意义不一般。 这里刷卡下单，那边系统生成订单详情，高端配置库存减少一台，输入地址电话，显示等待出库配送，流程清晰，职责清楚。 一张厚a4纸的使用说明对折，把蒋沁的回执单夹一起交给她。 “蒋老师，这是您的证明和回执单，配送员上门安装结束，您就在回执单上签字，交给安装员。” 路口此时已经陆续有人走了过来，先来的是一个中年人。 李荣泽请蒋沁去办公室休息，蒋沁说先回去，让他抽空送过来就行。 中年人一口气拿了两张配置单，两台4999的中端机出库。 渐渐地学生多了起来，有的是一个，有的三五个一起，收款处都开始排队，回来当服务员的地推，开始把购置单提前分发，大家先一步填好信息，等到收款处只需要缴费就可以。 购买的狂潮在下午彻底爆发，而李荣泽此时，却不得不去参加晚会的最后一次彩排。 李荣泽唱完便急匆匆地踩着单车回来，一路上风驰电掣，链条都快踩出火星子了。 活动期间，李荣泽全部包了中餐，今天晚餐也打电话送了过来。 李荣泽把高管叫到小会议室，大家一边吃，一边口头汇总。 大家都差不多，最多的还是李荣泽这边，第一天居然卖了325台。 现货李荣泽没敢出，为了更好地规划线路，节省人力，最快的都是约定后天送货。 最少的是张佳舒，只有69台，李荣泽看她吃得有气无力，叫美琪拿了饮料给张佳舒。 “佳舒，你要吃不好，明天我得跟你换地方了，不能卖了这么多，还不知足，你算了有多少钱吗？” “三十一万五千！”张佳舒随口报出了数字。 “是啊，你想啊，你一个人就为咱们账上多了三十多万，我敬你一瓶。” 其他人眼巴巴地看着，李荣泽嘿嘿一笑，让美琪给每个人都发了一瓶。 “跟大家开一个玩笑，轻松一下，别绷这么紧，大家的差别也没有那么大！” 等大家都开了饮料，李荣泽举起瓶子。 “今天是第一天，咱们就卖掉了一千多台，大家想想看，30天呢？我估计咱们接下来，一定会越卖越好的！” “干杯！” 结束会议，李荣泽留下文迪，询问广告的事情，因为临时调整他们不同意。 李荣泽决定从后天开始，再打9天广告，现在也有钱了，这个钱花的很值。 来到易娟这里，看了账上的钱，总共七百多万，99年啊，面对这样一笔巨款，李荣泽一瞬间有卷款跑路的冲动。 最后还是决定，把钱全部打给供应商，结算上一笔，剩下的让采购沟通进货，再来两万台。 第52章 怪胎 国庆50周年迎新晚会正式开始，李荣泽穿着新买的卫衣和牛仔裤，头戴一顶棒球帽装神秘，悄然出现在后台。 看着身穿贴身露肩裙的女友，李荣泽有些动容，原来身材还不错，以往都是宽松衣服看不出来。 周围一众绿头苍蝇口水直流，听着她身边的赞美之词，李荣泽想了下，找个角落坐着，就这样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好了。 后台渐渐开始忙乱，班上还有三个节目，不过彩排李荣泽没看到，其他人倒是都听了他的歌。 班长带着大家进来，陈澜雷达般精准找到李荣泽，虽然低着头没说话，陈澜却格外能肯定，远远看了眼包围在奉承中的卫薇，走过来推了下他。 “怎么了，女朋友被人泡，心里难受吗？” “你也是个女孩子，说什么泡不泡的，你照这样发展下去，很难有人泡你。” 你敢递刀子，我就敢给你刀回去，李荣泽丝毫不客气。 “我又不在乎。” 陈澜皮厚，对刀子似乎无感。 “对了，你上次找人制作，就是为了昨天的那首歌吗？” “嗯，你听了？” “怪胎是说你自己吗？” 陈澜说不上来的难受，只觉得李荣泽这首歌是唱给她听的，这还是李荣泽改了部分歌词的，按原版陈澜大概能唱哭。 “算是吧，高考过后，我一度很敏感，发生的很多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李荣泽有些淡淡的忧伤，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学们都到他身边了。 臧玲珑过来拍了下他肩膀。 “能不能得奖，估计要靠你的歌了，加油唱！” “好，你们都什么节目？” “你没看？你这几天都忙什么？排练一次都不露面，要不是昨天彩排看到你，我都怀疑你失踪了，连女朋友也不关注一下。” 说起女朋友，卫薇便过来了，李荣泽一直坐着，现在总算坐不住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荣泽，你来了怎么不来找我，都等你半天了。” 卫薇过来找到，穿着高跟鞋，额头到了李荣泽眼睛的位置，看着鸭舌帽下俊朗的脸。 “你今天太闪耀了，像散发着迷人的月光，过去找你，我需要先给自己鼓气。” 李荣泽的夸赞诚意满满，卫薇甜甜笑着，周边人觉得吃饱了，纷纷找地方消食。 “走，我去给你介绍一下学长们。” 卫薇拉着李荣泽往里面走去，到人群边上停下，大家看她回来，便停住话头等她开口。 “荣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学生会副主席陈凡光，也是咱们湘南的，这是湘南同乡会会长刘海……” “这是我男朋友，李荣泽。” 卫薇介绍完一个，刘荣泽就上去握一个手，等到五个人介绍完，李荣泽把前面的忘得差不多了，个别人除外。 “会长，我推荐我男朋友入会可以吗？” 李荣泽突然傻了，我这够忙的了，这咋还入会呢？ “当然没问题，不过李荣泽同学，有什么特殊之处被你推荐呢？” 刘海看着比他高一头的李荣泽，面带微笑。 卫薇愣住了，她都是稀里糊涂进的会，自然也没关心过，入会还有什么要求。 “以我目前的实力，实在无颜进入同学会，就不给会长添麻烦了。” 卫薇收到楼梯，点头说：“那你加油，争取早日进入同乡会。” “我代表同乡会，期待李同学的加入。” 刘海笑容依旧在，诚意地拒绝都叫你心甘情愿。 “准备开始了，卫薇！” 边上的流程负责人，开始提醒卫薇去准备。 “你去吧，我去找同学。” “好，记得等我一起走啊！” 李荣泽点头应允，说声再会便离开了，他们如同小孩子般的玩闹，虚伪得一目了然，如此拙劣地演技，实在提不起李荣泽的正视。 李荣泽站在舞台侧面的阴影里，安静看着卫薇大方的介绍，身边男主持他认识，篮球队的大二学长孙宇航，外号情圣，比李荣泽矮几公分，据说女朋友换了几个。 “年轻，我们大胆去爱，无悔地爱，珍惜眼前，欢迎经济1012班孙千，带来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 李荣泽的节目靠后，看了同学们的表演，班长果然没骗他，他是班上的男人之光。 同学女子组的兔子舞，班长弹了琵琶，陈澜居然打了一套太极，行云流水，英姿飒爽，要是没那几两肉，妥妥的万千少女偶像。 其他班一到两个节目，他们班居然四个，李荣泽不得不感叹班长很强大、很厚黑，这种人才不进官场，简直万古如长夜。 听到上面传来请3014班李荣泽准备，李荣泽便到后台等待，随着卫薇抑扬顿挫的介绍结束。 拿着一把凳子就走到台中央，拿着话筒坐下，静静等待前奏。 “他们说我很怪，尤其对于爱，老犯错太沉默，老是学不乖，才开始就想逃跑，从来不问未来，像个贪玩的小孩！” 坐着气有点不顺，李荣泽多了颤音，却意外让这首歌更有感情，一曲终了，台下依旧安安静静，李荣泽躬身行礼，带着凳子退走。 刚下台，卫薇对着李荣泽点头微笑，李荣泽却看到陈澜洒泪离开的背影。 等到结果出来，李荣泽拿了一个歌唱三等奖，基本等于安慰。 陈澜拿了个一等奖，因为提前走了，班长替她领的，开心得像自己获的一样。 “你唱的歌是谁的？我怎么没听过？” 卫薇换了衣服，和李荣泽走在回去的路上，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嗯，是一个叫~荣~叫小容的歌手唱的！” 李荣泽临时给自己起了个艺名，看样子明天要和亚东说一下，把名字改过来。 ----------------- 电脑促销月活动第2天，国庆假期第1天。 李荣泽起了一个大早，亲自送易娟和平安去网点，路上堵车了，京都比起平时，变化不止一点。 随处可见的国旗，迎风招展；车水马龙，游人如织；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路上的景象，让李荣泽一度怀疑自己的决策，员工心里，有没有错过假期的遗憾呢？ 不管别人怎么样，李荣泽希望，平安能过一个快乐的国庆。 看着平安手里的机器人，已经摔坏了一只手，仍然是他目前最喜欢的。 “姐，平安今天跟着我吧，我上午带他去玩一下，下午再给送到你这里。” 刚到地方，李荣泽就跟易娟商量，趁着易娟还在思考，李荣泽又开口蛊惑平安。 “平安，叔叔上午带你去逛商场，买玩具吧！” “好，好好好，叔叔！”平安开心地跳了起来！ 易娟轻咬着唇，冲着李荣泽翻了下眼皮，按下兴奋的平安，蹲下来看着他眼睛，仔细交代道：“那你要跟紧叔叔，牵着叔叔的手不能松开了，记住了没有？” 看着平安懂事的点头，李荣泽也开口保证。 “放心吧，我一定牵好他，等下找根绳子，把他拴我裤腰上。” 易娟抬手拍了下李荣泽的手臂，说道：“你认真点，人太多了，走丢了，你看我找你拼命！” “好好好，平安，上车。” 李荣泽败下阵来，打不赢，说不过，唯有带着平安跑路。 先回到门店，交代美琪接手负责人的工作。 “上午阅兵，大家不是在家里看电视直播，就是在外面逛街，我估计上门的人应该不多，我先带平安去逛街，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呼我！” 美琪点头说好，李荣泽便准备带着平安，先去友谊商店，那里有不少好东西。 第53章 普天同庆 薛定谔定律说，你越想什么事不发生，它越是会发生。 上车刚打着火，美琪就跑了出来。 “李总，你的电话。” 李荣泽熄火下车，心里却觉得奇怪，一般找自己不是打办公室，就是打呼机，门店的电话是谁呢？ “喂，我是李荣泽。” “李荣泽，电脑怎么还没给我送来？” 李荣泽听出来，这是蒋老师的声音，昨天没约定送货时间吗？ “老师，这不是放假了吗，我怕您外出，要不我晚上给您送？” “晚上，那我白天呢？你不能现在送吗？” 这个说法，就挺意外，李荣泽很想问，您这么漂亮不约会的吗？ “嗯，当然，老师需要，随时满足。” 挂了电话，李荣泽又要想借口忽悠平安，屁大点事业，可越来越身不由己了！ “美琪，你先让仓库出一个娱乐套装，我等下去签字，对了，备一个猫。” 李荣泽先把平安抱起来，讨好地和他顶了一下牛。 “平安，叔叔去需要去送一个货，你想跟我一起，还是跟美琪阿姨玩一会？” 听到李荣泽的话，平安噘着嘴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买玩具啊？” “嗯，很快的，叔叔保证。” “那，我跟你一起。” 开车来到教师宿舍楼下，因为国庆放假，教师楼显得格外安静。 先把机箱和音响等搬去四楼，放到门口后，又下去把显示器搬了上来，好在最高也就四楼。 第二趟，才把平安带上来，还交给了平安一个鼠标，让他帮个忙。 敲了敲门，喊了一声蒋老师，等了一阵，门打开。 蒋沁穿着一身t恤牛杂裤，脚上穿着凉拖鞋。 李荣泽还是第一次认真看蒋老师，唇红齿白，眉眼如画，居然还挺高的，目测超过一米七。 “蒋老师好！” “来啦，咦，这个小朋友是？” 蒋沁跟李荣泽打招呼，余光中出现一个小不点，惊讶的问道。 李荣泽弯下腰，搬了机箱和音箱，顺便介绍道：“许平安，是我同事的儿子，因为我们没放假，他妈妈今天带着不方便，我临时客串保姆。” 进到外间，李荣泽放下箱子，又对平安说：“平安，叫阿姨！” 平安牵着李荣泽的衣边，小心地跟了进来，怯生生看着蒋沁。 “他有点害羞，您别见怪。” 蒋沁在茶水台倒了一杯水，又从里面拿出一个苹果，走了过来。 “平安真棒，你还会帮忙了，阿姨请你吃苹果。” 李荣泽一手接过平安手里的鼠标，摸着平安的头鼓励了一句。 “平安可能干了呢，是不是，你可以接受阿姨的苹果，然后说谢谢阿姨。” 平安总算接过苹果，说了声谢谢。 “蒋老师，您打算装哪里？”李荣泽扫了眼房子，问道。 “装卧室吧。”蒋沁没有犹豫，直接回道，顺便把水递过来。 “来，喝口水！” 果然，又是投喂式的送水，居然还是口水，李荣泽很想问有没有热的。 由于担心拆箱有碎屑飞舞，李荣泽把显示器也搬到外间，就地拆箱拿东西进去。 到了里间，李荣泽眼睛不敢到处看，停在桌子前就开始安装，特意多带了一些扎带，帮忙把各种线都整理好。 蒋沁在边上看李荣泽忙得出汗，把风扇打开对着他吹。 李荣泽顿感舒服，开机，把网络设置好，装上拨号软件。 “蒋老师，需要您的账号，我教您怎么弄吧！” “你一起弄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蒋沁从抽屉拿出一个账号，放在李荣泽面前。 “今天销量好吗？”趁着李荣泽在操作，蒋沁在边上问了一嘴。 “呃，连您都不愿意上街，您就可想而知了。” “呵，这怎么能比呢？” 蒋沁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个男声。 “沁沁，咦，这是谁的小朋友啊！” 平安似乎被吓到，小腿迈得飞快，跑了进来。 李荣泽转身搂着平安，看到苹果被平安啃了半天，才吃到一圈皮，不由感叹圆形水果，对于小嘴巴来说，实在不友好。 蒋沁皱了下眉走了出去，看到男人，打了个招呼。 “周先生，你好！随便坐。”说话间，蒋沁去茶水柜，倒了杯水。 “喝水，送电脑的过来安装，搞得乱糟糟的，见谅。” 嘴里说着见谅，可就连在里间的李荣泽，都一点没听出见谅的意思，电脑装好，找出回执单，写上蒋沁的名字，齐活。 “不用这么客气，沁沁，你可以叫我阿杰，叫周先生，感觉怪怪的！” 蒋沁点头说好，李荣泽带着小尾巴，从里面走了出来。 “蒋老师，弄好了，都预装好了上网用的软件，有企鹅、有觅友，您有号就能登，没号可以注册一个，还有一个网站导航，大部分的网站都直接进去。” 李荣泽边说，边走向茶水柜，拿起水果刀，从平安手里拿过苹果切开，又还给了平安。 平安开心地就是哇喔一口，还是叔叔好，总算吃到肉了。 “好的，谢谢了。”蒋沁笑着说道。 “您看需不需要教您使用？” 李荣泽搂着平安站了一下，看蒋沁没有狗血地让他当护花使者，也没有介绍的意思，便准备告辞。 “我碰到问题再向你请教吧！”蒋沁回答。 “可不敢当，都是我应该做的。” 蒋老师突然客气一下，李荣泽还是有点慌的，都用上请教了，这是耽误人家约会了呀！ “那我先告辞了，纸箱您需要留着，还是我带走？” “都带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蒋沁说道。 这就挺正常，李荣泽一边把大纸箱套小纸箱装好，一边继续服务。 “以后出现任何问题，您可以打售后电话，或者直接找我都可以。” “好，没问题！” “那么，蒋老师，再见！” 看李荣泽进退有度、彬彬有礼的样子，蒋沁一度怀疑，这还是不是开学的那个，不禁感叹，果然还是社会锻炼人。 “好的，再见，平安再见！”蒋沁微笑着和平安挥手。 平安一手拉着李荣泽的衣服，一只手拿着苹果在咬，没空回复，像没听见一样。 李荣泽抱着纸箱停住，低头看着平安说道：“平安，你嘴里可还吃着阿姨给的苹果呢，要有礼貌知道吗？跟阿姨说再见！” 平安抬头看看李荣泽，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转头说话。 “阿姨再见！” “平安，嘴里有东西，不能和别人说话，这样沟通不清楚，也不礼貌，知道了吗？” 下楼梯的时候，李荣泽觉得这些道理，应该多让他知道，便轻声跟平安说道。 四楼，周先生看李荣泽离开，没话找话地说道。 “这个年轻人也太辛苦了，国庆还要带着儿子工作。” 蒋沁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点头赞同了一句。 “阿杰，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开车过来，想邀请你去看阅兵！” 蒋沁不想去，拒绝两次无果，只能答应，不过要求看完必须回来。 ----------------- 李荣泽开车上路，拒绝了无数招手打车的群众，走走停停，来到建国外大街，彻底开不动了。 李荣泽下车把平安放到头顶，打算徒步过去，平安在高处，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可真热闹。 一路走来，李荣泽就有种不妙的预感，直到看见商场内密密麻麻的人群，才知道男人的预感，也可以信任。 捏了捏平安的小腿，李荣泽闯进了人潮之中，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来到卖玩具的柜台。 小朋友们的张牙舞爪、大呼小叫，让置身其中的李荣泽，一度以为自己身处炼狱。 那一只只努力向上的小手，那一声声欲求不满的嘶吼，让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偶尔还夹杂着家长的怒斥，打骂，像极了天神施法镇压诸妖。 把平安抱到怀里，李荣泽指着玩具让他挑选，这次他看中的，还是一个机器人，比现在的更大，也更灵活。 李荣泽没有去尝试讲价，顺便多拿了一辆汽车模型，开票，结账，拿货走人，出门后，隐约还有嗡嗡的魔音绕耳。 路上，四十多斤肉挂在身上不停扭动，李荣泽被平安的执着打败，只能先到路边把包装拆了。 平安拿到机器人，先奖励了李荣泽一脸口水，然后开心得就要起飞，被李荣泽及时抱住，再晚一秒都飞上天了。 开车到胡同人家，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全部买了酱牛肉，总共近900元，把他们家一天的量包圆了，老板贴心的多送了一碗卤汁。 让老板分好，7斤为一袋，总共8个袋子，今天他私人掏钱，给每个点加餐。 普天同庆，李荣泽也只能先这样弥补了。 剩下的2斤就放车上了，他准备和平安吃独食。 第54章 稻草人 李荣泽把平安送到易娟所在网点，看着平安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差点没走成。 坚持把各网点都转了一遍，回到门店时，刚好到了饭点。 拿出牛肉给美琪去安排，李荣泽问了上午的情况，不出所料的少，上午卖了23台。 好在下午人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学生，昨天有不少人带了回宿舍，用实物打了一波广告。 吃过晚饭，平安窝在李荣泽的怀里，一手拿着汽车，一手拿着机器人，嘴里发出各种声音。 “平安明天还是留店里吧，这边人多，看他容易。”李荣泽跟易娟建议道。 易娟半响没回话，看着平安在李荣泽身上玩耍，平安越来越黏他了，当妈的地位是直线下降。 “可是，你是不是太辛苦了。” “不辛苦，我还有美琪帮忙呢！就这么决定吧，要是他想你，我就带他去你那边。” 李荣泽的一番话，让易娟差点破防，说什么要是他想，有了玩的，平安还能想得起自己？ “那你可看好了，尽量让他呆办公室吧！” 易娟还是同意了，她要收费，人一旦多起来，她就会发慌，看儿子吧，担心钱错了，看着钱吧，担心儿子不见了。 “肯定待我身边，放心，门店人多，眼睛多，我都会交代他们的。” 看易娟答应，李荣泽搂着平安的脑袋亲了一口，接着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财务都去收款还是挺麻烦的，当初计划有误，这好多银钱往来，全耽误了，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能有什么办法，每天加两个小时班吧，上午再晚出去一小时，9点以前，基本没有过来缴费的。” 最后两人商定，每天下班回来汇总完账户，再把第二天的应付款准备好。 第二天银行上班，第一时间处理完，也不规定时间了，都按半天加班工资算，大家早弄完早走。 平安洗漱好，拉着李荣泽去了床上，他抱着平安，平安抱着玩具。 迷糊地就要睡着，感觉有人过来，李荣泽把平安放好，便打算离开。 易娟把玩具放到一边，看到李荣泽要起来，轻声说道：“这么晚了，你就陪平安睡算了。” 李荣泽没有多想，嗯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看到李荣泽躺下，此刻易娟心里是小鹿乱撞，到自己房间拿来一张大毯子，轻轻盖在他们俩身上。 ----------------- 团购月第三天，例会。 汇总昨天的数据，总共1362台，比第一天只少了300台，各点现货全部售罄，还有很多预约现货。 “今天会有货到，佳舒，你把网点负责人交给文迪吧！向前，这边装配，你交给佑东吧！让他带着流水线运作！” “今天要安排大车，往各网点送货。” “从数据上可以看出来，销售是走高的！所以接下来会越来越忙，慧茹，你汇报一下这几天人事招聘的成果。” “临时的搬运工已经满了，有8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12个农民工，都是80元一天包中餐；销售人员和高管的简历等下我交给你。”章慧茹回道。 “嗯，我只要高管的，销售的你给燕妮，你跟他们说好，我们会有转正名额，转正是底薪加奖金，放4个名额吧，你让人事仔细考核。” 广告又登上了报纸，李荣泽心里踏实不少，这年月酒香就怕巷子深啊！ 看样子要加快全国网点的建设，如果明年能铺满，他愿意央视上打一个月。 李荣泽来到仓库，陆续有企业的产品入库，车来车往，美琪带着入库管理一边指挥卸货，一边做核实数量。 李荣泽找到林佑东，流水线东、西各一条，一边是高低两款，一边是中档的。 流水线经过半个月的试用，已经升级了几次，现在加上了马达和履带，成了半自动的样子。 这些基本上都是林佑东的手笔，李荣泽愈发觉得这是个人才。 看着堆叠的包装盒，李荣泽觉得很浪费，他们的产品可以用回收的包装盒，没必要用新的。 下次让送货来的车，把包装盒全部带回去，让采购再谈一次包装的价格。 张佳舒开始租车，六米车，每台车可以拉200台显示器，或者480台主机，1200台音箱。 张佳舒来请示，租几台。 李荣泽拿着笔开始写写画画，计算一番后，决定先租两台，一台拉着显示器直接上网点，另一台装200机箱和对应配件，从仓库出发上网点。 每台车办公室派一个协调人员，四个搬运工。 把这个组合固定，以后加车也是两台为一组的加。 下午，门店开始人满为患，男女老少各色人挤了进来。 所有的地推全部转做服务员，办公室的帮着核对收费，收费处排起了长队。 李荣泽开始担心其他的网点，想要去跑一圈，可小尾巴是个难题，跟着他太折腾了，他又不肯跟着别人。 “美琪，你把这边负责人交给佳舒，老赵开车，你跟我去跑网点吧！” 想来想去，决定带着美琪去，李荣泽看网点，安排工作的时候，就让美琪接手保姆工作，女人嘛，早晚都要经历的。 每个网点的情况，都和门店类似，李荣泽当场把地推职责进行重新划分。 2人维持秩序，4人去安排现场检验，提现货流程太费时间，是制约销售的难点。 今天每个点的下班时间都延长了，全部都是等着验机签字提现货的。 晚上，各网点负责人和部门主管加班开会，需要改善提现货的流程。 首先汇总了喜人的成绩，门店人手充足，销售了三千多台，其中两千是现货。 其他点总加起来一万多台，五千多台的现货。 “各位，现货的流程我今天重新调整了，这样，明天把搬运工每个点派二个，帮助缓解拆装的事项。” “明天开始，对于迫切要现货的，大家在系统出库做好标注，承诺隔天送达，后天开始进行大规模配送。” “佳舒，明天送货的车过来，让他们把包装带回去，今天采购已经和他们谈好了，我们的货可以用回收包装。” “佑东，包装安排几个专人拆吧，这可都是钱啊！” “行了，大家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洗漱完，李荣泽还要和易娟核对今天的进账，又到了易娟家里。 “今天入账总共是六千八百多万，按现在的进度，你这10万台可卖不了一个月。” “帐肯定不能这么算，原因我也分析过了，主体还是这些放假留校的学生，带现货走的，基本以他们为主，其次是学生家长和女性，他们要都是送货的，早买早享受，正常销量应该是五千左右，假期的最后几天应该就是这个量。” “哎，那明后天估计还有得忙！”易娟叹了一口气。 “嗯！” 李荣泽点头，看到怀里的平安，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轻声说道：“今天采购重新谈了价，你核算能节约多少成本？” “差不多三百万了，我真是佩服你，半路能砍出这么多钱。” “才三百万啊，他们估计也能节省不少，我估计至少还能少一百万，这些泡沫、海绵的成本可不便宜。” “不管了，我先把平安放床上，他今天跟着忙活了一天，也是累坏了。” 李荣泽笑着说完，就抱着平安到了床上，躺上去没一会，平安还在打哈欠，李荣泽已经睡着了。 易娟脸红红地，躺在平安边上，看着李荣泽的脸，一边轻声哄着平安。 李荣泽做了一个梦，自己躺在稻田边，风吹过禾叶，禾叶一下下的打着他的脸，伸手去摸，禾苗变成了稻草人，压在他的身上。 睁开眼，看到娟姐红着脸趴他身上，头发在他脸上扫着。 李荣泽迷糊了片刻，抱着香了一下，把平安他妈放到边上准备睡，他妈的动作有点多，李荣泽被迫缴枪投降。 事后，李荣泽轻声问：“平安会不会多个弟弟？” “你想他有吗？” “要不明天问一下平安？” 天还没亮，李荣泽就起床去跑步了，在球场跑了两圈，天才亮起来，慢慢往宿舍走去，看到仙女跑了过来。 李荣泽先跟老师打招呼，然后看着空荡荡的篮球场发呆，他觉得每天都可以这个时间过来，也不用跑步了，练半个小时球，一举两得。 第55章 假期结束 时间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它存在的意义在于，需要用具体事物来量化。 李荣泽认为它过得很慢，他身体说的，开业十天，李荣泽日夜操劳，每天不但要做大量重复工作，还要时刻面临各种新的挑战。 盘点国庆期间的销售，总售出台，低端优惠套餐已经全部售罄，李荣泽追加了五千台的订单，每次入库一千台。 既然是最大的卖点之一，就有必要维持一定的基数，时不时地卖完了，就很有吸引力。 有的客户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换了中档机，当然如果愿意等货，交钱排队，但不保证什么时候有。 自己提货走的总共台，配送交付的有台。 现在送现货的车有4台，不停地往返网点之间；配送车辆达到了6台，两车1组，每组2个装机员，四个搬运工，每天配送2400台。 晚上吃饭，平安居然挑食，易娟很生气，把他碗收了。 平安现在有叔叔，时不时会试探叔叔的态度，李荣泽和平安对视了一会，决定给他递个梯子。 “平安，不吃饭的等下洗碗，好不好？” “好！”平安开心的声音，让李荣泽的梯子驾到了空中。 “嗯，我想了一下，我觉得还是不要你洗了，你如果不吃饭，等下可能没力气洗碗，也没力气和机器人玩。” 平安这下不干了，不洗碗可以，不和机器人玩可不行。 “妈妈，我要吃饭。” 平安的改变，让易娟原本阴云密布的脸，瞬间雨过天晴，笑容止不住地往外冒。 饭后，李荣泽拿着钢铁机器人和平安战斗，抽空问了账面的资金情况。 10万台电脑，荣飞分了三次付款，前两次全部结清，剩下5万台，预付的3成。 到目前为止，到手的毛利有近四千万，目前账上结余资金却只有可怜的20万。 周一，例会。 “大家节假日都辛苦了，公司的工作也要进入正轨，部门负责人要撤出网点，在自己部门选一个人去吧！” 李荣泽看到易娟幽怨的眼神，想起来她是一人双职务，又是负责人，又是收款人。 “娟姐，也换到门店来吧！不为别的，主要这阶段的招聘，你们也要加人了！” “接下来是办公家具和宿舍的单人床，正好临时的搬运工都在，明后两天布置到位。” “好了，重点是人员的，这十天，又有很多离职的，慧茹说一下吧！” “总共离职的13人，加上前面14个，总共27个。”章慧茹接口道。 “现在人员基本固定了，有必要建立一个人才管理库，这些离职的，以后就别想回来了！这个事，慧茹你向荣翔下单吧，交给他们开发。” “36个，大家都看看吧，我先要啊！” 李荣泽示意章慧茹把名单发一下，拿着名单，里面有十几个他都很看好，最出彩的，他想先挑走，组建一个秘书处。 “沈东民、张晓玲、郭秀秀、王志远四个，我要建一个秘书处。” 李荣泽把京大最后的尊严，要了过来，不为别的，为了让他以后聚会坐主位，当然也要他一如既往地争气。 “邓学先做秘书长，小邓，你的仓库管理丢给小艾吧！” “好了，剩下的就销售和办公室分了吧！” “我销售还是光杆司令呢，门店和销售两个部门，我要30个吧，张部长，你觉得怎么样？”刘燕妮先声夺人，定下了基调。 “剩下2个我没意见，不过要我先挑。”张佳舒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荣泽感觉会挑出火气，张佳舒眼睛可是雪亮的，必然挑最好的两个走。 最后李荣泽做主，张佳舒先挑1个，然后让刘燕妮挑，最后剩下1个留给办公室。 大家和和气气，皆大欢喜，不出所料，张佳舒挑的宋成阳，也是李荣泽认为有当经理潜质的。 “那么人也分完了，下一步的销售，燕妮人就归你分派了，你和办公室商量一下，看每个点怎么安排！” “慧茹，把销售的简历给燕妮吧，明天开始约面试。” “好了，各部门自己去开小会安排工作吧！” “小邓，你把四个人找来，咱们也开小会去！” 李荣泽先叫上佳舒，把办公室重新划分一下，助理室通办公室的门保留，再加一个门单独进出，助理和秘书处共用一间，中间用资料柜隔断。 两人谈完，美琪过来通知人到了。 “美琪，拿7瓶饮料过来，你也参加小会吧！” 听到李荣泽安排，小邓第一时间起身去帮忙，很有当秘书的潜质。 等他们两个回来，李荣泽笑着对小邓说道：“小邓，秘书长可是个领导，以后这种事指挥志远和东民吧！” “为了讨好李总和下属，做一做也无所谓。”邓学先看李荣泽开玩笑，也接了一句玩笑话。 “哈哈！”李荣泽拿起饮料，继续说道：“首先，这段时间的大家努力和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借这瓶饮料，聊表心意。”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相信大家对荣飞有了一定的认识，年轻是我们的标签，务实是我们的作风，现在把各位调到秘书处，就是为了更好的协调、安排工作。大家如果来这里，以后的事情肯定不少，现在我正式地征求大家的个人意愿，是否愿意接受这分挑战。” 四个人没有丝毫犹豫的意思，纷纷表态愿意。 李荣泽便开始安排工作，首先带着人到各部门走一趟，认识一下，表明身份，方便以后开展工作。 软件公司经过这段时间的招聘，现在已经有了9个人，李荣泽跟大家一一握手认识，李荣泽希望觅友加快完善，活动结束后，各版块必须全面上线，他需要做一次推广。 来到仓库，仓库现在是4个人，小艾当了领导，开心地上前打招呼。 在流水线，李荣泽和林佑见面，问了服务器的组建工作，又商量了组建硬件开发部的意愿，林佑东说他实力还不够，没办法当负责人，可以介绍人过来，李荣泽很开心约定明天见面。 最后来到财务部，和易娟谈了一起换办公家具的事，财务托管的费用提前结清，好让她有钱自己操作。 “下面是工作安排了，全城找门面，公司要开三家网吧体验店，放置电脑50-200台，还要有休息区，洽谈区，售卖区；店的位置最好是娱乐、休闲、大学城周围。” “第二个工作是各销售网点，要轮流去巡查，及时发现问题，改正问题。” 结束了秘书处的工作，李荣泽开始考虑如何金融运作，剩下的卖完，他将有3亿现金在账户。 这笔钱他肯定要利用起来，毕竟当初都争取了一个月的账期。 “美琪！” 还是先要了解一下期货市场，等美琪进来，李荣泽说道：“你帮我找一些期货的资料。” 想到找资料，李荣泽很想问百度什么时候出来，难道自己开发？ 耽误好多钱啊！ 第56章 臭不要脸 下午有课，李荣泽带着篮球让赵勇送到东门，一边走一边运球。 看到地上有一个熟悉的事物，脑袋转了好大一圈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以前的极品装备，躺在校门几十米远的位置，边上放着竹竿，前面放着破碗，路人时不时驻足指点一番。 这做派，李荣泽差点乐出声，把球一收，轻轻地、小心地走到旁边，碗里面居然真的有钱，大概得有十多元了。 “哎，世风日下啊，乞丐都他妈吃得这么胖了！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啊，怎么能干这事呢？” 李荣泽一边压着嗓子说，一边把罪恶的手伸到碗口。 朱文昌脸上擦了一些脏东西，眯着眼睛看到一只贼手，正要偷他的家当。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就抓住李荣泽的手。 “我靠，你……”刚想开骂，定眼一瞧，罪魁祸手原来是李荣泽。 “你这个老六，我真是服了，我辛苦一天，你想把我碗端了是吧！” 朱文昌松开李荣泽，利索地把钱收好。 “嘿嘿嘿，四哥，我才不信你一天就这么点呢！” 李荣泽眼睛一转，打算诈他一下。 “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衣服哪里来的了，当我没干过吗？你少骗我！” “你管我多少，凭本事挣的，对了，你今天怎么走这边了？”朱文昌一不小心透露了重大信息。 “咦，四哥，你就说干了多久吧！最好老实交代啊，不然我叫兄弟们轮流盯着你！” “唉，你个老六，在这里才第二天，骗你是孙子！” 看样子，今天的营生是到此为止了，被这个坏人抓住，朱文昌准备收摊走人，四处观望了一下，把东西收好。 “便宜你了，这么有前途的事业！”李荣泽摸着下巴抱怨了一句，却见朱文昌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走。 “哎，不是，四哥，学校在这边呢？”李荣泽喊了一句后，朱文昌加快了脚步离开。 “搞什么鬼？”李荣泽自言自语道，要不是自己有课，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老六！” 李荣泽正准备进教室，身后传来一个招呼声。 李荣泽回头看到改头换面的朱文昌，已经来到近前，气喘吁吁地拉住他的手臂。 “老，老……”朱文昌老了几次，用力吞了口吐沫，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六，可别，可别出卖兄弟啊！我还想体验几天呢！” “我的天啊，四哥，嗯，放心，以后你穿上装备是丐帮弟子，脱了装备你还是我四哥。” 看到华子，李荣泽吓了一跳，看样子营收很好啊，伸手搂住朱文昌的脖子，准备再深度挖掘一下，却响起了铃声。 “下课我去宿舍请你们抽华子！”李荣泽说完，拍了一下朱文昌肩膀，就朝教室里走去。 朱文昌被这话打击到了，老子的华子，要你请，臭不要脸的。 下课后李荣泽并没有回宿舍，肯定不是舍不得华子，课堂上他呼机振了，匆忙赶回公司。 刚进办公室，美琪就拿过来一叠文件，李荣泽示意美琪先等着。 “喂，我是李荣泽，谁呼我？” “是我，亚东！我的电话你都没记吗？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你的歌我给朋友听了，他们还有几个都是单曲，可以合发专辑。” “这个，对了东哥，忘了说了，我有一个艺名，以后你叫我小容，跟别人介绍也是这个名，行吗？” “行，你叫什么都行，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半个月行吗？我这会儿公司搞活动，实在走不开啊！” “不是，你公司搞半个月活动？集体上月球吗？” 上月球？我还流浪地球呢！不过说半个月都没时间，那确实很扯！ “嗯，那我，尽量抽空吧，行吗？” 挂断电话，李荣泽头疼，看着美琪手里的文件，头更疼。 “这是宿舍床铺的，可以付尾款了。”美琪拿过来说道。 李荣泽签字，随口问道：“都装好了吗？” “都好了！”陆美琪回答道。 “这是明天的车费。” 李荣泽一边签字一边说：“再送两天就停了吧，再送等活动结束了，我们承诺的可是一个月交付，这天天跑也太费钱了。” 一台车1000元一天，10台车就是一万元，连跑了7天，李荣泽本来是想省钱，可没想到这年月车费这么贵，这哪是开车，就是捡钱啊！ “好，我等下和佳舒说。” “这是工程尾款，这是软件结算，这是办公家具预付款，这是……” 李荣泽揉了下手腕，大大小小几十份文件，很多报销的都集中到了今天，主要原来账上没钱，加上今天是工资发放日。 因为活动还没有结束，财务忙不过来，提成核算需要等月底统计，所以只有底薪和奖金。 像高管都是1800元左右，其他人1200元左右，剩下的还在试用期，还不满一个月，平均在700元，这是李荣泽看在他们留下来的份上，加了补贴。 预计下个月，最少的也会在千位加个3。 李荣泽看遍了工资表，没发现自己的名字，第一个月就算了，这个月还不给，有种撕掉丢回去的冲动。 资本主义狠起来自己也剥削吗？看样子，晚上要好好跟娟姐交流一下，这是什么道理。 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美琪，正打算安排工作，结果美琪先一步开口了。 “下午你要打电话回家，还要去接平安！晚上要不要佳舒安排去宿舍看看！” 考虑到易娟这段时间太忙，李荣泽负责了平安的接送工作，他没空就安排赵勇。 “喔，明天的工作呢？” 陆美琪把笔记本翻了一页，开始念道：“早上：送平安上学，巡视仓库，门店销售；9点：面试高管，9:45，上课；下午：和林部长推荐的工程师见面，和荣翔谈软件开发，3:20，上课，5点，接平安放学，听取各网点汇报，5:30，打电话回家。” 李荣泽很无语，老子马上就是几个亿的老板，有必要这么忙吗？ “把视察宿舍安排到明天中午吧！明天平安让老赵去接，期货的报刊之类找到了吗？” 陆美琪表示没有，李荣泽想了一下，看样子要求助一下仙女了。 美琪离开，李荣泽又叫了张佳舒，为了减少自己的工作量，正式把一万以内的账目，交给佳舒负责审核。 李荣泽先打电话到王玲丽家，电话响了两声，王建华接了，李荣泽非常礼貌地应答几句，然后表示请叔叔帮忙通知家里，明天五点三十分他再打过来，跟家人通个话。 王建华答应去转达，又勉励了几句，李荣泽表示感谢，说回去带礼物给叔叔，然后挂断了电话。 李荣泽没让赵勇送，骑上自行车到了幼儿园，平安一脸难过地走了过来。 李荣泽抱着问了半天，才知道他带了机器人过来炫耀，被老师没收了。 李荣泽不厚道地笑了，拿头顶了平安半天。 “老师过几天会还给你的，以后你可不能再带到学校了，好吗？” “好。”平安说完，还是哭了出来。 “别哭了，等下回家妈妈知道，肯定还得骂你！咱们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吗？” 平安一边流泪，一边答应，这委屈可大了，看样子还需要时间平息。 李荣泽知道小平安敏感，劝一时半会肯定劝不好，想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平安，要不回家咱们自己做一个机器人怎么样？” 平安果然停住了，李荣泽把他放到车后座，一路两个人商量着用什么东西做。 路过五金店，李荣泽带着平安进到里面，让老板找最小的弯头、四通、三通和水管，买了十多块钱。 一进家门，两个人什么都不管就开始组装，易娟看了一会儿，也不知他俩搞什么名堂，转身进了厨房。 李荣泽一口气装了两个，平安一手一个，开心得起飞。 事后，李荣泽对易娟提出了抗议，不能当免费打工仔，要求补发工资，不然他就当第一个抗议公司剥削的老板。 易娟笑得一抖一抖的，李荣泽气不过，对其执行了两次枪决。 易娟求饶，给李荣泽定了一个两k的基本工资。 第57章 诚实小郎君 清晨，李荣泽到球场练习了50个投篮，又练习运球过人，那蹩脚的动作，频频让球把自己过了，让蒋沁一度没忍住。 李荣泽自我感觉很帅，是这个女人不懂得欣赏。 看蒋沁跑完了，李荣泽放下球，走了过去。 “蒋老师，有时间吗？” “呼，你，说吧！”蒋沁胸口一阵起伏，总算稍稍平息了下来。 “去食堂吗？要不边走边说吧。” 李荣泽推上自行车，两人一路向食堂走去，李荣泽说想认识懂期货操作的老师，以便获得最新期货报刊的意思。 蒋沁说认识，可以带他去。 李荣泽很开心，于是让蒋老师请他吃了一次教师食堂，没办法，走得匆忙没带饭卡。 两人约好下课后，蒋沁为李荣泽引荐。 送完平安，考察完岗位，李荣泽拉上章慧茹和刘燕妮，开始了对高管的面试。 为了表达一定的尊重，见面地址点，定在接待室。 “吴先生，您好！” “你好！”吴勇华点头回应道。 这次是面试销售总监的，37岁的年纪，让李荣泽心里很没底。 双方握手各自就坐，为了让气氛更和谐，李荣泽打算先聊聊天。 “吴先生，是哪里人？” “我是冀北人！”吴勇华回答，看着对面年轻得过分的三人，原来名声在外的荣飞，高层年龄这么小。 虽然主问的李荣泽，带了金边眼镜，可掩盖不了那一脸的胶原蛋白。 “嗯，一直在京都工作吗？”李荣泽问。 “大学毕业就进了联翔，一直到现在。”吴勇华说。 “您目前还在联翔任职，为什么想要换公司呢？” “主要是那边的氛围不适合我，我想换个环境试试。”吴勇华的回答意有所指。 “氛围是工作原因，还是个人原因呢？”李荣泽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工作能力跟不上，还是受到了排挤。 问题有点敏感，吴勇华不太想回答。 “主要是个人原因。”吴勇华说。 “如果我点出您的业绩，会不会有冒犯的感觉？”李荣泽问得很尖锐，你说个人原因，可业绩也这么拉胯，既然都想离开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这种事情，如果你进过大公司就会明白！”吴勇华不愧有个勇字，回答得相当顶。 这个回答让李荣泽差点没崩住，边上的章慧茹和刘燕妮是真的没崩住，变了脸色。 “说实话，荣飞只以成绩论英雄，可以给到您的职位，暂时是销售员，试用期一个月，底薪是600，您考虑一下。” 这态度，让李荣泽不太想用这个人，我把你当块宝，你把我当根毛，招进来当祖宗吗？ 接着又面试了三个面试销售总监的人，徐俊业、赵晓梅、谢小玲。 李荣泽在徐俊业的名字下打了两颗星，赵晓梅是一颗星，让慧茹去沟通待遇。 眼看着到了上课的时间，李荣泽把软件经理的面试，交给张佳舒，让她先选两个出来，下午他电话面试一次再决定。 课堂上，李荣泽本着我不上课，你也别上课的原则，一边写管理软件的功能和页面布局，一边写小纸条骚扰陈澜。 “澜同学，我发工资了！” “哼，你总算是想起来了！” “当然，人称铁齿金不换，诚实小郎君，可不是浪得虚名滴。” …… 下课后，李荣泽丝毫没有还钱的意思，陈澜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 陈澜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气得翻白眼。 “林教授您好，这是金融学的李荣泽，有一些期货方面的知识，想过来向您请教。” 进门后，蒋沁向教授说明了这次过来的目的。 “哦，小蒋啊，你不能教吗？我记得你也选修了。” 林教授言语之中带着些许不满，推荐一年级学生过来，是把这里当托儿所？还是把我当保姆了？ “我那点水平哪里够。”蒋沁尴尬地回一句。 “林教授您好，我是李荣泽，因为想了解期货知识，就冒昧地问了蒋老师，谁是这方面的权威，这不就到您这里来了。” 在他们聊天间隙，李荣泽适时地插了一句，也为两人同时找了个台阶。 “哈哈，都别站着了，随便坐吧！” 林教授被拍的挺舒服，和颜悦色地继续说道：“权威算不上，只能说略知一二，你来了解期货，是有什么想法吗？” “嗯，我的一个朋友，手头有一笔钱，股市他不想碰，想试试期货有没有机会，让我先来了解一下。” “股市和期货，本质上没有差别，只是控制的主体更大，股市的操控属于机构，期货的操控属于国家，外人去夺利，都属于虎口拔牙。” 林教授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这里面的规则你可以请教小蒋，我只能劝解你们慎重，大部分的价格，控制权都在欧美手中，里面涉及到国家战略，产业布局，行业垄断……” 不知不觉，三人谈了一个多小时，李荣泽感觉受益匪浅，要到了林教授的电话，最后还拿走了两份期货日报。 时间到了中午，因为李荣泽要去视察宿舍，不得已放弃了和卫薇吃午饭的想法，骑车赶回公司。 国务院发布《期货交易所管理办法》，2002年实施…… 魔都期货交易所网站正式开通，可通过 吃饭的时候，李荣泽在报纸上发现了网站信息，这还看个球的报纸，开始在网上翻找起来。 金属、能源…… 李荣泽看了大类看小类，一路看下来后，原油，只有原油有模糊的印象。 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现在十点多一升的价格，实在是跟白捡一样，虽然上涨周期不确定，但可以确定大盘是必涨的。 ----------------- 下午，李荣泽打电话给两位软件工程师，两位擅长的方面不一样，挂了电话，李荣泽决定还是选更擅长运营的陆伟民。 接着又见到了林佑东推荐的工程师，林佑东作陪，在李荣泽办公室会客区就坐。 大家既是闲聊，也是对双方的考验，在聊天中相互了解，相互选择。 “何教授，听佑东说您是从美利坚归来，您看我们国家和美利坚，硬件方面的差距有多大？” “呵呵，这话说出来着实伤自尊，国内我走了一圈，技术落后太多，科研环境也很原始，主要是基础啊，缺人才、缺设备、缺基础配套，还有缺钱。”何应俊回答。 “国家在做这方面的规划，正像您说的，什么都缺，我有心做一些尝试，也愿意投入资金。 初步是建立服务数据中心，可是佑东设计的设备，所有配件全依赖进口，这样的组装机，不具备核心竞争力。 我想的很简单，必须要有自己的东西，哪怕一个散热器呢？” “嗯，李总的想法很对，没有核心竞争力，就没有话语权，淘汰与否都在别人的掌控。”林教授说。 “您有建议吗？我们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呢？” “服务器的处理器是核心，这个肯定要自研，然后可以考虑散热和主板，这两样决定了处理器的运行环境。” “嗯，林教授，我冒昧地邀请一下，您愿意过来主导项目吗？” “李总……” “您叫我小泽吧，家里长辈都是这样称呼的，您每叫一声李总，我心里都要抖三抖。”林教授话没说完，就被李荣泽打断。 “呵呵，好，小泽，我想问一下，是服务器的自研项目吗？”林教授问。 “嗯，一边找合作伙伴搭建，一边自研处理器，也要在国内找联合开发的团队，我知道，黄玲仪院士的团队，一直在这个领域奋斗，您看我们能不能请动这位大神？” “我跟过黄老的项目，她老人家一心扑在自研上，你如果真有决心，我可以尝试去请。”林教授回答。 “我肯定有决心的，我表态，只要黄老过来，我第一批两千万，立马转到专用账户。” 接着，几人对设备采购进行了一番沟通，哪些友商可以成为自研的助力，哪些可以拿到架构授权。 第58章 演出事故 恋人应该是彼此真心喜欢对方，时刻想着对方，心甘情愿地付出，让对方获得快乐，让自己获得幸福。 卫薇在教室门口让同学传话，在一众牲口的口哨声中，李荣泽走了出去。 卫薇看到李荣泽过来，并没有等他，低头只顾往前走。 “怎么了，薇薇，有什么心事吗？我可以做你最好的听众。” 半天没见卫薇回话，李荣泽感觉有点不妙。 是自己一直没去找她，生气了吗？可是国庆前说过很忙啊，嗯，难道是昨天？ 一路来到廊亭边，李荣泽还没想明白，卫薇已经驻足转身，开口就是怒气值爆满。 “李荣泽，国庆你说有事，你有什么事？宁愿带小孩玩，你也不愿意陪我一下，叫你还不搭理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复课了也不来找我，你有把我当女朋友吗？我去宿舍找你，没人知道你去哪里了？李荣泽，你到底还想不想当我男朋友？” 好一顿输出，让李荣泽措手不及，不过好在知道真相了，国庆逛街被抓到了吗？ “不是啊，公司国庆不休息，可是幼儿园放假啊，领导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孩子，嗯，昨天，公司临时有事又把我叫走了！” 钢铁直男认为公司占主责，卫薇占次责。 李荣泽和法海一样不懂爱，恋人之间并不适合讲道理，更何况责任划分。 “咱们分手吧，你做临时男朋友都不合格，我，当初说好的，如果大家觉得不合适，或者影响彼此的生活，就要分手。” 李荣泽愣了片刻，原来当初听不见的是这个？我和你谈个鬼的朋友哦，我多花点时间在公司，他不香吗？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说分手，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看李荣泽发呆，卫薇继续输出。 “啊！” 还必须难过？李荣泽立马配合地嚎了一嗓子，叫了之后，又觉得太夸张。 然后开始思考，失恋应该怎么样来着，这个剧本很陌生啊，该怎么表演呢？有没有经验丰富的？在线等！ 卫薇看着李荣泽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脸部表情异常丰富。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根本一点感情都不想投入，是不是，李荣泽，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你是不是早就想分手了？” 这是幸灾乐祸？嗯~伤心，李荣泽想到父母，想到姐姐，是很伤心。 “你看，你这个愧疚的样子，被我说中了吧！” “嗯，是的，被你说中了！那是不是不用分手了？”李荣泽实在没有这个天赋，直接点头同意。 卫薇也是被这个神转折惊到了，这逻辑可真儿戏。 “分手，必须分手。” 卫薇说完，咬着嘴唇，两眼直盯盯地看着李荣泽。 李荣泽此刻压力很大，这是还要演？现在去中戏进修还来得及吗？ “不要啊，卫薇，不要离开我啊，我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啊！” “现在才反应过来，迟了！” 卫薇得到了该有的响应，傲娇地抬头挺胸，转身离去。 “哦，不，卫薇，你不能如此绝情啊！你不能对我这样残忍啊！” 看着卫薇脚步不停，李荣泽先停了，梗着脖子，一只手夸张地向前伸。 卫薇听到后面突然安静下来，以为李荣泽发生了什么意外，装作不经意地转身。 李荣泽看到，差点崩溃，怎么还没完了，有那么严重吗？要不演个跳湖？ 说干就干，开口大声喊道：“卫薇不要走啊，你再走，我死给你看啊！” 一边说，李荣泽一边转身，朝着湖慢慢跑去，还要时不时回头，观察卫薇的动静。 卫薇看到李荣泽的表现，总算放下心来，自己的魅力还是有的。 随着卫薇的走远，李荣泽顿时放松下来，正打算停住脚，却发现已经踩空了。 这一刻，他是慌的，因为他不会游泳。 “来人啊，有人跳湖了，来人救命啊！” 慢慢地来了六七个，模糊地看到李荣泽身影。 “看到了，快去救人啊，谁会游泳啊！” “这个人失恋了，居然投湖啊，我看到那个女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说了，快去找根棍子吧，去找人来救人吧。”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跳湖了！快来人啊，有人会游泳吗？” 李荣泽已经喝饱水了，他觉得命运是个女人，正在无情地玩弄他，脚用力蹬了一下，好像踩到地面了，刚冒头，一根棍子就到了头上。 “哎哟，咕噜噜” 又下去喝了两口，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再冒头，又被打了一下。 这次他看到了，一个女人拿根竹竿，对着他一直打，他看准方向，伸手拉住竹竿，一用力，“扑通”接着是一阵扑通声，那个拿竹竿的也下水了。 边上人大喊：“你干什么啊，她是救你的。” 闻言，李荣泽清醒过来，连忙往那边走去，伸手搂住女人，站了起来。 女人还在拼命挣扎，李荣泽总算知道，为什么救人最好把人打晕了。 用力按住她的两只手，大喊了一声。“别动了，水很浅，你站着。” 女人总算手不动了，小心翼翼把脚往下面放，还没到底，李荣泽感觉身上又重了，知道她不敢落脚，抱着她往岸上送，“来你们拉住她。” 岸上的几个女生手忙脚乱接住她，李荣泽在下面托住腰送了一下，看到了浑圆的一片，黑里透着白。 等女生上去，李荣泽找了低一点的地方，用力一跳，手趴在上面，两个女生手忙脚乱好一整，才把他拉上去。 他走过去，看着坐在地上的女生。 “你，咱们什么仇啊，非得要我命？” “我，我，我想拉你上来啊！” 女生委屈得都要掉眼泪了，李荣泽看着她透光的白衣服，脱下自己的短袖，丢到她伟岸的胸前。 “我很怀疑你是想把我捅死，怎么那么准呢。” 他娘的，要真被这女人捅死乐子就大了，明日头条新闻：亿万富豪情场风波，被人捅死在未央湖中。 看着女生就要掉下的眼泪，连忙改口。“我是说，我很抱歉，误会你了。” 女生还是哭了出来，哭得李荣泽有点上火，原以为是命运玩弄他，结果是，嗯，难道她就是命运？ 似乎听到有人高唱，命运啊！ 有人去扶起坐地上的女生，几人开始往宿舍走去。 边上另一个女生似乎有点缺根筋，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到湖里去的，他们说你是失恋跳下去的，到底是失恋还是鬼打墙啊？” 这话把李荣泽问住，说表演事故？说失恋跳湖？还不如承认鬼打墙呢！ “嗯，得感谢你们，对了，我是经院的李荣泽，你们是？” 李荣泽上演了话题转移大法。 “我们艺术学院的，被你拉下水的是罗莉。” 好吧，把罗莉拉下水，罪过大了。 “谢谢大家了，我浑身不舒服，先去换身衣服，你们也赶紧带她回去换衣服吧！” “这个，我很感谢大家，要不等下请大家，去吃个自助餐吧？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不用，不用，也没帮上什么忙，我叫杨雯” “我叫谢伊伊。”边上缺根筋补充着。 “虽然……嗯，我认为你们救人的壮举，是不可否认的，主要我还误会了罗莉，你们回去帮我说说好话啊！” 李荣泽想了一下，还是当面道歉比较好，总要为演出事故找个别的借口。 “对了，我是真的鬼打墙了，是真的鬼打墙，大白天见鬼，一定要感谢救命之恩，就这么说定了，四点半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 李荣泽总算说服了自己，杨雯在李荣泽灼灼目光下败下阵来，一脸纠结地点头同意。 回到宿舍，四个人整整齐齐地围在朱文昌旁，李荣泽看到朱文昌的桌子上，多了一台电脑，看显示器居然还是荣飞的娱乐套装。 一个月不到啊，这，丐帮这么有钱途的吗？ “老六，你这是怎么了？掉湖里了？”朱文昌问。 “嗯！”李荣泽随口应了一声，便去换衣服，注意到呼机泡水了，立马扣掉电池，放到窗口。 “真掉湖里了？报应啊，怎么掉的？快，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朱文昌幸灾乐祸，显然还对李荣泽敲诈他的事耿耿于怀。 “哎，就是在东门，看到一个人似乎穿着我以前的……呜呜！” 话没说完，被朱文昌堵住了嘴，还手忙脚乱地拿烟出来散。 “哎呀，太惨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老六别说了，哥哥都懂，抽烟，抽烟！” “咦，老六，你还有呼机呢？你小子，看不出来啊！” 朱文昌话题换得飞起，生怕大家看出他前后矛盾的行事。 李荣泽也没打算抓着他不放，下巴对了电脑一点。 “可以啊，四哥，家里什么营生啊，买上八千的电脑了。” 李荣泽一边问，一边手指搓动，暗示快给好处！ 朱文昌估计是肠子都悔青了，图一时嘴上痛快，笑话没看成，又被老六拿捏了。 李荣泽还有事，不想过多计较，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朱文昌的肩膀，跟大家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想到下午还有安排，只能打电话给美琪，把工作都往后推。 第59章 注定的缘分 在娱乐匮乏的年代，纯情的大学校园里，一场恋爱就显得尤为珍贵。 李荣泽问了艺术学院的宿舍，路人只说楼下男生最多的女生宿舍社就是，一开始还迷糊，走到一看，嗯，金玉良言。 初步估算过百应该有的，各个角落都有，门前算是夹道欢迎吗？ 看了一下时间，四点半，好吧，女人出门都慢，等吧。 等了半个小时，不能都慢吧，李荣泽朝着宿舍门口走去。 “咦，你不是卫薇的男朋友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半路，被人认了出来，李荣泽转头看到两个熟人，都是原来卫薇的追求者。 “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强哥、远哥，相见就是有缘，今天你们准备请谁啊，是西餐吗？我能去吗？” 贺强和姚远相隔本就不远，让李荣泽一手一个给拉到了一起。 “你先松开，恶不恶心啊！” 贺强说着，猛甩李荣泽的手，姚远也是同样挣扎着。 李荣泽顺势松开，然后转身一左一右搂住两人，他比两人高半个头，臂展也长，搂住就不松手了。 “我等你们好多天了，怎么这样啊，一直不来找我，今天可算是逮到了，不，应该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天大地大缘分最大啊！强哥、远哥，今天值得好好庆祝一下。” “你滚，要不你把卫薇叫出来，我跟她去吃，你跟这位兄弟去吧！”姚远说话间，身子一矮，躲了出去。 “别啊！远哥，少了你还有什么乐趣！” 李荣泽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贺强趁机也躲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跟他吃饭，我他妈宁愿饿死！”贺强说着，还嫌弃地在肩膀上拍了拍。 李荣泽伸手想抓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往相反方向躲，身手敏捷得过分，李荣泽深感遗憾，冷落谁都不好，歪着头想了一下。 “强哥、远哥，来嘛，有事跟你们商量，真的！” 李荣泽使出撒娇大法，两只手轮流往两边一伸一收。 贺强和姚远争相捂着脸，往人堆里面躲，都表示不认识这货。 李荣泽有一种错失了两份长期饭票的伤感，长叹一口气，终究是错付了呀。 “阿姨，能不能帮忙叫一下罗莉下来！”李荣泽上前问。 感觉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下，李荣泽看着阿姨疑惑的脸，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起码十几个男生瞪着眼睛看着他。 机械地转过头，对着阿姨轻声问：“阿姨，难道，那些都是叫罗莉的？” 阿姨看着他，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一副高人做派。 李荣泽觉得牙酸了，这难道是要排队吗？ 娘的，要不走算了？敌人太多啊，要是强哥和远哥在就好了，正在犹豫间，杨雯下来了。 顿时后面似乎又活了，开始有人喊。“杨雯。” 李荣泽又犹豫了，找谁都要排队吗？他看着杨雯，脸色有些难看。 尴尬地点了一下头，杨雯笑了一下，顿时感觉后面尘土飞扬。 “这个，我来艺院也没什么经验，这不知道叫人还要排队的。” 杨雯笑得更开心了。 “呵呵呵，这下知道了吧，艺院的女孩可不会轻易跟人出去。” “行，那我知道了，不过，还是麻烦你替我跟罗莉带个话，我很感谢她，同时，很抱歉拉她下水。” 李荣泽说完转头就走，正好回公司工作，杨雯倒是惊讶了，这不是客气一下吗？你们家都这么直的吗？ “咳”杨雯用力咳了一声，看到李荣泽还没停，只能开口了。 “我说你急个什么劲啊！李什么泽！”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李荣泽开始是没听到，都到外面牲口堆了，听到名字才回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看到杨雯点头，他又走了回去。 李荣泽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姚远也挤了过来。 “怎么了？”李荣泽疑惑地问了一句。 杨雯深感无力，走到他边上，轻声说：“你要等一下，罗莉头发还没干，你放心，我们早想去吃自助了，难得姐妹们可以一起去。” “雯雯，我请你去吃啊，那家新开的自助我吃过了，味道不错的！”姚远大声说。 李荣泽正在想着，怎么从人堆里杀出去呢，姚远就过来送助攻了。 “哎呀，远哥，原来你请的是雯雯啊，早说啊！” 李荣泽一转身，又把姚远夹在腋下，头挨着头，显得异常亲热。 “你看，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什么？我偷偷告诉你，我把她们宿舍全请了！” 李荣泽的话，让姚远眼睛一亮，原来是这个套路哦，怪不得约好多次都不出来，涨姿势，学到了！ 这个时候杨雯的身后出来了五个人，李荣泽突然皱眉问了一句。 “怎么少了一个？” 后面的牲口突然激动了起来。“罗莉，我请你看电影，周星驰的……” “罗莉，我请你吃自助餐……” …… 一众七嘴八舌，只看谁的声音大，李荣泽怀疑，这能请到？ 杨雯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身后，五个，是啊，少了一个，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不是还有自己吗？气得打了他一下。 “你什么意思，不算我的吗？” 李荣泽还保持着疑惑，自言自语道：“算了你啊，可是不应该是七仙女吗？怎么只有六个呢？” 杨雯顿时乐开了花，捂着嘴呵呵直乐。 一不注意，贺强也屁颠地送上了门，主动来搂李荣泽，虽然吃力，但好歹也搂了起来。 “哎呀，真是缘分啊，罗莉，我请！李兄，远哥，咱们一起啊！好兄弟，一起一起。” 贺强兴奋得语无伦次，李荣泽也高兴，队伍大了呀，不是说三人成虎吗？阔以，今天老虎就要出笼了！ “强哥，你可别乱说啊，说得跟远哥请不起一样！” 姚远一听顿时不干了，这兄弟几个意思？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先来后到，李兄和我商量好了，我来请的，是不是李兄。” “是的，是的，咱们都别争了，今天远哥请，下次强哥请，强哥，你可千万要记得来找我啊，不然我可真不搭理你了！” 贺强被李荣泽强大的脸皮吓傻了，老子闲得，一定要请你！ 罗莉头发还有点湿润，过来刚好看到杨雯在那里傻乐，谢伊伊过来挽着杨雯问。 “雯子，说什么呀，看把你乐的。” 杨雯本来没乐了，听到问题，刚想回答，又笑了起来，谢伊伊耳朵悄悄说了几句。 谢伊伊没有乐，只是翻了个白眼给李荣泽。 李荣泽呵呵笑了一下，转身就走，在一阵磨拳擦脚下走到了外围，然后双手抱胸看热闹。 姚远和贺强两个也不攀咬了，跟在队伍边上摇尾乞怜。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李荣泽身后，似乎又有新的牲口加入，六仙女保持着恬静，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似乎有一股仙气，把她们前面的人自动推开。 罗莉走到外面，看到李荣泽双手抱胸的样子，感觉又受到了委屈，瞥了一眼也不理他，径直往外面走。 李荣泽不去管她，看热闹要紧，他想知道这群牲口是怎么操作的，反面教材学了以后引以为戒。 一群人各自找女生聊着，李荣泽很感兴趣，隔远了听不清楚，想挤吧，又怕惊到他们，一会跑到这边听，一会跑到那边听。 听到了，五花八门的内容，以李荣泽两世人的阅历来看，还是有干货的。 比如实习单位、看芭蕾表演，又比如听歌剧，李荣泽怀疑有女人在装逼，但是他没有证据。 有些邀请，他都动心了啊！ 思索了一阵，跑到前面看女人的们表情，罗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脸疑惑地看着姐妹们的脸，实在是莫名其妙。 看了一阵后，李荣泽心满意足地跟着往外走着，果然有人在装，要不要等下揭穿她们，这样会不会被打死啊。 “我们今天有人请了，大家都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听到这声音，李荣泽直觉不太好，果然，一堆怒目对着他丢，要是眼神能杀人，他估计都成灰了。 难道是因为插队了？还是有别的潜规则他不知道？ 刚才谁的声音来着？这锅谁甩的？这么强的吗？不可小觑天下人啊！ 嗯，我请她们去天上人间，谁赞成，谁反对？李荣泽很想这样说。 迎着一群牲口的目光，李荣泽努力做出为难的样子，在口袋里艰难的翻找。 “这个，这么多人，我，请不起啊，远哥，看你的了！” 这操作，弄得一众牲口目瞪口呆，原来是别人掏钱，你倒整得像模像样，哥是差钱吗？哥只差女人了啊。 倒是把女人们乐够呛，集体捂嘴跑了起来。 姚远是被吓坏了，话都不敢接，追着女生而去。 第60章 两张饭票 东门酒店四楼，富丽堂皇的装修，琳琅满目的食物，新颖的就餐方式，在90年代，简直是一路碾压。 该说不说，这鬼东西可真挣钱，68元一位，以当下的物价，节省一点够吃一个月了！ 李荣泽想着要不以后咱也开一个？128，主打海鲜自助，蛋炒饭管够。 什么？你想捞海鲜？那你要等等，它们还是孩子呢。 姚远很自觉地先把钱付了，612元，李荣泽只希望没把他掏空。 进去之后，姚远便粘在杨雯边上，为她提供专属服务；贺强则是找罗莉，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李荣泽对他着实不抱希望。 李荣泽跟在其他四人身边，贴心地提醒，不确定什么好吃，就先每样拿一点点，试试味道再决定。 李荣泽去拿那些需要现做的，排队拿了一块羊排和两串羊肉串，回到座位一看，8个人满满当当。 谢伊伊倒是主动移了一下，让李荣泽拿椅子过来。 把羊排切小了，给四人每个人分了一点，至于杨雯和罗莉，有两条舔狗在呢，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都先试试，如果觉得好吃我再去排队。” “嗯，好吃。”谢伊伊第一时间反馈了意见。 “好香啊！”“你也吃吧！”叽叽喳喳一阵，也不知道哪句话是谁说的。 李荣泽让谢伊伊介绍了其他三个，然后继续排队，还把餐盘里的基围虾吃掉，等到他了，他问了一嘴，说他们有九个人，能多打两块吗？还指了一下六个女人那桌。 师傅看了一眼，那你打两块吧，再多就不好了，别人也排着队呢！ 打了两块，拿了四根羊肉串，又打一个狮子头和一块牛排，最后打了一盆虾回到桌子，李荣泽觉得他们四个人加一起，都不够他一个人吃的量。 把羊排切块分给她们，羊肉串放到中间，又问了一句。“牛排有想吃的吗？” 谢伊伊马上把盘子递过来了，李荣泽切了一小块给她，罗莉看了一眼过来，李荣泽也切了一块，看到她边上的贺强，心里不是滋味。 气呼呼几口吃掉剩下的，结果惹了麻烦。 “你什么意思，区别对待啊！” “还有我们呢，怎么看不起人吗？” …… 果然约会不能跟太多女人，与诸君共勉。 李荣泽拿起盘子，义正严词道。“我就是试试味道，伊伊和罗莉都没说味道，我还以为不好吃呢，现在确认了，味道还可以，美女们骚后。” 刚站起来，李荣泽又问：“对了，狮子头我端过来，怎么一眨眼，尸体呢？” 谢伊伊毫不客气对着他就是一脚。 “你才尸体呢，这么恶心做什么，快给本宫拿去！” “谨遵娘娘懿旨！” 李荣泽打个千，得令，去拿吧，突然又想到什么，走到贺强和姚远身后，在两人肩膀上各拍了一下。 “不是，你俩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跟我排队去！” “我还有！”姚远说。 “罗莉，你想吃什么，我去拿？”贺强舔着。 李荣泽认为自己够直了，但在他俩面前，自己简直是直男界的耻辱。 又打了一份过来了，一顿饭下来，李荣泽是感觉越吃越饿，还是小看了她们，这都没有减肥的概念的吗？ 直到李荣泽在排队区，跑了第五次后，杨雯才提出不要让李荣泽去了，谁要吃自己去，李荣泽看着杨雯一脸正气的样子，很想把刀甩她脸上，典型的当了又立。 边上一众人看李荣泽吃瘪，也是乐在其中，纷纷抱怨这样不好，李荣泽全当没听见，没力气跟她们对抗，当然，有力气也不敢。 八个人吃得差不多了，李荣泽上演了一出大扫荡，桌子上剩余的食材，一样样消失在他口中。 “李兄，慢点吃，我们等你！”姚远虚情假意地客套着。 “兄弟，你多久没吃饭了，也太能吃了吧！”贺强直接了当挖苦。 “是啊，日子过得苦啊，看不得浪费，强哥，明天周末，我没什么事，您行行好，再请一餐吧？”李荣泽可不想便宜了这混蛋。 “可以，当然没问题。”贺强胸脯拍得叭叭响，转头看着罗莉问道：“罗莉，明天我请你啊！” “你答应了啊，明天晚上，你不来我睡你床上去！”李荣泽不管罗莉来不来，先把自己那份定死了。 几个女生全都低头笑着，罗莉看了一眼姐妹们，然后摇头说道：“我明天要排舞，可能没时间。” 吃干抹净，李荣泽起身说道：“走吧，要不去湖边转转，消消食去？” 李荣泽搂住饭票贺强，在他耳边说道：“你明天先请我，我教你怎么请她出来，怎么样？” “当真？”贺强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 李荣泽当然真，又能多吃一顿。 “当然，我是谁啊，院花杀手，你先闪一边去，我单独跟罗莉聊聊。” 一把推开贺强，李荣泽习惯性地想搂，反应过来是女生，手转个弯，在头上摸了一下。 “罗莉，今天实在抱歉，嗯，你没事吧！” “没有，我没事，我当时没有多想，你头没事吧？” “没事，你那点力气，挠痒还差不多，对了，下周再请你们一次？你可别拒绝，有人排着队呢？”李荣泽坏笑着说道。 “哈，我问问她们，嗯，你的衣服，我下次还给你。” 两人说话间，杨雯主动到了李荣泽边上，李荣泽看到一脸郁闷的姚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谢你的晚餐，我们都吃得很开心。”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难怪远哥不高兴，钱出了，人情在李荣泽头上。 “嗯，那我就不虚此行了，冒着得罪整个世界的男人请你们。”李荣泽开心地说道。 “对了，你可别怪罗莉了，她在寝室难受了好久呢？”杨雯说。 “别，千万别这么说，我估计真是撞鬼了，多亏了她那两棍子，把鬼打跑了，我猜是某个女鬼在缠着我。” “咦！”李荣泽的话惹来集体鄙视。 “真的，真事，从小就有各种女色鬼，觊觎我的美貌。” “哈哈哈。” 李荣泽成功把她们逗笑。 “我就不去你们楼下了，都是刀子般的眼神在我身上割，下周再请你们，都不许拒绝啊！” 在湖边转了一会，两位直男癌患者似乎情绪不好，和女生们告别后，李荣泽又是一手拉一个。 “凭什么老子出钱，你请客。”姚远气得要锤李荣泽。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下个星期，强哥请客，远哥，别说兄弟没照顾你，一回生、二回熟，你着什么急啊！” 李荣泽需要安抚好两张饭票，以后就由两位轮流坐庄，可要哄好了。 “你看强哥，心态就很好，你再看看她们宿舍楼下的那群牲口，多少人羡慕你们，你要不愿意，你说话，我分分钟拉一个连队来。” 李荣泽说着，差点把自己说服了，这个想法貌似真可以啊！一不小心，好像找到了财富密码。 李荣泽离开后，姚远和张强两人聊了起来，感叹了神奇的宿命。 两人都是李荣泽的手下败将，现在又同时被他拿捏。 他们出身好，李荣泽这个大忽悠的伎俩，两人一清二楚，所以，永远不要妄图把别人当傻子。 现在两人还需要李荣泽牵线，商量后，两人一致同意，到时候必须要对李荣泽上点手段。 第61章 遇见前任 公司，美琪忍住骂街的冲动，把未完成工作汇报完，正准备读明天的工作，李荣泽突然一声大喊，把她吓了一跳。 “等一下，我忘记打电话回家了！” 李荣泽拿过电话，瞄了一眼时间，6:20。 迅速拨通电话，忐忑地听着忙音。 “喂，秋姨，我是李荣泽，今天外出工作，回来晚了，我爸妈还在吗？” “小泽啊，在看电视呢，刚还说你呢，我先让他们接电话，估计等着急了，你等下好好说话！”张艳秋交代道。 “嗯，谢谢秋姨。”张艳秋的话让李荣泽有点感动。 “喂，泽牙子！”听筒响起李春华的声音。 “爸，家里还好吧，国哥现在做上买卖了吗？” “家里都好，赞国卖了一个多月了，现在是他单独往返县里了，你呢，怎么样了？听说你找了工作？”李春华问。 “嗯，开了公司，很缺人手，您要放得下家里，就全家一起过来，赞国如果可以也过来帮我。” “公司？什么公司？家里菜不要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菜地给大爷爷照看吧，等您过来看过后，也不会要那点菜了！信我，您就来！” 儿子的话让李春华一阵恍惚，又是这个口气，像上次要通知书一样自信。 “宅子呢？”李春华松动了，提出了最后的顾虑。 “您一并跟大爷爷讲，看好就行！” 李荣泽留下地址和电话，又和母亲、姐姐各通了一会话，最后定下一个时间，下周五出发，周六到。 把时间告诉美琪，然后提醒她留意那几天的电话。 ----------------- 早上，例会。 休假：因为国庆都没有休息，从周一开始，每天一半调休，不调休的一律按3倍工资算。 人事：何应俊任首席工程师；陆伟民任软件公司运营经理；徐俊业、赵晓梅任业务副总监，范芳芳任采购部长；下周及时办理转正手续；搬运工增加4名正式工名额，总共8人。 工作：下周开始，停止送货上门，保留网点配送；传奇网吧去申请办证；传奇、觅友、觅优，品牌注册，域名注册；觅友软件运营托管服务，佳舒去谈看多少钱管理费合适。 下午5点，李荣泽要去赴约，强哥的热情难却，李荣泽顺便请易娟和平安一起。 张强以为李荣泽是脸皮厚，实在没想到，这哪里像有脸的人能干出来的事，还带着家属来蹭吃的。 都没心情听他的介绍了，径直走到前台买单。 “你好，帮我买三位！”张强递过钱，说道。 “您这边不是四位吗？”服务员说。 “你们家自助小孩子也算吗？”李荣泽质疑。 “是的，先生，小朋友也要占一个位子。”服务员解释。 “你要这么说，那我站着吃，行了吧！”李荣泽建议。 “先生，您只要进去就需要收费。”服务员有点无语，这漏洞找得可真准。 “你不讲道理，我不跟你说了，找你们经理来！岂有此理，这不欺负老实人吗？”李荣泽声音有点大。 旁边易娟抱着平安，伸手扯了一下李荣泽，李荣泽主要是想认识一下经理，轻声说让易娟放心。 经理听到声音，从餐厅里面走了出来，李荣泽一看，熟人啊！ “我说谁这么横呢，怎么的老弟，想找事啊！” 听到王艳红的话，李荣泽亲切地说道：“姐，可算见着亲人了，您得替我做主啊。” “脸真大！”王艳红翻了个白眼，低声问服务员什么情况。 “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我也没办法，要不我请你一个？”王艳红说。 李荣泽伸手拉了一下王艳红，然后轻声跟她说道：“明显不合理啊，小朋友能吃多少？钱不钱我不在乎，你们这事办得不地道，你跟领导建议，小朋友半票，就挺好。” 听完李荣泽的建议，王艳红眼睛一亮，这个老弟越来越上道了，不错。 “行了，你们进去吧，今天我请了！” “那不能够！”李荣泽说完，掏了四个人的钱。 张强一下子没适应李荣泽的节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姐，你怎么来这里了？”李荣泽问。 “本来就是来这里，宾馆只是过渡。”王艳红带着四人往里走。 “哎呀，刘总，以后请多多关照啊！”李荣泽开舔。 “这两位是？”作为经理，王艳红需要各种人际关系。 “哦，你看我，忘了介绍了。”李荣泽分别介绍了三人身份。 “姐，等下跟你商量点事，怎么找你？”李荣泽问。 “厨房边有个小休息间，我不在外面就在那里。”王艳红说完，礼貌地跟几人告辞。 李荣泽感叹，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啊，以前那个没事逗闷子的前台姐姐，华丽转身了呀。 “娟姐，你和平安先选着，我和强哥去排队。”李荣泽说完，也不问贺强意见，拉着直接去排队拿肉。 排队的时候，贺强忍住笑，扯了下李荣泽的手臂，示意他看那边。 “你女朋友跟谁一起呢？” 贺强幸灾乐祸，抓现场啊，这场面，只恨姚远不在。 李荣泽一看，卫薇和一个男生坐一桌，两人正在友好交流，那男生貌似是上次迎新晚会，卫薇介绍过，叫什么凡的，反正名字一听就不像正经人。 “哎，强哥啊，兄弟被人甩了呀！”李荣泽假模假样地哭。 “哈哈哈，这真是，哈哈哈，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哈。”贺强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笑得根本止不住。 “强哥，你看，好好看看那个男的，他妈的哪点比得上你，居然为他跟我分手，早知今日，那天我就~哎！” 李荣泽很伤心，卫薇这行动也太快了吧！ “嘶，你这样一说，这他娘的是有点生气啊！”大哥别笑二哥啊，李荣泽这一分析，贺强确实开心不起来了！ 既然当初有言在先，李荣泽现在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他心里放不下的，是我他妈的当初，为什么要配合她演戏啊！ 到底得多大的心，被人分手，还他妈要作践自己。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把盘子放在平安前面，说一声再去拿，转身就打算去找补一下。 拐个弯，看到张强已经在那里开怼了！李荣泽舒服不少，总算没白瞎他的挑拨。 “卫薇，你看不上李荣泽那货，是情有可原，可你找这么个东西，你真是，要去医院挂眼科了！”张强用鼻孔看着两人说。 李荣泽走过来刚好听见，他觉得这就是个猪队友，这个时候还不忘损他一下。 “贺强学长，你别这样，我们只是吃个饭而已。”卫薇解释了一句，明显有抄袭贺强说话的嫌疑。 “强哥，别冲动，千万别动手啊！”李荣泽加快走了两步，走到贺强边上。 边上那个什么凡的，明明气得不轻，居然可以一声不吭，很有城府的样子。 “强哥，当初我和卫薇说好的，只是假扮的男女朋友，都是演的，为了防住一些苍蝇，虽然最后没防住，但我，我尽力了，像你和远哥这么优秀的，我都防住了，不是吗？” 李荣泽话说完，心里的气也撒完了，转身就走。 贺强反应过来，这孙子连他一起骂了呀！追过去就是一个抱摔，两个人打打闹闹，回到桌子旁坐下。 李荣泽是舒服了，却让卫薇掩面而泣，负气而走。 学生会副主席陈凡光走过来，冲着李荣泽放了句狠话：你给老子等着瞧。 “来来来，借你胆子，你他妈的想当谁老子。”贺强就要起身跟他干架，被李荣泽拉住坐了下来。 第62章 从头玩到脚 “你当初真是假装的？这种傻事你也干？你他妈的恶心我，就为了个假女朋友？”贺强觉得难以想象。 李荣泽敲了下盘子，看了一眼平安：“你他~你文明一点，没看见有小朋友吗？有没有公德心？” 李荣泽吃完盘子里平安放的水果，起身去拿生蚝，贺强也端着盘子跟上。 有了共同的敌人，两人关系一下子亲近了不少，贺强还说要替李荣泽出头，去查查那货的底细。 李荣泽说无所谓了，干正事要紧，还是想想下周的安排吧，贺强深以为然。 李荣泽趁着空挡，找到了王艳红，问在这里能不能包场，什么价，王艳红说还没人包过，要先请示老板，李荣泽留下电话，双方握手告辞。 “行了，强哥，这样，我建议你把饭定在周六晚上，吃完饭让远哥安排，请大家去跳舞，怎么样？” 楼下，李荣泽向张强建议。 “好主意，你有姚远电话吗？”张强认为主意很正。 虽然想法很美好，奈何都没留姚远的电话，于是分开前，李荣泽和张强互留了联系方式。 “平安下来走吧，你吃那么多肉，小心晚上肚子痛！” 李荣泽扛着平安，就要把他放下来，李荣泽拿了两次羊肉串，三十公分长的羊肉串，平安差不多吃了三根，还吃了半块羊排，两杯饮料。 “是要下来走走！”易娟手伸长，就要从李荣泽头顶接过来。 平安在上面摇啊摇的挺舒服，都快要睡着了，现在要被迫离开，自然挣扎了一番。 李荣泽半蹲，发现娟姐居然化妆了，虽然是淡妆，依旧让李荣泽眼前一亮。 早上练习完篮球，李荣泽回到宿舍洗漱，穿衣服时发现，衬衣和西裤似乎缩水了。 看着身上多出来的肌肉，不由得开心，总算没有白费这两个月的锻炼。 大会议室，李荣泽忍着衣服的不适召开例会。 “先给大家介绍两个新同事，销售副总监，徐俊业、赵晓梅，大家欢迎！” 徐俊业和赵晓梅起身和同事们打招呼。 “等下召开销售和门店部门的例会，我和慧茹一起参加。” “这一周的工作，慧茹还需要招销售和工程师，软件硬件都要，传奇网吧体验中心要开始筹备了。” “招聘数量呢？”章慧茹问。 “销售20名，软硬件工程师各10名。” 章慧茹点头记在本子上。 “软件公司陆伟民陆总，下午会来报道，咱们下午再开个短会认识一下，美琪你到时候召集大家。” 美琪说好，记在行程本子上。 “觅友的课程表功能要开发出来了，页面的优化也要跟上，最重要的是搜索功能，算法你要继续招人测试。” 孙卓涛现在才9个人，他顶着压力点头。 结束例会，李荣泽先参加了销售部门的例会，总监刘燕妮先介绍了两位副总监，然后请李荣泽发言。 “大家都是地推活动留下的精英，对大家的职位，我犹豫过。只是，销售是公司的重要部门，以后荣飞电脑必然会走向全国，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在适合自己的位置上，有所作为，所以，后续想转岗的，随时可以提交申请。” 这些人初步熟悉了公司，也是大浪淘沙剩下的宝贝，李荣泽在职位上，给出了双向奔赴的承诺，希望彼此都不会留下遗憾。 “当然，这个也不用急于一时，大家下个月发了提成和奖金后，再考虑不迟，恐怕到时候赶都赶不走了！”李荣泽开了个玩笑。 离开销售部，李荣泽又和秘书处开了小会。 秘书处汇报了网点巡查情况和找的两家门店，李荣泽看着地图，觉得位置不太好，让他们继续找。 开完会议，李荣泽搭巡查的顺风车去买衣服，还是上次的店，李荣泽直接把刚到手的工资买光了。 两身夏季服，两身秋季服。 返回公司，李荣泽先去了易娟那里哭穷，关上门，抱着易总撒娇。 易总被烦的没办法，又转了五千到他卡里面，声明这是公司还他的钱。 李荣泽有点委屈，就不能涨点工资吗？ 心情郁闷地回到办公室，美琪又开始开喷。 “李总，怎么打你呼机总是没反应啊！” 呼机，哦，在宿舍呢！这记性。 “我就在财务部，有什么事吗？”李荣泽问。 “你上课迟到了！”陆美琪表明。 李荣泽摆烂，躺在办公室沙发上不动了，既然已经迟到，等下直接去第二节课吧。 磨磨蹭蹭到了教室，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嘲讽的味道。 “澜同学，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李荣泽向前趴着问。 陈澜回头，脸上幸灾乐祸的意味格外明显。“你真不知道？” “难道是欠你钱的事？我正要跟你商量呢，钱被我邮寄回家了，下个月再还吧！” “哼！”陈澜眯着眼睛，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嗯，要不，我等下去跟公司预支一点，先还了你？” “看你的样子是没什么事了！”陈澜说完便不再理他。 下课后，李荣泽和邹志明、张大为一起走。 “老大、老二，有什么小道消息是我不知道的吗？” 邹志明神情复杂地看着李荣泽，张大为吭吭哧哧、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李荣泽得知了事情。 原来经济系那边传来消息，李荣泽被院花踹了，以死相逼都没能挽回。 李荣泽有点茫然，这卫薇下手这么黑吗？不就是气哭了一次吗？ 回到宿舍，朱文昌兴高采烈地准备痛打落水狗，碰上李荣泽警告的眼神，立马变得同仇敌忾。 “老六，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放心，四哥会帮你报仇的！” “四哥，你说说看，这话是不是你们班开始传的？” 李荣泽一边甩着呼机，一边看着朱文昌。 “这个，好像，嗯，感觉，我也不知道啊。” 朱文昌憋了半天，说了个空气，他当时听到消息，欢天喜地找人分享，哪里会关心这个。 李荣泽感觉这风格，像极了卫薇的官宣方式，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广而告之。 明明跟她摊牌了，为什么还来上眼药。 越想越气，上女生宿舍堵她去？有点干不出来啊！算了，总归好过一场。 嗯？好过一场，很熟悉的样子，上次班长就是这么强调的。 岂不是说，卫薇把我从头玩到脚。 第63章 公司是谁 下午，陆伟民到来，李荣泽参加了软件公司的内部会议，任命陆伟民总经理一职。 李荣泽建议软件公司分项目开发小组，一组负责管理觅友，一组负责开发网吧管理。 李荣泽拿出网吧管理软件，与孙卓涛带领的开发人员讨论。 “咱们的内核要有安全模块，涉及到身份信息和钱包系统，系统必须看上简单易操作，内核要尽量隐藏。” “安全模块我有老师擅长，是不是拉进项目组？”孙卓涛问。 “这个由老陆决定！” 李荣泽不会伸这么长的手，直接把权力给了陆伟民。 接下来的几天，李荣泽进入了高强度的循环，公司新一轮的招聘、培训，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展。 接到王艳红的电话，包场需要提前三天预定，5万元一场。 李荣泽拿计算器算了一下，735人次，这显然是狮子大开口。 “姐，这价格有点离谱，你们现在的客流多少？” “平均300多一点吧！”王艳红犹豫了半天。 “我的底线是2万，麻烦您再跟老板说一下！” 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篮球赛，李荣泽每天还要参加集中训练，周六周日还有两场友谊赛。 周五，秘书组历经辛苦，总算找到一个李荣泽满意的门店，三环内的几乎临两条马路，500多平米的建筑面积。 “学先，这一栋的产权清晰吗？” “清晰，是在一家企业手里！”邓学先说。 “你带队去谈买下的价格，总共四层是吧！” 邓学先点头说是，李荣泽闭上眼睛衡量片刻：“四百万以内我都能接受，买下来推倒重建。” 下午，接到父亲电话，一行四人，将在明天中午到京。 李荣泽开始安排房间，还好他隔壁留着一套带厨房的，让佳舒安排人收拾一下。 “美琪，重点工作，明天中午我家人要来，中午车别派走了，我要用。” 看美琪写完，李荣泽接着道：“拿硬纸板做一块牌子，上面写李春华三个大字。” 晚饭，李荣泽问了这星期的入账，总共销售1.2万台，入账近八千万，整体跌势明显。 这一比较，报纸广告作用还挺大，有广告和没广告完全是两个数据，当然不排除是工作日的原因。 晚上，想到父母明天就到了，李荣泽竟然兴奋得睡不着，频频看呼机的时间。 到凌晨2点，想到下午还有比赛，闭上眼睛想投篮，还没投到20个，天就亮了。 穿上运动服骑车先送了平安，然后独自到球场练习。 李荣泽到的时候，蒋沁已经跑完去食堂了，她没看到李荣泽，还挺不习惯，磨蹭了一会才走。 快到中午，李荣泽写了菜单交给美琪，让其到鲁菜人家订餐，自己早早地开车到了车站。 拿着牌子焦急地等了几分钟，在出站口和工作人员交流，摸一盒烟递过去，请他帮忙查家人的车次几点到，工作人员进去问了调度室，回来告知还有两站，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到。 等待是煎熬的，李荣泽坐在台阶上，拿着纸壳扇风，没有烟瘾的他已经连抽几根了。 还有半个小时，李荣泽已经坐不住了。 还有20分钟，李荣泽在出站口抢位置。 还有10分钟，李荣泽心跳加速，拿着牌子考虑怎么举得高，直到美妙的女声响起，提醒父母的车次已经到站。 李荣泽踮起脚站了10分钟，才远远地看到父母一行四人。 身上的穿着，虽然已经精挑细选了，但是和周围人一对比，就是那么显眼，那么格格不入。 “爸、妈、姐、国哥。” 李荣泽感觉眼眶有些热，拿手背揉了一下眼睛，接过母亲手里的袋子，母亲王淑文顺势拉着他的手不松，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嗯，好像长了点肉，看着有人样了。”王淑文伸手摸着李荣泽脸，笑容藏都藏不住。 姐姐李雨在后面偷笑，李荣泽无语，大概在每一个母亲眼中，自己的儿子，永远都该是白白胖胖的。 父亲李春华和谢赞国各背着一个化肥袋，李春华拍了下李荣泽手臂。 “嗯，壮了！先出去吧！” 李荣泽点点头，跟李雨、谢赞国各自抱了一下。 “国哥，路上还顺利吧！” 有些话，父亲不会说，但谢赞国肯定知无不言。 “还好，跟两个老荣（小偷）碰了一下。”谢赞国说。 “劈霸了？”（拿住分赃了？） 李荣泽一边问，一边抬头扫视广场，找到上次那一批人，站在一根柱子边上。 “没有，你爸不让折腾！”谢赞国说。 “哼，便宜他们了！上次我均了一方砖。” 一路来到停车场，李荣泽拿钥匙打开车门，一家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谁的车啊？泽牙子，你还开上车了？”王淑文吃惊地问。 “公司的车，也可以说是我的车！”对父母，李荣泽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公司是谁？”王淑文第一次听这个词，以为是人名。 “公司，嗯，跟单位一个意思！”李荣泽换了个词。 “哦，单位的哦，你是司机吗？”王淑文看上去很激动。 李荣泽安排父母坐中间，姐姐坐后面，赞国坐在副驾，然后打火起步。 “妈，单位都是我的，车也是我的，等下带您去看看，要不咱们先去天安门转一圈。”李荣泽笑着说。 “先回去吧，爸妈车上都没怎么睡，一路坐过来的！”姐姐李雨在后座接话。 李荣泽开始没留意，光顾着兴奋了，听了李雨的话，再透过后视镜看父母脸色，确实透露着疲惫。 “那好，等你们休息好，我再带你们来转一圈，等下先吃饭，然后去休息，姐、赞国我带你们去看篮球赛。” “我也要睡！”李雨说。 “啧，算了，明天再带你们看吧！下午你们全休息！”李荣泽道，想必谢赞国也是没睡的。 一路到了三楼的宿舍，饭菜都已经摆好，美琪还拿了饮料放在边上。 “这是我们公司常吃的鲁菜，味道还不错，你们也试试，吃不惯的话，下次吃湘菜。” 李荣泽给每个人发了饮料，顺便介绍道。 母亲王淑文还在袋子里面翻找，李荣泽走了过去。 “妈，先吃饭吧，等下收拾。” “给你带的坛子菜，上次的吃完了没？”说话间，王淑文已经拿出了两个瓶子。 李荣泽似乎已经闻到香味，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嗯，早吃完了！我来！”拿过白辣椒，牵着母亲来到桌子边。 “嗯，还得妈的手艺才合胃口。”李荣泽吃了一口白辣椒，一脸享受地说。 王淑文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你上次的瓶子给我，我带回去，下次再给你装，家里瓶子都没有了，为了这些菜，你爸买了好几个罐头吃。” “哦，那些瓶子啊！好，先吃饭！” 李荣泽不敢说都丢了，怎么办？去买新的罐头吃掉吗？ 第64章 天雷勾地火 室内球馆，李荣泽认为自己很行了，不断尝试单打得分，而现实总是打脸，不是运球被断，就是出手打铁，经历一番打击后才发现，原来训练和比赛是两回事。 比赛虽然赢了，但李荣泽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跟球队另一个大前锋林旗约好，每天早上球场一个小时的对抗。 回家洗漱好，父母已经起床，李荣泽陪着他们参观公司。 “这里是仓库，平时不准外人进来，那边是入库，只有大门，这边是出库，有大门和小门。” “这是装机的流水线，每个人负责安装一个配件，到这边就是成品了。” “二楼现在有三家公司，这片区域是软件公司的地盘，玻璃门后面是财务公司，剩下的暂时是电脑公司。” 李荣泽一边介绍，一边应付不断打招呼的员工，一路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现在公司每天都在招人，最低工资是600，我估计下个月最高工资能上万。” “京都工资这么高？”李春华问。 李荣泽拿出几种烟，放在茶几上，打开华子递了一根给父亲和谢赞国，顺便接道：“主要是中观村这里高，财务也分析了，一个是大学生多，钱少了留不住，二是高科技企业多，利润也给得起这个工资。” 李春华抽了几口烟，感觉得跟没抽一样，看儿子递过来一个烟灰缸，就丢了进去。 “公司现在多少人？生意好吗？”李春华问。 “嗯，每天都在招人，现在一百多了吧！这个月利润应该有几百万！要等月底盘账才知道。”李荣泽说了个模糊的数字！ “每个月工资都要开大几万了？把我们都叫过来，你有什么想法！”李春华问。 “嗯，工资应该是10万左右。”李荣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家里环境太差了，不如在这边安个家，我想让姐姐和赞国进公司，您二位，我想着开一个员工食堂。” 李春华拿出烟斗，李荣泽拿打火机帮忙点，被李春华推开，自己拿出火柴点上。 “上楼说吧！”半响，李春华说。 办公室电话响起，李荣泽起身，嘴里说道：“不着急做决定，这几天我先带你们四处看看。” “喂，我是李荣泽。” “你小子人呢？”电话里传来贺强的声音。 李荣泽这才想起，今天还有一个约会，这助理要扣工资了。 “嗯，你在哪儿呢？” “她们宿舍楼下的传达室，我和远哥都在，你赶紧的！”张强急吼吼地说。 “不是，这会都五点了，她们还没吃吗？”李荣泽问。 “你什么意思？她们吃我请谁去？又请你？”张强说话冒着火。 “我直接去东门，咱们东门集合怎么样？”李荣泽说完准备挂电话。 “别啊，她们，你先打电话叫她们下来啊！”张强换了口气。 李荣泽笑了，原来如此，那是要打电话。 打完电话，李荣泽先去了楼上。 李春华提着袋子到李荣泽房间，关上门，从一堆衣服里面，拿出一个包裹。 “这是上次从地库拿出来剩的，你来处理吧！” 看到里面的东西，李荣泽吓了一跳，难怪都一脸疲惫。 带回去显然不现实，可是要换也不容易，还得想办法弄证明呢。 “嗯，我来想办法！”李荣泽说。 到父母的套间，母亲还在收拾那些宝贝，李荣泽说等下放冰箱去。 “叔叔、阿姨你们好，妹妹你好！”易娟提着几袋子菜，进来就一顿招呼。 “爸妈，这是易娟，是财务公司的总经理。” 李春华看了下易娟有些红着的俏脸，点了下头便移开目光。 王淑文和李雨走过去接过菜。 “你好，阁哦噶好意思咯，啊俩得恩啊。” “我妈妈说，怎么还麻烦您去了。” 李雨看易娟听得一头雾水，帮忙翻译了一下。 王淑文的普通话等于土话怪说，这里也就家里人能听懂。 给易娟介绍完家里人，李荣泽又开口留客。 “正在想带姐姐去买菜呢，谢了娟姐，等下一起在这里吃饭吧，平安呢？” “平安在家，想着你不是忙吗？我顺路一起买了。” 说完进里屋倒水，倒是把自己整得跟主人一样。 李荣泽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便去把平安牵了过来。 “平安，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是姑姑。” 李荣泽介绍了平安给大家认识，家里人笑着跟平安打了招呼，父亲倒是盯着李荣泽看了好一会。 李雨没用过煤气灶，李荣泽准备叫姐姐打下手，母亲要过来，李荣泽怕她用不惯煤气，拒绝了。 后来易娟也想进来，看着厨房有点转不开，便在门口指挥起李荣泽。 李荣泽无奈，把大权交出去，带着平安到楼下拿饮料。 回到楼上，李荣泽跟父母告罪。 “爸、妈，晚上我出去吃，顺便谈一些事，吃完就回。” 李荣泽又麻烦易娟照看一下，易娟咬着嘴唇答应了。 李荣泽开车到了酒店，跟前台说了一声，直接进去找到了王艳红。 “姐，你们老板也太黑了，真要这个价，我才一百多人，还不如一个个的进来，那才多少钱。” 李荣泽抱怨，这老板坚持要3万包场，李荣泽宁愿去包鲁菜人家，16桌客人怎么点菜，也不会超过2万。 “哎，姐也没办法，你要包场，肯定是想借这个场子，老板精着呢！”王艳红说。 “那算了，我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找别的地方吧！你有推荐的吗？” “南门那不是也有一家吗？地方比这里小，环境差不多，你改天去看看！” 李荣泽又问了王艳红这里的待遇，问了利润怎么样，直到前台来叫他。 贺强一行8人来到四楼，扫了一圈没看到李荣泽，正在奇怪，前台说话了。 “你们的朋友已经进去了，他交代你别忘了买他的单。” 这是李荣泽的风格，贺强点头买了9个人的单。 “哎呀，远哥、强哥，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你们想我了没有？” 李荣泽夸张就要抱抱，姚远和张强不约而同地闪了。 “不是，李兄，每次见面你非得恶心我们吗？”姚远一脸嫌弃。 “我觉得你不对劲，你，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贺强说。 李荣泽手捏兰花指，冲贺强抛了个媚眼，说“你猜呀？” 这妖娆的姿态，直接让姚远和贺强破防。 “六位仙女，大家晚上好！”李荣泽又和杨雯她们打了招呼。 “李荣泽同学，你好！”杨雯说。 “咱们快点吧，练了一下午，我都饿坏了。”谢伊伊说。 “听说你被甩了？”姚远笑着问。 “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你还在问。”李荣泽知道他没憋好屁。 “这不是强哥说了我才知道嘛，对比以前你那犯贱的样子，啧，很难不让人高兴啊！” 李荣泽懒得理他，端着盘子就去拿肉。 “那个陈凡光我知道，小骡子一个，你怎么这都没扛住，你不是故意的吧？”姚远是不打算放过李荣泽了。 “哎，你有完没完，要不要等我和雯子说一下。”李荣泽威胁道。 “怕你啊。”话虽如此，姚远也没打击李荣泽了。 李荣泽主动挤到谢伊伊的边上，看着她秀气的面庞说：“伊伊，我对你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哼，你不能换个套路吗？”谢伊伊正在和食物战斗，头也不抬地说。 “你认识谢辉吗？”李荣泽问。 谢伊伊惊讶地抬头看着李荣泽，嘴里的肉都忘记咬了，对视片刻后问道：“你认识我爸？” “真是你啊，上次不敢盯着你看，没认出是你，我在你爸的办公桌上见过你的照片，当时我说要当他女婿，还被他赶跑了。” 李荣泽摸着下巴，想着假装是谢伊伊的男朋友，一起去见谢辉会是什么场面，天雷勾地火？ 谢伊伊吓得差点没把嘴里的食物喷出来，伸腿踢了李荣泽一下，脸红红地低头继续吃。 边上的女生也开始起哄，都说，已经见了家长了呀！好事将近啊。 “别瞎起哄，当初跟谢总开玩笑呢，你们可别乱说啊。” 今天李荣泽没有给她们分肉了，只有谢伊伊动手抢了他一串羊肉。 结束后，李荣泽就在酒店楼下跟他们告辞，这次贺强没跑掉，被李荣泽搂住了。 “晚上我跳舞我就不去了，下次吃饭什么时候？哦，对了，下次是远哥了吧？” “行，那就下周吧！”姚远点头应下。 “能不能换个地方啊，我都快吃腻了！要不去南门那个？”李荣泽主动建议。 第65章 家人安排 李荣泽拿出地图，给家人安排接下来的游玩。 礼拜天，一家人上午游了颐和园。 中午回到公司，打电话推了球队的友谊赛，下午带着家人去了天坛，李荣泽安排得并不紧密，但作为导游，购物必然是免不了的。 带着家人逛商场，看到动不动几百的衣服，几人都是捂紧了钱袋子，李荣泽让他们试穿，看着不错就叫服务员打包开票。 当然，李荣泽必须义正严词地为父母做工作。 “妈，您看我都这么大的领导了，您和爸作为老板的爹妈，穿得不好，会让别人以为，咱们公司没实力的！” “这也太贵了！一身六百多啊，我穿着都不敢动了！”王淑文感觉心尖都在发颤。 “那这样，咱们每个季度买一套好的，然后再去西单买便宜的。”李荣泽做出了让步。 王淑文拗不过孩子，含泪答应。 又买了好些不同的护肤品，最后转战西单，李荣泽不太会讲价，但是转头走人还是会的，这一招百世不爽。 李荣泽挑着纯棉的买，四个人每人都买了好几套，还贴心的给平安买了两套，要不是钱包不够，他估计能一直买下去。 回到家，李荣泽拿上一套化妆品和平安的衣服，第一时间找娟姐哭穷。 “你也太能造了，7千啊！谁家经得起这样折腾？你知道多少人一年都挣不到这些钱。”娟姐很生气。 李荣泽只能一项项的报账，易娟听完稍微舒服一点，钱都花在家人身上，那没什么说的。 李荣泽讨好地给易娟按摩肩膀，按着按着就跑偏了，易娟打掉李荣泽不规矩的手。 “明天早上，再给你转2万，说好啊，公司还你的，你可长点心吧！”易娟下了最后通牒。 李荣泽连夜安排张佳舒摄政，天没亮，就带家人到了天安门。 当晨光初现，国歌响起，国旗冉冉升起，有开天辟地的震撼，也有自强不息的骄傲。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荣泽是上课，开会，游玩，比赛，忙得团团转。 期间满京都吃美食，各大菜系吃了一个遍，最后还是吃湘菜的时候，父母才点评了一下，说华而不实。 李荣泽取了一万给父母，五千给李雨，两千给谢赞国，让他们备在身上。 周五，父亲李春华拉着李荣泽在客厅坐下。 “你妈呆着不自在，我们还是回去算了！”李春华考虑了几天，做下了决定。 这几天母亲王淑文的沟通问题，李荣泽看在眼里，既然待这里不开心，他没有硬留的想法。 可让家人回去重操旧业，李荣泽也是放心不下，他需要好好规划一下家里的情况。 “那您还回去卖菜？您看看身上穿的这一身，费多少菜哦。” 李春华抽出传家宝，很想敲儿子头上，最后拿着装上烟丝，叭叭地抽起来。 “让你姐和赞国在这里帮你吧，我和你妈回家就行。” “那您回去干嘛呢？留下两个年轻的，地里那么多活，你们自己干？”这种方式，李荣泽自然不肯。 “地给大伯家种，我看现在干建筑的人挺多，我叫上几个人先把老家建了，然后再找活计吧。”李春华也是有过规划。 李荣泽一想，也是，要回去那土砖房肯定是不行了，不过老宅原样重建，他觉得也不太如意，现在眼界宽了，自然想往好了建。 “我找人看看风水再建吧，我觉得太爷爷当初就是没看好风水。”李荣泽了个自以为是的理由。 李春华瞪了李荣泽一眼，子不言父姓，这样说祖宗的不是，肯定犯忌讳，传家宝直接打在李荣泽头上。 “这话以后不能说，我先找人，你能拿出多少钱呢？”李春华问。 “我不知道，您再待两天，我找找这方面的专家。” “自己家建房子，要个鬼的专家。” “我是打算找人重新测量，出图纸，您要建肯定得按现代工艺和流程，再说，主要其他几位爷爷，不回来住吗？” 李春华也觉得有道理，点头同意。 “爸，干脆您成立一家建筑公司，专门给别人建房子，家里头、镇子上没事干的年轻人，都给拉到一起，您要怕没活，我给您找！” 李荣泽估计家里的房子建完，他的事业也可以往沙市辐射了。 李荣泽又说了金子找五爷爷开证明的事，还有五爷爷答应回去弄祖宅地皮的事。 “爸，我的想法是，干脆把家里的田地都换成山地，我想把家附近围个十几亩，家后面的山上把祠堂建了！您看怎么样？” “你妈闲不住，换成山地她估计不愿意，建祠堂可以，族谱也好名正言顺地拿出来。”李春华说。 “到时候多请点人，把屋前面的洼地清干净石头，种菜还是没问题的。”李荣泽思索着说。 “那得花多少钱啊！”李春华有些担忧。 “还早呢，我这边不是一直挣着吗？要不，等下您给几位爷爷打个电话，跟他们商量一下？” 李荣泽叫上李雨和谢赞国，打算问一下他们的意愿。 “姐，你有什么想干的吗？”李荣泽问。 “我也不知道，我看了你公司的事情，我什么都不会啊！” 这几天李雨受到了打击，电脑？见都没见过，看着弟弟熟练的打字，她很羡慕，可自己上手就完全不会了。 “我有替你想过，一个是财务，一个是门店服务员，财务，嗯，需要专业知识，我可以给你报课；门店相对简单，我们有个不错的店长，你可以跟她学，以后自己当店长。” 李雨的性格一直是随遇而安，李荣泽希望她做自己，所以并不替她做决定。 李荣泽有信心，即使李雨这次选错了，她依旧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选择机会。 “国哥，你还是当销售吧，其他的，等销售干好了，机会就有了。” “嗯，我愿意，家里？”谢赞国那边还没离职，这边已经上岗，也不知道春华伯伯怎么想。 “我爸跟我说的，在家会耽误你的，这里机会更好！” 这种人情，还是给父亲好，兄弟间不需要。 第66章 值得庆祝 李春华打完电话，上楼找到李荣泽。 “你几位爷爷都想回来，他们的意思是祠堂大家一起建，然后各建各的院子。” “那离近一点建？还是？”李荣泽问。 “老宅离大爷爷、二爷爷两家本来就近，其他两家五爷爷去想办法拿地。”李春华说。 李荣泽心里有了计较，一起建意见太多，根本不可能实现。 李荣泽找到建筑系的何炳文，说了家里设计祠堂和院子的想法。 “李总，这个我不擅长啊，我给你介绍古建的老师吧，是参与国家故宫修复的专家。”何炳文说。 “师兄，级别太高啊，老师会不会拿尺子打你啊！” 只是一个私宅，上升到这高度，李荣泽担心自己命格扛不住。 “哎，这么跟你说吧，老师全靠学校的一点补贴过日子！” 新世纪前后，西式建筑在众国风靡了几十年，乡下都全是小洋楼，古建一度成为要消失的专业。 李荣泽心里堵得慌，有些悲剧的发生，有些传承的断层，更多的是一种无奈，温饱都不能满足，何谈其他。 “师兄，你帮我约老师吧，我想让他挂名，具体操作让他学生去吧，他手底下有学生吧？”李荣泽不确定地问道。 何炳文不需要预约，直接带着李荣泽到了老师家。 “陈老师，您好！这是大一的李荣泽，他有几个房子想做古建，特意过来请教您！”何炳文介绍。 “嗯，你们坐！” 李荣泽暗中打量了一圈，学校分的两室一厅，大量的书柜让房子很局促，客厅有一张餐桌，几把凳子，然后是教授的书桌，剩余的地方刚好够落脚。 李荣泽说了自己的意愿，想在老师这里请几个人，组成项目组，请陈老师当顾问把把关。 “嗯，你稍等一下，我叫他们过来。”陈老师巴不得有项目给学生练手。 “陈老师，古建的材料是怎么解决呢？”李荣泽问。 “当地采购，不行就自己建窑烧。”陈教授说。 “古建和现代建筑的成本相差有多少？”李荣泽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这样比较没意义，建筑根据工艺和材料不同，是可以没有上限的。”陈教授解释道。 两人又聊了古建的一些工艺，包括保温和隔热的改良，南北的差异。 过来二男一女三个学生，说这就是他带的全部学生了。 “陈健、王琳、欧剑锋，这是经院大一的学弟，李荣泽。”何炳文替几人做了介绍。 “本来还有七个，有几个中途换了专业。”陈教授平静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落寞。 “嗯，我对咱们老祖宗有信心，他们历经了几千年的检验，足以说明这种建筑形式的优秀。”李荣泽说。 沟通中，李荣泽把自己对房子的意见说了，双方又互留了联系方式。 早上，李荣泽和林旗到了球场，经过这段时间的对抗训练，在林旗的帮助下，李荣泽的水平突飞猛进。 蒋沁偶尔也会和他们打一会，因为身高，蒋沁以前也打过比赛，她跑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蒋老师，您的投篮比小贼准多了，要不您来咱们队吧！” 小贼是篮球队给李荣泽起的外号，林旗是大三，对于师姐，他说话比较随意。 “哎，我们的好妻子也变坏了，再给我半个月，辅导员大人将被我秒成渣渣。” 妻子是林旗的外号，李荣泽当场表示不服，准度都是喂出来的，对于新手，他现在训练也有了过半的准度，自我感觉良好。 “李荣泽同学，跟女老师比，亏你想得出来。”林旗继续挑拨。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说的就是他这样的！”蒋沁同意道。 “下午还有比赛，早点回去洗漱吧！” 居然联合起来了，这天是不能聊了，李荣泽准备跑路。 蒋沁笑着说道：“下午我叫班上同学来加油，李荣泽好好表现啊！” 下午，京大世纪杯篮球赛，正式开打。 “上次输给了经济系，今天怎么的也要打回来，再打不赢可就要淘汰了，大家有没有信心？”队长谢永峰绰号疯子，正在战前动员。 “有！”大家集体吼了一句，只有李荣泽在心里想着，淘汰才好。 队长宣布了首发名单，队长得分后卫谢永峰，绰号疯子；控卫黄广，绰号广猫；中锋涂伟乐，绰号伟哥；小前锋林旗，绰号妻子；大前锋李荣泽，绰号小贼。 跳球，伟哥虽然有193，可是运动基因是最差的，没有争到。 大家迅速回防，李荣泽开始用头脑打球，看着对方控卫在挥手示意拉开，李荣泽观察了三秒区附近的三个进攻队员。 看到中锋在挡拆林旗，李荣泽猜测应该是传给空位的前锋，快速移动脚步补位，此时，球已经往这边飞来，李荣泽没有停，冲到中间截断篮球。 李荣泽拿球的瞬间，疯子已经启动，李荣泽收到信息，把球直接往前场丢，同时快速绕过对方控卫，飞速往前场追去，而此时对面只有得分卫跟上了，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疯子头摆了一下，余光看到队服，急停在三分线外，果断出手，李荣泽则跑到篮下卡位，准备拿下篮板球。 第一个球，不出意外地打铁了，李荣泽高高跃起，空中没看到队友，落地后一个拜佛，对方没动，运球一个变向，开启了三步。 第二步，李荣泽直接起跳，手高高地越过篮筐，“哐嚓”一声，扣篮得分，现场一片沸腾。 李荣泽开心地和疯子庆祝，他包揽了断球，篮板和得分的三个关键，值得庆祝。 李荣泽状态奇好，蒋沁和班上女同学化身小迷妹，大声为他加油。 中场休息，32:48，金融学领先16分，老师和志愿者们准备了加盐的温水，李荣泽喝了两杯，感觉水根本没有在身体里面停留，就从毛孔出来了，好在是真舒服。 “小贼今天的状态很好，第三节你休息，换航子上，第四节看情况再说。”疯子在安排下半场的战术。 “可以。”李荣泽无所谓，他今天手感发烫，上半场个人得23分，几乎占了全队一半。 “下半场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多变化，航子，你和妻子换人盯，你刚上，体力充足，盯死他们的得分点。” 第三节，双方已经打出了火气，经济学狂追12分，第三节疯子贡献了7分，林旗贡献了2分。 李荣泽在场边与姚远和贺强吹牛，贺强也喜欢打篮球，还约李荣泽打友谊赛，李荣泽表示没空，贺强也不在乎李荣泽身上的汗，一把搂住脖子威胁。 第四节，双方主力只有李荣泽有体力，中途对方换了三个人来盯防李荣泽，李荣泽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输了可以愉快的回公司，赢了还要继续征途。 结果，金融系很开心，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总比分75:80。 李荣泽个人得了36分，大家很想把他抛一下，可是都太累了，但热情不能减啊，于是大家多给了李荣泽几拳。 第67章 没有叫错的外号 眼看李春华和王淑文已经待不住了，李荣泽只能打电话问陈健。 “师兄，我父母打算回去，您那边方便一起过去实地勘测吗？” “行，我叫上他们，我们准备一下，后天出发吧！”陈健在电话中说道。 确认他们一起过去，李荣泽安排佳舒买卧铺票，又让娟姐准备一张一百万的卡。 回程是空调特快，虽然天气渐凉，是否有空调已经无所谓，但李荣泽在意的是软卧的舒服性。 三人买了站台票，路上李荣泽向母亲坦白了，瓶瓶罐罐都丢了的实情，母亲拍着他手骂化生子（败家子）。 “妈，这么远往家里带，还不如买新的呢，您儿子可是大老板了，您多买点好罐头吃，一定要买好的啊，瓶子大，装得多。” “你们在这里要相互照顾啊，按时吃饭，多长点肉。”王淑文说着就要抹眼泪。 “嗯，妈，您放心吧！姐姐在这里呢，她会照顾好我的，过年回家，要是我瘦了，您拿她试问！” 李荣泽一句话把气氛扭了回来，看着父亲李春华。 “爸，东西这么多，到地方，您租两个车送到家吧，别省这几个钱。” 有外人在，李春华一般会给李荣泽留面子，这也是李荣泽的绑架策略。 李荣泽又和古建的学长们交代，家里条件不好，请他们多担待，一切注意安全。 看着火车驶出站台，李荣泽心里沉甸甸的，离别之情，永远是深沉的忧伤。 “姐，在门店还习惯吗？”李雨选择了门店后，李荣泽基本上就没问过。 “嗯，不习惯，要学的太多了！”李雨从乡下走向国都，有太多的迷茫。 “明天我搬台电脑到家里，你没事就学着用。” 人的适应能力从来都很强，只是出于本能，大家不愿意离开舒适圈。 “国哥，你呢？” …… 车上，三人聊了一路，李荣泽想和李雨换房子，让她搬去靠里面的套间，李雨拒绝了。 早会改成了周会，公司工作进入了新的阶段。 周六下午，大会议室。 “今天的会议流程：1，各部门一周工作汇报；2，下周工作安排。”陆美琪说了今天的会议安排。 “首先请销售部刘燕妮刘总汇报。”陆美琪说。 “这周销售台，其中自己带走的3612台，剩下的计划下周统一安排送货。”刘燕妮说。 “上周的燕妮也报一下。”李荣泽手里有详细的数据报表，让刘燕妮报，主要是让公司高层知道。 “上周台，总共台，剩下不到一万两千台，周末预计还能卖3000台左右，最后一周，总共一万不到了。” 刘燕妮说完，李荣泽带头鼓掌。 “门店因为活动的引流，其他配件也有带动，特别明显是机箱，我们的造型优势很大，电脑城的很多店铺都想拿货，李总看是今天就定还是？” “嗯，你跟他们谈吧，底价你也知道，你们销售部的提成，是直接跟利润挂钩的，只要不亏本，我都可以。” 这些没有技术难度，唯一就是模具，早晚会被别人仿造，还占据了大量资金，库存也需要付钱，毕竟占了谭永军的仓库，当初以为占的便宜，现在陆续都还了回去。 “系统仓库不能空着，向前，你和芳芳再做几个方案，还是这三个套装，配件要更换，价格要提上来。”李荣泽说。 向前和芳芳点头，刘燕妮又汇报了销售招聘和培训的工作，总共招收了24人，集体培训已经一周。 “下面请硬件部门汇报。”陆美琪翻了下一个牌子。 “服务器处理器跟代理商谈了，我们倾向是amd，夏总联系了总部，可以去参观，主板有华烁，内存有……” 李向前汇报的前一阶段的工作，具体的还是要李荣泽与何教授沟通。 接下来是软件、办公室、采购等各部门的汇报。 觅友现在只等服务器就位，就可以正式开放注册，现在的大几万用户，还挂在电信的机房，活跃度非常高。 办公室后勤现在轮流跟车，配送各网点的现货，人事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从办公室转了两人去了人事部门。 采购范芳芳汇报了新配件的采购数量，有耳机、音箱、猫等。 工作安排，李荣泽取消了，这种没必要浪费其他部门的时间，他打算单独与各部门谈。 5点，李荣泽骑上自行车到艺院宿舍楼下，人一如既往地多，六仙女出来依旧是一片轰动。 “你可真是个小贼，怎么还骑自行车来了，你什么意思？想带伊伊单独走？” 贺强昨天知道了他的绰号，叫起来很顺口。 “效率知道吗？我节省一点路上的时间，就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了！”李荣泽说得义正言辞，还多给了贺强一个鄙视。 看到人已经到了，李荣泽骑车就走，直接到了南门外的酒楼底下。 一路上楼，查看环境，然后跟服务员聊天。 “美丽的女士，你们经理在吗？”李荣泽开启撩人模式。 “我们经理在里面，您可以进去找他。”前台面红耳赤地说。 “嗯，太感谢你了，对了，等下有两男六女过来，让他们把我的单买了。”李荣泽轻佻地电了一眼服务员。 进到里面，李荣泽先观察了一下环境，又试吃了青菜和一点汤，感觉都还可以，李荣泽找到经理，要了名片。 “抱歉，今天是跟朋友来吃饭，没有带名片，我们公司想找一个地方举办酒会，后续我们的负责人会跟您联系。” “没有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感谢李总的关照。”吴总礼仪很好。 李荣泽排队拿了佛跳墙和生蚝，找了个位置便吃了起来。 门外，姚远也是服了，上次李荣泽也是先进去，后买单，这次又是，这小贼到处都吃得开。 李荣泽这桌一下就热闹起来。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叫你小贼真他妈的贴切！”贺强端着食物，骂骂咧咧地坐下。 “我说老贺，注意点素质，都他妈大学生了，嘴里老是不干不净的。”李荣泽翻着白眼骂了回去。 “碰上你们两个，我他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姚远表示了不服。 “你们够了啊，李荣泽说的没错，真丢大学生的脸。”杨雯抗议了一句。 “嗯，对，雯子说得对，你俩再这样，别跟我们坐一起了，单独开一桌吧！”李荣泽找到了知音，好心地建议道。 “雯子，你可别相信这货，骗死人不偿命。”姚远试图揭穿李荣泽的嘴脸。 “我说老姚，你可别当长舌妇啊，要做新时代的新青年，不传谣，不信谣，姚远的姚！”李荣泽打算把姚远定死在耻辱柱上。 晚饭在一阵嘻嘻哈哈，热闹祥和的气氛下结束。 一出门，李荣泽就想跑路，这次被姚远、贺强拉住。 “不是，小贼，你这太无组织无纪律了，上次说是陪家人，这次是什么借口。”姚远夹着李荣泽手问。 “我觉得搞不好要下雨，我衣服在外面没收呢！”李荣泽掐指一算说道。 “淋湿了我陪你，走吧，跟上队伍。”姚远强势地表态。 “就是，总一个人特立独行，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贺强补了一句。 “去吧，李荣泽，上次伊伊一个人舞伴都没有！” 六仙女中的张萱刚说完，就被谢伊伊抱腰挠痒。 “哎，你们不怕我去了，会令你们黯然失色吗？” 李荣泽真心不想去，主要怕暴露，暴露他根本不会跳舞的事实。 现在的舞厅，都是各种交谊舞，慢三慢四之流。 李荣泽的屁股已经镶在了座位上，就是不下舞池，美其名曰要看着瓜子。 两曲结束，察觉到大家情绪有些不高，李荣泽知道该是自己造成的。 忽然响起了恰恰舞，李荣泽本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迈着六亲不认夸张版的步伐，一抖一抖地下了舞池。 第一时间就把大家逗笑了，接下来就是狂魔乱舞，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左右横跳。 节奏？无~所~谓！好看？不~重~要！ 六仙女给李荣泽示范了，什么叫视觉盛宴，六人排了箭矢阵，踩着点的恰恰，让人心神摇曳。 李荣泽突兀地加到了队伍后面，自以为是地跟着跳了起来。 姚远和贺强在前面大喊大叫，手都拍烂了。 舞曲停，李荣泽臭不要脸地上前致谢，完成任务，李荣泽心情大好。 紧接着响起的交谊舞，让李荣泽坐立难安，感受到一道期盼的眼神，李荣泽悄然抓住边上的手，偷偷地凑了过去。 “我请你跳舞，你得教会我！” 李荣泽说完，谢伊伊捂着嘴笑得直发抖，起身向李荣泽伸出手。 李荣泽呆了片刻，眼皮跳了一下，赶紧松开手站了起来。 “左手伸平，右手放在我的背上，尽量用手背和指背碰我，你的脚别抬太高，就不会踩到我，先跟着我的脚步滑着走。” 谢伊伊一边纠正李荣泽动作，一边跟他解释，李荣泽很紧张，比刚才恰恰还紧张。 无心去闻淡淡的幽香，机械地跟着谢伊伊的动作走，跳了一会后，谢伊伊继续教他。 “你放松一点，脚步要踩节凑，抬腿和落脚要干净，你要注意周围，两只手要护住我，你轻轻给我一个力，引导我的方向！” 香风扑鼻，李荣泽憋得大汗淋漓，谢伊伊憋得面红耳赤。 第68章 我不同意 早上，把餐厅的名片给邓学先，让秘书处安排人去谈地方，又让美琪叫文迪过来。 “文迪，公司要制作一个背景板，去请人设计，还有会场的布置方案。” “李总，预算是多少？”文迪问。 “嗯，背景、气球、拱门、横幅、抽奖箱、还有主桌的姓名牌，让他们报价吧！” 紧接着，又是安排张佳舒和人事，制定各部门的奖金方案。 最后是财务，各部门的奖金，一律按500万利润算，最少的部门也能拿10万。 中观村电脑团购月最后一周，因为前期销售给力，现在的压力到了配送。 办公室安排人跟车，10台车全部转到配送上门，以每天6000台的效率配送，把客户汇总后，送货效率大大提升。 秘书处反馈的消息，四层楼可以卖，只是有变故。 “如果只买那一栋需要800万，他们单位边上还有2栋，位置都没有这一栋好，如果我们能考虑另外两栋一起，价格可以再谈。”邓学先汇报。 “嗯，那两栋什么情况？”李荣泽问。 “一栋是住宅，占地1600平的围合筒子楼，是他们的厂子宿舍，因为年久失修加上私搭乱建，里面上周失火了，有很大的安全隐患，还有一栋是以前的仓库，占地200坪，现在堆放着各种垃圾，政府已经下了整改令，他们迫切想处理掉。”邓学先说。 “三栋一起什么价？” “3千万的报价。” 李荣泽很难受，送上门的便宜，应该接受，可资金根本无力承担，何教授那边的科研经费时刻会需要。 下午，邓学先带着李荣泽来到实地查看。 位置和临路的那一栋是相连，如果能再拿下前面那一栋临路的，可以连成三千多平的面积。 “那一栋是哪里的产权？”李荣泽指着临路的楼问。 “是街道的，属于区里面。”邓学先说。 “嗯，围合楼还有多少住户？住户安置不要我们负责吧！”李荣泽问。 “目前还有26户，都是他们单位的贫困户，归他们负责。”邓学先回答。 李荣泽沉思了片刻，最终觉得这活能干，只是需要改变。 “让他们给街道施压，如果街道的愿意把那一栋让出来，我们2400万买他们的三栋，不然不做考虑。” 现在地产还没有冒头，地理位置这么优越，既然关系户没有到这里，李荣泽想一次吃饱。 交代邓学先及时跟进，也可以去和街道接触，两边施压。 想到以后会有更多的项目，李荣泽希望有一个人来分担工作。 在办公室，李荣泽叫来了何炳文。 “炳文师兄，我这里有一个大项目，你有没有兴趣成立一个工作室来完成？” “什么项目？”何炳文问。 “一块三千多平的地，我想建一个总部大楼。” “我感谢您呢！”何炳文吓了一跳，这师弟路子太野了，这才多久，事业搞这么大。 “大楼是另外的学科，这需要一个团队来做，涉及地基结构、钢结构、承重结构等，你可以找建筑设计院！” 何炳文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不是差不多就行的事情，他不敢开玩笑。 “制作外形设计，行不行？实不相瞒，我想拿这个图，去找区里面批地。”李荣泽说出自己的本意。 “外形啊，如果只是初始方案，那倒是没事，不涉及结构和建筑预算。”何炳文说。 “预算还是要的，你按20亿的做一个假方案。”李荣泽出了一个定额，让何炳文去套。 李荣泽又问了自己成立设计院的流程，何炳文说各种专业人才都不能少，然后才能去申报。 吃过晚饭，平安抱着李荣泽撒娇，想要去动物园玩，国庆他们班好多小朋友都去了。 “好好好，叔叔这个周末什么事都不干，咱们一起去动物园玩。” “太好了！”平安开心地跳起来。 “娟姐，咱们账上的资金现在有多少？”李荣泽问道。 “2.6亿现金，仓库还有7千万的货。”易娟说。 “明天我要去众国银行谈事情，打算拿这2.6亿做抵押，不会影响公司运作吧。”金融运作，李荣泽需要先和财务通气。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用现金抵押？”易娟很疑惑。 这个问题李荣泽很想不回答，可是不说清楚，易娟肯定不会同意。 “我想借贷一批美金，去金融市场转一圈。” “你疯了，我不同意，万一有个意外，到结算期客户来要钱，你拿什么给？” 易娟吓了一跳，这胆子也太肥了，这和职务侵占没什么两样。 “短期的，你放心，我是肯定有回报才这样决定的。” 李荣泽讨好地上前捏腿，小腿捏了捏大腿，接着说道：“就算万一真的失误，我也会及时割肉离场！凭我的能力，只要不是血本无归，我必定能东山再起，可是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李荣泽可怜兮兮的语气，让易娟有一片刻的心软，可是万一倒了，自己和平安又要回到以前了，甚至还不如以前。 “不行，我不同意。”易娟狠下心来。 李荣泽无语，易娟没错，相反的，她要是同意才是不正常，可李荣泽错了吗？ 晚上，李荣泽早早地把平安哄睡，卖力地在易总面前表现了一番。 “我想给平安换个姓氏。”娟姐躺在李荣泽臂弯低声说道。 “他爷爷奶奶会同意吗？对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他爷爷奶奶来看他？”李荣泽疑惑地问。 “哼，他们好意思吗？”易娟语气不善地说。 “父亲虽然去世，那也是他们老许家的香火啊！” “谁说他父亲去世了？” 易娟稍微抬头，趴起来看着男人的眼睛。 “不是上次你说的吗？他父亲走了一年多了。” “是跑了一年多了，跟一个狐狸精跑了。” “啊，那这，他儿子老婆都不要？这狐狸精有点强啊！” 刚说完就被女人低头咬了一口，李荣泽不小心叫了一声。 “他要离婚，我不同意，我警告你，我可还是有夫之妇。” 李荣泽用力抱了抱，低声说：“我是说要谢谢他，不然哪里轮得到我？这么好的女人，他没福气。” 女人动情比较可怕，李荣泽有点后悔乱撩，第二天差点没起来。 第69章 天生丽质 早上打完球，李荣泽带了早餐回家，给李雨和谢赞国各一份，又送了一份给易娟。 回到姐姐那里准备洗手一起吃，厨房里，李荣泽看到了李雨挂在角落的小衣，不知道穿了多久，估计还是辍学那会的，薄薄的一层，上面还有几个小补丁。 粗枝大叶的李荣泽，上次买衣服并没有想到内衣，心里很不是滋味，用水洗了一下眼睛，低头坐到桌子旁边。 “姐，上午请假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李荣泽低沉地说道。 “喔，今天我休假啊，去哪里？我还想在家学电脑呢！” 李雨一手端着豆浆，一手拿着包子往嘴里塞，看着弟弟红红的眼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荣泽这才想起来，现在还在活动期，他们是工作日轮休，李荣泽只说你听我的，然后也大口吃了起来。 几口吃完，李荣泽找到易娟。 “娟姐，我们一起去送平安，你上午陪我出去一趟。” 李荣泽觉得自己不好陪着进去，可是让李雨独自去买，他又不放心，于是拜托易娟帮忙挑选和监督。 “行了，我知道了，你安排好赵师傅接送就行，去忙你的吧，我叫李雨妹妹去就行。” 易娟知道事情后，感叹李荣泽的体贴，并拒绝了他的陪同。 李荣泽听她称呼李雨妹妹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听她答应了，算是安了心。 来到楼下，李荣泽问了老赵今天的安排。 “主要是秘书处用车，他们巡查和去街道办！” “嗯，你得加一个任务，要送一趟易娟和李雨，然后回程~回程你让她们自己打车吧！” 上午，李荣泽见到了消失几天的何教授。 “何教授，您喝水！”美琪泡了茶进来。 “有咖啡吗？”何教授问。 “嗯，您先凑合着喝，我等下安排办公室去采购。”李荣泽接过话头。 “没事，茶也行！”何教授说话间，开始往外面掏资料。 “这是一些设备清单和软件授权，有一些是拜托我以前的同事找的，目前非常先进的制程设备，软件是eda的报价，需要购买使用。” 李荣泽拿起来开始看，eda现在的费用还不贵，30万美刀一年的使用费，可是李荣泽不太信任老美。 “黄老的意愿呢？”李荣泽随口问道。 “黄老那里我发出了请求，黄老同意带领项目团队，所以我才这么着急找设备。” 何教授的话未落音，李荣泽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手掌。 “那就先买设计相关的设备，实验设备先不急，我需要运作一番，我先往荣芯电子账户上打1000万。” “好，我这边再邀请几个朋友，办公地址你选哪里？”何教授问。 “我马上去找王主任，让他给我一个好地方。” 李荣泽兴奋地握着何教授的手：“何教授，携手谱写新的华章，您在前面放心冲，我在后面为您提供子弹。” 送走何教授，李荣泽久久不能平静，钱，他需要很多钱，昨天没有拿到易娟的通行证，今晚无论如何，必须拿下。 陆美琪进来汇报工作，李荣泽批示完，又让邓学先进来。 “学先，咱们还要找一个办公地点，你去管委会问一下，有没有小一点的独栋，要用作芯片的研发中心。” “面积和位置的要求呢？”邓学先一边写，一边问。 “面积不少于400平，位置一定要安静。”李荣泽指示。 中午，李荣泽等不了，直接堵住易娟的办公室门，兴奋得抱住就啃。 “好消息，好消息啊，娟姐。”说话间，李荣泽上下其手。 “你疯了，你别脱，这还是办公室呢，冤家，你想做什么啊！”娟姐吓坏了，压低声音，拼命阻挡李荣泽的手！ “我要，钱，我要钱，我要美金，你再不同意，我就地枪决了你！”李荣泽面红耳赤地说。 “不行，你枪决吧！”易娟放弃抵抗，却流下了眼泪。 李荣泽觉得闯祸了，把易娟抱到身上，坐在休息的沙发上，一手抚摸着背，一手擦掉娟姐的眼泪。 “我不是冲动，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期，我拿到了可靠的消息，自己也做了大量分析，如果我亏了，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你信我一次，行不行？”李荣泽言辞恳恳。 门口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和说话声：“娟姐，中午了，你在哪里吃啊？” “嗯，你们吃吧，我上楼吃！”易娟用手掐了李荣泽一把。 “最多一个半月，12月15日，就是结款日，见不到钱，我……”易娟眼红红的又有流泪的迹象。 李荣泽堵住易娟的嘴，顺便舔了下眼角。 “你放心，肯定用不了那么久。” 两个人冰释前嫌，愉快上楼和李雨一起吃起了中饭。 “姐，买那么多化妆品呢？怎么不见你用？京都可不是南方，气候干燥，沙尘多。”李荣泽盯着李雨的脸说。 “以前干活都没用过，现在每天在房间里面，有什么好用的。”李雨不以为然。 “那怎么能一样，娟姐，你晚上教教她吧！这土包子估计是不会。”李荣泽转变策略。 易娟吃着饭差点呛到，李雨气得翻白眼，这弟弟是真不能要了。 “你少胡说八道了，李雨妹妹是天生丽质，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女人了解女人，易娟不动声色地说恭维话。 “不过妹妹，你是现在不觉得，等到了姐姐这个年纪，就会后悔了，咱们女人要是不保养，保质期可是很短的。” “嗯，对对对，你看，你皮肤都没娟姐的好！”李荣泽说着诛心的话。 “鬼话，李雨妹妹皮肤肯定比我的好，只是黑一点，晚上我教你使用，用上几天就不一样了。”易娟说道。 李荣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以前家里只有父母房间有镜子，这里有没有他不知道，反正他没见过。 “嗯，那个，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李荣泽直接跑路，要是娟姐知道镜子都没有，估计李荣泽有的受了。 来到楼下，李荣泽第一时间找陆美琪。 “那个，美琪，你帮我去买几块好的化妆镜，嗯，这个单独找我报销。” 看着陆美琪疑惑的样子，李荣泽只能直说是送给李雨的，挑好的买，下午就买好过来。 第70章 国家机密 下午，李荣泽带上金条，准备去银行试试运气，能换就换，不能换就开个保险柜。 “你好，我找你们行长！”见到上次的大堂经理，李荣泽直奔主题。 “先生您好，您找行长有什么事吗？”大堂经理问。 “我是李荣泽，你不记得我了吗？就是上次带刀来的！”李荣泽坏笑了一下。 “啊，是您啊，请跟我来！”经理带着到vip区域。 “请在这边稍等，可以看看报纸杂志。”经理抬手示意李荣泽请坐，然后抬头向着另一个客服说：“小张，倒杯茶过来！” “我去请示一下行长，您耐心等一下。”听完经理的话，李荣泽点头说好！ 大堂经理到外面工位打电话，过了十几分钟，经理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快到座位区，经理加快走了两步上前介绍，李荣泽立马站了起来。 “李先生，这是我们吴行长。行长，这位是李荣泽李先生。” 经理介绍完，李荣泽和行长同时伸出手，双方友好地问候了一番。 “吴行长，有点冒昧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经理离开后，李荣泽主动开口。 “李先生是我行优质的客户，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吴行长抬手示意。 “第一个是我有些没证明的金条，不知道贵行能不能换？” 李荣泽说完，看吴行长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不知道具体是多少？” “大概跟上一次差不多，100万左右！” “我们有为国家储备黄金的任务，这点数量问题不大，您放心。” 吴行长选择相信李荣泽的来路，一般人也不敢直接这样卖银行。 “那太感谢您了，第二件事，我想抵押2.6亿人民币，换取对应的美金到香江分行。” 听到数字，吴行长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先生，按道理这种方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外汇数量巨大，而且涉及出国门，我可能做不了主，您能说一下用途吗？”吴行长小心地问道。 “嗯，首先是境外投资，我打算去新佳坡注册一个科技公司，然后有一次金融运作，大概1个半月，资金你们可以从头看到尾，而且必定会回国。” 对于国家机关，这种事瞒不住，李荣泽大方地讲了出来。 吴行长表示请示过后，给答复，双方互留了联系方式，李荣泽把金条交给了行长去处理。 李荣泽私账上又多了100万，第一时间就是找易娟平账，上次给了父亲100万，有几十万是公账出来的，这次还回去，免得增加财务工作。 隔天接到吴行长的电话，领导答应了，不过有细节要谈。 李荣泽无心上课，这次直接到了吴行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多了两个人，吴行长分别为大家作了介绍，分别是外汇管理谢处长，投资办的张处长。 吴行长办公室够大，四人在沙发上分别落座，等茶泡好后，由吴行长起头。 “小李，是这样的，我们查了你的资金来源，鉴于你公司现在的优良状况，行里基本上同意你的请求，不过对于你的金融策略，你需要说明一下。”吴行长开口问道。 “嗯，没问题，各位领导，我打算投资的是原油期货，前两年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国际油价一直在下行，近期突然却止住了。” 停下看了一眼众人表情，见大家还在做倾听状，正了下身子继续道。 “我个人分析，这其中会出现很大机遇，我对未来原油市场持看好态度，打算做一次金融投资，短中期运作一下。” “嗯，那小李你的投入呢？”谢处长问。 “我打算把账上资金作为抵押，换三千万美金。”李荣泽回答。 “你有多大的信心？”谢处长继续问。 “七八成是有的，您如果联想汽车的增长速度，或者汽车集团的股价变化，您就会和我一样有信心了。” 谢处长顿时明悟，转头跟吴行长说了一句，李荣泽站起身等吴行长离开。 “坐吧，小李！”谢处长喝了口茶，与张处长眼神交流一番后。 “是这样的，我们部门每年有外汇投资任务，我们帮助你，你也帮一下我们，这次投资带我们一起！” “谢处，您太客气了，我这三瓜两枣的，我投资，也就是为了资金不闲置浪费。” 想屁吃呢，你们帮我没好处的吗？李荣泽才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嗯，是啊，现在我们账上一百多个亿，确实是浪费国家资金啊！” 谢处长深有体会，打了一手感情牌，看李荣泽不接招，接着说。 “今年眼看又要结束了，小李，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多为你提供两千万。” “处长，您这边难道允许做这种投资吗？”李荣泽问出了疑惑。 “只要你不泄密，就没问题。”谢处长说。 李荣泽皱眉思考了一下，小心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资金放到我的账户，然后您这边拿利润？” 看到谢处长笑着点了点头，李荣泽接着问：“我是五千万，您这边大概是？” “两亿怎么样？有信心吗？” 李荣泽差点吓得起飞，两亿五千万美金？玩这么大？ 没等李荣泽说话，谢处长继续说：“当然，如果你嫌多我们可以适当减少。” “啊，这么多，您这个，给我的压力有点大啊！” 李荣泽有点为难，国家资金亏了，自己会不会进去踩缝纫机啊！ 谢处长皱眉，是还不知足吗？“嗯，只要及时割肉离场，一点点亏损我们是能承受的？” “处长，如果我要上杠杆，您这边能提供保证金吗？”李荣泽想再薅点羊毛。 “你这么有信心吗？想要几倍的？”谢处长问。 “多多益善，我想要10倍！”李荣泽说得斩钉截铁。 25亿，如果大盘上涨则罢，如果…… 谢处长不敢想了，这是生死一搏了。 “我们不可能提供这么高的杠杆，最多给你6倍。”谢处长给出了底线。 李荣泽默默算了一下，自己有3亿的份额，很好，还要什么自行车。 “既然谢处长这么信任，我也只能迎难而上了。”李荣泽点头同意，接着说：“不过时间上我希望尽快。” 李荣泽不再婆婆妈妈，时间就是金钱，眼看着要触底反弹了，再不去损失好多钱啊！ “当然，今天就能走完流程，你打算什么过去，到时候张处长跟你一起。” 谢处长比李荣泽更着急，今年投资可还亏损了几个亿，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本。 大家都非常默契不提手续费，同坐一条船，手续费实在是鸡肋。 李荣泽拜托张处长办理通行证，他计划带着胡波过去学习，张处长给了联系方式，让李荣泽把身份证交到地方。 手续一堆，李荣泽额外签订了保密协议，属于国家机密性质，李荣泽看着脸色一阵变幻，也不知道自己平时讲不讲梦话，今晚需要问一下娟姐。 最后约定礼拜天去那边，下周开始操作。 第71章 再次请假 还没有下班，李荣泽拿着化妆镜来到三楼，趴在门上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拿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 李荣泽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就说化妆镜在自己房间，忘记给就行了，这样偷偷的藏，算怎么回事，真当李雨傻吗。 喊了一声姐，然后推门进去，李雨在里间用电脑打字。 李荣泽站在身后看了一会，他自己打全拼，也觉得不方便，看样子要给软件公司加个活了。 拿出化妆镜放在电脑旁边。 “化妆镜忘记给你了，你看看镜子里面那个人，像不像一个村姑。”李荣泽打击人不遗余力。 “呀，这也太清楚了吧！嗯，本来就是村姑，漂亮的村姑。”李雨看了一眼就放到边上了，再多看一眼，都会对自己失去信心。 “晚上吃什么啊？还有菜吗？” 说话间，李荣泽已到了厨房，看到地上有两土豆，一根红萝卜，青菜和肉不经放，都需要当天买。 李雨看李荣泽出去，马上拿起镜子仔细看了起来，这粗糙的皮肤，这杂乱的头发。 嗯，这镜子有问题，化妆品要怎么用呢？ 李荣泽看时间差不多了，便骑车去接平安，顺便把菜买了回来。 “我下周要去香江，赞国，自行车交给你了，哦，对了，你会骑吧！” 吃饭的时候，李荣泽打算把事情安排一下。 “不会！”谢赞国说。 “你去香江做什么？”李雨问。 “去那边找找机会，有些事情只能在那里操作，你们别打听。”李荣泽压力山大，保密协议啊！ “不会就学吧，我教你，明天我让燕妮买台冰箱，你帮着搬到家里来，天天买菜太麻烦了。”李荣泽说。 “你把车给我，你骑什么？”谢赞国问。 “有骑就骑，没骑的就借呗，佳舒的车反正一直闲着，我也就是学校公司两边跑！” 李荣泽脸大，说得跟自己的东西一样。 既然要去香江，很多工作都需要提前安排，李荣泽给每个部门都开了一个小会。 办公室：张佳舒代总经理职务，部门活动奖金方案，已经没问题了，等活动结束就开始核算；荣芯公司办公楼装修，一楼服务器中心，二楼办公室，三、四楼科研中心，五、六楼是临时休息间，和电信谈单独光纤入户，和电力公司谈单独牵线，至少要满足400台服务器的电力。 销售部：机箱销售没有问题，荣飞电脑有50%的零售利润，批发给零售商提价20%没有问题，下一步是跑客户销售和门店销售，找个集体采购和零售相结合的销售模式。 采购部：按新的三款配置，各采购1000台，直接入库装机。 荣翔软件：下周服务器装好，第一时间全面上线觅友；开发一款智能拼音输入软件，这个需要智能关联算法，去找大神吧！ 荣芯硬件：调李向前、林佑东到硬件公司任副主管，流水线负责人，由林佑东推荐一个，按配置采购100台服务器。 荣恒财务：结算每个人的奖金和提成，其他大额结算，等我从香江回来再说；活动庆典放在10号，上午发工资，下午庆典现场发现金，财务需要准备好。 周五，所有活动款电脑只剩下43台高端款，李荣泽把各网点全部撤了回来，剩下的就由门店消耗。 李荣泽带着一众高管，在仓库一楼夹到欢迎。 “好吧，我说几句，大家都辛苦了，接下来的两天，大家放假休息，这个休息，不抵消你们以前的加班。” 李荣泽说完，大家呼喊起：太好了，谢谢李总。 周六，李荣泽在球场打了半小时，妻子才打着哈欠过来。 “妻子，你什么意思？下午还有比赛呢，别告诉我你昨晚没睡！”李荣泽问。 “哎，宿舍的骚包买了电脑，昨晚看碟呢！”林旗说。 “不是停电吗？” 李荣泽的问题让林旗很鄙视，借楼道电源的操作了解一下。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已经练了半小时了！”看到蒋沁跑了过来，李荣泽开始赶人。 “哎，早说啊！”林旗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蒋老师，还以为您不来了呢，正想今天去跟您请假呢？”李荣泽跟在蒋沁旁边，边跑边说。 “跑步不要说话。”蒋沁回了一句，然后继续跑着。 李荣泽郁闷，不说话我跟你跑个什么劲。 “蒋老师，是这样的，国家有一项艰巨的任务，需要我去协助，所以想跟你请几天假。” 听他这样说，蒋沁气不打一处来，上次请假说什么来着，家里穷吧，还有点靠谱，这次是怎么回事？ 有这么个东西在，跑是别想跑了，慢慢停下脚步，转身严肃地看着他。 “李荣泽同学，是不是老师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误会老师您！” 李荣泽一头雾水，他怀疑起太早，空气中氧含量太高，有点氧中毒反应。 “那你还把我当傻子糊弄？还国家需要你帮助，你怎么不说去拯救地球？你怎么敢的。” 蒋沁差点气得吼起来，努力吸几口气才稍稍好了一点。 “蒋老师，这个事挺复杂，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这真相不好说出来啊，要不拉着蒋老师也签个协议？ “嗯，这事我没权利说，我可以带您去见一个人，见了您就相信了！” “怎么，上次被撞破，这次都提前安排好了吗？”蒋沁毫不留情地发动嘲讽。 “不，上次请假的事，我认错，不过，这次的人，很有牌面，我是安排不起的。” 李荣泽先把大神请出来再说，这要镇不住，那就让大神想办法去。 蒋沁疑惑，盯着李荣泽眼神看了一会，坦荡、真诚。 嗯？好像上次请假的眼神是：害羞！ 是了，这小王八蛋上次从头演到尾，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移开目光开始慢慢跑起来。 “你等着，等我跑完再说。” 李荣泽拿球慢慢投着，等了十分钟，蒋沁跑完喘着粗气过来，也不看李荣泽，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那上午你带我去一趟吧。” 李荣泽大声说好，马上回家洗澡，然后打电话约谢处长和吴行长。 第72章 输了就要认 李荣泽开车来到蒋沁楼下，等了半个小时，他有点不耐烦了，拔腿往四楼跑去。 到了四楼，他又迟疑了，女人出门都慢，这还是养气功夫不到家啊！ 轻轻敲了下门，里面静悄悄的，李荣泽把耳朵贴在门上，半天才听到脚步声。 “蒋老师，我等半天了，就上来看看，怕您出了什么意外呢！”李荣泽老实说道。 “就是吹头发花了点时间，走吧！” 李荣泽停在车边上，打开副驾驶的门，顶着蒋沁狐疑的目光说：“蒋老师，咱们坐车去。” “你还会开车？嗯，是了，这么大的公司老板都当了，你身上出现再多怪事，我都不应奇怪才是，哼。” 蒋沁忍了一会，还是对着这个贫困生老板，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拿到假，李荣泽不敢耽搁，和张处长约好时间会面，由张处长出机票，这事李荣泽就不管了。 明天就要出发，今天，李荣泽需要提前完成和平安的约定。 易平安在车上兴奋了一路，李荣泽担心易娟牵不住他，把呼机用绳子挂在平安脖子上，然后买票进园，周末都是父母带着孩子过来，易平安在人堆里看不过瘾，骑在李荣泽脖子上指挥着方向，易娟在边上抓着李荣泽的胳膊，地道的一家三口。 半天下来李荣泽累得够呛，平安依旧是元气满满，平安还在争取着下次要多玩一会，这是恨不得住动物园不走了。 下午球赛，今天几乎集体不在状态，虽然面对的是弱队，可依旧打得很焦灼。 李荣泽放弃了，实在体力不支，上午扛着40多斤走了10公里，现在脚还有点发软。 最后疯子忍不住了，连自己一起大骂了一通，当他准备力挽狂澜的时候，终场哨声响起。 队友纷纷发出解脱的声音，疯子也解脱了，苦笑着说：“行了，大家回去好好睡觉吧！” 晚上，李荣泽和娟姐对了账目，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回来，李荣泽把奖励方案大概讲了一遍。 电脑活动月，毛利5150余万，李荣泽计划拿出80万作为奖励，总体原则工资加奖金，平均要在8000左右。 活动期间没有调休的均是3倍工资，额外加活动补贴，总部10元每天，网点20元每天。 特别是地推的人员，他们的销售提成，李荣泽全部是足额发放，有15%左右的电脑，是地推的单页来的。 意味着他们36人，可以分38万元左右。 周日，李荣泽从易娟身边，轻手轻脚地起来，依旧在球场训练了半个小时，蒋沁今天没有跑，跟李荣泽打起了对抗。 “李荣泽，这不公平，你不允许起跳。”蒋沁被盖了几次帽，宣布了新规则。 “好好好，你放心，我不跳也把你虐成渣渣。”李荣泽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跳就不跳。 “李荣泽，我是女生，还是你老师，你不能贴着我！”蒋沁增加了新的规则。 “啧啧啧，那你防我怎么办呢？”李荣泽很嫌弃。 “我防你，你当然更不能碰我了！”蒋沁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是，老蒋同志，你堂堂为人师表的仙女，就这？”李荣泽被惊呆了，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少废话，你怕了？”蒋沁使用了激将法。 “来就来，who怕who？”李荣泽想到了好办法。 蒋沁宣布刚才的不算，重新开球，李荣泽眯着眼睛，计算着她的运球路线。 蒋沁很开心，她运球走到哪里，李荣泽就要乖乖退走，一度笑得咯咯的。 过了罚球线，蒋沁准备停球投篮，李荣泽看到蒋沁想合球，快速伸出手，把球偷走了。 “哈哈哈！” 场上响起李荣泽嚣张至极的声音，拿着球两步跑出三分线，然后准备快速突进。 蒋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直直地往李荣泽冲去。 “把球还回来，你手贴近我了，犯规。”蒋沁急的大喊。 李荣泽看出她的伎俩，急停转向，再次哈哈大笑准备上篮。 蒋沁不管不顾，直接从后面跳到李荣泽的背上，双脚夹住李荣泽的腰，一只手搂住李荣泽的脖子，一只手拼命去拉李荣泽运球的手。 李荣泽大吃一惊，脖子被袭击，忍不住咳了几声，低头用下巴把蒋沁的手夹住，然后一个勾手把球挑进篮筐。 李荣泽拿开蒋沁的两只手，把她放到地上。 “我说什么来着，老蒋同志，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李荣泽很有风度地把球捡了过来。 “你犯规了，你不知道吗？你贴到我身上了！” 蒋沁表示跟我讲道理，你还嫩了点。 “哎呦嚯，您真是~，我以为我是最不要脸的，今天跟您一比，果然不愧是我的老师！”李荣泽是输球可以，但绝不输阵。 “你把球丢过来！”蒋沁咬着牙说。 “嘿嘿嘿，你来多少次，结果也不会改变！”李荣泽击地把球传了过去。 蒋沁拿球直接对着李荣泽的头砸去，嘴里还教训着：“说谁不要脸，你个目无尊长的小贼！” 这种速度，当然砸不到，李荣泽抱头就跑，嘴里还要继续输出：“唉，砸不到，你说气不气人！哈哈哈！” 蒋沁跑过去捡起球，准备接着砸，李荣泽已经跑出老远了，远方传来他的一句话。 “老蒋，自行车是佳舒的，拜托您呢？” 蒋沁气没处撒，拿着狠狠地往地上砸，嘴里还骂骂咧咧。 “叫我老蒋，气死我了，你给我等着，等你落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蒋沁拿过自行车把手的袋子，准备把球放进去，发现里面有饭卡，还有钱包，开心的笑了起来。 早餐，李荣泽请蒋老师吃了一碗牛肉面，还客气地请了半斤酱牛肉，为什么是半斤呢？ 嗯，因为卡里没钱了。 蒋老师帮忙检查了一下钱包，四大行的卡，身份证，咦，还有港澳通行证？ 果不其然，李荣泽出发前，想起钱包还在自行车上，火急火燎地到蒋老师面前自首。 “哎呀，蒋老师，我过来检讨，早上我的行为非常不合适，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在以后的日子里，请……” 李荣泽还没说完，就看到蒋沁手里拿着通行证，笑眯眯地扇着风。 意识到小伎俩已经被识破，李荣泽在0.1秒内就换了一个脸，估计就算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要甘拜下风。 “蒋老师，您这可不对了，怎么翻学生的钱包呢？” 李荣泽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走了两步，伸手就要抢过来。 蒋沁的手下意识往后藏，李荣泽抓住蒋沁的手，直接把蒋沁抱在怀里，闻到香香的味道，意识到不好，李荣泽连忙松手。 “蒋老师，我要出发了，嗯，回来给您带礼物吧，我一直在想送您什么好呢，这次去香江，您有想要的吗？”李荣泽立刻转移话题。 “老师不要你的礼物，在外面注意安全。”蒋沁脸红红的，把证件和钱包递了过来。 第73章 快乐交割 赵勇送李荣泽和胡波到了机场，在这里见到了张处长和一个随行人员，张处长介绍了李荣泽。 “您好，李总，我是王晓博，是这次随行的执行人。” “哦，王，我叫您王哥吧！王哥您好！不用叫李总，在那边叫我的英文名字吧！ricky，我的英文名。” 李荣泽认为有必要把自己藏起来，连夜制定了使用假名字的策略。 一路到了香江，中午在中环酒店用餐。 “小李，等下有位领导想见一下你。”张处长吩咐道。 “处长，在这边您也叫我的英文名吧，是哪位领导？”李荣泽问。 “我们投资管理处的顾问，荣先生。”张处长凑过来低声说道。 下午，酒店豪华套间。 “这是荣老，荣老，这就是我给您说的李荣泽！”张处带着李荣泽见到了低调的荣老。 “荣老您好！”李荣泽听过这位大神的名头，现在可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听说你准备做原油，是有什么独家消息吗？坐，都坐吧！”荣老和蔼地问道。 我能说是记忆里的吗？李荣泽心里想着。 “荣老说笑了，我只是确定肯定不会再降，再加上汽车工业发展和通胀的因素，所以打算搏一搏！” “嗯，你知道为什么没有投资者入场吗？” 是啊，李荣泽一点就透，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为什么大金融机构不入场呢？ 看着李荣泽在那里低头沉思，荣老也没有催，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 “我猜有更大的机构在运作，只有这一个原因了！”思索半响，李荣泽肯定地说。 “国家级战略部署，盘子很大！”荣老非常轻地说道，不是李荣泽注意力集中，很可能听不清。 李荣泽想了很多，结合脑子里的知识，给出了一个答案：“您是说美利坚？” 荣老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有些话不合适他这个层面说，也没那个义务透露给李荣泽，如果他自己能听劝就罢了，听不进去，跟他也没关系。 李荣泽想到美利坚囤积原油，和对油田进行资本垄断的操作；欧佩克成员国大部分亲美、以美元结算；世界级大财团等等；他在脑海里快速地进行着推演。 不对，漏了一个产地，还要更早，要从苏联解体开始，打压油价贯穿了整个九十年代，两大原油产地的博弈，这就能说得通了。 现在是卖一桶亏一桶，弄垮一个产地的同时，能垄断另一个，利润将全部由他们说了算。 收割全世界，美利坚从来都是认真的，这条赛道上，谁挡杀谁。 “想明白了？”荣老看李荣泽散开了眉心，淡淡地问了一句。 “感谢荣老的点拨。” 李荣泽起身很标准地鞠了一躬，然后小心地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 接着说道：“有一个产地是他们插不上手的，所以，他们其实也是用资本在赌！” 最终他们还是没赌赢，李荣泽知道，一个国家的资本，最终敌不过世界的进程，全人类的发展趋势。 “那又怎么样？”荣老没想到李荣泽这么倔，都明白了还往前凑。 “你真是学的金融专业吗？”荣老还是希望能点醒他，追问了一句。 李荣泽明白荣老的意思，这个棋盘太大了，像一个绞肉机，赢了喝汤，输了赔光。 风险过大，周期不明，回报率低；所以，没有机构愿意参与这种金融运作。 可李荣泽偏偏知道赢面和投资周期，却没办法解释出来。 “我调查过一些数据，毛子早已把美资驱逐了，以他们的制度优势，管控好成本，我相信赢面在他们。” 毛子拖到千禧年，下游设备生产商哀嚎一片，可油田依旧马不停蹄地在开工。 “好吧，祝你旗开得胜！”荣老心里膈应，对着李荣泽挥了挥手。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李荣泽就像头倔驴，荣老只希望众银的少跟一点了。 吃完晚饭，李荣泽便在房间查看原油走势图，一度突破了10.81，现在居然又落到了10.10，这中间必然有问题，还在打压价格。 触底，底在哪里呢？他的可是六倍杠杆，每多0.1，就多了0.6啊。 周一早上，四人来到众国银行香江总部，把文件和证件交给负责人查验，最后又多出一个操盘手，李荣泽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 五人来到大楼的金融投资部。 张处看着李荣泽问：“小~嗯，ricky，你打算怎么弄？让小王帮你操作吗？” “张处，有离岸安全账户吗？” “没有。” “那能找人帮忙去注册吗？” 半个小时后，李荣泽拿到了七家离岸公司的账户密码，把2.5亿美金转入一家离岸公司。 多出来的那位操盘手，默默地把15亿美金调到了一个离岸公司。 李荣泽目瞪口呆。 “张处，何必多此一举。” “怎么是多此一举？” 李荣泽现在算是知道了，多出来的人是个账户专员。 “现在原油是什么价？” “10.25” “今天不是买进的日子，做空一波吧，市面多单有吗？。” “有，10.50的200手，10.80的500手，11.00的1000手” “接了，挂9.8的空单！2000手。”李荣泽发令。 “ricky，用杠杆吗？”操盘手问。 “等等看，没人接再加杠杆。” 李荣泽下完指令，便一直观望，十点半，李荣泽发令加两倍杠杆，直到5倍，才有人接单。 此后，单价一直小幅震动。 二个小时过去，王晓博进来问中餐，李荣泽看有2个小时的休市，便叫大家一起到了餐厅吃饭。 下午，总算等来了好消息，10.15、10.12、10.09，李荣泽很激动，他知道，如果今天跌破10，那明天必然能交割。 事与愿违，最后停留在10.01的价格休市。 李荣泽定了凌晨三点的闹钟，他要看纽交所的数据。 打开软件，单价总算跌到了9.89，李荣泽长出了一口气。 隔天上午开市，接的三个多单请求交割，李荣泽看了交割价格，10.50的定在10.00，10.80的在9.8，11的在9.9。 把10.50的改到9.8，李荣泽同意了交割，总共收入174万美刀。 上午第二次开市，价格来到9.8，李荣泽二话不说请求在9.9位置交割，对手定价10.00交割，李荣泽拒绝，重新定价9.8，对手同意9.9交割。 李荣泽9.9买入平仓，入账350万，接着继续挂单买入，挂9.7买6倍杠杆，有多少买多少。 价格也被定在了9.7，一连两天，李荣泽的15亿保证金花完，账户还留着近500万，价格如果再降，每下沉0.01，李荣泽和众国银行，就需要投入六百万保证金。 众国银行紧急往离岸账户补了1900万，可以维持0.04个点的下沉。 这两天，李荣泽简直吃不下，睡不着，价格来到9.68，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第三天，欧佩克发布声明，原油将会减产。 这下原油价格像坐火箭般上升，6%，8%，9%，接连三天，涨幅一天比一天大。 李荣泽安心地在酒店睡了，隔天下午，李荣泽被胡波叫醒，称价格似乎又有震荡。 李荣泽看着价格从19.2又掉到18.6，若有所思，他听客户提过这一轮，应该是到冲过了20。 “先不动，这是最后一波拉扯，下午盯住，到了19.7咱们慢慢抛单。” 下午李荣泽逛起了商场，对比现场的服务员身材，给家里人各买了2身纯棉休闲服，秋季一套，冬季一套。 平安的玩具汽车，大的小的买了5台，还买了个直升飞机的模型和机器人。 给李雨、娟姐和蒋老师，每人买了一块万元级别的手表，给自己买了块卡西欧91电子表，想了一下，又给张佳舒买了一块表。 给陈澜和蒋老师买了鞋子，自己和李雨各买了一件风衣，最后还买了十几条直筒牛仔裤。 私账一天之内，壕无人性地花了几十万。 李荣泽请王哥找托运，把东西送到公司，顺便打了电话回去，交代佳舒，自己大概不能参加庆典了，一切工作按进度执行。 到了第二周，手里的合约已经出掉了7成，李荣泽估计到明天就能抛完。 周二，吃过早点，李荣泽一行踩着点到了交易室。 现在大盘的问题是如果不让李荣泽出掉，就抬不了价，不出意外，上午第一个交易时间，李荣泽成功交割。 15亿5千万利润，张处长兴奋得都年轻了几岁，扣掉手续费，15.2亿，开始从各安全账户中撤离。 李荣泽一把赚了3.1亿，等钱出来后，张处长握着李荣泽的手，憋了半天，说了句：“ricky，了不起！” “我也要感谢处长，没有处长，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收获，有了这笔钱，我日子总算能够好过了！” 张处长去汇报战果，李荣泽继续待在交易室，他打算反向做空，这一波有个短期震荡，这个钱不挣，良心难安。 第74章 布局香江 李荣泽把钱换到另一个离岸账户，静静等待机会，周三，周四。 张处长陪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了。 “ricky，你到底在等什么？”张处长皱着眉问道。 “我在估算他们的资金量，看什么时候到临界点，我想再入场一次。”李荣泽说出了计划。 “嘶，你，嗯，有把握吗？”张处长看有没有机会再跟一把。 “不确定啊！要是确定我就跟第一天一样了。”李荣泽揉了揉眼睛，身体往后躺了下来。 “波哥，跨过20.4跟我说！”李荣泽冲胡波说道。 “好的，ricky。”胡波回答。 周五，李荣泽想着，如果今天再不到价格，他下午也要直接进场。 上午第二个交易时间，李荣泽听到呼喊。 “ricky，价格到了。”王哥说。 “等到20.5，直接挂空单15.5，两万手，咱们梭哈了。” “接了，有人接了！”胡波喊到。 张处长没有管李荣泽，毕竟他还留着5200万保证金在账户，如果他万一亏了，众国银行也不会见死不救，那时候的人情才最重。 “再挂1000手，我相信他们资金见底了，这一波又是老子赢了，哈哈哈！” 李荣泽从安全账户里，转出来1000万美金到离岸投资公司，他需要利用等待的时间，注册几家公司了。 酒店房间，李荣泽和张处长见面。 “处长，在新佳坡和香江这边，有人能帮忙注册公司吗？” 大家有着良好的合作基础，李荣泽直接了当地问。 “新佳坡可以找办事处，香江更简单了，你想注册什么公司？”张处长问道。 李荣泽把拿出一张打印纸，递了过去。 “你是全部由离岸控股？这显然不会通过。”张处长摇头。 “只是控股，实际的资金还是会注入的！” “这有洗钱的嫌疑，还不明白吗？”张处长点明了说。 “张处长，我也签署了国家机密，现在我注册的公司，实际上也是属于公司的最大机密了，我想用这两家科技公司，上国外买设备和公司，我不想被人查到，所以才出此下策。”李荣泽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哎，你想多了，要查肯定能查到，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你也说是下策，上策就是和当地公司合作，成立科技公司，然后成果共享模式。”张处长提了建议。 李荣泽想了片刻，张处长的建议最是稳当，大家都能获利，当地政府才会支持你。 “多亏您点醒我，那我把钱转到众行在香江的银行，然后注册公司吗？”李荣泽说。 张处长点头表示没问题，李荣泽又咨询了新佳坡的公司。 张处长笑着建议，可以求见荣老，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荣老，冒昧打扰您了！”李荣泽照例鞠躬行礼。 “嗯，特意多等了你一天，我以为你昨天会来呢？”荣老说道。 “这，可真是~，我的错！”李荣泽显得很尴尬。 “坐吧，别杵着了，我仰头看你累得很。”荣老开了个玩笑。 “荣老，您时间宝贵，我就不啰嗦了，我是看能不能在新佳坡，找一家高科技企业合作，成立一家新的科研型公司。” 荣老既然知道自己要来，那么必然也知道来的缘由，李荣泽没有玩心眼的意思。 “哎，你那几个钱哦，刚到手就留不住了吗？”荣老看着李荣泽年轻的脸说了句。 “咱们国家不缺优秀人才，可是缺一个合适的平台，投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想总要有人，先把台子搭起来。”李荣泽感慨地说道。 “ricky是个好名字，就用这个名字，办一个新佳坡身份吧！”荣老说道。 李荣泽惊了一下，果真是意想不到，确实玩不过他们啊！ 周一，单价开始走底，李荣泽看了半天，然后就交给了胡波。 配合拍照，签字，按手印，从此李荣泽，哦，不，应该是新佳坡多了一个叫ricky的华裔，和他在新佳坡的科技研究中心。 同时，ricky在香江也拥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一家信息科技公司。 周二，价格加速下跌，一天掉了3个多。 周三，李荣泽第一时间到了交易室，看着上面15.9的数字，他知道，交割就在今天了。 第二个交易时间，李荣泽等到了点位，毫不犹豫结算，他知道，纽交所的价格是15.3，他二话不说按15.5结算，对方只能割肉离场。 再次豪赚1.05亿，李荣泽没有走的意思，提了2千万放到新的三家公司账户，还了5千万给众行，李荣泽准备做长线了。 可张处长却提出了要求，这次必须带众行一起。 “不是处长，我很为难啊！目标太大啊！” 李荣泽只想偷偷地进村，而不是大军压进，荣老已经帮李荣泽把问题分析透彻了，把人惹急了，他这小身板，说吞就吞了。 “这样，这次给你20%的盈利提成。”张处长说道。 “不是提成，而是目标太大，增加风险了，我这边都有4亿了，您那边出多少呢？”李荣泽问。 “我们出6亿，凑一个整数怎么样？”张处长建议。 “不，你们出7亿，我出3亿，我要10亿盈利的一半。”李荣泽决定改变规则。 张处长眯了下眼睛，看着李荣泽道：“ricky同志，你知道这是谁的钱吗？” “行，那就我出2亿，你们出8亿，我需要25%盈利的手续费。” 李荣泽秒怂，这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了，这是抢国库啊，李荣泽觉得自己命没那么硬。 虽然换了一个方式，但这就成劳动所得了，张处长也没有再纠结，这种性质的金融操作，一般手续费在40%-60%，李荣泽已经属于让利了。 双方再次签订一系列合约，李荣泽的账户上多出了8亿。 “波哥，在15建仓，吸筹2亿。” 下午，李荣泽两亿花掉，价格开始到14.8，李荣泽秒抢，然后继续在15建仓3.5亿，吸满后再15.1再吸四亿，平均15满仓。 结束后，李荣泽问胡波愿不愿意留在香江发展。 “我愿意，我喜欢这种金融操作的感觉！”胡波说。 “行吧！既然你喜欢那就买个房子吧！只是你要记住两句话，要注意风险管控，不要试图去赚最后一块钱。” 找到中环物业，买了一个三房大平层，面积也才1200尺，合130平米左右。 李荣泽又注册了一家金融公司，往账上存了200万港币。 “波哥，你先在港交所学习一下，如果有合适的人，你也可以招进来。”李荣泽说。 “好，公司要安排财务过来吗？”胡波问。 “现在是央行代管，财务现在不急，账上资金你想操作先报备给我，我再预支你2万港币，这边的工资肯定要高于内地，你安心学习一段时间，想回去了就打电给话告诉我。” 安排好胡波的工作和住所，李荣泽也是时候回京都了。 第75章 回京都 历时将近三周，李荣泽携带2.2亿美金，合18.3亿人民币回到了京都。 李荣泽独自打车来到三楼，看到自己房里摆着的6个大行李箱，李荣泽感觉有点麻烦，当初随便塞的，这怎么送人啊！ 李荣泽把最细心的老姐，从门店叫了回来。 “姐这一堆是你的，还有这一块表！” 李雨看着上面的价格签，吓得东西都差点丢了，最便宜的也要近三百，那风衣居然八千多，还有近两万的手表。 “小~泽，你~疯了，买这么贵的，我怎么敢穿啊，这要让妈知道了，不得掐死我俩啊！”李雨说话都打着颤。 “嗯，我是看~打折，他们打了对折，一折，哎呀你别管了，买都买了，你不穿让我丢了吗？对了，给爸妈的你帮忙剪了标签，别给他们看到。” 李荣泽当时只顾着买，十几亿的老板，会看价格签吗？ “上个月才买过，这也太频繁了。”弟弟的谎话让李雨一阵白眼，心里却舒服得很。 “怕你舍不得穿，这段时间工作还好吗？” 两人一边整理，一边闲聊，李雨现在已经进入了试用期，在门店接待客户，现在是人多地方少，李荣泽需要做出下一步动作了。 东西整理好，李荣泽给了李雨两个行李箱，没办法，她衣服多得都没地方放了。 李荣泽来到公司，引起了轰动，大家纷纷上前打招呼，近20天不见，也是挺佩服老板的。 第一时间就是听取各部门的工作汇报。 首先是张佳舒的汇报，代理总经理期间，她人都瘦了，李荣泽把她的礼品递了过去。 “先贿赂一下总经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李荣泽说。 张佳舒擦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知道你回来，我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太难了！” “哎，怪我，应该跟你交代清楚的，其实按部就班就好，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李荣泽递了纸巾过去。 张佳舒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心情。 先汇报了各部门的奖励，多的10万，少的2万，后勤52人，平均7千左右。 这么多钱，好多人都无心工作了，净想着怎么玩，怎么花钱，还离职了十多个。 “秘书处的工作进展顺利，那一栋原则上答应，可是后面有几百户的棚户，区里的意见是，希望我们能接手改造，安置掉人员。” 李荣泽有点冒火，涉及拆迁的他不想碰，也不敢碰，直接拒绝。 “燕妮和秘书处商量拿下隔壁的门面开网吧，他们和管理处接触过了，管理处同意，费用也很优惠。”张佳舒说。 “嗯，这个办法不错，等下软件公司的汇报完我再做决定。” “还有什么古建的出了规划图，想问你的意见！” “明天我约他们谈！”李荣泽写在本子上。 张佳舒又说了几个找他的人，亚东、姚远、张强，李荣泽逐个记下。 接着是财务公司的汇报，关上门，李荣泽抱着易总啃了半天，报告了这段时间的利润，易总动情了，两人在办公室荒唐了一番。 两人平息后，易娟推开李荣泽，在办公桌两边就坐，开始了正经的汇报工作。 “抵押的资金已经回来了，现在四家公司账上合计3.5亿。既然咱们资金充足，那么供应商的尾款提前结了吧！”易娟说道。 “嗯，结了吧，为下次的合作打个好基础。”李荣泽签字确认。 “上个月的提成和奖金总共发放了73.5万，最少的也拿了3700多元，最多的有1.8万元。” “哦，谁这么厉害？销售部的吧！”李荣泽问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把人要走了吗？”易娟怀疑李荣泽在装。 “哦，是东民还是晓玲？”李荣泽想起来了，当初有四个优秀的地推，其中两个是销售方面，两个是管理方面，他第一时间要了过来。 “是张晓玲，沈东民也有1.6万，荣芯公司的账上资金见底了，你看是不是从荣飞转过去？” “嗯，当然荣飞转，转1千万吧，我私账上的钱需要建总部大楼，你别惦记了。”国家鼓励科研，有抵税的政策，这一大笔钱，当然要合理利用。 最后易娟汇报了结算过后，每个公司的账面余额：荣飞，2852万；荣芯，1073万；荣翔，15万；荣恒，43万。 接下来是软件部门的汇报，网吧管理软件开发完毕，近日已经开始测试，觅友上周已经正式上线，用户增量很快，现在实名注册即将破百万。 硬件部门的服务器已经安装到位，觅友的用户数据已经转移过去，何教授带来几个设计和制作方面的专家。 李荣泽内心有一片刻的恐慌，这些人，他或多或少都听过大名，让美琪上了咖啡，大家在接待区就坐。 “何教授，陈教授，梁教授，黄教授，大家请坐！” “鉴于有些专家和设备不能来华的遗憾，这次我去了一趟香江，和新佳坡的富信公司一起，联合成立了新荣华科技公司。” 李荣泽的话，让在座的无不眼前一亮。 “注册资金5000万美金，我方注资3500万，他们负责选址和建造，我方负责组建专家和管理团队，逐步预计明年6-8月份正式投入使用。” “那我们这边的科研所只负责设计吗？”何教授与李荣泽熟悉，主动提出了问题。 “我想的是明年全部搬过去，我们没必要分散精力，科研成果双方是共享的，只要出了成果，我就打算在国内设厂，由新荣华授权生产。” “每一项都需要大量的资金，除了这两家公司，还有其他股东吗？”陈教授问道。 “只要能够实现国产，花再多的钱也值得，而且我有荣飞电脑持续供血，钱少就慢一点，钱多就快一点，总有机会的。” 李荣泽看向何教授，继续道：“我让财务又转了一千万到账上，您放心地使用。” “那我就放心了，等设计出来，估计新佳坡的实验室也建好了，大家加油吧！”何教授鼓励了大家一句。 这些人是纯粹而可敬的，空有报国心而无报国门，现在好了，李荣泽搭好了平台，就等着他们发光发热了。 第76章 撒泼打滚 晚饭，李荣泽拿着平安的礼物和一个行李箱，和李雨、谢赞国一起来到易娟家里吃饭。 平安那叫一个激动，玩具都不重要了，抱着李荣泽就哭，李荣泽和易娟也是眼睛红红的。 想着新奇的机器人和直升飞机，平安无心吃饭，匆忙扒了两口就说吃饱了。 易娟本准备开骂，想到叔叔才回，今天暂且饶过了他。 吃过饭，李荣泽带上礼物骑上车，到了蒋老师家，楼下停着辆四个圈，进门看到屋里有个陌生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 “蒋老师好！” 既然有外人，李荣泽只打了个招呼，没有把礼物递过去。 “李荣泽同学回来了，进来吧，事情还顺利吗？”蒋沁关心了一句，让开门。 “嗯，托老师的福，事情很顺利，所以第一时间来跟您销假。” 进到里面，李荣泽拘谨地站着。 蒋沁转身去倒水，回来看见这副模样，说道：“随便坐啊，喝水。” “打扰到您了，有点不安！” 李荣泽嘴里说着不安，心里却在吐槽，仙女啊，你可上点心吧，既然让我进来，不就是摆明了要利用我吗？ “哦，忘了跟你介绍，这是唐正南，我父母介绍的！” 说完又转头看向唐正南，继续说道：“这是李荣泽，我的学生，天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蒋沁把赶人直接写在了脸上，唐正南站起身，主动伸手和李荣泽握手。 李荣泽看到男人手腕处的老李死，感觉很膈应，急忙把手抻了一下，把恐怖分子的标配也露了出来。 “你好，认识你很开心。” 两个男人握手，点到即止，唐正南又和对蒋沁说：“那不耽误你们了，周末我再来看你。” 听到唐正南的话，蒋沁纠结了一会，说道：“周末我要给学生补课，要不下次吧！” 唐正南眼角稍微抽了一下，马上笑着说：“好，我下次提前约你！” 李荣泽大开眼界，感觉蒋老师段位提升了呀，你一个辅导员补的什么课？ 不过看着男人的背影，李荣泽觉得这是半斤八两，这男人看着可不简单。 蒋沁看李荣泽摸着下巴在那里发呆，动脚踢了一下。 “怎么了？认识？”蒋沁问。 “新男朋友？阔以啊，老蒋，上次那个，谁谁谁来着，你……” 感受到似有似无的死亡威胁，李荣泽说不下去了，清了一下嗓子，改变了说辞。 “我觉得这个是个大玩家，嗯，我决定送你一双魔法鞋，跑得贼快，让他追不上，气死他。” 李荣泽拿出包里面的运动鞋和手表，往蒋沁边上推了一下。 “试试！保管健步如飞，秒杀一切90岁老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的，拿回去吧，这点小恩小惠就打算让我放过你？” 蒋沁觉得李荣泽是在弥补她，决定拿捏一下。 “嗯，要不您是我老师呢，还有这块表，这叫什么来着，送表寸心？” “呵！”蒋沁被气笑了，这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我不要，我怀疑你有其他的目的。”蒋沁不能落人口实。 “你看，已经不能退了。”李荣泽打开鞋子和手表，摊开手继续说：“这鞋子和表注定是属于你的，命中注定啊，看看这尺寸，看看这色彩，蒋老师的身体，就是它们唯一的归宿。” 蒋沁感觉脚有点痒，很想用鞋底量一下李荣泽的嘴。 “很晚了，我要睡了，你拿走吧！”蒋沁面无表情，直接送客。 “不要这么绝情吧，辅导员同志？蒋老师，蒋仙女？”李荣泽求饶，目光灼灼地看着蒋沁。 蒋沁被他看得脸红，转过脸去，说道：“太贵重了，我是你老师，不能收你们的东西。” “老蒋，我要严肃地批评你，我把你当朋友，你老想着当我老师，怎么，还想着一日什么的当我妈？” 李荣泽的话让蒋沁跳了起来，拿着鞋子就打。 “小贼，真没叫错，你别跑，有胆说，没胆认了？” 李荣泽才不站住，围着桌子绕圈。 “我说什么了，第一次请假，明明是你自己……哦！”李荣泽话没说完，蒋沁直接把鞋子飞了过来，砸到脸上。 “你~”还想再说，看到蒋沁拿着手表也打算砸，李荣泽冲上前去，坐在蒋沁前面，两脚乱蹬，开始嚎啕大哭。 “不要打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声音很大，但哭得很假，只能说，大概到了平安的半成功力。 李荣泽的表演，让蒋沁笑得很开心，想到这是宿舍，隔音差到隔壁放个屁，声音都能传四方。 上前伸手捂住李荣泽的嘴，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不注意，直接趴在李荣泽的肩上笑。 “你这臭不要脸、撒泼打滚的劲，哪里学的！嗤，哈哈哈！” 李荣泽提心吊胆从蒋沁手里拿过手表，迅速打开挂在她手上。 “哎，吓死我了，砸坏我不要紧，砸坏这表，我还得去香江进货。” 蒋沁看了一眼手表，晃了一下挺合适，也没在意李荣泽抓住她的手，用力拍了一下李荣泽的肩膀。 “起来吧，真是丢死人。” 李荣泽起身，拍了拍屁股。 “反正人是在你家丢的，你小心点，要是丢外面了，我就来你家找！” “你爱丢哪儿丢哪儿！”蒋沁翻了个白眼。 告辞蒋沁，李荣泽到女生宿舍楼下，打了电话给陈澜。 “哟，你可总算舍得出现了，消失这么久，去哪儿了？”陈澜笑着问道。 “探亲去了，到一趟香江，你别往外说。”李荣泽说着拿出鞋盒子：“给你买的礼物，希望澜同学以后能脚下留情。” “嚯，三叶草，你可真大方！”陈澜看着标志说。 “哎，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我的债主婆呢！还欠着你的钱呢，这个算利息吧！” 李荣泽只是单纯想欠着钱，因为他听说欠钱的是大爷。 “这还差不多。”陈澜很开心，李荣泽不还钱就好！ 两人聊了一会，天已经黑了，李荣泽还要去赴娟姐的约，只能跟陈澜说明天见了。 第77章 灌篮高手 晚上，娟姐打扮得香香的，可是平安抱着叔叔不撒手，两个人在那里讲着悄悄话，易娟很感兴趣，凑到平安的脑袋后面听。 “叔叔，我听到晚上妈妈喊小泽了！”平安说。 “真的吗？这可是大秘密，你不要说给别人听啊！”李荣泽说。 易娟后悔，自己不应该来听，脸红得受不了，又躺了回去，一边拍着平安，一边听着他们两的胡话。 好不容易等平安睡着，李荣泽也睡着了，易娟忍无可忍，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清晨，又是李荣泽和蒋沁对抗的一天，自从结束了球赛，林旗早上就没有再来过。 “这鞋子穿着很舒服，我感觉我能一个打十个，小贼，放马过来。”蒋沁忽然就膨胀了。 “老胳膊老腿的，您悠着点啊！” 李荣泽把球传给蒋沁，张开双臂摆开架势。 蒋沁一路笑得像只老母鸡，咯咯咯地横冲直撞，李荣泽为了她那可怜的自尊心，没有故意使坏。 蒋沁笑得投篮都变形了，自然是没进的，但她有办法，像母鸡赶老鹰一样，张开双臂先把李荣泽赶走，然后回头咯咯地抢篮板。 “这对抗个锤子啊，你这和空气打有什么两样。” 李荣泽双手抱胸，在边上看蒋沁一次次地投不进。 李荣泽的话，让蒋沁恍然大悟，原来是没人防，这严重影响了她的发挥。 “我说怎么投不进呢，过来，站我前面，不是，再远一点，把手举起来，嗯，再退一点，好，不准动了！”蒋沁耐心地把李荣泽摆好位置和姿势。 “你认真点，我要投了，哇哈哈，你被我骗了吧！” 蒋沁一个假动作投篮，然后左右晃了一下，还做了运球变向，最后三步上篮。 不管进没进，反正以李荣泽的业余水准看，假动作都足够假了。 “耶！进了！” 蒋沁举手庆祝，李荣泽有气无力地鼓掌。 “我陪你打对抗，你能不能认真点，怪不得上次输那么惨！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 蒋沁翻了下白眼，对李荣泽的表现提出了批评。 李荣泽很想哭，这对抗会不会越练越废啊！ “嗯，老师批评得对，来吧，换我进攻了。” 李荣泽迈开大长腿，不给蒋沁接近的机会，直接以一个暴扣结束。 “啊，舒坦，来来来，老蒋，你也来扣一个。”李荣泽心情好了不少，打击了蒋沁一下。 蒋沁闻言，觉得很有道理，顿时蠢蠢欲动，接过篮球，直接走到篮下。 “过来，举我。” 李荣泽觉得这是个骚主意，犹豫着说道：“嗯，我觉得，太高了，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你少废话，今天必须扣一个。” 每次看到李荣泽扣篮，蒋沁就很激动，现在既然有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你用力往上跳，然后我也顺势举起来，这样大概率能扣到了！” 李荣泽扶着蒋沁的腰，耐心地解释。 蒋沁点头应是，然后大喊一声：“呀！” 李荣泽双手发力，还没有举到一半，蒋沁笑得缩到一团。 “哈哈哈哈，不行，你不能碰我的腰，太痒了！” 李荣泽把她放地上，摊开手说道：“不放腰放哪里？” 蒋沁低头看了一下，拖腋下？抱腿？把李荣泽拉到篮板下，远近对比了半天，最后还是只有托腰的办法。 又试了几次，虽然蒋老师的腰手感很好，可李荣泽还是果断放弃了。 “老蒋，行了，你没那个命，咱们吃饭去吧！”李荣泽瘫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手表建议道。 “最后一个办法，我跪在你肩上，就可以扣到！” 蒋沁不放弃，决定最后尝试一次。 “那样太危险了，我不干！”李荣泽拒绝了，那么高，他没把握护住蒋沁的安全。 “就试最后一次，你蹲这个地方。”蒋沁跺了一下脚。 李荣泽抬头看了一下篮筐，心里计算了两人的身高，加上蒋沁的臂长，点头同意了。 这个动作过于暧昧，蒋沁基本上是坐在李荣泽的头顶，李荣泽短头发顶到她的私处，蒋沁试了一下，最后还是红着脸放弃了。 “真是没用，这点事都办不成。”路上，蒋沁心有不甘，还在抱怨李荣泽。 “哎，老蒋同志，您要这么聊天可就没劲了。” 这话李荣泽不能认，说男人没用，那可是最大的侮辱了。 “我不管，你想办法，明天要是扣不到，哼！”蒋沁捏了下拳头，发出了威胁。 “这样，明天我们早点来，去搬一把梯子，怎么样？”李荣泽一拍车把，想了个好主意。 蒋沁歪头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索然无味，对着李荣泽的小腿就是一脚。 “什么破主意，那还有什么意思！”蒋沁拒绝了。 “对了，学生会查寝，说你一直夜不归宿，我说你请假了，他们才没有追究，你自己注点意啊！”蒋沁说到。 一路来到食堂，李荣泽开口请蒋沁吃饭，蒋沁睫毛扑闪了好几下，憋着笑着拒绝了。 “我觉得你这个笑容有问题，老蒋，你老实交代。”李荣泽打开袋子，看到饭卡在里面。 蒋沁感觉自己要憋不住了，抬腿就要走。 “我去教师食堂，你自己吃吧！” 李荣泽一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脖子：“老蒋，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别想跑。” “啊，你松开，有人，李荣泽。” 蒋沁吓坏了，又不敢大声喊，扭了一下，没挣扎掉，只能妥协道：“好好好，我说，你卡里没钱了！” 蒋沁趁机掰开李荣泽的手，大笑着跑了。 真相了，李荣泽叹了一口气，要是买一堆早餐，最后发现没钱付会是什么样子？ 怎么办，很想追上去敲诈一顿呢！ 缴费处还没上班，李荣泽只能骑车去外面拿钱买。 带着早餐回到家里洗漱，平安找上了门。 “叔叔，妈妈今天好懒，帮我穿了衣服，又睡着了。” “嗯，平安，等一下叔叔，桌子上有油条和绿豆粥，大肉包也有，你想吃什么？” 李荣泽一边洗，一边和外面的平安说话。 “叔叔，我想吃糖包子！”平安说。 “好，你等一下，里面有两个，等下叔叔找给你。” “平安早上好啊！”谢赞国开门出来，和平安打了招呼。 “国叔叔早上好。”平安只称呼李荣泽叔叔，其他人都带着名称。 李荣泽出来，把糖包子给平安，留了两份放桌子，出门送了一份给李雨和易娟。 “娟姐，怎么还没起？”李荣泽看着被窝里的易娟，上前摸了摸额头。 “嗯，我今天不想上班，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了。”易娟嘟噜着说。 “那你睡吧，我去财务讲一声。”低头亲了一下额头，李荣泽离开了。 第78章 风景如画 办公室，李荣泽听美琪讲今天的工作安排。 首先是和秘书处定拿地时间，接着见古建的学长，然后是去上课，中午吃饭的时间需要打电话，下午是先上课，接着实地查看网吧的门面，然后是参加软件的测试，最后是接平安。 “先见佳舒，你去叫一声。”李荣泽临时改了一下。 最近公司车明显不够用，他这么大的老板，时不时要打车就很过分。 “佳舒，办公室去搜集一些车辆信息，我们要再买两台车，看哪些合适。” “什么样的车？货车还是面包车？”张佳舒问道。 “买小车吧，一台高档一点的，一台桑塔纳之类的，然后再买两个京a牌照。” 张佳舒点头记下，李荣泽又问了现在各部门的人数，才放张佳舒离开。 担心夜长梦多，和秘书处商定下午就把那块地拿下，早日开工，早点入驻，由秘书处全权代表，携财务副总刘敏一起去签约。 古建专业的陈健已经到了外面，李荣泽结束和秘书处的工作，美琪第一时间请了进来，顺便点了下时间，暗示只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 “师兄，辛苦你们了，我看了图纸，有个想法，估计会打乱你们现在的规划。”李荣泽看完陈健带过来的图纸说。 “这只是初步规划，没什么打乱不打乱的。”陈健说道。 “你说那里山上潮湿，而且洼地有积水，我大胆猜想，应该是通了地下暗河，或者是有泉眼之类的！” 李荣泽结合另一个记忆，没有活水却有一个人工湖，而且常年不干，大概率是有泉眼的。 “嗯，我们猜测泉眼应该在半山，因为下面是石头材质，我们没有深挖了。”陈健点头同意。 “我想建一个二十多亩的庄园，地呢，我会说服大爷爷一家，把田也换成山地，然后因地制宜挖一个7亩左右的人工湖。” 李荣泽拿过一张打印纸，在上面画了新的规划图。 “我预计总投资会在千万左右，半山朝东侧，要削掉三千平左右，作为祠堂的建筑和园林用地，坐西朝东建，发现泉眼的地方，建一个200平青瓦屋顶的蓄水池，和祠堂结合起来，多余的水顺着地形流成湖！围着人工湖划分几个建筑区域！” 李荣泽画完，陈健眼前一亮，这可真是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了。 李荣泽说了北面修路，和南面预留修路的想法，又说了雨水收集和污水处理方面的计划，他希望这里建成后，可以风景如画。 陆美琪敲门进来催时间，李荣泽还有一些想法没说。 “师兄，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吧，我得去上课了！”李荣泽赶客。 “行，这个规划图我可以拿走吗？”陈健指着李荣泽画的草图说。 李荣泽拿着递了过来，顺势起身和陈健握手告辞。 教室里，李荣泽的出现，让同学们纷纷侧目，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这个同学也是够任性的。 陈澜感觉很踏实，靠山总算是回来了，主动递过来一张纸条。 “香江你还会过去吗？” “肯定还回去，不过应该是年后了，有什么想要我带的？”李荣泽在下面写完，传了回去。 “鞋子挺舒服的，我还想买两双，还想买一个照相机，听说那边的不错。”陈澜又传了过来。 “行，我把要求记在本子上，鞋子要换尺码吗？相机买什么价位的？” 一节课，李荣泽除了接一个代购业务，也就是规划了下一步的工作。 下课，陈澜转身想和李荣泽聊天，可早就习惯了纸条，看到李荣泽的瞬间，陈澜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了？看到帅哥害羞了？”李荣泽趴到桌子上。 “我猜卫薇和你分手，就是因为你太不要脸了！”陈澜一个后仰，歪了一下脖子捂着嘴说。 “这都哪年的老黄历了，你怎么还提这个啊！”李荣泽说。 “你怕是不知道，大家都说你是受了恋爱的伤，这才消失了这么久，”陈澜有点想笑。 李荣泽感叹，这得多无聊啊，一个多月了，还在关心这个。 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宿舍里的老二张大为走了过来了。 “老四，总算见到你了，忙什么去了，一直不回宿舍。” “二哥，我在外面有宿舍，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才没有回来睡，大家最近都好吧？”李荣泽问道。 “我们没什么事，就是问你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张大为说。 “哎，老板叫我出差呀，跟着去了半个多月。” “最近查宿舍比较勤，你~要是能回，还是回来睡吧！” 上课铃响起，知道张大为是好意，李荣泽点头说了个好，虽然事情很多，但大部分都已经放手，财务工作走上正轨后，也不用连夜对账了。 结束了两节课，李荣泽去冲值了饭卡，这次直接冲了500，每天4个半人的早餐，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 到家和李雨一起吃饭，再到办公室打各种电话联系。 “小容，找你好多次了，人家唱片都出了，一直联系不上你，你忙什么呢？”亚东抱怨道。 “抱歉，东哥，去了一趟香江，耽误了很多事，这样，明天我过来找你！”李荣泽做出决定。 “行，明天上午吧，我在录音室等你！” 分别打电话给姚远和贺强，接受了两人一顿输出，对于他们俩，李荣泽可不惯着，直接开怼，这都见几次面了，还不能约出来，真是丢脸云云。 最后又给陈健打了电话，把上次没来得及说的部分做了补充，顺便问了定制古典家具的厂商信息，李荣泽想要把家具都统一格调。 交代美琪明天上午要去录音，美琪在行程上标注好！ 下午，李荣泽一下课就回到公司，邓学先去签合同还没有回，秘书处得沈东民带路，来到门店旁边的门面。 门店并不大，只有30多平的样子，李荣泽一路看过去，估计至少要3个门面才够。 “可以拿两层吗？全部用门面不太划算。”李荣泽问沈东民。 “楼上都有人，回头沟通试试。”沈东民说。 李荣泽问了两个门面的面积，承重墙不好改，两间中间只能加固开一个大门，大改不划算。 这里的位置其实还不错，李荣泽想着要不要买下这两栋，趁着中观村缺钱，可以出手帮助一下。 干脆直接谈买，等过两年总部大楼建好，油价也破了40，可以轻松动工建这个地块。 “美琪约一下王主任，咱们下午去谈这两栋的购买！” 李荣泽说干就干，有钱就是这么任性，接着又说：“东民，楼上的你也找徐姐协调，租还是要租的！” 沈东民点头说好，一行人又来到软件公司，试用了软件，李荣泽基本满意。 “安全性能测试了吗？”李荣泽一边注册完善自己的觅友号，一边问道。 “我们自己攻击了一下，没有问题。”陆伟民说道。 “嗯，小心灯下黑，请黑客来攻击吧！我建议可以增加一个邮箱功能，市面上有很多成熟的产品，也不用开发了，直接买吧！” 李荣泽直接加入了班级，然后看了一下班级的消息，至于自己的课程表，李荣泽没有填选修课，就用了班级课程表。 “咱们有文件传输了，那个邮件还有必要吗？”陆伟民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当然有，必须要打通和外部的联系，没有觅友的也可以联系，实现引流。” 李荣泽在各版块转了一圈，觉得有点繁琐，对新手不太友好。 “我觉得初始安装包，只需要最简单的实时聊天功能，其他的用插件的形式让客户自己选，试用半年吧，半年后，对一部分插件进行收费服务。” “这个主意很好！”陆伟民写在本子上。 “现在正式注册人数多少了？”李荣泽问。 “已经突破120万了，京都地区就占了90万。” 陆伟民都不用看本子，这个数据是早上确认过的。 “增长得很快啊，每天增加大概是多少？” 陆伟民说昨天是增加20多万，每一天的增速都在增加，特别学生群体，一传十，十传百。 李荣泽又看了网吧管理软件，现在公司的人都用身份证进行了注册，每人有10个小时的上网时间，下班后电脑根本不够用。 “下班上网的要注意安全和时间，酌情加10台电脑吧，外面地方也充足。”李荣泽看了一眼测试区，提出了意见。 “那估计他们会很开心的！”陆伟民说。 “开心归开心，东民你们秘书处要监管一下，设定一个时间，早上7点以前，晚上11点以后，以及上班时间，都不允许开机。” 沈东民点头记下，李荣泽又说：“可以让办公室进一些食物、烟和饮料来销售，可以不赚钱，当然，最好赚一点，既然测试就要做到一模一样。” “那个输入法怎么样了？”李荣泽问陆伟民。 “卓涛带着项目组在学校和几位数学专家在研发。”陆伟民说。 “嗯，希望能和网吧一起推广出去，软件公司现在多少人了？” 陆伟民汇报现在正式入职的有26人，还有4个顾问，都是中科院的专家。 李荣泽表示可以多请一些专家参与，社会上的高手也可以发动。 第79章 投石问路 秘书长邓学先回到公司，一脸萎靡地敲响了李荣泽的办公室门。 陆美琪问喝什么，邓学先挥手拒绝：“美琪，不用忙了，下午喝了一肚子水！” 李荣泽主动走到会客区就坐，开口说道：“来，到这边坐，一脸的失落，是事情有什么变化吗？” “区里面来的是一个办事员，说那一块地给别的公司了，让我们换里面的棚户区。”邓学先回答。 “是整个地，还是只有街道办的那栋？”李荣泽皱着眉问。 “整个。”邓学先苦笑着说。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找人问一下。” 李荣泽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了，看邓学先欲言又止，点头让他直说。 “我问了街道办的领导，领导只说他也没办法，不过暗示了压力来自上面。” 听完邓学新的话，李荣泽没有表态，自己本事还没到，被人截胡，那只能自认倒霉了。 晚上，赶在大门关上前，李荣泽回到了宿舍。 “哎呀，这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总算舍得回来了！”湘南的王杰说道。 “家人们啊，我是带着神的旨意，来拯救你们这些堕落的灵魂的！”李荣泽张开双臂，夸张地说道：“准备迎接神的降临吧！” 说完，李荣泽拿出红塔山开始散，不管抽不抽，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根。 “这是神的熏陶，来来来，一起熏一下。”李荣泽笑着点上。 隔壁传来敲门声：“查寝，查寝。” 舍友们纷纷把烟藏了起来，看到李荣泽还在慢悠悠地抽着，邹志明底声提醒：“老六，别抽了，要扣分的！” “扣什么分？什么时候有这规矩的？”李荣泽一头雾水。 404的宿舍门被敲响，李荣泽把烟熄灭，开始收拾床铺。 “人都在吗？有没有夜不归宿的？”进来的第一个说。 “怎么这么大烟味？要扣分啊！”第二个跟着说道。 李荣泽起身，走了过去，他觉得这两个哼哈二将有点莫名其妙。 “学长，怎么称呼？”李荣泽问。 “你谁啊？”第一个反问。 “不是，学长，你站的是我们宿舍，能不能把你们是谁，来干什么先说一下，不然你们这嚣张跋扈的样子，很容易挨打，不是吗？” 李荣泽跟学长讲道理，学长似乎被他的话激怒，眯着眼睛说：“学生会巡查寝室，检查有没有危险物品。” “哦，你怎么证明你是学生会的？有没有学校下发的检查文件？不然，以你们这副社会人嘴脸，我怀疑你们是小偷来踩点的。” 李荣泽揪着不打算放了，既然他们不嫌麻烦，那索性再麻烦一点，大不了抓了送到保卫科去。 “你狂个什么劲？你叫什么名字？”第二个说道。 “我不认为你有资格问我，说吧，你们是不是小偷？是来踩点的吗？还有同伙吗？不说清楚，咱们保卫科见。” 第二个学长大概是被学弟们惯坏了，没碰到过这种头铁的，伸手指着李荣泽，就要上前理论，被第一个学长挡了一下。 “这是我们学生会的工作证。”第一个学长从衣服里面掏出证件，递了过来。 李荣泽眯着眼，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既然有证件，为什么不佩戴？ “刘景轩学长，您好，请问您检查宿舍的文件有没有？”李荣泽还了证件，然后看向第二个学长问：“你呢？是混进来的社会闲散人员吗？” “文件我们没有带，你如果想看，明天去学生会，我拿给你！既然没有安全隐患，那我们就走吧！” 高了一头的李荣泽，给了刘景轩很大的压迫感，他过来本就心虚，看李荣泽不好相与，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转身就走。 天刚擦亮，李荣泽拿上球袋子到了球场，他今天打算完成蒋沁扣篮的愿望，找一间最近的教室，扛着一张课桌就到了球场。 打了一个小时，看了一下时间，7:30分，按道理蒋沁应该早来了，叹了一口气，又把课桌扛了回去。 上午，李荣泽打电话和亚东约到下午，亚东一肚子怨气，就差破口大骂了。 接着，李荣泽带着邓学先和陆美琪，坐车来到管理处。 “主任好！”李荣泽鞠躬打招呼。 “小泽，你回来了？还没有恭喜你啊！” 王主任带着到会客区，主动伸过来手，李荣泽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握住。 “多亏了管理处的帮助，这次过来，也是想为园区多尽一份力。”李荣泽先抛出诱饵。 “哦，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吗？”王处长开心地问道。 “您看啊，咱们管理处是整个园区的大脑，可是电脑才两三台，这可没有一个高科技园的样子，所以呢，荣飞电脑和园区的各企业，打算合力捐赠一批电脑给园区，为园区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首先要感谢你们的好意，只是目前电脑对于园区用处不大，时候到了，肯定会找你们采购的。”王处长以为李荣泽是借着捐助来销售的。 “您可千万别误会，要不这样，周末我叫上大家吃饭，让他们亲自跟您说！”李荣泽拉上队友一起扛。 “我们与民争利可要不得，你这是想我犯错误吗？”王处长担心李荣泽有其他目的。 李荣泽没有理解王处长的深意，有点迟疑地说道：“处长，您这是把我们当外人啊，这是要寒了企业家的心吗？”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那这件事情，我先汇报一下，到时候给你们回复。”王处长暗示你有别的事可以先说。 这次李荣泽听懂了，咳了一下掩饰尴尬，接着说道：“行，周六我组个局，上次庆功宴本来想请大家的，可是人在香江，很遗憾地自己都没参加。” 这种饭局挺正常，王处长点头同意了。 “还有一个事，想跟您请示。”李荣泽不装了，主要玩心眼有点跟不上。 “什么请示不请示的，说吧，能帮的我肯定帮！” 王主任话很清楚，你想好了说，超出关系的话，就不要提了。 李荣泽还沉浸在组织语言中，没有理会话的意思，慢慢说道：“在安定门外大街靠三环那片，我们看中一片地，打算建总部大楼，都要签约了，可却突然改口，要换成里面的棚户区。” 说到这里，李荣泽停留了一下，这个只能投石问路，主要目的怎么夹带进去呢？ “哎，我也是急糊涂了，来您这里打听这个，这不，正好我们还要租门面，就想着既然那里不行，看能不能在中观村建总部大楼。” “嗯，我帮你问问，中观村你看中哪一片了？”以王主任的级别，问个消息还是简单的。 “我也不知道哪些地方能拿，不过涉及4家公司，面积可能不小，至少要有4千平，您看能不能推荐一块？” 李荣泽没有说出自己的选择，而是计划先试探一下。 王主任拿过地图，在上面画了几个圈，点了点说道：“你看看，这几个地方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李荣泽看着中观广场北面的那一块，心跳加速，现在不觉得，等广场建好了，这可是块风水宝地。 “主任，这一片我能拿吗？”李荣泽指着图，小心地问。 “没问题，不过都有要求的，只能是科技类的企业用地，而且这么大的地，你确定用得上吗？” 王主任本来想说，你有这么多钱折腾吗？ “这一块多大？”李荣泽问。 “四千多一点！” 李荣泽对照规划图纸，估算了一下经济承受能力，还是决定减半，靠四环的没必要，太吵了，拿了南侧靠公园的2200平。 拿地虽然这么多，建筑占地却只有1400平，需要留出马路、绿化隔离带、地面停车位等。 第80章 于心何忍 下午，李荣泽逐个给合作伙伴打电话通气，表示大家各拿出100台配件，赠送给管理处。 李荣泽把秘书处和助理叫进来开会。 “有几个事情，你们秘书处分开执行。” “第一个是定上次吃饭的酒店，定在明晚，总共10个客人，规格还和上次一样，这个事秀秀负责吧。”李荣泽直接指定。 郭秀秀点头说好，拿笔记在本子上。 “第二件事，上次的这个门面，直接去买下来吧，120平，足够开一个网吧了，这件事志远负责吧！”李荣泽继续安排。 王志远说没问题，接过李荣泽递过来的资料。 “第三件事，学先，咱们还要找合适的门面，最好在其他学院的边上，大概再找两个，合适的咱们直接谈购买。” “面积不小于100的是吗？”邓学先问。 “对，一定注意，首要是位置好。”李荣泽强调。 结束会议，张佳舒拿了一些汽车资料过来，李荣泽看了一下，基本全进口，选了一台皇冠和桑塔纳，让佳舒打申请。 “京a牌呢？已经买了吗？”李荣泽问。 “已经买下了，单价一千二买下的，我直接签字给财务批了。”张佳舒站起来说道。 等张佳舒出去，李荣泽叫了陆美琪进来，问下午的安排。 “唉，上课不去了，把篮球队的请假条，送一张给蒋老师去，你去送吧！” 陆美琪拿着请假条转身离开，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么大的老板，还读个鬼的书啊！ 等美琪离开，李荣泽交代秘书处谁都不见，他决定闭关抄歌，给亚东一个交代，既然错过了合出专辑，那只能自己单独出一张。 慢慢把记忆里面，自己知道旋律的几首，都写了几句，剩下的全部要自己创作补充。 父亲、一生有你、追梦赤子心、起风了、平凡之路、蓝莲花、孤勇者、京都一夜、双节棍。 9首歌，完善到平凡之路，李荣泽停了下来，历经沧海桑田的看破，回归平凡的心路，个人标签很重，不是他能把握的，李荣泽默默划掉。 接着蓝莲花又下不了手，作者向死而生的涅盘，自我灵魂的救赎，于心何忍，再次划掉。 看着后面的孤勇者，李荣泽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直面死亡的勇敢，不是他能碰的，划掉吧！ 完成剩下的，李荣泽数了数，6首，太少了呀，加上之前的才7首。 有父亲，有母亲，有没有唱姐姐的？好像自己不会，想到一首棒子的江南style。 站起身来到窗前，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地敲打，赶走繁乱的思绪。 李荣泽想到一件大事，08年的京都奥运，好像过程挺不顺利，那么可以把江南style，改成众国时尚与传统冲击的风格。 最后一首消愁？ 好吧，以后我就是资本了，大不了以后弥补小毛同志。 天色都暗了下来，一个下午决定了8首歌，虽然还很粗糙，但不妨碍先去录一个清样，让亚东先配音乐，自己再慢慢磨词吧。 “你这什么鬼东西，你就不能摘抄一遍给我吗？” 看着一堆画得乱七八糟的纸，亚东相当无语。 “不是给你的，还没确定呢，就是初稿，先来录清样。” 李荣泽手都写酸了，反正还要改，抄个锤子。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写出来的，这风格相差这么大！”亚东表示了佩服。 “都是抄的啊，你以为我这么有才吗？”李荣泽直言相告。 “别鬼扯了，先录吧！” 亚东表示不信，市面上有没有他知道，再说，谁他妈的抄能抄成这样。 “录什么啊，还没吃饭呢！赶紧叫饭吧。”李荣泽表示没饭吃就不开工。 录歌，亚东是认真的，每一处真假音的转化，都需要讨论一番。 期间亚东来了灵感，还需要暂停录制，李荣泽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一首歌还没弄完。 “东哥，咱能不能先录完，曲子你拿着清样再谱？”李荣泽抱怨道。 “主打歌当然要仔细雕琢，后面的咱们直接录，一口气录完。”亚东解释。 录完后，亚东震得半天没动，话说早了呀，从没有听过这种专辑，每一首都是主打歌，激动得像喝醉了。 “这可怎么办呢？出道即巅峰啊，大火，全部都是大火的歌！” 李荣泽当然知道会火，不火他这个不怎么听歌的怎么记得住，不理会亚东，自己拿着温水在那里润嗓子。 “这需要好好运作，我们必须自己发行，最好能成立一家发行公司。” 亚东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在那里喃喃自语。 李荣泽只当没听到，他想的是起码半年，亚东都不会来烦他了。 “我先回去了，词我还需要回去打磨，你慢慢配乐吧！” 李荣泽总算知道，唱歌的说话为什么用低音了，只有这个频段用得少啊，连唱3个多小时，就差不能说话了。 亚东拉住李荣泽，两个人回到座位。 “小容，先别走，我说说我的计划，你先听听！”亚东继续说。 “首先，必须是自己公司来发，不然损失太大了，其次是拍摄mv，咱们需要找专业的团队，最后需要找宣传，最好上电视台打广告。” 李荣泽挥手说：“你做主。” 看李荣泽又要起身，亚东再次按了下来。 “你急什么啊，这么大的事，你不入股吗？” 亚东可不敢让他跑了，不管现在还是成立之后。 “我还要回学校呢，等下进不去了！”李荣泽轻声说道。 “回学校？什么学校？你还在读书？你不是开公司吗？” 李荣泽很鄙视，谁说读书不能开公司了？但现在已经无力跟他解释。 “行，我入股，500万，够吗！”接着挥手制止了亚东，接着说道：“别说话，我累，电话联系吧！” 亚东看李荣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感觉很憋屈，自己激动的情趣完全不能释放啊！ 看了一下时间，估计是赶不回去了，亚东也是造孽。 索性慢慢开，一路欣赏京都夜色。 第81章 时光如梦 清晨，李荣泽还是没看到蒋沁，连续两天，显然不太对。 骑车来到她楼下，拿着袋子到了四楼，敲响了房门。 “蒋老师，您在家吗？” “在，是李荣泽吗？” 房里传来蒋沁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打开了门。 “你没事吧，两天没来锻炼了！” 李荣泽进去顺手关了门，暗中观察蒋沁的脸色，嘴唇似乎有些发白。 “没事，就是这几天早上不想起来！”蒋沁说完，突然红了脸。 “哎，昨天早上，我特意把桌子扛到了球场，还想看你扣篮的潇洒身姿呢！” 李荣泽看蒋沁又准备去倒水，接着说道：“别倒水了，我还要去买早餐呢，对了，你吃了吗？我一起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等下就去食堂！”蒋沁拒绝道。 “还是我给你送吧，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真没事？”李荣泽说着，强势上前摸她的额头。 “真没事，别乱摸！” 蒋沁打掉李荣泽的手，难道告诉你亲戚来看我了吗？ “那好吧，你想吃什么？” 蒋沁纠结了一下，说道：“那你去教师食堂买牛肉面吧！” 李荣泽点头说好，拿着她的饭盒走了。 蒋沁很感动，在窗前等着，看李荣泽离开的背影，又看到他归来的面容。 只觉得岁月如烟，时光如梦，心里暗叹，默默去打开房门等着。 李荣泽走后，蒋沁慢腾腾地吃面，可总感觉今天面条味道不对，吃了几口就回到床上打滚。 李荣泽在办公室翻开自己的计划书。 要把网吧开起来，消化门店和销售的人员，觅友的宣传造势也要在论坛进行。 李荣泽叫了陆伟民过来商量事情，两个人在会客区就坐。 “老陆来了，来，坐这边吧！” “陆总，您喝茶！”美琪泡了茶进来。 “觅友的用户增长怎么样？”等陆伟民坐下，李荣泽问道。 陆伟民先点头感谢了美琪，然后说道：“昨天18万，突然降了下来！” “嗯，毕竟现在电脑的保有量还太少了，等网吧开得多了就会好起来的。” “是啊，我们分析也是这个原因，毕竟我们的活跃度很不错！”陆伟民说道。 “叫你过来是有两个事情商量。”李荣泽说。 “李总，您说。”陆伟民很恭敬地说道。 “首先，别叫什么李总了，我都叫你老陆了，你就叫我小泽吧。” 李荣泽抱怨了一句，看陆伟民答应，接着说道：“其次是，会成立一家连锁网吧管理运营公司，你们软件公司以软件入股，负责后续的软件维护、升级和网管的培养。” “好，没问题！”陆伟民答应。 “最后一个事，觅友要到各大论坛打广告，你看一下！”李荣泽递了自己策划的宣传方案过去。 陆伟民接了过来，上面写着，觅友的正确打开方式，如何邂逅学院美女，院花的课程表，时间管理的秘密…… 每个词条下面都有一句说明，包括新手指南、课程表的灵活运用之类的，陆伟民觉得大开眼界。 “我只是大概分了这几个方面，算是抛砖引玉吧，你们把每一个完善了，然后发到各论坛，每周发一篇，花点钱让论坛置顶。” 李荣泽趁着陆伟民看的时候，在边上继续解释。 “太好了，有了这一波宣传，我们一定可以飞速发展起来。” 陆伟民拿着策划案离开，李荣泽又叫来了刘燕妮和两个销售副总，徐俊业和赵晓梅。 “传奇网吧管理运营公司，你们谁有意向过去？”李荣泽问起了三人。 “李总，走了就不属于荣飞了吗？”刘燕妮问道。 “嗯，怎么说呢，荣飞是母公司，传奇是母公司下面的子公司，和软件公司性质一样，当然，如果后续发展得好，必然会独立出去。”李荣泽解释了一句。 “主要是开网吧？还是？”徐俊业问道。 “两个任务，第一是开网吧，第二是卖电脑和网吧管理软件。” 听完李荣泽的解释，三人彼此看了又看，没有一个人表态。 李荣泽让他们回去考虑，欢迎他们随时来申领职务。 接下来，李荣泽又和秘书处的开了一个会，安排了酒会的接待，顺便把网吧管理公司的副职丢了出来，让王志远任管理公司的副总。 下午，李荣泽带着秘书处和助理来到酒店，邓学先和郭秀秀陪同在下面等，陆美琪在安排包厢布置。 今天王主任到了，可是张启亮还没有来，李荣泽安排邓学先在楼下等，自己陪着王主任到了包厢，大家都是熟络地上前，和主任握手打招呼。 “还有谁没来啊！”王主任就坐，发现空了一个位置。 “志远，来把位子撤了！”李荣泽招手叫王志远过来，然后低声和主任解释。 “不对啊，张启亮不是出了名的酒蒙子吗？别撤啦，肯定会来，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吧！” 主任话刚落音，包厢大门就打开了，张启亮抱拳冲里面一顿挥舞。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总部电话汇报工作，让大家久等了，等下我自罚三杯。” “不是老张，你是估计卡着点迟到的吧，谁还不知道你，尽想着多喝一点好酒。” 海盗船的丁敬华和张启亮关系好，关键时候递了个梯子。 “嗯，不能便宜了他，今天张启亮不准喝酒。” “没错，要罚他，就别让他喝酒！” 大家都是哈哈一笑，开起了张启亮的玩笑。 “那估计会要了张总的半条命，快坐吧，就等你了！”王主任开口了，大家纷纷不提。 “感谢主任关爱，等下多敬您几杯！”张启亮感谢王主任。 “那不行，今天主角是李总，你多敬他几杯吧！” 王主任抛出李荣泽，既是转移火力，也是点出主人。 “今天的主角是有一个，但肯定不是我，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来为中观村做贡献的。”李荣泽笑嘻嘻地说道。 聊天中，酒菜上桌，这么多人敬王主任，王主任来者不拒，但点到即止。 众人也感谢起了李荣泽的提携，毕竟都几百上千万利润的业绩，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年的业绩都完成了。 王主任也回敬各位企业家，感谢他们的捐赠。 李荣泽也和大家逐个碰杯，当然今时不同往日，李荣泽现在段位和他们一样，大家纯属喝人情酒。 李荣泽和一众老板相互感谢，双方你来我往，好不尽兴。 酒足饭饱，李荣泽一一和众人告别。 邓学先前来汇报，看到张佳舒她们四人在大厅吃饭。 李荣泽返回大厅，看到蒋沁、张佳舒、章慧茹、刘敏四人在临窗的角落就坐。 “啊，蒋老师、佳舒、慧茹、小敏，你们也在这里吃啊！今天谁请客啊？”李荣泽提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来了，当然是你！”蒋沁理所当然的说。 好有道理啊，李荣泽竟无法反驳，看着蒋沁说：“不是蒋老师，您怎么也来这里吃饭了，不是身体……” 李荣泽话没说完，就被蒋沁急冲冲地打断了：“你还管起老师来了？” 看蒋沁气急败坏，李荣泽很想再逗她一下，考虑到还有员工，忍了下来。 “不管不管，你们吃好，注意身体啊，酒就不要喝了！” 李荣泽忍着笑说完，转头交代邓学先把她们那一桌的单买了。 看到李荣泽离开，张佳舒关心地问道：“小沁，他说你身体怎么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哎呀，你们别听他的，就是早上睡了懒觉而已！”蒋沁脸红红地说。 “有问题，难怪你不喝红酒，哎呀，你亲戚来了？他知道了？”章慧茹一针见血。 “哎呀，你们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看蒋沁生气，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彼此低声笑了起来。 第82章 接着奏乐 周六早上，李荣泽依旧独自训练，心里有脾气，赶到蒋沁家兴师问罪！ “老蒋，你到底有没有事，都三天了，你是想把自己搞废吗？” 李荣泽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接着说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失恋了？” 蒋沁稳坐钓鱼台，心里窃喜，你这才三天，老娘一个人跑了十几天都没说什么。 “你少胡说啊，只是不想去，一天天地想些什么？” “不是，无缘无故地~”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李荣泽加大声音说：“你不会是，是上次没让你扣篮？不对啊，你老蒋没这么小气啊！” “哎呀，你别胡猜了，明天就去，行不行？”蒋沁真服了他，让他继续猜，也不知道会猜出些什么。 “这还差不多，给，奖励你今天吃肉包子，嗯，还有豆奶。” 李荣泽递了一份给蒋沁，然后自己拿了一份开始吃。 “怎么还有这么多？给宿舍里带的？” 蒋沁看了还有三四份，拿起来一边吃一边问。 “喔，似冲市呃！”李荣泽嘴里一大口肉包子，模糊不清地说道。 “也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吃饭跟打仗一样。” 蒋沁慢条斯理地吃着，看李荣泽狼吞虎咽，抱怨了一句。 李荣泽吃完两个大肉包，喝完一袋豆奶，说道：“嘿，这才到哪儿啊，等下他们吃不完的，都归我！” 看着蒋沁目瞪口呆的样子，李荣泽也不解释，准备直接告辞。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看着李荣泽离开的背影，蒋沁刚有的胃口，又不见了。 回家分发早餐，易娟在家里洗衣服，平安呆着无聊，当上了李荣泽的尾巴。 李荣泽到门店查看，隔壁两间门面已经租下，就是楼上的两间还需要时间清退。 李荣泽想着两个网吧一起装修，叫来了何炳文准备开始做设计。 “师兄，这里有两层，还有一个120平的一层，在京航附近，需要设计1米的电脑桌，吊顶上面需要做通风系统，整体感觉要高端，主色调红和浅灰。” “电脑的密度有什么要求？”何炳文问道。 “1平至1.5平一台，进门是结算台，需要有商品售卖的区域，根据店面的面积，4-8平不等，哦，对了，里面要抬高20公分，所以吧台可以有1.2米高！设计20公分的围栏。” 李荣泽一边走，一边说，说完了，房间也看得差不多了。 “第一个样板要花点时间，以后换店面的话，拿模版直接套就行了，第一稿需要多久？”李荣泽问。 “我争取3天出来。”何炳文回答。 “对了，清远师兄这段时间有空吗？”李荣泽问。 “我问一下他吧！”何炳文说。 李荣泽希望他们老搭档一起来做，免得设计方和施工方扯皮，浪费时间。 带着平安到办公室，路过网吧测试区，简直是人满为患，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自己充钱了。 进到自己房间，平安直接开冰箱找吃的。 “叔叔，你里面怎么不放零食呢，李雨阿姨都藏零食了！”平安没找到，抱怨了李荣泽一句。 “平安说得对，下次叔叔批评美琪阿姨，你想吃什么啊，咱们去网吧测试区那里买。” “网吧测试区是哪里啊！”平安不解地问。 李荣泽一边解释，一边带着他回到网吧测试区。 休息日是软件管理的轮番值日，除了有一天加班工资，还有无限上网的福利！ “李总，您也来上网？”管理员问。 “不是，带侄子来买零食。”说完，李荣泽把平安抱了起来。 让平安自己挑选，管理员把平安选中的拿了出来，李荣泽付钱，管理员表示不能收现金，需要在会员卡里面扣。 “嗯，办法是个好办法，就是有点强迫的味道。”李荣泽有点想法，下次要和老陆说一下。 李荣泽把平安放下，在操作台上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初始密码。 “你扣钱吧，记得帮我退出啊！”李荣泽回头补充了一句。 “好的，李总慢走！” 回到办公室，又拿了两瓶饮料出来，让平安自己先玩一下。 李荣泽打开电脑，准备把周一的会议要点写一下，写到一半，平安就待不住了。 李荣泽投降，拿上笔记本回到了楼上。 下午的时候，李荣泽就开始打电话请人吃饭。 “喂，我是李荣泽，你是？” “小泽同学，是你啊，我是张萱。” “萱萱你好，你们晚上有安排吗？没有的话，咱们吃饭跳舞去吧！”李荣泽问道。 “哎，又是跳舞啊，我又没舞伴，不想去！” 听着张萱拒绝，李荣泽后悔，应该叫杨雯来听电话，她有舞伴，大概率也愿意出来。 “谁说你没舞伴，等下我去你们楼下给你选，就跟皇帝选妃一样，给你选个三千佳丽。”李荣泽打算看还有没有怨种。 “就按你这样的，你找去吧！”张萱回道。 “你早这么聊啊，今天我做你舞伴！跟她们说啊，5点我在你们楼下等。” “嘻嘻，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张萱笑着说。 挂了电话，李荣泽又打给了姚远。 下午5点，李荣泽准时到了楼下，一左一右搂住姚远和贺强，却同时受到了两人的攻击，姚远请他吃了肘子，贺强给了他肚子一拳。 “靠，这么久不见，你们两个不用恩将仇报吧！” 李荣泽被迫松开两人，揉了揉肚子。 姚远和贺强暗中对视了一眼，同时冲了过来，一人抱脚，一人扭手，直接制服了李荣泽。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我和罗莉刚有点热乎劲，你个白痴消失了两周，一桶凉水给浇透了，老子现在恨不得把你切碎了喂狗！” 贺强双手拧住李荣泽的手臂到后背，一边骂，一边用膝盖攻击李荣泽。 李荣泽刚打算求饶，姚远也开口说道：“小贼，这事你办的不地道，我他娘的为了找你，动了好多关系，都找到你公司去了，你个孙子，居然跑香江去了，你要不给个交代，今天就跪这里等人吧！” “我靠，哎哎，轻点，兄弟错了，断了，手要断了，我认错，你俩划条道，咱接着。” 李荣泽两手同时被拧着，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这个时候认怂就很有必要。 “行，先安排今天的活动吧，然后，香江的礼物呢？”姚远松开李荣泽，示意贺强也松开。 “得，今天安排胡同人家晚饭，等会去南门，我开车去，晚上接着奏乐，接着舞？礼物回头去我家里找吧。” 第83章 被人扒光 李荣泽还在和他们签订不平等条约，边上冒出一个男生递了烟过来。 “远哥，你请的雯子她们宿舍吗？” “嗯，不是我请的，怎么说？”姚远推走男生的烟，说道。 “远哥，这两位是？”男生又把烟递给李荣泽和贺强。 李荣泽和贺强都拒绝了，看着姚远在那里为难，李荣泽主动伸手过去做了自我介绍。 “泽哥，强哥，我叫丁继军，认识你们很高兴。” 李荣泽点点头，他主动认识已经仁至义尽，既然姚远纠结，自然有他的道理，三个人都不说话，看着门口。 丁继军讨了个没趣，站在边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杨雯带着五姐妹一路走了过来，直接抱怨道：“你们就不能在门口帮一下忙吗？跟三个大爷一样的！” “伊伊，我请你吃饭吧，然后去看歌舞。”丁继军在边上开口。 一行9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谢伊伊不说话，默默走到李荣泽身边。 感谢卫薇，这个套路李荣泽很熟，冲着丁继军说道：“抱歉啊，丁哥，伊伊我已经约了！我们先走了，回见！” “那我请张萱吧！”丁继军补了一句。 边上姚远和贺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李荣泽也是无语，看了一眼张萱，张萱也笑嘻嘻地走到李荣泽边上。 “丁哥，再见啊！”李荣泽很想打开他脑袋看看，怎么有这种白痴。 路上，张萱向李荣泽说道：“算你识相，不枉我把姐妹们叫出来，下次主动一点啊！” “既然是我把你们请出来的，怎么能允许别人把你们带走，那不是打我的脸吗？” 李荣泽抬头挺胸，一副男子汉气概，然后转头拍了下姚远肩膀。 “远哥，怎么连那种人你都认识，我需要重新考虑和你的关系，下次，我还是单独请杨雯她们算了。” “哎，别算我头上，我也只是见过两次，没想过和他们家打交道。”姚远无奈地说道。 “我还没问你呢，搁哪儿查到我公司的？”李荣泽搂着姚远，往边上走了一步。 “哼，对了，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去学院坦白的好，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荣飞电脑老板，居然是他妈的贫困生。”姚远一脸鄙视的看着李荣泽。 “嘘！”使劲搂了一下姚远脖子，李荣泽做贼心虚，偷偷往其他人那里看了一眼。 “我尼玛，老子被你查了一个底朝天是吧！” 李荣泽被人扒光，感觉非常不好，默默松开姚远，他决定了，以后远离这孙子。 路上，李荣泽宣布了请大家吃特色菜，到南门后，李荣泽独自到公司拿车。 一群人在路边上等了快十分钟，一辆面包车停在大家前面，李荣泽从车上下来。 “好在仙女们身材好，不会太挤的，后面坐三个，中间四个，前面一个！当然也可以前面坐两个，看你们怎么选了！” 李荣泽没把车当回事，可女生们看李荣泽却是眼冒金光，这年月能有车的，那可是不得了。 只有谢伊伊除外，她是知道李荣泽底细的，也没有觉得意外。 姚远和贺强都是准备和相好的坐，挤在杨雯和罗莉的旁边，杨雯还算正常，罗莉就有点手足无措了，谢伊伊见状，主动拉着罗莉坐到了副驾驶。 李荣泽只能深表同情，默默回到驾驶位，两个女人并排坐，李荣泽挂挡总是小心翼翼。 副驾的谢伊伊和罗莉频频脸红，李荣泽总是看她们这边看，特别是罗莉，李荣泽的手，时不时还要摸她的大腿。 “老板，今天9个，还有位置吗？” 来到胡同人家，李荣泽先和老板打招呼。 “哟，您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不巧，满了，您看~” 老板拖了个长音，给李荣泽选择是走是留。 “您拉倒吧，就这片儿吧，弄两张啊，一张估计够呛，您先弄点酱牛肉、卤花生、猪耳朵，再来点瓜子什么的给摆上。” 熟客都知道可以加座，就是有点不讲究，正经请客的，老板也怕会落人面子，不会提这口，所以都是客人自己拿主意。 “好嘞，您稍后！”老板一嗓子喊完，进去开始搬折叠桌椅。 “想喝什么饮料自己去拿，我等下给老板吱一声就行了！” 李荣泽走到前台，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他也是没想到，自己拿了一瓶北冰洋回到座位。 “小泽同学，给我来瓶北冰洋！” 谢伊伊是话到手到，李荣泽正张嘴准备说，饮料已经易主，憋屈地回到了前台，身后传来一阵偷笑。 李荣泽拿了返回，这次先当着她们面喝了一口，然后才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鬼心思，跟我斗！” 谢伊伊看他洋洋得意，气不打一处来，哪有这么小气的男人。 “一点都不绅士，这么多人，你好意思一个人喝？” “就是，李荣泽，你光给了伊伊，你今天还是我舞伴呢？”张萱补刀。 “还有我呢，你这样，下次不出来了！” “就是，就是！” 李荣泽对捅了马蜂窝，有了深刻的理解，高举双手表示投降。 “别别，我就是试试味道，嗯，味道一般，这样，大家喝可乐吧！”李荣泽辩解道。 “你少废话，就要北冰洋，快去拿！”谢伊伊不但嘴上催，还踢了李荣泽一脚。 李荣泽又跑到前台，直接拿了四瓶，想着，无论怎么算也够了，9个人，6瓶，那两舔狗，不至于这点眼力劲也没有吧。 回到座位，大家开心地分完，李荣泽却悲哀地发现，身前空空如也，连喝过的那一瓶也不见了。 李荣泽呆了一下，拿手开始点桌子上的瓶子，听到身边的谢伊伊猛的打了个嗝，然后女生们哄堂大笑。 李荣泽转头，谢伊伊一手摸着脸，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说伊伊同学，咱正菜还没上呢，您这也太拼了吧！” 李荣泽的话让大家笑成一片，谢伊伊的恶作剧，算是典型的二货行为。 李荣泽恨不得搬一箱放她身边，然后优哉游哉地看她喝，可转念一想，生活中的快乐不就是如此吗？ 这些幼稚而白痴的行为，为平淡的生活附上色彩，娱乐了自己，快乐了别人。 老板的手艺不错，朋友之间也没有环境的概念，大家讲着生活中趣事，就着美食，喝着饮料，不知不觉月亮爬了上来。 老板也不催，李荣泽更不催，起身去打包了5斤酱肉，顺道把单买了，看了一下时间，吃了两个多小时。 “差不多了，咱们是回去，还是去跳一会舞？”杨雯大姐提了一嘴。 “行吧，那出发，以舞之名，向着快乐出发。” 李荣泽提着袋子，带着众人走向停车位。 这次罗莉主动坐到了副驾，贺强倒是想挤，可还没那个贼胆，一脸的生无可恋。 第84章 爷们的事 来到舞厅，李荣泽点了一些果盘和茶水，一行人来到卡座。 张萱和谢伊伊贴着李荣泽坐在外侧，罗莉抱着谢伊伊的腰，再过去是张强，然后是周倩文、徐芳和杨雯，最后是姚远。 李荣泽屁股还没坐热，手臂就被掐了一下，李荣泽拿了一块苹果丢嘴里，看张萱撅着嘴，又拿了一块往她嘴里塞，然后才起身。 “先说好啊，我可还是上次伊伊教我的那两下子。”李荣泽在张萱的耳边说道。 张萱拉着李荣泽的手，垫起脚回话：“你看别人怎么跳的？” 两人摆姿势的空隙，李荣泽视线转了一圈，大部分都是搂抱在一起，低头看张萱，她却低着头，极力地忍着笑意。 既然是张萱要求，李荣泽准备恶作剧一下，手滑到她腰上，刚用一点力，张萱松开手，直接抱上了李荣泽的腰身。 李荣泽恨不得大喊妖精，吃我一棒，在张萱耳边说：“就这样跳？你认真的？” 张萱闻言清醒了过来，两人重新摆好姿势，张萱教了慢三的知识点，李荣泽以为只是少一步而已，压力小了很多。 然而跳起来极多变化，时不时从张萱嘴里冒出一个词：横移，退，进，转。 一曲下来，李荣泽脱掉了外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张强邀请罗莉，罗莉却带着伊伊进了舞池，张萱向李荣泽伸手，脸上带着坏笑。 李荣泽头摇成拨浪鼓，不起身不伸手，张萱弯腰拉起李荣泽就往舞池扯。 “萱萱，这乱七八糟的，我不会啊，你能不能请张强跳？”李荣泽凑过去说道。 张萱咬着嘴唇，瞟了李荣泽一眼，嘴里哼了一声。 舞池里面人很少，主力就是杨雯她们了，李荣泽的卡座，除了贺强，大家悉数下场。 半搂着张萱，李荣泽问道：“为什么罗莉这么排斥张强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撮合他们吗？”张萱回答。 “那倒没有，只是单纯好奇！” 李荣泽一边跳，一边说，没去管什么舞步，只是跟着张萱的脚步走。 “罗莉只说不喜欢，没说为什么。” 这回答跟没说一样，李荣泽在心里想着，等下请罗莉跳一支，顺便问问个答案。 “哎呀，李荣泽，你当心点！” 李荣泽后背撞到人，传来谢伊伊的声音。 张萱松开李荣泽，过去跟罗莉跳，谢伊伊转到李荣泽前面。 李荣泽大呼涨姿势，还有这操作，那就别怪我了，抬腿就要往卡座走，谢伊伊却已经移步到他前面，摆好了姿势。 李荣泽暗叹一口气，投入了谢伊伊的怀抱。 “你轻点，弄疼我了！”谢伊伊抱怨了一句。 “不能轻，不然你们又玩花样。”李荣泽说道。 “萱萱怎么教的你？跳成这鬼样子。”谢伊伊准备重新教学。 一番教学下来，李荣泽暗暗发誓，再也不来跳舞了，简直是受罪。 回到座位，李荣泽搂着张强说悄悄话。 “强哥，你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我他妈还想知道呢，陪我喝一杯？”张强叫了啤酒，一个人喝着。 “我等下开车呢，你叫姚远陪你吧！”李荣泽拒绝了，一车人，他可不敢干这事。 “妈的，你俩都他妈不把老子当兄弟！”张强大喊一声，把酒灌光，猛地把瓶子砸到地上。 边上的周倩文和徐芳吓得叫出了声，李荣泽伸手把激动的张强按住。 “不对啊，你小子又不是没受过打击，至于吗？” “谁想闹事？地上谁弄的？”过来一个黑衣服的男子问道。 “没人闹事，不小心掉地上的！”李荣泽没有起身，只是说了一句。 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荣泽，又扫了一眼边上的几人，点头说道：“行，你们注意点。” 叫过来服务员，把地上的玻璃清扫一遍，舞池里传来吵闹声，李荣泽听到似乎有谢伊伊的声音，伸手拍了下张强的肩膀，起身走了过去。 “谁他妈摸你了，你别胡说八道啊！” “她们这样的小姐，不就等别人摸的吗？” “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李荣泽几步路的距离，听到对面四个男人口里不干不净，看了一眼边上淡定的姚远，李荣泽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你他妈的让他们这么嚣张？”李荣泽没问谢伊伊，直接冲着姚远说道。 “一群小混子，我不想理，掉份！”姚远风淡云轻地说道。 “掉份？你他妈是掉粪坑了吧！”李荣泽伸手指着姚远鼻子骂了一句，转头冲着卡座喊：“贺强，你个孙子还等着老子来请吗？” 音乐停了，经理走了过来：“各位，别在里面闹事，去外面解决吧！” “老子来你这里消费的，这群混子你不管，你反过来说我闹事？”李荣泽冲着经理说道。 经理知道这属于糊涂账，警察来了也只能教育，那四个混子他认识，不想节外生枝。 “我没看到他们干了什么，你们有问题去外面谈清楚，怎么样都和舞厅无关，别耽误我做生意。” 经理说话间，身后来了几个保安，看样子也不是好相与的货色。 “小泽，要不算了吧，咱们别理他们就是！”谢伊伊伸手扯了扯李荣泽的手说道。 李荣泽这才看到谢伊伊眼中的泪水，本来只想警告一番，话出口却成了约架，拿手点了点对面四人。 “要么现在跪下跟她道歉，要么等下出去再跪！” 李荣泽话音刚落，对面四人顿时不干了，像是受到奇耻大辱。 “孙子，你他妈的找死！” “走，爷爷跟你练练。” 到外面马路边，李荣泽拿开谢伊伊的手，交代让她们站远一点。 “来来来，爷爷借你一个胆子！”混子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喊着豪言壮语。 李荣泽直接冲了过去，留着三分力，急停、横步、推人，出脚踢铛，伸手一扯一提，废掉两人。 贺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冲上前，李荣泽已经薅住一人头发，扫腿放倒了最后一个。 拿着拳头往嘴上一拳一拳地打，牙齿打落了三颗，开始抽嘴巴，看着要死不活，丢下他准备换人。 捞起倒地的那个正要出手，那货直接求饶。 “爷，亲爷，我错了，求您别打我！”混子吓得跪在地上就求饶。 “谁摸的，指出来，不然四个人的手全废。”李荣泽冷冷地说道。 “是他，是他，您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干啊！”混子痛哭流涕。 “自己抽嘴巴，要是敢留手，老子来帮你！” 刚才嘴里不干不净也有这货，李荣泽给他做出了判决。 回身从地上捞起左手脱臼的那个，不管他的大呼小叫。 “哪只手，说吧！” “哥，不是，爷，我有眼无珠，您行行好，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混子直接小便失禁，李荣泽这样的狠人，他只有小时候见过，是吃花生米的那种。 “那我就当你两只手！” 李荣泽话音刚落，小混子就哭着伸出了右手。 “爷，就这只，求您轻点。” 谢伊伊看事情解决，走到李荣泽身边，手紧紧地拉住李荣泽，全身似乎都在颤抖。 身后众人都跟了过来，贺强在边上心里庆幸着，得亏当初没和这小子动手。 李荣泽拍了一下谢伊伊的手，拿着车钥匙给她，让她们去车上等。 “算了吧，小泽，他们受到教训就行了，我不怪他们了！” “现在不是你的事了，这是爷们的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去吧，带她们去车上，我马上来！” 看着谢伊伊她们一步三回头，李荣泽不想浪费时间，找一块砖头垫着，小混子手直抽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最好别动，再乱动我不保证后果。” “爷爷啊，我也不想动，我控制不住啊！您就饶了我吧。”混子嚎啕大哭。 李荣泽按住他的胳膊，估算了一下力气，猛地一拳下去，就听到混子大叫。 李荣泽一巴掌呼他脸上，让他冷静下来，把剩下三个叫到一起。 “我只说一次，你们听清楚，我叫李荣泽，京大金融系大一新生，不服，随时来找我！你的左手去医院接上，断了的不用管，两个月别使劲自然好了。” 混子闻言直呼不敢，一个个老实地跟小学生一样。 回到车上，气氛有点沉闷，李荣泽笑着说：“没事了，放心吧，几个小混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嗯，那就好，吓坏我了，你没事吧！”谢伊伊低声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再来四个还差不多，你别怕，我说过，既然我带你们出来，就必须对你们负责到底。” “泽哥，你是练过吗？那家伙，我眼睛一花，四个全放倒了！”贺强兴奋地问道。 “练毛线，从小被打大的，我要练过也不敢出手了。”李荣泽说。 “哦，怎么会，练过为什么不能出手？”贺强疑惑道。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打个比方吧，练武和不练武，就像大人和小孩，你出手打小孩，那有理也成了没理，懂了吗？” “要是别人拿着武器威胁性命呢，也不能出手？” “要么跑，要么制住他，小孩子拿刀捅你，你难道抢了捅回去吗？你能不能少白痴。” 一路到学校，李荣泽都没有理会姚远，把车开到东门。 “回去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 李荣泽下车跟他们告别，谢伊伊磨蹭到最后，伸手抱了一下李荣泽，转头就跑。 李荣泽感觉按这个势头发展，当初和谢辉的戏言，搞不好要成真了。 第85章 姚远出手 早上，李荣泽总算见到了蒋沁，却悲哀地发现除了嘻嘻哈哈，就是相互嘲讽，至于训练效果，还不如自己单练。 不管李荣泽怎么样，蒋沁是开心的，投篮也准了不少，一度很膨胀。 打完球，蒋沁主动请李荣泽吃了牛肉面，李荣泽想到被她霍霍的饭卡，很想抓着她打一顿板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请我吃饭，不声不响把我卡刷爆了。”李荣泽几口吃掉面，感叹了一句。 蒋沁嘴里含着面条，想笑不敢笑，瞪了李荣泽一眼，默默吞掉面条。 “吃面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话，你吃完了啊，要等我啊！不许先走。” 蒋沁看李荣泽碗里空空如也，也是佩服他的速度，接着说道：“你吃饱没？要不再要一碗？” 李荣泽看蒋沁吃得香，转头过去又端了一碗过来。 上午，李荣泽在办公室写工作计划，一个不速之客敲响了门。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看到姚远，李荣泽没有起身招呼的意思。 “没办法，看你小子心里有意见，我特地来求见的！” 姚远自顾自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别，您可饶了我吧，我一跟小混混动手的人，您要这么说，可就掉份了！”李荣泽头也不抬地说。 “你这针眼大的心，可不像是个开公司的！”姚远讽刺地说道。 这次李荣泽抬起来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开公司还是开什么，我他妈先是个男人！” “啧，你昨天也说了成年人和小孩子的比喻，我这身份，注定是不会有什么敌人的。” 姚远在心里补了一句，也不会有什么朋友。 看李荣泽没有谈兴，姚远接着说道：“昨天的事，我打了电话给家里，警察去警告了那几个混子，不会有什么后续的！” 李荣泽抬头看了一眼姚远，淡淡地说道：“你觉得我会怕他们来恶心我？” “我是说，不是我不出手，只是方法不一样，我需要顾忌一些事情。”姚远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李荣泽眯了下眼睛，在脑子里数了一遍高层，疑惑地说：“你把自己拔那么高？姓姚，可是我记忆里好像……” “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符号。”姚远说道。 “嗯，正好有个事，你帮我问一下。” 李荣泽把拿地被换的事和姚远说了，让他展示一下神通，问一下事情原因。 姚远点头，走过去拿起电话。 “喂，伯母，我姚远，我哥在家吗？” 姚远把电话打到伯父家里，隔了一会，把三环的地块报了过去。 “说是突然被人截胡了。” “没有，我一个朋友，就问一下。” “回这个电话就可以，我等你消息！” 姚远挂断电话，转身坐回沙发，李荣泽看他一脸自得，从隔壁冰箱，拿了两瓶饮料过来。 “好吧，我原谅你了，我的事你没往外说吧！” 姚远伸手接过饮料，先美美地喝了一口。 “你希望我跟谁说？”姚远反问道。 “我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才好，我底细你从哪儿查到的？”李荣泽问出了早就有的疑惑。 姚远眼神闪烁了一下，转头看向电话，盼着电话快点响起来。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估计李荣泽下个礼拜身份就会爆雷。 “怎么，现在还要藏着掖着吗？” 李荣泽拿瓶子在桌面磕了一下，发出威胁警告。 “咳，这事，我对不住你！” 断断续续地，姚远讲出了事情原委。 姚远先找了辅导员，得知关键信息后，找到了中观村，然后找到众银，最后为了确认，还调了李荣泽身份证号，跑到工商注册查询。 “都是你一个人查的？”李荣泽问道。 关键时候，电话总算响了起来，姚远跳起就去接。 “事情清楚了，是丁继军他姑姑弄的，不过他们没钱给，等着哪个冤大头呢。” 挂断电话，姚远把事情告诉了李荣泽。 李荣泽摸着下巴衡量了一番，这种屁事，上面随便说一句，顶他谈判半个月。 “你对搞房地产有没有兴趣？”李荣泽想把姚远拉进来。 “你觉得我能做主？”姚远翻了白眼。 “嗯，我出钱，你找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来干，是项目合作也好，入股也好，都可以，我总投资应该在20亿左右，如果你家里同意，咱们就直接跑全国拿地，然后花5-10年全部建设完成。” “嘶，20亿，我他妈没做梦吧！” 姚远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外焦里嫩啊！ “哎，我家里不会同意的！”姚远可惜地说道。 “现在全国很多企业倒闭，人员迫切需要安置，地方也需要经济刺激，谁是朋友，谁可以成为朋友，咱们就先帮谁，利国利民的好事，你家里会同意的！” 又不是坑蒙拐骗，正当生意，还有众多好处，李荣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李荣泽为姚远详细地描述了前景，表示需要他们来防类似黑手，公司保证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既然如此，姚远表示可以和家里面商量，咱们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 易娟带着平安下来叫吃饭，李荣泽拉着姚远到了楼上。 李荣泽给大家作了介绍，平安喜欢吃酱牛肉，易娟单独给了他一小碗。 “里面越来越乱了，那个网吧管理区域能不能早点搬了。”饭桌上，易娟抱怨了一句。 “我说里面这么乱呢，你还打算开网吧？”姚远插了一句。 “嗯，是网吧，旁边的门面都拿下了，等装修好就搬过去，我会让炳文他们加快进度的！” 既然已经说了是测试，李荣泽也不好朝令夕改，周末三、四十人围在那里，确实很壮观。 “远哥，别客气啊，都是家常菜！要不要喝点？”李荣泽担心姚远吃不惯，把酱牛肉移到姚远这边。 “嗯，行，谁的手艺？味道都不错，比我家的好吃！”姚远试了味道，给了中肯的评价。 “两个姐姐的手艺，赞国拿瓶酱酒过来。”李荣泽让谢赞国去拿酒。 一瓶酒，三个人分了喝完，李荣泽还要再拿，姚远谢绝了。 吃完饭，两人来到办公室聊天，李荣泽想着要弄张茶桌摆里面，一杯清茗一卷书，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86章 工作机器 星期一，美琪把李荣泽的时间安排到了分钟。 6:30-7:30，篮球训练；7:30-8:00，洗漱、吃早餐；8:30-9:00，周一例会；9:00，参加销售部会议；9:00-9:30，各部门单独汇报。 9:40-11:30，上午两节课；11:30-12:50，中餐午休，顺便和张佳舒讨论工作；1:00-2:30，去硬件部门拜访黄老；2:30-3:30，与管理处签订买地合同（顺便谈宿舍用地）；3:30-4:00，见陈健学长；4:00-4:30，软件部门会议；4:30-5:30，听取财务报告和秘书处开会。 李荣泽正式成了工作机器，这还是下午请假了，不然签合同就没有时间。 中途还有其他计划外的工作要处理，这个时候助理就显得重要了，拿着行程表在计算着时间。 销售部，活动结束后，门店和企业采购共计1653台。 实惠套装3680，办公套装6880，娱乐套装9880，虽然价格上来了，但是硬件也升级了，客户对比市面上的配置，荣飞还是有优势。 剩下的就是各种配件和数码产品的销售，猫销售了453台，机箱总出货2万台，音箱36台，键盘…… 李荣泽看了一下销冠的数量，徐俊业316台，赵晓梅203台，门店销售是5%提成，企业销售是10%提成。 按利润提成，实惠套装，有近300的利润，办公套装近800，娱乐套装1400，销售的提成，李荣泽基本会给足。 但为了防止销售尾大不掉，所有的新客户，在后续维护上，公司给了两个选择。 自己维护，后续订单的提成都是10%，公司投入维护，那么后续只会有5%。 这种做法有好有坏，好处是不存在抢单，而且只要你的客户足够多，你可以躺在公司一辈子。 坏处是有能力的人，可以自己招人组维护团队，把客户牢牢捏在手里。 接着，宣布了传奇网吧管理公司的任命，赵晓梅任经理，王志远任副经理，从销售部选12个人出来，进行进一步的培顺。 这才是真正的销售大头，一家网吧动辄几十台，单个利润少一点，可是量多啊，算是开辟了第二个战场。 销售部的人员进进出出，目前有42人，这次分走12个，30人的数量刚刚好。 销售部的会议超时15分钟，接下来单独汇报的时候，李荣泽还需要签字，人事任命书和各高管的报销单。 人事拿来了最新的人员名单，李荣泽一边看，一边吩咐章慧茹要招收网吧前台，第一批招10个，计划开三家网吧，每家先放三个，交给软件公司培训软件使用。 办公室张佳舒前来报告，汽车已经拿回来了，请李荣泽下去看看，刚好美琪也来催，上课的时间到了，李荣泽苦笑地拿着东西准备下楼。 还没出门，办公室电话响了，美琪去接，李荣泽在门口等着看是谁的。 美琪捂着话筒说是胡波的电话，李荣泽三步并作一步，到了电话机旁。 “喂，波哥。” “李总，这几天原油价格都是上扬，只是走势缓慢，我想入港交所试一下股票，您看可以吗？”胡波汇报和请示一起说完。 “嗯，没问题，给你20万的额度，你先练练手，够了吧！”李荣泽说道。 胡波自然是愿意，他一度想把自己的生活费丢进玩一下，想起李荣泽的话，还是稳住了。 来到楼下，看到停着的两台轿车，后视镜上都系着红绸。 虽然都是黑色，但皇冠显然更大方一些，车身尺寸也要大一些。 “佳舒，皇冠车钥匙给美琪保管，桑塔纳你保管，和长安面包一样，谁要用都在你这里打申请。” 李荣泽转头和张佳舒说完，又对着司机赵勇挥了一下手。 “赵哥，你有合适的战友，推荐过来当司机，要没有我就让慧茹招聘了。” “有有有，李总，要几个？”赵勇激动地问道，这年月好多战友分到倒闭的厂子，饭都吃不上了。 “现在要得不多，后续肯定还要，我这边地产公司，会需要一批安保，你先叫一个过来，其他的，所有你认为品行好的，都列一个表准备着。” 赵勇激动地敬了个礼，大喊：“保证完成任务。” 边上人笑作一团，李荣泽没笑，心里还有点难受，拍了一下老赵的胳膊，转身就走。 李荣泽一路骑得飞起，紧赶慢赶，总算在任课老师的后面跟了进去。 第一次，李荣泽对上课的意义产生了怀疑，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的那份虚荣吗？想着有必要和蒋沁商量一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中午，李荣泽吃完饭就跑到了办公室，张佳舒第一时间跟了进来。 汇报了办公室的采购，网吧管理测试的一些物品，李荣泽交代下次采购的时候，帮他私人买一些零食，让美琪放到冰箱里面。 “我们办公室现在感觉人手有点不够了，马上就是五家公司，总共有200多人了，各种单据整理都要忙不过来了。” 张佳舒想给办公室增加两个人，跟李荣泽通一下气。 李荣泽在心里算了各公司的人数，软件公司近30人，硬件公司近50人，传奇网吧也是10多人，财务现在30多人，本部也是100多人。 “你和办公室的人商量吧，你要知道部门奖金是固定的，多一个人来分，你们就少分一份，你们后台的工作，多干一份也是多一份钱，自己决定多少人合适。” 李荣泽对每个部门，都采取放养的形式，只要工作完成了，多少人他不在乎。 上个月办公室9个人，人均工资1.1万，还没有一个离职的，不得不说，张佳舒已经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了。 看着张佳舒还在纠结，李荣泽决定给她一个饼吃：“成阳现在表现的如何？” “多亏了他帮我分担了很多工作，现在软硬件两家公司的事务，都是他带着人管。” 提到宋成阳，张佳舒打心里高兴。 “年终会议，我会提议你当荣飞总经理，我升董事长，所以，你的办公室啊，自己早做安排吧！” “啊，我~嗯，我能力还不够啊！” 上次李荣泽去香江，张佳舒当总经理的惨状还历历在目，现在又提这个，她心里不自觉地发怵。 第87章 咖啡提神 下午，赵勇开着新皇冠，载着李荣泽一行来到中观村。 荣飞电脑与中观村正式签署购地合同，2200平地，1200万的价格，也就是李荣泽赶上了好时候。 李荣泽与主任透露了新的购买意向，现在的办公楼和东侧临街的两栋，主任很缺钱，表示了欢迎。 问了用途，李荣泽表示一栋作为宿舍楼，一栋作为商住两用的复式楼。 王主任强调不能做住宅，规划中对用途有着严格的要求。 李荣泽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改成荣飞总部，第一块地直接留给荣芯和荣翔。 “小泽，这块地这么大，你们可要规划好！”王主任暗示建漂亮一点。 “我们会找优秀的设计事务所，把两栋都设计成中观村的标志性大楼。”李荣泽胯下海口。 趁火打劫的，现在不拿，再拿就不容易了，李荣泽心里想这样想，嘴上却说：“我计划2-3年把荣芯的楼建好，搬过来再建荣飞总部。” “嗯，是资金压力太大吗？要是可以最好两边一起建，这样两边能同时完工。”王主任说道。 “资金倒是还好，两边建我办公场地不就没了吗？” 王竹沉思了片刻，拿过来地图点了一下说：“那这样，你现在靠北还有一栋，可以免费给你过渡！” 李荣泽看着地图，位置很好，临马路，这种地方马上就会很紧俏。 “主任，这一过渡可就是好几年，中间如果其他人看中这片地怎么办呢？最主要是~” 停了一下，李荣泽继续说：“新地方们还要装修才能进场，我现在事情多，根本顾不过来！” “也是，这样大家都不方便。”王主任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块地呢，我没想建很高，大概18层就够了，我再加快一些进度，一年的基建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先装好几层就搬过去，现在的地也可以动工了。” 接下来，李荣泽和王主任交换了一些意见，李荣泽对合约用地和建筑用地比例有点想法，王主任表示理解，送了几百坪给李荣泽，但对工期提了要求，务必在06年前完工，李荣泽表示没问题后，双方拟定合同签约。 于是，荣飞电脑又拿下5400平土地，4200平建设用地。 “学先，你们秘书处和办公室一起，找优秀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可以不局限在国内。” 车上，李荣泽安排秘书处的工作，他们都是预留的经理级别人才，能力突出，李荣泽用得挺顺手。 王志远就是例子，把他调到传奇后，已经开始着手公司的筹备，制定公司规章、流程，和软件部门的分成协议等工作，算是干得有声有色。 “签约耽误了20分钟，您还是直接去荣芯吧！”车上，美琪安排道。 “行吧，赵哥，财务和秘书处都要用车，你把车开楼下，去伺候他们吧，我们这边自己开车过去。” 李荣泽觉得是时候让高管去考个驾照了，以前没有车，大家挤公交也能谈工作，有专车反倒是都矫情起来了。 “美琪，备注让办公室再买两台车和两个京a牌吧！” “品牌呢？都买桑塔纳吗？”美琪问道。 李荣泽心里有点看不上，想到偶尔高管也需要牌面，决定还是各买一台。 下午，李荣泽到了硬件研发部门，趁着黄老有空，上前鞠躬打了招呼。 李荣泽打心眼里敬重黄老，一辈子兢兢业业，无私奉献，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她震耳欲聋的宏愿，令人久久难平。 “我最大的心愿是匍匐在地，擦干祖国身上的耻辱。”黄老说。 在办公区，李荣泽没有打扰大家的意思，匆匆看了一遍就到了何教授的办公室。 “黄老，现在说不上资金多充足，但我保证人手一定是充足的，这边还有什么困难，您直接说，我都想办法解决。” “已经很好了，现在思路明确，团队正在攻克32位嵌入式soc芯片，只是小李，我听何教授说，你想买一家欧洲的芯片公司？”黄老问道。 “嗯，是有这个想法，买了以后直接搬到新佳坡去。”李荣泽回答。 “我不赞成，欧美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是芯片企业，你的交易很可能血本无归，我们自研架构会更稳妥，也更有前景。” 黄老的话令李荣泽茅塞顿开，这种敏感的高科技，动不动就会涉及国家安全，众国天然和欧美不对付。 只要李荣泽碰了这家公司，以欧美指鹿为马的尿性，李荣泽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李荣泽又提了光刻机的想法，黄老叫来了梁教授。 梁教授表示从电路到精密仪器，从光谱到材料，涉及面非常广，每个领域都需要非常多的专家。 李荣泽建议广发英雄帖，毛子国，欧洲，只要是有本事，来者不拒。 离开的时候，李荣泽看着下面的自行车，想到了这段时间何教授跑上跑下，打车的不容易，转头交代美琪再加两台皇冠，给硬件公司专用。 这些琐事他们可以不提，李荣泽却不能不考虑。 回到公司，前台章苗说会议室有客人等，李荣泽点头让美琪请过来，自己直接到了办公室。 “姚远和陈健都在会议等你！” 美琪去会议室请客人，发现有两个，便过来请示李荣泽见谁。 “先请姚远吧，他应该事情重要一些，对了，美琪，我有多少时间见客人？” “本来是半个小时，现在嘛！10分钟。”美琪硬邦邦地说道。 李荣泽暗叹了一口气，让美琪去请人。 “我说你这也太忙了吧，我等了你足足一个小时。”姚远一进来就抱怨。 “实在抱歉，远哥，我现在就是一工具人，您别抱怨了，等下美琪要进来催了，赶紧说正事吧！”李荣泽在改明天的行程，头也不抬地说道。 姚远被气得不轻，他没有经历过，不能理解李荣泽的痛苦。 “我家里同意，意思是总共有3家可以入股，其他家都按项目合作。” 完蛋，李荣泽停下了手中的笔，这一时半会儿是谈不完了。 “远哥，我没意见，你们对入股比例的想法呢？” “你只要出资10亿，我们三家每家出100万，各占10%。”姚远说。 “远哥，咱们兄弟一场，我就直说了，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李荣泽有点情绪，皱着眉说道。 “你如果10亿就能拿20亿的地呢？”姚远挑了挑眉毛说道。 “哎，你先休息一下，我先见另一个吧！等下咱们再详谈！” 李荣泽无奈，只能先见陈健了，抬头招呼了美琪一声。 陈健把老家的规划重新做了，李荣泽大体上满意。 具体细节上，李荣泽把水分成了三个阶梯，水库最高，接着是育苗池和游泳池，最下面才是大湖，结合半山的祠堂，考虑到湖水是绕山脚而走，李荣泽建议修一座能通车的古桥，通到家里地下车库。 家的建筑布局，李荣泽也提了意见，以湖水面为基准，家的一层地基2米高，下面是4米的车库，前面是阶梯园林和湖面，家就按三进四合院建，层高6米，占地2000平。 其他人家的房子，全放在沿湖北岸，每家1000坪用地，湖北岸建一个2000坪的运动休闲中心。 一通规划下来，陈健说超出面积了，直接到了30多亩，李荣泽大手一挥，山地不值钱，给镇上捐100万就好了，拿下50亩地。 陈健回去组织人细化方案，美琪紧跟着进来，提醒参加软件公司的会议。 “哎，会议推迟20分钟吧，美琪，再帮我泡两杯咖啡进来。” 李荣泽只能用咖啡提神了，这一天天地。 起身来到会客区，跟姚远道了声抱歉，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姚远说出王府井大街的6万平，地面是上十家单位和几百户居民，单位不用他去沟通，只要把住户安置好，这片地用一半的费用先拿地，后续再付另一半。 总共拿地费是7.2亿，半价才6000，加上安置也不会超过7000，4.2亿，打好地基就可以抵押贷款，然后静等石油的收获。 李荣泽后悔中观村的地拿多了，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地产负责人，不然只能提前把荣飞交给张佳舒管理。 避免再出现意外，两人约好明天大家坐下谈一下，李荣泽的想法是姚远拿30%都可以，其他人李荣泽不熟，有些事情需要防患于未然。 第88章 身份暴露 清晨，球场。 气温逐渐转凉，李荣泽还没有热身，蒋沁就跑了过来。 “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蒋同志，你总算良心发现了，知道早点来陪练。” 蒋沁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正要说话，李荣泽把球传了过来，还示意她来个上篮。 “鬼才愿意这么早起呢，我是过来跟你说事的。” 蒋沁说完，把球投了出去，唰，球应声入网，李荣泽竖了个大拇指，跑过去捡球。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呢！”李荣泽说完，又把球抛给蒋沁。 蒋沁接过球，没心思再投了，反手抱在肚子上。 “你又有什么事？还要请假？”蒋沁惊讶地说道，拉着李荣泽的衣袖往场边走。 “不~是，就是，就是有个事想咨询你一下！” 李荣泽跟着来到水泥台阶边，看蒋沁想坐在上面，又转身到自行车上拿过外套，垫在上面。 “天气凉了，别直接坐上面。”说话间把衣服铺好。 “嗯，可以，小贼长进了，老师总算享受了一次师尊的待遇。” 蒋沁心情大好，夸了自己一句，看李荣泽还杵着，就往边上移了一下。 “坐吧，这样看你，我脖子疼。” 李荣泽倒没那么矫情，直接坐到了她另一侧。 组织了一番语言后，李荣泽问有没有不上课能过的方法。 蒋沁听得翻白眼，很想把球砸他脸上。 “这个事小，你先听完我要说的事再说。”蒋沁说道。 “哎，这还小事？你不知道我每天都过的什么日子，你有本事跟我一天看看。”李荣泽有点淡淡的忧伤。 “你要不要听！”蒋沁瞪了一眼李荣泽。 “啊，听听听，您说吧！” “你去香江的时候，副院长过来找我问你的情况，我说你在外面勤工俭学，他问了单位就走了！” 蒋沁偷偷瞄了一眼李荣泽，接着说道：“昨天，副院长又来找我，问你的真实情况我知不知道，还说你堂堂荣飞电脑的老板，居然是学院的贫困生，重点是通知你，今天上午，要去院长办公室汇报清楚。” 蒋沁说完，有些抱歉地看着李荣泽，她觉得是因为副院长知道了单位，不然李荣泽肯定不会暴露。 “唉，该来的总会来，刚好两件事并做一件，看开点吧，老蒋！” 李荣泽看似是说蒋沁，其实是说服了自己。 “姚远这个王八蛋啊，真是不当人啊！” 李荣泽不甘地喊了一嗓子，喊完后，李荣泽有必通知姚远，他不是神通广大吗？这件事必须控制在他的承受范围。 “姚远是谁？”蒋沁疑惑地问道。 “一个合作伙伴，别管他了，先吃饭去吧。” 李荣泽起来，伸手拉了一把蒋沁，顺便接过她手里的球。 来到教师食堂，李荣泽看到居然有羊肉汤，控制不住地咽口水，直接抱住蒋沁的胳膊开摇。 蒋沁开心没过一分钟，就觉得钱很疼，你吃就吃呗，打包这么多是几个意思。 “别生气了，生气吃饭对身体不好，咱们算扯平，好不好！” 李荣泽轻声细语地哄着，93元，直接把蒋沁的卡清空了，两人一人清空一次，谁也不欠谁。 “这样，咱们见过院长后，我请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看蒋沁只吃不说话，李荣泽一边哄，一边把偷偷藏起蒋沁的卡，他计划往卡里冲一千元，没办法，教师食堂经常有好东西，李荣泽的卡又刷不了。 “都说了吃饭别说话，你不能老实吃吗？” 蒋沁吞掉嘴里的羊肉，教育了李荣泽一句，想到他的速度，马上又说：“你不准吃那么快，哼！” “我从小到大都这个吃法，有什么……” 李荣泽话没说完，看蒋沁面色不善，立刻点头同意，还很有觉悟地补充道：“嗯，多亏了老师提醒，我说最近怎么变帅了，原来是吃得太快了。” 蒋沁被他给逗笑了，抬腿踢了他一下，嘴里含着的汤往嘴角流，半天才吞掉汤。 上午，李荣泽到办公室就打电话给姚远，让其去摆平副院长，他的事业现在正是关键期，没时间应付麻烦，姚远回答，估计院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这要摁不下来，我他妈以后怎么和你合作？”李荣泽压着嗓子凶狠地说道。 姚远唉声叹气地挂了电话，然后开始和副院长沟通。 李荣泽见了何炳文，把网吧的装修方案提了一些意见，让何炳文改好带张清远一起过来签合同。 结束上午的两节课，陈澜还想和李荣泽说卫薇的事情，李荣泽已经到了蒋沁的办公室。 “等下我可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别害我。”蒋沁低声和李荣泽强调。 “嗯，我知道，我就按第一节课的套路来！装傻、装穷。”李荣泽说道。 “哈哈哈！”想到李荣泽第一次的样子，蒋沁不小心笑出了声，偷偷掐了一下李荣泽腰上的嫩肉。 “你正经点！” 看到副院长办公室的门，蒋沁还在做着深呼吸，李荣泽已经敲响了房门，听到里面喊请进，李荣泽转动把手打开门，然后让蒋沁先进去。 “晏院长，我带李荣泽过来了！”蒋沁直愣愣地说道。 “小蒋，你们来了，过来坐吧！”晏院长说完，就要起身泡茶。 “晏院长，您好，我是李荣泽，很高兴见到您！” 李荣泽打了个招呼，然后疯狂用眼神暗示蒋沁，让她主动去泡茶。 不能说毫无用处，起码让蒋沁一头雾水了，责备地瞪了李荣泽一眼，让他别捣乱。 李荣泽用手指在她腿上写了个水字，蒋沁才反应过来。 “院长，我来泡茶吧，您和李荣泽谈。” “嗯，好好，那就辛苦小蒋了。”晏院长挺开心，这个小蒋会来事。 晏院长重新坐下，抬头看了好一会李荣泽，然后说道：“想不到我们经院还有你这样的大鱼啊，荣飞电脑的总经理，李荣泽同学。” “院长，这里没有什么总经理，在学院只有金融系的李荣泽，一个大一学生。” 李荣泽起来弯腰作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嗯，不错，不骄不躁，有礼有节，不用客气，坐下说话就好！” 晏院长说完，看蒋沁端了茶过来，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来，喝茶！” “好，谢谢院长，谢谢蒋老师。”李荣泽再次起身致谢。 “坐吧，小蒋也坐吧。”晏院长双手往下挥了挥，示意都坐。 “你公司开了多久了？”晏院长直奔主题。 “开了三个多月了，8月8日注册的公司。” 李荣泽过来前，就计划好了，反正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多一个字都不说。 “你们国庆期间弄得轰轰烈烈地，几个女生宿舍的管理员，都报告了这个事，想不到是自己学生的馊主意。”晏院长感叹了一句。 “给学院添麻烦了！”李荣泽点头致歉。 “没什么麻烦的，你开公司的初始资金哪里来的呢？”晏院长问道。 “钱都是香江的远亲投的，一部分是他的股份，还有一部分，是他给我的创业资金。”李荣泽继续了这个谎言。 晏院长又问了为什么开电脑公司，去香江之类的事情，李荣泽一一作答。 接着，李荣泽请教了院长，像他这种情况，公司忙不过来，还要兼顾上课，学院有没有先例。 晏院长闻言久久无语，皱眉思索一阵后，开口说道：“一种是休学，以前有过，可是休到后来就退学了，还有一种转为名誉学生，可性质就不一样了。” 李荣泽感觉心里有点痛，点头说道：“那我还是辛苦一点吧，还请院里对我的假，宽容一点。” “你放心，只要成绩不太差，学校都会酌情考虑的。” 出了晏院长的门，李荣泽有点感慨，这学科考个鬼的分数，到底意义在哪里？ 不过好歹院长也做出了让步，李荣泽心情激荡，一把搂住蒋沁的脖子。 “走起，好好庆祝一下，我请你去吃个海鲜大餐。” 李荣泽话还没说完，蒋沁身子一矮，已经躲了开去，慌张地四处观望后，对着李荣泽屁股就是一脚。 “你疯了，下次再这样，我，我就~，我就告诉院里，哼。” 海鲜大餐，蒋沁不去，独自返回了宿舍，李荣泽想起还没有还她卡，赶紧追到了四楼。 把耳朵贴在门后，确认人在里面，把饭卡从门缝塞了进去，然后迅速下楼，骑车跑了。 而于此同时，蒋沁却是红着脸在捶枕头，口里还念念有词：“小贼，要死了，下次咬死你！” 第89章 乐见其成 下午，中国会俱乐部，三男一女在包厢品着红酒，抽着雪茄，四人分别是李荣泽、姚远、谢晨东、黄美瑶。 “据说这都是在18岁的少女腿上滚出来的，有没有抽出独特的女人香？” 谢晨东年龄最大，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怎么听说她们，都不怎么洗澡的，那搓的时候，确实应该有味道了。” 考虑到现场有女性，李荣泽及时终止了这个话题，本来想入非非的众人，忽然觉得这个雪茄索然无味了。 “呵呵呵，小泽说得对，那穷乡蔽野的，指不定搓出来些什么！”黄美瑶补了一刀。 李荣泽呵呵一笑，转身从包里面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三人。 “这是香江那边定的分配方案，还有董事会的职责划分，以及后续公司发展规划。” 李荣泽把昨晚和今天课堂上的成果拿了出来，接着说道：“我初步地核算过，因为那片区域的特殊性，适合做古建风格，所以成本会比较高。” 新的股权分配，香江新创地产40%，香江鼎华金融35%，李荣泽15%，姚远依旧是10%，谢晨东和黄美瑶的改成了5%。 “有些地，一般人拿不到。”谢晨东皱着眉说。 “无论什么地，最终都是靠成绩说话，我们的回报周期会比较长，大家合作肯定要考虑各方的合理利益，我出资2亿才拿15%，其他都是香江的两家公司让出来的，人家可是有财务审计的。” 李荣泽有信心开发好，会有稳定的回报，并且大头还是港资，他希望对方能够冷静地思考。 “如果你们对后续的股权回购，能够让步的话，我去尝试说服他们重新拟定。”李荣泽接了一句。 股权回购定的五年周期，到期想退出的，李荣泽按10亿的价值，溢价100%回购，相当于他们5年后，就算只做了这一个项目，也能到手1亿，这就很有“钱”景了。 “我们需要回去商量一下！”谢晨东说道。 “当然，公司名字大家有意见吗？”李荣泽取了一个荣安地产的名字。 李荣泽开车带着姚远回学校，姚远抱怨了一路。 “你弄得我们彼此相互猜忌，还怎么团结同志？” “远哥，我和他们不熟，团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凭什么拿和你一样的？如果他们愿意以项目合作，我每家依旧给5千万。” 李荣泽的话让姚远很舒服，既然是自己拉来的，那多一点话语权也是理所应当，给家里留的操作空间大，换回来的利益也会更多。 所以站在李荣泽和姚远的立场上，这种分配都是乐见其成的。 “如果他们真不同意，我也有把握，让他们以项目的方式加入进来。”姚远表态道。 “放心，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会同意的！对了远哥，让家里找几个建工集团的优秀人才，我需要找一个经理。” “是施工经理？还是项目经理？” “最好都有，主要是荣安地产的总经理，需要全面一些，人品要靠得住的。”李荣泽解释了一句。 回到公司，离下班还有一点时间，李荣泽到了软件公司，拿到福克斯邮箱和张晓龙的资料。 “嗯，老陆你和张晓龙接触了吗？” “还没有，你选定他了吗？”陆伟民问道。 “哎，账上没钱了呀，你们去谈一下，看他是什么意向，如果有意卖，我再过去。” 陆伟民点头说好，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几个名字。 李荣泽也是愁的，花钱太快了，辛苦了三个月，三天就花完了。 2千万给了荣芯，买地花了2千万，欠了2千万，账上只有900多万的资金。 “美琪，明天的行程，安排打电话给众国银行吴行长。”李荣泽侧头和美琪说道。 李荣泽办公室电话响起，秘书处的郭秀秀来传话，说是管理处的王主任打过来的。 “王主任，您好，我是李荣泽。” “小泽啊，上次你和我说的事问到了，你别惦记了，那地方不简单。”那头王主任说道。 “嗯，我也没想惦记了，都在您这拿到了，我还折腾个什么劲，还麻烦您特意来说，非常感谢。” 挂了电话，李荣泽又打给了胡波。 “波哥，钱能用了吗？” 胡波回答能用了，李荣泽又问了招人和原油走势等事情，最后交代胡波找猎头，为香江房地产公司，找一个合适的总经理。 李荣泽为了制约他们的权利，不得不引入港资，这个时候的港资，往往只要一个拿地合同，就能贷到80%的项目资金。 晚上，大家围坐着吃羊肉，还是早上刷爆蒋沁饭卡买回来的。 李荣泽和平安是不管不顾，其他三人都有点舍不得吃，李荣泽觉得心酸又好笑。 “不是，你们不吃，就我和平安吃得也不香啊，一家人吃饭就要热热闹闹的。” 李荣泽给每人夹了一大坨放到碗里，接着说道：“秋高气爽，正是吃羊肉的时节，再不吃完，明天都要变味了。” “你就是有几个钱就瞎造，谁家一餐吃这么多肉。”易娟拿筷子扶住肉，抱怨了一句。 李雨和谢赞国不约而同想到了家里，也不知道父母吃得怎么样！ “挺好吃的，过年回去咱们也买一点？”李雨建议道。 “嗯，当然没问题，到时候去买几头活的，现杀现吃！” 李荣泽吃得在摸肚子，还不忘给他们画饼。 “我贿赂了蒋老师一千元呢，随时有吃，大家敞开了吃吧！” 以学校平价的供应，李荣泽估计，今年应该是吃不完了。 等易娟收拾好厨房，李荣泽拿着笔记本过来了。 “娟姐，公司要建大楼，是借好呢，还是注资好？”李荣泽抱着平安问道。 “肯定借好啊，以后公司肯定要赚钱，这些钱可以从利润里面还，帐很好做。” “还有一个事，各公司需要分派财务入驻，特别是硬件那边，需要设立一个财务部门，你选两个过去，还有香江有三家公司，新佳坡有一家公司，以后都需要派财务，当然也可以在当地请，不过财务审计还得这边负责。” “怎么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公司？都是你的？账户呢？”易娟惊讶了一下，来了个三连问。 “账户现在是众国银行香江分行管着，我明天打电话给吴行长，请他协调把账户拿回来，你需要把我私账的钱借支出去，地产公司10亿，金融公司4亿，剩下的4亿给荣飞。” 李荣泽还在说着话，平安在他身上趴着睡着了，口水流了一堆。 易娟接过平安，把他放到小床上，拿着毛巾来给李荣泽擦拭，擦着擦着就变味了。 易娟几天没吃肉，手故意使坏，直到把李荣泽点燃。 第90章 修炼内功 姚远回到家，把新的分配方案交给父亲朱恒民看。 “呵呵，看样子你有个好朋友！”朱恒民看完把方案推到姚远前面，接着问道：“从这上面，你看出什么了？” 姚远仔细思索了一番，然后小心地说道：“他想通过提升我的地位，打压他们，从而分化？” 朱恒民心里有些生气，面上却很平和地说道：“你说的属于明面上的，这个方案里面最核心的就是利益，本来他们要10%，就属于狮子大开口，我们有意见，但不便拒绝，你朋友帮了我们。” 看姚远还在冥思苦想，朱恒民气不打一处来：“每1%，就代表着一千万啊，你知不知道一千万意味着什么？” 姚远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我明白了，他们拿5000万，已经是泼天富贵了，还想再要，那么香江的两家显然不会再让，李荣泽已经让了5000万，也不会再让，那么还想要，只能来跟咱家谈。” 朱恒民脸上平和了很多，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摇头：“差不多到点上了，他最核心的其实是这句，五年内退出，投资作废，以及后面赎回部分的，大股东释放一定股份给市场。” “就是说这个项目肯定会成功？” 朱恒民淡淡地说：“你啊，只看到眼前利益，你朋友就差没有直接说了，要团结更多同志。” ----------------- 早上，蒋沁一见面就给了李荣泽一拳。 “我去冲卡，人家说我里面有一千，是不是你干的？” 看着蒋沁明知故问，李荣泽也是装起了傻子。 “真的？还有这种好事？怎么没人往我卡里冲呢？”一脸遗憾地说道。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保持距离了。”蒋沁一边运球一边说。 “不是一直保持距离的吗？你看我都离你一米远了。”李荣泽边说边退。 “我是怕被你给带傻了，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傻吗？” “你是我老师，不都是你教得好吗？” …… 两人一边打球，一边嘴上输出，也不知道，到底是斗球还是斗嘴，球场上时不时传来打闹和嬉笑声。 不得不说，这样打球是比较累人，李荣泽站边上擦着汗，打算结束练习。 “今天看教师食堂有什么吃的，走啦，老蒋。” “你不准再喊我老蒋了！”蒋沁把球向李荣泽砸了过去。 李荣泽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反应不是一般的快，直接拿手接住。 “唉，打不着，你气不气！” “哼！”蒋沁不理他，自顾自往食堂走去。 “小蒋，等我啊！” 李荣泽主动换了称呼，收好篮球骑上车就追。 蒋沁听到新称呼，气得低头就在地上找石头，看到李荣泽已经到了近前，直接从侧面狠狠地推了一把。 “唉唉唉！”李荣泽好在腿长，单脚跳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小~，嗯，不是，怎么叫什么都生气啊！” 李荣泽直接在地上撒泼，手乱摆，脚乱蹬。 “不活了，老师欺负学生啊，快来人啊，老师打学生了！” 蒋沁看这活宝样，又好气又好笑，捂着脸跑了。 李荣泽玩尽兴了，翻身起来，拍了拍屁股，一边扶车一边观察是否有人看见。 蒋沁独自来到教师食堂，心里很苦涩，她很抗拒老蒋的称呼，每次听到，似乎都是李荣泽在讽刺她的年龄。 近四岁的年龄差啊，可不是老蒋吗，来到窗前点餐，脑海里出现的，都是李荣泽要这要那的画面。 点了一份羊肉汤，点了一根油条，一个鸡蛋，一个肉包……她也想试试李荣泽吃的那些。 端着一盘食物，坐在桌子上却毫无胃口，看着对面空荡的座位，想着，要是那个狼吞虎咽的人在就好了。 狼吞虎咽的人偷偷跟了过来，看到蒋沁点了一堆东西，别提多开心。 “哎呀，小~美女，一个人吃啊，太多了吧，哥哥陪你吧！” 话都没说完，李荣泽已经坐在蒋沁对面，把盘子挪到了中间。 “谁说的，要吃自己点去，这都是我的！”蒋沁把盘子往回移了一下，目测最多5毫米。 “小美女啊，浪费食物是不对滴，我大人有大量，决定对你实行一对一的精准帮扶，打造校园良好风气，就靠咱俩了。” 李荣泽一手拿包子，一手准备偷羊肉汤。 “你死不死，我喝过了，自己打去！”蒋沁拍掉他的手，接着说道：“要吃就老实的吃，不准说话了。” 蒋沁想起李荣泽吃饭说话会变帅的鬼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李荣泽三口吃掉大包子，左右找饭卡，蒋沁从口袋掏出来丢到饭桌上。 李荣泽一手端着汤，一手提了一大袋子，坐回到座位。 蒋沁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要过饭卡，说道：“你们宿舍的饭，都让你一个人打了吗？每次都这样。” “吃饭不准说话。”李荣泽现学现卖地说，看着蒋沁又有生气的迹象，补充道：“不是宿舍的，是我姐和平安他们。” 蒋沁舒服了不少，横了一眼李荣泽，低头默默地吃着。 ----------------- 办公室，李荣泽和秘书处开会。 “找的这三个位置都可以，只有一家楼太老了，没必要保留，这两家都去谈买下来，对了，这个事得交给传奇负责。” 让美琪去叫赵晓梅和王志远，等的过程，李荣泽决定给他们画一个饼。 “马上会有一家地产公司成立，你们中有没有自己想去的？” 李荣泽在他们每个人脸上看了一遍，基本上都有意向，只有张晓玲比较淡然。 “荣安地产的发展前景会很好，但前期工作会非常多，有把握的自己举手。” 半响，只有邓学先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李荣泽示意放下来。 这4个人只有邓学先勉强合适，其他人还要历练个一年半载才行。 “那就学先过去，秘书处你推荐一个处长来接替工作。” 李荣泽话刚落音，美琪带着传奇的两位老总进到办公室。 “晓梅，我会拨款一千万到传奇公司账户，其他也会让财务一起清算出来，你下午去和娟姐对接好，买房、装修这些，以后就由你们负责了，对了装修找的是何炳文，等下让美琪把电话给你。” “我们的设备算荣飞入股还是？”管理层会有股权分红，所以赵晓梅才有这个疑问。 “嗯，我觉得啊，还是买吧，以后你们的销量也会算提成，这样免得双方扯皮。” 赵晓梅面露喜色，点了点头，李荣泽接着说道：“网吧要提前准备营销方案，我们价格要定死在6元一小时，不同时期采取不同的优惠，比如开业一个月，咱们是冲20送10，50送30，100送100之类的，我们做的高端网吧，不要太便宜。” 看赵晓梅疯狂在本子上写，李荣泽提醒道：“我只是抱砖引玉，具体你们拿方案，京都地区开店总数不超过50家，位置都要选好的，而且要尽量买下来，不能买的就慎重一点。” “李总，我们开这么多店，是不是会员卡通用呢？”王志远问道。 “当然通用，不然开这么多家有什么意义呢？” 李荣泽打算以抵押贷款的方式，让网吧进行裂变，有一千万前期资金，已经很富裕了，买一环的门面，都能买上百个了。 “下一步是根据现有团队，快速发展到各省，荣安地产和荣飞电脑会一同发展过去。” 接着，李荣泽又讲了临时卡和会员卡，讲了购物的灵活处理，安全和监控，重点提了未成年人的临时卡，最多两个小时，再多就必须叫家长了。 会议过程，美琪进来提醒了几次，等大家都走了，李荣泽单独留下邓学先。 “荣安地产你过去当副总，先管后勤，后续会有总经理和财务选出来，这边你的工作，谁合适接手？”李荣泽问道。 “秀秀吧，东民和晓玲没她全面。”邓学先回答。 和李荣泽的估计差不多，沈东民和张晓玲都是销售成绩脱颖而出的，近两个月历练虽然成长了不少，可是眼界还没有跳出来。 沈东民还算好，很主动地在适应，可张晓玲是属于被动适应，看样子要跟她谈一次了，不能用废了。 “你去叫秀秀来吧！” 邓学先叫了郭秀秀进来，李荣泽和她谈了接手秘书处的事务。 “秀秀，那我就直接安排工作了，马上就是佳舒来当总经理了，秘书处要增加人手，起码让佳舒能选得出助理。” 郭秀秀点头说好，李荣泽接着说：“建筑设计事务所要抓紧找，地都到手了，早开工早入驻。” 结束了郭秀秀的安排，李荣泽又问了张晓玲的职务想法，正好赵晓梅去了传奇，李荣泽便把她调到荣飞当销售副总。 下午，正式任命了张佳舒总经理的职务，公司高管集体参加了会议。 调整后，荣飞电脑本部人事分别是：董事长李荣泽，助理陆美琪，秘书长郭秀秀，秘书处沈东民。 总经理张佳舒，秘书缺；办公室主任宋成阳。 销售经理刘燕妮，销售副总徐俊业、张晓玲。 财务总监刘敏，人事总监章慧茹。 传奇公司总经理赵晓梅，副总王志远。 荣芯硬件总经理何应俊，副总李向前、林佑东。 荣翔软件总经理陆伟民，副总孙卓涛。 荣恒金融总经理易娟，副总欧阳晓晓、黄玉玲。 荣安地产总经理缺，副总邓学先。 加上香江和新佳坡的公司，李荣泽名下已经超过了十家企业。 人事的调整属于修炼内功，人练岔了会走火入魔，公司练岔了会万劫不复。 李荣泽还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扶持和引导，交代郭秀秀和宋成阳需要招人了，各总经理把秘书配上。 办公室现在11个人，两家新公司的成立，各种事务也会蜂拥而来，避免到时候措手不及，都需要早做安排。 第91章 有场打劫 与此同时的联翔也在修炼内功。 董事长刘传志在会议室和倪广南互相拍桌子，大家都不能说服彼此。 “荣飞一个月卖了10万台，我们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到销售上面去，那本来应该是我们的市场，再这样争论下去，毫无意义。” “你也说荣飞，他们把利润的一半拿出来做科研了，可我们呢？”倪院士以牙还牙，也拿荣飞举例。 “我们需要去开拓市场，哪里有钱来研究。” 刘传志双手一摊，看倪院士油盐不进，他打算直接报上级部门，这个争论根本不会有结果。 大概李荣泽也想不到，荣飞的崛起，成了倪院士离开的推手。 ----------------- 考虑到张佳舒的办公室不大，张佳舒和秘书处换了办公室，美琪则搬到李荣泽办公室里面，用一组书柜隔出一个小间。 “嗯，这就有助理那个味了！” 李荣泽冲着美琪打趣了一声，顺手从冰箱拿一袋瓜子丢给美琪，自己拿了一瓶饮料。 “这边午睡腿都伸不直，真是的！”美琪抱怨了一句。 “午睡啊，自从开了这破公司，我就没午睡过，喏，那个沙发归你了。”李荣泽指着接待区的沙发说道。 “真的吗？可是中午你都呆在办公室！” 美琪想到那个画面，觉得过于羞愧，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不对啊，楼上不能睡吗？”李荣泽反应过来，这不是逗我吗？ “可是楼上没空调啊！” “哦~，原来你们中午都蹭公司空调哦，那必须交代佳舒一声了，以后中午不能开空调。”李荣泽很严肃点说道。 你快做个人吧，美琪翻了个白眼，对着行程表说道：“你要打电话给吴行长啦。” 李荣泽打电话和吴行长沟通，吴行长建议他找谢处长，他的级别不够，李荣泽表示了感谢。 “谢处长，您好，我是李荣泽。” “哟，小泽啊，是你啊，哎呀，本来早就应该来你那里一趟的，这年底一堆账目，搞的头都大了，你别见怪啊！” 谢处长说了一通过于客气，又很不符合身份的话，把李荣泽都整懵了，心里七上八下。 仔细回想一下，没得罪过啊，到底是上眼药还是别的？ “处长，您可别吓我，我没干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吧！” “哈，不是不是，哎呀，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是有什么事吗？” 李荣泽心里一咯噔，这也不像谢处长这种级别能说的话啊，感觉很沉不住气，很稚嫩啊！要不对个暗号什么的？ “您，真是我认识的谢处长吗？” “嗯，我还有事，你长话短说吧！” 谢处长似乎意识到不妥，改变了语气。 这就是那个味了，李荣泽感觉回来了，不再犹豫，把账户的事情问了。 “嗯，你的公司账户，那边是有加密狗的，最好是当面确认，鉴于我们良好的合作基础，我让他们安排一个专员，跑一趟京都！” 李荣泽受宠若惊，连说不妥。 “太麻烦了吧，邮递过来就可以了。” “行了，我还有事，具体的不方便在电话说，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的！再见。” 谢处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李荣泽拿着电话在那里思索了半天，总算是接近了真相。 大概率还是上一波赚了12个亿的事，谢处长之前说亏了几亿，李荣放了8亿做长期，那么他们盘账，抛开那8亿，也该是盈利了。 晚上吃完饭，李荣泽没有在易娟那里留宿，在三个家都转了一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特别姐姐李雨的房里，空荡荡、凉梭梭的。 “姐，你有没有觉得这房里少了点什么？” 李雨奇怪地看了一眼弟弟，转头四处看了一下，挺好的啊。 “你衣服都没换，别躺我床上，是不是少了平安？”李雨回答。 李荣泽翻身而起，总算知道了，少了人气。 “哎呀，需要买个电视机，明天我找燕妮帮忙买一台，买彩电。” 彩电啊，李雨陷入了迷茫，上次在王玲丽家看过，她都看傻了！ “对了，要不我搬到你隔壁来？”李荣泽建议道。 “搬过来也好，每次你衣服还要我过去找。”李雨抱怨了一句。 “说了不用你洗，我脚踩两下也挺干净的。” “你那衬衣再踩，都不能穿了。” “不能穿就买新的啊。” “冬天还穿什么衬衣啊，除了显摆，什么用没有！” “嗯！” 李雨半天就听到一声嗯，回头一看，李荣泽已经睡了过去。 李雨很想上前给他一巴掌，最后还是关了电脑，自己去收拾隔壁去了，叫上谢赞国把李荣泽的被褥搬了过来。 “雨姐，你就让他睡？要不我把他背过来？”谢赞国轻声问道。 “他是太累了，这段时间跑上跑下的，就让他睡这吧！不用麻烦了！”李雨说道。 李荣泽睡了一个好觉，起来才发现是李雨的床。 外面天色蒙蒙亮，看一眼时间，还没6点，睡又睡不着，索性躺着想了今天的工作安排。 早上，蒋沁磨磨蹭蹭直到李荣泽快打完才到。 “老~，小美女，怎么了？” 李荣泽练了个满头大汗，看到她这样子，也不知道闹哪一出。 “能不能换个称呼，感觉怪怪的！” 蒋沁接过李荣泽传过来的球，也不投，抱着就抗议。 “嗯，我也觉得怪！” 李荣泽一脸认真地赞同，摸着下巴45度仰望天空。 “怪可爱的！”说完还不忘冲蒋沁挑眉。 蒋沁不想理他，拿球投了一个三不沾，转身就走。 李荣泽搞不明白，球都不去捡，追上蒋沁，把她掰正，仔细在她脸上看着。 嗯，好像画了点妆，香香的，脸怎么红了？ “怎么了？一个称呼，怎么就没完了！” 李荣泽使出撒娇大法，每次都能胜利，抱着蒋沁的胳膊摇了摇。 “要不，你说一个，我以后都用这个称呼！” “你放开我吧，被人看见不好，你以后都叫我蒋老师吧！” 蒋沁不敢看李荣泽眼睛，低下头说道。 “老~师，那不也有老字吗？要不叫师尊？师傅？” 李荣泽本来打算叫老蒋，想到她不喜欢这个字，连忙改了口，最后还学了六老师的声音，认真地叫了几次。 “师傅，徒儿来救你了！” “师傅，二师弟又偷看女人洗澡了！” “师傅，三师弟把行李换酒喝了！” 蒋沁彻底绷不住了，捂住自己的脸拼命笑。 “女妖精，快快放了俺师傅！” 李荣泽一边说，一边拿开蒋沁的手，蒋沁伸手就是一巴掌。 “忒，女妖精道行好深，吃俺老孙一棒！” 李荣泽拿手臂挡了一下，顺手捉住了蒋沁的手指。 “闭嘴！不许叫了。” 也就是现在没人，不然蒋沁是真没脸见人了。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蒋沁用指甲在李荣泽手背上，用力摁了一下。 “嘶，反正我都是跟老师，哦不，师傅学的！”李荣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道。 “就叫师傅，不是，老师，但要正常地叫。” “怎么就非得一定要当老师呢，就想着怎么高我一头吗？” “你叫不叫，不叫以后……” 说到一半，蒋沁突然停住，这种威胁有点暧昧，本来下定决心，明确双方的师生关系，这话一出口又变味了。 不能再陷进去了，蒋沁抽出手，失落地往前走。 路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有外人的时候，李荣泽都很有分寸，跑过去捡了篮球装好，骑车追上蒋沁。 “蒋老师，我昨日夜观天象，发现我今天有场打劫！您作为我的授业恩师，再生父母，可要救学生于危难之际啊！” 李荣泽下车，落后蒋沁一步，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嗨，小妞，打劫！快把你的饭卡交出来！你看，说打劫，打劫就来了！” 李荣泽说完，还伸出左手搂住蒋沁的脖子。 蒋沁反应过来，李荣泽确实说的是打劫，一下又被他搞破防了。 伤心，喜悦，气愤，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蒋沁笑着流泪，抓住他的胳膊，哇喔一下咬了上去！ “嘶，不打了，不……” 李荣泽左手被咬，让自行车靠在身上，腾出右手想要捏住蒋沁的脸颊，却发现了她眼角的泪水。 右手不自觉地轻轻抚过，他似乎感受到了蒋沁的痛，一种无法释怀的痛。 蒋沁松开嘴，虽然隔着卫衣，但她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用力，转过身，抬头与李荣泽四目相对，他一脸的阳光，似乎透过眼神，照到了心里，蒋沁不自觉被感染着。 拉开衣袖，看到带着血痕的牙印，对着吹了两口，轻轻地问道：“疼吗？” 李荣泽在蒋沁的眼睛里，看到了和王玲丽一样的东西，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最好的莫过于装傻。 “嗯，疼，刚才手疼，然后是心疼，现在是胃疼，老师，我今天打了一个半小时，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你听，听到没，它在喊，蒋沁你个臭婆娘，还不让老子吃饭，你想饿死老子吗？” “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信了你的鬼话。”蒋沁伸手想拍他，半路变成把衣袖复原。 蒋沁觉得自己纯属庸人自扰，何必纠结那不确定的未来。 第92章 你埋伏我 上午，销售经理刘燕妮习惯性往找李荣泽办公室走，被美琪拦了下来。 刘燕妮转道去了张佳舒办公室请示，过了片刻，张佳舒携刘燕妮再次来到李荣泽办公室。 “李总，燕妮反映了一个情况，我现在带她来跟您汇报。” 李荣泽起身朝会客区走，嘴里说道。 “好，来沙发上坐！” 几人刚坐好，美琪送了茶水进来，李荣泽先拉起了家常。 “佳舒办公室的沙发到了吗？” “到了，我正要说呢，怎么买真皮的，太高档了，李总，跟你换了吧！”张佳舒忐忑地说道，心里猜李荣泽是不是在敲打她。 “以前你找的呢，不是说不好，那时候是为了省钱，现在咱们不差这点小钱，我看了成阳的采购，顺手就改了，以后经理级别，都按这个规格吧！” 听到不是她一个人用，张佳舒才放下心来，开始汇报起了工作。 “燕妮反应，市面上多了一家产品，主机有抄袭我们的嫌疑，价格配置也和我们国庆的差不多。” 张佳舒说完，递了一份晚报过去。 李荣泽看着上面联翔的标志，以及一模一样的标语，李荣泽非常同情他们。 “不用管他们，市场我们筛选过了，剩下的那些，让他们去折腾吧。” 李荣泽有点不屑，把报纸丢在桌面，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要购买一个主机生产厂，以后机箱出厂就是成品，可以最大限度节省成本，佳舒，你安排人去接触。” “上次我们去洽谈有几家日子就不好过，要不直接找他们？”佳舒一边写，一边说道。 这段时间，日子最好过的还是水牛的谭永军，有了李荣泽那套模具，他改了两个款，投入了市场，加上李荣泽的20万台，市面上，基本没有其他人的活路了。 来都来了，刘燕妮顺便汇报了近期销售部的人事调整。 李荣泽单独问了李雨和谢赞国的情况，刘燕妮表扬了谢赞国，说他是销售的好手，肯学也肯干，直到美琪来通知上课，大家才结束谈话。 上课，李荣泽依旧是在笔记本上做着工作总结和规划，自创业以来，他已经写满了7本，平均一个月2本。 难怪很多企业家都说，绝对不会再来一次，李荣泽要是知道创业这么辛苦，大概也是不会干的，去买房子，然后躺平不香吗？ 想到买房子，李荣泽在本子上写下四合院，对于一般的楼盘，他没有兴趣投资，就像银行一样，他的资金流动太大，投入也必须是抵押贷款出来才行，传奇网吧的门店就是这样运作，门店在自己手里也是投资，抵押给银行后，进行二次投资，让1000万滚出一个亿的效果，99年的1个亿，大概后世15亿的样子。 李荣泽一节课都没有撩陈澜，澜同学总感觉少了什么，下课后，转过身子趴在李荣泽桌上，气冲冲地看着李荣泽。 “怎么了，澜同学，上课没听懂吗？”李荣泽看陈澜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问了一句。 “你上课干嘛呢？”陈澜问道。 李荣泽伸手弹了一下澜同学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上课呢，还能干嘛，认真听课不行吗？” 陈澜惊呼一声，伸手摸了摸额头，顺势夺过李荣泽的笔记本。 稀缺性住宅购买，找姚远和谢晨东。 代持香江金融公司的地产股份，需要一个香江地产公司代表。 …… 几页纸的内容，陈澜都看不懂，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笔记，不知道是上的哪位老师的课。” 有个同学走过来，突然拍了下李荣泽的肩膀说道：“外面有人找你！” 李荣泽看了一眼同学，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后门口，露出半个女人的背影。 看李荣泽起身往外走，陈澜眼睛一转，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 “啊，罗莉，是你啊！”李荣泽打了个招呼。 “嗯，李荣泽，你的衣服，我去你宿舍问了几次，都没找到你，所以给你送教室来了。” 罗莉拿着李荣泽的短袖，出去吃饭人多，她不好意思带，今天为了充当借口，理所当然带了过来。 “我都忘记了，谢谢你！” 李荣泽接过衣服，继续问道：“你们上午没课？” “上午只有一节课，你们呢？” “我们还有一节。” “哦。”罗莉失望地低下头。 上课铃响起，李荣泽看罗莉似乎还有事，赶紧说道：“你还有事吗？我要进去上课了！” “我在湖边等你行吗？”罗莉加快语速说道。 李荣泽点头说好，然后冲进教室，转弯进门，撞上了一坨肉，两个人同时惊呼。 教室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刚好老师也走了进来。 李荣泽顾不上体验，把陈澜从地上拉了起来，低声说道：“恭喜你，再一次撞倒我了！” 陈澜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低头往座位走。 “澜同学，为什么要伏击我？”李荣泽写了张纸条，拍了拍陈澜的胳膊，递了过去。 “你放屁，明明是你撞的我，你怎么能恶人先告状？” “都打上课铃了，你为什么不回座位，躲在门边上不是为了伏击我？” “我鞋带散了，刚在系鞋带不行吗？” “这个理由虽然勉强，但也算可以，那我就大度的原谅你吧！” 这张纸条过去，陈澜实在没忍住，回头瞪了李荣泽一眼。 气冲冲地回话，简直力透桌面。 李荣泽看着被划得稀烂的纸条，浑身打了冷颤，仔细地看半天，总算把一句话找齐了。 “脸呢？？？你还要不要脸？？你撞我的！！！你凭什么原谅？？？” 李荣泽感受到了澜同学的愤怒，打算息事宁人。 “我的脸刚才撞你的时候掉地上，忘记捡了。” “我不管，你要给我道歉，然后弥补我！” “道歉？没门，最多算扯平，你埋伏我，我撞倒你，全班同学都是我的证人。” “你娘们唧唧，没担当，你没劲，你不是男人！” 这李荣泽不能忍了，要不要掏出证明给她看？ “那最多，我再送你一双鞋。”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弥补还是可以考虑。 陈澜收到纸条，感觉浑身舒畅，嗯，埋伏成功，以后可以多撞几次，回头奖励给李荣泽一张笑脸。 第93章 罗莉倚深秋 下课后，陈澜拉住李荣泽不让他走，一定要李荣泽告诉她鞋子多少钱。 “当时我买了一堆东西，真忘记价格了！” “你票据总有吧，看票不就行了？”陈澜不放弃地问。 李荣泽觉得那不现实，六个大行李箱的东西，票据加起来怕有一两米长，有那个时间看，他都能把钱赚回来了。 “哎呀，说了我送你的，一定要问价格干什么？”李荣泽不耐烦地说。 “谁真要你送了，我上星期回家，亲戚说，这鞋子都快一千了！”陈澜翻了下白眼。 “我偷偷告诉你啊，不是我买的单，是我香江的亲戚付的款，我根本看不到票据。” 不理会纠结的陈澜，李荣泽掰开她的手，说道：“下次我买的时候问他要票？” “那你一定记得哦！” “好好好，我先走了！” “别走，我还有事呢！” 李荣泽奇怪地看着陈澜，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澜同学，你不是这么扭捏的人，老实交代，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去约会去吧！”陈澜转过去收拾东西。 “约会，你怎么知道我有约会，那么刚才……” “是，我刚才就是在偷听你说话，不行吗？”陈澜头也不回气冲冲说道，拿上东西就走。 李荣泽有种不好的感觉，蒋沁是，陈澜也是，他现在只希望罗莉不是。 来到湖边，罗莉倚深秋，景美人更美，李荣泽暗赞了一句，走上前去。 “抱歉，让你久等了！” 看她双手抱胸，李荣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怎么不在路口等，这里风挺大的。” “嗯，这边人少！”罗莉伸手把衣服裹紧，低声说道。 “边走边说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李荣泽把短袖套在身上，随口说道。 “你问吧！” 李荣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声，毕竟他觉得张强人还不错。 “你和张强？” “我和他不合适，而且，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 “眼神？”李荣泽转头看着罗莉，停下脚步，继续问道：“什么眼神？” “和别人一样！”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和别人一样不挺正常吗？ 李荣泽想了一下，张强看卫薇的时候是猥琐，轻佻，李荣泽后来知道他的性格，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不过罗莉能看出来，李荣泽觉得她挺厉害。 “你和他接触也有几次了，他就是表现成那样，其实人……” “能别说他了吗？我找你，是其他的事情！”罗莉打断了李荣泽，似乎觉得这样不好，声音越说越小。 李荣泽只能说尽力了，对贺强也算有了交代，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嗯，你说吧，我听着！” 罗莉抬头看着李荣泽，又红着脸转头看向湖面，用力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能跟你借点钱吗？” “哦，借多少？” 李荣泽虽然心里惊讶，嘴上却很快问了出来。 “借一万，不一万五，可以吗？” 罗莉转过身子，眼中含泪，用尽浑身的力气，勇敢地直视着李荣泽。 李荣泽皱起眉毛，对于他来说，这钱不多，可是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这么多？我能知道借钱的原因吗？” “我父亲受伤了，需要近五万的手术费，现在只差一万了。” 罗莉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李荣泽于心不忍，但还是问了罗莉的家庭情况。 罗莉是鲁省人，家里还有一个妹妹读高二，父母原来是机械厂的工人，下岗后做了一段时间的小贩，去年罗莉上大学，父亲找了一个私人的汽修厂上班。 前几天的一次维修中，老板操作失误，油箱爆炸，两个人都点燃了，老板还没到医院就死了，她父亲大面积烧伤，急需手术。 听着罗莉嚎啕大哭，引发了李荣泽记忆中的共鸣，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伸手抱着罗莉，在她肩上抚摸起来。 “那，你妈妈还好吗？”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对一家人都是沉重的打击，李荣泽在罗莉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是我妹妹给我打的电话，我妈不让我知道。”罗莉边哭边说。 “好了，没事了，我有钱，你妹妹高二是关键期，不能耽误她，我建议你请假，最好能转到京都来手术，保证后续的康复。”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想快点把钱凑齐，然后回家一趟。” 听了李荣泽的建议，罗莉像是有了主心骨，紧紧地抱着李荣泽的腰。 李荣泽的呼机震动起来，他伸手擦了擦罗莉的脸，说道：“应该是催我回去吃饭，现在食堂也没饭了，我带你一起去吃吧！” “我不想吃，我想马上回去！”罗莉喃喃地说道。 “你听我的，我回去就打电话联系医院，让那边把人送过来，你要养好身体，家人还需要你照顾，你敢不吃饭，我就敢不给钱。”李荣泽斩钉截铁地说道。 “嗯，好，我听你的！”罗莉心里的石头落地，猛地在李荣泽脸上亲了一口，又慌张地把脸藏到李荣泽的脖子里，像极了平安。 李荣泽慌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罗莉藏上瘾了，抱着摇了起来，李荣泽忍无可忍，推开她的俏脸。 “你不用这样，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有困难，该帮我一定会帮的！” “我只是，太谢谢你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你想要……” 罗莉松开李荣泽，拿外套捂住脸，嗡声说道，把自己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你别以为这样，就不还钱了啊，我只是算借你的。” 李荣泽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朝着外面走去。 在路口上车，罗莉在后座紧紧搂住他的腰，李荣泽无奈，只能加快速度回家。 “怎么才回来，饭都快冷了，快点吃吧，这是？” 李雨看见李荣泽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连忙问道。 李荣泽听到声音，转头看向过去，开心地说道：“太好了，总算有电视看了！” 李荣泽给两人作了介绍，李雨添了碗筷，接着说道：“也不早点说，罗莉你先吃着，我再去炒两个菜。” 这就见家长了？罗莉很不好意思，恨不得把脸藏到肉里面，低声说道：“不用了姐姐，这些够了。” “你够了，我可不够，姐，再加一个菜吧。”李荣泽开了一个玩笑。 李雨伸手拍了李荣泽一巴掌，转身进厨房去了，嘴里说道：“行了，快点吃吧！” 李荣泽拿起碗筷，严肃地说道：“你还想不想要钱了，快点吃吧！” 李荣泽一边吃，一边还不忘监督罗莉，时不时给她一筷子菜。 锅里的饭吃完，李雨的菜也炒了过来，李荣泽分了一半给罗莉。 “好了，吃完这些，我就下去安排，你在~我姐床上休息吧！” “啊，我吃饱了呀！”罗莉嘟嘴抱怨道。 “吃没吃饱，你说了不算！”李荣泽霸气回怼。 吃完饭，李雨拉罗莉到房间里面聊天，罗莉看了房间的电脑，惊讶了一下，好大一坨。 为了哄姐姐开心，李雨的电脑，是李荣泽单独配的，全公司唯一19寸显示器，外行看来显得格外高档。 第94章 罗辑陷阱 李荣泽来到办公室，拿钥匙打开门，看到美琪躺在沙发上，又退了出来，去了易娟的办公室。 “娟姐，今天怎么睡办公室了！” “办公室睡过了有人喊，家里也没人理，睡也睡不踏实！” “你早说啊，我陪你去楼上睡？” 易娟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他说的是正经睡觉吗？ “我要打电话，估计得要蛮久，你去楼上吧！” 李荣泽走到沙发边，趴在娟姐身上动了一下。 “怎么那么讨厌呢，死沉死沉的，那你打完了来叫我？”推开李荣泽，易娟说道。 “好，等下我上来叫床。” 易娟没好气地对着李荣泽屁股就一脚，扭着腰离开了，李荣泽发现这娘们妆画得勤了，身上总是香香的。 李荣泽先把电话打给了姚远，远哥让李荣泽直接找黄美瑶，这个系统她熟悉。 打通黄美瑶的电话，李荣泽先说了情况，然后黄美瑶在那边提了建议。 “我给你一个和协的电话，就是我介绍的，他会给你安排好的！” “行，那就谢谢美瑶姐了，您给个面子，我明天请你们吃饭！” “那估计你面子没这么大，周末三家已经约好了，就因为你整的那个5%。” 黄美瑶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怨气，李荣泽只能嘻嘻哈哈。 记下姓名电话，酝酿一番后，李荣泽想起一个重要信息忘记问了。 再次回家，轻轻敲响李雨的房门，房里却只有她一个。 “罗莉走了？”李荣泽问道。 李雨戏谑地看向李荣泽侧面，顺着李雨的目光，李荣泽看到自己房门打开，罗莉红着脸，局促地站在里面。 李荣泽没好气地把李雨头推进房内，关上门转身走进自己房间。 “忘记问你父亲的医院信息了，你这里有吗？” “啊，我没问啊，当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妹妹也是一边哭，一边说，我只记得钱不够。” 罗莉手足无措，声若蚊蝇，李荣泽恨不得把耳朵凑她嘴巴边上听。 “你能联系上你妈妈、妹妹，或者任何知道医院信息的人吗？” “我只记得一个电话，是家里邻居的，他们应该知道。”罗莉歉意地说道。 “嗯，他们即使不知道也能问到，走吧，去楼下打电话。” 来到财务部，罗莉看着硕大的公司，震惊了半天，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更是瞠目结舌。 “你，你是，这么大公司的总经理？” 李荣泽没忍住，手掌把她可爱的脸颊搓揉了一下。 “是另一个姐姐的办公室，你快点打吧！” 李荣泽把她按到办公椅上，按下免提把电话推了过去。 罗莉拨了号，李荣泽找出纸笔，翘着屁股在边上准备记录，罗莉看到后心里甜丝丝的，几天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电话通了，对面传来一个男声：“喂！” “喂，王伯伯，我是罗莉。” “哦，是莉莉啊，要叫你娘吗？” “我娘在家吗？” “不知道，我去看看！” 听到对面说要去看，李荣泽凑到罗莉耳边说直接问医院，一阵热风吹过，罗莉心如小鹿乱撞。 “不用了，王伯伯，您知道我爹是在哪家医院吗？” “好像是在~，在人民医院，对，泉城人民医院。” “嗯，那谢谢您嘞，您帮忙告诉我娘，我找了人，要把我爹转到京都协和来手术，让她收拾一下。” 说完话，罗莉也不管电话里那边还在说话，直接抱着李荣泽哭了起来。 李荣泽小心地等了一会，对面似乎听到哭声，叹息一声挂了电话，李荣泽这才跟着按了电话。 这个姿势挺辛苦，右手半趴在桌子上，左手被罗莉抱着，李荣泽勉力坚持了一会，最后不得不开口。 “为了及早救治，我得打电话安排，你换个地方抱行吗？” “嗯！”罗莉点头同意，搂住李荣泽的腰，拉到她的腿上坐着，把脸趴在李荣泽的背上。 沙发很好，李荣泽一米二的大长腿刚好落地，把电话打到了协和。 “喂，这里是协和冯琪志。” “喂，冯院长您好，我是李荣泽，黄美瑶推荐我打电话给您……” 李荣泽把罗莉父亲的信息情况说明，请求冯院长用最快的速度转过来，费用都不是问题，冯院长说保证明天就会到。 “那太感谢冯院长了，明天上午，我会过来医院等着。” 挂断电话，李荣泽看了一眼时间，该上去叫床了。 身后似乎毫无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罗莉的双手，软软地搭在李荣泽的腿上。 李荣泽轻轻站起身，这才注意到罗莉深红的眼圈和雪白的脸色。 罗莉确实又困又累，但睡得很浅，李荣泽起身就惊醒了，用力抬了抬眼皮，发现李荣泽在认真的看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昨晚没睡，你都安排好了？” “明天就会到，我带你去医院等着，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送你~” 本来想说送回宿舍，想到跑来跑去麻烦，李荣泽改了主意，说道：“你下午没课了吧，干脆睡我这里，明天早上过去。” 罗莉说好，拉着李荣泽的胳膊，站了起来。 来到家里，李雨已经去了门店，李荣泽带着往李雨房里走，打开门回头，罗莉却进了自己的房间。 “罗莉，这边。” “那不是你姐姐的房间吗？” “对啊，你和她睡啊！”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 “那我呢？” “你不是别人啊？不是你要我睡你这里吗？” 对啊，我怎么是别人呢？我是我啊，不对，这个是个罗辑陷阱，不愧都是姓罗的，歪理一大堆，直接把李荣泽绕晕了。 等李荣泽想明白，罗莉已经脱了衣服，钻到了被窝里，李荣泽过去，只看到一撮头发留在枕头上。 默默地关上门，来到罗娟家里，掏出钥匙钻了进去，娟姐露出洁白的手臂，脸睡得红红的。 李荣泽直接把手伸到了被子里，引得易娟娇呼连连，慵懒地伸手搂住李荣泽。 “到底是叫上了，娟姐，要起来了！” 李荣泽一用力，直接把娟姐光溜溜抱了出来。 娟姐惊呼一声冷，松开手重新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啊，你别，讨厌啊！” 看她那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李荣泽是彻底不想忍了。 第95章 清理门户 晚饭，罗莉睡得沉，李荣泽让李雨进去看了一下，出来表示睡得很死。 李荣泽只能把父母那套被褥，搬到原来的房间。 “给她留点零食在桌子上吧，万一半夜饿醒来也能吃点东西。” 李雨很贴心，放了一盒动物饼干，泡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 牛奶很香，李荣泽没忍住自己喝了，看到李雨生气的眼神，又给她泡了一杯。 “你也试试，挺好喝的，我给他留张纸条，让她自己泡，喝热的对肠胃好！” 李雨舔了舔嘴唇，也喝完了，开心得眼睛都不见了，嗯，弟弟说得对，喝热的更好！ 春困秋乏，温暖的被窝里像有一只手，拉着不让人起床，李荣泽努力了很久，才挣脱掉。 看了一眼时间，晚了20分钟，安慰自己，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反正蒋沁也只来这么久。 赶到球场，却受到了蒋沁的迎面输出。 “怎么来这么晚，真是的，害我等了半个小时，以为你不来了呢？” “不是，老~嗯，师傅，我正长身体呢，医生说要多睡！” “你一天不气我，你就不舒服吗？” 蒋沁伸手从李荣泽手接过球，作势要打。 “我错了，小沁沁，我和你开玩笑呢，说真的，被窝里有只手扯着我，不让我起床，为了来见你，我可是拼尽全力了！” “尽胡说八道，你先跑一圈热热身子，我已经跑过了！” 蒋沁练习投篮，李荣泽跑步，等他跑完，直接练习投篮，蒋沁给他喂球。 当然，蒋沁最期待的，还是对抗，自从摆平了心态，人也变得轻盈起来，对着李荣泽放出豪言。 “过来，认真点，你隔我这么远，我和空气对抗吗？” “嗯，主要师傅您的内力过于强大，徒儿无力抵抗啊！” “呵呵呵，算你识相！” 当蒋沁以为会顺利上篮的时候，球被李荣泽无情地在半空摘走，三步并两步出了三分区，前面只留下他傻子般的笑声。 “好你个小贼，孽徒，给为师拿命来！” 蒋沁根本不管球，迈开腿直接骑在李荣泽身上，双手锁住脖子，只管往后勒。 李荣泽没想到蒋沁还来这招，一路咳，一路背着蒋沁上篮。 球进了，蒋沁也不松开，李荣泽只能求饶。 “错了，错了，师傅饶命啊！” “你不是第一次了，屡教不改，为师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不对，要清理门户。” 李荣泽抓住蒋沁的双手，发现她非常执着，李荣泽不敢用太大力气，想到她怕痒，双手直接摸到蒋沁腰上。 哈哈哈哈，蒋沁直接破防，双手离开脖子，从李荣泽腋下穿过，反抱住他的肩膀。 李荣泽的双臂被隔开，也挠不到痒了，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就此僵住。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还是师傅技高一筹，小徒拜服。” “知道为师的厉害了吧，让我扣个篮就原谅你！” “那行，我去搬桌子！” “不能用桌子。” “可是你怕痒啊，你不是想骑我吧！不对啊，你已经骑上了。” 李荣泽已经快背不动了，蒋沁也在不断往下滑，最后不得不放手，落到地上。 落地后，蒋沁扯住李荣泽双手，放在胯骨边上。 “扶住这里，把我举上去，手要乱动，我咬死你！” 蒋沁脸红如关公，眼神闪烁地说道。 那你乱动怎么办？李荣泽很想问，可是他不敢，以师尊的尿性，错的只会是李荣泽。 “要不明天吧，路上开始有人了！”李荣泽扫了一眼周围，低声说道。 “谁认识啊！快点的！” 蒋沁站好位置，已经半蹲准备就绪，李荣泽心里发怵，咬牙站在身后。 伸手抓住胯骨，李荣泽开始引导蒋沁蓄力，口里喊着：“一、二、三起！” “呀~”蒋沁成功啊，她感觉像在飞，差了那么一点点，又掉了下来。 李荣泽没力气再往上举，知道失败却不敢完全放手，半空中扶住蒋沁的腋下，为她缓冲力量。 “嗯~，就差一点了，你不能加点力气吗？”蒋沁落地踩实，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师傅啊，要不徒儿给你想个别的招？能让你自己飞上去的！” 李荣泽想起那种弹力床，只要蒋沁不太废，肯定能上去，不过材料是个问题，可以去找材料学的师兄帮忙。 “不，再来一次，你多用一点力就行了！”蒋沁咬牙切齿。 李荣泽无力吐槽，你是我举得动的？真当自己是平安的体重吗？当然，这话只能想想。 用力抻了几下胳膊，大口呼吸了几个回合，试图让肌肉供养充足。 “来吧！”李荣泽大喊一声，直接把蒋沁吓了一跳。 “一、二、三，啊~”“呀~” 两个人同时一声长喊，蒋沁双手稳稳地抓住了篮筐，球却被她砸了出去。 “你下来啊，娘哎，我举不动你呢！”情急之下，李荣泽差点把家乡话喊出来。 “我~怕~，李荣泽~，你~别松手啊！”蒋沁在上面看着三米高的地面，话都带着颤音。 “你松手，我保证接住你！”李荣泽说道。 “呜呜，你别骗我啊！”蒋沁闭上眼睛，就要放开手的时候，她发现脚却软了，连忙又用力抓住篮筐。 “不行啊，我脚软了，李荣泽。”蒋沁一边哭，一边说。 有那么夸张吗？李荣泽不以为然，可现在必须让她放手，拖得越久，越危险。 李荣泽松开胯骨，直接把她双脚抱在怀里。 蒋沁双脚感受到了力气，总算放开了手，李荣泽迅速往下蹲，吓得蒋沁大叫。 “行了，师傅，可以睁开眼睛了！” 蒋沁一看，自己坐在李荣泽腿上，李荣泽马步半蹲抱着她。 教师食堂里，打菜的基本上都认识他俩了，李荣泽现在全靠刷脸，打完饭菜，蒋沁负责买单。 “哎，都扣到了，怎么会跑呢？” 蒋沁吃了半碗面，又开始抱怨起来。 李荣泽很心虚，他也是扣了好多次才总结出来的，忘记和蒋沁说要点了，但这时候说，肯定要背锅。 “师尊力拔山河，气盖世，所以小小的篮球，自然一砸而飞。” 这个时候当然是开舔，论舔李荣泽自认为不输任何人。 “有你这样的劣徒，真是师门不幸，这个时候还在装傻！” 蒋沁鄙视地看着李荣泽，这点小心思，还想在关公门前耍大刀。 “要不您是师傅呢，徒儿永远飞不出您的五指山！” 李荣泽这次没舔好，蒋沁拿手杵着下巴，一脸的笑意，用筷子敲了敲碗，示意继续说。 “您看啊，这根筷子就像篮筐，您把球先举过筷子，向下扔，顺势松手，抓篮筐，唰，球进了！” 要不是餐厅人多了起来，蒋沁真想拿筷子捅死他，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 李荣泽看着蒋沁的半碗面口水直流，光和蒋沁聊天了，就吃了一碗面，两边看看，迅速拖了过来。 蒋沁走到门口等了片刻，没见好徒弟出来，进来一看，臭不要脸的拿着半碗面，吭哧吭哧地吃得正香。 蒋沁恨铁不成钢，低声说道：“你丢不丢人，我剩下的你也吃！” 李荣泽三口吃完，心满意足站起来，凑到蒋沁耳边说：“你忘了，人早丢你房间了！” 骑车回家，大家等了半天了，李雨一看时间，门店八点半上班，只有10分钟了。 “你们休息，我和赞国还要上班呢？你就不能早点回？” “忘记看时间了！对了，罗莉的洗漱品，你给她了吗？”李荣泽态度没得说。 “姐姐给了，你吃了吗？” 看李雨没有回话，罗莉帮着说了一句。 “吃了，你也吃吧，我去给平安送去。” 第96章 有格局 送完早餐，李荣泽带着平安到了办公室。 平安自己踩凳子去翻冰箱，李荣泽打电话给张强。 “喂，强哥，干嘛呢？” “睡觉呢，几点啊，你就来吵我！” “你这日子可真够舒坦的，跟你说个事，罗莉那里我问了~” 李荣泽话没说完就被张强打断了，顺便告诉了李荣泽新目标。 “别，我这个礼拜换人了，我准备追求她们隔壁宿舍的谢婷婷！昨天晚上才约了出去吃饭，怎么样，哥哥不孬吧！” “嗯，不错，瞎猫总算碰上了死耗子，祝你安全吧！” …… 李荣泽叹服，真是强大的舔狗，保持一个月舔一个。 回到家，罗莉看着电视在发呆，李荣泽走进去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手。 “你回来了！”罗莉惊喜地说道。 “嗯，走吧，出发去医院等着，你要不要回宿舍收拾一些东西？” 李荣泽的话让罗莉六神无主，收拾什么？为什么收拾？ 看她迷茫的样子，李荣泽放弃了，说道：“没事，先过去看过再决定也不晚！” 先到了银行，李荣泽取了两万元现金，用一个信封装了一沓，另一沓放到上衣内袋。 “别紧张，这种病对大医院来说不算什么，无非是多做几次手术的事！” 看罗莉紧张地手指发白，李荣泽伸手过去握住，安慰起来。 “咱们把事情准备妥当一点，你母亲过来就会轻松一点。” “嗯，谢谢你，小泽。” 罗莉把李荣泽的手放到脸上，感觉整个人都安心了不少。 一路到医院，李荣泽先到了冯院长办公室，双方礼貌问候，李荣泽把信封放到了抽屉里。 “救护车已经在机场接到了病人，马上就会到了！”冯院长说了最新的进展。 李荣泽点头表示感谢，问了病房和费用。 “转院的费用是八千元，我们跟那边主治初步沟通过，手术和住院你们先交八万，第一次手术应该是够了！” “好的，病人档案进了院，我马上去交！” 李荣泽做出了保证，继续问道：“这种程度的烧伤，您认为需要几次手术？” 冯院长摇头说道：“没看病人不能确定，需要专家会诊做决定，但至少是4次，三个月到六个月一次。” 李荣泽提出去病房看看的想法，冯院长拒绝了，表示是无菌病房，不宜参观。 李荣泽又问了陪护等问题，冯院长一一做了解答。 听到院长电话响起，李荣泽留下名片，识趣地出门。 罗莉紧紧搂住李荣泽胳膊，时不时看李荣泽的侧脸。 李荣泽知道她担心什么，握住手说道：“快到了，安心等呼机响就行。” 等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呼机总算响起，李荣泽带着罗莉到了icu（重症监护室），在病房外见到了罗莉的母亲。 母女两抱头痛哭，李荣泽见不得这个，转过身看向病房里，里面医生护士看着混乱，却互不影响。 “呜呜，小泽，我们全家都要谢谢你！” 罗莉母亲走过来拉着李荣泽手，就要往下跪，吓得李荣泽差点跳起来。 连忙托住她母亲的双臂，用力往上抬：“阿姨，这不是折我寿吗？我是罗莉的朋友，既然帮得上忙，就伸了一下手，您要这样，我可待不住了！” “值得，对我们一家来说，把脑袋磕破都是应该的，他爹是家里的天，我都不敢想~呜呜！” 罗莉母亲话都没说完，继续哭了起来，罗莉在一边扶着母亲，也是哭得难以自抑。 “阿姨，既然来了这里，您就放心，这是全国最好的地方了，您要做的，是保重自己，千万不能叔叔好了，您又倒下了，家里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你说得对，我要好好的，呜呜呜！” 李荣泽还要再劝，病房门打开，出来一个医生，对着外面喊道：“罗正涛的家属在哪里？” 三人连忙赶了过去，李荣泽扶左边，罗莉扶右边，李荣泽开口道：“这里，在这里！” 医生说道：“这是缴费单，先去缴费。” 李荣泽伸手接过，看着罗莉说道：“你陪好阿姨，我去缴费，有事你去服务台借电话打我呼机！” 罗莉点了点头，随着母亲看向病房里面，李荣泽快步朝一楼走去。 缴了费，李荣泽又买了一个苹果，一份瘦肉粥返回楼上。 “阿姨，您先把粥喝了，然后吃了这个苹果！” 李荣泽把粥递给罗莉，让她一定要让母亲吃完。 李荣泽把缴费证明和自己的呼机号交给服务台，顺便记下了服务台的电话，交代有情况打呼机，第一时间就会过来。 在这里帮不上太多的忙，李荣泽劝说罗莉母女先去休息，专家会诊还需要时间，手术最快也要到下午了。 罗母自然不肯，李荣泽看向罗莉，罗莉也只摇头。 “小泽，太耽误你的事了，你先去忙吧，这里我们守着就行。” “那行，我去去就来，罗莉，有事你记得打我呼机。” …… 今天，谢、黄两家在朱家齐聚，三位当家的和三位小辈，各分了主次。 “那块地有多少人盯着，老朱，你是知道的，需要要使的力气不小。” 谢家首先开口，意思很明显，没有足够的利益，这件事没有干的必要。 “那块地的价值，你们也知道，香江的公司也不是傻瓜，花这个力气怎么算也是够了！” 朱家也是直接说，一亿，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那你们呢？你们的力气花在哪里呢？”黄家提出了质疑，你们一家什么都不干就拿一亿，凭什么？ 朱家先笑了起来，摇头说道：“人家说喝水不忘打井人，老黄，这井都还没挖好呢，可不兴这么干，我们的目标在另一片，肯定局会比这个大，而且你们也会要发声的！” 朱家是组局的，没有朱家，就没谢、黄两家的事了，而且也有自己的标的，理所当然拿这份。 “你先透露一下吧！”谢家不见兔子不撒鹰，想看看朱家的底气。 朱家摇摇头，说道：“你们看了方案了吧，上面说得很清楚，老谢，你还没有老糊涂吧！比起眼前这些，团结更多的同志，才是更重要的！这条船，肯定要开，我要真没本事，肯定坐不稳！” “那行，以后再论以后的，这一片我和老黄接下了，你们几个小子，去把公司开起来吧！”谢家的说道。 黄家的点了点计划书，说道：“嗯，有机会带这个小子来见见，这么大的格局，真是难得！” 李荣泽从组局开始，就没有动过姚远的利益，合作从来都很简单，越是有格局，越是拎得清，真有拎不清的，自然有人容不下你。 这就是中间退出的意思，你什么都得不到，至于后面那句的杀伤力就更大了，大股东稀释股权，显然是放给新朋友，船越大，自然越稳。 第97章 人品担保 协和离王府井很近，李荣泽跑到实地去看了一圈，顺便打算租一个房子。 “您好，您这有房子出租是吗？” “对，是有一间，怎么？您要租吗？” “能看房吗？” “您确定租吗？别搁我这看半天，又不租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耽搁。” “瞧您说的，我也没这么多时间耽搁啊，别说租了，您要价合适，我买下都成。” “嚯，口气够大啊，您有那能耐吗？” “大能耐没有，小能耐还可以，您那房有本吗？” …… 结束了电话中的试探，李荣泽见到了房主，一个五、六十岁，头发半白的男人。 男人姓秦，房子是父辈传下来的，三间房子，两兄妹分了。 秦家大儿子前段时间分了房子，搬出去住了，二儿子30多，还没找对象，总结原因是房子太破，正吵着买个楼房。 房本上32.4平方，算得上豪宅了，李荣泽又打听起另外一间半情况。 “我妹子，家在丰台那边，这房子一直也是出租，您要诚心买，八千，我们两家都兑给您。” 李荣泽听到价格，笑出了声。 “秦大爷，您这房，是老佛爷传下来的吗？敢要这价？我得多大脑袋啊，就隔壁新房也才六千呢，还不用规整，搬了东西就能住。” 秦大爷被人拆穿，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那不能比，咱这是二楼，比他们那新楼住着舒坦，再说，人家不是往外走了吗，咱这离皇城近啊！” 李荣泽很不喜欢这种一本正经讲歪理的人，摇了摇头说道：“秦大爷，这房换您八千买吗？您腿那么金贵？一条马路要二千？我腿没那么金贵，我打算去买新楼，又大又亮堂，您这买30，我能去那儿买40。” 看李荣泽真要走，秦大爷端不住了，忙开口道：“得，既然您知道行情，那您倒是也给个价啊。” 李荣泽想了一下，反正这一片迟早要拆迁，李荣泽着实不想跟这帮人打交道，不如让秦大爷去帮忙收，给他点甜头。 “秦大爷，我就嫌弃太小了，您这样，这片还有谁家要卖的，您出面都给买下，我给您200一平的抽头，您和妹妹的房我给六千，其他人的，每少500，我再给您加200。” 秦大爷心里激动得无以复加，去年有人买了，一平五千不到，他有信心五千五都给收了。 “哎哟，小哥儿，咱可不兴开玩笑，大爷一把年纪，可别拿大爷打镲。” 见大爷动心了，李荣泽决定继续给他画饼，让他放心充当马前卒。 “您这话说的，我闲得啊，您放心，您这边同意，我就安排财务过来，您买一家，咱给一家的钱，您的钱，当场结清，到时候别说您小儿子的房子，您和您大儿子，一人能买一套楼房住。” 秦大爷人老成精，把李荣泽拉到里间，开口说道：“那这样，我和妹子的房子，您合同上就写五千五的价，多余的您私下补给我，成不成！” 大爷这波操作，把李荣泽弄得目瞪口呆，自己远不是合格的资本家啊，这大爷绝对够得上一根路灯，他很想问大爷，您妹子是亲的吗？ “大爷，咱可以签一个责任书吗？万一您妹子和其他人知道，咱可不负这责任。” 这时候谁还要妹子，秦大爷表示没必要，再三保证没问题，李荣泽坚持要签，并保证责任书绝不外泄。 反正大家都拿自己的人品担保，秦大爷的人品才丢了，现在又把胸脯拍得叭叭响。 李荣泽虽然很担心他把自己拍死，但就是咬住责任书不松口，万一开建后，住户来拉横幅，秦大爷搞不好又出现在前排！ 黑灯瞎火的里间，两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俩相声演员在磨活。 “这事不能够，大爷一口吐沫一根钉，签那个我还有脸见人吗？”逗哏说。 “您是不怕，到时候来个一推四五六，我上哪讲理去？”捧哏说。 “你打听打听，大爷在这一片的人品。”逗哏说。 …… 一个小时过去，李荣泽口干舌燥，打算结束这场闹剧。 “大爷，咱爷俩，搁里边待半天了，您要实在不愿意，咱也勉强不来，您保重，我留一名片，您要愿意就联系我，不愿意我去隔壁买去。” 秦大爷虽然一把年纪，一个多小时唠下来，丝毫不见疲倦，大概这六十年，功夫都在嘴皮子上了。 “哎，你别啊，差不多点了！”大爷似乎没聊尽兴，恋恋不舍地说道。 李荣泽恨不得给大爷磕一个，求放过。 “您也可以跟俩儿子商量商量，毕竟这么大事，别闹出啥家庭矛盾。” 既然双方不能达成一致，那就抻着好了，抻到最后，大爷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反正李荣泽也知道住户的心理价了。 一出门，李荣泽就先灌了一瓶水，好家伙，算是涨了见识。 看了一眼时间，又买了三瓶水，接着到全聚德点了一只烤鸭，这鸭的，现在还算地道，想了下，还买了几根大葱和面皮。 来到icu病房外，罗莉和母亲互握着双手，依偎在一起。 罗母似乎已经熟睡，对李荣泽的走近毫无察觉，罗莉看到他来，心里忽然踏实不少，情不自禁露出笑脸。 罗莉伸出一只手，拉李荣泽在旁边坐下，然后把头靠在他肩膀。 李荣泽把水递过去，轻声问道：“怎么样了？医生出了结果吗？” “嗯，已经用了一些药，清创也结束了，等情况稳定，下午就安排手术。” 不知道是罗莉动了，还是说话的声音，罗母醒了过来。 “小泽你来了！” “阿姨，打扰您了，咱们先去那边吃点东西，吃完您再休息一会吧！”李荣泽指了一下服务区说道。 罗母慢慢摇头说道：“我现在还不饿，你和罗莉去吃吧！” 李荣泽肩膀动了一下，希望罗莉劝说一下母亲。 罗莉转头看李荣泽嘟嘴，差点以为他想做坏事，看他提着袋子示意，才明白自己误会了。 罗莉红着脸说道：“妈，小泽说得对，现在用不上您，您就吃好喝好，等爸爸醒了，需要您了，您第一时间就能去帮忙了！” 罗母醒悟道：“嗯，你说得对，走，咱们都吃好喝好！” 李荣泽又递了水过去：“您先喝点水！” 李荣泽借了一张报纸，摆好食物。 “买了一只烤鸭，也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惯，还有包子和大葱卷饼。” 罗母脸上硬扯出一丝笑容，点头说道：“嗯，很好了，你费心了！” 李荣泽打开自己的水，把袋子放下面，说道：“来，都洗洗手吧！” 三个人也就吃了半只鸭，三个包子，李荣泽要求罗母吃了一根大葱，这东西暖胃，吃完后，罗母精神好了不少。 李荣泽把剩下的包起来，装进一个袋子，李荣泽计划去开个房间给她们，顺便买两餐盒，可以用医院的微波炉加热吃。 李荣泽仔细地说道：“我等下去找住的地方，毕竟这一次要好几个月。” 罗母看看李荣泽，又看看罗莉，然后说道：“小泽，阿姨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感谢你为我们这一家做的！” 李荣泽摇头说道：“我能做的很少，都是力所能及的。” 不待罗母说话，李荣泽向罗莉招手，再次说道：“我带罗莉去买些东西，这边您先照看一会。” 罗母松开罗莉，点头说道：“嗯，你们注意安全。” 两人告辞罗母，罗莉挽着李荣泽手臂，疑惑地问：“需要买什么啊？” 李荣泽说道：“要去买个干净的房子，方便你和你妈妈住！” “啊！”罗莉惊呼一声，紧接着说：“不用了！你，我，你不用这样的，我妈妈还有点钱，我们在外面租一间房子就行了！” 一路来到车旁，李荣泽打开车门，让她先上车，自己上车后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是公司需要设立一个办事处，顺便让你们娘俩住一间。” 车停在世界商场楼下，直接到了销售办公室，七千的单价，李荣泽表示毫无压力。 李荣泽相中了三楼东北角，看过现场后，基本满意，可以看到将来的建设区。 计划让张清远直接来装修，前期做财务办公室，方便和秦大爷联络，以后作为建设指挥部。 李荣泽一次性买了7个办公室，共计600多平，销售没见过这么豪横的老板，直接打了一个九八折，李荣泽又捡了八万四千元。 罗莉看到上面四百多万的价格，有点头晕目眩，如坠梦中。 把最西侧的房子钥匙，给了罗莉一把，两个人开始了大采购，衣服被褥洗漱用品，床铺柜子等，凡是能想到的，都给备好。 看师傅把床铺装好，东西都摆到了地方，李荣泽递了钱过去，说道：“辛苦你们了，额外加30元，请大家去喝茶！” “老板敞亮！”“谢谢您嘞！”“多谢了！”三个师傅纷纷开口。 李荣泽送他们离开，关上门，罗莉扑到李荣泽怀里，紧紧地抱着不撒手。 听到她抽搐的哭声，李荣泽把抬着的手落了下来，轻声说道：“干什么？又投怀送抱，先说好啊，是借给你……” 话没说完，罗莉捧着李荣泽的脸，在嘴上胡乱亲着。 李荣泽比罗莉还要慌乱，有种莫名压抑着的恐慌情绪，看着蒋沁笨拙的样子和红红的脸颊，伸手把她抱到床上，主动亲了起来，慢慢引导着她的唇舌。 罗莉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一切，敏感部位被李荣泽抚摸，她有种幸福感。 李荣泽很痛苦，他全是表面功夫，现在内心极度纠结，身体毫无反应，要不是有易娟证明过，他会怀疑自己有问题，当然，现在显然是有问题。 “我，愿意给你，嗯~我还是干净的~，我知道你喜欢伊伊，我不会缠着你的~” 看李荣泽翻到一边，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罗莉以为他在顾忌什么，主动趴到李荣泽身上，慌乱地说道。 李荣泽不知道怎么解释，对王玲丽是，对蒋沁也是，现在罗莉依旧如此。 “我~”李荣泽想说抱歉，可他也不知道抱歉什么，又改口说道：“我们不能这样，你父亲还在病房里，我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罗莉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洒落到李荣泽的脸上。 她对着李荣泽的嘴重重地落下，然后把头埋在李荣泽胸口，久久不动。 第98章 皆大欢喜 呼机收到电话，李荣泽起身说道：“我去楼下回电话，然后送你回医院！” 伸手把罗莉拉起来，两人簇拥着往楼下走去。 “我是李荣泽，你哪里？” “小贼，我姚远，来中国会，咱们聚聚。” 李荣泽看了一眼身边的罗莉，犹豫着说道：“要不，明天怎么样？” 姚远似乎在问边上人的意见，过了一会才说道：“明天美瑶姐有事，就今天吧，早定下来，早开工！” 李荣泽表示明白，看样子他们是商量出结果了。 牵起罗莉的手，李荣泽有些内疚地说道：“我不能陪着你了，我有事要去办！” 罗莉搂住李荣泽的腰，额头放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能行的！再说，你已经全都帮我准备好了！” “嗯，照顾好自己和妈妈，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到了楼下，李荣泽再次交代道。 罗莉趴在驾驶室窗口，想要索吻，李荣泽内心抗拒，却还是轻轻点了上去。 罗莉站那里等李荣泽离开，李荣泽在等她转身，最后李荣泽没忍住，开口说道：“上去吧，你爹该手术了，快去陪着你娘。” 罗莉一步三回头，李荣泽挥了几次手。 看罗莉进去，李荣泽拿额头重重地磕在方向盘上，嘴里骂道：“是不是你影响我，为什么？你想干什么？” 这问题注定不会有人回答，李荣泽胡思乱想了一路，来到中国会。 见面后，姚远直接问道：“你干嘛呢？礼拜六都这么忙！” 李荣泽和三人都打了声招呼，才回答说：“上次不是找了美瑶姐的关系吗？罗莉的父亲，重度烧伤，转到协和做手术。” 李荣泽说到一半，端起茶杯，和黄美瑶的茶杯碰了一下，继续说道：“多谢美瑶姐了！” 黄美瑶摆手说道：“不用见外！” 姚远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李荣泽，问道：“罗莉？啧，怎么贺强不来？这么好机会！” 李荣泽苦笑，把贺强上周约了另一个女生的事说了，接着道：“哎，只能说没缘分吧！” 李荣泽说完，现场静了下来，只有他喝茶的声音传出。 放下杯子，李荣泽扫视一圈，冲着谢晨东问道：“那么，东哥，今天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谢晨东面露笑容，点头说道：“你的方案，家里目前意见是肯定的，具体还要等公司开起来再说。” 李荣泽明白意思，各方表态了，那公司的注册账户，需要有与之对应的钱到账。 “下周一，我会交代先注册公司，然后让各方代表见个面，早日把公司人事理顺，各位需要的位置，到时候上会提出来。” 李荣泽做出了计划，先和他们通一下气，毕竟上会只是形式，更多的工作都是私下做。 黄美瑶率先开口道：“我这边有一个财务的人选，她在建工集团待了十几年，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 大家点头表示没问题，谢晨东要了一个副总的位置，经理的位置姚远推荐了。 李荣泽全部接受，开口说道：“香江那边会有人派过来，具体还不知道，不过副总肯定会有一个，然后是财务审核团队，然后我这边会有一个副总。” 这是应有之意，他们不派，才不正常，李荣泽派副总那也是必须的，大家均无意见。 谢晨东开口问道：“关于董事长的人选呢？” 前面商量的都是一些边角料，董事长最后压轴登场，这个位置李荣泽当仁不让。 “香江鼎华金融的董事长是我一个亲戚，他们在荣安地产的股份，会授权我代持，所以我任董事长，符合大家的利益。” 谢晨东松了一口气，也是，既然李荣泽是组局人，他必然会平衡各方的利益，谢晨东最担心香江派一个过来，那有些事就不好说了。 “皆大欢喜，恭喜李董事长。”谢晨东拿着茶杯碰了一下。 黄美瑶和姚远也和李荣泽碰了一下，黄美瑶说道：“既然这样，等下好好喝一杯，小远，去叫人来点菜。” 姚远点头说好，起身就要往外走。 呼机震动，李荣泽拿出来开口说道：“我和你一起出去，顺便回个电话。” 两个人朝外走，路过一个包间服务员在上菜，推开门，里面传出一个男声：“卫薇，今天你的任务是陪好军哥，你多敬军哥两杯！” 李荣泽和姚远对视一眼，同时瞄了一眼包厢，艺院宿舍见过的丁继军坐主位，主陪位置是卫薇，卫薇男朋友陈凡光坐下首，还有两男一女，李荣泽不认识。 姚远一把搂住李荣泽，立刻幸灾乐祸地说：“啧啧啧，果然没缘分啊！这女人是没救了，居然搭上了丁继军这个人渣。” 李荣泽很淡然，卫薇是个有主见的，既然搭上去，必然有着她的目的。 鄙视了一眼姚远，李荣泽开口说道：“哎，我就奇怪了，看不上我就算了，还看不上你？” 姚远哈哈大笑，用力拍着李荣泽肩膀，说道：“你少来这么幼稚的攻击，我才不上当。” 姚远叫了服务员去包厢，然后站在边上等李荣泽打电话。 “喂，我是李荣泽，请问谁找？” “喂，李总，您好，我是上次的操作员，王晓博！” 李荣泽想起来，这是谢处长带去香江的操作员，连忙说道：“哟，王哥啊，您是回京都述职了吗？” “是啊，顺便带了你的账户回来，周一您有时间吗？” 李荣泽回答有，两人定下周一在李荣泽的办公室碰面，李荣泽表示了感谢后，挂断电话。 姚远看他打完，走过来说道：“有好戏看了，刚才丁继军的马仔认出我了，过来打了招呼，等下丁继军肯定过来敬酒，怎么样，要不要搞他？” 李荣泽说道：“咳，你真是够无聊的，对了，你当初追卫薇是看上她什么？” 姚远听到问题，看了李荣泽一会，看他不像开玩笑，翻了白眼说道：“我就喜欢这款的，不行吗？” “哎，你这一说，我倒是发现了，雯子和卫薇气质上还真有点像。”李荣泽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款叫什么来着？知性美？想不到啊，你一个课都不上的人，居然喜欢这款，是缺什么补什么吧？” “哈哈哈！”李荣泽知道真相，笑得很开心。 李荣泽推开门，姚远在他后腰上给了一拳，说道：“没听过知识是进步的阶梯吗？老子这叫爬楼梯！” 谢晨东看两人打打闹闹进来，问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荣泽正准备说姚远的糗事，却被姚远一把拉开，抢先一步说道：“刚才看到李荣泽的前女友了，你猜猜跟谁一起！” 谢晨东嘴角抽了一下，心里大骂姚远幼稚，平静地问道：“谁啊？” 姚远喜笑颜开地说道：“是丁继军，好家伙，她现在的那个男朋友，是打算把她送给丁继军啊！怎么样？劲爆吧！”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李荣泽，可真是，好大一个瓜啊！ 李荣泽翻着白眼，说道：“看我做什么，关我屁事，远哥，你怎么不说你还追求过呢？” 谢晨东这下来了兴趣，开口说道：“这女的还是个香馍馍啊，这么抢手吗？” 黄美瑶觉得这个话题实在伤人，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出声说道：“你们男人这么无聊吗？” 谢晨东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还在想着吃瓜，但收起了情绪，附和道：“是啊，小远，不是哥哥说你，要成熟起来了！” 李荣泽马上加入阵营，说道：“马上就是身价上亿的老板了，心里没点逼数吗？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和你合作啊！” 姚远也是没想到，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靶子，委屈巴巴地看着黄美瑶。 黄美瑶没好气地笑了一下，关键时候，敲门声响起，姚远立马解脱。 饭菜依次而上，四人来到就餐区，没有去刻意分主次，随意地坐了下来。 刚把红酒倒上，丁继军拿着酒，敲门走了进来，热情地说道：“哎呀，东哥、瑶姐、远哥，没有打扰你们吧，小弟过来敬杯酒！” 谢晨东代表了几人，带着目的说道：“小军也在这里吃饭啊，跟谁啊？” 李荣泽听到问题，差点没把筷子甩出去，姚远只管低声笑。 丁继军不明所以，回答道：“跟几个同学。” 谢晨东憋着笑，淡淡地说：“那~方便，带过来认识一下吗？” 丁继军犹豫了片刻，马上说道：“东哥有请，那是他们的福分，有什么不方便的，您稍后，我去去就回！” 李荣泽想不到谢晨东也这么无聊，拿起呼机看了一眼，说一句回电话，便准备离开包厢。 姚远没听到震动，猜测李荣泽想躲，连忙起身拉住，笑着说道：“你是主角啊，不许走，我看看是谁的电话，我帮你去回！” 李荣泽指了指他们两个，叹了一口气，说道：“别玩太过了，远哥，说起来没有卫薇，我俩也不能认识，你多少积点德吧！” 姚远一想也对哦，点点头坐下。 谢晨东似乎知道了真相，说道：“那更要认识一下了，是我们四个的媒人啊！” 李荣泽气得翻白眼，低头开始胡吃海塞。 丁继军带着一行六人走了进来，把其余五人给逐个介绍了一遍。 卫薇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李荣泽，四个人里面，三个饶有兴趣地看着，只有他低头吃东西，太显眼了。 卫薇大受震惊，她可是知道丁继军底细的，现在丁继军介绍了自己一行人，却不提对面四人，显然对面身份高太多呀！ 陈凡光看到姚远就意识到不妙，接着又看到李荣泽，直接把自己藏到后面，丝毫没有上前的打算。 谢晨东瞄了一眼李荣泽，笑着举起酒杯说道：“卫薇你好，冒昧叫你过来，是我们三个想敬你一杯酒！” 卫薇神情复杂地看着李荣泽，希望他出声，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杯酒怕不是专门来讽刺她的？ 现场安静了片刻，各人都在拼命思考，丁继军拿起一个高脚杯，倒满酒递给卫薇。 “谢谢您的看重，可是我只是一个大一新生，实在担不起您三位的敬，我敬你们吧！”卫薇说完，一口喝掉了整杯葡萄酒。 谢晨东放下杯子，伸手鼓起了掌，赞叹道：“好，爽快。” 李荣泽瞪了谢晨东一眼，放下筷子说道：“卫薇你别多心，他们单纯就是谢谢你。” 没戏好看，姚远大失所望，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泽，你~，” 姚远很想问他到底站哪边，可是想到有外人，只能憋在心里。 谢晨东淡淡地笑了一下，冲着丁继军示意道：“小军一起坐下吃点？” 丁继军当然愿意，挥手让其他人先回去，想到什么，又叫住卫薇，低声向谢晨东请示道：“要不留下卫薇？” 谢晨东眼睛一亮，姚远恨不得当场同意，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看向李荣泽。 这情景，李荣泽还以为是问自己意见，自己可不想陪他们玩，更何况玩的还是他，立马出声道：“卫薇也回去吧！” 谢晨东哈哈一笑，说道：“好~，那就留下吧！” 姚远闻言，也是笑不活了，趴在桌子上抽搐。 李荣泽气得瞬间站了起来，嘴里抱怨道：“东哥，差不多行了！” 谢晨东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说道：“我留下她来陪我，不行吗？” “我吃饱了，先走了，大家周一见吧！”李荣泽说完，径直就朝外走。 谢晨东索然无味，挥手说道：“行行行，听你的，卫薇回去吧！” 卫薇心里在滴血，面上扯出笑容，故作洒脱道：“那我告辞，您几位吃得开心！” 姚远想不到李荣泽回这么不给面子，伸手拉他坐下，低声道：“怎么？还有感情？” 李荣泽没好气地说道：“爷们的事，让个女人在这里难堪，有什么意思？” 黄美瑶也是女人，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小泽说的对，你们也真是，太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了！” 谢晨东留下丁继军，是为了打听事情，问他家那块地怎么样了，丁继军说已经找到资金，下周就会去谈了，两人友好地喝了半杯酒。 等丁继军离开，姚远先替李荣泽打抱不平，骂骂咧咧说道：“妈的，女人抢，地也抢，小泽你也太能忍了吧！” 谢晨东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问道：“小远什么意思？丁家的地，是抢了小泽的？” 李荣泽伸手按住激动的姚远，解释道：“别听他胡说，我重新拿了别的地，我们是求财，不是为了找麻烦！” 姚远不服地说：“能一样吗？三环内和三环外啊！开发出来差一千呢！” 李荣泽的话，让谢晨东刮目相看，这个董事长他心服口服，举起酒杯说道：“小泽，哥哥刚才冒失了，你别放心上。” 李荣泽拿起酒杯，说道：“东哥，别说见外的话了，来吧，大家一起干了吧！” 第99章 奇怪的状态 一顿饭吃完，已经到了九点多，本来还想去罗莉那里看看，只能明天再去了。 四人说着话往外走，门口看到丁继军拉扯着卫薇。 听到丁继军的话：“现在已经进不去学校了，我帮你在里面开一间房吧！” 卫薇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断断续续地说道：“不~用了，军~哥，我~可以进~去的，谢~谢你了。” 谢晨东开口问道：“小军，还没走呢？这是，要帮忙吗？” 丁继军忙说不用，卫薇闻言，回头找到李荣泽，用力推开丁继军，扑了过来。 李荣泽见此情形，就断定卫薇没醉，第一次发现，卫薇居然段位这么高。 卫薇搂住李荣泽脖子，轻声说道：“小~泽，带我回去吧，求~你了！” 谢晨东双手抱胸，看得起劲，姚远冲着李荣泽挤眉弄眼，黄美瑶表示没脸看，先一步告辞。 李荣泽双手把住卫薇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无奈地说：“我不回学校，抱歉。” 丁继军走了上来，到嘴边的极品，这要吃不上，他会痛苦很久的！ “小薇，不用麻烦李哥了，我送你回学校吧，乖啊！”说完，丁继军伸手摸着卫薇的后背。 卫薇把头抵在李荣泽胸口摇，摆脱掉丁继军的手，她知道，跟丁继军走，自己肯定讨不了好。 双手紧紧扣住李荣泽脖子，心里把他恨得牙痒痒。 谢晨东过来说道：“小军，你要跟我车回家吗？” 李荣泽趁机开口：“军哥，那我送她回去吧！” 丁继军拳头握了又握，很想拿起来量一下李荣泽的脸，谢晨东在边上拉了他一下，说道：“走了！” 丁继军不甘地说道：“东哥、李哥，你们走吧！我来照顾她就好！” 谢晨东眯了一下眼睛，低声说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是吧？” 李荣泽也开口道：“军哥，你喝多了，我提醒你一下，用强可是犯罪，你可要想清楚。” 这架势今天是不能得手了，丁继军暗恨，咬牙说道：“怎么会呢，那就拜托李哥了！” 丁继军说完还想来摸卫薇，被谢晨东直接扯走。 走了两步，丁继军回头喊道：“小薇，明天我再找你啊！” 看着他们上车，李荣泽拍了拍卫薇的手。 “他们走了，可以松开了，再勒，我脖子要断了！” 卫薇口里发出连串的撒娇声，似乎是根本没听见李荣泽的话。 李荣泽露出坏笑，你够胆就一直装，伸手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 “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啊，这要是丁继军使坏，你可怎么办哦！” 李荣泽嘴里说着丁继军使坏，自己的两只手，却游走在她敏感部位的周边。 低头看着卫薇闪烁的睫毛，李荣泽差点笑出声。 把她放在后座，李荣泽老司机上路，一边开一边说：“手感很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你男朋友，打算把你献给丁继军？哎，便宜他了！这么好的小白菜。” “知道吗？你找了那个什么凡的，我被他们笑话了一个多月！” “要不？今晚我把以前男朋友的福利，补偿一点？” “你是想去我家呢？还是上酒店？” “嗯，酒店有套套，还是酒店吧！” “你不说话，是害羞了吗？那我当你同意了啊！” “对了，你是处女吗？我今天还是处男呢，咱们两个今天晚上不眠不休吧！” …… 李荣泽开了一路，就逗了卫薇一路，来到公司楼下。 打开车门说道：“行了，到酒店了，咱们上去快活去，起来吧！” 秋天的夜风直往车里灌，卫薇吹得一哆嗦，李荣泽看她还不死心，低头钻了进去。 意外收获，李荣泽居然行了，他吓了一跳，赶紧离开卫薇的身体。 坐在她腿边上沉思，一会皱眉，一会儿释然，转头看着卫薇蜷缩的身影，心里说声对不起，便开始了实验。 过了十来分钟，李荣泽心满意足，开心地在卫薇脸上亲了一下，大度地原谅了她。 开口说道：“看在你帮了大忙的份上，我辛苦一点吧。” 两手酸软地抱到三楼，李荣泽犹豫了，那边是罗莉睡过的，有点舍不得啊，看卫薇这样，应该不介意两个人挤挤。 抱着进了他和谢赞国的套间，把卫薇放到床上，顺势亲了一下，轻声说道：“到家了，我去洗漱，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抱你一起洗澡了！” 卫薇不想起，更不想和他洗澡，翻身躲开李荣泽，扯被子捂住脸。 洗漱完后，李荣泽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拿出两条新毛巾放边上。 爬到床上，二话不说，直接把卫薇拉起来，看她浑身跟没骨头一样，气得直接给了一巴掌。 “少奶奶，起来洗漱了，要奴婢伺候吗？” 卫薇捂着脸，一边点头一边笑。 反正刚才被他摸了个遍，卫薇也是直接摆烂，任由李荣泽脱自己的衣服。 李荣泽自己穿着短袖和内裤，直接把卫薇也扒成同款。 李荣泽故意使坏，洗了两条毛巾，先拿一条替她擦脚，马上用另一条替她擦脸，自己还呵呵地笑着。 卫薇意识到什么，压低嗓子叫了一声，拍开李荣泽的手，看到他双手都有毛巾，才知道被耍了。 想要躺回去继续让他伺候，又怕他真使坏，接过毛巾自己擦拭起来。 李荣泽把服务工作做完，回到床上，卫薇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条蛆。 “这有什么用，防君子不防小人啊！” 李荣泽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然后飞快地钻了进去，嘴里还警告道：“我晚上睡觉很规矩，你也要守规矩啊！” 卫薇被他的无耻惊到了，直接在他胸上咬了一口。 “嘶，轻点，咬到要害了！” 李荣泽礼尚往来，也是抓住一个要害，卫薇松开嘴，紧紧地抱着李荣泽。 “哎，卫薇同学，能告诉我，你去中国会是做什么吗？”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为了认识丁继军？我很抱歉，今天破坏了你们的约会，不过，没关系，我听说他明天还会找你！你还有机会的！” 卫薇在心里叹息，犹豫着说道：“那，我们还有机会吗？” 李荣泽犹豫了，他身体虽然很诚实，可情感上并不需要。 “你是聪明人，今天应该能看出一些什么，如果你想交换，我会考虑，如果谈感情，可能我装不下你了！” 卫薇直接转过身去，呜呜地开始哭泣。 同床异梦，大概说的就是这两人。 李荣泽叹息一声，背对卫薇，准备睡觉，卫薇却不打算放过他。 “我找陈凡光是想为以后铺路，结果他也想为以后铺路，他大三了，明年就要找单位，经人介绍认识了丁继军，我知道他的想法，一直没在我这里讨到便宜，就打算拿我当人情，讨好丁继军，我就想顺势而为，如果能成功，以后就是一片光明。” 卫薇转过身，搂住李荣泽，继续说道：“我是看着父亲卑躬屈膝长大的，所以出人头地的念头，一直就在脑子里盘旋，可是我是女人，我也没办法！呜呜呜！” 李荣泽转过身子，搂着卫薇，卫薇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金钱、权利的游戏，其实都不适合女人，不是歧视，而是女人很难有优秀的大局观，而且。” 李荣泽停住了，下面的话正是卫薇做的，他准备换个说法，卫薇已经贴心帮他地续上了。 “而且，女人的成功，也会被认为是靠着身体，特别是我这样漂亮的女人。” 李荣泽紧了紧她，这是事实，太多的糟烂事，让很多东西都变了味道，这种变化往往是一去不复返。 “睡吧，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大胆的去追求，那是你的权利。” 卫薇直接趴到李荣泽的身上，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双手捧着他的脸问：“我从来，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你，你有车，在外面有房子，还有高不可攀的朋友，你到底是谁？” 李荣泽觉得女人在玩火，他忍得很辛苦，伸手把女人的束缚去掉，抱着女人吻了起来。 拿掉一血，李荣泽躺平，任由女人清理，不是拔吊无情，他在奇怪自己的状态。 身体洁癖？精神洁癖？情感洁癖？都像，又都不是，找不到原因。 卫薇此刻正式接受了李荣泽，从身体到心里，抱着一动不动的李荣泽，卫薇问道：“老实告诉我，当初分手，你有没有怪过我？” “从天而降的恋爱，草率得如同儿戏的分手，怪谁？大概是怪你的，你轻轻地来，说做我女朋友，又狠狠地离开，让我掉落湖中。” 卫薇笑了起来，讨好地亲了一口，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掉下去的？” 这是李荣泽最大的秘密了，肯定是不能说的，说出去也没人信啊，为了满足这女人的虚荣心，表演了一出跳湖的闹剧。 “就想冷静一下，为什么我这么优秀，这么帅，这么有钱，还会被分手？” 第102章 浅尝即止 李荣泽心里总是会冒出罗莉，明明只有以前的一次交集，想了一路才明白。 大概是因为他把罗家的惨状，代入到自己身上，便有了自作主张，把罗父转到协和，莫名地承担了一份责任。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罗父手术顺利则皆大欢喜，一旦有意外，李荣泽将会愧对罗家一辈子。 李荣泽直接到了icu，却只看到罗母一个人。 李荣泽把水果递过去，问了罗父的情况。 听到昨晚手术顺利完成，李荣泽总算稍微放心，不过术后的一周恢复才是重点，李荣泽计划打点一下主治医生，请他多费心。 李荣泽开导道：“现在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周时间就交给医生吧，您也可以安心去休息了！” 罗母摇头说道：“我没事，房子里待不住，在这里反倒是安心了，罗莉守了一天一夜，我中午过来她才回去休息。” 也不知道，这是属于朴素的情感，还是神秘的玄学，明明房子里和这里结果一样，对当事人而言，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种事情不好劝，不过为以防万一，该去买一个呼机给罗母，李荣泽皱眉说道：“水果是给你们两个吃的，买都买了，您不吃也浪费了！” “尽要麻烦你，真有点过意不去！” 李荣泽准备去把事情办了，问道：“阿姨，我去办点事，等下给您送晚餐，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罗母连声说不用：“我已经买了几个包子，等下到那里热一下就行！” 李荣泽点头说好，直接到了世界商场，在一楼买了一个呼机。 楼上的罗莉，李荣泽不忍心去打扰。 到银行取了一万元放在信封里面，又找一家饭店点了一个菜和一份汤。 罗父的主治医生姓周，正和几个医生在商讨病例，李荣泽等了半个小时，趁着周教授的空档走上前。 “周教授您好！我是罗正涛的家属，能打扰您几分钟吗？” 李荣泽弯腰和周教授握手，周教授点点说好！ 李荣泽用身体挡住边上的办工桌，伸手拉开抽屉，把信封放了进去，口里说道：“是这样，我就想了解一下，病人的术后恢复，需要怎么做才能做到最好，您放心，药您只管用疗效好的，钱多钱少都行！” 周主任不想收钱，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不收病人的钱，家属反而不放心，摇头说道：“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一定会采用最合适的方案，请你们家属放心。” 李荣泽表示明白，再次握住周医生的手说道：“那就要多多劳烦您了，我先告辞！” 转身出门找到罗母，李荣泽把菜放在一边，先拿出呼机教罗母使用，无意间，闻到罗母身上淡淡的馊味，大概是这些天，衣不解带的收获。 然后把汤倒进饭盒，另一个饭盒需要热馒头，等馒头热了再腾出来放菜！ 罗母看李荣泽忙上忙下，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开口说道：“我没有这么金贵，小泽，别麻烦了！” 李荣泽弄好端到边上，强调道：“阿姨，我也不劝您一定要待房子里，但您一定要趁着这段时间，养好身体，等叔叔出院，那可有得忙了，别到时候您又累倒了，还要我和罗莉来伺候您！您就当我是防患于未然吧！” 李荣泽说得有趣，罗母难得的露出笑脸，算是丈母娘看女婿，点点头说：“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李荣泽呼机收到号码，便和罗母告辞，罗母主动开口让他去看看罗莉。 李荣泽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晚点去，让她好好休息要紧。 无巧不成书，电话是秦大爷打过来的，可以签订声明，不过希望每平米再加50元，李荣泽当然不肯，直言最多可以加20元。 又是近万元入账，秦大爷开心地同意，约定礼拜一签署合同和免责声明。 李荣泽来到世界商城三楼，在门口徘徊了半天，最后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拉着窗帘，李荣泽还是看见了罗莉，大概是新被子比较聚热，罗莉露出半边身子在外面。 李荣泽坐在边上，摸着她冰凉的腿，小心地替她盖上被子，脸颊上有两坨高原红，呼吸几不可闻，似乎睡得很沉，李荣泽在她身边躺下，静静地陪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荣泽感觉脸上痒痒的，无意识地去打，却打到了一只手，耳中传来罗莉的轻笑，李荣泽也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李荣泽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直接把罗莉抱在怀里，发现她的后背一片光洁，瞬间清醒过来。 又要尝试吗？这样下去，会不会得心理疾病？ 罗莉不知道李荣泽的苦，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紧紧地搂着他。 李荣泽假装糊涂，呢喃着问：“莉莉，几点了？” 罗莉拿过他的左手，看了一会说道：“看不清呢！” 李荣泽睁开眼睛，从皮带上把呼机拿了下来，按亮面板，显示10:15分。 在罗莉的额头亲了一下，说道：“我明天有很多工作，不能留下来陪你了，你请了几天假？” 罗莉动了一下，说道：“我请了一个星期，你放心回去吧，我可以的！” 李荣泽手都不敢碰她，小心的拉起被子盖上，顺便说了呼机的事和罗母卫生的事。 “你和阿姨说一声，要注意自己的清洁，那是无菌病房，就算能够探视了，也要小心万一。” 罗莉点头说道：“嗯，我等下去换她回来，然后跟她说！” “那你收拾一下，我顺路送你过去！” 罗莉兴奋地说好，也不避人，直直地起身，虽然是晚上，窗外也只有微弱的灯光，罗莉那高耸的山峰，差点晃瞎李荣泽的眼睛。 李荣泽在心里悲鸣，老子是男人，凭什么对她的身体没反应。 咬牙翻身起来，背过罗莉，心里想着，要不找一个男人试一下？ 刚想到那个画面，一阵反胃感传来，李荣泽放心不少。 罗莉托着双峰到李荣泽身前，转过去露着后背，口里说道：“你帮我！” 李荣泽很想再试一次，但静悄悄的身体提醒他不必了，流着泪默默扣好背带，在她洁白的肩膀亲了一下，以示嘉奖。 罗莉雀跃地转过身求吻，李荣泽浅尝即止。 第103章 一把王炸 星期一，清晨李荣泽没有赖床，毕竟，女朋友和朋友是不一样的！ 李荣泽刚到，蒋沁就从远方跑来，李荣泽放好单车，张开双臂，两人开启了双向奔赴。 相濡以沫，用口水替对方做了一次全面消毒。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沁气喘吁吁，李荣泽眼神火热，两人都无心打球，垫着衣服、靠在树下相拥而坐。 蒋沁手总是摸李荣泽的后背，生怕粗糙的树皮不懂事，刮到男友的伤处。 “小沁，我今天有很多工作，要是能来上课，我一定来，如果没来，你帮我塞一张请假条进去。” 李荣泽不愧是老六，找辅导员做女朋友，请假流程安排得明明白白。 蒋沁不说话，靠在李荣泽脖子里点了点头。 李荣泽仰头看着树梢，轻轻地感叹道：“真希望时光静止，我们能这样呆一辈子。” 蒋沁起身，跨坐在李荣泽的膝盖，居高临下捧着李荣泽脸颊，深情地吻了下去，居然和她想的一样，不奖励不行。 吻完，蒋沁搂住李荣泽的脖子，顺着大腿往下滑。 李荣泽的手从扶住腰，进入到了衣服里面。 蒋沁嗓子里嗯了一声，李荣泽笑了笑，手在光滑的后背游走，蒋沁喘着粗气，吻住李荣泽的脖子。 李荣泽发现似乎有变化，惊奇地把蒋沁推开一点，吃惊地低下头，确实有变化，是什么鬼？ ----------------- 上午，大会议室例会。 工作安排如下： 荣翔软件，去福克斯邮箱，谈购买事宜。 办公室，安排汽车去接香江新创地产代表；布置好会议室，进行荣安第一次股东大会。 荣安地产，正式改名为荣安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去商务备案和域名注册；约见张清远，去新办公地进行装修施工。 传奇网吧，门店装修方案定稿，开始装修。 荣飞电脑，荣芯办公大楼设计方案约稿；主机厂购买谈判。 荣恒财务，派遣一个出纳至荣安地产上班；组建审核小组，审核各公司财务情况，每季度一次；接手香江公司账目，按照入股比例注入荣安地产账户；组建资产评估小组。 除了财务工作，其他都需要李荣泽把关，而具体的行程，全凭美琪安排，今天又是当工具人的一天。 何炳文和张清远现在算是半个荣飞人了，陪着李荣泽在现场进行讲解设计。 李荣泽并不满意，完全没有他要的科技感和时尚感，拿着效果图左看右看，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总算有了眉目。 “首先吊顶，我们并不需要，屋顶全部刷黑，墙面是浅灰，上面的管路风道，全部刷红，桌面浅灰和红色，座椅是20分工分宽红色条，两边是黑色，和桌面一样，视觉上像是一条红色从桌面一直贯穿过来，我们的桌子和椅子要定制，而且要去注册外观专利。” 李荣泽一边说，一边画，最后说道：“过道要留足1米，好了，就按这个方案装修吧，出好施工图纸就行了，总共4家网吧，清远，你要加油了，另外还有一个办公室也要你弄！” 何炳文点头说好，张清远兴奋地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我随时能拉起150人，您瞧好吧！” 李荣泽笑着问道：“开了公司了吗？这么多人，压力可不小！” 张清远羞涩地一笑，说道：“没有呢，怕开了又没业务。” 李荣泽是恨铁不成钢，摆手示意他们过来，低声问：“我要成立建工集团，你们有没有兴趣来任职？” 张清远也想进集团，可是这集团靠谱吗？犹豫着问：“是要我带人来吗？” “你们只是项目经理，除了微博的基本工资，和你现在没差别，有活就有钱，不过好在活多，你和炳文算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你俩好好考虑一下。” 离开门店，一行6人分两台车，直接到了张晓龙办公室，对面坐着的三个，就是鼎鼎大名福克斯邮箱的全体员工了。 双方介绍握手后，李荣泽率先开口：“张总，好听的话，我就不说了，相信我们陆总没少和你说！” 李荣泽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今天主要是来谈现实问题的，盈利太少，出路有限，你几年的用户，没有我几个月用户多，你的第一次报价我听了，我觉得没有必要。” 李荣泽给足了压力，然后话风一转道：“我的方案，50万现金和5%的荣翔股份！” 张晓龙吓得眼皮直跳，五千万？真敢给自己估啊。 张晓龙看了一眼李荣泽，慢慢说道：“不知道李总为什么给自己估这么高？” 李荣泽摆手拒绝回答，说道：“我说了不算，你也是做技术的，我邀请你去荣翔看看！相信你会喜欢我的估值的，荣翔本身，绝对不止这个数。” 张晓龙点头答应，李荣泽转头让美琪给一张名片，起身说道：“张总，非常抱歉，因为今天确实行程很忙，我就先告辞了，你随时过来，如果我在公司，咱们再聊！” 去华清土木的路上，李荣泽呼机响了起来，看到是自己办公室的电话，李荣泽交代赵勇火速往公司赶。 上到二楼，章苗汇报是众行外汇管理处的找，李荣泽转头让美琪去请易娟，带人过来接收账户。 李荣泽走进会议室，惊讶地发现除了王晓博，还有谢处长和另一个不认识的。 “谢处长，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王哥说有位领导来，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王哥，多谢！” 看李荣泽站到袁处长身前，王晓博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后勤处的袁仁福，袁处长！” 李荣泽立刻伸出双手，点头哈腰说道：“袁处长您好，我是李荣泽，您叫我小李就行。” 袁处长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我还是跟着谢处长叫你小泽吧！不用客气，大家都算自己人。” 这个自己人可能有坑，李荣泽可不敢认，慌忙接道：“谢处长错爱了，也多谢袁处长抬爱！” 说话间，易娟带着三个财务进来，李荣泽开口介绍了一遍，然后邀请谢处长和袁处长去自己办公室。 “王哥，这里就拜托你了，易总，您帮忙接待好！” 易娟点头说好，李荣泽便引着两位领导向办公室走去。 路上美琪已经先一步去泡茶了，等两位领导在会客区就坐，美琪的茶也泡了过来。 李荣泽伸手请茶：“两位领导，请喝茶！” 谢处长点头说道：“想不到你这规模还不小呀，听你们总经理说是正准备盖总部大楼？” 李荣泽外出，他的客人一般是张佳舒先接待，再视情况而定。 李荣泽回答：“确有其事，不过那是属于荣芯的地盘，荣飞会在脚下这片建一栋标志性建筑。” 谢处长笑着说：“真是财大气粗啊，也是，等你石油期货的投资回来，应该也够钱了！” 李荣泽摆手道：“我那三瓜两枣的，可和您比不了！” 谢处长拿手点着李荣泽，哈哈一笑道：“你啊，知道现在的价格吗？” “昨天问了，好像过24了。” 谢处长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考虑到袁处长也在，用力咳了一下，说道：“本来呢，上次12亿受益，就应该给你手续费的，可是因为事先并没有这个合约，所以我没有争取下来，今天来呢，是集团有意向荣飞电脑下采购单，全国200万台电脑，具体呢，让袁处长跟你谈。” 听到这个数字，李荣泽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情不自禁说道：“嘶，处长，您可真是，给我放了个原子弹啊！” 谢处长笑呵呵的摆手，示意李永泽和袁处长谈。 李荣泽看着袁处长，开口说道：“袁处长，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不说两家话，我在这里保证，荣飞电脑一定按时、按质、按量，完成领导的各项要求。” 袁处长点头说道：“既然选择了荣飞，我们肯定是相信荣飞的。” 李荣泽听得出袁处长是讲套话，开口说道：“嗯，那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工作做实、做细，改天，我带团队再来和处长商量配置。” 李荣泽很上道，留下了一个口子，至于口子开多大，那就要谈了。 这个套路袁处长很懂，连声说好，李荣泽问了网点的分布和时间问题，这么庞大的订单，是需要荣飞配送上门的，就目前而言，想完成交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袁处长表示了这是未来两年的数量，并且时间还可以有一定的弹性，可以再研究，涉及研究，李荣泽也就懂了，双方达成了一个意见的统一。 看他们聊得差不多，谢处长插话问道：“小泽，原油的交割，你有什么计划吗？” 李荣泽用力皱了一下眉，按理说，谢处长这样问有些犯忌讳，看样子处长似乎有其他想法。 “处长，现在的价格，已经收获颇丰，可以交割掉一部分，您如果有资金的需求的话，全部提前交割也可以。” 李荣泽只能表示没到理想价位，试探一下谢处长的想法。 此时，袁处长起身走向美琪，询问洗手间在哪里，美琪引着袁处长出门而去。 看到两人出去，谢处长面色变得凝重，端着茶水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明年我们领导就要调走了，现在是一个很关键的时期！” 李荣泽眼睛一亮，开口说道：“处长，您放心，我今天安排好工作，明天就飞深城，一定完美完成交割。” 谢处长开心地笑了两声，说道：“好，你放心去，众行的订单，我帮你督促！” 李荣泽总算知道谢处长电话里失态的原因，这该是被提名了，只不过到了一定的位置，竞争就无可避免，现在是大家比底牌的时候，如果李荣泽能漂亮地交割，那估计就是一把王炸。 第104章 忙不过来 计划没有变化快，李荣泽很是无奈。 今天的工作一大堆，午饭都是和陈健团队三人，在会议室吃的，他们拿来了私宅规划的定稿。 两次修改后，面积到了50亩，几个房子建筑的形式，李荣泽也喜欢，于是请陈健安排人监工，先把地基全部挖好，然后建围墙和自己家。 李荣泽又转了200万到父亲的卡里，交代去镇上拿地。 陈健团队要开始做建筑细化设计，李荣泽请陈健团队设计家具，他想要全部定做。 李荣泽喜欢明式，考虑到现在的木料和工艺等原因，只能适当加粗加厚。 上午，荣安的手续办妥，钱已经全部注入进去。 李荣泽没时间送邓学先去办公地，把钥匙交给他，他带着财务和张清远去了现场，又去和秦大爷进行了对接。 下午2点，会议室里。 荣安地产股东齐聚，欢迎了来自香江新创地产的钟永庆，以及各家推荐的高管。 分别是董事长李荣泽；总经理邵建达；副总经理钟永庆、刘春年；业务经理姚远；副经理谢晨东、黄美瑶；工程经理宋明汉，副总张清远；设计顾问张时年（何炳文导师）、陈东平（古建专家），设计副总何炳文、陈健；财务总监乐雯君，副总监黄玉玲。 集团现在虽然成立，但办公场地还在装修，开发地块的消息，李荣泽希望先保密，他正在安排人收房子，等私人的房子全部收好后，才会在办公地举办开工仪式。 其他诸如招聘、规划设计等工作，先在这边选几间办公室进行。 虽然李荣泽已经劲量简化会议流程，可还是开了近两个小时。 一千平的二楼，李荣泽现在使用了500多，易娟用了200多，还有六间靠西侧的办公室。 李荣泽带着荣安的众人，一边走一边选，最后选了五间，经理室一间，副总经理两人合一间，财务一间，设计一间，其他人现在都不需要，留一间专门用作招聘。 “东哥、瑶姐、远哥，我还要赶下一场会议，实在待慢了，我让佳舒陪你们在公司转转，有什么想了解的，都问她。” 等其他人走后，李荣泽双手合十，给三人请罪。 谢晨东点点他，说道：“你事搞得也太多了，你忙得过来吗？” 这话直指要害，李荣泽以为自己忙得过来，可是现实是确实忙不过来了。 “所以啊，我一直注意人才的培养，他们总算能替我分担一些了！” 李荣泽对老员工一直是优待的，毕竟跟着公司成长起来的，很多时候都更能理解他的意图，李荣泽计划半年内，制定一套完善的分红制度，然后把工作全部转移到张佳舒手里。 下午五点，四台车，李荣泽携荣飞、荣芯公司的高层，到了金田公司。 李荣泽第一个上前，和谢辉亲切握手：“谢总，又见面了！” 谢辉心里苦闷，叹气说道：“李总，哦不，要叫李董事长了，才三个多月啊，我就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厉害，佩服！” 李荣泽哈哈一笑，说道：“谢总，咱们老交情，您叫小泽吧，我也换个称呼，叫你老谢，毕竟，以后咱们是并肩作战了，您不会后悔今日之决定的。” 相互介绍了双方高层，然后财务去进行资产审计工作，其他二三十人一起参观起了工厂。 李荣泽问了产量、设备和人员等情况，谢辉一一作答，李荣泽对注资后的工艺改进提了意见。 “首先这些塑料品，我很不喜欢，污染大，使用时间短，浪费也严重，建议做铁和铝合金的，咱们必须引进新的生产线，定制也好，自研也罢。” 谢辉深有体会，塑料车间人都不能进，里面的工人即使带着面罩，时间一长也要出来休息。 “嗯，如果资金足够，这些我们会全面淘汰。”谢辉点头答应。 李荣泽丢出了第二个炸弹，工厂搬迁。 “新的厂址你去选去谈，现在工厂太局促，对以后发展不利，早日去向政府申请更改土地用途，变成商业用地，我们自己来开发！” 谢辉呆了片刻，疑惑地问：“这可不是小钱，你注资的那点？” “我有一家房地产公司，那边负责开发建造，做好分账比例就行。” 谢辉点头说好，然后问道：“新厂子需要多大面积呢？” 李荣泽扫视了一下园区，肯定地说道：“至少需要这里四个大，十倍大我也不嫌多！” “嘶！”谢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可是有近八亩地，李董这么膨胀了吗？ “小泽，需要50亩左右？”谢辉确认了一遍。 李荣泽肯定地点头，然后又建议组建设计部门，对内部外部结构都进行工艺美化。 参观结束后，李荣泽签订了意向合约，接着就是新公司的名字。 李荣泽在金田和荣飞中个选一个字，宣布就叫荣天了，老谢很受伤，你是不是瞎，我他妈那是田。 李荣泽看老谢吃瘪，呵呵地笑着说道：“老谢，别生气，跟你开玩笑的！名字不用改了，去做好股权登记就好，当然，要等财务审计结束。” 老谢哼了一声道：“你要相信我，就直接打钱，然后派人来就是了，我的财务我有信心。” 老谢银行贷款已经到期，再拖下去又是一大笔滞纳金。 “我要不信你，今天就不会过来，把工作做在明处，这是我一贯的风格。” 李荣泽又把新厂的地址做了强调，只能往东，不能往其他方向。 晚饭在金田吃的工作餐，金田的高管排队上来敬酒，李荣泽今时不同往日，也就是意思一下。 吃完饭，林佑东的团队和财务审计团队留下，谢辉在门口送别李荣泽团队。 “老谢，不用急，明天我先让财务拆解你一笔资金，先去还了贷款，审计最多5天，常言道，好饭不怕晚嘛！”李荣泽握着谢辉的手说道。 “那就多谢了，不然我的股份比例再降，心里实在是疼啊！”谢辉说道。 新公司的股权比例谢辉只有25%，荣飞有40%，荣芯有35%。 今天的大楼设计会议，李荣泽没有参加，在办公室听取了郭秀秀的汇报。 总共地下两层，地上18层的办公楼，根据地形，规划建48x30米的圆弧形，楼的宽度实际只有25米。 总体外观采用贴石板砖和落地玻璃的形式，楼层初步规划是3.5米高。 李荣泽把圆弧和石板砖划掉，这点弧度还不如就用长方形，多这点弧度，却成倍了增加了建造成本，石板砖也是容易出问题的，交代全部用涂层，玻璃全部用三层防爆玻璃。 郭秀秀记下要求，明天就要反馈给们。 李荣泽交代方案定下来，发一份到邮箱，争取在土冻上以前，把地基打好。 第105章 沉甸甸的 李荣泽连夜敲响了张佳舒的房间，把工作笔记本和助理通通交给她。 “佳舒，上面记录了下一步的工作，你按部就班就好，不用那么紧张，秘书处的工作你也接手，就当办公室的用就好。” 张佳舒沉重地点头，问道：“你这次要去多久呢？” 李荣泽轻轻叹气，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没把握，我估计，应该到下月中了！” “12月好多事情呢？你非要现在走吗？”张佳舒心里慌得很。 “不用有压力，事情都在本子上了，实在有搞不定的，你打胡波的电话，我和他住一起。” 李荣泽想拍她肩膀，看她穿着睡衣，举到一半改拍手臂。 “我是计划慢慢把荣飞的都交给你，秘书处正在着手做各部门的分红方案，有了这个方案，以后每个部门，都相当于是一家公司，做得好有钱分，做得不好就换人。” 这事一时说不清楚，李荣泽继续说道：“等做出来后，我再跟你详细解释吧。” 开这么多公司，李荣泽迫切需要把自己释放出来，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充分自主，基础工资不变，提成制度改变，计划试用一个季度，如果效果好，那就正式执行。 出门后，李荣泽吩咐美琪：“定一张明天早上8:30到深城的机票。” “啊，你一个人去啊！”美琪意有所指地问。 李荣泽奇怪地看她一眼，说道：“那边你帮不上忙，嗯，你~，在公司负责监督佳舒的工作，有不对的地方，拿小本本给她记上。” 美琪翻了个白眼，当了董事长也没什么变化，也就工资高了一点。 趁着时间还早，李荣泽到了蒋沁家，蒋沁拉起李荣泽衣服检查，发现青紫色淡了很多，心里好过不少。 李荣泽在蒋沁脸上亲了一下，说道：“都说了没事，你要是见过我小时候挨打，肯定也会不以为然的！” “你小时候很调皮吗？”蒋沁拉着李荣泽的手，来到里间。 “嗯，这是一个励志而又伤感的故事，你确定想听？”李荣泽坐在床头，拥蒋沁入怀。 蒋沁点头道：“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李荣泽陷入回忆，慢慢说道：“小时候，总共有三家人的男性，清晨都需要练两个小时，有跳坑、马步、石锁，还有打木桩，大的还好，小的要求特别严格，我记得打木桩都不敢用力，最后大爷爷拿着手臂粗的木棒往身上招呼，小家伙都是一边打一边哭，打完后就像老医生给我按摩那样，给几个小的按，呵呵呵，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一个个又哭又叫，也就是大爷爷家比较偏，不然真会招来警察。” 李荣泽想起那个画面，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蒋沁拍了他一巴掌，问道：“练的什么拳？那你身手很好吗？” “那么，励志的来了，我受不了那份苦，从懂事起就拼命学习，知道吗？我六年级，其实就把姐姐初中的书看完了，为的只是想早上不起床，所以，从小到大，我的身手最差，成绩最好！初中后，就选传人了，我当然不负众望地落选，呵呵呵！” 李荣泽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是家传的八极拳，至于我的身手，呵，比一般人强，跟他们没法比。” 蒋沁用力抱了抱李荣泽，说道：“多亏你没选上，不然我们就见不到了！” “嗯，是啊！” 两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李荣泽却在想着，要不要去罗莉那里，等他回来，罗莉父亲估计也差不多出院了！ “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看见你，都忘记请假了，我要去香江一趟，明天早上就走，回来的时间不一定，你替我和院里请假吧！” 蒋沁恋恋不舍，点头说道：“你请假太多了，院里虽然知道你的情况，你的成绩可怎么办啊！” 这话李荣泽不好接，他只要有毕业证就行，纸上的成绩和他现在的事业成绩，孰轻孰重他拎得清。 “对于我来说，唯一想要的，也就是那张毕业证书了，算是另一个执念吧！” 成绩啊，唯成绩论，李荣泽赞同也不赞同，这种事他是无力改变，只能把书带着自学，尽量抽时间跟上学习。 到了楼下，李荣泽心有灵犀地抬头，蒋沁的身影镶在窗户上，用力地挥着手。 回到公司，李荣泽站在车旁犹豫了很久，已经快九点了，不去看看，始终不放心。 最终，李荣泽见到了罗莉，就着病房和过道的灯光，捧着书在安静地看着，李荣泽悄悄地走了过去。 罗莉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到了李荣泽，欣喜地起身抱住。 “小泽，你可来了！” 李荣泽扯了个笑容，他此刻内心是矛盾的，以前没向蒋沁表白，他可以无所顾忌，现在他觉得自己需要给罗莉一个说法。 两人坐下，罗莉直接靠在李荣泽肩头，主动说道：“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呢！” “一直没抽出时间，看什么书呢？” 罗莉把书合起来，露出名递给李荣泽看。 看到书名，窗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一看作者，鼎鼎大名的琼瑶阿姨！ “我明天要去香江出差，归期不明，过来和你说一声。” 李荣泽说完，从口袋掏出一叠钱，还是上次取了两万剩的那一万，递给罗莉说道：“放点钱在身上，只希望叔叔出院前我能赶回来！” 罗莉脸都红了，伸手推开，拒绝道：“不能再花你的钱了，我娘那里有，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父母的！” “就是怕你娘舍不得花钱，你反正欠了那么多，还需要在乎多这一点吗？” 李荣泽一边说，一边把钱塞到她衣服里面。 罗莉无奈说了个哦，李荣泽继续说道：“你们一定要24小时守着吗？医院有护工，都花了钱的，主治医生我也打点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罗莉低声说道：“可是我妈妈不放心，一定要我再这里守着，我也想第一时间见到我爹。” 李荣泽心里沉甸甸的，叹息一声说道：“晚上过道清冷清冷的，我怕你冻感冒了！” “昨天晚上确实冷，我在过道跳了一段舞才好起来，今天我特意多带了两件衣服！”罗莉说完，还把旁边的袋子提起来给李荣泽看！ 李荣泽脑海中不禁冒出罗莉楼道独舞的身姿，竟然心生神往，摇头赶走这个离奇的想法。 “这硬邦邦的椅子太磨人了，我等下去问问，看有没有空余的病床。” “不用了，也没多长时间！”罗莉摇头拒绝。 看李荣泽起身，罗莉拉住说道：“真不用了，病人都不够躺的，你叫我怎么好意思躺上去。” 李荣泽无奈坐下，两人紧抱成一团，不知不觉，奔波了一天的李荣泽睡着了。 罗莉半天没听到李荣泽说话，抬起头来，却看到他仰头睡得正香。 “小泽，你回去睡吧，这里不舒服。” 罗莉摇了摇李荣泽，又摇了摇，总算把他魂招了回来，李荣泽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莉莉，怎么了？” 罗莉重复了一遍，李荣泽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走，我才走，不然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 “可是我妈妈也在呢，我们两回去睡不好！” 李荣泽差点翻白眼，这妖精，一天天的净想着吃唐僧肉。 “我是说我回公司睡，你回家睡！” 那我回去睡有什么意思，罗莉在心里说着，口里说道：“要不我和你回去吧！” 罗莉的话让李荣泽短路了片刻，惊奇地把她头抬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妈妈明天早上过来，没看到你会急死的！” “我早点过来就行了啊！” 罗莉似乎开窍了，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李荣泽不想，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回绝，这还越玩越离谱了。 “太折腾了，还是在这里睡吧！” “不行！走，回家！” 罗莉主动起身，用力扯着李荣泽的手，试图把他拉起来。 李荣泽心里很慌，他很想强调只是睡觉。 回家，已经是十点多，把卫薇送进房间，让她自己洗漱，李荣泽想去隔壁套间。 却被罗莉追上拉了回来，直说自己害怕。 李荣泽无语，看着罗莉羞答答的样子，狠下心说道：“留下来我会害怕，你长大了，要自己睡了，乖啊！” 看着她就要流泪，李荣泽最见不得这个，马上改口说道：“我洗漱好了过来，行吗？” 罗莉多云转晴，推着李荣泽离开。 等李荣泽回来，罗莉又只留着头发在枕头上，李荣泽关上灯，钻了进去。 罗莉第一时间贴了过来，李荣泽是短袖，清晰地知道罗莉的现状。 “明天要早起，乖乖睡啊！” 罗莉点头说嗯，李荣泽刚长出一口气，只听萝莉说道：“你是很讨厌我吗？” 李荣泽说不是。 罗莉又问：“那为什么，你不肯要我？你是不行吗？” 一句话直击李荣泽要害，李荣泽含泪点头说是。 罗莉紧紧抱了抱李荣泽，说道：“我不嫌弃你，你一辈子不碰我，我也陪着你！” 李荣泽很想说你这个决定太草率，无声地叹息道：“莉莉，你是个好姑娘，我帮你，从未想过要在你这里得到什么！我也差点经历你这样的痛苦，现在，我有这个能力帮你，对于我来说，只是顺手而为，你懂了吗？” “我懂，所以我用一辈子报答你啊！”罗莉很自然地说道。 李荣泽生气了，加重了语气道：“不，你不懂，我有女朋友，实话说，我行，但是对你不行，你明白了吗？” 罗莉失神了一会，半天才明白意思，委屈得眼泪直流。 “我知道了，我不会影响你的，你放心吧！”说完，翻身过去。 早死早投胎，李荣泽安慰自己，让她找自己的缘分去吧！ 第106章 抗不抗揍 天还没亮，卫薇顶着两个浮肿的眼圈，轻手轻脚地起来了。 把一万元拿出来，放在床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荣泽，失落地离开了！ 等卫薇关上门，李荣泽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刚过。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罗莉的身影，这个时间，天都没亮，她能去哪里？ 睡是睡不着了，火速起床穿衣服，追到下面，就着昏暗的路灯，看到罗莉失魂落魄的背影。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罗莉离开后，去找了贺强，开价八万元，把自己卖给他，贺强拒绝了，罗莉问他愿意出多少钱，贺强没有出价，罗莉离开，后面是不停的找顾客，卖自己的身影，最后被学校劝退的惨状。 李荣泽的头又疼了，晃晃悠悠爬到楼上，想找车钥匙，却觉得头晕目眩，倒在床上拼命摇头。 早上，美琪和赵勇找到楼上，李雨进房间看到李荣泽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七上八下，床上的被子乱做一团，李雨把他摇醒。 “你怎么回事？晚上就这样睡了？美琪和赵师傅上来找你了！” 李荣泽睁开眼睛，急匆匆地问道：“姐，罗莉呢？” “罗莉？昨晚她在吗？” 李荣泽翻身起来，看了一下手表，到自己房间拿上行李，就朝楼下走去。 李雨看到在后面问：“你不吃早餐了吗？” 李荣泽心里全是罗莉，李雨的话根本没进耳朵。 这件事的责任，几乎全部都在李荣泽身上，本来只用借一万五千元给她就好，她完全可以在泉城手术，可现在足足有八万，这笔巨款彻底把她压住了。 他如果现在去了香江，罗莉怎么办？等着她去卖自己？ 不行，不能一走了之，任由事情发展，李荣泽不但没有功，还是亲手毁掉罗莉，毁掉他们家的罪人。 站在车边上，李荣泽侧头交代道：“美琪，改签，改到下午，不，改到明天！” 李荣泽直接到了办公室，既然她去找贺强，那么就给钱给贺强，让他直接买下，至于要不要罗莉的身子，贺强自己决定。 拿起电话正准备打，隐隐觉得不妥，站起身开始走动。 这种事情不管贺强买没买，万一被人知道，罗莉以后怎么做人？ 既然她要找贺强，那就跟踪贺强，只要看到罗莉，第一时间把她拉走。 拨通贺强宿舍的电话：“喂，我找贺强！” “喂……” “我是李荣泽，你在哪里？” 这个蠢问题，让贺强直接翻白眼：“废话，你打我宿舍电话，问我在哪里？” 李荣泽回答说错了，问他宿舍地址。 贺强报上地址，李荣泽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仔细听好了，如果你单独碰到罗莉……”李荣泽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是，罗莉找我做什么，她知道我有女朋友……” 李荣泽对着话筒吼道：“你闭嘴，听我说！” 贺强耳朵差点被吼聋，听筒都差点丢了，默默地换到另一边耳朵。 李荣泽继续说道：“如果你单独碰见罗莉，不要让她开口，就说知道了，然后给我打呼机，随时，随地，记住了没有？” 贺强并没有想明白这其中关系，半响才说：“我记住是记住了，可是为什么啊？” 李荣泽冷笑一声，说道：“能让你知道，就不会交代得这么清楚了，你要敢让她开口，你就想想自己抗不抗揍吧！老子一定见你一次揍一次，不，是每天找你揍一次。” “我他妈，怎么不让她开口，她要说话……” 电话传来挂断的嘟嘟声，贺强感觉憋了一肚子气，猛地把话筒砸在座机上，刚转身，电话又响了。 “喂，你他妈不讲道理了是吧，老子每天带两个退伍兵，就他妈的等着你来揍！”贺强一顿输出，总算发泄掉了闷气。 听筒里却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是贺强吗？我是罗莉，你现在有空吗？” 完了，她说话了，这应该不算吧，贺强打了个冷颤，虽然嘴里说得硬气，可想到李荣泽揍四个小混混的画面，浑身都感觉疼。 贺强马上说道：“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听到地址，贺强赶紧找出自己的卡，拨通李荣泽的电话。 李荣泽开车到南门，远远地看到罗莉的身影，三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她怎么度过的！ 停车、熄火、手刹，开门就冲。 罗莉认识李荣泽的车，第一时间就要跑，可终究还是没快过李荣泽。 “莉莉，这么巧，哎呀，我刚好要去医院，你要过去吗？” 李荣泽虽然是问的，却是推着罗莉的肩膀往车边走，罗莉拼命抖肩膀，然后转身往边上跑。 李荣泽只能粗鲁地搂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提了起来。 “李荣泽，你放开我，我有事，我约了朋友！”罗莉一边挣扎，一边说，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来到车边，李荣泽把她按在副驾驶，然后把安全带系上，车门锁上。 罗莉还在乱扯安全带，旁边传来李荣泽声音。 “莉莉，我想过了，我决定聘请你帮我做事还账。” 罗莉停住了，转头看着李荣泽，开口问道：“真的？可是我能干什么啊？” “当然有事可做，当我的生活助理，帮我打扫卫生，洗衣服，每天需要过来工作2个小时。” “啊，就这？那我什么时候能还清你的钱啊！”罗莉很发愁。 “嗯，你还有三年毕业吧，那就是三年，三年以后咱们两清了。” 看着李荣泽一本正经的样子，罗莉摇头拒绝道：“我不需要这份工作。” “不，你需要！”李荣泽很肯定地说。 “除非是三十年，我就同意！” “那是不可能的，让你待我身边三十年，我估计会疯掉。” “我不管，至少三十年，当然，你想再长一点也可以！” “这样吧，我让一步，再加一年，四年，你替我工作四年！” “那好，我也再加一年，三十一年！” “不是，罗莉同学，没这么讲价的，我加，你那边不减的吗？” 罗莉捂着嘴笑，说道：“我的价就是这样讲的！” 李荣泽被她的天真打败，无奈地把车发动，说道：“那等你毕业再说吧！” 罗莉坚持道：“我要先还钱！还不清就不上学了！” “嗯，我有一个方案，你听一下啊，有那种福利机构，就是像你家这种情况，我这叫精准帮扶。” 罗莉噘着嘴说道：“那你怎么没帮别人呢？” “我想，以后肯定也会帮别人的，你呢，是我福利事业的第一个，请你安心接受这份帮助。” 罗莉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安心呢？” “对了，你妈妈刚才打了呼机给我，问你有没有和我在一起，我说在，你等下可别说漏了！” 李荣泽总算念头通达，他现在只希望罗莉也通达。 “等下先去和你娘见面，然后回家休息吧！别硬撑着。” 原来他一切都知道，晚上没睡，早上离开，连自己去找谁，他都能猜到，罗莉看着李荣泽认真开车的侧脸，泪流满面。 李荣泽听到呜呜声，感觉莫名奇妙，怎么好好的又哭了。 刚才说什么来着？关心了她一下，哦，对了，不能关心，李荣泽暗骂自己蠢货。 到了医院楼下，李荣泽也不下车，对罗莉点点头说：“去吧，保嗯，我走了，再见！” 李荣泽下意识想说保重身体，照顾妈妈的话，临时又改掉了。 罗莉扯了扯安全带，问道：“这东西~，你车上怎么还有绑人的？” 李荣泽差点被她逗笑，转身替她解开，准备说所有车都有，刚开口，就被罗莉抱着头吻住。 “我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等你，等你接受我，哪怕一辈子。” 罗莉留下一句话，潇洒地转身离开。 李荣泽又有了恐慌的感觉，绕来绕去，一切回到原点，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第107章 磨合团队 李荣泽回公司，刘敏拿着转账单过来签字。 李荣泽看着账单问：“哪里又冒出这么多钱？” 刘敏说道：“娟姐说是香江那边带过来的，王晓博解释是第一次的获利操作，您分给了众行380万，这笔应该算作你个人的投资，他们分不合适。” 想不到还有意外之财，李荣泽签字，然后问道：“现在财务公司是有多少人？” “具体数字不知道，现在一直招聘，进进出出的不少，不过应该是过40了。”刘敏回答道。 李荣泽点头，开口说道：“明天我去香江，看胡波的情况再做决定，看是他回来，还是你也跟着过去，你要过去，这边工作有合适的人接手吗？” 刘敏开心说道：“有的，我的副手贺金枝完全没问题。” “嗯，两口子长久异地，确实不好，可是把你们放一家公司，不是不信任，随便出点问题，你们两个都麻烦。” 李荣泽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接着说道：“这样，你干脆明天和我一起去，不管结果怎么样，起码两口子先见一面。” “耶，谢谢李总！”刘敏不自觉地叫了一声。 李荣泽挥手把她打发走，私账里的5300多万，要想个去处，放在银行每天都在减少。 要不然干脆置业吧，他这么大老板，连个像样的别墅都没有，就很离谱。 直接拿了电话打给谢晨东，询问一圈后，现在还真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别墅，李荣泽又问了四合院，谢晨东倒是推荐了几个好地方，约好下午一起去实地看看。 挂了电话，美琪进来通知，说是福克斯邮箱的张总到了，问李荣泽见不见。 荣翔软件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四十多个人，3间办公室和一个开放区的大公司。 李荣泽到荣翔的时候，孙卓涛正在展示觅友的社区结构，还有一些没有开放的插件，张晓龙大受震撼，这可真是，完美的产品架构，还真就只缺对外的窗口了，只要有了邮箱，基本上可以横行无忌。 接下来，又展示了公司的智能输入法和网吧管理软件，里面也有觅友社区和游戏社区的概念，可以说，有了这两个社区，基本满足了一切上网需求。 等他们介绍得差不多，李荣泽才走了过去，众人纷纷打招呼，张晓龙也起身握手。 “李总，真是想不到，你们有这么先进的产品理念。”张晓龙是彻底心悦诚服。 李荣泽点头说道：“多亏了荣翔的工程师们，夜以继日的努力，还有其他保密项目，等你加入后，就会知道了，但就目前而言，只要网吧管理软件面世，就是荣翔颠覆互联网的开始。” “这么看来，5%的股份，确实是我高攀了，就觅友现在的规模，福克斯顶多算做一个插件！”张晓龙说道。 李荣泽哈哈一笑，说道：“你要对自己的邮箱系统有信心才是，我们挑也只挑最好的，所以算是强强联手，其实钱我们不缺，但是缺优秀的产品经理，你才是最大的溢价！” “多谢李总的肯定，我也很喜欢荣翔的氛围，愿意加入荣翔的大家庭。” 张晓龙看得清形势，这么优秀的产品结构，真要自己开发一个免费邮箱，其他人根本没有活路，所以对他的溢价，是事实存在的。 李荣泽当即让办公室荣翔负责人拟合同，这些办事人员都是拿两份工资，荣飞发基础工资，荣翔发奖励工资。 签完协议后，李荣泽自掏腰包，请荣翔所有人去聚餐，46个人，给了2300元，每个人50元的标准。 因为觅友和福克斯都有自己的防火墙系统，所以上线时间，李荣泽并没有规定死。 中午吃饭，李雨拿着一块破床单问李荣泽。 “怎么多了个洞？布被你吃了？” 李荣泽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猜测应该是卫薇干的，开口说道：“嗯，那天，抽烟~，哎呀，姐，剪了当抹布吧！” 这借口实在不好编，无论什么意外，周围肯定会有牵连，这么整齐的圆，除了人为，就是人为。 李雨哼了一声，打算剪了垫桌子。 下午，李荣泽开车带着美琪看房子，没办法，他明天就走，如果有看中的，后续需要美琪来跟进。 把三个地方看完，李荣泽没有看中的，这些房子各种昏暗、凌乱，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基本上买了都要重建。 李荣泽拿出地图，点了点拐棒胡同，问道：“东哥，这一片能收吗？我想临路更方便进出。” “没有不能收的，只要你看中就行，反正你也不差钱。”谢晨东图也没看就说道，只要不是皇宫，在他看来都一样。 几人开车来到地方，李荣泽看着路边参差不齐的建筑，心里在进行着规划，视线落到唯一的医院高层。 “这个楼还在使用吗？” 谢晨东看了一眼，说道：“小时候我来过，现在不确定，你想要，我可以帮你拿下！” 李荣泽放下心来，这么小的医院，用处也不大，不如拆了恢复成四合院，大手一挥买买买。 “从医院开始，一直到河边，东哥，组建团队来谈吧，我要在这里安家！” 真是狗大户，谢晨东才不想自己干这种破事，说道：“行，我安排荣安的工程经理来做！” 李荣泽若有所思，点头说道：“也行，那干脆让荣安的都来，闲着也是闲着，先拿这里磨合一下团队。” 谢晨东点头赞同，并接下了三家单位的工作。 李荣泽把账户和身份证复印件给了美琪，过户后，由美琪监督进行拆除，请设计部门的过来勘测和规划设计。 李荣泽现在也成了领导，只负责张嘴，让属下去跑腿。 几人又到了王府井附近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三楼办公室，装修工已经入场，正在拆墙作业。 邓学先汇报了秦大爷的最新进展，李荣泽不想拖时间，交代最好是一个星期能收完，不行就公司介入。 想到里面还有两班倒的母女俩，李荣泽说道：“拆墙控制时段，最好能集中一天拆完，别拆个没完没了。” 邓学先回复道：“好，我去交代他们！” 李荣泽站着矛盾了半天，他想去看罗莉，又害怕去看，她大概正在休息，可现场这么吵，怎么能安睡呢？ 邓学先看李荣泽一会皱眉，一会儿眯眼，不知道是在考虑什么，试探着问道：“等炳文的设计稿出来，我拿给您看？” 李荣泽回过神来，抿了下嘴说道：“我看那玩意做什么，你们自己的办公室，自己商量着装吧，对了，不用给我留办公室！” 李荣泽转身就走，不能再待了，房间里像是伸出了一只无形的小手，拉着他的心往那边去。 谢晨东边走边问：“你这动作够快的，昨天注册，今天办公室装修！” “要不我是董事长呢，你们说了信息后，我就开始布局了！”李荣泽无意识地回答道。 谢晨东不以为然，炫耀道：“我们动作也不慢，已经开始接触各单位了，只要你宣布开始，我们就能第一时间过审立项。” “嗯，希望一切顺利吧！”李荣泽说道。 三人来到楼下，谢晨东不知道李荣泽怎么了，磨蹭半天才到一楼，现在还站着一动不动。 谢晨东拍了一下李荣泽，问道：“怎么了？打算去哪里？” 李荣泽看了谢晨东，又看了一眼美琪，反问道：“你呢？回公司吗？要不你帮我送美琪回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办！” 谢晨东以为让他启动项目，开口问道：“你家的项目，让我回公司宣布吗？” 李荣泽拍了下谢晨东肩膀，说道：“对，一切拜托你了，费用等我回来谈，别让人闲着，做事，是磨合团队最好的方法了！” 谢晨东骂骂咧咧地走了，李荣泽人虽然下来了，可心却被小手拉进了萝莉的房间。 好在邓学先没有在走廊，李荣泽站在门口，闭上眼睛，噗通的声音响起，那是大块墙砖掉落。 李荣泽拿出钥匙，小心地打开房门。 床上，罗莉蜷缩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李荣泽关上门走了进去，停在床边，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隔壁似乎在配合着李荣泽，加大了砸墙力度，连地板都开始震动。 李荣泽伸手把被子拉开一点，被罗莉伸出来的手抓住。 “你怎么才来，我刚才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罗莉眼睛还有些浮肿，被子里面传出她略微不满的声音。 李荣泽拿出钱丢给她，开口说道：“起来吧，去宾馆开两天房，这几天都会很吵，特别是白天。” 罗莉有些生气，把钱丢还给李荣泽。 “你又拿给我做什么？我不要！” 李荣泽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头说道：“你不是要做我的女人吗？这是给我女人用的！” 罗莉拿被子把自己捂起来，躲在里面偷笑，被子里传来嗡嗡的说话声。 “我不相信，你肯定又想骗我！” 李荣泽回想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骗过她了？除了上午的时候，可那也不完全是骗啊！ “嗯，没错，是骗你的，居然被你看穿了，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走了啊！” 李荣泽话刚说完，罗莉伸出两只白嫩的手臂，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走了，我怎么办？”罗莉拿额头顶额头说道。 李荣泽拿被子裹住她，拍了拍她：“我明天必须走了，你要住这里，我很不放心，穿衣服，去开一个宾馆，我还能陪你休息一会，你再磨蹭，我可真走了！” 第108章 越来越成熟 香江，李荣泽和刘敏先去了中环广场，胡波在家里翘首以盼。 先各自回房放东西，李荣泽给小两口留了10分钟互诉衷肠，只希望他们能克制得住。 李荣泽到客厅，看到胡波泡好茶在沙发上等着，李荣泽笑了一下。 胡波看到李荣泽出来，开口请茶：“李总，茶泡好了！” 李荣泽点点头，坐下问道。“刘敏还在收拾吗？” 胡波说道：“都说了不让她带衣服，给我带了一大堆！” “有女朋友关心你，你就偷着乐吧！”李荣泽打趣道。 胡波傻笑了一下，李荣泽说了计划，询问了胡波的意向，胡波希望在这边从事投资类的工作，李荣泽没有立刻答应。 李荣泽问了现在的价格，胡波表示还在24左右震荡，两人一起往操作室走去。 来到操作室，还是上次的管理人员领着。 “ricky，好狗拔根，累猴累猴！” 操作员于向嘉说着骂人的港普，和李荣泽打招呼。 “于生，你好！又要来麻烦你了！”李荣泽和于向嘉握手说道。 “不麻烦，可以粪便捅你学，希望ricky不吝赐教！” “哈哈，于生，技术我可要向你学习，我们不同的是看期货的角度不同，我在外面看，你是在交易所看！” 李荣泽和交易员进行了一场毫无营养的交流后，坐到到了位置，拉出原油走势图。 距离上次交易也才过去三周，现在价格在焦灼，是双方拉扯的过程，李荣泽一旦大量出货，很可能会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24.12的价格，李荣泽没有做什么动作，交代胡波把香江几家公司的现金，全部换成美金，刚好够1亿美金。 “挂买单，24.13，1000手。” 随便一个指令，2413万美金没有了，市场不断出现挂24.14，24.15的小量单，几百万，上千万。 李荣泽等着新的价格出现，一直等到24.20，李荣泽果断挂24.21的买单，又是一千手。 上午，李荣泽把所有24.20以下的一扫而空，1亿美金成功花光，价格也没到24.25。 现在李荣泽手里的期货存量，理论价值达到了17亿美金，可是当初设定的是三个月，现在离场，他实在心有不甘，请求提前交割就意味着要承担损失。 中午休市，李荣泽打算把自己和众行的分开，只交割众行的那手，然后趁着价格下行，他携利润再度杀入，不到30他绝不离场。 他记得下一波是31附近有很大震荡，那时候交割少赚一点，他完全能接受了。 下午开市，李荣泽只是盯着，当价格走高到24.31，李荣泽疯狂请求交割，价格定在24.20，对方定价24.10、24.00不等，李荣泽拒绝了24的，最后同意24.1交割，五万多手全部结算完成。 李荣泽当即扣除利润的25%，把11.6亿转入众行离岸账户。 交付结束后，李荣泽便接到了谢处长的电话。 “小泽，谢叔就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你那边还有什么困难吗？” 这次直接升级成谢叔，并暗示李荣泽这个时候可以提要求。 “谢叔，我可是真心疼啊，我认为还有升高的余地，我想抵押现在手头的4.3亿期权，请众行为我提供6亿的保证金。” “嘶，你还想进去吗？这是准备上杠杆，你有把握？” “我晚上会盯着纽交所的数据，我预感明天会掉半个到一个点，就算降了，我也有余力还您钱的，您请放心！” “嗯，对你，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遗憾，不能当面授权，这可是好大的一笔业绩啊！” “这点业绩您没必要！香江这边还是有好同志的！” “哈哈哈，嗯，不错，现在越来越成熟了！” 挂了电话，李荣泽拿1.2亿直接反手做空到21.5，时间也接近了休市，有人秒接了李荣泽的空单。 李荣泽12.8亿的交割，让价格一个劲的跌，定在了24.08休市。 刘敏在冰箱没找到什么食物，现在香江的菜市场，对说普通话的不太友好，刘敏受了一肚子的委屈。 李荣泽和胡波回到家，就听到胡波在房里安慰刘敏，这事他也经历了，但男人相对乐观一些，并没有过多计较。 李荣泽笑着说道：“小敏，波哥，你们下次直接讲英语就好，要假装听不懂中文。” 刘敏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啊？不是都回归了吗？” “北佬，北妹，大陆仔！哎，一言难尽啊！” 李荣泽喝了一口茶，看他们一副求知欲满满的样子，无奈地说道：“别想这么多，有些人做惯了狗，不愿意站起来，不理他们就是了，走吧，带你们吃点好的去！” 李荣泽打车先去了车行，租了一台宾士，他记忆中有粤语技能，沟通没有障碍。 不是李荣泽愿意炫耀，开宾士去吃，能避免很多麻烦，特别是一些档口，普遍对有钱人还是有着敬畏心的！ 车上，胡波问出了疑问：“李总，您不是湘南的吗？怎么粤语也这么好？” 李荣泽很想跟他们说，我上辈子在这里待了七八年。 “特意找人学的，你们要想在这里工作，粤语和英语是绕不过去的！” 香江的海鲜普遍都不错，但那些在酒店都能吃到，李荣泽带他们吃一些不一样的！ 李荣泽把车停在湾仔路，找港式烧烤，撒尿牛丸，牛鞭汤，吃完换店再吃。 李荣泽像个地道的香江人一样，进去就喊菜给钱，一连换了三家店，胡波大呼过瘾，刘敏吃得满脸通红。 “你们不会粤语，很多东西吃都吃不到，这些店，要是你说普通话，鬼知道你汤里面有什么！” 李荣泽吃完点了一根烟，在那里优哉游哉地抽，本以为波澜不惊的晚饭，到底是出了问题。 “烂孩，烂孩，别吃了……” 一群混子拿着砍刀，钢管冲进来就打砸，李荣泽赶紧叫上两人跑路。 他们找老板的麻烦，一般情况不会伤害客人，像李荣泽说普通话就不一样了！ 在李荣泽边上的混子，一伸手揪住李荣泽的衣领，拿刀虚点着他头问道：“北佬，买单了吗？跑这么快？” “朋友，我们没挡你路，你大佬没教过你，不要节外生枝吗？” 李荣泽扫了一眼站位，然后挥手让胡波他们先走。 听到李荣泽讲的粤语，混子说了句叼老母鸡，把李荣泽往门口一推，继续砸店去了。 在外面找到胡波和刘敏，把车钥匙给胡波，让他们去车上等，李荣泽表示气不过，他今天要除暴安良。 “李总，要不报警吧！”胡波说道。 李荣泽一瞪眼，骂道：“出息，快滚到车上去，我泄了火就来！” 李荣泽此刻战斗欲爆表，朝着门店走去，里面有五个，外面居然还有四个，拿着武器对着街坊威胁。 李荣泽悄悄移到靠边的一个，他手里是钢管，李荣泽从小就对这种圆圆直直的物品，没有抵抗力。 看到李荣泽靠近，混子的钢管指向他挥舞，李荣泽一个猛冲，进了混子怀里，四指插眼，一手夺钢管，最后抬腿踢档解决了他。 混子的惨叫吸引了其他三个，李荣泽虽然有武器，可三对一，只能退两步，有了距离，他才好找破绽，最快冲过来的，一般也死的最快，一把砍刀拼命挥舞。 李荣泽让过刀锋，一棍子打在他手背，一膝盖顶在脸上，脚借力踢在他胸上，挡住身后一人，李荣泽又只要面对一个。 再退两步，拉开距离，等他前冲，李荣泽也冲，钢管脱手而出，直接砸得他头破血流。 李荣泽侧步上前，扭住胳膊猛地一提，然后扣住脖子挡在身前，最后一个拿刀的犹豫了一下，李荣泽趁机把人推了过去，顺势捡起地上的砍刀。 那人倒也果断，把李荣泽推过去的同伴，一把甩到地上，抬手就向李荣泽砍来。 等他招式用老，李荣泽的刀也砍了过去，直中手臂，然后就是蓄力一脚踢倒，李荣泽判断至少三根肋骨断了，外面只有一个砸破头的还有战斗力，看李荣泽捡起钢管，对着里面大喊，李荣泽做扔钢管的动作，吓得他抱头打滚。 李荣泽大步流星，一脚踢在腰部，一钢管砸在手上，确保失去战斗力后，堵在门口，拿刀指着里面的五个人。 一个刚要冲出来的直直撞在刀上，一只眼睛应该保不住了，李荣泽一脚放倒，里面四人感觉不妙，拿起凳子对着门口猛砸，李荣泽让到一边，看了一眼时间，从他们打砸到现在，已经过了4分钟。 李荣泽果断丢下武器，拔腿就跑，反正发泄完毕，差佬应该也快到了。 胡波和刘敏看到李荣泽上车，长出了一口气，李荣泽笑呵呵地说道：“不用担心，没人认识我，打了也白打。” 李荣泽本来还想带他们去吃大排档，全被这些小混混耽误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勇士。 第109章 多此一举 早上，看了纽交所的最终价22.38，李荣泽表示很开心，现在市面上多了12亿的货，美利坚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压价。 今天没必要去交易室，李荣泽上午先给他们两开了会。 “首先我要先说明，如果回去，你们会有公司股权分红，现在秘书处已经在做方案了，作为高管，保守估计，一年至少也会有10万，留在这里，那就是重新开始，这里的平均工资基本是7千左右，你们作为高管，考虑到已经包住的情况，基础工资就按这个来，至于奖金，和总部是一样的规则，赚了钱就有，没赚钱就只有基础工资了。” 胡波和刘敏对视一眼，他们昨晚其实商量好了，都留在这里，可是想不到，京都的分红这么高，那现在就有点不划算了啊！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刘敏小声建议道。 胡波摇头说道：“这样吧，我还是留在这里，你回去！” 李荣泽看着天花板，没有理会他们，胡波志大才疏，留下也不会有太大作为。 李荣泽没有同意他投资工作，就是这个原因，连沟通都是问题，还异想天开做投资人的工作。 “我去购物去，你们两口子是在家商量呢，还是和我一起？” 刘敏跃跃欲试，扯了扯胡波的衣服，她是高管，现在也有近三万的存款了，名副其实的小富婆。 胡波苦笑着说道：“跟您一起吧！” 李荣泽进房间，拿出准备好的清单，开始了扫货之旅。 刘敏开始兴趣很大，受了几次服务员的白眼后，乖乖地跟在李荣泽身后，时不时地掐胡波一下。 于是李荣泽买东西的时候，先低声问她要不要，后来，慢慢有了默契，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眨眼就能明白意思。 胡波化身工具人，提着东西往车里送，后面跟着两个服务员，李荣泽带着刘敏继续买买买。 刘敏很奇怪，李荣泽怎么买这么多规格的衣服，还都是女性的，还有那些化妆品，天啊，买回去开店吗？她也想要，看着动不动几百的价格，她觉得郁美净就挺好！ 李荣泽对化妆品很挑剔，从气味到配方，他不选贵的，只买成份相对健康的。 陈澜要数码相机，李荣泽买了各个品牌大小几十个，花费近二百多万，他打算拿回去给让荣芯拆了，研发自己的高清摄像头，网吧里面全部用得上。 购物进行了整整一天，车满了就往家送，最后看着客厅满满当当，三个人都有点吃惊，怎么就这么多了？ 相机肯定要报关，大几十万关税啊！走众行也可以，可李荣泽不想因为这点钱，欠一个人情。 趁着胡波进去放东西，李荣泽拿出一套化妆递给刘敏。 “送给你的，别让胡波知道，慧茹和佳舒都有！”李荣低声说道。 刘敏开心地说道：“我说你怎么买那么多呢！” 李荣泽挑这个时间给，当然有原因。 “这个，小敏啊，我贿赂你呢，主要是想请你替我收拾一下，我等下去买行李箱，你帮帮忙，帮我整理一番，看需要几个。” 刘敏目瞪口呆，老板，这样真的好吗？晚上还要不要和胡波造人了！ 李荣泽把相机的发票单独放好，三十多台相机，十几个镜头，这如果都用行李箱就需要好多个了，李荣泽打算直接包台车送去清关，其他衣服化妆品也一起算了，省得去折腾别人了。 最后安排胡波去电脑城，买了12个显示器的纸箱回来，数码相机占了三个，单独贴上标签，化妆品用了一个，衣服鞋子用了8个纸箱，这要不报关，简直天理难容。 刘敏最终决定留下，接下来的几天，李荣泽安排他们招聘财务和地产方面的人才，并交代二人一定要把语言过关。 这些天，李荣泽一直在对原油市场进行估算，包括产量和各大汽车品牌的销量。 期间还处理了老家的设计方案，关注了王府井和京都四合院的进度。 王府井私宅全部购买完毕，秦大爷购买了300多平，公司安排人购买了1200多平，平均价格在5900元。 加上单位迁移费，购地费，5.5万平地，预计支出不会超过4.5亿，现在开始进入立项审批流程。 李荣泽的四合院平均价格更低，1.2万平，总共花费不到7千万，荣安的工程部已经开始做施工规划，李荣泽交代做拆除时，一些名贵家具和木料，都要妥善保存，老砖瓦能留的尽量保留，立项他希望挖一层地下车库，让谢晨东帮忙走流程。 礼拜五，李荣泽看了一天，价格还没有破20，为了资金安全，李荣泽尝试在21的价位请求交割，不出所料的在21.5完成。 平仓后，李荣泽获利一千三百万，可他并没有着急入场，现在有1.3亿的资金，用5倍杠杆需要6.5亿，李荣泽又申请了五千万的额度，放到监管账户。 礼拜一、礼拜二，价格总算来到19，李荣泽携1.2亿，五倍入场，买入手，价格开始攀升，李荣泽果断追涨，最后的1千万，在19.5买入2487手。 李荣泽现在没钱了，计划把最后1.3亿的期权也抵押掉，鉴于现在持续上升的势头，众行给了1.5亿的额度。 十二亿五千万人民币，李荣泽让财务分别注入荣飞、荣芯、香江新创、香江鼎华以及私账，最后荣飞七亿，荣芯五千万，新创三亿，鼎华一亿五千万，剩下的五千万到了私账。 李荣泽开始会见地产经理和财务人员，最后还是选择了猎头推荐的5人。 地产经理两人，分别是麦雄飞和郑海荣；财务公司三人，分别是林继升、陈正芳和李红玉。 先期工作是买办公楼，或者买地自建，李荣泽拿着地图与两位地产经理商量。 金融危机对香江的影响很大，香江看不出惨状，是因为有国家托市，等01年圣奥成功，国家需要建造体育配套设施，大量资金撤走后，香江就惨了，那个时候入场，才是真的抄底。 只不过，有些账却不能那么算，比如位置好的地段，属于稀缺性资源，现在不买以后也买不到，李荣泽现在目的就是这些地块。 “九龙港威大道能不能去买一栋，打听一下他们的财务状况！”李荣泽指示道。 “ricky，我们只有7亿，可能需要银行帮忙哦！”麦雄飞说道。 “我只要类似这样的地和楼，你们负责去打听！上面这一块也挺好，我们不但要拿地，最好还能拿到填海批文！” 李荣泽更倾向购买现成的，他知道有些要走没走掉的，都是不想资产缩水太多，撑到现在看不到希望，还是有可能捡漏的！ 猎头推荐的经理，必然有着过人之处，最起码，人脉资源肯定不会缺，李荣泽把奖励方案一并做了说明。 香江事毕，鼎华金融的人需要去京都对接账号，李荣泽带上他们三人踏上了归程。 海关，李荣泽连人带车一起被扣，即使李荣泽提供了所有的发票或小票。 海关人员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来，看着一箱化妆品和三箱数码产品，汇报给了领导。 “你买这么多是做什么？品牌种类还不同，你这不是涉嫌走私，而是涉嫌从事危险工作了！” 李荣泽觉得这个理由过于牵强，摇头否认，并希望可以让他打个电话，海关人员说他不能做主。 关长赶来后，又是同样的问题，李荣泽有点不耐烦了。 “同志，你觉得哪个犯罪分子，会带着几百万物品来报关？” 关长神色凝重地说道：“更离奇的我们也见过，如果你不能交代清楚，这些东西将全部没收，并交给相关部门，进行拆解检查。” 李荣泽感叹流年不利，他小看了几百万物品的威力，无奈地再次要求打电话。 关长点头同意，不过表示会全程录音，李荣泽说没问题。 李荣泽开着免提打，把电话打到了荣芯，何教授的助理小曹接了电话。 “小曹，我是李荣泽，何教授呢？”李荣泽问。 小曹回答道：“教授在实验室！” 李荣泽看了一眼手表，问道：“快中午了，还没出来吗？” 小曹犹豫了一下，说道：“李董，这个，嗯，您有什么事吗？” 李荣泽听出小曹欲言又止，低沉着说道：“小曹，你有什么事可别瞒我，当初，我可给你们都讲了制度的，要是没照顾好教授他们，你自己寻思后果。” 后果就是必须上流水线呆半年到5年，上限就是合同期满。 小曹当然害怕，吞吞吐吐说道：“就是教授他们经常中午不出来，我们也进不去，其实也没别的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告诉何教授，这样不行，要他把进实验室的权限给佳舒一份，关键时候，你们找佳舒去开门。” 李荣泽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打给了谢处长。 “喂，我是谢振东。” “谢处长，我是小泽，又来麻烦您来了！” “小泽哦，听说你回来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你说！” 李荣泽说了被海关暂扣，以及扣押的原因。 听完后，谢处长责备道：“嗯，你也真是，怎么不找众行的人给你托运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我也是想着给国家增加点税收，没想到这么麻烦！” “国家不差你那点，你问他，他认识的署长是谁？我让他们署长打电话过来！” 这会可是开着免提的，边上的关长差点吓傻了，这口气，怎么感觉要出事啊！我只是让你做个证明，怎么还找我顶头上司，一下子主次易位了呀！ 关长连忙示意李荣泽先挂电话，他觉得没必要搞这么大！ “哦，那行，谢叔，我等下再打过来，我先问问他！” 挂断电话，李荣泽疑惑地看着关长，等着他给一个解释。 “李荣泽同志，你这个电话是打给？” “众国银行外汇投资管理局处长，好像是这个！” 关长示意工作人员查电话，查完说没错，关长松了一口气，摆正姿态说道：“这个既然是跟科研有关，嗯，这些没必要报关的，剩下的既然都是自用，也没关系。” 李荣泽摇头苦笑，又是好心办坏事，越不想麻烦，越是麻烦，最后还是走了众行的路子，还让三个香江的工作人员，看了一场闹剧。 拿着通关证明，李荣泽直接往机场赶，买了四张机票，打电话告诉美琪航班，交代多租一台货车来拉货。 一番折腾后，李荣泽还是觉得带着美琪好，这么多事情现在都要自己干，一脸嫌弃地看了下三个香江员工，一点眼力见没有。 第110章 四处开工 回到公司，美琪在仓库找了几个搬运工，把东西搬到了办公室，然后又去把李雨叫了过来。 李荣泽先是把香江的三个交给易娟，然后回办公室打电话给李向前，又把电话打给了何教授，约定下午5点过去拜访。 李雨过来后，看到十几个大纸箱，也是没反应过来，怎么显示器还放办公室了。 “姐，这些都是在香江买的礼物，这两箱是你的还有爸妈的！” 今天居然不用整理了，李雨还没开心过三秒，就听李荣泽继续说道：“这个箱子里面是化妆品，你先挑，然后帮我规整一下，分出8套来送人。” 李雨打开箱子，惊讶地说道：“里面都是？这里怕是有几十套哦！” “应该是有，对了，燕妮的那套你等下带过去，我送一套，你也送一套吧！” 李雨有点疑惑，问道：“我为什么要送啊！” 李荣泽想了下，确实没必要，李雨送的话，工作就变味了：“我说错了，你不用送！我是说多送一套给你！” 李荣泽看上个月的工资表，觉得有必要和易娟深入交流一下了，董事长居然只发了三千元，他可兼着11家公司呢，这平均一下，一个月300都没有？这还有王法吗？ 李荣泽找到李雨的工资，这一看不得了，基础工资600，部门奖金426，提成1650元，还好没赶上他这个董事长，再看谢赞国的，比李雨还少。 嗯，不对，怎么会比李雨还少400呢？ “赞国这小子怎么就拿这么点？还没有你多呢？” 李雨正在分东西，听到李荣泽这小瞧人的话，很想把手里的化妆品砸过去，但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心里也有点虚。 “是燕妮姐照顾我，看到比较有意向的客户，都会让我接待。” 原来如此，门店的成交率和业务的成交率，那没得比，谢赞国目前的成绩，应该算业务员的正常水平，这其实很不错了，不算培训，毕竟这才第一个月。 接着看了六家公司的财务报表，总收入7880万，总支出7亿多，接着看分项收入和支出，李荣泽差点把自己看糊涂，收入是各部门销售数据和企业、个人注资，这个容易，工资、提成、采购、报销等等就头大了，总共7家公司的各种数据，李荣泽放弃了，知道总数就行了。 最后看了各公司的人员配置，荣飞现在156人，软件公司48人，硬件公司62人，金田公司143人，财务公司42人，传奇公司24人，荣安公司比较夸张，报上来的居然有325人，李荣泽重重画了一个圈。 李荣泽抬头喊道：“美琪，请荣安的邵总过来一趟。” 隔断处传来美琪的声音：“李总，荣安已经搬到王府井那边了！确定要叫吗？” 李荣泽直接忘记这事了，改口道：“不用了，哦，对了，你自己过来挑一套化妆品吧！” 陆美琪开心地走了过来，她已经眼馋很久了，老板可是会买东西的！ 李荣泽没有再管她们，独自去求见张佳舒，结果还碰壁了，张佳舒正在接待采购部经理，李荣泽去了财务部，易娟也在和香江的对接。 李荣泽决定提前去荣芯，叫上赵勇，往小面包上搬箱子，赵勇一看三个，又叫了几个保安来搬。 现在公司多了一个司机班，可以说是真的班，都是赵勇的战友，总共8个人，1个在荣芯，3个在荣飞，4个在荣安，还有16个也入职了，现在是荣芯和荣飞的保安。 现在还不断有战友问过来，赵勇请示了几次张佳舒，都没有同意加人，现在他又不敢问李荣泽，上次车上问，被李荣泽怼了一番，越级上报，不讲纪律云云。 把东西放好，李荣泽估计美琪东西应该也挑完了，让赵勇把她去叫下来。 美琪一下来，李荣泽就注意到了她的红嘴唇，这是直接就用了上啊。 两个司机两台车，李荣泽直接到了二楼何教授办公室，赵勇叫上战友抬箱子跟着。 何教授疑惑地问道：“小泽，这是？” 助理小曾泡了茶过来，李荣泽笑着谢过，然后说道：“我买的数码相机，我想请您这边抽出一组人，研发一款高清摄像头，我的网吧会需要使用！” 何教授没有反应过来，你研究摄像头，不是应该买摄像头吗？你买数码相机算怎么回事？ “研发摄像头，你都买的数码相机？你就没买几个摄像头？” 何教授看着打开的箱子，感觉头很大，真是钱多烧的，还不如直接把钱给他呢！ 李荣泽自我感觉良好，说道：“我把市面最好的，都买了过来，包括镜头这些，您只管放心拆。” 何教授对这个傻子彻底失望了，直接说道：“小泽啊，你下次要干什么，直接来和我说，我们自己来买行不行？这完全是两个东西，数码相机，重在工艺，拆了我们也做不出来，摄像头只是镜头和数字转换模块，你以后啊，就别乱花钱了！” 李荣泽尴尬得想找洞，不死心地问道：“啊，这个，就白买了？” 何教授摇头叹气，决定给他留一点面子，说道：“要不，你留一个简单点的，然后变焦镜头和球面镜头各留一个！” 李荣泽灰溜溜地走了，感觉身后的面包车都在嘲讽他。 算上老家，李荣泽现在是四处开工，四合院、商业地产和眼前的写字楼。 工地上有荣安地产的监工在，虽然不认识李荣泽，但认得美琪和赵勇，走过来打招呼。 “美琪，你怎么过来了！这是李董？”施工经理问道。 美琪给两人做了介绍，李荣泽对于下属没有伸手的意思，抄着手，点头打了招呼。 “鲁经理，你好，麻烦您把项目规划介绍一下！” 鲁松文指着两台挖机和几台车说道：“计划半个月完成平整，一个月完成深挖，再一个月完成地基，三个月完成主体框架。” “计划负责人是邵总还是郭秀秀？”李荣泽皱眉问了一句。 “是邵总和郭秀秀商量的结果。” 李荣泽虽然不满意，但没有说出来，笑了笑点头说道：“嗯，不错，你们辛苦了！抓紧进度！” 转身离开，李荣泽让赵勇把相机都交给佳舒安排，对照发票，选5套最贵的出来，选一套2万多的出来，其他都发给各个公司，用作公司的活动记录。 李荣泽赶往荣安商业地产项目部，开车在地块附近转了一圈，边上在建板房，李荣泽直接到了三楼办公室。 “李董，您来了！”“李董，您好！” “好，你们好！”李荣泽一路走，一路打招呼，看到邓学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问道：“邵总现在有空吗？” 邓学先低声说道：“里面有地安门项目组的在汇报，您要进去听吗？” “哦，是我的那座四合院？” 李荣泽正打算等下去看看，这下反倒省事了！ 邓学先让助理去通知，李荣泽没有等多久，邵建军就亲自迎了出来，先不管能力如何，起码礼数是没问题的！ “李董，您回来了，您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啊！”邵建军站在门边说道，这要是大家都不在，你这样忽然袭击可就尴尬了。 “老邵，时间匆忙，没让助理通知，坐着，都坐着吧，我听说四合院的项目组在里面，就冒昧来打扰了，你们继续就行，我只是旁听！” 李荣泽走了进去，里面五六个人，他只认得陈健，看到大家都站起身打招呼，李荣泽挥手示意不用。 沙发坐满了，邵建军请李荣泽上座，李荣泽按住邵建军的肩膀，让他坐下，他在侧面的沙发就坐。 助理加了一把椅子，至于谁坐李荣泽就不管了，他的身份坐椅子，会给邵建军传达错误的信息，坐侧面沙发就很合适，既给了邵建军面子，又摆明了自己的姿态。 李荣泽坐下后，开口问道：“继续吧，说到哪里了？” 美琪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李荣泽身边，看他伸手，拿出他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邵建军开口说道：“李董才来，前面的没听到，老吴你把刚才河道的事再说一次！” 老吴起身冲李荣泽示意，然后说了河道的问题，一个是离得近，开挖有河堤坍塌的风险，可是加固又需要审批，这涉及的不是一个部门，要修缮河堤很可能是整体都要修。 老吴接着说道：“现在我们的想法是不动原来的地基，往后退一米，挖新的地基，这样就损失面积了，我们考虑与相关部门谈置换的方案，再往南边拿一米的地！” 李荣泽听完没有表态，开口问道：“没有其他意见吗？” 邵建军说道：“也有临时加固和上冻开挖的方案，但我认为成本和工期都是问题，所以否决了！” 李荣泽点头示意明白，然后问道：“河堤有多宽？” 陈健开口说道：“最宽处有2.5米，最窄处只有1.4米！” 李荣泽想了片刻，最初了最后决定，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退一点吧，亏点面积我无所谓，也不用退一米了，就在原地基后，打桩浇灌混凝土，当然，加固河堤人人有责，陈健，你们把河道两岸做一份加固美化方案，保证有绿化、桥梁、凉亭和步行道，预算方案也做细，这个钱，我个人掏了，然后递给规划部门。” 李荣泽一锤定音，这种决定只能他做，毕竟是属于他的私宅，接着李荣泽又问了施工计划，点点没有说什么。 等人都离开，李荣泽让美琪帮忙去买两罐奶粉，买一些水果，他等会要去看病人。 看美琪关上门，李荣泽和邵建军聊了起来。 “老邵，我看了人事的表，我们的正式工不能那么廉价，这不是以前吃大锅饭了，咱们要多组建细分工程队，挂靠在公司名下就好。” 对于直接下属，李荣泽向来是有一说一，只务实，不务虚！ 邵建军这段时间也是手忙脚乱，同时三个项目，人手又都需要磨合，还没有适应过来，听到李荣泽建议，频频点头说好。 “因为担心人手不够，所以我找了以前的一些合作伙伴，把他们队伍拉了过来！”邵建军解释道。 “嗯，我理解，可以继续拉，多多益善，不过要换一种方式，让他们自建工程队，咱们签合同给钱，提要求，让他们按质按时完成就好，至于人手多少，咱们不管，就算一个人，只要他能干好，咱们也给钱！” 李荣泽说了快速扩张的原则，希望邵建军能领悟，这样自己也轻松，项目管理也能更高效。 李荣泽又对项目进度提了要求：“老邵，我的四合院，本意是用来磨合队伍的，既然已经差不多了，也不用急着开工，先紧着总部大楼，按荣芯现在的发展，明年科研中心就会住不下了！” 邵建军也是为了拍董事长的马屁，既然董事长自己说不急，他就好办了。 这边商业开发还在立项，可以边招人，边磨合，四合院让古建系的去找工程队挂靠，现在的人和机械都可以先去写字楼。 第111章 仙女下凡间 让美琪待在楼下，李荣泽带着礼物到了住院部，先到服务台问了病房！ 冯院长事办得很到位，安排了特护病房，李荣泽敲门走了进去，病房里，罗莉父亲罗正涛脸上、身上缠着纱布，靠着枕头半躺着，罗母坐在旁边的陪护床上。 “阿姨，叔叔怎么样了？” 罗母看到李荣泽，开心地站了起来。 “小泽，你出差回来了，不错，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嚎~泽~，敷~敷~，谁~谁~你！” 罗正涛含糊地用喉舌说着话，罗母在边上翻译了一遍，说的是：小泽，叔叔，谢谢你！ “叔叔，您别客气，好好休养，医生说了，再做几次手术，您就跟以前一样了！” 李荣泽转头把礼物给罗母，开口问道：“家里您方便开火吗？” “罗莉问了，那里不准开火，我正在头疼这件事呢！”罗母摇头说道。 罗正涛现在可以吃流食，可外面买的总感觉不如意，罗母想要自己弄，却没有条件。 李荣泽皱眉想了一下，商业区立项到拆除，至少会有一个月到半年，完全有地方给罗母安置！ “嗯，您放心，我去安排人，给您找一个能开火的地方！” 罗母开心地说好，李荣泽放下礼物，准备告辞。 “那您安心照顾叔叔，这里有奶粉和水果，水果您可以捣碎给叔叔吃，多补充维生素，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嗯，医生也说了，多吃点青菜和水果，就是总麻烦你，有些过意不去。” “不麻烦，我那里好大一个项目组呢，顺道的事情。” 李荣泽又看向罗正涛：“叔叔，您好好养伤，有事您和阿姨说，我给您去办！” 罗母把李荣泽送到门口，李荣泽让罗母进去，罗母直到李荣泽转弯不见，才转身回到病房。 “多亏了小泽，也不知道罗莉修了几辈子佛，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 这话对一个病重的父亲说，真的好吗？罗正涛表示不想接话，自己家的好白菜啊！ 李荣泽返回荣安，把事情和邓学先交代好，顺便告诉他病房。 “小邓，你找人把房子收拾好，然后把人带过去就好！” “好的，李总，我马上就办好！” 邓学先表示毫无压力，这么多空房子，可以随便她挑。 回家吃完饭，李荣泽开始分发物资，谢赞国的，平安的，易娟的，自己的。 平安和易娟有整整一箱，李荣泽把礼物送了过去，平安那叫一个开心，这么多玩具啊，叔叔什么的不重要了，现在不是还有赞国叔叔吗？ 于是平安玩玩具，易娟玩化妆品，李荣泽这叫一个膈应，一人屁股给了一巴掌。 既然都不在乎自己了，那就找在乎自己的人去，李荣泽开着面包车，拉着两个箱子，到了蒋沁家。 搬着一个箱子又提了一个大袋子，上了四楼，李荣泽敲响了房门。 蒋沁在里间和佳舒聊觅友，知道李荣泽今天回来的消息，听见门响，也没问是谁，直接跑过来开了门。 “回来了！这是？”蒋沁红着脸，打了个招呼。 李荣泽咧着嘴笑，没有急着回话，走进房间才说。 “给你买的礼物，行李箱装不下，只能出此下策，不许嫌弃哦。” 蒋沁露出惊讶的表情，头次见这样买礼物的，里面不会是一个大洋娃娃吧。 “这一箱？都是我的？” 李荣泽放下纸箱，到茶水桌上拿了水果刀，划开上面的胶带。 “看看，我可是花了一天时间替你选的！这个袋子里是化妆品，我买的时候咨询了服务员，适合东方女性！” 先不管礼物怎么样，李荣泽能这么花心思，蒋沁已经很感动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目光落到纸箱，里面有风衣，有鞋子，有牛仔裤，毛衣，运动套装，边上好像还有裙子，嗯，裙子？ “怎么还买了裙子，这大冷天，怎么穿啊！” 蒋沁拿起裙子比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李荣泽安的什么心。 “碰巧遇上了，看着很漂亮，感觉特别适合你的气质，所以就买了，等天气暖和了穿吧！” 李荣泽走到茶水桌旁放刀，顺便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 蒋沁很喜欢，她决定奖励李荣泽一下，拿着裙子说道：“那你等我一下！” 李荣泽很想说不用了，他还要赶下家呢？ 等蒋沁出来后，李荣泽又开始庆幸，幸亏没走，就是那个味，仙气飘飘，李荣泽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样？喜欢吗？” 蒋沁问着话，风姿绰绰地走来，李荣泽还是没忍住，猪蹄子环住了仙女的腰身。 “瑶池仙女下凡间，我携仙女把家还。”李荣泽直接在仙女嘴上亲了一下。 “想得美！” 蒋沁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欢喜得很，咯咯地笑着，拿开李荣泽的大猪蹄子。 “别乱动，太冷了，我还是换回来吧！” 李荣泽很遗憾，以前不想摸吧，总能摸到，现在想摸吧，蒋沁还介意起来了！ 提起纸箱，对蒋沁说道：“反正要换，要不都拿进去试试？你要换不过来，我可以帮你的！” “哼！做梦去吧！” “啧，好吧，希望梦里有你！” 蒋沁咯咯地跑了进去，又把头伸出来说道：“梦里你也要记得球场上的规矩哦！” 李荣泽双手提着纸箱走了过去，蒋沁紧张得很，生怕他不守规矩，脸红红地看着他进来，不出意外地，李荣泽放下纸箱就往床上倒。 “哎呀，都说了让你记得规矩。” 李荣泽假装没听见，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蒋沁又冷又气，走过去对着大腿就是一巴掌。 “嗯，别闹，睡得正香呢？” “哼，你骗鬼呢！” “鬼？哪里有鬼？” 李荣泽猛地坐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蒋沁喊道：“巫那女鬼，快快放开我师傅，有本事冲我来！” 说话间，直接把蒋沁抱在了怀里，还贴心地把被子拿过来，裹住蒋沁。 蒋沁一时不查，让她抱到了床上，还卷成了一坨。 “你才是鬼，你是最大的色鬼！” “看你还往哪里跑，你这个女鬼，今天我要降妖除魔！” 李荣泽扑了上去，蒋沁裹着被子翻滚躲过，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打闹一阵，李荣泽看了一眼时间，决定改日再来降妖。 “今天贫僧法力不够，下次再来收你！” “啊！就走啊！”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蒋沁不舍地说道。 “再不走，等下出不去了！” “出不去就留下啊！” 李荣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蒋沁，想不到，仙女和妖精切换得这么快！ 蒋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你可以睡宿舍啊，你怕是忘了自己还有宿舍吧！” 李荣泽还真就忘了，但他肯定不认，坏坏地说道：“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想什么呢？” 蒋沁冷哼一声，生气地转过身不理他。 李荣泽爬了过去，从后面抱住蒋沁的腰，把下巴放她肩膀上，蒋沁生气地摇了摇身体。 “好吧，既然仙女生气了，那我就留下吧！” 蒋沁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打闹，还是因为现在的害羞，李荣泽没忍住，在侧脸亲了又亲。 蒋沁转过头来，李荣泽很懂，捉住嘴就不放了！ 李荣泽最终还是没走，蒋沁也不忍心赶他，本来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李荣泽却恪守本分，没有突破最后的屏障。 两人相拥聊了大半夜，似乎想要把一辈子的情话讲完。 第112章 剥削老板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晚了，李荣泽却是发自真心的高兴，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爱人，这种幸福感和满足感，他也愿意从此君王不早朝。 两个人在床上低声道着早安，相拥听着隔壁拖鞋声、咳嗽声、关门声、倒水声。 充满生活气息的声音，把两人拉回了现实，李荣泽想着等下怎么走，车停地下一晚上，会不会被有心人留意？ “小沁，我觉得要坏事，等下我怎么走啊？” 蒋沁很不厚道地躲在他怀里笑，嗡声说道：“活该，你就在房间里待一天吧！” 李荣泽闭上眼睛思考，躲在箱子里叫人来抬走？不行，太丢人了，让人知道李董事长干这事，还有个屁的威信。 爬窗户？太高了，而且搞得跟偷情的一样，也是没那个必要。 变装出去？身材倒是合适，就是身高是个漏洞，思来想去，不如大大方方出去，以前早上他又不是没来过。 “小沁，你等下配合我一下，我退着出去，如果碰巧有人，你就说我是来喊你晨练的，怎么样？” “呵呵呵，你先看看时间吧！” “那就，那就说是过来~过来给你送礼的？” “好吧，就这样吧，等下你提两个苹果，三个橘子走！” 这仙女，还记得这出呢，伸手捏了捏她的柔软，引来蒋沁一阵报复。 李荣泽站在门前，闭上眼睛，把感官放大，又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头痛，几秒后，这张门右边的第二张门会打开，也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 她会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李荣泽，再等等，等她下楼梯。 砰的关门声响起，李荣泽看见她了，就像她就在眼前，太神奇了。 李荣泽手放在门把上，打开门，迅速走了出去。 蒋沁如释重负，李荣泽小心翼翼一路尾随，等到了车边上，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弯腰抬头，看到蒋沁在窗户口捂着嘴笑。 来到公司，美琪拿着行程表和预约表在边上说，李荣泽拿着包子在啃，顺便点头提意见。 “张总的汇报时间已经没有了，是顺延还是放到中午？” “让她等下就来，有些东西可以让她自己决定，我会让她讲重点的！” “那张总后面陆总的汇报，然后是上课，你确定20分钟够了吗？” 李荣泽听得出美琪的意思，现在公司越来越大，工作越来越重要，总经理没有要紧的事不会特意来汇报，20分钟见两个，感觉自己很不受待见一样。 “那就和佳舒共进午餐吧，对了和李雨说一声，中午多做一个人的饭菜！” 李荣泽只能把饭拿到办公室吃了，至于楼上的小饭桌，李荣泽很讲原则，除非朋友，工作上的来往，绝不上那张桌。 “陈健约的是11：40，他会在你校门口等。” “哎，这几分钟都利用起来了，美琪，你真是会剥削老板啊！” 李荣泽大写的佩服，这个助理越来越会扣时间了。 接下来还有传奇、金田、荣恒三个公司的汇报，没办法，李荣泽一走就是半个月，除了个别工作，通过邮箱处理了，其他的全都等在这里。 美琪先叫了荣翔软件总经理陆伟民，李荣泽打开觅友一边体验，一边听他的讲解。 现在搜索功能已经开始试用，嵌入进去没几天，同在中观村的百度找了过来，他们也在开发搜索引擎，想不到被觅友截胡提前了。 “既然这样，老陆你带晓龙去和他们谈吧，愿意进荣翔，就成立一家分公司，就叫觅友搜索！至于股权怎么分，就全看他们的技术怎么样了！” 李荣泽并没有想过弄搜索引擎，但是内部要找人和号码又必不可少，索性一起开发了出来，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其他试用没问题的插件，也已经准备好了更新包，只能李荣泽回来决定。 “邮件功能多久能用啊！” “应该月底能测试结束，现在已经升级了防火墙，已经嵌入进去了！” 李荣泽点头说好，老陆又建议公司新建一家游戏公司，避免版权的问题影响了荣翔，李荣泽笑着同意了！ 美琪过来催时间，李荣泽显得很愤怒。 “美琪，以后我和总经理的谈话，不准来打扰，上课，我这么大个董事长，我给他们上课还差不多！” 美琪气得差点背过去，上次不提醒，你说要扣工资，今天又是这副嘴脸，哼，我们的董事长，可真不懂事！ 陆伟民装作很感动，假兮兮地说是他耽误时间了，连忙起身告辞。 等陆伟民离开，李荣泽对美琪竖起大拇指，然后自己踩着自行车到了学校。 上课，李荣泽对照书本看了一下，这些自己都已经自学完成，安心地开始写工作计划。 陈澜主动递了纸条，询问是不是去香江了，李荣泽告诉她东西在出租屋里面，下课后让她在东门外等。 陈澜又问价格，李荣泽权衡一番后，还是告诉了她实价，听到相机两万元的价格，陈澜吓坏了。 这点小钱李荣泽不在乎，可对于陈澜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李荣泽便让她自己去挑，反正有几十个。 “你让我去挑是什么意思？”下课铃声响起，李荣泽又被陈澜拉住了。 “哎呀，字面意思，我们老总买多了，有十多台可以选，我还有事，你下午下课后，我带过去选吧！” 李荣泽一溜烟地跑了，一路到南门，与陈健顺利会师。 李荣泽拿着图纸看，陈健一边替李荣泽推车，一边解释图纸。 家里的山地已经改造得差不多了，因为不差钱，也不差地，父亲李春华给了镇上100万。 镇上把后山和前面的50亩，打包给了李家，李春华有点替钱担心，改个环境就花了30万，这往后面建可真是花钱如流水了！ 内部的效果图显得格外大气沉稳， 李荣泽又看了家具的设计图，这些陈教授都审核过了，边上还写着改进意见。 “健哥，辛苦了，做得不错！” “我们还要感谢你给我们机会练手呢，老师给了很多指导意见，我们在做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有一个小意见，虽然是做古建，可是还是需要考虑和电器的搭配，比如电视机，比如电脑桌等等这些，我讨厌那些外露的线，你要留个线槽，把线都藏里面。” “嗯，这个没问题，我改一下桌腿。” “房子周围的绿化方案呢？” “园林部分老师让我们找湘省的设计院一起做，他们更了解当地的植物习性和气候。” “好，对了，家具修改好后，给我发一份图纸，我找人定制！” 两人一路聊到了办公室，李荣泽让陈健留下账号，先转了20万元设计费过去，后续完成后，还有20万元，包括监工费顾问费。 平均下来4个人，每人有10万，工作量最大的其实是监工，时刻要盯着，李荣泽估计彻底弄好，至少要一年时间。 园林设计费，李荣泽让陈健自己从里面掏，他就不额外给了，李荣泽估计也就几万元设计费，毕竟这个时期的钱还很坚挺。 见到钱了，陈健感觉浑身有劲，还是给董事长干私活好，一笔巨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