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从51年开始》 第1章 何大清 1950年冬，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呼啸。 四合院南铜鼓巷胡同，一个身穿黑色破旧棉袄三十来岁的男子岣嵝这身子顶着冷冽的寒风走进胡同里面，等走到大门口赶忙伸出双手搓了搓被冻僵的双耳。 “这他娘的什么鬼天气，怎么这么冷。” 何大清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跺了跺脚，一边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何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干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拿着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除去房租也就勉强图个温饱，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平时没事干就喜欢窝在出租屋里面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剧。 穿越前的一晚，何伟还是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出租屋吃饭睡觉，谁知道一觉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屋子，等何伟摸清楚情况后，才发现自己来到了《情满四合院》，还变成了傻柱的爹何大清。 想到自己变成了资深的寡妇爱好者，何伟心里面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毕竟何大清在四合院里面可是出了名的寡妇爱好者，甚至为了一个寡妇都能丢下己两个亲生的子女跑去外地。 何大清是1919年生人，父母去世的早，先是跟着一个谭家菜的师傅学谭家菜，谭家菜又叫官府菜，一般人可吃不起。 说来也是倒霉，还没等他学几年正好赶上打仗，国内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除了一些有钱人，谁还能吃的起谭家菜，就连自己学厨的饭店老板都带着一家老小跑去南方另谋他路了，何大清心一横，果断跳槽去了东兴楼。 何大清这个人在厨艺上还是很有天赋的，在东兴楼后厨学厨的短短几年，就把东兴楼的基本菜式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饭店不外传的秘方之类的。 民国23年，何大清在后厨的一个师傅的介绍下，和对方一个远房亲戚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恰好儿子出生的那天天降大雨，媳妇又是在一个石柱下面感觉自己要生的，于是起名何雨柱。 谁知道儿子刚出生没多久日本人就打了进来，不过这倒也没对何大清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原本以为生活就这样慢慢的会好起来，可谁能料到44年的时候东兴楼因为经营不善关门停业了。 何大清心里那个苦，自己这些年总共就进了两家饭店，结果都倒闭关门了，何大清也只能干起了小贩生意，每天早上蒸点包子，带上自己儿子出去卖包子换点生活费。 好在之前结交的轧钢厂的老板，对方听说自己没有工作之后于是上门邀请自己去轧钢厂上班。 刚开始何大清不是很乐意，毕竟但凡有点手艺的厨子都不会乐意进工厂的，说白了工厂就是做大锅饭的，对厨艺没什么太大要求，可架不住娄半城多番上门邀请，加上当时媳妇又怀孕了，儿子也上学，家里正是花钱的时候，于是何大清思考了两天后也就答应了娄半城的邀请。 抗战胜利的那年又添了一个女儿，何大清这个人也是传统的老思想，既然儿子都叫何雨柱了，女儿干脆就起名叫何雨水。 可惜何大清的媳妇在生完雨水没几个月就因为暗疾丢下他们父子三人撒手人寰，没办法何大清只能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两个孩子这么多年。 这几年何大清不是没想过再重新找一个，不过头几年兵荒马乱的，到处都在抓壮丁打仗，他自己活得都是胆战心惊的，哪还有心思想那回事。 等解放之后，老百姓的日子也安稳了许多，娄半城也打算扩大自己的生意，于是就让何大清负责三食堂，主要就是做小灶招待客人。 这两年何大清也托人帮忙打听下有没有合适的，打算再找一个，不过挑来挑去都不太合适，要么是自己相不中人家，要么是对方相不中自己，索性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想法，想着等以后碰到合适的再说。 “呦！他何叔回来了。” 听到有人说话，何大清耷拉着脸抬头看了看和自己说话的人，看到是阎埠贵的媳妇后，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抬起脚朝中院走去。 这院子也是轧钢厂娄半城的，专门用来给轧钢厂员工做宿舍的，何大清去轧钢厂上班后原本住的地方离轧钢厂很远，于是娄半城就安排了2间房让何大清一家老小搬了进来。 现如今闺女已经5岁了，何大清也不可能和她小时候那样带着闺女一起睡，于是就让女儿住在隔壁的小房子里面，他和儿子住在正屋。 杨瑞华看到何大清那副不搭理人的死样子，心里也是暗暗吐槽，“什么人呀，和你打招呼，也不理人，呸！”，说完转身掀开自己的门帘走了进去。 不是何大清不理人，主要是以前的何大清就是这个样子，他来的这几天也不敢表现出和以往不同，毕竟何家在这里也住了几年了，周围的邻居们也都知道何大清是什么样的人，突然变了性子，很难不让人怀疑。 “爹，你回来了。” 等何大清走到中院后，儿子傻柱正领着女儿在门口堆雪人，雨水看到自己老爹回来了，蹦蹦跳跳的朝自己父亲跑了过来。 “慢点，小心摔着。” 何大清看到女儿跑了过来，万年面瘫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只不过笑的有些渗人，也就是傻柱和雨水已经习惯了，要是外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何大清是什么变态呢。 和这个年代的人重男轻女不同的是，原主何大清对这个女儿格外的疼爱，也许是何大清把亡妻的思念全部寄托在女儿的身上吧，雨水和她母亲长得很相似。 抱起雨水后把闺女裹进自己的棉袄内，何大清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傻儿子。 “你今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们饭店不忙嘛。” 原本何雨柱应该是上初中的年纪，不过去年开始何大清就没让自己这个傻儿子再接着上学，刚好鸿宾楼的一个大师傅和何大清是把兄弟关系，而是安排他去跟着对方学厨。 （鸿宾楼按照历史来说现在还在天津，不过电视剧里面傻柱说过他以前是在鸿宾楼学艺，具体不了解，这里就按照鸿宾楼已经搬到四九城写了。） 傻柱听到自己父亲的话，笑呵呵的回道: “今个不是雪下大了嘛，我师父担心我晚上回来不安全，就让我先回来了。” 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鸿宾楼离四合院挺远的，原本傻柱跟着对方学厨，正常来说吃喝都应该是他管来着，不过自己这个兄弟家里负担也不小，何大清合计了下还是让傻柱回家住，平时吃饭都是在饭店，这样傻柱师父的压力就没这么大。 “先进屋吧，看样子这雪一时半会不会停。” 何大清仰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雪花明显比刚才自己回来的时候更大了。 等回到屋子后，让傻柱带着妹妹去一边玩，何大清则是坐在桌子旁思索，他来这个世界已经有几天，发现原主现如今还没有认识白寡妇。 后世电视剧他只看了一遍，对于电视剧的内容也只是大概了解，不过原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白寡妇，又是什么时候跟着对方去了保城，他是一点都不清楚。 不过现在的何大清自然不会再次丢下儿女跟着对方离开四九城，就算白寡妇在漂亮也不是他的菜，毕竟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和何大清一样去选择带着3个孩子的寡妇。 “爹，我饿了。” 正在想着接下来应该如何走时，何大清突然听到身旁传来闺女雨水的声音，低着头看到闺女正拉着自己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大清。 上一世活了几十年的何伟，从来没感觉到过家的温暖，这一刻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儿子女儿都有了，虽然缺个老婆，但眼下的何伟暂时还没有再找一个的想法。 “饿了嘛，爹现在就去给你做饭，一会就能吃饭。” 何大清说完起身朝厨房走去，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几天了，何伟已经慢慢适应了当下的社会，好在何大清的一身本事他也算是继承了过来。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何伟很是迷茫，毕竟这种一般之存在于小说中的事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换做谁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 何伟原本以为自己会和小说中的主角一样，系统傍身，气运加持，等熬过这个艰苦的年代后也可以闯荡一番事业。不过等他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系统之类的，这可把他郁闷坏了，不过既然都来到这个世界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生存下去。 听着客厅里儿子女儿嬉闹声，何大清不由得陷入沉思，傻柱现在已经15岁了，如果是以前的何大清肯定会让自己这个儿子继续学厨，等以后出师了找个饭店上班，不过现在的何大清早就换了一个人，他不想让傻柱和自己一样一辈子都是一个厨子。 不过眼下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何大清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在傻柱现在还小，这两年好好考虑下让这小子干什么。 第2章 四合院 这年头老百姓吃饭都很简单，物资比较困乏，就算何大清是厨子，家里面的伙食也比其他人好不了太多，最多就是偶尔带回来一些饭菜改善下伙食。 等做好饭后，何大清照顾自己儿子傻柱把饭菜端到桌上，饭菜很简单，就是一锅棒子粥，加几个窝窝头，考虑到傻柱和闺女正在长身体，何大清思索在三还是把冬至准备包饺子的猪肉切了一部分炒了一盘肉菜。 雨水看到今天晚上还有一盘肉菜，开心的围着桌子直转悠，不过小丫头也知道现在日子不好过，也没偷吃，乖乖的等着爸爸和哥哥过来一起吃饭。 等何大清洗好手来到客厅，看到傻柱和雨水坐在饭桌前也不动筷子，知道两孩子是在等自己吃饭，于是招呼两人吃饭。 “吃饭吧。” 听到父亲的话，雨水和傻柱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夹菜，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何大清一时间也有些感慨，在后世孩子们看到这种肉菜早就习以为常了，也就是小时候日子不好过吃的少，但十天半个月也会开一次荤腥 现在不一样，自己是厨子家里倒也不是很缺吃的，但吃肉还是少，甚至有的家庭半年才会吃一次肉。 等吃到了一半，何大清突然看着自己儿子，问道： “最近和你师父学的怎么样了。” 自己这个儿子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尤其在人情世故方面更是一塌糊涂，也就是他师父是自己把兄弟，要不然依照傻柱的这种性格，很难有人收他做徒弟。 听到父亲的话，傻柱一边吃一边说道： “还行，最近开始跟着师父打下手，有时候简单的菜师父也会让我来炒。” 何大清点了点头，傻柱学厨的进度比他想象的要快些，在他印象里面，自己这个傻儿子在厨艺方面有些天赋，早些年他还小的时候原主就开始教他做菜 不过原主并没有在教他太多鲁菜，至于谭家菜，何大清以前从来没想过要教傻柱，主要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就算会谭家菜，可能这辈子都用不到。 “柱子，你现在也15岁了，放以前也算是大人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想干什么。” 何大清刚才在厨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让傻柱以后去干嘛，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傻柱逃离这个院子，省的以后被这群禽兽邻居们算计，别看易中海平时慈眉善目，这老东西心眼比谁都多。 不过现如今自己在，必然不可能再让易中海等人在算计自己这个傻儿子，也就是剧中的何大清跑路了保城，易中海那些人才敢明目张胆算计傻柱，包括还没嫁进来的秦淮茹。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自己又不是这些人肚子里面的蛔虫天天盯着他们，谁知道他们那天就起了什么坏心思。 傻柱听到亲爹的话，懵逼的抬起头，今天老爹是怎么了，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平时他可不是这样子，不过他也不敢问，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不知道，以后出师了跟着我师父在饭店上班吧。” 何大清在四九城这么多年，虽然有些人脉，但结识的人也都是厨子界的，他倒是有心让傻柱去当兵，但自家没路子呀，何家现在连个亲戚都没有，自己认识的那些人更别说了，甚至都还不如自己。 想了下何大清还是暂时在心中放下了这件事，毕竟这事也急不得，再说傻柱现在也才15岁，离成年还有几年，也不是很着急。 等父子三人吃完饭，傻柱带着妹妹去洗脚准备睡觉，这年头娱乐活动少，平时晚上没事也就是在院子或者附近找人聊聊家常，不过今天外面下雪，也不会有人冒着雪站在外面扯皮。 等把雨水哄睡后，何大清回到屋子里面，此时傻柱已经躺在小床上开始打呼噜了，他年纪还小，平时上班也是体力活，晚上的睡眠质量很好。 看着傻儿子睡着了，何大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脑海中在整理着院子里面的事情。 现在四合院的大boss秦淮茹还没嫁进来，贾东旭才去轧钢厂接班不久，拜易中海为师学钳工，何大清倒是有想法在贾东旭出事的时候救他一命。 不过先不说自己就是个厨子帮不上什么忙，这贾东旭什么时候出事的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他在车间，自己在厨房，自己也不可能成天没事去车间盯着他不是。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改变傻柱，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这件事也赖以前的何大清，不负责，尤其是在两个孩子的母亲走了之后，何大清甚至连家回来的都很少，平时都是傻柱带着雨水，顶多院子里面的人帮忙搭把手。 尤其是何大清还经常出去喝酒，回来也是醉醺醺的，放任这儿子在社会底层厮混，以前在学校还好，这两年他不让傻柱上学去跟着他师父学厨，现在想来，何大清真是糊涂，这么多年傻柱算是野蛮生长了，没变成混混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现如今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后院住着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是独自一人，至于她的家人，别说傻柱了，就连何大清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家搬过来的时候，聋老太太已经住在后院了 不过自家和聋老太太的关系一般，不但如此，何大清和院子里面的这些邻居们关系都挺一般的，也就是之前易中海张罗几人喝过几次酒，但许富贵从来没参加过。 后院还住着刘海中和许富贵两家人，刘海中家现在是3个儿子，老大刘光齐比傻柱小几岁，现在好像刚上初中，老二刘光天今年刚3岁，还是小屁孩，至于最小的刘光福，才出生没几个月，连话都不会说。 许富贵家和自己家差不多，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叫许大茂，不过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什么好玩意，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偷看女同学上厕所，和自己儿子傻柱是老对头，两人也算是从小打到大 不过许富贵这人会说话，不管在院里面见了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但大家都了解他的为人，比较阴险，喜欢耍手段，以前日本人在的时候许富贵和日本的一个少佐就经常来往。 许家的闺女和雨水差不多，因为自己和许富贵关系不好，所以两孩子也不在一起玩。 中院就是易中海和自己还有贾家，易中海两口子比自己小两岁，两口子没孩子，易中海是轧钢厂的中级钳工，每个月工资不低，但两人却从来不露富。 贾家老贾死了有几年了，以前也是在轧钢厂上班，和易中海关系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易中海会收贾东旭做徒弟，不过贾张氏做人不行，泼妇一个，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不泼辣点估计要被人欺负死。 前院住着阎埠贵一家，夫妻两个也是3个儿子，和后院刘家差不多，孩子岁数也相差不大，不过他依稀记得这阎家还有个女儿的，估计还没出生吧。阎埠贵在红星小学当老师，一个月工资不高，只能勉强养活一家老小，何大清有些看不起阎埠贵，太爱算计和占便宜。 以前自己带剩菜回来的时候阎埠贵就起过心思，但何大清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阎埠贵占便宜，所以两家的关系比较僵硬。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依旧飘着小雪花，不过没昨天下的大，路上的雪已经被人铲的干干净净的，何大清一早起来把门口的雪清理干净后，又给两个孩子做了早饭，这才穿上棉袄出门准备出上班。 等傻柱和雨水醒来已经是8点多了，傻柱今天需要上晚班，下午过去饭店就行，他们饭店分为早晚班，早班8点钟到，一直到下午4点下班，晚班是下午2点到，一直上到晚上10点钟关门。 现在可没有夜市这一说，大部分饭店一到晚上九十点就会关门歇业，有一部分小饭店会营业晚点，不过也不会晚太多，凌晨你想买饭吃，只能去路边摊。 傻柱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迷茫，什么情况，自己老爹竟然会做早饭，以往何雨柱上晚班的时候早饭都是他起床做的，如果上早班就会在前天晚上给雨水留点吃的当早餐。 傻柱也意识到自己老爹和以往有些不同，但那里不一样他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总感觉怪怪的。 等何大清来到三食堂，食堂的帮厨和杂工们已经在大厅等着何大清过来开会，现在何大清是三食堂的班长，虽然食堂有主任，但一般都不会管事，有接待需要做小灶才会过来。 “何师傅早。” 看到何大清来了，三食堂的员工们纷纷走过来和何大清问好，何大清则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这还算好的了，以前的何大清搭理都不会搭理这些人。 “行了，今天没什么事，老钱，等会你去仓库领中午做饭的食材，老程，中午你掌勺。” 听到何大清的话，食堂的师父们点了点头，他们的日常工作都是需要何大清安排的，就包括今天谁掌勺都要何大清点头。 第3章 轧钢厂 等众人散去后，何大清来到后厨躺在他的专用躺椅上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很有眼力见的给何大清沏了一大杯茶端到何大清面前，看到是帮厨小王后，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感谢了。 现如今三食堂后厨的人不是电视剧里面的那批人，毕竟现在还是50年代，马华现在估计还是个小屁孩，刘岚可能再过几年会过来，但这和何大清没什么关系，最多就是等对方来了，照顾一下，毕竟刘岚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嘴有点碎。 10点钟，只见一个年轻人急匆匆的走进三食堂，食堂忙碌的人都认识这人，也没拦着，对方自顾自的来到后厨，看到何大清躺在躺椅上，眼神一亮。 “何师傅。” 听到有人叫自己，何大清这才抬起头，看到是娄半城的秘书，站起来朝对方走了过去。 “程秘书找我有事吗。” 看到是娄半城的秘书过来，何大清心里大致清楚对方应该是娄半城派出来的，估计是中午有招待。 果然和何大清想的一样，程秘书把娄半城的嘱托和何大清转达了一下，等何大清点头后才满意的走出厨房。 等人走后，何大清这才看向正在一旁忙活的小王。 “小王，你找下主任，说中午有小灶，让他给你批条拿菜，需要什么东西我写给你。” 何大清说道走到一旁的柜子旁拿出纸和笔，写上中午做饭需要用的菜和其他用料，然后递给小王，对方接过纸条后很自觉地走出后厨去找食堂主任。 娄半城中午宴请的人是河北钢材厂过来的客户 ，所以娄半城特意让自己秘书告诉何大清做几道经典的鲁菜。 何大清在厨艺界混了这么多年了，鲁菜是他的看家本领，当然其他菜系他也会一些，但不多，像川菜他只会几道，还有淮扬菜和徽菜会的稍微多点，至于南方那边的粤菜和闽菜，何大清就不会了，四九城倒也有这种饭店，只是没有川菜和鲁菜在四九城受欢迎。 何大清来轧钢厂三食堂也有几年了，三食堂的人也来来回回换了不少，刚才的小王就是去年刚来的轧钢厂，老家是昌平县的，何大清没记错的话，接下来将要嫁入四合院的秦淮茹也是昌平人。 这地方离四九城不算太远，但也绝对说不上近，按照现在四九城的大小，昌平到城区骑车最少也需要几个小时，这要是走路更远了。 “何师傅，东西带回来了。”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小王就拎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这些都是何大清刚才让她去找食堂主任要的，接下来炒菜将会用得到。 看到东西到了，何大清点了点头。 “你先把菜洗了，小李，你处理下鸭子，小周，你把鱼处理了.....” 何大清吩咐食堂的帮厨把食材处理下，身为大师傅，何大清从来不会做这些杂务事，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处理。 食堂的人听到何师傅的话，刚才被他点名的几人纷纷走了出来，上前拿好东西就走到水池边开始处理食材。 自从小王来到三食堂后，何大清一般都会让她帮自己打下手，刚开始食堂的人都以为何师傅打算收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做徒弟，没想到何大清压根就没这想法，他只是看到小姑娘做事利落才会让她帮自己打打下手。 不过何大清也不会白让人家忙活，一般有小灶的时候都自己都会单独分一些菜出来给对方，也算是对方的辛苦费，这可把食堂的人羡慕坏了。 刚开始一些人也会自告奋勇的想来给何大清帮忙，甚至有几个小伙子想要拜何大清为师，不过何大清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收他们为徒，何大清在这方面从不会和别人嬉皮笑脸，他压根就没有收徒的想法，就连自己儿子傻柱都是拜别人为师。 一是他觉得收徒麻烦，这年头收徒可不是一件小事，看三年，学三年，做三年，要出师最起码需要九年时间，这头3年没工资，后面几年工资还要拿出一大半贡献给师傅，何大清当初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不过他也没真的走9年，毕竟他还没出师的时候饭店就倒闭了。 也就是自己和傻柱的师父是把兄弟，要不然傻柱拜师这两年别说上灶了，连菜刀都没机会摸到，在后厨要么削土豆皮，要么就是打杂。 二是自己有儿子，也不需要徒弟孝敬自己或者给自己养老，刚开始何大清并没有想过以后自己会丢下两个孩子跟着白寡妇去保城，在他看来就算自己再婚也是在四九城，傻柱照样的给自己养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至于后来何大清为什么会改变想法，这就不清楚了，至少现在的何大清并不清楚为什么会改变想法，可能是白寡妇真的好看到让何大清心甘情愿放弃四九城这边的家吧。 现在的何大清也不会安排傻柱再来轧钢厂，在现在的何大清看来，傻柱来到轧钢厂上班，就是他悲哀一生的开始。 等众人处理好食材后，小王很自觉地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开始切菜，何大清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这些是他点头同意小王这样做的。 中午何大清打算做一道酱汁鸭子、一道糖醋鲤鱼、一道烧羊肉，剩下的菜全都是素菜，珊硼白菜，炒三冬、蜜汁山药，剩下的就是几道凉菜了，其中有几道菜是娄半城亲自点名要的，剩下的是娄半城是让何大清自己掂量着做决定的。 这些菜的做法比较简单，至于九转大肠，葱烧海参那些，不是何大清不愿意做，一是没有材料，二是做法太过于复杂，就拿九转大肠来说，那大肠你不洗个把小时，味道都洗不干净，很影响客人的口感。 何大清看到鸭子处理好了，起身走到案板前，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菜刀，麻利的用刀由脖颈至尾部从脊背中间劈开，剁去鸭嘴、鸭掌，放沸水内。 随后吩咐早已等待在一旁的老钱。 “用微火煮到5成熟，捞出来放凉水里面洗净，然后摘去毛根，抽去鸭舌、脖筋，割去肛门和鸭臊，剁下鸭脖，剔出鸭骨，记得千万不可弄破鸭皮。” 老钱虽然手艺不是很好，但做这些事何大清还是放心的，而且老钱配合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自己来轧钢厂时对方已经在其他食堂掌勺了，也算是老师傅了，厨师这一行业讲究一个达者为师，你厨艺不如我就要听我的话。 吩咐完老钱，何大清又开始处理羊肉，剩下的鱼还有其他几道素菜都比较简单，至于剩下的凉菜，那些都不需要何大清忙活，后厨其他的人会准备好。 等处理好全部的食材，何大清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一点钟了，他也不敢休息，刚才程秘书来时说过客人大概11点半左右就会过来，这会做菜正好可以在11点半出锅。 等11点半后，全部菜出锅，由专门负责上菜的人端出后厨，何大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端起大茶杯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了一口气。 虽然这几道菜不算什么，但时间有些紧，很多食材还需要自己处理，加起来工作并不轻松，以前在饭店每天虽然炒的菜很多，但食材什么都是后厨的学徒处理好了，自己只需要负责炒菜，和工厂后厨不一样，这些帮厨只能简单的处理下食材，后续还要自己亲自上手。 放下水杯，何大清看着旁边自己截留下来的饭菜，他并没有打算中午就吃了，放在以前何大清早就开始动筷了。 何大清拿起筷子分出一部分，这些是留给刚才帮忙的人，剩下的他打算带回去晚上给傻柱还有雨水加餐。 今天做的菜算是多的了，刚建国那会何大清倒是会经常做小灶，不过他这人有点臭毛病，就是每次忙活完就喜欢喝点小酒，自然也剩不下什么饭菜，偶尔会想起来带一些回去给两个孩子。 看到小王回来了，何大清招呼几人过来吃饭。 “你们几个人把这些菜分一下，今天辛苦大家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众人有些受宠若惊，以前何师傅可不会这么好心把饭菜分给他们，最多就是他没吃饭才会给自己这些人，今个这是怎么了。 不过大家可不会管这么多，有吃的就行了，别等会何师傅再后悔了，到时候自己这些人哭都没地方哭去，顿时高高兴兴的上前把饭菜分了一下。 小王这时抱着自己的饭盒小心翼翼的走到何大清面前。 “何师傅，我看您还没吃，要不您把我的吃了算了。” 小王还以为何大清把菜全部发给大家分了，这一年以来虽然何大清没教过她什么东西，但小王很感激何大清，毕竟没有何大清，自己就要和前面那些大妈们一样每天什么都做。 听到小王的话，何大清抬头的看着对方，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好意，笑了笑说道： “不用，你吃吧，我自己留有，行了，快去吃饭吧，等会就要上人了，该没时间吃饭了。” 听到何师傅自己留有，小王这才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一旁开始吃饭。 今天是个特例，有小灶，三食堂虽然主要负责厂里面的接待，但也要负责一部分工人的用餐，不过人并不会很多，只有几百人左右，要不然后厨的这些人等会都要去前面给工人打饭，等轮到食堂工作人员吃饭已经到1点左右了。 第4章 金爷 下午，何大清看到后厨没什么事，于是和厨房的众人打了声招呼，拎着自己的饭盒就打算回家。 刚走出食堂大门，就看到一辆车从远处驶来，等车行驶到何大清面前时停了下来。 何大清看到这个辆车的时候就认出来这是娄半城的车，想着对方来食堂这边估计是来找自己的，于是就拎着饭盒站在原地等着。 “何师傅” 车门打开娄半城从后座下来走到何大清面前。 “厂长。” 何大清和娄半城相识也有十来年了，不过两人的关系却并不亲密，最多算是雇佣关系，谈不上什么私交，毕竟娄半城可是大资本家，自己就是个厨子，根本就不在一个圈子，自然不会有太多交集。 “何师傅，今天找你是有点私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谈谈。”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对方找自己是干嘛，自从自己来轧钢厂后，和娄半城很少碰面，最多就是对方招待客人的时候有一些客人想认识做菜的时候才会叫自己过去，其他时间两人从来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知道厂长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过几天有几个从国外来的客人，我打算在家里设宴款待这些人，不知道何师傅到时候有没有时间上门帮忙做桌菜。”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这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心里也有些诧异，以前娄半城可从来不会让自己去他家里做菜的，今个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厂长，您一直对我不错，这些年也多亏了您的关照，既然您用的到我，我肯定愿意给您帮忙，就是不知道厂长您需要我做什么菜，鲁菜还是？” 何大清这话纯粹就是说给娄半城听得，当初东兴楼倒闭之后的那段时间自己确实有点难熬，不过依照自己的水平，并不愁会在四九城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就是工资低点，也就是娄半城给自己开的工资足够高，他才愿意点头来轧钢厂。 要说关照自己，根本就没有，何大清来轧钢厂这么多年了，连见娄半城的人都很少见到，还谈个毛的关照。 “谭家菜。”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娄半城是让自己做鲁菜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让自己做谭家菜。 最开始两人相识也是因为谭家菜，不过何大清这些年做的很少，主要是没有用武之地，前些年老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了，很多饭店都因此倒闭，他上哪去做谭家菜去。 “厂长，你也是谭家菜的老顾客了，想必您也清楚谭家菜的流程，这谭家菜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很多食材都要提前准备，甚至要一周的时间。您这让我几天之后去您家做谭家菜...” 何大清话并没有说完，有些事娄半城懂得，他不能说那么透，要不然人家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谁知道娄半城听到何大清的话却摇了摇头。 “这点何师傅你放心，东西我这段时间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现在就缺你这个掌勺的师傅。” 听到对方已经准备好食材，何大清这才点了点头。 “既然厂长您都准备好了，我这边也没其他问题，到时候厂长您需要我的时候直接让人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这几天没事都在家里。” “那行，到时候我让司机去接何师傅你。” 看着娄半城的汽车远去，何大清想着他会请什么人，大概是国外的华侨之类的吧，娄半城也不会做谭家菜给那些大胡子吃不是，很多外国人都不习惯中餐，甚至很抗拒。 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何大清拎着饭盒朝厂门口走去，一路上碰到几个熟人也是客气的和他打着招呼，不过何大清都是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以前的何大清就是这样子，他要是突然兴高采烈的回人家一句，怕是别人还以为他何大清犯病了。 轧钢厂离南铜鼓巷很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何大清看到路上骑着自行车的人很是羡慕，汽车自己买不起，也没地方买，但自行车还是能买的起的，不过眼下手里没钱。 娄半城当初请何大清来轧钢厂每个月给何大清开70万的工资（这是第一版人民币，之后全部用第二版代替。） 不过何大清以前喜欢喝酒，还喜欢下馆子，手上的钱自然也就剩不下什么。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在家里翻找过，桌子抽屉床头，甚至床底下都找了，生怕以前原主把钱落在什么地方。 结果只找到一百多块钱，何大清在轧钢厂已经5年了，加起来也挣了几千块钱，加上何大清经常会出去接私活，每次都能挣个十来块钱，这样算下来何大清这些年可不少挣钱，真正花在闺女和傻柱身上的并没有多少。 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还要学会省钱才是，好在现在傻柱也上班了，就剩下雨水一个孩子需要花钱，而且以后傻柱结婚也要用到钱，不攒钱不行呀，压力真大。 等走到胡同口，看到一个老头子躺在一个躺椅上，闭着眼睛正在晒太阳。 “金爷，晒太阳呢。” 老头听到有人和他说话，睁开眼睛，露出浑浊的眼神。 “是你小子呀，今个怎么下班这么早。” “这不是食堂没事吗，想着早点回家。” 听到何大清的话，金老头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滚蛋。 这老头子可不简单，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就差异过，何大清是一个厨子，为什么傻柱在大领导家中的时候却会下围棋，等他来到这个世界才知道，傻柱是和眼前的这个老头学的，别看人家现在七老八十了不行了，刚开始解放时批斗那些地主恶霸什么的，可愣是没人敢来老头家找事。 据说他祖上是清朝的正白旗，到老头这一代的时候清朝已经差不多要完了，但老头的家底厚实，年轻时也是个吃喝嫖赌的混蛋，最后搞得家破人亡，几个媳妇带着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金爷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道老头40多岁那年不知道怎么开窍了，离开了四九城，等到抗日战争结束后老头又回到四九城，买下这边的一处院子独自一人生活。 解放前傻柱和院子里面的一群孩子经常来金爷家门口玩，其他邻居们多多少少都了解这老头以前是什么德行，生怕自己孩子招惹到人家，呵斥自家的孩子离老头远点，不过何大清那时候都不管傻柱，其他人自然更不会管他，毕竟人家亲爹都不管，你个外人插什么手。 这一来二去的傻柱和老金头也熟悉了，对方也挺喜欢傻柱的性格，还教了傻柱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围棋和象棋。 不过何大清可不管这些，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傻儿子就是厨子的命，从来没考虑过让傻柱在其他方面发展。 告别金爷后，何大清拎着饭盒朝自己院子走去，他倒是对这个金爷挺有兴趣的，不过人家金爷对他不感冒，平时见面了也就是点头打声招呼，加上两人年龄差距太大，也没什么相同的话题。 何大清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金爷睁开自己浑浊的眼神看着何大清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今天的何大清和以往有些不同，但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爹。” 正在门口一个人玩雪的雨水看到自己亲爹回来了，急忙丢下手中的雪球朝老爹跑去。 看到闺女，何大清的心情顿时愉悦很多，伸出双手弯腰抱起雨水。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玩，冷不冷” 看着雨水的小手通红，何大清有些心疼闺女，等把闺女的手塞到自己怀中，等闺女的手暖和了一些这才抱着闺女朝院子走去。 “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雨水感觉到自己老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爹虽然对她也很好，但不会和今天这样给自己暖手，不过小丫头很喜欢这种感觉。 “今个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中午吃的什么。” “哥哥做的棒子面粥。” 以前何大清上班时都是傻柱照顾雨水，兄妹两人中午吃饭也是傻柱简单的做一些，后来傻柱去上班后，如果是早班就会提前一天做好雨水的早饭和午饭，如果是晚班他中午会吃过饭再去上班。 何大清听到闺女的话也没感觉意外，这年头大家一日三餐几乎都是棒子面粥，偶尔才会吃一顿三合面条，条件好点的就会吃二合面条，如果条件在好点，想娄家那种，几乎顿顿白面大鱼大肉的。 何大清以前就是个混蛋，自己一个月挣的不少，但他自己几乎都花的差不多精光，一个月最多也就是给两个孩子十块钱的伙食费，这钱傻柱除了买主食之外，还要买油盐这些。 等两人回到院子，此时中院的雪已经被人扫的干干净净的，几个妇女正在院子大槐树下面坐着手工活聊着天。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些小媳妇老娘们也想出去上班挣钱，但自己孩子小，还需要人照顾，要么就是出去找工作人家不要你，这些人大都是一字不识，除了那些出苦力的活，一般都没人要。 第5章 工资 “呦！他何叔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几个邻居看到何大清都有些嗤之以鼻，也就易中海媳妇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看到是易中海媳妇问的后，何大清这才不咸不淡的回道： “嗯，今天厨房没事，就先回来了，你们先忙，我先带雨水回家了。” 看到何大清走了之后，其他邻居这才开口说道： “呸！一个厨子牛什么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皇帝呢，平时和他说话也爱搭不理的。” 说话的正是贾张氏，这老娘们一直看何大清不顺眼，主要是何大清以前带饭菜回来不愿意分给他们家，在贾张氏看来，自家困难，你何大清为什么不帮帮我们，每个月给个钱什么的也行。 其他邻居听到贾张氏的话也是点头回道： “就是，瞧何大清那副死样子，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一样。” 何大清不知道这些邻居们在议论自己，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老子过自己的日子，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带着雨水回到家里面，此时的屋子乱的很，有傻柱的衣服鞋子，也有何大清自己的衣服鞋子，何大清平时很懒，有这样的一个爹，何雨柱自然也勤快不到哪去，不过两父子也不是不爱干净，身为一个厨子，他们在这方面还是自觉的，只不过在家里外人也看不到，懒得动弹。 何大清把怀中的雨水放到凳子上。 “先坐会，等会爹去把菜给你热热就可以吃了，我先收拾下房间。” 之前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自然也没关注过这间屋子，此时才算是第一次打量。 自家的房子是这个四合院的主屋，放在以前就是四合院男女主人住的地方，这间大房子差不多50多平米，高度3米左右，何家的屋子在四合院算是最好的房间了，不管是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间，还是其他人的房间，都没有何家的这间房大。 也就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和这间屋子差不多，其他人的房子，都要比这间小很多，聋老太太的房子在以前是长辈房，现在雨水住的房间，以前是女主人的贴身丫鬟住的地方，阎家的以前是门房住的地方。 抬头还可以看到顶梁柱上绘着彩色的图样，只不过年代久远，有些褪色，不过依旧可以看的出来以前主屋富丽堂皇的样子。 另一边摆放着2张床，一大一小，大的是何大清的，小的则是傻柱的床，何大清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整下自家的房子，傻柱也慢慢大了，以后肯定不能在和自己睡在一个屋子里面，可自己就两间房，雨水又是个姑娘，男女有别，就算自己是她爹也不行。 至于买房，开玩笑，何大清现在浑身上下就100来块钱，去哪买房，要想买一间和四合院里面这样差不多的房间，差不多要四五百块钱，依照他现在的工资，除去吃喝一年都攒不到。 至于买院子，那更别想了，现如今完整点的院子，都在那些资本家手里面，或者一部分被官家收回去租给了贫苦老百姓，而且自己也买不起。 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后，何大清开始动手收拾屋子，把地上的脏衣服都放到盆里，等会烧点热水在洗，现在四九城天气零下十几度，要是用冷水洗衣服，还没等自己洗完一件，估计手都冻僵了。 打扫完屋子后，何大清满意的看着眼前明亮的房间，虽然家具有些旧了，但不影响使用，就是家具有些少，屋子看着有些空荡荡的，算了等以后有钱了再置办吧，眼下也急不得。 何大清看了看桌子上的钟表，已经4点多了，冬天大家吃饭都早，自己现在做饭虽然比平时早了一点，但也没啥关系，于是走到厨房捅开炉子开始做晚饭，主要就是把今天自己带回来的菜热一热。 今天傻柱要到10点多才能回来，家里就自己和雨水两人，也不用做的太麻烦，今天带回来的菜也多，一顿也吃不完，可以留给两个孩子明天早上吃。 很快，就从何家厨房传出一阵阵香味，院子里面正在做手工活的邻居们闻到味道，循着味道来到何家门前，顿时知道这香味是从何家传出来的。 不过何大清的脾气不好，这些人也不敢敲门问何大清要吃的，也自感没趣，纷纷散去，留下贾张氏一人。 “呸！何大清真不是玩意，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分我家一点，活该你死了媳妇。” 骂完还不解气，又抬起脚朝何家的门踹了一脚。 这可把正在客厅看小人书的雨水吓了一跳，急忙丢下手中的书怯生生的从凳子上下来。 何大清在厨房也听到动静，以为谁来找事，拎着菜刀从厨房就走了出来，等打开门却没看到人，不过门上的脚印很清楚的告诉他刚才确实有人在踹自己门，顿时火冒三丈。 好家伙，敢来踹我何家的门，活得不耐烦了。 “他妈的，哪个活腻歪的敢踹我何大清的门，别让老子知道是谁，腿不给你打断我就不叫何大清。” 何大清看到院子里面没人，也知道自己找不到踹自家门的王八蛋，也只能站在门口骂几句解解气。 贾张氏踹完之后就后悔了，何大清是什么人，别看他平时在院里面不吭不响的，但动起手来绝对不会含糊，以前何大清揍许富贵的场景顿时浮现在贾张氏脑海中，吓得贾张氏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眼看没人敢出来人，何大清也只能在骂了几句后关门回到家里，看到雨水的样子，也知道刚才吓到自己闺女了，心疼的上前抱起雨水安慰道： “别怕，爹在这呢。” 等安抚好雨水后，何大清这才重新回到厨房。 等何大清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出来后，雨水看到好吃的这才重新开朗起来，叽叽喳喳和何大清说着她这些天碰到的开心事。 “爹，真好吃。” 雨水跟一个小仓鼠一样，嘴里塞的鼓囊囊的，一边吃还要一边和何大清说着话。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笑着伸手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 “好吃吗，好吃以后爹经常给你做。” 何大清的话让雨水有些惊喜，顿时放下手中的筷子。 “真的嘛爹。” 看到姑娘开心的样子，何大清也胃口大好。 “骗你干嘛，快吃吧，过两天爹在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等过几天去娄家做饭，谭家菜雨水和傻柱两个孩子从小就没吃过，别说傻柱和雨水了，就何大清也就是以前学谭家菜的时候才吃过一些，这么多年了，他也有些怀念谭家菜的味道。 吃过饭，何大清又烧了一壶水，让雨水洗了脚后，这才开始在客厅里面洗刚才收拾的一顿脏衣服，旁边的雨水看到这一幕顿时惊讶的看着自己父亲，她从记事以来就没见过爹洗衣服，以前家里的脏衣服都是哥哥洗的，而且哥哥还是十天半个月才会洗一回。 晚上，何大清躺在床上，看着房顶盘算着过段时间手里有钱了拾掇下房子，他打算把客厅加个断层，单独隔离出一个卧室，现如今没有暖气，到时候在卧室里面盘个炕。 至于找谁帮忙，何大清把兄弟里面有一个会木匠手艺活的，这人和彭长海是亲兄弟，祖上据说在宫里面当差，以前皇宫、王府或者那些大官们的府邸，就是自己这个把兄弟祖上负责维修，也是祖传的手艺。 这并不是彭家祖传的手艺，而是彭长海外祖父那边传到他们这里的，中间具体怎么回事何大清就不是很清楚了，大家也是当初喝酒的时候开玩笑说出来的。 何大清在四九城认识的人不少，现如今四九城谭家菜就剩下彭长海这一脉了，还有傻柱他师父，大部分都是厨子，只有2个不是厨子，除了彭二海是木匠之外，还有一个是铁匠。 原本只是何大清几个厨子之间相互结交，不过这个铁匠喜欢吃，这一来二去和几人也都互相熟悉了，最后在彭长海的建议下，大家结为了把兄弟，算是结拜的意思吧。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攒钱，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何大清现在一个月70块钱，他如果没记错的话，等到55年工资就会改革，现如今厨子还没有技术等级这一说，所以大家的工资高低全凭老板决定，当然这也和厨艺好坏有关系。 电视剧里面傻柱做了那么多年的厨子，还是一个8级，不过当时傻柱的厨艺绝对不止8级，可能是因为这小子嘴臭得罪了领导才会被人压着等级考核。 如果按照后世的等级划分，何大清现在的工资差不多是4级或者3级的样子，何大清的工资在轧钢厂厨房可是独一份，三食堂老钱他们，一个月也就30多，至于那些帮厨，就更低了，也就比学徒工高一点。 至于厨房的学徒工，和车间的学徒工工资是一样的，第一年每个月都是18块5，第二年加2块钱，第三年在加2块钱。 像小王她是去年冬天来的轧钢厂，今年12月份刚加了2块钱，不过眼下人均消费低，一个人月消费也就5块钱左右，孩子更低，这也是为什么以前何大清只给傻柱和雨水十来块钱的原因。 第6章 谭家菜 时间很快来到了3天之后，这天轧钢厂周末休息，这年头没有双休这一说法，而且大家休息也是轮流休，一般工厂都是选择在周六周日让员工轮换休息，轧钢厂也是如此。 像轧钢厂这样的企业在四九城也有不少，目前轧钢厂各个部门的员工加上领导大概4000来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建国之后扩招的进来的，以前何大清刚到轧钢厂时只有2000多人，那时候轧钢厂还只有2个食堂，现在不一样了，轧钢厂除了3食堂，还有4个食堂。 何大清当初刚来时并不是在三食堂，而是在二食堂负责小灶，也就是建国之后扩招娄半城才决定再建一个专门负责小灶的食堂，当时几个食堂的大厨就何大清的手艺最好，而且还是正统出身，其他的师傅要么是手艺不行，要么就是路子太野，会的东西是不少，但不精。 这天，何大清正在家里准备腌咸菜，这年头老百姓腌咸菜很常见，毕竟大冬天的蔬菜除了白菜萝卜其他的很少，就算有老百姓大都也买不起，所以每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腌制一大缸咸菜过冬，早餐就是棒子面粥配一碟咸菜，晚饭稍微好点但也强不到哪去。 何大清腌制的咸菜和平常人家肯定不同，平常人腌咸菜也就是大腌萝卜，条件好一点的无非也就是水疙瘩、萝卜干。 何大清不同，他腌的这些都是当年他学厨是他师父教他的，酸黄瓜、八宝菜等等，这些都是宫廷咸菜，现如今是冬季，何大清可没地方倒腾黄瓜去，只能腌制一些简单的，能找得到食材的。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何大清也翻找过脑海中的记忆，发现此时的四九城并没有反季节蔬菜，这也就意味着他整个冬天都要吃白菜萝卜，这还算好点，甚至有的家庭连白菜萝卜都很少吃，当然四九城城里面这种事比较少，主要是农村。 何大清这两天也陆陆续续买了一些白菜土豆回来，以前他是个混蛋，只顾自己吃喝，两个孩子能吃饱就得了，却不知道家里并没有多余的菜 就连两个孩子每天下饭的咸菜都是傻柱自己腌制的，当然傻柱刚开始学厨没几年，腌的萝卜不行，不入味，这也是为什么雨水5岁体重却只有30多斤的一部分原因。 刚开始雨水出生时，何大清还算顾家，后来就不行了，越来越混蛋，院子里面一些邻居们虽然可怜两个孩子，不过这年头自家都吃不饱饭，哪还有多余的饭菜给傻柱和雨水。 何大清也是很久没腌制咸菜了，以前他在东兴楼学艺是师傅还特意教过他宫廷咸菜，要说自己这个师傅，那来头可大了去了，据说家里世代都是御厨，到他这一辈早年也曾在皇宫里面做过，但后来清朝落败，这些厨子大部分都被赶回了老家 师父原本不是四九城人，不过在四九城生活了大半辈子，加上年纪大了，突然换个地方恐怕也适应不了，于是就在东兴楼稳定了下来，平日里很少上灶，只有当遇到身份不一般的人时才会请他老人家出手。 不过老头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何大清如今对师父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只能依稀记得师父这个人很严肃，自己学厨的时候经常挨打，这也是为什么他厨艺进步大的原因。 何大清固然在厨艺上有些天赋，但更多的是师父的严厉教导，如果换一个师父，估计何大清现如今真的就只能在轧钢厂当一个炒大锅菜的厨子。 “老何，有人找。” 正在何大清忙活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叫自己，听声音是住在大门口的阎埠贵，何大清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桌上的布擦了擦手，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谁找我。” 没等阎埠贵说话，他身后就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娄半城的司机老李头。 “李师傅是你呀。”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何师傅，老板让我来接你。”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明白这是娄半城让自己去他家做菜，只是他没想到时间会这么早，原本何大清还以为最起码是一星期以后呢。 “那行，李师傅你等我下，我和两个孩子交代两声咱就走。” 等对方点了下头后，何大清这才转身朝屋里走去，此时傻柱正带着雨水在自己床上玩积木，这是何大清前天晚上去找彭二海的时候看到对方家里有这玩意，想到雨水从小到大连个玩具都没有，于是就想掏钱买下来。 彭二海也是个豪爽的性子，听到是给雨水玩的，二话不说就把这些全部打丢给何大清，说什么都不让何大清掏钱，何大清看到二哥是真的不想要，于是也只能妥协的收下，打算等以后再弥补二哥。 “柱子，你在家带雨水别乱跑，我去帮别人做顿饭，晚上才会回来，中午你和雨水把剩菜热下简单吃点，晚上如果我回来的晚的话柱子你们自己就先吃饭别等我。” 这几天厨房没什么招待，不过每天三食堂都会留下剩菜也没地方处理，大都是三食堂的员工自己分一下，以前何大清可从来不会要这些东西，不过现如今的何大清可不会，在他看来能省点钱不香吗。 食堂的人听到何师傅也要这些剩菜，起初都有些惊讶，不过谁让人家何师傅是班长呢，就算人家全部都带走，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好在何大清也不多拿，只是分出一份带走，剩下的也足够他们那些人分。 傻柱听到自己老爹的话点了点头，这几天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这个不当人的爹顾家了，每天还会带饭菜回来，雨水这两天脸色都红润了起来，虽然他不明白何大清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抗拒，而且他也不想弄明白，起码现在的何大清比以前好多了不是。 和两个孩子交代好后，何大清这才走出房子，朝李师傅点了下头示意可以走了。 娄半城的司机以前是住在这边后院的许富贵，不过这玩意手脚不干净，经常收礼，还和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来往。 娄半城知道后原本打算辞掉许富贵的，但念在他也给自己开车这么多年，加上他媳妇在自己家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佣人，于是就让他去轧钢厂上班，安排其做电影放映员，现如今轧钢厂还没公私合营，也不需要外出放电影，许富贵的收入可以说是直线下降。 不过许家终究是夫妻两个人工作领工资，虽说许富贵的收入下降了，但两口子工资加起来还是比大部分多，一时间许家的生活倒也没怎么受影响。 行驶个大半个小时左右，何大清注意到周围的房子越来越少，而且房子的外观也越来越华丽，以前他只听说过娄家住在四九城富人区，可从来没来过这一片，今个算是头一次过来。 汽车行驶到一个二层小洋楼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栋中西合璧的庭院式建筑，自从民国之后，这种掺杂这两种风格的房子并不少见，很多有钱人都喜欢这种。 像何大清现在住的四合院就是中式传统建筑的代表，白墙黑瓦或者灰墙黑瓦，故宫那种建筑风格则是比较独特，毕竟是皇家住的地方，肯定要和普通人区别开来，色彩比较浓艳，红墙黄瓦算是四九城的代表吧。 二层小洋楼深藏于林木草丛之中，既有高门大窗的西式建筑风格，又有飞檐翘角的中式建筑元素。再加上庭院幽静、草木繁盛，颇有一番意境，娄家的房子就算放到后世也是很奢侈的存在。 “有钱人真奢侈” 何大清不管是以前还是后世都是穷逼，这种地方也就只在大街上看下过过眼瘾，连门都没进过，看到有人住的地方都这么奢侈，也只能暗暗的感慨一句。 这时，门口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的男子看到两人下车后迎了过来。 “您是何师傅吧，我是管家，老爷说何师傅今天会过来，特意让我在门口等您过来。”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娄家不小，如果没娄家的人引路，自己还真找不到厨房在哪，而且娄半城的身份必然不可能亲自出来迎接自己。 “那就麻烦您了。” “何师傅客气” 说完管家领着何大清走进娄家，等两人走到厨房，何大清看着眼前比自己家还要大的厨房。 “乖乖，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厨房都快顶自己家两个大小了。” 此时厨房里面站着3个妇女，看穿着应该是娄家的厨娘。 “何师傅，您有什么需要帮忙或者打下手的地方尽管吩咐这三人，这是今天需要做的菜，您看下还有哪些需要准备的东西，我待会让人送过来。” 管家带着何大清走到桌子前然后转身朝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看了看桌子上的食材，鱼翅、燕窝、鲍鱼、乌参等等一应俱全，看的何大清都有些暗自咂舌，真没想到在这个贫苦老百姓连饭都吃不起的年代，娄家一顿饭竟然会奢侈到这种地步，怪不得66年的时候要整治这些资本家 “差不多齐了，如果等会有什么需要的，我会让人告诉您。” 第7章 娄晓娥 听到何大清的话，管家点了点头然后退出厨房。从何大清进娄家大门到走进厨房这中间，看到的都是佣人，娄家的主人是一个都没看到。 何大清只知道娄半城有一儿一女，不过都没见过，解放前娄半城可是有3个姨太太，娄晓娥的母亲是娄半城的三姨太，后来解放后也这女人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娄半城心甘情愿放弃另外两个姨太太和她过一辈子。 电视剧中何大清回到四九城后见到娄晓娥的母亲还起了色心，不得不说这老东西真是忠实的寡妇爱好者，七老八十了还是喜欢寡妇。 算了，这些以后和自己都没关系，想这么多干嘛。何大清转身朝桌子上的食材看去，今个要做什么菜娄半城并未告诉他，不过看见这些食材他心里也大概有了数。 谭家菜的招牌菜是黄焖鱼翅，这道菜是必然要有的，而且娄半城准备的鱼翅还不是一般的鱼翅，翅中有一层象肥膘一样的肉，翅筋层层排在肉内，何大清一眼就认出眼前的鱼翅正是吕宋黄。 这鱼翅分为很多种，其中以天九翅最为昂贵，这天九翅又能细分为两种，牛皮天九翅和挪威天九翅，牛皮天九翅出自吊鲸鲨，因其体型庞大，所以牛皮天九翅也特别大。 挪威天九翅虽然体型也大，但和牛皮天九翅相比就要小一些，不过其口感要比前者好很多。 这吕宋黄是出自菲律宾的黄鱼翅，又称为牙拣翅。 至于谭家菜为什么选用吕宋黄，这其中的缘由何大清并不清楚，不过他当初在谭家菜馆学艺时师傅就曾告诫过他，做黄焖鱼翅必须要用出自吕宋的鱼翅（吕宋就是现如今的菲律宾），这么多年以来，何大清一直谨记师傅当初的教诲。 眼前的鱼翅早已泡透发透，表面的细沙和残存的烂肉也已经剔除干净，鱼翅想要提前处理好，最起码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显然娄家早就在一周之前开始做准备。 何大清也不磨叽，看了看墙上的钟，还不到十点钟，娄半城设宴是在晚上，中间还有七八个小时时间绰绰有余，想到这里何大清也不着急处理其他食材，先把最耗时间的鱼翅上锅再说，。 在锅里先架放四根竹筷，再放上竹箅子，将水发好的鱼翅放在上面，鱼翅上再放一个竹箅子，将开膛洗净的整鸡，整鸭及干贝，金华火腿等料放在其上，加入清水 接下来就是在旺火上烧沸，再微火上炖3到4小时后，取出鸭子，再加入少许开水继续炖2小时，整个过程差不多需要5到6个小时。 今天做的菜不是很多，何大清一个人就能忙活过来，原本他是打算带傻柱过来的，但想了想自己既然决定让傻柱去做其他行业，那谭家菜就没必要教给这小子。 今天做的菜里面，就黄焖鱼翅最麻烦，等何大清把鱼翅上锅，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 谭家菜很复杂，一桌菜下来没有半天的时候完不成，除了黄焖鱼翅外，清汤燕窝也不简单。 “大姐，帮忙倒一盆温水过来。” 何大清把鱼翅上锅后朝在一边忙活的几个厨娘吩咐道，今天的谭家菜虽然不多，但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忙活的过来，像这些细碎的活还是交给他们这些人做。 听到何大清的话，3人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妇女走到灶台前拿起水壶倒了一盆水端到何大清面前，何大清伸手触摸了下温度，正好合适，将燕窝放在没有油腻干净的瓷器中，在缓缓的倒入温水。 这些燕窝在处理之前需要用温水浸泡3个小时，等发好后，再用清水反复冲漂，去掉其中的燕毛和杂质，之后还要用水清洗几遍，过程一点也不比黄焖鱼翅简单。 燕窝本身无味，其美妙的味道全凭高汤来赋予，高汤的制作方法尤为复杂，选用三年以上的散养老母鸡和老鸭打底，慢火熬制两天两夜，待鸭子和鸡全部熬化后，再将提香的火腿，提鲜的瑶柱，干贝等等十分珍贵的配料，尽数放入锅中熬制，等时间一到沥出清汤。 将燕窝放在碗中加入清汤，要没过燕窝才行，大火蒸30分钟，取出来之后分到小碗内，在撒上急切切的很细的火腿丝，即可上桌食用。 高汤娄家早就准备好了，要是让何大清现场制作，怕是等娄家的人吃上燕窝要到3天之后了。 等何大清处理好各种食材，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半了，中间几名佣人看他一直在忙活也不敢打扰，看到何大清处理完燕窝后才敢上前。 “何师傅，该吃饭了。”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就，忙活了几个小时他早就饿了，只不过刚才在处理燕窝上的杂质，没办法分心而已。 中午娄家的饭是由娄家这几个厨娘做的，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也要比自己平日里吃的东西好太多了，一盆肉菜，加2道素菜，这放到普通老百姓家里，就算是过年大概也就是这样子。 何大清吃的很香，不是这几人的手艺好，纯粹就是他饿坏了，要说几人的手艺，也就比自己的傻儿子好一点，傻柱这还是刚学一年，加上自己以前教他的，最多也就3年的功夫。 等何大清吃过饭后，娄半城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后两者看穿着应该是娄半城的夫人和女儿，小姑娘应该就是电视剧中的娄晓娥。 看到娄晓娥后，何大清内心有些感慨，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娄半城毁了前半辈子，不过也多亏了这姑娘，自己何家才算是没有断子绝孙。 “何师傅吃的可还算满意。” “您客气了，我就是个粗人，有口吃的就行。” 听到何大清的话后对方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 “今个早上一直在忙没时间招待何师傅，希望你别介意。” 何大清才不信娄半城的话，恐怕不是在忙，而是自己身份太低，不值得你亲自接待。 “您说这话真的就折煞我了，我那能担待的起您亲自接待。” 站在后面的娄晓娥好奇的看着这个和自己父亲说话的叔叔，娄晓娥早就知道自己家这两天会有一个手艺很好的厨子过来做饭，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喜欢吃的，不过眼前的厨子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在娄晓娥眼中，这种成天和厨房打交道的厨子都应该都是那种胖胖的，然后衣服上还带着油点，看到何大清消瘦的样子让她有些失望，心里一度认为何大清肯定是厨艺不行。 娄半城听到何大清自知之明的话后满意的笑了笑，随后看向桌子上面何大清已经处理好的食材和灶上的锅。 “那行，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何师傅了，有事尽管让人叫我。” 看到娄半城走后，何大清摇了摇头，你们这些资本家现在尽情享受吧，早晚有你们哭的一天，随后和几个厨娘说了一声走到后门准备抽根烟。 点燃手中的烟后，何大清抽了一口，这才看向娄家的后院，娄家的后院比前院还要大，甚至还有一座假山，整体算下来比自己住在那个四合院还要大不少，要是买一套这样的院子的多少钱呀，何大清有些不敢想。 在有2个月就要过年了，自己手里钱也没多少， 等过几天发了工资再给两个孩子买身衣服，前几天他就发现雨水的棉袄有些破了，小孩子身体长得快，现在买的衣服估计等明年就穿不下了。 以前雨水的衣服都是他找院子里面的小媳妇或者附近院子的人帮忙做的，都是捡别人不要的衣服拆了在做，小了就找人在改一下。 下午，何大清一直忙碌到7点钟才算是结束，今天他做的都是谭家的代表菜，当然还有很多食谱里面有的他没有食材也做不了，黄焖鱼翅、清汤燕窝、扒大乌参、鲍鱼、草菇蒸鸡等等还有几道下酒菜外加一道甜品杏仁茶。 这杏仁茶和外面的没多大区别，算不得谭家菜，只不过是按照谭家菜的规矩，最后一道菜须为甜菜，随后在附上点心，一般都是杏仁茶或者核桃酪之类的。 谭家菜上菜也是有讲究的，一般都是先上6道下酒菜，叉烧肉这些就是下酒菜，上好的绍兴黄酒喝上几轮之后，才开始正式上燕窝乌参这些主菜。 现如今四九城内还是有谭家菜饭馆的，何大清的老相识彭长海就是现如今谭家菜的掌勺人，只不过何大清和彭长海认识是通过其兄弟彭二海，两人并非师兄弟关系，据说现如今谭家的主系只剩下一名叫谭令柔的女子。 不过何大清并不认识对方，当初他学厨的时候也不是在谭家正统饭馆学的，据说自己那家老板是出身自谭家旁系，但具体的事情何大清就不是很清楚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后世看电视剧时后面娄晓娥的母亲曾说过自己是谭家人，但和这个世界上的何大清了解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谭令柔的身份必然不可能给娄半城做姨太太，那这娄晓娥母亲的身份就值得商议了。 何大清今天没有打包饭菜，娄家和食堂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娄半城现如今还是自己老板，让老板看到员工来他家里还大包小包的带东西走，就算娄半城的脾气再好恐怕也会给自己小鞋穿。 第8章 夜幕下的四合院 而且何大清也不担心自己等会带不了东西给两个孩子，自己虽然和娄半城相处得不多，但对他的性格脾气还算是了解。 娄半城这人好面子，自己既然都上门做菜了，他必然不可能让自己空着手回去，这点从娄半城让自己闺女嫁给工人也可以看的出来，娄半城为什么这样做的很多人也都知道，只不过有些事不是你做做面子功夫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上面的人不是傻子，也不会因为你的表态就放过你。 “大姐，麻烦你去告诉娄厂长一声，就说饭菜我已经做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何大清收拾好自己带过来的厨具后，朝等在厨房的娄家厨娘说了一声，对方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起身走出厨房，自己是来娄家帮忙做菜的，不能随意乱走动，到时候磕到哪或者碰到什么就算自己再长几张嘴也说不清楚，还是让娄家的佣人去通知娄半城稳妥。 至于厨房的卫生，这几个厨娘在自己菜做的差不多时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也不需要何大清在忙活。 何大清出门做菜都是带着自己的厨具，这些是当初四哥帮别人打造的一套厨具，不过那人却没按照规定的时候上门来取货，当时四哥还特意等了对方一段日子，但最终还是没等到客人上门 于是就想送给自己那几个做厨子的把兄弟用，其他人都有师父或者家传的厨具，就何大清没有，于是这套厨具顺理成章的就到了何大清手里。 等了大概5分钟，就看到娄半城带着娄夫人还有刚才的厨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另外一个人，赫然正是许富贵的媳妇吕翠，不过何大清和许家的关系可不咋地，看到这吕翠自然也懒的正眼瞧她。 “何师傅辛苦了，刚才怎么听下人说何师傅打算走吗，怎么不留下喝杯茶吃顿便饭再走。” “不了，天色不早了，家里两个孩子还在家等着呢，厂长，我这边已经忙活完了，剩下的就是上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留下来浪费时间了，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娄半城点了点头，随后朝身后的夫人看了一眼，后者很自觉的和吕翠低声说了几句话，虽然吕翠并没有什么表情，但何大清还是感觉到这娘们有些不情愿。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挽留何师傅了，我这就让人备车送何师傅你回去。” 等几人走到娄家大门口时，吕翠也提着几袋东西走了过来，何大清也看不出里面都是些什么，不过依照娄家的手笔，东西肯定不会太差。 “何师傅，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些东西就当做你的辛苦费了。” 娄夫人从吕翠手中接过东西，递给何大清，何大清也没拒绝，自己本身就是厨子，虽然娄半城是自己老板，但自己今天上门做菜也算是接私活了，而且自己也不需要去巴结娄半城，我就是厨子又不打算升官，放着东西不拿拍什么马屁。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厂长和夫人的好意。” “客气。” 和娄半城两人客气了两句后，管家领着何大清走出大门，这时汽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何大清也不磨叽什么，直接开门坐上车。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娄家离城东可不算近，这还是娄家的车接送自己，要是让自己腿着去，怕是来回起码要2到3个小时。 下车后的何大清感到有些疲累，今天在娄家后厨忙活了七八个小时，也就中午休息了一会。 今天虽然娄家给自己安排了3个厨娘帮忙，但大部分工作都是何大清自己做的，只有一些闲碎的活何大清才会招呼几人帮忙，主要是何大清不放人让这几人上手处理，万一把食材处理坏了，自己可没办法挽救。 夜幕下的四合院很是宁静，这年头院子里面还没有通电，所以院子里面黑布隆冬的，不过好在今天月光不错，也不影响走路。 这年头大家晚上一般都是点着煤油灯吃饭或者干其他的，像阎家甚至连煤油灯都不舍得点的人也不少，都是趁着天色尚早时就吃了晚饭然后上床睡觉。 后世他看电视剧时不是很了解三大爷阎埠贵为何要那样算计着过日子，当他真正来到四合院的时代时才明白，如果阎埠贵不算计着过日子，恐怕他们家的几个孩子真的会在灾荒那几年饿死几人，甚至这年代大部分人都要算计着过。 也就是阎埠贵算计的太过了，平日里省着吃喝倒也没什么， 但你不能连自己的儿女都算计，当自己老了，还不是得靠儿女们 后世很多人都以为不生子女攒钱等老了以后进养老院，殊不知人家养老院怎么会和自己孩子一样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也就是看到你掏钱的份上人家才会管你吃喝 等你哪天真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那些护工想怎么折腾你就怎么折腾你，你没家人还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你做主，甚至等自己死了，连个在你坟前烧纸的都没有。 何大清踏着月光走到中院，此时自家屋内传出雨水和傻柱两人的说话声，从窗户透过灰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两人孩子坐在桌子旁边。 夜幕下的四合院没有刘海中家的鸡飞狗跳，也没有自己那个傻儿子的不着调，更没有那些邻居们的勾心斗角，此时的四合院里是真安静。 何大清突然很喜欢这份宁静的，让他因为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也安定不少。 何大清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两个孩子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转身朝门口看去，虽然此时屋内煤油灯比较灰暗，但两个孩子还是认出走进来的正是自己父亲。 “爹，你回来了。” 雨水看到何大清回来后，腾的一声从凳子划下来，然后迈着小短腿朝何大清跑去，看到两个孩子这么晚了还在等自己，何大清感觉自己忙碌一天的疲累都一扫而空。 “怎么不去睡觉。” 何大清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弯腰抱起雨水，看了一眼桌子的木头玩具，这些年孩子们的玩具很少，就算是傻柱这么多年，何大清也总共就给他买过一次玩物，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 “雨水看你没回来非要等你回来，我只能陪她一起等。”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抱着雨水走到桌子旁坐下。 “你们两个吃过饭了没。” 何大清原本以为自己最多下午四五点就能回来，不过中间因为一点失误耽搁了时间，导致一直到晚上7点才算忙完，这回来的路上又花费了半个小时，到家已经快8点了。 “吃过了，晚上哥哥做的面条。” 二合面是何大清前几天买回来的，他原本打算买三合面的，不过考虑到傻柱15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雨水也才5岁，三合面的口感不行，于是咬了咬牙买了一袋二合面，至于白面，就别想了，何大清现如今就是个穷逼，这几日买东西身上的一百多块钱花的都差不多了，哪还有钱去买白面。 “柱子，去把我带回来的东西拿来。” 傻柱听到老爹的话点了点头，起身把刚才何大清放在门口的东西提到桌子上，两个孩子好奇的看着桌上的几袋东西。 “爹，你带回来的是什么。” 何大清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何大清是真不知道，一路上他都坐在副驾驶，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家司机师父的面打开看不是，等回到四合院外面黑漆漆的，他也看不清，只能拎着东西先回家。 雨水这时从何大清怀中挣扎着下来，随后站在凳子上就想伸手去够桌子上的几个袋子，何大清看到也没拦着，娄家给他的大概都是一些吃食之类的，这东西他一个30多岁的人吃了也就是尝个新鲜，还不如给两个孩子补充营养。 傻柱带着雨水两人兴冲冲的把自己老爹带回来的东西打开，傻柱最先从袋子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看样子像是稻花村包点心的包装。 “爹，这是什么。” 傻柱和雨水两人从来没吃过稻花村的点心，稻花村的点心这年头可不便宜，后世的何伟虽然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广州，但也知道稻花村的点心很贵。 以前两孩子的母亲还在世时，何大清倒也没少往家里带吃食，但都是一些便宜的东西，稻花村他可不舍得买，也就是何大清早些年去大户人家做菜时人家给过他几块尝尝。 “稻花村的点心，太晚了，别打开了，明天再吃。” 何大清也担心两孩子晚上吃多了，到时候肚子在不舒服，反正现在天冷，东西放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坏。 听到老爹的话，傻柱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油纸包，不过想到明天就能吃了，于是又开心的翻找还有什么东西。 何大清看到雨水从袋子里面挑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看样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只是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雨水拿出来后看了看自己父亲，发现何大清没有表示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面静静的躺着四个燕盏，雨水年纪小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傻柱已经在鸿宾楼学艺一年了，一眼就认出来盒子里面的是燕窝。 “燕窝，爹，这是娄家给你的吗。” 傻柱小心翼翼的捧起盒子仔细的打量着，他以前也就是在鸿宾楼后厨远远的看过几次，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 第9章 新年 何大清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也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娄家最多就是送自己一些干货点心之类的，毕竟这些东西也值不少钱，可他没想到娄家竟然这么大手笔，直接送了自己四片燕窝。 “爹，燕窝是什么。” 雨水听到哥哥的话抬起头看着自己老爹，看着雨水天真无邪的眼神，何大清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总不能告诉闺女燕窝就是燕子的口水吧，傻柱毕竟十几岁了，知道燕窝的价值，雨水才几岁，小屁孩一个哪知道什么是燕窝，这要是告诉她燕窝就是口水做的，怕不是小丫头死活都不愿意吃。 “燕窝就是好吃的。” 听到父亲说是好吃的，雨水瞬间瞪大双眼，不过还没等小丫头有什么动作，何大清那边已经伸出手把盒子合上了。 “等明天晚上爹给你做了，现在是生的不能吃。” 随后爷三个又看了看其他的东西，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吃食，这里面就属燕窝价格最昂贵，其次就是稻香村的点心，剩下的大都是一些干货什么的。 可能是煤油灯比较暗吧，两个孩子并没有注意到袋子底部还有一封信，倒是何大清眼尖，在傻柱拿完东西后注意到还有一信封，心中也有些奇怪，娄家给自己放信封干什么。 他也没多想，顺手从袋子里面拿了出来，傻柱和雨水也 注意到自己老爹手上的信封，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放着2张十块钱的纸币，心中顿时也明白这是娄家给自己的辛苦费，其实何大清刚开始并没有想过会有钱，自己现如今在轧钢厂的工资不低，甚至远远比自己那些把兄弟在外面饭店的工资还要高，何大清也很满足。 要知道现如今学徒工的工资也就十八块五，像傻柱这种刚去饭店甚至连工资都没有，以后四合院的首富易中海现如今是中级工，每个月也才70多，要知道厨子的工资是要比这些车间工人低的，就算是以后工资改革之后照样比人家低。 易中海也是目前四合院工资最高的人，刘海中其次，当然四合院的邻居们并不知道何大清的工资，主要是何大清每天板着一张脸，看到谁都是爱答不理的，也就看到聋老太太才会问声好。 不过何大清并不是有多待见聋老太太，主要这年代的人思想比较传统，意识中认为必须要尊重老人，就连何大清这个面瘫脸也不例外。 但两家的关系也就仅仅止步于见面问声好，最多就是逢年过节再去磕个头之类的 ，至于像什么平日里送吃食这点，何大清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别说给聋老太太送了，以前的何大清连傻柱和雨水都不怎么管。 两个孩子看到二十块钱瞬间睁大眼睛。 “爹 ，这20块也是娄家给的嘛。” 傻柱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便宜爹每次出去接私活都会有钱拿，只不过以前何大清每次去接私活主家也就会给个2块，最高不超过5块，像十块这种傻柱就从来没见自己老爹拿过，更别提20了。 何大清听到傻柱的话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娄家竟然会这么大方，确实和傻柱想的一样，何大清以前去接私活也就是几块钱，最多就是5块，从来没遇到过像娄家这么大的住户会一下子给20块钱。 去有钱人家做饭何大清不是没去过，解放前他就经常去那些富人家做饭，但和何大清想的却有些不同，往往越有钱的，出手反而越抠搜，甚至有些主人家只给你一些饭菜，一分钱都没有，当然何大清遇到这样的客人，肯定不会再去第二次。 这些年何大清很少会接到主人家让做谭家菜的，主要都是做鲁菜或者淮扬菜，解放前他倒是做过几次，主要是做谭家菜的话必须要提前一星期开始准备 ，而且有些主人家不会处理食材，这就需要何大清自己提前几天上门去处理，这样反而特别麻烦。 “行了，早点睡吧，等过两天发工资了，爹带你们去买身新衣服。” 何大清把钱从信封中取出放到自己口袋中，这钱他肯定不会给两个孩子，20块钱在这年代可是一笔巨款，不亚于后世的几千块钱，两人年纪不大，偶尔给个几分钱当零花可以，给几十块去买东西说不定还会被人当做小偷抓起来。 听到亲爹要给自己买衣服，两个孩子顿时兴奋了起来，傻柱倒还好，毕竟小时候何大清倒也带自己买过几次，可雨水不同，她5年的成长时光中，父亲从来没有带自己逛过街，买过东西。 “真的吗爹，你可别骗我，我现在可不是4岁的孩子了。” 看到闺女可爱的样子，何大清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抱起闺女。 “好了，快去睡觉吧，爹保证不骗你。”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做好饭就出门去上班，刚走出大门还碰到了同样去轧钢厂上班的易中海等人。 众人看到何大清这么早去上班，都有些惊讶，以前的何大清哪天不是睡到九十点才起来，毕竟何大清自从进了轧钢厂就是负责小灶，大锅饭都不用他管，而且他这小灶厂领导还特意给他配了人帮忙，放眼整个轧钢厂，几个食堂加起来100多号人，也就他何大清有这待遇。 “老何，今个怎么去这么早。” 前几天何大清出门比较早，没有碰到过四合院的邻居们，主要是因为他那是刚到这个世界，加上睡得早，有些不习惯，所以那几天都是天还没亮他就醒了，今天起得晚也是昨天忙活一天确实累到了，等到家后洗漱完躺床上没多大功夫就睡着了。 “嗯，厨房有点事，所以去的早点。”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好不搭理这些邻居们，虽然他何大清早就臭名昭着了，但他现在也想改善下自己在其他人心中的印象不是，万一那天自己碰到心仪的另一半了，人家来这附近一打听何大清，都是说他坏话的那还了得。 何大清说完就不再理这些人了，自顾自的朝轧钢厂走去，他以前一直和这些人不合群，很少和易中海等人来往，也就是易中海偶尔会提议喝酒他才会过去。 不知不觉天气也越来越冷，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来到了年底，离过年没几天日子了，何大清把这两个月的工资都攒了下来，加上这段日子他经常出去帮人做菜，现在手里也有了200多块钱。 原本何大清想着找二哥帮他改善下房子，但等自己到二哥家时他帮自己算了下，如果按照何大清自己提议的那样装修，没有个300多拿不下来，当然这是包括家具那些东西。 何大清听到二哥的话不由得一阵气馁，好家伙，自己原本以为这两个挣的钱也足够装修房子了，没想到这么贵，但如果简洁一些，何大清又不是很乐意，毕竟房子装修之后要住很多年，既然都选择装修了那就修的好一点。 最终他还是采取了二哥的主意，只能等来年钱够了在装修，何大清也知道二哥没有多算自己钱，要知道二哥可不是一个人干活的，底下还有一帮兄弟呢，二哥可以帮自己白干，那些下面的兄弟不成，人家还要挣钱养家。 何大清这两个月挣得钱可不算少，这年头普通人家的生活可不富裕，甚至可以用清贫来说，平日里也都是节衣缩食的，只有过年这段日子才会好一些，过年给孩子添见衣服，家里在买点肉菜，让家人开开心心过个年，这就是一个打工人内心最温馨的愿望。 51年的春节是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这段时间厨房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主要是过年厂里领导的应酬也多了起来，他何大清负责小灶自然也就忙了起来，这和往常年一样，以前何大清也是这样，每到过年前的这段日子都是最忙的时候。 现如今大部分企业都是私企，虽然老板们会很苛刻，但过年也大都会给员工们放几天假，不多，只有3天。 现如今轧钢厂还没有公私合营，厂里面一切事务都是娄半城负责，他也是轧钢厂一把手。 这天，何大清在忙活了一天后，决定提前下班，何大清在轧钢厂很自由，食堂主任也不会管他，只要他把小灶负责好，剩下的时间你爱干嘛干嘛，而且食堂主任也很少来食堂 何大清虽然不怎么靠谱，但作为食堂的班长，在他的管理下，食堂还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乱子，大家每天都是干好自己的活，做完了就休息或者帮别人干点，何大清看到有人休息也从不会多说什么。 何大清拎着饭盒朝四合院走去，这两个月四九城下了几场雪，后世作为一个南方人，他可活了20多年都没见过雪，在四九城这几个月可算是看够了。 “爹。” 雨水正在门口和一群孩子们玩跳花绳，这些小姑娘都是附近院子的孩子，95号院子和雨水年纪一样的小姑娘就许家的姑娘，但两孩子从来不在一起玩，雨水的玩伴都是附近几个院子的。 第10章 鞭炮 看到闺女，何大清那张面瘫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雨水的脑袋。 “你和她们玩吧，等会记得回家吃饭。” 何大清和闺女说了两句话，然后拎着饭盒朝四合院走去，这时站在大门口的阎埠贵看到何大清手中的饭盒，眼神顿时一亮。 何大清这段时间的改变他们这些邻居都看在眼里，也都好奇何大清最近改了性子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不但每天下班按时回来，还都带着饭盒回来，这可把他们这些邻居们馋坏了，以前大家都知道何大清的手艺好，但都没尝到过他做的菜。 这院子虽然有几个人中午在三食堂吃饭，但人家何大清可从来不做大锅饭，他们自然也没机会尝到何大清的手艺，而且何大清这人成天耷拉着一张脸，也不和邻居们说话，就算你想去何家蹭饭都没机会。 “呦！老何回来了。” 看到阎埠贵的样子，何大清就知道这玩意是馋自己手里的饭盒，不过何大清可不是傻柱会请阎埠贵喝酒之类的，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朝中院走去。 看到何大清离去的身影，阎埠贵心有不甘，但他也没办法，他眼红何大清的饭盒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从来没从何大清手中要到一次。 突然阎埠贵想到一件事，于是急忙追上快走到中院的何大清。 “老何你先等下。” 何大清听到阎埠贵的话后停下脚步，转身疑惑的看着这玩意，难不成他不死心还打算继续缠着自己要饭盒，可依照他对阎埠贵的了解对方也不是这种人，阎埠贵这人从来不会直接明着问你要东西，也不会死缠烂打追着你要，一般都是很委婉的朝你伸手。 “老何是这样的，这不马上过年了吗，不知道今年你家的春联你打算买还是？”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追过来，阎埠贵搬过来四合院没多久，解放之后才搬过来的，不过这玩意会算计，过年的时候就提出替大家伙写春联，换点花生瓜子啥的，何家前几年也是这样，用东西和阎埠贵换一副对联。 “离过年还有几天，到时候再说” 何大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朝中院走去，如果他现在答应阎埠贵让对方替自己写春联，估计手上的饭盒就保不住了，一副春联才几个钱，你想用对联换饭盒，想的美。 说实话，何大清虽然不会写毛笔字，但依照他看阎埠贵写字的水平，也就是练了几年大字的水平，糊弄事而已，不过大家都住在一起，方便不是，也省的再去外面买了。 何大清打开门走进房间，离过年没几天了，他打算这段日子去置办下过年要用的东西，想了想于是起身朝大门外走去。 “雨水，爹要去供销社，你去不去。” 走到大门口，何大清朝还在一旁玩耍的雨水喊了一声。 听到自己老爹要去供销社，于是雨水兴高采烈的回了一句“我去”，说完还和小伙伴们告别了一声，这才跟上何大清的脚步，朝胡同口走出。 以前四九城还没有供销社这种地方，老百姓买东西要么去百货市场，要么就是旧市场，至于商场，一般人都不会去，里面卖的东西贵，平常人也消费不起。 供销社是建国后一年才出现的，到现在为止也就几个月的时间，现如今大家伙买东西都喜欢去供销社，一是便宜，二是里面东西齐全，从吃食到日用百货，里面都有，甚至连大件家具也有。 不过现如今的供销社还不普及，城东也就一家供销社，离南铜鼓巷倒也不远，何大清也是挺喜欢去供销社买东西的，距离近还方便。 后天就是除夕节了，轧钢厂放假也要到除夕那天了，而且到时轧钢厂还会提前把这个月的工资发了，让大家伙过个好年。 不得不说，娄半城在四九城的这些资本家里面，还算是比较人道的，当初老贾因工伤离世时，轧钢厂就赔了几百块钱，还让贾东旭来轧钢厂接替老贾的工作岗位。 要知道这年头企业大都是私人企业，人死了赔偿倒没什么问题，可接替岗位就别想太多了，毕竟工厂也要运行，不可能把岗位留下来等你儿子女儿长大去上班。 等父女两人来到供销社，此时的供销社内人山人海的，毕竟马上要过年了，大人白天还要上班，总不能让小孩子来买东西吧，也只能等下班之后到供销社再买。 何大清买了一些精面，毕竟一年就这一天，包饺子还用二合面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自己现在又不是没有钱。 又带着雨水买了几斤猪肉和一条鱼，家里还有一些零碎的干货，加上这段时间帮人做菜人家也送了自己一些肉，虽然不多但年夜饭还是能做几道菜么，只需要买些猪肉包饺子就行。 这时路过炮摊，雨水突然说道： “爹，能不能给我买一挂鞭炮。” 突然听到闺女主动开口说要东西，何大清愣了一下，随后突然想到，他这么多年以来很少给雨水买东西，更别说是这些玩物了，想到这里，何大清弯下腰，略带抱歉的语气说道： “好，你想要哪种，爹给你买。” 以前他看电视剧时还没这么多感觉，只是当做一部普通的电视剧来对待，但当他来到这个世界时才明白，何大清这个父亲做的很不称职，尤其是对于雨水来说，在她小小的年纪丢下她和傻柱两人跑去保城。 可能在以前的何大清看来，自己的童年也是这样度过的，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不能这样，可何大清没考虑过为什么自己走过的路却要让自己的孩子在走一遍，也许对于他这样做对于傻柱来说可能没什么，但雨水毕竟是个姑娘，女孩的心思往往比男孩更缜密，相同的环境男孩和女孩的感触也往往不同。 “就这个小鞭炮就行了。” 以前雨水看到隔壁孩子玩小鞭炮是很是羡慕，在她眼中，小鞭炮就是最好的玩意，这年代孩子们放鞭炮也不舍得一下子全放完，往往都是把上面的小炮一个个拆下来再点根香，然后把拆开的小鞭炮插在土里或者雪堆里面，这样能玩很久。 听到雨水只要小鞭炮，何大清知道她是怕自己要的多自己不会给她买，想到这里，何大清站直身子伸手指着柜台上的几种鞭炮朝服务员说道： “把这几种一样给我拿点，对了你们这有烟花吗？” 烟花其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了，只不过自古以来这些东西穷苦人家都买不起，一般都是富裕点的家庭逢年过节才会买。 “有，请问你要哪种。” 何大清从小到大也没放过烟花，哪知道现在这个年代有什么种类的烟花。 “能不能拿出几种让我看看。” 听到何大清的话，服务员点了下头，随后弯腰从柜台下面取出几种烟花，何大清看到对方拿出的烟花有些失望，和后世相比，现如今的烟花样式并不好看，种类也少，或许也是因为供销社买的人少的问题吧，所以他们这边的种类并不多。 何大清挑了几种，从口袋里面掏出钱递给对方，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就这一些烟花加上鞭炮就花了他将近10块钱，不过他也没舍不得，毕竟孩子们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放一放，过年就是要开心，只有孩子们开心了父母才会更有动力。 雨水美滋滋的抱着父亲递给自己的烟花，跟着何大清一起朝供销社大门口走去，这些东西她以前只在大街上看到别人放，哪会想到爹会给自己买。 等两人从供销社出来已经6点多了，带着雨水踏着月光朝四合院走去，此时大街上虽然有电灯，但明亮度并不行，看着灰蒙蒙的。 等两人来到四合院时，静悄悄的，邻居们应该都已经吃过饭休息了，路过贾家是听到里面传来一身说话声。 “东旭，你过完年也18了，到时候娘找人给你介绍个媳妇。” 听见这话，何大清愣了一下，看样子秦淮茹快嫁到这个院子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嫁过来的。 至于拆散贾东旭和秦淮茹，何大清倒也想过，不过后来想了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如今自己在四合院，这些邻居们就算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和电视剧中那样轻易算计傻柱。 对于秦淮茹这个人，何大清也说不上讨厌吧，她吊着傻柱可以理解，只不过做的有些过了，和傻柱相处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傻柱的为人吗，就算两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傻柱不可能不管贾家的3个孩子。 可秦淮茹不会这样想，她在意的是让傻柱帮自己把3个孩子养大，傻柱有没有孩子她可不在乎，何家绝不绝后和她也没关系，可以说秦淮如自始至终都没认为自己是何家的媳妇，她自以为自己全部都是为了3个孩子，傻柱肯定会理解她的，殊不知在外人眼中秦淮茹这样做甚至要比贾张氏还恶毒。 贾张氏只是好吃懒做，在出下馊主意，可做出这一切的都是你秦淮茹，如果秦淮茹态度但凡稍微坚决一点，她贾张氏有个屁用，我养着你你才是我婆婆，我不养你，你连个路人都不是。 第11章 出身寒门 “娘，先等等吧，我才进工厂2年不到，等转正了再结婚也不迟，再说了，现在家里也什么钱，要是我结婚的话，彩礼加上酒席钱可不是小数目。” 贾东旭说的话不错，这年头彩礼钱倒没多少，甚至像娶秦淮茹那样的农村女孩子一般也就几块钱，但大头是酒席钱和家具房子。 一般人一辈子也就结一次婚，酒席肯定不会办的特别差，就算再穷也会挤出来一些钱买点肉或者二合面，桌数少的话几桌菜钱加上请人做菜也要几十，桌数多的话可就不一定了。 之前何大清帮一户人家做婚宴，人家两口子都是文化人，朋友多，家里也不缺钱，办酒席的时候一次就摆了30桌，酒菜也是用的好的，这没个几百块钱都下不来。 当然他们院子里面没人有这种实力，或许许家有吧，但依照许富贵那种不露财的性格，肯定不会这样大摆。 至于其他人，估计也就剩下易中海有这能力，但他没有孩子，更谈不上给儿子办酒席了。 何大清不算是从小看着贾东旭长大的，不过他和贾家做邻居也有这么多年了，对这个小伙子还算是了解。 “还等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会打酱油了，再说没钱怕什么，你师父有钱，到时候问你师父借点就是了。” 听到贾张氏的话，何大清一阵无语，他娘的，说的好像易中海的钱是你家的一样，先不说易中海肯不肯借，就算借了你贾张氏拿啥还。 哦，忘了她是贾张氏了，那估计不会还了。 贾东旭听到自己老娘的话也是一阵无语。 “娘，你说啥呢，我师父人家的钱也是人家辛辛苦苦上班挣的，你说借就借呀。” 贾东旭和贾张氏不是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就是院子里面的这群人也都知道，无非就是想把贾东旭收为徒弟然后悉心教导，感化他善待他，等自己老了，贾东旭可以给自己养老。 贾东旭倒是没什么意见，可贾张氏就不是很乐意了，凭什么让我儿子给你养老，老娘还活着呢，不过贾张氏可不是傻子，养老那都是多少年后的事了，目前还是让儿子先跟着易中海学技术，不能翻脸，等以后他易中海老了，自己肯定不会让儿子给易中海养老。 “怕什么，那是你师父，又不是外人，再说了，你结婚他帮下忙不是应该的吗，要我说对面的何大清也应该帮忙。” 听到贾张氏提到自己，何大清仿佛跟吃了屎一样，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贾张氏竟然把小心思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人家何叔和我们又没关系，凭什么帮我们，别说了吃完饭睡觉了。” 何大清脸色难看的朝自家走去，心里在盘算怎么整治下贾张氏，不过这老娘们就是个家庭主妇，她不犯错，自己还真拿她没招，至于为难贾东旭，何大清并不是这种殃及家人的那种恶人，况且贾东旭在他眼中还算个不错的人，至少比院子里面的这些人强多了。 等何大清回到家里，傻柱也是刚做好饭，刚把饭菜端上桌看到自己老爹带着妹妹走了进来。 “爹你们去哪了，我回来也没看到你们人。” “去了一趟供销社买点东西，对了，柱子，你们饭店过年怎么放假。” 何大清没记错的话，四九城的饭店过年都是不放假的，一般都是轮休，大年初一你休息，大年初二我休息。 “我和我师父是初一放假，初二上一天班，初三再休一天。”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初一放假的话自己到时候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那些把兄弟家拜年。 这些年何大清很少带两人去拜年，甚至他那些把兄弟只是知道雨水，并没有见过，这点事何大清自己做的不对，当初也有兄弟和他说过，但何大清根本就没当回事。 何大清把东西放下后洗了洗手准备吃饭，谁知道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傻柱很自觉的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是您呀易大爷，大晚上的您过来有什么事吗？” “柱子你爹在家吗？” 门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听到是易中海过来的，何大清有些纳闷，易中海突然过来自己家干嘛，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2个多月了，也只有早上上班的时候两人才会打声招呼，平时更是连面都见不到一回。 “我爹也是刚回来，您请进。爹，易大爷找你。” “进来吧。” 人都上门来了，自己也不能不让进不是，况且刚才柱子都说了自己在家，不见面也不好看。 “还没吃饭呢，我这还寻思着你们一家子吃过饭了才来的。” 易中海走进何家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笑着说道。 “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吃一口吧。”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客气了一句，但凡易中海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顺着他说坐下来。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易中海坐下后并未拿筷子。 “不用了，甭客气，你们赶紧吃吧，我吃过饭才来的。” 之前的何大清对于易中海并没有什么偏见，两人本身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只是一个在车间一个在厨房，而且易中海这个人根正苗红的，不管是在院子里还是在厂里，大家都对他颇为称赞，口碑也很好，要不然当初何大清跑路去保城也不会把两孩子的生活费寄给易中海。 不过现如今的何大清对于易中海也是颇为了解，虽说傻柱以后的悲惨一生都是他自己作的以及秦淮茹的行为，但这中间离不开易中海的作为。 而且现如今才五零年，离剧情开始还有很多年，何大清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和易中海翻脸，只不过并不会给他好脸色。 “既然这样那你就直接说事吧，等会我们爷三再吃饭。” 易中海在场何大清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主要是你吃饭的时候身边一个人盯着你看，像是坐牢一样，不得劲。 “那行，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我寻思着后院老太太独自一人，大过年的要不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大清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意识到他是在说要让自己几家一起过年，何大清心中有些不乐意，老子有儿有女的和你们一起过年算什么。 “你是说我家和你家还有后院聋老太太3家一起吗？” 何大清原本以为易中海说的就是3家一起，没想到自己问完后对方却摇了摇头。 “还有东旭他们娘俩。” 听到贾张氏，何大清心里就一阵恶心，滚你吗的吧，差点没忍住动手抽易中海一嘴巴子，我特码的是有病吗，和贾张氏一起过年，是嫌弃自己过年的时候不够闹腾吗？ “不好意思老易，这大过年的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哪有和别人家一起过年的，我何大清活了30多年可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规矩。”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看着易中海，语气冷淡的说道。 此时的傻柱和雨水也注意到父亲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两小只也不敢吃饭，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父亲。 “这...！” 易中海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了，何大清的话怼的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驳，人家何大清的话说的有理有据的，人家又不是孤家寡人的，凭什么要和你一起过年。 “行了！老易，没其他事你就回去吧，我们这边还要吃饭呢。” 何大清看到易中海还要纠缠，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张嘴开始撵人，赶紧滚犊子吧，别影响老子吃饭。 易中海听到何大清的话只能看了一何大清，随后灰头土脸的起身走了。 何大清懒得搭理这种人，给你三分颜色你都敢开染坊了，老子这段时间是不是给你好脸色了。 易中海走后，何大清也没生意，这要是和他这种人生气，哪自己怕不是的少活好多年，何必呢，至于和聋老太太一起过年，何大清根本就没想过，聋老太太和他又没什么关系，平白无故去给自己找一个长辈图个什么，他可不喜欢犯贱。 “吃饭吧” 等易中海出了门，何大清这才重新拿起筷子，朝2个孩子点头示意继续吃饭。 现如今的何大清可不管其他的怎么看待自己，自己只需要带着2个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等这两年给傻柱换个行业，至于去当兵还是干吗，何大清还在考虑当中。 他倒是更希望傻柱去当兵，也是想让傻柱在部队中锻炼下自己，以后不会被这群邻居们欺负就行了。 至于雨水，现在小丫头还小，甚至连上学还要等2年，还是让她安稳上学好了，自己就一身厨艺也没其他本事，总不可能让闺女以后也跟着自己做一个厨子吧。 何大清不想让孩子走自己以后的老路，孩子们以后的人生还很长，选择也很多。 爷三吃完饭，傻柱很自觉的带着雨水一起收拾碗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并不是一句什么励志的话，而是一种时下的无奈，出身寒门的我们别无选择。 第12章 春联 “爹，我能和你说件事吗？” 正在抽烟的何大清突然听到傻柱的话，愣了一下，傻柱可是很少会这样和他说话的，今个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何大清也是担心孩子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以前是个混蛋，对于孩子的成长也不在意，傻柱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野蛮成长起来的。 要说造成傻柱悲惨一生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何大清，如果何大清没有丢下2个孩子去保城，傻柱也不会变成后世的那样子 如果他以前没有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是平日里关注下2个孩子，傻柱也不会变成这种性格。 “过年金爷一个人过年，我想能不能让金爷和我们一起过年。” 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呆在原地，他没想到傻柱竟然还会考虑他人，这小子变成以后的样子他何大清的责任最大，但傻柱依旧保持着自己那颗善良的本心，这也是为什么院子里面的人会肆无忌惮的算计傻柱。 这些年傻柱和金爷走动的比较近，何大清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从来没阻拦过，金爷这个人何大清不是很了解，只是听附近的老人说起过金爷年轻时的故事。 如果说何大清早些年不顾家是一个混蛋的话，那金爷年轻时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的混蛋，这也是为什么附近院子的人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去金爷家门口玩，就是不想让自己孩子受到金爷的影响。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让金爷和我们一起过年。” 何大清看着傻柱，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儿子并不了解，他只看到了傻柱憨傻的一面，却忘记了傻柱本身也是个心地善良之辈。 电视剧中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是多年的老对头，许大茂这个人甚至在改革之后倒卖电视机坑了院子里面十几户一辈子的积蓄，甚至就算许大茂做了这么多荒唐事，等许大茂无家可归之时，傻柱却仍然选择不计前嫌的收留了他，甚至还愿意收他做徒弟，教他做菜。 何大清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就比如说他现在和许富贵的关系就跟自己儿子和许大茂的关系差不多，可如果有一天许富贵知错悔改了又无家可归，何大清可不会好心的收留这个王八蛋，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傻柱确实继承了老四九城人的那种局气，这点无论他还是四合院的其他人都没有。 可能有人认为傻柱傻，但恰恰相反，傻柱在这点上才是最明白的那个人，他不知道秦淮茹接近他是什么目的吗，他明白。 他不知道易中海帮助自己是想让自己给他养老嘛，傻柱同样知道，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些人会利用他的善良算计他。 傻柱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背着他做的那些事，导致他一直蒙在鼓里，就和秦淮茹后期上环一样，这件事如果不是秦淮茹告诉了雨水，甚至连身为枕边人的傻柱都不知道。 看到父亲的脸色，傻柱还以为他不愿意，顿时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那爹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看金爷一个人比较可怜，过年也孤苦无依的，想着让他和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何大清此时突然有些欣慰，他原本一直关注的都是傻柱的缺点，却忽略了儿子的优点，没想到今天却被儿子给上了一课。 “你决定就好了，如果你想和金爷一起过年，你就去和他说，爹我没什么意见，无非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听到老爹突然转变态度，傻柱有些惊喜。 “那爹你刚才怎么没同意易大爷他的提议。” 何大清摆了摆手，易中海他们能和金爷相比吗，他虽然不知道金爷到底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金爷的眼神却透露着一股沧桑，仿佛看透了这人世一般，这种人必然不可能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想什么呢，易中海他能和金老头一样嘛，不过就算我同意了也没用，金爷那边需要你自己去和他商量，至于他来不来这我决定不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何大清并不觉得金爷会过来自己家里过年，不过既然儿子有着想法，那就让他自己去努力就是了，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他何大清并不会打消孩子的想法。 傻柱欣喜的点了点头，金爷教了他很多东西，傻柱一直很尊重这个老人，也把他当做自己爷爷一样对待。 看着傻柱兴奋的样子，何大清陷入沉思之中，自己和院子里面的人性格都不是如此，傻柱却能学会这种大局观，这种是不是金爷的影响，何大清也不知道，他只清楚自己这个傻儿子的围棋和象棋是跟金爷学的，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转眼来到了除夕这一天，早上何大清让食堂的人打扫好卫生，待会就要去领工资了，领工资这一天也是大家伙最开心的一天，有了钱就能过个好年，可以给父母孩子们添身衣服，也可以买点肉给家人解解馋。 “行了，打扫的差不多就得了，老钱，你带大家伙一起去领工资吧，记得别闹事，领了工资和福利大家伙就可以提前回家了，今天下午也不用上班，中午也没人会来食堂吃饭。我在这里提前给大家说一声大家新年好。” “何师傅您也新年好。” 众人喜气洋洋的相互祝贺，何大清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走了。 等人走完后，何大清起身去检查了下食堂，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何大清锁好食堂的大门后也朝财务科走去。 “老何你来了。” 财务科的刘科长和何大清也算是老相识了，当初何大清进厂的时候对方就是财务室的负责人了，只不过当时轧钢厂还没有科长这一称呼，后来建国之后娄半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开会决定把工厂里面的全部部门都改革一番。 以前的何大清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做，不过现如今的他似乎却是明白了一些对方的额想法，按照几年后公私合营的情况来看，娄半城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亦或者说是娄半城可能有了和国家合作的想法。 这种事情在民国年间不少见，很多工厂或者企业都会选择和当地政府合作，政府给他们提供一定的庇护，工厂给政府上缴一定的钱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娄半城能不能想到以后这间工厂会和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关系呢，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娄半城会不会后悔。 何大清朝刘科长点了点头，刘科长这人好吃，但没什么其他坏毛病，经常会让何大清帮他做菜，当然对方也不是白方何大清做的，每次都会给何大清几块钱或者送点吃食。 “嗯，刚才检查了下食堂，来的有点晚了，老刘这是发完工资了吗。” 何大清注意到广场上没什么人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排队，轧钢厂人多，不可能像以前人少的那时候大家排队去财务室领工资，这要是等全部人都领到工资，两三天都发不完，于是厂领导就决定让财务室在发工资的这天在广场上摆几张桌子，分几个组给大家发工资，这样既方便也快捷。 “差不多了，就剩这几个人了，发完这些我们也要撤了。你等下，我把你的工资给你。” 何大清等了一会，老刘很对的就拿着一叠钱朝何大清走了过来，和以前的工资厚度差不多，何大清也没细数，和老刘这个人相处久了，对方的为人他很清楚，不可能做出这种贪污工人钱财的事。 “诺！这是你的工资，比以往多了10块钱，这是厂长特意嘱咐我的，说你这个月也辛苦了，多给你发十块钱当做加班费和奖金。”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像这种发奖金和加班费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过年前一个月他都是很忙的，每次发工资也都会多几块钱。 “那行，谢谢你了老刘，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也祝你新年好，等过完年请你喝酒。” “行，发完这点我们也撤了，时候也不早了。” 何大清把工资放到衣服里面的口袋，这年头路上的扒手可不少，这要是钱被偷了，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可是一笔巨款。 走在路上，看着马路上骑着自行车的人，何大清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要买一辆自行车了，等以后收拾完房子就去买车，有了自行车也方便，以前做菜都是腿着去，有的家住在农村的请自己去做菜，都不敢去，太远，这要是去农村晚上在回来估计都到凌晨了。 这要是有了自行车，城西城南那边再有人给自己介绍活，就不用愁在路上耽误时间了。 还没等走到胡同口，何大清远远的就看到闺女正和一群孩子在胡同口放鞭炮，你还别说，这鞭炮声虽然小，但蛮有过年的那种感觉的。 等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阎埠贵正架着一张桌子，在门口写春联呢，旁边还有几个邻居在等着。何大清看到着一幕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买春联了，拍了怕额头，一路上只顾着想自行车了，把正经事忘了。 算了找阎埠贵写一副吧，反正也没几个钱。 第13章 年夜饭 “老阎，帮我写一幅，晚点我让孩子把钱给你送来。” 何大清也没打算给阎埠贵太多钱，这年头买一副春联也就几分钱的事，阎埠贵写春联一般都是让邻居们拿东西换，不得不说这玩意还是精明，你要是让他给钱的话，一般人也不会给多少，但是换成花生瓜子那可不止一两分钱了。 “行，我等写完这几位的就帮你写，你要是着急就先回去，等会我让解放给你送过去。”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这么多邻居在这等着呢，他也不好插队，在这等着又挺冷的，既然阎埠贵说了会给自己送过去，那自己还在这里受这份冻干什么。 过年其实就是过孩子的年，家里有孩子过年才热闹，想何大清后世那样，孤家寡人一个，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还好，过年小伙伴们多，虽然大家吃的穿的或许并不好，但是快乐。 等他长大参加工作之后，每年过年都是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面，心情好的话煮份饺子，心情不好就泡碗方便面对付了事。 北方过年习俗和南方有些不同，不过除夕夜这顿饭应该是一年中最隆重最丰盛的，这点和南方差不多，今年是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过年，所以为了除夕夜这天他特意准备了好多东西。 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菜，但起码有家人陪着，有孩子们在身边，这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强。 现在还不到中午，年夜饭等下午再开始准备就行，要不然现在做出来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何大清很重视今天这顿年夜饭，甚至还在前几天托人弄来了一瓶上好的杏花村，据说这还是以前上供给皇帝的酒，不过他出生的时候皇帝就离开了四九城，他哪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大清这人以前好酒，但喝得就大都是一些二锅头之类的便宜酒，也就偶尔和师兄弟们相聚时才会喝一次好酒，但那只是对他们来说是好酒，对那些有钱来说可能人家都不会碰一下这种酒。 正在厨房忙活的何大清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随后就听到傻柱和阎解放的对话，原来是阎埠贵让阎解放送对联过来了，何大清这才想起来还没把钱给阎家，于是朝外面喊了一句。 “柱子，从抽屉里拿对联钱给解放，刚才答应人家的忘了给他了。” “知道了爹。” 下午，何大清睡了一觉，洗了把脸清醒了下就来到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何大清今天也没准备什么特别名贵的菜，不过还是准备了10道菜，寓意这十全十美。 等何大清杀好鱼，宰了鸡，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擦黑了，原本何大清想喊傻柱过来厨房帮忙生火的，但朝房间喊了两句却没人反应。 等他走出厨房却发现两个孩子都没在房间，也不知道干啥去了，随即摇了摇头回到厨房又开始忙活自己的。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只听见自家的房门被打开，何大清还以为是傻柱回来了，从厨房探出头刚准备说什么却看到傻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住在胡同口的金爷。 “呦！金爷来了，我还以为柱子就是说说，没想到还真把你老人家请过来了，快请坐。” 何大清忙走出来招呼金爷坐，随即示意傻柱给金爷倒茶，不过自己的茶水并不是什么好茶叶，只是何大清平日里经常喝的花茶。 “你不用招呼我，你该干嘛去干嘛，我和柱子下两盘棋。”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棋那玩意自己也看不懂，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以前倒是看别人下过几盘，但看得是迷迷糊糊的。 “得，那您老人家先坐着，等会饭菜就好了，柱子，替我招呼好老人家。” “知道了爹。” 回到厨房后，何大清开始起火生灶，十道菜，只用一个炉子炒的话等做好都不知道几点了，好在当初搬过来的时候，多拟了一个炉子，这会也正好用上。 何大清干了十多年的厨子了，同时炒两道菜还真难不住他，蒸煮烹炸，乒乒砰砰就干了起来。 不一会何家厨房就传出了香味，不过今个和以往不同，院子里面的住户大少的也会做一道肉菜，多的好几道，自然也不会被何家的香味吸引过来。 易中海最终还是带着聋老太太和贾家一起过年，好在现如今的贾张氏日子还有奔头，没有以前那么无理，去易家吃饭还提了一斤白面过去，至于这白面是贾东旭让提过去的还是她自愿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东旭师傅，不是说今个我们和何家一起过年吗，怎么只有我们3家人。” 贾张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心情还算好的易中海听到这人的话，顿时黑着一张脸，贾东旭也察觉到了师傅的不对劲，急忙拉着自己老娘。 “师父，您别介意，我娘她就是这性子，娘，你去帮我师娘做饭吧，来师父，我陪您下两盘棋。” 听到徒弟的开导，易中海心情才算舒畅过来，何大清那天对他说的话现在想起来还让他觉得脸上无光，他就想不明白了，几家人一起过年多好，你们何家就3个人不嫌过年冷清嘛，何大清真是不识好人心。 何家这边，何大清的菜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喊着傻柱让他带着雨水一起去大门口放炮，过了一会院子外面也传来一阵阵鞭炮声。 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都开始吃年夜饭，何大清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今个他准备的都是老四九城人经常吃的菜，炸饹馇盒、拔丝白薯、芥末墩、红烧肘子、糖醋鲤鱼、烧羊排、四喜丸子、凤尾白菜、香酥鸡，还有一道大菜，葱烧海参。 这海参是前几天娄半城让自己去做饭时送给自己的，要不何大清还真买不起这东西，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地方买这东西，供销社可没海参这东西卖的，而且何大清也舍不得买。 何大清拿出前几天托别人带回来的杏花村，给金爷倒了一杯酒，傻柱很有眼力见的从自己老爹手里接过酒瓶，然后先给何大清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何大清看到并没有说什么，傻柱已经15岁了，在这年代15岁的孩子已经是大人了，喝点酒也没什么。 “来吧金爷，咱们开始吧，过年了，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新年好。” 金爷听到何大清的瞪着双眼看着他，似乎是没想到何大清竟然还会说这样的话。 “行呀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是个闷葫芦呢，好，你也过年好。” “干杯，过年好。” 金爷放下酒杯后拿起筷子夹起自己面前的一盘菜，然后放入口中。 “不错，没想到你小子手艺还挺好的，真没看出来。”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顿时哈哈大笑，客人满意自己做的菜的肯定就是对他何大清最大的赞美。 “金爷，我还有很多拿手的菜没做呢，这是没有食材，要不我肯定都给您做出来让您老人家尝尝。” 金爷也难得的露出笑容，何大清的厨艺确实比他想象的好的多，他原本以为何大清30多岁虽然会有点手艺，但今个尝了才明白对方的手艺并不比那些大饭店的大厨差。 “来金爷，您再尝尝这道烧羊排，这道菜我可是用的独家秘方，外面可吃不到。” 对于美食的解释，人人皆不同，粗茶淡饭可以甘之如饴，山珍海味可以索然无味，除心境因素外，地域、口味、民俗、文化之不同，解释也就难以一统，唯一相同的是源自于大自然馈赠 或素或肉，经草药调料，食盐汤汁融合煨制，柴草炉灶加热成精细佳肴带来唇齿之间苦辣酸甜的人间烟火，果腹乃是初心本能，留恋于往事之间，慰籍于灵魂乃是升华。 美食可以慰藉所有人的心灵，满足人们对美好未来的向往，民以食为天，除夕团圆夜，一桌丰盛美味的佳肴，亲情，友情在觥筹交错间流淌，幸福的味道在何家弥漫开来。 傻柱这几个月觉得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傻柱现在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以前何大清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不顾家的老混蛋，无非就是生了养了他的一个男人而已。 现在的何大清给他的感觉就是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父亲，这几个月父亲也不在外面喝酒，每天下班不是回家就是出去接私活，甚至还会给他和雨水买衣服，还会问自己有没有钱花，这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不知不觉傻柱也多喝了几杯，他毕竟还小，酒量没有何大清和金爷那么大，几杯酒下肚脸就变得红扑扑的，今天是过年，何大清也没拦着傻柱，喝多就喝多了，今个高兴。 雨水今天是开心坏了，这段时间虽然父亲也时长带饭菜回来，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丰盛，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 “年少时光不经人事，无忧且奔放，那时父母年龄尚轻，日常嬉闹之际唯有母亲做的家常菜最值得期待。” 第14章 决定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陷入沉默中，记忆中何大清年少时也是这样，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缠着母亲问做好了饭没有，很多年之后，突然发现原来母亲做的饭，只不过是很普通的饭，味道上也非常一般，但就是那种味道，却让自己几十年来久久不能忘怀。 何家的年夜饭，一直持续到9点钟才算结束，何大清抱着喝醉的傻柱轻轻放到床上，随后又带着雨水去洗了洗脚，等哄雨水睡着后何大清才回到客厅中。 此时金爷正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喝着酒，何大清想了下还是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金爷，不知晚辈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金爷听到何大清的话放下手中的酒杯，点了点头说道： “有什么事说吧。” “金爷为何会教我家这个小子学下棋，不是我贬低我自己的儿子，不过要比他优秀的人多的是，金爷为何会选他。” 听到何大清的话，金爷笑了笑，招手示意他坐下来。 “这件事说起来还要从几年前说起了，当时我刚回到四九城，你小子想必也听说过我年轻时候的事情吧。” 何大清点了点头，现如今的金爷和他听那些老一辈人说的有些不一样，何大清也有些疑惑对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我年轻的时候家里确实和他们说的一样，我家祖辈是正白旗，当初年轻时家里也富有，当时年轻气盛，吸大烟、赌博、逛青楼，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想明白了，于是离开了四九城，没成想再次回来时已经是几十年后了。 我当初第一次看到柱子的时候，这小子正在和你们院子里面许家的那个小子打架，原本两个孩子打闹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后来许富贵刚好回来，见到两个孩子在打架，就打算带着两个孩子找你说道说道。” 何大清知道这回事，当时是抗日战争结束没多久，那时候雨水才几个月大，那天许富贵带着傻柱和许大茂来找自己，说是傻柱打了他儿子，让自己赔礼道歉。 当时的何大清是什么脾气，什么玩意，两个孩子打架你儿子没打过就算了，你他妈还敢上门来让老子给你赔礼道歉，顿时就要发火动手打人，不过当时院子里面看热闹的人多，老贾易中海那些人看到自己要动手，也是连忙上前拦着自己，最后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 “我原本以为柱子会服软，不过柱子却并没有，我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了当初自己，这让我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后来这小子看我一个人下棋，跑到我对面看，我那时候还以为他能看懂呢，还问了他一句你能看懂吗，没想到他却告诉我看不懂。 这几年的相处，我也了解了很多，你当初不管不管两个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柱子最近提起你笑容也多了起来，这证明你确实变了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柱子去我家说让我来过年我会同意的原因。”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顿时有些羞愧，前几年的他确实不像个人，家也不回，两个孩子也不顾，雨水能活下来真的是老天开眼。 “金爷，说来惭愧，当初我媳妇走了之后，我就觉得日子没什么奔头了，慢慢的家也不回了，孩子也不管，除了上班就是在外面喝酒。” 金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当初他也是这样子，自己把家业败光之后，媳妇孩子都跑路了，他甚至还起过自杀的念头。 “柱子这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样，虽然他看着憨傻，但他心里都明白，你能醒悟过来也是好事，以后好好教导两个孩子，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何大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问下金爷的意见，最近他一直在想以后让儿子去做什么，不过何大清不管后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一个普通人，接触的人和物，注定了他的眼界就那样。 “金爷，晚辈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何大清看到金爷点头后，这才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以前呢我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和我一样，注定是一个厨子的命，不过最近我也想明白了，我吃过苦走过的路不希望孩子们再走我的老路，我想让柱子去参军，不知道金爷您觉得如何。” 听到何大清的话，金爷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盯着桌子上的酒杯在思索。 何大清最近也在犹豫，虽然他对历史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现如今参军是要上战场的，北方的朝鲜战争已经打响了一段日子，而且南边现在也不安稳，如果让傻柱参军，他会不会被分配到一线作战部队。 这要是傻柱参军上战场了，那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回事，他何大清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也不想让自己儿子去战场上打仗，他是经历过战争的，明白战争的残酷。 但何大清又想不到让傻柱去做什么，做厨子，可能在未来的几十年内安安稳稳，可改革之后呢，何大清可没那个做生意的头脑。 傻柱当然也没有那种头脑，电视剧中傻柱完全是靠着娄晓娥发家致富的，现如今自己的到来，何大清肯定不会再让娄晓娥踏入四合院这个复杂的小社会，当然，何大清也不可能让傻柱娶娄晓娥。 娄家的成分注定了他们在未来的十年期间不可能安稳度过，甚至还要和电视剧中那样离开国内，亦或者是被人吃干抹净，何大清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家能不能安稳度过那十年，又怎么可能还要去招惹娄家这个烫手的山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你既然不想让柱子和你一样一辈子窝在厨房，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了。” 金爷没说完，但何大清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就是既然这是他的选择，那他就要做好准备，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他自己选的。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心中也有了抉择，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您金爷。”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先带着傻柱和雨水给后院的聋老太太拜了年，不是说他何大清要巴结聋老太太，这年代和后世不一样，在后世，你可以关起门不和邻居们交流 但现在不一样，都住在一个大院，除非有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除非他想自绝于这个大院，说白了，就是为了名声，也就是尊老爱幼。 当然何大清可不会去给易中海那些人拜年，自己和他们是同辈，打发两孩子去磕个头就得了，至于他们给的压岁钱，何大清也没问两孩子要过来。 等傻柱带着雨水在大院溜达一圈拜完年后，何大清先带着两人来到金爷家。 “金爷，祝您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何大清进门就给金爷磕了一个头，不为别的，就为昨天他指点自己的恩情也值这个一个头，而且人家是长辈，磕头也没什么毛病。 “行了，起来吧，在老头子我这不兴这一套。” 和金爷聊了一会后，何大清又带着两孩子来到老大家里，自己这些把兄弟中老大的年纪最大，和自己的职业一样，也是个厨子，不过现如今老大是在四九城饭店工作，算是公家单位，比其他的兄弟生活都要好。 “柱子，雨水，给你大伯还有大娘磕头。” 何大清进门后让两孩子朝老大他们两口子磕头拜年，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带两孩子一起过来拜年。 以前媳妇还在的时候何大清每年都会带柱子过来，不过从来没带雨水过来。 “好好！快起来，好孩子。” 大嫂看到两孩子跪在地上磕头，赶忙上前把两人拉起来，拉着两人仔细端详，她也好几年没见过两孩子了，脸上全是笑意。 两人也注意到何大清的变化，尤其是看到他把两孩子都带过来了，更是高兴，两口子就一个女儿，不过已经出嫁了，现如今就两口子住在这里，每年过年总是孤零零的很是冷清。 随后何大清把自己要送柱子去当兵的想法给大哥讲了一下，老大听后有些犹豫。 “大清，让柱子去当兵是不是？虽说现在国内太平了，但还有很多地方还在打仗，而且柱子不是在老三那学厨吗，做厨子有什么不好的。” 听到老大的话，何大清明白对方也是担心柱子的安危。 “大哥，现在和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过来的你还不知道，我不想让孩子在走我们的老路，柱子现在还年轻，我不想让他和我们一样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后厨。” 老大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随即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就照你自己想的做吧，不过柱子也大了，你还要问问他的意见。” 何大清点了点头。 “放心吧大哥，我会和柱子好好说的，行了，我还要带着两孩子去其他兄弟家拜年，这么多年都没带两人去走动，之前是我犯糊涂，这几年犯浑了，兄弟们还没见过雨水呢，我先带两孩子过去了。” 第15章 白寡妇 大年初一这一天，何大清带着两孩子把所有的兄弟家都走了一遍，等全部走完已经快到晚上了，没办法，兄弟们太热情了，拉着非不让走，中午在老五家吃的饭。 初二这天是回门的日子，不过何大清没媳妇，而且他媳妇也没娘家人了，何大清也没地方去，傻柱去上班后，何大清带着雨水打算出门到处去逛逛。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3个月了，还没好好逛过四九城呢，于是父女两个吃完早饭何大清就带着雨水打算去附近的庙会上转转，现如今的四九城，庙会可是一大景点，但凡是个四九城人就没不知道庙会的。 四九城的庙会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有规定时日，商贩麇集，且有佛道等烧香祈拜活动的庙会，如农历三月初一至初三东便门内的蟠桃宫庙会。 一类是商贩定期、定点汇集的集市性的庙会，多称“庙市”。 他今天带雨水来的算是两种结合起来的，这类庙会一般都是逢年过节才会有，当然一些特殊的日子这些商贩也会举办。 现如今四九城内还盛行的庙会主要有五个地方，土地庙、花市、白塔寺、护国寺、隆福寺，此外还有几个特殊的地方也会举办，只不过只会在过年期间举办，其他时间都没有，东岳庙和大钟寺、白云观、蟠桃宫这几个地方。 不过这几个地方的庙会举办的时候也不同，每月逢九、十、一、二是隆福寺，逢三是土地庙，逢五、六是白塔寺，逢七、八是护国寺，正月初一开庙的东岳庙和大钟寺，初二的财神庙，十七、十八的白云观，三月初三的蟠桃宫等等。 何大清今个带雨水来的地方就是黄瓦财神庙，位于北锣鼓巷南口东侧，离他们家很近，走路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当然这是带着雨水走路的时间，要是何大清一个人走，最多十来分钟就到了。 黄瓦财神庙并不大，这些商贩甚至把摊都摆到了财神庙外面，何大清原来还想着先去财神庙里面上炷香呢，没成想等他到了才发现根本就挤不进去，最终也只能带着闺女在庙外面逛逛。 逛庙会的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卖的东西也很齐全，针头线脑、日用杂货、花鸟鱼虫、古玩字画和各式各样的土特产，还有四九城的各种传统小吃都有。 何大清看着地上的古董很是眼馋，不过何大清也不懂古玩这行，自然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另一边还有戏棚、看相的、算卦的、卖药的、千万别小看这些小商贩，他们中间很多都是真正的手艺人，只不过平时看不到这么齐全。 “爹，我要糖葫芦。” 这时雨水看到路边卖糖葫芦的小摊，顿时走不动路了，拉着何大清的手非要去买糖葫芦。 没一会雨水的手上就多了好几样，小糖人、糖葫芦、炸丸子、杏仁茶，不过小丫头还不满足，拉着何大清挨个逛着每个小吃摊，遇到好吃的就让何大清掏钱买。 何大清自然也不会舍不得这点钱，况且一些吃食才能花几个钱，没一会雨水就吃的走不动道了，小丫头很是后悔，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自己早上就不吃饭了，害的自己现在都吃不下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初四，这天就到了上班的日子了，何大清一大早就来到轧钢厂，放完假在上班感觉浑身不舒服，不过何大清今天想偷懒是不可能的。 今天轧钢厂车间开工，也是厂领导会餐的日子，会餐嘛当然就是由何大清掌勺了，一大早何大清就看到仓库的人送来各种食材，甚至连平日里很少来食堂的食堂主任今个都亲自到场了。 “老何，东西都给你送过来了，和前些年一样，你自己看着做吧，今天我们三食堂不做大锅菜，全部人都给你打下手。” 现如今的轧钢厂领导并不是很多，连食堂主任都有资格参加这次聚餐，不过何大清肯定是没资格的，说好听点他是个食堂班长，不好听点他和工人没什么两样。 “知道了，小王，你带着其他人把菜洗下，老钱，你带几个帮厨切菜.....” 何大清也没磨叽，等主任说完后就开始分配工作，食堂里面的活都是他管着呢，食堂主任很少会插手食堂的事。 何大清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结束了工作，草草的吃完中午饭，何大清刚想躺椅子上休息一会，突然这时听到小王在外面喊自己。 “何师傅，外面有个姓白的找你。” 何大清听到这句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对方正是在三车间上班的一个工人，不过和何大清不同，他是河北人，想到这里，何大清顿时一激灵，难不成白寡妇是他介绍给自己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人家都找过来了，何大清也不能不见不是。 等何大清走出厨房，看到一个身穿灰色棉袄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食堂大厅。 “白哥是您找我呀。” 何大清和对方也是普通关系，当初他好喝酒，对方也有这个爱好，一来二去慢慢的就熟悉了起来。 “大清，这不是今天刚从老家回来，我就立马来找你来了。”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有些疑惑，自己和他最多就算是酒桌上的朋友，而且自己过年前也没答应他请他喝酒呀，这来找自己干嘛。 “白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这边太吵，我们出去说吧。” 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何大清一起走出三食堂大门，等到门口后，何大清掏出烟递给对方一根，等两人点燃香烟吞吐一口后对方才开口说道： “大清，你之前不是托我给你介绍个合适的人吗，之前太忙了也没顾上，不过这次回家我可是给你找了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选。”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不过这还是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前的事了，而且何大清也不是只和他一个人这样说过，凡是相熟的何大清都曾拜托过，如果有合适的人，就给自己介绍下。 想到这里，何大清也是心里感觉到一阵糟糕，对方家是保城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电视剧中的白寡妇也是保城的，看样子他和白寡妇认识十有八九就是这人介绍的。 随后对方神秘兮兮的凑到何大清身旁。 “大清，你可不知道，我这个邻居长得那可叫一个漂亮。”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里有些腻歪，他娘的，能有多漂亮，再说了白寡妇现在都30多岁了，还生了3个孩子了，人老珠黄了，说的他好像没见过美女一样。 “白哥，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我这带着2个孩子，你说的人家那么漂亮，配咱一个大老粗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何大清本以为对方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谁承想对面这人一点都没明白，反而变本加厉。 “老何，看你说的，你有手艺，工资也高，我都和人家说好了，明天就过来，你今天回去好好收拾下自己，明天我带她过来见你，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等会就上班了。” “哎哎哎白哥别走呀。” 何大清刚想伸手拦着对方，没想到人都已经跑出十来米远了，他娘的，看样子这白寡妇自己是非见不可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也只能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先办法拒绝吧。 现在就算白寡妇在漂亮，何大清也不可能真的和对方过日子，不说别的，就说当初看电视剧是傻柱带着雨水去保城找自己，对方狠心把两孩子丢在门外，大冷天的这是没冻死人，要是把两孩子冻出个好歹，他何大清和白寡妇都逃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其中何大清的责任最大，如果他不跟白寡妇跑去保城，也不会发生傻柱带雨水去保城找他的事，如果他在两孩子上门时选择见两人也不会让两孩子在门外冻一宿。 现如今的何大清就算这辈子不找媳妇他也不可能去找一个寡妇，更不可能去找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何大清现在还没见过白寡妇，不过根据电视剧里面对方的表现，可能推测出这白寡妇不是个善茬，一个寡妇拉扯这3个孩子，要是没点手段早饿死了。 别看以后的秦淮茹同样把棒梗3个孩子拉扯长大，那是有傻柱帮忙，真要没傻柱帮忙，恐怕在灾荒那3年贾家真要饿死一两个。 何大清是食堂大厨，一个月70块钱，又死了老婆，这在白寡妇看来岂不是正合适，而且自己还要提防着这个白寡妇，对方能让何大清心甘情愿放弃亲生的2个孩子跟着她去保城，岂能没有点心机和手段。 想到电视剧里面何大清干的那破事，现在的他就感觉到一阵恶心，这是得多丧尽天良还才能干出这种事，就这以后还有脸回来让傻柱养老，呸，真是个人渣。 一下午何大清都显得闷闷不乐的，就连小王说食堂主任来找他何大清都没理会。 算了明天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总不可能让尿给憋死吧，再说了，自己不愿意，那白寡妇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扯淡。 想明白后，何大清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随后和食堂的几人交代了一下，提着自己的饭盒就打算回四合院。 第16章 白桂香 何大清拎着饭盒刚走到门口，却迎面撞上刚要进食堂的食堂主任，对方一看何大清这架势就知道他要回家，急忙拉着何大清的胳膊。 “小何，你先等会，我有点事找你。” 何大清点了点头，跟着对方来到三食堂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个破仓库改的，冬凉夏热的，以前何大清刚来到三食堂原本还想着中午做完饭来办公室这边找个地休息会，当时正是夏天。 没想到等他溜达到办公室才发现，好家伙，这要是外面30度，你这里面少说也得35度，怎么选的这破地方当办公室。 “怎么了。” 等两人来到办公室后，食堂主任示意何大清坐，然后扔给他一根烟，两人也算是合作几年时间了，也算是挺有默契的，蔡主任从来不插手食堂的管理，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需要通知食堂的人才会过去。 而何大清管理的食堂也让他省心，一般员工很少会来找他，除非是需要请假预支工资才会找他拿条。 “是这样，这不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里面新来了一位领导，姓赵，吃了你做的菜觉得很好吃，正好他儿子过几天结婚，就想请你....” 食堂主任话没说完，何大清就明白了，估计是想请自己去做婚宴的。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就这呀，这还值得你大主任亲自跑一趟，你让小王告诉我就得了，得！你告诉我时间和地址，到时我自己过去。” 何大清习以为常得说道，像这种厂领导让自己去帮忙做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都习惯了。 “小何你先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听到这句话，何大清疑惑的转身看着对方，不就是让自己去帮忙做菜的，还有什么事。 此时的食堂主任却带着纠结的神色，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和何大清说。 “小何，你也知道我的年纪，而且我的身体一直也不是很好，这两年都亏了你帮我管着食堂，要不然我这把身子骨，估计早就躺下了，今年上半年我打算辞职回家养老去，不知道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现如今还没有退休这回事，不过到了特定的年纪，工厂一般都会选择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和后世的退休差不多是一个意思，男人一般是60岁左右，女人一般是55左右，当然有一些有技术的工厂会选择让你留下来接着干。 老蔡今年已经58了，以前年轻的时候身体留下过暗疾，这些年一直很注重保养，但身子骨比同龄的人要差不少。 “蔡叔，怎么好好的要离开了，我记得你儿子不还小吗，家里不是缺钱吗。” 老蔡一直坚持的上班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两口子老来得子，可宝贝的不行，儿子和他们夫妻两个差了将近40岁，以前社会不太平，大部分普通人手里都没几个钱，老蔡也差不多，儿子上学都是要钱的。 食堂主任听到何大清的话叹了口气。 “我今天要求你的事就是这个，我知道你以前一直不收徒弟的，这不我儿子也16岁了，我打算这段时间找找关系让他来轧钢厂上班，我想求你收他为徒，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可...” 何大清明白蔡主任的意思，以前的何大清可从来没有收徒的想法，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看上哪个人能做他徒弟，傻柱也如此，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会选择让傻柱去拜自己兄弟为师的一部分原因。 “别这样说蔡叔，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这样吧，你先安排你儿子过来上班，我先看看小伙子怎么样，不过我先和你说好，如果我觉得你儿子不合格，我肯定不会收他为徒的，不过你也放心，到时候我会帮他再找个师傅教他的。” 听到何大清的话，蔡主任露出高兴的神色，虽然何大清没答应收他儿子为徒，但最起码保证了到时候会给自己儿子找个师傅，这就已经比他之前想的好太多了。 以前蔡主任也问过何大清怎么不收一个徒弟，毕竟何大清的手艺在轧钢厂可是独一份，想拜他为师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何大清来轧钢厂这么多年了，愣是一个徒弟都没收。 “行，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我这几天就安排他来食堂上班，到时候还要多麻烦你。” 看着对方的样子，何大清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要是换做以前的何大清，早他娘拒绝他了，算了，正好自己最近也收徒的想法，先看下老蔡他儿子怎么样吧。 何大清这么多年一直没收徒弟，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以前的何大清总是认为工厂不是他这种厨子应该呆的地方，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也就是娄半城给的钱多，他才一直犹豫不决，这要是但凡工资少个10块8块的，他何大清估计早就跑去其他地方上班了。 另一方面也是何大清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总觉得他们太浮躁，学厨也静不下心，不能好好的学手艺。 等走出轧钢厂大门，何大清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大步朝四合院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和往常一样来到食堂，他原本打算等来食堂如果不忙就去车间找姓白的说一说，可他没想到等他刚走到食堂大门口，就看到姓白的带着一个女人正站在食堂大门口。 不用说也知道那个女的就是传闻中的白寡妇了，看身段确实可以，呸呸呸想什么呢，就算再漂亮也和你何大清无关，何大清差点没伸手扇自己两耳光，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想这事。 “老何你可算来了，我和你介绍下，这位是我老家的亲戚，白桂香，桂香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何大清。” 姓白的看到何大清双眼一亮，不由分说的上前拉着何大清就朝白桂香走去，等来到白桂香面前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白桂香看着对面的男人，心中很是满意，她丈夫已经死了几年了，心里一直有再找一个的想法，可老家的那些人她都看不上眼，要么是挣钱少，要么就是喜欢打老婆。 这不过年的时候他这位在四九城上班的邻居加亲戚回家过年就和她提了一嘴，说是自己在四九城有一个老朋友，情况和她差不多，都是死了另一半，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不过人家是食堂的大厨，而且手艺很好，每个月工资70多块钱。 这白寡妇一听这条件，心里也暗暗窃喜，这条件不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吗，自己和何大清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早在来四九城之前白寡妇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拿下这个男人，就算陪他睡一觉都没问题。 等对方一旦上钩了，拿到时候怎么办还不是自己手拿把掐，搓成圆的还是捏成扁的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白寡妇上前朝何大清抛了一个媚眼，她此时认为对方肯定会沉迷于自己的美色，毕竟她白寡妇以前没出嫁的时候在老家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当初要娶她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虽然这些年自己生了3个孩子了，但白寡妇对自己的姿色还是很有信心的。 要是以前的何大清，看到这样子的白寡妇，估计早就满心欢喜的点头答应了，不过现在的他可不喜欢寡妇，而且对方还是带着3个孩子的寡妇，自己条件放四九城也算不错，何必找一个这样的寡妇呢。 看到白寡妇的样子，何大清差点没当场吐出来，要说这白桂香长得也算是可以，很白，其他的何大清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吧，他在后世什么美女没见过，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白寡妇能吸引的。 “白哥，我昨天话都没说完你就跑了，我还打算今天去找你呢。” 听到何大清的话，姓白的疑惑的看着何大清，自己给他介绍对方不是他求自己的，怎么听着意思这是不满意呀。 “白哥是这样的，年前那段时间食堂比较忙，我也没和你说，朋友早就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我们最近都打算过段日子去扯证结婚，这不昨天你走的太急我还没告诉你吗，你看着误会闹的。” 听到何大清有了对象，白寡妇的脸色顿时直接掉了下来，跟死了儿子一样难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什么意思，你都要结婚了还让老娘跑一趟，隔着玩我呢。 姓白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此时的他心里面觉得这何大清在耍他，不过人家这样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不需要，可自己还特意让自己这个亲戚跑了一趟，这不白来了吗。 “老何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这邻居可是大老远为了你特意的跑过来。” 对于这个姓白的，何大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以前两人最多就算是酒桌上的酒肉朋友，除了喝酒还真没其他来往，听到对方的话心里顿时也有些过意不去，确实人家给自己介绍对象，自己这样做就是摆了人家一道。 “白哥，弟弟真不是故意的，昨天你也知道厂里面领导会餐，我这不是一直在忙吗，原来打算昨天下午就去和你说的，没想到这一忙就忘了，真是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 第17章 傻柱参军 听到何大清的话，姓白的顿时脸色一青，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头也不回走的离开了食堂，白寡妇见此也知道自己没戏了，瞪了一眼何大清也跟着自己老乡走了。 看到白寡妇走了之后，何大清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白寡妇解决了，以后都不需要担心她再来找自己了。 至于那个姓白的以后会不会知道自己没找对象过来找麻烦，何大清一点都不在乎，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就和这些以前的酒肉朋友断了联系，你爱咋生气就咋生气吧，反正我不在乎。 想到这里，何大清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就朝食堂走去，食堂的人看到何师傅的表情，就知道他今天心情很好，顿时有几个人围上来就打算拍马屁。 “没事干了吗这是？围着我干嘛，是不是觉得自己太闲了。” 何大清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几个年轻人，顿时脸色一冷，这几个人的想法他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收他们为徒，可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平日里在厨房干个活都哀嚎连天的，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让我何大清收你们当徒弟。 “何师傅，您来了。” 等何大清走到后厨，小王看到后急忙往何大清的大茶缸里面倒了一杯水，然后端到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接过茶缸点了点头，其实他对这个小王挺满意的，这几个月也在考虑要不要收对方做徒弟，至于什么传男不传女，在如今的何大清这里狗屁都不是。 小王来三食堂也差不多一年了，她平日里的表现何大清都看在眼里，对这个女孩子挺满意的，干活从来不会叫苦叫累，而且手脚也麻利，心也细，一些事情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对方总能提醒自己。 不过何大清也不打算现在收，等老蔡的儿子到了之后自己再一起考察下吧，不过这个小王他很满意，就算到时候不收老蔡的儿子，十有八九也会收下小王的。 “行了，今天也没小灶，你去帮他们忙吧。” 何大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这边也没事，让小王先去忙别的。听到何大清的话，小王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时光荏苒，很快来到了51年7月份，何大清也是在这段时间让傻柱报名参军，刚开始傻柱很是疑惑，好好的自己老爹怎么会让他参军。 “柱子，以前爹是个混蛋，忽略了你和雨水，我现在也清醒过来了，你终究是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一辈子都呆在厨房 爹这个辈子就是这样了，我能把你和雨水养大就很满足了，可你和我不一样，你才十六岁，正是大好青春年华的时候，我不想让你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时间浪费在厨房里面。” 听完自己老爹的话，何雨柱陷入沉默之中，曾几何时的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自己才十几岁，却要和成年人一样把时间浪费在后厨当中，不过随着他的厨房的时间越来越长，傻柱也无奈的接受了这点，他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呢，等在过几年会在老爹的安排下结婚生子，然后养家糊口。 “以前让你辍学爹就觉得对不起你，爹现在没办法让你重新回去读书，但也想给你博一个好的前程，以后不用和你爹我一样，窝在这大杂院里面，每天都要和邻居们勾心斗角，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 听到自己老爹的话，何雨柱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爹，我听你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去干嘛。” 何大清欣慰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随着他和傻柱相处的时间越多，接触的越多，他慢慢的也了解了自己这个儿子身上的优点，固然傻柱和其他人说的一样，身上一大堆毛病，但那都是自己当初不管孩子，放纵他造成的，现如今的何大清只想好好教育两个孩子成才 。 这半年时间，何大清也和金爷的走动越来越频繁了，时不时的就会让雨水或者傻柱去叫他来自家吃顿饭，喝杯酒，随着接触的时间越长，何大清也慢慢发现金爷身上很多自己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 比如金爷早些年还曾参加过抗日队伍，还曾救过不少的大人物，甚至金爷的文采很好，讲的很多道理何大清听都没听过。 不过何大清也有些疑惑，按照金爷说的，他就算选择退下来回家养老，国家肯定会派人照顾他的生活，怎么没看到有人来金爷家呢，至于这是不是金爷在吹牛，在何大清看来肯定不会，毕竟这段时间两人接触的多了，何大清也了解了这个老人的为人。 “金爷，今个晚上过来吃饭，我等会做炸酱面，您老等会记得过来。” 在路过胡同口时，何大清看到躺在椅子上乘凉的金爷，大声吆喝了一下，随即就看到金爷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傻柱参军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这年头参军没有后世那么麻烦，不过也需要政审体检什么的，只不过很简单，就简单的去规定的医院检查下，然后等时间到了办事处就会让人来通知你，大概时间就是8月份的样子。 何大清也不知道傻柱参军之后会不会上战场，不过他既然让傻柱参军了，那就是想让傻柱在军队博一个好的前程，不用和自己一样一辈子都是个厨子。 现在的傻柱已经不在鸿宾楼后厨干了，这是何大清6月份特意去鸿宾楼和自己三哥说的，当初大年初一那天他把自己的想法也和三哥说了，三哥倒是没什么意见。 傻柱也是他的晚辈，他也想让自己的晚辈有个好的未来，而且三哥也不缺徒弟，少了傻柱一个也无关紧要，所以很痛快的就放傻柱回来了。 慢慢的院子里面的邻居也知道傻柱不在鸿宾楼干了，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何大清打算安排傻柱去别的地方呢，没想到这傻柱在家一呆就是一个月，也没出去工作，每天就是在金爷的指导下练习摔跤或者雕刻。 何大清也会摔跤，这是早些年和饭店的一个老师傅学的，对方是蒙古人，何大清跟着对方学了几年的时间，虽然说不上什么高手，但一般的人进不了他的身。 当初傻柱还小的时候何大清就曾教过傻柱学摔跤，后来随着媳妇死了，何大清也没心思在管家里面，慢慢的也不搭理傻柱，自然也不会在让傻柱练习摔跤了。 “爹，你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面摆弄着一堆木头的傻柱，看到何大清回来后马上站起来，上前接过何大清手指的菜和面。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先去做饭，等会记得去喊金爷过来吃饭，刚才我在门口和他说好了。” 何大清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头，傻柱还是刚开始学雕刻，只能拿木头练手，这些木头也是金爷让人弄过来的，就是给傻柱练习用的，何大清也没反对，多学点东西总比在家睡觉强。 老四九城人就喜欢大夏天的吃口炸酱面，不过这年头最有特色的还是芝麻酱凉面，炸酱面要有肉，还要用油，一般家庭可舍不得，相对来说芝麻酱凉面就省事多了，在加上四九城人也爱芝麻酱这口，甚至有些人离了这玩意都吃不下饭。 何大清今天做的是地道的炸酱面，他还是喜欢这口，芝麻酱那东西说实话他有些吃不惯，毕竟后世他是一个南方人，偶尔吃点倒也没什么，不过你要让他和传统的四九城人那帮顿顿吃，那他可就不行了。 所以他更喜欢吃炸酱面，酱的口味咸、酸辣，切好的细条黄瓜丝清新爽口，苗条有劲道。 来到厨房，何大清就开始忙活，这几天有点忙，晚上一直没顾得上家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日子厂里的领导的家事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今个这个儿子结婚，明个那个老娘过生日，都要让他去帮忙做菜。 为此他已经忙活了大半个月了，不过这段时间的忙碌何大清也是收获满满，4月份的时候他抽空让二哥帮忙收拾了房子，手里的钱也是花的一干二净，以至于后面一个月他都差点吃土了。 忙活着半个月的酬劳都快顶上他平日里面2个月的工资了，何大清寻思着等下个月去买辆自行车，现在他手里有将近300块钱。 不过这年头的自行车可不便宜，新的如果是进口的四五百都有，便宜的像国内生产的也要200多，但质量好，买一辆自行车最少可以骑个十来年，当然你得珍惜点，不可能可劲折腾，不然就算再好的质量也架不住你那样骑不是。 何大清做了十多年厨子了，对于摆盘那也是相当的讲究，碗的中间盘放面条，最中央是一撮紫色的炸酱，像一盘工艺品，看着就有食欲。 看着自己的杰作，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招呼还在门外忙活的的傻柱。 “柱子，去叫金爷过来吃饭，顺便把雨水喊回来。” 雨水现在还不到上学的年纪，何大清也不想把雨水送到厂办那边寄托，那边虽然省事，但要花钱，不是说他舍不得花钱，主要是厂办那边环境一般，而且伙食也不行，还不如自己早上给雨水做好饭让她在家里和别的小孩玩呢。 第18章 离家 等金爷带着傻柱来了后，何大清先是给金爷倒了一杯酒，然后给傻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盛饭。 金爷拿起酒杯先是小酌一口，随后放下酒杯看着何大清说道： “柱子是不是快要去部队报到了。”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 “应该就这段时间了，我听办事处的王主任说往年新兵报到的日子都是在7月下旬或者8月上旬。” 何大清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知道还有办事处这个单位，以前他一直以为这些大院都归街道办负责，不过现如今街道办还没出现，大院里面的住户都归办事处管辖，其实和以后的街道办没什么区别，就是换了一个名字。 吃完饭后，几人坐在院子里面聊天，金爷还给柱子和雨水讲着自己进入江湖那些年的故事，别说两孩子了，就连何大清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杜月笙、黄金荣的、甚至金爷还说自己曾帮助过最初的革命党起义。 这种事何大清也就是在后世的电视上看过，哪有金爷这样说的这么详细，甚至连袁大头的丑事都描述的惟妙惟肖的，好像这些事都是老头子亲眼所见的一样。 时间很快来到7月底，昨天办事处的人过来通知让傻柱今天准备好出发，顺便还送来一身土黄色军装外带一个大红花，不过并没有军衔军章之类的东西，何大清也是看到这身衣服才想起来现如今国内还没有军衔这回事。 四合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被震惊了，什么，傻柱竟然当兵了，从6月底到这个月，傻柱一直都呆在院子里面，成天捣鼓一些木头石头之类的玩意 刚开始大家还以为何大清是准备给傻柱换个单位上班，后来看到傻柱天天倒腾那些木头石头还以为这是何大清让他换了一个手艺，不过院子里面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何大清是人家傻柱的亲爹，人家自己儿子随便怎么安排，那是人家何大清的事，他们去多嘴的话万一惹恼了何大清，怕不是那个死东西会动手打人。 起初这些邻居们还有些幸灾乐祸，这傻柱放着好好的厨子不做，跑去玩木头去了，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傻柱竟然参军了。 四合院的人离部队太过于遥远，就连何家也是如此，别说以前的何大清了，就算是整个院子十几户人，一般都想不起来让自己孩子参军 一是受早些年社会的影响，在这些从旧社会活下来的人心目中的，好男不当兵，好女不嫁丁，这主要是因为早些年社会动荡不安，而民间一直有“兵匪一家”的说法，认为兵就是合法的土匪。 二是一般有手艺的人都不会去选择当兵，就比如何家，何大清是厨子，傻柱虽然刚学厨没多久，但坚持几年下来也是个手艺人，在这些邻居们的心目中，你当兵又怎么会有厨子吃香呢。 不过在一些年轻人心中，当兵可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有些人也想去参军，但架不住家里不同意，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爹” 听到儿子的声音，何大清看到傻柱穿着土黄色的军装站在自己面前，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 何大清欣慰的抬手想去摸傻柱的头发，却发现傻柱现在已经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了，最后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精神，到了部队好好表现，外面比不上家里，没人会惯着你宠着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傻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要离开家里，顿时有些不舍，拉着何大清的手迟迟不愿松开。眼看儿子就要落泪了，何大清眼睛也有些酸涩，伸手替傻柱整了整衣领。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记住不要在别人面前委屈求全，更不要总是想依赖别人来获得安全感！” 傻柱听到老爹的话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父子两人走出房间。 此时院子里面聚集了一堆人在看热闹，当看到何家父子出来后顿时像是炸开了锅。 “柱子，你真要去当兵呀，穿上这身衣服可真精神。” 以前的傻柱在这些邻居眼中就是一个小孩，突然看到傻柱穿上军装才发现人家傻柱已经16岁了，已经是大人了。 不过邻居们说归说，并没有几个人羡慕的，甚至还有几户人家眼神里面充满了幸灾乐祸，仿佛傻柱当兵是什么坏事一样。 何大清站在一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邻居们的神色，有些幸灾乐祸的，有些冷眼旁观的，总之没一个好玩意，何大清看的也有些生气，果然自己的儿子只有自己疼，真不敢想象电视剧中何大清跑路之后两个孩子的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就这么邻居们，不火上浇油都不错了。 “行了，柱子，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何大清懒得搭理这些禽兽邻居们，和别的院子不同，人家都是相亲相爱的，自己这个院子仿佛天生的仇人一般，今个能为一瓣蒜能吵得不可开交，明天为了谁先打水都能大打出手。 雨水年纪还小，不知道哥哥这是离开四九城，还以为哥哥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工作，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围着哥哥转来转去的，时不时的还要和小伙伴们打闹下。 等几人到了胡同口，此时办事处的王主任正和几名身穿军装的解放军站在胡同口等待着，这条胡同里面的院子只有何雨柱一个参军报名的，不过附近也有几个，何大清也不认识，只看到后面大卡车上站了不少和傻柱一样戴着大红花的年轻孩子。 “王主任，柱子我就交给你了。” 何大清带着傻柱来到王主任几人面前，他和王主任也是老相识了，对方早些年参加革命，只不过也是四九城人，在还没参加革命前何大清就认识对方，没想到解放之后竟然又回到四九城担任办事处主任。 “你放心吧老何。” 傻柱也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先是弯腰抱了抱雨水，哥哥突然来这一下雨水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哥哥是要和她玩游戏，在傻柱怀里扭来扭曲的。 “雨水，以后在家乖乖的，好好听咱爹的话，等哥以后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 “好呀哥，你可要给我带好吃的回来，我们拉钩。” 雨水听到哥哥的话嬉笑着伸出小手，然后露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哥哥拉钩。 等松开雨水后，傻柱站起来看了一眼何大清，在对方点了下头后这才跟着王主任几人朝大卡车走去。 何大清站在原地看着大卡车远去挥手告别，一种孤独的滋味涌上心头，经过大半年的相处，他越来越喜欢傻柱这个孩子了，傻柱固然有着很多缺点，但他终究还是自己儿子，这突然儿子就要离开家去往外地，何大清内心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爹，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呀，他还答应我给我带好吃的。” 正在何大清站在原地陷入沉思时，突然感觉到一只小手拉着自己的手，等低头才看到雨水正睁着大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似乎在问哥哥会给她带什么好吃的。 何大清弯腰抱起雨水，他没有和雨水说哥哥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雨水现在还小，在孩子的世界里面，还没有亲人离别这个概念。 抱着雨水，父女二人正打算回家时，何大清看到金爷正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面看着自己。 “金爷。” 金爷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然后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的朝自己家中走去。 “老何，柱子这是去哪当兵了。” 何大清刚踏进院子，阎埠贵几人等不及的就围了过来，傻柱当兵的时他们是昨天才知道，不过当时天色已经晚了，虽然好奇，但几人也没有去何家打探消息，这不今天傻柱一走，几人就迫不及待的来问何大清了。 “我哪知道，这部队又不是我何大清开的，那是我说去哪就去哪的吗？” 听到何大清带着火药味的话，几人邻居顿时被噎的不知道如何回话了，何大清的脾气他们已经习惯了，可每次听到何大清说话时，总想上去揍他一顿。 傻柱这一离开，长则二三年不会回来，短则也需要一年半载的，何大清是真不知道傻柱会去哪里，他就是一平民老百姓，在部队一点关系都没有，上哪打听去。 傻柱的离开并没有对四合院造成什么影响，四合院的住户们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过了一周左右，雨水发现自己哥哥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多嘴，给雨水讲她哥哥不会回来了。 小丫头顿时哭哭滴滴的跑回家里面，拉着何大清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在雨水心中，哥哥要比父亲还有亲，早些年何大清不顾家，都是傻柱照顾雨水，只不过傻柱自己都是一个马大哈，照顾雨水自然也没有那么心细，但在雨水心中，哥哥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看到闺女哭的撕心裂肺的，何大清顿时火冒三丈，哪个王八蛋嚼舌头，活腻歪了，顿时气冲冲的跑道院子里面。 “哪个王八蛋在我闺女面前嚼舌头根子。” 第19章 发火 易中海等人这时听到何大清的声音走了出来，看到何大清在院子里面骂骂咧咧的顿时好奇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何大清先是观察了一下这些邻居们，看看哪个人在自己闺女面前乱说话的， 先是看了一眼易中海，大概不会是易中海，自己和易中海也做了多年的邻居了，虽然这瘪犊子玩意藏得比较深，但不像是会嚼舌头根子的人。 又看了一眼贾张氏，整个院子里面就她贾张氏嫌疑最大，依照他对贾张氏的理解，如果是这死东西多嘴的，那她这会要么躲在家里面不敢出来，要么就是藏在人群后面不敢看自己，不过此时的贾张氏却是站在人堆前面，一副看自己笑话的样子。 等何大清在这些邻居们身上转了一圈后，突然看到躲在中院和后院跨门那边偷偷往这边看的许大茂，看那猥琐的样子就知道这货没干什么好事，而且许大茂和自己那个傻儿子是死对头，傻柱走了最开心的就是许大茂了，心里巴不得傻柱死在外面。 何大清想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三步并成两步，快速走到许大茂面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伸手直接抓住许大茂的衣领，看到何大清抓着许大茂，邻居们顿时知道坏事了，急忙大声喊道： “老何，千万别动手。” 易中海带着几个邻居上前好言相劝，大致是在说有事好好说，大茂还是个孩子，千万别动手打人。 何大清可不会搭理这群人，虽说他不是以前的何大清了，但自己闺女被人欺负了，自己再不吭声，那他还是个人吗。 “许大茂，说是不是你在雨水面前嚼舌头，说我儿子再也回不来的。” 许大茂这边还没等他人反应过来就看到何大清冲他快速走了过来，整个人都吓傻了，当何大清抓着他衣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顿时伸手就想掰开何大清的手。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傻柱却是回不来了呀。” 可何大清的力气哪里是他一个小屁孩能掰的动的，别说何大清以前练摔跤那么些年，就是常年在后厨颠锅都练得一膀子力气，别说他了，就算换成他爹许富贵来了，也掰不开何大清的双手。 听到许大茂的话，邻居们顿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何大清会这么生气，肯定是你许大茂乱说话，惹着这个煞星了。 “老何，你先松手，如果真是大茂做的话我们让他和你道歉。” “滚一边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老子的事，今天就算是许富贵在这，老子就当着他的面揍他儿子，你看看他敢放个屁不敢。” 许大茂这时也被何大清吓得浑身哆嗦，他在院子里面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何大清发这么大的火，虽然以前听说何大清曾揍过自己父亲，但许大茂没亲眼看到过，直到此刻他才体会到当时自己老爹的感受。 这些邻居们也是生怕何大清真的揍了许大茂，虽说许大茂乱说话了，但在这些邻居们心中这都不算是，都觉得何大清有些小题大做了。 “老何，你千万别动手，那谁，东旭，你快去找你许叔，他现在在前街那边，你快去叫他回来。” 易中海也是生怕何大清真的动手打许大茂，急忙叫贾东旭去叫许富贵回来，不过何大清可不会给他们时间，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觉得许大茂不是个玩意，尤其是后面竟然还教唆阎家的小子还有刘家的老三给棒梗脖子上挂破鞋。 何大清可不是替棒梗打不平，他纯粹就是觉得许大茂不是东西，自己二三十岁的人了，你和傻柱之间的事，竟然会去算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滚一边去，再拦着老子，小心等会连你们一起打。” 听到何大清的话，几个邻居顿时吓得纷纷朝后面的躲去，他们可不觉得何大清在跟他们开玩笑，当初何大清揍许富贵的场景他们还历历在目，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许富贵。 何大清看人走开后，这才把目光重新转移到许大茂身上。 “小子，别怪老子不客气，你小子不是个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在人背后嚼舌头就算了，竟然敢在我闺女面前乱说话，今个非替你爹管教管教你不成。” 何大清说完直接松开一只手，在诸多邻居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一大耳光抽在许大茂脸上，顿时许大茂脸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个清晰的5根红彤彤的手指印。 这一巴掌不但把许大茂抽蒙了，就连这些邻居们也想不到何大清竟然真敢出手，等了片刻许大茂才感觉到痛，顿时咧着大嘴放声大哭。 教训完许大茂，何大清这才松开拎着他脖子的手，还觉得不痛快，想再来一下，没想到这时许富贵急匆匆的带着贾东旭跑了回来。 “住手，我看哪个天杀的敢打我儿子。” 当许富贵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巴掌印，顿时心疼的上前紧紧抱着许大茂，生气的睁大眼瞪着何大清，刚才来时贾东旭也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不过许富贵没想到何大清竟然真的敢对一个孩子动手。 “何大清，你敢打我儿子，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说完许富贵松开许大茂就要朝何大清冲过来，可看到何大清一脸不屑的神色才清醒过来，刚才看到自己儿子被打，他一时脑充血，忘了打人的是何大清了。 “行呀，我倒要看看你许富贵怎么和老子拼命，来，让我见识下你许富贵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听到何大清的话，不但许富贵一激灵，就连周围的邻居们也是如此，顿时脑海中浮现了当初何大清揍许富贵的场景，何大清搬到院子里面这些年，几乎从来没和人动过手或者吵架，也就当初许富贵说了何大清媳妇的坏话，他才会动手打人的。 “行了你们两个，老何，你打也打了，这些该松口气了吧，老许，这件事是大茂做的不对，老何也是一时冲动，你回去好好教育下你儿子。” 听到易中海的说，何大清就当他在放屁，老子刚才打许大茂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替他挨打，这会打完了你这老小子出来当好人了。 许富贵听到易中海的话也是火冒三丈，什么玩意，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这一下白挨了吗。 “老易，你说的是人话吗，合着我儿子这一巴掌就这么白挨了吗，他何大清欺人太甚，你易中海还打算包庇他不成，就算大茂做的不对，可他还是个孩子，他何大清几十岁的人了，还和一个孩子这样计较。” 许富贵的话让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很生气，何大清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毕竟当时是在房间里面，没人知道，现在你许富贵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 还没等易中海说什么，何大清冷笑一声。 “老子今天就打了，我还就告诉你许富贵了，他许大茂再敢去我闺女面前嚼舌头，下次可就不是一耳光的事了，至于你许富贵是报官还是想报复老子，我都等着你，呸！什么东西。” 何大清说完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朝自己走去，只剩下一众邻居们面面思绪，许富贵听到何大清的话则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何大清竟然还敢威胁自己，你何大清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新仇久恨咱们一起算。 何大清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头一次发这么大火，他没想到现在的许大茂小小年纪竟然都把许富贵那套学的差不多了，也难怪电视剧中的傻柱和秦淮茹两人会过了十来年才在一起，这中间固然是秦淮茹自己也有问题，可谁也架不住被人这样在背后被人嚼舌头。 等何大清回到家中，此时雨水还在低声抽泣，何大清看到闺女这样子疼惜的抱起雨水，这丫头从小就没了娘，当初他又不管孩子，雨水这些年都是傻柱这孩子带大的，在雨水心目中，傻柱其实和父亲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后期的傻柱受到秦淮茹以及易中海等人的谗言，慢慢的疏忽了雨水，让小丫头再度回到了当初何大清跑路那时候的场景中。 “别哭了，爹会一直陪着你，你哥哥只是去外地当兵了，等过段日子就能回来，到时候肯定会给你带好吃的。” 雨水双手紧紧的拉着何大清的衣领，小脸埋在何大清脖子里面，无声的哭泣。 何大清看到闺女这样子，更是心疼了，许富贵和许大茂两人他何大清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只不过现在的许大茂还是个小屁孩，早晚有一天自己要和这小子好好算算今天的事。 第二天何大清担心雨水在听到什么闲话，于是一大早就把雨水叫起来，打算在雨水上学之前自己都上班都带着闺女，院子里面的那群禽兽何大清不放心，昨天发生了许大茂的事，可其他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就贾张氏这个炸弹放在那里，说不定哪天就会爆炸。 “小何，你和我来下办公室。” 何大清带着闺女刚走到三食堂，就看到食堂主任正在门口等着自己，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带着雨水走进食堂，把雨水交给小王后这才来到办公室。 第20章 走马上任 等何大清来到办公室，此时的蔡主任正抽着烟，看到何大清进来后示意他坐。 “小何，我已经向上面打好申请了，做完这个月我就离开轧钢厂了。” 听到主任的话，何大清也没有感到意外，这件事蔡主任早就和他说过了，何大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蔡叔，您走了之后这厂里面是不是要安排新的食堂主任？” 何大清和蔡叔这些年合作的挺好的，蔡叔负责外面的事，他何大清负责食堂里面，蔡叔也很少管食堂里面，全部都交给何大清负责，这要是换一个领导，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要是换一个长舌妇，那自己的好日子可到头了。 谁料听到何大清的话后蔡主任却摇了摇头。 “我昨天递交报告的时候厂领导让我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代替我做食堂主任。” 何大清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有一不太好的感觉，这不会是提了自己吧，自己可不想做这个食堂主任，天天破事那么多，自己只想安安稳稳的炒个菜，然后没事的时候窝在后厨睡觉。 “我和娄厂长说了想让你代替我做三食堂的主任，娄厂长也同意了我得建议，等我离开三食堂后，你就是我们三食堂的主任了。” 果然，何大清想的一样。 “蔡叔，这怎么行，我就是一个厨子，你让我炒菜没什么，你让我做这个主任不是为难我吗？” 何大清是真的抗拒做食堂主任，不是他不喜欢做官，现在看来食堂主任在轧钢厂大小还算是个领导，等接下来公私合营之后，轧钢厂的制度一完善，到时候食堂上面还有科室，在上面还有办事处，然后是什么副厂长、厂长书记，到时候自己这个小小的食堂主任还算个毛的领导。 “你小子怕什么，这三食堂还有人比你资历更老的吗，再说了，你以前不一直在做食堂主任的工作吗，剩下的就是一些对外打交道，你和厂里面其他部门领导又不是不认识。” 还没等何大清说什么，蔡主任又接着说道： “娄厂长已经决定了让你做这个食堂主任，再说了，做主任有什么不好的，每个月还能多点钱。” 听到这里，何大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蔡叔的工资可是没他高的，自己要是当食堂主任了，那工资怎么可能还会多呢。 “蔡叔，不对呀，我记得主任的工资不是60块钱吗，我做这个主任了工资怎么会变高呢。” 蔡主任听到何大清的话笑了笑，递给他一根烟。 “你放心吧，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等你当主任之后小灶还是由你负责，你之前的工资也不会变，而且这又给你加了一项工作肯定不会再是原来的工资了，至于能给你加多少钱，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这得看厂领导的决定，放心吧，肯定比你现在的多。” 听到蔡叔已经安排好了，何大清知道这件事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自己反对也没什么用，自己现在又不可能辞职不干不是，去外面上班工资还没有这里高，除非自己脑子有病才会离开。 “那行吧蔡叔，不过我可先说好，到时候哪里做的不多了，我可不负责。” 何大清还有一件事要和蔡叔说，这几天他打算收下小王和蔡叔的儿子当徒弟，只不过前段日子一直在忙活傻柱参军的事，他也没顾得上食堂，这几天才抽出空，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 “蔡叔，既然你马上要走了，正好这段日子我寻思着收下小蔡和小王，正好在你走之前举行下拜师仪式。” 这年代收徒可不是一句话就成的事，还要举行拜师仪式，而且何大清继承了以前的老传统，对这种仪式也看得很重，在他看来，只有举行了拜师仪式，两人才能算是自己徒弟。 听到何大清的话，蔡主任激动的拉着何大清的手，这半年的时间何大清一直没动作，他都以为何大清不会收自己儿子为徒了，没想到在自己退休之际这件事却成了。 “谢谢你小何，以后那小子在轧钢厂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了。” “蔡叔，别这样说，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您放心，我既然收了小蔡做徒弟，那我肯定会尽我全力去教他的。” 关于食堂主任的通知很快就下来了，当大家听到老主任退休的消息后，起初大家也很惊讶，在他们看来，主任身体一直都还算好，怎么突然会退休呢 不过当他们看到新主任的人选后，却一点没感觉到惊讶，整个三食堂没有人的资历能比的上何师傅，而且人家手艺好，和别的部门领导也都认识，这当主任也是名正言顺的。 四合院的邻居知道何大清当了主任后，一点也没感觉到惊讶，在他们的认知里，食堂主任都算不上领导，何大清当这个主任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 不过有几个人还是心里很不服，刘海中知道何大清当了食堂主任，一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因为老二笑了一声，对自己这个大打出手，甚至还惊动了四合院的邻居们，不过现在的刘光天还小，刘海中也没下多重的手。 许富贵知道这件事后也是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把何大清拉下来，不过何大清可不是易中海那些人，你别看他成天蔫了吧唧的，但这人心里什么都明白，自己以前在院子里面耍的那些小手段能瞒得住其他人，但绝对瞒不住何大清和聋老太太两个人精。 不过何大清敢打自己儿子，加上以前打自己的那笔账，他许富贵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何大清的，不过这件事还得好好合计下，不能让何大清就这么逃过去。 何大清这段时间抽空收下了小王两人，不过收了徒弟之后，何大清的工作反而更多了，每天除了做小灶之外，剩下的时间都用在教导两个徒弟身上。 现如今距离傻柱参军已经过去了4个月了，何大清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有没有上前线，他曾问过金爷，不过老头子却告诉他自己并不知道，不过何大清又不傻，他从金爷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一些问题。 恐怕傻柱真的上战场去了，何大清也曾后悔过让傻柱去参军，如果傻柱真的出事了他又该如何和死去的老婆交代。 好在51年底的时候何大清收到了傻柱寄来的信，傻柱在信中并没有说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不过何大清心中已经大致猜测到了，傻柱估计现在应该在北方，北方战役打响已经过去一年之久了，这期间也曾有很多队伍陆陆续续北上。 现如今的何大清已经改变了傻柱的命运，他不知道傻柱接下来会如何，也不知道傻柱未来会是怎么样的，不过傻柱摆脱了四合院的束缚，如论未来怎么样，难道结果还能比电视剧中的还差不成。 这天下午食堂没事，何大清打算提前下班，虽说他现在是食堂主任了，但一般食堂的事都在早上或者中午，就包括食堂里面的其他人下午也是很闲，现如今的轧钢厂并不供应晚餐，只有晚上车间有加班的时候才会临时通知让食堂的员工加班，或者是晚上有小灶才会让何大清留下来加班。 何大清打算带闺女去买辆自行车，现在自己手里有1000多，就算买辆好的自行车也就400多，况且他何大清只想买一辆200多的，二手的何大清不是很考虑，他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自行车也一样。 “闺女，走了。” 何大清走出食堂大门，此时雨水正在门口和食堂员工的孩子们跳皮筋，何大清招呼雨水下班。 听到爹在喊自己，雨水蹦蹦跳跳的朝何大清跑来。 “爹，怎么了。” 雨水玩的正高兴呢，此时让她回家肯定不愿意，何大清笑着说道： “走，爹带你去买东西去。” 听到买东西，雨水瞬间就想到了好吃的点心，自从自己哥哥走了之后，爹他经常给自己买吃的，什么点心水果，隔三差五就会带自己去买，现在的雨水虽说不缺口，但小孩子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何大清带着雨水朝供销社走去，城东的供销社就在轧钢厂和四合院中间，从轧钢厂走路过去也就5分钟的路程，这个点还是上班的时间，供销社没几个人，只有几个老太太老头子在闲逛。 父女两人来到自行车售卖区，何大清看着摆在后面的几辆自行车，这段时间他也了解了下国内自行车的种类，国产的价格还算亲民，不过国外的牌子可就不行了，动辄四五百，甚至还有上千的。 国外的自行车质量怎么样何大清不清楚，他也没打算买，就买辆国内生产的就行了，不过国内的自行车也不便宜，200多可抵上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你好，能让我看看那辆自行车吗？” 听到有人来买自行车，服务员很热情的带着何大清两人来到几辆自行车前，何大清看了一下大致都差不多，只不过牌子不一样，有上海生产的，还有国外的几种，muddy fox、whyt等等。 第21章 相亲 “爹，这字母是什么意思。” 雨水指着自行车上的英文，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何大清。 服务员听到小孩的话，笑了笑正准备解释，这很正常，国内现在很多人都不认识英文，别说小孩子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认识都是很正常的事，当然，她也不认识，只不过作为这里的工作人员，她提前了解过。 不过还没等她和雨水解释，何大清那边已经说出了英文的意思。 “这个意思是泥泞的狐狸，应该是泥狐狸，这个怀特。” 听到何大清的话，服务员也没感到奇怪，只以为何大清提前了解过自行车的牌子。 “先生，这两种自行车产自英国，这个是产自德国。” 服务员挨个给何大清介绍了下几种国外的牌子，不过何大清可没打算买这几辆，上面标的价格有点吓人，自己可不想做这个大怨种。 “你给我介绍下这几辆国产的吧，我对外国的牌子没什么兴趣。” 听到何大清的话，服务员有些失望，要是能卖出一辆外国牌的自行车，那她这个月的奖金也不会少，可眼前的客人对这些没兴趣，她总不能拉着人家强买不是。 “好的先生。” 等服务员介绍完后，何大清看了一会，这年代的自行车还没有那条大杠，所以现如今还没有二八大杠这个词，国内的牌子现在还很少，就飞鸽、永久、新华、生产几种牌子，何大清不了解后两种，他打算买飞鸽或者永久。 “这辆永久价格还能便宜吗？” 虽说供销社是公家单位，但在里面买东西也可以讲价，只不过一般不会便宜，而且自行车这东西属于紧俏货，更是不会便宜。 “对不起先生，这就是最低价格了。如果您手头不方便的话，我们这边还有2手车，不过质量您放心，都是9成新的。” 何大清摇了摇头，他讲价就是顺嘴一说，也没指望人家真的降价，他不打算买二手车，不是说嫌弃质量不行，只是觉得这东西别人以前骑了那么长时间，感觉就是别人不要了自己花钱买来当宝贝。 “不用了，就这辆永久吧，你帮我开票，我现在去付钱。” 等交完钱，何大清推着自行车，把雨水放到后座上，供销社里面的客人一脸羡慕的看着父女两人，自行车在这年代可是好东西，谁都要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小丫头还是头一次坐自行车，在后面高兴的扭来扭去，何大清有点担心等会闺女再掉下去。 “坐好了，别乱动，等会掉下来爹也不知道。” 果然有了自行车就是快，原本十来分钟的路程不到5分钟就到了四合院。 “哎呦喂！老何，你这是哪来的自行车。” 杨瑞华正在门口收拾前几天自家那口子下乡换的红薯，突然看到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大门，顿时惊讶的问道。 何大清可不想搭理她，话都不想回，不过雨水那小丫头却显摆上了。 “这是我跟我爹刚才去那边买的。” 小丫头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指指向供销社的方向，听到自行车是何大清买来的，杨瑞华顿时一脸羡慕，还是厨子挣钱，自己那口子虽说是个文化人，但一个月工资除去家里吃喝基本上剩不下什么，人家何家现在连自行车都买了，真是羡慕死老娘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看到何大清推着自行车，顿时好奇的一个个围了上来。 “老何，你这是发了呀！” “这是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吧！” “老何，这车可不便宜吧！” 这群人何大清一个都不想搭理，推着自行车朝自家走去，雨水这小丫头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顿时满脸虚荣，把刚才在门口和杨瑞华说的话又重复了好几遍，惹得邻居们都是羡慕的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走进自家屋子，他可不打算放外面，这要是放外面，那些王八蛋还不得把车轮给他卸了。 看到何大清进了房间，邻居们还在讨论自行车的事，一个邻居好奇的问着： “你说他何大清一个月工资有多少钱呀，这车可不便宜，我之前和我娘去供销社看过，小200呢，他何大清哪来的这些钱。” 四合院可没人知道何大清的工资，他以前领工资都是最后再去，他这人懒，不想那么早去排队。 “还能怎么来，肯定来路不正，他一个厨子能挣几个钱。” 说这话的是贾张氏，她一直看不惯何大清，自家困难也不说帮帮我们，还是邻居呢。 “别瞎说，人家老何一个月工资可不少，而且人家经常出去帮别人做菜，每次都能拿个几块钱，这一个月下来钱可不少，现在老何家就雨水一个孩子花钱，老何手里的钱估计不少。” 易中海媳妇大致知道何大清的工资，之前她曾去轧钢厂替易中海领过工资，那次刚巧看到何大清也在领工资，虽然她不知道何大清具体有多少钱，但何大清手上拿的钱可不少。 易中海媳妇的话让贾张氏很不服，不过她也没办法反驳，她也不知道何大清每个月有多少工资，而且易中海媳妇说的话是对的，何大清经常出去帮人做菜，这件事他们这些邻居都知道，每次何大清还都会带饭菜回来，虽然看不到是什菜，但闻着味道就知道菜肯定不会太差。 “呸！” 贾张氏越想越不服气，凭什么何大清能挣这么多钱，家里还经常吃肉，自己儿子东旭还是学徒工，每个月就十八块五，别说肉了，每顿有窝窝头就不错了，毕竟还要攒钱给儿子娶媳妇。 想到这里，贾张氏顿时想起来前段日子回娘家时候邻居和自己说的事，虽说贾张氏不是很乐意自己儿子找个农村媳妇，但架不住对方说的好呀，什么女方胸大屁股大，肯定能生儿子，贾张氏现在就想抱孙子，如果能给她生一个孙子，农村的也没什么。 “东旭他师娘，我和你说件事。” 随后贾张氏就把这件事和易中海媳妇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借钱，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没听懂。 “贾嫂子，这不挺好的吗，东旭也到了年纪了，这样吧，晚上等老易回来我和他说下，然后你和老易商量下，定个日子让两孩子见下面。” 看到对方没明白自己要借钱的意思，贾张氏有些不开心了，但这么多邻居在场，她也不能明说借钱的事。 “那行，晚上等吃过饭我再去找老易。” 何大清可不知道贾东旭要和秦淮茹相亲了，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对于秦淮茹这个人何大清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感觉吧，只不过对方害了傻柱后半生，光凭这点何大清就不可能待见秦淮茹 至于说截胡秦淮茹，别开玩笑了，他何大清现在都30多岁了，当人家秦淮茹的爹都够了，要是娶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他何大清恐怕会被这附近的人吐沫星子淹死，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说你有钱你想怎么样都行，也不是后世没那么多人在意这个。 不过何大清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第二天晚上何大清和金爷雨水吃过饭后，原本打算和金爷下盘棋的，这也是这段时间和金爷学的，不是围棋，他看到围棋就犯困，主要是象棋入门简单。 “老何在家吗？” 听到门外易中海的话，何大清顿时有些疑惑，自从年前自己拒绝了易中海后，对方每次看到自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今个怎么会来自家。 “在家呢，进来吧。” 何大清说完这句话随后就看到自家门被打开，易中海穿着黑色的棉袄走了进来。 “呦！金爷您也在呢。” 易中海自然认识金爷了，毕竟他在这个院子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这老头经常在胡同口乘凉或者晒太阳，他不认识才怪。 金爷听到易中海的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易中海这才转头看向何大清。 “老何，今天来你家是有点事找你，不知道这会你方不方便说话。” 看到易中海的眼神看向金爷，何大清明白对方是在告诉自己现在有其它人不好说话。 金爷当然也看到了易中海的眼神，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打算起身回家。 “行了，老头子我碍事，就先回去了。” “金爷看您说的，您怎么会碍事呢。老易，有事你就说，金爷是我何大清的长辈，不是外人。” 在何大清心目中，易中海就是一个普通的邻居，经过这半年多的相处，何大清真心把金爷当做长辈对待，不可能为了一个易中海做出让金爷走。 易中海听到何大清的话明显脸色一顿，顿时难看了起来，不过他今天来找何大清确实有事想来求他，眼下也没办法和对方翻脸。 易中海干笑了两声。 “老何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觉得金爷是外人了，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这不是有人给东旭介绍了一个对象吗，这几天就打算见面，你也知道我们大家伙做饭的手艺都不怎么好，这不想着人家女方第一次来，想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吗，就想着麻烦你到时候帮忙做顿饭。” 贾东旭娶媳妇干老子什么事，你们要给人家留好印象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大清当即就有些不乐意打算张嘴赶人的。 “不过老何你放心，找你帮忙做饭我们肯定不让你白帮忙，你在外面帮人做饭多钱我们肯定一份不差。” 第22章 秦淮茹 何大清也不知道这次贾东旭相亲对象是不是秦淮茹，毕竟电视剧开演的时候贾东旭都已经嗝屁了，谁知道贾东旭在和秦淮茹结婚之前相过几次亲。 “老易，女方叫什么。” 听到何大清的话，易中海有些奇怪，女方叫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找你是帮忙做菜，又不是让你把关，不过今个他是来求人家何大清的，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叫秦淮茹，昌平县人，和东旭年龄一样。” 听到这个名字，何大清顿时明白贾东旭这是要和秦淮茹认识了，只不过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他原本以为会是在后面几年呢，随后想到棒梗的年纪，也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老易，你也知道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我们食堂接下来也忙，我不敢给你保证到时候会有时间，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的话建议你再找一个师傅帮忙。” 何大清没有明着拒绝，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食堂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很忙，到时候他还真不一定有时间去贾家做菜，而且易中海说了给钱，他何大清又不会和钱过不去。 易中海还以为何大清是拒绝自己呢，脸色顿时一变。 “老何，看你说的话，大家都是邻居，而且你和贾家也在一个院子住的时间不短了，抽点空帮下忙怎么了。” 听到易中海责怪的何大清顿时不乐意了。 “易中海，收起你这副嘴脸，老子可不是你的下人随你使唤，今天我还就明着告诉你了，老子就不乐意帮你的忙，赶紧滚，以后少上我们家，看到你恶心。” 看到何大清的样子，易中海也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何大清竟然会一点情面都不留，不过想到何大清的身手，他也不敢和人家再多说什么，只能起身直接离开了何家。 “你小子，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还是这么冲动。” 何大清还以为金爷是责怪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对，不过看到对方的神色就知道金爷不是这意思，于是笑着说道： “金爷，您是不在我们这个院子里面住，不知道我这几个邻居的德行，就这么说吧，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易中海，你要是给他几分好脸色，他明个就敢当着你的面蹬鼻子上脸。” 何大清的话也让金爷哈哈大笑，伸出手指了指何大清也没说什么，不过何大清说的是实话，这院子里面住的人，包括前中后院所有人，今个你给他好脸色，明天说不定都敢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易中海走到贾家时脸色还是铁青一片，贾张氏看到易中海的脸色心中就知道不妙，不过不死心的她还是问道： “怎么样了，何大清答应帮忙了吗？” 易中海摇了摇头却并未多说什么，贾张氏听到易中海的话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顿时就要张嘴开骂。 “何大清，你这个王八蛋，老娘给你脸才请你做顿饭。” “行了，闭嘴吧，我们再去找别人。” 贾张氏刚骂一句，易中海那边就张嘴呵斥住她，现在骂人家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堵着他家门骂。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张氏也只能悻悻的闭上嘴，不过心里还是很不服气，要找个机会给何家找点麻烦，不能让何大清那么痛快。 第三天何大清下班回来就看到贾家门口站着一个姑娘，贾东旭正站在对面和这姑娘说着话，看样子这女孩应该就是秦淮茹了，不得不说18岁的秦淮茹确实漂亮，双眸如水，身材纤细，前凸后翘的，怪不得电视剧中的傻柱能被她迷成这样。 何大清这么多年在四九城内见到的美人也不少，可能和秦淮茹相比的也不多，不过何大清却有些奇怪，这么多年城里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更别说乡下了，也不知道这秦淮茹的身材是怎么长的，难道真有人天生就是这样吗。 “何叔您回来了。” 看到何大清走进来，贾东旭很客气的和何大清打着招呼，顺便还和秦淮茹介绍了下。 “淮茹，这是对门的何叔，何叔，这是我对象秦淮茹。” 听到贾东旭的话，何大清也是吃了一惊，你们不今天才相亲吗，怎么就成对象了，随后才意识到，这年代的人从相亲到结婚的过程很简单，很多人都是见一次面双方都满意就定了下来，甚至在有些家庭之后结婚之前男女都见过面，全凭双方家长安排。 何大清点了点头，也没和秦淮茹打招呼，自顾自的推着自行车朝自家走去，心中却在感叹，秦淮茹还是按照预计的轨道嫁入四合院了，就是不知道以后没了傻柱，他们贾家没了贾东旭的日子会怎么度过。 至于贾张氏为什么会同意自己儿子娶一个农村的女娃，何大清大致也知道一些，贾张氏这人贪财，这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娶一个农村女孩子彩礼钱少。 这点不单单是贾张氏知道这点，大多数人都知道，现如今重男轻女的情况很严重，虽说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在大部分人心目中，儿子就是比女儿重要，农村很多人对女儿更是不重视，所以一般只要男方愿意出彩礼钱大都会同意婚事。 还有一方面恐怕就是贾张氏害怕贾东旭娶一个城里姑娘她把控不住，这些年贾张氏一直把持着贾家大大小小的一切事物，这要是儿媳妇是一个城里人，还有自己的工作，到时候两人结婚后人家可不会听她这个婆婆的话，毕竟贾张氏也是从这个时候走过来的，怎么会不了解新媳妇的想法。 秦淮茹还是顺利的嫁到四合院中，结婚当天何大清都没露面，当天晚上回到家里时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不过有趣只是何大清认为，其他人可不这样觉得。 许大茂这段时间在院子里面没有了傻柱的压制，那可以说是肆意妄为，当然这是在小辈之间，大人那边他可不敢去招惹，毕竟之前何大清抽他耳光那次，现在想起来脸还感觉到疼。 许大茂这人属于天生的坏种，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许富贵学的，肚子里面全是坏水，贾东旭结婚当晚这小子集结了一帮周围院子的小孩子上门去闹洞房。 当然，闹洞房这事在大家看来也不算奇怪，毕竟民间自古以来就有闹洞房的习俗，有“三日无大小”、“闹喜闹喜，越闹越喜”之说，贾张氏自然也希望儿子洞房之前越热闹越好，这样 自己才能尽快的抱孙子。 也不知道许大茂在哪里学到的这些玩意，非要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玩见缝插针，这游戏比较色，在新娘的后面上绑上一块**，**中间还要割开一条缝，新郎则是腰间挂一根**，或者用别的相似的东西代替，游戏的内容就是让新郎把**插到**里面。 最主要的是每玩一次还要让新娘问一句“中不中”，新郎还要根据实际情况回答“中”还是“不中”，这游戏要放在后世也是相当炸裂的，毕竟就和让新郎新娘现场表演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是放在这个人民十分保守的年代。 贾东旭听到这游戏当然十分不情愿，可今天是他大好的日子，他也不能当场翻脸不是，秦淮茹自然更别说了，听到游戏内容早就羞的捂着脸躲在贾东旭身后。 许大茂见两人不玩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两人，拉着一群大小伙子在贾家起哄，非要让贾东旭和秦淮茹玩，贾东旭死活不同意，这一来二去气氛就十分尴尬，就在大家闹僵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的时候，还是隔壁院子的一个小伙子站出来替贾东旭解围。 许大茂听到有人站出来反对自己提出的游戏，当时就不乐意了，两人差点大大出手，还好在门外的贾张氏和易中海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进来，制止了两人。 等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贾张氏看到许大茂敢在自己儿子洞房这天找事，那肯定是不乐意的，死活非要拉着许大茂去找许富贵讨个说法 ，易中海也没阻止，毕竟他也觉得许大茂做的有些过了，这种游戏你小子都想的出来。 最终结果是许富贵赔了2块钱才算了事，当然这钱肯定是贾张氏拿着，至于会不会给贾东旭，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他和易中海的关系基本上已经算是撕破了脸皮，何大清也懒得去院子里面看热闹，只不过这房子也不隔音，有个动静他在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师傅，厂长找您。” 这天，何大清正躺在后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徒弟小王的声音，睁开眼看到娄半城的秘书站在不远处。 “是程秘书呀，厂长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主任，厂长让我叫你过去一趟。” 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给两个徒弟交代了一声，随后跟着程秘书一起来到娄半城办公室。 “何主任来了，坐。” 正在处理文件的娄半城看到何大清来了，招呼他坐到自己对面，随后示意自己的秘书倒茶。 “厂长，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第23章 前奏 “何主任，是这样的，明天重工业部冶金管理局的人会过来我们厂考察，你等会回去告诉大家做好准备，顺便中午做一桌饭菜招待人，还有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有工作组留在我们轧钢厂，他们的一日三餐由你们食堂负责，你们要务必保证好这些人的饮食问题。” 听到这个名字，何大清有些迷茫，这是什么单位，自己怎么没听说过，随后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后来的冶金部嘛。 他早就听说娄半城一直想和国家合作，这是轧钢厂要公私合营的前奏呀，不过这和何大清关系不大，就算到时候轧钢厂公私合营了，他还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干活不是。 “我知道了厂长，不知道明天需要做什么菜，我等会回去让人开始准备。” 娄半城听到何大清的话想了想，随后让何大清自己决定，不过还特意嘱咐了一下何大清，这次来的几人身份不低，一定要拿出他最好的手艺用来招待。 等走出娄半城办公室，何大清突然叹了口气，看来娄半城在轧钢厂也待不了几年了，就是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后悔自己现在做的这个决定，不过就算娄半城现在没和国家合作，等3年之后还是要公私合营，谁都改变不了大势所趋。 “得！合营也好，正好合营了爷们也是端着铁饭碗的人了，到时候就不用天天看这群狗屁领导的脸色过日子了。” 何大清转眼一想，合营好像对自己这些打工仔还是挺友好的，到时候合营之后福利待遇更好不说，生个病什么的也可以免费治疗，就是到时候实行票据这个玩意有点麻烦。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么多干嘛。” 等来到三食堂，何大清先是让小王招呼大家过来。 “小王，你去把大家伙叫过来，开个会，有点事要和大家说下。” “知道了师傅，我这就去叫人。” 等了5分钟， 三食堂的员工稀稀拉拉的从各处走了出来，何大清也没当回事，毕竟本来下午就挺闲的，大家偷会懒也没什么稀罕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日子都好过。 “好了，站好了，接下来和大家说一件事，是这样的，明天呢会有几个领导来我们轧钢厂视察，大家明天记得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别偷懒的时候被人家碰到个正着，这要是谁被抓到了，大家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行了，小王，你等会去仓库告诉仓库的人让他们准备些食材，我等会把单子给你，就说我们明天要用，让他们准备好我们明天会去拿，散会吧。” 何大清并不知道的是，轧钢厂作为四九城重点工业企业，国家其实早就有想法要收回这种企业，不单单是轧钢厂，和轧钢厂类似的大多数企业都是如此，只不过最近出文的合营政策让这些领导们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 看来这次考察完之后，国家的人就要入驻轧钢厂了，娄半城现在还以为自己和国家是合作状态，殊不知人家就是要吃掉你，等你让国家的人接受完之后，这地方和你娄半城就一点关系都没了。 不过娄半城在轧钢厂经营这么多年，工厂里面都是他的人，国家想短时间内接手轧钢厂，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不知道这个改革具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作为食堂主任，尤其他还负责小灶，娄半城让他负责后面工作组的一日三餐，何大清倒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就是干这个工作的嘛。 很快考察的人就来到了轧钢厂，中午考察完食堂后娄半城邀请大家前去包间吃饭，何大清得到消息后也是快马加鞭的开始炒菜，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 “娄厂长，没想到你们厂的厨子手艺竟然这么好，每一道菜都淋漓尽致，用料讲究，口感细致，让人口齿留香。” “周局长您见笑了，你们吃的开心就好，我们厂的师傅是从东兴楼出来的，也算在我们厂工作了很多年了，手艺那是没得说。” “哦，东兴楼，是不是44年因为老板经营不善关门的那个东兴楼？” 东兴楼当年在四九城也算是很出名的，甚至在全国各地都有一定的名气，也就是因为老板养三爷，导致饭店经营出了一些问题，所谓三爷，指的是少爷、姑爷、舅爷。 做买卖的人家，不招三爷，这是四九城老字号商家的一个“潜规则”，以至于产生了一句歇后语“老买卖——不养三爷”。 曾经赫赫有名的东兴楼，就栽在了“三爷”手上。东兴楼当年的生意极为火爆，被同行誉为八大鲁菜饭庄之首，每年的纯利润就达到四五万两银子，要知道那年代人均收入才几个钱，5万两银子可以买多少地和丫鬟仆人了。 何大清的工作让娄半城很满意，今天这顿饭给这些考察的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到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对方还在问下次过来还能不能尝到何大清的手艺。 当天下午娄半城就让人叫来何大清，说他这次给考察人员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决定奖赏他，问何大清有什么想要的。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也有些意外，不过他现在也不缺钱，而且自己狮子大开口的话还不知道娄半城会是什么想法，想了想何大清还是说道： “厂长，这是我们食堂全部人的功劳，我一个人可不敢独吞，不如这样如何，您把这份奖赏分给大家，也让大家伙也开心下不是。” 何大清的话让娄半城满意的大笑，他问何大清这句话就是想看下对方到底会不会狮子大开口，虽然何大清来轧钢厂已经这么多年了，但娄半城对他却并不了解，今天何大清做的饭菜让那些领导满意，接下来肯定会有一些人会上门邀请何大清去他们单位，娄半城也是想借机试探下何大清有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何大清可不知道娄半城会想这么多，他让把这份奖励分给食堂的人，单纯就是想给大家谋些福利，毕竟他一个人的话娄半城最多也就奖励自己几块钱，可食堂全部人加起来就不一样了，就算你娄半城一人奖励一块钱，那也有20多，况且娄半城也不会是这么小气的人。 “行，既然何主任都这样说了，程秘书，等你去财务科一趟，告诉他们一下，这个月三食堂所有人的工资都加5块钱，我等会让人把批条送过去。”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娄半城给每人2块钱就不得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给5块钱，三食堂有20多人，加起来也就是100多，这100多对他何大清可是一笔巨款。 不过随后想到，这100多块钱，对人家娄半城来说可能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轧钢厂每年盈利起码在几十万以上，好的时候甚至破百万，而且娄半城可不止这一家工厂，市区里面还有几家商场饭店，据说城南还有2家工厂，这要算起来每年何止百万。 这一合计差点吓到何大清，几百万放在后世也是很大的一笔钱，更别说在这个人均工资只有二三十块钱的年代了，真不敢想娄家能有多少钱。 “那我就替我们食堂全体员工谢谢厂长您了。” “客气了，何主任，我这边还有点事，你没事就先回去吧。” 看到娄半城开始赶人了，何大清点了点头后退出办公室，等来到三食堂后他把这件事和大家伙说了一下，起初众人还不相信，直到程秘书拿着条子过来大家才相信主任说的是真的。 晚上，何大清下班回到四合院，等他推着车走到中院时看到贾家的新媳妇秦淮茹正站在中院水池边洗衣服，真贾张氏可真不当人，新媳妇过门才几天就开始使唤人家干活了。 “何叔您回来了。” 秦淮茹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笑着和何大清打招呼，这几天贾张氏在家也没少骂何大清，起初秦淮茹还以为对方真是什么恶人，没想到等她了解了何家的情况才知道自己婆婆那是嫉妒人家。 何家据说是四合院的首富，不过何大清这人不漏财，吃的喝的和其他邻居都差不多，唯一一件值钱的就是何家的自行车了，不过何大清从不外借，当然这些邻居们也没几个人敢去问何大清借车的。 何大清和贾家几乎不怎么来往，也就是每天贾东旭看到他时会打声招呼，何大清也只是点点头回应对方，贾张氏看到何大清可是从来不说话，何大清也不想和贾家有什么来往，这在他看来求之不得。 秦淮茹别看是农村过来的，脑子却比贾张氏这个在城里住了几十年的人强多了，同样都是农村出身，差别怎么这么大呢，秦淮茹每次看到何大清都会笑着打招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何大清对秦淮茹也没太大恶意。 她对傻柱做的事现在已经不可能发生了，自己也不可能为了一件不存在的事对人家冷脸相向，所有何大清对秦淮茹的戒备也就慢慢放下了。 第24章 古董 马上要过年了，今年傻柱没在家，何大清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北方怎么样了，何大清内心也有些担心儿子的安危。 虽说之前傻柱来过一封信，但自从他离家之后就寄了一封信，心里面什么都没说，何大清也知道这是他们部队的纪律不能随便透露，而且傻柱明年就17岁了，眼瞅马上成年了，何大清这几年还要给这小子看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至于何大清自己，他暂时没想过自己的事，这一年以来何大清不是在厨房就是出去帮人做菜，接触的女性也不多，上半年的时候倒是有人给何大清介绍过一个对象。 对方和何大清情况差不多，都是一个人带着2个孩子过日子，不过何大清内心有些接受不了寡妇，毕竟他不是以前的何大清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想找个没结过婚的比较难，就算是没有带孩子的寡妇都比带着孩子的强，这种事也只能看缘分了。 “雨水。” 这天休息，离过年就剩下1个多星期了，何大清想着带雨水去买衣服，小丫头长得比较快，去年买的衣服现在穿着已经有点小了，这段时间何大清也没休息，中间让隔壁的一个大嫂子帮雨水改了下衣服，看着有些别扭。 正好今个休息，何大清就想着带雨水出去转转，顺便帮小丫头买身衣服，他也不敢帮雨水多买，雨水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今年买的过几个月就不能穿了，到时候都浪费了。 一大早，何大清来到雨水门前敲了敲门，许久之后才看到小丫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爹，怎么了。” 看到闺女的样子，何大清也有些无奈，看来这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雨水也越来越大了，姑娘家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照顾，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自己，何大清都觉得自己要赶紧找一个对象。 给雨水梳好头发后，何大清拍了拍小丫头的头让她先去洗漱，等会吃完饭带她去逛一逛再买些衣服。 听到要去给自己买衣服，雨水蹦蹦跳跳的朝大门口跑去。 今天是周末，大街上带孩子出来逛街的人不少，都是拖家带口的，而且马上要过年了，大家伙也都要急着买年货。 “师父。” 正在何大清闲逛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等他转身才看到小王正站在自己不远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汉子，看打扮模样像是庄稼人。 “你今天怎么没回家。” 看到徒弟站在自己身后，何大清有些疑惑，据他所知，小王每次休息都会回家看望母亲爷爷奶奶的，怎么今天休息她还在四九城。 “昨天我原本打算回去的，不过我表叔来找我，想让我帮他卖件东西，我想着再过段时间也要过年了，这次不回去也没什么。” 听到徒弟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小王这个孩子挺有眼力见的，现在何大清正在教她刀工，虽说她来食堂也两年了，但之前自己没收她做徒弟的时候只是让小王帮忙做点杂事，厨艺方面虽然小王懂一些，但那都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帮父母做饭，算不得真正的厨艺。 这时徒弟身边的汉子听到何大清是自己表侄女的师父，也是赶忙上握着何大清手。 “原来您就是英子的师父，早就听说过您了，今个才算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何大清笑了笑。 “您客气了，小王这孩子平日里挺用功的，对了你们这是打算卖什么东西，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忙的吗？” 收下这个徒弟之后，何大清也了解了一些小王家的情况，家里面兄妹比较多，父亲去世了，她是老大，前几年正好赶上轧钢厂招工，于是就到轧钢厂做工挣钱补贴家用，徒弟每个月的只留下几块钱其他的全部都补贴给家里了。 对于这点，何大清也没办法说什么，虽说小王是他徒弟，但对于人家家里来说，何大清毕竟是个外人，而且小王是老大，帮母亲照顾弟弟妹妹在这个年代很正常，长兄为父，长姐为母，而且家里还赡养这爷爷奶奶，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这年代和小王相同命运的人大有人在，大家都在努力活着，工作赚钱也是想让家人过得更好一些。 “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吗，想着买些布回去给孩子们做件衣服，过年也让孩子们开心过个年，不过好像人家这里不收，我们也是打算换个地方问问。”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有些疑惑对方来供销社卖什么，据他了解供销社也经常会有一些农村的人来卖红薯粮食这些东西，供销社一般都会收，只不过价格稍微会低点，毕竟人家也要赚钱，不可能完全是在做好事不是。 “你们卖的是什么，我看下能不能帮下你们的忙。” 听到师父的话，小王生怕麻烦到师父，她来轧钢厂食堂也几年了，不管家里再困难也从来没和别人张过嘴。 “师父，不用了，您还是带师妹买东西吧，我们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物。” 听到徒弟的话，何大清更好奇了，看样子两人卖的东西不是粮食，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如果是秋天的时候可能还能打猎卖给城里人，可现在大冬天的，山都上不去，更别说打猎了，也就偶尔有野猪下山，可野猪那玩意动不动就几百斤可不是一个人能带过来的。 “你这丫头，我是你师父，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快点卖完你们也早点回家不是。” 小王听到师父的话，犹豫了下随后朝自己表叔点了下头，中年汉子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后何大清看到一个小盆一样的额瓷器，东西不大，看着很是精美，而且透漏这一股古朴的气息。 何大清从来没接触过古玩这行业，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只不过看样子像是一个好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没去委托商店问下吗？” 这年头，一般稀罕的东西都是在委托商店出售，里面也有古董，而且好东西也不少 ，各种手表、留声机、照相啥的很齐全，委托商店里面很多都是解放之前从国外进口的商品，价格也不便宜，像一些进口的皮大衣皮袄没有几十块钱可买不来。 “去了，对方给的价格太低。” 听到两人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委托商店现如今也是公家单位，但里面的人还是和以前比较黑，一般老百姓家里有什么好玩意，你如果想通过正规渠道出售，只能选择委托商店这一种，要么你就去黑市上卖，但价格不敢保证，黑市上价格虽然高，但骗子也多，还可能会发生意外。 何大清看着这玩意像是一个好东西，但他拿捏不住，而且自己身边也没玩这一行的，何大清突然想起金爷，那老头以前是清朝的贵族，年轻时家里相比好东西不会少，之前两人闲聊时老头也和他讲过古董，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就是何大清听不懂。 “这样吧，你们跟我去个地方，我带你们去见个人，如果东西可以的话，我就买下来。” 中年汉子听说何大清要买下来，很是惊喜，不过听到对方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却有些犹豫，于是看向自己表侄女。 小王看到表叔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不过她和自己师父相处也有几年了，师父的脾气她很了解，知道对方不是那种黑吃黑的人，于是朝表叔点了点头。 路上，何大清问了下小王表叔这件东西的来历，不过中年汉子却是支支吾吾的，小王也是一脸好奇。 何大清带着两人来到金爷家，这老头正在门口晒太阳，这几天四九城的天气很好，就是温度有点低。 “金爷。” 何大清走到金爷身边摇了摇金爷的肩膀。正在迷瞪的金爷听到动静睁开双眼，看到何大清站在自己身边。 “是你小子呀，怎么了。” 何大清就把刚才遇到两人的事和金爷说了一遍，金爷看了一下小王两人，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跟自己进来。 “东西拿来我看看吧。” 中年汉子听到金爷的话，先是看了看何大清，等对方点了点头后，这才把小盒子重新拿了出来。 金爷带上老花镜，打开盒子拿出小盆仔细端详了十来分钟，又小心翼翼的放下。 看到金爷的动作，何大清就知道这东西大概是好玩意，只不过这年代古董不值钱，很多好东西都被国人卖给了老外，没办法，人家老外给的价格高，换做他缺钱的话他也会这样做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有啥用。 “这东西你们从哪来的，看着像是下面的玩意。” 何大清虽然不懂这些黑话，但也知道金爷是在问两人这东西是不是墓里面拿出来的，毕竟他前世没少看电视剧。 而且刚才金爷说话时，小王的表叔表情明显震惊了一下，看样子这东西真的是墓里面的玩意，何大清有些好奇眼前看着老老实实的中年汉子是怎么得到这玩意的，何大清不知道金爷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反正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第25章 血玉 “您老好眼力，这东西确实不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不过既然您都看出来了，我再瞒着您也没什么意思了。” 中年汉子开始说起这件东西的来历，他们村子有些年代了，村子西边有个古墓，据说是明朝的一个大官埋在那里，也算是他们的老祖宗。前些日子几个盗墓贼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于是就铤而走险，打算下墓摸金。 没想到被他们村子里面的半夜出去上厕所的人看到了，把这件事告诉了村长，村长一听这还了得，集结了村子里面民兵队，拎着土枪就找上了那伙正在往外运东西的盗墓贼。 盗墓贼看到村民手中的家伙也害怕，毕竟他们是求财的，犯不上为了这点家伙丢下命不是，乖乖的把东西全部交给了村民。 不过村民可没打算放着这群盗墓贼，毕竟这墓很有可能是他们老祖宗的墓，你们扒了我们老祖宗的墓，怎么可能放你们活着离开。 这年头很多村子的民风比较彪悍，打死个人根本不算个事，更别说打死的还是盗墓贼这种断子绝孙的人。 不过盗墓贼带出来的东西却让这些村民犯了难，这墓也算是自己老祖宗的墓，可没人敢下去，毕竟墓里面黑漆漆的，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大家也不知道，至于交工，他们可没这么自觉，最后村长也是只能让大家伙把这些东西分了，至于是留还是卖随他们自己。 农村的日子都不好过，大家伙也都想换成钱补贴下家里，正好马上也要过年了，小王的表叔就想着来城里把东西卖了，给孩子们做身衣服。 “这东西放在前些年换座大宅子都没什么问题，但放在现在....” 金爷说到这里自嘲的摇了摇头，何大清也明白金爷的话，这年头古董字画确实不值钱，像齐白石张大千这些人的画如果放在后世可以拍出天价，但现在你可能给别人几袋白面对方就会卖给你。 而且就算委托商店里面卖的古董，最多也就几百块钱，要知道委托商店里面卖的可都是真品，想到这里，何大清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委托商店给的价格低了，大概是这东西来路不正，委托商店不敢收，所以故意压价的。 听到这里，何大清也知道小王的表叔带过来的确实是真品，虽说等到古董真的值钱的时候自己大概已经不在了，但这些留给子孙后代也不错。 “既然这东西是真的，我就按照我之前说的，不知道你想卖多少钱。” 听到这里，中年汉子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虽然之前他一直有些防备何大清，但听到对方要买这件东西时，他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他今天来城里就是为了把手上的这东西换成钱，至于卖给谁他并不在乎，只要对方给的起钱就行。 “看您说的，您是英子的师傅，我也不能多要您的钱，这样吧，之前委托商店给我20块钱，我也不多要您的，您给30就行”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看了一眼金爷，只见对方缓缓点了下头，何大清明白金爷这是告诉自己价格合适可以买下来。 等把两人送走后，何大清重新走进金爷的房间，只见金爷此时双手正捧着小盆在仔细观看，听到动静扭头看到何大清走了进来，这才放下手中的小盆。 “人走了吗” 何大清点了点，急忙问起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金爷，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值钱吗” 听到何大清的话，金爷招手示意他先坐。 “刚才那个汉子身上带着一股死人味，这种是常年在地下活动或者和死人打交道才会有的，你说他是庄稼汉，我估计这东西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应该是他自己从墓里面带出来的。”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大吃一惊，金爷的意思是说刚才对方说的话都是假的，可何大清看对方的样子并不像呀。 “金爷，您的意思是说盗墓贼其实就是他自己？那他何必这样卖东西呢？” 何大清有些疑惑，虽说他没接触过盗墓这一行业，但也知道这种人有专业的出售渠道，不会这样拿着赃器大摇大摆上街出售的。 金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以前在江湖闯荡了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也见过有人为了安全起见一件一件出售，不过他却并没有告诉何大清。 “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这东西虽说不是什么国宝，但也算是件不错的好玩意，你小子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东西了” 听到金爷说这是件好玩意，何大清这才放心，至于小王的那个表叔到底是不是盗墓贼，这和何大清没关系。 “您老之前和我讲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挺感兴趣的，正好碰上了，就想试试。” 金爷把小盆放到盒子里面，随后交给何大清。 “这东西你放好，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或许现在这个不会太值钱，等以后世道好了这些东西的价值就上去了，多的我不敢说，等以后值钱了，换一个3进四合院倒没什么问题。” 听到金爷突然说起来四合院，何大清倒是想到等以后傻柱结婚了还得准备房子。 “金爷，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哪里有房子卖的” “怎么，你想买房子吗？”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 “这不是柱子现在也17了吗，虽然这小子现如今在部队，但我得给他准备房子不是，万一过几年他有合适的对象了，要不能让小两口结婚没地方住不是。” 金爷听到何大清的话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办事处那边问问，我就是个糟老头子，也没关心过这个”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办法，想买一整套院子自己又买不起，大杂院的房子自己打听了，现在大家住都没地方住，哪有人会卖呀。 金爷说完起身，在何大清疑惑的眼神中走进里屋，许久之后，只见金爷双手捧着一个金色布包着的东西，缓缓走到何大清面前。 “打开。” 金爷把东西放到何大清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何大清听到金爷的话后这才伸出手打开面前的东西。 何大清打开后发现布中间包着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块血红色的玉佩，玉佩他有，他媳妇以前陪嫁的嫁妆里面就有一块，不过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颜色的玉佩，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是我以前行走江湖时意外得到的一件宝贝，老头子我现在已经80多岁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今天送给你了，你拿回去好好观察下这东西和其他的玉佩有什么不一样的，等过几天我考考你。” 何大清听到金爷的话内心狂喜，金爷这意思是不是打算教自己辨别古玩。 “金爷，您的意思？” 金爷缓缓点了点头。 “我日子不多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不想到我这里断了根，至于你能学多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行了，拿着东西滚蛋吧。” 何大清起身朝金爷磕了一个头，虽说金爷没要求他这样做，但何大清看来，金爷既然要教自己东西，那就是自己师父，不管金爷承不承认，在何大清这里他就是。 金爷闭着双眼躺在躺椅上，也没看何大清一眼，直到何大清走出大门时才睁开眼看着大门笑道： “这小子，还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何大清跟着金爷学习各种古玩的知识，也是这时候何大清才知道原来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还分这么多，以前他只知道股东值钱，但从来没关心过，毕竟这东西和自己的生活离的太远了，而且他也没有钱买。 文玩古物之前对他来说就是工具，就想着等以后改革后卖出去换成钱做个生意，不过随着接触越多，慢慢的也喜欢上了这玩意，现如今这些老玩意在何大清眼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在是死物，变得生动灵活了起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52年，这一年的时间里，在何大清悉心的教导下，两个徒弟的厨艺进步很快，虽说还不能出师，但一般的饭菜也难不倒他们，一般招待的小灶如果有简单的饭菜，何大清也都会教给两个徒弟负责。 谭家菜何大清并没有教给两人，不是他不愿意教，一是现如今时代不同了，就算教给他们也用不到，二是他也教不起，谭家菜的食材处理麻烦倒还不算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很多食材他何大清也买不起，这让他怎么教。 轧钢厂合营的进度要比何大清想象的快得多，现如今大大小小的部门经过这半年时间的调整基本上都初具规模了 就拿食堂来说，以前三个食堂都归后勤管理，以前后勤管的事那可就多，一般都没人会在意他们食堂，都是让各个食堂主任自主管理。 现在不一样了，经过这半年工作组的协调，食堂已经划分到了总务科的名下，何大清也成为了总务科名下的一名股长，职务不算大，也不算小，在现如今的轧钢厂也算是个小领导。 第26章 全院大会 这天何大清下午照常下班回家，等他骑着自行车来到四合院门口时却看到办事处的王主任正站在大院门口，正在和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人说着话。 “王主任，你今天来我们院子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有人说话，正在和同事叮嘱事情的王主任转身看到何大清正推着自行车站在自己不远处。 “是你呀老何，这是下班了吗？”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邀请王主任去自家坐坐，现在雨水也上学了，何大清也不需要担心小丫头在家无聊，之前刚送雨水上学的时候何大清还担心小丫头不适应，想着接她放学来着，谁知道小丫头不愿意，非要和附近的小伙伴一起上下学。 现如今也没什么人贩子什么的，何大清也不是很担心闺女的安全，想了下也就同意了雨水的请求。 “正好我也在等你们大家下班，既然这样先去你家坐坐等他们下班也行。” 何大清和王主任也是老熟人了，在抗战之前两人就认识了，只不过后来对方选择了参军入伍保卫国家，何大清当时就是个厨子，没什么远大志向，况且那时候儿子还小，他也不可能丢下媳妇儿子。 “行，走吧，正好昨天别人送我了点茶，正好你也尝尝。” 何大清原本以为合营之后这种人情世故会少的，没想到反而更多了，很多部门为了请何大清帮忙做招待餐，私底下经常会送他各种各样的礼物 不过何大清也有自知之明，这年代贪污腐败是很严重的事，一般贵重的礼物他可不敢收，像一些吃食便宜的物品倒没什么问题，毕竟他现在是三食堂的主任，一直拒绝别人的话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做。 带着王主任两人来到自己家中，何大清给两人泡好茶后王主任这才说明自己今天过来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这些年国内敌特比较猖獗，甚至已经开始威胁到老百姓平日里的生活，但基层办事处的人手不够，如果天天忙着管理每个大院，那办事处的人什么都别做了，天天在院子里面蹲点就是了。 于是上面就觉得让四九城的大院自己推选出一个管事大爷，协助办事处管理大院的日常，主要就是协调下邻里纠纷、维护下院子里面的治安。 当然，这些管事大爷没有工资，而且事情也不多，也不算是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需要各个大院自己选举有威望的人。 听到这里，何大清突然想到这个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不就是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3人吗，就是不知道最开始选的是不是这3人。 “老何，你有没有想法做这个管事大爷。” “我？” 正在想着管事大爷事情的何大清突然听到王主任的话，指着自己疑惑的问道。 “对呀，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你现在大小也算轧钢厂的领导，而且你们这个院子里面的住户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员工，这不正好合适吗。” “可别。” 何大清赶忙拒绝，这破院子里面每天事这么多，自己可不想做这个狗屁的管事大爷，现在看来还行，可等到电视剧里面的剧情一出，那这院子简直就比舞台上的表演还精彩，今个不是这家丢东西，明天就是那家打儿子需要调解。 听到何大清的话，王主任顿时有些不解，这管事大爷不是挺好的嘛，你怎么还不愿意。 “这管事大爷不是挺好的吗，而且你在你们院子里面还算是有威望的，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其他合适的人。” 何大清摇了摇头。 “王主任你是有所不知，我们这个院子和其他院子可不一样，天天事情多的很，你也知道我负责厂里的三食堂主要是做小灶，每天忙得累死累活的，晚上回来还要忙着协调他们，算了吧，我可不感兴趣。” 何大清是真的对这个管事大爷不感兴趣，这院子的事是真的多，当初自己看电视剧的时候还没觉得，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才发现，这个院子和别的院子还真不一样。 人家周围的院子邻居们都是讲究相亲相爱的，这院子可不是，前几天还为了谁先打水吵了起来，还好只是几个妇女，最后也没真打起来。 而且自己在这个院子可没什么威望，甚至可以说不得人心，别的不说，易中海现在和自己差不多已经撕破了脸，和易中海关系好的人可不少，还有后院的许富贵那和自己更是死对头。 剩下的住户关系也很一般，也就偶尔阎埠贵会为了一点吃喝来巴结自己，不过自己从来没搭理过这老小子。 看到何大清是真不愿意，王主任也没强迫他，毕竟这种事情也要讲个你情我愿，不能人家不愿意做自己还要硬强迫人家不是。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多说什么，等会你们院子里面人齐了叫上大家一起开个会研究下你们这边选谁。” 何大清听到这话，思索了片刻，这个管事大爷谁当他不感兴趣，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和易中海撕破脸皮了，那就不能让易中海当这个一大爷。 “王主任，我觉得前院的阎埠贵挺不错的，你看，阎埠贵自己是老师，也是个文化人，这人虽然扣门，但处理事情也公道，不会偏袒其他人。” 听到何大清的话，王主任思索了片刻，这院子她不常来，对院子里面的人不是很了解，不过觉她所知，易中海好在在院子里面声望还不错。 “老何，易中海呢，我可是听好多人说过易中海为人还可以。” “易中海？他不行，易中海做事虽说看着比较公正，但这人喜欢和稀泥，永远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你，让你无话可说，短时间内还好，如果长久下去肯定会有人不服。” 易中海的这种处理方式如果是放在后世肯定会有很多领导喜欢，虽说处理的不行，但不会给领导找麻烦，但现在的领导还算是比较朴实的，大都是想着给老百姓解决问题，处理麻烦，而易中海的这种方式只是处理了表面问题，常年以此下去，双方的矛盾必然会越来越深，电视剧中傻柱和许大茂就是这样。 王主任听到何大清的话陷入沉思之中，她倒是没想到这点，本身她对院子里面的人就不是很了解，很多事情也都是听附近的群众说的，毕竟她所在的办事处管理的院子可不少，南铜鼓巷少说也有几十个院子，她不可能对每个院子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后院的聋老太太呢，她身为你们这个院子年纪最大的人想必声望也不错吧。” 王主任说完这句话看向何大清，没想到对方却摇了摇头。 “你还真想错了，聋老太太平日里很少露面，估计是年纪大身体不好的原因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现如今聋老太太和易家的关系还很一般，何大清也不知道两边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紧密起来的。 王主任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一边闲聊一边等着院子里面的人回来。 朝鲜这边，傻柱51年参军后在国内训练了2个月的时间，其所在的部队就被紧急调往朝鲜参战，刚开始的傻柱还有些懵，他虽说经历过抗日战争，不过那时候他只是个小屁孩，而且生活在城里面，哪里见过这么多残酷的画面，这下上了战场才真正的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从北上以来，傻柱也参加了几场大型战役，不过好在这小子命大，除了受了一点轻伤外，性命倒也无忧。 这场战役打完后，傻柱精疲力竭的躺在战壕里面，双眼无神的看着异国他乡的夜空，傻柱部队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山头，不过此时的小山早已被燃烧弹烧成了一片焦土，甚至直到现在土地还是热的。 现如今傻柱的班只剩下傻柱一人，昨天他还在和战友们豪言壮语，没想到今天在美国人的炮火下下，班长为了掩护战友牺牲了，剩下的人也很快接二连三的倒在了战场上。 所有的豪言壮语在美国人的炮火下，迅速的化为了无忧，傻柱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几枪，就被对方强大的火力压制的连头都不敢露。 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傻柱看向身旁还剩下的战友们，原本100多人的连队，现在连一半都不到，可想这场战争的残酷。 接过连长递过来的水壶，傻柱狠狠地灌了几口，这才停下来缓了口气。 “连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傻柱突然问向自己身旁的连长，这半年以来，傻柱身边的战友也是越来越少，傻柱也是现在才明白自己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好，以前虽然老爹不管他，但起码他和妹妹没有性命之忧，每天只需要操心吃什么就行，其他的他从来没想过。 “想家了吗？” 傻柱所在的连队连长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进入部队已经好多年了，参加过内战，后来担任傻柱所在新兵连的连长。 第27章 选举 连长扭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稚嫩少年，柱子不算是自己这个连队年纪最小的，但连长挺喜欢这个小子的，性子直，有事也不藏着掖着，而且还有些身手，之前在战场上还救过几次战友，柱子的年纪和他儿子差不多，在连长眼中，柱子还是一个孩子。 傻柱此时恢复了一些力气，从口袋掏出香烟先是递给连长一根，然后自己点燃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想我爹还有妹妹了。” “快了，等美国人投降了我们就能回国了。” 连长也不知道自己连最后能有几个人回去，身边的人每天都在减少，说不定明天他也没了，只能尽量安慰这些小娃娃们。 国内四合院这边，当天晚上等全部人回来后，王主任集合大院里面全部的住户一起在中院开会，何大清身为院子里面的一份子，当然也在其中。 何大清这辈子加上辈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大院，不过还挺有意思的，怪不得之前网上有人说过这年头大院的大会基本上就算是晚上唯一的娱乐活动。 只见中远摆放着一张桌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王主任和另一个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坐在后面，其他的住户大都是一人一个小凳子坐在下方，或者是一家几口人共做一条长凳，还有几个年轻人看到中间没地方了，干脆靠着墙站着，要么就是半蹲在墙边。 何大清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发呆，他一直都是这样，周围的邻居也不奇怪，雨水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大会，小丫头兴奋地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不一会跑累了回到何大清身边非要让何大清抱着自己，何大清无奈也只能顺从闺女的意思抱着小丫头。 看到人齐了，王主任站起来吆喝了一声。 “安静。” 等大家伙都安静下来后，王主任这才接着说道： “今天让大家一起到中院开会主要是和大家宣布一件事，现如今国家颁布政策，需要每个大院选举出一个管事大爷，具体就是负责协调邻里之间的纠纷，顺带维护下院子里面的治安。” 王主任并没有告诉这些老百姓选管事大爷的具体原因，虽说现如今四九城特务分子比较多，但和这普通人几乎没什么关系，国家也就是怕一些潜伏在院子里面的特务会威胁到老百姓的安全，才会颁布这项政策。 听到王主任说要选举管事大爷，邻居们可不淡定了，这就相当于让他们在自己这个院子里面选出一个管事的，这不就是领导吗，这要是自己当上领导了，那以后可威风了。 同样不淡定的还有易中海等人，何大清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几人的小心思，甚至连许富贵也有这想法。 “王主任，不知道这个管事大爷有没有什么要求，年轻人行不行。” 这时一个小年轻站起来吆喝了一声，听到声音，大家伙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中院钱家的儿子，几个好事的邻居顿时打趣道： “小宁子，你这是打算当管事大爷，让你爹喊你大爷吗。” 听到大妈们的嘲笑声，钱家的小子顿时脸色涨红，他只是想当个管事大爷威风威风，完全忘了这万一自己当了管事大爷了，那是不是以后长辈们看到自己也要喊声大爷，钱家的汉子这时候也恨铁不成钢的站起来朝自己儿子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臭小子，还不赶紧滚回去，就你这德行还想当大爷，你干脆让老子喊你大爷得了。” 顿时这话在院子里面引起一片哄笑，就连王主任都没忍住。 片刻之后王主任也发现自己忘了正事，急忙站起来大声喊道： “好了，大家伙安静下，我们接着开会，这事和咱们大院每个人都有关系，上级精神是让大家先推选，我们办事处会上报到相关部门审核。 咱大家伙也要为自己负责，一定要坚定自己的立场，选取有威望，思想进步的同志，好了，我就说道这，下面大家开始推选吧。” 王主任话说完院子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何大清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估计都在等一个出头鸟，然后才会一个接着一个来，不过何大清对这个管事大爷是一点兴趣没有，老神在在的抱着闺女看戏。 看到没人站起来，王主任有些着急，这可不行，这要是没人主动，难不成大家一起在这浪费时间吗。 还没等王主任说什么，只见人群中一个胖胖的人影站了起来，正是我们的父慈子孝的刘海中，看到刘海中站了起来，何大清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会是易中海第一个站起来呢，没想到却是刘海中。 “咳咳，上级让我们大院自己管理我举双手赞成，既然王主任让大家自己推荐，那我刘海中就厚着脸皮自我推举一下，我刘海中呢是轧钢厂的中级工，平日里也经常帮助大家解决困难。” 听到刘海中这句话，何大清差点没吐出来，就你还热心帮助人，每次院子里面有什么事，你跑的比谁都快。 “如果我做了管事大爷，我肯定会多多帮助大家解决困难。” 刘海中说完还不忘给自己鼓了鼓掌，只不过下面的人并没有复和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掌声，何大清仔细看了下，发现鼓掌的人是刘家的老大和老二还有刘海中的媳妇，刘海中官迷一个，眼高手低的，说白了就是废物一个，偏偏这人没点逼数 ，总是觉得天老大他老二。 院子里面的人也是千姿百态的，有些沉默不出声的，易中海为首的几人，还有人睁大睁大眼睛看热闹的，何大清为代表，当然还有一脸懵逼的，阎埠贵。 等院子里面几人介绍完，王主任看着下面的人，似乎在问还有没有人，末了还看了一眼何大清，似乎在说你真的不来吗。 何大清看到王主任的表情耸了耸肩，随后王主任才接着说道： “如果大家都介绍完了，那接下来我们开始投票。” 今个自己推荐的人有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还有一个前院的汉子。让何大清意外的是，许富贵竟然没出来选，这瘪犊子玩意在考虑什么呢，不像是他的性格呀，何大清有些奇怪。 易中海等人原本以为何大清肯定会出来选的，不过等到结束都没看到何大清站起来，几人顿时满脸疑惑的看着何大清，何大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几人的目光，不过他并没有搭理他们，一个破管事大爷看你们抢什么似的，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说完王主任让人找来几张纸裁成小纸片，发给现场的所有大人，小孩子没有选举权利，毕竟孩子还小，也怕他们会乱写。随后让人抬过来一块木板，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石灰疙瘩准备当粉笔。 当然院子里面很多人不识字王主任也想到了，不会写字的画图，刘海中画个x，阎埠贵画个圈，易中海画对钩，另一个汉子写一横，如果画错怎么办，就当你弃票了，活该倒霉。 大家伙的投票结果很意外，竟然是阎埠贵的票数最高，易中海其次，刘海中最低。何大清也有些奇怪，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阎埠贵的票数最高，最开始他虽然对王主任说易中海不合适，不过对于易中海当不当这个管事大爷，何大清还真不是特别在乎。 刘海中看到结果也是面如死灰，他只得到了可怜的3票，别忘了他们家2个大人，这就是两票，至于剩下的一票是谁选的，那就不清楚了，想到老对头易中海的票数，刘海中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何大清和许富贵没出来选，刘海中还在心里暗暗窃喜，这下子自己这管事大爷当定了，他原本最忌惮的就是何大清，其次是许富贵，这两人都不选，那自己就剩下一个对手易中海了，不过在刘海中心中他一直都看不上易中海，没办法，谁让易中海没儿子呢，一直在他刘海中面前矮了一头。 易中海也是满脸失望，他以1票之差错过了这个管事大爷的职位，虽说管事大爷不是什么重要岗位，但易中海内心也有点不服气，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些年在院子里面做的事大家伙都会认可他，没想到这些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行了，投票结果也出来了，那我们院子以后的管事大爷就是阎埠贵，大家鼓掌欢迎。” 随后在王主任的示意下，阎埠贵上前有叭叭讲了一顿废话，其实阎埠贵当大爷也好，至少这玩意不会随意去偏袒一个人，当然，你给他送礼其次。 等大会结束后，何大清也没搭理其他人，自顾自的拎着小板凳带着闺女回到家中，对于今天这场大会，何大清虽说有些意外，但结果还是比较让他满意的，只要易中海不当这个大爷，其他的谁当都没关系，就算是许富贵他也不在乎，顶多就是在打一顿就是了。 何大清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找个老婆，然后把孩子养大，以后傻柱回家了在给他娶个媳妇。 第28章 军人 时间很快来到了53年，国外年后，何大清在一次和金爷喝酒期间了解到现如今朝鲜战争基本上已经停止了，听到这里何大清有些疑惑，他印象中朝鲜战争不是还有半年才停止吗，金爷怎么会说那边战事已经停止了。 “金爷，既然战争已经停止了，傻柱是不是也应该快回来了。” 大概其中还有自己不了解的情况吧，何大清也没多想，他现在关心的就是傻柱什么时候能回来，虽说当初是自己让他参军的，但何大清作为一个父亲，内心也是希望傻柱这孩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现如今这个年代，除了读书最好的出路就是参军了。 傻柱参军之前已经十六岁了，按说继续读书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以前傻柱的成绩也不好，记忆中傻柱上小学时每次考试成绩不是全班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何大清让傻柱退学去学厨的一部分原因，毕竟学业看不到成绩，还不如早点出来干活，在学校也是浪费时间。 这年头和何大清想法类似的人并不少，几乎可以说大部分都是，甚至有些孩子成绩明明不错，但家庭原因被迫不得不退学出来维持生计。 金爷听到何大清的话摇了摇头，据他了解的情况，大部队回国的时间估计还要等上半年左右，当然现在也有一部分部队回国，但毕竟是少数的，而且傻柱并不在提前回国的部队呢。 听到傻柱不能回来，何大清有些失望，不过随后就想开了，毕竟金爷刚才也说了，大部队最多半年就会回来，也不过再等半年的时间而已。 “好了，跟你说件事，这周末跟我去一个地方，帮忙做一桌菜，到了地方别乱说话，你只管做菜就行，其他的什么都别管。” 看到金爷严肃的样子，何大清也不由的摆正了自己的态度，虽然内心有些疑惑，但何大清也没多问，金爷从来没这样和自己说过话，虽然这老头平日里很少嬉笑，但这么严肃的样子，今个还是头一次见。 “明白了金爷。” 时间很快来到了金爷说的那天，何大清早早的准备自己需要用到的工具，在家等着金爷让人来通知自己。 就在何大清坐在家里看书的功夫，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何大清还以为是金爷过来了，急忙起身打开房门，却看到几个邻居们纷纷朝外面跑去，似乎外面有什么热闹可看。 何大清也有些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于是转身关上房门也跟着邻居们一起走了出去，等走到大门口却看到大院门口并没有人，而且这些邻居们出了大门往胡同口方向走去。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大清随手拦下了院子里面的一个小年轻，对方起先感觉到有人拉住自己，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当转头看到拉住自己的人是何大清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刚才听人说门口来了2辆吉普车，大家伙都出看热闹了。” 听到这里，何大清更奇怪了，吉普车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这边又不是没来过吉普车，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还没等何大清接着问，刚才的那个小年轻就挣脱开何大清手跑了出去。 看到这么多人都去了，何大清的好奇心更重了，于是也跟着这群人一起走出大门。 等何大清来到胡同口，看到此时的胡同口停着3辆军用吉普，旁边还站着几位身穿军装的战士，甚至还带着枪。 看到这里，何大清心里顿时猜测是不是哪个大领导过来了，不过这种级别的大领导来他们这种大杂院干什么，何大清已经在南铜鼓巷住了将近小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自己这边住着什么大人物。 想想就知道，这种大杂院环境差，一般稍微有点钱的人都看不上这地方，更别说是这种随行带着当兵的人了。 何大清突然想到，这些车会不会是来找金爷的，这边身份他不清楚的人也就只有金爷一个了，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何大清也慢慢的发现金爷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虽说金爷平日里很少去和人来往，但偶尔就会有车来接金爷出去，只不过金爷并未告诉过自己他去了哪里，而且这老头一消失就是好几天。 想到这里，何大清顿时看向旁边的金爷家，果不其然，金爷家门口此时正站着2位穿着军装的解放军，周围还有一堆人站在门口看热闹。 “这些人真是来找金爷的呀。” 何大清此时内心更是奇怪金爷到底是什么人，这老头懂得古董，而且文学方面的底蕴也很深，这何大清倒是知道一些，已经金老头年轻时可是正白旗，别看那些晚清时期那些贵族子弟不学无术，还喜欢到处霍霍别人，可何大清知道他们那种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比的。 什么修身、国文、英文、历史这些都要学习，甚至连兵法也要学，这些可是他们这种老百姓所接触不到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纨绔子弟都算的上是能文能武的青年才俊。 就在何大清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看到金爷带着一个身穿土灰色军装的男子走了出来，何大清一眼就看得出来金爷身后的男子气质和其他当兵的不一样。 金爷也看到何大清站在人群之中，扭头和身旁的男子说了几句话，这才招了招手示意何大清过来。 何大清看到金爷的动作，于是扒拉开人群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2名士兵看到何大清走了过来，伸手拦了下来，这时站在金爷旁边的男子说了一声“让他过来。”，士兵这才放下手让何大清走了过去。 “清小子，回去收拾好你的东西跟我走。” 还没等何大清问什么，金爷直接说了一句，何大清听到后明白金爷这是让自己跟他去做饭，于是点了点头，回到家中拿上早已收拾好的厨具。 何大清出门后先是给雨水交代了一下，让她在家别乱跑，自己出去办点事，晚上就会回来。说完后在金爷的示意下做上了第二辆吉普车。 随着汽车缓缓行驶，何大清发现汽车在向行驶，不多时来到了一个何大清陌生的区域，这地方何大清以前从未来过，而且四周也没人，偶尔只有几名身穿军装的人路过，很快汽车在一座小白楼前停下，看到前面的人下车后，何大清也赶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下车后，金爷并没有和何大清再说一句话，很快一行人就消失在了何大清目线中，何大清则是在一名志愿军的带领下来到厨房，厨房倒是挺大的，只不过很空旷，里面东西也不多，面前的案板上摆放着一些食材。 “你好同志，这时今晚的菜单，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不过你不能走出这片区域，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我们说。” 何大清点了点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菜单，对方看何大清接过菜单后走出了厨房，看到人走后，何大清这才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菜单，有几道菜比较麻烦，剩下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也不知道今天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过何大清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自己现在也没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抓紧时间做饭才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道道造型精美的菜品捧上了餐桌，这时一位身穿军装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起身要求大家进餐。 “金老，您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吧。” 金爷点了点头，随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餐桌前做到主位上，剩下的人也开始陆续入座，很快一名战士拿着一瓶酒走了过来，为首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等下我们还有要事，今天就不喝酒了，你先拿下去吧。” 金爷看到大家都没动筷，也知道这几人是在等自己。 “不用管我，年级大了胃口不好，你们吃，我带过来那小子做菜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们尝尝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何大清这边，做完最后一道菜整理了下厨房，这时何大清一直以来养成的规矩，以前的何大清虽然懒，但在外面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尤其自己还是一个厨子，如果给住家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接下来人家怕是不会在请自己上门做菜。 不过何大清在家从来不注意这点，反正自己家别人也看不到，这点傻柱倒是很好的继承了下来，看电视剧时傻柱在外面帮人做饭每次做完都会收拾干净，不过家里确实邋里邋遢的。 “你好，我这边已经做完了，不知道等会还需不需要加菜。” 何大清起身走到门口，朝站在门外的战士说了一遍，随后对方说自己也不清楚，需要去请示下领导，何大清也走不掉，于是回到厨房内等待消息。 不多时小战士返回到厨房。 “同志，我们领导说你可以离开了，会有车送你走的，你在门口稍微等下。” 何大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随后拿上自己带过来的厨具，跟着小战士走出厨房。 第29章 上门 此时的小白楼内，餐桌上几人尝了下自己面前的菜，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金老，你带来的这个人做的菜真不错呀，都快赶上我之前吃的国宴的味道了。” 众人起初听到金老特意说带厨子过来，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金老习惯这人做的饭菜，而且当他们看到何大清的时候甚至心中也没有觉得这人的厨艺有多好。 当几人尝到饭菜才发现那厨子的厨艺竟然比他们想象的要好的多，虽说赶不上国宴那些师傅的手艺，但也相差无几。 金爷听到几人的话笑了笑。 “这是住在我隔壁的一个小友，在厨艺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今天让他过来也是因为他精通的菜系比较多，你们有的人喜欢吃辣，有的人喜欢吃甜的，这些他都比较擅长。” 何大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和自己那些师兄弟的来往也逐渐多了起来，师兄弟们经常交流，在不知不觉中何大清的厨艺也进步了很多，以前何大清这人虽然平日里显得慢吞吞的，但性子比较傲，加上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手艺不能外传，所以很少和师兄弟们交流厨艺。 虽说之前的何大清厨艺并不差，但相比现如今的他，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何大清这段时间也感觉到了自己厨艺的进步，只不过他的师傅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加上也没有什么长辈懂得厨艺方面的东西，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 “确实有些让我惊艳到了，这几道菜涉及到不同的菜系，尤其是这道汤，入口清甜、回味悠长，真想不到这些菜竟然出自一个人之手。” “行了，别夸这小子了，这要是被他知道你们这样夸奖他，怕是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这时一个身穿军装头发有些发白的男人提出想见何大清一面，却金老告知何大清做完菜已经离开了，中年男子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金老，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随后对方把自己想请何大清上门去帮忙做饭的事和金爷说了一遍。 金爷知道对方要请何大清上门做饭是因为其家中的老人缘故，而且金爷考虑到何大清这小子以后要想安稳在四九城内发展，确实需要一个强大的背景支持，自从回到四九城后，金爷也在何家父子身上慢慢感受到了以前家的温暖，现如今的他早已把何大清当做了自己的晚辈。 “行，这件事我替他答应你了，等明天我会告诉他的。” 何大清并不知道金爷今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现在的他刚踏入四合院大门，就看到阎埠贵等在大门口。 阎埠贵看到何大清走了进来，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什么宝贝似的，阎埠贵吃完晚饭就等在大门口守着何大清回来，今天白天何大清上了车跟着那些当兵的走了，他这心里一直跟挠挠痒挠似的，就想知道那些人来这边是什么事。 “老何你回来了。” 看到今天的阎埠贵这么热情，何大清有些不解，这阎埠贵不会吃了春药吧，什么情况。 “老阎你有事说事，动手动脚干嘛。” 随后阎埠贵问出了纠结自己一天的问题，听到这老东西是来打听今天那些人的来历，不过何大清可没打算告诉他，别说他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说。 “老阎，这种事情你还是少打听，知道的多对你没好处。” 说完也不再搭理阎埠贵，自顾自的朝家中走去。 这可把阎埠贵整郁闷了，心里那叫一个难受，不过何大清这人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他也不能撬开他的嘴让他说不是。 第二天一早上何大清上班的时候院子里面还有几个人问了他和阎埠贵相同的问题，不过何大清一个都没告诉，直接蹬着自行车一溜烟就没了影，这可把这群人给气坏了，纷纷在后面骂何大清真不是东西，可他们也没招，人家何大清不说他们又能把人家怎么样。 晚上何大清做好晚饭，正打算去叫金爷过来吃饭，没想到这老头已经自己过来了。 “我有件事和你说。” 随后金爷把自己昨晚答应别人的事和何大清说了一遍，何大清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事，感情是让自己上门帮忙做饭。 “嗨！这事呀，金爷您放心，别的咱不敢说，这厨艺方面您放心，我保准把事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何大清此刻还没意识到金爷是在为自己铺路，天真的他还以为金爷只是单纯的让自己去帮忙做菜，也没当回事，以前那些高官家自己也不是没去过，反正到了自己只做自己的事就得了，其他的事和自己都无关。 隔天下班的时候来了一辆车停在大门口，何大清起初还以为是来找金爷的，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却在问谁是何师傅。 何大清听到对方叫自己，这才知道大概就是昨天金爷说的那人来接自己了，于是急忙从人堆里走了出来。 “我是何大清，金爷和我说过了，您稍微等我下，我去拿上东西咱就走。” 四合院的人看到这辆车是来接何大清的，顿时八卦四起，前两天何大清跟着那些军车走了大家伙就议论纷纷，不过何大清回来后谁都没打听出来对方是来干嘛的，这大家的好奇心才刚刚下来，这又来了一辆车找何大清。 不过这些邻居们经历了昨天的吃瘪，现在也都不敢在上前问何大清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大清提着东西坐上车。 今天来的地方和昨天不一样，昨天那地方更像是军事重地，今天这地方是军事大院，何大清虽说从未来过军区大院，但一直听身边的人说起过，下车后也是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何师傅，您先进去吧，家里有人。” 听到司机师傅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此时房子的门是打开的，似乎就在等着何大清进来似的，等何大清走进大门看到一个身穿中山装年逾半百的男子坐在客厅正看着报纸，，身旁还有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妇人。 听到动静，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大门处，只见何大清正拎着东西拘谨的站在大门口。 “你就是何大清何师傅吧，金老想必已经告诉过你为什么让你过来。” 听到对方客气的话语，何大清也是急忙回道： “您客气了，金爷和我都说过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这时贵妇人也是上前热情的招呼何大清进屋，何大清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一时间也有些紧张，也不敢四处打量，只能紧跟在妇人身后走进厨房之中。 “你别紧张，说起来还是我们不好意思了，还特意麻烦你过来一趟。” 听到身旁妇人的话，何大清有些受宠若惊，虽说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级别的领导，但看那男人身上的威严就知道级别肯定不会太低，而且住的地方也不小，这种人自己可万万招惹不起，还是小心点为好。 “您客气了，我就是个厨子，上门做菜是常有的事。” 听到何大清的话，贵妇人笑了笑，随后又交代了几句话，这才退出厨房。 何大清看着对方出去后这才开始备菜，没多大功夫几道菜就做好了，都是不辣的菜，刚才对方特意叮嘱了，家里有老人不能吃辣，做完菜后何大清收拾了刀具，打扫了厨房卫生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战士走了进来。 “何师傅，跟我去一趟客厅吧，我们领导想见下你。” 何大清跟在对方身后来到客厅，此时的客厅中除了刚才自己见到的中年男子外，还有一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主位上。 何大清恭敬的问好后默默肃立。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听到眼前中年男子的话，何大清摇了摇头。 “以前学厨的时候师傅有教过，抬头做人、低头做事、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这句话电视剧中傻柱在见大领导时也曾说过，不过何大清并不是照搬傻柱的话，当初学厨时进门师父教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厨子这行的规矩如此。 “好一句抬头做人、低头做事。” 中年男人双眼中透漏着赞赏的目光，何大清的来历这两天他早就让人调查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何大清早年丧妻，有一儿一女，儿子参军还上了战场，女儿刚上小学。 “何师傅坐，让你过来是想敬你一杯酒。” 说完站在一旁的小战士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并把其中的一杯放到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看听到对方要敬自己，立刻摆了摆手。 “哪敢让您敬我，理应我敬您。” 说完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何大清的话让中年男子很是满意，闻言哈哈大笑。 “好，你的脾气很对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拜托金老找你上门做菜是因为我母亲最近身体不好，医生建议我们做饭时换点花样。”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这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请自己上门做菜，原来是因为这个，昨天金爷和自己说时只是告诉自己让他这几天帮别人做菜，并没有和自己说其中的原委，何大清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对方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第30章 傻柱回家 “您客气了，我就是个厨子，老太太如果能因为我做的饭胃口好一些，那就是对我厨艺最大的肯定。” 听到何大清的话，中年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何大清的一番话他才发现和自己看到的资料并不同，资料中提及何大清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可见了面才发现这厨子似乎和别的厨子并不一样，虽然说的话都是大白话，但让人听着很舒服。 正在何大清正准备提出告辞时，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爸妈。” 何大清循声看出，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穿着卡其色呢子大衣的年轻女子，带着一副眼镜，何大清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文化人，年轻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家中此时还有外人愣了一下。 何大清看到主人家女儿回来了，知道自己也是时候告辞，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只见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随即铁青着脸，似乎有些不怎么待见自己这个女儿，一旁的妇人看到丈夫的脸色，对这对父女也有些头疼。 “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家里还有闺女等我回去做饭。” 听到何大清要走，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示意警卫员送他出去。 很快四九城就慢慢的步入了夏季，这半年何大清何大清多了一个兼职，隔一礼拜就去军区大院做一顿饭，一开始何大清是什么话都不说，毕竟这家主人的身份太高，他就是个厨子，和人家也没太多交集，去了做完饭就走，这家人给钱也不啊哟，毕竟这是金爷特意嘱咐的。 慢慢的何大清也意识到了金爷的用意，不过何大清并不是很看好，自己和人家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现在是金爷还在，人家对自己客气，等哪天金爷走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去了几次后，中年男人吃他做的菜越吃越上瘾，没事还会拉着何大清说说话，做完饭也不让走，非要让他留下来坐一会。 何大清而且对方身份太高，无论是家里人还是来访的客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自己也不可能拒绝人家。 这期间何大清也了解到了中年男人原来姓徐，对方还让何大清喊他徐叔，见拗不过他，也只能随了对方的意思。 慢慢的何大清和徐叔熟悉了之后也没有之前那么拘束，偶尔两人还会下盘棋，原本何大清以为自己的象棋技术都够臭了，没想到徐叔的象棋比自己还差，关键还喜欢耍赖，每次看自己下不过何大清，非要让何大清让他一下，悔一步棋。 这天何大清在大院做完饭后照常和对方在客厅下棋，聊着聊着这徐叔突然提道： “小何，你儿子是不是之前也跟着部队去了朝鲜。” 听到徐叔提到傻柱，何大清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对，51年当的兵，后来给家里写过几封信，前段时间还写过一封，说是快回来了。” 何大清没注意到，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徐叔偷偷从棋盘上顺走了他一个炮。 “你小子好好准备下迎接你儿子吧，他们队伍下周就能回国。”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有些惊喜。 “徐叔，您说的是真的吗” “嘿！我骗你干嘛，你儿子还是战斗英雄，现在还是个班长。”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愣了一下，傻柱是战斗英雄，这怎么和他了解的傻柱不一样，何大起以前让傻柱去当兵只是不想让这孩子以后和自己一样一辈子都在后厨里面浪费大好青春年华。 他原本只是想让傻柱当几年兵然后转业回来换个单位工作，彻底摆脱四合院的这群邻居们，毕竟现在剧情还没发生，他也不可能拿这些邻居们怎么样，只能改变傻柱的未来。 “臭小子楞什么呢，到你了。” 何大清回过神来这才看向棋盘，不过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原本自己都要赢的局面，现在却变成了将死之局，而且自己还少了几个棋子。 何大清面色古怪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徐叔，这老头肯定偷偷顺走自己的棋子。 “徐叔，您这是走了几步呀，我怎么少了几个棋子。” 对面的徐叔听到何大清的话立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看着何大清。 “嘿！你这小子，我好好的拿你棋干什么，你快下，我都要赢了。” 看他都不打自招了，何大清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就让他赢一把得了，反正他和自己下棋从来就没赢过。 时间很快来到了傻柱回家的日子，何大清前些天还收到傻柱的信告诉自己这几天等部队安顿好他就会回家，何大清也没不知道儿子回家的确切日子，也只能和平常一样继续上着班。 这天快到下班点的时候，四合院外面来了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傻柱穿着土黄色的军装站在大门口外，看着这阔别已久的四合院，傻柱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离开家都2年之久了。 阎埠贵和往常一样在门口打理着他种的花花草草，等他站起身准备去打水时却注意到大门口此时站在一个人，阎埠贵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似乎在辨别对方是谁。 “阎老师，您不认识我了。” 傻柱现如今虽说容貌变化不大，但一身的气质却和以前天差地别，以前的傻柱和何大清类似，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 阎埠贵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快步走上前仔细确认，随即大声喊道： “傻········柱子，真是你呀，变化这么大，我都不敢认了。” 阎埠贵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傻柱，没想到傻柱离家2年变化竟然这么大，2年前离开的时候傻柱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子，现在的傻柱当了几年兵，就是不一样，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院子里面的人听到阎埠贵的话也都是纷纷朝大门口走来，等大家知道是傻柱回来后，惊讶的纷纷上前围着傻柱。 看着眼前熟悉的邻居们，傻柱脸上挂着微笑，家的感觉真好。 要是以前的傻柱早就开始和他们显摆了，不过经历这两年战场的洗礼，现在傻柱的性子也是愈发沉稳，而且他在战场的这两年似乎开窍了一样，明白了以前很多自己不懂的事情。 “傻········柱子哥，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我都没认出来。” 刘光齐看着眼前变化巨大的傻柱，有些难以置信，刘光齐比傻柱要小几岁，院子里面和傻柱同龄的人以贾东旭年纪最大，比傻柱大2岁，其次是傻柱，然后是许大茂还有钱家的小子，比傻柱小2岁，剩下的就是刘光齐了，今年上初三。 只不过刘光齐在院子里面同龄人之中学习是最好的，刘光齐是刘海中家的太子爷，从小到大就被刘海柱给予厚望，而且从小到大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这也导致他也一直看不起院子里面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包括傻柱和许大茂，在他眼中，傻柱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往往被许大茂2句话就激的要动手打人。 以前傻柱就是一个厨子倒也没什么，可今天看到傻柱穿着军装，刘光齐被傻柱打击到了，傻柱带给他的那种压迫感让刘光齐有些羞愧，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就是以前那个莽夫傻柱。 现在的学生放学早，4点多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学回家了，这也是为什么阎埠贵总是能比其他人先到家的原因。 雨水这时候也听到哥哥回来的消息，刚开始小丫头还不相信，在邻居保证的音声中小丫头这才确信自己哥哥确实回来了，飞奔朝大门口跑了过来，等跑到哥哥面前时，雨水双眼含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哥哥。 雨水站在傻柱面前时，傻柱看着眼前的雨水，小丫头这几年变化虽然很大，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自己妹妹。 “哥” 雨水扑倒自己哥哥怀中，傻柱抱着妹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好了，被哭了，哥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先回家，阎大爷，各位大爷大妈，我们就先会去了。” 傻柱带着雨水打开房门，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曾经那个温馨的小屋。 “爹呢。” 等雨水稍微平静了一些，傻柱这才问道。 “爹还没下班呢，估计今天要加班吧。” 这段时间轧钢厂也扩招了一些人，业务量也增加了，娄半城看着轧钢厂越来越好，内心也是越来越高兴，只不过他不知道，现如今国家已经计划要开始接管轧钢厂，这点何大清也从徐叔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现如今轧钢厂的业务量越来越多，今年春天的时候轧钢厂又扩建了2个厂房，增加了一个食堂，只不过这些和何大清的关系不是很大，倒是因为业务量增加，来轧钢厂的客户也越来越多，以至于他的三食堂也越来越忙。 何大清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今天回来了，此时的他还在食堂里面忙活，今天晚上娄半城要请广东来的客人，所以何大清今天临时需要加班。 第31章 傻柱的变化 今天可把他忙坏了，中午来了四五波人，三食堂就一个包间那里够用，最后还是何大清找后勤的一个领导帮忙安排了几间办公室当临时的包间。 原本何大清中午忙完后以为下午应该不会有人再过来了，吃了饭打算提前回家休息下的，还没等他走出大门就看到总务科的科长走过来过来。 “何主任，等会还有几波客人来我们厂里，上级说让你们食堂做好招待工作。”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皱了皱眉头，自从他来轧钢厂后，这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忙碌过。 不过这厂里都把任务安排好了，何大清就算在不乐意也没办法，现如今的轧钢厂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轧钢厂，现在的轧钢厂里面，有很多领导都是国家直接安排进来的，何大清明白这种情况下去，很快轧钢厂娄半城的权利就会被架空。 不过他可没兴趣去提醒娄半城，先不说自己和娄半城只是雇佣关系，就凭这件事背后是国家主导的，就算给他何大清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做什么，而且这件事就算何大清告诉了娄半城也没用，最多就是让娄半城多苟延残喘几日，除此之外，娄半城最终注定还是要退出轧钢厂这个大舞台。 晚上又来了3桌客人，虽说现在两个徒弟已经学的差不多的，但何大清还不放心他们两个上手，最多就是让两个徒弟准备下凉菜，热菜还是要自己来。 不过何大清打算等轧钢厂公私合营结束后，自己就卸下主厨的位子，专心做他的行政工作，至于厨房的工作就交给两个徒弟负责。 等最后一道菜被小王端出去后，何大清疲软的坐在椅子上，中午5桌加上晚上的3桌，何大清现在感觉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这和炒婚宴那种大锅菜还不一样，他还必须一锅一锅菜炒，这要不是有2个徒弟帮忙，何大清估计自己就算是抄到9点都完不成。 等休息了一会后，何大清起身朝坐在一旁的徒弟小蔡喊道： “行了，收拾下厨房我们也准备下班了，这点菜等会小王回来了你们2个分一下，我今天就不带菜了 。” 小蔡听到师父的话点了点头，他特别感谢自己师父，虽说师父是看到自己父亲的面上才收下自己的，但自从自己拜师以来，和师姐学习的内容都一样，师父也从来不会对他私藏什么，有什么都教给自己。 何大清也曾经问过他们两人，想不想学谭家菜，小王家里以前没有厨师，并不知道谭家菜是什么，不过小蔡因为其父亲的缘故，了解的多一些，也明白现如今谭家菜没有用武之地，所以两人都没有学。 正在师徒两人开始收拾卫生时，小王走了进来。 “师父，厂长说让您去一趟。” 听到徒弟的话，何大清放下手中的扫把看着徒弟。 “厂长有没有说让我过去什么事。” 以前娄半城请客时从来没叫自己过去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何大清有些疑惑。 小王听到师父的话摇了摇头，看到徒弟不知道，何大清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随即把手中的扫把交给小王。 “你们2个把卫生收拾下，等会走的时候把这些菜分下，直接下班回去吧，别给我留了，今天你们2个分下。” 听到师父的话，小王点了点头。 何大清来到包间门外，此时包间内传来说话声，何大清抬手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请进”，随后何大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厂长，您叫我？” 看到何大清来了，醉醺醺的娄半城起身上前拉着何大清给其他几人介绍道： “诸位，这就是今天给我们做菜的师父何师傅，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猜测对方应该是和其他人打了什么赌，而且还是关于自己的。 “看来老娄你说的是真的，行吧，我们输了，今年下半年的利润让给你一成行了吧。” 娄半城听到对方的话哈哈大笑，不过想到何大清还在一旁，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 “何师傅麻烦你跑一趟，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行了何师傅如果你没事可以下班回去了，等会这里我会叫其他人收拾的。”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有些郁闷，他娘的莫名其妙让老子跑一趟，得，说让自己是给人家打工的呢。 “那行，厂长那我就先下班了。” 何大清提着自己的空饭盒慢悠悠的朝四合院走去，自行车今天被人借走了，何大清今天只能徒步回去。 等来到四合院，何大清发现以往守在大门口的阎埠贵今个不在，这突然没有安检，何大清还有些不习惯，还没等何大清抬脚进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老何你回来了。”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何大清差点没扇自己一巴掌，他娘的刚说他不在，结果还没一分钟就来了。 何大清转身看到阎埠贵站在自己身后，看样子应该是上厕所回来。 “嗯，回来了。” “老何，傻柱回来了你知道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有些惊讶，傻柱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前几天他写信回来何大清还以为要过段日子，没想到这么快。 “知道，行了，我先会去了。” 儿子回来了，何大清也没心情和阎埠贵闲扯，提着饭盒快步朝家中走去。 等何大清走到中院看到傻柱正站在水龙头洗菜，身旁还有一人正是秦淮茹。 “柱子，我听你东旭哥说你是去当兵才回来吗？” 傻柱晚上准备做饭时出门洗菜看到水池旁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他并不认识对方，不过对方一上来就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傻柱也不好不回应。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看到漂亮的秦淮茹估计早就被迷住了，可现如今的傻柱经历了这两年炮火的洗礼，加上脑袋开窍，人也沉稳了许多，听到秦淮茹的自我介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未有太多的反应。 “对，我当兵走的时候嫂子你还没和东旭哥结婚，没想到短短的2年东旭哥已经结婚成家了。” 何大清可不知道自己这傻儿子现如今变化这么大，还以为这小子被秦淮茹迷住了，重重的咳嗽了两下。 听到身后的动静，傻柱转身看到自己老爹站在中院跨门，顿时惊喜道： “爹，你回来了。” “何叔下班了。” 何大清面无表情对秦淮茹点了点头，随后沉声对傻柱说道： “先回家在说。” 秦淮茹看到何大清的表情有些奇怪，随后又打量了下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呀，对方怎么怪怪的。 等父子两人回到房间后，何大清看着眼前变化很大的儿子，内心有些感慨，不过他也没指责傻柱，毕竟他才18岁，对于男女之事好奇很正常。 何大清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回来就好，和爹说说你这两年的经历。” 随后傻柱和自己老爹说了下自己上战场之后的事情，听到傻柱几次差点出事，何大清的那颗心也悬了起来，好在傻柱没事，他才放心不少。 “没事就好，以后在部队好好干，争取早些提干。” 傻柱点了点头。 “放心吧爹，我在部队一定好好干，不给您丢脸，说起来我有今天，还要感谢您，如果不是您当初让我去当兵，要不然我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活着。” 看着傻柱现在的样子，何大清突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大的感觉，欣慰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我是你爹，不用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呀，以后活出个人样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我就能对得起你娘的交代了。” 现如今的傻柱已经注定和秦淮茹等人再无瓜葛，就算有，也仅仅是一个邻居，傻柱现在人在部队，虽然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不会转业回到地方，但现如今自己在四合院，所以他也不在担心傻柱会被易中海蛊惑。 看到傻柱的成长，何大清很欣慰，当初他得知傻柱上战场之后，内心有些后悔让傻柱当兵，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与其让傻柱和自己一样当个厨子，还不如给他安排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什么时候回部队。” 何大清前世也没当过兵，这一世活了30多年都在和厨房打交道，不是很了解他们部队的规矩，不过他也知道傻柱这次回来应该类似于休假之类的，不会在家里待很久。 “这次连长给我放了3天假，3天后返回队伍。” 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今天晚上我们父子俩好好喝一杯。” 当晚父子两人喝的伶仃大醉，何大清虽然喝多了，但他还是发现现在的傻柱似乎开窍了，这让他很疑惑，难道部队这大熔炉改造一个人真就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还没起来的时候傻柱已经起床在院子里面打拳，这是金爷之前教给他的，傻柱去部队这几年从未间断过练习。 何大清听到动静起床站在窗前看到儿子在院子里面，此时的他才确信昨天自己发现的情况并不是喝醉酒出现的幻觉，现如今的傻柱真的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傻柱的一些小习惯和以前差不多，何大清还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 第32章 日常 何大清想到这里，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傻柱有所变化他是想的到的，可他没想到傻柱的变化竟然会这么大，仿佛眼前的这具躯壳中换了一个灵魂一般。 何大清不敢想象这孩子在这两年之内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之大的蜕变，如果说以前的傻柱像是一个倔强又有点犯二的少年，现如今的傻柱早已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成年人，这种不是说年龄上的变化，而是心态上的变化。 “爸，你起来了。” 正在何大清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身旁儿子的声音，抬头看到傻柱正站在水池边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毛巾正准备擦脸。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收敛心神，不管怎么样，傻柱变成这样子都是件好事，就算他现在不在傻柱身边，相信他也能处理好这些邻居们的算计。 “嗯，你先洗漱吧，洗完脸记得叫雨水起床，我先去做饭。” 吃饭间，何大清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别样的神色，还是和往常一般正常吃着早饭，饭桌上，雨水端着饭碗一边吃饭，小嘴还一边不停的问哥哥这些年在部队里面的生活，小丫头可不知道自己哥哥这两年都在打仗，还以为他是在部队训练。 昨天晚上傻柱和何大清两人在喝酒，小丫头也没插上嘴，这可把她好奇坏了，晚上在床上纠结了好久才睡着。 吃过饭，何大清原本打算叫雨水收拾下准备去上学，没成想小丫头还坐在凳子上拿着自己的小人书和哥哥讲着故事。 “雨水，别讲了，上学了，再晚你就迟到了。” “爹，今天我们周六，我们学校不上课。” 听到雨水的话，何大清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今天周六，雨水这些学生不用上课。 傻柱这时候说道： “爹，你去上班吧，我等会带雨水出去转转。”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想到傻柱这几年一直在打仗，身上估计也没钱。 “钱在柜子里面，等会拿点钱你们两个去买身衣服，别舍不得，爹现在手里钱还算挺多的。” “放心吧爹，我手里有钱，这两年的津贴一直没地方花，都攒着呢。” 随后傻柱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一沓钱，不多大概只有100来块钱，何大清看到傻柱有钱，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傻柱打算等会带雨水先去外面转转，等会在去买东西，看到父亲要去上班，傻柱也是紧跟其后送父亲出门，此时院子里面的邻居们也正准备出门上班，看到何大清和傻柱纷纷打招呼。 “傻柱啥时候回来的。” 听到这声傻柱，何大清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不舒服，以前他听邻居们喊的时候从来没觉得奇怪，现在自己儿子变了，傻柱这个称呼也应该改下。 想到这里，何大清大声喝道： “傻柱傻柱，傻柱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吗？我儿子叫何雨柱，你们他妈的别一口一个傻柱的叫，我叫你们傻子你们愿意不愿意。” “老何，你这不是不讲理吗？傻柱不是你叫的吗” 邻居们看到何大清突然发火，有些莫名其妙，傻柱这名字不是你给你儿子起的吗，今个这是发什么羊癫疯乱咬人。 “我是他爹，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们算什么东西，既然今天你们都在这里，我再说一遍，以后再让我听到有人叫我儿子傻柱，挨揍了可别怪我，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告诉你们。” 众人看到何大清伸出拳头，顿时也不敢说话，这时阎埠贵听到动静来到中院，了解了事情的前尾。 “好了好了，老何你也别生气，以前是我们不对，从今往后咱大伙都叫柱子。”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也懒得搭理这群人，以前他对院子里面的人怎么称呼自己儿子并不是很介意，但傻柱现在不一样了，无论如何傻柱这个名字不能再叫了。 傻柱听到自己老爹的话，心里暖阳阳的，以前他对自己傻柱这个名字从来没多想过，也许是以前的他脑袋缺根筋吧，后来慢慢的也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何大清转身和儿子闺女两人交代了几句，随后也不理会还站在一旁的邻居们自顾自的朝大门口走去，话也和他们说过了，这以后谁在敢喊傻柱2个字，那就别怪自己对他们不客气。 邻居们看到何大清走了之后，也顿感无趣，虽说这些人内心很是不服何大清刚才说的话，但现在大家伙也不敢在喊傻柱这个名字了，何大清这莽夫可是真敢动手，到时候万一真被打了，自己哭都没地方哭，至于报官，那人家公安也得管才是。 何大清以往动手打人很注意分寸，外表看起来打的很惨，其实被打的人屁事都没有，甚至还能活蹦乱跳的，就算公安来了最多也就是口头警告两句，何大清根本就不会在乎。 傻柱看到父亲走后，转身朝房子里面喊了一声。 “雨水，快出来，我们先出去转转。” 等妹妹出来后，傻柱牵着雨水的手，兄妹两人边聊边朝大门走去，走到大门是刚好碰到许大茂提着一堆行李走了进来。 许大茂也看到了2年不见得老对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就嘴欠的开口说道： “呦！这不是傻柱吗，我还以为这几年你死在外面了。” 傻柱听到许大茂看到许大茂这欠扁的样子，也不生气，抬起脚直接揣在许大茂肚子上，好在这小子也注意分寸，没和以前一样下死手，许大茂只是后退两步倒也没摔倒。 “滚一边去，别挡爷的路。” 傻柱对许大茂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两人从小打到大，许大茂这人就是嘴欠，打架不行就喜欢嘴炮，傻柱可懒得和他计较。 “你...” 还没等许大茂说什么，傻柱已经带着雨水走出了大门，听到动静的阎埠贵走了过去。 “大茂，以后你小子可得注意点，刚才何大清在院子里面可说了，要是谁在喊傻柱2个字让他听到，他可要动手打人，你可别到时候嘴欠被何大清打了，就算你爹来了都没地方说理。” 听到一大爷的话，许大茂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一大爷，怕什么，我可不怕他何大清和傻柱。” 不过此时许大茂眼珠子却在乱瞟，明显是怕何大清和傻柱突然回来听到。 阎埠贵看到许大茂这样子知道这小子在说大话，不过许大茂小子油盐不进，阎埠贵摇了摇头便不再管他，得反正话自己已经说过了，许大茂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到时候真被何大清揍了，别后悔就是了。 何大清来到轧钢厂食堂，此时食堂其他员工都已经到齐了，其他人看到何大清来了，纷纷起身和他打招呼。 “何主任” “主任早上好” “师傅您来了。” 何大清对着食堂内的员工点了点头，正准备去后厨时，小王突然说道： “师傅，刚才厂长秘书过来说厂长找你，让您等会来了去厂长办公室，说是有事情找您。” 听到徒弟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小王你先带大家伙准备下中午需要用的食材，今天中午大锅饭你和小蔡来掌勺。” 何大清原本打算等合营结束后在让两徒弟开始上手，不过昨天晚上他考虑了下，还是决定让两人现在开始炒大锅菜，等两人熟悉后直接接手小灶，虽说炒的味道可能不如自己，但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总要有个过程，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不是。 “师傅，您要不要和钱师傅他们说下。” 小王听到师傅的话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以前三食堂的大锅菜都是钱师傅他们几个炒的，师傅这一下子让他们两个接手，钱师傅他们几个会不会有意见。 何大清摆了摆手。 “等会我回来会和他们说的，放心吧，我只是让你们2个炒大锅菜练练手，不是让你们顶替他们，行了，我先去找厂长，你先带人开始准备中午的菜。” 何大清交代完后走出食堂大门，等他走到办公楼时看到厂长的秘书正等在大门口，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何大清走了过来。 “何师傅，厂长让我在这等你，先跟我来吧，厂长在办公室等你呢。”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也来不及问娄半城找自己有什么事，只能先跟着程秘书朝办公楼走去。 等来到办公室后，程秘书上前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请进”，随后程秘书打开房门示意何大清进去。 何大清进去后看到娄半城正坐在办工桌后看着一份文件，对方抬头看到是何大清来了。 “何主任来了，先坐，我处理完这个份文件有件事和你说。” 等了5分钟娄半城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取下眼镜放到桌子上。 “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一件事，你们总务科的科长马上就要调去其他部门，科长这个职位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想让你先接手总务科科长一职。” 听到娄半城的话，何大清露出惊愕的表情，什么情况让自己接手总务科科长职位，何大清带着犹豫的神色说道： “厂长，这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我就是一厨子，您让我做饭还行，让我负责总务科是不是有点.....” 第33章 总务科 何大清此时也捉摸不透娄半城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说这轧钢厂可以当科长的人可大有人在，就算轮也轮不到他何大清。 不是他何大清不愿意当官，虽说之前的食堂主任在轧钢厂大大小小也算个小领导，但比起总务科科长一职可差远了，先不说权利，就单工资方面就差了几十块，而且总务科负责整个轧钢厂的后勤保障工作，是轧钢厂最为重要的部门之一。 轧钢厂整个后勤部门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不过其中数总务科最为重要，轧钢厂目前为止4个食堂，都归总务科旗下管理，可以说总务科就是掌握着轧钢厂几千人吃喝拉撒，所以这个岗位很重要，很多人抢破了头都想进总务科，可想而知这里面油水有多大。 娄半城听到何大清的话笑了笑。 “你怎么这也算我们轧钢厂的老员工了，44年进厂到今年也有9年的时间了，而且这9年间你一直在食堂工作，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总务科的工作内容，我们两个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虽然我对你说不上知根知底，但你的为人我是了解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这个岗位。” 听到娄半城客套的话语，何大清没有回话，一边思索一边看着娄半城的脸色，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那行，既然厂长你信任我，我再推辞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厂长您放心，我肯定会做好这份工作。” 娄半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让何大清出任总务科科长一职，一部分原因确实和他说的一样，还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何大清这段时间给工厂带来的利益确实够多，很多客人都是吃了他做的菜才决定下单。 而且他也听说最近有很多单位私底下接触了何大清，不用想他就知道对方找何大清是来做什么的，为了留下这个香饽饽，娄半城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那行，过几天具体的文件就会下来，到时候你就走马上任，不过这件事先别告诉别人，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你没别的事的话先回去忙吧。” 看到娄半城开始赶人，何大清很识趣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出办公室，此时程秘书还站在门外，看到何大清满脸笑容。 “恭喜你了何科长。” 程秘书身为娄半城的贴身秘书，娄半城决定的一切大小事务他都知道，对于何大清要出任总务科科长一职，他也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程秘书客气了，现在还不是呢，等哪有空了请你喝酒。” 和程秘书客套了几句，何大清回到食堂，对于科长这个职位，何大清也有些惊喜，他毕竟是后世人的思想，既然你让自己当官，我如果拒绝了那才是脑子有病，自己刚才的推脱只是客套话，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何大清站在食堂大门口平复了下心情，这才走进三食堂。 “老钱，老程你们师傅先过来下，我找你们有点事。” 几个大锅菜的掌勺师傅听到主任找自己，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到何大清面前。 “主任你找我们。”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把早上自己和徒弟说的事和几个师傅说了一遍，听到主任的话，其中老钱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其他几人已经脸色大变，都以为主任是要不打算让自己这几个人在干厨子了。 要知道在食堂当掌勺师傅，福利待遇可是相当好的，虽说这些东西不是现金什么的，但每天都能带回去剩菜剩饭，一家老小一个月的晚饭可省下来不少的钱，而且每次晚上一顿还不一定吃的不完，第二天热一热还可以接着吃，可以说家里一日三餐只有中午需要掏钱买粮食，这一个月可能省十几二十块钱呢。 这要是不让自己这些人在掌勺了，每个月工资变了不说，再加上剩菜剩饭那些，每个月亏的可多了去了。 “主任，是不是我们哪里做错了，我们一家老小就指望着这点钱过日子，这要是没了工作我们一家可怎么活。” 看到这些人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何大清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失业，我何大清就算再不是人也做不出这种事，我是打算先让小王他们两个练练手，等过段日子让他们两个开始负责小灶，至于你们的工作不变，在他们两个炒大锅菜的这段日子里面你们在一旁监督点，其他的和以前一样，别乱想。” 听到主任的话，几个师傅这才放下心，虽说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三十块钱，但这差不多算是他们一家的净收入了，每个月除去必要的花销外，能攒下个十来块钱，这要是没了以后的日子可真没奔头了。 食堂这些人的日子何大清一清二楚，要说这些人丢了掌勺大师傅的工作绝对说不上活不下去，只能说是没以前的日子过得舒坦了，而且他们没犯错，和何大清也是多年的老搭档了，何大清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把人撤下去。 “行了，叫你们过来就这件事，这段日子他们两个炒菜的时候你们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影响工人用餐，好了先去工作吧。” 现如今轧钢厂的科室制度还不齐全，总务科就只有一个科长负责工作，下面的就是办事员食堂主任这些人了，虽说总务科人少，但权力大，工作也多。 估计以后麻烦事会很多，何大清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多的是。 中午没有小灶，何大清也没事，在一旁看着两个徒弟炒菜，虽说手法有些生疏，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炒大锅菜，难免有些生疏的地方，何大清于是上前指导两人。 站在一旁的几个师傅看到何大清这么用心教导2人，眼神中充满了羡慕，虽说现在的何大清偶尔也会教他们一点东西，但比起小王来说，那可差远了，人家可是磕头拜师的徒弟， 他们这些人最多就是提一嘴，指点下。 何大清可不知道站在身边几人的想法，虽说他现在对于自己的厨艺并没有说非徒弟不教不可，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三食堂的这几个师傅，年纪比自己都大，而且做饭已经这么多年了都没什么长进，可想而知这些人就算教也不会有太大的进步。 而且虽说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共事多年这些人也都平易近人，但不代表这些人没野心，小灶他是准备留给2个徒弟负责，可其他人对这个位子也有想法，这是现在有他压着，万一哪天自己不在这里了，谁的厨艺又可以的话，肯定会发生夺权的事，到时候人家可不会看在是多年同事的份上给你留情分。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大清不单单是防备四合院那些邻居们，就是三食堂的这些员工他也得留一手。 等小王两人炒完最后一锅大锅菜，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小王终归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力气毕竟不如小蔡，在炒到一半的时候两人的差距就很明显了，不过对于这点何大清也没什么办法，男女之间的区别这是天生的，他也不可能让小王为了炒个大锅菜就去锻炼成金刚芭比，那以后还怎么嫁人。 “行了，你们今天第一天炒，表现的都不错，你们炒菜的过程中还有一些问题我要和你们说下，小王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后继不足，这点女人天生力气就比男人要差一些，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多上上手就会习惯了。 小蔡你是刚才明显翻炒的次数不够，以至于最后一锅有一些菜糊了，这点千万要注意，虽说大锅菜不需要太高的水平，但大锅菜炒的好不好吃也代表了一个厨师的水平，下次注意点，还有一点就是你们中间加调料的时候把握不好量，这点以后也要多注意点。 先休息一会在吃饭，第一次炒大锅菜是会累点，等会记得放松下胳膊，要不然第二天还是会酸痛。” 何大清看到两人今天炒菜也都累着了，也没人两人在去前面帮忙，今天后厨空闲的人比较多，以前几个大锅菜的师傅炒完菜都会休息一会，人手不足自己才会让两个徒弟去前面帮忙，今天不需要，这些师傅都闲着，等会让他们去前面帮忙就是了。 “老钱，你带着他们去前面帮忙，等忙完了大家在吃饭。” 老钱几人听到主任的话点了点头。 “知道了主任，我们现在就去。” 等几人走后，何大清有和两个徒弟说了一下炒大锅菜的诀窍，不是他不愿意让那些师傅听，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秘密，三食堂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何大清说完正打算吃饭时，却听到门外有人叫自己，然后老钱就走了进来。 “主任，外面保卫处的人找你。” 听到保卫处的人找自己，何大清起身走出后厨，看到平日里守大门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离后厨门不远的地方。 “何师傅，门外有个人找你，您也知道现在厂里面规定不知道身份的人不让进，所以我们科长让我来通知您过去。” 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对方朝大门口走去。 第34章 徐筱兮 保卫处也是今年轧钢厂刚增加的部门，以前轧钢厂有自己的巡逻队，只不过后来国家工作组的人进来后统一安排成了现在的保卫处。 当初保卫处还在车间挑选人选时还闹出了一点笑话，事情的主人公就是我们父慈子孝的刘海中，何大清当时也附近办事，看到刘海中来应聘差点没笑出声。 刘海中知道保卫处招人，心血来潮就想去试试，没成想直接被拒绝了，理由是他太胖了，不适合保卫处，这可把刘海中气坏了，虽然自己是很胖，但你们直接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关于刘海中胖的这件事虽然是轧钢厂公认的事实，但大家伙一般都不会当着他的面说。 早些年刘海中还曾因为别人说他胖大大出手，只不过并没有打过对方，反倒是自己被对方打了一对熊猫眼，为了这事上面还曾严厉处罚过刘海中两人，大家伙不说他胖也是怕这老小子在动手，虽然不怕他，主要是怕被罚钱。 等何大清来到大门口时看到保卫处一科的刘科长正站在大门口，对方看到何大清来了很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老何来了，外面有个女人找你，看着气质身份就不低，还挺漂亮的，老实说是不是你小子的相好。” 听到对方打趣的话，何大清也是笑着伸手捶了对方一下。 “去你的，你什么时候看我和女人有来往，少拿老子打趣，赶紧滚犊子。” 被何大清捶了一下刘科长也不生气，笑哈哈的看着何大清。 “你小子平日里虽然和女人没什么来往，但谁知道外面有没有女人，再说了，你又没媳妇，就算找个相好也没什么奇怪的。” 何大清也有些好奇是谁找自己，和刘科长打趣了两句就来到大门口，看到大门左边正站着一个女人，这不是徐叔的女儿徐筱兮吗，此时徐筱兮正站在自行车旁，手中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丝毫不知何大清已经站到了她的对面。 最初何大清得知徐叔女儿名字是有些惊讶，徐叔是个大老粗，俆婶也是早些年因为抗日的缘故直接参军所以高中都没上完，这名字是谁起的，不过徐叔似乎对这个女儿很生气，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到过这个女儿。 倒是一次何大清和老太太单独聊天时对方提到了这个孙女，原来徐筱兮这个名字是俆婶的父亲起的，俆婶的父亲早些年是民国很出名的一个老中医，这个名字是出自《筱兮词》之中。 筱兮筱兮，竹之青青；春雨幽幽，亭亭玉立；筱兮筱兮，竹之矜矜；晨有白雾，暮有红霞；雾衬其肤，仙灵之美；君子之心，爱之不得；霞蒙其容，牡丹秀红；君子之心，往之似梦。 这首词里面的筱兮一词寓意着女子正直、精致、聪明伶俐、谦谦君子之义，又不失美丽、迷人、温柔贤惠之意。 何大清和徐叔来往的多了，也知道了一些对方家的事情，早些年徐叔曾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徐竹之，不过很可惜在内战时期在一次抓捕内部特务中牺牲了，只剩下徐筱兮这一个女儿。 徐筱兮从小跟着她姥爷学中医，后来成年之后在徐叔的安排下进了当时的战地医院之中当一名医生，在一次救治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之中认识了以前的男朋友，原本双方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谁知道对方在一次日军大扫荡之中牺牲了。 原本徐叔以为女儿很快就能从这段感情之中走出来，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绝决，愣是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在找一个男朋友，虽然平日里家里接触的优秀青年不少，可徐筱兮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这可把徐叔给气坏了，身旁的老战友也时常嘲笑他，女儿都30岁了还没嫁人，这年代别说30岁的女人了，就算女孩子20出头没结婚大家都会认为她是大龄剩女，也就是我们说的老女人。 为此徐叔很不待见自己这个女儿，甚至连她回家都不愿意和女儿说一句话，总觉得她让自己丢尽了脸面，无论家里人怎么开导都没用，就2个字，不嫁。 “徐小姐，你找我。” 徐筱兮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何大清正站在自己面前，合上手中的书籍。 “何师傅你来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 “不知道徐小姐你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大清有些奇怪，自己虽说这半年多去徐家的次数比较多，也见过这女人几次，但从未说过话，从来没有什么交集，对方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徐筱兮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下头。 “何师傅是这样的，过几天我姥姥过生，能不能麻烦你过去帮我姥姥做顿饭，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白跑一趟，你平时帮人做菜收多少钱我也按价格付你钱。” 听到对方是来找自己帮忙做菜的，何大清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女人会突然来找自己。 “没问题，不知道徐小姐你姥姥哪天过寿，到时候我提前做好准备。” “下周五，到时候我来找你。” “可以，徐小姐还有其他事吗？” 何大清和这女人可不熟，也没什么话可以聊的，自己虽然经常去帮徐叔做菜，但很少看到她回家，更别提说话了。 “麻烦何师傅了，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对方远去，何大清摇了摇头，真不明白这女人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了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前男友一直守身如玉，值得吗？ “老何，这美女是谁，看着还是个知识分子。” 正在何大清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才看到刘科长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小子想吓死我呀，这是我一个长辈的女儿，找我是想让我过几天帮忙做顿饭。” “呦呦呦！不是你相好的吗，不像你何大清的样子呀，这种美女你怎么会放过呢。” 看到对方打趣自己，何大清笑骂道： “滚犊子，你小子不知道人家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行了我还没吃饭，先回去了。” 何大清对徐筱兮可没什么想法，先不说人家是医生自己就是个厨子，就凭徐叔的身份自己就高攀不起，等55年一到那可是开国将军，人家徐筱兮可是开国将军的女儿。 何大清还真不知道俆婶的母亲还在世，之前只听老太太说过俆婶的父亲去世挺多年了，他一直以为俆婶的父母都不在了，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俆婶的母亲还在世，不过他也没多想，反正就是请自己去做一次菜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天周末，何大清和往常一样来到军事大院，等到来到徐叔家门口时，看到徐叔正在院子中打着太极拳，对方也注意到何大清站在自家门口，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何来了，进来吧。” 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 “徐叔好。” “等会吃完饭陪我下两把棋，最近你小子没来可把我憋坏了。” 何大清听到徐叔的话有些郁闷。 “徐叔下棋好说，不过您可不能在像上次一样趁我不注意偷偷顺走我的棋子。” “你小子，谁让你下棋的时候分神的，我这叫兵不厌诈。” 看到徐叔跟个小孩一样，何大清也不和他计较，随后来到厨房忙活自己的，正在何大清忙活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动静，转过身看到俆婶站在自己身后。 “俆婶。” 俆婶看到何大清笑呵呵的说道： “小何来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突然何大清说起昨天徐筱兮找自己的事，并告诉俆婶她女儿想让自己过几天帮俆婶的母亲做饭。 听到自己女儿去找何大清，俆婶显然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一向对人冷淡的女儿会去找何大清帮忙，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跑去找你帮忙，不过我母亲确实过几天过寿，我本来还想今天和你说，没想到那丫头已经说过了，不过还是麻烦小何你了。” “俆婶您客气了，做顿饭的事，再说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也可以消磨下时间不是。” 俆婶听到何大清的话笑了笑。 “对了我听老徐说你儿子回来了。” 听到对方提到傻柱，何大清没反应过来，随即点了点头。 “对，回来两天了，明天就要回部队了，不过这小子变化挺大的，我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打了仗肯定不一样，再说了柱子也才18岁，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都两年没见过他了，肯定有变化。” 俆婶不知道以前的傻柱是什么样子，要是知道傻柱现在和以前的差别，恐怕对方也不会相信。 “是呀，没想到这小子一转眼都成年了，我总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只会闯祸的小子，这以转眼也快要结婚了。” “怎么，柱子有对象了。” 看到俆婶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何大清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说这小子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俆婶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是开怀大笑，在她眼中何大清和自己晚辈没什么区别，做的一手好菜，为人还谦虚，说的话也有道理，这点和自己的丈夫很像。 第35章 傻柱归队 “对了小何，我记得你今年是34了对吧，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吗？” 何大清听到俆婶突然问到这个，愣了一下，不过随后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以前倒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当时两个孩子还小，想着家里有个女人帮忙照顾也方便，也试着找过，都没成 慢慢的两个孩子也大了，尤其是前两年柱子参军，加上雨水也上学了，我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现在也没什么太大的愿望，就想着把闺女养大，然后等过几年给柱子娶个媳妇，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俆婶听到何大清的话颇有感触的说道： “你还年轻，还是得找一个，要不然以后儿子结婚了，女儿也长大出去工作了，到时候你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趁着现在还年轻能找就找一个，以后有个伴也好。” 何大清摇了摇头，自己刚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确实想过，不过这两年随着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这想法慢慢的也就消失了，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等过两年雨水稍微大点女孩子家家的事情比较麻烦。 “俆婶您说我这条件谁愿意跟咱呀，带着两个孩子，尤其是儿子也快结婚了，女儿还小，等再过几年事情多着呢，之前朋友们倒是给我介绍过几个，有几个是对方也带着几个孩子，还有就是对方嫌弃我有2个孩子 那些带孩子的我能看出对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我帮她养大孩子，这点我最开始倒没什么想法，可后来想了想这样不太好，我何大清也是个人，不是你养孩子的机器，她们利用我把自己的孩子养大了，等以后肯定会一脚踹开我，您说我这有何必呢。” 何大清说的就是白寡妇，白寡妇的想法他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通过自己的美色来利诱自己挣钱帮她把3个孩子养大，等自己以后老了还不是得靠柱子和雨水给自己养老，不是自己从小养大的终究不靠谱。 电视剧中的白寡妇就是这样做的，不过白寡妇终归还是和何大清走到了最后，一直到自己死何大清才被白寡妇的几个孩子赶出了家门，如果不是许大茂眼红傻柱的好日子去保城把他接了回来想以此给傻柱添堵，何大清的结局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白寡妇这点和秦淮茹差不多，两人都是通过绑架何大清和傻柱，只不过何大清是有傻柱这个儿子，白寡妇能不能给他生儿子已经不重要了，可秦淮茹不一样，秦淮茹和傻柱同床多年，内心却从来没想过给傻柱生过一个孩子，哪怕是女儿也行。 “小何，要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像你这种情况在社会上并不少，大家要都像你一样想那日子还过不过了，不过说来你也是苦命，孩子还小媳妇就没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洗洗刷刷的，还能坚持这么多年，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丢下两个孩子跑了。” 这不就是以前的自己吗，剧中的何大清就是这样做的，不过何大清能坚持这么多年也还算不错了，虽说在他跑路的时候傻柱已经能养家糊口了，但何大清终归是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过了这么多年，这点谁都得承认。 早些年何大清不是没想过找过，但都不合适看，就和他刚才说的一样，碰到的人要么是嫌弃自己有两个孩子，要么就是寡妇带着几个孩子，当时何大清自己两个孩子压力都够大了，哪还有别的精力帮别人养孩子。 不得不说白寡妇确实很有心计，能让何大清心甘情愿抛弃两个孩子跟她去保城那么多年，这点来说对方不知道比秦淮茹高了多少段位。 不过俆婶的话让何大清也有些警觉，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超脱这个年代的思想，以后这种话还是要少说，没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嗨！看我多嘴了，俆婶您就当我喝多了乱说的。” “行，那小何你先忙，我先出去了。” 等俆婶走后，何大清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陪徐叔下了几个小时的象棋后，何大清提出了告辞，徐叔知道何大清的儿子马上要回部队了也没拦着他，还让俆婶给了何大清一份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说是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 何大清也没拒绝，毕竟这也是徐叔俆婶的心意，于是点了点头收下了。 何大清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今天是周末，院子里面的邻居大部分都是今天休息，老爷们都坐在门口的大树下面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老娘们则是在院子里面的大槐树下做手工活。 “老何回来了。” 正在闲聊的邻居看到何大清回来，纷纷和何大清打着招呼，何大清现在可是食堂主任，虽说在他们眼中和自己没啥区别，但何大清交后以后去食堂也能多打点菜不是。 “嗯，出去了一趟，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 何大清推着车回到中院，院子里面的老娘们看到他又是一阵招呼，傻柱正带着雨水在房子门口练毛笔字，这些都是金爷教他的，傻柱回家看到雨水写的字不太好，突发奇想带着雨水一起练。 何大清也跟着金爷练过一段字，不过他最近比较忙，每天回来的都很晚，也没时间练毛笔字，金爷见他松懈曾上门说过他，不过得知何大清比较忙也就没在说什么。 “柱子哥你写字毛笔字真不错，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 周围围观傻柱写字的小伙子们看到傻柱写的毛笔字，顿时惊呼道，他们院子里面最有文化的就是一大爷阎埠贵了，不过一大爷写的毛笔字就那样，主要以前院子里面就一大爷一个人会写毛笔字，大家为了省事，过年的时候都让一大爷帮忙写对联。 傻柱听到周围的声音，笑着说道： “我写的不行，之前就是跟着金爷学了几年，这几年当兵就有点松懈了，现在突然又上手有些生疏。” 傻柱并没有告诉过院子里面的人自己这两年北方打仗，大家伙也都以为傻柱这几年就是和那些新兵一样在其他地方训练。 “到饭点了，散了吧回去吃饭吧。” 何大清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门口，大声吆喝道，众人听到何大清回来了，也是纷纷散开给何大清让条路。 “爹，你回来了。” 何大清看着家门口傻柱拿着毛笔正在桌子上练字，这小子以前是被金爷逼着写的，而且基本上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所以毛笔字写得并不是很好。 “先回家吧，有点事和你说。” 傻柱马上要回部队了，何大清也有点不放心他，有些事还是要叮嘱一下这小子，虽说他现在变的沉稳了许多，但终究年龄还小，很多事考虑的也不全面。 傻柱听到父亲的话放下手中的毛笔，跟着何大清回到房间，雨水这丫头看到哥哥走了，自己上前拿起毛笔，她也打算写几个字让大家伙夸夸她，不过等小丫头写完一个字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顿时气馁的丢下手中的毛笔。 何家正屋中，何大清和傻柱相视而坐。 “柱子，你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爹有一些话要交代你下。” 何大清说完看了看傻柱的样子，又接着说道： “你娘走的那天交代我一定要把你和雨水养大成人，现在你也长大了，尤其是参军回来也变的成熟了，爹很欣慰你现在的样子，爹不知道你以后会在哪个城市安家立业，不过以后出门在外凡是要留心眼，外面不比家里，没人会惯着你。” 傻柱听到父亲的话点了点头。 “知道了爹，我一定会把您的话记在心里的。” 何大清伸出手拍了怕傻柱的肩膀。 “你现在在部队，爹也没办法操心你的婚事，等有合适的对象了大胆去试试，如果哪天有合适的了领回来给我看看，院子里面这群邻居们以后你少接触，都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们平日里对你慈眉善目的，说不上哪些人就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何大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傻柱，内心有些感慨，“傻柱，老子也算对得起你了，让你摆脱这个大院的束缚，不过你以后的未来就看你自己了，你爹我没那么大本事，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傻柱的部队现在在四九城北部驻扎修整，离四合院没多远，傻柱第二天下午在回部队也来得急，何大清还要上班，第二天也没送儿子离家，只是早上出门时塞给傻柱来了点钱，不多就100多块钱，傻柱在部队也用不到什么钱，何大清就算给他的再多，也没地方花。 时间很快来到了何大清和徐筱兮约定好的这天，两人约定好下午3点在轧钢厂门口见面，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何大清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随后又交代了两个徒弟几句，拎着自己的厨具骑着自行车朝大门口走去。 “老何你小子又打算翘班，小心被领导看见扣你工资。” 第36章 闲聊 何大清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保卫处的刘科长站在大门口抽烟，看到何大清先是嘲笑他一句，随后扔给何大清一根烟，何大清接过烟后掏出火柴点燃。 “滚犊子，老子早就和领导打好招呼了，前段日子不是有个女同志找我吗，想让我去帮她家里的长辈做顿饭，这不约定好的日子就是今天嘛。” 对方听到何大清的话笑了笑，两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之前还没有保卫处时刘科长是后勤仓库部门的一个小领导，和何大清也常来往，对方性格比较豪爽，加上喜欢喝酒，一来二去两人也就勾搭上了。 “还是你小子舒服，想怎么请假就怎么请假，哪像我们这些人，请个假还要扣工资不说，每次去请假不是要你出示这个就是出示那个，他娘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何大清的厨艺在轧钢厂独一份，很多单位领导都想交好何大清，就是想让何大清帮忙做饭，为此何大清请假甚至都不需要扣工资，哪怕他请个十天半月的，还是按满勤算。 “得了吧，你快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行了我先走了，人也差不多来了。” 何大清走出大门口，看到徐筱兮正安静的站在自行车旁边，如果不是何大清经常出入徐家，还真看不出来徐筱兮竟然都30多岁了，第一次看到徐筱兮时何大清甚至还以为对方就比傻柱大几岁，没想到后来从老太太口中得知徐筱兮是23年出生的。 再看看何大清自己，明明就比对方大几岁，却像是隔了一辈似的。 “徐小姐。” 何大清走到对方面前，徐筱兮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何大清站在自己身后。 “何师傅你来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们现在过去。”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何大清并不知道对方外婆家住在哪里，只能跟对方身后，好在徐筱兮毕竟是个女人，骑车的速度并没有多快，何大清也只能放缓自己骑车的速度。 原本何大清想和对方聊聊天放松下，没想到徐筱兮一路上都是冰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何大清看到对方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开口。 不多时，两人来到城南一个四合院，这边和自家四合院那边的环境倒是差不多，只不过安静许多，周围也很干净，看样子倒像是这边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户。 两人来到一处小四合院面前，何大清看到徐筱兮停了下来，也忙捏刹车。 “就是这里了，我先去开门。” 等徐筱兮打开房门口何大清跟着对方走了进去，这时徐筱兮说道： “何师傅，我姥姥在家休息，你等会动作轻点，我先带你去厨房。”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愣了一下，这么大的房子让一个老太太自己住，不嫌瘆得慌，随即何大清意识到徐筱兮的意思应该是现在家里就她姥姥一个人的意思，应该是其他人都去上班了。 “行，我知道了，徐小姐我们先去厨房吧。” 何大清跟着对方来到厨房，徐筱兮又和何大清交代了下今晚需要做的菜，今天是老太太的八十大寿，晚上人比较多，所以做的菜也比较多，她等会还要出去，只能让何大清一人忙活。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也没在意，毕竟这种寿宴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两三桌菜都是轻松拿捏。 等对方走后，何大清看了下时间，时间还早，对方刚才给自己的菜单上面的菜都是比较清淡的，也没什么太过于麻烦的菜 ，自己待会在处理食材也来得及，现在先把需要腌制的菜现在腌上，等会在做。 没过多久正在忙活的何大清听到外面传来自行车的声音，探头朝窗户外看去，只见徐筱兮正推着自行车朝大门外走去，看样子对方应该是要出去，何大清也没多想，继续忙活自己的。 等把需要腌制的菜腌好后，何大清洗了洗手，走出房门掏出香烟打算抽根烟。 何大清点燃香烟看着眼前的院子，四合院整体并不大，一进式的院子，不过小院里面很别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特意请专业的人过来指点过的，住在这里的人不是高官就是那种文学大家。 就在何大清抽烟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屋子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对方眼神显然不是很好，并没有立刻看到何大清，等朝何大清走了几步才看到自己院子中坐着一个人。 “你就是小何吧。” 老太太显然知道何大清是来帮他们家做饭的，估计是刚才徐筱兮和老太太说的。 何大清听到老太太的话也是急忙掐灭手中的烟，老太太看到这一幕笑着说道： “你接着抽，我就是在屋子里面呆的无聊出来转转。” 何大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只见老太太坐到何大清对面，盯着何大清的脸详细的端详着。 “没想到小何师傅这么年轻，之前我闺女来看我的时候还说起过你，我以为你也差不多四五十了。” 听到老太太的话，何大清笑了笑。 “老太太，我都30多岁了，那还年轻呢，倒是您，一点都不像要过80大寿的人。” 老太太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是哈哈大笑，老小孩老小孩，他们这种年纪的人就想让孩子们陪子陪在身边，平日里来个人到家里做客说话都是一板一眼的，哪里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随后何大清又和老太太闲聊了一会，慢慢的两人也熟悉了起来，老太太还和他讲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原本徐婶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十多年了，老太太的丈夫是个学者还是个老中医，不过老太太并不是什么学识渊博之人，两人当初结婚也是家里安排的，甚至结婚前都没见过对方。 老太太还给他讲了一些徐筱兮小时候的一些囧事，徐筱兮小时候就跟个男孩一样，到处闯祸，上树摘桃，下河摸鱼那都是小意思，何大清听到这里也有些诧异，看徐筱兮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对方小时候竟然会比男孩子还淘气。 一老一少正聊得开心时，突然听到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后看到徐筱兮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自行车把上还放着一个盒子，只不过包装的很好，何大清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徐筱兮刚才去外面买了一个蛋糕，今天是姥姥80大寿，老太太活了一辈子都没吃过蛋糕，徐筱兮特意买了也一个蛋糕给姥姥过寿。 没想到当她进门却看到何大清却坐在院子当中和自己姥姥聊天。 老太太听到动静转身看去，发现自己外孙女正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小筱你回来了，快来坐陪我和小何聊聊天。” 听到自己姥姥的话，徐筱兮难得露出笑容，这还是何大清第一次看到徐筱兮笑，以前自己去徐家也碰到过几次，但每次对方都是绷着脸，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总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姥姥您等会，我把蛋糕放到屋子里在出来陪您聊。” 听到对方提到蛋糕，何大清这才意识到自行车把上挂着的盒子里面是生日蛋糕，不过这东西平日里可见不到，就算他在四九城做厨子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两次，四九城有两家做生日蛋糕的甜品店，但价格很昂贵，一般人可消费不起。 过了一会，只见徐筱兮换了一身白色的衬衣，下面是一个长裙子走了出来，头发也披散开来，和以前的打扮相比更时尚一些，倒是让何大清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3年了，可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这样穿，徐筱兮的这身装扮，就算放到21世纪也不落伍，没想到现如今这个年代就已经有人穿着这么时尚了。 对方坐到老太太身旁伸手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道： “姥姥您怎么不在房间里面休息。” 自己姥姥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平日里舅舅他们也要上班，家里也没人照顾，原本是打算给姥姥请个人帮忙照顾姥姥的日常起居的，但老太太强烈要求不要人照顾，子女们见拗不过老太太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好在徐筱兮上班的医院离姥姥家很近，没事做就会来姥姥这里看看，偶尔还会陪老太太住几天。 老太太伸手点了点外孙女的鼻子。 “我都躺了一天了，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动弹了，倒是你什么时候能找个对象让姥姥开心开心。” 何大清注意到老太太提到对象二字时徐筱兮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显然对方在这方面的心结还在，不过还是强颜欢笑道： “我不结婚就要一直陪着姥姥你。” 老太太听到外孙女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呀！” 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外孙女的婚事也有些头疼，生怕自己直到走的哪一天都看不到外孙女成家，自己也知道她还因为那件事想不开，不过老太太了解外孙女的脾气，也没多说什么。 “小何让你见笑了，这丫头总是和小孩子一样。” 徐筱兮也意识到自己对面还有一个人，脸颊顿时显得有些红润。 第37章 敬酒 何大清笑着说道： “老太太您也别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您只要把身体养的好好的他们比什么都高兴。” 老太太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是开怀大笑，这小何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老太太我都80岁了，还能活几天，孩子们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以后怎么样老太太我也看不到。 “还是小何你活的比较明白，老太太我受教了。” “老太太您可别这么说，这不是折煞我吗？” 何大清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说道： “老太太，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厨房准备了，提前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何大清的话让老太太很开心，摆了摆手说道： “好好好，谢谢你了小何，你先去忙吧，有小莜陪着我就行。” 何大清回到厨房，他没注意到，在自己走进厨房的那一刻，徐莜兮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人能和自己父亲还有姥姥这些人聊得这么开心 要知道她父亲平时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部队都是一板一眼的，很少对人笑，就算是以前父亲的那些战友们来自己家里，父亲也很少有面对何大清那样开心，她能感觉到父亲和姥姥几人面对何大清的那种喜悦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那种，这让她很疑惑这个人有什么魅力。 何大清刚才出去抽烟之前已经把肘子腌上了，徐莜兮给他的菜单中的肘子是冰糖肘子，这道菜在鲁菜和谭家菜中都有涉及，只不过何大清今天不打算按照这两种方式做，他打算做一道符合四九城人口味的冰糖肘子。 起锅烧火，何大清待锅中的水烧开后在锅中放入八角、桂皮、花椒、香叶等几种香料，然后将腌制好的肘子放入锅中，剩下的就是用水煮了，待大火煮开后，转小火即可。 不过这中间的时间何大清也没闲着，菜单上可不止这一道菜，今晚是老太太的八十大寿，所以老太太的子女们准备了十六道菜，八冷八热，总共两桌，冰糖肘子只是其中的一道，还有更多的菜等着何大清处理。 中间徐莜兮进来想帮忙，可何大清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显然对方以前很少进过厨房做饭，嫌弃的把对方赶了出去，这些都够自己忙活的了，你还进来添乱。 老太太八十大寿长寿面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何大清打算最后再做，等会抽空把面揉出来晾在一边醒着就行。 其中还有一道大煮干丝，这道菜对刀工的要求极为精细，平常家里也可以做，只不过做的不会太精致，今天不同，这么多人在自己肯定不能按照家里那种方法做。 何大清这边在厨房忙活，院子里面老太太的子女们也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徐叔也在，今天是老太太八十大寿，对老人家来说意义很重大，所以今天只要在四九城的家人都赶了回来。 “妈” 徐婶和丈夫下车走进院子，看到母亲正坐在院子里面和自己女儿聊天。 “小莜，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让你姥姥坐在外面，妈我们回屋聊吧。” 老太太摆了摆手。 “你说小莜干嘛，是老太太我在房子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行了我们回房间。” 徐叔看到自己闺女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徐莜兮也不去看自己父亲，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没给过她好脸色，她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去招惹父亲，搀扶着自己姥姥慢慢的朝房间走去。 “小何应该也来了吧，我前几天听小何说小莜去轧钢厂找他请他过来给老太太做饭，我去看看。” 徐叔听到自己妻子的话点了点头，随后让警卫员把东西送回房间，自己则坐在院子里面，他不愿意进房子去看徐莜兮生气。 何大清刚把干丝切好，突然听到厨房门被打开，何大清还以为是徐莜兮又来了，等他转过头才看到徐婶站在门口。 “小何你在忙呢。” “徐婶您来了。” “今天麻烦你了小何，我帮你吧。” 看到徐婶要上手，何大清也是赶忙阻止。 “徐婶，不用了，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炒菜了，没什么忙的地方了。” 徐婶环顾了下厨房，发现小何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差不多了，于是点了点头走出厨房。 很快何大清就准备好了几道凉菜，徐莜兮姥姥家显然不是一般人家，这年头普通人家过寿最多就是一碗长寿面，有点积蓄的家庭饭桌上也就是多几道菜，哪会和他们家这样，不过想想徐叔的身份，有这么样的亲戚在也就不足为奇。 “何师傅，做好了吗？” 差不多6点的样子，徐莜兮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厨房案板上摆放的凉菜，徐莜兮招呼身后的两人把菜端出去，何大清那边看到有人端菜出去了，也没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接着炒自己的菜。 徐莜兮则是好奇地站在一旁看着何大清炒菜的动作，明明这人的动作很简单，自己也会，为什么自己炒出来的菜难以下咽，人家炒出来的菜味道却出奇的好。 何大清炒完最后一道热菜，他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了，天热加上一直不停的炒菜，就算一个铁人也受不了，更何况还在厨房这种燥热地方。 “徐小姐，菜已经炒完了，你可以端走了。” 何大清说完也不管对方还在一旁站着，瘫坐在椅子上休息，徐莜兮姥姥家的厨房是那种老式的房子，没有窗户，只有门口有一个小窗户，不通风，所以厨房里面很是燥热，这可把何大清热的不行。 等何大清休息了一会，洗了一把脸刚准备收拾卫生，却看到徐莜兮走了进来。 “何师傅，麻烦你跟我来一趟。”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有些疑惑，你们吃饭叫我干嘛，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问，徐莜兮那边已经走出了厨房，何大清也只能跟在对方身后走出厨房。 此时天色已晚，院子里面倒是挺凉爽的，这让在厨房忙活了几个小时的何大清感觉到了一丝丝凉爽之意。 “小何快过来。” 还没等何大清回过神，只听徐叔那边招手示意他过去，何大清这才注意到两桌人坐在院子里面。 “妈，这是小何，我的一位小友，今天的菜就是他做的。” 老太太则是笑着说道： “刚才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在院子里面已经和小何聊过天了。” “哦，原来妈你和小何已经认识了，小何让你过来是老太太想敬你一杯酒，今天你也辛苦了，小军给倒两杯酒拿过来。” 这时旁边桌上一个年轻小伙子倒了两杯酒端到这边，一杯放在老太太面前，一杯放在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连连摆手。 “哪能让老太太敬我，你是长辈，理应我敬您才对，祝福您老福寿安康。” 说完何大清双手端酒杯，略微弯腰，朝老太太那边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老太太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是笑着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徐叔看到何大清的动作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敬酒结束后，徐叔原本打算留何大清一起坐下来吃饭的，不过何大清并没有答应，自己是个外人，而且今天是人家的家宴，自己在场也不合适，于是借着还需要收拾厨房离开了现场。 傍晚，何大清收拾好厨房后拎着自己的工具打算去和徐叔等人告辞就准备回家，这里离四合院挺远的，自己还要回去给雨水做饭，虽说现在是夏天天黑的晚，但小孩子不消停运动量大，饿的也快。 何大清走出厨房，却看到徐莜兮站在厨房外面。 “何师傅我送你出去吧。” 刚才徐婶看到何大清回到厨房就知道他收拾完卫生就会离开，于是小声和自己女儿说了几句让她送何大清离开，今天有这么多亲戚在这里，她身为一个长辈不能随便离场，只能让女儿代替自己过去。 两人走出大门，何大清把东西挂到自行车把手上，这时旁边的徐莜兮递过来10块钱。 “何师傅，这是你今天的酬劳，我姥姥今天吃的很开心，谢谢你今天过来帮忙。” 何大清也没矫情，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钱，如果是徐婶过来自己肯定不会接，但徐莜兮自己和她又不熟，不要白不要。 “那行，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徐小姐你也赶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等何大清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到8点了，此时四合院的邻居们正在大门口乘凉，这年头四合院可没通电，别说电风扇了，就是电灯都没有，大家伙平日里纳凉就是来门口或者院子中央的大槐树下乘凉。 “老何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阎埠贵拿着蒲扇正在扇风，看到何大清骑着自行车过来问道： “哦，今天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晚了点。” 众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何大清肯定是去接私活了，纷纷羡慕的看着何大清车把手挂着的东西，所有人都认为何大清肯定是带了好吃的回来，并不清楚里面只是何大清的工具。 何大清看到这些人的目光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不过他可懒得解释，就算你给他们解释他们也不会信，自己又何必浪费口水。 第38章 科长 时间很快来到了何大清出任总务科科长这天，当天早上厂办就正式发出了通知，何大清同志正式提拔为轧钢厂后勤处总务科科长兼三食堂主任。 何大清还需要负责原来的职责，主要就是负责小食堂，其实就是招待餐，不过这年头薪酬还没标准，每个工厂的工资都是由自己工厂领导决定，但四九城的工厂几乎都大同小异。 像以前轧钢厂的科长工资大概就是90到100之间，就算有区别也不会太大，只不过现在的科长并非是拿的死工资，薪资还有其他部分构成，其中包含了津贴和补贴、奖金以及加班加点工资，还有像负责生产的科长还有生产提成之类的，总务科也有类似的提成。 何大清被提拔为总务科科长一职很快全厂的人就得到了消息，早就得到消息的厂领导都很平静，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就听到了准确的消息，不过对于何大清出任这一职，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意见，何大清和他们没什么利益瓜葛，反而关系还算比较融洽。 轧钢厂现在还是娄半城是一把手，负责全厂的工作，包括生产、技术、财务等等一系列，何大清出任总务科科长是他直接下达的命令，下面的那些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不过何大清知道很快轧钢厂就会变天，最晚后年，早的话甚至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初就会变天。 另外工厂还有几个副厂长，其中一个是娄半城的亲系，另外2个是由国家安排过来的，平日里在轧钢厂表现得很低调，只有轧钢厂发生大事才会露面。 轧钢厂现在的制度还不是很齐全，以前国家工作组进入之前，像这几个食堂都是由后勤部门负责，那时候还不叫后勤处，主管的领导大家都称呼为主任。 国家工作组进来后任命了一系列的部门，像厂办、生产处、计划处、财务处、人事、技术部门、后勤处、文宣、妇联等等。 何大清所在的总务科就是后勤处的一个科室，也是这两年刚刚组建的新部门，类似总务科这样的科室在轧钢厂那可就多了，现在的后勤处处长也是娄半城的人，等公私合营改造结束之后，这后勤处的处长恐怕也够呛。 至于到时候会换成谁，何大清并不是很在乎，不过现在他还是要维持好两人的关系，毕竟明面上他还是何大清的领导不是。 剧中轧钢厂后勤处的处长是由副厂长李怀德兼任的，不过按照岁数算的话，李怀德最近几年不太可能会来到轧钢厂，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不过何大清记得李怀德这个人可不简单，电视剧中曾透露过李怀德的岳父和傻柱结交的那个大领导是同一级别，这种人放在古代那可是封疆大吏，可想而知为什么李怀德能在轧钢厂有那么多花边新闻却没出事。 和后勤处处长一样是娄半城的亲系的领导在轧钢厂可不少，毕竟现在的轧钢厂还是人家娄家的私人企业，估计等合营时这些领导几乎要全部换掉。 总务科名下可不止几个食堂，还需要保障全厂的物资供给和水、电、气、供应维护，基建管理及旧房维护，甚至连办公室的木器的制作维修，科室的被服、床上用品、工作服的订购、洗涤消毒及厂内外环境卫生、绿化、美化等等。 像轧钢厂的电工班、维修班都是属于总务科，只不过这只是现在是这样子，等以后轧钢厂的制度更加齐全大概率是会分出去的，毕竟一个科室负责这么多工作总会出现岔子。 不过问题不是很大，之前何大清是三食堂的食堂主任，主要负责小灶和接待，还有食堂对外的工作，这一块他熟门熟路，现在不一样了，何大清既然成了科长了，就不可能在每天围着灶台砖了。 何大清当了总务科科长，四合院的邻居们可不淡定了，之前大家不在意主要是因为何大清就是一个食堂主任，和大家的区别并不大，虽说食堂主任在轧钢厂大小也算个领导，但其实大家伙内心都不是这样认为。 这想法并不是只有这些邻居们这样认为，就算是何大清之前也没把自己当个领导，食堂主任放在后面最多就是个股长，甚至很多工厂的食堂主任都是由办事员担任，连股长都不是。 现在不一样了，何大清成了正了八经的领导了，四合院的邻居们可不会认为科长和以前的食堂主任一样，虽说总务科人不多，但负责的工作很重要，大到全厂人的吃喝拉撒住房问题，小到你穿的工服，都是由人家总务科负责的。 别的不说，如果他们在和以前那样对待何大清，万一哪天得罪了人家，到时候给你发工装的时候做点手脚，或者自己孩子到时候接班分房子时，人家给你选个破旧的地方，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易中海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沉默了，虽说何大清和他没什么利益冲突，但之前何大清一直不给他好脸色，尤其是那时候过年自己想让几家人一起过的时候，何大清更是直接撕破了双方的脸面。 现在两家不说仇人吧，但也好不到哪去，别说何大清了，就算是雨水这个孩子平日里见了自己都没以前热情了，易中海心里一直记恨着这件事，可要对付何大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现在何大清成了领导，那自己想报仇更加困难。 贾东旭也是注意到了自己师傅的脸色，上前关心的问道： “师父你没事吧。” 易中海到底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老银逼，听到徒弟的话立刻缓和了自己的脸色，摇了摇头接着干活，只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放弃复仇，只是把心里面的仇恨隐藏的更深了，就像一条藏在阴暗角落里面的一条毒蛇，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 刘海中则是羡慕嫉妒恨，恨的差点在车间抡起大锤到处乱砸，不过这老小子还保留点理智，知道这是工厂不是自己家，自己要是发疯了最后还是自己吃苦头。 不过刘海中此时在心里暗骂那些领导有眼无珠，放着他这样优秀的人才不用，反而去提拔何大清这个狗东西，这轧钢厂领导层到底是多阴暗。 刘海中顿时想到是不是何大清给领导送礼找到了什么好的门路，要不然就凭他一个破厨子凭什么能当上领导，想到这里，刘海中心里不淡定了，不行自己晚上得去请教下何大清。 而且自己平日里和何大清也没什么仇恨，见面也是正常打招呼，在刘海中看来自己和何大清的关系还算不错，他没理由不帮自己一把。 许富贵听到这消息差点没被气疯了，何大清和他们家结了仇，不但打了自己，甚至还揍了自己儿子，老天爷怎么能让何大清这种畜生当了领导呢、许富贵一拳捶在桌上，差点把一边的放映机震了下来，还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这要是坏了，自己还不知道得赔多少钱。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四合院那边，大家也都是议论纷纷，虽然平日里何大清在院子里面不咋地，大家伙也不是很在意何大清，毕竟只要你不招惹何大清，他也不会搭理你，更不会无缘无故就去打人。 现在何大清当了科长可就不一样了，这个院子里面都是工人，冷不丁突然有个人当领导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愁的是这当领导的人怎么不是自家那口子，喜得是以后和外人提起自己院子住着一个领导脸上也有光。 三食堂的众人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纷纷朝何大清恭喜道： “主任，哦不现在是科长了，恭喜您升官了。” “师父，您现在成科长了。” 何大清听到众人的贺喜也是笑着一一回应，他和三食堂的这些人也算是老搭档了，这些人平日里都比较安分，都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所以何大清自然也不会给人家摆脸色。 何大清拿着文件来到总务科的办公室，科长是有单独的办公室的，就在总务科大办公室旁边，比之前食堂主任那个小破屋子强太多了。 总务科办公室里面的办事员也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新科长马上要来了，看到何大清过来后也是上前和他问好。 何大清打发了这些人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是第一次当科长，看着办公室的摆设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梦境，自己还是那个前世窝在出租屋里面的打工仔。 下班的路上，一些和何大清相识的人看到何大清自然也是上前和他道喜，何大清也是笑着一一回应，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恭喜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奉承，总归对自己而言是一件好事。 曾经给何大清介绍白寡妇的那个姓白的工人自然也看到何大清，不过对方并没有上前和何大清打招呼，之前自己给何大清介绍白桂香时，对方不知好歹竟然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从那之后两人见面就没再说过话，他现在自然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第39章 上门送礼 当何大清回到四合院时，阎埠贵看到何大清时双眼一亮，像是看到什么大宝贝一样。 “老何，不何科长，您下班了。” 看到阎埠贵殷勤的样子，何大清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你这老小子这么高兴干嘛。 “老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老何得了，我听你叫何科长瘆得慌。” 和阎埠贵闲聊了几句，何大清回到家中，雨水这时也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何大清后也是拉着何大清笑着和他讲今天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 晚上，何大清做好饭，父女两人正打算吃饭，突然听到自己门被人敲响，何大清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雨水，去开门。” 等雨水跑过去打开门，只见刘海中提着两瓶酒站在门口。 “何科长吃饭呢。” 何大清看到刘海中提着东西来找自己有些奇怪，自己和这老小子没什么来往，好好的给自己送东西干嘛。 “老刘是你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这不是前段日子别人送我了两瓶好酒，我寻思着给你送过来尝一尝。” 看到刘海中一副求人办事的样子，何大清顿时心中明白这老小子在打的什么主意，要说这院子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易中海是一心想找养老人，刘海中则是一心想当官，那阎埠贵就是爱算计占小便宜。 “老刘你这是干嘛，无功不受禄，你这莫名其妙送我酒我可不敢喝。” 刘海中来找自己何大清大致心中有了猜测，无非就是这老小子今天听到自己当科长了，想着送礼巴结自己给他也弄个官当当，先不说何大清没这份本事，就算何大清有这本事他也不会这样做。 刘海中这人说白了就是眼高手低，其实在电视剧中刘海中身为7级工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四合院这边地位都不低，虽说轧钢厂一个万人大厂和刘海中高级工肯定不会少，但也绝对多不到哪去。 至少目前为止轧钢厂高级工就没多少存在，每一个都是车间的香饽饽，车间很多高精度的任务都是指望这些高级工，而且很多学徒和低级工也都指望这些高级工教自己一手，平日里肯定很尊重他们。 不过刘海中心思不在这上面，以至于他一直到退休都没通过考核成为8级工，他一心想当个领导，你要是有这么才能也就算了，问题是你自己都没点自知之明，不是这块料非要往上面凑。 “何科长，你和厂长关系不错吧？” 听到刘海中突然问自己和娄半城的关系，何大清心中也是警觉，他不会让自己去找娄半城给他求情吧。 “老刘看你这话说我，你也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了，还不清楚我，我和厂长仅仅就是员工和老板的关系，最多就我是厨子，厂长吃过我做的饭，你有事就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何大清可不愿意和刘海中浪费时间，这种人永远不会认清自身的问题，他永远都把责任归咎于别人身上。 “那个何科长，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很努力上进。” 听到刘海中说这句话，何大清差点没吐出来，他娘的你还努力上进，院子里谁不知道你刘海中是什么德行。 “我一直想追求上进一步，你能不能在场面面前替我说两句好话，我...” 刘海中一心想当个领导，为此甚至在电视剧中用小黄鱼巴结李怀德，不过那时候的李怀德已经掌握了轧钢厂的大势，提拔一个刘海中自然也不在话下，而且刘海中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狗腿子，只要你给他好处，他能替你咬人，只不过他这条狗一但看到主人不中用了，势必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何大清心里忍不住吐槽，你什么玩意你自己不知道吗，再说了我凭什么替你去和娄半城说好话，就凭你这两瓶酒，你这官要的也太简单了吧。 “老刘，我和厂长真的不熟，人家是老板我是员工，我们都是给人家打工的，我也比你强不到哪去，你还是找找其他人帮忙吧，你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看到何大清油盐不进，刘海中内心憋着一股火，妈的老子都这样求你了，你这王八蛋这么绝情，不过他现在有求人家，也不敢和何大清翻脸，而且刘海中心里愈发肯定何大清一定是有什么门路，只不过这王八蛋不愿意告诉自己。 “何科长这么谦虚干嘛，现在轧钢厂谁不知道你何科长呀，你可是厂长面前的红人，你说话肯定好使。” 看到刘海中还要纠缠，何大清有些不耐烦了，他妈的，是不是老子长时间没动手，你以为我何大清现在吃斋念佛了。 “老刘，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上你，我们还要吃饭，你请回吧。” 看到何大清开始赶人了，刘海中有些恼羞成怒。 “老何你。” 甚至连何科长都不叫了，直接改成了老何，不过当他看到何大清端起饭碗开始吃饭，也知道自己在留下来坚持对方也不会心软，也只能生气的拎起两瓶酒走出何家。 何大清看到雨水还在一旁发呆，忍不住说道： “快吃饭，等会饭都凉了。” 立秋之后四九城的天气也开始慢慢转凉，自从何大清当上科长之后非但没闲下来，反而更忙了，主要是之前帮徐婶的母亲做寿宴，一些徐家的亲戚吃过自己做的菜后纷纷和徐婶打听了何大清的情况，想请他上门做菜。 这段日子何大清也是经常到处跑，有一些是徐家的亲戚，有些是老朋友介绍的，也是和徐家亲戚接触多了，何大清才算是了解到，原来徐家除了徐叔剩下的人级别都不算太高，而且都不是军人出身，只不过他们的职位并不是徐叔帮他们安排的，只有几个人才能不错当了领导，和何大清也半斤八两。 这段时间何大清也受徐婶之托偶尔去老太太那边做几顿饭，反倒是在老太太这边经常见到徐莜兮，要不是知道她是徐叔的女儿，何大清甚至都以为她的家在这边。 傻柱从回归部队之后来过一封信，现在傻柱的队伍在河北靠近山东那边，何大清neixin 虽说希望傻柱能留在四九城，不过现如今傻柱已经是军人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他安全就行了，也不强求那么多。 这天何大清和往常一样到点下班，等他推着自行车回到院子时，看到秦淮茹正在院子里面和几个老娘们聊天，不过这一看不要紧，何大清突然发现不知何时秦淮茹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显然怀孕已经七八个月了。 不出意外的话，四合院的盗圣即将降世，只不过现在没傻柱给他兜底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成什么样子。 何大清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没听说秦淮茹怀孕的事，难道是自己这半年以来太忙了没注意嘛。 何大清内心盘算了下，按照电视剧中棒梗的年龄算，电视剧开场是1965年，那年棒梗12岁，确实应该是53年出生的，只不过电视剧中的棒梗有些白眼狼，傻柱那样帮他们家都换不会来棒梗一句真心的何叔。 甚至后来因为许大茂从中作梗，导致棒梗一直很反对自己母亲秦淮茹和傻柱的婚事，这一托就是十年之久，一直等到傻柱40多少才算结婚，要说傻柱也是真可怜，明明工作不算错，甚至工资也还算可以，但就是找不到老婆。 当然这必然是秦淮茹和许大茂在其中捣乱，可傻柱自身问题也不小，每次相亲秦淮茹上门给他洗衣服，傻柱非但不拒绝，甚至还很坦然的接受，这种事别说放在人家女孩子身上了，就连何大清都看不下去。 不说其他的，以后雨水到了年纪，如果男方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何大清不打断他的腿都算不错了，不过傻柱到底有没有看出这一点，何大清也不清楚，可能是乐在其中，也可能是傻柱真的没想那么多。 如果不是聋老太太设计让娄晓娥和傻柱发生了关系，电视剧中何家真的就断子绝孙了，这点何大清反而要感谢娄晓娥，不过他并不感谢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这点何大清至今没搞清楚，电视剧中聋老太太和傻柱亲近，可现在因为他的缘故，傻柱和聋老太太几乎没什么来往，就包括何大清自己和龙老太太都没什么来往。 不过剧中的聋老太太确实是个明白人，秦淮茹的所作所为她看的一清二楚，可能这人是为了让傻柱给易中海养老吧，也可能是聋老太太真心疼爱傻柱，不过现如今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不可能发生的事自己操那么多心干嘛。 “何叔回来了。” 现在的秦淮茹还是很明事理的，虽说贾张氏那个泼妇把四合院的人得罪完了，不过秦淮茹每次看到院子里面的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经常还会帮左邻右舍的忙，仿佛她婆婆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大清就算在看不惯贾张氏，也不会无缘无故去仇视秦淮茹，而且现如今秦淮茹算计傻柱的事还没发生，何大清也没理由去仇视秦淮茹。 第40章 公私合营 秦淮茹一边和何大清打着招呼，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嗯，回来了，我先回去做饭了，雨水还在家等着呢。” 何大清也没问秦淮茹怀孕几个月了，主要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太好问这种事。 这时刘海中端着洗脸盆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何大清顿时重重的哼了一声，之前他上门求何大清想让他帮忙在厂长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没想到何大清竟然毫不留情的就拒绝了自己，这让刘海中在心里很是痛恨何大清，从那以后刘海中看到何大清仿佛看到仇人一般。 何大清也没搭理刘海中，他根本就没把刘海中放在眼里，说实话在这个院子里面是个人都比刘海中强，这种人心里藏不住事，什么都写在脸上，也不需要操心这人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因为刘海中没这个脑子。 不过好在这货没三番四次纠缠自己，要不然何大清可是真会动手打人的，何大清很庆幸自己当初直接拒绝了这瘪犊子玩意，这要是让刘海中当官了遭殃的可是下面的人。 自从阎埠贵当上管事大爷后，占小便宜的习惯收敛了很多， 只不过现在他家里的日子更难过了，去年年底阎解娣的出生，现如今阎家四个孩子，是四合院里面人数最多的家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阎家孩子出生和秦淮茹怀孕刺激到了易中海，这半年来易中海两口子到处找医生看病，只不过并没有太大的起效。 何大清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易中海是怎么想的，宁愿去指望徒弟给自己养老，却不愿意去收养一个孤儿，脑思路真的有些奇葩，不过现在自己和易中海已经撕破了脸，何大清当然不会去管这种事。 国庆节结束后轧钢厂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上面发布文件，轧钢厂作为四九城为数不多的重工业企业，被确定为社会主义改进冶金系统重点试点项目，通俗点讲就是说轧钢厂将要作为公私合营的试点。 娄半城听到这件消息都被震惊了，他作为轧钢厂的老板，竟然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文件很快下达到了轧钢厂，就连何大清都第一时间听说了这件事。 娄半城这段时间到处跑关系，不过他终究是白忙活一通，这是上面直接发布的命令，和娄半城相熟的那些官员自然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手脚，毕竟关注这件事的人太多了，你胆敢在这时候有小动作，怕是不想活了。 娄半城他们这些原来的老板和股东们自然不愿意公私合营，说是合营，其实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但合营改造结束，那轧钢厂和他娄半城将再无半点瓜葛。 不过这是上面直接颁布的命令，就算是娄半城再怎么抵触也无济于事，不过娄半城经营轧钢厂这么多年了，上上下下他都是他的人，国家想要顺利的接手轧钢厂，怕是一时半会很难实现。 不过这些和何大清关系不大，虽说自己是娄半城提拔起来的，但自己并不属于娄半城那一派系，甚至和轧钢厂内娄系的那些领导关系也并不怎么融洽，大不了合营自己不干这个总务科科长就是了，最多就是再回到厨房干自己的厨子。 很快到了冬季，四九城的冬天格外的冷，和往常年差不多，刚步入冬季没多久四九城就下了一场雪。 这天何大清和以往一样去大院徐叔家做饭，刚走进大门就看到徐婶就站在院子里面，看到何大清微笑的走了过来。 “小何来了，下雪我还寻思你今天不会来了。” 何大清笑着说道： “没事，雪下的不大，不影响骑车。” “进屋吧，老徐客厅等你呢。” 何大清点了点头，把自行车放在墙角，提着自己的工具走进房间。 徐家客厅中间，徐叔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到动静后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门口，看到何大清进来后伸手招呼他和自己聊聊。 何大清也没忙着去做饭，时间还早，等会再做饭也不耽误时间，于是提着东西走到沙发处，把工具放到地上。 “怎么样，最近你们轧钢厂合营进展的怎么样。”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想了一下，随后把最近轧钢厂发生的事和徐叔描述了一遍，要说最近轧钢厂发生的大事，那肯定是领导层次的更迭，两个副厂长突然崛起，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是国家在背后做主，他们也不怕娄半城搞什么小动作。 听到何大清的话，徐叔点了点头。 “你是说你们后勤处现在空缺一个处长吗？” 何大清点了点头，原本后勤处的处长被两个副厂长揪住了小辫子，抓到了他贪污的证据，直接送了进去，要知道虽然轧钢厂是娄半城的企业，但其中有一部分是国家的资产，你动了轧钢厂的东西，就相当于侵蚀了国家的资产。 “怎么样，你对这个位子有没有想法。”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连忙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处长位子可没想法，现在轧钢厂正处在两方交手的过程中，虽说娄半城早晚要输，但现在人家不还没输吗。 现在谁敢动这个位子，就相当于动了两边的逆鳞，何大清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这要是被两边记恨上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徐叔您别开玩笑了，轧钢厂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这时候谁去做这个处长谁倒霉。” 徐叔听到何大清的话笑着伸手点了点头。 “你小子，做事总是这瞻前顾后的，生怕惹着麻烦，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轧钢厂很快就会空降一个书记，到时候你们轧钢厂的情况应该就会好一些。”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突然想到电视剧中轧钢厂的杨厂长身为副厅级干部，也就是说合营之后的轧钢厂是副厅级的单位，这种单位不可能没有书记的，只不过电视剧中轧钢厂的书记却从来没露过面，现在听到徐叔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上头早就已经做好相应的准备了。 “你如果想做这个处长，我可以去帮你说说，工业部的那个老家伙还欠我一个人情。” 徐叔的话让何大清有些感动，自己和徐叔无亲无故，对方却愿意为了自己卖掉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何大清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就连很多亲戚都做不到这一步。 不过何大清想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徐叔，我当上科长还不到半年，这要是突然做了处长，肯定会落人口舌。” 徐叔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确实小何才做上科长没多久，如果自己安排他做了处长，这种晋升速度会让一些人有所顾忌，到时候还会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考虑清楚了就好，不过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何大清起身打算去做饭，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动静，过一会只看到徐莜兮提着包走了进来，看到何大清在自己家她也没当回事，毕竟这一年多以来，何大清来自己家的次数比她这个当闺女的来的都多。 不过徐叔看到自己女儿回来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前不久一个老友给自己女儿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30多岁，丧妻没有孩子，徐叔听到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自己女儿现在也30岁了，今年一过完就31了，去哪找那么多没结婚的小伙子给她介绍。 没成想这个不孝女虽然去见面了，但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连5分钟都不到她就丢下人家一个人离开了，他听到这件事差点没被气死，自己也因为这件事和老友道了很久的歉。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当我和你妈死了。” 何大清虽然不知道徐叔和徐莜兮父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现在徐叔很生气，要知道以前徐叔虽说不怎么待见这个闺女，但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徐莜兮听到父亲的话皱了皱眉头，之前相亲的事她知道父亲肯定会很生气，所以这段时间连家都没回，但今天听到父亲的话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徐婶这时也连忙出来打圆场，虽说女儿做的事确实让她也有点生气，但终归她还是自己女儿，难道还真能不认女儿不成。 “好了好了，老徐你也消消气，小莜你也是，明知道你爸肯定会生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何大清也意识到现场的气氛有点不对，赶忙提着东西朝厨房走去，对于徐莜兮不结婚这件事，何大清也有些不明白，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还真打算为一个私人守一辈子寡不成。 他毕竟也是做人父母的，能明白徐叔为什么对自己女儿不结婚这么生气，父母终究不能陪子女一辈子，等父母不在了，你就成了一个人了，或许平日里感受不到什么，但当万家灯火通明时，饭后一家人其乐融融散步的时候，你内心会不会感觉到孤独。 第41章 招揽 何大清这边在厨房忙活了半个小时，等他做好饭端出来后只见徐叔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此时的徐叔明显还在生气，铁青着脸肚子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徐婶和徐莜兮则不见人影，估计是徐婶怕自己老伴等会真的动怒，带着女儿出去或者进了房间。 何大清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四处瞅了瞅，确实没看到徐婶两人的人影。 “徐叔饭做好了，您要不先吃饭。” 何大清也没打算开导徐叔，先不说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他现在开导了徐叔，可徐莜兮不结婚终归还是徐叔的心结，这种事只能徐叔自己想明白或者徐莜兮结婚才行。 徐叔听到何大清的话后点了点头，掐灭手中的香烟，站起身走到饭桌前。 “小何过来陪我喝两杯。” 见徐叔要自己陪他喝酒，何大清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于是点了点头坐到座位上，不一会徐叔的警卫员就带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走了过来。 何大清接过酒瓶然后打开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徐叔面前，一杯则是自己的。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徐叔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 “小何你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很失败。” 何大清知道徐叔是在问自己他在儿女婚姻这件事上是不是做的有什么问题，想了下说道： “徐叔您也别多想，儿女自有儿女福，作为父母只要儿女们健康就好，您也不可能陪她一辈子，其实结不结婚她都会后悔，巷子里的猫很自由，却没有归宿，围墙里的狗有归宿，可终身都要低头，人生这道选择题，不管我们怎么选择，都会有遗憾。” 徐叔听到何大清的话缓缓吐了一口气。 “小何你说的对，不管她结不结婚以后都是她自己的事，只希望等将来合家团圆之日她看到别的人一家人在一起时自己却是孤身一人，她能忍住不哭就行。” 何大清点了点头，其实很多父母逼迫儿女结婚并不是想让自己的孩子生儿育女，只是想让孩子们多一种选择，你结婚之后也许会后悔，可你不结婚将来等你老了一定会后悔，这种事除非当事人愿意，不然谁都拿她没办法。 现如今这个社会不是以前了，以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则是追求自主民主，尤其是在城里面，虽说现在大部分人还是讲究老一套，但总有一些人想法和大部分人有所不同。 徐叔固然可以强迫徐莜兮和别人结婚，但这样做徐莜兮一定会记恨他，徐叔不想父女二人走到这一步，这也是为什么徐莜兮这么多年一直能任性的根本原因，如果换个人是徐莜兮的父母，恐怕早就押着她去民政局领证结婚了。 俗话说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可能今天徐叔心情的问题，导致两人的酒并没有喝多少，喝了大概半瓶酒之后，徐叔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何大清和警卫员一起把徐叔搀扶到床上，何大清收拾了下餐桌酒这才离开了徐家。 自从公私合营开始以后，不管厂里怎么鸡飞狗跳，何大清依旧优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很快上头任命的书记就来到了轧钢厂。 这段时间轧钢厂领导层的斗争一直没停过，不过基层部门倒是没受到多大的影响，毕竟这是工厂，还是以生产为重，何大清只想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理好就行了，其他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这段时间不管是娄系还是两个副厂长那边，都向何大清伸出了橄榄枝。 别看现在总务科并不起眼，可国家发布的相关文件可提及到了，未来几年轧钢厂将会大规模扩充，等到时候轧钢厂变成了万人大厂，总务科负责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其中的油水可想而知。 甚至两个副厂长都打算往总务科塞人，但现在总务科是何大清做主，而且他们现在还在和娄半城争夺轧钢厂的决定权，两边互不相让，就算他们想塞人另一边也不会同意，尤其是总务科还有一个何大清。 何大清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后并没有过多理会，现在的总务科自己说了算，就算你塞人进来也是坐冷板凳，而且轧钢厂注定不会太平，就算将来娄半城败了退出了轧钢厂，还会有另一个娄全城站出来。 这段时间何大清经常往委托商店跑，经过这两年跟着金爷学习，何大清现在辨别古董的眼力见儿虽说不是一眼就辨别出真假，但大致能看出个七七八八，而且何大清去的地方是委托商店，这地方你不用担心货物是假的，毕竟它是国家单位，信誉还是要保证的，就是价格比外面要高不少。 庆幸的是这年头古董字画并不是很值钱，甚至可以说很便宜，像一些大家的作品，比如大千居士的画也就几块钱一平尺，一幅画最多100来块钱，剩下的更是便宜，甚至有的只需要几十块钱就能买到一幅画。 不过何大清并没有购买太多，他有他自己的考虑，一是等这些东西值钱的时候他已经老的走不动道了，这些东西终究只能留给儿女们，还有一方面是何大清并不想引人注目，虽说现在他手里的钱并不少，但接下来几年谁知道会不会有用到钱的地步 傻柱现在也成年了，万一这两年有合适的对象，要领证结婚都需要用到钱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就算傻柱现在在部队，将来的婚房什么也是国家分配，但他毕竟是傻柱的父亲，还是要为傻柱提前准备。 当然，买来的东西何大清都会送到金爷家，让老头子暂时给自己保管着，对于金爷的人品，何大清是绝对放心的，放在自己这个院子，盗圣棒梗马上要出世了，虽说现在罪魁祸首傻柱没了，但贾张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候万一过些年让这小子给自己霍霍了，那可真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天新来的书记突然让人把何大清叫了过去，何大清听到新来的书记找自己时很是疑惑，我又不认识你找我干什么。 新来的书记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据说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具体的何大清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上面一定是有人的，轧钢厂目前处于四九城的风口浪尖之上，一旦轧钢厂的合营成功，那接下来全国范围内将大规模推广这种模式。 虽说轧钢厂在四九城并不算特别重要的单位，但现在的四九城的那些领导几乎都在关注轧钢厂，这个书记岗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何大清和对方也就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对方刚到轧钢厂的那天，厂里为这位书记举办的欢迎仪式，何大清也只是远远的在后方看了一眼，甚至连对方的名字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何科长坐。” 梁书记看到何大清进来后很热情的招呼何大清坐到自己对面。 “我刚来轧钢厂没多久，不认识什么人，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和你了解下轧钢厂的情况，你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不知何科长你对目前轧钢厂的形势怎么看。”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有些警觉，轧钢厂目前的形势几乎都摆在明面上了，几个厂长就差打起来了，你还问我怎么看，我当然是站着看了。 “书记让您见笑了，虽说我在轧钢厂也有不小的年头了，但平日里活动的圈子都在食堂，和其他部门接触的真不是很多。” 看到何大清敷衍的话，梁书记笑了笑。 “何科长你别紧张，我虚长你十多岁，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小何吧。” 何大清摆了摆手。 “书记看您这话说的，名字就是一个称呼，您觉得怎么方便怎么叫都可以。” “今天让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和你聊聊，这几天我也观察了下厂里面的情况，几乎所有领导都在站队，唯独你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这让我有些不解。” 梁书记来轧钢厂也有几天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没什么动作，都在观察厂里面的这些领导们，上到娄半城这个厂长，下到几个食堂的食堂主任。 轧钢厂目前领导层几乎可以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梁书记原本以为何大清是娄半城提拔起来的，自然也算是对方的人。 可这几天他却发现何大清不但不亲近娄半城这个提拔他的人，甚至连厂里面任何的一个领导都不亲近，如果说何大清和谁关系稍微好点，那大概只有保卫处的几个领导。 不过目前的保卫处却有些特殊，虽然保卫处明面上是保卫轧钢厂的人员财产安全，不过却不归轧钢厂管理，直属于上面的保卫部，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保卫处平日里也是要遵循轧钢厂管理层的调动。 梁书记来轧钢厂才不过几日的时间，就已经看到了好几起人事调动，这让本身部队出身的梁书记有些看不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不过他刚到轧钢厂，还没有自己的班底，这也是他今天找何大清的原因。 第42章 棒梗 “书记您见笑了，我是厨子出身，又是个粗人，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的追求，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每天开开心心上班，高高兴兴下班了就很满足了。”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一番话，顿时明白过来对方大概率是来拉自己站队的，梁书记作为未来轧钢厂的一把手，要说站他这边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可这种光景最多持续十来年，等起风的时候，轧钢厂可就是李怀德的天下，剧中这个书记从没露出过面，何大清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背景，和李怀德相比怎么样。 而且根据梁书记现在的年龄算，等到了起风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到时候你拍拍屁股丢下一摊子事退休回家安稳养老了，我怎么办。 何大清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拒绝梁书记给的选择，自己可不想站队，先不说以后轧钢厂发展的怎么样，李怀德这个人可不咋地，好色贪吃，虽说他这个人比较重视人才，也会用人，但何大清并不想和李怀德同流合污。 虽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为了权力钱财跑去当人家的狗腿子，这点尊严他还是有的。 同时何大清内心也有些警觉，轧钢厂合营开始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上头派这个书记来大概是为了加速合营改造，估计上头已经对轧钢厂现在的态度不满意了，看情况轧钢厂合营大概今年年底就会完成。 别看娄半城这些人现在在轧钢厂里面闹的挺欢的，但在大势所趋之前，这些人和土鸡瓦狗没有任何区别，轧钢厂是部委钦点的合营试点，既然上面已经决定了未来将要在全国推广这种模式，那上面的部门必须要保证轧钢厂合营的成功。 梁书记听到何大清的话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盯着何大清，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何大清这个人挺有能力的，把总务科管理的井井有条，可今天何大清说的话却和自己了解的有所出入，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人了。 想到这里，梁书记紧皱着眉头，上头已经给他下达了通知，今年年底必须要保证轧钢厂合营成功，原本梁书记来轧钢厂之前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只不过来到轧钢厂后发现现实和理想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说轧钢厂目前只有娄半城一个麻烦倒也算是简单，可梁书记发现两个副厂长也不简单，虽说他们和自己的目的相同，但两人在这个过程中做的事着实有些过了，就算将来合营成功了，轧钢厂还是一副烂摊子。 梁书记可不仅仅只是想要轧钢厂合营就算了，他还要考虑到轧钢厂未来的发展，老领导已经告诉他了，他的未来就是要在轧钢厂工作，这事关自己的征途，梁书记不可能不重视。 不过梁书记毕竟在官场这么多年，顿时明白过来为何何大清会说这样的话，知道这小子在和自己示弱，梁书记笑着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何大清，这小子不简单呀，何大清这样和自己说，无非就是不想参与到轧钢厂权利争斗的漩涡之中，说白了他就是怕麻烦，不想招惹是非。 可梁书记作为轧钢厂未来的一把手，他考虑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轧钢厂的发展问题，既然何大清有能力，那自己一定要把他放到合适的位子上才能发挥对方的才能，想到这里，梁书记顿时想到现如今轧钢厂后勤处处长位子还空缺着，贸然让何大清直接做这个处长肯定不行，而且现在还不是时候。 坐在对面的何大清看着梁书记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疑惑不解，自己刚才说的话换做任何一个领导都会生气，觉得自己不堪大用，这梁书记为什么还会对自己笑。 “这样吧小何，我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等过段时间有机会了我们再谈。”、 听到梁书记开始赶人了，何大清总算是放心了，他就怕这人赶鸭子上架，逼着自己表明态度，真要是这样自己可就难办了。 “那行，书记我就先走了。” 看到何大清走出办公室，梁书记缓缓露出笑容。 “有趣有趣，没想到这轧钢厂里面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人。” 何大清可不知道此时的梁书记已经盯上了他，回到办公室的何大清喝了一口水，这才靠在椅子上想着刚才的事，如果自己猜的没错，那接下来梁书记肯定会有大动作，轧钢厂的大势也该稳定了，就是不知道合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他怕麻烦，但也知道这世上任何事都是相对的，既然自己现在当了总务科的科长，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将来一定会参与到轧钢厂权利的斗争中，想到这里，何大清顿时感到头疼，我就想安稳的做个咸鱼怎么这么麻烦。 很快随着梁书记的到来，轧钢厂呈现了一边倒得局势，娄半城也明白了自己这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虽然他很不甘心，但对方的背后是国家，自己就算在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想明白后，娄半城也开始思考安排后路。 十二月份，轧钢厂正式进入了合营时代，轧钢厂的领导班子也正式变成由书记厂长共同管理，娄半城很自觉的让出了厂长的位子，不过上面考虑到娄家曾经做的贡献，并没有过多为难娄半城。 原本何大清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两个副厂长却不打算放过他，以前他们就想把总务科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何大清这个人油盐不进，要不是那会忙着和娄半城争权夺势，何大清这个总务科科长他们早就想换成自己的人了。 轧钢厂后勤现在没有处长，暂时由梁书记兼任，不过梁书记身为书记，要管理轧钢厂的大小事务，哪有多余的功夫浪费在后勤上，导致后期各个部门处于一盘散沙状态，其中有些部门是两个副厂的人，还一些部门投靠了梁书记。 自然也有极个别部门和何大清一样两边都不是，这些部门要么可有可无，要么是娄半城以前的嫡系等着以后被清算，不过总务科并不是，总务科在后勤中处于很重要的地位，采购科以前就是从总务科分出来的。 可以说总务科掌握着后勤的命脉，这也是为什么两个副厂长这么急着要对何大清发难的原因，一但他们掌握了总务科，那接下来后勤几乎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也为接下来的厂长之位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何大清并不知道对方正在打算朝自己发难，这天何大清和往常一样到点下班，等何大清回到院子时却看到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就连平日里在门口安检的阎埠贵今个都没守在大门口。 原本何大清也没当回事，正打算回家时却突然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到院子里面的几个老娘们，还有阎埠贵正从大门走了进来，边走还边说着事情。 等几人走近后何大清才听到，原来是秦淮茹今天下午感觉到肚子痛，贾张氏身为过来人看到儿媳妇的样子自然知道这是要生了，于是赶紧跑到院子里面招呼大家帮忙。 阎埠贵身为院子里面的管事大爷，自然义不容辞的带着人一起把秦淮茹送到了医院，不过大家伙也没在医院等秦淮茹生，毕竟马上要到下班点了，每家的老爷们也要下班回来，这些老娘们小媳妇还要回来做饭。 “你说秦淮茹这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谁知道，等他们回来了不就知道了，行了快回家吧，马上到下班点了，还没开火呢。” 阎埠贵看到何大清正站在前院看着自己。 “老何下班了，秦淮茹生了，我们也是刚从医院回来。” 这年头生孩子没那么紧张，一般都是选择在家里生，不过孩子夭折也是很常见的事。今天贾张氏没找到产婆，只能选择把秦淮茹送去医院，毕竟在贾张氏心中这可是自己贾家的大孙子，一定不能出事。 何大清点了点头，看样子“盗圣”棒梗出世了，摇了摇头，该来的还是会来，何大清也没多想，毕竟现在没了傻柱，贾家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何况棒梗了。 第二天秦淮茹就带着孩子回到了院子，贾张氏到处嘚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贾家生了孙子。 这个孩子最后还是叫了棒梗，不用想就知道这名字是贾张氏起的，而且贾张氏现在是贾家唯一的老人，自然起名字这件事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何大清并没有看到秦淮茹，毕竟刚生产完还要做月子，见不到也正常，而且何家没有女人，何大清自然也不会去探望秦淮茹，最多就是等贾家办满月酒的时候过去送一份礼钱就是了。 让何大清没想到的事，在贾家生完孩子的第三天，何大清晚上下班回家却看到秦淮茹正站在水池边洗衣服，这让何大清有些疑惑，不是坐月子吗，怎么秦淮茹才生完没几天就出来干活了。 不过这是人家贾家的家事，何大清可不会去管，而且自己和贾家的关系一般般，也没理由去管。 第43章 医院 不得不说秦淮茹生完孩子更加圆润了，那对大灯更加晃眼了，鼓囊囊的，看的何大清都有些眼晕，他娘的这时咋长得这么大。 不过棒梗的出生并没有在四合院引起多大的轰动，最多就是贾家和易家比较高兴，其他家庭的表现一般般，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孩子，四合院这些年陆陆续续出生的孩子并不少。 去年阎家阎解娣，还有前院一家去年同样生了一个儿子，大家也早就司空见惯，况且你家生孩子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最多就是在院子里面看到了祝贺两句。 不过这段时间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态度好了很多，估计是因为秦淮茹给贾家生了一个孙子，让贾家的香火得以延续，不过这老东西可不会因为你生了孩子就会把你当做功臣一样对待，秦淮茹还是照样干着家务事。 晚上，何大清下班回到家，原本正打算做饭的何大清却发现雨水还没回来，这让何大清有些不解，雨水一般每天放学回来都会先写作业，再出去玩一会，这个点都会回来吃饭，今天却没看到小丫头的书包。 想到闺女这个点还没回来，何大清顿时有些担忧，也顾不得开火做饭，何大清急忙走出家门，先是来到前院。 “老阎” 阎埠贵正在家吃饭，听到有人敲门，放下手中的碗筷走过去打开家门，发现何大清正站在自己门口。 “老何你有什么事吗？” 阎埠贵疑惑的看着何大清，这货可是很少去主动过来，一般有事都是在中院大声吆喝两句，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学会懂礼貌了。 “老阎，你今天放学有没有看到雨水。” 雨水就在红星小学上一年级，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不过他不是教雨水的老师，但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平时上下学都会看到。 “没有呀，我记得雨水放学的时候背着书包回来了，怎么这点了雨水还没回来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顿时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雨水平时很乖的，放学都是直接回家，一般写完作业才会出去玩一会，而且到点都会回家吃饭，可今天在房间没有看到小丫头的书包，而且小丫头的房间也没，这让何大清有些担心闺女会不会出事了。 “没回来，我下班回来一直都没看到雨水，而且雨水的书包也没在家里。”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些年头四合院附近没发生过丢孩子的事，不过这不代表四九城没有发生这种事，阎埠贵也坐不住了，他身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这要是雨水丢了，他也责无旁贷。 “老何你别急，我现在去叫人，你先去周围的院子问下有没有人看到雨水。” 何大清听到阎埠贵的话焦急的点了点头，也不管阎埠贵还要说什么，抬起脚急匆匆的朝院子外面走去。 何大清先是来到金爷家，平日里自己忙的话都会把雨水放到金爷家。 “你怎么过来了。” 金爷正在家听收音机，突然看到何大清进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金爷，今天您老有没有看到雨水。” 听到何大清的话，金爷摇了摇头。 “没有，雨水不在家吗？” “不在家，我下班回来都没看到小丫头，想着她在您家。”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找呀。” 金爷原本也打算和何大清一起出去找的，不过金爷都八十多岁了，何大清怎么可能让他这把年纪的人大晚上的出去找人，这要是出个好歹，自己还不得内疚死。 何大清从金爷家出来，正打算去附近院子找人问下，这时阎埠贵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看到何大清急忙招呼道： “老何，有人看到雨水吗？” 何大清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没什么闲情和这些邻居们说什么。 “大家伙都帮忙在附近找找，雨水平时放学都会直接回来，我们沿着去学校的路问下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东旭，你们年轻人退力好，去附近院子问下，老何你也别太着急，我们大家伙一起帮你找，别担心雨水肯定没事。” 邻居们听到一大爷的话点了点头，各自开始行动。 何大清骑着车朝红星小学赶过去，路上行人比较少，何大清此时内心无比焦躁，小丫头从小母亲就没了，自己以前不当人没照顾好雨水，这要是雨水在出点事，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等何大清赶到十字路口，此时路上行人较多，何大清拉着路上的行人给对方描述雨水的样子，希望能从这些人口中得到一点消息，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路上的人听到何大清的话都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你说的人。 “老何怎么样，有打听到什么吗？” 这时阎埠贵等人也一路找了过来，看到何大清的身影后连忙上前问道。 还没等何大清说什么，这时贾东旭带着两个年轻小伙朝何大清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何叔，找到了，找到雨水了。” 听到贾东旭的话，何大清喜出望外，总算是有小丫头的消息了，急忙朝贾东旭跑过去，一把拉住贾东旭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雨水在哪。” 随后贾东旭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和何大清讲了一遍，听到小丫头被自行车撞了受了惊吓，这会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何大清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随后何大清又问了下在哪个医院，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骑上车开始朝医院狂奔而去。 “一大爷，我们要去吗？” 贾东旭看到何大清走了，朝站在一旁的阎埠贵问道。 “算了，我们回去吧，既然雨水没什么事我们也就放心了，行了，今天麻烦大家伙了，我们先回院子吧，晚点等老何带雨水回来在让他和大家说声谢谢。” 不得不说，阎埠贵这个一大爷做的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他当一大爷这一年以来，阎埠贵经常帮助大家伙解决问题，在邻居们心目中名声还算不错。 “没事一大爷，雨水没事就好。” 等何大清赶到医院，打听到雨水的消息后，马不停蹄的朝医生办公室赶去，好在刚才门口的护士说小丫头没什么事，就是额头擦破了点皮，加上受了点惊吓，一直不说话，医生和护士们也很无奈，打听不到小姑娘家在哪里，就没办法通知家长。 等何大清赶到刚才护士所指的办公室，看到雨水正坐在门口长凳上，头上缠着纱布，边上还有一个护士在陪着小丫头，不过小姑娘明显是被吓到了，此时双眼无神，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雨水。” 何大清急忙弯下腰查看雨水的情况，雨水这时听到爸爸的声音这才有点反应，看到何大清蹲在自己面前，也是放声大哭。 “你好，请问你是孩子的？” “我是她父亲，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姑娘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自行车撞了一下擦破了一点皮，刚才给她擦了点药水，等过两天就能拆开了。” 护士看到小姑娘的父亲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姑娘从到医院之后一句话不说，不管她在旁边怎么安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护士也是头疼的要命。 等护士走后，何大清抱起雨水轻声安慰道： “没事了，爸在这呢。” 这时何大清注意到病房里面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另一个穿着卡其色的呢子大衣，何大清盯眼一瞧，这不是徐莜兮吗，她怎么在这，徐莜兮不是在军区医院上班吗？ 徐莜兮看到何大清抱着雨水，顿时露出惊愕的表情，今天下午她骑车准备去医院找朋友，等骑到路口拐角走过来一个小姑娘，徐莜兮这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见把人撞倒了，这可把徐莜兮吓坏了，连忙下车查看小姑娘的情况，不过好在小姑娘被自己撞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额头擦破了一点，看着有点吓人。 原本徐莜兮打算带小姑娘去医院包扎下的，不过小姑娘似乎被吓到了，只是不停的大哭，不管徐莜兮怎么问都不说话，这可把徐莜兮头疼坏了。 好在医院就在不远处，徐莜兮在几个路人的帮忙下总算是带着雨水来到了医院，她和这边的医生也是老朋友，对方帮雨水包扎了下，不过这时小姑娘虽然不哭了，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管她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徐莜兮也没办法，只能留在医院陪着雨水，刚才她去朋友说了一些事，刚出来看到何大清正抱着小姑娘坐在凳子上。 看到这里，徐莜兮哪里还不知道何大清和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对着何大清连连道歉。 “何师傅，真抱歉，我真不是有意撞倒你姑娘的。” 看着徐莜兮充满歉意的脸庞，何大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要说责怪对方那是肯定的，不过对方也不是有意的，而且她是徐叔的女儿，就算看在徐叔的面子上，何大清也不可能把对方怎么样。 “算了，雨水没事就好，没事我就带雨水回去了。” 第44章 徐莜兮上门 看着何大清远去的身影，徐莜兮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大清带着雨水消失在自己目光之中。 “怎么了，刚才听你的话你和那个小姑娘的父亲认识？” 这时站在一旁的医生碰到看到徐莜兮的样子问道。 徐莜兮听到朋友的话点了点头，今天这件事确实是她的不对，本来那个点正是学生放学的时间，自己着急赶路没注意对面来人，而且何大清经常上门帮自己姥姥还有奶奶做饭，自己却撞了人家闺女，这让徐莜兮心中有些愧疚。 “好了，小姑娘的父亲又没怪你，行了我去给你拿药，老太太身体的情况你也知道，这种药只能暂时延缓下，你也知道老太太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身旁朋友的话，徐莜兮顿时心情变得无比沉重，最近姥姥的身体每况日下，作为医生的她自然知道姥姥的情况，老太太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过自己从小是姥姥姥爷抚养长大的，徐莜兮内心很是不甘心就这样看着姥姥离去。 路上，何大清骑车带着雨水，小丫头坐在后面紧紧地抱着何大清的腰，今天确实把她吓坏了，小姑娘长这么大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爸爸不在身边，雨水的内心无比的彷徨不安。 等何大清带着雨水回到院子，此时阎埠贵正站在大门口，看到何大清带着雨水回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和何大清分别之后贾东旭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时，原本阎埠贵是想带着大家伙一起过去的，但那个点正好是吃饭时间，院子里面的人明天还要上班，阎埠贵作为一大爷，自然也要为大家伙考虑。 “老何，雨水没事吧。” 天色已晚，加上现在院子还没通电，此时门口一片漆黑，阎埠贵也看不清雨水是什么情况。 “没事，就是擦破了一点皮，流了点血，医生给包扎了下，等休息几天伤口就会痊愈。” 听到雨水没事，阎埠贵这才点了点头。 何大清这时候又说道： “今天谢谢老阎你还有大家伙了，麻烦你们饭都没吃还出来帮我找雨水。” 今天邻居们一起出来帮忙，何大清不感动是假的，虽说这些邻居们平日里经常有些小摩擦，但在大是大非之前，还是能站出来帮忙，何大清直到现在才算是感觉到了一些这年代的邻里之情，这种在后世是感受不到的，后世住在商品房里面，门一关谁也不认识谁，就算住在对面都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嗨！说这些干嘛，行了，雨水没事就好了，你快带雨水回去休息吧，对来老何，今天大家也都帮了忙，明天有时间了你也和大家说声谢谢。” 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带雨水回去了。” 何大清打算明天去买些点心给大家伙分一下，也算是报答今天人家帮忙找雨水的恩情吧。 晚上雨水坐在何大清怀里吃过晚饭后，小丫头今天担惊受怕了几个小时，晚上死活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觉，何大清看着闺女的样子，有些无奈，只能带着雨水一起睡觉。 床上，何大清和雨水讲了几个童话故事，小姑娘这才缓缓睡了过去，看着雨水沉睡的脸庞，何大清疼惜的伸手帮雨水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把雨水叫醒，小姑娘昨天受到惊吓，何大清打算让雨水休息两天。 “老阎，你等会去学校替雨水请两天假，等过几天雨水情绪缓和了我再送她去上学。” 阎埠贵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等会去学校我去和雨水他们班主任说下。” 何大清带着雨水朝轧钢厂赶去，一路上小丫头都很沉默，何大清知道小姑娘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害怕。 “老何来了，呦！今天怎么带闺女来上班了。” 保卫处的刘科长看到何大清骑车过来，远远的和他打着招呼。 “昨天雨水出了点事，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带着她一起来上班，行了老刘，你先忙，我先进去了。” 刘科长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没多问，点了点头看着何大清远去。 傍晚下班点，何大清招呼雨水回家，经过何大清一整天的陪伴，雨水也开朗了许多，至少现在不再是非要缠着何大清不可。 何大清带着雨水先是去了一趟供销社，昨天晚上邻居们帮忙找雨水，不管有没有帮到忙，何大清都得记着这份恩情。 “你好，把这种点心帮我包几份，还有这几种也一样包一份。” 昨天晚上帮忙找雨水的人大概有十几个，其中有阎家，还要前院的2户人家，中院除了贾东旭还有一户，后院有2户，至于易中海，他看到自己出事，不笑出来都不错了，还有许家也是如此。 等何大清带着雨水刚走到胡同口，何大清这时却看到一个女人正推着自行车站在胡同口问路，这不是徐莜兮嘛，她过来干什么。 徐莜兮昨天晚上回家问了下母亲何大清家的地址，徐婶听到女儿问小何家有些疑惑，徐莜兮拗不过母亲的追问，只能把自己下午撞到何大清闺女的事说了一遍。 徐婶得知自己女儿撞到了小何的闺女也是大吃一惊，在指责过徐莜兮之后，徐婶也是关心的问道雨水的情况，听到雨水没事后这才算是放下心，不过徐婶昨天晚上并没有告诉老伴这件事，她打算这几天等女儿不在家了在说。 这时路人看到何大清走了过来，也是伸手告诉徐莜兮你要找的人就在你身后，徐莜兮听到连忙转身，看着何大清充满歉意的说道： “何师傅，昨天撞到了雨水真是抱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务必要收下，算是我对你和孩子的一点补偿。” 何大清看着对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昨天离开医院时就表示过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今天她还是找了过来。 雨水这时也看到了昨天撞自己的人，害怕的躲在何大清身后。 “徐小姐，你不必这样做，我昨天就说过了，这件事不怪你，而且你也不是有意的，你今天还特意过来。” 徐莜兮听到何大清的话连连摆手。 “不不何师傅，昨天你走的急，我也没和你还有雨水道歉，真是对不起，这点东西你千万要收下，昨天的事真的抱歉。” 听到徐莜兮的话，何大清无奈的点了点头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 “那行，这东西我就收下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徐小姐你也别太介意，雨水也没出什么事。” 看着何大清远去的身影，徐莜兮脸色复杂的看着对方，她知道对方是看在自己父亲的份上才没和自己计较这件事，这样一向性格倔强的她内心很是复杂。 何大清回到院子里，带着雨水把点心给昨天帮忙的邻居们一家送了一份，阎埠贵家自然也不例外，阎埠贵没想到何大清还会送东西，他原本以为何大清最多就是上门道声谢。 “老何，你看你还这么客气。” 阎埠贵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何大清看到阎埠贵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他之前一直以为阎埠贵是个贪财爱算计的人，经过昨天的事才算发现对方身上还是有优点的，其他邻居也一样。 “行了，东西也送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阎埠贵这边看到何大清走后，喜滋滋的带着点心回家和媳妇孩子邀功去了，何大清出手可真大方，这一大包点心怎么也要1块钱。 周末，何大清把雨水托付给金爷后，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大院，徐莜兮是徐莜兮，徐叔是徐叔，他不可能因为徐莜兮这件事就责怪徐叔，而且徐叔对自己不错，何大清也没理由责怪徐叔。 “小何来了。” 徐婶看到何大清来了后脸上充满了笑容，不过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担忧，这件事终究是自己女儿的不对，何大清就算不愿意原谅她也情有可原。 何大清看到徐婶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随即笑着开导道： “徐婶您别担心，雨水没什么事，而且徐小姐也亲自去我家道歉了。” 看到小何这么深明大义，徐婶叹气道： “小莜这孩子平时很要强，有什么事从来不给我和老徐说，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只是我没想到小何你会这么明事理，看来老徐真的没看错你。” 何大清来到客厅，此时徐叔正坐在客厅等着何大清进来，看到何大清后伸手招呼他过来坐，等何大清坐下后，徐叔缓缓说道： “雨水没事吧，这件事我也是刚听说，我会尽量让小莜补偿你，你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她提。”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连忙摆了摆手。 “徐叔看您这话说的，那件事都过去了，雨水也没什么事，而且徐小姐第二天也来道歉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徐叔您也别再提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徐叔欣慰的点了点头，他欣赏何大清就是欣赏他这一点，为人通达明事理，拿得起放的下，有着返璞归真的性情。 第45章 发难 这天，梁书记让人通知全厂干部开会，这是轧钢厂合营之后第一次领导班子会议。 何大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前面的领导夸夸其谈，自己则在下面昏昏欲睡，没办法，他最烦这种会了，屁事没有一开就是几个小时。 “同志们，现在我们轧钢厂已经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各项工作都需要尽快稳定推进，各位如果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提出来，如果合理我会安排人尽快落实。” 梁书记说完则是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杯，静静的观察这在座的表情，这时财务处的一个领导举起手。 “书记，我有话要说。” 梁书记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直接说。 “诸位也知道后勤处这半年以来一直没有安排处长，所以后勤处各个部门的工作都是由每个科室的科长各自管辖，最近总务科的采购资金需求比以往增加了不少，不知道何科长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下。” 原本正在打瞌睡的何大清听到有人提到自己，顿时清醒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对方。 虽说后勤处有单独的采购科，但总务科把控着全厂几千人的吃喝拉撒，食堂的日常消耗自然也不可能全指望着采购科，尤其是三食堂还要做小灶，所以总务科有自己单独的采购人员，加上总务科还负责工服、办公用品等等一些列东西，每个月过手的金额十分庞大。 何大清明白对方这是在向自己发难，不过何大清身正不怕影子斜，食堂的每一笔采购金额，包括采购科那边的采购需求都是由自己亲自过手，何大清自然清楚这段时间采购金额有没有增加。 何大清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快就向自己发难，之前他以为不管怎么样，你也得等过完这个年吧，没想到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到这个地步了。 梁书记听到李副处长的话也是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王副厂长，王副厂长主管财务、人事，另一个副厂长主管生产，这个说话的李副处长就是王副厂长的人。 他也没料到王副厂长竟然会选在这个点朝何大清发难，虽说自己早就知道对方不会放过总务科这块肥肉。 “我不清楚李副处长你说的采购需求增加是怎么个增加法，我们总务科负责全厂几千人的吃喝拉撒，每个月消耗的物资肯定有所变化 而且据我所知我们总务科的采购需求一直都是严格按照厂办的要求去采购，每个月的采购清单也都是由厂办审批的，然后送到到你们财务室签字。 如果我们的采购需求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之前签字的时候你们不提出来，反而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何大清说完看了一眼坐在梁书记下面的王副厂长，他当然明白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副厂长的授意下，如果没有这个副厂长的授意，打死何大清都不相信对方会这个时候站出来针对自己。 李副处长听到何大清话顿时眼光瞟了一下王副厂长，这个时候气氛已经到这里了，如果不进行下去，那自己接下来还怎么在轧钢厂立足。 王副厂长这时候说道： “既然何科长你都这么说了，不妨拿出你们总务科的账本和财务处的对一下，这样有没有问题不就一目了然嘛。”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顿时有些忍不住，他娘的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总务科的账本是你想查就查的吗，先不说你是主管财务的副厂长，我是后勤处的，你有什么权利跨部门去查后勤部门的账本。 何大清内心并不是很担心对方要查账本，自从娄半城退出轧钢厂后，何大清就预料到接下来的轧钢厂肯定不会太平，毕竟娄半城一走厂长位子就会空出来，而且上面也没明确说过是否会派遣新的厂长过来，这些人相互勾心斗角无非就是想着趁机拿下这个位子 关于总务科的账本，何大清早在一个月前就让人核对过了，刚开始何大清刚看到账本时，确实吓了一跳，总务科这些年的贪污现象不要太严重，上一任科长在任短短几年时间，就造成了几万块钱的亏空，这还仅仅只是采购这一项的亏空，还没有算其他方面，不过那些和自己没关系，是前任科长还在时留下来的问题 前任总务科长和后勤处长都是娄半城的人，后勤处长去年被两个副厂长送了进去，不过当时娄半城并没有舍弃总务科科长，反而利用自己的权利把对方调去其他部门，不过随着娄半城下台，对方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何大清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人填补那些漏洞，不过看着王副厂长信誓旦旦的表情，何大清有些疑惑，怎么感觉他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 其他人听到王副厂长要查账，大部分人都认为何大清这次肯定要栽了，就算何大清再怎么清廉，他们总务科的账本也不可能一点漏洞都没有，总务科负责轧钢厂几千人的吃喝拉撒，每天过手的金额十分巨大，这么多钱谁看了不心动，何大清身为总务科的科长，想要在账上做点手脚不要太简单。 会议室大部分的人此时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何大清出不出事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何大清自从当了总务科科长之后仿佛是一个透明人一般，和厂里面其他部门既不交恶，也不向其他部门透露善意。 听到下面人的议论声，梁书记知道自己再不说话何大清可能真的要栽到这里，而且这个王副厂长这样做确实有些太过分了，这是要染指后勤处，梁书记不可能放任这些人在轧钢厂这样乱来，于是冷冷的说道： “安静，王副厂长，你说总务科账本有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提供相应的证据，如果仅仅因为你一句话就大动干戈，恐怕后勤部门的同志都会心寒。” 听到梁书记的话，在座的轧钢厂领导顿时明白过来，梁书记这是要保何大清这个总务科科长，不过大家也有些疑惑，没听说何大清和这个新来的书记有什么关系呀，而且何大清就是个泥腿子，之前如果不是因为娄半城的提拔，他甚至连食堂主任都当不上。 王副厂长听到梁书记的话顿时脸色铁青，他哪来的证据，刚才自己所说的采购需求有所变化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能拿到总务科的账本，不管财务上的问题是不是何大清做的，他都难辞其咎，到时候对于何大清自己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 而且他万万没想到梁书记竟然会站出来力挺何大清，自己可从来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私交，何大清这段时间在轧钢厂和什么人来往，自己早就让人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梁书记既然选择站出来，那这件事就不可能再继续进行下去，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梁书记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一把手，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不要说会议室中的其他人了，就连何大清都没想到梁书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替自己解围，顿时疑惑的看向梁书记。 梁书记自然也是看到了何大清的眼神，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副厂长，这个姓王的看来对厂长这个位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过注定会让他大失所望，轧钢厂厂长的位子上面已经开始着手挑选合适的人选，老领导也很明确表示过并不会从轧钢厂内部提拔，等过完年大概就会有具体的消息。 看到王副厂长坐下不说话了，梁书记这才看向其他人。 “还有人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就散会。” 说完梁书记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端着自己的茶杯就朝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何大清临走前看了一眼还坐在原位的王副厂长，对方的小心思他当然明白，无非就是想拿下自己，然后好安排自己的人担任自己现在的位子。 “何科长。” 何大清刚打算会总务科，没想到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何大清转过身才看到梁书记的秘书正站在楼梯口。 “李秘书找我有事吗？” “何科长，书记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他在办公室等你。”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刚好他也想问下梁书记刚才在会议上为什么会帮自己，之前梁书记想拉拢自己的时候明明自己很明确的拒绝过他，换做自己可不会这么大度帮助一个拒绝过自己的人。 “小何来了，坐。” 看到何大清走进来，梁书记笑着伸手招呼他坐到自己对面，还没等何大清问出自己的疑惑，梁书记那边已经开口替他解惑。 “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刚才在会议上我会帮你说话，其实很简单，王副厂长这么做的目的你应该也猜到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王副厂长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厂长这个位子，要说现在轧钢厂还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那肯定是厂长位子了，没人不想让自己的位子在进一步，副厂长和厂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地位却天差地别。 “你们后勤部门没有主管的领导和副厂长，两个副厂长现在都把后勤看做一块肥肉，都想独自一人吞下这块肥肉，而你就是他们第一个要拔掉的眼中钉。” 第46章 阎埠贵卖鱼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话陷入沉默之中，之前自己虽然知道对方会找机会为难自己，对于这点何大清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不过现在想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于幼稚，固然总务科账本中的漏洞不是自己造成的，可自己现在身为总务科的科长，发现问题却没有及时上报，这是大忌。 现在想想，何大清顿时感觉到后背发凉，这些老银币不愧能和娄半城掰手腕这么久，要知道娄半城在四九城可是很出名的，别看轧钢厂在四九城不是很起眼，但娄半城可不止这一家企业，真要说娄半城富可敌国有些夸张了，但在四九城内估计没人能比的上娄半城的资产。 如果说没有梁书记出来阻止，最轻的结果是自己被卸任，不再做这个总务科科长，而且这还需要看对方的心情，不过依照何大清对王副厂长的了解，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梁书记也有些头疼，总务科的那点事大家都清楚，而且总务科的好处肯定不是前任科长一人全部拿走，其他部门肯定有参与，包括之前的财务室肯定也在其中。 今天自己站出来保下了何大清，这也将意味着自己和两个副厂长已经彻底站在了对立面，而且轧钢厂刚刚合营结束，还没等自己大展拳脚，又形成了现在的局势，梁书记也有些烦躁。 “行了，你别想太多，王副厂长的目标肯定不止你一个，这几天你把你们总务科的问题整理下送过来。” 何大清点了点头，之所以对方今天拿自己开刀就是因为后勤处没大人，后勤处现在有一些部门是两个副厂长的人，接下来就是争夺这个处长位子以及接下来的厂长位子。 等何大清从梁书记办公室出来，此时的他也有些心烦意乱，这个科长做的可真够憋屈的，王副厂长肯定不会就这样停下来，自己接下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尽快处理掉总务科账本中的问题。 傍晚，何大清骑车回到四合院，这段时间雨水也慢慢开朗了起来，之前刚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小丫头谁也不理，每天都是缠着何大清，就算隔壁院子的几个小姑娘来找雨水玩她都不去。 不过现在好多了，起码小丫头每天放学还是会和小伙伴一起在门口玩游戏，这也让何大清放心了不少，他就怕这件事在雨水心里面留下什么阴影，不过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年代的孩子们。 “爸，你回来了。” 正在跳皮筋的雨水看到何大清骑车过来高兴地仰着头看着何大清，何大清笑了笑叮嘱了下雨水等会回家吃饭。 何大清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阎埠贵正在搭理他不知道从哪掏来的鱼竿，阎埠贵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对钓鱼感兴趣了，一到休息的时候就拎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破鱼竿在附近四处溜达找地方钓鱼。 只不过现在是大冬天的，虽说很多河流并没有结冰，但钓鱼的难度可想而知，阎埠贵也出去几次，不过收获却有些惨淡，何大清也只看到这家伙带回来一次鱼，还不大，就巴掌大一点。 这时阎埠贵看到何大清过来神秘兮兮的上前拉着何大清。 “老何，你们食堂要不要鱼。”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要了，不过老阎，你每次钓鱼最多就钓一两条，你直接送到鱼市场或者供销社不得了嘛。” 轧钢厂食堂对于食材的需求量很大，不过鱼类需求的比较少，几乎每隔两个月左右食堂才会做一次鱼，不过小灶经常要用到，原本买下阎埠贵的鱼倒也没什么，但阎埠贵钓的鱼都是草鱼，有种土腥味，当然这也和四九城的水域环境有关系。 一般老百姓弄到鱼都会送去供销社或者鱼市场，对方都会按照比市场价低一些的价格收购，老百姓一般也都会卖给对方，毕竟方便，几条鱼也不值得去赶集卖不是。 “老何看你说的，我要是卖一条鱼还用找你嘛，你跟我来。” 阎埠贵神秘兮兮的拉着何大清朝自家走去，何大清闻言纳闷的把自行车放到一边，然后跟着阎埠贵走进阎家。 阎家的屋子要比何家小很多，还被分成了3间屋子，其中最大的一间是阎埠贵夫妻两人在住，另一个小屋子是阎解成三兄弟在住，阎解娣还小，跟着自己爸妈住。 此时阎家客厅正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盆，这种一般都是给孩子们洗澡用的，不过此时盆中此时却摆放着十几条鱼。 何大清看到这么多鱼也有些吃惊，什么时候阎埠贵的钓鱼技术这么好了，能钓到这么多，何大清这辈子也没钓过鱼，上辈子差不多是个宅男，对钓鱼更是不感兴趣，自己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一次性钓这么多鱼，。 “老阎，这些都是你钓的吗？” 不过何大清却注意到阎埠贵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看样子这些鱼恐怕是这玩意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想来也知道，阎埠贵才学钓鱼多久，每次出去能钓个一两条就算不错了。 “老何，看你说的话，这鱼不是我钓的难道还是我偷的不成。” 只不过阎埠贵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出卖了他，何大清自然也看到了阎埠贵心虚的眼神。 “老阎，你和我说实话，这鱼真是你钓的吗，这要是来路不正，我可不敢要，别过几天人家找上门，你把鱼卖给我了，到时候人家万一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其实这些鱼的来路正不正并不影响何大清买下这些 鱼，主要是他也有些担心阎埠贵这鱼的来路，万一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到时候人家真找上门了，阎埠贵到时候可是要吃官司的。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咬了咬牙。 “行吧老何，咱也在一个院子里面住这么久了，我就和你实话实说。” 原本是阎埠贵今天下午没课，就打算出城钓鱼，没成想他刚走出东城门没多久就看到一辆大车从不远处驶过来，阎埠贵也是赶忙站在路边给大卡车让路 直到卡车路过阎埠贵身边时，他才注意到这卡车上装的是一车鱼，这年代可没有专门运输海鲜水产的卡车，都是解放卡车运输，露天的那种，只不过鱼类比较特殊，一般很少会长途运输，都是在城市附近的湖中捕捞后然后用卡车运回城里面。 可能是装车的时候没装好，卡车没走多远就从上面掉下来一筐鱼，这可把阎埠贵乐坏了，这不是天降横财吗，不过看到这筐鱼的可不止阎埠贵一人，此时路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大家都看到了。 顿时几人就围了上去，原本一小伙子还热心肠的朝卡车的方向喊了几句，不过卡车司机并没有听到，眼看着卡车越来越远，大家也知道对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众人等了一会，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句“要不我们把这些鱼分了吧”，这句话顿时得到了大家的呼应，毕竟大冷天的，谁也不愿意冷哈哈的在这里等着。 阎埠贵分到了十来条鱼，也没心情在去钓鱼了，不过他可不敢把这些送到供销社那些地方卖，这要是让人家看出来了，说自己偷鱼可怎么办。 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何大清不是负责食堂嘛，这些鱼正好可以卖给轧钢厂食堂。 何大清听到阎埠贵的描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这种好事竟然还能让你这老小子碰到。 “行吧，不过老阎这些鱼你打算卖多少，要是价格太高我可不收，我们食堂采购也是有标准的。” 现在市场上鱼的价格大概是2毛多一斤，比肉的价格便宜很多，但一般家庭很少会买鱼，一是做起来麻烦，没有过多的钱去购买调味品，做出来的味道自然也不会好吃的哪去。 二是鱼的价格虽然比肉便宜，但这并不代表一条鱼的价格就便宜，一条草鱼大的有五六斤，小的也有三四斤，这就差不多1块到2块钱了。 现在市场上的白面价格大概是2毛不到，相对而言鱼的价格就要稍微贵一些，白面大家都不舍得买更何况鱼这种更贵的。 阎埠贵听完何大清的话看着盆中的鱼，最后咬了咬牙说道： “老何你看着给吧，反正这些鱼也是白得的，能换成钱我就知足了。” 何大清思考了片刻，阎埠贵这人虽说小毛病比较多，但大的缺点却没有，说白了就是一普通老百姓，自己也不可能往死坑他。 “行，现在市面上鱼的价格大概是2毛1一斤，我就按照1毛9一斤收，你如果觉得合适咱就交易，你要是觉得价格低就算了。”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这分到的这些鱼大概有40斤左右，按照何大清给的价格算大概也有七八块钱，这七八块钱买成棒子面能吃很久。 “行，就按老何你说的价格算。” 何大清还真没坑阎埠贵，虽说供销社里面卖的鱼价格会有所波动，但大致都是在两毛一到两毛三之间，而且轧钢厂出去采购的价格肯定要比零买的价格低，这价格绝对算公道了。 第47章 傻柱来信 阎埠贵从隔壁院子借来一杆秤，称重完重量是不到四十斤，这年头一斤还是16两，具体什么时候改成10两的何大清不是清楚。 不过何大清并没有现在就把钱给对方，一是他明天也不方便带到轧钢厂，二是轧钢厂的采购也是有流程的，就算何大清是总务科的科长也要按照这个流程走。 “那行，老阎你明天把鱼送到轧钢厂，到时候我开单然后给你钱。” 阎埠贵也不怕何大清会反悔，何大清虽然在院子里面的名声不咋地，但答应别人的事都会做到，这点他还是信的过何大清的。 “那行，谢谢老何你了。” 何大清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第二天阎埠贵带着阎解成几人把鱼送到轧钢厂，等食堂的人把鱼抬进去后，何大清也很痛快的给对方开单后带着阎捕贵去财务拿钱，毕竟自己是替轧钢厂采购的，这钱肯定不能自己出。 “老何真是谢谢你了” “客气了。” 看着阎埠贵领到钱脸上露出的笑容，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人生在世不过就是为了这些碎碎银两，慌慌张张的活着。 这天何大清和往常一样去城南徐莜兮姥姥家做饭，之前因为老太太喜欢他做的饭，所以徐叔找何大清商量过，原本何大清是每周去一趟军事大院，不过现在改为了每两周去一次，另外一次则是来老太太这里。 何大清推着车子走进院子，随着他来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何大清也了解到老太太是和自己大儿子住在一起，老太太有2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外地，老太太则是和大儿媳妇住在这里，小儿子和媳妇都在农业局上班，经常要各地跑，所以没时间照顾老太太。 “小何来了。” 何大清刚进院子就看到老太太正坐在院子中晒太阳，不过此时的老太太脸色却不怎么好，何大清虽然不懂医术，但也能看得出来老太太身体出了问题。 此时老太太的孙女看到何大清进来后也是倒了一杯水放到何大清面前，何大清和小姑娘说了声谢谢才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您身体没事吧。” 老太太听到何大清的话并没有表露出诧异的神色，反而脸色淡然的朝何大清笑了笑。 “人老了，早晚有这么一天，就是有些事还没看到结果，有些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听到老太太的话，何大清内心有些沉重，老太太这句话无疑表明了她的时日不多了，虽说他和老太太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当看到熟悉的人离去时，内心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何大清听到老太太的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就是个厨子，不明白什么大道理，只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都改变不了，老天最公平的也就是这点了，不管是坏人还是好人，最后都要死。 何大清不知道的是此时徐莜兮正推着自行车站在大门口，徐莜兮也是刚下班回来，刚巧走进大门时看到自己姥姥正在和何大清聊天，那天徐莜兮去找何大清送完礼物，一直想着应该怎么补偿对方，不过最近自己姥姥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徐莜兮也不敢随意分心，她生怕那天自己不注意就会和姥爷去世一样再也看不到姥姥了。 徐莜兮当然听到自己姥姥的话，此时的她双眼含泪，内心却无比忧伤，自己出生时正值内战时期，父母当时也是东躲西藏的，根本没可能带着还是婴儿的徐莜兮，包括她的弟弟都是寄托在当时做的姥爷家。 好在当时姥爷的医术在老家那边很有名气，上门来找姥爷看病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日子过的比当时大部分人要好很多，徐莜兮小时候也是无忧无虑，因为物质生活充足，小时候的自己特别调皮，经常带着弟弟到处闯祸。 记得有一次自己带着弟弟去游泳，当时老家的小河水并不是很急，不过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在游到河中央是突然感觉到腿抽筋，吓得自己当时在水里面拼命挣扎，岸边的弟弟看到姐姐的样子也被吓得呆在原地，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醒过来时是姥姥抱着自己，哭的很伤心。 那天发生的事情徐莜兮一直记在心里，也是从那次之后，徐莜兮才算是沉下心正式开始跟着姥爷学习中医，徐莜兮这么多年第一次哭泣是姥爷离世时，当时自己刚刚成年，父亲安排她进了战地医院。 徐莜兮从小就立志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在到医院没多久，就被告知姥爷去世，等徐莜兮匆忙赶回老家时只看到了姥爷安静的躺在棺材之中，早已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徐莜兮有时候想不明白自己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弟弟的离世，未婚夫的离世，明明自己是学医之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自己反而无能为力。 建国之后徐莜兮曾想过换一个行业不再做医生，不过她却发现自己除了帮人看病，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就连平时下厨炒个菜都不会。 “我最担心的就是小莜这个孩子了，儿子女儿们都已经结婚了，孙子辈最大的就是小莜了，30了还没结婚，你说以后等她老了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一个人可怎么办。” 门口的徐莜兮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姥姥在生命的尽头都还在担心自己，自己一直以来却从来没做过一件让姥姥真正开心的事情，想到这里，徐莜兮再也忍不住了。 何大清这时也听到了身后的哭声，转过身才看到徐莜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顿时有些尴尬，这种场合自己一个外人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你们说，我先去厨房忙活了。” 等何大清走进厨房后，听到院子里面传来的哭声，叹气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何大清虽然不懂医术，但他从老太太苍白的脸色也能看得出来老太太时日无多了，就是不知道老人家还能活多久，想来可能连这个年都挺不过去。 傍晚，何大清做完饭正打算和老太太说一声离开的，没想到在院子里面瞅了瞅却没有发现老太太的身影，就连徐莜兮也没看到。 何大清想了下还是走进房子，却发现此时的屋子内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人去哪了，自己也没听到动静，想了下现在时间还早，估计是几人出去了散步了，何大清也只能回到院子里面等着老太太几人回来。 不多时，只见老太太的孙女急匆匆的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何大清后也是赶忙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何师傅，耽误您的时间了，您可以先离开了。” 看到对方慌张的样子，何大清虽然有些疑惑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就回到厨房收拾自己的东西，不多一会就看到小姑娘从房间里面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也急匆匆的又出了大门。 何大清骑着自行车朝四合院赶去，现在是冬天，天黑的早，虽然现在才6点多，不过太阳早就下山了，要不是路上有路灯，还真不好骑。 等何大清回到院子，此时阎埠贵正站在大门口，看到何大清也是眼前一亮。 “老何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天下午邮递员过来说有你的信，你不在我也不敢收，就让他晚点在送过来，人家傍晚又来了一趟，看你还没回来要我帮你签收，我怕耽误你的事就替你签收了，信给了雨水。” 邮递员也是附近院子的住户，大家伙都认识，一般院子里有信主人家又不在家都会让管事大爷帮忙签收。 听到有自己的信，何大清有些奇怪会是谁给自己写信，自己可不认识外地的人，也就只有可能是傻柱写信回来。 “行，谢谢你了老阎。” 阎埠贵自从上次卖鱼尝到了甜头，之后每次钓到鱼都会找到何大清，何大清给的价格比供销社稍微高点，自己还省了在去供销社的时间。 何大清看到阎埠贵找自己卖鱼，不过大部分买下的鱼都给雨水补了身子，主要是掉的草鱼不好处理，四九城这边水源有问题，草鱼带着一股子腥味，很难处理，加上雨水喜欢吃鱼，何大清也懒得再跑去供销社买鱼。 何大清回到家中，此时雨水正坐在凳子上看着故事书，这些是何大清前些日子去旧书市场掏来的，一堆旧书加起来才1块钱，这可比去买新书划算多了，而且这些本来就是给雨水打发时间用的，小丫头看完就不会在看了，买新书也浪费。 雨水看到自己老爹回来了，从桌子上拿起信封就朝何大清跑来。 “爸，我哥寄信回来了。” 果然是傻柱寄的信，何大清也没多想，接过闺女手中的信打开后趁着昏暗的灯光看了起来。 电灯是何大清夏天的时候去找供电局装的，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年头电费是按灯泡的数量收钱的，虽说电灯的亮度不是很亮，但也方便了很多，起码晚上起来上厕所不用在抹黑起来穿衣服。 第48章 名额 信中傻柱说道团长安排自己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要去外地去学习，具体学习多久不清楚，这期间不能请假回家，不过信中并没有提及到学习的地点，何大清也没当回事，只以为部队里面的人都是这样。 傻柱能在部队里面安定下来就好，何大清并不希望傻柱转业回到地方，傻柱一旦转业就意味着他未来还要掺和在四合院的事件中，虽然现在自己在四合院这边也不怕易中海等人算计傻柱 ，只不过相对而言傻柱留在部队中未来的路会更加广阔。 当初傻柱学厨仅仅学了一年，虽说这小子在厨艺上有些天赋，但一年的时间能学到什么，最多就是炒几道家常菜菜，这要是转业回来了还不知道能干什么，大概率是转业到工厂保卫处，公安局的希望比较小。 何大清身为后世的人，自然知道后期保卫处将来的情况，别看现在保卫处的人挺牛的，等进入八九十年代以后，随着社会治安的改善变动，除了那些特别重要的部门保卫处的人可能会转为公安机关，但像四九城这些工厂的保卫处到那个时候一样要和工人一起面临着下岗的风险，就算是现在的保卫科长依旧如此。 “爸，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雨水这边看着爸爸打开信封，一脸好奇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巴拉着何大清的腿就想往上爬去拿信，自己也要看看哥哥写了什么内容。 何大清看到闺女着急的样子，笑着把信递给小丫头。 “给你，你哥还提到了让你好好学习，别以后和他一样成了没文化的人，以后让我们家也出个大学生。” 雨水接过信后一脸满足的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把信的内容读了出来，何大清则坐在一旁抽着烟想着傻柱未来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 片刻之后，雨水一脸失望的看着何大清。 “爸，我哥是不是今年还不能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雨水现在才8岁，在小丫头心中过年就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且哥哥已经好几年都没陪她过过年了，上一次哥哥回家只在家呆了短短的3天，哥哥还答应她等过年给她买新衣服呢。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笑着接过雨水收的信纸。 “你哥现在人在外地，过年回不来，等以后他回四九城了，再让他陪你过年。”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骑着自行车朝轧钢厂赶去，前天下班的时候厂里面通知周一早上要去开会，据说是关于轧钢厂车间扩招的事情，食堂现在的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等工人更多了，那就意味着食堂的工作量也上去了。 轧钢厂现在4个食堂，其中三食堂主要负责招待餐，除此之外还要负责将近500名工人的用餐，剩下的3个食堂每个每天大概要负责1500人的用餐，当然这不是准确的数字，会有差距，但差别不会太大。 根据最近发布的文件规定，每三十名食堂员工大概需要负责一千人左右的用餐，可现在一、二、四食堂加起来还不到100人，缺口很大，何大清之前就和娄半城提到过这件事，不过当时轧钢厂内的形势不对，娄半城也顾不上食堂这边的工作，加上当初后勤没有主管领导，就这样何大清的申请就一直搁置着。 现在不一样了，轧钢厂合营已经结束了，目前最主要就是解决人员问题，这点何大清也打算等会在会议上提一下。 很快一众轧钢厂的领导就齐聚会议室，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后，现在王副厂长那边的人看到何大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以前见到何大清起码还会点点头，现在双方连招呼都不打。 坐在主位的梁书记看到人齐了后，放下手中的水杯。 “静一静，接下来开会，今天开会的内容昨天已经通知大家了，我们轧钢厂明年要开设一个新的车间，具体车间的工种情况，等会我会让人把资料送到你们各个部门，现在我们讨论下关于人员招聘的问题。” 这年头工厂人员招聘一般都是通过四九城各个办事处协助开展，不过这一次比较特殊，是合营之后的第一次扩招，而且现在轧钢厂已经是国营单位了，招人的标准和以前自然也有所不同，这也是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 众人在上面一顿叭叭讨论，最后决定放开一部分名额走内部推荐，一部分名额对外招聘，内部推荐的说白了就是给职工谋福利，谁不希望自己家变成双职工，这样自家的收入也会大大提升，日子也会好过很多，但名额有限，也不可能谁推荐的人过来都录用。 等讨论了一个小时后，梁书记开始让举手决定是否采用这种方式，全体领导都举手投票同意了这样招聘，梁书记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何大清等的就是这一刻，立马举起自己的手。 “书记，我有话说。” 听到何大清有话说，在座的人诧异的看着何大清，以前开会的时候何大清就是个小透明，也不发言也不唱反票，就安静的在下面坐着，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说。” “书记是这样的。” 随后何大清把几个食堂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梁书记听到何大清的话看了一下在坐的其他人。 “对于何科长的问题你们有没有别的什么看法。” 梁书记自然知道食堂存在的这个问题，之前何大清把他整理的总务科问题送到自己手上时，其中就有提及过这个问题，不过对于当时的总务科其他方面的问题太大，相对而言食堂缺人手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问题，梁书记也是忙着处理其他情况，自然也顾不上这个。 在座的人听到梁书记的话都是互相看着彼此，也不说话，人家食堂确实存在这个问题，现在何大清提出来也是合情合理的，他们现在跳出来反对这不是找不自在嘛，不过食堂不可能增加太多人手，这点不止其他人知道，就连何大清自己也清楚，而且他也没指望能加多少人。 “不知道何科长打算为你们食堂增加多少人手，你也知道厂里的预算有限。” 这时王副厂长看到其他人不说话，自己又是负责财务和人事的，他自然不会让何大清顺顺利利的就达到目的。 听到这逼的话，何大清内心顿时一沉，他就知道王副厂长肯定要跳出来唱反对，麻蛋，别让老子抓到你的小辫子。 梁书记听到王副厂长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何大清。 “根据最近的文件规定，工厂内每一千名职工需要30名食堂职工配套，现在四个食堂加起来也不到120人，现如今我们轧钢厂有5000在职职工，一旦新车间建成，势必会对我们几个食堂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影响。” 听到何大清的话，王副厂长皱着眉头，如果按照何大清的意思，等新车间组装完成，轧钢厂职工将要达到6000人左右，到时候食堂职工岂不是需要180人了，要知道现在几个食堂虽然只有120人，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忙碌，只有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需要准备中午饭会比较忙。 “何科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现在虽然你们几个食堂人员虽然不到120人，但据我所知，平时你们食堂的工作并不是很繁忙，依我看就算在增加1000名工人，你们食堂也可以胜任。” 何大清听到姓王的这句话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我们食堂的工作并不是很繁忙，说的好像你天天在食堂看着我们干活一样。 两人顿时开始针锋相对，何大清现在也不怕这老东西，既然你要整我，那我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对你忍气吞声，别看你是副厂长，惹急了老子照样不给你好脸色。 王副厂长此时脸色很是难看，他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居然收拾不了一个科长，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大清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不过他拿何大清还真没什么办法，毕竟何大清身后站着梁书记，他就算要动何大清也要看梁书记同不同意。 何大清和王副厂长唇枪舌剑了半天，最后还是梁书记开口呵止了两人，毕竟戏也看完了，也是时候轮到他出场了。 最终在梁书记的插手下，王副厂长也只能同意给食堂增加30名人选，何大清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他今天就没打算真的能按照规定给食堂添足人，能有30名就不错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自己见好就收，反正今天王副厂长丢人算是丢大了。 等人走完后，梁书记看着还坐在座位上的何大清，伸手指了指他，何大清则是耸了下肩膀，表示自己是被迫反击的，梁书记看到何大清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带着自己的秘书走出会议室。 吃过中午饭，何大清来到把几个食堂主任叫到三食堂这边开会，食堂增加人手，何大清打算让员工自己推荐，食堂的工作比较简单，除了炒菜需要点技术，剩下的说白了是个手脚齐全的人都能做。 第49章 领证?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件事通知你们，我们几个食堂的工作量一直都不小，以前因为有特殊原因所以一直没在增加人手，今天开会领导考虑到我们食堂这边的实际困难，最后同意给食堂增加三十个名额” 何大清刚说完几个食堂主任就不淡定了。 “科长，真的增加30个？你没骗我们吧。” 这年头谁家里没个闲置的人，就算自家用不到也可以推荐亲戚过来。 “先听我说完你们在说，我是这样想的，你们三个食堂因为负责厂里面大部分职工的用餐，所以这次增加的名额主要紧着你们，抽出3个名额给三食堂，其他的27个全部由你们3个食堂分配 关于新增人员这点，我的意思是这次增加人手优先咱们食堂员工内部推荐，但名额就这么多，大家都想让自家人来上班，所以最后还是需要择优录取。” 说完何大清看着几个食堂主任，这次增加的名额他原本打算全部用于一、二、四食堂的，后来考虑了下觉得不妥，如果他平均分配，肯定会引起另外三个食堂的不满，最终还是留了3个给三食堂，三食堂的工作相对于其他三个食堂要少的多，也要轻松许多，自然也用不到那么多人。 等几个食堂主任和何大清再三确认增加了名额后，几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等几人说的差不多了，何大清这才接着说道： “你们回去把这件事你们食堂的职工们说一下，谁都可以推荐，不过我还是要和你们重申一遍，你们推荐归推荐，但我还需要考核，万一到时候你们推荐的人不过关，别到时候怨天尤人，只能怪你们自己选人的时候不看清楚。” 等几个食堂主任走后，何大清又把刚才的话和三食堂的人说了一遍，三食堂的职工反应要比那三个食堂主任大的多，毕竟食堂主任的收入高，食堂职工的收入则要少一半有余，就算是家里增加一个人的收入，还是订不上人家食堂主任的工资。 “这次我们三食堂只有3个名额，名额比较少，主要是因为三食堂的工作量相对于其他三个食堂小很多，大家也别有什么意见，等下周你们把自己推荐的人名字信息告诉我，等厂里面通知后我会告诉你们具体考核的时间，行了散会吧。” 何大清让食堂的人散会后把两个徒弟留了下来，现在两人小灶已经开始逐渐上手，何大清估计两人的手艺可能不如电视剧中的傻柱，但等定级之后考核个8级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我叫你们两个留下来也是想告诉你们一下关于这次推荐的事，如果你们觉得家里有弟弟妹妹合适的，也可以报给我，别因为你们是我徒弟就想避嫌，这次增加的名额只要是食堂职工都可以推荐。 你们的手艺现在学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时间的沉淀和不断的打磨，平时没小灶的话多帮老钱他们几个炒下大锅菜，别看大锅菜不需要什么技术，但是想把大锅菜味道做的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科长级别的小灶何大清都会交给两个徒弟负责，刚开始轧钢厂的人意见自然很大，不过人家何大清现在毕竟也是科长，不可能为了你们忙前忙后。 何大清原本还打算让两人炒个菜让自己看看，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开口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老何，外面有人找你。” 何大清转身看到保卫处的老刘从食堂大门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伸手招呼自己。 “谁找我。” “这我哪知道，我原本打算去办公室的，正好碰到我们科室的一个小伙子来食堂，我听了之后就说我来通知你，别让人家等着急了，我先去办公室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又和两个徒弟说了一下，这才转身朝轧钢厂大门走去，同时也在想会是谁找自己，自己来轧钢厂这么多年了，很少有人会来厂里面找自己，一般有事都是去院子那边找自己。 等何大清来到大门口，看到徐莜兮站在大门口，旁边还停着一辆汽车，正是徐叔的那辆车，难道是她找自己，可徐莜兮找自己会有什么事，自己昨天才去给老太太做过菜。 “徐小姐，是你找我吗？” 徐莜兮的表情有些沉重，何大清看到之后内心隐隐之间有些不好的感觉，看来老太太身体已经不容乐观了。 “何师傅，我姥姥想见你。” 听到老太太要见自己，何大清有些纳闷，自己和老太太没什么私交，最多就是每次去做菜的时候老太太拉着自己聊会天。 “不知道老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大清问完徐莜兮却并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有些沉重，似乎有什么心事，看到对方心情不好，何大清也只能妥协。 “那行，我们走吧。” 何大清也没再废话，看到徐莜兮打开车门上去后自己也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徐莜兮都是沉着脸不说话，弄得何大清也不好意思说话，一切只能等待会看到老太太了才知道答案。 让何大清没想到的事，汽车最终到达的目的地并不是老太太的院子，反而是军区医院，这地方何大清也是头一次来，这要不是坐的是徐叔的车，恐怕人家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看到来的地方是医院后，何大清内心更加确定老太太可能已经快不行了，要不然徐莜兮也不会带自己来这里。 徐莜兮带着何大清走到一间病房，此时门外老太太的孩子们都在，唯独至少了老太太的大儿子，何大清曾在老太太家中见过老太太一家的合影，老太太的大儿子比徐叔要大几岁，好像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人，就连老太太都没提到过自己大儿子的工作，只是说过在外地。 徐叔看到何大清来了后脸色沉重的朝何大清点了点头，示意他进病房。 何大清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原本徐莜兮打算跟进来的，只不过被徐婶拦了下来，此时病房内静悄悄的，只有老太太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床头还有一些仪器，只不过他并不认识这些是什么仪器。 老太太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看到是何大清来了后强忍着疼痛抬起手示意何大清过来，看到老太太的动作，何大清赶忙上去把老太太的手放到病床上。 “老太太，您别动了，我明白您的意思。” 随后老太太摇了摇头，又艰难的抬起手示意何大清把自己的氧气罩取下，何大清知道老太太有话说，于是点了点头伸手把老太太脸上的氧气罩取了下来。 “小何你来了，是我让小莜叫你过来的。” 随后何大清又看到老太太艰难的想坐起来，于是连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又在其背后垫了几层枕头，让老太太靠着舒服些，此时老太太也精神了一些，看着何大清笑着说道： “小何，我时间不多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莜这孩子，不过现在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 虽然我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能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小莜交给你我也放心。” 听到老太太的话何大清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太太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把你外孙女交给我干嘛，我跟她又不熟，不过何大清并没有打断老太太的话，虽然他没经历过生老病死，但能看得出来老太太此时已经油尽灯枯，脸色虽然看着精神，恐怕是回光返照。 “小莜这孩子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有什么事情总是藏在心里，不愿意和别人倾诉，以后你要多包容她一些，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别和她置气。 以前她刚出生的时候她爸妈就参加了革命，疏忽了这孩子，尤其是前些年小莜经历了那件事，导致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破裂，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以后能帮助小莜缓和下和他父母的关系。” 老太太的一番话彻底把何大清整不会了，怎么越说自己越糊涂，不过老太太现在身体何大清也不敢拒绝她。 “老太太您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好了，你去把其他人叫进来吧。” 看到老太太的脸色愈发苍白，何大清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难过吧又谈不上，只不过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消逝，却有种无力感。 何大清点了点头起身走出病房，徐叔等人看到何大清走了出来也是连忙起身。 “徐叔，老太太让你们进去。” 徐莜兮听到何大清话也没管其他人，打开病房冲了进去，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进去，房间内顿时传来哭泣声，听到大家哭声，徐叔叹气拍了下何大清的肩膀。 “这件事等晚点和你解释，小莜也是为了让老太太能安详的闭眼。”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老太太会那样说，这不是拿自己顶缸嘛，不过此时的他也没有和徐莜兮计较的心思，自己最多就是被利用下，相比而言对方最亲的人离世才是最痛苦的。 “没事，徐叔您也进去吧。” 老太太离世徐叔等人肯定要忙活，何大清身为一个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看到其他人进进出出病房，何大清原本想和徐叔等人说一声在离开的，不过这时徐莜兮走了出来，原本何大清也没当回事，却不想对方走到何大清面前。 “等我姥姥的后事办完了，到时候我们去领证。” 第50章 真领证啊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徐莜兮转身才惊醒过来，什么玩意，领证？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和你领证了。 不过还没等何大清说什么，徐莜兮那边已经再次走进病房，何大清原本想跟进去问问怎么回事的，不过老太太的家人进进出出的，一时半会何大清也挤不进，只能无奈的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等着。 许久之后，徐叔和徐婶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徐婶手中还提着一袋衣物，估计是刚才给老太太换下来的衣物，看来老太太的家人早就有了准备。何大清看到徐叔后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拉住徐叔。 “徐叔，刚才您闺女怎么和我说等老太太后事办完后让我和她去领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还糊涂着。” 徐叔听到何大清话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拉着何大清朝一旁的侧门走去，不多时两人走出侧门来到医院的后花园，徐叔先是朝身后的警卫员摆了摆手，示意他站在原地。 “陪我走走” 何大清点了点头，紧跟在徐叔身后沿着医院花园的小道慢慢的朝前走去。 “昨天你去帮老太太做菜，当时小莜看到老太太心情不好，就打算带老太太出去散散心，没想到老太太走到半路昏厥了过去，等送到医院时经过一番抢救人才算是清醒了过来，不过医生给我们下达了病危通知。 小莜知道老太太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惦记着她的婚事，直到老太太离世前还是担忧小莜以后一个人怎么生活，小莜为了让老太太能安心走于是告诉老太太她和你在一起了，这也是为什么老太太会在临终前叫你过来的原因。 至于小莜为什么选择你我不清楚，当时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后很高兴，拉着我和你徐婶让我们一定要为你们两个举办一场婚礼，这是老太太临终前的遗愿，加上小莜也点头同意了，我们两个人尊重小莜和老太太的选择。” 何大清听到徐叔的话一阵郁闷，为什么自己要结婚了，自己这个当事人反而是最后知道的，这叫什么事。 “徐叔，这事我们是不是在商量下，我和徐小姐也不熟...” 何大清还没说话徐叔那边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你小子矫情什么，我闺女不漂亮吗？”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赶忙摇了摇头，要说自己这么多年见过的漂亮女人，徐莜兮绝对排的上数，何大清这点不能昧着良心不承认。 “我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文化有文化，而且工作不错是医生，怎么就配不上你了。”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一阵郁闷，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是自己是负心男一样。 “徐叔您误会了，我绝对不是这种意思，徐小姐人长得漂亮，工作又好，我就是厨子，还是个鳏夫，这不是耽误徐小姐吗？” 听到何大清的话，徐叔突然叹气道： “小何我们两个也认识这么久了，你是什么人我和你徐婶也是知根知底，小莜这么多年为什么没结婚想必你也会知道原因，之前我不是没托人给这丫头介绍过，不管是大学老师还是部队里面的新秀，可这丫头看都不看一眼，我知道她有心结，这么多年我和你徐婶对小莜的婚事也是一直上火。 前两年开始别人给小莜介绍对象介绍的都是丧妻的或者身体有恙的，你小子身体健健康康的哪一点不比他们强，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科长，别成天把厨子挂在嘴边。 你说的不错，你确实带着两个孩子，可小莜是和你结婚又不是和你两个孩子结婚，我这个当爹的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上了，我也想明白了，她能嫁给你也是她的福气，如果连你都错过了，以后这丫头可能真的要孤独终老一辈子。”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陷入沉默，人家女方都同意了，自己在纠结是不是不像个男人，而且徐莜兮确实漂亮，就是性子有点冷，不过也比白寡妇那种拖家带口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看到何大清还在犹豫，徐叔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我怎么也算你长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老太太的后事办完你们两个就去领证，到时候在生几个孩子，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和你徐婶结婚之前连面都没见过，不照样过了这么多年，你也是结过婚的人，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嘛。” 看到徐叔离去的背影，何大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他虽然是后世的人，但受到何大清原本思想的影响，对于包办婚姻并没有后世那样抗拒。 何大清站在花园中抽半包烟，这才咬了咬牙一跺脚。 “他娘的，不就是结婚吗，自己都三十多岁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纠结个屁，再说了，以徐莜兮的条件能和自己结婚，怎么算也是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想明白后何大清也不再纠结这件事，而且雨水慢慢长大自己总要在找个女人帮忙照顾，既然有现成的那还考虑个屁。 等何大清回到病房时，老太太的孩子们已经给老太太清洁完换好新衣服，众人看到何大清回来了，于是徐叔说道： “人都齐了，我们带老太太回家吧，小何，你搭把手老太太送到车上。” 现在何大清已经算是徐家的女婿了，一众小辈听到自己姑父这样说也没觉得奇怪，跟着何大清一起把老太太抬到担架床上，听到徐婶等人的哭声，何大清也收敛心神，人死为重，死者为大，一切事情都等老太太入土为安后在说。 接下来几天何大清都在老太太的院子里面忙活，刚开始何大清把老太太送回后原本打算离开的，不过徐叔看到他的动作就知道这小子的想法，让警卫员把他拦了下来，在何大清懵逼中徐叔告诉他，你现在也算是小莜的未婚夫了，老太太的丧事你不留下来帮忙说的过去嘛。 何大清当天一直在院子里忙到10点多才想起来雨水还在家呢，当何大清急匆匆的赶回家后看到雨水已经睡着了，何大清叫醒雨水才知道今天小丫头在金爷家吃的饭，原来徐叔早就让人给金爷打过电话了，告诉金爷今天何大清回不去让其帮忙照顾下雨水。 听到雨水吃过饭了，何大清这才安心，差点把自己闺女忘了，真是忙糊涂了，晚上一直在处理食材，现场就他一个厨子，而且大家带着老太太的遗体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7点多了，黑灯瞎火的去哪找厨子，刚好徐叔说道何大清可以，就让他顶了上去。 何大清安顿好闺女后，又急匆匆的赶去轧钢厂，他的自行车还在轧钢厂，接下来的几天自己估计都要在老太太院子那边，那边离得远，自己总不可能走路过去。 一直等到三天后老太太入土，何大清这才算是送了一口气，他现在只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这几天晚上他都没怎么合眼，外面天寒地冻的，屋里面也不怎么暖和，房门都是打开，说是为了方便老太太回家。 何大清刚打算去和徐叔等人说一声自己先回去的，没想到这时候徐莜兮却出现在他面前。 “走吧，你先去开证明，我的证明等会我爸就让人送过来，然后我们去领证。” 何大清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没解决。 “徐小姐，你是不是在考虑下，毕竟这是你的人生大事，还是要慎重考虑下。” 徐莜兮听到何大清的话摇了摇头。 “不用，我考虑的很清楚了。” 徐叔这时候带着警卫员也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几张纸，看样子应该是徐莜兮的结婚证明。 “小何，这是你和小莜的证明，等会小周会带你们去民政局，你们先领证，这段时间我找人算下日子，估计要到年后了，到时候你们在举行婚礼。” 听到徐叔连自己的证明都准备好了，何大清有些愕然，怎么你们比我还着急，明明我才是男主角。 何大清知道自己这时候再纠结真就没个男人的样子，于是大大方方的从徐叔手中接过证明，去他娘的反正吃亏的又不是自己。 “那行，徐叔我和徐小姐现在就去。” 徐叔听到何大清的话笑着说道： “行，不过这是你叫的最后一声徐叔了，以后赶紧给我改过来。” 听到徐叔的话，何大清郁闷的点了点头，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古代被山大王绑架的压榨夫人。 随后两人坐着车来到民政局，原本何大清领证应该去他户口所在的民政局，不过现在有徐叔办的这份证明在手，只要是四九城的民政局都可以办理结婚证，要知道一直到21世纪才颁布了这项规定，现在领证必须去户口所在地的民政局。 一切手续走的很顺利，整个流程下来何大清全程都处于懵逼之中，全部都是由徐莜兮主导，直到两人走出民政局何大清看着手上的这张类似于奖状的纸才算是清醒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结婚了。 “好了，先送你回去，婚礼的事我爸说等过段时间在商量。” 第51章 求人 徐莜兮也不等何大清回话，直接让司机开车送何大清回家，何大清上车才想起来自己的自行车还在老太太那个院子。 “我的自行车。” “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听到徐莜兮的话，何大清这才安静下来，何大清在胡同口下了车，等他走到金爷家门口时，老头看着何大清脸上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子可以呀，没想到让你去给小徐做饭你倒好，把人家闺女勾搭上了，不错不错，你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金爷原本安排何大清去给小徐做饭就是想给何大清找个靠山，没想到这小子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如果说以前小徐最多看在自己的面上对何大清照拂一二，这下好了，何大清成了他女婿，一旦何大清有事，小徐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苦笑一声。 “金爷，这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金爷听到何大清的话笑着说道： “你小子怕什么，现在证也领了你们就是两口子，这点谁都不能否认，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没怎么休息过。” 何大清听到后点了点头，随后朝四合院走去，等何大清走到大门口时阎埠贵刚好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看到何大清有些惊讶。 “老何，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怎么都没见到你人。” 以前何大清也会夜不归宿，不过这些年这家伙变了性子，虽然平常也会回来的晚一些，但没和以前一样夜不归宿，这几天何大清仿佛消失了一样，让邻居们有些奇怪。 “这几天有一位长辈去世，我去帮忙了几天。”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见人影，这时阎埠贵突然问道： “老何，我怎么听说你们食堂招人，你有没有什么路子。” 这件事是前几天院子里面在轧钢厂上班的人说的，当时大家伙听到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轧钢厂招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而且自己家的那口子或者孩子不符合人家的规定，之前就去试过，尤其现在轧钢厂成了国营单位，更难进去了。 也不知道哪个嘴贱的提了一句，何大清现在不是管着食堂吗，谁进食堂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这句话仿佛在院子里面炸开了锅一样，大家伙顿时想到何大清现在是总务科的科长，食堂可不就是何大清管着的嘛，之前何大清是食堂主任招人的事他说了不算，现在是科长了和以前可不一样，让自家孩子进食堂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邻居们顿时摩拳擦掌，打算晚上去会会何大清，却不想这家伙仿佛消失了一般，一连好几天都没回院子，这些邻居们私底下都在猜测这何大清是不是在躲着他们。 就连阎埠贵也是这样想的，他原本打算去找何大清求求情，看看能不能把杨瑞华塞进食堂，虽说工资不高，但福利好呀，能带剩菜剩饭，加上每个月十几二十块钱，这自家的日子可不就一下好起来了嘛。 何大清一看阎埠贵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没憋着什么好屁，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想让自己给他一个名额，想屁吃呢，给你一个其他人怎么办，让其他人知道了以后自己还不得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老阎，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老刘说的，而且老刘还说你手上肯定有名额。” 何大清听到刘海中有些奇怪，这不像是刘海中能想出来的呀，依照刘海中那脑子，怎么可能想出这种祸水东引的办法。 “老阎，你确定这是刘海中告诉你的，不是易中海或者许富贵说的吗？” 听到何大清这样说，阎埠贵有些纳闷，可不就是刘海中告诉自己的嘛，自己还特意去找老易求证了，易中海还说他是知道这件事，不过这事和他无关，他又不需要让自己媳妇进食堂。 阎埠贵肯定的点了点头。 “当然是老刘告诉我的，那天下班回来他神秘兮兮的拉着我，告诉我的。” 难道这刘海中开窍了，何大清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他不可能把名额给院子里面的人，不说院子里面的这些人生活并不算多困难，真的困难的是聋老太太和罗老汉，可聋老太太一个60多岁的人你让人家去食堂干活那像话嘛，罗老汉瘸了一条腿，去食堂也干不了重活，时间短还好，一旦干的时间长了，其他人肯定有意见。 看到何大清不回话，阎埠贵拉了拉何大清的胳膊。 “老何，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家的日子过的什么样，这要是能让杨瑞华进你们轧钢厂就好了。” 何大清听到阎埠贵的话摇了摇头。 “老阎，你又不是不知道轧钢厂有多少人，多少领导都在看着我，你说我要是把名额给你了，我还要不要在轧钢厂干了。” 这件事何大清真的不能随意把名额给其他人，如果是以前还好说，现在他和王副厂长的关系已经闹僵了，虽说自己不怕这老东西，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何大清也不管阎埠贵还要说什么，抬起脚大步朝自家走去，一路上邻居们看到何大清都笑着和他打招呼，不过何大清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家伙的目的和阎埠贵一样。 “爸，你可算回来了，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 雨水看到自己老爹回来了，嘟着嘴生气的说道。 听到闺女埋怨的话，何大清笑着把雨水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傻丫头，怎么会不要你了，这几天有事没顾上回来，爸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今天晚上给你包饺子。” 听到自己父亲的保证，雨水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其实金爷早就告诉过她，自己父亲这几天有事要忙所以回不来。 何大清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自家门被人敲响，何大清心中猜测估计是这些邻居们找过来了，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先回你自己屋写作业，等会饭做好了叫你。” 雨水点了点头拎起自己的书包打开门，何大清看到前院的一个住户站在自己门口，对方姓李，在四合院算是个小透明，没什么存在感，和刘海中家差不多，3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媳妇在家带孩子没有工作。 “何科长在家呢。” 何大清看着对方手里拎着的东西，一看就是来送礼想让自己安排他媳妇进工厂。 “老李是你呀，进来坐。” 对方听到何大清的话走了进来，随后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何科长，这是一点点心，特意孝敬您的。” “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这么多年的邻居们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东西。” 何大清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对方，姓李的听到何大清的话笑着说道： “这不是我家那几个臭小子现在都上学了，你弟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着给她找份工作，这不听说你们食堂在招人吗，找您帮帮忙。” 听到姓李的话，何大清一点都不奇怪，这姓李的在四合院里面算是比较老实的，和其他人来往的比较少，家里几个孩子和雨水的大小差不多，现在最小的儿子上小学一年级。 之前一直想让媳妇出去工作，但四九城工作岗位就这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在大部分单位没有扩招之前，哪有那么多单位要人，只能干点手工活补贴家用，对方听到何大清能安排人进食堂肯定会有想法。 “老李，咱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你也了解我的脾气，我实话告诉你，这次食堂招人我做不了主，你别看我管着几个食堂，但轧钢厂上面那么多领导，都在看着我，这个忙兄弟实在爱莫能助。” 听到何大清的话，姓李的眼中隐晦闪过一丝懊恼，不过何大清他可不敢惹，人家是总务科科长，管着几个食堂，自己又是在轧钢厂上班，人家想整自己不要太容易，不说别的，就中午打饭他让食堂的人给自己抖几下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一个工人拿什么和人家领导斗。 “何科长，看您这么客气，谁不知道您的身份，在轧钢厂除了几个厂长和书记，谁有您说话好使，您就帮帮忙，这件事要是成了我们一家肯定不会忘了您。” 去你的吧，还不会忘了我，我一旦安排你媳妇进工厂了，转眼你小子就不认人了，这四合院自己住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德行。 之前雨水丢的那次，邻居们大晚上帮忙找，这姓李的一家从头到尾就没见过人影，其他人还算讲点良心，你姓李的连点良心都不讲，就算阎埠贵都比你强的多。 “老李，不是我不帮忙，我真的无能为力，你请回吧。” 看到何大清还是拒绝了自己，姓李的有些恼羞成怒，自己都这样低着身子求你了，你何大清竟然还肯不帮忙，真是不是个东西，呸！ 姓李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头也不回的走出何家，何大清的脾气他自然了解，今天过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他没想到何大清拒绝的这么干脆。 第52章 开会 何大清不知道的是，姓李的出了何家的门同时中院聚集了一众邻居们，大家看到老李出来也是连忙招呼他过来。 “怎么样老李，老何愿意帮忙嘛。” 邻居们一脸期翼看着老李的，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好消息，如果何大清一旦答应了老李，那他们这些人紧接着都会去何家，毕竟你都帮老李安排工作了，凭什么不帮我们也安排。 然而注定要让他们失望，老李听到大家的话摇了摇头。 “别想了，何大清不可能帮忙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先回家吃饭了。” 说完姓李的头也不回的朝前院走去，也不管这些邻居们还要做什么，反正他已经试过了不行，你们不信也可以去试试。 邻居们听到老李的话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想不到何大清竟然真的不帮忙，大家都是邻居你帮这个小忙能怎么样，这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老何怎么这样，他手里30个名额，我们院子加起来才需要几个，大家都是邻居，他帮我们找份工作这不是应该的吗？” 其他邻居听到这话顿时附和道：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邻居，帮忙安排份工作怎么了，再说了这不就是他何大清一句话的事吗？” “哎，老何真是的，之前雨水丢那次，我们大家伙还好心的帮他找来着，没想到他一转眼就不认这份情了，真是让人寒心。”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去找一大爷，让一大爷帮我们出个主意，我就不信他何大清就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 几个邻居顿时争吵这要去找阎埠贵做主，他们不知道的是，何大清真的不会给阎埠贵面子，别说阎埠贵了，就算这些人把街道办的人找来他也不会给面子，这是原则性问题，何大清不可能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卖掉自己的人情。 阎埠贵这边听到这些邻居们的话也有些为难，他心中也希望何大清能帮大家安排一份工作，可他比其他人更了解何大清的为人，何大清既然说了不帮忙，那他肯定不会帮忙，别说他这个一大爷出面了，换谁来都不成。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不行就开会，这句话顿时得到其他人的呼应，阎埠贵看到这些人的样子，知道不开会是不行了，现在是这么多邻居一起要求开会，阎埠贵虽然作为院子里面的管事大爷，但也要尊重大家的意见，想了想，阎埠贵也只能点头同意等会吃过饭开会，不过现在是大冬天，不可能让大家伙这么冷哈哈的在院子里面开会。 “开会倒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大冷天的，总不能让大家伙都在院子里面冻着吧” “那就在一大爷您家里开，反正今天开会的都是大人，孩子们不参与，一家一个人加起来也不多。” 阎埠贵想了下也就同意等会去自己家，等人走完后，阎埠贵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们非要撞这个南墙，等会让老何落一下你们的面子也好，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何大清不知道就因为他拒绝了老李，这群邻居们就打算开大会给他施压，即便他知道了也不在乎，他此时还在头疼自己和徐莜兮结婚的事应该怎么和雨水说。 小丫头想必知道她爹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而且还是曾经撞过她的女人，这丫头肯定要闹脾气。 “算了，反正离办婚礼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慢慢开导这丫头吧。” 想好办法后，何大清起身走到厨房开始做饭，今天答应雨水给她包饺子，何大清肯定不会食言，不过家里现在没有肉，何大清只能包成白菜鸡蛋的，这年头有鸡蛋吃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多少人想吃吃蛋都吃不到。 电视剧后院刘海中家吃鸡蛋把老二老三馋成什么样子，刘海中都没给两个孩子吃一口，鸡蛋在这个年代可是很珍贵的，主要是养殖不容易，人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东西饲养鸡鸭这些畜生。 何大清这边刚和好馅，就听自己门被敲响，他还以为是那些邻居还不死心，还打算过来求自己，顿时生气的扔下筷子，骂骂咧咧的就朝门口走去。 何大清打开门还没开始骂，就看到阎埠贵家的老二正站在门口。 “何叔，我爹说等会吃过饭去我家开会，让我来通知你们，你别迟到了，我还要通知其他人先走了。” 听到等会要开会，何大清有些奇怪，自己没听说院子里面发生什么事呀，这大冬天的开什么会。 想到这里，何大清顿时想到这次开会会不会是这些邻居打算趁着开会问自己要工作，何大清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事他们还真做的出来。 何大清想到这里原本不打算去的，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如果不去这些人还以为自己怕了他们，看来是自己好久没发火让这群人忘了他何大清原本是什么样子了，刚好就着这次开会给他们个下马威也行。 晚饭雨水吃的很开心，虽然没有肉但有鸡蛋吃，加上自己老爹的手艺好，这白菜鸡蛋馅的饺子做的很香，一点都不比肉馅差，雨水一个人吃了十来个饺子，直到撑得小丫头再也吃不下了，只能可怜巴巴的把自己剩下的半碗推给何大清。 何大清看到闺女吃不下了，也不嫌弃雨水咬过的，端起碗全部倒到自己碗里面，吃过饭雨水很自觉的去洗碗，自从傻柱去当兵后，家里洗碗扫地的活都变成了雨水来做，要不是小丫头不会做饭，何大清甚至连做饭的活都想丢给雨水。 消了消食，雨水原本打算让爸爸给自己讲故事的，不过何大清要去阎埠贵家开会，自然也不会给雨水讲故事，小丫头也只能自己趴在桌子上看着故事书。 何大清裹着破大衣出了门朝前院走去，路上还碰到出门的贾东旭。 “何叔您这是去开会吗？” 原本贾张氏要去开会的，不过贾东旭怕自己老娘等会在一大爷家闹事，自己也想求下何叔让他帮忙给自己媳妇安排份工作，这要是惹恼了人家，别说工作了，估计以后两家都是仇人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虽然天色昏暗，不过何大清还是注意到贾东旭的眼神，明白这小子和其他邻居一样对工作也有想法，肯定是想让秦淮茹进食堂，至于为什么不是贾张氏，贾张氏她也得同意去上班，就贾张氏那好吃懒做的性格，能躺着就不愿意坐着，想让她去干活，比要求易中海做一个好人还困难。 虽然何大清对贾东旭还算是比较看好，但他不可能为了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贾东旭就送出一个名额，秦淮茹现在虽然还比较收敛，但是一旦等到贾东旭去世，那秦淮茹在食堂就相当于老鼠进了米仓，虽然这样秦淮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但食堂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每天都会少点什么。 电视剧中秦淮茹就曾找到过傻柱让其帮自己在食堂顺棒子面，虽然当时秦淮茹的本意是为了引出傻柱对付许大茂，但能看的出来对方真的有这方面的意思，到时候可真就是老鼠掉到米缸里——喜忧参半。 “那何叔我们赶紧过去吧，大家伙都在等我们。” 当何大清掀开门帘走进阎家时，大部分邻居都已经到了，包括刘海中也在内，不过易中海两口子并没有过来，估计是这件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来了也是听个热闹，还不如在被窝里面暖和。 何大清一直在关注刘海中，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一股愚蠢的气息，何大清这一瞧就知道下午阎埠贵和自己说的事肯定不是刘海中的主意，不过这下子可就有得琢磨了，既然不是刘海中想出来的，那会是谁呢，现在易中海和许富贵都有可能。 何大清想到许富贵，开始在人群之中寻找许富贵的身影，找了一圈却没发现许富贵，只看到吕翠坐在墙角，没看到许富贵自己也确定不了刘海中背后的人是谁，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在试探了。 何大清肯定不会让过这个人，既然对方挑拨刘海中过来找事，那肯定是和自己有过结的人，巴不得自己麻烦不断，这院子里面要说和自己不对劲的也就是易中海和许富贵了，易中海是自己拒绝过他好几次，让他觉得下不来台，许富贵是自己揍过他们父子两人，除了这两人外也没别人了，贾张氏算半个，不过贾张氏和刘海中也不对劲，可以排除贾张氏的可能性。 阎埠贵看到人到齐了，于是说道： “人也到齐了，接下来我们开会，尽量早点结束，也不耽误大家休息。” 说完阎埠贵瞅了一眼何大清，今天开会的主角就是何大清，还好他过来了，要不然这会还真开不成。 “今天开会的目的是这样的，我们院子里面一共有20户，基本上都是一个人上班挣钱养家，这不是最近听说轧钢厂食堂招工嘛，大家对这件事都有想法，所以一些邻居就找到我让开会说下这件事，好了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阎埠贵可不打算当这个出头鸟，何大清可不好惹，当然这些邻居们也不好惹，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交给双方自己解决。 第53章 开喷 看到一大爷把说完开头就不管了，其他邻居们傻眼了，你怎么不说了，我们还等你替我们说话呢。 何大清听到阎埠贵的话就是知道这小子怂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接下来这群邻居们肯定会坐不住，所以何大清也不着急，坐在凳子上伸着脚烤着火。 这时一个邻居看到大家都不说话，这可不行，这要是再磨叽一会散会人家何大清走了自己这些人找谁去，你们不说我来说。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来说，老何你是我们轧钢厂的总务科科长，四个食堂全部都是你在管理，你们食堂招人的事你肯定知道，我们大家伙也在一个院子住了有些年头了，身为邻居你也知道大家这些年日子过得都不怎么好 你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帮我们一把，我们又不是让你出钱帮助我们，只是让你把名额给我们几个，好让我们也多一份收入，你帮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大家都是邻居，拉我们一把不行嘛。” 何大清听完对方的话有点想笑，什么叫我拉你们一把，我是你爹还是你妈要帮你，你们过的好不好和我有屁的关系，自己不争气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只会怪罪别人。 不过还没等何大清说话其他的邻居听到这人的话顿时附和起来。 “就是老何，大家都做了这多年的邻居，再说了，谁去你们食堂干活不是干，你能把名额给其他人为什么不能给我们。” “就是就是，远亲不如近邻，雨水丢的那一次我们还帮你找过。” “就是呀老何，你可不能忘了良心，以前你不管柱子和雨水，要不是大家伙帮你照顾，两个孩子早就饿死了。” 听到其他人的议论声，不但何大清脸色变得难看，就连阎埠贵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听听你们说的是人话吗，一群人想逼迫人家何大清点头同意也不过过脑子在说话，一上来就给何大清施压，换做你是何大清你会同意吗？ 阎埠贵原本还以为这些邻居们会有点脑子，没想到第一个说话的完全就是个二逼，其他邻居也都是蠢货，这话也能跟着说嘛，你没看到何大清的脸都变了。 何大清等声音小了一些这才说道： “都说完了嘛，说完都闭嘴，既然你们说我应该给你们工作，那我问问你们，凭什么，我何大清是你爹还是你妈，你过的好不好和我何大清有什么关系，你就算饿死了和我何大清有一毛钱关系没有。” 何大清这话直接在人群里面炸开锅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何大清竟然敢这样说话，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你也不能说出来呀，我们不要面子嘛。 眼看要吵起来了，阎埠贵赶忙站了起来。 “大家都消消气，老何你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大家开会就是来解决问题的，这问题还没解决大家都要打起来了怎么行。” 何大清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阎埠贵，阎埠贵看到何大清的眼神也知道人家是真的生气了，心中也有些暗恼，自己真是嘴贱，你说我好好的干嘛要同意他们开会，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打起来？我何大清是不是很久没在院子里动手你们忘了我何大清是什么人了，别说今天你们这些人，就算你们全家一起上我何大清但凡皱下眉头我都不是人生的 呸！一群什么玩意，还我儿子和闺女以前没饭吃你们管，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们管过没有，但凡在座的有一个人给过我儿子和闺女一个窝窝头今天别说工作，我何大清的位子都让你给来坐。 雨水丢的那次你们帮忙找老子第二天没给你们送东西吗？点心都喂狗吃了吗？还有你、你、你，真他妈的真是说大话不嫌腰疼，雨水那次你们以为老子不知道谁帮忙找谁没帮忙嘛，老子在这个院子这么多年你们什么德行老子一清二楚，雨水丢的那次你们在家不笑出声都算我何大清看错你们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人群中顿时有几个人脸色涨红，刚才他们也是跟着其他人吆喝的，真没想到何大清竟然都知道那些人去找了，那些人没帮忙。 “我告诉你们，今天别说工作，接下来你们能在轧钢厂吃饱饭都算我何大清这个科长白干了，一群什么玩意也敢一起来找我何大清的麻烦，也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鸟样。” 何大清说完直接起身走出阎家门，骂了这群人一顿真痛快，何大清早就想骂他们了，就是一直没机会，成天在院子里面跟他妈大爷一样，天天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看不起人家。 何大清走后阎家的屋子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大家都没想到何大清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按照他们之前的猜想，这么多人朝何大清施压，他怎么也得拿出几个名额才能压下他们的火气，可没想到非但没有让人家何大清拿出名额，甚至自己这些人还被白白骂了一顿，你说着叫什么事。 阎埠贵看到何大清离开后，知道工作这件事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是太相信这群猪队友了，这要是老易在多好，又是想念老易的一天，唉！ “好了，大家也别生气，人家老何说的也对，大家就是邻居，无亲无故的，人家不愿意拿出名额给我们也正常，行了散会吧，大家也早点休息。” 阎埠贵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朝房间走去，其他邻居听到阎埠贵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何大清已经放话了不可能给他们名额，就算再不甘心也没办法。 贾东旭看到人走后，也是叹了口气，他没想何大清竟然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原本他还以为可以私底下去求一求，说不定何大清一时心软就会给自己一个名额，没想到这群邻居把话说的这么绝，真是猪队友。 贾东旭回到家后，刚给棒梗喂过奶的秦淮茹看到丈夫回来后双眼一亮。 “怎么样了，东旭你有没有拿到名额。” 旁边坐着纳鞋底的贾张氏也是抬起头看着自己儿子，不过她可没有和秦淮茹那样抱有什么希望，自己这个儿媳妇嫁到院子才一年多，不了解何大清的为人，何大清在院子里面可是出了名的难缠，相对于易中海那些人来说你只要说说好话就行了，何大清可不是，说急了他还会给你尥蹶子。 贾东旭听到媳妇的话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秦淮茹看到丈夫摇头就知道这事没成，顿时一阵失望，这要是自己能去轧钢厂食堂上班，自家每个月的吃喝都能省下一大笔钱不说，而且每个月还能多十八块钱的工资，加上丈夫的工资，每个月还可以攒下来30块钱，这一年可就是360块钱，在省一省甚至可以一年400，这以后有钱的日子都不敢想。 “没同意，还差点打起来。” 听到儿子的话，贾张氏一脸八卦。 “怎么回事，怎么会打起来，是何大清打人了吗？” 何大清动手一点奇怪，毕竟这玩意之前在院子里面就动手打过许富贵和许大茂，不过你只要不招惹他，何大清轻易不会动手打人。 “没有，开会的时候一大爷说了开头就不再说话了，然后大家伙安静了好一会，后院的老王第一个站起来说话的，不过说的话有点难听，何叔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然后他就把今天晚上开会的人都骂了一顿。 其他人还拿柱子和雨水以前没饭吃那会来说事，没想到人家何叔全都知道，甚至雨水丢的那天谁帮忙谁没帮忙他都知道，还当场点了出来，你们不知道那些说话的人多尴尬。” 贾张氏听到儿子的话一点都不奇怪。 “我早就想到了，这群人还打算通过开会想强迫何大清，他们也不想想何大清是什么人，还拉上阎埠贵，别说阎埠贵了，就算这些人把你师父和许富贵都拉上，何大清也不会给他们一点面子，不过真没想到何大清竟然没动手。” 旁边的秦淮茹一脸疑惑，她不是贾张氏，自从她嫁到四合院以后，何大清的性子就收敛了很多，从来没在院子里面和人急过眼，顿时一脸好奇的问道： “何叔以前还在院子里面打过人吗？” 贾张氏听到儿媳妇的话点了点头。 “你嫁进来的时间短，不知道何大清以前是什么样子，何大清在这个院子里面谁的面子都不给，就算是后院聋老太太要是惹急了他，照样不给面子，何大清倒也不是随便动手打人，就是以前许富贵说过何大清媳妇的坏话，何大清当着全院的人揍了他一顿，不过那时候院子里面住的人还少，东旭当时还在上学，没在家不知道这件事。 还有一次动手是打许大茂，那是傻柱参军之后的事了，当时许大茂当着雨水那丫头的面说傻柱肯定死在外面了，把雨水气的直哭，后来何大清知道后直接揪着许大茂的衣领扇了许大茂一耳光，当时许富贵回来还打算找何大清算账，结果被何大清一句话直接唬住了。” 第54章 刘岚 秦淮茹听到这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顿时一脸惊讶，她真没想到何大清以前竟然这么暴躁，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这样的人。 “真没想到何叔竟然还有这些事。”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总之何大清不是个好玩意，你以后离他远点，别看何大清现在人模狗样的，那天说不定就会发疯乱咬人。” 秦淮茹听到自己婆婆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没当回事，在她看来，自己可比院子里面这群人强多了，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会招惹到何大清，毕竟自己丈夫和何家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比院子中其他住户要强不少。 何大清并不清楚贾家人正在讨论自己，他虽然很生气，不过刚出阎家门气也就消了，和这群玩意置气何必呢，当初这些人帮自己找雨水是自己竟然会觉着这群人还不错，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真是可笑，还想威胁我何大清。 何大清回到家中，此时雨水已经回自己房间了，何大清坐在桌子旁想着自己和徐莜兮的事，这不想还好，一想脑壳疼，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老婆，问题是自己对徐莜兮仅仅只是知道年龄和姓名，其他的一概不知，这叫什么事。 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件事怎么和两个孩子说，何大清想了下从抽屉中拿出信纸，刚打算写信告诉傻柱，还没等落笔突然想傻柱前段时间来信说去学习，自己还不知道地址，看来暂时还没办法告诉傻柱了，算了等以后这小子回来了或者回部队了在告诉他吧。 傻柱毕竟已经成年了，看待问题的方式和雨水这个小屁孩不一样，雨水更在乎的是她爹再婚不要她或者是不再只疼她一个人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往往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旦拥有的人多了就会瞬间失去兴趣。 何大清烦恼的坐在凳子上抽了根烟，没想明白为什么徐莜兮会选择自己，按照徐叔所说的，徐莜兮见过的比他优秀的男人多的是，什么部队新秀，大学老师，那个不得甩自己几条街，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的家庭肯定不简单，估计家里长辈和徐叔差不多。 何大清的思维认知这种家庭孩子结婚对象就应该门当户对，相比而言，自己一个鳏夫，没爹没妈的，屁的背景都没有，完全泥腿子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来到轧钢厂，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工厂了，之前请假也是托保卫处的人帮自己请的假。 “老何你可算来了。” 轧钢厂大门口老刘看着陆陆续续来上班的工人，突然看到何大清走了过来，急忙上前拉着何大清。 “怎么了。” 何大清看到老刘忙里忙活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自己这几天没来轧钢厂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老何我告诉你，你没来轧钢厂这几天好多部门的领导都和我打听你的消息，你小子倒是轻松，一消失就是这么多天，这群人快把我烦死了。” 何大清有些奇怪，那些人找自己干嘛？ “老刘，你慢点说，他们找我干什么，我和那些科室的领导也不怎么熟悉，平时都没什么来往。” “还能是什么事，还不是你们食堂招工的事，你是不知道，好几个车间主任每天跑到我办公室来问我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原来是这事呀，开完会那天何大清通知完食堂的职工后人就消失了，那些领导们在会议上得知食堂要招工，心里面肯定有小心思，自己晚辈可有不少都闲置在家，这要是能送到食堂也是个不错的工作，要是能说服何大清收他们为徒再教一手厨艺那就更好了。 当天下午就有人去总务科办公室找何大清，不过得知何大清早上离开后就没回来过，大家都以为何大清在食堂，等这些人到食堂后，却被告知他们科长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经过打听这些人才知道原来是外面有人找何大清，原本这些领导想着等明天再找何大清，没想到第二天再去总务科却被告知科长请假了，具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后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保卫处二科室的刘科长和何大清的关系很好，刘科长肯定知道何大清的消息。 大家顿时火急火燎跑去保卫处找老刘去了，要知道食堂招工和车间不一样，一旦等到厂里的文件下来，当天就会完成人员录用，等到时候再去找何大清就来不及了。 老刘哪知道何大清去哪了，自己那天只不过帮下面的人顺便跑了一趟通知了下何大清而已，哪想到这事还能扯上自己了，这几天来找刘科长的人可不少，何大清没影了，你身为他最好的朋友肯定知道他在哪。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行了我知道了，不过老刘我提前和你说下，招工的名额估计今天就能定下来，这群人就算找我也没用，等会万一还有人来找你，你就直接告诉他人已经招完了。” 何大清前天和梁书记打电话的时候就得知了消息确定下来的事，而且他还通知了自己科室的办事员让他们告诉食堂的人今天把人带过来。 等何大清来到食堂果然看到有很多生面孔站在大门口，四个食堂的老员工看到自己科长终于出现了这才松了口气。 “科长您可算回来了，前天办公室的人告诉让我们今天带人过来让你考核，我们大家都以为您今天不会来。” “急什么，是我让人通知你们的，行了，这些都是你们推荐过来的人吧，你们先去干活吧，等会我去拿名单，然后问他们几个问题就行了。” 何大清让其他人先去干活，自己打量了下这些新人，除了几个30多岁的，剩下的大都一些年轻人，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孔很稚嫩，应该都是从学校出来没多久。 “你们去食堂大厅等我一会，待会我会过来找你们。” 等人全部进大厅后，何大清这才转身朝办公室走去，不多时何大清拿着一份名单走了过来，原本他是打算让这些员工把名单报给自己的，结果没想到出了那回事，只能让科室里面的办事员统计了下名单。 “好了，我念到名字的过来，没念到你名字的留在原地别乱跑，等会找不到你人直接算是淘汰。” 正在食堂干活的工人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是急忙提醒自己的孩子，让其别乱跑，老老实实留呆在原地，这要是因为没听到名字被淘汰了，可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李小保。” 随着何大清念到这个名字，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急忙站了出来。 “这，我在这。” 何大清看到人后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 说完何大清带着人朝原食堂主任的办公室走去，没多会小伙子一脸兴奋的走了出来，其他人看到对方的样子一脸羡慕，毕竟他这高兴那肯定是被录用了。 不过何大清可没当场说你能不能来上班，他还要见过全部的人后在决定，毕竟自己要是提前决定好了人选，万一后面出现更优秀的怎么办。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到，何大清面试的速度很快，其实何大清就没问几个问题，毕竟来食堂干活也不需要你有很好的文化，只需要手脚麻利人踏实就行，何大清最看中的就是人踏实，手脚麻利也是其中一点，不能你缺胳膊少腿那还咋干活。 “刘岚。” 何大清念到这个名字之后才想到，这不就是电视剧里面傻柱的老搭档嘛，没想到现在刘岚就来轧钢厂了，不过想想也对，电视剧中刘岚比傻柱大一点，这个点刘岚估计已经20了，算是这群人中比较大的，当然食堂员工也有推荐自己媳妇过来的。 “在。” 随着一声答复，何大清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20来岁的年轻女子站了出来，刘岚是二食堂员工刘铁蛋的闺女，以前何大清还真不知道，毕竟食堂员工这么多，他连职工的名字都记不全，那还能记得住人家孩子的名字。 “跟我来吧。” 等何大清带着刘岚来到办公室，何大清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坐吧，不用紧张，让你过来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刘岚神情紧张的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何大清看到对方这么紧张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紧张也是正常的。 “你今年20岁？” 坐在何大清对面的刘岚听到这位领导问自己年纪连忙点了点头。 “你和我说下你家里的情况。” 其实看到刘岚过来后何大清就打算录用这个姑娘，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就看的出来刘岚是一个勤快的人，虽然嘴有点碎，但这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娄晓娥后期开饭店傻柱愿意带着刘岚也能说明刘岚这个人不错，要不然以两人在轧钢厂一起吵了这么多年的情况，傻柱怎么可能还带着她。 “我爹是刘刘铁蛋，家里面还有4个弟弟妹妹，我娘...” 刘岚叭叭说了一通，何大清也从其中得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刘铁蛋家以前就他自己一个人上班挣钱，他老婆也就是刘岚的母亲生病，似乎是当初时生孩子留下来的问题。 第55章 录用人员 刘岚已经结婚有几年了，虽说建国初国家颁布过关于男女婚姻年龄的限制，但一般人都不当回事，毕竟在这些年成婚的人大都是出生在旧时代，那个年代小一些的十四五岁就会结婚，一旦超过十八还没结婚，家长都会认为是大龄。 刘岚夫妻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只不过男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吃喝嫖赌，这也是刘岚为什么会出来工作的原因，这次刘铁蛋知道工厂招工，顿时就想起自己女儿，如果刘岚能来上班，到时候可以有稳定的收入，也可以补贴娘家，毕竟女儿两口子现在和离婚没什么差别。 何大清听完刘岚的话后用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桌面，这年代和刘岚一样苦命的人大有人在，相比而言自己那个四合院里面的人日子算是过得好的，却还在天天哭穷。 刘岚看自己说完后眼前的领导并没有说话，反而一脸严肃的盯着桌子，这让刘岚的内心有些忐忑。 “领导！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家确实是困难，我妈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弟弟妹妹还要上学，我什么都能干，只要您让我进食堂，哪怕打扫厕所都行。” 何大清还正在考虑着这些人里面要录用哪些人，突然听到刘岚的话，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你好好的说这些干嘛，怎么听着意思好像我不录用你就是犯法一样。 “停，打住！谁让你说这些的，我们这是国营单位，不是哪个人说了算，之前招工的事我早就告诉过你父亲了，全凭本事，只要你比其他人优秀，我不管你是男还是女，结婚也好，离婚也罢，领导都会优先考虑你。” 刘岚刚才说的那些话很是流畅，估计早就在心里不知道排练了多少遍，何大清最烦的就是这种哭穷的，尼玛和自己院子里面的那群畜生有什么区别，日子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日子穷人还没骨气。 刘岚听到何大清的话顿时脸色煞白，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惹怒了这位领导，昨天她父亲就告诉过她这次招工她一定要进去，要不然家里面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刘岚也是聪明人，听到父亲的话顿时心中也在想着主意，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有想过迫不得已牺牲自己的身体。 何大清可不知道对方还想到这种办法，要是他知道肯定会对这种人敬而远之。他并没有因为刘岚刚才的话恼羞成怒，刘岚在电视剧中给他留下的印象确实不错，虽然刚才的话有些跌份，但在何大清心中刘岚的优点还是大过缺点的。 “行了，就到这吧，你先出去，最晚今天下午结果就会告诉你父亲。” 听到领导的话，刘岚也知道自己无论在说什么都没用，也只能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走出办公室，何大清则是坐在凳子上想着刚才的事，他甚至有些怀疑那句话是刘铁蛋让刘岚那么说的。 刘铁蛋在食堂员工中确实算是比较困难的家庭，不是因为他工资低，纯粹就是因为孩子多，现在老大刘岚结婚了，可下面还有四个孩子，就刘铁蛋一个月的工资，这一平均一家就是困难户。 现在关于困难户的标准还没有具体的标准，不过何大清知道55年之后四九城的困难户标准就是人均收入低于5块钱，电视剧中贾家就不符合那个标准，如果一旦被评为贫困户，孩子上学什么都是不用掏钱的，这年代可没什么学杂费补习费一大堆，就是单纯的学费，一个学期大概二块五的样子。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何大清把今天过来的全部人见完后，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人选，刘岚自然也在其中，不管是电视剧中给他的印象，还是看到的第一印象，刘岚在这群人中都算是不错的。 何大清把拟定好的名单交给办事员，让其抄写三份，一份送到人事处，一份送给梁书记，一份留在总务科存档。 虽然现在轧钢厂明面上主管人事的领导是王副厂长，但这种人事招募不但要通过人事处，还要告知梁书记，毕竟梁书记才是轧钢厂真正的一把手，何大清也知道，梁书记上一次在会议上帮自己解围，现在自己在其他科室眼中，早就被定义为梁书记的人，关于这点他也没打算解释。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办事员带着梁书记的通知回来了。 “科长，书记说让这些人尽快入职开始培训 ，他已经给人事处打电话让他们先做好准备，等人一入职就让这些人过去办理档案。” 何大清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梁书记既然这样说，那就代表这些人已经被录用了，现在不管谁，哪怕是他何大清都无法变更人选，不过他也不需要，他想塞个人进轧钢厂还是挺容易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记得把那份人员名单做一份正式的文件存档。” “知道了科长，我现在就去。” 何大清点了点头，准备去食堂通知那些被录用人员的家长，不过就在他刚走出办公室时，就看到宣传处的一个科长朝自己走了过来。 “何科长可算是见到你人了。”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内心猜测估计老王说的人就有他，不过自己和他并不怎么熟悉，姓方的原本是娄半城的人，下半年娄半城和两个副厂长相互夺权时这货估计是被收买了，私底下偷偷投靠另一个副厂长，不过因为两个副厂长蛇鼠一窝，这货虽然没有和王副厂长那边和自己针锋相对，不过关系也不怎么融洽。 “方科长是你呀，这几天家里有点事请了几天假，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大清看着对方明知故问的说道，这货找自己肯定是想让人自己亲戚或者什么人进食堂，要不然依照现在自己在轧钢厂局势，其他人躲都来不及那还会主动找自己。 “何科长，不知道有没有方便说话的地方，我有点事找你。”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 “那行，方科长你跟我过来吧，正好我这会也不忙。” 说完何大清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对方和自己去办公室，等两人走进办公室后，姓方的主动关上门。 “何科长，是这样的，我有个晚辈今年刚初中毕业，在学校成绩不太理性，高中没考上，他父母就找到我让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安排他进我们厂，你也知道我们轧钢厂车间扩招要等到过年后了，这不刚好你们食堂最近在招人嘛，我就想着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 何大清听到方科长的话表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后说道： “方科长看你这话说的，你的晚辈那不就是我的晚辈吗，这个忙要是我能帮我肯定帮。” 听到何大清的话，姓方的表情顿时变十分高兴。 “那可真的谢谢何科长你了，最近我那位朋友一直找我，都快把我烦死了，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不帮忙吧又不好看。” 何大清等对方说完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讶变换成惋惜。 “方科长你看这事真是不凑巧，早上我刚到厂里面书记就叫我过去说了这个事，名单都定好了，书记还特意给人事处打了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要抓紧办这件事，你要早来一会我肯定给你留给个名额。” 听到这句话，姓方的脸色顿时从高兴变成了一副死妈的样子，他妈的何大清你玩我呢，老子还以为你真变成好人了，感情在这里等我呢。 看到姓方的脸色，何大清心中暗暗高兴，虽说自己和娄半城关系一般般，但自己能坐到这个位子，还真得感谢娄半城，你姓方的也是娄半城一手提拔起来的，结果转眼就把人家卖了，姓王的卑鄙，你比他们还可耻，卑鄙下流都不足以形容你。 如果不是这个姓方的出卖娄半城，娄半城可能还真不会这么快倒台，虽说也是早晚的事，不过这姓方的确实可恨。 “哼！何科长，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那好，方科长慢走，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招人我肯定给你留一个。” 何大清装出一副真不好意思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把对方送出办公室，看着姓方的双眼怒瞪自己的样子，何大清心里面早就乐开花了，呸！狗东西。 等姓方的完全消息在自己视线中后，何大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通知这次食堂新入人选的事，姓方的净耽误自己的事。 “大家过来下。” 何大清来到三食堂大厅后，看到食堂的人都在忙着处理中午的食材，马上要到饭点了，最近过年三食堂的小灶也多了起来，不过现在有两个徒弟在这里，何大清也不用每天都来这边。 食堂的工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自己科长站在大厅中央，这才站起来擦了擦手走了过去。 “食堂新人员名单已经定下来了，还是那句话，不管你的孩子有没有选上，都是经过组织慎重考虑之后才做的决定，希望大家没听到你们自己孩子的名字也别抱有什么情绪，另外还有一件事告诉大家，轧钢厂很快要扩充一个新车间，名额大概有1000人左右，到时候大家还可以积极踊跃的报名。” 第56章 招待所 食堂的人听到何大清的话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其实他们自己孩子什么样子他们心里清楚，也知道大部分人都选不上，毕竟这次来的人有将近八十个，可四个食堂加起来才录用三十个，几率还不到一半。 “好了，大家静一静，先听我念完名单，因为我们四个食堂是分开的，我只说三食堂被录用的家属，李狗蛋....”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站在人群中的老李立刻变得兴高采烈，这下好了，自家以后可就是双职工了，而且儿子有了工作以后也好找媳妇，轧钢厂现在可是国营单位，福利那是相当好，小病拿药不需要花钱，大病厂里面也会给你报销，逢年过节还有福利，加班有加班费等等。 “好了，三食堂家属这3个人被录用了，其他没有念到名字的人也别灰心，等过完年车间扩招还有机会，行了大家先去准备午饭吧，哦对了，你们的孩子不会和你们在一个食堂，这点你们回去告诉他们。” 何大清不会让亲戚朋友在一个食堂里面，防止发生意外的事件，毕竟这种帮亲不帮理的事在轧钢厂发生的可不少。 紧接着何大清又来到二食堂，二食堂是离三食堂最近的一个食堂，主要负责焊接、炼钢车间工人的用餐，刘岚的父亲就在这个食堂上班。 何大清把刚才在三食堂的话又和二食堂的工人说了一遍，随后开始念名字。 “刘岚.....” 二食堂家属录用的比三食堂要多6个，毕竟这是何大清早就和这几个食堂的人说好的事，虽说三食堂家属里面有几个不错的，但何大清并没有违背自己当初承诺大家的诺言，而且接下来轧钢厂还会扩招，电视剧中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现在才哪到哪，到时候必然还要建新的食堂，需要的人会更多。 刘铁蛋听到自己女儿也在内，脸上的笑容早就绷不住了，早上闺女走的时候告诉自己领导对自己的印象可能不太好，刘铁蛋听到这句话是内心几乎已经对女儿进食堂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自己女儿竟然被录用了。 早上问刘岚话的时候，何大清其实已经看出来刘岚有些小心思，剧中刘岚成为李怀德的情人，可能不仅仅只是因为李怀德捏着她的把柄，恐怕这姑娘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这件事无从考究，何大清的想法也是不过是猜测。 “好了，你们晚上回去告诉他们，后天过来上班，不过我提前和你们说好，不管你们孩子也好，还是媳妇也好，都不可能和你们在一个食堂上班，行了散会吧，等会马上上人大家去忙吧。” 等何大清通知完四个食堂，刚好到饭点，四合院有几个邻居在四食堂吃饭，看到何大清的身影后远远地就绕开，仿佛现在的何大清人嫌狗弃，何大清自然注意到这几个人的小动作，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的走到后厨，和几个打菜的大婶说了下，先给这几人颠半个月勺在说。 几个大婶听到领导的话，顿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毕竟食堂留下的饭菜越多，他们晚上能分的也就多点。 何大清也没真敢让他们做的太过分，每勺少打点就行了，这要是做的太过了，恐怕会引起众怒。 何大清没管这几人看到自己饭菜比别人少时是什么表情，不过他能想象的到轮到几人打菜时那生气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想想就高兴。 下午，何大清接到梁书记的通知，让其3点钟去他办公室一趟，何大清在自己办公室睡了一觉起来后，看了看表才2点半，于是不慌不忙的朝梁书记办公室走去。 “来了，坐吧。” 办公室内梁书记正在处理文件，看到何大清进来后示意他先坐会，一直过了半个小时，梁书记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这才看向何大清。 “你们食堂现在人也招到了，接下来你也该收收心可，还有别的工作交给你，这里有份文件，你先看下。” 何大清起身接过文件，打开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上头准备在轧钢厂附近开设一家招待所，由轧钢厂负责经营管理，重点是这家招待所并不仅仅只是负责轧钢厂的工作招待，城东的重工业企业说白了就是以后的冶金部名下管理下的工厂都是由这个招待所负责招待。 这个工作量不可谓不大，要知道现在四九城的重工业企业虽然不多，但加起来也有十几家，城东这边分布了6家工厂，其中轧钢厂还不是最大的，有一家现在就已经是万人企业，只不过现阶段这些工厂还没有完成合营，不过初步估计等到54年中就会全部合营。 “书记，这招待所交给我负责？虽说这招待所名义上也是后勤的，但这么多家工厂一起，让一个科长负责这种规模建设是不是有点不够级别。” 何大清虽然不了解这种事情，但一旦这个招待所建成，6家工厂想想就知道这招待所的规模肯定不会小，平时一个单位的招待所也就是股级单位，不过那才需要管多少事呀，这6家工厂加起来科级恐怕不够，甚至可以直接归属为一个单独的行政单位。 梁书记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招待所现在只是初步拟定，具体的实施方案还要等相关的文件下来，原本这件事应该是由后勤处领导和基建科负责的，不过我们工厂刚刚合营，规模还不是很齐全，只能由你们后勤部门负责，你们后勤部门现在缺少一个主管领导，我考虑了下，这件事还是交给你负责最合适。” 听到梁书记的话，何大清陷入沉默，就算现在轧钢厂有基建科，恐怕这么大规模的招待所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建成的，恐怕这地方只有交给后勤处真正的处长才算合规矩。 何大清不清楚梁书记的想法，这个刚到轧钢厂几个月得书记对于轧钢厂早就有了规划，而且梁书记并不打算向上级申请从外界调人来出任后勤处处长，在他心中何大清更适合这个位子，不过何大清现在是科长，直接升处长就是跳级，这点也不符合规定，他打算等过完年让何大清出任后勤处副处长，暂时兼任后勤处处长的工作，至于名义上的处长，将会由他或者未来的厂长兼任。 “你接着看，后面还有。”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话，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文件并不止这点，后面还有几页，等何大清看完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这医院书记你不会也打算让我来负责吧，要说招待所还算是我们总务科的一部分，可这医院和我们总务科八竿子也打不着。” 文件中并不止提到建造招待所，还有轧钢厂附属医院，之前倒是有所谓的医院，不过就只有一间医疗室，然后配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说得好听点是医生，其实和乡下的土郎中差不多，这年头还没有医师资格证，你看了几本医书甚至都可以去应聘工厂的医生，反正大部分工厂就属于大病看不了、小病自己想办法的那种。 “你想什么呢，想的可真美，你懂医学上的东西吗？招待所和医院的选址接下来我们厂部会召开会议商讨，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组建我们厂自己的基建科，这件事暂时由你负责，你去和附近的办事处协商让他们协助我们招些技术好的人或者建筑队。”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话，顿时苦逼着脸，自己明明是总务科科长，你组建基建科和我有鸡毛的关系，再说我也不懂建筑呀。 何大清突然想起来自己二哥，就凭二哥的技术，担任这个科长那可不要太轻松，不过他也就是想想，二哥技术好，大概厂领导是不会同意他当这个科长的，而且科长可不需要你技术好。 “书记，我有个人给你推荐，世代相传的木匠，据说祖上曾在造办处当差，就是负责修建皇宫、王府的那种。” “哦，还有这种人。” 梁书记听到何大清的话顿时有了兴趣，基建科组建最需要的就是有技术的大拿，就像新车间组建需要大手子坐镇一样，基建科负责厂区的建筑修建，没有一个好的师傅压不住下面的那些人。 “这样吧，你明天，不后天吧，后天带他来工厂，到时候见一见，如果确实和你说的一样，那这人我们一定要请过来。” 自己二哥是祖传的木器行业高手，精通各种家具以及各种传统木器制作，对房屋建筑那也是相当的拿手，至少何大清见过的木工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的，当然何大清自己也不认识几个木工。 “那行，我等下班去告诉他一声，后天让他过来。” 梁书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何大清竟然帮自己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组建基建科自己早就有想法了，只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师傅带头。 “行，那你先走吧。” 何大清刚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梁书记又叫住了他。 “小何你先等下。” 何大清闻言转身纳闷的看着梁书记，不是没事了嘛，又叫我干嘛。 第57章 意外之人 “差点忘了这件事了，之前你出任总务科的科长是娄半城直接提拔上来的的，当时我们轧钢厂属于私人企业，对于科长没那么多要求，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是国营单位，科长也是我们厂中层领导，不是党员不像话，你这几天写一份入党申请交给我，我做你的入党介绍人。” 听到梁书记的话，何大清这才想起来后世你进入国企单位，很多都会要求你入党，当然不是全部国企都是这样，而且入了党之后晋升也会相对于容易些，不过何大清并没有了解过这个年代关于这方面的情况，这要不是梁书记突然和自己说起来，何大清压根就没想过要入党。 “行，不过书记你也知道我是个大老粗，这入党申请咋写？” 听到何大清的话，梁书记气不打一处来。 “你没长嘴嘛，不会去问别人，难不成还打算让我一个一个字教你写不成。” 何大清一脸无辜，他是真不知道入党申请书怎么写，要说后世还有手机电脑可以查一些模板，可这年代连电都没普及，他之前压根就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这突然让他写入党申请书，这不是为难他嘛。 看到何大清的样子，梁书记知道这小子是真的不知道，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去找你们科室的人，我记得你们科室里面有几个是党员，他们肯定知道怎么写。” 何大清得知自己科室就有人会写，于是松了一口气，梁书记看到他这样子，更是恨铁不成钢。 “滚滚滚！” 何大清回到总务科办公室，这不问还好，一问才知道这科室里面这半年来的新人基本上都是党员，好嘛，闹了半天就自己这个科长不是党员。 下班后何大清就来到鲁班胡同，这地方住的都是一些干木工的，不过不是所有从事木工钢业的人都能称之为木匠，木匠代表着一种传统，基本上都是有着自己最擅长一面，像自己二哥就在修复传统家具方面很出名，很多人都会慕名而来找他帮忙修复一些古董家具。 “什么，你说让我去你们轧钢厂上班？” 彭二海活了这么多年，以前在老东家干活，后来在四九城闯出了一些名堂之后就开始自己单干，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把兄弟竟然会找到自己让他去上班。 “你小子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去你们工厂上班还要看那些领导的脸色，老子是有毛病嘛跑去工厂上班。” “二哥看你这话说的，兄弟我还能害你不成，你要知道我们轧钢厂是干什么的，轧钢肯定是和钢有关，基建科只负责厂里面的新建建筑，轧钢厂就那么大，你想他才能盖多少房子，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去和工人一样天天在工地忙活。 而且你去上班又不是说不能帮人修家具，厂里面又不会禁止你私下接活，虽然兄弟我没把握让你做基建科科长，但一个大师傅依你的技术那还不轻轻松松，有时间负责指导指导他们就行了。” 何大清的话顿时让彭二海陷入沉思，确实，大清说的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的技术就算进轧钢厂了也不会让自己天天泡在工地里面干活，肯定是负责技术方面，这样既能挣一份死工资，还能趁着空闲的时间帮别人修复修复家具或者打打家具。 “轧钢厂一个月能给我开多少钱工资。” 听到二哥的话，何大清顿时知道这事有戏了，二哥之前一直在家帮人修家具，偶尔也会帮一些老顾客做些家具，收入虽然不低，但不稳定，加上二哥的两个儿子也马上到了结婚的年纪，正是用钱的时候，院子里面摆那么多家具就知道二哥最近肯定没少接活。 不过何大清还真不知道梁书记能给二哥开多少工资，等后年工资定级一改革，车间八级工大概是99块钱，当然这是纯工资不带加班费那些，木工行业自然也有相应的等级，不过何大清不清楚八级木工是多少工资了，想来应该差不太多，以二哥的技术，八级肯定是有的，而且现在一个车间高级工人一个月最少七八十块，梁书记怎么也不可能给二哥按照中级工算。 “二哥，你也知道我认识的木工就那么几个，还都是低级的，这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这行业的工资情况，不过我们轧钢厂车间的高级工人也是80左右，还有一些是100左右，以二哥你的技术，肯定是高级工没得跑了，我们书记军人出身，做事比较公道，二哥你的工资肯定不会太差。” 彭二海心中估算了一下，他现在如果活多的话每个月也就是100不到200，不过这种情况一年内也就一两个月，大多数都没什么事干，一个月最多也就三四十块钱，大清给自己分析的工资也像那么一回事，要不自己去试试。 “行，那我就信你一回，什么时候去你们轧钢厂。” 听到二哥同意了，何大清一脸欣喜，有二哥在，自己接下来负责招待所的事基本上十拿九稳了。 “后天，九十点左右吧，我在工厂大门口等你。” 彭二海点了点头。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可告诉你，这要是你们领导给我开的工资低，我可不干。” 何大清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二哥你放心吧，兄弟我给你打保证，要是工资低于80，省下的我补给你。” 彭二海听到何大清的直接气笑了。 “滚犊子，我是差你那点钱的事嘛，工资低那是你们领导根本没拿正眼看老子，老子又何必去你们厂受这个气。” 兄弟两人又开了几句玩笑，何大清就提出了告辞，雨水还在家等着自己吃饭，鲁班胡同离自己家和有不短的距离，晚会天就黑了，路也不好走。 等何大清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6点钟了，雨水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小人书，何大清看到这丫头大晚上的凑那么近看书，也怕她小小年纪在近视眼了。 “先别看了，去把你的脏衣服拿过来，等会烧壶水先泡起来，等会吃完饭我把衣服洗了。” 雨水听到自己老爹的话飞快放下手中的书，腾腾迈着腿就朝自己房间跑去，不多会抱着一堆衣服开门走了进来。 “爸，我这件衣服有点小了， 不能穿了。” 何大清听到闺女的话拿起她手指的那件衣服，这一比划发现还真小了，前段日子自己一直在工厂忙，前几天老太太去世自己又好几天没回来，还没真没注意。 “行，既然小了就不洗了，赶明带你去买件新衣服。” 正好过两也到了周末，工厂到时候也会休息一天，而且马上要过年了，何大清打算提前给雨水买过年的新衣服。 何大清正打算去做饭时，突然听到自己门被敲响，心中有些奇怪，这个点会是谁，难不成又是那些邻居。 何大清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原本以为是哪个邻居却看到一个自己万万没想到的人站在门口。 “徐小姐，你？” “怎么我不能来吗，严格来说这里以后也是我的家。”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顿时不知道如何回话了，要说她说的有问题吧，自己和她也领了证，要说没问题吧，还真有问题，哪有大晚上不回家吃饭跑到别人家的。 何大清也只能侧过身子让对方进来，不管怎么说既然人都来了，难道自己还把人赶走不成。 “徐小姐请进。” 徐莜兮从何大清身旁走进房间，她还是第一次来进何家的屋子，之前自己来的那次甚至连四合院门都没进，刚好在胡同口碰到何大清。 雨水伸着脖子看着是谁来自家，不成想竟然看到那个撞自己的坏女人，而且爸爸还让她进来了，顿时小丫头不乐意了，撅着嘴一脸生气的看着何大清，仿佛在说你让她进来我生气了。 何大清只顾着想徐莜兮过来自己家干什么，完全没注意到闺女的样子，徐莜兮就不一样了，她在医院这么多年，经常接触小孩子，看到雨水的样子就知道小姑娘还在生自己气。 “雨水你好，上次真是抱歉，阿姨这次特意带礼物来给你道歉了。” 徐莜兮弯腰想去摸雨水的头发，谁料小丫头却一弯腰让徐莜兮的手摸了个空，然后雨水腾腾跑到何大清身后，紧紧的拉着何大清的裤子。 看到雨水的样子，何大清有些头疼，看到徐莜兮就这样了，那让她知道自己和徐莜兮领证了还了得。 “雨水别闹，上次阿姨也不是故意的，你们老师也教过你们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雨水听到自己爸爸的话一脸不情愿的别过脸，徐莜兮见此笑着说道： “没事，我今天去找朋友，正好路过这里就想着来看看，雨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徐莜兮边说还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袋子，何大清见此说道： “徐小姐你真没必要这样，雨水还小不懂事，等时间长了她慢慢就会忘了那件事。” 雨水看到撞自己的坏女人竟然还带了礼物，顿时转过脸一脸好奇的看着对方手中的袋子，似乎在想里面会是什么好吃的。 第58章 收买 徐莜兮看到雨水被自己手中的东西吸引住了，笑着对着雨水招招手。 “雨水你来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我保证你肯定会很喜欢。” 雨水似乎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看看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何大清这时也注意到闺女的样子，笑着说道： “想看就看吧，记得和阿姨打招呼。” 雨水现在8岁，徐莜兮30岁，这年代可不是后世那样子，看到三十多岁的人都要叫姐姐，虽说女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年纪小，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乱称呼。 雨水听到父亲的话这才鼓起勇气松开何大清的裤子向前走去，徐莜兮看到雨水过来了，也把自己手中的袋子递给小姑娘。 等雨水小心翼翼的打开后何大清也注意到里面装着两件衣服，一件红色的看着像是裙子，另一件军绿色自己就不清楚是什么了。 雨水还是小姑娘，当然是对红色的更感兴趣，兴致勃勃的把红色的打开，何大清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一件布拉吉小裙子，不过现在是冬天，这衣服现在可穿不了。 “布拉吉！” 雨水一看到裙子非常惊喜，她以前就看同学穿过，虽然自己也想让爸爸给自己买一件，但和爸爸去供销社的时候看到价格也被吓一跳，以前何大清不管两个孩子的时候雨水一直跟着哥哥两人生活很节俭，小丫头年纪虽然小但明白钱的珍贵。 这并不是雨水一个孩子这样，几乎这个年底的孩子都是如此，知道父母挣钱不容易，都不会乱花钱，当然也有不懂事的孩子，毕竟这种情况哪个年代都少不了。 雨水拿着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徐莜兮看到雨水喜欢就知道自己带这件裙子过来是对的，这是之前一个朋友去苏联出差自己特意让她带过回来的，国内虽然也有，但颜色和款式比较少。 徐莜兮又把另一件军绿色的衣服打开，原来是一件小小的妮子大衣，这是加厚的适合冬天穿。 “这是部队即将更换的新式校官服，我特意让人做了一件适合雨水的，雨水你试下合不合身。” 雨水看到军大衣明显没有布拉吉激动，在小丫头脑海中这种土不拉几的颜色哪有红色和粉红色那种好看，不过这件大衣的样子雨水很喜欢，就是颜色不行。 最后雨水也是勉为其难的从徐莜兮手中接过妮子大衣，然后慢慢的穿到身上。 你别说，雨水穿上还真像那么回事，就差个帽子和皮手套就是小小的军官，何大清可不是雨水这种小孩子，他当然清楚这种衣服的稀有程度，这可不是布拉吉能比的，布拉吉好歹供销社还有的买，校官大衣你没有军队的路子买都没地方买。 校官大衣不是他穿的那种厚重的棉大衣，看着比棉大衣薄很多，但也保暖，之前国内也有这种款式，但很少见到，尤其是这些年都没见过，好像是从55年授衔以后才算是比较常见。 雨水看了两件衣服后明显对徐莜兮的态度有所改变，刚才小丫头甚至都不愿意让徐莜兮摸头，这会不管徐莜兮怎么拨弄她的小辫子都没反应。 何大清看到雨水态度有所缓和后，这才笑着说道： “正好我也要去做晚饭，徐小姐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徐莜兮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何大清看到对方同意了于是走进厨房，他这几天还在头疼应该怎么和雨水说，没想到对方送两件衣服就把小丫头收买了，呵！女人还真是肤浅。 不多时房间里就传来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何大清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也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家里有个女人确实不错。 等何大清端着晚饭出来后雨水正拉着徐莜兮坐在桌子上给对方讲着故事，这些都是何大清给她讲的睡前故事，很多都是这个年代不曾有的，徐莜兮听得很入神，这些故事她听都没听说过，雨水这小丫头从哪听到的。 “雨水这些故事，你是从哪听到的。” 徐莜兮一脸好奇的看着雨水，似乎不敢相信这种故事竟然是从雨水这种小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我爸给我讲的，以前睡觉前我爸都会给我讲故事，我还知道很多故事，阿姨你想听吗？” 徐莜兮一脸好奇的看着端着饭菜走过来的何大清，她真没想到何大清这人竟然还能编出这种故事，以前何大清虽然和自己父亲以及姥姥那些人聊得来，在徐莜兮看来那可能是何大清这人会聊天，毕竟他以前是厨子经常接触各地的客人，会说话也正常。 不过今天雨水却告诉她这些故事是何大清想出来的，徐莜兮有些奇怪，既然何大清有这种才华为什么会甘愿做一个厨子，自己认识的那些报社的编剧以及有些单位宣传科的干事都没这种本事。 何大清肯定不知道徐莜兮此时的想法，他有个屁的才华，他和雨水讲的这些故事都是后世从看的动画片，什么喜洋洋之类的，只不过能为了让雨水好好睡觉，这年头国内的家长哄孩子讲的故事都是一些以前天桥下听书听到的事情，对孩子来说那些事可没多少吸引力，一些有钱的人家则是会买一些国外的故事书。 “饭好了，吃饭吧。” 何大清自然也注意到徐莜兮的眼神，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刚才在厨房烧火熏到脸了。 徐莜兮听到何大清的话这才收敛心神，陪着雨水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下。 等吃过饭后徐莜兮就提出了告辞，毕竟她还要赶回去宿舍，路途虽然不算太远，但也不近，骑车也要十几分钟。 “我送你吧。” 何大清有些担心徐莜兮路上的安全，四九城这些年虽然比较安全，但大晚上的一个女人骑车走在路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没脸去见徐叔了。 一路上两人彼此互相沉默着，直到回到他们医院的宿舍，徐莜兮这才说道： “谢谢你送我回来，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何大清点了点头，看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后这才转身离开。 第三天一大早何大清站在轧钢厂大门口，今天是他和二哥约定好介绍他给梁书记认识的日子。 这时老刘走了过来，看到何大清站在大门口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何你不去你办公室站在大门口干什么？” 何大清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是老刘站在自己身后。 “这不是我们厂不是要组建基建科了吗？我给梁书记介绍了我一个把兄弟。” 轧钢厂要组建基建科并不是什么隐瞒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件事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想法，基建科和其他部门不一样，虽说基建科是负责厂区房屋的建设，你没技术只能干重力活，那工作可比车间累多了，风吹日晒的不说，工地上也不安全。 “怎么老何你还认识这方面的人才，你以前一直不都在后厨吗？” 听到老刘的疑惑，何大清把自己和彭二海的关系说了一下，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况且自己这几个兄弟们也拜过把子的。 听到何大清的话，老刘顿时转了转眼珠子，然后神秘嘻嘻的拉着何大清的胳膊把他拽到无人的角落。 “老何你说你那个兄弟是做木工的，正好我这段时间不是粉了房子嘛，能不能让你那位兄弟帮我掏些旧家具，放心钱肯定少不了你的。” “老刘看你这话说的，就凭咱俩这关系我能要你的钱嘛，正好我二哥以前经常帮人修复一些旧家具，手里也有一些存货，不过老刘我可提前和你说好，我二哥手上的东西可不便宜，不是说我二哥要的价格高，虽然我不懂那些玩意，但我可以给你保证都是好东西。” 二哥手上确实有一些年份不小的家具，都是从那些落魄的前朝子弟手里面收购过来的，当然他肯定要经常保养什么的，不过何大清对家具这行不是很懂，他跟金爷这几年学的都是关于陶器或者玉器方面，家具还真没涉及过。 “你放心，我手里还有一些积蓄，这不是最近儿子要结婚了吗，本来打算给他去家具厂买些家具的，谁知道这小子非要我要给他掏些老物件。” “老刘你儿子要结婚了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老刘摆了摆手。 “还没和人家女方家长见面，具体时间还没商量，估计要等过完年了，我想着等快到日子了在告诉你的，这段时间我经常往信托商店跑，不过你也知道那里面的价格，买一两件我到还能买的起，可这一套下来就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呀。” 何大清点了点头，信托商店的东西是真贵，尤其是年份越久保存越好的玩意价格更高，他之前在信托商店看到过一个黄花梨的椅子，原本以为几十块钱就能拿下，谁知道看到价格差点没咬到舌头，足足200，这还只是一把椅子的价格，你要收藏肯定不会只买一个吧。 更别说还要买桌子什么的，那一整套加起来对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可是天价，估计也只有那些资本家能买得起，或者祖上留有积蓄的人了。 第59章 新媳妇 “行，等会我二哥就来了，到时候给你介绍下。” 自己二哥存下来的那些老物件，何大清大概知道价格，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告诉老刘，毕竟这是二哥自己的买卖，万一到时候二哥报的价格不一样，自己让二哥怎么收场。 “那可真是谢谢老何你了，你不知道最近可把我愁坏了，早知道你有路子，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干嘛。” 两人正闲聊着，何大清远远的看到自己二哥骑着一辆自行车正朝轧钢厂大门过来。 “二哥，这。” 老刘听到何大清的声音，盯眼一瞧，之前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中年男子正骑着车，样子要比老何大不少。 等彭二海骑到大门口后，老刘示意手下开门，何大清则迎了上去。 “二哥，你这破车赶紧扔了吧，还没你走的快。” 二哥的自行车可是他们兄弟中最先买的，已经十几年了，当初彭二海刚开始单干的时候确实挣了一笔钱，那时候他的顾客都是一些有钱人，看到彭二海手艺不错，还会给他介绍自己的朋友，这一来二去生意火的不行，不过随着内战四九城也变得乱糟糟的，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那还有多少人会顾得上这种老玩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别人给老大说了一门亲事，我这手里不攒个钱能行嘛。” 二哥的两个儿子现在也到了结婚的年纪，老大比柱子大2岁，老二和柱子一样，只不过前两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老大一直没结婚，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何大清也没办法，二哥一是缺钱，二是他家老大身体有问题，他就是个厨子，去哪变出仙丹妙药给老大治病。 “二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厂保卫处的刘科长老刘。” 随后何大清拉着二哥走到一边，小声说道： “二哥，老刘儿子马上要结婚，他儿子想要一批老物件摆在家里，你手上不正好有点存货吗，等回头有时间了你们两个聊聊。” 彭二海听到自己兄弟的话，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老刘。 “大清，你说的意思是..” 说完伸手比划了一下是不是要宰他一笔，何大清看到后摇了摇头。 “二哥，老刘这个人还不错，不过你的东西你做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彭二海听到这话立马就明白自己兄弟是什么意思，随后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去见你们领导吧，等回头再聊家具的事。” “好” 随后何大清转过身和站在不远处的老刘喊道： “老刘，我先带我二哥去见书记去，你的事晚点我们再聊。” 何大清带着彭二海两人走到办公室，此时梁书记正在办公室打电话，看到两人过来伸手示意两人先坐。 过了十几分钟，梁书记才挂掉手上的电话，何大清看到梁书记打完电话了带着二哥站了起来。 “书记，这是我二哥，在木器这行业干了二十多年了，二哥，这是我们梁书记。” 几人一直聊到10点多，才算结束，梁书记很满意彭二海的技术，梁书记早些年打仗的时候在部队里面也认识一个做木工的老师傅，对木工也有些了解。 最终梁书记给彭二海定下的工资为一个月93块钱，这年代工人的工资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标准，没有后来那种七级工八级工的工资做参考，工资也是根据厂里面大师傅的工资定的。 当天晚上何大清回到四合院，刚走进大门那会阎埠贵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不过还没等何大清问这老东西就神秘兮兮的回去了，让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晚上有招待餐，何大清不放心两个徒弟，留下来看着他们两个做完后才放心回来，等他回到院里发现自己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人群中间站着徐莜兮。 今天她穿着和雨水一样款式的军校大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母女呢，今天可把小丫头乐坏了，下午放学回来穿上新衣服去和小伙伴们炫耀，可把大家眼馋坏了，要不是现在是冬天，雨水高低要换上布拉吉给她们瞅瞅。 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和小伙们正聊着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雨水。” 等小丫头转过身看到昨天送自己衣服的阿姨正站在不远处，经过昨天的相处，小丫头已经对徐莜兮不再那么抵触了，反而拉着小伙伴们告诉他们衣服是这个阿姨送给她的。 雨水带着徐莜兮回到院子里，阎埠贵没见过徐莜兮，问了一句姑娘你来找谁，不过还没等到徐莜兮说话，雨水那边已经张嘴告诉一大爷阿姨是来找我爸爸的，阎埠贵刚开始还以为是来找何大清做菜或者帮忙的，谁知道徐莜兮一句话之类把他雷的不行。 “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是何大清未婚妻。” 雨水这小丫头不知道未婚妻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朋友的意思，也没当回事，不过阎埠贵都30多岁了，而且教了这么多年学，这要是不知道未婚妻是什么意思，那他可以拿块豆腐撞死了。 徐莜兮跟着雨水来到院子，邻居们看到一个陌生女人走进院子，纷纷都开口询问她是来找谁的，徐莜兮并没有隐瞒她和何大清的关系，很大方的和众人说了自己和何大清的关系。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到这句话直接炸开锅，啥玩意?何大清要娶媳妇了吗？怎么都没听到一点动静。 这下子何家门口直接热闹起来了，小媳妇老娘们都跑过来看热闹，就连平日里出门很少的 聋老太太都在易中海媳妇的搀扶下来到中院，老爷们也不少，把徐莜兮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看到邻居们这热情，徐莜兮一下子也有点受宠若惊。 许富贵看到何大清又找了一个年轻的媳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凭什么这王八蛋死了媳妇又找了一个，之前他挑拨刘海中在院里面说何大清手上有名额的事，就是想给何大清找点麻烦，当天晚上开会他也怕何大清看出来，甚至让吕翠去开的会，结果没想到这些邻居们问何大清要名额没成，还让何大清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顿。 “堵在我们家门干什么呢，散了散了。” 何大清还以为这些人只是看到自家有客人来看热闹来着，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邻居们也听到动静，扭过头看到何大清回来了， 几个和何大清有过节的人顿时灰头土脸的走了，其中就包括前院的老李，还有那天开会被何大清点名的几人。 这时一个小年轻嬉笑着脸上前问道： “何叔，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找的新婶子，你们打算啥时候办酒席。” 这年头院子里面的小孩子就盼着邻居家有人结婚或者干嘛，那样他们就有酒席吃了，一般人一年到头吃肉的次数一巴掌都数的过来，有人办酒席就意味着有肉吃。 何大清听到这家伙的话，也有点蒙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滚犊子，什么新婶子，赶紧回家吃饭，小心你爹等会揍你。” 这几个小年轻也不怕何大清，围着他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和何大清说了一遍，何大清听到之后头立马大了起来。 不过眼前这么多人围着，有些话也不好问，于是大声吵邻居们喊道： “散了散了。” 何大清毕竟在厂里面是领导，明面上也是自己男人的上级，加上他前些年做的事，大家也有点怕他，听到何大清的话也都纷纷散去。 等人散开后，何大清走到徐莜兮面前，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对方，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雨水，好在小丫头没什么反应，好像没听见这回事一样。 “爹，什么是未婚妻，刚才那些叔叔婶婶们怎么说阿姨你的媳妇。” 听到雨水的话，何大清顿时哑口无言，倒是徐莜兮很大方的拉着雨水说道。 片刻之后雨水眼圈含着泪花跑向何大清面前。 “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何大清弯下腰抱着雨水，转身对徐莜兮说道： “先回屋吧。” 对于徐莜兮和邻居们说的话，何大清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这件事雨水早晚要知道，反倒是像徐莜兮这样说出来也好。 等几人走到房间口，何大清抱着雨水坐在凳子上，轻声安慰道： “爹怎么可能不要你了，你是爹的小棉袄，爹谁都不要也不会不要你。” 雨水看到自己爹的脸庞结结巴巴的说道： “可是人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我不想要后妈。” 何大清听到雨水的话，有些头疼，这又是哪个王八蛋和雨水嚼舌头说的。 “雨水啊，你也慢慢大了，爹和你哥又是大男人，男女有别，女孩子家的事爹肯定不行，你哥在有几年也要成亲结婚，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小家，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就算能帮你忙也是有限，所以爹才考虑给你找个妈妈，这样以后就有2个人照顾你了。” 雨水这些年上学后，也慢慢的了解到了男女有别这句话的意思，尤其现在她也慢慢开始和男孩疏远，听到自己爹的话也明白了爹的意思。 小丫头把脸埋在何大清脖子里，父女两个相对无言。 第60章 全聚德 徐莜兮也意识到父女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雨水会这么介意。” 何大清摆了摆手。 “没事，反正这件事早晚要和她说的，我之前一直在考虑应该怎么和雨水开口，你说出来也好。” 等雨水的情绪缓和一些，何大清这才松开闺女，雨水有这样的反应也在何大清意料之中，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告诉雨水的原因。 这时徐莜兮拉着雨水去外面洗了洗脸，何大清却迟迟没看到两人回来，直到半个小时后才看到两人回来，估计是徐莜兮和雨水说了什么话，小丫头这时候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对有些事接受的比大人要快。 “你先坐会，我去做饭。” 何大清看到雨水情绪好点了，虽然不知道徐莜兮和小丫头说了些什么，不过总归是好事，刚要站起来去做饭，这时徐莜兮却说道： “出去吃吧，我请你们。” 何大清原本想拒绝了，不过突然想到家里确实没什么菜，自己原本打算今天去买点菜的，谁知道碰到了这茬子事，搞得自己把买菜的事也给忘了。 “那行，我们走吧。” 也不知道刚才徐莜兮是怎么开导雨水的，在去吃饭的路上，小丫头竟然会和对方有说有笑，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何大清有些奇怪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雨水你想吃什么，今天阿姨请你吃好吃的。” 雨水弯着头想了下。 “我想吃烤鸭。” 说完还舔了舔嘴，徐莜兮听到雨水的话笑着说道： “那好，我们去全聚德。” 何大清有些担心雨水等会吃烤鸭晚上再睡不着。 “随便吃点算了，全聚德离这里挺远的，再说大晚上的吃那么油腻你晚上又吵着睡不着了。” 听到自己爹不让吃烤鸭，雨水撇着嘴一脸不服气。 “没事，就去吃烤鸭吧，刚好等会回来还要走走路，就当消食了。” 听到徐莜兮的话，何大清无奈点了点头，虽然反正等会回来的路也不近，就当散步消食吧。 雨水听到要去吃烤鸭，早就乐开花了，走在两人中间，一只手拉一个人，刚好两人一起拉着雨水，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一家3口晚上出来闲逛。 何大清有个师兄就在全聚德上班，两人之前都是在东兴楼学厨，不同的是何大清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了底子，对方则是从头开始的，那时候何大清是学的炒菜，对方则学的各种烤制类的食物，烤鸭烤全羊这种。 东兴楼倒闭后何大清那一届的师兄弟也是各奔东西，留在四九城的很少，现在算上自己，留在四九城也就只有3个人，其中一个还在48年身患重病离世了。 以前师兄弟也经常走动，随着雨水母亲的去世，何大清慢慢的和这些师兄弟的来往也少了，不过他的这些兄弟傻柱都认识，现在想来上一世看电视剧时傻柱从来没和自己这些兄弟们来往，就包括自己那几个把兄弟也没来往，想来这小子是记恨何大清所以连这些叔伯也断了关系。 这年头的全聚德还不像后世那样偷工减料，人家确实是有真材实料，要不然也不能在四九城这种饭店众多的地方脱颖而出，全聚德烤鸭采用挂炉、明火烧果木的方法烤制而成。 烤鸭成熟时间为45分钟左右。其成品特点是：刚烤出的鸭子皮质酥脆，肉质鲜嫩，飘逸着果木的清香。鸭体形态丰盈饱满，全身呈均匀的枣红色，油光润泽，赏心悦目。配以荷叶饼、葱、酱食之，腴美醇厚，回味不尽。 这其中一步都不能出错，一旦中间有一步出问题鸭子的口感就会有所变化，糊弄糊弄外行还行，可一旦碰到吃家，那筷子进嘴就能尝出问题。 一路走来，何大清也算是了解了一些关于徐莜兮的事情，原来对方18岁进医院，凭借着扎实的基本功，很快在医院脱颖而出，解放后组建军区医院，更是开始担任科室的一把手。 何大清突然想到，轧钢厂附属医院明年开始建造，是不是到时候可以和徐莜兮取些经，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就是个普通人，甚至连一个做医生的朋友都没有，医院倒是去过几次，不过都是去看病去的。 关于招待所的建设，何大清内心还不是很担忧，甚至可以参考后世的酒店样子，在稍加改造让其符合这个年代的风格就行，可医院不一样，医院里面有哪些科室，还有手术室的规格，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很快3人就来到了全聚德，已经快7点了，人还是很多，门口的自行车都停满了，还有好几辆汽车，三人今天走路来的，也不用去找地方停车，直接在服务员的问好中走进全聚德。 何大清走进后才看到，好家伙，里面人更多，边上还有很多人在排队，徐莜兮看到这么多人排队，也皱着眉头考虑是不是换个地方，不过想到是雨水想吃烤鸭，徐莜兮又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自然也看到了徐莜兮的表情，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他笑着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人。” 在徐莜兮疑惑的眼神中，何大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后厨走去。 “你爹这是去找谁去了。” 雨水听到徐阿姨的话摇了摇头，她虽然见过自己父亲的那几个师兄弟，但小丫头小小的脑袋里可装不下这么多，她可不知道自己老爹在全聚德还有熟人。 等何大清来到后厨，只见自己师兄正在指导几名学徒往挂炉上挂鸭子。 “师兄。” 高大山听到动静后转身看到身后的何大清。 “大清你今个怎么过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兄弟上次见面还是在过年的时候，毕竟平日里都是有家室的人，自然也不会隔三差五出来聚下，毕竟还要上班养家糊口。 随后何大清把自己和别人出来吃饭的事说了一下，高大山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 “行，你等我会，我把这点鸭子挂上，等会带你去包间。”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学徒干活，自己这个师兄在全聚德也差不多小十年了，当初东兴楼倒闭后对方刚好和全聚德一个掌柜的认识，于是在对方的邀请下来了这里上班，工资不算低但也不能说高，在这个年代养活一家老小没什么问题。 几分钟后高大山取下帽子对着何大清说道： “走吧，对了柱子最近来信了没有。” “上个月来过一封信，说是要去学习，今年过年不回来了，我前段时间还想给他写信问下现在怎么样，才想起来这小子没给我留地址。” 之前何大清给傻柱找师傅的时候原本高大山是有意收傻柱为徒弟的，不过何大清考虑到一旦傻柱学了烤鸭，基本上这辈子都是留在全聚德，四九城虽然烤鸭店不少，但出名的还真就全聚德一家，其他的待遇和其他方面，比全聚德差多了。 “你呀，当初咋想的把柱子送去当兵，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学点手艺不行吗？” 何大清笑了笑没说话，自己师兄不了解后世的情况，他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当初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有手艺好傍身，可以后世道变化的太快，他不想让傻柱和他们一样一辈子都呆在厨房里面，浪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年华。 两人走到前厅，何大清带着自己师兄来到徐莜兮和雨水面前。 “师兄，这是徐莜兮徐小姐。” 高大山一看到徐莜兮就知道两人是怎么回事，自己和师弟认识这么多年了，哪还不了解他是什么人。 “得！怪不得你小子跑过来找我，原来这事红鸾星动了，你好，我是他师兄高大山。” 高大山这句话把徐莜兮整了一个大红脸，何大清看到徐莜兮脸红直接呆住了，以前每次看到对方的时候都是一副高冷生人勿进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师伯。” 雨水显然是认识高大山的，看到人后很有礼貌的和高大山问好，高大山也是伸手摸了摸雨水的头发。 “雨水一年不见又长大了不少，好了跟我来吧，今天客人比较多，一楼没位子，我们去二楼，有些包间是店里留出来招待贵重客人的，今个你小子有福了，带你去见识见识。” 说完带头朝二楼走去，何大清反应过来后也是紧跟着师兄的脚步朝二楼走去，没多久几人来到二楼一间包间，确实要比其他包间豪华很多，而且包间没有编号，一看就知道这些是不对外的。 “就这间了，这里据说以前在清朝时是一个王爷每次来都点名要的地方，不过后来清朝没了，房间也就慢慢开放了，后来解放后这间房也是收拾出来专门接待一些政府官员，今天给你们用了。” 听到师兄的话，何大清觉得有些不妥。 “师兄，这是不是不太好，这要是让你们老板知道了，你会不会有事。” 何大清并不是很了解自己师兄如今在全聚德的地位，既然他说这种地方是专门接待政府官员的，如果被全聚德的老板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第61章 年货 “放心吧，你师兄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在说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你们放心吃就是了，行了，我先去让后厨给你们准备东西，等会送过来。” 何大清点了点头，目送自己师兄离开包间，等人走后徐莜兮也是问道： “你还认识全聚德的师傅呀。” 听到徐莜兮的问题，何大清笑着和她解释道： “我这位师兄当初和我一起在东兴楼学艺，你当时应该还不在四九城，后来东兴楼在44年关门停业，我们这一届师兄弟也就各奔东西，现在留在四九城的只有我和高师兄了。” 徐莜兮听到何大清的话有些疑惑。 “我爸不是说你学的是谭家菜吗？怎么变成东兴楼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 “最初确实是谭家菜，那时候我还小，父母去世后在一位长辈介绍下去了当时城南的一家谭家菜馆学厨，不过你也清楚那个年头国内是什么情况，尤其是谭家菜的主要客人都是一些达官贵人，那时候人心惶惶的，大家每天也都是担惊受怕的，哪还有人还有那种心情去吃谭家菜。 饭馆的老板看到生意一天比一天惨淡，就打算去南方发展，当时虽然南方也比较乱，但上海广东这种沿海城市还是要比四九城这边景气不少，老板问我们这些学徒要不要跟着一起南下，你也知道我从出生就没离开过四九城，怎么可能跟着老板南下。 还好当时年纪还小，加上在谭家菜馆学艺也有些年头，手上也有点底子，就去了当时四九城生意最红火的东兴楼，拜在一位大师名下学习鲁菜，只不过当时我师父年纪已经大了，后来没等到抗日结束就闭了眼，还好当时我出师了，也算是能独当一面，就一直留在东兴楼干着。” 徐莜兮点了点头，她还是头一次了解何大清这些往事，之前何大清的一些情况都是母亲告诉她的，后来姥姥去世后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也会时常和自己谈一些关于何大清的事。 “你能和我讲讲解放前四九城的事吗，你也知道我姥爷是山东人，我从小在山东长大，后来成年后直接参加了队伍去了战地医院，来四九城几年了还没好好了解过这个千年古都。” 徐莜兮这句话算是把何大清的话瘾给勾了起来，反正离上菜还有一会，就当聊天了。 “这有什么不行，你要问我别的事我可能还不清楚，不过四九城民国37年的这些事，那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随后何大清把民国这么多年四九城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和徐莜兮讲述了一遍，中途连高大山带人端着鸭子走进来何大清都没注意。 “好了，东西齐全了，你们先吃饭吧。” 何大清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冷拼热炒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最中间是全聚德招牌挂炉烤鸭，已经片好了摆的整整齐齐的。 “不好意思师兄，一时说话入了神，没注意到你进来了。” 高大山听到自己师弟的话，笑着摆了摆手。 “没事，你们先吃，这会又上人了，后厨离不开人，我先回后厨了。” “行，麻烦你了师兄。” 等高师兄走后，何大清看着桌子上得饭菜，火燎鸭心、烩鸭四宝、芥末鸭掌等等。 “我们开动吧，这全聚德的火燎鸭心是一绝，也是他们店里的招牌菜，你们尝尝。” 何大清说完伸出筷子分别给两人夹了一块鸭心，别看何大清是厨子，雨水这丫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全聚德，看到桌子上得饭菜早就花了眼，也不知道应该先吃哪一个。 徐莜兮夹起碗中的鸭心，放入口中咬了一口，顿时眼神都亮了。 “真不错，我来四九城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吃到全聚德的鸭子。” 何大清和徐家接触久了，也了解徐叔的为人，虽说徐叔是开国功臣，但生活方面却极为简洁，平日里的饭菜和普通人家几乎没什么区别，自己每周去做菜时最多就是2道菜，一道肉一道素，这还是每周改善生活才是这种，徐家的厨房里面也有棒子面白菜萝卜这些，只有招待客人时才会多做两道菜。 “别说你了，我在四九城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来，烤鸭倒是吃的不少，不过全聚德的鸭子还真是头一次吃，以前只听别人说过，自己从来没来过。” 雨水可不管自己爹还有徐阿姨两人说些什么，从何大清给她夹完鸭心后嘴巴就没停过，眼前的碗中早就堆满了各种菜。 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随着两人的交流变多，徐莜兮也慢慢放开了不少，不过徐莜兮毕竟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常人不同，吃饭也是慢条斯理的，尽显大家闺秀之风，相比这点，雨水就像是乡下进城的野丫头，从头到尾就没停过，这会早就撑的瘫软在椅子上。 何大清吃完也是很满意，现在的全聚德并不像后世的那种徒有其表，怪不得全聚德的烤鸭能在开国那次国宴上作为最后几道的压轴菜，以前自己吃过的那些烤鸭真的是连和人家提鞋都不配。 时间很快来到腊月下旬，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这段日子何大清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现在后勤处没有处长，梁书记把工人过年福利的事全部交给了何大清负责，好在总务科之前也是有采购经验的，何大清倒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不过这会老百姓的生活并不富裕，就算是工厂过年发年货也不会太过于夸张，最多一人几尺布或者两斤白面的样子，何大清刚开始也是打算这样定的，但当他把计划书递给梁书记时对方却觉得有些不妥。 “小何，今年过年是我们轧钢厂合营后的第一次新年，你准备的这些东西是不是有些少了。” 听到梁书记的话，何大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话，之前轧钢厂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就算这些大家伙都满足了，布可以给孩子做新衣服，白面可以等大年30那天包顿白面饺子，再花钱买些鸡鸭鱼肉，吃一顿奢侈的年夜饭，也算是给自己和家人辛苦一年的劳作带来一些慰藉，这年代的人们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往往一点小小的愿望被满足就会很高兴。 “书记，你也知道厂里的经费有限，我们厂现在有5000多人，这一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这要是增加采购的预算，我怕财务处那边不会同意，而且财务处是王副厂长管着，我和他的关系你也知道，我要是去申请增加预算怕是对方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何大清说的是实话，之前他让人去财务处领取经费时，对方就推三阻四的，最后还是他亲自上门才算是从对方手中拿到这些钱，这要是增加预算，那姓王的能同意才怪。 梁书记听到何大清的话皱着眉头。 “你怕什么，这件事是我同意的，如果财务处不同意，你让他们来找我，在你原有的预算里面在增加一项猪肉和鸡蛋，大家也辛苦工作一年了，总要让大家伙过个好年。”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话想了下，现在猪肉的价格大概是7毛一斤，当然这是过年稍微有所涨价，平常都是6毛多，牛肉则是稍微贵点。 不过现在一头猪的重量并不像后世那种一只就三四百斤，如果按照厂里一人一斤猪肉加一斤鸡蛋算，则需要在增加将近6000块钱，当然轧钢厂大批量采购价格肯定会更低，至于具体是多少，还需要等到采购员把价格报上来才知道。 别看这笔钱在这个年代十分巨大，不过对于一个工厂来说，6000块1万块都是个小数目，要知道电视剧中娄家每年能从轧钢厂领到的分红就将近有几十万，娄家分红还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轧钢厂和国家所得。 “书记，按照您说的我算了下，大概需要增加6000块的预算，当然我们采购的量大价格肯定比散买要便宜，具体的还需要等采购员把价格报上来才知道。” 梁书记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他原本的预算是最多不超过一万块钱，这笔钱也是在他的权限内能动用的上限，何大清给他报的价格要比自己估算的低将近一倍。 “行，就这样办，你回头让把价格报上来，我给你批条你去拿钱。” 何大清点了点头退出办公室，如果轧钢厂要采购整猪，那势必会有很多内脏留下来，像什么心肝肺还有肠子之类的，甚至排骨都会留下来。分肉的时候不能区别对待，不能说给人家发里脊肉，给你发内脏，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带头闹事。 不过关于剩下的内脏处理，何大清也想好了对策，那就是卤出来，至于这些到时候怎么处理，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反正自己把物资处理好不浪费就行了。 何大清先回到办公室让采购员出去联系，然后自己来到食堂。 “小王，你带人去准备点材料，等过两天我要用到。” 卤肉这些一半般人家都不会去做，一是内脏这些东西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如果处理不好会有腥味，二是卤肉需要大量的香料，这不是普通人可以承担起的，不过在轧钢厂不存在这个问题，食堂仓库各种香料都有，相对于猪肉来说，这些只是毛毛细雨。 第62章 预支工资 刘岚现在也在三食堂，这是何大清安排的，虽说现在傻柱不会再来轧钢厂食堂了，不过总体来说对于刘岚这个人，何大清还是比较欣赏的，做事麻利，手脚也利索，加上年轻学东西也快。 不过何大清并没有打算收刘岚为徒的想法，一是现在有小王和小蔡两个徒弟就够了，自己擅长的鲁菜和淮扬菜两人也都开始上手，相辅相成。 二是这段时间根据他的观察，刘岚在厨艺这方面没有多少天赋，可能何大清收下刘岚对方会在这个行业有所发展，但刘岚注定未来在这行不会有小王两人在这里面走的长远，天赋决定了几人的差距，这点刘岚后期可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不一定能弥补的过来。 何大清刚才也在办公室算了下，这次轧钢厂采购猪肉，大概需要采购40头左右，或许猪的分量够重的话30多头也够了。 这时刘岚来到何大清面前，这段时间刘岚进厂之后和何大清接触的也多了，知道自己这个领导为人随和，也没了之前刚来时的拘谨。 “科长，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正在考虑着抽出多少人来处理猪肉和鸡蛋时，何大清突然听到刘岚的声音，疑惑的看着对方。 “怎么了，有事你说。” 刘岚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原来是刘岚的母亲前些日子住院了，手术费还欠着医院，可刘家的日子一向过得很拮据，手里哪还有余钱，这不今天就打算找何大清想预支一个月工资。 “只有你一个人预支还是你和你爹都要预支。” 这年头工人预支工资很正常，电视剧中秦淮茹就曾预支过，不过基本上都是预支一个月，多了工厂一般不会同意 “我和我爹都预支，我爹本来说打算等下班再去找您的，我这在食堂看到您了，想着和您说下。” 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不过也快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了，让财务把这个月工资提前结给你，等会我让人把条子给你送过来，你和你爹下午去财务取钱。” 刘岚听到何大清同意自己预支工资了，高兴地点了点头，何大清看到刘岚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要说这刘岚也是个苦命人，嫁了一个不顾家的男人，这辈子算是搭进去了，这年头离婚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大部分女人就算日子过不下去了，也不会选择离婚。 第三天食堂上方就笼罩着各种诱人的香味，何大清从四个食堂抽出20多个人过来处理猪肉，这杀猪场面也极为壮观，甚至有不少车间的工人都跑过来观看食堂员工杀猪。 等几十头猪全部屠宰完后，何大清又把20人分为2个小组，十个人负责清洗，十个人负责称重，何大清则带着两个徒弟开始处理剩下的下水。 轧钢厂的职工知道今年过年能分肉也都高兴坏了，就连何大清回家的路上都有一些人问什么时候能分到肉，看到大家这么高兴，何大清也没扫兴，只是让他们等着，过年之前肯定会发。 “老何，听说你们轧钢厂今年会分猪肉是真的假的。” 何大清刚骑到大门口下车，阎埠贵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今天听说轧钢厂过年要发猪肉，可把他馋坏了，不过谁让他不是轧钢厂职工呢，这些猪肉注定没他的份。 “对，一人一斤，怎么老阎你也有想法，要我说你那破教师就别干了，干脆来我们轧钢厂当个工人得了，你看人家易中海和刘海中每个月七八十块钱。” 听到何大清鄙视自己的工作，阎埠贵有些不服气。 “哼！匹夫竖子，不相与谋!你懂什么，教书育人岂是他们能比得” 阎埠贵对于自己老师的身份可是很骄傲的，自从他搬到院子中后内心一直都很鄙视这群邻居们，也就是何大清现在当了领导，阎埠贵才对其有所改观，放以前阎埠贵可是最瞧不起他们这些下九流的人，厨子在古代属于贩夫走卒的一种，在江湖中自然也属于下九流。 放在以前教书的基本上都是秀才，不过大清亡了秀才也就没了，秀才在三教九流中属于中九流，俗话说一流秀才二流医，三流丹青（画家）四流皮（皮影），五流弹唱六流金（卜卦算命），七僧八道九棋琴。 这里的秀才并不单单指的是有秀才功名的人，泛指要考取功名的读书人，阎埠贵也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内心一直认为自己要比院子里面这些邻居们高一等。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笑着摇了摇头，这老东西还拿老一套说事，虽说有些骨气，但讲骨气也要分时候，你饭都吃不饱了天天还搞这一套花里花哨的。 “得得，我懒得和你说这个，回去做饭了。” 对于阎埠贵，何大清也不太做好评价，你要说他算计吧，这年头哪家人不得算计着过，但阎埠贵坏就坏在这一点，算计的太过了，把自己几个儿女也算计的死死的，以至于后来自己老了连亲生儿子都不待见他。 不过从另一面说，阎埠贵确实要比院子里的人强不少，也就是他这点骨气，在电视剧中傻柱赡养他们这群人的时候才会选择出来捡破烂想补贴傻柱，至于刘海中那些人，如果不是看到阎埠贵这样做，恐怕从头到尾就没有这想法，包括傻柱最亲近的易中海也是，总觉得傻柱赡养他们是理所应当的。 “老何你先等等，我还有点事想和你说。” 何大清疑惑的转过身看着阎埠贵，不知道着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说，这大冷天的，你不觉得冷我还嫌冷呢。” 阎埠贵咬了咬牙这才说道： “这不是你们厂今年分肉，那肯定是你们食堂负责的吧，到时候多余的肉老何你能不能卖我点。”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差点被气笑了，原来这货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想着轧钢厂这几天分肉，肯定会有多余的肉留下来，这货就打算找自己便宜买一点。 “我说老阎，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厂的肉是大风刮来的，别说你想买肉了，就是我想花钱买都不行，这些肉都是有数的，有多少斤厂里的领导一清二楚，但凡少一斤，我们食堂的人都有责任。” 真要说卖给阎埠贵几斤肉也不是不行，不过何大清不想去承担那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阎埠贵的人情也不足以他做这种事。 “再说了老阎，厂里的肉也不比外面便宜多少，不过你要排骨我可以给你弄点过来，你要不要。” 排骨上的肉剔除干净后基本上都是用来熬制高汤，这年头很少人会买排骨，一是浪费柴火，二是排骨没什么肉，大家都喜欢吃肥肉排骨有什么好吃的。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摇了摇头。 “别开完笑了，我花钱买排骨干什么，浪费柴火不说，排骨也没点肉，我买来啃骨头那不是有病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摇了摇头没说话，排骨在这年头真不是什么好玩意，也就是后世大家吃肉吃腻了，开始讲究养生开发各种吃法。 “得，你不愿意就算了。” 何大清刚准备回家，阎埠贵眼疾手快的拉住何大清。 “老何，你给我出个主意，这马上过年了以前过年我帮大家伙写对联大家伙都会给我点花生瓜子什么，可你说我现在是管事大爷了，再收东西是不是有点....” 看着阎埠贵眼中的纠结，何大清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管事大爷了，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院子里面管事大爷帮大家写对联收钱，你说人家怎么看我们。”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有些肉疼，每年过年他帮邻居们写对联自己可是能拿到不少花生瓜子，这要是没了以后可全要凭钱去买，这一下花销就又多了一项 想到这里，阎埠贵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当这个管事大爷，平时院子里的麻烦事就挺多的，自己放学回来还要帮他们处理各种家务事，原本想着逢年过节大家伙能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的份上送自己一点东西，谁知道他太高看这些邻居们了，别说送东西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唉！老何，要不我把这个管事大爷让给你算了，你说是轧钢厂的领导，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上班，你当这个管事大爷刚好合适。” 听到阎埠贵要把这个管事大爷给自己，何大清怎么会同意，当初自己就是看到院子里面事多才不想当这个管事大爷的，你现在还要把这个位子让给我，我脑袋抽风了才会接过来。 “你可得了吧，你这一年干的挺好的，大家伙也挺认可你的。” 何大清想了想，阎埠贵当初帮自己找雨水确实欠他一份情，虽说自己后来送了一份点心，不过这老小子平时在院子里面做的还是挺不错的，而且何大清还想让他帮雨水补习补习功课。 “老阎，这样吧，你也知道我们厂杀猪剩下的那些内脏没地方处理，你也知道我是个厨子，这几天在忙着卤肉，等到时候我带点卤肉给你。”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也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高兴地拉着何大清。 第63章 年 不过还没等阎埠贵高兴多久，何大清又接着说道： “不过老阎你也别高兴，东西我也不是白给你的，雨水平日里放学回来你得帮她补习功课，你觉得可以的话等过几天我带几斤给你。”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低着头在心里盘算了下，这年头没有私底下补课这一说法，不过有钱人会请私人家教，当然人家的收费也不便宜。 这要是自己给雨水补习何大清怎么也得给自己几块钱，他用卤肉和自己换的话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便宜，熟食在供销社那些地方卖的可不便宜。 想通了之后，阎埠贵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给雨水补习，你给我带几斤卤肉，不过先说好，我不要猪大肠，那东西太臭。” 两人商量后，阎埠贵这才放何大清回去，那点卤肉何大清真不怎么在意，雨水这丫头学习成绩一直都不是很好，让阎埠贵给雨水补习下也不错，院子里面除了阎埠贵剩下的几乎都是一些没什么文化的人，自己后世虽说学了点知识，但补习这种事自己和阎埠贵还真不能比，毕竟人家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这方面肯定是人家擅长。 腊月三十，大年三十是这天四九城的工厂放假的日子，早上工人只需要来打扫完卫生领完工资就可以回去了，当然现在工厂有些机器不能停，还需要留下人加班，食堂不需要。 何大清主管的总务科年前这段日子也忙活的够呛，办公室的人早上报到后何大清就让大家伙去领工资福利，领完也不用在回来了，毕竟大家连着忙了一个月，周末都没怎么休息，难得过年开心，回家好好陪陪家人也行。 食堂的职工早就把卫生打扫干净了，都坐在凳子上闲聊等着何大清这个领导过来。 “静一静，今年一整年大家也辛苦了，大家的工作我也都看在眼里，我们食堂不能给大家太多的福利，等会你们去领半斤卤肉回去，算是给大家伙一年辛苦劳作的奖励，好了，大家可以去领工资了，我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年好。” 听到能领半斤卤肉，大家伙也很高兴，虽说厂里发了一斤肉，但谁会嫌弃肉多，而且自己科长做的卤肉味道那叫一个香，只不过之前大家也知道这些是厂里的资产，也没几个人敢要。 刘岚也领到了自己过年的东西，自从她那个死鬼丈夫开始赌钱之后，刘岚几乎算是住在了娘家，平日里工资也都是交给自己爹娘管，放在家里她不放心，也怕哪天就被丈夫找到又去赌钱。 看着手里的肉和白面，刘岚想着晚上弟弟妹妹还有自己的孩子可以美美的吃一顿白面饺子，嘴上也止不住笑容，虽说这个月的工资给老娘交了手术费，但只要老娘身体健康就好，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等食堂的人走完后，何大清也是挨个检查了下水电的开关，其他几个食堂有食堂主任负责，何大清也不必再跑一趟，三食堂现在的食堂主任还是何大清自己，这种事还是得他负责。 何大清也在考虑这个食堂主任应该由谁接管比较好，等过完年自己去负责招待所和医院的建设之后，食堂这边必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在管了，徒弟小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小蔡年龄小点，没有小王沉得住气。 两个徒弟中何大清最满意的就是小王这个孩子了，小王来轧钢厂也有几年时间了，来了一年多一会跟着自己学习厨艺，中间有段时间何大清工作忙的话也会把三食堂的工作交给小王负责，想好了后，何大清决定明年和梁书记提一下这件事。 领完自己的工资后，何大清骑着车直奔东单菜市场在，这几天一直在食堂忙活，过年的东西也没准备，虽说厂里的发的东西够自己和雨水吃了，不过今年和往常年有点不一样，多了一个徐家。 徐叔现在怎么说也是自己老丈人，何大清还是要给对方送点东西，只不过这年头没这种规矩，但送点东西过去脸上也好看不是。 东单菜市场是四九城最大的菜市场了，就算是55年之后这里依旧是四九城平日里最繁华的地带，临近春节，市场里面也是人头攒动，何大清放好自行车后一时间还有些挤不进去。 好不容易挤进去，何大清也顾不得闲逛，这走路都是问题，哪还有闲情逸致闲逛，人挤人脚踩脚的，等挤到鱼摊前时，何大清感觉自己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知道被擦了多少下。 “同志，给我来一条鱼。” 何大清没打算给徐家送鱼，徐家过年的物资都是由组织提供的，那些东西他可买不到，还不如找些稀罕的，也不至于送过去丢人不是。 待摊主把鱼递给何大清后，痛苦的付了钱，何大清提着鱼在人群中努力的朝蔬菜区挤。 今年城南那边新建了几个暖棚，冬天也开始提供新鲜的蔬菜，就是品种不多，只有黄瓜茄子这几样，当然价格也不便宜，一斤黄瓜小两块，能买3斤多猪肉了，不过这年头的暖棚技术不行，全靠暖棚里面的炕来保持温度，成本自然也是十分昂贵。 蔬菜区这边人相对于其他几个地方少了很多，何大清走到这里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挤了，买了两斤黄瓜和一把韭菜，又挑了几个西红柿，何大清付了钱提着蔬菜朝另一个大门走去。 别看就这点菜，不算鱼的价格花了差不多10块钱，再加上买了一些干货，零零散散的一共消费了十五块钱，不过何大清也没心疼，一年总共就这一会，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 等何大清回到院子，阎埠贵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前几天何大清答应给他带卤肉，结果都快过年了还没看到何大清给自己，可把阎埠贵给急坏了，每天都在大门口守着何大清，今个看到何大清回来车上还带着东西，两眼顿时一亮。 何大清还真挺佩服这家伙这一点，大冷天的站在外面也不嫌冷，天天搁外面这么站着，换他早受不了了。 “老何你可算回来了，你这要再不回来我都要去你们厂找你了。” 知道这家伙在担心自己不给他带卤肉，何大清笑着从袋子里面掏出3斤卤肉递给阎埠贵，这些是他前几天做卤肉的时候扣下来的，做出来的卤肉被梁书记做主给厂里面的领导层分了分，何大清自然也有。 不过卤肉做出来的时候何大清早就扣留了一部分，这些他本来就是打算分给食堂的人作为过年的福利，每个部门都是有自己单独的福利，食堂这边是半斤卤肉加一斤小米，和厂里的是分开的。 “行了东西给你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阎埠贵看到肉的那一刻早就笑开花了，现在何大清不管让他做什么估计这家伙都不会犹豫。 “放心吧老何，你还不了解我，等过完年我就给雨水补习。” 今年阎埠贵还真大方了一会，替邻居们写春联没收东西，只不过笔和纸得自己准备，也不知道是何大清之前说他那次起作用了还是他有别的想法，总而言之这些邻居们知道后高兴坏了。 傻柱这几年都没在家过年，何大清慢慢的也习惯了，就是雨水这小丫头时不时的念叨两句要是哥哥能回来该多好，这时候的傻柱作为一个哥哥还是挺合格的，电视剧里面后期贾东旭一死迷上秦淮茹就不行了。 “爹你回来了。” 何大清刚走到中院，雨水就兴冲冲的从家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几挂小鞭炮，看样子是要出去找小伙伴放炮。 看着雨水跑出去的背影，何大清大声叮嘱道： “放炮的时候注意点，别炸到手。” 这年头的炮仗的捻子不是后世那种绿色的，点燃后烧的很快，一不注意就会炸到自己，不过这种小炮仗没什么威力，几乎每个孩子都被炸过。 过了正月十五招待所就开始正式动工，何大清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大年初一那天他去给徐叔拜年对方也告知了两人具体的结婚日子，何大清也没个长辈，这种事当然是交给徐叔两口子负责。 离结婚还有一段时间，何大清这段日子吃喝都在工地上，工地上有自己二哥这个大手子指挥，工程顺顺利利的进行着。 过完年轧钢厂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让王副厂长两人始料未及的是，上头竟然从外面调了一个厂长到轧钢厂，不过等两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文件都发送到了轧钢厂，就算这时候两人再去找人询问也无济于事。 新来的厂长姓杨，应该就是电视剧中的杨厂长了，年纪比何大清稍微大两岁，还不到四十，和梁书记一样也是军人出身。 不过电视剧中杨厂长也没露过几次面，虽然出场那几次能看的出来这位杨厂长也是正派人物，但何大清可不了解对方，谁知道未来轧钢厂这位厂长还有梁书记关系如何，而且两人一个是轧钢厂一把手，一个是二把手，想来关系估计也不怎么融洽。 第55章 休闲时光 这两个月何大清和徐莜兮接触的越来越多，慢慢的他也发现了对方身上很多以往自己不曾发现的东西，尤其是对方这段时间对待雨水的态度，何大清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的出来对方对雨水是不是真心的。 小丫头也是越来越依兰徐莜兮，有时候还会问自己徐阿姨今天怎么没来找自己玩，这让何大清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要求人家徐莜兮天天都来陪雨水玩吧，毕竟也要上班工作。 “行了，等周末带你去找你徐阿姨。” 何大清也意识到距离两人2人举办婚礼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总不能让人家女方一直来找自己吧，虽说自己这段时间有点忙，不过这些都不是理由。 这天何大清打算去找梁书记说下食堂主任的事，自己这段日子一直在工地忙活，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食堂这边，主要是这段日子一有招待餐或者小灶，其他部门的人都跑来找自己，还要自己抽空再去一趟食堂，来来回回的太浪费时间不说，还要耽误工地这边的事。 “你怎么过来了，招待所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梁书记也很久没看到何大清了，自从招待所开始动工之后，何大清就一直在那边，有事找他也是打电话。 “嗨！这不是食堂的事吗，我想找书记您说些情况。” 随后何大清把这段时间那些人找自己的事说了下，随后又和梁书记讲了下工地那边的情况，梁书记听完后皱着眉头。 “这样说确实有些麻烦，不过短时间内你让我去哪找个人代替你。” 想做食堂主任不是说安排个人就行，你必须了解食堂的工作，不能说让你去管理食堂了，你什么都不懂，遇到事情还要下面的人和你说，到时候麻烦更多。 “书记，我们三食堂的小王来厂子也有四五年了，跟着我学厨也有2年多的时间了，之前我有事情去不了食堂都是让她负责，您看...” “你的意思是让你们食堂的小王做这个主任？我记得小王拜你为师不是才2年多吗，她现在手艺怎么样了。” 梁书记对谁当这个食堂主任不在乎，只要能做事就行，何大清说的这个小王他也知道，之前有领导来轧钢厂视察的时候就是这人做的招待餐，虽说手艺比不上何大清，但做的几道菜也算是不错。 “对，拜我为师2年了，从去年下半年我就开始让他们负责小灶，手艺我不敢说太绝对，但一般小灶什么的她还是能胜任的。” 听到何大清的话，梁书记并没有立刻回复他，反而用笔敲着桌子，何大清看到梁书记的样子也没说话，食堂主任这件事可大可小，梁书记有所顾虑也是正常。 片刻之后，梁书记放下手中的笔说道： “这样，我先给杨厂长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毕竟他是主管人事的厂长，还是要过问下他的意见。” 听到梁书记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杨厂长现在毕竟是轧钢厂的厂长，主管人事生产这些方面的工作，就算是梁书记要任命一个人，也要通知下杨厂长，不过何大清并不担心杨厂长会反对，杨厂长现在在轧钢厂的情况可以说连当初梁书记的情况都不如，毕竟他才来轧钢厂一个月不到。 下面两个副厂长，这段日子里虽然明面上很尊重这个厂长，不过背地里是怎么议论对方的，杨厂长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借助梁书记的势在轧钢厂扎稳根。 很快杨厂长走进梁书记办公室，梁书记把刚才何大清说的情况和杨厂长描述了一遍，杨厂长听完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何大清。 “这件事我没意见，书记你做主就好，只要是能为工厂做实事的同志我都赞同书记你的意见。” 梁书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厂长梁书记接触并不多，只是从自己老领导那里知道对方的一点情况，为人也算正直，是个做实事的同志。 “那好，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厂长写份任命书让宣传处的同志通报吧。” 杨厂长点了点头，梁书记这次找他在他看来是件好事，杨厂长来轧钢厂一个月了，那里还看不出轧钢厂的情况，下面两个副厂长阳奉阴违，自己又是初来乍到，要开展工作还需要梁书记的配合。 很快关于王小妮的任命通知就下达到了三食堂，何大清已经事先告诉过徒弟了，所以通知的时候小王倒也不意外，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可就是大吃一惊。 三食堂这些职工之中，小王的资历算是比较浅的，当初何大清出任食堂主任的时候其他人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当时何大清的资历不说在食堂，就算是整个轧钢厂都算老的，可小王不一样，那些去年刚来的新人不说，就是那几个炒菜的师傅哪一个不比小王有资格。 不过大家一想到人家小王的师傅是自己科长，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钱师傅几人就不是很乐意了，甚至工作也开始有些懈怠，似乎在像何大清抗议一般。 何大清听说后并没有搭理几人，现在三食堂自己已经交给徒弟负责了，如果这点麻烦她都不能解决，那小王真的不适合食堂主任这个位子，而且老钱那几个人就算自己处理了，以后还会有其他的麻烦，难不成到时候还是让自己来处理嘛。 周末，何大清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雨水去找徐莜兮，自己送徐莜兮回来过几次，知道她住的地方，而且现在老太太不在了，徐莜兮一般也不会去城南那边，至于回家也不太可能，徐叔这段时间去外地了，徐婶也因为单位有事去了天津。 两人来到军区医院大门口，何大清送徐莜兮回来的次数多了，门口的守卫也认识了何大清，只是让两人登记了下就放两人进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 徐莜兮刚看完一个病人，抬头刚准备喊下一个病人，却看到何大清带着雨水走了进来。 “小丫头这几天一直念叨你，刚才今天是周末，我也休息就带她来看看你。” 听到何大清的话，徐莜兮笑着说道： “那你们先等会，我这还有几个病人。” 何大清点了点头，叫上在一旁好奇看着骨架模型的雨水，小丫头刚进病房就看到这个长得跟人一样的东西，好奇的凑到跟前打量着，小丫头也是心大，要换做一般的小孩早就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等了半个小时，徐莜兮看完全部的病人，这才脱下白大褂走了出来。 “走吧，下午没病人了，我们先去吃饭，正好带你们去我们医院食堂看看。” 何大清点了点头，他也想见识下这种部队医院的食堂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外面的区别很大。三人下楼来到一层，食堂很空旷，而且特别干净，消毒水的味道并不是很重。 雨水兴冲冲的端着盘子转了好几圈，结果就拿了一种食物，她还是第一次在医院吃饭，小丫头觉得很新奇，何大清两人都打好饭菜了，雨水那边还在转悠，最后还是何大清帮她点了几样食物才算安静下来。 吃过饭后，何大清原本想提议去看电影的，但想到现在电影院放电影一般都是在晚上，白天大家都要上班，这年头可不像后世那样，有很多自由工作者，小商小贩当然不少，不过大家都是勉强温饱，哪还有闲钱去看电影。 正在何大清发愁去干吗时，徐莜兮提议道： “下午去划船吧，刚才附近公园有个湖，平常挺多人在那边玩。” 听到徐莜兮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刚好自己还在发愁下午去干嘛呢。 “那行，我们现在走吧。” 现在四九城刚到3月多份，湖边的冰也是刚刚解冻，等几人来到湖边时已经有很多人在湖面划船，有些是情侣，有些是拖家带口的。 何大清在管理员那里交了押金，然后工作人员带着几人来到一条小船前，等3人上船后，何大清在船尾划桨，徐莜兮带雨水在船头那边欣赏风景。 慢慢的何大清内心也平静了下来，偶尔带着家人出来玩玩也挺不错的，就是少了傻柱那小子，也不知道他现在学习怎么样了，也没给家里来封信。 3人优哉游哉的在湖面划了一下午，整个下午船上都飘荡着两人的欢声笑语，雨水时不时的还跑到何大清这边，拉着他也说会悄悄话。 晚上几人吃过饭何大清提议去看电影，徐莜兮也欣然答应，三人来到电影院，此时电影院的人异常多，可能是今年新电影上映吧，此时电影院门口各种卖小吃的，还有卖玩具的。 何大清看着墙上的海报，赫然印着四个大字《小梅的梦》，这是国内上映的第二部彩色木偶片，真人和木偶在电影中都有出现。 “你们在这等会，我去买票。” 和两人说了一声后，何大清来到售票窗口，掏钱买了3张票，雨水现在身高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不少，何大清担心等会检票时工作人员不让进，于是给雨水也买了一张，电影票很便宜，三张票加起来才1毛5。 第56章 婚礼前夕 何大清买好票后又在门口的小贩那里买了些饮料和爆米花，这些小商小贩也只能在这两年看到了，等今年公私合营一过，以后一直等到80年才会重新看到。 抱着两桶爆米花，何大清努力的在人群中朝徐莜兮和雨水那边移动，今天新电影刚刚上映，加上刚好也是周末，一些小情侣也都挑今天出来约会，还有一些是带孩子过来看电影的，现场人山人海的。 何大清好不容易挤到两人面前，看到雨水手里抱着一桶爆米花，眼睛四处瞅着，不时还抓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土拨鼠，徐莜兮手上还拿着几瓶饮料，何大清一看这不是买多了嘛，早知道应该先回来找她们在去买吃食。 徐莜兮看到了何大清手上的东西，又注意到何大清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 “刚才有个卖爆米花的路过，我看到雨水一直盯着人家看，想着给她买点解解馋。” 何大清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离电影开场就剩几分钟了，于是说道： “没事，电影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 徐莜兮上前接过何大清手上的爆米花，两人带着雨水朝检票口走去。 别说雨水是第一次来电影院，何大清也是第一次来，以前像他这种忙着养家糊口的人哪会有那闲钱来看看电影，而且他们这一辈人更喜欢看戏剧 现在放电影的少，你想看电影就要来电影院，工厂倒是偶尔会放电影，不过大部分时间何大清都在加班，也没去看过，公私合营之后放电影会稍微多点，电视剧中许大茂的工作就是干这个的，不过等今年一过，许富贵估计就要开始下乡放电影了。 “我还是第一次来电影院，没想到人这么多。” 听到徐莜兮的话，何大清诧异的看着对方，不应该呀，徐家的情况不可能看不起电影，自己是工作忙也想不起来带雨水来看电影，现在的医生也不是很忙，平时休息的时候挺多的应该。 徐莜兮也注意到何大清的眼神，明白他的疑惑，于是笑着解释道： “我们家是建国之后才来的四九城，刚到四九城那会我们医院还不是现在的样子，当时还是一个大礼堂，而且当初我们医院是对外的，平日里上门看病的人挺多的，后来医院建好后才禁止对外，空闲的时间虽然多了但一个人也很少出来。” “我之前工作忙，两个孩子也没来过电影院，说来也是可笑，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电影院。” 以前他在网上看到过七八十年代的战争电影，不过像今天几人看的这种类似动画片的老式电影何大清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何大清毕竟是看过后世人，这种也就是看个新鲜，没看多久就昏昏欲睡，倒是徐莜兮和雨水两个这个年代的人，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甚至电影结束时雨水还有些意犹未尽。 《小梅的梦》是中国大陆第一部真人和木偶全合成动画，在此之前上映的一部《小小英雄》是国内上映的第一部彩色木偶剧，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布娃娃的故事，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小女孩的梦境。 等电影散场已经将近9点钟了，何大清看时间不早了于是先送徐莜兮回宿舍，3人出了电影院还没多久雨水已经有些睡意，何大清见此只能背着雨水朝医院宿舍走去。 徐莜兮还沉浸在电影的故事中，路上还在和何大清讨论着电影中的情节，何大清毕竟有着后世的观点，对电影中的故事看法和这个年代的人有所不同，徐莜兮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是开阔了眼界。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 “好了，我到了，你带着雨水也早点回去吧。” 何大清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下趴在自己后背上沉睡的雨水。 “行，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徐叔把两人的婚礼定在四月份，何家现如今也没有长辈，何大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徐家的身份不同，注定何大清和徐莜兮的婚礼不会大操大办。 其实按理说何大清身为二婚，甚至连酒席都不用摆，不过考虑到人家徐莜兮还是第一次，就算不大操大办，起码几桌也是要有的，别的不说亲朋好友还是要通知下。 时下的规矩也和以前有所不同，以前老百姓家虽然不流行什么八抬大轿，不过花轿还是要有的，现在不流行这一套了了，男女结婚一切从简，为了号召新社会新面貌，很多年轻人都是结婚当天男方骑着车把新娘子接回来，甚至连拜天地都省了，两口子对着领袖像鞠躬就算完事了。 唯一和以前相同的大概就只有婚宴了，有条件的摆的桌数多一些，宴请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没条件的就在自家摆上一两桌一家人吃顿饭。 至于婚宴要用的烟酒，也是因人而异，有钱你就用好的，没钱随便买点能看的过眼的就行，何家现在的条件不错，何大清也不可能买些次品用来充场，这样先不说打不打他自己的脸，徐家那边就说不过去。 踏入3月份以后，何大清在百忙期间抽出时间去采购一些结婚用的东西，家里就他一个大人，这些事可没人替他想，家具何大清也是让自己二哥打的新的。 彭二海知道自己兄弟快结婚时原本还打算给他一套老物件，不过何大清这人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家具这些私人物品，先不说这些老古董以前经过多少人的手，就是想着以前那些主人还不知道在凳子上干嘛，何大清都觉得膈应。 至于被子那些，何大清找的院子里面儿女双全的人帮忙缝制的，四九城有个规矩，像这种新婚用品，一般都要找儿女双全的妇人先坐，当然你有钱的话可以花钱找人，不过院子里面儿女双全的住户不少，不说其他的，阎家就是。 何大清找到阎家让杨瑞华帮忙找人给自己缝制床上用品，阎埠贵听到有工钱，甚至还没等杨瑞华答应就替她做主了，好在杨瑞华听到有钱之后也很乐意，这件事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按照规矩何大清是应该给徐家聘礼的，不过当何大清上门说这件事的时却被徐叔告诫自己是嫁闺女，不是卖闺女，何大清听到这话后也只能打断这个自己这个想法。 剩下的就只剩婚宴了，不过两家也不打算大办，何大清那边没有亲戚，只有自己的一些兄弟们，轧钢厂那边就是通知一下梁书记还有两个徒弟，不过梁书记估计不会到场，最多让人送来一份贺礼。 徐家那边亲戚也不多，加上徐叔的战友大都不在四九城，而且徐叔的战友身份和徐叔差不多，也不会到场，两家加起来可能也就十几桌，多也多不了太多。 至于院子里的这些邻居们，何家现在和院子里面的人关系不是很好，但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不请客又不好看，所以就按照院子里面的规矩一家请一个人，不过还没等到他定好请客的名单，阎埠贵已经找了过来。 “老何，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摆酒席？” 那天何大清去他们家找杨瑞华帮忙的时候阎埠贵心里就在盘算这件事，正常来说何大清既然都开始准备这些东西了，那肯定离摆酒席的时间也不远了，不过他迟迟看不到何大清上门说这件事，刚好今天在门口碰到何大清，于是就忍不住问了下。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一眼就看出来这玩意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等自己婚礼的时候过来吃席。 “对，没几天了，下个礼拜。” 何大清的话让阎埠贵有些心痒痒，何家的条件不错，何大清摆酒席的规格肯定不会太差，想到又能吃到大鱼大肉，阎埠贵有些按捺不住了。 “老何，你结婚我们全家肯定到场，就是不知道你打算在哪摆，我看我们院子里面就挺好的。”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心想着你还想带着全家人一起去。 “老阎，不是我扫你的兴，我们住在这个院子里面，得按照大家的规矩办事，以前其他人请客都是一家一个人，我何大清也不能坏了大家的规矩不是。” 何大清这句话让阎埠贵有些失望，不过随后想到就算自己去到时候也能打包点剩下的菜回来，也不错。 “老何看你说的，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我当然知道这点，刚才说话不是顺嘴就说出来了嘛，你别介意。” 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等下周我会通知你，婚礼的事还要你这个管事大爷帮忙。” “没问题，老何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提就是了。” 阎埠贵拍着胸脯和何大清保证到，何大清也没介意，到时候要在院子里面摆酒席，肯定需要阎埠贵这个管事大爷帮忙。 “那行，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找到梁书记，把自己要结婚的事和对方说了一遍，梁书记听到何大清要结婚了，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你要结婚了吗？女方是谁，是我们厂的吗？” “不是，我对象是个医生。” 听到何大清的话，梁书记顿时打趣道： “可以呀你小子，竟然能找到一个当医生的媳妇。” 第57章 晋升 梁书记的打趣让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和徐莜兮走到了一起，现在想来就像在做梦一般。 “这不闺女还小嘛，我一个大老爷们以后也不方便不是，想着有个伴也挺好的，刚好碰了个合适的，想着把先把事办了。” “是不是让我给你开介绍信，你等着我现在给你写一份。” 轧钢厂的领导层结婚，一般都是找自己的上司开介绍信，不过何大清所在的后勤处有些特殊，现在还没有处长，他要开介绍信要么就是找自己要么就是杨厂长，不过杨厂长才来一个月，大家和他都不熟悉，不是找他也正常。 看到梁书记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何大清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书记您别忙了，我们去年就领过结婚证了。” 梁书记有些疑惑的看着何大清，现在想要领证就要开介绍信，要么是街道办给你开，要么是你所在的工作单位，正常来说何大清现在是科长，街道办一般不会给各单位的领导开介绍信的。 “你是街道办给你开的介绍信吗？” 何大清也不知道当初徐叔是从哪弄来的介绍信，听到梁书记的话也只能点了点头。 “当时情况有点特殊，只能找街道办开了介绍信，这不过中间有点事吗，就一直拖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办婚礼。” 梁书记听到后点了点头。 “那你找我是？不会就只是想告诉我你结婚的事吧。” 何大清笑着说道： “您怎么说也是我领导，当初如果不是您我现在估计早就进去了，我结婚肯定要告诉您一声，希望书记您能赏我个脸，到时候来参加我的婚礼。” 梁书记有些哭笑不得的伸手点了点何大清。 “你呀，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候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只能说尽量。” 何大清明白梁书记的意思，不过他今天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梁书记的地位在轧钢厂比较特殊，身为副厅级干部，放在其他城市就是市长级别的，这种人物肯定不能轻易出现在别人婚礼上。 “刚好你今天过来了，我原来还打算这两天让人去叫你。” 何大清有些不解的看着梁书记，不过梁书记此时的表情像是有什么喜事要告诉他一样，招待所才刚开头，要说轧钢厂会发生什么大事，那估计就要等到明年实行票据的时候了。 “你们后勤处处长位子一直空缺，之前厂里面各个部门的领导也多次和我反应过这个情况，说你们后勤处没有直管领导很多工作不好开展，我最近也考虑了下，加上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轧钢厂内部自己提拔一位干部。” 梁书记的话让何大清的心脏没来由的跳动了一下，梁书记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当这个处长的，要说这件事梁书记之前不是没和自己提过，不过何大清的情况不允许他那样做 如果梁书记一旦破格把何大清放到处长这个位子，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将要面对的就不单单只是王副厂长一个人了，可能杨厂长也会将站在何大清对立面，这还不包括其他部门，甚至可想而知接下来何大清在轧钢厂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书记，你不会是说我吧，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我才当科长一年，这有点不太合适吧。” 谁料何大清刚说完梁书记却摇了摇头。 “不是，你先听我说完，你从进轧钢厂开始就是在后勤部门工作，虽说你以前是在食堂工作，后来才转到总务科，不过后勤处的工作大致也就那些，剩下的无非就是采购、车队、仓库那些，你平日里接触的也不少，采购就不说了，你们总务科也有自己的采购员。” 何大清点了点头，确实后勤部门说白了其实就那几个重要的科室，采购、车队、仓库、办公室，为什么会说总务科是后勤处最重要的一个部门，还是因为后勤处其他部门的工作总务科都有，也可以说总务科其实就是一个小后勤处。 再小一些的工厂，甚至后勤就是总务科，轧钢厂总务科成立了一年之久，严格来说其实并不完善，总务科还负责很多本不属于这个科室的工作。 “我打算让你担任后勤处副处长，至于处长的位子，我打算和上面申请让杨厂长兼任。” 听到梁书记的话，何大清有些不可思议，这不是相当于把手里的蛋糕拱手相让给杨厂长吗？何大清有些不解，杨厂长和梁书记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吧，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梁书记并没有给何大清解释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杨书记和他的行政级别都是副厅级干部，之前是因为轧钢厂并没有厂长，所以不得不由梁书记负责厂里的一切事务，现在有了厂长梁书记自然要放手。 工厂书记主要是负责工厂的党务工作，书记的权力范围主要是党内的权力，行政上的事本身就应该由厂长来负责，现在梁书记放权也不过是让杨厂长负责自己本职工作而已。 “你不用想太多，杨厂长也是个正直的同志，只要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不用担心他会针对你。” 看到梁书记这么有信心，何大清也只能选择相信他，毕竟梁书记在官场上走的路要比自己远，对事情看法自然也要比自己想的多。 “那行，既然书记您考虑好了，我尊重您的意见，不过这件事书记您打算怎么和杨厂长说，而且恐怕2个副厂长那边。” 王副厂长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后勤处这个香饽饽，年前那次会议上梁书记和何大清两人折了他的面子，这段时间虽然王副厂长没什么动作，可不代表他就这样放弃了后勤处。 “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负责好招待所那边的事就行了，还有医院也要马上动工了，关于医院的建设你也要好好规划下。” 何大清走出梁书记办公室，站在窗口看着远处的天空，此刻的何大清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这几年的经历都像是梦一般，不知何时自己开始走运，或是从遇到金爷那天开始，或是从结交徐家开始，又或者是认识梁书记之后吧。 很快关于何大清担任后勤处副处长一职通报全厂，何大清不知道梁书记和杨厂长是怎么通过两个副厂长那关的，只是开会时王副厂长两人的脸色很难看，整场会议下来王副厂长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显然在此之前王副厂长两人和梁书记已经交过手了，结果显然易见，梁书记和杨厂长完胜。 轧钢厂的领导听到何大清的任命时也都大吃一惊，不同于何大清出任总务科科长时，当时轧钢厂还是娄半城的私人企业，任命谁完全是人家说了算，现在不同了，轧钢厂已经是国营单位，想任命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算是梁书记想提拔一个人，也要事先问下几个厂长的意思。 不过当他们看到王副厂长的脸色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显然王副厂长的反对并没有什么用，要不然王副厂长也不会是这副脸色，至于王副厂长会不会同意，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年前何大清在会议上一点情面都没给王副厂长留，对方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这样的人晋升。 当在座的人看向新来的杨书记时，却发现这位厂长脸上却洋溢着笑容，仿佛何大清是他的人一般，看来这里面的事情并不简单，杨厂长和梁书记两人并没有如同大家所想的那样关系紧张。 何大清当副处长这件事在轧钢厂引起的轰动可一点都不小，尤其是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到消息后仿佛人傻了一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何大清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厨子做到副处长的。 尤其是许富贵，在宣传处听说这件事后甚至当着那么众多人的面破口大骂，他之前算就过何大清几次，包括刘海中那次都是他在背后捣鬼，不过都被人家何大清很轻松的破解了。 许富贵今天得到通知，接下来他将要开始在四九城附近的农村轮流播放电影，别人可能觉得这这么辛苦是人能干的嘛，不过许富贵可不这么想，他之前给娄半城开车时就经常收礼，听到要下乡放电影，第一想法就是那些村民看到自己去放电影，还不得拿东西孝敬自己。 这两年许富贵的日子也不好过，收入变少了不说，外快也没了，在家里面对吕翠都不够硬气了，这要是自己下乡放电影，有了额外收入，在家也能硬气腰板。 不过还没等他高兴就听到了何大清要出任后勤副处长一事，要知道现在后勤处可没处长，如果何大清当了副处长，那后勤全都是他说了算，就算副厂长都不好使。 想到以后在院子里面还要经常看到何大清，许富贵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对头蒸蒸日上，自己却还是这吊样子，说好大家一起当穷人的，你却偷偷当官富起来了。 第58章 婚礼 结婚前一天，小蔡带着几个小伙子去把徐家陪嫁的东西拉了回来，何大清并没有和别人说过徐莜兮的身份，就包括这两个徒弟也没说过。 当小蔡赶到师父给的地址后，几个人顿时傻眼了，只见大门门警卫森严，墙上挂着五星红旗，另一个小伙子赶紧拉着小蔡说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小蔡又掏出师父写的地址，仔细确认了几遍看确信自己真的没看错，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师娘的娘家确实是这地方的人。 这年头军事大院对于四九城的人可算得上十分神秘，整个四九城，从公主坟到西郊，一溜烟的全都是军事大院，当然这些都是这些年才出现的，老百姓平日里也接触不到，军事大院和他们这些大杂院的孩子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蔡哥，我们这怎么办，是进去还是？” 其中一个小伙子结结巴巴的问道，小蔡也犯难了，师父也没交代过他，他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此时面对这种情况也慌了神，不去吧师父的正事怎么办，去吧军事大院自己又不是没听说过，那外人肯不让进。 好在这时徐婶已经带着两名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朝大门口子走了过来，不过徐婶并没有看过小蔡，只是何大清告诉过他们进来会让人过来，徐婶看时候不早了，于是打算出来看看。 小蔡此时心里面还在想着怎么办，哪里注意到有人出来了，不过徐婶刚一出门就看到几个小伙子站在大门口，徐婶就是怕他们进不来所以才会来大门口这里，看到几人心中虽然不确定，但也猜到估计这些就是从四合院那边过来的。 “是不是小何让你们过来的。” 听到声音，小蔡等人转过身看到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站在自己等人身后，随行的还有2个穿着军装的人，小蔡也不敢多想，急忙说道： “对，何大清是我师父，师父让我们几个来这边拉师娘的东西。” 徐婶听到后点了点头，随后打量了下几个小年轻，这些人年纪都还小，和自己孙子辈的人差不多。 “行，你们跟我进来吧。” 小蔡几人连忙答应，跟在其后面眼睛甚至都不敢乱瞄，等到了徐家拉着东西也是匆忙离开，徐婶见此还以为几人是有什么急事，也只能看着这群小伙子离去的背影。 当天一大早，何大清早早的就起来，其实他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兴奋地怎么也睡不着，虽说这个世界的何大清已经结过婚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而且这段时间和徐莜兮相处也有了些感觉，但真当这一天来到之后何大清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了起来。 前几天他本打算写信告诉傻柱这件事，还想问下傻柱能不能抽空回来一趟，不过想到自己没有傻柱现在的地址，最后跑到徐家找徐叔问了下，不过却被告知自己就算写信傻柱也收不到，而且傻柱现在很安全。 听到这个消息，何大清也只能打消了让傻柱回来参加婚礼的想法，不过等着小子回家了看到他爹又结婚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阎埠贵今天很自觉，带着院子里面几个小伙子早早的就把自己写好的喜字贴满了大院，原本金爷是说他来写的，不过何大清考虑到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这么多红字对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他这种年纪的人可就有点大工程了。 当然，阎埠贵这些也不是白写的，何大清承诺他今天会让他带一个肘子回去，这可把阎埠贵给高兴坏了，甚至写的字比平日里还要好上几分。 早上8点不到，何家就挤得满满的，都是来道喜的同事和朋友，原本一些轧钢厂的人知道何大清结婚并没有什么想法，何大清是谁，我和他不熟，不过自从何大清当上这个副处长，这些人坐不住了。 何大清看到这么多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领导们，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今个是自己大好得日子，他也不能当众扫兴不是，而且何家也没什么长辈，自己的朋友也不多，几个把兄弟加上高师兄，另外几个就比如老刘这种这么多年关系还不错的人。 何家其实有远房亲戚，包括雨水的母亲也有，不过关系有点远了，基本上都快出五服了，加上多年不来往，何大清也不会和这些人打招呼，甚至他都不知道以前的地址还能不能找到这些人了。 金爷作为何大清的长辈，一大早何大清就跑去把金爷接了过来，金爷看到何大清和徐家小妮子结婚，心中也很高兴，可能在别人眼中何大清就是一个泥腿子，配不上徐家这样的人，不过金爷可不会这么看，民国刚刚成立的时候他就开始闯荡江湖，什么人和物他没见过。 不论是军方高层，还是所谓的底层百姓，在金爷眼中没有任何区别。 彭二海几个人作为何大清的把兄弟，一大早就赶过来帮忙，还都是带着一家老小一起过来的，老大夫妻两人自然也没落下。 “好小子，长这么大了。” 何大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这是老五家的孩子，比柱子要小几岁，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学，今年上高中返回了四九城，何大清突然想到，这小子好像和许大茂还有刘家的老大年纪差不多。 许大茂今年16岁了，刘家老大比许大茂小一岁，许大茂也是今年上的高中，这年头四九城的孩子一般都是8岁一年级，小学5年、初中3年、高中2年，不过高中生这年头在大家人中已经是文化人了，现在条件好了，一般人家的孩子都会上到初中毕业，小学毕业太小了，就算出去工作也不好找工作。 初中毕业已经可以去单位接班，也可以去街道办找工作，不过眼下四九城属于那种人比工作多的岗位。 老五看到何大清提到自己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这小子，以前让回来死活不回来，这小子回来上个高中学习还不怎么样，等毕业后都不知道干什么。” 听到老五的话，何大清并没有说什么，这年头高中生虽然比较吃香，但真的要说高中生并不算特别少，下车间工厂和个人肯定不愿意，做文员倒是挺合适的，不过未来的发展也就那样，没有过人的才能可能一辈子都是办事员。 “行了，孩子回来就好了，离毕业还有几年，急什么，万一到时候有合适的工作呢。” 未来两年各个单位公私合营，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何大清了解这些单位，接下来的几年四九城的单位肯定要大量扩充，轧钢厂也是在这几年之内变为万人大厂的，到时像侄子这种高中生，不需要担心没人要。 何家随着这几个兄弟的到来，顿时变得热闹非凡，甚至房间都坐不下，最后只能占到中院，何大清的朋友不多，来的人已经差不多了，不过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朋友也不少，只不过以前还真没在意过，总以为就那几人。 这年头结婚随礼可不像后世那种，大家给的都是现金，甚至有的直接转账，现在给礼金的不多，就算有也是几毛几分，出手大方的也就1块。阎埠贵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他出钱少还不行，最后也只能忍痛拿出一块钱，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 何大清把兄弟这几人早就商量好了，一人随了5块钱，别小看这5块钱，这可是个人一个月的口粮，在这年代五块钱能做很多事。轧钢厂的同事都是2块钱，高大山在四九城只有何大清这一个师弟了，随了10块钱。 剩下的人送的都是物，有送脸盆的，有送毛巾的， 还有送一张年画的，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不贵就几分钱，都是这些邻居们送的。 梁书记果然没有过来，只是让自己秘书送了一份贺礼过来，杨厂长也是如此，两人似乎提前商量好了一般，以前的食堂主任蔡叔也带着自己媳妇过来了，现在自己儿子小蔡是何大清的徒弟，按理说两人也算同辈，不过何大清还是喊蔡叔。 这让蔡叔有些感慨，自己退休这几年，早就物是人非了，以前那些巴结自己的人，现在都看不到影子，也只有何大清还是一如既往。 10点钟何大清骑着自行车从城南把徐莜兮接了回来，这也是徐叔几人商量的结果，城北大院有些特殊，徐叔也不想把事情办得太高调了，于是和女儿商量了下从老太太哪里接亲，也算是藉慰老太太的在天之灵。 今天的徐莜兮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的徐莜兮就是一副冰山美人样子，今天的她格外的耀眼，一身红装映照着美丽的脸庞，和往日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等一对新人到了之后，阎埠贵急忙让院子里面的小年轻放炮，刹那间鞭炮齐鸣，硝烟弥漫整条胡同。 等鞭炮结束后，院子里面的小孩子围了上来讨要喜糖，大家也跟着围过来纷纷说着祝福的话。 第59章 票据时代开始 今天的婚礼很简单，主要是老丈人在场，他不想照耀，特意吩咐何大清一切从简，何大清原本还打算请个人主持婚礼的，最后也没请成，不过何大清还是从老丈人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何大清也是才意识到，票据时代马上要开始了，最多再有半年，以前随处可见的商贩，路边摊再也看不到了，一直等到八十年代估计这些人才会重新出现。 而且这个时代开始之后，国内还衍生了一种交易市场——黑市，其实黑市并不是这个年代特有的产物，自古以来黑市一直存在，以前的黑市买卖的大都是“黑货”，其中出现军火、古董黄金也并不稀奇，只不过到了民国之后黑市衍变成了一个处于既定法律法规之外的，不受法律保护也不受法律约束的，完全由买卖双方博弈完成交易的市场。 在建国初期国内虽然说不上繁荣安定，但老百姓起码不用和以前一样担心受怕的过日子，这种情况下黑市慢慢的也就开始没落，不过等票据时代一开始，各种物资受限，老百姓平日里粮食不够，或者有些人家粮食吃不完，一定会想办法换成其他物品。 在一些限制情况之下，黑市这个阴影中的交易市场就又会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在黑市里你不需要解释物品的来历，小到粮食，大到汽车家具都能买到。 不过所谓的黑市并不安全，这种地方没有法律保护也就以为这秩序混乱，抢劫、黑吃黑都是可能发生的事。 今天何大清的婚礼一共安排了20桌，其中四合院的邻居们一家一个人，虽然有些邻居们不乐意，不过现如今何大清的身份不同，他们也不敢随意闹事。 一桌10人，今天何大清安排的桌数还算比较多，不过还要他多准备了几桌，要不然轧钢厂那些人过来自己要是没提前准备还真坐不下。 等两人对着领袖鞠躬，又朝长辈拜了下，婚礼也就算了完成了，这时何大清看到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让帮忙的人开始上菜，自己则是端着酒杯站起来。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何大清的婚礼，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吃好喝好。” “好！” 一片叫好声中，婚宴正式开始，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富裕，都盼着有机会能吃顿大餐，邻居们知道何大清结婚的事后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着这回事。 今天的婚宴是老大安排自己几个徒弟做的，四道凉菜开场，酱猪蹄、松花小肚、凉拌海蜇丝、桂花糯米藕，这道桂花糯米藕是老大的拿手菜，何大清把兄弟几人他是老四学的是鲁菜和淮扬菜，谭家菜另算。 老大擅长的是淮扬菜和粤菜、老二彭是木匠不会做菜、老三以前是傻柱的师父，现在在鸿宾楼当大厨，擅长川菜，老五则是铁匠，老六是自家的饭店，算是私房菜的一种，只不过没有谭家菜那种出名。 四道凉菜过后是十二道热菜，这是何大清决定的，既然他给不了徐莜兮一场豪华的婚礼，那只能在婚宴下弥补回来，而且他手里现在也不缺钱，花这点钱他还是舍的的。 炮打红一炮胶、开门红吉一红烧肉、官清万代一粉丝螟脯干、前程锦绣一针金鸡、全家聚乐一三鲜汤、年年有余一红烧全鱼、大年丰收一敲鱼汤、盘盘有财一盘菜肉、金腰缠玉带—金腰带子鸳鸯丁、红袍添喜庆—扣肉，还有四九城这边的规律，一道甜汤一道咸汤。 菜很快就上齐了，时近中午大家也都饿了，院子里面各种吵闹声顿时化了食欲，整个院子的人大部分都是低着头猛吃。 贾家今天来坐桌的是贾东旭，原本贾张氏吵着非要自己来，贾东旭怎么会同意，不是说他不想让自己老娘来吃席，主要是自己老娘的德行他太了解了，到时候不拿盆装就不错了，何家的身份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惹怒了人家。 吃了一会后，何大清和徐莜兮两人开始敬酒，他们这一桌都是自己人，金爷岳父岳母加上老太太的小儿子夫妻两人。 至于自己的把兄弟则是坐在一桌，剩下的家人分为两桌，酒过三巡之后，何大清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他来这个时代之后虽然偶尔也会喝点小酒，但从不会酗酒，每次做多就几杯的量。 等何大清再次醒来时已经掌灯时分，何大清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徐莜兮和雨水坐在一旁，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听到床上有动静，转过身看到何大清已经坐了起来。 “几点了。” 何大清早就喝蒙了，连自己怎么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8点了，我冲了碗醒酒药，你喝点醒醒酒。” 何大清接过徐莜兮递过来的碗，一饮而尽，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苦涩感，反而甜丝丝的，你别说，家里有个医生还挺好的，以后有个小病小痛也不用再去医院。 随着何大清结婚后，四合院又回到了往日的那种平静，时间来到1955年年初，国家正式通过了全国事业单位工资改革方案，手搓原子弹的八级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这天轧钢厂通知大家开会，何大清现如今身为后勤处一把手，当然也要参与这个会议，每个人的位子面前都有一沓资料，何大清翻找了一下，找打了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内容。 首先是工种不同，工资也有所不一样，一线工人的工资是要高于他们这种后勤工作人员，相同的是都是分为八个等级，从一级到八级，不过需要进行技术水平考核。 八级工是工人中最高的等级，在往上就不再是工人了，技术员、工程师这些都是干部，和工人属于两个不同的体系，只不过工人也能以代干、提干、转干之类的和干部转换身份。 四九城属于七类地区，机务八级工99块钱，这工资要比一般的科长高不少，一级工33块钱，在往上每级加5块，不过从4级开始就不再是加五块钱，3级到四级增加了7块多，四级到五级增加将近10块钱、之后一直到八级，每级都相差10多块。 何大清自己是行政16级副处级113元，徐莜兮和自己一样，也是副处级干部、只不过医院的工资和工厂不同，工厂这种生产单位的工资是要比同等级企业单位低一级的，也就是说等何大清拿到正处的待遇，工资才会和自己媳妇一样。 至于后厨那边的工资，那就离车间工人差多了，炊事员被分为10个等级，十级最低，一级最高，不过工厂内考核的厨子最高不能超过5级，也就是说工厂厨子的工资最多就是50块钱。 不过厨师属于八大员之一的炊事员，何大清心中盘算了下，目前几个食堂估计就是小王的等级最高，可能能考个7级，小蔡稍微低一点8级左右，剩下的那些炒菜的师傅，也就是刚入门的水准。 不过现在小王已经是食堂主任了，不需要进行厨艺考核，也就是说小蔡可能是整个轧钢厂厨艺等级最高的。 同一时间轧钢厂也进行技能考核，易中海被定为七级钳工，刘海中比他低一级是6级锻工，贾东旭2级工在年轻人之中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贾东旭才20出头，一个月能拿38块钱已经算是人中翘楚了，以后这种技术考核每年只有有一次，如果你没通过，那也就以为这你只能等下一年在参加考核。 傻柱那边还是没来过信，何大清心里也清楚，大概要等到55年授衔的时候这个傻儿子才会回来吧，傻柱当初已经开始提干了，不知道55年授衔能不能授个少尉。 这次变革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很大的波动，有人反对也有人同意，何大清看到资料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后厨那边肯定会闹别扭，同样是在轧钢厂干活的，车间一些小年轻甚至比他们这些老人拿的钱都多。 果然何大清来到三食堂时大家伙正在讨论这件事。 “你说这不是在开玩笑嘛，我来轧钢厂已经七八年了，结果还没人家一个刚转正的小子拿的工资高。” “就是，这不是欺负人嘛，这还能不能干了。” 听到大家的话，何大清皱着眉头，工资改革是国家出的政策，何大清自然也是要遵守国家的规定。 “吵什么吵，不用干活了嘛。” 何大清大声呵斥住众人，这他要再不说话，估计这群人等会就要打起来了。 食堂的职工看到自己领导来了，顿时也不敢出声，不过这时老钱不满意的说道： “处长，您也知道，我们几个进厂多的有10年了，少的也有四五年了，凭什么他们车间一个刚转正的毛头小子拿的钱都比我们高。” 老钱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纷纷开口附和道。 “你现在在这里闹有什么用，这文件上中央发布的条例，是我们是一句不服就可以不遵守的吗？你闹完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照常上班干活，如果你们想提高自己的工资待遇，就自己在厨艺上下功夫，或者有谁觉得车间工资高想去车间的，我都可以帮你们安排。” 第60章 新版人民币 三食堂的人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意识到自己领导此时已经生气了，虽说大家很不服气，不过在何大清面前他们也不敢咋呼。 看到众人安静了下来，何大清说出自己这次来三食堂的目的。 “行了，听我说件事，昨天车间不是进行了技术考核嘛，原本我们食堂技术考核是今天进行的，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推迟到了明天，明天大家伙记得，下午吃过饭去二食堂集合。” 这次食堂的考核官是何大清和办公室的综合办的处长另外还有几个科长，至于杨厂长梁书记两人，这种小考核还不够让两人出场当主考官。 “多的话我也不说，明天的考核希望大家都能考个好的成绩，因为这次是第一次技术考核，所以不会局限你一级一级往上考，你是什么水平，就会给你定到那一级，你觉得自己级别低也别怨天尤人，平日里多练习练习自己的技术比什么都强。” 何大清并没有给这些人科普炊事员的工资水平，前两天发的通知里面就有，这关系到大家的饭碗，没人不会不重视， 原本食堂考核确实应该是今天进行的，不过因为昨天车间考核出了一些问题，导致车间考核今天上午才完成，下午时间有点紧，所以梁书记和杨厂长商量了下推到明天。 何大清说完又把小蔡和小王叫到食堂外面，等走出食堂大门后，何大清转身看着两个徒弟。 “小王你现在走的是行政岗位，这次考核你不用参加，就算考核具体的厨艺厂里面也会按照行政级别给你发工资，明天你组织大家一起去二食堂外面集合。” 之所以选在二食堂，是因为那边有个广场，其他几个食堂虽说也不小，不过明天是几个食堂一起150人进行考核，而且也不影响其他人工作。 小王听到自己师父的话点了点头。 “好的师父，我记住了。” 何大清看到小王明白后又看向小蔡。 “你的厨艺你师姐差了一些，明天考核尽力而为，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这种考核往后每年都有，今天晚上回去好好回忆下我教你的东西，争取明天超常发挥。” 小蔡看到师父严厉的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和师姐一起开始学做菜，可能是因为男孩子的注意力比较分散的缘故吧，小蔡的厨艺始终比小王的差一些，也可能和两人以前成长的经历有关，这点何大清也没问过两人，不过小蔡也算是优秀的，只不过和他相比的是小王，那就显得有些差了。 “我知道了师父，明天我肯定努力。” 何大清满意的看了看两个徒弟，对于他收的这两个徒弟，何大清很满意，虽说比自己傻儿子的天赋差了些，不过只要肯用功，一切都有可能。 和票据同时出来的还有新版人民币，新版人民币比票据推出的时间还要早一些，何大清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徐莜兮也经常加班，家里的钱还没有换成新版人民币。 晚上回到家中，何大清翻找出来自己的存折和家里的零钱，整理好后徐莜兮刚好下班回来，看到何大清放在桌子上的，疑惑的问道： “你把钱拿出来干嘛。” 看到媳妇回来了，何大清把桌子上的钱收了起来。 “这不是前段时间银行发布了新版人民币吗，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也没顾上换，我听说再有个把月就不能在用了，想着把家里的钱整理下，等这几天有空了去银行一趟。” 徐莜兮坐到桌子边，从何大清手中拿过存折翻开看了下，当看到金额的时候有些小惊讶。 “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你会干什么坏事了吧。” 看到媳妇怀疑自己，何大清有些无语。 “说啥了，我进工厂也这么多年了，之前还没升职的时间经常帮别人做菜，一个月多的有十几次，少的四五次，每次差不多10块钱，这么多年加起来也攒了不少。” 徐莜兮这才想到以前何大清经常出去帮别人做菜，自己当初找他给姥姥做菜的那一会也是十块钱的报酬。 “你打算全部存起来还是留一些。” 何大清想了下，傻柱今年也19了，今年大概能回家一趟，这孩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保不齐这两年就会结婚，这些钱贬值程度这些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留点钱也行。 “留1000吧，剩下的我存起来，雨水还小，以后花钱的地方也多，加上柱子今年也19了，说不准过两年就要结婚，手里留个钱也行。” 徐莜兮点了点头，走到房间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何大清，何大清疑惑的接过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有2000多。 “这是我这两年存下来的，你这两天去银行存在一起吧，我平时也用不到钱，吃喝都是在医院。” 何大清点了下头，也没多想。 “成！听你的。” 第二天何大清一大早就来到二食堂，昨天他让人通知了这几个食堂考核，今天大家脸上的表情不一样，有人高兴有人发愁，这次考核学徒工不能参加考核，轧钢厂这种车间或者后勤的学徒工，除非你是有重大的贡献或者在某一方面有什么发明才会提前转正，要不然都是3年学徒工，贾东旭就是如此。 何大清一直在二食堂忙碌到晚上才算把四个食堂的人全部考核完，和他想的一样，这些大锅菜师傅大都是九级或者十级，每个食堂的班长强一些，都是8级，小蔡7级，何大清对这个成绩还算比较满意，工厂的食堂和外面饭店的食堂不一样，这里面手艺好固然吃香，但只要你会炒菜在这里面就不愁没有工作。 小王现如今是三食堂主任，不属于工人阶层，不能参与到考核当中，不过就算工厂最高级别的厨师，也不会有食堂主任拿的工资高，何大清当初不一样，他那时候轧钢厂还属于人家娄半城的私人企业，人家想给你多少人那全看娄半城自己的想法，如果说何大清现在要还是三食堂主厨，工资肯定不能和以前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先到工厂了一趟，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就骑着车朝最近的银行赶去，新钱已经出来一段日子了，他在拖下去等半个月后可能真的就不能再用了，这些老钱何大清也没留，主要是手里的钱都是旧钱，就算收藏也不会收藏这种钱。 徐莜兮晚上下班回来后看到何大清坐在桌子上摆弄着一堆新钱，55年先发布的第二版人民币最大面额是5块钱，何大清刚开始还以为出错了，记忆中第二版人民币不是大黑十吗，不过银行工作人员确切的告诉他最大面额是五元。 第二套人民币都是老毛子帮忙给印刷的，单色灰黑为主，和国内以前的钱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些异域风情，五块钱的面案是民族大团结，这个时候可以说五块钱就是大团结，剩下的面额就是三块二块还有1块的票子。 当然也有零钱，最小面额是一分，在往上就是二分、五分、一毛、两毛，这个时候没有5毛，第二版人民币刚发行就这几种，大黑十要再过几年才会出现。 发布新版人民币对老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之前就比很混乱，而且面额比较大，第一版人民币最大面额是五万，找零都不好找，而且面额还多，加起来有几十种，当初国内的印刷技术也不太好，要是一些没文化的人或者数学不好的人，人家找你钱可能都数不清。 现在国内，文盲遍地都是，之前这种事可不少，何大清在建国刚开始那几年经常看到有人少找钱可人也不知道的。 “换完了吗？这就是第二版人民币嘛。” 徐莜兮也是第一次看到新钱，之前在医院上班接待的病人都是部队里面的，这些人看病是不需要掏钱的，在医院也看不到钱。 何大清把手中的钱递给媳妇。 “你看看，面额小了很多，而且现在就这几种，挺方便的，以后也不用天天拿着几万块钱出去让人家找了。” 现在何大清和徐莜兮的工资加起来每个月200多，别说在四合院了，就算整片胡同都找不到一家和他们一样，何家现在妥妥的高收入家庭，算上傻柱他们家现在一共四口人，不带傻柱的补贴一个月人均收入差不多60块钱，比很多家庭的总收入都高。 傻柱现在每个月多少津贴之前回来的时候傻柱和何大清说过，不过这一年傻柱的级别也有所变化，他也没当过兵，不知道傻柱现在的津贴有多少。 院子里面除了何家之外，收入最高的应该是易中海了，每个月84.5，当然许富贵暗地中的收入可能要比易中海多，但那些属于灰收入，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接下来就是许富贵两口子了吕翠现在也不在娄家做事了，在外面另找了一份工作，工资没有以前高，但每个月也有30多块钱，加上许富贵的工资，一个月70多块钱。 第61章 定量 刘海中比易中海低一级，每个月72.3，不过刘家人多，平均下来比许家就低的多了，剩下的就是贾东旭阎埠那些人了，贾东旭是2级工，每个月38.6，阎埠贵的工资比贾东旭还要低一点，不过平日里上课是有补贴的，具体加起来多少不清楚。 时间很快来到了8月，上级前几天通知让他们轧钢厂去开会，准备执行粮食物资个人凭票定了供应了，也就是所谓的粮票。 何大清早上忙完工作，刚坐下休息一会，梁书记就打了电话过来。 “小何，你准备下，等会你和杨厂长去局里开会，关于粮食定量的事，你是主管后勤领导，你负责记录这次会议。” 这个时候还没有冶金部，还叫重工业部冶金管理局，会议就在市冶金局召开的，何大清也是头一次过来，主管后勤的王副局长讲了整整一下午，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 何大清整个会议上都在记录，虽说杨厂长兼任后勤处长，不过人家不管事，后勤的大小事务都是何大清在处理，这种事肯定不能指望人家。 这次会议王副局长讲解的很细致，何大清也大致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以看的出来相关部门很重视这件事，也对，毕竟之后几十年都是依靠粮票生活，不重视都不行。 这次会议着重讲解了关于私底下交易的行为，从今以后所有的私人交易都被定性为违法行为，也就是说老百姓不能在私底下低买高卖了，也就是所谓的商贩从这一刻起全部要消失。 不过何大清内心有些疑惑，正常来说四九城那么多黑市，国家肯定是知道的，但政府对黑市的管理力度却并不大，想来也是为了给老百姓留一条路子吧。 如果没被抓到一切都好说，真要被抓到了，可是会吃花生米的，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相关的法律都已经出现了。 而且国家还把各个工种年龄段做了很详细的划分，全国总共有将近小一万个工种岗位，都有具体的粮食定量标准，何大清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有些咋舌，现在国内可没有计算机，统计这么庞大的数据，可想而知国家为了这件事下了多少人力和物力，耗费了多少时间。 全国粮食定量分为九大的标准，最高55斤，最低八斤，这八斤可不是成年人的定量，是非农业户口的幼婴儿粮食定量，而且都是细粮，这可把何大清羡慕坏了。 而且定量上南北方也有所差距，以面食为主的北方人像何大清这种一个月是32斤，徐莜兮的工作不属于工厂体系，何大清并没有找到关于医院的定量，不过想来应该会比自己要少，雨水今年9岁，每个月是17斤半，等雨水上了初中会多一些，21斤左右。 以大米为主的定量比面食稍微少点，但也少不了太多，这份定量看起来不低，但一个月30天一平均下来一天可就没有多少了，也就勉强吃饱，甚至有很多人要饿肚子。 剩下的就是副食品那些供应标准了，城镇人口每人一个月半斤猪肉、半斤花生油、蛋类的每个人一个月只有四两，加起来可能一个月就3个蛋，何大清看到这里皱着眉头，这没油水了主食还不得翻倍呀。 傻柱现在的户口在部队，所以何家的定量并不包括傻柱在内，3个人一个月只有一斤半的猪肉，一斤半的食用油，鸡蛋更少，一斤2两，这可是一个月的量，何大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安排，这样下去可保证不了营养。 何家还算好的，毕竟工资不低，很多东西都可以买，但相对于其他普通人家来说，就没那么幸运了。 何大清回去的路上心情很沉重，而且这还是刚刚开始，等到再过几年自然灾害那3年，定量还会更低，而且接下来各种生活物资也将要开始凭票购买，也是定量。 何大清和杨厂长一起坐车回到工厂，这时候工人都已经下班了，梁书记还在办公室等着他们，两人来到办公室后何大清把今天会议的内容和梁书记描述了一遍，梁书记听到后也紧皱着眉头。 “这事有些麻烦，这样吧，明天召集厂里的全部领导开个会，小何你在会上把今天会议的内容和大家讲下。” 何大清点了点头，这点他也没什么意外，这种事关全厂的大事，谁都不敢轻易做主，就算梁书记身为轧钢厂一把手，也承受不住工人们的怒火。 “还有，你回去也想下你们后勤保障这一块，抓紧做出调整，现在国家开始定量供应粮食了，以前那些方案肯定不行了，明天大家也讨论下。” 以前轧钢厂的食堂很简单，每个食堂主任根据你自己食堂的物资消耗，然后做成预算报表向上申请就可以，接下来就是每级领导审批的过程，最后财务处审批拨快就算完事了。 现在不一样了，职工在买票时就会有所不同，还要有相关的规定，买多少饭票除了钱还要出粮票，这里面还要细分为粗粮细粮，菜票也是如此，何大清想想就头疼。 而且这一改革可不是他们后勤一个部门的事情，轧钢厂全部的部门都要参与进来，工会、财务、宣传处等等，就算是妇联也跑不掉，都要协助后勤处一起开展工作，少了哪个部门都不行，毕竟民以食为天，吃饭的事是全厂所有人都要参与，你哪个部门少了你以后还不打算在食堂吃饭了不成。 晚上何大清回到家中，有些垂头丧气的，徐莜兮看到何大清这副模样有些奇怪，以前何大清可是很乐观的，今天这个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看着无精打采的。” 听到媳妇的话，何大清叹了一口气，随后把自己今天去开会的事说了一遍，徐莜兮听完后也紧皱这眉头。 “我们医院今天也都在说这件事，不过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可能要比你们晚几天，对了你刚才说你的定量是32斤，那我的估计要比你少。” 何大清点了点头。 “今天会议上王副局长也说了，我们工厂单位的供量算多的，像你们医院这种单位要比我们少一点，不过今天发的文件里面只有关于我们工厂的定量，我没找到你们的，雨水那丫头一个月17斤，等她过两年上初中就变成21斤。” 何大清的还好，起码一天一斤，雨水一天半斤多点，这点量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不够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可不行。 “你也别想太多了，国家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了家里有钱不够吃再去买就是了，还能让孩子饿到不成。” 何大清点了点头，虽说每个月的粮票是固定的，但并不代表你不能在其他地方买到粮票，在黑市上以后粮票可就成了硬货，不用想就知道黑市上肯定会有的卖。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起来做早饭，刚走到中院水龙头准备洗手，突然这时候阎埠贵挤了过来。 “老何，我怎么听说国家要开始定量供应粮食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阎埠贵和何大清会话时有些愁容满面的，定量供粮对于阎家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事，院子里面虽说阎家不算最困难的，不过这样一改，阎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何大清点了点头，他也没必要瞒着阎埠贵，毕竟这事很快就会公布出来。 看到何大清点头，阎埠贵一脸发愁。 “老何，你说这一供粮我们家可怎么办，3个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前粮食都不够吃，这一限粮，更不够了，唉！”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也有些同情这家伙，阎家和刘家差不多，不过人家刘海中工资高，是阎埠贵的2倍左右，阎埠贵甚至连贾东旭一个后辈小子都比不上。 “老阎，你也别想太多，国家既然这样安排了，那肯定是考虑过后果的，以后大不了多吃点粗粮就是了，你说我们小时候哪吃过细粮，不照过了这么多年嘛。”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眼珠子一转。 “老何，你是不是有什么路子，咱也住在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了，有好主意你一定要告诉我一下。” 何大清笑着摇了摇头。 “老阎，我哪来的什么路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何大清并没有和阎埠贵多说什么，不用他说不久之后阎埠贵也能想到用细粮去下乡换粗粮，农村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一次细粮，肯定很乐意和这种人交换，而且阎埠贵的性子，肯定不会吃亏。 何大清回到家中，此时徐莜兮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桌子前梳着头发，看到何大清进来也是提醒道： “你叫雨水起来，我正好帮她也梳下头，小姑娘现在头发长了，以后要长打理下。” 等雨水洗漱完后，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准备吃饭，现在何家的早餐还算比较丰富，白米粥加上何大清腌的咸菜，偶尔何大清也会买些油条或者早期一会做点包子。 不过以后这种早餐可能就不会再有了，以后粮食紧张起来，就算何大清也不敢随便买细粮，四合院就这点不好，你吃什么隔壁都知道，没一点隐私感。 第62章 傻柱归来 吃过早饭后，何大清骑车来到轧钢厂，昨天梁书记已经说好了，今天要开会和其他部门说下昨天去局里开会的事。 何大清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后，端着自己的大茶杯来到办公楼的会议室，这个会议室是去年新建的，能容纳200多人，轧钢厂召开干部大会都是在这里进行，以前没这个会议室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各个部门的一把手去开会，这样就造成了很多细节传到不到。 当何大清来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将近一半人，老刘远远地看到何大清伸手和他打招呼，不过梁书记在场，何大清也不好过去闲聊，只能点了下头随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这时旁边后勤部门的一个科长看到何大清坐下后很有眼力见的端起何大清的茶杯去接了一杯水，何大清也没说什么，他愿意做就让他做呗，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事就对这些人高看一眼。 此时的会议室中烟雾缭绕的，一些老烟杆子看到时间还早早就忍不住了，纷纷掏出香烟开始吞云吐雾，前面妇联的一个主任看到何大清来了后还扔了一根烟给他，这妇联主任时今年年初刚到轧钢厂的，之前两人因为工作关系来往过几次。 “老何，你说定量了是不是说以后我们买粮食都只能买固定的数量，多的就不能再买了。” 两人点燃香烟后，王主任看着何大清问道。 何大清摇了摇头。 “老王，这次定量不是这种意思，具体的内容比较复杂，我一时半会也和你讲不清楚，不是说我们买粮食只能买固定的数量，以后我们每个月按照工种工资的数量发定量的粮票，以后买粮食需要拿着粮票去买，你家里粮票多你也可以多买点粮食，不过粮票和粮食挂钩了，想多买基本上也不可能。” 何大清没多讲，这些人也是人老成精，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只要你有路子能弄到粮票，那你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买到粮食，前提是你不怕被人查，毕竟大家的工资都是透明的，你家里有多少粮票都知道，你是十斤的量，你突然有一天买了100斤，别人不奇怪才有问题。 老王也听懂了何大清的意思，点了点头没在说话，这时上面的梁书记和杨厂长两人也在低头小声讨论着，不过此时两人的表情有些严肃，梁书记在官场上这么多年，很多何大清没看出的问题梁书记自然注意到了，这次定量可不是简单的限制居民用粮，还和北方有一定的关系，当然这和他们轧钢厂关系不是很大。 轧钢厂目前生产的钢材都是提供给国内企业使用，不涉及到国外的公司，但定量却涉及到了他们，梁书记此时也有些忧愁。 过了十几分钟，轧钢厂的领导稀稀拉拉的都赶到办公室，梁书记看人差不多齐了，示意杨厂长可以开始了。 杨厂长收到指示后点了点头，第一个讲话，他把昨天参加局里的会议精神传达了一下，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下面的人听到杨厂长的话脸色都有些沉重，这还是何大清头一次看到大家这副样子，搁以前下面这么多人早就有人开始打瞌睡了。 “各位，杨厂长刚才讲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吧！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事关我们厂每一个职工，包括我们在内，别的不说，按照上面的政策精神，我们厂后勤的保障这块必须要抓紧调整，很多问题都需要重新调整，大家讨论下应该如何进行吧。” 杨厂长说完后梁书记又说道，结果梁书记刚结束后下面却静悄悄的，下面谁也不敢随便发声，毕竟这件事太大了，牵扯到整个轧钢厂每个人，谁也不敢随便出主意。 梁书记看到没人说话，会议还要进行下去，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干坐着，于是朝着何大清说道： “何处长，你是主管我们轧钢厂后勤工作的，你谈谈你的想法吧。”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话并没有意外，今天开会的重点就是他们后勤处，所有的调整也都是围绕着后勤部门去开展的。 “刚才杨厂长也向我们传达了上级的政策精神，这粮食问题好说，反正每个人都有相应的定量标准，食堂这边有多少粮食做多少饭就是了。” 何大清说完沉思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 “可这副食品问题怎么解决，上面现在规定副食品也需要定量，猪肉、食用油、鸡蛋这都些都是按人头供应，就算把全场的人的量都加起来，食堂一个月也吃不了几回荤菜，也不能说没油了以后拿白开水煮菜吧。” 何大清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其他人自然知道何大清的意思，按照刚才杨厂长说的标准算，食堂每个月才多少斤肉，轧钢厂年初开设了一个新车间，现在全场6000人，这每堆消耗的肉菜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那点量几天都维持不了，而且轧钢厂属于重工业单位，很多岗位都是要出大力的，这肉跟不上那还来的体力干活。 会议室中大部分人都在不停的抽着烟，搞得整个会议室雾气蒙蒙的，像是着了火一样，何大清也有些心烦意乱，既然阻止不了他们，那就加入他们。 “刘处长，你也谈谈你的意见，你是负责厂里产品销售和物资采购，何处长刚才说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后勤处主要是负责厂职工日常消耗用品的采购，车间需求的产品或者生产的物资则不归他们管，有物资处负责，其中物资处也会涉及到后勤部门的一些采购，毕竟后勤部门有些东西是需要大批量采购从外地的。 后勤处可没这个能力跑去外地，物资处是工厂专门对外打交道的部门，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比较好，其实说白了物资处就相当于后世的物流单位，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物流这个词。 “书记，我们物资处一直没接触过食堂采购的工作，您这突然问我怎么办我也没头绪....” 梁书记听到刘处长的话皱着眉头，这老刘惦记后勤的采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怎么可能不清楚食堂采购的工作，这家伙是看着事情麻烦不敢接手。 老刘可不傻，以前食堂采购不让人家介入，他们也早就眼馋食堂采购那一块了，毕竟油水大，还轻松，现在出问题了想甩给他们，人家愿意接手才是傻子。 杨厂长毕竟是名义上负责后勤的主管领导，这件事他也推脱不了，听到刘老的话后紧着眉头说道： “书记，昨天晚上回来我就在琢磨这件事，肉倒还好说，我们厂和各地的肉联厂来往也比较频繁，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物资换一些肉应急，可这油怎么解决，我们轧钢厂和油厂也没来往，还有鸡蛋这些。” 此时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讨论不出来一个一二三，梁书记也知道大家干坐着一点用都没有，只能无奈的说道： “那就在研究研究吧，其他部门的工作也抓紧时间安排，这段时间大家要配合好后勤处做好调整，何处长，你们后勤这边这段时间一定要安排好工作，一定不能出问题。” 9月份国家即将开始授衔，何大清也是从自己老丈人才知道这回事，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活后勤的工作，还真没顾上关注其他事情。 9月中旬，四合院来了一位大家都没想到的人，傻柱回来了，阎埠贵这天正在倒腾他从乡下换回来的红薯，何大清当初没提醒他，这老家伙也不知道从知道的这些东西，这段时间去乡下了好几次，用家里留下的细粮换了好些红薯回来。 阎埠贵听到动静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站在大门口，阎埠贵看到第一眼时觉得有些熟悉，可楞是想不起来是谁。 “阎大爷好久不见，您身体最近还好吗？” 听到这个声音，阎埠贵这才想起来，这不是何家的小子傻柱嘛，哦对了现在不能叫傻柱了，得叫柱子，让何大清听到那家伙估计又要和自己急眼。 “柱子呀，我还以为是谁来了，没想到是你回来了，这几年你去哪了，怎么都没看到你回来过。” 傻柱听到阎埠贵的话嘴巴咧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此时的傻柱和两年前离家时区别更大的，之前傻柱从战场上回来时已经有很很大的变化，不过那时的他还有些内敛，如果不说话大家也看不出什么，可现在的傻柱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小子变了，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傻柱了。 “这两年在外地，部队不能随意离队，平日休息的时间少，回家来不及。” 听到傻柱的话，阎埠贵点了点头，此时雨水刚好从外面玩回来，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雨水好奇的转过身打量着想看看自己认不认识。 此时的傻柱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和以前从朝鲜回来的样式又不一样，浅绿色的军装、大盖帽、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鞋，擦得锃光瓦亮的。 “雨水” 虽然雨水这两年长大了不少，可傻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妹妹。 第63章 琐事 自从53年傻柱回来了一趟，兄妹两人中间的2年一次都不曾见过，听到这句妹妹，雨水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哥哥。 “哥，真的是你吗？” 傻柱听到妹妹的话，弯下身子轻轻抚摸了下妹妹的头发，雨水这才确信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哥哥，还没等兄妹两人说什么，院子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站在大门口的傻柱。 许大茂今天休息，他再有半年就毕业了，这段时间也在到处找工作，不过许大茂心气高，一般的工作他都瞧不上，自认为自己将来是做领导的料子。 身为许家唯一的儿子，许富贵自然也对这个儿子操碎了心，这段时间也在工厂帮忙打听有没有什么好的工作岗位，就想着花钱点留给自己儿子。 许大茂今天在街道办又碰壁了，心情郁闷的他找到同学喝了点酒，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刚走到院子的许大茂自然注意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站在大门口，不过许大茂可没想到这人会是傻柱，在他心中傻柱给自己提鞋都不配，他心里压根就没瞧的起过傻柱。 此时的许大茂虽然已经醉的走不直路了，但心里也清楚当兵的自己惹不起，虽然眼前的人堵到了他的路 ，不过许大茂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侧着身子打算从旁边过去，这刚巧不巧的就听到了院子里面的人喊了一声“柱子是你呀”。 刚开始许大茂还在想这个柱子是谁，脑袋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等他看到傻柱的正脸时，脑海中想了好久才把这张脸和曾经那个傻柱的脸重合在一起。 “傻柱。” 许大茂顿时惊呼了一声，阎埠贵听到这声傻柱脸色微变，他倒不是替傻柱觉得怎么样，只是何大清之前在院子里面声张过，谁在喊傻柱别怪他不客气，现在许大茂竟然还敢这样喊，好在何大清今天没在家。 阎埠贵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何雨柱，发现柱子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后，这才放下心，看来柱子没和这小子计较。 “大茂，瞎喊什么呢，你们现在都长大了，怎么还能用小时候称呼。” 许大茂此时脑袋还在犯浑，完全没注意到一大爷的表情，而且他也不觉的自己喊傻柱有什么问题，本来他就叫傻柱，还不能让人喊了不成。 “一大爷，他本来就叫傻柱，我喊错了吗？” 阎埠贵也着急了，现在何大清的身份不同了，人家可是领导，就算你爹都惹不起人家，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柱子，你别和他一样，大茂喝多了，你快和雨水回家吧，你妈还在家等你们呢。” 傻柱本身就没在意许大茂这句话，他这两年成长了太多，他和许大茂也是小时候的一些矛盾，傻柱也犯不上和这小子计较什么，不过当他听到阎埠贵那句你妈在家等你们，可把傻柱整不会了，什么我妈，我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一大爷，您是不是也和许大茂一样喝多了，我妈都没了多少年了，现在可不兴老一套了，这话可千万别让其他人听到，到时候找你麻烦。” 阎埠贵有些纳闷，自己哪里说错了，你爹又娶了一个媳妇，那可不就是你妈吗？ 看到阎埠贵的表情，傻柱也猜测到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他也不等阎埠贵和自己解释什么，带着雨水就朝家中走去。 在中院闲聊的人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走了进来，纷纷好奇的打量着这是谁家的亲戚，还好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正是何家那个当兵的小子何雨柱。 “这不是柱子嘛，好几年不见又精神了，这两年怎么没见你回来过呀。” 其他邻居听到这句话，也都认出了眼前穿着军装的人正是何家的何雨柱，纷纷和傻柱打招呼，傻柱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猛的几年不见，还怪亲切的。 傻柱此时也没和邻居们闲聊的心情，和这些大娘们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雨水朝家中走去，等傻柱带着雨水打开房门，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书，傻柱到底不是以前那个小子了，看到自己不认识的人在家里也没咋呼，倒是雨水喊了一声。 “妈，我哥回来了” 傻柱听到这句话，也算是搞懂了怎么回事，感情是自己那个爹又娶了一个，不过看雨水的样子和这个后妈关系还算可以，傻柱这才放心，他刚开始猜到自己爹娶媳妇时，第一想法就是后妈有没有虐待自己妹妹。 徐莜兮听到雨水的声音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自家门口，她是看过傻柱照片的，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正是在外当兵的柱子。 “你是柱子吧，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快进来。” 徐莜兮起身招呼傻柱，她也知道傻柱第一次见到自己肯定生分，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傻柱这才拎着自己的行李走进屋子，房间和自己离开的时候差别很大，看来自己那个爹在房子上下了功夫了。 徐莜兮看着傻柱笑呵呵的说道： “早就听你爸说过你了，一直没见过你。” 傻柱突然见到自己这个后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喊人，让他喊妈吧，自己老娘已经没了十多年了，这有点张不开口。 徐莜兮自然注意到了傻柱的表情，笑着说道： “喊徐姨吧，我比你大十多岁呢。” “徐，徐姨好！.....” 傻柱犹豫了下，还是喊了一声徐姨，就算让他喊妈也得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自己这刚回家就听到了这么大一件事，一时之间他很难接受。 “快坐，你爹今天厂里面加班，晚上才会回来。” 徐莜兮热情的给傻柱倒水拿吃的，这一下整的傻柱不会了，这不是自己家吗，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了。 雨水还是第一次看到哥哥这个样子，在一旁偷偷地笑着，傻柱也注意到了妹妹的样子，脸色有些涨红，说到底他也才20岁，虽说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但终究他还是刚成年不久。 徐莜兮开始和傻柱聊天，慢慢的傻柱也放开了不少，只是称呼还是徐姨，傻柱对于这个后妈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也是聊天过程中傻柱才知道自己这个后妈今年31了，心中有些诧异，看着一点不像，而且人家还是个医生，也不知道怎么看上自己爹那个死样子的。 这时院子里面也在讨论着傻柱，秦淮茹一边抱着自己儿子，一边听着几个大娘闲聊。 “你说这傻柱这两年去哪了，怎么都没见回来过，这是不是转业了才回来。” 早些年和傻柱一起当兵那会院子附近也有几个人，只不过这些年陆陆续续都转业回来了，有的进了派出所，有的去了工厂保卫科，这附近当初一起当兵的现如今也就傻柱回来的最晚，邻居们都有些好奇。 当初也有好事的邻居曾问过何大清傻柱的情况，不过何大清对外人从来没说过自己儿子的情况，这些邻居们也不知道傻柱这两年在哪。 “你小心点，别让老何听到了你喊傻柱，你忘了当初他在院子里面是怎么说的。” 刚开始说话的大娘顿时想起了当初何大清在院子里面说的话，心里也有些后怕。 “你瞧我，这不是没想起来嘛，以后我肯定注意。” 贾张氏听到这话有些不服气，她和许大茂的想法有些相同，这傻柱是你何大清最先开始喊的，大家都喊习惯了你突然不让喊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不过何大清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就算贾张氏也不敢随便说什么，刚开始贾张氏听到何大清成了处长，她没什么文化，不知道处长是什么意思，还是她儿子给她解释了好久才知道何大清现在的级别具体是什么意思。 “柱子今年是不是20了，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你说我给老何介绍下我妹家的姑娘怎么样。” 何大清现在可是轧钢厂的领导，傻柱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转业回来了，但如果能和何大清结为亲家，那也是天大的好事，以后有事找何大清他也会看到自己儿媳妇的面子上给自己办了不是。 易中海媳妇听到这句话想了下。 “确实20了，我记得柱子是35年出生的，雨水是45年出生的，两人相差10岁，雨水出生那一年老何他们搬过来的。” 贾张氏听到这句话可没什么想法，她也没什么亲戚能给傻柱介绍，老贾死的早，自己老家又很多年不来往了，谁知道哪家闺女到了嫁人的年纪。 秦淮茹倒是有想法，不过想到自己娘家最合适的表妹今年也才几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你给人介绍对象最起码年龄也得合适，不能说给人家介绍个小娃娃让人家柱子等着不是。 “她易大妈，你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要是成了老何肯定得谢谢我。” 易中海媳妇有些不以为然，她还是比较了解何大清的，而且说话的大娘她说的那个姑娘自己见过，别说人家老何相不中了，自己也相不中，长得快顶上2个贾张氏了，虽说这年头大家娶媳妇都想着娶一个能生养的，但你也不能那么胖不是。 第64章 军官 易中海媳妇也不好打断人家的想法，不过还是劝道： “要我说这事人家老何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想那么多也没用，你要是真想给柱子介绍，等老何晚上下班回来你和老何说说，看看人家老何什么意思。” 周围几个有想法的大娘听到易中海媳妇的话顿时点了点头，也是这个理，这事还是得和老何说，我们在这嚼半天舌头，别到时候人家老何不同意那不白忙活了。 “那行，晚点我们找下老何说说。” 大家都是明白人，心里都知道彼此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没说什么，只是心照不宣的彼此笑了一下。 正在房间里面的傻柱可不知道外面那群大娘正在讨论自己的婚事，他还在给徐姨还有妹妹讲述自己这两年在部队的情况。 徐莜兮从自己父亲那里听说过柱子这些年的事，也知道他去年学习就是为了提干，今年回到四九城就代表着柱子已经提干了，接下来就是看上面把柱子安排原部队还是去其他地方。 何大清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此时已经回家了，他这几天忙坏了，虽说粮改需要其他部门协助，不过终归到底还是他们后勤部门自己的事，基本上每件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这半个月来他甚至连工地都没去，全部托付给了自己二哥。 “今天辛苦大家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等过几天事少了给大家放一天假。” 办公室的这群人陪着何大清已经加班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忙到大半夜才回去，何大清看到大家疲惫的脸庞也知道大家累坏了，不过现在到了关键时候，就算是他也不能放松警惕，一切都等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等其他人走了后，何大清走去梁书记办公室汇报了下工作，等何大清走出办公楼时，此时的夜空早已是星光点点。 何大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四合院，此时四合院很安静邻居们都睡了，等何大清推开家门，却发现家中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这个点媳妇和雨水早就睡觉了，今天却还亮着灯。 何大清还注意到厨房里面还有一个人，媳妇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雨水这个点肯定睡觉了，那会是谁在厨房。 “你回来了。” 徐莜兮看到丈夫回来了，也注意到了丈夫疲累的样子，有些心疼的上前帮他脱去外套。 “这么晚了怎么没睡，谁在厨房里面，雨水吗？” “柱子回来。” 听到这句话，何大清愣了一下，随后看到自己离家两年的傻儿子正端着一碗稀饭从厨房之中走了出来。 “爹你回来了。” 看到傻柱回来了，何大清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傻柱离家已经差不多2年了，去年还曾写过几封信，自从去年年底来信说自己要去学习后，就不曾给家里来过信，何大清也只是从自己老丈人那里才打听到一些关于傻柱的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的。” 父子两人见面没有多么感人的画面，也没有感人的相拥，何大清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傻柱也是如此。 “今天刚回来的，我听徐姨说你今天加班，刚才听到动静猜到应该是爹你回来了。” 此时房间内的灯光有些昏暗，不过何大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傻柱和以往的不同，如果说参军之前的傻柱是个中二少年，经历了战争的傻柱则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此时的傻柱显得有些内敛，看来这小子这两年在部队里面成长了很多。 何家正屋之中，何大清吃着饭，傻柱则说着自己这两年在部队之中的事情，等何大清吃过饭才想起来没有给傻柱准备床铺，这大半夜的也只能委屈这小子先打地铺了。 “你今天晚上将就下，睡一晚地铺，明天我找你二伯给你打一张床。” 傻柱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摇了摇头。 “不用了爹，晚上吃饭前金爷和我说了，让我今天去他那院子休息，金爷家还有好几个空房间。” 何大清愣了一下，随后想到金爷家确实有很多空房间，既然金爷都这样说了，何大清也没反对，只是点了点头。 金爷这两年的身体也是每况日下，何大清也不是医生，看不出什么，只是金爷每隔段时间就会被人接走去一趟医院，不过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看来老爷子也是到了时间了，何大清内心有些忧愁，看着身边的人逐渐老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晚上睡觉时，何大清和徐莜兮说了下买房子的事。 “你要买房子？给柱子准备吗” 何大清点了点头。 “柱子今年也20了，眼瞅着就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就这两间房，以前这小子没在家我还没注意到，今天回来了才发现柱子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其实早些年我就托人打听过，不过那时候手里的钱不够，加上那段时间也没什么好房子，这件事就这样耽搁了。” “你打算买哪里，这两年四九城增加了很多人，怕是一时半会房子不好找。” 何大清听到媳妇的话想了想，傻柱参军之后自己确实忽略了这件事，加上去年的房改，现在房子可不好买，不过柱子今年也20了，自己还是要想想办法。 “再说吧，反正这一时半会柱子也不会结婚。” 何大清当这几年的领导也不是白当的，对于四九城的房子情况他也了解一些，最开始房改政策没出来之前四九城的房子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至于这些人是谁，不用想就知道。 去年国家实行房改政策之前，鼓励私人房产转为公房，也就是鼓励私人把房子卖给国家，当然你非要捐献国家也不拦着你，而且国家不再提倡私人购买房产，甚至在后来还出了一系列的明文规定，只不过这种行为并没有完全阻止老百姓私底下交易，就是手续不好办。 不过这两年四九城成交的房子可不少，附近的老百姓街道办的人都认识，平日里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不定还是亲戚，你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把人家全部抓起来吧，再加上这两年四九城大批量移民进来，房子不够怎么办，等国家分配房子真到自己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买房子可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起床刚做好饭，正打算去叫雨水起床时听到院子里面乱糟糟的，走出去一看才知道是柱子从金爷那边起床过来了，昨天傻柱回来的事院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不过下班晚的人没看到，今天一大早大家起来洗漱看到了纷纷和傻柱打着招呼。 “柱子，几年不见又精神不少，这两年你都在哪当兵呢，怎么没见你回来过。” 贾东旭一脸好奇地看着站在人群之中的柱子，傻柱贾东旭还有许大茂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相比傻柱和许大茂，贾东旭和傻柱的关系就要好的多。 傻柱听到贾东旭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在外地呢，这不是部队休假时间少嘛，一直也抽不出时间回来。” 听到傻柱的话其他人点了点头，之前大家也曾问过何大清傻柱在哪当兵呢，不过何大清从来没对他们说过。 “柱子，你这次回来是转业回来了还是只是休息回来探亲。” 其他人和傻柱闲聊着，刘家的刘光奇看到傻柱的穿着眼神之中充满了羡慕，他这段时间也和许大茂一样在找工作，不过他最近了解的事情比许大茂多一些，尤其是之前偶尔看到了国内授衔的事情。 院子里面的住户基本上都没什么文化，平日里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休息，哪里接触过什么报纸，刘光奇身为刘家的太子，刘光奇享受的东西要比其他人多的多，看到傻柱肩膀上金黄色肩章两佩镶红色边饰，肩章底版上缀有一条红色细杠和一枚星徽。 刘光奇也是认出来这正是前段时间报纸上刊登的少尉军衔标志，其他人可能不清楚少尉是什么级别，不过刘光奇却知道这可是军官的象征，院子里面的人还在问人家傻柱是不是转业回来了，傻柱今年才20岁，这么年轻的军官部队怎么可能让他转业。 何大清昨天晚上从自己媳妇口中了解了傻柱现在的情况，看到傻柱在院子里面和其他人闲聊原本还有些担心傻柱会嘚瑟，毕竟傻柱以前的性子就是这样，嘴也把不住门，有点好事就要显摆显摆，不过出乎何大清的意料，傻柱并没有和这些邻居们提起自己在部队的情况，当邻居们问到时傻柱也是一句话就带过。 “柱子，别聊了，去叫雨水起来吃早饭，等会还要上学。” 何大清还真怕这小子在待下去真暴露本性了，大声吆喝道，傻柱听到自己老爹的话点了点头，对着邻居们说道： “今天就到这吧，等会大家还要上班，咱回头再聊。” “你瞧瞧人家柱子，真有出息，穿这身军装可真精神！” 刘光奇听到邻居们的话一脸落寞，他和傻柱许大茂等人差不了几岁，在院子里面算是同辈人，一直以来刘光奇对这几个人谁都看不上，可今天看到傻柱成了军官，让刘光奇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第65章 怀孕 一家人很久没这么齐全过了，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早饭，何大清叮嘱傻柱了几句，再怎么也是当爹的，不得不操心。 今天早上还有点时间，何大清没有先去工厂，而是先去了一趟工地，招待所这边的基建工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这年头的建筑还是很朴素的，没有太多花里花哨的东西，从外表上看和普通人家没多大区别。 何大清在工地转了一圈，招待所再有1个多月就差不多完工了，这年头也没什么偷工减料，大家干活也卖力，而且二哥对于招待所整体规划方案做的很好，前期事情比较多自己离不开这里，现在已经快要完工，何大清也不用每天在这里看着。 何大清又让人把二哥找了过来询问下招待所的具体情况，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回到轧钢厂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梁书记和杨厂长。 “你是说再有1个月就能完工是吗？” 听到梁书记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自己从二哥那里得到的答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只要中间不再出现什么大的纰漏基本上不会延误时间。 梁书记思索了下，既然招待所即将完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招待所招工的事，而且这个招待所可不是一个小的单位，厨房澡堂等等设施都要有。 “既然这样招待所招工的事也要提前开始了，你这样....” 随后梁书记把自己的想法和何大清说了一下，何大清倒是没什么意外，当初招待所建造时他就有过心理准备，服务员还好说，找个手艺好的厨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大清倒是有想法把小蔡调过去，不过这样的小王的压力就会变大很多，一时间他也有些犹豫不决。 “这件事也交给你负责吧，毕竟招待所名义上也是你们后勤的部门，等回头我们开会讨论下这件事，你先做好准备。” 何大清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书记。” 何大清走出办公室，他打算去问下两个徒弟的想法，要说在招待所的厨房上班肯定要比三食堂好不少，毕竟招待所再怎么说规格在那里放着，不是一个小小的三食堂可以比的。 等小王两人来到办公室后，何大清把招待所招人的事和两人说了一下，小王听完后并没有说话，毕竟她现在是三食堂的主任，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位子再回到厨房去做厨子。 小蔡听到自己师傅的话也有些犹豫不决，他现在在三食堂做的挺好的，招待所固然是要比三食堂好，不过就是不清楚以后招待所会是什么样子。 何大清看到小蔡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毕竟这也正常，公私合营才多久，大家都还没有从之前在私人企业干活的观念之中转变过来，突然换一个地方工作，肯定有所顾忌。 “你自己决定就好，我虽然想让你去那边，不过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看下你自己的想法，你也不用顾虑太多，你要是还想留在三食堂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来说招待所在怎么说也是我们轧钢厂自己的部门。” 听到师父的话，小蔡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师父，我听你的，我想好了去招待所，我想去试试，轧钢厂怎么说呢，我感觉没什么意思。” 听到徒弟的话，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待所虽说现在的级别是股级，不过它的规模在那里放着，以后肯定还会有所变化，小蔡去那边也好，历练几年之后可以让小蔡负责招待所的工作。 而且厨子在工厂到最后终归也就那样，外面再怎么说也比厂里的发展机会要大的多。 “行，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你先回去上班吧，过段时间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小王你先别走，我还有点事和你说。” 等小蔡走后，何大清看向还坐在一边的徒弟小王。 “我让你师弟过去招待所也是觉得我们厨子这行业在工厂也就那样，你也在后厨做了这么多年了，也看到老钱他们的情况是什么样子，小蔡走了之后你的压力增加不少，这样吧，你平时没事可以在厨房观察下，找几个好苗子，如果你觉得谁还可以，不妨收他们为徒，也能为你分担一些事情。” 这年头收徒可不是说你想收就可以收的，首先要询问你师父同不同意，何大清当初收两人为徒一是觉得两人确实不错，二是他师父都死了多少年了，他想问也没地方问。 小王听到师父的话有些惊讶，随后有些犹豫的说道： “师父，我真的能收徒嘛，可我觉得我自己手艺还不行，会不会误人子弟。” 听到徒弟的话，何大清笑了笑。 “你怕什么，你来三食堂也这么多年了，我们厨房的人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嘛，别说老钱那些人了，就是你师弟小蔡的手艺都没你好，你现在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我作为你师父这几年看着你成长，有我在后面撑着你怕什么。” 当初看电视剧是何大清对傻柱的厨艺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感念，不过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多年了，也在后厨做了这么多年了，现在看傻柱的厨艺也就那样，算不上多好，但在他那个年龄段觉得算好得，小王对于电视剧的傻柱肯定有所差距，但差距不会太大，至少何大清对这个徒弟有信心。 听到师父的话，小王这才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那好，我知道了师父。” “行，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自己在这件事上留点神。” 何大清打算从几个食堂之中抽出几个老人去招待所上班，不过距离招待所营业还有一段时间，这件事倒也不急着办。 徐莜兮这两天上班总感觉有些提不起精神，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这几天有些忙没休息好，也没和任何人说，觉得休息一天就会好点，昨天在家休息了一整天，今天早上刚到医院时徐莜兮感觉到一阵恶心，她还为是早饭吃多了，也没当回事。 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年医生从徐莜兮旁边经过，看到徐莜兮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徐医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徐莜兮在医院的地位很特殊，虽然年仅30多岁，不过现在的成就却超过了很多从医半辈子的老医生，就算医院中年过半百的老中医见到徐莜兮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一方面是因为徐莜兮的医术确实高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徐莜兮的身份。 徐莜兮的身份在医院并不是什么秘密，医院中接近一半的人都知道徐家的情况，不过由于徐莜兮为人低调，从不在医院提到自己父亲。 徐莜兮听到同事的话摇了摇头。 “我没事，可能是今天早上吃早饭吃的有点着急了吧，这会胃有点不舒服。” 不过这句话还没说完，徐莜兮突然想到自己身体不舒服可能不是早饭的事，而且自己的月事一个多月没来了，之前她也没当回事，毕竟这种事之前也有发生过，徐莜兮越想内心越不平静，和同事说了一声抱歉就急匆匆的朝自己办公室赶去。 想到自己可能已经怀孕了，徐莜兮内心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她和何大清结婚已经有1年多了，两人平日里也没说过要生孩子，不过每次自己回娘家父母都在追问什么时候要孩子，何大清当然不敢说什么了，每次都是徐莜兮自己用理由搪塞过去。 徐莜兮走进办公室内心情平复了一些，脑海中回忆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的情况，她自己就是医生，之前是因为没往这方面想，此时想起来才发觉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是怀了身孕。 想到自己怀孕了，徐莜兮内心也有些激动，虽说平时雨水一直叫自己妈妈，但这种初为人母的心情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妈妈就可以代替的。 晚上下班徐莜兮回到家中，雨水正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写作业，自从两人结婚后，雨水在徐莜兮的熏陶下也是越来越文雅了起来，以前的雨水像是一个野丫头一样，做事也是风风火火的，现在也越来越像是一个大姑娘了。 “妈，你下班了。” 听到雨水的声音，徐莜兮笑着抚摸了下雨水的头发。 “你哥呢。” 徐莜兮有些担心如果雨水和柱子两个人知道自己怀孕了会是什么想法，之前她曾问过何大清的想法，何大清表示自己都可以，此时徐莜兮看着雨水天真的笑容也不知道要不要和她说这件事。 晚上何大清回到家中，听到媳妇说怀孕了，何大清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才高兴地喊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怀孕了？” 何大清激动的抓着媳妇的肩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直到看到媳妇点头后何大清才确信这是真的。 第66章 招待所开业 很快徐莜兮怀孕的事在院子里面传开了，也让何家热闹了许久，傻柱晚上回来后得知自己后妈有了身孕，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老爹何大清，他明白自己这个爹既然又结婚了，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徐母得知这件事后也是大为高兴，连工作都顾不上急忙让人开车来到四合院，不过因为徐父这段时间去了南边，所以这次只有徐母一人过来。 傻柱还是第一次和徐母见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傻傻的站在原地，何大清看到自己傻儿子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拍了一下傻柱的脑袋。 “臭小子，发什么呆，叫人。” 徐母笑了笑说道： “没事，柱子第一次见我，难免会生疏，你叫我外婆就行。” 傻柱听到后乖乖的叫了一声外婆。傻柱叫徐母外婆并没有什么毛病，正常来说傻柱应该和雨水一样叫徐莜兮一声妈的，只不过何大清两人不想强迫傻柱，所以任由他称呼徐莜兮为徐姨。 徐莜兮怀孕刚刚一个多月，什么都看不出来，加上平时也没有什么反应，所以一家人之前也都没注意到，徐母是过来人，知道怀孕的辛苦，一直叮嘱女儿注意各种事情，尤其是叮嘱两人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同房，这句话直接把何大清整的老脸通红。 徐莜兮今年也31了，在这年代已经算是大龄孕妇，不过这年头大家也不是很在乎这个，甚至老来得子的人也大有人在。 晚上徐莜兮睡着后，何大清走出房间准备去上个厕所，却看到傻柱正站在门口抽烟，何大清对傻柱抽烟并不反感，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傻柱看到自己老爹出来后也是赶忙掐灭手里的烟，何大清看到傻柱这样子，笑着说道： “你小子怕什么，你今年也20岁了，抽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避着我，自己注意点就好。” 傻柱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不过何大清注意到傻柱似乎有话要和自己说。 “怎么了，有事说，我是你爹，又不是外人。” “爹，我不是反对你再婚，只不过徐姨怀孕了，以后你会不会...” 看到傻柱的样子，何大清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在想什么，怪不得这小子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说道： “柱子，你参军的这几年一直在外面，爹对你的关心比较少，这些年你的变化爹也看在眼里，你现在也是大人了，早晚要成家，爹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有这种想法也正常，早些年我忽略了你和雨水，这些年我一直在尽量弥补你们两人。 你和雨水不同，她还是孩子，接受的比较快，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爹不强求你，不过你放心，不管我有没有结婚，你和雨水都是我的孩子，你徐姨是个好女人，一直把雨水当做亲生的一样对待，就算你徐姨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他都和你们一样，都是我何大清的孩子。” 何大清之前不管做人怎么样，还是对傻柱和雨水两人如何，不过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何大清这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并没有多严重，这年头重男轻女很平常，毕竟大家都是从旧时代活下来的，都是认为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对女儿好又有什么用。 徐莜兮怀孕的事除了何家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想法，关系差不多的见面会恭喜几句，关系差的比如许家、刘家连问都不会问，这也很正常，毕竟这年头出生的孩子太多了，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易中海似乎受到了一些刺激，何大清比他大不了几岁，人家儿子傻柱今年20了不说，现在新娶的媳妇也怀孕了，这让易中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心病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以来，两口子为了要孩子也是煞费苦心。 不过自从收了贾东旭做徒弟之后，易中海对于要儿子的想法也平淡了不少，可这次何大清怀孕又重新让他那颗已经沉寂的心又重新死灰复燃，甚至有些怨恨何大清，你都30多了，为什么还要孩子，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样对我，一整晚易中海都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甚至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一大早，何大清做好早饭，原本何大清想劝自己媳妇在家休息两天的，不过徐莜兮不同意，她毕竟是学了这么多年医，虽说妇科不是她最擅长的，不过对于自己的身体她还是很了解的，再说了现在刚刚怀孕才一个多月，这要是在家待孕了，那等七八个月的时候自己是不是直接躺床上不用下来了。 “你就瞎操心，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我还能不了解我的身体，放心吧，我平时肯定会注意的。” 听到媳妇坚持要上班，何大清也只能妥协，毕竟现在孕妇最大。 “那行吧，不过现在刚怀孕还是得注意点，这段时间先别骑车上班了，坐公车去吧。” 何大清原本想自己接媳妇上下班的，不过随后想到自己平时忙活连下班时间都不固定，这要是哪天加班没赶上，还得让媳妇在医院等自己，想了想还是让媳妇坐公车上班安全点。 好在现在四九城并不大，而且交通也不像后世动不动就堵几个小时，出了胡同口就有公车直通他们医院，甚至比骑车还要方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很快国庆节过去了，前段时间因为定量引起的恐慌这段时间老百姓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大家似乎发现定量不定量其实也就那样，虽说平日里粮食少了一些，不过花钱还是可以买的到的，市面上的供应也逐渐恢复了正常，虽说比不上供应之前，但比前些日子好太多了。 这段时间在后勤处全部职工的忙活下，食堂改革的问题也逐渐得到了解决，食堂的饭菜相对之前肯定要差了一些，不过在梁书记和杨厂长还有何大清的各种努力下，食堂副食品采购不再那么困难，肉食比以前少了一些，但总体来说还是在工人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国庆节过后，招待所正式对外营业，原本轧钢厂是打算把招待所定位股级单位的，不过后来考虑到要接待的人员级别问题，股级单位显然不符合招待所现在的规模，最终还是在何大清的建议下定为了科级单位。 由何大清兼任招待所所长，这无疑是又增加了何大清的工作强度，好在招待所就在轧钢厂旁边，也不用来回跑，加上招待所的职工也都是三食堂的老员工，对于招待任务也算轻车熟路，刘岚也被何大清调了过来。 之前看电视剧时何大清就发现刘岚这人对于招待方面有些头脑，在食堂确实有些浪费刘岚的能力，而且刘岚在厨艺上的天赋并不好，放在食堂最多也就是个帮厨，还不如让她来招待所负责招待，刘岚最大的缺点就是有些大嘴巴，守不住秘密，这让何大清有些头疼。 “刘岚，以后客人的事少和其他人说三道四的，我们招待所虽说没有什么保密条例，但客人的事属于人家个人隐私.....” 刘岚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何大清训斥她的时候也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看到刘岚的样子，何大清虽然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不过这种事不能在发生第二次，如果刘岚招惹到哪个她惹不起的人物，到时候不但她倒霉，自己这些无关人员也要受到牵连。 “你也别觉得委屈，你进轧钢厂也一年了，这一年以来食堂里面的八卦哪一个不是你传出去的，之前还好大家也只是当个笑话看，现在招待所招待的客人都是全国各地的人，说不定哪天你就惹到一个你自己惹不起的人，你要是再把不住你这张嘴，早点给我滚回去食堂，这里不适合你。” 何大清说完也不再搭理刘岚，如果刘岚以后还是这样，那她真的就是不堪大用，官场最忌讳的就是刘岚这种不守秘密，有些事既然你亲眼看到了，也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小李，这段时间你先接替刘岚的工作，刘岚你从现在起去厨房帮忙，前厅的事和你无关，直到你改过来你这个毛病为止。” 小李是今年下半年刚刚进轧钢厂，何大清看到这小姑娘有些文化，就安排她在招待所这边做个登记的工作，小姑娘平日里比较文气，看着有些柔弱，何大清刚开始不是很放心她一个人在前面，不过现在刘岚犯了错误，只能暂时由这个小姑娘担任起来。 “我知道了领导。” 招待所正式营业之后轧钢厂附属医院也是正式开始建造，别说何大清了，就连自己二哥彭二海刚开始接到任务的时候也有些迷茫，这民用房还好说自己比较擅长，可这现代医院的规格就有点难为他了，包括基建科的人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最后何大清也是在徐莜兮的引荐下找到了当初建设他们医院的工程师，不过人家级别太高，肯定不会亲自过来轧钢厂指导他们，不过还是看在徐莜兮的面子上给何大清设计了一份图纸，拿到图纸的那一刻，何大清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不过何大清和基建科只负责建设医院，剩下的医护人员的招聘，那就是人事处的问题了，何大清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第67章 男大当婚 傻柱在国内授衔仪式结束后被调任四九城任职，好在平时住在部队，何大清一时之间倒也不用急着买房子，不过他托付了几个好友帮自己找一处合适的院子。 何大清也没打算给傻柱买多大的房子，就算这几年傻柱结婚了，小两口住一进的院子足够了，当下买一处这种房子最多也就2000多，他现在手里有不少钱，买个一进的院子毫无压力，就算买完院子手头上还是有不少钱，将来媳妇生了也不担心手里钱不够。 年前朋友帮何大清找了好几处院子，都是不大的一进小院，何大清抽空也去看了下，最后相中了“江米巷”之中的一处小院，3间小房子带一个独立的小院，房东要价1900块，要说这价格绝对算是公道了。 “江米巷”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是一个集使馆、教堂、银行、俱乐部为一体的欧式风格街区，现存的建筑有法国使馆，奥匈使馆等等大使馆，算是现如今四九城内西洋建筑群体的聚集地吧。 而且内城区的房子本身就不便宜，像何家这边的院子一间房子的价格差不多在200到300之间，不过一进的院子不能按照他们这种大杂院的价格算，大杂院本身环境就比较差，和人家那种一进院子没办法比。 最后在粮食局的一个科长的出面下，房东便宜了200块钱，何大清很满意这个价格，最后房东找到街道办出面两人签了一份交房协议，要说这协议等到80年代房改政策变化之后可能就是一张废纸，不过何大清并不担心对方反悔，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更改房契，只不过眼下更改房契比较麻烦，何大清暂时也没打算这样做。 “房子你买了吗？” 何大清回到家中，徐莜兮看着何大清高兴的样子，早上出门时何大清就告诉过她自己去看房子，回来这副样子八成是房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拿出房契和那份交房协议，递给媳妇，徐莜兮看到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傻柱现在还没有对象，不过他们两人身为长辈，自然要为其准备好结婚的东西，眼下最重要的房子已经解决了，剩下的都是能花钱买到的。 “一进的小院，3间小屋，就算以后柱子结婚有孩子了，也够他们小两口住了。” 买完房子，何大清有开始想傻柱的婚事，如果说傻柱还是以前那个傻柱，那何大清肯定认为刘岚最适合他了，不过现在傻柱变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别人说说好话就能任人摆布的傻柱了，而且刘岚都结过婚了，自己儿子在怎么差劲，也不可能让一个大小伙子去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你说我要不要找人给柱子介绍对象，柱子今年也20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而且这小子现在也在部队安稳下来了，就算以后转业也不怕没工作。” 傻柱现在一个月工资50多块钱，这钱完全足够养活一家老小，要知道阎埠贵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也才不多三四十块钱，更是把阎解成几个孩子养成人还给他们结婚，当然这也是人家阎埠贵会算计，而且阎埠贵手里肯定有存款，只不过不多。 电视剧中傻柱是八级厨师一个月37.5，这其中有2块钱是食堂班长的补贴，37.5可不少了，傻柱凭借着这点工资也是把雨水养大，甚至后来更是把贾家的3个孩子拉扯大。 徐莜兮听到丈夫的话笑着说道： “你要给柱子介绍对象没问题，不过万一柱子有心仪的人了你这样会不会好心办坏事。” 徐莜兮和何大清还是比较开明的，要是换做其他父母，傻柱这会早就开始相亲了，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听到媳妇这样说，何大清低着头沉思了片刻。 “那等柱子这几天回来了我问问他，不过以我对那小子的了解，估计看到女孩子八成是不敢说话。” 何大清并没有放弃自己这个想法，傻柱毕竟今年也20岁了，这岁数如果在这年代还没结婚，大家恐怕都会认为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第二天晚上轧钢厂在广场放电影，工人们早早的就在广场上搭起了巨大的电影幕布，好多心急的孩子吃过饭就跑来占位子，一群孩子在座位上跑来跑去，周围还有一群家属们讨论着今晚要开演的电影，广场上热闹非凡。 这年头大家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平日里虽然也有放电影，不过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回，一般晚上放电影大家也都会早早的过来等着，生怕晚了就没位子了。 天刚刚擦黑，何大清带着媳妇和雨水两人来到广场，此时广场上已经占满了人，不过好在何大清早就让徒弟小蔡帮自己占了位子，他自己倒不怕没位子，一般放映员都会给厂领导留一片地方供领导们看电影，不过今天媳妇和雨水也在，何大清有些不放心还是提前和小蔡说了声。 “师父！这....” 小蔡远远的看着师父几人就开始招手，路上不停的有人和何大清打着招呼，不过何大清忙着给媳妇开路，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只是点下头，也顾不上回话。 四合院的邻居们自然也都成群结队的赶来看电影，毕竟这年头大晚上的实在没什么娱乐活动，要么钻被窝，要么就是打孩子。 秦淮茹抱着棒梗也来看电影，贾东旭也早早的给媳妇孩子占了位子，贾张氏也在其中，看到何大清后贾张氏撇过头就当没看到，倒是秦淮茹笑着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现在轧钢厂的放映员是许富贵和另一个，许大茂这会还没进工厂，不过也快了，每年年初轧钢厂都会放开一些招工名额，许富贵也是前不久找的宣传处的一个科长给许大茂留了一个名额，毕竟他这个儿子他知道是什么德行，真靠他自己找工作，怕是要啃老了。 此时许富贵坐在放映机后面显得派头十足，看到何大清后冷哼一声，不过现在的何大清他可惹不起，不过等看到随后赶来的杨厂长等人后，许富贵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厂长您来了！您看我们是现在开始放映?您要不要给大伙讲两句。” 杨厂长听到许富贵的话摆了摆手。 “不用了，看了电影哪有那么多事，赶紧开始吧！” 今晚放的电影是今年新上映的《平原游击队》，其中最有特点的人莫过于双枪李向阳，基本上国人都有些印象，不过确实挺有意思的，何大清之前虽然知道，不过却从来没看过，今天还是头一次看这部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何大清准备去上厕所，等起来却发现小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座位，等何大清走出人群才发现小蔡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小李旁边，两人有说有笑的。 何大清看到这一幕那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还真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徒弟什么时候和小李好上了，对于小李这个姑娘何大清还算是比较满意，之前刘岚因为大嘴巴自己让她去后厨工作的那段时间，小李在前厅做的就很好。 经过这几个月小李这姑娘在招待所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在这点上小李和刘岚有些相似，只不过她没有刘岚那么大嘴巴，如果说徒弟真的和小李处对象了，何大清也乐见其成，毕竟小蔡今年也不小了，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之前和蔡叔喝酒的时候对方还和自己提起过这件事，如果真成了，蔡叔也放心了不是。 不过何大清担心两人结婚之后压力会不会有点大，小蔡这边还好，蔡叔两口子身体还算可以，短期内也不需要两人养老，不过小李家那边情况就有些特殊了，小李家和刘岚有些相似，都是弟弟妹妹多而且都还小，最大的也就比雨水大一点。 电影并没有放多久，1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散场的时候现场那是一片鸡飞狗跳，找鞋的找鞋，找孩子的找孩子，好不热闹。 回到家，雨水已经趴在何大清的背上睡着了，何大清把雨水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这才回到房间。 何大清把今天看到的事和媳妇说了一遍，徐莜兮也没什么反应，她和小蔡也不是很熟，平日里小蔡来探望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在医院加班，也就逢年过节才会见到一次。 “你是不同意那个女孩子吗？” “嗨！小李这孩子我挺满意的，就是她家的情况，这要是两个孩子结婚了，小蔡免不了要帮扶，日子短还好说，小李的弟弟妹妹还小，这可不是一两年的事。” 徐莜兮有些不以为然，这年头大家过的都穷，谁不是过的紧巴巴的，只要两个年轻人愿意，家里面也不反对，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你呀就是瞎操心，小蔡也不小了，这些事他肯定会考虑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他确实想的有点多了，徒弟肯定知道小李家的情况，既然他愿意，何大清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第68章 年 时间很快来到了1958年，新年刚过，何大清意识到大灾之年马上要到了，这几年四合院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倒是易中海在去年年底考核的时候成功晋级八级工，这也算四合院的一件大事。 当初易中海被徐莜兮怀孕的事刺激的不行，不过经过一阵时间的折腾后，易中海媳妇的肚子和以前一样，始终没有一点动静，易中海最终也是死了这条心，转而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提升技术和教导徒弟贾东旭上。 不过不得不说，这老东西还真是有一套，整个南铜鼓巷就数易中海的工人等级最高了，易中海考核八级工成功的那天也是在四合院附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虽说何大清这个后勤处领导的工资要远远比易中海高的多，但当领导离他们这些普通人太远了，在他们看来远不如易中海这种不断提升技术等级靠谱，街道办得知这件事后也是亲自派人来四合院为易中海庆贺，也算是让这老东西着实在院子里面耀武扬威了一回。 对于易中海成为八级工，何大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在他心中，易中海早就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就算他成了八级工，对何大清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事。 56年夏天刚过完徐莜兮生了一个男孩，刚开始何大清对孩子的名字着实头疼了很久，他的文化水平也就那样，要说起名字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你给孩子起名字也是有所忌讳的。 何大清抱着雨水的字典研究了好长时间，要说傻柱和雨水两人的名字已经按照雨字走了，这小儿子按理说也是应该跟着他哥哥姐姐的名字走的，如果换一个名字，雨水和柱子两人现在可能不会说什么，但保不齐两孩子心里会有别的想法，最终何大清还是决定继续沿用雨字。 刚开始徐莜兮给孩子起的名字叫何雨国，不过何大清觉得这三个字怎么这么别扭，要说每个字都没什么问题，不过组合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 两口子讨论了许久，最终还是给孩子起了一个何雨桐，这个桐字是梧桐的意思，代表着孩子具有树木高大的品质。何大清也想明白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不管叫什么都是自己的孩子。 雨水对这个刚出生的弟弟稀罕坏了，以前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这下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小的，可把雨水高兴坏了，不过何大清总觉得这丫头是把何雨桐当做她的玩具，每次不搞的哇哇大哭都不会善罢甘休。 金爷是在56年年底走的，临闭眼前何大清给傻柱打电话让他回来送金爷最后一程，老爷子走的很安详，何大清对金爷的感情有些特殊，虽说老爷子平时比较严肃，但真心是把他当做晚辈对待的。 傻柱的对象是城东公安局的一个女警，两人是经过老大的闺女介绍的，何大清比较满意这个儿媳妇，有她管着傻柱自己也放心了，最终两人在57年年初领证结婚的，现在住在何大清给傻柱买的那个四合院里面，平日里休息的时候会过来这边看看。 58年四九城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何大清还是注意到了市面上的粮食有所减少，虽说还不算特别紧张，只是相较于前两年要少了很多东西。 入春之后轧钢厂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王副厂长被调走，新来的副厂长正是电视剧中的风云人物李怀德，何大清在得知新来的副厂长名之后，内心也是咯噔一声，好在冶金部并没有安排李怀德兼任后勤处处长一职，接替了王副厂长的职务，管理人事和财务方面。 现在的李怀德也就三十来岁，和何大清差不多，可能是因为初来乍到的缘故吧，李怀德这段时间内比较低调，开会的时候也是个小透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人没什么威胁。 不过何大清可是知道李怀德的背景，要说前任的王副厂长的背景对李怀德来说那可算不了什么，人家的岳父可是冶金部的副部长，电视剧中傻柱结识的那个大领导和李怀德的岳父级别相同，甚至在后来起风的时候还被人家压了一头。 李怀德这人的缺点也比较明显，就是好色和贪吃，来轧钢厂这段时间和何大清的关系也算可以，主要是招待所归何大清管，李怀德这人又经常宴请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免不了要麻烦何大清。 这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相识，不过何大清对李怀德却从来没放下戒心，现在看李怀德没什么，可等起风的时候李怀德可是执掌了轧钢厂的生杀大权，到时候厂里其他人的升迁全都是李怀德说了算。 初夏时节，四九城附近的村子合并成立了人民公社，这公社成立对老百姓来说最大的好事就是公共大食堂了，所有社员免费吃，而且管饱，这可把以前吃不饱饭的农户给高兴坏了。 何大清下乡的一次也是亲眼见识到了大食堂的画面，以前他只在电视剧里面看过，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那种场合，几百口子人端着饭碗去食堂吃饭，这可比轧钢厂食堂要热闹的多，工厂中午开饭大家都是忙了一早上都想急着吃完饭去休息，可大食堂不一样，队伍排的一眼甚至望不到头，而且还不要钱。 不过看到这种场合何大清并没有多高兴，这种场合可持续不了多久，先不说现在庄稼户种地是要交公粮的，剩下的才是大食堂每天的消耗，这种不限量的供应，短时间内倒没什么，可公社大食堂的那点粮食才能消耗多久，等以后粮食没了，大家都要饿着肚子。 进入八月，轧钢厂上上下下又开始忙活起来了，“支援国家建设”，街道上到处都是类似这种的标语，就连街道办也开始动员附近院子的住户为国家的建设贡献力量，每家每户先上交废铁五斤，而且这还是第一批，以后还要上交。 街道办的王主任在各个四合院来回跑动，宣传工作，号召大家为国家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身体好的上炼钢一线，身体差的像妇女同志们，就要负责给炼钢的同志们送水送饭，总之谁都不能置身之外。 五斤废铁，这可不是小数目，阎埠贵听到这要求后可把他给愁死了，就算是废铁加起来也好几毛钱呢，这钱可是够自己一家老小吃一顿饭了。 不过这是街道办布置的任务，阎埠贵身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自然要起到带头的作用，这家伙做了十几年的教师，这一下子带头上炼钢一线，可把他给累坏了。 何大清身为何家唯一的壮劳力，自然也是要上去炼钢的，这要是他不去，那可就是媳妇徐莜兮过去了，可别小看了居委会办事处，何家既然住在这个院子里，就得服从人家的管理。 这可把何大清给累的够呛，他之前还真小看了这份工作，每天晚上回去都是腰酸背痛的，这要不是媳妇是医生，每天晚上给他按摩，何大清第二天可能都下不来床，这也是因为他离开厨房多年的原因，身体强度比不上之前，没办法他现在主管后勤，总不能天天没事跑到后厨去颠大锅去吧。 一直忙活到年底，各地的浓烟才总算是消散了，何大清看到这一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事了，以后可算是能正常过日子了。 笼罩在祖国上空几个月的浓烟总算是消失不见了，今年下半年因为炼钢的缘故，轧钢厂也没怎么开工，等到年底的时候市面上物资供应特别紧张，基本上什么都缺，你就算有钱有票也是白搭，没东西卖了。 59年春节不但何家过得异常低调，四合院的其他人过得也不怎么样，大家脸上也没了往年的那种高兴劲，今年好多人家连顿肉馅饺子都吃不上，哪还有什么心情过年。 雨水带着小萝卜头何雨桐玩的不亦乐乎，以前过年都是她一个人放炮或者找附近院子的小伙伴，今年自己多了一个跟屁虫，可算是把雨水给嘚瑟坏了，不过现在小丫头也渐渐大了，慢慢有了姐姐的样子，不在像前两年那样以欺负何雨桐为乐。 何家今年的年夜饭在四合院算是好的，起码桌上还有1道肉菜，只不过今年爷俩也没喝酒，李兰怀孕了，何大清也怕酒气在冲着这个儿媳妇。 四合院其他住户可就没何家这样的年夜饭了，后院刘海中家因为刘海中给自己老大多分了几个饺子，引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满，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反而换回来刘海中对两人的大打出手，最后两孩子的哭声也是引的其他人不厌其烦，但大过年的，大家也不好上门说什么，最后还是别人找到阎埠贵出面才算是停歇。 贾家这几年过年都是和易中海还有聋老太太一起过年，不过今年和以前不同，易家的饭桌上也就几碗饺子，大部分还都被易中海媳妇分给了秦淮茹，毕竟现在秦淮茹的肚子已经快到时候了，必须要保证她的营养。 第69章 娄晓娥相亲 易中海家的情况还算好的，这老东西为了自己这个徒弟也真的是尽心尽力，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时候何大清很好奇同样是养老人，为什么易中海对待贾东旭和傻柱的差别会这么大。 自从秦淮茹嫁到院子之后，何大清总算是想明白了，感情人家易中海从来就没把傻柱当做养老人，电视剧中他看中的是秦淮茹，至于傻柱易中海从内心从来就没看的起过这小子，不过电视剧中的傻柱确实也有点吊儿郎当的，无论从哪一点看都不像是一个合适的养老人。 电视剧里面易中海还真的看错傻柱了，现在四合院如果说最合适的养老人那无疑是贾东旭，这点不单单只有易中海是这样想的，就连何大清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以前他看电视的时候贾东旭没有出现过，大家也不了解他的为人，不过既然能被易中海这个老银币收为徒弟，又这么看重，加上秦淮茹能为贾东旭守身那么多年，可想而知贾东旭的为人不会太差。 要说这院子里面的年轻一辈，贾东旭确实算是最优秀一个，至于许大茂那些就别说了，许大茂和他爹许富贵一样，是个小人，剩下的爹妈都住在这边，人家也不可能给易中海养老。 傻柱这个人虽说性子比较直，嘴臭，但你只要对他好，傻柱能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这也是为什么电视剧里面三个管事大爷，傻柱却唯独只听易中海一人的话，尤其是后来娄晓娥回来四九城之后，甚至在易中海出面的情况下，傻柱都能放弃娄晓娥选择留下来。 除夕夜这天晚上天空飘起零星的雪花，何大清送走傻柱两口子后，自己站在大门口抽着烟，这时阎家的门帘掀开，阎埠贵走了出来，看到何大清站在大门口愣了一下。 “老何这大过年的你不回家站在门口干啥。” 原本傻柱两人是要留下来守岁的，不过何大清担心李兰的身子，再说现在也不流行这守岁的老一套了，也是让两人趁着雪小的还小，赶紧回去。 “刚送柱子走，在屋里面待久了出来抽根烟。”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叹了一口气，这一下可把何大清整不会了，你好好的叹气干嘛。 “老何你说今年这是个什么情况，往常过年供销社卖的肉虽说贵，但总能买到，今年你是花钱都买不到肉。” 阎埠贵说完何大清才知道对方刚才是因为什么叹气。 “这没肉吃又不是你们一家没肉吃，大家都没肉吃，就当今年过了个穷年得了呗。”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何大清心里面也有些发愁，今年过年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的3年连现在都不如呢，到时候别说肉了，过年想吃顿饺子估计都吃不到。 “唉！今年过年一个孩子总共就分了不到5个饺子。” 阎埠贵家今天过年算是四合院最惨的了，饺子是素的不说，一共加起来也就20个饺子，6个人分一下甚至一个人都吃不到5个，吃不饱就只能吃窝窝头，这大过年的吃窝窝头确实有点不好看，但这也是没办法。 “行了老阎你也别想太多，苦日子总会过去的，我们年轻那会还不如现在呢，现在起码还有饺子吃，我们小时候连棒子面都不够。” 四合院其他住户情况都差不多，大概只有许家今年过得最好，不是因为许家有钱，因为吕翠得知娄家在给娄晓娥选女婿，这不两口子开始动起了心思。 也不知道这吕翠从哪得到的消息，娄半城打算给自己闺女找一个工人结婚，这可把吕翠高兴坏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儿子，要知道娄家现在虽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娄家了，但架不住人家有钱呀 这要是自己儿子娶到了娄晓娥，以后吃喝不愁不说，以后还傍上了娄家这个大腿，自己儿子以后在轧钢厂也可以当上领导，之后再也不用看何大清那个小人的脸色了。 “大茂啊，这次妈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说了好长时间人家娄夫人才同意让你们两人见见，你可以把握好这次机会，虽说现在娄半城不在管你们轧钢厂了，可毕竟人家还是你们轧钢厂的股东，到时候你当领导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许大茂得知这件事后也是高兴坏了，虽说现在大家都说是工人当家，但架不住人家娄家有钱呀，自己娶娄晓娥绝对是高攀。 “放心吧妈，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您就等着吧，娄小姐肯定会成为您的儿媳妇。” 许家三口开始热烈讨论这件事，纷纷给许大茂出谋划策，许富贵这个儿子是前两年进的轧钢厂，现在还是一个放映员学徒工，不过许富贵一直不甘心让自己儿子做一个普通人，但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去哪攀关系给自己儿子铺路。 这几年开始下乡放电影后，许富贵的身家也是日益见长，每次下乡回来许富贵都能带些特产，自家吃不完还能拿出去换成钱或者其他东西，一个月也有个几十块的额外收入，有了钱后许富贵那个焦躁不安的心也是有些发泄的地方，那就是找乡下的小寡妇们。 不过这东西毕竟活着这么多年，很是谨慎，轧钢厂另一个放映员一直想抓住许富贵的把柄，但每次都能被他化解，加上许大茂也进了轧钢厂，父子两人现在已经把放映员这个工作看成了自家祖传的手艺。 何大清自然知道许富贵这点破事，不过许富贵这些年没招惹到他，何大清也懒得搭理这个人，毕竟等许大茂结婚之后许富贵就会离开四合院，早晚要走的人在他身上浪费那么精力干嘛。 公私合营之后，娄半城其实和轧钢厂已经没了什么关系，当初国家为了安抚他们这些人，才提出来定息购买他们手上股份的政策，每年都会给他一笔股息，其他人不知情都以为是娄家的分红，其实这些事国家分批够购买娄半城股份的钱。 何大清见过娄晓娥一次，不过此时的何大清还不知道娄半城在给娄晓娥找对象，要知道的话何大清肯定会想法阻止。 要说四合院剧情中的人物，何大清最同情谁，那无疑是娄晓娥，先不说娄晓娥给他们何家留下了一个后代，就电视剧中娄晓娥的为人，何大清也不可能看着对方落入四合院这个大火坑之中。 电视剧中傻柱被秦淮茹和易中海等人算计的死死地，如果不是聋老太太的算计让娄晓娥和傻柱发生了关系，那何家可真的就是断子绝孙了，不过何大清并不感谢聋老太太，对方在傻柱和娄晓娥这件事上是有自己的私心，电视剧中傻柱是什么情况难道聋老太太不清楚嘛，可她还是毅然决然把娄晓娥推向傻柱。 如果说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是她一生悲哀的开始，那和傻柱发生关系就注定了娄晓娥后半生的不幸。 这天周末傻柱带着李兰来四合院吃饭，平日里傻柱没事在家都会带着媳妇来自己老爹这边。 “爹。” 何大清正在厨房炸丸子，当然他炸的是素丸子，前几天雨水带着小雨桐把过年的那点存货全部嚯嚯完了，平日里忙的时候做饭为了省事，何大清做饭都是炖一锅丸子将就一顿。 听到声音后何大清从厨房探出头看到傻柱和李兰两人走了进来。 “来了，你们先坐吧，我把这点丸子炸了就好了。” 等何大清出来后，傻柱突然说道： “爹，你猜我前几天看到谁了。” 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怎么了，你看到谁了。” 随后傻柱把自己碰到许大茂相亲的事和自己老爹说了一遍，不过傻柱并不认识娄晓娥，也不知道和许大茂相亲的是娄家的千金，何大清听到后也没当回事，许大茂今年也20多了，这相亲不很正常嘛。 不过随后何大清脑中一闪，电视剧中许大茂不是和娄晓娥结婚的吗，现在许大茂的相亲对象是娄晓娥还是其他人。 “那姑娘长什么样子。” 何大清上次见娄晓娥还是在公私合营之前，当时娄晓娥还小，他也不知道娄晓娥现在和以前长得像不像。 傻柱听到自己老爹的话把那姑娘的样子描述了一下，何大清虽然不清楚娄晓娥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以前见过，加上结合电视剧中的样子，何大清意识到和许大茂相亲的人恐怕真的是娄晓娥。 “爹，你说那姑娘嫁给许大茂那个坏种不是可惜了嘛。” 傻柱说完却发现自己老爹像是在想什么事，并没有听到他接下来的这句话，伸出手在何大清眼前晃了晃。 “爹，你想什么呢。” 何大清听到儿子的声音这才一激灵，刚才他还在想着怎么去破坏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事，一时没注意入神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点事，可不可惜我不知道，不过那姑娘嫁给许大茂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对于娄半城为什么会这样做，何大清内心也猜测到了一些，他无非就是想和上面的人表态，让上面的人对他放心，这些年国内虽然清算他们这些人，不过想来娄半城的日子并不好过。 第70章 娄半城再临轧钢厂 娄家想通过这种方式试探上面的想法，如果有人赞同，那就代表他娄半城这样做是对的，也说明娄半城是安全的，相反则代表他娄家并不安全，以后娄家这种家庭也是势必要被清算的。 娄半城选择这么做，何大清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自己不是娄半城那种资本家，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也不用担心那天上面就清算他们那种人，娄家打算这样做用来当做娄家的一条后路，这无可厚非，不过娄半城错就错在太相信人性了。 未来起风之事并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到时候强如最上面的那几位都不安全，又有谁能保证他娄半城的安全呢，而且娄半城也没想过自己女儿的想法，甚至这件事他可能都没过问过娄晓娥。 不过也会，娄家在旧社会就是民申豪门了，子女的婚姻也完全是由家中的长辈说了算，即便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可不代表他们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孩子就能自由选择自己未来的大事。 何大清摇了摇头，看来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事自己要提前开始做准备了，何大清毕然不可能让两人成婚，至于破坏了这件事后，许大茂以后会和谁结婚，那和他何大清有什么关系，他选择破坏两家的事，完全是因为娄晓娥，和娄半城可没关系。 至于娄半城如果有机会的话能提点对方何大清肯定会得，不过那也得人家娄半城得相信，而且依照何大清对娄半城的了解，对方显然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尤其是经历了公私合营之后，娄半城恐怕对他们这老员工都留有一份戒心。 娄家这边，前几天娄晓娥和许大茂相亲回来后，娄半城也曾问过自己女儿觉得对方怎么样，不过娄晓娥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 此时的娄晓娥可不是后世那副精明商人的样子，娄晓娥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家族的庇护中，可以说是不谙世事，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天真少女，她哪里和男孩子单独相处过，尤其是许大茂这种花花肠子。 娄晓娥和许大茂相处了几个小时，虽说谈不上什么好感吧，但第一印象还算不错，除了男方的脸有点长，其他的也没什么大毛病。 两人见面时娄夫人自然也在旁边观察着，等回到家看到女儿这副样子还以为闺女是看上了许大茂呢，虽说娄夫人对丈夫这样安排女儿的婚事有些不满，不过在娄家这种家庭，她们女人的话语权很弱，在家里她也说不上话完全是丈夫决定。 娄夫人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女儿同意了这门亲事，于是就把两人见面的情况和丈夫说了一下，娄半城听到后自然也很满意，内心也有些得意，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于是娄半城内心也就打算把这件事提上行程，毕竟这些年他心里也一直都在担心，唯恐那天国家清算他们，这种事早点结束也算自己向上面的那些大佬们表态了，加上自己以前做过的贡献，上面的人应该会不会那样对待自己。 娄半城决定好后就让自己夫人安排过段时间两家人见下面定下这件事，娄夫人听到后知道就算自己反对也没用，内心只能叹了一口气，希望吕翠的儿子是个良人吧，以后能好好对待晓娥。 事情决定后娄半城心情也是大好，这些年国内风头一天一个样，尤其是其他地方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出事的可不少，娄半城这几年也都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之前有些好友选择离开国内，娄半城也想过抛弃国内的根基远渡重洋，不过家里这么大的产业是娄半城半辈子的心血，又岂是容易狠下心能抛弃的。 不过娄半城对自己女儿毕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起自己女儿，但一想到如果能牺牲女儿换回一家人的平安，那觉得是值得的。 “我就担心晓娥嫁过去了，以后会不适应那种生活。” 听到丈夫的话，娄夫人眼中也是流露出不舍之意，是呀，晓娥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以前这孩子可是连根针都没拿过，这要是嫁到大杂院，以后能不能适应的了。 何大清这边还打算在工厂给许大茂找点麻烦，要是能把这小子整出轧钢厂最好，不过现在许大茂就是一个小学徒，一没贪财二没贪色，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把他怎么样，正犯难怎么破坏这件事的时候，中午吃饭的时候却看到娄半城和一群人出现在食堂。 看到娄半城来了，何大清内心有些疑惑，要知道自从54年轧钢厂合营之后，娄半城可是一次都没来过，这突然来轧钢厂是为了什么，他可不知道娄半城这些年的情况，今天是其他部门的人来轧钢厂参观，娄半城怎么也在其中。 原来娄半城自从55年合营之后手里的产业大都选择交出去，在家也没事，于是和几个朋友一合计，选择在工商部门挂个虚职，毕竟娄半城经商半辈子，对洽谈业务方面那是极为熟练，国家得知后也是欣然同意对方的这个决定，只不过给娄半城安排的职业并不算特别重要，算是养老的岗位。 娄半城决定好女儿和许家的婚事后，自然第一时间就选择和工商部门的领导汇报了这件事，工商部门的领导听到后也是大为赞赏娄半城的决导，甚至还特意为娄半城开了一场表扬大会。 开会那天娄半城自然也遇到了梁书记去工商局办事，梁书记来轧钢厂时娄半城还在轧钢厂，两人自然是认识的，加上娄半城此时意气风发，主动找到梁书记想谈，最后也是从谈话中得知何大清现如今的情况。 当娄半城听到何大清成了后勤处副处长时，内心很是感慨，当初自己只花了一点小钱就挖过来的厨子现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领导，这让娄半城内心说不出的苦涩。 正好轧钢厂这段时间实验新产品，要邀请他们各部门前去参观，加上娄半城以前也是轧钢厂的老板，所以工商局领导一致决定让娄半城前去，梁书记对工商局派谁来工厂参观并没有什么想法，无论是娄半城还是其他人对他来说都一个样。 于是也就发生了娄半城今天突然到轧钢厂的事情，娄半城看着轧钢厂既熟悉又陌生的样子内心也是有些感慨，当初自己离开轧钢厂时可没想到现如今的轧钢厂竟然能发展的这么大，经过这几年的扩招，现如今的轧钢厂已经成为了万人大厂，就算在四九城重工业中也是很出名的。 轧钢厂的领导陪着这些来外来部门的人在轧钢厂转悠了半天，何大清身后后勤处的处长本该也过来的，不过今天后勤处有工作，他并没有出现在现场，等这些人看完新产品后，杨厂长也是热情的邀请大家去招待所用餐。 今天这么多别的部门的人过来，轧钢厂肯定要设宴款待他们，身为后勤处领导的何大清，原本不需要出席这种场合，毕竟今天负责接待的也不是他，不过带队的王副局长亲自点名要何大清陪同，杨厂长自然不会反对，于是让人去把何大清叫了过来。 何大清知道是王副局长叫自己后，也只能选择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到招待所，王副局长是之前陪媳妇回娘家时在大院见过几次，也是那时候何大清才知道原来王副局长是自己老丈人的老部下，两人来往虽然不多，但每次王副局长过来都会让何大清出陪。 娄半城自然也注意到了何大清的出现，身为老相识娄半城自然也是什么热情的和何大清打了招呼。 现在轧钢厂的招待早就不需要何大清出手了，毕竟身为副处级干部这点逼格还是有的，除非是大领导那种过来才会用得上他何大清，其他的像王副局长那种都是由小王他们负责。 “何处长，好久不见。”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也意识到对方是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于是笑着回道： “娄董好久不见，这些年还好吗。” 其他人看到娄半城和何大清认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场的人都知道娄半城之前是轧钢厂的老板，何大清身为轧钢厂的员工认识娄半城也没什么奇怪的。 众人在何大清的带领下来到招待所的包间，不过这时候的物资特别紧张，这半年多以来，就算轧钢厂的接待也没什么丰富的菜系，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菜，这特殊时期谁敢大吃大喝，那不是等着被人举报嘛。 等吃过饭后，这些人自然是要离开轧钢厂的，毕竟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下午留下来也没其他事做。 这时娄半城突然找到何大清。 “何处长，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何大清听到对方的话有些疑惑，不明白娄半城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娄董我们进去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会还是中午休息时间，何大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加上其他人都走完了，何大清也不怕其他人会有什么想法。 第71章 开悟 何大清带着娄半城来到招待所大门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内，这里平时是招待所职工休息的地方，只不过这个点正是招待所干活的点，自然也没有人在这里休息。 “娄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娄半城听到何大清的话后这才回过神，刚才何大清没来之前他们这群人里面有一个和王副局长相熟的人听到王副局长点名要人陪同，有些疑惑的问了王局长何大清的身份，虽然王局长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不过娄半城还是听到了最关键的信息，这也是他为什么突然会找何大清说话的原因。 王局长当时只是告诉另一个何大清是自己老领导的女婿，娄半城虽然不知道王局长的老领导是什么身份，不过王局长身为冶金部下属单位的副厅级干部，那想来对方的老领导身份肯定不会太低，只不过娄半城和王局长最多只是点头之交，这种事他也不好去问人家。 娄半城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何大清再婚的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得知这件事还是从梁书记口中得知的，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何大清也才30多岁，正直壮年，在续弦也是很正常的事，要知道他当初可是有3个姨太太，只不过后来建国之后明文规定只能一夫一妻制，只不过中间出了一些问题导致他选择了现在的夫人。 何大清的身份没人比娄半城更清楚了，早些年在谭家菜馆学厨，后来去了东兴楼，日本人投降前一年东兴楼倒闭自己找到对方让其来轧钢厂负责小灶，对于何大清的身世娄半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何大清身为一个鳏夫何德何能竟然找了一个身份地位不简单地夫人。 娄半城听到这消息之后内心也是大为惊讶，不过随后娄半城想到何家和许家住在一个院子，只不过要说何大清的儿子要比许家的小子更适合自己女儿，可惜前几天梁书记告诉自己何大清的儿子已经结婚了。 现在想起来娄半城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知道的太晚了，这要是早点知道在想办法给自己女儿和何大清的儿子搭下线，那自己哪里还用担心那些事。 “是这样的，最近我给小女找了一桩婚事，我今天看你突然想起来对方和你住在一个院子，就想着你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肯定比我了解，就想和你打听下对方的家庭情况。” 何大清听到娄半城的话心中有些鄙夷，你就算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我还能比你了解许富贵不成，他给你开了那么多年车，加上吕翠在你家当了那么多年佣人，你找我打听他们家的情况，这不是蹲在茅坑问香臭——明知故问嘛。 不过何大清也没表露出什么表情，刚好他这几天还在考虑怎么破坏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娄半城这也算是在自己瞌睡的时候送个枕头——正是时候，何大清内心考虑这这件事应该怎么和娄半城说，内心思索了片刻后这才说道： “许家确实和我住在一个院子，我们也确实做了多年的邻居了，不过我没想到娄董你竟然会选择许家作为您的亲家。” 何大清还是打算和娄半城实话实说，娄半城现在还做着自己的美梦，自以为自己这一手很高明，其实他这种行为那些上位者眼中，和小丑无疑，而且娄半城就算选起码也选一个人品过得去的，这许家那小子等起风那会可是带头去抄的娄家。 虽说电视剧中许大茂抄娄家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前妻和自己的老对头在一起了，发生这种事基本上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不过何大清也算从小看着许大茂长大的，对那小子太了解了，就算现在不会在发生娄晓娥和傻柱的事，不过最后他相信许大茂还是会选择举报娄家。 许大茂那小子归根结底来说其实和刘海中属于一类人，只不过两人的区别就是许大茂会动男子，刘海中的脑子全是浆糊，两人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电视剧中的傻柱也是老糊涂，竟然能拿娄家的钱去养带头抄人家家的人，对于这点，何大清也无法评价娄晓娥在这件事上究竟是对还是错。 要是换做他，别说给刘海中养老了，这刘海中但凡敢带人来抄自己家，除非是他死了，要不这刘海中的后半辈子也别指望能安生，就算不把这玩意弄进去坐牢，也甭想好好过日子。 娄半城听到何大清的话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直视着何大清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何大清眼神中看出点什么，不过此时的何大清的眼神却无比清澈，就仿佛他这人底气十足，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怕，当初他年轻时也是这样，不过随着这几年时代的发展，娄半城的底气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何处长客气了，不过还是让你见笑了。” 听到对方的语气，在回想到今天娄半城在敬酒时卑微的样子，何大清内心很是感慨，这大概就是昨日黄花昨日昏，今朝风雨岂无晴。 “娄董客气了，当初你对我有提拔之恩，有些事说出来我也不怕其他人知道。娄董您现在的处境比较尴尬，您是不是觉得和工人结为亲家就能改善您目前的处境。” 听到何大清毫不留情的揭露出自己的目的，娄半城也有些恼羞成怒，不过现如今的何大清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厨子，就算他也惹不起，而且何大清说的也是实话，虽然话不好听，但以他对何大清的了解，对方显然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想了下，娄半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何大清说的对，自己这样做确实是这种目的，起码目前看来自己这样做还是利大于弊。 谁料何大清却摇了摇头。 “娄董，我不知道您是如何看待未来的国内的局势，不过这些年国内发生的事想必您比我要清楚的多，我的话可能有点难听，不过您这种身份的人是逃不掉的，就和当初的那个地主一样，未来肯定会清算你们。” 娄半城听到何大清的话内心也有些犯嘀咕，如果何大清说的是真的，那就算自己在怎么努力，到头来都是无济于事，别说他把女儿嫁给工人，就算是他娄半城亲自去一线当工人都逃脱不了。 看到娄半城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何大清接着说道： “国内自打合营之后，对物资的把控越来越足了，55年的时候还只有粮票，你在看看现在，买什么不需要票，国家这是在变革，现在时代不同了，旧社会的那些人高高在上的人，不是对着高堂宣誓效忠就能继续歌舞升平，继续指点江山。 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你看看人民过的是什么生活，再看看你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何大清的话让娄半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种话何大清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难道不怕他把这件事透露给别人的吗？ “娄董，自古以来两姓婚姻要么锦上添花，要么雪中送炭，不过后者实属凤毛麟角，而且你怎么能确定你选择的人就是一个良人，不说他以后会全心全意对你女儿好，你能保证你们家出事时对方不会落井下石嘛，自己亲生儿子都可能靠不住，又何况是一个外人呢。 我和许家在一个院子住了这么多年，我太了解许家的为人了，许富贵给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司机，你又岂能不了解许富贵的为人，那样的人教出来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去。” 娄半城这才意识到当初自己不让许富贵给自己开车就是因为这人背着自己收礼，要说收礼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开除许富贵的原因还是因为对方在外打着他的名号胡作非为，自己还念在他给自己开了那么多年车的份上，安排他进了轧钢厂。 现在想来娄半城突然有些后怕，是呀，许富贵是这种人，那他教导出来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去，到时候万一自己家真的出事了，恐怕最先跳出来的就是许富贵父子。 想到这里，娄半城有些羞愧，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何大清几句话就让他原形毕露，现在看来自己的那些算计是多么的可笑，连何大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那些从尸山尸海中爬出来的人呢。 “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惭愧呀，现在看来我这种想法真的是可笑，想我娄半城当年在四九城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现在竟然在这个死胡同里迷了心智。没想到呀，何处长，咱们人事这么多年了，原来一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别的不说起码我要代小女感谢你。”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大清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提点人也要有分寸，自己能和娄半城说这些已经算是报了对方当年的提拔之恩，剩下的路怎么走那就是他娄半城自己的事了，不过何大清相信娄半城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72章 美梦破碎 看着娄半城坐车离去后，何大清内心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破坏了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就好，至于娄半城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何大清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从电视剧中娄家出事后娄半城选择南下能看的出来，娄半城想必也早就做了这方面的打算，就是不清楚是后面几年开始准备的还是现在已经准备过了。 既然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事情黄了，那自己也就对得起娄晓娥了，如果娄半城依然还选择和工人联姻，那他何大清就真的管不着了，毕竟自己都这样提醒娄半城了，他要还是坚持这么做，何大清也拉不回来他那颗执意要撞南墙的心。 管他呢，自己这样也算是报答了娄半城当年的提携之恩，接下来娄家以及娄晓娥的死活和自己可真就没半点关系了，何大清摇了摇头走进招待所。 此时娄半城坐在车上想着何大清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要说何大清刚才所说的情况，娄半城不是没想过，不过之前他一直认为上面那些人会念在自己当年做的那些贡献，对自己网开一面。 不过在听到何大清的话后，娄半城也意识到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就和当初巴结自己的那些人一样，当娄家落魄的时候谁又曾站出来过，伴君如伴虎，谁也摸不透上面那些大佬的想法。 娄半城回到家中后，娄夫人正在看女儿和许大茂的生辰八字，想着等两人的婚事定下来了选个好点的日子，虽说这年头已经不流行这一套了，不过这种做法早就深入他们的思想之中，早已形成了一种习俗。 看到丈夫回来了，娄夫人连忙起身。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娄半城自从在工商局挂职之后，虽说一般没人给他安排什么工作，但娄半城也都是每天按时上下班，除非有事才会请假。 “今天去了一趟轧钢厂，下午没事就先回来了。” 听到丈夫的话，娄夫人愣了一下，看到丈夫脸色不对，还以为他是看到了轧钢厂想到了以前的事所以心情不好。 “没事吧，回来了也好，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你平时很少在家，就我和孩子们，要不今天我们一家出去散散心。” 娄半城摇了摇头，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散步，事关自己家的未来，娄半城不得不谨慎行事，而且依照何大清今天的话，自己娄家除了离开国内，没有别的办法能保全下来。 “不了，我先去书房，没事的话不要叫我。” 看到丈夫的样子不对劲，娄夫人内心更加担心，不过丈夫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那行，对了，早上吕翠找我说想和我们商量下2个孩子的事，你觉得哪天合适。” 娄半城听到自己夫人的话脸色更加不好了，娄夫人还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看丈夫的样子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娄半城也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我今天遇到了点事，你先跟我来书房，我和你说点事。” 娄夫人点了点头，随后跟在丈夫身后一起走进书房。 娄半城站在窗户边想了下，还是说道： “我仔细想了下，小娥和许家儿子的婚事还是不合适，今天或者明天你抽个空去告诉下吕翠他们两口子。” 娄夫人听到丈夫的话大吃一惊，当初你不是坚持要让小娥和许大茂成婚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啊？这...” 娄夫人有些好奇丈夫今天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不过丈夫要是不说的话，她也不能问。 娄半城并没有瞒着自己夫人，两人相濡以沫一起坚持了这么多年，有些事夫人也有义务知道，而且自己家离开国内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我也想明白了，之前确实是我糊涂了，非要让小娥嫁给工人家庭，没考虑过小娥的想法，有些事情不能强求，而且许富贵夫妻两人在我们家做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他们的为人，也是我眼瞎，选了他们。” 娄半城身为一家之主，尤其是他们这种家庭，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就和当初娄半城打算让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一样，不管娄夫人和娄晓娥愿不愿意，只要娄半城发话，他们也要乖乖照做。 娄夫人听到丈夫的话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内心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当初自己就不认为女儿嫁给许家是什么好事，既然丈夫也认为不合适，那正好不过了。 “那行，我晚点过去一趟，告诉他们许家。” 娄夫人原本打算出去的，不过刚起身就被娄半城叫住。 “你不好奇我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吗？” 听到丈夫的话，娄夫人自然是好奇的，不过还是摇了摇头，看到自己夫人的样子，娄半城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作威作福习惯了，就连自己的夫人也怕自己。 随后娄半城把今天自己和何大清的对话告诉了娄夫人，娄夫人听到后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丈夫，如果何大清所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家不管在怎么做都逃脱不了被清算的命运，好一点的结果是家产被抄，丈夫进去，甚至可能自己一家人都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娄夫人慌张的拉着丈夫的手。 “老爷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娄半城摇了摇头。 “你别急，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你先把小娥的事推了吧，剩下的我来安排，这件事谁也别告诉，等过段日子我安排好了会告诉你。” 许大茂并不知道娄家发生的事，他还在做着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殊不知自己和娄晓娥的婚事被何大清插了一脚，许大茂上班的时候都是美滋滋的，无论看到谁都是带着一副笑容，别人甚至都不用猜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不过因为自己老爹的交代，许大茂谁也没告诉，反正自己和娄家千金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也不急这一会。 今年是建国十周年，四九城的各个单位都在开展十周年大典献礼活动，轧钢厂自然也不例外，今年大街上有很多外国人，雨水那丫头天天带着弟弟上街去看热闹去，何大清原本不放心两人，不过傻柱的队伍最近负责这片区域的治安，他一直带人在这边区域活动，有他看着何大清倒也放心。 现在市面上别说肉类产品了，就连蛋类都已经很难看到踪迹，更别说牛奶那些平日里都算稀罕的副食品，何大清最近也有点发愁，这段时间国外的游客很多，轧钢厂每隔几天都会有几名外国客人过来参观，当然他们也不是过来旅游的，对方来轧钢厂也是冶金部分给轧钢厂的任务，何大清主管着招待所，肯定要负责好对方的日常饮食住宿起居。 要说西餐何大清还真不会，不过好在这几个外国人也不挑食，厨房做的中餐他们也吃，不过毕竟是外国人，招待餐的水准要比国内的人高不少，起初何大清有些不情愿，凭什么要对这些人区别对待，但这是厂里面的要求，何大清就算再不情愿也得老老实实的照做。 这天梁书记把何大清还有杨厂长包括几名副厂长都叫了过去，何大清注意到梁书记的脸色有些凝重，心里也在猜测梁书记叫自己过来干嘛。 “同志们，这2个月以来我们食堂的伙食大家也都清楚，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让大家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轧钢厂属于重工单位，车间的工作可是体力活，没有油水，繁重的体力劳动可是很难支撑下去的，前段日子就有一些工人出现了问题，好在送医院拯救的及时，没酿成大错。 不过这两个月以来工人们可没抱怨，这年头大家都是比较朴实的，很多工人都是抱着建设国家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在工作中也很少叫苦叫累。 “何处长，你是主管后勤的主管，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搞来一些肉，在这样下去工人们可扛不住了。” 梁书记抽着烟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话脸色也有些凝重，他在后勤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可这让他去哪里整来那么多肉，要说几十斤还不成问题，可这轧钢厂现在这么多车间加起来将近小万把人，一顿下来需要的肉可不是小数目，不说一人半斤，就算每人一两那也要几千斤。 何大清注意到办公室内的杨厂长还有几名副厂长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今天在场的就数他的级别最低，这要不是因为他是后勤部门的领导，这场合他可不够资格在场。 “书记，您也清楚现在国内是个什么情况，我也想给咱厂搞点肉，可现在别说肉了，粮食能保证供应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何大清之前不是没想过办法，他这段时间经常往肉联厂跑，肉联厂的王厂长和何大清也来往这么多年了，也没瞒着何大清，如实的告诉了现在四九城供应的情况，这不听还好，听了王厂长的话何大清才知道全国上下现在全部都是这种情况，甚至连粮食接下来都不一定能保证供应的上。 第73章 孙子 梁书记听完何大清的话，也明白对方的难处，他今天叫这么多人一起过来，可不是指望一个人就能把目前轧钢厂的困境给解决的。 “你们呢，你们有什么看法，这件事关乎我们厂的全体职工，大家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说。” 杨厂长等人听到梁书记的话皱着眉头，这件事可不是他们就能解决的，要是一两顿可能大家努努力还有希望，可这顿吃完了下顿怎么办，谁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万一这下半年都是如此或者明年也是如此，他们去哪整那么多肉。 “书记，这个问题确实困难，现在国内的企业的形势大都如此，各种物资情况也很紧张，我觉得解决一次肉并不能解决目前我们轧钢厂的困境，这.....” 梁书记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之前去部里开会的时候其他单位和我们的情况一样，大家的物资供应都是很紧张，不过这个困难我们必须要结局，在这么下去，车间的工人，怕是真的要顶不住了。” 梁书记说完也知道这些人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或者说他们有办法，但轧钢厂工人的死活和他们没关系，这些人大都有自己的背景，就算轧钢厂真出事了，人家大不了让自己背后的人帮忙换个部门。 办公室的气氛在梁书记说完之后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梁书记也不说话，杨厂长则是皱着眉头，其他几个副厂长看到书记和厂长都不说话，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站出来。 等了许久，梁书记也没想出个一二三，只能让这些人暂时先回去，何大清打算离开时却被梁书记叫住了。 “何处长你留下，我还有点事和你说。”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的话，停下自己的脚步，等几个厂长离开后，梁书记突然叹了一口气。 “唉！我记得你前几天不是去了趟肉联厂吗，对方是怎么说的。” 何大清听到后把自己前几天去肉联厂和王厂长的谈话说了一遍，梁书记听完后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要是粮食也断了，这真的是让工厂没了活路了。” “书记，这种情况不只是我们厂有，四九城大大小小的单位都是这种情况，上头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们也出不去四九城，目前只能等上面拿出一个解决方案。” 梁书记有些失望，这要真的等上面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可能到时候轧钢厂的生产情况真的就惨不忍睹了，梁书记摆了摆手。 “你先回去吧，等后天你和我去一趟工商局，我记得他们手里有一批肉，看看能不能协调下。” 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再有半个月李兰就到了生产的时间了，何大清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去一趟傻柱那边，徐莜兮每天下班路过也会过去，傻柱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家里也不怎么顾得上，好在李兰的母亲在这边照顾着，倒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 “爸，你来了。” 何大清骑着车来到傻柱这个院子，刚进大门就看到李兰整坐在院子当中的石桌旁，李兰的母亲陪在李兰旁边，正在削苹果，这些苹果是何大清找关系弄来的，这可花了何大清不少的功夫，现在这个光景别说水果了，糖果那些都少的可怜。 “亲家公来了，快坐。” 李兰的母亲看到何大清来了，也是急忙站起来热情的说道。 “亲家母别客气，我待会就走了，等会还有事，今天只是路过过来看看。” 对于李兰肚子里的孩子，何大清自然是十分重视，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这都是他们何家第三代。 “柱子这几天没回来过吗?” 今年是国家建国第十周年，何大清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这段时间比较忙，不过他也怕李兰心中会有什么怨气，毕竟身为妻子，而且马上要临产了，丈夫却不能陪在身边。 李兰点了点头。 “柱子哥前几天回来了一次，说这几天队伍里面任务重，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听到儿媳妇的语气没有什么异样，何大清这才稍微放心点，这人家要真抱怨傻柱，那也没办法，毕竟傻柱是军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是身不由己。 四合院的生活和往常没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大半年以来这些住户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大家每天的吃食几乎都是棒子面窝窝头。 刘家的大小子前几年毕业后刘海中也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把刘光齐塞进了轧钢厂，不过并不是工人，是人事部的一个办事员，这段时日刘海中也是在发愁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婚事，现在儿子的工作已经稳定了，工资也不算低。 许大茂自从2个月前得知娄家后悔的消息，整个人仿佛都傻了一般，当天晚上还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在四合院闹腾了许久，吵得邻居们都不安生。 第二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富贵夫妻两人搬出了院子，这边许家的房子就留给了许大茂一个人，至于许富贵搬去哪了，何大清可不会去关心，这老东西死了和自己也没关系。 何大清推着车子走进院子，阎埠贵正站在大门口，不过此时的阎埠贵更加消瘦了，眼窝也深了很多，和阎埠贵类似的并不算少，甚至连贾家的太上皇贾张氏看着都瘦了不少。 “老何回来了。” 看到何大清走了进来，阎埠贵带着犹豫的神色说道。 看到阎埠贵的样子，何大清就知道这老东西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 “怎么了老阎，看你这样子有事找我？” 阎埠贵听到后点了点头。 “老何，你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之前我不是从你家借了几斤棒子面吗，要说这么久了我也该还你了，不过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你看看能不能在缓我一段时间，等我家宽松点了我立马就还给你。”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叹了口气，阎埠贵借棒子面的事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当初他借的时候就没想着对方能还，不过听到阎埠贵的请求还是点了点头。 “没事老阎，你什么时候手头宽松了在还我也不迟。” 对于阎家的难处，何大清也是知道一些的，要说今年四合院谁家受影响最大，那肯定是阎家了，阎家孩子是四合院所有住户里面最多的，剩下的都是一两个孩子，或者孩子已经大了参加了工作，也就阎埠贵家的孩子老大今年还在上高中，至于剩下的三个，还都是小屁孩。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也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他去借粮食的时候人家何大清二话没说就借给了自己，自己当初也成承诺的一个月之内肯定会还，结果拖了这么久别说还了，现在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几顿了。 “唉！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这点粮食还是从黑市上买来的，现在定量越来越少了，根本不够一家老小一个月的吃喝，这要是但凡有点办法，我肯定不会欠着不还你。” 今年下半年开始，以前的定量也改了，每人每个月原本的定量压缩了两斤，甚至有些工种更多，全国上下都是如此，像何大清每个月的定量原本是32斤，原本减少两斤应该是30斤的，不过他身为党员又扣除了一点，现在每个月到手上不到29斤，一天一斤都划不到。 原本供销社还能看到一些精面和大米的，现在别说精面了，连二合面都很少，而且每个月的定量里面，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粗粮，甚至在国庆节前这一个月连粗粮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棒子面甚至还掺和着玉米杆，原本棒子面的口感就不怎么好，现在吃起来不就着水一起根本就咽不下去。 这一个月以来，市面上的红薯也越来越少了，以前大家宁可选择棒子面都不选择红薯，这东西不定饥，吃进肚子里面用不了一会的功夫，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这还是四九城，大家都有供粮，虽说吃不饱，但起码不会饿着肚子，农村那些地方可比四九城惨多了，他们可不想何大清他们这些人有定量，没有粮食怎么办，饥荒自然也就出现了。 这半年多以来，逃荒来的人可不少，就连何大清这个院子都能经常看到有人来讨饭，不过大家哪还有多余的饭施舍给其他人，自己都吃不饱。 国庆节过后，李兰给何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何大清得知儿媳妇生了后也很高兴，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大孙子，何家真正的第三代。 “爹，你看。” 何大清刚到医院，就看到傻柱正站在医院走廊上抱着自己儿子傻笑，看到自己老爹等人过来了，傻柱连忙把手上的孩子递了过去，何大清从傻柱手中接过后孩子后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心里面有些感慨，傻柱的命运被自己改变了，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也因为自己没结成婚，接下来四合院的大事就是贾东旭去世。 不过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插手贾东旭的事，虽说贾东旭什么时候出事的自己不知道，不过要想保住贾东旭还是很简单的，只要贾东旭没出事，那四合院的剧情就不可能在发生了，易中海也不用在算计其他人，秦淮茹自然也是。 第74章 物资 贾东旭具体是什么时间出事的何大清不清楚，电视剧里面贾家最小的孩子小槐花65年的时候是4岁，电视剧中也提到过贾东旭是在小槐花出世前死掉的，那也就意味着贾东旭出事的时间大概是在60年底或者61年初的样子。 何大清心里面也在盘算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救贾东旭一命，贾东旭和娄晓娥不一样，娄晓娥是因为帮傻柱生了一个孩子，为他们何家延续了血脉，贾东旭最多就是自己比较看好他，改变不改变贾东旭的命运对于现在的何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就算贾东旭到时候真的死了，不说现在他何大清还住在院子里面，傻柱都已经搬出去了，他易中海和秦淮茹还怎么算计傻柱，更别提让傻柱给四合院那群畜生养老了。 “爹，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正在何大清考虑要不要拯救贾东旭时，突然感觉有人扒拉自己的手，侧头一看原来是雨水和媳妇3个人也来医院。 “妈，你们来了。” 傻柱看到徐莜兮几人来了，也是笑着打招呼，今天他儿子出生，可把傻柱给高兴坏了，至于他对徐莜兮的称呼，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已经从以前的徐姨改成了妈。 何大清听到儿子的叫声，楞了一下，傻柱之前一直称呼徐莜兮为徐姨，这小子性子倔，何大清也了解他这点，虽说内心也怕时间长了媳妇介意，不过自己也不好劝傻柱什么，毕竟他和雨水不一样，自己再婚时雨水还小，加上和徐莜兮接触的时间长，感情自然也日益深厚，改口也正常。 不过当时傻柱已经20岁了，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加上他亲生母亲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去世，傻柱多年也不曾在喊出来过妈这个字，所以何大清也不想强迫傻柱。 好在徐莜兮通情达理，对于傻柱的称呼从来没说过什么，而且对傻柱和雨水还有自己亲生儿子都是一视同仁，不曾有过区别对待。 徐莜兮也注意到了傻柱的称呼，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才意识到柱子刚才真是在喊自己，内心也是很高兴，点了点头。 “嗯，小兰呢，还没出来吗？” 傻柱点了点头。 “孩子也是护士刚抱出来你们救来了，小兰还在产房里面，医生说还要等会，马上就出来了。” 何大清小心翼翼的把孙子放到雨水手中，雨水这几年也长大了不少，加上以前何雨桐出生的时候她也经常抱，抱着自己这个小侄子的动作倒也不生熟。 傻柱孩子的出生可是何家的一件大事，这也意味这何大清现在已经成了爷爷辈的人了。 不过李兰坐月子刚好赶上了这个特殊的时期，物资极度缺乏，何大清这个当公公和爷爷的肯定不会亏待自己这个儿媳妇和孙子，托关系弄来了一些奶粉、罐头，其他的营养品也不少，虽说何大清觉得有些少，但自己也没办法了，这年头能弄来这也已经不错了，再多自己可真就没办法了。 “爸，这些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当何大清带着东西来到傻柱这个院子时，傻柱看着自己老爹手上的各种营养品，有些震惊，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做事不过脑子的傻柱了，当兵这么多年，现在好歹也是个连长，这几年接触的东西自然也多了起来，当然明白自己爹带过来的这些东西现在可买不到。 “行了，你操心这些干嘛，东西是给小兰和孩子补身子的，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家里的这些东西你也别让人看到，更不能和别人说从哪来的。” 何大清有些担心傻柱出去会和别人嘚瑟，虽说这些年以来傻柱一直很懂事，不过该叮嘱的何大清还是要叮嘱下，毕竟这些里面有些东西的来路真的不能见人，到时候真要人知道了，自己也会有麻烦。 傻柱点了点头。 “放心吧爹，我懂。” 傻柱听到自己老爹这样说，也没继续追问这些东西的来历，有些事虽然知道但不能说出来，懂得都懂。 时间很快来到了59年底，马上要到1960年了，59年这一年对国人来说是一个十分艰苦的一年，不过大家不清楚，这种日子还要持续2年，一直要等到61年的时候环境才会有所好转。 快过年了，市面上的各种物资更加紧张了，好在梁书记之前也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路子，从草原上弄了两回肉，每次都不是很多，但起码也让轧钢厂的大伙们见了见荤腥。 相比于轧钢厂，四九城其他单位可就惨了，别说肉了，连点肉汤都看不到，市面上的猪、牛、羊存量根本就没多少，这还要优先供给重要的单位，其中大学、科研研究所是首要供应单位，接下来才是他们这种重工业生产单位。 何大清也理解，毕竟大学那种地方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这些人才是未来社会的精英，只要有这些人在，企业才有未来。 领了年前最后一个月的票，何大清看着手上可怜巴巴的几张肉票，脸上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每个人只有4两的肉票，就算有票你还不一定能买到肉，没办法国庆节过后国内的物资定量又增加了好多种。 以前干货、鱼、调料、豆制品等等这些都是不需要票就能买的，调料这些东西以前是不好区分，加上大家需求也就那么多，要不要票无所谓，现在不一样了，不但这些要票，市面上就没几种是不需要票能买的。 而且不光是吃的，其他日用杂活，像肥皂、火柴、锅也需要票才能买，甚至连烧的柴和煤炭现在也要有票，至于那些大物件，家具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而且很多票都是一次性的，有时间规定，过了票上规定的时间就作废，现在出门买东西，你还要提前规划好买什么，带好需要用的票，才敢出门，等到了地方你发现没带够票，不好意思同志，没票可不能卖给你。 现在白面贵的要命，更别说大米小米那些了，何大清刚进入腊月的时候偷偷去了几次黑市，原本以为黑市上就算贵点只要能买到就行，谁知道他跑了几次黑市，结果只买到了几斤白面，就这还是不是一等白面，价格还是原先的3倍，什么你说贵，不好意思爱买不买。 原本何大清还想着大过年的怎么也得给孩子们做一顿白面饺子，这下好了，这点面拿出一大半给李兰坐月子补充营养，剩下的包饺子也就只能包十几个，分一下何家这几人一人还不到5个，这年还怎么过。 现在白菜萝卜也成了稀罕品了，不过土豆还算不缺，葱姜蒜也只能买到少许，你只有票还买不到这些，59年底居委会新颁发了《副食品购买证》，每次去买酱油你都得带着这个去，如果超过了你副食证上的数量，你也买不到。 今年不但其他人家里揭不开锅了，就连何大清也开始挠头，这啥都买不到这年还怎么过。 自从之前上半年见过娄半城之后，接下来的一整年里何大清再也没看到娄半城的身影，也不清楚对方现在有没有离开四九城，还是说在做其他准备。 至于贾东旭，何大清现在倒是像救多方一命，但却有些棘手，怎么救才是关键，调贾东旭去别的岗位吧，可人家贾东旭现在是3级工，说点不好听的，贾东旭这年级的3级工在车间也很少见，这生产部门可不会轻易放人。 而且人家贾东旭自己也未必愿意离开自己现在的岗位，大好前途在那里放着，你突然上门告诉人家东旭给你换个岗位，用什么原因，告诉人家你快死了，怕不是以为他何大清是个疯子。 正在何大清发愁的时候梁书记突然让人叫何大清过去，等何大清走到梁书记办公室时却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这不是王副局长。 “老王，人来了，是你说还是我说。” 梁书记和王副局长也是老相识了，两人在抗战时就认识，虽说不在一个根据地，但一起打过仗，加上建国后都分配到了一个城市，来往也算密切。 “我来说吧。” 听到王副局长这样说，梁书记点了点头，王副局长看着何大清，对于老领导这个女婿，王副局长也算比较看重，对方能从一个泥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老领导可没帮过忙，完全是对方个人的努力，至于中间其他人有没有帮忙，那也是人家何大清个人的机缘。 “是这样的，我们冶金部和四九城各个部门达成了一个共识，准备在四九城开设一家新的单位，名字叫物资局。” 何大清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迷茫，物资局是什么，自己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单位，难道真的是这些年才出现的新单位吗？ “物资局主要是负责分配生产所需的物资，包括来外地的各种物资分配，你也知道这一年以来四九城各个单位面临的问题，尤其是肉食、副食品分配问题太过于混乱，所以上面打算整合一下。” 第75章 马华 何大清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就只需要管好轧钢厂的物资就行了，其他单位和我有什么关系。 “上面最近也在讨论谁来管理这个物资局，冶金部的几个领导打算让你来管理这个物资局。” 刚开始王副局长来梁书记办公室时和梁书记说到了这件事，梁书记听到后也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上面的人会选择何大清，根据自己的了解，何大清并没有什么靠山，自己刚到轧钢厂那会何大清还是总务科的科长，这还是因为娄半城的提拔他才能做到科长，后来自己发现何大清确实是个人才，也是心血来潮想考验下何大清能不能担负起后勤处长这个位子。 何大清还真没让他失望，在担任后勤副处长这些年确实做得也不错，后勤的各个部门很少会出现问题，甚至连杨厂长那个主管后勤的领导都很少操心。 何大清也有些疑惑为什么上面的人会选择自己，要说自己就是一个轧钢厂的小小的副处长，还入不了那些大佬的眼。 不过还没等他问出自己的疑惑，王副局长那边已经从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何大清，何大清接过后看了下，手中的文件是关于这段时间四九城物资交换的一份说明。 “你这段时间先看看这份文件，有什么问题等过年后局里开会再说，老梁，我就先走了，等会还有事情要去外地一趟。” 梁书记点了点头，看着王副局长离开后，才重新把目光转移到何大清身上。 “你小子好福气，行了拿着文件滚蛋吧，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具体的等国外年再说。” 梁书记看到何大清的目光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梁书记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老王来的时候说的和刚才和何大清说的一样，就连梁书记此时也在纳闷为什么会是何大清。 何大清听到梁书记这样说，也只能暂时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惑，带着这份文件回到办公室，然后打开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物资局的建立是因为前段日子工商局和草原那边进行了一次物资交换，交换的东西自然是牛羊肉，不过等到这批物资到了四九城，却发生了意外，各个部门为了这批肉，差点没打起来，最后也是闹得不欢而散，不过这场闹剧可没有因为其他部门离开而结束，反而在之后引起了更大的问题。 工商局得到的这批肉，自然不是只有他们一个部门出物资，毕竟他们只是起到牵头的作用，这中间还涉及到工业局、农业局等等好几个部门，现在分配出了问题，人家自然也不肯拿出之前答应的东西，这可把工商局给整着急了，人家草原那边还等着答应人家的东西呢，这些部门现在不配合，他们工商局去哪里弄这些东西给人家。 这件事最后闹腾了一个多星期，上面知道后也是坐不住了，不过从这里那些大佬们也得出了一个问题，现在的物资分配需要一个中间人或者中间部门来协调，于是就有了这个物资局。 何大清回到办公室后看完文件后也摸不着头脑，不过刚才自己离开前梁书记说了他也不知道，何大清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疑惑。 今天食堂有几个新人过来，现在三食堂由自己徒弟小王负责，何大清平日里没什么事基本的都不会过去，不过今天刚好没事，于是打算去食堂看看。 何大清走进三食堂，小王站在食堂中央，对面站着2个人，何大清没见过，应该是三食堂来接班的几个人，这些人是原先的那些老职工退休后家里来接班的子女，现在的国营单位就这点好，父母退休了子女可以来接替他们之前的岗位，不过工龄接替不了，而且需要从学徒工做起。 小王听到身后的脚步，转过身看到自己师父走了进来，对面的几个人不认识何大清，自然也不知道何大清的身份，听到自己主任喊师父，也有些疑惑，不过想到爸妈告诉自己他们这个食堂主任是负责小灶的，那这人估计是教她厨艺的师父吧。 “师父，您来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2个年轻人，2个男的一胖一瘦，心里面有些疑惑，怎么看两人的架势像是马华和胖子，何大清也拿不准，他又没见过2人，鬼知道这两人是不是，而且在食堂里面胖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看到自己师父的目光，小王和何大清介绍道： “师父，这是新来的帮厨，这个叫马华，那个叫胖子。” 听到两人的名字，何大清这才知道原来两人还真的是胖子和马华，电视剧里面这两人跟着傻柱学厨，胖子那个人比较机灵，就是喜欢动歪脑筋，后来在阎解成夫妻两人的饭店干货为了钱还出卖了傻柱。 马华这人倒是比较众人，只不过为人太实在了，脑筋也比较笨，跟着傻柱那么多年甚至连炒菜都拿不出手，不过这也不怪马华，电视剧里面傻柱可对自己的手艺宝贝的很，这点和之前的何大清很相似，何大清之前也是如此，自家的厨艺在他看来除了自己儿子或者孙子，其他人可没资格学。 也就是后来他来到这个世上，要不然何大清肯定不会收徒弟，至少他在看来轧钢厂的这些人都不不够资格做他徒弟。 “这是我们后勤的何处长。” 听到自己主任的介绍，马华和胖子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人竟然是他们上级领导的上级领导，这可是大人物。 看到两人拘谨的样子，何大清笑着说道： “不用紧张，我今天来只是看看，你们先忙。” 何大清对于胖子倒没什么歧视，要说胖子这人为了钱出卖自己师父确实不地道，不过这其中也有傻柱的原因，藏着手艺不肯教，别说胖子了，换做他他也会那么做，只不过胖子错就错在太高估自己了，以至于后来落下了一个被开除的命运。 何大清可没收两人为徒的想法，胖子是个隐患先不说，马华在厨艺上并不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这种人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教导，他现在可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上。 至于自己徒弟小王会不会收，何大清也不打算管，不过关于胖子的为人，何大清还是要给徒弟提个醒。 等胖子和马华离开后，何大清这才说道： “这两人是老马他们2个人的儿子吧。” 小王点了点头，老马在食堂已经干了很多年了，只不过一直都是一个帮厨，没有什么手艺，也是一个老实人。 “那个胖子你要注意点，看样子那小子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听到自己师父这样说，小王还以为师父是不满意胖子那个人，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小王还是说道： “师父，那要不要我找个机会把胖子调去其他部门。” 何大清摇了摇头。 “不用，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留个心眼，放心吧他在厨房这边还闹不出什么。” 何大清随后又交代了徒弟两句，现在小王完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就算当初的傻柱手艺也比不上现在的小王，何大清也很少插手食堂的事，这几年小王也成长了许多，何大清自然也放心这个徒弟。 到目前为止该登场的主要人物都登场了，如果明年物资局真的建立了，自己去了物资局，那轧钢厂是不是又恢复到了电视剧中的局势，何大清也不知道会不会，不过那时候轧钢厂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只是两个徒弟在这里，何大清有些不放心。 想到电视剧中后期是李怀德做主，不过李怀德这人会用人，电视剧中傻柱那种得罪过他的人李怀德都敢用，不得不说在这点何大清还真佩服李怀德这个人，这也是为了后期杨厂长会败给李怀德的原因。 相比于招待所那边，何大清要比三食堂放心不少，招待所当初创建的规模在那里放着，后期肯定会有所变化，至于等改革开放能不能变成大酒店，这点何大清也不敢保证。 “行了，你先去忙吧，等过完年和你说点事。” 听到师父的话，小王点了点头。 何大清还是不放心这个徒弟，电视剧中傻柱是一个男人，在这单上倒不怕李怀德，不过自己徒弟小王是个女人，还是有点姿色的女人，万一到时候犯错被李怀德抓到把柄了，李怀德那个色批会不会放过她。 不过自己去物资局带着徒弟过去她也没用武之地，索性还有点时间，接下来好好考虑下应该怎么安排这个徒弟。 下班后，何大清推着自行车打算回去，刚走到大门口看到许大茂正推着自行车站在大门口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许富贵自从许大茂转正后就把放映员的岗位让给了自己儿子，自己则跑去电影院上班去了，许大茂现在成了轧钢厂的放映员，这小子自从经历了娄家退婚后，整个人都显得阴沉沉的。 “滚一边去，都告诉你了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你还过来厂里找我。” 第76章 抓奸 何大清听到这句话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许大茂和那个女人，许大茂这小子自从被娄家取消了两人的婚事后，整个人异常低调，不管是在四合院还是厂里面，很少见他露面，见到人也不打招呼，要知道这小子年初那会可不是这样子，整个人像是种了几百万的彩票一样高调。 “大茂，姐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嘛，我们村长说了，你和我的事你要是不拿出个办法来，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我了。” 何大清听到这句话，心里面也有些纳闷，对面那个女的不会是许大茂的相好吧，这小子果然和他爹许富贵一个德行，下乡放电影估计也霍霍了不少女人。 这个点正好是下班点，工人们三五成群从厂里面走出来，大家也辛苦一天了，以前还能回去喝个小酒解解乏，现在粮食都买不到还去那酿酒去，市面上倒是有卖酒的，不过价格很昂贵，不说他们一个月就几十块钱，就算是何大清这种一个月100多工资的人轻易都不敢去买酒。 工商局之前和草原那边换肉，其中一部分物资就是酒，只不过这些是一些农场提供的，以前四九城附近的几个农场秋收之际都会用多余的粮食酿酒，毕竟那会粮食没现在稀缺，虽说粮食是硬通货，但人家农场就是干这个的。 不过那些农场酿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一般人还真喝不了，度数太高，四九城的老百姓最喜欢的酒就是红星和牛栏山，虽然口感不是很好，但便宜。 当然人家换物资肯定不会只有酒这一种，还有其他的物资，轧钢厂的螺纹钢也在其中，每个单位都有计划外的存货，这些平日里也都是和其他单位用来兑换物资，所以当工商局提出拿螺纹钢来换肉时，梁书记自然也是欣然答应。 “我说了等过段时间就去你们村子提亲，你让你们村长他们等着就行。” 何大清就站在离许大茂两人不远的地方，自然听到了许大茂的这句话，心里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小子看来是下乡勾搭小寡妇的时候被人家村子里面的人抓到了，真不愧是你许大茂呀。 自从被娄家退婚之后，许大茂自然心情很郁闷，说好的婚事怎么能说退就退呢，你们娄家也太欺负人了吧。 许大茂也不是没去娄家理论过，不过连人家娄家的大门都没进去过，娄家的人认识吕翠许富贵，可他们不认识许大茂，自然不会放许大茂进去了。 刚开始娄半城听到许家的小子找过来了，也是皱着眉头，不过最近他娄半城正在筹备南下的事，自然也顾不上搭理一个许大茂，原本以为这小子没见到人，也就会放弃继续纠缠他们娄家，没想到这小子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一有时间就跑到娄家。 娄半城可被这小子快烦死了，他也有心找人教训一下许大茂，不过并没有伤及他的性命，许大茂挨了一顿打之后，倒也老实多了，许富贵夫妻知道自己儿子挨打了，可心疼坏了，两人就这一个儿子，至于是谁打的，许富贵了解到自己儿子这段时间做的事，自然明白是娄家干的，但你让他去找娄半城理论，他可没这胆量，而且他也没证据证明是人家娄家找人做的。 一家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就当自己倒霉吧，许大茂虽然被打了一顿，不过问题也不大，只是一点皮外伤，养了几天也就好了。 伤好了之后许富贵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这个儿子千万别再去娄家了，到时候要真惹怒人家娄半城，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许大茂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娄家虽然不比从前了，不过想搞他一个小人物，不要太简答。 就这样许大茂也低调了起来，许富贵搬出四合院后，许大茂也正式成了轧钢厂的放映员，接替了他爹以前的工作，下乡放电影，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好玩意，何大清虽然没见过，不过倒经常听傻柱说过，这小子从小就喜欢爬墙头偷看女孩子上厕所。 这下乡之后许大茂发现这乡下简直就是自己的天堂，只要花点钱就有小寡妇找上来，不过这小子也知道不能招惹那些黄花大姑娘，人家有爹有妈的，万一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可不想娶一个农村的女人。 这小寡妇不一样，不管自己再怎么玩，只要给够钱就行了，就这样许大茂这半年多在乡下发展了好几个姘头，被娄家退婚的郁闷也在这些小寡妇身上得到了释放。 前几天许大茂和往常一样下乡放电影，结束后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这夜黑风高的，农村的路也不好，只能留宿在村子里面，刚好这个村子里面有许大茂的一个姘头，平日里来的少，这有机会了许大茂肯定不会放过，大家伙都睡了后许大茂也是顺着夜色摸了过来。 他原本以为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人发现，没成想被小寡妇隔壁的一户主人家起来上厕所看到了，邻居原本以为是小偷，这家就小寡妇一个人，这要是小偷上门了小寡妇恐怕有危险，连忙跑到村长家里叫人打算去抓小偷。 村长带着几人来到小寡妇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大小伙，自然知道这声音是怎么一回事，带头的村长脸直接就绿了，他们村虽说穷，但从来没发生过这种偷人的事，这要传出去，可真村子里面的人可就没脸见人了。 村长于是吩咐几人去堵着窗户，别让那个野男人跳窗户跑了。 许大茂正趴在寡妇身上快活的时候突然看到窗户边有人影闪过，吓得直接完事，小寡妇正在兴头上，突然察觉到许大茂结束了，皱着眉头打算埋怨许大茂，不过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到村长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两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事被人发现了，许大茂当场被吓得不知所措，差点没尿出来，小寡妇知道这要是被村长抓到了，以后自己可就被在村子里面在待了，于是赶忙催促许大茂跳窗跑。 就这样许大茂刚翻出窗户就被早就等在外面的人按在了地上，见自己被人抓到了，许大茂脸色惨白，这年头男女作风问题可是很严重的，不被抓到还好，一旦被人抓到送去公安，可能要直接被枪毙的。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场景，许大茂再也忍不住尿意，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不过好在村长并没有打算送两人去公安的想法，他此时一心就是要隐瞒这件事，毕竟在村长心中，村子的声誉可比这两人的命值钱。 最后审问得知许大茂还没结婚，村长心头一动，既然这汉子没结婚，小寡妇的丈夫也死了多年，倒不如让两人直接领证成为一家人，这样小寡妇自然也就算不上偷人。 许大茂听到不送自己去公安，终于是放下那颗悬着的心，不过当听到村长说让他和小寡妇领证，这许大茂怎么可能同意，别看他平日里经常和这些农村的女人厮混，不过许大茂从来没看的起过他们，就算自己结婚不找个大学生什么的，起码也得是城里人，尤其是自己的老对头傻柱的媳妇可是警察，自己怎么也不能比傻柱差吧。 不过现在许大茂的小命在人家手里，他也知道自己想要脱困只能先答应这件事，至于之后怎么办，自己都回到城里了还会怕这些乡下人。 许大茂签了字后回到家，就压根没想起来过要娶那个寡妇，这件事更是不敢和他爹说，他爹虽然宠他，不过也不会让他在这种事上乱来。 “这件事等之后我有空了再去找你们村长，你先回去吧，这么多人看着。” 许大茂现在只想赶紧摆脱这个女人，对方只知道他在轧钢厂上班，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这也是今天刚好在轧钢厂堵到自己，以后自己可得上点心。 何大清站在一边听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自顾自的推着车离开了轧钢厂，许大茂娶谁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小子现在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之后为了当官出卖娄家，改革后为了挣钱更是坑了院子里面十几户。 骑车来到胡同里，远远的看到一群孩子正在院子门口玩耍，其中贾家的孙子棒梗也在其中，现在贾东旭还活着，棒梗这孩子还是比较有礼貌的，不过贾张氏和秦淮茹还是很溺爱，等贾东旭没了，这小子可就是四合院的小霸王。 今年过年的年夜饭何大清准备去傻柱那个院子，李兰还在做月子，过年那天肯定来不了，加上孙子也小，傻柱更不可能带着孩子一个人来这边过年。 何大清今年也没准备多少东西，托人弄来了两斤肉和一点白面，能吃顿肉饺子就够奢侈了，其他的何大清也不敢多想。 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走进大门，阎埠贵正在和刘海中说话，刘海中还是听着他那个标志性的大肚子，你别说今年一年大家伙日子都不好过，都大半年了，这刘海中愣是没见他瘦一点，肚子还是这么大，和站在他对面的阎埠贵一比，两人的差距如此明显，估计这肚子都能装下阎埠贵了。 第77章 工作 ”老何回来了。” 阎埠贵看到何大清的身影，热情的和何大清打招呼，当初他们家没粮食的时候，他借了好几户人家，只有何大清愿意借给他，阎埠贵也知道有些住户可能是真的拿不出来，所有他也没怪这些人。 只不过易中海家肯定有粮食，但阎埠贵上门的时候易中海却并没有借给他，阎埠贵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今天他是有求于人，也没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易家，他阎埠贵也是有志气的，人家易中海明显不想借给他，阎埠贵也不可能在死皮赖脸的继续纠缠。 好在去何家的时候何大清听到自己的请求后，也没说什么给了自己十几斤的棒子面，就这些阎埠贵已经很感谢何大清了，要知道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人家能借自己自己这些棒子面，对他们家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不过他可没问两人在说什么，自从前些年刘海中来求官自己拒绝之后，这老小子每次看到自己都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仿佛自己欠他钱一样。 刘海中看到何大清后顿时冷哼一声，他还在记恨何大清当初没同意自己当官的事，在刘海中看来，何大清以前还不如自己，他能当领导肯定是花了钱，自己又没让你何大清掏钱，只是让你告诉自己有没有路子。 看到刘海中的样子，何大清也没搭理他，推着自行车朝中院走去，阎埠贵看到两人的样子，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老刘，你这些年为什么每次看到老何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记得你们两家也没什么矛盾吧。” 何大清可不知道大门口阎埠贵和刘海中正在说自己，回到家里媳妇已经下班回来了，这年头医院可不像后世那样，虽然也需要上夜班，但都是轮着来的，平日里病人也不多，工作也不忙，除非是有手术，要不然都是正常点上下班。 “回来了。” 徐莜兮正在指导雨水写作业，何雨桐则在旁边拿着毛笔字练字，只不过孩子还小，写不出什么，徐莜兮只是先让儿子培养兴趣，等在过两年正式教他。 “嗯，对了，今年过年我们去柱子那边，李兰还在做月子，不能出门。” 徐莜兮点了点头，对于去哪里过年，她并不是很介意，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何大清看着闺女和儿子在桌上写字，突然发觉自己今年都四十多了，他们这一代人也终于要老去，新一代的人正在快速的成长，总有人正年轻，不知不觉傻柱那一代都已经成婚了。 四合院现在和傻柱差不多的孩子现在都已经结婚了，除了许大茂，最大的贾东旭的儿子棒梗今年也七八岁了，再过几年这一批孩子也长大了。 刘光齐是腊月前结的婚，对方是刘光齐的高中同学，何大清也知道成婚那天见过一次，刘海中当初对这门亲事可是十分满意，为了两人结婚差不多也掏空了自己的家底，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等等该买的都买了。 之前还在院子里面嘚瑟了很久，什么他儿子找的对象可是科长的闺女，何大清自然也见过刘海中嘚瑟，不过他可不关心刘光齐找的媳妇是什么人，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和电视剧中一样，刘光齐结了婚之后就搬出了四合院，现在住在他老丈人家里，刘海中前段时间差点没气死，自己最宠寄托最大希望的儿子好不容易结婚了，结果成了别人家的女婿，现在和倒插门没什么区别。 自从结婚后别说来看看他爹了，就连四合院这边都没来过，刘海中不是没去刘光齐的部门找过，不过每次都是扑个空，刘海中不知道他儿子现在正在申请调离四九城。 这还是之前何大清去人事处办事的时候看到了刘光齐的申请，不过他看到申请后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刘光齐固然没良心，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刘海中身上。 自从刘光齐结婚后，四合院和他们年纪相差不多的就许大茂一人了，不过许大茂经历了之前娄家的事，不管吕翠在怎么介绍对象都没用。 剩下的就是阎家的阎解放成了，不过阎解成比他们这几个人小了不少，才上高中一年多，还要半年才毕业，不过眼下光景不好，他们这种考大学没希望的人现在就会提前找工作，不过这小子成绩也不怎么好，刘光齐都没考上大学，他自然也没什么希望，等高中一毕业就只能选择就业，但依照目前四九城的局势，等阎解成毕业想找工作可不容易。 阎家阎埠贵也在忧心自己儿子的工作，不过他抠门的很，指望他掏钱帮阎解放找工作，那可别想，阎家的孩子别的没学到，阎埠贵这点算计学的是明明白白的。 “爹，我马上毕业了，我这工作怎么办，您有没有路子。” 最终阎解放还是找到自己老爹，他这段时间也跑了几趟街道办，可得到的答复是回去等着，有消息了会通知他们，阎解放自然知道这样干等着肯定没戏，不过他一个学生让他去哪找路子，只能回家问问自己老爹有没有什么办法。 “解成呀，你是家里的老大，你工作的事还得你自己想办法，你也知道家里这段时间的情况，我也没什么办法。” 阎埠贵就是一个老师，他去哪找办法去，要说花钱倒也不是没路子，不过让他阎埠贵掏钱那不是割他的肉嘛。 听到自己老爹这样说，阎解放皱着眉头。 “爹，我这几天跑了好几趟街道办，人家说让我回来等着，有消息通知我，不过四九城现在这么多人找工作，轮到我都什么时候了，要是有办法我肯定不会来找您。” 阎埠贵听到儿子的话眼中露出一丝精光，既然解成让自己帮他找工作，那如果自己帮他找到了，以后他的工资是不是也得上交给自己保管，想好了之后阎埠贵这才装作一丝为难的样子说道： “那行吧，不过解成，我们先说好，我帮你找工作可以，以后你的工资要交给我，你以后生活费、结婚的花费还有弟弟妹妹以后也都要用到钱，你是家里的老大，总得给家里做点贡献吧。” 阎解放听到自己老爹让自己上交全部工资，哪里会愿意，就算自己成了学徒工一个月只有18块5。 “什么爹，全部上交？可我手里没有钱以后在外面怎么吃饭，你这也太狠了吧。” 阎埠贵想了下，确实解成出去上班吃饭也是要用钱，想了下还是决定让一步。 “那行，不过赞先生说好，你上班也是住在家里，早饭和晚饭都是在家里吃，只有中午一顿饭在单位，这样吧每个月给你留4块钱，现在食堂一堆饭也就1毛钱，还能剩下1块钱给你当零花钱。” 阎解放听到自己老爹给自己算账，顿时一阵郁闷，这年头在食堂吃饭1毛钱可以2个窝窝头加一碗菜，这一个月下来就是3块，剩下一块钱连一个月的烟钱都不够。 看到自己儿子的脸色，阎埠贵又接着说道： “吃不穷穿不穷，这算计不到才会穷，你以后结婚用钱才多，现在不省着点，你难道不打算结婚了吗？” 阎解放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不按照自己老爹这样做，自己连工作都没有，现在起码有个工作，谁让自己摊上这一个爹呢。 “那行吧！按您说的办。” 阎埠贵听到阎解放同意了，那叫一个高兴，这样下来自己手里每个月又可以存一笔钱，至于给老大找什么工作，阎埠贵还真没想过，自己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学校的，找学校的工作肯定不合适，突然阎埠贵想到何大清，何大清是轧钢厂后勤处的副处长，找他肯定有办法。 想好之后，阎埠贵打算这几天去找何大清说下这件事，阎解放还以为自己老爹打算给自己掏钱买工作，现在买一个工作岗位差不多要300多，所有刚才他爹让他上交工作他才不得不同意，毕竟真要买工作掏钱的话也是他爹掏，他手里可没钱。 阎解放可不知道，自己老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给自己买工作，他还在想着怎么白嫖一个工作，不过这是阎埠贵不可能告诉他的。 许大茂这边把小寡妇打发走后，心情郁闷的回到家里坐在桌子边喝着闷酒，他完全没想到小寡妇竟然找了过来，心里此时也在发愁自己应该怎么办，今天是把人打发走了，可人家说了过几天要是自己在没个答复，到时候来的可不止她一个人，他们村长带人就过来了。 想到人家手里有自己签的字，许大茂心中很是悲伤，你说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签那个字，都怪该死的娄家，要不是你们突然退婚，我现在和娄晓娥都结婚了。 不过许大茂可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爹，想了想许大茂还是打算掏钱了事，把手中的一杯酒喝完后，许大茂开始在家里面翻找，好不容易凑齐了几百块钱，这些钱可是之前他几年的工资。 之前吃喝都是在家里，家里的花销都是爹妈出钱，许大茂哪里用的到钱，看着手里的钱许大茂顿时开始心疼了起来，娄家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回来的。 第78章 年 年前最后一天，何大清先去后勤处各个部门转悠了一圈，明年自己可能就要离开轧钢厂了，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些科室了。 在科室里面转悠了一圈后，何大清又来到三食堂，小王正在和食堂的众人开会，以前过年期间还可能有招待，不过随着招待所的开业，过年也就不再需要他们食堂的人负责招待餐了，三食堂现在的招待餐也是越来越少。 “师父。” 看到自己师父的身影，小王小跑了过来，何大清看着食堂的众人，现在三食堂里面的职工自己还熟悉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除了几个掌勺的师父，其他的人差不多都换了一遍。 “马上要过年了，大家也辛苦工作了一年，小王，让大家散了吧，早点领完东西早点回去。” 小王点了点头，随后让三食堂的人去领工资和福利。 何大清拿到属于自己过年的东西，只不过和往常年相比少的可怜，几斤红薯面，加上一些三合面，这就是今年的福利，不过这还算好的了，有些工厂甚至连这些都没有。 何大清对此也无能为力，这是他身为后勤处主管能为职工们争取到最大的好处了，今年原本厂领导开会，本打算取消今年的过年福利，不过何大清提议之前都有这今年一下子直接断了，职工们是不是接受不了，今年一年大家都很艰苦，就算食堂几个月都不见一次荤腥，不过大部分工人都没抱怨过。 这要是放后世，早就开始罢工了，或者集体辞职换工作，不过现在的工人都很朴实，就算这么艰苦，但大家都是为祖国建设出力，所以很少有人抱怨。 等何大清推着车回到四合院，还没走进家门却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过身看到阎埠贵正带着一副春联站在前院和中院的跨门那里。 “老阎，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想着你们家肯定还没买春联，这不我给你们写好了。” 看到阎埠贵无事献殷勤，何大清就知道这老小子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否则依这家伙的性子，能给自己写就不错了，那还会亲自送过来。 “那好，谢了老阎，我这会身上没带钱，我待会让雨水把钱给你送过去。” 不过既然人家都送过来了，刚好何大清也没买，干脆就直接点了点头。 果然阎埠贵把春联放到何大清手上后并没有离开，看着何大清欲言又止的样子，何大清看到阎埠贵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家伙今天突然这样子，那找自己肯定有事，不过何大清可没打算再借给他粮食，一是自己家现在粮食也不多，而且大过年的就算有粮食也想让孩子们今天晚上吃的好点。 看到阎埠贵还没离开，何大清想了下还是先开口说道： “怎么了，老阎你还有事嘛。”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老何，你也知道我家解成那小子马上要高中毕业了，他学习成绩又不是很好，考大学肯定没希望，这不最近在找工作嘛，我们四九城这一年又是这副情景，所以我想.....”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心里一咯噔，这老家伙不会是让自己给阎解成找工作吧。 对于阎解成那个家伙，何大清并不是很看好，不过相比于许大茂要好上不少，后期阎解成夫妻两人开了一家饭店，这家伙挣了一点钱就开始嘚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沾了时代的光。 换做另一个也可以做到和阎解成一样的结果，相比于阎解成，何大清反而更看好他媳妇于莉，不过不得不说于莉嫁到阎家真是可惜了，摊上这么一个公公婆婆和丈夫。 想到这里，何大清面露为难之色。 “老阎，你也知道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工作又关系到大家的生存，轧钢厂这一年都没对外招工，就是因为年下的光景不好，你这让我帮解成安排工作，我这也有点为难。” 何大清说的确实是实话，轧钢厂自从58年底开始就停止了招工，前些年从公私合营开始，每年对外都是大量招工，今年却不一样，现有的工人日子都不好过，轧钢厂都是勉强供应，再增加新人，只会增大轧钢厂的日常开销。 现在能进来的基本上都是接班的，就比如胖子马华那种，不过人家都是父母退休了子女过来接班，阎家没有人再轧钢厂上班，如果对象想进轧钢厂，要么是走对外招工，要么就是买名额。 有些到了年纪该退休的人没有子女，那自然也就没人接替他的岗位，这种人一般都会把工作名额卖出去，这一个工作名额的价值可不低，最起码三四百，甚至更高，不过三四百买一个也划算，你不买就没工作，买了起码有个工资每个月能领个领子，三年学徒工第一年18块五一个月，第二年加2块钱，这两年的工资下来这钱就回来了。 所以在国内想买工作的人大有人在，有些从农村过来的人也可以靠着这份工作变成城里人，从此吃商品粮，这也导致买工作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甚至愿意花500块钱买一份工作也大有人在。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对对方来说确实有些为难，前几天晚上睡觉前他和杨瑞华说了这件事的，杨瑞华也给他分析了，一份工作少说几百块钱，人家何大清凭什么免费帮我们。 阎埠贵这几天纠结了很久，还是打算掏钱买，毕竟解成他妈说的对，人家何大清和自家就只是邻居，如果说十几块钱或者几十块钱的事人家看在邻居的面子上帮了自己，可这一份工作就不是几十块钱的事了。 “老何，我也知道，这不我想着问下你有没有买工作的路子，我想给解成买一份工作，这几天在院子附近打听了下，没听到有卖工作的，想着你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了，肯定有这方面的消息。” 听到阎埠贵竟然愿意掏钱买工作，何大清有些诧异，这不像是阎埠贵的为人呀，要说这家伙找自己给阎解成安排工作，何大清一点不奇怪，这家伙不白嫖自己才奇怪。 何大清点了点头。 “这种事我还真没关注过，你没去找刘海中他们了解下嘛，他们平时在车间，肯定有人退休，他们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何大清平日里都在处理后勤的事情，哪里会关注过这种事情，轧钢厂每年退休的人太多了，何大清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去关注，那自己不得累死。 阎埠贵摇了摇头。 “我问了，老易他们说人家退休的都有自己的孩子接班，我这不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嘛。” 何大清想了下，还是打算帮阎埠贵这个忙，一个原因事阎埠贵既然愿意掏钱买，那这事自己最多就是帮忙问两句，二是这家伙这些年表现得确实不错，至少在何大清眼中他这个管事大爷还是挺合格的，加上前几年给雨水补习，当然这是因为自己出钱的原因。 “那这样吧老阎过完年上班了我帮你问下，不过老阎你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你也知道一份工作要多少钱，我只能说尽量帮你。” 听到何大清答应了，阎埠贵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原本想明白后就没打算来找何大清，不过在院子里面问了一圈要么是要的太贵，六七百，要么就是不清楚，一份工作六七百按照目前的行情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那行，谢谢你了老何。” 看着阎埠贵离去的身影，何大清摇了摇头，看来于莉也马上要登场了，何大清对于于莉这个小姑娘挺看好的，可惜自己不认，要不然当儿媳妇或者介绍给徒弟都是挺合适的。 何大清和徐莜兮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傻柱的院子，傻柱正在院子里面洗菜，过年傻柱他丈母娘已经离开了四九城回到了自己家，好在现在李兰也马上要出月子了，加上傻柱年前一直在家休息，倒也不担心什么。 “爹你们来了。” 几人来到房间，何大清抱起自己的大孙子，这小子比刚出生那会好看多了，只不过比较认生，何大清刚抱起来就哇哇大哭，搞得何大清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 “给我吧。” 看到丈夫手忙脚乱的样子，徐莜兮笑着从何大清手里接过孩子，你别说，这小子竟然不哭了，何大清见此也有些无语，他娘的，我才是你亲爷爷。 当晚的年夜饭掌勺的肯定是何大清，傻柱原本打算帮忙的，不过何大清看到这小子笨手笨脚的样子，在这里只能添乱，当初傻柱学厨一年，原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不过当兵这么多年了，傻柱估计早就把年少那会学到的厨艺忘得一干二净了。 “行了，你出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何大清摇了摇头把儿子赶出厨房，自己一个人开始忙活了起来，菜也没几道，就一条鱼还是傻柱从自己战友那里弄过来的，剩下的就是何大清从肉联厂王厂长那里弄来的猪肉。 第79章 选择 60年春节的年夜饭，何家格外的祥和，今年家里面又多了一个小家伙，何家年夜饭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这小子，看着围着桌子的一家老小，何大清内心充满了一种幸福团圆的感觉，家不就是这样吗，老老少少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年初，发生了一件让四合院所有人大跌眼界的事，许大茂和一个寡妇结婚了，这件事还是何大清下班回来听见中院一群老娘们在那讨论才知道的。 听到许大茂和一寡妇结婚了，何大清顿时想起来年前和许大茂在轧钢厂大门口看到的那个女人，估计就是那个女人了，不过何大清有些好奇，许富贵两口子竟然会答应。 许富贵两口子得知自己儿子要娶一个寡妇之后，两人差点没气死，许富贵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成才，但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你说你找小寡妇就找小寡妇吧，还能让人家逮住，你老子我放电影这么多年，玩了那么多女人，从来就没发生过这种事，怎么到你这个逆子这里就出事了。 不过许富贵再生气也知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这件事，许富贵年前带着许大茂去了小寡妇的村子，原本想花钱了事的，结果人家村长听完许富贵的说直接说了一句“让你儿子准备进去吧。” 村长说出这句话差点没把许大茂吓得尿裤子，连忙拉着自己老爹，看着自己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许富贵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眼看给钱不行，许富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认识的也都是普通人，僵持了半天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了2人的事。 许大茂听到自己老爹这样说，顿时脸色惨白，他可不想娶一个农村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寡妇，可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不娶的话就意味着他要进去。 许富贵肯定也不乐意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一个寡妇，不过这个逆子做出这种事，还被人家抓到了，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花钱了事人家还不愿意，如果自己不同意那只能让自己儿子进去，夫妻两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要指望他给自己养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儿子进去。 何大清得知这件事后摇了摇头，没想到许大茂竟然会娶了一个寡妇，真让人想不到，不过这小子也是罪有应得，平日里玩女人玩多了，这就是你小子的报应。 不过何大清能想到，这小子肯定不会安分，和小寡妇离婚也只是时间的事，电视剧中许大茂前期一直认为是娄晓娥不能生育，不单他是这样认为的，四合院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这年头大部分的人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在大家的潜意识里，不能生育都是女人的缘故。 娄晓娥在电视剧里也一直忍受这些人的议论，可想而知平日里背负的压力，一直等到改革后她从香江回归，还带着傻柱的孩子，这才洗涮了自己身上的冤屈，让这些邻居意识到原来是许大茂不能生育。 可惜的是这个小寡妇没有孩子，等过几年两人没孩子，许大茂肯定不会在继续忍受她，离婚也是早晚的事。 但许大茂现在究竟能不能生孩子何大清也不知道，电视剧里没说过许大茂不能生育的原因，有人说是傻柱多次踢到许大茂的要害，不过何大清来到这个世上这么多年了，也了解到年少时两人打架傻柱不曾那样做过，如果真的是傻柱的原因，那也只能是后来何大清跑路之后造成的。 不过许大茂究竟能不能生，只需要等两年就知道了，到时候就知道是许大茂自身的原因还是傻柱造成的。 “你笑什么。” 何大清回到家里，徐莜兮正在看着雨水写的作业，看到何大清坐在桌子旁边傻笑，忍不住问道。 何大清听到媳妇的话把许大茂的事说了一遍，徐莜兮听到后也有些愕然，她在院子里面也这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许大茂的，没想到许家那小子竟然会娶一个寡妇。 “行了，别笑了，我跟你说件事。” 听媳妇这样说，何大清这才收起自己的笑容，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媳妇。 “怎么了。” “我想让雨水跟我学医，你觉得怎么样。” 何大清听到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媳妇，雨水今年也15岁了，要说这个时候学医会不会有点晚。 “雨水今年也15岁了，现在学医会不会有点晚。” 在何大清的认知中，学医要么就是从小开始，要么就是后世那种学到三十多岁才能参加工作，不过现在这个年头上学到30多岁的人可是很少，毕竟都30多岁了，肯定结婚了，没有工作怎么养家。 而且在电视剧中，雨水在高中毕业后在纺织厂上班，嫁了一个小民警，后期基本上没出过场，也不知道生活具体过得怎么样。 不过现在何大清在雨水身边，傻柱那会一心扑在秦淮茹身上，对这个妹妹也就那样，加上傻柱也是个大男人，雨水的生长几乎可以说和路边的野草没什么区别，她的未来自然也没人关心。 何大清改变了很多人的未来，傻柱、娄晓娥、许大茂、雨水现在也是有爹有妈的人，未来的事自然有何大清等人为她考虑，不过何大清忧心雨水学医等到起风会不会受到影响。 小丫头今年下半年上高中，如果不考虑上大学，那等到高中毕业后也是进入社会参加工作，但因为现在有何大清的存在，雨水自然也不需要担心找工作的事，何大清肯定不会让自己闺女去车间上班，至于雨水做什么，何大清还真没考虑过，毕竟雨水还在上学，离毕业还有几年的时间。 雨水的成绩倒是还可以，考大学也有希望，如果按照正常时间节点来算，等雨水高中毕业后就是62年了，在上大学等毕业就是66年，已经到了起风的时候，但是学医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医学院可不是普通的四年，也不是后世的5年，而是整整八年。 那也就意味着雨水还没毕业就到了起风的时候，到时候除非进部队，要不然只有下乡一条路子。 徐莜兮摇了摇头。 “还行吧，不是特别大，前几年雨水还小，一直没有表现出对医学有什么兴趣，不过最近我发现雨水经常看我那些医书，我问过雨水，她也有兴趣，所以我在考虑是不是让雨水跟着我医。” 何大清没有立刻答复自己媳妇，毕竟雨水一旦学医，那就意味着她上大学上一半就要面临下乡或者进部队，何大清自然不会让自己闺女下乡，大不了和她哥一样进部队。 而且雨水如果没考上大学，那何大清也可以找人安排让雨水直接进医院，只不过这样雨水开始工作要学的东西就多了，毕竟高中生和大学生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想好后，何大清咬了咬牙点头同意了自己媳妇的建议。 “那行，就让雨水跟你学医，小丫头平日也没个什么特长，学医以后也好找工作。” 想好以后的可能，何大清也没了刚才的担忧，不管雨水到时候有没有考上大学，她的未来自己都会替她安排好。 年后开工之后，何大清也是第一时间就给阎埠贵打听了工作的事，何大清原本想在厨房问下的，不过想到厨房里面的职工大都是有子女的，就算人家到时候退休了工作也都是由自己的子女接替。 至于保卫处，阎解成还不够资格进保卫处，这年头能进保卫处的基本上都是转业到地方的军人，就算阎解成是高中生也不行。 “老阎，给你问过了，有2个岗位，一个是仓库管理员，一个是车间的车工，仓库管理员贵一点，450块钱，车工350，你考虑下你要哪个。” 何大清下班后把自己打听好的消息告诉了阎埠贵，仓库那边有一个管理员的位子，仓库管理员需要有一定的文化，阎解成刚好合适，不过价格稍微贵点，450块钱还是人家看在何大清面子上出的价格，要不然这个位子没有500块钱人家肯定不会卖。 至于车间的车工，自然要比仓库管理员累的多，不过相对而言车间的收入要比后勤这种岗位多，车间的工人可以考核升级，仓库管理员只能升职或者凭工龄加工资。 如果是给雨水他们安排工作，何大清肯定会选择仓库管理员，毕竟有何大清在，雨水升职也不需要担心，但现在选择的是阎埠贵，那就看他怎么想的了。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打听到了，顿时高兴的看着何大清，过完年后阎埠贵也一直在操心这件事，毕竟事关自己儿子以后的工作，而且也关乎到自己以后存款。 听到一个450一个350，阎埠贵顿时陷入纠结之中，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两个工作的区别，仓库管理员说白了以后晋升的路子比较难，只能往办事员方向努力，但前途要比车间工人好的多，车间工人就容易多了，只要你努力学习技术每年去参加考核就行。 第80章 出事 听到阎埠贵选择车工，何大清一点都没感到惊讶，这才想阎埠贵这老小子的性格，不过何大清也没再劝他，毕竟自己两个选择都给他了，选哪个是他的事。 “那行，你决定了我就让人通知对方，等过段日子对方退休了你让解成去轧钢厂接班。” 阎埠贵点了点头，仓库比车工多100块钱，这钱可够自己攒几年的了，车工也不错，你看人家老易和老刘在车间当工人，不照样每个月八九十块钱，仓库管理员等过几年转正也就几十块钱一个月，哪里能和车间工人相比。 年过完后何大清跟着杨厂长两人去工业局开会，这次会议何大清是主角，主要是讨论关于物资局建立的相关准备。 物资局建立后由何大清担任物资局局长，只不过刚建立的物资局远没有其他单位那样完善，暂时还不能负责四九城所有单位的物资调配，暂定为副厅级单位，主要负责四九城工厂的物资调配。 何大清走出工业局后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自己竟然跳出了轧钢厂这个大熔炉，不过这也是好事，未来脱离轧钢厂这个漩涡也好，不过其他地方又能比轧钢厂好到哪呢，覆巢之下的四九城，焉有完卵之地。 何大清调走这件事在轧钢厂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毕竟一个离开轧钢厂的人不值得他们这些人关注，易中海等人听到何大清离开轧钢厂，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何大清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还是轧钢厂的领导，这些人总觉得不自在。 新的一年灾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以往老百姓们都喜欢喝花茶，不是花茶的口感好，主要是便宜，但60年初上面把茶叶也划分成了“国家二类物资”，平日里大家经常喝的花茶一年也只能买到3两，这还喝什么茶，喝屁去吧。 食用油的供应也从今年开始正式按照户口供应，一人只能购买三两，还是只限定了2种油，豆油和棉籽油，不过棉籽油老百姓可不乐意买，主要是它有股怪味，平日里都是用来炸油条的，一般人做菜还真不会去买棉籽油。 许大茂自从结婚后在四合院更加低调了，平日里就连何大清也不曾见过一次，倒是听雨水说过有一次晚上起来上厕所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何大清意识到这家伙觉得在邻居面前丢人，尽量都在避着邻居们。 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人，事发了觉得丢人了，这小子可真有趣，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还是一个要脸的人，看电视剧的时候一直觉得许大茂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不曾想这小子还能有现在这样子。 就在何大清离开轧钢厂2个月后，娄家离开了四九城，至于怎么离开的何大清也不清楚，只知道娄家把所有财产捐给了国家，可能是上面有些人念在娄家曾经的功劳，加上娄家主动把财产捐了出去，放了娄家一马吧。 现在没了傻柱和娄晓娥的羁绊，也不知道等改革之后还能不能看到娄家回归，想到曾经的老熟人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何大清内心很是感慨，不得不说时世弄人呀。 电视剧中娄晓娥回归四九城后娄半城已经离世了，也不知道现在娄半城等到改革之后还能不能看到，自己和娄晓娥以及娄夫人并不熟，如果娄半城没了，以后自己和娄家真就没半点关系了。 自从何大清离开轧钢厂没多久，就让两个孩子搬到了金爷曾经的院子，金爷临走前把院子留给了何大清，何大清两人暂时还没搬进去，主要是在这边住久了，一下子离开何大清有些不习惯，习惯了这些邻居们每天吵吵闹闹，何大清还真有些舍不得搬走。 两个孩子慢慢也大了，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空间，四合院这边终归到底只有2间屋子，现在儿子还小可以跟着他们两个人睡，等以后大点了终归是要分开的。 小家伙分开睡的第一天徐莜兮还担心儿子不习惯，没想到小家伙倒是很高兴，原本徐莜兮还打算等儿子习惯了自己在回去，谁知道第一天晚上睡觉前儿子就催促她赶紧回去，这让徐莜兮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何大清离开轧钢厂时想带着小王一起离开的，没想到徒弟反而很坦然，觉得自己既然出师了，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师父，何大清看到徒弟这样决定，也没强迫她，反而有些欣慰，徒弟长大了能独立了这是好事，反正老刘等人还在轧钢厂，加上自己和轧钢厂还有合作，李怀德以后乱来也得掂量着。 何大清这段时间也在考虑救贾东旭一命，刚好河北那边建立新厂，需要轧钢厂去支援，原本何大清想安排贾东旭去河北支援的，但没想到易中海听到后并没有放人，易中海身为八级工就算厂领导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这件事何大清并没有出面，但听到这个结果后何大清也只能叹了口气，既然自己给了机会你没抓住，以后你贾东旭和贾家的死活就随缘吧。 自己对贾东旭这个人只是比较看好，还没到那种非救不可的地步，毕竟你贾东旭对自己何家并没有恩，相同之后何大清反而有些释然，有些事自己尽力了无论结果怎么样，自己都无愧于心。 60年底，这一年大家的生活和去年并没有什么区别，何大清离开轧钢厂后和这些邻居们的来往越来越少，主要是不在一个单位了，这些人也不用再顾忌何大清的面子。 轧钢厂自从何大清离开轧钢厂后，后勤处处长的位子重新落到了李怀德手上，李怀德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分之人，再加上毕竟把握着轧钢厂后勤补给，自然要培养自己的班底和杨厂长这些领导夺势。 杨厂长正在办公室给手下安排工作，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厂长，不好了，车间出事了。” 杨厂长看到自己秘书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呵斥道： “有事就说，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 还没等秘书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杨厂长给秘书一个等下的眼神拿起桌上的电话。 “厂长，你赶紧安排人到一车间，出人命了..............” 听到出人命了，杨厂长自然也坐不下去了。 等杨厂长带人气喘吁吁走到一车间，此时主管生产的赵副厂长早就已经到了，经过赵副厂长细说，杨厂长这才知道出事的工人叫贾东旭，杨厂长并不认识对方，不过既然对方是轧钢厂的工人，又是在车间出的事，他这个厂长也跑不掉关系。 杨厂长带着人赶紧上前查看，只不过画面有些惨，就连杨厂长这个当兵出身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视，贾东旭半个身子被卷在机器里面，职工们已经把贾东旭从机器里面弄了出来，不过这时的贾东旭早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坐在角落里，此时的他仿佛傻了一般，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培养多年的徒弟被卷到机器里面，此时的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同意让自己徒弟去河北支援。 “还他妈愣着干嘛。赶紧送医院。” 杨厂长也顾不得了解到底是机器的缘故还是人为操作失误造成的，看到周围的人还在看着，连忙安排人送贾东旭去医院。 车间主任看着贾东旭知道对方明显已经不行了，脸色惨白的看着杨厂长，小声问道： “厂长，这还送嘛，人都不行了....” “废什么话，让你送就送。” 杨厂长自然也看得出来贾东旭已经不行了，就算送医院也抢救不回来，不过不管怎么样，人必须是要送医院的，这是正常的流程。 车间主任听到后连忙指挥工人们抬着贾东旭去医院，工人们忙乱地一齐动手的抬着贾东旭走出车间，看到人离开后，杨厂长揉了揉额头，一旁的赵副厂长明显有话要说，不过杨厂长摆了摆手说道： “先去梁书记办公室，去通知下其他几个副厂长，让他们也过去。” 此时的杨厂长也是大为恼火，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自己这个厂长无论如何都是跑不掉责任的。 梁书记那边也早就得到了消息，看到杨厂长他们几人来了后也是关心的问道： “具体什么情况，人怎么样了。” 听到梁书记的话，杨厂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的说道： “估计人是不行了，我让人送去医院了，具体的还没来得及问，只能等人从医院回来再说。” “唉！出事的工人叫什么，多大年纪了。” 梁书记一听就明白了，死人了事情可就严重了。 这时赵副厂长说道： “出事的工人叫贾东旭，27岁了，是一车间的3级钳工。” 听到20多岁的3级钳工，梁书记也感到一阵可惜，年纪轻轻就成了三级钳工，如果没出事以后肯定能成为高级工人，不过可惜了。 众人都在办公室内焦急的等待着，没多久车间主任就走了进来，不过看到车间主任的脸色，在座的众人都已经猜到了结果。 第81章 后续 车间主任走进办公室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书记，厂长，人没了。” 梁书记等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在听到确切的消息时，心情也是沉重了几分，杨厂长脸色也是更加难看了几分。 他身为轧钢厂的厂长，主管生产人事等等，车间出了人命，第一个追责的就是他这个厂长，不过杨厂长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机器的问题还是人为操作的问题。” 听到杨厂长的话，车间主任也露出为难的神色，出事之后大家都忙着救人，谁顾得上去追究是谁的责任。 看到车间主任的脸色，梁书记开口替车间主任解围道： “杨厂长，我们现在顾不上追究这些，先抓紧善后吧，工人在我们车间出的事，对方的家属一定要安抚好。 然后成立调查小组，抓紧时间调查事故发生的原因，等事故原因调查清楚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听到梁书记的话，杨厂长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这样做，上面要追究自己的责任，也得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了，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责任，自己这个做厂长的一定跑不掉。 轧钢厂的一把手梁书记发话了，其他几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车间主任也是松了口气。 易中海呆呆坐在机器旁边，就连其他工友送贾东旭去医院易中海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也不说话，满脸绝望，那种悲伤之情连边上想劝他的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贾东旭可是他易中海精心培养这么多年的徒弟，事关他们两口子以后的养老大计，易中海为了这个徒弟不但付出了金钱，在贾东旭身上付出的精力和心血更是不计其数，结果现在徒弟竟然走在了他的前面，这让他如何接受。 贾张氏等人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刚开始轧钢厂来四合院通知的人把贾东旭没得消息告诉了贾张氏，没想到这老泼妇竟然人为自己诅咒她儿子，直接把来通知的人脸抓花了，轧钢厂的工人虽然生气，不过看在对方死了儿子的份上，也没有和贾张氏计较什么。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到后也是大吃一惊，他们四合院自从建国之后还没死过人，大家原本都以为第一个走的人会是后院聋老太太，毕竟聋老太太的年纪最大，没想到第一次走的人竟然是年纪轻轻地贾东旭，要知道贾东旭才20多岁，上有老娘，下有2个年幼的孩子，贾东旭一走贾家的天直接就踏了。 易中海媳妇听到贾东旭没了的消息，整个人也是脸色惨白，其他人只知道贾东旭是自己老易的徒弟，可别人不了解老易在贾东旭身上倾注的心血，可以说贾东旭就是他们两口子后半辈子的依靠，这下子依靠没了，对他们两口子来说，这份悲伤一点也不比贾张氏小。 等贾张氏几人赶到医院后，只看到了贾东旭没有温度的尸体，仪容已经被整理好了，只不过少了下半身，秦淮茹看到丈夫这样子一时间无法接受晕了过去，还好易中海媳妇眼疾手快搀扶住了。 “东旭呀，我的儿，你怎么就走了，老天爷啊，你让我怎么活啊............” 贾东旭就是贾张氏最大的依靠，以前丈夫死了自己独自拉扯着儿子长大，没想到儿子年纪轻轻就步入了丈夫的后路，这让贾张氏怎么能接受的了。 轧钢厂那边紧急成立了调查小组，负责调查贾东旭事故的原因，不过经过现场勘查和对车间里面工人的问话，并没有调查出是哪里出了问题，机器也调查了并没有问题，贾东旭当时操作机器时并没有工人在场。 这让轧钢厂的领导们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抉择，再怎么说贾东旭已经死了，而且死在车间里面，现在如何定性这起事故才是最紧要的问题。 梁书记得到结果后也是急忙召开小组会议，参加会议的人有他和几个厂长，另外包括车间主任，在会议上杨厂长提出了2个方案。 一是认定贾东旭是因公殉职，毕竟现在检查了机器没问题，那剩下的肯定就是贾东旭操作引起的问题了，但现在人死为大，难不成把原因直接推到死人身上嘛，这样不符合我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 而且这样算的话厂里面和车间承担的责任就小了很多了，包括杨厂长和车间主任也不会被追责，上级部门想必也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二就是实事求是，检查机器没问题，那肯定就是贾东旭操作不当引起的，这样的话贾东旭最多就被定义为工伤，甚至工伤都不算，但相对而言车间主任也要被追责，杨厂长肯定也要被上门问责，虽然不至于丢掉工作，但检查整顿肯定是跑不掉的。 第二种结果轧钢厂的领导们也不想看到，毕竟这样的话不但杨厂长要被问责，赵副厂长这个主管生产的副厂长也跑不掉，包括一些连带部门。 梁书记听到杨厂长提出的2个方案也有些头疼，讲道理他是想选第二个的，不过这样他可就把轧钢厂一大半领导全部给得罪完了，包括一直支持自己的杨厂长也在内，但让他选择第一个又不符合他一直的为人。 就在轧钢厂领导陷入激烈的讨论时，何大清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听到贾东旭出事后，何大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年初那时候给了贾东旭选择，没想到被易中海这家伙破坏了，毕竟谁愿意让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脱离自己的掌控。 不过贾东旭想必自己也是不愿意离开轧钢厂的吧，虽说去了河北他的工资会高一点，但这样就和妻儿老小分隔两地，半年或者几个月才能回家团圆一次。 这件事和何大清没多大关系，何大清只是发了一会呆就继续投入工作，物资局才刚刚建立没多久，很多工作都是由他负责，人员不足加上这个部门是第一次出现，物资局的工作人员面临工作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轧钢厂这边梁书记最终还是同意了杨书记的决定，选择了第一种方案，毕竟就算他是轧钢厂的一把手，也不可能顶着这么多人的压力选择第二个。 厂里面做好决定后剩下的就是关于贾东旭抚恤的问题了，这年头在厂里出事故的职工死亡时丧葬事宜的一次性费用全部由厂里负责，还有相应的抚恤金，但这个抚恤金并不会太多 还有就是接班的问题，职工家属可以选择等人其子女到了接班的年纪再来接班，或者指定一名人员接班，这个人员包括职工的父母、家属或者相近亲属，当然家属也可以把工作名额卖给别人，这个工厂不管，怎么决定那是你们家属的事。 下班后何大清回到院子，物资局离四合院比较远，原本何大清现在成了副厅级干部应该是有配车的，但物资局刚刚建立比较穷，整个物资局都没一辆车，更别说何大清的配车了，他也只能苦哈哈的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上下班。 何大清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生产部门的一个科长还有几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站在贾家门口，脸色有些难看，何大清看着架势就知道这些人是来贾家谈赔偿的事，不过看样子似乎并不顺利。 带头的科长自然是认识何大清的，当初何大清还是总务科长的时候他也是科长，后来人家何大清成了副处他还是科长，原本何大清离开轧钢厂后大家基本上不可能再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 “何局长您怎么在这。” 何大清现在的职位是物资局局长，他也不可能再按照以前在轧钢厂的称呼在叫人家，旁边几个轧钢厂的人自然也是认识何大清，毕竟他们进场的时候人家何大清就已经是后勤处的领导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在一旁看热闹，显然刚才这些人和贾家的谈话并不愉快。 “我之前一直住在这个院子，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懒得搬出去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轧钢厂的科长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何局长，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对方把贾东旭出事以及厂里面的决定和何大清说了一遍，何大清有些疑惑，你和我说这些干嘛，我现在又不是轧钢厂的人了。 “何局长，麻烦您帮帮忙，您和贾家是邻居，想来说话比我们管用。” 听到对方的话，何大清摇了摇头，原来对方是想让自己出面，不过你想多了，我和贾家的关系也不行，这件事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去趟这浑水干嘛。 “不好意思李科长，我和贾家的关系也不好，这我也说不上话。” 何大清可懒得搭理贾家的事，阎埠贵找自己帮忙自己帮了事因为这些年阎埠贵的表现不错，加上对方只是让自己帮忙打听下消息，算不上什么大忙，自己问一句话的事，贾家现在这样子可是个烫手的山芋，自己躲还来不及呢那会上赶着去掺和。 第82章 荒唐 看到何大清不愿意帮忙，轧钢厂的李科长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家不肯帮忙才对，毕竟何大清已经离开了轧钢厂，人是在他们轧钢厂出事的和人家又没关系。 随后何大清也不理会这几人，推着自行车回到家里，至于李科长等人为什么被拦在门外，不用想也知道是贾张氏对轧钢厂提出来的赔偿不满意，自己今天在单位也听到了，轧钢厂调查的结果是机器没问题，那想必就是贾东旭人为操作的问题了。 轧钢厂肯定要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来处理，这年头只要出事不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单位或者工厂都会这样处理，但相对而言这样的话赔偿就会少了一点。 不过就算是因为车间的问题导致贾东旭丧命的，轧钢厂也不会赔偿太多钱，接班的名额才是大头，至于剩下的无非就是殡葬费抚恤金了，像贾家这种2个孩子还小，秦淮茹也不知道有没有检查出来怀孕，如果秦淮茹怀孕了，那肯定暂时不能去接班，那每个月轧钢厂就要给贾家一笔抚养费。 至于是多少，何大清也了解一些，毕竟他在轧钢厂上了这么多年的班，对于工人出事赔偿的金额也大致了解，一个月也就十几块钱，不会太高，只是能让贾家勉强糊口而已。 抚恤金贾东旭如果按照工厂全责来处理，那就是6个月的工资，贾东旭生前是3级工，一个月也就是45块2，六个月也就270多，加上殡葬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不会超过400块钱。 如果贾东旭是因为拯救轧钢厂财产出的事，那赔偿还会多一些，但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按照那种情况来处理。 贾张氏为人在那里放着呢，听到她儿子死了厂里就赔这点钱肯定不乐意，不管这老巫婆是为了秦淮茹棒梗他们考虑还是操心她未来的养老，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何大清在这个院子里面住了这么多年了，和贾张氏也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虽然他升职后的这些年贾张氏不敢在他面前咋呼了，但贾张氏的为人他太了解了，属于貔貅的，只进不出，400块钱就想填饱她的胃口，怎么可能。 不过按照贾张氏这些年的为人，她肯定想的不是自己大孙子棒梗的以后，这老家伙想的肯定是自己以后的日子，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太和罗老汉，就贾张氏年纪最大，比何大清还要大几岁。 当初何大清搬过来的时候贾家已经住到院子里面了，起初何大清不了解贾张氏的为人，看到老贾比较老实还以为贾张氏也是个老实人，谁知道接触了几回发现这家伙不但嘴巴臭，眼还比天高。 何大清回到家里摇了摇头，雨水和雨桐两个人也在家里，今天雨水放学回来听到贾东旭死了，也吓得不轻，小丫头在怎么样也才十多岁，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人死了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 两孩子看到何大清回来了，连忙上前拉着何大清。 “爸，东旭哥是不是真的死了。”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当初他找人调贾东旭离开，本来也没想过能顺利的进行，原本以为是贾东旭不愿意离开，谁知道是易中海听到车间主任说了后不同意，易中海身为八级工车间主任也不好私自决定，毕竟人家是贾东旭的师父，加上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强制性的，还是要看工人自己的意见。 至于贾东旭知不知道这件事，何大清不清楚，不过想来易中海把贾东旭当做亲生儿子对待，估计是会和他说的吧，只是可惜了，在傻柱这一代的年轻人里面，何大清还是比较看好贾东旭的。 剩下的许大茂、刘光齐，还有比他们小几岁的阎解成，何大清是一个都看不上眼，包括刘家还有阎家剩下的孩子，有那样的爹教出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去，刘光齐现在和倒插门没区别，刘光天他们两个人后来甚至连搬家都不愿意告诉刘海中夫妻两个，两口子气到住院甚至都没露一面。 至于阎家的4个孩子，后期看到多的也就阎解成两口子，不过阎解成也不行，做人太浮躁，也就于莉还可以，剩下的阎解放他们几个，地震那会甚至连木头都不愿意让他们用宁可让自己爹妈淋雨都不管。 “好了，别多想，今天晚上先去旁边院子，等会你妈下班了我们2个也过去。” 院子里面死人了，何大清这几天也不愿意住在这边，至于贾东旭的丧事需不需要帮忙，何大清科不愿意去掺和贾家这趟浑水，有易中海操心呢，至于秦淮茹等人，贾东旭死了何大清自然也不会在搭理他们。 秦淮茹现在还不是后面那样子，不过接班之后明白了挣钱的不容易，加上易中海不再对贾家投入钱财，秦淮茹变成电视剧那种性格是早晚的事，不过现在没了傻柱这个冤大头，何大清也有点想看看他们后期是怎么过的。 易中海从轧钢厂回来后坐在家里，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他现在心如死灰，这么多年的投资全打水漂了，他感觉自己以后的未来都没希望了。 至于易中海媳妇，从医院回来后和易中海的情况差不多，虽然她没有和易中海一样在贾东旭身上花太多的心思，但在她心里面贾东旭也是自己未来的养老人，对贾东旭和儿子差不多，没想到现在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 何大清刚把两个孩子送到隔壁院子，自己回来打算收拾几件衣服，刚打开柜子就听到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打开门看到傻柱两口子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你们怎么过来了。” 傻柱脸色也有些沉重，刚进院子的时候他已经听说了贾东旭的事，贾东旭和他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只不过后来自己去学厨，贾东旭进工厂之后，两人的来往也逐渐少了，这突然听到曾经的发小没了，傻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明天休息，想着好几天没看到你和我妈了，带孩子过来看看，没想到刚进院子就听到一大爷说东旭哥没了，唉！。” 傻柱和何大清不一样，他没有后世的记忆，不知道以后秦淮茹和易中海会那样对自己，在傻柱心中贾东旭两口子和易中海两口子就是一个还不错的邻居。 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自己总不能说死就死了吧，人家贾东旭也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人。 “别想了，谁都不想这样，你们先去隔壁吧，雨水他们两个在隔壁，我收拾几件衣服等会也过去。” 看到傻柱离开后，何大清又回到屋子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几人正在大门口讨论着什么，看到何大清过来了阎埠贵赶忙拉着何大清。 “老何，正好你过来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说道： “怎么了，你说。” “这不是东旭没了吗，我在想着贾家也没个主心骨，我呢又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打算让大家伙去贾家帮下忙，送东旭最后一程。”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阎埠贵这话没什么毛病，他身为管事大爷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不过何大清可不打算和他们一起掺和，而且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就是你们缺什么东西了我家有借给你们试试。 “这不是我刚才去找老易说了下东旭的后事吗，我的意思是现在这年景大家都不容易，一切从简，贾家现在也没了收入，也别浪费太多钱不是，老易也不说话，贾家又不让进去，你说不能一直把东旭扔在院子里面吧，找大家伙商量下这件事该怎么办。”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皱着眉头，这贾家在干嘛，你儿子的遗体就这么丢在院子里面不管，天也越来越热了，难不成一直放在院子里面等着发臭吗？ 何大清也有些无奈。 “老阎，这事你和我们说也没用呀，人家贾家又不是没人了，而且老易是他师父，这事还得找他们去。” 这贾东旭真够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师父和老娘，死了还不让他安生，至于贾家为什么不急着操办贾东旭的后事，何大清估计是刚才轧钢厂的人来谈赔偿贾张氏不满意，想以此吊着轧钢厂吧。 不过人家轧钢厂来之前肯定是定好赔偿的事了，你想威胁工厂也不用拿你儿子的尸体威胁吧，不行你带着贾东旭的尸体去轧钢厂大门口闹也行，放在院子里面像怎么一回事。 阎埠贵也是叹了一口气。 “唉！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两家不出面，这院子里面还住着这么多户人，我作为管事大爷又不能不管。” 何大清摇了摇头。 “别多想了，就算下葬也不可能是今天下葬，贾家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等今天晚上过了明天你再去找他们问下，到时候实在不行你去找街道办，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大家的日子都不过了。” 第83章 捐款 何大清说完阎埠贵等人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贾家进不去，易中海也不管事，他们毕竟只是一个邻居，等明天再说吧。 何大清来到隔壁院子，金爷留下的这个院子算是个二进院子，以前何大清刚搬来的时候这边院子是个荒院，傻柱等人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当时房子都塌的差不多的，不过那时候还是个一进的院子，但面积却是傻柱那个院子大一倍还要多。 后来金爷住进来修整了下，改变了下规格变成了现在的二进院，房间倒也不算多，除去单独的厨房，只有5间屋子，年中的时候何大清让两个孩子住进来收拾出来2个屋子，剩下的房子用来放杂物。 金爷曾经住的屋子何大清一直留着，连里面的东西都没动，何大清这些年淘来的古董都放在地下室，不过地下室就不知道是以前就有的还是后来金爷又挖出来的。 此时雨水带着弟弟和傻柱两口子正在坐院子里面逗着何松，大孙子的名字何大清当初起的时候并没有多费劲，松字寓意这个孩子和松树一样挺拔、坚强，不畏寒冬。 傻柱看到自己老爹走了进来，连忙拉着他问贾东旭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他到院子里面只听到贾东旭是在工厂出事故死的，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好问。 李兰听到丈夫的话也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公公，她和贾东旭不熟，只是两人结婚后来院子这边见过几次，贾家其他人也是一样。 何大清叹了口气。 “听说是操作不当卷到机器里面了，半边身子都没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在单位的时候听到轧钢厂出人命的，来院子里面才知道是贾东旭。” 何大清并没有和傻柱几人说太多，刚开始他听到轧钢厂死人就猜到是贾东旭，原剧中贾东旭也应该是这个时候出的事，看样子小槐花也要出生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来有没有改变。 贾家的3个孩子里面，也就小槐花还能看点，不过也深得秦淮茹的相传，有点白眼狼的样子，但比棒梗小当两人要强的多。 至于棒梗，那小子纯粹是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宠坏了，加上傻柱在电视剧中起到一定错误的引导，导致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了那个样子，贾东旭还在的时候棒梗还算是有礼貌，这贾东旭一没，棒梗就废了。 小当没什么好说的，和棒梗差不多，不过受到的影响主要是来自秦淮茹，在贾家3个孩子中仅次于棒梗，傻柱后期被秦淮茹掌控者财政大权，好不容易攒点钱买了台电视机，二话不说直接搬到自己房间。 何大清看着傻柱，这小子在电视剧里面也是罪有应得，造成那种结果一个是易中海几人，另一个也是他自愿的，以至于后面连跟自己儿子打电话都没钱，不得不说也是自作自受。 “你说东旭哥没了贾家那些孤儿寡母以后怎么过。” 看到这小子圣母心泛滥，何大清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你管他们呢，这些事是贾张氏还有易中海该操心的，和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傻柱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看到贾东旭死了，觉得贾家可怜。 “行了，你们先坐会，我去做饭。” 晚上徐莜兮下班后听到贾东旭去世了也很惊讶，她在院子里面住了这么多年了，和贾东旭自然也接触的比较多，冷不丁听到贾东旭死了，她自然觉得有些荒唐，毕竟贾东旭才20多岁，比傻柱也就大2岁，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短命的人。 第二天贾家果然没有把贾东旭的尸体抬到房间里面，阎埠贵也看不下去了，亲自上门劝说，没想到被贾张氏几句话呲的脸色无比难看。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看到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阎埠贵非常生气，不过贾家现在死人了，他也不能和人家计较什么，随后走进易中海家里，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就看到易中海带着阎埠贵走进贾家的门。 等何大清下班回来院子里面已经看不到贾东旭的遗体了，至于轧钢厂最后究竟赔偿了多少钱，何大清也不知道，想来贾家既然把贾东旭抬回去了，那看来轧钢厂那边应该有所妥协，大概是易中海去轧钢厂说了什么吧。 第三天在四合院邻居们的帮助下贾东旭的葬礼很顺利的结束了，何大清也和邻居们一样付了一份礼钱，毕竟贾东旭已经没了，就当是看在贾东旭以往的面子吧。 不过何大清只是付了一份礼钱，贾东旭的葬礼他并没有出手帮忙，当天下午在四合院邻居们的帮助下，把贾东旭送到了贾家的老贾下葬了，和老贾的坟墓挨着。 何大清不知道的事，贾东旭下葬的当晚，易中海去了一趟阎埠贵家，至于两人谈了一些什么，何大清不知道。 阎家，易中海走后阎埠贵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坐在桌子边，杨瑞华听到易中海走了，也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自己当家的脸色，她也知道易中海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易中海一上来直接站在道德制高点绑架，就算阎埠贵是管事大爷，也没办法拒绝。 “唉！你说这易中海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家伙帮着把贾东旭的后事办了，他竟然还想让你帮忙组织捐款，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不考虑其他人吗？” 阎埠贵听到自己老婆子的话也有些无奈，易中海上门来直接说贾家现在成了孤儿寡母，我们作为邻居要帮助，阎埠贵起初没明白易中海的意思，还以为易中海是说秦淮茹接班的事，没想到他接下来直接说让自己开大会组织捐款。 阎埠贵自然不愿意，这两年大家伙的日子怎么过的，他阎埠贵又不瞎，都是勉强填饱肚子，哪里有多余的钱去帮助贾家，让他捐钱他肯定不乐意，你易中海工资高，家里就2个人，粮食够吃，我们家可不像你们，我4个孩子呢。 没想到易中海直接告诉阎埠贵秦淮茹怀孕了，轧钢厂的赔偿还需要一段日子才能到，如果他们这些人不帮忙，贾家几个孩子可能真的要饿肚子，阎埠贵作为管事大爷，如果贾家在他们院子里面出事了，他自然跑不掉。 最终阎埠贵也只能点头答应了易中海的要求，但他有些为难，这件事怎么和邻居们说，邻居们的情况大都和他们家差不多，就算强也强不到哪去，院子里面日子过的最好的就是何家和易家了，就算许家的日子自从许大茂结婚后也没以前好了，让他去和邻居们开口那不是招人嫌的嘛。 “唉！能怎么办，易中海说的话有理有据的，如果秦淮茹真的怀孕了，那她没生之前就接不了班，没有工资贾家只能饿肚子，我这个管事大爷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阎埠贵不是轧钢厂的人，不清楚轧钢厂赔偿到底是个什么规格什么流程，也不知道就算秦淮茹怀孕了，轧钢厂也会有补贴的，这些易中海统统没有告诉他，轧钢厂到底能赔偿多少钱，易中海也不说，阎埠贵问他就说不知道。 可阎埠贵也不是傻子，贾东旭赔偿的事是你易中海一手操办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赔了多少钱。 看来这捐款是跑不掉的，阎埠贵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还要捐款，自己作为管事大爷还要带头，想想就发愁。 何大清可不知道易中海找阎埠贵说捐款的事，这几天有一批物资到了四九城，他一直在忙着分配物资，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批新到的物资，有多少各个单位心里清楚的很，如果在他何大清手上出了问题，到时候他第一个跑不掉。 第二天阎埠贵打算找何大清谈下这件事，这还是他们四合院第一次举办捐款，何大清虽然只是一个住户，但人家是领导，就算阎埠贵也要提前告诉人家一声。 阎埠贵敲响何家的门，徐莜兮正在家里整理衣服，听到门响了打开门看到前院的阎埠贵站在门口。 “老何在家吗？” 徐莜兮摇了摇头。 “还没下班呢，你找他有事吗，要不你晚点再来。” 听到何大清不在，阎埠贵也不好说什么事，人家徐莜兮自从嫁到院子里面很少掺和院子里面的事，基本上有事都是老何出面，就算告诉她了，老何回来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意思。 “那行，晚点我在过来。” 吃过晚饭阎埠贵又来到何家，此时何大清正在屋子里面等着阎埠贵，刚回来的时候媳妇已经告诉了他阎埠贵找他的事，何大清有些奇怪阎埠贵找自己干吗，贾东旭的事已经结束了，阎解成也上班了，还能有什么事。 阎埠贵看到何大清在后松了一口气，随后把昨天晚上易中海找自己说的事告诉了何大清。 何大清听后皱着眉头。 “易中海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看到何大清的脸色，阎埠贵有些疑惑，怎么老何的样子有点不对，难不成是他也反感老易提出来的捐钱。 第84章 算计 何大清内心有些疑惑，现在贾东旭已经死了，按照易中海的性格没到底还会这样帮贾家，难不成这老东西在谋划什么。 阎埠贵可不了解他们轧钢厂关于贾东旭这种情况是怎么赔偿的，不过看到何大清的表情内心也有些嘀咕，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他事，不过他也没隐瞒何大清，点了点头。 “老何，这里面还有其他事吗？” 何大清点了下头。 “老阎你没在轧钢厂上过班可能不知道，如果秦淮茹真的怀孕了，她在这一年之内肯定不能去接班，轧钢厂那些领导又不是什么黑心领导，肯定不会让一个孕妇去车间里面出力，每个月具体给多少钱我不是很清楚，但贾家每个月的吃喝肯定是够的。” 贾东旭这种情况何大清也是第一次碰到，之前他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出事也都是工人残疾或者落下什么后遗症，那种情况的补偿和贾东旭这种直接死了的有所不同。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脸色巨变，如果老何说的是真的，那易中海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虽然和易中海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不过这种事他还真不知道易中海事怎么想的。 “那老何你说现在怎么办，我直接去找易中海吗？” 阎埠贵也觉得有些不妥，他直接上门找易中海人家怕不是直接来个一问三不知，到时候自己拿他还真没办法，可得知了秦淮茹怀孕不能接班轧钢厂那边有补偿，让他捐款他也不乐意，你易中海工资高，不缺钱，家里就2个人，我可不像你，我还有一家老小指望我这点工资养活呢。 何大清摇了摇头，阎埠贵能想到的他岂会想不到，只不过现在不清楚易中海在搞什么把戏，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应对的方法，其实说捐款何大清还真不是特别反感，只不过也要看捐款的对象是谁，贾家那种一窝白眼狼你给他捐款背后还指不定怎么骂你呢。 当然现在的秦淮茹还不是这种性子，可贾张氏就是典型的白眼狼，这老家伙自己不管给她捐多少她肯定都会骂自己，这种人永远不会知足，哪怕你拿出你全部的家当她也会以为你肯定还藏了一部分，当然不会当着他的面骂，背地里估计没少诅咒他何大清的祖宗十八代。 “这样吧老阎，这件事你别管，易中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他又去找你了，你就说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也不好出面让大家捐款，如果易中海还坚持开会，那你就让他自己去通知邻居们。 等人齐了他把目的说出来后，你再把关于轧钢厂赔偿的事情提出来，贾东旭这种情况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不过我敢肯定轧钢厂那个赔的钱不会少，至于易中海说的贾家没钱要饿肚子，那纯粹是在扯淡，等到时候看看易中海如何收场。” 阎埠贵听到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脸上又有些犹豫，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老易也和他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这样打他的脸，以后他还怎么在院子里面做人。 何大清可不管这些，早些年他和易中海基本上就已经撕破脸皮了，原本以为易中海会安稳的当你的小透明，你现在竟然又跳出来还打算利用这些邻居们，真当大家都是傻子，随你拿捏，你易中海既然先不要脸的，那我何必给你留面子。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做，何大清内心猜测他可能是把养老目标放在秦淮茹身上了，不过想这家伙再和当初投入贾东旭那样对待秦淮茹，那是别想了，这家伙是打算倾全院之力帮助他的养老人，捐款是他提出来的，秦淮茹肯定会对他很感激。 不过易中海有没有提前和秦淮茹贾张氏通气，何大清就不清楚了，而且他想来想去除了这种情况，易中海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在电视剧中是因为有傻柱这个大冤种存在，易中海没必要让邻居们帮助秦淮茹，不过现在没有傻柱了，其他人又不可能，人家许大茂有爹妈他不可能去谋划人家，至于剩下的人，刘光齐跑了，刘光天刘广福和阎家的几个孩子还太小，剩下的几户人家情况和刘家阎家都差不多，现在整个院子里面最适合当他养老人的就只有秦淮茹了。 至于秦淮茹如果改嫁怎么办，易中海和秦淮茹也相处这么久了，相比十分清楚秦淮茹的为人，当初贾东旭对她不错，加上她还有2个孩子，带上肚子里面就是3个，让秦淮茹丢下自己3个孩子再嫁他人，秦淮茹肯定不会这么做。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秦淮茹带着3个孩子改嫁，不过这种情况几乎不存在，不说小当和小槐花，棒梗那边她就带不走，因为贾张氏还在呢，人家贾张氏又不是死了，棒梗现在身为贾家唯一男人，虽然还是个小屁孩，不过肩负着贾家传宗接代的重任，贾张氏肯定不会放自己的大孙子离开。 而且以贾张氏的为人也不可能让秦淮茹轻易改嫁，她贾张氏这么多年都没工作，如果秦淮茹改嫁了，她贾张氏拿什么养活3个孩子，去接贾东旭的班，扯淡别想了，那车间的工作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累，更别说贾张氏一个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 易中海为什么不选择棒梗当养老人，别说易中海不会这么想了，何大清也知道不可能，棒梗太小了，满打满算今年还不到10岁，易中海40多的人了，不能再和培养贾东旭一样培养棒梗一个小娃娃，时间太久了易中海等不了，而且棒梗太小，以后的变化太多了，谁能说好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易中海也不可能再去赌这个，贾东旭的死也让这家伙有些心灰意冷，不可能在重新培养一个养老人，算来算去只有秦淮茹这个小寡妇最合适了。 最后阎埠贵咬了咬牙接受了何大清的建议。 “那行，老何就照你这么说的做，那我先回去了，这两天老易肯定还会来找我，如果有什么其他情况我再来找你。” 何大清点了点头，看着易中海离开自己家，摇了摇头，易中海这家伙机关算尽结果没算到贾家也算计到他头上了。 现在的秦淮茹可能没这么多心思，但有一个贾张氏在，这种情况是早晚都要出现的，在贾张氏的日夜熏陶下，秦淮茹迟早有一天也会接受她的建议。 目前四合院最适合帮助贾家的就只有易中海了，电视剧里面是因为傻柱基本上属于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年轻没结婚，比易中海这种糟老头子强的多，易中海再怎么说也四五十岁的人了，社会阅历要比傻柱强太多了，有些事傻柱看不出来但易中海肯定能看的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剧中秦淮茹不断破坏傻柱婚姻的缘故，傻柱结婚了还怎么帮助她们家，只有傻柱独自一人才是最合适不过的，至于傻柱以后能不能结婚，贾张氏和秦淮茹可不在乎，傻柱你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能帮我们把孩子养大，哪怕你何家断子绝孙贾家也不在乎。 何大清也算看明白了，电视剧里面易中海可从来没有把傻柱当做养老人对待，他心里面最合适的养老人从头到尾都是秦淮茹，不过不得不说秦淮茹还真的合适，起码比傻柱强太多了。 电视剧里面聋老太太再三劝易中海把傻柱当做养老人对待，不过经历了贾东旭的事，易中海对谁都会保留几分，他也怕贾东旭的事情在重演。 何大清叹了口气，你要说易中海是什么大恶之人把也算不上，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养老，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心思算到其他人身上，你培养你的养老人你自己去培养就是了，还要拉着大家一起，这点是真该死。 许莜兮听到阎埠贵走了，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何大清坐在桌子边发呆，脸色也有些不好，刚才她在里面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也没想到易中海的心思竟然会这么多，以前她接触的人都是一些病人，基本上只会见一面，以后很难在见到，同事们为人也比较和善，加上都忌惮她的背景，也没人敢算计她，今天算是见识了。 许莜兮走到何大清身后伸出手给他按摩太阳穴，她能看的出来丈夫也很厌恶易中海这么做，不过没有实质的证据，就算是丈夫这种身份的人也没办法把易中海怎么样。 “别想太多了，知道他的目的我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听到媳妇的话，何大清内心叹了一口气，这才哪到哪，以后事情多着呢。 “我没事，就是觉得这院子事太多了，以后我们搬到那边去吧，这边的事少掺和，没什么事你和孩子们也少过来这边。” 许莜兮点了点头，易中海做的事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多加防备，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把易中海送进去，太难了，而且他身为。 “行，我知道了，先去那边吃饭吧，雨水我明天打算送她去我朋友医院那边跟着我朋友学点东西，这几天可能晚上都很晚才回来。” 听到媳妇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既然让雨水学医了，那就让雨水好好学，他不会在这种事上干扰什么，毕竟他也不懂这方面的东西。 第85章 撕破脸面 何大清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搬家的事基本的都由媳妇负责，不过好在四合院这边也没什么东西，何家最贵重的东西就是这些年何大清淘来的那些古董还有金爷留给他的那些东西了，不过那些东西何大清一直放在金爷院子地下室里面，就连雨水2个孩子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毕竟马上要起风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阎埠贵看到何家在搬东西，也知道人家何大清嫌这边事多，这下子何家搬走了，虽说就在胡同口那个院子，不过以后大家的来往基本上很少了，这交情也慢慢断了。 阎埠贵也不是傻子，这些年何大清当领导后一直和何大清交好，自己大儿子解成的工作还是人家老何看在这么多年邻居面子上当初帮的忙，不过这下子何家搬走了，以后这种事就不可能再帮忙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易中海得知何大清搬走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当初选管事大爷的时候他就想当一大爷，甚至还起过让院子里面多几个管事大爷的念头，不过转眼一想何大清在院子里面的威望比自己强太多了，加上那时候何大清还是轧钢厂的领导，如果这样做只会便宜何大清，最后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原本以为自己稳压阎埠贵刘海中他们的，没想到在街道办的插手下自己反而没当上，最后让阎埠贵当了这个一大爷，好在阎埠贵这个人做人比较公正，在院子里面处理事情也没妨碍他的利益，所以这么多年易中海和阎埠贵基本上都是和平相处。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自己精心培养这么多年的徒弟贾东旭死了之后，易中海也有些心灰意冷，所说现在决定让秦淮茹做自己的养老人，但易中海不可能在如同对贾东旭那样在对贾家投入那么多了，他这几天晚上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最后在心里决定让大家一起帮他照顾自己的养老人。 不过唯一让他有所顾忌的就是何大清了，何大清别看平日里在院子里面没什么存在感，但人家毕竟是领导，加上媳妇是医生，院子里面的人有什么小病小痛都会找人家帮忙，人家许莜兮也不收钱，这院子里面的人都承人家何家的情。 就算他易中海也得看人家何家的脸色，尤其是院子里面年纪最大的聋老太太因为腿患有风湿，经常找人家许莜兮帮忙，他何家现在走了，易中海就有想法把聋老太太推上四合院德高望重的位子。 自己两口子这么多年一直赡养聋老太太，不就是为了给贾东旭这些年轻人做个榜样嘛，让他们以后尊重自己这些老一辈的人，而且以后有事了可以让聋老太太出面，就算阎埠贵这个一大爷也不能不给聋老太太面子。 这下子何大清一家搬走了，自己以后在院子里面可以肆无忌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聋老太太这尊大佛在，谁敢不给自己面子。 想明白后，易中海又找到阎埠贵，说了捐款的事，阎埠贵看到老易真的又找过来了，心里也是叹了口气，看来老何说的对，这老易心里面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不过他也没阻止，按照老何说的看这家伙开会的时候能怎么做。 于是阎埠贵点了点头同意的他的想法，不过却突然说道： “老易，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这两年大家的日子过的怎么样你也知道，给贾家捐款的事要是让我去说，大家还以为我有什么私心，反而不好，你是贾东旭的师傅，这事你出面更好。”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同意了，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那行，我等会去告诉邻居们一声。” 看着老易离开的背影，阎埠贵叹了口气，这老易这么做真就不怕把邻居们得罪完。 当天晚上，四合院又召开了久违的全员大会，这么多年四合院很少开会，当初在阎家何大清当着他们的面骂了大家一顿，之后也就55年粮改的时候开了一次，之后都没开过全院大会，邻居们也不清楚开会是什么事，也没当回事，吃过饭都带着小板凳走到院子当中。 看到人齐后，阎埠贵也不说话，坐在凳子上看这易中海，易中海还打算让阎埠贵开这个头，没想到这家伙坐在那里发呆，不管自己怎么给他使眼色都没反应，无奈的他只能自己站起来说道： “这不是前段日子贾东旭出事了嘛，今天让大家过来说讨论下关于贾家的事。” 易中海刚说完贾家那边贾张氏已经带着几个孩子开始哭了起来，秦淮茹也在偷偷抹泪，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贾张氏像是在假哭，秦淮茹倒是想真的。 何大清离开了院子，自然也不用在参与到四合院里面的事了，易中海晚上也上门通知了这件事，但被何大清以自家搬走了不方便掺和，这到正合易中海的心思，他就怕何大清坏了自己的事，但不通知也不行，毕竟人家何大清虽然搬走了，但四合院那边还有人家的房子，也算四合院这边的一员。 阎埠贵听到贾家人的哭声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此时还在想着老易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带着2个孩子开始哭了，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今天捐款的事他早就和贾张氏通过气了，贾张氏听到要给自己家捐款自然十分乐意，她这几天还在想着以后自己家怎么办，易中海那边虽说是自己儿子的师傅，但现在自己儿子都没了，正常来说两家关系差不多也断了，但她贾张氏是谁，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易中海甩开自己家。 底下的邻居们听到易中海的话也没什么表情，大家心里也在嘀咕着贾家的事不都结束了吗，还叫我们开会说他们家的事干什么。 “关于接贾东旭班的人我和贾家嫂子已经商量好了，决定让东旭媳妇秦淮茹去接班，但现在她怀孕了，所以.......” 听到秦淮茹怀孕了，邻居们露出诧异的神色，贾东旭刚没秦淮茹竟然还怀孕了，这贾家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不过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厂里面对东旭有一定的补偿，不过大家都是在轧钢厂上班，也清楚这次出事是什么原因，所以东旭的赔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到位，东旭的丧事贾家也花了不少钱，这两年过的什么日子大家也知道，秦淮茹呢暂时接不了班，所以我和一大爷商量了下给贾家捐款，帮助贾家这些孤儿寡母度过这些困难的日子。”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说完了，到这2个孩子站了起来，对着四合院的邻居们鞠了一躬。 “谢谢一大爷和大家的好意，东旭泉下有知肯定也会感谢大家的。” 至于秦淮茹那边，早就哭的撕心裂肺的了，哪里还心思说话。 阎埠贵听到易中海把自己扯进来了，有着一种责怪的眼光看着他，易中海就当没看到阎埠贵，也不管，只是看这这些邻居们，随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10块钱放到桌子上。 “大家知道我是东旭的师傅，我先来，我出十块钱。” 下面的邻居们听到易中海的贾张氏一唱一和，紧皱着眉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易中海还要捐钱，可易中海都捐了，他们作为邻居不捐是不行，不过大家可不打算站出来当出头鸟，看看其他人怎么说。 看到邻居们没反应，易中海也没觉得奇怪，他早就想到了，于是看向阎埠贵。 “老阎，你作为我们院子的管事大爷，你给大家做个表率。” 阎埠贵看到易中海捐了10块钱，脸色早就变得一片铁青，易中海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呀呀，他身为管事大爷虽然不用和易中海一样捐10块钱，但少太多可不行，那他这个管事大爷真就当到头了，虽然他早就不想当了，但这种场合易中海这么做那可是在打他的脸。 原本阎埠贵念在多年邻居份上，本来有些心软觉得老何多想了，真不行自己捐个1块钱算了，没想到易中海直接来了个10块钱，他捐5块都是打自己脸。 既然你老易不当人就别怪我无情了，想通后阎埠贵站了起来说道： “等会，老易你捐钱我不反对，不过我可是听说你们轧钢厂像秦淮茹这种因为怀孕不能接班的人是有补贴，多少我不清楚，但最少足够贾家吃饭，这件事老易你不打算给我们个解释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易中海的脸色也是大变，阎埠贵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件事别说阎埠贵了，就算那些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不知道，而且这件事是自己一手操办的，阎埠贵没理由知道呀。 邻居们听到一大爷的话脸色也是铁青，厂里面都给了补贴了你还让我们捐钱，你易中海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几个脾气不好的汉子瞪着眼看着易中海。 “对呀，一大爷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之前我们车间一个工人断手的时候他媳妇和秦淮茹的情况一样，厂里面每个月都给有钱，老易既然厂里面给钱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捐钱。” 第86章 闹剧 这些邻居们是真的生气了，之前大家不知道厂里面每个月都给贾家有钱，还以为真的是和老易说的那样赔偿还要等一段时间，都是觉得贾家可怜，真捐钱也就捐吧。 可现在人家一大爷都说了厂里面给有钱，你老易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捐钱。 以前易中海在四合院的为人还算不错，一些人有什么事去找易中海帮忙，只要不是太困难易中海也都会帮，可现在你易中海这样做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易中海听到阎埠贵的话也知道坏事了，他万万没想到阎埠贵竟然会知道这件事，原本他以为会是何大清带头坏他的事，不过他也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当看到何大清搬走之后易中海比谁都高兴，终于走了以后在院子里面谁还是自己的对手，可他万万没想到今天捐款出岔子竟然是阎埠贵。 贾张氏那边听到阎埠贵的话也知道坏事了，前几天易中海去他们家说这件事的时候贾张氏可是比谁都高兴，就算这些邻居们一人捐1块钱那也是二十多，更何况易中海何大清这些人肯定不会只捐一块钱。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这些人捐的多，他肯定也不会落后，自己太了解刘海中的为人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谁还不知道谁呀，他们这几个人出大头剩下的人就算少点那加起来也不少。 自家现在虽然手上有钱，不过那都是自己儿子用命换回来的，都是给自己以后养老用的，是的，在贾张氏心中她自己排第一，贾东旭在的时候排第二，大孙子和儿子的第二差不多，现在儿子没了孙子就是第二。 至于孙女小当，贾张氏虽然没有和那些人一样太过于重男轻女，但相对于棒梗这个孙子而言，小当还是有些不受重视，剩下的秦淮茹，在贾张氏眼中她就是个外人，以前儿子在的时候是给自己家生儿育女的工具人，现在儿子死了，那她以后就要肩负起养家活口的重任。 至于秦淮茹想改嫁怎么办，开玩笑，她贾张氏是谁，怎么可能让这个大血包跑了，她跑了谁给自己养老。 贾张氏早就猜到易中海肯定会过来找自己，当初易中海收自己儿子当徒弟，贾张氏心里清楚地很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不过那时候儿子才进工厂，需要人照着，加上还要学技术，不能得罪易中海。 现在自己儿子死了，除了他们家最着急的就是易中海了，她贾张氏也在心里面分析过了，整个院子最适合给易中海养老的就只有自己儿媳妇了，虽然贾张氏心里不是很乐意，不过形势逼人，自己没男人了，自己大孙子棒梗还是个男孩，不算男人，那自己就站在弱势，为了避免让这些邻居们欺负，贾张氏也只能紧紧地抓牢易中海这个大船。 不过她心里地谋划并没有和自己儿媳妇说过，在贾张氏看来秦淮茹还是太单纯，以后去工厂也少不了吃亏，而且这个儿媳妇长得漂亮，身段也好，去车间了那就是狼入虎口，没有易中海照着可不行。 不过她可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家的劳动力给易中海养老，易中海想这么做起码也得拿出点诚意。 易中海也知道贾家还有一个贾张氏在那里阻拦着，这次捐款就是他对贾张氏散发的投名状，告诉贾张氏我是真心实意帮助你们家的。 看到下面的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易中海的脸色无比的难看，不过他却想不出应对这些邻居们的方法，阎埠贵也被这些人吵得头疼，刚想开口让大家安静点，没想到贾张氏先跳了出来。 ”阎埠贵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听到阎埠贵对易中海说的话，也知道这次捐款是没戏了，那就意味着马上到手的钱要飞了，她贾张氏可不怕阎埠贵这个管事大爷，在她心里，阎埠贵算个屁，她也就比较忌惮何大清和易中海，易中海还只能算是半个，当然后院的聋老太太不算在其中，那老不死的平常也不露面，更不管事。 贾张氏直接疯了，也不管身边被自己吓坏的棒梗和小当，疯一样的朝阎埠贵就扑了过去。 阎埠贵可被贾张氏这一下吓得不行，他当了这么多年得老师，哪里见过这种斯文败类，像泼妇一样的人，贾张氏以前在院子里面虽然不讲理，但很少哭闹，可能也是因为她儿子还在的缘故吧，贾张氏觉得还有希望，现在儿子也死了，贾张氏的心理也有些不正常。 还没等阎埠贵有所反应，贾张氏那边已经扑了过来，直接伸出手在阎埠贵脸上挠了几道血痕，疼的阎埠贵也管不得讲究什么斯文，伸出脚直接踹在贾张氏肚子上，不过这老小子平日里都是在教室教书或者在办公室备课，这一脚并没有什么威力，只是让贾张氏稍稍的往后退了2步。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被贾张氏这动作吓得不轻，看到一大爷被打了，也是赶忙上去劝架。 人一多挤的院子里面乱糟糟的，易中海本来就站在离两人不远处，他看到贾张氏的动作也没上去阻拦，不过还是被人群挤到了贾张氏和阎埠贵面前，这贾张氏还在那里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没成想这一爪子没挠到阎埠贵倒是挠到了易中海的脸上，只听易中海嘴里“哎呦，卧槽！”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娘们是真黑，给易中海那一爪子可不轻，不过还好没伤到眼睛，否则这易中海可就成了瞎子了，不过这下子易中海和阎埠贵成了难兄难弟，脸都破相了，短时间是好不了了。 易中海在旁边疼的直冒汗，当时人都朝前面挤，他也没注意到是谁推的自己。 贾张氏此时还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自己有没有挠到易中海，此时她的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恨不得直接生吃了阎埠贵。 金爷的院子本来就离四合院不远，四合院那边这么大的动静周边的几个院子早就听到了，这些人堵在四合院大门口看热闹，何大清也懒得搭理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当初和阎埠贵说的时候何大清就想到了会发生今天的事，不过他可没想到阎埠贵会遭殃，纯粹是意外。 阎埠贵也被抓懵了，邻居们拦着贾张氏他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脸上的痛，大声呵斥道： “贾张氏！你闹够了没有。” 边上的邻居们也注意到了两人脸上的伤痕，大家也不干了，纷纷上前指责贾张氏。 “就是，什么人呀，你看你把一大爷挠的。” 贾张氏被这么多人拦着，也够不到阎埠贵，无奈的她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 “我的老天爷啊，你们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老贾呀，东旭呀，你们快上来看看吧.........” 易中海媳妇赶紧上前扶起易中海，两眼死死地盯着贾张氏，她不知道自己老易和贾张氏的谋划，不过老易成这样子，可是贾张氏挠的，邻居们都是亲眼看到的。 贾张氏这一哭，院子里面更乱了，指责声、呵斥声，还有贾张氏那边的咒骂声，哭爹喊娘的，看的大门口附近院子的人也是哈哈大笑，这附近的院子从来可没发生过这种事，大家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 易中海此时的心离无比沮丧，他没想到自己好好的一场谋划，竟然被阎埠贵给这么化解了，看来自己以前真的小看阎埠贵了，不过他也顾不得多想，毕竟脸上还留着血，加上他刚才被阎埠贵那样问，哪还有脸待在院子里面。 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院子里面进贼了吗，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我闭嘴。” 只见人堆后面聋老太太用拐杖杵着地面大声的喊道。 作为四合院年纪最大的人，平日里这些邻居们还是挺尊重这个老太太的，见她过来的围着的人群也是连忙给她让了一条路，聋老太太走到贾张氏面前皱着眉头看着贾张氏和阎埠贵。 聋老太太原本打算去睡觉的，谁知道刚躺到床上就听到院子里面的哭喊声，不过她是小脚，走路比较慢，等她走过来的时候闹剧已经结束了。 聋老太太刚才来的路上看到易中海满脸是血的进了屋子，别人她可不管，易中海两口子一直照顾她的生活，看到易中海受伤了她肯定忍不住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瞅着人群，发现何大清并不在现场，她并不知道何家已经搬出了院子。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都是在指责贾张氏，易中海捐款的事也就是一嘴带了过去。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一听到捐款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深深看了一眼阎埠贵，然后又把目光放到贾张氏身上。 “张丫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真是越过越糊涂，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阎埠贵又不傻，聋老太太把锅全部甩在贾张氏身上，这不明显是替易中海开罪嘛。 第87章 流年 贾张氏敢和阎埠贵闹，但她绝对不敢在聋老太太面前撒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年代的人尊老的思想已经刻到了骨子里面。 聋老太太的话让贾张氏觉得自己冤屈的很，在她看来自己儿子死了，你们就应该给我们捐钱，听到聋老太太的责怪立马开始替自己伸冤了。 “冤枉呀老太太，都怪这该死的阎埠贵，东旭他师父好心让大家帮帮我们孤儿寡母，可这该死的阎埠贵跳出来胡说八道，非要拦着，老天爷呀，你怎么不劈死这个天杀的畜生呀....” 阎埠贵听到贾张氏又在那里胡说八道，脸色早就变得铁青无比，不过他也顾不得说什么，现在脸上的伤口越来越疼了。 聋老太太虽然猜不到自己的养老人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做，但贾张氏的话也让她脸色有些难堪，你看不出来我是在给你们解围的嘛，你还要这样闹。 她此时已经有些后悔站出来掺和这件事了，现在这局面明显贾家和易家的损失最大，易中海可以说得不偿失，甚至以后在四合院里面这些人都不会再尊敬他了，自己如果再说什么，可能连自己都要跟着遭罪。 “都是在一个院子住的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贾张氏你也是做奶奶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别让人笑话，小阎，你也别和她计较，她儿子刚没，也是个可怜人。“ 聋老太太也没办法，她只能赶紧想办法结束这场闹剧，对着贾张氏和阎埠贵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 阎埠贵听到聋老太太的话脸色当然不好看，贾张氏把他的脸挠成这样，你还让我大度，不过聋老太太的年纪在那里放着呢，阎埠贵也不敢多说什么。 最终这场闹剧也在聋老太太的出面下结束了，阎埠贵心里自然也是憋着一股火，本来他还有些心软，但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何大清也是第二天才了解到了昨晚的事，对于阎埠贵没把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怎么样，何大清觉得有些可惜，没想到就这样被两个家伙逃过了一劫，要说那聋老太太没猜到什么，何大清可不信，她可能事先不知道，但昨天出面之后肯定猜到了易中海的一些谋划，不过碍于易中海两口子这么些年一直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还是帮了易中海一把。 原本何大清还打算让附近的人去通知街道办的人出面，谁知道聋老太太出来了，不过这件事和他也没关系，以后不在那边住了，易中海等人爱怎么在院子里面闹就怎么在院子里面闹。 时间很快来到了61年，贾家又添了一个人，小槐花出生了，贾张氏看到又是一个孙女，脸色很是不好看，不过在怎么样也是他们贾家的种，总不能扔了吧。 秦淮茹甚至连月子都没做完就去轧钢厂接班了，当然这是贾张氏催着她去的，虽然说轧钢厂在秦淮茹怀孕期间每个月都给有钱，但实在是太少了，贾张氏自然不满足这一点钱，她还指望秦淮茹每个月给她3块钱当养老钱呢，那十来块钱只是勉强够自家人吃饭，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给她。 易中海经过了那场闹剧之后在四合院更加低调了，甚至和贾家的来往也少了很多，不过他心里怎么想的大家就不知道了，可能在谋划更大的阴谋，也可能真的死了心了。 不过现在四合院已经没有傻柱给他们算计了，易中海接下来会怎么样何大清也不关心，你哪怕去算计许大茂都不关我的事。 61年年中，四九城居民每个月定量的肉票也给取消了，不过老百姓也不是很在乎这点，本来就少的可怜，而且你有肉票也买不到肉，那些肉票还是有期限的，就算去黑市上卖钱也卖不了多少。 不过随之又出现了一种新的票据，工业劵，这东西可有意思了，这两年虽然增加了很多票据，不过还是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票据就能买的到的，工业劵一出来就不是了，以后买东西除了凭票购买的东西，其他那些原来不需要票的现在都需要用到工业劵。 这东西是根据工资发放的，每二十块钱一张工业劵，也就是说你如果每个月工资40块钱那就是2张工业劵，一时间工业劵也成了大家追捧的东西，毕竟不是谁都像何家这种一个月十来张工业劵的，这还是不算上傻柱那边的，仅仅只是何大清和徐莜兮夫妻两人的配额。 何大清召集单位各部门的领导开会和他们宣布了工业券发布的事情，物资局随着这两年的发展，现在已经逐渐步入了正规，去年刚刚成立时只负责工厂的物资调配，不过现在人多了，各部门人员到位之后，原本那些不需要物资局负责的单位也统一划分到了物资局名下。 “以后除了凭票供应的东西，大家买其他的东西都需要工业劵，你们可别不当回事，这是事关大家日常购买生活用品，等下回去和下面的人叮嘱好。” 原本大家都不当回事，毕竟现在不需要票能买到的东西很少，但这些人不清楚的是，随着工业券开始普及，马上各大供销社商店都会发布取消原本需要票据购买的通知。 何大清看到下面的人表情，也知道这些人没当回事，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等过几天就知道工业券的重要性了，反正这东西发给你们了，你们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行了，散会吧。” 61年国内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起码一些地方开始下雨了，就连四九城从61年下半年开始也下了两场雨，很大程度上缓和了干旱的情况，这也让老百姓们看到了希望。 不过下雨并没有影响各地的供应情况，毕竟雨才刚刚下，庄稼哪有那么快就恢复过来，不过最多在坚持半年，等等到了明年情况就会好了。 何大清这窗外的雨水，内心也是不由得感到放松。 “终于要结束了。” 虽然这两年大家的日子过的都很苦，但也有一定的好处，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怎么吃饱饭，也没人在闹腾了，也对毕竟都吃不饱饭，哪还有精力干别的。 61年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春节过的并不算好，毕竟过去三年的阴影大家都还是历历在目，过年也过得不怎么好，啥都没有还怎么过年。 大年初二这天何大清带着家人在四九城闲逛，现在的四九城没有庙会集市这些了，大过年的街上也冷冷清清的，没啥好过看的，带着两个孩子们来到供销社，打算给孩子们买点点心。 一家人走过自行车售卖区的时候何大清注意到自行车的价格，现如今自行车的价格还保持在150到200之间，也有价格高的，何大清看到价格突然想起来，他记得自然灾害过完的几年，自行车的价格在一定时间内会大幅度涨价，而且自己和媳妇的自行车也有些年头了，何大清再考虑要不要换一辆。 自行车票他还有好几张，不过之前因为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 “要不要给你换辆自行车。” 听到丈夫的话，徐莜兮愣了一下，随后注意到旁边就是卖自行车的，想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我那辆车挺好的，你给雨水买一辆吧，雨水上学有辆车也方便点。” 雨水听到爸爸妈妈讨论要给自己买自行车，早就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何大清也注意到了闺女的眼神，笑着伸手弹了一下雨水的额头。 “行，那就给雨水买一辆，不过今天没带钱和票，等过两天我带雨水来买。” 听到自己老爸真的要给自己买自行车，雨水高兴的围着两人一直打转。 一家人临走前何大清又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几辆自行车，真不敢相信过段日子自行车从100多直接翻几倍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五六百在这个年代是什么概念，在这个人均工资20多的年代，这就相当于你两年的工资了，而且还是不吃不喝的工资，何大清也不清楚上面为什么会做这种决定，但貌似自行车涨价并没有影响它的销量，看来四九城有钱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 到了四月份，和何大清猜想的一样，自行车开始涨价了，刚开始并没有多么离谱，只是涨了2倍，也就300，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个把月的时间，价格再度飞涨，直接冲破了五百的大关。 涨价的并不仅仅只是自行车，紧跟着手表、烟酒、茶叶的价格也开始飞涨，茅台原本的价格也就3块钱，没人想到几天的时间就突破到了15块，并且还保持着涨价的趋势，还在上涨，这些东西真就是一天一个价。 但这些东西除了茶叶之外，其他的离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都有些远，茅台没涨价前大家也买不起，你爱怎么涨怎么涨，但涨价的酒并不止茅台一种，原本很大众的啤酒和二锅头也有所涨价，但价格还在大家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并没有像茅台那么离谱。 徐莜兮看到自行车的价格后也是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短短的2个月不到，自行车的价格竟然翻了几倍，还好雨水的自行车买的早，要是在晚点，那可真就多花了几倍的冤枉钱。 第88章 生活 虽然说这段时间很多物资的价格都大幅度上涨，不过老百姓并不是很关注这些，大家更在意的是这段时间四九城供应也恢复到了三年自然灾害之前的水平，直到上面通知恢复供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春耕时节，四九城附近的各个农村也都恢复了生产，田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再过一段日子这些田野就会再现以往的绿油油的画面，如何不让人欢喜。 物资局也逐渐开始忙碌了起来，以往两年时间里物资局虽说负责的单位比较多，但物资少，相对而言工作也少，不过伴随着供应的恢复，这半年期间大批量的物资流入四九城，这自然也加大了他们物资的工作强度。 忙碌了整整半个月的何大清有些发愁，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新来的物资清单，抽着烟思考着怎么办，以他们现在物资局的人员情况，这种每隔几天就会过来一批物资或者发出去一批物资的情况，他们根本忙不过来，就连何大清这个局长都已经连续加班了半个多月了，甚至很多时间还要去基层帮忙。 “不行，现在人员太少，工作根本忙不过来，我的去和上面说下加人。” 其实何大清想的并不仅仅是加人这么简单，按照局里这段时间的情况，接下来的任务肯定会更重，毕竟现在各地还是刚刚恢复生产，接下来几个月才到了收获的季节，等到时候像轧钢厂这种单位也势必会恢复以往扩招的状况，到时候需求量更大。 何大清想好之后让人备车，年初国内的光景变好之后，上面破天荒的给他们物资局配了2辆车，一辆用于公干，一辆则是何大清私人配车，毕竟何大清现在身为副厅级别的干部，没有配车实在是说不过去。 物资局当初建立的时候是属于中央院管理全国统配物资的直属机构，和轧钢厂那种单位并不一样，可以说物资局严格意义上来讲并没有上级单位，所以物资局一般有重要的工作决定，都是有冶金部和工业部几个部门共同决定。 何大清毕竟是从轧钢厂出来的，所以第一站来的是冶金部，让何大清意外地是，在冶金部他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李怀德。 自从何大清离开轧钢厂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怀德，李怀德显然也注意到了何大清，略微有些惊讶，当初何大清离开轧钢厂去物资局的时候李怀德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心里并没有对何大清有过太多的关注。 李怀德心里压根就瞧不上何大清，在李怀德心里，何大清就是靠着梁书记的提拔才做到后勤处副处长的位子，如何能和他比。 不过李怀德这个人便面功夫做得很好，看到何大清后李怀德也是笑着朝何大清走了过来。 “这不是老何嘛，好久不见。” 看到李怀德伸出的手，何大清也是伸手和对方窝了一下，要说自己在轧钢厂的那么多年，李怀德算是自己见过最有心机和城府的副厂长了，就算是杨厂长都有所不如，而且对方能在起风之后掌握轧钢厂的大权，可想而知杨厂长并不是这人的对手，也可以说杨厂长的背景不如李怀德。 何大清这些年和冶金部打交道多了，也见到了曾经赏识傻柱的那位大领导，以及李怀德的岳父他都曾接触过，要说也是缘分，冶金部这边负责物资局工作的就是曾经赏识傻柱的那位大领导。 “李厂长客气了，好久不见这些年过的还好吧。” 两人客气了一番，李怀德提出了告辞，何大清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有李怀德岳父在背后给他撑腰，杨厂长落败也是早晚的事，要说何大清和杨厂长也就是工作的关系解除的稍微多一些，并不存在什么特殊的感情，他担忧的是梁书记到时候会不会受到牵连。 摇了摇头，何大清也不再多想，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该担心的，自己现在不在轧钢厂了，有些事情没办法提前做准备，好在梁书记在起风不久也到了退休的年纪，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 何大清走进大领导的办公室，和他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差不多，大领导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和何大清见面多了也慢慢熟络了起来，两人交谈也放开了许多。 “小何来了。” 何大清来之前早就打过电话了，所以大领导看到何大清到了一点也不惊讶。 大领导招呼何大清坐到自己对面，随后何大清把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大领导听后皱着眉头思考着，何大清说的这件事比较棘手，在增加人手的话就要打破他们最初几个单位规定的事情。 不过人家何大清所说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毕竟这段时间四九城关于物资的情况，他也清楚，确实有些超出了现在物资局的工作能力。 “这样吧，你先回去，这两天我叫上其他几个单位大家一起开个会讨论下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冶金部也做不了决定。” 何大清点了点头，他今天过来就没打算能解决这个问题，没人比他更了解现在自己局里的情况，不是增加人手就能解决目前的困境，必须要开设分局。 “那行，领导我就先回去了。” 何大清也没废话，需求自己已经提了，接下来就是几个单位互相博弈了，对这个几个单位来说，他就是个小角色，交给那些大佬们决定。 离起风还有几年的时间，何大清也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现在四九城虽然风平浪静的，但谁能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至于徐家何大清担心也没用，老丈人的位子注定了他在起风期间肯定要受到波折，何大清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而且以老丈人的级别对这种事情肯定会有所耳闻，这种大佬之间的博弈何大清也插不上手。 4月份何家又有了喜事，李兰怀孕了，两人第一个孩子何松已经两岁多了，何大清从来没有催促过两人在要几个孩子，倒是李兰一直还要在要几个，不过这两年肚子一直没动静，让她有些泄气。 何大清听到之后自然也很高兴，身为何家现在的掌门人，他当然想让他们何家开枝阔叶，自己已经3个孩子了，傻柱两口子还年轻，所以他也不着急。 而且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以何家的条件，就算再多要几个孩子他也养的起，傻柱两口子也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傻柱现在在部队也是连长了，就算两口子再生几个他也没什么压力，李兰也是只是一个小民警，但工资也不少，两人加起来一个月也100多块钱，所以何大清并不是很担心两人。 贾东旭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贾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秦淮茹生完孩子后去轧钢厂接了贾东旭的班，也是跟着易中海学技术，但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大字不识几个，车间的图纸也看不懂，易中海自然不会在和当初的贾东旭一样手把手教，只是让自己带的几个徒弟带着秦淮茹，好在有易中海的的名头在，车间里面也没人敢欺负秦淮茹。 秦淮茹进车间的这段时间还是很老实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虽然看不懂图纸，但都会虚心请教，好在那些师傅看到易中海的面子上也会指导几句，但架不住秦淮茹问题多，时间长了也没人愿意搭理她，好在她现在还是学徒工，也不需要她参与车间生产。 许家许大茂两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不过许大茂媳妇肚子一直没动静，这可把许富贵两口子着急坏了，虽然他们也不待见这个儿媳妇，但儿子和她已经领了证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两人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过来说两句，说多了许大茂也烦，基本的每天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这天许大茂从外面喝酒回来，看到门口傻柱的儿子和何大清的小儿子正在门口玩，可把许大茂给羡慕坏了。 自己的老对头现在儿子都2岁多了，昨天还听说傻柱媳妇又怀孕了，自己媳妇的肚子现在为止都没点动静，这让一向觉得自己比傻柱强的许大茂怎么忍得了。 许大茂回到家里，看到王翠花正在擦桌子的背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两口子自打结婚以后可没少吵架，有时候更是大打出手。 何大清正在房子里面整理东西，突然听到后院传来的动静，好奇的他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只见后院许大茂媳妇正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许大茂则站在一旁张着冷眼看着，不过脸上也是一道青一道红的，显然是刚才两人动手在许大茂脸上留的。 旁边也有几个邻居正在劝架，阎埠贵这时也是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何大清则是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间，他可没兴趣看这两口子打架，这两年何大清可没少听到后院许家闹出的动静，这还是他偶尔回来听到的，鬼知道平日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人打了多少回。 第89章 高考 许大茂一直自视甚高，他觉得自己比这个院子里面的所有人都高一等，就算何大清他也从来都是看不起，一个厨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当上领导。 尤其是许大茂进轧钢厂开始当放映员后，更是骄傲不已，要知道这年代放映员绝对属于高技术行业，整个轧钢厂也就2个放映员，其中一个年纪也大了不说，还没有他许大茂圆滑，和领导们的关系也很一般。 易中海那些人更别说了，在许大茂看来，易中海刘海中无非就是一个技术级别高一点的工人，终归还是出大力的，更别说阎埠贵了，阎埠贵就是一个小学老师，私塾的水平，在许大茂眼里，阎埠贵就是一个穷酸。 他没想到，自己夫妻两人就是吵了一下，最多动了两下手，竟然把这些人都引出来了，虽然刚才何大清就露了一面，不过许大茂自然也注意到了。 阎埠贵看着坐在地上的王翠花，觉得有点头疼，这破院子的事怎么这么多，尤其是贾东旭死了之后，自己先是和易中海贾家决裂，这两年来许家也是三天小吵，五天一大闹。 阎埠贵以前也懒得管，毕竟这是人家两口子的家事，而且这年头两口子吵架太平常了，不过今天许大茂动手打人了，他也不得不出面。 以往院子里面打人也就是刘海中打他两个儿子，那种事邻居们也都是看个热闹，老子打儿子有什么好管的，但今天两人闹得动静有点大。 何大清收拾好屋子之后锁上门离开了四合院，这边的房子里面虽然没什么东西了，但现在的棒梗已经觉醒了盗圣的一丝意念，何大清之前也看到过这小子偷偷跑去地窖偷邻居们的白菜，不过那东西也不值钱，加上何大清也不怎么待见这些邻居们，自然是懒得管。 这要是让棒梗那小子把自己家给霍霍了，何大清可真的是要哭死，所以还是防着点好，至于其他邻居家锁不锁门，何大清可不管，自从55年之后，为了响应街道办的号召，这些邻居们都不锁门，以前倒也没什么棒梗那小兔崽子还小，加上贾东旭还在，他自然不敢偷东西。 不过现在有贾张氏宠着，加上秦淮茹的放纵，还真不说不好他会不会这么做。 何大清没注意到，自己锁门离开中院的同时贾家窗户那边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这两年贾张氏在家可没少和棒梗这小子说这些邻居们的坏话，尤其是何大清和阎埠贵两人，贾张氏就差没扎小人了。 经过贾张氏这么日夜的熏陶，加上棒梗现在的年纪正是有样学样的年纪，心里面早就记恨上了何大清和阎埠贵，之前他去地窖偷白菜就是偷的阎家的白菜，至于何家人家早就搬到隔壁了，天天锁着门，他也进不去，这边院子何家也没留东西，棒梗想搞破坏都没东西。 这两年以来秦淮茹虽然知道贾张氏这么骂人不好，不过她也没说过什么，当初阎埠贵阻止了易中海给她们家捐钱的事，秦淮茹虽然没说过什么，但也在心里面埋了一份怨恨的种子，贾张氏骂的时候她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有些解气。 雨水今年夏天马上要高考了，她跟着徐莜兮学了几年医，高考自然也是报考医学院，何大清也没说过什么，虽然雨水上几年学就会起风，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肯定不会让雨水下乡的。 雨水高考也是何家的一件大事，毕竟何家这么多年了就出了这么一个文化人，何大清不用说了，小时候连学都没上过几天，傻柱比何大清还强点，上到初一辍学，徐莜兮虽然有文化，但没上过大学，李兰也是当兵专业到了四九城进了派出所。 一家人就雨水有希望考上大学，至于何雨桐和何松，还是两个小屁孩，就算考大学也是好多年的事了，而且等何松到了年纪刚好碰到上山下乡，那时候大学都停课了，还去哪考大学去，只能等到76年高考放开以后再说。 雨水这段时间也一直留在学校，何大清两人每隔几天回去看一次雨水，好在雨水的高中离四合院没多远，来回也就1个小时。 看到闺女瘦了，何大清也有些心疼，把带过来的东西递给雨水。 “回去吧，晚上别熬太晚，注意点身体。” 看到雨水离去的身影，何大清叹了一口气，雨水现在马上要高考了，不会在和电视剧里面一样高中毕业就进纺织厂上班，也不会在碰到那个小片警。 “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 “没事，就是看到雨水瘦了有些心疼。” 雨水从小就没了母亲，是何大清带大的，要说这个闺女比傻柱可亲多了，傻柱那臭小子自从当兵之后几年都不回来一次，加上结婚后回来的也少，父子两个平日里见面也不多，雨水不一样，从小就没离开过何大清，这要是上大学了几个月都不回来一趟，何大清还真有点舍不得。 “好了别担心了，等几个月雨水高考完就好了。” 这段时间关于物资局扩招的问题几个单位也做出了决定，在四九城其他几个城区设立了分局，不过物资局的行政级别并没有有所变化，分局的建立大大的缓解了何大清的工作压力，总算是不用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雨水高考的日子，何大清比雨水这个当事人都着急，高考当天何大清甚至罕见的没去单位，亲自送闺女进了考场，一上午都呆在学门口，直到第一场考试看到雨水兴奋地样子，何大清才总算是放心。 何大清并没有问雨水考的怎么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雨水只要尽力了不管有没有考上何大清都不会责怪她。 一个多月后放榜雨水顺利的被医学院录取了，这可是四合院的头等大事，什么买自行车买缝纫机都比上大学差的远了。 “老何恭喜了，雨水可是咱院子里面唯一一个大学生，真给我们长面子。” 何大清也难得高兴，听着这些道喜的邻居们恭贺的话也有些飘飘然，咱老何家也有大学生了，这年头的大学生可不是后世那种，含金量高着呢，虽然比不上古代的状元什么的，但秀才举人的水平总是有的。 刘海中等人听到何雨水考上大学了起初有些不相信，毕竟在刘海中心中可没人能比的上他大儿子，虽然这个大儿子现在不回来，但刘海中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 不过经过再三的确认，才知道人家何雨水真的考上大学了，气的刘海中回到家里就抽出皮带，对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大打出手。 “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在看看人家雨水，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考个大学回来。” 贾张氏也是在家里骂骂咧咧的，虽然何大清她不敢惹，但背地里骂何大清她可不怕，何大清又听不到自己骂他。 雨水考上大学何大清自然也是大喜，和媳妇商量了下决定在院子里面摆几桌为雨水庆贺，虽然他瞧不上这些邻居们，不过谁让自己高兴呢。 宴会当天自然是何大清亲自动手，别看他已经好多年没这样动过手了，但手艺早就刻在他的骨子里。 9月份何大清送雨水去学校，何大清还是头一次进大学校园，不过这年头的大学设施还是很简陋的，风景倒是挺好的，地方也宽敞，不过以后雨水回家的次数就少了，大学生需要住校，平日里课程也多。 何大清也没给雨水留太多钱，现在的大学生吃喝拉撒都是国家负责，国家对大学生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可是非常重视的，上贫困生助学金，最高的一个档次差不多有18块钱一个月，能顶上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的，低的也有10来块钱，一般家庭收入少、人口多的学生都可以申请，不过何家的情况自然不需要雨水申请助学金。 当然除了贫困生助学金之外，其他学生也有补贴，不多一个月十几块钱，这些钱就是让你吃饭用的。 大学的伙食可比工厂好的多，价格差不多5毛钱一天，学校每个月的补助刚好够这些学生们吃饭，至于生活用品也不需要你自己掏钱买，到学校的第一天就会发放生活物资，等到入冬之后还会发棉衣，棉裤，棉鞋，棉被和褥子这些，根据实际需要发放，发的衣物，一律不收费。 还没有书本费那些，也都是由学校负责，甚至看病也不用你掏一分钱，都是免费的，等你毕业后，工作也是由国家全包，全部都是国家干部待遇，雨水这种本科生转正后是行政22级，专科生的话是23级。 何大清单位里面那些今年新到的大学生每个月就是几十块钱，工作还轻松，像贾东旭他们那种在车间熬了十多年的老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十多块钱，这还是贾东旭有易中海这个八级工精心培养才有的结果，秦淮茹那种一直到退休都是一个正式工，每个月二十七块五的人大有你人在。 第90章 年 看着雨水走进宿舍后，何大清好像也没有特别的难过，只是偶尔想想她一个人提着箱子背着行囊，孤零零的去学校，略有些心酸而已！ 小丫头终于长大了，雨水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他，就算上高中的时候前面也是每天回家，后来要高考了才开始住校，不过也是隔一段时间就回来一趟。 现在上大学了就和以前不同了，雨水以后可能会交到各地不同的朋友，还会谈恋爱，在等几年也会结婚生子，一时间何大清那颗老父亲的心有些五味杂陈。 时间飞逝，距离雨水考上大学已经过去了几年的时间，65年，对于老百姓来说是这一年和往常年没什么不同，不过何大清内心有些急迫，其他人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马上要到了起风的时候了。 傻柱的第二个孩子是在63年出生的，也是一个男孩，说来也是巧，李兰刚生完老二几个月的时间又检查出怀孕了，何大清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无语，这尼玛也太快了吧，一个接着一个。 这3年的时间，四合院的变化也很大，阎解成是在傻柱第二个孩子出生没多久结的婚，媳妇还是于莉，何大清也没干涉这件事，电视剧中阎解成没在轧钢厂上班和于莉是相亲认识的，没想到现在的阎解成有了正式工作还是选择和于莉结婚。 两人结婚后住的地方是阎埠贵买的一间前院的倒房，不得不说阎老扣打了一手好算盘，倒房便宜，前院那间倒房一直都是前院的人堆杂货的地方，四合院有好几间倒房，之前傻柱没结婚的时候何大清就曾想过买下这几间倒房。 不过后来看了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买下这几间倒房倒是比便宜的很，不过需要翻修，基本上和重新盖没什么区别了，还不如去买，而且这几间倒房的位置也不好，就算重新开窗户，也透不进多少阳光。 这些邻居们也没人乐意去倒房住，一是地方太小，放张床几乎就没什么地方了，二是这地方不通风不透气的，加上背阴，短时间倒没什么，住时间长了什么风湿之类的病，加上大家觉得晦气，所以这几间倒房一直闲置着。 不过这买房的钱是谁出的何大清就不清楚了，不过依照阎老扣的手段，估计这钱是阎解成这么些年上班的工资，要知道阎解成上班这么些年了，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一分不差的上交，吃饭的钱还是阎埠贵另给的。 阎解成的工作虽然是何大清找人打听买来的，但何大清可从来没有对阎解成有过关照，阎埠贵这个人虽然抠门，但做事公道，阎解成在这点上要比他爹差远了，阎解成在轧钢厂这么些年了，和同事的关系可不咋地，加上技术也不行，在轧钢厂基本上属于混日子。 于莉和电视剧中的样子差不多，不过更加年轻，看着很精明，何大清和于莉也没说过几次话，只是偶尔看到了打声招呼。 何大清这一辈的人正在慢慢老去，四合院和他同辈的人差不多都快50了，就连傻柱这一代的人也都快30了，除了许大茂和阎解成其他的几个人孩子都还几岁了，阎解成是结婚没多久，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许大茂两口子可就不一样了，结婚好些年了还是没有孩子，背地里这些邻居们可没少议论。 四合院那边的房子何大清虽然早就搬了出去，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打扫下，这老房子离不开人，如果长时间没人过来，恐怕早晚会荒废掉，何家没有自己的祖屋，不过这边的房子见证了傻柱和雨水长大的地方，也是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他肯定不会放弃这两件屋子。 这天何大清打扫完房子锁上门正打算离开，这时于莉带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走到水池边准备吃衣服，于莉看到何大清后打了声招呼，旁边的姑娘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何大清。 “何叔。” 听到于莉的话，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他也没必要给人家于莉脸色，要说于莉还是不错的，和刚开始嫁进来的秦淮茹差不多，见谁都是一副笑脸。 “这是我堂妹于海棠，海棠，你不是说要找雨水嘛，这就是雨水的父亲。” 听到于莉的话，何大清这才注意到，原来这姑娘就是于海棠，不过不得不说于海棠确实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太瘦了。 “何叔好，不知道雨水在不在家。” 于海棠和雨水两人是高中的同学，不过高考过后雨水考上了大学，于海棠则是参加了工作，两人的来往少了很多。 “雨水现在住校，我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何大清的话，于海棠有些失望，她和雨水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今天休息刚好来看自己堂姐，想到雨水家也是这个院子的，就想来见见以前的老同学。 电视剧中于海棠和傻柱两人还差一点走到一起，不过于海棠这姑娘有些爱慕虚荣，这点何大清倒觉得有些很正常，小姑娘想找一个条件好的，加上当初傻柱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人家会选择许大茂也不奇怪。 加上许大茂嘴甜，会哄女孩子，这点傻柱和许大茂相比就是个木头。 不过现在何大清不在轧钢厂了，不清楚这于海棠有没有进宣传处，何大清对于海棠也不是很感兴趣，主动和傻柱无缘的人，自己不可能关注太多。 和两人聊了一会后，何大清离开了四合院，从刚才的谈话中何大清了解了于海棠还是和电视剧中一样进了宣传处做宣传员。 看着何大清离开后，于海棠有些好奇的问自己堂姐。 “姐，我不是听说雨水他父亲以前也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吗，我在轧钢厂这些年怎么没见过他。” 于莉摇了摇头，她嫁到四合院的时候何家已经搬出去了，她只知道何大清以前在这院子里面住，其他的情况阎解成都没和她说过。 “我也不清楚，你姐夫也没和我说过何家，我就知道他们家以前是在这里住，不过后来搬到了胡同口那院子，其他的我知道的还没有你多。” 这时许大茂推着车子走了进来，车子后面放着两只老母鸡，邻居们都知道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经常会带东西回来，不过大家眼馋归眼馋，却并没有说什么，再说了许大茂的为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们。 许大茂走进中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水池边的于海棠，他和于海棠都是一个部门的，只不过平常打交道不多，他经常要下乡放电影，在厂里的时间很少，一般早上出去，可能第二天才会回来，只知道他们宣传处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叫于海棠。 于海棠自然也看到了许大茂，不过她并不认识许大茂，平时许大茂很少在厂里面露面，虽然两人是一个部门的，但很少去宣传处。 “呦！这不是于海棠嘛，你怎么会在我们院子里面！” 于莉看到许大茂，顿时就要拉着自己堂妹离开，她可是知道许大茂是什么人，自己刚嫁到院子的时候阎解成就告诉过她要小心许大茂，这人好色，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你怎认识我的。” “我也是宣传科的，我是放映员，一直在外面放电影，很少去办公室，我叫许大茂。” 于海棠一听到放映员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了，轧钢厂总共就2个放映员，她不想知道都难。 “是你呀，于莉是我姐，今天休息来看看我姐。” 许大茂这才知道原来于海棠和于莉是两姐妹，不过他和于莉也不熟，于莉嫁到院子里面2年了，平日里很少碰面，就算碰面了于莉也不搭理他。 “好不容易来我们院里了，要不去我家坐坐，刚好我那里有瓶外国的红酒，可以尝尝。” 于海棠听到许大茂家里还有红酒，顿时眼神一亮，她知道这些放映员路子很广，没想到对方还能弄来外国的红酒。 今天王翠花不在家，这也是许大茂敢邀请于海棠去的底气，他早就对这个厂花有想法了，不过一直没机会，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许大茂和王翠花结婚这么些年了，他早就玩腻了，一直想找机会离婚，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于海棠出现在他眼前让许大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于莉怎么可能让自己妹子跟许大茂回去，她来这个院子里面也挺长时间了，许大茂什么为人她虽然没见过，但架不住听的多，这要是海棠和许大茂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许大茂的那点想法。 “海棠，跟我回去，马上吃饭了。” 听到堂姐不同意自己去，于海棠有些失望，于是只能对许大茂摇了摇头。 许大茂看到于海棠摇头也知道今天不可能了，只能以后在找机会。 第91章 冉秋叶 许大茂看着于莉和于海棠离去的身影，虽然对于于海棠没来有些失望，但两人也算认识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不过许大茂没注意到，此时贾家窗户口有一个眼神正盯着他车座上的两只鸡。 贾家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每天三餐都是窝窝头棒子面粥，棒梗经常在家里吵着要吃肉，但秦淮茹一个月就20多块钱，还有给自己婆婆三块钱养老费，剩下的钱买完粮食，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儿子买肉。 现在易中海在四合院也是很低调，自从捐款事件之后，贾家的事他也不管，更别说在对贾家投入了。 没过多久大院门口出现一位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女性，看着文文静静的，一看就知道对方是知识分子，杨瑞华正在门口纳鞋底，听到动静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请问贾梗家是在这里吗？” 贾梗是谁，杨瑞华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迷茫，自己院子里面姓贾的只有贾张氏一家，说的是棒梗吧。 “你说的是棒梗吧，他姓贾。” “对是叫棒梗，大名贾贾梗，我是他班主任，今天过来家访。” 冉秋叶最近有些烦，自己班级里面有几个学生开学都已经大半年了，眼瞅着马上到期末考试了，可这些学生家长一直没来交学费，学校也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知，如果这些学生的学费在不交上来，明年这些人就不要来上学了。 “哦，你是棒梗的老师呀，快请进，贾家就在中院，你走过那道门左手边第一家就是。” 听到对方的话，冉秋叶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 来到中院刚才门口那位大娘告诉自己的位置，冉秋叶放好自行车后伸手敲了敲门。 正在房间缝衣服的秦淮茹听到有人敲门，有些奇怪是谁找自己家，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站在自家门口。 “你是？” “你好，我是贾梗的班主任冉秋叶，今年刚接班，你是贾梗的母亲吧。” 听到是自己儿子的班主任，秦淮茹也不敢怠慢，急忙点了点头侧开身子。 “哦哦！老师好，快请进。” 棒梗带着2个妹妹早就不知道跑哪去玩了，此时贾家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家里，贾张氏听到有人敲门后放下手中的鞋底，好奇的朝外面看着。 “冉老师快请坐，我给你倒水。” 冉秋叶坐到凳子上后打量了下贾家的屋子，看起来贾家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要是日子过的不错，怎么可能拖这么久的学费。 “棒梗妈妈不用了，我今天过来第一是来认下路，第二个是棒梗同学今年的学费没交，2块5，您看下今天能不能交下。” 秦淮茹听到人家是来要学费的，顿时那股热情劲不见了，房间里面的贾张氏听到要自己家掏钱，瞬间不乐意了。 “什么学费，我们家这么困难你们不知道帮下我们，学校为什么不给我们免了学费。” 冉秋叶看到从房间里面走出一个年纪大的妇女，心里猜想这人估计是帮更多的奶奶，不过她进来过来就是因为学校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知，她也没办法。 “是这样的，根据学校的规定，家庭人均收入低于5块钱可以申请免除学费，你们家我记得学校的资料里面写的是没人五块五，不符合国家的规定，所以这个学费是需要交的。” 冉秋叶好言好语的和这两人讲这道理，她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和人相处的不是很多，认为只要把道理给他们讲通了这些人就会明白，可她不知道的是贾张氏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贾张氏可不会管这么多，她只觉得他们家困难，这学费就应该学校出。 秦淮茹自从进轧钢厂接班之后，虽然规定的是学徒的工资，不过轧钢厂也体谅这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所以一直按照正式工的工资给秦淮茹发放。 贾张氏不识数，不知道冉秋叶说的什么，可秦淮茹听出来了，她对贾张氏说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工资十八块五，反正贾张氏又不在轧钢厂上班，去哪打听她的工资去，而且贾张氏和这些邻居们的关系也不好，人家一般都不愿意搭理她。 秦淮茹每个月除了给自己婆婆三块钱，剩下的钱买粮食，每个月都会剩余十来块钱，这钱都被秦淮茹藏了起来，包括秦淮茹这两人在轧钢厂从那些男工人那里弄来的钱，都被秦淮茹藏了起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子以后结婚用。 这些钱贾张氏可不知道，她一直被秦淮茹蒙在鼓里，但贾张氏可不管秦淮茹每个月多少钱，反正自己的三块钱秦淮茹不能少给她。 “冉老师，我们家确实困难，这两块五我实在拿不出来，你能不能帮我们给学校的领导说下，我家就我一个人上班，我婆婆身体不好每天都需要吃药，还有3个孩子也要吃饭。” 贾张氏经常让秦淮茹给她买止痛药，这药会上瘾，不过贾张氏和秦淮茹不清楚，好在厂医院可以拿药，不过架不住秦淮茹去的次数多，人家一般不会给，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去外面买，一个月也需要几块钱。 听到棒梗母亲的话冉秋叶面色有些纠结，这棒梗妈妈的话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可自己今天过来要学费是学校给的任务，如果完不成回学校自己可跑不掉，难不成真的让棒梗退学吗，冉秋叶身为一个老师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因为这几块钱就退学，可她也没办法。 “可是棒梗妈妈，你们要是在交不上学费学校可能就要给棒梗同学听课，我也知道你们家困难，可这是学校的规定我也没办法。” 冉秋叶也很纠结，她还是头一次碰到贾张氏和秦淮茹这种人，一般家庭听到要停课，一般都会去借钱交学费，但看到两人的表情丝毫没有要交学费的意思。 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学校要给自己儿子（孙子）停课，心里很不乐意，不就是两块五你们至于吗，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下我们家，我们家这么困难你看不到吗？ 这时棒梗拉着小槐花，小当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来，棒梗看到自己老师顿时慌了神，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学校闯祸被老师发现，来家里告状来了。 秦淮茹看到棒梗老师态度这么坚决，也知道这钱自己不交不行了，不过这钱她不可想这么快交，能拖几天是几天。 “冉老师，千万别让学校停课，你在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想想办法，等过几天我一定把学费给你。” 冉秋叶此时也很无奈，她今天过来家访只是一个借口，主要的目的就是学费，自己之前去那几家人家都交了，现在就差棒梗一个人的学费了，可她没想到棒梗的妈妈和奶奶这么无赖，一点拿钱的架势都没有。 “棒梗妈妈，我也没办法，这是学校的规定，我也是按照规定办事，棒梗的学费已经拖了这么久了，学校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知，你们不交学费，我明天真的没办法和学校交代。” 别人不知道贾家的收入，她身为班主任早就看过贾家的资料，他们红星小学本来就是轧钢厂的附属学校，学校的资料也都是轧钢厂那边送过来的，学生的父母基本上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工资多少学校也都知道，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秦淮茹听见棒梗班主任这样说，也明白自己儿子的学费是不可能在拖下去了，在拖下去人家真的可能让棒梗退学，自己还指望棒梗以后考大学，当大官呢，这退学了还考个屁的大学。 “妈，你能不能拿两块五给棒梗交下学费，等这个月工资发了我就还给你。” 秦淮茹可不打算用她的小金库，那钱谁都不知道，如果现在拿出来了贾张氏问自己拿来了自己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她这是我勾搭野男人弄来的吧，那贾张氏还不打死自己，而且依贾张氏的脾气，看到这钱肯定全部拿走，一分都不会给自己留，这可是自己攒了这么长时间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交出去。 贾张氏听到让她掏钱，怎么可能乐意，还没人能从她这里要走钱，除了自己儿子，就连自己大孙子自己都不舍得给，这可是她的养老钱，事关自己以后的养老大计。 “没钱，我没钱，你是棒梗他妈，你不想法办，问我一个老太婆要。”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一副无赖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她可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经过这几年的磨炼，秦淮茹可有办法拿捏贾张氏。 至于借钱，她秦淮茹早就把四合院的邻居们全都借了一遍了，从来没还过，人家谁还会再借给自己。 “行，那就等学校给棒梗停课吧，到时候大家都在家里呆着，我也不出去工作了，饿死算了。” 果然听到棒梗要退学，贾张氏露出纠结的样子，让她拿钱等于割她的肉，可不拿钱自己大孙子就要退学。 第92章 鸡丢了 贾张氏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忍痛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手绢，背对着几人打开数了两块五递给秦淮茹。 “下个月发工资记得还我，这可是我以后用来养老的钱。” 看到棒梗家终于肯交学费了，冉秋叶松了一口气，内心忍不住吐槽道这棒梗的家长可真够奇葩的，看着也就50来岁，竟然都开始惦记养老，关键是钱宁可留着都不愿意给自己亲孙子交学费，你把钱给家人花了，难不成以后你儿媳妇和孙子会不管你不成。 秦淮茹把钱递给冉秋叶，不过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秦淮茹眼中那种不舍，这让冉秋叶觉得有些搞笑，她不明白为什么棒梗家明明有能力却会是这样子，棒梗母亲的工资在这个年代不算多也不算少，养活几个孩子还是能做到的。 “那好，既然钱收到了我就先告辞了，对了棒梗妈妈，贾梗同学这段时间学习成绩有些下滑，你在家也要好好督促他完成作业。” 秦淮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听这些，在她心中没人能比的上自己孩子，棒梗成绩不好也是他们这些老师教的有问题。 这两年自己家日子过的很艰苦，自己刚刚转正，问题是车间的图纸自己全部看不懂，更别说学技术了，也就是因为有易中海在厂里面罩着，要不然车间主任怕是早就把自己赶出车间了。 其实秦淮茹早就想离开车间了，她很眼红人家后勤部门的人，尤其是食堂，每天能带饭菜不说，吃饭还是免费的，不像他们车间的工人，吃饭要自己掏钱，每天还累死累活的。 可她一没技术，二不认识领导，想去食堂也找不到路子，这要不是这两年吊着车间里面的那些男人，是不是从他们那里换点好处，秦淮茹真不知道自己家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在看看坐在炕上的贾张氏，秦淮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为什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恶婆婆，不去上班挣钱就算了，孩子也不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何大清这边，傻柱和李兰夫妻两个带着3个孩子来到四合院这边，何松拉着弟弟何筠，傻柱抱着小女儿何雪，3个孩子的名字都是何大清起的，老大何松是何大清希望孩子将来和松树一样坚韧不拔。 给老二起名字的适合刚好何大清想到了松筠之节这个成语，恰好和何松名字的含义类似，小孙女叫何雪是因为生她那天刚好下雪，加上何大清也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何雪也挺好听的，干脆直接叫何雪了。 “你们怎么来了。” 何大清正在院子里面擦拭自己那套刀具，这套刀自从他离开轧钢厂后厨以后很少使用，不过为了防止生锈，每当休息的时候何大清都会拿出来保养下，也不知道这东西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传下去，傻柱现在不当厨子了，2个孙子还小，何大清也不是很希望孩子们以后做勤行，虽说挣钱不少，但相比其他行业累的慌。 “前段时间不是去外地了一趟嘛，这几天休息，好几天没带孩子们来看看你和我妈了，加上孩子们也想过来，我们两个就带他们来了。”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刀接过大孙女，三个孩子中何大清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孙女了，看到这个孩子就让何大清想到当初雨水还小那会，不过现在生活好了，不像雨水那会，吃不饱，经常营养不良。 “我妈和雨水呢。” 看到何松和何筠去找自己小叔玩去了，傻柱四处瞅了瞅没看到徐莜兮还有妹妹，好奇的问自己老爹。 “雨水在学校，说是这段时间要跟着她导师做什么实验，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你妈单位有事，去乡下了。” 傻柱点了点头，随后父子两人坐在院子中聊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何大清看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面撒欢似的嬉戏打闹，笑声不断传出，内心无比的安详，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吧。 第二天何大清带着一批物资朝轧钢厂赶去，这是前段时间梁书记找到他委托何大清帮忙弄来的一批物资，当然这些是拿轧钢厂计划外的钢材换来的，毕竟物资局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也不能说给就给。 何大清坐着车经过三食堂，此时的三食堂和自己离开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这个点正是吃饭时间，工人们带着饭盒陆陆续续的朝食堂走去，秦淮茹也跟在人群后面朝食堂赶去，秦淮茹和易中海在一个车间，中午吃饭都是在三食堂，刘海中虽然和他们不在一个车间，不过中午也是在三食堂吃饭。 秦淮茹听到身后传来车声，急忙走到路边给汽车让路，等吉普车驶过后秦淮茹一眼就认出来这辆车是何大清的汽车，平常都是停在胡同口，四合院的邻居们都认识。 看到车窗里面何大清的身影，秦淮茹眼中充满了羡慕，何家虽然搬出了四合院，但大家还住在一个胡同里面，谁不知道谁呀，何家的日子是一天过的比一天好，他们家的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难过，每到月底还要靠借粮过日子。 何大清自然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秦淮茹，不过他可没让司机停车，自己和秦淮茹以前就是个邻居，现在连邻居都不是了，秦淮茹在轧钢厂做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不过何大清并没有看不起她，都是为了活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现在傻柱不在轧钢厂了，自然也没有人再给他们贾家带饭菜了，秦淮茹肯定要想其他的办法让棒梗几人吃饱，要说这秦淮茹的思想和这个年代的人有点不同，平常老百姓都是想着吃饱就行了，人家秦淮茹不但要让自己三个孩子吃饱，还要吃好。 贾家的三个孩子穿的衣服上可是一个补丁都没有，这年头大家衣服上有个补丁可不要太正常，就连何大清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有二三个补丁，贾家3个孩子虽然不是每天都是新衣服，但穿的要比院子里面其他家庭好太多了。 至于电视剧中说的贾家3个孩子顿顿白面在何大清看来纯粹就是扯淡，偶尔吃一次白面还算正常，顿顿白面别说秦淮茹那点工资了，就连易中海都吃不起，她秦淮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每天都有男人给她钱。 下午天空飘起雪花，这是65年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并不是很大，四合院内静悄悄的，这个点大家都还没下班，天空飘着小雪，大家都窝在家里暖和。 这时棒梗偷偷摸摸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四处瞅了瞅没人后棒梗小心翼翼的朝后院走去，昨天看到许大茂车座后面的老母鸡棒梗早就眼馋了，没一会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鸡叫声，紧接着棒梗拎着一个袋子匆匆的从后院跑了出来，手上的袋子还在不停的乱动，棒梗一边朝大门口跑一边还左顾右盼的，生怕有人看到。 这还是棒梗第一次在院子里面偷鸡，很紧张，以前他最多也就是偷一点白菜萝卜什么的，邻居们发现自己的白菜少了一般也不会声张，毕竟一颗白菜也不值钱，为了一颗白菜再去大费周章也不值得。 棒梗离开后四合院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半个小时后邻居们陆陆续续的下班回到了四合院，这时候也是四合院一天中最后的忙碌时间，3个院子加起来20多户人家切菜的，摘菜的，打水的，孩子们则是聚在中院大槐树下跳绳、捉迷藏。 这时的后院许大茂回到家，看见鸡笼子有个大窟窿，在一看笼子里面少了一只老母鸡，顿时朝屋子里面大声喊了一句。 “媳妇，咱家鸡怎么少一只。” 这时王翠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我哪知道，我回来笼子里面就只有1只，我还以为是你送人了呢。” 许大茂急赤白脸地回道： “送人？那是我下乡给人放电影，公社送我的，我送谁去。” 王翠花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家的鸡被偷了，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不是你拿的它自己还能飞了不成。” 许大茂听到不是自己媳妇拿的，顿时着急的说道： “快快快，各个儿院找找去，快去。” 说完许大茂也不管王翠花什么反应，着急忙慌的朝中院走去，此时秦淮茹正端着一盆脏衣服从自家走出来打算去洗衣服，看到许大茂后热情的喊道： “大茂回来了，今个怎么没去放电影呀。” 许大茂哪还有心情搭理秦淮茹，在中院转悠了好几圈别说自家的老母鸡了，就是一根鸡毛都没看到。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的样子有些奇怪，以前许大茂每次看到自己恨不得贴在自己身上，今天这个是怎么了。 “大茂，你这是找什么呢。” “我家的鸡不见了，秦姐你有没有看到，就是我昨天带回来的那两只老母鸡。” 秦淮茹摇了摇头。 “没。” 第93章 剧情开始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面找了好几圈，都没看到自家鸡的影子，每当身边有一个人路过许大茂都会拉着对方问下有没有看到自家的鸡，不过注定要让他失望，此时他的老母鸡已经进了棒梗3人的肚子里面。 许大茂在院子里面找了半天都没发现自己鸡的一根鸡毛，就算他在蠢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鸡肯定是被人偷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鸡结果进了别人的肚子，许大茂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在院子里面看了半天，发现没有一家邻家今天晚饭吃鸡肉的，要说在四合院住就这点不好，你在家吃什么别人都知道，电视剧中傻柱就是因为从轧钢厂带了半只鸡回来给雨水补身子，结果被许大茂逮到替棒梗顶了罪。 想到别人把自己的老母鸡给吃了，许大茂哪里还站的住，气冲冲的来到阎埠贵家门口。 “砰砰砰” 阎埠贵正在家盘算今年过年自己的存货，花生瓜子都是他平日里替邻居们写信或者做别的人家送他的，阎埠贵的性格肯定要把这些东西存起来，等过年的时候在拿出来岂不是又省了一笔消费。 听到自己门被人敲响，阎埠贵起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回应。 “谁呀，来了，来了。” 等阎埠贵打开门看到许大茂站在自己门口，有些好奇，许大茂这小子平日里可是很少会来自家，今个这是怎么了。 “大茂呀，你有事吗？” “一大爷，您可要替我做主。” 许大茂的话把阎埠贵给整不会了，什么叫我替你做主，说的你怎么好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大茂，你不跟我说什么事我怎么替你做主。” 随后许大茂把自家丢了一只鸡的事和阎埠贵说了一遍，阎埠贵听到许大茂丢了一只鸡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这年头一只鸡可是很贵重的东西，市面上买一只老母鸡最少需要1块钱，1块钱可是大部分人一天的工资了，而且偷东西可是大罪，被逮到可是要坐牢的。 不过阎埠贵也不会因为许大茂一句话就大张旗鼓，说不定他家的鸡自己跑了呢，到时候冤枉人可不好办。 “大茂，你仔细找了没，别是你家的鸡自己跑出去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他都在院子里面找了好几遍了，别说鸡了，鸡毛都没看到一根。 两人说话的时候刚好棒梗带了小当还有小槐花走了进来，棒梗看到许大茂顿时有些心虚，自己可是刚把许大茂的鸡给烤了，好在许大茂没注意到他，他还说让阎埠贵开会帮自己找鸡的事。 何大清这时也刚好走了进来，看到许大茂和阎埠贵站在大门口愣了一下，不过许大茂和他的关系可不好，何大清可不会问两人有什么事。 “老何你来了，大茂丢了一只鸡，你有没有看到。” 听到许大茂丢了一只鸡，何大清顿时想到电视剧中开场可不就是许大茂丢鸡的事嘛，当时这小子还去找傻柱的事，不过傻柱那只鸡的来路也说不明白，加上秦淮茹的关系，最后那小子替棒梗订了锅。 后来雨水的婚事延迟可能都和这件事有关，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也没人知道了，电视剧里面雨水也没说过。 不过现在傻柱不在这个院子里面了，秦淮茹可找不到人背锅了，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何大清摇了摇头，他也不打算和阎埠贵说是棒梗偷得，自己也没亲眼看到，加上许大茂这小子人也不咋地，为什么自己还要帮他。 “那行吧，既然这样就按大茂你说的做吧，等会大家伙吃完饭一起开个会，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你家的鸡。” 阎埠贵和许大茂说话时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小心翼翼的从几人旁边走过，何大清注意到了棒梗这小子嘴边的油花，还有小槐花衣领上的油点子，看来这小子是刚吃完许大茂家的鸡。 晚上何大清吃过饭后早早的来到四合院，今天晚上这出戏可不能错过，这年头大家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他也想看看没有傻柱顶锅的秦淮茹是怎么应对这件事的。 贾家，得知晚上要开会找许大茂丢的鸡，秦淮茹原先也没当回事，不过吃晚饭的时候自己3个孩子都没动筷子，这让秦淮茹有些奇怪，平日里这3个孩子跟饿死鬼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突然秦淮茹想到许大茂丢的那只老母鸡，加上棒梗回来的时候嘴边的油，秦淮茹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儿子拿别人家东西的事秦淮茹是知道的，不过秦淮茹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她心里我们家困难，你们就应该多帮帮我们，而且自己儿子拿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秦淮茹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个去教育自己宝贝儿子。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拿的。”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不乐意了。 “胡说什么呢，咱家棒梗是那样孩子吗？真是。” 棒梗也是拼命的摇头，刚才许大茂来他们家说晚上开会找小偷，棒梗也知道许大茂家丢鸡被人发现了，不过许大茂还不知道是自己拿的，棒梗也没当回事。 “妈，你还护着他们，你看看棒梗嘴边的油，还有小槐花衣领上的油点子，这还不吃饭，要不是外边儿吃饱了，能这样吗？”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看了一眼小槐花衣领上的油点子， 但是还是想维护自己孙子，便认真地向棒梗问道： “棒梗，跟奶奶说实话，鸡是你偷的吗？” 棒梗看了看贾张氏，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委屈样。 “不知道。” 贾张氏心说道： “还行，还知道抵赖，是我的好孙子。” 贾张氏又对着小当问道： “小当？” 小当现在已经8岁了，早就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也知道自己要承认妈妈肯定要赔钱。 “我也不知道。” 又试着问最小的槐花： “槐花？” 小槐花急于表达今天吃到好吃的心情，奶声奶气地说道： “奶奶，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 贾张氏心里暗骂： “这赔钱货，怎么四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秦淮茹横了贾张氏一眼，点着几个孩子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 棒梗看到妹妹说漏嘴了，不耐烦地狡辩道： “那鸡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捡的，不抓它就跑了”。 秦淮茹点了棒梗脑袋骂道： “你就给我惹事吧你，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摇头晃脑地教训道： “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吃完饭，都在家里给我写作业，谁也不许出去”。 三个孩子乖乖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不满意婆婆的教育，但是也没办法，这事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覆水难收了，只能轻轻打了棒梗一下。 “你还能吃的下去啊你！” 秦淮茹知道许大茂家的鸡是自己儿子偷得，也没心情吃饭了，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要是让许大茂知道他们家的鸡是棒梗偷得，许大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晚上开会如果许大茂找不到人，那依许大茂的性格肯定会报警，阎埠贵也拦不住。 但让她赔钱秦淮茹也不愿意，一只鸡最起码一块钱呢，而且许大茂肯定不会只让自己赔一块钱。想到这里，秦淮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多钟，邻居们都搬着小凳子拖家带头的走了出来，大晚上的没什么事做，如果不开会大家也都是早早的进被窝里面暖和。 几个邻居看到何大清的身影，好奇的问道： “何叔，您今个怎么也在这。” 何家自从搬出院子后很少掺和院子里面的事，平时院子里面有事人家也不露头，今天怎么会来参加全院大会。 何大清点了点头。 “晚上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来凑凑热闹。” 此时院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后面放着一张凳子，现如今四合院就一个管事大爷，刘海中等人虽然很想当这个管事大爷，但街道办那边对阎埠贵还是挺满意的，他们也一直找不到机会顶替阎埠贵。 阎埠贵端着自己的大搪瓷茶缸子走到桌前。 “静一静。” 等下面安静了之后，阎埠贵接着说道： “大茂家的鸡丢了一只，在院子里面找了几圈没找到，今天白天在家的人有没有看到大茂家的鸡。” 听到阎埠贵的话，底下的老娘们摇了摇头，今天白天下雪了，他们都待在家里面，谁去注意许大茂家的鸡呀。 看到没人知道，许大茂不乐意了，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一大爷，找不到我可就报警了，到时候公安查到了可别说我不给大家面子，现在有人承认赔个钱就完事了，别等公安上门再找我可就晚了。”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在人群里面瞅，想看看那些人慌了，可底下的人都一副看戏的模样，让许大茂恨得有些牙痒痒。 阎埠贵也知道找不到鸡人家许大茂是肯定要报警的，这要是公安来了，他们院子这么些年的先进名额可就没了。 第94章 起风了(2章合一) 坐在人群中的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要报警，顿时有些神情有些慌张，不过好在此时大家都在讨论是谁偷了许家的鸡，也没人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 秦淮茹眼神看向贾张氏，询问贾张氏现在应该怎么办，让她承认是自己儿子偷得秦淮茹自然不乐意，那样的话以后棒梗在院子里面还怎么做人，自己以后还指望着棒梗考大学当大官呢，这要是被人当做小偷，别说考大学了，以后娶媳妇都难了。 贾张氏哪有什么主意，她平日里也就装作样子唬唬人，人家许大茂要报官还真有点吓到她了，看到秦淮茹的眼神就当做自己没看到，虽然嘴上说大孙子是自己的命根子，不过这种事情贾张氏肯定不会替棒梗顶罪的。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巫婆是不打算管了，她也只能在四合院的人堆里面开始寻找目标，她想找个人替棒梗顶罪。 不过现在可没有傻柱这种冤大种给贾家顶嘴，四合院里面也没有合适的人去这样做，这几年秦淮茹已经把这些邻居们家都给借了个遍了，起初大家都是看在贾家没有男人的份上，可怜他们这一家老小，也都借些粮食或者钱给秦淮茹，本想着秦淮茹发了工资就会还给他们，谁承想都几年了，人家秦淮茹别说还钱了，见面连钱的事都不提一句。 何大清坐在人堆之中自然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动作，他今天来参加这大会就是想看看这秦淮茹没有了傻柱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四合院的一堆破事就是从棒梗这小子偷鸡开始，之后整个四合院都没安宁过，不是贾家有事就是傻柱和许大茂有事，现如今傻柱不在了，何大清很好奇这些邻居们以后会怎么发展。 阎埠贵看到下面的人，也明白大家是都不知道，可他也不想让许大茂报警，一旦许大茂报警自己院子的名声可就没了，而且许家的鸡十有八九是院子里面的人偷得。 自己这个院子在胡同最里面，住户也是这片院子住的最多的，小偷除非脑子有病才会选择来这里，不说其他的，就胡同口何家那个院子值钱的东西可比他们整个院子几十户人加起来多多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顿时有了主意，成年人白天都在上班，如果许家的鸡是下班点被偷得，那时候院子里面那么多人在，肯定有人看到，所以许家的鸡绝对不可能是下班之后才丢的。 那就只剩下在家的妇女和孩子了，院子里面的妇女如果偷鸡肯定是要给自己孩子补身体，那做鸡的时候肯定瞒不住周围的邻居们，所以这鸡大概率是哪家的小孩子贪吃偷得。 想明白后阎埠贵也有了主意，许大茂的鸡肯定是要给人家一个交代的，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就丢了，那以后谁再丢东西，到时候可就真说不清了。 ”大家静一静，我先说几句，刚才大茂找我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媳妇还看到了鸡在笼子里面，大家伙白天还要上班，院子里面还有这么多人在家，如果是外人拿的肯定不会选择这个点过来，那太明显了。” 阎埠贵并没有说偷这个字，他还是想给这些邻居们留个面子，毕竟大家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了，阎埠贵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 “而且大茂还说了鸡笼子坏了，那两只一起丢才对，现在只丢了一只，看来是有人故意的。” 许大茂听到阎埠贵的话眼神一亮，对呀，一大爷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老娘们偷的，那肯定不会只偷一只，那就只剩下小孩子们了，想到这里许大茂一拍大腿。 “对呀，一大爷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咱们院严实的很，外面人不敢自己进来，更何况我家住在后院，今天全都上班，在家的就是老幼。” 许大茂说着开始点着下午在院里的人： “从后往前数，聋老太太，刘婶子，易大妈，贾家张大妈和孩子，还有一大妈和阎解娣。” 许大茂并没有数刘光天，棒梗他们这些小学生下午放学的早，高年级的不一样，要上一整个下午的课，放学的时候比他们这些上班的还要晚点。 听到许大茂的话，其他的邻居们哪里还听不出来这不就只剩下小孩子们了吗，纷纷开口指责许大茂。 “许大茂，说什么，小孩子偷你鸡干嘛，他敢杀吗？” 秦淮茹听到阎埠贵和许大茂你一句我一句，直接猜到了嫌疑人是小孩子，顿时慌了神，院子里面小孩子还是比较多的，但等会许大茂肯定要让家里有小孩的都把孩子们喊出来，突然她又想到刚才婆婆在家里叮嘱过棒梗他们3个，自己3个孩子平时还是挺听话的。 想到这里秦淮茹又感到一阵安心，只要能圆过今天就好说，实在不行自己私底下去找许大茂解决这件事，这样也不至于让大家都知道棒梗就是小偷。 许大茂听到下面的话很是不乐意。 “我又不是说是你们家孩子偷的，再说了，是不是你们把孩子们叫出来一问就知道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把孩子们叫出来问下就知道了。 “大茂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大家把自家的孩子叫出来，一问就知道了。” 全院老小都互相看着，在考虑要不要按照一大爷说的做，这贾家的婆媳最是难受，如坐针山，如芒刺背，生怕等会棒梗几个孩子说漏嘴。 没多大一会，家里有孩子的家庭的带着自己孩子走了过来，秦淮茹见拖着也不是办法，人家都叫出来了，也只能无奈的起身走到房间里面带着3个孩子走了出来。 四合院和棒梗年纪差不多的人并不是很多，其中刘广福比棒梗要大几岁，和阎家的老二老三差不多，阎解娣则比棒梗大一岁，都在一个学校。 棒梗几个孩子站在人堆面前有些紧张，不过刚才秦淮茹回家叫他们几人时也告诉了3个孩子们，什么都别承认，棒梗也知道他们没找是谁偷得鸡，所以并不是很害怕。 许大茂问完这些孩子们后，都说没看到，许大茂也不傻，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孩子们肯定刚才大人教过话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又说道： “也不知道鸡肉啥味儿，好不好吃。” 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好奇的看着许大茂，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只有小槐花脆生生地说道： “鸡肉可好吃了，尤其是沾着酱油吃。” 小槐花一张口，秦淮茹就知道要坏，张嘴叫了一声： “槐花。” 但是紧拦慢拦没拦住，小槐花嘴快已经说了出来，听到闺女的话，秦淮茹也知道坏事了，没想到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许大茂会这样问，小槐花才3岁多，哪里会明白许大茂的意思。 见小槐花把偷鸡的事说漏了，小当伸手捂住小槐花嘴，小槐花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姐姐。 许大茂听到小槐花的话，想到今天在食堂碰到棒梗拿着酱油瓶，许大茂再猜不到自己的鸡是棒梗偷的那他可真就是棒槌了，顿时上前抓住棒梗的衣领。 “他娘的，我说下午你在食堂拎着个酱油瓶跑什么，还贱了我一裤腿子，原来是你小子偷的。” 听到许大茂的话，棒梗也知道自己偷鸡的事被人发现了，双手拼命的拍打许大茂的手，想挣脱出来，不过许大茂虽然平时很虚，但终归还是一个大人，哪里是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可以挣脱开的。 “不是我偷的，那只鸡在院子里面乱走，没人要我才抓的。” 秦淮茹听到棒梗的话也是面若死灰，完了，全完了，这下子以后棒梗在院子里面可怎么做人，出去人家都会指着他说这孩子是个小偷。 听到棒梗的话，邻居们哪里还不知道许大茂的鸡竟然是棒梗这小子偷的，也有些意外的看着棒梗，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都敢偷鸡，那以后还了得。 听到棒梗的话许大茂更是火气往上冒：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我早上走的时候鸡笼子还是好好的，鸡怎么可能跑出来。” 何大清看到站在人群前面懵懵懂懂的小槐花，觉得有些可笑，他真没想到竟然是小槐花说漏了嘴，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竟然会利用小孩子年少无知这点抓到了棒梗。 秦淮茹看到儿子被许大茂抓在手里，可把她给心疼坏了，急忙上去从许大茂手里接过自己儿子，心疼的把儿子藏到自己身后。 ”秦淮茹，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好呀，亏我们家当初还好心借给你们粮食，没想到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偷我家的鸡。” 阎埠贵看到是棒梗这小子偷得东西，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的棒梗还算懂事，见人也是客客气气的，自从贾东旭死了之后，这小子算是被贾张氏给宠坏了，竟然学会偷东西了。 “行了，现在事情解决了，大茂，现在你家的鸡没了，你是打算让贾家赔钱还是？” 阎埠贵内心肯定是不希望许大茂报警的，一旦报警被外人知道了自己院子的名声可就没了，可人家许大茂现在还在气头上，万一人家真要报警，他也拦不住。 听到一大爷的话，秦淮茹也知道自己再不说话自己儿子可真完了。 “大茂，别报警，姐赔你钱，我赔钱还不行嘛。” 说完秦淮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钱，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抓到偷自家鸡的人了，也没打算报警，毕竟他以后还要在院子里面住，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就算自己不怕事也不能这样做，不过看到秦淮茹递过来的一块钱许大茂有些生气，不过还没等许大茂说话，王翠花那边已经叫了出来。 “秦淮茹，我家的鸡被偷了还废了这么大的功夫，你一块钱就想了事？” “媳妇，别和她废话，直接把这小兔崽子送派出所。” 看到许大茂的样子，阎埠贵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是打算狮子大开口，不过他身为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也不能不管。 “大茂，先别送，棒梗毕竟还小，你把他送派出所以后棒梗真就完了，你说个数，让秦淮茹赔你。” 秦淮茹也不是傻子，一大爷的话也是在帮自己，自己赔一块钱许大茂不收那肯定是不满意，连忙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钱递给许大茂。 “大茂，姐身上就这2块钱，剩下的你说个数等明天我补给你。” 许大茂听到秦淮茹的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你也别说我狮子大开口，我家的鸡是留给自己媳妇补身子的，我也不问你多要，你给5块钱就完事了。” 听到许大茂要5块钱，秦淮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生气，不过此时自己儿子的把柄在人家手里，别说5块钱了，就算10块钱秦淮茹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 何大清摇了摇头，原本以为今天会有一场好戏的，没想到贾家这么不堪，真不知道电视剧里面傻柱是怎么秦淮茹拿捏的那么死的。 看事情结束了，何大清起身离开了座位，剩下的事情何大清可没兴趣在看下去了，秦淮茹和许大茂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明天秦淮茹也不会真的把剩下的钱不给许大茂，甚至这2块钱可能都要被秦淮茹要回去。 何大清有些不明白，秦淮茹要说刚嫁进来四合院那会确实挺漂亮的，但现如今生了3个孩子，身材早就走样了，再加上这些年在车间工作，皮肤也变得很粗糙，这些人图个什么，没见过女人嘛，难道还真的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四合院的人都在看热闹，大家并没有注意到何大清离去，阎埠贵听到许大茂让赔5块钱，要觉得许大茂游戏课过分，这年头一只老母鸡也就1块钱，也就是前些年灾害的时候贵一点，但也没5块钱这么离谱。 “大茂，5块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实在不想让秦淮茹赔你2块钱在给你买只鸡怎么样。” 许大茂哪里肯放过这5块钱，前些日子秦淮茹在食堂骗了他几个白面馒头加上一顿菜，时后却没来仓库和自己见面，许大茂早就心怀不满了，可他做得事情见不得人，一直在等机会，这不今天这件事秦淮茹就撞了上来。 要说一顿饭许大茂还真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秦淮茹答应自己的事竟然放了自己鸽子，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哪会那么容易让秦淮茹在逃走。 “不行，就5块钱，这5块钱还是我看在一大爷您的面子上，要不然没有10块钱我肯定不会放过棒梗。” 听到许大茂的话，阎埠贵也知道人家许大茂铁了心了，也只能摇了摇头。 秦淮茹可不管几块钱，她只要自己儿子没事，再说了许大茂一直惦记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的，明天别说剩下的钱了，就是今天这两块钱自己也能拿的回来，说不定许家剩下的那只鸡也都能要过来。 何大清回到家里，此时家人早就睡觉了，徐莜兮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丈夫回来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半夜的你跑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媳妇的话，何大清笑着把四合院那边的事说了一遍，徐莜兮听到后有些惊讶。 “你说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吗？以前看棒梗不像是这种人呀。” 徐莜兮对棒梗的印象还停留在贾东旭没死之前，没想到以前那个还算乖巧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是呀，谁能想到棒梗现在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于贾东旭的死，何大清并没有感到失望之类的，毕竟当初自己已经把选择给了贾东旭了，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会站出来，这可能就是命吧，而且自己和贾东旭只是一个邻居关系，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 时间很快来到了66年，春节一过四九城就有了一丝变化，别说何大清这种人了，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天雨水穿着一身军装回到四合院，这让何大清有些愕然。 “好好的你穿这身衣服干嘛。” 你别说，雨水穿上这身衣服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就是小丫头没经过训练，气质有些不对。 “我也不想，现在学校里面大家都是这么穿，你不穿其他人说你不团结。” 何大清听到闺女的话，这才意识到学校那边的形势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不过雨水他也不担心，毕竟早些年雨水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好了雨水以后的事情。 “你们学校最近变化很大吗？” 何大清没去过大学，不清楚大学里面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起风刚开始就是从学校开始的，而且这种变化会持续很长时间，今年学校就会停课，学生们都会置业在家。 等到68年之后上山下乡政策出来后，没参加工作的学生们才会下乡或者参军。 雨水撇了撇嘴。 “别提了，现在谁还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都忙着成立组织，各种战斗小组乱七八糟的，爸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学校现在都不上课了，学校好多教授老师都被叫去谈话。”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也觉得雨水参军的事可以提上行程了，以免在等过一段时间出现什么变故，雨水参军和傻柱不同，傻柱是要从基层做起的，雨水有文化，而且是学医的，到部队会有特殊的照顾。 “放心吧，一切有我和你妈呢。” 何大清并不打算让雨水直接参加工作，一是现在参加工作只能以高中生的水平参加，就算以后发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二是普通的医院等起风后波折也是挺大的，尤其是雨水这种学中医的，到时候什么情况更是难说。 对于傻柱，何大清并不是很操心，这些年傻柱在部队里面发展的很不错，现如今已经成了一营之长，相对于傻柱和雨水，何大清还是比较担心何雨桐，按照年纪算，等73年第二批下乡名单，何雨桐肯定要下乡或者参军，不过时间还长，这些年可以慢慢安排。 轧钢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李怀德从去年开始掌握了轧钢厂大部分的部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杨厂长并不是李怀德的对手，梁书记马上到了退休的年纪了，也不参与两人的争斗。 许大茂年初和王翠花离了婚，他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前段时间秦淮茹答应把她表妹介绍给自己，许大茂此时心里还在美滋滋的等着秦淮茹带着她表妹上门。 这段时间许大茂搭上了李怀德的路子，李怀德也承诺他等下个月就让许大茂当上宣传处的副科长，这可把许大茂高兴坏了，没想到自己当官发财一步到位。 第二天许大茂带着几根金条来到李怀德办公室。 “厂长。” “是大茂呀，找我什么事。” 前段时间许大茂经常请他吃饭，李怀德这人喜欢吃，很满意这个小伙子，以前怎么没发现。 许大茂从口袋中掏出包裹着金条的布，放到桌子上。 “厂长，这是我孝敬您的，不知这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 李怀德把布打开看到里面金黄色的光芒，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茂呀，你这是干什么，这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本来就是给你留的，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不过李怀德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这边还在说着话，那边已经把金条放到了抽屉里面，许大茂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这可是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全送出去了，不过能换到一个副科长的位子，也算值了。 “厂长，中午我在招待所定了一桌酒菜，您可一定要赏脸。” 招待所虽然名义上是对外招待，不过轧钢厂内部人员只要肯花钱，招待所也是肯接待的，而且招待所大厨是何大清的徒弟，虽然许大茂很讨厌何大清，但架不住何大清的手艺是真的好，就连何大清的徒弟小蔡现在的手艺在这一片也是远近闻名。 三食堂主任的手艺更好，但人家是食堂主任，许大茂也请不到人家帮忙做菜，只能选择招待所那边。 第95章 上山下乡 随着各地的不断动荡，物资局这里何大清在办公室里面静静的听着下面人的报告，这段时间四九城各个单位的人事调动很频繁，其中和物资局关联最大的就是轧钢厂在内的几个重工业企业了。 和电视剧中一样，现在如今轧钢厂李怀德成了革委会主任，许大茂刘海中成了副主任，何大清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惊讶，轧钢厂如今没了他的干扰，一切还是按照电视剧中规定的轨迹发展，唯一和电视剧中不同的就是少了傻柱。 秦淮茹还是和何大清猜测那般，和许大茂勾搭上了，这让何大清感到十分的可笑，前段时间秦淮茹把自己表妹秦京茹介绍给了许大茂，自己却和许大茂还是那种关系，这如果是放在几十年前很正常，可现如今新社会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何大清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身边。 秦京茹他也见过，和电视剧中一样，有点小心机，但大致上来说还是个单纯的农村姑娘，年纪还没没有雨水大，也不知道等她得知许大茂和自己表姐的事情后会是什么样子。 “局长，轧钢厂的杨厂长的情况，您看...” 秘书知道自己领导和轧钢厂的杨厂长是老相识了，说道这件事后有些犹豫，何大清听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能怎么办，这件事虽然是李怀德主导的，但背后可是国家。 “我知道了，没事你先出去吧。” 等秘书出去后，何大清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要不要救杨厂长，杨厂长被下放去扫厕所了，虽说日子苦了点，但起码没有性命之忧，梁书记明年就要退休了，现如今在轧钢厂已经处于不管事的状态，所以才会任由李怀德搞事情。 轧钢厂这边，许大茂从食堂吃过饭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现在他们革委会天天都是小灶，虽然不是三食堂主任亲自动手，不过味道也不错，比自己以前过的可舒坦多了。 许大茂看到杨厂长正在食堂旁边扫地，心里更舒服了，让杨厂长扫地可是他给李怀德出的主意，原本李怀德是打算让杨厂长去才会郊外的农场干活的，但杨厂长以前得罪过他许大茂，让对方去农场说不定可能偷懒，在轧钢厂自己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干活，他去哪找机会偷懒去。 “呦！这不是我们杨大厂长吗？” 杨厂长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许大茂，虽然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恶心，不过眼下自己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也只能忍气吞声。 看到杨厂长不搭理自己，许大茂反而更来劲了，前些年杨厂长在轧钢厂势大，那时候李怀德还是刚调来，没人没势的，只能隐忍。 当时许大茂看到杨厂长势大，就想投靠对方，杨厂长这人虽说平日里很随和，但许大茂当时就是一个放映员，对杨厂长来说这种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加上许大茂这人平时在轧钢厂的风评也不怎么样，所以当时很委婉的拒绝了许大茂。 不过在许大茂看来，杨厂长没用他就是看不起他，一直怀恨在心，不过在许大茂心中何大清最可恨，傻柱其次，接下来就是杨厂长。 何大清他惹不起，傻柱一年都看不到几回，想报复也没机会，杨厂长倒台了许大茂自然非常高兴。 还没等许大茂说几句，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几人面前，许大茂好奇地看着面前地汽车，这辆车不是他们轧钢厂的，而且车牌还是部队的车牌，难不成是这姓杨的朋友。 等车门打开后许大茂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后却傻了眼，车上走下来的人正是自己的老对头傻柱，许大茂有些奇怪，这家伙来轧钢厂干嘛。 “傻柱，你来我们轧钢厂干什么。” 傻柱刚才坐车看到许大茂在欺负一个扫地的大爷，当兵这么多年傻柱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尤其是这个欺负人的还是自己的老对头，傻柱肯定要管。 傻柱面带嘲讽的看着许大茂。 “傻茂，你说话可小心点，我可是你们轧钢厂的客人。”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脸色有些难看，内心也猜测到了一些东西，年前轧钢厂接到一批订单，对方是部队的，难不成就是傻柱他们部队。 “哼！我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副主任，我怕什么。” “滚一边去，老远就看到你欺负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德行，还领导，你们轧钢厂的人瞎了眼竟然会用你。”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脸色更难看了，轧钢厂挺重视部队这批订单的，虽然现在轧钢厂大部分领导的重心都不在生产上，但毕竟大家还要靠这东西吃饭，如果傻柱真的是部队的负责人，自己还真惹不起他。 想明其中的利害后，许大茂也不想在和傻柱继续纠缠，万一傻柱真的是对方的负责人，自己得罪了他还真不好收场。 看到许大茂走后，傻柱也没逗留，转身回到车上，那扫地的老头他又不认识，刚才让人停车纯粹就是看不下去傻茂欺负人。 时光荏苒，距离起风已经过去了2年多的时间，这些年四九城没什么变化，和何大清记忆中的情况一样，68年国家发布了第一批上山西乡的文件，现在全国上下滞留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学校停课，这些学生们也没办法上课，只能待在家里，也拿不到毕业证，没办法分配工作。 这种情况积累的越来越多，于是政府对城镇青年进行了有效的社会动员，推动了上山下乡运动的发展，这就是现代历史上很有名的“上山下乡运动”。 现在如今上山下乡可不单单只有北大荒，只要是66、67、68届的在校学生全部都要前往农村，仅仅这一年从城镇出去的人就有几百万之众。 这是全国内现代历史罕见的从城市到农村的人口大迁移，全国城市居民家庭中，几乎没有一家不和“知青”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的。 好在何家68年只有雨水一人符合，但雨水早在66年的时候就被何大清安排进了部队，当时雨水参军的时候很多人还觉得何大清老糊涂了，雨水一个大学生你竟然让她去参军，不过何大清并没有搭理这些人，难不成放任自己闺女不管等在过两年让闺女去下乡种地吗？部队虽然比不上大学，但总比下乡要强的多吧。 四合院这边，院子里面同样有一部分孩子需要下乡，其中就包括了贾家的棒梗，阎家的老三老四。 刚开始街道办通知这件事的时候贾张氏哭死哭活不愿意让自己大孙子去乡下，她自己就是从农村出来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农村的艰苦，尤其是自己大孙子去的还是偏远地区的农村，那条件更艰苦了。 和贾张氏想法一样的住户并不在少数，四合院中大部分住户都是从乡下出来的，好不容易吃上了商品粮，自己孩子也是城市户口，结果现在自己孩子竟然还要回到自己的那种生活，这让大家怎么能接受的了。 不过就算他们在不乐意，结果都不是他们能改变的了的，上山下乡的文件是中央发布的，街道办只是代为传达，他们可没有权利决定谁去谁不去。 四合院中除了聋老太太家，易中海家，剩下的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孩子要下乡，不过就算这次没有他们的名单，等再过几年第二批下乡名单出来也会有人下乡去。 轧钢厂这2年虽然争斗的很厉害，但对于车间的工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许大茂刘海中两人当副主任甚至都没有一年的功夫就被撤职了。 这可把许大茂给郁闷坏了，原本以为自己以后发达了，没想到李怀德在轧钢厂还没折腾几个月的时候就被调走了，李怀德走后杨厂长又重新恢复到了厂长的位子。 不得不说杨厂长还是很有能力的，重新接任厂长之后很快就稳定了轧钢厂的局势，不过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李怀德会被调走。 许大茂醉醺醺的回到家里，看到门口玩闹的孩子们，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在看看自己家扫地的秦京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两人结婚都3年了额，结果这秦京茹的肚子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京茹，你就和王翠花一样，都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我许大茂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找了你们2个娘们。” 正在扫地的秦京茹听到许大茂这种恶毒的话，气的当场眼泪掉了下来，开口骂道： “许大茂，你就是个混蛋，你简直不是个人。” 秦京茹现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刚进城的小姑娘了，和许大茂结婚之后她才明白原来许大茂之前的那副好人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不过为了成为城里人，秦京茹一直都选择忍让。 “不是你的原因难不成还是我的吗？我告诉你，如果过年之前你在怀不上，你就滚蛋，我许大茂这些年就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你要是不能生，我再去找个能生的女人去。” 第96章 主意 听到许大茂要和自己离婚，秦京茹直接慌了神，她当初听自己表姐的话和许大茂相亲，并不是说她多喜欢许大茂这个人，自己小时候看着表姐秦淮茹嫁到城里变成了城里人，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从小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也要变成城里人。 可他们乡下人想变成城里户口很困难，要么你在城里有工作，要么就是和秦淮茹那样嫁到城里，只不过后者并不是城市户口，但在乡下人看来，嫁到城里当然就是城里人了。 两人最开始相识的时候许大茂经常带着自己去饭店吃饭，还去电影院看电影，给自己买新衣服，这可把乡下来的秦京茹给迷花了眼，满眼都认为自己的大茂哥以后肯定是个好丈夫。 两人刚结婚那会许大茂也做得很好，家务活什么都是他自己做，饭也不舍得让秦京茹做，可两人结婚的时间越来越久许大茂也逐渐恢复了本性，尤其是秦京茹的肚子一直没反应，这可把许大茂给急坏了。 每天都是想着办法弄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偏方给秦京茹补身子，可秦京茹哪里受的了，时间短还好说，忍着也就喝下去了，可时间一长秦京茹自己都忍不下去了，不论许大茂怎么说都不肯在喝那些偏方煮的药。 两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差，每天许大茂回来对秦京茹都没有好脸色，在他看来夫妻两个不能生孩子就是女人的问题，秦京茹是自己花了钱娶回来的，没想到和王翠花那个娘们一样都不能生，这可把许大茂给气坏了。 秦京茹脸上上去跪在许大茂面前。 “大茂哥，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嘛，我喝药，你给我弄得那些药我都愿意喝，你别赶我走。” 许大茂已经铁了心了，秦京茹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了，一直没怀孕，这娘们肯定是不行，趁着自己还年轻赶紧离婚在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别和我说那么多，我告诉你秦京茹，等大后天周末就去民政局离婚，这婚离定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秦京茹面如死灰，大茂哥要赶自己走，这可怎么行，自己好不容易嫁到城里变成了城里人，这要是被赶出家门回到乡下还不得被大家给笑死。 许大茂也不管秦京茹还要说什么，自顾自的走到房间躺到床上睡觉去了，客厅里面的秦京茹还在想着怎么让大茂哥改变主意，可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办法，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婚不成，不行，我得去找下表姐，让她给我想想办法。 自从秦京茹嫁到四合院之后和贾家基本上断了来往，这也是许大茂教她的，贾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秦淮茹要是来借粮食，一定别借给她。 事实上也和许大茂说的一样，秦京茹和许大茂结婚还没半个月，秦淮茹就打着串门的名头找到秦京茹借粮食，如果只是借棒子面秦京茹可能还会看在亲戚的份上借给自己表姐，可她没想到秦淮茹竟然要借白面。 虽说这几年大家的日子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可白面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就算是许家这种富裕的家庭白面也不多，这还都是许大茂买回来给秦京茹补身子的，秦京茹也不是傻子，那会把这么贵重的白面借给自己表姐。 而且她来四合院的时间也不短了，也知道了表姐的日子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甚至很差，也就比自己在乡下好一点，听到表姐借白面秦京茹就知道自己这个表姐肯定不会借着一次，如果自己借了接下来这个口子就再也堵不上了。 姐妹俩就是从借粮食开始再也不来往，甚至在院子里面秦京茹看到秦淮茹也不打招呼，这让秦淮茹背地里可没少骂自己这个表妹是白眼狼，而且自从许大茂娶了自己表妹后，和自己的关系也断了，别说钱了，棒子面都没给过。 秦京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以前不搭理秦淮茹，她现在满心都在想着怎么让大茂哥回心转意不要和自己离婚。 秦淮茹正在家吃饭，桌上和其他住户没什么区别，都是几个窝窝头和一盘白菜，还有一锅棒子面粥，想到自己儿子棒梗在有半个月就要下乡了，秦淮茹也没胃口吃饭，想着这几天去哪里借点钱给棒梗补补身子。 等棒梗下乡之后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她自己就是从农村出来的，四九城附近的农村生活相对于陕北那边还算是好的了，她今天还在车间听其他工人聊天说陕北那边没粮食吃还要吃土，这可把秦淮茹给吓坏了。 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想到棒梗下乡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秦淮茹就觉得未来的日子一片灰暗。 “砰砰砰” 正在发愁的秦淮茹并没有听到敲门声，贾张氏听到敲门声看了一眼儿媳妇，看到秦淮茹还在发呆，知道她是在想棒梗下乡的事，也没说什么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却看到秦淮茹的表妹站在门口。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贾张氏对秦京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最开始她知道秦淮茹要介绍她表妹给许大茂的时候也是满心欢喜，满以为以后和许家就成了亲戚，许大茂以后还能照顾下他们家。 谁知道这秦京茹是个白眼狼，自从结婚后别说来他们家看看了，就连一毛钱都不肯掏，自从那里之后，贾张氏每天在家里骂人的名单有多了一个秦京茹。 “我来找我姐，我姐在家吗？” 贾张氏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在不在，你赶紧走吧，我们家可不欢迎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这要放以前秦京茹听到贾张氏说她忘恩负义，早就和贾张氏吵起来了，不过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大茂哥都快不要自己了，哪还有心情吵架。 “表姐，我知道你在家，我有事找你。” 听到秦京茹带着哭腔的声音，房间里面正在发呆的秦淮茹也反应了过来，疑惑的走到门口，看着一脸着急的秦京茹。 “你找我什么事，你之前不是说我们两家不要来往吗？” 听到表姐带着嫌弃的语气，秦京茹连忙上前拉着秦淮茹的手。 “表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大茂哥要和我离婚，我不想回去。”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要和秦京茹离婚，脸色也不由的重视了起来，虽说自己这个表妹这么多年来做得确实有些很过分，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但秦淮茹也不想看到两人离婚。 这要是自己表妹和许大茂离婚了，秦京茹在城里又没有工作，粮本那些也都没有，她在这里吃什么，最后还是要回到乡下，这要是被村里面的人知道自己秦家的女人被人家赶回来了，丢的可是他们秦家人的脸。 想到这里，秦淮茹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别急，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随后秦京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秦淮茹讲了一遍，边上的贾张氏听到后有些不以为然，在她看来两人还没有孩子估计是许大茂那小子以前在想法玩女人玩多了，身子骨不行了，之前他和那个王翠花都结婚多少年了，王翠花的肚子连个屁都没有。 秦淮茹听到后皱着眉头，现在自己表妹怀不上孩子，如果人家许大茂真的要离婚，她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表妹生不出孩子，突然秦淮茹想到之前自己和许大茂发生那种事的时候许大茂每次都是一分钟不到，这会不会是许大茂的问题。 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这么些年了，虽说文化水平不行，但经常听那些工友们开玩笑讲那些荤段子，也知道许大茂和一般在正常的男人不一样，这会不会是许大茂的问题。 不过这种事情她肯定不能和自己表妹说，先不说秦京茹听到会怎么样，贾张氏听到自己说许大茂时间短，估计都会手撕了自己。 “京茹，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他们轧钢厂妇联也经常开讲座给大家普及关于生孩子的问题，她也知道生不出孩子不止是女人的问题，也有可能是男人不行。 秦京茹听到后摇了摇头，她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一直以为自己怀不上是自己的问题，哪里会想到去医院检查。 秦淮茹看到自己表妹的动作，顿时心里有了主意，在秦京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秦京茹听后睁大了双眼，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表姐，这行吗？” “你是想离婚回到乡下还是留在城里,如果你想留在城里就按照我说的做，你要是想回去就当你没来找过我。” 秦京茹纠结了半天，最终咬了咬牙说道： “那行，就按表姐你说的做。” 话刚说完秦京茹的肚子就传出一阵咕咕叫，秦淮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个表妹，在家里连饭都不吃。 “行了，你先进来吃饭吧，等吃过饭我在给你详细的说下。” 秦淮茹选择帮助自己这个表妹可不是单纯的是不想看到两人离婚，她还打着自己帮秦京茹出主意，等两人和好之后秦京茹帮自己家呢，自己儿子马上要走了，不带点钱走怎么行，秦京茹既然送上门了，那这钱就让秦京茹出。 第97章 流产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就请了半天假带着秦京茹来到六医院，为什么不去轧钢厂医院，主要是秦淮茹和六医院的一个主任很熟，当初自己上环就是找的对方，如果表妹检查没问题，到时候开假的检查单肯定还要找对方帮忙。 等检查结果出来后，秦京茹看着检查单上自己没问题，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怀不上不是自己的问题，想到这里，秦京茹恨不得立刻回去把检查单丢到许大茂脸上。 “表姐，我没问题。” 秦淮茹接过报告看了一遍，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秦京茹有问题，那样如果许大茂真的拉着她来检查身体，到时候两人真就只能离婚了。 “行了，既然没问题接下来就好办了。” 秦京茹被拉住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表姐。 “表姐，接下来的怎么办，如果我拿这个份报告给许大茂，他估计不会相信。” 听到秦京茹的话，秦淮茹有些无语。 “你个傻丫头，你现在把检查单给许大茂了，他肯定不相信，这样吧，我找个人给你做一个假的怀孕证明，你拿着那个证明去找许大茂就行了。“ 秦京茹这时候却有些犹豫，这样能行吗，如果到时候事情败露了，自己可怎么办。 “可是表姐，一两个月还行，时间长了不就暴露了吗？” 傻丫头，等过段时间你装作意外流产了不就行了吗？” 听到自己表姐的话，秦京茹眼神一亮，是呀，自己到时候装作流产了不就行了嘛。 从医院出来后，秦京茹看着手上的怀孕报告，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有了这个大茂哥以后肯定不会在赶自己走了。 许大茂这时候还在轧钢厂纠缠着于海棠，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到了秦淮茹姐妹两个的算计之中。 “海棠，你听我说，等回去我就和秦京茹离婚，到时候咱俩就可以领证结婚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于海棠用着嘲讽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省省吧，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再来找我了。” 66年杨厂长下台之后，于海棠的对象杨为民自然也要跟着遭殃，于海棠这有些势利眼，当时杨为民从副科长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于海棠自然要和他划分界限，不过随着杨厂长又重新恢复了身份，杨为民也重新当上了副科长。 不得不说这杨为民妥妥的一个舔狗，当初于海棠是怎么对他的，恢复职位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找到于海棠求她和自己复合，何大清当时过来轧钢厂办事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三观简直碎了一地。 自己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李怀德革委会主任的职位给扒了下来，让你叔叔又重新回到了厂长的位子，你小子不知道发奋图强就算了，竟然还去舔当初甩了你的绿茶婊。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自己和杨为民也不熟，也就是之前去杨厂长家里的时候见过几面，知道他是于海棠的对象，没想到这小子还不如电视剧中的傻柱。 许大茂是铁了心要和秦京茹离婚，在他眼里最合适自己的就是宣传科的宣传员于海棠了，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虽然没自己挣得多，但如果自己和于海棠结婚了，那自己家可就是双职工了，到时候再生几个孩子，生活不直接起飞。 于海棠当初也考虑过许大茂，只不过没想到还没等她考虑好，许大茂就和秦京茹结婚了，于海棠虽说有些势利眼，但毕竟还是有自尊心的，不可能去舔着脸倒贴许大茂，加上没多久自己前男友杨为民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于海棠自然不会再去考虑许大茂。 许大茂听到于海棠的话有些恼羞成怒，自己都这低三下四求你了，你这娘们这么不知好歹。 “海棠。” 正当许大茂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杨为民从楼梯走了上来，不过看到许大茂和自己女朋友站在一起，他也没多想什么，只以为两人是在谈工作。 许大茂看到杨为民来了，知道自己在纠缠下去也没结果，只能失落落的离开了办公室。 “他找你什么事。” 许大茂虽然当初跟着李怀德在轧钢厂作威作福，但杨厂长上任后并没有清算这些当初跟着李怀德的人，主要是66年的时候轧钢厂被清算的人太多了，造成了轧钢厂变成了青黄不接的局面。 “没事，让我帮忙念个稿子。” 于海棠和杨为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家长已经见过面了，于海棠自然是十分清楚杨为民和杨厂长的关系，别说许大茂现在早就不是副科长了，就算现在还是副科长，也比不上人家杨为民，这点取舍于海棠还是懂的。 傍晚，何大清来到四合院，这边房子他已经好多天没过来打扫了，今个下班早想着过来打扫下卫生，结果还没等他打开门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欢呼声。 “哈哈，我许大茂要当爸爸了。” 听到许大茂这句话，何大清有些疑惑，这许大茂不是不能生吗？电视剧里面不管是娄晓娥还是秦京茹，和许大茂结婚那么些年都没有孩子，这许大茂不会是喜当爹了吧，不过秦京茹好像不是这种人。 只见许大茂兴冲冲的拉着秦京茹正和邻居们炫耀，何大清看了一会突然想到电视剧中秦京茹和秦淮茹两姐妹造假病历单的事情，看着过不了多久这秦京茹就会流产。 何大清也没搭理许大茂，打开门走进房子，好长时间没过来，屋子里面都是灰尘，心里想着等过段日子秦京茹流产的时候许大茂会是什么样子，这许大茂就是个冤大头，被秦家两姐妹哄着玩。 院子里面的邻居们对秦京茹怀孕的事有些惊讶，许大茂之前和王翠花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怀孕，和秦京茹结婚也有2年多了，一直也没动静，大家都以为许家注定要绝后了，没想到秦京茹竟然怀孕了。 半个月后，四合院到年级的孩子们陆陆续续都乡下离开了四合院，这天何大清带着何雪过来四合院玩，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在搭理他的哪几盆花，你别说阎埠贵这老家伙把这些花照顾的挺好的，看着比他都精神。 “老何来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让何雪去找旁边的几个孩子去玩，自己和阎埠贵在大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 ”老何你知不知道秦京茹流产的事。“ 两人正说着孩子们下乡的事，突然阎埠贵提到秦京茹流产的事。 何大清有些疑惑，这么快就流了吗，这前后加起来都没半个月的时间。 “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没来这个院子，什么时候的事。” “这不就3天前吗，棒梗那小子从后院回来的路上撞了秦京茹一下，秦京茹当场就流血了，后来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孩子没了，唉！大茂这小子可伤心坏了。” 何大清愣了一下，这秦家两姐妹竟然会利用棒梗这小子，自己还以为秦京茹会装作没注意摔倒呢。 “老何你没看到，大茂提着刀跑到贾家，可把大家伙给吓坏了，最后还是秦淮茹给拦了下来。” 何大清摇了摇头。 “看来这许大茂是注定没有孩子呀。” 谁说不是呢，你说也就怪，棒梗也十几岁了，好端端的从后院跑出来干嘛，这还好巧不巧的碰到了秦京茹从前院回来，我怎么感觉像是提前安排好了一样。“ 可不是提前安排好了吗，何大清有些佩服这阎老扣，竟然能看出点什么，自己要不是了解剧情，可能也都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是碰巧，看来这秦家姐妹还是有些太着急了。 两人正说话时许大茂喝的醉醺醺的从胡同里面走了进来，看来秦京茹流产的事对这小子打击可不小，也是好不容易怀上了，这一下子全没了。 阎埠贵还想安慰许大茂几句，没想到许大茂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朝后院走去。 自从四九城的知青下乡之后，大院这边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种生活，知青下乡对何大清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家也没孩子下乡，也就何雨桐等到73年第二批的时候才到年纪，不过时间还早，何大清也有充足的时间安排小儿子的事情。 “唉，我们医院好多医生的孩子都下乡了，现在大家伙都没心情上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何大清正在家里择菜，突然听到媳妇的话，转过头看到媳妇在摇头叹气。 “下乡也好，这些孩子们都没吃过苦，不知道大家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去下乡劳动劳动以后也能知道饮水要思源，吃饭当节俭。” 何大清觉得中央安排知青下乡挺好的，这些城里的孩子们以前对农村的了解仅仅局限于课本的文字和政府的宣传，他们中的很多人在此之前从未去过农村，就包括傻柱和雨水这种从战争年间走过来的孩子们也从来没去过农村，下乡也可以让这些孩子们快速的成长，而且也可以解决城镇就业危机。 第98章 年 时间很快来到了76年，这几年国内变化很大，自从68年第一批知青下乡之后，虽然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城镇的就业压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孩子在不断地长大。 就和小当何雨桐这批孩子一样，以前这些孩子们年纪还小，当时第一批知青下乡，他们还是上小学的年纪，不需要担心工作什么，可现在初中以上都停课了，这些孩子们前几年待在家里倒也没什么，不过慢慢的大家发现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情，毕竟这批孩子在等几年就到了结婚的年纪。 这要是等到了结婚的时候还没工作，到时候孩子们可怎么办，总不能不结婚生孩子吧，老娘可还指望着抱孙子呢，大儿子下乡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家里传宗接代的事可就指望着小儿子了。 于是在73年就出现了第二批下乡的知青分子，何家这次也在其中，好在何大清早就安排好了，只不过73年的时候何雨桐还太小了，去部队不合适，只能先下乡两年，到时候在报名参军。 虽说76年第一批知青就会返城，但并不是代表所有的知青那个时候都能回来，起码何雨桐这批孩子76年的时候就回不来，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四九城，到时候孩子在外地，何大清也不敢打赌，加上原本他也打算让小儿子和他大哥傻柱一样参军，所有并没有考虑太多关于回来的事情。 至于剩下的孙子辈，何大清并没有操心太多，等几个孙子孙女长大之后，傻柱这批孩子也都能顶事了，到时候孩子们的前程就是他们该考虑的事。 不过何大清还是提前做了一手准备，76年十年结束，虽然国内暂时还不能做生意，不过在等几年国内的风气一片大好，到时候可以投资点事业留给几个孩子。 雨水是在69年结的婚，男方是徐莜兮介绍的一个小伙子，也是在医院上班工作，家庭背景比较干净，父母是四九城农业局的领导，小伙子还是挺不错的，何大清见了一面后也比较满意。 很快76年第一批知青回城，刘光福也在第一批回乡的名单里面，刘光福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十几岁，现如今已经20出头的年纪，回来刚好接替了刘海中在轧钢厂的工作，成了一名锻工。 四九城这么些年变化并不是很大，要说发生最大的事情也就是易中海认小槐花当孙女这件事了，不得不说这秦淮茹确实打了一手好算盘，利用小槐花把易家和贾家又重新绑在了一起。 和何大清同辈的人大都已经退休在家，阎埠贵刘海中易中海也都是这几年陆陆续续退休的，有了易中海的扶持后，加上贾家现在就3个人，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后院的聋老太太是在第二批知青下乡之后去世的，现在四合院没了傻柱的照顾，聋老太太的日子虽然不愁吃喝，但日子过的并不是特别好，易中海自从捐款之后对聋老太太的照顾也逐渐没有以前那么伤心了，大概是真的心死了吧。 如果不是平日里易中海媳妇经常过去送吃的喝的，可能这个老太太还真不一定能挺这么些年。 许大茂和秦京茹虽然没离婚，不过几年前流产的事还是在两人之间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这些年两口子经常吵架，打架也是常有的事，刚开始打架还会管一管，后面次数多了也没人愿意搭理，毕竟都习惯了。 现如今四合院早就没了管事大爷的身份，不过邻居们还是按照以前的叫法称呼阎埠贵，至于刘海中，做了几十年的当官梦，最后在66年当了几个月，还被扒了下来。 76年初，也不知道这阎埠贵在哪里搞来了一张电视机票，当阎埠贵抱着电视剧回到四合院引起的轰动可不亚于当初何大清买自行车的那时候。 有些好事之众就提议让阎埠贵把电视机贡献出来给大家一起看，这可把阎埠贵给气坏了，老子花了大几百买来的电视机，免费拿出来让你看，要说以前他还是管事大爷的时候还真不好拒绝，但现在自己早就不是管事大爷了，那还会顾忌那么多。 “想看电视可以，不过咱先说好，看一次电视1分钱，给钱就让看。” 听到阎埠贵的话，邻居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一大爷，大家都是邻居，反正你家也要看电视，人多多热闹。” 刘海中也站了出来，现在阎埠贵可不是管事大爷了，他可不用在看阎埠贵脸色。 “就是老阎，全院就你家有电视，反正你们家晚上也要看，还不如搬到院子里面让大家伙一起看。” 他阎埠贵是什么人，向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还从来没人能从他这里占便宜，再说了你刘海中那时候当官的时候在院子里面把大家伙都给得罪完了，现在竟然还敢站出来。 “老刘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什么叫反正我家晚上也要看，看电视不要电费吗，我可是早就算好了，就算我家里面的人看电视也要掏钱，不多，一人也就1分钱。” 听到阎埠贵的话，刘海中鼻子差点气弯了，没想到阎埠贵这老东西连自己人看个电视都要掏钱。 第二天晚上傻柱一家人和雨水一家人来到何大清这边的院子，雨水的孩子是在两人结婚后的第二年出生的，是个男孩，叫王建国，当时孩子出生的时候雨水想让何大清给孩子起名字的，不过人家王栋父母都在世，家里也有老人，自己不好代替别人给孩子起名字。 “爸。” 雨水三人走进院子看到何大清正坐在在院子里面，旁边何松几个孩子。 “来了。” 何大清看到雨水一家过来了点了点头。 “爸我哥和嫂子呢。” 雨水坐下后四处瞅了瞅没看到傻柱的身影，好奇的问道。 “出去买菜了，家里就我和你妈两人，没有放太多的菜，今天孩子们都过来了人多，家里的菜不够。” “对了爸，我听说早些年下乡的那些知青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刘光福那批人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只不过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找工作，有些知青是沾了父母退休的光，回来刚好顶替了父母的工作岗位，刘光福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些知青则没这么幸运，加上在乡下的表现不是很好，政府部门也不可能给他们安排工作。 “那雨桐什么时候能回四九城。” 何雨桐出生的时候雨水才十来岁，正是好玩的时候，当时何大清和徐莜兮也要工作，平日里都是雨水带着这个弟弟，雨水和小弟的感情也是十分深厚，当初知道雨彤下乡第一个哭的人还是雨水。 “那小子在云南那边，不会跟着这些知青们一起回来，等过几年情况在稳定点，在把他调回来吧。” 何雨桐在云南部队是徐家安排的，现在时间还早，等过几年约战结束估计才能回来， 当初傻柱就是在朝鲜战场上立了功，现如今在部队才会顺风顺水。 雨水并不知道接下来云南那边会发生战争，所有听到何大清的话也没多想。 这些年何大清的那些把兄弟们去世的去世，退休的退休，老大是在聋老太太去世后的第二年因为突发心脏病来不及抢救离世的，老大媳妇在老大去世后没多久也跟着老大一起走了。 二哥彭二海现在退休在家，不过彭家好几个儿子，彭二海晚年生活过的也是十分滋润，平日里教导教导孙子们，剩下的时候就是找老伙计们下棋聊天。 现在何大清这几个兄弟，也就何大清还上着班，其他的兄弟们都退休在家饴儿弄孙，何大清没退休是因为这些年四九城各个单位处于青黄不接的地步，物资局找不到合适的人接班。 “爸，我前几天在单位怎么听到说有一些华侨回来了，什么情况。”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突然想到当初离开的娄家，也不知道现在娄半城还健在不健在了，电视剧中娄晓娥也是在这几年回来的，娄晓娥曾告诉过傻柱她父亲是因为心脏问题在香江那边去世的。 自从娄家离开国内之后何大清对于这些资本家没怎么关注过，不过既然有华侨回来了，那也就代表着国家现在已经放开了这方面的政策。 “不清楚，可能是国家放开了吧，这两年各地的运动已经渐渐消失了，可能国家也意识到了什么。” 何大清对于这些华侨并不是特别关注，等再过几年这些当初离开国内的人很多都会回来，而且这些资本家回来后会带动国内的发展，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第99章 地震 知青回城并没有在四九城引起多大的轰动，毕竟这一批回来的知青并不是很多，大部分家庭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这段时间四合院还发生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刘家的2个小子不坑不哈直接搬走了，这可把刘海中夫妻两个给气的直接昏倒。 好在四合院的邻居们也不是铁石心肠，刘家现在3个孩子都不在这里，这要是不管刘海中夫妻两人，只能看着两个老家伙死在院子里面。 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刘海中夫妻两人在医院住了几天的竟然都没看到刘家3个孩子露一面，这刘海中可真是应了当初聋老太太那句话父母不辞儿女不孝。 棒梗在76年4月份回来的，秦淮茹和贾张氏看到棒梗瘦了那么多可把她们给心疼坏了，棒梗回来的几天，贾家每天都是飘着肉香，把四合院的邻居们给缠坏了。 七月份这天晚上，何大清正在睡觉，突然感到房子正在摇晃，何大清突然想起来地震就是在这段时间，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忙把这件事给忘了，连忙起身拉起旁边的媳妇跑出院子，好在现在何家就他们2个人在家。 徐莜兮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院子里面一脸迷茫。 “怎么了这是。” “地震了。你先坐会，我去搭个地震棚。” 这些木头是何大清早就准备好的，之前只打算做家具的，后来孩子们都离家之后只有他们两个在家，何大清也懒得做那么多，只做了一个书桌和柜子，其他的都留了下来没动，就是为了防备地震。 徐莜兮点了点头，刚才的地震波动她确实有些被惊吓到了，她在四九城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地震。 76年唐山地震可不止这一次就结束了，接下来整整几天的时间都会有余震，房子是进不去了，虽然这个院子的房子比较坚固，但何大清没必要去冒这个险，鬼知道余震大不大，万一房子真塌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们2个。 何大清刚把木头抬过来，就听到隔壁院子的搭棚的动静。 “老阎，你不要命了，还进去干嘛。” 听到这句话，何大清有些愕然，这阎埠贵又在搞什么，摇了摇头也不在管他们，看着天色等会可能还要下雨，这棚搭不好等会可就要淋雨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来到四合院这边，只见院子里面的邻居们都在临时搭建的地震棚里面休息，阎埠贵抱着电视机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看到这一幕何大清想起来凌晨那会阎埠贵进屋子估计就是抢救他这台电视机，这老东西真是财迷心窍，真不怕出事。 阎埠贵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何大清走了进来，急忙站起身。 “老何，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昨天晚上好好的就地震了。” 昨天晚上地震确实把大家伙都给吓到了，大家都以为是四九城发生的地震，心里面也有些发愁这要是工厂塌了以后可没地方上班了。 “河北那边的地震，离我们比较近所以动静大了点，大家都没事吧。” 虽说何大清和这些邻居们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希望看到谁在死在昨天的地震里面。 “没事，就是孩子们受了点惊吓，还有前院和中院的墙塌了，砸到了老易的腿。”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有些惊讶，电视剧里面可没有这一幕，没想到易中海竟然受伤了。 “你抱着电视机干吗？ 何大清看着阎埠贵和自己说话还不放下他手中的电视机，摇了摇头，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电视剧中地震那会正猛的时候阎埠贵竟然敢回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可是我花了一辈子的积蓄买来了的，可不能坏。” 阎埠贵的话让何大清有些无语，都什么时候还想着你的电视机，要说阎家的日子现在过的还算可以，整天还要算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阎埠贵真就把算计刻在了骨子里。 “那你可看好了，省的那个孩子不注意给你踢坏了。” 何大清回到自家房子看了看，墙上裂了一个大缝，情况还算好，等回头找人修一下就好了，只不过这边房子长时间没人住，确实有些年久失修，唉！等以后有机会了把这个院子买下来，这个四合院对何大清来说意义有些不同，他见证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成长，也见证了傻柱和雨水两个孩子的成长。 何大清又检查了下其他地方，确定没问题后这才重新锁上门，等何大清走到前院看到阎家的阎解放和阎解旷正带着自己妹妹和媳妇正和阎埠贵对峙。 “爸妈，这些木头可是我们兄妹几个一根一根从东直门给扛回来的，您一声不吭就让大家伙给用了，这合适吗？” “甭废话了，拆吧。” 两人的媳妇也跟着起哄，阎解成听到自己两个兄弟的话急了眼了，大吼： “我看谁敢。” 阎解放和阎解旷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棍子。 “怎么，试试？” 阎解成身子一缩，不敢再说话了，旁边的于莉看到丈夫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还是这熊样子。 阎解放看到自己大哥退缩了，轻蔑一笑，也不再废话，带着媳妇和弟弟他们就要动手。 何大清也不想管闲事，尤其是阎埠贵家的事，也是荒唐，为了几根木头亲兄弟都能差点动手，真是父慈子孝。 阎解放和阎解旷当着阎埠贵的面把阎家搭好的地震棚给拆了，让阎埠贵本来就不多的威信直接扫地，此时阎埠贵的脸色憋得通红，都可以用来烙饼了，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兄弟几人拆完阎家的地震棚又去拆邻居家的，看到阎解旷几人拆自家的地震棚，邻居们坐不住了，刚才是人家阎家的家事，他们管不着，可你们来拆我们家的地震棚是闹哪样。 “你们干什么，拆我们家的棚做什么，一大爷您不管管您几个孩子吗？” 阎埠贵听到这话脸上臊得慌，内心好一顿挣扎，阎解放几个人在不计也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做出这种难堪的事，他怎么还说的出口。 这时其他邻居们也纷纷加入了指责阎解放几人的队伍，几根木头至于吗？这拆了大家伙晚上怎么办，现在还下着雨，难不成让大家都淋着雨吗，晚上住哪。 “哪有你们这样的，连自己老爹的死活都不管不顾。” “你们把我们家的棚给拆了晚上我们住哪？” “太不像话了。” 何大清看着阎埠贵狼狈的样子，此时他可不同情阎埠贵，阎解放做出这种事情都是他自己教育出来的，有这样的结果也是他自己做的，但凡他当初对自己的孩子们还一点，几个人也不至于现在把他的地震棚给拆了。 “闭嘴，你们搭棚用的木头我可都认识，这些都是我和我弟带着我妹妹大晚上从东直门一根一根背回来的，我现在收回自己的木头怎么了。” “就是，现在我们自己也遭了灾了，这些木头物归原主怎么了，我可提前说好，你们里面的东西早点拿出来，等会给你们砸坏了我们可不管。” 阎解放几人话刚说完地震又来了，地下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很低沉，一时间地动山摇的。 这震动不止，情况比何大清想象的还要严重，屋瓦，玻璃，房顶上的东西蹭蹭往下掉。 所有人乱作一团，都躲在地震棚里面瑟瑟发抖，好在地震棚还算结实，并没有随着地震倒塌。 地面还在晃动，阎埠贵死死地抱着他的电视机，仿佛他要和电视机共存亡，甚至还抽空拿着杯子抱着电视机，把它护在自己身下。 好在地震很快就过去了，地震棚也没有塌，杨瑞华看到自己老伴到现在了还抱着电视机，忍不住开始数落。 “昨天晚上你拼了命也要回屋拿这个东西，到现在了你还护着，又不能当吃当喝的。” 阎埠贵看到地震停了，连忙把杯子拿开检查了电视机，看到没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家就这电视机最值钱了，这可是我花了几百块买回来的，可不能让它出事。” 天空中还在下雨，经历了刚才的余震，邻居们大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尤其是刚才很多人从中院后院跑到前院看热闹，来不及回去。 何大清摇了摇头，没在管院子里面的事，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等何大清走后阎解放几人又开始拆地震棚，看来今天晚上这些邻居真要淋雨过夜了。 回到院子，看到自己搭棚没事，何大清松了一口气，等会他还要去单位，昨天晚上河北地震，四九城肯定会有相应的支援政策，他们单位负责物资分配，到时候可能自己还要亲自去河北一趟。 也不知道傻柱和雨水两人有没有事，何大清想到这里也放不下心，和媳妇说了一句。 “我去傻柱和雨水家看看，你去不去。” 徐莜兮听到丈夫的话点了点头，两人坐着车朝傻柱家赶去，雨水家在城西，距离四合院有点远，等会何大清还要赶去单位，可能没时间过去，实在不行让媳妇过去。 大街上到处站的都是人，这些人并没有和四合院的邻居们一样选择搭地震棚，或者说没人组织，这时候都在大街上淋着雨。 第100章 改革 等两人来到傻柱院子这边，才从李兰口中得知傻柱一大早就去了部队，何大清叹了口气，看来傻柱的队伍接下来应该就要去河北那边救援去了。 看到孩子们没事，何大清这才放心，和两人说了一句，独自开着车朝单位赶去。 等何大清来到单位，秘书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了，看到何大清的车停了下来，秘书立刻走了上去。 “领导，您可算来了，刚才上面打电话让你去开会。” 何大清点了点头，他早就预料到了，河北地震，四九城肯定要去支援。 “行，我知道了，你等会去通知下仓库那边，让他们准备好物资，估计晚点会有人过来拉。” 四合院这边，阎埠贵神秘兮兮的拉住刘海中，这两天阎埠贵都是和别的住户挤在一个地震棚里面，白天的时候阎埠贵看到前院塌的围墙，心里突然想到这地震震出了一片空地，等地震结束了是不是可以在空地上盖房子。 现在房改政策比之前要松的多，街道办对这种事情也没有以前管理的那么严格，阎埠贵早就有想法在院子里面的空地上盖房子，只不过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老刘，你看现在院子里面乱糟糟的，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刘海中听到阎埠贵的话一脸疑惑，看了看乱七八糟的院子，他实在看不出来还有什么事。 “你别卖关子了，有事说事，我哪看得出来。” 看到刘海中还没意识到，阎埠贵神秘兮兮的笑着说道： “我想起来一件大事，事关我们以后的生活。” “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大事，不会是挣钱吧。” 说到挣钱刘海中可就不困了，睁大双眼看着阎埠贵，他现在已经退休了，想做官也没机会了，只能发财，不过他做了几十年的工人，去哪发财去，尤其是现在国内还不让做生意。 阎埠贵看到刘海中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再买管子，先是用眼睛扫了一圈院子的空地，然后才说道： “这一地震，院子里面有了好地方，我们就可以盖房子了，” 刘海中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是呀，他怎么没想到这件事，想着以前空荡荡的院子，在看看现在搭地震棚的样子，这不就是现成的房子嘛。 “你是说我们现在可以把地震棚给拆了盖成房子吗？” “对，我们可以盖一个永久的地震棚，先给它占了，到时候不就变成房子了吗？有了房子你还怕你3个儿子不愿意回来吗？” 阎埠贵知道刘海中对于他3个儿子离家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为什么刘光奇他们3个会离开不愿意回来，不就是因为家里没房子住嘛。 刘海中有点佩服的看着阎埠贵，他现在完全明白了阎埠贵的意思，对于阎埠贵的这个提议，他刘海中可是举双手赞成。 “老阎，你这主意不错呀，现在院子里面都是地震棚，这盖成房子街道办也不能说什么。” “那是，你住后院，我住前院，我们两家互不影响，我才愿意告诉你得。” 阎埠贵看两家人不住在一个院子里面，这是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他想拉着刘海中一起，刘海中虽然在院子里面没什么威望，不过也算院子里面的老人了，两家人加在一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肯定要比自己一个人强的多。 “只要我们两家一起盖，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刘海中听到阎埠贵的话给了阎埠贵一个我懂你的意思，他知道阎埠贵的计划后比阎埠贵这个当事人还着急，催促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弄材料盖房子去。” 阎埠贵听到刘海中的话一脸便秘的看着他，伸手拉住就要离开的刘海中。 “你急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地震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等地震完全结束再盖也不迟，地震还不结束地震棚又没办法拆。” 何大清可不知道两人的谋划，他开完会后急忙忙的又回到单位，安排人准备发送物资，安排好后又不放心，亲自去现场盯着。 等物资全部送完之后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整整一个晚上何大清都没合眼，白天何大清又恐事件打了个电话托人问下何雨桐那边的情况，以何大清现在的职位，想打听这点事还是很容易的。 小儿子那边的队伍并没有安排人过来，一是云南距离地震地带太远了，二是现在边疆关系紧张，他们这种一线部队不能轻易离开。 开着车回来的路上，何大清看到大街上都是人，各种衣服被子披在身上，天空还下着雨，这些人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去。 等何大清回到家中，看到媳妇留下的消息，说是他们单位也去河北支援去了，中午跟着大部队就出发了，恰好他们医院跟随的队伍正好是傻柱的队伍。 昨天四九城也发生了好几次余震，不过好在并没有像前两天那会那么大的动静，何大清估心里盘算了下，估计再有一两天就能回家住了，不用在睡地震棚了，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是夏季了，但四九城一直在下雨，外面晚上还是挺冷的。 “姥爷。” 何大清正想着事情，突然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雨水带着孩子走了进来。 建国看到何大清就跑了过来，孩子和何大清还是比较亲的，何大清伸手接住孩子，看着雨水说道： “你怎么来了，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等雨小点在过来。” “我家那边乱糟糟的，就我和孩子两个人在家，我想过来住两天。” 何大清点了点头。 “现在还不能进屋子，你妈去河北那边了，对了小王怎么没跟你过来。” “昨天跟着部队去河北那边了，原来单位是安排我去得，不过他不放心，替我去了，爸，我们那边的院子好多都塌了，这边的房子没事吧。” “还好，这边院子没事，就是四合院那边的屋子墙裂了一道缝，等过几天情况好点了我找人补一下就行了，前院和中院的一堵墙塌了，房子倒没事。” 第二天街道办就通知大家可以回家住了，何大清抽空把地震棚拆了，这段时间别说吃肉了，白面几乎都看不见到，家家户户都是吃的棒子面，没办法，还要等一段时间城里面才能恢复正常。 街道办通知完后第二天阎埠贵和刘海中回到家就开始建房子，因为是外面的小房子，两家也没请人，直接自己上手。 邻居们看到一大爷和刘家都开始盖房子了，也不管符合不符合规定，都跟着开始动工，整个四合院一时间变成了工地。 整个院子除了何家和易家，其他的住户都在自己房子外面加盖，何家是因为不再这边住，何大清还不知道这些邻居们已经开始在盖房子了。 易中海家就两个人，加上聋老太太死后把房子留给了他们，也不缺地方住，所以并没有和这些邻居们掺和到一起。 要说最积极地就是贾家和刘海中家了，原本秦淮茹还担心自己儿子以后没房子没办法结婚，现在好了，大家都在盖房子，她也跟着盖了一间。 阎埠贵和刘海中一家盖了两间，其他住户都盖了一间，原本宽敞的中院一下子变得拥挤的很。 何大清周末抽空回了一趟四合院，看到眼前陌生的院子，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四合院吗。 看着自己房子原本外面宽敞的空地，现在都变成了小房子，何大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前些年开始街道办已经不再管私自盖房的事情了，只不过当时这些人都不敢动手，现在地震让他们看到了机会。 何大清又去后院看了看，许大茂也盖了一间，刘海中家在原本聋老太太房子前面盖了2间，以前直通聋老太太房门，现在都要绕道才能过去。 刘海中盖的这两间可不是给刘光天和刘光福盖的，他是要给自己大儿子留的，刘光奇从结婚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逢年过节也看不到人。 尤其是贾东旭出事那会还私自做主调去了外地，刘海中一直希望自己大儿子能回来四九城给自己老两口养老。 何大清看着后院乱糟糟的，得看来这刘家以后可有的闹了。 果不其然，房子刚盖好没两天，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带着自个媳妇留到了四合院。 刘光福是倒插门，住在丈母娘家，刘光天则是在城南的一个汽车厂当维修工，前些年闹运动的时候还当了一个小队长，现在住的房子是当初抢过来的。 刘家刘光天正殷勤的给刘海中倒水，刘海中对自己这个二儿子的做法并不是很领情，直接质问道： “你还回来干嘛，当初你不是说打死都不回来吗？” 刘光天这时候表现得还真的像一个孝顺的儿子。 “爸，你和我妈现在都退休了，身边没个人照顾能成吗，我回来是给你们养老的。” “刘光天的话刘海中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直接就要赶人。 刘光天见说不动自己亲爹只能实话实说。 “妈，我现在的情况和我爸一样，之前的房子是靠权力抢过来的，这不刚从领导岗位上下来，我这心想单位还能分给房子，可现在单位让我搬出去，我这也是没地方去了。” “你当初怎么说的，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在进这个家门吗，现在还回来干嘛，给我滚蛋。” 这时刘光福也带着自己媳妇走了进来，刘光福的媳妇看到院子里面果然多了几间房子，顿时说道： “这回你可一定要从老头子这边要到一间房子，我弟要结婚了，我爸可说了，让我们腾出来房子要给我弟结婚用。” “嗯，我知道，先回去了，待会你别给老头子脸色看。” “呦！这不是老二吗？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要说这兄弟两个也是难兄难弟，都是从小被打到大，正常来说兄弟两人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但刘家就是和其他家庭不一样，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二人的关系甚至比外人还要差。 刘光天听到声音转身看到自己弟弟刘光福进来了，听到对方的嘲讽，顿时冷哼一声。 “说的你好像经常回来一样，我可是回来给爸妈养老的，你回来干嘛？” “就你，爸妈养老有我呢，你就算了，我的行李可都在路上了。爸，我和我媳妇给您养老就行了，别人结婚后连家都不回，这样的人你敢放心吗？” 这刘光福到底比刘光天精明一些，直接就把刘海中的后路给堵死了，来了一个先斩后奏。 刘光天听到刘光福的话顿时不乐意了，你说谁呢，我不回来好像你回来过一样，当即就和刘光福吵了起来，要比比谁更孝顺。 刘海中听得脑袋疼，这两个儿子他一个都不想要，当初搬家的时候自己和老伴住院这两个畜生连面都没露一下。 “都给我滚，你们2个老子谁都不喜欢。” 刘光天看到刘海中这态度，脾气不行了。 “爸，我们哥俩从小到大，隔三差五就让您一顿打，知道我后面都上班了，您说给我一嘴巴子就给我一嘴巴子，您看看我反抗了吗？” 刘海中不屑的看着刘光天。 “你敢反抗吗你？” “我不敢，我当然不敢了，因为那会我打不过您，现在您动我一下试试。” 刘海中媳妇听到自家老二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老伴说话，急忙上前揪住刘光天的衣服。 “光天，你怎么敢这么和你爸说话。” 刘光天这会脾气上来了，连自己亲妈都不认了，直接把自己亲妈给甩到一旁的柜子上。 刘光福一看，这不自己表现得机会就来了吗，被自己媳妇已提醒，直接冲上去给了刘光天一拳头。 “你敢动爸妈，我让你不孝顺。” 刘光天挨了一下肯定不愿意就这么算了，两兄弟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的媳妇看到自己男人动手了，也不甘示弱，加入其中开始混战。 刘海中在一旁瞅准机会就要给老二一脚，没想到这一脚没给上反而把自己给摔了一跤，加上被这两个畜生给气的，直接晕了过去，刘海中媳妇急忙上去看自己老头子的情况，一边哭喊老头子，一边回头让两人别打了。 好一顿喊才把两兄弟给喊了过来，随后两人合伙把刘海中给送进了医院，不过两人可没留在医院，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搬家，先把房子占了再说。 老头子说什么都不愿意把房子给两人，他们可知道老头子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把房子留给老大，都是你得儿子，凭什么好处都是老大的。 刘海中住院了，刘海中媳妇在医院陪护，现在院子里面也没人拦着他们，就这么强硬的住了下来。 何大清听到院子里面乱糟糟的，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刘海中被自己两个儿子给气到住院去了，阎埠贵站在一旁问道： “老何，你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老刘。” 何大清可不愿意浪费那功夫去看刘海中，先不说自己和刘海中的关系不咋地，这老家伙被气晕了也是他活该，三个孩子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偏也没这么偏的。 “我可不去，你想去你自己去，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没什么事，很快就会出院。”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点了点头，看了下院门口。 “你说这老刘的两个儿子怎么这样。” 何大清斜眼看了一下阎埠贵，你还有脸说人家，你那几个儿子和人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刘海中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出院了，回到家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人占了一间房，这一下子没停过来，气的头疼躺在床上。 刘光天和刘光福可不管老头子什么想法，人不管，房照住，想让他们给你们养老，做梦吧。 刘海中媳妇看到自己老伴一直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忍心找了一个老中医开了一个治头疼的方子，想让老二去抓药给老伴熬药。 刘光天听到后哪里愿意，想让他照顾老头子，姥姥。 “妈，您二位不是指望我大哥孝顺吗？正好让他过来给我爹熬药吧，反正您二位也喜欢他不是。” 刘光奇这会还在千里之外，想让他熬药，估计刘海中死了都喝不上刘光奇熬得药。 四合院现在空地上几乎都被占了盖房子，何大清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让这些人都给拆了吧，人家也的愿意听他的。 77年，国家恢复了高考，不过这件事和何大清没什么关系，自家老三现在还在云南那边，傻柱的几个孩子何松倒是可以参加高考，这些年几个孩子的功课也没拉下来，不过何大清并不是很看到何松能考上。 这小子以前上学那会成绩就不怎么好，这些年在家徐莜兮和雨水给他补习也学得心不在焉的。 四合院这边小当还有几个差不多的孩子也参加了恢复后的第一次高考，不过结果并不是很好，都没考上，一直等到90年扩展之后，大学的录取率才上去，现在如今高考还是很难得，要不然大学生也不会被各个单位抢着要。 这一年多的时间四合院的邻居们也找到何大清想借房子，何大清怎么可能把房子借给他们，自己还打算等以后把整个院子都买下来当做他们何家的祖宅呢，而且以他们这些人的德行，真借给他们等以后要估计都要不回来。 78年改革的风气吹了起来，55年后消失的小商小贩又新回到了四九城的街道，久违的庙会也再次开了起来，不过目前并没有人开店做生意，都是一些小商小贩，政府单位也不管。 四九城真正放开的时间差不多是80年，而且那时候开始做生意的人都是有背景的，现在南方倒是开始了，等风吹到四九城还要等几年的时间。 这天，四合院大门口阎埠贵正在和刘海中两人下棋，何大清也站在一旁看着，这两年随着单位的扩展，现在的他也慢慢的开始放手，等在过两年那些年轻人能上手之后何大清就打算退休，毕竟自己现在也60多了，没年轻时候的精力那么旺盛了。 刘海中的棋明显比阎埠贵差一筹，眼看自己就要输了，急的在一旁抓耳挠腮的，阎埠贵趁着刘海中分神的功夫，连着吃了他好几个子。 何大清没想到的是，这天娄家也回到了四九城。 娄晓娥和娄夫人两人坐在汽车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 “终于回来了，可惜你爸没赶得上这个时候。” 听到母亲的感慨，娄晓娥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此时娄晓娥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拉着娄晓娥的手说道： “妈妈，这就是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吗？姥姥和姥爷的故乡吗？” “对呀，这也是妈妈的故乡，你看那就是天安门，上面就是那个伟人的照片。” 小姑娘听到母亲的话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她出生在香江，在美国长大，国内的这种环境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什么这里没有香江那么多高楼大厦呀，你们不是说这是首都吗？” 娄夫人听到外孙女的话，笑着说道： “这是因为我们国家还在发展，以后肯定就会有很多高楼大厦的。” 娄晓娥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有些惆怅，没想到他们一家人再次回到这个城市已经是20年后了，也不知道曾经的那些朋友还有多少在这个世上，自己的房子还在不在了。 “晓娥，你爸临终前叮嘱我将来回到国内了，一定要去何家感谢下何大清当初的帮忙。” 娄家这些年虽然在国外，但也一直在关注国内的事情，刚开始他们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国内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直到66年听说很多曾经和他们家是朋友或者生意伙伴的人出了事，这让娄半城感到一阵后怕，还好自家当初在何大清的建议下离开了国内，如果当初他一意孤行按照自己的想法的话，可能自己这一家老小也都会出事，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后知。 娄晓娥点了点头，这件事她也知道，当初父亲离世的时候还拉着她的手让她以后有机会回国了一定要去找到何大清亲自感谢下人家。 如今的娄晓娥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尤其是听说了国内十年发生的事情，娄晓娥也明白如果不是当初何大清告诉自己父亲的话，可能现在的她早就不知道埋在那片土地下面了。 第101章 故人 何大清这边正看着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争吵，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好奇地转过身看看是谁开车来四合院这边了。 胡同这边只有自家有车，傻柱这两年虽然当上团长也有车了，但傻柱很少开车来这边，一般带孩子过来都是和李兰两人骑自行车过来。 看到开进来的是不是傻柱的车，何大清有些疑惑，是这附近哪家的亲戚吗？不过根据自己对这些邻居们的了解，当然不止这一处院子，附近两三个院子住的人都认识，没听说哪家亲戚有车的。 周围的邻居们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转过身看是谁过来了，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来找何大清的，有几个邻居 纷纷问道： “老何，是来找你的不。” 何大清摇了摇头，自己这几天休息，没和别人说过，正常来说一般有人找自己都会去单位找自己，而且如果有人找自己，单位那边都会给自己打电话，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事情才会直接过来自己家找。 汽车开到何大清一行人面前停了下来，这时候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看年纪像是30多，不过何大清还是一眼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年纪恐怕不止30多，只不过平时保养的比较好，看着年轻。 女人下来有紧跟其后下来的是一个小女孩，看岁数差不多十多岁，和何雪的大小差不多，何大清并不认识这两人，只不过看着第一个下车的女人有些眼熟，但何大清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等一大一小下来后，两人却并未关上车门，这时从车上又下来一个人，等人走下来之后何大清直接呆在了原地，这副面孔太熟悉了，不正是娄半城的夫人嘛。 公私合营之前自己去过娄家很多次，每次都是这位娄夫人接待的自己，说来也可笑，电视剧中何大清晚年从保城回来，还对人家娄夫人起过心思。 娄夫人下车后看着眼前的人群，等看到何大清的时神情有些惊喜，急忙带着娄晓娥和自己外孙女走到何大清面前。 “何师傅，好久不见。” 听到这一声何师傅，何大清的记忆又回到了自己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是喊自己何师傅，可不知道从何时起，何师傅这3个字自己再也没听人喊过，没想到竟然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是来找何大清的，也没当回事，毕竟这么多年来找何大清的人也有不少，只不过很少有女人来找何大清，可能是人家的朋友也说不定。 “是呀，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五九年的时候，没想到这时间过得这么快，一下子就过了20多年。” 何大清说完又看向站在娄夫人旁边的女人，看模样这应该就是娄晓娥了吧，当初自己帮助娄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报答娄半城当年的提携之恩，看到娄晓娥现在的样子，这些年大概过得还不错吧，不管如何都比当初嫁给许大茂强。 “何叔。” 娄晓娥在母亲和何大清说完话后拉着自己的女儿走到何大清面前，深深的给何大清鞠了一躬，在娄晓娥心中，何大清算的上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别说鞠躬了，就算是让自己下跪都正常。 何大清看到娄晓娥的动作急忙伸手扶起娄晓娥。 “你就是晓娥吧。” 娄晓娥直起身子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自己女儿和何大清介绍道： “何叔，这是我女儿程可，可可，叫何爷爷。” 小女孩听到母亲的话乖巧的叫了一声何爷爷，何大清点了点头，没想到娄晓娥的女儿都这么大了，电视剧里面娄晓娥只有何晓一个孩子，但现如今因为自己的原因，何晓这个孩子没来到这个世上。 电视剧中娄晓娥也曾说过自己在香江那边结过婚，只不过后来又离婚了，只是不知道现如今娄晓娥的婚姻是什么样子。 “好好，没想到晓娥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当初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和她一样的年纪，没想到现在你都为人母了。”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几人的话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听何大清的意思是他们也很多年没见过了，这时阎埠贵好奇地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刘海中。 “老刘，你认识这个几个人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没见过。” 刘海中一脸不屑的看着阎埠贵，你都不知道还问我，我上哪去知道去。 何大清看到门口这么多人，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邀请娄夫人和娄晓娥去自己家说话。 娄夫人和娄晓娥对视一眼然后互相点了点头，他们也想知道这些年四九城的变化，虽说娄家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关注国内的事情，但大事他们知道，像四九城里面发生的一些小事，他们也有些好奇。 “那好，晓娥，你和司机说下，我们和何师傅进去。” 何大清并没有邀请两人去旁边的院子，这边的房子前两年何大清请自己二哥帮忙修整了一下，也打了一些家具放到里面，这么多年房子都没住人，何大清打算等过几年改革了想办法从这些邻居手里把院子买下来，到时候把房子全扒了在重新盖。 娄晓娥3人跟着何大清走进院子，阎埠贵几人也不下棋了，好奇地跟着几人走了进去，他们也想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不过明显何大清并不欢迎几人，等娄家几个人进去后何大清直接伸手把房门关上。 阎埠贵和刘海中看到人家何大清不欢迎自己，也知趣的在中院就停下了脚步。 “娄夫人，家里比较简陋，你们随便坐。” 娄晓娥和娄夫人也是头一次来到何家，好奇的四处打量着何家的房子。 何大清给几人倒了一杯茶，等娄晓娥喝了一口后这才问道： “娄夫人，你们怎么会选这个时候回来。” 何大清一直认为他们这些资本家会等到80年内地改革之后才会回来，没想到人家娄家78年就已经回来了。 “前段时间美国那边有一个招待会，晓娥收到邀请去参加，在晚会上碰到一个国内的高管，对方邀请我们回国看看。” 听到娄夫人的话，何大清这才意识到国内很多官员恐怕前些年都已经在为以后改革的事情做铺垫了。 何大清之前倒是收到过改革的消息，不过他对这个并没有什么想法，一是自己马上要退休了，就算拉拢一些投资，也是给别人送政绩，二是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从政，傻柱和老三在部队，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回来就好，这次你们回来是准备常驻还是待一段时间。” 何大清心里清楚对方回来估计只是临时的，就算娄家准备回归大陆，可能也要等几年，毕竟现在国内虽说风气已经没之前那么严格了，但他们这些商人回来总不能回来养老吧，娄夫人还好说，娄晓娥才三十多，离养老的年纪还远着呢。 “这次回来就是想考察下四九城的情况，一周后我们就会离开。” 何大清点了点头，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对方这次回来并不会在四九城长留，真正回归的日子还要等几年。 “老娄这次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听到何大清提起自己的父亲，娄晓娥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 “何叔，我爸在74年已经去世了。” 听到娄半城去世了，何大清虽然内心早就有了准备，不过还是有些恍惚，他原本以为自己提前插手娄家的事娄半城不会像电视剧里面一样早早的去世，没想到娄半城还是和电视剧中一样的结局。 “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我爸临走前特意叮嘱我，让我们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感谢何叔您，如果不是您当初提醒我们，可能我们家也和当初留在国内的那些人一个结局。” 随后何大清又和两人聊着一下这些年四九城的事情，也是从对话中何大清得知原来娄家当初离开国内去了香江，不过当时香江的情况比较特殊，娄家并没有在留在香江，在娄晓娥结婚后娄家和娄晓娥丈夫家双双离开了国内，去了大洋彼岸。 何大清这边和娄晓娥说着话，娄夫人也插不上嘴，带着外孙女和两人说了一声离开了房间，此时中院有很多邻居坐在大槐树底下，看到有人从何家出来了纷纷好奇地看着祖孙两人。 娄夫人毕竟在国内生活了那么多年，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娄晓娥的姑娘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人。 邻居们羡慕的看着两人穿的衣服，一看料子就知道很贵，甚至他们在国内都没见过，这些年虽说南方发展的还可以，但目前为止在四九城出现比较新潮的穿着也就是牛仔衣牛仔裤喇叭裤那些，想娄家今天过来穿的衣服，大家以前都没见过。 娄夫人带着外孙女和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随后带着外孙女来到后院，刚好碰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 第102章 年 许大茂看着站在后院的一老一小，小的他是第一次见，上年纪的许大茂看着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吗？” 听到许大茂的话，娄夫人转过身来看着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虽然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但娄夫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男人是当初在自家当佣人吕翠的儿子。 许大茂这些年长相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鞋拔子脸，娄夫人见过许大茂几次，对他这张大长脸有些印象。 娄夫人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只是随便看看，打扰你们了。” 听到对方的话，许大茂也没觉得有什么，虽然看着两人穿的衣服就知道价格很昂贵，但自己又不认识对方，索性也就不再搭理两人。 看着许大茂走开后，娄夫人内心很庆幸当初没让自己女儿和对方结婚，这要是两人结婚了自己没有离开国内要遭殃不说，晓娥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这种大杂院虽然很有生活的气息，但日子过得很艰苦。 自从许大茂从副主任位子上退下来之后又重新做起了老本行放电影，不过那时候正是特殊时期，许大茂也不敢随便收东西，怕被人找事，那些年许大茂看过太多被批斗的人，这要是自己被抓起来，被人批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这不收礼后许大茂的日子过得并不是特别好，每个月就是靠着基本工资过日子，倒也吃喝不愁，只不过不能和以前那样每天喝酒吃肉。 回到家后许大茂看着在家里打扫卫生的秦京茹，现在的许大茂是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怎么看上这个娘们了，之前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结果被棒梗那兔崽子给碰了一下流产了，结果从流产到现在都十年了，秦京茹的肚子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多年夫妻两个可没少吵架，动手更是常有的事，夫妻之间的感情早就没了，秦京茹现在也恢复了自己在农村那股泼辣劲，只要许大茂敢动手秦京茹绝对会还回去。 何家，娄晓娥和何大清随便聊了一些，突然问道： “何叔，您说现在四九城适合长久发展吗？” 娄晓娥内心也有些担忧，虽说他们是国家邀请回来的，但毕竟国内发生了那么多事，万一自己家到时候回来了，在经历一次十年的事件，到时候可不会在有人提醒自己。 听到娄晓娥的话，何大清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你们刚回来也看到了，现在国内的经济萧条，正是百废俱兴的时候，南方那边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国家现在要发展，等南方的情况稳定了，北方这边肯定也会开始，到时候离不开你们这些人。” 娄晓娥点了点头，她还是比较相信何大清的眼光，毕竟当初就是对方未卜先知，提醒父亲离开国内的。 “那何叔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比较好。” 娄晓娥虽说今天在四九城转了下，不过对目前四九城的局势并不了解，何大清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肯定要比自己清楚。 何大清摇了摇头，有些事他不好说，再说改革开放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到时候对方肯定比自己先得到消息。 这时娄夫人带着外孙女走了进来。 “何师傅，刚才我在后院看到一个长脸的男人，是不是许家的儿子许大茂。” 何大清听到对方说长脸，就知道娄夫人说的是许大茂，他们这个院子里面就许大茂一个长脸男人。 “对，当初吕翠夫妻两个搬了出去，这边的房子就留给了他们的儿子住。” 娄晓娥听到母亲说起许大茂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当初那个差点和自己结婚的男人，不过现在她女儿都十几岁了，自然不会去关心这件事。 许大茂这边在家和秦京茹吵了一架，心情郁闷的走到中院，看到邻居们坐在大槐树下面说话，心情郁闷的他也做到阎埠贵身旁。 “一大爷，你们在说什么呢。” 阎埠贵正在和邻居们猜测刚才找老何那几个人的身份，突然听到许大茂的话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许大茂坐在自己身边。 “大茂呀，我还以为是谁呢，我们在说刚才来找老何的那几个人。” 听到一大爷的话，许大茂顿时想起刚才自己在后院碰到的两个人，刚才自己就觉得有些熟悉，一大爷这一说许大茂突然想起来，那个年纪大的不正是娄半城的夫人嘛，当初他还见过娄半城夫人好几次，只不过那时候对方还年轻，这么多年没见了，许大茂都不记得还有这个人了。 想到娄夫人，许大茂顿时又回忆到当初自己可是差点和娄晓娥结婚的，如果当初自己做了娄家的女婿，现在还会住在这个院子里面吗，还用天天面对秦京茹这个泼妇吗。 许大茂顿时后悔自己当初没把握好机会，娄家当初的财产就算放到现在不能说富可敌国吧，但富甲一方觉得是有的。 一个小时候，娄晓娥和自己母亲带着自己女儿走出何家，正好看到一群邻居们正坐在门口聊天，许大茂也在，许大茂没见过娄晓娥，不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眼前年轻化的女人估计就是当初那个差点和自己结婚的娄晓娥，之前他娘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给他看过娄晓娥的照片，看着眼前气质非凡的夫人，许大茂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何师傅，那我们就先走了，等过两天叫上柱子他们，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何大清点了点头。 “好，到时候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带上几个孩子。” 等车开走后，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 “老何，这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 “对呀，你看人家穿的衣服，在看看我们，那料子我见都没见过。” 听着邻居们一言我一句的，何大清有些不耐烦。 “有什么好打听的，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看着何大清远去的身影，邻居们看是骂骂咧咧。 “这何大清，呸！有什么好嘚瑟的，真不是个东西，不就是问他一句话吗？” 何大清回到房间，想着娄晓娥刚才说的话，既然娄家都回来了，那自己也要提前做好准备，看来国家在这两年就会有所动作，虽然自己是退休了，不过何松他们还年轻，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给孩子们留下点东西不是。 至于做什么，何大清暂时还没有好的主意，不过他内心还是比较偏向开饭店，自己徒弟小王和小蔡这两年虽然在轧钢厂那边很安稳，但等过几年国内开始发展了，到时候物价什么都会涨上去，到时候拿固定工资的时代可就过去了。 开饭店的地方，何大清并不担心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等改革开始后四九城的地价还是挺便宜的，加上自己手里的东西和金爷留给自己的东西，启动资金肯定足够。 傻柱和老三在部队，饭店的生意他们也插不上手，雨水两口子在医院，医生这个行业不要说现在了，就算再过几十年也是个大家追捧的饭碗，何大清并不打算带上3个孩子，剩下何松他们，等过两年看看几个孩子能不能考上大学再说吧。 转眼到了80年，79年年中何大清正式退休，现在四九城大街小巷，小商小贩遍地都是，但做生意还没人开头，大家期初都不太敢做个体户，主要是现在还没出现退伍大潮，等在过些年这些国营单位受到私人企业的冲击，到时候就会出现退伍大军。 这两年国营单位的营业情况还算稳定，一是没有竞争压力，暂时还没有相似的个体经营企业，二是国家目前的生产重心还是在这些国营单位上面，国家当然是大力支持。 退休之后何大清在家也是闲着无聊，每天开着车在四九城各个地方转悠，倒还真让他找到了几个适合开饭店的地方，城东这边有2处地方，城西那边有一处，不过何大清内心更偏向于城西那边，城东这边暂时还是以工厂为主，谁知道这些工厂会到什么时候出现问题。 万一自己把饭店开到了城东，没过两年工厂都倒闭了，到时候别在影响到饭店。 这天何大清开着车刚回到胡同口，就看到阎埠贵站在胡同口焦急的左顾右盼的，当看到何大清的车后双眼一亮。 等何大清停好车后阎埠贵急忙走了上来。 “老何你可算回来了。” 何大清听到阎埠贵的话有些纳闷，这是有事找自己呀。 “老阎，你这是找我有事吗？” “这不最近我家老大那两口子打算开个饭店吗？他们两人想让我投资，我哪懂生意上的事，这不想来问问你。” 何大清没想到阎解成两人竟然这么早就有了开饭店的想法，不过想想也对，虽然现在四九城里面做大生意的没有，但小饭店还是挺多的，应该是阎解成两口子是看到人家挣钱眼红，自己也想开个饭店挣钱。 “老阎，你们打算把饭店开到哪？” 何大清记得阎解成开饭店的时候还是找的傻柱，不过这人不地道，看到饭店的生意好了就卸磨杀驴，当然这里面傻柱也有问题，可这也不是他们卸磨杀驴的理由不是。 第103章 选址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却摇了摇头。 “还没定，这不前几天我家老大他们两口子和我提到这件事，我觉得有点不靠谱，想来问下你。” 前几天阎解成和于莉找到阎埠鬼，告知了阎埠贵自己打算开饭店的事，起初阎埠贵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在他看来你们开饭店就开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阎解成却说他们夫妻两个手上钱不够，想问阎埠贵借点钱，阎埠贵听到老大想借钱，第一想法就是拒绝，不过后来转眼一想，如果说自己把钱借给老大，他是不是还要给自己付利息。 于是阎埠贵就说借钱可以，不过要算利息，甚至这利息还要比从银行借钱高不少，阎解成听到借钱还要利息，当即就反驳道： “哪有儿子问亲爹借钱还要利息的，您要是这样算，那我们不借了。” 阎解成没借到钱准备离开的，没成想自己媳妇于莉却拉住了阎解成，于莉嫁到这个家这么多年了，那还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公公，不过眼下自己两口子手上确实没有钱，去银行借钱人家凭什么借给自己。 至于问朋友借钱，那更别说了，自己娘家的日子过的和阎家半斤八两，只不过相对好的是没阎埠贵这样算计子女，剩下的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出去工作，以前的朋友很多年都不来往，这突然去找人家借钱人家会借给自己才怪。 自己丈夫阎解成就更别说了，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一级工，说不去都不够丢人的，厂里面很多妇女都比他强，在工厂这么些年和工友的关系也不好，连个能说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去哪里借钱。 还有剩下的这些邻居们，要说有这么多钱的人不少，像易家、许家、刘家、何家都有能力，其中易家在贾东旭刚死那会和自己公公闹翻了，别说借钱了，见面不打起来都不错了。 刘家许家就更别说了，刘海中对许大茂的为人她太了解了，不可能借给自己钱，剩下的也就何家了，可自己也不是借十几块几十块，这一下子就是几百块，身为一个普通的邻居人家怎么可能借给自己，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这个公公最合适。 于莉刚开始听到自己公公借钱还要利息，也有些不乐意，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可以让他投资呀，这样饭店开起来之后自己家出力，公公家出钱，到时候利益均分。 于是于莉就把自己这个想法说了出来，阎解成不是傻子，听到老婆的话立马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可阎埠贵对开饭店并不感兴趣，在他看来，钱还不如留在自己手里保险，万一投资出去到时候赔了自己找谁要去。 于莉看到阎埠贵不想投资，心一横直接告诉阎埠贵，如果饭店赔了到时候钱自己全部赔偿给他，阎解成听到这话怎么可能愿意，可于莉拉着他不让他说话。 阎埠贵一听这好呀，如果挣钱了自己还可以分到钱，如果说赔了到时候老大他们两口子会赔给自己本金，这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一家人就这么拍板决定了这件事，不过晚上阎埠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虽然他现在已经是稳赚不赔了，但毕竟他也穷了这么多年了，肯定希望饭店到时候能挣钱不是，这挣的钱越多，到时候自己分钱的时候分的也越多。 可自己教了几十年的学，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是上班挣得死工资，谁接触过做生意这回事呀，阎埠贵在脑子里面翻找了下自己认识的熟人，想来想去也就何大清可能会懂一些做生意方面的事情，也就有了今天在门口拦住何大清这回事。 何大清摇了摇头。 “老阎，你这个问题还真难住我了，虽然我以前接触的单位比较多，但大家都是端国家饭碗的，和这种个体户不一样。” 何大清并不是故意推辞的，自己这些年在物资局虽然接触的都是四九城大大小小的单位，但大家端的都是国家饭碗，像这种刚开业需要注意的问题，何大清还真不知道。 听到何大清的话，阎埠贵有些失望，和何大清又聊了几句转身回到房间。 何大清看到阎埠贵走了，摇了摇头，阎家开饭店的事情他不打算插手，一个是现如今开饭店没有后世那么复杂，只要你菜的味道正，物美价廉，加上饭店的位置可以，客人就不会太少。 二是现在没有傻柱插手，到时候阎家饭店开业只要厨师不像傻柱做的那么过分，每天带四五个菜回去，阎解成夫妻两人应该也不会像在电视剧中那样平白无故的把厨子给开了。 何大清回到家中，把自己打算开饭店的事和媳妇说了一遍，徐莜兮听到何大清打算开饭店有些惊讶，伸手摸了摸何大清的额头。 “也不烫呀，你发什么疯呢。” 对于媳妇的反应，何大清一点都不奇怪，毕竟现在家里的日子过的要远比普通人家好的多，只要你不做，以后丰衣足食不敢说，但起码的温饱不成问题。 而且这年头的人大都是这样，毕竟大家都是从之前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在大家看来个体户是上不了台面，说出去都丢人。 而且何大清以前是政府官员，这要是出去做生意了，让以前那些朋友知道还不一定会怎么笑话他们家。 “你先听我说。” 何大清把媳妇拉到自己身旁的凳子坐下，然后继续说道： “这两年国内的改变你应该也知道一些，现在不比我们那个年代了，国家想要全面发展，肯定不会和我们那时候一样限制各行各业的发展。” 徐莜兮虽然和大部分的思想一想，但家庭原因，她接触的事情要远比其他人多的多，也明白何大清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短时间内思想很难转变过来，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时间会反对何大清做生意的原因。 考虑了许久，徐莜兮才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过家里就这些钱，你想做生意恐怕不够吧。” 徐莜兮虽然没接触过私人企业，但也明白做生意只凭他们家这几万块钱肯定是不够的额，而且丈夫的心思肯定也不会只是开一个小小的饭店。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地下室自己这些年掏的东西，加上金爷留给自己的那些，何大清打算拿出去一部分换成现金，有些东西并不是特别珍贵，何大清也没必要一直留着。 周末和大清带着何松来到自己最先开好的那个地方，何松这些年参加了几次高考，不过成绩都不怎么理想，现如今傻柱也放弃了让自家老大考大学的想法，原本傻柱是想给何松安排一份工作先让他干着，不过被何大清拦了下来。 既然自己决定做生意了，那还不如让何松跟着自己，而且就算何松现在去了工厂或者其他单位，干不了几年可能就要面临退伍的风潮，何必去浪费这个时间。 “爷爷，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何松下车后看着眼前的空地，疑惑的看着自己爷爷，早上爷爷过来告诉他要带他去看一个好地方，何松还以为是爷爷带自己去哪里玩，没想到车开到这一片空地停了下来。 何大清听到孙子的话笑了笑，并没有和何松解释太多。 “你觉得眼前这块地怎么样。” 何大清的话让何松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四处打量了下，这片地方他以前经常过来，北边是什刹海，南边故宫，西边是市人民医院，以前这里是一片公园，不过72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公园被拆了。 这块地方也是何大清最先看好的地方，地处十字路口，人流量大，而且这里未来可是四九城二环和一环接壤的地方，等到时候这里的可真的就是寸土寸金。 不过现如今四九城的局势处于一个风口浪尖的地步，南方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四九城身为国家的首都却迟迟没有动作，很多空地都是闲置状态。 爷孙两人在这片空地转悠了许久，何大清虽然有想法，不过现如今四九城还没有改革相关的文件，就算是何大清有关系，也要等着中央那边下达相应的政策后才可以行动。 阎埠贵在问过何大清后没多久阎家的饭店还是和电视剧中一样正常开业，地址就选择离四合院不远的地方，周围工厂比较多，人流量还算可以。 原本于莉找到何大清想让他帮忙介绍一个手艺好的厨子，可听到于莉开的工资后何大清很干脆的拒绝了她，自己兄弟几个名下虽然都有徒弟，不过于莉开的工资并没有比工厂高多少，先不说人家要冒着失业的风险去替你干活，你给人家开的工资就比工厂高个十来块钱，谁愿意去呀。 就算何大清身为长辈也不好意思去和晚辈们开这个口，真要去开这个口自己那些老哥哥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说他何大清呢。 第104章 娄晓娥回归 阎家饭店开业这天，四合院的大部分邻居都到场了，除了一些和阎家关系不怎么好的，比如贾家、易家。 饭店的地方是于莉选的，并不是什么特别豪华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饭馆，和电视剧中的差不多，就2个房子，门口挂着一个招牌——川味坊，何大清也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何松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也是伸着脖子四处打量着。 于莉当初找何大清被拒绝后，也不知道去哪找了一个做川菜的厨子，何大清并没有感到意外，虽说现如今因为自己的原因阎家饭店没了傻柱，但于莉毕竟也是个有眼光的人，这也是为什么电视剧中她敢花一个月2000块钱请傻柱的原因。 不过现在的于莉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昨天看到阎埠贵的时候对方告诉自己这个厨子一个月的工资也就200多。 何大清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200多块钱这个厨子愿意放弃铁饭碗过来，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和他无关，何大清也不会多嘴去问。 “爷爷，这么热闹，你说他们家饭店的味道怎么样。” 何松这时候问到，何大清听到大孙子的话笑了笑，于莉既然能用2倍多的工资请过来，相比阎家请过来的这个厨子手艺应该不会太差。 “行了，别看了，我们也进去吧。” 何大清带着何松走进阎家的饭店，饭店的布局和一般的民用房没多大区别，和后世那种大街上的饭店差不多。 “何叔来了，快请进。” 虽说之前于莉找何大清帮忙何大清拒绝了她，不过之后对方看到何大清并没有和四合院邻居那样对何大清甩脸色。 何大清点了点头。 “你爸他们呢。” “我爸在后厨呢。” 听到于莉的话，何大清立马就明白了阎埠贵在后厨干嘛，果然阎埠贵还是那个阎埠贵，生怕别人偷他家的东西。 吃过饭后，爷孙两个走在回家的路上，饭店的味道倒也算可以，虽然说不上多美味，但比一般人做的饭要强的多。 “你对阎家开饭店的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何松听到爷爷的话疑惑的看着他。 “我？我能有什么想法，人家的饭店不是挺好的嘛?” 看到何松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何大清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等饭店开张后，何松还需要锻炼几年自己才能放手给他。 这天何大清正在家里面乘凉，突然听到敲门声，何大清有些奇怪大早上的会是谁过来，起身走到大门口打开院门，何大清原本以为会是那个邻居或者朋友，没想到站在门口的人是78年离开国内的娄晓娥。 “何叔。” 娄晓娥看到何大清笑着和何大清打了声招呼。 “晓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到的四九城，何叔，今天过来是找您有点事。” 听到娄晓娥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邀请对方走进自家院子。 一大早娄晓娥到四合院何家门口敲了敲门却发现里面没人回应，还是一个路过的邻居告诉娄晓娥何大清在旁边的院子，娄晓娥这才过来这边。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等何大清端着一杯水走出来后，娄晓娥接过后这才说道。 原来是娄家在美国那边受到国内的邀请，以考察组的名义过来国内一些工厂进行考察，政府想通过娄家把国内生产的一些定制产品拿到美国那边销售，刚好这些年娄家和这个姓高的经常来往，于是对方就找到了身在美国的娄家想让对方帮忙。 “哦！这不是好事吗?你找我是？” 何大清听到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类似于娄家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官员都曾找到和自己相熟的华侨帮忙，不过这并不会让人家白帮忙，毕竟那些华侨都是商人，这些人都是以交换商货为根本，国家也会给出一部分利润给对方，算是中介费。 “何叔，这两年国内的发展我在美国也有所了解，我们娄家当初在美国是靠工厂起家的，销售一些产品肯定没问题，不过我想.....” 随后娄晓娥把自己的想法和何大清说了一遍，原来娄晓娥得知这件事后就对国内的制造业有了一定的想法，国家给的那部分利润对现如今的娄家来说可有可无，她想通过这件事来消除家族内反对自己的那些声音。 在娄晓娥心中，四九城是他们娄家的根，而且当初父亲离世的时候也叮嘱过自己，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了，一定要让娄家回到国内，娄晓娥这些年一直不曾忘记过父亲的嘱托，虽然现在娄家当中反对回国的声音占据绝大部分，但娄晓娥觉得，只要自在四九城做出一定的成绩，那些反对自己的人相比也会同意让娄家回来。 何大清听到娄晓娥的话并没有直接回复对方，想要在四九城开设工厂现如今还是比较困难的，像阎家那种开饭店的都属于小打小闹，可开设工厂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毕竟现在国家还没有明确说明可以这样做。 “这样吧，我这段时间帮你问下，你也别着急，毕竟现在国内的情况你也知道，南方那边的情况有人看好有人不看好，这也造成了四九城现如今的这种局势，我想国家肯定也在考虑这种事。” 得到何大清的答复后，娄晓娥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送走娄晓娥后，何大清站在大门口想着对方刚才所说的事，想在四九城开设工厂最起码现在是不太可能，只能等到下半年国家实行相应的政策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娄家想要会国内发展，按照现如今国内的情况，娄家必须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帮忙，而何大清正好符合这个要求，虽说现如今何大清已经退休了，不过作为曾经的政府官员，何大清的关系和人脉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至于在往上的人，娄晓娥并不认识，这也是为什么娄晓娥会找到何大清的原因。 四合院这边，棒梗经过了这几年的忙活，送算是在轧钢厂安稳了脚步，原先76年棒梗回城之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秦淮茹那时候就想让棒梗接替自己的岗位，毕竟棒梗还年轻，秦淮茹自己都已经40多了，干了也不了不几年。 谁知道贾家的人全部都反对秦淮茹的这个决定，贾张氏是觉得如果秦淮茹不做了，那自己家就少了一个人挣钱，棒梗进轧钢厂可要从学徒工做起的，3年学徒工，在考核转正，这3年自家吃什么喝什么。 棒梗不同意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去车间上班，虽然棒梗没去过车间干活，但从小就在轧钢厂长大的，他很清楚车间里面的人干的活是什么样子的。 后来也不知道秦淮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许大茂收下了棒梗当徒弟，这些年棒梗一直跟着许大茂学放电影。 不过这小子不老实，刚当上放映员那会就开始收礼，比许大茂那时候还过分，最后被人检举轧钢厂得知后直接把棒梗给开除了。 秦淮茹知道后去许家闹腾和很久，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了了之了。 棒梗在年初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在电影院当检票员，虽然工资不高，但顾上他自己的吃喝没什么问题。 时下国内还是以国营铁饭碗为主，普通人还是以进国营单位为目标，而且四九城现如今也没有大的私人企业，最多就是一些个体户，小商户，类似于阎家那种小饭店。 但这种工资都很低，只有那些实在是找不到工作的人或者有案底的人国营单位不收才不得不去那种私人饭店上班。 自从棒梗有了稳定的工作后，秦淮茹就一直忙着给棒梗找媳妇，眼瞅着自己儿子都已二十七八了，之前是因为没工作，一直没办法给棒梗介绍对象，现在既然有了工作，那接下来最主要的就是给儿子找个媳妇。 经过秦淮茹几个月的忙活，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媒婆愿意给棒梗介绍对象。 前些年棒梗跟着许大茂学放电影的时候秦淮茹就一直操心这件事，不过当时儿子见了几个后不满意，后面更是一直推脱。 最后棒梗被轧钢厂开除的事被附近的媒婆知道了，谁还愿意给棒梗介绍对象，贾家的条件又不好，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嫁进来吃土吧。 这天是秦淮茹和媒婆约定见面的日子，秦淮茹看了下自家的情况，实在是拿不出手，最后咬了咬牙从私房钱里面掏出了一部分决定让儿子和人家姑娘去外面的饭店见面。 第105章 合家团聚 何大清这边并不是很着急开始筹备饭店，一是自己要开的饭店并不像阎家那样的小餐馆，他何大清虽说没什么野心，但也想在这个璀璨的时代留下一些痕迹，更是想为自己何家的子孙留下一些家底。 二是现如今中央那边还没有发布相关的文件，他现在去忙活最多也就是做一些准备工作，而且开饭店最主要的地皮何大清早就和那些老朋友打好招呼了，那块地对方也会给自己留着。 傻柱的3个孩子何松前些年考了几次大学没考上，现如今已经放弃了考大学这条路子，倒是剩下的2个孩子何筠还有何雪比较争气，两兄妹一前一后都被大学给录取了，何筠去南方上的大学，何雪和她姑姑一样都是上的四九城的大学。 这天，何大清收到小儿子的来信，说是自己过几天休假要回趟家，看到小儿子终于回来了，何大清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些年何雨桐在徐家的安排下，一直在云南那边，79年更是随着部队跨越边界前去异国他乡作战，好在这小子和他哥一样，虽说受了点伤，但性命无忧。 何大清也是在去年才知道小儿子受伤的事，夫妻两个得知儿子受伤之后，原本两人打算去云南看望儿子的，但被老丈人给拦了下来，加上当时两人在单位都有事情也走不开，最后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 老三自从73年跟着下乡的大部队离开四九城后，这十来年都没回过四九城，虽说平日里也经常写信回家，但夫妻两个作为父母总归还是担心孩子的安危。 很快到了何雨桐回来的这天，傻柱一家和雨水一家这天也都来到四合院这边，四合院的邻居们也是很久没看到傻柱和雨水了，至于傻柱的3个孩子，何大清倒是偶尔会带着几个孩子来这边院子转转。 雨水的孩子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就算有些邻居见过也是小时候见过一面。 “雨水，这是你儿子吗？长这么大了。” 建国还小的时候何大清抱着孩子来过这边，不过后来长大后阎埠贵就再也没看到过了，在他的印象中雨水还是那个小时候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姑娘，没想到这一转眼当初那个小姑娘孩子都这么大了。 “一大爷，您身体还好吗？” 雨水笑呵呵的和阎埠贵打着招呼，对于阎埠贵这个邻居，雨水倒也谈不上多厌恶，自己父亲和这些邻居们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雨水小时候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自家和这个院子里面的邻居关系都不是很好，慢慢的雨水长大了也慢慢的了解了这些邻居们的德行，也知道为什么自己老爹这么讨厌这些人。 看着雨水拉着孩子走进四合院，阎埠贵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了，真的老了。” 等傻柱开着车带着何雨桐回到院子已经是10点多了，何雨桐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军装站在四合院门口，何雨桐虽然出生在这个院子，不过从他记事起，他们家就搬到隔壁去了。 “行了，别愣着了，先进去，爸妈他们在家等你呢。” 对傻柱来说，这个院子的两间屋子才是他们的家，金爷那个院子虽然好，但傻柱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他还是更喜欢这种大杂院的生活，更有生活气息。 何雨桐回来又在四合院引起了一阵轰动，何大清的这个小儿子他们都认识，不过大家都以为何家的这个小儿子和贾家的小当一样在73年下乡，至于后面为什么小当回来了，何雨桐没回来大家虽然也有些好奇，但也没人去关心这件事。 邻居们看着何雨桐穿着一身军装，哪里还不了解何家的这个小儿子为什么这些年都没回来四九城了，感情人家去当兵去了，现在的大家早就不是当初刚建国那会了。 刚建国那会大家都是从旧时代走过来的，在大家的潜意识里面，兵匪一家，当兵的就是土匪，这并不是无稽之谈，只要是民国那会大家都被当兵的给祸害怕了。 以至于傻柱参军那会四合院很多邻居还经常背地里嘲讽何大清，说何大清脑袋秀逗了，好好的手艺人不做，跑去当个大头兵，也就是后来傻柱在部队提干当了干部大家才对傻柱有些刮目相看。 随着这些年国家越来越稳定，就算他们这些普通人也意识到当兵对于他们这些没关系没背景的人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不过大家可不敢轻易送自己孩子去当兵，毕竟五十年代那会随时可能会上战场，也就是傻柱这小子命好，从战场上活了下来，看看附近几个院子，和傻柱同期当兵的，运气好点的在战场上受伤转业回来国家给安排了工作，运气不好的直接没了命。 小当听到院子里面的动静，也是好奇的走了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虽说何雨桐的变化很大，但小当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何雨桐小时候和她也经常在一起玩，后来何家搬走后两人才逐渐断了来往。 小当一脸羡慕的看着何雨桐穿的军装，她不是傻子，加上那些年下乡的经历，小当比其他人更了解能在他们这些知青下乡之后想要拿到参军名额是多么难得，她在的那个公社，自己待了四五年，也就2个名额。 不过想到自己家和人家何家的差距，小当也只能把这种羡慕隐藏在心底之中，这些年的成长也让小当明白了在社会上家庭背景的重要性，有时候小当心里总在想，为什么自己家不像人家何雨桐那样有个当官的爹，有个当医生的妈，妈妈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就算了，爸爸还死了。 傻柱何雨桐兄弟两人笑着和这些邻居们打着招呼，就连秦淮茹贾张氏也不例外，秦淮茹看着现在衣着鲜亮的傻柱，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要说四合院这些邻居们秦淮茹最羡慕谁，那必然就是何家了，何大清她没什么想法，毕竟对方也算是自己公公那一辈的人。 这些年每次碰到傻柱带媳妇孩子过来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内心都很羡慕李兰，明明李兰没自己漂亮，身材也没自己好，可为什么人家的命就那么好，自己的丈夫英年早逝不说，婆婆还是好吃懒做的，哪怕贾张氏能有人家徐莜兮一半秦淮茹都能满足。 人家李兰是坐办公室的，自己却要每天在车间里面累死累活，工资还没人家多，更别说人家傻柱还是领导，有时候秦淮茹总在想，如果自己当初嫁的人是傻柱该多好，那自己现在也是官太太，不用上班每天只需要在家里带孩子就好了。 在看看人家傻柱的3个孩子，除了老大没考上大学，剩下的老二老三都是大学生，自己家也是3个孩子，自己最寄予厚望的棒梗别说考大学了，就连找工作都是费了那么大劲才勉强有个电影院愿意要他。 至于小当和小槐花，小槐花就不说了，平日里还算懂事，可小当自从下乡回来后连她这个当妈的话都不听，现在在一家私人小餐馆当服务员，每个月十几块钱的工资，除去自己吃喝基本上剩不下什么。 傻柱带着弟弟走到中院家门口，此时的何家众人早就听到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徐莜兮双眼含泪的上前抱住儿子。 “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大清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要说小儿子小时候可比傻柱懂事多了，傻柱小时候成天在外面闯祸，虽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也足够让那时候的何大清头疼的了，为此小时候的傻柱可是没少挨打。 “嫂子好，姐，姐夫好。” 雨水走上前，想伸手摸摸何雨桐的脑袋，突然发现现在的弟弟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小孩子了，个子比自己还要高一头，顿时有些局促的放了下来。 何雨桐和这个姐姐的感情很深厚，他小的时候何大清和徐莜兮都忙着上班，平时都是姐姐带着他到处跑，当初何雨桐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姐姐还不到30岁，现在已经变成了中年女子。 “姐.....” 姐弟两人将近十年没见面了，何雨桐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哎！” 雨水听到这个姐，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和小时候一样，那时候弟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都是雨水替他打抱不平，，血脉相连的秦静一瞬间就让他们亲近了起来。 离别苦，就是因为思念和牵挂，兄妹、姐弟之间，虽然在一起免不了打打闹闹，但真当分隔两地，仍然难以割舍这种血缘之间的羁绊。 “好了，先回家吧。” 何大清看着周围看戏的邻居们，提醒道。 听到父亲的话，几人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自己。 何家正屋，这还是自从他们搬走之后第一次过来这边吃团圆饭，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除了身在南方上学的何筠，何家剩下的人都在这里，大家高高兴兴的吃着团圆饭，诉说着这么多年的思念。 第106章 酒店开业 何大清端起酒杯，看着一桌子的儿孙晚辈，儿孙承欢膝下这不就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嘛，只要孩子们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虽然今天这顿团圆饭缺了何筠，有些遗憾，不过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来，今天大家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咱们一起举杯，先喝个团圆酒。” 这顿饭吃了足足2个多小时，何家很久没这么热闹过来，以前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场景，不过随着傻柱和雨水有了自己的家庭后，何家已经很久没这么齐全过了。 等吃过饭后，李兰带着雨水还有几个孩子收拾完餐桌，何大清则把自己想要开饭店的想法和孩子们说了一下，之前这个想法他只和自己媳妇说过，就连傻柱都不知道。 雨水几人听到后也是大吃一惊。 “爸，您真的打算开饭店吗？” 雨水几人有些看不懂何大清的想法，按理说他们家现在不缺钱，何大清身为正厅级干部退休之后每个月也有退休工资，而且政府部门逢年过节也都会发放相应的福利，徐莜兮现在是副院长，每个月工资100多。 傻柱现在是一团之长，李兰也是副所长，两人一个月工资加起来100多，雨水两口子比傻柱的情况要差一些，但每个月加起来也有100多块钱。 雨水和傻柱几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要去冒这个险，虽说现在国家改革的政策他们也了解一些，不过和大部分人的想法相同，都是觉得去做生意太冒险。 何大清听到孩子们这样说并没有觉得奇怪，他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想到了孩子们会反对，毕竟他们和何大清不一样，何大清是有后世的记忆，知道接下来国家会进入高速发展的时代，按道理来说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就算国家发展的再快，对傻柱雨水他们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就算到了九十年代万元户就是富豪那个时候，傻柱和雨水的工资也足够养活一家老小，但何大清考虑的是他们何家的未来，虽说现在何家有傻柱和老三在部队里面，未来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但何家的底蕴毕竟还是太过单薄。 何大清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有些事只有等做了才知道结果如何，不管到时候饭店的生意怎么样，何大清都想去试一试，为何家的子孙留下一些底蕴。 时间很快来到了82年，去年国家发布相关文件之后何大清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饭店事，原本何大清并不打算找到合伙，没想到娄晓娥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找到了何大清，表明自己正打算在四九城开设一家高档酒店，想要和何大清一起合伙。 何大清得知后原本打算是拒绝娄晓娥的，不过后来考虑到自己想法虽然挺好的，但真正实施起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一是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二是资金问题，和娄家合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点头答应了娄晓娥的提议。 这天何大清带着娄晓娥来到自己当初带何松看好的那块地，这片地可是何大清早就内定好的地方。 “你看着块怎么样。” 娄晓娥观察了下，发现这里开饭店在合适不过了。 “何叔，看来您早就有所准备了。” 娄晓娥原本以为何大清就打算开个小饭店，自己刚开始找何大清只是为了报恩，没想到对方准备的却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 何大清听到娄晓娥的话笑了笑。 “这块地是我前些年发现的，我早就和工商局的朋友打好招呼了。” 酒店的招募加装修差不多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期间何大清虽说不是吃喝都在酒店这边，不过也是每天忙活到九十点才回去。 服务员招募的工作也很顺利，何大清负责酒店装修，娄晓娥负责酒店人员招聘，服务员要求的都是要身材样貌达标才行。。 就算是这种要求还是有很多人应聘，主要是娄晓娥开的工资实在是太诱人了，在这个人均工资30到50年的年代，娄晓娥直接开出了100的工资，几乎是别人的一倍。 至于后厨的工作人员，这还难不住何大清，也不看看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小王小蔡，加上从自己把兄弟那边找来的几个徒弟，在加上一些帮厨之类的，后厨的人员招聘比前厅的顺利的多。 酒店的装修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花了十多万，这还不算上买地皮的钱，好在何大清之前准备的比较充分，所以装修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这次招募的服务员，总共是40人，20多个小姑娘，年龄都在20岁左右，剩下的都是负责跑堂的汉子。 让何大清没想到的事，自己徒弟小王竟然把马华和刘岚带了过来，自己记忆中轧钢厂三食堂的一些老人也跟了过来，胖子除外，看来自己当初提醒徒弟的话还是起到作用了。 娄晓娥甚至在开业前几天，花钱在报纸上打了一波广告，两人合伙开的这家饭店的规模，在四九城也算是独一份了，这两年虽说国家已经放开了，四九城开饭店的也不少，但规模都很小，大一点的也就比阎家的饭店大点。 阎家的饭店现在没了傻柱的参与，没有和电视中的一样只开了几个月的时间，虽说生意没有电视剧中那么红火，但也挺不错的，阎埠贵也凭借饭店挣了不少钱，至于具体是多少，也就阎家的人自己知道了。 除了开业那天何大清去过一次外，何大清就没怎么关注过阎家的饭店。 开业当天，何大清并打算没有参与剪裁，他要负责后厨的事情，只能让何松和娄晓娥两人负责这件事，虽说酒店的股份在何大清手上，但早晚是要传到何松手上，而且娄晓娥因为娄家的生意，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早晚还是要何松负责。 酒楼是不卖早餐的，只有中餐和晚餐，虽然9点钟大家已经到期了，但并没有直接开业。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娄晓娥把所有人叫到前厅开会。 “我们酒店马上要开业了，希望大家都能打起精神，认真接待每一位顾客，做好每一道菜，如果酒楼的生意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各位，以后大家不但可以涨工资，每个月还有奖金，当然如果有客人对你们的服务提出了表扬，我也会额外给你们奖励。” 听到娄晓娥的话，对面的服务员神情都有些激动，他们也不知道老板能奖励他们多少，但总能积少成多。 “至于后厨的诸位，你们的日常工作都有何叔负责，如果他觉得你们的工作做的不错或者没有客人恶意投诉饭菜问题，你们和他们一样也都有奖金和红包。” 娄晓娥说完原本想让何大清说几句的，不过看到何大清摇头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只能让大家伙先去准备开业的工作。 等所有工作都准备好了之后，娄晓娥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大家伙开门迎客。 原本娄晓娥和何大清预定的剪彩时间是10点钟，娄晓娥特意安排了鞭炮和烟花，还有舞狮队来表演，吸引路过的行人，鞭炮声也意味着红红火火。 老百姓也很久没看到舞狮杂技了，纷纷驻足好奇的围观，随着舞狮队的表演，人群中不停的传来阵阵欢呼声。 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多表演才算是结束，饭店也正式开门营业，因为宣传造势做的比较好，这刚开业来图个新鲜的人也多。 何大清的一些官场上的老朋友们知道何大清开酒店的事情后，也纷纷过来祝贺，虽说何大清现在退休了，但人家的人脉还在那里放着，加上何大清的背景也不简单，这些人也不想得罪何大清，万一哪天就会有求于人家呢。 何大清在后厨把守每道出锅的菜，只有他觉得合格了，这道菜才能上桌，刚开始马华等人还觉得何大清这样做有些严格，不过还没等说什么就被小王给压了下来。 何大清自然注意到了马华这些人的神色，不过他也没在意，这家饭店可是把自己的老本给投进去了，他不认真可不行，至于其他人乐不乐意，何大清可不管，你看不惯可以不来这里上班，马华刘岚虽说在电视剧里面给何大清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但何大清对这些人还真没什么感情。 和傻柱在食堂的不同，他们进厂的时候何大清已经是领导了，自然不会和他们这些人有太多接触，也就刘岚因为当初调去招待所何大清和她的接触才稍微多了一些，马华那些人在何大清看来和那些从外面在招募过来的人没区别。 11点酒店的大厅几十张桌子已经坐满了顾客，来的那些领导们自然都被娄晓娥给请到了2楼包间里面。 中午是用餐的高峰期，一直等到2点钟，人流才慢慢降了下来，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是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吃饭。 何大清站了几个小时也有些累了，坐在凳子上抽烟休息。 第107章 对象 何大清都没想到，今天中午的客人会这么多，他在后厨忙活了几个小时，中间有朋友过来找自己何大清也只是见了一面就匆匆的返回到后厨。 等休息过后，何大清来到二楼包间，刚才何秋告诉自己，一些他官场上的朋友吃过饭没多留就离开了酒店，倒是何秋的那些叔伯也就是何大清的那些把兄弟还有高师兄还在二楼。 “哥哥们，不好意思，刚才太忙了，没来得及招呼你们。” 何大清走进包间，一边走一边和自己这些老兄弟握拳道歉，好在大家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也没介意。 “大清，你这饭店装修的真不错呀，当初你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是开个小餐馆，没想到这么大。” 何大清坐在高师兄旁边的空位上，高师兄比何大清要大好几岁，退休已经挺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家带孙子，原本何大清有想过请自己这位师兄出山的，不过考虑到师兄这两年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最后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师兄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你还不了解，这酒店大部分的投资都是人家娄家出的，我就是以技术入股。” 听到何大清的话，在座的兄弟们都笑了笑，大家都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和娄家合作开的酒店，关于娄家他们也都了解，毕竟也是在四九城生活这么多年的人了，当初娄家在民国时期发家，他们当然知道一些关于娄家的情况。 随后兄弟几人有喝了几杯酒，何大清看到自己这些老兄弟们喝的有点多了，提出让几人去休息室休息下，不过被拒绝了，四九城现在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家住的地方也都不愿，而且家里面还有人，也不方便在酒店这边多留。 今天酒店开业何家除了何大清和何秋在场，其他的人都没过来，不过大家不想来，而且孩子们都有工作，也没必要让孩子们放下手头的工作特意请假一天。 何大清送走自己那些兄弟们后，看到娄晓娥正带着何秋在前台算账，也没打扰两人，这里的工作早晚还是要交给何秋的，何大清虽然了解一些商业上的东西，但毕竟自己年纪大了，做了做不了几年，娄晓娥人家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美国那边，这是因为饭店刚刚开业，娄晓娥不放心才特意留下来一段时间。 等众人吃过饭后，何大清让大家去二楼休息室休息，毕竟大家伙也忙活这么长时间了，晚上还要营业，没精力可不行。 “姥爷。” 何大清正在前厅和娄晓娥说着事情，突然听到身后的的动静，转过头看到雨水带着自己外孙建国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过来了。” 雨水原本想今天中午过来帮忙的，不过雨水还要上班，加上建国下午放学还要去文化馆学习音乐，何大清肯定不放心让外孙一个人坐车过去。 “今天人家文化馆有事关门一天，我想着现在回家太早了，带建国过来看看。” 建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酒店，好奇的在在大厅里面转来转去，雨水连喊几声都没用，何大清看到之后笑了笑说道： “你让他看就是了。” 雨水还是第一次见到娄晓娥，她小时候听说过娄家，加上自己院子里面住的人基本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几人正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4点多，看到有客人进来了，何大清叮嘱了下闺女，然后带着人走进后厨。 傍晚时分，何家的人下班之后都来到饭店，大家也是第一次过来，之前饭店装修的时候傻柱和徐莜兮倒是来饭店这里找过何大清，不过当时饭店的主体还没起来，两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饭店。 傻柱和娄晓娥也是第一次见面，当何大清来到前厅是看到两人在聊天，摇了摇头，因为自己的干扰，这一世的傻柱和娄晓娥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在电视剧中两人不但有交集，甚至还有一个儿子，傻柱也是很好奇，问了些关于饭店经营的问题，虽说傻柱离开饭店已经20多年了，当初他也是在私人饭店上班，也很好奇饭店是怎样的一个经营模式。 这天何大清一大早来到四合院这边，饭店开门时间是10点钟，现在还早，何大清也不用去的太早。 “老何，听说你开了一家饭店。” 在门口散步的阎埠贵看到何大清之后笑着走了过来，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给他听也没什么。 “老何可真有你的，昨天下午我去看了，好家伙，你家的饭店可真够气派的。” 阎埠贵虽说很羡慕人家何家的饭店，不过他有几斤几两自己也清楚，现在自家的小饭店他就很满足了，虽说挣不上什么大钱，但饭店开了大半年了，让他的身价翻了好几倍。 也许是阎埠贵现如今手里有钱了，和电视剧中的结局不一样，阎家的几个孩子隔三差五就回来一趟，仿佛当初地震那会一家人闹翻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阎埠贵自然知道这几个兔崽子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看到自己手里有几个钱吗，虽说他有些不待见阎解放他们几个，但也没和刘海中一样直接堵着家门不让几个孩子进去，目前为止，阎埠贵的晚年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四合院里面棒梗经过上次相亲失败后，现如今老老实实的上班，秦淮茹则是一直在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这期间也让人介绍了几个给棒梗认识，但自己儿子好像和人家女方天生不和一样，见一次面就没了下文。 何大清站在大门口和阎埠贵聊着天，这时刘海中也提着小板凳走了出来，现如今四合院里面和何大清一辈的人，就刘海中的日子过的最差了，易中海虽说没儿没女，但认了小槐花做干孙女，倒也体会了一番儿孙绕膝的欢乐。 阎埠贵自从开始经营自己的饭店后，几个孩子也经常回来看望他们夫妻两个，加上老大阎解成和于莉两人也一直住在这边，阎埠贵也不担心自己老了没人照顾，贾张氏起码还有秦淮茹给她养老，就刘海中身边没个儿子。 刘海中看到何大清也没搭理他，这么多年以来，刘海中每次看到何大清总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他也知道人家何大清的身份自己惹不起，所以每次看到何大清总是很自觉的绕过去。 许大茂这边，自从阎家开饭店挣了点钱后，许大茂得知后很是眼红，这半年多也一直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点生意。 最近还真让许大茂给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买卖，朋友给许大茂介绍了一个广东那边的生意人，做的是倒卖螺纹钢的生意，四九城生产螺纹钢最大的单位恰好就是轧钢厂，不过许大茂可不认识车间里面的人，他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找谁去做这件事。 今天早上出门前看到刘海中之后，许大茂心里一下子有了主意，要说这院子里面最合适的人就是易中海了，不过许大茂可不敢去找易中海，说不定自己前脚告诉易中海了，这老东西转眼就会把自己给卖了。 这刘海中刚好符合许大茂心中的人选，刘海中没退休前是轧钢厂的7七级工，现在轧钢厂还有不少他的徒弟，而且这件事只凭自己可做不到，刘海中这人也是给钱就能收买的主，这要是把刘海中拉倒自己这边，这件事不就妥了吗？ 想到以后自己也能挣大钱，到时候在把秦京茹给踢了，在找个年轻漂亮的媳妇，想想许大茂就觉得美。 其实秦京茹这么多年一直没怀孕，许大茂也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不过他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可不会让许大茂承认这件事，但这也不妨碍许大茂早就想踢了秦京茹。 傍晚时分，许大茂神秘兮兮的走到刘家，伸手敲了敲门。 刘海中打开房门看到是许大茂，本想直接关上门，没想到这小子伸手给拦了下来。 “刘大爷，别急呀，我可是有好事找您。” 听到许大茂的话，刘海中冷笑一声。 “就你还有好事找我，你可得了吧。” 看到刘海中不想搭理自己，许大茂有些着急了，自己能不能发财还真要指望刘海中，车间里面自己也不认识几个人，除了刘海中就是易中海了，易中海肯定是不合适，也就只剩下刘海中符合自己的要求了。 随后许大茂把这件事和刘海中说了一遍，刘海中听到可以挣钱起初有些不相信，毕竟许大茂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有挣钱的的路子怎么会带上自己。 ”刘大爷，您别急呀，先听我说完.....” 何大清这边并不清楚许大茂和刘海中的事情，今天自家老三要带对象回来，何大清打算下午早点回来，毕竟这怎么也是老三的人生大事，兄妹3个里面傻柱和雨水两人结婚好多年了，何雨桐是去年回来的四九城，现在也二十多岁的人了，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第108章 亲家见面 时间很快来到了82年年中，何雨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年初那会他带着对象回家，何大清和徐莜兮看到人家姑娘后还是挺满意的，何雨桐的对象叫周蓉，和何雨桐两人是在部队里面认识的。 许大茂和刘海中这几个月靠着倒卖螺纹钢赚了不少，刘海中甚至还学人家穿西装打领带。 这天刘海中穿着西装正在家里吃着点心，刘海中媳妇坐在一旁给自己老板倒茶，自从刘海中挣了点钱后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人得知这件事后都跑到四合院这边，每天围在刘海中身边殷勤的很。 “老二，你爸中午要吃涮羊肉，你去买点羊肉去。” “得了，我现在就去。” 刘光天听到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卖羊肉去了，刘海中媳妇看到自己老二出去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房间，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两个孩子也回到了他们身边，连老大也写信说这几天就回来，可把她给高兴坏了，这人有钱了就是不一样，连孩子们都孝顺了。 等了许久，刘光天提着羊肉屁颠屁颠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老爹。 “爸，按照您的吩咐，今晚咱吃涮羊肉。” 刘海中听到后点了点头，擦了下对着刘光天说道： “给你大哥打电话了吗？” “大了，他说这几天就回来。” 刘海中媳妇听到自己大儿子要回来了很高兴。 “哎！我说，你是弟弟，一定要给你大哥台阶下。” “您放心吧爸。” 这时刘海中腰间的传来一阵动静，只见刘海中从腰间掏出bb机看了一眼走到一旁拿起电话拨通。 “喂！王经理，晚上请吃饭，不用了，你就按照吩咐把钱打到我公司的账户上，一百吨螺纹钢我马上发给你，咱们之间嘛，你说那么多客气话，那不用，好好好，就这。” 刘光天听到自己老爹有挣到一笔钱，立马上去拍自己老爹马屁，他虽然不知道这一百吨螺纹钢具体多少钱，但知道这次老爹肯定不会少挣，想着怎么着到时候肯定也要分自己一点。 刘海中不耐烦的打发刘光天出去，等刘光天出去后，刘海中媳妇对着自己老伴笑呵呵的说道： “我就说这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你说这多好呀，孩子们都回来了，就差老大了，老大要是回来了，你可不能埋怨他。” “我现在不是脾气改了嘛，你没看出来。” 刘海中媳妇点了点头。 “是改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晚上高兴地净做美梦了。” 许大茂这边穿着一身西装在四合院里面嘚瑟，看到一个邻家就要上去炫耀一下，这段时间他和刘海中合作倒卖轧钢厂的螺纹钢挣了不少的钱，最近在家里都豪横起来了，虽说没刘海中那么嘚瑟，不过也不差什么。 傻柱带着媳妇来看看自家老大最近过得怎么样，自从何大清开饭店之后，娄晓娥在国内呆了一段时间，教会何松之后就放手回去了美国，何松现在和何大清夫妻两人住在这边。 “柱子，你去那边房子把我泡的那坛酒拿过来。” 傻柱听到自己老爹的话后点了点头。 许大茂这边正在院子里面和邻居们瞎嘚瑟，突然看到傻柱走了进来，忍不住走到傻柱面前。 “我说傻柱，你看哥们这身行头怎么样。” 许大茂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的西装，一边朝傻柱炫耀，他只知道傻柱这些年一直在部队，并不清楚傻柱现在是什么职位，但这并不妨碍许大茂和傻柱这两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 傻柱看了下许大茂穿的西装，虽说他不是很了解这东西，但也能看的出来许大茂穿的这身衣服价格不低，只不过傻柱可没兴趣听许大茂在这里嘚瑟，一身衣服至于吗，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我说傻茂，你穿这身西装也遮盖不住你身上那股土鳖的气质。” 听到傻柱嘲讽自己，许大茂可不乐意了，在他看来自己现在可是成功人士。 “你懂什么，我这身衣服你知道叫什么吗？皮尔卡丹，法兰西的，你一年工资都买不起，别怪哥们看不起你，你知道我现在一笔买卖能挣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 傻柱还真不知道这许大茂最近在做什么，之前他倒是听老头子说过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在倒卖什么东西，具体的就不清楚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嘲笑许大茂。 “你没儿子。” 这一句话直接噎的许大茂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这傻柱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傻柱，你别得意，我现在整的钱你一辈子都挣不到，哼！” 看到许大茂走了，傻柱笑着摇了摇头，这许大茂有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等傻柱走到中院又看到刘海中走了出来，这刘海中和许大茂可真是好兄弟，连穿西装都要一起，就是刘海中比较胖，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尤其是挺着那大肚子，看着就搞笑。 也许是刘海中现在年纪大了的原因吧，现在见到人也不再摆着自己那张臭脸，看到邻居打招呼也会客气的回应。 刘海中看到傻柱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看不惯何大清，不过这和傻柱这些小辈们没什么关系。 傻柱拎着酒坛子回到这边院子，何雨桐今天也回来了，看到自己大哥后急忙上前接过酒坛。 “你和周蓉现在什么情况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傻柱也比较关心这个弟弟的婚事，毕竟现在小弟也20多岁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 何雨桐听到自己老哥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周蓉说等她爸妈来了和爸妈见个面，到时候让几位长辈商量。” 听到弟弟的话，傻柱点了下头，确实也该如此。 晚饭一家人围在饭桌前，何雨桐这时说道： “爹，周蓉告诉我说他父母想来来四九城和你们见下面，让你看下哪天合适。” 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点了下头。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们两个商量着来吧，哪天她父母来了你和我说一声就行。” 对于小儿子的婚事，何大清并不是很担忧，老三不像傻柱那会，主要是傻柱年轻那时候比较混不吝，小儿子从小到大很让他们两个放心。 看到儿子马上要结婚了，何大清不由的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自己还总以为老三还是那个整天抱着自己大腿让自己抱他出去玩的那个时候，没想到现在马上要结婚了，自己也老了。 这时傻柱说道： “爹，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个人到底做的什么买卖，我刚才过去怎么看到两人的样子像是发了大财。” 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做的事何大清倒是了解一些，刘海中通过关系以废品的价格从轧钢厂那边购买螺纹钢，然后再卖出去，两人就靠着这个挣了不少钱，至于多少何大清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几万块钱估计是有的。 听到傻柱的话后，何大清把自己了解的事情和傻柱说了下，傻柱这才知道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到底做的什么。 “他们也不担心被人发现，到时候真要事发了可是要进去的。” “具体的我不清楚，这也是我前几个月碰到一次，然后和轧钢厂的朋友了解了一下，做这种事的可不止刘海中两个人，现在的轧钢厂多着呢。” 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的结局貌似不怎么好，不过电视剧中并没有提到太多，想来两人最后只是把赚来的钱赔进去，估计也是他们两个人做的并不大，也就是说现如今的轧钢厂，肯定有大人物也在做这种事情。 “行了，别说他们了，他们两个也快了。” 根据何大清的记忆，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并没有做多久，而且许大茂在举报完刘海中之后，还遇到了李怀德，当初自己出手让李怀德调离了轧钢厂，那小子后来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有他那个岳父在，李怀德估计最多也就是调离轧钢厂去别的地方。 很快周蓉的家人就来到了四九城，周蓉的父母从女儿那里得知女儿的对象家长以前是当官的，有些拘谨，他们家就是普通家庭，从来没和这种家庭有过交集，觉得自己女儿配不上人家。 何大清看到周蓉的父母后热情的上去握着两人的手。 “亲家，快坐快坐。” 看到何大清这么热情，让周蓉的父母有些不知所措。 “您可以了，我家周蓉要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您多多见谅。” “周蓉这孩子我们还是挺满意的，这次见面主要就是大家一起商讨下两个孩子的婚事，我没去过东北，不了解你们那边的习俗，你们能不能给我介绍下你们那边的习俗，我看看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这个年代彩礼的问题在全国各地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就算差也不会差太多，没有后世那么夸张，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格，现如今大家过得还都是很朴素，像四九城附近的农村结婚彩礼一般都是一块布，家里有钱的话在给个几十块钱。 何大清也不担心对方会狮子大开口，自己也不缺这点钱，就是有些婚礼的细节还需要尊重下人家女方那边的习俗。 第109章 婚礼进行时 周蓉的父母听到何大清的话后对视一眼，然后周父这才说道： “您太客气了，我们那边没什么特别的习俗，一切按照你们四九城的规矩来就行了。” 何大清听到周父的话后点了点头，和他想的一样，虽说对方是东北人，但在早些年间东北那边纯粹的东北人却并不多，直到上个世纪清朝政府正式开放了禁垦，鼓励内地的老百姓移民支边，以振兴关外的经济，于是就有了后来浩浩荡荡的闯关东。 闯关东的人大都是山东那边的，现如今的东北人大都是当初东北那些少数民族和移民过去的山东人的后代，只不过当时还没有何大清，这些事情他也是小时候听老一辈人闲聊时说起的。 看到周父周母和自己说话一直带着敬语，何大清也有些无奈，两家以后就是亲家了，他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虽说周家在东北那边，但以后少不了走动。 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儿子的父亲，只希望能和女方家长坐在一起和和气气的聊一聊两个孩子的未来。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你们也舟车劳累几天了，早点休息，今天时间有些仓促，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顿饭，刚好两家人也见下面。” 周蓉的父母也是今天刚到的四九城，看两人的脸色也知道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肯定很辛苦，这年头的火车可不像后世那样有卧铺，都是硬座，100多人挤在一个车厢里面，当然这说的是普通的列车，卧铺在火车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但一般人可坐不上，而且一般的火车上也没有。 今天只是何大清一个人单独和周父周母见面，徐莜兮单位临时有事去加班去了，傻柱雨水他们还要上班。 何雨桐开着车送周父周母去招待所，打算给两人开了一间房，第一次来不适合让对方住在自己家中，这样做有些显得不懂礼数。 等送走周父周母之后，何大清坐在院子里面抽着烟，距离雨水结婚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他们何家已经很有没有发生这种大事了，等老三的婚事结束后就轮到何松他们几个了，不过何松几个人还小，何大清也不是着急。 明晚的见面不单单是让媳妇他们见下周蓉的父母，老三的姥姥姥爷也要见下对方，徐家有何雨桐着一个后代，这也是徐家的大事，两位老人现如今年纪也大了，一直在大院那边养老，平日里何大清无事都会去看望下两位老人。 晚上吃饭前何大清抽空去了一趟傻柱和雨水家，把明天要和周蓉父母吃饭的和告诉了一下两人，让两人明天晚上尽量抽出时间去一趟。 第二天下午何大清让何雨桐把自己的车开走去接周蓉父母，自己和媳妇两人等下傻柱回过来接他们。 “你安排好了没。” 听到媳妇的话，何大清知道她是在问自己定好饭菜了没有。 “放心吧，早上在饭店的时候我就叮嘱过何松，等会我们人到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准备了，今天人有点多，我还特意让何松在包间里面多安排了一张桌。” 酒店二楼的包间当初设计的是12人桌，以目前何家的情况倒是可以坐下，但今天两位老人也在场，加上周家的3人，12人桌显得有些挤得慌。 下班点，傻柱开着车带着李兰还有何雪来到四合院。 “爸，我们来了。” 看到傻柱来了，何大清点了下头。 “行那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别让人家周蓉父母等着急了。” 至于两位老人，何大清下午打过电话了，等下有人会送两位老人过来。 开车来到酒店，几人直接上了二楼早就定好的包间，何雨桐和周家的人还没到。 没过多久何雨桐带着周蓉和其父母走了进来，看到何大清坐在包间里面。 “爸，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也是刚坐下你们就来了，先坐，对了小彤，你姥姥姥爷等会过来，你去下面看着，等会人到了喊我们一声。” 两位老人的身份有些不同，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不过谁让何雨桐是两个人唯一的孙子呢。 周父周母听到何大清提到何雨桐的姥姥姥爷，顿时有些好奇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自己闺女倒是说过何雨桐姥姥姥爷都在世，但从来没提到过两位老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今天看到何家人的反应，他们也意识到两位老人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周蓉也是好奇的看了下何雨桐，两人相识已经好多年了，交往也半年多了，不过何雨桐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他姥爷家的情况，她也只知道何雨桐的父亲是领导，只不过已经退休了，其母亲是医院的副院长，也快退休了。 何大清则陪着周父周母在包间说着话，让何松去后厨准备饭菜。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只听何雨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爸，我姥爷他们来了。” 听到两位老人到了，何大清也不敢怠慢，急忙带着媳妇几人走了出去，可没想到还没等何大清走下楼就看到两位老人家已经走进了酒店。 “爸妈。” “姥姥姥爷。” 徐父徐母看到何大清等下来了，笑了一下。 “别忙了，我们已经进来了，上去再说。” 周父周母虽然不是官场之人，不过看到两位老人身边的人，以及身上的气质，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几人身后。 等几人来到包间后，何大清这才和两位老人介绍道： “爸妈，这是周蓉的父母。” 看到两位老人很随和，周父周母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是担心何家的人不好相处，那样自己闺女以后嫁进来日子也不会好过。 何大清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低头和何松说了一句。 “让他们上菜吧。” 面对何雨桐的姥姥姥爷，周蓉的父母明显更加拘束，这也是两位老人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质带来的压迫感。 很快一道道菜被服务员端上桌，周父周母看着桌子上的一道道精美的菜已经不知道说如何去形容了，很多菜他们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今天不但见到了，还能吃上。 等大家伙都吃好之后，等送走两位老人之后，何大清让何雨桐把周父周母送走后，自己和家人这才离开酒店。 何雨桐结婚这天，院子里面一大早很是热闹，南铜鼓巷那边何大清谁也没通知，不过阎埠贵得到消息后还是一大早来到了院子。 “老何，你可不地道，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们。”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笑了笑没回，他不告诉这些邻居就是不想让这几个孩子以后和他们有什么联系，自己无所谓，反正自己都这个年纪了，也不怕什么。 当初傻柱结婚是因为还住在那里，没办法不说，雨水结婚的时候自己就没通知他们，没想到阎埠贵还是过来了。 何大清的一些老伙计们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虽然他们这些老家伙年纪越来越大了，平时也很难得见一次，晚辈们结婚也是一个见面聊天的好机会。 “师兄，你来了，这是你孙子吧，这么大了，快进。” 这话何大清一早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何大清的这群老伙计们年纪和自己都差不多，孙子辈也都到了结婚的年纪，甚至有几个都有重孙子了，傻柱结婚还算晚的了，毕竟他当时回到四九城都二十好几了。 这时娄晓娥的汽车停到门口，你别说人家娄家开的车就是时髦，自己现在开的还是吉普，人家已经开上大奔了，这年代汽车虽然没五十年代那么少见了，但也不是谁都能开上汽车，一辆汽车少的也要几万，更别说娄家开的这种奔驰了。 现如今大街上开的车还都是吉普，桑塔纳虽然国家已经开始生产了，但距离上市还有一段时间。 娄晓娥和其母亲娄夫人走了进来，现如今娄夫人已经回到了四九城居住，就住在他们娄家以前的房子里，娄晓娥则因为生意原因需要美国和国内两头奔走。 “娄夫人来了。” 娄夫人带着自己女儿一边朝何大清走过来一边恭喜道： “何师傅恭喜了。” “您客气了，快请进。” 今天何雨桐结婚，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何大清的朋友以及早些年官场上的朋友，还有何雨桐的战友，徐莜兮医院的同事们，小小的四合院很是热闹。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个胡同口停了这么多汽车，纷纷好奇的站在胡同口张望。 何大清看到后让何松拿些糖果去门口给大家三堂，不为别的，就是图个口头吉利。 路人看到主人家这么客气，也纷纷献上自己的祝福。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何大清让何雨桐准备去接亲，徐莜兮在一旁叮嘱他们待会要注意的规矩。 以何家现如今的势力，接亲肯定要用的汽车，只不过现在国内有别的品牌汽车，但何大清也懒的去求人，再说吉普车也挺好的，加上小儿子在部队，也不太合适太铺张。 第110章 结束 今天何雨桐结婚来的人比较多，和傻柱结婚那会不同，傻柱结婚是在五几年，那时候何大清还是轧钢厂后勤处的副处长，虽然在轧钢厂比较有名，但放在四九城这种大佬不知道多少的地方，其他单位的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何大清。 傻柱结婚那会来参加的人大都是何大清在轧钢厂的同事以及自己的一个朋友们，到雨水的时候毕竟雨水属于嫁人，何大清认识的那些官场上的朋友大都是让人送一份贺礼过来，毕竟嫁人和娶媳妇不同，尤其是在五六十年代区别很大。 到了何雨桐这回就和自己哥哥姐姐不一样了，这时候国内的风气已经开放，何大清虽说已经退休了，但毕竟他在物资局那么多年，四九城各个单位都有认识的人，加上何大清的背景也不简单，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退休之后价值感消失没人理。 所以今天过来祝贺的人还是挺多的，很多以前官场上的老朋友也都亲自过来。 何大清也没打算让小儿子接完亲之后再回来这边，今天酒席就摆在自家酒店，四合院这边终归是有些小，就算自己给他们小两口买的那处院子也放不下这么多人。 等时间差不多了，何大清招呼大家前去酒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着车或者骑自行车朝酒店出发。 到酒店后，负责人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何大清一行人，今天酒楼东家办喜事，所以特意清场一天，一楼足够大，何大清也没让何松开放二楼，大家在一楼挺好的，人多热闹。 “经理，何师傅。” 现如今的酒店前厅负责人是一个30多岁的女性，这时娄晓娥特意从美国那边请过来协助何松管理酒店的，何松负责酒楼所有的事情，对方主要负责前厅的事，当然也会协助何松处理一些其他杂事。 何大清在酒店并没有挂名，接下来的几年等酒店慢慢走上正轨之后何大清也会逐渐退出来，毕竟自己年纪也大了，精力也比不上从前，不可能还和年轻那会天天忙活酒店的事情。 刚进入大厅，何大清就看到阎家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何大清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怪不得刚才阎老扣和自己打过招呼就看不到人了，感情是跑过来占位子了，这家伙土都快埋脖子的人了，还这副德行。 安排好其他宾客就位后，何大清走到中间。 “各位，今天我儿子何雨桐结婚，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捧场，大家都是来喝喜酒的，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待会大家多喝几杯。”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接亲队伍也来到了酒店，女方家只有周蓉父母在场，周蓉有一个弟弟，不过明年就要高考了，学习比较紧张，没有跟着自己父母过来。 自己夫妻两个，还有周父周母，小儿子夫妻加上傻柱两口子雨水两口子坐在主桌，何松他们小一辈的坐在旁边一桌，徐父徐母身份比较特殊，今天这种场合两人不适合出场。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何大清让何松去安排人上菜，又安排何筠带着弟弟妹妹们还有一群小家伙们去门口放炮。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轮到何雨桐夫妻两人开始敬酒，这个流程是必须要有的，也是让周蓉认下他们家这边的一些长辈。 “爸妈，我们两个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这些年为我们的付出。” 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了，徐莜兮很是高兴，但也有些伤感，双眼含泪的接过儿子儿媳妇敬的酒。 何大清接过酒后对着小儿子说道： “你也成家了，以后好好对周蓉。“ 虽然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周蓉嫁到自己家就是他们何家的一份子，自己两个人作为公公婆婆自然也要为人家考虑。 “您二位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蓉蓉的。” 等何晓敬完自己这一桌后，何大清带着两人去给其他桌的人敬酒，何家有些朋友可能何雨桐自己都不认识，毕竟他离开家的时候也才十多岁，十来年不回来大家变化还是挺大的。 不过好在何家最大的一辈人就是何大清了，没有什么长辈，先从何大清的朋友开始，这些都是何雨桐的长辈，再到亲戚朋友，何大清挨个给他们两人介绍。 很快轮到了阎埠贵这桌，何大清指着阎埠贵对两人说道： “小蓉这是你们阎大爷，给你们阎大爷敬酒。” 周蓉还是第一次见到四合院的邻居，何雨桐也是很多年没回去过了，阎埠贵这个一大爷他倒还记得，回来这一年多也见过几次，不过杨瑞华阎解成他们就没什么印象了。 “好好，以前的小伙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不敢认不敢认了，老何你好福气，几个孩子都这么优秀。” 阎埠贵看着自己身边的几个儿子儿媳妇，顿时有些不争气的说道。 何大清听到后笑了笑没回话，他也没办法回，难不成说你说的对，我儿子就是你的儿子优秀，虽然这是事实，但他何大清他也不可能厚着脸说出这种话。 四合院的邻居们已经没了很多，聋老太太、罗老汉、贾东旭等等，还有一两家和何家一样在这两年选择搬出了四合院，至于去哪了何大清也没问过。 婚宴一直持续到下两点钟，客人们和何大清打完招呼后纷纷离开了酒店，有些心思活络的人还特意和傻柱何雨桐兄弟两人套近乎，何大清并没有管太对，孩子们也要有自己的人脉，有些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可能用的到，打好关系也没什么。 等客人散完后，何大清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儿子。 “柱子，等会你开车送小彤和小蓉他们两个回去。” 现在可没有什么酒驾不开车之类的，而且路上大家看到车也都会让路，很少出现车撞人的场景。 傻柱点了点头。 “知道了爹。” 等到人都走完后，服务员打扫完卫生，酒店晚上还要开门迎客，看时间也不早了，何大清和周父周母说了一声也起身离开酒店。 四合院这边，这些邻居们并不清楚何大清小儿子已经结婚了，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感情去，何家自从搬出去之后和他们这些邻居们就没什么来往，最多也就是何大清等人过来这边院子的时候见面打声招呼。 尤其是前些年他们这些人找何家借房子被何大清拒绝，从那之后很多人看到何大清甚至都不愿意搭理何大清，在他们看来自己无非就是借你家房子住一段时间，反正你这边的房子也是空着，还不如借给我们。 许大茂和刘海中这段时间靠着倒卖螺纹钢挣了不少钱，刘海中还没意识到这行的风险，不过许大茂可不是刘海中这种没脑子的，从一开始两人合伙的时候许大茂就清楚他们这行做不久，最多就是挣个快钱，想要长久做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而且随着两人合作的时间越来越长，刘海中和自己的矛盾也逐渐显露了出来，当初他们合作时就曾说过每次赚来的利益两人五五分成，不过刘海中慢慢的也发现自己在这中间起到的作用要比许大茂大的多，当然这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轧钢厂那边是自己出的人情，没自己出人情你许大茂去哪弄东西来卖，于是刘海中前些日子找到许大茂，直接说明了每次赚的的利益自己要多分一点，许大茂肯定不乐意，两人经过一堆激烈的争吵后不欢而散。 这段时间刘海柱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应该怎么把许大茂给踢出局，殊不知许大茂那边也在合计怎么算计他。 前些日子有一笔买卖刘海中就没通过许大茂私自找到了卖家，这让刘海中尝到了甜头，打算以后不再和许大茂合作自己一个挣钱。 许大茂这边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是刘海中做的主后，许大茂很是气愤的回到家中，不过确实和刘海中说的一样，螺纹钢是通过刘海中才从轧钢厂那边低价弄过来的。 但许大茂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刘海中，加上许大茂最近也在考虑放弃这一行，于是心一横直接写了一封举报信，把刘海中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部抖了出去。 许大茂这一手可把刘海中给坑惨了，不但这段时间挣的钱全赔进去了，连养老钱都花的一干二净，才算是保住了小命。 许大茂倒是摘的一干二净，加上检举有功，只是赔了一点钱，人一点事没有。 这可把刘海中给气的不行，凭什么他许大茂一点事没有，自己不但把挣来的钱赔了进去，连养老钱都赔的一干二净。 自从刘海中被带走之后刘光奇3个人连夜收拾行李直接离开了四合院，他们当初选择回来就是看到老头子能挣钱，现在人都快没命了，哪还有心思去操心钱的事。 刘海中被放出来后从邻居口中得知3个儿子离开的事，直接被气的当场晕倒，还好邻居们在场，合力把刘海中送去了医院。 就连住院的钱也是四合院的邻居们帮忙一起凑的，其中阎埠贵和易中海出的最多，虽然刘海中在院子里面不得人心，但他们和刘海中毕竟也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们，也不忍心看老伙计住院连个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第111章 年代 何大清从阎埠贵口中得知刘海中住院这件事确实被惊讶到了。 电视剧中只发生过一次这种事情，是刘光天和刘广福两兄弟搬家那次，刘海中夫妻两个一大早起床看到房间什么都没了，直接被气得当场晕倒。 不过何大清转眼一想，这老东西也是活该，挣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天天瞎嘚瑟，你那三个儿子什么德行不知道吗，要换做是何大清，这几个兔崽子连他家的都进不去，就当自己没生过这几个兔崽子。 至于阎埠贵提出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下刘海中，何大清当然不会去，自己和刘海中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一步，刘海中出事自己不偷着笑就算不错的了，怎么可能还去医院看他。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经历了几个春夏秋冬，来到了90年。 这些年四九城变化很大，现如今的四九城只是面积就比当初不止大多数，东西南北以前的郊区或者农村现如今也成了四九城城区的一部分，多了很多建筑。 这些年四合院很多邻居们也陆陆续续搬了出去，随着国内私人企业越来越多，轧钢厂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这些年辞退了很多职工，秦淮茹就是其中一员。 说起来这秦淮茹也是够顽强的，从60年代初期进入轧钢厂，一直到被辞退之前，都是一个正式工，甚至连一级工都不是，也不知道这娘们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轧钢厂和秦淮茹情况类似的人可不少，都是一个女人养活几个孩子，甚至有的负担还要比秦淮茹大的多，不但要赡养子女，还要赡养公公婆婆小姑子小叔子。 这些年四九城出现了很多拆迁户，不过这年头的拆迁户并不像后世那样直接一夜报复，赔你一套房子就不错了，或者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商品楼。 四合院这边的邻居自从知道拆迁赔付房子或者钱之后，大家伙都满怀期待等着自己这个四合院被拆迁，毕竟现如今的四合院环境确实不怎么样，从地震那会这些人私自搭建房屋开始，四合院就变成了何大清记忆中的那种凌乱的大杂院。 走个路都困难不说，什么脏东西都往墙角倒，这也是何大清这些年很少过来这边的原因，来一次还不够膈应人的。 许大茂自从和刘海中分道扬镳之后就消失在了四九城，何大清也是听别人说在南方看到过许大茂，不过一直没有消息。 自从许大茂消息后，秦京茹仿佛放飞了自我，还找到一份工作，虽说工资不高，但许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吃喝倒也顾得上自己，至于许父许母，秦京茹这种生性薄凉之人怎么可能会去管他们，况且这些年许大茂的父母可没少给秦京茹白眼。 刘海中媳妇在出院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可惜到死都没看到自己那三个儿子回来看自己一眼，事实也确实如此，刘光天三兄弟，知道自己老娘下葬那天，都没露一面，连丧事都是四合院里面的邻居们帮忙操办的。 易中海媳妇在83年去世的，比电视剧中去世要晚不少年，可能是这一世过得比较顺的缘故吧。 现如今刘海中苍老的不像样子，就连何大清这种不懂医术的人也能看得出来，刘海中现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最多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 酒店现如今在国内已经开设了好几家分店，不过何大清现在早就不再插手酒店的事情了，完全放手给何松和娄晓娥两个人管理。 这些年在两人的合作下，酒店的发展很不错，不单单只有食，现在还有住，在四九城何家的饭店也是很出名名的，不比传统的八大楼差多少。 何松在85年结的婚，何筠毕业后则留在了南方发展，和何筠不同，何雪毕业后留在了四九城，何大清并没有干扰小辈们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两人到现在为止还没个稳定的对象。 可能是雨水夫妻两个都是医生的缘故吧，建国很小的时候就对医院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这些年一直跟着自己父母学医。 “你要搬出去？” 这天何大清在路口碰到散步回来的阎埠贵，突然阎埠贵告诉何大清自己打算搬家。 这一世阎家的饭店没有傻柱的插手，发展的挺不错的，这几年也从当初的小饭店发展成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小酒楼，阎家靠着饭店也没少挣钱。 于莉两口子去年买了一套商品房搬了出去，四合院里面除了何家就数阎家的生活过得好。 阎埠贵点了点头。 “对，老何，你清不清楚谁想买房的，四合院的房子我打算卖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大清心中一动，早些年国家放开房改政策的时候，何大清就有过买下这个院子的想法，不过当时四合院的住户都是靠着死工资生活，基本上没能力买房。 不过这两年四九城发展的不错，很多单位也都建了属于自己的单位房，分给了这些职工们。 有了环境更好的商品楼，这些人肯定不愿意在住在这种乱糟糟的大杂院里面。 阎埠贵其实老早就像搬出去了，他总觉得自己这处四合院有些邪乎，住在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得善终，贾家老贾和贾东旭都是在工厂出事死的，易中海和许家一样，都是断后的下场，聋老太太也是这种，不过老太太死的早。 至于刘家虽说有3个儿子，但那刘海中过得还不如人家易中海和许大茂，自己是这些年手上有点钱，自己那几个儿子不敢不孝顺，要不然结果肯定和刘家差不多。 前些年是手里的钱不够，要不然阎埠贵早就买房子搬出去了，这些年挣得钱不少，阎埠贵有了钱的第一想法就是搬出去。 “你那间房打算卖多少钱。” 这些年虽然大家伙都在等着拆迁，但这两年多二环内的房子一直没动静，倒是有一些回国的华侨华人那些到处打听有没有四合院卖。 这边四合院之前也有人过来看过，不过院子里面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别说人家那些从国外归来的华侨了，就连何大清这个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在这院子里面都看不下去。 “怎么老何，你有路子？” 阎埠贵还以为是何大清有认识的人想买四合院，也没多想。 ”和你说句实话吧，这处院子我很早之前就想买下来，现在院子里面的人大都也搬出去了，就算老阎你不和我说你要搬走，或许不久之后我也会找你提买房的事。” 阎埠贵听到何大清的话有些惊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种院子有什么好买的，要说买四合院他可以理解，毕竟和他一样岁数的老四九城人喜欢四合院这种环境，但自家的这个四合院和别的院子比实在是差的太多了，被他们这些住户改的乱七八糟的，这要是买下来在重新翻盖，花的钱可比你买一处院子多的多。 而且你想还原成最初的样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说四九城目前不是没有这种手艺人，但想请这种人过来也需要不小的价钱和人情。 “老何，你没开玩笑吧。” “我和你开这玩笑干什么，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签合同。” 四合院这边就两家比较麻烦，许家和贾家，不过只要何大清给的钱足够多，两家人肯定会选择卖。 但何大清并不打算这样做，有些事慢慢来就是了，反正自己想把院子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到的。 阎埠贵没想明白为什么何大清会这样做，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行，老何我也算计了一辈子，到老了才明白过来，算计来算去最后算计的只是我自己，别看现在我这几个儿女经常来看我，但我也不是老糊涂，他们想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了，我也不坑你，你就按我们这一片的房价给我就行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他倒不是怕阎埠贵会狮子大开口，这一世有自己的干预，阎埠贵要比电视剧中强太多了，虽然有些抠门，但比其他的住户强的多。 “那行，我明天带合同过去找你，我也不催你，你什么时候想搬了在搬出去，房子我一时半会也不会收回来。” 何大清看到阎埠贵同意卖了，心里盘算着自己这段时间抽个空去找下那些老邻居们谈下卖房子的事，何大清也不担心其他家会拒绝，最麻烦的贾家自己大不了给她给一家房子就是了，除了许大茂剩下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房子也都等着卖。 接下来的时间何大清一家人一家人找，邻居们知道何大清要掏钱买都很高兴，虽然价格比外面高了一些，但都在何大清接受的范围之内，也没和他们墨迹，痛痛快快的掏钱签合同。 只有秦淮茹这边遇到了些麻烦，贾家现如今没了傻柱的帮衬，过得算是四合院中最差的了，贾张氏前几天也瘫了，棒梗自从结婚后搬出去很少回来，小当更是结婚后人都没见过，倒是小槐花还算好点，经常会回来看看自己母亲和奶奶。 第112章 大结局 秦淮茹打开门看到何大清后很是惊讶，这么多年以来何大清可从来没主动来敲过他们家门，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何叔您找我有事吗？” 秦淮茹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 这些年秦淮茹的所作所为何大清都有了解，包括秦淮茹在轧钢厂做的那些事情，只不过这一世傻柱早早的脱离了四合院，贾家和何家也没了什么来往，加上何大清在这边，秦淮茹自然也不敢在算计他们何家。 何大清现如今也看开了，这个秦淮茹要说也是个可怜人，从农村嫁到城里，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结婚十年不到，丈夫就离世了，丢下一家老小给秦淮茹。 如果换成其他女人，面对贾家这种情况大都会选择改嫁，这也是何大清佩服秦淮茹的一点。 只不过秦淮茹做的过得一点就是太纵容自己几个孩子，不管棒梗要什么都会满足他，甚至为了让棒梗吃上白面心甘情愿去勾引别的男人。 这一世的秦淮茹要比电视剧中强太多，电视剧里面秦淮茹甚至为了几个孩子算计让傻柱和何家断子绝孙，只有这样，傻柱才能毫无保留的对棒梗几人付出，如果不是娄晓娥的出现，何家还真的就成了她想的那种结果。 “嗯，来找你有点事。” 随后何大清把自己想买他们家房子的事说了一遍，秦淮茹听到后很是惊讶，四合院的住户大都走的差不多了，现在留在院子里面就阎家，刘家还有秦京茹，另外还有2户。 自从儿子结婚后表现出的样子，现在的秦淮茹早就对棒梗死心了，加上贾张氏也快到时候了，秦淮茹对以后的日子也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听到何大清的提议，秦淮茹摇了摇头。 “抱歉，何叔，我不打算卖房子。” 听到秦淮茹的话，何大清并没有觉得奇怪。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在做决定。” 随后何大清直接告诉秦淮茹，自己可以给他找一个新的房子，或者按照同等价格换成单元楼，还可以给她找一份工作，看到秦淮茹还在纠结，何大清也不急。 这些年秦淮茹过得什么日子自己清楚，棒梗那小子说白了其实和阎解放还有刘光天他们一样，只要秦淮茹手里有钱棒梗肯定会选择回来，这年头一间商品房可比大杂院这种一间房值钱多了，也就是何大清懒得和这些人讲价，开出的价格要比市面上高不少。 秦淮茹听到何大清的话纠结了很久，她又不是傻子，阎家之前什么样子她可是一清二楚，现如今阎家那几个孩子还能过来无非就是看在阎埠贵手里有钱，棒梗不愿意回来就是因为自己现在退休了，这边的房子也卖不出去，棒梗看不到自己的价值了，才会这样。 而且秦淮茹对在这个院子也已经死心了，自从丈夫去世后自己为了让几个孩子过上好日子，选择了那样的一条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确实棒梗和小当两人不愿意认自己，也就从小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槐花时不时地来一次，要不是没有选择，秦淮茹早就离开了这里。 最终秦淮茹还是点头答应了何大清，何大清看到秦淮茹答应了，表示自己待会会带钱过来和她签合同。 果不其然，秦淮茹前脚刚和何大清签完合同，第二天棒梗那小子就带着自己媳妇赶了过来，何大清看到这一幕很是感慨，真是亲情还不如钱来的实惠呀。 秦淮茹最后怎么做的何大清不知道，只希望她能和阎埠贵一样吧。 何大清找到刘海中的时候没想到刘海中听到后很干脆，一点留下的意思都没有，拿到钱第二天人就消失了，秦京茹也差不多。 至于意中海家的房子，何大清也不着急，现如今的意中海情况比刘海中强不到哪去，认了小槐花做干孙女虽然得到了一些安慰，不过随着小槐花出嫁后，贾家和易家的来往也逐渐断了，意中海那老东西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到时候等他死了房子要么归小槐花，要么归国家，等到时候自己在买回来就是了。 这几年国内的经济飞速发展，酒楼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甚至娄晓娥把曾经的轧钢厂也收购了回来，改成了食品厂。 如今何筠在南方发展的也很顺利，酒店在南方的几个分店何筠也出了不少力，和四九城这边不同的是，南方的几家饭店主要经营的是粤菜，这也是何大清决定的。 何大清这些年来很少去饭店，也只有过年的时候家人团聚的日子他才会去一趟，一般平时没事很少去。 1999年大年三十这天，天降大雪，现如今汽车已经不再像当年那么稀少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捷达，夏利等等。 傻柱夫妻两个，雨水一家，何雨桐一家人聚集在四合院，一家人围在火炉旁聊着天。 “爷爷，我和娄姨商量着等过完年之后南洋那边的分店就可以开始营业了。” 何松给自己爷爷汇报着这一年多饭店的经营情况，去年两人在南洋那边投资了几家酒店， 不过装修刚刚完成，国内这边马上要过年了，所以娄晓娥两人商量着等过完年之后在开业。 何大清听后点了点头，开设分店的事他从来没过问过，都是由娄晓娥和何松两人商量着来的。 娄晓娥一家人现在也回到了四九城，包括娄晓娥丈夫一家，娄晓娥夫妻两人在城北买了一套大别墅，定居了，也算是落叶归根，至于四合院这种环境，估计只有何大清这种老一辈的人喜欢吧。 “爸，你真的把那个院子买下来了吗？” 傻柱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自己老爹把以前的那个四合院全部买了下来，哦，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已经去世了。 说来也是碰巧，刘海中最后的一段时间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搭理他的，最后刘海中拿着卖房的钱住进了养老院，到死3个儿子都没来看他一眼。 易中海死后，棒梗和小当3人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居然打起了易家房子的主意，三兄妹第二天就回到四合院，说易中海是他们父亲的师傅，易家没后人，所以易中海死了之后房子就应该由他们家继承。 那时候房子何大清还没买下来，所以听说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就看着几人在院子里面闹腾，最后还是街道办出面，房子的事人家易中海早就安排好了，全部捐给了国家，连小槐花这个干孙女都没份。 听街道办这么说，棒梗几人哪里愿意，虽说现在这种大杂院的房子不是很值钱，但易家可不止一间，还有后院聋老太太的那间房，两间加起来也有几千块钱，对于棒梗他们几个现在来说，这几千块钱可是一笔很客观的财富。 不过易中海立有遗嘱，不管棒梗几人再怎么闹腾，街道办都不可能把房子给他们，甚至连易中海留下的钱一分都没给他们。 易中海的丧事办完后，何大清第二天就找到了街道办，提出了要买下易中海2间房子的事。 街道办听到后也很高兴，毕竟现在四合院的房子都是私人的，易家的这2间屋子怎么处理他们也正头疼呢，而且四合院被那些住户们盖的乱七八糟的，也没人会买，除非是谁愿意买下整栋四合院。 何大清点了点头。 “嗯，易中海去世后我找的街道办买下来了，房子我打算等过完年找你二伯全部拔倒重建。” 兄妹几个听到自己老爹这么说，也没什么意见，毕竟现在他们手里也都有房子，傻柱在何松结婚那会买了几处四合院，本打算给这几个孩子当婚房的，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住四合院，都想着买商品楼，索性傻柱也不在管他们，自己愿意住什么自己去买就是了。 从傻柱手里接过何松的小儿子，何大清低着头逗弄了一会，不过小家伙还是挺抗拒这个太爷爷的。 房间内十分热闹，何家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就算是过年人都没这齐全过，这几天何松忙着在各个分店之间到处跑，何筠则稳定在南方发展事业，何雪倒是一直来看望何大清老两口。 何大清看着房间里面的几人，每张脸都是那么熟悉。 何松几人在厨房烧菜，雨水几个女人则围着桌子包饺子，孩子们在房间里面打闹，好不热闹。 “留神，菜来咯！” 很快到了开饭的时间，何松他们这些年轻人坐一桌，何大清带着傻柱几人一桌，现在的何家越来越热闹了。 何大清看着房间里这么多的家人，以前自己可从来没想到自己家竟然能有这么多人，当初过年的时候只有他和傻柱雨水3个人孤零零的，到后面自己在婚有了何雨桐，傻柱也结婚后家里才算是热闹起来。 这时何大清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今天这个团圆的日子大家能聚在一起我很高兴，这些年大家聚少离多，你们这些年的成长我也都看在眼里，都是好孩子，来我们一同举杯，祝我们国家越来越强大。” 房间里面的人听到何大清的话都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高举手中的酒杯，一起祝贺长辈们身体健康。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无比的融洽，一桌丰盛美味的佳肴，亲情、友情在觥筹交错间流淌，幸福的味道蔓延开来，欢声笑在四合院里飘荡。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嗤嗤、咚咚、噼里啪啦”的声音。 “放烟花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随后孩子们推开门跑了出去，窗外的烟火大片大片的冲天而起，烟火映照众人喜悦的脸庞，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完结） （这本书到这里就算完结了，这段时间医院出了点事，现在很多手术都推给了我们，每天都是忙到很晚才回来。 这本书我很早之前就想完结了，当时写的时候总觉得很别扭，还是当初开书的时候没计划好，这几天电脑也坏了，十来年的老电脑了，昨天在网上买了一个新电脑，等明后天到了新书就会开。 新书是写的不是剧中的人物，有人提议我写刘光齐，刚开始我也考虑过，不过后来想了下不合适，主要是刘海中这个矛盾没办法处理，刘海中的性格大家也都知道，如果写他的大儿子，给刘海中养老不养老。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打算写虚构人物，新书的主角是轧钢厂附属医院的厂医，这次不打算让主角脱离四合院了，着重写四合院的生活和工作，新书的大概我写到了65年，之后看情况安排改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