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修真两千年》 第1章 观星遇险 公元2026年,赤马红羊劫降临地球。 原本应2030到2033年才出现的‘荧惑守心’之星也提前跟着降临浩瀚长空。 一时间,天地被神奇的光晕渲染,人们都震撼地遥望着百年难遇的奇观异景。 随着夜幕降临,荧惑守心’之星逐渐暴露在天文望远镜的镜头当中。 星体划过虚空之际,长江的尽头,无数星光划破虚空留下一道道泛白痕迹,痕迹慢慢消散的同时,远在六百公里之外的岛屿上传来刺耳的爆炸声,地面与江水皆轻微一颤。 与此同时,某个不知名的山顶之上。 南宫晔是一位古史研究生,但同时他也是个热爱天文学的天文爱好者,他对宇宙的奥秘充满了好奇心。 当得知千年难遇的流星雨即将降临地球时,他激动不已,决定带着自己心爱的天文设备前往郊外进行观测。 夜幕降临,南宫晔早早地来到了郊外的山头,这里没有光污染,星空清晰可见。 他架起了天文望远镜和摄像机,准备记录这难得的宇宙奇观。 夜空中,星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故事。 流星雨如期而至,一颗颗流星划破夜空,像一条条闪亮的丝带点缀在宇宙中。 南宫晔激动地屏住呼吸,专注地拍摄着这千年难遇的奇观。 他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宇宙的壮丽,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从望远镜中发现,‘荧惑守心’本星呈现异常的火红色并且形状也越来越大,对于这样的星体,南宫晔还是第一次见,出于好奇他便一直聚精会神死死盯着‘荧惑守心’之星。 他认为,星体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是某种磁场牵引或者是被地球的引力吸引导致。 随着观测到的物体在望远镜之中的体积越来越大,他才发觉不对,瞳孔在天文望远镜镜片中惊恐地放大无数倍。 这现象,显然是某种不知名的物体经过大气层的时候接触到空气产生摩擦引起的火源,还是朝他这个地方下落的,望远镜中物体这才越来越大。 顿时,南宫晔忍不住暗骂起来:他喵的,倒霉透顶,小命怕不是要交代在这? 朝他下落的物体可不就是那些陨星的碎片,否则怎么解释望远镜中物体越来越大的现象。 “我擦,不是说星体只是跟地球擦肩而过吗?” 南宫烨目瞪口呆看着天空中越来越近的火球,想要转身撒丫子就跑。 偏偏在这时候,两条腿就仿佛灌了铅,无论如何的用力,都仿佛在地上生根一样挪动不了半分,竟像是被吓软了一般。 轰……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芒划过夜空,紧接着是一声巨响。 南宫晔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被重重地击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掀翻在地。 望远镜和摄像机也被砸得粉碎,星空瞬间被黑暗笼罩。 ...... 秦皇政三十六年(前211年),天色异,民心四乱;大同,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 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同年秋,夜使者从东经阴,突被截,来人曰,玉送其滈(hào,同浩)池君,复曰:“今年祖龙死。”;使不解,急问原由,秘人未答,身隐于夜;使感不妙,寄送于皇。 秦皇政三十七年(前210年),九月深秋,始皇帝五巡至沙丘。 沙丘草木稀疏,黄沙漫天,数十顶帐篷林立。 沙帐中,烛光四射,时不时的传来行将就木的喘息声。 帐内燃起一堆篝火,盘匜(yu,类似于盆)中木材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篝火三步外,床榻之上的人儿一脸病态,口唇乌黑异常。 “啊...” 在一片昏暗的帐篷里,南宫晔猛然睁开眼睛,头痛欲裂,仿佛有人在他紧闭的眉间重重地敲了一棍。 南宫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模糊。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流星碎片击中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试着张开口,但是干裂的嘴唇和喉咙让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一种可怕的沉寂环绕着他,只有篝火的余烬在远处闪烁,投射出微弱的光线。 “我这是在哪儿?” 南宫晔挣扎着,但是身体却像被山压住一样沉重,他的胸口如同被撕裂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巨大的痛楚。 南宫晔想呼唤,但是干裂的喉咙只能发出沙哑的嗓音。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帐篷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赵大人,太医令王上人到了。” 帐外,传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南宫晔满心疑惑,有心应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听着帐外的话音,南宫晔怎么都觉得别扭,有点类似于粤语,只是这语调和发音却显得不伦不类。 帐外之人的声音有点鼻腔堵塞,咽喉音过重且沙哑,口腔发音也是千奇百怪的。 账外话音刚落,从沙帐外走进两人。 走在前面的人身穿黑衣长袍、头戴高山冠,宽袍大袖上纹绣着金丝花边,那人腰间挎着一木箱。 在其身后一侧则是名身着秦宦之裨屈身半腰下弯,面部朝地留着两条黑丝白发相互交错的辫子的阴煞面容(脸色偏白,毫无男子气血)之人。 察觉到有人进入,南宫晔双手撑住床榻便欲起身,就在他刚用力之际,身体中传来十分乏力的虚弱感,胸口也出现剧烈的疼痛,犹如烈日灼热一般,一丝丝血迹从嘴角缓缓流出,彻底昏死了过去。 “太医令,赵大人这是怎么了?” 身着秦宦之裨的阉寺眼见床榻上的赵大人嘴角流出血渍,扭头向身边的太医投去询问的目光。 “莫急,待老夫为赵大人查探一番方才知晓。” 王太医不急不缓的来到床榻处放下小叶紫檀背肩药箱,打开药箱后里面随装物品清晰可见,有九针、长流银匜、红绳悬丝、脉枕、砭石和一些陶陶罐罐以及四五把铜尖厉兵(类似手术刀)。 望着床榻上的赵大人,王太医拿出脉枕摆放好,抬起赵大人的手放在脉枕之上,这才掀开他的宽袍大袖。 “啊~~” 看到赵大人手上暴起的黑色经脉,王太医惊恐万分。 “太医令,何故如此诧异?” “太医令?太医令?” 见王太医久久未把脉,身侧阉寺不断推攘着王太医的身子。 “哦~无妨。” 好半响,王太医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赵大人那爆起的黑色经脉,王太医都觉得心惊胆战,这情形显然是服用不老丹造成的中毒现象。 一直来,陛下痴迷长生不老之术,便派遣人秘密研究长生不老之法,更在丹药炼制之际令其试药。 匪夷所思的是,赵大人竟会为陛下试药。 要知道,陛下虽苦求长生之法,却从未让朝中大臣或亲近之人为其试药,通常都是抓些死刑或奴役之人为其尝试。 不曾想,赵大人如此忠心耿耿,竟甘愿为其试药,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忠心耿耿之人,也要奔赴黄泉。 黑血侵蚀全身,经脉暴跳如雷,心脉定然受损,如今不过是回光返照之相,身陨已是必然的,没有把脉医治的必要了。 “准备丧葬之仪吧,老夫也回天乏术。” 王太医起身朝床榻之上的赵大人深深鞠躬,感念悼念他的忠心之举后,便背着药箱走出了沙帐。 第2章 魂穿赵高,割腕自救 翌日,日轮高挂长空之上。 沙丘。 沙帐内,盘匜中木材已燃烧殆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南宫晔的脸上,但他却感到身体无比的沉重和疲惫。 他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环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试着下床,走到镜子前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啪! 几息过后,帐中传来镜片碎裂的声音。 “不...不...不...”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盯着地上摔成碎片的铜镜,南宫晔捂住刺痛的胸口眼中尽是惊恐,脸上冷汗一滴接着一滴从脸颊落下。 谁能告诉他,镜中这位脸色煞白、口唇乌黑、披头散发的人是谁? 当南宫晔开口说话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那种阴沉、尖锐的语气,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哎呦!我的赵大人,你怎么起来了?” 就在南宫晔心存疑惑之际,从帐外走来一人,正是昨晚那位阉寺。 阉寺见赵大人虚弱的站立在床榻边,他赶紧小踱步走到其身边搀扶,同时口中还不断念叨着:“我说赵大人,你干嘛非得亲身为陛下试药呢,昨晚王太医可说了,你这是不治之症,已无力回天,还是好好珍惜当下光阴呐!”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南宫晔就觉得一阵倒胃,还有这人,他也觉得恶心。 阉寺虽言语间尽是关心之态,可也饱含着幸灾乐祸,简直就是虚情假意。 嘶! 就在慕容珩刚准备发问之际,突然感觉眼前的物体逐渐模糊不清,脑海中也传来阵阵眩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涌入。 很快,他便知道那些涌入的是什么东西。 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那些记忆就像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每一处都细致到极点。 那些记忆的疯狂涌入,让他一时间头痛欲裂、四肢乏力,搀扶在床榻处的身子也开始逐渐摇晃起来。 “哟,赵大人你这连站都站不稳,还不赶紧坐下休息会儿呐!”说着,阉寺便一把拽住南宫晔的胳膊拉扯他摔在了床榻之上。 好半响,南宫晔才从大脑眩晕中回过神,双手颤抖着搀扶在床榻边缘,接受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后,他的大脑完全处于一片空白当中。 数十息过去后,南宫晔才艰难的喘着粗气扒拉开厚重的宽袍大袖,望着暴起的黑色经脉,他的嘴角露出苦笑,一丝丝血迹也顺着嘴角流淌而出。 “去,给我打一壶牛奶,再弄两个鸡蛋,生的。”南宫晔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感,朝身侧之人吩咐道。 “赵大人,你这不是为难咱家嘛,再说你要那稀罕物做甚?”面对赵大人的要求,阉寺面露难色。 虽说这赵大人命不久矣,他也不必如此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可他毕竟还未神游太虚,此时若是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他只要一声令下,照样可以取自己性命,他可不想跟着陪葬。 可牛奶毕竟稀罕物,他如何能弄来? “这我不管,一刻钟之内若是我见不到牛奶跟鸡蛋,便杖杀尔。”见眼前之人拒绝,南宫晔面露凶狠厉色。 他何尝不知道,在古代,牛奶异常珍贵,不是普通老百姓能随便吃到的,只有一些王公贵族、文人雅士等有地位的人才能享用。 要让他一个阉寺去弄到牛奶,无异于大海捞针,可他也没有办法,性命悠关的时刻,就这具弱不禁风毫无行动力的身体,压根就连走几步路都是问题。 因此,他只能差使阉寺去办这件事。 再说了,现在随行的部队可是秦始皇的队伍,千古一帝的队伍中不可能没有携带牛奶跟鸡蛋。 若是有心,想弄到这两样东西也不是很难,就看这人会不会来事。 “喏。” 望着厉声凶狠的赵大人,阉寺整个人为之一颤,后背直冒冷汗,答应一声之后赶忙退出了沙帐去找寻所需之物。 “唉!”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什么事都让我赶上了。” 等那位阉寺走了之后,南宫晔茫然的盯着沙帐中已经寂灭的火堆。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还成为了一个臭名昭着的大太监。 赵高,秦朝有名的奸相,身高七尺,面肤白皙,天阉之人。 透过地上破碎的铜镜碎片,看到镜中的自己,南宫晔眼中的厌恶之色不减反增。 几息过后,他缓缓的沿着床榻边缘慢慢坐下,发紫的双手一点一点用力朝镜片的地方靠近,短短两三米的距离就像是千米之外一般,鼻中粗气那是有一下没一下出气多进气少。 半刻钟之后,他终于爬到了镜片的地方,发紫的右手捡起地上一块锋利尖锐的镜片,望着镜片中的那副陌生的面容,南宫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嗞。 没有任何迟疑。 南宫晔抓起镜片对着自己的左手手腕经脉处便是一道划拉,顷刻间,一条细丝的裂口便呈现在眼前。 奇怪的是,那道伤口并没有流出鲜血,可南宫晔整个人浑身像是承受了千般折磨一样,面容快速扭曲得不成样子,嘴巴都裂得不成形状,牙齿也相互碰撞着犹如打架。 铛! 身体传来的疼痛感让南宫晔十分虚弱,虚弱到让他就连呼吸都没有力气的地步,手中的镜片落在地上哐当作响又变成了更细小的碎片。 镜片落地后,南宫晔感觉右手传来一阵刺痛,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扭过头看了一眼右手,见上面已经出现了许多的伤口,鲜血已经布满了整个手掌。 望着手掌中不断流出的鲜血,南宫晔嘴角艰难一笑。 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又是半刻钟过去,沙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沙帐内,南宫晔白皙的脸庞不复刚才扭曲难看的画面,而是毫无表情非常平静的显现出一丝潮红。 似乎是沙帐外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帐中的南宫晔,只见他笔直修长的眼睫毛轻轻动了下,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赵大人,你要的牛奶跟鸡蛋咱家找来了。” 营帐外,拧着黑色铁壶冒着热气的阉寺还未靠近沙帐便阴沉着脸色大声朝沙帐中叫喊着。 哐当。 当阉寺揭开沙帐,看到帐中情景,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手中的铁壶掉落在地都不自知。 在铁壶落地的时候,地上的南宫晔两只手掌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下。 只见帐内,南宫晔整人趴在地上,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下方则是碎片渣子,所有的碎片渣子都被血渍渲染得十分可怕。 要说右手的场景足够吓人的话,那左手则是更为恐怖,毕竟右手那边虽是被血渍渲染,可好歹那些血渍终究是凝固的。 左手则不同,左手手腕处长长一道伤口此刻正慢慢的汇聚着血液,一滴、一滴、一滴地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的碎片之上。 “赵...赵大人...赵大人割腕自杀了。” 良久,阉寺才反应过来,惊恐地发出叫喊声。 “快、快传太医令。”回过神来的阉寺一边叫喊着一边急忙转身跑出营帐,着急得他就连长袍中的鸡蛋掉落在地也不自知。 就在阉寺走出的营帐之后,地上的南宫晔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第3章 自救后,王太医焉了 沙帐内,睁开双眼的南宫晔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让自己翻过身来。 “切,大惊小怪。” 翻过身来的南宫晔看到还在滴血的左腕,不由地嘲笑起刚才离开的那位阉寺来。 “我...” 只是,看到地上那已经破碎的鸡蛋,他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这可是能救他命的东西呐! 就这么给糟蹋了? “罢了罢了,先把小命捡回来再说。” 望着碎了一地的鸡蛋以及那歪歪扭扭的铁壶,南宫晔重新翻过身,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便徐徐向帐口爬去。 “嘿嘿~” 小半刻后,拖拉一地血迹的南宫晔终于是来到了鸡蛋与铁壶边,望着散落一地的鸡蛋液,他牵强嘿嘿一笑。 捻起还未消散的蛋黄丢到一边之后,他不顾血迹斑斑的双手直接捧起地上的蛋清和着泥沙便送进嘴里。 咳! 艰难下咽掉蛋清后,南宫晔便把目光盯向了一边歪歪扭扭的铁壶。 “老天保佑。”盯着铁壶的南宫晔并没有立即饮用铁壶中的牛奶,反而双手合十不断祈祷。 他明白,仅仅只靠两个鸡蛋的蛋清,压根就清除不了体内的毒素,只能暂时压制毒性蔓延,他需要足够多的牛奶。 尽管他采用放血的方式排出了体内不少的毒素,可体内残留的毒素实在太多,光靠放血不足以减缓他的身体。 也不知道那帮术士是如何炼制的,竟能把重金属提纯到如此地步,一个小小的药丸便足以日食而亡;若是能把这炼制之法用在正途之上,这秦朝又如何会三世而亡呢! 咕噜咕噜~ 祈祷完毕后,南宫晔便举起铁壶大口大口地往肚里灌入牛奶。 咣当! 等把铁壶中的牛奶一饮而尽之后,铁壶便掉落一旁。 此刻的南宫晔浑身再无一点力气,心中求生的意志也在逐步消散。 “老天,若我真的命不该绝,就请你保佑我。” “谢~谢~” 说完,看了眼已经在凝固的左腕后,南宫晔便瘫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盯着沙帐帐顶,他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全力以赴了,接下来他的命运如何,天知道。 好不容易在陨星的危机下存活下来,不曾想却来到了这异乡异世,他还未见过这古世界的风貌便又要交代在这个鬼地方,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情吗? 不消半刻,沙帐外传来两道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王太医,请进。” 沙帐的帘子被人掀开,火辣的斜阳透过缝隙照应在南宫晔的脸上,许是阳光的刺激让躺在地上的南宫晔眼皮微微动了动。 随着帐帘子被逐渐扯开,昨夜离开的王太医便又背着药箱返回到这里。 “这...” 刚进入帐内,王太医便被沙帐中的景象惊住了;只见沙帐中,一条约两米长的拖拽痕迹从床榻两步外延伸至帐口,满地的破碎镜片上全是血迹。 “啊~” 紧跟着王太医进来的阉寺看到沙帐内的场景,顿时便惊呼出声捂住脸转过背身去,身体也在不断的发抖。 听到阉寺的惊呼声,处在震惊中的王太医突然被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王太医白了阉寺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夷之色;而后两步踏出,来到赵大人身边蹲下伸出两根手指探在其脖颈处。 “嗯?” 探完脉动之后,察觉到对方脉动十分活跃,王太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不久前明明就是回天乏术的脉象,为何此刻又有了起死回生之征兆? 不可置信的王太医再次感受着赵大人的脉象,确定自己没有把错脉之后,他扭过赵大人的脸细细打量了一下,在见到赵大人脸色逐渐恢复血红色之后,他便扒开赵大人的眼皮仔细观察。 “不应该啊!”王太医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没有察觉出异样的王太医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紧接着他扭头看向了已经凝血的那只手。 盯着手腕上那几分公的疤痕,王太医眼神坚定,一把抓起那只手伸出三根手指便按在了疤痕之上。 只是,把过脉之后,王太医眼中不再坚定,反而是错愕、质疑、不能接受等等。 第一次。 自从进宫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不确信,甚至还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质疑。 作为陛下身边随行太医,他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有信心,他自打出师来,也不曾诊断错一件病患,可今天赵大人的这一次诊断,却让他不得不质疑起自己的医术。 莫非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术? “王太医,赵大人情况如何?” 已经适应账内情形的阉寺踱着小碎步走近王太医身边,附身在其耳旁询问起情况来。 听到询问,王太医放下赵大人的手,这才说道:“赵大人已无大碍,就是身体十分虚弱,后续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望着躺在地上的赵大人,王太医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已无大碍?” 听到王太医这样的回答,阉寺不可置信的盯着地上的赵大人,眼中闪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明明是个将死之人,怎的经过一晚后不仅没有神游太虚,反而还苏醒了过来,更是在经过一个清晨之后,便起死回生了? “是的,赵大人已无大碍。” 王太医麻溜的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匆匆走出了沙帐。 “不可思议,当真是不可思议,莫非这世上真有起死回生之术?” 走出沙帐的王太医抬起头看向漫天红云,在这一瞬间,他不禁对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发出迷一般的质问。 “王太医,陛下召见。” 就在这时,一位阉寺踱着小碎步来到王太医近前宣传着陛下召见。 “喏。” 王太医看自己药箱一眼,按捺住自己迫切的心回复来人。 得到王太医的回复,阉寺微微点头便转身踱步朝皇帐走了去。 王太医见状,提溜了一下药箱便默默地跟在阉寺身后。 只是,在前往皇帐的途中,王太医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在赵大人身上的误诊和奇迹现在就像是一根利刺一般轧在他的心头,若是不了解到这其中奥妙,他实在是无法心无旁骛地继续诊病救人。 而在赵大人沙帐这边,等到王太医走出沙帐之后,沙帐中的阉寺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赵大人一眼后,偷摸着来到沙帐处小心翼翼的掀开沙帐一角。 掀开沙帐之后,阉寺的目光不断打量着四周,在确定四周无人走动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放下沙帐转身走向了床榻。 第4章 陛下,请保重龙体 “赵大人,陛下听闻你身体已无大碍,命你前往主账。” 三日后,赵高营帐外传来阉寺的传唤声。 “知道了,稍后便到。” 营帐内,南宫晔拖着将将调养好的身体坐立于床榻边,心中不断思索着秦始皇召见他的原因。 如今他身体才恢复,始皇帝那边便如此着急忙慌的召见他,无非就是想看看他身体状况而已。 若是史料记载无误,此刻的始皇帝定然是病痛缠身,所以他才会迫切的想要寻找长生之法。 可他这服用长生药未中毒身亡的事情要如何与始皇帝解释? 真要运用那超越两千多年的知识来为始皇帝解释,只怕他会以为自己是在胡编乱造欺瞒哄骗于他,说不定还不等他解释其中原由,便被直接拉出去活埋了也不一定。 可若是史料记载有误呢? 那他又该如何解释,又或者说,他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才能保住这条堪堪捡回来的小命? 他可不想刚来到这古代便命陨西山。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思索片刻,未曾想到借口的南宫晔也只得放下这件事选择随机应变,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着能平安渡过这一难。 从原身的记忆来看,其实那些史料的记载偏差还是很大的。 在他的印象中,秦始皇始终是个仁义的君主。 秦国创立以来,秦始皇重用能人、擅修水渠、开疆拓土、关注民生、修筑长城、土地私有等等一些影响华夏两千多年的丰功伟绩。 据后世前辈们分析,华夏能被称之为封建社会的只有周朝,周朝统治天下的时间别看是九百多年,真要说起来其实周朝那才是华夏最封建的时段。 后世行政、经济、文学等专家曾研究过始皇帝统治国家的制度,大多数人都认为始皇帝的统治手段虽是落后,但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来分析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样的统治的手段无疑是最适用于这个社会发展的。 不消一刻,南宫晔便在阉寺的伺候下洗漱一番并穿戴好礼服走出沙帐。 “现在什么时辰?” 走出沙帐后,见到依稀的星辰以及刚蒙蒙亮的天空,南宫晔懵懵地询问。 他奶奶的,这还没天亮吧! 没天亮始皇帝就召见他了? 这是有多么的急迫呐! 南宫晔身后,一阉寺轻微抬头瞄了一眼天空,便附身回答道:“回赵大人,卯时初。” “卯时初?”南宫晔大惊。 按照后世的时间来换算的话,现在才凌晨五点。 凌晨五点,这... 凌晨五点秦始皇就开始召见他,那他起床时间是多少? 四点?还是三点? 他都不睡觉的么。 若是他记忆没错的话,那位几乎每晚处理政务都要处理到半夜,也就差不多是一点钟的样子。 “看来这风光的背后,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呐!” 望着还未放亮的天空,南宫晔不禁内心感慨无比。 世人皆羡慕帝王的奢靡生活,可谁又能知道,帝王奢靡生活的背后过的又是怎样的辛酸。 这不,作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不也得天没亮就起床处理政务。 这样的生活,简直比现代社会的九九六更加离谱。 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何秦始皇明明正值壮年却总是病痛缠身。 就这休息时间,换谁谁不得病。 后世那些猝死的人还少? “陛下,赵大人到。” 不多久,在阉寺的带领下,南宫晔跟随着阉寺来到沙帐中央,只见身后一阉寺扯着尖锐的嗓子微微掀开沙帐一角朝里禀报。 “进来吧。”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喏。” 得到沙帐内的允许,阉寺缓缓掀开沙帐屈身站立一旁静静等候。 见状,南宫晔整理了一下衣袖迈步走上前。 终于,要见到传闻中的始皇帝了么。 进入沙帐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身披五爪金龙黑色长袍、头戴旒冕、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挑灯夜读。 “赵高叩见陛下。” 进入主账后,南宫晔便下意识伏地而叩。 “起来吧。” 案几之上,嬴政举着书简漫不经心挥了挥衣袖。 “喏。” 闻言,南宫晔起身微微抬头看向案几之上的人。 终于见到千古一帝的始皇帝,南宫晔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亢奋。 可惜,真当见到始皇帝的容颜时,南宫晔心中还是有点失落,此刻的始皇帝没有威严肃穆、高大威武的气质,有点病恹恹的感觉。 他没有高挺的鼻梁,反而鼻梁是个塌鼻子,眉目细长,身材倒是高大无比,鼻梁下方是两撇八字胡,下巴拖拉着一撮长长的胡须,除了鼻梁外其余的与史记中记载的相差不大。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太史公司马迁是这般描写秦始皇的外貌,道:“秦王为人,蜂准,长目,鸷鸟膺,豺声”,所谓的“蜂准”,指的是高鼻梁,鼻翼挺拔,所谓的“长目”,指的是眉目细长,而“鸷鸟膺”指的是一种猛禽,这里指代秦始皇昂首挺胸,气宇非凡,“豺声”自然指代声音洪亮。 而在《太平御览》中对始皇帝的描述是这样的,其道:“虎口,日角,大目,隆鼻长八尺六寸,大七围,手握兵执矢,名祖龙” 太平御览中的“日角”、“隆鼻”,其实就是史记中所说的“蜂准”、“长目”,除此之外,太平御览还说秦始皇“大目”,可见秦始皇十有八九是双眼皮。 这点倒是有误,眼前这位显然是单眼皮。 而太平御览最主要介绍了秦始皇的身高,从书中描述,基本上可以判定秦始皇身材魁梧高大,非常有威严,其余的并未过多描述。 此刻见到真人,南宫晔不免失望至极。 由此可见,那些记载都写嬴政的高大威武,却没有在意一些细节,难怪后世无法真正确定始皇帝的真实面貌。 不过错有错着,鼻梁跟眼皮相差甚远,其余地方倒属于真实情况。 见到秦始皇如此模样,南宫晔心中也不禁犯起嘀咕。 按理来说,秦始皇的相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秦始皇的母亲赵姬,那可是个绝世美人,他的相貌不该如此平庸,莫非是病痛折磨又或者是丹药的副作用? 这到底是史记记载有误呢,还是后天伤害造成了这番光景。 “站那作甚,过来。” 见赵高起身只是矗立在原地,嬴政挥手示意让其来到自己身边。 “喏。” 南宫晔应声回应,随即便踱步来到始皇帝身旁屈身立于身侧。 “赵高,你说这天,当真要亡我大秦?” 嬴政扭头望向身着秦宦之裨,屈身屹立在侧的赵高。 前段时间不断出现异象,加之如今疲惫不堪的身体,这使他明白,自己恐怕时日无多。 可他并不想如此潦草落幕,他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志在万世千秋,岂能在一统六国之后便将将放手。 看着案几上摆放的竹签上奏,南宫晔眼中满是推崇与恻隐之色,随即道:“陛下,夜深了,请保重龙体。” 南宫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提醒他注意身体。 始皇帝——嬴政,号称千古一帝。 此人一生霸道绝伦,但他的一生却是悲凉的一生。 初登王位便处处受制于人,人尽皆知吕不韦才是秦国的掌舵人,而他母亲在他最苦难之际不仅没给予帮助,反而做出那等令人所不齿之事。 好不容易等他掌权,在他励志万世皆秦时,却不知这奋六世之余力换来的一统江山会秦三世而亡,而秦三世却只有几十天。 望着案几上正挑灯夜读的身影,南宫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他有难言之隐。 他知道,始皇帝已经时日无多,却不能告诉他。 他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出现在他的身边,那怕早出现一些时日,或许能阻止他的命运也不一定。 一个雄才伟略的人物,就这样陨落,他实在于心不忍,可即使他于心不忍又当如何? 时至今日,早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他不是神仙,救不了他性命! 第5章 大秦三世而亡 透过沙帐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嬴政这才指了指身旁的南宫晔,面露不满之色说道:“你啊你,总是这般。” “行,听你的,熄灯吧。” 虽不满南宫晔的多事,嬴政还是听从了南宫晔的话。 “喏。” 南宫晔应声行礼,为始皇帝盖上被子,吹灭沙帐中的烛光,屈身面朝始皇帝退出沙帐之外。 来到沙帐外,望着四周熊熊燃烧的篝火以及夜走巡逻的士兵,南宫晔顿时挺立身子,转身朝沙帐重重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回首凝望沙帐,南宫晔仰天低声长叹。 说完,南宫晔便席地而坐,端守在沙帐前。 这词是荆轲刺杀秦始皇时,高渐离为其壮行送别时说的话,此刻他竟觉得无比的适合现在的心境。 这个雄才伟略的男人,无数斗争中都存活了下来,凭借一举之力横扫六国完成大一统,统一全国的文字,实行‘书同文,车同轨’。 可惜,这样的千古人物,注定陨落在沙丘。 “可悲,可叹呐!” 看着苍穹之上闪烁的群星,南宫晔留下一句长叹,便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嬴政一生,都活在权利当中,他活得很风光,也很孤独,除了权势之外,他啥也剩不下。 他将自己所有的爱、所有的热血全付出在这江山之上,心全留在鸿图霸业上,反观悠悠千古史书,竟未曾在其中找到他的任何情史。 回到营帐后,南宫晔松了口气。 好在,嬴政并没有询问他关于试药的事情,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找何借口敷衍过去。 眼看着时间还早,南宫晔直接躺上床榻闭目小憩。 然,还没休息个把时辰,南宫晔再次听到了传唤声,他只得翻身下床准备一应物件前往主账。 主账内,天初露白,沙帐之中的嬴政便席坐而起,拿出案几上的文案便开始阅读起来,时不时的,他还拿毛笔在竹签文案上勾画着。 “与丧命咸阳而葬。” 时过三刻,南宫晔端着盘匜从沙帐外走了进来。 南宫晔端着洗漱用的盘匜来到嬴政身边,拿起搭在水盆边缘的蚕丝檐部沾了沾琼浆,递到嬴政身边说道:“陛下。” 听到南宫晔的呼唤,嬴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南宫晔一眼,便拿起南宫晔手中的檐部清洗脸部。 恰巧,南宫晔不经意间便看到了案几上的竹签上奏上面赫然写着‘与丧命咸阳而葬’,看着这一行字,南宫晔整个人都愣住了。 若是他没有记错,这句话正是造成公子扶苏与大将军蒙恬自刎于关外的根本原因。 可按照他的记忆,这难道不该是他这个奸相跟李斯同谋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为何现在却出现在始皇帝的案几之上。 莫非,历史记载有误,公子扶苏的自刎并不是赵高与李斯合谋,而是始皇帝下令处死的扶苏,可这又是为什么?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公子扶苏继任始皇帝大统的呼声都是最高的,又是长子,更是名正言顺,始皇帝为何要这么做? 若不是公子扶苏接任始皇帝大统,那始皇帝膝下还有谁能继任,难道让胡亥那个草包来当这天下的共主?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洗漱完毕后的嬴政看到南宫晔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上奏之面,嬴政目光一凝,一把把蚕丝檐部大力扔到了盘匜里。 顿时,盘匜中的龙雨全部挥洒在南宫晔的身上,面容也未能幸免于难。 “陛下。” 被盆中水惊醒的南宫晔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盘匜跪下。 “说。” 嬴政面无表情的盯着南宫晔。 南宫晔抬头看了看嬴政,见他面无表情,心中思绪万千;最终,他还是心一横,说道:“陛下,下官上奏,请陛下下旨,立公子扶苏为太子,并召司马错回京。” 不管结果如何,南宫晔都想让眼前这个男人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能蓬勃发展,又或者说,他想挽救一下这个男人的命运。 他不希望这个千古第一人就这样陨落。 “何故?” 嬴政审视着赵高。 宦官不得干政,尤其是他身边的人,他很早的时候便对身边的人说过,尤其是赵高。 因此每次他批阅奏章的时候,赵高都会远离他十步开外。 对于这样识时务的伴同,此时竟向自己提议立太子且召司马错回京,显然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心血来潮。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造反? 还是说,他见自己体弱病身,在为自己找退路? 造反显然是不太可能,他一个天阉之人,能保得一条性命已是上天恩赐,哪里可能还有心思谋取国事,况且一直来他都不看好扶苏,显然不可能是这个,那只能是后者。 “陛下以法治国,加之重税修筑宫殿和长城,已引起民怨沸腾、哀鸿遍野,陛下迄今为止尚未立下太子,京都又未留兵护卫,若是天下人乱之,大秦危矣!” “尔敢。” 听到赵高这耸听危言,嬴政脸色直接垮了下来,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之上。 他,秦朝统治者,秦国的皇帝,一统诸国的第一人,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怎的在一个宦官眼中就是这么不堪。 修筑长城是为何,天下人不懂,莫非他赵高也不懂朕的良苦用心? “陛下。” 就在嬴政拍桌子的瞬间,南宫晔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威严,仅仅只是气势,便让他臣服,不愧是千古第一人。 但他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不可能打退堂鼓。 南宫晔挺直身板,直视着嬴政说道:“陛下,秦法过于苛刻,已引起民怨,陛下操劳,身体每况日下,若一朝西去,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大秦这大好河山恐遭小人觊觎,若不立太子,秦恐怕会...恐怕会...” 说着说着,南宫晔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会是一段令人惋惜和痛心的历史。 “恐怕会怎样?嗯?” 嬴政怒目睁睁地盯着赵高。 这天阉的宦官,居然敢咒他死,当真可恶。 面对嬴政紧迫的逼问,南宫晔最终掩面哽咽道:“秦恐怕会...恐怕会,在三年内三世而亡呐!” 此言一出,天地为之变色,时间仿佛停止流逝,苍穹之上的云彩也滞停不前,四周寂静得落针可闻。 刹那间,南宫晔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视野。 “陛下。” 在他失去视野的那刻,南宫晔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时日无多的男人。 第6章 鬼谷先生王诩 秦皇政三十七年(前210年),秦皇崩于邢台,享年四十九,高、斯秘不发丧,秦皇遗体未知。 病危之际,令其苏‘与丧命咸阳而葬’;寒冬,使持上旨至上郡,苏见上旨泣,入其室欲自刎随之。 恬查不对,劝之:君在外,太子竖立,使至欲从,嫣知奸人计否?重示之便随。使见状,促之;苏为人荏弱,泣言云:“君令儿随,儿嫣不遂否,何需示之。”言尽,自刎上郡。 秦皇政三十七年,始皇帝嬴政在沙丘驾崩,也是这年冬天,公子扶苏在始皇帝嬴政的旨意下自刎于上郡。 公子扶苏在上郡自尽后,赵高便伙同着李斯扶持胡亥继任皇帝,却以胡亥需守灵为借口把持着秦国朝政。 就在胡亥发丧的同天,天苍苍雪茫茫的昆仑山脚下。 “我这是在哪儿?” 南宫晔挣扎着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眼皮上,他揉了揉眼睛,试图清晰地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头痛欲裂,他支起半个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小木屋的床上。 木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屋中有一个小小的铁炉,上面悬挂着一壶正在沸腾的水。 屋子的门紧闭着,窗户的缝隙里透出一丝丝寒风。 就这这时,从残破透光的门堰处走进一人,看到南宫晔醒来,露出宽慰的笑容。 男子走到炉子旁,提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南宫晔。 南宫晔疑惑地接过水杯,男子指了指窗户:“这里是瑶池旧址,南宫小子。” 南宫晔喝完水,站起身来,靠近窗户。 透过缝隙,他看到外面是一片银白的雪山,阳光反射在雪地上,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疼。 等适应后,他才看向男子。 男子身高六尺,躬身驼背,满脸的须臾长胡,头顶毛发突兀,小脑周遭发丝稀松零落,犹如昼星夜月般的小眼黑白分明,额间四颗肉痣,视其年华莫过五十有余。 看着男子,听着他口中的话语,南宫晔瞳孔紧缩,一脸震惊的盯着他。 此刻,南宫晔心中充斥着强烈的震惊与不安。 这人说的并不是雅言,是纯正的普通话。 要知道,这是秦朝,一个实行‘书同文,车同轨’的统一朝代,而普通话是元朝之后才慢慢演化的。 此人却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让南宫晔如何不震惊。 让南宫晔感到不安的,更是来人口中的‘南宫小子’四个字。 可晓得,此刻他占据的身体可是秦朝臭名昭着大太监赵高的身体,对方不仅没有询问他的名字,反而直指他本姓,这就细思极恐! 在这大秦帝国下他是赵高,同时也是南宫晔,至于他为什么会从南宫晔变成赵高,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醒过来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秦朝,成为了一个臭名昭着的太监还满身是毒素。 要不是他心理足够强大,早就被那一身毒素送去阎王殿报到喽!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南宫晔警惕的看着来人。 看着警惕的南宫晔,来人哈哈一笑道:“老夫王氏,名诩,别名禅,现居云梦山鬼谷,此地乃王母遗址矣。” 听到来人自报家门和此间地界,南宫晔一怔。 好半响,南宫晔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居然就是号称通天彻地,身怀旷世绝学的鬼谷子。 顿时,他立马起身下跪。 鬼谷先生王诩,此人虽然在春秋时期最为活跃,但他的来历却十分的神秘,无论是其诞辰还是辞世时间,皆为不详。 不仅如此,跟他同门的师妹九天玄女同样是个神一般的谜题。 而在春秋时期结束之后,鬼谷先生的大名便逐渐淡出历史舞台,不过他的信仰可并没有就此湮灭。 这从后世两千多年来,兵法家尊他为圣人、纵横家尊他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为祖师爷、谋略家尊他为谋圣、科学家尊他为先师、法家尊他为大师、名家尊他为师祖、道教则将他与老子同列尊为王禅老祖等等,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多么的受人尊崇。 “小子南宫晔,见过鬼谷先生。” 说完,南宫晔心中也是一阵嘀咕:“这操着一口流利普通话的鬼谷先生,怕不是鬼吧!” 也不怪南宫晔有这种荒诞的想法,实在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无论是他莫名其妙魂穿赵高还是见到王诩本人,都是天方夜谭的鬼故事,若是放在新时代社会不不被送进精神病院才怪。 在新时代,几乎人人都是无神论者。 可现在他不敢这样想,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说中的情景,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多么的难以置信。 即使是现在,他都无法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可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却给了他当头一棒,愣是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他就是穿越到了古代社会。 望着行跪拜之礼的南宫晔,王诩微微侧过身挪动了一下脚步没有接受他的跪拜之礼。 因为他... 承受不起。 随即,王诩抬起手掌,道袍衣袖拂过,两张四方凳一张四方桌便出现在篝火堆旁,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矩形花纹盒跟一块散发出绿影光泽圆润的龙纹玉佩。 做完这些,王诩走到篝火旁坐下,见南宫晔还跪在地上,于是淡淡道:“坐吧。” 闻言,南宫晔扭过头看向王诩,又是一愣。 “......” 若他没记错的话,刚才这房间里除了这堆火之外,好像没有这些凳子桌子的吧! 这是仙术?还是戏法?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南宫晔坐到了王诩的对面,看着一脸和善的王诩,南宫晔却感觉如坐针毡。 鬼谷先生的大名,可不是摆在哪里看看而已,光是他那神秘的身份便让人敬而远之,遑论如今这神鬼莫测的手段。 第7章 通灵丹与寒冰血棺 昆仑山脚下,白雪纷飞的世界中,一栋潦草的小木屋格外显眼。 小木屋内,王诩把桌子上的矩形花纹盒推向南宫晔。 “吃了它。” 望着王诩推过来的矩形花纹盒,南宫晔拿过打开,便看到一颗黑黢黢宛如巧克力糖的药丸静静的躺在矩形花纹盒里面。 “这是什么?”南宫晔好奇地问道。 “通灵丹。” “有什么用?”南宫晔又问。 “帮你疏通全身经脉脉络,同时重塑肉身恢复你本来的相貌,不仅如此,还能让你的身体异于常人,异常之处主要表现在五官、七窍和奇经八脉;待你肉身重塑完成后,排除体内污垢,从此心魂空净,再无衰老病痛之象。”王诩耐心的为之讲解道。 “这么玄乎?”南宫晔诧异道。 说实话,作为新时代人类,南宫晔真的不相信这小小一颗丹药便能有如此奇效,只是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确实超乎想象。 这丹药的卖相,南宫晔不敢苟同,心中也忍不住犯嘀咕:“真有这么玄乎,那这什么什么丹的,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丹?” 拿着丹药的南宫晔迟迟不敢入嘴,实在是这什么什么丹的,卖相确实有点惨。 “还有点恶臭。”拿起丹药在鼻前闻了闻,南宫晔顿时出现痛苦面具。 他试探性的想忽略丹药的卖相和气味,可试了几次他还是无法入喉,这丹药,不仅卖相不行,就连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出奇的臭! 盯着磨磨唧唧的南宫晔,王诩扶额。 见他试探了几次,还是没有决心服用丹药,王诩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是用左手钳住南宫晔的下巴,右手则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丹药扔到南宫晔的嘴里。 丹药喂到南宫晔嘴里后,王诩轻轻一抬南宫晔的下巴,便见到南宫晔下意识地把丹药咽进肚子。 “咳咳咳!” 面对王诩突然的举动,南宫晔那是一点心理准备没有,丹药下肚之后连连咳嗽。 “这块玉佩,你收好,不能离身。” 喂完南宫晔通灵丹之后,王诩又把桌子上的龙纹玉佩推到了南宫晔面前。 “离身了会怎样?”南宫晔拿着玉佩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地询问。 王诩嘴角微微一勾,神秘道:“你猜。” “切!” 面对王诩的故作神秘,南宫晔不屑一顾。 他算是明白了,王诩对自己是没有敌意的,就凭他从嬴政沙帐带走自己的手段来说,他真要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上了阎王爷的生死簿! 若是阎王知道南宫晔有这想法,不知道会不会跑到仙界去哭诉呢? 这位,阎王殿可收不起,也收不得呐! 事情都交代完,王诩站起身来到南宫晔身边左手搭在他的左肩之上,右手轻轻在两人面前一挥。 刹那间,眼前的破房子逐渐模糊,四周的一切景象都变得虚幻起来。 等到视野中重现充满现实色彩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一处白雪皑皑的山坳中心湖边。 望着这犹如移形换影般的神奇能力,南宫晔狠狠朝自己的脸颊拍打了两下,恰逢此时,一阵寒冷刺骨的微风轻轻拂过。 无论是寒冷刺骨的微风,还是自己的抽打,脸上的痛楚都在清晰的向南宫晔传达一个信息:这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处在另一个真实的地方。 这样的能力,不禁让南宫晔产生一种王诩是‘神仙’的错觉感,从王诩的来历跟传奇故事来看,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此刻,总总迹象都表明了王诩的不简单。 作为一个异乡客,为了能在这个时代找到存在感证明自己还活着,也为了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抱好王诩这根大腿。 就他这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思想跟瘦弱的身躯,若是行走在这个世界,只怕活不过月余,谁让这地方不是个和平时代呢! 忽然,南宫晔依稀看到湖面中央好像摆放着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南宫晔看向王诩。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见南宫晔如此好奇,王诩眯着眼抓起南宫晔的肩膀,身形一闪,两人便来到了湖面中央。 经过前车之鉴,这次南宫晔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即使出现在水泊荡漾的湖面,南宫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之色。 只是,在看清湖中央的东西之后,南宫晔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在湖中央的东西,是一具由寒冰打造的棺材,棺材首尾被两根粗壮的铁链拴捆着,棺材之上,则是被鲜红色的某种符文覆印在那里。 那个符文的形状很奇怪,好像是一朵花,望着那朵鲜红色的符花,南宫晔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可这一时间他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当然,惊呆南宫晔的可不是寒冰血棺,也不是棺材上的那个奇形怪状的符咒,而是棺材之中躺着的那个人。 湖面之上的寒冰血棺不是全透明,可透过那隐隐可见的寒冰,南宫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躺在棺材中的人, 可不就是独穿五爪金龙黑色长袍、头戴旒冕的嬴政嘛! 试问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敢穿这黑色金龙长袍? 谁又配穿? 此刻的嬴政早已不复他初见之时的威武高大、庄严肃穆,反而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且口唇乌黑,一脸安详静悄悄的躺在寒冰血棺里面。 “他怎么会在这里?” 望着棺材中一脸安详的嬴政,南宫晔脸上尽是哀痛。 秦始皇,一统中原六国的千古一帝,也是南宫晔最崇拜的皇帝之一,此刻竟只能被这寒冷的冰棺束缚着。 王诩抚摸着寒冰血棺,惋惜道:“这个痴儿,竟把那九天玄铁当做药引子,妄图逆天改命获得长生不老,岂不知这是自寻死路。” 这位痴儿,曾向他请教过长生不老的法子,他便把长生不老的法子告诉了他,可谁知他竟理解错了。 误以为远海之外的瀛洲岛上存有不死草,反而可笑地把那九天玄铁当做药引,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通灵丹的药引其实就是九天玄铁降世之时滋生在陨铁下方的那株通灵草,只要用通灵草作为药引,再配合着其他药物进行炼制,便能得到长生不老的通灵丹。 谁知这位痴儿却舍近求远,还配错了丹方,反而白白葬送性命。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让他回归正位不是。 他也得感谢这痴儿,若不是这痴儿派人把那九天玄铁运走,他也难拿到那株通灵草。 最让他惊喜的是,九天玄铁降临的同时,也把他苦苦等候的人带来这方世界。 他说呢! 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竟无人得知他的下落,只能派他游历在各个时空中。 在这无尽时空中,他也曾留意过得意门生,那几个弟子尽管天资卓越,也不是他等待的人,合着是需要他自己出现。 想到那四位弟子,王诩也觉得痛心,弟子四人,竟没有一人得道。 不得大道也就算了,最可悲的是最后竟都不得善终。 着实可悲、可叹呐! 如今这个天地异变,世人若想得道,只怕不易。 第8章 重塑肉身,酆都大帝 听到王诩的话,南宫晔扭头审视着王诩。 若是古典记录没错的话,关于长生不老的制作方法,最先的出处好像还是这位大人的杰作吧! 有古典《箴戒篇》为证:秦始皇时,大苑中多枉死者,有鸟状衔此草坠地以覆,死人即起坐。 始皇遣问北郭鬼谷先生,鬼谷先生云:“东州之上不死之草,生琼田中。”秦始皇闻鬼谷先生言,因遣徐福入瀛求玉蔬金菜,并一寸葚。 要是古典记录不虚的话,使嬴政痴迷长生不老炼制长生不老药,甚至就连嬴政的死也都跟这老头脱不了干系。 没看这寒冰血棺中嬴政的嘴唇发黑,面部也明显是重金属重度中毒而亡,这么明显的特征,一定跟那块陨石有关。 谣传,嬴政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可是特意把那块陨石收集了起来,还命术士专研陨石的药效,欲用之为长生不老药的药引。 而他也因为那该死的陨石药引的长生不老药差点丢掉小命,这一切可都拜这位所赐。 面对南宫晔审视的目光,王诩老脸一红,眼睛斜视偷偷看向他,心中暗自嘀咕:按理说,这药效应该上来了,怎么这人一点反应没有? 刚想完,王诩便看到南宫晔的脸色开始出现泛红。 这让王诩心头一喜:药效上来了。 说真的,他就怕药效在南宫晔身上不起作用,毕竟他的一生都充满了未知数,药效在他身上无法发生效应也正常。 见王诩变了脸色,南宫晔正准备发问。 还没等他发问,他便感觉浑身变得燥热起来,甚至他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毛孔都在舒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也开始泛红。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晔撸起袖子,看到身上的变化,不解的看向王诩。 王诩没有理会南宫晔,而是左手轻轻抬起,在湖面上凝聚出一个齐人大小的水球,水球中水流缓缓转动,呈阴阳二鱼之形不断变化。 王诩脸色恢复平静,看着水球严肃道:“不想被烤焦就进去,进去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出来,否则神仙难救。” 突然看到王诩这严肃的神色,南宫晔心中咯噔一下,总有种掉坑的感觉,可为了小命,他也不得不按照王诩的交代做。 进入水球后,并没有窒息感传来,反而是原本炙热的身躯传来丝丝凉意,这让南宫晔放宽了心态。 原本以为王诩露出那严肃的神情,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不仅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像是按摩一样身心畅快,南宫晔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舒适的笑容。 可这还没等他高兴两分钟,南宫晔脸上的笑容就变得僵硬起来。 身上的凉意在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万箭穿心般刺痛,浑身的血液不断沸腾,犹如呼啸喷发而出的火山岩浆;身体上的毛发也像一根根尖针一样刺破毛孔钻出肌肤,浑身的骨头关节生出咔咔断裂的声响。 痛彻心扉的疼痛遍布全身... “啊...啊...” 他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疼痛的折磨,仰天长啸一声之后,便陷入了昏迷;昏迷前,他隐隐听到了类似于心脏跳动的声音。 水球外,见到南宫晔昏迷过去,王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到寒冰血棺旁,凝望棺材中痴儿片刻,他两指在左手手心轻轻划拉,金红色的鲜血便直流而下滴落在寒冰血棺之上。 血液接触到寒冰血棺时,寒冰血棺上覆印的那个符咒宛如鲜活一般,那犹如蜗牛触角的花枝不断延伸至整副棺材。 待花枝包裹住整副寒冰血棺,王诩双手合十两掌沾满了鲜血,手中的动作以一种肉眼无法观测的虚幻之象快速结印。 结印的同时,王诩口中念念有词。 “之躯,冥界鬼王,幽冥之狱,花开为引。” 印成,王诩大喝一声,一掌拍在寒冰血棺之上。 “敕。” 掌落而湖沸,棺落九幽;冥狱鬼王生,复归于静。 做完这一切,王诩转身看向南宫晔,见他皮肤正在不断脱落容颜慢慢改变,周身关节也在噼里啪啦重组,三千黑发迅速生长。 见此情形,王诩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这方天地中。 九幽冥狱。 一副寒冰血棺从幽冥之夜横空而降,血红色的雾气环绕四周。 “恭迎吾王降临,超脱轮回,统领六道。” 酆都城城头之上,十殿阎罗殿主皆举目仰视振臂高呼。 今日,他们终将迎来自己的主人,地狱的统治者——酆都大王。 八百多年呐! 他们苦苦等待今日已近八百年,终于在今天迎来自己的大王。 “恭迎吾王降临,超脱轮回,统领六道。” 同一时刻,酆都城内所有人皆下跪振臂高呼。 而那副寒冰血棺在接触到血红色雾气之后,棺材上的红花犹如附魔般生长飘散在酆都城内外。 随着红花的飘散,一统消散的还有棺材上那正散发出金光的敕字。 敕字消散之后,水晶棺盖逐渐融化露出真面目。 若南宫晔在此地,定然识得此人。 躺在棺材中的人,正是独穿五爪金龙黑色长袍、头戴旒冕的嬴政。 此时的嬴政,不复往昔之形象。 此刻的他脸型是圆圆的,五官端正,大眼睛怒目无神,眉毛眼睛都呈现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体形更是魁梧壮实,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严肃。 突然,嬴政腾空而起悬于暗夜之上,嘴角带笑居高临下凝望着众生,那笑容,让人觉得十分平和。 “来人,为吾王更衣。” 见状,十殿阎罗伏地而跪,每个人手上都显现出各种物件。 顿时,十道面容白皙毫无生机的妙龄少女托着那些物件腾空轻浮而上来到嬴政周遭便要褪去衣物。 “放肆。” “吾乃酆都大帝,岂容尔等腌臜之物辱没?” 面对如此情形,嬴政似乎不知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自己的意识,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冒犯,下意识严肃愤怒喝叱着。 喝叱的同时,他的眉毛眼睛都向上翘起,令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王,让那些妙龄少女不敢靠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却因毫无生机气息而令人不察。 “无妨,吾王传承记忆还未苏醒,尔等只管伺候好便是。” 酆都城城头,秦广王见伺女不敢行动,便对众人解释起原由进行安慰。 有了这番解释,那十位伺女这才机械般点头后重新靠近开始更换衣物。 说来也奇怪,这次接触,嬴政并没有刚才那般严肃愤怒喝叱,反而十分顺从地配合着众人完成了更衣。 很快,一个头戴长方垂帘帽,身披六道轮回图朝服的酆都大帝便显现在人前。 长方形是黑色的,垂帘是白色的。 帽子看上去很有气势,是人间山河大地图案,古时候的官帽款式,共有五种颜色。帽子中间有一颗红宝石,红宝石两旁是蓝色的海洋呈波浪型,海洋上面是土黄色大地,大地上面有绿色的树林、高山,整个图案配搭得极有气势,把人间的山河大地都全部集中在帽子上了。 披在身上的六道轮回图朝服颜色七彩鲜艳;六道轮回图是圆形的,平均分为五个部份。 最上方是天道及阿修罗道,有男女天人在飞翔,有阿修罗在斗争和天军作战;相对于天道和人道的是地狱道,地狱里面有油锅煮着罪灵、鬼差打罪灵、抱铜柱罪灵等等。 天界的隔邻顺时钟方向的是人道,人道的人分三种:富贵的人、工人和贫穷的农夫。 人道下方顺时钟方向是鬼道,鬼有大肚子的饿鬼、饥饿的、非常瘦小的鬼、烟火鬼等等。 鬼道相对的方向有种种畜生、家禽类及野生动物类等等。 “恭迎吾王入驻酆都城。” “恭迎吾王入驻酆都城。” 待到更衣完毕,酆都城上下再次叩首振臂高呼。 自此,一代九幽冥狱的鬼王诞生了。 在继承传承之后,已丢失人世记忆的嬴政正式统领九幽冥狱,成为了掌控整个九幽冥狱的酆都大帝。 第9章 公子高,归期不定 秦二世元年(前209年),秦皇子公子高为保家族不被株连,自请陪葬于父,李斯和赵高并未牵连其氏族。 然,高氏族仍无法心安,特遣散家族,从此归隐于野。 骊山之麓,阴暗潮湿的地下宫殿深处,王诩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这片无人问津的空间中。 望着大殿中暗红色的木质厚棺,王诩大手一挥,封死的棺盖一下子被掀开,棺材中的情形一览无遗。 只见,棺材中躺着一身高八尺,脸色苍白衣冠琳琅的男子,身边是无数金银财宝跟皇子金碟玉器。 王诩来到棺材边上伸出右手拇指往男子鼻下探去,察觉到微弱的鼻息之后,他才庆幸道:“没来晚,还有得救。” 说完,他便从怀中拿出一粒青褐色的丹药掰开男子的嘴唇喂了进去,喂下丹药之后,他一把抓起男子的肩膀把男子带出棺材,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之时,已出秦国地界来到一不知名之地。 “唉。” 望着手中的人儿,王诩低声长叹,随即把人放在地上平躺。 把人放在地上后,见不远处便有一条小溪清澈的水流正缓慢流淌,王诩双手结印,顿时重重虚影浮现。 待到印成之时,右手两指朝溪水轻轻一点,流动的溪水一点点腾空汇聚,不多时便汇聚成一滩泗水。 “醒。” 只见王诩两指轻轻一点,那滩泗水直接浇在那人脸蛋之上。 “嗯?” 泗水浇在脸上,地上的人虚弱睁开双眼,脸上也从原先的煞白逐渐恢复成鲜红色。 “我没死?” “还是说,地狱也有这蓝蓝的天?” 清醒的人儿望着碧蓝的天空陷入自我怀疑。 “汝是没死,不过跟死了也没啥区别。” 看着地上喃喃自语的人儿,王诩很是残忍的说出事实。 公子高,那痴儿子嗣之一,为避免家族糜难遭受劫难,他自当伸出援手救之一命,可从今之后,大秦河山三栽亡,世上再无公子高。 “可是先生救高一命,多谢先生再造之恩。” “请先生受高一拜。” 得知自己未死,高兴之余公子高也反应过来,对着王诩便是一跪三叩。 “吾救的并不是皇族公子高,而是一位有缘凡人,汝可明否?”望着地上跪着的公子高,王诩提醒道。 此人命不该绝,他自当指点一番,也算是为那痴儿留下点血脉。 公子高悟性不差,立刻便明悟他言语中的含义。 “高明了,从此红尘,不再有公子高,徒留凡夫俗子一布衣,生不显其名,死不入祖祠。”公子高抽泣道。 先生言中之意他明白,在他自请陪陵那刻起,公子高便亡于世间,如此方可保高氏一族安危。 先生虽救他一命,他却无法往返家族,从此只有隐姓埋名方可苟活。 “汝既明悟,自当从此讨活。” 见公子高如此聪慧,王诩顿感欣慰,不愧是那痴儿的子嗣,才智也不俗。 可惜,生在帝王家,却无帝王命。 这公子高怎么就不是那痴儿的长子呢! 若是那痴儿眼中能入此子三分,这江山或许会是另一番光景。 “再谢先生再造之恩,高没齿难忘,此生定尊先生为庙。” “此番离去,不知何日能见,先生珍重。” 公子高掩面而泣,跪拜于地。 “离去吧。” 王诩别过身去,挥了挥衣袖。 此番离别,此生不见。 “高,离去。” 公子高再行叩拜之礼,数息之后他擦拭着泪花起身离去。 行走数十米,高转身凝视着救命恩人,把他的身影深深刻画在脑海中,虽相隔甚远他却还是扶掌行鞠躬之礼,而后离去,直至消失在拐角尽头。 从此,红尘再无公子高,唯留血脉一布衣。 公子高的名讳随着时间流逝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徒留他随父陪陵的那段往事。 “也不知那小子情况如何?” 送别公子高,王诩扶过胡须,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身形再次消失在此间地界。 与此同时,大泽乡。 望着连绵不绝的暴雨,身穿粗布补丁衣物的陈胜和吴广坐在茅草屋台堰之上忧心忡忡。 陈胜扭头看了看屋内正倒头酣睡的两位将尉,而后朝身旁的吴广问道:“这暴雨若是一直下个不停,这该如何是好?” 朝廷征发闾左屯戍渔阳,他与吴广作为屯长,如今带着身边这九百名穷苦农民日夜兼程赶往渔阳,哪曾想行至大泽乡这鬼地方,便连番下起了暴雨,若是他们不能按期到达,那后果不堪设想。 按照秦法的酷律规定:凡所征戍边兵丁,不按时到达指定地点者,一律处斩。 这样的后果,不仅仅是他们小命不保这么简单,连同着这一行九百多人,都会成为刀下亡魂。 吴广略微思索,反问道:“平时你点子最多,你说怎么办?” 按照现在这情况,他们若是想按期抵达目的地,显然是不可能了,他这会儿也没了主意,只好看看陈胜是否有解决之法。 他虽然与陈胜相识不久,但一路同行这么久,两人那是畅谈甚欢,他发现陈胜脑子很是灵活,本身也极具吸引力,容易结交朋友。 一路走来,这一行人最佩服的便是他,也只有他才能让九百多号人不多生异端。 面对吴广的询问,陈胜寻思一阵后,这才说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去也是送死,逃亡被抓回来也是死,与其都是死,还不如选择为国事而死,干一番大事业,如何?” 说完,还不等吴广回复,他接着又对当下时局进行了分析。 “天下人对于秦朝统治苦不堪言,百姓们面对秦王朝的苛捐赋税、募役刑罚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如今二世皇胡亥登基,于天理不合,该继位的应是长子扶苏公子。 而扶苏公子由于屡次劝谏的缘故被派在外带兵,如今却被一纸诏书自尽于边境。 还有一位名人叫项燕,曾是楚国名将,战功卓着,又爱护士兵,很受人爱戴。 现在老百姓并不知这两个人是生是死,我们何不以他们的名义号召天下人起来反抗秦朝的暴政呢?” 这一番言论下来,顿时令吴广佩服至极,也让他见识到了陈胜的胆识与谋略。 陈胜此番说辞,绝对是大家的心声。 众人苦于秦法已久,如今秦二世登基不得人心,正是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良机。 回头凝视一圈,见大家都在酣睡,吴广这才侧身低声询问道:“依陈兄所见,当下该如何呼吁众人归心?” 吴广明白,当下若想成就大事,定然少不了大众的齐心协力,可要如何收拢身边这群人跟着干一番大事业呢? “此事事关重大,唯恐隔墙有耳,夜间你来寻我,我细细与你道来。” 陈胜眼睛一眯,并未立即说出自己的打算,而是让吴广夜间来寻自己再慢慢细谈。 此番交谈,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恐有杀头之祸。 如此机密之事,自是越少人知晓越好,人心未能收服之前,他可不会轻易说出心中的谋划。 待到时机成熟,他自会和盘托出。 第10章 寻道问途,鱼腹藏缎 夜深人静,青砖绿瓦在雨水的冲刷下滴答作响。 忧心忡忡的陈胜豪无睡意,起身环顾四周,见大家纷纷倒头入眠,苦等吴广无果的他只好起身自己去寻。 于是,一番谋划就在暗夜的角落中悄然而生。 待到谋划敲定,天色已微亮,为避免人多口杂,两人商定事情时显得十分小心。 “陈兄,此番谋划事大,不妨请位老道测测吉凶如何?” 临别前,心有余悸的吴广提议测算一下吉凶。 对于陈胜那满腹谋略,他自问是不及的,如今命悬一线,定当全力以赴方可换来一线生机。 “应当如此。” 对于吴广的建议,陈胜觉得言之有理,便点头答应了。 过后,他小心翼翼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下闭目小憩。 然,躺下后的他却毫无睡意。 从小,他就立志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如今秦皇驾崩,胡亥继位,按礼制不合大统,加之六国余荫对大秦的仇恨,使大秦国风雨飘摇摇摇欲坠,此时便是成就一番事业的最佳时机。 如此良机,他定要把握住当下。 他要让当初那些嘲笑他的人好好看看,他是如何一飞冲天成就无上功绩的。 打定主意,等到天色蒙蒙亮之际,陈胜便与吴广两人冒着大雨出门来到一处道馆寻得一老道。 简短说明来意之后,老道眼睛一眯,沉默良久才堪堪道:“汝等心中所想上承天德,下顺民意,此番作为定然功成名就;然,举头三尺有神明,动身前还需尊四方鬼神之意。” 听到老道的话,陈胜吴广皆是眼前一亮。 “多谢。” 得到满意答复后,吴广从腰间掏出一贯钱放在老道的测吉桌上。 反观陈胜,确实在听到老道的一番言论之下陷入了沉思。 一直来,他都在思量要如何让身边那帮无智行人同心协力,在老道的提醒下,他突然灵光乍现,一个谋算不断在心底发酵。 “借尔吉言,若此番事成,来日定当厚报。” 心中已有打算的侧身咧嘴一笑,同样掏出一贯钱扔到桌上,而后便拉着吴广出了道观。 等到两人离开后,道士一把抓起桌子上钱便开始收拾东西。 今日来询问的这两人,一看就是面恶心黑之辈,幸亏他机智顺着两人的话说,否则定难逃一劫。 至于两人以后今后成就如何,他只盼从此不再见面。 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必须赶紧更换道观。 在道士匆匆忙忙收拾行李准备跑路的同时,出了道观的陈胜与吴广却来到了市集上。 “头家,你这绸帕怎么买?” 来到市集的陈胜走进一家绸缎卖店,拿起一块还算上乘的绸缎便询问店家价格。 “回客,秦二文。” 望着前来询问价格的陈胜,头家一脸赔笑。 “我要了。” 得知价格后,陈胜直接掏出二文银钱丢在头案上。 “可有分签(即毛笔)?” 买下绸缎之后,陈胜再次询问头家店中可有分签。 “有。” 见到买家需要分签,头家直接从头案之中掏出一支分签。 “头家,备下朱砂。” “在此谢过。” 接过头家手中的分签,表示感谢后,陈胜便开始动手,肆意在刚买的绸缎上挥洒起来。 不多时,一个由朱砂攥写而成的‘陈胜王’三字蓦然而生。 写下字体后,陈胜收起绸缎揣入怀中。 “告辞。” 做好一切后,陈胜归还分签朝头家抱拳后便带着吴广出了店家的铺面。 “吴兄,这时辰,该到昼食时辰了吧!” 出了铺面,望着阴沉细雨的天空,陈胜莫名其妙问了身边的吴广一句。 “到了,陈兄这话何意?” 算下时辰,是到了昼食的时辰,然吴广对此问却是一脸茫然。 “你附耳过来,我细细道与你说。” 望着茫然的吴广,陈胜示意吴广附耳过来他细说。 吴广倒是也配合,直接侧身附耳,他到想看看陈胜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陈胜便低声细语朝吴广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而在陈胜的细说下,吴广眼中逐渐露出明悟之色。 “明白,我这就去准备。” 知晓陈胜的打算之后,吴广便与陈胜分别。 等吴广走后,陈胜摸了摸怀中那块绸缎,随即离开此地来到鱼贩市集。 在鱼贩市集逛了一圈后,等再出现时,手里已拧着一条硕大的活鱼。 “头家,我这有条龙脊,烦请你帮我送予前来购鱼的戎卒。” 来到狱卒经常购买龙脊的摊位,陈胜掏出一贯钱丢在摊位上,同时还把手中的鱼儿丢到一个空桶中。 “客家放心,老叟定完成交代。” 卖鱼的卖家拾起钱财,一脸的赔笑。 像这种送钱的行为,他自是乐意为之。 “嗯。” 见到头家收下钱财之后,陈胜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摊位。 然,在确定不入头家视野后,他便隐身于蔽处时刻注意着贩鱼头家的动向。 他必须确保那条活鱼一定被头家送予戎卒才行。 根据他的观察,几乎每天这个时辰,戎卒都会在这家贩鱼铺购买活鱼回去亨煮,为此他才把主意打到活鱼身上,也只有如此他才能有可乘之机。 那帮愚昧的行人,若是没有点缘故便想说服几乎就不可能,平白说服不了,那他不介意使用点小手段,到时候神明降下的旨意看谁还敢有异议。 等候一阵子后,戎卒不负陈胜所望,拖着载物拖车便来到贩鱼处购买活鱼。 贩鱼头家倒也实诚,并没有因此中饱私囊,而是直接把陈胜放在木桶中的活鱼送予了戎卒。 为此,头家还荣获戎卒一阵好感,扬言后续还会继续来此购买活鱼。 见到戎卒拿回了那条龙脊,躲在暗处的陈胜也不禁松了口气,在戎卒走后,他从暗处走出盯着戎卒离开的背影,眼睛一眯后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绕路返回到住所处。 回到住所没多久,披着蓑衣的吴广也从外面返了回来。 见到吴广返回,陈胜盯着吴广用眼神发出询问的讯号。 一进门就发现陈胜盯着自己的吴广顿时心领神会,不过在看见两个将尉同样盯着自己后,他并没有立即上去与陈胜交谈,而是轻微给予点头答复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回到位置上的吴广盯着沙沙作响的屋檐陷入了沉思中。 毫无疑问,如今朝局动荡,最是干一番大事业的天赐良机。 可若是与陈胜谋划之,他当真能有功成名就的那天? 无论是谋略还是眼见,他都不及陈胜十之一二,所谓人心险恶,当是如此。 真到事业有成那天,他该如何与陈胜争斗? 第11章 大楚兴,陈胜王 午间时分,伙房中传来一阵惊呼声,引得伙夫们围观而拢。 伙房内,聚拢一地的伙夫们皆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手中血淋淋的绸缎,不识字的他们只能在哪里大眼瞪小眼。 “陈,胜,王。” 直到伙夫领队轻声细语念出绸缎字体,大家瞳孔一震,顿觉后背发凉惊起一身冷汗。 震惊之余,稍有眼见的伙夫领队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夺过伙夫手中的绸缎丢进火炕内。 做完这些后,他才厉声指着众人呵斥道:“这事,谁也不许声张,权当未目视,给清楚?” 陈胜那是何许人,他可是这征发之队的定海神针,同行九百多人的队伍,不管街坊四邻,都与陈胜交情匪浅。 他本人更是与陈胜相谈甚欢,深知陈胜心中不是那种安于现状之人,今日一事若是在行队中传扬,定会掀起一番风雨。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被一纸血书蛊惑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秦之强大,非人力撼动,何且一人之举。 “清楚。” 在领头的厉声呵斥下,伙夫们纷纷回神,赶忙点头应下。 “记住把刚才所闻烂在肚里,要是谁敢乱嚼舌根,定不轻饶。” “去干活吧!” 眼看得到大家首肯,领头的先是一番警告表明态度,才轻声让大家散开,而他自己也回到位置上忧心忡忡的干着活。 然,大势之下,他一个伙夫领队,终究是无法左右变数。 在伙房这一亩三分地,手底下的人或许会屈服于他威严之下,可脱离伙房就不一定能受到他的掌控。 近日连绵大雨,人心浮躁,茶余饭后总要有点谈资,于是乎不够牢靠的伙夫在饭后一次交谈中,便不小心说漏了嘴。 一来二去,有关伙房发生的事迹便在行队中传开来。 作为这件事罪魁祸首的陈胜与吴广在获悉这件事后,皆是面露得意的笑容。 整个午间,行队中几乎人人都在议论着伙房的惊奇事迹,直至夜幕降临后再次发生的诡异事件才压下议论热潮。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虽压下了鱼腹惊现血书的事迹,但也令众人陷入了更加惶恐的境地,从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夜幕细雨时,陈胜眼见将尉陷入寐乡鼾声如雷,他便偷摸着起身绕过一众人来到吴广身边。 吴广这边,心怀其事的他毫无睡意,察觉到陈胜赶来他立即轻声起身看向陈胜。 彼时,两人四目相对,皆心领神会。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因已诱发,没道理再回头,是功成名就还是客死异乡,全看天意。 对视片刻,陈胜伸出手拍在吴广肩头,眼中满是坚毅,低声细语托付道:“吴兄,接下来九百多人性命全寄托在吴兄生身上了。” 能否谋就一番大业,全靠今晚吴广能带动九百多人齐心协力。 此番谋划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一旦东窗事发,他二人定身首异处不得归途。 吴广面色紧绷,重重点头应允。 他轻手轻脚绕过人群,小心翼翼披上蓑衣后直奔营地附近慌庙。 来到慌庙后,吴广抬头看向迷雾弥漫的夜空,不见任何星光,他有条不紊的拿出早准备好的物品。 半刻钟后,他在寺庙旁点燃了一堆篝火,而他本人则是身形一闪直接躲在了慌庙的屋檐之上。 慌庙旁,篝火并未因天空中飘零的细雨而熄灭,反而是越燃越盛,就是篝火散发出的火焰极其诡异。 不同于一般火柴燃烧,散发出的颜色是黄白色火焰,篝火中燃烧出的火焰呈现的是一种淡青绿色火焰。 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篝火中燃烧的物体也不是寻常火柴,火柴上都被一种青灰色的物体涂抹了一遍,甚至在火柴中还掺杂着些许不知名的骨头。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篝火中的火焰隐隐有脱离随风飘扬的趋势。 见此情形,吴广面色一喜,深知时机已至,藏匿与屋檐之上的他立即掐着嗓子发出一道尖锐叫声。 叫声发出后,他四指揉动着喉结开始模仿狐狸的叫声,连叫数声后他才开嗓吼道:“大楚兴,陈胜王。” “大楚兴,陈胜王。” “...” 营地中,听到外面的声音,陈胜大喜过望,他一边返回自己的位置一边不断制造动静,生怕吵不醒睡梦中的人一样。 而在陈胜制造动静的情况下,果然很多人都有醒来之势。 眼见有人要醒来,陈胜赶紧加快步伐,更加不在意是否会惊醒他人。 没有忌惮之后,陈胜很快便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同时也有人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见到有人苏醒,回到自己位置上陈胜立即躺回原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令自己发出呼噜声,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呼呼大睡的模样。 与此同时,在吴广卖力的叫喊下,苏醒过来的人都听到了吴广的那句‘大楚兴,陈胜王’,一时间令无数人敢到惊恐与害怕。 尤其是见到慌庙盘燃起的‘鬼火’之后,大家恐惧之心更甚,愣是没有一人敢屈身上前,只得相互抱团方才感到一丝慰藉。 就这样,原本还担忧会被识破计谋的吴广愣是安安心心在慌庙屋檐之上吼叫了半个时辰,直到篝火不再燃烧,这才作罢。 收声之后,吴广并未急于返回,而是继续藏匿在屋檐之上聚精会神关注着营地中的情况。 直到人们相互宽慰、平复畏惧之心睡下后,他才在毁灭掉证据后偷摸着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有意思的是,在吴广完成一系列事情返回的过程中,鼾声如雷的两位将尉愣是没有一丝察觉,睡得无比深沉。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两位将尉完全不知情。 两人并不知道仅是因为一场酣睡,他们会为此陨落在这大泽乡成为一撮黄土。 陈胜这边,在人们入睡之后,他便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从原先的呼噜声中慢慢缓变成轻声细呢模样,直至呼噜声彻底隐下之后他才睁开双眼。 默默打量四周见无人在意自己后,他撑着身子探出头朝吴广的位置望去。 见吴广正侧身躺在原位上,陈胜心中不禁舒了口气。 得知吴广安全返回,陈胜嘴角微微一笑,轻声缩回身子躺下,彻底进入梦乡中。 不得不说,解决掉心头之患后,就是令人放松,他这一觉睡得无比畅快,甚至还让自己梦见了被人簇拥成王称帝的画面。 睡梦中的他不知这是不是上天的旨意,注定他陈胜要君临天下,但他知道,事在人为。 天下人苦秦由来已久,如此天赐良机,便是他闯荡出属于自己天地的契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陈胜,总有出人头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时。 第12章 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翌日晨,连绵的细雨任漂落屋檐卞顺。 相继醒来的人们三两结队围坐在火堆边。 “唉,昨晚那怪诞之事诸位如何看?” 俗话说得好:饭饱思淫欲。 反正天外细雨不决,无法赶路,便有人好事之人说起昨晚那惊恐一幕。 “诸天神佛,无量天尊,或许这便是上天的旨意。” “可不,先前鱼腹藏绸就是预兆。” “离乡数百行至此地,竟逢共工不作美,如今定期已然贻误,照律法,我等可是要处以斩刑的呀!” “陈胜此人,常日里热情和气,观其面相颇有楚将军之威势,大楚复兴之伟业莫不是上天福泽?” 众人交头接耳众说纷纭,说到前番种种,戎卒们皆以为这是上天给的预示。 有心偷听假寐的陈胜见舆论完全按照自己预想的走势发展,避免打草惊蛇,他赶紧装出刚睡醒的模样伸着懒腰。 吴广也十分配合的站起身来踱步不断巡视四周。 在两人的巡视下,众人才不在交谈。 等巡视完所有人后,便来到响午。 响午用餐时,陈胜、吴广两人不知从何处淘来几坛酒水来到两位押送军蔚身边。 “二位大人,喝点?” 陈胜晃动着手中酒坛子席地而坐朝年两个军尉发出邀请。 “屯长有心。” 对于陈胜的邀请,两位军尉毫无忌讳,只道一声有心后便各自接过陈胜手中的酒水倒出畅饮起来。 眼瞅着二人如此没有防备,吴广眼中凶光乍现,与陈胜目光交错后同样倒出酒水与二人畅饮。 说是四人畅饮,其实不然,实则二人碗中酒水丝毫未动。 就着午食,二人一边与军尉扯皮一边灌酒。 不消半时,五六坛酒水尽数下肚,两位军尉后劲上头呈熏醉之态。 吴广见时机基本成熟,故意伪装着不经意道:“行至此地,恰逢天公不作美道阻且长,回望限期无定,广欲远遁呐!” 此言一出,两位军尉脸色瞬间冷冽下来,就连头脑都清醒不少。 “你想逃跑?” 两位军尉恶狠狠盯着吴广,其中一人更是把手伸向腰间马尾鞭子。 注意到军尉小动作后,吴广并未胆怯,反而趁势说出心声。 “不跑焉有活路?” 秦法严苛,如今已无法按期抵达渔阳,临到头终究难逃一死。 “竖子尔敢。” 见吴广真有心逃跑,两位军尉异口同声愤怒起身。 啪! 一位军尉抽出鞭子甩在地上抽打出清脆的响声。 顿时,引起无数人注目。 对于军尉的呵斥之言,吴广不予理会,反而讥讽道:“莫不是两位大人铁石心肠,真不顾他人生死,就愿意眼睁睁让一行人白白丢掉性命。” 地上,陈胜眯着眼默默品尝着碗中酒水,宛如空气人一般。 闹吧,闹得越凶越好。 提到性命攸关之事,注目的众人皆心头一颤,纷纷从四面八方围绕而来。 毫无疑问,大家都明白,照此情形他们已无法按期抵达渔阳戍边。 “妖言惑众罪不可赦。” 望着四周涌上前来的人群,那种鞭子的军尉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怒火,挥舞着手中马尾辫子就朝吴广身上抽打。 “嗯~” 被鞭子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令吴广冷哼出声,他顺势倒地不断翻滚躲避鞭打。 见吴广竟还敢躲避,军尉怒上加怒,更加用力抽打起吴广来。 “我又没说错,如今我等已然无法按期抵达渔阳,为何不能自谋出路?” 面对军尉的抽打,吴广仍咬紧牙关坚持声称要自谋性命。 如此狂妄言论简直与造反无疑。 身为大秦子民,受大秦俸禄的军尉那容得下此祸害,直接面露凶横重重鞭打在吴广身上。 啊~ 瞬间,吴广后背皮开肉绽,忍不住发出哀嚎。 军尉每抽打一鞭子,吴广就疼得在地上打滚。 如此反复受了十来鞭后,众人再也看不下去,全都开始指责起军尉来。 “吴屯长说得不错,横竖都是一死,我等为何不能说?” “视人命如草菅,你不配为我等军尉。” “我等要出路,我等要留得性命。” “吴屯长无错。” ...... 面对众人的指责,军尉怒不可遏,挥动着手中鞭子欲再次对吴广施以惩戒。 听到民众发声支持自己,趟在地上挨打的吴广嘴角勾起笑意。 他强忍着疼痛瞅准时机一把抱住军尉的两条小腿用力一扯,瞬间就把那位军尉扳倒在地。 把军尉扳倒在地后,吴广瞅见他别在垮间的佩剑,一边钳制住军尉一边抽出佩剑。 见状,陈胜丢下手中的碗趁另一位军尉不备同样抽出军尉佩剑。 噗嗤! 冰冷的利剑刺破皮肤,两位军尉纷纷倒地捂住脖子,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杀人了。” “杀人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始料不及,瞬间恐慌六神无主起来。 眼看群龙无首,陈胜当即挺身而出把900名戎卒召集在一起。 “我等在此处遇上大雨,已不能按期抵达渔阳,依照秦法误了期限大家都要被斩杀,即便侥幸不被砍头,戍守边塞十分之六七的人也要送命。” “再说好汉不死便罢,要死就要取得大名声啊!王侯将相难道有天生的贵种吗?” 陈胜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说出了大伙的心声,戎卒们对秦王朝的满腔怨恨和愤怒在陈胜的怂恿下如同冲溃了堤坝的洪水奔泻而出。 纷纷齐声高呼:“我们愿听从您的号令!” 此刻,滞留大泽乡的九百多名戎卒为讨得性命,纷纷高举旗帜听从陈胜的号召。 于是大伙在陈胜、吴广带领下,袒露右臂作为标志,筑坛盟誓,按事先谋划,诈以公子扶苏、楚将项燕之名,宣布起义。 陈胜自立为将军,以吴广为都尉,一举攻下大泽乡,接着又迅速攻下蕲县县城。 中华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战争就这样爆发了。 陈胜、吴广“举大计”的壮举,得到了附近饱受秦苦的老百姓积极响应,纷纷“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加入起义队伍。 在陈胜、吴广率领下,继攻取蕲县后,不到一个月又连克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酂县(今永城西)、苦县(今鹿邑县)、柘县(今柘城县)、谯县(治所在今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等五县,很快把起义的火种带到了自己的家乡中原大地。 陈胜、吴广的起义瞬间受到民众支持,其中以六国旧贵族的势力最为活跃,他们纷纷招兵买马,企图利用农民力量达到复辟目的。 秦朝的小官吏如刘邦等人,由于不满秦的统治,也加入了起义的队伍。 虽然他们心怀各异,但由于眼前利益一致,因此很快就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向披靡,极大地震撼着秦室的根基。 第13章 指鹿为马 “胡说八道,来人呐,把此人斩首示众,若再有妖言惑众者,斩立决。” 咸阳城,胡亥身穿龙纹帝袍面色阴沉端坐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上。 陈胜、吴广占领蕲县后,不到一个月又连克铚县、酂县、苦县、柘县、谯县等五县消息历经八百里加急,此刻消息终于是传到了咸阳城胡亥的手中。 可是胡亥不相信呀! 民众反叛的消息在胡亥手中,他不仅不商议是否派兵平乱,还自欺欺人的以为是妖言惑众。 很快,一队秦兵进入大殿,把那传信之人脱出大殿。 见状,善于察言观色十分了解胡亥的叔孙通立即站出来。 “此子说的天下反叛根本就不对,先皇早已经拆毁了城墙,熔铸了天下兵器,有您明主坐堂,有严明法令行于天下,国家安定,人民富足,谁还会造反呢?” “陈胜等人只不过是几个盗贼而已,地方官正在积极追捕,请陛下尽管放心。” 胡亥听了,满心欢喜,直夸叔孙通说得好。 转而他又问其他人,有的说陈胜是盗贼,有的则说是造反。 说盗贼的没有事,说造反的就治罪,因为说造反等于说天下大乱。 等胡亥处理掉那些说造反的大臣后,身为丞相的赵高巡视一眼后,立即站出道:“陛下,微臣近日寻得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臣特进献供陛下赏玩。” 说完,他便命人把一头麋鹿带上大殿。 马匹进殿之后,赵高阴狠地打量着四周低声细语议论的大小官员。 自从李斯被他用计处死后,他顺理成章成了大秦丞相,如今大秦政务事无巨细皆是他决断。 享受到自高无上的权利同时,他也害怕大臣们联合起来反对他,为了试验大臣对他的真实态度,他苦思冥想才想出这绝妙的计谋。 今日,就让本丞相看看,到底有那些人对自己不满。 胡亥见了赵高口中所谓的汗血宝马,不禁笑出了声:“丞相怎么开这样的玩笑,这明明是只鹿,你怎么说是马呢?” “陛下,这就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赵高仍然坚持说是马。 见丞相如此坚持,胡亥便问在场的大臣们,“你们说这是马是鹿?" 大臣们因为害怕赵高的权势,又不知道赵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多人便随声附和着说:“陛下,这是马儿。” 其他人有的则说:“陛下,这就是头麋鹿。” 至于那些摇摆不定的,则是选择装聋作哑。 事后,赵高便根据大臣们的不同说法区别对待:说是鹿的人一律找借口杀死,说马的人则被当成自己一派的人。 好一招指鹿为马,陷害了大秦不知多少忠臣良将,正是这出指鹿为马,彻底动摇了大秦朝堂根基,以至于陈胜率军逼近咸阳城下,胡亥才无将可用无兵可派。 “来人,宣太卜前来。” 下朝后,胡亥来到自己的居殿就要传太卜前来。 “那分明是一头麋鹿,怎的丞相非说是一匹宝马呢?”想到丞相的坚持,胡亥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他已然怀疑自己是否得了迷惑之病症,这才令自己看不清现实。 “微臣见过陛下。” 不消半时,太卜便来到胡亥居殿叩见。 “免礼。” 胡亥见到太卜大喜过望,于是便拉着太卜述说缘由。 得知胡亥召见的缘由后,太卜拿出罗盘掐动手指便开始演算。 良久,太卜收回罗盘跪地瞎说道:“陛下祭祀时没有斋戒沐浴,故至于此。” 胡亥信以为真,便打着斋戒的幌子,躲进上林苑游猎去了。 得知胡亥要前往上林苑斋戒,赵高喜出望外。 正愁找不到机会弄那些军机大臣,这不遂了他愿吗? 兴冲冲的赵高立即为胡亥安排行程,把胡亥送走后,他便开始着手清理那些反对他的人。 然而,此刻的咸阳城外,已到处卷起了亡秦风暴。 初到上林苑,胡亥倒也真心礼佛斋戒。 但上林苑的日子比不得咸阳城,几日后他便耐不住寂寞,在上林苑开始肆意享乐。 这日,胡亥带着一众伴随在上林苑中举行射箭比赛。 好巧不巧,有一人偷摸进上林苑企图找些吃食饱腹,正当走到院中时,竟遭受无妄之灾。 便见一支利箭急促飞驰,直奔那人心田。 “啊~” 捂住心间利箭,那人浑身一阵抽搐后倒地不起,未多时竟从嘴角流出鲜血,身体亦逐渐僵硬。 等胡亥带着人寻来时,人已没了呼吸。 这件事传到赵高耳中后,聪明伶俐的赵高立即转动脑瓜子赶到上林苑。 到上林苑前,赵高特意叫来阎乐让他找一尸体于晚间投入上林苑。 于是乎,第二日阎乐便带着精心准备的尸体来找胡亥上奏。 “启禀陛下,昨日夜间,未知歹人竟杀人投尸上林苑。” 揉着眉心,胡亥惊恐不已。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为了至高无上的皇权,也为了能坐稳皇帝的宝座。 他可是将十二个兄弟处死;又在杜邮将其余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碾死,刑场惨不忍睹;将闾等三兄弟,最终也被逼自尽。 出了这样的事情,胆小怯弱的胡亥立即想到鬼神之说,就怕是那些被他残害的兄弟姐妹来找他寻仇。 赵高也适时站出道:“陛下是天子,无故射杀无辜民众,这恐怕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呀!” “微臣惶恐,或有鬼神奉命前来降灾,臣请陛下移驾别院躲避。” 本就心虚害怕的胡亥听到这话,心中惧怕之意更甚,那还有心思管这种小事,连连让赵高赶紧给自己更换别院。 至于被抛尸在上林苑中的那具尸体是何人,又是如何被杀,干朕何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个低贱的贱民,死就死了。 扰了自己雅兴,没把他九族株连便是天大的恩赐。 他该谢恩。 胡亥此时并不了解天下的真实情况,还以为赵高是真心为他着想呢! 等到陈胜的军队逼近了都城咸阳,他这才着了急。 无法派兵遣将的胡亥只得听从章邯的建议,让他率领释放的骊山刑徒出战迎敌。 骊山刑徒常年从事体力劳动,身体强壮,刚刚被释放,士气很高,在章邯的率领下,打了很多胜仗,战胜了陈胜和项梁的部队。 后来,项羽破釜沉舟与章邯决战,使章邯作战失利,章邯向胡亥求救兵增援,又被赵高猜疑拒绝发兵。 走投无路之下,章邯最终投降了项羽。 章邯一走,秦朝的军队便不堪一击,秦朝社稷危在旦夕。 到这时,胡亥才猛然醒悟过来。 原来赵高说的天下太平竟是谎言,如今天下已经乱得要亡国了,胡亥言谈之中对赵高很是不满。 也正是胡亥的幡然醒悟,令赵高对他起了杀心,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第14章 怒斩白蛇,赤帝之子 丰邑西极水泽地。 回望逐减的人群,身为泗水亭亭长的刘季抱着酒坛子忧心忡忡,最终无奈摇头叹气。 刘季此人鼻梁高挺,眉骨立体,有美好的鬓角、胡须,左边大腿有七十二颗黑痣。 他为人仁厚而爱护他人,乐善好施,个性洒脱豁达、不拘小节,颇有度量。 但他不喜欢跟家人一样下地劳动,所以常被父亲训斥,说他不如自己的哥哥会经营。 秦始皇二十四年(前223年),秦灭楚,沿袭楚旧郡设立泗水郡。 进入壮年后的刘邦通过考核成为秦吏,做了泗水的亭长。 在任上,他戏弄县廷官吏,又喜欢喝酒,爱好美色。 这不,刘季便奉召秦法押送徒役前往骊山,哪成想走到这丰邑之地,人群竟散得七零八落。 照此情形下去,真到了骊山,还有人口? 若无法把人悉数带至骊山,他亦难逃一死。 既如此,何不把人放了,各自逃命去呢! 想到就做,趁着夜色黑沉,他把人群尽数召集过来。 “你们都各自逃命去吧,从此我也要远远的走了。” 众人见刘季愿意放任他们离开,众人都朝刘季扶礼一拜后纷纷离去。 唯有十数个壮士矗立原地尚未动身:“我等愿追随亭长。” 见几人愿意追随自己,刘邦很是欣慰:“你等几人既不肯离去,便跟我一道走,日后定光耀门楣享受无上荣光。” 就在不久前,他请假返乡务农时,一位过路老丈曾说过他生相贵不可言。 如此多事之秋,此言何意细加琢磨亦不难理会。 听闻陈胜、吴广二人已在大泽乡起义,揭竿而起组建义勇军并声称要推翻胡亥不义之举为公子扶苏讨公道。 如今始皇暴毙,天下苦秦已久,民怨沸腾。 据说二人起义得到附近饱受秦苦的老百姓的积极响应,纷纷“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加入起义队伍。 既如此,他何不效仿陈胜、吴广二人成就自己一番丰功伟绩呢! 在此之前,他需保证自己的性命以及身边这些壮士,方可谋划未来计。 “沛县我等自然不可回,为谋得性命,我等只有逃离芒县或砀县两地。” 因而,为保住性命,刘季只好带着十几位壮士逃匿在芒县、砀县的山泽(今通称芒砀山)之中躲避当地官府的追杀。 行走数里后,醉意上头,恰逢前方是一片沼泽之地。 为保证通行无碍顺便停歇片刻醒酒,刘季喊来身边一人。 “你到前方探路,若遇险情只管大声呼救,切莫胡跑挣扎。” 来人重重点头,随即便缓慢摸索着前行探路。 半刻钟后,前行探路之人来到队伍中。 “前方道路可行,然而有条浑身通透泛白的大蛇阻挡,我等还是原路返回吧!” 醉意上头的刘季听到这话,立即拔出佩剑。 “大丈夫顶天立地行走于世间,岂有后怕之理。” 拔除佩剑的刘邦借着酒劲就朝前赶,果不其然见到道路中有一条大腿般粗的白色大蛇盘踞于此。 “小小孽畜,嫣敢阻挠我等去路。” 大喝一声后,刘邦举起手中佩剑一剑斩下。 呲~ 寒光落下的瞬间,盘踞在道路上的白蛇蛇首从七寸处被斩成两截。 斩杀白蛇后,刘邦酒意更加明显,见道路已无碍,剑挑白蛇蛇身于道路两侧后,他晃晃悠悠继续往前行走数里。 行走数里后,醉得厉害的刘邦无法保持理智,噗嗤睡倒在地。 就在刘邦睡倒在地后,跟随而来的壮士怕刘邦出现意外,便相约着一同来帮忙。 谁料来到刘邦斩蛇之地,不见刘邦身影,反而是见到一位老妇在暗夜中掩面而泣。 “老妇,何故夜深在此哭泣?” 有人大胆走向前朝老妇询问起缘由来。 老妇抽泣道:“可伶吾儿,蜕化之时被人斩杀于此。” “你而何故被杀?”又有人大胆上前询问道。 老妇无力道:“吾儿乃白帝之子,化身成蛇阻挠赤帝之子去路,故此被赤帝之子斩杀。” 可伶她儿,正值蜕化之际,碍于赤帝龙威,无法反抗丢命于此地。 “妇人莫要胡言乱语。” “妖妇休要蛊惑人心。” 见妇人如此言论,众人皆误以为老妇有心消遣他们,作势便摩拳擦掌欲上前教训老妇。 就在众人上前之际,一阵阴风拂过,众人皆迷眼。 待阴风停歇众人复明时,老妇已消散在众人眼中,与之一同消散的还有那大蛇身躯。 一时间,众人不知所措。 好半响后,众人才怯怯赶上前去寻刘邦。 众人在路边找到刘邦时,他正鼾声如雷,于是几人便留守在身边等着刘邦醒酒。 个把时辰后,酒意消散下去的刘邦才悠悠转醒。 “亭长,你可醒了。” 见到刘邦醒来,几人心有余悸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刘邦。 众人眼中畏惧与崇拜之色,刘邦尽收眼底,心中暗自高兴。 向来自命不凡的他此时更加自负。 也是今晚的遭遇,令刘邦在起事后进行祭祀时宣称自己为‘赤帝子’,以此来笼络人心。 他本人更是尊崇红色,下令将所有的军旗选用红色。 刘邦的兴趣爱好也为未来楚河汉界划定奠定了象棋的基础,当南宫晔入世悟道时,正值楚汉争霸天下之际。 斩杀白蛇清理出道路后,为躲避当地官员的捉拿与追杀,刘邦带着众人辗转芒县、砀县两地。 直到加入起义军,在陈胜、吴广西征失败之后,他率领的起义军与项羽成鼎足相立之势。 从此开启楚汉争霸政权。 在刘邦辗转流落芒县、砀县两地期间,身为妻子的吕雉偶然间听见人提起刘邦剑斩白蛇之事。 她想起在外听到的流言,深知陈胜、吴广二人在起义前便有神明降下预示。 她便觉得自己丈夫亦是不凡之人。 记得父亲曾说过,刘邦面向不凡,未来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父亲相面的能力,她自是相信的,否则也不会任由父亲胡闹把她下嫁于刘邦。 经此一事,吕雉更加确实父亲的眼光不会错。 于是回到沛县之后她便大肆宣传刘邦英勇斩蛇,连同着刘邦是赤帝之子注定推翻暴秦的天选之人也进行浮夸宣传。 不得不说,吕雉此人性格刚毅聪明伶俐。 正是她的这个举动,使得刘邦回归沛县组建军队反秦时获得了沛县乡民的积极响应。 都说刘邦是赤帝之子,身怀龙威,自带五彩龙气。 第15章 韩信胯下之辱百家饭 东海郡,淮阴县。 南昌亭下,手持兵书背负剑的韩信一边咀嚼着吃食,一边津津有味观看兵书。 “堂堂七尺男儿,竟落魄如此,实属不该呐!” 不远处,亭长不断摇头发出感慨。 “此人品行不佳,亦不能经商维持生计,老爷切不可再任由下去。” 亭长身侧,亭长妻子眼中满是厌恶。 韩信此人,生的倒是有模有样,一双丹凤眼柳叶眉,身材高大,喜欢佩刀带剑。 可惜他狂妄自大,刚愎自用,难成大器。 本就家境贫寒的他自认为识些书籍,便自命不凡不思进取。 不想着扎实务农,更不会商贾经营。 只能在乡里邻间蹭吃蹭喝,逢人便说:“他韩信有将帅之才,它日定能统帅万军。” 先前看在韩母面上,乡里邻间不会嚼舌根。 如今韩母仙逝而去,韩信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在意家境贫寒,如此品行不端之人,身为布衣之族若无功绩,怎可为官? 自命不凡的韩信,为何就看不到这点呢! “夫人可有良策?” 不知用何借口驱赶的亭长只好朝身侧的夫人询问起计策。 亭长夫人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随即在亭长耳边低声细语起来:“夫君,可这样...” 听着夫人的计策,亭长频频点头:“此计谋甚妙。” 次日早间,亭长夫人早早便弄好吃食进食,待到饭点,韩信仍如往常一般腰间别着一本兵书背上负剑前来。 来到南昌亭的韩信并未看见吃食,徒留已用食之后的餐具。 见状,韩信打量四周,瞬间明白其用意,大怒道:“韩信今生屈辱,凌然于心。” 言尽于此,韩信扭头便走。 韩信走后,亭长夫人与亭长从暗中走出。 “夫人好计策,那韩信真就着道。”亭长毫不吝啬对夫人夸张道。 望着韩信离开的背影,夫人得意道:“韩信此人,却有小聪明,可惜狂妄自大,终究难成大器。” 一个品行不端正的人,即使心怀抱负,亦不成大器。 失去亭长供给吃食,空腹饥饿的韩信只好来到河边垂钓。 恰逢大娘们在在河边漂洗丝棉,作为左邻右舍的大娘们深知韩信秉性。 见他在此地垂钓,知晓他尚未进食,相互嘀咕几句后,一位大娘拿着一块烧饼来到韩信身边。 “公子可食用。” 放下烧饼后,大娘也不与韩信过多交流,立即返回一同漂洗丝棉。 对于大娘伸出的援手,韩信并未留有羞愧之心,只是深深注视大娘把大娘的面容深深烙印在心中。 拿起烧饼,韩信一边咀嚼一边光看兵书。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坚信今日之落魄只是暂时。 天下风云将起,未来他定能成就无上荣光。 未来几十天,韩信每每空腹都会到此处进行垂钓,老妇等人也照常来此漂洗丝棉。 每当见到韩信,那个老妇皆会默默放下一块烧饼后再次离去。 如此反复,直到陈胜、吴广起义后,项梁趁势平定江东渡过淮河北上,获知消息的韩信便决定去投奔项梁。 这日,已有去意的韩信在接过大娘的烧饼后,对大娘说道:“大娘烧饼之惠,如父母再造之恩,来日信定重重报答。” 听闻此言,大娘怒其不争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可为五斗米折腰,我见犹怜方给吃食,嫣求回报?” 不求回报的大娘不知道,正是她的好心之举,为后来的自己谋得今生之生计。 告别大娘后,韩信收拾起行囊从城而入。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韩信自命不凡的事情在淮阴人尽皆知,屠夫见到韩信此刻正漫无目的游走街头。 厌恶韩信为人的他有意戏弄,于是便走上前挑衅道:“韩信,你虽生得高大魁梧,喜好佩剑,实际上不过是用以隐藏你胆小的事实罢了。” 对于屠夫的挑衅,韩信默不作声并未反驳。 “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废物,竟妄想一飞冲天?” “不懂脚踏实地之人,注定被人瞧不起。” “生性散漫却自命不凡,家境贫寒仍不知悔改,十足懦夫耶!”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见韩信不作声,也都嘲笑起韩信。 屠夫见韩信默不作声,来到韩信身前垮立阻拦道:“韩信,你不怕死,就刺我一剑;你要是怕死,就从我这胯下爬过去!”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对于屠夫如此侮辱要求,韩信咬紧牙关使劲握着剑柄。 上下仔细打量屠夫一番后,他松开手轻声吐出一口气,缓缓趴下挺直脊背从屠夫胯下爬过。 众目睽睽之下,韩信居然就这么从屠夫的胯下爬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他竟真的从屠夫胯下爬过去了,胆小到不敢提剑刺向屠夫。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声。 “果然是一个没有骨气的懦夫。” “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果然是个胆小鬼。” “未来统军百万的大将军,就这?” “统军百万,真不怕笑掉大牙,连提剑都不敢,如此鼠辈竟敢狂言统兵。” 对于周围人的嗤笑,韩信心无波澜,只是拍打身上灰尘后便挺身离去。 俗话说: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 只有能忍受别人忍受不了的痛苦、经历、挫折、打击,才能成就别人成就不了的丰功伟绩。 这是对人们忍耐力、克制力的最好诠释,能忍一时而谋求一世的韩信忍受“胯下之辱”便是为了更大的成功。 正是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做到保持立场、能上能下、能进能退、进退自如,这样做方能成就别人所达不到的成就,为自己的日后成功打下坚实的基础 数年后,韩信想起了年轻时的遭遇,便派人找来了那位曾让他承受胯下之辱的屠夫。 知道韩信当年遭遇的人都以为韩信这次要报当年的胯下受辱之仇,却没料到韩信不但没惩罚那个屠夫,反而提拔他为楚国中尉。 以至于韩信手下的将领们都觉得很诧异。 韩信对大家说:“你们都觉得我没杀他很奇怪吧,其实,他才是真正帮助我的人。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当年我是因为害怕他才不敢杀他的吗? 不是的,因为当时我想到如果杀了他,不但我自己难逃惩罚,恐怕连今后的抱负都难以实现了。 所以我强忍屈辱,才终于有了如今的成就;可以说,是他帮助我磨炼了意志,我怎么能不感谢他呢。” 众将士听了恍然大悟。 第16章 洪荒隐秘 瑶池遗址。 “我的乖乖,这么神奇吗?” 镜心湖面上,南宫晔捧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湖面中倒映出的面容。 此刻,他已不复往昔之摸样。 不再是白皙阴柔的面孔,尽显红润之色不说,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 说不出的洒脱,俊秀,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所以,我这是恢复到我原本的容貌?”望着湖面中那熟悉的面孔,南宫晔恍惚地喃喃自语。 他虽接受王诩非同寻常的身份,可这手段是不是过于逆天? 这个时候,南宫晔所接受的教育已不足以解释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先是那诡异的星体朝他砸下,后是莫名其妙穿越到秦国臭名昭着的太监赵高身上,后来又是王诩的出现把自己带到这鸟不拉屎的雪山,现在更是恢复到原来的身体。 其中总总,完全超乎他学识认知,不在他的理解范畴。 “没想到你竟这般快醒来,且看成效不错。” 在南宫晔恍惚之际,王诩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来到其身侧不断审视着他,很是满意的点着头。 南宫晔扭头看向王诩。 原本他对王诩说的还半信半疑,现在却不由得他不信。 此刻他不仅恢复了自己的容貌,更是跟王诩说的一模一样。 “他呢?”南宫晔垂下头低沉问道。 醒来之后,他发现那口棺材已然消失不见。 他终究,还是没能挽救嬴政性命。 “走了。”王诩面无表情,随即看向南宫晔提醒道:“南宫小子,我提醒你一点,虽说如今天地异变大道不存,但天道化身犹在,你若想逆天而行,恐有被强势灭杀的可能。” 他的通灵丹虽说助南宫晔疏通全身经脉脉络,同时重塑肉身恢复本来的相貌,还让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使五官、七窍和奇经八脉感知惊人,排除体内污垢,从此心魂空净,再无衰老病痛之象。 但那也仅仅是肉身提纯,保证他经老不衰无病痛之兆。 若是他再像先前一般泄露天机干预天道洪流,恐怕会被天道化身强势击杀。 这次要不是他出手,采用偷天换柱的手段把他从天道洪流中抽身出来,恐怕南宫晔已烟消云散。 采用偷天换柱的手段将南宫晔从天道洪流中抽身出来,付出的代价也十分巨大。 原本他还有十年时间教导南宫晔,令他少走些许弯路,如今却是不得不道别。 “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南宫晔心中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你可知洪荒世界。” 南宫晔木讷的摇了摇头。 什么是洪荒世界? 见南宫晔摇头,王诩负手于背,继而道:“那我换个说法,你可知封神榜。” 南宫晔重重点头。 封神榜,别说他知道,在后世那是人人耳熟能详。 见南宫晔点头,王诩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以他的认知,确实能了解到关于封神的部分信息。 但可惜,他能了解得只是冰山一角。 “按照你的认知,想必知晓太古、远古、以及上古时代,太古及远古这些年代久远,遗留下的资料记载更是少之又少,我也无法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便是,在上古时期,人族并非世界统治者,人族之所以能成为世界统治者,是因为在上古时期曾经历过四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 “第一次大战便是混沌大战:混沌之初,诞生三千混沌,其以盘古实力最强,后来盘古执意要破混沌开天地,遭到所有魔神的一致反对。 一方坚持要破开混沌,一方坚持要保护混沌,魔神从此分为两派,相互征伐。 最终三千魔神死伤殆尽,仅剩盘古、罗睺与计都三人。 盘古击退两人后,手持开天斧劈开混沌力竭而死。 “第二次大战即是龙汉大劫:混沌初开后,天地间诞生了许多生灵,其中以龙、凤、麒麟三族最为强大。 三方自诞生以来,多有摩擦。 直到凤族的鲲鹏逐幼龙而食,引发了龙凤之间的矛盾,致使麒麟族也被迫卷入大战之中。 最终,祖龙被封印,元凤失去力量,祖麒麟陨落。” “第三次大战即是巫妖大战:龙、凤、麒麟三族衰弱后,巫妖两族崛起,巫族掌控大地,妖族建立天庭。 原本两族是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大羿射杀九只金乌,彻底惹怒妖族,从此引发了巫、妖两族之间的旷世战争。 最终东皇太一陨落、十二巫祖仅剩的后土娘娘也化作轮回,只为度化万千亡魂。 巫、妖大战后,靠着战争中打下的赫赫威名,人族崛起、人教大兴,首次统一三界,营造了前无古人的盛世,奠定了人族后世万年基业。” “在后世万年间,人族虽有征伐之战乱,但也算是繁荣昌盛。 使得人族中诞生不世出之天骄,习得各族秘术,经改良完善后打造出属于人族修炼的无上功法与三千道统。 凡修习、创建功法、建立道统者,谓之修仙者。 从此,人族凌驾于其余六族之上。 由于人族强盛,便以其余各族后裔子嗣为劳力,久而久之导致人族与其余六族苦不堪言,于是便产生了毁天灭地的第四次大战,既湮灭之战。 湮灭大战持续上百年,最终以人族凋零,魔祖罗睺及魔尊计都陨落,其余各族入轮回道,天地枯竭方才罢休。” “正是因为第四次大战,令上古时代人才凋零,道统传承横断,即便后来各族也出现很多人才,却不足上古时期的十之一二,从此进入洪荒修仙时代。” “进入洪荒时代后,由于道统横断及天地异变,各族没有能力光复昔日荣光,只能眼睁睁走向衰落甚至灭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洪荒修仙时代落幕,天道诞生,也就是八百多年前,如今我们身处的世界便是满目疮痍之后的洪荒世界,既末法时代。” 咕! 艰难咽下口水后的南宫晔整个人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地盯着王诩。 “所以...修仙者真的存在?” 好半响,南宫晔才扯着沙哑的嗓子不确信的问道。 我的个乖乖,今天他真是大开眼界, 而问出口后,南宫晔转念一想,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两耳光。 要是这个世界没有修仙者的存在,那王诩的存在如何解释,他的存在又该如何解释? 王诩瞄了一眼南宫晔,随后叹气道:“自八百多年前最后一位人皇陨落,为保证道统传承,七族强者纷纷选择献祭自己从而沟通天道,最终以天道之力带走各族传承者以及血脉重新建立修仙界。” “伴随着天道离开,末法时代正式降临,洪荒世界灵气快速枯竭,如今只剩天道化身苦苦支持维系微薄的灵气,而洪荒世界自八百年前始,便再无人仙出现。” 八百年前... 最后一位人皇。 莫非是... 讲到这里,若是南宫晔还不明白那人是谁,那就是愚蠢。 第17章 封神断人皇传承 公元前1046年... 周武王联合其他诸侯国发动牧野之战,仓促之间,商纣王子受只能以奴隶抵御周军。 这种由奴隶组成的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自然是商朝的军队毫无斗志,纷纷倒戈周军阵营,导致商军大败。 商纣王子受兵败后,一路逃亡至鹿台,深知无力回天的商纣王子受自焚于鹿台。 至此,享国约554年传30代君王的商朝灭亡。 商朝的灭亡标志着夏国正式进入封建王朝,也代表着从此人间再无人皇,唯尊‘天子’。 天子是臣民对帝王的称谓。 天子顾名思义,天之嫡长子,其命源天对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的称呼;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政权,自称其权力出于神授,是秉承天意治理天下,故称天子。 商纣王子受,即人皇帝辛。 想到那位被后世影视魔改的伟人,南宫晔便是一阵唏嘘! 继而王诩徐徐道出更多秘辛。 “伴随着天道离去,洪荒世界灵力迅速枯竭,修仙者更是少之又少,为保人族传承以及分配有限资源,昊天与鸿钧商定,建立封神榜。” “封神榜最终的目的,是度化那些身犯红尘之厄的三教弟子,既当时人族势力最强大的阐教、截教以及人道。” “由于封神榜是末法时代诞生的产物,若想完成,必须斩断上古时期的血脉传承,但上古血脉传承岂是轻易斩断的。” “最终,以昊天、鸿钧二人牺牲气运的代价合力推演出商汤命数既尽,便令三教中人覆灭商汤江山。” “子受人皇陨落后,昊天得以封神榜上的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同时还收编了封神榜之外的八万四千群星恶煞补充仙庭实力,经过数百年征伐后一举成为三界主宰。” “数百年的征伐,导致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以及八万四千群星恶煞死的死伤的伤,至于昊天大帝与鸿钧老祖,二人合力击杀魔祖罗睺与魔尊计都之后破碎虚空飞升而去。” “至于两人门下弟子,根性好的则肉身成圣之后也选择飞升,根性不好的则是被停留在洪荒世界依靠着稀薄的灵力苟延残喘。” “失去灵气维持之后的洪荒世界,侥幸存活下来的那些人也在上百年后寿元耗尽入轮回道。” “经过几百年的更新迭代,上古血脉绝迹令洪荒世界再无传承,即便是修炼一途也在口口相传中逐渐变为鬼神之谬论。” “唯有千万分之一的人坚持着修仙体系,但形势所迫之下的那些信奉者毫无根据,久而久之,前尘过往将淡化在时间长河中,直到查无此迹。” 王诩徐徐道出的过往隐秘,听得南宫晔目瞪口呆。 莫非,这便是周朝建立后八百年毫无史记记载的原因吗? 如此看来,他有必要好好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若这个世界真像王诩所说并无二致,那《山海经》就是上古修仙的最大依据。 据查《山海经》成书于战国至汉朝初期,与《易经》《皇帝内经》并称为上古三大奇书。 后世留存的《山海经》全书共计18卷,其中记载了四十多个邦国、五百五十座山川、三百多条水道、四百多个神怪异兽。 此书是一部囊括地理、历史、神话、民族、植物、动物、矿产、医药等诸多方面的上古百科全书。 它超越了时空的限制,记叙神奇的人物、灵异的禽兽、域内园林、海外仙山,还有奇珍异宝...形象地展现了一幅幅神奇的远古生活图卷。 《山海经》最重要的价值之一在于它保存了大量的神话传说,除了熟知的“大禹治水”“夸父逐日”“精卫填海”等等一系列神话故事外,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容,比如如黄帝大战蚩尤的传说。 这些传说为我们研究古代的宗教和部落之间的战争提供了极其珍贵的历史材料;书中记载的各种奇思妙想、世界奇观,是后世的文学家、艺术家获得创作灵感的宝库。 古人一直把《山海经》当作真实的历史来看待,它是中国历代史家的必备参考书,但由于该书成书年代久远,很多记载无法考证。 这部古老而神秘的奇书不断吸引着现代学者的关注、研究,地理学家、人类学家和古代史专家用现代的观念、科学的思想和方法去深人挖掘宝藏,在地理、神话、民俗等珍贵资料之外还不断有新的发现。 身为古史研究生同时又是天文爱好者的南宫晔自然认真解读过这本书,而历经无数人的验证与推敲,书本中很多东西都被证实是真实存在的。 随着世界各学者的研究,《山海经》也随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主要表现为: 1、《山海经》的研究,冲破了原有的地理范围,从华夏圈、亚洲圈扩大到世界圈。 2、改变了视《山海经》为神话、传说、巫书的旧说,而认定《山海经》有一大部分是信史,是一本上古世界文化大观。 3、与国外及其它学科研究开始接轨。 4、进一步揭开世界文化之谜。 结合王诩的说法以及他本身发生的奇异现象,由不得他不相信《山海经》就是记录上古时期的一本史记。 “经过通灵丹洗礼后,你的奇经八脉皆已打通,肉身远超常人,今日我将教你修真之道。” 道述完修真秘辛之后,王诩眼中满是迫切之色。 当时为袒护南宫晔,他强行从天道化身中剥离气运,以至于十年光景只剩三年。 痴儿不知,此间一日,洪荒世界已然一年。 为今之计,他只能传授南宫晔呼吸吐纳之法,再为其指引修炼一道。 末法时代来临,洪荒不是他久留之地。 若是强行逗留,天道化身会毫不客气抹杀他弥补这方世界。 听到王诩要教自己修炼一途,南宫晔内心十分火热,激动道:“我该如何做?” 岂敢想有朝一日,他也能掌控到影视剧中那令人羡慕的御剑飞行、乘风破浪的谪仙本领。 不贪多,像鬼谷先生那般划破虚空之强悍轻易达不到,先来个御剑飞行、隔空御物之类的便好。 若是王诩知晓南宫晔初入洗筋伐髓阶段,就想着御剑飞行、隔空御物会不会一巴掌拍死他算逑。 自然,拍不拍死南宫晔犹未可知。 此时王诩嘴里念叨着呼吸吐纳的口诀开始为南宫晔示范。 “盘膝而坐,五心朝阳,内视丹田,耳听润物,意随气动,平心静气。” 口诀外加亲身示范,至于南宫晔能不能领悟到呼吸吐纳之法感受到天地灵气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南宫晔感受,更别提教他如何掌控灵气。 作为洪荒世界末法时代踏上仙路的人,或许倾其一生也无法掌控天地灵气。 第18章 呼吸吐纳之法 后世有句名言: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 在王诩的亲身示范之下,南宫晔依样画瓢,同样盘膝而坐五心朝阳。 依据王诩口中的口诀静心凝神,瞬息后,他诧然睁眼。 很诡异,他完全按照王诩教导的进行呼吸吐纳,开始时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内视丹田,等他静下心时,穆然发现心窝沉重。 再继续下去,做到耳听润物,意随气动时,他发现此时不仅是心窝沉重,每一次呼吸时都感到一股热流注入心脾。 本欲开口询问王诩是不是练叉劈时,却听见王诩口中再次传来口诀。 “吐息纳气,气沉丹田,行径会阴,后置尾婻,突袭命门,上行督脉玉枕至百会,此为小周天。” “百会下行任脉上丹田,行径下丹田下至会阴,存于丹田,周而复始,此为大周天。” “运转小周天三十有六,大周天运转四十有九,丹田之气由膀胱筋上行肩井穴,游离之气过劳宫穴经由食中二指汇聚于掌,掌中劲道为灵气耶!” 南宫晔只好继续跟着王诩修炼。 练着练着,南宫晔感觉到丹田传来一丝疼痛,无法理解是否属于正常反应的他只好咬牙坚持,即使钻心般的疼痛令他冷汗直流也未放弃。 很快,丹田的疼痛消失他才缓口气。 正当他以为可以松口气时,丹田处却再生异象。 丹田处一时间变得发冷发热,犹如两只蚂蚁在爬动令他瘙痒难耐。 再隐忍下去,南宫晔竟感觉到身体产生震动,那像蚂蚁一样气感竟沿着丹田开始游走,导致筋脉也一同震动。 另一边,运转完周天之后的王诩吐出一口浊气,双掌摊开,分别出现一红一蓝的半游离气体,仿佛两团不同颜色的火焰停留在掌心。 “这便是灵气,非常人不可见。” 王诩睁开双眼,举起手中的火焰递到南宫晔面前眯着眼看向他。 南宫晔晨心静气,运转完一个大周天后睁开眼便看到王诩手中的那两团火焰。 南宫晔摸着下巴,疑惑性问道:“先生,你手中那一红一蓝的火焰便是所谓的灵气吗?” 灵气是什么? 所谓灵气,并非是物质世界中的气态物质,而是介于物质与能量之间的一众存在。 针对于物质层的仪器无法捕捉与观测的。 它属于游离于世间无数种气中比较容易获取的基本的气之一。 吸收灵气可强身健体,亦可维持身体存活需要的所有能量,例如辟谷不食却能抵抗饥饿。 “你能看见?”王诩脱口而出道。 南宫晔点点头,嘟囔道:“如此醒目的气团,看不到才怪。” 对于南宫晔的嘟囔,王诩宛然笑之,内心却是暗道:“不愧是古荒体质,短短数月竟能目视灵气。” “你既已能目视灵气,定是已开脉。”王诩十分欣慰地露出笑意,继而追问道:“可能凝聚灵气?” 南宫晔摇了摇头,环视全身径自说道:“我感觉到丹田忽冷忽热,就像两只蚂蚁爬来爬去,刚开始还只在丹田处,后来竟顺着经脉游离全身。” “不必紧张,那便是开脉的象征,开通全身筋脉,则表示你已成功踏入修仙门槛,他日感悟大道有所成,定能飞升成仙。” 王诩挥手驱散手中灵气,抬头见日轮已挂西山,他满是不舍凭空唤出一块玉牌。 “此为刻篆玉牌,里面记录了修仙境界的划分和一些灵药、灵兽图谱。” 南宫晔接过玉牌,不要脸的问道:“没有功法口诀、灵丹妙药之类的?” 咚咚! “臭小子,想得挺美。” 王诩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顿时隔空赏了南宫晔两个脑瓜崩,弹得那是嘎嘎响。 要命没有,功法跟灵丹妙药更没有。 自从最后一位人皇陨落,洪荒世界巨变,外加天道离去,洪荒世界进入末法时代后,修道传承横断。 别说功法跟灵丹妙药,即便是妖灵都很难成长起来。 原本洪荒世界还遗留下些许基础功法的,可惜被那痴儿‘焚书坑儒’直接斩断了洪荒世界的最后气运,彻底抹除了修道痕迹。 如今仅剩的,无非是些练体之术。 洪荒世界要想重现辉煌,除非灵气复苏,否则神墓不会现世传承道统。 至于灵丹妙药,抱歉,来的路上用完了! 本来还剩下几株药草的,为了提炼通灵丹全给用了,否则在洪荒世界要提炼通灵丹,别说游离洪荒百数年,哪怕一年也不可能。 要不是推演出南宫晔会在近几年出现,刚巧又有陨石落入东郡衍生出主材通灵草,他能如此轻易恢复肉身? 本来他都谋划好的,只要这小子出现,便利用他剩下的几十年光阴在这瑶池遗址修炼,争取早日飞升。 谁曾想,臭小子竟泄露天机妄图挽救那痴儿性命。 殊不知,他这是延误痴儿回归本位。 “没有就没有嘛,干嘛打我,很痛唉!” 南宫晔揉搓着脑袋,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掉落。 老头子不讲武德,欺负他不会诡谲手段。 不过他很感谢王诩一番敲打,他貌似知道那诡谲手段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王诩弹他脑瓜崩的瞬间,能清晰的捕捉到四周灵气的波动。 “别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老夫时间不多,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赶紧问。” 见到南宫晔眼中泪花滴落,王诩恨铁不成钢语气也冷冽几分。 揉搓着脑袋,南宫晔强忍泪珠,认真发问:“敢问先生,道如何修?” 听到此问,王诩沉默良久。 是啊,道该怎么修? 所谓:大道三千,各有千秋。 那南宫晔的道是什么,他又该如何指引他修炼正确的道呢? 沉吟半刻,王诩突然眼前一亮,随即站起身拂过长袍仰望昊天,神秘莫测的话语脱口而出:“修己身成天道常理,以己身证万物唯道,谓之修道。” 南宫晔似懂非懂,再次开口问道:“修真为何?何为修炼?道心何解?” 一连三问,问问直击要点。 面对一连三问,王诩大脑疯狂运转,几息后他才开口解答。 “修真者本就以己身为信仰,摈弃外物之繁杂。” “修者,为己身而修;练者,为通达而练。” “修行一道,便是以时间修除一身桎梏,从而冲破枷锁证道成仙。” “所谓道心,并非只是向道之心,亦有持道之心。” 对于王诩的解答,南宫晔似是而非,依旧懵懵懂懂。 认真记下后,他再次提问道:“道之所求为何,修道途径在何方?” 关于这次问道,王诩几乎毫不犹豫,直接为南宫晔解惑。 “求道,求的不仅是外界之道,更是自身之道,这便是求道。” “若想修炼证道,必入世历红尘百态,以求稳固练道之心。” 得,听到这样的回答,南宫晔心下凉凉。 老头子话里话外,都是驱赶之意。 明摆着就是要让他离开这鬼地方入世修行。 可他不想出山呀! 修行不够,此时出山,可不是明智之举。 偌大个秦国,始皇帝已然驾崩,正是战乱之时。 就他这格格不入的观念与行为,还有这孱弱的身躯,出山第一时间恐怕就被那些乱民或军官一刀砍喽! 他可不想白白送命。 第19章 天机不可泄露,好自为之 昆仑圣地。 白雪皑皑的极空夜晚,点点繁星坠落凡尘。 “老头子,你好狠的心呐!”南宫晔内心十分崩溃,独自停留在荒无人烟的白雪世界。 就在日落前,王诩告知他几件事。 瑶池旧址的时间观念与外界全然不同,瑶池一天,外界竟已一年。 他就说呢,王诩既然有令自己重塑肉身的本事,为何会独留下身上及腰长发。 感情不是王诩没有帮他恢复,而是在重塑肉身的过程中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 熟知秦朝历史的南宫晔得知外界已过三年时光时,顿时便耍起无赖。 “先生,小子学术不精,初窥修真门槛,就连凝聚灵气都做不到,不适合入世修行呐!” 无法教授南宫晔修炼大道的王诩那里容得下南宫晔在自己面前碍眼,直接不容置疑拒绝。 “纵观修仙者,皆是自行悟道,你不入凡尘历经红尘百态,何谈修炼大道?” 最后更是直接下达驱逐令,无情道:“给予你两时三刻熟读刻篆玉牌中所录,时限一到我便回收玉牌,亲自送你离开。” 说完,王诩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先生,先生...” 见王诩如此决心,南宫晔有心滞留也别无它法,只得老老实实地记录刻录玉牌。 还别说,经过通灵丹改造之后的身体,记忆力出奇的好,一目十行也不再话下,主要还记得牢靠。 通过刻篆玉牌,南宫晔了解到修真体系和一些灵药、灵兽图谱和其药性、兽性特征。 修真者境界划分共九个阶段,分别是:筑基期、化神期、还虚期、合道期、人仙、地仙、天仙、太乙金仙以及太乙天仙九个级别。 所谓筑基,便是淬炼自身体质,巩筑基础。 筑基期要做的便是吸纳天地灵气,升华淬炼己身。 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可动天地之力,肉身穿梭虚空,成就无极法相,意识不朽,斡旋造化。 筑基期共分九重,乃人道领域之境。 其余的境界则无九重之多,定义为初始、小成及大成。 淬炼体质这块,王诩喂下的那颗通灵丹,算是帮南宫晔走了个捷径,目前要做是凝聚灵气,催动灵气为自所用。 至于后面的境界,南宫晔并未深入理解。 王诩曾说过,洪荒世界如今处于末法时代,光是筑基便是普通人究其一生也无法逾越的桎梏。 因此南宫晔并不抱有乐观心态,只是深度理解筑基期后便开始记录灵药、灵兽图谱和其药性、兽性特征。 在忘我之境熟记图谱中,两时三刻悄然而过。 时限既到之时,王诩如约现身收回玉牌,而南宫晔也把玉牌中刻篆的图谱记录个七七八八。 该说不说,玉牌中记录得图谱堪比《山海经》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收回玉牌的王诩也是话不多说,一把抓起南宫晔的肩膀纵身一跃消失在瑶池遗址。 对此行为,南宫晔习以为常。 再出现时,已然来到昆仑圣地这白雪皑皑的山间。 昆仑圣地何方地界? 《山海经》中是如此介绍:西南是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 解释为:向西南四百里有座山,名叫昆仑山,这里实际上是皇帝在下届的都城,由天神陆吾负责管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世《山海经》中关于华夏版图的记载。 根据南宫晔从王诩给予的那块刻篆玉牌中了解到,此昆仑山非彼昆仑山。 《山海经》中记录的是华夏昆仑山脉,殊不知真正的昆仑仙山即为布尔汗布达山北上一百里一个未知之地的大山。 大山之中有一云顶天宫,顺青铜门而入便是西王母的宫殿。 至于王诩口中的瑶池旧址,无非就是黑海,供西王母洗漱之地而已。 若不是王诩给的那块刻篆玉牌,南宫晔到现在还以为瑶池就是西王母的居住地呢! 为后世那些考古学家感到悲哀。 从昆仑仙山到咸阳足有三千里地,光靠他这十一路公交,要走到猴年马月去? 况且在这个时代,出昆仑仙山便是羌族之地,若想去咸阳还要途经乌孙族、月氏(zhi)族的领地。 即便他一路向东直行能避免乌孙族,可羌族与月氏族那是避无可避。 他可不会少数民族的语言,光是沟通这一块,足以令他成为刀下亡魂。 万里长城拿来干嘛的? 防的就是北边的匈奴和西边月氏族。 要不是羌族地域辽阔人口稀少,虽有南下侵扰却无大动乱,保不齐长城也会顺着月氏族往贵川之地修建。 “臭小子,记住,历史长河漫长岁月皆是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若是再妄图改变天机,天道化身将彻底对你进行彻底抹杀,前途漫漫,好之为之。” 临别前,生怕南宫晔再行逆天改命之事,王诩只好出言提醒。 “好之为之个屁。” 南宫晔蹲在地上就着白雪不断用食指勾画着,脸色郁闷。 瑶池三日,凡尘三年。 这三年,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还要他徒步从昆仑走到秦国边界,又需花费多少时间? 这可是古代,不是后世,谈不上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 光是那不伦不类的雅言就令他在秦地难以生存下去,何况还要途径羌族和月氏族的领地。 最要命的是,这茫茫雪山外加夜幕之中,他连方向都无法辨别,更没有食物和水,出得了昆仑山才怪。 留在这里就不同了,不仅能得到王诩的亲自指点说不定能成仙,再不济也有些许手段保命,不会有性命之忧。 奈何王诩赶人之意十分明确,压根就不留余地,摆明了要他去送死。 光顾着郁闷的南宫晔那里知道,此刻的王诩正站在山顶不舍的盯着他。 今夜过后,南宫晔将远离此地踏入凡尘入世而修。 而他,也将远离洪荒。 前往修仙界途中,危机难测。 已无灵药傍身,灵气枯竭的他,能不能安全抵达修仙界都是未知之数。 如今能做的,便是保护南宫晔能安全走出昆仑圣地。 雏鹰,终有展翅遨游天际的那天。 唯有经过磨砺,历经红尘百态才能悟道。 郁闷良久,南宫晔缓缓起身按照自己心中感觉朝一个方向小心翼翼的行走,正式踏上入世修行之路。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未来前程如何,他一无所知。 第20章 张楚政权,偏师掠地 “出发,三日内攻下陈县。” 马背上,陈胜披覆甲胄,雄姿英发拔出佩剑指挥着身后浩浩荡荡的起义大军直奔陈县。 不得不说,陈胜是个颇有战略意识的农民领袖。 在控制了安、河交界的大片地区后,随即决定进攻战略要地陈县。 陈县在两周和春秋时期,曾是陈国的都城。 战国后期,又曾经是楚国的国都。 秦灭六国后,把陈县定为郡治,足见其地位之重要,如能拿下陈县,对秦无疑是个重大打击。 这时起义军已拥有战车六、七百乘,骑兵一千多人,步卒数万之众。 陈县郡守府衙。 探子急马来到府衙,疾步而入。 “报,陈胜、吴广二人率大军朝陈县开进,已不足五十里。” 陈地郡守和县令闻风丧胆,手足无措道:“快,通知家里我们出城躲避。” 可笑至极,叛军杀至城外,身为一方郡守和县令,两人竟未想过组织军队抵抗,反而同一时间选择出城躲避。 郡守与县令的逃之夭夭,令陈县群龙无首,只留下郡丞(郡守副职)龟缩城内,负隅顽抗。 已是惊弓之鸟的守城秦军,在起义军的强大攻势下,很快土崩瓦解。 起义军杀了郡丞,浩浩荡荡开进陈县县城。 攻下陈县后,入驻郡守府衙的陈胜立马下令:“来人,召集当地三老(掌管当地教化的官)和豪杰(有声望的人)共商大计。” 虽接连攻克数城壮大起义军队伍,但陈胜明白,所到之地唯有获得当地三老和豪杰的支持,才是立足之本。 很快,三老和豪杰便被召集到郡守府衙。 “天下苦秦,今秦二世变本加厉,胜欲覆灭之,诸位以为如何?” 把玩着手中利刃,陈胜居高临下俯视众人。 三公和豪杰彼此对视,纷纷臆测陈胜所言之意。 三公和豪杰也都目睹、亲历了秦朝暴政,特别是看到了陈胜率领起义军短短一个月就连克数县,尤其是郡丞的首级还悬挂在城头示众呢! 碍于权势和苦秦之行,三公和一众豪杰对陈胜也十分敬重。 当即有人站出来接话道:“将军您亲自披甲上阵,手拿武器,讨伐残暴无道的秦国,恢复楚国的社稷,论功应当称王。”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起身反驳。 “不妥,若此时称王,天下人唯恐臆测将军私心矣!” 随即两方展开辩论,一直争论不休。 为获得三公及众豪杰的支持,陈胜一时间也头疼无比并无良策。 最终只得打马虎眼告诉众人:“是否称王,且容胜深思再做定夺。” 于是乎,众人这才离去。 陈胜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做出了称王立国的决定,就以陈县为都城,“号为张楚”,国号为“张楚”,建立了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农民革命政权。 之所以决定称王立国,一来是名正言顺满足自己的私心,二来也是为了获得更多人的支持方便统兵。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若是手底下的那些人觉得对自己无利,可不一定会一心一意追随他。 只有自己称王立国,给予那些人权势和官职,才能牢牢掌握兵权。 打着“张楚”的旗号,但陈胜并不以恢复楚国故土为目的,他的目的可是要推翻秦王朝,解救天下的穷苦百姓,建立属于自己政权。 张楚政权的建立,推动了全国范围反秦斗争的高潮,高高飘扬的“张楚”大旗,成了农民起义中心的标志,彰显了巨大的号召力。 全国各地以“张楚”军名义都纷纷起事,惩办当地的长官,把他们杀死,来响应陈胜的号召。 农民起义的烈火已成燎原之势。 在农民革命洪流的推动下,一些贵族残余势力也纷纷收罗旧部,起兵反秦。 胸怀天下的刘邦、项梁、项羽、英布、彭越等多人纷纷在当地相应号召,组织起义军四处攻城略地谋求壮大队伍。 面对日益高涨的反秦斗争形势,陈胜在吴广及其他政权成员的协助下,进一步确定了“主力西征,偏师略地”,最后推翻秦朝统治的总体战略。 确立政权后,一道指令从郡守府衙发出。 “任命吴广为假王,立即率领起义军攻克荥阳,务必拿下函谷关,胜与之咸阳城会面。” 接到指令后,吴广直接率领起义军出征,十日内拿下荥阳后直逼函谷关。 于此同时,陈胜还令铚人宋留将兵安定南阳,一举攻入武关,进而迂回进攻关中。 随后又任命武臣、邓宗、周巿、召平等为将军,分别北渡黄河,进攻原赵国之属地,向南攻取九江郡,深入淮南地区;进攻广陵、魏国旧地,攻取长江下游、黄河以南大梁(今开封)等地区。 函谷关可是军事要地,秦建国之初,秦六世之余力欲出函谷关都被阻,可见函谷关之战略重要性。 尤其是荥阳附近还有秦国囤积粮仓的敖仓所在,陈胜此举完全是想断了秦军后勤粮草补给,顺带解决起义军军需呐! 函谷关守将深知荥阳的重要性,于是便奋起反抗,多次与吴广交锋,甚至几次攻回荥阳。 “报,假王与函谷关守将交战数次,西征受阻,假王请陈胜王定夺。” 很快,吴广西征函谷关失利的消息传回陈县。 收到消息后,陈胜站在行军图前矗立良久,直到天黑后一条密令才从陈县发出。 “今假王与秦军主力对峙荥阳,令周文为西征大将军率兵从西袭击秦军驰援,解围后即刻绕道荥阳,攻克函谷关。” 接到军令后,周文立即统帅三千军从西边一路驰援荥阳,帮助吴广解围后,他便按照陈胜的安排,率军直奔函谷关。 由于秦军主力被吴广牵制在荥阳城,在前往函谷关的路上,周文率领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打到离咸阳城不足百里地的戏地。 进军途中,周文还不断发挥‘张楚’政权的名义吸纳四周的百姓,不得不说陈胜王的名号深得百姓爱戴。 行军至戏地时,周文率领的大军从出征时的三千人,竟扩充到战车千乘,将士十余万。 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逼近咸阳城,此时的胡亥才幡然醒悟。 可惜为时已晚,朝中肱骨大臣已被赵高肃清,他将无兵可派无将可用。 第21章 胡亥大赦天下 咸阳城内,周五率兵十余万兵临城下的消息不胫而走。 皇宫中,收到叛军已距离咸阳城不足百里的胡亥此刻正着急忙慌在殿前踱步。 “诸位爱卿以为如今该如何是好?” 手足无措的胡亥只好把目光转向群臣。 即便是丞相赵高,此时也难得没有干预朝政。 行军打仗,他可没有经验。 再者说,朝中反对之人被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此时已然无将可用无兵可派。 “怎么,对方军临城下,诸位爱卿竟无一人为寡人分忧?” 凝望鸦雀无声的朝堂,胡亥脸色阴沉得十分可怕。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偌大个朝堂,真到关键时刻,竟无一人站出退敌, 我大秦风骨何在?忠臣良将何在? 若是南宫晔在此,得知胡亥此刻所想,定然上前给他两大耳光。 这时候知道大秦风骨,知道忠臣良将了? 大秦的风骨就败坏在你手中的知不知道,忠臣良将就是你斩尽杀绝的。 自王翦之后,追随始皇帝而起的蒙恬蒙毅两兄弟被逼死在边塞,秦国百万大军四十余万驻守长城北守匈奴,四十万驻守西南边塞,剩余二十万南守临海。 请问我的秦二世陛下,除了司马错手里五万兵马,你可有老秦人兵马可派? 据后世始皇遗篇记载:尽出秦塞兵将,未得亲诏不可回,秦国可亡,泱泱华夏不可灭。 或许,秦始皇便是知晓自己时日无多,这才颁布诏令,令秦国百万大军不可回防,这才保得华夏后世两千多年的传承吧! 秦始皇如此高瞻远瞩的天下观念,令秦始皇成为南宫晔心中真正仰慕的皇帝。 在他看来,什么焚书坑儒、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都是小儿科,不可否认这些在后世的影响十分巨大,大到千年后仍能实用的地步。 但相较于这些,唯独这条诏令是最伟大的,否则一介泼皮无赖带领区区几万兵马焉能窃取大秦江山。 直到刘邦统治天下,王翦后人驻守南疆的六十万兵马才会不战而降,还不是得益于始皇帝这条诏令。 一条诏令,保华夏族群上千年不灭,功绩不可谓不大。 不然他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企图挽救嬴政性命。 正是因为驻守南疆的都是老秦人,通过一步步与当地民族通婚融合,这才有后世‘云贵川渝不分家,粤语最接近古代语言’的盛世。 对于胡亥的震怒,整个朝堂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最终还是指鹿为马时摇摆不定未选择阵营的章邯忍不住站出来。 “陛下,臣有一计,可退来犯之敌。” 闻言,胡亥就像是抓住希望的稻草般大喜过望,迫切道:“爱卿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沉吟片刻,章邯这才徐徐道出:“回陛下,盗贼已然兵临城下,对方兵众势强,就近调兵不可取,为今之计便是陛下大赦天下,放骊山众多刑徒给予兵器以抵来犯盗贼。” “彩。” 对于章邯的提议,毫无他法的胡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立即采纳了章邯的建议。 幡然醒悟得胡亥此刻已不再遵循赵高意见,直接起身拍板道:“传寡人旨意,大赦天下,骊山刑徒以戴罪之身充军,特封章邯为兵马大将军,统率骊山大军平叛盗贼。” 胡亥振聋发聩的帝王威严流荡在庄严肃穆的大殿中,令群臣莫敢不服,纷纷跪地俯首。 “诺。” 受到重用的章邯立即下跪接旨。 “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环顾群臣一圈后,胡亥才面无血色道:“退朝。” 解决完流寇之事,胡亥便走下龙椅从内侧而出。 出来大殿的胡亥仰头注视蓝天,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父皇,亥被奸人蛊惑愧对大秦列祖列宗,醒悟时已无力回天。”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殊不知,苦海本就无边,回头也是无尽苦海,何来的岸? 大错已然簇成,再想弥补为时晚矣! 亡国之际,谁也不想成为刀下亡魂,因此朝堂中的诏令和执行力得到空前保障。 很快,秦二世大赦天下的旨意便颁布到骊山,而章邯也筹备好一应物件后立即统率骊山大军从咸阳城出发平叛。 骊山刑徒常年从事体力劳作,可谓是身强体壮,本就是戴罪立功之身的刑徒极具渴望军功摆脱刑罚,因而士气空前绝后。 一路急行军之后,很快便与戏地的周文交锋。 军事才干出众的章邯率领气势高扬的骊山大军一举击退周文大军,夺回戏地。 趁着大军初胜势头,章邯更是发动夜袭追击逃溃的周文大军。 兵败逃溃的周文大军未能料到章邯会发动夜袭,只能仓皇应战毫无秩序可言。 一支溃不成军的军队对上一支势如破竹的军队,下场可想而知。 兵败如山倒的周文只好出逃至曹阳。 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章邯怎可能放过,紧紧咬着周文的身后不断蚕食周文的兵马。 逃亡至曹阳的周文屡次组织军队抵抗,依旧不是章邯的对手屡战屡败。 军队人数不断缩减后,自认为已无力守城的周文只好带着剩余部将逃离渑池。 本就奉命平叛的章邯若是不退来犯盗贼,有何颜面班师回朝? 于是乎,章邯直接追着周文穷追猛打,直到攻下渑池迫使周文自刎谢罪后,才转而驰援荥阳。 荥阳城外,吴广军营。 周文池迫兵败章邯自刎谢罪的消息传到荥阳后,吴广及其所有将领便连夜召开军机议会讨论时势。 “诸位以为当前局面当如何应对?” 当即便有人起身道:“将军,周文已败,我等需撤离荥阳,否则等章邯带军赶制荥阳,我等恐有被夹击之势力。” “不可能,我收到的军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荥阳城,撤退之言休要再提。”面对麾下将领的提议,立马遭到吴广的拒绝。 此时吴广压根就没意识到,章邯所带领的队伍跟一帮军队不一样,非寻常郡守队伍可比。 他不留余力的想要完成陈胜交代的任务,夺下荥阳西征函谷关。 吴广不会想到,在西征受阻的那刻,陈胜就已然放弃了吴广大军,否则也不会只让周文带军三千前来驰援。 第22章 来人,潜卫大夫慰问丞相 见吴广如此愚忠不识时务,诸位将领便不再多言。 “诸位,可来营帐一叙。” 出了主帐,田臧便邀请几位将领前往自己的营帐。 “周文已然落败,秦军时日必至,荥阳久攻不下,假王骄横不善权谋,不足以谋,若放任不管,大计必坏。” 来到营帐屏退左右,田臧立即就当下时势展开分析。 “田大人以为该当如何做?” 诸位将领连连点头。 大军围困荥阳至此,已无援军协助,若是章邯率军前来,与荥阳城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我军岌岌可危矣! 如此显眼局势,假王竟糊涂至此,不足以谋呐。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田臧面露阴狠之色,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大权掌控在吴广手中,若想令部下服从,吴广便是拦路石。 “为今之计,非诛假王焉能谋得性命,我等愿从。” 诸位将军相互探讨一阵后,纷纷赞同田臧的提议。 “既如此,今晚子时行动。” 与诸位大将达成一致后,田臧立即敲定行动。 晚间子时时分,田臧等人率领亲信拔掉吴广大营周遭护卫,一干人等手持假诏令闯进吴广营帐。 “传陈胜王诏令,大将军假王欲投秦军,就地处决。” 不多废话,假借诏令的田臧等人宣读吴广罪名后,手起刀落直接砍下吴广的头颅,炙热的鲜血挥洒营帐内。 可怜吴广一代领袖,竟在惊醒发懵时被人了结性命。 “来人,将假王叛变被我等斩立决的消息告知陈胜王并奉上头颅。” 处理掉吴广后,田臧等人纷纷扬言假王叛变欲投秦军,还狂妄到把吴广的头颅给陈胜送去。 解决掉吴广掌控军队大权后,田臧立即作出行军安排。 “李归,你率部众假意主力尽在,继续围攻荥阳,我等率主力军力克敖仓,在章邯大军形成夹击前争取出一条活路。” “诺。” 完成行军安排后,田臧等人立即率军开拔。 在行军敖仓途中,收到陈胜派遣的使者前来赐予楚国令尹的官印并任命田臧为上将。 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的田臧此刻彻底掌控了大军的统治权。 就在收到官印沉浸在权利中时,却不知此行攻打敖仓会是他埋骨之地。 不仅如此,由于田臧等人错误估计章邯的实力与决心,注定了西征的失败,从而致使‘张楚’政权倾覆。 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张楚’政权的倾覆,并不是此次西征之战的决定因素。 更多的是,自陈胜建立政权后,起义军内部的弱点和矛盾逐渐暴露出来。 一方面是陈胜称王后,其思想逐渐发生演变,与群众的关系日益疏远。 当年所说的“苟富贵,勿相忘”的话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此以后,各位陈胜的老朋友都自己离开了,从此再没有亲近陈胜的人了。 另一方面,随着反秦斗争的开展,革命队伍内部的离心倾向也在滋生蔓延。 陈胜派往各地的将领各存异心,争相称王,起义军内部公开分裂。 例如北征的武臣自立为赵王,蜕变为割据头目;其部将韩广在攻略燕地后也自立为燕王。 攻取魏国旧地的周巿虽未自立为王,却立了魏国后裔宁陵君魏咎为王,而自任魏相,割地自保。 与此同时,群起响应的各地英豪也不再听陈胜节制,直接孤立了作为反秦主力的陈胜“张楚”政权,给了秦军反扑的机会。 三日后,章邯率大军压来。 前来救援荥阳的秦军士气高涨,勇猛无比,犹如一头猛兽横冲直撞瞬间闯进李归营地进行屠戮。 主力军被带走的李归只有几万军队,瞬间失去抵抗力成为一盘散沙。 李归等一众部将在屠戮中纷纷战死。 荥阳城解困后,章邯入驻荥阳城,在了解到起义军动向后,他立即下令进行军事指挥:“别将何在?” 别将立即站出:“末将在。” “我命你率领大军直奔郯县拿下邓说人头。” “我率军十万从西面攻打许县,十日后在盗贼新都陈县会师,可有困难?” “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 短短半月,章邯不仅带军力挽狂澜除掉大军压境的周文解除荥阳困局,更是相继拿下郯县、许县的消息传到咸阳胡亥耳中时,胡亥并未感到高兴,反而更加忧虑。 咸阳城胡亥宫殿。 胡亥皱紧眉头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战报,十分头疼。 “丞相何在?” 想到赵高前段时间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胡亥面无表情的容颜下尽显凄凉。 “回禀陛下,丞相称病近日未曾进宫。” 听到赵高不曾进宫,胡亥龙颜大怒,横手推翻案几上的奏章。 “狗贼,焉敢欺瞒于朕。” “时至今日,朕有何颜面面对大秦先烈,如何面对父皇。” 发泄完心中怒火后,胡亥才下令道:“来人,潜派卫大夫慰问丞相。” 此时醒悟的胡亥,言语中满是对赵高的仇视。 说的好听点是派人慰问丞相,不好听点便是想问罪。 一旦罪名落实,他便有机会铲除掉这位祸国殃民的蛀虫。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胡亥谋划如何铲除赵高在朝中党羽之时,敏锐的赵高早就察觉到胡亥对自己已然怀恨在心。 面对胡亥日益派人前来谴责,赵高感到恐惧不安,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早有篡位之心的赵高当即唤来咸阳县令阎乐和其弟赵成进行谋划。 “陛下不停劝谏,欲强加罪祸,本丞欲废之,改立公子婴为天子。” 两人听后大为震撼。 “丞相以为该当如何?” 好半响才缓过神来的两人,当即询问起他们该如何配合赵高改立天子。 “本丞心中已有良策,汝等俯首听之。” 心怀计策的赵高示意两人靠近自己,随即说出自己的谋划。 于是乎,一场针对胡亥篡位夺权的谋划悄然而生。 另一边,一路高歌猛进的章邯率军攻下郯县和许县后,得知田臧等人已被敖仓守军伏诛,于是便趁热打铁率军追击伍徐和邓说,二人狼狈逃窜回陈县。 穷追不舍的章邯大军紧随着也大军压境兵临陈县城下。 “停,就地安营扎寨。” 追击至陈县城下,章邯立即下令停止追击,就地安营扎寨。 “斥候小队,摸进前去,探清城中虚实。” 安营扎寨后,章邯立即派出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陈县作为盗贼新都,城内兵将想来不在少数,未探清虚实之前,不可盲目攻城。 此时的章邯那里想到,陈胜建立政权后已无先前得民心所向。 先前率领的部将全都脱离掌控自立为王,此刻的‘张楚’政权已分崩离析。 陈县更是被独自孤立在此地。 陈县郡守府衙。 “你二人败了,竟还有脸逃回来?” 身居高位的陈胜一脸怨毒的盯着狼狈不堪逃回的二人。 在他看来,将士就该战死沙场,而不是苟且偷生。 “陈胜王,章邯是秦军有名的大将,其军事才干远超我等,他带领的军队更是骁勇善战,我等全力以赴也不是对手啊!” “是啊陈胜王,章邯几十万大军摧枯拉朽,与驻地守军里应外合,田臧等人带走精锐大军,我等着实无力抵挡章邯大军。” 跪坐堂前,二人不断哭诉自己的苦楚。 “区区章邯便杀得二等片甲不留仓皇逃窜,如今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这扰乱军心。” “来人呐,将二人拖出去诛杀示众以儆效尤。” 对于邓说及伍徐的哭诉,陈胜丝毫不手软,直接下令诛杀二人。 兵临城下诛杀大将,可是大忌,陈胜的心狠手辣注定他即将落下帷幕。 会稽县城郡守府。 已经接收吴中郡下属各县,共得精兵八千人,又部署郡中豪杰,派他们分别做校尉、侯、司马的项梁稳坐郡守高堂。 “羽儿,叔父欲带大军渡江西进,那襄城便是阻扰我军西进的第一道关隘,你可否替叔父解决掉襄城?” 不甘委拘一地欲光复楚国的项梁看向堂前环胸抱剑的侄子项羽,想让他为自己打下襄城。 “叔父莫担忧,给予羽儿三千兵马,不日定奉上襄城。”对于叔父的担忧,项羽自信满满道。 “既如此,羽儿领兵三千,早日攻克襄城令大军西进无阻。” 见到侄儿如此信心满满,项梁甚为欣慰,于是大手一挥派兵三千给项羽攻打襄城。 获得军权后,项羽立即带领三千军将奔袭襄城。 这次领军突袭襄城,令向来自负的项羽遭受挫折,从而屠尽满城。 襄城被屠后,项羽不仅没感到愧疚,反而变本加厉,也至于他后来带兵攻城略地皆纵容手下士兵收刮民脂民膏残害乡邻,一定程度上获得了名民众敬畏之心,同时也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以至于错失江山。 若是南宫晔在此,肯定会忍不住拔剑捅死这个可恶的家伙。 始皇帝嬴政‘焚书坑儒’的骂名,便是因为项羽一把说烧掉阿房宫导致。 沛县... 在吕雉的宣传下,刘邦化身赤帝之子的流言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于是很多人都纷纷投身刘邦帐下效力。 身边聚结豪杰好汉的刘邦于是便相应全国号召宣布起事。 刘邦起事后,立即开始攻略周边郡县,先是攻打胡陵、夺下方与,与泗水郡的郡监平大战于丰邑,将其攻破。 于是泗水卒史周苛、周昌兄弟归顺刘邦阵营。 接着刘邦又令雍齿守丰,自己率领军队进入薛县,与秦军大战。 泗水郡守壮战败,逃至戚县,刘邦麾下的左司马追斩壮。 接着刘邦率军返回亢父县、方与县,命曹参镇守方与县城。 这时魏相周巿来攻方与,方与转而投降魏国,曹参率军迎击。 雍齿据守的丰邑也被周巿招降,刘邦大怒,举兵攻丰,不能将其攻克。 恰在此时,刘邦又患病,只得还军沛县。 还军沛县的刘邦在家养病,听说东阳甯君与秦嘉立景驹为楚假王,于是便打算前去投靠景驹。 在去投奔景驹的路上,遇见了也要投奔景驹的张良。 两人于是兵合一处。 张良与刘邦二人一见交谈之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于是张良放弃投奔景驹的念头,直接投奔到刘邦这边,刘邦也授予张良为厩将。 随即二人便一同向景驹进行求援。 正当全国群雄奋起反秦之时,入世悟道修行的南宫晔此刻正脚踩踏板,怀抱小狼崽子飞奔在雪山之中。 “能不能别追了,就一个小狼崽子而已,何必呢!” 回头了望,对于五六只穷追不舍的雪豹,南宫晔真心觉得对方大有不死不休的模样。 耗时两月,总算走出昆仑仙山的南宫晔终于是见到了稀疏的枯木桩。 觉得靠十一路公交行走雪山不是长久之计的南宫晔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才拔出木桩,再用从厚雪堆中扒拉出的尖锐利石打磨出一块滑板。 打造出滑板之后,畅游雪山的南宫晔完全陷入忘我之境。 就在他以为很快就能出雪山抵达羌族地盘时,意外发生了。 他竟在白雪茫茫的雪山中发现了一只被摔伤的小狼崽子,不忍心小狼崽子就这么活活冻死的他起了怜悯之心。 正是他那点可怜的怜悯之心,才会出现如今被雪豹追击的场面。 “奇了怪了,这群雪豹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他就纳闷了,身后雪豹不吃不喝追击他两天两夜都不会累吗? 若说他能靠吸收昆仑仙山灵气淬炼肉体从而达到辟谷的目的,可身后那群雪豹是靠什么充饥的? 已经被雪豹追击两天两夜的南宫晔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对方如此锲而不舍。 就在南宫晔一边快速操控滑板逃离雪豹追捕一边猜测雪豹追击自己的原因时,一直守候在南宫晔身边王诩却是站在半山腰一个雪坡之上一语道破其中缘由。 “真是个傻小子,抱着人家崽子夺命狂奔,不追你追谁?” 见到南宫晔后方的雪豹群并不能追上后,王诩转而看向手中的滑板陷入沉思。 “奇怪,臭小子明明没有掌控灵气的能力,他是如何能丝滑操纵这滑板的呢!” 王诩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一块板子难住。 第23章 项梁兵解 秦二世二年六月。 陈县城外,章邯军营。 “别将,我命令你带军二十万从东面攻城。” 从斥候处已获悉陈县兵力仅剩余十万众的章邯当即下令,让别将带军二十万从陈县东城门发起进攻。 “将军,陈县城内仅剩十余万兵力,一下子抽调二十万兵力是否不妥?” 考虑到主力军尚且未合拢,别将并未第一时间领命,而是询问起章邯是否有不妥之处。 “未有不妥,领命吧!” 对于别将的质疑,章邯并未解释。 “诺。” 见章邯不愿解释,身为别将也不好继续发问,只好服从命令。 接下命令后,别将立即走出营帐开始召集部队兵临城下叫阵。 “来人,取本将甲胄。” 别将走后,章邯立即换来护卫穿戴甲胄。 不明所以的护卫一边为章邯拿来甲胄,一边询问道:“将军可是要上前方督战?” “区区流寇盗贼,十余万兵马何须督战,别将一人足矣!”章邯一脸不屑道。 这时护卫更加不解了,于是便再次问道:“那将军穿戴甲胄是为何?” “为何?”章邯神秘一笑,随即解释道:“陈县城内反贼十余万,别将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若想与之一战必倾尽主力阻拦,那西边岂不是空虚。” 听到这个解释,护卫立即茅舍顿开,立即兴奋道:“将军是想出其不意攻打西面的张贺守城之军。” 章邯微微置笑。 陈县城内囤积十余万兵马,若想正面与之一战,恐需时日方可拿下。 若是他趁别将与陈县主力叫阵之际,暗中带兵潜伏至西门,出其不意拿下西门守军,与别将来个里应外合,岂不是最省力效率最高。 “吩咐下去,留五千兵马驻守营地,其余人与我从西门杀入。” 穿戴好甲胄之后,章邯立即带领剩余五万兵马悄无声息潜伏至西门三里地。 来到西门的章邯并为立即发动进攻,而是下令全军原地潜伏。 他需要等一个时机,等别将那边成功牵制陈县主力军,那时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事实证明,陈县城内的兵马确实入不得眼。 对于别将的连番叫阵,人数上不占优势的陈胜军队毫无战斗之心,尤其是柱国房军蔡赐战死后,楚军士气更加低迷。 蔡赐战死的消息传回耳中,得知士兵们士气低迷后,为了鼓舞士气,称身决定亲自出城督战。 如此一来,正好给了章邯可趁之机。 早就翘首以盼的章邯在得知陈胜亲自出城督战后,立即从西门杀出。 被东面主战场吸引目光的张贺那里想到章邯如此不讲武德,只得仓皇迎敌。 可惜,面对来势汹汹又出其不意的章邯,张贺终究战死沙场,丢了陈县西门。 拿下西门的章邯立即带领军队从西打杀至东,准备与别将来个里应外合。 当陈胜得知陈县西门已被攻陷后,为避免腹背受敌他只好弃城而逃,带着余下部众溃逃汝阴县。 拿下陈县的章邯得知陈胜已弃城而逃,当即率领部队进行追杀。 失去民意的陈胜此时已是孤立无援,更得不到当地民众支持,在汝阴县压根就无法组织军队抵抗,只好一路逃亡到下城父。 逃亡至下城父后,车夫庄贾不堪逃匿追杀,于是杀意涌上心头,趁着陈胜不备一刀了解陈胜性命后率军投降追赶而至的秦军。 而陈胜最终被车夫所害也成为千古遗恨。 至此,身为农民起义军领袖的陈胜、吴广二人正式落下帷幕,‘张楚政权’退出历史舞台。 陈胜、吴广二人虽退出历史舞台,但二人作为反秦义军的先驱、农民起义发起人,将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 二人建立的‘张楚政权’更是历史上第一个由农民建立起来的政权,对后世的影响不可谓不深。 收服陈胜残余兵马后,章邯并未停下脚步,立即传信咸阳救援,顺带修养一阵后,当即发兵朝临济县挺进。 临济县魏咎王府。 得知章邯领兵前来的魏王惶恐不已。 当即唤来魏相周市商讨对策。 经过两人一番商议,皆以为以其实力不敌章邯,最终只得向齐国、楚国求援。 周市亲临齐、楚两国游说,最终齐王田儋、楚将项梁分别派出将领田巴、项佗随同周巿救援魏国,齐王田儋与堂弟田荣也亲自领兵救魏。 得知魏王求援消息的章邯当即决定在夜里衔枚袭击,大破齐、魏联军。 此次袭击齐王田儋、魏相周巿战死。 解决完联军之后,章邯立即包围临济城,魏王魏咎为了百姓与章邯约定投降,最终自焚于临济城城门口。 魏王魏咎自焚而死后,田儋的堂弟田荣收编剩余部众逃到东阿城,魏咎的弟弟魏豹也逃到东阿。 得知二人逃亡至东阿,章邯又率秦军迅速包围了东阿城。 项梁听说田荣的危急情况,当即率领部队前往支援。 刘邦与项梁、项羽等人率领军队北上攻打秦军。 刘邦率领曹参、周勃等人击破章邯的车骑部队,平复魏地蒙县、虞县,爰戚县、东缗县,栗县、啮桑县、亢父县等多个城邑。 楚军往北到达东阿,项梁、项羽、刘邦、田荣、龙且等人合兵,在东阿城下大败章邯的秦军。 章邯往西撤退,项梁率军追击,田荣等人忙于争夺齐国内部权力,并未继续出兵追击。 齐军撤兵后,楚军还在追击秦国败退的部队。 项梁派遣刘邦和项羽另率一支军队攻打城阳县,屠灭了城阳全城。 在刘邦和项羽攻打阳县是,项梁亲自率兵继续向西追击,在濮阳县东部打败了章邯的秦军。 章邯收兵退入濮阳城,又再次振兴军势,据守濮阳城,决开河堤放水环护全城,另一边攻下城阳的刘邦、项羽转而决定攻打定陶县。 定陶久攻不下后,二人又转头攻打雍丘。 九月... 据守濮阳城的章邯迎来秦国举全国之力前来驰援的援军,再次与项梁交战。 由于项羽斩杀李由扩大军队,一而再再而三获得胜利的项梁不免骄纵自大起来,以为秦军不过如此。 正是这份骄傲自大和轻视,以至于在章邯获得秦军驰援发动奇袭时,在定陶县战死身亡。 第24章 破釜沉舟 击溃项梁军后,章邯认为楚军有名的将领已死,楚军残余部众不足为虑,于是率军渡河北上攻打赵国。 面对来势汹汹的章邯大军,赵王以陈余为将,张耳为丞相抵御章邯大军。 连番交战之下,赵王大军逐渐不敌章邯,只好弃城而逃败走巨鹿。 势头正盛的章邯率领四十万军队进行追击,最终把赵王围困在巨鹿城内。 楚怀王听闻项梁战死,非常害怕残余部队被章邯吸纳,立即动身从盱眙城赶到彭城,收编项羽、吕臣的军队由自己统领,并任命吕臣为司徒,吕臣的父亲吕青为令尹,封刘邦为砀郡长、武安侯,仍旧统领砀郡的军队。 得知赵王被围困巨鹿,楚怀王立即组织五万大军以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驰援赵王。 大军引兵至安阳城,驻留一月有余仍是按兵不动,顿时引起项羽不悦。 随即来到宋义面前游说:“秦军围赵于巨鹿,我等需快速引兵渡河,和赵兵里应外合、内外夹攻,必破秦军矣。” 酒气还未消散的宋义却事不关己的答复说:“莫急,等秦与赵决战出兵不迟。” 见宋义如此罔顾军机,项羽立即劝谏道:“将军,战机稍纵即逝,贻误不得矣。” 面对项羽的劝解,宋义不仅不听反而教训起项羽来。 “上阵杀敌冲锋陷阵本将不如尔,若论权益计谋,尔不如吾。” 面对宋义的说教,项羽气愤不已。 “营中少粮,将军按兵不动寻求军中饮酒作乐,罔顾将士国政,焉有大将之风。” 言尽于此,项羽摔门而出。 出门后,见到因天气寒冷导致饥寒交迫的士兵,项目目露凶光,杀气沸腾四起。 翌日朝会,项羽提剑进入营帐内,一剑斩杀宋义割下头颅。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惶恐震惊。 项羽提起宋义头颅对其所有将领凶狠道:“宋义欲与齐联合谋反,楚怀王暗令吾除之。” 诸位将领畏惧项羽的威势,纷纷选择屈服并拜项羽为上将军。 收服大军后,项羽立即带领大军渡过黄河,渡过黄河项羽当即下令安营扎寨解决饱腹问题。 得到饱腹的将士重新焕发战力,项羽当即派遣当阳君英布、蒲将军率领两万士卒渡过漳河,进攻章邯给王离军输送粮食的甬道。 可惜收获不大,赵将陈余只好派人向项羽再次求援。 收到求援消息的项羽立即率领大军渡过漳河河,楚军全部渡过漳河以后,项羽让士兵们饱饱地吃了一顿饭,每人再带三天干粮。 然后传下命令:“皆沉船,破釜甑”,以此办法来表示他有进无退、一定要夺取胜利的决心。 就这样,没有退路的楚军战士在项羽的带领下以一当十,杀伐声惊天动地。 经过九次的激战,楚军最终大破秦军。 秦军的几个主将,有的被杀,有的当了俘虏,有的投了降。 项羽破釜沉舟的决心不但解了巨鹿之围,而且把秦军打得再也振作不起来。 巨鹿战败后,章邯只好退至棘原驻扎,与驻扎在漳水南岸的项羽楚军形成两军对垒之势。 咸阳城望夷宫。 “来人,派遣使者慰问章邯将军。” 章邯兵败巨鹿退居棘原驻扎的消息传到胡亥耳中时,对章邯报以厚望的胡亥当即便换来人令其发去慰问。 如今朝廷上下,皆是赵高党附,胡亥压根就不能给予章邯任何实际支援。 上次派出支援的兵力已是他的极限,为此他可是与赵高彻底争论不休差点撕破脸皮。 然而胡亥不知,就因为他与赵高的明争暗斗和多次派遣使臣问候,此次派遣问候章邯的使臣误以为同样是谴责。 以至于远在棘原在收到来自胡亥的问候后,顿时恐惧万分。 恐惧的章邯在使臣走后,当即派长史司马欣返回咸阳去请示。 于是乎,使臣前脚刚回到咸阳,被派来请示的司马欣后脚就跟着来到咸阳。 可是,作为将领的司马欣并没有直接面见胡亥的权利,对此司马欣只好前往丞相府拜见赵高。 此时一心打算谋害胡亥的赵高怎么可能接见一个将领呢! 停留咸阳三日,连赵高影子都没见着的司马欣无功而返,甚至在返回途中为避免被赵高暗算,都不敢选择大道返回。 也幸亏司马欣返回时多长了个心眼,否则真不一定能安全返回营地。 就在司马欣离开咸阳城的那刻,后知后觉知晓胡亥竟布局章邯身上的赵高立即安排人追赶着出城。 目的便是冲着击杀司马欣而来,从而了断胡亥与之对抗的后路。 正是这次司马欣进宫,促使赵高决定彻底除掉胡亥改立子婴为天子。 回到军营的司马欣当即来到章邯营帐报告缘由。 “丞相居中用事,吾等不可能有所作为;如今仗赢,丞相必嫉吾等功劳;仗输则处死,望将军深思熟虑。” 听完司马欣的话,章邯犹豫不决。 秦朝为将三年,损失在自己手下的士卒数以十万计,如今诸侯军同时并起,朝中忠臣良将却少之又少,陛下更是深居宫殿不出,朝权全凭赵高把控。 赵高一向谄谀,为时已久,眼下形势危急,陛下仅凭一场战争失利便无端问罪,着实令人寒心矣! 他领军在外时日已久,难免引起朝廷中很多人妄加猜测。 此时他当真是骑虎难下,有功也是被杀,无功也是被杀,前途竟寻不到一丝生机。 最终,对秦国丧失信心的章邯只得暗中派军侯始成到项羽营中,想要签署和约以谋求保全性命。 面对章邯的求和,项羽拒绝了。 拒绝求和后的项羽察觉到章邯大军有变数,立即令蒲将军昼夜领兵渡过三户津,扎营漳水南岸与秦军交战。 在蒲将军与章邯正面交锋时,项羽则是带领军队北山进攻王离。 项羽带领的楚兵以一当十,呼声动天,诸侯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与项羽一起进攻王离,斩杀苏角,并生擒王离,秦将涉间不愿投降而选择自杀。 解决掉王离军队,一定程度上断了章邯周边援军的意愿,合兵一处的楚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毫无力战之心的章邯。 几番攻防对战后,章邯败退纡水城再次陷入对峙战来回拉扯。 又一次对阵失利后,只为谋求生路的章邯已无先前锐气,再次派人前往楚军寻求议和。 项羽见章邯再次提出议和,他考虑到军中粮草已不足,便同意了议和的请求并分封章邯为雍王。 章邯的投降,令胡亥的如意算盘落空。 于此同时,察觉到胡亥已起杀心的赵高当即起事。 秦二世三年,注定是多事之秋。 无数将领战死沙场,众多诸侯纷纷崛起。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 一心只想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赵高压根就没想过,一旦秦国皇权倾覆,他的下场会是如何。 等他想到时,已命葬黄泉。 第25章 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秦二世三年,咸阳城。 一切安排妥当后,赵高便令赵成在咸阳城内散布谣言,声称有盗贼。 自导自演的赵高立即下令阎乐发兵在城内缉拿盗贼,致使咸阳城内兵力空虚。 于此同时,阎乐找来亲信伪装成流寇盗贼将自己的母亲劫持,暗中送至赵高府邸。 他自己则是率领千余人以追击盗贼为名直逼望夷宫。 来到望夷宫的阎乐立即佯怒斥责守门管。 “盗贼进入宫门,尔等为何不抵挡?” 面对阎乐无端的呵斥,守门管不明所以,反问质疑道:“宫墙内外守卫森严,怎会有盗贼流入?” 对于守门管的质疑,阎乐压根不给予申辩机会,早就蓄势待发的他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果断了解了守门管,随即率军攻入望夷宫。 一路上,阎乐军队逢人就砍,见人就放箭,一时间整个望夷宫血肉横飞。 面对阎乐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郎管、宦官吃惊不已,有的奋起反抗统统被诛杀,有些机灵点的则是偷摸逃走谋得一条性命。 一路杀伐来到望夷宫胡亥居殿,便见到已被惊醒的胡亥正惶惶不安地依偎在龙榻旁。 倒是身边伺候的宦官显得非常淡定,一副仍它风雨飘摇,我自巍然不动的姿态。 见到胡亥如此怂样,阎乐有心吓唬,立即搭弓射箭。 嗖~ 弓箭从胡亥耳边呼啸而过,并未伤及性命。 “啊~” 与死亡插肩而过的胡亥被疾驰而来的弓箭吓得目瞪口呆鼻涕横流。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后,当即怒火中烧恶狠狠道:“阎乐,汝是要造反不成?” 对于狐假虎威的胡亥,阎乐哈哈大笑。 “微臣今日前来,便是恭请陛下赴死。” 胡亥面色一滞,立即呼唤左右寻求庇佑:“来人呐,护驾,快来人。” 可惜,此时的望夷宫早已被阎乐屠戮殆尽,除了胡亥身边的宦官外,那还有护卫。 掌控局势的阎乐就掏着耳朵任由着胡亥呼喊。 “陛下,何必白费力气呢!望夷宫之人,跑的跑死的死,早就每人了。” 阎乐提着沾满鲜血的佩剑一步步走向胡亥,眼神冰冷无情。 就好像胡亥在他眼中已是个死人一般。 “阎乐,朕乃真龙天子,尔敢弑君?” 呼唤不见人影,胡亥顿时瘫软在地,面无血色的盯着阎乐。 他知晓,阎乐既然敢行弑君之事,必然做好了完全之策,自己注定谋不得性命。 逐渐逼近的阎乐望着眼前软弱无能的胡亥,气势汹汹细数胡亥罪状。 “汝残暴无道,炝杀无辜,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知道难逃一劫的胡亥心如死灰,随即请求道:“可否让朕走得体面些?” 哐当! 念在君臣一场的情分上,阎乐扔下佩剑转身离开,算是满足了胡亥最后的请求。 如此残暴不仁的昏君,杀他简直是脏手。 阎乐转身后,一直守候在侧的宦官蹑手蹑脚上前拾起地上佩剑,他拂过衣袖揉搓一角便开始擦拭上面的血迹。 待到血迹擦拭干净后,他举起佩剑置与胡亥身前。 “陛下先行,奴家随后伴随陛下左右。” 盯着宦官手中冰冷的利剑,胡亥心中悲凉。 他举起佩剑看向忠心耿耿的宦官,问道:“今日之局面,汝是否早有预料?” 宦官点点头。 对此,胡亥悔恨道:“为何不告知朕?” 作为自己身边忠心耿耿的宦官,若是早日告知,也不至于被赵高狗贼蒙蔽至此。 宦官抬头注目胡亥,鼓起勇气道:“正因未告知陛下,奴家才得以苟活。” 闻言,胡亥自嘲一笑,面露无奈之色。 是呀,自己受到赵高蛊惑谋的皇位后坑杀兄弟姐妹至此,更是听信赵高谗言戕害忠臣良将,他一个小小的宦官何德何能说得上话。 或许正是因为他懂得装聋作哑,才能苟活至今吧! 呲! 自嘲一笑后,无可奈何的胡亥举剑自刎,结束了他的一生。 临死前,胡亥不禁在心中问自己,若是宦官早点跟自己说清楚缘由,自己是否会信任于他?若是他早日得知实情,是否就能挽救今日之局面? 关于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胡亥自刎后,忠心耿耿的宦官也履行诺言自裁追随。 就这样,凭借一件子虚乌有的盗贼事件,赵高成功谋害胡亥。 等到主仆二人自裁后,阎乐转身拾起佩剑走出望夷宫去向赵高回复。 收到胡亥已死的消息,赵高匆匆赶到现场,摘下了胡亥身上的玉玺佩上,大步走上殿去坐上龙椅俯视整个大殿。 翌日晨,秦国早朝。 诛杀胡亥后,赵高仰仗着自己也有着嬴姓赵氏的血统,准备宣布登基。 此想法刚提出,就被朝中大臣低头沉默表示反对。 位极权臣的赵高见群臣竟以无声的反抗抵制他称帝,赵高顿觉天旋地转。 然而稍加思索,聪慧的他立即猜出这些人虽迫于权势屈服于自己,却仍保留着老秦人那股子血气。 知晓不能强行压迫群臣,于是眼珠子轱辘一转,立马改变主意,按照原先计划宣布扶植王室成员公子婴并将玉玺一起传予。 扶植公子婴授予玉玺后,赵高为了方便自己以后继续篡位,搬出六国故地为借口,声称:“六国故地相继起事,秦已失华夏大地掌控,始皇一统天下遂称帝,今日秦国狭小不宜称帝,应复秦王之称。” 公子婴觉得赵高言之有理,便采纳了赵高的意见,故而未称帝,重称秦王。 眼瞅公子婴如此识时务,赵高内心雀跃认为自己没有选错人。 于是便兴高采烈的让公子婴进行斋戒,到宗庙参拜祖先后再接受传国玉玺。 殊不知,公子婴早就把赵高的一举一动摸得一清二楚,只是假意顺从他而已。 有胡亥的前车之鉴,公子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不过是赵高的一具傀儡而已。 为了脱离赵高的掌控,公子婴再次假意顺从赵高的安排进行斋戒,实际上却是干着谋害赵高的打算。 若是赵高知晓自己扶植的对象将会是令自己万劫不复不得善终会是怎样的心态呢! 第26章 身为异乡客,子婴诛赵高 长城边塞,临昭岷县。 “站住,出示照身贴。” 岷县城楼下,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雄姿英发排列在城门两侧,否则检查照身贴的士兵十分认真地检查着每个人。 百米外,灰头土脸的南宫晔此时披头散发,身上的衣物也都萧条耷拉着掩盖重要部位,活脱脱一叫花子打扮。 见到秦军守卫,听到熟悉的雅言,南宫晔流下激动的泪水。 大半年,整整大半年呐! 知道他这大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身为异乡客,不识异乡人。 从昆仑仙山十一路公交耗费八月十一日,跨越两千多里地才堪堪进入秦地,谁能明白他的苦楚呀! 自从雪山上救助的狼崽子被那群雪豹带走后,他便一个人孤寂地游走在茫茫雪山中。 尤其是出了昆仑圣山来到大草原,他更是不敢往有人烟的地方去,每次见到有人烟之地都是绕道走。 饿了就捕捉地鼠挖野菜充饥,渴了就饮晨露喝泥沼水。 要不是草原上有些枯木供他钻木取火食用熟食,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走到这秦国地界。 当然了,始终未露面在暗中帮助南宫晔的王诩,在南宫晔出昆仑圣山的那刻,便已经返回瑶池旧址踏上了回归之路。 当王诩离开的那刻,令人敬仰和尊崇的鬼谷先生鬼谷子从今以后只会出现在史记中。 徒留鬼谷一道传与世人被后世尊为“谋圣”,其着作被后世称为“智慧禁果,旷世奇书”,历代列为禁书。 由于王诩护卫南宫晔出昆仑山时从未露面,南宫晔自然不知晓王诩暗中护卫他好一段路程,只以为是自己福大命大这才安全离开茫茫雪山。 殊不知,就在他脚踏滑板驰骋雪山间,好几次引起雪崩都是王诩出手解决。 要不是王诩一路护送,他嫣有命走出昆仑圣山? 出了昆仑山后,行走在羌族之地的南宫晔望着与羌族人完全不同的相貌特征。 一路上他只得锅灰敷脸外加装聋作哑混淆视听,历经千难万险后才来到这秦国地界岷县。 大半年来依靠十一路公交的他,早先王诩赠与的衣物早已破烂不成穿,为了遮羞他只好在夜深人静时潜入羌族流牧包四周‘拿’些衣物。 别看光是拿些衣物,都是危机重重呐! 就比如有一次,本来他是想拿些衣物便走的,可是看到人家蒙古包里面有吃食,已难以靠汲取灵气完成辟谷的他饥肠辘辘之下,终究起了歹念想要贪些食物。 谁曾想,就在他刚靠近蒙古包时,不知从何处窜出四五条狗对着他就是一阵狂吠,放牧的羌族人自然也被狗叫声惊醒。 眼看已经暴露,为了保住小命,他抓起食物就是一阵狂奔。 不跑不要紧,这一跑差点出事。 蒙古包的主人立即提着弓箭钻出来对着他就是一箭,要不是他反应快就命丧黄泉喽! 关键是那个蒙古包的主人不讲武德,不仅对他搭弓射箭,还在暗中大吼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后,便见到那些狗气势汹汹朝他追赶。 那些狗足足追了他二里地呐! 为了一点食物,被四五条狗追了二里地,就问还有谁? 事后回想起来,南宫晔依旧一阵后怕。 当时他还是跑的慢点,搞不好就要成为犬下亡魂。 死里逃生后,他就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饿昏头了。 竟忘记游牧民族千年来亘古不变的习惯,凡是游牧民族放牧,定少不了牧羊犬。 咸阳城。 擦拭掉激动的泪水,犹如回家的南宫晔想也不想一头扎进候队人群中。 “站住,出示照身贴。” 顺着队伍挪移良久,终于是排到了南宫晔这儿,负责检查的士兵阻挡在面前,伸手就要检查南宫晔的照身贴。 “......” 对于士兵检查照身贴的行为,南宫晔顿时无语。 他忘了,秦国可是需要身份证的呀! 咸阳城斋戒殿。 已完成斋戒约定的公子婴敷衍过去赵高派来的使臣后,当即唤来自己两个儿子和宦臣。 对于赵高扶植自己成为秦王一事,公子婴明白这不过是赵高权宜之计,若是不尽早行动,恐会他会步入胡亥后尘。 为谋得性命,他需在赵高有所行动前早作打算。 很快公子婴两个儿子和宦臣到来。 见到儿子和宦者后,公子婴当即分析道:“丞相赵高在望夷宫杀害秦二世,害怕群臣反对诛杀,便假装申张正义立吾为王。” “父亲既已看破,吾等该如何做?” 三人纷纷看向公子婴,等候着他的回复。 面对三人目光,公子婴气愤道:“吾听说赵高竟与楚国相约,灭秦宗族后关中称王。” “什么?” 闻言,三人皆震惊得无与伦比。 等三人接收完后消息后,公子婴说出自己的打算道:“赵高今令吾斋戒朝见宗庙,无非借机除之耳,吾装病不去,赵高必亲自来请,入殿即亡。” 三人沉思良久,随即附和。 就在公子婴三人商议如何对付赵高之时,已收到公子婴又称病不肯登基的赵高那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原本以为公子婴是个俊杰,懂得识时务。 如今看来亦是反骨者。 想到群臣对自己那无声抗议的面容,自己想要登基时机显然还不成熟。 “来人,准备步撵移驾斋戒殿。” 万般无奈之下,赵高只好决定亲自去请公子婴。 得知赵高果真如同父亲所说的那般亲自来请后,公子婴的两位儿子和宦者磨刀霍霍严阵以待。 就在赵高踏入斋戒殿之时,公子婴两位儿子立即举起手中屠刀捅杀左右,而宦者则瞅准时机一刀了解了赵高。 除掉赵高后,公子婴随即召见群臣,一一列数赵高罪证后依照秦法夷其三族。 自此,臭名昭着的赵高推出历史舞台。 一代权臣,最终不得善终,令人唏嘘。 但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若是没有王诩在中间搀和,赵高会是如此臭名昭着吗? 而赵高心中之苦,伴随着他的死亡无人知晓。 得知赵高已死的消息,南宫晔只是一笑了之。 按照临行前王诩的叮嘱,即便他知晓后世两千年的历史年轮,却不能更改走向。 别说赵高,就算始皇帝,他不也没能挽救吗? 或许,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在时间长河中,已知不可改,未知皆变数。 正是亲身经历过他才明白,为何史记中始皇帝在世时,始皇帝身边的赵高精明强干,通晓法律,甚至坐到中车府令那个位置成为始皇帝最亲近之人。 也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他才明白史记中那个残暴不仁,戕害忠臣良将的赵高为何会是如此极端分化。 原来,一切的起因在王诩身上,亦在自己身上。 第27章 充当劳力修筑长城 为何赵高在史记中会出现两极分化的描述?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无外乎一点,始皇帝即位时身边伺候的赵高,并不是后来篡改遗照扶植胡亥成为皇帝的赵高。 后者何种来历,南宫晔也未知晓。 他只知道,为了避免历史走向被更改从而引发蝴蝶效应致使历史齿轮变动,王诩在带走自己后,便用易容之术随意找了一个人来顶替他,这才有了后来赵高臭名昭着的恶性事件。 也是从王诩得知找人顶替自己赵高的身份时,南宫晔才猛然回想起来。 貌似始皇帝确实写下过‘与咸阳而葬’的诏令,只是寓意被后来的赵高刻意曲解了而已。 始皇帝‘与咸阳而葬’的诏令其实并不是要公子扶苏陪葬,而是始皇帝想在驾崩后葬在‘咸阳宫’内。 此‘咸阳宫’非彼咸阳宫,更不是秦国都城咸阳城。 始皇帝口中的咸阳其实是骊山墓场,即秦始皇陵。 秦始皇嬴政文韬武略,上不愧苍天,下不负黎民百姓,此生唯负仲父吕不韦一人。 后半生的嬴政虽痴迷长生不老,但也不至于到昏聩的地步。 一场‘焚书坑儒’斩尽三百余术士,那些术士尊崇儒家学派的思想,歌颂赞扬对方言行并且反对秦国郡县制。 郡县制是秦朝建立专制主义政治体系的需要,亦是大臣与大臣之间的博弈。 统一天下后,嬴政本想按照旧制分封诸侯,但在李斯的建议下也认同分封诸侯是蛊惑人心之道,于是便有了焚书坑儒的做法。 虽然下令焚烧了儒家学派的书籍,可嬴政却保留下六国遗书和农耕游牧以及医学书籍。 导致六国遗书和农耕游牧以及医学书籍失传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项羽。 项羽攻入咸阳城后,纵容帐下军卒烧杀抢掠,更是一把大火烧了秦王宫三月有余,致使秦王宫内典藏的书籍全被焚烧殆尽。 秦三世元年,公子婴即位四十六天后,被攻入城内的项羽斩杀。 仅仅即位四十六天的公子婴被斩杀,象征着秦国彻底走向灭亡,从此开启楚汉相争的局面。 临昭岷县城下。 “军爷,鄙下并无照身帖,可否通融通融。” 面对军官检查照身贴的行为,南宫晔十分惶恐。 此时他内心深处已诅咒商鞅祖宗十八代。 该死的商鞅,没事发明啥照身帖,活该逃亡路上没有路引被抓,最终落得个车裂的下场。 嗯? 军官听到南宫晔说没有照身帖,立即抽出铁剑小心翼翼地面对于他。 四周的守门将见状,纷纷拿着武器上前围住南宫晔。 此等阵仗,一时间引来路人围观。 眼见守门将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再看看围攻自己的兵将对方显然人多势众。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南宫晔举起双手投降。 检查照身帖的军官持剑抵住南宫晔脖颈上下摸索一阵,获悉南宫晔身上并未利器后,他才松了口气。 “吾怀疑汝乃羌族细作,乖乖束手就擒。” “......” 听到军官说的话,南宫晔嘴角一阵抽搐表示很无语。 大哥,莫非眼瞎? 此时他被几人围在中间,手中更没有武器防身,难道不算束手就擒? 还怀疑他是细作,可笑。 他若真是细作,早就联合西部各族侵袭边境一举南下直取咸阳了。 如今的秦国,还是那个纵横四海八荒一统天下的强秦吗? 毫不夸张的说,未来两千年的历史,几乎就没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要不是临行前王诩交代过,通灵丹不仅能帮助他恢复肉身和疏通奇经八脉,更能令他长生不老百毒不侵。 但长生不老并不代表不死不灭,否则他真想夺过对方武器直接闯关,何必在此与对方多费口舌。 长生不老,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呐!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能活着,为啥要找死呢? 所谓的长生不老,不过是保留躯壳不腐而已。 就比如在跨越千里地的过程中,他会像常人一样感到饥饿会被饿死,会因为身体缺乏水分被渴死等等。 同样的,若是没有实力自保前,一旦被人谋害,同样会死。 总之一句话,身体不老青春永驻,灵魂却无法做到。 真想拥有无尽的寿元和不死真身,唯有修炼至人仙,方可解除洪荒世界死亡威胁。 可洪荒世界灵气匮乏,想修炼至人仙境界,何其困难。 活在当下,处处充满危险,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会先来。 没办法,南宫晔就极其怕死。 面对几人的包围,南宫晔只好束手就擒,再看看有没有办法混进城。 或者说,守门将会因为自己没有路引觉得身份可疑而把自己关起来,那样也算是变相的回到了秦国,还吃喝不愁,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依照秦法,凡是无法自证身份者,一概身负枷锁充当劳力修筑长城。” 说着,守门将立即拿出一副脚链手铐为南宫晔带上。 啥? 听到要让自己去修筑长城,南宫晔整个人都傻愣在原地。 不对呀,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没有照身帖无法证明身份的人,难道不应该先对其进行关押,再由县衙提审问询? 真到无法追寻其来源之后,再行处决之事也不迟呀! 为啥直接忽视常规审问调查就直接宣判充当苦力劳作? “带走。” 给南宫晔带上脚链手铐后,守门将大手一挥,当即有两人走上前来推攘着南宫晔。 可怜此时的南宫晔还未晃过神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缓过神来的南宫晔看着莫名其妙带上的脚链手铐,心中虽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果然,意外和明天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这不,一不留神喜提劳作套餐一份,还是无期徒刑。 在这陌生的时代,作为异乡客不识异乡人的南宫晔,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自证清白恢复自由之身。 但转念一想,其实参加修筑长城的劳作也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间接的也算为国家做过贡献。 同理,他也算是回到了秦地不是。 来到秦国地界修筑长城,总比待在人生地不熟的羌族之地面临的危险系数少一些。 在外面,一个不小心,羌族人分分钟送他见阎王爷。 就他白净的外貌特征,流离在少数民族地区,简直就是狼入虎口。 来到秦国都会因为没有照身帖被迫修筑长城,谁能保证还是外族的那些少数民族之人不会有同样验证方式? 起码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修筑长城就修筑长城呗! “试问二位官爷,修筑长城管吃食不?” 第28章 谁当皇帝,与他何干 正所谓:万里长城万里长,齐心协力保家乡。 长城作为古代的军事防御工事,是一道高大、坚固而且连绵不断的长垣,用以限隔北方敌骑的行动。 长城并不是一道单纯孤立的城墙,而是以城墙为主体,同大量的城、障、亭、标相结合的防御体系。 长城修筑的历史可上溯到西周时期,当时诸侯国相互征伐,为了防备彼此,便在各自的领地边界修筑起了长城工事。 关于长城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发生在西周末时期首都镐京的“烽火戏诸侯”之典故。 为博得佳人一笑,周幽王竟把‘狼来了’的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他是讨得了褒姒(baosi)的欢心,却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秦灭六国统一天下后,秦始皇连接和修缮战国长城,这才有了万里长城的称呼。 当然了,要说修筑长城功劳最大的,当属明朝,正是明朝大力修缮长城,才令后世得以瞻仰到万里长城的巍峨。 能参与到如此伟大的工程建设中,南宫晔是自豪的,他可不是为了那点吃食。 于是便兴高采烈的配合着二位守门将来到修筑长城队伍汇聚地。 聚集地是一大片空地,周围是一些大大小小数百顶简易军帐,从军帐数目不难看出整个队伍大约四五百人。 “这里的人都是参与修筑长城的?” 待到近时,南宫晔发现队伍中男女老少皆有,其中青壮年占据大部分。 “不错,这里的人来自附近村庄,全都是自发前来修筑长城。”其中一位守门将为其解释道。 是的,在此地集结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发前来修筑长城,并不是因为秦国诏令而来。 要问这些人为何会自愿前来修筑长城,每年寒冬临来前到四周村庄一看便知。 寒冬腊月之际,北方匈奴和西北方的羌族以及月氏族都会成群结队南下侵袭秦国边界,那些外族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若是没有长城的防范,外族人铁骑来如风去如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走。 听完守门将的解释,南宫晔不住点头。 自从横跨整个羌族之地后,南宫晔十分理解为何嬴政会坚决下令修筑万里长城了。 北方,简直就是荒凉之地,每年只有三个月左右的发芽期,根本就不适合种植农作物,或者说农作物无法适应环境。 为此,北方的游牧民族想要获取粮食,只能南下抢夺富饶的中原地区。 正是因为见识过北方的残酷,南宫晔才明白,为何古代北方老是觊觎中原。 换做是他,若出生在北方,同样会向往南方的富饶。 尤其是秦始皇统一中原地区后大修水渠,令中原地区粮食产量非常富裕。 很快,在守门将的组织下,大家成群结队赶往长城。 好在岷县北上不远便是长城修筑之地,将行大半月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大半月期间,南宫晔脚下蜕皮严重,尤其是脚链勒痕处都起老茧了,就连手铐处也都磨出血迹。 前往长城路途间,他偶然得知刘邦已率军攻入咸阳城,接受了公子婴的投降。 知晓历史走向的南宫晔对此置之一笑。 接下来,便是真正的楚汉争霸时期。 说实话,他最不喜欢的帝王便是刘邦,一介流寇无赖,若不是身边能人尽出,这江山如何轮得到他刘邦来做。 相反,他十分欣赏项羽的率性而为和胆识胆魄,可惜项羽那出身世家的身份令他十分看重钱财,并不能给予手下好处。 若是项羽有刘邦那散尽钱财的气度和识人断是非的本事,这天下将会是项羽的。 但人无完人,金无赤足。 自从兵仙韩信出走楚军投奔刘邦帐下那刻,就注定了项羽必定兵败的下场。 望着群山峻岭,南宫晔苦笑摇头。 想那么多干嘛! 这天下谁当皇帝,与他何干? 为今之计,还是想想如何才能摆脱这穷困之身才是。 顺便再想想,该如何获取照身贴。 还有,他拥有长生不老的事情可不能败露。 短时间内与人相处没有问题,可时间长了就不一定。 起码在同一个地方不能待上十几二十年之类的。 古代君王向来都有长生不死的欲望,若是被人得知他有长生不老的本事后,搞不好会成为小白鼠被抓去做研究。 鬼知道通灵丹是怎么炼制的,不然他倒是可以拿通灵丹换取性命。 可惜王诩给他的那个刻篆玉牌里面并没有记录通灵丹的炼制方法,更别提那只有陨星坠落之后才能滋生的通灵草何其稀有。 抵达目的地后,原本组织队伍前来的守门将便与驻守长城的军官完成交接仪式后便返回。 被长城守军接收后,南宫晔也成功解除了身上的束缚,毕竟要从事苦力劳作,若是一直被束缚影响效率。 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一个问题,那就是长城守军守卫森严,压根就不怕苦力逃跑。 他被安排在一个挤满了人的营帐,细数下来足足有十八人,就着草地铺上一张被垫就是栖息之所。 由于整个营帐大家彼此并不熟悉,因此都是各自席地而眠,一夜无话。 经过一晚的休整,第二天一大早,营帐外便传来吆喝声。 “起身劳作。” 营帐外,一士兵拿着鞭子不断抽打四周营帐。 帐中人惊醒,随即有序拿上家伙什井然有序开始一天的劳作。 初来乍到的南宫晔稀里糊涂不明所以,只好照虎画猫,别人怎么做他就这么做。 事实证明,懂得察言观色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刚来的人同他一样不知道该干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对于这种人,守军将士丝毫不手软,对其就是一鞭子抽打在后背,看得南宫晔浑身一颤,想想都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所在的营帐并没有直接参与修建长城,而是被分配到一出采石场。 通过观察,南宫晔发现他们的任务主要是采集棱角较为方正的石块,经过制作匠打磨成一块块平整的石块后吗,再由专门负责运输的队伍运送。 石块有大有小,小的十几斤重,大的则有上百斤。 不得不说,古代人的智慧丝毫不输后世之人。 修筑长城的队伍井然有序,分工很明确,开石头的开石头,运输的运输,整个队伍简直就像一条流水线。 那些厚重而较大的石块,常人压根就无法搬运,可这难不倒运输队。 他们竟运用滚木原理撬动着石块进行运输,这一行为看得南宫晔无比震惊。 如此活灵活现运用现代知识搬运,再看看流水线一样的劳作方式,南宫晔不禁怀疑,这还是落后的封建时代吗? 第29章 棋论天下 陇西郡长城营地。 “哎呦,累死了。” 劳作一天后,终于迎来换班的南宫晔放下手头工具,瘫软无力地倒在自己位置上。 来到这鬼地方修筑长城一月有余,从最先开始的激情四射到现在的有心无力。 一个月来,整个白天都在采石场工作,晚间迎来换班才能休息。 很离谱,原来古代也分白夜班。 “晔小子,我看你细皮嫩肉气质不凡,不像是寻常人家,怎的也来修筑长城?” 南宫晔扭头望向发问的刘老头,懊悔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刘老头,约莫五十岁的高龄,为人慈祥和睦,常年农耕劳作令他皮肤偏黑,消瘦的身躯仿佛都能看到皮包骨,但力劲很足。 经过三五天的相处下来,外加刘老头对他多番照顾,因此两人也就比较亲近些。 一想到这一个月来每天顶着炙热高温,汗流浃背辛苦劳作,南宫晔眼角忍不住辛酸流出泪水。 当时来到秦国地界,光顾着高兴以为回到家了,一时间竟忘记古代也需要身份证这玩意,现在后悔起来都是泪呀! 也是来到这个鬼地方劳作两三天之后,他才想起来。 古代压根就没有后世那种发达到可以面部识别的程度,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是别在腰间的那块照身帖。 上面除了官府特定的花纹和基础信息外,压根就不存在独一无二的身份证号啥的。 这可是个很大的漏洞,若是当初早点想起来这件事,他完全可以用别人的照身帖蒙混过关的呀! 边境时常受到侵扰,听周围人说四周村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羌族入侵骚扰,在外族人烧杀抢掠中死亡的人更是常见。 得知这个消息,南宫晔顿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从来都是手拿笔杆子的南宫晔何曾干过苦力活,这一个月下来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压根就没了先前那种要为国家做奉献的激情。 目前有的,便是想方设法逃离此地。 奉献啥的,爱谁谁,反正他是不干了! “好词,如此才华,要说晔小子你没点来头,老头子我可不信。” 听到南宫晔再次出口成章,早已见怪不怪的刘老头更加坚信南宫晔非寻常人家。 南宫晔的出口成章和诸多见识,反而令他更加好奇南宫晔的来历。 南宫一姓本就不同凡响,再加上每次打探时,南宫晔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明来历,这便引起了刘老头的警觉。 若是寻常家户还好,可要是外族培养的细作就容不得马虎。 听到这话,南宫晔内心苦笑。 果然,人心永远是最复杂的。 别看他跟刘老头平日里最为亲近要好,可这老头言语间尽是试探他来历的想法。 乖乖唉,若是我能说清楚自己的来历,何至于来此地修筑长城呐! 就在南宫晔准备打马虎眼糊弄刘老头的时候,帐外却传来一位工仕的召唤声。 “南宫晔,上造公有请。” 工仕的召唤声令南宫晔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也不用去敷衍刘老头了。 “马上就去。” 顾不得身体上的疲倦,南宫晔立即翻起身轻车熟路来到上造公营地。 “上造公,南宫晔前来拜会。” 来到上造公营地,南宫晔于帐前作揖通报。 “进来吧!” 通报后,营帐内传来一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 南宫晔掀开营帐帷幕,便见古兵正抓着一颗象棋棋子杵在案几上沉思着。 见状,南宫晔也不客气,摆弄一下衣物后便来到古兵面前席地而坐认真审视着棋局。 要说象棋这玩意,还是南宫晔觉得营中无聊,闲时弄出来打发时间的。 刚开始还是和刘老头以及营帐内的那些人下下打发时间。 谁知道一次不小心被古兵撞见,作为统兵将领的古兵一下子就看出象棋中蕴含用兵之道,因此被深深吸引后便让南宫晔教他,否则就要按照律法定罪。 威逼加利诱之下,南宫晔只好把象棋的规则教与古兵,谁知古兵学会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沉迷其中,逮住机会就会与自己切磋。 “此局可有破解之法。” 沉思半刻,古兵放下手中棋子看向南宫晔,眼中尽是落寞。 南宫晔摇了摇头表示无解,随即不明所以的看向古兵。 很诡异,自从得知象棋出自他手后,古兵便时常向自己讨教象棋的走法,更是三天两头找自己了解他对当今时势的看法。 他就不明白,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古兵又是区区上造公,两个臭皮匠在这营帐内聊的全是关于家国大事有何意义? “如你所料,秦国没了。” 虽早就知晓秦国必亡,但得知子婴被项羽杀害的那刻,古兵仍然悲伤不已。 作为老秦人,他们统兵在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国走向末路。 “没了就没了呗!” 对于秦国灭亡,南宫晔说不上有什么难过,更不会像古兵一样有归属感。 能令他有归属感的,当属经济繁荣,和平稳定的后世。 他之所以非要来秦国之地,无非是与外族言语不通,安身之地唯有秦国地界。 早知道有这么一遭,就算藏语、新疆语、蒙古语再难学,他都会拼命学习的。 可这不是没经历过嘛! 谁知道他会莫名其妙穿越到这古代来。 “那你以为我等下场如何?可否出兵?” 对于南宫晔冷漠的态度,古兵习以为常。 别看南宫晔一口流利的雅言,身体特征也犹如秦人别无二致,但他表现出的态度却像是个看淡凡尘的谪仙一般。 仿佛这天下谁当皇帝都与他无关,就连军功也打动不了他。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份足以证明身份的照身贴。 “千万别。” 听到古兵竟然有想要出兵的念头,南宫晔大吃一惊。 如今出兵,能打的旗号无非就是拨乱反正,肃清盗贼还秦江山。 拜托,秦国名声已被胡亥那傻小子搞臭了,即便是老秦人都不支持秦军,何况刘邦项羽二人此时已成气候。 别说北上六十万大军已不复存在,即便六十万大军依然在,秦军也不能放弃边境南下驰援。 始皇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一纸诏令让六十万大军驻守北方,四十万大军驻守南郡和云川地区,为的便是护佑华夏族群。 若是秦军离开边界,外族人趁机南下,谁能抵挡得住? 这不明摆着让秦始皇的布局付诸东流嘛! “这种想法想都不要想,老老实实地等着招安吧!这天下,注定是刘邦的天下。” 第30章 李信之子李超 “有何依据?” 对于自己等人会被招安,天下归属刘邦的话语,古兵瞄一眼屏风后连忙询问南宫晔此言是否有依据。 “依据?” 南宫晔一愣,古兵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说的,还问自己有什么依据。 他能有什么依据,他最大的依据便是熟悉各朝各代的历史。 “等着瞧好吧!项羽攻下咸阳城后,一定是一把火烧掉秦王宫而后返回江东,从此项羽与刘邦划江而治。” 推掉绝杀之局,南宫晔重新摆放好棋局看,执红先行一步,继而开始开始解析起来。 “有句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划江而治显然是分裂国家的表现,因而此举不现实,二人注定有一战。” “既然争斗免不了,再看二人军事实力对比,毫无疑问,此时的刘邦是弱与项羽,可刘邦手下能人多呀!” “文有萧何,武有韩信,治世张良,旗下大将更是无数;反观项羽一边,除了一个范增和一个项燕外,一无治世能人二无统兵大将,试问项羽拿什么与刘邦斗?” “再从二人性格出发,项羽此人浮躁、耿直、残暴、格局小,原本耿直还算是项羽优点,可惜他是一代将领,耿直反而成为缺陷。” “反观刘邦此人,虽泼皮无赖些,但性格却豪爽宽容、知人善任、狡猾奸诈,拥有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大局观。” “别看刘邦此人文化程度不高,压根就没读过多少书籍,但他的性格却决定了他能获得无数人的支持。” “两相对比之下,注定了这天下会是他刘邦的。” 还有一点,南宫晔并没有说,那就是按照历史进程,这天下也终将是刘邦的。 虽然不知道王诩口中的天道是怎么回事,但南宫晔明白一个道理,过去的已然成为事实,不容更改。 “受教了。”古兵谦虚受用道。 “将军,绝杀。” 一个不留神,南宫晔一个马后炮直接绝杀掉古兵的棋局。 “我又输了。”古兵望着绝杀的棋局惭愧道。 每次与南宫晔对弈,他是绞尽脑汁都无法占据上分。 “所以呀,老老实实等着二人决出胜负前来招安吧!” 撂下这句话后,南宫晔放下棋子走出营帐。 别说古兵只是小小一个上造公,即便他是上将军,亦不可能出兵镇压叛乱。 作为老秦人的部队,在秦始皇建国之初便下诏,未得始皇帝亲诏,秦军百万不得起兵勤王。 如今秦始皇已死,何来诏令一说。 没有秦始皇的诏令,北方大将何人能指挥得动近六十万大军? 既然如此,何不等刘项二人分出胜负后归降,继续统兵保卫故土呢! “你说的没错,此人眼光独到,确有决胜千里之姿,难得的将帅之才呐!” 南宫晔走后,李超牵着儿子李仲翔从屏风后走出,眼中对南宫晔全是满意之色。 “将军。” 见到李超现身,古兵赶紧起身毕恭毕敬行礼。 李超何许人也,乃秦军大将李信之子。 陇西侯李信乃是始皇帝身边一员大将,后被始皇帝委以重任驻守陇西郡保卫边疆。 正是因为始皇帝的诏令,此次中原叛乱,忠于始皇帝的李信才按兵不动。 他之所以选择按兵不动,一来是北境确实需要人防守,不给外族人可趁之机,二来也是害怕胡亥和赵高借机发难得不偿失。 胡亥和赵高二人铲除异己之举已丢失民心不得民意,天下人巴不得换个圣明贤君,不会响应号召助纣为虐的。 “将军,此人来历不详,难寻出处呐!”古兵无奈道。 自从见识过南宫晔的才华后,古兵便一直有引荐之心,更是多次与李超谈论起他。 遗憾的是,南宫晔没有照身帖无法证明其身份。 李超并未言语,而是看向古兵身边的棋局。 “小小方寸间,竟演练两军对垒之势,以棋局定天下大势,此人必入帐下效力。” 此时,李超已起惜才之心。 他拿起南宫晔所执红帅,对古兵吩咐道:“免去南宫晔此人劳作之刑,不日到王府报道。” 吩咐完后,李超抱起尚且年幼的李仲翔大步走出营帐。 在他看来,身份之别尚不是问题。 据他了解,某些高人习惯隐匿于山野之间不面世。 说不定这南宫晔便是某位高人爱徒。 高人爱徒一般都跟随师父隐匿山野与世隔绝修习,出世时没用路引也正常。 如此将帅之才,他自然要收归帐下才行。 “诺。” 古兵应下后,恭敬送李超离开。 待到李超离开后,古兵才前往南宫晔的营帐把事情告诉南宫晔。 “免除我的劳作,还让我到郡王府报道?” 听完古兵的来意后,南宫晔一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他可是连照身帖都没有,毫不夸张的来说,他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李超竟敢放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旁,就不怕他正是细作? “我也不瞒你,其实这些天一直找你下棋谈论天下事,便是李将军授予。” 这件事,别说南宫晔自己不敢相信,就连古兵自己也不敢信呀! 按理来说,南宫晔来历不明,不该被启用才对,但李将军偏偏认准了他。 “行,我明日便启程。” 仔细一想,南宫晔便想到陇西郡李家满门忠烈,尤其是飞将军李广便是李信四代孙,于是便答应下来。 最重要的是,若是有李超协助,那一个照身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只要有了照身帖,他出行秦国地界就方便了许多。 “沿途有关隘阻拦,你启程前来我营帐,有我亲笔书信,才能畅通无阻。” 为了避免在关隘处被阻拦,古兵便嘱咐南宫晔启程前一定要来拿自己的亲笔书信。 “多谢上造。”南宫晔感激道。 不管是古兵的引荐也好,还是古兵的考虑周到也罢,都值得南宫晔感激。 若是没有古兵的亲笔信,前往郡王府的途中,搞不好又会因为照身帖被发配回来。 若是还在古兵帐下还好,若是发配到其他营地去,还得干苦力从头再来。 到那时能不能遇到像古兵这样的好人都不一定。 他可不想一直在这个鬼地方干劳力,他不求大富大贵,更不向往居庙堂之高,惟愿平安度日即可。 只能说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尤其是生活在纷争不断的古代乱世。 南宫晔想偏安一隅,压根就做不到。 更是因为李超的识人之名,从而造就了令北方闻风丧胆的大将,更是令李家得以成为陇西传奇家族。 第31章 秦将李信帝不在 三日后,陇西郡郡王府。 咚咚咚! 如约而至的南宫晔来到郡王府叩响门环。 很快,王府内侧传来小碎步的声响。 吱呀一声,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一个人头。 “请问,叩门所为何事?” 开门的小厮很有礼貌。 “在下南宫晔,奉命前来报道。” 南宫晔作揖朝对方行礼,随即拿出古兵给自己写的亲笔书信递上。 果不其然,如古兵所言,在前来郡王府报道的途中,关隘极多,若不是有古兵亲笔书信为凭,也不会如此顺利来到郡王府。 “稍等片刻。” 小厮接过书信后,便关上门离去。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南宫晔立于门前静候。 “先生,老将军有请。” 不多时,小厮返回打开房门回礼。 “多谢。” 南宫晔回礼后,便跨门而入。 在小厮的带领下,南宫晔在身后不断打量着郡王府的布局与结构。 郡王府很大,也是郡王王府常规布局。 古代郡王府修建十分严苛,不能随意违反修建。 郡王府制为正门五间,正殿、翼楼、后楼各五间,正殿内不设平座,门钉四十五枚,压脊五种。 陇西郡郡王府的大门为三门,东门为主,另开西、南两门,三门两侧各有一扇角门为侧门。 门前布有两米高大的石狮、红色灯柱、在石狮子旁设置有拴马桩和上马石,进门后便能看到影壁。 越过影壁便是一条直通的中路,东西两路布置有四五间阁楼,在住宅后面或侧面附有花园和演武场。 在小厮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郡王府正殿。 来到正殿,小厮并未进入,而是在庭院前行礼后高声通告。 “老将军,客人带到。” 殿内响起浑厚的声响:“进来吧!” “先生请。” 得到老将军首肯后,小厮朝南宫晔做出请客的姿势后行礼退出庭院。 “有劳。” 想小厮回礼道谢后,南宫晔整理衣衫才跨步进入正殿。 来到正殿,一位发丝黑白相间、脸色毫无血色约莫五十有余的男子正拿着书信端坐正殿主位之上。 见到主位上的男子,南宫晔当即尊敬行礼道:“小子南宫晔,见过李老将军。” 正殿主位上之人,正是秦国有名的大将军李信。 南宫晔见过李信的概括图,此时的李信,除了少些英武气息外,其余与皆与后世概括图别无而至。 高大的身姿,高挑鼻梁柳眉大眼,长唇八字胡,唇下一厘与下巴处各有一撮黑胡须。 此人不是李信还能是谁? 此时南宫晔不禁有些疑惑,古史中许多人物都无法勾画出正确面貌,后世到底是何能人才能把李信的形象刻画得如此生动,竟与真人一模一样。 “汝便是南宫晔?” 李信放下手中书信,目光炯炯上下打量着南宫晔。 此时的南宫晔粗衣淡布,面容也不如初离雪山时那般白皙有点偏黄,毕竟在炎炎夏日苦修长城一月有余。 俊朗的棱角失去了清秀的面容,一双凤眼深邃不见底,黑亮的长发被一根随意折下的母枝盘踞于顶。 面对李信的打量,南宫晔毫不胆怯,礼毕后挺立于殿中目视李信。 眼见面对自己的审视,南宫晔竟面不改色,李信心惊:“老夫征战沙场戎马一身,自带杀伐气息,此子竟能视而不避,果真非凡。” 现在,他有些明白超儿为何会让此子入住府内了。 光是这份气度,便异于常人。 李信收起书信,随即说道:“超儿尚在外巡军,不日方归,汝暂且在府中住下,相关事宜待超儿归来再行定夺。” “叨扰李老将军了。” 南宫晔恭敬作揖表示感激之情。 陇西郡李氏一族,值得尊敬。 李信一家忠烈良将,世代护卫北境安宁,尤其是李信第四代玄孙李广,乃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说明缘由后,李信当即唤来下人为南宫晔准备客房入住。 入住前,府中下人竟还贴心的为南宫晔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和水,一时间让南宫晔受宠若惊。 考虑到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确实沾染了不少灰,只能是一番道谢之后便进行清洗和更换。 洗漱十分顺利,若是能把洗澡用的艾草叶更换成肥皂就更完美了。 用艾草叶洗澡,皮都快磨破了。 但南宫晔知道那是奢望,肥皂那东西,虽然制作工艺不难,但以秦国的提炼技术,恐怕很难做得出来。 当然了,若是帮秦始皇提炼重金属的那帮混蛋,真说不定能搞出来。 他也十分好奇,提炼技术十分落后的秦国,那群术士到底是如何做到提炼出那种重金属的。 乖乖,日夺性命的重金属,真他奶奶神奇! 想到这,南宫晔就一阵落寞独自在郡王府中晃悠着。 若是他猜想没错,恐怕嬴政便是见他服用那毒物丹药未死,才令他病急乱投医服用那群术士炼制的长生不老药。 否则他见到的嬴政嘴唇不会出现那种重金属中毒的现象。 想到瑶池旧址看到嬴政趟在那具寒冰血棺中,南宫晔就是一阵惋惜,同时也为后世感到默哀。 后世那些考古学家想方设法的想要最大程度上保留下秦皇陵中的古物,更是奢望着有一天能挖掘出秦始皇的棺材获知更真实的秦史。 殊不知,秦始皇压根就没被葬在皇陵中。 若是有朝一日,后世有技术挖掘秦始皇陵得知真相,真不知道那些人会作何感想? 晃悠着晃悠着,心中有事的南宫晔不知不觉就来到练武场上。 见到演武场上摆放整齐的各式武器,南宫晔脑海中竟冒出想要试一试的想法。 他很想知道,秦始皇创建的方阵和武器有何突出之处,竟被后世评说为‘马其诺方阵在秦军方阵面前只有碾压的份’的神奇阵法。 要想了解秦军方阵,必须从秦军装备的武器入手,只有了解武器各方性能之后才能判断其战力几何。 在后世,曾有一个讨论度很高的话题:如果亚历山大没有迷路,而是从西一路打到华夏,当时的秦军能否抵挡得住亚历山大? 这个话题一出,顿时迎来无数人的讨论。 就连当代军事学家都站出来就两方优劣逐步解析,最后得出清一色的结论都是秦军必胜。 得出这个结论后,后世无数人纷纷发出感慨:要是当年亚历山大没有迷路该多好,那样我们就不用学习英文,而是全世界都在学华语。 更有人戏称道:“给秦始皇一张世界地图,他能统一全世界。” 由此可见,秦始皇的丰功伟绩和形象在国人心中是何其高大威武。 一一抚摸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南宫晔很想说一句:大家,世界地图来到秦国了。 可惜,那个男人终究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无法完成大家的心愿了!!! 第32章 搭弓射箭善骑术 来到演武场,望着诸多武器,南宫晔来到一把秦剑面前。 “这便是秦军近战利器秦铍吗? 秦铍(pi),主要锻造材料是青铜,秦剑成柳叶形状,剑身细长,到顶端极其锋利,将近五十到六十公分,适合近战,保证在与敌人搏击的时候快速杀死敌人,而自己却能够安然无恙。 秦剑与其他剑不一样的是——它有一个不易折断的秘密,该剑不仅用青铜制作,而且在剑的身上还添加了其他的材料,“铬”的良好搭配,让整把剑的硬度获得了更好的提升,还起到了一定的防腐作用。 正是因为“铬”的良好搭配,以至于千百年后依然保存完整被挖掘出来在博物馆展览。 “这便是秦弩和连弩车。” 审视完秦铍,南宫晔目光转向一旁摆放的弩箭和连弩车。 秦弩和弓不一样,秦弩必须用脚蹬、借助全身的力量才能上弦,该弩箭射程能够达到三百米左右,杀伤力远远胜于当今世上任何一种弓,而且秦弩上有一种类似于瞄准的辅助物。 “很聪明的设定,如此一来很好的提高了射击的精准性。” 见到如此人性化的设定,南宫晔由衷佩服起嬴政的才华来。 所谓的“连弩车”,最早是出自于墨子之手,相当于是射击车。 连弩可以发射十寸长的箭,该车上捆有绳子,可以做到回收一部分箭的目的。 放下秦弩,南宫晔继续审视四周的武器储备。 不得不说,郡王府中的武器储备十分齐全,不仅有各式各样的武器,更是有云梯、投石车和临冲车。 据古籍记载,云梯的发明者乃是公输班,即便不是公输班,也应当是其后人或门下弟子。 云梯配有木楔车轮可以移动,梯子可上下俯仰,在梯子的顶端有钩状物,防止梯子被对方扒拉下来。 投石车就有些恐怖了,由三角架结构镶嵌而成,主要利用杠杆原理进行投掷,需要五六人在投石车前拉动麻绳,由投石车发射出去的巨石可达三百多米远,实属攻城略地的利器矣! 若说投石车就足以恐怖的话,那临冲车毫无疑问是无敌的存在。 秦军装备的临冲车相当于大型战车了,类似于现代低配版本的坦克。 临冲车本身厚重无比,需要二十多个人来推动,车身一共配备八个木楔车轮,车身表皮都会用坚硬的皮革遮挡。 若是在车子里再承载上几名射击非凡的武士,朝城里的人射箭,一旦接近城墙后再用该战车去破坏城墙,直接攻打守城的士兵。后果可想而知。 欣赏完战车后,南宫晔目光盯向另一并排列的秦戈。 秦戈南宫晔并不陌生,就像影视剧描述的那般,由五到七米不等的长柄衔接月牙秦铍。 有秦戈在,再配合嬴政发明的秦军方阵,任由敌方骑兵再强悍,速度再快,只要被秦军围困于阵中,下场也只能是覆灭。 至于其他的武器,与常规武器没有多大区别,倒是戟、钺、殳三种武器稍微有点看头。 欣赏完武器后,南宫晔来到一把弓箭旁,当即拿起一把弓箭和一袋箭矢来到靶位前。 弓箭作为古代最普遍的攻城利器,它具有威力大、射程远的特性。 弓是由有弹性的弓臂和有韧性的弓弦构成;箭包括箭头、箭杆和箭羽。 箭头为铜或铁制(现代箭头多为合金材质),杆为竹或木质(现代多为纯碳或铝合金),羽为雕,鹰或鹅的羽毛。 简单测试确信自己能拉开弓弦后,望着离自己差不多百米远的靶位,南宫晔当即搭上箭矢拉满弓弦。 咻~ 箭矢脱手而出,疾走数十米后插入泥土内。 “这张力也不够呀!” 见箭矢并未射中靶子,慕容珩眉头紧皱。 他确信自己拉满了弓弦,并不是自己的拉力不足,而是弓箭的射程只有几十米远。 “莫非是射击姿势不对?” 盯着地上的箭矢,南宫晔陷入了沉思。 他的射击姿势完全是按照后世普遍的姿势进行的,按理说不可能是姿势不对,但力道也足够的呀,为啥就是不能命中呢! “南宫小子,你可是对骑射之术感兴趣?” 李信来到演武场走到南宫晔身边怪异的盯向他。 其实他早就来到此地,只是见南宫晔在打量武器后,便想看看南宫晔要做啥并未及时现身。 在见到南宫晔那怪异的射箭姿势并未射中靶子后,见他驻足沉思,他才走出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见到李信,南宫晔连忙收回弓箭来到身前羞愧道:“李老将军海涵,一时技痒,小子卖弄了。” 未经主人家允许,私自闯入演武场还擅动武器,关键是技艺不精被人捉个正着,简直羞愧难当。 “谈不上。”李信挥挥手表示不在意,随即纠正道:“只是你搭弓射箭的姿势不对,自然无法命中目标。” “哦,那该是何种姿势?” 见李信大度并未怪罪后,南宫晔也是好奇发问起来。 他射箭的姿势是后世标准,虽然自己并未练习过射箭,没有神似也有几分韵味在,以他身体机能,不说射中靶心,起码击中目标物不是问题,偏偏打脸了。 李信笑了笑,当即拿起一把弓箭和箭矢走上前。 “弓箭平置身前紧握弓身,食中二指夹于箭矢扣弓弦,躯腰弓步满力强弓,目测远近上抬箭矢,射出即中,” 咻~ 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对于李信授予的示范,南宫晔若有所思。 李信的射箭之法不同于南宫晔认知中的射箭之法,他是用立身射击,但李信却是平身射击。 李信射击时是以弓步夹箭镞拉动弓弦,而他则是直拉箭尾拉动弓弦。 不仅如此,李信在射箭前会提前抬高箭矢,以至于箭矢射出后是以一道弧线击中目标。 “我明白了。” 想清楚其中关键点后,南宫晔恍然大悟,随即从后背抽出箭矢满力拉弓射箭。 咻~ 一击即中。 这次,他调整了自己的射击姿势,不同于李信的射击姿势。 南宫晔在维持后世标准射击姿势的基础上把顶射丁字腿改成弓步射击,再把拉弓弦的姿势改为李信授予的姿势,根据弧线预测箭矢落点后成功射中目标。 “孺子可教也。” 李信抚过胡须欣慰的笑了笑。 此子天赋异禀,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李老将军,敢问府中可有战马?” 理解射击之术后,南宫晔心中顿时便想骑着战马奔腾一阵。 同时,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李信这位征战沙场的老将明白,寻常射击之术,并不适用与北方战场。 第33章 长城烽火狼烟示警 半个时辰后,距离郡王府十里地的郊外。 “南宫小子,没想到你骑术也如此精湛。” 对于南宫晔骑术上的精湛技术,李信另眼相看。 “老将军谬赞了,老将军才是老当益壮。” 对于李信的赞扬,南宫晔并未感到自傲,表现得十分谦卑。 自从得知郡王府中并未设立马厩豢养战马后,南宫晔当即表示很遗憾。 南宫晔眼中的遗憾被李信尽收眼底,为了不让南宫晔难过,也为考校南宫晔,李信当即决定带他出城来到饲养战马的营地。 挑选好马匹后,二人便带着弓箭在四周赛起马儿来。 李信原本以为南宫晔并不善骑术,谁知挑选好马匹后,南宫晔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就是一路狂奔。 那流畅的翻身上马动作令李信咂舌不已,瞬间也激发了李信的血性,当下便想与之一较高下。 可惜,骑射之术因为四周并未有猎物,导致二人只好纵马奔腾一阵后草草了事。 同时也让南宫晔想要让李信见识射箭之术弊端的想法落空。 “不必谦虚。”李信朗爽大笑,对南宫晔的谦卑很是受用,随即加紧马肚挥起马鞭喝道:“小友,你我二人再来较量一番。” “驾。” 话刚说完,李信纵马急促飞奔而去。 望着飞奔出去的李信,南宫晔无奈的摇摇头,随即纵马扬鞭追去。 追寻一段距离后,南宫晔放缓马速慢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他是看出来了,李信被他刺激出长久压抑的血性,没必要跟他一较高下。 再者说,这劳什子纵马狂奔,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潇洒。 经过这段时间的纵马狂奔后,南宫晔明显感觉屁股生疼,没有马鞍和马镫的加持,他终究承受不起马匹的颠簸。 再追赶下去,只怕返回郡王府后,他会下不来地。 而一路狂奔后的李信跑出很长一段距离后,见南宫晔没有追上来,怕出意外的他当即勒紧缰绳稳住马匹。 马儿一声长嘶后止步。 李信控制着马匹转向,沿原路返回。 不消半刻,转头寻回来的李信见到了正骑着马儿好不悠哉的南宫晔。 顿时,李信怒火中烧,立即纵马来到南宫晔身前怒气冲冲呵斥道:“小友,莫不是贬低老夫?” 面对李信无端的呵斥,南宫晔先是一阵委屈。 好端端的,何来贬低一说? 可转念一想,他明知李信被他唤出血性后却刻意没有与李信纵马较量,确实有看不人的嫌疑。 明白李信生气的原因后,南宫晔当即解释道:“老将军风采依旧,小子纵马良久,不如老将军健朗矣!” 不得不说,南宫晔的解释恰到好处,先是对李信一顿夸赞,而后又说明是自己身子遭受不住颠簸这才这般做派,并未贬低之意。 果不其然,年迈之年的李信对于南宫晔的夸赞很是受用。 当即喜笑颜开道:“终究是嫩娃子,区区十里地就受不住颠簸了吧!” 言语中,李信尽是显摆之意。 南宫晔自然听出李信言语中的显摆之意。 但他确是明白,这并不是李信有意显摆,是他驰骋疆场养成的习惯,因此并未搭话。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信此人耳根子软,喜欢听些好听的话语。 只要顺从他说些好听的话语,翻脸并翻书还快。 前一秒还阴晴不定,一旦说些好听的话后就能令他喜笑颜开。 作为秦军大将之一的李信是个软耳根,说出来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吧! 南宫晔猜测,能令决断千军万马的李信将军发生如此转变的,或许只有沧桑的岁月。 观其容颜,南宫晔觉得李信起码五十好几。 这个年纪,在秦国已然算是高龄。 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年近半幕之秋,显然不适合带兵冲锋陷阵,因此一番策马奔腾才会勾起李信心中那份久违的激情。 想到才五十好几就面临退休生活,南宫晔就忍不住地摇头惋惜起来。 若是在后世,五十几岁,完全就是人生巅峰。 可生活在这乱世之中,不能纵马驰骋沙场便是无能之举。 “小友不必沮丧,好男儿志在四方,只需勤加苦练克服一切苦难,未来定能大放异彩。” 见到南宫晔不住摇头并未搭话,李信误以为南宫晔是被自己打击到了,不免于心不忍安慰起他来。 殊不知,南宫晔并不是因为自身被打击,反而是为他感到惋惜。 回顾史记,关于李信这位大将军的记载却是少之又少,就连生卒年皆为不详。 也就是说,李信到底是寿终正寝还是意外死亡,南宫晔也不知晓。 对于李信的安慰,南宫晔不以为意,放下缰绳翻身下马,揉着生疼的屁股不服气道:“若不是没有马鞍马镫辅助,让小子受不住这颠簸,老将军可不见得能赢。” 没有马鞍马镫协助,光靠腿力夹紧马肚子承受马匹冲击力,着实遭不住。 见南宫晔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不能吃苦,李信哈哈大笑。 可笑过之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很是疑惑地问道:“小友口中马鞍马镫为何物?” 此时,李信心中像是抓到了什么,却又稍纵即逝。 “说了老将军也不知晓,何必在意呢!” 南宫晔忌惮地抬头凝望苍穹。 老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神明什么的暂且不论,他头顶上悬着的可是天道化身呐! 本就逆天苟活乱世,若是再泄露天机,难保小命不保。 马鞍与马镫,显然是汉朝才会出现的产物,刚才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直到李信追问他才想起王诩临行前的交代。 不过。好像秦国灭亡之后就是汉朝。 那他是不是可以利用汉朝还未建立的这个空档期卡个bug,提前让马镫和马鞍面世呢? 反正马镫和马鞍在汉朝出现时也不知出处。 “小友不说,焉知老夫不知?”李信很是不服道。 就在刚刚,李信好像知道心中抓住的是什么了。 若是南宫晔口中的马鞍马镫之物真能缓解马匹颠簸之苦,是不是代表可以装备在马队军上呢? 如此一来,北境苦于无法与外族骑兵相抗的局面岂不是轻易破之。 “你细细说来,老夫倒要见识汝口中之物是否有此神效。” 明白过来之后,李信当即询问起南宫晔口中之物。 见李信如此刨根问底,深怕泄露天机被天道化身抹杀的南宫晔大脑疯狂运转,想着该如何忽悠过去。 就在他苦思之际,却是看见远方青色浓烟滚滚。 “老将军,远方浓烟,可是山中着火?” 若是山中着火,可得赶紧救火,不能任由其弥漫山野之间。 然而,马背上的李信见到远出升天狼烟,却是心头大惊。 “小友,那是烽火狼烟示警,狼烟升天表示外族人入侵,超儿尚且巡视军营,吾需马上赶回坐镇指挥军队斩敌。” “驾。” 草草向南宫晔解释后,李信当机立断牵引马匹挥动马鞭大喝一声后便疾步离去。 “原来这就是秦国长城烽火狼烟示警吗?” 南宫晔愣愣地看向远处的狼烟。 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他是耳熟能详,却从未见过长城燃起狼烟是何场面,如今竟能亲眼一睹真容。 此时,愣在原地觉得不虚此行的南宫晔压根就不明白,战乱纷争的古代狼烟升起代表何意。 那可是真刀真枪的人间炼狱。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才明白什么叫惨无人道,什么叫现实残酷? 堆积如山的尸体,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整片天空久久不能散去。 第34章 敌军侵袭,妇孺子孙隐藏 陇西郡郡王府附近的狼烟烽火被点燃后,负责长城守卫的军队立马集结。 “羌族南下侵袭,尔等立即回营。” 羌族突如其来的南下侵扰,为抵御外敌,长城守军不得不召集回长城苦力。 留下一部分人维持秩序后,剩余人快速集结。 就在陇西遭受侵扰集结军队的同时,整个长城要塞狼烟四起,河套内北地郡、上郡等地区纷纷点燃狼烟示警。 “狼烟示警,羌族入侵。” 正巡视军营的李超见到狼烟升起,当即停下脚步。 “马上回最近的营地。” 发现狼烟后的李超此刻正在前往下一处营地,收到示警后他立即让车夫去最近的营地。 只有回到营地,他才能派遣斥候传达命令。 秦军六十余万驻守北境,为避免贻误军情,他们向来遵守一个原则:一旦发现敌情,就近将领不必受军令限制,有权调动军队抵御。 将领之命,军人不可不从;将领贻误战机者,依秦法论处。 对于羌族侵扰,李超并不过于担忧,如今长城修缮几近完善,羌族人很难大军压境。 可小股敌人侵袭边境,一旦越过长城闯入秦人村落,在羌族人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之下,焉能苟活? 事实不出李超所料,羌族此次侵袭边境的并不是大军,而是由三五十人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驰马扬鞭挥舞狼刀的小股敌人。 当然,为了吸引陇西郡主力掩护小股队伍行动,羌族人集结两支千人队伍分别对临昭城和岷县发起攻击。 临昭百里地外,王家村落。 “儿郎们,前方便是秦人村落,让我们轰轰烈烈策马扬鞭吧!” 望着近在咫尺的秦人村落,作为领队的野利图图一马当先,眼中尽是贪婪欲望。 听家中长辈说,秦人娘子细皮嫩肉秀色可餐,过些时日便是自己成人礼继承野利家族中产业之时。 临行前父亲刻意交代,要想继承族中产业,此次随军征伐,只有带回秦人娇妻才行。 为了族中产业,也为了自己的美娇妻,他可是花费大代价才成为领队,此行定不能无功而返。 “呜~呜~” 在野利图图的蛊惑下,随行之人皆亢奋举起狼刀欢呼。 “出发。” “驾。” 挥动着狼刀,野利图图迫不及待纵马扬鞭朝前方村落一骑绝尘。 就在野利图图挥霍着狼刀朝村落杀来时,早已知晓敌军来犯的王村太公当即敲锣打鼓游走村中。 “敌军侵袭,妇孺子孙隐藏。” “敌军侵袭,妇孺子孙隐藏。” ...... 随着太公奔走相告,一场拼搏厮杀必不可免。 面对来势汹汹的羌族骑兵,只有少许青壮年护佑的王村命运走向如何,不得而知。 不只是王庄,附近的村落或多或少都遭受到羌族人的侵袭。 临昭站马营。 “吁~” 获悉军情后的李信一路狂奔之下,不消半刻便赶到站马营所在地。 “将军,站马营集结完毕。” 李信刚进入军营,站马营所有兵将已队列完整。 “按照预定计划,组织援救。” 面对时不我待的军情,李信并未过多言语,下达命令后,当即抽起一把长毛便纵马出营。 早已严阵以待的其余人皆紧随其后。 出了营地后,一千人马皆分路而走。 “不是,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等到营地中的众人都离去后,姗姗来迟的南宫晔只看见一众人留下的背影和飞扬尘土。 没办法,南宫晔只得翻身下马跑进军营找人询问李信去处。 转悠半天才在一个马厩找到一小厮。 得知李信正是率队前往王家村进行驰援,南宫晔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纵身上马依照小厮指引的方向追去。 王家村外,天空阴霾密布。 苍茫大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触目皆是残肢断臂,不屈服的王村人死死盯着面前杀人如麻的羌族人愤恨不已。 苍穹之上,秃鹫俯冲而下,落在血迹斑斑的尸骸之上。 四周飘荡着浓重的血腥气,半遮半掩的泥土和尸骸中夹杂着农具,在昏暗的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噗嗤! 野利图图手起刀落一刀劈下带走一人性命后,再次牵引缰绳挥舞着狼刀冲向另外一人。 “杀。” 在猩红的血液刺激下,野利图图越来越兴奋,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浑身的血液犹如火山一样沸腾。 “王家儿郎,吾等身后便是家园,誓死保卫亲人。” 望着身边寥寥数人,太公沧桑的脸颊悲怆流下泪水。 “杀。” 王家儿郎握紧手中长矛、棍棒以及铁器,怒吼声中杀气腾腾。 年长的王村男人在太公的率领下,英勇地猛冲朝敌人发起进攻。 然而,留守村中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即便有青年也是身残体缺的王村儿郎那里是高大勇猛年轻有力的羌族人对手。 一个对冲回合下来,王村儿郎死伤殆尽;反观羌族人,只有七八人肩膀受些轻伤已止血外,并无伤亡。 两相对比下,羌族人对王村儿郎竟是碾压之态。 “呜呜呜~” 铲除王村儿郎的羌族人举起手中狼刀高声庆祝。 “儿郎们,尽情放纵吧!” 解决掉阻拦之人,野利图图振臂高呼,随即肆无忌惮收起狼刀纵马奔入村中。 我的小美人,图哥哥来矣! 入村之后,野利图图等人翻身下马一间一间瓦舍挨家挨户搜索。 凡是遇到家中老人来不及躲避的,全部乱刀砍死。 搜刮完王村不见妇孺女子后,便知晓其余人已逃离,心系美娇妻的野利图图当即率领满载而归的众人进行追击。 就在野利图图等人刚走没多久,李信率领救援的队伍终于赶来。 “可恶。” 当见到王村前那满地的尸身,李信便得知自己来晚了。 “快,追上去。” 来不及为王村之人感到悲伤,李信当即领队朝村中进发。 按照习惯,一旦得知敌情,村中太公一般会安排妇孺孩童先远离是非,然后组织村中有战力的男子儿郎阻击敌人,待战事结束再回故地。 若是村中男儿战力强悍,侥幸之下勉强支撑到援军到来,要么全歼敌方,要么敌人知晓不敌,带着秦人辛苦积攒的积蓄逃回羌族地界。 当然,在与羌族对峙的过程中,也有家族鼎盛、人丁兴旺的村落可以凭借村寨之力击退或全歼敌军。 可如今正值盛夏尚未入秋,大多数村寨中的儿郎都自发前行修筑长城,战力即为有限。 也是邪乎,以往羌族侵袭边界都是深秋之期凛冬之际,为何这次侵袭会不同以往? 第35章 东征大将军拓跋洪 “呜~呜~” 山涧之上,追逐赶上王村妇孺孩童的野利图图等人骑着骏马围困着众人欢呼雀跃。 王村妇孺孩童畏惧地相互聚拢在中央,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们毫无办法。 “老人孩子统统杀掉,其余人全部带走。” 雀跃过后,野利图图当即下令除掉那些年纪较大妇孺和稚童。 几十号人,他不可能全部带走。 那些老人和孩子不仅浪费粮食毫无作用,反而会成为累赘。 反观年轻漂亮的小娘子则不一样。 带回去调教一番,不仅能成为贤内助,还能传宗接代。 在野利图图的命令下,其余人纷纷举起手中屠刀,每次落下都会带走一条性命。 三两圈下来,王村妇孺全部殒命当场。 剩下的都是经过他们挑选留下来的年轻妙龄少女和她们怀中的稚童。 他们的目标本身就是那些妙龄少女,在下手的时候很有分寸。 解决掉妇孺之后,羌族人纷纷翻身下马,一把扯开企图用血肉之躯保护稚童的那些妙龄少女。 “不要,求求你们别杀他。” “不要啊!” “孩童都不放过,行如此惨无人道之举,尔等定不得好死。” “放过孩子,我跟你们走。” ...... 面对野利图图等人惨无人道的屠刀,王村幸存的妙龄少女们梨花带雨,只能拼尽全力维护村中稚童。 筋疲力竭仍无法阻拦对方后,她们只能跪地哀嚎恳求对方能放过孩子。 可惜,言语不通,面对少女们的恳求,羌族人不为所动。 已被血液刺激魔怔的羌族人不顾少女们的哀求,终究把魔爪伸向稚童。 “不要杀我。” “姐姐救我。” “小姑,我不想死。” 拉扯之下,死亡的气息令所有稚童感到恐惧、害怕,他们惊恐地朝自己的亲人发出呼喊。 惶恐之中,不免有孩童张口咬在敌人手上和腰间。 噗嗤!!! 刺痛之下,早被少女哭泣哀求声惹得心烦意乱的羌族人失去了耐心,推开手中的稚童便是一刀了解性命。 “弟弟。” “侄儿。” 妙龄少女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眼睁睁看着亲人惨死敌人刀下,打击之下,很多人昏死倒地不起。 “带走。” 望着到底不起的那些妙龄少女,野利图图毫无怜惜之心,反而兴奋激扬。 一把捞起一个少女放到马背上便纵马潇洒离去。 其余人同样捞起昏死过去的少女放到马背上策马扬鞭。 至于那些挣扎着企图反抗的,皆是一刀背拍晕带走。 相似的一幕,同样发生在其他村庄各地。 临昭岷县城墙外。 羌族大将拓跋洪帐中。 “姜元朗到那了?” 听着外面杀伐之声震耳欲聋,拓跋洪眉头紧皱。 拓跋洪浓眉大眼高大魁梧,皮肤偏黑国字脸,骑射之术精湛无比,乃是羌族万人敌,年仅二十便是羌族东征大将军。 他此次为东征大将军,可手头只有三千兵马,岷县城中陈兵八千,敌我双方实力悬殊,且不具备攻城器具。 若拓跋洪大军再不前来攻城,等李信反应过来,此次行动将功亏一篑。 “回将军,两个时辰前距离此地五十里。”费听雅戈起身回复道。 费听雅戈,大军左前锋,此人皮肤同样黢黑,典型的瓜子脸,身材亦高大魁梧,柳叶眉小眼睛,与拓跋洪同岁,骑射之术仅次于拓跋洪。 “区区五十里地,行了半日仍未抵达,姜元朗莫不是等我被敌灭了才来?” 听到回答,拓跋洪怒气冲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姜元朗明显是包藏祸心。 他只有两千骑兵和一千步兵,若只是吸引岷县城中军注意,他完全可以凭借骑兵优势与之周旋。 可要说攻城,简直是无稽之谈。 若是姜元朗再不带大军前来攻城,真叫李信或李超看出真实意图,再想攻下岷县就是痴心妄想。 闻言,费听雅戈沉默不语。 拓跋洪与姜元朗想来不对付,尤其是拓跋洪最为此次东征大将军,更令费听雅戈不服气,多次想取而代之。 原本大军应当由拓跋洪率领,可为了骗取李家父子的注意力,拓跋洪这才亲率三千兵马混淆视听。 事实证明,拓跋洪亲率军队瞒天过海的计策十分妙,直到现在李家父子二人仍未反应过来驰援岷县。 没想到,作为右前锋的姜元朗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区区五十里地,竟行了半日依旧未抵达。 一旦李家父子反应过来组织军队前来驰援,配合岷县城中八千守军里应外合,即使他们骑兵机动性强,也只能是覆灭的下场。 秦军战力不可小觑,远在自己等人之上呀! 最终,拓跋洪只能无奈道:“派人催催,未时三刻若大军仍未抵达,通知全军撤退。” 气愤姜元朗使绊子的同时,拓跋洪依旧保持一丝理智。 今年草原气候不佳,致使牛羊马匹牲畜产量不增反减,外加秦军修筑陈兵六十余万修筑长城,严重压缩他们生存之力,不得已下王庭方才制定计划提前发动东征。 若是没有岷县中堆积的粮草供给,今年对羌族王庭来说无疑就是灭顶之灾,数十年都很难恢复元气。 一旦王庭元气大伤,强敌环伺的王庭将会受到楼兰、月氏、乌孙族的吞并。 姜元朗为何就不明白此次东征的重要性呢! 若是为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尊严,就怄气耽误大计导致王庭有倾覆之灾,他们便是王庭的罪人。 而在拓跋洪后方二十里地,马背上的姜元朗正优哉游哉带着两万大军不紧不慢赶路,完全罔顾前方正血战的拓跋洪。 二十里地很远吗? 不,按照一里地等于五百米来算,二十里也不过十公里,速度快些也不过两个时辰的事情。 偏偏姜元朗没有轻装前进的意思,反而随着辎重部队慢慢走,简直就把战争视为儿戏。 照他如此速度,只怕赶到岷县时,天都黑喽! 即便李信父子再迟钝,到那时显然也反应过来了。 夜幕中,羌族的大军失去骑兵优势后,不可能再发动夜袭之战。 一晚上,足够李信父子组织散落四周的军队驰援岷县,那羌族王庭的诸多谋划将不攻自破。 即便李信父子召回四周士兵,从临昭直接发兵南下驰援也不过一晚上的时间。 羌族大军若不及时拿下岷县退去,东征侵袭的四万大军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第36章 岷县,危矣! “呕~” 昏暗的天空下,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充斥着四周。 极度不适的南宫晔紧赶慢赶来到王村,见到王村村庄前的惨烈,从未接触过血腥气和尸骸的他瞬间从马背摔下来到树旁呕吐起来。 “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南宫晔脸色煞白狂吐不止。 久久未散去的血腥味一直盘旋在空气中刺激着南宫晔的鼻腔。 “这就是视人命如草菅的战乱古代吗?” 望着四周散落的残肢断臂以及掺杂在泥土中的斑驳血迹,南宫晔悲从心起。 吐尽胃里食物后,南宫晔强忍下反胃不适,努力克服心中障碍大胆走上前触及尸体。 摸着冰冷的尸体,他的内心压抑到了极致。 老天爷好似察觉到他压抑的内心一般,竟下起蒙蒙细雨。 “啊~” 南宫晔仰头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此刻,他心中不禁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经历如此残酷的现实? 出身在和平年代安逸一生的他,别说见到如此惨无人道堆积如山的尸骸,即便是老人安详离世他也从未接触过尸体,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样。 此刻他却真实的触碰着身体残缺冷冰冰的尸体。 “呕~” 怒吼过后,畏惧的他抖动着身躯再次引起反胃,他急忙起身来到空地拍着胸口不断吐出胆汁。 半刻钟后,他瘫软无力倒在地上无神地凝视着苍穹。 他知道古代生活不易,可从未想过如此轻易就有灭顶之灾。 仅仅因为一场边界侵袭,就要屠尽整个村子。 “老天爷,你究竟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南宫晔抬手指向虚空,任由细雨拍打在脸庞。 若是他出生在古代,或许他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从小就接受到现实的摧残和接受命运的理念。 可他不是啊! 他明知未来华夏是一家,如今各自为主相互征伐,却无能为力改变手足相残。 就好像他明明只是在秦始皇面前提了一嘴秦三世而亡便被王诩现身带走,若是他再企图改变历史走向,身死道消的将会是他。 他想不通,王诩明知他了解后世两千多年变化,为何还要自己入世修行? 既然他不能改变命运的齿轮,入世修行的意义又在哪里? 历史长河中,他完全就是一个看客。 夹杂着雨水,南宫晔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良久,衣衫被雨水淋湿,他才撑着身子缓缓起身鼓起勇气靠近离自己最近的尸体拖拽起来。 村外树林,枝叶滴滴答答滴落着水珠,雨水不断冲刷着羌族人残暴不仁的罪孽。 朦胧模糊中,南宫晔的来回穿梭在王村内外。 大半个时辰过去,南宫晔举起火把来到一间茅草屋内。 望着摆放整齐的二十几号尸体,他深深朝众人鞠躬后,果断扔下手中的火把。 朦胧细雨中,一股烧焦刺鼻的麝香味腾空而起。 处理完王村人尸体后,拖着厚重湿润的衣衫,南宫晔步履蹒跚来到战马身旁牵着缰绳行走在冷风中。 他没有选择继续追随李信等人。 他感到恐惧,害怕。 处理掉的二十好几号尸体全是年纪偏大些身残体缺的男子。 那老人孩子呢?妇孺姑娘呢? 他不敢想象走下去会再见到怎样一番光景。 古代,是残酷的。 残酷到性命不值钱,随时可以弃之如履。 另一边,追赶到山涧处的李信等人也都矗立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地上,孩童们稚嫩的面庞脸色煞白躺在冰冷的地上。 “天杀的羌族人,老夫与尔等不死不休。” 面对如此惨状,李信仰天怒吼发泄心中怒火。 “留下几人掩埋尸骸,其余人全力追击。” 对于羌族人灭绝人寰的行为,李信怒火中烧,他决心要追击来犯之敌全歼,以告慰王村逝去亡灵。 可早有预谋的羌族人真那么容易追上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此时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李信那里明白,羌族人之所以按照平时习惯侵犯边界,其实是有意分散秦军注意力。 羌族的大部队已然兵临城下。 岷县城外,姜元朗三万大军黑压压一片兵临城下。 “姜元朗终究还是识大体的。” 得知姜元朗大军赶到,拓跋洪稍显欣慰。 若是姜元朗大军再不来,他只能下令撤回全军。 一旦李家父子二人反应过来,他们来得容易,要想回去可就难如登天。 按照时间推算,前往各地分散注意力的小队此刻定在赶回路上,一旦所有人与岷县集结从四面八方发动奇袭,拿下岷县不成问题。 “通知姜元朗,率领大军立即发动攻击,其余人从侧面骚扰各大城门为大军吸引部分军队。” 深知时间紧迫,拓跋洪并为与姜元朗会见,而是直接命人传达攻城命令。 此次奇袭岷县,就是打个时间差。 只要拿下岷县,即便李家父子用兵如神也只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即便姜元朗不服拓跋洪,但此时拓跋洪是王庭亲任的东征将军,拥有军队的调度权。 在拓跋洪眼皮子底下他也不好有什么小心思,只好遵从命令立即对岷县发起进攻。 岷县城外,隆隆雨声之中,突闻鼓声乍起,宛如滚滚惊雷穿透滂沱的大雨,响彻天地间。 风雨漫天中,羌族军步卒为先,携带攻城器具如大鹏展翅,以东西为向,齐齐往岷县城门前推进。 “快,立即把消息禀告将军。” 城楼之上,岷县守将王远头戴盔缨,血染战袍,望着城楼下黑压压一大片军队,他震惊不已,连忙命人去给李将军报信。 “可恶,羌族人包藏祸心,目标竟是岷县。” 王远狠狠一拳打在城楼上。 令谁也不会想到,羌族人的目标竟会是岷县。 此时城中只有八千兵卒,其余军队散落四周村庄,压根就来不及召回。 岷县,危矣! 五百步外,羌族万千士兵头顶盾牌,在滂沱大雨中列阵前行,不断逼近城门,步卒身后,五千骑兵严阵以待,黑色人马的呐喊声令大地为之一颤。 “不对,羌族人的目的只怕不简单。” 返回郡王府的路上,南宫晔暮然停下脚步。 他纵横羌族之地千里之摇,一路上见识过太多因天气灾害导致羌族食物减产,却从未发现羌族人有集结的现象。 如今出其不意南下侵袭边界,只怕目的不存。 停下脚步后,南宫晔大脑疯狂运转,不断回顾秦军地形图。 “不好,岷县。” 突然,南宫晔眼前一亮,想到其中关键节点。 他纵横羌族千里地是不假,也未能发现羌族人集结的征兆。 可若是自信回想起来,不难发现,凡是他走过的地方,看到的全是妇孺老人放牧,压根就没见到羌族年轻男子。 再者说,他当时为了避免言语不通惨遭羌族人屠杀,走的都是些人迹罕见的地域。 想通之后,南宫晔当即翻身上马纵马扬长而去。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37章 假传军令 夜色渐浓,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细语。 大雨已然停歇,远处传来夜晚特有的鸟儿鸣叫,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独有的喧嚣气息。 李家坳郊外,远处微弱的火把弥漫着闪光。 见状,南宫晔赶忙追上前去,发现对方是秦军队伍后,他当即上前拦住队伍。 “吾乃将军府廷尉南宫晔,奉老将军口令,附近军队一律放弃追击,火速前往岷县驰援。” 拦住军队后,南宫晔立即上前假传李信口令,想要这支军队放弃原先目标,前往岷县驰援。 想到此次羌族南下侵袭是别有用心后,孤身一人的南宫晔只好出此下策。 此时他已别无办法,一无调兵令,二无李家父子书信,只能假冒李信口信谋取士兵的信任。 否则他空口无凭,军队凭什么相信他? 他只能赌,赌战乱之际,军队会因为战场上变数从而摈弃调兵令执行命令。 “汝既自称将军府廷尉,为何吾从未见过汝?” 果不其然,在没有任何凭证下,领队并没有立即相信南宫晔的话,立即出面对他的身份表示质疑起来。 “将军,鄙人前几日方才上任,岷县情况危急,还请速速驰援。” 早就预料到军队不可能轻易相信自己,南宫晔脸不红心不跳沉着应对。 “为何不是将军传令兵前来传讯?”领队小心翼翼地再次质疑道。 他自然不可能因为三言两句就相信南宫晔的说辞,万一这是羌族人的诡计呢! 若是放弃追击,岂不是任由那些羌族人在秦地烧杀抢掠。 “李将军巡视军营未归,老将军猜测将军得知军情后一定会就近组织军队抗敌,老将军英明神武,当即猜出羌族人此次行动非同小可,真实目标恐是岷县,身边传令兵皆已派出传讯其他队伍。” 面对领队的质疑,南宫晔再次胡编乱造,为尽快博得领队信任,他可是好一顿吹嘘李信。 从军队反应不难猜出,只怕李信父子二人此时都还未反应过来呢! 若是军队再散出去追击羌族小股队伍,岷县恐怕危矣! 面对南宫晔的理由,领队半信半疑。 就在他还准备发问时,却见一士卒骑马上前小声嘀咕起来:“伍长,此人确实是老将军身边亲近之人。” 领队看向士卒确认道:“汝确信没认错?” 士卒连连点头头。 早间时候,南宫晔跟李信到军营挑选战马时,他曾有幸见过一面。 虽只是匆匆一面,但气质非凡相貌英俊的南宫晔却被他深深记住容颜。 得到手下士兵肯定,领队当即不疑有它,恭敬应下:“吾等谨遵军令。” 听到领队相信了自己,南宫晔大喜过望。 “鄙人还需通知其余军队,将军先行驰援,路上切莫耽搁。” 虽然不知道为何领队会轻易相信自己,但目的已达成,南宫晔也不耽误,嘱咐两句后,他当即纵马离去。 有了李家坳的案例在,前往岷县的路上,凡是遇到秦军队伍,他便故技重施,假借李信口令让队伍前往岷县驰援。 当然,假传军令的过程中,将领都对他的身份表示质疑。 尤其是很多散落的军队,并不像李家坳军队那样有人认识自己,花费了他好一番口舌才说动军队前往岷县驰援。 说来也是天意使然,在夜幕中,羌族人为避免目标过于明显,压根就不敢点火把,反而是秦军队伍肆无忌惮点着火对来犯之敌进行驱赶。 正是秦军这一举动,令南宫晔少走许多弯路。 正当许多散落四处的军队都朝一个目标前进时,羌族人的小股部队在甩开追击队伍后,也都不约而同朝岷县前进。 如此一来,有趣的一幕出现了。 正当李信苦于追击不到野利图图时,竟与一伙同样追击的秦军队伍相遇。 夜幕中,两军相隔百米开外相互对峙,都没有贸然发起前进,深怕中埋伏。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马背上,李信提着长毛鼓足中气,朝前方队伍大喝一声,顿时惊飞鸟儿一片。 听到李信的声音,另一队秦军将领当即欣喜高声喊道:“将军,末将于万原呐!” 知晓对面是友军不是敌军后,二人放下防备完成会面。 “于万原,尔等不去追敌,来此地作甚?” 会面后,李信怒气冲冲质问起于万原来。 “将军,不是你下令让所有追击队伍驰援岷县的吗?说是岷县危急。” 面对将军无端的责问,于万原一脸委屈加不解。 让驰援岷县的是你,放弃追击也是你,我等到底是追击敌军还是驰援岷县呐! “老夫何时下令要驰援岷县?” 听到于万原说是自己下令要他驰援,李信顿时吹鼻子瞪眼。 见老将军不认账,于万原当即把前因后果一一道与李信。 要是不解释清楚,可是要挨军法处置的呀! “竖子尔敢。” 当得知是南宫晔假传自己口令调动军队,李信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军机大事,岂可任由他胡闹。 此等包藏祸心之人,回去后定要斩首示众。 此时,已被气糊涂的李信那里想到,他一路追赶野利图图等人,竟已远离临昭城,完全来到岷县势力范围。 等他好不容易平复心态冷静下来询问此间地界时,他才反应过来。 “糊涂啊,老夫竟糊涂至此。” 当他从行军图上了解羌族人目的后,真恨不得一巴掌自裁。 亏他还误解南宫晔假传口令调动军队是包藏祸心,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明白南宫晔是料敌先机后,李信当即派出斥候寻找散落四处的部队,他本人整合两支大军后,更是火急火燎的前往岷县。 可是,已丢失先机的李信等人真能在天亮前赶到岷县驰援吗? 岷县陈兵八千据城楼而守,若是早先得到情报准备齐全,或许真能依靠八千兵卒抵御拓跋洪大军。 可惜,为了驱逐发动奇袭的羌族人,秦军队伍几乎散落在各地村庄,很难给予岷县支援。 何况,姜元朗大军在晚间前就朝岷县发动攻城之战,仅仅八千兵卒如何抵挡姜元朗三万大军。 况且还有拓跋洪三千骑兵队其他城门虎视眈眈,只怕秦军赶到时,岷县早就被羌族人洗劫一空喽! 第38章 杀伐之道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岷县城下,喊杀声震耳欲聋。 城楼上,王远刚毅的脸庞如刀削,盔甲上沾满敌军鲜血,他横刀城楼上,带领仅剩的几百兵卒坚守城墙。 他们,便是这岷县最后一道防线,敌军若想攻入城内,必须从他们身上踏过去。 “进攻。” 战场上,知晓守城军后续无力,姜元朗抽出佩剑指挥大军再次发起新一轮的攻城之战。 在羌族人勇猛的冲击下,守城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城门被破开。 守城将士寡不敌众,直到最后一人战死城楼之上。 卯时三刻,岷县城楼被敌军攻破,岷县八千兵卒英勇战死以身殉国! 泛白晨曦下,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横尸遍野。 万箭穿心的王远将军跪伏城门前,陪伴他历经百战的长矛断成两截,矛身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支撑着躯体,屹立不倒。 守城军战死后,再无人能护佑城中手无寸铁的百姓。 敌军凿破城门,羌族大军疯狂涌入,一时间岷县城内火光连天。 攻入岷县的羌族大军犹如一只只恶狼,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遇到负隅顽抗者更是手起刀落不留情面了结其性命。 日升三斗之时,把岷县搜刮一空的羌族人满载而归。 除少许人因为贪图便利侵犯秦人娘子未及时撤退,仍在农家搜寻外,其余人纷纷跟随大部队返回。 被洗劫一空的岷县中满是平民哀嚎声,羌族血洗岷县的梦魇仍盘旋在岷县民众心中,丝毫不敢走出房门。 岷县外千步之遥,望着岷县中滚滚黑烟。 一夜赶路的李信大军当下悲凉一片。 “快,进城挽救民众。” 作为主将,李信十分清楚城中传来黑烟是何信号,但他仍旧号令全军朝城中开拔。 踏过遍地尸骸,大军带着满腔怨恨怒气直逼城内。 进入城中,秦军挨家挨户开始进行搜索,一旦发现未及时撤离的羌族人,便是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岷县民众获得秦军解救后,全都留下了感激的泪水。 就在李信大军在城中清剿残余敌人时,城墙外,屁股早已皮开肉绽的南宫晔才牵着马儿姗姗来迟。 “这...” 望着城墙内外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被鲜血侵染的大地,南宫晔双手紧握成拳眼眶红润,一股戾气从体内喷涌而出。 “驾。” 见到如此惨烈的战况,知晓已来晚的南宫晔再顾不得身上伤势,顷刻间翻身上马抽起插在地上的长戬便纵马入城。 经此一事,他好似明白王诩为何坚持让他入世修炼了。 修道,修道,修的便是世上三千大道。 既然老天让他亲眼目睹如此惨无忍睹的血腥,那他便顺应天理,以杀入道。 杀戮之道,何尝不是一种道义呢! 既然他改变不了历史走向,便融入进去。 从今往后,他不再逃避。 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古人早就对武道做出定义。 正所谓:止戈为武。 既然注定免不了要兵戎相见,那他便先发制人,以杀戮制止杀戮。 一身戾气的南宫晔提戬杀入城中,一心只想以杀入道的他此刻已被戾气影响,丝毫未察觉他全身毛孔舒张不断吸收空气中微薄的星光。 岷县城中,随着李信等人清剿,城中尚未撤离的羌族人得知援军已到且大部队已撤离后,深知不敌的羌族人疯狂逃窜。 逃亡过程中,不乏有挟持人质者。 这不,其中就有几人挟持七八个人质逃亡至一处庙宇之中。 不过很可惜,羌族人显然低估了秦人赴死的决心。 当看出羌族欲拿自己等人作为人质要挟秦军后,被挟持的秦人慷慨赴死纷纷自刎于敌方狼刀之下。 失去钳制人质的羌族人已无法令秦军产生忌惮,毫无疑问被乱刀捅死是他们唯一的救赎。 老话说的好,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面对秦军步步紧逼,即使羌族人再畏惧,也拼尽全力抵抗。 在身经百战的秦军面前,羌族人自然是讨不得好处。 不过南宫晔却是异类。 他没有武术底子,也没有上阵杀敌的经验。 等他单枪匹马杀入敌方阵营,毫无疑问,挂彩了。 一次不小心,竟被一伙五人的羌族小队偷袭偷袭埋伏,在穿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被人从二楼一跃而下砍中肩膀。 要不是他脚踏战马,外加改造后的身体对危机十分敏感,搞不好小命就交代在当场了。 面对五人围攻,殊死搏杀之下,南宫晔完全克服心理障碍,依仗战马以及手中长戬的优势,采用不要命的打法以伤换伤,最终拼尽全力才斩杀敌方五人。 筋疲力竭之后,以杀戮为修炼之道的南宫晔不得不停下脚步,瘫软无力摔下马背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要不是搜寻过来的秦军见他还有气息及时抬走他,说不定会被不长眼的马匹踩踏而亡。 经过秦军半个时辰的围追堵截,残余的羌族人全部被击杀,总算是还岷县一个安宁。 解决掉羌族人之后,李信立即召集岷县幸存者进行安抚工作。 直到儿子李超带着人急冲冲赶到岷县,他才放手让儿子主持大局。 放开手脚的李信当即想起南宫晔假传他口令一事,于是便命人去寻找南宫晔那臭小子。 假传军令这事,可还没完呢! 当他得知南宫晔已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正被军医治疗时,李信顿时哭笑不得。 得,只能先记着帐再慢慢算喽! 尤其是得知南宫晔拼着皮开肉绽的大腚英勇与羌族人战斗时,他更是对南宫晔另眼相看。 原本以为超儿只是看中对方才华,可接触下来,他发现此子不仅是才华横溢,就连天赋也是万众挑一。 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假传军令,可见胆识胆量何其强悍;再看看他英勇单枪匹马杀入敌方阵营的举动,足以令人敬佩。 如此天赋出众、胆识过人、高瞻远瞩、机警聪慧的人才,李信怎能不喜爱。 一天接触下来,李信已然认可南宫晔,甚至觉得超儿对他将帅之才的评价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子未来前景,何止是将帅之才啊! 若是他有心,恐怕夺取天下亦不是难事。 第39章 夜走相告,刘项之亲 秦三世元年(前207年),完成入关为王约定的刘邦趁着项羽牵制秦军主力之际,寻得一捷径率先领兵进驻咸阳城。 面对军临城下的刘邦大军,秦王子婴深知已无力扭转败局,遂乘素车、驾白马,丝带系颈,手捧皇帝玉玺符节,屈驾伏于在轵道旁投降。 秦国奋六世之余力打下的江山,在秦始皇嬴政一统天下后仅仅存于三世而亡。 进入咸阳城后,向来向往秦始皇至高无上权利的刘邦见到富丽堂皇的宫殿,竟十分痴迷留恋起来。 眼看刘邦忘乎所以,樊哙上前劝阻道:“主上,天下尚未平定,秦之鉴犹在,切莫因小失大矣!” 面对樊哙的劝解,已被眼前功名利禄迷眼的刘邦那里听得劝阻。 樊哙见说服不动刘邦,只好请来张良劝解。 在张良一番妈苦婆心的利弊分析下,刘邦幡然醒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他当即退兵霸上。 退兵霸上后,刘邦担心旗下军卒经不住诱惑,于是便与众军卒约法三章:无故杀人,伤人,盗窃者一律严惩不贷。 不仅如此,刘邦还宣布废除严苛的秦国律法,这一举动令他深得民心所向。 另一边。 项羽打败章邯收编残余势力后,率军一路高歌猛进直逼咸阳,可惜晚了刘邦一步。 当得知刘邦率先进驻咸阳城,探得刘邦进驻咸阳城并未留恋城中财物更无扰民之举后,范增便急忙来到项羽营帐。 巧了,刚进入营帐便听到曹无伤正与项羽通报。 “项王,沛公欲据咸阳自立为王,奉秦王子婴为相,独享城中奇珍异宝。” 得此消息,项羽皱眉拍案震怒。 “刘邦尔贼,焉敢如此行事。” 范增顺势立即走上前,劝解道:“听闻沛公居沛时贪财好色,今入关不取财物,亦不宠幸妇女,可见其志向深远矣!” 项羽当即朝范增询问道:“亚父以为,该当如何?” 早有打算的范增献上计策道:“沛公陈兵十万众进驻咸阳,项军四十万众,趁其尚未完全撤离咸阳城前,从四面围攻歼之。” 范增的计策和简单,就是想利用人数优势围困刘邦于咸阳。 如此差距之下,刘邦定不是项军对手。 项羽略微沉思片刻,随即点头同意道:“就依亚父所言,明日晨间兵发思路围剿歼灭之。” “既如此,具体布置应当...” 计策被项羽采纳后,范增随即便跟同项羽商量起具体派兵列阵之事宜。 就在二人商议举全军之力围剿刘邦时,殊不知二人的谋划被正打算进入营帐的项伯听得真真切切。 得知二人打算,项伯震惊之余却不免为故人张良担忧起来。 于是乎,念及旧情的项伯连夜悄声走出楚营来到刘邦营帐找到张良相告缘由。 “子房,沛公大军定不是楚军敌手,速与吾离去,切莫白白丢了性命。” 告知来龙去脉后,项伯便邀请张良与自己离开。 获知消息的张良虽感到震惊,却是面不改色仗义道:“子房奉韩王之命送沛公入咸阳,不告而别乃不义之举,需向沛公请辞。” 深知张良重情重义的项伯听闻此言并未觉得不妥,于是便允许张良向刘邦请辞。 然而,正是此举,令刘邦躲过一劫。 当张良来到刘邦营帐,立马就把项伯前来相告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和盘托出。 妥妥的出卖朋友呐! 这种人,浸猪笼也不为过。 亏得项伯念及旧情连夜奔走相告,他却反手就把项伯出卖了。 获知事情原委,惊慌不已的刘邦噤问道:“这可怎么办?” 他手中只有十万兵马,在项羽四十万大军前简直不够看,压根不是对手呀! 张良杵着下巴不断思索着该如何破局。 “有了。” 片刻间,张良眼前一亮,顿时有了计策。 “沛公,不妨借项伯之口向项王表明你并未反叛。” 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便是他根据时态能想到的计策。 知晓张良想来算无遗策,刘邦当即问道:“项伯与汝相比,年岁几何?” “项伯年长些许。” 刘邦眼中精光一闪,揉搓着手指。 “劳烦良请项伯,季必以兄长之道相待。” 不得不说,刘邦是个能屈能伸之人。 此刻他不再是张良主公,他十分谦卑的要张良去请项伯。 对于刘邦的请求,张良自是不好拒绝,只好出营帐去请项伯。 几番推辞之下,项伯终究抵不过张良说动,前来营帐会见刘邦。 两人见面后,刘邦就卑躬屈膝连连表现出自己并未称王称霸的野心。 为了获取项伯的协助和打消他心中疑虑,刘邦不仅以兄长之道善待项伯,更是许诺两人可结为儿女亲家。 一番闲扯下来,二人皆已酒意上头面红耳赤。 刘邦见时机成熟,于是便按照先前与张良商定好的计策向项伯哭诉起来。 “季遭小人离间,欲挑拨季与项王关系,季未有叛之意愿,实属痛心矣!” 面对刘邦巧言令色,项伯心生闵怀。 “沛公不必忧心,吾愿为之求情项王。” 故而答应帮刘邦去跟项羽说情。 此言一出,正中刘邦下怀。 “如此,亲家辛劳。” 本就有所图谋的刘邦也不矫情,直接堵死项伯言语,深怕他反悔一般。 酒过三巡之后,微醺的项伯只好在刘邦的忽悠下轻易相信了他的承诺,晃悠着步伐便趁夜赶回楚军军营来到项羽营帐为其说情。 待项羽走后,张良立即上前为刘邦分析起项羽帐中能人性格个喜好。 分析完局势后,张良极力劝解道:“主公务必亲临楚营当面说服项王,方可解困局。” 此时,刘邦一概方才酒醉微醺之状,深邃的眼眸紧盯营帐处。 几息过后,刘邦才堪堪开口:“既如此,子房便与项伯书信一封,若项伯真能说服项王,吾便亲自前往楚营会晤。” 张良当下会意,立即起身离营着手书信。 只要项伯成功说服项王取消对汉军的围剿,他便带着沛公上门亲自说清缘由。 而楚军营帐,返回后的项伯却是极力说服项王,说明沛公进驻咸阳并没有称王之意,此时完全是有心之人挑拨离间。 在说服项王的同时,项伯也不断从各方面分析,笃定刘邦定不敢与项王,由此说服各为将领。 在一番分析下,楚军将领皆项伯此言有理。 刘邦不过区区十余万众,若与骁勇善战的楚军为敌,无异于螳臂当车。 因此都认为此事定是小人挑拨离间好作壁上观,为此众位将军皆不赞同发兵围攻沛公军。 在项伯与众将领的游说下,自负的项羽便打消了兵指王城的想法。 为此,范增一番谋划付诸东流。 第40章 竖子不足以谋 “主公,为何不依计行事?” 翌日晨,范增见大军尚未开拔,顿时便来到主帐质问项羽为何不依照昨夜计划行事。 “亚父,沛公已潜人相告并未称王之意,故相邀今日一叙。” 面对亚父责问,项羽非常自负。 范增微愣,眸中毫无色彩。 “主公既已做出决策,增无进言矣!” 言罢,范增甩袖离去。 “竖子不足以谋呐!” 出了主帐,范增扬天长叹。 此时此刻,范增已谋生退意。 刘邦入咸阳不取财物不宠妇女,可见其野心之大。 偏偏项王自负,以为刘邦不敢与他为敌,却不知这是刘邦缓兵之计,一旦给他可趁之机,必与项王争夺天下。 如此自负毫无远见之主,真是他范增的主公吗? “罢了,罢了。” 深知项羽脾性的范增眼中落寞,只能叹息着摇头离开。 刘邦营帐。 “主公,项伯回信,项王已同意会晤。” 收到项伯书信的张良非常兴奋的来到主帐内把消息告诉刘邦。 “即如此,烦请子房助我挑选二百精兵由樊哙率领吾等即刻面见项王。” 一夜未眠的刘邦获得项伯传回的消息很是激动。 读完书信内容便让张良为自己挑选精兵良将。 此时他手下兵卒并不是项羽对手,唯有退避三舍修养生息才有逐鹿中原的资本。 “诺。” 应下之后,张良当下退出去挑选随行之人。 张良离开后,陈平上前担忧道:“主公,听闻项王帐下谋士范增计谋无双,此人不可不防。” 闻言,刘邦敲打着桌面面无表情。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时辰后... 鸿门临时营地,刘邦率领俩百余身强力壮之士骑马而来。 早就等在营地的项羽得知刘邦到来,当下出门迎接。 “项王,臣与将军相继战北与南,季侥幸入关,意在为项王清除阻拦,切莫听信小人谗言生误呐!” 刚见面,刘邦便迫不及待向项羽解释,颇有欲盖弥彰之意。 项羽身后左侧,听闻此言的范增眼中杀意盎然。 然而,性格向来耿直豪爽的项羽却没有察觉到刘邦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派。 他见刘邦只携带百来人赴宴且十分委屈,耿直道:“沛公无需解释,也是曹无伤挑拨离间,故出现在此。” 说完,项羽便邀请刘邦入营帐参与宴会。 入得宴会,项羽、项伯面东而坐,范增面向与北对面即是刘邦,张良则是坐在项羽对面。 宴会期间,几人酒水畅饮,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也是这次宴会,从未想过要长住中原的项羽在获悉刘邦歉意之后便决定议和。 当议和敲定后,众人皆酒过三巡面色红润露出微醺之态。 范增当即瞅准时机,起身朝大家敬酒并对项羽说道:“项王,此间光有酒肉,毫无乐趣,听闻项庄剑术了得,何不邀其舞之。” 项羽举着酒杯,见事情已聊开,也觉得此间无趣,便采纳了范增的建议。 “采。” 范增当即走出营帐唤来项庄。 已有去意的范增为报答项王知遇之恩,决定在临走前再为项王谋一事。 途中,范增极力劝说项庄,说明其中利害关系,最终说服项庄在宴会上刺杀刘邦。 不过半刻,范增携项庄持剑入营帐,随之剑舞起。 舞至即兴处,项庄眼中杀气骤现,手中铁剑翻转,径直刺向正举杯欲饮的刘邦。 察觉不妙的项伯发现项庄眼中杀机,暗自道:“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项伯健步如飞立即拔出项羽放在架子上的剑前往阻挡。 项伯一边行动一边不露声色朝大家解释道:“好剑法,吾愿以庄共舞之。” 铛! 两剑相触,发出清脆的震动声。 一击不中,项庄黑沉着脸色,手腕一转及时收回剑重新舞起来。 另一边,正举着酒杯饮酒的刘邦手微微一抖,瞬息间却恢复如常照常饮酒。 其余人皆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项庄与项伯二人共舞,丝毫没有察觉到刘邦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与项伯舞剑。项庄凭借着高超的剑术一边表演,一边却在想着法子该如何越过项伯刺杀刘邦。 舞着舞着,为寻得机会,项庄只好放弃接近的机会逐渐远离刘邦。 还别说,正是项庄放弃接近的机会,令项伯以为项庄心生退意,一时间竟露出一个破绽。 好机会。 见到项伯露出破绽,项庄瞅准时机,一个疾步快速躲过项伯剑痕朝刘邦直冲而刺。 眼瞅项庄竟出其不意,趁自己不备欲再次行刺,项伯顾不得身形不稳,强行扭动身躯奔向刘邦身前,想用自己的身躯替刘邦拦下项庄。 也是这个时候,原本举杯畅饮的张良顿觉不对,于是默不作声离营去寻樊哙。 对于张良离营的动作,观看二人舞剑的众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即便有所察觉也不以为意。 饮酒期间,多有涨肚之意,需出营帐解手也正常。 但真是如此吗? 其实不然,刘邦见到张良离去后,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继而放下心中担忧面色如常与项羽对饮。 就在刘邦与项羽对饮时,范增自然也见到了张良离开的动作,当下心中悲凉。 时机已失,项伯以身拦截项庄,计已不成。 只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呐! “咳咳~” 明白已错失良机的范增,当即装着酒水拉嗓子的模样假意咳嗽,示意项庄不必再刺杀刘邦。 收到范增示意的项庄见数次袭击都被项伯以身格挡,明白意图已被识破,即便心中再如何愤怒,也只好放弃了刺杀的念头恢复到正常的舞剑动作。 就这样,一场关乎刘邦性命的危机就此解除,令他再次捡得一条性命。 出了营帐寻得樊哙说明缘由后,张良再次默默返回自己位置上,装作啥也没发生的模样重新畅饮。 对于此次刺杀事件,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张良刚落座,樊哙便携带矛盾莽撞赶至营帐前。 得知刘邦此时无碍,又在项羽一番询问和赏赐下,最终樊哙坐于帐前痛快畅饮。 樊哙的到来虽令刘邦安心,但他深知自己不能再留在帐中,唯恐再次遭到行刺的他便借故离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与刘邦议和后,项羽进驻咸阳斩杀公子婴一把火点燃了宏伟的秦王宫。 大火足足在咸阳城烧了三月有余。 正是项羽这把大火,导致秦始皇收集在秦王宫中关于农耕医术的典籍全部流失,葬送了华夏无数传承。 最终,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刚愎自用的项羽火烧秦王宫后,就开始分封诸侯整合力量。 完成分封后,项羽并为遵从下属意见在关中称王,而是决定衣锦还乡。 正是这个决定,为他自己埋下了祸根。 而被封为汉王的刘邦在萧何等人劝阻下,决定归隐入蜀积蓄力量。 为了避免遭受项羽猜疑,在入蜀前,刘邦可以斩断了前往关中的栈道。 正是这个行为,以至于有了后来的兵仙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成功为刘邦谋得天下。 第41章 将帅不见面 光阴如梭,岁月如白驹过隙。 转眼之间便是三年已过。 陇西郡郡王府。 “将军。” 王府凉亭中,南宫晔潇洒落下最后一子。 “这局不算,你趁我看书信分心,这局不算。” 李超一边递过书信一边耍赖。 “堂堂大将军,就应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你就老是耍赖呢!” 对于李超耍赖的行为,南宫晔见怪不怪,并未接过李超递过来的书信,而是从新开始摆盘。 “你不看看?” 见南宫晔并未理睬书信内容,李超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问出口后,他却是自嘲摇头苦笑。 他忘了,向来算无遗策的南宫晔怎么可能想不到书信中的内容呢! 南宫晔摆好棋子,刚毅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转眼间,他来到郡王府已三年。 这三年期间,在风沙的洗礼下,他白皙的脸庞被晒得熏黄。 三年来,随着边界长城逐渐完善,羌族已无法像三年前一般举大军袭击陇西郡,但任然有小股敌人入侵陇西郡地界。 经过三年的战争洗礼,此时南宫晔已完全脱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 自从上次重伤昏迷醒来之后,他便一直跟着李信父子二人游走在追击羌族人的小股战斗中。 为了战斗中能存活下来,他可没少挨父子二人的揍。 “你当真要在这个时候去见汉王?”李超担忧的问道。 如今楚汉相争,二人战火连天,他实在不愿南宫晔去冒险。 虽说他武艺强悍,自保已不成问题,但他实在不想南宫晔前去。 这是他李家的事情,要说去也该是他这个将军亲自去才是。 “必须这个时候去,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举起当头炮,南宫晔眼神坚定。 虽说李家的结局他已然知晓于心,但他必须去见刘邦。 刘邦小儿可不是什么好人呐! 别看现在他对手底下的将士极好,可一旦汉朝江山定下后,他便会削藩。 李家父子的结局是个未知数,为了李家父子能抗击北方外族,即使他再看不上刘邦,也必须亲自去会会他。 只有如此,才能换来李家世袭罔替的爵位。 “既如此,为何我不能亲自前去?” 李超一边应对着棋局一边开口问出心中疑惑。 再怎么说,他都是统领陇西郡二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又是李家嫡子,雪中送炭之事若是他亲自去做,更能令汉王看到诚意不是。 “老将军年事已高,已不再适合统领全军,作为统帅,你怎么可以离开封地呢,你若是离开封地,不仅不能令汉王信服,反而还会加重汉王疑心。” 南宫晔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李超亲自去面见刘邦表明心意诚然更能令刘邦信服,可拥兵自重的道理,为何李超就不明白呢! 一旦刘邦扣押李超,这偌大的陇西郡谁来继承? 李仲翔尚且年幼,李信将军年事又高,没有李超统领陇西大军,难道就任由羌族人在北方肆意妄为? 由于不知晓李家父子二人的生卒年,为了稳妥起见,只好由他出面说服刘邦喽! 望着棋局,李超陷入了沉思。 沉吟片刻后,他才拿起一颗棋子落下。 “那便有劳先生了。” 落下棋子后,李超很是客气得朝南宫晔道谢。 原本这就是他李家族内之事,如今却要南宫晔跋山涉水去谋得一条王侯将相路,着实该感谢。 “将军何必如此客气。” 望着客客气气的李超,南宫晔心头无奈叹气。 李超对他极为尊敬,三年来嘘寒问暖可谓是无微不至。 可也是因此,南宫晔对李超始终无法做到家人一般去对待,反而跟李信相处等更为惬意。 在李信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与之相处。 但在李超面前,他做不到那种随心所欲,反而处处表现得不自在。 本身他就与这世界格格不入,李超又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令他实在是放不开心态去与李超相处。 “理当如此。”李超郑重道。 南宫晔为了他李氏一族鞠躬尽瘁,更是在抵御羌族上立下赫赫战功,值得他尊敬以上宾之礼相待。 “随便你吧!” 看了一眼棋局,南宫晔觉得索然无味。 他翻过‘帅’棋盖于石桌之上,起身望着北方坦然道:“将军信不信,终将有一天,北方外族亦是华夏的一份子?” 盯着南宫晔那透着神秘的背影,李超不假思索信任地点头:“我信。” 作为崇拜粉,不管南宫晔说什么,他都相信。 只因为南宫晔的预料从未出现错误,其学识与见解犹如谪仙。 唯独不好的是,某些时候他无法理解南宫晔口中那些奇怪的词汇。 例如他一直强调的你、我、他代表‘汝’、‘吾’、‘彼’三词。 该说不说,南宫晔一直纠正的称谓代表词确实很流畅,不像原先那般拗口。 只是他从小便是这般称呼的,有时候难免改不过口。 尤其是在属下面前,在老爹和南宫晔面前他都是刻意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才慢慢按照南宫晔的代表词去改动过来。 改动了二十年来的习惯后,由于府中人几乎都认为南宫晔发明的称谓比较顺口,于是他便在陇西郡大力推广。 如今陇西郡人几乎都摒弃了原本称谓改用你、我、他来相互称呼。 “我去准备行李,明日出发。” 抬头一看,见到晴空万里,南宫晔嘴角微微一笑,潇洒离去。 他就知道,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卡一些bug的,只要不改变原始历史走向,天道化身拿他也没有办法。 倒是有一点很奇怪,明明他已打算去见刘邦为李家谋得世袭罔替的爵位,作为局外人,面见刘邦洽谈边界问题理当记录在册才对,为何天道化身没有任何警示呢? 难道说,他本身面见刘邦保护陇西李氏一族就是历史进程的一部分? 就好比王诩带走他,就会安排一个大奸大恶的赵高替代自己,然后完成后世记载的历史剧情。 这就好比不小心穿越到完本的小说世界,小说世界中的剧情走向已全部被作者固定死。 作为穿越者,只能借用小说中角色的身份延续剧情发展,即便能力再强也不能更改结局一样。 通过三年来不断挑衅、试探,南宫晔发现他好像就是在以一种奇妙的身份存活在这个时代。 目送南宫晔离开,不见他人影后,李超看向被南宫晔扣起来的帅字棋子。 李超拿起自己一方黑色的将棋之子,不禁感慨道:“原来,这就是为何将帅不见面的缘故啊!” 一切皆如南宫晔所料。 就在半个月前... 项王相继攻下荥阳、成皋,逼迫汉王逃脱至巩县未得进。 后来两军对峙光武,在楼烦射射杀叫阵大将后,项羽与刘邦城楼会面对话,最终以汉王被项王以弓弩射伤落下帷幕。 如今汉王退守成皋再次形成对峙状态。 ... 可惜,外出打探消息的斥候由于距离远,收到战报消息后时,这个已经是半月前的消息,信息已滞后。 如今斗得如火如荼的两军,只怕又相继交战无数次了吧! 第42章 西楚霸王乌江自刎 “唉,听说了吗?项王被汉王围困垓下,恐怕凶多吉少。” “不能吧!项王几十万大军,竟被汉王围攻至此,莫非沛公真有君临天下之相?” “汝说的那个已是过去式喽!” “如今汉王旗下能人居多,经过这些年休养生息,汉王已陈兵百万余。” 酒肆处,已出关五月有余的南宫晔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听着停驻之人的议论。 古代当真是交通不便,从岷县到长安的距离不过区区七百公里的路程,愣是花费了大半年才算进入陕西境内。 当然,他这大半年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压根就没有全力赶路,否则也不至于大半年来才进入陕西地界。 爬了一会儿路人墙角之后,南宫晔索然无味的离开酒肆来到一处空地。 “秦风,举行例会。” 抽出配备在马匹上的铁剑,就远离马匹严阵以待。 秦风,长城守备军一员大将,因身材魁梧加骑射之术极高被李超看中特意挑选为守将。 “......” 听到南宫晔要举行例会,秦风刚毅的面容露出无奈之色。 “大人,同行十人,你怎么专门挑我一人霍霍呀!” 秦风不情愿的拔出佩剑来到南宫晔面前。 “一行人中,就你经验最丰富武力值最高,他们都不是我对手,不霍霍你霍霍谁?” 南宫晔白眼一翻,身上杀气骤然而现。 自从上次见识岷县惨状,他以杀入道成就杀戮之道后,他发现身体极度渴望战斗。 最神奇的是,自从他身体痊愈后,他发现自己竟能吸收天地间那薄弱的灵气了。 只要跟李家父子切磋一次,自己再打打拳练练剑啥的,晚上再按照王诩教授的呼吸吐纳之法吸收天地灵气,就能淬炼自身。 相信要不了多久,或许他就能进入到筑基一重,或者说他已经进入了也不一定。 如今他掌心已能凝聚灵气发出微弱的白色气体,尽管汇聚出来的灵气犹如细针一般,但也算是能汇聚灵气了。 就是不知道这算不算进入正式踏入筑基行列,也没人告诉他踏入筑基期是什么样子的状态呀! “小心了。” 提着剑,南宫晔目光一凝,疾步上前的同时手中剑横扫而出,直逼秦风脖颈。 秦风不愧是是沙场经验老道的好手,说时迟那时快,他身体轻微后仰便轻而易举躲避南宫晔的攻击,同时手中提剑进行格挡。 抵挡住南宫晔的进攻后,秦风稳住身形弓步持剑就开始反击。 铛! 铛!! 铛!!! 很快,二人你来我往焦灼对战。 汉五年正月(前202年),刘邦公然撕毁鸿沟合议,在张良和陈平等人建议下全力追击楚军。 如今两军对垒在垓下,决战一触即发。 此刻,先锋军的韩信大将军看着营帐中的地图自信勾起笑意。 “发起进攻。” 韩信拔除佩剑,直接下令全军攻城。 城外,喊杀声振聋发聩,汉军全都鼓足勇气一往无前,势必拿下城楼。 城楼上,面对来势汹汹的汉军,楚军虽处于劣势,仍旧顽强抵御汉军。 各种箭矢密密麻麻从城墙上射出,一旦汉军逼近城楼,滚石与火油便会被楚军退下城楼引起大片火域。 一时间,城楼下血腥味与焦肉味弥漫。 “撤军。” 就在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之际,韩信却下令让全军撤退。 项羽一看韩信撤兵,知道自己占据城楼优势已然打败对方,于是便率军进行追击。 见到项羽上钩,韩信更是得意,命令全军不准反抗假装慌乱逃亡。 “孔藂、陈贺,汝二人速从两翼包抄,务必切断项羽与后军步兵的联系。” 等到项羽率领大军全部出城追击已脱离城墙后,韩信立即命令左翼和右翼二位将军切断项羽后路。 目的就是想围歼项羽的十余万大军。 楚军久战疲劳后军迎战不利,汉军将楚后军与项羽前军骑士分割两半,韩信再指挥全军反击,楚军大败。 最终楚军阵亡四万余,被俘两万,被打散两万,仅剩不到两万伤兵随项羽退回阵中。 项羽回到城中,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陈军在垓下,不但兵少,城中粮草亦不足。 现今又被刘邦几十万大军包围,无异于困兽之斗。 于是,想来有果决的他决定率领八百骑兵趁夜突围。 天蒙蒙亮前,项羽瞅准时机,趁着汉军疲惫之际,率领八百骑兵出其不意冲破汉军离去。 当汉军上报项羽已经突破包围离去,刘邦便令灌婴率五千精锐骑兵追击。 面对灌婴率领的五千骑兵穷追猛打,渡过淮河时,项羽随从的骑兵只有一百多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逃亡至阴陵时,项羽迷路了。 或许是天不绝项羽,正当项羽不知去处时,恰逢一老汉经过。 “老丈,试问江东何去?” 老汉抬手打量项羽一眼,眼中露出厌恶之色,随即抬手道:“往左便是。” 面对紧追不舍的敌军,项羽不做他想,立即带领剩余将士奔左边而去。 殊不知,正是老汉这一指,彻底断送项羽前程,最终遗憾自刎乌江而亡。 乌江边上,望着地方数千骑兵,项羽心如死灰。 如今想要脱身,只怕是难上加难。 向来自负的他看向身边部下:“吾起兵八载,历经七十余战未尝一败,遂称霸天下。 现今被困于此,非吾不战之力,老天不开眼矣! 吾为诸君死战三次,击溃包围斩将夺旗,以证吾之战力。” 言罢,项羽命令部下将众兵分四路向山下冲出重围,并相约大家在山东会面。 “驾。” 项羽打呼坐骑,英勇驰骋,一刀斩杀汉军一员大将。 面对如此勇猛无双的项羽,汉军人人胆寒畏惧,退居数里外未敢轻易寸进。 斩杀敌军大将,项羽返回队伍,按照事先约定分四路进行突围。 汉军不知项羽在何路,只好并非四路追击。 不料就在其余三队刚离开,项羽却从正面飞驰而出,又是干净利落带走汉军一员大将。 解决掉一员大将后又接连斩杀汉军百余人,后来结合骑兵奋力冲破重围,最终仅仅损失两骑。 “可有偏差?” 杀出重围后,项羽非常得意的看向身边的部下。 “不出其右尔。” 众位部下皆是一脸钦佩。 冲出宠物给后,项羽带领残部一路逃到乌江,遇见乌江亭长。 亭长劝项羽可以回到江东以图东山再起,但项羽以无颜见江东父老为由拒绝,并将自己坐下马赐予亭长。 于是,项羽下马步战,一口气杀了汉兵几百人,自己也受了十几处的伤。 不多时,汉骑司马吕马童追来。 “吾之故人矣?” 见到吕马童,项羽怒目而视。 吕马童不敢正视项羽,指着同僚郎中令王翳说:“这是项王。” 项羽解开甲胄,扬天长叹:“听闻沛公赏千金以食邑万户取吾之命,吾赐尔等恩惠!” 言罢,项羽挥刀自刎。 自此,一代天骄西楚霸王血洒乌江,侵染大地。 项羽死后,头颅被王翳取走,其余骑兵争相抢夺项羽尸体,以致有数十人死伤。 最后郎中骑杨喜,骑司马吕马童,郎中吕胜、杨武各自得到项羽尸体一部分。 项羽陨落后,楚地都降汉,唯独项羽原来的封邑鲁地拒绝降汉。 刘邦率领诸侯兵,拿着项羽的头颅去招降鲁地父老,使鲁地降汉。 战乱平定,刘邦便以鲁公的规格安葬项羽于谷城。 此刻已大权在握的刘邦在韩信等诸侯以及群臣的劝说下再三推脱后继任帝位。 二月初三,完成斋戒沐浴的刘邦在定陶泛水举行登基大典,定国号为汉,是为汉高帝。 刘邦称帝后,宣立王后吕雉成皇后,嫡长子刘盈为皇太子。 此后,刘邦暂时居住在雒阳,同时派兵平顶为项羽叛汉的临江往共尉的叛乱。 叛乱平定,刘邦即打算定都雒阳。 还是娄敬提出不妥,分析利弊后建议刘邦以长安为新都。 经过考量,刘邦认为娄敬建议很是中肯,于是便带着群臣与诸位诸侯迁都长安,取长治久安之意。 就在刘邦带领部众迁都长安之时,南宫晔正好也在赶往长安,若是不出意外,二者会前后脚赶到。 第43章 初到长安买下酒楼 “这便是长安城。” 汉五年五月,在刘邦迁都长安不足一月时,时隔大半年的南宫晔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长安城脚下。 踏入长安城的这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街头巷尾人潮涌动,一片繁华盛景令人啧啧称奇。 南宫晔抬头仰望这座被誉为“天下中心”的繁华都城,情不自禁地为眼前的美景所惊叹。 长安城是一座气势磅礴的都城,巍峨的宫殿群错落有致,每一座桥梁、每一座城墙都是古人先贤别具匠心的呕心巨作。 “如此都城,难怪能屹立千年不倒。” 南宫晔沉侵在长安城的魅力中,暗自赞叹不已。 “进城。” 南宫晔牵着马匹,朝身边同行的人示意一眼便开始依照队列顺序进行排队。 驻守城墙宫门的守卫们身材高大,身着威武的铠甲,眼神中警惕之色浓郁,他们对即将进入城内的人们进行逐一搜查,同时身上都不自主散发出杀气。 若不是经过边界战斗的洗礼,恐怕南宫晔也会被守门将的杀气压迫。 等候半小时,终于轮到了南宫晔一行人。 “停下。” 守门将大喝一声,伸出粗糙的大手,拦住南宫晔等人去路,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就连手也下意识伸向腰间别着的佩剑。 只要稍有不对,相信他会毫不犹豫拔剑刺向南宫晔等人。 “佩剑者不得入城,若想入城需卸下佩剑并接受检查。” 听到不能携带佩剑入城,南宫晔微微皱眉,犹豫一下后还是选择配合守门将卸下佩剑。 卸下佩剑后,南宫晔转过身示意身后的将领们都配合检查。 在南宫晔的示意下,将领们很是不情愿的卸下佩剑和包裹。 包裹倒是没啥,他们此行只是携带一些干粮和衣物,可身为驻守边疆的将领,让他们卸下佩剑就好比羞辱。 见到南宫晔等人如此配合,守门将也并未刻意刁难,用怀疑的目光一一扫视检查其余包裹后,他收起南宫晔等人的佩剑。 “佩剑之物暂由吾等留存上缴兵部,若需寻回可到一旁登记在册,去到兵部开具持械解除文书后可到兵部领取。” 收取南宫晔等人兵器的同时,守门将也不忘告知众人该如何领取兵器。 “多谢。” 面对守门将的解释,南宫晔扶礼向对方告谢,随即便进入城内。 等到所有人都经过盘查进入长安城后,南宫晔立即招呼所有人上前来开始安排事情。 “秦风,你去探听一下萧何大人的府邸在何处。” “陆明,你去安排一间客栈。” “其余人,四处熟悉长安城的各个街道和巷子。” 边界三年的生死搏杀,令南宫晔明白,在陌生的环境最重要的,当属信息情报。 初到长安城,他们一行人人生地不熟,若是不趁着白天熟悉长安城,不了解长安城的规矩,一旦冲撞到那些贵族人可是杀头的罪过。 他记得古代都会有宵禁的规矩,若是不小心触碰到底线,搞不好人头落地。 面对南宫晔的安排,秦风、陆明等人点头示意后,便开始朝四处散去。 等秦风等人散去,望着繁华的都城,南宫晔安置好马匹后便漫步在长安城的街头。 在漫步长安城的过程中,南宫晔无意间听见人群在议论一家名为福源酒楼的酒楼。 据说这家酒楼生意红火,地理位置十分优越,顾客也是络绎不绝,如今却不知何缘故以至于要出售的消息。 南宫晔心中一动,心想当下也无事,不妨前去探探究竟。 一番沿街询问,终于是来到福源酒楼。 之间酒楼古色古香,气势辉煌,足足有三层六七米高。 进入楼内,熙熙攘攘的顾客络绎不绝,一片繁华景象,一点也不像是经营不善要倒闭的模样。 通过观察,南宫晔发现这家酒楼地理位置的确得天独厚,生意也却是兴隆火旺,若是其中没有隐情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买下这处酒楼。 “客官,吃些什么?” 见到南宫晔进店,店小二很是勤快上前招呼。 “随意上些吃食,令请告店主,鄙下欲购酒楼,赏脸面见洽商。” 随意找到一处空桌,南宫晔用着别扭的文绉话向店小二表明来意。 说实话,他真心不喜欢古人这别扭的交谈话术,费劲。 若是在陇西郡,完全就不能说这种别扭的话。 “客官稍等片刻。” 了解到南宫晔的来意后,店小二为其收拾好客桌上好茶水便入内堂找到老板告知缘由。 很快,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爷子顶着花白的发髻出现在南宫晔面前。 “老丈,酒楼生意如此火辣,何故弃之如履?” 见到酒馆主人,南宫晔便邀请入座询问缘由。 “客人有所不知,城中太守垂涎家中孙女容颜,多次上门胁迫觊觎,老夫年事已高,经营小本生意已是有心无力,特贱卖之。” 老丈赠酒就饮,把各种缘由徐徐道来。 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 他一个平民百姓,面对太守之子的威逼利诱,自是斗不过对方的。 如今新朝迁都长安城,本是繁华昌盛之景象,他这酒楼名声在外,唯恐遭受小人觊觎,若想独善其身,唯有贱卖一途。 “既如此,老丈可详谈。” 有心想要买下酒楼,南宫晔也不过多废话,直奔主题。 其实从老丈口中,南宫晔也大致推测出了其中恐怕还有隐情,只是老汉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也就不会深挖下去。 经过一番详谈,双方达成协议,南宫晔以十金的代价成功买下福源酒楼。 十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恰好是他这三年边关当值的俸禄与军工换取来的全部家当。 好在酒楼中存大量库存,短时间内他完全不必为供给商发愁,就是酒楼中下人需要开支俸禄。 买下酒楼后,南宫晔简单吃过食物便出门去与秦风等人汇合。 汇合后,南宫晔与大家互相交换消息,同时并把购买酒楼一事告知众人。 由于酒楼转让需要办理手续交接并在官府进行备案,一两天内酒楼是没法入住的,大家只好居住在外面的客栈。 赶路一天,大家早已舟车劳顿,外加一下午都在熟悉长安城布局,身体早已疲惫,于是便早早各自回房休息。 黑夜降临,夜幕下,一个矮小的身影轻车熟路从狗洞钻进一处院落。 辨别方向后,苏星儿瞅准目标直奔厨房。 苏星儿何许人也,无非就是长安城中无父无母的乞讨孤儿一个。 此刻她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上面打着各种各样的补丁,显得十分寒酸,乱糟糟的头发被杂草毫无章法揉搓成一团。 她的衣服和鞋子上都是泥巴和灰尘,一样就能认出是长时间在街头行乞的人。 第44章 救下星儿,突破筑基一重 夜深人静时,长安城内已经实行宵禁。 月光入水洒在寂静的街道上。 苏星儿独自一人,身轻如燕地潜入大户人家的院落。 她的心跳加速,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即便如此,她坚毅的脸上依旧不曾出现丝毫动容。 为了填饱独自,即便冒着宵禁的规矩也必须出来觅食。 苏星儿小心翼翼地穿过庭院,躲过了巡逻的家丁,她沿着墙壁慢慢前行。 突然,一阵脚步声令她紧张地停下了脚步,她静静地等待着,心跳声在寂静的野外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那只是自己的脚步声。 “呼,虚惊一场。” 苏星儿不断拍打着胸脯令安抚着自己。 冷静下来后,她继续前行终于来到储藏食物的厨房。 她奇妙地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铁丝撬动门锁,悄无声息地进入厨房大快朵颐。 砰! 正当苏星儿吃得忘乎所以时,厨房的大门被人总总踹开,同时还有几个人举着火把拿着棍棒凶神恶煞地堵在门口。 “就说有老鼠钻进来了吧!” 其中一位身着高贵的公子哥跨栏而入,见到苏星儿乞丐装扮正愣神惊恐地盯着门口,他丝毫不掩饰眼中厌弃。 “打断双腿丢出去。” 高贵的公子哥冷漠地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后便冷漠地离去。 “不要,不要。” 望着不断逼近的家丁,苏星儿惊恐无助地丢掉手中食物就朝门外窜。 收到主子命令的家丁们怎么可能任由苏星儿逃脱,顿时欺身上前,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像拧小鸡一般把她丢回厨房。 “啊~” 随着厨房门被关闭,一道凄惨的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 家丁们对完全忽视苏星儿的苦苦哀求与挣扎,挥动着手中棍棒毫不留情抽打在她身上。 面对凶神恶煞般五大三粗的家丁,苏星儿无助地翻滚在冰冷地上,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挨打期间,她试图反抗,但棍棒反而更无情鞭打在身上,此刻苏星儿感到十分无助,眼角默默留下泪水。 许是家丁打得累了,又或者是见教育够了,家丁们停下了手。 就当苏星儿以为家丁们会放过自己一马时,却感觉到有人在拽双腿。 “不要,求你们放过我吧!” 想到刚才那人说的要打断自己的双腿,苏星儿心中胆寒恐惧,顾不得身上疼痛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再次发出哀求。 对于苏星儿的哀求,家丁们并不理会,直接拖拽着她的双腿掰直,其中一人高高举起手中棍子狠狠砸下。 “啊~” 断骨的剧痛令苏星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她张大了嘴疼得无以复加,冷汗侵染全身,最终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见到苏星儿昏死过去,几人脸上毫无波澜,其中两人扔下棍棒拧起苏星儿便从后门离开。 “嗯?” 千流客栈,正在二楼客房盘膝打坐的南宫晔眉头微邹缓缓睁开双眼来到窗前打开窗户。 “宵禁时间,竟有人还敢随意上街?” 望着巷子中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影,南宫晔摸着下巴一阵疑惑。 沉思片刻,南宫晔决定冒险跟踪二人,想要看看对方为何在宵禁时间出现在巷子中。 他轻轻越过窗台顺手带上,缓步踏出巷子,如同猫儿在夜色中轻轻跳跃,悄然无声地沿着屋顶跟随。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下都宛如浮叶一般轻盈。 南宫晔跟随着他们的影子,穿越了一道又一道深邃的街巷。 他们不断地七转八转,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巷子。 南宫晔立刻止步,藏在屋檐角落里。 噗咚! 二人就像是扔垃圾一般丢掉手中的人儿,毫无怜悯之心。 丢下人后,两人再次冒着风险偷偷摸摸的原路返回。 待二人走后,南宫晔从屋顶一跃而下朝着二人丢下的人儿靠近。 此时,已昏死过去的苏星儿犹如一滩烂泥瘫软着身子趟在冰冷的地上。 “居然是个人。” 当南宫晔走近发现地上躺着的是个人时,眼中怒火中烧。 历经边界三年大小战斗的洗礼,他十分清楚活在当下人命是何其低贱。 如今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中,见到有人像被扔垃圾一样丢在这人迹罕至的巷子中,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愤怒。 “居然伤得如此重,简直毫无人性。” 简单查探一下地上之人的伤势,发现对方不仅浑身是伤,就连双腿都被打折时,南宫晔眉头紧锁。 “看来只能先带回去了。” 面对如此伤势,南宫晔只好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人儿谨慎地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南宫晔为苏星儿的双腿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并依照在战场中学来的急救方式开始对其进行治疗。 首先他要做的,便是重新接好已被打折的双腿骨。 摸索着断裂骨点,他按住对方小腿狠心一扭。 咔嚓! 一声清脆正骨的声音在房间中清晰无比。 咔嚓! 紧接着,南宫晔再次为对方另一条腿正骨。 “呜~” 床上,不省人事的苏星儿发出疼痛的呻吟,双腿更是因为身体机能痛苦地抽搐了几下。 正骨的过程十分痛苦,但为了保证对方的双腿能够完全康复,南宫晔必须这么做。 完成正骨之后,南宫晔开始从携带的包裹中拿出常备的简易药品出来进行涂抹。 南宫晔还依照后世固定的方式制作了一些简易的护具,这些护具可以帮助保护对方的双腿,减少她再次受伤的风险。 “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在完成这些后,南宫晔来到空旷的地上盘膝而坐开始继续修炼。 他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对方双腿是否能保住,全看天意。 宵禁的长安城,他压根就不可能为对方寻来医者。 深夜中,伴随着床上平稳的呼吸声,盘膝而坐的南宫晔心静如水,身姿挺拔如松,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 他清空杂念运转修炼法诀,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修炼中。 进入忘我之境修炼的同时,时间仿佛在他身边缓缓流转,安静的房间在他修炼的夜幕中显得更加古老而神秘。 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仿佛与周围的稀松灵点融为一体。 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力量,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次,两次,他反复运转法诀,每一次都更加熟练,每一次都更加深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稳步提升,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增长。 突然,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击,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那是一道无形的关卡,察觉到阻拦,南宫晔咬紧牙关,用全部的力量去冲破这道关卡。 冲击过后,他感到自己仿佛重生,身体出现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舒适,他的身体更加轻盈,五感也更加灵敏。 第45章 没忍住,上手了 日出是一道壮丽的风景,每一天都给世界带来新的光芒。 晨曦微破,天空开始由暗蓝逐渐转向鱼肚白,云层在远方山尖上镶上了金边,宛如千层酥皮,精致而迷人。 太阳缓缓地、几乎是不经意地露出了第一道光辉。 它照亮了山尖,使云层瞬间变得灿烂,颜色从金黄到桔红,再到深红。天空开始变得明亮,阳光透过云层,将它们渲染成一幅美丽的油画。 太阳继续升起,它的光芒开始温暖大地的。 阳光照亮了山脚下的湖泊,使水面变得波光粼粼,树梢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始摇曳,仿佛在欢迎新的一天的到来。 太阳升高,天空的色彩也变得丰富,从深蓝转为浅蓝,再变为明亮的蓝色。 随着日出,床上重伤的苏星儿悠悠转醒,感觉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特别是双腿,火辣辣的疼。 等她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下意识伸出手去挡住阳光。 这一挡,她全身僵硬了,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咯吱! 正当她望着陌生的环境陷入恐慌时,大门被人推开,南宫晔端着一碗冒着白气的米粥出现。 望着陌生的南宫晔,苏星儿忍受着身体疼痛费劲支撑起身体,拖动着瘫软无力的双腿依靠在床沿边上,浑身还在轻微颤抖着。 眼前这人,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感。 “你……你是谁?” 苏星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感到自己像是被恐惧锁定了一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警告她,这个人很危险。 “是我救了你。”搅合着白粥,南宫晔语气平静地回答。 “你……救了我?”苏星儿疑惑地问道,同时感到身体逐渐放松了一些。 “是的。” 南宫晔点头,来到苏星儿床前递上白粥。 “昨晚,我见你被人打断双腿丢在巷子中,于是便把你带了回来。” “谢谢。” 接过白粥,想到昨晚的遭遇,泪珠忍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我已简单为你接上断裂的双腿,但需要医者来进行诊断。” “一会儿会有人来帮你清洗身体,切莫害怕。” 望着眼前这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南宫晔感到一阵心酸。 从她的衣物不能看出,她应该是这长安城中的乞丐。 真不知道谁家父母如此狠心,竟让这么一位小孩子从小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 这双腿,或许便是为了生存付出的代价吧! 苏星儿微微点头,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 眼前的男子虽然让她感到不安,但他救了她一命,她应该感激他。 南宫晔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苏星儿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 出了房门,南宫晔当即找来秦风令他去请医者,同时也让一位小厮去安排一个姑娘来为苏星儿清洗身子。 很快,苏星儿就被清洗干净,医者也检查了她的身子,当看到南宫晔处理断骨的手段时,医者惊为天人。 表示处理得及时,苏星儿双腿已无碍,加上她年幼,只需将养几月便能重获行动力。 送走医者后,南宫晔算是见到了被清洗干净的苏星儿。 此时的苏星儿不再是乞丐装扮,只见她煞白的面孔毫无生气,一双大眼睛显得很有灵气,尚未及腰的矮小身子此刻蜷缩成一团,令人心生怜悯。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吗?” 见到对方那恐惧的模样,南宫晔轻声细语收敛气息,尽量让自己不让对方感到害怕。 “我叫苏星儿,今年十岁。” 面对南宫晔,苏星儿并不像畏惧帮她洗漱和诊断的人,口齿十分清晰。 “苏星儿,很好听的名字。” 南宫晔伸出手,想要抚摸苏星儿脑袋给予安慰,但伸到一半,发现对方有闪躲畏惧的意愿后,他戛然而止。 “星儿,你的身体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堪堪收回手,南宫晔叮嘱苏星儿一句后就囧着脸夺门而出。 床上,苏星儿则是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门口。 貌似,这位大哥哥是个好人唉! 反观南宫晔这边,出门后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靠,即便人家再可爱,彼此间毕竟是陌生人,怎可如此控制不住呢!” 顿时,一股羞愧感油然而生。 别看苏星儿身体瘦弱,可洗干净脸之后,简直就像芭比娃娃一样,灵动的大眼睛和精致脸蛋,活脱脱未来的美人胚子呀! 这不,一时没忍住,差点做出逾越之举。 确信苏星儿身体没问题后,南宫晔当即带着秦风等人去福源酒楼与掌柜的进行转让流程。 好几天下来,在官府完成一些列的操作之后,福源酒楼正式成了南宫晔名下的资产。 这些天,苏星儿在南宫晔精心的照顾下渐渐恢复了健康。 由于原本的房间让给苏星儿,南宫晔只好从新开了一间房,同时安排人为她服务。 考虑到苏星儿的身体状况,即便福源酒楼已被南宫晔接手,但他也没选择带着大家搬进酒楼去住,而是选择继续暂住客栈。 每天带着秦风等人完成事情后,已把苏星儿当做妹妹来养的南宫晔每天都会来看她,为她检查身体状况,同时也带来一些好消息。 “经过这些天的疗养,再过几天你就能下地行走了哦!” 苏星儿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 她感到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 “谢谢晔哥哥。”苏星儿咧嘴一笑。 南宫晔微微一笑,满脸宠溺,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怎么办,星儿真的好可爱,好像捏她的脸蛋呀! 苏星儿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回避了南宫晔的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粥。 这些天,只要南宫晔来看望自己,他都会亲自喂自己吃饭,每一次都是细心地为她擦去嘴角的粥渍。 这种温情让苏星儿感到有些迷惘,从未体会过被人关心疼爱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大哥哥。 “你好好休息。”南宫晔打破了沉默,“我明天再来看你。” 苏星儿微微点头,目送着晔哥哥离开房间。 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感激、迷惘、渴求... 第46章 酂文终侯萧何 经过几天调养,苏星儿身体明显好转。 南宫晔也带着大家前往福源酒楼定居,就在安排好居住问题后,秦风抱着已被城门守卫收走的佩剑回来。 “大人,萧何丞相相约午间寅时初会面。” 听到萧何愿意见面,南宫晔松了口气。 来到长安城这些天,苦于没有门路,一直找不到面见萧何的机会,如今总算是能见到大名鼎鼎的萧何萧大人了。 “大人,我不是很理解,我等代表了大将军来与汉王结交,为何不直接表明来意面见汉王,而是要多此一举先见萧何?” 对于南宫晔的做法,秦风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晔嘴角勾了勾,神秘莫测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韩信的下场南宫晔可是了如指掌。 萧何何许人也? 他可是汉朝的一位重要政治家和将领,以智谋、仁政和治理能力而闻名。他是一位深思熟虑的人,总是比别人看得更远。 他的头脑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计划和策略,这使他在处理政务和军事问题时非常出色。 同时,他对人民充满了爱和关怀,总是把人民的需要放在首位,尽全力为其提供最好的生活。 他在治理国家方面表现出卓越的能力,能够制定出明智的政策,确保国家的繁荣和稳定。 在战场上,他还是一位勇敢而果断的将领;总是能够做出正确的的决策,使他的军队在战斗中获得胜利。 总的来说,萧何是一位智慧、仁慈、勇敢、决断的政治家和将领,他对汉朝的繁荣和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相较于刘邦,汉代初期能令南宫晔佩服的,也就只有萧何能入得他法眼。 况且,刘邦年事已高,要不了多久刘邦便会仙逝。 巴结刘邦不比巴结萧何来得干脆? “得尽快搞钱呐!”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南宫晔摸着下巴一脸愁容。 买下这个福源酒楼,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若是再不想办法搞钱,饭都没得吃,更别谈经营酒楼喽! 为了活计发愁的南宫晔照例请来医者为苏星儿诊断后,便来到酒楼后院检查起酒楼酿制的发酵房。 看到那原始得不能再原始的土灶时,南宫晔直接黑脸。 难怪古代酒水度数年后世米酒都不如,寡淡如水简直就是千杯不醉。 在见过发酵房都如此原始后,南宫晔已不对库存酒抱有任何幻想,只好来到后厨。 不来还好,当见到后厨的那些食物,失望更大。 要不是边界三年淬炼,他真怀疑这是繁华的长安城能有的伙食? 初汉时期的菜品很是齐全,主要以肉食为主,但格调单一,就那么几种做法,简直一招鲜吃遍天。 “前路漫漫,革命尚未成功呐!” 出了厨房,南宫晔扶额头疼。 要想在这长安城内安身立足,不容易呀! 光是后院那个发酵房就得好好改造一番,厨房的配料使用以及菜品全部都得推翻重新做。 一时间毫无头绪的南宫晔只好想着慢慢来,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去见萧何,完成陇西郡军权归属的问题。 寅时初,南宫晔携秦风陆明二人如约而至。 “三位客人请卸兵器,家主已在客厅等候。” 刚到府衙门口,萧府的家丁便早就等候着,见到三人都配备得有随身兵器,于是便让三人卸下。 对此,三人也遵从着对方,卸下佩剑后被引而入。 古代千篇一律的布局,萧何的府邸也不例外。 大门上镶嵌着“萧侯府”三个大字,雄浑有力,气势非凡。 进入王府,先是一个小型的花园,花园虽小,但景色宜人,石山、小径、凉亭、花圃一应俱全。 通过花园,来到了王府的会客厅,客厅的装饰简单而典雅,符合萧何一贯的简朴风格。 在客厅的后面,有一道约两米高的花砖墙,上面爬满了藤蔓植物,把后面的房间遮得严严实实。 客厅的左边是间耳房,一猜就知道是书房和后花园。 客厅的右边是会客室的后面,一道走廊连通多个房间,想来这是萧何的书房、卧室和后花园。 从书房右转,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后花园,花园中心是一个小湖泊,湖边有亭台楼阁,湖中还有小船游弋。 花园四周遍布着各种奇花异草,美不胜收。 当来到客厅,萧何早已备下茶水翘首以盼,见到三人出现,萧何立即上前迎接。 “三位贵客,有失远迎,还望海涵。”萧何走上前行礼致歉道。 “侯爷不必客气。” 南宫晔带着秦风、陆明回礼。 望着眼前这位号称国士无双的酂文终侯,南宫晔很是认可。 “请。” 眯着眼打量三人一番,见三人气度不凡,身上杀伐气息浓郁,萧何对三人很是佩服,邀请三人入客厅而坐。 “侯爷请。” 面对萧何的邀约,南宫晔自是不可能失去礼数逾越主人。 萧何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跨步而入并未坐主位,而是坐于堂下左侧。 跟在身后的南宫晔见状,与之相对而坐。 再看看早就备好在身边的茶水,南宫晔内心不禁感慨道:“不愧是国士无双的酂文终侯,光是这份用心已是难得,不虚此行呐!” 秦风、陆明则是站立于南宫晔身后。 他们的身份在陇西郡或许是将尉,但在南宫晔身边,他们就只是一个护卫。 “请用茶。“ 端起茶杯,品茶的萧何饶有兴致的偷瞄着南宫晔。 三人来意他已知晓,陇西郡郡王府李信将军的书信中写得明明白白,最令他好奇的是,眼前之人会如何说服自己。 同时,他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但他并不着急问,一旦自己先开口就落入下风了。 扭头看向冒着白气的茶水,南宫晔并未饮用,只是直视着萧何。 汉朝天下平定后,刘邦“命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制礼仪,陆贾造《新语》。 又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契,金匮石室,藏之宗庙。虽日不暇给,规摹弘远矣”。 自萧何次律令以下,基本上都属于立法工作,为后世立制垂范。 章是历数的章法,程是度量衡的规定,军法是讲用兵之道,《新语》是讲历代兴衰之故;礼仪,不仅限于朝仪的内容。 这样多方面的开国规模,是前代所没有的。 作为刘邦身边最亲近之人,萧何是懂得分寸的。 南宫晔不远千里来到长安城,为陇西郡李家父子谋取世袭罔替就是一场博弈,作为初汉三杰之一,萧何定然知晓边界安定的重要性。 南宫晔有足够的自信,李家父子一定能获得世袭罔替的资格。 不然后世飞将军李广那来的? 第47章 林凡上门找茬 萧王府。 南宫晔与萧何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发声,房间内近乎落针可闻。 别看二人默不作声,但其实双方都明白,从见面第一眼开始,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便悄然而生。 最终,终究是萧何耐不住率先发声打破局面。 “贵客造访,何故不见汉王?” 南宫晔微微一笑,心中暗喜。 果然,萧何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这场博弈他算是占据了主动权。 “我等为了西北边境的问题而来,在军权上仍隶属秦军编制,秦将见汉王可不易。” 面对萧何的疑惑,南宫晔直接胡扯一通。 他总不能告诉萧何,他是看不上刘邦才不想见他吧! 萧何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认同了南宫晔的胡扯还是另有打算。 “先秦无道,汉王拨乱反正立正统,客人既前来,可是边境不够安稳?” 瞧瞧,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秦朝真的无道吗? 若不是亲身体会过边境的不容易,深知秦始皇不惜举全国之力修建万里长城的初衷,搞不好他南宫晔会活成一个愚民。 南宫晔端起茶水,漫不经心的品尝后才说道:“西北边境近年来频频告急,敌军屡次越过边境,烧杀抢掠,李将军身负重担甚为忧虑,特潜我等前来归属。” 一句话,边境不安稳,你们建立新朝却没给予边境支援,若想陇西郡将士为你们卖命,该有的特权和福利,一点不能少。 萧何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兹事体大,吾定当禀明汉王定夺。” 汉朝初立,西北地区的防卫问题至关重要,这个地区是重要的边疆,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 萧何也不敢擅自做主应许承诺。 “如此甚好。” 南宫晔满意一笑。 只要萧何开口,李家世袭罔替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品着茶水,南宫晔有心试探萧何态度,首先提出问题:“羌族侵袭边界如此频繁,试问边疆将领该如何应对?” 萧何深思片刻后回答:“羌族地处草原,习性游牧,应采取守势,以守为攻,需加强边疆防御,稳固边境,才能遏制羌族的入侵。” 南宫晔点头表示赞同,但他也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守边固然重要,但若羌族倾力入侵,我朝是否应采取全面迎战之策?” 萧何沉吟片刻,然后说:“全面迎战需谨慎。初汉国力虽强,但战线过长,粮草供应困难;因此,我主张采取局部重点防御,诱敌深入,以精锐部队迎击,以达到以少胜多的目的。” 南宫晔听后点头称赞:“萧大人所言极是,局部重点防御既能减少我军的损失,又能给予羌族有力的打击。” 言尽于此,南宫晔便不再多说。 萧何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 “贵客所来,待吾回禀汉王,三日内定给予回复。” 正如南宫晔所想,三言两语间,萧何便知晓此事干系非同寻常。 秦军百万陈兵边界,若是不给予好处安抚,若是不管不顾举兵勤王,只怕是会再起祸端。 “叨扰了。” 目的达成,也完成了跟萧何的见面,南宫晔便不再逗留,直接起身告辞。 目送南宫晔等人离开后,萧何当即唤来心腹。 “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南宫晔此人,心智若妖,做事滴水不漏,非常人矣! 他随汉王一路起事,谋至如今高位,深知大汉江山来得轻易,但秦军百万雄狮不可不防。 如今李老将军深明大义不愿起祸端,他自当在汉王面前力荐。 可南宫晔此人,定不可令其回陇西郡。 就在南宫晔等人往回赶之时,福源酒楼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来人,给我砸。” 福源酒楼门口,王凡刚踏入酒楼便不由分说下令身后的家丁开始打砸酒楼的设备。 家丁们迅速上前推翻座椅板凳,同时还把正在吃食的客人全都轰出酒楼。 正在吃饭的客人见到是林凡到来,皆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灰溜溜走出酒楼。 林凡,长安城太守之子,依仗着老爹是这长安城的太守,向来一贯横行霸道,碍于他老爹身份,众人向来是避而远之。 林凡大步走进酒楼,完全不顾酒楼被打砸凌乱的地面,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拉过两张凳子翘着翘着二郎腿。 酒楼伙计看到林凡的架势,心中不禁一凛,知道今日注定难以平静。 “听说酒楼转让了,本少爷看上的东西,未经过允许,谁敢接手?”林凡大声质问,一副要找茬的模样。 伙计面带微笑上前,一副和善的模样:“林公子,酒楼是王老正规转让给当家的。” 林凡冷笑一声:“哼,谁允许他转让了?都没吃饭吗?行动如此缓慢。” 说完,林凡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在身边的桌子上,更是勒令家丁更加卖力打砸起来。 酒楼外促足观看的客人们见状,纷纷皱眉,对林凡的行为感到不满。 “林公子,您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吧?”一位在此喝酒的客人看不过去,出言相劝。 林凡看了看那位客人,见他身穿粗布衣裳,不像是有什么身分的人,于是也不顾忌讳:“哼,一个无名小卒也敢与我理论,真是好笑。” 那位客人闻言,脸色一沉,但仍是忍住了怒气:“林公子,强权并非万能,做人处事,还是留些余地的好。” 林凡不以为意,冷笑一声:“弱肉强食,这就是世界真理,你们这些低贱之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 客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是啊,这个世界可不就是弱肉强食嘛! 林枫他爹是长安城太守,位高权重,他们一介平民如何与之相斗。 小厮感激的看向那位客人一眼,而后躬身看向林枫:“林公子稍等片刻,当家的有事出去了,我这就去请。” 平日里,这林枫虽然霸道了点,倒也不算大奸大恶之徒,无非是看上原东家王巍之孙女王媛媛,便三番五次上门提亲,并未作出逾越之举。 城中众人虽看不惯林枫的横行霸道,但他也没做出啥子人神共愤的事情来,顶多算是一个顽固子弟,大家也就强忍了下来。 若是换做那些大奸大恶之徒,这酒楼焉能存? 只怕是王巍之一家早就被强取豪夺,何谈正常经营。 这也是为何客人以及小厮敢上前劝阻林凡的缘故。 面对伙计的话语,林凡默不作声,只是一脸不屑地伸着懒腰。 伙计见状,壮着胆子离开大堂来到后院问询的南宫晔去处,并向南宫晔带来的一行人禀告前堂之事后便从后门而出去寻南宫晔。 伙计走后,听闻前堂有人闹事,本就杀伐果断的众人如何能让人骑在头上撒野,当即拿起棍棒便气冲冲往前堂冲。 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第48章 你爹亲自来也没用 “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 前往萧王府寻人的半道上,伙计瞅见南宫晔等人正游走在街头,当即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喊着。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正逛街的南宫晔见到伙计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不悦地皱眉。 大好的心情,愣是被他干扰了。 伙计咽了咽口水:“当家的,林凡正带着一帮人在酒楼找麻烦呢!” “林凡,谁呀?” 南宫晔听后十分震惊,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胡作非为。 “秦风、陆明,我们走。” 听到有人在酒楼找麻烦,南宫晔瞬间失去了逛街的念头,便立刻带着二人赶往酒楼。 可怜前来相告的伙计,气都没得缓一口,只好跟随三人脚步返回。 福源酒楼前堂。 等众人赶到前堂的时候,他们发现桌椅板凳已经被林凡带来的家丁全部打翻在地。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愤怒和冲突的气息。 “哟,还敢反抗。” 发现一群人从后院拿着棍棒冲出来,林凡不怒反笑,露出不屑。 “废掉他们。” 区区一介平民,竟妄图与他较量,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家丁们发现众人手中拿着棍棒,一个个怒目圆睁。 经历战场杀伐洗礼的众人岂会被这小儿科的气势系吓到,众人们也毫不退缩甚至战意昂扬,随即双方形成对峙,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突然,一片混乱的场面中,众人挥舞着手中棍棒冲向了林凡带来的那些家丁。 他们像是一股狂风,席卷着整个前堂,轰隆隆地混战起来。 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拳脚相交,砰砰作响。 然而,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向来仗势欺人的家丁在战场上生死磨砺出来的将尉对手面前,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 众人们毫无畏惧地迎上敌人,他们的身影在混乱中交错,每一次攻击都让家丁应接不暇。 混战中,家丁们一个个倒下,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而众人们则站在原地,面不改色,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 缓口气后,众人纷纷挥动着手中棍棒朝林凡围堵而上。 见状,围观看热闹的群众纷纷拍手叫好。 “好,好俊的身手。” “总算是有人来治治林凡了。” “让他横行霸道,这次只怕踢到夹板喽!” 到了酒楼外,听到周围的叫好声,南宫晔一阵无语。 这帮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赶紧朝秦风、陆明点头,示意他们开路。 门口这些人,看热闹也不说站远些,围堵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 当真不怕被殃及呀! 在秦风和陆明的扒拉下,好不容易挤进酒楼,眼看那些将尉即将对林凡动手,南宫晔大喝一声:“住手。” 乖乖,这位可是太守儿子呀,你们要是真对他棍棒相向,他还要不要在这长安城立足了? 不得不说,这刻将尉们非常形象的体现了什么叫‘令行禁止’的军令。 听到南宫晔的声音,众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扭头看向南宫晔。 见到是南宫晔后,将尉们撅嘴丢下手中棍棒。 无聊,不过瘾。 那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南宫晔不管那些将尉,直接来到林凡面前质问道:“公子,无缘无故派人打砸我的酒楼,今日若是没个说法,这事可没法善了。” “你便是这酒楼的新老板?” 面对南宫晔的质问,林凡非常不屑,就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即便刚才被那些人围堵,他都不曾感到丝毫的害怕,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呢! 他爹可是太守,谁敢动他。 这便是林凡底气的来源。 除非想吃牢饭。 南宫晔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盯着林凡。 林凡的年龄目测在十五六岁左右,一身昂贵绸缎,佩戴着各种昂贵的饰品,从他的穿着和言行中可以看出他的家庭背景相当雄厚。 他的发型很独特,不同于古代常规装束,斜分的刘海微微遮住了一只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他的面容英俊,五官轮廓分明,如同古雕塑中的少年形象,眼睛流露出一种固执和倔强,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闪烁着坚硬的光芒。 双手修长而白皙,看起来像是从未做过任何粗活,指尖却有着一种奇特的硬度,像是常年练剑的结果。 举止大气随意,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慢和自信,仿佛世界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此偏偏少年,为何就是个顽固子弟呀! 想不通。 南宫晔在打量林凡的同时,林凡何尝不是在观察着他呢! 历经三年战火洗涤,此刻的南宫晔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宁静而神秘,仿佛能吸引人陷入其中。 眉宇之间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仿佛无论风雨如何,他都能从容不迫地面对。 遵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断的原则,从未剪发导致他的头发乌黑浓密,微微有些长,却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精致的五官。 他的脸庞线条分明,犹如雕塑般硬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坚毅与果决。 高高的鼻梁下,双唇红润而有型,微微上翘的嘴角,总带着一丝自信而神秘的微笑,令人难以捉摸。 宛如一棵松树的高大身材极具美感,在人群中独树一帜;他的肩膀宽阔,给人一种强大的安全感,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打倒他。 他的步伐从容而稳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和自信。 最重要的是,他的气场非常强悍,即便是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 见林凡不为所动,南宫晔眉毛微挑。 很好,他就喜欢这种硬骨头。 “我...” 迫于南宫晔身上的气息压制,林凡抿着嘴唇,愣是欲言又止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南宫晔打断。 “陆明,他交给你了,教育一顿,不能留痕迹。” 刑讯逼供这种事情,陆明最拿手,交给他尤为合适。 陆明摩拳擦掌咧嘴一笑:“来吧,小宝贝。” 就林凡那小身板,直接被陆明双手提溜着就朝后院走。 要知道,陆明单手就能耍动七八十斤的巨斧,十五六岁的林凡顶死也就百来斤,双手扣押之下简直不要太小儿科。 “你们要干嘛,我爹可是长安城太守。”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没走多远,察觉到南宫晔等人不像是唬人的,林凡慌了。 又搬出平时横行霸道的那股子劲来,想要以老爹的威名去吓唬南宫晔等人。 可见惯了生死、看淡性命的南宫晔等人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唬住吗? 显然不可能。 “今天,别说你爹的名头,就算他本人亲自来也没用。” 眼瞅着林凡不老实,还妄想挣扎,陆明干脆自动闭麦带着林凡直接进入后院。 人群中,有人发觉南宫晔等人真打算对付林凡,赶紧退出人群直奔太守府。 第49章 免费的劳动力 “大人,这些人要不要丢出去?” 秦风指着地上呲哇乱叫的家丁们一脸嫌弃。 这些人,平日里也就是仗着像林凡这种二世祖作威作福,真要较量起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南宫晔白眼一翻:“后院缸子水满了?那一大堆柴火你去劈?” 兄弟,瓦特阿游弄啥勒! 免费的劳动力放在眼前不用,难道要让后厨自家人去干那些苦力活? “明白了。” 秦风一拍脑门,瞬间醍醐灌顶。 于是乎,五六个家丁愣是在秦风摩拳擦掌下被迫来到后院进行改造。 很快,儿子林凡在福源酒楼扣押的消息便传到太守府上。 “混小子,一天天就知道招惹是非,回来非得打断他的腿脚不可。” 当得知林凡又在外面惹祸后,林俊佑那是恨得牙痒痒。 他这个太守,天天给儿子擦屁股,还要不要他活了。 若是以前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汉王迁都长安城,天子脚下还死性不改,早晚有一天非得被这逆子送上断头台不可。 “老爷,凡儿纵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扣押呐!” 听到在外闯祸被人扣押,林凡他娘王氏瞬间就不淡定了,直接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呀,就宠着那个逆子吧!” 对于夫人的哭诉,林俊佑深感头疼。 林凡为何如此骄横跋扈,平日里更是横行霸道,还不是他娘亲给惯的。 林凡作为林俊佑独子,得知儿子被南宫晔扣押的消息,他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可为官多年,不说政绩多么出众,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很敏锐。 如今长安城内,可以说随便抓个人,搞不好都是王侯将相或者王公贵族。 他不相信对方在扣押凡儿前没有经过了解,如此一来,要想上门要人,就不得不认真思量一番。 起码,在上门前,必须了解清楚对方的底细。 也正是因为林俊佑这份小心谨慎的态度,从而令他在官场左右逢源。 在一番走访调查后,林俊佑失望了,他压根就获取不了有关南宫晔等人过多的消息。 别说林俊佑一个小小的太守,就算是萧何,想要了解南宫晔底细,都只能派人到陇西郡边陲之地去了解。 不过,当林俊佑得知南宫晔曾在早前去到萧王府拜访过萧何之后,林俊佑就觉得此事不简单。 然后又派人去到酒楼了解事情原委,当得知林凡性命无恙,又没铸成大错后,林俊佑决定让儿子好好吃吃苦头,也就不忙着去赎人了。 赎啥赎呀! 这件事,原本就是凡儿的行为对南宫晔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再上门要人,怎么都是自己理亏。 在家有夫人闹腾着,他不好管教林凡,那就交由外人去管教。 也好让那个逆子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然,那个逆子还以为他这个太守可以一手遮天呢! 夜幕时分,正当林凡等人在福源酒楼后院辛勤劳作一下午后,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好大儿的林俊佑才姗姗来迟。 当林凡得知老爹终于来接自己的时候,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重新恢复雄风夺门而出。 他一把抱住自己老爹的大腿哭诉起来:“爹,你可算是来接我了,你再不来儿子都要被打死了。” 看着像个大黑耗子一样窜出来灰头土脸的儿子,林俊佑一脸嫌弃。 要不是林凡哭诉得早听出是他那逆子,搞不好他得一脚踹飞出去不可。 “哟,太守大人来了。” 就在林家父子二人上演父慈子孝的感人画面时,南宫晔抬着沾满面粉的双手走来。 见到林凡正抱着林俊佑在哭泣,尤其是对方穿着不同于寻常百姓,想都不用想,这位肯定是林凡那家伙的好爹爹,这长安城的太守大人。 太守林俊佑向南宫晔深深地鞠了一躬,神色严肃,面带愧色。 林俊佑声音低沉,眼神坚定,他开口说道:“公子大义,就小儿林凡无故打砸一事,我深感抱歉,老夫教子无方,才让他做出这样不妥的行为,实在惭愧。” 林俊佑恨铁不成钢的踢了踢脚下的儿子,赶紧朝南宫晔行礼致歉。 说完,林俊佑见儿子还抱着自己大腿蹭着泪花,他直接上脚踢过去。 “丢人现眼。” 是的,看着灰头土脸的林凡,林俊佑就觉得他在丢人现眼。 好好的一个人摆在这儿,哭着喊着要被人打死了。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明白此事是小儿过错,我愿意赔偿所有被林凡打砸的物品,并保证会严格教育林凡,让他理解自己的错误,并承担起自己行为的责任。” 对于父子二人这种奇奇怪怪的相处模式,南宫晔不敢苟同。 南宫晔面无表情地接受了林俊佑的道歉,他看着这位太守,知道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而且道歉是真诚的。 南宫晔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有如此态度,我接受你的道歉和赔偿;太守大人既然来了,若是没有急事,正好新品出炉,不妨来品尝一下。” 说完,南宫晔转身离去。 可别耽误他做好东西。 林俊佑看着南宫晔的背影,再看看四周凌乱的大堂,林俊佑暗自叹气口大把甩袖跟随上。 而大堂中,被亲爹一脚踹到在地的林凡此刻却还在发蒙呢! 我是谁? 我在哪儿? 穿过古色古香的隔断,便能看见一片错落有致的庭院;迈过迂回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后院,便听到噼噼啪啪的劈柴声。 走近一看,一帮五大三粗、身穿布衣的家丁正四处忙碌,其中一人正努力地劈着木柴。 他的手法虽然熟练,但速度却有些迟缓,显然是体力有些不支。 在庭院的一角,秦风等人正围着一个土灶忙碌着。 他们细心地堆砌着土砖,一边搭起灶台,一边监督着劈柴之人和烧火的家丁。 在他们身边,摆放着一些准备用来烧火的干柴,以及几块土砖和黄土。 正好林俊佑进来时,刚好赶上土灶搭建完成。 另一边,陆明带着两个家丁按照南宫晔的要求,正对酝酿酒槽进行一些改造,以适应新的酿酒流程。 整个后院充满了繁忙而有条理的氛围,家丁和秦风等人都在默默地付出着,完全就忽视了已经到来的太守大人。 不,准确点来说,是他们没有那个心力去关注门口。 这帮人,下手可黑可黑。 只要稍不留神,就是一顿暴打,关键是还不露痕迹那种,你只能察觉到身体被殴打火辣辣的疼和钻心的痛。 在夕阳的余晖下,后院显得格外的繁忙和美丽。 这里的一切都在向世人展示着一种和谐而美好的生活图景,这是一种团结、互助、勤奋的生活态度。 而这种态度,正是南宫晔追求的生活。 至于是不是林凡等人追求的,重要吗? 不重要。 老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反正南宫晔觉得很快乐。 像这种上赶着送上门的劳动力,他巴不得每天都有呢! 当然,前提是不能霍霍他的酒楼。 嗯,正好酒楼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善,不如就从林俊佑身上下手。 林凡那小子和这帮家丁,他使唤起来可顺手得很。 第50章 火锅 “来喽!” 福源酒楼后院,南宫晔端着满满一只复古铁锅放到灶台上。 自从发现厨房材料齐全但菜品单一后,他便决定开始调制火锅底料。 把厨房主厨赶去打下手之后,他便开始特制辣椒和花椒熬制辣油,再加入各种香料和调味料,慢火慢炖,使得火锅底料散发出独特的香气。 在锅底调制完毕后,南宫晔开始逐一地将挑选回来的食材摆放在锅中。他先放入肉类,然后是海鲜和蔬菜,最后加入豆腐等素食食材,确保每种食材都能在火锅中发挥出自己的特色。 待食材全部放入锅中后,南宫晔开始准备酱料。 他调制了多种口味的酱料,有麻辣酱、酸辣酱和芝麻酱等,每一种都独具特色,完美地搭配了火锅的鲜香。 火锅终于熟了,南宫晔夹起一片肉,放入口中,微微一笑,说:“成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味道。” “怎么,都不饿?” 南宫晔看着围在四周的众人,白眼一翻。 怎么,有手有脚的,难道要他一个一个喂? 秦风等人嘿嘿一笑,纷纷开始去盛饭。 与南宫晔相处惯了,在他们心目中虽然南宫晔是他们的大人,但深知南宫晔极好相处。 反倒是林俊佑,看着去盛饭的众人,他皱起眉头看着火红一片的汤汁:“公子,你确信这玩意能吃?” 如此嘈杂的大锅烩,吃下去会不会闹肚子? “害怕就别吃。” 听到林俊佑质疑火锅的魅力,南宫晔压根就不给对方好脸色。 好嘛,他好心好意邀请林俊佑吃火锅,感情对方不领情,竟怀疑起能不能吃。 对此,他只能说,古代人见识还是太少。 要知道,他能在这个时代弄出这个火锅,可是极其不容易。 光是材料这块,就花费他无数心思才收集来。 与林俊佑不同的是,秦风等人却对南宫晔的厨艺十分信任,压根就没有一点担忧,直接盛饭大快朵颐。 眼见着秦风等人完全不顾形象的吃着火锅,深知作为军人,他们的胃口多么的庞大,于是不管不顾身边的林俊佑全身心干饭。 瞅着南宫晔等人大快朵颐,一点也不像会吃坏肚子的模样,林俊佑始终抵制不了美食的诱惑,将信将疑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鲜嫩的肉片放入滚烫的锅中。 瞬间,肉片熟透,沾上浓郁的麻辣酱料,送入口中。 “这...” 这一刻,太守林俊佑瞳孔一缩,被火锅的独特魅力所征服,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品尝到美味的林俊佑被火锅的口感震惊得语无伦次,压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中那升华般的心境。 他再次唰下一片肉细细品尝起来。 “肉质鲜嫩,口感麻辣,酱料醇厚,各种味道在口腔中交织,令人陶醉,此物堪称天上地下,人间美味。” 品尝到了火锅的醇厚美味,感受到了热气腾腾的人情味,林俊佑对此赞不绝口。 “那是。” 南宫晔骄傲一笑。 即便在后世,火锅也是人们十分向往的美食,它的魅力不仅在于味道,更在于它所承载的文化和情感。 人们常常聚集在火锅店,分享美食,交流情感,使得火锅成为了一种纽带,将人们紧密相连。 后世,火锅是最具特色的的一种菜肴,以其麻辣、鲜香、滚烫的特色深受人们的喜爱。 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寒风刺骨的冬天,火锅总是能吸引无数人的味蕾。它的魅力在于其多元的口感和独特的烹饪方式。 火锅的调料是称赞其美味的关键之一;花椒、八角、桂皮、豆瓣酱、海鲜酱等十几种调料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无法忘怀的香味。 这种香味既浓郁又悠长,能让人回味无穷。 在火锅的世界里,没有固定的食材,无论是肉类、蔬菜、海鲜还是豆制品,都可以放进锅里煮。 而且火锅的烹饪过程具有很强的互动性,家庭和朋友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旁,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畅谈人生,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辣椒是火锅的灵魂,它不仅能增加菜肴的口感,还能让人产生一种愉悦的刺激感。 即使是不太能吃辣的人,也能在火锅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美味。 总之,火锅是一种值得称赞的菜肴,它不仅具有丰富的口感和独特的烹饪方式,更具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无论是在寒冷的冬天还是炎热的夏天,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总能让人感到满足和幸福。 可惜,有些配料和配菜在这古代始终没办法收集,不然味道会更加美味。 尤其是土豆,没有土豆的火锅,香味大打折扣,压根没有灵魂。 可是那玩意只有宋朝的时候才能从南美那边引进来,要是他把那玩意现在就弄出来,天道化身非得一个雷劈死他不可。 就在南宫晔等人围在火锅灶台边吃得满嘴油水的同时,饿了半天干了半天活计的林凡与一众家丁却只能蹲在角落处流着哈喇子咽口水。 “厨房老赵正在复刻火锅,还有力气就去厨房打下手。” 被林凡那渴望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南宫晔放下筷子看着他们,轻飘飘表示他们想吃可以,但得去厨房帮忙。 闻言,劳饿大半天的众人顿时积极起身就赶紧去帮忙。 就连林凡也顾不得脸面,只能乖溜溜跟着挤进厨房给老赵打下手。 对于林凡的表现,林俊佑看在眼里,顿时眼中亮光乍现,一个不错的想法油然而生。 这个逆子他是没办法管教了,貌似能治他的人出现了呢! 想到即做,林俊佑放下碗筷:“敢问公子名讳?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勿要推迟。” 林俊佑嘴角微抽,说来惭愧,来了这么久,他还从未了解过这个酒楼的当家人,甚至就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南宫晔,陇西郡将军府廷尉,这些都是陇西郡将尉,目前是我的护卫。” 吃着火锅,南宫晔平静地自报家门。 满满当当吞下一嘴后,他才继续道:“至于你的请求,我答应,不过你我二人得约法三章。” 得知南宫晔的来历,林俊佑心头一震,同时也有庆幸。 还好,那个逆子并未得罪死南宫晔等人,否则真就无力回天。 如今这长安城,果然是卧虎藏龙,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人,都可能大有来头。 今后,得更加小心应付了。 第51章 大汉无偿打工仔 “公子知道我所求何事?” 震惊之余,林俊佑诧异的看向南宫晔。 这人,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睿智,仿佛一眼看穿人心。 他都还没说要办什么事呢,南宫晔却是满口答应,甚至还提出约法三章一说。 若是对方真知晓他所求何事,那就恐怖了。 南宫晔放下碗筷,下意识拿起一块布擦嘴,看向林俊佑:“我可以教导林凡,但必须约法三章。” 林俊佑心头一颤,怔住了。 南宫晔真知晓他心中所想。 是的,他的本意便是见到儿子在南宫晔面前言听计从,于是便萌生了想要南宫晔帮着教导的想法。 “啊...” “呸。” 就在林俊佑愣神之际,察觉到不对的南宫晔一把丢下手中的桌布。 靠! 使用餐巾纸习惯了,始终改不掉这擦嘴的动作。 咦,这擦桌子的步还有一股恶臭。 见林俊佑愣神不说话,南宫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手:“怎么样,答应不?” 在南宫晔的晃悠下,林俊佑回过神来:“不知公子有何要求?” 对于南宫晔教导凡儿一事,本就心有所向的林俊佑没理由拒绝。 “第一,林凡必须每天来酒楼帮忙,当然,他得不到任何报酬。” “第二,不管林凡遭受多大的委屈,太守府都不能插手其中。” “第三,二十二岁前不得婚配。” 掰扯着手指,南宫晔一一道出约法三章的内容。 只要林俊佑能接受这三条,他就会好好教导林凡。 林凡此人并不坏,无非是平日里仗着林俊佑的身份在长安城内霸道惯了,因此恃宠而骄,只要好好教导一番,未来定有所成。 “这个...” 林俊佑面露为难。 其实南宫晔的要求极其简单,他一直苦于没有时间管教林凡,妻子又过于宠溺他,导致他骄横霸道。 如今有个能降服林凡的人愿意教导林凡,他自是欣喜的。 前两条要求完全可以配合,就是第三条有点匪夷所思。 他可指望着林凡传宗接代呢! “太守大人若是感到为难,此事就此作罢。” 见林俊佑犹犹豫豫,南宫晔不爽了。 怎么,我好心帮你管教儿子,你反倒不乐意了? 正当他南宫晔谁都愿意教? “不不不,我答应。” 林俊佑连连摆手,满口答应下来。 眼瞅着好不容易出现个能管住林凡的人,林俊佑岂会错失良机。 只要林凡能从良,他即便晚几年抱上孙子又何妨。 于是乎,三言两语间,林凡的命运就被定了下来。 可怜林凡那个娃儿此时还怀着满腔怒气与火锅不死不休呢! 殊不知,往后有的是苦日子在等着他。 “既然太守答应,那接下来我们来谈谈赔偿的问题。” 敲定下来关于林凡去留的问题,南宫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林凡无故打砸酒楼,不从他老爹身上搞点启动资金,岂不是亏大发了。 “前堂的惨状你也看到了,桌椅板凳、饭碗、酒坛等设施损坏不计其数,要你五两银子不多吧?” 巧了,他身上的钱财都拿来卖这个酒楼了,正愁着该怎么搞定启动资金呢,就出了林凡这档子事。 简直就是上赶着来送钱的,要是不懂得把握机会,在面对得起那傻孩子呢! 林俊佑摇了摇头,五两银子并不算多。 他每个月俸禄是一百二十石,折合纹银一两二百钱,无非就是四个月的俸禄而已。 可林俊佑不知道的是,已把林俊佑当做冤大头的南宫晔并不会就此满足。 接下来,南宫晔提出的赔偿,令他都咂舌,冷汗直流。 “既然今后林凡要到酒楼上工,肯定不能耽误读书,就劳烦太守大人请教书先生到酒楼来教授学识。” “教书都要学费,那我教导林凡收点学费不过分吧,这样,每月送来五石大米,五石小麦、一石小米,一石高粱即可。” “至于水果,太守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南宫晔索要的东西,林俊佑嘴角一阵抽搐。 好家伙,他总有种被敲竹杠的感觉。 这么多东西,简直就是要他老命。 除开纳税上缴的供奉外,无疑抽去他一半的供奉。 望着林俊佑那难看的脸色,南宫晔怯怯摸了摸鼻梁。 要这么多,他也是无奈之举。 谁让他在这长安城人生地不熟呢! 购买酒楼时,他压根就没问王巍之要之前的进货渠道,如今只能把主意打到这位太守头上。 怪只怪林俊佑倒霉,谁让他那傻儿子撞到枪口上来了呢! 沉吟片刻,林俊佑一咬牙,只好答应下来:“没问题。” 没办法,凡儿有错在先,就当做是免财消灾。 回过头想,只要凡儿能改过自新,这点付出还是值得的。 不得不说,为了林凡,林俊佑也是下了血本。 瞅着林俊佑那肉疼的脸色,南宫晔不禁暗自感慨:“唉,当爹的不容易呀!” “太守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导林凡。” 谋取到好处后,南宫晔也不忘宽慰林俊佑。 只是,说到教导二字时,南宫晔可是着重强调。 小小年纪,就敢仗着老爹的权势横行霸道,长大了还得了。 反正是他老爹想要自己教导林凡的,对于这种无偿的教导,南宫晔乐此不疲。 正好,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从今以后,就让那小子老老实实做一个打工仔算逑。 “啊戚~” 厨房内,林凡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丝毫不知道南宫晔正谋划着把他当做免费打工仔对他进行压榨的打算。 要是他知道这件事,恐怕想死的心的都有了吧! 这还不算,要是他知道,就因为一场捣乱令他成为大汉有史以来第一位无偿打工仔,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等到林凡等人吃饱喝足,林俊佑在骂骂咧咧中带着林凡和他带来的家丁离开。 等回到太守府,林俊佑便把与南宫晔约定的事情一五一十仔细说与夫人听,并嘱咐一定要督促林凡去酒楼找南宫晔。 酒楼中,林俊佑等人离开后,南宫晔坐在院子望着北方充满了担忧。 “看来,避无可避。”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南宫晔就感觉头疼。 他是真心不想见刘邦那个老头,纯粹就是个无赖。 要说他没点贡献吧,也不尽然。 可要说他有啥成就吧,全是捡现成的,活脱脱捡漏王。 秦始皇都把一切规划好了,只要在秦法的基础上稍加改动,便能管理这个天下,那里需要那个老赖劳心费力呀! “罢了,反正老家伙没几年时光可活。” 第52章 马鞍与马镫 第52章马鞍与马镫 汉五年八月,刘邦建国称帝迁都后,国家一时尚未平定。 为重建战后的新秩序及安抚功臣,他部分地恢复了封建,采取了郡国并行制,重新分封七个异姓功臣为王。 诸侯国占据大汉江山的多半疆土,如同先秦列国割据状态,异姓诸侯王在封国内部军政独立、尾大不掉,给中央集权的统治带来了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刘邦封王,也仅为权宜之计,如今政权稳固,他便有心想要削弱藩王的权利。 就在刘邦欲削弱藩王的权利时,却不知一场叛乱即将发生。 ... 在寂静的黎明,天空开始微微泛亮。 太阳慢慢地从地平线探出头来,那个炙热而璀璨的圆球逐渐展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大地在晨曦的微光中苏醒,朦胧的朝霞映红天边,将天空染成一片柔和的橙黄色。 太阳缓缓升起,其灿烂的光芒开始照亮这个世界,带来温暖和希望。 它的光芒穿过薄雾,打破宁静,照亮一片金色的麦田,照亮潺潺的溪流,照亮无数的角落。 随着太阳升高,它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照亮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蓝天被渲染得如火一般热烈,云彩变得如金一般灿烂。 这个世界被太阳的光芒所充满,生活在这阳光下的一切生物都开始了新的一天。 咚咚咚! 辰时末,太守府迎来不速之客,门环急促的叩门声打破了太守府的宁静。 咯吱! 很快,太守府前院响起脚步声,大门被一个家丁打开。 当见到门口站着的是南宫晔几位大神时,家丁的脸色都被吓成了猪肝色。 我的个乖乖,这几位煞星怎么来了? “林凡呢?” 见到开门的是个熟人,南宫晔也不废话,直接推开家丁就往太守府闯。 好家伙,第一天上班就敢迟到,那小子是不想好了是吧! “回公子,少爷还在休息。” 被推攘靠在墙上的家丁小心翼翼的盯着几人。 起早了,怎么就遇到这几位活阎王了呢! 走了没几步,南宫晔戛然而止,扭头恶狠狠的看向家丁:“你,前面带路。” 他也是被林凡那纨绔子弟给气懵了,居然忘记这是太守府了,压根就不知道林凡那家伙住那呀! 可怜家丁在南宫晔的气场下还没反应过来,顿觉菊花一紧,秦风那粗壮有力的手臂便一把扯过他胸前的衣服直接往前院一丢。 得,菊花凋落。 顾不得其他,在南宫晔等人威胁下,家丁只得连滚带爬的揉搓着屁股带着他们前往林凡院子。 于此同时,林凡房间,林凡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办法,从小衣食无忧被宠溺坏的林凡,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干过粗活。 昨天在福源酒楼干了一天的活计,早就累得要死,要不是迫于南宫晔等人的淫威,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嗯...嗯...” 床上,也不知道林凡在睡梦中干啥了,居然还吧唧嘴。 莫不是还在怀念昨晚那顿火锅的味道? 火锅的魅力确实不可小觑,可是林凡,你要是再不起床,美梦就要变噩梦了哦! 门外,在家丁的带领下,总算来到林凡房间的南宫晔站在门外直接抬脚。 砰! 大门瞬间被踢开,甚至都出现了几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快来人,地动了。” 突如其来的踹门神犹如鼓声一般在林凡耳中炸开,令他浑身颤抖惊醒过来,下意识就翻身往床边滚并爬在床下瑟瑟发抖。 见到林凡如此怂样,南宫晔脸色黑沉得可怕,弓步弹射一脚踢在林凡床上。 啪呲! 瞬间,梆硬的床出现一个脚掌大洞。 “给我滚出来。” 南宫晔居高临下怒目而视,眼神冰冷。 他不管林凡平日里如何,当他刚才的行为惹怒了南宫晔。 哼,当真是个纨绔,一点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没有。 要是地震,就凭他刚才的行为,除了白白等死不会有其他结果。 “我...不...” 望着肩膀边上那只粗腿,再看看南宫晔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林凡瞬间缩回头填在地里,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喽! 顿时,林凡心中一阵哀嚎:“娘,救我啊!” 这个煞星,怎么来了? 府中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没有阻拦也没有禀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宫晔默默收回脚,朝秦风等人示意:“抬走。” 秦风等人嘿嘿一笑,相互对视一眼后纷纷压身而上。 府中家丁见状,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于是便悄无声息地偷摸出房间。 不行,这件事必须通知夫人。 要是少爷被那群恶魔带着,还不知道要遭受到什么折磨呢! 太守府内,一片寂静。 南宫晔等人架着林凡穿过庭院,来到府门前院。 正准备带着林凡离开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干什么?!” 太守夫人疾步走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严厉。 “娘,快救我。” 见到娘亲赶来,林凡犹如见到救星,立即委屈巴巴的朝娘亲呼救。 这帮人,简直就是目无王法的恶魔。 要是今天被他们带出府衙,下场可想而知。 “夫人,我们……”南宫晔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太守夫人打断了。 “我不管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也不能无缘无故带走凡儿!”太守夫人语气坚决,眼神坚定。 天子脚下,这些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闯太守府掠人,真当她太守府府兵是吃素的不成? “可是夫人,这是...”南宫晔话还没说完,太守夫人就打断了她。 “无论什么理由,他都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他跟你们走!”太守夫人语气强硬,眼中透着一丝哀求。 南宫晔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太守夫人会如此坚决。 眼看要发生误会,南宫晔从怀中掏出昨晚与林俊佑立下的字据来到太守夫人身前。 他摊开那份字据,对太守夫人说道:“夫人,这是太守大人与我的约法三章,按照规定,太守府不得进行干涉。” 听到林凡的话,太守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林俊佑跟他交代的事情。 只是,早上她忘记唤醒凡儿提醒他要去酒楼,就回去补觉去了。 明白是自己的过失后,太守夫人略带的尴尬的询问道:“公子可是福源酒楼的当家?” 南宫晔点点头。 幸好昨晚他特意要林俊佑写了一份字据,否则一旦产生误会,即便他们身手再好,也不能和太守府的府兵发生冲突。 若只是按照字据前来带人,怎么说都是自己等人有理有据。 可要是与府兵发生冲突,再把巡城的巡防营引来,那就是大逆不道谋反的罪名。 得知南宫晔身份,太守夫人心疼地看向儿子:“儿子,此事为娘也偏袒不了你,到了地方,你可得好好听这位公子的话啊!” 轰隆。 晴天霹雳一声惊雷,就这么劈在林凡心头。 娘啊,我真是你亲儿子吗? 既然你知道这群家伙,那你就该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呀。 要是你不管我,那我不是羊入虎口嘛。 南宫晔则是一脸惊愕,他没想到太守夫人会这么果断,在得知自己身份后就完全忽略了他们强闯太守府的事情。 甚至还劝解林凡要好好听自己的话,这位太守夫人当真是林俊佑口中那个极度宠溺林凡的母亲? 其实南宫晔不知道,为了能说服林凡母亲,昨晚上林俊佑可没少下工夫。 林凡惹是生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林俊佑夫妻两可是下狠心要改造林凡的,因此她才会这般果断。 只要儿子能不再给她惹祸,苦点累点又有何妨。 林凡瞬间摊入在地。 得,向来宠溺自己的娘亲都是这个态度了,那他岂不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就范。 “多谢夫人理解。” 惊愕过后,南宫晔朝林凡母亲行礼道谢。 看着瘫软在地的林凡,南宫晔皱眉冷脸:“别架着走了,直接抬着回去。” 这个软骨头,真是没点志气。 很快,林凡在街坊邻居、路上行人指指点点中像抬大神一样抬到酒楼。 当被秦风等人扔在地上,林凡麻木地双眼无神。 南宫晔直接掏出字据晃悠在林凡眼前:“别装死,赶紧起来干活,不然你今天会饿一天哦!” 老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林凡睡到太阳晒屁股都还未起床,他就不相信林凡还能把早餐吃了。 待看清字据中的内容后,林凡默默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老天爷,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别让这个恶魔来折磨我呀! 他十分后悔,昨天为何要不理智的来这个破酒楼找晦气呢。 “看好他,后院中的水缸要是超过一半没水,你们也不用吃饭了。” 堪堪丢下一句话示意秦风等人监督好林凡,南宫晔便收起字据来到后院。 后院处,一个伙计正在一个小土灶边上熬制着草药。 “火候怎么样了?。”南宫晔上前询问道。 此刻正熬制的草药,是疗养苏星儿伤势的。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苏星儿的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断裂的骨头也都接上逐渐恢复了感知,但还不能下地行走。 只能说,年轻就是好呀,恢复力很强悍。 如此重要的伤势,几天就养了回来,相信要不了多久苏星儿就能下地恢复行动能力。 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真想完全恢复,恐怕得一两个月。 喂下星儿草药后,南宫晔来到厨房。 “赵叔,研究得怎么样?” 南宫晔询问的是研究火锅的进度。 赵叔原名赵大海,大约四十岁,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并没有减去他身上的专业精神和热情。 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深深的眼眶里像两颗黑色的珍珠,闪烁着聪明才智和无尽的激情;他的头发剪得短短的,黑白相间,看起来干净利落,无比自信。 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身材魁梧,肩膀宽阔,双手健壮有力,那是他长年累月拿着厨刀的结果。 他的手指粗糙且有力,指尖略显老态,像是经历过生活洗礼的老树皮,那是他多年烹饪生涯留下的印记;一身深色的主厨服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如同一幅世界地图,记录着他走过的每一步。 自从昨晚主厨赵叔按照他的方式进行模仿后,发现味道并不适合这边的口味,于是老赵便提议可以经过改良后再上给客人。 见到南宫晔前来,赵叔扭头摸了一把脸颊的络腮胡,惭愧道:“当家,还需要些时间。” 南宫晔上前看了看铁锅中炖成糊糊的料子,也是一脸的郁闷。 火锅这玩意,适合南方地区,可不见得适合陕北地界呀! 尤其是其中辛辣和花椒麻,对于陕北地界的人群来说,还不如一口馍馍来得乡。 拍了拍赵大海啊的肩膀,南宫晔宽慰道:“不着急,慢慢来。” 任何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都需要个过程。 只要可钻研,他相信赵大海一定能改良出来适合陕北民众的美食。 “当家的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成功。” 面对南宫晔的宽慰,赵大海当即拍着胸部信誓旦旦的保证,仿佛不把火锅改良过来,他就是罪大恶极的模样。 “行吧,那你继续研究研究。”南宫晔满意地点头,刚准备离开,继而又说道:“对了,研究可以,但别耽误给客人上菜啊。” 娘希匹,一种罪恶感犹然而生是咋回事? 总感觉自己是在剥削赵大海劳动力哎。 出了厨房,南宫晔直接找来秦风和陆明,是时候去铁匠铺看看马鞍与马镫的进程如何了。 自从发现可以bug钻空子之后,他便把马鞍与马镫的设计理念道与李家父子二人,并成功装配部分将尉。 由于陇西郡地处北境,常年遭受羌族人的侵袭,压根就没有多余的经历打造兵马利器。 此次来长安城,帮助李家父子获得世袭罔替的资格是主要,同时南宫晔也准备把马镫与马鞍贡献给大汉军队。 虽然他看不起刘邦,可泱泱华夏一家,能出份力就少添些伤亡。 进城之后,由于城中不得擅自纵马街道的规定,马匹都要经过官府统一圈禁豢养,原本装配上的那些马鞍与马镫不可能放在身边。 南宫晔只好在城中找铁匠重新打了几副样式模板,到时候好直接呈献成品给汉军。 至于马鞍与马镫刘邦要不要给百万边境秦军装配,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第53章 鲁班传人公输羽 在阳光灿烂的午后。 南宫晔和秦风走进了一个古老的小镇,那里有一家口碑极佳的铁匠铺。店铺的门口挂着一幅破旧的招牌,上面用苍劲的笔法写着“铁匠铺”。两人缓步走进店里,只见各种铁器整齐地排列在柜台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店铺的老板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他正专心致志地敲打着一个马镫。马镫上的皮革已经有些磨损,但老人手上的动作却一丝不苟,每一击都准确无误。 他瞥了南宫晔和秦风一眼,脸上露出了微笑。 “两位公子,是来检验成品的吧!” 老人操着一口浓重的的地方口音,老人拿出马镫激动地说道,“这可是用最优质的铁料和皮革制成的,完全能保证马儿在长途跋涉中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南宫晔和秦风走近仔细观察起马镫来。 南宫晔拿起一只马镫,仔细检查了它的皮革和铁料,然后跳起来试戴了一下。 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秦风,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感受到他的愉悦。 秦风也在仔细检查着马镫。 他轻轻敲了敲马镫的皮革,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表示认可。他转过头看向南宫晔,眼神里流露出对他的信任和赞赏。 “这马镫很好,”南宫晔对老板说,“您的手艺真不错。” 老板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点点头,操着浓重的的地方口音说:“谢谢您的夸奖,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保证我的马鞍也一样不会让您失望。” 随后,老板拿出一个精致的马鞍,它已经涂抹了一层保护油,呈现出润泽的光彩。 南宫晔和秦风都为这个马鞍的精致工艺感到惊讶。 它看起来非常舒适,而且与马儿的背部完美贴合,显然是经过精心制作的。 秦风轻轻地摸了一下马鞍的皮革,他能感觉到它的柔软和耐用。 他抬起头看向南宫晔,眼神里充满了肯定。 “这个马鞍很好,我非常满意。”南宫晔示意秦风预付银两,对老板说:“后续的成品,劳烦老丈安排人送到福源酒楼来。” 此次前来,便是来检验老板手工是否合格的,既然检测合格,那后续的配套打造就要开始进行。 打造完成品后,就要装箱送到酒楼,到时候再运去见刘邦。 北境,很快便会迎来危机。 收下银两,老板笑眯眯地送走了二人,心里对二人充满了崇拜之情。 二人天马行空的设计,一定程度上解决了马匹驾驭难的问题,还对他手工工艺表示出了应有的赞赏。 对于这样的客人,他总是心怀敬意。 走出店铺时,夕阳正好洒在二人身上。 南宫晔和秦风都带着满意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些精心制作的马鞍和马镫,将会运用到北境战士身上,成为他们抵御外族人的一大利器。 出了铁匠铺,南宫晔和秦风二人越过人头涌动的街道,七拐八拐下来到一条幽静的巷子。 巷子中全是各种木匠铺子,二人来到一家名为千机妙手的木匠铺子。 进入铺子,一个年轻人正躺在老人摇椅上好不快活。 摇椅上之人,便是这前几妙手的当家人公输羽。 公输羽,年仅二十,拥有一头乌黑如墨的头发,棱角分明的俊俏容颜,勾勒出他英挺的鼻梁和锐利的眼神。 他的脸庞刚毅而深邃,略带疲惫的眼中充满了洞察一切的智慧。高大的身材,裹在身着一件素白的袍服中,彰显出他的高贵与威严。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手指像是精雕细琢的玉,又像是诗中的琴弦,能够弹出世间所有的乐章。 他的气质内敛,静静地趟在那里,仿佛一尊静默的玉雕,既威严又深沉。他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清脆又深沉,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都如同泛黄的书页,讲述着他走过的岁月和经历的风霜。 听到门外动静,公输羽缓缓睁开双眼,见到是南宫晔二人,他闭上眼不耐烦起来:“二位,三天两头上门,可有失风度。” 听着公输羽那不耐烦的语气,秦风面色阴沉得可怕,尤其是南宫晔亲自登门造访的情况下,对方竟还如此目中无人,简直可恶。 向来只知道武力解决问题的秦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顿时摩拳擦掌就欲上前教训一番,好在被南宫晔及时阻止。 南宫晔走上前望着公输羽身下的摇椅,吱吱称赞道:“还真是会享受呀!” 别误会,他称赞的可不是公输羽,而是他身下那个摇椅。 果然是心灵手巧,原本只是小试牛刀,没想到公输羽这家伙竟真的享受起这摇椅来了。 只是,摇椅都弄出来了,那他要的轮椅,为啥就是迟迟拿不来呢! 想到这,南宫晔瞬间冷脸嘴角勾笑,直接一脚踹在摇椅上。 顷刻间,毫无防备的公输羽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 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公输羽怒气冲冲看向南宫晔。 “有句话叫做有眼不识泰山,想必你不陌生吧!” 南宫晔双手环胸,戏谑地盯着公输羽。 说到“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有一段小故事了。 作为木匠祖师爷的鲁班,他的手艺可是巧夺天工,非常高明。 传说他曾用木头做成飞鸟,在天上飞三天三夜都不下来。 可就是这样一位高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鲁班生前招了很多徒弟,为了维护班门的声誉,他定期会考察淘汰一些人,其中有个叫泰山的,看上去笨笨的,来了一段时间,手艺也没有什么长进,于是鲁班将他扫地出门。 几年以后,鲁班在街上闲逛,忽然发现许多做工精良的家具,做得惟妙惟肖,很受人们欢迎。 鲁班想这人是谁啊,这么厉害,有人在一旁告诉他:“就是你的徒弟泰山啊。” 鲁班不由感慨地说:“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这一段故事在后世,可是脍炙于口。 不出意外,这公输羽,多半便是大国工匠鲁班先生的传人,至于是多少代传人,谁知道呢! 毕竟都几百年过去了,可能是鲁班传人分支也不一定。 公输羽顿住拍打灰尘的动作,甚至都忘记了发火:“贵客认识我太叔公?” 第54章 胡辣汤与肉夹馍 半刻钟后,南宫晔带着秦风满意地走出千机妙手。 一番好说歹说,外加一份设计图稿的情况下,才令公输羽答应两天内把轮椅送完成送到福源酒楼。 解决完这两件事后,二人便动身返回酒楼。 南宫晔和秦风刚回到酒楼,就见到赵大海满脸红光,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挥舞着手中的锅铲,兴冲冲地跑过来。 “你们猜猜发生了什么?” 赵大海忍不住透露了一点信息,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我成功了!我成功研制出了大家一定会喜爱的火锅!” 话音刚落,酒楼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南宫晔则是流露出迷惑的神情。 他知道赵大海对火锅的研制投入了很多心血,如今研制出来,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可这反应是不是过于离谱了点? “是真的!”赵大海看着南宫晔的表情,急切地解释道:“我根据大家的口味偏向,调整了食材的比例,总算是找到那个平衡点;现在,适合大家口味的菜已经完美地呈现出了它应有的味道。” “别顾着高兴,先做一桌出来检验一下。” 深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南宫晔当即便让赵大海去弄一锅出来试试水。 他倒要看看,能让赵大海如此兴奋的火锅被他改良成啥子样子了。 很快,赵大海便将他改良过后的火锅端上了桌。 热气腾腾的汤汁,浓郁的辛辣味,闻着味就让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我擦,胡辣汤。” 当看到赵大海端上来的菜肴时,南宫晔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南宫晔端详着眼前这道菜,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这……这就是你做的?”南宫晔疑惑地问道,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是啊,就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给个评价吧。”赵大海笑眯眯地说道,他满心期待地看着南宫晔。 南宫晔拿着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夹起了一小口。 他细细地咀嚼着,那熟悉而特别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 “这味道,这味道简直……”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就和……就和回到故乡时才能吃到的胡辣汤一样。” “哈哈,我就说吧,大家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的。”赵大海笑着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南宫晔愣愣地看着赵大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了故乡,更让他不禁心头一颤下意识抬头看向屋顶。 见没有异样后,他才轻轻舒口气。 “怎么样,我做得好吧?”赵大海问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好,很好!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道菜。”南宫晔感慨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乖乖,这个时代这么恐怖的嘛! 他只是弄出点火锅吃吃而已,都是赵大海他们陕北人表示吃不习惯南方的火锅口味,想要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良一下。 这直接弄出个胡辣汤来是什么鬼? 要知道,胡辣汤这玩意,可是在宋朝才会被发掘的东西呀。 瞬间,南宫晔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既然胡辣汤现世都没把自己怎么样,那肉夹馍岂不是也可以? 只要不叫未来才会出现的叫法不就行了。 挂羊头卖狗肉,嘿嘿! 这样一来,天道化身拿他也没有办法。 嗯哼,原来卡bug是这样的酸爽。 想到马上就能解放自己的味蕾,南宫晔当下打定主意,必须好好提点提点赵大海。 吃了三年多的馍和馕,他早就厌烦极了。 “通知后厨没上的菜不用再上了,同时挂出告示牌,酒楼从此刻开始未来三天不再迎客。” 想到就做,南宫晔立即宣布关门,他要好好和赵大海探讨探讨接下来的菜品。 当酒楼告示出现的那刻,引来无人数议论纷纷。 酒楼生意向来不错,刚经过一场大闹后就选择闭门谢客,这其中要说没点谈资那是不可能的。 酒楼后院,当听到酒楼就此打烊的消息,林凡有气无力的放下水桶瘫软在地。 呜呜,他终于得到解放了。 当南宫晔明里暗里给赵大海提出无数天马行空的想法后,赵大海惊为天人。 也是在南宫晔的提点下,一场关于美食变革的名场面悄然而生。 静谧的夜晚,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清辉洒满大地。 月盘如同被精心雕刻的玉盘,晶莹剔透,光线透过云层的缝隙,映照出这个寂静的世界。 月光如水,悄然地流淌在这广袤的天地间,为万物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周围的星星仿佛是天空的点缀,一闪一闪的,仿佛是月亮的守护者。它们簇拥在月亮周围,如同众星捧月,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月光如诗如画,又如歌如梦,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在这如诗如画的夜晚,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月光,仿佛是世间万物的呼吸都变得缓慢而均匀。古老的建筑和巡城的士卒,在月光的洗礼下,犹如一幅山水画。 夜已深,人静悄。 南宫晔躺在屋顶上望着天上挂着的明月,感到异常的寂寞和孤单。 这宽广的星空,这柔和的月光,却无法填补他心中的空虚。 每当月圆之月时,他都不禁想起故乡那美丽的山水和喧闹的繁华都市。 那绿色的稻田,那潺潺的小溪,那古老的树木,以及那些熟悉的脸庞,都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尤其是每年接近中秋佳节时,他心中那份思念之情就愈加强烈。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将南宫晔从思绪中惊醒。 抬头看去,月亮变得更加明亮,像是洒下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那光芒挥洒在身上,令南宫晔身心怡悦,仿佛是在安慰他空虚的心灵一般。 周围宁静安详,月光穿过树梢,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这些光影仿佛有着生命一般,缓缓地浮动着,散发出奇异的气息。 察觉到微妙变化的南宫晔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身心都沉浸在这份神秘而宁静的氛围中。 南宫晔立即盘腿而坐,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修炼开始了。 随着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受到周围灵气的流动,以及自己与灵气的亲密联系。 月光中的南宫晔开始吸收灵力。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倾听着灵气的呼唤。 渐渐地,他身边开始出现一层层五彩斑斓的灵光,这些灵光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缠绕着他的身体。 第55章 冒顿鸣镝弑父 夜晚的星空仿佛一幅黑色的画布,被无数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得绚丽多彩。 屋顶上,南宫晔盘腿而坐,闭目修炼,一晚上的时间悄然过去。 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团混沌初开的天地,其中充满了神秘的力量和无尽的生机。 随着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南宫晔的眼眸开始微微颤动。 他的眼眸中,似乎蕴含着星辰运转的奥秘,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深邃而明亮。 缓缓地,他睁开双眼,阳光温暖地洒在他的脸庞上,带来新的一天的希望和活力。 南宫晔挺直腰身,舒展四肢,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蓬勃而出的力量。 他微微笑了笑,心中明白,这一晚的修炼并非无功,而是给自己带来了实质性的提升。 他感受到自己的精神状态焕然一新,体内真气更加充沛,仿佛随时准备破体而出。 他抬起双手,做出一个收功的姿势。 随着他的动作,周身的真气仿佛被牵引一般,纷纷向他汇聚而来。 几秒钟后,所有的真气都被吸纳进他的体内,南宫晔的身形也随之缓缓站起来。 “是时候去见见汉高帝了。”望着日轮,南宫晔喃喃道。 活在乱世,当真是有着许多无奈。 以古代的冶铁业技术,若想装备一只强悍的铁骑军队,起码需要五十年左右。 现在南宫晔有点明白,为何面对北方匈奴的侵袭,却需要到刘彻晚年才能痛击匈奴了。 如今汉朝已定,即将迎来韩王信造反叛乱投靠匈奴,刘邦也会在不久后御驾亲征,面见刘邦的时机已成熟。 要不了多久,已灭掉东胡击溃大月氏的冒顿(读modu,可不是maodun哦!)将举兵南下越过勾注山正式与大汉兵戎相见。 毫不夸张的说,作为匈奴帝国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的冒顿单于,此人性格坚毅,富有野心,具备冷静和精明的特质。 冒顿单于虽出身在崇尚武力的匈奴国,他在继承武道的同时,却也展现出强烈的领导力和决心。 每次带军打仗之际,他都能够设计出周密的计划,并有效地将其付诸实施。 正是出类拔萃的军事才能使他在匈奴各部中获得了威望和权力,使得他在匈奴联盟中脱颖而出,成为一个强大的统治者。 其次,冒顿单于还有着冷静和精明的特质:在面对挑战和危险时,他能够保持冷静并做出明智的决策;懂得利用智慧和策略,克服困难和挑战,进一步巩固他的地位和权力。 当然,人非圣贤,也不是谁都是完美的。 冒顿单于也有一些负面的性格特点。 例如,他对竞争对手采取了残酷和无情的方式,这显示了他的冷酷和无情。 此外,他也有一定的独裁倾向,倾向于使用强硬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总而言之,冒顿单于是一个具有复杂性格的领导者和政治家。 其中最能体现他复杂性格的地方无疑是鸣镝弑父一事。 七年前,也就是公元前209年,即秦二世元年,北方匈奴之地... 草原上的风,带着远方寒冷的味道,呼啸而过。 年轻壮硕的冒顿单于手持弓箭,凝视着前方,他的眼神坚定,似乎透露出一种残酷的光芒。 他是匈奴的王子,但他并非出生于华丽的王宫,而是在无尽的大草原上,学会了生存与冷酷。 他的父亲,是匈奴的统治者,一个强大而威严的君主。 此刻,冒顿单于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他是被自己射出的箭贯穿胸膛。 冒顿单于没有悔恨,没有惊愕,只有一种深深的决绝。 这是自己继承权利所要付出的代价,他必须这么做。 只有这样,他才能向世界宣告自己成为王权统治者的唯一方式。 就在几个月前,头曼单于就想杀掉自己而立他那个好弟弟为太子,还把他送到月氏去当人质。 他刚到月氏,身为父亲的头曼完全不顾及他的死活马上急攻月氏。 如此背刺行为惹怒了大月氏,大月氏自然要杀他这个质子泄愤。 要不是他足够机警偷了月氏的良马,逃回匈奴,只怕已是地狱亡魂。 逃回来后,头曼单于见他勇猛,便命令他统领一万骑兵。 冒顿欣然接受,同时也有了取代父亲的想法。 他的父亲,头曼单于,曾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首领,但他的权威和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衰弱,使得部落内部的权力斗争日益激烈。 偏偏父亲并不看重他这个长子,更加偏爱他的弟弟,这种偏爱已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兵权在手,不想任人宰割的冒顿决定要打造属于自己的亲信,于是开始秘密地策划自己的行动。 冒顿单于知道,作为一个领袖,他必须以身作则,于是就制造了一种响箭。 在训练部下骑马射箭的本领,他直接下令:“凡是我的响箭所射的目标,如果谁不跟着我全力去射击它,就斩首。” 起初,冒顿射猎鸟兽,有人不射响箭所射的目标,冒顿就把他们杀了立威。 如此反复训练后不久,冒顿以响箭射击自己的爱马,再次命令左右之人射杀之,有不敢射击者,冒顿毫不留情杀之。 过了些日子,冒顿又用响箭射击自己的心爱的妻子,左右之人有感到恐惧的,不敢射击,冒顿又把他们屠戮殆尽。 又过了些日子,冒顿出去打猎,用响箭射击单于的马,左右之人都跟着射。 就这样,冒顿知道他左右的人都是值得信任亲信。 见时机已成熟,冒顿便开始谋划夺权。 巧了,刚好父亲邀请他一同前来打猎,天意都在帮他,冒顿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然后,他跟随父亲头曼单于一同打猎,用响箭射击头曼单于的头,他左右的人也都跟着把箭射向头曼单于,头曼当场身亡。 解决了父亲的问题后,冒顿单于开始考虑如何处理他的后母和弟弟。 他知道,如果他们留在部落中,将会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于是,他决定让他们永远地消失。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派人将后母和弟弟绑到了草原上。 然后,他命令他的部下将他们斩首。 当他们的鲜血洒在草原上时,冒顿单于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胜利。 第56章 强匈犯中原 匈奴王庭。 冒顿,草原上的雄鹰,瞪着一双阴郁的眼睛,注视着东胡的使者。 他亲自射杀亲生生父,自立为单于,但并未打破东胡的防线。 相反,东胡强大兴盛,他们的军队像狼群一样,始终在草原上游荡,寻找机会。 东胡使者出现在他的营帐,他鹰般的眼睛似乎在宣告他们的目的。 东胡想要头曼的千里马,还美其名曰地说这是对冒顿的尊重,是两国的友好象征。 冒顿问群臣:“尔等是何意见?” “千里马是匈奴的宝马,不要给。” 群臣纷纷表示马是国家的荣誉,是头曼的遗产,断然不可将马匹交予 冒顿却不以为意得说:“怎可同人家是邻国却吝惜一匹马呢?” 就把千里马给了东胡。 过了一段时间,东胡以为冒顿怕他,就派使者对冒顿说,想要单于的一个阏氏。 冒顿又询问左右之臣。 左右大臣皆发怒说:“东胡没有道理,竟然想要阏氏,请出兵攻打他。”冒顿再次做出了惊人之举。 “怎可同人家为领国却吝惜一个女人呢?” 于是就把自己喜爱的阏氏送给了东胡。 东胡王愈来愈骄傲,向西进犯侵扰。 东胡与匈奴之间有一块空地,没人居住,这地方有一千多里,双方都在这空地的两边修起哨所。 东胡派使者对冒顿说:“匈奴同我们交界的哨所以外的空地,你们匈奴不能去,我们想占有它。” 冒顿征求群臣意见。 基于前两次的遭遇,群臣中当即便有人站出自作聪明地说:“这是被丢弃的空地,给他们也可以,不给他们也可以。” 冒顿大怒,说:“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怎可给他们!拖出去斩了。” 于是冒顿杀掉了那些说给东胡空地的人,立即上马,命令国内如有后退者就杀头,他则是亲自率军向东袭击东胡。 经过前番试探,东胡认为冒顿不敢轻易得罪自己,最初轻视匈奴,因此没做防备。 等到冒顿领兵到来,一开战东胡就大败,东胡王也被消灭,匈奴俘虏掠夺了东胡百姓和牲畜财产。 冒顿站在草原上,狂风呼啸,他的长矛像草原的骄傲一样矗立在风中。他的眼睛注视着东胡的军队,像狼群一样在草原上游荡。 他知道他的决定将引发一场大战,但他没有退缩。他说:“这是我的土地,这是我的马,我决不退缩。” 他挥舞着长矛,命令他的军队准备战斗。他面对着东胡的军队,面对着他们的挑战,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 第五章:冒顿的胜利 战斗在草原上展开,冒顿的长矛像鹰一样在风中飞舞。他的军队像狼一样凶猛,他们攻破了东胡的防线,击败了他们的军队。 当战斗结束时,草原上充满了哀嚎和死亡的气息。冒顿站在战场中央,他的长矛刺在地上,他的眼睛注视着东胡的军队。 他说:“这是我的土地,这是我的马,我赢了。” 他看着东胡的军队一败涂地,他们的骄傲和自信已经被自己打破。 冒顿知道他已经赢得了一场重要的胜利,他知道他已经向世界证明了他的实力。 此后冒顿又乘胜发兵,向西驱逐走月氏,向南吞并楼烦等部落。 还收复了被秦国蒙恬夺取的匈奴领地,占领了秦朝北部的部分地区,统一了当代的蒙古草原,建立了强大的匈奴帝国。 经过一系列的大征伐,草原各族无不臣服匈奴,至此,冒顿雄踞大漠南北,直接威胁中原。 长安城未央宫。 在汉朝的繁华背后,刘邦静静地坐在帝位上。 帝位之上,刘邦身穿一件华丽的第帝袍,上面绣满了金龙和繁复的吉祥图案。 他的头发被梳成了高高的发髻,头戴金冠,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堂下群臣,威严而神秘。 他看着面前的群臣,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这个座位,是他一生都在追求的位置,现在终于属于他了。 可是坐在这个位置,他没感觉到多么自在,反而如坐针毡。 刘邦知道,他需要用他的智慧和权谋来统治这个国家,让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大殿内,群臣肃立,气氛庄重。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恭敬和畏惧,这是他们对皇帝的尊敬,也是对权力的恐惧。 刘邦看着面前的群臣,他知道,自己的一个决定掌握着国家的命运。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爱卿,我们面临着许多挑战和困难。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努力,才能使我们的国家更加强大和繁荣。” 群臣们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困惑。 刘邦知道,他需要用他的智慧和权谋来引导他们,让他们看到一个更好的未来。 刘邦坐在帝位上,他看着面前的群臣,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思考。 他看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四处了望一番,萧何当即走出行礼道:“汉王,既然陇西李家父子有意驻守边疆,相比秦军百万亦不愿再起战端,何不答应李家父子请求再效仿之给予原秦军名分呢!” 秦军百万,曾经可是一支横扫六国、统一中原的铁血军队,现在却如同一头受伤的巨兽,陈兵边疆不知何去何从。 萧何知道,只有让这支军队恢复信心,恢复荣誉,才能使他们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而要达成这个目标,需要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和地位。 尤其是匈奴蠢蠢欲动的关键时刻,边疆更要得到稳定才能齐心协力抵御匈奴。 听完萧何的建议,刘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他知道萧何的提议是为了更好地稳定边境,保障国家的安全。 经过短暂的沉默,他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汉初立,他身边虽有能人异士协助。 但先秦腐朽,早已千疮百孔。 目前诸位藩王都有异心,企图谋夺他这个位置,若是不给老秦部众定心丸安抚,边境岂不是任由外族人侵袭。 既然陇西郡李家父子愿意效忠于他,便给他一个世袭罔替又何妨,只要能保证西北边境安稳即可。 如今北境匈奴虎视眈眈,冒顿此人其野心昭然若揭,他的匈奴大军一旦休整好,势必会举兵南下进犯中原。 那原先的秦军百万之师就必须先处理妥当,否则他指挥不动边境将士。 若要抵御冒顿大军,南疆和西北边境就必须劝降,如此一来他才能全心备战匈奴大军。 第57章 给刘邦送礼 酒楼内,喧闹声四溢,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一角靠窗的座位,萧何目光沉着,独自品着茶。 得知萧何上门的消息,南宫晔赶紧来到萧何的面前,拱手施礼道“萧大人,您亲自前来,实感荣幸。” 萧何微微点头,面带微笑,“廷尉,咱们上楼详谈。” 上了三楼,他们来到一间安静的包间。 秦风关上门,三人落座。 萧何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家主,这次我来是传达汉王的旨意,皇上已同意陇西李家家族世袭罔替,这是对李家家族的认可,也是对李家家族的期望。”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晔脸上露出了喜色。 陇西李家家族的世袭罔替得到了刘邦的认可,这无疑是对他们家族地位的肯定,也是对他们家族未来的期望。 然而,萧何却在这时神情严肃地告诫道:“虽然皇上同意了你们的请求,但是你们也要明白,这是对李家家族的考验,作为边境世家要更加努力,更加谨慎,才能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南宫晔和秦风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不用萧何提醒,二人也深知这个消息背后的责任与压力,边境抵御强敌的未来,更是寄托在了那些将士身上。 萧何见此,心中略感安慰,他看着二人郑重地道:“劳烦你们转告李家父子,希望他们能够保持初心,不断努力,为家族争光,为国家尽忠。” 说完,萧何起身,准备离开。 “萧大人且慢。”南宫晔当即拦下萧何,询问道:“敢问萧大人,汉王可是不愿见我等?” 闭门三日,期间南宫晔便上门找过萧何,表示出自己想与刘邦面谈的意向。 如今刘邦敲定了李家父子世袭罔替的诏令让萧何代为传诏,显然是拒绝了面见的请求。 萧何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汉王政务繁忙。” 南宫晔笑了。 刘邦忙吗? 好像是有点忙哈,忙着处理那些分封的诸侯呢。 如今诸侯国占据大汉江山的多半疆土,如同先秦列国割据状态,异姓诸侯王在封国内部军政独立、尾大不掉,给中央集权的统治带来了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汉王才平定臧荼之乱,便想召见诸列侯,就不怕适得其反。” 端着茶水,南宫晔意有所指。 闻言,萧何诧异万分,双眼闪过锐利的目光。 原本准备离开的他重新落座,静候着南宫晔的下文。 可南宫晔却不着急了,只是朝秦风示意一眼后,秦风便起身退了下去,留下二人就这么对坐着。 片刻后,南宫晔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香茶,然后说道:“萧大人,以你之见,汉王此次召见诸侯,意欲何为?” 萧何沉吟片刻,然后将手中的玉杯放下,沉声道:“汉王志在天下,此番召见诸侯,无非是为了江山稳固,如今诸侯并立,要想成就霸业,困难重重。” 南宫晔笑了笑:“萧大人所言甚是,汉王雄才大略,可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却是难。” 萧何点点头。 就想南宫晔说的那样,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汉王之所以要召见诸侯,无非想敲山震虎。 “萧大人可知利几此人?” “公子说的可是颍川郡郡候利几?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 利几是项羽的旧将,因为投降汉王而被封为侯。 南宫晔抿嘴一笑适可而止,画风一转:“萧大人如何看待匈奴冒顿单于?” “冒顿单于在匈奴中颇有威望,但他的手段,嗯,有些……”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有些铁血政策。” 南宫晔瞪大了双眼:“我以为萧大人会说冒顿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呢!” 这萧何,居然在他面前装傻充愣。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南宫晔起身离开。 临出门前,南宫晔还是说了一句:“你说,要是冒顿举兵南下,韩王信挡不挡得住呢。” 言尽于此,至于萧何听不听得进去,就怪不得他了。 反正一切都是定数,大汉也不是一个冒顿就能覆灭的。 望着南宫晔离开的背影,萧何愣神许久起身离开。 “将军,你们聊完了。” 刚来到后院,便见到秦风正指挥着大家往外面搬东西。 想到萧何的态度,南宫晔气上心头:“把东西丢在门口,让萧何自己处理去。” 不识好歹的人,自己何必在乎。 “明白。” 见到南宫晔生气,秦风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吩咐去办。 刚把东西搬到门口,便看到萧何正走出来。 秦风拦下萧何:“萧大人,这是我等为汉王准备的一点薄礼,还请萧大人带回去。” 看着放在门口的好几个大箱子,萧何皱眉道:“既然是给汉王的东西,你们直接请马车拉到宫中去,为何给老夫?” 秦风手一摊,无奈道:“萧大人,汉王不愿见我等,莫非要我等强闯宫门不成?” 萧何瞬间哑口无言。 没办法,萧何只好自己去找人搞来一脸马车把东西运往皇宫。 未央宫。 “报,启禀汉帝,萧大人派人送来几个箱子,说是陇西郡郡守送来的礼物。” 刘邦放下书签,一脸好奇道:“哦,送得是何物?” “是一些木头疙瘩和铁器。” “什么玩意?” 听到下人的回复,刘邦一脸的不可置信。 堂堂陇西郡一方郡王,竟送他一些木头疙瘩和铁器,真是拿得出手。 禀报之人以为刘邦没听清,于是便回复道:“启禀汉王,箱子中装的是一些木头疙瘩和铁器。” 刘邦知晓下人误会了,摆摆手道:“知道了,放到国库去吧。” 忙于处理政务的刘邦听到送来的东西并不是金银财物,顿时一点兴致也没有,只是吩咐下人把东西放到国库就开始批阅奏折。 就这样,南宫晔花费钱财精心打造的马鞍与马镫,愣是被不识货的刘邦丢在国库里面落灰埋没额。 若是他知道刘邦对他送来的礼物连看都没看一样会作何感想。 刘邦也不会想到,就因为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他错失马镫与马鞍,以至于在与冒顿对战时失利。 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令马鞍与马镫重新现世,汉朝也不至于到刘彻皇帝才洗刷被冒顿羞辱的耻辱。 与此同时,压根就不知道马镫与马鞍被埋没的南宫晔,此刻正带着秦风与陆明在前往张良的府邸途中。 第58章 回收《太公兵法》 留候王府府衙前,南宫晔三人静静等候着。 “将军,为何要造访张留候?” 等候期间,秦风不解地看向南宫晔。 “还能干啥,上门处理尾巴呗!” 南宫晔白眼一翻,极度无语。 明明是糟老头子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却要他来擦屁股,真是没天理呀! 很快,前往通报的小厮去而复返把南宫晔等人请进门。 一行人走在青翠的竹林小路上。 几经周折,来到了一座宁静的庄园,也就是张良的居所。 南宫晔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向庄园。 南宫晔刚踏上庄园的石阶,一个苍老而充满智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贵客来临,吾之幸也。” 南宫晔心生敬意,急忙带着秦风等人进入屋内。 屋内光线微暗,却能看到一位宛如女子的男人端坐在案前。 男子外貌温文尔雅,富有一种优雅而从容的气质;眼睛是深邃的宛如一池秋水,充满了智慧和神秘。 他的眉毛犹如远山的烟云,修长而飘逸;鼻子挺直,仿佛是一座雕刻出的精致雕塑,嘴唇薄而红润,每一次微笑都让人感受到他的善良。 黑色的头发长而柔软,如同山涧的溪流。 他的皮肤白皙,仿佛没有经历过世俗风霜的洗礼,依然保持着少年时的光洁。 他的身材修长,体型优雅,每一次行动都像是一首流动的诗;配饰简洁而精致,彰显着他的品味和格调。 在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态,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人生风雨的人才能拥有的宁静和淡然;坚定而明亮的眼神,仿佛无论遇到何种困难,他都能冷静应对。 这就是留候张良,一位堪比女子的政治家。 南宫晔恭敬地向张良行礼:“晚辈南宫晔拜见留候。” 张良微微点头:“请坐。” 南宫晔等人坐下后,张良又道:“南宫公子远道而来,有何要事?” 南宫晔坦诚地说:“出山前,有人嘱咐定要前来讨要一物。” 张良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微笑着点头:“原来如此。” 南宫晔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天下大势如何看待?晚辈愿听先生高见。” 张良沉默片刻,然后慢慢开口:“天下大势如波澜壮阔之江水,英雄豪杰如繁星点点,历史之轮总会选择那些顺应时代潮流的人,公子以为何如?” 南宫晔听后微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那么,晚辈该当如何在这个风云变幻的世间立足呢?” 张良沉吟道:“立身处世,需秉持仁义之心,善待亲朋好友。 而在风云变幻的世道中,则需要审时度势,明辨是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秦风在旁边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点头称是。 张良又道:“然而,这些只是外在的智慧,真正的智者还需懂得观照内心,保持内心的宁静与从容。” 听完张良的教诲,南宫晔心生感慨:“先生所言字字珠玑,晚辈受益匪浅,感谢先生的教诲。” 张良微笑着摇头:“南宫公子过奖了,你我有缘相会,子房也感到十分欣慰。” 说完,张良拿出摆放在身边的锦盒:“锦盒内便是《太公兵法》,望公子有朝一日能令其重现荣光。” 收下锦盒,南宫晔深深铭记,带着秦风等人起身离开了庄园。 来到留候府衙外,手拿锦盒望着碧蓝色的天空,南宫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历史记载中一副关于多年前的片段。 十六年前... 先秦之地沂水圯桥头。 阳光照耀着大地,一条小河流过,河边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块圯石。 年少时的张良站在圯石上,凝视着远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这时,王诩穿着粗布短袍走了过来。 王诩走到张良身边,故意甩动脚下把鞋子掉落桥下。 张良好奇地问道:“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王诩头也不抬,傲慢地差使张良道:“小子,下去给我捡鞋!” 张良愕然,但还是强忍心中的不满,违心地替他取了上来。 见张良为自己捡来了鞋,王诩跷起脚:“给老夫穿上。” 此时的张良真想挥拳揍他,但因他已久历人间沧桑,饱经漂泊生活的种种磨难,因而强压怒火,膝跪于前,小心翼翼地帮老人穿好鞋。 对此,王诩没有一句道谢便仰面长笑而去。 张良呆视良久。 只见王诩走出里许之地,又返回桥上,用深邃的目光看着张良,说:“天下大乱,百姓疾苦,你身为一个读书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 张良沉默了片刻,说:“我明白了。” 王诩转身,准备离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张良,说:“五日晨,桥头相会。” 张良不知何意,但还是恭敬地跪地应诺。 望着王诩离去的背影,张良站在圯石上,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知道老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他。 但他知道一件事情:作为读书人,就应该以天下太平为己任。 五天后... 鸡鸣时分,张良急匆匆地赶到桥上。 等张良赶到时,谁料王诩已提前来到桥上等候着。 见张良来到,王诩忿忿地斥责道:“与老夫约,为何误时?五日后再来!” 说罢,王诩愤愤转身离去。 结果第二次,张良再次晚老人一步,还是同样的套路吗,一番指责后王诩甩袖离开。 第三次,张良突发奇想,索性半夜就到桥上等候。 当王诩又按照往常提前赶到时,却见张良已在,他摸着胡须欣慰道:“孺子可教矣!” 王诩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张良:“读此书则可为王者师,十年后天下大乱,汝可用此书兴邦立国;十三年后济北谷城山下的黄石便是老夫。” 说罢,王诩转身扬长而去。 张良惊喜异常,天亮时分,捧书一看,乃《太公兵法》。 从此,张良日夜研习兵书,俯仰天下大事。 自从圯上受书后,张良的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不再满足于做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而是开始思考如何为天下做出贡献。他开始研究各种典籍,探索治国的道理和方法。 在研究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修道立德。 他明白,只有通过修身立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读书人。 于是,他开始注重自己的品德修养,以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为准则,严格要求自己。 在此期间,张良不仅关心天下大事,也关心身边人的疾苦,力所能及全力给予帮助。 时间飞快地流逝,转眼间来到始皇二十九年... 张良深知,秦朝的暴政给天下百姓带来了无穷的苦难,只有推翻秦朝,才能解救在暴秦统治下的平民百姓。 张良很快得知,秦始皇的巡游车队即将到达阳武县。 于是,张良说服大力士埋伏在到阳武县的必经之地——博浪沙。 不多时,远远看到三十六辆车队由西边向博浪沙处行走过来,前面鸣锣开道,紧跟着是马队清场,黑色旌旗仪仗队走在最前面,车队两边,大小官员前呼后拥。 见此情景,张良与大力士确定是秦始皇的车队到达,但所有车辇全为四驾,分不清哪一辆是秦始皇的座驾,只看到车队最中间的那辆车最豪华。 于是,张良指挥大力士向该车击去,一百多斤的大铁锤一下将乘车者击毙倒地,张良则是趁乱钻入芦苇丛中,逃离现场。 然而,被大力士击中的只是副车。 嬴政因多次遇刺,早有预防准备,所有车辇全部四驾,时常换乘座驾,令刺客很难判断哪辆车中才是自己。 此次袭击嬴政幸免于难,但对此事十分恼怒,下令全国缉捕刺客,却因无从查起,只好不了了之。 行刺失败后,张良只好返回老家积蓄力量,直到与刘邦相遇归顺刘邦帐下。 ... “走吧。” 掂了掂手中的锦盒,南宫晔苦笑后带着秦风等人离开。 谁能想到,传说中隐身岩穴的高士“圯上老人”,到头来竟会是一个活跃在春秋时期的鬼谷子先生王诩假扮的呢! 第59章 雒阳会见诸侯,平定利几之乱 汉高帝五年九月,雒阳城。 雒阳宫殿内,金碧辉煌的殿堂,华丽的装饰,彰显着汉朝的繁荣和威严。 刘邦坐在宝座上,身边是各位文臣武将,气氛庄重而肃穆。 刘邦宴请了各个诸侯,让他们感受到汉朝的强大和团结,宴席上,各位诸侯敬酒祝贺,气氛热烈。 然而,在这个和谐的氛围中,暗流涌动,各种心思和计谋都在悄然展开。 在宴席间,各个诸侯都在谈论着自己的领土和势力,互相炫耀着自己的成就。 他们的内心充满了野心和欲望,有些人想要更多的土地和权力,有些人则想要摆脱汉朝的控制。 这种情绪在宴席上不断蔓延,使得气氛越来越紧张。 在这个关键时刻,萧何站了出来,他向各位诸侯敬酒,同时提醒他们不要被自己的野心所蒙蔽。 宴会上,萧何明里暗里告诫诸侯,汉朝已经统一了天下,这是一个伟大的成就,但是这个成就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去维护。 他警告各位诸侯,不要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破坏了这个伟大的统一。 宴会期间,萧何想到在与南宫晔洽谈时,南宫晔特意跟他提到过颍川郡王侯利几,因此萧何更加注意到利几,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对方。 颍川候利几站在萧何的面前,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疾跳,犹如受惊的小鸟。 萧何的目光犹如两把尖锐的剑,似乎能穿透他的心灵,读取他的秘密。利几在这份审视下,显得局促不安,他的手微微颤抖,像一片在狂风中的树叶。 利几的眼睛在萧何严肃的面孔上徘徊,那沉稳而冷峻的目光让他无处可逃。 利几试图在那深沉而犀利的目光中找到一丝温度,但萧何仿佛冻结了他的希望。 利几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就像一只小鹿在森林中遭遇猛兽,那份无助与惊恐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头。 利几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沙漠中的最后一口呼吸,他的脸颊上爬满了热辣辣的羞愧。 利几垂下眼帘,不敢直视那让人心悸的审视。 在利几的心中,萧何是公正的象征,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决定他的生死。 利几的脚底仿佛生了根,他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石头,无法移动。 他的内心充满了混乱和恐惧,就像夜晚的暴风雨,一艘孤独的小船在肆虐的浪潮中摇摆。 利几的心跳声音大得足以让他自己听到,那份响亮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跳都像是在敲打他的心灵。 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时刻,利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的世界在萧何的审视下开始崩塌,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个压力,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命运。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的决定将影响他的一生。在这个令人绝望的时刻,利几必须做出决定,他必须选择生存或者毁灭。各位诸侯在听到萧何的警告后,都感到非常震惊,他们都明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萧何敬酒完后,刘邦站了起来,向各位诸侯解释了汉朝的统一是如何来的,以及如何去维护这个伟大的统一。 刘邦审视着各位诸侯:“汉朝需要的是更多的团结和合作,而不是互相争斗和分裂。” 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口才,让各位诸侯都明白了这个道理。 在听到刘邦的解释后,各位诸侯都感到非常惭愧。 他们意识到自己的私心和野心正在破坏这个伟大的统一,他们需要更多的团结和合作。 宴会结束后,萧何独自离开,在夜色中寻找刘邦。 当他看到刘邦时,他立即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告诉他:“汉王,颍川候恐有反叛之心。” “你怎么知道?”刘邦疑惑地问道。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萧何回答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和野心,这表明他打算背叛你。” “我们该怎么办?”刘邦问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我们必须加强防备,以防他计划任何行动,”萧何回答道,“同时,我们需要秘密地调查他,以便知道他的具体计划。” 刘邦点头同意,并对萧何表示感谢。 于是,二人开始谋划如何预防利几,以确保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 九月下旬,未央宫。 “这个利几,竟真有反叛之心。” 宫殿的大殿上,刘邦咬牙切齿,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威严和决心。 堂下大臣们低头不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 刘邦站起来,他的眼神在大殿中扫视。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怒火。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他坚定地说,“我决不能容忍这种背叛,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任何挑战我权威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他的决定传遍了整个朝廷,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割破了每一个反对他的人的喉咙。 “命令大军立即开拔,吾要御驾亲征,平定利几叛乱。” 由于事先早有预料,刘邦立即召集了军队,决定亲自前往镇压利几的叛乱。 他知道,他必须以铁血手腕镇压利几叛军,才能确保汉朝的稳定和和平。 大殿之下,得知利几果真反叛后,萧何心惊不已:“那人一语成谶,竟有料敌先机之本事。” 在出征的路上,刘邦的军队一路疾行,刘邦坐在马背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这次他必须彻底消灭利几,以防后患无穷。 在一片广袤的平地上,两支精锐的军队对垒而立,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汉军军队的战士们手持长矛,身穿厚重的铠甲,宛如铁铸的雕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另一边,利几的战士们则身穿轻甲,手握弓箭,他们眼中的光芒闪烁着凌厉和决绝。 军鼓震天,每一下都像是心脏的跳动,激荡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 利几的军队与刘邦的军队终于对峙在了一起,两军之间相隔数百米。 利几骑着马,站在军队的前面,他的心中充满了决绝,他知晓,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次战斗。 赢了,功成名就夺取江山。 输了,功败垂成人头落地。 “前进!”利几抽出佩剑大声喊道。 利几的军队开始向前移动,他们举着旗帜,挥舞着刀剑鼓足勇气冲锋陷阵。 刘邦静静地骑着高大的战马挥舞着旗帜,眼神淡定而坚定,看着利几的军队向自己冲来,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战意。 “迎战!”刘邦大声喊道。 指挥着军队开始向前移动,汉军举着旗帜,挥舞着刀剑,战意昂扬擂鼓交错。 两军相交,利几的军队冲向刘邦的军队,军卒挥舞着刀剑,发射着箭矢。刘邦的军队坚守着阵线,用刀剑和弓箭回应。 双方军队如同两股巨大的洪流,轰然相撞。 冲锋的骑兵挥舞着战刀,他们的速度与力量在那一刻达到了极致。 箭矢如雨,呼啸穿梭在空气中,伴随着弓弦的震颤,掀起一片尘土。 战场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海洋,冲撞、突进、割裂、吞噬。士兵们呼喊着口号,或者是家庭的呼唤,或者是国家的名字。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尘土一起遮天蔽日。 在这样一场激烈的冲锋对决中,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每一个士兵都在用他们的生命和勇气,为信仰而战。 这场战争,无论是胜者还是败者,都将永远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最终,刘邦击败了利几,他的军队打的利几军队溃不成军丢盔弃甲,更是生擒了利几。 利几被带到刘邦的面前,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利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邦看着利几,他的心中充满了冷酷和狠厉。 利几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兵败如山倒,我无话可说。” “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刘邦下令将利几斩首,并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上,以示众人的罪行。这个消息震动了整个朝廷和民间,刘邦的决心和果断让人心生敬畏。 第60章 清酒出炉 自从刘邦平定利几叛乱班师回朝后,萧何独自一人在丞相府中徘徊,心中总有一股不安。 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对待南宫晔时态度不好,怠慢了南宫晔,萧何心中深感愧疚,决定亲自登门造访,向南宫晔赔礼道歉。 萧何来到南宫晔的酒楼,门口的接待认出了他,立刻恭敬地行礼。 萧何放下身段亲切地询问接待,得知南宫晔正在后院闲暇,心中更加欢喜。 萧何步履轻快地走进后院,恰逢南宫晔正指挥着秦风等人正在搬运酒坛子。 萧何上前紧握着南宫晔的手,神情诚恳地说:“廷尉,我这段时间太过忙碌,怠慢了你,还请原谅。” 南宫晔看到萧何如此诚恳,心中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他笑着说:“萧大人公务繁忙,小子能理解你的苦衷。” 萧何听后,松了一口气,他拉着南宫晔的手来都三楼雅间,两人开始畅谈起来。 二人谈论着朝中的大事、各地的民情,也分享了彼此的经历和思考。 谈话间,萧何不时地感慨:“廷尉,见多识广,何深受教益。” 萧何的话语真挚而热诚,让南宫晔感到非常欣慰。 “正好,酒楼新出一批好酒,萧大人可是有口福了。” 南宫晔让秦风拿来两坛子美酒,热情地邀请萧何品尝他新酿制的美酒。 福源酒楼三楼雅间中,四壁挂满了精美字画的优雅房间里,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墨香与酒香的空气。 南宫晔拱手施礼,神色中充满了敬意与期待。 “萧大人,这可是我精心酿制的美酒,不知你是否愿意品尝一下?” 南宫晔的语气热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萧何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南宫晔精心挑选出一个装饰精美的酒盏,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将酒倒入两个精致的铜制酒杯中。 酒香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混合着甘甜、果香和微醺的气息。 坐在对面的萧何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这是什么酒?香气如此独特!” 萧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独特的芬芳。 南宫晔举起酒杯递给萧何,示意萧何品尝一下:“萧大人,请。” 南宫晔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萧何同样举起酒杯,与南宫晔碰杯,然后轻轻地饮了一口。 酒液滑过舌尖,口感醇厚,甘甜中带着一丝微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美酒所包围。 酒水咽下的瞬间,萧何的脸色立刻变得通红,仿佛喝下的是烈火一般。 萧何闭上眼睛,嘴角却微微上扬,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妙滋味。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时,发现南宫晔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萧兄,如何?” 南宫晔的语气有些紧张,显然对萧何的评价十分看重。 萧何微微一笑,赞道:“好酒!香气浓郁,口感醇厚,它虽然烈,却回味悠长,仿佛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力量;此酒实乃世间珍品!” 听到萧何的赞美,南宫晔欣喜若狂,连忙道谢:“多谢萧大人夸奖,我感到无比荣幸。” 他就知道,酿制出来的新酒一定能受到喜爱的。 古代寡淡的酒水跟现代高浓度的酒水比起来,区别可是很大的。 古代酒和现代酒在原料、种类、酒精度、酿造工艺和饮用方式等方面相差极大。 饮古代浊酒,就跟和水一样,千杯不醉不在话下,可要是换做经过过滤加工后的高度酒,两斤的量都是海量。 这清酒,可是他与大家花费大半个月的时间改造好酒槽烧制土灶再精挑细选材料后酝酿出来的。 要不是害怕失败,萧何想要品尝到此等美酒,做梦呢! 清酒的酿制过程可是极其复杂的。 就说大米吧,必须颗颗饱满玉珠,将大米蒸熟前还要浸泡一夜淘洗,直到将大米蒸熟冷却后添加酒曲菌,在密封的坛子中闷上三日后才制成酒曲。 在酒曲原有的基础上,再在容器内添加酒曲,蒸米以及天然泉水,以酿造酒母。 酒母制作好后,还需将酒母转移至发酵池,再次添加酒曲、蒸米和天然泉水,以此酿造酒醪。 在这个阶段,酒母会在池内对蒸米的淀粉进行糖化和发酵,将糖分转化为酒精。 最终经过压榨、过滤和调整,将酒醪进行压榨,得到清酒的原酒。 压榨后的原酒需要进行脱色和过滤,以去除杂质,才能提高酒的清澈度。 这大半个月,因为种种原因,前前后后失败了三四次,今天成功酝酿出酒味醇香的清酒。 南宫晔为萧何添上酒,眼神中闪烁着精光,审视着萧何问道:“萧大人今日前来,恐怕不只是来道歉和分享汉王丰功伟绩的吧!” 萧何此次前来,除了想他道歉,就是聊朝中的大事、各地的民情。 但作为汉朝丞相的萧何,当真不知道如今汉朝面临的是什么局势吗? 不,他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奔主题去谈论而已。 面对南宫晔审视的目光,萧何羞愧地低下头。 沉吟片刻后,萧何直视着南宫晔恭敬地问道:“廷尉以为匈奴南下,韩王信会如何应对?” 南宫晔举起酒杯抿下清酒,深吸一口气信誓旦旦道:“萧大人心中不是已有定论了吗?何故有此一问。” 辣,果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萧何果真会反叛汉王吗?” 萧何瞪大眼睛,看着信誓旦旦的南宫晔,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 此刻,萧何心中充满了愤怒、失望和惊愕。 他相信韩王信是汉朝的重要藩属,是汉朝的屏障,而现在,这个人却准备向匈奴投降。 南宫晔默默地点头,房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冰。 这个消息让萧何眼前一黑,手中的酒杯几乎掉落。 萧何心中绞痛,觉得像是被重重的一击打中。 看着回不过神来的萧何,南宫晔默默起身离开,留下萧何独自在房中。 南宫晔搞不明白,萧何其实来见自己前就有了答案,为啥他就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呢! 南宫晔那里懂得,此刻萧何的心跳如擂鼓,怒火在他心中燃烧,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立即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可仍旧有人不想安稳度日,非得走上陌路。 第61章 开课了,冒顿的斥候大军 热闹的酒楼里,客人们嘈杂的谈笑声、酒杯碰击声与飘香的酒味交织在一起。 酒楼的后院书房中,一位教书先生静静地坐在那里,秦风等人围坐在教书先生边上充当着忠实的听众。 教书先生的名字叫做柳墨,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身穿一袭洁白的古装,慈祥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智慧的眼睛,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柳墨的举止温文尔雅,言谈诙谐幽默,每当他讲课的时候,整个酒楼都会被南宫晔清场暂不接待客人,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柳墨清了清嗓子,拿起竹板书便开始教学:“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柳墨的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让人仿佛能听见历史的回音。 在拥挤的书房中,秦风和其他人像被线牵着的木偶一样,摇头晃脑地坐在红木桌边,他们的眼睛半闭,仿佛在打瞌睡。 柳墨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那声音温文尔雅,犹如一首催眠曲,使人心神不定。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秦风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他的眼睛在柳墨那单调的声音中游离,时而微闭,时而睁开,他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摆动,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 在他旁边,同样围坐在桌边的同伴们也是一样,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深深的疲倦,仿佛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尽管他们的表情看似困倦,但是每一个人的身上都透出一种异常的认真。 这是因为他们被南宫晔命令必须认真听讲,装出一副深深被柳墨的教学吸引的样子。 所以,尽管他们在柳墨那如同催眠曲一般的声音中摇摇欲坠,但他们仍努力保持清醒,不想让南宫晔失望。 这一切都在一种奇异的宁静中发生,秦风等人这些糙汉子此刻心中都充满了无奈。 与此同时,苏星儿和林凡却像是一股清流,二人端坐在一角,聚精会神地聆听着讲师的讲解。 苏星儿的双眸闪烁着光芒,小小年纪的她仿佛在尝试理解教书先生教导的每一个字句。 林凡的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表示对讲师的认可与赞赏。 虽然二人的表情各异,但二人的态度却是一样的认真。 在二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疲倦和松懈,只有对知识的执着追求。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 南宫晔站在书房的入口,目光严肃地审视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南宫晔的眼神犀利,嘴唇紧闭,显露出威严与权力。 书房里,一秦风等人昏昏欲睡,强撑着身子装出努力倾听的模样。 柳墨站在面板前,正写着优美的诗句,他的声音平稳而深沉,引导学生们沉浸在诗词的海洋中。 他讲解着诗人的情感,解析着诗中的意境,他的眼神充满了对诗词的热爱与敬仰。 见此情形,南宫晔走近柳墨。 大家纷纷起立,向南宫晔鞠躬。 柳墨转身向南宫晔微微鞠躬,表情恭敬。 南宫晔轻轻点头,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柳墨身上:“有劳先生。” 柳墨笑了笑后,收拾起自己的书籍便退出了书房。 柳墨走后,南宫晔转身看着秦风等人,目光严肃怒其不争道:“我希望你们能珍惜这样的学习机会,不仅学习知识,更要理解其中的情感和意义,我不要求你们出人头地加官进爵,起码要有承担责任的能力。” 秦风等人羞愧地低下头。 即便是认真听课的林凡也不例外,他之所以如此认真,无非就是逃脱了不用干活的折磨。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唯有苏星儿一脸骄傲地昂首挺胸。 在这个时代,要想加官进爵,唯有军功伟绩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完全就不看中教育,因此识字的人极少。 “接下来我给大家讲解的《周髀算经》和《九章算术》,谁要是再敢给我魂游太虚,就去给我面壁思过一天不许吃饭。” 秦汉时期的数学,是华夏初等数学知识的行程和完善时期,此时的《周髀算经》种已有勾股定理,并且就连圆周率都相关讨论。 而《九章算术》则是系统总结了战国、秦汉时期的数学成就,是现进数学的最高带便,依是保存至后世最完整的一部数学专着。 二者的出现,标志着华夏数学形成了完整的体系。 北方匈奴王庭。 当冬雪逐渐降临,大地披上了白装,冒顿单于的斥候大军正在一片广阔的雪地上整装待发。 整只队伍数百人,铁骑如龙,毡帐如林,犹如北方的狼群,威武而坚韧。 冒顿单于坐在他的大帐中,面前是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上面标注着匈奴和汉朝的势力范围,以及他即将攻击的目标。 冒顿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眼中闪烁着决然和冷酷。 在冒顿身旁,是一群忠诚的部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冒顿单于站了起来,凶横的目光扫过帐中的每一个人。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帐中回响:“我们的敌人骄傲而自大,他们忽视了我们的存在。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要像春天的风暴一样,席卷他们的领地,让他们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开创新的辉煌吗?” 冒顿的部下齐声高呼:“我们愿意!” 他们的声音在雪地上回荡,震撼着每一个听到的人。 冒顿单于微微一笑,他知道,他的大军已经准备好南下了。 他坚信,在他们的铁蹄下,汉朝的军队将无法阻挡他们的前进。 他看着地图上的汉朝领地,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 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匈奴的命运,也将决定他的命运。 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大军在他的指挥下,将是无敌的。 他的军队将像北方的狼群一样,毫无畏惧地冲向他们的敌人,撕碎他们的防线,让整个汉朝都在他们的铁蹄下颤抖。 冒顿单于高高站立在他的黑色战马上,目光扫过斥候大军。 冒顿的声音在风中飘扬:“我的勇士们,你们是草原的耳目,是帝国的利剑,现在,我要你们潜伏进中原,成为草原上的狼,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 你们将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我要知道中原的每一处军队调动,我要知道他们的每一处弱点。 你们要深入他们的腹地,了解他们的习俗,学习他们的语言,模仿他们的举止。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他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 你们可能会面临危险,可能会失去生命,但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记住,我们是为了我们的部落,为了我们的民族,为了我们的自由和尊严。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成为草原的统治者,我们才能让世界因我们的存在而颤抖。 现在,出发吧,我的斥候们。 愿你们像风一样轻盈,像狼一样狡猾,像鹰一样锐利,愿你们带回我想要的信息,让我们的剑指向中原的心脏。” 冒顿的话音刚落,万马奔腾的声音便在草原上响起。 斥候大军犹如一支支利箭,射向了远方的中原,消失在雪地的尽头。 第62章 送别与萧何问策 汉五年十月底... 天空湛蓝如洗,风和日丽。 在宏伟的长安城门前,秦风、南宫晔以及其他朋友们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别离的忧愁和坚毅。 南宫晔身着白衣长袍服饰,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坚定。 南宫晔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秦风等人说:“此去经年,愿壮志得酬,护佑边境无忧。” 秦风等人身披甲胄,剑鞘上的银光在阳光下闪烁。 他点了点头,然后举杯回应:“多谢将军美意,我等必不辜负您的期望。” 人群中的其他人也纷纷举杯回应,他们的脸上都显现出离别的哀愁和决然的坚毅。 在这个瞬间,他们的眼神交汇,仿佛在默默祝福彼此。 空气里弥漫着别离的沉寂。 南宫晔轻轻地放下了酒杯,再次看向秦风等人,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期待和祝福。 他开口道:“愿风鹏展翅,直上九霄,各位,珍重。” 秦风等人齐声回应:“珍重。” 一行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述说着他们的决心和信念。 话毕,秦风等人勒马转身离去,几人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坚毅而决然。南宫晔站在长安城城墙下,目送秦风等人远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敬意和祝福。 此行离去,迎接秦风等人的,便是残酷的战场。 不管几人未来前程如何,也不管是否还有再见之日,南宫晔都希望他们好好活着。 作为他们的将领,南宫晔为他们感到自豪和骄傲。 “晔哥哥,秦风哥哥他们就不能留下吗?” 苏星儿站在南宫晔身边,伸出稚嫩的小手牵上南宫晔,眼中带着深深的留恋和不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南宫晔轻抚着苏星儿的脑袋,安慰道:“傻丫头,你应该理解他们,他们是军人,守护边疆是他们的职责。” 苏星儿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哽咽道:“我知道,可我不想让他们去,我不想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守护边疆。” 南宫晔轻拭去苏星儿的泪水,柔声道:“星儿,你记住,每一个国家都需要勇敢的人去守护,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有着对家人的眷恋和不舍。 但是,当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必须义无反顾地站出来,这是他们的责任和使命。” “可是……”苏星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宫晔打断,“星儿,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他们是为了国家的安宁和百姓的幸福,付出了比我们更多的努力和牺牲。” “那我们怎么办?”苏星儿问道。 南宫晔认真地看着苏星儿。 “我们当然是好好珍惜他们豁出性命换来的和平,让他们在边疆也能感受到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苏星儿紧紧地攥着南宫晔,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一旁默默送别的林凡,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复杂的感觉。 有纠结、解脱、离愁和尊敬。 望着秦风等人消失的方向,林凡若有所思。 也许,他需要重新审视自己。 与秦风等人相处两个多月中,他惧怕秦风等人,一直活在他们的阴影中。 但不可否认,相处这段时间,他对秦风等人有了感情。 正当秦风等人离开后,他心中的敬意远远战胜了恐惧,从魔爪解脱的感觉远远没有离愁多。 “走吧。” 目送秦风等人消失在视线中,南宫晔便带着苏星儿和林凡转身进城。 生离死别永远是令人最难受的。 但秦风等人身为军人,又是陇西郡将尉,他们必须回去统领部下,不可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当个护卫。 刚回到酒楼,负责接待客人的前柜便走上前。 “当家的,萧大人来了,正在三楼雅间等候着。” 南宫晔一愣,萧何怎么来了? “知道了。” 言罢,南宫晔便上到三楼,果然见到了萧何正品着美酒等候。 见到南宫晔到来,萧何立即放下酒杯起身朝南宫晔鞠躬行礼。 南宫晔回之以礼入座。 “萧大人怎的有闲时来?” 酒楼雅间内,阳光透过精致的窗花,洒在精心雕刻的紫檀木桌上。 萧何坐在座位上,眼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廷尉,你对南疆王有何看法?”萧何的语气充满了急切,他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南宫晔淡定地举起酒壶为两人倒上清酒,抬头看向萧何。 他的双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未来。 “南疆王赵佗,此人心胸宽广,乃大智慧、重情义之人”南宫晔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萧何微微皱起眉头,他手中的玉杯停在唇边,杯中的香茗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如果匈奴南下,你认为南疆王会横插一脚吗?”萧何的问题直接,但他心中已经预感到了一种可能。 南宫晔沉吟片刻,然后轻轻摇头,“据我所知,南疆王与汉王并无直接的利益冲突,没有道理会横插一脚,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萧何的脸上闪过一丝宽慰。 只要赵佗不会背后捅刀子便好,如此一来便可一心防备北方的冒顿大军。 言语间,两人面前的酒水已喝得见底,萧何抚着长须,虽得知赵佗不会插手,但他眼神里还是透出深深的忧虑。 “萧大人,你也不用太过忧虑。”南宫晔递过一杯新茶,宽慰道,“北边的防线坚如磐石,匈奴人南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不,要不是韩王信面对冒顿铁骑闻风丧胆心生怯意,直接投降冒顿,也不至于需要刘邦亲自出马抵御匈奴大军,最终只好采用和亲政策来收场的结局。 但那都是一年后的事情了,萧何现在瞎担心也没有。 萧何长叹一声,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浅浅喝一口,然后放下,道:“汉王虽勤政爱民,措施得宜,但朝局初定仍有动荡然,我担心的是,若是匈奴大军南下之际,西北边的羌族是否会趁机趁火打劫?” 南宫晔眼神一闪,深深地看了萧何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这个问题萧大人就更没有必要担心了,西北长城如今已修缮,再说有李家父子在,而我身边的那些将尉们已被我遣回,临行前我已手书一份告知李将军如何防范。 萧何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敬佩,“廷尉思考虑深远,何不如矣!” “萧大人过奖,喝酒。” 望着杞人忧天的萧何,南宫晔真心佩服。 真是有趣,来酒楼不喝酒,谈论什么家国大事呀! 第63章 未婚妻找上门 南宫晔走进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空寂感瞬间袭来。 往日里,这里充满了秦风等人的欢声笑语,而如今,那些熟悉的面孔却已不在。 他不禁感到一丝惆怅,仿佛失去了一部分生活的乐趣。 房间的布局依然如故,但缺少了那几个人的存在,一切都变得乏味而陌生。 椅子随意地摆放着,似乎在等待着主人们的归来。 桌上杂乱地堆放着一些文件和文具,显得有些冷清。 那幅挂在墙上的油画,如今在南宫晔眼中,更增添了一丝寂寥。 南宫晔忍不住想起以往的日子,秦风他们会在这个角落里热烈地讨论着什么问题,或者是聚在一起下棋。 那些时刻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而如今却已成回忆。 南宫晔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他突然非常想念那些朋友们,想念他们的大笑、他们的热闹,以及他们所带来的温馨气氛。 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仿佛是一个象征,表明他已经失去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然而,南宫晔也明白,人生就是如此,有聚有散,有欢笑有泪水。 他需要接受这个现实,同时也期待着未来的日子。 虽然此刻感到孤独,但南宫晔相信,这个房间再次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并不会太远。 阳光透过绿色的窗帘,洒在精心打磨的木剑上,苏星儿,手里紧紧握着这把木剑,满心欢喜地来到了南宫晔身边。 “晔哥哥,你教我剑术吧!” 苏星儿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始练习剑术。 南宫晔看着苏星儿那坚定的眼神,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南宫晔扶着木剑,看着苏星儿说:“你确定你要学剑?” 苏星儿瞪大眼睛,点了点头,她的表情坚决,语气急切:“我确定,晔哥哥,我一定要学会剑术。” 南宫晔看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星儿是怎么想的,一个姑娘家家,居然喜欢练习剑术。 难不成长大后,她还能上阵杀敌还是咋的? 只是,看到苏星儿那期待的眼神,南宫晔也无法,只好接过苏星儿手中的木剑,挥舞了几下,剑尖在空中划过几道优雅的弧线。 他看着苏星儿说:“首先,你要了解剑的精神。剑,就像你的朋友,它有自己的灵魂,你要用心去感受。” 接下来的日子,南宫晔开始教苏星儿基本的剑术。 他教她如何握剑,如何出剑,如何感受剑的灵魂。 虽然苏星儿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她依然坚持练习,每天都在庭院中挥汗如雨。 一天,苏星儿在练习过程中突然摔倒,她的膝盖摔得满是伤痕。 她咬着牙,试图站起来,但疼痛让她无法动弹。 南宫晔急忙走过去扶起她,看着她的伤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南宫晔轻轻地为苏星儿处理伤口,一边说:“学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需要耐心,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急于求成。” 苏星儿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南宫晔是担心她的身体。 但她也知道,如果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剑手,她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于是,尽管伤口疼痛无比,她还是坚定地握住了木剑,重新站了起来。 南宫晔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 接下来的日子,南宫晔更加用心地教习苏星儿剑术。 时间在两人的教与学中慢慢流逝,苏星儿的剑术也在一点一滴中慢慢提高。 虽然过程中充满了困难和挫折,但她从未放弃过。 相较于南宫晔的偏爱,林凡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每天除开读书学习的时候,剩下的时间他都要去劈柴和挑水,一天忙得累成狗。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后,酒楼迎来不速之客。 苏家大小姐苏媚,乃是一灵秀的女子,作为长安城富甲一方的商贾苏家大小姐,心中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心。 这天,她趁着家里人不备,便带着丫鬟小玉女扮男装来到了繁华的酒楼。 酒楼内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苏媚带着小玉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静静地观察着周围。 小玉胆怯地拽着苏媚的衣角,不时向四周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他们的秘密。 “小姐,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小玉小心翼翼地说道,“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我们可就惨了。” 苏媚轻轻拍了拍小玉的手,安慰道:“别怕,小玉,我只是想来看看那个林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玉胆怯地看着苏媚,心中虽然害怕,但却也明白苏媚的决心。 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她们不要被发现。 不然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苏媚与小玉一边用餐,一边四处寻找林凡的踪迹,却未发现任何线索。 “小姐,林凡貌似并不在酒楼内。” 巡视一圈,二人并未发现林凡的踪迹。 “或许在后院,去后院找找。” 沉吟片刻,苏媚决定前往后院一探究竟。 苏媚和小玉小心翼翼地穿过小径,来到后院门前,她们四处张望,确定无人注意后,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入。 后院内,一排排房屋整齐排列,窗棂透出独有的香味。 苏媚和丫鬟悄无声息地在院中巡逻,寻找着林凡的踪迹。 突然,她们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迅速循声而去。 就在她们即将接近声音来源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苏媚和小玉大惊失色,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南宫晔。 “二位,在这里做什么?”南宫晔沉声问道,眼神犀利。 苏媚和小玉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她们心中暗叫不妙,却苦于无法解释。 “二位姑娘,后院可不是随意出入之地,若是不给个交代,恐怕说不过去哦!” 南宫晔目光如炬,直接点明白对方身份。 苏媚和小玉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然而,她们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如何脱身。 “我们……我们只是来逛逛。”小玉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但她的表情显然出卖了她的话语。 南宫晔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缓缓开口:“孩子,这是可是酒楼后院,能无缘无故逛到这里,也是神奇呢,最好是有个正当理由,否则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喽!” 说罢,南宫晔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困惑的苏媚和小玉。 二人犹豫片刻,最终决定跟随南宫晔离开后院。 南宫晔将苏媚和小玉带到了一间僻静的房间,南宫晔也不邀请二人入座,就静静的看着她们。 妩媚见身份被识破,索性也不装了。 上前扶礼道:“公子有礼,小娘子苏媚,这是我的贴身丫鬟小玉。” 南宫晔端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小杯,品尝着茶水淡淡道:“说说吧,为何偷摸进后院。” “不满公子,小女子乃是林凡未婚妻,此番前来便是想见见他人。” “噗~” 听到苏媚的话,南宫晔口中的茶水瞬间喷涌而出。 乖乖,这是未婚妻找上门来了的戏码呀! 第64章 不知道自己有个媳妇 南宫晔端起茶杯,想要掩饰内心的不安,却因过度惊讶而端不稳,热茶溅湿了衣襟,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苏媚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的笑意,她轻声道:“怎么了?” 南宫晔心中暗叫不好,他硬着头皮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苏姑娘和林凡竟是未婚夫妻。” 天呐,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南宫晔怎么也没想到,林凡那臭小子居然还有个未婚妻。 亏得他还与林俊佑约法三章,让林凡二十二岁前不得婚配,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嘛。 “听闻林凡因为大闹酒楼,被这儿当家的拉来做劳力补偿,不知公子可认识林凡?” 闻言,南宫晔脸色一黑。 奶奶的,那个碎嘴子竟敢在背后诽谤他呢! 什么叫做他把林凡拉来做劳力,分明是他老爹死乞白赖要他管教林凡的好不好。 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在外诋毁他的名声,否则撕烂他(她)的嘴。 与此同时,小玉疑惑地扭头朝身后瞅了瞅。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这大好的天气,不该发冷才对呀! 南宫晔起身推开窗户,看向后院正在劈柴的林凡,大喊道:“林凡,柴劈好没,厨房没水了。” 林凡抬头看了南宫晔一眼:“好了,我马上去挑水。” 说完,林凡一脸郁闷地放下斧头去拿扁担和木桶。 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苏星儿就能不干活想练剑就练剑,可是他却每天都要干着粗活。 房内,苏媚诧异的盯着南宫晔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她把目光看向小玉。 那模样仿佛在问:这人不会就是酒楼当家的吧? 接触到小姐的目光,小玉羞愧地低下头。 不要这么社死吧! 小姐刚才居然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了坏话。 当然了,她羞愧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那些话都是她传给小姐听的哎。 见此,苏媚也是一阵尴尬,随即便来到窗外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正挑着木桶的林凡。 当看清林凡的相貌后,她不禁嘀咕道:“原来他就是林凡。” 听到苏媚的低估声,南宫晔一怔。 感情这小妮子并不认识林凡呀。 可随即,南宫晔便反应过来。 是了,古代女子一般都注重名声,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媚不认识林凡倒也不稀奇。 只是,如此一来,南宫晔就好奇起来了。 林凡那家伙知不知自己已有婚约这个事情呢,要是不知道的话,岂不是说有一出好戏等着。 嘿嘿! 想着想着,南宫晔露出邪魅的笑容。 “公子,叨扰了。” 见过林凡后,苏媚心愿已了,朝南宫晔扶礼后便转身离去。 正幻想着要看一出好戏的南宫晔此时满是八卦的心,那里管得了苏媚,只是下意识抬手示意便痴笑起来。 觉得接下来气氛有点尴尬的苏媚和小玉见到南宫晔抬手,以为是对方大人大量不计较呢,于是便大摇大摆的退出了房间。 待二人走后,终于反应过来的南宫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色更黑了。 靠,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易放二人离开了。 “呼,总算是出来了。” 出了酒楼,小玉拍着胸脯庆幸不已。 幸亏南宫晔没跟她们计较,否则以他以往的作风来看,搞不好得老爷亲自来提人,她和小姐才能回得去。 要知道,当初林凡就是因为带着家丁来酒楼大闹一番后,还是太守大人亲自来酒楼提人,林凡和那帮家丁才能回去的。 可别以为把人提回去就没事了,第二天南宫晔可是带着人直接到太守府把林凡那家伙抓来酒楼当劳力的。 要是她和小姐被南宫晔扣押,就算她和小姐私自出门的事情老爷饶恕了她,恐怕也逃不了被抓来当劳力的命运。 苏媚笑着戳了戳小玉的额头:“你呀,可别再乱传人家的坏话了,我看那南宫晔公子也不想你说那般蛮横不讲理,这次要不是他大人大量,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小玉摸着额头,撅嘴嘟囔道:“小姐,我有说错吗?你看那林凡可不是在酒楼做劳力嘛!” 呃... 苏媚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那林凡确实是在酒楼做苦力没错,可她怎么感觉南宫晔那人并不像小玉说的那般,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呢。 “小姐,人也见到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摸着额头,小玉有些心虚地催促着苏媚。 要是再不回去,一旦老爷发现她私自带着小姐出门,可是要挨板子的。 “行,回去吧!” 苏媚扭头看了一眼酒楼,其实她也害怕受到父亲的责骂。 只是她非常害怕自己未来的相公是个歪瓜裂枣,这才想来一探究竟。 如今林凡人也见过了,相貌还过得去,她也就没有什么那么留恋外面的世界。 就在苏媚与小玉偷摸着返回府邸的同时,一心想看戏的南宫晔却是下楼找到林凡开始八卦打探起消息来。 “林凡,你……你是否有心仪的姑娘?” 找到林凡后,南宫晔并未直接告诉他苏媚找上门,而是选择旁敲侧击。 按照他的推测,既然苏媚不认识林凡,二人肯定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搞不好只是有父母之命在身,并无媒妁之言。 那林凡有很大的概率是不知道自己有个未过门的媳妇滴。 “没有。”林凡挑着水,摇了摇头,随即疑惑地看向南宫晔,开口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你不是跟我爹约定不许我二十二岁前婚配吗?” 林凡觉得很是奇怪,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难不成还能碍着南宫晔与自己老爹的约定了? 天呐,总不能他连心仪姑娘的权利也要被剥夺吧! 若真是如此,他可没法活了呀!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亲爹这么坑儿子的呀。 南宫晔并未回答林凡,而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本身有没有婚约在身?或者说有没有未婚妻啥的?” “没有。”林凡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后,他才不确信的说道:“婚约都没有,我应该也不会有未婚妻啥的。” “好耶。” 南宫晔顿时手舞足蹈起来。 感情这憨货真不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那这可就有意思了。 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居然不知道自己平白多了个媳妇。 最重要的是,身为太守的林俊佑居然也没把婚约的事情告诉林凡,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只要他搞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便是一出好戏开场的时候。 望着手舞足蹈欢呼的南宫晔,林凡脸色黑沉得可怕。 靠,老子没婚约没媳妇,你就这么高兴是吧? 第65章 准备年货 寒冬来临,大地被一层厚厚的雪覆盖,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赶路,嘴里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空气中凝结成雾。 街边的店铺为了抵御寒冷,把门窗紧闭,只剩下福源酒楼热闹非凡,热气腾腾的火锅香气扑鼻,引来了众多食客。 走进店内,暖和的空气和喧闹的声音瞬间将寒气挡在门外。 店内的环境宽敞而舒适,木质的桌椅和红色的灯笼增添了一份古朴的氛围。 食客们围坐在火锅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在寒冷的冬天,福源酒楼的门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品尝那美味的火锅。 店内的服务员忙碌地穿梭在各个桌间,为食客们提供周到的服务。 火锅里的汤底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 食材新鲜,搭配丰富,无论是羊肉、鸡血,猪血还是蔬菜,都让人垂涎欲滴。 很可惜,在这个时代并不能宰杀耕牛,否则南宫晔高低要把牛肉给安排上。 在忙碌的年关之际,南宫晔身为一家之主,每日不仅要处理家务,还要忙于商务,他的身影如同旋转的陀螺,一刻都不得闲。 终于,在忙碌一早上后,南宫晔稍有空闲。 南宫晔当即决定带着苏星儿和林凡上街购买年货。 尽管天空下着小雪,但街头巷尾依旧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孩子们嬉戏着,各式各样的年货摊位摆满了街道两旁,红红火火的灯笼挂在长安城街头映入眼帘,让人瞬间沉浸在节日的欢庆之中。 苏星儿对于即将到来的新年充满了期待。 她兴奋地挑选着各种年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凡则默默地陪在两人身边充当着苦力,提着年货的林凡显得心事重重。 在繁华的街头,南宫晔和苏星儿悠然地漫步着,沐浴在腊月的寒风中。 街市两旁,各色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 突然,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咦,那不是苏媚身边的那个丫鬟小玉吗?” 只见小玉此时正提着一篮年货,穿梭在人群中,不时地挑选着物品。 见到此景,南宫晔心中一动,他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拦住了小玉。 “小玉姑娘,好巧啊,你这是在买年货吗?”南宫晔微笑着问道,心中却暗自盘算起来。 小玉抬头一见是南宫晔,脸上顿时涌现出一抹笑意,她低头轻声答道:“是的,公子。” “你看,星儿正打算去买些私人物品,你能不能帮着挑一挑?” 南宫晔用眼神暗示着小玉,他可是知道这小丫头是个古灵精怪的主儿。 再者说,作为男子汉,在对待星儿的事情,他是真心不好帮忙。 正好这小丫头作为苏媚的贴身丫鬟,可以让她陪着星儿去买。 小玉一愣,随即明白了南宫晔的用意,她看了看一旁的苏星儿,犹豫了一下。 苏星儿会意,朝小玉投去一个甜美的微笑,轻声说道:“玉儿姐姐,你就陪我去吧。” 面对如此恳切的请求,小玉只好点了点头,她放下手中的年货篮子,加入了这场特殊的购物之旅。 南宫晔则是不露声色地笑了,他心中暗自感慨:这丫鬟小玉虽然古怪精灵,但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帮手。 于是,在这寒冷的冬日街头,一场奇特的购物之旅悄然展开。 苏星儿在小玉的陪伴下,挑选着各式各样的私人物品。 期间,二人之间的互动更是趣味横生,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 一路走来,小玉不仅为两人挑选到了一些实用的物品,还为这个特殊的团队增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当夕阳西下,街市的喧嚣渐渐平息时,也结束了这段购物之旅。 小玉将所购买的物品放回到篮子里,抬头望向南宫晔和苏星儿,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妥了,要买的物品都齐了。”小玉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谢谢你,小玉。”苏星儿说道,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小玉说道,提起篮子就准备离开。 一心想看好戏的南宫晔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小玉离开,他当即拦住小玉询问道:“小玉姑娘,不知你家小姐可有年后踏青的打算呀!” “公子打探这些做什么?”小玉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南宫晔。 这家伙,该不会是对小姐有什么企图吧! 虽然他长得很帅,可他蛮横不讲理,做事霸道,压根就不是小姐的良配。 再者说,南宫晔明知道小姐已有婚约,却还这般作风,简直就是人心不古。 见小玉那防备的模样,南宫晔潸然一笑:“不做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小玉,他想看林凡跟她家小姐的一出好戏吧! “老爷向来不许小姐出门抛头露面。”小玉委屈地嘟囔一句。 每年她和小姐都只能闷在家里,一点都享受不了外面热闹的气息。 听到小玉小声的嘟囔,南宫晔心头一动。 看来,苏媚的家教很严呐! 如此一来就更好了。 这枯燥的日子呐,总要添些乐趣才是。 试探出小玉和苏媚都有向往踏青的意图后,南宫晔也不再阻拦小玉,只是随意应付几句后便放小玉离开。 等小玉离开后,南宫晔见东西也都买得差不多了,于是把带着苏星儿和林凡返回到酒楼。 回到酒楼,林凡放下手中的东西后,便一个人来到窗户边上。 把东西都安顿好后,南宫晔一眼就发现坐在窗边的林凡,他的眉宇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宫晔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林凡的肩膀,问道:“林凡,你怎么了?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 林凡抬头看了南宫晔一眼,沉默片刻后,他才低声说道:“我想我爹娘了。” 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想的,自从南宫晔觉得每天来回往返麻烦,让他搬来酒楼住后,愣是没来看过他一眼。 老爹没来也就罢了,就连娘亲都对他不管不顾。 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二人不会是忘记还有他这个儿子了吧! “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听到林凡只是想爹娘了,南宫晔如释重负。 他以为这娃儿是出什么大事了呢! 感情是想爹娘了。 “想爹娘就回去看看呗,光在这里坐着有啥作用。” 林凡眼中闪过亮光,当即兴奋道:“真的,你愿意放我回去?” 呃... 兄弟,我啥时候说过你不能回去了? 傻小子该不会几个月来没回去见过爹娘,误以为是他不放人吧! 天呐,你又没跟我说你要回去,我还以为你喜欢全勤来着。 第66章 光有年饭,却无年味 汉五年最后一天,正值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的清晨,长安城还沉浸在寂静之中。 窗外,厚厚的雪层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冬装,寒风在街头巷尾吹拂,雪花在空中翻飞。 屋内,温暖的火光照亮了小小的房间,一股淡淡的麦香味扑鼻而来。 南宫晔早已穿好棉袍,戴好暖帽,准备好了早餐。 他轻轻推开门,走到仍在睡梦中的苏星儿床边,低头看着她宁静而红润的脸庞。 他微微笑了笑,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起床了,懒虫!”他故意提高声音喊道。 苏星儿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南宫晔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再次喊道:“起床了,新年就要到了,我们得烧火做饭。” 这次,苏星儿终于被吵醒了。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南宫晔,嘟囔了一句:“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南宫晔笑了笑,说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得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年,快来帮忙烧火。” 听到这话,苏星儿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起床。 她走到炉边,和南宫晔一起准备迎接新年。 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麦香味。 与星儿用过早餐后,南宫晔把从集市买来的活鱼捞出。 离开水源的鱼儿还在疯狂地挣扎着,南宫晔一刀拍在鱼头直接敲晕它。 手中的刀子迅速地削去鱼鳞,然后仔细地将鱼剖开,取出血线,以免影响口感。 接着,他用葱姜轻轻地涂抹鱼的身体,以去除鱼腥味。 涂抹完成后,南宫晔便开始制作蒸鱼汁。 热锅下油,放入姜丝爆炒,再加入切好的葱白,炒出香味。 然后他倒入事先准备好的鱼汤,煮沸后加入粗盐和蒜瓣勾芡,使汤汁浓稠。 当他把剖好的鱼放入蒸锅中,那鱼在沸腾的蒸汽中慢慢熟透。 南宫晔全神贯注地让星儿控制好火候,让鱼肉在蒸汽中变得嫩滑而多汁。 当鱼熟透后,南宫晔小心地将蒸鱼移到准备好的大盘中,尽量保持鱼的完整。 然后他在鱼身上洒上切好的葱花,再淋上烧热的蒸鱼汁。 瞬间,鱼的鲜香与葱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南宫晔做清蒸鱼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是一个艺术家在创作他的艺术品。 “晔哥哥,你这是什么做法?好香呀!” 苏星儿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嘴角流下了晶莹的口水。 南宫晔瞥见苏星儿的馋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夹起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递到了苏星儿的嘴边。 苏星儿闻到鱼肉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开心地张嘴接住。 她的眼睛闪烁着满足的光芒,咀嚼着鱼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南宫晔看着苏星儿满足的模样,心里暖暖的。 他警告道:“星儿,不许偷吃哦!只有等鱼完全做好了,才能品尝。” 苏星儿连连点头,嘴巴里还嚼着鱼肉,含糊不清地说道:“知道了,晔哥哥。” 苏星儿心里明白,南宫晔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她更好地品尝美食。 南宫晔笑着摸了摸苏星儿的头,然后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他之所以不让星儿吃,并不是舍不得。 只是他们刚吃完麦粥,现在做的可是年夜饭。 再说,后面还有好几道菜呢! 要是星儿吃得饱饱的,后面那些菜她可就没法吃了呢。 南宫晔把鱼端到一边,随即便开始做其他的新菜。 整个上午,南宫晔前前后后做了八个菜。 分别是爆炒油渣、红烧肉、梅干菜扣肉、清水白菜、火炒青丝和豌豆木耳汤。 该说不说,南宫晔做得很丰盛,恐怕皇帝的餐桌也莫过于此。 要是被赵大海知道南宫晔这些神奇的做法,搞不好又要魔改一番。 “嗝~” 当最后一碗汤下肚,苏星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很争气的打了个饱嗝。 见状,南宫晔一脸宠溺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星儿一定会被撑着的,幸亏他提前让星儿别偷吃了,否者后面这些美食她能品尝到才怪。 “星儿,你把菜端到蒸笼中去热着,土灶中不用加柴火了。” 南宫晔端来小半盆面粉,他准备再弄几个包子。 米饭南宫晔是不打算准备了,以星儿现在的状态,搞不好到下午都还缓不过劲来。 弄几个包子搭配酒菜即可。 “好的。” 苏星儿放下碗,兴高采烈的把已做好的菜按照南宫晔的吩咐放到一旁的蒸笼中。 当把包子放进蒸笼的那刻,南宫晔长长舒了一口气。 早知道准备年夜饭这么麻烦,就不该早早把赵大海那家伙放回去。 如今偌大个酒楼,就他跟苏星儿两个人,完全就没多少热闹的气息。 最让南宫晔无语的是,这个时期的人们压根就没法观看烟花,也没有贴对联的习俗。 可以说,除了一家团圆吃个年饭外,再无其他项目,简直无聊透顶。 由于照明条件不允许,就连跨年的概念都不曾有。 当真是无趣得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困意上头的苏星儿挨不住寒冷,早早便回到房间相约周公。 南宫晔坐在柴火的灯光下,周围没有繁华的庆祝活动,没有喧闹的笑声,只有他一个人,陪伴他的只有这个安静的夜晚。 南宫晔的脸上掠过一丝孤独和疲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思考。 “原来,一个人时会是这般的孤独。” 柴火的炽热照亮了南宫晔的脸庞,火光在他眼中跳动,仿佛映照出他内心的火焰。 南宫晔起身来到窗户前接过漂落的雪花,入手即融。 由于体质被改善过的缘故,南宫晔并不惧凝冬的寒冷。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如今南宫晔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前几年因为有李家父子陪着过年的缘故,外加郡王府人丁兴旺,他一点也没觉得孤单。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他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幸而当初见到星儿蒙难,觉得她可爱便收留在身边当做妹妹养,否则今天连个陪着吃年夜饭的人都没有。 可惜,星儿并没有跨年的概念,以至于他只能一个人孤寂地在这里跨年。 第67章 陈老爹 春节的大年初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酒楼的客厅。 外面的世界静悄悄的,只有阳光和微风在博大的雪地上投下移动的影子。 雪刚开始融化,一片湿润而清新的气息充斥着空气。 南宫晔身穿一袭青蓝色的长袍,显得温文尔雅,站在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冷而清新的空气。 他看着远方,雪后的世界如同一幅水墨画,宁静而清新。 南宫晔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期待和希望,新年的一切都是新的,就像这冰雪一样,纯净无瑕。 突然,一道稚嫩的拜年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晔哥哥,新年快乐。” 南宫晔看到苏星儿此刻正端着桂茶,微笑着走过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那是属于春节的特别笑容,饱含着幸福和期待。 “星儿,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南宫晔接过星儿手中的桂茶一饮而尽,随后掏出昨晚就准备好的十文钱红包给她。 苏星儿满心欢喜的接过南宫晔的红包,尽管她知道里面是不可以的流通的厌胜钱,但她依旧很开心。 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收到新年祝福和红包。 “打开看看。” 知道汉朝没有包红包的习惯,更不会在红包里面放碎银和文钱,穆桂英便特意让苏星儿打开,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晔哥哥,你怎么放文钱在里面呀!” 当苏星儿打开红包,发现里面是真正的十文钱后,她是又惊又喜,兴奋得不得了。 “今年你十岁,便给你十文钱,祝你事事顺心,开心如意。” 南宫晔一脸宠溺地望着兴高采烈的苏星儿,受到星儿的渲染,也令南宫晔感到一丝温暖。 “走吧,我们上街玩去。” 捏了捏苏星儿的红润的小脸蛋,南宫晔便带着苏星儿走出酒楼来到集市。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繁忙而有序。 道路两旁,小贩的吆喝声、孩子们的欢笑声、还有那扑鼻的年味儿,让人感受到浓厚的年味。 南宫晔和苏星儿手牵手,漫步在人群中,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他们来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前,苏星儿兴奋地挑选了一串糖葫芦,满心欢喜地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看到苏星儿喜欢,南宫晔心中一阵喜悦,他笑着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苏星儿。 苏星儿咬了一口糖葫芦,甜蜜的笑容让南宫晔忍不住心中的温柔,他轻轻地把揉捏着苏星儿柔软的小手。 “今年的大年初一,是我最幸福的一天。”苏星儿任由南宫晔牵着,轻声说道。 南宫晔深情地看着苏星儿,他感觉自己像是沉浸在幸福的海水中,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二人在集市上继续逛着,享受着新年的喜悦和幸福。 每当苏星儿看到喜欢的东西,南宫晔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他知道这些东西能够让苏星儿开心和快乐。 太阳渐渐地升到了头顶,街道上的气温也逐渐升高。 南宫晔看到苏星儿有些疲惫,便提议去旁边的小茶馆休息一下。 茶馆里面布置得古色古香,悠扬的古琴音乐荡漾在每个角落,让人感到舒适和放松。 南宫晔点了一壶茶,慢慢地品尝着。 茶馆里的茶水清香甘甜,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南宫晔悠闲地坐在熙熙攘攘的茶楼中,他的目光在周围游走,落在了各式各样的人群上。 此时的南宫晔手中则把玩着一只翠绿的茶杯,仿佛在寻找一种心灵的宁静。 与此同时,在南宫晔的对面,苏星儿正默默地坐在那里,她的脸上充满了纠结和犹豫。 她不时地看向南宫晔,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思考。 最终,苏星儿做出了决定。 她站起身,来到南宫晔身边。 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就像她的决定一样。 苏星儿抓着南宫晔的手臂,吞吞吐吐道:“晔哥哥,我……我想去看看陈老爹。” 苏星儿终于说出了口。 南宫晔微微愣了一下,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南宫晔看着苏星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 傻丫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去看望,难不成是害怕自己不会去吗? 两人默契地离开了茶楼,朝着陈老爹的家中走去,二人的步伐一致,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和谐的旋律。 在路上,南宫晔和苏星儿谈论着陈老爹的生活和身体状况,言语间充满了关心和敬重。 说着说着,二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前后无人。 苏星儿扭头看着南宫晔,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你一点也不意外?”苏星儿扭头看向南宫晔问道,声音里有些困惑。 南宫晔转头看着苏星儿,眼神里有一种深思熟虑的沉静。 “我并不感到意外,”南宫晔回答,声音平静如水。 “其实你不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地,只要你想见陈老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 小妮子也真是的,他难道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 自从有把苏星儿当妹妹养着时,南宫晔便有了些许推测。 即使苏星儿说过,她是这长安城中一个无父无母的孤苦乞丐,身掩襁褓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在荒郊意外。 但南宫晔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孤儿会在呱呱叫的年纪长大,期间肯定有人喂养她。 苏星儿轻轻咬着下唇,仿佛在思考他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她问。 南宫晔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笑容在光线下显得有些迷离。 “你真不会以为每次你去看望陈老爹的时候都悄无声息吧!” 其实,每次苏星儿找借口出门的时候,南宫晔都有悄悄跟着苏星儿。 也曾跟着苏星儿到过那个破庙中,见识过里面的残破。 他也曾想过跟苏星儿直接坦白,可是他更希望星儿能主动与他说。 若是星儿去看待自家养爹都要偷偷摸摸的,那说明她行李并未真正把自己当做他的家人。 “谢谢你,南宫晔。”她说。 南宫晔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们静静地走在小巷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夜晚的寂静中回荡。 第68章 想念太守大人了 在长安城的一条狭窄、阴暗的巷子里,阳光难以穿透那密密麻麻的屋檐,只留下微弱的光斑。 此处是贫穷潦草的巷子,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湿漉漉的泥土味和久未洗澡的乞丐身上的酸臭。 在这巷子的尽头,一处残破的庙宇寂静地矗立着,它的门破败不堪,牌匾歪斜,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 这便是长安城中靠乞讨为生的乞丐的住所。 庙宇内阴冷而潮湿,光线昏暗,只有几尊破损的神像在角落里默默守候。 乞丐们或是躺在泥地上,或是靠在冰冷的墙上,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身上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 他们的手,如同枯枝,颤抖着抓住每一个过客的希望。 一个年老的乞丐,名叫陈默阳,大家亲切地叫他陈老爹,他眼角皱纹深刻,头发乱糟糟的,他的双手在寒风中颤抖,捧着一个破碗,那是他的全部家当。 此时他的眼神呆滞无光,口中断断续续地低声念叨着什么。 每一个进入这庙宇的人,都会被这阴冷的气氛所震撼,手中的铜板儿不由自主地滑落,撞击在破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铜板儿的光照亮了陈老爹的双眼,那是一双充满渴望和感谢的眼睛。 然后,他又继续他那低声的祈祷,仿佛每一个铜板儿都承载着他的希望和尊严。 然而,生活从不会因为贫穷而怜悯。 在这残破的庙宇中,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乞丐们依旧在寒冷和饥饿中挣扎。 他们的生活如同一口无尽的深井,看不到希望的光芒。 只有那些路过的人们的施舍,才能让他们短暂地忘记痛苦和寒冷。 南宫晔和苏星儿携手来到残破的庙宇,手中提着精美的礼品,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庙宇曾经的辉煌已不复存在,残破的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然而,即便如此,庙宇仍然具有一定的庄严肃穆感。 乞丐陈老爹看到南宫晔和苏星儿的到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他急忙上前迎接,其他乞丐们也纷纷靠拢过来。 “陈老爹,近来可好?”苏星儿笑盈盈地问道,顺手将手中的礼品递给了陈老爹。 “托你们的福,我们还好。”陈老爹接过礼品,感激地说道。 南宫晔疑惑地看着陈老爹,心中充满了对那些沿街乞讨的孤儿的同情和不解。 他忍不住问道:“陈老爹,那些在你身边的孩子,他们手脚健全,年纪也不算小,为什么还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他们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出去找个活计,自给自足呢?” 陈老爹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他回答道:“南宫先生,你看到的这些孩子,他们的命运其实都是一样。 他们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压根就没有户籍,入不了户籍的孩子,大字不识几个,年纪小毫无经验,何谈给他们找一份工作了。 这些孩子从小就在街头流浪,靠着乞讨过日子,即使他们有体力,但是却没有技能,也没有人愿意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 听到这里,南宫晔的眉头紧锁。 他很明白,如果没有人帮助这些孩子,他们的未来只会更加黯淡。 他认真思考了片刻,又问道:“陈老爹,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这些孩子吗?难道他们就只能这样一直流浪下去吗?” 陈老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办法总是有的,如果有人愿意帮助他们,教他们一些技能,给他们提供上工机会,他们的生活也许会有所改变。” 听到这里,南宫晔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这些孩子走出困境。 南宫晔看着陈老爹,坚定地说道:“陈老爹,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这些孩子,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南宫晔等苏星儿在和那些乞丐兄弟相互慰问,他则是与陈老爹相互交流着。 等大家相互之间都聊得差不多之后,南宫晔才带着苏星儿返回酒楼。 返回酒楼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苏星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沉吟半响后,她终于开口道:“晔哥哥,你真的可以帮大家摆脱乞讨的困境吗?” 南宫晔脚步微顿,转过头看着她,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星儿,只要努力坚持,一定有办法的。” 就像当初他那样,即使面对困境不也还是走过来了吗? 苏星儿轻轻点头,感激地看着他:“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南宫晔沉吟片刻,然后说:“首先,我们需要帮助大家落实户籍的问题,否者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是不可能受到聘用的。” 目前,那些孤儿面临着的第一道难题,便如同当初南宫晔没有贴身证明,无法进城一样。 在这个世界里,身份证明是一种权利,一种能够证明自己存在和价值的权利。 没有身份证明,就无法得到社会的认可,只能靠乞讨度日。 破庙中的这些孤儿,他们的身份证明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 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没有技能去应对这个复杂的社会。 他们只能靠着人们的施舍度日,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要想改变大家的困境,星儿,只有帮助大家获得新的身份,他们才能有更好的生活,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苏星儿认真地点着头。 其实大家就是因为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得不到认可,这才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只要能解决大家身份的问题,他们也大可不必蜗居在寒冷的破庙中靠乞讨为生。 只要肯吃苦做劳力,大家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 南宫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要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找到那个能改变这一切的人——林俊佑,长安城太守。 林俊佑那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忙啥,反正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酒楼了,这让南宫晔感到有些想念得紧呐! 嗯,得趁着过年这个机会去好好上门拜访一下。 有必要的话,还得好好跟太守夫人道个歉。 毕竟上次登门造访就强势把林凡那家伙抬到酒楼,以至于太守府名声并不怎么好。 当然了,连带着自己的名声也不咋的。 看看他在苏媚那位大小姐口中都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呀! 第69章 狗血的娃娃亲桥段 翌日清晨,太守府。 阳光透过淡绿色的窗帘,洒在温馨的客厅里。 “林太守,好久不见,近况如何?”南宫晔走到半闭的房门前,大声问道。 屋内传来一阵模糊的嘟囔声,似乎是在抱怨什么。 苏星儿好奇地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南宫晔。 后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示意她不要在意。 “林凡,快起床,有客人来了。” 林俊佑,看了看南宫晔和苏星儿,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了林凡房间。 “真是的,这小子。” 林俊佑无奈地摇了摇头,歉意地对二人笑了笑,他示意他们到客厅坐下,自己则去叫林凡起床。 南宫晔和苏星儿在堂前坐下,一片宁静。 阳光透过窗,洒在光滑的茶几上,客厅里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苏星儿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感叹道:“这里的氛围真好,让人感觉轻松自在。” “林太守家里的氛围和这种舒适的环境确实不可多得。”南宫晔微笑着说,眼中透出一丝欣赏。 正当他们闲聊之际,林凡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此刻的林凡他穿着松垮的衣服,头发凌乱,他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南宫晔和苏星儿看到他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羞愧地说。 “没事,今天不是来绑你的。”南宫晔大度地摇了摇头,拉着林凡坐下。 几人随意聊了几句后,南宫晔便催促林凡赶紧去洗漱,同时也提醒他,即便是回到家也不能出现懒惰的现象,必须坚持好每天在酒楼早睡早起的习惯。 支开林凡后,南宫晔便让星儿到院子中去扎马步练习拳脚。 星儿很是听话的一个来到院子开始练习。 “公子可是有要事相商?” 见南宫晔分别支开两人,林俊佑便猜测到南宫晔恐怕是有要事要与自己商量。 南宫晔疑惑地看着林俊佑,心中充满了疑问。 “林太守,你为何从未告诉我,林凡和苏家苏媚有婚约的事情?”南宫晔看着林俊佑,眼中充满了询问。 林俊佑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林俊佑神色严肃地看着南宫晔,道:“这其中有些缘由,是我与苏家家主年轻时候就约定好的娃娃亲。 我过去疏于对林凡的管教,导致他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惯了名声并不好,我深感惭愧,苏家丫头却是出落水灵的大家闺秀,因此我也就当做是年轻时的戏言从未想过与苏家攀亲,所以这事也就没告诉任何人,就连内人也都对此事闭口不谈。” 南宫晔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无法理解,他望着林俊佑,疑惑地问:“娃娃亲?这是怎么回事?” 林俊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十六年前。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只巨大的墨水瓶倒扣在天空上,狂风呼啸,如同鬼哭狼嚎,瞬间便将细雨化为狂风暴雨。 林俊佑紧紧握住夫人的手,她的脸上满是疼痛和恐惧。 他们正在赶回长安城的途中,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们不知所措。 “坚持住,夫人,我们一定要坚持住!” 林俊佑咬紧牙关,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不安。 他的夫人紧闭着双眼,雨水夹杂着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 林俊佑知道,他们的孩子即将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就在这时,一座破旧的房屋映入眼帘,林俊佑心中一喜,赶紧带着夫人朝那边奔去,随意拢来些许干草点燃。 刚点燃火堆没多久,便听到了一阵沉重的敲门声。 “屋内之人,可否行个方便借个栖息之地?”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外面传来,林俊佑赶紧前去开门。 门开后,一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焦急地站在门外,他的妻子和一众人紧随其后。 看到林俊佑,男子自我介绍道:“鄙人苏武,这位是我妻子聂氏和一众伴随,不知可否进屋避雨?” 林俊佑赶紧将他们让进屋内,然后关上门,挡住风雨。 屋内的光线昏暗,借着微弱的火光,林俊佑看到夫人紧咬着牙关,脸上满是疼痛和羞愧。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她。 “内人这是要临盆了。” 苏武发现屋内情形,快步走到了林俊佑的身边,开口问道:“随行的人群中恰好有一位稳婆,能够帮拙荆接生。” 听到人群中就有稳婆,林俊佑如释重负,高兴地说道:“那就有劳了。” 于是,稳婆和苏武夫人聂氏站了出来,她们拿出一块干净的碎布,将其扯成一片片的布条。 在众人的围观下,她们将布条系在两根柱子之间,形成了一道简易的隔墙。 见状,林俊佑和苏武默契地点点头,然后默默地退到一旁。 他们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等待这个新生命的降临。 林俊佑夫人被扶到了隔墙的里面,稳婆和聂氏开始为她接生。 在这个荒凉的破旧屋子里,她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帮助未来的母亲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时间仿佛停止了,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林俊佑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夫人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 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隔间,隔间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他的心。 许久后,在聂夫人与稳婆的帮助下,经过林俊佑夫人艰苦的的努力,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沉寂,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林俊佑激动地握住苏武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忙碌,稳婆和聂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们用布条将新生儿包裹起来,交给了林俊佑夫人。 林俊佑夫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泪流满面。 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她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也是她和林俊佑的爱情结晶。 在这个倾盆大雨的夜晚,一道生命的光芒在古庙中闪耀着。 这个新生命的到来,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和温暖。 于是乎,一场狗血的互相结为娃娃亲的剧情就这样在这个倾盆大雨的夜晚定下。 原本以为二人长大后可以延续那份缘分,谁知林凡不争气,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以至于林俊佑生怕耽误了苏家丫头,因此从未想过要与苏家攀亲,也就当做是一个戏言而已。 第70章 开导林俊佑 南宫晔愣住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林俊佑的话语犹如一个炸雷,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消化这个出乎意料的真相。 “你说的是真的吗?”南宫晔有些迟疑地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林俊佑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沉重,嘴唇紧闭。 看到林俊佑的表情,南宫晔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感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南宫晔不禁感慨万分,他抬起头,望向远方,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想象着如果这个故事放到后世,林凡这个傻小子必定会成为男主角。 南宫晔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林俊佑,说道:“太守大人,我知道我不想耽误人家苏家闺女,但似乎苏家人并不是这么想的。” 现在,林凡那臭小子的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 显然是要履行承诺,完成约定。 否则,苏媚也不会以林凡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酒楼。 林俊佑凝视着南宫晔,眼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他们夫妇一直以来都将林凡的婚约当作秘密,未曾透露给任何人。 然而,眼前的南宫晔却似乎对此了如指掌,这让他感到非常奇怪。 “你为什么会知道林凡的婚约?”林俊佑终于忍不住问道。 南宫晔白眼一翻,略带吃味道:“人家闺女都找上门来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什么?” 林俊佑听到苏媚已经找到酒楼并暴露它与林凡有婚约时,不禁大吃一惊。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扩张,仿佛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如此说来,岂不是说明苏家二老依旧认可当初那份约定。 南宫晔冷冷地瞥向林俊佑,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似乎对林俊佑的想法感到可笑。 “林俊佑,就因为你那个宝贝儿子爱惹是非,你就自以为是的当当初的承诺是一个戏言,这到底是你不忍心苏媚跟着林凡受苦,还是觉得是他苏家高攀了你太守府呢?” 南宫晔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他缓缓走到林俊佑面前,眼神犹如冰冷的刀刃。 林俊佑在南宫晔的逼视下有些不安,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化解这紧张的气氛。 他搓着手,有些尴尬地说道:“廷尉,也不是说谁高攀谁,只是这婚约毕竟关系到我们两家的声誉,而且……” “而且什么?”南宫晔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眼神更加冷漠,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 林俊佑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低头片刻,然后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南宫晔。 “我知道林凡爱惹事,真心希望苏媚能找到良配,若是苏家并不介意凡儿的过往二人又情投意合,我何尝不不想成就一段金玉良缘呢!” 听到这话,南宫晔脸色才稍稍好点。 南宫晔走到林俊佑的面前,看着他说道:“林太守,你应该知道,林凡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不堪。 林凡确实曾经有点爱惹是生非,甚至在长安城横行霸道惯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纨绔,在他身上,我也看到了很多优秀的品质。” 南宫晔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他聪明、机智,善于察言观色和明辨是非,他对待朋友忠诚、真诚,这些品质都是值得赞赏的。” 林俊佑默默地听着,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以前,他听到的都是说凡儿如何如何惹是生非横行霸道,却从未认真想着儿子身上也会有如此多的优点。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林凡是一个不负责任、轻浮的人,无法安稳成家,但是今天听到南宫晔这样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南宫晔看着林俊佑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产生了一些影响。 他继续说道:“林太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和经历,这些经历可能会影响他们的行为和思想,但是并不能决定他们的一生。 我们应该给予他机会和时间,让他证明自己的价值,我相信,林凡会让你看到他的另一面。” 林俊佑深深地看了南宫晔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思考。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林凡的看法可能是有失公正的,他也是听惯别人口中的凡儿,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自己没有教导好儿子才会让他变成今天这样。 不可否认,作为长安城太守的他很多时间都花费在如何维护长安城的秩序上,心中装着百姓都不曾认真对待过凡儿。 作为父亲,他是失职的。 南宫晔见林俊佑被自己说动,已经醒悟过来,南宫晔眼中闪过一丝严肃。 顷刻,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被他严肃的神情所笼罩。 林俊佑不禁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南宫晔要说什么,但他已经预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林太守,林凡与苏媚的未来如何,我并不关心。”南宫晔沉声说道,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林俊佑的心上。 “但是,二十二岁不能结婚的约定,那是不能破的。” 林俊佑听到这里,心中一阵紧张,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个约定,是两人先前就约定好的。 可是苏家那边,他如何给予人家交代? 南宫晔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至于苏家那边,这是你操心的事情,不是我要操心的,如果要是因此耽误苏家闺女,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南宫晔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冷酷,但林俊佑却明白他的用意。 林俊佑默默地听着,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他知道,南宫晔说的是对的,他的选择将会决定凡儿和苏媚的未来。 但是,凡儿真的能承担起责任给苏家闺女一个良好的未来吗? 临了,林俊佑又开始产生了动摇。 深怕自家儿子耽误了人家闺女一辈子。 说完,南宫晔可不管林俊佑会作何决定,直接起身离开。 南宫晔正准备出门,却突然想起还未安排好那群乞讨的孤儿的照身贴。 他当即转身看向林俊佑,一脸笑意:“对了,城南梧桐巷破房中那群乞丐的贴身照你给安排一下,我要用他们上工。” 先前光顾着开导林俊佑了,差点忘了今天的来的主要目的。 第71章 商贾苏家 三天后的清晨,南宫晔满怀期待地拿着林俊佑为他处理好的照身贴,来到熟悉的梧桐巷。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巷道上,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让这个古朴的小巷显得更加宁静。 走进巷子,南宫晔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们正靠在墙边,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渴望。 心中一阵酸楚,他深知这些人们需要帮助,需要一份生活的希望。 他走到人群中,将手中的照身贴一一分发下去。 每个乞丐接过照身贴时,脸上都露出了惊讶、感激的笑容。 他们纷纷朝南宫晔道谢,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感动。 其中陈老爹更是感慨道:“真是好人啊!这照身贴能让我们在城里找个活儿,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谢谢你,公子!” 南宫晔微笑着回应:“陈老爹,您太客气了,希望这些照身贴能帮到你们。” 分发完毕后,南宫晔站在巷口,目光停留在这些孩子身上。 心中感慨万分,他相信,这些照身贴不仅能改变乞丐们的生活,也能为他们带来新的希望和未来。 当所有的乞丐都领到照身贴后,南宫晔转向陈老爹,表情严肃地说:“老爹,这些孩子虽然可怜,但他们的潜力也是巨大的,我想挑选几个手脚麻利、聪明伶俐的孩子跟着我,你有什么建议吗?” 陈老爹深深地看了南宫晔一眼,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公子,你的善心真是无人能及,老汉可为公子推荐几人。” 南宫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陈老爹就开始了挑选, 南宫晔不仅为这些孩子提供了安身立命的机会,更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向未来的大门。 以南宫晔的善举,若是孩子们跟着他,未来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不会再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南宫晔带着陈老爹为他挑选的几个孩子回到了酒楼,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苏星儿看到这一幕,心里感到无比欣慰。 她从房间里拿出一些干净的衣物,递给了那些孩子们。 孩子们兴奋地接过衣物,眼里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快去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服。”南宫晔温和地对孩子们说道。 孩子们兴奋地点点头,在苏星儿的带领下一溜烟地跑向了后堂。 南宫晔转身离开了酒楼,向太守府走去。 “太守大人,我代表那些孩子们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南宫晔由衷地说道。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能够让这些孩子们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我就会感到非常满足。”林俊佑说道。 他作为长安城的太守,南宫晔愿意帮助那些乞丐,他自然是乐得坐享其成。 如今的长安城,可不同以往。 若是被那些大人物瞧见城中居然还有乞丐乞讨吃食的场面,搞不好他这个太守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这也是为何南宫晔只是提了一嘴,林俊佑便不留余力三天就解决掉这件事的原因。 恰巧,南宫晔正是抓住这个心理,也只是随意地跟林俊佑提了一嘴,并未过多的深入交流。 “林凡呢,让他出来跟我走一趟。” 与林俊佑道谢后,南宫晔便直接提出要找林凡。 “凡儿正在后院劈柴呢!” 想到这些天林凡的表现,林俊佑欣然一笑。 事实证明,当初他让南宫晔教导林凡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如今林凡不仅没有再出去惹是生非,反而还亲自动手干起了活计来。 即便劈柴这样的小事,也让林俊佑欣喜不已。 在得知林凡正在后院劈柴,并未忘记自己的叮嘱,南宫晔心中一阵欣慰。 他深知林凡性格坚韧,一旦决定的事情必定会全力以赴。 这股执着和坚韧让南宫晔对林凡充满了信心。 为了避免打扰到林凡,南宫晔轻车熟路地来到后院。 他看到林凡正卖力地劈柴,神情专注而坚定。 南宫晔微微一笑,走到林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林凡,干得不错。” 林凡看到南宫晔,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知道南宫晔是来看望他的。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南宫晔便准备带着林凡到苏家拜访。 在通往苏家的路上,南宫晔与林凡并肩而行,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片静谧的氛围。 途中,南宫晔不禁对林凡说道:“苏家在长安城颇具声望,作为商贾之家,你对苏家有何看法?” 在古代,向来以士农工商为基础,其中最看不起的便是商贾之道。 南宫晔之所以对林凡有此一问,就是想考校他一番。 林凡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苏家以行商经营起家,其产品种类遍布粟、黍、稻、麦、桃、李、杏、桔、梨、柿子、杨梅、香橙等物品。 据说苏家家主苏武为人和善,其夫人聂氏贤惠淑良,一家都是口碑极好的大善人。” 听到这些,南宫晔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凡能说出这些,表明以前他虽纨绔了点,但最起码他还没糊涂到无药可救的阶段。 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想听的。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宫晔再次尖锐地提出问题:“你觉得苏家行商贾之道,是否属于不义,毕竟他们采用的是钱生钱的不正当渠道谋利。 还有,听闻苏家有一才女,名叫苏媚,你又是如何看待苏家才女的呢?” 面对南宫晔的提问,林凡沉默了。 即使苏家在长安城的声望颇高名声极好,但苏家行的乃是商贾之道,依旧是被人看不起的行当。 见到林凡默不作声,南宫晔一阵失望。 璞玉终究还有待雕琢呐! 即使林凡跟随大众的意见说出看不起行商之道的话语来,南宫晔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是古时候大家根深蒂固的观念思维。 就是看不起行商之道,认为他们赚取的都是平常百姓的黑心钱。 可是林凡选择了沉默,即便不说,南宫晔也明白,林凡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苏家的。 或许,在林俊佑眼中,也是如此想法吧!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或许上元节过完,我们就要离开长安城远行。” 南宫晔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孔夫子都能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周游列国,为何你林凡就要把自己的一生局限在这小小的长安城内呢! 劈柴劈了好几个月,也是时候出去拓宽一下眼见了。 第72章 要不原地结婚 南宫晔带着林凡来到了苏家的大门。 苏家的府邸古朴典雅,弥漫着书香气息。 庭院里,翠竹幽幽,假山叠叠,仿佛一幅泼墨山水画。 两人来到门前,叩响了门环。 片刻之后,一位中年男子打开了门,他双目如炬,眉宇间流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 这就是苏家的家主,苏武。 “二位,有何贵干?”苏武面带微笑,稍有疑惑地看向两人。 南宫晔与林凡拱手施礼,道:“在下福源酒楼当家人南宫晔,携太守府公子林凡前来,拜会苏家家主苏武,烦请先生通报一声。” “找我的?”苏武好奇地打量着两人,尤其是得知林凡的身份后,苏武更是死死盯着林凡。 “此人便是我未来的女婿吗?” 苏武暗自打量着林凡,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此刻的林凡,身着一套深蓝色的汉服,款式是常见的直身袍,优雅地垂落在他的身躯上,仿佛一幅古老的画卷。 汉服的布料光滑如丝,轻轻拂过,仿佛能感觉到它的柔软和温度,他的头发用一根翠竹发簪固定,几缕发丝轻轻地散落在脸庞,使他看起来更加清新脱俗。 稚嫩的脸庞清秀而刚毅,皮肤白皙,宛如玉雕一般;眼睛炯炯有神,明亮的黑色瞳孔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灵动与机敏。 林凡鼻梁挺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优雅。 之所以有这种自信和优雅的气质,得益于林凡深受他老爹为官之身的影响。 反观另一人,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却带着一种沉静和内敛的美,让人感觉仿佛可以触摸到历史的长河。 此时的南宫晔,身穿深青色的汉服,宽大的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如同翠绿的荷叶在夏风中摇曳。 衣服的纹理粗糙不失美感,充满了古老东方的韵味;衣领部分则巧妙地镶嵌了棉丝,既显大气又不会过于张扬。 南宫晔的面部轮廓分明,双眼如墨般深邃,犹如深渊一般无法窥探其中,他的双眉如剑,一头黑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流露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质。 打量完二人,苏武侧身让出通道。 “在下正是苏武,欢迎二人光临寒舍。” 三人进了庭院,漫步在石子小路上,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假山旁,一池碧水波光粼粼,荷花点缀其间,别有一番风味。 苏武领着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 家仆端上香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南宫晔饮了一口茶,开口道:“苏家主,此次登门造访,主要是想与家主谈一笔生意。” 苏武放下茶杯,来了些许兴趣:“不知先生想如何合作?” 南宫晔便将来意大致与苏武描述了一遍。 苏武听后,沉吟片刻后说道:“承蒙先生信任,看得起我苏家,这笔生意,我苏家接下了。” 与此同时... 玉儿疾步穿过庭院,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她的心跳得像鼓一样,扑通扑通地猛烈撞击着她的胸口。 她着急地脚下生风,飞快跑向苏媚的院子。 玉儿终于跑到苏媚身边,她气喘吁吁,脸色苍白。 她的手紧紧抓住苏媚的胳膊,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小姐,不好了!”玉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南宫晔带着林凡上门了!” 苏媚的手一抖,手中的古琴骤然一停,她缓缓转身,目光犀利地看着玉儿。 她的神情中透出一丝惊讶,但很快被默然所替代。 “玉儿,我们去会会他们。”苏媚沉声道,同时轻轻甩开玉儿的手,神色冷静。 玉儿愣了愣,心有余悸地咬了咬嘴唇。 她知道苏媚的决定不容置疑,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苏媚身后,留下一串细碎的脚步声。 “既如此,从今以后福源酒楼的食品供应,就有劳苏家主费心了。” 前堂,南宫晔与苏武达成一致,正式确定了苏家与福源酒楼的合作。 “爹爹,听说有客人来访。” 就在二人达成协议的瞬间,苏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跨门而入。 三人都扭头看向门口。 刹那间,南宫晔和林凡都看呆了。 只见在温暖的阳光下,苏媚就像一幅活动的古代画卷,她的身影在微风中摇曳,美丽青涩,她身穿一件翠绿的汉服,那衣裳犹如春天的田野,充满了生机与清新。 苏媚的服装并不是那种传统的长裙,而是短袖的束腰款式,微微露出她纤细的腰身。 衣襟上精致的刺绣犹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缀着她的衣服,仿佛承载着她内心深处的梦想与期望,衣摆随风飘动,如同绿色的荷叶在水中摇曳。 苏媚的发髻高挽,饰以一支玉兰花簪,花簪上的玉兰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细长的眉毛,如同一幅山水画中的远山,显得她更加娴静与淡雅;眼睛犹如明亮的星星,藏着深深的智慧和独特的魅力。 她的脸庞像精致的瓷器,白皙而透亮,淡淡的腮红像是春天里绽放的桃花,增添了几分可爱的韵味;嘴唇如樱桃般鲜艳,为她的清雅增添了一抹女性的妩媚。 苏媚的笑容是最引人注目的。 当她笑起来,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起来,如同初夏的阳光,温暖而灿烂,给人带来无尽的欢喜。 “小女子苏媚,见过二位公子。” 苏媚看向南宫晔和林凡,走向二人屈伸扶礼。 苏媚的举止优雅,每一步都如同在跳着一首无声的舞曲,让人不自觉地为之倾倒。 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更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气质和智慧,让人无法忽视。 总的来说,苏媚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首未完的诗篇,美丽而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欣赏下去。 “咳咳。”南宫晔假意咳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假装着不认识苏媚道:“苏小姐不必多礼,在下南宫晔见过苏小姐。” 说完,南宫晔还推攘着林凡,小声嘀咕一句道:“怎么,魂都丢了,要不直接安排你们原地结婚?” 这家伙,初见苏媚居然就看呆了。 见此模样,南宫晔心头大喜暗自道:“有戏。” 在南宫晔的推攘下,林凡堪堪回神,一脸羞涩道:“别乱说。” 南宫晔眉毛一勾。 他有乱说吗? 瞧瞧,眼珠子都恨不得挂在人家苏媚身上。 咦!一个大男人,此刻竟一脸羞涩。 受不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73章 独特的上元节 酒楼内,林凡独自坐在角落的桌旁,呆滞地盯着手中的酒杯。 酒楼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划过他身边的人们议论着各种琐事,但他的世界只剩下寂静。 他的脸上尽显疲惫,眼角深处满是尚未落下的哀伤。 原本挺直的背微微弯曲,头低垂,仿佛在寻找一种解脱。 手中的酒杯成了他唯一的安慰,一杯接一杯,只是想在酒的苦涩中寻找一丝安慰。 酒楼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的是一片落寞。 他的眼神空洞,目光游离,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只剩下他独自面对这空旷的酒楼。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酒楼中显得格外瘦弱,就像一片被世界遗忘的叶子,轻轻飘摇。 那种凄凉之感,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林凡的内心是沉痛的,充满了无奈与孤独,他试图在酒中寻找一种解脱,却发现醉酒后的世界更加苦涩。 想要找人倾诉,却又发现四周空无一人,所有的痛苦与哀伤,只能在他的心中默默流淌。 苏星儿穿过寂静的小径,忧心忡忡地朝南宫晔的住处走去。 林凡酗酒的迹象让她心中不安,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沦落至此。 苏星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 恰巧遇到了南宫晔正走出来,她急忙抓住对方的衣袖,眼中充满了焦急。 “晔哥哥,林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无精打采的?”苏星儿问道。 南宫晔沉重地叹了口气,低声回答:“他呀,灵魂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心中正郁闷着呢,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听到这里,苏星儿撅起嘴嘟囔道:“这可不行,柴火都快不够用了呢!” 听到这话,南宫晔嘴角一扯。 好家伙,他以为星儿是关心林凡来着,没想到她关心居然是院子里的柴火不够。 不过林凡也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居然还没想通。 “林凡,跟我出门一趟。” 南宫晔来到前堂找到正喝闷酒的林凡,打算带他出门,望能够帮助他摆脱那些困扰着他的负面情绪。 再让林凡继续沉沦下去,这娃儿不废都废了。 南宫晔带着林凡穿梭在喧闹的大街上,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五彩斑斓的行业映衬出一幅繁华的生活画卷。 然而,林凡的注意力似乎并未被这喧闹的场景所吸引,他的眼神略显木讷,仿佛灵魂出窍般地跟在南宫晔身后。 南宫晔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喜悦,他热衷于带着林凡体验这个世界的种种美好。 然而,林凡的沉默和消沉让他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他眯着眼睛看着林凡若有所思。 要不怎么说缘分妙不可言呢! 街边的店铺、小摊、繁花似锦,一切都在向林凡展示着这个世界的繁华与热闹。 然而,他对这些视而不见,他的心如同被尘封的古井,不起波澜表情木然,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周围的喧闹声、车水马龙、人们的欢笑声,都像是一阵风吹过湖面,虽然在耳边呼啸,却未能吹散他心头的沉重。 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南宫晔身后,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别人牵引着。 在这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世界里,林凡却像是一片飘零的落叶,无法融入其中。 南宫晔引领着林凡不知不觉来到苏府门前。 天空中的阳光洒在古朴的苏府大门上,门环上两只铜狮仿佛咆哮着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林凡终于反应过来,哆嗦着朝南宫晔问道:“怎么来苏府了?” “怎么,来苏府你不高兴?”南宫晔一脸戏谑地反问,随即上前准备叩门。 看着苏府大门,林凡心头紧张,手心不由自主地冒出汗珠。 “等一下。”在南宫晔即将叩响门环的瞬间,林凡突然拉住了他,声音微微颤抖。 南宫晔回头看着林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林凡咬了咬下唇,有些局促不安。 “要不……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来苏府面见苏媚,传出去对苏媚的名声可不好。 南宫晔温和地笑了笑,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害怕什么,要我说,你既然心仪人家,就该光明正大的告诉人家,不然谁知道你喜欢人家苏媚呀!” 在南宫晔看来,喜欢就该大声地表达出来,何况两人还有婚约,简直就是金玉良缘分呐! 只是,看戏的心情没多少热度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南宫晔轻轻叩响门环,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扩散开来。 林凡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拉长,门终于缓缓开启,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苏媚,她的美貌与往日一般。 见到苏媚,林凡瞬间破防,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眷恋。 看着林凡满脸的挣扎和无奈,南宫晔轻轻地叹了口气,他默默地走到林凡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苏媚看着面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在南宫晔的鼓励下,林凡终于鼓起勇气,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 他看着苏媚,眼中充满了真诚和深情。 “苏小姐,我……”林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紧地握住拳头,试图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挣扎。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 苏媚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她十分认真地听着并未出言打断林凡。 林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勇气,终于说出了那句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话:“苏小姐,我喜欢你,从第一面见你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倾心。” 话语一出,林凡感到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看着苏媚,眼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苏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目光在林凡脸上徘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林凡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他紧紧地握住攥紧手心直冒冷汗,他等待着苏媚的回应,期待着她的答案。 终于,苏媚轻吐方兰,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林凡,听说今年的上元节很不独特,我想去看看。” 说完,苏媚便直接关上门,一脸羞红。 而门外,林凡则是盯着紧闭的房门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 这...啥意思? 她对自己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倒是给个准信呀! 要是有,他好安排老爹上门提亲。 要是没有,他也好死心断了念想不是。 “这人也见着了,人家心意都表明了,怎么不见你开心?” 南宫晔一脸好奇地看着发蒙的林凡。 这家伙,该不会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兴奋过度不知所措了吧! 听到南宫晔的话,林凡更加懵逼。 表明心意了? 表明什么心意了? 第74章 上元节诗会 苏媚是一位聪明伶俐的女孩,她说的话往往带有深刻的含义,但林凡却总是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南宫晔在旁边见林凡久久不能领会到其中精髓,终于忍不住要给林凡一点提示。 他走到林凡面前,故作深沉地说:“你知道吗,苏媚的话中总是有深意的。” 林凡一脸茫然地看着南宫晔,说:“有什么深意?” 南宫晔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真是傻得可爱,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苏媚刚才不是说了嘛,她对上元节很感兴趣,不就是变相地提醒你,上元节那天可以跟她同行吗? 你再想想,若是她不喜欢你,她能同意你上元节一起逛街?” 林凡听了,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懂了!也就是说她是喜欢我的是吧!” 南宫晔被林凡那直肠子似的话语逗乐,他强忍着笑说:“差不多吧,你可以这么理解。” 林凡得意洋洋地说:“苏媚姑娘也喜欢我,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让父亲上门提亲了。” 南宫晔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傻小子,你呀还是高兴的太早,别忘了我可跟你爹约法三章在先。” 得知苏媚话外之音的林凡此刻欣喜若狂,精气神十足,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那里能想到自己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会是南宫晔呀! 转念一想,南宫晔好像还真有断林凡姻缘的意思。 先是前酒楼掌柜孙女,如今又是苏媚,活脱脱一个棒打鸳鸯的棒子呢! 当南宫晔看到林凡重新恢复鲜活的精力,他感到非常欣慰。 于是,南宫晔直接拖着林凡就朝酒楼赶,免得这个傻小子在外面丢人现眼。 一路上,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走过狭窄的小巷,这才返回到酒楼。 一到酒楼,南宫晔就拖着林凡进了后院。 “活过来了就别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看柴火跟水,都续不上了。” 此刻,林凡还沉侵在苏媚也喜欢自己的喜悦当中,心情十分提振,精力充沛得不同寻常,仿佛浑身充满了电流,源源不断的动力从内心涌出。林凡的眼神熠熠生辉,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热情和活力,毫无怨言十分流畅地开始干活。 他拿起平时觉得沉重的柴火和水桶,却感觉轻如鸿毛,矫健的身影在酒楼与山间穿梭,步履轻盈,如同一只猎豹在原野上疾驰。 他接连不断地砍下木柴,运回酒楼,加水添火,使得酒楼的炉火始终旺盛。 对于林凡如此亢奋的表现,让南宫晔都感到惊讶。 果然,恋爱使人面目全非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林凡这小子有当渣男的潜质呢? 先是喜欢前任酒楼老板孙女,如今又对苏媚一见倾心食不知味,这变异思迁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自从解决掉林凡的心事后,酒楼便再次进入到正常的秩序。 每天除了吃饭时间酒楼开业外,南宫晔便与教书先生轮番给苏星儿和林凡以及酒楼的伙计厨子们传授知识,偶尔南宫晔还会指导苏星儿练剑。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最近几天林凡表现良好,南宫晔特意允许林凡也跟着练习一些拳脚,算是他辛苦干活的奖励。 当时把林凡感动得那是眼泪哗啦掉,完全就没想到南宫晔之所以同意他练习拳脚,完全是因为他们即将远离长安城奔赴西陲边塞。 在平凡的日子中,上元节到了。 上元佳节,长安城内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氛围。 街道两旁的灯火通明,彩灯高挂,各个角落都可以听到孩子们欢笑声,伴随着糖葫芦的叫卖声和喧嚣声,构成了长安城最美妙的交响乐。 在宽阔的大街上,人们忙碌地准备着即将举行的花灯展览。 工匠们精心制作的各种形状和颜色的花灯,挂满了大街小巷,这些花灯,有的形似莲花,有的如飞鸟,还有的宛如走兽,色彩斑斓,形状各异,展现出无尽的创意。 同时,家家户户也在忙碌于扎制各式各样的灯笼。 无论是挂在屋檐下的红纸灯笼,还是小孩子手提的小巧的走马灯,都是这个节日的特色,每个灯笼都象征着人们对生活的美好祝愿,对未来的期待。 在长安城的市集上,贩卖各式节令小吃的摊贩更是忙碌不堪,热气腾腾的元宵、金黄色的炸麻球、香喷喷的白面馍,每一种小吃都让人垂涎欲滴。 孩子们兴奋地在摊位之间穿梭,争先恐后地品尝各种美食,笑声此起彼伏,长安的夜晚因此而更加热闹。 上元节的夜晚,长安城,宛如一个梦幻的世界,充满了欢庆与笑语。 早就期待着上元节到来的苏星儿和林凡很早就梳洗打扮好在酒楼门前翘首以盼。 直到南宫晔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长袍汉服出来他们才没显得那么激动。 梳洗打扮好出来,南宫晔见星儿和林凡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他也对长安城的上元节充满了好奇。 “走吧。” 说着,南宫晔便大步向前,准备去见识见识这长安城的上元节是何等风采。 就在临出门前,苏星儿拉住南宫晔的手,提醒南宫晔道:“晔哥哥,每家酒楼和客栈都会准备一些灯谜供客人猜,增加娱乐气氛,不如你也准备几个灯谜给大家猜猜吧!” 南宫晔点头答应,开始琢磨起几个灯谜来。 最终,南宫晔准备好了几个灯谜,直接放出豪言道:“各位贵客,感谢上元佳节仍旧捧场,在下也准备了三个灯谜供大家娱乐,凡是有解答出来的人,奖励十两银子并免除银钱十两的消费。” 说完,南宫晔和苏星儿一起把这些灯谜挂在了大门前的灯笼上,方便来宾们猜。 而他则是带着星儿和林凡出门逛街去了。 来到繁花似锦的集市,南宫晔眉头紧皱,他扭头朝星儿提醒道:“星儿,注意别走散了。” 南宫晔完全没想到,长安城的上元节诗会竟会如此热闹,几乎到了人挤人的地步。 完全不同于过年时街道上那人烟稀少的景象,真怕一个不小心星儿就走丢喽! 长安城很大的,分四个城门和四个城区,分别是东西南北四个,每个城区有不同闹事和街道。 这要是被拥挤的人群推攘着走,一旦迷失方向,搞不好走到那个城区街道去了呢! 要是误了宵禁的时辰,弄不好还得进监牢吃顿便饭,可大意不得。 第75章 玉清折骨扇 第75章玉清折骨扇 长安城内,一片繁华喧嚣。 上元节的日子,更是热闹非凡,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街头巷尾,庆祝这个重要的节日。 在宽阔的大街上,人流如潮,色彩斑斓的灯笼高挂在檐角,映照出繁华的街景。 各种小贩的吆喝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乐师的琴声,交织成一首欢快的交响曲。 一群男子围在一个灯谜摊位旁,争先恐后地竞猜。 灯谜的题目写在一张大纸上,下面是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和猜测。 有人双眉紧锁,有人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扇子。 猜谜的男子们赢了,得意洋洋地拿走奖品,失败者则是一脸懊悔。 街的另一侧,一群女子带着各种样式的面具在逛街,这些面具有的富丽堂皇,有的精致唯美,有的诡异神秘。 女子们穿着华丽的衣裳,手挽绣花小篮,轻声细语地交谈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而自然。 “不是吧,这么多人,还都戴着面具,该怎么找人?” 望着人山人海的街道,还有出门的女子们都戴着面具,林凡咂舌不已。 照这种情况,他知道那个姑娘是苏家的苏媚小姐? 一个搞不好,那可就是犯流氓。 “看运气喽,或者说苏媚小姐有心与你交流,她便会亲自来与你相认的。” 看着面前晃动来晃动去的面具,南宫晔也是摸着鼻子嘿嘿一笑。 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呀,早知道就应该事先与苏媚约定好的。 “晔哥哥,那边有糖人哎!” 苏星儿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紧紧抓住身旁的南宫晔,小脸上满是期待,示意他一起前往那个热闹的糖人摊子。 南宫晔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宠溺之情,忍不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费力挤过人群来到摊子前,只见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小贩见有客人来,连忙招呼他们。 苏星儿好奇地环顾着四周,发现这个摊子与其他摊子有所不同,它的前面摆着三道灯谜,每道灯谜下面都有一个石头。 小贩见他们疑惑,便热情地解释道:“这是我们摊子的特色,需要客人猜对三道灯谜才能选择糖人,每道灯谜需要投三文钱,如果猜错,钱就不退咯。” 苏星儿听后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南宫晔,眼中闪烁着挑战的意味。 南宫晔轻轻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好,我们试试。” 第一道灯谜是:“独立不相连,用来使大权。” 苏星儿思考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块石头扔向写着“印”字的灯谜下。 小贩看了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第二道灯谜是:“有眼无珠一光棍,常在战场也光荣。” 南宫晔稍加思索,便拿起石头朝着“目”字灯谜投去。 小贩再次点头,淡淡地说道:“这位公子好眼力。” 第三道灯谜是:“尽是谎言。” 苏星儿和南宫晔相视一笑,同时拿起石头扔向“兑”字灯谜。 小贩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两位真是才子佳人,这最后一题也被你们猜对了。” 糖人制作完毕,苏星儿接过糖人,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她轻轻咬了一口糖人,整个人如同沐浴在甜品的世界。 南宫晔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心中也感到无比的幸福。 在繁杂的乱世生活中,这种简单而美好的节日犹如一股清流,让人们的心灵得以解脱和释放。 赢下糖人后,南宫晔听到一阵熟悉的敲锣打鼓的声音,他当即带着苏星儿朝声源处缓慢行走过去。 待来到声源处时,发现是一群人正在围观舞狮。 舞狮队的小伙子和姑娘们身穿亮丽的狮子服饰,精神饱满。 突然,鼓声震天,表演开始了。 一只巨大的彩色狮子在广场上跃动,它的身体由一个人穿着狮形服装操作,这是狮子的头、身体和尾巴。 狮子先是对着观众点头致意,然后开始跳跃和翻滚,模仿真正的狮子。 伴随着激昂的鼓声和清脆的铃声,狮子跳得更高,翻滚得更精彩。观 众们为舞狮队的精彩表演热烈鼓掌,孩子们更是兴奋地跟着狮子跳跃和挥手。 突然,狮子向一株花球走去,似乎要将它作为猎物。 花球被放在广场的一处高台上,狮子开始攀登。它的目标明确,一步一步地向上爬,直到最终成功登顶。 狮子“咬”下花球,然后骄傲地“挥舞”着猎物,仿佛在向观众们展示它的战利品。 舞狮队的表演结束时,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这场精彩的舞狮表演为其增添了浓厚的节日气氛。 就年南宫晔也不禁感叹道:“果然不愧是传承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瑰宝,在任何时候都能散发出它独有的魅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观看了一场精彩的舞狮表演,南宫晔和苏星儿再次穿梭在热闹的街头。 然而,当二人走出没多远,这才发现林凡那家伙不知在何时已经走丢了。 “奇怪,刚才还在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苏星儿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南宫晔却轻松地笑了笑,宽慰道:“没事,他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也不用太担心。” 正说着,南宫晔顿时被一个摊位吸引。 那是一个贩卖折扇的摊位,各种形状和图案的折扇摆满了架子,散发出淡淡的竹香。 “有趣。” 看到贩卖折扇的摊子,南宫晔顿时便觉得有趣,拉着星儿就朝摊子前走。 来到摊子前,南宫晔顺手挑了一把绘有山水画的折扇,欣赏了一会儿,才看向贩卖折扇的老头。 “老人家,这寒冬腊月,你就开始贩卖折扇,生意能好?” 是的,眼前这个老头,南宫晔之所以觉得有趣,便是因为如今寒冬腊月,压根就用不到折扇,偏偏这老头就是出来摆摊了。 别看长安城内每日温和日丽,其实真正的温度还是十分低的。 要不是南宫晔体质特殊穿得少,其余的人那个不是大棉袄裹在身上。 买折扇的老人家潸然一笑道:“贵客取笑了,贵客可有看中之物尽情挑选。” 闻言,南宫晔指着最顶上摆放着的一把玉清折骨扇说道:“我要那把折扇。” 顿时,老人家面色巨变。 那可是他家传的宝物,没想到南宫晔一眼便相中了。 第76章 赌约 南宫晔走近摊位,眼睛盯着扇子,口中喃喃道:“这扇子,可真是稀罕物件。” 摊主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仿佛看穿了南宫晔的心思。 他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年轻人,这玉清折骨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要想得到它,你得先能对出我的诗句。” 南宫晔一愣,随即挑战的兴致被勾起。 南宫晔朝其行礼拱手道:“老人家,请出题。” 老人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然后吟出了一句诗:“一缕清风一叶舟,一蓑烟雨一痕秋。” 南宫晔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应对。 看着那把玉清折骨扇,南宫晔脑海中灵光一闪,回应道:“一扇一梦一江湖,一尘一劫一浮生。” 老人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他点点头,便打算将玉清折骨扇递给南宫晔。 在南宫晔即将触及清折骨扇的瞬间,一位书生突然从人群中挤出,大喝一声道:“慢着。” 来人的眼睛闪烁着独特的光芒,显然是深深地被这把扇子吸引。 南宫晔朝书生看去。 只见书生鼻子高挺,嘴唇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身上穿着深色的长袍,被岁月侵蚀得有些褪色,但却依旧整洁,略带沧桑的脸庞上充满了坚毅。 他的手细长而骨骼分明,右手中指和大拇指手茧分明,一看就是握笔杆子的手。 书生的目光犀利而深邃,双眉犹如两道卧蚕,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对知识的热爱与追求。 “先生有礼,在下王钦风,也极其喜爱这柄玉清折骨扇,愿接先生诗句对词,还望先生应允。” 书生拱手施礼,礼貌地向老人家表示他对这把扇子的喜爱,他的声音柔和,却带有一种坚定和诚恳。 这把玉清折骨扇的独特工艺和上面价值不菲的玉器,都在表明这把折扇非比寻常,他极为喜爱。 老人家听了,眼神里闪烁着挑战和欣赏。 只是他与南宫晔有约在先,南宫晔对上句子扇子理应给予他。 为此,老人为难地看向南宫晔。 见老人瞅向自己,再看看老人眼中的挑战和欣赏,南宫晔点了点头道:“老人家不妨与这位公子较量一番,算是增添点乐趣。” 老人家家很是感激地朝南宫晔半鞠躬表示感谢,随即他嘴唇微动,似乎在默念什么诗句。 片刻之后,他点点头转向书生,开口说:“吾有一句,不知公子能对否?” 书生微微一笑,接过话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请先生赐教。” 老人缓缓道出诗句:“玉清折骨扇,扇出人间悲欢。” 书生低头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明亮。 书生开始对句:“墨香浮卷册,册藏世态炎凉。” 老人听后,点头赞许。 听到王钦风对出的对子,南宫晔也是连连摇头。 王钦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仅平仄对应,更是完美切合了诗句,甚至还一语道破卷册真意。 “多谢公子割爱,也多谢先生慷慨。” 眼看自己的诗句得到南宫晔和先生的认同,王钦风便上前欲接过老板手中玉清折骨扇。 在王钦风伸出手,正要接过那把玉清折骨扇的瞬间,南宫晔以眼疾手快的方式突然夺过了老人家手中的扇子。 王钦风愣住了,他看着南宫晔,满脸疑惑。 南宫晔摊开玉清折骨扇扇着风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对王钦风说:“这位公子,我只说你可以与老人家较量一番,却从未说过,要把这把玉清折骨扇轻易让给任何人。“ 南宫晔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使得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震。 “这...” 王钦风皱起眉头,他看着南宫晔,似乎在重新审视他。 却是如同南宫晔所言,南宫晔从始至终都未表态要让出玉清折骨扇的意思。 面对南宫晔耍无赖的行为,周围促足看戏的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 “所谓先来后到,这位公子确实没有说过要拱手相让。” “公子既已同意王钦风与老先生比试,便是礼让之举,如今强留玉清折骨扇,非大丈夫所为。” 人群中,谈论的声音各抒己见,有支持南宫晔也有不支持的。 王钦风深知自己是后来者,按理说玉清折骨扇理当归与南宫晔,可是他对那柄玉清折骨扇实在喜欢得紧。 于是,王钦风走上前非常礼貌地朝南宫晔行礼道:“这位公子,我可出纹银八两,这柄玉清折骨扇让与我如何?” 南宫晔不为所动,举起扇子遮盖口鼻细细打量着王钦风。 好半响,他才疑惑地问道:“我观公子也不是富足之人,纹银八两莫不是公子全部身家?” 是的,眼前之人书香之气茂盛,被岁月侵蚀留下痕迹的深色长袍,都表明这位叫王钦风的人压根就没有多少钱。 老底被人识破,王钦风一脸尴尬。 确实如南宫晔所言,这八两纹银确实是他全部身家。 见状,南宫晔心中明了,当即说道:“这柄玉清折骨扇,光是扇骨和扇钉玉器,恐怕都不只纹银八两,公子当真是好算计。” 听到这话,王钦风深知南宫晔这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倒卖之徒。 王钦风立即举起手就开始对南宫晔发誓解释道:“苍天明鉴,在下是真心喜欢这柄玉清折骨扇欲做珍藏之物,绝非公子所想。” 在王钦风解释期间,南宫晔始终紧盯着王钦风,见他不像是作假,貌似是真心喜欢这柄扇子。 可是这柄玉清折骨扇对他有大用处,若是拱手让人他又心有不甘。 看到街道旁摆满了灯笼和灯谜,南宫晔顿时心生一计。 他大手一拍,当即说道:“我观公子才华横溢,绝非泛泛之辈,公子若真心想要这柄玉清折骨扇,公子需与我赌上一场,如何?” 听到有机会令南宫晔忍痛割爱,王钦风那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公子想如何赌?” 南宫晔指着街边贩卖的摊子,说道:“从此地到北边集市,你我二人一左一右,只要是灯谜,全部一一解答过去直到一方无法解答认输,赢的一方便是这玉清折骨扇的归属,如何?” 王钦风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街道,眼神坚定道:“可以。” 好在对方的条件并不是解答完所有灯谜,而是一方无法解答即可。 若想获得玉清折骨扇,唯有答应对方的赌约,不然真就与玉清折骨扇无缘了。 第77章 以文会友的擂台 在长安城的东边集市,南宫晔和王钦风站在熙熙攘攘的灯谜摊位前,他们的目光穿梭在五彩斑斓的灯笼之间,寻找着能够展现自己才智的谜题。 他们以悠闲的姿态,一一横扫所有摊贩前的灯谜。 起初,南宫晔并未急着出击,而是让身边的星儿出手解答。 星儿在他的悉心指导下,灵光一闪,往往能迅速破解谜题,引来周围观众的赞叹与喝彩。 每当星儿无法解答的问题出现时,南宫晔都会耐心地为他解释,一点一点引导他找到答案。 然而,比赛并未按照南宫晔的料想进行。 王钦风出乎意料地强大,他犹如疾风一般,迅速解答着一个又一个的灯谜,他的表现让周围的人群惊叹不已。 南宫晔看着王钦风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他开始发力,准备迎头赶上。 他开始专注于灯谜的解答,不再为星儿解惑。 南宫晔的思维如同璀璨的繁星,在灯谜的海洋中熠熠生辉,每当他解开一个谜题,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更加坚定。 南宫晔开始加快步伐,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他的速度与决心让周围的人群为之震撼。 然而,王钦风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他依然保持着稳定的发挥。 南宫晔看着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竞争意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向王钦风发起了最后的挑战,到这种时候,这场比赛不再是简单的智力较量,而是一场意志与决心的较量。 在这个瞬间,南宫晔不再只是一个智者,他变成了一个斗士。 南宫晔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他的每一次解答都像是击打在王钦风的心上。 这场比赛已经不再是他们两个人的较量,而是他们两个对智慧、勇气和决心的追求。 人群被这场激烈的比赛所吸引,他们为南宫晔的发力喝彩,为王钦风的坚韧赞叹。 这场灯谜比赛已经超越了原本的意味,它变成了一场展示人类智慧和决心的盛宴。 在南宫晔和王钦风的比试下,两人很快便横扫东市街道所有灯谜来到中街十字路口交汇的地方。 十字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堵在中间,形成了一片喧嚣的海洋。 南宫晔和王钦风的比试也引起无数人围观,身后的人群从东市浩浩荡荡来到中街街道,几乎瞬间就将路口围得水泄不通。 见到中街如此拥挤的情况,南宫晔与王钦风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了愁容。 照这情况,恐怕是很难挤过人群去到北市,可二人的胜负还未分出,这可怎么办? “前面的,让条道路出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看热闹不嫌事大,见到前面行不通,直接振臂高呼一声让前面的人让条道路出来。 “让路,让路...” 在那个人的高呼下,身后看热闹的群众瞬间被渲染,纷纷振臂高呼让路。 如此振聋发聩的高呼声,愣是把正围观在中街中央的围观群众都搞得一脸懵,纷纷转身扭头看向身后。 他们倒要看看,如今在这长安城,还有谁敢如此蛮横搞这么大阵仗。 一时间,面对中街无数人审视的目光,被架在中间的南宫晔和王钦风都是老脸一红。 靠,他们二人的赌约,跟你们这群吃瓜群众有何关系,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吗? 群中,南宫晔硬着头皮走了出来,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南宫晔清楚,此刻的他需要解释清楚自己与王钦风的赌约,并恳求大家的帮助,不然大家不见得会轻易饶恕冒犯之举。 “各位,请听我解释,”南宫晔开口,声音很平静,“在下和这位王钦风王公子有个赌约需要一一解答东市到北市街道上的每一道灯谜,如今进行到关键阶段,却无法通行,还望大家行个方便让条道,多谢大家了。” 说完,南宫晔恭敬的朝大家扶手行礼,于此同时,他也不忘偷偷给王钦风示意把他也拖下水。 说到底,这毕竟是二人的赌斗闹出的事情,他也该与自己分担压力不是。 毕竟众怒难犯,他不会傻到一个人承受后果。 于此同时,南宫晔心里可是把那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奶奶的,明明不是他惹出来的祸端,却要他来买单,其心可诛。 面对南宫晔和王钦风真挚地道歉,原本审视围观的人群也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表示无伤大雅。 原谅二人的无心之举后,当即就有人站出提议道:“既然二位从东市一路来到此地,相比才华横溢,二位何不来解答一下李家娘子的谜题呢?” 面对这个提议,当即很多人都附和起来。 “是啊,二位不妨一试。” “李家娘子谜底着实刁钻,无人能出其右。” “可不,李家娘子自从设下擂台以文会友,多少人铩羽而归,目前为止都无人能解答谜题。” 听到众人的怯怯私语,南宫晔顿时来了兴致,他看向王钦风眼中战意浓郁。 “王公子,可有兴趣去见识一番?” 说实话,二人一路走来,都是些平平无奇的谜题,稍有难度些的无非是一些脑筋急转弯,只要思索一番也不难解答。 如今听说有无人能出其右的谜题,顿时引起了南宫晔的好奇。 “当然。”王钦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先不说他与南宫晔有约在先,玉清折骨扇还未赢下,光是那李家娘子在中街设立擂台便是二人约定中的一环,必然是要破之的。 “既如此,你我二人便去见识见识一番。” 听到王钦风答应,南宫晔战意更甚吗,当即朝面前围观的众人道:“烦请各位让个路。” 围观的人见两人要去解题,早就期待有人能参战的他们也是很识趣地谦虚一下后便自觉让开一条道。 他们这群人是没法破解谜题了,如今又有人上前挑战,他们自然乐得看戏。 在大家让开路后,南宫晔与王钦风一前一后来到擂台前。 也是在这个时候,整个东市跟着看热闹的人拥挤上前,再次为中街的拥堵带来更加添堵的场景。 第78章 千古绝对,吸食扇中灵气 南宫晔和王钦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擂台。 他们的目光不期而遇,同时停留在那位端坐在擂台中央的清雅女子身上。她的名字叫做李清瑶,是这场擂台赛的压轴选手。 南宫晔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擂主倒是个有趣的姑娘。” 王钦风同样惊讶无比,他忍不住说道:“这位李姑娘,着实非比寻常。” 上元佳节,灯火辉煌,人海涌动,热闹非凡。 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一位女子如此真容示人的确引人注目。 擂台之上,李清瑶身着华丽的衣裳,头戴珠光宝气的饰品,端庄地坐在擂台之上。 其身后则是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女子,看其打扮,应该是李清瑶的贴身丫鬟。 周围的女子们也都穿着华服,面容却都藏在层层轻纱之后。 那些掩面女子的美丽,如同雾中的花,虽然诱人,却让人无法一窥真容。她们的举止也颇为谨慎,避免在人群中引起过多的关注。 李清瑶却毫无掩饰,她的脸庞清晰可见,美丽动人,她的眼神坚定表情从容。 虽身处众人之中,但她却显得与众不同。 她的美丽不仅仅体现在外表,更在于她的自信和从容,衣着虽华丽,但并不张扬。 饰品也恰到好处,既能彰显她的优雅,又不过分华丽,举止大方不做作,让人心生敬意。 在这个遮面掩饰真容的节日里,李清瑶的坦然和自信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没有因为自己的美丽而害羞,反而乐于展示自己的真实面貌。 她的自信和从容,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在众人瞩目的擂台上,李清瑶的气质从容而优雅,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独自在黑暗中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李清瑶温和地微笑着,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聪明和冷静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早就注意到南宫晔和王钦风两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们的才华和思维敏捷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她得知两人是从东市一路解题过来,李清瑶决定亲自邀请他们解答她设置的灯谜。 她优雅地起身,细腻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灯笼,谜面映照在她的眼睛里。她的声音宛如清泉,悠悠地传到两人的耳边,“两位公子,可有兴趣解我设置的灯谜?” 南宫晔和王钦风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二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接受李清瑶的挑战。 李清瑶微微一笑,邀请二人上台,同时也为二人指着擂台上摆放的一块牌匾解释起来。 “灯谜共三道,不需要任何纹银皆可作答,解答出第一道后,第二道谜题自然会出,以此类推,若是三道全对,小女子可与解题者畅饮畅谈。” 南宫晔和王钦风对视一眼,当即上台见到擂台上摆放着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烟锁池塘柳。 看到牌匾上的题面,南宫晔咂舌不已,难怪声称无人能对。 这玩意,可是用金木水火土五行作为偏旁,意境上描绘了一个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 即如此,要对出合乎五行并且意境相符的诗句真的不容易。 “王公子以为题面如何?” 看完题面,南宫晔扭头看向王钦风,这种时候,他可不愿出这个风头。 南宫晔已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王钦风双眉紧锁,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牌匾上的句子,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他口中喃喃道:“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 南宫晔瞥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在说什么?” 王钦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困惑:“我只是在重复这个谜题,希望能在说过的话中找到一些灵感。” 南宫晔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我们一起解开这个谜题。”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市集的人们来来往往,两者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独。 王钦风不断观察着牌匾,仿佛希望能在当中找到一些线索。 “烟锁池塘柳……” 南宫晔低声呢喃,他的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王钦风看着他,仿佛在寻求提示。 然而,南宫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在告诉他,他也在寻找同样的答案。 这个困扰他们的谜题,这个看似简单的句子,却像是一把锁,将他们困在了一个无法打开的谜团中。 两人并肩站立,面对这个挑战,二人的大脑疯狂运转。 随着二人的沉思,夜色渐深,市集的喧嚣声越来越小,而南宫晔和王钦风的目光却越来越坚定。 两人没有互相交谈,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思考着。 时过三刻,南宫晔嘴角微微一笑,眼神瞬间明亮起来。 他侧身附在王钦风耳边提醒道:“你说这个句子以五行为部首,那是否可用五音应对呢?” 闻言,王钦风豁然开朗,眼中亮光一闪,也是当即拍手叫好,句子便是脱口而出:“烟锁池塘柳,可对旨功爵与商,如此一来也算是对上了。” 南宫晔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妥,此句毫无意境可言,虽是对了出来,却很生硬,显然只是为了对句而对。” 见对句被南宫晔否决,王钦风只好说出自己考量的句子,朝南宫晔询问道:“那冀粟陈献忠呢?以东南西北中五方对应五行。” 南宫晔沉吟片刻后,依旧摇了摇头,道:“思路不错,但摆出五哥不相干的字出来,可不是文人风采。” 眼看以方位对应也是行不通,王钦风气馁了,反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南宫晔思索片刻后,才说道:“既然五音不行,五方也对不公整,要不还是在五行上花费心思?” “怕是只能如此了?”已被句子打击的王钦风无奈地叹气。 见提醒得差不多了,南宫晔便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王钦风的肩膀以示鼓励后,便独自走到擂台旁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玉清折骨扇。 南宫晔深吸一口气,将玉清折骨扇放在面前,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其中的灵气。 他感觉到那股灵气如同涓涓细流,从扇子中流淌出来,弥漫在他的周围。 他慢慢地吸收着这股灵气,让它与自己的气息融合。 吸食玉清折骨扇中仅存的灵气时,南宫晔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是在抵抗这股强大的力量。 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接受这股灵气,将它吸收到自己的体内,直到完全吸收完扇子中的灵气,南宫晔这才作罢。 第79章 不是有脑子就行 南宫晔紧张而兴奋地吸食着玉清折骨扇中的灵气,他的面颊微微泛红,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 然而,当他吸食完之后,玉清折骨扇顿时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暗淡无光。 当然,这种现象只有南宫晔自己才能发觉,对于其他人来说,玉清折骨扇还是原本的扇子,并无异样。 吸食完灵气后,南宫晔来到王钦风身边,询问道:“王公子,可想出谜题?” 王钦风眉头微蹙,有些不确信的说道:“在下心中已有答案,可总觉得还不够完美。” “既然王公子已有答案,那你我二人便对上一对吧!” 说罢南宫晔来到李清瑶面前,非常自信地说道:“李小姐的烟锁池塘柳,就该以五行而对,因此我的谜底是桃燃锦江堤。” “桃燃锦江堤...” 听到南宫晔的答案,李清瑶口中不断呢喃着。 沉吟片刻,李清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赞许道:“不错,平仄工整,意境深远,公子好对。” 见南宫晔成功对出诗句,并被李清瑶连连认可,王钦风顿时便面露忏愧,却也是硬着头皮上前说出自己的诗句。 “在下自认比不得这位公子,但也对出一句,请李小姐指教,在下的谜底便是:烟锁池塘柳,烽销极塞鸿。” “烟锁池塘柳,烽销极塞鸿。” 同样的,李清瑶也是细细品味着王钦风的诗句。 思量片刻后,李清瑶直言不讳道:“这位公子果然也是才华横溢,可惜略微稍逊一筹,意境很好,可惜五行不齐,平仄各异,但也算对出。” “多谢指点。” 王钦风也知道,自己的对子确实有点强硬,并不如南宫晔对得好,因此很是虚心的接受了李清瑶的点评。 “好对。”听完王钦风的诗句,南宫晔也不免连连鼓掌。 “忏愧。”面对南宫晔的赞许,王钦风很是忏愧。 若说面对李清瑶的指教,他可以虚心接受,但在南宫晔面前,他的确自愧不如。 若不是南宫晔的引导,或许他连对都对不出来。 唉,只怕他与玉清折骨扇无缘了。 想到这,王钦风便是一阵失落。 “王公子不必气馁,此乃千古绝对,或许几千年后能对上此对的人也屈指可数。” 眼见王钦风一副失落模样,南宫晔也不想让一个人才就此颓废,也是不禁安慰起一番。 面对南宫晔安慰王钦风的话语,李清瑶却是美眸一凝,试探性地问道:“公子如此信誓旦旦,莫不是有更好的谜底?” 闻言,南宫晔面色一沉。 这娘们的眼光竟如此毒辣。 但是他能说吗? 显然不能,炮镇海城楼可是乾隆年间一位才女对出的公认对子,这是后世最为流行的对句。 成为了公认的标准对,胜在五行顺序上和上联完全相同,可惜意境相差实在太大。 当然,要说最棒的,其实还得是后世张天铭教授对出的枫镕海堰秋,完全可以和古代人相媲美的存在。 这些可都属于后世文学创作,若是他此刻说出,便是泄露天机,他敢说出来才怪呢! 想到小命难保,南宫晔可是连连摇头,否定道:“姑娘是在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并非有其他答案。” 为了避免李清瑶那娘们刨根为底,南宫晔赶紧转移话题:“既然我二人已对出对子,姑娘还请揭露第二道谜面吧!” 李清瑶深深凝视南宫晔一眼,眼中异常坚定,她敢断定,南宫晔绝对还有更好的对句。 只是南宫晔不愿说,她也不好强迫,只得朝身后之人摆手道:“绿萝,上第二道谜面。” “是,小姐。” 绿萝俯身施礼,随即从身后拿出一块牌匾来到先前那块牌匾旁。 南宫晔和王钦风都十分好奇地欺身上前,想一探第二道谜面会是何等风采。 “嘶~” 只是,当二人看到第二道谜面的时候,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上面写着:园满春光春满园。 南宫晔看着眼前的对句,园满春光春满园,七个字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和生机。 南宫晔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身旁的王钦风,征求他的看法:”怎么说?“ 王钦风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淡淡地说:“这对句不简单,与上一题有过之而无不及,七言里藏头去尾,相辅相成。 园满春光,说的是春天的气息已经充满了园林,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而春满园,则是春天的气息已经无处不在,溢满了整个园林。 去头去尾,却又是另外一种含义,园满春风,春满园中,春天的风充满了园林,春天的气息也在园林中洋溢。” 南宫晔听后,心中暗自赞叹:“王钦风的见解的确独特而精准,最重要的是这七言正反读都是一个意思。” 南宫晔再次转头看向对句,仿佛看到了春天的气息在园林中弥漫开来,感受到了春风拂面的温暖。 沉吟片刻后,南宫晔才说道:“此七言若想强对,定是不难,可若想有此意境,只能说望而却步。” “的确如此。” 对于南宫晔的点评,王钦风连连点头赞同。 此等七言绝句,令人望而却步。 “那只能强对了。”南宫晔无奈道。 没办法,若想意境相同,此诗句即便是南宫晔这着来自后世的人都无解,只能强对。 说完,南宫晔拿起第二道谜面,向众人展示道:“大家请看第二道谜面,乃是藏头去尾的正反七言,堪称绝无仅有,我二人研究过后,觉得只能强对,若是对得不够完整,还请大家海涵。” 向大家展示谜面后,南宫晔也不忘李清瑶这个擂台之主,他看向李清瑶带着歉意道:“当然,若是对得不尽人意,也请李小姐海涵。” 李清瑶只是微微一笑算是答复。 对此,南宫晔可以说是做到谦卑有礼,进退有序。 但围观的群众反而不买账了。 “不对吧,我看这题也没难度呀。” “的确没难度,我上我也行。” “这不是有脑即可?” “就是,顺便来一句门迎喜气喜迎门不也对的上,为何说难度极大?” “兄台好对,我也可以对上一句雪岭吹风吹岭雪,压根就没难度呀!” 对于大家的议论纷纭,南宫晔也是只是摇头苦笑,并未与这帮人计较什么。 这种题目,本身确实是有脑子就行,只要前后对应皆可。 可若是真这么简单,他和王钦风何必费脑,直接随意解答便可。 围观的人,始终只是看到了表象,并未真正看懂本质呐! 第80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顾台上众人的反应,南宫晔看向王钦风,道:“既是强对,王公子打个样如何?” 王钦风也不谦让,走出大方道:“即如此,在下便献丑了。圆满春光春满园,可对雾锁山头山锁雾。” “不错。” 听到王钦风对出的对子,南宫晔很是欣赏地拍手叫好。 同时,南宫晔也不甘落后,直接开口解答道:“那我便对凤落梧桐梧落凤,算是勉强过关吧!” “雾锁山头山锁雾...” “凤落梧桐梧落凤...” 李清瑶再次品味起两人对上的诗句来,每回味一次,李清瑶都感触颇深。 好一会儿后,李清瑶才扭头看向身后的绿萝。 绿萝瞬间会意,当即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第三道谜题。 当绿萝准备揭开第三道谜底时,南宫晔却站出来说:“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如今我二人已解答两题,李姑娘是否也可展露一下呢?” 南宫晔言下之意很简单,表示要解答第三道谜题可以,那李清瑶是否也该承接一下他和王钦风设下的谜题表现一下实力呢! 否则不可证明这些题目便是李清瑶亲作,若是请人代劳,故意用如此刁钻的题目在为难人,可非光彩之举。 李清瑶微笑着看着南宫晔,心中暗自佩服他的勇气和才华。 她决定也要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华,便向南宫晔说:“既然公子如此说,小女子接下便是,还请出题。” 面对李清瑶的欣然同意。 南宫晔自然落得实在,可说了是两个人,那便是他和王钦风一起出题。 于是南宫晔便看向王钦风,道:“不如这第一题,便有劳王公子来出,如何?” 王钦风点了点头,于是便提出了谜题:“听好了,我的谜题是:千层宝塔层层高,百顷波光粼粼绕。月映禅心水自流,云遮古寺山犹笑。风来四面卧龙吟,雨洒一片金粉飘。不是天台不是仙,乃是人间第一景。 请问李姑娘,这个谜底是什么?” 听完王钦风的谜题,全场一片寂静。 众人都在思考这个谜题的答案。 李清瑶和绿萝两人也是一脸严肃,认真思考着。 过了一会儿,李清瑶突然恍然大悟,大声说道:“我知道答案了!这个谜底的答案是——钟山!” 听到李清瑶的答案,全场一片哗然。 钟山是江南名胜之一,被誉为人间第一景。 而王钦风的谜题恰好描绘了钟山的特色,让众人赞叹不已。 南宫晔也赞许地点点头,表示对李清瑶的答案的认可。 这下李清瑶则是好奇地看向南宫晔,十分好奇南宫晔会给她出什么样的谜题。 面对李清瑶的目光,南宫晔丝毫不避讳,直接开口大声问道:“谁有刻刀?” 由于此时没有纸张的缘故,要书写只能是使用刻刀刻在竹签上或者专门篆刻的文本记录册子,十分不方便。 制造纸张的方式和方法南宫晔自然有,可惜并不到纸张现世的时候,因此他不能拿出来,只好使用刻刀刻篆。 听到南宫晔需要刻刀,李清瑶轻启红唇:“绿萝。” “是,小姐。” 绿萝应声走出,随即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空牌匾和一把刻刀来到南宫晔身前。 看着绿萝递上来的牌匾和刻刀,南宫晔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了主仆二人一眼。 也只是轻瞄一眼后,南宫晔便接过刻刀,道谢道:“多谢。” 道谢之后,南宫晔便开始在牌匾上刻下自己的谜题。 南宫晔站在牌匾前,手中握着雕刻刀,他眼神坚定,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刻入每一刀。 虽然面前的牌匾空空如也,但他心中却充满了诗意。 他微微一笑,挥刀刻下了第一个字:“海”。 笔锋苍劲有力,仿佛能感受到海浪的翻滚。 接着,他又刻下了第二个字:“水”。 海与水两个字并列在一起,疏密有致,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接着,他又刻下了第三个字:“朝”。 这个字巧妙地设计成了海浪的形状,仿佛能看到海水涌动的景象。四个字组合在一起,含义深远,让人陶醉。 南宫晔不停地刻着,每个字都充满了诗意。 仿佛他刻下的不仅仅是文字,更是一种情感,一种对大海的敬仰和热爱。 他用心雕刻着每一个字,仿佛在和大海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 终于,他完成了最后一个字:“落”。 当南宫晔完成最后一个字时,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已经完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南宫晔看着牌匾上的字,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 他知道,这个谜题将会让许多人思考和感悟。 南宫晔扔下刻刀,盯着李清瑶自豪道:“若是李小姐对的出此联,再谈姑娘第三道谜底不迟。” “这...” 望着南宫晔篆刻好的上联,李清瑶竟无法言语。 别说是李清瑶,就连王钦风和绿萝在见识过南宫晔刻出的上联瞬间,也都陷入了沉默,脸色更是出奇难看与惊愕。 南宫晔完全不顾三人惊愕难看的神色,他径直走向王钦风。 南宫晔来到王钦风身前,双手恭敬地将手中的玉清折骨扇交给了对方。 南宫晔神色严肃,他的眼神在扇子上流转,仿佛在寻找某种寄托。 然后,他低头对王钦风低声嘱咐道:“这把扇子,你要好生珍惜。” 王钦风愣愣地接过扇子,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折骨扇,心中五味杂陈。 王钦风抬起头看向南宫晔,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敬畏。 与此同时,苏星儿也走过来站在南宫晔的身边,她静静地等待着他完成这一切。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南宫晔的信任和支持。 南宫晔在交出折骨扇后,他释然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带着苏星儿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剩下的三人还愣在原地,他们的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一切发生得太难以置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见三人这幅模样,围观的群众纷纷翘首以盼,他们对南宫晔刻下的谜面好奇不已。 “到底是怎样的谜面,竟令向来自信的李娘子也都错愕不已?” “莫不是那位公子的谜面,就连李清瑶小姐都无法解答?” “不该呀,可三人脸色如此难看,莫非真是超越李小姐的对子?” 就在众人都好奇南宫晔写下的是什么诗句时,已脱离人群的南宫晔却是带着苏星儿直奔之前那个老人家的摊位。 第81章 冠军侯李家,日行一善 南宫晔带着苏星儿,穿过喧嚣的人群,来到之前卖扇子的摊位前。 然而,他们发现老人家已经收摊离开,只剩下空空的摊位,仿佛刚刚的繁华只是一场幻觉。 南宫晔皱起眉头,目光在四周的摊位上游移,寻找着老人家可能留下的痕迹。 突然,南宫晔注意到旁边的一个摊位上,他走过去,向摊主询问:“请问,刚才在这个地方贩卖扇子的老人家人呢?” 摊主看了看南宫晔,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他刚刚收拾东西走了。” 南宫晔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那你知道他从哪个方位走的吗?” 摊主指了指南边的巷子,道:“他收拾好摊位后便朝那边去了。” 南宫晔道谢后,立刻带着苏星儿朝城南赶去。 于此同时,在南宫晔走后,中街站在擂台上的李清瑶这才反应过来。 李清瑶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之举。 李清瑶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众人,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歉意。 “对不起,小女子刚才过于失态,实在没有对出那个对子;现在,请允许我向大家展示南宫晔先生所出的谜题。” 众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李清瑶,只见她拿起牌匾念出了南宫晔的对子: “上联: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众人听到这个对子,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每一个人都感到这个对子非常厉害,完全不输于李清瑶先前的对子。 “这……这真是千古绝对啊!”一个人惊叹道。 “这个对子出的太绝了,完全不输于李清瑶的对子。”另一个人附和道。 众人纷纷表示此乃千古绝对,完全不输于李清瑶先前的对子。 李清瑶听了众人的评论,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王钦风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玉清折骨扇,喃喃自语道:“吾等文人之楷模矣,钦风自愧不如。” 南宫晔表露出的才华,绝无仅有,是他倾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王钦风紧紧握着玉清折骨扇,目光在那精致的扇骨上徘徊。 随即王钦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还有一丝决绝。 王钦风看向李清瑶,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中充满了歉意:“李小姐,很抱歉,在下才疏学浅,已无心应对你的第三道谜底。” 王钦风的声音微微颤抖,可以听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王钦风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就此别过。” 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走下擂台,王钦风拍打着手中折扇癫狂哈哈大笑起来。 文人风采脊梁,莫过于此。 今晚,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当王钦风离开的那一刻,李清瑶感到心中一阵空荡荡的,原本准备好要展示的第三道谜题,此刻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无力地垂下双臂,望着南宫晔离开时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或许,他一开始便猜到了自己的用意,这才不给自己展示第三道谜题的机会吧!” 好半响,她才漫不经心开口:“绿萝,收拾东西撤吧。” 绿萝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打扰到李清瑶。 毫无疑问,南宫晔的诗句一出,无疑会让整个长安城的灯谜都变得黯淡无光。 她默默地看着绿萝收拾好东西,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等绿萝收拾好东西后,李清瑶默默地跟着她离开了擂台。 走在繁华的长安街上,看着四周灯火辉煌的景象,李清瑶却感到自己仿佛已看不清这个世界。 “绿萝,去查查那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恍惚间,李清瑶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是,小姐。”抱着牌匾返回的绿萝点头应下。 随即二人便一路朝北,直到来到冠军侯府邸二人才推门而入。 另一边,南宫晔和苏星儿不断穿梭在拥挤的街头,寻找着那位已离开的老人家身影。 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二人很快便发现了正背着背篓佝偻着身子离开的老人家 南宫晔快步走上前,轻轻拦下了老人,温和地说:“老人家,小子虽不知你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出来贩卖折扇,但想必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南宫晔的声音坚定,眼神里充满了对老人的尊重和理解。 老人皱巴巴的脸上露出无助的神色,他微微点头,眼中含着泪水。 南宫晔看着这位老人,心里明白他是被迫无奈才出此下策。 他深吸一口气,取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老人,“那柄玉清折骨扇显然是您极为珍视的东西,我愿意出这个价钱来购买。” 老人看着手中的银子,泪眼朦胧。 老人抬头感激地看向南宫晔,嘴唇微动,似是在道谢,但最终他还是一言不发。 南宫晔轻轻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低声说:“回去吧,这个冬天太冷了。”南宫晔的话语里充满了关怀和温暖,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老人的心。 老人点点头,耸耸肩背起背篓,步履蹒跚地消失在风雪中。 苏星儿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转过头看向南宫晔,眼中闪烁着敬意。 南宫晔站在人群中,看着老人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繁忙的街角。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越人群,看见生活的真实与无常。 “星儿。” 南宫晔的声音在冷风中飘扬,蕴含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有八九;我们并非救世主,不能无力改变天下苍生,但我们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做到日行一善。” 南宫晔微微仰起头,目光穿透繁华,落在遥远的天空。 “只要我们有能力,就不该袖手旁观;哪怕只是一时的善意,也可能拯救一家子的人。 记住,每一份善良都不会被浪费,它们如同种子,总会在不经意间生根发芽,开出灿烂的花朵。” 苏星儿扭过头,看向南宫晔若有所思。 好半响,星儿才点点头,她会一直记得南宫晔对自己的教诲。 虽然有时候南宫晔哥哥总是说一些她不明白的话语。 但她知道,只要跟在晔哥哥身边听他的话,总没错。 第82章 启程漠北 上元节过去三日后... 南宫晔将福源酒楼的伙计和主厨赵大海召集到一起,慎重地叮嘱他们,自己在离开期间一定要照理好酒楼。 他强调了各项细节,尤其是食品安全和卫生健康方面,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就怕赵大海那一根筋的脑袋一不小心冒出些千奇百怪的想法来,有他在时他还可以指导周大海如何搭配食品才能避免食物中毒。 若是他离开后赵大海胡乱琢磨食品,难免不会有食物配料冲突的情况产生。 南宫晔语重心长地告诉众人,酒楼的声誉和生意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他相信大家一定能够胜任好这份工作。 随后,南宫晔转身对苏星儿和林凡催促道:“行李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得赶快出发了。” 两人齐声回应:“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南宫晔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这次离开可能会很长时间,我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尽快适应新的环境。” 在众人送别之下,南宫晔离开了福源酒楼,踏上了新的旅程。 长安城内... 阳光洒满了古朴的城池,石板街道上响起了马蹄声,一匹黑色的骏马拉着精致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停在了西城门,车门打开,首先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锦袍的南宫晔。 身后,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是苏星儿,此刻她的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书,也就是南宫晔从张良的那收回来的《太公兵法》。 最后下来的是林凡,他静静地跟在两人身后,面无表情,眼中充满了警惕。 城门外,四五个身穿粗糙布衣的小少年紧张地站在原地,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感激。 看到南宫晔他们走来,他们的心跳似乎都加快了。 南宫晔走到他们面前,他的眼神温和而坚定,看着几位少年轻声说道:“我走后,一定要按照我告诉你们的方法去做,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摆脱乞讨飘零的生活,明白吗?” 南宫晔的话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孩子的耳朵里。 孩子们看着南宫晔,点了点头,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坚决。 “好。” 南宫晔轻轻点头,他转过身,看向了西城门,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南宫晔也不知道,这一别何时才能再回来这繁华的长安城。 带着苏星儿和林凡,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朝着西城门而去。 等到南宫晔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送行的几位少年这才恋恋不舍地返回城内。 就在南宫晔出城的同时,福源酒楼却是迎来了不速之客。 南宫晔刚刚踏出城门,李清瑶便带着绿萝来到了福源酒楼。当她遥遥望见酒楼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有些迟疑,转身朝绿萝反复确认道:“你确定是这家酒楼吗?会不会找错了?” 绿萝抬头看着李清瑶,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里,奴婢打听到的消息确实是说,南宫公子是这家酒楼的当家人” 李清瑶再次看向福源酒楼,眼中满是疑惑。 在她看来,南宫晔是那么的才华横溢,文思敏捷,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酒楼的老板。 他应该是坐在高堂之上,执掌大局,而不是在这里忙碌于酒客的迎来送往。 然而,绿萝的确认让她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向酒楼走去。 无论南宫晔现在做什么,她都要找到他。 于是,李清瑶带着绿萝,坚定地走进了福源酒楼,准备南宫晔。 “二位姑娘,吃些什么?” 李清瑶刚带着她的贴身侍女绿萝,走进了这座酒楼,负责接待的人便热情上前询问。 李清瑶并未言语,酒楼的氛围却是让李清瑶眼前一亮。 酒楼的布局很别致,宽敞明亮,各处都彰显出一种精致的生活情趣。 柜台边的陶罐里,盛满了各种酿造精美的酒,其香气四溢,让人心醉。 “随意安排个位置, 她们在侍者的引领下,坐到了一个舒适的座位上。 李清瑶环顾四周,欣赏着酒楼的独特设计。她对绿萝轻声笑道:“这酒楼的布局和酒香真是让人难以忘怀,我们来对地方了。” 酒楼的伙食以独特而精致着称,二人点了几道特色菜肴。 在等待美食的过程中,李清瑶不禁想起了南宫晔,于是她朝小厮招手,询问关于南宫晔的情况。 小厮恭敬地回答:“两位夫人,很不巧,当家的刚刚离开了长安城。”李清瑶和绿萝听后,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此行便是想约见南宫晔,没曾想如此不赶巧,但李清瑶还是不死心地询问了一句:“请问,你们当家的何时能归来?” 小厮面露难色,道:“当家的并未说清何时归来,只说归期不定且出行时日不短。” “这样么。” 听到短期内无法见到南宫晔,李清瑶脸色一度低迷。 尽管未能见到南宫晔,李清瑶仍决定在酒楼多待一会儿,好好品尝美食,借此机会多了解一下那个男人。 这一刻,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们依然在这座酒楼里找到了别样的乐趣。 ...... 在西行的路上,马车悠悠地行驶着,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成一首古老的旋律。 苏星儿掀开车帘,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看着属于长安城外的风景,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 她扭头询问道:“晔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呀?” 问话间,苏星儿的眼神中透露着好奇和期待。 南宫晔微笑着回答:“我们要去漠北之地,去找秦风哥哥他们。”林凡听到南宫晔的回答,林凡顿时就惊愕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诧异道:“漠北?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林凡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显然不理解这个决定的必要性。 南宫晔淡淡地看了林凡一眼,平静地解释道:“自然是带你个臭小子出门见识见识世面,别被眼前的一亩三分地限制了眼见。” 南宫晔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容置疑。 苏星儿看着林凡的表情,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不解道:“害怕啥,有晔哥哥在,难不成还能有危险不成?” 听到这话,林凡嘴角一阵抽搐。 星儿还小,压根就不知道去望漠北代表着什么。 可是看到南宫晔那副决定不容更改的自信和决心,林凡也只能是乖乖默认。 马车继续行驶着,伴随着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漠北的旅程。 第83章 刘邦提议改立太子 中地郡,周至县。 在温暖的阳光下,周至县的郊外一片宁静,只有风吹过田野,掀起一片片稻浪。 这里离繁华的都市不是很远,却充满了乡土的气息和自然的和谐。 南宫晔,苏星儿和林凡三人,半个月前从京师出发,如今终于踏上了这片土地。 他们的衣衫被汗水浸透,但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南宫晔手持一柄长剑,他剑术精湛,身形如风,矫健有力。 南宫晔一边舞剑,一边向苏星儿讲解剑术的要领,他的声音浑厚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 苏星儿紧握着手中的剑,用心去感受南宫晔的每一个动作,去捕捉那剑尖的流动。 她的眼神坚定而热切,汗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林凡在一旁扎着马步,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星儿,你先自己练习,若有不懂之处,你再来问我。” 南宫晔舞完一套剑术后,便让星儿自己在一旁练习。 收起剑的南宫晔转而来到林凡身边,看到他仅仅坚持半个时辰就很吃力,一脸失望地说道:“林凡,你就不能长进点,每次都只坚持一个时辰就不行了。” 看到仅坚持半个时辰就吃力的林凡,南宫晔很是失望。 这家伙,莫非真不是练武的材料? 他明明让林凡在院子中劈了好几个的柴火,按理说他下盘基础也该打牢靠了才对呀! 林凡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知道自己表现得不好,但也不至于被南宫晔这样否定吧。 他有些不服气地回答道:“我只是今天状态不太好,不代表我就坚持不下去。” “你就嘴硬吧,什么时候你能坚持过一个时辰再说。” 收起剑,南宫晔来到马车上拿出一个水壶喝水,看着两人,南宫晔陷入了沉思。 自从出长安城半个月来,由于是马车的缘故,这一路上进程十分缓慢。 接下来若想半年内赶到陇西郡,就必须舍弃马车转而改骑马,如此方能急速前行。 该说不说,在古代,交通是件极为头疼的事情。 区区六百公里左右的路程,若是在后世,也就一天火车的事情,可惜在这个时代,却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赶路。 要不是考虑到星儿和林凡两人不善骑,他也不至于买辆马车一路慢悠悠地走。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磨砺,勉强让二人适应了外面的世界和路程,接下来进城后就必须安排二人练习骑术。 时不我待呐! 越是往西走,地形就越是复杂,若是再车行,只怕年底都不一定能抵达陇西郡。 好半响,南宫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的南宫晔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 看着身边的苏星儿和林凡,他们的脸庞,在他们各自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南宫晔心中一阵柔软,他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轻轻地说:“我们进城。” 苏星儿和林凡听到这个决定,都是一愣,随即轻快地来到马车上。 南宫晔看到他们的回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驾驶着马车向周至县城的方向走去。 进入周至县城的路程并不长,很快便来到了周至县城的城门口。 来到周至县城门下,只见城门敞开,城门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长安城,未央宫。 刘邦坐在玉阶下,手握一份急报,面色凝重。 刘邦那深邃的眼神透露出几分忧虑,文武大臣们肃立两侧,气氛庄重。刘邦抬起头,将急报递给大司马曹参,沉声说道:“匈奴冒顿单于集结大军,已有进犯之意,众卿家有何对策?” 曹参接过急报,速览一遍,随后与身边的关内侯低声交流。 御史大夫周昌涨红了脸,急切地说道:“陛下,匈奴狼子野心,必欲犯我疆土,当务之急,应立即调集兵马,加强边防防御。” 太尉韩信皱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陛下,周昌所言虽有理,但调集兵马并非易事,若我等严防死守,恐将陷入僵持局面。臣有一计,可遣使前往匈奴,尝试议和以安边疆。” 刘邦听闻韩信之言,略感惊讶。 他注视着韩信,静待其继续说下去。 韩信神态自若,继续道:“陛下,自古以来,华夏以和为贵,若我们能通过议和稳住匈奴,亦可避免边疆生灵涂炭。” 刘邦听后沉吟片刻,转头望向御史大夫周昌。 周昌面露不满,反驳道:“太尉此言差矣,匈奴屡次进犯,已成我华夏之大患。 今日冒顿单于更是有恃无恐,岂能轻易与其议和?如若应允,日后必将引狼入室。” 大司马曹参此时发言:“陛下,臣以为两位大人所言虽各有道理,但皆有欠妥之处。 若我等仅靠议和稳住匈奴,恐难保边疆长久安宁;而若执意开战,又将面临诸多困难。臣有一计,可同时兼顾和平与边疆安全。” 刘邦眼神一亮,急问:“曹爱卿有何良策?” 曹参从容应答:“陛下,可先派使者与匈奴谈判,尽量避免战争。 同时,秘密调集精兵强将,屯于边关以防不测,一旦谈判破裂,我军亦有所准备,可迅速投入战斗。” 刘邦听后默然片刻,然后点头赞同:“甚好,就依爱卿之计行事。” 刘邦顿了顿,扫视众臣一眼,继续说道:“此外,朕观赵王如意刘如意虽然年幼,但他的聪明才智和果敢坚毅却深得吾心,反观太子刘盈,生性荏弱,不似吾,吾欲改立赵王为太子。”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叔孙通当即义正言辞道:“汉王,太子刘盈虽然生性荏弱,但他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 “可他的性格不适合统领天下。”刘邦反驳道。 “皇上,废立太子不是小事,必须慎重考虑。”张良也顺势站出来说道。 “臣等附议。” ...... 群臣纷纷表示,不该改立太子,身为嫡长子的刘盈,就该继承太子之位。 对于群臣的反对态势,刘邦感到很无奈,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个挑战。他决定再找几个心腹大臣商议,看看是否有办法能够说服群臣。 然而,尽管他费尽口舌,大臣们仍然不同意他的想法。 他们认为废立太子会引起朝廷动荡,不利国家稳定。 刘邦感到很沮丧,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引起朝廷内部的争斗。思量再三,刘邦只好暂放改立太子一事,他决定再考虑一下,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第84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遥远的北疆,冒顿单于的营帐中,一场严肃的军事会议正在进行。 冒顿单于坐在长案前,深邃的眼神扫过眼前的各位匈奴贵族和勇士。 “我们的敌人,”他沉声说道,声音在帐篷中回荡,“是那些可恶的中原人,我们要让中原人知道,我们不是弱者,我们的强悍无可匹敌。” 说完这段话,冒顿单于站起身,从案头取出一幅羊皮地图,挂在帐篷的中央。 冒顿手指在地图上划过,解释道:“我们的军队一旦集结完毕,将从这里进攻,一路横扫整个中原。” 然后他开始布置任务,命令骑兵队在东面设防,弓箭手队在西面布阵,后续大军紧紧跟随前锋部队。 布置完行军规划后,冒顿还要求各位贵族和勇士坚守岗位,不得出现纰漏。 同时,冒顿还命令士兵们日夜不息地集结粮草,保证战争的供给。 冒顿单于的话语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当会议结束时,各位贵族和勇士都深深地向冒顿单于鞠躬,表示服从他的命令。 在遥远的西陲边境,羌族人的家园位于一片广袤的草原之上,他们在蓝天白云下放牧,过着宁静的生活。 然而,这种和平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一个惊慌失措的羌族牧羊人从北方的草原赶回来,他告诉族人,他看到了匈奴的冒顿单于正在集结兵马,黑压压的匈奴军队如同冬日的乌云,笼罩在他的眼前。 这个消息在羌族部落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的首领,一个被岁月磨砺得刚毅的老者,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牧羊人的衣领,仿佛要从他口中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首领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不安。 牧羊人点点头,脸色苍白得像是一片霜打的树叶,“我在北方的草原上看到了他们,无数的帐篷,无数的马匹,他们正在集结。” 首领的手缓缓松开,他转身望向部落的勇士们,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于是,羌族部落开始了紧急的军事动员。 男人们披上了铠甲,拿起了弓箭,骑上了战马,在首领的带领下,羌族人开始向边境增兵。 尽管面对强大的匈奴军队,羌族人没有丝毫的退缩。 羌族人都明白,他们的家园,他们的亲人,他们的自由,都在他们的背后。 他们必须立马横刀保卫自己的国土,为了这一切,他们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正如一句古话所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匈奴大军开始在边境集结,这微小的动作,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宁静湖面。 匈奴大军的集结,不仅使刘邦警觉起来。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匈奴的行动,而是一场风暴的前奏。 与此同时,被冒顿单于打击过一次的羌族也在同一时间开始向边界增兵。 羌族人的行动,如同被拨动的琴弦,引起了陇西郡李家的注意。 李家父子,一直密切留意着羌族的动向,他们的每一次调动,都像是在棋盘上移动棋子,意味深长。 这一动,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长城边塞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微妙起来。 原本安静的边塞,瞬间充满了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充满了火药的味道。 整个边塞的安宁已经被打破,烽火、疑云、策略,一切都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而在这场风暴中,没有人知道谁会成为胜利者,谁会成为失败者,这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揭晓。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微妙下,整个陇西郡都陷入在一种备战状态,即便是腹地也都被浓郁的战乱气息侵袭,乡镇村塞彼此间也都增加了无数关隘,一旦发现可疑人员,负责驻守的兵卒会毫不客气出手镇压。 时隔小半年,南宫晔终于带着苏星儿与林凡来到了陇西郡地界。 刚进入陇西郡地界,南宫晔便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着一股不安的气氛笼罩着这片土地。 于是,他拿出了独属陇西郡军权的兵符,带着苏星儿和林凡前往锁龙乡。 在锁龙乡,南宫晔见到了当地的乡守。 乡守告诉南宫晔,最近一段时间,边境上的羌族活动越来越频繁,不少边民都遭到了袭击。 南宫晔心中一紧,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他拿出了兵符,告诉乡守:“我乃陇西郡将军府廷尉南宫晔,现在急需与李将军取得联系,请你借我飞鸽传书一用。” 乡守看到兵符,脸色微变,立刻命人去准备飞鸽。 南宫晔迅速写了一封信,将陇西郡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李家父子。他在信中写道:“将军亲启,我已至锁龙乡,听闻边境羌族人活动频繁,务必严加死守,不可带兵出长城。” 信写好后,他借用了乡守的飞鸽,将信件发送给了李家父子。 他知道,这封信可能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在等待回信的这段时间里,南宫晔决定带着苏星儿和林凡快马加鞭赶往下一个地点申都乡。 经过七八天的纵马赶路,三人总算是来到了申都乡乡守府邸,同时也终于收到了李家父子的回信。 信中写道:“廷尉来信已收,等已收到信件,明白当前形势。我们一定会坚守长城,不会轻易出兵。” 看到李超的回信,南宫晔心中松了一口气。 如今匈奴大军集结南下,不出月余便会直奔马邑城。 去年冒顿整顿北方匈奴大军,先后灭了东胡驱逐大月氏,连带着羌族也被打了一通。 如今冒顿集结兵马欲犯中原,为了避免夹击之势,冒顿定会在边境陈兵防止羌族从中作梗。 一旦李超将军带兵出长城与羌族对峙,失去了长城依仗的陇西大军可无法与羌族人在平原上开战。 只要李超大军不正面与羌族人面对面硬碰,可保陇西郡无忧。 自从去年汉王答应应允李家父子世袭罔替后,朝廷该有的待遇也都不断运往陇西郡,只要给时间,陇西郡便给按照规划组建一支骑兵军团对抗羌族大军。 只等刘邦缓和与匈奴的关系后,便可慢慢蚕食西北的羌族人。 而李家,也会成为西北世代守卫边疆的大氏族,沿袭千年。 第85章 寝食难安的韩王信 汉六年,秋,即公元201年秋。 南宫晔携苏星儿与林凡,日夜兼程,终至陇西郡郡王府。 府下人等见南宫晔,皆打招呼致意,气氛热烈。 李信听闻南宫晔归,喜笑颜开,双手扯住南宫晔,急欲开局下棋,其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棋逢对手的期待。 李信道:“廷尉,你离去多日,让我等好生寂寞,今日你回来,正好陪我下一局棋,以庆贺你的归来。” 南宫晔笑应道:“李老将军,小子远离陇西地界,也是想念你想念得紧,不过此刻我带着苏星儿和林凡赶路已久,可否容我先安排他们休息一番?” 李信抬首见苏星儿与林凡,歉然道:“是我失礼了,你们远道而来,先请休息,待你们恢复精力后,我再设宴款待。” 南宫晔点头示意,李信随即命人安排住宿。 南宫晔带着苏星儿和林凡穿过繁华的郡王府,来到了内客厅。 “哇,好精致的房间。” 一进门,苏星儿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只见内客厅中布置得极为雅致,紫檀木的家具上镶嵌着精美的玉石,墙上挂着一些名家的字画,彰显着郡王府的尊贵与文化底蕴。 坐到椅子上,苏星儿和林凡都感到有些拘谨。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进入郡王府,更没有想到南宫晔竟还隐藏着郡王府廷尉的身份。 二人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不禁对南宫晔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你们二人先去休息,晚饭时分我再来叫你们。” 叮嘱二人要好好休息后,南宫晔便离开。 向来对南宫晔的话言听计从的二人在南宫晔离开后,也是立即开始休息。 直到晚饭时分,南宫晔如约而至来叫二人吃晚饭。 李信令人准备了时分丰盛的宴席。 晚饭准备好了,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了桌子。 苏星儿和林凡瞪大了眼睛,即使再长安城,二人也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晚宴。 每道菜都摆放在精美的器皿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然而,两人都有些拘谨,不知道该不该动筷子。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南宫晔微微一笑,温和地说:“不要拘束,这是在郡王府内,相当于在家里。” 听到这话,苏星儿和林凡才敢拿起筷子,开始享用美食。 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聆听南宫晔讲述着郡王府的发展和使命。 两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对这个庄重的郡王府廷尉越发敬重。 晚饭过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天。 苏星儿和林凡对南宫晔的身份和权力产生了更多的好奇,而南宫晔则耐心地为二人解答疑惑。 期间,更有郡王府的乐师奏乐助兴,使整个夜晚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得知南宫晔真实身份那一刻,二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敬畏和钦佩。 用过晚膳后,眼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苏星儿和林凡起身告辞。 临别时,他们深深地向李信将军鞠了一躬,表达了对这位郡王府老将军的感激与敬意。 回到房中,苏星儿和林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今晚的经历让他们对南宫晔的身份和郡王府的权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他们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权力不是万能的,但敬畏与尊重却是必不可少的。 夜已深,月光洒在宁静的街道上,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而美好。 南宫晔站在屋檐上看着苏星儿和林凡房间,心中也充满了期待与感慨。 或许,当人儿见识到现实的残酷后便不能觉得这一切很美好。 夜深人静,南宫晔等到苏星儿和林凡都安静地睡下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李信老将军。 到来时,李信正在庭院中摆开棋局,见到南宫晔到来,他微微一笑,两人便开始了对弈。 棋局上,南宫晔步步为营,李信则沉着应对。 落子之间,李信突然问道:“南宫晔,最近羌族人兵力集结越加频繁,是不是预示着北方匈奴人即将行动?” 南宫晔眼神一闪,落子后回答:“羌族人的动向,我也有所耳闻,冒顿气势汹汹集结大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恐怕不出月余便会南下进犯中原。” 李信点了点头,看着棋盘沉吟道:“匈奴一旦挺进中原,那羌族这边就要小心提防。” 南宫晔淡淡一笑:“李将军何必为此事忧虑,陇西郡有李将军在,谅他羌族人不敢轻易来犯。” 两人继续对弈,棋局千变万化,而外面的夜空繁星闪烁,仿佛也在预示着未来的变幻莫测。 与南宫晔等人的悠闲不同,在远离朝堂的马邑。 韩王信躺在卧榻上,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他的思绪犹如被风吹动的火焰,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和焦虑,全然没有南宫晔等人那般的悠闲。 匈奴的大军南下了,那股威胁已在意料之中。 尽管他早已向朝廷求援,但集结兵马需要时间,犹如晨曦前的曙光,缓慢而不确定。 他心中的紧迫感如同压在喉头的一块石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马邑的夜空星光点点,宛如他未来的希望。 他望着窗外,心中无尽忧虑。只怕到时候,援军尚未到,他的城楼就已经被匈奴大军击破。 这个想法像寒冷的冰箭,射入他的心中,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他的手握紧了拳头,心中默默祈祷。 他希望朝廷的援军能尽快赶到,希望他的城楼能够像坚固的巨石一样,抵挡住匈奴大军的猛攻。 他想象着未来的日子,希望能有一些平安和宁静的时刻,让他能够安心地睡在卧榻上,不用忧虑城楼的安危。 然而,未来的日子如同那漆黑的夜空,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性。 他的心在焦虑中跳动,他的灵魂在不安中颤抖。 “不行,本王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夜深人静时,辗转难眠的韩王信起身看向窗外,忧心忡忡地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他知道,匈奴大军已经逼近了城楼下,而自己的军队绝对不是强悍的匈奴大军对手,一旦城楼被破,性命不保。 于是乎,韩王信连夜写下一封信,信中内容无非就是他愿意与匈奴进行求和。 写好书信后,他将这封信交给了一位忠诚的亲信,并命令他连夜将信送到匈奴的军营。 下人领命出发,他的马匹在夜色中疾驰,韩王信的信在他的手中紧紧握着。 第86章 匈奴南下,深入羌族腹地 长安城,巍峨壮观的未央宫内。 在高耸的玉阶之上,刘邦独自坐在镶嵌着翡翠和宝石的龙椅上。 明亮的阳光映照着他身着的龙袍,闪烁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光泽。 他的脸庞庄重而严肃,一双深邃的眼睛宛如千年古井,平静而深邃。 他的左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右手则捏着一封正在阅读的信笺,那正是韩王信发出的求援信。 信中韩王信告诉刘邦,匈奴大军正在南下,北方边界已经处在生死存亡的边缘,请求刘邦出兵驰援。 刘邦拿着求援信,皱着眉头看着群臣,他问:“诸位有什么意见?” 萧何沉思了一下,想到当初南宫晔曾说过,若是匈奴南下,韩王信定守不住北境。 曾经南宫晔指名道姓点了利几,没曾想没过多久利几就叛乱了。 只怕韩王信也有反叛执行难。 想到这,萧何当即站出来说道:“汉王,如今匈奴大军南下,韩王信必定不敌匈奴转而投降匈奴,臣认为,吾等应该早做防备。” 刘邦听后,脸色一沉,他没料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诸位还有什么建议?” 群臣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刘邦又看着萧何,萧何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意见是正确的。 刘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派出一支先锋军队,驻扎在边境,同时令人警醒韩王信,以防韩王信投降匈奴。” 群臣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刘邦微微点头,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但他相信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为今之计便是尽快派军队出发,抵御南下的匈奴大军,同时也要防范可能出现的变故。 然而,刘邦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派人警醒韩王信的行为,直接导致韩王信投降冒顿大军。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 远在长安城内的汉王和群臣那里能想到,当他们收到韩王信的求援时,冒顿的大军早已出其不意南下围困马邑。 何况,从长安城集结军队驰援韩王信,等粮草兵马筹集完毕,只怕冒顿大军都能杀到关中之地了。 与此同时,马邑之地。 就在韩王信军队警惕稍稍放松之际,冒顿的大军犹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马邑城的视野范围内,迅速将韩王信围困在城楼之内。 韩王信坐在城楼之上,眼望南方,心中充满了焦急和忧虑。 他的王城被铁桶般围困,而援军却迟迟未到。 每夜,他都会凝望星空,希望援军的旗帜会在晨曦中出现在地平线上。然而,每一天的失望都让他的心沉淀在绝望的深渊。 更让他压力重重的是,汉王刘邦的谴责如冰冷的剑,一次次割破他的心理防线。 他可以想象刘邦的愤怒和失望,那如同火焰在他心头燃烧,让他难以平息。 他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的无助和困境找一个出口,但是他的无奈在那一声声谴责中显得如此微弱,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砂粒。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韩王信的心理防线终于在压力下崩溃。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开始怀疑他是否有能力独立面对这个看似无解的困境。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他的心在寻找出路,却只看到了通往投降的绝路。 在这个关键性的时刻,韩王信的心中开始隐隐有了归降冒顿大军的意愿。他开始派人与冒顿大军秘密接触。 陇西郡,将军府。 在明亮阳光的照射下,将军府前的广场犹如一面镜子,反射出银色的光泽。 一百多名军卒如同一排排雕塑,牵着马排列整齐,静候着军令,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是冷硬的金属也拥有了生命。 每一个军卒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忠诚,仿佛只要主帅一声令下,他们便愿意赴死。 终于,门开了,南宫晔与老将军李信缓缓走出。 李信拍了拍南宫晔的肩膀,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却充满了鼓励。 “记住,此行只探查地形和羌族军力分布,一定要平安归来。” 在他们身后,苏星儿和林凡出现了。 苏星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紧张,而林凡则是火热与激动,一颗心早就跃跃欲试。 南宫晔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军卒,南宫晔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将军放心,我一定带着大家平安返回。” 他知道,这些军卒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责任。 于是,他扬起了马鞭,驱马向前。 “出发。” 军卒们紧随其后,队伍整齐划一,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破空而出,直指前方。 在他们的背后,将军府前的广场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那是他们的决心,是他们的勇气,是他们的信念。他们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而他们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三日后...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长城如同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在北方的大地上。 在这巍峨的防御线上,南宫晔带领着一百名精锐军卒保护着苏星儿和林凡,越过了这座象征着人类智慧与毅力的巨型建筑。 目标:羌族腹地。 长城外,南宫晔身穿亮银色的铠甲手握着精钢剑,脸庞刚毅,眼中闪烁着果决。 马蹄下是纷飞的沙尘,长城的砖石在他眼前飞速倒退。 在南宫晔身后右侧,苏星儿身着紧身的皮质装束,长发在风中飘扬,她的眼睛犹如星辰,散发着坚韧的光芒。 左侧的林凡则是身披深色的披风,剑眉星目,静静地坐在马上。 在三人身后,一百多名军卒排列整齐浩浩荡荡。 他们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那种来自铁血战士的刚强与不屈气息,再配合凌厉的眼神,杀气滔天,宛如一支利箭有摧枯拉朽之力。 当踏过长城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生死由不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夺走性命。 随着一路西行,地貌开始变得崎岖,气候也变得更加寒冷。 伴随着深入的距离原来越脱离陇西地界,将士们都明白,一旦踏入了敌人的领地,接下来就需要更加警惕。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他们不仅要面对可能的敌对势力,还要面对未知的环境和困难。 第87章 北境不容乐观 汉六年八月,天高云淡,秋意渐浓。 在这宁静的季节里,边疆的马邑城却笼罩在一片紧张与不安的气氛中。 韩王信,这位曾是汉王刘邦手下的重臣,如今已秘密派人向匈奴首领冒顿求和。 在都府马邑的深处,韩王信独自坐在书房中,脸色阴沉。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然在做重大的决定。 最终,他猛地站起来,向门口的侍卫下令:“召集所有将军,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不久,将军们齐聚一堂。 韩王信扫视了一眼全场,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已向冒顿单于求和,转投匈奴帐下约定共谋汉中。”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一位将军更是激动地站出来,大声质疑道:“韩王,您这是在说什么?您怎么能背叛汉王呢?” 韩王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下去:“我已经与匈奴的冒顿首领达成协议,让出马邑后引兵南下直奔勾注山,冒顿单于会助我们攻打汉中之地。” 听到这个消息,将军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激动。 他们无法理解,为何韩王信要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决定。 然而,韩王信并未给他们任何质疑的机会,而是直接命令道:“从现在开始,退让马邑都城与冒顿单于大军联合,共同攻打汉中。” 就在韩王信决心与冒顿合谋不久后,一支庞大的军队逼近马邑都城下。 一骑绝尘首当其冲的正是匈奴单于冒顿,他的目光如冰冷的钢针,穿透力极其强劲,直射马邑的城墙。 冒顿的身后,是他的精锐铁骑——这支无敌的军队曾征服过无数的部落和其领土,他们的气势如狼群般凶猛,如冰川般冷酷。 冒顿举起手中的长矛,向城墙上的守卫者示意,他的目光冷冽而坚定,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 在冒顿的指挥下,匈奴的军队开始有条不紊地朝马邑都城进发,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有效,显示出卓越的战术素养和战斗意志。 冒顿伏在马背上,静静地观察着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尽的杀意和期待。 冒顿知道,这座小小的城池只是他征服大汉的一部分,他要让世人知晓,无论何时何地,他和英勇的匈奴汉子,都是不可战胜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匈奴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内,与守卫城墙的韩王信军队完成了交接。 冒顿挥舞着长矛,带领着他的铁骑进入城中。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冷酷,每一步都象征着死亡的威胁。 最终,冒顿率领着他的大军成功接收了马邑都城。他们站在城头,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旗帜,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机遇和可能,只要他们愿意,没有什么不能征服。 就这样,汉六年八月,韩王信的背叛开启了汉匈战争的序幕。 在长安城未央宫的大殿上,刘邦听着使者报告韩王信背叛的消息,脸色逐渐阴沉。 刘邦的双眼似乎能射出冰冷的火焰,使整个大殿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凝固。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们从刘邦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决心。 刘邦双手紧握,宝座后的金色龙纹仿佛在颤栗,似乎感受到了它的主人的愤怒。 刘邦的脸色十分可怕,没有人敢在这种气氛下出声,生怕触到他的霉头,引发更大的风暴。 “周勃、樊哙何在,命你二人即可率军北上阻挡匈奴,不得有误。” 大殿内的沉默被刘邦的声音打破,他沉稳而坚定地命令周勃和樊哙领兵先行北上抵御匈奴南下的大军。 刘邦的命令清晰明确,没有一丝犹豫,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决和决心。 “臣等遵旨。” 周勃和樊哙出来立即应声,他们知道此刻时间紧迫,耽搁不得。 二人迅速走出大殿,率领汉军北上。 刘邦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对剩下的朝臣说:“匈奴人狼子野心,仅靠周、樊二人那点兵力,可阻拦不了冒顿大军,即刻起,整顿三十万大军北上,本王定要冒顿小儿有来无回。” 刘邦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如同古铜色的钟声,充满决战的气息。 所有的朝臣都默默地点头。 冒顿此举,无疑在挑衅汉王朝朝局,凡是侵占我大汉河山者,有死无生。 就在三日之后... 周和樊两位将军整顿好了军队,刘邦亲自在长安城北为二人送行。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两位将军带着七八万军队,浩浩荡荡地北上抵御匈奴。 沿途的百姓纷纷围观,长长的军队像一条巨龙蜿蜒而行,场面十分壮观。士兵们士气高昂,斗志昂扬,他们的口号声、步伐声,如同雄壮的乐章,震撼着大地。 刘邦看着远去的军队,心中既有担忧也有期待。 他知道,这一战对于汉朝的命运至关重要。 如果胜利,他将为汉朝赢得宝贵的和平和稳定;如果失败,那么汉朝的未来将充满未知。 军队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刘邦转身回城。 他知道,他的责任并未结束,他需要继续稳固后方,支援前线。 汉六年九月,月色苍茫,星辰点缀在浓墨般的夜空之中。 大地之上,万物沉寂,只有风声呼啸,掠过无尽的山川河流,一切都在静默中孕育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周勃与樊哙,两位英勇的将军,带领着疲惫而坚定的军队,经过一个月的急行军,终于抵达了北境。 他们的衣甲破碎,兵器磨损,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如磐石般坚定。 他们饮冰卧雪,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只为守护身后的家园。 此时,韩王信与匈奴联合,引领匈奴前锋骑兵如狂风般南下,越过勾注山,直逼晋阳。 铁骑如龙,掀起漫天尘土,剑光闪烁,犹如夜空中的流星。他们的喊声在山谷中回荡,震人心魄。 周、樊二人顺利抵达北境,给长安城带回了最新的战报。 收到战报的刘邦当即召来群臣商议战事。 他深吸一口气,扫视了一眼身边的群臣,开口道:“北境的情况不容乐观,诸位有何良策?“ 一名大臣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汉王,周、樊二人已至北境,匈奴大军如今越过勾注山剑指晋阳,可令周、樊二人迂回敌后平定霍人以西至云中。” 刘邦听闻此言,双手紧握,他知道,这是一个极为险象环生的法子。 好半响,刘邦才沉声说道:“可依此计,但周、樊二军若是迂回敌后,恐遭夹击之势。” “汉王言之有理,周、樊二军孤军深入,若是匈奴大军回援,二人便是孤立无援。” “汉王可令灌婴军攻娄烦以北,后令两军汇合。” “如此一来,不仅能收复失地,还能加强军队配置人员。” “此计甚妙。” 群臣们纷纷发言,议论纷纷。 面对群臣的建议,最终,刘邦做出决定采纳了群臣的意见。 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即如此,命令周、樊二人迂回敌后平定霍人以西至云中,同时命令灌婴军攻娄烦等地,最终二军整合一处抵御匈奴大军。” 第88章 伪装潜伏 在一片深邃的绿色中,南宫晔带领着一百名军卒深入羌族腹地。 他们的衣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大汉的辉煌,然而在这陌生的土地上,这样的装扮似乎更加突出了他们的异类。 很快,在前方探查的人便急速返回,相告道:“将军,前方发现一只运粮小队。” “哦,他们多少人?”南宫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除却运粮之人,护粮队不足百人。” 闻言,南宫晔心下一喜。 不足百人,绝对不是自己等人的对手。 沉吟片刻后,南宫晔开口道:“吃下这群人,尽量别伤害运粮平民。” 考虑到自身和队伍的安全,南宫晔决定把注意力转移到路过的一支羌族运粮队伍上。 眼前的运粮队伍是一个理想的的目标,他们的粮草和物资足够自己这支队伍维持一段时间。 更重要的是,这支队伍的成员都是羌族人,这使得掠夺他们的物资变得更为可行。 打定主意后,南宫晔迅速地排兵布阵。 他命令一部分士兵从侧翼包抄,另一部分则从正面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同时,他还留下一部分士兵以备不时之需,并挑选了几名士兵负责保护星儿和林凡。 “出击。” 在安排好一切后,南宫晔发起了攻击。 随着南宫晔的命令,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向羌族运粮队。 一时间,箭矢飞射,刀光剑影,战斗在野外的羌族腹地激烈展开。 一开始那些运粮队的羌族人惊慌失措,后来逐渐有人指挥着反抗,可惜南宫晔此行带出来的都是精英,尤其是全部都配备了马鞍和马镫。 在南宫晔带领的军队下,仅仅几个回合的冲锋就彻底解决了运粮队之人,结束了这场战斗。 战斗结束后,南宫晔满意地看着战场。 “拿些粮草备用,其余的让这些羌族人带着赶紧滚蛋。” 赢下战斗后,南宫晔便没有选择烧毁粮食,而是令自己人带些足够的粮食后,便让那些羌族人带着粮食滚蛋。 “脱下他们的衣物清洗干净,至于尸体就留在这草原上喂狼好了。” 看着地上那些尸体,南宫晔冷峻的脸庞下毫无波动。 在远离的战场之外,南宫晔等人的胜利显而易见,他们的英勇无畏赢得了这场战斗。 那些未参战的军卒们欣喜若狂,欢呼声回荡在空气中,如同胜利的号角。 然而,在这欢庆的氛围中,苏星儿和林凡却显得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他们站在原地,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战场上遍布的尸体令他们感到强烈的不适。 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一种深深的绝望,他们忍不住想吐,这种生理反应完全无法抑制。 苏星儿紧闭双眼,试图阻止那些恐怖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播放。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心中的不适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承受。 她的手紧紧抓住林凡,仿佛他能给她提供一些安慰。 林凡默默地站在那里,他明白此刻苏星儿的感受。 他也同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这场战斗的残酷远超他的想象,他紧紧握住苏星儿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和自己感到一些安慰。 尽管他们尽量避免参与到战争中,但这一刻,他们无法忽视现实。 战争的残酷让他们感到震惊,也让他们更加明白和平的重要性。 这一刻,二人的内心被深深地刻上了这样的印记:战争,是他们永远不想接近的恐惧之源。 “打扫战场。” 在战场的尘土与血迹之间,南宫晔命令士兵们进行清理。 他们的任务是清理尸体,救治伤员,并尽可能地保持战士的尊严。 当一切安排就绪后,南宫晔走向了苏星儿和林凡,他的目光落在了他们二人苍白的脸上。 “你们看起来不太好。”南宫晔沉声道,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苏星儿和林凡都没有回答,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战场上的残酷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那些死亡的士兵,破损的武器,以及弥漫的硝烟,使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南宫晔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奈。 “这就是战争。”南宫晔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沉重和严肃。 南宫晔抬起手,指向战场的一片狼藉,声音低沉:“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是就是我亡。 我们无法避免,也无法退缩;战争就是这样,残忍而无情,我们只能面对,只能适应。” 他的手轻轻落下,触碰到了苏星儿和林凡的肩膀。 “一味的战争从来都没有谁胜谁负,但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武器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国天下。” 南宫晔的话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他知道,他必须引领二人走出这场战争的阴影,否则他们的心灵将永远被这场战争的阴影所笼罩。 南宫晔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说道:“这次的任务,只是让你们在远处观察,并未让你们真正接触到战场的残酷。 你们算是幸运的,起码我没有让你们直接加入战斗,亲身体会到战争的现实。” 南宫晔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往事,然后接着说道:“曾经亲我与你们一样别无二致,直到亲身经历过战争,见识过满地尸骸和血流成河的场景。 我曾亲手掩埋那些冰冷的尸体,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那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在战争中消逝,而战争却永无止境。” 南宫晔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没有让你们直接加入战斗,是因为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持一颗纯净的心,不要被战争的残酷所侵蚀。 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战争不仅仅是杀戮和血腥,更是对人类文明的摧毁和对生命的漠视。 之所以要带你们来这漠北之地,便是想告诫你们,要珍惜和平,远离战争,让战争不再延续。” 南宫晔的话语深深地触动了身边的两人,他们默默地听着,心中充满了对战争的恐惧和对生命的敬畏。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份和平都是来之不易的,而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我们珍惜的。 开导完二人后,南宫晔便再次返回战场与其他开始打扫处理掉痕迹。 半个时辰后,战场打扫完毕,羌族人的甲胄和衣物也都清洗完毕。 “换装。” 拿着清洗完毕的羌族服装,南宫晔一声令下,命令所有人都换上属于羌族人的服装。 从打算对这支运粮小队出手开始,南宫晔便想借此伪装自己一行人。 不然身着大汉军服和甲胄,在这辽阔的草原之地骑行,简直就是显眼包。 第89章 武泉北之战 在北国的辽阔原野上,周勃和樊哙带领的汉军精锐骑兵,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浩浩荡荡地朝北方挺进。 二人的军队避开正在南下的匈奴大军,采取迂回战术,绕过敌军防线,直插敌军后方。 这是一个大胆而又极富战略眼光的计划,需要精准的指挥和绝对的执行力。 汉军将士们沉默而坚毅,紧紧跟随周勃和樊哙的旗帜,寒风呼啸的北国大地被他们的铁骑踩得震动不已。 长途奔袭,汉军的士气并未减退。 当他们越过冰封的河流,穿过崎岖的山谷,绕过敌军的防线,终于抵达了匈奴大军的背后。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敌军的营帐,看见了那飘扬的匈奴旗帜。 周勃和樊哙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的决定和勇气将会改变整个战局。 周勃和樊哙挥舞手中的长剑,高声下达命令:“全军准备战斗!” 他们的声音在冰冷的北风中回荡,清晰而坚定。 汉军的士气高昂,铁骑如同出巢的雄鹰,猛然向敌军后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战鼓声震天,马蹄声如雷,匈奴大军在汉军的猛攻下瞬间乱作一团。 周勃和樊哙的战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他们的迂回攻击不仅切断了匈奴大军的退路,还对敌军造成了巨大的混乱。 在这场战斗中,汉军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让匈奴大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场战斗的胜利,不仅使二人成功平定霍人以西,也向世人展示了周勃和樊哙的卓越军事才能和决断力。 二人的战略眼光和强大的执行力,为阻断南下的匈奴大军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北风呼啸的战场上,周勃和樊哙的铁骑如破竹之势,勇往直前。 耗时两月,周勃与樊哙先后平定霍人以西和云中等地,变相地切断了匈奴回撤之路。 在这场战争中,汉朝军队展示了他们的决心和力量,使北方的边境得以收复。 然而,战争的硝烟虽已消散,但历史的记忆永远不会磨灭。 周勃和樊哙的英勇事迹,将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永远铭记他们的功绩。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的故事将会被讲述给后世的人听,他们的英勇和智谋将会被后世的人所敬仰。 周勃和樊哙的名字,将会永远镌刻在历史的石壁上,见证汉朝的辉煌与荣耀。 随着周勃与樊哙二人捷报频传。 奉命收复楼烦失地的灌婴军同时也楼烦保德城外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城内敌军凭借高大的城墙和密集的箭矢,试图阻止灌婴军的进攻。 然而,在这场战斗中,灌婴军展现出了顽强的毅力和决心,他们不畏艰难,不怕牺牲,前赴后继地冲向城楼。 周、樊二人传来的捷报使正攻略保德城楼的灌婴军士气高涨。 经过一天鏖战,终于在城北、城西两个方向上取得了重大突破,敌军防线开始崩溃。 灌婴军将士们相互激励,士气高昂高声嘶吼着乘胜追击,迅速攻占了城池的一角。 在一片欢呼声中,灌婴军将士们齐心协力,奋力攀登城墙,与敌军展开惨烈的肉搏。 经过一番激战,灌婴军终于成功登上了城楼,敌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 灌婴军旗开得胜,士气更加高涨。 灌婴军乘势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周边县邑发起了全面进攻。 在灌婴军的凌厉攻势下,楼烦六座县邑相继被攻克,这是灌婴军的一次重大胜利。 收复楼烦六座县邑后,灌婴军立即开拔与周、樊二军集结兵合一处。 阳光从云层中照射下来,落在长安城的大门上。 在长安城外,广阔的平原上,汉军的营帐如林,旗帜飘飘。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金属熠熠的铠甲上,仿佛为这庞大的军队镀上一层金边。 平原上的道路尘土飞扬,一支支精锐的骑军排列有序,铁骑沓沓,气势雄浑。 城门口,百官身着华贵的官服,凝望着即将出征的汉王。 城门缓缓打开,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列队而出。 这是刘邦亲自领兵的三十万大军,他们的铁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一片铁海。 士兵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决然和坚定,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 刘邦身穿甲胄、头戴金冠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 身边是他的亲信将领,同样骑在马上,威武庄严。 刘邦抽出佩剑,剑尖指向远方的天际,向前挥舞,雄壮的出征口号声响彻云霄。 刹那间,刘邦激昂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军队中回荡:“将士们,胡虏犯吾等家园,请举起旗帜拿起武器,扞卫家国。” “驱逐胡虏,扞卫家国。” “驱逐胡虏,扞卫家国。” 随着刘邦的话语,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声震天地,呼声犹如一种神秘的咒语,唤醒了每一个人内心的力量。 “全军出征。” 伴随刘邦一声令下,大汉全军挥师北上。 大队大队的骑兵从城门中涌出,铁蹄践踏着大地,仿佛要把大地踏碎,他们的气势如同狂风暴雨,无人能挡。 那一刹那,天地仿佛为这一刻的雄壮与决心而颤栗。 刘邦驾马向前冲去,身后,万千铁骑跟随,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涌向战场。 紧接着,是密集的步兵方阵,他们手持长矛,背着厚重的盾牌,步伐坚定而沉稳,如同山岳一般不动摇。 刘邦骑着马走在军队的前面,他的身影在远方逐渐变得模糊。 百官在城门口相送,目送着这支雄壮的军队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只能在视线中消失。 浩浩荡荡的军队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山丘之后,他们视死如归的声音仍然在长安城的上空回荡。 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长安城的人们站在城墙上,目送着这支伟大的军队远去。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仰和祝福,他们知道,这支军队将为他们的家园带来和平和繁荣。 人们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亲人能够平安归来。 第90章 破武泉,围困铜鞮 周勃、樊哙与灌婴军汇合后,气势如虹,陈兵于武泉城下,剑拔弩张。 城内的敌军,眼见形势紧迫,亦不敢轻忽。 一时间,武泉城外成了战场,两军对垒,不断交战。 在广袤的武泉城战场,两军对垒,旗鼓招展,如两只猛兽在荒野中对峙。 武泉城的匈奴军队,犹如狂风中的巨浪,坚定地站立在城墙之上,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宛如雄鹰展翅。 而汉军的军队,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随着每一次的鼓声激昂跃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决心和狂热。 鼓声渐强,节奏鲜明,大汉的军队开始向前移动,如同海浪般向前翻涌,他们的战旗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犹如冰山一角,矗立在沸腾的大海中。 士兵们紧握武器,脸上充满了决然和坚定,他们的脚步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向胜利迈进。 匈奴大军也不甘示弱,城门大开,一只千骑军队如同火焰的狂舞夺门而出,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士气高昂。 在震天的战鼓声中,他们挥舞着武器,向前冲锋。 每一个士兵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向前冲,向前冲,向前冲! 两军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脸庞。 在这个瞬间,每一个士兵都深深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但他们并未退缩,他们仍然坚定地向前冲去。 在这个决定性的时刻,他们将用生命和热血来谱写一首壮丽的战歌。 两军终于相撞,犹如山川相撞,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杀啊。” 士兵们的呼喊声、武器碰撞的声音、生命的悲歌和胜利的欢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丽的战争画卷。 在这个瞬间,他们用生命和热血,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勇士,什么是真正的战争。 “攻下城楼,杀呀。” 大汉的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拼命向城内的敌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每一次冲锋,每一次拼杀,都在城外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一些士卒在战场上倒下,他们的血肉之躯瞬间便被后来者覆盖,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成了战争的牺牲品,令人痛心和惋惜。 然而,战争并未因死伤而停止。 更多的士卒挺身而出,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誓要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 马革裹尸,成了他们最终的归宿。 武泉城外的战斗,愈演愈烈。 周勃、樊哙与灌婴军汇合后,其强大的军力让敌人望而生畏。 他们不畏生死,只为攻下被敌人占据的城池。 在这场战争中,每一个人都成了战士,每一匹马都成了战马,他们共同书写了这一段充满血与火的传奇。 在黄昏的地平线上,面对樊哙等人势不可挡的攻势,武泉城岌岌可危。城楼之上,守城的士兵们奋勇抵抗,失去了骑兵优势的匈奴大军,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远远不及大汉的军队。 每一块砖石、每一个城墙,都充满了守城士兵们的热血和生命。 他们的英勇无畏,换来的却是城楼的逐步沦陷。 大汉的军队如同潮水一般向城楼涌来,他们利用云梯和火焰,打开了城门,进入城楼。 城楼内部,恐慌的人们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城内妇孺老幼,他们曾是这座城市的主人,现在却只能在他们曾经平静生活的城楼中逃窜。 最终,城门被攻破,大汉的军队如同潮水般涌入。 守城的匈奴士兵们坚持到最后,无谓的牺牲,换来的却是悲歌。 “苍天有眼,汉军终于来了。” “该死的匈奴人,犯我等家国,定被汉王诛之。” 城楼被攻破的那一刻,宁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悲鸣和哭泣。 攻下武泉城后,在武泉城内,大汉军队进行了充分的休整。 兵士们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伤员得到了精心的治疗,士气高昂,斗志旺盛。 同时,军队还进行了必要的物资补给和人员调配,为接下来的南下作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这个关键时刻,传来了汉王已率领诸侯联军赶至北境的消息。 樊哙等大汉军队的将领立刻进行了战略部署,决定率军南下,与汉王汇合。 他们的行军路线经过了一番精心策划,以确保途中安全,并能够迅速抵达目的地。 在南下的过程中,大汉军队面临了诸多困难。 他们穿越了崎岖的山路,渡过了湍急的河流,但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和出色的军事素养,成功地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 与此同时,樊哙等将领也不断鼓舞着士气,使得军队的士气始终保持在高水平。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跋涉,大汉军队终于抵达了铜鞮境内。 在那里,他们与汉王率领的诸侯联军成功汇合,组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在这支军队中,每个士兵都满怀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战斗。 随后,大汉军队在汉王的指挥下,发起了朝铜鞮进发的攻势。 在广袤的黄淮大地上,秋风萧瑟,万里蓝天白云。 苍茫的平原上,奔腾的战马、纵横的步兵,交织成一幅壮丽的战争画卷。刘邦骑着他的黑色战马,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一路横扫阻挡他们前进的每一支敌军。 他的部众,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和勇猛的青年战士,紧随其后,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开一道道阻挡他们的防线。 他们的士气高昂,斗志旺盛,目标明确,剑指铜鞮韩王信的军队。 随着刘邦的大军逐渐逼近,铜鞮韩王信的军队在王城之外布下了严密的防线。 无数旗帜在城头飘扬,箭塔矗立,守城的士兵紧张地盯着远方奔腾而来的铁骑。 然而,他们的防线在刘邦的大军面前,却像纸片般脆弱。 刘邦目光如炬,骑着黑马,挥舞着长剑,带领着他的军队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他们借助马力,冲破对方的箭塔,越过护城河,将围攻的矛头指向敌军的后方。 士兵们凶猛冲杀,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决心。 铜鞮韩王信的军队在刘邦的大军冲击下,瞬间崩溃。 一些士兵在混乱中逃窜,一些则顽强抵抗,但最终都成为刘邦军队的刀下亡魂。 血色弥漫,大地在颤抖,战鼓在激荡,直到最后,刘邦的大军终于将铜鞮韩王信的军队完全围困在王城之中。 此时的刘邦,黑马、黑甲、长剑,犹如战神一般威震八方。 他凝视着面前摇摇欲坠的王城,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个小小的铜鞮城,而是整个天下,可他容不得韩王信对自己的背叛,定要生擒此撩斩首示众以示君威。 被围困在王城中的韩王信,身处重重困境,眼看着自己的军队被刘邦的大军一一消灭,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他抚摸着城墙上的砖石,心中祈祷着能够守住最后的防线,然而,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在铜鞮王城的城头上,韩王信不得不面对既定的现实。 他看着远方如铁壁般围困他的刘邦大军,心中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夜幕降临,星光照亮了战场。 刘邦的大军在夜色中犹如一条巨龙,紧紧地盘旋在铜鞮王城之外。 第91章 误入天山 在晨光的照耀下,南宫晔带着苏星儿等人深入羌族腹地。 他们的衣物和装备都经过精心挑选,以融入这片荒凉而又神秘的土地。 他们的步伐虽然慢而稳,眼神却时刻警觉,观察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当他们接近天山山脉,眼前的景象让众人不由地惊叹。 高耸入云的山峰,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云霄,让人感到渺小。 山脚下,是一片广袤的冰川,仿佛是大地被冰封的记忆。 “靠,怎么走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南宫晔脸色一沉,心惊不已。 这几个月来,为了探查清楚羌族的具体情况,他带着大家可谓是一路纵深横插。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来到了天山脚下,那前几天遇到的那些人,还是羌族人吗? 难怪他当时就觉得那些人的服饰有些许不同,感情是都出羌族人的地盘了,来到乌孙族的地盘。 他也没想到,在这个没有指南针指引的古代,他竟会带着大家一路来到天山脚下呀! 南宫晔站在天山之巅,眼前的雪山巍峨壮观,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飞雪。他回首望去,只见身后众人带着略微急促的呼吸,却还是一脸坚定听从他的号令。 低头沉吟思量一番后,南宫晔的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魏文山出列。” 南宫晔唤来了一位老成的将尉,将绘制的地图交给他,叮嘱道:“我名你带着绘制好的地图,带领大家原路返回,务必把大家安全带回去。” 南宫晔递上羊皮地图,命令魏文山带领人按照原路返回。 魏文山接过地图,不解地问:“将军,您不打算跟着回去吗?如果您有什么意外,我们回去也无法交代。” 南宫晔解释说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但不会有多大的危险,若是我推断没错,只怕我等已出了羌族人的地盘,若再走下去就是真的危险了,因此需要你带着大家返回。” 对于南宫晔的解释,魏文山完全不理解,当即视死如归道:“将军,我等的使命便是保护你的安全,没道理我等独自返回,将军有何事,尽管吩咐我等去办即可。” 对于魏文山等人的忠诚,南宫晔自然是很欣慰的。 可是他要办的事情,他们真心帮不上忙呀! 他也是来到这天山脚下后临时起意,突然想起来既然玉清折骨扇当中都能留存有灵气。 顿时,他心生好奇,那汲取天地之气孕育而生的天山雪莲是否也蕴含有天地灵气呢? 为了得到答案,南宫晔决定冒险一试,只不过不能带上林凡等人,尤其是星儿。 她年纪小,压根就无法承受雪山上稀薄的空气和寒冷。 见魏文山如此固执,南宫晔冷着脸,严肃道:“你现在最大的任务便是带着地图把大家全部安全带回去,明白吗?” 带着他们这一行人,真心是累赘。 他自身体质强悍,完全可以忽视雪山上稀薄的空气和寒冷,甚至还可以少量进食甚至不进食都有可能。 可大家不行,他们必须进食,甚至还有可能被雪山造成眼盲,而且被冻死和被雪崩掩埋的风险也不能排除。 “将军,我明白了。” 听到南宫晔那几乎命令的语气和严肃的神色,魏文山知道南宫晔决心已定,不再多言,只得领命下去。 “把所有人安全给我带回去,若是我回去发现损失一人,军法伺候。” 南宫晔看着众人踏上归途,心中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回去的路上谨慎些,一路上避免与羌族人的遭遇,回到陇西郡不成问题。 南宫晔静静地站在天山脚下,目送着众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天空中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金色,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着马蹄声,直到最后,只剩下他独自站在那里。 他回过头,看向眼前的天山,巨大的山脉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 他知道,这是一段艰难的旅程的开始,但他也知道,他必须去一探究竟。 于是,他轻轻解开自己的马匹,将它放在天山脚下,然后转身,踏上了天山山脉。 他扎进山的怀抱,走过崎岖的山路,穿过稀疏的草地,攀登着陡峭的山峰。 天山的气候多变,时而风雪交加,时而寒风呼啸。 南宫晔一头扎进天山山脉,他的身影在山峦间晃动,就像一道坚定的光束在黑暗中闪烁。 就在南宫晔一头扎进天山的时刻,铜鞮城外。 在黎明破晓的时候,刘邦骑着他的黑马,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向铜醍进发。 他的军队,人数众多,长龙般的队伍延伸数里,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把整个天都遮盖住了。 他们身上坚硬的甲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冷厉的光芒,仿佛是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大汉军队推进的速度不快,但步伐坚定,秩序井然。 士兵们的脸上看不到紧张和恐惧,反而是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当他们接近铜醍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城市的城墙。 城墙高大而坚固,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但是,刘邦和他的士兵们没有任何的惧色。 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致,无论多么坚固的城墙都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刘邦举起手中的长剑,指向铜醍,然后大喊:“前进!”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亢奋和决然,颇具鼓舞之气。 “杀,杀,杀。”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这一刻,他们仿佛变成了一支无敌的铁军,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会勇往直前。 铜鞮城的高空中,飘浮着浓厚的战争气氛。 城楼上的王喜,挺立在那里,坚定而威武,他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直射向远方的敌军。 “出击。” 王喜紧握着鼓槌,在巨大的战鼓上,敲击出震撼人心的节奏。 王喜的每一次击鼓,都给士兵们带来无尽的勇气和动力。 他的鼓声如同猛虎下山,激昂慷慨,使得每个听到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 城楼上的王喜,用他的行动告诉所有人,这是一场视死如归的战斗。 士兵们在王喜的鼓声中挺进,他们犹如一只只铁甲巨兽,顶住了敌人的箭雨,挡住了敌人的铁骑。 他们的士气高昂,斗志昂扬,因为他们的王,在背后为他们击鼓助威,为他们撑起了一片天。 王喜的眼神充满了对士兵们的骄傲和信任。 他知道,这些士兵是他的骄傲,也是铜鞮城的骄傲。他们将用他们的勇气和决心,来扞卫这个城市,来扞卫他们的尊严和自由。 在铜鞮城的城楼上,王喜的鼓声如同晨钟暮鼓,敲醒了沉睡的士兵,也敲响了敌人的丧钟。 他的每一次击鼓,都让士兵们充满了力量,奋不顾身冲向敌人阵营。 在战争的海洋中,王喜就像是一座坚固的灯塔,为士兵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也指引了铜鞮城的方向。 第92章 韩王信亡走匈奴 铜鞮城外,阳光烈焰,战场上的黄沙随风飞舞。 “杀。” 在纷杂的战火中,周勃如孤岛之狼,大喝一身闯入了敌军的营地。 他如同猛虎下山,威武而凶猛,手握一杆长矛,矛尖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 周勃骑着一匹棕色的烈马,疾如闪电,突然从敌军阵地的侧面狂奔而来。他的长矛犹如一条银色的龙,翻滚着穿越空气,矛尖上吞吐的杀意,如同龙口吐出的烈焰。 敌军士兵惊慌失措,面孔充满了惊恐,眼睛紧紧地盯着周勃那狂奔的身影。 有的试图举起武器,有的想要逃跑,但是在这股霸气和锐利的杀意面前,他们全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周勃的长矛犹如一条银色的龙,穿过人群,划过夜空,将一切阻挡在他的道路上的敌人全部击倒。 他的马蹄声如同战鼓,引领着背后的军队,犹如破浪般向前冲锋。 终于,周勃的长矛刺穿了一名敌军将领的胸膛,他手中的长矛折断,但他并未停止,继续向前冲去,直到身边的敌人纷纷倒下。 这一场战斗,周勃以一己之力,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的身影在敌军中穿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周勃的霸气和勇猛,让敌军闻风丧胆,也让自己的军队士气大振。 这就是周勃,一位勇猛无比的战士,他的每一次冲锋,每一次战斗,都在敌人内心深处留下了深深的恐惧烙印。 另一边,樊哙站在两军之间,独自一人,仿佛是一座无法移动的山峰。 敌军先锋,一位身披铁甲的壮硕将军,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带领着手下的士兵向樊哙冲来。 他的气势,如同狂暴的洪流,企图将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摧毁。 樊哙站立不动,只有他眼中的坚定表明他完全不惧敌将。 当敌军先锋的刀锋砍向他时,他只是微微一闪,巧妙地避过了这一刀。然后,他猛然一跃,手中的长戟如同龙出海,准确地刺入了敌军先锋的胸膛。 先锋的惊恐表情还挂在脸上,他的身体已经向后倒去。 樊哙用力一挑,将他手中的钢刀挑飞。 “冲锋。” 樊哙回过长戟,举起长戟大喝一声向身后的将士们示意后,再次提着长戟向冲来的敌军挥去。 战斗持续着,樊哙如同一头狂野的野兽,在战场上掀起了一场风暴。 樊哙的长戟在他的手中如同活的一样,划过空气,带起致命的寒风,每一次挥出,都会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即使面对着数倍于他的敌人,樊哙也毫无畏惧。 他用他的勇气,骑术和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打退敌人的攻击。 樊哙的身影,在战场上,就像是一道闪电,不断收割着敌军性命。 夕阳下,战场上的黄沙依旧飞舞。 樊哙疲惫的身影仍然站在原地,手中的长戟已经被血迹覆盖。 他的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堆尸体。 然而,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的胸膛依然剧烈起伏。 他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只要还有敌人,他就不能倒下。 他紧握长矛,再次准备好迎接下一轮的攻击。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在说:“你们来得越多,我就让你们死得越快。” 樊哙在战场上表现出的勇气和功绩,却足以令所有的将士感到骄傲。 “将士们,冲锋,拿下铜鞮城。” 在战斗的最后时刻,当最后一批敌军冲向他时,樊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他手中的长戟如同闪电般挥出。 在一瞬间,三个敌人同时倒下。 剩下的敌人惊恐地向后退去,再也不敢靠近他。 战争结束后,樊哙疲惫但满足地坐在战场上。 呼啸的箭矢破空而过,划破寒冷的空气,犹如冰冷的针,射向城楼。 “喝~” “喝~” 汉军的战士们架着登云梯,奋不顾身英勇地逼近城头。 尽管他们知道,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步,但他们没有退缩。 “放箭,快放箭,坚决不能让敌军接近城墙。” 在城头之上,王喜指挥着守军,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惊慌和后怕。 他命令守城将士用一切手段,抵抗着汉军的进攻。 炮石、滚油、箭矢…… 一切可以用来反抗的工具都被用上了。 王喜站在城头,吼声响彻云霄,激励着每一个守军。 然而,汉军的攻势太猛烈了,他们的箭矢如同夏日的暴雨,无情地射向城楼。 汉军的登云梯在城墙上一阶一阶地向上攀爬,他们的战士如同一只只顽强的蜘蛛,在城墙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完了,全都完了。” 当见到汉军越上城墙与自己的将士们混战时,王喜万念俱灰,他明白自己等人已经无法阻挡汉军脚步了。 最终,铜醍城破了。 汉军的战士们冲上了城头,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占领城墙的汉军相互配合着不断与敌军交战,有几人甚至相中了王喜,举起长刀便直奔他而去。 “就是死,本将也要死得其所。” 生死存亡之际,王喜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即使知道结局已定,他决然地抽出佩剑迎上前与敌军交战。 可惜,面对人多势众的汉军将士,王喜终究寡不敌众,被汉军将士乱刀击毙。 “本将愧对汉王矣!” 临时前,王喜无力的声音最后在风中飘散。 至此,汉王刘邦收复了铜醍。 “生擒的将尉全部斩首示众,投降的戎卒若有从军者收编,不愿者放其归家。” 刘邦站在城头之上,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然而,他也明白,这些将士也不过是终于将领之令,不该受到牵连。 韩王信得知铜鞮城被破,惊慌失措,深知自己不是汉王三十万大军的敌手。 他决定采取逃亡政策,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和势力。 于是,韩王信带领着他的几名亲信和少量兵力,连夜逃往匈奴之地。 在逃亡的路上,他不断地思考着如何借助匈奴的力量来与汉王抗衡。 他还派人前往匈奴,向匈奴的统治者冒顿献上厚礼,请求结盟。 冒顿对于韩王信的请求表示欢迎,并同意与他结盟。 韩王信便在匈奴的地盘上建筑宫殿,并派遣使者前往匈奴营地结交将尉,宣扬自己的势力。 同时,韩王信也开始筹备与汉王的战争,希望能够在匈奴的支持下,重新夺回自己的领土。 虽然韩王信在逃亡中历经磨难,但他最终在匈奴之地找到了自己的安身之所,并开始了新的谋划。 第93章 采摘天山雪莲 在寒风呼啸的茫茫雪山之上,南宫晔身穿单薄的汉服,步履艰难地攀爬着雪山。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寒风刺骨,雪粒飞溅在他的脸上,冻得他脸颊发疼。周围一片洁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覆盖了一层纯净的雪。 山峰陡峭,雪层滑溜,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踏出。 南宫晔紧紧抓住冰镐,每挥动一下都显得异常吃力。 他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红,几乎感觉不到冰雪的冷硬。 他抬头望向山顶,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一阵狂风吹来,南宫晔几乎失去平衡。 他努力稳住自己,脚下的雪块随着他的重量渐渐破裂。 他心中涌起一种孤独而悲壮的感觉。 在这片无垠的雪地中,他仿佛成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继续向前,尽管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 他的心跳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与这片雪山的寂静形成了对比。 他的脚步从未停止,就像他的决心一样坚定。 终于,在无数次的努力之后,南宫晔成功攀上了山顶。 他喘着粗气,看着脚下绵延的雪山,南宫晔平静的脸色上总算露出丝丝笑意。 南宫晔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感受着寒风刺骨的冰冷。 他望着眼前陡峭的悬崖峭壁,心中涌上一股决心:“若是我没记错,要找到天山雪莲,必须越过这座峭壁。” 毫不犹豫,南宫晔稳定身形,开始攀爬。 他利用穿越昆仑山雪山的经验和耐力,一步步向上攀登。 寒风呼啸而过,雪花纷飞,但他心中的渴望更加炽热,驱使着他不断向前。 峭壁越来越陡峭,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冰雪。 南宫晔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安全的扶握点,以确保他的每一步都牢固稳定。 他的手指冻得发麻,双脚在冰雪中几经打滑,但他丝毫不敢有丝毫懈怠之意。 几个小时过去了,南宫晔终于到达了一个相对较平缓的平台。 他感到疲惫不已,身体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然而,当他感受到天山上微弱的灵气时,他的疲倦瞬间消散了。 南宫晔知道,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山雪莲生长的地方。 这种极寒环境和稀薄的空气,是雪莲能够生长并散发出独特灵气的原因。 他稍事休息,盘膝而坐,开始吸收这微弱的灵气。 调息片刻后,南宫晔觉得身体逐渐恢复了力量,疲惫感渐渐被替代。 他感受到身体被一阵温暖笼罩,仿佛自然界的灵气浸泡他的身体滋润着身躯,让他感到焕然一新。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南宫晔站起身,身体状态恢复到最佳状态。 南宫晔踏着深厚的积雪,呼吸着冰冷而清新的空气,他的脚步轻盈而坚定,向着那灵气流动的方向前进。 天山的气场强大而神秘,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他。 顺着指引,南宫晔不断攀登,山势越来越陡峭,崖壁如刀削一般垂直于地面。 他的心跳加速,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南宫晔遇到了各种挑战。 有时,他需要借助岩壁上的缝隙和凸起,艰难地攀爬;有时,他需要在冰冷的雪坡上滑行,寻找下一个落脚点。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在南宫晔即将登上了山顶,在他眼前的是一朵洁白无瑕的天山雪莲,它静静地躺在雪地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太好,果然是天山雪莲。” 望着呈圆柱形叶子密集排列,无柄无梗,叶片呈卵状长圆形,两面被柔毛,边缘有锯齿和缘毛,主脉明显的黄白色天山雪莲,南宫晔欣喜不已。 “没想到,居然还是一株完全成熟的天山雪莲,难怪四周灵气如此浓郁。” 欣喜过后,南宫晔冷静下来,再次举步维艰小心翼翼朝天山雪莲攀爬过去。 “果然没猜错,这些天地之气孕育而生的天材地宝果然蕴含灵气。”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采摘到天山雪莲的南宫晔望着手中那一株雪莲,一时间感慨良多。 瞬间感觉错失好多机缘。 要是他早点知道这些天材地宝就蕴含灵气,当初怎么说也不该忙着赶路离开昆仑山,以昆仑山山脉上那种灵气浓郁程度,肯定有不少好货。 吸收那些天材地宝中蕴含的灵气,不比他千辛万苦提取俗世灵气来得更直接? “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到这一点呢?” 附着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之上,南宫晔小心翼翼地收起刚摘下的雪莲,陷入了沉思中。 “莫非是当时实力不够,才察觉不到灵气的具体流动方向,因此错失天材地宝?” 沉吟好一会儿,南宫晔才想出或许是自身实力不足的原因,导致他错失机缘。 不然没法解释在灵气比任何地方都要浓郁的昆仑山山脉,没道理感受不到天材地宝的气息才对。 “想来是了。” 又思量片刻后,南宫晔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当时自己实力不够,这才察觉不到那些天材地宝的存在。 记得他察觉到玉清折骨扇中有留存的灵气,便是那一晚身体吸收足够的灵气后,身体发生了某种他不知道的变化。 身体感应灵气的敏感度提上来,自然也就察觉到了留存在那些玉器和天材地宝中的灵气。 “再看看还有没其它的天山雪莲吧!” 想到来一次天山不容易,南宫晔并不满足与此,于是便决定再采摘一些天山雪莲。 他探出教试了试脚下的顽石,确定足够坚固之后,他才静心凝神忽视呼啸的寒风认真感受四周灵气流动。 “看来,四周就只有这一株雪莲能令自己吸收了。” 好半响,南宫晔缓缓睁开双眼,一脸失望。 原本以为还能多采摘些许雪莲吸收灵气呢,可是四周的灵气拨动十分微弱。 即使真有雪莲生长,也不足怀中这株雪莲的三分之一,几乎与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别无二致。 “糟老头子这点倒是十分诚实,骗都不带骗我一下呐!” 南宫晔摇头苦笑。 真如王诩那老头子说的一样,洪荒世界灵气稀薄得不像话。 虽然他查探出来那些灵气拨动比空气中灵气要多出点,那也就一点而已,对于他来说聊胜于无。 只要给他几个月时间,完全能吸收到比其还多的灵气。 知晓不能再有所收获后,南宫晔扭头朝身后万丈高的悬崖峭壁看去,忍不住低估低估道:“果然,上山容易,这下山的风险更甚。” 上山的时候,他仅需要小心翼翼试探每一块石块,确定能爬行或踩踏之后便能一路爬上来。 可这下去就不同了,不仅视线受阻,甚至一个不小心哪怕一块滚石都有可能引发雪崩。 第94章 全军出击晋阳 在匈奴的帐篷中,冒顿单于静静地听着使者带来的消息。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如同草原上的北风,凌厉而无情。 使者战战兢兢地说出战报:“启禀单于,韩王信在面对大汉军队的攻击时,毫无抵抗之力,甚至闻风丧胆,如今已慌忙逃窜。” 冒顿单于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看着帐篷中的地图,那个代表韩王信的标志已被推到了边缘,摇摇欲坠。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仿佛在感受韩王信的软弱与恐惧。 然后,他抬头看向使者,眼中闪烁着怒火。 “韩王信,这个懦夫!” 他的声音在帐篷中回荡,如同冰冷的剑刃,刺破宁静的空气。 “他就像一个被吓破胆的小鹿,没有勇气面对汉朝大军,如此贪生怕死之人竟会是一代郡王,如今却胆怯的做起了逃兵!” 冒顿单于的话如同冰冷的雨水,直接一个屎盆子扣在韩王信的头上。 韩王信软弱的性格、他的贪生怕死,在冒顿单于的口中被揭露得淋漓尽致。 以至于韩王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行为,让冒顿单于对他的评价只剩下失望和愤怒。 “不堪重用的胆小鬼。” 冒顿单于的话语简洁而决绝,他挥挥手,像是挥手赶走一只苍蝇。 “带我的话回去告诉韩王信,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看不起,若想在我国度安身立命,就得发挥出应有的价值,否则他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使者恭敬地低头退出帐篷,而冒顿单于则再次看向地图,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过那绢纸,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仿佛在寻找下一次攻击的目标。 在铜鞮城的震天动地的战斗中,汉王凭借着坚韧的军力和智谋,像一只巨大的铁拳,击破了韩王信的防线。 韩王信如同被狂风刮起的落叶,在战场上仓皇逃窜,带着残兵败将,逃入了匈奴的地界。 韩王信的部将们如同被打散的蚂蚁,四处逃散。 一些人在草原的深处,一些人在山峦的背后,一些人则在投降之后被卸下冰甲回归田野, 韩王信散落四处的军队,如同日落西山的形势,一片低迷。 然而,在这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曼丘臣和王黄却站了出来,两位都是韩王信的得力部将,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和号召力。 二人决定挺身而出,收拢这些散落的部将,重新联合匈奴的力量,以拒汉王的大军。 曼秋承和王黄四处奔走,游说各地的部将,唤醒他们的斗志。 他们说:“我们并非不能战,我们并非弱者,我们曾有过胜利,我们曾有过光荣。 而现在,我们只需要重新集结,重新振作,就可以再次证明我们的力量。” 在曼秋承和王黄的努力下,那些散落的部将开始慢慢集结。 一群败军从草原的深处,从山峦的背后带着他们的希望和决心,重新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的力量,如同草原上的狂风,席卷而来,重新构筑防线阻挡了汉王的大军。 在这个过程中,曼秋承和王黄的名字如同明亮的灯塔,在黑暗中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转眼间,一月有余。 在草原的边缘,冒顿单于坐在他的宝座上,独自阅读着来自曼丘臣和王黄的大书。 “好,甚哉。” 冒顿浓密的胡须在微风中微微颤动,眼神里闪烁着期待和欣赏。 曼丘臣和王黄这二人实非平凡之辈,二人此举让他感到欣慰,比那个只知道苟延残喘的韩王信不知好上几许。 书信上,曼丘臣和王黄详细地描述了他们如何收复了韩王信散落的军队,将其重新整理为一支强大的力量。 他们的话语让冒顿单于感到骄傲,他觉得这二人是真正的成大事者,有他们在,他的大军有多一份与大汉军队对抗的资本。 “来人,告诉白题大将军,命他领兵万余骑,赶到广武与曼丘臣和王黄二人合军,并在广武至晋阳一代设立防线与大汉军队一战。” 冒顿单于收起二人书信,毫不犹豫地唤来了白题,白题作为他旗下最勇敢和最聪明的将领之一,由他领导的万余骑军队更是匈奴的精锐。 有他带领军队支援曼丘臣和王黄二人,定能给予大汉军队重创,甚至拿下汉王的人头也有可能。 当白题率领的军队离开草原,向晋阳进发时,空气中充满了杀伐之气。 在匈奴大军的支援下,曼丘臣、王黄、白题三人的大军终于在广武至晋阳一线展开战线。 他们背后的匈奴铁骑,像草原上的雄鹰,威武壮观。 他们向天空仰天长啸,然后调整马匹,紧握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最终,冒顿、曼丘臣、王黄、白题的大军在晋阳一线集结完毕。 白题骑着他的黑色雄鹰般的战马,站在最前方,他的目光坚定而炯炯有神。 “英勇的将士们,举起战斧,定要叫汉军有来无回。” 白题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向天空发出震天的呼喊,他的呼声像狂风般席卷过整个军队,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到心潮澎湃。 “杀,杀,杀。” 在白题的渲染下,匈奴大军骑在战马上纷纷正振臂高呼,气势如虹。 铜鞮城下。 汉王刘邦一马当先,他抽出佩剑挥向苍穹,大喝道:“全军出击。” 自从率领的大军在攻下城墙后,刘邦便命令军队于铜鞮城进行了一月有余的休整。 这一期间,刘邦与众将士共同庆祝了胜利,慰问了伤员,并对下一步的行动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军队经过短暂的休息,士气高昂,准备向北进发,直取晋阳。 晋阳是汉朝北方的重要城市,也是匈奴进攻中原的重要据点。 刘邦深知此战的重要性,他召集众将商讨战术。 根据斥候传来的消息,得知匈奴早已在广武至晋阳城布下了严密的防线,但刘邦可不惧区区匈奴,于是指挥着三十万气势汹汹就直奔晋阳,欲与匈奴大军来个面对面交战。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刘邦决定全军以摧枯拉朽之态势北上,以期在战场上一决胜负。 第95章 新生与死亡相伴 南宫晔双手紧紧地握住粗糙的岩石,手指甲深深地刺入岩石的裂缝,疼痛感传遍全身。 他的心跳如同疯狂的鼓点,响彻在他的胸膛内,他的身体在颤抖,那是由于恐惧、紧张和疲惫共同作用的结果。 夜色中,他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黑暗。 他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心惊肉跳,他试图找到下一个踏脚点,但是陡峭的悬崖峭壁上,似乎没有多少可靠的地方。 南宫晔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阵冷空气,让他感到喉咙的干燥。 他的膝盖和手掌已经被岩石磨得疼痛不堪,但他不敢停下,他必须继续沿着陡峭的悬崖峭壁爬行。 “啊~” 南宫晔顿时心惊不已。 突然,他的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他惊恐地尖叫起来,但是恐惧的叫声被陡峭的悬崖峭壁吞噬。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黑暗中飞快地滑落,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更加恐惧。 但是,在滑落的过程中,南宫晔的手指再次触碰到了坚硬的岩石。 他赶忙紧紧抓住,身体在空中摇摆,试图找到一个立足点,然后用力拉起自己,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最终,他成功地爬下了陡峭的悬崖峭壁。 “呼,差点交代在这儿,果然夜幕中危险系数会更高些。” 当南宫晔站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他瘫倒在地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战战兢兢的南宫晔抬起头,看向那座他刚刚爬下的陡峭的悬崖峭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路,但是前路漫漫仍然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南宫晔躺在雪地中,感到生命的脆弱和珍贵。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心随意动运转周天竭尽身体所能吸收空中那可怜的微薄灵气。 随着周天的运转,四周的灵气不断环绕着他的身体,流进他的体内,充盈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和经络。 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宫晔感到身体已经得到了修复。 “娘希匹,为了你,当真是九死一生,你可得别让我失望啊!” 南宫晔拿出怀中的天山雪莲,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自己在生死边缘挣扎,想起自己为了得到这朵莲花所付出的代价。 但好在现在一切都值得了。 南宫晔原地盘膝而坐,开始吸收天山雪莲的灵气。 不出半刻,南宫晔感到天山雪莲中蕴含的灵气如同清澈的溪水般流进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和经络。 他的身体开始吸收这股灵气,不断运转周天,吸收着四周的灵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宫晔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提升和进化,就连攀爬过程中导致手指破损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体内灵气变得越来越充盈。 他感到自己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最终,南宫晔站了起来,感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和灵性。 “即使失去了灵气,天山雪莲依旧是不可多得的药材,可不能浪费喽!” 南宫晔看着手中的天山雪莲,失去了灵气的天山雪莲此刻已不复灵光,反而焉巴得犹如草根。 但他可没选择丢弃,即使失去了灵气的天山雪莲,入药的价值依旧很高,甚至是滋补身体的大补药。 南宫晔小心翼翼地收好天山雪莲,抬头凝视着苍穹夜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在夜空中寻找着什么。 “该说不说,这古代的夜空就是明亮。” 片刻之后,南宫晔终于确定了方位,便立刻准备出发。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紧张和焦虑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轻松,然后踏步前行。 夜色中,南宫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的雪海之中。 寒风呼啸,雪花飘飞,这片荒凉的雪域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南宫晔在夜色中疾驰,他的身影若隐若现。 翌日...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拂过大地,朝霞在天边绽放出绚烂的色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渐渐泛起一抹红晕,犹如害羞的少女,脸庞晕红,轻启窗帘,第一缕阳光便迫不及待地洒向人间。 渐渐地,日轮慵懒地露出了半边笑脸,驱散着夜的阴暗。 阳光如黄金般洒在大地之上,破晓的曙光照亮了世界。 这一天的新生,充满了希望与美好。 此刻,远方的雪山仿佛是天地间的巨人,威武挺拔,高耸入云。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雪山顶端,犹如一座金山一般闪耀,雪白的山峰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 “或许,这便是这个世界美好的真相吧!” 南宫晔站在草地上回首了望,被这绝美的景象所震撼,心中的激情与感慨如同涌泉般喷涌而出。 阳光、雪山、金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 此刻的南宫晔,仿佛融入了这幅壮丽的画卷之中,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无尽魅力。 这一刻,南宫晔深深地领悟到,生命的价值在于追求美好,享受每一个清晨的阳光,欣赏每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 让心灵在阳光下敞开,让思想在雪山上放飞,他愿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中,永远沉迷、感悟、成长。 正当南宫晔站在雪山之下,欣赏着那壮丽的景色感慨世界如此美好是。 殊不知,在遥远的东方,广武至晋阳地区,战争的氛围已经弥漫开来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大汉军队营地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与初升的阳光相互交织。 士兵们正在享用早餐,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和严肃的表情。 军营里的步伐声、呼喊声和兵器的撞击声构成了战争的交响乐。 大汉将尉们正在部署战略,他们的眼神坚定,话语清晰。 士兵们听从命令,快速行动,展现出严谨的军事纪律。 在这肃杀的气氛中,也可以感受到士兵们的决心和勇气。 尽管面临战争的压力和不确定性,戎卒们仍视死如归。 若说南宫晔眼中的雪山在阳光下闪耀,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力量和希望。 然而,在这东北肃杀的战争中,生命在瞬间可能会失去光彩。 战争的残酷与壮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96章 刘邦点将 广武至晋阳一带,大汉军队与匈奴大军相隔不足十里地。 汉军中营。 刘邦稳坐于中央,他的眼神深沉而坚定,脸庞上的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镌刻着智谋和决断。 刘邦的身侧,是一群军将尉,他们的面孔坚毅,充满了对最高统帅的敬仰和信任。 刘邦开了口,他的声音浑厚,足以让每一个在场的将尉都能听到:“我们的军队,是国家的希望,是百姓的依靠;我们要打败那些贪婪而傲慢的匈奴人,让他们知道侵犯我大汉的代价。” 一片静谧笼罩了营帐,只有刘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他继续说:“匈奴万余骑兵驻守广武至晋阳,他们骑着快马,横行在草原之上,请问诸位,此战该如何打?” 刘邦话音刚落,大汉军营中将军们开始低声交谈,眼神中充满了严肃和认真。 众位将领们商议一阵后,当即便有一位姓王的将领出声道:“汉王,匈奴向来依仗骑兵骑术,他们擅长利用快马疾风,发动突袭后能立即撤退,让我等防不胜防。 因此,末将认为应该派遣兵力驻守边境,设立坚固的防御阵地,以防匈奴的游击战术。” “此法不妥。” 那位王将领刚说完,便有人站出连连摇头,表示此法行不通。 只见站出的那位将领看向刘邦,反对道:“汉王,末将以为,汉朝的地形优势是我等优势。 如果能诱使匈奴深入汉朝境内,利用复杂的地形和后援基础,便可以逐步消耗匈奴的实力,然后再发动致命的一击。” “魏将军此法已无实施的可能。” 曹参当即站出来,同样否定了前面之人的计策。 曹参看向刘邦道:“汉王,末将以为只有全面出击,以摧枯拉朽的态势,集结全军围攻,才能打败敌人。 唯有如此,方能让匈奴看到我军的决心和力量,才能让他们真正感到恐惧。” 刘邦听着将领们的建议,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 他的双眼犹如深邃的湖水,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手指不断地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听取完众位将领的计策后,会议室内一片寂静,汉军大将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汉王,等待他的决策。 刘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们的建议都很有价值,却唯有曹将军的建议稍微中肯些许。” 刘邦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匈奴大军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们可不会就此罢休。 边境防御自然是重中之重,可如今匈奴大军已然入侵我大汉领地,更是剑指汉中等地,为今之计需驱逐匈奴大军收复我大汉失地,方可谈论防御边境。 在大汉境内我等确实有优势,但若是放任匈奴大军南下,难保不会养虎为患,依然不妥。 最为稳妥的办法,只有依照曹将军所言,唯有集结全军一举歼灭匈奴来犯之敌,方是上策。” “我等谨遵汉王军令。” 刘邦的决定让所有人没感到任何惊讶,汉军将军们齐声高呼,声音在营帐中回荡。 刘邦当即起身,直接开始点将。 “樊哙、周勃、曹参。” “末将在...” 樊哙、周勃、曹参当即走出,恭敬地等待刘邦的军令。 “你三人,各率领八万大军,分东、西、南三路清除广武至晋阳一带的敌军,全军事宜全权由你三人自行定夺。” 通过点将,刘邦明白,唯有强势驱南犯的匈奴大军,才能保卫北境无忧。 于是他决定把汉军分为三路,一路由大将樊哙率领,一路由将军周勃率领,另一路由将军曹参率领。 “末将领命...” 樊哙、周勃、曹参领命而去。 待到三人走后,刘邦眯着眼肃杀之气一闪而过。 “夏侯婴,本王命你率领三万将士,迂回敌后至晋阳城北地,切断匈奴军后撤之路。” “末将领命。” 夏侯婴同样走出领下军令后,便夺门而去。 望着远方,刘邦冷哼一声,道:“区区万余人的骑兵,整合一些败兵之将,竟妄想阻拦我三十万大军,简直是痴心妄想。” 随着樊哙、周勃、曹参、夏侯婴四人点兵,本就离广武极其近的大汉军队瞬间躁动起来。 很快,四路汉军前后离开中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 一日后,广武东地。 樊哙率领的汉军率先与匈奴大军遭遇。 “全军,冲锋。” 樊哙提着长戟,他的身影在阳光中显得更加威武,他高举长戟,挥向前方,发出了冲锋的号令。 “杀,杀,杀。” 随着樊哙一声令下,在他的身后静候命令的八万汉军,他们身穿甲胄,犹如钢铁丛林,奋不顾身冲向敌人。 每一个士兵都带着决然,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血腥气息和肃杀。 冲锋的汉军队列有序,剑矛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支蓄势待发的巨兽。 八万大军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向前冲去,他们的步伐坚定,他们的吼声震天动地。 剑矛在阳光中舞动,犹如龙腾虎跃,气势如虹。 敌军在樊哙的猛攻之下犹如狂风中的落叶,瞬间被击溃。 每一击都如同雷霆一击,每一次剑挥都如同巨浪涌起。 身为将军的樊哙身先士卒,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战场的黑暗。 片刻之间,樊哙已经杀入敌军核心,他长戟指向的地方,无人能挡。 他的身边环绕着血光,而他的眼神却更加凌厉。 这场战斗,樊哙如同杀神降临,他的名字成为了胜利的象征。 八万大军在他的带领下,如同铁壁般坚不可摧。 两军交战的战场,震撼人心,旗帜飞扬,战马长嘶,战火连连,杀声震天。 一边铁甲铮铮,一边锦旗飘飘。 万千士兵们如同蚁群,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战场上,各持不同的标志,犹如死神的使者,来收割敌人的生命。 战马长嘶,如同狂风暴雨,震撼着整个大地。 铁骑铮铮,有如雷鸣,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对方的阵地,每一次冲撞,都会引起一场震撼,让大地颤抖,让空气震动。 战火连连,嘶喊声响彻整个战场,箭矢如同流星,穿梭在天空中,带着死亡的呼唤,射向敌人的阵地。 杀声震天,士兵们如同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的阵地。 号角声、战鼓声、厮杀声,如同死神的交响曲,在这个战场上空荡漾。 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第97章 围困晋阳 广武南方。 战鼓声震,万马奔腾。 周勃手持长枪,骑着棕色战马,引领八万大军从南方向北朝匈奴大军进发。 他的目光坚定,神情冷峻,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匈奴方面,为首的呼韩邪骑着白色的战马,手持弯刀,身穿金属铠甲。他的眼神犹如寒冬里的北风,冷酷而凌厉,他的大军如同浩渺的沙漠,无尽的骑兵队伍卷起漫天黄沙。 两军对垒,中间是一片荒芜的土地。 这片土地曾经是繁华的村庄,但战争将它变成了一片废墟。 荒草中,偶尔可见折断的兵器、腐烂的尸体,以及失去亲人的孤儿。 “进攻。” 周波挥舞长枪,八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动,向匈奴大军冲去。 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划过天空,砍杀声、呐喊声、战鼓声响彻云霄。 匈奴骑兵凶猛无比,他们擅长使用弓箭和弯刀,射出的箭矢如同灵蛇般狡猾,砍杀起来如同狼群般凶狠。 但他们面对的,是坚韧不拔的大汉军队。 周波冲入敌军之中,长枪如同龙蛇一般舞动,将一切阻挡他的敌人击退。他身边的士兵们也紧随其后,用他们的勇气和坚韧抵挡了敌人的第一次冲锋。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在用尽全力争取胜利。 血肉横飞,战友的牺牲激起了士兵们的斗志。 在这场决战中,每一个士兵都是英雄,他们用生命和热血守护着家园和荣誉。 正当双方陷入胶着状态时,周勃利用马匹优势往返敌军正营与召集部下,突然发起了决定性的攻击。 周勃率领着一支精锐的骑兵,如同闪电般穿过敌军的防线,直取呼韩邪的营帐。 呼韩邪单于见状,亲自率领最精锐的骑士反击。 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猛虎一般,势不可挡。 “呔,贼子莫张狂。” 眼见呼韩邪如此凶悍,每次冲锋都带走不少旗下将士,周勃立即锁定对方。 周勃的战马嘶鸣着,犹如夜空中的狂风,疾驰而来。 他手中的长枪,犹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带着破空的呼啸,向呼韩邪刺去。呼韩邪紧紧拉着缰绳,控制着战马的速度,巧妙地躲避过长矛的攻击。 呼韩邪反手一挥,钢刀划出一道弧线,犹如冬日的寒霜,带着凛冽的寒意向周勃砍去。 周勃神情凝重,紧握长矛,以惊人的反应速度将长矛挡在钢刀之前。 两人在战马上交错而过,马蹄扬起灰尘,如同一道灰色的帷幕。 周勃稳住马匹,目光如炬,呼韩邪则调转马头,两人再次准备冲锋。 周围的士兵们屏住了呼吸,战场上的紧张气氛仿佛凝固了时间。 周勃与呼韩邪,这两位英勇的将军,如同两只在草原上激斗的雄鹰,互不相让。 周勃再次挥舞长矛,犹如黑色的龙卷风,迅猛地向呼韩邪冲去。 而呼韩邪则如磐石般稳定,挥舞着钢刀,犹如山峦般坚固,阻挡着周勃的攻击。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战马、士兵、刀光、矛影,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二人的战斗,犹如诗歌般激昂,如音乐般动人。 随着最后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周勃和呼韩邪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 两人分开,坐在各自的马背上,喘息着凝视对方。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尊重和敬佩。 二人都知道,对方是值得尊敬的对手,这场战斗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永远刻在他们的心中。 “痛快,再来。” 稍作休息,周勃调整好状态之后,再次提着长枪牵着马绳朝对方冲锋。 周勃手中的长枪,犹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带着破空的呼啸,再次向呼韩邪刺去。 然而,面对周勃这次的进攻,呼韩邪紧紧拉着缰绳,控制着战马的速度,想要再次躲避过长枪的攻击。 然而,久战之下令他体力消耗不少,躲避的动作略带迟疑了,导致他的躲避并未奏效。 “好机会。” 眼见刺伤呼韩邪,周勃心头一喜,他迅速扯回长枪,一个横扫,已被鲜血侵染的枪头寒光一闪,瞬间割破呼韩邪的脖颈。 噗! 捂着脖子,呼韩邪死死地睁大双眼从马背上摔下,彻底丧失了生机。 “敌将已伏诛,将士们,杀啊!” 周勃骑着战马,挥舞长枪,将敌人一个个斩于马下。 在周勃的鼓舞下,他的士兵们也紧随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敌人打得节节败退。 最终,周波将军成功突破了敌军的防线,赢得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胜利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周波将军和他的士兵们庆祝着他们的胜利。 然而,战争带来的代价也是沉重的。 无数英勇的士兵牺牲在了这片战场上,他们的血肉之躯将这片土地染成了一片红色。 于此同时,广武南边战场。 曹参带着八万壮士从南面对匈奴发起了冲锋。 他的队伍如同烈日般坚定,毫无畏惧匈奴草原的广袤和狂风。 铠甲在阳光下闪耀,旗帜在风中飘扬,他们的决心如同铁石,誓要将匈奴击退。 战斗刚一打响,匈奴的大军如同潮水般涌来,看似无敌,犹如铁壁。 “敌袭,防御阵型。” 然而,曹参的军队并未退缩,他们以坚毅和勇气迎向敌军,用剑与枪编织出了一道道防线。 箭矢如同暴雨般飞出,枪尖如同森森寒芒,将匈奴的冲锋一点点地磨砺掉。 曹参亲自挥舞着长枪,冲在了最前线。 他的身影如同战神般在战场上游走,任何阻挡他前进的敌人都被他一击即溃。 他的军队见状,士气大振,纷纷向前冲锋。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听闻东面和南面战场已被攻破,匈奴的大军军心打乱开始溃败。 匈奴人丢下了大量的武器和装备,狼狈而逃。 曹参的军队一路追击,如同猎豹追逐猎物,直至曹参与其余两路军将匈奴军逼到了晋阳城下。 把敌军逼迫至晋阳城内,收到三路大捷的刘邦并未立即发动攻城之战,而是命令三人就在城外二十里地安营扎寨。 如今,城内几千匈奴人面对数十万的汉军,已是瓮中之鳖,就连唯一的退路都被夏侯婴悄悄迂回断了。 现在的匈奴军,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由汉军宰割。 第98章 晋阳之战 晋阳城外二十里地,汉军大营。 汉王刘邦,号令全军,在晋阳城外二十里地安营扎寨,偃旗息鼓,以养精气。 三日之期,如箭在弦,瞬息而逝。 晋阳城守军,日夜忧心,军中士气低迷,疲惫不堪。 辰时,日出东方,刘邦挥舞令旗,发号施令。 “全军出击,一举拿下晋阳,斩下白题人头。” 全体汉军,如虎啸山林,尽展疲惫之余,振奋而起。 刘邦目光如炬,指挥全军,以压倒性的气势和人数优势,向晋阳城发起三面猛烈攻势。 晋阳守军,虽竭力防守,然三日围困,士气低迷,疲惫不堪。 面对汉军精气神极佳的冲锋陷阵,犹如脆弱的屏障面对狂风巨浪,瞬间被突破。 不到两个时辰,汉军已攻破城墙,长驱直入,占领城池。 “哈哈,区区匈奴军队不过如此,竟犯我大汉境内,本王定叫尔等有来无回。” 晋阳城被破,刘邦闻讯,仰天长笑,当即率领群臣将领入驻晋阳。 “命令部队撤退吧!” 王黄和曼秋臣站在晋阳城头,望着城楼被汉军轻易攻破,心中知晓大势已去。 二人他们当机立断,带着城内仅剩的部队开始撤离晋阳。 “将军,汉人已从北门撤离。” 王黄和曼秋臣带人撤离晋阳城的消息,很快便传到白题耳中。 “贪生怕死的汉人。”听到二人已然怯战逃离,白题怒不可遏。 “勇士们,撤退。” 白题望着周围的乱象,心中有些不安,无奈只能下令撤退。 王黄和曼秋臣率领部队从北门而出,迅速行动,企图趁夏侯婴部队未反应过来之前,冲出包围圈。 他们的行动迅速,如同闪电一般,几乎在瞬间就突破了敌军的防线,让夏侯婴部队措手不及。 夏侯婴部队在王黄和曼秋臣的猛攻之下,顿时乱作一团。 然而,就在夏侯婴准备组织军队追击时,撤退缓慢的白题却在这时出现了。 白题的出现,让夏侯婴不得不放弃追击王黄和曼秋臣的计划,转而与白题展开激战。 白题并非易与之辈,他率领的部队同样训练有素,实力不俗。 面对夏侯婴的进攻,白题表现出了顽强的抵抗精神,使得夏侯婴无法轻易取胜。 夏侯婴不得不佩服白题的勇气和战斗力,同时也深感自己的部队已经被王黄和曼秋臣带走的消息所震撼。 王黄和曼秋臣趁机加速撤退,尽可能地远离夏侯婴的部队。 在二人的带领下,部队一路疾行,如同迅雷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的草地之中。 夏侯婴眼看着王黄和曼秋臣顺利逃脱,心中懊悔不已。 他知道,这次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让王黄和曼秋臣得以逃脱。 然而,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与白题继续战斗,尽力维护自己的阵地。 这场战斗,对于夏侯婴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让他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夏侯婴骑着他的黑马,挥舞着他的长枪,威武地立在阵前。 他的目光坚定,犹如夜空中的北斗,不动如山。 对面,他的敌人,白题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挥舞着双刀,犹如狂风般在战场上驰骋。 白题的刀光在阳光中闪烁,犹如冬日里的雪花,美丽而致命。 “杀。” 白题振臂高呼,驾驭白马呼啸着冲向夏侯婴,双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 夏侯婴稳稳地坐着,如同山中的巨石,任凭风吹雨打,不为所动。 当白题的刀锋逼近,夏侯婴的长枪犹如龙出海,瞬间挡住了双刀的攻击。铁器相撞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仿佛金属的交响乐,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夏侯婴的眼神如鹰,他的动作如猫,他的力量如虎,他以惊人的力量和精准的技巧,与白题展开了十余个回合的战斗。 每一次刀枪的碰撞,都像是一场风暴,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开来。 “噗嗤。” 然后,在一个猛烈的回合中,夏侯婴的长枪突然犹如灵蛇出洞,巧妙地穿过了白题的刀网,准确地击中了白题的胸口。 这一击使白题失去了平衡,他在马上摇晃着,然后终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夏侯婴立即策马冲过去,他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对着地上的白题,那一刻,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然后,他猛地将长枪刺下,准确地击中了白题的白马。马儿发出最后的悲鸣,然后倒在了地上。 白题挣扎着站起来,但夏侯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长枪的尖端直指他的咽喉。 那一刻,夏侯婴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光芒,而白题的目光中则充满了失败的绝望。 在阳光下,夏侯婴骑在马上,威风凛凛。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白题,然后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向着天空高声呼喊。 “敌将已被我斩首,将士们,灭掉这些匈奴贼人。” 夏侯婴的呼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如同雄鹰的叫声,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就在那一刻,高昂的战意充斥着整个汉军队伍。 将军已在战场上斩下了敌将的首级,汉军队伍每个人都感觉心脏在疯狂地跳动,血液在沸腾。 “杀啊。” 瞬间,汉军将士们振奋地举起武器不顾一切斩杀面前的匈奴人。 在阳光照耀下,汉军清理掉了城外的敌人,匈奴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战场上,见证了汉军的猛烈攻势。 然后,汉军从四面八方涌入城内,开始了全面的清剿行动。 城内的匈奴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的斗志在汉军的铁蹄下迅速崩溃。 一些敌人试图逃跑,但是被汉军追捕并最终被捕。 还有一些敌人试图顽抗,但是在汉军的猛攻之下,他们最终战死沙场。 一时间,整个晋阳城内充满了战斗的声音和血腥的气息。 汉军士兵们手持兵器,目光坚定,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在他们的猛攻之下,敌人要么被捕,要么被杀。 经过了漫长的清剿,晋阳城内的敌人终于被全部清除。 一些敌人投降了汉军,他们交出了自己的武器,表示愿意归顺。 而那些战死的敌人则被汉军埋葬在了战场之上,他们的名字将永远被铭记在历史的长河中。 在这场晋阳之战中,汉军凭借着他们的勇气和不畏死的精神,成功收复了晋阳失地。 汉军的胜利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胜利,更是对他们祖国的一份忠诚和责任。 第99章 蜕变的林凡 南宫晔回到了天山脚下,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无比欣慰。 原本留在山脚的马儿依然忠诚地守候在那里,见到主人归来,它欢快地摇动着尾巴,发出柔和的嘶鸣声。 这一刻,南宫晔不禁感慨万物有灵,他猜想这几个月马儿可能经历了风风雨雨,但却依然坚韧地留在这里,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为了感谢马儿的忠诚与坚韧,南宫晔牵着它去找了一些枯草,精心地给它喂食。 看着马儿满足地咀嚼着食物,南宫晔心中满是欣慰。 他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感慨道:“辛苦你了,我的朋友。” 准备离开之际,南宫晔骑上马儿,一路悠哉悠哉地往回赶。 阳光普照大地,清风拂过脸庞,这种感觉别提有多惬意了。 南宫晔心旷神怡,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正当南宫晔悠哉悠哉惬意往回赶时,林凡等人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困境。 他们原本早就该回到陇西郡的安全地带,但是却在途中被一帮羌族人驱逐到了羌族腹地深处。 林凡等人此时可谓是饥不择食,他们在荒野中寻觅着任何可以吃的食物。 他们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缺乏足够的食物和饮水,他们的处境已经变得十分危险。 阿克旗未知山洞。 星儿坐在赵文山旁边,轻轻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珠。 赵文山的呼吸虽然沉重,但还算稳定,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因为过度缺水导致开裂眼中。 在一旁的将士们也开始商量对策。 军队已经断粮数日,饥饿和绝望在军中蔓延,如果不尽快找到食物和粮食,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首位发言的是李将军,他声音沉稳,眼神坚定。 “不能再坐以待毙,赵将军的伤必须及时得到治疗,否者性命难保。” 赵将军凝视着地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思考。 “可羌族人如今围困我等在这群山中,四处搜寻我等踪迹,若是贸然出去,搞不好不仅弄不到粮食和药物,反而会暴露我等藏身之地。” 旁边的张将军点了点头,他的手掌因为在战斗中的多次伤痕而变得粗糙。 李将军沉吟片刻,然后说:“即使有暴露的风险,也不得不兵行险着,如今缺粮断水,即使不死在敌人手中,也会被活活饿死。” 钱斌视死如归豪情道:“不错,如今已是退无可退,反正都难逃一劫,不妨派人出去试试看,或许真能有收获呢!” ...... 商讨持续了很久,将领们争论不同的策略,考虑各种可能的风险和收益。他们心中明白,这次任务的成败不仅关系到他们的性命,也关系到大家的。 最终,几位将军还是决定派出几个人去寻找食物和草药,以救治赵文山。 由于言语不通,外加肤色存在一定差异,偏偏羌族之地又不是粮食种植产地,为此只能在羌族人聚集的地方去找寻食物和草药,可见这个任务既艰巨又危险。 商议好要派人出去找粮食和草药后,几位将军便开始商议人选。 一旁的林凡看到赵文山的状况,顿时内疚不已。 他深知,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赵文山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林凡决定用自己的力量为赵文山做些什么。 当即,林凡挺身而出,十分坚定道:“让我出去找食物和草药。” 几位将军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显然对林凡的提议不抱好感,甚至有些反感。 这种情绪在一位名叫钱斌的将军身上尤为明显。 钱斌瞪着林凡,眉宇间充满了愤怒。 他沉声道:“林凡,你最好别在这时候添乱,要不是为了救你,赵将军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难道想让我们的情况更糟吗?” 其余几位将军也都默不作声。 确实,作为男子汉,林凡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 堂堂七尺男儿,竟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身手好,要不是为了救林凡,赵文山将军也不至于被歹人刺中后背性命堪忧。 林凡面对赵文山的警告,脸色微变。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直视着钱斌的双眼,认真且固执地说:“钱将军,我知道自己身手不好成为大家的累赘,但我林凡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不会让您和大家失望的。”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紧张而压抑。 由此可见,经此一事,林凡已彻底蜕变,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并不是只活在长安城中坐井观天的纨绔子弟。 几位将军看着林凡,脸上的表情各异,有怀疑,有愤怒,也有期待。 他们的心情在这瞬间交织在一起,矛盾而又真实。 然而,林凡的决心和自信似乎感染了他们。 钱斌与林凡对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低声说:“好吧,林凡,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们就相信你一次;但如果你让我失望,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音刚落,室内响起一阵不安的沉默。 然而,在这沉寂之中,林凡却感到了一丝微妙的改变。 他明白,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也为挽回过错的最后一次机会。 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直胸膛,坚定地说:“我向您保证,一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转过身,坚定地迈向了危险的深渊。 “他值得信任吗?” 望着林凡离开的背影,一位将军不安地开口。 不怪他对林凡不信任,实在是林凡除了拖累大家外,真心找不出有值得信赖的地方。 钱斌瞄了一眼正在照顾赵文山的星儿一眼,淡淡道:“不管林凡如何,反正我相信南宫晔将军。” 在钱斌眼中,他才不管林凡有何本事搞到粮食和草药,他只知道,南宫晔信任林凡,那他就跟着信任林凡一次。 虽然不知道林凡有何过人之处被南宫晔将军看中,但以星儿的反应来看,林凡也不一定就是累赘。 星儿继续在赵文山身边照顾他,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污渍,梳理他凌乱的头发。 仿佛没有听到几人的交谈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从她偷摸瞄向林凡离开时的表情来看,显然她是担心林凡安危的。 第100章 夜探代谷 刘邦坐在晋阳城的府邸中,心中略显焦虑。 不久前,他率领汉军攻下了晋阳,收复了失地,但他的心情并未因此而得到完全的缓解。 他知道,匈奴人的威胁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闯入了府邸,单膝跪地,向刘邦报告道:“启禀汉王,我等已经打探到匈奴人的动向,匈奴人在代谷之地集结了大军,似乎有南下的意图。” 刘邦听后,心中微微惊恐,但很快却收拢神色。 他深知匈奴人的骠悍,若是让他们长驱直入,必定会给汉朝带来巨大的灾难,但如今还不是被自己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 他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斥候,沉声说道:“你回去告诉将士们,我军将士要给不畏艰险给予这些匈奴人一个迎头痛击,要全力以赴,不得有任何懈怠。” 刘邦决定,他要趁着军队士气振奋之际痛击匈奴。 于是,斥候领命而去。 刘邦又派出大量的斥候,去打探匈奴人的详细情况,以便做出更加精准的决策。 不久之后,他们便带回了代谷的情报。 很快,前去探查的斥候回来禀报,声称他们看到代谷只有一些年老体弱士兵和瘦弱的牲畜,这使得他们纷纷带回的消息都是:“匈奴可攻也。” 正是因为斥候的话语,在汉军中引发了一种轻敌的思想,大汉的士兵们以为匈奴已经如同一座破旧的城池,只待汉军去推倒。 刘邦听到这些报告后,也不禁开始对匈奴产生了轻视之心。 他以为,既然匈奴如此不堪一击,那么汉军定能一击必中,取得重大的胜利。 然而,刘邦却忘记了,战争并非只有肌肉和铁骑,还有智慧和策略。 作为全军将首和大汉王朝的皇帝,他忘记了,一个真正的战士,在战场上不仅要有强大的力量,更要有警惕的心和冷静的头脑。 刘邦的轻敌和盲目自信,都将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埋下伏笔。 刘邦看完情报后,心中暗自庆幸。 原来,匈奴人在代谷集结的军队虽然规模不小,但他们的士气并不高,装备也有所欠缺。 刘邦认为,这正是汉军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命令全军,开拔代谷,歼灭敌军。” 于是,刘邦迅速调集兵力,准备向代谷发起进攻。 匈奴王庭营帐中。 冒顿单于得知刘邦率领大军北上朝代谷进发时,面露喜色,忍不住笑道:“刘邦老儿果然上钩了。” 周围的将士们见到冒顿单于如此欢喜,也都纷纷聚拢过来,期待着听到他们的主帅解释这个好消息。 冒顿单于抚掌笑道:“代谷不过是刻意命令将士装出的假象,里面压根就没有匈奴英勇壮硕的男子儿郎。 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诱刘邦老儿出晋阳,让他轻敌冒进,然后我们便可以在代谷一举将他击败。” 冒顿自信满满地解释,就像猎人设置陷阱,利用猎物的贪婪和自信,将其引入预设的圈套。 “单于英明,功在千秋。” “单于英明,功在千秋。” 听到冒顿单于的解释,将士们纷纷欢呼起来,他们对于能够战胜汉军信心倍增。 然而,冒顿单于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他深知这一战对于匈奴来说至关重要。 于是,他开始精心部署,命令将士们在代谷附近设下埋伏,等待着刘邦老儿的到来。 这一刻,冒顿单于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他知道这一战将是匈奴崛起的关键一战,也是他实现统一大业的重要一步。 他命令匈奴的侦察兵,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刘邦知道这个“真相”,诱使其急于求成,轻率进攻。 冒顿单于嘴角微微上扬,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在王庭的营帐外,寒风呼啸,星星点点的雪花在风中飘舞。 然而,帐内的冒顿单于却热血沸腾,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自信。 他知道,这场与刘邦的较量,将决定匈奴与汉朝的未来,也将决定他自己在王朝中的地位。 他对自己的计谋感到非常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刘邦率领的汉军陷入陷阱,束手无策的情景。 冒顿想象着胜利的喜悦,心中暗自发誓,这场战争将永远铭记在他的心中,他将让世人知道,冒顿他是如何击败刘邦,开创属于他自己的辉煌,带领匈奴走向更远的未来。 两日后的清晨... 刘邦坐在马背上,引领着大军朝着代谷进发。 阳光照耀在甲胄上,闪耀着希望与决心的光芒,整个队伍气势磅礴,万马奔腾,刘邦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坚定与期待。 正当他们即将抵达代谷的时候,刘邦突然勒住了马,向后挥手,示意娄敬前来。 刘邦目光谨慎地看着娄敬,沉声道:“娄敬,你再带人前去查探一下情况是否属实。” 娄敬微微低头,应声领命:“汉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夜色如墨,星辰稀疏。 娄敬带领着一队人马,悄然穿越了重重山峦,来到了代谷,他们的行动极为隐秘,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代谷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地方,深藏在群山之间,仿佛与世隔绝。娄敬等人趁着夜色,小心谨慎地在山间穿行,寻找进入代谷的路线。 穿越重重巡视娄敬等人终于进入了代谷,娄敬却发现这里的气氛十分诡异,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 一时间,他们不敢轻易行动,只能悄然潜伏,利用夜色掩护,逐步向代谷深处探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娄敬等人发现代谷中存在着一些奇异的建筑。 于是娄敬便带着人在暗中观察,发现这里的军队尽然有序,青壮年更是远非先前那般羸弱。 “什么人?” 然而,就在娄敬等人深入探查的过程中,突然被一群巡视的士兵发现。巡视的士兵发出震耳欲聋的质问声,追赶着娄敬等人。 “快,撤退。”娄敬见势不妙,立即下达撤退命令,但他们已然被发现,匈奴的军队迅速集结朝娄敬一行人迅速围困而来。 第101章 刘邦白登山被围 代谷百里外,汉王刘邦率领大军在平原上安营扎寨。 “可有娄敬的消息?” 一夜过去,派遣的娄敬去探查敌情却迟迟未归,刘邦开始感到焦虑,思考着是否应该继续等待娄敬的消息。 刘邦深知,此时他的军队士气高昂,斗志昂扬,如果娄敬遭遇不测,那么他的战略部署将受到重大影响。 刘邦担心娄敬遭遇不测,更担心错失战机。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失,恐怕再无胜算。 刘邦一边派人四处打探,一边焦虑地等待着娄敬的消息。 他心中矛盾不已,一方面想等待娄敬探明敌情后再做决策,另一方面又不想错失眼前的良机。娄敬的未归,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又等两个时辰,依旧没有娄敬的任何消息。 “算了,不等了,全军出发。” 在焦虑和不安中,刘邦反复权衡利弊,深知战争中的时机至关重要, 意识到不能再错失良机。 他决定抛开风险,毅然挥军北上朝代谷进发。 尽管风险重重,但他已经将个人安危抛之脑后,决心放手一搏。 在这关键时刻,刘邦的果决和勇气感染了全军上下。 他的决心和气度不仅让士兵们倍感振奋,更让他们深信此战必胜,朝着未知的敌人气势汹汹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另一边,在清晨的薄雾中,娄敬带领着人数不多的队伍,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中。 “必须把代谷匈奴有诈的消息带回去给汉王。” 娄敬深知,此行不仅任务重大,而且危险重重,然而,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惧色,只有坚定和决然。 娄敬的队伍在山间小道上穿行,匈奴的大军则在身后穷追不舍。 娄敬巧妙地利用山谷的复杂地形,与匈奴大军周旋。 两军的呐喊声、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是山间的狂风暴雨,震撼人心。 直到中午时分,娄敬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带领队伍悄悄地离开了山谷小道,绕到了匈奴大军的背后。 然而,他们并未急着返回汉军大营,而是在附近的山林中潜伏下来,静观其变。 正当娄敬观察着匈奴大军的时候,刘邦半道上赶来了。 娄敬看到汉王,心中一紧,随即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了刘邦的支持,他们就有可能挫败匈奴的阴谋。 娄敬赶紧告诉刘邦:“汉王,匈奴人有预谋,不能冒进。” 早已看穿了匈奴的诡计的娄敬跪在刘邦面前,语重心长地陈述着他的顾虑,描绘着可能的困境。 “区区匈奴,怎可抵挡我大汉几十万的军队,娄敬切莫被敌人假象欺骗。” 刘邦只是坐在他的宝座上,听着娄敬的劝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耐烦。 刘邦的决定并非毫无依据。 几场对匈奴的胜利,使他错误地认为匈奴不过尔尔。 他认为,现在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刻,他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坚信,他的军队能够横扫匈奴,为汉朝拓疆千里。 “大汉的男儿们,随我杀退匈奴人。” 于是,刘邦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先头部队遵从他的命令,如同一条巨龙般向代谷进发。 大汉军队的步伐坚定,他们的眼神炽热,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然而,他们忽视了娄敬的警告,忽视了匈奴的实力。 他们没有意识到,这将是他们面临的最大考验。 于是,大汉军队早刘邦亲自率领之下,汉军先头部队优先向代谷平城挺进,而步兵则由樊哙等将领领头北上。 然而,刘邦的盲目自信让他低估了匈奴的军事实力,同时也未能考虑匈奴军队人数等因素的影响。 在刘邦的率领下,先头部队一路急行军,很快就到达了平城。 然而,此时的天气却突然恶化,温度骤降,使得先头部队与身后的步兵大军之间出现了断层。 “哈哈,刘邦老儿果然中计。” 得知刘邦亲自率领先头部队至平城的消息后,匈奴单于冒顿立即下令四十万大军围困刘邦。 冒顿凝视着沙尘滚滚的天空,他的心充满了期待。 当得知刘邦,那位汉帝国的骄傲,竟鲁莽地脱离了主力部队,率领一支先锋军直奔平城而来。 这个消息可让冒顿的大喜过望,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和狡黠的光芒。 冒顿立即站起身,对他的四十万铁骑发出了命令。 “传令,全军出击,取刘邦老儿线上人头。” 一时间,平原上的匈奴大军犹如夜幕下的群狼,他们的目标明确,那就是在平城与刘邦进行一场决定性的大战。 冒顿的瞳孔中映照出即将到来的胜利,他想象着刘邦在他的铁骑冲击下崩溃的场景。 可怜正满怀信心准本痛击匈奴的刘邦,此时正骑着战马指挥带领线头部队一头扎进平城。 腰间的剑象征着他的权威和胜利,已被胜利麻痹神经的刘邦深信自己的军队会让他战胜敌军。 然而,刘邦并未察觉,一个巨大的陷阱已经在他身后悄然张开。 当刘邦的先锋军进入平城,突然间,冒顿的四十万铁骑如同狂风暴雨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时间,平城被战鼓之声和呐喊声淹没。 刘邦的军队被完全包围,仿佛落入了一个巨大的磨盘之中,难以逃脱。 刘邦反应迅速,立即来到城头上挥舞着剑,指挥着军队进行抵抗。 然而,无论他如何调兵遣将,他的军队都在冒顿的铁骑的攻击下逐渐崩溃。 他眼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最终,刘邦只能率领残兵逃往白登山。 在山道上,他们遭遇了冒顿的追兵。 在平城之下,刘邦的先锋军与冒顿的铁骑进行了激烈的交战。 尽管刘邦的军队奋勇抵抗,但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匈奴军队,汉军渐渐力不从心。 刘邦挥舞着长剑,他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土,却依旧坚毅不屈,他指挥着军队,不断抵挡着铁骑的冲击,然而形势却越来越不利。 尽管刘邦拼尽全力指挥军队战斗,但是他的军队已经被匈奴以绝对的打散了,士兵们士气低落,无心再战。 眼见战局逆转,刘邦不禁悔恨交加。 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冒顿的圈套,他太过贪婪,想要一举重创匈奴人,却没有预见到背后可能的危机。 “撤退,快撤退。” 劣势之下,刘邦只好舍弃平城率领着残余的军队,且战且退,向白登山的方向撤退。 匈奴大军穷追不舍,一路驱赶刘邦在白登山上直至被团团围困。 大汉的军队,情况十分危急矣! 第102章 汉与匈议和之初 白登山巍峨耸立,山顶有一片宽阔的平地,是理想的防守之地。 退守至白登山之后,刘邦立即组织反击,命令士兵们利用山地的地形,设置陷阱,准备迎战冒顿的铁骑。 刘邦知道,这将会是一场生死存亡的决战。 冒顿的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来,他们的眼睛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然而,当他们冲到白登山时,却陷入了刘邦布置的陷阱。 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战场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 刘邦站在白登山的山顶,目睹着这场激战。 在白登山的战场上,刘邦的士兵们展现出了无比的勇气和智慧;他们利用地形,不断地组织反击,使得冒顿的铁骑无法进一步推进。 冒顿的部下虽然勇猛,但在汉军的顽强抵抗下,他们开始显露出疲惫和混乱。 冒顿凝视着战场,心中充满了惊愕。 他没想到刘邦居然能在这样的劣势下组织起如此有效的反击。 他知道,这场战争或许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汉人的反击仍旧令人肃然起敬。 “将士们,即使面临困境,我大汉男儿依旧风骨犹在,定叫匈奴人看看我大汉儿郎的血气,冲杀。” 就在这时,刘邦突然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他挥舞着长剑,率领着所有的士兵向冒顿的铁骑发起了决定性的反击。这一刻,大汉皇朝的旗帜在白登山的狂风中飘扬,刘邦和他的士兵们用他们的勇气和智慧书写了一部史诗般的战斗传奇。 最终,冒顿的铁骑在这场决战中败退。 刘邦站在白登山的山顶,凝视着战后的战场,心中充满了庆幸和自责。 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不仅仅是因为他,更是因为他的士兵们无私的奉献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苦战过后,刘邦坐在白登山的山顶,眼前的景色让他心烦意乱。 四周被冰冷的雪覆盖,寒风刺骨。 匈奴的大军像一堵铁壁,把汉军围困在这座山上。 他已经在这里被困七日,粮食匮乏,士兵们疲惫不堪,伤病员越来越多,汉军内外联系完全被隔断,没有人知道援军何时能到。 白登山上,刘邦焦急地与众将领商议退敌之策。 刘邦看着眼前的众将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焦急。 刘邦知道,大家都在等他做出决定,但他也知道,他的任何决定都可能将整个汉军推向深渊。 “汉王,且容末将率领一万将士,为大军开路。” 这时,一名大将提议杀出一条血路,直接与匈奴大军硬拼。 “汉王,我大汉儿郎,绝不畏死,以其被围困活活饿死山头,不如与敌军同归于尽。” 另一名将领甚至直言,如果无法逃脱,那就与匈奴人同归于尽。 刘邦却是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些提议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刘邦焦虑之际,陈平走到他身边,轻声劝解道:“大王,臣观察到冒顿极其喜爱其阏氏(yanzhi),或许我们可以从阏氏那里打破突破口,重金许诺之下,或许能寻得一线生机。” 刘邦听后一愣,他没想到陈平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连忙询问道:“有几成把握?” 陈平默默伸出五根手指道:“起码五成。” 然而,他看着陈平坚定的眼神,知道这是一个有希望的选择。 听到陈平说只有五成把握,刘邦心中咯噔了一下。 刘邦听后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听从了陈平的建议。 “既有五成把握,便依照你之计,只要能为我大汉将士寻得一条生路,钱财皆是身外之物。” 刘邦明白,五成把握很低,但终究是一条生路,于是他命令陈平只管去寻找阏氏,寻求和平解决之道。 在那个寒冷的夜,陈平带着汉王的期望和重金,悄然离开了白登山,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只有找到一个解决之道,才能拯救汉军于水火之中。 他们决定重金许诺,希望通过阏氏的渠道寻得一线生机。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与阏氏取得了联系,并向阏氏说明了自己的困境和愿望。 阏氏是匈奴单于的妻子,也是一位聪明而机智的女子。 她看到了战争的困境,决定亲自去找单于游说他放汉军离去 阏氏听完之后,表示道:“我可以帮助你们游说单于给大汉军队一条生路,但汉朝必须与匈奴结成和亲之约。” 和亲之约一事,陈平自然不可能擅自帮汉王做主,迟疑片刻后,为了获得阏氏的帮助解困大汉军队,陈平只好口头答应下来。 见陈平答应,阏氏高兴地去见冒顿,来到冒顿营帐后,她想方设法说服冒顿,让他网开一面,放刘邦等人一条生路。 在阏氏劝说下,冒顿单于微微皱起眉头,凝视着眼前的地图。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挥挥手,让周围的将领们退下。 他独自坐在帐篷里,思考着这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在匈奴的大营中,冒顿独自坐在营帐里,面对着漆黑的夜色,思绪万千。作为匈奴的单于,他的决策直接影响着整个匈奴族群的命运。 但是冒顿也深知匈奴军队已经无法继续进攻汉朝,而且汉朝的军队已经在准备反攻。 如果匈奴不采取和亲之约,那么战争将继续下去,直到双方都疲惫不堪。 于是,冒顿单于决定接受阏氏的提议。 良久,冒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走向营帐的入口。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手,高声宣布道:“给大汉军队让出一个缺口放其离去。” 他的命令迅速在匈奴大营中传递开来,所有的士兵都感到困惑和不解。然而,他们仍然坚定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为汉军提供了一条突围的路线。 冒顿看着汉军的队伍从营中穿过,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他的决定可能会让汉军有机会逃脱,但也可能会为匈奴带来更大的危险。 然而,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汉军可能会全军覆没,而这同样是一种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一旦他歼灭刘邦,后续的大汉军队会不顾一切与之死战。 在这平原地带,或许他匈奴大军无惧。 但若想南下灭掉大汉,光是那道耸立的鸿沟就是一道天堑,谈何容易。 为今之计,唯有议和谋取好处,才是上策。 第103章 南宫晔惊人的警觉 南宫晔身处繁星闪烁的夜空下,他的眼神凝视着前方缓慢行进的羌族人队伍。 “奇怪,羌族的军队貌似都在朝一个奇怪的地方行进。” 一股异常的感觉触动了南宫晔的神经,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异样。他不能确定,但直觉告诉他,羌族人的行为很是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且去瞧瞧对方想干嘛。” 犹豫再三,南宫晔还是决定跟随。 南宫晔如同一只寂静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异常的感觉愈发强烈,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经过数日的跟踪,南宫晔发现这支羌族人队伍并非单纯的寻军。 他们的行动有序,纪律严明,一直在朝一个地方前进,最诡异的是,在前进的途中,羌族人显得很是警惕。 借着暗处的优势,南宫晔仔细观察着这支军队,发现他们的装备精良,人数众多,似乎早就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羌族人如此反常的行为,令南宫晔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心中的警钟在敲响。 可惜,他并不懂羌族语言,否者倒是可是抓个舌头来拷问一番。 阿克旗,是一片荒芜的高原,寒风呼啸,环境恶劣。 在这片土地上,一种不寻常的氛围弥漫着。 南宫晔暗自思量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呢?” 为了揭开羌族人的目的,南宫晔决定冒险一试。 “若想搞清楚对方的目的,只怕得等到天黑了。” 看着正挂在头顶的太阳,南宫晔知道,若想乔装打扮混进对方阵营中,就不可能在大白天下手。 于是乎,南宫晔依旧悄无声息的跟在那群人身后伺机而动。 太阳慢慢落下,高原上呈现出一种宁静而瑰丽的景象。 天空开始时是深深的蓝色,然后逐渐变为紫色和橙色。 太阳的光辉从地平线上慢慢消逝,那一片金色的光芒令人惊叹。 随着太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它的光芒也变得柔和而温暖。 金色的光线在天空中挥洒,给平原上的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远处的草地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被点燃,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 微风在高原上吹过,吹动着草地,使其在夕阳中摇曳生姿。 大片的云彩在天空中缓缓移动,它们的阴影在平原上悄悄地滑过。 随着太阳落下,天空的颜色也在不断地变化。 深蓝、紫罗兰、暗红,这些颜色交织在一起,如同一个瑰丽的调色盘。落日的余晖透过云层,将一道道金色的光线投射在平原上。 最终,太阳完全落下,天空完全变黑,一切都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终于,太阳下山了。” 夜色如墨,深邃的密林中,南宫晔小心地藏身于稀疏的树影里。 他的目光犀利,耳听八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他的心跳虽然有些快,但并未失去节奏,就像一首静谧的夜曲,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低声播放。 这时,一个士兵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士兵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单和突兀。 南宫晔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心中快速盘算着该如何下手。 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 士兵一步步走向远处,脱离了队伍。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躲在暗处的南宫晔见状,心头一喜。 南宫晔紧随其后,心中默数着时间,等待机会。 就在士兵刚刚方便完,有些松懈的瞬间,南宫晔犹如猎豹般猛然出手。南宫晔的动作快如闪电,一瞬间便来到了士兵的身后,一手锁喉,一手扣住对方的嘴巴,避免发出大声响。 士兵惊恐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他试图挣扎,但南宫晔的力量如铁钳一般,无法挣脱。 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士兵的身体便软了下来,只剩下无力的挣扎和微弱的喘息。 南宫晔迅速脱下士兵的衣物,将自己装扮成羌族士兵的模样。 他的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平静和决心。 他知道,唯有如此才能混入羌族队伍。 换完衣物之后,南宫晔抓起一把泥土涂抹在脸上,再用泥土掩盖了士兵的面容,使其不易被发现。 然后,他谨慎地走向羌族队伍的方向,尽量使自己的步伐、身姿和呼吸都与一个普通的士兵无异。 夜色中,他悄然靠近羌族队伍,假装自己只是归队的士兵。 越是接近羌族军队,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但他的步伐依然坚定。 他走到队伍的边缘,成功地融入了进去。 “呼!还好没引起怀疑。” 见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怀疑,南宫晔这才轻轻拍着胸口暗自感到庆幸。 现在,他已经成为了羌族队伍的一员,下一步,他需要找到机会完成任务。 在羌族队伍中,南宫晔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观察着队伍中的每一个人的举动,注意着他们的谈话。 南宫晔努力记住每一个人的面孔性格特征,以便在之后的伪装中能够更顺利地行动。 与此同时,在离南宫晔五十里地的某个山头之上。 林凡站在山头,凝视着远处的蒙古包。 他的眼神坚定而犀利,仿佛要看透眼前的黑夜,探寻到更远的世界。 身后的袋子和水壶静静地陪伴着他,见证着他即将开始的行动。 月色下,林凡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山头的位置相对较高,月光洒在蒙古包上,勾勒出一幅宁静的画面。微风拂过,带起一丝丝清凉,也带走了一些疑虑。 林凡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气息。 他知道,这个地方有他需要的东西。 “只要再拿回去一些草药,便能令赵文山的伤势痊愈。” 寻找等待的过程中,林凡不禁想起赵文山的伤势。 他知道,这些草药能够减轻那种痛苦,能够让赵文山恢复健康。 在这羌族地界,土生土长的羌族原住民手中的草药显得格外珍贵,它们承载着赵文山的希望和健康。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静候远方的人陷入梦境之后,才可悄然潜入拿走药材。 林凡抬头看向天空,那轮明亮的月亮映入他的眼帘;他默默地许下愿望,希望赵文山的伤势能尽快痊愈。 良久,当林凡感觉差不多之后,他背起袋子和水壶,踏上了拿药之路。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自信。 第104章 藏身之地暴露 一片寂静的夜空中,只有风吹过草原的声音。 林凡牵着马匹,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这片黑暗中。 马匹身上的重担让人难以忽视,令林凡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因为这是他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得到的粮食和水,更是他们一行人保命的根本。 林凡的视线集中在一个远处的蒙古包上,它在这片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那是今晚的目标,他要偷摸过去,拿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随着林凡的靠近,蒙古包在夜色中逐渐清晰。 林凡悄然无声地靠近蒙古包,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蒙古包的门帘,借着微弱的 月光,向里面窥视。 蒙古包内布置得十分简陋,几个包裹堆放在角落,中间的火盆发出微弱的光芒。 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到来,林凡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在蒙古包内搜索。 林凡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必须尽快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离开。 他在蒙古包内悄悄地寻找着,同时还要注意不发出任何声音。 每一次成功的搜索都会让他内心充满喜悦,但同时也更加紧张,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发现,他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林凡在蒙古包内忙碌着,他的心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 每一次细微的声响都让他心跳加速,但他始终没有被发现。 终于,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迅速将其塞进背包, 林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药材紧紧地握在手中,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身处羌族蒙古包内,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帐篷缝隙中洒下,映照出微弱的光亮。 他小心翼翼地前行准备离开,期间他轻手轻脚地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啪!”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坛子被他无意中碰倒,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林凡心中一惊,立刻趴在地上,试图以藏身的姿势来躲避即将到来的风险。 几乎就在同时,一只牧羊犬开始狂吠起来,叫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 “糟糕。” 林凡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了。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顺手抓起一把药材,便向帐篷的出口冲去。 当他接近出口时,却发现出口已经被一只强壮的羌族壮士堵住。 壮士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刀,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敌意。 林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迅速思考应对之策。 他知道,如果就这样硬拼,自己必然不是对手。 于是,他急中生智,突然指着对方身后大喊一声:“快杀掉他。” 言语间,林凡突然向右侧一闪,躲过了壮士的刀锋,然后趁机向帐篷外冲去。 “该死的大汉人,竟如此狡猾多端,抓到你定要叫你生不如死。” 林凡在夜色中狂奔,只听得身后的羌族壮士正在大声呼喊,而牧羊犬的叫声也渐渐逼近。 林凡心中明白,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羌族人的注意,如果不能尽快逃脱,自己必将陷入重围之中不说,极有可能也会连累到其他人。 念即此,林凡脚下生风,飞快地穿过一片灌木丛,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不禁心中暗叹,自己的行动真是太鲁莽了,如今恐怕是要付出代价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被追上的时候,突然间,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前方不远处,正是他安顿马匹的地方。 林凡心中大喜,立刻向马冲去,跃上了高大的马匹,疾驰而去。 身后的羌族壮士似乎没有料到林凡会有这一手,一时间愣住了。 “&&^%$(*%&*(*(^&7。” 然而,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凡已经远去了,只好留在原地骂骂咧咧。 至于骂的是什么,无从得知。 不过从对方气急败坏的脸色来看,定然是以爹妈为半径,以祖宗十八代为中心全问候了一遍。 林凡骑着马匹狂奔了一夜,直到天色渐渐明亮,才停下了马匹。 “呼,还好对方并没有追上来。” 林凡疲惫不堪地靠在马背上,心中却明白,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羌族人的警惕和敌意。 “连着好几天都在四周搞出动静,难免被有心之人发觉行踪,回去等赵文山养好伤之后,即使再危险,也必须转移营地了。” 林凡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药材,心中明白,这些药材虽然珍贵,但与大家的性命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 稍微休息片刻后,林凡纵马而去。 为避免被羌族人追踪寻到大家的藏身之地,返回期间他还谨慎地改变了行进路线,试图摆脱追踪。 可惜,即使他再小心,终究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事实如林凡所料一般。 羌族精明之人通过分析林凡近日来的行踪,逐渐猜出了他可能的藏身之地。 他们逐渐放弃了原本的搜寻和围困策略,转而开始集结队伍,直奔众人藏身之山。 于是乎,原本还在追击围困的羌族人,在他们将领的命令下,几乎是放弃了搜寻和围困,开始集结直奔众人藏身之山。 其中就包括远在百里外的南宫晔一行人。 在羌族的行进路程中,南宫晔细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南宫晔的视线穿过树林,扫过山丘,落在远方的炊烟上。 他的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音,从鸟儿的啼鸣到风的轻吹,从远方的马蹄声到近处的流水声。 他的鼻子嗅到了空气中混杂的种种气味,包括柴火的烟味、牛羊的膻味、还有远方饭菜的香味。 通过这些观察,南宫晔开始拼凑出一个惊人的画面:“不管怎么看,这阵仗都像是围困敌人的模样呀!” 除了这个结论,南宫晔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缘由,才会导致羌族如此大费周章的行军。 他们的行动是如此谨慎而有序,以至于连他这个身在其中的外人都没有察觉到。 “这羌族腹地,除了陇西郡的大汉军队,还有谁值得羌族人如此?” 然而,最令南宫晔困惑的是,羌族人的腹地深处,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别人敢于深入。 他难以想象有谁会有这样的胆量和决心。 “难道是林凡他们?”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但是他立刻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不会的。” 他明白,即使林凡等人的脚程再慢,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已经远在陇西郡了。 那么,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是刘超父子见自己久久不见回,因此又派人出来寻自己了?” 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困惑和不安。 若真是如此,那被围困的那些人就有可能是大汉的军队。 第105章 和亲之约 第105章和亲之约 在阏氏劝说下,冒顿单于决定解除对汉军围困之一角。 汉军趁机突围,向平城方向撤退。 在撤退的途中,夏侯婴观察到周围的形势变得越来越险恶。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全军的安全至关重要。 于是,他决定向汉王刘邦提出建议,要求全军提高警惕,缓慢行进。 夏侯婴来到刘邦的帐中,向他详细阐述了当前的形势和应有的对策。 夏侯婴说:“大王,我军正在撤退,但周围的情况却越来越危险。 我们必须提高警惕,防止敌军的追击;因此,我建议全军戒备,缓行撤退。” 他声音沉稳,言辞恳切,让刘邦深深地被他的话语所打动。 刘邦静静地听着夏侯婴的建议,不时地点点头。 刘邦明白夏侯婴的担忧,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小心谨慎。 刘邦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尊重,他对夏侯婴说:“你的建议很好,我深表赞同。你就统领大军,务必确保我军的平安。” 于是,刘邦决定采纳夏侯婴的建议,并且让他统领大军。 夏侯婴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任务重大。 他走出帐外,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看着下面的军队。 他知道,他的责任是保护这支军队,带领他们安全地撤退。 汉军此时由夏侯婴统领,他深知冒顿善变的性格,决定采取应对措施。 “全军保持戒备,迅速与大军汇合。” 在夏侯婴的指挥下,军队缓慢地撤退着。 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突发的情况。 夏侯婴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为军队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夏侯婴命令全军保持戒备状态,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相互掩护,缓慢撤退。 在这过程中,汉军不断派出斥候,密切关注后方敌情,就怕冒顿突然出尔反尔背后偷袭。 同时,他还派出斥候,与平城的主力部队取得联系,请求主力尽快前来接应。 最终,在主力部队的协助下,汉军成功地摆脱了敌军,安全返回与主力军汇合。 匈奴王庭营帐中。 冒顿凝视着南方,心中五味杂陈。 他承认,刘邦的逃脱让他感到无力,但也深知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同冬日的寒风,无奈却坚定地下令:“全军撤退。” 万般无奈之下,冒顿的军队开始缓缓北去。 他们的背影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 尽管他们离开了战场,但冒顿的内心仍然充满了矛盾。 他既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深知战争的残酷。 在这场战争中,冒顿失去了太多。 他的士兵们为了争夺领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然而,这场战争的结果却并非他所期望的。 在撤退的道路上,他不断反思自己的战略和决策,痛苦地承认自己的不足。 冒顿独自站在风中,凝望着远方。 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却也激发出了他内心深处的力量。 这场战争,成为了他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一页。 而在未来的岁月里,他将不断学习、成长,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以迎接未来的挑战。 在北方边疆,大汉的斥候,一身黑衣,静静潜伏在暗处时刻注意着匈奴大军的一举一动。 斥候军中有一名极其出众的人,他的名字叫做沈苍,视力与听力都极度敏锐,是负责探查匈奴动态的重要人物。 沈苍手中紧握的信鸽,将是他传达重要信息的媒介。 就在匈奴大军北撤的瞬间,沈苍闻风而动听到了远方的马蹄声。 他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伸出头仔细观察。 片刻之后,他确认了敌人的规模,那是一支规模庞大的匈奴军队,正在撤回北方。 沈苍没有犹豫,他迅速将这个消息编织成密语,用信鸽传递给身后的大军。 平城。 经过一番艰苦的逃亡,刘邦总算与后续赶来的大汉主力军会合在一处。 “汉王,好消息,匈奴大军北撤了。” 就在刘邦回到平城庆幸大难不死时,收到飞鸽传书的夏侯婴便急不可耐的来到刘邦面前,把匈奴大军北撤的消息告知刘邦。 “什么,冒顿竟真的撤军了。” 刘邦握着密信的手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他立刻下令,高声道:“命令全军,撤退。”让大汉军队准备撤离。 大汉军队的指挥官们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也在忙碌地整理行装,准备撤离。 刘邦站在高地上,看着这片一望无尽的平原,心中既有喜悦,也有深深的忧虑。 “唤娄敬前来。” 撤离的同时,刘邦召见了娄敬。 他决定派娄敬前往匈奴王庭,与冒顿商议和亲之约。 “参见汉王。” 很快,娄敬来到刘邦朝其施礼后便静待其令。 “娄敬,冒顿的诚意已摆在眼前,我大汉也不该失诺于人,因此和亲之约便由你去与地方洽谈,切莫辜负我大汉期望呐!” 娄敬深知此行的责任重大,但他没有退缩,毅然接受了任务。 “汉王放心,娄敬定然不负众望。” 娄敬带着刘邦的期望和礼物,穿越千山万水,来到了匈奴王庭。他与冒顿展开了激烈的谈判。 经过多轮磋商,双方终于达成了和亲之约。 冒顿表示,他将停止对大汉的侵扰。 而大汉则是需要开放双方关市;每年送大批丝绸、粮食、酒等礼物,以缓和其对汉之侵扰。 双方的决定,将以此次和亲为契机,开启新的和平时代。 消息传回,大汉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刘邦亲自为娄敬举行了庆功宴,庆祝这次和亲的成功。 然而,在欢庆的背后,刘邦深知和平来之不易,他明白这将是一条充满挑战与机遇并存的道路。 这次和亲不仅为汉朝与匈奴之间的冲突画上了句号,也为整个北部地区的和平打下了基础。 而在大汉与匈奴之间,虽然达成和平,但双方都明白,任何一方的动荡都会对另一方产生影响。 因此,双方都致力于维护这份脆弱的和平。 沈苍、刘邦、娄敬等人的决定和行动,影响了当时的局势,也影响了后世的历史。 以至于到文景时期,汉朝与匈奴依旧采用和亲的方式维系这种和平关系。 也正是刘邦开放双方关市的举措,为后世中华大一统奠定了基础。 第106章 你死了,我没法交代 阿克旗群山中。 林凡走在熟悉的阿克旗群山中,每一片树叶、每一块石头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他锐利的目光犹如猎鹰一样,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林凡选择了一条曲折的小路,尽量避免遭遇羌族人的地方。 尽管他相信自己的技巧和鹰的敏锐感知,但丝毫不能松懈。 他知道,那些羌族人可能会像冬夜的雪花一样无处不在,难以防备。 当林凡看到营地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怎么回事?” 林凡疑惑地大量着四周,心中生起一股不详预感。 营地周围已经没有了熟悉的炊烟和喧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杀的气氛。他可以感觉到,那股杀气就像冬天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人心生寒意。 他迅速向营地靠近,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一个人影从树林中冲出,是他们的斥候。 那个斥候脸上满是惊恐,几乎是哭着向林凡喊道:“羌族人大军来了!他们已经离这里不远了!” 林凡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别慌,先跟赵文山将军他们集合。” 他挥手示意斥候跟上他,同时心中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林凡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让恐惧和惊慌占据自己的内心。 二人迅速回到营地,林凡用最简短的语言向其他人传达了当前的形势。 “营地被羌族人发现了,大量军队正朝此地集结而来,我等需要在对方未真正找到营地前突围出去。” 几位将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其实,营地暴露的事情他们早有预料,毕竟几十号人的口粮和水,都要在羌族人手中夺取。 在这个过程中,很难避免被羌族人发现端倪,因此对于营地被暴露的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然后,在几位将尉的带领下,大家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防御。 有人负责收集食物和水,有人负责设置陷阱,有人负责准备武器和装备。每个人都默默地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没有任何慌乱和混乱。 他们的行动无声而迅速,就像一群猎豹在狩猎前准备就绪。 夜色渐渐降临,群山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林凡站在高地上,远眺着黑暗的远方。 他可以感觉到,那股杀气已经越来越近,仿佛黑暗中的巨兽正在缓缓逼近。 突然,一声尖锐的鹰鸣划破夜空。 林凡瞬间清醒过来,他看到远方的山谷中,一股泛黄的旋风正在旋转着朝他们涌来。 那是羌族人大军,他们已经来了。 “星儿,照顾好自己。” 林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星儿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他紧握手中的弓箭,心中默念着南宫晔的教诲:“勇士不是不害怕,而是在害怕的时候仍然选择前进。” 然后,他对着夜空大喊:“兄弟们,今天我们要并肩作战!无论生死,若有来世,再与大家把酒言欢!”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听起来如同野狼的嚎叫。 林凡的决心和勇气感染了其他人,大家也跟着他大喊起来。 “悍不畏死,杀,杀,杀。”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雄壮的战歌在阿克旗群山之间回荡。 紧接着,战斗开始了。 林凡带领着他的队伍,面对汹涌而来的羌族人大军毫不退缩。 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设置陷阱、发射箭矢、投掷滚石……他们的战术灵活多变,让羌族人大军疲于应对。 夜空被火光照亮,山谷中充满了呐喊和哀嚎。 林凡身先士卒,经过这些天的经历,他早就看淡生死,不再是长安城太守府那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隐隐有了大将风采,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准确而有力。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 当一行人正在密林中穿梭,突然,四面八方传来了羌族人的呼喊声。 他们被包围了。 林凡蹙紧眉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突围的希望。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们感到一阵绝望。 羌族人的数量众多,他们举着弓箭,围堵在林凡等人面前。 “勇士们,拿下这群可恶的汉族人,血祭昊天。” 同时,羌族人的首领似乎不耐烦了,他挥舞着手中的战斧,示意族人们发动攻击。 林凡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心神,然后向钱斌和李将军点了点头,他们准备行动了。 林凡凭借敏捷的身手,迅速接近了羌族首领,然后利用手中的短刀和自身的技巧,将他暂时击退。 这为张将军和赵将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们迅速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将围攻的羌族人射倒一片。 然而,这并未给他们带来太多的优势。 羌族人的数量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林凡一行人仍在苦苦搏斗。 而且,经过一夜的苦战林凡已经疲惫到提不起剑,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就在林凡等人即将力竭的时候,羌族人的攻击似乎有所减缓。 林凡抓住这个机会,迅速与张将军和钱斌交换了眼神。 三人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进行最后的决战。 林凡凝神聚气,利用自己的速度和技巧,迅速击倒了几个靠近的羌族人。张将军和钱斌也没有闲着,他们射出了一波箭矢,再次击倒了一片敌人。然后,他们迅速后退,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但巡视一圈后,他们发现羌族人实在是太多,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若是昨晚,或许他们还能趁着夜色的掩护突围离去,可惜他们没有把握住机会,外加羌族人源源不断地集结以至于压根就找不到突围的时机呀! 在一片尘土飞扬的战场上,林凡等人被羌族人围困在中央,七八个人伤痕累累杀意昂扬,面对着敌人的重重箭矢和凛冽刀光,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誓死不降。” 生命之火在瞬间被熄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被大家保护在正中央的星儿与赵文山,也都视死如归地怒目而视。 然而,就在他们林凡等人准备发起最后一轮冲锋的时刻,一道身影从羌族军后方迅捷杀出,每当一道寒芒闪过,都会带走四五条性命。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羌族人一阵慌乱。 然而,看到这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人影,却是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令林凡等人纷纷一喜。 “林凡,你小子要是死了,我可怎么跟你爹交代。” 尘土飞扬中,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他身穿甲胄,手提长剑,宛如战神降世。 “南宫晔!” 林凡惊喜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南宫晔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纵马从后方扰乱羌族人的阵列。胯下的马儿疾步如很沉稳,不顾一切的冲撞着羌族人的队伍。 他的出现,瞬间成为了众人的希望,大家坚信,有他在,就有生路。 “杀了他。” 眼见南宫晔如此杀人如麻,羌族人的头领立即下令将士朝南宫晔发动围攻。 面对羌族人的围攻,南宫晔没有丝毫的惊慌和畏惧。 他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周围的敌人推开。 然后他纵身一跃,长剑如同灵蛇出洞,迅速刺穿了几个敌人的胸膛。 第107章 南宫晔中箭 在匈奴阵营的后方,一片混乱之中,南宫晔的身影如闪电般划过天际,他的目的地明确,那就是扰乱敌军的营地。 身边的风似乎都被他激荡起来,他的每一跃,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很快,他已经在敌军营地深处,利用灵活的走位和精湛的武艺,他成功地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每一次挥剑,都会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他的身影在营地中飞舞,仿佛是一股清流,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美丽。 突然,他停止了攻击,望向林凡等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攻击中回过神来。 他心中微微一笑,这就是他的机会。 南宫晔深吸一口气,运足了肺部的气息,大声喊道:“林凡!趁现在,跟我走!” 南宫晔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清晰可闻。 林凡等人瞬间惊醒,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获救的神色。 林凡深深地看了南宫晔一眼,点点头,大喊道:“好!大家跟我走!” 于是,一场生死大逃亡在敌军营地中展开。 南宫晔在前,林凡等人紧随其后,他们用尽所有的力气,奔跑在敌军营地中。 身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前方则是唯一的生路。 南宫晔一边奔跑,一边挥剑阻挡着前方的攻击。 他的剑如同灵蛇出洞,每次都能巧妙地击退攻击。 在他身边,林凡等人也是拼尽全力,他们知道,一旦稍有懈怠,可能就是死亡的结局。 终于,他们冲出了营地,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原上。 南宫晔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所有人都跟上了,然后他点点头,说道:“我们成功了。” 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而,南宫晔却没有放松,反而面色一沉,翻身下马来到赵文山身边一把把他扯了下来,南宫晔抬起脚一脚压在赵文山胸口把他死死踩在地上。 南宫晔的面容冷峻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果决与愤怒。 躺在地上的赵文山急促地喘着粗气沉默不语。 他的胸口被南宫晔的一脚压得凹陷下去,嘴角挂着血丝。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极点,连周围的士兵们都不约而同地降低了呼吸声,唯恐触及到这危险的弦。 终于,南宫晔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瞪着赵文山,厉声质问:“我不让你带着大家安全返回陇西郡吗?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赵文山痛苦地看着南宫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悔恨。 他低声回答:“将军,事情出了差错,我没能完成任务……” “任务?”南宫晔咆哮着打断他,“出来百人,如今十不存一,你还有脸给我谈任务?” 赵文山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低头道:“对不起,将军……我……” “对不起?”南宫晔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他冷笑道,“你的对不起对我来说代价太大,回去后自己去领军法。” 说完,南宫晔挥舞马鞭,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留下赵文山和其他士兵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不安,谁也没有料到这次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望着南宫晔独自骑马而行的身影,星儿担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赵文山,而后看向身边的林凡,不安道:“晔哥哥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闻言,林凡嘴角抽了抽。 这还可怕,早就见惯了生死的林凡,此刻压根就不觉得南宫晔可怕,反而觉得大丈夫就该如此。 南宫晔独自骑马而行,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他一直以为赵文山沉稳有度,这才把大家的生死交在他手中,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赵文山会令整个队伍陷入了危险之中,许多士兵因此失去了生命。 出门前的一百人马,在他手中从未损失一丝一毫,如今却十不存一。 若不是他即使出手,刚不好就连剩下的这几人也都战死沙场留在这漠北的黄沙土地中。 南宫晔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 他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尽快找到安全的出路,带领剩余的士兵们返回陇西郡。 正当他准备重新集结队伍时,突然间,一道冷光闪过,紧接着背后传来一阵剧痛。 “敌袭,撤退。” 南宫晔艰难地转过头来,只见一名敌军士兵正举着冰冷的弓箭,冷冷地盯着他。 南宫晔咬紧牙关,忍住背后的疼痛,他迅速拔出腰间的剑斩断后背的箭尺。 南宫晔摇晃着身体,拔出背后的箭矢,然后狠狠地将其扔在脚下。 抬头望向苍穹,南宫晔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快走,跟着我,摆脱掉后面的追兵,千万别掉队。” 顾不得其他,发现追兵追上来,面对人多势众的羌族军队,南宫晔只能纵马一路疾行。 “抓住他们。” 在林凡等人身后,羌族的勇士们,手握着弯刀,气势汹汹地策马而来,铁骑声铿锵作响,如同催命的鼓点。 为首的羌族首领,身披熊皮,手握一把沉重的弯刀,脸上的线条硬朗,瞳孔射出凌厉的光芒。 他的手,猛然挥起,带领羌族人冲向林凡等人,马蹄震地,如同滚雷般的声音,回荡在草原之上。 林凡眼中的光芒闪烁着顽强,他回首看向逼近的羌族人,心中一凛,却并未退缩想要回身冲锋。 “别冲动,对方人多势众,有善于骑射之术,先保命要紧。” 眼看林凡有上头的态势,星儿赶紧出言拦下林凡。 这个愣头青,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莫不是想独自一人阻拦羌族人吧! 与此此时,赵文山从地上翻滚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背,驱马逃离。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在这个生死关头,却显得如此勇敢和果断。 战马的嘶鸣声、羌族的战歌、追赶的呼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生死交响曲。 林凡紧咬牙关,愤恨看了一眼后,只能纵马疾驰逃离。 “注意规避弓箭。” 一骑绝尘的南宫晔,想到对方刚才射向自己一箭的距离,立即出生提醒大家。 羌族人中,有非常人臂力的弓箭手,其准度很高。 若不加以提醒,搞不好会吃大亏。 一百多人的将尉精英,却因此几乎全军覆没。 真不知道这大半年来赵文山是如何带领的大军。 大半年呀,即使是爬也该爬会陇西郡了吧! 可翩翩,他们还在这羌族腹地。 这事,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他定饶不了赵文山。 第108章 摆脱追兵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天边的霞光犹如一条条金色的锦带,散落在广袤的大地上。 在这一天的尽头,一队疲惫不堪的马队在草原上艰难前行。 每个人都是满身尘土,面容憔悴,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南宫晔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南宫晔咬着牙脱下穿在身上的一袭深色皮甲,尽管上面已经有了几道醒目的刀痕,但依然无法掩盖他那股坚定的气质。 在他的带领下,队伍走走停停,时而在草丛中潜伏,时而在山丘后躲避,始终在羌族的追兵的视线之外。 突然,最前面的探子快马加鞭地冲了回来,紧张地对南宫晔低语了几句。南宫晔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手中紧握缰绳,策马带领众人急速前行。 不久,远处传来了野性的呼喊声和急促的马蹄声。 那是羌族的追兵,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兽般冲向南宫晔的队伍。他们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般飞来,伴随着野蛮的呼喊声。 南宫晔冷静地举起手中的长剑,用力一挥,瞬间戳穿了最前面的箭矢。他立即大喊:“保持队形!快速通过!” 在南宫晔的指挥下,队伍迅速拉成了一条直线,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切开了一场似乎无法避免的混乱。 马队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路疾驰,将追兵远远地抛在后面。 然而,那些羌族的追兵并没有放弃,他们的呼喊声依然在后面回荡。 南宫晔咬紧牙关,策马飞奔,他的眼神中没有惧怕,只有坚定和决心。 夜色渐渐降临,追赶和逃亡的队伍仍在继续。 然而,希望的光芒在南宫晔的心中燃烧得越来越明亮。 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只要能穿过前方的那片森林,他们就有可能成功摆脱追兵。 他再次挥舞手中的长枪,鼓励着众人:“再坚持一下,只要穿过这片森林,我们就能获救了!” 在他的激励下,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振奋起来,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与南宫晔一同向前冲去。 终于,当夜幕降临,那片看似遥不可及的森林已经近在咫尺。 众人振奋起来,他们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森林,将羌族的呼喊声抛在了身后。 当夜幕完全降临,森林中只剩下羌族的追兵在外面徘徊。 而南宫晔的队伍已经在森林深处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栖息之地。 “我的马匹上有食物和水,星儿你去分给大家。”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食物和水,彼此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庆幸。 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他们成功地摆脱了羌族的追兵。 虽然这一路的逃亡充满了艰辛和危险,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希望,始终在坚持。 而现在,他们终于获救,可以安心休息了。 在冰冷的夜色中,夜晚的篝火照亮了南宫晔苍白而坚定的脸庞。 南宫晔挣扎着站立,把剑扔进了篝火中,剑锋在火焰中闪烁着冷光。 剑身立刻被火焰吞噬,烧得通红,仿佛象征着他的内心。 南宫晔捂住后背的伤口,痛苦地抽搐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不屈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和愤怒。 南宫晔阴沉的目光扫过林凡等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印刻着疲惫和绝望。 他望向星空,那璀璨的星辰就像那些将士们活生生的脸庞,可现在都已变得遥不可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晔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他的眼神在众人之间穿梭,仿佛在寻找那个能告诉他答案的人。 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试图割开他们内心的秘密。 按照时间推算,林凡等人应该在赵文山的带领下已经到了陇西郡,但是大半年过去了,他们却仍然停留在羌族的腹地,被羌族人围困,死伤惨重。 这是为什么? 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大家如此惨不忍睹? 在南宫晔的逼视下,林凡等人低下了头,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怎么,就没人有勇气站出来告诉我,原本应该安安全全返回的你们,此时却损兵折将,百人的队伍却只有你们几个人活下来的缘由吗?” 南宫晔捂住后背的伤口,疼痛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南宫晔扭头看向自己的伤口,那是一个可怖的裂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仍然疼痛无比。 按照原本的计划,林凡等人应该安全返回到了陇西郡才对。 然而,大半年过去了,他们却依然停留在羌族腹地,被羌族人围困,死伤惨重。 在南宫晔的逼视下,赵文山硬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沉痛和悔恨。 赵文山走上前,跪在地上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声音略微带着抽泣在夜空中回荡:“将军,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大家,这才...” 南宫晔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需要找到答案,不管这个答案会是什么,而不是赵文山在这儿自责和拥栏责任。 在压抑的气氛下,赵文山这才缓缓开口解释起来... 当时,赵文山接受了南宫晔的命令,带领大队人马原路返回。 他们先前已经探查过泸路线,认为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而,当他们被几个不起眼的蒙古包挡住去路时,赵文山原本以为那是游牧的羌族人在此地游牧,并没有过多在意。 于是,他打算带着大家绕过这些蒙古包。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成功绕过的时候,他们的行动惊动了对方。 也就是那一刻,他们发现那些人正是得知有队伍混进羌族腹地后特意来搜寻的。 事已至此,赵文山只能带领众人迎战。 他们迅速摆开阵势,准备与对方展开激战。 虽然他们暂时处于劣势,但赵文山仍然镇定自若,指挥若定,为大家带来了极大的信心。 随着战斗的展开,赵文山等人凭借着超群的武艺和战术意识,逐渐带领队伍迅速解决了战斗。 可即便如此,两军的战斗依旧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以至于被其余的羌族军队迅速集结围攻。 期间,赵文山也曾带着大家冲破了还几次围困,直到在三个月前,他在战斗为了救林凡被敌人一只利箭射中陷入昏迷。 一阵慌乱之下,大家只能被迫逃离原本路线,可逃着逃着便迷失了方向,加上羌族在前往陇西郡的道路上都设置了关卡。 万般无奈之下,众人只好逃离到阿克旗山附近,凭借着阿克旗山的地形优势藏匿。 第109章 南宫晔的私心 南宫晔听完了赵文山的解释,心中怒火中烧。 他瞪着赵文山,眼神冷厉如刀,然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愤怒地呵斥道:“就算羌族人重重设防,为什么不带着大家绕路?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原路返回,好一个原路返回,明知路上歼灭一支小队抢夺羌族人粮草的情况下,羌族人会不设防?” 连这点都想不到,赵文山枉费他的信任! 赵文山被南宫晔的愤怒反应吓了一跳,他畏缩在角落里,不敢直视南宫晔。 他吞了口唾沫,小声地解释道:“我……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有机会通过的。我……” 南宫晔打断了他的话,继续愤怒地说道:“你觉得?你觉得?你凭什么觉得?就凭你的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 这是一个团队,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当你接手队伍的那刻,你就必须要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而不是只看到眼前的那么一点点! 正是因为你的一厢情愿和一个觉得,足足丧失我百十名将尉,简直百死难赎。” 赵文山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南宫晔的训斥,满脸羞愧,泪水滑落,赵文山死死咬着嘴唇,心中满是自责和悔恨。 他知道南宫晔说的是对的,他的做法是错误的,是他带领大家走上了绝路,这才白白断送了性命。 赵文山不顾伤势跪在南宫晔面前,愧疚难当,听到南宫晔的呵斥,他低头道:“末将该死,请将军降罪!” 南宫晔瞪着赵文山,怒视道:“你是该死,但你以为一死了之就能弥补你的过错吗? 我偏偏要你好好活着,既然兄弟们已经牺牲了,那他们家中的妇孺孩子,就得你用一辈子去偿还!” 赵文山听后,泪流满面,看着身上的佩剑,他抬起手,紧握剑柄,颤抖着打算自刎谢罪。 将军此举,简直比杀了他更难受。 是因为他的过错,导致兄弟们命陨漠北,他那还有脸面去见兄弟们的父老孩子呀! 然而,南宫晔的动作更快。 南宫晔一手抓住赵文山的右手,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剑身,阻止了赵文山的行动,怒喝道:“你这是想逃避责任吗?” 赵文山低头不语,南宫晔继续道:“怎么,羞愧?感觉没有颜面对兄弟们的父老孩子,那你早先干什么去了?” 赵文山痛哭流涕,他抱住南宫晔的大腿泣不成声,哽咽道:“我赵文山愧对兄弟们,唯有以死谢罪。” 南宫晔看着赵文山,神情默然,却默默地收起赵文山的佩剑。 “看好他,若是想一死了之逃避责任,他就不知道,在战场上,身为主将,他的每一个念头都会造成血流成河。” 南宫晔收起赵文山的佩剑,冷冷朝身边人叮嘱一句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人群。 夜幕中,篝火在寒风中跳跃,映照出南宫晔孤独的背影。 南宫晔渐行渐远,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凄凉。 谁都没有发现,在暗沉的黑夜中,一行清泪从南宫晔的眼角划过。 足足百人,都是镇守边疆的好男人,以一敌十的将尉呐,就这么没了,他南宫晔也不是圣人一个,做不到兄弟战死沙场还能无动于衷。 周围的人们默然坐着,他们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众人的心头。 火光中的南宫晔,犹如一尊雕塑,他的背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他的离去,让整个营地陷入了沉寂。 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如同心跳般在这片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星儿默默地看着南宫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偷瞄几人一眼后,她忍不住站起身,走向南宫晔。 星儿轻轻地走到南宫晔的身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心与温柔。来到南宫晔身边的星儿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晔哥哥,其实选择原路返回,是大家商议后一致同意的,并不能完全怪赵将军,甚至赵将军还为救林凡,差点丢了性命,晔哥哥,你别怪罪赵将军了好不好。” 星儿的声音轻柔而恳切,如同春风拂过水面。 南宫晔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星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愧疚,也有悲愤和怜惜。 周围的人们纷纷看向星儿和南宫晔,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希望。 “知道了,天冷,星儿,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然而,南宫晔只是淡淡地看了星儿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前行。 他的背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孤独。 星儿的眼眶湿润了,她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篝火边,星儿坐下,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 周围的人们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篝火还在跳动,照亮这片寂静的夜。 夜深了,寒风愈发刺骨。 星儿紧紧地抱着自己,试图抵挡寒冷的侵袭。 她的眼泪滑落,在脸颊上滑出一道冰凉的轨迹。 周围的众人看着星儿,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们知道,已经让小小年纪的星儿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他们愧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星儿。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那是赵文山的声音,他说道:“星儿,对不起,是我没能力,没保护好大家,更愧对那些死难得兄弟们。” 他的声音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星儿抬起头,看向赵文山。 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赵将军,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大家的错。”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 夜色渐深,篝火仍在跳跃。 在寒冷的黑夜中,南宫晔独自站在营地的高处,目光透过漆黑的夜空,望着那些稀疏地若隐若现的星星。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他不知道如何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安。 他明明已经接受了古代残忍的现实,更清晰地知道这个时代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也明白这个时代的规则和价值观。 可是,当他面对赵文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平心静气地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他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赵文山发这么大的火气?为什么不能冷静地面对他所作出的牺牲? 在这个敌军腹地,他知道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他也明白在这个时候可能会有人牺牲。 但是,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觉得这样的牺牲是没有必要的,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们白白送命。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南宫晔的内心也充满了不安和痛苦。 他不知道如何化解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愤怒,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整个战斗的局势,他需要冷静下来,想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带大家返回。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南宫晔静静地望着星空,他的内心也在不断地思考和反思。 虽然他的心情很沉重,但他也明白,这是一个必须面对的现实。 他需要坚强起来,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同时也要侥幸生存下来的林凡等人能安全返回。 尤其是星儿,小小年纪便经历战火纷争和如此残酷的现实。 刚才星儿为赵文山来请求时那懂事的眼神,让南宫晔不禁后悔,即使想锻炼星儿和林凡,但没给两人任何准备就带他们来带这漠北之地,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或许,他之所以发这么大火气的原因,便是气愤自己为了一点私欲便置大家的安危于千里之外吧! 因此才想借赵文山来掩盖自己对兄弟们的愧疚与懊悔。 第110章 班师回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蒙蒙的雾气,洒在宁静的草原上。 在这寂静的早晨,南宫晔一夜未眠,趁着大家还在安睡的时候,他悄悄地四处探查敌方动向。 他身着简陋的伪装,无声无息地在晨雾中穿梭,眼睛犀利地扫过四周,仔细地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敌踪。 这一夜,他如一只孤独的猎豹,巡逻在暗夜中,保护着沉睡的众人。 悄然探索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南宫晔发现,四周并不存在羌族人的踪迹。“看来,羌族人并未趁着夜色追击,也没有围困的打算。” 没发现羌族追来的痕迹,这让南宫晔松了一口气,却也让他感到困惑。他不明白,为何羌族人没有动作,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疑云。 没有过多犹豫,南宫晔决定返回还在沉睡的众人身边,带着他们尽快朝大山挺进。 他知道,只有在大山中,他们才能找到安全的避风港,才能有机会带领大家返回陇西。 “都醒醒,我们该动身了。” 回到营地,南宫晔轻轻唤醒了大家,准备带着他们匆匆上路。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打包好行李,点燃了引路烽火,然后一行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地,只留下淡淡的尘烟飘散在清晨的雾气中。 陇西郡郡王府。 清晨,李超心事重重地来到老爹的住所,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 寒冬的冷风穿过窄巷,吹进屋内,但李超却感觉不到冷,他的心中只有对南宫晔等人的思念和担忧。 他们已经大半年没有消息了,这在李超心中播下了深深的焦虑。 南宫晔离开前曾说过,最多两个月左右便能返回,然而现在已经是半年后,他们如同消失在空气中一般,没有任何音讯。 李超坐在老爹的面前,面色沉重,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祈祷老爹能给他带来一些安慰。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忧虑,但同时也带着一种坚定,那是对朋友的坚定,对寻找他们的决心。 李超看着老爹,声音微微颤抖:“爹,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我必须去找他们。” 李超的声音充满了决然,仿佛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决心所震撼。 老爹看着他,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痛。 他知道李超的担忧,知道他的焦虑,但他也知道寻找他们的困难。 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超儿,你知道这是危险的,陇西郡的百姓和将士们离不开你,我同样担心南宫晔他们,但你要对南宫晔有信心。” 李超点点头,他知道危险,但他更知道朋友的珍贵。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坚定地说:“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如果不去找他们,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老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他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已经懂得了什么是真正责任。 李信点点头,说道:“好吧,你去找他们,但一定要小心切记不可深入羌族腹地,否则边界的将士可不能给予支援。” 听到老爹的支持,李超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李超站起来,挺直胸膛,坚定地说:“放心吧,爹,儿子心中有分寸。” 于是,李超迅速集结兵马,在寒冷的凌冬开始了他的接应之举动。 恰好是李超这个动作,以至于羌族人以为李超想趁着寒冬发起进攻,这一下令本就因为匈奴而活跃的羌族人更加担忧起来。 同样开始调集军队在边界,隐隐有大战一触即发的态势。 长安城。 寒冬之际,长安城内的福源酒楼依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笑语盈盈。酒楼大门敞开,一股暖流涌出,与外面的严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进酒楼,只见大厅内红烛高烧,壁画生动,客人们围坐在炉火旁,享用着美味佳肴,谈笑风生。 太守林俊佑和李清瑶穿过人群,来到了二楼的雅间。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便走进了自己雅间。 酒楼上菜的过程井然有序,一道道热气腾腾的佳肴陆续登场。 林俊佑和李清瑶品尝着每道菜。 就在接待上完最后一道菜,林俊佑突然问起:“不知南宫晔是否已经归来?” 接待之人微微停足,随即黯然神伤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还没有消息。” 林俊佑叹了口气,默默地为他们祈祷,思念之情飘向远方。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福源酒楼成了他们温暖的港湾。 同样的一幕,同样在李清瑶的雅间发生。 “敢为,酒楼当家的可有消息传来?” 接待同样摇了摇头,应声道:“李小姐,当家的仍旧未传回任何消息。” 闻言,李清瑶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却消散不见。 其实这一年来,她都习惯了,不是么。 只是每次来到这福源酒楼,她都忍不住问一句罢了。 “绿萝,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望着外面的街道,李清瑶来到窗户前美眸不自觉地盯向福源酒楼上至今还挂在门口的诗句对子。 转眼间,一年时光匆匆而过,晃眼即将迎来新年,可是南宫晔去年的诗句和对子,仍旧屹立在门前令人望尘莫及。 “完了,小姐这是魔怔了。” 绿萝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 自从一年前,小姐在上元节那天被南宫晔的才华吸引后,接近一年来,每个月都要来这福源酒楼问上一两次。 刚开始若说小姐欣赏南宫晔的才华,对他那些诗句和句子感兴趣还说的过去,但久而久之,原先的那股欣赏却变味了,成了执念和关注。 如今,小姐更是开始好奇起来。 于是乎,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绿萝心中滋生:“小姐,该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南宫晔了吧?” 绿萝上前一步,就欲开口,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打破了绿萝的动作,紧接着是喧天的锣鼓声和激昂的号角声。 “汉王大军成功击退北地匈奴,已班师回朝。” “汉王大军成功击退北地匈奴,已班师回朝。” ...... 敲锣打鼓的声音不断响彻在长安城,宣布汉王北征结束,成功逼退匈奴的喜讯。 还不知缘由的人们被这激动人心的声音唤醒,他们匆匆披上棉衣,推开窗子,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 “汉王英武,汉军长存。”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都顾不上寒冷,纷纷涌向街头,想要一睹英雄们归来的风采。 在长安城北门的宏伟城墙上,百官早已在此迎候。 他们身着华丽的官服,脸上带着喜悦和期待,举起手中的仪仗,向远方的英雄们致敬。 在他们的心中,汉王是国家的救星,是民族的英雄,他的胜利代表着国家的荣耀。 远远的,一群英勇的战士在寒风中骑着战马缓缓而来,他们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军队。 战士们的脸上满是疲倦和沧桑,但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汉王英武,汉军长存。” 群众们看到这支队伍,欢呼雀跃,声音响彻云霄。一些人甚至激动得流下了热泪,他们为能战胜匈奴而感到自豪,也自己参军的孩子感到骄傲。 在这欢呼声中,刘邦缓缓走出队伍,他的脸上带着自信和威严。 “参见汉王。” 在刘邦经过的道路上,百姓们纷纷跪拜,向他表示最高的敬意。 百姓的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犹如万马奔腾,又如惊涛骇浪,彰显了长安城的团结和力量。 “臣等恭贺汉王大胜归来。” 见到刘邦现身,群臣纷纷跪拜相迎。 “众位平身。”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汉王仰头看向天空,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刘邦知道,这一刻的荣耀和胜利,离不开那些在战场上英勇奋战的士兵,离不开那些默默支持他的百姓,也离不开那些在他背后的忠心耿耿的百官。 他们的付出和努力,才换来了今天的胜利和荣耀,于是他大手一挥,豪情道:“为庆祝吾军大胜归来,本王决定,长安城大赦一日,普天同庆与民同乐。” 在锣鼓声和号角声中,汉王骑着战马,带领着他的军队,缓缓走进了长安城。 在他身后,是那些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们,他们是大汉的骄傲,是家族的楷模。 “汉王英武,汉军长存。” 群众们夹道欢迎,为他们献上最热烈的欢呼和最崇高的敬意。 这一刻,刘邦感到无比的满足和荣耀。 他知道,这一刻的荣耀和胜利,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胜利,更是大汉的胜利,大汉天下的胜利。 刘邦在心中默默发誓,未来,他将为了国家的繁荣和民族的富强而奋斗。 在这喧天的锣鼓声和欢呼声中,汉王北征结束,成功逼退匈奴班师回朝的盛大场景落下了帷幕。 就在,汉朝与匈奴随着关市的开放,从而促进了匈奴与大汉朝的来往频繁和交流,也为后世大一统奠定了基础。 第111章 抵达黑水城传信 在阿克旗的地界里,南宫晔带领着林凡和其他人,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中。他们的衣物被崖壁上的泉水打湿,寒风刺骨,步步生雷。 林凡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他忍不住问道:“南宫晔,陇西郡不是应该东方吗?为什么我们要往南方走?” 南宫晔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微笑着,那笑容中带着一种坚定和决然,仿佛已经看透了所有的迷雾。 南宫晔看着林凡,微笑着说道:“林凡,我们向南走,是为了避开阿克旗的追踪,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南宫晔一脸镇定的解释道:“陇西郡确实在东方,我们确实是往南下,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阿克旗的地界,要到陇西郡去,必须得经过羌族腹地和边界几座城池,那些城池分别是……” 说到这里,南宫晔停顿一下,林凡当即补充道:“东仓城、安定城、高平城、金城,这些城市都是通往陇西郡的必经之路。” “对!”南宫晔朝林凡点点头,“现在通往陇西郡的必经之路上,相比羌族人定时重重设防,所以我们必须避开这些地方,向南走,绕过这些城池,再从境内北上返回陇西,这样才能安全的到达陇西郡。” 林凡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们继续前行,山崖变得越来越陡峭,泥沼之地更是让他们举步维艰。每个人都必须小心翼翼地踏出每一步,防止自己陷入泥沼之中。 林凡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走这样一条艰难的道路,他更不明白,南宫晔为什么要选择南方。 然而,就在他几乎已经失去信心的时候,他们终于成功脱离了阿克旗地界。 “所有人,弃掉身上羌族人的甲胄,换上走商的服装。” 脱离阿克旗地界,南宫晔立即命人脱下身上的甲胄。 他们伪装潜入一事,此刻定然传遍了羌族任何一个部落,身上这些甲胄和肤色,轻易就能出卖他们,肯定不能再穿了。 向来对南宫晔无比信任的大家,手上动作一点也不慢,纷纷行动起来脱下羌族甲胄换上走商的装扮。 期间无非就是星儿作为一个女子,不太方便而已,但大家一路走来也都很体贴的照顾着她。 等星儿换好装扮之后,南宫晔为了不显眼乔装得像样,当即再次下令:“所有人下马,牵着走。” 若是再骑着马儿行走,难保不会引人注意。 所有人照做,纷纷牵着马儿跟随着南宫晔的脚步,一步一步脚印行走在草地上。 这一行动使得他们在路上的行踪更加隐蔽,顺利地穿越了无数个山峦和河流,向着南方的黑水城进发。 当南宫晔一行人徒步穿越羌族地界来到南方大汉边界时,此时已是汉八年,公元前200年二月,早春的寒意渐渐退去,迎面而来的是新生的春意。 黑水城,这座雄壮的城池在大家的眼前逐渐展现。 城池的建筑风格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城墙,城门上方镌刻着古老的题字——“黑水城”。 “终于,回来了。” 当南宫晔一行人踏入黑水城时,他们的心情既激动又沉闷。 “进城。” 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尽量融入这座城市的氛围中。 黑水城内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街头巷尾传来了各种叫卖声、笑声、喧闹声,让人仿佛回到了真实的生活中。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也隐藏着无数危机。 毕竟这可是边境,随时面临着被羌族人侵犯的境地。 一行人顺利进入城内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城主府。 南宫晔等人早已准备好揭示身份的兵符,决定向黑水城的城主坦诚相待。 “我等乃是陇西郡将军直属将尉,需要信鸽与将军联系。” 他们急匆匆地走进城主府,面对威严的城主,直言不讳地表明了身份。 黑水城的城主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但看到南宫晔手中的兵符,他不得不相信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一消息对于他来说,既是惊喜,也是惊吓。 “来人,快去取信鸽来。”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需要尽快传递这个消息,于是马上召唤侍卫拿来与郡王府联系的信鸽。 拿到信鸽后,南宫晔迅速写下一封信,向李超报告了他们的进展,并表示大约一个月后就能返回郡王府。 他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和紧急性,不敢有丝毫拖延。 当初离开前,他曾想李超明确说过,最迟三个月就能返回,没曾想会不知不觉走出羌族地界去到天山。 随着信鸽的腾空而起,他们也安心了许多,只等一个月后回到郡王府,向李超汇报此行的行程。 一个月的脚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多谢城主,镇守边疆辛苦,过些日子,你便可以给将士们多放些例假回家多陪陪父老乡亲了。” 离别前,南宫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后,便带着林凡等人走出了城主府。 黑水城的城主一路送到门口,依旧没回味过来南宫晔那句话的意思。 其实他那里又能明白,因为他也不会想到强大的羌族,今后最大的敌人,不再是大汉,而是北方的匈奴呢! 出了城主府,南宫晔带着林凡等人直接奔北门而出,踏上了回陇西的行程。 于此同时,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只信鸽展开了它那宽阔的翅膀,开始了它的翱翔之旅。 它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穿着金色的战衣,准备向天空挑战。 雄鹰翱翔在天际,飞过了一片片连绵的山峦,飞过了广袤的田野,飞过了湍急的河流。 它似乎与风融为一体,凌空飞翔,畅游在天空的海洋中。 不知何时,天空中的云层开始聚拢,黑色的云朵如同巨兽的影子,悄然蔓延。 风势开始增强,一阵阵狂风猛烈地吹向雄鹰,它的翅膀开始振动,仿佛随时可能被狂风吹散。 然而,仿佛它是天空的王者,它不畏风雨,逆风而行。 它收紧翅膀,降低飞行高度,寻找着避风的地方。 它看到了一片树林,于是迅速向那里飞去。 到达树林后,信鸽降落,开始寻找食物。 它敏锐地发现了一只肥肥的美味,于是迅速俯冲过去,用尖锐的喙和爪子开始了猎食。 饱餐一顿后,信鸽感到精力充沛,于是再次展开了翅膀,准备向天空进发。 这一次,天空已经放晴,阳光再次洒满了大地。 信鸽在蓝天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消失在了天际。 第112章 两小只的相遇 汉八年三月底,岷县城下。 南宫晔站在岷县的土地上,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感慨。 “一别几年,不知旧人安好否?” 他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那些熟悉的景色,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留下印记的地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一个月的翻山越岭寒霜风雨,南宫晔等人顶着凛冽的寒风,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踏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河流。 他们的衣物破旧不堪,脚底也磨出了茧子;终于,他们回到了熟悉的陇西郡岷县。 岷县的城墙虽然有些破败,但依然屹立不倒,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和见证。 南宫晔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表的光芒,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色,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所带给他的亲切和激动。 “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一般,却不曾想,再来已是多年之后。” 再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南宫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慨。 他已经离开这里多年,但如今重新回到这片土地,他才发现,他的内心深处,始终保留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怀念。 他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山林中郁郁葱葱的树木,心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撼与苦涩。 见到南宫晔望着城楼牌匾久久没有动作,星儿伸出小脑袋,好奇问道:“晔哥哥,莫非你来过此地?” 南宫晔只是嘴角牵强一笑,并没有选择回答。 其实,这个地方留给他的印象并不美好,反而十分沉重。 面对星儿的好奇,深知其中内情的赵文山带着钦佩的神色站出来开口解释起来。 赵文山一字一句地说:“打击之所以见到岷县城墙残破不堪,是因为七年前羌族人攻陷此处,战火摧残的结果。 那时候,李将军还不是将军,甚至就连一个普通的士兵都算不上。 可是,将军却在危急时刻冒着生命危险,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假传李将军的军令,命令在外追击的军队回援岷县,正是因为他的勇敢和智慧,岷县才得以拯救。” 赵文山的语气沉重而庄重,眼中闪烁着对南宫晔的敬畏和对英雄的崇拜。 林凡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所以,他的廷尉身份,便是那时候获得的吗?” 赵文山笑着道:“不然,你以为将军郡王府的廷尉一职是怎么来的呢?我等身为边疆守卫,若是没有征服力,别说军令如山,即使是汉王亲至,也不见谁会心甘情愿跟随谁,我们......” 听到这话,南宫晔一个狠厉的眼神瞄了赵文山一眼,立即打断道:“赵文山,别以为拍我马屁有用,该领的军法一点少不了,兄弟们白白折损在漠北的事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好家伙,当真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敢说呀! 要知道,就从赵文山刚才那一番言论,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砍脑袋事小,这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呐。 怎么的,汉王都指挥不动边疆守军,莫不成是想造反? 闻言,赵文山瞬间闭嘴,甚至还被一股懊悔与自责笼罩。 其他人也是如此,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一句话,回家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怎么,都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呢,若真有心,就给我打起精神带领好军队,争取早日收服羌族人,把遗留在外兄弟们带回来认祖归宗。” 见到大家一股死气沉沉的模样,南宫晔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 自从经过那晚之后一个人想通之后,他便向大家道歉过,也令南宫晔明白,既然是战乱的年代就不可能没有不死人的道理。 他也明白,是自己带着大家出门,没能安全带回大家,作为主将的更是为了一点私心导致大家命葬漠北,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即使赵文山有错,但自己何尝不是主犯呢! 若是当初他不因为自己那点私心,大家说不定真能安全返回。 “继续北上。” 训完众人,南宫晔冷着脸挥动着马鞭纵马而去。 从岷县抵达郡王府,不过三日路程,若是骑马而行,一日内便可抵达。 太阳即将落山,天空开始呈现出一种壮丽的色彩,从蔚蓝到橙红,如同一张巨大的油画。 余晖中的云朵被染成了金色,它们在天空中缓缓飘过,如同梦幻般的仙子。 大地上的山峦在暮色中显得更加峻峭冷峻,它们与天空形成强烈的对比。 山谷中的小溪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流淌着淡淡的宁静和和谐。 夕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天空的色彩开始渐渐变深,从橙红到深紫,最后化为一片黑暗。 陇西郡南城城楼。 夕阳西下,天边映衬着几分金色的余晖,为这座宏伟的城门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微风拂过,带起了一阵阵沙尘,让这辽阔的平原增添了几分苍茫之感。 李超器宇轩昂站在城门口,目光远眺。 他的身旁,一个乖巧的儿子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一众家丁默默地守候在他的身后。 李超时而仰望天空,时而远眺通往远方的道路,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一年了,总算是有南宫晔他们的消息,若不是他不能擅离职守,他真要按耐不住带兵直接攻打羌族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城门上,映射出一片金黄。 突然,远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群黑点,逐渐变大,越来越清晰。 李超瞪大了眼睛,握紧了儿子的手,家丁们也瞬间高兴起来。 终于,那支队伍出现在夕阳的余晖中,马蹄声、风尘仆仆声交织成一片,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李超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队伍渐渐走近,南宫晔坐在为首的马背上,挥手向李超致意。 两人相见,恍若隔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呐!” 李超快步迎上前去,与南宫晔紧紧拥抱在一起,寒暄问候。 与南宫晔寒暄完后,李超的目光一一扫视着大家。 “诸位,欢迎回来,府中已备好酒菜为大家接风洗尘,今夜不醉不归。” “你们就地离去。” 南宫晔冷冷道,并没有接受李超的接风宴。 他们那里还有颜面接受李超的接风宴呐,百人出发,回来之人十不存一,这是耻辱。 闻言,赵文山等人皆是羞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朝李超抱拳行礼之后,便灰溜溜地各自离去。 “怎么了这是?”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李超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他疑惑地看着南宫晔。 “具体情况,容我向将军一一禀明。” 牵着马儿,南宫晔面容悲痛,沉吟片刻,他才哽咽着开口:“如将军所见,此行归来之人,就我们几个,其余人,都没了。” “什么?” 听到南宫晔的解释,李超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本,他以为大家不过是率先前来报平安的,可是没想到,出去百人,竟只回来了这些人。 要知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这一行,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说好的最迟三月便归,为何如此久才回来?” 以往,但凡是南宫晔带出去的队伍,即便是损伤,也不过十数人而已,伤亡也是屈指可数,如今却...几近全军覆没,很难想象,这次之行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怪他不顾自己在场,直接命令那些将尉解散拒绝接风宴。 “事情...” 就在南宫晔与李超对话的同时,李仲翔却是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南宫晔身后的星儿。 原本,星儿还沉侵在悲痛中,毕竟当初那些将士们可是她眼睁睁一个个开着死在自己面前,可是她突然察觉到一股炙热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凌厉地探查而去。 顿时,两眼相对。 另一边,李仲翔面对星儿的眼光,却是心头一颤:“她的目光,好可怕,真吓人。” 即使这样,李仲翔表面上却是一脸平静,毫不避讳星儿的目光。 他李仲翔,可是郡王府大少爷,身为武将之后,未来的郡王爷,岂会惧怕一介女子的目光。 第113章 上缴兵符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挂上天际,苍穹之下,万籁俱寂。 唯有庭院中的百年古树在微风中摇曳,打破这静谧的夜晚。 南宫晔和李超在房间中借着微弱的灯光研究着无数人牺牲才换来的羊皮地图。 二人的神情严肃,小声地讨论着,不时用手指轻轻触摸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仿佛那张地图犹如战场一样,二人在不断排兵布阵。 与此同时,李仲翔悄悄地来到庭院中,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矮小。 他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正在练武的林凡和星儿身上。 他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走向两人,静静地站在他们身旁,看着他们练武。 林凡和星儿全神贯注地练习着招式,他们的动作矫健而有力。 李仲翔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的光芒,同时似乎也有一些好奇。 李仲翔的目光从棋盘移向两人,沉声问道:“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在廷尉身边?” 李仲翔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内回荡,充满了威严。 林凡微微一笑,从容地回答:“我是林凡,这位是星儿,我们是南宫晔的朋友。” 李仲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目光如炬:“可我不明白,像你们这样的人物,廷尉为何会把你们留在身边。” 是的,南宫晔廷尉在李仲翔眼中,就是个英勇的大将军,他不仅睿智更是非常有学问,又是李家的恩人。 然而,南宫晔却带着二人跟在身边,他怎么也看不到二人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林凡淡淡地道:“为何我们就不能留在他身边了?” 星儿眨了眨眼,接道:“就是,星儿怎么就不能留在晔哥哥身边了。” 星儿插着芊芊细腰,红唇不情愿的嘟起,大有李仲翔若是不给个说法,大有要出手的模样。 李仲翔犀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着,似乎在试图看透他们的内心。 然而,林凡和星儿都展现出从容的神态,似乎对任何情况都做好了准备。 最终,李仲翔轻叹一声,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先生让你们来到这里,那就在这里住下吧。” 言罢,李仲翔便转身离去,只是临别之前,他忍不住悄悄扭头重新审视了星儿一眼,嘴角扯起一些弧度后便毅然的离去。 房间内的气氛严肃而凝重,南宫晔和李超的交谈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窗外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他们的讨论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再三商议良久,南宫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李超问道:“将军,可还有疑惑之处?” 李超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当然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 作为一位陇西郡将军,他统帅全军,就必须为国家的边疆安全负责,为边境的将士们负责。 “既如此,希望将军从今以后都能按照这个方案执行。” 南宫晔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很多人白白丧命,但他无法逃避这个现实。 李超再次默默点了点头。 事情终于敲定,南宫晔和李超都感到一阵轻松。 解决完布局之事,南宫晔以沉稳而悲痛的声音说道:“李将军,此次出行在漠北战争中英勇牺牲的将尉,他们的英灵值得我们所有人的尊敬。” 李超重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放心,那些将尉是我陇西的骄傲,理当受此殊荣,我会向那些英勇的将士们表示敬意,让他们知道他们没有白死。” 南宫晔对此表示感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此外,我想用我这两年的俸禄来补贴那些将尉家属。” 李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深深地看着南宫晔,“先生,何必如此,战场上,生死本就不由己,战死沙场是每个男儿的殊荣,更是军人的最高荣耀,先生无愧于心矣!” 不知道为何,当南宫晔提出要用自己的俸禄补贴那些战死的将士时,李超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以往,若是南宫晔带军出去,即便有损伤,他也一样会记住那些战死的士兵信息给予补贴。 但那个时候的南宫晔可是亲自到士兵家中探望家属,如今南宫晔直接提出俸禄补偿,肯定不是因为这次战死的将尉人数众多的缘故。 面对李超的宽慰,南宫晔并为搭话,他默默地从怀中拿出了那枚象征着统兵将军府的兵符,交到了李超的面前。 李超望着他手中的兵符,眉头紧皱,冷声质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晔低头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自责:“这次损失如此惨重,作为主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更是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导致数十人白白丧命,我实在难以继任廷尉一职,希望将军能成全。” 李超听后,沉默了许久。 他看着眼前的南宫晔,心中涌起一阵悲痛。 这位英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先生,此刻却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深陷自责和悔恨之中。 李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先生,本将刚才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乃先生无需自责。” 说罢,李超伸出手,示意南宫晔收回兵符。 不知为何,当南宫晔上缴军符的那刻,李超内心深处不由地一慌。 事情,似乎在朝着他心中不详的那个发展了。 李超死死盯着南宫晔,内心深处不断祈祷着:“收下兵符,收下兵符呀!” 南宫晔愧疚地地抬起头,直视着李超坚定眼神,心中的自责和愧疚更是难以言表。 南宫晔轻轻推开李超的手,没有接过兵符,眼神中闪烁着泪花和决心。 “谢谢将军好意。”南宫晔低声说道,“但我意已决,你知道的,我决定之事,一向不会更改。” 南宫晔知道,这枚兵符代表着李超的信任和责任,也是他作为一名将军的荣耀和使命。 但很抱歉,他要辜负李超父子的信任了。 李超脸色难看的盯着南宫晔,气急败坏道:“先生可知,此举是把本将军置于不仁不义的位置。”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他不会因此怪罪南宫晔,军中谁也不会埋怨南宫晔的决策。 以南宫晔的威望,也不会有那位将尉不服,心甘情愿趋之若鹜追随还来不及,又如何能怪罪他,若是知道这次任务会如此惨烈,只怕人人都恨不得当时追随而去的不是自己吧! 可他为何偏偏就执拗地想一走了之呢! 南宫晔平静道:“我知道,但我是非走不可,还望将军成全。” 南宫晔如何能不知道,但当他拿出军符的那刻,李超就该明白,无论如何都挽留不住自己的。 良久,李超才铁青着脸色开口:“也罢,先生既去意已决,只盼先生离去之日告知一声,超为先生送行。” 言罢,李超拂袖摔门而去。 等李超走后,南宫晔望着留在桌上的地图和兵符,心中苦涩不己很不是滋味。 就像李超说的那样,他此举,便是把李超架在了不仁不义的位置上。 战场上,生死向来由不得自己。 此行北上漠北的将尉,战死沙场是他们的荣耀,根本就不是谁的错,军中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他真的不能再统兵了呀! 再统兵下去,先不说自己良心那关过不去,最主要的是他年龄上也过不去了。 如今十年过去,他自从在恢复真身之后,容颜一直毫无变化,唯独变了些许肤色,再过三五年,望着他毫无变化的容颜,谁都会感到惊奇。 即使他巧舌如簧可以说驻颜有术,可瞒得了一时,难不成还能瞒得了一世? 三五年时间或许可以,可是七八年之后呢? 只怕到那个时候,李仲翔那个小家伙都可以统兵了吧! 而他呢,却是毫无变化,依旧掌握着军队在羌族地界冲锋陷阵,一个四五十岁的将军,犹如二十岁的少年一般纵横沙场。 纵然可能成就一番神话传说,可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不,并不是。 他的所作所为,不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一毫,也不会留下。 后世穿越而来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能是个过客,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压根就不能与历史上那些青史留名的人产生交集。 第114章 瞒着星儿准备行李 翌日清晨,赵文山等人就在南宫晔的带领下,来到了军营。 他们向军官禀明了缘由,表示愿意接受军纪处罚。 听到几人主动认领的罪名,尤其是其中还有南宫晔这个令人敬佩的廷尉,主官一时间竟犯起难。 无奈,主官只好派人把此事上报给李超。 收到消息之后,李超就一句话。 “他们想领罪,那就如他们所愿。” 于是,南宫晔等人挨个接受五十大板子的惩罚。 惩罚开始了,每个人都紧紧地咬着牙,忍受着板子的重击。 赵文山等人都是经历过战场的老兵,虽说身体具有一定的抗揍性,可这打的是屁股,没事谁锻炼这鬼地方呀,再者说,就是有心锻炼也没法子不是。 于是乎,他们的屁股在板子的重击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惩罚结束后,赵文山等人被人抬了回去,他们的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他们的屁股疼痛难忍,但他们却不敢有任何的抱怨,他们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过错导致的后果。 当然,也幸亏李超特意叮嘱,不可当真军法从事,只是给予一点教训即可,否则五十大板下来,不死也只剩半条命,那像现在这般轻松。 回到营地后,赵文山等人被安置在帐篷里休息,他们的屁股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以免感染。 身边战友们轮流照顾着,为他们送去食物和水。 而南宫晔,则是被抬进了郡王府内,专门请了军医前来治理。 没办法,只从来到郡王府,这家伙就没被安排在营地中,吃住一直是在郡王府,搞得跟自家人一样,再加上南宫晔与李信向来亲近,甚至都有传言说南宫晔会不会是李信将军在外的私生子啥的。 当然,这些都是一些打趣之言,也就这么一听而已,毕竟李老将军在陇西郡的威望那可不是盖的。 对于这种妄加议论之言,起初李信听了也只是豪爽的表示,要是南宫晔真是他儿子就好了。 毕竟,像南宫晔这么优秀的人,谁不想是自家孩子啊! 可惜,始终是没有血缘关系,但不得不说,李家父子的确是把南宫晔当成家人一样对待的。 好吃好喝好住招待着不说,更是单独为他准备了一个院子。 而李信和李超两人,更是直接自居南宫晔为两人的先生,搞得好像南宫晔就是二人的老师一般无二。 “哦,疼。” 郡王府南宫晔住所内,即便是南宫晔体质特殊,也是在军医那副膏药贴上来的时候,也是忍不住人哀嚎起来。 由此可见,赵文山等人会是何等的悲催,只怕十天半月内,想要挪动一下的极其困难。 在军医熟练的手法下,南宫晔舒适地趴在床上,等待药膏的冷却。 “将军,伤势已处理完毕,接下来只需静养,每日更换一副药即可。”军医轻轻放下空白的药碟,表示已经完成。 “有劳军医了。” 南宫晔微微点头,向他致谢。 军医离开后,房间中只剩下南宫晔和林凡两人。 空气中充满了沉默,直到南宫晔打破了它。 “林凡。”南宫晔唤道。 林凡从他的沉思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走到床边,看着南宫晔。 “准备一下行李,还有,备好粮食和水。”南宫晔淡淡地说道。 林凡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解地看着南宫晔,问道:“准备这些东西干嘛?” 南宫晔将上好膏药的背部转向林凡,淡淡地回复:“还能干嘛,起身返回长安城呗。” 此言一出,林凡一愣。 在他的预期中,应该是欢庆和解放。 然而此刻,他心中并没有欢呼雀跃,反而是不情愿。 林凡的表情变得复杂,他看着南宫晔,眼中充满了困惑。 他并没有像预期那样欢呼,反而感到一种深深的留恋。 良久,林凡才从恍惚中走出来,一边起身一边说着:“我去通知星儿做好准备。” 听到南宫晔要去通知星儿,南宫晔顾不上的屁股的疼痛,立即出声呵住林凡:“林凡,回程之事,别告诉星儿。” 这事,要是告诉了星儿,以星儿那性子,非得吵闹着要跟着回去不可。 林凡不解地看着南宫晔,问道:“为什么?” 南宫晔深吸一口气,看着林凡说:“星儿虽然是长安城土生土长的,但她却是个孤儿,这次离开后,我也没有打算再回陇西郡,因此我决定把星儿留在将军府,相信将军府一定会善待星儿的。” 林凡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难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点头。他想着,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或许,她可以在将军府过上更好的生活,受到更好的优待。 夜晚降临,星儿在房间中辗转反侧,突然发现林凡正在收拾行李。 她心中充满了好奇,因为此时南宫晔有伤在身,林凡准备行李显然不是为了出门。 星儿忍不住跑到林凡面前,满脸疑惑地问道:“林凡,你在准备行李是准备去哪里呢?” 林凡看了星儿一眼,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让星儿更加好奇,她猜测着:“难不成,你是想趁着晔哥哥有伤在身管不了你,准备逃跑?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这时,林凡转身向星儿走来,眼中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他微笑着对星儿语重心长的说:“星儿,你不要问太多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好过于知道,那样心里或许会好些。” 星儿的好奇心被勾起,她急忙追问:“那你到底是想干嘛去?” 林凡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轻轻地拍了拍星儿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星儿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决定要调查清楚这一切的真相,看看林凡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夜幕暗沉,南宫晔趟在床上,默默地忍受着疼痛。 他的屁股像燃烧的火焰,不停地折磨着他,他无法入眠,只能痛苦地翻来覆去。 然而,就在夜深人静之时,南宫晔突然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腹部上传遍全身。 他忍不住停下翻动的腿脚,瞪大了眼睛。 运转着周天,身上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并不断闪烁着。 一股肉眼可见的恢复力量在皮肤下流动,像是一股生命的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屁股上深红的痕迹逐渐淡化,肌肤的颜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南宫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用手摸了摸受伤的部位,发现原本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 他试着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轻松些许。 “没想到,实力更近一步的我,恢复力竟如此恐怖。” 南宫晔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惊讶。 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拥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这将成为他未来的资本。 此时,南宫晔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夜色中,南宫晔走向床榻,经过灵气洗涤后,屁股的伤势已不如先前那般火辣辣的疼。 没过多久,南宫晔便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第115章 不辞而别,牢笼困星儿 三日后的清晨,天色蒙蒙,李超站在城门前,为南宫晔和林凡送行。 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李超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看着南宫晔,眼中充满了不舍。 李超终于开口,问道:“你就这么走了,就不怕星儿醒来找不到你,偷跑出去回长安城找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着对好友的深深关心。 南宫晔回望一眼,眼神坚定而深邃,他决然道:“星儿向来乖巧懂事,我给她留了书信,相信她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南宫晔的声音充满了决然,却也流露出对星儿的不舍。 林凡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的离别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不舍。 李超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上前紧紧地拥抱着南宫晔,他说:“将军府永远会为你准备一间房,只要你想要回来,随时欢迎你回来看看。 你是这里的一部分,永远都是。” 李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显出他内心的真挚和深情。 他珍惜与南宫晔的情谊,也深知这一刻的离别对他们的感情来说意味着什么。 然后,李超又低声说道:“如果星儿真要去寻你,我也不会阻拦,我只会遵从她的意愿。” “那就劳烦将军照顾星儿了。”南宫晔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南宫晔相信,星儿一定会留在将军府的。 当然,打从一开始,他带着星儿来到这漠北之地,南宫晔便没有打算带着星儿回长安城。 在离别的那一刻,李超终于鼓起勇气,带着悲痛的神色开口:“秦风在半年前与羌族人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了,当初与你去长安城剩下的人,也在两个月前去漠北之地未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晔先是愣住了,但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和释然。 “好男儿理当如此。”南宫晔说,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骄傲。 在战火纷飞的边疆,他们这些人能够战死沙场,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誉。 “将军,此行一别,晔不知何时能归,望将军珍重。” 虽然心中带着一抹悲伤,但南宫晔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感,而是默默地翻身上马,与李超告别。 “珍重。” 此刻,千言万语,也就珍重二字。 两人纵马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南宫晔的眼角泪花一滴滴垂落。 南宫晔没有去擦,任由泪水流淌,仿佛那是对逝去战友的最后敬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他虽为秦风等人能战死沙场感到骄傲,却也为他们年纪轻轻就埋骨漠北感到惋惜。 在这个时代,注定了没有谁能安稳度日。 而他南宫晔,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也过客,改变不了什么,更改变不了历史走向,也更改不得。 强如人皇帝辛的商朝,不也在历史长河中被埋葬。 李超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南宫晔和林凡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令李超没想到的是,就这一别,会是他见南宫晔的最后一面,直到死也没再见到南宫晔。 当然,期间南宫晔也回来过陇西郡一次,便是在星儿与李仲翔的婚礼上,只可惜,那时的南宫晔并未露面,只是暗中祝贺两人并送上礼物。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将军府的红砖绿瓦上,伴随着晨曦的微光,星儿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悉心地打扮着自己。 今天她穿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裙摆上点缀着几颗明亮的星星,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她的长发轻轻地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雪白的肌肤与阳光交相辉映。 准备妥当后,星儿端着洗漱的脸盆,轻手轻脚地走向南宫晔的房间。 虽然南宫晔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但他却从没有让将军府安排下人伺候。这些天,星儿一直为南宫晔准备洗漱用品,她喜欢看到他因她的照顾而感到舒适和温暖的样子。 当星儿走到南宫晔的房间时,她发现房门半开着,阳光透过门缝洒在走廊的青石地板上。 星儿忍不住微笑起来,这样的场景让她感到宁静而温馨。 她轻轻便推门走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情景让星儿愣住了。 屋内空无一人,南宫晔的床铺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而他本人却不见踪影。 “奇怪,晔哥哥大清早的这是跑那去了?” 见不到南宫晔,星儿放下洗漱用品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南宫晔的踪迹。 就在这时,星儿看到一张留在桌面上的书信,上面是南宫晔的字迹:吾妹星儿亲启。 “奇怪,晔哥哥为啥给我留书信?” 星儿疑惑地打开南宫晔留下的书信,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阅读着竹签上南宫晔的留言。 吾妹星儿, 愿此信如春风,拂过千里,带去吾深深的不舍。 在离别的时刻,原谅吾等不辞而别,离别之情纵然难舍难分,但终有一别,离别之际心中所想皆是汝,念汝如初,此情无比真切。 回首往昔,美好留存。 吾曾与汝相依相伴,共度春夏秋冬,那些美好的时光在吾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然而,世事难料,人生如梦,吾今日在此,却不得不向汝辞别。 有些事,吾无法与汝多做解释,请汝能理解吾之心情。 吾深知,此刻吾若离开,必定给汝带来困扰与不安,但吾实属有难言之隐。 吾向汝保证,无论身处何方,吾心中的那份对汝之思念与牵挂都不会减少。 离别前,吾已安排好一切,将军府会善待于汝,不必来寻吾,更别回长安城。 若吾知晓汝擅自回来长安城或不安分,勿怪吾不认汝这个妹妹。 原谅哥哥的不辞而别,若今生吾妹星儿得一良夫,可寄书信回福源酒楼告知。 离别期间,望吾妹能保重身体,勿因吾而烦忧。 愿此信能带去吾的思念,望汝一切安好。 南宫晔留。 “晔哥哥,他...不要星儿了,呜呜!” 晨光透过微开的窗户,洒在苏星儿苍白且泪痕斑斑的脸上。 她手中的信纸,犹如一片战栗的月光,随着她的颤抖而微微颤动。 晨曦微风,只有竹签和留下的只言片语,还残留着南宫晔的痕迹。 读完他的信,苏星儿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看见那个熟悉而又渐行渐远的身影,背对着她,一步步走出她的世界。 她的视线在书信上徘徊,那些熟悉的字迹,曾经带给她多少的温暖和安慰,如今却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刺入她的心中。 她的眼泪在信纸上滑落,化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把信纸浸湿成一片模糊。 每一滴泪水,都带着她的惊愕和绝望,每一滴泪水,都在诉说着她的疼痛和悲伤。 “晔哥哥,他竟不要星儿了...” 南宫晔竟然把她丢弃在将军府,独自离去。 这个想法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像是千百次的重复,每一次都像是在她的心头刺入一把刀。 她不禁把信握得更紧,仿佛想要从那些字里行间寻找到一些安慰,寻找一些南宫晔留下的痕迹。 然而,每一次的寻找都只是换来更多的心痛。她的手在信纸上无力的滑落,那份疼痛仿佛可以撕裂她的灵魂。 她试图压抑住心中的悲痛,但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法停止。 她的肩膀在剧烈的颤抖,那份绝望的气息让人心痛。 她的眼神空洞,只有无尽的悲伤在她的眸子中闪烁。 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那么的寂静,只有自己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南宫晔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只有他的名字在她的心中回荡。 “晔哥哥...”星儿低声唤道,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哀伤。 然而,这个名字在如今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它只是她心中那个宠溺她的人的代号,一个已经离她远去的男人。 她的眼泪还在流,心中的疼痛还在继续。 她无力地坐在那里,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 南宫晔的离去,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寻找那个已经消失的人,她的心在哭泣,那份悲痛让人心痛。 晨曦如火,照亮了那个独自坐在屋中的星儿。 她的眼泪还在流,心中的疼痛还在继续。 而整个世界,仿佛已经与她无关。 苏星儿的悲伤如同夜色一般深沉,她心中的那个人,已经离她远去。她的世界,已经变得一片荒凉。 那份悲痛,如同黑夜中的风,吹过她的心灵,带走了一切温暖和希望。她独自坐在那里,只有晨曦陪伴着她,那份孤独和绝望,让人心痛。 “晔哥哥...” 南宫晔的名字还在她的心中回荡,但她已经无法再找到那份熟悉的温暖。她的眼泪还在流,心中的疼痛还在继续。 而那个她深爱的家人,已经离她远去。 她在月光下低声哭泣,那份悲痛如同黑夜的影子,沉重而深远。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任由眼泪滑落,任由心中的疼痛继续。 而那个离去的晔哥哥,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一道深深的伤痕。 南宫晔并不明白,正是他绝情的不告而别,导致星儿从此再没有离开陇西郡一步。 事情如南宫晔所料,极其听话的星儿在那封书信下,陇西郡成为了星儿一生的牢笼,围困着她一辈子。 也就是因为南宫晔的一句,若是她敢擅自离开,就不认她这个妹妹,以至于死后,星儿都不敢让儿子李尚送她的尸身回长安城。 第116章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呐 汉八年(前200年)五月,留凤关镇地界。 “招式不在华丽,只求一招制敌,林凡,你小子怎么就记不住这点呢!” 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南宫晔手持一根木棍,正认真指导林凡练习剑术。两人身着汉服,高大的两匹马在一旁悠闲地吃着草,在轻轻吹拂的微风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南宫晔手势灵活,棍子在他的手中如同利剑一般,他一边讲解剑术要领,一边示范各种招式。 他的眼神坚定而炯炯有神,仿佛在告诉林凡,只要认真学习,定能掌握这门剑术。 林凡则一脸谦虚地倾听,然后模仿着南宫晔的招式,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起来:“星儿好,还不是被你丢在漠北,我才练习剑术多长时间呀!” 吐槽归吐槽,但瞄了南宫晔手中那根棍子一样,林凡也是咬牙努力练习剑术。 起初有些生疏,但在南宫晔的耐心指导下,他的剑术逐渐变得流畅起来。 两人的马匹在草原上悠闲地吃草,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宁静而和谐的气氛,默默地陪伴着两位剑士。 远处的天空与草原相连,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这个宁静的午后,南宫晔与林凡的剑术练习成为了草原上最美丽的风景。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只留下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挥洒自如,宛如画中人。 “呼。” 一个时辰后,林凡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汗水一颗颗顺着脸颊流下。 “别装死,起来,十里地负重跑。” 刚休息没有几息,南宫晔便来到林凡身边,一脚轻轻踢在林凡腰间,然后翻身骑上马,手里牵着另一匹马,一脸轻松惬意。 好家伙,地上湿气这么重,累得满头大汗后就这样躺在地上,要是感冒怎么整。 这荒郊野外的,可找不到医师治疗。 林凡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站起来,抬头看向南宫晔,道:“你干什么?” 南宫晔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还问我干什么,马上就要天黑了,你还不快走?” 林凡揉了揉被踢到的腰部,一脸苦笑,道:“你不累吗?我才刚刚休息一会儿。” 南宫晔扬起马鞭,得意道:“你看我会累?快点走吧。” 林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起身带着两人的干粮跑起来。 一边跑林凡一边小声的嘀咕道:“这家伙,果然是我的克星。” 以前,他怕秦风等人怕得不得了,可自从跟着南宫晔去到漠北见识到刀剑无情和杀伐不堪的战场之后,林凡便不惧当初那些凶狠。 可他还是惧怕南宫晔,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 只要是南宫晔说的话,他是一点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即便是当面吐槽都做不到。 “嘀咕啥呢,赶紧跑,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长安城呐。” 骑着马儿,南宫晔忍不住揉了揉屁股。 别说,进过一个多月的纵马疾行,这屁股还真有点受不了。 但不得不说,他和林凡两个男子汉,就是要方便许多,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可以赶路。 按照这种速度,恐怕要不了两月便能抵达长安城。 在漫长的旅途中,南宫晔突然看向林凡,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光芒。 南宫晔翻身下马丢下马匹与林凡一同跑起来,他带着好奇问道:“林凡,一直来,都忘了问,上元节那晚,你是否找到了苏媚?”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面对南宫晔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林凡看向南宫晔,眼中满是惊讶。 自从上此上元节过去一年多来,南宫晔可是从未谈及过这个话题。 他是否找到苏媚,是否与她有所进展,这些事情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但现在,南宫晔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了。 “这个你别管,你就说找没找到,那晚你去干什么去了?” 南宫晔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起来,一副吃瓜的模样。 林凡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快,告诉我那晚你们都去干了什么。” 听到林凡那晚与苏媚见过面,南宫晔顿时激动起来。 有瓜,绝对有大瓜。 这傻小子,不知道他本身就与苏媚那妮子有婚约,却对那姑娘一见倾心,只能说这该死的缘分呐!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吃瓜才有意思呀! 最好是回去后再来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戏码就更好。 只是这点,需要他从中斡旋,否则一个太守之子、一个商贾大亨之女,压根就没有门不当户不对一说呀! 虽说刘邦君临天下后重农抑商有点严重,但毕竟林俊佑的官职不是很高,压根不存在芥蒂一说。 “我们啥也没干呀!” 回想起上次与苏媚逛集市、猜灯谜的场景,林凡不由地面露羞涩。 “咦~~” 望着林凡那一脸羞涩的表情,南宫晔一脸鄙夷。 就你这模样,你告诉我没发生点啥,我信? 于是乎,南宫晔逼迫道:“快说,那晚你们都干啥了,不然再给你加十里地。” 在南宫晔的逼迫质问下,林凡不得已,只好把上元节那天的经过讲述出来。 ...... 上元节的那晚,正当星儿与南宫晔的注意力都被玉清折骨扇所吸引。 林凡却心系着苏媚,他决定去找她。 想到苏家在西市那边,若是朝西市那边走,很大概率能遇到苏媚,于是林凡便脱离了南宫晔和星儿的队伍,独自朝西市而去。 来到西市,西市繁华热闹,各色各样的女子穿梭其中,每个人都带着面纱。 眼前的情况让林凡感到有些无从下手,因此他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是苏媚的丫鬟小玉。 她朝着林凡跑来,气喘吁吁地在林凡面前停下。 “林公子,总算是找到你了。”她低声道,“跟我来,我家小姐就在前面。” 林凡跟随小玉来到了苏媚的面前。 她带着面纱,但林凡能感觉到她眼中的期盼和激动。 他们一起逛了集市,猜灯谜,玩得不亦乐乎。 林凡和苏媚的笑声在人群中回荡,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钟声敲响,宵禁的时刻临近,林凡和苏媚不得不分开各自返回府邸。 南宫晔听完了林凡的讲述,他的脸上露出了疑惑和不信的神色。 他盯着林凡,仿佛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些线索。 “就牵了手,没其他的了?” 南宫晔的语气充满了怀疑,他总觉得林凡的故事中似乎缺少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林凡被他的质问弄得有些尴尬,他低下了头,羞涩地回答道:“就牵了手,没其他的了。” 南宫晔看着林凡的模样,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决定好好问问,一定要把那些省略的细节弄清楚。 “你确定?”南宫晔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林凡。 林凡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感觉自己的脸迅速升温发热,耳夹更是红得发胀。 林凡知道南宫晔是个敏锐的人,他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就牵了手,真的没其他的了。” 同时心中也暗骂自己不争气:“本来就是只牵了手嘛,自己有啥好羞耻的,堂堂男子汉,敢做就要刚当呀!” 见林凡一副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南宫晔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该呀!这剧情不对。 林凡这瓜娃子,对苏媚那小妮子一见倾心。 苏媚又愿意在上元节见林凡,可见她对林凡也是有意思的。 就上元节那种气氛,不说二人私定终身,苏媚可是知道她与林凡有婚约在身的。 这二人不可能没有檫出火花来,怎么可能就只是牵了手呢。 那种氛围,不说私定终身这种俗套的桥段,但感动之余,情到浓时怎么说也该有个亲亲的片段吧! 怎么就干着牵手逛街,莫非是林凡这瓜娃子不开窍,没撩动苏媚心弦,所有只能干巴巴牵着手逛街? 想到这,南宫晔大手一拍,恍然大悟道:“是了,肯定是这样。” 见到南宫晔的模样,林凡一脸迷糊。 那样呀? 醒悟过来的南宫晔,别有深意的看向林凡没好气道:“你小子,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呐!” 听到这话,林凡直接懵了。 机会,啥子机会? 他在说啥呀。 摆脱,我真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有什么话,就不能明说非得让我动脑去猜,真心猜不来。 “算了,既然你们有进展,那我也免得跟着瞎操心了。” 见林凡一脸懵懵的模样,南宫晔也不打算解释,只是撂下一句后,便停下脚步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脚步快点啊,要是跟丢了,小心我收拾你。” 纵马扬鞭的同时,南宫晔也不忘督促林凡跟上自己。 见到南宫晔纵马在前,速度之快,林凡苦逼着脸色,只能咬着牙快步跟上。 要是跟不上南宫晔,还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招等着自己呢。 呜呜,好怀念南宫晔身边有星儿的日子。 最起码,有星儿在的时候,南宫晔会考虑到星儿承受不住,而自己也能跟着沾光忙中偷闲。 可现在行人不在了,南宫晔的精力全在他身上,完全不顾他身体的负荷,一股脑折磨自己。 美其名曰:全都是为了你好;别看你现在很苦,可是你想想以前弱不禁风的样子,是不是劈柴之后身体强壮得不像话。 即使林凡说的很有道理,经过福源酒楼那几个月的劈柴、挑水的苦难,自己的身体确实强悍不少,不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可他怎么总感觉南宫晔是打着为自己好的理由给自己洗脑呢! 第117章 官道劫掠的流寇 汉八年六月中旬,太白陈仓官道之上。 在炙热的烈阳中,一队盐商沿着官道缓缓前行。 缓行的队伍壮观而有序,十来匹马儿驮着盐袋,一路上声势浩大。 在炎炎烈日下,队伍中央一辆马车疾驰在通往九元山的官道上。 车帘掀起,一个妙龄女子探出头来,她美丽婉约的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担忧。 她望着前方的上九元山,忧心忡忡地唤了一声:“阿爹,前面便是上九元山,不知这次又要折损多少?” 少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疼痛和无奈。 在她面前,一片连绵的山峦巍峨耸立,上九元山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山下的官道狭窄,仿佛是被大山压迫而成。匪盗之徒在这官道上横行霸道,让这片土地充满了不安。 这时,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老汉提着一柄长枪骑着马来到马车旁。他的面容饱经风霜,双眼锐利如鹰,却又充满了无奈。 老汉看了一眼妙龄女子,苦笑道:“玉儿,我们也没有办法,陈仓官府束手无策,无论损失多少,我们也需要把这批货物安全运送到目的地。” 妙龄女子名叫玉儿,她轻轻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家作为西北供应汉中地区最大的盐商,但凡往汉中运输一次食盐,只要经过这上九元山,就必须像上缴税收一般给那些人食盐。 她们也曾像当地官府上报过,希望官府能出面剿灭这帮为非作歹的匪盗之徒,可每次陈仓的官府浩浩荡荡的出兵却都是无功而返。 久而久之,这上九元山的匪徒更加猖獗,直接在这官道上干起勒索的行当,凡是路过此地的商贩,都必须上缴一小部分物品谋求保护。 每当陈仓官府率兵赶到,那些匪徒却早已带着货物钻进大山销声匿迹不见行踪。 因此,陈仓这才一直捉拿不足这伙匪徒。 越是靠近上九元山,上九元山上的气氛就越是变得紧张起来。 玉儿和老汉都感受到了来自山上的威压。 他们深吸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缓缓驱马向山上前进。 这一刻,他们心中都不断祈祷,盼望着不要遇到那帮匪徒。 但显然,他们的祈祷并没有得到老天爷的眷顾。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远处传来一阵骚动,路口处尘土飞扬,掩盖了炙热的阳光照射。 “咻~“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呼啸破空而来,划破了寂静的晴空。 这是箭矢飞来的声音! 飞来的箭矢精确无误地射在马队前的官道正中央。 马队的头领,也就是老汉警惕地勒紧了马缰,四周的人们也纷纷抽出了兵器,紧张地环顾四周。 瞬间,一群流寇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镖局队伍团团围住。 他们手持刀枪骑着高大的马匹蒙着面,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流寇的首领扬声喝道:“规矩都懂的吧!” 随即,流寇的首领列行公事一般喊出那句常年不变的口语:“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流寇首领的声音在晴空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如此亘古不变的话术,老汉并未慌乱。 老汉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流寇,神色自若地走上前去。 老汉的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言语中却透露出无奈与从容。 “各位好汉,你们辛苦了!我们都懂得规矩,这次前来,我们一行十辆马车,其中两辆是特意孝敬给各位好汉的。”老汉毕恭毕敬地说。 流寇首领只是抬起头望了车队一眼,见到老汉如此会来来事,他很是高兴道:“老丈如此明事理,我等自然是不会为难于你等,兄弟们,走货。” 老汉见状,心中暗自松口气,只要对方不过多为难,自然也就相安无事各走各道。 他接着说道:“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各位好汉多多包含。” 流寇们听后未做回复,只是默默走到马队前卸下货物,起熟练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反观流寇首领,则在此期间骑着马儿开始往车队后方巡视。 “走吧,记住,要是我等知晓尔等报官,生死难料。” 待到那些蒙面之人卸下货物之后,他们也遵从道义允许老汉一行人通过,并警告他们不要做出任何惹恼他们的举动。 “多谢各位好汉关照,这些都是我等自愿孝敬各位好汉的,何来报官一说呢!”老汉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老汉心中暗自庆幸:总算顺利地度过了这个难关。 “兄弟们,启程。” 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老汉挥了挥手便打算指挥着马队离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之际,那首领却突然大喝一声:“慢着!” 所有人都不禁心跳加速,流寇首领骑着马疾驰而来,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着玉儿的马车。 他的目光凶狠,仿佛能看穿车内的秘密:“车内是不是藏了贵重之物?别想在我眼前耍花招,我可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老汉心中一紧,他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 他急忙解释道:“好汉,车内只是我的家眷,我哪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呢?”然而,流寇首领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 他看着老汉紧张的神情,断定车内有比家眷更重要的东西。 首领一把掀开车帘,朝车内探去。 老汉心中焦急,却也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玉儿暴露在对方眼前,心中默默祈祷着对方只是想检查一下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好美的美人儿。” 当见到躲在马车中的玉儿时,首领顿时一怔。 此时蜷缩在马车一脚的玉儿身穿一袭绿衣,容颜绝美,她的眼睛如同秋水,嘴唇像花瓣一样柔软。 首领顿时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心中燃起了色欲。 他骑着马走到玉儿面前,用贪婪的眼神盯着她,然后开口道:“小美人,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保你荣华富贵。” 他的语气轻浮,充满了淫秽和恶意。 玉儿被吓得惊慌失措,她紧紧地躲在马车的角落里,浑身发抖。 她知道,这个凶神恶煞的首领说的话,绝不是开玩笑。 就在这时,老汉骑着马赶来。 老汉骑着马走到首领面前,大声祈求道:“好汉,小女不过是一介粗鄙之人,怕是侍候不来好汉,还请好汉饶怒放小女离去,以免徒增苦恼呐!”“阔噪。” 首领听到老汉的话,心中一阵恼怒。 他一脚踢向老汉,老汉顿时从马上翻了下来,痛苦地呻吟着。 “阿爹。” 看到老汉受伤,玉儿心中一阵悲痛。 但见到对方那狰狞且猥琐的目光时,玉儿压根就不敢有任何动作,此刻被吓得几乎失去了自我。 她瑟瑟发抖地躲在马车的角落,眼泪不停地流淌,她的心像被一把无形的手拧紧,战战兢兢,无法自持。 “哈哈。”首领放肆大笑,目光猥琐带着玩弄的笑意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推开车门,轻佻道:“小美人,乖乖跟我走吧,保证你吃香喝辣一辈子无忧。” “停下,你不能带走她!” 躺在地上的老汉眼见女儿即将遭殃,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势,强撑着身子拉住首领的小腿不断哀求着,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能看上你女子,是他的福气,若要执意找死,休怪老子刀剑无眼。” 首领转过头,眼神里带着轻蔑和不屑,他嗤笑了一声,然后再次大力朝老汉胸口踹了一脚挣开对方。 紧接着,首领一脚将老汉踢下了马。 老汉在空中翻滚了几下,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被摔得扭曲,他痛苦地呻吟着,无法动弹。 “乖,小美人,这细皮嫩肉的,要是抓花了可不好。” 失去了老汉的阻拦,首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大笑着钻进马车内,伸出双手朝玉儿抓去。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玉儿惊恐地尖叫着,挣扎着. 但首领的双手犹如铁钳,紧紧地锁住了她。 “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 玉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她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首领却像没听到一样,钳制住玉儿的他直接一把拦腰抗起玉儿便钻出了马车朝自己的马匹走。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眼神里充满了对玉儿的欲望和贪婪。 “呜呜~” 玉儿的哭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那声音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无助而凄凉。 “玉儿。” 而老汉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玉儿被放在对方马背上,他的眼中充满了懊悔和痛苦。 “玉儿,是阿爹没用,保护不了你呀!” 老汉怕在地上从口中吐出一丝血迹,双手死死撑着自己的肩膀,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才能抑制住心中的悲痛。 他的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助,看着玉儿被首领放在马背上,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他无法想象玉儿将要面临怎样的磨难和痛苦。 他懊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早知有此一遭,当初就不该答应带着玉儿出门,如果没有带着玉儿出门,她也就不会被贼人如此羞辱。 老汉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些他无法战胜的敌人,他的心中充满了无能为力和绝望。 他捶打着尘土,悔恨和悲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自已。 他想要冲过去,把玉儿抢回来,可是他知道,这样做只会让玉儿更加危险。 老汉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悲痛之中,他的心已经被这些情绪占据。 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上天能够保佑玉儿,让她能够度过这一劫。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知道自己的祈祷是如此的无力,他只能沉浸在这份无尽的悔恨和悲痛之中。 第118章 出手相救 就在玉儿被抓到马背上的那刻刻,躲在草地中的南宫晔忍不住了,他悄悄地靠近林凡,猛地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恨铁不成钢说道:“还看个屁,再看下去,那姑娘就是真的落入魔爪了!” 林凡被这一拍,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他摇晃了两下,差点跌倒。 但是他迅速恢复了平衡,咧嘴一笑,没有生气。 “刚才你不还让我别冲动嘛,怎么现在反倒着急起来了。” 林凡看着南宫晔摸着后脑勺低估了一句,随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然后挽起衣袖,提起了手中的剑。 “光天化日之下,竟干如此拦路掠夺之事,当真是猖獗至极,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林凡提着剑从隐蔽处走出,带着决然的神情,冲向了那匹马和马背上的玉儿。 林凡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在他周身凝聚。 林凡握紧了手中的剑,朝着场上的首领冲去,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如同一只扑向猎物的鹰。 在他身后,南宫晔却没有跟随,而是默默地隐匿了身形,潜入了旁边的马匹安置处。 那里,一匹匹健壮的马匹正在安静地休息,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骚动。 南宫晔轻轻抚摸着其中一匹马的鼻子,那匹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友善,轻轻地摇了摇尾巴。 “老朋友,没想到,即使远离漠北纷乱的战场,你我依旧还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南宫晔一跃而上,抓紧了马缰,一挥鞭,马匹疾驰而去,朝上九元山的茂密丛林中冲去。 上九元山的道路崎岖不平,但南宫晔骑术精湛,操控着马匹在丛林间穿梭,灵活地避开了各种障碍。 马蹄铁踏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但幸运的是,在这鬼地方,并没有其他人或动物出现在这里,因此南宫晔能够顺利地前行。 随着马匹的疾驰,上九元山的景色逐渐展现在南宫晔的眼前。 山上的树木繁茂,各种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南宫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里的自然气息,心中的紧张情绪却没有得到一丝缓解,反而充斥着浓郁的寒意和死气。 骑马穿过一片密林后,南宫晔看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 在南宫晔面前,一座巍峨的山峰耸立在空中,犹如一把利剑插入云霄。 南宫晔心中一振,驱马朝山涧疾驰而去。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南宫晔仿佛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了马匹身上。胯下的马匹在南宫晔的操控下如同一道闪电,穿梭在山林之间。 前行一段距离之后,南宫晔放缓速度,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前行。 另一边,林凡提着剑神色平静地朝马队逼近,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直奔抓着玉儿的那个首领,相较于其他人,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此刻,林凡没有理会自己的安危,只顾着向那匹马冲去。 他的剑挥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 “小子,英雄救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首领注意到了林凡的行动,他冷笑着纵马,拔除腰间的佩剑迎向了林凡的攻击。 他的利刃猛地划过,带着一股肃杀的力量,直取林凡的面门。 没有战马协助的林凡面对对方的冲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但是他没有退缩。 他咬紧牙关,剑锋迅速地格挡了一下,然后借力腾空跃起,躲过了首领的攻击。 他在空中挥出两剑,瞬间将那首领的狂暴攻势击退。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林凡的出击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虽然击退了对方,但是林凡没有停留,再次迅速出手利用南宫晔教他的搏杀剑术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快速在左右换剑出其不意地刺向对方。 他的攻击狠辣而迅速,那首领不得不分心防御。 玉儿被这一切惊呆了,但是她没有时间犹豫,她挣扎着迅速从马背上滑下,落在地面上。 她抬头看着林凡,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原地成为负担,于是默默地退离两人打斗的范围朝自家阿爹的地方去。 “咻~” 然而,就在她准备默默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一道箭矢从旁边的丛林中飞出。 玉儿惊呼一声,无法躲避,只能闭上了眼睛。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驾。” 玉儿慢慢睁开眼睛,便看到南宫晔像一道闪电般冲了过来。 从丛林冲出来的南宫晔并未持剑,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弓箭,只见他左腿抬了一下马镫,一只箭矢腾空而起,南宫晔右手迅速抓过箭矢搭弓满弦。 “咻~” 箭矢划破长空,再次朝着玉儿迎面而来。 “呀!!” 南宫晔这一下,顿时令玉儿汗毛炸立冷汗直流。 面对迎面急速飞驰而来的箭矢,玉儿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地。 “可恶,敢我等好事,定叫你二人不得好死。” 于此同时,与林凡激战的首领却是脸色阴沉得十分狰狞恐怖,他怒气冲冲提剑疯狂的朝林凡劈过去。 就在刚才,抵御林凡进攻的同时,他有留意到马背上的美人想偷跑,好不容易击退林凡后他刚准备去抓美人,没想到却被一支箭矢打断。 出于对危险的感知,他只好怯怯收回手,等躲过箭矢刚要再去抓人的时候,又是一发箭矢阻止了他的行动。 “林凡,别让那家伙靠近任何人。” 击退想要抓人的动作后,南宫晔感觉叮嘱林凡不能让那个头头接近任何人。 “坚持住,等我解决掉这些人再来助你。” 叮嘱完林凡之后,南宫晔扔掉手中的弓箭,抽出被鲜血侵染的佩剑,脚下蹬着马镫,目光一凝大喝一声:“驾。” 南宫晔的目光犹如地狱恶魔,冷峻的面容被杀气充斥着,一身深蓝色的汉服在风中飘扬。 他骑着马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直奔持剑与马队对立的人。 南宫晔胯下,马儿全身肌肉犹如钢铁般坚硬,双蹄犹如疾风,每当它疾驰而过,都会带起一片飞沙走石。 它似乎通人性,感知到南宫晔的心意,配合着南宫晔的每一次剑招,犹如一个巨大的红色旋风,在荒野上席卷而过。 流寇们手持各种兵器,有的穿着破烂的战甲,有的穿着普通的衣物。 他们望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但他们的本能和贪婪暴力驱使他们向南宫晔发起攻击。 “啊~啊~” 瞬间,剑光闪烁,流寇的哀嚎声在荒野上回荡。 南宫晔的长剑如同灵蛇出洞,每一次挥出,都会带走一个流寇的生命。他的剑法之精湛,令人目不暇接。 而他胯下的坐骑,更是如同一把移动的铁壁,无论何时何地,都坚定地守护在南宫晔的身后。 阳光映照在长剑上,闪烁出冰冷的光辉。 每一剑挥出,都会在剑锋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华,如同死亡的痕迹。 那些流寇,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突破这无尽的死亡光华。 战斗结束后,荒野上沉寂了下来,只剩下风声在耳边呼啸。 南宫晔坐在马背上,扫视着四周的尸体,他的目光冰冷而无情。 “干得不错,不过战斗并未结束,接下来就轮到正主了呢。” 解决掉马队身边的那些流寇后,南宫晔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子,仿佛是在安慰它。 接着,南宫晔无情而冷漠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个头领身上。 “怎么可能?” 当那个头领察觉到南宫晔那危险的目光时,余光令他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在他与眼前之人几个回合之间,那个骑马的人便解决了自己带来的十多号人。 如此恐怖的手段,他...是魔鬼吗? “放下武器,我留你一命。”南宫晔提剑指着对方,冷冷道。 说着,南宫晔轻轻夹着双腿,算是向身下的马匹传递信号,慢悠悠地朝其逼近。 望着逼近的南宫晔,那首领不禁停止了与林凡的缠斗,骑着马儿便脱离了战斗范围不断后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望着朝自己逼近的南宫晔,那位首领全身都在颤栗,仿佛看到了杀神一般。 他的身体在颤抖,手脚冰冷,全身的毛孔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首领突然想起,南宫晔是从丛林中出来的,而先前射向他的两支箭矢也都是自己等人配备的装备,这一切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开始抽搐,只好无奈地丢下手中的武器,下马跪地求饶。 他用力磕头,向南宫晔求饶道:“好汉饶命,在下投降,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全无昔日的威风。 在他的眼前,南宫晔面无表情,眼神冷峻,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他的气息沉稳如钟,身姿挺拔如松,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在他身上,仿佛可以看到无数战火的印记,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南宫晔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刀刃,刺入了首领的心中。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选择求饶。 他知道,只有通过求饶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南宫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气,仿佛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对方的生死。 第119章 卑禾羌海的盐商 望着跪在面前的首领,南宫晔翻身下马,踢开了对方身边的剑。 首领的眼皮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想到:“这该是多么老辣的人,才会如此警惕呀!” 南宫晔来到首领面前,直接开始问话。 他声音沉稳,眼神如刀,让首领感到无处可逃。 “姓名?”南宫晔问道。 “刘……刘大虎。”首领颤抖着回答。 “哪里人士?” “汉……汉中岳阳人士。” “为何会落草为寇?” “没……没办法,活不下去。” “身后受到何人指使,与当地官府是否有所勾结?” 这一问,让刘大虎的眼皮再次跳动,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没有人指使,我们只是求一口饭吃。” 南宫晔看着刘大虎,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南宫晔瞥了一眼身边的林凡,眼神冷冽示意道:“挑了他的手筋。” 望着眼前这个像死鸭子一样倔强的刘大虎,南宫晔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凌厉。 林凡点了点头,林凡握紧手中的剑,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刺骨的寒意,剑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 他像一位艺术家在完成一件杰作,精确而优雅地挥舞剑刃,刘大虎的右手手筋在瞬间被挑断。 呲! “啊~” 瞬间,刘大虎的右手手筋被挑断,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刘大虎痛苦的嚎叫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他的右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失去了往日的灵活。 刘大虎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疼痛,他的身体颤抖着,像看待魔鬼一般盯着眼前的两人。 刘大虎,这位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大虎,此刻在南宫晔面前却像只被猎豹盯上的野兔,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奶奶的,这两人简直就是魔鬼!”刘大虎心中暗骂,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悔。 他原本只是想着随意敷衍一下两人,却没想到他们根本不给自己任何机会,直接痛下杀手。 这个场景让人不寒而栗,让人明白这两个人不是好惹的。 他们的冷酷和残忍让人望而生畏,刘大虎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忍心听下去。 “别挑战我的底线,再问你一句,身后受到何人指使,与当地官府是否有所勾结?” 南宫晔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的眼神如同黑暗的深渊,吞噬了刘大虎所有的反抗意志。 他的行动已经清楚地告诉了刘大虎,他不会容忍任何挑战和敷衍。 “我...” 刘大虎欲言又止。 这一刻,刘大虎真正感到了恐惧,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真正的魔鬼。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但已经太晚了,他的右手手筋已经被挑断,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说。” 南宫晔冷酷的眼神落在刘大虎身上,南宫晔冷冷地看着刘大虎,眼中的光芒如同冬夜里的寒星,透露出深深的威严,质问他的所作所为。 在南宫晔的质问下,刘大虎却感到自己的心越来越虚。 刘大虎沉默片刻,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南宫晔显然已经猜到了一些线索。 他心中一横,索性硬着头皮抬头看向南宫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我等确实是活不下去了,才落草为寇,我们只想求一条生路,苟且偷生罢了。” 刘大虎的声音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面对刘大虎的态度,南宫晔眉头微皱,知道对方不会轻易透露信息了。 “挑了他的手筋脚筋,送到陈仓官府。” 知道刘大虎不会松口之后,南宫晔干脆示意林凡挑断了刘大虎的手筋脚筋,然后把他丢到陈仓县衙去。 这个举动不仅是对刘大虎的惩罚,也是对其他可能存在的不法之徒的警告。 林凡闻声而动,寒芒乍现,干脆利落挑了刘大虎的手筋脚筋。 “啊~” 刘大虎痛苦地呻吟着,瞬息之间便晕死在地。 挑了刘大虎手筋脚筋之后,林凡扛着晕死过去的刘大虎就朝自己的马匹而去。 把刘大虎扔到马背上,林凡便翻身上马。 临走前,他对着南宫晔说道:“两个时辰后,我来寻你。” “嗯。”南宫晔点了点头,看着林凡纵马离去。 “怎么样,老丈可有大碍?” 在林凡离去之后,南宫晔走向了老汉所在的地方,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 “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在下身体并无大碍。” 老汉在玉儿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表示身体并无大碍,他感激地望着南宫晔,感谢着二人的出手相救之恩。 南宫晔微笑着说道:“刘大虎等人行为不齿,吾辈七尺男儿理当平不安之事,老丈不必言谢。” 尽管南宫晔这样说,但老汉还是将二人这份恩德记在心中。 “该谢的,若不是二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只怕在劫难逃。”老汉感激地说道。 而后,老汉继续说道:“在下上官泓,这位是我的女儿玉儿,我等乃是卑禾羌海的盐商,今运盐至此遭此一劫,幸得二位公子出手相救,实在是感激不尽。” 听到这里,南宫晔原本就皱起的眉头更加深了几许。 卑禾羌海的盐商,那就是青海的盐商,如今青海可是羌族人的地界。 羌族人地界的盐巴,竟卖到汉中来了,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在下南宫晔,刘大虎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官道劫掠过往商贩,巧逢如此不平之事而已。”南宫晔淡淡道。 在他言语中,就表明自己就是恰好遇到了这件事,觉得刘大虎等人的行为乃无耻之行,于是便仗义出手相救而已。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其实不然,就在马队遭遇劫掠的时候,南宫晔和林凡就已经来到此处亲眼目睹了全部过程。 但有一点南宫晔说的确实是真的,二人能撞见这一幕真就是巧合。 当二人见到马队被劫掠其实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出手相救,而是选择暗中观察。 毕竟官道劫掠商队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就在半个小时前... 在明亮的阳光下,南宫晔和林凡骑着两匹矫健的马儿,疾驰在官道上。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两人急于赶往九元山,他们的心情焦急而兴奋。 突然,前方官道上传来一阵骚动。 原本安静的官道变得喧闹起来,上官泓等人被刘大虎等人拦住去路,正在遭受劫掠。 看到这一幕,南宫晔和林凡的心头一紧。 林凡立刻催动马儿,抽出佩剑就想加速向前冲去,解救上官泓等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站住。” 林凡正欲出手解救上官泓等人,却被南宫晔按住了。 “还能干嘛,出手救人呀!”被南宫晔按住的林凡大义炳然道。 “别轻举妄动。” 望着前方的场景,南宫晔厉声喝止住林凡。 好家伙,愣头青一个,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提着剑就往上冲,这都跟谁学的呀! 漠北历练这么久,就磨砺出怎么提剑砍人了是吧! 也不动脑子想想,从前两次这个地方,也没见有人在官道劫掠呀,更是在赶路的过程中从未听说过有人敢大胆到在官道劫掠过往行商。 “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因此,当林凡打算出手解救上官泓等人时,南宫晔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按住了林凡,打算躲在暗中观察全部过程。 林凡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南宫晔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于是,两人便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于是乎,二人在暗处亲眼目睹了马队被刘大虎等人劫掠的过程。 果不其然,躲在暗中观察的南宫晔很快就发现了此事中处处透露着诡异之处。 他看到被劫掠的上官泓等人面对刘大虎等人时,竟然没有反抗,反而十分配合地上缴了一部分货物。 而刘大虎等人也没有伤人性命,更没有贪婪地夺取货物,反而训练有素地卸载了上官泓等人的货物,这种熟练度简直就像是家常便饭。 最让南宫晔感到意外的是,刘大虎等人的行为竟然胆大妄为到在官道上劫掠行商,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怎么样,现在还想上前砍人不?” 见到这一幕,南宫晔翻着白眼看向林凡,真恨不得给这家伙开瓢看看里面装的是啥。 对于南宫晔的白眼,林凡只是挠着脑袋傻傻一笑。 对此,南宫晔也没多说什么。 他开始思考这一系列诡异现象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难道其中有着某种特殊的背景或目的? 或者说,在官道上劫掠行商带来的利益是什么? 南宫晔心中迅速闪过一系列的疑惑和猜测。 眼前的刘大虎等人,为何敢在官道上公然劫掠行商? 这其中,必定有某种他所不知道的内情。 经过一番思虑,他推测,刘大虎等人之所以敢在官道上如此行事,很可能与当地官府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甚至有可能是朝中之人指使的。 否则,他无法解释刘大虎等人为什么没有将所有的货物尽数夺走,也没有对商队的人造成伤害。 直到随着事态的发展,刘大虎对上官玉儿起了歹心,而周围的人却对此视若无睹。 这让南宫晔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差的便是认证自己的判断。 于是乎,在上官玉儿即将被刘大虎带走之时,他让林凡出手去解围。 而他自己则是骑马进入林中解决掉了还躲藏在林中的那些人。 还别说,林中那些人处理起来还真有点费劲,有的躲在树上放哨、有的则是隐藏在草丛中,颇有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埋伏敌人的味道。 如此一来,南宫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刘大虎等人,实在是太像被人指使来拦截过往行商的,压根就跟那些落草为寇苟且偷生的人沾不了边。 第120章 傻孩子,你不能喜欢他 林凡凝视着手中被挑断的手筋脚筋,不禁眉头紧锁。 他驮着刘大虎,穿过繁华的街市,来到了陈仓府衙前。 他将刘大虎犹如一滩烂泥般丢在了府衙前,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骚动。 林凡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陈仓县衙的牌匾后,大声喝道:“上九元山的流寇盛行,专门劫掠过往行商,此乃不义之举。如今他们被灭,可谓咎由自取!” 林凡的声音在府衙前回荡,引来了民众的围观。 扔下刘大虎之后,林凡并未停留,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纵身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他心中明白,这个任务不能有丝毫的延误,否则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想到南宫晔那严厉的面孔和苛刻的要求,林凡不禁打了个哆嗦。 林凡紧握马鞭疾驰而去,他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懈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上九元山官道。 “咳咳。”上官泓面容煞白的咳嗽了两声,随即朝南宫晔问道:“敢问恩公二人,此行可是要去长安城?” 南宫晔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 上官泓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路同行,我们也是要去长安城,一起走可以有个伴。” 南宫晔沉吟了片刻,心想林凡来回折返需要一个时辰,倒不如跟上上官泓他们一路,也能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他便同意了上官泓的邀请,欣然接受道:“那小子叨扰了。” 见南宫晔如此客气,上官泓连连摆手道:“恩公能与之同行,乃是我等之幸,何言叨扰一说。” 闻言,南宫晔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大家辛苦,装填货物赶路。” 见南宫晔答应与之同行,上官泓拖着伤势朝马队下令。 当即,马队立马行动,开始装填被卸下的货物。 当马队重新装填好被卸下的货物之后,一行人便开始沿着官道向上九元山进发。 由于上官泓有伤在身,使得骑马变得不可能,他只能选择和女儿坐在马车上。 而南宫晔则是轻松地翻身上马,与马车并驾齐驱。 上官泓坐在马车里,感受着车身的颠簸。 “噗!” 马车刚启程没几步,上官泓嘴里便吐出一口黑血。 “阿爹,你怎么样?” 上官玉儿惊呼出声,心中充满了不安,顿时手足无措拿出手绢为其擦拭血迹。 听到马车上官玉儿的惊呼声,南宫晔掀开车帘瞄了一眼,随即平静道:“玉儿姑娘不必担心,你阿爹吐出的是胸腔内淤积的黑血,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损伤依旧在,需要滋补养复。” 话毕,上官泓也是连连摆手,道:“玉儿莫担忧,阿爹无碍。” 上官玉儿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阿爹,真没事?” 上官泓摇了摇头,拉着玉儿的手宽慰道:“真没事。” 南宫晔放下车帘,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明白玉儿的担忧,哪有父亲受伤女儿不担心的。 但在南宫晔的认知中,上官玉儿却是个毫无常识的无知者。 很明显的特征就是,上官泓在吐出那口淤血之后,气色显然好了些许,可上官玉儿仍旧手足无措。 说的好听点,这叫关心则乱,说的不好听点,则是无知。 隔着车帘,南宫晔不解地问出心中疑惑:“老丈,不久前,我也曾经过这个地方,但从未遭遇过劫掠之事。 而且,在此地行经时,也从未听过往路人提起有被劫掠的流言。我看你们不反抗的行为,显然是早就得知此地有流寇劫掠的现象。 为什么不选择绕路呢?或者,即便不绕路,也可以上报陈仓官府捉拿流寇啊。” 马车内,上官泓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些许悲哀。 他苦笑着无奈道:“选择绕路是不可能的,若是绕道不仅要多花费一个多月的路程,其开销程度不亚于一半的货物。 再者说,即便绕道,其他道上也难免不会出现类似的流寇呢! 若是选择上报官府,后果可能会更糟糕,官府的军队可能会出动,但也会宣告无疾而终。” 南宫晔听了上官泓的回答,心中感到一阵沉重。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普通人的生活已经变得异常艰难。 如今大汉初定,那些人却变得不安分起来。 人呐,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 南宫晔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了解的东西已得到认证。 事实证明,事情就如同他料想的那般。 而类似于上官泓这样的走马贩卒也都不傻,若是一两次被劫掠还说得过去,可若是次次都被拦截,那其中隐情不言而喻。 或许,正是意识到这点,已看透真相的上官泓才会让心甘情愿让出货物,并且整个马队也是因此才没有反抗吧! 毕竟刘大虎等人的行径,只是为了谋财且做得不会太过分,完全在商队的承受范围。 但凡是经过此地的商队,只要没有性命之忧,破财免灾未尝不是上上策。 怪只怪刘大虎这次点子不好,被南宫晔和林凡刚巧撞上。 当然,刘大虎却是做得有点过分了,竟贪图上官玉儿的美色想要劫人。 若非如此,从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南宫晔也不会插手此事,毕竟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生存法则。 在闷热的马车内,上官玉儿再三确认阿爹无碍后,却是聚精会神地提着耳静静地等待着南宫晔的回答。 然而,车厢外的沉寂让她疑惑,南宫晔为何一言不发? 她悄悄地掀起马车窗帘的一丝缝隙,一抹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照亮了她的脸庞。 上官玉儿望向那骑在骏马上的英俊身影,南宫晔的侧颜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冷峻,仿佛雕刻出的线条。 那一刹那,上官玉儿的内心突然像小鹿一样砰砰乱跳,脸颊上也悄然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急忙转过头,心中慌乱无比。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自己的心跳会如此之快? 为什么只看了他一眼,自己的脸颊就会变得如此滚烫? 这些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感到困惑,同时也带来了一种全新的、难以名状的喜悦。 在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中,上官玉儿双手十分纠结的缠绕在腿间。 唉! 望着女儿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上官泓在内心深处忍不住的叹气。 傻孩子,你可别喜欢上南宫晔公子呀,否则受伤的只能是你。 第121章 重回长安城 南宫晔心中悬着的疑虑终于在上官泓的叙述中得到了解答,他微微舒了口气,便不再提及流寇的话题。 南宫晔开始闲聊起其他的见闻,上官泓也兴致勃勃地倾听,二人聊得不亦乐乎。 一个时辰后,林凡准时追上了队伍。 回到队伍中的林凡骑马来到南宫晔身边朝其点头示意后,便默默跟在南宫晔身边。 “老丈,十分抱歉,我二人还需赶路,不能随大家一路了,就此后会有期。”南宫晔礼貌地向上官泓道歉。 他和林凡需要赶路,可不能再跟着马队前行,否则会大大拖延他们的行程。 “无妨,二位恩公一路保重。” 一直清醒认知到与南宫晔等人并非一路人的上官泓,很是痛快地与二人道别。 “保重。” “驾。” 南宫晔礼貌地向上官泓表达歉意后,便与上官泓告辞,与林凡纵马快速离去。 上官泓目送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就在二人离开后,上官玉儿难以掩盖爱慕之意,焦急地掀开车帘,怔怔望着南宫晔离开的背影。 上官泓见状,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叹一口气,低声说道:“玉儿,你和他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好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上官玉儿愣住了,她转过头看向上官泓,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她知道,阿爹说得对,她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轻轻地放下车帘,心中那份爱慕之情,也随之轻轻放下。 先不说南宫晔谈吐言论非常人所及,光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位公子,也是器宇轩昂气质非凡,一看就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岂是她这个商贾走卒之家可与之比拟的。 于上官泓等人告辞之后,南宫晔和林凡骑着马儿尽情奔跑在山野丛林之间,再没有发生类似劫掠的情况。 半个月后... 当长安城的城墙出现在视线中时,林凡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他激动地大喊着:“终于回来了!” 林凡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似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然而,与林凡的兴奋不同,南宫晔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他的眼神平静如水,看不到一丝波澜。 其实,对于南宫晔来说,这个时代是既陌生又熟悉的。 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说是孑然一身,压根就没有归属,更别提回家的那种感觉。 “走吧,出门这么久,你爹娘想必担忧得不成样子了。” 勒着缰绳,南宫晔没有纵马狂奔,只是慢悠悠走着。 连番赶路之下,别看他和林凡是男子汉,但几个月的赶路,依旧吃不消,屁股更是受罪。 “回家喽!” 林凡喜不胜收的欢呼雀跃着,同样骑着马儿悠哉悠哉走着。 当他们终于抵达长安城时,夜幕已经降临。 璀璨的灯火将这座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 “爹、娘,孩儿回来了。” 在城门口完成马匹交付之后,林凡兴奋地跑进城门,而南宫晔则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记得明天早上来酒楼上工哈,要是让我登门提人,后果自负哦。” 望着得意忘形身形快速消散的林凡,南宫晔‘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好家伙,别以为回来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放飞自我。 他承认,出行一年多来,林凡完成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不仅没有当初横行霸道的丁点模样,反而成熟稳重不少。 甚至就连见血就哆嗦得不成样子的性情也都变得坚毅和果决起来,纷乱的战场,果然是磨砺人的好地方。 “知道了。” 林凡兴高采烈的朝南宫晔挥了挥手手,随即飞快地消失在街道中。 见此,南宫晔不自觉嘴角带笑。 从今以后,林凡或许会明白,像长安城这样繁花似锦的烟花之地来得多么的不容易。 他肯定也能明白,为何身为太守的林俊佑却总是没有时间关心家人陪伴他的原因。 想到为人父为人母的不容易,南宫晔暮然回首,怔怔道:“星儿,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似乎为这个繁忙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温暖。 南宫晔独自游荡在这热闹的集市中,感受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品味着这个世界的多样性和活力。 他穿过大大小小的摊位,眼前的商品琳琅满目,从色彩斑斓的布料、精致的工艺品,到新鲜的水果和香气扑鼻的小吃,应有尽有。 小贩们热情地吆喝着,吸引着顾客的注意,各种语言的喧哗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集市交响曲。 在一家卖香料的摊位前,南宫晔停下了脚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香料与阳光交织的味道。 他看到一位老妇人正在挑选香料,她的脸上洋溢着找到满意商品的喜悦。他微笑着与老妇人交谈,了解到了这些香料的用途和独特的味道。 走过食品摊位,南宫晔被一股诱人的香气吸引。 他来到一个烤饼摊前,看着烤饼师傅熟练地揉面、撒调料,然后将面饼贴在炭火上。 随着饼的烤制,香气愈发浓郁,令人垂涎欲滴。 他接过热腾腾的烤饼,咬了一口,外酥内软,满口都是食物的香气。 在集市中,南宫晔还看到了许多其他场景。 他看到一位年轻的女子正在挑选花束,她脸上洋溢的幸福让他感到温馨。他看到一群孩子在街边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让他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他还看到了一位卖艺者正在表演杂技,周围的人们为他的表演喝彩。 在这个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南宫晔体验到了生活的各种美好。 他感到这个世界的多样性和活力,也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和爱。他知道,这个集市虽然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却包含了生命的酸甜苦辣,是生活最真实的写照。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逐渐洒在集市的每一个角落。 摊贩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集市上的顾客也逐渐散去,这个热闹的地方渐渐恢复了平静。 南宫晔站在街头,感慨万分。 随着商贩们关门的关门,撤摊子的撤摊子,南宫晔也抬脚离开了这个集市。 别看长安城有夜市,可一旦但宵禁时间,就不是平民百姓能出门的时候。 古代,可做不到路不拾遗门不上拴的地步。 当然,若是商鞅还活着,像这种宵禁的现象就不会有。 秦国重用商鞅之法事情,可谓是真的做到路不拾遗门不上拴的地步,甚至就连老妇老夫摔倒在地不搀扶都有罪的变态程度。 而秦国,也正是因为商鞅如此苛刻的刑罚,才有后来的强秦统一六国。 可惜,商鞅最终还是沦为了时代下的牺牲品,最终作茧自缚不得好死。 第122章 林凡认大哥 次日清晨,微风拂面,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 林凡精神抖擞,甚至带着一丝亢奋,早早地来到了酒楼。 他脚步轻快,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 “大海兄,南宫晔呢?” 一来到后院就准备如往常一般去挑水的林凡却发现压根就没见南宫晔的身影,于是便从厨房的窗户伸了个头进去朝赵大海询问起来。 “回公子,当家的还没起呢!” 搅拌着锅里的调料,赵大海抬起头朝南宫晔房间示意了下。 听到南宫晔还没有起床,这让林凡感到非常惊奇。 林凡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南宫晔竟然还没有起床。” 他一直都很羡慕南宫晔那种永远充满活力的状态,无论多困多累,南宫晔总是第一个起床的人。 然而今天,这种现象竟然破天荒地出现了变化。 林凡决定去一探究竟,他放下担子,大着胆子来到南宫晔的房间,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了南宫晔的被子。 阳光瞬间洒在南宫晔的脸上,林凡站在床边,咋呼着:“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然而,南宫晔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沉睡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脸上满是红润,呼吸均匀,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 林凡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一直以来都充满活力,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安静、如此深沉的时刻。 这让林凡感到有些迷茫,也有些惊奇。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南宫晔,仿佛这个男人的另一面正在慢慢展现出来。 林凡愣了片刻,又咋呼了几句,但南宫晔依旧没有反应。 他笑了笑,心里嘀咕着:“看来今天是铁定起不来了。” 然后便离开了房间,留下阳光洒在熟睡的南宫晔身上。 林凡回到酒楼的大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着刚才看到南宫晔熟睡的样子,那个宁静而可爱的画面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他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明白,原来南宫晔也是需要休息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节奏和方式,有时候,只需要尊重对方的选择和决定,就已经足够。 当然,其实他是怕打搅南宫晔的好事之后来折磨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乎,在这个美好的早晨,林凡带着笑意振奋地开始在酒楼中干活,十分的积极。 不管是当家的赖床,还是林凡这突如其来的积极劲头,都令酒楼的人看得一头雾水。 纷纷暗自摸着脑袋感叹道:“二人莫不是吃错药了。” 一个从未赖床的人,罕见赖床了。 一个干活不管轻重,向来都要抱怨两句的人,今天竟如此积极。 今儿个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 日上三竿,暑气如炽。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照亮了南宫晔的房间,这里摆放着精致的家具,布置得雅致而温馨。 南宫晔的房间被热气笼罩,他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 终于,南宫晔总算从闷热中醒来,他勉强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后,南宫晔习惯性地开口喊道:“星儿,洗漱。” 这是他的每日惯例,星儿总会及时地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可是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等待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南宫晔开始有些疑惑,以往只要他一开口,星儿就会立刻应声,这次却为何没动静? 迷糊的南宫晔以为是星儿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正准备起身去叫,却突然一拍脑袋清醒过来。 他落寞地喃喃道:“真是睡糊涂了,星儿还在陇西郡王府呢。” 一股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南宫晔慢慢坐回凳子上,带着懊悔的神色,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平日里习惯了星儿在身边照顾自己,如今狠心把星儿丢在郡王府后,反倒不适应了起来。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个瞬间,南宫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突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咚咚咚! “南宫晔,要洗漱不?” 门外,传来林凡的敲门声。 “废话,赶紧去准备洗漱用品。” 对于林凡这种没有眼力见的家伙,南宫晔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言语间更是冷淡至极。 林凡这瘪犊子,肯定是听到了他喊星儿,这才来敲门。 既然知道老子已经起床了,不直接打水准备洗漱用品就算了,还他奶奶地跑来问。 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更过分的是,林凡这瘪犊子竟敢直呼他姓名。 教养呢,感情跟着我这么久了,最后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来? 都说古代即为注重尊师重道,先不说他教导了林凡这么久能让他尊称一声老师也不过分,光是年纪上,他也配得上林凡这瘪犊子喊一声大哥吧! 可听听,这瘪犊子竟直呼老子姓名。 果然,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呐! 怀念星儿妹妹那一声一声晔哥哥的日子,呜呜! 门外,林凡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咚咚咚! 很快,去而复返的林凡再次敲响南宫晔的房门。 房内,南宫晔冷着脸,沉声道:“进来。” 咯吱一声,林凡端着脸盆和洗漱用品,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他看着南宫晔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南宫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意,林凡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这位煞星。 南宫晔洗漱完毕后,将洗脸帕重重地丢在脸盆中,溅起一片水渍。 林凡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心中暗暗叫苦,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位煞星。 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南宫晔,却发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不满。 林凡心中一阵无奈,心想:“乖乖,煞星这鬼样子,显然是要教训人呐!” 可是,自己真的是无辜的呀! 他今天可是老老实实在酒楼干活,压根就啥也没干,难不成就因为他来询问是否要洗漱就惹他不高兴了? 可明明是他叫人之后自己才来的,总不能这都要怪到自己身上来吧! 看着南宫晔要发教训人的征兆。林凡蹬着大眼珠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 南宫晔不开口,林凡也不敢主动去搭话呀。 他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恐怕都会让南宫晔更加生气,反而把矛头对准自己,于是,他干脆闭上嘴巴,权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南宫晔见林凡在一边默不作声,怒气更甚。 他觉得这个小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不但没有眼力见,还不知道主动缓和气氛。 他越想越气,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盯着林凡冷冷问道:“林凡,你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一,怎么想起问这个?” 面对南宫晔的询问,林凡磕磕巴巴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个时候,林凡心中叫苦不迭,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觉得现在南宫晔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简直就是一只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煞星如此疾言厉色。 林凡感到非常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以往,只要是南宫晔有生气的预兆,都是星儿哄好的,他可不知该如何讨好南宫晔呀! 南宫晔闻言,瞥了林凡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严肃,但仍然带着明显的冷漠。 南宫晔冷冷地问道:“那你知道我多大吗?” 林凡认真地大量了南宫晔一下,片刻后才不确信的问道:“观其面相,约莫二十七八。” 南宫晔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他瞪着林凡,语气凌厉,道:“都说授道解惑者,乃为人师;我不说当你老师,相反,我以有你这样的弟子为耻。 但无论怎么说,我也年长你几岁,你觉得你刚才直呼我姓名的行为,对得起谁?是你的授业恩师,还是你的父母?” 南宫晔的眼神如冰冷的刀锋,冷冷地盯着林凡,继续说道:“教导你近两年的时间,我教导你对别人直呼其名了吗?” 南宫晔的声音严厉而低沉,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南宫晔的视线如同锐利的剑锋,刺向林凡的内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与不满,但他还是语重心长地教导林凡,希望他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若是不给他上一课,今天敢对我直呼其名,明天就敢跟他的父亲对着干,尤其是在战场上经过血腥的洗礼之后,再任由林凡如此无礼下去,只怕他会失去对礼数和性命的敬畏心。 “我...” 面对南宫晔冰冷的话语,锐利的视线,林凡不禁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羞愧。 他低着头,小声呢喃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没有注意这些。”是啊,他一直以为他们是朋友,所以没有去过多地在意那些礼节,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南宫晔的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林凡对南宫晔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忽略你的感受。” 林凡低着头,很是落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向南宫晔道歉。 其实,别看林凡害怕南宫晔害怕得深入骨髓,但他能明白南宫晔的苦衷,他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时至今日,他已然明白了当初父亲安排自己来南宫晔身边的良苦用心,因此,即使再畏惧南宫晔,他依旧想留在南宫晔身边。 跟在他身边,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 谋略、见识、武功、甚至是为人处世之道等等,这些都是他在认识南宫晔才明白的,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 本来以为率性而为的南宫晔不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因此他才尝试着直呼其名想把南宫晔以朋友相待,可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反而令南宫晔不悦。 南宫晔冷冷地望着林凡,听到他细若蚊声的呢喃,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你把我当做朋友?” 南宫晔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瘪犊子让他有些动容。 他不禁心想:”莫非是我想错了。“ 即便如此,南宫晔却也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林凡,今天就必须跟他说清楚,人要有一颗敬畏心,否则不该保证林凡以后会误入歧途。 “朋友间的称呼何其多,你有必要直呼其名吗?”南宫晔冷冷地道,“你可知直呼其名乃是轻佻之言,更是不尊重人的表现。 你若把我当做朋友,只需唤我一声大哥即可,难不成我心胸狭窄到容不下你一个弟弟不成?” 南宫晔的话让林凡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南宫晔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有些惶恐地道:“对不起,大哥。” 听到林凡这一声大哥,南宫晔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南宫晔也是懂得见好就收。 没办法,再不见好就收,再搞下去,若真是自己想歪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随即,南宫晔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既然你唤我一声大哥,我就当你这个弟弟不争气原谅你这一次,但你要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尊重别人。” “知道了大哥,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林凡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着林凡那灿烂的笑容,南宫晔努力绷着脸,淡淡开口道:“把屋子中的水渍收拾干净,然后来后院,我要检验检验你这段时间的成果。” 表示要林凡收拾好屋内水渍后,南宫晔便快速来到衣架处穿衣走出了房间。 没办法,再不出去,他怕自己绷不住笑出来。 走出房间后,南宫晔紧绷着的脸色才露出笑容,一点也不必林凡刚才那灿烂的笑差多少。 “奇怪,这场面,怎么有点熟悉呢!”南宫晔摸了摸鼻梁,有些疑惑地小声道。 虽然他担忧林凡误入歧途是没错的,但他怎么都有一种跟女朋友吵架吵到一半,却发现是自己的错得那种既视感。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笑有没有。 第123章 李清瑶对天起誓 福源酒楼的后院里,一片安静和祥和。 南宫晔身着淡绿色长袍,正静静地站在石桌旁,手里把玩着那把精钢长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独特的智慧和沉稳。 林凡站在南宫晔的面前,他的双手紧握着透露着寒光的长剑,目光坚定而热切。 他的脸色透出一种坚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虽然年少,但绝非轻易可败之人。 南宫晔微微笑着,他将手中的剑向林凡一指,说:“剑,是身体的延伸,是思想的利器;每一招,每一式,都应自然而然,无滞无碍。” 南宫晔的话语如同清晨的露水,清新而直接。 林凡点点头,他理解了南宫晔的意思。 林凡放松了身体,让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突然加速,剑身犹如游龙般飞舞。 南宫晔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并没有打断林凡的剑法,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停下来。 片刻之后,林凡的剑势缓和下来,他看着南宫晔,目光中充满了询问。南宫晔点了点头,表示林凡刚才的剑法已经足够自然和流畅。 “记住,剑法不是固定的,而是灵活的。”南宫晔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但是,还需要不断地练习和领悟。” 林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向南宫晔鞠躬致谢,然后再次提起剑,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而南宫晔,也从旁细心地指导着,他们的身影在福源酒楼的后院里显得格外的醒目。 暖阳洒落在古老的木质楼阁上,透过窗棂,映照在用心磨制的铁剑上,闪耀着寒光。 南宫晔坐在酒楼的一角,静静地看着林凡舞动手中的铁剑,他的身影在烛光中闪烁着,剑光如龙。 林凡的每一次挥剑,都好像在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让他无法言喻。 林凡身穿青蓝色的布衣,身姿矫健,像一只在晨光中舞动的蝴蝶。 他的眼神坚定且果敢,仿佛把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了这一刻的挥剑之中。 铁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让南宫晔感到惊叹。 然而,在南宫晔的内心深处,这些影像似乎与另一个身影重合。 这个场面让南宫晔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当初星儿在这里练剑的情景,那时的她也是如此的投入,如此的坚定。 当初星儿在这个地方练习剑术的场景,像一幅鲜活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阳光照耀在她的剑上,与现在的场景何其相似。 南宫晔感到心中一阵疼痛,那是思念,是无尽的怀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南宫晔的思绪被拉回到了过去。 他仿佛看到了星儿那清冷的眼眸,看到了她那倔强的身影。 他记得那时的星儿剑术并不精湛,但她却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正当南宫晔沉浸在回忆之中时,接待快步跑进来,声音有些喘息:“当家的,李清瑶李姑娘又来了。” 南宫晔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反问道:“为什么要说又?难道李清瑶常常来酒楼找我?” 接待点了点头,笑着道:“是的,当家的,自从当家的你离开开始,刚开始那位李姑娘只是每个月中一次,但坚持了大半年之后,她就隔三差五就来问一次。” “除了李姑娘,林太守和萧何大人也会时不时地过来询问您的状况。” 小厮站在南宫晔身前,恭恭敬敬地汇报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 南宫晔闻言,眉头不由一挑,却未置可否,只是依旧垂着眼皮,在手中把玩着剑,若有所思。 漠北荒芜人烟,环境恶劣,一般的人是难以在那里生存的,但是林凡不同,作为林家的少主,林凡从小就有着最好的资源。 不过这一次前往漠北,他却是特地给林俊佑打过招呼的。 身为父亲,担忧儿子的安危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这一次前去漠北的也确实凶险万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是关系到林家的血脉传承。 所以林家二老时常过来询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倒是萧何会过来上门找自己,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经过前两次的见面,萧何会注意到自己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自己都提醒过萧何两次,即使再愚笨也都反应过来,何况萧何此人那是汉初三杰之一,可不是愚人一个。 但是李清瑶呢?这个女人当真奇怪! 自己不过和她一面之缘罢了,她竟然三番两次的来找自己,是为何呢? 南宫晔坐在凳子上,心中思索着李清瑶的事情。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李清瑶要如此执着地寻找他。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李清瑶的存在。 他想,或许是李清瑶弄错了什么,或许她只是无聊,找他打发时间。 但是,这些理由都无法解释她的行为。 如果她只是无聊,那么她大可以找别人,为什么偏偏要找他? “想这么多干嘛,脑袋疼,真是的,见见她不就明白她的目的了吗?” 想得头昏脑胀,南宫晔决定不再思考。 南宫晔站起来,走出后院,向李清瑶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想要亲眼见见李清瑶,和她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走在路上,南宫晔的心情逐渐轻松起来。 当南宫晔见到李清瑶时,他发现李清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仍然很美丽。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阳光下,像一位清纯的女神。 “李小姐,许久不见,依旧如此美丽动人呐!” 南宫晔走过去,李清瑶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小女子见过公子,当初上元节匆匆一别,没曾想在这长安城见到公子却是一年多后。” 南宫晔把李清瑶请到雅间坐下来,随即便开口问道:“听下人说,李小姐常常来酒楼寻我,不知所为何事?” 坐下后,南宫晔直奔主题,问李清瑶为什么要执着地寻找自己。 李清瑶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若小女子说,仰慕公子才华,因此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公子可信否?” 南宫晔听到这些话,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意。 他看着李清瑶的眼睛,淡淡吐出两个字:“不信。” 李清瑶听到南宫晔的回答,不禁叹了口气。 她心中其实非常仰慕南宫晔的才华,自从去年上元节听到他的那些诗句后,便被他的才华所惊艳。 回去后,她便绞尽脑汁地琢磨那些诗句,却毫无头绪。 本想第二天就上门向他请教,却不曾想自己晚了一步,刚到酒楼就被告知南宫晔前脚刚走。 这一年以来,她整个人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她时常想起南宫晔的诗句和身影,心中不禁暗自琢磨和猜想。 李清瑶的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问道:“公子这一年多来,可叫小女子好等。” 李清瑶的话让南宫晔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清瑶会这么说。 他内心哀嚎一片:“喂喂,姑娘别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呀,很容易令人误解的。” 南宫晔低头沉吟片刻,随后面不改色淡淡地道:“姑娘有何要事,不妨直言。” 在福源酒楼的喧嚣中,南宫晔那直白的话语让李清瑶微微一怔。 她端详着眼前的南宫晔,他的眼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似乎与常人完全不同。 李清瑶在心中感叹道:“这位南宫晔公子,果真是个妙人,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于寻常人矣!” 于是,李清瑶决定直接说明来意。 她看着南宫晔嫣然一笑道:“无他,小女子只是想知道当初公子留下的谜底以及酒楼前悬挂的谜底尔。” 一年多前,福源酒楼上那个令人困惑的谜题,不仅令无数人折服,也让她一直念念不忘。 南宫晔听到李清瑶的话,倒是没想到李清瑶的目的仅仅只是想知道当初设下的谜底。 这该是多么痴迷诗书,才会令她如此锲而不舍,这精神远比刘备三顾茅庐都令人感动呐! 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下一口,南宫晔才缓缓开口:“你真的想知道那两个谜底的答案?” 李清瑶坚决地点点头。 这时,南宫晔神秘地笑了笑,随即道:“想知道答案代价可是很大的哦!” “只要公子肯告诉我谜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听到南宫晔愿意告诉谜底,李清瑶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表示只要南宫晔愿意告知答案,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南宫晔见李清瑶如此固执,于是便不怀好意的说道:“想知道谜底,你就必须对着皇天后土发誓,今天我告诉你的谜底,永远不会泄露出去给第三人知晓,那我便告诉你谜底,敢不敢?” 听到南宫晔这话,倒使得李清瑶愣了好一会儿。 就这? 原本她还以为南宫晔口中的代价是多么无非令人接受呢! 没想到,搞了半天,就只需一个誓言这么简单呐! 于是乎,李清瑶几乎都不带任何犹豫,在回过神来的瞬间立刻对着老天爷发誓,说道:“皇天后土在上,我李清瑶在此发誓,今日南宫晔公子告知的这个谜底,我李清瑶今生今世,绝不对任何人泄露出去,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望着李清瑶如此干脆利落的发誓,南宫晔嘴角微微一抽。 这妮子,当真是魔怔了。 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岂可轻易就对天起誓。 当然,虽然洪荒世界无神无仙,可好歹还有个天道化身在盯着呢! 第124章 惊雷之下的繁体字 李清瑶是一个极其固执的人,对于她认定的事情,她会毫不犹豫地付出行动。 而南宫晔则显得更为谨慎,他做事会先观察周围的环境和情势,确保万无一失才会行动。 此时,李清瑶已经魔怔了,她毫不犹豫地对着皇天后土发誓,表示自己一定要获知谜底才罢休。 而南宫晔则显得更加谨慎,他抬头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苍穹,见万里无云之后,他才稍松一口气。 随即便对着李清瑶说道:“见你这么有诚心,那我便把那两道谜底告诉你吧!” 于是南宫晔便在李清瑶期待的眼神中说出那两道谜底。 “上联: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对应的下联是: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说完第一个对联,南宫晔又是担忧的看向窗外,见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他才继续说道:“至于门口那个,谜面为:千字不像千,八字排两边,有个黄花女,嫁在鬼面前;乃是个魏字。” 说完谜底,知道李清瑶并不认识简体字,南宫晔还贴心的写了出来。 南宫晔坐在桌前,沉静地蘸水书写。 他的手指滑过桌面,流畅而有力,如同山涧流水,柔中带刚,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和优雅,仿佛在这个时刻,他正在将心中的情感注入每一个笔画之中。 砰! 突然,窗外传来轰鸣的雷声,急促而激烈,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震动。 明亮的电光划破黑暗,映照在南宫晔平静的面孔上,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靠。” 听到外面的雷声,南宫晔内心叫苦不已,赶紧抹掉桌面上的字体。 室内空气瞬间紧绷,与雷声的震撼形成鲜明的对比。 南宫晔看向窗外,深深的夜色中,雷声如同天神的怒吼,不断震动着他的耳膜。 他感到了桌子微微的颤动,水滴在桌面上溅起涟漪。 他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雷声是某种预兆,是对他即将面临的某种重大变化的预示。 “果然,天道就是不容挑衅呐!哪怕只是个化身也同样如此。” 抹掉痕迹后,南宫晔强装镇定静静地坐着,任由雷声在耳边回荡,电光在窗户外肆虐。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当南宫晔说出谜底的时候,李清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细细琢磨着南宫晔的下联。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苦苦思索的问题竟然这么容易地得到了答案。 只是这个魏字,却是从未见过。 “敢问公子,为何这第二题的谜底如此怪异,公子说这乃是一个魏字,但我为何我从未见过这个字体?” 李清瑶满心疑惑地看着南宫晔,她自认算得上识文断字,但这个所谓的“魏”字却让她感到一片茫然。 刚才南宫晔所书写的字体,横平竖直不说,还即为规整,一看就是极易书写的好字,可她竟看不出是何出处的字体。 看着李清瑶困惑的表情,南宫晔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解释也不能解释。他悠然地拿起茶水,浅浅地喝了一口,却没有开口说话。 见状,李清瑶不禁在心里嘀咕,难道这个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可不信这个邪,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团。 良久,南宫晔放下酒杯,轻轻地笑了笑,终于开口道:“这确实是一个魏字。” 魏字?李清瑶心里更加疑惑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晔,等待着他的解释。 南宫晔却只是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魏字的来历、意义和历史背景都充满了传奇色彩。它代表着一种精神的传承,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传承。” 李清瑶听得一头雾水,她感觉这个魏字似乎有着无尽的故事和内涵。 她看着南宫晔,心里不禁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貌似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似乎还都挺神秘。 看着李清瑶的表情,南宫晔又一次笑了起来。 “别试图去理解这个魏字,李小姐,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就像这杯茶,需要慢慢地品,才能品出它的醇厚。” 李清瑶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 她喜欢明明白白地做事,清清楚楚地做人。 不过,她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东西。 这个魏字,就像她自己一样,需要时间去成长、去理解。 她看了看南宫晔,又看了看那个被抹掉的谜题,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了然。不管这个魏字代表着什么,她都明白,它是一个谜题,一个需要时间去解答的谜题。 而她,愿意用时间去了解、去解读这个谜题。 “魏……”李清瑶低声念叨着这个字,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受。她感觉这个字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人心生敬畏,又让人心生好奇。 看着李清瑶的样子,南宫晔知道她已经有所领悟了。 他微笑着举起茶杯,向她示意转移话题道:“来,李小姐,为解除积攒良久的困惑,干杯!” 好家伙,要是让这娘们深入探究下去,搞不好真发现了简体字的秘密,保不齐自己得跟着陪葬。 别看秦朝如今的小篆字体弯弯绕绕的不具备标示性,更不具备观赏性,可是简体字也是在原有字体的基础上进行演变的。 后世两千年才会规划出的简体字,要是真因为他的泄密,导致历史走向出现不可逆的变化,那天道化身绝对会毫不留情出手抹杀他和李清瑶。 “干杯。” 见南宫晔不愿多说,李清瑶也识趣地举起了酒杯,她别有深意地看着南宫晔,心中充满了好奇。 这个男人,当真是神秘得不像话呢! 随着酒杯的碰撞声,两人都笑了。 而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进行学术上的论述。 南宫晔与李清瑶相对而坐,一壶清茶散发出淡雅的芬芳。 两人交谈开始品茗,谈论世事学术,直至日挂山头即将下落。 茶过三巡,两人话语渐歇。 南宫晔轻轻抬起茶杯,浅浅品尝着杯中的茶水,沉吟片刻道:“李姑娘,时辰不早,今日就此作罢,早些回府休息吧!” 眼看时辰不早,与李清瑶谈得口干舌燥,都快品不出茶水的味道了,南宫晔直接下达驱逐令。 李清瑶闻言,低头微微一笑,答道:“公子关怀,清瑶心领;只是今日与公子相谈,让清瑶忘却了许多烦恼更是解开了许多的困惑之处,这壶清茶也令人陶醉,清瑶还想再品一品。” 闻言,南宫晔面色一窘。 啥子意思,怎么的,你丫的还打算赖我这不走了? 面对李清瑶如此厚颜无耻的行径,南宫晔轻轻摇头,淡淡一笑:“茶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明白姑娘求知之心,只是这时辰确实不早了,酒楼并无多余客舍,实在招待不了姑娘。” 李清瑶听出南宫晔的赶人之意,虽然对南宫晔充满了诸多好奇,也十分想与对方交谈拓宽见识。 但面对南宫晔如此不解风情的赶人行为,饶是她脸皮再厚,求知之心再强烈,她也不好再逗留。 最终,李清瑶起身告辞:“公子,今日一谈清瑶受益匪浅,有缘与公子相识,实属幸事,日后若有不解之处,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南宫晔亦起身,微笑道:“李姑娘说的哪里话,学术探讨不敢言赐教,若是姑娘有不解之处,在下定不藏私。” “这话,小女子可当真了。” 李清瑶微微挑眉俏皮一笑,随即启程离去。 南宫晔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之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窘迫之情。 好家伙,他总感觉李清瑶离开前的那俏皮一笑有点不对味。 谈论了一下午,老子真是怕了你了呢,就简单跟你客气一下,可千万别当真呐! 要是李清瑶真隔山差五来找自己,作为酒楼老板他总不能赶客吧! 可若是无法决绝,那他不得被烦死。 关键是这妮子可不是愚钝之人,颇有一点即通的神韵。 真要是与这李清瑶相处久了,难免不会暴露点啥。 一个小丫头片子他自是不惧的,可谁让他头顶山一直悬着一把刀呢! 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里,把李清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从房间出来,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绿萝,打道回府。” 绕过曲折的回廊下了楼,来到大堂找到绿萝,绿萝就在大堂中静静地坐着。 绿萝一身素衣,清秀的脸上满是孩子般的纯真。 她见到李清瑶过来,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小姐,成果如何?” 李清瑶伸出芊芊玉手在绿萝额头点了一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就像夕阳下的湖水那么美丽。 “自然是不虚此行了,我们回家。” 李清瑶认真地给绿萝讲解着与南宫晔发生的一切,而绿萝也不再只是好奇,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 她们的影子在夕阳下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夕阳下,她们的身影显得那么和谐,那么美好。 时间在夕阳下悄悄流逝,人们静静地享受着夕阳和微风带来的美好。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才标志着今日已过去。 当日出东方之时,今天又将变成昨天。 所谓: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第125章 李清瑶表明身份 次日一大早,李清瑶便再次带着绿萝来到了酒楼。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酒楼外雕梁画栋,内部装饰精美。 李清瑶身着白色长裙,绿萝则是一身紫衣,两人都神态自若,气质出众。 “李小姐,今日怎的来这般早?” 一进入酒楼,李清瑶便被大堂的接待迎上了楼。 酒楼上层的景色十分宜人,她们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欣赏着街头的风景。 不时有微风穿过窗户,带来阵阵凉意,也带来了街头的喧嚣声。 李清瑶与绿萝点了几道她们最拿手的菜,边吃边聊,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她们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分享彼此的心情。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显得格外温暖。 酒楼的氛围非常好,酒香四溢,让人感到放松。 在这里,李清瑶暂时忘却了繁琐事务,只享受着与绿萝的闲暇时光。 她们品尝着美味佳肴,感受着微风吹过的惬意,享受着彼此陪伴的时光。 再次来到酒楼,李清瑶感慨良多,在接待上酒水期间,她不禁打探道:“小二,敢问南宫晔公子可起了?” 负责接待客人的小厮放下食盘应声答道:“回李小姐,当家的早已起身,目前正与林凡公子在后院中练武呢!” “南宫晔公子还会练武?” 李清瑶顿时好奇心起,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与期待。 她原本以为像南宫晔这种才华横溢的人,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然而,现实却让她大跌眼镜。 李清瑶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丝毫不顾及身边的酒菜,带着侍女绿萝,便直接朝后院走去。 “李小姐,当家的说过,闲杂人等没有允许,不能进入后院。” 小厮见状,立刻挡在她的身前,企图阻止她的冲动行为。 李清瑶眉头微蹙,她何时被人如此拦住过? 然而,她并未发怒,只是用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望着小厮。 小厮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姐,请原谅小人冒犯,但当家的有交代,没有他的允许,后院确实不能让人进。” 李清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然而,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的心中早已对南宫晔充满了好奇。 她轻轻转头,望向绿萝。 绿萝会意,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直接表明身份道:“我家小姐乃是冠军侯郡主,仰慕南宫晔才学无双,昨日向其讨教学术受益匪浅,今闻南宫晔公子不仅学术无人出其右,更擅武术,作为将门之后,我家小姐有心讨教,还请通禀一声。” 面对绿萝突如其来表明身份的举动,得知对方不平凡的身份。 小厮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发状况。 他心里明白,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一边是自家当家的吩咐,一边是有着将门身份的郡主,这让他这个跑腿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李清瑶见状,也是看出对方进退两难的踌躇之心,便出言解困。 她对小厮说:“你只管把我想请教的心思告知南宫晔公子即可,至于见或不见,完全取决于南宫晔公子。 你只是转告一声,你家公子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定不会怪罪你的。” 李清瑶的话清晰明了,她让小厮只管把她的想法告诉南宫晔,至于南宫晔是否愿意相见,那就看他的态度了。 在李清瑶的说动下,小厮觉得有道理。 他想,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郡主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禀当家的。” 面对将门侯府的权势,他一个跑腿的平民可得罪不起。 “当家的,李清瑶李小姐来了,她...” 于是,小厮鼓起勇气,只好进入后院,来到南宫晔身边,表明了缘由。小厮按照李清瑶的指示,将她的心思转达给了南宫晔。 南宫晔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地听着小厮的禀报。 这小妮子,怎么又来了? 其实在上元节的时候,他便推敲出了些许苗头,知道李清瑶身份定然不简单,关键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位郡主呀! 这样的身份背景让南宫晔感到有些棘手,因为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军符,成为了平民老百姓。 南宫晔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清瑶这种表明身份的态势。 “那便让她进来吧!” 思索再三,没有办法的南宫晔只好让小厮把李清瑶带到后院来。 说实话,面对李清瑶这种以势压人的行为,南宫晔心中是有些不悦的。 但如今身份不对等,若是他军符还在手中,自是不惧李清瑶一个小小郡主的身份的。 可谁让他如今只是个百姓的身份呢! 民不与官斗呐! 小厮领命而去,南宫晔则陷入了沉思。 他就搞不懂了,这李清瑶怎么就想着霍霍自己了呢。 作为郡主,李清瑶的行为举止几乎算的上另类了。 在这封建重礼节的古代,那个大家闺秀无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李清瑶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招摇撞市不说,甚至一点身居闺房的觉悟都没有。 着实令人看不透呐! 最终,小厮把李清瑶带到了后院。 “你去忙吧! 南宫晔让小厮退下,直视面对李清瑶。 “没想到,李小姐竟是郡主,在下不知郡主身份,先前若有怠慢之处,还望郡主海涵。” “呵呵。”在南宫晔彬彬有礼的客套声中,李清瑶的笑声如清泉般响起。 李清瑶的双眼仿佛藏着千年古井般的深邃,然而此刻却透出一种异样的睿智。 她淡雅的峨眉轻轻一挑,玉手微抬,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微笑道:“公子,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个会如此拘于礼节的人,而你,却早已看穿了我的把戏?” 李清瑶的眼眸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那是聪明、机敏,还有淡淡的质疑。 李清瑶瞥了一眼南宫晔,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怪异和深不可测。 她的话语如春风般轻柔,却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力量。 南宫晔,这个男人,他太过冷静、太过聪明,她甚至有些怀疑他早已看穿了她的身份。 她回想起之前在擂台上的那一幕,他以文会友,而她却以自己的才智和敏锐的洞察力打断了他。 那个时候,她就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炬,看透了她内心的把戏。 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并不简单,对于一个如他这般聪明的人来说,这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即使他知道了,他也没有揭露。 这个男人,他的眼中似乎总是藏着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深沉和宽容。他在做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清瑶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她再次看向南宫晔,想要看透他的内心。然而,南宫晔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藏匿着无数的秘密。 一切,似乎都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李清瑶的话,不得不说很饶,但也不难理解,就一句话:你南宫晔有多聪慧我是知道的,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请。” 面对李清瑶审视的目光,南宫晔脸不红心不跳,直接邀请李清瑶入座。 李清瑶也不矫情,面色淡然朝起微微扶礼之后便直接落座看向正在练剑的林凡。 清晨的阳光微微穿透云层,照亮了林凡所在之处。 此刻的林凡一身武装,剑法娴熟,一招一式都透露出强烈的自信。 他的身体透出一种优雅的力量,像是山川湖海,又像是琴棋书画,含蓄而内敛。 他的剑,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中,像是知道它将被用来施展何等的剑法。 林凡挥舞手中的剑,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如诗如画,却又充满了力量。 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似乎在跳动,像是在舞蹈。每一次剑尖的舞动,都带着一股冷冽的剑气,直指人心。 他的身体随着剑的舞动而移动,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剑势而动,或疾或徐,或轻或重。 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像是在计算着距离和角度,像是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空地上描绘出精美的图案。 剑光在阳光下跳动,如同一道道银色的光线,划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剑尖指向的地方,仿佛都有一股寒气在扩散。 那是一种力量,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力量,通过剑,被释放出来。 院子中的鸟儿被这股力量惊扰,纷纷飞起。 而林凡却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切,他只是专心地挥舞着手中的剑,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他的剑。 练剑完毕,林凡缓缓收剑,剑尖犹如朝圣的尖塔,缓缓指向地面。 剑尖未端跳动的寒光在瞬间收敛进剑身,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消失在深邃的夜空。 他轻轻喘息着,紧握剑柄的手上微微有些湿润。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那是一把极尽工艺、寒光四溢的剑。 然后他慢慢地把剑放回剑鞘,那个熟悉而安心的动作,象征着一天练剑的结束。 此时阳光已经普照整个院子,日光下林凡的身影显得更加修长。 他站在那里,像是一棵坚韧的松树,经受住了岁月的风雨,静静等待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李清瑶看得呆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见到南宫晔练剑时的场景,但想来林凡能有这番成就,南宫晔本身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看着,李清瑶不由得沉醉其中,忘记了一切。 身为将门之家,别看她李清瑶是个女子之身,但受到家庭的影响,她本人的性子或多或少都比较率真和英雄气概。 第126章 长安四子二美 林凡收起剑,眼角余光瞥向坐在南宫晔身边的李清瑶。 他的心脏微微一颤,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林凡走到二人身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 他感到一阵淡淡的苦涩在舌尖上扩散开来,却也被心中那份奇特的情绪淹没。 他看向李清瑶,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惊讶和阴阳怪气。 “怎么的,堂堂李大小姐也会来这儿?” 林凡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理解和不可思议,仿佛在此刻,这个空间和时间的交汇点上,他与李清瑶的存在已成为了某种奇特的矛盾。 南宫晔听到林凡的话,满脸的疑惑,他用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林凡和李清瑶。 “怎么的?二位这是认识?” 南宫晔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奇和期待,一副看戏的模样目光流离在二人之间。 有瓜,这二人之间绝对有瓜。 可是,二人之间能有纠葛是南宫晔怎么都没想到的。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沉寂。 只有林凡那带着深深疑惑的眼神和李清瑶淡雅却坚定的目光在互相交锋。 只见二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话语,无法言说的情感在空气中发酵。 李清瑶看到林凡这副模样,忍不住眉头微蹙。 林凡则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对她说:“李清瑶,好久不见。” 李清瑶只是怪异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反而是南宫晔,对林凡的这种态度感到有趣。 他微笑着问林凡:“你与李小姐居然认识,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林凡望着李清瑶,嘴角微微一勾,随即开口徐徐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位李清瑶,乃是这长安城远近闻名的才女,更是这长安城中人们戏称的‘四子二美’中当之无愧的二美之一。” 而后,林凡饶是阴阳怪气的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原来,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中,年轻一辈的人才辈出,其中以四子二美最为闻名。 这四位年轻才子分别是西市寒门之子王钦风、南市武痴之子裴远志、北市将门之子李元杰,以及北市将门之后李清瑶,再加上南市春晓楼的花魁蒋依依。 他们的故事在长安城中传唱,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钦风出身寒门,但他凭借着才华和努力,以及不屈不挠的精神,赢得了人们的敬仰。 他不仅文采斐然,更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希望以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的不公。 而裴远志则是一个武痴,他坚信武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但他的内心深处,却也隐藏着一份悲天悯人的情怀。 李元杰和李清瑶都是出身将门之后,他们的家族在长安城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然而,他们并不满足于享受家族的荣光,反而更加努力,希望以自己的实力赢得尊重。 李元杰的武艺高强,而李清瑶则以智谋着称,被誉为“女中豪杰”。 最后是蒋依依,她虽然是南市春晓楼的花魁,但她的才华和气质绝不仅仅限于表面的美丽。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独具慧眼,在艺术鉴赏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她的存在,为长安城的艺术界增添了一抹亮色。 听完林凡绘声绘色的描述,南宫晔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怎么的,这长安城四子二美你全都介绍了一遍,偏偏还漏了一个,这个相比就是你这不争气的小子吧!” 林凡这家伙,五个人全介绍得一清二楚,唯独给他漏了一个,不用多说,漏掉的那个唯他自己尔。 李清瑶则是掩面偷笑,随即红唇轻启道:“那可不,其他人都是性格使然或才华横溢或痴醉武学,皆有反响,唯独一个东市太守之子林凡,仗着自家老爹的权势平日里无法无天,在长安城中横行霸道。” “李清瑶,你...” 听到李清瑶在南宫晔面前皆自己老底,林凡眼中那是恨不得把李清瑶生吞活剥了。 但这两年来在南宫晔身边,也令他学会了不少,随即则是平复下心态来,淡淡讽刺道:“那可不,以前不懂事,横行霸道惯了,没留下什么好名声。 不像李小姐,将门之风继承得那是水到渠成,才华也非我等儿郎可比,那名声赞扬之声,可谓是络绎不绝呐!” 说完,林凡也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非常尖锐刺耳,让李清瑶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林凡,你闭嘴。” 面对林凡的言语讽刺,李清瑶笑意瞬间凝固,芊芊玉手紧握成拳。 她李清瑶自诩满腹经纶才华不输任何人,但偏偏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儿身,以至于在家风的影响下令长安城的人对她褒贬不一。 南宫晔看着两人眼神间弥漫着的火药味,面上不禁有些发愁。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我说两位,何必如此不饶人?前番过往已成云烟,今后之事尚且未知,悠悠众口最是忌讳。 迷途知返方属大丈夫,巾帼不让须眉何尝不是随性使然呢?” 听到南宫晔的话,林凡和李清瑶虽然面色依旧一副不弄死对方就不罢休的态势,但明显缓和了许多。 南宫晔暗暗松了口气,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态。 实则,他内心其实早已按捺不住吃瓜的态势,不断在心中欢呼雀跃:“掐起来,掐起来。” 太守之子与武将之女的争锋相对可真是太好看了! 然而,他并未让这股热情流露出来,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 虽然内心极度想要吃瓜,但该装的还得装起来,否则气度何在? 他南宫晔,可是大人有大量的真君子矣! 在南宫晔出言调和的情况下,二人这才分别扭过头去,不再与对方计较。 但显然,二人脸上都带着不服气的,显然这事不可能轻易过去。 唉!居然没掐起来。 见二人都扭过头去谁也不理谁,却又没有继续掐的态势,南宫晔心中顿觉一阵失落。 眼见二人掐不起来,南宫晔则是盯着李清瑶,开口问道:“刚才林凡说,长安四子中有个叫王钦风的,总不能是那天上元节上与我对诗的那位吧!” 是了,南宫晔突然想起来,那晚与自己的对诗争夺玉清折骨扇的那位王钦风来。 不管怎么看,南宫晔都觉得当时见到的王钦风十分符合寒门子弟的特征。 寒门之子,在后世可解读为:代表着一种坚韧不屈的精神,以及贫困而又奋发向前的生命力。 寒门之子一直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却始终保持希望和梦想的一群人。他们的出身并不显赫,家中无权无势,生活条件艰苦,但他们从不因此而放弃努力。 寒门之子的双眼通常明亮而炯炯有神,仿佛可以穿透生活的困苦,看到未来的希望。 他们的双手,虽然被岁月磨砺得满是疮痍,却也因此而显得更加有力,那是他们顽强拼搏、不屈不挠的象征。 他们的衣着简朴,甚至略显破旧。 但他们从不因此而感到羞耻,反而将这种生活的困苦视为前进的动力。他们的步伐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与执着,梦想在心中燃烧,犹如熊熊烈火,驱使他们不断向前。 他们或许没有华丽的背景和优越的资源,但他们拥有最珍贵的东西——决心和毅力。 他们以坚韧不拔的意志,面对生活的艰难困苦,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他们是生活中的战士,是梦想的追求者。 寒门之子,他们是生活中的勇者,是困苦中的凤凰。 第127章 功成身退才是追求 南宫晔看着李清瑶,等待着她的回答。 李清瑶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识。 同为长安城里的风云人物,李清瑶自然是认识的,其中也包括王钦风。当初上元节举办擂台时,南宫晔一出现就能引起李清瑶的注意,也正是因为他与王钦风实力相当的缘故。 能与王钦风齐名的人,才华绝对非凡。 后来,无论是南宫晔对出的诗句还是他留下的谜题,都证明了他的实力确实胜过众人。 他的才华和智慧,让李清瑶不得不佩服。 南宫晔看着李清瑶,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吃了苍蝇的人,那种难受的感觉无法言表。他曾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看穿李清瑶的伪装,但如今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可笑。 那天,在台上,李清瑶展现出了她不凡的才华和惊世骇俗的诗句,让南宫晔都大为震撼。 南宫晔一直以为,李清瑶跟王钦风是陌生人,他们之间没有交集。 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他制止了李清瑶的第三联,是因为他不想让王钦风在众人面前沦为笑话,毕竟他与王钦风纯粹只是为了一个赌约而已,若是因此耽误终身,岂不是羞愧难当。 “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李清瑶突然转过身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南宫晔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惊讶什么?”李清瑶轻声问道。 “惊讶于你们以前就认识,”南宫晔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若是早知你们认识,当初就不该制止你的第三联的。” “你后悔了吗?”李清瑶注视着南宫晔的眼睛,问道。 “有些吧,”南宫晔叹了口气,“如果当初我知道我们认识,我或许会让你展示你的第三联。” “现在也不晚啊。”李清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南宫晔心头一震,看着她微笑的面庞,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看着李清瑶的眼睛,说道:“其实,你的第三联压根就没有先前二联难,是吧!” “公子果然睿智。”李清瑶掩嘴一笑。 其实,第三联就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猜字谜题罢了! 但凡有点聪明才智的,只要对她李清瑶有意者,皆能明白前面二联才是真正考校才华所设立,第三联则是考校智慧。 南宫晔和王钦风正是聪明地猜到了这点,因此并没有继续揭露第三联,也就是说,不管是王钦风还是南宫晔,当时真的只是因为一个赌约才上擂台对自己给出的对子,并非心仪她才上台比试的。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南宫晔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没有李清瑶认识王钦风这事,或许面对李清瑶这番话,他真就受了,可现在他反而觉得这话有点刺耳。 “既然李小姐都有如此才华,在下反倒对与之齐名的那位蒋依依有了些许兴趣,不知二位可否与我说说?” 南宫晔带着好奇看向二人。 他到想知道,能与李清瑶这种人齐名的有何独特之处。 正当南宫晔准备进一步探听其他之人时,小厮突然跑了进来。 “当家的,萧何大人来了,此刻正在雅间等候。”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晔顿时紧张起来。 于是,他立刻对李清瑶说道:“李小姐,你先在这里品茶,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跟着小厮前往雅间。 在通往雅间的路上,南宫晔思考着如何应对萧何。 “去,告诉林凡,让他带着李清瑶从后门离开。” 就在即将上楼之前,南宫晔突然让身边的接待去找林凡。 南宫晔很清楚,林凡和李清瑶的身份都不简单,若是让萧何知道了他们在酒楼见面,难免会另作他想。 因此,他决定让林凡先带着李清瑶从后院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进入雅间后,萧何已经等候多时。 他见南宫晔到来,便立刻问道:“当家的,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呐,当初匆匆一别,没想到在这小小长安城,竟有两年都见不着一面。” 南宫晔微微一笑,随即在萧何对面坐下,这才开口解释道:“萧大人知道的,在下来长安城,不过是求一个世袭罔替,目的即已达成,身为边疆守将,得知边疆有乱象,自然是要回去,因此前日才归,还望见谅。” 为了榜上萧何大腿,南宫晔可谓是放下了姿态。 萧何沉思片刻,这才摸着胡须说道:“当家的说的那里话,身为大汉儿郎,驻守边疆抵御强敌乃是荣誉,何来谅解一说呢!” 南宫晔的身份一事,自是不必多说的。 别看这次汉王出征的对象是北方的匈奴大军,但漠北之地的羌族人可不会安分。 身为边疆守将,南宫晔回去统领军队抵御外敌之事,理所应当,若是因此就埋怨与他,岂不是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此,萧何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自从汉王班师回朝后,萧何心中竟隐隐不安起来。 可他又不知道源自那些方面令自己感到不安,因此这才想向南宫晔请教请教。 毕竟,这南宫晔可谓是大才,即使是他也只能甘拜下风。 “不知萧何大人此次前来,可是有困惑之处?” 面对萧何客套的话,南宫晔也只是一笑了之。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可不信萧何这个堂堂大汉当朝堪比丞相的人物会有闲心来他酒楼消遣。 面对南宫晔的询问,萧何四下打量一番后,便起身关起门窗,这才来到南宫晔面前坐下。 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这才对南宫晔谦虚地说道:“公子大才,萧何自愧不如。” 听到萧何这话,南宫晔不禁面露尴尬,心中暗暗诽谤:“堂堂初汉三杰,可真抬举自己,小子何德何能与你相提并论呐!” 面对萧何这种谦虚且戴高帽的行为,南宫晔只是微笑着盯着萧何并未搭话。 堂堂初汉三杰之一的萧何,又怎么可能不如自己呢? 然而,面对萧何这样的夸赞,他又无法辩解,因此,不答话认真听下去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果不其然,面对南宫晔不答话的行文,萧何却是直接道出自己的来意。 “近来,我心中常常感到不安,彷徨不已,因而特来向公子请教一二,这究竟是何原因?我该如何解开心中的困惑?” 闻言,南宫晔心下一惊。 好家伙,这萧何的神经竟如此敏感的吗? 但转念一想,也对,要是萧何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初汉的功臣当中能得善终怕是没他萧何。 想通之后,南宫晔才缓缓开口询问起来:“敢问萧大人,这种情况是何时发生的呢?” 萧何犹豫了下,好半响才开口道:“自打汉王抗击匈奴班师回朝之后,我这颗心就一直悬着,开始变得心神不宁,彷徨不安。” “公子珠玉在前,因而特来请教公子。” 萧何朝其扶礼,姿态可谓是谦卑得犹如学生向老师请教问题一般。 面对如此谦卑的萧何,南宫晔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开口,意有所指道:“敢问萧大人,为政期间可有错漏之处?” 萧何是个聪明人,他之所以有不解之处,无非是不想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罢了。 萧何听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公子,何决断之事,皆关乎天下之大义,因此不敢言懈怠。” “既如此,萧大人又何必担忧呢!” 端详着茶杯,南宫晔眼怀深意地看向萧何。 对上南宫晔的目光,萧何面色一滞,一道亮光在他心头一闪而过。 似乎,他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也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自觉的,萧何的眉头舒展开来。 见状,南宫晔便明白,这位萧何大人算是反应了过来。 既然已解决萧何心头之忧,南宫晔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于是他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功成名就,从来都不是最终的目标,而是奋斗前行路上的标杆,而功成身退青史留名,才是人生最高的追求。 望着南宫晔离开的背影,回头看了一眼的萧何心中感慨万千。 他起身深深地朝南宫晔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后大步走出了雅间。 这次与萧何的交谈,不仅解开了一直困扰着他的心结,也让他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推测。 第128章 小宇讲故事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露水滋润着青草,清新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在这个美妙的时刻,南宫晔穿着一席白衣,手拿一把精致的折扇,带着林凡漫步在街头。 南宫晔身材高大,面容俊美,身姿潇洒,他的白衣如雪,折扇轻挥,宛如诗中的仙人。 而林凡紧随其后,身穿青衣,面带微笑,静静地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两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小巷,微风拂面,感受着清晨的宁静与美好。 经过漫长的逛街,林凡终于忍不住向南宫晔发问:“大哥,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呀?” 南宫晔手握折扇,神秘地说道:“别问,跟着走就行了。” 然后,南宫晔带着林凡离开主干道,穿过七弯八拐的小巷子,来到了一条隐蔽的街道。 小巷子里,阳光通过狭窄的天空照射下来,营造出一种安静而孤独的气氛,路面上斑驳的青石板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沿街是一些琳琅满目的小店,各式各样的商品摆满了摊位。 耳边传来的是喧闹的市井声音,更增添了这个小世界的安逸气息。 在巷子尽头,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在茶楼中不断奔走。 他看起来不过七八岁,身穿粗布衣裳,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和坚毅。在他的旁边,是一些琳琅满目的行人样式各异,那些客人坐在茶桌旁,一双双眼睛纷纷在男孩身上流转。 “客观,这是你的茶水,请慢用。” 小男孩面带微笑,面对众人的目光的也是丝毫不惧,依旧端着茶壶给客人倒茶。 南宫晔走上前去,对着小男孩笑道:“小家伙,近来可好?” “晔大哥。” 听到南宫晔的声音,正为客人倒茶的小家伙立即放下茶壶来到南宫晔脚下兴奋地抬头看向南宫晔。 小男孩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神色。 “我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按照我的叮嘱去做呀?”南宫晔继续问道。小男孩犹豫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道:“晔大哥放心,小宇全都按照晔大哥的叮嘱去做的。” 听了小男孩的话,南宫晔心里不禁一喜。 南宫晔和蔼地拍了拍小宇的头,然后微笑着说道:“小宇,你说你已经按照我教你的去做了,那我得亲自检验一下你这些时日的成果,你要认真对待哦。” 小宇听后,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晔大哥,你就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晔大哥失望的!” 南宫晔点了点头,对小宇的自信表示认可。 他随即转向旁边坐着的林凡说道:“林凡,我们等下就好好看看小宇的表现吧。” 小宇听到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小宇,我和你晔大哥就拭目以待了呢!” 林凡同样一脸和蔼的看向小宇。 最初,林凡并没有认识出小宇,但这个时候林凡已经认出了小宇来。 当初离开长安城的时候,这位小宇,便是在城门口送行的其中一个,只是林凡并不知道当初南宫晔离开时跟几人都交代了些什么。 此时见二人如此神秘,反而勾起了林凡的好奇心。 小宇则是转溜着明亮的大眼睛说道:“南宫晔哥哥,林凡哥哥你们找个位置落座,小宇先给客人上茶后,再给两位哥哥展示。” 说罢,小宇便朝二人行礼之后便再次忙碌了起来。 他先给客人端上了一杯热茶,然后又回到原地,朝南宫晔和林凡行了个礼端上茶水。 南宫晔看着小宇忙碌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道:“这孩子真是懂事,也是长大了。” 小宇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沉稳,这让南宫晔和林凡都十分欣慰。 “好茶。” 不久后,小宇端着茶水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南宫晔和林凡品尝了一口后,都不由得点头称赞。 小宇微笑着说道:“晔大哥、林凡哥哥,这是小宇亲手采摘、炮制而成的茶,两位哥哥觉得如何?” 南宫晔赞道:“嗯,这茶清香醇厚,入口回甘,确实是好茶。小宇,你这茶艺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啊。” 小宇听后高兴地说道:“谢谢晔大哥夸奖。” 南宫晔微笑着看着他,手中把玩着折扇,温和地说道:“小宇,别急着高兴,茶水方面的只是勉强过关。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你要是过不了关,可别怪我不饶你哦!” 南宫晔的话音刚落,小宇那年纪尚幼的脸庞上,表情瞬间变得极为认真。 小宇坚定地看着南宫晔,说道:“南宫晔哥哥,你放心。小宇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小宇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言罢,他毅然地转身走向了高台。 那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让南宫晔不禁用折扇拍打着,苦笑着看着林凡说道:“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 林凡淡然一笑,看着小宇走上高台,心中也是期待满满。 南宫晔的严厉,反正林凡是亲有体会,只是最让林凡没想到的是,即便在小宇这个七八岁的孩子面前,他依旧如此,也不怪小宇会那般认真。 当小宇走到高台处时,茶馆内的喧嚣瞬间消失,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先前交谈的人们都静静地盯着小宇,连低声细语交流的人们都一脸平静地转向高台。 小宇的出场,像是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小宇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感到害怕,而是坚定地走了下去。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与敬意。 这一刻,茶馆里的人都被他这一举动所感染,心中无不感叹这位少年的谦逊与勇气。 此时,南宫晔和林凡也看向了小宇。 二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意外与欣赏。 他们示意小宇可以开始了。 得到支持的小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此刻的他充满了信心。 “书接上回,话说...” 小宇拿起高台桌子上的醒目重重拍下,声音响彻整个茶楼。 他以稚嫩的声音,清晰流畅的吐字,力压群芳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小宇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溪流,悠然自得;又如同一股磅礴的力量,直击人心。 此刻的茶楼内,除了小宇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所有人都沉浸在他所讲述的故事中,仿佛被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而小宇的声音,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开启了众人内心深处的某扇门。 在这鸦雀无声的茶馆中,小宇的声音成为唯一的存在。 他的故事,他的声音,他的勇气,都在这个特殊的舞台上得到了释放。而此刻的茶馆,成为了他展现才华的舞台,也成为了众人心灵共鸣的聚集地。 第129章 爱情故事成就的谍报网 “梁山伯是浙江上虞县一个贫寒书生,自小就聪明好学,又与祝家公子祝英台为同窗好友。他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之间,祝英台对梁山伯渐渐的对其爱慕情深。 ...... 在书院中,两人以书为媒,以虫鱼为伴,生活得十分快乐好不惬意。 就在二人以为可以相伴相随做一辈子好朋友时,对梁山伯爱慕已久的祝英台便萌生了想要表明身份的想法,殊不知,就在祝英台还未揭露身份之际,意外却是突然降临... 这时,祝英台接到家书,说她的父亲病重,要她立刻回家。” 在落地闻针的茶楼中,小宇站在台上,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纤细的胳膊微微张开,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梁祝》的故事。 他手舞足蹈,情绪激昂,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欢离合演绎得淋漓尽致。茶馆里的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那段古老的爱情传说中。 小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以一种老练而深沉的语气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他的声音稳定而有力,每个字词都清晰地在茶楼中回荡。 他的声音如同一个旅行者的地图,引领着在座的每一位听客,进入一个又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的语言犹如彩虹般斑斓,将听客们引入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古老传说。 他的声音如同丝丝缕缕的古曲,在空气中飘荡,使得人们仿佛看见了那些传说中的英雄和妖怪,体验到了他们的喜怒哀乐。 茶楼中的听客们都被小宇的故事所吸引,他们忘记了周围的喧嚣,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他们犹如被小宇的声音所吸引的蜜蜂,静静地聆听,深深地被故事吸引。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兴趣和期待,而当小宇讲述的故事达到高潮时,他们无一不屏住呼吸,等待着故事的下一步发展。 整个茶楼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有小宇那自信而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小宇的讲述所停滞,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中心,他的声音是唯一的声音。 “临别前,祝英台换上三年不曾穿的女装,特意来到梁山伯面前...” 正当小宇讲述到祝英台想要跟梁山伯袒露身份的情节时,小宇突然停住了,紧握拳头,满脸涨得通红,仿佛忘记了词句。 讲到这,小宇故意停顿了一下,假装着清了清嗓子。 “拍。” 正当顾客们以为小宇会继续讲述下去的时候,岂料小宇出其不意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醒木重重拍下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听众们被小宇的情绪感染,也变得紧张起来,纷纷起身表示道:“小宇子,没有听够呐,怎的不继续讲了?” “后来如何,梁山伯与祝英台是否有情人终成眷属?” “祝英台不会嫁给马文才了吧? “梁山伯是否得知祝英台女儿身?” “祝英台到底表明身份了没有呀?若是表明了,梁山伯是否会上门提亲?” 听客们纷纷点头称是,他们正听在兴头上呢,岂料小宇竟在这关键时刻断了,于是众人纷纷要求小宇继续讲下去。 “待月楼台畔,随风水漂流。隔墙花影动,但见君来头。” “对不住了各位客官,今日故事到此结束,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小宇微笑着向大家鞠躬,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 他知道,他的故事已经触动了他们的心,他的声音已经穿越了喧嚣,点亮了他们的想象。 但小宇并没有因为听客们被他故事吸引而满足他们的要求继续讲,而是严格遵守南宫晔的教导,讲究一个点到为止。 小宇的故事讲述完毕后,见他真没有讲下去的意愿后,茶楼恢复了往常的喧嚣。 人们继续聊天,喝茶,甚至还有的意犹未尽谈论着故事会如何发展。 而小宇则回到了南宫晔面前,小宇看着南宫晔眼神中满是期待的问道:“晔哥哥,小宇刚才的表现如何?” 其实看大家的反应,小宇便知道,他的故事已经为这个地方带来了片刻的宁静和感动,而这就是他所期待的。 但那些与南宫晔哥哥相比,他最在意的其实还是自己是否能得到南宫晔哥哥的认可。 望着小宇那期待的眼神,南宫晔淡定地喝下一口茶,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不错。” 听到这话,林凡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这个南宫晔,没看到小宇那期盼的眼神吗? 非要说这种令人误解的话语。 反观小宇,听到南宫晔开口说“不错”之后,他一脸满足加兴奋。 看来,南宫晔哥哥认可他了,这让小宇感到非常高兴。 如果这事让哥哥们知道了,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羡慕他呢! 小宇一直都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他一直都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 这次听到南宫晔哥哥的赞赏,他感到非常的高兴,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不过,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有更多的努力需要做。 他会继续加油的! 南宫晔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看着小宇,说道:“星儿姐姐我已经安排好了,她现在在陇西郡的李将军府中;如果你们想她了,可以随时去探望。” 听到这话,小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 他咬了咬下唇,小声道:“南宫晔哥哥,小宇知道了。” 南宫晔看着小宇满脸的担忧,忍不住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安慰道:“星儿姐姐现在很好,她会过得幸福的,你要相信我。” 小宇点了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他心里很清楚,南宫晔哥哥是不会骗他的。 一旁的林凡听着两人的对话,如坠雾中。 他满脸迷惑地看了看南宫晔,又看了看小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宇他到底懂什么了?” 南宫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淡淡地瞥了林凡一眼。 一直来,他都对小宇等人的身世耿耿于怀,但这长安城终究不是他们这群无家可归的孩子最好的去处,既然如此,为何不舍弃这繁华的都城出去闯荡一番呢! 林凡见南宫晔没有理睬自己,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为什么我总觉得小宇会表现得比我还聪明?” 南宫晔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离开。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有些事情,你悟性的确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是的,有时候,林凡简直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不光没有眼力见,还没有脑子。 林凡顿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望着南宫晔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服气。 小宇看着林凡失落的表情,忍不住安慰道:“林凡哥哥,你不要担心了。其实南宫晔哥哥都是为了我们好。” 林凡回过头,看着小宇那双坚定的眼睛,心中一阵揪紧。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离开茶楼,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艳阳斜照,映照出南宫晔长长的影子。 “大哥,你刚才是在提示让小宇他们离开长安城吗?” 追上来的林凡,摸着下巴发问道。 面对林凡的发问,南宫晔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吗?这长安城,终究还是太小了呀!” 林凡听后不禁一愣,不知道南宫晔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见南宫晔拿出折扇,不紧不慢地扇着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继续说道:“这长安城,虽然繁华热闹,但也只是这世间的一小部分罢了。这里的人和事,都受到了各种各样的限制和束缚。 在这里,我们只能在小范围内追寻权力和名利,而真正的风云变幻,不在这里。” 言罢,南宫晔不再理会林凡,自顾自地沿着巷子向前走去。 他的身影在艳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林凡站在那里,默默地听着南宫晔的话。 虽然他有些茫然不解,但也感受到了南宫晔言语中的沉重和无奈。 他默默地跟在南宫晔的身后,走进了一条深深的巷子中。 确实,若是以往,或许林凡会觉得这诺大的长安城很繁华,可自从与南宫晔漠北一行之后,他才发现,这长安城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已,真正的世界永远在城池外。 林凡的理解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南宫晔的意图,他看不上长安城,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眼见, 也是因为南宫晔希望小宇他们能够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多的机会。 南宫晔让小宇等人去看星儿,一来确实是为了给星儿带去一些慰藉,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的兄弟姐妹情谊得到加深和巩固。 然而,林凡的的观点似乎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他似乎没有考虑到南宫晔让小宇等人去看星儿的更深层次的含义。 例如,南宫晔可能希望他们能够在旅途中不断汲取故事或传说,这样他们在未来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和技能去谋生。 这也是为什么他教给他们的故事并不足以让他们在长安城谋生,因为他们需要机会并扩宽自己的视野和认知。 同时,林凡也需要更多地考虑如何让自己的观点更加具有说服力和合理性,以便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因此,南宫晔一直秉承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原则,并没有教四人如何才能收揽钱财,而是如何谋生。 只要他们懂得变通和分享,甚至懂得冒险,他们完全有能力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 他教四人的故事,分别是莫小宇的《梁祝》、霍无伤的《孟姜女哭长城》、赵旭的《白蛇传》以及顾天河的《牛郎织女》四本传奇故事。 这四本书,可谓是古代民间四大爱情故事,这些民间传说,会一次为基础流传上千年,成为未来最具魅力的口头传承艺术及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更是有着被誉为‘爱情千古绝唱’的美誉。 但南宫晔哪里知道,四人的成就远远超过了南宫晔的预期。 许多年后,一家名为听雨轩的茶楼遍布华夏各地。 而正是四人建立的听雨轩,也为后续南宫晔收集华夏信息起到了关键性作用,甚至成为首屈一指的情报驿站,直到被朝廷掌控在手中,统称‘碟纸天眼’成为了一个情报网。 第130章 逛窑子喝花酒 太阳开始慢慢下沉,天空被染上了一片金黄色。 微风拂过,预示着夜晚的来临。 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中,街头巷尾开始热闹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汇聚在这片落日余晖下。 街道两旁,各色小摊摆满了美食、手工艺品和玩具,叫卖声此起彼伏。烤串的香气与香水扑鼻而来,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街头气息。 热闹的人群中,小贩的吆喝声、谈话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都市的交响乐。 落日的光辉洒在建筑的玻璃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孩子们在街头追逐打闹,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黄昏时分,街头的喧嚣中夹杂着各种语言的交谈声,人们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对这座城市的热爱和留恋。 即将结束的一天和即将到来的一晚在这里交汇,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城市画卷。 尽管街头繁忙且嘈杂,却也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欢乐的氛围。 每个人都在这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一份温暖。 长安城,这座繁华的都城,如今矗立在华夏的大地上,未来的大唐不夜城。 夜色中,长安城灯火通明,人流如织,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南宫晔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慨。 “可惜,这个时候的长安城虽繁华,却无繁盛,终究差了大唐不夜城一筹。” 南宫晔曾亲眼见证了长安城的鼎盛时期,那时的长安,不仅繁华,更富有生机与活力。 而如今,虽然城市依然繁华,但南宫晔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低谷。 他看着那些穿梭在街头的商贩,忙碌的人们,眼前一座座壮丽的建筑,却无法掩饰他心中的落寞。 这座城市,未来会是大唐的心脏,是文化的中心,是知识的宝库。 而现在,虽然城市依然繁华,但那种富有生命力的繁盛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宫晔的感慨并非空穴来风。 南宫晔明白,长安城的繁华并非真正的繁盛,那只是人们在艰难环境中的一种短暂的慰藉。 而真正的繁盛,是那种能够激发人们创新、进取的精神,是那种能够让文化得以传承、繁荣的活力。 看着眼前的长安城,南宫晔不禁深深叹息。 他心中明白,要想重现大唐时期的繁盛,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需要无数岁月的沉淀和好几代人的努力。 繁华,或许只是物质的丰富与表面的繁荣;而繁盛,却是内在的精神活力和持续的发展动力。 我们不能只满足于眼前的繁华,而忽视了长久的繁盛。 身旁,看着一脸不对劲的南宫晔,林凡又开始迷糊。 很多时候,他总是看不透南宫晔。 有的时候,林凡觉得南宫晔活得很通透;有的时候又活得很洒脱;就像这个时候,他却又表现得很落寞和孤寂。 当真是怪人一个。 南宫晔感慨完,便大手挥着折扇,朝林凡说道:“走,今日大哥带你去潇洒一番。” 说完,便带着林凡打南边而去。 在古代,最好的乐子无非就是凭栏听曲,逛窑子喝花酒。 好好的青楼摆在马路边,不去见识见识怎么行? 正好,也去见见林凡口中的长安城美人,他倒要看看,一个青楼女子如何能与李青瑶这种将门才女匹敌? 两人顺着繁华的长安城南边走去,一路上经过了许多热闹的场所,有曲艺演出的地方,有叫卖小吃的小摊,还有数不尽的各式店铺。 林凡东张西望,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潇洒神态显得颇为好奇,不禁问道:“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南宫晔神秘地笑着说,倒让林凡更加好奇起来。 两人穿过一片繁华的街区,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小巷。 这时,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娇滴滴地向南宫晔打招呼:“公子爷,您可终于来了。” 林凡定睛一看,原来他们来到了一个春晓楼;这时,他似乎明白了南宫晔所说的“潇洒一番”是何意了。 “走吧,今日大哥带你领略一下这长安城的美人。”南宫晔折扇一挥,神气地说道。 两人进入青楼,一个身材臃肿肥胖的女子便迎了上来。 她低眉婉转,朱唇轻抿,道:“二位公子爷,敢问听曲还是找姑娘?” “鸨母,不知蒋依依姑娘可有空闲?”南宫晔假装着轻车熟路,很是自来熟的拉着女子的手臂直言道。 面对南宫晔如此耿直的话语,那位鸨母到时一愣,但阅人无数见惯了无数人的鸨母也只是片刻,便反应了过来。 “二位公子,依依姑娘可是我春晓楼的头牌。” 听到这话,南宫晔了然,直接掏出二两银钱递上。 “鸨母尽管安排便是。” 春晓楼的鸨母见到银钱的瞬间,两眼放光,欣喜地手下银钱。 “二位公子二楼雅间上坐,依依姑娘梳洗打扮一番就来。” 南宫晔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着扇子说道:“再劳烦鸨母安排个娇小可人的姑娘照顾一下我这位兄弟。” “明白。”鸨母应声答应,随即便扭捏着肥臀款款离去。 等鸨母走后,南宫晔则是带着林凡去往了二楼。 刚落座还未来得及观察春晓楼的布局,便见到一个女子从门外款款而入。 “小女子柳飘飘,见过二位公子。”柳飘飘娇羞地低头道。 门口,柳飘飘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女子,此时的柳飘飘身材娇小玲珑,妩媚百态,让人的目光无法移开。 她的姿容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绽放着独特的魅力,让人在每一个角度都能感受到她鲜明的个性。 她的身材娇小可人,却十足有料,隐藏着一种含蓄的性感,让人浮想联翩。 林凡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柳飘飘。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种娇羞之态更是让人心驰神往。 而柳飘飘也对林凡和南宫晔投来友善的目光,别看她进门时一脸的娇羞,可面对二人的目光,她是一点也不避讳,可见其姿态也不过是伪装罢了。 “飘飘姑娘入座吧!” 南宫晔朝其柳飘飘点了点头,随即在桌子下踢了一下林凡。 这家伙,真不争气。 这位柳飘飘虽媚态百现,姿容也算不错,可跟苏媚相比,就逊色了许多,甚至都还不如苏媚身边那个丫鬟玉儿来得正。 也不知林凡这家伙眼睛是瞎了还是初次来这烟花之地,目光完全被柳飘飘吸引了过去。 怎么的,没见过美人呀! 就那么二两肉而已,晃眼也不至于让你林凡如此失态吧! 在南宫晔的敲打下,林凡这才算是稍微收回心神,但那偷瞄的眼睛却愣是让林凡无法控制。 无它,实在是太大胆太晃眼尔。 柳飘飘礼貌地向两人行了礼,便静静地坐在他们对面,为他们倒上了一杯香醇的茶。 南宫晔轻轻地啜了一口茶,随即问道:“飘飘姑娘,你可有什么才艺?”柳飘飘轻轻地笑了笑,回答道:“小女子才疏学浅,但尚有一技之长以娱宾客;二位公子稍安,待我取来琵琶,为二位公子演奏一曲。” 说罢,柳飘飘起身扶礼,然后款款离去。 在柳飘飘飘然而去之后,南宫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猛地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拍向林凡的脑袋。 南宫晔怒其不争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的,没见过美人呀!” “大哥,这也不怪我呀,实在是场面太刺激,我想一般人都很难把持得住吧!” 林凡被南宫晔说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挠了挠脑袋,无言以对。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表现实在太丢人了,在柳飘飘面前,他就像是一只未开苞的雏一样。 南宫晔听了林凡的辩解,不禁轻蔑地一笑:“哼,借口!怎么的,那飘飘姑娘还能美过苏媚呀!就连玉儿都比不上,可你呢,就那么眼巴巴盯着人家,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林凡被南宫晔说得无地自容,他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对方的训斥。 他就是没有见过世面嘛,从来不敢来这种烟花之地,更是就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 面对那种视觉上冲击,一时间失态了不也正常嘛。 “听着,林凡。”南宫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知道,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各种诱惑和挑战无处不在。 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你必须学会面对和懂得取舍。 不要再说什么''这也不能全怪我''这样的废话了,你要有勇气承认自己的不足,然后努力去改进!” 作为一个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若是想做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就必须勇于面对诱惑和挑战。 这点,南宫晔觉得有必要跟林凡说清楚,不然只会坠入深渊爬不出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知多少人是死在肚皮上的。 林凡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明白,这次虽然出丑了,但是却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 不一会,离去的柳飘飘抱着一只精美的琵琶重新出现在房间中,她把琵琶轻轻地放在桌上,调整好姿势后,便开始演奏起来。 柳飘飘轻拂古筝,悠扬的音乐飘荡在室内。 她的手法熟练流畅,看得出是经过长时间练习的。 琵琶声如潺潺流水般细腻动人,又如烈火燃烧般激昂热烈。 柳飘飘灵巧的手指在琵琶上跳跃,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古老而又美丽的传说。 伴着琵琶的旋律,她唱起了一首首动人的歌曲,她的嗓音清脆悠扬,让人陶醉其中。 她的歌声婉转动听,如泣如诉,仿佛把人们带进了一个如诗如画的世界。 南宫晔和林凡被柳飘飘的琵琶声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们的心灵在这美妙的音乐中得到了净化,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这美丽的旋律洗涤一空。 一曲终了,柳飘飘轻轻地放下琵琶,优雅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坐下。 “果然,千年琵琶万年筝,飘飘姑娘此曲不凡矣!” 南宫晔和林凡则报以热烈的掌声,对她的才华和美丽赞不绝口。 在这个如诗如画的温柔乡里,柳飘飘用她的琵琶声为南宫晔和林凡带来了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音乐盛宴。 她的才艺和美丽不仅让他们为之陶醉,也让他们对这个美丽的地方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 此行不虚矣! 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原本平静的春晓楼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南宫晔立刻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如此热闹?” 而柳飘飘却是一片平静。她淡淡的起身,推开一扇窗户,望着楼下的人群,以及那些满怀期待的眼神。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与羡慕,随后淡淡的开口道:“应该是蒋依依姐姐要现身为大家展示才艺了。” 她的话语里,透露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态度,仿佛这个世界的喧嚣与她无关。 但其实,那一闪而逝的无奈与羡慕,都表明其实她是在意这些的,只是在二人面前她选择了隐藏而已。 听到是蒋依依要出场了,南宫晔和林凡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起身来到窗户边上朝外面看去,脸上充满了期待。 “诸位贵客,安静一下,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依依姑娘为大家带来一曲《清风吟》,大家欢迎。” 在老鸨的控场下,窗外的喧哗声渐渐平息,人群也都翘首以盼。 片刻间,蒋依依抱着一把古筝从三楼而下,款款来到一楼正台。 “她便是与李青瑶齐名的长安城二美之一的蒋依依么,果然生得天生丽质,确实不输李青瑶,也更胜苏媚一筹。” 望着蒋依依,南宫晔也不禁被惊艳了一下。 只见现身的蒋依依,五官立体而精致,皮肤白皙如玉,光洁而有光泽;每一处细节都精雕细琢,仿佛上天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唇色红润,微微弯起的嘴角总透露出淡淡的善意和亲切,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她身姿曼妙,身材苗条,肩膀宽阔但并不显得刚硬,反而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步态矫健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如诗如画,流露出独特的韵律美,每一个步伐都犹如在演奏一曲优美的乐章。 她的气质内敛,不张扬,但又无法掩盖她那自然而然的高贵和优雅。 她的发型总是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随意,弯曲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修饰着她的脸庞。 她的眉目如同画师精心描绘的线条,弯弯的,细细的,透出一股婉约之美。 她的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灵动又妩媚,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她的衣着风格独具特色色彩明丽,穿着轻盈的纱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无论是淡雅的粉色,还是热烈的红色,都能被她穿出独特的韵味。 她身着的每一件衣服都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恰如其分地展现出她完美的身材,神态优雅而高贵,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如此迷人。 “如此美人,难怪能与李青瑶齐名。” 看着挑不出太大毛病的蒋依依,南宫晔嘴角微微扬起。 如此美人,偏偏委身于这烟花酒巷之地,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第131章 轻浮撩拨一手 月色斑驳,穿越时光的长廊,流淌在那青砖黛瓦的古老庭院。 夜风拂过,带走了一天的喧嚣,却留下了黑夜的宁静。 春晓楼婉转,珠帘轻垂,映入眼帘的是那位万众瞩目的花魁——蒋依依。她怀抱古筝,款款而来,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却又带着几分明媚。 蒋依依身着缕缕飘逸的丝裙,精致的锁骨下,是一张略施粉黛的容颜。 那双似水柔情的眼眸,在灯光的映衬下,犹如两颗璀璨的星星,令人陶醉。 乌黑如瀑的秀发,轻挽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斜插着一支流金步摇。步步生莲,洒落着碎钻般的星光,闪耀在青砖之上。 “依依见过各位贵客,感谢各位贵客的捧场。” 出来后的蒋依依美眸流转四周,脸上微微带着笑意,音容不卑不亢。 蒋依依优雅地坐在台上摆弄好古筝,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 无数的观众屏息以待,期待着她的表演。 蒋依依的容颜,如同春日里的桃花,映红了一片天地。 她的眉如远山,斜插入鬓,带着一份淡淡的英气;她的眼眸则如同秋水,清澈明亮,似乎能看透人心的深处。 她的朱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宛如珍珠般闪亮。 当她微笑时,整个青楼仿佛都亮了起来。 而她怀抱的古筝,亦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古筝的木质被岁月抚弄得愈发温润,犹如一件传世的古董。 古筝乌木为体,紫檀为弦,琴声清婉悠扬,她轻拂琴弦,手指如飞燕般在琴弦上跳跃。 它的弦丝如琴弦般纤细,轻轻一拨,就能发出悦耳的声音;古筝的音色深沉而悠扬,如同一位智者的低语,诉说着人世间的沧桑。 当蒋依依轻抚古筝时,她的手指如飞燕般在琴弦上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如诗如画。 她的心情似乎随着古筝的旋律起伏,她的眼中则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她的存在,无疑为这春晓楼增添了几分特别的光芒。 一时间,铿锵悠扬的琴声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有一只隐形的手,将人们引入一个如诗如画的世界。 蒋依依凝视着手中的古筝,眼中满是倾诉与情感。 那婉约如水的琴声,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流淌着她的情感。 她的双唇轻启,低低吟唱着,声音如溪水潺潺,细腻婉转。 她的歌声伴随着琴声,飘荡在空气中,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在这宁静的夜晚,琴声和歌声突然戛然而止。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她轻抚琴弦,似乎在挑衅着什么。 紧接着,琴声再次响起,却带着一种激烈的抗争和奋发向上的气息。 这旋律如同一个出水芙蓉的少女,翩翩起舞,尽管娇弱却充满了坚韧的力量。 蒋依依越弹越烈,古筝的声音如同凤凰展翅,翱翔在九天之上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不甘人后的决心和勇气。 这不仅仅是一曲琴音的较量,更是她对命运不屈不挠的抗争。 随着琴声的高涨,庭院中的气氛也变得激昂起来。 人们被这琴声所吸引,如潮水般涌向庭院。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女子身上,看着她在月光下独自绽放的光芒;此时此刻,她是春晓楼中最耀眼的星辰,是所有人眼中的瑰宝。 蒋依依继续弹奏着古筝,她的身心似乎已经与琴声融为一体;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快地跳跃,如同山涧流水般自然流畅。 琴声在夜空中回荡,如同天籁之音,引人入胜。 这不仅仅是一首优美的乐曲,更是一首催人泪下的诗篇。 它诉说着女子的身世和遭遇,也诉说着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 庭院中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人们的情绪也被女子的琴声所感染。 他们低声议论着这位青楼女子的美貌和才华,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仰慕。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女子的古筝也安静了下来。 “如此佳人,无缘一亲芳泽呐!” “粗鄙,蒋依依姑娘岂是尔等不入流之人可以觊觎的。” “庭中白莲出水,只可观之而无采摘之能也。” 庭院中瞬间陷入了宁静,只剩下淡淡的呼吸声和远处低声的议论声。 蒋依依轻轻放下手中的古筝,抬起头看向聚集的人群。 面对观众们的瞩目,蒋依依沉着冷静,淡漠的脸色丝毫没有表现出紧张和胆怯。 “姑娘依依的古筝弹奏真是精彩绝伦,每一音符都如诗如画,让人心生敬意。” “依依姑娘的古筝弹奏不仅技巧娴熟,其优美的旋律在空气中流动,真是令人陶醉。”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观众们对蒋依依的演奏报以热烈的掌声和赞誉。 南宫晔凝视着台上的蒋依依,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清高和倔强,弹奏古筝时那专注而自信的神情深深地吸引着他。 南宫晔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折扇上的花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望着蒋依依,南宫晔不禁感叹道:“她倒真是弹得一手好曲。” 林凡惊讶地看向南宫晔,这位一向对女性不感兴趣的大哥竟然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感兴趣,这可真是少见。 他试探性地问道:“大哥,你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么感兴趣,要不要我邀她上来一叙?” 南宫晔的目光如刀,他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让林凡瞬间闭上了嘴。 貌似,他又说错话了。 南宫晔轻笑道:“你小子懂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蒋依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文钱,朝空中一抛,折扇轻轻一拍,那一文钱落在蒋依依的古筝上。 “铮!” 古筝的弦发出一声悦耳的颤音。 与此同时,台上的蒋依依淡淡地抬起头,迎上南宫晔的目光,那一刻,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听闻依依姑娘乃是与李青瑶齐名并称为长安城二美之一,今日一见果然不出其右,曲子不错,就是不知才华方面是否真能与李青瑶不相上下呢!” 面对蒋依依的目光,南宫晔面带笑意,不仅没因为自己的无礼行为感到羞愧。 反而,南宫晔还犹如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一般,体态懒散地依偎在窗户边上摇着折扇轻佻地看着蒋依依。 第132章 铃儿的主上 此刻,南宫晔正站在窗户前,一脸轻佻地看着蒋依依。 “这位公子,实在是抬举小女子了。” 蒋依依扭头看着古筝上那一文钱,不怒反笑道,“蒋依依乃一介风尘女流之辈,岂能与将门之家的李青瑶小姐相提并论?” 南宫晔听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话音未落,他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向台子。 “既有自知之明自认风尘女流之辈,那便该有风尘女子该有的姿态,何必故作清高,来房间伺候吧!” 南宫晔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玩味,扔下银子后便直接转身坐了回去。 看着南宫晔这莫名其妙的操作,一旁的林凡直接傻眼了。 他虽不像南宫晔那般放肆,但也对蒋依依的才华颇为欣赏。 此刻,他看着蒋依依被南宫晔如此轻佻地对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但林凡也深知南宫晔的为人,对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拉上瞄了一眼底下的蒋依依一眼后边带上了窗户。 反观蒋依依,在被南宫晔如此轻浮的言语调戏后,蒋依依却只是淡然一笑自顾自抱着自己的古筝便悠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蒋依依离开后,鸨母知道,是时候出来打圆场了。 她挤出一个微笑,走向了台中央,开始用她那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好了,蒋依依姑娘的演奏已经完毕,大家现在可以尽情享乐了。” 鸨母的话音刚落,宾客们都是意犹未尽的离去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随着宾客们的离去,春宵楼的楼层间窗户也一一关闭。 喧闹的春晓楼恢复了宁静,仿佛刚才的一幕就未曾发生一般。 宾客们都离开后,鸨母捡起地上被蒋依依嗤之以鼻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她看着那粒银子,仿佛看到了蒋依依那桀骜不驯的灵魂。 鸨母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将银子收入了怀中。 最后,鸨母将视线投向了南宫晔的房间。 房间中,柳飘飘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很会随机应变。 她看到南宫晔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 柳飘飘坐在南宫晔面前,掩着嘴偷笑。 南宫晔看到她笑,感觉很不舒服,就问道:“你笑什么?” 柳飘飘乐呵呵地回答:“公子,你的这种做派虽然能引来依依姐的注目,但你可能不知道,要想和依依姐共度良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宫晔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带着几分好奇地问:“哦?不知要如何才能独自约见?” 柳飘飘当即笑着回答:“公子,你应该知道,依依姐是与李青瑶齐名的才女。所以,只有有才华的人才能俘获依依的芳心;你要想和依依姐共度良宵,必须有足够的才华才行。” 南宫晔摸着下巴,心里开始思考,他想:“才华吗?” 南宫晔自认是没有才华的,但架不住他脑海中积攒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知识库呀! 这不,就连李青瑶妮子不也被他拿捏住,同为才女美人的蒋依依,没道理不被他的‘才华’折服。 他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才华。 另一边,蒋依依抱着古筝,愤怒和羞耻在心中翻涌。 她刚才遭遇了南宫晔的轻薄行径,那无理的举止让她气得紧握成拳。 但长久以来保持的面容使得她无法立即发作,即使心中怨气未消也不得不掩藏起来,只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才敢表露出来。 一进房间,蒋依依只觉得一股寂静笼罩下来,这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怒气冲冲地放下古筝,却突然感到一个娇小伶俐的身形出现在她身后。 “主上,可要铃儿出手教训那个登徒子一番?”那伶俐的身形在蒋依依身后出声问道。 她的声音如同黄鹂一般动听,但在蒋依依听来,却带着一种冷意和杀气。 蒋依依心中一动,她知道铃儿的能力,更明白铃儿的忠诚。 那个登徒子南宫晔的行为,在铃儿眼中,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 “那个登徒子不仅出言不逊,更是狂妄到要主上你去伺候他,简直是在找死。” 铃儿想到刚才南宫晔的行为,心中更是愤怒,杀意瞬间弥漫在房内。 如今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主上委身在这春晓楼是卖艺不卖身的,南宫晔的行为,无疑是在她的底线之上践踏。 “只要主上一声令下,我定教那登徒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蒋依依并未出身,铃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的忠诚和坚决,让蒋依依心中稍定。 蒋依依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这种愤怒和羞耻之中。 “铃儿,或许你并不是他的对手。” 蒋依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决然。 铃儿身形一震,她没有想到蒋依依会这么说。 在铃儿的杀意下,蒋依依顿时收敛心神冷静下来。 刚才南宫晔的无礼行为的确让她气愤不已,然而,她知道情绪的爆发并不能解决问题。 因此,她沉吟片刻,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 蒋依依的内心乱成一团,她明白自己需要冷静下来,才能更好地思考对策。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对身后的铃儿说道:“铃儿,你去请他来我这儿一趟。” 铃儿是蒋依依的贴身侍女,对她忠心耿耿,机灵而果敢。 她看着蒋依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也明白主人的用意。 铃儿点点头,应下这道命令,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杀气。 蒋依依察觉到这种气息,心中微惊,但也明白这是铃儿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 “切记,不可言语重伤更不能动手。”蒋依依叮嘱道。 她深知铃儿的性子激烈,担心她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不利之事;就怕铃儿一个安奈不住,盲目对南宫晔出手,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铃儿略微带着赌气地说道:“铃儿明白,不得言语得罪,也不能出手。” 话音未落,铃儿已经推开门,风一般地冲向南宫晔等人的房间。 她那轻盈的脚步声,即使踩踏在木板上依旧未发出任何声响。 很快,铃儿来到了南宫晔的房间外,她轻轻地敲响了门,声音如黄鹂般动听。 “公子,我家小姐请公子前去一叙。” 铃儿的声音像是黄鹂吟唱一般动听,让人的心思忍不住跟着她走。 房间内,南宫晔听到外面铃儿的声音,眉头紧紧地拧巴在一起。 “高手,绝对的高手。”南宫晔心下震惊不已。 房外之人,竟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的房间还能令自己毫无察觉。 第133章 看不透的人 夜色如水,满城的繁华都在夜色中缓缓绽放;在这城市的繁华之中,有一处特别的所在,那便是春晓楼。 这里的繁华不同于别处,它是一种软绵绵的、暖融融的繁华,它让人有一种似乎时间都在此停滞的感觉。 南宫晔听着门外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吟片刻之后,才对着柳飘飘说道:“我这位兄弟,就劳烦飘飘姑娘代为照料了。” 柳飘飘掩嘴一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二位公子既是春晓楼的客人,小女子自当照料好客人的。” 闻言,南宫晔默默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开。 只是临出门前,南宫晔依旧放不下林凡,他转身对林凡提醒道:“老实待着别乱来。” 林凡坐在那里,看着南宫晔的背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明这是有多么的不放心自己呀,这都温香入怀了仍要提醒自己一番。 柳飘飘看着林凡,她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所想。 她走上前来,轻声道:“公子放心,虽说春晓楼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我等也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不存在强买强卖。” 林凡闻言,苦涩地笑了笑。 他才不管什么你情我愿还是强买强卖来的呢! 他关心的是,南宫晔到底不放心他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是他来逛窑子的事情被老爹自己知道,恐怕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柳飘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说,只是拿着琵琶说道:“夜色漫长,不如公子再聆听小女子一曲如何?” 也不管林凡想不想听,柳飘飘继续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琵琶便开始弹合着琵琶声,柳飘飘细声细语地唱起歌来。 她的歌声,就像是春天的风,温柔、舒缓,让人感到一种宁静的力量。南宫晔听着屋内的柳飘飘的歌声,手里轻轻摇着折扇,目光则落在门口候着的铃儿身上。 铃儿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身姿矫健,宛如一棵挺拔的翠竹,从她身上根本看不出丝毫女子的柔弱。 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经历过无数风雨,而这样的眼神,竟让南宫晔微微感到一丝震撼。 南宫晔收敛起心中的惊讶,折扇轻合,目光深深地锁在铃儿身上。 他端详了片刻,开口说道:“走吧。” 声音淡淡的,仿佛不含任何情绪。 而听到这话,铃儿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那如星辰般的眼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但终究,她还是忍耐了下来。 她默默走到南宫晔身侧,不再言语,只是沉默地走着。 她的手握成拳,藏在衣袖中,仿佛在抑制着内心的怒火。 南宫晔见此,嘴角的微笑不自觉微微勾起。 初次见面,铃儿便对他产生了杀意。 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不知久经沙场的南宫晔对杀意不是一般的敏锐。哪怕铃儿眼中的杀意只是一闪而逝,却依旧被南宫晔捕捉到了。 在铃儿带路的过程中,南宫晔则是在想:“初次见面,铃儿就对他有杀心,那她口中的小姐岂不是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呀!” 思绪之间,二人很快便来到三楼,铃儿带着南宫晔来到蒋依依的房间外叩响门环。 “小姐,人带来了。” 屋内传来蒋依依的声音:“进来吧!” 听着屋内蒋依依那熟悉的声音,南宫晔扭头诧异的朝铃儿问道:“你口中的小姐,是蒋依依小姐?” 铃儿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回答南宫晔,只是推开门示意南宫晔可以进去后便转身离去。 南宫晔站在门口,有些愣神。 他万万没想到,铃儿口中的小姐竟然是蒋依依。 这让他感到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难以置信。 门缓缓打开,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 南宫晔迈步走进去,环顾四周。 房间里布置得十分温馨,处处都透露出女孩子的细腻和柔美。 窗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盆绿意盎然的盆栽,旁边还有一叠整齐的书本;墙角处,则挂着一把古筝。 南宫晔走近书桌,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诗集,里面的诗句清丽绝伦,颇有深意,他默默地读着,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正当南宫晔沉浸在书中的时候,屋内传来蒋依依的声音:“小女子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名讳?” 南宫晔赶紧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来。 只见蒋依依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微笑,她的长发披在肩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仙女裙,显得格外迷人。 南宫晔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在下南宫晔,不知依依姑娘招在下前来,可有何事?” 蒋依依点了点头,走到书桌前坐下。 她示意南宫晔也坐下,然后开口反问道:“不是公子要小女子伺候你的吗?怎的变成我有事找公子了呢?” 南宫晔面露尴尬坐在蒋依依面前,注视着蒋依依。 沉默了片刻,最终,南宫晔轻轻地说:“我看姑娘这房内,一无茶酒,二无演奏之相,莫非这就是姑娘口中所谓的伺候?” 蒋依依有些惊讶的盯着南宫晔,她完全没想到南宫晔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默默地盯着他。 南宫晔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很帅,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无数女子,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但依依姑娘也不必如此盯着吧! 难不成姑娘说的伺候...” 说道这,南宫晔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蒋依依身上扫视起来,眼中一点也不掩饰其贪欲之念。 该说不说,这蒋依依确实是个美人,完全不输后世那些明星模特。 最主要的是,锁骨下那呼之欲出的两座山峦足够吸引人。 面对南宫晔那毫无掩饰的扫视,蒋依依一时间心中竟惊起一番涟漪,她的双眼犹如深深的秋水,南宫晔的视线就像要把自己完全吸进去。 然而,蒋依依只是微微侧身躲避,好像在躲避这肆无忌惮的视线,却又仿佛是邀请。 她心中困惑,南宫晔的占有欲明明如火如荼,却无法激起她心中的厌恶。他的目光像是一种奇妙的诱惑,深入她的骨髓,使她无法忽视。 而南宫晔眼中的那份欲望,那份占有,更是让她觉得熟悉,却又让她困惑。 但凡来到这春晓楼的人,几乎人人都想与自己翻云覆雨占有自己,这种眼神蒋依依实在太熟悉,因此她非常反感这种眼神。 可偏偏南宫晔的眼神不仅没让她反感,反而还令自己无法自拔的被吸引进去,实在是不可思议。 最让蒋依依疑惑的是,这家伙刚才明明还显得局促不安,像只受惊的小鹿,怎么现在就能如此大胆,甚至开始调戏自己了。 南宫晔的变化无常,让她无法捉摸。 蒋依依自认在这烟花酒巷的喧嚣与欢笑的世故之地,见识过无数人,但南宫晔却成了她最看不透的那个人。 他的行为、他的情绪,都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让她想要一探究竟。 蒋依依看着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感觉让她既感到困扰,又觉得新奇。 第134章 南越王会作何感想 蒋依依一直都是个镇定自若的女子,即使面临南宫晔这等傲慢之人,她也不露声色。 她的外貌虽非绝美,却有着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心生敬意。 她的双眼犹如寒潭,深邃而冷清,似乎能看透人内心深处的秘密。 而她的性格,更像是一座静谧的山峰,虽有坚韧如铁的决心,却又充满了沉静与内敛。 此时,蒋依依发现自己在南宫晔面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然而她并未慌乱,而是深吸一口气,用她的冷静去对抗他的狂妄。 她挺直了脊背,目光直视着南宫晔,尽管内心波涛汹涌,她的外表却依然平静如常。 “不知南宫晔公子何以如此羞辱小女子?”蒋依依开口,声音不卑不亢,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不可动摇的决心。 她那清澈如泉水的目光直视着南宫晔,让他不禁对她另眼相看。 这个女子,确实非同一般。 南宫晔收回了他的目光,手中折扇轻轻摆弄,丝毫不掩饰他心中的疑惑。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依依姑娘谦虚了,在下可看不出来姑娘跟一般弱女子有相似之处。” 南宫晔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蒋依依的心中。 是的,这位蒋依依可不简单,若是有心观察,会发现蒋依依身轻如燕,其走路的步伐更是十分诡异,实力远在刚才带他来的玲儿之上。 “公子可知,过慧易夭的道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寒意,却也毫不掩饰自己的自信。 虽然遭到了南宫晔的羞辱,蒋依依却依然能保持冷静和镇定。 她的内力深厚,身法诡异,这些都是她从小经过严酷的训练得来的。虽然年纪不大,但她的实力却已经超越了许多人,这也是她为何能在长安城中立足的原因。 南宫晔对她的冷静和实力都感到惊讶,他原本只是想羞辱她一下,却没想到她根本不为之所动。 这样的女子,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然而,南宫晔并不知道,此刻的蒋依依正在心中强忍着怒火和屈辱,告诫自己不能被他的言辞所动摇。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蒋依依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跳变得缓慢而有力。 她清楚,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南宫晔的挑衅,只会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和决心。 “公子如果只是以言语来试探我,那么你已经成功了。但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更多,那么我劝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蒋依依的语气强硬起来,她虽然不想惹事,但也不会任由人欺负。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让南宫晔不禁为之一震。 这个女子,远比他想象的要更为复杂和深不可测。 在这个瞬间,南宫晔对蒋依依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他不再轻视她,而是开始正视起这个女子来。 他收起了折扇,深深地看了蒋依依一眼。 他们的目光在瞬间碰撞在一起,仿佛擦出了微妙的火花。 “很好,依依姑娘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 南宫晔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他深深地看了蒋依依一眼,继续说道:“这个嘛,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南宫晔看着蒋依依,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若是让南越王知道,他精心培养的人却暴露了身份,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蒋依依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地看着南宫晔,眼中露出一丝惊诧和恐惧。 这个一直和她周旋的男子,竟能看穿她的真实身份。 她不敢去想象,若是她的身份暴露,南越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你猜,他是会不计代价地保护你,还是将你视为棋子,弃之不顾呢?”南宫晔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悠然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蒋依依的表情变化。 蒋依依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嵌入掌心,痛得她脸色微白。 她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了。她必须尽快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只要南宫晔稍有不对,她就会立即出手。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看着蒋依依的表情变化,南宫晔悠然地说道:“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 蒋依依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既然已经被识破,她就必须接受现实。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蒋依依看着南宫晔,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决和恳求。 南宫晔微笑着,手中把玩着那精致的折扇,他目光如炬,深深地盯着蒋依依。 “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他微笑着问道,声音里充满了趣味。 蒋依依苦涩地笑了笑,道:“公子慧眼如炬,依依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她抬头,清秀的脸上带着淡然的神色,定定地看着南宫晔。 “公子直接开条件吧。”蒋依依平静地说道,心中已经明白,南宫晔既然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并且不怕她被灭口,那么他一定有所企图。 只要她能满足的,就一定不会选择与对方死磕到底。 南宫晔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助我完成一件事,我就放过你。” 蒋依依眉头微蹙,淡然道:“公子所求何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南宫晔说着,打开折扇轻轻扇动起来,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蒋依依沉默了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你。” 说罢,她也不待南宫晔回应,转身便朝外走去。 看着蒋依依的背影,南宫晔摇摇头说道:“真是急脾气。” …… “铃儿,为公子候茶。” 出了房间,蒋依依第一时间便是叫铃儿为南宫晔准备茶水。 别看她答应的干脆,其实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暴露身份是不可能的,南宫晔显然不惧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灭口的可能性。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笃定自己会对他言听计从,而他这么有信心的原因,便是南宫晔坚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应对。 第135章 被下药了 蒋依依回到房中,笑盈盈地看着南宫晔,道:“公子,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我也好为您效力。” 南宫晔看着蒋依依,眼神深邃。 沉吟片刻后,收了收手中的扇子,开口道:“长安城是个风云变幻之地,我决定前往南越,需要一份通关令牌。只要你帮我搞到这个,我的身份就不会被其他人知晓。” 蒋依依听到这里,不禁一脸诧异。 她心中暗自嘀咕:“一块通关令牌?这可不是什么难事啊!难道是我多虑了?” 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微笑着道:“公子,您放心,我会尽快帮您找到通关令牌的,请问您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南宫晔摇了摇头,道:“没有其他要求,只要能顺利通过南越关口就行。” 蒋依依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尽快帮您找到通关令牌的。请问您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南宫晔再次看了蒋依依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善意的提醒道;“奉劝你们一句,大汉并没有针对南越的意思,若是你们再杞人忧天下去,难免不会作茧自缚。” 看着眼前的蒋依依,说实话,南宫晔是有点心动的,毕竟这女人是真的漂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南宫晔也不是圣人一个,无非就是个俗人,作为一个成熟男性,自然也是有需求的。 何况在古代,这个光明正道开染坊的时代,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不像后世那可是实打实的严打。 对于南宫晔的提醒,蒋依依则是好奇的看着南宫晔。 不知为何,蒋依依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一直被一股神秘笼罩,每当盯着他眼眸的时候,总像是在盯着深渊一样。 蒋依依生硬的挤出一句:“依依明白。” 其实不用南宫晔提醒,她也早就把长安城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南越王,不然南越王也不会第一时间就选择归属大汉。 之所以没把她们撤回去,无非就是为了稳妥起见而已,毕竟南越可是掌握着四十大军,谁都会感到忌惮。 蒋依依的话音落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一时间,室内的气氛略显尴尬,这时。 咚咚咚! 好在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门外便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 “小姐,是我。” 门外传来铃儿动听且冷冽的声音。 “进来。”蒋依依淡淡应了一句。 而后铃儿便推门而入,同时也能看到铃儿手中端着一壶茶。 进门后,铃儿微微俯身向两人扶礼,随即便把把茶壶放到桌上,开始为两人斟茶。 看着铃儿斟茶的动作,蒋依依突然心中一凝,眼神微不可查地瞄了南宫晔一眼。 南宫晔并未察觉到蒋依依的目光,他看着铃儿较为生疏的动作,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而蒋依依,却在此时此刻,心中有了一种想要掐死铃儿的冲动。 铃儿为两人斟好茶水之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平淡道:“小姐,公子请慢用。” 说罢,铃儿便端着盘子走出了房间。 出门之后,铃儿关上房门依靠在一旁。 而屋内,南宫晔端起茶杯摊开扇子扇了扇,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顿时顺鼻息而入。 南宫晔不禁开口道:“好茶。” 说着,南宫晔便开始喝起来。 “等一下...” 见到南宫晔要喝茶了,蒋依依赶紧抬手就要阻止。 可惜,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只见南宫晔咕噜一下就把茶水一饮而尽,这下,把蒋依依都看傻眼了。 “怎么了?”喝完茶的南宫晔一脸疑惑的看着蒋依依。 蒋依依嘴角抽了抽,见已经于事无补,只能牵强开口道:“没事,只是想告诉公子,茶是要用品的。” “我当然知道茶要用品的,刚才只是口渴了而已。” 南宫晔不以为意的说着,随即又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到这话,蒋依依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当真是不安常理来。 原本以为他闻香识茶的能力是个品茶的行家,可是没想到南宫晔会囫囵一口就喝了下去,这下她是有心无力了。 关键是这家伙如此睿智,却一点也没察觉到茶水有问题,这点到是让蒋依依觉得匪夷所思。 没察觉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还作死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是往死里作呀! “这茶不错,依依姑娘也喝呀,在下一人独饮岂不是很无趣。” 蒋依依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南宫晔,并未搭话,更是对面前的茶水不为所动。 “在下倒是忘了,此茶乃姑娘出处,自是常食之,既如此,在下就无礼了。” 像是自言自语,南宫晔的手紧紧握着茶杯,感受着茶水的温度和质地;然后,他慢慢地将茶水送入嘴里。 茶水的味道苦涩而清香,让他的喉咙产生一种舒畅的感觉,他轻轻地咽下茶水,享受着这种独特的滋味。 随着茶水逐渐在腹中温热,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弥漫在南宫晔的全身。 他的脑袋昏昏涨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挤压他的大脑。 “不是,这茶怎么竟有种喝醉的感觉?” 茶水下肚瞬息,南宫晔便发现眼睛开始感到沉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我去,这茶下药了。” 南宫晔的手颤抖着,茶杯几乎从手中滑落。 他努力地集中精神,想要抵抗这种陌生的感觉;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从他的指挥,他的眼皮沉重地垂下,无法再保持清醒。 就在他的意识逐渐消失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然后,黑暗降临,他完全失去了知觉,房间内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已经远离了他。 南宫晔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中,他的心跳逐渐减缓,呼吸也变得微弱。 在这刻,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南宫晔沉浸在黑暗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屋内,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下,南宫晔趴在桌上,口角边流淌出的口水,在烛光下泛起一丝丝的亮光。 他的身体无力地摊开,像一只被完全击败的猛兽,任由命运宰割。 门外的玲儿,带着一副得逞的笑容,推开了关上的门。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着南宫晔的狼狈,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 “小样,就算你实力再强,还不是被蒙汗药拿下了。”玲儿讥讽地笑道,她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 蒋依依瞪着玲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她对玲儿的做法感到无语,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 “你给他下药干嘛呀!”蒋依依没好气的说道,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是对玲儿行为的指责和不满。 “谁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几次三番羞辱主上来着,给他下一点蒙汗药教训一下。”玲儿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就叫祸从口出。” 蒋依依无奈地看着玲儿,她知道玲儿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问题是,现在南宫晔是没办法动了,宵禁时间马上就到了,他们也没办法把他送回去。 要是把南宫晔留在这里,那她和玲儿又该去哪里休息呢? 蒋依依心里乱成一团,她看着桌上的南宫晔,又看看门口的方向。 最终,蒋依依只能无奈扶额道:“把他放到床上去,再给鸨母说一声,给他那个朋友也安排一间房,我们只好去与别的姐妹挤挤了。” 这么晚了,蒋依依可不敢顶风作案,一旦宵禁时间巡查的城卫发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蒋依依的话,铃儿顿时嘟起嘴不满道:“主上,这该死的臭男人就是个登徒子,直接丢在街头巷尾就是管他作甚。” 好嘛,由此可见铃儿对南宫晔的影响那是深恶痛绝,一句话骂了好几次。 “闭嘴。”蒋依依严厉呵斥着铃儿。 要不是看在铃儿对自己想来忠心耿耿,就凭她善作主张给南宫晔下药这点,就足够她喝一壶了。 此刻竟还想把南宫晔放到街头巷尾去,要是被巡查的城卫发现,不得被乱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