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幻想录》 亮相 在一处绿树荫蔽的环山公路上,一辆长途客车正在均速行驶。夏日的炎阳实属让人有些难耐 “这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后座的一位白短袖少年吐着舌,不住用手扇风抱怨着:“够抠搜的大热天的空调都舍不得开,可别把俺的啸天热出病来。”说着看向身旁端坐在椅子上不住吐舌的白色小犬,小犬光滑的毛发也已有些失色(啸天是不扣绳的)。 “非常抱歉,空调整好坏了,抱歉啊……”驾驶员不住地道歉陪笑(尽管他也已经热得有些脑胀也还是非常用心地驾驶着车辆) 白衣前座的红发小子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半梦着的小哥:“老大,虽然俺遭得住,不过小天挺可怜的,天天那么听话跟咱都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您看?” “耶?怎么突然不热了,是我热昏头了吗?”驾驶员有些懵地拍了拍脑袋,用毛巾擦干了头顶的汗水。 “嗷呜。”啸天轻叫一声。 “嘿嘿黑谢谢老大!”白衣笑着站起身子凑到小哥耳边小声谢道。 …… 午时三刻,那三人一狗已军姿站立在这操场草地上半晌。 这才有一身着军绿色服装满脸疤痕的男人叼着烟斗勾着背一瘸一拐地慢步走近。 他右手拿下烟斗,嘴中哈了一口气在小哥的脸上,小哥仍面无表情地站立着毫不动摇。 “呵呵呵!”刀疤脸左手背身右手拿着烟斗抖了抖狂笑不止。 白衣少年脸只一个抽搐,烟斗就已经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脸上。“嗷哦!”白衣痛得捂住脸叫出声来。 红衣瞬间暴怒抡起拳头就要揍来:“混蛋!” 刀疤脸迅疾闪身躲过,红衣不依不饶继续出拳,却都被刀疤脸轻松闪过, “啸天!出!” 白衣手指一指,白犬迅疾扑咬过去,却被刀疤脸一脚踢飞。“嗷呜……”“啸天!”白衣先是一惊随后一个飞扑接住了白犬,却也跌倒在地…… 红衣见状越发气急,更加胡乱地出拳,刀疤一个横扫便将其击倒在地,红衣刚想要爬起就被烟斗抵住了脑壳。 刀疤顺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红衣身上深深吸了口烟,红衣不断挣扎却怎么也使出力气。 “这就是你们秘密培养的精英?我怎么看都是群小屁孩。” 刀疤看着空气抱怨起来。 随即刀疤望着的地方平地璇起淡绿色的微风颜色渐浓,风渐停,一长发女的身姿赫然展现:秀雅绝俗之间透有一股轻灵之气;娇嫩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好一个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比起您,自然是如此。”说着便款步走近,刚刚还面带着的笑颜却眨眼不见:“归队!”好生严厉。 刀疤缓缓站起身,红白衣慌忙地整理了下衣冠悻悻地站回原位。刚还满脸的不服气变得有些猥琐,带着喜色看着眼前的美人,只小哥依旧面无表情。 女人双手叉腰厉声言到:“引你们来时便已见过了,我就不多做自我介绍了,引荐下!这位便是你们往后……” “额呵!”刀疤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我可还没答应呢!?”说完又继续地吸烟。 “……”女人稍有些生气却也不敢言语什么心中愤愤:死老头,又变卦 刀疤惬意地吐纳着烟雾,却迟迟不见有人言语又悄悄瞥了众人一眼,俩人一狗痴呆地看着美人,一个呆愣愣地依旧面无表情站着,而女人嘟着嘴抬头看天…… “一个个都没个正形……”刀疤随即抱怨到。 “反正您老又不管了!”女人似有些娇气:“哼!……” “唉……行了行了,那就让老身发挥发挥这最后的余热吧!”说罢一个闪身便到了小哥(波澜不惊)面前:“呵呵,好苗子!” 面对老头的目光,小哥终于有些支持不住,挪开了眼睛。 刀疤眯眼笑着用烟斗轻点了一下小哥的额头:“冰魄!(冰,三阶五级)”, 而后突然重击了一下红衣脑壳:“烈火!(火,三阶六级)”, “嗷哦,死老头!”烈火顿时怒火中烧, 刀疤却已经闪到一旁惬意地撸起狗:“白狼!(无,三阶三级)”微睁起双眼看向狗主人。 随即站起,双手背到身后,转身:“以后叫我老闫就行。” 女人双手抱拳微鞠躬,微微一笑:“风蓉!(风木,四阶七级)……请多指教了闫叔。” …… “有木有搞错啊,刚训练完就出任务。”白狼抱着啸天哀声哉道。啸天也配合着哀鸣一声。 烈火气愤抱拳(手脱离了方向盘):“抓个女孩就要派我们出手,真把咱当板砖了(哪里需要哪里搬),那个老头。” 冰魄(平静):“专心开车!” 副驾的风蓉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到了车库,烈火待在车上随时接应,白狼在楼下四处警戒,我去寻找目标人物,随时保持讯号畅通。您请随意”冰魄分配起任务。 风蓉仍闭着眼却微微一笑:“我一会儿和你一起上去,免得吓到人家姑娘”。 小车缓缓驶入车库,几人随即按照计划就位。风蓉径直走入电梯就准备关门:“我坐电梯,你爬楼梯!” 冰魄迅疾大步上楼,比风蓉还要早了半步,却依旧神色自若。 风蓉近前按响门铃,“来了!哪位?咦你们是?”门内的女孩透过猫眼看着陌生的面孔,(没有开门)有些狐疑。 风蓉对着猫眼宛然一笑:“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请问是吴梦瑶,吴小姐吗!?”说着拿出证件展示给猫眼。 “是,我是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女孩有些紧张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我们来主要是关于您的父亲的一些事需要向您了解一下,可以请您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详谈吗?”风蓉微笑着询问到。 “哦!是这样!好的……”女孩正要开门却突然被一只手抱住,吓得尖叫一声:“啊……!” 风蓉一惊,冰魄猛的一脚踹开了房门(防盗铁门),俩人赶忙冲入进去。 只听得“咚,扑棱!”的玻璃碎裂声 一下望见一黑衣男子抱住女孩正从窗口跳出,冰魄也冲去一跃而下。 “疯了!这是15楼!!……”风蓉跑到窗口向下叫喊。 冰魄没有理会,女孩早已经吓得发不出声只能闭住双眼,任凭自己坠落,黑衣慢慢将其护住,正要坠落到地之际,平地旋起一道自下而上的风,俩人的下降速度骤减,缓缓落下。 “带她先走我断后。”同样款式的灰衣少女说着用镰鼬斩碎了从天而降的冰刺。男子随即背起还在错愕的女孩,跑走。 冰魄拔刀依靠下落的冲击力砍去,却被少女平稳抵挡住,他先是一惊而后借力弹开,一旁的树木却被镰鼬余威瞬间切裂,露出平整的切痕。 风蓉这才款款落下:“你去追,她交给我!” 冰魄点头随即脱身追出,少女却并未拦截。 “老大!”白狼已经赶来与冰魄并行,而啸天已经快追上男子,正要扑咬的时候,却突然被击飞惨叫一声:只见一只冰箭稳稳射中了啸天的腹部,啸天侧倒在地无了生气。 “啸天!”白狼嘶吼,快步跑来查看啸天伤势,冰箭已然碎裂却正好冻住了伤口,啸天失去了行动力却性命无忧,白狼无力捶地,抹开泪水望向箭来的方向,却未见人影。 冰魄见状没有停下,依旧追击着:“烈火!速来拦截!” “抱歉!老大遇到点麻烦……hong !!!……呲呲呲”一声巨响,车库的俩边出口顿时火光冲天,随后滚出阵阵浓烟。 “切!”冰魄一咬牙扔掉了刺耳的通讯器,加快步伐奋力追去。 眼前黑衣男的脚上爆发出阵阵电流,速度一下加快,瞬间甩开了冰魄,就在折角即将在冰魄视野消失时,却被俩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白色生化服装扮的家伙拦住去路,他们人手一个铁棍,左边的棍上燃起火焰,右边变化成了巨镰有风刃盘绕。 只见他们双手一挥,一道火焰漩涡就喷射而来,黑衣脚部激起电流弹跳而起,躲到一旁,将稍有些缓和的女孩轻轻放下。转身就冲向生化服,生化服将其围起前后包夹冲杀而来,黑衣横身跃起将灵力全都汇聚在一只脚上猛的一踢,火生化服的头被狠狠踢中,飞出被镶在了墙里面,貌似失去了知觉。 风生化服先是一怔,慌忙砍了过来,却砍了空失去了目标,而此时的黑衣已经闪到他的身后,只一记断子绝孙脚,风旋即晕厥跪倒在地。 刚解决完俩人冰魄就已经追了上来,正要砍来,黑衣一甩手一道电流从衣袖飞出,冰魄心中一紧,慌忙横刀防御。 “铛!” 竟是一柄飞刀,冰魄被电流麻痹了一下。黑衣头也不回地跑去抱起女孩跑走。 等冰魄缓和过来,继续追去却看见他们突然跳进车库,来不及思考的他也跟着跳了下去,迎面而来一辆车,他立即防御依旧被顶飞昏厥,恍惚间隐隐只看见了苏*f的字样…… 敌手 “老大!” “大哥!” 耳畔不住回响着呼唤声,艰难地挣起沉重的双眼,却发现已经是迟暮。 “白狼!?”浑浊的视线中只能隐隐看见一人一狗的轮廓。 “唉!真是的居然战败了。”风蓉右手摸着后脑勺,左手叉腰缓步走近(身上到处都是被切割后愈合了一半的口子),慢慢下蹲双手合十绿色的微光慢慢包裹住了手掌:“放心吧,有我在,他暂时还死不了!” 白狼看着被绿光附着全身的冰魄,又摸了摸啸天,脸上写满失落:“对不起老大都是我……” “唔和刻刻!”冰魄正要起身却咳出鲜血。 “老大!”白狼随即搀住 冰魄不住缓气,稍有些舒适便问道:“烈火呢!?” 白狼摇摇头,“嗷!”啸天突然一惊叫,众人赶忙望去,原来啸天已经跑去把烈火拖拽了过来。 烈火全身尽是被爆炸波及的痕迹,头部似有重物打击,有些肿了,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 风蓉旋即跑去察看情况,轻叹一口气:“无恙,只是昏厥了!”说着运转灵力给烈火愈合伤口。 见状,冰魄沉稳睡去…… …… 第二日天明, 三人一狗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缠满绷带被捆绑在一个医院的病房之中,动弹不得,他们极力挣扎却发现丝毫使不出力…… 这时风蓉推门而入,见状止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一晚上怎么成了这衰样!” 三人对视不语(嘴也被堵住了)回忆起: 昨日任务失败后,虽然风蓉先行治疗过,却又被闫老狠狠批训了一顿,直至完全晕厥…… 一段时间过后,三人盘膝围坐在一张床上,喝着热开水(病了就多喝热水!)风蓉则在一旁开心地撸狗 “那俩个生化服怎么样了?”冰魄看向风蓉询问道。 风蓉摇摇头做出一副被恶心了的样子:“那俩个家伙身上全是黑色紫色红色的脓包,面目全非,不用说辨认身份了,连是不是人类都搞不清楚……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个红头发的蠢货是怎么把一整个地下车库摧毁的……!?”说着鄙夷地看着烈火。 “额……这这个!?……”烈火看着众人,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着回忆起: “砰!”一辆飞车突然砸向正在驾驶位无聊到发霉的烈火,烈火一惊跳出车外。 他缓缓站起身便看着一袭红衣的面具男子正径直走向他。 “烈火!速来拦截!”耳麦中传来队长的呼唤,烈火看着面前的男人深感来者不善:“抱歉,老大,遇到点麻烦……”话还未说完一个火球猛的飞来烈火侧身躲闪。 “pongo!”被击中的车辆顿时爆炸开来,波及到其他的车子,爆炸连成一线顿时火光冲天……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烈火刚回神,就和男人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拳,均不躲闪,拳拳到肉…… 只僵持片刻,双方同时互相抓住对方僵持不下,烈火奋力推起,却发现与对方力量竟不相上下,但他灵光一闪: “烈火头锤!” 霸气叫喊了一声,与面具男对撞……然后晕厥了过去…… “。。。我有面部护具啊蠢货!”莫名其妙战胜的面具男不由地吐槽到……随后转身离开。 “……”众人沉默不语 “哈哈哈哈”烈火满脸陪笑,突然脸一沉,整个人画风突变:“对不起……” 冰魄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雷系黑衣面具男,风系灰衣面具女,冰系弓箭手,火系红衣面具男……”顿了顿继续说:“看样子我们的对手很了解我们,并安排了一切。而生化服却又是突然出现的……” “嗯……实力也不可小觑,至少不在我之下。”说着风蓉摸了摸昨天的伤口,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受伤了:“不过,你们暂时不用操心他们了……”她扔出三张身份证以及三张学生证。 三人一狗看了看风蓉,对视又看了看学生证……满脸问号。 …… 视角来到昨天的车上。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这个女孩精神疲惫地困倒在一直抱着她的面具男身上,睡着了…… “小姐?!小姐?!”温柔的女声呼唤着她,既熟悉又陌生。 “嗯?”女孩砸吧砸吧嘴,昏沉沉地挺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朦胧中看见一个身着淡蓝色汉服的女人正在她的面前…… “啊哦……嗯!?!”她打了个哈欠突然一惊弹跳飞起,抱住被子裹住自己:“你你你……你什么人,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床好舒服……” 汉服娘宛然一笑鞠了一躬温柔答到:“奴家是您的侍女,这儿是您的房间,因为您困了,奴家便命人抱您过来了,这床是挑选的全球最舒适的面料制作而成,能让您感到舒适真是令人幸喜!” 女孩错愕地看着汉服娘,环顾四周,古风般的装饰,古风般的美人:“我。我。这是穿越了吗……?” “没有哦,我们仍在地球上,现在仍是21世纪,只是您回到了真正的家里而已……”汉服娘坐到床旁安抚惊慌的女孩。 “真正的家?”女孩还是无法理解过来。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白发健壮的老头张开双臂笑着跑进来:“啊我的乖瑶瑶啊,醒过来了呀!”一把抱住了女孩。 “爷爷!?”瑶更加懵了…… 听完了爷爷的一通解释后,瑶大概理解了情况: 瑶的父亲真实身份是国家级灵能调查科的总负责人,一直在秘密调查灵能复苏等相关事件,而在某一天他却突然失踪杳无音信,军方得到的情报是其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而起异心藏匿起来,欲以瑶为突破口引其现身。 而与军方对峙的面具人们则是瑶的爷爷所秘密号召的灵能者们。 他们自称为——天梦 瑶的爷爷是他们的统领 瑶便是千金小姐。 “以后,珏(水,四阶一级)会在你的身边照顾你,而我也安排了人手在暗中秘密保护你,你可以安心地去生活,虽然很抱歉把你牵扯了进来,不过你是我的孙女,总会面对这一切,现在还为时尚早,你且先安心生活,暂时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了。”叮嘱完爷爷便不舍的离开了。 珏看着恍惚的瑶轻声喊到:“小姐!,需要我带您出去转转吗?!” “啊啊哦哦!”瑶缓过神来,又有些色相地问道:“爷爷说派了小哥哥保护我诶,是昨天那个吗,是不是很帅呀,我好像摸到腹肌了诶,诶嘿嘿……” “……”珏没有回答…… 傍晚,瑶蹦蹦跳跳地在街上,珏拿着一堆包裹在身后追逐:“小姐!您慢点!一会儿跑没了奴家会找不到你的……” “安了!你找不到不还有帅哥哥嘛!不会有事的。”说着四处观望试图寻找。 黑衣在一旁的角落里默默叹了口气,一丝电流闪过消失了身影。 (二人回到原本的小区居住) “小姐,您就别找了,房间里面真的没有人!”珏深感无奈。 “唔。不在这儿那他打算怎么保护我,他是不是压根没好好工作呀,哼╯^╰!”瑶有些不耐烦。 “好了小姐,诺他一直都在呢您放心,我们先乖乖睡觉好不好,明天可就要开学了……”珏收拾着瑶翻找的烂摊子,哄着。 “嗯!?小哥哥叫诺诺嘛!”瑶越发兴奋:“诺诺!你要好好保护我哦,嘻嘻嘻!”说着抱着抱枕傻乐起来。 珏看着兴奋的瑶,只得运转出灵力,刚还兴奋的瑶顿感疲惫,沉沉睡去。 珏把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脱下鞋子,盖好被子,坐在一旁手撑着一同睡去。 再遇 三人一狗,呆杵在一所高校门前: 旁白甲:“等等咱这不应该是玄幻都市武侠吗,怎么突然青春校园了?” 旁白乙:“无定向小说,全凭作者兴起。” 白狼(三阶三级无属驯兽师):“不不不会吧,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哦!斯!”烈火(三阶六级火属灵能者)一铮,整个人突然燃了起来:“这一定是上层给予我们的考验!我一定要努力地让他们无话可说。”说着眼中似乎冒起熊熊火焰。 “欸!!!原来是考验吗?”白狼俩眼冒出金光四处张望:“一定有人在偷偷监视我们吧!我刚刚会不会太出糗了,一定得好好表现才是。”刚一说完突然就挺直腰板,摆好姿势。 “……”冰魄(三阶五级冰属灵能者)无心理会二人径直往门内走去。 俩人也赶紧跟上他的步伐,就在要踏入校门时,一根警棍拦住了三人。 “宠物不得入内!”警卫威严地说道。 “啥?”白狼一怔…… …… 片刻后,烈火拖拽着白狼跟在冰魄的身后,而白狼已然是个泪人,一直看着门卫的方向:“5555,啸天看不着我会吃不下饭的,55。” 烈火一脸嫌弃:“一俩顿饿不死的,实在不行到饭点你出来喂又能怎么样?” “555啸天看不见我肯定会害怕的,没有我啸天肯定会很难过的。” 白狼依旧止不住地哭诉。 “你放心,没有啸天还有我们照顾你呢,啸天会很放心我们的。”烈火几乎失去耐心。 “5555……”白狼不再言语只是小声啼哭…… 在临近教室的时候,白狼突然挣脱了烈火,不再哭泣而是四处闻嗅(和其他小说人物设定一样白狼感知能力与犬一样灵敏):“好像有几股熟悉的味道!?”白狼寻着气味一步步走向楼上去。 俩人对视一眼跟上了上去。 “b高一二班!?我记得我们好像就是这个班的呀!?”烈火看着门头若有所思。 “嘘??”白狼比划了一下示意安静,三人悄悄地将脑袋探出:空旷的教室,整齐的书桌,但当视角转向讲台,俩人突然面色红润,嘴角流出哈喇子 从下而上细细端详:黑色的小板鞋,过膝的黑色丝袜,修长白芷肉肉的大腿,黑色格纹短裙,不禁让人好奇裙底的风光…… “靠!打底裤……”白狼小声嘀咕 烈火:失望+1 冰魄:…… 精致的水手服凸显出完美的曲线,纤细白嫩的手撩拨了一下黑亮光滑的长发,扣人心弦。 俩人的呼吸越发急促。 美人似乎有所察觉,缓缓转过身来,俩人的心几乎提出嗓子眼,呼吸都已停止。 而就在看到脸的那一刹那,俩人吓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蓉姐!?”俩人异口同声惊讶、错愕、慌张…… “你怎么在这?”冰魄面无表情地询问。 “哦……!是你们啊!还没到点呢来这么早……”风蓉看着俩蠢货的表现心中也有些暗喜不过还是调侃道:“还不都是托你们的福!?” 俩人迅疾爬起,不好意思地笑了。 “哎,要不是有个博士学位怕不是得喝西北风了。”风蓉转身静坐,翻阅着学生名册:“随便找个位置坐吧。”似有些不悦:也是时候找个托付了。 俩人看着有些愁容的女人也拉拢下脸:“这是真的???……”(俩人还是不能接受被停职的事实) 无人应答…… 冰魄自顾地走到最后的一排坐下,俩人有些沮丧地跟着坐在左右俩侧。 (桌椅为三人一组,八排一列,共俩列) …… 恍惚间,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有的三三俩俩抱成一团聊得热火朝天,有的静坐阅读着书籍,还有些在四处搭讪,也有些脸上写满惆怅…… “嗯!?”一直傻看着蓉老师(风蓉四阶七级风\/木灵能者)的白狼又突然警觉起来,四处张望,不住摆耳嗅鼻。 “你又发什么神经!?”烈火有些烦闷却又被冰魄示意安静。 片刻白狼锁定了目标,冰魄的嘴角微微上扬,烈火也看去却突然发懵。 此时的瑶就正坐在教室的左前方的位置上被邻桌搭讪,俩人有说有笑熟不知自己被多双眼睛注视着。 “哼呵哈哈!”瑶笑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滴:“你可真有趣!” “……”(此处省略)邻座的男子还在笑着述说。 蓉也注意到了他们:这种男的绝对不靠谱……嗯…真是的怎么全是小屁孩一个下得了手的都没,要不是文凭不够我就去应聘高等大学了……真是的。 冰魄看着蓉一脸不屑的样子,微闭眼睛,突然!他感觉到阴影处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正睁紧盯着他,他旋即慌忙四处张望,那种感觉却已然消失。 “咚!”拍击桌子的声音顿时让整个教室安静下来:“哼!小样这次看你往哪跑!” 全场都被震惊,瑶被吓到举足无措, 蓉:那俩个蠢货搞什么…… 魄无奈地捂住了脸。 阴影处微微透出一丝杀气,蓉魄不约而同地环顾四周……空气中的火药味越加浓烈! 只见烈火突然抓住瑶邻桌男子的衣领:“你就是同伙吧!” “这是什么新的开学活动吗!?”路人甲:“舞台剧?” “这都快打起来了你咋想到是舞台剧的?”路人乙 “闭嘴!老师都没动静,老老实实吃瓜吧!”路人丙。 “你你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啊。”男子被人突然惊吓拎起十分不快,却又无可奈何。 “还装蒜!?”白狼迅疾打开他的课桌(翻盖式课桌)一整套天梦制式服装赫然出现!蓉魄俩人迅疾站起似也有些惊讶。 “人证(瑶)、物证(衣物)具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烈火怒视着他,一直咬牙。 “文东!?(男子名字)”瑶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我的男神虽然是矮了点但怎么样也应该帅气那么一点,气场根本都不一样嘛…… “你们到底胡言乱语什么,我都听不懂你们什么意思。”被拎着俩脚浮空使他难受至极,不断挣扎却又使不上气力:“你们,唔……给我等着。” 看着这般模样烈火突然冷静下来松开了手,文东摔倒下来。 “这么废……应该不是。”烈火突然有些慌张,看了看蓉又看看魄,但他们只是平静地坐了下来……“抱歉抱歉!咳咳我认错人了!对没错,认错了!”没有丝毫诚意。 “诶?怎么可能……”白还要继续说却被烈捂住了嘴巴,拖拽着回了座位。 文东见人走开才慢慢爬起来弹灰尘轻声嘀咕:“神经病……” 瑶呆呆地看着这个让她的英雄的形象崩塌的男人。 “啊!瑶这那……”他突然感觉到无比丢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默默坐下偷偷攥紧拳头怒视了身后一眼(没被烈、狼看见) “这舞台剧还不错嘛!演员表情很到位,希望下次能带上我。”甲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是舞台剧呀!”乙 丙停止咀嚼:“种子机关枪!突突突” ……教室里很快又嘈杂成一片。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魄(轻声) “…”烈 “不管那人是不是真的,那女的我百分之一百,不!一千肯定是真货,咱抓回去说不定就能复职了。”狼还在惦记。 “……”魄 烈无语地看着狼:“你看来是真的……”(又把字咽了回去)。 狼:??? “啪啪!” “嗯哼!同学们安静一下!”风蓉拍拍手顿时班上鸦雀无声:“虽然发生了些小插曲不过人也总算是到齐了……(此处省略自我介绍),无论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成为一个整体和睦相处……(此处省略)” 废墟 傍晚,教室中仅余下天启的几人。 “你没什么要说明的吗?”魄透过窗户看着校门口正在等待家人接送的学生(瑶) “啊?嗯……”蓉思考了一会儿:“安排你们来学校的的确是我,不过我并不知道那些人也会在。” “上面的意思呢?”魄。 “上面?自从你们任务失败,可就没有什么上面了!连你们的学费都是我自己掏的。”蓉嗤之以鼻。 “我们还有机会?”魄 “也许吧!……”蓉:“我先回去了,哦!我可没给你们安排住处!” “……”魄 “她要离开了!”狼说完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路人甲正走出楼梯口突然感觉什么东西从旁边掉了下来:“嗯!?大哥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啊哈哈哈!”狼笑着说:“我早在这里了,你没看见吗!?哈哈……哈哈” 甲摇摇头,乙从楼梯跑出拖住甲就要走:“走吧!”俩人渐行渐远。 狼长舒一口气。 “蠢货愣什么快跟上!”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门口正朝狼大喊。 …… 另一边,车上:珏与瑶坐在后座 珏:“怎么了小姐!?一脸不开心的亚子?” “没,没什么。”瑶还在为文东桌内的衣服耿耿于怀。 “有什么心事还望小姐如实诉说,奴家也好为您分担!”珏拉住瑶的手轻轻抚摸着安抚。 瑶一把扑到珏的怀里:“嘿嘿,好软!” 珏面微红,轻轻抚摸着瑶的头。 “嗯乌木!”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诺诺他到底帅不帅呀!?” “嗯啊?”珏愣了一下:“奴家并未见过诺公子的容貌!不过……” “不过什么!?”瑶焦急追问。 “灵能者每提升一个境界便会脱胎换骨一次,容貌也会越来越俊美,单是自身所散发的气场就已是常人所不及!”珏耐心讲解。 “真的吗!?”瑶一下子就舒坦多了。 “那诺诺是什么等级了!”瑶又连忙追问。 “嗯,以奴家上次见时的气息来看,诺公子恐怕早已四阶……不过毕竟奴家实力浅薄,难以看个究竟。而且我们都会隐气闭息的法门……”珏顿了顿继续说到:“更何况还是小姐的护卫,又怎会实力不济!?” “嘿嘿黑!”瑶又犯起花痴,却又突然转念一想:“那那那他能看上我嘛!?” 珏正要回答, “爷爷是灵能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要怎么才可以,教我教我!”瑶焦急催促。 珏有些慌忙地敷衍:“啊这!理论上小姐应该会继承老爷的血脉,但是觉醒这种事情也并非儿戏,我们要做许多准备才行……” “那要准备什么,已经在准备了吗?需要我做什么?”瑶 珏有些手足无措,慌忙看向驾驶位希望得到帮助。 “锻骨铸体。”驾驶位的蓝衣面具男缓缓言到:“经常人难忍之痛,历常人难受之艰。” “就没有什么速成的吗?”瑶有些打退堂鼓。 “传承!”蓝衣不紧不满地言语。 “喂!这些能说吗?”珏急忙阻止 瑶眯起眼睛死盯珏。 “额……”珏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又求助,但这次蓝衣没有理会。 “好吧!但是我只讲一遍哦!”珏忍耐不住了。瑶摆出十分乖巧的样子。 “传承大致分为俩种:血脉传承和同源传承。 血脉传承即血亲之间所特有的传承,俩个拥有同样血脉的其中一人以一定献祭强行将自己的灵力引渡给另一个人,被引渡者可以继承引渡者的灵力, 因为血脉相连被引渡者可以完全适应灵力,但需要一定的训练才能完全操控,不然会容易失控暴走。 而同源传承则是属相适应的非血亲的传承比如同样的属性,高阶灵能者将自己的灵力传给低阶灵能者,助其突破,高阶灵能者的把控力越高则成功率越高,低阶灵能者的天赋和耐受力越高则成功率越高,反之则低。如果失败即使不会爆体也会成为废人。 除了这俩种外也有很多特殊的传承不过比较罕见特例,传承条件以及成功率也极其苛刻……奴家也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就不讲述了。” “嗯嗯!”瑶乖巧地点点头若有所思:“爷爷是不是可以帮我呢!?” “虽然血脉传承成功率很高,但是需要的献祭也十分苛刻,还望小姐不要太为难老爷!”珏补充道。 “额么么么么。”瑶有些许失望。 …… 入夜,(车库被炸的小区,因为爆炸事件住户均已搬离。) 三人一狗站立在高楼天台上眺望对面的窗口: 瑶已经被抱着上床,珏来到窗前缓缓拉闭窗帘,就在窗帘要完全闭合的时候,珏朝着天台微微一笑。 “切!”魄暗自不爽。 烈重锤了一下围挡“可恶!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狼抱着犬:“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看着吗?”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闪现紫光,一道紫色的雷霆瞬间劈向远处的郊外,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三人一犬反应不及被震得几乎神魂出窍,魄不待缓和立即奔向霹雳的方向,(他对这灵气已熟悉得不能再熟)。 俩人一犬也强行镇定追出。 …… 郊外,三人一犬喘着粗气,他们竭力奔跑却依旧晚了一步: 眼前只有一片漆黑的焦土和残垣断壁,除了残留的灵力气息,别无生机。 啸天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跑到废墟中不断刨起。 三人仍有些余悸。 “呵呵呵呵,终归是老了,让小家伙们抢先一步……!咳咳!” “闫老!”烈、狼不约而同惊叫。 “这里发生了什么?”魄有些急切。 “咳咳!”闫老边抽烟边咳嗽。 魄慢慢静下心来耐心等话。 闫老看了看缓慢言到:“也许是黑吃黑吧,又或者是渡劫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不动不动就喜欢肉身渡雷劫什么的嘛!?” “那不是小说剧情吗?”狼。 “闫叔您就别逗他们了!”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这里,还有许多统一制服的灵警(拥有一定灵力基础的军部善后人员)开始清扫现场。 “……”三人。 “一个四阶初期的小辈强行催发灵力轰击了这里,威力已经堪比五阶!虽不知为何要轰炸此地。”闫老顿了顿抽了口烟吐出又慢慢说道:“不过老身料定此招必然损耗极大……老身也并未感知到另外的气息……” “他还在附近!”魄失去了耐心:“分散搜寻!” 三人随即向三个方向奔去。 “哎!说到底还是年轻……”闫老。 “您能感知到他在哪里吗?”蓉。 闫老摇摇头:“早就跑远了!” 蓉惊诧:“您不是说损耗极大吗?您也追不上?” “也不知那老家伙究竟用了怎样惨绝人寰的方式才培养出了这样的妖孽。”闫老感叹:“你现在还觉得那三个小家伙可以应付吗?” 蓉有些没有底气:“各国都已蠢蠢欲动,我们已经没有余力了……” 闫老:“怨得老身这副骨架已然经不起折腾,不然又怎舍让你们担起重任。” “汪汪!”众人循声望去,啸天早已经刨出一个巨坑,坑内竟是诸多尸骸,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啸天从中叼出一只比较完好的臂膀,离近黑色紫色的囊肿却显露无疑,袖口处有着一个徽章--旭日。 蓉捏住鼻子带着防护手套拿住勋章对着啸天说:“回头得给你好好消消毒。” …… 在另一边,奔跑了不知多久的狼突然发现啸天没有在身边,顿时迷失了方向…… (其余几人第二天午时才找到了他。) …… 第二天,晨时新闻直播: 主播甲(老实交代你还扮演了多少角色):“昨日晚间我市突发一场惊天霹雳,所幸落在郊外,无人伤亡……本台将持续为您报道……” “天哪,这么可怕的雷居然都没把我吓醒。”瑶感慨着自己到底睡得是有多死。 一旁的始作俑者默默遮住了脸:“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吃完我们就赶紧出发吧。” “哦!来了!”瑶关上电视颠颠跑来:“你的脸怎么了嘛?” “没!没事!哈哈!”珏:绝对不能让小姐知道是我把她弄得睡得死沉的。 …… 除了那三个家伙外居然无一人缺席,也没有家伙气息不稳的样子,不是同一个人吗?还是真的如妖孽一般……蓉环顾着教室的每一个人(大家都站立着朗诵课文中),却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魔种!?”三人(因无故旷课被蓉请到办公室) “嗯,那个曾一度想要侵占我国领土的卑鄙者之国曾在我们的烈士身上研发的肮脏不堪的产物。”蓉愤恨地述说:“那恶心的东西虽能极大幅度增幅宿主,却也会让宿主失去理智而变得人鬼一般。” “爷爷说过那种东西碰都不能碰!”狼抱着犬不住颤抖:“我们不会要和他们打吧!?” “放心!我会在他们碰到你之前让他们化为灰烬!”烈重重拍了一下狼,狼差点没承受住。 “除了焚烧和雷击之外还有别的消灭方式吗?”魄。 “不清楚,如果能得到活体的话,就可以探明清楚了……”蓉摇摇头。 “……”三人。 “好了,先不想这个恶心的事情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呢,当然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蓉似笑非笑。 “坏消息!”魄。 “坏消息就是,经过昨晚的那一件事我们已经可以确定,那个雷系的家伙,很可能已经接近五阶了,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可能有一战之力。”蓉面带微笑。 “怎么这样!”狼。烈捶拳十分不甘心。 “好消息呢?”魄。 “好消息就是!你们从今天起要完全服从我的指挥和调遣了哈哈哈哈。”蓉笑开花。 “一点都不好笑。”烈。 “我们好像本来就是听你的的。”狼. “那不一样!一开始我只是引导。”蓉强行解释。 …… 另一边,一个漆黑的工厂内: 一蒙面男看向旁边单膝跪地抱拳颤抖着的生化服诡声问到:“情况怎么样。” “属下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残骸了。”声音有些颤抖,看到蒙面男没有说话继续述说:“所有的东西都被焚成黑炭,属下猜想军部应当不会调查出什么……” “猜想?”蒙面男似乎有些不高兴。 “属下……属下实力微薄,实属不敢近前,怕军方高手发现属下行踪,所……所以……”还未说完,身躯突然膨胀爆裂开来。 “怕死的家伙留着也没什么用。”说完抬起头看着前方邪魅笑起。 微微的光亮中,无数培养皿内尽皆是长相丑陋的怪物。 “真恶心,居然要和你这种家伙共事,真是的。”一个和服女扇着扇子哒哒哒地走近。 “嘁嘁嘁!”男:“你最好别这么嫌弃我的小可爱们,他们可是会听见、会感受到的……!” “切!”女不屑地走开:“你可别太过火!”转头提醒了一下:“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别落得和3号基地(被炸毁)一样的下场。” “很快就是我们的地盘了!……”男抚摸着最大的培养皿的玻璃:怪物的身形似乎还在细微变化。 肉糜 在通市的南部,有一片废旧的厂区,这里姑且算得上流浪者们的居所,被世俗抛却的人们在这里安身立命,与世无争。 入夜,“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那阴影处传来,在废弃工厂中回荡。 流浪者们被这声响惊扰,稀稀散散地聚拢在一起,站在那哭声传来的厂房口向内探视: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婴儿的啼哭。 一人壮着胆缓缓走了进去,“踏踏踏!”虽然已经很轻地落脚却还是在铁皮地板上踩出声响。 他很快便没入了阴影之中,众人只能听见踩踏声,然而不久后,踩踏声便消失了……婴儿的啼哭却又响了起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一人再敢深入…… 许久过后,婴儿不再啼哭。 “踏踏踏!”铁板又发出响声。 众人纷纷探头,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显现,但是他的双手却并没有捧着什么,众人有些茫然。 人影还在缓缓靠近,借着月色慢慢显露在人们的面前:全身都是红色的囊肿,甚至还在鼓动。 众人还没来得及震惊,囊肿突然爆裂开来顿时变成巨大的肉囊包裹住了众人,肉囊蠕动了几下,地上流出一大片的血迹。而后血也被肉囊吸食干净,只留下一大滩的唾液。 肉囊缓缓收拢,重又变回普通的人形,却再没有红色的囊肿。 …… 第二日,近午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学生们朗朗读书声好不悦耳。 蓉正坐微闭着眼,静静凝听。 狼看着闭眼的蓉刚刚还装模作样砸吧嘴巴,现在连张嘴都已懒得而一旁的烈还在奋力朗诵,不过不得不说朗诵可能也需要天赋。 狼被烈的天籁之音恶心到了,为了解压,四处张望,却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西装男正笔挺地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狼一惊: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我居然毫无察觉。 狼故作镇定重又装模作样地朗诵起来,脚轻轻踩了踩一旁的魄。 “说!”魄轻声。 “窗外有个陌生的家伙,我却没有闻到陌生的气味!”狼装作朗诵着。 “不用理会!”魄。 “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个很不妙的家伙!”狼开始有些紧张。 “……”魄刚想说些什么。 “叮铃铃!”下课了。 同学们一窝蜂地就冲出了教室向食堂奔去,烈也正要跟上却被魄一手抓住。 “跑慢点又不是没得吃!”蓉感叹。 蓉缓缓起身看向门口,西装男已然站立在那里,三人小跑到蓉的身旁。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蓉手叉着腰和声问道。 “……”男子未语,身体却在不住颤抖。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失陪了。”蓉拎起包径直走向门口。 就在靠近男子要绕过的一瞬间,男子肉身爆裂开来将要包住蓉。 “我去!”狼大惊失色。 烈拳头簇火跃起击向肉囊,魄已拔剑(一直藏在背部)切开一个小口并且冻住,烈一拳正中,击碎了肉囊。 肉囊似乎想要合拢伤口,却又被火焰灼烧退却。 烈见状加大了火力,肉囊痛苦不已,重又缩回成了人形,留下大量唾液,蓉却丝毫未沾。 “原来你没事啊!”烈又高兴又失落。 “嗯!?怎么?想看我湿哒哒的?”蓉鄙夷到:“不好意思,这东西有恶臭实在太恶心了,我就用风墙挡住了!” “……没有的事!”烈慌忙解释:“你没事就好!” “嗯?那个肉团呢?”蓉转回头敌人已经逃脱。 另一边,西装男正在马路上狂奔,而后面是追赶着的狼和犬。 左拐!右转!穿过多个路口,迎面一个身影从上落下,正是没有绕路的魄,西装立即刹住脚折转开来,横穿过马路。 狼想都没想也跟着冲过马路,一辆疾驰的车即将冲撞到他,狼灵敏一闪,车慢慢停下留下一地的刹车痕迹,司机正想唾骂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 追逐的戏码一路到南区的废旧厂房才停下。 “哈……哈!……哈你……你再跑试试!”狼和犬大口喘着气,依靠在铁皮墙上指着西装男。 西装男缓缓转过身,露出诡笑。 狼背后一凉,狼和犬同时向后弹跳,一摊肉糜已经扑到了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肉糜蠕动,又缓缓变成了人形。俩个西装男站在了一起。 “又来一个!”狼突然有些慌了,看了看身后,其他人依旧没有赶到。 狼擦了擦汗滴:“没办法了!”说着手指变化长出利爪,牙齿也变得尖利,头发长长变得硬直,眼神也变得犀利。 犬的身形变大,越加威猛。 “封!……”几道光影闪过,狼和犬已经闪到西装的身后,而在一瞬他们的身躯被切裂开来分成多段。 正当狼以为解决了他们的时候,肉片竟再次蠕动缓慢变出了更多的人。 “靠,像小说一样会分裂嘛!?”狼有些郁闷。 “那就像小说一样把你们切得再碎再碎,碎到不能分裂!”说罢身形模糊分出多个狼来,不断将西装们切成肉片。而西装们却无止境般还在分裂出更多。 狼很快就感到了吃力:“靠!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 狼不再切割,分身也都消失,慢慢变化为了原样,而犬也累倒了。 肉糜们重又聚拢变为一体,只是形状有所差异:体型变得魁梧,脑部光秃秃(我秃了也变强了) “该死的!”狼吃力地站着,看着肉糜的拳头缓缓落下闭上了眼:“先走一步!” “咚!……”等待到的不是疼痛而是炎热。 狼艰难地睁开眼,全身燃着火焰的烈一只右手撑住了巨拳,他眼中闪出火焰,左手攥拳就是一击,肉糜的手臂顿时断裂开来,被灼烧殆尽。 肉糜痛苦嘶嚎,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一刀劈开成俩半,倒在俩边,从伤口处凝结出冰缓缓冻住全身。 “嘿嘿!”狼傻笑一下失去知觉正要倒下被烈搀住。 整活 狼缓缓睁眼,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手到处摸索,突然一惊“啸天!啸天!” “吵什么!吵什么!”一个带着听诊器的胡茬大叔掀开蓝色的窗帘责问。 “我!……我的狗不见了!”狼有些慌,吞吞吐吐地。 大叔闭上窗帘:“有病!” “……”狼。 …… 学生甲:“诶诶!听说没那个最后排没来的那个是中午吃食堂饭中毒了诶!” “我靠!还好我从来都是点外卖!”学生丙。 学生乙:“瞎说什么呢,我可是吃食堂饭长大的一点事没有!” “是啊,是啊!说不定是吃外卖了呢。”学生丁。 “好了同学们!安静开始上课了!”老师甲。(“怎么又是你!”旁白乙) “这个这样这样,那个哪样哪样,然后就得出结果了,听懂了没有。”老师甲:“好!那下一题就是……(省略一万个字或许更多)” …… 旁白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几个世纪,啊啊啊抱歉拿错剧本了。” 第二天正午,俩人带着三人份的饭来到学校医务室。 “啊来就来了还带什么饭呀!”胡茬大叔一脸谄媚地拿走了一份饭,打开就是狼吞虎咽。 只留下俩人面面相觑。 他们缓缓拉开蓝窗帘,一阵凉风吹过,窗户大开。 “……他!人呢!?”烈惊诧地指着窗户大声问大叔。 大叔不慌不忙地舔着餐盒,打个了隔剔着牙不紧不慢地说:“早就没影了!” “喂喂!他可是病人啊!要不要这么随意!”烈又惊又气又急还没办法。 “我可没见过哪个病人能从5楼掉下去还能跑的。”大叔不慌不忙。 “……你怎么这么镇定!”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大叔依旧剔着牙,一脸不屑。 “……他往哪跑了!?”魄。 大叔看着像是思索了片刻,淡定回复:“不知道!” 烈撸起袖子就要上,被魄一把抓住。“别拦着我!我今天不把他……!”烈气上心头,猛地挣脱,一拳砸去。 大叔只是轻轻一抬手,烈就踉踉跄跄地摔到一旁。 魄慢慢朝门外走去轻轻说道:“别闹了,找人要紧。” “哦哦。”烈摸着后脑勺缓缓爬起:为什么我会摔倒?明明他的手软绵无力。 大叔默默注视着俩人远离,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校门口 “好家伙我们找你半天,你却在这里撸狗,信息不回电话不接,是不是不想好了!?”烈摩拳擦掌。 狼仍旧惬意撸狗毫不理会。 烈叹了口气,摸摸后脑勺静静看着,微微一笑。 而魄不知道去了哪里。 …… 视角回到医务室 大叔拿着空碗盒慢慢走出来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漫不经心地打了一声哈切。 “味道怎么样?很可口吧!”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诡秘而又危险。 大叔挠挠头,把手插进兜里,突然眼神狠厉:“我劝你别对他们动歪心思!” “哼!现在的你并可不怕。”说完诡异地起风:“有空剃剃胡子……”声音渐行渐远。 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好不容易长出这么茬就要我剃……” …… 瑶刚从厕所走出用手绢擦着湿手,就突然被一只手拉住,摁在墙上。(手绢落在地上) “啊”瑶被吓了一跳,一张俊俏的脸突然贴近她。 瑶脸色泛红,眼神来回躲闪:壁咚!!!这么突然,人家都没有什么准备的说。 “我要见他!”魄左手抓着瑶的右手,右手撑在墙上,面无表情。 “啊!?见谁!?”瑶疑惑地认真看了一眼,脸更加涨红,随即撇过脸去,心脏扑通扑通好似随时会跳出来:好近啊怎么办,会不会亲上来,要是真亲怎么办,要不要接受,诺诺好像没有这么高吧,要是被诺诺看到,诺诺会怎么想我…… 魄看着面前女孩涨红着脸不住摇头,突然发觉了什么赶忙把手松开退了几步。 ‘诶?怎么这样,人家明明很期待的说。’瑶露出失望的表情。 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瑶又悄咪咪看了他几眼,突然惊讶:“嗯?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魄:“我们同班!” “诶!?有嘛?我一直都没发现诶!那……”瑶先是惊诧而又害羞背着手低头,用脚在地上画着圈:“你……刚刚想……做什么……来着……” 魄用手指头挠着脸有些尴尬:“那啥,那个,就那个身高大概一米六的那个黑衣面具男!你应该认识吧!知不知道他在哪?我要找他!” “???你要找诺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认识诺诺吗?”瑶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 “嗯!算认识,他现在在哪儿。”魄镇静下来。 “嗯……嗯……”瑶一会看看他又一会看看地面,支支吾吾:“他就在……这里……也许……他说……过…………他会……在的……” “?”这个回答让魄有些云里雾里,他看看四周确确实实没有任何人。 瑶看着魄面无表情的样子,嘟起嘴:真是的,抓住人家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人家不香嘛……还有诺诺也是说好了会在人家身边的呢?人呢?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尽责嘛。 魄看着这个貌似有些开始生气的家伙,突然灵光一闪。 “啪!”瑶被重推到墙上,正要痛喊,就被捂住嘴,一把冰寒的刀架住了她的脖子,瑶被吓住了,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被惊吓,眼角滴落了好几滴泪水。 魄也是丝毫不留情,握刀的手轻轻用力前推,鲜红的血从瑶脖颈溢出。 刺痛感让瑶不住地流泪,越发惶恐,思维停止,脑中只有恐惧。 瑶的影子突然挪动了起来。 魄睁大双眼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瑶被影子拉了进去…… 魄突然反应过来狠狠刺向影子,“咚嚓!”他的刀重重卡进了墙里,而影子和瑶早已不见,地上的手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有了。 …… 诺抱着瑶从阴影处走出,瑶似乎还惊魂未定,诺轻轻把瑶放下拿出一个罐子,沾了点药粉擦在瑶的脖子上,疼得瑶咬牙挤出眼泪来。 瑶立即扑到诺怀里大哭起来,诺有些僵硬的搂住她慢慢抚摸。 瑶哭了好一阵后依旧趴在他的怀里抽泣,他一直默不作声,静静呆着。 “小姐!小姐!”珏从远处赶来不住呼唤:“小姐,你没事吧!” “嗯!……”说着瑶揉了揉眼睛,眼眶红通通地似有些浮肿了。 “没事就好!”珏按住胸口长舒一口气。 瑶看着诺的面具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却被诺一手抓住。 “我想看!”瑶委屈。 “……”珏 诺强硬地把她的手挪开退进阴影中。 瑶失落至极:“他!……一直躲在我的影子里?” 珏摇摇头:“只是能够靠阴影短时间移动而已,并不是一直呆在影子里。” “那他是不是不喜欢我……”瑶又要哭出的样子。 珏蹲下身抱住她抚摸头:“怎么会呢,他只是害羞了而已……” …… 课余的休闲时间总是一晃而过, 瑶紧紧拉着珏的衣角走进教室,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魄在盯着她顿时缩在珏的后面不敢探头。 珏表情凶狠地看着魄,魄才将头扭到一边。 蓉看着大致清楚了什么。 珏带着瑶走到蓉的身旁(轻声)言辞稍有些偏激:“劝你的人收敛些,我们可不想招惹麻烦!” “哦?不想惹麻烦就好好躲着少在人前晃悠!”蓉挑衅。 “哼!”珏。 珏安抚好瑶后便离开了…… “对不起!”魄略显诚恳地走到瑶的面前鞠躬。 瑶还是有些后怕身体后倾没有回答,魄直接转身回到座位。 学生甲:“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珍爱生命远离人云亦云!”乙。 晚间 教学楼已然空荡 一个身影独自站在天台之上,看了看四周冷哼一声:“切!这么久都不来吗!?” 晚风徐徐吹过,人影消失。 阴影处,又一个身影也消失了。 “耶?”没有胡茬的胡茬大叔突然出现摸了摸脑袋:“人呢?刚还感觉在这儿的,不是约我见面吗!?” …… 被炸车库内(已修复) 瑶的司机正端坐在驾驶位上,后座的阴影里慢慢显露出人形,正是诺。 “他们还没有见到面,目标就突然消失了,我无法感知到她。”诺向司机汇报情况。 司机平静:“嗯,你暂时不用理会这些了,全力保护小主就行,那几个家伙再有动作,直接出手就是!只要不死,看你心情……”说完发动车子驶离。 诺遁入阴影之中。 狼抱着狗正在楼上的一个房间中酣睡, “一千七百六十七!一千七百六十八……!”烈半裸着在隔壁的房间做着标准的俯卧撑,古铜色皮肤和一身完美的腱子肉不断流淌着汗液。 魄静坐着,周身散发着寒气,房间里都已凝结出霜。 突然魄猛睁开眼,拔刀格挡!“铛!”魄被震得倒退几步险些没有站稳。 黑影显现,面具男赫然出现! 魄还未完全缓和,突然又是一刀,魄艰难抵住冷汗流出。 本以为俩人会僵持不下,魄却突然感到脖颈有些不适,鲜红的血液大量流出。 “……?”魄震惊,突感无力跪倒在地,诺朝着下巴就是一脚(没有灵力波动) 魄实打实地挨住,撞向墙,撞出血迹,下巴也没有了知觉。 伤口不住流血,灵力无法催动,意识越来越模糊…… “咚!”烈破门而入:“老大!” 而魄早已失去知觉。 …… 太阳照射在魄的眼上,魄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烈推门而入:“老大你醒了!”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粥和馒头坐在一旁。 “唔唔?唔?”魄想说话却发现被堵住了嘴。 “医生说你还不能说话,先忍忍吧!反正你本来也不怎么说话。”烈说着用馒头沾沾粥一口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看着他,魄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 “嗯?你饿了?哦毕竟也躺了三天了一直吊着葡萄糖一点东西都没吃。”烈边( ̄~ ̄)嚼!边说,突然被馒头卡住用力拍击胸口,张口就去喝粥:“嗯额啊!哈哈哈差点就咽死了!” “……”魄。 “哦,蓉姐来过一趟她说:‘自作孽不可活!’然后没有给你治疗就直接走了。医生说按你的恢复速度还得过几天才能出院,我和白狼轮番照顾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咋就被揍了,但是你都揍不过,我估计也是没招了。”烈边说边吃。 “……”魄看向窗外。 来袭 “警告!警告!警告! 下面将发布紧急通知! 近日我市将遭遇千年罕见的超强风暴袭击,请各驻民配合警方指挥迅速有序撤离! 重申! 我市将……!” 一时间通市所有的广播都在不断重复,天上不断有直升机盘旋巡查! 各个街道都已经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嘟嘟嘟!”“滴滴滴!”“棒棒棒!” “怎么回事啊怎么堵这儿啊,超大台风没有听见啊,想不想活了还!” “快呀!磨叽什么呢前面的!” “大家不要急不要慌!请跟着我的指挥来!” “搞什么呢?就不能让我们先走吗?” 好不混乱。 ……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没有胡茬的胡茬大叔不慌不忙地走上市中心最高的大楼的天台开口就问。 一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正站在天台边缘俯瞰着喧闹的一切,她侧过身看了胡茬一眼,一沁人心脾的眼眸,却有些浑浊,黑色的面纱中似能看出一些欣喜,她又背过身,声音嘶哑却不乏凌厉:“帝国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却仍旧只会在背地里做些无关痛痒的蠢事!你我皆是帝国培养的战士,理应带着骄傲洒血于乱世,而不是在这所谓的和平中被冷落、被抛弃、被遗忘……最终孤独而又丑陋地消亡。”说着揭下面纱,一张腐烂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暴露无遗:“既然他们仍有所顾忌!那就让我来引燃这导火索!!!”说着张开双臂落下。 胡茬慢慢地走去看着她缓缓落下,怅然若失。 “锋!!!”在一瞬间整个街道被整齐切开一个十字:大楼被拦腰截断、坠落,道路上出现一个十字巨坑。十字之内的所有皆化为粉末。 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人无不被震慑。 女子闭拢身姿又猛地张开,灵气爆溢而出,锋利的风刃飞出随机切割,整个城市旋起暴怒的狂风,一时间人、车、树、楼……或被风刃切割或被狂风吹起、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咳咳抱歉走错片场了!”路人甲)身躯被撕扯、撕裂、变成糊糊…… 烈阳被云雾遮蔽,整个城市被阴暗笼罩,巨物撞击声、风刃切裂声淹没了绝望的喊声。 …… “咚!”远处的风刃飞撞在楼房的腰上,烟尘刚起却又迅速被吹飞。 烈肩抗着裹着绷带的魄,吃力地抵着风向前龟速行进,俩个白色的身影闪过。 “啊啊啊!!!”一个抱着树却被连根吹起的女孩惊叫,白色的身影随及上跳、接住、奋力撕开风流落下,左手抱着,右爪抓牢地面。 女孩微睁起眼睛:俊俏的脸庞,犀利的双眸,上扬的嘴角露着尖牙,白色的长发随风飘动,女孩的心似有些悸动。 “没事吧!”狼爽朗的声音稳稳地击中了少女的心,女孩脑袋一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被吓傻了嘛!?”狼疑惑不解。 烈在风中突然有些凌乱。 俩个身影落在几人身前,风的威力骤然减轻。狼与烈直起身定睛看向。 “你们几个退下!这不是你们能应付的!”蓉一反常态地呵斥到。 “你也退下!”闫老竟然没有带着烟斗。 “可是!”蓉有些失落和着急,看着闫老的神色,她的不安与无奈显露于表:“您多加小心!”说完转过身低着脸,慢慢走了。 烈与狼看了看闫老的背影,也相继退下。 四人一犬的气息远去,闫老径直走近了风暴中心,此时的市中心已然是一片荒芜,所有的一切都被风粉碎殆尽,只留下孤独的土地坑坑洼洼好不难看。 而在风暴中心的最内圈外还璇着一股气流,阻挡了视线,无法窥视。 “嗯……!”闫老艰难运气:“喝!啊啊啊!”一股逆向的风流渐渐形成 “喝啊!!!”闫老成功爆气,强大的气流与肆虐的风中和,最外围残存的废墟终于落地,却依旧粉碎了。 闫老的爆气还在持续,闫老的身躯在气流中逐渐变化,本当驼背瘦弱看起就不堪重负的躯壳竟完全蜕变,一身腱子肉的白发型男赫然出现!(灵能充溢能短暂让人的身躯达到巅峰状态,却极其消耗寿命) 他手只是轻轻一抬,“刷!”刚还遮蔽的气流瞬间平息。显露出了那个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竟也已经蜕变:本已腐烂的肌肤竟变得光滑弹嫩,娇嫩的脸袋似乎吹弹可破,一脸妩媚地看着面前强壮的老者。 “你!竟然用数万人的生命来血祭!”闫老震惊,攥紧拳头怒火中烧:“不可饶恕!”一冲天气流璇起,闫老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一拳击来。 女人却化为风散去,又在身后聚拢妖魅地言语到:“哼哼!若不是我心慈这万人能不能出生还不知道呢!?” “哼!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当念你年幼饶你一命!”又似清醒又似被怒火冲昏头脑,闫老竟直接肉身不断挥拳攻击。也都被女人一一躲过,看似也算轻松。 “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女人一边躲闪一边挑逗,似乎还未尽兴。 “妖祸!你本已诚心向善,现如今又是为何如此?”闫老逐渐冷静。 “哼!”妖姬媚哼一声,又突然面目狰狞:“所以才说你蠢嘛!哈哈哈哈!” “这叫避其锋芒懂不懂!?”妖姬又妩媚起来:“就像现在这样,我就站在这里,在你的面前屠杀!你却又能如何!?哼哼哼!”说完接着媚笑起来。 “……”闫老沉默不语呆立着。 见状,妖姬用手指点点嘴唇:“昂……!好像有些无趣了呢?啊!”妖姬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刚刚看见跑开的那几个家伙有些面生呢!?不过看起来和你有些关系的样子,呵呵!要不!当着你的面玩弄玩弄!?” 妖姬左手一伸一股气流直直飞向远处(十几公里)的四人。 闫老突然怒眼一睁,狠狠揍在了妖姬的面门上,妖姬被打飞用力停住,轻轻摸了摸嘴角:“老东西还真狠起来了!” 闫老的拳头正要再次命中,却突然在空中停滞了下来:蓉居然被气流带了过来!!! 蓉的脖子被死死掐住,脸部涨红随时都会窒息。 “……啊咧!”妖姬左手死掐蓉的脖子,右手搂住蓉的腰,舌头舔舔蓉的脸袋:“本来想抓个小哥哥的呢!?算了!都一样,不过嘛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呢!?小蓉蓉,正好叙叙旧!” 蓉双手艰难地抓着她的左手却没有力气挪开,脸上的胀痛感脖子的挤压感让蓉有些痛不欲生。 “放开她!”闫老极力嘶吼。 “嗯……!”妖姬居然在撒娇:“不嘛,她已经是我的了!哼哼。” 闫老青筋暴起,却又不敢妄动。 妖姬见状稍稍地松了点力,蓉竭力喘息,重又活了过来。 如此僵持了一段时间,闫老突然身躯一阵颤抖倒地重又变得瘦弱不堪。 妖姬露出微笑彻底放开了蓉,径直朝闫老走去。 “你要做什么!”蓉无力怒吼。 妖姬没有理会,双膝跪在闫老的身旁,俯身一手挡着,嘴贴着闫老的耳朵:“对不起了哦!”说完就站起一阵奸笑。 闫老昏厥……蓉怒视:“你……!”还没脱口,就被抵住下巴。 “嘘!”妖姬比划了一下示意蓉安静,慢慢放下了手。 蓉没有做声。 “真乖!”妖姬开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又在额头亲吻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蓉突然有些懵了,刚想说些什么却沉沉睡去…… …… n多年前 某处一个有些破败的小乡村,一群妇人正相互拥抱着颤抖,突然被几道烈风撕裂,血肉横飞。 “五十七!”一梳着小辫的少女一边舔舐着满身鲜血的手指一边数着,转头看向一旁:“你杀了多少个了!?” 一白衣少年正挥刀砍了一个手抱婴孩的妇孺的脖子,顿时鲜血飞出,他面无表情地甩飞刀刃的鲜血收入鞘中。“咔铛!”(收鞘声)妇孺应声倒地,婴孩也摔落地面失去了生命。 “忘了。”平淡地从少年嘴中脱出。 “这都能忘!?”少女露出惊讶的样子,又露出笑容:“那要不都算在我这里吧正好我要的东西还差好多人头。” “你请随意!”说罢转身便准备走。 女孩笑着飞扑到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嘻嘻!” “下来!”少年轻喝。 “不嘛!”少女开始撒娇:“人家累了,要你背着走!” “这就累了!?”少年手握住刀柄露出些许杀意:“老师曾说过:‘累赘就要早些处理,以防后患……!’” “切!”少女有些生气,却也乖乖地下来,与他并行走着,但是没一会儿又去搀住他的手。 他没有多说什么。 …… “哈哈哈哈!”一行人身着着虽然破烂却统一的衣服背着血迹斑斑的铁血大刀,有说有笑着从远处归来。 “这群小本子怎么也想不到就凭我们就收拾了他们!”一人握拳兴奋至极。 另一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嘲弄着说:“那还不都是闫队的功劳!有你什么事了!” 握拳的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接受了事实:“你这样说,我好像也没啥好反驳的。” “哈哈!都有功劳都有功劳,今个儿咱大家伙可都得好好庆祝一番!”闫队(年轻的闫老)笑着安抚。 “不!!……!” 突然一声竭力的嘶吼破坏了他们的氛围。 他们慌忙跑向去:只见那人跪倒在地痛不欲生地哭着。他的前方是尸横遍野!!! 几人顿时被这景象震慑住了。 “啊啊啊!!!”一人突然暴怒强行用疲惫的身体爆出灵气扩散,突然锁定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回来!”闫队叫喊,他却直接无视。 远处的少年少女,突然感知到了暴怒的灵气,先是一惊,旋即跳闪到俩侧。 “咚!”崩出碎石,那人站立怒眼大睁正要出手却被一股力量强行摁住。 “看清楚!他们只是俩个孩子!”正是闫队。 那人在强压下慢慢冷静下来,闫队松开手,他站起有些愧疚:“我刚刚……” 闫队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已经靠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俩人突然眉头一皱。 “诶诶!快看他们穿着,是不是就是很值钱的那个人头来着!”少女凑在少年耳边。 少年眼中寒芒一闪,“铛!!!……”太刀与铁血大刀击撞摩擦出火星。 刚冷静的男人刚刚缓过神来,退后了几步。 闫队弹开太刀,少年被动地退了几步站稳脚跟,少女立即近前察看少年。 闫队闭着眼,哀叹一口气,睁眼的一刹那“咚!”气流暴起。 “不好!”少年一惊在少女还被惊吓住的时候拉起手就跑。 少女被动地被拉着跑起,惊慌中忍不住看向后面。 “锋!……”少年突然推开少女,俩人的中间赫然被切裂。 少女被这气息彻底震撼,恐惧占据全身,双腿无力瘫倒在地。 少年紧握住太刀不住颤抖…… 闫队的周身散溢浓重的杀气似化为实质的妖魔张开血盆大口似乎随时都能将二人撕扯吞吃。 妖魔已逼近少女,少女绝望的眼中不知觉地挤出眼泪。少年想要劈砍过去,双腿却止不住颤抖无法挪动。 “嗡!”铁血大刀一阵鸣响。 少女呆滞地看着紧贴着的刀锋没有了意识。 闫队周身的妖魔顿时无影无踪,“咚铛”太刀掉在地上,少年跪倒。 “把他们拷起来!”闫队命令完转身回去。 “哦哦哦!”呆杵着的男人才回过神来。 首杀 正当千里外的飓风袭来四人,蓉一个瞬身闪来全力抵挡,却直接被卷走。 三人诧异,互相对视。魄猛地挣脱开绷带,拔出刀:“出!”旋即飞奔向市中心,烈立马跟上。 “你有能去的地方吗?”狼放下少女温声问道。 少女摇摇头,紧紧拽住他的手,还向后拉着。 狼轻轻掰扯开她的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就去看看!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我很快就来找你,啊!?放心我的鼻子很灵不会丢的。”说着还没等少女反应就已经跑走。 “嗷!”啸天叫了一声,狼转身看见啸天蹲在少女身旁一脸惬意地享受少女的揉搓似乎不准备和他一起。 狼嘟囔了一句:“靠!见色忘义的蠢狗。” …… 当三人赶到战场,战斗早已停止。 “哦!?刚刚没抓到你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安置下蓉的妖姬发现了匆匆赶来的三人,面对气喘吁吁而又摆着战斗架势的三人,妖姬似笑非笑地端详着他们:“天赋看起来都很不错,也足够努力,不过你们恐怕没有继续成长的机会了。” 三人心中一惊,冷汗直流,不敢轻举妄动。 妖姬缓缓走向三人,就在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却感知到了一股新的气息:“什么人!!?”妖姬环顾四周,只见得一红色风衣面具男正款款走来,胸前佩戴着一枚鹿角(公鹿正脸)徽章,鹿角正中有一枚红色的晶石镶嵌。(这是天梦的徽章,鹿脸包括鹿角外围一圈会刻有一到九个小晶石文印,晶石越少则地位越低,而鹿角正中的晶石块是七将的象征,大多数成员的徽章都是黑色,仅特殊功绩的人可以拥有自己的颜色。) 烈看到那个人紧张感全无大喊:“是他,就是他(小哪吒啊!?)那个打晕我的家伙!!!” “……”众人。 红衣看了看他:“……” “纵然气息内敛仍能感受到你的强大,天朝(zhao)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的家伙我竟全然不知!”妖姬仔细打量着这个人。 “炎闪!”红衣大叫一声,双手的灵气聚合扔出一团火焰,朝妖姬飞去。 “酷啊!”烈的双眼冒出金光。 “……”俩人。 妖姬轻松躲闪,挥出一道风刃。 “炎爪!”红衣双手被火焰包裹变成巨爪一般撕开风刃并向妖姬扑来。 妖姬迅疾躲向半空。 看到妖姬躲到天上,红衣停止运转灵力只是呆杵着看着。 “?”妖姬看着他半天没有动作还收敛了灵气有些不解,却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能错过。 一阵风突然从红衣周身暴起将红衣裹起。 “哈哈哈哈哈!”妖姬大笑:“这就是轻敌的下场!你就乖乖地被我的风撕裂成肉芥吧!” 就在妖姬欣喜之际,炎爪从风中探出,顿时暴风被火焰吞噬。慢慢消失显露出红衣的身形。 “天梦!炎!”平稳中透着些许犀利。周遭的温度突然急剧攀升。土地上都开始冒烟,露出一条条裂缝,滚滚岩浆溢出。 “领!领域!”妖姬大吃一惊:“你竟然是货真价实的五阶!!!”(与妖姬、闫老这般强行突破的伪五阶所不同的是,真正的五阶都能够将周身的环境化作对自己有利的状态,这种状态被称之为个人领域:几乎对释放者没有消耗,并且大幅度提升释放者的能力。虽然极个别伪五阶也能释放领域但是消耗极大。) “烫烫烫烫烫烫!”狼不住地抬脚,显然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 另外俩人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却也是大汗淋漓。 妖姬也有些流汗,不过还是有些发寒的感觉。 “七炎柱!!!”炎用力向下一捶。 顿时妖姬下方的岩浆不断翻涌,妖姬感到不妙迅疾躲闪,就在刚刚躲开的一刹一道冲天的岩浆柱赫然升起,高温令妖姬难受至极,可是还未来得及放松就又喷出数道炎柱,妖姬慌忙躲闪。 一道、俩道、三道…… 足足七道炎柱!!!妖姬虽竭力躲闪却也还是被擦伤,就在妖姬暗自庆幸时又一道炎柱冲天淹没了她。 另外七道炎柱相继熄灭。 “我靠,不是七个吗,这也太诈了吧!”烈大喊。 炎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看着炎柱喷涌。 时间过去了很久,而炎柱仍没有熄灭。众人皆沉默不语静静看着炎柱的恢宏。 一只被烧烂的手缓缓伸出炎柱一挥,炎柱顿时被冲散。 从炎柱出来的再不是窈窕的女人,而是全身都被烧得焦烂的恐怖人形。她看着自己的手不住颤抖,突然捂住脸绝望地嘶吼:“啊!!!” 双手一甩怒睁睁看着炎:“我要杀了你!”就在她飞驰而下要碰到炎时,化作了灰飞,消散于空气中。 地面逐渐恢复原样,温度也慢慢降下,三人注视着炎缓缓消失在视野之中,才叹出一口气,焦急地去看望还倒着的俩人。 …… 阴暗的小屋内,少女缓缓醒来,睁起朦胧的眼,看到了一旁的少年,少年的手上铐着镣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也铐着镣铐,少女突然一怔又陷入了恐惧之中: 她的父母因反对战役被残忍杀害,倒在她的面前,懵懂无知的她爬到母亲的身边呼喊,却没有应答,一只粗壮的手拽住了她,用沉重的镣铐拷住了她。她被关在了小黑屋里……很久很久。 一缕阳光突然照射进来,门后钻出一个男人粗鲁地抓住她狠狠扎了一针后松开了她。 她惶恐地躲到角落里,男人只是静静看着。 她感到一阵剧痛,全身都有种快要被撕裂的感觉,她痛苦地倒地嘶嚎。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中却是无尽的冷漠! 时间流逝,她的精神已经涣散,身躯还在不断抽搐,嘴角不断漏出泡沫。 “又一个失败品!”男人冷漠地关上了门。 又一个失败品,一个失败品,失败,品!!!声音不断在她的脑中回响……一天、俩天……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早已不再抽搐,已然如同死尸一般僵硬在那里。光再次透进来,几个生化服进来就抓住她的四肢挪动拖走,身体摩擦的疼痛突然惊醒了她。 “啊!!!”一个生化服倒地大喊,身旁的同伴轰然倒地,身躯化为俩半,鲜血直流。 “呵呵!呵呵呵呵!”满身是血的女孩舔舐着手指大笑不止。 生化服的身躯顿时连同门一起撞飞而出,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这里。 那个冷漠的男子赶忙跑过来高呼:“完美!!!简直完美!!!哈哈哈哈哈哈!” 她看着这个家伙一下怒上心头,风刃飞出,却被太刀全数挡开,白衣少年站在冷漠男的身前。 “呵呵呵呵!以后,你们俩就一起吧!”说着冷漠男丢出一个药剂滚到她的脚下。她的身躯突然一阵抽搐,痛苦的撕裂感随之而来,她捡起药剂毫不犹豫地喝下,撕裂感……消失了。 “乖乖听话!”冷漠男慢慢走近,摸住她的头,她跪倒在地。 …… 灵能枯竭,曾以强大的灵能者军队不可一世的天朝国瞬间陷入低谷,早已垂涎这块肥肉的各国用他们的铁蹄践踏了这个国度使这个国度民不聊生。 在好不公平的条约下,各国才退出了战争的舞台。 而就在这个国家刚刚准备喘息之际,那个卑鄙的小国君主发动了这惨无人道的战争,其他列国均是冷眼旁观,即使已经签订了条约。 少年少女也被派往了战场,与诸多一样的孩子一起……杀戮的快感使得他们堕落。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掉他们!”痛苦的嘶喊打断了少女的回忆。 “咚!”撞击墙面的声音 “他们只是一群孩子,他们还没有懂得是非!!!他们是无辜的。”闫队十分严厉。 “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我们的妻儿,难道我们还要照顾他们的孩子吗!?”男子越发无能狂怒:“凭什么!?” “就凭我们不是妖魔!我们有血!我们有肉!我们是活生生的人类,而不是无情的鬼怪!!!”闫队震慑住了狂怒的男人,男人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嘴还在不住地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 “咯吱!”门被推开了,闫队温声:“醒了吗!?那先出来吃点东西吧!”说着近前打开了俩人的镣铐。俩人面面相觑,跟着闫队走出小屋,除了瘫倒在墙边的男人,其他人都围坐在餐桌旁。 “喏吃吧!虽然可能没你们那里的那么丰盛,但总不能饿了肚子。”说着将热腾腾的粥端到俩人面前。 少年默默端起碗慢慢喝下,少女看着也端起碗刚喝一小口就被烫的吐出舌头。 闫队看着他们的样子慈祥地笑了。 其他的人也动起了碗筷。 他们俩个跟随着闫队一起漂泊了一段时间虽然经常风餐露宿,但大家伙也着实没有亏待他们,他们也感受到了一丝早已忘却的温暖。 …… 只是好景不长,少女痛苦地躺在草垛上已经有了数日,众人皆焦急万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在身旁来回踱步。 “你去哪里!?”闫队发现了收拾行装的少年。 少年不紧不慢地背起行囊:“我……必须得去!不然……她会……死!” 闫队看着他的离开没有再做声。 …… “那个女孩呢?”冷漠男。 白衣平静地说:“她死了!” “哦……?” “伤了!拖累我!杀了!” 冷漠男看着白衣,白衣依旧面无表情。冷漠男轻笑一声放下药剂,走了。 白衣盯着药剂一直等到冷漠男走远,才偷偷塞进口袋中。 …… 少女慢慢地醒来,却没有看见少年,全身已经不再疼痛,她看着围在她身旁正关切询问的人们,心中突然一慌推开人群,漫无目的地到处奔走找寻。 众人也意识到了什么,帮忙寻找起来。 …… 闫队抱着少年,少女跪倒流泪不止,少年突然跳了下来,众人惊讶。 “你哭什么?”少年走近抹了抹她的眼泪。 少女抓住少年:“你不是?你?”一时语塞。 …… 一直到战事平息,战败者们仓惶而逃,抛下了无数被痛苦折磨的孩子。 少年早已不再是少年,他披上了白色的外褂做起了医生,一直致力于救治这些孩子,而少女则一直在身旁守候,直到某天少年却突然地离开少女…… 闫队被委任教导一个孩子--蓉,其他的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只有少女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人,独自飘荡寻找到少年成为少女唯一的寄托…… 在那最后的一晚没有等到少年的时候,她便下定了决心…… 直到最后……少年也没有抓住她,虽然……早已心灰意冷……但还是想要……活着…以一个美丽的姿态再见你!!! 安置 纵然曾经繁荣的都市化为焦土、 纵然数万鲜活的生命突然消失, 上面也仅以灾害为由强压了事实, 收受了贿赂的人们失亲之痛闭口不谈; 无法接受丧亲之痛的人们却被抹除了踪迹…… 荒芜的土地上,一个白衣站立抓起一把尘土撒向天边 …… 某会议室;某教室办公室; “咚!”红色衣着的俩人都猛砸桌面 “他们当真就把数万人如草芥般抛却了吗”不在一起的俩人都愤愤不平。 教室办公室鸦雀无声陷入沉默。 会议室内的蓝衣平静舒缓:“列强的目光仍在注视,稍有不慎,天朝可能就会支持不住……” “诶!?真无聊还以为要打起来了呢。走啦!小诺子咱们去逛街吧!”灰衣女孩拉住诺的手准备离开。 “我还要保护小主呢……”诺没有反抗拖拽但还是转头看向蓝衣。 “你们几个一天到晚也没见干几个事,也该替替班了。”灰衣说完就拉着诺出门了。 “……”众人相互对视。 炎推开椅子起身:“我先回夏亚(依旧处于乱世的国度)了。” “我还有些问题没有研究透彻!!!”正在把玩手中方块的金色服装缓缓说到。 青色的身影也已退下。 褐衣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蓝衣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不情愿:“我……去!?” 蓝衣点点头。 …… “行了!都不要瞎想了,正好赶上国庆都回去歇歇吧,有时间就多去看望看望闫老!”蓉说完就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魄看了看女孩又看着狼。 “她家里人都在其他地方打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家,现在家又被毁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很可怜的。”狼说着,女孩还趴在她身上对众人眨巴眨巴眼睛。 “……”魄 “蓉姐刚刚也没说什么,就暂且当她默许了吧。”烈提出见解。 魄思考了一下严肃地对狼说:“她全权交给你负责,并且不可以影响到我们!” “谢谢老大!!!”女孩激动地抱住犬跑出门外。(犬是偷偷溜进来的保安不知道) “……哈哈!哈哈!”狼尴尬笑笑追了出去。留下俩人尴尬对视。 …… 医院外围,蓉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闫老到处散心。 轮椅上的闫老面色惨白,瘦若皮包骨,俩眼空洞迷离,毫无生气。 蓉愁容满面,与其说是散心倒不如说是换个地方哀伤。 “闫老!” 一声远处的叫喊似乎唤醒了即将沉睡的老人,看着徐徐而来的俩人,老人空洞的眼中似有星光闪烁。 烈气喘吁吁地在他们面前止住脚,魄仍平静如常。 闫老看着他们,缓缓伸出手,摊开手掌,手掌里是他那杆烟枪的枪头。艰难地支吾着,蓉旋即侧耳贴近倾听。 “带着这个……去……找……找……”彻底听不见了。 “闫老!”烈大惊抓住轮椅就要摇晃:“嗷嗷!”却被锤了一下。 蓉有些愠色:“蠢货!不要打扰闫老休息!” “啊啊?哦哦!”烈摸了摸头退开。 蓉将闫老手中的烟枪头拿给烈,慢慢地推着闫老离去。 烈看了看烟枪头又看了看魄,一头雾水。 魄拿过烟枪头照在阳光下仔细端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变得一头雾水…… “咳咳!”突然后方有个人清了清嗓子:“你们好!” 俩人看向后面。 “我叫远在(袁哉)!”一深蓝衣t血衫、灰运动裤健壮白发老头。 “我叫天边(田弁)!”一灰白夹克黑墨镜灰白礼帽老爷爷。 “我叫近在(晋再)!”一赤红皮肤上半身裸露的肌肉硬汉地中海长白胡子老爷爷。 “我叫眼前(严千)!”一矮小勾腰老花镜拄拐秃头坐在大藏獒身上的老头。 “……”俩人顿时陷入沉默…… …… “哦哦哦!白白你快来看!快来看!那个玩偶好可爱啊,对不对呀小天天!?”一个女孩抱着小白犬指着一个大型卡通玩偶俩眼泛光。 狼抱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袋子气喘吁吁走来:“咱……都买这么多……了……还要?” 女孩有些生气:“哎呀,这里可是京都诶!曾经的首都!!!人家想多买点多逛会怎么了嘛!?再说了又不是花你的钱!” 狼放下大小包裹擦了一下汗:“呼可那个玩偶好像不是直接卖的吧?” “嗯!一圈三元,十元三圈!!!”摊位老板笑嘻嘻地就带着圈走了过来。 “!?这听着咋感觉不太对呢!?”狼有些懵。 “套嘛套嘛!!!”女孩一手抱着犬一手抱住狼两眼闪亮亮。 狼有些架不住:“好吧!!老板!一个圈!” “一个?”老板有些无语:“年轻人这玩意可不好套!要不多来几个!!?” 狼掏出三个铜板,用食指比着“一”字。 老板无奈只得拿出一个圈给他,狼竟自信闭眼很随意的一丢,正中目标!?! 老板顿时哑口无言,女孩兴冲冲地轻放下犬,抱起玩偶蹦蹦跳跳着就跑走了。 “诶!?潇潇别跑那么急呀等等我!?!”狼慌忙捡起一地的包裹跟了上去。只留下老板还在懵逼。 …… “蒋蒋!!!”一个灰白长发的美人穿着着华丽的裙摆从试衣间蹦出:“好看吗!!!”说着转了一个圈展示给眼前抱着许多衣服的男孩。 诺一脸无奈:“岚姐……!你都换了十几套衣服了,咱还是早点买完回去吧……!” “嗯……小诺子要是有点情商就好了!”岚嘟着嘴有些不高兴。 “……岚姐姐穿啥我都喜欢……”诺面色僵硬挤出几个字。 “……你还是不用强迫自己了……”岚情绪有些复杂。 诺面无表情地询问:“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岚突然抱住诺,脸贴着诺的脸使劲蹭:“不嘛,人家好不容易和小诺子一起出来玩,就多陪陪人家嘛,小诺子这几天上学不也很累嘛,多放松一下啦!!!” 诺有些无奈:“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就算放松也得适度才是。” 岚不再蹭脸而是抱紧死盯着他:“到底是姐姐魅力不够,还是弟弟没有兴趣!?” 诺:“我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思维都有些忍不住了,还请姐姐收敛点。” “……”岚脸贴近微红:“和姐姐没有关系的哦!!!如果小诺子一直这么冷漠会寒了姐姐的心的哦!!”说着脸趴在诺的脖子上,双手死死抱住。 “一切等事件平定了以后再说吧,至少不是现在……”诺稍有些吃不消,撇过脸。 “……”岚掐着诺的脸小声嘀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小花萝卜。” “……”诺。 “安啦……小诺子这么好,人家小姐姐肯定会喜欢的啦,小诺子要主动一点哦!不然人家小姑娘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岚拍拍他的肩膀又去看别的衣服:“不过你现在是我的!!!不准三心二意!!!” 诺无奈跟随:“…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这拿了钱就出来玩……” “安啦!别说20岁能到咱这个程度,就是能觉醒的都少得可怜,他能找到咱都指不定乐呵着呢。”岚边比划衣服边说:“我们呀,干活是得干着但也别太勤快了,要耍耍大牌的知道不,不然把咱自己给贬低了。” “……”诺不再言语,只是静静跟随。 炎 n年前 一衣着朴素的男孩正在一个朴素的总统办公室欣赏着墙上的名画。 “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五行大楼!”一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男子坐在唯一的沙发上:“没有之一!!!” “911……”男孩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眼中毫无光芒。 男人的脸色顿时沉默:“这么小就知道了嘛?也是……毕竟你是他们的孩子。” …… 9月11号 宣杂的吵闹声,慌忙逃窜的人群,客航燃烧的残骸,大楼的碎石,这堪称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早已是一番末日景象。 “你呆在这里!”一个女人冷静地安抚自己的孩子:“我去找你的父亲。”说罢穿入人群逆行而上,瞬间被人潮淹没。 男孩还未缓和,也被人群淹没。自那日他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多年后男孩已经十岁,他一直寄宿在父母战友的家中。 那天收养他的叔叔身着整洁的军装,胸前悬挂无数荣耀的勋章,毕恭毕敬地向一个西装男行礼。 “哦!那就是他们的孩子吗!?” 随后他便被送到了这里。 “力量!!”男孩呆滞的模样突然脱口而出。 “?”男人还未反应。 “你能让我拥有足够的力量吗!!?”男孩走近眼神坚定。 看着男孩,男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你需要什么样的力量孩子!?” 男孩思考了一下攥紧拳头:“绝对的力量!!!” 男人后仰身躯完全躺在沙发上转过身去:“我的确可以给你力量,不过我只会给你我需要的力量!!!” “我愿遵从于您!”男孩跪拜。 …… 十年的艰苦训练,男孩赫然成长为俊郎的青年,应他的号召再一次前来他的办公室。 同样军装、军姿站立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 沙发转正,男人沉稳:“你们以后就是搭档了。” “……”俩人对视。 “先互相认识一下然后就去报道吧!”男人又将沙发转过去。 大楼后的小桥上。 “嘿!”青年跑来叫唤了一下:“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女人斜视了一眼:“比起有一个傻搭档我更喜欢一个人。”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我吧!”青年看向桥下。 …… 俩年 俩人的组合越加默契,屡立奇功。无数次的生死相依,让俩人互生情愫。 小桥上 “你真的打算去吗?”青年有些忧愁。 “嗯!非去不可!”女人看着桥下若有所思:“他告诉我,我的父母就死在那里,那个毒枭手上。” 看着女人的眼神坚定,青年默默走开:“注意安全……” …… 多年 青年乘着直升机,拉住了飞跃而来的女人的手,俩人相视一笑,身下的建筑轰然爆裂开来,毒枭一众全无生还。直升机呼啸离开。 小桥上 “嘿!”青年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大家都在办庆功宴你怎么还跑这里来了!” 她捂着肚子,面色忧愁:“我……有……了” 青年的瞳孔大睁:“……”他眼睁睁看着女人从桥上坠落,,飞身去抓却没有抓住。 他跪坐在桥上捂住脸…… 办公室内 青年恍惚无神,男人的头发已有些发白:“无论如何,你还有未尽的职责!去吧孩子。” 青年接下任务落寞离去。 …… “咚!”青年拍击办公桌怒斥眼前的男子:“为什么!为什么不逮捕他。” 此时的办公室已然变样,变得富丽堂皇。 男子摆摆手不屑:“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青年指着他刚刚放在桌上的资料文件青筋暴起:“这些不全是!?光凭这些就足以让他们碎尸万段!!!你还要什么样的证据!?” 男人漫不经心拿过文件,轻哼一声撕毁扔进垃圾桶:“足不足够将他们碎尸万段由我说了算!你可以退下了,哦还有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召见不可以随意进来!!!下不为例!” 青年怒睁着眼,而眼前的家伙却不为所动。青年只得悻悻离开。 …… “对不起,孩子,我已不再是权利的顶端了……”眼前的老人苍桑无力。 青年只得默默退下。 他再次来到桥上,过往的一切都在脑中闪过,他站在栏杆上,缓缓仰下身子,突然背后一凉,他迅疾躲到桥上。 “叶子?”看见一片叶子插在桥栏杆上他有些惊讶,看向四周。 他又一惊,一个侧身,刀刃在他的脸颊划过,几根红发被切落,他急忙后退。 刚刚的叶子上方赫然出现一个青衣面具人,身形似乎是女性。 青年刚想说什么,面具女又劈砍过来,他迅疾闪躲一把抓住面具运转灵力,烧毁面具。 “什么!!!”青年震惊!眼前的女人无论面容、气息竟都与她别无二致。 女人赶忙遮住面容,慌忙逃开。 青年一路追击。 炎 夕阳下一个红衣青年坐在悬崖峭壁边看着眼前无边沙漠上荒芜的城镇,痛饮烈酒。 这里是夏亚,仍被硝烟弥漫的世界。 “将军大人,一切准备妥当了!”俩个黑衣面具女子一左一右站到他的身后胸前是九晶纹徽章。 青年起身将酒瓶扔向空中,顿时火光炸起,烟尘将三人遮盖。 正准备酣睡的武装分子,被突来的烈火吞噬,战争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火光渐退,青年看着若有所思:他一路追着那个女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却是似曾相识的装饰,一个人缓缓将沙发转过来。 “仍有地方需要你的力量,孩子!”恍惚间那个曾经金发碧眼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定睛一看又不是,而是一个老爷子,一个与那个男人完全不同的老爷子。 “她?呢?”青年支吾。 老爷子起身,绕过桌子站到他的面前,手指着他的心脏:“她不一直在这里吗!?” “我愿以生命为代价,惩治所有的罪孽!”女人的话突然响起。 青年一阵恍惚,他忘记了女人什么时候说过,也许说过好多次,也许根本没有,他!忘记了。 老爷子拿起桌上的箱子打开:一套红色衣服与面具以及那枚徽章“去吧孩子,去讨伐他们!用……我给予的力量!”说罢拿出一个名册。 青年戴上面具,记录在名册上的恶人被其一一讨伐,无数的爆炸袭击,让那个新上任的总统焦头烂额。 “这该死的,到底为什么我们的据点会被人捣毁我们却毫不知情!?”一个胡茬先生拉住新总统的衣领怒斥。 新总统低声下气:“抱抱歉!我这就去查明!” “别忘了是谁把你推上这个位置的,我们出了事,你也得连带着!”胡茬先生悻悻离开。 新总统瘫倒在椅上,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痛快!”刚刚轰炸了某个毒枭据点的青年兴高采烈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向老爷子诉说:“您真应该看看那些人恐惧的模样!” “嗯……!是时候了!出发吧孩子去一个更需要你的地方……”说着老爷子将一个册子和飞机票以及各种身份证件放在桌上。 青年拿起这些看了看:“可是名单上还有很多人呢!?要不我解决了再去?” 老爷子站起背过身意味深长:“罪孽是无法完全消除的孩子,就像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光明的背面即是黑暗。我们无需将其根治!而是要让其畏惧,惶惶不可终日!!!” 青年摇摇头:“不太明白,不过我听你的!” “嗯!去吧孩子!”老爷子转回身慈祥地摆手:“哦!别忘了!你是将一切付之一炬的炎,无需顾忌什么,你所想所行之事便是你的正义!” 炎笑了笑:“您所想铲除的一切都由我来焚净!便是我的正义!!!”潇洒离去。 …… 悬崖上的炎笑了笑:“终究还是太渺小了……”转身离开,俩女子一同跟上。只留下孤寂的夜色和荒芜的沙漠,以及一片焦土。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很多次了,武装分子们每次兴致勃勃到达的都是荒芜的什么也没有的城镇,翻遍整个城镇却无一个可以屠杀的对象无一点可以抢夺的东西,却在心灰意冷疲惫的夕阳下被焚烧殆尽,直到夜色降临。 尽管如此,战火仍未停止。交战的双方早已经忘却了最初的目的,或许他们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是单纯地在交火而已。掠夺敌人的城镇是他们的乐趣:民众的惶恐,无助的嘶吼声、惊叫声会让他们心潮澎湃。他们如同恶魔般不断地施暴,只因他们拥有力量,绝对的力量!!! 匣子 一客航上,风蓉看着自己手中的匣子。 四人一犬已经分别被四位老者带走修行。而她却被委派护送这个匣子,匣子里是什么并没有任何人说明,她只知道这是列强之一的米西要的东西。 (以米、因俩国为首的几个大国共同被称之为列强) 米西以联合为由索要了这个匣子。 客航内安静得出奇,乘客们似乎都已经沉沉睡去,这诡异的氛围不免让人有些难以心安。 风蓉隐约能够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颗粒。 ‘不好!!’风蓉心中一惊,旋即打开安全带,站起身环顾四周。 哪里有什么乘客!!?竟全是蠕动的肉糜!!! “风墙!”蓉立即展开淡青色的护盾环绕己身,无数肉糜顿时扑咬而来却都被风墙阻隔,它们缓慢融合,形成巨大的肉囊包裹住了风墙。 “……这些鬼东西居然还能吸收灵气!!!”感受到灵气消耗加快的蓉突然有些心慌:“不对!是空间中的颗粒!!!” “嘁嘁嘁!!!”肉囊展开一个小口蒙面男出现在眼前:“我的驱灵散的滋味怎么样啊小妞!待你灵气耗尽我可得好好把弄把弄,毕竟我已经垂涎你很久很久了。” “恶心!!”蓉愤愤不平但是灵力的加快消耗让她感到有些难受(因为大界灵力稀薄,一旦耗尽难以补充会长时间陷入疲惫状态,更有甚者昏迷不醒) “嘁嘁嘁”蒙面男不断奸笑:“这里可是几千米高空,就连驾驶室的家伙都已经成为了我的宝贝儿们,乖乖放弃挣扎,投入我的怀抱吧!!!嘁嘁嘁!” 肉糜再次吞没风墙,越缩越小,蓉的风墙已然将近消失,所有的灵力都将耗尽,精神涣散,即将陷入昏迷…… “hong……!”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怎么会?”隐约听见了蒙面的惶恐:“该死的,一起陪葬吧!” 肉糜突然散开飞向另一个方向,蓉终于可以放松下缓一口气,在她的眼前,机舱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切裂成俩半,蒙面在另一端指挥肉糜扑向一个灰色的身影。 一道紫雷从天而降,闪烁的紫光扰乱了蓉的眼,隐隐能看见肉糜被击溃,化为黑灰。巨大的轰鸣声让蓉有些失鸣。 紫雷与蒙面男伴随着机舱落入无边的海洋之中隐隐感到蒙面那不甘心的嘶吼。灰色的身影旋即飞下抓住正在下落的蓉,另一截机舱也已经坠入水中。 黑衣面具男从水中探出头来,一只手缓慢地划水一直到漂浮在水上的飞机残骸旁爬上,另一只手从水中拖出蒙面男,蒙面男早已昏迷。 刚有些缓和的蓉迅疾挣脱了灰衣,艰难飘在空中看向他们,手中紧紧抱着匣子。 “这货怎么样了?”灰衣已经飞到黑衣的身旁。 黑衣按压蒙面的胸口听了听摇摇头:“好像咽气了”说着就准备揭下蒙面男的面罩。 就在揭下的瞬间一团肉糜爆裂开来,“诺!!!”灰衣惊叫。 诺却早已被肉糜吞噬,就在灰衣的情绪降至冰点之际,紫色的光芒从肉糜中闪现,“哔哩啪啦!”的声音连绵起伏,肉糜渐渐发黑消散。 “哈……哈!”诺喘着粗气安慰:“我……没事!!!”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灰衣迅疾搀扶住诺抱起就飞到蓉的身边:“快!!帮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蓉缓慢伸出右手显现淡青色微光在诺的手部摸索,左手仍死命抱着匣子:“他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灵力不支!!!” “啊……乎”灰衣长舒一口气:“天梦-岚,请多指教!”说完狠踹了一脚蓉的肚子。 鲜血顿时从蓉的口中喷出,蓉被惯性弹开。 临近撞击海面,蓉艰难停住。 她痛苦地捂住肚子,嘴角还在淌血却仍不肯放开手中的匣子。 岚将诺背在身上,用绳索扣住(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不过在小说里貌似都很合理)。摆出进攻的架势。 “你……你们…为什么也要这个匣子!?”蓉痛苦地言语,怒视她们。 岚放下架势,右手叉住腰:“你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蓉看了看匣子,又看了看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来看看。 “……怎么会!?!”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展开的匣子。 “哼!”岚轻哼一声飞离。 蓉缓缓地降落到还未被吞没的客机残骸上,怅惘与失落占据脑海。 “为什么……是空的……他们……明明说过这个……很重要的……” 她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眼角似有泪珠闪烁。 …… “算算时间,那个傻蓉蓉应该已经把匣子送到了吧!”某办公室内一个女人嘴角微微上扬。 一个奸逆的男声:“你怎么就确定她不会打开来看看!!?” “吼吼!我可是特意叮嘱过呢…!”女人摆弄着一根羽毛:“小蓉蓉可是很听话的!” “通!”的一声房门突然被踹开,满身是血的风蓉怒视着他们。 女人:“哎呀!小蓉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诶!?怎么弄得满身是血!?” 蓉没有理会直接就把展开的匣子丢到她的脸上,她一把接住:“呀!!!匣子怎么被打开来了!?” 蓉没有言语,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右手放在椅子上,左手放在腿上,盯着女人。 “匣子里的东西呢!?风蓉!?”女人站起走近右手拎着匣子,左手指着,眼神犀利,语气有些严厉。 “……”蓉又转头看了看男人。 那男人撇过脸去:“对呀,匣子里的东西呢!?” 蓉没有言语双手合十,闭上眼睡去。 “咚”女人狠拍桌子怒斥:“我问你东西呢!?”见蓉没有回应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又强行平静下来:“哼!闫老已经不在,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会袒护你!” “我!!!”一个庄严的声音传来。 女人转头望去,吃惊:“大……大帅!!?” 蓉缓缓睁开眼,轻声:“哥……” 男人见势不妙立马遮掩住脸。 “什么!?”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大帅却已经闪到蓉的身旁,一脸谄媚地捶腿捏肩:“诶呦!我的小姑奶奶!咋给搞成这样了呀,心疼死我了!” 蓉轻瞟了女人一眼。 “看什么看!!!还不快跪下!!”大帅怒斥女人。 女人顿时双腿一颤跪倒不起,头扑通地磕在地上。 大帅又狠盯一旁的男人,男人一下子也跪倒在地,裤夹还被浸湿…… “边上去,看见你这样就烦!”蓉轻声。 “听见没有还不快滚!!!”大帅怒斥二人,摆出要踹的架势。 “是!是!是!”俩人慌忙抱成团圆润地离开了。 “我是说你……”蓉仍是轻声。 大帅突然有些懵:“啊!?我这前脚刚来你后脚就赶我走不合适吧!?” 蓉看了他一眼。 “好……好吧我走就是了…我这就能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就得走了,你高兴的话就送……送送我!!!”说着就慢慢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蓉轻舒一口气,沉沉睡去…… …… 一座威严的军事法庭上,法官正坐在庭台,右手锤一敲:“带犯人!” 黑衣女人手束镣铐被押解上来。 “左小佐!系联合所献匣内之物失踪一事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法官。 左小佐站直身子,眼神无光:“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匣子,我……不知道。” “咚!!”一旁听审的大帅重敲桌子:“匣子一事本就由你经手查验确认无误才送出,你却说你没有碰过匣子,那你又是如何确定匣子和匣子里的物品完好的??” 法官:“如实招来!” 左小佐看了看众人:“属下确系没有碰过匣子,是由一直保管匣子的那个男人打开给属下确认后再转交给风蓉,那个男人还让我叮嘱风蓉不要打开匣子。以上所述均为事实,如若不信尽管查验!” “吼!?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妹偷拿了匣子里的东西!?”大帅的口吻似有些威胁。 “嗯哼!”法官清清嗓子。 大帅躺下不再言语。 “属下只是如实禀报,没有其他任何偏向……”佐。 “男人何在!!!”法官寻问大堂。 庭下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人应答. “咚咚咚!”法官见无人回应不断敲击桌子:“男人何在!?” “报告!”一个人从旁边走出来:“我们搜遍全部能找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哼!胡言乱语!什么人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成,待我去寻来还我妹一个清白,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大帅拓展精神力包裹住整个城镇探查(等阶越高精神力越强,但也有部分精神力强而等阶不高)突然一惊,莫说是男人的气息,竟无一人与男人身形相似!!! 法官看着大帅不可置信的样子有些疑惑:“怎么了?大帅!?” “咚!”大帅旋即反应重拍桌子:“大胆!竟敢坑杀证人,妄图掩盖事实!!!” “什么!?我没有!”佐突然大惊:“我灵力早就堵塞,又如何能坑杀他!?” “哼!天下奇法数不胜数,你又如何解释男人消失?来人给我押下去!”大帅怒斥。 “且慢!!!”法官:“本次审判结果由本人宣读,所有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 大帅恶狠狠盯了法官一眼,忍着气坐下。 法官:“系匣内之物失踪一事,因人证等多方证据不足,暂滞延期处理,负责人左小佐暂做停职留后观察处理!护送者风蓉办事不力暂降职位!待人证物证寻得再重审此案,如上为本堂所判!所有后果由本堂一人承担!反对无效!!退堂!” 大帅白了法官一眼,起身退去,众人也纷纷退去,左小佐被软禁了起来(京市范围活动)……男人被列入通缉令。 枫 就在法庭内还在审判之时,一个青衣女子迈着大步一蹦一跳地走近法院门口。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俩位警卫伸手拦住了女子,脸上却有些微红。 (那可不!见了眼前这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能有哪个正经男儿不迷糊的。) “那!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女人的手挑逗了一下俩名警卫,又不知从哪掏出匣子,在警卫面前晃悠了一下,抛上天空又接住,又朝警卫笑笑,不明所以的警卫也只会傻笑回应。 女人又接着将匣子抛起,接住,妩媚地冲警卫一笑蹦到一边,自顾自地各种姿势把弄匣子……乐此不疲。 “祖母!!!”远处的少女慢慢走来:“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玩,你那宝贝徒弟可还不省人事呢!?” 青衣女子一手拿着匣子,一手比了小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俩位:“不是说过在人前要喊我姐姐的嘛!?” 俩警卫一时有些震惊,眼前俩人的面容竟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却又有些不同之处:一个身形成熟、妖娆撩人却又有着一丝稚气;另一个稍许稚嫩,却又气质非凡,清新脱俗。 俩警卫正看着俩无比相似的绝色容颜神色迷离。 少女一手直接拉住女人:“好了!事情办完就赶紧回去呀!还老呆着做什么嘛!?” “啊…………他们都看不出来我的伪装所以感到很无趣嘛,这么简单的话那也太没有意义了!”女人有些撒娇的样子似乎还不愿意离开。 少女无奈地叉手看了看她手中的匣子:“那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多人想要!?” 女人故作神秘:“嗯哼!” 少女转身就准备走,被女人拉住:“好嘛!真是的,给你看看!”说着女人笑着打开了匣子。 顿时一片璀璨的蓝色微光,从匣子中渗透而出,待完全展露,一朵蓝色的似宝石般的花朵静静地舒展开来。 “蓝海澄沁!?”少女惊诧。 “不错!能够辨别真心的花朵,对爱情最纯粹的诠释,只有真爱才能使花朵绽放!”女人自豪感爆棚。 “……”少女一脸不屑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喂喂!我可对你没兴趣,更何况我们还是血亲。” “哎呀!想什么呢,对你当然是满满的母爱了!!!”说着女人就要拥抱上去,却被一手抵开。 “行了行了,别母爱泛滥了,快回去了!”少女。 女人合上匣子双手合十:“好的,听楠楠小宝贝的,回家了!” “…………”楠(叶楠楠) 俩位警卫仍沉醉于牵着手远离的美妙背影,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探听到了多么重要的事情。 枫(千面)(外挂本挂) 天梦七将次席 性别不详,年龄不详(叶楠楠20左右,而她是曾祖父母级别!!!) 木属性灵能者,等阶不详 木灵之体(先天灵能者):拥有远超普通木属性灵能者的寿命、恢复力、治愈力。主动:能活死人肉白骨(以消耗一定寿命为代价)。被动:可以完全感知、吸收、提炼所有草药的药性,无视毒。 千面:可以完美复刻别人的身形样貌乃至气息,唯一的缺点是属性不能复刻。(因为性别也可以复刻所以她原本是男是女根本没人知道) 常用兵器:视复刻目标所用兵器而定。(枫可以熟练使用所有常规兵器。) 人物关系:诺的师傅 叶楠楠的曾祖父母 ……等 磨砺 一座雪山之巅,暴雪纷飞、寒风凌冽。一人正颤抖着徒步走在崎岖的山坳之中,双脚陷进雪堆之中拖出俩条长沟,却很快又被掩盖。 “呼……该死的老头!好好地就把我扔到这个鬼地方……啊啊啊啊啊阿雀!!”白色的身影打着寒颤还不住咒骂。 突然白雪中一个黑影闪现一拐杖就打在他的脸上:“大老远就听见你嘀咕!” “……”也许是感官被冻得有些失灵,狼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头,看了看手中已然结冰的鲜血,突然失去意识重重倒在厚雪之中…… “……”严老:“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呜呜!?”藏獒低吟。 …… 夜已悄然降临 “臭白!?人呢!?死哪里去了!”潇潇抱着犬在各个小巷中寻找,却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该死的!臭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唔……”潇潇蹲在小巷边,紧紧抱住犬。 犬舔了舔她的脸颊。 “小女孩独自走夜路可是很危险的哦!”灰白夹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出现了。 “呜呜!”犬从潇潇怀中跳出,龇牙、竖毛、低吼眼前的家伙。 女孩下意识地向后躲却被墙面抵住,双腿岔开,左手摸索墙面,右手握拳抵住心脏,有点惶恐地看着眼前面容可怖的老人。 突然老人面容扭曲,露出怪笑的样子,极其别扭:“别怕我可不是什么坏人!”说罢潇潇突然被璇到空中。 “啊……!”潇潇闭眼尖叫,双手捂住飘摆的裙子……任由风将自己吹走。 白犬也一同被带走。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远处荒地之中一红发少年正眼角擎着泪在大叫着疯狂逃跑,身后的土地不断被轰炸。 无数的火球从空中坠落,少年无助左闪右闪,被一颗猝不及防地击飞,飞出数十米重重摔在地上。 眼神恍惚之间看到了炎的身影,晕了过去。 炎踹了踹他的头看向身后的俩人:“谁给解释解释这货为什么会在我的爆破中心!?” 左边的小姐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诶嘿嘿!爷爷让我练练他,我就把他带过来了……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跑那里去。” 炎一把拎起倒在地上的烈火,烈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好像是……!!” 一惊,手脚乱舞企图挣脱却无济于事。 “炎绝!”炎低语,突然烈火的全身燃起火炎。 烈先是有些懵,但很快就感受到了被灼烧的痛感,痛苦挣扎起来,火炎温度远远超过了他的耐受力…… 炎撒手任由着火的他在荒野奔走。 “走吧,去做我们的事!”炎转身离开。 左边的小姐姐立马跟上有些担心:“他出事爷爷会怪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右边的姐姐拍了拍她安慰道。 “……”小姐姐疑惑。 “你刚来!之后就知道了!!”姐姐说着一阵坏笑。 …… 一片茂密丛林之中,无数身影在树木间闪过! “嘁嘁嘁!”黑影丙(???):“老大这次的猎物好像大有来头!” “那可不,悬赏金这么高,够咱哥几个吃喝几辈子了!!!”黑影乙。 黑影甲:“哼!让弟兄们当心着点!可别栽了!!!这次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搞定了!” 正在树枝飞跃中甲突然停下落在地面并且示意其他人停下。 “怎么了老大?”乙轻声 甲捏了点泥土搓一搓、闻一闻吃进嘴里细细品味:“叫弟兄们打起精神!”(轻声且严肃) 众人即刻会意,分散开来缓慢且谨慎行进。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一人已被陷阱分尸…… 众人心中顿有些慌忙。 甲用手势示意:所有人精神力笼罩 所有黑影立即毫无顾忌拓展精神力探知力所能及的范围,范围的边缘紧挨着另一个人的探知边缘,十分具有节奏地向前推进。(拓展精神力可以观察到精神力范围内的事物以及变化,但容易被精神力攻击轻易伤害,所以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不会轻易展开) 就这样他们小心地避开了重重陷阱,包围住了一小片范围。 “切!”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的魄,不屑地拔出背后的刀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身影跃起,一柄大刀呼啸而来,魄侧身,刀身一转直接刺入黑影胸膛,鲜血溅出,众黑影齐出与魄搏杀在一起。 无数鲜血喷涌、飞溅,茂密的丛林逐渐被血雨洒红…… 魄蓝色的衣服早已被新的颜色掩盖,他吃力把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 从被带到这里来时起便不断被追杀,一波比一波来得要强,他只得不断对抗,杀戮,直至身心俱疲,杀人的感觉让他有些许恐惧,又有些许愉悦……他的精神正在被折磨……无数素不相识的生命想要杀死他,而他也只能被迫剥夺他们的性命……无论有多少人因此丧生,只要他还活着便会不止不休…… “你的技法已然无可挑剔,可惜内心还不够坚定……你所要走下去的路,可不单单屠杀几十个罪人那么简单的!”蓝衣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魄看了看他脱力沉沉睡去…… “控制,主攻,辅助,刺杀……还真是够老套的配置……”一老爷子通过屏幕看着正接受磨砺的四人,又看向身后:十二个不同颜色的天梦衣着胸前尽数是九晶纹徽章,正三人一组围坐桌前一起看着屏幕。 淡黄色衣服的男子突来兴致:“要不!拿他们解解乏!”(天梦一队队长泽锋,光属四阶六边形战士) 黑衣擦拭着自己的利爪兵器声音嘶哑:“我可没兴趣欺负小孩子!”(天梦二队队长洛德,暗属四阶刺客) 金黄色衣着摸着下巴流出口水:“这个悬赏令的是真的假的?”(天梦三队队长金三,金属四品炼器师,四阶枪兵‘幸运e’的那种枪) “无论真假都和你没有关系。”淡蓝色衣着一脸嫌弃。(天梦四队队长澜江,水属四阶弓手) 职业 战士:擅长使用兵器作战,能抗揍能输出的最基础职业,大多灵能者都是由战士做起。 刺客:拥有隐迹技巧,灵敏、爆发,近战能力不一定出色,但是一定恶心,让人猝不及防,不过事实上刺客大多数被用来探听情报以及侦查。 弓手:远程作战,灵敏度要求高,能控制能输出能爆发。绝大部分弓手近战能力也很出色,所以不要产生误区无脑贴脸。 术士:通过吟唱或者利用一些灵能材料引动天地灵力生成强大的法术,熟悉阵法,通常拥有高爆发高控制,对精神力要求高。大多数术士一生都致力于研究阵法不锻炼自身,所以耐力低。 医师:能轻易看破目标的身体状况。在分析对方弱点方面也许极其有用,当然也只有少部分医师有战斗能力。 药师:熟悉药性,制作可以方便携带的药物提供出奇制胜的效用,有些杂牌药师会把药物属性搞错导致负面效果,所以一定要找有知名度的才行。(毒师包含在药师中) 武师:磨砺自身肉身强度、格斗技巧,同级内单挑无敌。(当然物种不同除外) 驯兽师:与兽同食、同寝。知悉一定兽的习性,拥有一定的兽性,大多都是拥有血脉传承的。 锻造师: 炼器-运用各种材质锻造、打磨兵器,高等级的锻造师可以让兵器拥有一定的属性能力。 炼宝-稀有材质熔炼、打磨、纂刻铭文获得一定的特殊效用。 念控师:精神力锻炼,精神力压迫,精神力攻击,精神力控制。意志不坚者只有被虐的份。大多数被用来审讯敌人,部分念师能够篡改人的记忆。因为这种能力太过恐怖,所以念师会受到严加管控,甚至抹杀。至于最上位的家伙有没有被控制,并没有人知道。 各职业对体、灵、精的要求不同, 体:肉身强度(防御力)、灵敏度、速度、适应力(抗性)、体力(血条)、格斗技巧以及力量。 灵:灵能控制、灵能储存量(蓝条),灵能技巧(技能) 精:意志力、信仰之力。 而六边形则是各方面都很强大。 归来 一晃数日过去…… 众多难民已然得到安置,难以平复的悲痛、怨恨竟不可思议地被掩盖。世界似乎依旧如故般和平。 京都:远比通市繁华的都市,诸多英雄豪杰的故里,曾经的天朝(zhao)首都。 应天: 天朝元帅,坐镇天朝东南部(以京都往nt市以东)与另俩人共同镇守着国土。 年龄:不详,身高:180。 五阶+,风属重装战士,风蓉的长兄,因冲击境界闭关数年。 兵器:风啸(双手持巨剑,整体外观为银白色,俩边开刃,剑长与应天一般,剑柄长为整体的三分之一,全身刻有淡青色的铭文) 正文: 荒原之中,烈端坐,微闭双眼,静静享受炎劫灼烧的痛感。吐纳灵气,催动炎劫之力在自身的体内周转淬炼每一道骨骼脉络,一遍又一遍……体内驳杂之物尽数被炎火吞噬,气息也越发凝实。 随着脉络的疏通炎劫之势也愈发变小、细微乃至不见。 烈缓缓睁开眼,他张开双手,满脸兴奋:“这炎火居然有锻体的功效,竟让我一口气攀升到了三阶九级……”还未从兴奋中走出,却突然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名魁梧的褐衣面具男正摩拳擦掌,烈平心静气站起运转灵力遍及全身,如同薄膜一般覆盖,摆好架势警惕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轻笑一声,双拳对锤摆出攻击架势:“磊石!” “烈火!”烈攥紧双拳,站稳脚步,神色自若。 “啊喔!”磊石径直冲撞抱来,被烈火慢动作后跳躲避,磊双拳捶地顿时震起地面,周身土地龟裂,大大小小碎石飞向未落地的烈。 烈双拳淬火快速地将碎石击为粉末,平稳落地,刚刚站稳地面突然塌陷,烈一个踉跄急忙再次跃起,却被磊的双拳狠狠砸飞,连续撞击地面,摩擦出一个坑道,才停下。 “咳咳!”烈倒在坑中咳嗽俩声,来不及感受疼痛就急忙擦干嘴角的血迹,站起环顾四周,然而周身早已没有了磊的身影……一阵剧痛袭来,口吐大量鲜血,晕倒在血泊之中…… ‘我?我在哪!?’烈从恍惚中慢慢醒来,张望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 “一个月俩次重伤瘫痪式住院,你也是能耐啊!?”胡茬大叔的胡茬又长出来了。 “?我……怎么在这里,啊额……”烈刚想爬起却感到全身疼痛难忍。 胡茬大叔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劝你老老实实躺着!”说罢就走出了病房。 “……咕噜咕噜……”烈无奈躺下肚子却不争气地喊叫出来……不知是太累还是太饿,烈有些睁不开眼…… “咚!”突然的撞门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烈。 “把他放进去吧!”好像是胡茬大叔的声音。 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被推了进来,医护人员轻轻将他安置在和烈隔了一个床位的床上就匆匆离去。 烈仔细端详:包裹全身的白色绷带,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形…… 绷带人突然蠕动起来:“捂捂捂捂!”似乎想要挣脱绷带的束缚。 烈火强忍着剧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点上一丝火苗飞射出去,正好落在绷带人的身旁一点点,火苗在床单上似要熄灭却突然燃烧起熊熊大火,一瞬间吞噬了绷带人。 满身是火的绷带人突然反应过来疯狂挣扎,火势却越发凶猛,一旁的烈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局面强装镇定撇过脸去。 就在绷带人被火焰灼烧得痛不欲生的时候,一大盆水倾泻了下来,火焰顿时被浇灭。绷带一瞬间化为灰飞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湿漉漉黑炭碳的大概能看出人形的家伙,躺倒在床上,“嘎吱!”“咚!”床不堪重负…… “哎!怎么整成这个熊样!”一个温柔的女声. .“汪!“一只白色小犬趴在女生的头上吐着舌头看着黑炭。 黑炭旋即坐起疯狂甩动身躯,脏水乱溅,逐渐显露白色的身形…… 女生用灵气阻挡抱怨着:“嗯……嗯讨厌不要乱甩呀!真是的……脏死了脏死了……!”说着还不住擦拭干干净净的衣服。 “哈……哈抱歉本能反应……”白狼(三阶五级)赔脸笑道…… “牟真是的……”潇潇(一阶七级)一跺脚把犬抱进怀里一脸嫌弃地看着狼,嘟了嘟嘴。 狼只得自顾傻笑。 “……”烈(三阶九级)的心中路过千万羊驼。 魄(三阶七级)轻轻推开门,再慢慢关上,目光无神地扫视一眼,默默走到中间的床上,瘫倒。 “你也受伤了?”烈艰难询问。 魄拍了拍胸口沉沉睡去…… 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打量着房间: 房间内一片宁静,四人一犬均安然入睡… “你不是说你一会儿就走的吗?”风蓉轻轻关上门,不屑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男人摊着手一脸陪笑:“哈哈……哈哈。” 风蓉叉手,鄙夷地看了看他靠着墙低头叹息了一声:“行吧!你爱搁哪搁哪儿……!” “嘿嘿,以后谁要敢惹我们家宝贝,保准都得给他摁趴下!”应天爽朗地笑着挥拳抹抹鼻子。 风蓉径直离开,应天看了看房门,又屁颠屁颠地跟上…… 医院的另外某个房间中: 诺正端坐在一个病床旁,右手拿着小刀,左手持着苹果小心切削着果皮,面色有些失落…… 床铺上:白色的少女安然地躺在被褥中沉睡着,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长发,静谧而又安详…… 诺轻轻地将完好的苹果放入盘中,温柔地看了一眼,悄然离去,苹果裂开成数块整齐地倒在盘子中,少女长发飘飘隐隐露出嫣然一笑却仍旧是沉睡着的…… “诺!吃点东西吧!?”楠楠轻推开门走进却发现只有风,在吹弄着少女的白色长发:“已经……走了么!?哎”轻叹而又温婉一笑。 她轻轻地走近沉睡着的白色少女,温柔且熟练地为其梳理起毛发、按摩着肌肤…… 一丝光线透过有些死气沉沉的某个房间: 和服女用折扇遮盖着面容:“呵呵,你看起来有点像落水狗呢!” “切!该死的……”蒙面男气急败坏:“可恶的妖姬!旧时代的失败者就好好地烂死在土地里不好吗,原本用来喂养宝贝们的血食竟然都被她提前献祭了,这该死的……!本还想着抓住那个风蓉做成傀儡挽回点损失也被那俩个可恶的家伙干扰了!!!那俩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真是罪该万死!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他不断地砸毁房间的设备,已然疯魔…… 和服女合上折扇叹息一声离开…… 新人 “哟又见面了诸位!”同学甲。 “简直了!换个学校怎么还是老面孔”同学乙。 “班上的人原本有这么少吗!?”同学丙。 “大概是去别的地方上学了吧……”同学甲…… 陌生的教室中零零散散坐落着相熟识的学生,好似少了些什么又好似没有,风蓉环顾着教室有些失落:少了这么多么…… “现在开始点名:文东!”蓉 “到!” …… “报告……!”一声捎带羞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潇潇穿着着学生服抱着犬背着小巧的书包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嗯……进来吧!”风蓉看了看她默许地点了点头:“先跟同学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哇哦哦,美女诶!!!”诸多男生俩眼直勾勾盯住缓步走进教室的潇潇,嘴角欲流出口水。 潇潇涨红着脸紧张地站在风蓉的左后方有些胆怯……:“大……大家好……” “一个个的跟没见过美女的似得……”几个女生调侃着还撩拨撩拨自己的头发。 “噫……”男生们异口同声地唏嘘… “切……”女生们鄙视起男生们…… “我来帮你拿包!!!”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潇潇的身旁。 “嗯”潇潇顿时感到心安将包交给狼,搂住狼的胳膊,跟着狼走向后排座位。 狼得意得向众人比划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顿时引发了众怒: 甲撸起袖子一脚踩在课桌上:“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他做人。” “放心去吧!没人拦着!”乙摆摆手。 “诶,还吃个屁瓜快来拦着我!!!”甲小声又有点慌忙地喊丙 “哦!”丙漫不经心地拉住甲的衣角,大口吞咽着狗粮…… “看…看在老师的……和同学们的名字(面子)上就…就不跟你计较了!”甲羞红着脸。 “噫……!”众人唏嘘。 “好了都别闹了,还在上课呢!?严肃点!”风蓉赶忙示意,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旁白甲:“就没人想知道狗为什么能进来吗!?” 旁白乙:“别在意这些细节。” “报告!”就在风蓉准备讲课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报告声。 风蓉看向门口:是个男生,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有些疑惑:“诶,没有说还有新同学要来啊!?是不是走错班级了!?” 男生探出头扫视了一眼(淡定):“没错,就是这里,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风蓉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个子不高,瘦瘦地,神色从容,头带黑色鸭舌帽,穿着着学生服,一只手挎着双肩书包,一只手放在兜里,稍有些酷酷的,明明是陌生的面容,气息却让风蓉感觉有些熟悉:“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蓉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张储诺,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僵硬的语气僵硬的动作,虽然非常熟练却总让人感觉有些别扭。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风蓉诧异 “提前问过,有什么问题吗!?”从容不迫。 “嗯好吧,你先随便找个位置就坐吧,之后我去找人要一下你的资料。”风蓉指示了一下,拿起课本小声嘀咕:“这样没有人来了吧……” “报告!”风蓉瞬间被打脸。 “诶!!?你又是!?”风蓉有些不耐烦了。 “老师你好,我是刚转来的插班生,我叫赵睿!”男生的目光犀利,面容俊郎,身形健硕,虽也有些矮小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背着一个单肩包…… “感觉是个练家子!”烈凑到魄耳边小声嘀咕。 “嗯哼!行吧你也先就坐吧……!”蓉。 赵睿径直走到瑶的身旁瞥了一眼文东,又笑着看了看瑶,径直坐到了靠近的空位上。 瑶先是有些楞,脸色红润地看着赵睿: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储诺看了看他们,默默地坐在了最角落。 “为什么我没有闻到新的味道?”狼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疑惑并且小声嘀咕:“不会是冻坏了吧……也可能是烫坏的.。”说着看了眼烈。 烈撇过脸去。 “你们俩多留心他们俩个,他们身上有杀手的味道……”魄隐隐地能看出俩人身上附着着的杀戮之气。(杀戮之气并非能够感知或看见而是在杀手不经意的动作间会显露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种习惯……杀戮越多越容易不经意显现那一丝寒芒…) 俩人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 风蓉一边演讲,一边窥视赵睿。 赵睿察觉到了看着风蓉嫣然一笑 ‘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家伙的人……那个烦人精闭个关这么快就出来也就算了,还敢派人监视我……’蓉有些烦闷。 …… 风蓉办公室内: “你们好呀!,以后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赵睿笑着看着围坐着的几人还不忘耍个帅。 “果然……!”风蓉鄙夷地看着。 “诶诶诶?原来是自己人吗!!?”烈狼惊讶。 “……自我介绍一下!”魄端详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浮夸的家伙。 “是!报告长官!”睿突然正经起来站立军姿:“属下遵从上级指示前来报道!!! 代号栖木,化名赵睿,三阶七级木属,原任职灵能生物研究组组长,现被委任为天启一队预备队员。请队长下达最新指示!” 魄看了看蓉,蓉摆摆手:“你是队长,你尽管差遣就是!” “灵能生物研究组我也有所了解,除了原职务外你还有什么技能!?”魄 “嘿嘿!”栖摸摸后脑勺:“撩妹算吗!?” “……”魄。 “诶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的都应该是科学怪人、变态剖尸男呢!?”烈有些惊讶。 “大部分工作都丢给部下们去做了,平常也就随便打发打发时间……嘿嘿,不过我也还是会一些格斗术的。”栖有些不好意思。 “那货现在干什么去了!?”蓉一脸不屑。 “哦!?您是在关心天哥吗!?”栖有些挑逗的意味,看着蓉的脸色有些生气,又严肃起来:“大帅闭关多年尚有诸多事务缠身……”(还没说完) “哦!”蓉一脸不在意。 “……”众人。 …… “咚咚!”办公室众人正在互相分享近日的心得,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传来。 “请进!!!”蓉。 新生张储诺拿着一张资料走了进来:“报告,这是我的入学通知书以及其他的证件资料。”语气有些僵硬。 “哦好!拿过来吧!”蓉温声示意,接过他手中的资料,阅览一番:“咦!?才14岁就上高中!?”。 “嗯……小学跳过级……”储诺有些许紧张。 “这么小!?!?”众人都有些惊讶。 “没……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储诺脸有些微红跑了出去。 “……这么小的小孩怎么可能是杀手嘛,是不是你训练太久魔怔了!”潇潇有些责备的语气。 “……”魄没有回答,看着空荡的门外:不会错的,那个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们灵能生物研究组是研究什么妖魔鬼怪的吗,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你确定你不是被贬职了吗?”烈兴致勃勃。 栖亮出虎牙:“嘻嘻嘻,不是哦我原职务还是在的哦,我们也不是研究什么妖魔鬼怪的,而是灵兽!” “就是小天天这样的吗?!”潇潇一手抱着犬,一手温柔揉搓狗头。 栖:“没错,灵能末期灵兽都相继灭绝,世战末期灵气却突然又有复苏迹象,灵兽的规模也又慢慢壮大起来,为防止引起普通民众的恐慌政府一直都在暗地里驱逐、管控灵兽,而我们则是专职负责解剖灵兽的尸首并且进行一定的生物研究,以达到找寻灵兽弱点或者控制方法的目的。当然,除了灵兽之外的部分生物也是我们的研究对象,就比如你们之前遇见的肉糜。” 众人的眼神顿时严肃起来。 栖:“研究报告已经出来了:研究对象——肉糜 一摊如肉沫一般不断蠕动的未知生物,没有灵气波动,不被列入灵物范围内。 以吞噬活物为主,能消化绝大多数东西,对死物有排斥现象。吞噬的生物越多越强肉糜的组成细胞也会相对变得活跃。可以呈现吞噬物的基本形态,无法确定是否具备智慧,但是会被某种方法控制。 怕火,温度高低会影响活性,不耐雷击,切割分裂不会导致死亡。” “诶诶!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了诶好吗!?”狼一脸不屑。 众人有些失望。 “……是……是这样嘛!?哈哈哈哈抱歉,我们做过很多实验却没有其他发现,与我们的学识也没有什么瓜葛的样子。不过,我们在那些人的尸首上倒是有些发现。”栖。 众人又投来期待的目光。 栖“他们的尸首之所以有各种囊肿,其实和肉糜并没有太多关系。他们的囊肿事实上是被某种寄生物寄生才凸显出来的。肉糜之所以能够变出囊肿估计是因为吞噬过某个被寄生的患者。 我们通过解刨尸首发现了其中的几组dna与正常人类不同。。于是我们翻阅了大量的典籍和过往先辈的研究资料,大致推测出了寄生物的来源: 血魔蛛,寄生类魔种。成年身形如同巨型黑寡妇,成蛛会在分娩前用蛛网抓捕活物将蛛卵喂食进体内并且放生。蛛卵会被生物吸收进体内并且改写生物的部分基因,吸收蛛卵的活物会变得易怒、嗜血、对拥有灵力的生物产生吞噬欲望,并且通过吞噬灵能生物便能快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在吞噬了一定灵力后会逐渐拥有血魔蛛的能力以及外观,到达一定程度彻底变成血魔蛛,拥有智慧却不再具备人性,变成不断嗜血的怪物。 但是只有母性生物被寄生后才会具备产卵能力成长后成为母蛛。而雄性被寄生后会成长为子蛛,被母蛛控制……” “居然会有这种生物。”狼。 “顺带一提,只有不适配的宿主才会出现囊肿。”栖补充道。 “嗯嗯!”烈狼摆出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 下午,临近放学前 “咳咳,同学们!天气转凉,这次的军训活动(除了学业之外也需要具备一定的生存技能为了更好地让学生成长,天朝的各大小学院在每年特定时间都会安排学生们进行规格化的训练)别忘了多备点衣物。”蓉嘱咐完收拾好桌面径直离开教室,教室内顿时一片嘈杂。 教官 清晨,飒爽的微风、清新的空气,学生们大包小包地陆陆续续汇聚在一起,依次踏上了旅程(上车)。 窗外的风景如同录像带般不断闪过:繁华的高楼大厦、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擦肩而过。 到达宽广的路面,零零散散的车辆参差不齐行进着,大路横跨了一整个江面,通向绿林的深处。 还未欣赏够沿途的风光美景,便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同学们陆续下车,带着行装在老师的指挥下整齐地排列在基地的操场之上。一个军装队列从跑道以军姿走来,步伐整齐划一得无可挑剔,分散站立到学生们的队列前,昂首挺胸英姿飒爽虎虎生威。 基地部长身着军绿色制服巍然屹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般俯视众(学)生,声如洪钟,抒发着豪情壮志。(但是并没有多少学生记得说了什么) …… 位于二班队列前的教官身形壮硕,双手交叉目露凶光,一股肃杀之气毫不遮掩,赫然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四阶高手!!! “我姓何!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何教官!!!接下来的几天将由我来磨砺你们……!”凶煞般的面容加上威严的语气,实在令人胆寒。 “不愧是京都的训练基地,四阶高手不下五名,其余也都打底有三阶水准,基地部长更是四阶后期大能!!!”烈十分激动却只敢小声嘀咕。 “不对劲,虽然训练基地的教官本就都是军部将士,但就算是京都也不应该有这么高的配置才对。”栖看着眼前的教官阵容产生一丝狐疑:“就算是大帅手下也就仅仅俩名四阶高手而已。” “不要在下面嘀嘀咕咕的!说话前要先喊报告!”教官怒视俩人,一股威势瞬间压向俩人。 俩人被威吓住,僵住了身躯动弹不得。 “……”整个编队都安静下来。 “现在!按我点的名字排成男女共俩列依次进入宿舍……(省略)” 在教官的安排下,众人陆续搬入了住所,四人一间的宿舍天启一队果然不出意外地分配在一起。 “黑幕!绝对是黑幕!”狼一脸怨气地坐在床沿。 “?你搞什么神经兮兮的!”烈收拾着床铺一脸不解。 “啊啊啊啊啊!你睡觉声如洪钟你知不知道!!!”狼抓狂地不断挠脸:“我可是是驯兽师,听力本就是你们的几十倍,本来住的地方是隔音墙我还能接受,这他喵让我这么活!!!” “……那你早点睡……我尽量等你睡着……”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习惯战友的生活习性也是一种修行!”魄面无表情。 “真的假的,我睡眠浅你们别吓我!!!”栖有些后怕:“现在申请离职还来得及吗!?” …… 另一边女生宿舍 “潇潇!”袁晓莉(班长) “昂?”潇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手上一直抱着的那个玩偶好像会动一样!”莉指着犬有些害怕。 “汪!”犬朝着莉轻叫一声。 “啊啊啊!!!”莉被吓得后退一步,不料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却一下躺倒在瑶的怀里。 “……!”瑶跪坐着搂住班长的腰,下巴压住班长的脑壳一脸嫌弃地看着潇潇:“你们天启的家伙都这么恶趣味吗!?” 潇潇一脸歉意:“抱歉!?坏天天!不乖哦。”说着用手指钻了一下小犬的脑壳。 “啊……啊没没……没关系!?”班长缓和过来刚想起身却发现瑶搂得有些紧:“瑶瑶……???” 瑶一脸坏笑手还有些不太老实,班长无奈地羞红着脸。 “……”潇潇有些无语地看着调情的俩人。 “你们好!”羞涩的女声打断了氛围,三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一双枫红色长辫的女孩,身形娇小,着一身红衣,双手有些无措,羞红着脸,目光在房间内游离,还不等三人开口。 “你你……你们好!我……是别的班的……和你们……分配在一起……我……我叫……”双手背身底下头不敢直视。 “小伊炽!?”瑶突然放下班长,猝不及防的班长倒在地上,痛感随之而来不免发出一声惨叫。 瑶靠近炽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 炽面露难色羞红着脸,微睁双眼,抿着嘴露出一个小虎牙:“瑶姐姐……!” “嘿嘿!”瑶一脸坏笑突然一把抱住炽,不断蹭着脸颊。 “唔……!”炽有些无奈却又不敢反抗。 “我就这么失宠了!?”班长缓缓站起一时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 瑶拉着炽又一手去搂住班长:“安了小爷会雨露均沾的!!嘿嘿!” “……!”潇潇紧紧抱住犬,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氛围,缓缓向后退了几步。 “叮铃铃!叮铃铃!!” “诶哈哈好像是要集合了。”一脸生无可恋的班长突然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挣脱开来。 “切!扫兴!”瑶一脸不屑。 …… “一只!!!”在路上偶遇的烈兴冲冲地奔来。 炽有些生气地回应:“是炽,吃!了啦!!” “啊!这样啊哈哈!?”烈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也都认识!!?”震惊班长一整年。 瑶脸色有些难看地一把拉住炽:“不要理他们!!” “啊!?哦……好的姐姐。”炽躲到了瑶的后面。 “???”烈满脸疑惑,楞了一会儿有些失落地走开。 “……你们怎么认识的!?”魄走近烈询问道。 “她是晋老(近在)的外孙女……”烈还没有走出来。 “看她的脖子下面一点……”魄冷漠地说完就径直走离。 “?”留下烈一脸蒙圈,他红着脸好奇地偷偷看去,突然一惊:鹿角晶石纹身赫然露出小半截在外!!! 烈顿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狼凑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摇摇头:“安息吧同志!!!” “……”烈神色失落地看着远离的背影。 (伊)炽 性别女, 年龄16岁, 生日7月17日。 火属三阶中期 人物关系: 晋再的外孙女 天梦统领的养孙女 炎的义女 瑶的义妹 事实 晌午,同学们熙熙攘攘的奔进食堂,无一不是大汗淋漓,但可惜的是食堂里并没有空调,同学们生无可恋地瘫坐在位置上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可口的饭菜却没有食欲。 烈拿住筷子呆呆地看着碗,始终没有落下来。 魄喝了一口茶面无神色地缓缓说道:“是敌是友暂不分明,但如果走得近些套出些情报也倒是不错。” 烈的眼中突然亮出一丝光彩,心中如拨云见日般突然站起,攥拳不小心折断筷子:“对呀!” 他突然感到一丝寒意,身躯不住地颤抖,他胆怯地看向一旁:何教官正怒视着他,面色恨不得一下灭杀了他一般。 “出来!”何教官怒吼:“一万米跑,饭点结束前回不来就不用吃了!” 烈一脸呆滞地走出门外,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餐桌,不舍地离去。 教官扫视了一眼周围,同学们立即全部都端坐好安安静静地吞咽起饭菜…… 皎月升空,树影婆娑。 烈捂着空荡荡的肚子,游荡在操场上,突然看见路过的人影,随即喊出:“一只!!”。 “……”炽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走着。 烈慌忙小跑跟上:“伊炽!……” 炽加快行走的步伐,轻声说:“姐姐让我离你远点……!” “诶!?”烈有些发愣放缓了步伐,炽也放缓了步伐。 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一直保持着距离漫步在月色下。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烈:“那,那个你是天梦的对吧!” “嗯。”炽突然跃起翻出高墙。 烈也跟着跃起却勉强才抓到墙边,双手用力才翻了出去。 “等等我!”他小跑跟上炽。 炽却突然停下,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他。 “怎么了?”烈停下脚步有些不解。 炽转过头:“对不起我跑不过他。” “?跑不过谁?”烈疑惑。 “没事!”突然黑影显现。 “你!你!你!”看着诺突然出现在眼前,烈慌忙摆出架势。 “你不会把他干掉吧!”炽抓住诺的手。 “任务里面并没有这些。”诺 “那就好。”炽松了一口气:“他要是挂掉了我就不好和爷爷交代了。” 烈稍微放松了些。 “你快点回去吧!”炽对烈说。 “……那你?”烈。 “?你要是继续跟着我就让诺诺揍你了!”炽说着指了指诺。 “……”诺。 “……你们是……什么关系!?”烈看着他们站得很近,有些酸酸地。 “嗯木……”炽抓紧诺的手看了看诺的脸(被面具遮挡)欲言又止。 “朋友、同学以及同事。”诺一直看着烈。 “就只是这样吗!?”烈又追问。 “……”炽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嘴看向地面。 气氛稍有些尴尬。 “额……那我就先走了!”烈看了看炽,重新又翻到墙的另一边,瘫坐到地上…… “就只是这样吗?”炽看着诺,手抓得更紧。 “……”诺有点慌:“主仆?” “哼!”炽突然生气,甩开诺的手径直就走。 “……”诺有些无奈地跟在后面。 俩人一前一后在林中步行了许久,一直到江边。 月色照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炽蹲坐到江边,捡起小石块扔出,击起片片浪花。 诺静静站到她的身旁。 “坐下!”她用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地面。 诺轻轻坐下,炽一手直接摘下他的面具,依偎在他的怀里,抓住他的手搂住自己,挪动挪动身子有些忧伤:“你不可以被姐姐抢走哦…”昏昏睡去。 “嗯。”诺一脸平静地看着江面,不一会也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四周(唯独没有看后面),也跟着睡下。 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跟过来了,他躲在林子里用力地攥紧拳头无声狂怒,闭住眼就一路跑走。 魄站在一颗树上静静看着烈在树林里奔跑。 狼和栖早已经在宿舍里鼾声连天。 “这么晚了伊炽小妹怎么还没回来!?”班长抓着被子看向空荡荡的床铺。 “嘿嘿,被我独宠岂不是更好!!”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她的床。 “诶!?等等!!不要……!”班长有些生无可恋。 “……”潇潇给犬盖好被子,用枕头盖住耳朵,强行睡下。 …… “你到底打算让他跑多久,这么练就是四阶也吃不消吧!?”胡茬大叔(慵懒) “……我没让他继续跑呀!?”何教官一脸疑惑地挠挠头。 俩人正站在教官宿舍楼顶看着狂奔的烈。 蓉缓缓在他们身后显形:“白医师!(胡茬大叔)何教官!” 俩人转过身 “你们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小小的训练基地会安排这么精锐的兵力!?”蓉双手交叉质问。 环视整个基地周围,在多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竟都有人员部署监视着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这些不是你的职权范围内该管的,看好你的部下们就行!!!”何教官的眼神有些狠厉(平时就这样并不是单方面针对性)。 “为了保障我的部下以及学生们的安全,我认为我有必要了解缘由!”蓉厉声。 何教官刚要言语却被胡茬大叔拦下。 胡茬(有些慵懒的样子):“蓉老师对空间缝隙有多少了解吗!?” “伴随灵力缓慢复苏而间断性出现的不稳定的小范围空间碎裂吗?偶尔还会跑出来高阶妖兽的那种?”蓉(饶有兴致):“相关的最高负责人不就是我们原本的抓捕目标吗!?”蓉摊开手似有些打趣地询问(事实上有些担心)“所以呢?你们可别告诉我这里马上会出现空间裂缝(比缝隙规模要大并且更不稳定)!” “不!”胡茬顿了顿:“不是空间裂缝” 蓉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这次的能量变化比往常稳定许多,但是规模却远不是以前的任何一个裂缝所能比的……”胡茬神色淡定从容。 蓉有些愠色:“什么!?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你可以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这里可是有几千名普通学生呢!?你们到底在想什么?还不组织学生撤离!?”. “事实上我们并不能确定一定会出来空间裂缝,毕竟这次的波长实在是太过稳定,并不具备空间碎裂的条件。我们也已经将情况汇报上去了,不过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没有接收到任何指示,他们甚至还把大帅调离了,学校方面也通知过了,就这样看来也完全是没当回事……”胡茬(慵懒)。 “这些士官已经是我的能力范围内所能调动的全部人手了。”俊郎的青年带着一副方墨镜,身着淡黄色西服,打着红色长领带衣冠整齐,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蓉的身后。 “……”蓉双手叉腰一脸惊喜:“吼!站在讲台下面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是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怎么着也算是师级干部了吧!挺威风呀!” “不敢不敢,还不都是托了蓉姐的福。”黄衣绅士地鞠了一躬。 “裂缝真要是出来还好说,要是没有出来上面指不定得怎么搞我们呢。”何教官一脸凶相。 “大不了这个官不做了呗!”黄衣耸耸肩。 “唉!我们倒是好说,可这些兄弟们又该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来跟着一起出生入死,大家的情况也都清楚,有些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呀!”何教官一脸愁容地扫视了一眼暗处的士官们:“赶来这里帮我们又得是承受了多大风险呀!?” 黄衣走到边缘双手撑住栏杆,眺望:“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就劳烦蓉姐指挥学生们撤离了!?” “谢谢……!”说罢蓉就化为一股清风散去。 黑蝰 天才蒙蒙亮,震耳欲聋的铃声就惊扰了学生们的梦境,伴随着铃声的结束,传来无数学生的怨言,但他们只能无奈地排好长队,遵从指示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烈一夜未眠,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远没有先前的活力。 “嗷嗷唔!”狼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这一觉睡得可真舒坦!没有听见你打呼噜真是幸福!”说着笑了笑拍了拍烈的肩。 “……”烈拉拢着脸不想说话。 …… 胡茬大叔站立在楼顶俯瞰全景,每一个学生的面容都尽收眼底,他缓缓转头看向外围的树林,突然看见一个蒙面的黑影在鬼鬼祟祟,疏忽间黑影竟然无影无踪。 “喂!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暗处的警卫发现了鬼鬼祟祟的黑影,叫喊住了他。 黑影没有理会,反而挺直身子径直前行。警卫赶忙上去想要抓住他,黑影突然一个转身肘击,警卫来不及反应被命中头部,直接倒下。 黑影继续行走,竟然直接径直走到操场上,堂而皇之地站入人群之中,众学生对这个突然插入进来的蒙面西装男感到诧异,纷纷避让开来,蒙面也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走着。 一直到讲台的正下方,抬头便能够非常清楚地看着基地部长的脸。 几位教官围住了他,蓉赶忙组织学生们撤离。 他一直面朝着基地部长,似乎十分镇定。 基地部长也凝视着他:他头带黑色高顶帽,黑色的讥笑面具,将黑手杖杵在地上,手杖上有一颗发着黑光的宝石,慢慢的宝石的光芒越发的变大。 “你是什么人!?”部长历声。 他没有回应。 一个教官耐不住性子,直接冲了上去,他一个灵敏的闪避绕开了教官,手杖重重捅在教官的腹部,一个回身踢,教官飞出。教官鱼跃站起立即站回位置。 部长从上跃下,示意众人散去。 “我记得你叫拉波来着!?” (旁白甲:“刚刚不是还不知道是谁吗!?” 旁白乙:“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息波动在平时倒是可以隐藏但是在高强度运动的时候就会暴露!”) “嘁嘁嘁,您能记得我还真是荣幸至极!”讥笑着用右手捂住半边面具:“时至今日这道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呢!”说罢眼中闪出黑光,天色顿时大变,阴云蔽日!!!一刹四周的灵力竟毫无预兆地躁动、聚集起来在操场的正中旋转成一道涡流 恢宏的气势让在场的众人不寒而栗。 拉波随即转过身张开双臂止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暗万岁!!!”说罢竟被涡流卷入,独留下手杖上的宝石悬浮在涡流的正中,顺时间大量的黑色气体涌出,笼罩住整个基地。 众教官,看到这一幕脸上都浮现出阴霾,微微颤抖起来。 在宝石的光芒下一黑影从漩涡中缓缓伸出扭动身躯,吐出杏子,张开血口将宝石吞入,身躯一震鳞片全然脱落,强大的灵力波动四散开来,众教官慌忙抵御才没有被击飞。 长长的身躯上浮现道道散发幽邃黑暗的纹路,远比这黑雾更加深邃恐怖。 在黑暗笼罩的恐惧之中,众人眼睁睁看着那长长的黑影透过黑雾吐出杏子已然到了部长的身前,庞大的身躯显现出了部长的渺小。 “黑蛇吗!?”部长却镇定自若,似乎并没有被这庞大的身躯震慑,瞬间爆开灵力,黑雾顿时被驱散,即使天穹依旧被遮蔽,他却成为了那道光明。 疏忽间部长已飞身在蛇的上方,左手的光芒展开成弓状,右手拉弓,一道光束飞驰而出,精准命中蛇头的鳞片直接碎裂般消散。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部长突厥有些尴尬,平稳落到地上不慌不忙问了句:“真就一点事没有!?” 黑蛇吐着杏子将头伸近部长,锋利的眼中折射出寒芒,部长稍有些慌了神,强装镇定的双手叉腰:“轻点!” 蛇抬起头,一个甩尾,部长飞出撞碎讲台, 众教官都有些错愕,部长艰难地挣扎站起有些虚弱:“都楞着干什么。” 众人摆出进攻架势围住大蛇。 “快跑啊!!!”部长突然就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跑走。 “!!?”众教官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黑蛇扭动身躯追逐向部长。 “我靠!为什么追着我!!”部长看起来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在搞什么名堂?”蓉已经疏散了学生,赶了回来。 何摆摆手,胡茬从高楼落下摸摸后脑勺:“黑暗系的灵兽好像都有厌光情绪,这家伙故意整这么高瓦的电灯泡,把它引开应该是有什么打算吧!?比如不损坏建筑物什么的……” 何一跺脚讲台的碎块飞起、并拢、聚合,讲台恢复原状,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部长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一个教官关切道。 “一条四阶中期的小黑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几个看好那个洞(涡流)别又跑出来什么鬼东西。”何镇定自若地看着远方:“哦那个褪下的蛇皮回收一下说不定是啥珍贵素材。” 众教官这才放下心来,井然有序地执行命令,回收蛇皮布置禁锢阵法(自古流传的法阵年迈久远很多细节都已失传早已没有原本的威能,大致分为初级<中级<高级<禁咒四个等级,并且以规模、效用、消耗划分为多个种类。这里的禁锢阵法是军部常规的用来限制灵能生物行动的阵法,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的人为基础输出同等量级的五种灵力,形成包围圈,可以完全压制五行之外的生物,五行之内以加大克制灵力的输出功率来进行压制,能够压制的生物实力范围由阵法的完整性、施术者强度决定。并且施术者必须保证自己的情绪足够稳定!!!) …… 一段看似刺激的逃亡后,部长停下脚步拍拍身上的尘土,整理整理衣冠看向远处缓慢游动推倒一片大树的大蛇,又看了看周围,双手叉腰:“还真是有毅力,都这么远了还在追……!那就奖励你一下吧!!!”说罢再次比划拉弓的姿势,磅礴的光属性灵力不断汇聚、浓缩、凝实。 一直等到大蛇快到近前,抬头看着那片光芒,怒火一涌而上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吃。 部长这才松开手,光箭就径直从大蛇的嘴部飞入,随即蛇头就呆杵住不再动弹。见状部长嘴角微微上扬,转身一抹鼻:“哼!小样!” 数道光柱顿时由蛇身内部穿出蛇身射放出来,汇聚成一体。将整片森林笼罩。超远处的学生们都被这炫光闪晕。 “好!好耀眼!?”烈用手遮挡着也有些经受不住。 狼、潇已经被炫光怔晕,刷刷倒在一起。 魄艰难抵御却看见一旁的栖镇定自若:“你怎么没事?” “啊!?哦我是木属性,向阳体质吧大概!?”栖摸着头敷衍道。 光芒渐渐散去,部长的眉头却紧皱起来。 “泽!!!”何教官(四阶八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近前,眉头也是紧锁。 “嗯!”泽(部长,四阶巅峰-半步五阶)看向漆黑的天穹,又朝着大蛇被光芒吞噬的地方凝视,黑色的水晶仍在熠熠生辉…… 五阶黑蝰 黑色的光芒逐渐褪去,晶石轰然碎裂、消弭……天穹不安地躁动起来,赫然在天边悬挂出巨大的漩涡,欲将天地间的一切吞噬殆尽。 “刻!”泽全身金光乍起,极速汇聚所有灵气,化为巨大的光团飞击而出。 “泽!”何教官伸出手,地面汇聚成一只巨掌意图抓住光团,却发现遥不可及。 光与暗的对撞却出乎意料地没有一丝波流,光团在黑暗的漩涡中慢慢地消逝直至失去所有光芒…… “泽!!!”何教官眼睁睁看着光团的消逝却未曾看见泽的身影,他的身躯为之一颤。 漩涡愈加庞大,产生出巨大的吸力,万物都即将被吞噬! “诸君!!!全力守护学生!!!”白医师,已然带领全体教官来到昏倒的学生旁,众教官齐心,汇聚出巨大的屏障将学生们死死护住。 “我们能做什么!?”魄竟出乎意料地露出惊慌的面容…… “什么也不用做,孩子!”蓉(全力输出灵力支持屏障显然非常吃力)却稳声安慰:“有我们在呢,!不用担心!!” “可是!”烈也有些慌神。 魄拦住了烈,神色逐渐镇定,烈安静下来…… 蓉温婉一笑。 白医师盯着毫无止息意向的漩涡,右手的拳越发攥紧,有些咬牙切齿般。 无数树木均被湮灭为灵气飞入漩涡之中(湮灭:剥夺所有生机,连灵魂也无法超脱) 尽管众教官竭尽全力,屏障也还是在逐渐消失光泽,随时都有可能崩碎般。 就在所有人都被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之际,一道紫电划破长空,直直冲入漩涡之中,漩涡虽未平息却远没有先前的威力。 “那……是!?”烈有些惊诧突然想起什么四处张望。 “……”魄看着漩涡一言不发。 “……未免有点太冒险了……!”栖看着漩涡似有些担忧。 “一只!”烈突然大叫,迅疾奔去,将晕倒的炽抱起,不断呼喊。 伊炽被晃得有些难受,晕乎乎地睁开眼,艰难挣脱:“哈……哈”不断地喘息,看似难受至极。 “一只!!”烈赶忙搀起她无比焦急:“你没事吧!?” “……”炽还没有缓和过来,坐倒在地上。 烈拉着她一只手,单膝跪坐,焦灼地看着。 紫电再次乍现,从漩涡中飞驰而下,坠击到屏障前不远。 “泽!!!”何教官一眼就认出,一时间毫无顾忌地脱手冲出屏障,屏障应声而碎,众教官脱力倒地。索性漩涡的吸力远不及刚刚,众人才幸免于难。 “快!快逃!……”泽满身伤痕虚弱地昏倒在地,一旁随他一起落下的诺嘴角还留着鲜血,状态显然也已经糟透了。 “泽!……!”何教官赶忙背起泽跑向白医师:“快!快!快救他!!!快呀!” 白医生潦草地查看了一下:“放心吧,只是没有灵力了,你不要跑太剧烈把伤口崩裂就行了!” “啊!哦!”何一时有些情绪复杂。 白看了看未曾褪去的漩涡,又看了看瘫倒的众位教官看着昏迷的泽吐槽道:“就算让撤离,这得让我们怎么撤!?” “能动了吗!?”栖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到诺的身旁。 “嗯!”诺站起身,扫视一眼,径直走向炽,单膝下跪(君臣之礼) “你去看看姐姐怎么样了……!”炽有些虚弱,但还是挣脱开烈,缓缓站起身。 诺退下,闪现,抱起昏迷的瑶,闪现缓缓放下到炽的身前。 “你!治疗了他?”魄突然冷冰冰出现在栖的背后。 “?”栖一惊似有些慌忙:“有有什么问题吗!?我……我看他刚刚不是救了部长大人嘛,况且这里除了部长外也没有伤得特别重的,我又不会给人补充灵力…所以…”栖还要继续解释,魄却已经走开了。 “就情况而言,他的确做了最明智的判断……”蓉(虚弱) 魄看了眼没有做声。 就在众人享受着片刻的安宁之际,漩涡也并没有闲着,不断扩张,却并没有刚刚的吸力。 蓉不经意地看了眼漩涡,却面露恐色! 众人皆有所察觉,纷纷看向天际,恐惧再次笼罩…… 黑色的漩涡中隐隐显现庞大的蛇影,深邃的黑暗气息没有丝毫的掩盖,血色的眼微微睁起,无尽的恐惧让众人瘫痪麻木。 “逃!” 所有人的脑中不断回响着这个字眼,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并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仍由其在原地颤抖…… “嘶……!!!!”黑蝰吐出红杏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嘶吼,顿时让众人肝胆俱裂! 它缓缓从空中游落,黑色的漩涡也渐渐退去,天地却越发阴暗,只得看见那双血红的眼,悬挂在空中,慑魂夺魄! 白医师缓缓走向前,众人的恐惧竟稍有缓和。 血眼盯着白色的人儿,庞大的身躯将其围起,蛇杏子不断地在白的耳旁探嗅 白光乍现,在蛇身不断游走,白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太刀,不断地在蛇身劈砍,连续劈砍许久,蛇庞大的身躯全然无法反应过来,只得硬生生全部接下。 白的攻势渐缓,最后用力,斩出最后一刀,正中蛇的面门,他一时有些错愕:“什么!” “咚!!”蛇鳞的反震之力将其击出数米,他迅疾爬起用刀支撑,定睛一瞧:蛇身竟无一丝刮痕,反倒是自己被蛇鳞的反震之力摧残得有些难看。 “切!”吐出一口痰,重整事态再次劈向蛇。 却只见蛇尾一个甩地,极大的冲击波顿时冲散了他的气,他只能回身闪避。 刚站稳脚步,一看:蛇呢? 已然是遁入茫茫黑暗之中,伺机而动。 他定身,双手持刀于前,闭眼,凝神静气,隐隐感知到蛇身的蠕动,‘就是现在!’一个漂亮的回身劈砍,反震飞出…… “大……大叔!?”烈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白无心理会,说完便又冲向蛇前。 “就算您这么说,这乌漆嘛黑的俩眼一抹黑色,向哪里走去!?”烈无奈吐槽,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我擦!!” “是我!”魄冷冷说道,但显然让氛围更加恐怖。 “……”烈一时吓得有些语塞。 “燃火!”魄 “哦哦!”烈刚反应过来,捏出一个火星,星星之火却也照出了魄一脸的不屑。 “我……我已经尽力了,就这么大……!”烈有些脱力。 “……”魄语塞。 一旁的战场却没有这般舒适,白虽能窥破蛇的攻势却全然无法破开蛇的鳞片,还让鳞片反复挫伤,索性自己的愈合能力比较强也没有太过难熬。 “想我也是一代天骄!竟会拿你这个畜生没有丝毫办法!”白不禁自嘲道。 “还好,这些灵兽不像人一样会挑软柿子捏……”栖木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人一蛇的缠斗。 “蠢货醒醒别睡了!”烈抓着倒地的白狼啪啪就是俩巴掌,狼是没醒,狗倒是醒了看着就是一口,咬住烈的手臂。 “啊啊嗷嗷!”烈那是疼得哇哇大哭男儿气魄全然丢了。 “小天天?”潇潇被吵醒了。 犬瞬间松嘴颠颠就扑倒潇潇怀里对着脸乱舔,“好了好了!”潇潇笑着抱开犬,缓缓起身。 好好的恐惧氛围一下子就全然无了。 众教官也稍加缓和过来,开始搬运昏迷的学生们…… . 蛇战群孺 不断地攻击也并非盲目性的!白在无数次的斩击中找寻出了那反震之力最薄弱的一点。 白旋即转换战术集所有攻击为一点,试图以点破面来打开局面,索性拥有强大的自愈力和迅捷的速度让他有无数的机会尝试。 其实说来蛇的灵敏度并不是很低,只是相较于娇小的白来说,它庞大的躯体显然成为了最大的弱势。 “吼哦!”白终于瞥见了蛇鳞的那一丝缝隙,不错!无数次的劈砍终见成效,坚固如此的蛇鳞竟也破裂开来,白顿时信心倍增,力量再次涌起。 更快! 更准! 更狠!的斩击不断将裂缝扩大。 蛇也隐隐开始作痛,它恍然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依赖强大的防御力。 只见蛇嘴一闭,白突觉不妙,停住攻势,神色紧绷,刀刃横起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蛇如同呕吐一般,将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喷吐出来,在一摊粘稠的液体中人形缓缓站起。 得亏白的心性足够强大才没有被这一幕恶心到,看着缓缓站起的人形:“拉波!?以后可以叫拉粑了!” “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形只是不住狂笑,一旁的蛇境界竟不住地跌落,散去的灵气全然被拉波吸收,黑色的晶石突兀地长出卡在脑壳里,赫然有了五阶的威势。 “哈哈哈哈哈!你们的死期……!”话还未说完白刃已经砍在他的脖颈:“嘁嘁嘁!” 鳞片显露,刀刃并未伤及其分毫。白一惊旋即闪身后退。 “我要独自享用他的鲜血,你去把那个家伙带过来给我!”拉波对着蛇命令道。 “休想!”白一个瞬身砍向蛇的七寸,拉波却赶上了他的速度直接挡住。 白被拉波纠缠住无法脱身:一个无法伤一个分毫,一个赶不上一个的恢复,速度却是不相上下打得难解难分。 “教官?您不带着部长一起撤离吗!?”栖。 “如白所言那蛇定然也有厌光情绪,所以哪怕白战败,我们留在这里,至少可以拖一些时间!!!”何教官将已然苏醒的部长搀扶躺在地上:“你们也赶紧跟上切莫拖了大部队的行程。” “不!我要跟你们一起战斗!我们已经经受过磨砺了,绝对可以帮上什么的!”烈紧攥拳头,语气中透露着不甘。 何有些愠色刚要吼却被泽拦下:“莫要负了孩子的心意!” “可是……”何看着泽嫣然一笑,只得作罢:“你们可以留下不过情况不对必须第一时间逃跑!” “是!”烈热血燃起:“保证完成任务!” 蛇潜藏在黑暗中已经悄无声息地游向毫无察觉的众人。 “汪汪!”犬的警示,众人顿时惊醒一般,四处张望黑暗,惶恐再次袭来。 “是……什么东西……”潇潇本就有些怕黑,这么一下直接抱紧着犬躲在狼的身后,紧闭双眼,不敢抬头。 狼的心中也是慌得一批,驯兽师的直觉让他清晰的感知到了危险的强大,但奈何美人还在身后,又怎能面露难色。 “以火光为准,6点钟方向!”何教官的声音划破寂静。 魄瞬间反应,一个冰锥飞出,冰锥全然碎裂。 “火光后撤!” 烈迅疾向后方奔逃,一个巨大的身躯下坠击碎了烈刚刚站立的地方,地面的裂痕将烈拌倒。 “熄火!” 烈迅疾掐灭火苗,只是一瞬,一个巨大的杏子已然到了烈的后脑,触碰到了烈的发尖,烈冷汗直淋。 在远处却也现起一丝光亮,巨影的身躯挪动朝向而去。 烈长舒一口气,但是突然一惊,手中猛地搓出火球:“蠢蛇!!我在这里!” 黑影突然停住,左右看了看,迅疾向烈扑来,烈却全然动弹不得了,兴许是害怕,兴许是没有力气。 “咚!”蛇又扑了个空,火源处竟然没有人。 “蠢蛇!”无数火光乍起传来烈幸灾乐祸的声音:“看什么呢?小爷在这儿呢!!!?” 蛇看着无处不在的火光踌躇片刻,尾巴一个横扫扑灭一堆,径直游向那最微弱的光芒。 “该死的蠢蛇!小爷在这儿!!!”烈全身包裹住火焰,蛇眼中全然是烈的火光,一时暴怒,扑咬而去。 黑蝰: 黑暗系,蛇类 雄性身形娇小,雌性身形庞大。 潜藏于黑暗中,与普通蛇一般捕食,却有着极其强烈的厌光情绪。 白(胡茬大叔) 隶属:京都一中医务部主任 年龄不详 性别男 五阶+,圣灵系(光的上位属性,超强自愈能力) 武士\/医生 肮脏的帝国却也有着高洁的武士,曾抛却的情感、荣耀、以及信仰是否会如同落日般在黎明再次升起……? 拉波 隶属:无(流浪者) 年龄不详 性别不详(设定是男,蛇是母蛇而他和蛇是一体的) 五阶初期,黑暗系 曾经为某国天骄,在国际天骄战中败于泽,心有不甘。后脱离国家寻求更强的力量。 其余不详 只见黑蛇一下将火光吞吃,却突然又吐了出来,哪里有什么人只是一团烧焦的木头。 火光在一旁突现,一拳直击面门,然而并没有卵用,蛇刚反应过来火光又消失不见。 一旁的微光还在那里,蛇的情绪突然有些焦躁,重又奔向远处的光亮,突然扑通一声扎入了水塘,光亮也随着波纹消散。 蛇刚从水塘探出,水面瞬间冻结,将蛇身整个冰封。 “解决了?诶还挺好看的。” 微光照耀在冰面,蛇形的冰雕俨然有一股艺术的气息,不想在这令人恐惧的黑夜之中竟可见得如此美景。 片刻的心安,令众人陶醉。 蛇眼却突然挪动,众人顿时心惊,刚酝酿的氛围随之烟消云散,只见冰面直接碎裂开来。 “乒!”无数冰碎飞裂而出,传来蛇的嘶吼之声。 “啊啊啊!”反应最慢的潇潇猝不及防地被捉了个正着,被蛇身死死缠绕痛不欲生,犬疯狂啃咬蛇皮却毫无用处,狼也焦急地竭力想要掰开蛇身,蛇吐着杏子饶有兴致般地观赏着。 “蠢蛇!看咱这儿!”烈又再次燃起火焰,但是这次蛇却无动于衷,非常享受般地聆听众人的焦灼(虽然蛇好像没有听力) 潇潇的五脏六腑都在承受着挤压,前所未有的痛楚,让其丧失意志昏厥过去,俨然已经没有生气。 “潇!……”狼看着如同死尸一般的潇突然一怔,(旁白甲:“不用多说,大家都懂吧!”) 瞬间全身白毛疯狂生长,赫然如同一只野兽一般,一道白光闪过,直直命中蛇的七寸! (旁白乙:“蛇兄啊不蛇妹,给……你的盒饭,拿好哈!!!慢走哈!”) 蛇头应声倒地。 白毛野兽疯也似地啃食蛇的身躯,甚至连一点碎渣都舔舐干净。 这才倒地昏厥,变回原样。 众人都有些错愕,愣在原地半晌,才赶忙过来查看俩人的伤势。索性都只是昏厥,并没有死透。 远处的拉波突感不适:“什么!怎么可能!?” 白愣了一下,也仅仅是一瞬就反应过来,一记居合,收鞘,拉波也领了盒饭。 一阵恍惚,晕了过去,看样子也已经到了极限。 阴云散去,朦胧的月色与着星光辉映,将光芒洒落大地,众人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均都瘫坐在地上,暗自庆幸着。 血脉 立秋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天,阳光依旧毒辣,本还在沉睡的白突觉得有些燥热难耐,艰难得睁起眼。 “乌乌???”他惊诧地发现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嘿嘿黑!”一旁的烈不住地坏笑:“白医师您醒了!你的伤还没好呢,千万别乱动哦!!!”说着拿起绷带又缠绕了几圈。 “咚!”白医师的全身顿时绽放出白色的光芒,强大的灵力波动将烈击飞。 “诶呦我去!”烈摸着后脑勺只觉一阵剧痛。 白衣飘飘站立在床上,瞥了一眼烈:“我可没你们那么脆弱!” “诶哈哈……您已经康复了呀!”烈站起拍拍灰尘赔脸笑道。 “其他人呢?伤得怎么样,那个叫狼狗的气息怎么感应不到了?挂掉了吗?”毅然又变回慵懒的胡茬大叔。 “大家都还好,蓉姐说白狼没事但是却不知道把他带哪里去了!其他人现在都在隔壁!”烈述说不免露出担忧之色。 “在那里嘛!?”胡茬大叔缓缓走出。 “……?”烈赶忙跟上。 灵能生物研究所的地下基地 烈跟随着胡茬穿过重重加厚铁门,走过漫长的走廊,走廊的俩边贴着各式各样妖兽的壁画,以及详解。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隔离门,白在门前扫描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膜、指纹、dna采样……多道工序后门才缓缓打开。 门后的景观令烈连连称奇,精密的仪器、豪华的设备让烈俩眼不住地泛光,东瞧瞧、西摸摸沉醉其中…… “喂!别乱碰!”胡茬慵懒地叫喊道却毫无威慑力。 刚从沉浸中走出来,烈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跟丢了胡茬。 此时的胡茬早已进入了一个特别的房间,一个巨大的培养皿内,狼沉睡在其中。 “他什么情况!?”胡茬懒散地询问。 “初步判断是突发性血脉觉醒导致身体负荷,为降低痛楚或是满足嗜血欲望强行吞吃了自己消化能力外的妖兽遗体,进而导致灵能堵塞、超载,无法自我调解陷入昏迷。”栖一边调制药剂一边说明。 “所以他这是吃错东西了?”胡茬有些无语。 “额,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栖。 “那解决方法呢!?”胡茬。 “现在他的体内觉醒的血脉之力正和黑蛇的灵力相互碰撞摩擦,待俩者的力量相互抵消或者进入颓势,他大概率就能醒过来了!”栖将药剂输入进培养皿中:“我们正在提高他身体细胞的活跃性,以便更好地适应、吸收俩种力量。” “你确定这么搞,他不会爆体?”胡茬。 “有主角光环呢怕啥?”栖小声嘀咕。 “你刚刚说啥?”胡茬一时没有听清。 “没……没什么,他的肉身强度还算可以,大概是之前的训练让他身体的坚韧性达到了这样的高度。才不至于爆体。”栖分析道:“这也就是机缘吧:俩种力量如果相互抵消他会安然无恙,但如果全部被他吸收,他将平步青云!!!” “但愿如此……”胡茬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离开…… 已至傍晚 蓉来到灵监所(关押着灵能罪犯) 烈抱着哭腔:“蓉姐!呜呜呜呜!您总算来了!呜呜呜……” “大男的哭得跟个女娃似的,谁叫你乱闯别人基地了!?”蓉叉着腰满脸嫌弃。 一旁的守卫打开了牢门,烈迅疾挣脱枷锁跑了出来,抱住蓉的大腿。 “我再也不乱跑乱碰了……呜呜!”烈泣不成声。 “哎!”蓉一手遮脸满是无语感:“站起来我看看伤哪儿了!” 烈乖乖站起却还是不停抽泣,看样子被折磨得不轻。 “我们灵监所,不会动用武力,他没有外伤!”一旁的守卫说明道:“不过我们的心灵摧残手段堪称一绝就是了!带他回去好好静养吧,能不能恢复全凭他自己的意志了。”说罢转身走人。 烈虽强行克制却还是在不断抽泣。 “啊哦哦哦!好了乖啊不哭不哭我们回家嗷!”蓉摸着他的头安慰着。 烈紧抱住她的手跟着她离开了。 一旁正在自己的医护所饶有兴致看着电视大口吃面的胡茬大叔,刚将鞋脱下脚架到桌子上,身子后仰,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是不是忘了啥?……”努力思索片刻后:“算了不管他了,肯定不重要,不然也不会想不起来,继续躺平躺平……!!!” 灵能研究所内一个大人物没有通过任何仪器的扫描打开一道灵能架构的传送门便走入了进去。 仍观察着培养皿的栖木看了一眼手中笔记本汇报的数据,斜过头:“呐!是让他觉醒还是废掉呢!?” 大人物看了看培养皿中的狼,拿走栖木手中的平板端详。 “我倒是可以动些手段加以控制,不过要是被解掉必然是不可小觑的强敌!”栖木打开一旁的盒子,端起到大人物的面前。 盒子里面一共三种不同标签的药剂,控制、辅助、伤害三种不同效果,三种不同的未来…… 大人物轻蔑一笑:“我喜欢……将结果掌控在自己手中!”说罢打开传送门就离开了。 “哼!还真是够盲目自信的……”栖木合上盒子,转身看着狼:“但是……我更喜欢不可预测的!” 大人物 隶属:?? 年龄不详,性别男 空间系(传说属性,可以通过后天养成,ps:所有上位属性均可养成 属性稀有度由低到高: 五行、光暗、风雷、上位、传说) 天赋空间系少得可怜,但是可以依靠一些阵法、法宝产生空间系能力的效果” 匣子延伸-西都骑士团 陡峭的山峦国境分界线的西侧竟突兀地排列着一排重装骑士!?? 这里是天朝与多个领国的边境之一:天穹山峦! 如其名一般,此起彼伏、陡峭嶙峋的山峦直直冲破云霄与天穹齐高,整片山峦顶更是银装素裹,一片死寂。这绝对可以算得上最让人放心的国土防御了 按理说光是山上稀薄得近乎没有的空气便可让生灵绝迹,更莫说透骨的寒流以及那崎岖得根本无有立足之地的山势…… 可就在这般天险之上,此刻竟径直行进着这一字排开的银色重甲,掩盖入风雪之中与山峦浑然一体。若非他们哈出的热气雾化而出,根本就不会有人发觉他们的存在。 “喂喂!”一堵围墙东侧一孤零零的了望塔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刘,拍了拍一旁正奋力添柴的老杜:“你快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诶呀!”老杜拨动柴火不耐烦的回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啥玩意会动,你是冻坏了吧,赶紧来烤烤,暖和了就好了!”他继续自顾自添柴全然没有发现老刘惊恐的神色。余光似乎瞥见老刘在发抖,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拉了拉老刘的手:“你看看,都抖成什么样了,还不过来烤烤!!”,他推拉了几下,老刘却一直不住颤抖着,手低指着西方。 他终于耐不住性子,站起就要吼几句,突然也愣住了:暴雪之中,一排整齐划一的白银身影正款步逼近! “这……”(他虽然也很是吃惊但显然比老刘镇定许多),他背后一阵寒凉,猛的一个激灵,一个健步冲到一旁,打开落满灰的柜子,拿出红色信号枪,朝着东边就是连续三枪:天朝的边防有三个警戒等级:蓝<黄<红,又按照发出数量分出多个程度。 (事实上老杜还想继续开枪,但这枪却卡壳了。) “咚咚咚哒!”白影此时已经矗立于围墙之下,老杜此时才慢慢看清:从左往右共20余重甲,人人手持一柄长枪,背后挂着剑盾,正中那人端正骑在一头灰白色的雄狮之上,装备相比较其他人也仅仅多了个带着国徽的蓝色披风。他的左右俩侧是执旗手,一面是国徽,另一面也是国徽。 “岚狮!!!?来者可是西都骑士团!?”见他们没有任何举动,老杜暗自缓了缓。 岚狮:西都骑士团的特有象征,每一次出征,将领都会骑着一头岚狮,而岚狮是米西国最强的灵兽种。主属风,天性暴躁极其难以驯服,但是一但认主忠其一生。 “奉王之命特来取宝!”为首将领大吼一声。 “取宝?莫非!?是那蓝色宝石?”老杜身为戍边高层对此事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正是!”将领回应。 “你们如此浩大的声势,不惜出动最强的精锐,跨越我国天险国界,就为了一颗名不见经传的宝石!?”老杜有些无语。 将领突然面带羞愧之色:“没…办法,王子长大了,正直风华正茂的年纪,也是该选取妃子了,国王为了知晓王子心中倾慕之女,不知从何处听闻来你们有这种宝物,可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回应,焦急之下命我等前来讨要,‘如若索要未果,就战!’如此命我等前来了!” “……”老杜一时语塞。 “杜老!” “杜老!!”“杜老!” 老杜的身后飞来一群战士,等阶也都不低,与西都骑士形成对峙。 “宝物自会相赠,但时日未到,尔等且先行退去,吉时至时,自会交付与尔等!”老杜平添了些底气。 “那就战吧!”将领突然严肃。 “战!战!战!战!” 身后骑士全都开始高呼,气势如虹。 老杜等人摆开架势,骑士们也整备事态双方陷入僵持,谁也不敢妄动。 但双方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只见岚狮一声震吼,载着将军一跃而起就向老杜扑杀而来。老杜眉间一皱,全身顿时迸发力量,与之搏杀。 双方士卒呼啸着冲杀、缠斗在一起。 虽然双方明面实力不相上下,但是天朝将士却明显落入下风,这倒不是将士们的能力问题,而是装备差异,明明是重甲骑士却能灵动自如,实在可怖。 西都骑士团甲: 由米西国顶级铸造师以超级合金(四品重金属)打造的全身包裹式骑士装甲,装甲品质直逼五阶,防御力堪称无敌!。(但因自身重量鲜有人能够驾驭) 按理说这种装甲都奇重无比,就算是五阶炼体者穿戴上都不一定能够行动自如。现如今不过四阶初期的米西骑士却能身轻若燕。 而其重点就在于装甲上的那一条条纹路上,那是一道道风鸣金摩挲的刻痕:这纹路竟能被他们的灵力催动,使得铠甲得以被使用者随心操纵。 风鸣金:一整颗由天外来的奇石,诸多能工巧匠都未能将其打磨,一度被视为无用之物。也许是因缘际会,亦或是命中注定,此石竟巧合般被一位少女的风鸣(技能)所碎,故此得名。 风鸣石中封存着一柄剑,其剑身银白,单刃锋芒四溢,微微有风鸣振响,少女心奇之下伸手触碰,剑身突然鸣动发出巨响,风鸣石整颗崩碎,而剑持于少女之手。 风鸣之石震出的碎屑洒落于缉拿少女的21位骑士的装甲之上,剑身振动,银白的纹路顿时爬满装甲全身,众骑士均痛苦不堪,挣扎沉吟…… 少女来到皇城中,王座之下,身后依旧是21名骑士,而他们却不再服从于王之命…… 少女却独独索要了西都一隅,镇守于此,造就了这西都骑士团不可一世的传奇。 就这样在装备的差距之下天朝将士很快便败下阵来。 岚狮将老杜重压在腹下,双爪穿刺老杜的双肩渗出一堆血液却很快被寒流冰冻,老杜的精神涣散陷入濒死。 “如此便用你来祭旗了。”将领飞身而下拔剑:“虽然因为这种事情开战实在有些儿戏,但是王命难违!”说罢就要挥砍下来。 “住手!”天边突然传来女性的怒吼。 将领先是一愣,与众人一起抬头望去,盘旋于空中的竟是岚! 不过与往常不同,她未曾穿着天梦服饰,也未曾蒙上面具,她的腰间别着一把剑,她将剑缓缓拔出,阳光反射于剑刃好不刺眼。 众骑士竟都停下了攻势,重整队列。只留下天朝将士还在原地惊诧。 “退下!回到你们该在的地方!”岚呵斥。 将军面露难色:“可是!小姐!这是王命!” 岚怒目,剑直指将领,剑身微有鸣动。 将领身子一颤低下头来:“老奴领命……!” ………… 米西境内,西都骑士团竟铩羽而归的消息很快传入王宫上下,本应怒不可遏的国王在知晓来龙去脉后竟默不作声,就此息事宁人! 西都公爵府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一女仆焦急地推门而入打断了正静心阅览书籍的公爵大人。 公爵平心静气地教训到:“小蒲呀!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么急……” “可是可是!”小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是……是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如释重负) “哎!小蒲呀!”公爵有些气又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和岚岚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岚岚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也不用时不时地就这么一惊一乍地像疯魔了一样说这样的胡话吧。” “不是的不是的!”小蒲极力解释:“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小姐回来了,以前是现在也是,小姐就是回来了了,您快看看去吧!” “哎!行了行了,每次都这么讲,又哪次真见到了?”公爵敷衍道继续捧起书,不太想理会的样子。 小蒲突然有些委屈,但也只得退下。 “不与我打声招呼便又要走了!?”小蒲刚走公爵却喃喃自语?“也罢,且随心去吧!” “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召唤,西都骑士仅能驻守西都。”一旁打开的窗户现出岚的身影。 “怎么!我还没老,你就急着上位了!?”公爵似有些愠怒。 岚自顾离开没有理会。 “诶!?诶!?走这么急做什么,爹地刚刚开玩笑的,别急呀,要不喝杯茶再走,诶!?岚岚?岚岚?”公爵跑到窗口却早不见人影。 红龙 自黑蝰一战后,已过去数月,白狼依旧在培养皿中未曾苏醒,潇潇每一日隔着玻璃呆滞双眸,愈渐憔悴。小犬俯身于旁。 教室中的二人看着一旁空落落的座位毫不掩饰凄凉。 旁白甲:“?一口气下线俩个?” 旁白乙:“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俩这一卷都是挂机状态了……” 蓉办公室 三人围坐沉默不语。 “哟!”栖推门而入打破氛围:“哥几个来任务喽!?” “?”三人有些懵。 栖将门完全展开,站立一人,齐脖短发,圆形眼镜,全身穿着着淡粉色,手捧一碟厚厚的资料。 她有些娇羞地推推眼镜:“大……大家好!” “不要怕,拿出和我说话的气势来!”栖一手拍拍她的肩膀满脸正经,另一手却在摸挲女生的屁股。 女生严眉一皱一个毛栗子顿时出现在栖的脑壳上。栖看起来十分痛地捂住头蹲了下去。 “咳咳!”女生轻咳:“你们好,我是灵能调查科,代理科长江轻烟。” 灵能调查科:天朝专职调查灵能复苏迹象的特机密部门,行踪诡秘,只有部分高层知晓他们的动向。 “您好!”烈不自觉回应道,双目聚焦。 俩人走进,关紧门。 轻烟笔直挺立,扫视一眼:“此次前来,不为公事,私下有一个委托,希望你们可以代劳一下,自然任务报酬是少不了的。” “私下?”蓉:“我们可是正规编制可接不得!” “嗯!不过相对于其他部门来讲你们是绝对自由的不是吗!?”烟。 “……”蓉没有反驳。 “此次委托虽是以我个人的名义,但其目的也是为了整个军部,也可以说是为了国家安全考虑。”烟见没有人言语继续讲述:“事实上,我科最近在东海一端探测到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起初我们推测是某个深海灵兽突然觉醒,但暗中进行侦测后却并没有发现对应的生命迹象,而且相距我们的国境甚远,不便探查就此不了了之,可就在前几日我却在文献中翻阅出一文。” 她顿了顿: “东海一隅突生一妖孽,其形如蛟,翻江倒海无所不能,诸多鱼者不幸落难,吾辈不忍,以身铸枪以制其。” “虽然写得不是很好,不过大致意思也是能懂。所指的地方也大差不差,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说法,我推测,散发灵力的应该基本就是被封印的那只蛟蛇了,当然像这种级别的怪物就算重伤你们也不一定能对付,所以我的委托内容也就仅仅是让你们去确认是不是蛟蛇苏醒罢了,它气息孱弱应当是没有完全破除封印或者恢复。” “…这种事情不应该派专业的去吗?”蓉感到有些不对。 “专业的!”烟指了指一旁蹲着的栖,栖突然站起摆了个造型。 “……”蓉:“那我的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不让他们出事喽!”烟皮笑肉不笑:“我们能够探查到,别人自然也能探查,我们灵能调查科毕竟是个需要隐秘的组织,太大张旗鼓会招事的,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 “报酬呢?”魄突然询问。 “一人一件四品灵器如何,当然包括所有小队成员,并且是量身定做!”烟保持微笑手指比着六字。 “确实是只有你们能拿的出来的报酬。”蓉有些心动:“上面呢?” “我们还没有汇报上去。”烟轻声:“但我想就算汇报了也会不当回事的,毕竟光是最近的空间缝隙就有点焦头烂额了。” “我们接了!”魄。 “等等,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危险?”蓉有些焦急。 “我加入军部本就是为了有机会变强,但一直没有蒙受重用,还在这所学堂荒废光阴。现如今机会摆在眼前,自然要抓住。”魄平淡解释。 “对呀,我都不是学习的料还让我学感觉自己都快废了!”烈也跟着抱怨。 “好吧,不过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逃离知道吗?”蓉也有些理解他们,毕竟自己又何尝不是没有被重用。 “不过其实!”栖突然插嘴:“我有一个非常不错的鬼点子!” “?”众人疑惑。 “有屁快放!”烟捏起拳头。 “不是还有天梦吗?”更让人疑惑了:“嗯嗯,我们把那个小美女也带着,然后是不是就会有很厉害的家伙跟着!” “啥?”烈直接懵逼。 “……”其他人若有所思。 “那该怎么做,总不能强行掳走吧?”蓉询问。 “额……我想想……”栖开始来回踱步苦思冥想。 “要不我们把白医师带上!”烈突然灵感乍现。 “……”众人沉默。 “阿丘!?”胡茬正安稳吃面突然打了个喷嚏,却没有过多在意。 …… “啊?”胡茬看着眼前的几人,有些不感兴趣且无精打采:“不行啊,过几天我有场交流会,要研讨好几天呢,还得出海……” “出海?”栖眼中泛光:“您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在东海举办的红龙学术交流会吧!” “东海!?”烈魄对视。 “对呀!”胡茬懒散回应心里却在邪笑:嘿嘿虽然本来没打算去的,不过这些小鬼找我肯定没好事,如此想来还是学会好些。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红龙学术交流会: 各国名仕每隔多年都会聚集在一名为红龙的船上进行学术交流,名义上是交流会实则是一场暗流涌动的学术博弈战场,极大程度上会影响国家的地位。而此次的交流地点竟然就是东海,是巧合,还是……(小七:“当然是我写的啦哈哈哈哈哈!”) “带我们一起去吧!”蓉突然走来。 “啊?”胡茬一惊,不知不觉就被安排了…… …… 教室中有些嘈杂。 “诶听说没?”文东悄咪咪和瑶说明:“学校好像要组织远游诶?” “远游?”瑶有些不解。 “什么远游,别乱说。其实是各国名仕即将召开学术研究,各大学府都有一定的学生名额可以去旁听。”赵睿突然插嘴:“你不是也想成为一个名仕的吗,那里说不定会让你受益匪浅” “原来是这个呀,但是名额就那几个,我能拿到吗?”瑶面对睿贴过来的脸有些激动。 “放心吧你成绩那么好肯定有你一份的!”睿十分肯定。 “嗯哼嗯哼!”蓉轻咳示意安静:“原本红龙交流是没有旁听生的,但是今年特例召开,我校也是争取到了为数不多的名额,有意向的人可以先行报名,之后进行过考核后,我们会确定人选。” 说罢便走出教室,留下嘈杂一片。 (蓉原本是想着让白医师只带着他们前去,但白医师上呈了要带人一起的信息后,各国名仕居然不谋而合地想要带各国学生去旁听,也整好就以此名义多带了些人) 出航 “为什么这种家伙也能上船?”睿站在瑶的一旁看着昂首大步走来的文东十分嫌弃。 “嘿嘿想不到吧!”文东十分骄傲:“这次你们的出行费用全被我爹揽下了哦!” “文先生的赞助让学校省了不少开销,过来的也基本都是我校的学生,我们还是不要太排斥他的好……”瑶轻声。 此时的文东虽已被同学们围住,却还时不时抛来媚眼,睿感到有些恶心,默默走开。 “人都到齐了吗!?”一人高立于船顶大喊,广播中传出他的声音,此人身着有些破烂,还带着一只黑眼罩,左手拿着钩子有种海盗的既视感,高昂一喊:“小的们!启航了!” “奥呜呜呜奥呜呜呜” 广播里传来回应。 船收起锚向着东方始动,斜阳由西方映射海面,古朴的木质红色龙身游轮,高挂的海盗旗,身后却是繁华的都市港口,好不违和。 …… “我们现在船上大概有四五名上下的高手,百余名各大高校学子,包含白医师在内的几名在各学术领域有着不小名气的名仕,而那些高手显然主要是来保护名仕的,船会在俩天内与其他国家的船队汇合,紧接着一直到全部聚齐后才会召开交流会,交流会附近范围确实是我们需要探查的地方,预计在与部分船队汇合后一直到全部汇合这之间是我们的探查时间,我估算只有小半天的时间。”栖木来到分配的小房间说明情况 “这么点时间?”烈有些焦急。 “交流会只有小半天吗?”魄询问。 “当然不是。”栖回答:“但是交流会期间我们这些登记在名单上的学员都会清点到场,届时会有很多监控设备,根本没有办法开展工作。” “登记在名册的不是只有你吗?”魄 “……”栖突然发现新大陆:“对呀!你们是偷渡的!” “……”烈,魄无言 就在三人还要继续商讨时门被推开,一摞衣服被毫不客气地丢到几人身上。 “喂!快去上班了!还在房间里磨叽什么!?”来者是慵懒的胡茬大叔。 “上班?”几人感到诧异。 “废话不然你们以为我要怎么把你们带上船?”胡茬一脸不屑: “你!是帮厨的”胡茬手指着烈。 “你们俩是厅堂服务生!”刚准备离开又回来提个醒:“哦,如果有人发现你们偷懒的话会被罚扫厕所哦!”。独留下三人懵逼。 “等等……这让我们怎么工作!?”烈呆呆地看着魄。 魄利索地穿着上衣物出了门。 栖拍拍他的肩:“好好工作!”也离开了房间。 …… “你们确定这是学会而不是某个化装舞会?”烈看着面前的大厅不免生疑。 大厅内巨大的闪光灯旋转,斑斓的色彩不断闪烁,各色奇装异服的人们随着曼妙的音乐载歌载舞,海盗船长与船员立于巨大的舞台中央跳着古怪的舞蹈……好生诡异。 “还不都是那个乖胎赞助商搞得鬼!”栖木捂住脸有些生无可恋。 “……”魄不知从哪里掏出面具带上走近,正儿八经地做起服务生。 …… “你好吗?美丽的小姐,是否介意与我一起舞一段!?”文东西装笔挺一脸绅士般站在桌前向瑶伸出手。 “额,哈哈,不用了,我不会……”瑶略显尴尬地拒绝。 文东嘴角上扬打了个响指,只听见“啪嗒”一声,闪光灯突然熄灭,全场聚光灯照射俩人,一下子就显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瑶顿时心慌得一批,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手足无措。 就在瑶慌张无奈准备伸出手的一刻,只听得“咚!”的一声爆裂声,全场的灯光一刹熄灭,整个会场陷入死寂般的黑暗。 “你们搞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文东突然怒斥。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船长连忙招呼部下。 船员们在黑暗中,摩挲着想要跑出大厅,却不是被堵住就是被绊倒。大厅内的人顿时慌乱起来,熙熙攘攘,不断有玻璃酒杯杂碎、桌椅倒地、人与人碰撞的声音一时间混乱不堪。 “……”几名端坐于一隅的名仕,有些无语。 “哎!好好的学会闹成这样,成何体统?”一名稍年老的缕缕白胡轻声抱怨。 “嫌闹腾就回自己房间去,也不知道刚刚是哪个玩的最嗨!?”另一个似乎更老些的严声呵斥。 “我那还不是顺应风情嘛!”白胡无赖道。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都不小的年纪的人了一个个都没个正行,还被人尊为名仕,一点样子没有……”一老者用拐杖捶地劝解到:“这点你们就该多学学老白,不与世争,潜心修行。”看向一旁半眯着眼的白医师,眼中满是爱慕还轻声嘀咕: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帅,可惜了我天赋太差这么些年还在四阶徘徊,不然与他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此时的白医师已然是睡着了,他对于学会并无多少兴趣,对于这些老友也没有多少好感。早些年之所以潜心修行医术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为父辈与自己赎罪罢了。 他早不愿与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他害怕产生所谓的情感,就像妖姬一样,他承认自己喜欢妖姬陪伴他的那段时间,但对于一个罪人来讲,那份幸福感有些沉重,且也太不相称了,毕竟罪人反而活得比那些烈士、那些敢于为他人奉献的人更加美满,会不会有点哗天下之大稽了…… “几位还请先行回房间歇息吧!”此时从黑暗中走来一人,身着斗篷掩面,全身散发着浓厚的气息波流,一眼就能看出实力不俗。 “嗯!?你的气息有些陌生呀!?”白胡捋着胡须心中狐疑。 “那几名护卫跑到哪里去了!?”拐杖老者突觉有些不妙。 “你们只需要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行了。”斗篷恭敬鞠躬:“我此来只是来寻白医师一人的。” “你们先回房间吧,反正看样子一时半会舞会也没办法继续了。”白医师站起身,与着斗篷一起离开了舞厅。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 “那……就先回去吧。”最老者只得发话。 …… 一白一黑,走到船尾,白双手扶住栏杆,眺望着星空。黑立于身后摘下面部的遮掩(是和服女)。 “神兵即将现世,到时还请您坐山观虎斗。”和服女言辞温和。 “我可以旁观,但……”白还未说完。 “自是不会伤害他们的……”说罢和服女就遁入黑暗。 “老白,老白!”拐杖老者急匆匆赶来,手上却不是拐杖而是一柄三品宝器:“他(她)!她没把你怎么样吧!?”说着就要上去查看。 白躲让开来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能有什么事,我困了,先回去睡了。”说罢就慢悠悠离开了。 “白……”宝器像拐杖一样柱在地上,老者想追上去,却踌躇了,看了一眼星空,又来到栏杆前看了一眼海面,看着苍老的自己:“待君半甲子,君未理妾颜。君貌犹封存,妾容却已老。”转身离去:“罢了!罢了…已是人老珠黄,就不误君了。” 旁白甲:“都这样了主角跑哪里去了!?” “几位主角没办法在黑暗中看清,又不能堂而皇之使用灵力,或者表露身份,也就只能原地警戒喽。”旁白乙。 “我去,主角写这么废真的没关系吗!?”旁白甲。 “快了快了,外挂要到账了!”旁白乙:“额大概,也许可能。” 涟漪 就在和服女离开不久,会场的灯光重新亮起,然而此时的会场已然是狼藉一片。 “瑶!?”文东四处呼喊:“瑶瑶?你在哪里,瑶瑶?”他推开人抬起桌,开始有些心急,越发焦急:“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雇你们吃白饭吗,还不快去找!” “是!是!是!”一旁的船长连忙谄媚,转身对着员工直接变脸:“没听见吗,还不快去找!” 众员工慌忙在人群中乱找,推开这个,推开那个,也不顾其他人的心情,惹得一阵抱怨。 而此时的瑶,已然和班长一起回到了她被安排的房间,房间的陈设竟与她在天梦本部的房间一般。 “哇哦!这也太赞了吧,我都找不到词形容了,好柔软的床铺,还有这衣柜,这小灯好精致的说,不得不说文东对你真的挺上心的嘛,我的房间明明就很普普通通。”莉不住赞叹,不停摆弄房间的摆设,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之心:“虽然不是很帅,但是有钱又对你这么上心,要不你还是从了吧,让我也沾沾光什么的。嘿嘿!” “得了吧,他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虽然确实是有钱有本事,但是有点张扬过头了,今天还让我那么尴尬,我可受不住,要是能送肯定送你了。”瑶叹口气,想起刚刚的情况不免浑身发抖,而且在她看到房间的装饰时就知道这绝不是那个浮夸的家伙会装饰的。 事实上文东给瑶安排的房间也并不是在这里,这个房间是极其隐秘的,是在黑暗中,一路被诺牵引着才找到的。 而另一边的文东因为一整晚都没有瑶的消息都有些抓狂了,那些船员们更是凄惨,翻寻了船身上下也没有找寻到人,克扣了薪水不说,还都被狠狠怒斥一顿。 至于那几位保护名仕的高手,倒是在船员翻找瑶的时候发现了,四五个四阶中后期左右的顶尖高手愣是被捆成个粽子,团在一个柜子里。丢脸不说,还落了个失职之罪。 名仕追问他们去哪了,他们只得瞒骗说是不小心喝多了。 …… 如此这般糟糕的舞会也算是过去了,身为主角的三人,也算是有些心累,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那啥,蓉姐姐呢?”旁白甲。 “哦!她没来。”旁白乙。 “?她不来,白医师不帮忙这还怎么打,四五个高手还随便就被别人摆平了。”旁白甲。 “所以才要挂呀!,不然你以为怎么打?”旁白乙。 …… 天明 清凉的寒风袭来,海面轻荡起涟漪,瑶轻泯一口热气飘飘的牛奶,端坐于船上的露台,莉轻切一片面包放入嘴中细细咀嚼,文雅的少女们正平心静气地安享这美妙清晨的片刻闲暇。 却被毛躁躁的家伙打断。 “瑶瑶!”文东双目布满血丝,衣着邋遢,急切地扑到桌子旁,重拍,强行平静:“瑶瑶,原来你在这里呀,找了你好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莉笑着眼神示意瑶。 “……”瑶却有些不耐烦,站起拉住莉就要走。 “诶!瑶瑶。”文东也完全不管她的心情就追着上去:“瑶瑶,对不起啊,都怪那些家伙太不中用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我……” 瑶停住:“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来烦我?” “啊?”文东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看,好好的学会被你弄成什么样?”她愤怒地指着船顶浮夸的海盗旗:“你知不知道,我从第一次知晓学会的时候,就对加入学会朝思暮想?没有的天赋我就以更多的勤奋去填补,日如一日的苦学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成为小有名气的名仕,堂堂正正地参加学会,与众名仕侃侃而谈!现在梦想离我这么近的时候,我本以为我抓住了它,可是。你呢!?”说着眼眶闪烁,有些哭腔:“你把这学会闹成这般模样,我…该怎么再去面对曾经的我!?再怎么回应自己的努力,我所有的辛苦……”已然无法言语跪倒在地哭成泪人。 “我……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些……”文东摸摸后脑勺,有些许自责,他明明记得每次都看见听见瑶与其他女生谈论王子、舞会、…… (然而他并不知道喜欢王子舞会的其实是班长来着,瑶只是想要班长辅导功课所以投其所好罢了,当然她们的闺蜜情是真真切切的。) “走吧,我们先回房间吧。”莉轻托起瑶,安抚着离开。 文东楞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一旁跟着的员工,顿时怒火中烧踹了一脚:“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把东西拆了!” “是!是!”员工虽有些生气却强忍着屁颠颠离开。 海盗旗被拆卸,换上了国旗,船长和员工们也都换成正规制服,乱七八糟的舞台也稍有些正常了…… “哎!我们这些个名仕还没个小姑娘有话语权。”年长者叹息。 “不过还好,要是给别国的人看着船先前被搞成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免不得多少嘲讽呢!”白胡依旧捋着胡须。 拐杖老者食着淡粥有些心不在焉。 白医师还在房间呼呼大睡。 魄栖二人站在三位名仕的身旁小心伺候着, 四五个高手分站背对名仕,神经紧绷,他们可再不敢有丝毫纰漏了。 …… 厨房 烈有些无精打采,也可以说是生无可恋地推拉风箱。 “呀呀!”突然一个锅铲劈头盖脸给他来了一下:“你这是想把我的菜烧糊吗。” 这对于三阶灵能者来说也就是挠痒痒,但烈还是得装作很痛的样子。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每一道菜的火侯都得有着精确的把控才能把食材的美味极致表现!”厨师长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指责烈了。 烈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你还敢这么漫不经心的,要知道火侯的每一次偏差不光是浪费食材的价值,也是在白白浪费燃料,更是在浪费你跟我的时间。” “是是是!”烈敷衍着:我又不想做厨师,干嘛要学会把控火侯,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做几个俯卧撑呢。与其把控火侯倒不如每一下都拼尽全力燃烧,这样才能更快煮熟。 “单纯煮熟是不够的。”厨师长不停翻炒。 烈有些惊,看向厨师长。 “有些菜只有细火慢烧才能入味,而有的菜则是猛火,重点就在于你得知道菜的属性,以及想要达成的效果,针对性地控制火候才能让菜的口感更好。” 烈:还是有些不明白。 “喂喂,焦了焦了,没发现吗?”厨师长突然生气:“说了不要这么大的火听不懂吗,又烧焦了!” 烈:…… “哎,你这样燃料全给浪费了,也没能炒好几个菜。”厨师长叹息。 “那如果燃料的燃点根本不够,烧不熟菜呢!?”烈突然提问。 “那你不能想办法将火集中在一点上烘烤吗?”厨师长有些生气:这家伙真是一点不会烧火,不是个当厨子的料。 “将火集中一点?”烈若有所思:仔细想想我每次战斗都会把灵力全身覆盖,与对手一样是全身覆盖,灵力弱的还好说但是那些强的就决计打不过了,但要是我将灵力聚于一点?想起来之前那个叫炎的家伙就把灵力全都聚集到手上轻松撕开了别人的暴风来着,当时我还觉得是实力差距比较大呢,原来他只是把灵力用在了点上,对付敌人也是针对性出招不过多浪费体力,虽然最后是耍诈赢了,我就说嘛闫老都打不过的家伙怎么可能被轻松击败,原来是有这样的技巧…… (然鹅事实上,炎对付妖姬的时候确实很轻松) (旁白甲:“咳咳,以下所有都是胡编乱造,没有任何偏向,纯纯小说世界内容与现实无关。”) 已然迟暮,大厅却没有舞会,三位老者端坐于原位上。 “小生不才,在此朗诵一首,有感写的诗。”一才子装扮的男子站在正中舞台,有些怯生生的:“额……嗯, 昔时我辈少年郎, 自持才华于一身; 一步便踏青云上, 却尝挫败再不振。” “切,有点文化就敢上来装,老子是想看瑶瑶的……”文东喝着闷酒小声嘀咕。 “嗯,虽文不精辟,却勇于朗诵也算值得赞扬,一点点挫败就不能振作虽算是常态,但实在不提倡。壮哉我辈少年郎,磨尽万难我自强!”白胡捋着胡子。 “小子献丑! 心比天高气更傲, 天下浮生难入眼; 红颜知己未曾现, 独留我空酌对月。” “心高气傲少年本色,但瞧不起人就是不对了!没有情商自然是孤寡了。”拐杖老者:“情才双修好儿郎,相敬相暖自长良。” “……这都哪跟哪儿……”烈有些感到无趣,他本来想要独自在房间试试新学的招式,却被俩个家伙拖过来看别人各种装…… “本不愿恋君,君言扰我意。 余难拥君心,苦苦难自医。 知君未恋我,未敢露爱颜, 早早断了念,日日苦思咽。” “我能说我根本就听不懂吗?”烈小声嘀咕。 “额,大概意思是,本来不想喜欢你的,可是你的言行扰乱了我的意志,我难以理解你的心思,非常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没表现得很爱你,早就断了拥有你的想法,每天都思念得很苦甚至哽咽。”栖讲解到。 “我没说要解释……”烈无语了,他感觉自己离被逼疯不远了。 “我辈孤寡人,何愁无知己。 独饮醉一夜,半生皆如梦。” “我来!”只见栖快步跑上舞台一把夺过麦克风,一手举杯一饮而尽: “玉酒琵琶舞笙歌, 醉把豪情壮志言; 今夕胡马仍犹在, 不见当年龙城将!” “何来胡马,何无龙将?”白胡问到。 “锈刀抵倭寇,快剑斩忠良。 埋我天骄辈,附富阿斗家!”栖好似有些醉了。 (抗日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天才不受用只舔富人狗。) “胡言乱语。”白胡有些生气。 “今朝若无龙城将, 老身披甲亲上阵。 国富民强人心齐, 倭寇何敢贪我朝。”年老者站起。 “吾辈虽骄养,犹知民之苦。 若为国之患,执剑轻骑上。”瑶。 (我们虽然娇生惯养,却也知道民众疾苦,若是为了国家忧患,单枪匹马也会上。) “……”烈:“ 尔等学高比八斗, 一语出口皆才子。 吾辈无能难言文, 武来胜我有几人?” “来!”魄不知何时已经上台。 “额……我就随口说说……”烈突然有些慌了…… “文无能不语,武无力不勇。”魄。(没学识不瞎说话,没能耐不乱冲动。) “不是没能耐只是不想和你打而已。”烈小声嘀咕。 不过烈也确实没有讲错,除了四五个高手,几位名仕,这百余人也确实没几个斗得过他。(大概也许可能) 而后又是一场辩论赛‘人之初,性本()’ 善恶俩方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但还好都是文化人也没打起来。 (作者本人偏向性本恶,因为作者很小的时候为了喜欢的东西干过恶事,虽然因此久久不能平复。性善本如我,却有如此恶相。当触及利益时,区分善恶已经没有意义。) 就这样也算是有些文学氛围地热闹了一番,结束了还不算糟糕的一天。 学会? “哦!多么美丽的小姐,可否与我共饮一杯!?”一人端着酒杯走近瑶。 瑶仔细端详:金发碧眼,五官整洁,面容姣好,有些清秀,米西特有风格的贵族服饰,散发有一丝王者之气。(此人正是米西国的王子殿下) 一旁的莉已然是一副痴女模样:“真的王子诶,还是活生生的!”一时有些羡慕嫉妒恨。 “……”瑶有些无奈:“一介下贱贫女,怎敢高攀与王子同饮。” “诶!怎么说这些,都已经是现代社会了,哪里还讲什么高低贵贱的,早就是人人平等了。”王子笑颜将酒杯伸近。 “说是这么说,但有些规矩还是得守着的。”说罢起身鞠了一躬,拉着莉走了。 “诶诶!你有没有搞错,文东那丑点你看不上,人王子典型高富帅,而且一看就是……”还未离远莉就开始抱怨却被瑶一手捂住嘴巴。 “你就没听说过一入王室深似海吗?(现编的)”瑶有些无语:“而且现场美女那么多,要说你也都比我好看点,上来就勾搭我,显然早有预谋。” “……”莉可真是情绪混乱。 米西王子摇晃着酒杯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轻泯一口,笑笑…… 此时的船队已经基本汇集全了,只见龙船一个个似有些章程地排列开,围成一个圈。龙首一致朝外,船身展开,缓慢聚拢竟完美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广场,似小岛一般漂浮于海面之上,众学子无不称奇。 四个大龙首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小的按规则分布在四个大的中间 龙尾尖贴合,向下落入水中,不久又升起,与之前不同的是,龙尾尖上装载了一个三米高的长方体透明水晶柜,柜中灌满海水,水中是一柄漆黑的枪头朝下的长枪,长枪上还留有深海的水草缠绕,枪头镶嵌于石头内,与其说是石头倒更像是某种生物的头骨,头骨空洞的眼眶中仍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寒气,枪身似有死气缠绕…… 龙尾下方的水面升起一个正方形的不知道以何种材质制成的平台,四面环水,平台的正中铭刻着血红色的“战”。 “等等!这是擂台!?”栖木突然大惊。 “怎么了吗?”烈不解。 “我们参加的不应该是学会吗,为什么会升起擂台!?”栖木看向一旁半眯着眼的胡茬。 胡茬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到:“噢,昨晚临时通知,这次顺带把天骄战也一起搞了。”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水晶棺:“那个应该就是你们的任务目标吧!” 栖突然惊醒一样,在一旁的背包中到处翻找,拿出一个类似声波探测仪的器物:“波动频率竟然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目标已经被打捞出来了!?”魄分析道。 “果然,不只是我国发现了这个波动,但既然它出现在那里,也就是说……”栖将探测仪放回背包,背起背包。 “嘟、嘟……!”一阵阵电话铃声响起。 栖木四处翻找,掏出响动的手机。 “任务变更,赢得天骄战,拿下奖品,交于轻烟!”电话的另一头是蓉的声音。 三人六目相对,又看向水晶棺。 红龙岛外,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驶近,船只中自然是各方势力引以为傲的天骄以及他们的护卫。 红龙天骄战 多个大大小小的龙船每四年汇聚一次,组成硕大的龙岛。各国年岁不满24的天骄之子齐聚于此,一决高下。 整个赛事分为三个过程: 预选,凡24岁以下,境界达到三阶五级均可报名参与。 淘汰战,以年龄为分界,进行1vs1的淘汰赛。15及以下在南部赛区,16、17岁在西部,18、19在东部、满20以上在北部。最终决出各年龄段的四人 擂台战,四人的其中一人自主上台守擂,另三人自主挑战,胜者继续守擂,败者就拿取名次奖励,最终胜者便能取得头名以及最终奖励。(若无人自主上擂则由年长者当先) (因其比赛流程的特殊性多数势力只会派出四个年龄段的最强者,若是在最后能拿到俩个以上的人数优势基本也就是内定了冠军了。) “我这是有多久没见过这么浩大的天骄战了……”白胡捋着胡显然被此等场面震撼。 “瞎说什么呢,我看你这辈子都没见过。”年长者毫不留情面。 “是啊,自从灵力低落后,天骄战不知道已经没落了多少个年头咯。”拐杖老者不免感叹。 年长者看了看三个小伙子吩咐到:“你们就先自己去报名吧,也不用太拼了,情况不对就早早投降,输了不丢脸,就是不要落个残疾什么的……”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取胜的!”烈一挥拳满脸自信。 “哈哈,年轻就是好啊!”年长者笑了笑面容又突然暗淡下来:“不过,冠军什么的想想也就好了。” “?”烈一时没懂什么意思。 “不打紧,反正自泽锋以后这么多次天骄战我们都没出一个前四。随便打打就是,不要压力太大!”拐杖老者也嘱咐到,貌似对他们没有丝毫信心。 “泽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烈仔细翻阅着脑海的记忆。 “你们说的是那个光属性的,明明是师级军衔,却只是训练基地部长的泽长官吗!?”魄询问道。 “原来你们认识呀!”拐杖老者回忆到:“那一年小泽18岁虽然和你们修为差不多,但他很快就击败了最年长的那个,面对巨大的劣势,小泽还是全力拼下俩人,最终夺得了冠军,成为了天朝的骄傲,可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那一次拼命搏杀让小泽留下了暗伤,以至于一个天骄就此没落……所以不管你们能不能取胜都不要太过拼命!”她的语气突然变重:“答应我!!!” “嗯……!”烈吞了一下口水有点被吓到。 三位老者脸上重又露出笑容。 “好了!快些去吧!”拐杖老者摆摆手(慈眉善目)。 三人走着。 “灵力复苏也才几十年,泽长官竟然在当时的灵能水准,在18岁到达我们现在的境界,他的天赋已经有些可怕了吧!”栖(三阶八级)有些感叹。 “嗯恐怕今年的天骄实力更加可怕!”魄(三阶八级)淡定回答。 “可是我们也不差啊,我前几天还感觉自己快突破了呢,要不是这几天都没时间,一直在烧火,我说不定早就比你们高一个档次了”烈抱怨道。 “……”魄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有些落后了。 比武 “我去……”栖有些无语,极力吐槽:“有没有搞错啊,第一场就和自己人打!!!还被克制,这**玩个屁呀!” 烈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哈哈,不好意思呀,我也挺震撼的,不过说实在,从见到你那天起我就想和你切磋切磋了……” “……额护,算了,来吧来吧,你可千万要点到为止哦,我怕疼。”栖有些求饶着摆开架势。 烈挺直身,闭上眼,紧握双拳嘴里嘀咕:“全部汇聚,汇聚。” 栖木也没有动作只是不理解地看着,稍有些久了有些不耐烦了:“喂喂时间快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淘汰赛规则:不使用任何外物在时间内击倒对手。超过时间未分出胜负判定等级低的胜出。不可以中途退出,不可以杀死对手。) 而烈没有理会他,还在摸索着催动灵力的聚集,慢慢的他的手自然燃出火焰,火焰越加浓厚猛烈,却没有变得更大。 “喂喂喂……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在憋什么大招的样子,不是说了要下手轻点吗”栖突然感觉有点情况不对,心中慌得一批。 烈已经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难熬地睁开眼,手掌的火焰突然消失,手上有些被灼烧的感觉。‘失……失败了,越是聚集灵力,就越是感觉全身疼痛,而且只是一点不注意,灵力就完全失控了,甚至还把自己灼伤。没想到这竟然这么难。’烈更加佩服起炎的强大。 “……”栖一头雾水地看着满头是汗的烈:“你再不来我就来喽!” 说完就一个疾行挥拳而来。 烈如梦初醒双臂格挡,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栖的拳头有些软绵绵的,烈顿时有些迟疑。 “啊啊啊啊!你好强我败了!哦额!”只见栖踉跄后退几步倒地不起。 “……”烈一时有些无语。 一旁的裁判一手捂脸,一手举旗:“右胜!” 栖突然跳起,奸笑着拍拍烈的肩膀:“哎呀,没想到你这么强,真是恭喜哈,要带着我的份一起努力哦,加油吧骚年!” 烈整个人画风突变,被一大块阴影笼罩。 战场转换到另一边 魄显然就没有这么轻松了,虽然利索的解决了第一个,但紧接着就是第二个(裁判判定消耗不大)而第二个着实有些恶心,是一名三阶五级的风属灵能者。 刚开局他就飞到空中,直接在空中操控气流攻击魄,魄边躲边挡,虽然没有受多少伤,但对面也没有,而且比起飘在空中,显然在地上躲闪更浪费些体力,魄有些急了:若是如此拖延下去,不管时间到不到输的定然就是自己了。 “右胜!”裁判突然宣判。 “什么?为什么是他赢,明明他连碰都碰不到我!?”对手质问裁判 “你难道没有看规则详情吗?凡是有一半以上时间脚不着地的都判输!”裁判平静回答。 ‘规则详情?’魄想起刚刚报名时给他们每个人分发的比赛注意事项里的的确确有规则详情这一栏,但是因为字密密麻麻,他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看样子一会儿有必要仔细看看,不然一不小心违背了规则输了那可就不好了。 那人看了看裁判,咬着牙哼了一声,但也只能怪自己没好好看规则,吃了这么个哑巴亏,不过事实上真要在地上打,他也完全没有自信。 裁判也算公平公正,给予了魄充足的休息时间。 “天梦-炽,请多指教!” ‘什么!’魄心中一怔,他才仔细一看,不错他的第三场对手就是这个女孩。 伊炽(三阶五级)抱拳行礼,摆开架势。 虽然魄没有欺负女生的喜好,但也不会主动谦让女生,站稳脚步,平心静气。 “喝!”炽纵身就是簇火的右拳,魄侧身向右躲闪,炽迅疾调整左拳上来,却被魄右手擒住手关节,炽右手切换手刀,又被魄左手擒住,炽的力气显然没办法挣脱开来,只得出脚,魄迅疾松开双手,抓住她的脚踝就是后撤用力一扯,炽被迫劈叉。 起身的炽又羞又恼,丢出一个小火球,魄只是随手一拍,火球就熄灭了…… 虽然俩人只差了一岁,但毕竟有着三级的差距,炽的落败也是在所难免。 …… “……瑶瑶,你快打我一下!”莉有些目光呆滞的坐在看台上。 瑶轻拍了她的肩膀:“好点了吗!” “没有!”莉突然抓狂:“啊啊啊啊!我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看见有人飘在天上,有人随手放火,更有的人居然骑着狗打架!!而我堂堂一个高材生居然在看着他们像变魔术一样打架,这不科学!!!” “淡定了,都是小场面,你还没见过人从影子里跑出来呢!”瑶安慰道。 “从影子里跑出来……”莉颤巍巍指着会场的一端:正巧有个暗系表演了这个绝活。 “那一刻,这些崇尚科学的学子们的世界观崩塌了……”旁白甲。 更多的学子却是热血飞扬,因为他们早就受够了无趣的世界,妄想来一段传奇的修仙之旅。 “小炽炽也上场了呀……不知道诺诺有没有参加!?”瑶仔细辨认起台上的人们,却似乎都无法满足自己的预期。 …… 淘汰战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烈大喘着粗气,疲惫不堪:“臭金毛,有种别躲。” “你说不躲就不躲,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米西王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朵玫瑰咬在嘴里,摆了一个俊美的pos,将玫瑰向看台抛去。 一群女生顿时尖叫,乱成一团争相抢夺玫瑰。这更是令烈火大,全身顿时燃起熊熊烈火,就要发泄之际,他突然清醒,强忍痛楚将全身火焰慢慢聚拢。 “……一时竟有些热了呢!”王子也终于是认真了起来,一点星芒在手中汇聚。 时间将至分秒必争,双方都在蓄积最后的力量。 “敌不动我先动!”只见星光一闪,王子已经贴在烈的近前,手中星芒顿时绽放光芒。 一阵光晕过后,王子轻喘着气,站立着,烈双目无神,火光慢慢熄灭。 “呵,居然把灵力聚集起来硬生生挡住了我的攻击……”王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面前的家伙虽然已经失去意识,但就在刚刚这家伙竟然将火焰这种无法触碰到的东西完完全全化为了实质性的存在,就像是温度很高的铁板一般硬生生抗住了他的全力一击:“看这样子应该是自己痛得失去意识了吧。”王子向裁判喊到。 裁判被强光晕到现在还有些迷糊呢…… 魄这边已经结束了,最后一个对手虽然等级上和他没差,却是一名水系,完完全全被魄克制得死死的。 不得不说这场淘汰赛真是极其依赖运气,半天就已经筛选出了四人。 胜者 鼓鸣起,惊走众生朦胧的睡意,冲天的炎柱灼亮夜空,四名天骄已分别站立于擂台的四边。 魄仔细观察,他的对面是米西的王子,左腰间别上了一柄剑。有关于此人他已经从烈那里了解了些:身姿轻盈、速度奇快,但是喜欢装酷刷帅、动作浮夸且多余,真实实力应当不只三阶,在把握住胜算的时候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朵红色玫瑰咬着。 东北边的那位是一名银甲女子,目光犀利,仅是被她看了一眼就有种被看破思维的感觉,让人不觉地寒毛竖立。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一截长至腰间,也不知道是如何护理的。身姿曼妙,铠甲应是量身定做的完美贴合,右手边柱着一九尺银枪,枪头长一尺三寸枪柄银黑,仅比其身高出几厘米,头盔别于左肘。 另一边穿着着黑色斗篷,底细不明。 四角火柱开始逐一熄灭,银甲女子佩戴好头盔,右手抓住银枪置于身后,枪尖点地。 与此同时,米西王子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缓缓地拔出,轻快一甩,刀锋朝地,满脸自信。 斗篷女无动于衷。 火柱全然熄灭的一刹,一瞬的漆黑笼罩,聚光灯集体扑射擂台,但擂台上既不是银甲女也不是王子。 俩人前迈的身姿倒退,显然他们都没有抢到第一。 立于擂台正中的斗篷落下,一娇小却又成熟的身姿现于众人眼前: 身着黑紫樱花服,左手持扇半掩面,一簪挽起千缕丝,飘然舞起…… 双眸灵动,舞步轻盈,身姿曼妙,怎一美字绘得了!? 诸多男女皆心醉于美之中不能自拔,一向冷漠的魄也有了一丝动摇。舞女嘴角含笑,媚眼挑逗一番,众男捂心醉倒。 ‘媚术!!!’ 魄猛然惊醒,四处环顾:银甲女不为所动。王子已经闭上眼,叼着玫瑰。 舞女舞步慢慢收敛,已然是进入了尾声,折扇重新掩住,眼眸含笑,扇后的嘴角却是有些诡谲。 王子慢慢睁开眼,左手缓缓拿住玫瑰,轻跃上台:“娇花配艳女……”有些绅士地将花递上,眼中满是柔情。 花却突然蔫黑,王子尬笑圆上:“在你面前我的花都黯然失色。” 舞女轻笑一声,轻挥了一下折扇,玫瑰顿时化为灰,飞散。 王子的笑渐渐消失,后撤几步,剑持于前,左手背身,神色严肃。气息愈加凝实颇有威慑感。 气氛僵直。 …… 裁判有些失去耐心:“再不出手一起淘汰!” 王子半脸笑半脸不笑:“女士优先。” 舞女鄙夷了一眼,突然就出现在王子右前,闭合的折扇径直朝向脖颈。王子镇定自若地随手一剑挡住,击开折扇,舞女一惊闪身,后撤,展开折扇遮住半边面容,掩盖神色。 舞女轻扇起折扇,沿着擂台边缘缓慢踱步,眼中细细观察。就在舞女闭眼的一刹,王子疾驰刺来,却被舞女的折扇正巧卡住剑身,王子尬笑一下。舞女展开折扇,王子这才将剑脱出。 “再藏拙的话我便拿下你咯……!”舞女有些娇气。 王子退后几步将剑竖在眼前:“依你便是!”说罢剑身突然光芒四溢,光芒碎裂开来,显露出剑的真身。(王子三阶后期的灵值猛然暴涨至四阶四级) “七芒星!!!”众名仕无不大惊。 “那剑怎么了吗!?不就是亮了点而已?”烈有些不解连忙寻问。 栖清清嗓子解释到:“七芒星:米西王室的传承之物,持剑者便是国王。据传这柄剑在铸造出世时,七星正巧连成一线,洒落光辉于剑身刻印出了七点星芒,由此得名。使用者每能点亮一颗星芒实力便能更上一层,直至七芒辉映,天命即定,是一柄货真价实的五品灵器。” “奥哦……!”烈。 白胡捋了捋胡须断言到“如此看来胜负已经很明了了……” “我看未见得!他不过才亮了三星”年长者反驳道。 “哎,毕竟是五品,又不是什么大街货!”拐杖老者叹息着:“只是可惜了,明明小海好不容易打出个前四却只能止步于此了……” 此时擂台上的双方已然打得不可开交,王子的身形完全幻化为光影,单凭肉眼已经无法分辨。只见得舞女折扇不停格挡,与无数剑芒触及擦出火花,剑芒出现频率还在随时间不断加快,舞女的神色也愈加凝重,俨然有些招架不及的感觉。 就在众人以为舞女很快就要落败的时候,剑芒突然不再出现,王子的身形也再度显现。 舞女站住脚跟,大口喘着气,冷汗流遍,左手还在不住颤抖。反观王子仍气息平稳:“自己下台吧……!”如此王子便已经准备收剑了。 舞女慢慢调整呼吸,站直身姿,冷静言到:“确是我小觑你了!”说罢释放起了灵力。 王子突然有些慌了神: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居然一直没有使用灵力!!! 随着舞女的灵力慢慢散发开来,周遭的氛围顿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灯光好似暗淡许多…… 舞女的灵值还在不断攀升:四阶二级、四阶三级……一直到四阶七级才止住了。 王子(心理):‘本以为有着三星的加持可以轻松拿下整场擂台战,哪曾想第一个敌人就是如此难以应对的存在,若是全力以赴也应当能拼下她,可若是剩余俩人只强不弱我便是黔驴技穷了’。王子一时有些站不住脚了 “那啥有没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都是天骄,他们等阶能高出那么多!!?” 烈看着台上的俩个人,全然是懵了。 栖木其实也有些不敢相信:“额米西王子是有七芒星buff加持,那个女孩应该也有什么秘宝吧……” “人与人的差距竟然能如此之大……”烈不禁感叹。 “哈哈!我认输!!!”米西王子在踌躇片刻后毅然决然做出决定(他还有必要藏拙一段时间,不能为了一个缥缈的名次就底牌皆出) 七芒星慢慢暗淡,王子将剑收回鞘内,绅士地鞠了一躬飞跃回原位。 舞女折扇再次掩面,灵气暂未收敛,漫步到擂台中心,看了看魄又看了看银甲女好似在询问下一个是谁。 看过俩人争斗的魄无疑是被浇了一桶透骨的凉水,有些不敢上台出丑。 银甲女高跃飞起,银枪径直朝擂台正中心飞出,舞女迅疾向后一跃灵巧躲过,银枪之锐利瞬间穿入擂台足有一尺半。银甲女平稳落于枪尾上双手交叉,即使透过头盔看去也还是不难察觉出她眼中的寒芒。 舞女静观未曾有动作,只见银甲脚下滑落,一脚将银枪踢出,银枪迅疾快速飞转向舞女,舞女折扇用力一挥正巧击中枪头,使得长枪反转以弧度重又飞了回去,银甲顺手接住迅疾冲来,枪尖在擂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临近、旋转枪身、径直一刺。 其势甚猛,舞女未敢硬接轻跃而起,在空中翻转一身,稳稳落在银甲身后,银甲竟然已经调转方向,枪尖已至舞女身前,舞女仓促折扇一挡,就在舞女下意识以为自己接住攻势松下一气的时刻,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将其震飞,狼狈落地,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了结 舞女艰难站稳,轻抹开嘴角的血迹:“你是何人!?”直截了当询问。 “东阳城-洛家,洛琪!”洛琪枪尾杵地,一震,周身擂台顿时布满裂痕。 舞女先是一惊,神色顿时狠厉,全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意。 “这丫头竟是洛家的那个小女娃!!!”白胡为之一怔。 “呵呵哈哈!天佑我朝!何无龙将!!!何无龙将!!……”年长者顿时欣喜若狂。 拐杖老者也是面带桃色:“小时我可还抱过她呢,不曾想眨眼的功夫就长得这么大了,竟都未曾能认出来……” “……”烈也为他们高兴,但是又有些情绪低落,五味杂陈好不难受。 洛家: 天朝旧王朝五大家族之一,曾为五族之首,仅因旧家主陨落于战乱,就此没落。 东阳城: 原是天朝东北一隅临海的一座小城,洛家的先祖也本不是此地生人。 灵能低落中期天灾频发,此时的天朝还是在旧王朝,封建制度。因连年的天灾、倭寇猖獗,不少百姓都流离失所、叫苦连天。当朝的皇帝为平定乱潮特派各代武举人,前往镇压,而洛家先祖便在其中。 后历经多年,一直到王朝临近末期才平定倭乱。虽洛家先祖的战功远不及其余几位将领,也还是得到了东阳城主一职的封赏,洛家也就此扎根,逐渐壮大。 倭寇: 天朝东部有一小国与天朝隔海相望,因连年天灾也是难民如潮,数量众多的难民渡海而来,侵夺天朝边缘城镇的粮食与钱财,因其身形矮小被称为倭人,夺人钱粮为寇故称之为倭寇。 “想当年灵能末期,倭族卷土重来,东北边的国境瞬间就被侵吞,而为民所不知的是,单单那东阳城还一直苦苦支撑。”拐杖老者顿了顿继续回忆: “洛家的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洛琪的祖父(五阶)领着千余名家丁镇守着城墙,城外是数以万计的倭人,城内是零散的数万平民百姓,他们就如此镇守了整整7个年头!!!一直到天朝改革重整国态、收复失地。 当年我也是改革军的一员,跟随着队伍历经风血,最终终于杀到东阳城下,我站在远处观望着那座城池:城墙残破不堪,城墙之外皆是尸横,有些已经只剩骨架,城门也早已被炸毁。洛家家主就持着断枪屹立于城门口,满身是枪弹的孔洞,血都已经凝固。 我们的长官整理仪容骑着骏马上前:‘我们是天朝的军士,前来清剿残余倭人!收复……’长官话还没有说完。 洛家主手中的断枪就落到了地上,他缓缓抱拳:‘我乃东阳城城主-洛齐!奉王之命镇守东阳城,还望将军代我禀明王上:倭寇来犯,臣无力驱逐只得死守城池,放任倭寇在城外肆虐,臣知此为重罪,但还恳请陛下看在臣等祖上功绩,宽恕臣的妻儿老小!’语毕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我随着改革军走入城中,街头巷尾无不是惊恐的难民,足足十万有余尽皆完好,只是个个骨瘦如柴。而洛氏仅余一小儿,被难民团团围住护在身后,其余族人家丁与敌人尸首混杂一起……我们只得一起埋起,不得烧去纸钱,因为一但烧错便是烧给了让我们恨之入骨的仇人那里。 洛齐的遗体则是按照最高礼仪厚葬了,虽然他镇守的不是新天朝的城池,护下的也不是新天朝的百姓,却也是名副其实的民族英雄!!! 后来十万民众极力拥护追随于洛家小儿,我们的主席也就默许了洛家城主职位的延续。只是可惜他并没有继承父辈的勇武,洛家的光辉也逐渐淡去…” 烈不由得敬畏起来。 …… 擂台上,舞女的杀意凝聚出一个令人不住胆寒的黑影,全然不顾地疯扑向洛琪,双爪疯狂地胡乱抓挠。 洛琪显然也有些被惊吓住了,慌忙招架,步伐被打乱,一点点被逼退。甲胄上不断被抓出爪痕。 洛琪强行压制心中的恐惧,奋力一记横扫,黑影被挥散,又重新凝聚,但攻势却戛然而止。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舞女的脸庞阴黑,止不住地狂笑,突然怒睁血眼:“都是你们洛家,才害我落得如此境地!”言罢与黑影融合,面部扭曲,双手手背爆出利刺,竟轰然从背部长出四根漆黑的节肢状的尖刺腿,整个身形有如一只巨蛛(四阶七级)。 “血魔蛛!”栖大惊,立即飞跃下看台,想要凑近些察看,却被裁判拦下:“非战斗人员禁止靠近!!!” 水晶棺上空突然凌空出现一人,凛然正气散溢震慑全场,他便是这一任的天骄战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大人物”!! 只见他手轻挥,擂台忽然凌于空中,四面龙尾落下,带着水晶棺没入海中,擂台重摔于海面激起千层浪,洗刷了整个龙岛战台,索性魄及时冻住部分扑他而来的浪潮才勉强没有被冲走,王子则是一剑华丽地劈开了巨浪。 擂台上的二人,不遗余力才勉强站住脚跟。大人物闪身到北方的龙头之上,龙首上凭空出现一座纂刻着精美龙纹的红木靠背椅,大人物缓缓落座,将灵力收敛起来。 烈小心地用手指戳戳还在酣睡的白,白眯起眼看了看。 “白医师,你和那个家伙比谁厉害!?”烈小声地凑到白的耳旁询问。 “碾压……”他说着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 烈惊喜:“哇哦,白医师你原来这么强!!!” “他碾我……”白补充。 “……”烈沉默。 白又自顾睡去。 …… 擂台上的二人已经从刚刚的震荡中缓和过来,被威慑到的舞女也逐渐平静,巨蛛的身形缓缓又变化回人形,维持成半人半蛛的模样。娇嫩的面容,猩红的双眼,纤细的素手,背部俩对漆黑的蛛足,双脚裸露,杀意渐退。 (血魔蛛会放大人的负面情绪,刚刚失控的舞女被大人物威吓后又恢复了意识) “我的祖父本是帝国的将军,虽本不喜杀戮但王命难违,便也参与了战争,对上的也正是你的祖父,可是久攻不下,使得王上龙颜大怒降了我祖父的职位。 一直到战争结束,我的祖父因战场失利被革了职,终日饮酒度日,郁郁寡欢,我的父辈也只是普通人,早先年碍于我祖父的实力,倒也没有多少人为难我们,可如今祖父老了,父母被仇人逼到自杀,我也被沦落为舞女,受尽凌辱……不堪重辱爆发出的血脉力量,被有心人看中,强行喂下了血魔蛛卵…”语气越加悲伤却又突然振作起来: “说起来我也并不应该恨你,不过也还是想帮祖父了却一下遗憾便是了…”说罢舞女看向大人物深深鞠了一躬,又摆开来架势。 洛琪没有言语,只是发起攻势,俩人又如此战在一起,各种招式轮番使出,足足战有百余回合都未能分出胜负。 多年前俩人的祖父也是如此这般,只是俩人互相比斗。高傲的将领没有依赖人数的优势,更没有投机取巧,堂堂正正与面前的对手切磋了几百次百余回合,势均力敌且都有一腔热血报国志的俩人惺惺相惜。直至被调离这个战场,也未能堂堂正正分个高下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岚(二) 米西国因地处极北,常年被冰雪覆盖,这一年的冬季似乎也来得比往年更早,满天的雪花飞落,地上早已是孩童半身高的积雪。 一户炊烟袅袅的房子外的一角,一孩童模样依靠着墙面,这可以让她感觉暖和一些,她蹲坐下展开笑颜,从有些破烂且单薄的衣服里掏出一大块面包,她看着面包掩盖不住内心的狂喜,吞咽着口水,但她还不能享用,因为母亲也还没有吃东西。 “找到了!它在这儿!” 一声呼喊,她顿时一阵慌乱,将面包塞入怀中就奋力奔跑,但还没等能跑出几步,她突然感觉有一丝脱力,一下就倒在雪地里。 “这该死的妖怪,个头不大倒是挺能跑的!”一男子气喘吁吁的跑到她的身前,一脚狠踹她的脑袋,埋进雪里。 “呵我就说呢,面包怎么可能会自己飞起来跑了,原来都是这个恶心的怪物搞的鬼。”一身形有些肥胖的妇人,拿着擀面杖慢慢的走近。 “我…我不是怪物。”她的头被脚踩着,在雪中艰难言语。 妇人顿时就怒上心头,挥着擀面杖就狠狠的锤她,一直捶到擀面杖断裂。血染遍,她眼中的怪物却仍未死透,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到:“还说不是怪物,你们这些可恶的怪物,仗着我们普通人弱小无力,无恶不作,要不是国王的庇护,今天被残忍对待的说不定就是我们了。竟然还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呸!”说着还不忘踩几脚。 她再无力言语,目光已经涣散,妇人的言语声也越来越模糊,她知道偷东西不对,但是她真的已经很饿很饿了,提前到来的寒冬让她已经好几个日夜没有进食。 在意识弥留之际,过往的记忆涌入脑海,她也曾有一个家,父亲是乡镇里有名的骑士,备受乡亲们爱戴。虽然生活并不富裕,却也算是幸福。 一直到前几日母亲突然将熟睡的她抱起,在雪地里奔逃,身后是熙攘的人声和火炬汇成的光芒。 “我就知道正常人怎么可能有那么恐怖的蛮力,原来他根本不是人类。” 一个巨大的木桩上,捆绑着她的父亲,远远地她似乎看见父亲慈爱的笑容。 一人挥着利剑朝着她父亲砍去。 “看见了吗乡亲们,我们的刀剑根本无法伤害到他,这个可恨的妖怪伪装成骑士,欺瞒你们,将你们当做储备粮,馋了就将你们生吞活剥。”一神官衣着的男人高亢大喊着。 “什么!难怪这几天老是有人失踪,原来都是被他吃了!” “我!我的孩子也是!?不不!” “杀了他!杀了这个可恨的怪物,为我们的亲人朋友报仇!” 木桩燃起熊熊烈火,父亲伟岸的身姿被吞没,火一连烧灼了七天七夜才熄灭…… 在寒冷的冬夜里,母亲僵硬地倒在雪中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她饿了,在母亲的怀里推搡、哭泣却没有丝毫回应。 饥寒交迫的她离开母亲独自去寻找食物…… “把它交给神官大人处决吧,我们是杀不死它的!”男人说道。 “哼!不能亲手宰了它还真是不爽!”女人刚准备再狠狠踢一脚,突然就倒地不起。 “喂!你怎……”男人也紧跟着倒地。 “啊哈!找到了!”一个诡秘的女声惊喜的说着:“还真是可怜呢!?” 此时的女孩并没有完全昏厥,她只觉得身体忽然感觉有些温暖,又轻又柔的声音,让她感觉有些安心…… (故事背景:灵能末期,米西王室引以为傲的高贵血脉遭受灵能低薄的限制,新一任的国王竟完全无法觉醒血脉,为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妖魔化灵者的存在,并且发布了残忍的屠灵令,一时间米西灵者遍地尸横。 一直到一位少女的出现,她引领着残存的灵者势力,与王室展开了漫长的抗战。但她还是小觑了统治了这个国度千年的王室的底蕴。 那一日她被逼到了穷途末路。 21名骑士从各方将其围困在西都的广场之上,她强挺着疲惫的身躯端坐于一颗银白色的外来巨石上准备着最后的殊死一搏…… 少女的胜利给予了灵者再度为人的权利。然而这件事情早已经过去许多年。)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得这么舒适了,在温暖的火炉旁,她在松软的床上缓缓地起身,摩挲着朦胧的眼。 “醒了?”身着着黑色华丽服饰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轻盈地端起热气腾腾的碗,慢慢走近:“来,先喝点热汤,暖暖胃。”说着坐在床旁一手端着碗,一手用汤勺舀起汤轻轻吹吹,缓缓伸到女孩的唇前。 女孩羞着脸,轻泯完,看着女人温柔的面容,十分安心。 “好喝吗!?”女人询问。 “嗯!”女孩点点头。 女人轻柔地抚摸女孩的银发:“哼哼,真是太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女孩有些不解。 “你……想不想每一日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女人的眼中突然有些邪气。 “荣华富贵?我只想不会饿肚子……”女孩并不理解她的意思。 女人突然想起来她面前的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当然!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再挨饿受冻了!” “真的吗!啊!”女孩突然想起来:“还有妈妈,妈妈她还没吃!” 女人赶忙安抚:“放心吧,你妈妈已经吃好了,刚刚才离开。” “妈妈已经吃过了吗,太好了,那她去哪里了!?”女孩。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只要你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做,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妈妈!”女人哄道。 女孩没有一点怀疑:“嗯,我一定乖乖听话!” “很好!那以后你就叫,米切尔·多芬·岚了!” “?可是我有名字我叫……” “听话!”女人突然凶狠。 女孩被吓到了没有敢继续言语。 “你叫什么?”女人有点凶。 “岚,多芬·岚……”女孩有点委屈。 女人的态度又180度转变温柔地抚摸她:“嗯!真乖!我的好岚儿……” 岚(一) 坚固的半圆形城墙防驻工事,依靠着一座青葱秀丽的高山,水自天河而来悬于山前,倾泻而下汇于山脚的深潭,再随着人工开凿的水道缓缓流淌于城中交错开来,房屋鳞次栉比地整齐排列于以凤鸣石残骸为中心半径500米的巨大圆形广场外侧,各种精致的小商铺搭建在广场内侧被溪流分割。 此地便是西都了,位于米西的最西端,故称之为西都。 山顶端有一座偌大的公爵府,瀑布的根源便是在府中,清澈的河水自府中湍急流淌而出,形成这宏伟的天河之水。 然而此刻的公爵府并不平静 “小姐!小姐!不要再跑了会……!”拎着女仆裙裙边奋力奔跑的小蒲脚下突然一滑摔倒在地:“摔倒的……!”蠢蠢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而前方的女孩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跑着,嫌弃裙摆太过碍事,随手便撕开成小短裙,脱去鞋袜,闭着眼跳入湍急的河流中奋力奔跑、跳跃乐开了花。 在河流中零散的礁石上轻盈起舞,河流触上礁石激起浪花。美人与这天外之景相映好不美哉! “小姐……!”小蒲爬起,看着小姐的笑颜,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小姐。 眼前这位活泼的少女便是,西都公爵府的大小姐:米切尔·多芬·岚。公爵平时教条式的思想教育可真是把她憋坏了,公主就一定要端庄典雅吗?她可真是厌透了束手束脚的礼仪,父亲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她可得好好地任性一把。 如此想着,看了一眼在一旁静观的小蒲,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小姐!!!等等不要!!!”小蒲极力跑去,但仍是没能抓住,绝望的嘶吼着向着山崖。 这个任性的小主竟然从山崖直接跃下:岚怀着激动的心,在空中舒展开身躯,自下而上的阻力气流让其十分舒心,穿越层层云朵,飞驰而下,崭新的世界便出现在岚的眼前,岚自上方欣赏着这座美丽的城池,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城镇越加离近,街市的喧闹被瀑布冲下深潭的击打声掩盖,气流在耳边呼啸。 眼见就要坠落深潭,岚却不想被水浸湿,只见她轻轻转动身躯,下落的速度骤然缓解,她平稳轻盈地落至潭面,脚尖点中水面漾起涟漪,衣着飘飘,有如仙女下凡。 睁开静闭的双眼,欣喜地看着眼前华丽的城镇,新鲜感顿时扑面而来,她满怀着憧憬轻快跑入城中,街上的游人看到衣着飘飘的赤脚女孩,不免地投向目光。 “好美!”有些被女孩的容貌所动, “衣衫不整,脚部赤裸,怕不是哪来的疯子”而有些凑耳议论纷纷。 “真是可惜了这姣好的面容了!” 岚全然没有理会,放缓脚步,仔细端详着这从小蒲口中所描绘出的城镇,满是幸福感。 但随着冲动所带来的兴奋慢慢流失,她注意到了过往人群的目光突然有些羞涩,听到他人的非议再看看自己的衣着羞耻心迎上心头,她羞红着脸掩住面焦急地快步跑出城,踱过青葱的草地,沿着溪流一路钻入茂密的森林,久久不能平复。 待到静下心来,早已是林中深处,她静坐在溪流旁,纤纤嫰足踩在溪底的砂石上任凭溪水洗涤,看着眼前,每一日梦想见到的美景虽近在咫尺却突然有些忐忑不安,林中有些静了,太静太静,只听得溪流的湍急,没有一丝风声,没有一点飞禽走兽的气息…… 好一会儿后,岚突然听得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缓缓临近,她循着声音,望去。 “阿拉阿拉,我亲爱的岚小姐,还真是有够能跑的!”眼前这人戴着银面具披着灰斗篷,腰间别着一柄银剑,声音轻柔略有些撩拨。 “你是!?”这是岚第一次和陌生人说话,不难听出言语中的羞涩。 面前的家伙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右手迅疾一挥 “唰!”一道风刃切裂草地以音速飞来,咚地在溪面切开一个整齐的口子,岚早已闪到了一边。 岚缓缓站稳身,全身紧绷:“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麻烦大了!!!” 话音刚落,三道风刃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径直朝面具飞来。 面具猛地爆气,周身气流击散风刃立即嘲讽:“哈哈,雕虫小技。”说罢剑出,人已至岚身前,刃尖寒芒将至。 只听得“铛”的一声,俩人均都震得后退几步。岚的手中也已经多出一柄灵气幻化的利刃。 面具刚站稳脚跟,脸上面具却突然出现裂痕断裂落下,显露出面容。 俩人一时都震惊不已。 面具震惊岚竟然能在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切裂面具。 而岚更是惊吓住了,她已经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错愕地看看被切裂的溪流中自己的身影,又看看眼前女子的面容,有些惶恐:“你……怎么……” “和你长得一样!?”女子露出狡诈的笑容,满眼是杀意。 岚强行掩盖住内心的忐忑,站稳脚步。 “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俩长得一样吗?”岚音色顿变,与岚的声调竟然一模一样:“让上帝告诉你吧!”说着风流旋转盘绕上剑身,旋风疾驰而出。 “疾风刺!?”岚有些惊讶,也使出相同的招式,与对手的风击撞在一起,竟势均力敌相互抵消。 “你……你怎么会我的招式!?”岚质问到,她使出此招时父亲都称自己从没见过有人如此运转灵力,眼前的女子不光与其容貌相同就连技能也如出一辙。 “风璇!” “风璇!” 岚主动出招,对手竟都用相同招式招架,俩人的风也并不是都会相互抵消,力道之间总会有些偏差。 如此这般过去许久,原本茂密的树林也被砍得有些凌乱不堪。 岚已经有些进入疲态,喘着粗气,累积的伤口让她隐隐作痛,面上神情不免有些难堪。 但是对面的岚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呵呵!这就结束了!?” “还没完。”岚抹开嘴角的血迹,拿着剑冲上来。 确实结束了! 剑刃的锋芒捅穿了岚的腹部,血液喷涌而出,浸没整片草地,岚的灵气顿时烟消云散。 ‘岚’利索地拔出剑,左手扶着岚让她没有办法倒在地上,血液的大量流失使得岚的意识逐渐消弭,艰难地睁着眼看着面前奸笑的“自己”。 “你每挥一次剑,我便会多挥十次剑,远比你更加地努力……”‘岚’从激动变得平静:“从今往后,你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将是我的了……不!……原本就是我的!” 说罢退后一步,任凭岚倒落地上,疯狂挥剑切割岚的面容,一脚将岚踢入溪流中,脱下灰袍,将衣裙撕扯开,脱落鞋袜,捏点泥泞轻轻随意涂抹一番,便径直离开…… 天色已经近晚,落霞的余晖照射着城墙。 “小姐!”小蒲已经穿着便服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城门口,大老远看见了从林中走出的岚就焦急呼喊。 俩人互相走近。 “小姐!……”小蒲刚要言语却有些气短。 “回去吧……”岚头也不回地走着。 “小姐……等等我!”小蒲赶紧跟上,但是她的心里总觉得眼前的小姐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少了些活力,她转念一想:‘也许是小姐玩得有些累了。’便没有再多虑了。 天色已晚 外出的公爵早已经趴在自己的书桌上批阅厚厚的文件。 岚换好了崭新的裙子,轻轻推门而入。 “唉!教你的那些,就没认真学过,不知道不能随便就进来吗!?”公爵有些失望,却又无心理会:“听说,你今天跑出去了!?” “我想参加舞会!”岚没有理会公爵,直接说明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公爵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些震惊:“舞会!?你之前不是死也不肯去吗?还为此大闹了一番。” “怎么了!我现在想去了不行吗?”说着岚嘟起嘴有些无理取闹。 “唉……”公爵真是有些拿这个任性的女儿没有办法了,他这次出去就是为了辞退舞会,那可是国王邀请的舞会,这下这个疯丫头又突然想去了,不免头大:“你这丫头……”刚想说道俩句,看了看岚那不高兴的面容又叹口气:“唉……罢了罢了,想去便去吧,不过你无论如何都得遵守礼仪,切莫丢了我公爵家的脸面……” “谢谢爹地,爹地最好了!mua!”岚的脸色瞬间180度大转变,飞吻完蹦着就跑出了房间。只留得老父亲一人头大。 然而房门刚合上,岚的脸色又变得平静,缓慢优雅的走回了房间,刚刚的动作着实有些恶心到了她自己…… 岚 黄昏斜阳透过深林 岚躺倒在一颗树桩旁,缓缓睁开眼,突然惊醒,焦急察看四周,自己还在树林的小溪边,她慌忙摸索自己的身体所有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却还是在隐隐作痛。 “是……梦吗!?”她有些怅惘,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一袭清风徐来,她突然寒毛竖起,警觉起来,慌忙起身,向后一看:这不就是刚刚打斗摧毁的模样吗,那不是梦,那我为什么…… 真当岚思索时,脚轻塌嫩草的声音慢慢传来,岚寻着声望去突然惊恐万分。 又一个容貌衣着与其一模一样的岚站在溪边……凝视着自己!!! 岚惊恐地慌忙幻化出利剑,恐惧感越加浓厚,只见身前那岚幻化出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钢刀,一刀捅穿了自己的腹部,与之前岚被捅穿的位置别无二致,再变幻为小刀在自己的脸部快速划拉,俨然已经毁了容貌,跃入溪中,与先前奄奄一息的岚一模一样…… 岚看着这番景象顿时跪倒在地,恐惧侵吞了她的思维,令她一下栽倒过去,没有了意识…… 天色已晚 雪飘落,灯光灼灼的小屋中,美丽的少女从睡梦惊醒而来。 她冷汗直淋,不断检查自己的身体,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一切都使得她惊恐万分。 门被轻轻推开,一白发老者缓缓走入,手中端着热乎的汤,慈祥询问:“醒了!?有没有感觉身体好些了!?” 岚一把抱住被子,身体蜷缩到床背一脚,颤颤巍巍询问:“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啊哈哈……”老者有些歉意地笑笑:“抱歉啊,吓到你了,我不是什么坏人,这里是我暂时居住的地方,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老者回忆到 双岚打斗之时老者其实就在林中深处,远远观望,当岚的腹部被捅穿,老者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什么不解,正当此时他的身后树叶竟然奇异地落下、旋转、汇聚、凝聚出一个人形,慢慢显现的人形竟然是配带面具的“枫”。 枫右手握着别于右侧的刀的刀柄底,抬头询问:“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老者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疑惑地回答到:“我前些日子夜观星象:有一对天生双子星竟突然互相争夺光芒。正当其中一颗星的光芒几乎消逝之时一颗流星划过,此星就重新大绽光芒,我心中颇感好奇便推算出了星芒交汇的大致时辰与地点,早早地来到这里,见到了万年难得一见的天生双子星,可是那流星却迟迟没有显露身形不免有些奇怪……”老者的神色有些凝重。 “那颗流星会不会是我们?”枫看着奄奄一息躺在溪中的岚询问。 老者顿时俩眼放出光芒:“对呀,算天算地不算已,我说为什么老是算不出流星从哪里来,原来就是我自己!”老者震惊不已暗自感叹世事之奇妙、因缘之际会…… “我已然无法观测你的命星,看样子因是我插手后你我命运交错,你的命轨与我相连那便成了我们共有的命轨,我便无法看破了。我本也是受人之邀来此参加一场舞会,如此恰巧前来怕也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了……”老者感叹。 “……”岚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警惕。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也就该考虑下一步的打算了,那位岚的实力你已也是了解了,一时半会儿你也决然对付不了她,不过你还仍是要回去的话我也不会拦你,也会尽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若是不急也可以暂时待在我这里历练一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者提议道。 “……”岚思索一番:“我的父亲怎么样,小蒲呢!?” “他们暂时都相安无事,星轨之中近期也都不会有多少波折。”老者推断道。 “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胜她!?”岚继续询问。 “你若是依我法修炼,舞会当晚便是双子星之一命陨之时!!!”枫突然出现在屋内。 岚却没有为突然出现的枫感到震惊,这一次的濒死经历让她成长很多,她也早已略微感知到了枫的气息。 “你是在我面前自杀的我!?”岚有些迟疑。 枫淡然一声笑:“不错!”面具内应当也是喜颜。 天生双子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每多年天地间就会生得一对非亲非故却模样几乎一致的双子星,被称之为天生双子星。在通常情况下俩人并不会有机会相遇,所以双子相遇乃是世间罕有之事,除非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占星师: 以星辰为引,断天地之变。能看破他人命数,却不能推算已身。随意更改他人命劫会受天谴,故此大多数占星师不会插手已定命数,最多也就是远远静观。 卜卦师: 与占星极其相似的职业,但却不只是依据星辰,还会借用各种技法推断如何才能让人避祸求福。但最多会旁敲侧击,如若直接描述便是擅自更改天命,必遭天谴。 锻皮炼骨: 枫独创炼体功法,此功法残暴异常,锻炼者需每一日将己身摧残得凄惨不堪:将每处皮肤撕裂、每根筋骨折断,完全丧失行动能力,但却又要保持意识清醒。投放于特制的药浴之中,熬制整整三个半时辰,其中苦痛不言而喻,更莫说还要以此法历练多个日夜,研磨人之心神更加难熬。但若是成功,同阶肉身无敌,越阶杀敌更是轻而易举。(诺也是用这种方法锻炼的) “……这种自虐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怎么样才能想出来……”岚听过讲述后满身鸡皮疙瘩。 “原本这种方法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就算凑够所有药材,凭借人的耐受力根本就吃不住这种方式,不过有我在就不一样了!”枫好像一脸自豪的样子。 “你!?”岚看着这个完全无法分别男女的变态不免有些质疑。 老者解释到:“他\/她的能力能够帮你分担一部分痛楚。而且就算承受不住也能在阎王爷面前拉你回来的。毕竟是……” “是什么?”岚见老者半天不语有些急。 老者只是缓缓拿出一个天梦徽章:“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言说的秘密!” 岚看了看徽章,又看了看俩人,伸手接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且听你们便是,若能复仇,我也便追随于你们了!!” 徽章化为印记刻于兰的手掌渐渐淡去。 “此印只有在你报出天梦·岚的名号时才会显现,平时催动灵力就会增幅你的力量,有相同印记的人在距离相近的情况下印记会有所感应,以辨别自己人。但是以后再绝不能伤害到我与我的血亲,若是动了伤害我的念想就会如同浴火焚身、万蚁噬身般痛苦。其余也就没有别的作用了。”老者解释道。 岚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如此。 “虽然不是初次见了,但还没有自报过家门。天梦·枫,五阶初期木灵之体,精通十八般武艺,千面之颜变幻莫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一段话枫愣是用了四五种男女音色。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岚眼透寒芒。 “……咳咳”枫清清嗓子以自己的声音:“当然是我咯,总不能让一个糟老头子来……你要是膈应可以检查一下我,就算能够变幻身形面貌也无法产出男性的y染色体。” “……”岚缓了缓:“药浴的时候还请务必变成帅哥哥的面容!!!” “……”枫 奖励 俩人酣战至佛晓也未能见得分晓,看台的观众早已睡得死沉。 米西王子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完没完,打这么半天衣服都没破多少,一点看头也没有……”眯住眼低下头似乎就要睡着了。 魄也有些不太打得起精神,但还是认真地观看着,细心摸索俩人的出招风格和招式路数,毕竟在实力差距面前也只能取巧了。 台上的俩人也已是强弩之末,有些黔驴技穷了。 俩人不约而同与对方拉开距离。洛琪单手将枪背于身后,枪尖点地(气息平稳):“我年长你许多,至此都未能胜你半招,已然是输了。” “你还有所保留吧……”舞女合扇,背部四肢慢慢收回抱拳已经有些疲态:“我已是拼尽全力……”说罢后退几步:“幸子!”后跃出擂台。 “咚咚咚!”一阵阵鼓鸣惊吓醒观众们,一时竟都睡意全无。 擂台上的残破处竟也在缓慢复原。 “是否有余力守擂!?”裁判飞近询问。 “可!”洛琪枪一挥气势竟依旧磅礴。 魄立即飞跃上台,俯下身,手握住藏于背部的刀柄蓄势待发。 裁判正要挥旗 洛琪摆手示意稍等:“你的兵刃可否予我一观!?” “只是普通的刀而已你要看就看吧。”魄缓缓拔出刀挺直身扔给她。 洛琪随手便接住,枪杵地,摘下头盔仔细端详,面露喜色:“你可知这是什么兵刃!?” “这是我父亲在我十周岁时交付于我的,说是祖上传下的,我看着好像没有品阶就只是普通的旧兵刃,也还算顺手。”魄回答。 洛琪将刀扔出归还:“你应当与那上官交过手的吧!?” “?”魄没有印象。 “噢,也就是天梦·诺!”洛琪突然想起他们并不知道诺的姓氏。 “你是!?”魄不由地警惕起来。 “哈哈!那大晚上的那小孩突然跑来让我看看他的兵器是不是坏了怎会斩不断一柄没有品阶的兵刃。”洛琪戴好头盔拔出枪,一手叉腰(豪迈):“虽然他的兵器本就是残破了的远没有原本的威能,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四品上等兵器又怎会斩不断普通兵刃。” “……”魄。 “不曾想,这竟是唐刀!”洛琪的眼中突有寒芒。 “这也确实是唐刀的样式,但是有什么问题吗!?”魄不是很能理解。 “我的意思是,唐代所铸的刀!!”洛琪的语气满是兴奋却又颇有些威严。 魄有些云里雾里:“……!?” (唐代:灵能暂未衰退时天朝国力最为鼎盛的时期,能人辈出,名匠更是数不胜数,万国都顶礼膜拜!!!) “只是可惜尚未开刃,并不能显现威能!”洛琪有些失望地摆摆手。 “如何……?”正当魄放下警惕要提问,洛琪竟径直挺枪刺来,魄无时间多想顺着肌肉记忆就是拿刀格挡,枪尖触及刀刃发出巨响的同时,强大的冲击力竟直接将魄震飞而出。 于空中,魄艰难调整身位,勉强脚跟落地险些摔倒,正要反击,恍然醒悟:他竟已经飞出擂台! 观看台一阵唏嘘。 “搞什么!?还没开始就搞偷袭?”烈愤愤不平。 “是啊!是啊!犯规嘛这不是!”不知谁应答到,台上顿时哗然一片。 “安静!”大人物只是轻轻的一声言语竟然能够震慑人心。 顿时一片死寂。 “上擂即为开战,出擂即为落败!”裁判宣判:“洛琪胜!” 如此天骄战便已结束。 魄站起身收回刀,紧盯着洛琪,显然心有不甘。 米西王子看了看他轻蔑地笑了一声看向擂台,幸子掩着面看着擂台。 此时擂台分裂为五个部分,正中擂台的战字方块不动,四边分裂向四周靠拢,战字方块再从水面上升,缓缓露出水晶棺,直至露出水晶棺全貌才停止。 魄看见其余三人都走上面前的擂台碎片上,也慢慢地走了上去。 大人物凭空在战字上显现,同时败下的三人面前分别显现出一个发光的小圆型刻印,刻印依次缓缓向后挪动分别显露出三样不同的宝物。 米西王子的面前是一个古朴的小木匣子匣子上的气息若隐若现,可见得不一般,王子郑重接下未曾开启只是向大人物礼貌地鞠躬然后转身径直走了,刻印也随着他的离去慢慢淡却。 幸子收到的是一枚珠子,珠子本身猩红,有着浓重的血气,幸子遮掩着面凝视着这颗珠子,神色凝重,久久未动。 “怎么!?”大人物撇过脸看向她(温和):“不满意?” 幸子慌忙关上折扇弯腰低下头,双手捧住在珠子的下方,刻印缓缓消失,珠子血气淡却,落在她的手上,她仍旧杵着不曾动弹。 “还不快些离开!”大人物好像有些生气。 幸子有些慌张地抬起头,脸色有些惨白,看了看大人物,然后又低下头倒退着慢慢走了。 看着俩人离去的样子魄的心里突然有些没了底气,面色沉重地看着面前缓缓显露的宝物不觉得紧张起来,轻轻吞咽口水。 随着宝物慢慢显露真身,魄不免有些震惊。 “我的天哪!?”洛琪惊呼一声直接扔下头盔和银枪飞跃到魄的身旁,把魄挤开,满眼色相,刚想伸手去摸又突然停住,不住摆动手指就是不敢触碰,却又有些不知所措:“这这居然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魄一时有些无语,想不明白这女人什么意思。 踌躇下洛琪的理智还是没能战胜欲望,抓起就是一通乱摸。 “不……不就是个四品护手吗?至……至于吗!?”魄终于是忍不住了,想要伸手要回原本应当属于他的东西。 “你懂什么!”洛琪突然皱起眉头生气大吼。 魄吓得缩回伸出的手,有些无奈且无语地看着她。 洛琪的严眉这才慢慢舒展:“你居然说:‘只是一个四品护手’!?”她刚想要说道:“不对!”却突然摸起下巴思索,然后一脸痴相地露出口水。 “咳咳!”大人物轻咳。 洛琪突然惊醒赶忙收整仪容:“既然你觉得不贵重,不如我拿东西和你换怎么样!?” “换?”魄看着她一脸不准备归还的样子心里有些混乱。 “嗯嗯!我用同样是四品的宝器和你换怎么样,比如我那杆四品中等的银枪,换这个四品低等的绰绰有余了吧!!”洛琪紧抱着护手,指了指被自己扔在一边的银枪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 “我不擅使枪……于我无用!”魄手指挠挠脸有些无语。 “不用可以拿去卖嘛真是的,那你想要什么四品的!?大不了我现场给你炼,我可是堂堂四品炼器师,那银枪就是我随手炼的!”洛琪极度自信且有些不屑。 “四品炼器师!!!”白胡惊得差点扯掉自己的胡子。 一旁的年长者已经惊得有些痴傻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支支吾吾不知道瞎嘀咕着什么。 拄杖老者紧握住拐杖颤颤巍巍。 看台上除了普通学子,无一不是被震撼。大多数势力都有些蠢蠢欲动。 烈摸着头:“四品很厉害吗?嗷哦”突然一个拐杖就劈头盖脸而来,一道猩红的印子刻在他的脸上,不免叫出了声。 拄杖老者满脸杀气盯了一眼烈,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灵能虽然有复苏迹象但是多年的沉沦,炼器早就已经没落,现在不要说是四品,就连能称得上是炼器师的都只有寥寥几人……”栖拍拍烈的肩膀有些感慨他的无知。 “哦哦……”烈似乎懂了。 魄看着眼前这个全然没有之前形象的自负且痴样的女子有些无语,冷着脸走近一把夺过护手,冷冷嘲讽:“你的老师或者父母没有教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看台的三位名仕突然惊成白画。 洛琪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魄一脸的不可置信:居然会有人拒绝与四品炼器师交好!!! 魄没有理会她,自顾地带上护腕(右手)看了看大人物,大人物脸色平静地闭着眼似乎是不想理会。魄也象征性地鞠了一躬离开。洛琪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所措。 “它是你的了!”大人物消失不见。 唐甲 天骄战结束,学会交流也正式开始,各国名仕聚集在龙岛之上进行炼器、制药以及阵法等各大学术方面的讨论研究,分享各自的心得以寻求更多的突破。 在观看过诸位天骄的战斗后,对灵者世界并不了解的学子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灵能复苏已经成为了必然的趋势,各国为了使民众们能更快理解适应新时代的到来决定先从这些学子们开始散播灵者文化,所以有了这次红龙旁听的先例。) 未曾收到学术邀请的几人只能在允许活动的范围自行打发时间直到学会结束。 烈在自己的房间中反复尝试着汇聚灵力的窍门,但每一次汇聚到一定程度经脉就会有种爆裂感,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痛楚,即使竭尽全力忍耐,肉身的强度也显然不足以支持,最终都是以刚刚聚集的灵力溃散而失败。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不断地尝试、摸索。 魄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唐刀,思索着暂未开锋的含义,明明自己的刀锋利到可以切开普通金属又为什么会没有开锋呢!?不过没有品阶的兵刃能够扛住四品兵器的攻击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他摆弄摆弄刀,闪亮亮的刀刃显然被他保养的极好。 将刀慢慢放回同样保养好了的刀鞘中,他才开始摸索起刚刚得到的四品护手,护手竟然也是唐制的风格,露指手套式的穿戴,除了有着虎爪一般的纹路,其余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不得不说穿戴起来真是十分舒适,而且大小也是正合适简直是量身打造一般。 正当魄仔细观察时房间的灯却突然熄灭,黑暗一瞬间笼罩,魄察觉到一丝气息,顿时神经紧绷,拔刀警惕着黑暗中的一切。 “铛铛!”清脆的兵刃碰撞声,魄本能地挡住了几下却还是漏接几招,身上被划出几道爪痕,鲜血直流。 “嘁嘁嘁!”嘶哑的嘲弄声自四周的黑暗中传来。 “你是什么人!”魄历声,眼睛也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个人影。 黑影摩擦摩擦利爪,嘶哑的声音真是折磨人的耳朵:“嘁嘁嘁,我来取一件小物件只要你肯乖乖交出来,便能安然无恙,不然可能就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嘁嘁嘁。” “哼!我可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魄不确定他想要什么但是自己的东西又怎么能平白无故给他。 “那就安然沉眠于黑暗吧嘁嘁嘁!”周遭的环境越加黑暗,已然伸手不见五指。 魄却异常镇定,这种黑暗的环境也并不是第一次见了,眼前的敌人也显然没有那头巨蛇那么难对付,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的气息,仅凭身体知觉的自主格挡也能轻松挡住致命的伤害。 “还算有些本事,是我小觑你了嘁嘁嘁。”黑影的利爪被魄精准防住俩人僵持不下:“本不想凭借等阶差距欺负你嘁嘁嘁。”利爪的力度突然加重,魄显然有些支持不住,利爪的锋芒在魄的艰难抵御下仍朝着魄的脖颈逼近。 “你还有最后活命的机会哦……!嘁嘁嘁只要你同意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魄深感不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脱身开来。 就在魄力竭之际,护手突然绽开奇异的淡蓝光芒,一时魄的右手竟充满力量,轻松就将利爪抵开,黑影被巨大的力道逼得后退几步。 “切!居然认主了!”黑影不屑。 蓝光渐渐退去,魄看着护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呀呀呀,真麻烦!”黑影十分苦恼:“宝器自我护主什么的也真是太麻烦了!” “自我护主!?”魄有些明白刚刚发生的是什么情况了。 “嘁嘁嘁那可真是麻烦了,宝器一但认主会与主人同死同生,主死器毁。”黑影好像有些心烦。 魄看了看护手:“难怪你们都想要这个护手,原来还有这种奇事。” “嘁嘁嘁是呢!世间宝器诸多能诞生灵智的却少之又少,这件护手经千年沧桑方才诞生了些许自我意识,便认定你为主人,简直是暴殄天物!嘁嘁嘁!”黑影感叹:“不过倒也是你的机缘,有这护手在我倒也是无可奈何你了。”说罢黑影消失,房间的灯重新亮起。 ‘我的机缘吗……’魄看着护手若有所思。 这时烈已经停下无休止的反复尝试,盘腿坐在床上苦苦思索自己到底是哪步做错了总是失败,“砰!”的一声房门被暴力推开,吓了他一跳。 “和我去个地方!”是魄。 “啊?”烈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魄硬拉着要走:“等等啊,我我还没穿好衣服呀啊啊啊。” …… “咚咚咚!”魄礼貌地敲击着一个房间的门,房门被轻打开一条缝。 “嗯?是你呀!怎么!?想通了来和我换灵器了!?”洛琪将门完全展开。 烈看着这个比他们高出快一个头的女生不免有些紧张。 此时的洛琪已经褪去银甲身着着黑色的紧身衣,美妙的身姿显露无疑。 “有人说它已经认主了!”魄避开洛琪的视线。 “认主?不会吧!”洛琪有些惊讶:“你居然这么快就把它激活了,明明那柄刀你都没能激活。” “我想询问一些这件护手的情况。”魄直截了当。 “嗯哼!?进来吧!”洛琪招呼俩人进去。 “我还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烈有些兴奋地凑在魄的耳边。 烈跟着魄慢慢走了进去,但是这个房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房间里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兵器,一个还在燃火的熔炉,巨锤以及各种锻造所用的材料,只能说不愧是四品炼器师的房间了吧。杂乱而且闷热。 洛琪自顾地将衣服的拉链拉开一点继续锤打案板上烧红的铁块。毫不顾忌另外俩人。 “自己找地方坐吧!”洛琪敲击着铁块。 俩人看了看四周,哪里有可以好好坐下的地方:“还是不用了,问完话我们就走了!”魄。 “问吧!”洛琪将初具形态的铁块放入水中,刺啦刺啦地泛出声响。 “这个护手也是唐代的吗!?”魄 “你有没有听说过唐十三铠!?”洛琪将冷却的铁块重又放入火炉灼烧。 “金属性不是能直接将金属塑型吗,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地煅铸!?”烈突然插嘴。 魄白了他一眼。烈摸了摸后脑勺。 “灌注心血,只有用心血煅铸才能发挥真正的威能。”洛琪回复道又继续讲解:“所谓唐十三铠除了原本指意的唐代十三种铠甲外,其实还有另一个指代:十三套绝代铠甲。 以十三位绝顶工匠呕心沥血多年分别铸造十三个部件组合而成,以金、木、水、火、土、雷、风、光、暗、冰、毒、精神、空间为名的十三套战甲,每一个部件的品阶均在四品以上,当所有部件凑齐便是五品上等的绝世铠甲。 十三个部件分为头甲、胸甲、护腰、裤甲、左护肩、右护肩、左护腕、右护腕、左护手、右护手、左护腿、右护腿、护鞋。 而你的护手正巧是冰铠的一部分,以五阶冰原烈天虎的爪身为主原料所煅铸,再以其血铭刻纹路,可以让使用者拥有冰原裂天虎的力量。” “我如何才能使用它,我尝试过灌输灵力,但是没有效果……”魄询问。 “那你是怎么激活它的!?”洛琪感到奇怪。 魄如实回答:“我被人袭击,他实力远超过我,险些就要被他杀死的时候突然就激活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人说是灵器护主。” “护主吗!?看样子是诞生了灵智!”洛琪又惊又喜,又思索起来:“既然已经诞生灵智,你或许可以想办法和它交流交流。” “交流!?”烈有些奇怪:“难不成兵器还能说话不成!?” 魄看了看护手若有所思。 “行了,既然不是来换兵器的,那就赶紧回去吧!”洛琪下了逐客令。 俩个人被强行推出了房间,门被粗暴地关上。 “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了的感觉!?”烈问道。 魄摇摇头也是不解。 洛琪双手交叉,怒声:“袭击他的是你!?” 她的身后显露出黑影。 “嘁嘁嘁!小妹想要的东西身为哥哥自然是要满足了!”嘶哑的声音实在叫人难受。 “我说过多少次,不准发出这种难听的声音!?”洛琪转过身指着他历声呵斥。 黑影无奈摊开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写字,字十分秀气可见也是练过很久的大家:“不过实在没想到那个宝物认主了,我没能拿到。” “没受伤吧!?”洛琪一脸不屑。 “自然没有。”纸上写着。 “以后不准去做这种事情,就算我喜欢,也没有要你去抢回来呀!”洛琪指责。 “我想着那会让你高兴的!”黑影似乎在微笑。 “一点都不会,算了,下不为例,那个家伙去哪里了!!?”洛琪看了看四周。 “他好像偷偷溜进学会了!” “喂喂喂,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闹,那杆枪至少是五品的宝器,肯定会招惹不少心怀不轨的家伙,你能不能认真点!?”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可不需要,你保管好我的宝贝就行,被抢走拿你是问。”洛琪说着继续开始煅铸。 乱战 “pongo!”俩人刚离开不久,却突然听见爆裂声。 “什么情况!”烈大惊失色。 “不好!”魄立即跑出。 爆炸的源头正是洛琪的炼器室,“洛琪!?”魄冲入重重黑雾大声呼喊,突感一阵寒芒立即拔剑相抵。 “是你!”魄看清眼前人的面容,虽然面前的家伙带着花哨的面具但是还是被魄认出来了。 “诶!?他是谁?”烈有些奇怪,显然没有认出来。 “堂堂米西王子也会做这种苟且之事!”魄嗤笑。 “哼!我也是刚来的。”说罢米西王子后退几步将剑收入鞘中。 “噢噢原来是你!”烈恍然大悟。 “洛琪在哪?”魄逼问。 “哼!我怎么知道,刚准备敲门就被结结实实炸了一下。”王子有些不悦。 “呵呵!”浓烟散去一个娇小的身姿显露。 “噢!我美丽的幸子小姐,你也来了,希望这可怕的轰鸣没有惊扰到你!”王子的语气大变。 就在王子想要凑近时四个黑影突然落下,气息竟然都在四阶以上。 “不准动!丢下兵器束手就擒!”为首的那人威胁到。 “哦!?你们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王子拔出剑似有些愠色。 “哼!看样子需要解决一下他们呢!?”幸子半掩着面狐媚的样子。 烈魄摆出架势,四人各负责一人,与之战斗。 “哼!泥捏的假把式!”王子迅疾斩杀面前的对手踢开尸体嘲讽道。 幸子也已经解决敌人看向有些吃力的俩人:“需要帮忙吗!?” 魄突然有些生气,护手似乎感应到了魄的心情毫无预兆地被催动,令魄一瞬间爆发出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力量,一击将对手的兵器击碎,刀尖直指他的脖颈。 烈就有些吃力了,被压制得有些死死的,空手强行接住白刃:“救命!”艰难求救。 幸子轻笑一声,正要出手,那人却已经被王子斩杀。 “怎么能这么麻烦女生呢!?”王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朵玫瑰就要递给幸子,却又莫名其妙枯萎了,他赶忙收起掩饰尴尬。 “谢谢!”烈道谢。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魄逼问唯独活着的那人:“洛琪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那人刚想说些什么莫名嘴角流出白沫身亡。 幸子检察一番:“应该是被毒杀了!我们的敌人可能有棘手的毒系。” “毒系!?”烈头一回听说这个属性。 “嗯!一种稀有属性,天生毒物,可掌万毒,再强大的生物也有可能被一毒制命!”幸子的面色有些严肃。 “喂!?帮我带点防毒面具过来,多带点驱毒散!”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一个苹果x1000在和某人联系:“我在哪里!?自己主子在哪都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说罢一气把手机砸烂。 “有钱真好!”烈感慨。 “王子殿下!”几人闪身而来,跪在王子面前。 “切!这不是能找到吗!?”王子不屑。 一人言到:“殿下,此次危险,还是让属下等前去吧!” “哦?你们知道人在哪!?”王子摆出高傲的姿态。 为首的突然有些慌张:“属下不敢欺瞒,早些时候就安排人盯着她了,她刚刚往会场去了并没有受到伤害,这几人闯进来后房间就爆炸了! “原来她没事啊!”烈挠挠头。 “pongo!!!”梅开二度!!会场传来爆炸声。 “不会吧!”烈大惊失色。 “快!”魄急忙跑去。 众人也都跟着上去。 只见会场顿时乱成一锅粥,同学们有的尖叫着四处奔逃,有的竟然想要逞能与黑衣人搏杀却被秒杀,四五个高手被多人钳制住根本无暇顾及名仕。 而名仕们却围坐着悠闲地喝着茶。 “哎!今年好像比往常热闹好多啊!”一个米西的名仕调侃到。 “看这样子好像不是冲我们来的?”白胡捋捋胡子。 “交出神器饶你不死!!!”几个黑衣已经将洛琪团团围住。 而洛琪镇定地坐在座椅上轻泯一口闲茶,几个黑衣就突然倒下口吐白沫。 “诶呀呀!洛小姐您没有受惊吧!”深绿色天梦制服九晶纹徽章,手持双镰刀,镰有深绿色的纹路,他将双镰刀拼凑在一起变成一件兵刃拿在手中。 “你也知道回来啊!”洛琪有些不耐烦。 “嘁嘁嘁,下次再乱走我就宰了你!”黑影从洛琪的影子里显现。 “好嘛好嘛不敢了不敢了,洛德队长。”深绿挠挠头赔脸笑到。 洛琪拿起银枪:“废话就别说了先解决麻烦吧!”说着看向眼前聚集过来的黑衣们。 “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吧!”深绿有些提不起劲,又突然看见刚刚冲进来救援的烈魄俩人,突然心血来潮:“那边看起来有意思些!”说着就跑了过去,顺手带走了几位黑衣的小命。 “杜皓你又乱跑!”洛琪真是被这个家伙气到了。 “嘁嘁嘁,他也算是解决了麻烦了不是吗!?”洛德的声音极其嘶哑。 “……”洛琪坐倒在椅子上不想再理会。 烈魄俩人被突然袭来的镰刀打得猝不及防,一下乱掉脚步栽倒在地上。 镰刀飞回到杜皓手中,杜皓邪笑。 “又是你们!?”烈魄迅疾站起,摆开架势迅疾散开夹击他。 杜皓不慌不忙随手就镰刀挡住魄的刀,左手接住烈的拳接着嘲讽:“呦呵,还带了防毒面具呢?”一用力将烈甩向魄。 魄立即收刀,被烈撞了个满怀。 “哎!好像又没什么意思……”杜皓明显有些失望。 “瞧不起谁呢!火焰连环拳”烈暴怒跃起,双拳簇火连续出拳,拳力一下比一下更重。 但是杜皓没有硬接,而是灵巧地一边左躲右闪,一边拉开距离。一直到烈自己打累了才停下,杜皓直接就是一脚把他踹飞。 “嗯?人呢?”杜皓突然发觉魄不在视线内,只觉得背后一寒,他急忙转身招架,只听得“铛”的一声,稳稳接下了魄的一刀。 “冰原烈天!”魄突然不顾形象大喊,护手竟然回应瞬时力量倍增,“咔嚓”杜皓的镰刀竟直接被崩碎。 刀锋结结实实地在杜皓身上划出一个又大又深的口子,鲜血流淌。 杜皓忍着疼痛,捂住伤口倒退几步:“该死!你们给我等着!”丢下狠话逃走了。 “哈……哈……”魄突然觉得灵力有些亏空:“你居然这么吃灵力!” 护手:“……” “哦!?已经解决了呀!”王子姗姗来迟。 “都是些靠药磕出来的四阶,远远没有我们这些苦练出来的半分厉害。”幸子也已经赶来。 “难怪他们这么不经打!”烈站起摩拳擦掌。 “救命啊!!!”栖好像遇到了麻烦正被一个黑衣追着砍。 “你妹的,好歹是灵者,怎么光会跑!?”黑衣追得有些吃力。 “……”众人看着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 栖看到烈的一瞬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就躲到他的身后,烈轻叹一口气,一拳就招呼在黑衣的面门上,黑衣踉跄几步倒了下去。 栖松下一口气:“好险。” “……”烈更加鄙视他了。 洛琪看了一眼捂着伤口面色不堪的杜皓又淡定喝茶。 “嘁嘁嘁!你好像有点狼狈呀!”洛德刚爪死几个黑衣就奸笑嘲讽道。 杜皓气急了:“该死的那灵宝好生厉害,就是你们也占不到便宜!” …… 黑衣引发的暴乱很快就被赶来的灵者们摆平了,独留下几个有些实力的。 “该死的,都是些酒囊饭袋!没有用的东西!”黑衣头子抱怨着和剩下的几人退到龙岛边缘,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身前是摩拳擦掌的诸多灵者。 “啊啊啊!莉莉!”突然灵者身后的人群中传出叫喊声。 几个黑衣竟然装死挟持了人质,逼退人群走到头子身边。 黑衣头子高兴地拍拍他们的肩膀:“哈哈哈,还是有点用的嘛!你们赶紧退开,还要为我们准备船只,不然这几个家伙就小命不保了。”他如此这般威胁到。 “你们以为你们还能跑得掉吗!?”白胡历声。 “敢伤害我们少爷定然饶不了你们!”海盗船长掏刀大声威胁。 “蠢货靠那么近是想他们砍死我吗!?”文东大声呵斥(不错被劫持的就是他) “放开莉莉,我来做你们的人质,我是天梦的小主比她更有挟持价值!”瑶走近(还有班长也被绑架了) “天梦!?没听过呀老大!”劫持着莉莉的黑衣看向头子。 “管他呢!值钱就行!换就换!”黑衣头子一脚把莉莉踢出,拉住瑶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还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备船!!!” “楞什么呢!?还不快去真想我死吗!?”文东大声怒斥众人。 海盗船长屁颠颠地去开了一个充气小艇来,黑衣们带着人质跃上船,头子一脚将船长踢落海中。头子与一人依旧挟持着人质,另外俩人快速划着小艇,六人就这样渐行渐远。 “这船长是不是脑容量不够……”栖木感慨刚想拍拍魄的肩膀却发现魄已经不见了。 漂流 “老大!我们就这么回去了会不会……”六人小船上一人有些忐忑不安。 “唉!回是回不去了,之后让人拿钱来赎走他们俩个,我们兄弟几个就躲起来吧!”老大叹叹气满是无奈,把瑶丢到一边。 “瑶瑶!你没事吧!”文东关切询问。 瑶有些不耐烦:“让你的咸猪脚离我远点我会好受很多!” 此时的魄正在船底部,用冰属灵力冰冻住一层以挡住海水不至于窒息。 一黑衣看了看瑶突生歹意:“老大!小的跟你后面打拼这么多年不说功劳,总有苦劳……可是……到现在连女人都没能碰过……这次出来没完成任务还不知道能有几天好活!”咸猪手已经伸向瑶。 文东立马护住:“混蛋你想干嘛!” “滚开!”黑衣一掌把文东拍落下水,文东落到海中看到了船底的魄吓得游出海面,好像还是会些水性。 “蠢货,搞死了可不好换钱!”老大想踹却没舍得只能任由部下胡闹。 “诺诺!不要见血哦!”瑶十分淡定。 黑衣几人还有些懵时,黑影闪出,一刹四人已身首异处未见一丝血迹,落入海中。 (黑衣头子怒斥:“喂喂!给点面子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四阶后期!就这么没了!?手下废也就算了,还没出手就领盒饭未免太过分了吧!!!”) 文东此时刚刚爬到船上刚刚喘息一下就被突然出现的诺惊吓住了。 魄也从船底爬出:“你果然也在!” “……”诺没有回应回身察看瑶:“有没有哪里伤到!?” “嗯……胸口有点痛呢!要诺诺揉揉才能好!!”瑶撒娇道。 诺有些无语,退后几步。 瑶嘟起嘴:“不揉就不揉离那么远做什么……真是的。” “……瑶瑶!?真的很痛吗,要不我来帮你揉揉!?”文东准备凑近。 “滚开!!!”瑶气急了,走到诺的身边拉着诺一起坐下。 “……”魄也坐到一边。 文东先是有些委屈,转而看着诺又有些咬牙切齿记恨极了。 ………… 瑶已经依偎在诺的肩膀睡着了。 “漂了这么远才出手,是有回去红龙的办法吗!?”魄向诺询问。 “我可以感应到同伴们的方向,朝着那里前进吧!他(她)会帮助我们。”诺说着指了一个方向。 “划船吧!”魄拿起船桨毫不客气地丢到文东身上。 文东真是气急了:“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可是文二河!!!你竟然敢让我划船!?” “啪”的一声就是一个烧饼结结实实喂给文东吃下。 “家父可是名将!”魄一脸凶相。 “……”文东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拿起船桨划起心中暗自发誓早晚要让这三个家伙付出代价。魄在另一边配合他的速度一同划起。 几人乘着星夜不知在这茫茫海面划行了多久…… …… 瑶打着哈欠摸索摸索睡眼,闻到了一丝香气顿时清醒,连忙爬起看去,诺正在海岸边烤鱼。 “哦!醒了!正好烤好了!有些刺吃的时候小心些。”诺已经拿着鱼闪到跟前。 瑶早已见怪不怪,轻接过鱼慢慢咀嚼:“呜呜!蛮不错的诶,没想到诺诺还会烤鱼!” “……”诺已经闪回扑灭了火堆。 “嗯!?诺诺不吃吗!?”瑶看着手中仅有的鱼。 “已经晌午了我的大小姐,我们早已经吃过……”诺的声音有些轻。 瑶这才发现太阳早已经没过了头顶,有些不好意思:“诶嘿!我有睡那么久吗……?” 不久,魄抱着一堆蔬果和文东从林中走了出来:“我们探查过了是一座小孤岛,好像没有人烟,只找到了些蔬果。” 文东满脸的不服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林中乱窜摔了一跤) 就在俩人将蔬果轻放下,林中却诡异地卷出一堆树叶袭来,正当魄感到奇怪,冰寒的刀刃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眼前赫然出现一青发碧眼女子面露喜色:“别动!” “嗤!”魄无奈。 文东站在一旁有些被惊到却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瑶赶忙躲到诺的身后。 “哼!哈哈,放下兵器,虽然带你们回去还是会死,但是至少能多活一会儿!”女子穿着因奇国的军服,手持着因奇的制式军刀。 “你是因奇国军士!?还是上尉!为什么会在一座孤岛上!?”魄询问。 “师尊!”诺突然喊到。 “啊!?小崽子你可别乱叫!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师尊!”女子突然有些慌忙。 诺虽然带着面具却还是能感觉到一脸鄙疑的神情。 女子放下刀叹了一口气:“哞!你个小崽子怎么看出来的,明明人种都不一样!” “……”诺没有回答。 “嗯嗯!很奇怪不是嘛!!就是五阶的老怪物都没办法看出来,你个小崽子每次都能认出来诶!”枫摆着双手有些闹腾。 “……”诺:“您为什么在这里!?” “唉!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潜伏咯!”枫好像接受了现实:“这里可是有一座因奇国的秘密基地哦!” 魄退后几步,静观几人交流。 “秘密基地!?”瑶从诺身后走出:“诺诺的师傅的话,也就是枫对吗?” “昂,是啊。”枫回应到。 “呼!我还以为是敌人呢,吓我一跳。”瑶安心了。 魄:枫…… “哼哼,怎么样还是我们家的七将厉害吧!可比你们的那个蓉老师厉害多了哦!”瑶有些自豪:“像这么能打的可是有七个哦!七个哦!” “……”魄 “咳咳!小姐!”枫:“那个我们七将其实并不都是战斗人员。就比如金也就发明比较厉害,肉身打起来怕是也打不过眼前这个!”说着指了指魄。 魄:不是都很能打吗…… “啊!?”瑶(一直以为排名越前越强):“那你们到底是怎么排名的?” “是按照职务的主次排名…”枫讲解:“七将都有各自的职务,首席渊负责主管团内大小事物,所有重要的事宜都要经过他同意相当于丞相;次席也就是我负责各类情报收集,以及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比如暗杀,也就是暗部;三席炎则是大将军的职务负责战事;四席金负责研发;五席峭负责本部防御;六席岚负责监督各部;而我们家小崽子就是主要负责你的安危了。” “我的安全居然是最次的…”瑶突然有些不开心。 “哈,其他的还是先不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你们送出去!”枫挠挠脸凭空唤出几件军服:“你们先把这些穿上吧!” “你从哪里拿出来的!?”瑶有些好奇:“你也有空间系!?” “emmm,是空间宝物啦!”说着亮出自己的手镯:“也只有这个身份有,不过别的身份也用就是啦!”(说了等于没说。) 几人利索地穿好衣服。 “还合身不!?”枫询问。 “嗯,就是胸口有些紧绷感…”瑶说着解开中间的一个纽扣:“这样好多了!” “……”枫转身叮嘱:“跟着我走,记住一会儿千万别说话。” 几人跟着枫走到林中深处一巨石面前,原以为已经没有路了,枫却在巨石上随意按了一下,巨石就被挪动开来,露出一个向下的台阶,几人又继续行走下去,巨石随之关闭,四周灯光亮起,不久便有一座巨门展露在眼前,门前有俩个守卫。 “口令!”俩守卫拦住众人。 枫双手插腰有些愠色:“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可是刚出去诶!?” “抱歉桐长官,我们也是依令行事……”一守卫好像有些抱歉。 “呸,色狼!”枫娇羞地说到:“讨厌呢!?哥哥!” 俩人顿时涨红了脸:“口令正确,请进。” “……”几人有些懵。 “他们是和我一起的就不用了吧!”枫指着说道。 “当然当然!嘿嘿!”俩守卫一脸不正经地挠头,打开了门。 一行人走了进去拐了好几个弯道,与好多巡逻军士相遇,行个礼就擦肩而过,也算一路畅通,一直到走进一个房间。 枫拿出地图比划着:“这里就是这个房间,你们接下来要直接去这里,是一个潜艇仓,现在应该还有一只潜艇停放在那里,我会去控制室放开闸门,到时你们驾驶潜艇依靠潜艇的导航系统离开就行。” 四人点点头,走出房间,遇见人了就像之前一样行礼,没有人便快步前进。 枫早早来到了控制室。 “嗯!?桐!?你来这里做什么!?”守着控制室的仅有一人是一名副将。 枫慢慢解开衣服的扣子,迈着妖娆的身姿,娇羞地靠近他。 “桐……你你你别这样,还在工作呢!”副官已经满脸通红,被枫扑倒在地,突然感觉有些疼痛:“你!” 利刃却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唉,男人永远都是最好对付的。”刀也没有拔出就走到控制台前看了看监控屏幕:四人已经到了潜艇仓门前,她便快速操作了一番。 四人刚能走进潜艇仓身后却突然传出来一股强大的气息。 只见得身后有一人挡在门口,手持着一对巨斧历声喝到:“你们是什么人!?” 眼见来者不善,魄诺俩人迅疾拔出刀摆开架势。 “糟糕!”枫透过屏幕看见,一时有些慌张,立即夺门而出。 那人一斧轻轻掷出,斧上好似盘着雷电,魄看着缓缓来的斧明显有些轻敌了,随意就准备挡下,直到接触的一瞬他才意识到不对,还未来得及采取措施,巨大的冲力已经将其直接击飞撞击在潜艇之上。 斧又重新飞落回到那人手上,一个闪雷直接飞向诺,诺艰难抵住却也踉跄地后退几步。 还没等诺站稳脚步,他竟已经飞身到诺的上空眼见巨斧即将劈来,“铛!”巨斧在临近的一刹被抵挡开来,那人被弹开,站稳脚步有些被惊到:“桐!?” “痛痛痛痛痛!”枫甩甩持刀的手:“你们快走!” “你背叛了吗!?桐!!!”那人突然青筋暴起大声质问。 龙岛(序) 黑衣之乱的平定已成趋势,幸子(四阶)独自在一个黑暗的房间中前行,终于在房间的一隅瞥见了这水晶棺。 突然察觉到身后的气息:“您不是承诺过我不会插手此事吗?” “你还没使用那枚血魔蛛的兽核吗!?”白(五阶二级)慢悠悠走来。 “嗯……我怕会因为暴走打乱计划。”幸子看着水晶棺有些忧愁 白走到一旁一同看向水晶棺:“现在还有我们在这里,失控了兴许还能压制一番,若是到了以后怕是难说。” “如果压制失败呢!?……”幸子神色失落地看向白。 白没有回答。 “抹杀!?”幸子早已心知肚明:“我可不想死在您的手上……” “……”白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幸子的手扶上水晶棺面色似悲似喜。 寂静,被一丝微光与轻快的脚步声打破。 “啊!我美丽的幸子小姐,你原来在这里,我寻得你好苦……!”王子(四阶四级)闪着光芒,手持着玫瑰近前来。 “哼……!”幸子有些有气无力心中却有些欣喜:“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接过王子手中的玫瑰。 “?”王子不解,玫瑰却没有再次凋零。 “刺啦!”水晶棺顿时崩碎,海水四溅,浓烈的死气一瞬席卷整个房间,淹没俩人。 “怎!?怎么回事!?”刚刚逃脱黑衣刀口的莉莉又突然被惊吓住,浓烈的死气已从甲板渗透而出,众人很快发现了异常,重又慌乱成一片。 洛琪提枪,看了看身旁已经整备好的俩人:“大人的预言灵验了……” 洛德摩擦摩擦利爪:“嘁嘁嘁,会死呢……” “……”杜皓:“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都不要慌张!”大人物(五阶五级)突然出现在上空:“按次序登上龙船!” 死气缠绕得最少的一艘龙船已经在缓慢脱离龙岛……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烈(三阶九级)看着脚下不断冒出的死气,有些慌张。 栖手轻轻触碰一下甲板,神色凝重:“……”思索了好一阵。 又突然摸着后脑勺笑着回答:“啊哈!我好像不知道诶!” “……”烈 龙船上大多数人都已经被安置好。 “白呢!?白还没上船!!!”驻杖老者(四阶)慌张地推开人群到处找寻,可哪里也见不得白的身影。 就在龙船完全脱离龙岛不久,一漆黑长枪贯穿整个龙岛而出,悬停于上空,枪尖直指龙岛,飞速旋转起来,龙岛死气尽皆都被吸引而去。 “好好像没事了诶!?”烈看了看恢复如常的甲板稍有些镇定下来,但是却有些诧异的发现周遭的环境有些阴暗了下来。 “那是……什么鬼东西……!?”栖木仰望着天空,止不住颤抖。 烈也看去:死气盘绕于枪身逐渐幻化出一道长蛇状的身影,俩点深紫的光芒点缀在枪尖,身影愈加凝实。 栖一脸不可置信:“蛟……蛟!” (龙岛现有人物:栖、烈、大人物、洛杜三人、白?幸子?王子?) “是蛟龙!”白突然出现在俩人身旁:“你们快去龙船上!” “不!我要留下与你一起战斗!”烈突然鼓起勇气。 “……”白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死了可别缠着我就行。” “怎么会!?”烈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依旧强行留了下来。 “那我就先走咯!!!你们保重!”栖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跑到船上去了,远远向俩人呼喊。 “你这个逃兵!!!”烈一时间怒上心头想要把他拖回来,但是却又已经赶不上龙船,也只能作罢。 一阵龙啸声传来,烈这才发现头顶的幻象已经完全凝实成真身,赫然是一头面目狰狞的长虫蛟龙(五阶九级)!!! 白拔出刀,全身灵力汇聚。 只见那蛟龙大张着血口嘶吼还未停下,龙岛范围就异象齐发,黑云隐蔽昊日,多道冲天水柱腾飞而起,海面波涛四起远没有了刚刚的慈祥。 数道水柱突然冲入将刚刚脱离的龙船团团围住移动不能,就在惊天浪涛将要吞吃掉这艘红色小龙时,小龙瞬时消失在茫茫的海域之中。 船上的众人惊魂未定地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他们活下来了,大人物将他们传送到了这数千公里之外,躲过了那滔天巨浪!!! “需要我带他走吗?”大人物突然出现在烈身边。 “不劳您费心了……”白警惕着空中巨蛟的一举一动。 “……”烈也释放出灵力,但比之天空中的巨蛟实在太过秒小,不免让他有些心慌。 此时的嘶吼声已经戛然而止,巨蛟盘旋于空中怒目圆睁,盯着龙岛上的众人。 还未待烈完全做好心里准备,滔天巨浪已经扑袭而来,烈白二人瞬间被大人物传送避开。 白刚站稳就是利落俩下斩击飞出,刀芒划过长空稳稳命中巨蛟的脖颈,却看起来有些不痛不痒。水柱重又袭来。 “……”白只得躲闪(我伤害有那么低吗……) “虽然没有完全蜕变为龙,鳞片的硬度也是奇高了!我们只需要拖住它就可,不要平白无故浪费气力!”大人物如是命令到。 白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多问了一句:“真的会有人来支援吗!?” 大人物再次躲过贯冲而来的水柱,沉默了一会儿,言到:“我已经送他们出去了,应该会有人来的,管他呢,实在拖不住了我们再传送走就是,只是可惜了我的龙岛了……”大人物看着已经被摧残得狼藉不堪的岛屿,不免心痛,毕竟是多少代人的心血。 “它!它又在搞什么名堂!!”烈的喊话突然惊醒大人物与白,只见得那巨蛟大张着血口,嘴中已经凝聚出一股极其庞大的能量。 “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只一个恍惚的功夫巨大的能量便被喷吐到众人脸前,大人物急忙展开传送方阵,能量被尽数送入法阵之中。 “哈哈哈!畜生!尝尝自己丸子的威力吧!”大人物大笑一声又在巨蛟身后展开同样的传送方阵,眼见巨大的能量即将从方阵中脱离出命中巨蛟。 巨蛟的眼睛突闪寒芒,“轰”的一声方阵被能量瞬间湮灭,大人物顿时吐血不止。 “你怎么了!”白立即前来查看。 “咳咳!那该死的畜生竟然能在我的空间里引爆灵力……”大人物又吐出鲜血,白只得赶忙治疗。 (空间系体内自成一方天地拥有自己的法则,天地受损,则已身受损) “区区蝼蚁,竟敢忤逆本尊!”那头巨蛟居然开口说话了!!! “什么!!”白与众人无一不是大吃一惊。 大人物已经慢慢缓和过来:“尔究竟为何物,为何能口吐人言,还自称本尊!?”似乎想要与其交流。 “哈哈哈哈!可恶的蝼蚁!语言乃上三位圣族(特指龙但这蛟并不了解)所赐,却又何时成了你一低贱种族才能使用的语言!?”巨蛟怒斥嘲讽。 “上三位圣族!?”大人物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但却无法反驳,因为关于历史他也仅知晓先人所杜撰的模糊不清的历史:“我对自己先前的言行向您表达深深的歉意,但还请您告知为何要袭击我们!?” “袭击!?”巨蛟突然暴怒:“这是复仇!复仇!!!我要将你们这些低贱的种族全部屠灭,为了我!更是为了我所信奉之主!!!” “万年前,我主怜悯,不忍看到你们这些低贱族种互相残杀,劝解不能便以暴力威吓,而尔等低贱族类竟善恶不分,虽不再内斗却竟然联合起来对抗吾主,若非吾主仁慈,焉有尔等残存!?” 巨蛟说罢在周身凝聚出火球飞射向众人:“今日,便从你们开始!!!” “快躲开!!”白怒斥烈。 烈眼看着飞驰而来的火球,脚却不听得使唤,颤抖着丝毫不能挪动,一刹便被火球淹没,击穿甲板落了下去。 “文远!!!!”白竭力嘶吼奔驰而来,却再无烈的半分身影,白医师从未有过如此浓重的杀气,全身一瞬便被煞气笼罩:“呵呵哈哈哈哈哈! 无论是谁对谁错, 你今日! 必须死! 库咋!!”一瞬闪现消失。(五阶二级→五阶五级) “等等!白!”大人物想要前去阻拦却没有气力。 “嗯!?”蛟的全身顿时白光闪闪,无数刀刃犹如刮痧一般在它的身躯游走。 “……大佬你还是别刮了,省点力气先帮我恢复不香吗!?”大人物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喂喂喂,都黑化了还这么刮过分了吧?”旁白甲。 旁白乙:“学医的能打就不错了!能打能抗能回复伤害还高那才过分。”) “那就是蛟龙吗!?”王子突然从甲板底跃了出来,将怀抱着的幸子(昏迷)轻轻放下。 大人物:“你们……在哪儿的?” 王子拍拍身上的灰尘:“那死气差点就把我的灵气全吃个干净,还好激发了七星庇佑才勉强活过来了。” “……”大人物:“不是叮嘱过不能乱打开的吗!?” 王子摆摆手:“我也是受害者,嗯?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好像已经牵制住了那蛟,我重伤,文远被打到甲板底下生死不明。”大人物解析到:“支援应该也快了!”有些没有底气。 “嗯,大致清楚了,不过文远是谁!?”王子询问:“要我去找找吗!?” “……”大人物想了想:“还是不用了,现在的白更厉害些。” “?”王子不解。 几人继续静静观战。 龙岛(幕) “老爷子!我准备好了!”炎(五阶三级→五阶七级)在基地的某个房间中信心满满地看着镜子中全副武装的自己:一整套的以“火”为名的龙纹唐甲(五品上等)散发出不可一世的霸气! “哦!那就下去吧!”老爷子(五阶+)懒散地一脚将他踢到传送阵中。 “诶等等!等!”炎显然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炎突然出现在数千米的高空之中,唐甲的重量使得他迅速下坠起火,炎带着哭腔在空中嘶喊:“老爷子!你又双叒叕坑我……!!!” 在赶超音速的下落中,他隐隐约约看见一条黑线越变越大(还在扭动),他也没多想双拳紧攥,脱口而出: “炎天坠星拳!!!” 龙岛众人只见得一燃火的陨星一下飞撞而来稳稳地命中了蛟的脖颈,连带着巨蛟一同狠狠撞击在龙岛之上。 “咚!!!”的一声烟尘四起。 “我的龙岛!!!”大人物(五阶五级)绝望哭喊。 被烟尘淹没。 白医师(五阶五级→五阶二级)缓缓自空中落下,俩刀挥开烟尘:“哈……哈……”喘着粗气。 “哈哈哈哈哈哈!”烟尘逐渐散去,蛟首之上赫然站着一人。 他高举右手大喊:“敌羞!吾去脱他衣!!!” “诶诶诶!”刚帅不过三秒就被苏醒的蛟吓到,赶忙趴下紧抓住蛟首的毛发,以防被甩落。 巨蛟(五阶九级→五阶八级)只是缓缓爬起,愤怒斥责:“可恶的蝼蚁!竟敢断我龙脊!!!” (龙脊:长龙以龙脊腾空,龙脊断则不能腾空) “岂止断你龙脊!?”洛琪(四阶巅峰)突然持枪现出,杜皓(四阶巅峰)跟在其后。 “嘁嘁嘁!不知道你的肉好不好吃!”洛德(四阶巅峰)拖着缓缓苏醒的烈(三阶巅峰)慢慢从远处走来。 “文远!”白医师赶忙跑去察看。 “我……我好像没事嘿嘿黑!”烈摸着脑壳,全身还在隐隐作痛。 “可恶!!!”蛟暴起怒冲向众人。 “喂喂喂!我还在上面呢!!!”炎紧攥着蛟的毛发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巨蛟这才发现炎的存在忍住龙脊断裂的痛楚,疯狂扭动身躯想要将他甩落下来。 “啊啊啊啊!?”炎一个不小心没能抓稳也真的被甩飞了出来:“等等!为什么就追着我一个!!!” 巨大的黑蛟大张着血口,卖力地挪动四肢疯狂追着炎扑咬,炎只得狼狈落逃。 “师傅!!!”烈突然认出了穿着唐甲的炎,也跟着追了上去。 “?谁是你师傅?”炎脚不停歇看了看与他齐头并进的烈,突发奇想:“诶嘿乖徒儿师傅送你个宝贝要不要!” “?是啥”烈不解。 “甲去!”炎一吼只见唐甲直接分解而出一件件着装在烈的身上,顿时轻松很多,撒丫子跑远了。 烈被突来的重量压倒在地,蛟龙庞大的身躯越他而过。 “我靠蠢蛇!怎么还追我!!!”炎(五阶七级→五阶三级)边吐槽边跑。 “你当我傻吗!?”蛟龙怒火倍增。 “我敲,还会说话!!!”炎大惊失色。 “……”一旁看戏的众人。 “这傻的儿,唐甲说扔就扔……”洛琪捂脸吐槽:“就这还七将……” “哇,这啥呀!这么重!”烈(三阶巅峰→伪五阶)艰难地从坑洞中爬起:“你就不能轻点吗!?”言罢,甲胄一下子就变得更加轻便。 “哇哦,酷哇!”烈看了看这一身装甲不免赞叹:“感觉自己现在浑身是力量!” “蠢蛇!!!看这里!”烈大喊,蛟依旧只顾着追逐炎。 “居然不理我,看我的!”烈跑去,一把抓住蛟尾,用力一扯,巨蛟一下竟然被甩飞而出落入海中。 “乎!得救了!”炎轻叹一口气。 “……”众人都被惊住。 炎突然被吃了个毛栗子。 “你是猪吗!?这么好的装备就这么扔了!!!”洛琪简直气疯了。 “……哈哈哈!”炎只能赔笑,他刚穿上的时候就只觉得特别重而已,根本不知道这甲居然有这威能。 “ton、ton、tong”数道水柱贯穿龙岛,将龙岛整个撕扯开来,巨蛟突然从水中窜出,对着众人一阵撕吼,众人捂住耳却还是被刺痛得有些难受。 吼完就是数道火球喷吐而出,众人只得仓促躲闪。 烈居然傻楞着硬接下来:“哈哈哈哈也不怎……”话好像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唐甲顿时消散(伪五阶→三阶巅峰)。 白赶忙将其扛起躲开火球:“你这白痴灵力用完了都不知道!” 漫天的火球如雨水般下落,越加密集。 王子(四阶四级→伪五阶)已经完全开启了七芒星,背着幸子(四阶)也只能勉强从火球的间隙中躲闪。 其他几人都已经挂彩。 就在火球要正中大人物时,一道疾风划过,大人物平稳落地。 “天梦一队!前来支援!”泽锋(四阶巅峰)随光闪现出。 大人物的身旁是风属幻化出羽翼的星羽(四阶巅峰),木属秋乐(四阶巅峰)也现身为大人物治疗。 洛琪点点头拿出一块银色水晶:“开始吧!!!” 俩队六人纷纷拿出水晶掐碎,一瞬六人灵值飞涨直指五阶。 “竟然六人一口气临阵突破!!!”王子惊讶。 火雨停歇,天空顿时雷云密布。 “哈哈哈哈哈!蝼蚁!尝尝王的怒火吧!”蛟突然大笑。 “不好!!!是天劫!!”白突然大惊。 (天劫:主世界生物到达部分境界突破便会引动,正常的五阶晋级会触发。) 他们六人顿时六道不同色彩的光柱冲天,一起向蛟龙扑去。 “什么你们搞什么鬼!!”蛟龙被突然扑来的六人吓唬住。 “哈哈哈哈哈!六组天劫不信劈不死你!!!”炎兴奋极了。 “该死!”蛟龙竭尽全力想要摆脱却毫无作用,即使钻入深海,六人还是死死钳住,丝毫不罢休。 “就是真的生死道消也要拿你陪葬!!!”蛟说罢径直撞向炎,却扑了个空,炎等众人刹时已经从龙岛消失不见。 雷云滚落而下,其势甚猛,一击!就令此蛟痛苦不堪,(蛟龙以死气重生,此雷乃至阳之雷,自是天克。),六人倒也勉强承受住。 紧接着还未等蛟缓和,又是连续数道雷击,蛟身直接被击得溃散开来,蛟首倒落在甲板之上,又是数道雷击,六人均都躲闪开来,没被劈到(平时雷击是锁定的,只是这次恰巧有这蛟的死气吸引) 蛟首悲鸣:“吾主!吾虽非是您的亲信,又何故如此弃我……” “轰轰轰”,雷击不断。直至蛟龙之身完全被击散,独留下一只残枪倒落在甲板之上。 “最后一下还得咱自己受着,真是的这破蛇,真没用。”飞羽吐槽。 “……”众人已经做好了准备。 六道疾雷瞬时而下,稳稳命中散开的六人,六人无不面目狰狞痛苦不堪,天地间多少天骄灵者均在此一关陨落,今日此六人竟然如此取巧便想渡过。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只是这最后一道雷也是最强悍的那道,很快便有几人的气息隐隐溃散。 “撑住!!”泽锋呼喊到。 雷落入尾声,雨淅淅沥沥地下落而起。 “哈哈哈哈哈!”星羽(五阶一级)一时高兴过头,笑岔气晕了过去。 “……”其余五人(五阶一级)倒的倒,跪的跪,倒是都没有性命之忧。 一道传送阵将六人传回。 烈白等人又被传到甲板之上,被淋成个落汤鸡。 “这就完了?”烈坐倒在地上,看着狼藉不堪的龙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白气息收敛变回胡茬。 “我的龙岛呜呜呜呜!!!”大人物抱着残骸,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王子抱着幸子躲到甲板之下。 一直到雨过天晴,脱离的那艘龙船才缓缓行驶而来。 归家 场景切换至秘密基地。 魄诺等四人已经爬上潜艇,枫与雷系因奇将军艰难缠斗在一起。 将军退后几步言语中有些悲伤:“桐!我等待你不薄!!何故背叛!?” “不是叛徒,是间谍!”枫缓了口气在脸部一撕扯,面皮竟然直接被扯开露出天梦的面具:“我本就是天梦·枫。索托将军,桐早就已经死了!” 索托(五阶七级)面色一沉:“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枫(五阶一级)感到诧异。 双斧落地深深嵌入铁板,索托突然掩面哭出声来:“桐!!!” 枫突然背后阴凉:“事先说好,人不是我杀的……” 索托重新振作,淡蓝色雷电在周身噼啪作响:“但是叛徒必须死!” 突然出现在枫的身后,双斧不知是何时拿起,枫一刹被拦腰劈成俩半,倒落在地,眼中充满绝望以及不可置信。 “啊!……”瑶连忙捂住脸不敢再看。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索托转过身看着众人旋转起双斧,刚想出招,一柄剑的剑尖却直直刺穿他的腹部,他现在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将军!把背部交给敌人可是大忌!”枫(五阶四级)竟然完好地活着:“轻敌更是!”硬推刀口更深,血泊沿着剑刃流出。 索托却是不慌不忙:“青釭剑(五品初等)…!?”转瞬间已经出现在枫的身后,俩眼闪出寒芒,双斧直直劈下。 却只切裂几片落叶,片刻震惊后又转过身去。 枫正在面前嘴角含笑地与索托保持着距离,朝着四人喊到:“你们还不赶快走。” 诺赶忙拉着瑶进入潜艇内部,魄也紧跟着却看得文东蹲坐在一旁。 “你们为什么拖拖拉拉这么慢!”文东怒斥三人,三人却没有理会,手忙脚乱地捣鼓起潜艇。 “你会开?”魄看着准备驾驶的诺不安心地询问。 “不会,不过我找到了说明书。”说着诺翻开一本名为《使用手册》的书一步步按次序打开潜艇。 眼见着设备的灯纷纷亮起,魄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又看见诺停住了:“?怎么了?” “舱门没开出不去……”诺看着屏幕上闭合的舱门,陷入沉默。 “……”魄。 “该死!跑得急忘记开舱门了!”枫看着潜艇不动才突然想起,只一个恍惚的功夫索托的巨斧就已经到脸前。枫仓促抵挡,被震得口角流血。 “咚!!!”铺天盖地的火光以及震耳欲聋的声响刹那惊扰了僵持的俩人。 舱门被炸开了!!潜艇慢慢行驶。 “呵,你们这么放心在一艘快报废的潜艇上留导弹吗!?”枫不免吐槽到。 “你该关心关心自己!”索托的力道突然加重,枫一时有些支撑不住。 “咔嚓!”枫丢下一只手臂狼狈逃脱开来,躲到一边痛苦地一使劲,手臂又瞬间长了出来。 “难怪这么有自信地站在我的面前分心!”索托敬佩她的勇气。 “哈哈!你也不愧是当代人族最强了,怕是连三分力都没使出吧!?”枫有些吃力。 “不……已经使出五分力了!”索托回答的瞬间挥斧,枫竟已经被竖着劈成俩半。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被劈开了。只是大睁着眼完全不敢相信。 索托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看着面前再次倒下的枫,深怕她再从后面捅来一刀,等了片刻,枫也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他这才追了出去,只一瞬就已经闪现到岛的边缘,却见得枫竟然站在潜艇的尾部向他招手。 “谢谢你的潜艇!”枫高兴地招着手。 索托顿时青筋暴起,瞬间暴起短蓄力掷出一斧,枫见状出剑全力一挡再将斧弹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可恶。” 索托接回飞斧时潜艇已经下潜再不见,他只得回去。 ……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潜艇才缓缓行驶到达天朝国境被海面的边巡船拦住,舱内只余下魄、文东、瑶三人,另外俩人不见踪影。军方在确认完三人身份后没收了潜艇,送三人回到了港口。 …… 数十天后 红龙缓缓驶入港湾,娇小的脸庞被轰响的汽鸣声惊醒。 “醒了!?”王子睁起布满血线的眼,头发蓬松,略显疲惫,一手紧握着幸子的小手,脸庞凑近察看。 羞涩的微红爬满脸庞,小手上略微有些温度:“你……你一直守在这里!?” “那当然不是,也就几天没睡好而已……”说着打了个哈欠起身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幸子有些慌张,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也该离开了!”王子回眸轻笑一声,推开门一只脚已经踏出。 “等等!”幸子突然起身惊叫住他,却又因为太过虚弱躺倒:“你……我们还能再见吗……?”有些哭腔。 “嗯……?哈哈哈哈!我可是很花心的家伙呢,从不单恋一枝花!!!”说罢掩门而出。 幸子的眼角略有些湿润,她低下头不经意瞥见被褥下那露出的一抹艳红,一朵未开的花苞? 舞女轻轻将花苞怀抱,静待艳阳照得花开…… 不久,白医师轻推开半掩的门:“…这不是寻到光芒了吗……”空憋的被褥中独留二人的余温,似未散去…… …… 阴暗的房间内,蒙面男正买醉着自己,带着沉重的酒气看向被缓缓推开的门。 “嗯……!!?”幸子半掩着脸一脸嫌弃:“搞什么!?一股子臭气!” “啊!?”蒙面男带着醉气,爬起凑近又猛灌一口:“普啊,你怎么还活着!?” 幸子顿时有些生气:“怎么!?” “呵!头上还别朵小花!?”蒙面男伸手就要摘下,一闪的寒芒触及,又吓得缩了回去:“切,还不让碰……!”转过头一脸嫌弃地猛灌一口,不胜酒力,醉摊在地,死沉睡去。 “……”幸子顿时有些气急了,狠踢了几脚,悻悻离开。 …… 距红龙结束又过去数日,归来学子侃侃而谈这一趟不可思议的经历,却没能让几人信服,毕竟都不是亲眼所见。 “啊啊啊啊啊!”同样的医院,同样的病房,同样的床位,传来烈的惊吼。 “搞什么!?”胡茬轻推开门,一脸嫌弃地问责:“医院呢,能不能安静点……” “我!我!我!”烈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脸不可置信:“我突破了!!!”(三阶巅峰→四阶一级) “……”胡茬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还是保持镇定一脸不屑:“这能有什么!?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说完便掩上门准备离去。 “等等白医师!”烈赶忙叫住了他。 “?”胡茬一脸困倦地瞥向他:“还有什么事!?” “那那,那个我记得我好像有一套好厉害的装备来着,还记得吗,我师傅,也就是那个叫炎的给我的……!”烈一边比划一边述说:“那那个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兴许你可以试试喊一声看看它会不会出来呢!”说罢白猛地关上了门。 “……”烈摸摸后脑勺,有点茫然:“喊出来!?”看看自己的双手,决定试试:“甲!?来!?” 没有丝毫反应。 “?”烈突然感觉有些失落还有些慌张:“我的……甲呢!?” “喂喂!”突然听见床边有人在细语, 烈望去惊喜万分:“师……!”而想喊出就被捂住了嘴巴。 “嘘!……别出声!”炎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比划着禁言的手势。 烈赶忙点点头,炎这才松开他。 “那啥!?”炎一下坐在旁边的床上,双手交叉,双腿盘着,低头沉思一会儿:“咱商量一下呗……!” “?”烈看着他有些疑惑。 “咳,虽然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有些不妥不过!”炎顿了顿撇过脸似乎还在做着思想挣扎:“我还是希望你能把那套火铠还我,当然!作为交换,我会给你别的好东西……” “……”烈摸摸后脑勺有些为难:“你要拿回去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本来就是你的,可是我现在不知道那套甲去哪里了,所以……” “?”炎有些惊讶:“没了!?可是我明明感觉到甲在这里呀!?”他不觉得烈这个孩子会撒谎。 “你……能感觉到!?”烈四处张望,的的确确没有甲的踪影,摊开手一脸无奈。 “……”炎看了看他,伸出一只手:“甲来!!!”顿时火焰包裹住烈的全身,慢慢幻化出铠甲的模样,又变化为一团火焰飞到炎手中,披挂全身。 烈顿时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炎看了看重新穿着在身的铠甲,松了一口气:“乎!还好拿回来了,终于不用被洛琪那个疯婆娘漫天追杀了……突破以后火气那么大,简直了……” “……”烈 “喏!这是给你的!”炎将一个小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就化为火光消失了。 “……”烈的心理还是有些不好受,看了看有些干瘪的袋子丝毫提不起精神,躺倒在床上,看看手,握握拳,房间里顿时有些静悄悄的。 开始 “你还要躺多久!?”魄有些愠色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烈。 “!”烈赶忙爬起,利索地穿的整齐笔挺站立:“怎么了!?” “……”魄静下心来:“收到通告:恒丰区商业街灵力场有些混乱,让我们去紧急部署戒备,蓉姐已经过去了。” “是!”烈跟着魄正准备出门,瞄了一眼干瘪的袋子,折回来塞进了大衣内夹层里(冬天)。 俩人很快就来到了商业街,此时的这里早已经是肃穆一片,所有的普通民众都已经在警方的指挥下安全撤离,余留下零星的几人,周身也都有淡淡的灵气波动,应当都是一二阶的灵能者了。 “他们?是怎么回事!?”烈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陌生灵能者们感觉有些诧异。 “他们是这段时间突然觉醒的家伙,都是有些过于自以为是的家伙,直接无视了警方的撤离通告。”蓉缓缓现身:“还……” “呦,这位小妹姿色不错呀!”蓉还要言语就被一个带着黑墨镜的家伙嚣张地打断:“不过这里一会儿可是会变得很危险哦!看那些警察都害怕得很,赶着那些怕死的都跑没了影!”说着指了指远处的警车满脸自豪:“不过你放心,只要躲在哥哥后面,就不会有危险哦!?”说着伸手就要碰蓉的脸,却在一半停了下来使出全身力气也挪动不了半分,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 “……”墨镜(一阶四级)收回手有些奇怪,但就在这时四周灵气很是躁动,零散的灵者们看见这天地异相不免都有些震惊,有些人感到热血沸腾,有些感到恐惧战战兢兢。 “慌什么,都是超能力者怕个鸟,老子可是要当救世主的人,你可别拖我后退。”一红色卷发男(二阶二级火属)挥挥手中的菜刀,吼着一旁颤抖着的小黄衣(一阶三级未觉醒属性)。 待灵气静静稳定,一道裂缝突兀地在道路中央展露开来,慢慢扩展,一刹另一个世界磅礴的灵气瞬间疯狂地涌出而来,所有灵能者都一阵暗爽,(灵气高的地方会让灵能者感到舒畅,反之难受,但是灵气浓度超过身体承受范围就会极其难受,甚至会死亡。但没有灵气却没有关系,只会有些不舒适。) “哇哦!真爽,还好没听那些……”一临近裂缝的人话还未说完,身体就被撕咬开来,上半身直接被一头刚从裂缝跑出的巨狼吞吃。 “……”众人顿时慌了阵脚,有的吓得瘫倒在地,裤口有些阴湿。 有些心理素质还算的可以,已经拿出武器,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三阶的狼型妖兽!”一个家伙突然出现在烈的身后,烈一个激灵,攥紧右拳,爆出灵气,就要出手,看清人脸后及时停住了。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差点就真打了……”烈松开已经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拳头。 “哈哈哈抱歉抱歉……”栖木陪脸笑道。 此时巨狼已经和那些灵者混战在一起,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又哪里是这头野兽的对手,很快就死的死,伤的伤,七零八落的哀嚎一片。 “我们还不出手吗!?”魄右手静握刀,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不急!让这些家伙们长长记性。”蓉看了看一旁蹲在后面抱头瑟瑟发抖的墨镜男,撩拨到:“你不去帮忙吗,小哥哥!?人家还等着看你展示展示英姿呢!” 被这么一撩拨,墨镜顿时羞红了脸,赶忙站起,强装镇定:“哈哈,不急,等他们先露几下子,主角都是最后登场的!” “……”收获了三男一女的强烈鄙视。 “该死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红发双手艰难架着菜刀,巨狼的爪尖却是越来越逼近,红发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持,跪倒在地上,却依旧顽强撑着。 但其实也就是巨狼想要戏耍一下他而已,不然随便一巴掌,这红毛不死也是残废,哪里需要这么费事。 黄衣早就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动都不敢动一下。 “烈焰拳!”烈一拳直接命中狼的右腹,击飞数米,狼(三阶二级)艰难爬起吐血不止,又栽倒死绝。 “谢……谢!”红毛已经有些脱力,但还是艰难起身。 烈(四阶一级)看看自己的拳头,一脸欣喜:“我居然这么厉害!” “不是你厉害,是那头狼太弱了好吗!?”栖(三阶九级)走近吐槽到:“话说,你竟然突破了,明明住院前还是老样子……” “哼哼!”烈有些骄傲了。 “……”魄也爆出了灵气竟然是四阶二级。 “……”烈:“有必要吗……” “你们!!!能跑的现在赶紧离开,这头狼只是探路的,一会儿可能还会有更多妖兽冲出来!”蓉(四阶九级)飘在空中有些愠色。 黄衣慌忙逃向远方,有几人也跟着跑走。 “懦夫!”红毛嗤之以鼻地对着他们的背影嘲讽。 “你是莽夫!”栖有些厌恶这个家伙。 “切!”红毛吐口痰一脸不屑,自顾走近裂缝,享受起灵气浓厚的舒畅感。 “……瘾君子……”蓉落下看着余下几个不舍得走的家伙也是满脸嫌弃(黑墨镜早就跑了):“我们先退后些,街区外围已经布置了防线,我们只管顾好自己就行,不要随意浪费力气,尤其是你!”说着看向烈。 “真的不管他们了吗!?”烈摸摸后脑勺,面露难色。 “在他们觉醒的时候军部就试过招揽,他们不光没有接受,还多次无视警方的警告肆意妄为施展灵力,虽然没有犯什么重罪,却也是有些让我厌恶。他们的死活就随他们去吧,不服从管教的家伙不值得被保护。”蓉叉手,一脸厌恶之色。 “哼!我们只是憧憬自由而已!”红毛一脸傲气。 “自由是建立在遵守规则上的,目无法纪的你们只是在纵欲。”魄。 “哼,另一头就是富含灵气的世界了,我可以在那里快速提升实力,再不受规则的限制!”红毛说完一头扎进裂缝。 “……等等!”烈想阻拦却为时已晚。 红毛进去许久,裂缝都没有动静,一人开始怂恿大伙:“冲啊兄弟们!那里就是新世界!再也不用在这迂腐的世界沉沦终日碌碌无为,去创造属于我们的传说!!!”这群人竟然都被鼓动全部冲了进去。 “……他们是脑子不好使吗!?”栖有些无语。 “奇怪!?”蓉看着裂缝有些狐疑。 “怎么了!?”烈不明所以。 “以往的裂缝极其不稳定,很少的生物出入就会很快崩塌,刚刚这么多人进去,却到现在看起来还十分稳定。”栖也有些觉得奇怪:“就算是之前拉波召唤黑蛇也是使用了上等宝器为媒介才能维持裂缝稳定……” “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烈看着裂缝,好奇心攒动。 “去吧去吧!死了可没人收尸!”蓉的语气有些带刺。 “……”烈有点被吓到:“我还是不去了。” “之前我们曾派人调查过裂缝的外围会是什么样的。”江轻烟带着一班人马已经赶来:“那边确实是链接着一个适宜生存的灵能世界,灵气水准也刚好是我们这些阶段灵者最舒适的浓度,也可以加快修行。就像是平行世界一样,每一个裂缝都和另一个世界的某处对应。但是那里妖兽众多更有很多特别强大的妖兽,我们想要长时间驻扎需要很多的战力,而且裂缝再怎么稳定也会突然消失,虽然可以通过寻找其他裂缝再回来,但是过程中的凶险程度是我们目前为止无法应对的 我们已经有很多科研人员一去不复返了,唯一安全回来了的科长,现在也失踪了。”轻烟展开器械,与其他人开始对裂缝进行检测。一群三阶灵警部署在四周,神经紧绷。 “你们调查科,居然连四阶的都没有吗!?”蓉感觉有些奇怪。 “喏!”轻烟头指向裂缝:“俩个五阶几十名四阶现在还在里面呢,可惜联系不上就是了!”说完就继续手头的工作。 “五阶进去都没能回来……”烈有些吃惊,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进去。 “哦对了!”轻烟突然想起来什么,示意手下拿来一个箱子:“答应你们的东西!” “?”烈满脸问号。 “我们没有完成任务!”魄。 “?”轻烟。 “?”魄。 “嗯!我们收下了!”蓉接过箱子拿给魄。 魄看着箱子,轻放下,脱下护手,拿到轻烟的旁边。 “拿回去吧,既然已经认主了别人也发挥不了作用。也就算在报酬里了!”轻烟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魄只得重新穿戴上。(红龙天骄战在各年龄段胜出便已经是无可置疑的娇子,而最后的擂台战更多是比拼的家族底蕴以及背后靠山) “哇哦!!酷哇!”栖木一眼相中一柄短剑,拿着把玩。 “……”烈看着剩下的几件好像都不太中意。 蓉走近看了看,拿起一个淡荧光的石头,甚是喜欢。 “蓉,你应该不缺什么灵器,所以我特地向上面申请了一下。”烟。 “风木属的妖兽核!?不愧是你们可真是大手笔,怕不是国库里压箱底的宝贝了”栖这才发现石头的价值。 蓉仔细端详着:“确实,虽然品质不高不过已经比五品的灵器还要珍贵了。” “妖兽核是什么!?”烈摸摸脑壳这词语不在他的词汇量里面。 栖木叹叹气:“兽分五种:妖兽,灵兽,魔兽,幻兽,神兽。 妖兽为最低劣,却也是最常见的,他们能够使用灵力,却只有兽的本能,也就是普通的动物学会了使用灵力而已,而兽核是在他们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慢慢孕育而出的,凝聚了他们毕生的修为精华。大多只有四阶以上的妖兽才有可能孕育出妖兽核,越是低阶妖兽拥有兽核的概率就越低,品质也越低。而拥有兽核的妖兽强度都会比一般妖兽要高出很多。更重要的是大多数妖兽都没有属性能力,更不要说正好的风木双属了。所以你现在知道这玩意有多稀有了吧!” 烈若有所思:“是听懂了,不过,这么个小石头,能有什么用呢!?” 栖继续耐心讲解:“大多数灵能者都知道感知到灵力觉醒后,从一阶到二阶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只要一定的锻炼就能突破,而三阶确是要更加刻苦的磨砺,不断地突破极限,增强自己个人的能力,挖掘潜力才有希望突破到四阶,到四阶却是一个很微妙的过程有的人平步青云直接四阶巅峰,而有些的一辈子只能卡住在四阶初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不知道……”烈有些困惑(四阶难道不是一样苦练就可以吗?) “因为早在你们突破四阶的时候,你们的肉体强度其实就已经达到了个体的极限,根本没有办法依靠锻炼在肉身强度上有所进步,在四阶这个阶段更多的是在一种意境上的感悟,就好比如火!” 栖看了看一脸懵的烈继续言到:“火是什么!?燃尽万物的光芒,还是灼烧黑夜的温暖!?”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们确定自己所要追寻的道路吗!?”魄面无表情。 “也可以这么说,越是在自己的路上走得坚定的人,便能行走得更顺利。”栖继续讲解:“从这一阶段开始,之后的每一次动摇都会可能让自己的境界跌落不前。” “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个石头到底有啥用……!?”烈突然反应过来。 玄界 “额,咳咳……”栖也发现自己好像说偏了: “大多数情况下,灵能者到达四阶以后只能凭借自己的感悟去进行修炼走向自己的道。但是这样的过程会极其漫长,在人类漫长的探索过程中偶然发现,妖兽等多种生物不需要进行感悟就能自然到达四阶以后的境界,而之所以会这样便是因为兽核!!!” 栖突然停住,看着全神贯注听着的烈,缓了缓。 烈有些急了:“没了!?” “兽核的存在使得它们能够更好的感悟天地灵气,让它们本就强悍的身躯得到提升。所以灵者的先人们就开始探讨人类是否也能凝聚出兽核一样的器官出来,就这样在漫长的摸索过程中,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可以!但是比妖兽的成功率还要低得多!!!并且将凝聚出的器官命名为灵(晶)核,只要晶核完美成型就能进入五阶的境界,在同等级里拥有高品质晶核的灵能者会比低品质强上很多,并且在此后的修行里,实力的提升速度也会极大地受限于晶核的品质。而且晶核一但凝聚成型品质就很难再有所改变 其实蓉姐这么多年一直卡在四阶止步不前并非天赋不够,而是在积攒底蕴,以期能凝聚出更高品质的晶核,一跃直上青云,而这颗风木的妖兽核就可以当做催化剂一样,让蓉姐的凝核过程更加顺利,并且还有一定概率提高凝聚的品质。”栖木这才讲解完毕。 “哦!原来是这样!!”烈一副已经明了的样子:“总之就是,能够帮蓉姐进阶呗。” “……可以这么说……”栖。 “那你说这么一堆废话……”烈有些不舒服。 “这怎么会是废话!!?我现在讲解清楚不也是更好地帮助你对境界多了解一些吗!!!”栖有些气急败坏。 “别吵吵!影响我工作了!”轻烟带着些愠色,继续忙着。 栖木赶忙收住脾气:“需要我帮忙不,嘿嘿!”一脸不怀好意地凑到轻烟身旁。 “你别乱动我的文件就是帮大忙了!”轻烟一脸鄙视。 “箱子里剩下的是什么!?”魄看看蓉又看看箱子。 烈摸摸这个敲敲那个,一脸失望,根本就没有他中意的物件,不过说来也是,没有穿戴过顶尖铠甲又怎么能理解那种爽快感。“火”之甲舒畅十足的力量感,坚不可摧的安全感,让烈久久不能自拔。 “你这娃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挑剔了,一个也没能相中!?”蓉蹲到烈的一旁仔细看看箱子里的物件:一个小吊坠看着明显是女孩子喜欢的样式隐隐有四品的感觉,也可以理解这个大老爷们看不上;四只足甲,以坚固的四品黑蝰蛇皮(就是那只蜕皮后被泽秒掉的)打造缝合,轻巧,有一定的韧性,可以完美贴合某个动物的四足,而且极力拉扯也不会形变,防御力很高,但肯定不是给人穿的就是了…… “好像也就只有这个了!”烈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只能将一对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手套拿在手上。 “好歹也是四品,就将就一下吧,大多数炼器师都是只讲究质量不讲究美观的,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呢!”蓉微笑着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 “嗯……”烈好受了些,将手套穿戴,不得不说,虽然没有那种畅快感,却很是舒适,倒也还算说得过去。 “那其他的就一会儿回去带给她们好了!”蓉合上箱子背在背上。 “咦!?奇怪!?”栖木看着轻烟屏幕上的数据,很是不解。 “怎么了!?”蓉。 “这个裂缝竟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异常的波动,以往即使能够坚持开启3\/4天的裂缝,也会不定时产生一些灵气波动,导致链接看起来不够稳定,可是它却没有。”栖木述说到。 “会不会是没有足够的生命体量进出!?”轻烟提出见解。 “那要不派人进去看看!?”栖木提议。 一旁守卫着的三阶士兵顿时一阵心慌。 “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刚刚进去的那些家伙也都没有出来,保不齐他们还活没活着。”轻烟看了看裂缝,还是有些犹豫。 “生命体量是什么,是进去的人不够吗!?要不去抓点什么塞进去!?”烈摸摸脑壳突发奇想。 轻烟突然微笑。 栖木鄙夷:“现在上哪里去找足够的妖兽!?而且低等妖兽效果和普通人也差不多。有灵兽(有些灵智的妖兽,大多拥有属性)是最好不过了比如啸天那种。” “可以给它背上录像设备!”轻烟接话。 “……”烈:“能当我没说吗,要是啸天丢了怎么办……” “一只契约兽而已,大不了之后再给他找个更好的!”栖木。 “开什么玩笑!”烈暴怒拎住栖的衣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什么叫一只契约兽而已!?它可是白狼从小到大的玩伴,胜似亲人,更是我们的一员,怎么可以随意抛弃!”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我就随口说说,我也不知道啸天会这么重要嘛……”栖木也有些诚意,但是还是有些不服气。 “下次你再敢说这种话,我就是坐牢也不放过你!”烈撂下狠话把他轻放下。 “……好好好我知道了!”栖有些敷衍:“那现在怎么办?不能让人进去,听话的不重要的灵兽找不到,又没有足够的妖兽测试裂缝……” “我们必须派人进去,即使会有牺牲也得进去,能收集一点灵能资源就收集一点,稳定的裂缝并不常见,不能再犹豫不决了!”轻烟看着裂缝,又看看自己的部下们,部下们虽然还是很害怕,但是却已经做好了准备,装备好了各种工具。 “科长!您还是留在这里,让我们进去就好了!”吴副科长(三阶五级):“我虽然没进去过但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您是队伍老骨干,不能再有损失了!” “我也想去……”烈看着他们,小声嘀咕了一下。 “真的!?”轻烟好像有顺风耳一样。 蓉一拳重锤在烈的脑门上:“哈哈,他啥也没说,您听错了!” “……”轻烟看着手底下的人说道:“我本来就没想进去!” “啊!?”吴副科长突然有些心慌。 “既然你自告奋勇就由你负责吧!”轻烟从一旁的折叠桌是拿出一本图册:“里面的东西一定要按上面的方法采集,能采集多少是多少,但不要离开裂缝太远的距离,如果范围内没有能开采的一定要立刻回来,绝不可以在里面滞留,知道吗!!?” 吴副科长一脸慌张地接下:“好……好的。” “那就快去吧!”轻烟摆摆手。 几个准备好的就只能无奈地跟着吴副科长走了进去。 “……”烈捂着头,一脸委屈。 “你们想进去的话随时可以进去!不过一定要把这个家伙带着!”轻烟指着栖木说到:“万一裂缝突然关闭,带着这个家伙你们存活率应该可以高些。采到灵植什么的,或者灵矿可以和我换些装备!妖兽尸体什么的直接和这家伙交易。” 烈魄同时看向栖木,俩眼放光。 “……别介呀干嘛扯上我呀!”栖木:“我虽然等阶高但是,战斗力弱呀……诶诶!”还想推脱就被俩人硬拉着往裂缝走去:“不要啊……!啊啊啊!!!” “哦!如果遇见失踪的调查队员最好带他们收集的资料回来!活着的能走顺带带着,走不了的有文件就行!”轻烟好像有些不太在乎队员们的生死。 “你居然怂恿他们进去……”蓉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些敌意。 “您不是没有阻止吗!?”轻烟坐回位置继续自己的数据收录工作。 “……”蓉待了一会儿,也默默走进了裂缝。 …… “哇,这里的空气感觉好清新呀!”烈不断地闻嗅,感觉身体变得十分轻盈。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舒适感,观赏起风景,他们现在正在一处较开阔的地带,正前方有一片茂密的丛林,植被密集翠色一片,难以透视里面风景,但有些让人暗寒,好似有很多眼睛在盯着他们。 这片开阔的地带也是草木茂盛,刚没过足的青草铺设遍大地,却没有一点野花,零零散散地有些灌木丛,不远处还有些闲散的妖兽,大多都是鹿型,有些野马一样的等阶却都不低于二阶,调查科的队员们已经在搭建帐篷。 “这里很危险!?”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跑到忙碌的队员身边。 “嗯……这次比较幸运,在灵值比较低的地方,大多都是些三阶以下的普通妖兽,也没有灵兽的迹象。”吴副科长拿着望远镜一副惬意的模样:“附近辽阔也不怕有妖兽偷袭,也许可以多叫些人进来。” “那之前那些失踪的人是怎么遇见危险的?”烈看着附近如此安静祥和有些奇怪。 “勘测过程中也有过这样安全的地方,但是裂缝突然消失,才导致大家失联的,我想他们可能还在这个世界的某处顽强生存等着我们的救援吧!”吴副科长突然有些失落:“但是他们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早就放弃了寻找他们吧,也许我们也会和主世界失联……” “……”烈有些愤愤不平:“为什么放弃寻找他们!!?” “不是我们残忍,而是没有办法!每次裂缝的链接点都相差很远,这里也没有我们的卫星,根本无法联系他们,而且灵值低的地方外围就会是灵值高的地方,那些地方会有非常强大而且凶猛异常的妖兽,妖兽本身就比人类强悍,同阶内人很难抗衡妖兽,所以我们的队伍根本无法深入高危险地区。” 吴副科长看着翠色阴暗的丛林有些惧意:“这里的妖兽数量远比灵者群体更加庞大……” “猎杀妖兽就能和你交易吗!?”魄走到栖的身旁。 “额,那些都是基础妖兽,除了皮肉可以吃食,外没有什么特殊价值,如果是灵兽的话倒是可以!不过也得回去我才能给报酬……”栖有些紧张。 “怎样算是灵兽!?”烈好像啥也不知道。 “会放技能的,妖兽只会啃咬抓挠,但是灵兽会放波!人的大多数技能都是模仿的灵兽,也有说法是高等灵兽教会了人使用灵力。”栖比划着放波动作。 “哦!”烈看起来是懂了。 “不过这片草原好像没有!如果你们不怕的话可以进树林看看,不过我可不想进去。”栖指了指树林。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打过高阶灵兽……”烈有些嫌弃这个胆小鬼。 “……请永远保持对灵兽的敬畏……”栖有些不服气:“杀过一头小狼,就把你能耐了!?如果你是想说那头四阶黑蝰,那还是白狼狂暴杀死的,更何况那算不得高阶。” “……”烈有些不想理他:你都不知道我打那个蛟龙的时候有多猛!!虽然作弊了…… “怎么几位想要挑战一下!?”吴副科长插上话:“我们的勘测队也已经装备好了,有兴趣一起进去吗!?” 一旁排列了一队三阶后期的精兵。一个个目光炯炯,气势非凡。 “不是太深入的话,也不会特别危险!”吴继续补充。 烈魄俩人对视一眼,一把拖着栖走向树林。 “等等,我不去!啊啊啊啊啊!”任凭栖木嘶喊,他们也毫不理会:“你们太过分了!” “身为我们的一员,我们得共同进退才行!”魄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栖有些放弃挣扎。 “死了就可以!”得到烈的肯定。 蓉慢慢跟在他们后面,没有言语。 猎杀 四人跟着队伍进入林中,却看见了一摊血迹。 “……”几人沉默着停下了步伐。 吴副科长闻了闻,放进一个小仪器里:“是人的血,那些灵者已经遇难了!” “……循着血迹应该能找到吧!”烈看着血迹,跃跃欲试。 “不准去!”蓉带着些许怒色。 “……”烈停了下来。 “能请你们绕开血迹勘测吗!?”蓉颇带着命令的口吻。 “好的,保持警戒继续前进!”吴副科长走在前头,俩个士兵在其左右开路,最后俩个士兵沿途留下标记,队伍稍有些紧凑,每一个人都仔细观察着林中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懈怠。 “停下!”科长突然示意,拿出图册,俩个调查人员旋即走到他旁边的一颗树前,拿出工具。 “小心点!千万别破坏了它!”科长嘱咐到。 “这是什么!?”烈看着他们这么谨慎有些好奇。 “运气不错嘛!”栖凑近一看,有些高兴:“是个成色不错的三品幻想菇!” “……?红伞伞白杆杆一看就有毒……”烈吐槽。 “你懂什么?这可是制药用的,可以致幻,对付一些灵兽可是有奇效的!”栖指责道。 “…可惜还没办法进行培育,不然可以用它多抓些灵兽!”科长补充道。 “嗯……图册上还说这种都是生长的一堆堆的,这里却只有一个,是记载有误吗!?”科长仔细看看图册,又看看幻想菇。 “不好!”栖突然变脸:“这里有幻想虫!!!” “幻想虫!?”烈摸摸脑壳,却突然被什么咬了一下。 …… 烈慢慢醒来,放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感觉有些奇怪,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呆呆看向天花板。 就这样躺倒在床上静静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辰,隐隐感觉到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丝微风透进,门后有一人影偷瞄了他一眼,又很快把门轻掩上。 烈没有在意。 又过了好些时候,门外飘来一股香气,勾动起烈的味蕾,吞咽一口口水不住地卖力闻嗅,一脸谗相地支撑起身子。 房门被完全推开,烈一时有些吃惊,连忙擦去口水,整了整仪容,一脸羞涩,眼神飘忽。 “谢……谢哥哥!”伊炽一手端着一盘子饭菜,一手紧握住门把手抵着墙看了他一眼立马低下头去,满脸都是羞涩:“听说…你受伤了,我……我来看看你…随便带了些饭菜……”一时语塞,竟再吐不出半个字眼。 “啊……!哈哈……”烈又是兴奋又是惊喜,又有些难为情,不知该如何应答。 炽偷偷瞄了他一眼,他也只是摸着后脑勺一脸尬笑。炽慢慢镇静下来,缓步走近,将盘子轻放到床旁的柜子上,稳坐在一旁的床上,双手握住,羞涩地低着头。 一时气氛有些僵硬,俩人都不敢随意看着对方,烈的目光在房间里乱转,想要言语,却总脱不出口。 “你……你不饿吗!?”炽鼓起勇气看烈,轻声询问:“还是你不喜欢吃这些……?” “啊哈哈,没有没有,我确实是饿了,我这就吃。”说着赶紧端起碗拿住筷子就慢慢吃起来,细嚼慢咽的样子与往常判若俩人。 “……”烈悄咪咪看着炽,心中按耐不住地躁动。 炽突然起身,轻轻坐在他的身边。 “!!!”烈的心跳加速,手中筷子攥紧,只见得炽越加贴近。一手已经握住他的手。 “谢……谢哥哥!” 看着炽娇小的脸袋,灵动的双眸,烈的心脏已经提上嗓子眼。 就在二人脸颊贴近的时刻,桌上干瘪的袋子突然绽放红色的光芒。 烈猛然惊醒,炽凭空消失,病床医院风景刹那烟消云散,回到了林中树下,面前是瘫倒一片的众人,口袋中还在绽放红光。 他赶忙拿出袋子,拆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护身符,纸一样的触感,却有些灼烧的痛感,金色的刻印是“平安”俩字。 一堆红色的小虫子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但好像已经失去生机。 这时他才发现其他人的身上也有小红虫,也都已经死了,众人开始慢慢苏醒。 “刚刚是怎么回事!”烈赶忙跑去搀扶起倒地的蓉姐,向刚醒来的栖询问。 “……我居然没事……”栖一脸不敢相信地摸摸自己。 “……”烈。 科长翻起图册:“大意了,居然忘记了这茬!幻想虫,以幻想菇为食具有领地意识,虽然不会吃肉,但是会攻击入侵领地范围的生物,被咬到的生物会陷入幻觉直到死去,除非受到重击,不然很难脱离幻境。平时与树木同色难以察觉,只有死亡才会变成红色,幻想虫死去的地方会利于幻想菇的成长……” “……还有这种奇葩设定!”烈悄悄把护符藏了起来。 被蓉看到了,但是蓉没有多说什么。 “一般来讲一但进入幻境应该很难出来才对,为什么我会突然醒过来呢!?”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虫子为什么会突然死了?”科长捡起虫子的遗体也有些奇怪,放进容器里准备带回去研究。 “那好像是我们研究的范畴…”栖吐槽到。 “哈哈,我们都是一家,谁研究出成果不都一样嘛!哈哈!”科长满脸赔笑。 “大家都没事吧!”蓉站起身拍拍尘土。 “整备一下,继续前进!”科长下令。 魄小心凑到烈的耳边:“你刚刚拿的是什么!?” “我……我!”烈有些害怕。 “……你不愿意说的话,就不用说了!”魄准备走开。 “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烈从口袋里拿出来给魄察看。 “居然是灵宝……好家伙还有这种宝贝!”蓉伸手拿住端详。 “诶,那那个!”烈有些紧张。 “天梦·炽!?”蓉突然瞥见平安俩字下方的一行署名。 “……”烈羞着低下头。 “嗯,三品的反伤灵宝呢,好像被设定成携带者意识消弭会自动触发了。”蓉将护符还给烈。 “这就说得通了!”栖分析到:“因为被触发发动了范围攻击,又因为品阶太低只杀死了幻想虫而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性伤害,还把我们打醒了!!!” “难怪我觉得脸上有些痛呢!”蓉摸摸脸,语言充满杀气。 烈一阵心慌。 “看在被救下的份上,就放过你了,以后有什么宝贝可别藏着掖着!”蓉皮笑肉不笑。 “是……是的蓉姐……”烈一脸害怕。 “诶嘿,天梦·炽,这是制作者署名吧,那小菇凉还是炼制师呢!说说呗你们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栖突然兴致来潮。 “……没,没有的事,是师傅给我的……”烈紧抱着护符一脸羞红。 “哇!都把岳父搞定了!!!那岂不是已经攻略了个七八成了”栖有些阴阳怪气地凑在他耳边。 “怎……怎么会!”烈突然觉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嘿嘿,啊啊啊啊!”栖还想继续,就被蓉揪住了耳朵:“警觉一点!小心一会儿就被妖兽吃掉。” “痛痛痛!”栖捂住耳朵哭爹喊娘。 “……”烈把护符重新放回内侧口袋里。 “有情况!”科长停下脚步,示意众人安静,大家一起弯下身子轻轻,拨开树丛。 一小片空地上,一只虎型的妖兽正惬意地趴在大石上晒着太阳安眠。 “四阶三级!看样子这里是它的领地,所以我们没有遇见其他什么妖兽……”栖小声诉说。 “三级!我们能打不!”烈看了看魄,有些跃跃欲试。 魄看了看蓉,蓉闭着眼睛,惬意地好像有些睡着了。 “你确定只有这一只吗!?”魄向栖询问。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栖捏着泥土闻了闻:“现在气候好像正适宜,可能会有异性……但是附近也没有别的气息。” “出!”一抹寒芒直接出鞘,猛虎一惊弹跳跃起,顿时暴怒:“吼!!!” 林中顿时激荡,飞出数只禽兽。 烈也已经跑到侧面。 虎看着二人毫不慌乱,缓步侧走,观察起二人的一举一动。 “烈焰拳!”烈气势如虹,一拳直来,虎跳躲开来,空中突然凝气,一股灵气团顿时具象飞出,被烈避开击倒一片大树。 “是灵兽!!!”栖从草中跳出俩眼放光,虽然是研究科科长他却还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四阶灵兽呢,(因为太过危险基本都是被直接处理掉的)更别说交手了。 正说着灵气已经汇聚虎爪形成巨爪抓向了烈。 “灵兽都会这玩意!!?”烈被震撼了,赶忙避开锋芒,魄赶忙过来支援,逼退虎。 “太棒了!这只虎,真的好强,比那笨狼厉害多了!”栖俩眼闪烁意图靠近。 “吼!!!”又是一声震吼。 “居然还有精神威吓效果!!!”几人被惊得退后几步,差点乱了阵脚。 “速战速决!”魄灵力全力输出,直直劈向虎首,栖烈赶忙绕到俩侧同时出招。 虎短暂蓄力一下一个猛扑,击退魄,一个横扫甩尾,俩人直接被击飞,一眼就相中了栖,飞扑而去,栖刚被重重摔在地上,完全反应不过来,吓得死闭住双眼接受命运。 然而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虎的脖颈被深深刺入一个箭矢,血流一地,失去生机。 蓉将玲珑弓拆解重新分为俩个短匕,插回腰间。 “蓉姐好强……”烈捂着肚子,一脸震惊。 魄将刀收回鞘中,栖也回过了神,松了一口气。 “呼!蓉姐威武!!”栖慢慢爬起,透出爱慕的目光,却收到蓉的一脸不屑。 “赶快收拾干净!”蓉命令到。 几个队员赶忙上前解刨尸首。 “发现灵核!!!”队员惊喜万分。 “真的!快快给我看看!哇哦!”栖一下子欣喜若狂,拿着灵核各种亲吻,全然不顾难闻的腥臭。 “四品灵兽核,虽然品质很低,不过运气是真好!无属性,也就是各属性灵者都可以用了!”科长也一脸喜色:“虎牙虎爪,虎骨也都是好东西,还有虎鞭!!!”说着摸摸下巴。 “……”众人。 “额报告,没有虎鞭……”一个人打破了局面!!! “原来是只母虎……”科长有些失落。 “等等母的!!!?”栖突然大惊。 “吼!!!” “吼!!” 四面突然传来吼声。 “不好!!!”魄也突然意识到事态严重。 “警戒!!!”科长一声令下,士兵赶忙护住研究人员。 三个身影从三个方向款款走出,竟是三只巨虎,最大的那只,足足有十米多身长(不带尾巴),远比人高数倍。 “该死,四阶七级,四阶三级,四阶四级!!!”栖站稳脚步,心中却十分慌乱。 反杀 “毛长官,还麻烦您拖住那只最强的了!”科长强行镇静下来:“士兵们拖住另外俩只,留下俩人保护科研人员离开。” 士兵赶忙围住俩虎,科研人员抱着刚割下的虎残躯直接就跑,俩只猛虎却强度非凡一下就冲开了士兵径直扑向科研人员,烈魄赶忙上前阻拦,巨虎与蓉按耐不动,都在探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蓉缓缓摸向匕首,巨虎突然扑出,她急忙飞上空中,双匕合并,风矢凝聚,飞驰而出,虎一爪击散。 烈被三级虎扑倒在地,双手艰难撑住虎的下颚,魄急促地躲避着四级虎的抓挠攻击,却还是被利爪刺伤,露出道道血痕。 士兵们艰难爬起叫喊着冲来帮忙,却被三级虎尾轻松扫飞,倒地不起,四级虎更是直接将士兵剁碎。 “该死啊啊啊啊!”烈非常生气,却释放不出力气。 蓉射出箭矢想要先击杀三级虎,却被巨虎的灵气波击散,好生难缠。 科长焦急万分,却帮不上忙。 “四级虎左爪有伤,攻击那里!”栖突然喊出。 魄立马反击,不断攻击虎的左侧,一下子局势逆转,变成了虎仓促躲闪。 “蓉姐!虎右背!” 蓉瞬间凝聚箭矢,虎来不及反应,避让不急,被刺中左背。 “这虎还是个右撇子!”蓉又连续射向虎的右侧,虎连中数箭,再难行动。 魄也成功击伤了四级虎,四级虎仓促逃跑,魄没有去追,赶忙跑来支援烈,三级虎见势不妙,也赶忙逃跑,却被蓉一箭射杀。 蓉还想射杀四级,那虎却已经没入林中没了影:“跑得真快!” “呼!好险,抱歉,是我一直以来都小看你了!”烈缓了口气赶忙道歉。 “哼!知道就好!”栖一脸自豪。 “呼!”科长这才松下一口气。 “赶紧离开这里!”蓉直接切开俩只虎头,就要飞离。 余下的士兵赶忙裹住死者的遗体背走,众人迅速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 三座坟立在营地旁,众人手中凝聚灵气球向空中释放。 “我们好像没有把他们的骨灰埋进去……”烈小声嘀咕。 “嘘!这只是一种仪式,之后会将骨灰送还给他们的家人的。”栖小声示意。 …… 傍晚,营地燃起篝火,科长清点着收获:“真是开门红啊,一个低品四阶兽核,一个中品四阶兽核,三对虎牙(虎最锋利的一对上颚),共三十二对虎齿,一组虎爪,一套虎骨,一张虎皮,一株幻想菇,一盒幻想虫尸体,可惜了……,没有虎鞭”说着叹了口气。 “咳咳!那个虎好像不属于你们吧!”栖突然插嘴。 “额哈哈,可是我们的人牺牲了……”科长赔脸笑道但是看着蓉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连忙说到: “这样,我们只要虎牙、虎爪和幻想菇、幻想虫可以吧!” “虎齿可以,虎牙不行!”栖喊到。 “那就这么说定了!?”科长看向蓉。 蓉没有说话微闭上眼睛好像有些累了。 “多谢!”科长连忙招呼手下分开收获。 “这些是不是都可以炼器呀!”烈问魄。 魄没有回答。 “理论上可以,不过得看炼器师,只有四品以上的炼器师才能发挥好它们。”栖回答了。 “吴副科长说那个兽核谁都可以用,这样蓉姐的进阶概率是不是又提高了!?”烈又问。 “不,这是不可以叠加的,只有越是契合的某个才能增加成功率。”栖继续补充:“如果强行使用不契合的还会出现负面效果,像闫老,当时是抗战时期,形势窘迫,才不得已用不太契合的强行突破只达到了伪五阶,终生不能进步。” “居然会这样,那可真是可惜……”烈有些为闫老惋惜。 “你就放心吧,你这个烂大街属性可不愁兽核!”栖拍拍他的肩膀,一时竟听不出来他是在安慰还是在嘲讽。 “……”烈有些气,但是忍住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这些年国库也没有多少存粮(指灵材),可能很难会给你们太多帮助。”栖躺倒在地看了看星空:“要是能去属性灵气浓厚的地方,倒是能找到很多适合的灵兽。这里再深入顶多应该只有木属性的。要找火属性大概得去北方,而冰属性应该在南方,气候整好与我们那里反转了过来。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烈魄对视。 “灵核只有要突破才有用?”魄突然问到。 “嗯……突破的时候最管用。可以一举凝聚成型,四阶初期就用也可以,会加快晶核的成型速度,但是因为资源匮乏,兽核这种东西都只有部分灵者可以拥有,就没有试验过多少次,也大多都是失败案例,都是在最后关头因为底蕴不足凝聚失败。但是如果有更多的资源辅助,理论上这种办法成功率会更高,提升效率也会更高。”栖思考着,心理也想试验一下奈何条件不允许:“一点点积攒总比一蹴而就来得稳当。” “啊呜!!!”远远地听见长长的狼嚎声,更多的狼嚎声附和,好像预示着什么。 “我的天哪……”栖又有些感觉不对劲:“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又怎么了!?”烈不解。 “狼在呼唤同伴呀!”栖赶忙爬起看向远方的林中,在远处平原的鹿群惊得大批迁移,野马奔驰。 一双双幽绿的光在林中亮起,缓缓逼近。 “所有人戒备!!!”科长立刻大喊。 所有人员顿时剑拔弩张,紧张地看着林子。 “拿枪威吓!!!”科长命令。 (步枪、手枪科技的产物,但是难以搭配灵气,虽然可以造成痛感,但是难以破开妖兽的肉身,所以不适合与灵能生物对抗,也只有火箭炮以上的才能对三阶以上灵能生物造成威胁。) 枪的火光连成一线密集地向林中宣泄,但是林中的幽眸却没有丝毫退却,越加逼近,一群狼从林中摆着队形缓缓走出,子弹击在它们身上就像是在挠痒痒,个个龇牙咧嘴好像随时会瞬间冲过来活剥众人。 “我的乖乖全是三阶!”栖不免惊叹。 此时狼群的后方却走出一只虎。 “是它!”烈立刻认出:“是那个跑掉的,它的左脚伤还没好,那个被唐刀划破的口子竟然还在淌血。可是气息好像不一样诶。” “它该不会把我们遗留的虎残躯给吃了吧……!”栖有些愕然。 “一下子就到四级七级了……”烈接茬:“还叫帮手……” “撤!!!所有人,向裂缝撤离!!!”科长立即下令,科研人员立即有序撤退,能带的全部带上,狼见状迅猛冲杀而来,众士兵连忙招架,烈魄也赶忙上前迎击,蓉飞到空中,拉弓警惕着虎。 乘着星夜,人们在黑暗里有些无法辨别狼影,根本难以招架,而且狼群数量远远超出许多,只听得士兵们惨叫声一片。 “快!”科长在裂缝口招呼着人员撤离,还有很多科研人员仓促得整理着行装:“带不走的都扔了!赶快撤离!!”有些人刚想走却已经晚了,被狼一口咬住,凄惨一声就被拖入黑暗。 “该死!太多了,根本杀不完啊!”烈一拳击飞一个,又一个扑咬过来,只觉得到处都是狼,栖躲在烈身后胡乱挥剑,也算是守好了烈的背。 魄沉稳穿行于狼群之中,能救下一个是一个,抓住衣领就往回拖,但又很快被狼拖了回去,又是一声惨叫。 “撤!不要管其他人!!顾好自己!”蓉再无心看住虎,连忙四处射出箭矢,狼群一声声惨叫。 魄虽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被狼群啃咬:“撤!” 烈赶忙拖住栖回撤。 蓉在空中射杀追在他们身后的狼,却在这时背脊一凉,刚反应却已经来不及,一道灵气波硬生生击中她的背部,她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蓉姐!!!”烈把栖丢飞向科长,赶忙过去救援,魄也飞跃折回,虎一跃挡住在二人身前,蓉重伤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一连的战斗已经耗尽了她的灵力。 狼群不再疯狂扑咬其他人,而是将三人一虎团团围住。 决斗!!! 烈魄,只有击败这只虎,才能救蓉,但是就算胜出也一定重伤,被狼群吞吃。 “你们坚持住!!!”科长抱着栖大喊:“我去叫救兵!!!” “这个家伙应该还没有完全消化力量,我来与它对决,你找机会救蓉!”魄激活护手,迅疾砍出,虎躲闪,魄紧接着继续出招,虎明明每次都只是正巧躲过,却又看起来十分悠闲,好似戏耍一般。 “以后叫你胆小虎好了!!”魄出言嘲讽。 虎好似听懂了,顿时张牙舞爪,更加凶历,魄砍来,它也不躲了直接出爪,与魄僵持在一起,比拼力气,有护手加持魄的力气丝毫没有逊色于它,它有些惊讶,赶忙退开。 从侧面扑杀,魄后跳躲过一个疾跃刺向虎眼,虎来不及调整避让不急被直接刺瞎左眼,顿时惨叫,又是怒吼一声将魄震开。 “嗷呜!”突然狼群惊叫,虎这才发现烈已经背起了蓉,忍住怒火向烈扑杀过去,魄情急之下拽住虎尾,双方力气都十分大,一下就扯断了虎尾,虎一声惨叫扑了个空,狼的包围圈已经被烈冲出一个豁口,魄扔掉虎尾也赶忙脱身。 虎气急吼叫,狼群这才追出,烈魄二人拼了命的爆发出潜能一口气跑进裂缝,穿回主世界,撞得裂缝前的灵警一脸懵,狼从裂缝钻出,一旁的灵警长官(四阶四级)眼疾手快一剑就斩下狼头,更多狼扑出也被长官利落解决,几只狼侥幸只是被砍伤逃回了裂缝,众人警惕着直到很久都再没有狼追出才放下戒心。 “哈……哈!”烈趴倒在地上穿着粗气,被蓉压着起不来身。 魄缓缓站起拍拍尘土收起刀扶起被他们撞倒的灵警(三阶被四阶结结实实撞得吐血)。 医疗兵姗姗来迟,帮着众人处理伤口。(刚刚在后方救治科研人员) 再入 凌晨五点,百鸟鸣声交汇,又有多少人聆听到过此等天籁!? 伴随着鸣奏声,几人缓缓走在刚有些光晕铺设的朝阳大道上,昨夜的悲鸣惨叫依然在耳畔回荡,愈合的伤口也还在隐隐作痛。 “都休息好了吗!?”轻烟看着仍有些恐色的队员们却丝毫没有愧色。 “时刻准备着!!!”吴副科长激昂大声呼喊,惊走众生怯意。 “……都准备好了吗!!”轻烟看着发怵的几人,声色略狠。 “时刻准备着!!!”众人齐呼,顿时振奋。 “你这是打算让他们再去送死吗!!?”烈从远处姗姗来迟。 轻烟看了看面带怒色的他,却没有理会,而是继续下达指示:“整备着装!” 队员们利索地整点着自己的装备,确认无误后重新站得笔直,再次让队列整齐划一。 “你们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话,她可是完全不在乎你们的性命!!”烈无法理解。 “因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轻烟瞥了他一眼。 “那也应该看是什么指令,白白让自己的部下送死,你根本不适合做长官!!”烈怒声反驳。 “那你觉得该如何!?不去探测这未知的危险,放任这危机愈演愈烈!?”轻烟也有些愠色:“探索玄界,预防未知的风险,便是他们的使命,如果他们不去,就还会有更多无辜的牺牲!! 你有亲眼见证过从裂缝走出的凶兽屠灭整个村镇的悲惨景色吗!!?外来的可怕力量强大到仅凭现有的人类根本无法抗衡,而你却在计较这必要的牺牲!?” “我……”烈都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他也曾在巨蛟之下感受到过自己的无力,甚至连刚刚进阶的四阶黑蛇都能让他恐惧万分,更不用提及那些普通的民众,数万人的生命在眼前被剥夺的无能感……这下他已经彻底哑口无言。 轻烟来回踱步看向每一个人的面容凶历言到:“介于你们昨天的表现实在令我失望,我决定这一次由我亲自带队指挥!” “等等科长!”吴副顿时觉得不妥:“昨日确实是我安排有失妥当,也太过不成熟,但是无论如何,您都不能亲自前往!您在调查科就在,但若是连您都……!”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闭嘴!这么想我出事是吧!”轻烟真是有些无语这个家伙老是要咒她一下。 “抱……抱歉科长,我也是……”吴副还想解释,看到轻烟不想理会他就止住了嘴。 “当然此次我想亲自带队也必然是有所准备,这一次除我以外还会有俩位重要人物一同前往,你们切记要照顾好我们的饮食起居就行。”轻烟看了看烈,又继续说:“行了暂时先自主活动一下,吃过早饭,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看着轻烟款款离开,队友们面面相觑一会儿就自主散开。 烈:“……” “你在这里做什么!?”魄刚刚结束晨练,就看见了烈。 “我!……”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刚刚那么幼稚的样子。 “哈喽各位早起的鸟儿们,吃完虫虫没!?”栖从远处摆着手走来。 “你今天起得挺早呀!”烈感到不可思议。 栖满脸自豪:“哼哼!毕竟大人物要来嘛,得早点迎接才是。” 烈有些惊奇:“大人物!?什么大人物!?很大很大吗!?” “哦哦哦!来了!”栖赶忙整理衣冠。 烈四顾张望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大人物,就在烈怀疑栖的时候,俩个人影刹那出现在三人面前。 “白医师!”烈一下就认出来了。 “……”白立马变回胡子拉碴的模样:“都在啊……” 栖自顾凑到另一人身旁:“哼哼!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红龙会会长!大家都尊称他为大先生!!” “他不就是天骄战的负责人嘛!”烈这才认出来。 “咳咳,几位,又见面了!”大先生清了清嗓子却没有之前那般神采。 “您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呀!?”栖立马发现了他的异常。 “自从被巨蛟重创以后我一直都在老白那里疗养,虽然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小世界的损伤却没有办法弥补。”大先生看样子真的很虚。 “什么!!你的小世界被重创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栖被惊到了(完全没有参加战斗的某人) “……”大先生有些不想理会他。 “难怪前段时间白医师总是很忙的样子。”烈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们是熟人啊!”轻烟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走来,一只手上还拿着文件。 “……这次真是麻烦您了!”大先生一脸歉疚。 轻烟将文件递给胡茬,咽下嘴中的馒头:“嗯,只要报酬给到位就行。” “……”大先生突然不那么内疚了,甚至还有些抵触。 “啥!?”烈有些不明白。 “这一次调查队会深入丛林,寻找有没有能够帮助大先生调养的草药,相对的大先生会为我们工作一段时间。”轻烟继续慢慢嚼馒头:“可能有用的草药以及适宜的环境我都整理在里面了,当然白医师可能比我懂得更多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嗯,每个人都有复印件吗!?”胡茬已经看完了文件确认没有什么问题。 “我的部下都有。”轻烟将最后一点馒头塞入嘴中,拍拍手,看了看表针向远处的吴副摆了摆手,吴副立马召集了所有队员。 众人再次整齐划一地排列在裂缝前,个个精神饱满,全无惧意。 “报告科长,集合完毕!请指示!”吴副请命。 轻烟也整整衣冠,手朝裂缝一指:“出发!” “是!”吴副在前,队员分为俩列依次慢跑进入。 轻烟看了看大先生,大先生慢慢走去跟在队伍身后,轻烟紧跟着,胡茬也懒散地走去。 烈看了看魄。 魄看了看俩人:“我们也去!” 烈顿时喜形于色,快步追上队尾。 栖摆了摆手也跟了上去,魄看了看远处,走在最后。 几人走出裂缝就看得左右俩侧已经整齐排列着警卫,几位生化服还在清理地面的血迹。 远处轻烟已经在和昨晚的灵警长官进行交谈。 “逗留在这里啃食尸体的散狼我们已经清扫干净了,但是没有发现你们说的那只老虎,现场的仪器大多都被损毁了。”灵警长官。 轻烟扫了一眼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的营地:“不愧是专业人士……我们这次准备更深入些,有兴趣来吗!?” “什么!?还要深入!?我现在就去调集精锐过来!”长官正要走却被轻烟拦下。 “不用!这一次不用去太多人,你带俩三个身手不错的就行,最好是跑得快的!也不用什么护卫工作,必要时刻能够带着东西快速逃命的就行。”轻烟如此吩咐。 “跑得快的!?好!我这就去喊他们过来!”长官跑开。 “老吴,你带着部下们就在附近驻扎吧,随时准备接应我们!”轻烟向吴副命令到。 “什么!?不是一起去的吗!?”吴副有些焦急。 “俩名老牌五阶保护我一个就行了,你们去了太拖累了。哦把刚刚给你们的文件复印件拿几套给他们。”说着指了指刚刚凑近的魄烈栖。 “这!”吴副还想劝解,但是轻烟毫不理会,已经背上背包自顾走向林子。胡茬拍拍他的肩膀,和大先生并行跟在她身后。 三人慌忙抢过研究人员准备的背包也跟了上去。 灵警长官也带着俩位部下匆匆追赶。九人转眼没入林中。 “他们人呢!?”风蓉突然从裂缝飞出。 “蓉长官您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医护人员追在后面气喘吁吁。 “……”吴副一时没想好怎么说话不经意瞥了林子一眼。 风蓉转眼就飞了进去。 …… “风怜草,四品高等灵草,形似蒲公英,风过飞籽,每粒籽都有极强的疗愈功效,脱离母草后如果被损毁就会爆发一道风刃,强度堪比四阶中期全力……”烈边走边念叨着资料上的百草,以求能临时记住几个:“白颚虎尾草品阶由年份决定,越大年份越高,最大可达一米多。花纹越鲜艳品质越好,形似虎尾,草根为白乳色,根部汁液具有极强的恢复力,可以短时间内增幅食用者的体力耐力以及精气,长期食用会有副作用……这都啥奇奇怪怪的真有这种东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有你没见过,没有他不会有的!”栖拍拍他的肩膀。 “快看!虎尾草!”张灵警(四阶一级雷系,淡蓝色普通雷)一下就看见了树后的一小撮虎尾尖尖。 “我的乖乖还真有啊!”烈不免惊叹,栖已经满怀期待地走了过去。 栖的面容顿时凝固,拿起虎尾,在众人面前摆了摆。 “这……不会是!”烈突然背后有些阴凉,白医师已经拔出刀。 烈慢慢转过头,那只独眼无尾虎就正在远处冷冷凝视着众人,气氛僵固了很久,虎没有做声默默离开,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 “……”魄却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还好还好,它刚刚没有偷袭,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它!”烈缓了一口气。 “应该是察觉了白医师和大先生的气息自觉打不过,所以就放弃了吧。”栖猜想到,又看了一眼虎尾突然有些后怕地扔到一边,还不忘拍拍手。 “继续前进吧!”轻烟又自顾往前走。 …… 风蓉盘旋在空中,试图在上方寻找他们的踪迹,但是奈何树木越加密集,难以看破,她只得降下高度寻找他们留下的记号,却在一处记号突然断了,她四处翻找,突然瞥见虎尾,一惊之下仓促环顾四周,不想那虎爪竟然已经近在咫尺,她顿时爆发飞起,侥幸躲过。 就在她刚看清虎,想缓口气时突然伤势复发,剧痛一下让她平衡不住斜着落到地上,来不及缓和急忙组合弓箭瞬间射出风矢,却都被虎轻松躲过,一爪直接将蓉猛地击飞,蓉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口吐鲜血,背部又重重撞击在树上顿时昏厥…… 过错 烈折断阻挡在身前的树枝抱怨到:“这路可真难走。还不能一把火全烧了。” “哪有什么路?我怎么没看见!?”栖看着他也是有些心浮气躁,毕竟也是走了很久很久了。 白医师又停下脚步,手握住刀柄警惕起来。 “好浓重的血腥味!”轻烟捂住鼻子一脸嫌弃。 烈也闻到了,拨开一片树丛,一窄小黑漆的洞穴展现在众人眼前,风雷警卫连忙护卫在前,队长殿后。 “我好像……听到了求救声……”烈有些茫然。 “你是不是太紧张幻听了!?”栖悄悄言到有些紧张。 “进去瞧瞧!”轻烟拿出口罩佩戴上,简单的口罩还铭刻了清心的符文(空气透过会被净化但是会随着使用时间效果流逝)。 魄也从背包中翻出口罩佩戴,拔出刀紧跟着轻烟,众人也纷纷效仿,陆续走进有些黝黑的洞穴。 看着眼前一抹黑,烈下意识就要催动灵气,却被一人强行摁住手。 “洞里面随便放火!?万一有可燃气体怎么办!?”栖指责到。 灵警队长将灵气覆盖于全身,小小的照亮了一小片。 “原来你是光系!!”烈之前一直都没能看出队长的属性,只觉得他的动作很敏捷。 “我走前面吧!”队长自告奋勇走在队伍的前头。 “我说……你们就不能用手电筒吗!?随便浪费灵气很危险的好吗!?”轻烟提着大手电一脸嫌弃地看着这几个家伙,轻打开按钮一下的光晕映得几人都睁不开眼,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相较之下队长的光芒是那样渺小,直接被手电盖过。 “……”队长尴尬地收敛灵气。 轻烟直接把手电塞到他手上:“开路吧!?”队长接过手电一脸郁闷地走在前头,当手电的光芒照射在洞穴的小陆上,大家这才发现已经凝固很久的血迹,白蹲下身只仔细看了一眼便十分肯定:“人血!火属灵者!” “……”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队伍循着墙壁缓慢前行。 一直前行很久,洞内空间也更加窄小直指洞低,大家方才看见满身咬痕奄奄一息的红发,红发的断肢旁竟然有三四只未开眼的小狼意图用自己的乳牙啃咬他的骨肉。 红发兴许是感觉到了灯光的映射,艰难眯开眼睛,幽邃的绝望中好像瞥见一缕光芒。 “站住!”轻烟呵斥刚有动作的烈。 烈被惊得停住。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出入国境尚且需要许可,更何况是跨界。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走进裂缝就已经被定义为偷渡、叛国以你的身份如果救下他,你就是共犯了!”轻烟满脸愠色。 “……我我把他抓回去接受法律的处罚总可以吧!”烈有些犹豫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红发,心中有些愧疚。 “可以!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他还能活下去吗!?”轻烟闭上眼有些服气这个家伙。 烈急忙看向白医师。 大先生摊开手言到:“老白他还是战俘服刑期,虽然出入自由,但是不能反抗任何军方高层的意见。而我算是外来者不能随意插手你们国家的事情。” “这么重的伤我可治不好……”栖躲在魄后面。 “……那就放任这样不管吗!?”烈低着头有些失落。 “你为啥不看看那几只可怜的狼崽呢!?”栖看着狼崽有些兴趣。 轻烟这下更是有些生气:“现在才关心起狼崽了!?侵入这些妖兽的地盘没有一点敬畏直接残害它们之前你们怎么没有考虑过后果!?,若不是你们主动挑事,这几只狼崽又怎么会家破狼亡!?” “……”烈有些委屈地看了看魄,魄也有些心慌。 “当然是我许可了你们进入,残害了这里的生灵,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们谁带来牛奶了吗?”轻烟看了看几人。 “我的小世界倒是有些兽奶,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喝……”大人物说罢在手中变出一个玻璃杯容器,轻烟示意他交给栖。 “……”栖只得做起了狼崽的奶娘。 烈赶忙走到一旁打下手,魄也过去,轻轻抚摸狼崽。 …… 蓉慢慢恢复了意识,却发现自己被一段红色的丝绸束缚在一颗树上,想运转灵力挣脱,身体被丝绸缠绕的部分却出现阵阵灼烧感。 突然一张狰狞的虎右脸探出在她的左侧,一时吓得她有些慌乱,猛的催动灵气,腹中伤口再次裂开,丝绸的灼烧伤口的撕裂感险些让她再次晕厥。 虎全身走出,一穿着红色丝绸服的女人正骑行在它的身上,慢慢俯下腰,一手轻轻抚摸虎的额头,一手支撑着下巴:“乖!”似乎在安抚虎的情绪。 蓉看着这一幕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她们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也镇定下来。 “队长!?她醒了!”她骑着虎缓缓行走到眼前的小溪旁,轻声呼喊。 平静流淌的溪流顿时躁动一瞬就聚拢出一个人影。 五阶一级!!这个家伙完全现行的一瞬间震惊了风蓉,天梦的着装,又是一个五阶灵者,这个组织究竟有多么强大!? “你好,风蓉长官,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梦四队·彩焰,四阶七级战法师,说着摸摸别在腰间的小刀”风蓉还是第二次看见没有佩戴面具的天梦成员真容,她手轻轻搭在刚出现的灵者肩膀上继续介绍:“这位是我们的队长澜江,五阶一级水属弓箭手。” “……你们有什么目的!?”风蓉感到诧异,虽然她见过不少天梦成员,却没有如此堂而皇之在面前介绍自己的。 彩焰正要言语一道身影“呼”地从树林中闪出落在他们中间。 “!?这么快就回来了!?”彩焰好像有些诧异。 “哈哈哈!运气爆棚,因祸得福,一下子就找到了,快小虎!赶紧吃下!!”人影兴奋至极连忙将一手草药硬塞进虎嘴。 不知道是他硬塞得太用力,还是草药苦涩,这虎一脸痛苦地强行咽下就趴倒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嘿嘿!良药苦口,乖乖消化,尾巴眼睛说不定很快就能好了!”他俩手叉腰满脸自豪。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彩焰看着虎一脸痛苦的样子,柔声斥责到。 “哈哈抱歉抱歉……!” “他是我们小队最后一位成员,风属四阶八级驯兽师--萧瑟!”彩焰对蓉说道。 萧瑟转过身,见到蓉的一瞬间好像就有些敌意的样子,完全没有先前的开朗。蓉这才看清,他身着着一身狼皮,脸部眼下涂着红色的条纹,俩对虎牙露在外面,脖颈下带着一串狼牙。双手交叉,遮挡住胸口,古铜色的腹部裸露在外有着结实的八块腹肌,裤子也是狼皮的毛绒绒的样子,倒是完全包裹住了腿部,脚上是俩只狼爪。 他仔细看了一眼蓉,眼中顿时充满杀气:“就是这个家伙杀了我的大虎、虎二和虎妹吗!!?”狼毛顿时竖起,头上暗淡的狼眼珠散发出幽幽煞气,好似还活着一般。 “慢着!”彩焰从虎背上慢慢爬下,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萧瑟的杀意才慢慢褪下。 “……”萧瑟一脸没好气的跑进树林深处。 “哎!我也憋了一肚子火的说……”彩焰看着萧瑟远去的身形无奈叹气。 “抱歉……我不知道它们是你们圈养的……”蓉有些明白情况了,感到有些愧疚。 “……”彩焰蹲坐在虎的一旁,躺倒在虎的身上,轻轻抚摸它的绒毛,虎一脸惬意,全然没有怒气、苦涩:“不是圈养!是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死可能会导致天朝战力失衡,你早就已经被我们生吞活剥了!”彩焰的言语中满是杀气。 “……你们究竟是什么组织!?究竟想要做什么!?”蓉一头雾水。 “这你无需知晓!只要明白你暂时还不会死就是!”澜江突然发话,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物件,扔在蓉的眼前。 蓉的束缚被解开,丝绸让她隐隐有些舒适,伤口竟然在加快愈合! 她拿起地上的物件,这才认出:“兽核!!”品阶远超她现有的那枚:“什么意思!?” “在这里!突破! 亦或是! 死!!”澜江的言语中饱含杀气。 “……”蓉一时有些吃惊,转念又想:“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突破后再亲手杀了我吧……” “没有必要!”澜江撂下话化为清水遁入溪流。 “赶紧开始吧……我们帮你看护着……”彩焰打了个哈欠,趴在虎身上昏昏欲睡。 “……”蓉盘腿坐下,一时有些犹豫,搞不懂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至少可以知道他们暂时不是敌人,但是永远不会成为朋友了。 短暂的思想交锋后,蓉觉得现在的情况也正适合突破,适配度很高的高品质兽核,多年积攒的底蕴,以及附近正适宜的灵气浓度,恐怕再找不到如此适合突破的情况。 她定下心神开始感知兽核的存在 …… “大先生的空间系真的好方便呀,明明什么东西都没带却要啥有啥!”烈抱着狼崽吃着大先生拿出的新鲜食物一脸羡慕。(红发最终没有撑过去咽气了,烈将他埋葬好,顺带收拾了一下狼穴) “哈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等我恢复帮你炼制一个空间法器怎么样……”大先生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哼!那也是你付完报酬以后的事情!”轻烟打断了他。 “……”大先生摸摸后脑勺有些后怕:“事先说好,炼制这个很耗费我的精力,我顶多能提供十枚百余立方的空间戒,而且材料需要你们提供……” “你还真是有够废的!”轻烟突然满脸嫌弃,大先生一脸愧疚:“对不起……” “空间不需要太大能够方便存储战备物资就行,减少空间增多产量可以做到吗!?”轻烟继续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比较难以控制精度,我不确定最后能做出几个……”大先生回复到。 “你还能再废物点吗!?”轻烟更加嫌弃了。 大先生更加愧疚万分。 “能有十多个应该已经很不错了吧!?”栖袒护起大先生。 “远远不够……”轻烟闭上眼有些疲惫的样子,躺倒在地毯上。 “……但是炼制空间戒可是需要燃烧气血的,这种消耗根本没有办法恢复的,万一炼制过多,大先生的根基可能受损不说,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栖凑到耳旁,轻烟却睡着了:“……” “……原来这么严重……您还是不用为我炼制了,万一伤到可就不好了……”烈有些害怕。 “哈哈!没关系,你也为了保护我的龙岛付出过一份力,这次还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帮我找草药,一个空间宝器没什么,反正我也已经卡在现在的境界很久了,根基什么的无所谓,大不了等我再恢复好了给你炼制,不会有问题的!”大先生有些豪爽。 “……”烈有些不太好意思推脱。 “我靠,您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跑了!!!”栖后悔不已。 “……”众人有些无语,除了风雷在洞外警戒,几人也都相继睡下。 夜色也慢慢降临…… 灵草 几人在林中搜寻数日,虽然见过许多草药,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适度采摘了一些继续前进。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凶兽,不过有着俩位大佬的气息在普通妖兽不敢靠近也算正常。 “进来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栖走着有些担忧。 “放心吧!我已经在裂缝那里标记了,只要有轻微波动我就能察觉,到时可以一下子把你们传送过去,目前还没有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大先生显然很自信。 “那就好!”有了这句话栖安心很多。 “原来还可以这样!”烈虽然没有多想过但是也曾担忧过。 “是的,空间系虽然战力不高但是十分便利,要不是这个家伙太废物我倒想带着大部队一起来了!”轻烟还是满脸嫌弃。 “真的十分抱歉……”大先生被数落得低下头。 “……”众人都觉得轻烟有些太过了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 “真是太怪了……”栖突然停下脚步,观察观察地面妖兽留下的痕迹。 “怎么了!?”烈不解。 “就算白医师一直展开气场逼退妖兽,但是这些妖兽的步伐好像并不慌乱,而是十分有秩序地撤离一样……”栖又到处闻了闻补充到: “妖兽也没可能轻易舍弃自己的领地才对……” “……”烈好像听懂了。 “什么人!”白医师突然惊叫,他只在察觉出那一丝气息一瞬,那气息便全无了。 众人当即慌乱摆开阵型。 白却将刀收回:“跑了……” “?”众人有些奇怪,但是却放松了一些。 “看样子,我们被安排了呀!”大先生托着下巴,思考。 “那个家伙的气息其实,出现过很多次,但是一直都很微弱我就没有在意,就在刚刚突然展露出杀气。”白医师解释道。 “能对付吗!?”轻烟询问。 “单从气息来看不是我对手,但是就怕有什么陷阱。”烈从没看见白医师这么警觉过。 “……”轻烟看了看大先生。 “我这里没有问题,虽然不能战斗……”大先生比较平静。 “那就继续深入吧,情况不对就立刻传送!”轻烟继续前行。 …… 萧瑟跳到一条溪流旁,澜江瞬间显现:“情况怎么样!?” “被发现了,不过没有追上来,我们真的就这么让他们平平安安地乱逛吗!?”萧瑟有些咬牙切齿。 “现在突然出手他们就会像惊弓之鸟一样,立马逃走的……”澜江解释到:“草药有找到吗!?” 一只松鼠从树上跃到萧瑟肩膀上“吱吱”了几声,萧瑟平静下来言到:“找到了一株,不过有只五阶凶兽在那里……” “引导他们过去吧!是死是活随他们去!”澜江说罢重新消失。 “……虽然不能亲手复仇,但是草药你们休想得到!”松鼠感到了萧瑟满腔杀意,害怕地战栗起来。 …… 蓉已经盘腿坐在溪边很久很久,但是还是没能有多少进展。 “哎!”彩焰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觉,此时的虎尾巴已经重新长出了一些,左眼角流出脓水,看样子那草药果然有奇效。 …… 一行人正在林中小憩,一旁的草丛忽然有些动静。 大家一下子警觉起来,草中略微探出一对大鹿角,鹿首缓缓探出。 “九色鹿!!!”栖突然大喊,一下子就惊得鹿飞跑,栖不顾一切奔着追出。 众人也紧忙追上,烈远远看清,鹿身上斑斓的花纹,有着九种颜色,难怪叫九色鹿。 风雷俩人迸发灵气瞬间疾驰与众人形成包夹之势,轻烟在白大的护卫下不紧不慢赶上。 “我的天哪!居然是真的!”栖有些兴奋过头了。 “这鹿怎么了嘛!?”烈有些不明所以,就算斑纹很好看但是品阶只有三阶的样子。 “这可是幻兽!!!幻兽!!”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幻兽……”烈大概懂它有多么珍贵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幻兽……”队长感叹。 “你们这群猪,差点把它吓走!”轻烟重锤了栖一下。 栖这才冷静下来:“抱歉……” 鹿看着众人却毫无惧色。 “它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害怕呀!?”烈 “听说幻兽都能辨识心灵,可能是看出我们没有恶意吧!”白解释道。 “哇!这么厉害!”烈感叹。 “你们几个蠢货还不把武器收起来!”轻烟有些气急败坏。 风雷赶忙将刀收回。 鹿看着竟然走到俩人身前闻了闻,雷有些心动,想要触摸却被鹿躲开。雷一下有些失落。 几人静静看着鹿端详他们,不敢妄动,虽然几人已经十分小心翼翼,鹿还是跑开了。 “……”栖想追上去,却没有敢,虽然有些失落。但能这么近距离看见幻兽,他已经有些满足了。 “它好像在等我们过去!”烈指着前方,众人这才发现鹿又折了回来,远远看着几人。 “过去看看!注意保持距离!”轻烟叮嘱到。 鹿看着他们走来,蹦蹦跳跳地在前面,他们缓步跟随在后面,远了还会停下等他们一会儿,几人也是高兴坏了,一时有些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一直走走停停很久,他们猛然发现鹿的踪影完全没了。 “?刚刚还在前面的,怎么一下子没了!?”烈有些不理解。 其他人都已经警戒起来。 “有灵草的香气!”白探嗅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众人也随即跟上。 “生生莲!!!”大先生突然俩眼放光惊叫出来。 这里居然有处很大的水塘,而那所谓的生生莲正在水塘的正中央,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感到体内生机勃勃。 “慢着!”白急忙拦住迫不及待的大先生。 “这些天地灵草都有些灵性,你贸然过去,会惊到它的!”轻烟赶忙说到。 “啊!?荷花也有灵性!?”烈看着池塘独有的荷花,除了那让人感到生机的香气,看起来好像和普通的荷花没什么区别。 “天地万物皆有灵。”栖说着,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道具:“这花应该是才刚开花不久,年份也很高的感觉,应该不低于五品,帮助大先生恢复应该绰绰有余了!就是想要采摘的话麻烦了点。” “有把握吗!?”轻烟有些质疑。 “很低不过大先生可以现在就吸收些生气了,但是不要太急!”栖还在踌躇犹豫。 “嗯!”大先生即刻盘腿坐下,虽然很想一口气吞吃这勃勃生机,但还是强行克制住了。 “我也仅仅能帮你恢复肉身,这灵草却能让你的空间重新焕发生机,真是奇妙。”白有些感叹。 “原本以为只能找到一些辅助性的草药,没想到找到了这么个宝贝,这下报酬可得加倍了!”轻烟一脸奸诈的模样。 “求放过……”大先生一脸无助。 “如果能移栽到大先生的世界里,那大先生可就一步登天了!”栖有些兴奋。 “想想就好!”白警觉地看护着大先生。 “也是!主角光环再厉害也该有个度!”栖小声嘀咕。 “……主角光环!?”烈听到了。 “呃,你听错了!”栖有些尴尬,他可不想被嘲讽太中二。 “……”几人似乎都有些太过惬意了,毕竟生生莲散发的气息实在令人舒适。 大先生一连蹲坐吸收了数个时辰已经面色红润起来,看样子是恢复得很多。他能够清晰感知到一直残存在体内的蛟龙死气,几乎已经消失,小世界也在慢慢修补损伤,重新焕发出生机。 但众人丝毫没有察觉出生气的渐渐减少悄然唤醒了一只凶兽: 平静的池塘突兀地璇起涡流,周遭的生气一瞬被吞入涡流深处。 “怎么回事!”大先生再没能感知到生气,有些焦急,站立起来才发现池塘的异象,生生莲莲叶闭合在水中随涡流波动,似乎随时会被吞没:“我的灵草!!”大先生惊到了,一下子传送到生生莲上方就要采摘却还是晚了一步,漩涡一气吞吃了生生莲,正当大先生还在恍惚之际,池中之水突然爆开。 “啊啊啊!”大先生一声惨叫,消失了身影。 “这!”其余八人看着逐渐平静的池面一时有些举足无措。 大先生又突然出现在了大家身后,手中紧握住生生莲的花苞,一脸虚脱的样子:“该死……大家小心!” 大家还未有所反应,无数水柱已经袭杀而来,风雷勉强躲闪开来却还是被擦伤,烈栖被硬生生命中击飞撞击在树上,烈有着护符抵御了部分伤害勉强还能起身,栖却直接被撞晕。 魄也没有能反应过来不过还好护手即时激发冻结住了水流,白一刀劈开激流将轻烟护在身后,队长挡住在大先生身前,勉强抗住。 水中的巨物这才缓缓显露身形。 “又是蛇……”烈艰难站起吐槽到。 面前的赫然是只五阶五级的巨型水蟒。 水蟒二话不说直接大张血口朝着大先生就扑咬过来。队长虽然已经有些吃力还是拖住大先生强行躲过。 “嘶!”巨蟒怒啸。 “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大先生好像缓和过来了,召唤出一堆兵器,乱箭齐发,巨蟒从嘴中喷出激流抵御。 大先生的兵器直接被水流吞没,冲了回来。 “我去!”大先生连忙带着队长短距离传送开来。 “生生莲好像不行了……”轻烟看着生生莲的莲叶暗淡下来,感觉有些不妙。 “我的莲!!”大先生这才发现,哭喊到。 巨蟒竟然停下了攻势,冷静下来一直盯着大先生手中正在慢慢枯萎的荷包。 “要不你把莲花还给它!?”烈看着蟒的举措突发奇想。 “啊!?开什么玩笑!?”大先生显然有些不乐意:“它刚刚就是想吃莲花被我抢回来的!!” “……那不本来就是它的吗!?”烈想着。 大先生有些无语,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其他办法,也就只能轻轻将生生莲放在地上,和队长一起退后几步。 巨蟒见状慢慢爬近,警惕了众人一眼,就用尾部包裹生生莲身体盘成一团,对着生生莲呼出一缕气息,巨蟒的品阶居然跌落下去(五阶五级→五阶一级),生生莲的花瓣这才停止枯萎,已经枯萎的花瓣散落,新的花瓣重新生长,待花瓣重新长齐,蛇带着生生莲就要回到池塘中去。 大先生还是有些不舍得,但也只是失神看着,众人都松下了一口气,但就在巨蟒的头刚刚没入水中 刹那间! 道道风刃飞来直直截断蛇的半身尾巴,蛇顿时探头痛苦嘶嚎一声完全跌落水中,蛇尾连带着生生莲还落在池边。 白见状警觉地朝着风刃的来向望去,手紧握着刀,好似随时都会砍出。 “哈哈哈!”萧瑟早已等待多时,一刹消失身影。 巨蟒满腔怒火探出水中,怒眼一视。 “等等!不是我们!……”烈急忙想要解释。 蛇却哪里听得懂?口中直接喷出水柱冲击向众人。 风、雷、队长都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击飞入林中深处,大先生来不及施展空间挣脱竟直接被击穿右臂。 白医师自觉抵挡不住急忙抱起轻烟闪身开来,只差分毫就被伤及。 魄的护手也未能及时抵御,刚凝结的碎冰直接被击碎,将魄击向烈,俩人被连带撞穿了数颗树。 栖倒是走了运气,这一击几乎耗尽了蛇所有的体力和灵气,他又是昏厥状态蛇便也是没有浪费气力攻击他。 暂时击退众人后蛇急忙将生生莲连同断尾一口吞下快速遁入水中…… 逃脱 魄艰难站起身,远远望去蛇已经不见身影,白抱着轻烟落在他身旁,轻放下,急忙治疗已经昏厥的烈。 魄这才发现烈已然是血肉模糊,衣服破破烂烂,护符碎裂在身前。 “呼!还好有护符,性命无忧,只是护符完全没用了。”白长长叹了一口气,简单愈合了烈的创伤,就背了起来:“你们自己能动不!?” “少条胳膊,还死不了!……”大先生已经自行止住了血有些吃力地用左手拖着栖慢慢走来。 魄虽然浑身剧痛却也是强忍着点点头。 “那我们赶紧离开吧!”白看了看轻烟,轻烟看了一眼队长三人消失的地方,点点头默许了。 魄在前开路,轻烟居中,大人物拖着栖,白背着烈在最后,连成一线在林中奔驰向来时的方向,但事实上他们自遇见九色鹿后就已经偏移了路径,大先生也一直都无法感知到自己的标记。 他们根本不知道前方有着什么,但是他们知道留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条,一但那巨蟒完全消化生生莲,就算再来十个黑化白也不够它吃的。 另外三人也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六人就如此奔波了数个时辰,直至深夜,林中环境错杂不堪,只能被迫止住了脚步,大家都已经是累得几乎气绝,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大先生:“真是见鬼,就算不能直接传送,但我应该能够感知标记的大概方向才对。” “会不会是被屏蔽了,或者你的标记被抹除了!?”轻烟倒是最轻松的一个。 “怎么可能,那也只有空间系才能做到!!”大先生急忙否定了这个想法。 轻烟突然一脸鄙视:“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喽!?” “……呃这个,我……”大先生哑口无言,欲哭无泪。 “节省些体力吧!”白医师已经在为大先生处理伤势。 大家不再言语,静下来以争取多恢复些应对不测…… 至于巨蟒呢? 其实早已经在吞下生生莲遁入水的一瞬间就被澜江斩杀,五阶一级的妖兽全套尸首和一株五品的上等草药直接全部收入囊中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三位灵警也被萧瑟救下,只是晕厥了而已,很快就被送到了调查科的营地附近,调查科的人发现他们时却是突然出现的,赶忙就将三人带去紧急救治。 眼见科长没有回来,吴副深感不妙,急忙召集人手,准备深入搜救,却被狼群袭扰,死伤无数!!狼狈不堪地拖着残众逃出裂缝…… 蓉直到现在才触摸到些许进阶的门槛,彩焰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已经有些没了睡意,而虎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伤势。 “哎!队长进阶的时候好像没这么慢呀……”彩焰一时有些闷闷不乐,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呆在这里好像除了吃喝睡就已经没有其他消遣了,这里也没有网络什么的可以打游戏、逛网店……:“小虎!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可别让她出事了……当然只要没死就行……”说罢起身离开了。 虎有些郁闷:被眼前这家伙欺负了以后你们不帮我报仇也就算了,还让我看护她,我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栽在你们手上…… 但是虎又能怎样?一顿饱和顿顿饱它也还是拎得清的。 …… 裂缝事故的消息很快就顺着风传到了正在边境驻守的应天(五阶五级)耳朵里,最宝贝的小妹无故失踪,瞬间就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帅坐立不安,不顾国情和众人劝阻执意召集着亲兵赶回了京城。 潜藏在天朝暗处的家伙们顿时纷纷展露獠牙: 应天刚刚抵达裂缝口就已经等不了还在远处未能赶来的亲兵们,只脚踏入了裂缝,镇守在裂缝口的灵警们未曾敢拦住片刻,只是应天刚完整迈进裂缝,裂缝竟然刹那闭合,警卫们顿时惊慌失措,亲兵们焦急赶到时却只见得已经乱成一锅粥的灵警和调查员们。 一时间肉糜竟突然从京都的各个角落扑涌而出,无数民众霎时被吞吃,灵警与亲兵们虽然即刻采取了措施,却也还是陷入了被动局面,整个京都顷刻成为一座死寂的孤城,天朝元首即刻封锁了京都以及京都周边的大小城镇以及时止损。 虽然也屡次派遣过军队清剿肉糜,但是封锁线内的肉糜就似乎无穷无尽一般,又不能调遣坐镇在其他地区的元帅强将增援,也只得任由肉糜猖獗。 而应天踏进裂缝径直就飞入林中,遇狼就杀,顷刻就在林中搅起一片血雨,狼嚎不断,惊吓醒熟睡的虎。 但蓉并没有察觉到,毕竟所有的专注力都已经在突破上了。 “蓉蓉!!”浸满血雨的应天在空中嘶吼,凄而又怒,疯也似地继续屠戮起林中其他所有生灵。 一箭矢突然袭来,应天随手击破,箭矢化为水飞散撒到他的脸上,他突然感觉清醒了一些,仔细一看一人正在远处凝视着他。 “你的妹妹没事!”澜江轻声一言,应天刹那完全清醒。 他缓了缓,闪身在澜江身前:“真的?!你知道蓉蓉在哪里!?” 澜江随手指了一处方向,应天想都没想径直飞出。 “……”澜江无语。 “吓死我了……”萧瑟按着胸口缓缓从远处的树后走出(刚刚他差点就被应天当成狼砍死) “彩焰呢!?”澜江询问。 “不清楚,小虎说她说自己去找乐子去了!”萧瑟摇摇头。 “麻烦的女人……一个俩个都不让人省心……”澜江看着远去的应天轻叹一口气。 “……”萧瑟也深有同感。 …… “哼哼哼……哼”此时的彩焰竟在林中悠哉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到处采集着亮丽的花朵,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倒是离那林中迷路的六人越走越近。 六人已经休息好了赶着刚刚天明就早早起了程。 “哎!还好有老白,不然我以后可就是独臂侠了!”大先生调侃上了自己。 “……”白:“刚给你恢复好,你可别乱来,断肢重生的次数越多,身体的契合度可就越差。” “好的好的知道知道!”大先生有些敷衍。 烈一路上都看着手中碎裂成渣渣的护符,这种痛苦比身体的伤痛难上万分。 “节哀呀,兄弟!就是一个……”栖有心无心地一直安慰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没准下次有更好的……” 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席卷而来,白即刻拔刀,众人慌忙抵御。 “我家小妹呢!?” 众人这才看清来者竟是大帅,白赶忙收刀。 “大帅!?风蓉没有和我们一起呀!?您怎么来了!?”轻烟有些诧异。 大帅又有些按捺不住了:“什么?不和你们在一起,会在哪里!?”立马揪住轻烟的衣领将其提起,又转瞬发现别样的气息:“什么人!?” 躲在一旁的彩焰一下子就被风卷起来被应天掐住脖子。 “我……”彩焰顿时说不出话来。 应天这才惊醒过来松开了俩人。 “咳咳!”彩焰猛咳了几下,还没缓过来:“哈……真是,哪有这么粗暴地对女孩子的……”埋怨起来。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有没有看见我家小妹!?”应天哪里会照顾她的心情又用风把她提起连续发问。 “诶诶诶!可恶!你把我放下了我才说!”彩焰又气又恼。 应天瞬间松手,彩焰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一阵惨叫。 “嗷呜……很痛的诶!”彩焰差点哭出来。 应天立马朝她释放出杀气。 “……你……你……我说还不行嘛……”彩焰着实被吓到了: “我就是个采花的小姑娘,你妹妹我不知道有没有见过,但是我有遇见过一个重伤的姐姐,还是我救的呢!” “她人在哪里!?”应天没有丝毫怀疑:“带路!” “……”彩焰委屈地站起身揉揉屁股在前面带着路心想:哼!看我不找人收拾你! 众人也都跟在后面一路向着北方走去…… 乌城 (玄界内无特别说明的天梦成员全部不会佩戴含有天梦标识的印记,大多身着唐装,部分其他) 彩焰很快便寻到了一处溪流,循着溪流一路引着众人向着上游走去。 越是往林中的深处,树木确是越加的稀疏,穿过最后一片树丛,一座古朴小城映入眼帘:城墙幽灰由规格不同的灰石堆砌,足有数十米高;城门高达三米,木质漆着红金俩色,有着突出的金疙瘩;城墙的上方是唐风的建筑工事,金銮红墙宝塔好似已经屹立亘古年代,门头上还隐隐能看见刻写着乌城俩字。 “喏!你妹妹就在里面,有本事你就进去!”彩焰多少有些轻蔑。 应天无心理会她直接运转灵力就想越过城墙飞入,哪曾想灵力是运转了却是挪动不起。 “呵呵!”彩焰嘲讽到:“省省吧,这里是乌城,附近范围都有禁飞结界就算你现在长翅膀你也飞不上去!!” 应天显然被激怒了一把拔出背后的巨剑奋力一挥,一道劲力十足的风刃霎时飞出狠狠击在城门上,震得烟尘四起。 然鹅烟尘散却木门竟无丝毫裂痕。 “哼哼!这可是乌金木,乌金石堆砌的,就你那小破剑,还是收起来吧!”彩焰一脸得意。 (乌金是一种类别,有多重物质形态但是这种类别的物质对灵力有极高的抗性,对物理伤害耐性虽低却也是轻易不能破开,本身品阶由精纯度决定,眼前的城墙赫然是五阶品质,非五阶后期以上轻易不能破开。) 应天气急一剑嵌进彩焰脚边的地面,贴着她脸前面露凶光:“你想死吗!?” 彩焰却毫无惧色,一脸不服气:“哼!没我你能进去!?都到家门口了还能让你欺负了不是!?”撇嘴。 “……”应天又气又恼,连发数剑乱砍到城墙、城门,可烟尘散去仍是毫无损伤。 “行了行了,不嫌闹腾,帮你叫门就是了!”彩焰捂着嘴鼻一脸嫌弃,还是被烟尘呛到几下。 她慢慢走到城墙下,俩手贴着嘴比作喇叭:“曹哥哥(澜江)!!!洛姐姐!!洛哥哥!!!你们有没有人在的啊!!在的话开哈门呗!?泽老大!!?”喊了半天却没有对应的人回应,不知道是喊累了还是不高兴喊了,她就索性蹲坐下来等着。 过了不久,一手持长金枪,身着着金闪闪的一套铠甲的人从城墙上探出一脸郁闷的表情:“我说,他们都喊到了为啥偏偏不喊我!?” “啊!是小三儿!!!”彩焰突然站起惊叫。 “……”金三(四阶九级)虽然已经习惯但还是照例说了一句:“你好歹加个哥哥吧,叫他们就那么亲……”显然有些不高兴。 “哼!小三儿就是小三儿!快点开门。”彩焰一脸嘚瑟。 金三无奈摆摆手,城门应着展开,拉开城门的是一个三米高的巨汉,这城门怕不是正好为他设计的。 “磊石!!!”烈一下认出了眼前开门人的气息:“呃不过这体型有点不对呀,你有这么高大!?” 以前的磊石(四阶九级)也是一般人的高度,现在却足足高出众人一倍活脱已经是个巨人级,而彩焰已经在一瞬间跑到了磊石(五阶一级)旁边,躲在他后面:“略略略,怕了没,看你们还敢欺负我不!” “……”应天收起剑挺直身径直就走入城内。 “等等大帅!?”轻烟还想阻拦,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拦不住,也只能跟着。 待众人纷纷进城,磊石又缓缓将门合上:“呜呜呜咚!”烟尘四起,可见年代多么厚重。 “我家小妹呢!?”应天插着手,一脸凶相。 “哼!关门打狗!!!”彩焰一脸傲气。 众人一惊,烈魄栖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几道雷矢击麻倒地,白大护住了轻烟,应天随手接住雷矢只是轻轻一掐的样子雷竟然被掐碎噼里啪啦一下就散开,磊石已经飞身而来,应天拔剑一档。 “咚!”巨拳与巨剑的碰撞 应天也猛然发现眼前这家伙的修为竟然暴涨到了五阶四级,立刻认真起来。 白欲出刀支援应天,枪尖寒芒却已至,白仓促抵挡,长刀与长枪激烈碰撞,摩擦出花火。 “五阶二级!!”白大惊,俩人各出奇招焦灼在一起。 “啊啦啊啦,看起来没我什么事了!”此时雷系弓手才显露身形立于城墙之上-(上官)紫鸢(四阶七级,紫雷)。 “哼!让你们欺负我,现在惨了吧!!”彩焰开心极了。 飞羽打着哈欠从城中走来:“什么事啊?这么吵……哇啊”差点被风刃擦到。 急忙飞身上城墙(是身子很轻踩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去的,不过明显很是轻车熟路)“吓死我了!”飞羽缓了缓。 其他人也都被吵醒围在城墙上,萧瑟澜江赶回,十二人,全部到齐,整整九名五阶,三名四阶后期。 应天这才发现情势不对,脱身开来,不再与磊石缠斗,白与金三也各退三步。 “我的乖乖,这到底什么情况!”栖最先缓和惊讶地看着“烂大街的五阶”。 “我家小妹到底在哪里!”应天一眼看到了澜江,再次吼问。 “……她现在在突破的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扰!”澜江有些愠色。 “突破!?”应天半信半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脸:“泽锋!!?” “哈哈大帅!?不好意思我跳槽了!”泽带着笑颜掩饰尴尬:“不过蓉姐确实没事,您就放心吧!” 虽然不知道泽锋什么情况,但是以大帅对他的了解还是放心下来。 “没事就好!”应天将剑插入地面后退几步,再无战意。 白也轻轻将刀放下,金三(四阶九级)枪尖一挑直接收缴;磊石(五阶一级)拔出巨剑退到门口;彩焰捡起魄和栖的刀剑,快速逃到磊石身后,还不忘记向应天吐舌头,一脸得意。 “我等先前多有失礼,还请诸位不计前嫌,请!……”泽锋跃下城墙,请众人进入城中楼阁。 说是楼阁其实只有俩层,第一层就是大殿却有五米多高,雕梁画栋各种纹刻都是栩栩如生,殿内整齐规划地摆放着金桌锦毯好不豪华。 “还挺会过日子!”应天嘲讽了一下泽锋。 “哈哈,这些东西我们来时就有了,我们也只是抛光打磨洗净了一下,这里是一座古城有多少年头早就没人知晓了,我们也只是暂时借住……”泽锋陪笑解释。 “原来不是你们的城池呀!”烈到处观赏着。 “我们可没人力建造这种防御设施……”洛琪已经坐在最高位的椅子上。 “呃……那应该是我的位置才对……”泽锋摸摸脑壳。 “嘁嘁嘁,我们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洛德(佩戴天梦服饰)出现在洛琪身旁。 十二人依次落座(除了洛琪,其他都是队长坐中其余俩人站立左右,ps:磊石恢复了正常人大小),应天也随处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六人跟着坐或站在一旁(应天坐,栖站左;轻烟坐,白站左,大站右;烈魄分坐。) 澜江示意了萧瑟一下,萧瑟吹了一声口哨,突然一群衣冠楚楚的猴子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走进殿内,依次端上各位的桌子。 “没什么好招待的,一些土产略尽地主之谊……”泽锋端起已经被猴子满上酒的杯子。 应天直接大口吃喝起来,(平时就没有多少时间吃饭,这一连奔波也着实饿了,毕竟他也没修什么辟谷技能。) “哈哈,大帅豪气!”泽锋一饮而尽:“大家不打不相识,好吃好喝!” 众人这才动筷。 “大帅!您就不怕有毒吗?”栖在一旁小声叮嘱:“千防万防,小人难唔……”还没说完就被大帅塞了一嘴肉。 “哪儿那么多废话,泽这货啥德行你是不知道还是咋滴!?”应天又继续大口吃肉喝酒。 “唔……”栖艰难下咽:“额呵,泽虽然一向光明磊落但现在毕竟不是自己人了……”突然发现挺好吃的,自己也蹲坐在一旁大快朵颐起来。 “……”其他人看着俩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尬笑了一下也开始享用美食。 平时一样吃相的烈却有些没有胃口,又摸出护符碎片,陷入悲痛。 “你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轻烟突然提问。 “龙岛之后!”洛琪撕咬下一片羊腿肉慢慢咀嚼。 “?都已经三个月多了吧这!!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轻烟继续提问。 “修炼呗!还能干嘛!”金三擦着自己的金枪(已经褪去战甲)。 “修炼!?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打算怎么回去,这里原来就有古城!?那这个古城又是何人所建!?”轻烟连环提问,现在的问题真是越来越多。 “我们是从北边的裂缝一路南下过来的,那里太热了,难熬,修炼不了,回去的话就重新找个裂缝就行了,这城八成是这里原着民建的,不过应该已经死绝了!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一群猴子!”金三喝了点果酒,继续说到:“这些猴子可厉害了还会酿酒!” “呃哈哈,这样啊,那你们打算怎么找裂缝!?”轻烟。 “四天以后,东北方会展开一道,足够我们进出了,推算会正好差不多在我东阳城附近!”洛琪:“你们这几天要是安分点,我们倒是不介意带着你们一起!” “那……就多谢了……”轻烟还有些不太能摸清他们是敌是友。 汇流 几人正是吃得尽兴,萧瑟偷偷拉着杜皓走出殿外。 “搞什么,我还没吃饱呢!”杜皓边吃边发牢骚。 “诶嘿,听说你被他们砍得不轻来着!?”萧瑟似有些嘲弄。 杜皓一下把手中的食物扔下:“一提我就来气!” “诶嘿,不如趁现在报报仇!?解解恨!?”萧瑟露出诡笑。 “……奥”杜皓心领神会:“好兄弟!” “好兄弟!”俩人击拳。 …… “吃完怎么能没点饭后甜点呢!”萧瑟和杜皓突然推着一车蛋糕走了进来:“来尝尝我们新做的水果蛋糕,这可都是用的新鲜的灵果!”俩人一唱一和,分别给众人端上一盘,还贴心地递上小勺子。 眼见大家都吃上了,俩人对视,一脸坏笑。但萧瑟突然发现一旁的烈一口没动连忙上去,贴心地直接给他铲了一勺:“诶!?你怎么都不吃呀,是不合胃口吗!?要不你说你想吃些啥,我也都会做些,给你弄道来!?” 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脱:“不!不不!不用麻烦了,我吃,很合胃口,很合胃口!” 看着烈大口咽下,萧瑟杜皓俩人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其余十人一脸懵逼:这俩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招待人了!? “……你们俩今天抽风了吧……”金三吐槽:“啥时候学会做蛋糕的!?” 萧瑟转瞬堵住他的嘴:“得,这么大块蛋糕也堵不住你的嘴!” “不好!”白一刹感觉到不对:“蛋糕有问题!” “什么!?”栖一下子被吓到了,可是他怎么没有吃出来? “哈哈哈哈!”杜皓突然大笑:“还是远近闻名的医师呢!?这么久才发现!”(对于下毒杜皓可是得心应手。) “就知道你俩在整幺蛾子!”洛琪一脸鄙视地看着这俩损货。 秋乐赶忙跑到轻烟前,吃了一口她的蛋糕:“呃……又是那个泻药!?” “哎!”洛琪捂脸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厕所在那个方向!” 烈魄栖飞奔而出,被狼群追着都没跑得这么快过,这就是所谓狗急跳墙吧。 轻烟慢慢起身捂着肚子,谢过他们也缓缓走向门外,白、应天、大先生好像没什么事。 “哈哈哈哈这毒只对五阶以下有腹泻效果,五阶以上吃了还会恢复些灵气呢!”萧瑟得意极了。 “……”众天梦捂脸无颜面对。 …… 闹剧结束,众人也都安分静卧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而蓉这边进展似乎不错,隐隐有了五阶的气息,体内也渐渐有了一点灵核的雏形。 虎感知到了她气息的些许变化,立马醒了过来,定睛看了一会儿,仰天长啸一声。 飞禽纷飞,走兽四散,林中现出九色鹿身影。 虎立起,九色鹿缓缓踱步到蓉的身旁,九色斑纹中的风木俩色闪起光芒覆盖全身(荧色发光鹿),鹿身光辉洒落向蓉,蓉顿感一阵通畅,体内灵核一下就完备形态,俩眼一睁,冲天光柱旋起,霎时突破,她缓缓漂浮起身,这才看见了眼前的彩鹿。 她轻轻落下,光柱随之熄灭,她伸出手,鹿没有躲闪任由她抚摸。 “真……好看!”蓉赞美这眼前的鹿,不知为何这鹿越看越是喜欢。 “嗯?我可以坐上去吗!?”蓉突然感觉鹿好像在低语,她轻轻飘起落在鹿的背上,鹿顺着溪流轻盈奔起,在虎的目送中远去。 乘着星夜,鹿一路载着蓉来到乌城脚下,虽一路奔腾蓉却没有感到颠簸也甚是奇异,轻轻从鹿身落下,抬头看了眼城门头:“乌城!?” “呜呜呜咚!”门已经展开,却没有击起烟尘(鹿操作)。 蓉缓步走入,四处观赏,鹿静静跟在身后。 一人一鹿一孤城,一月一夜一世界。 (当然说是这么说,还是有其他人的。) “你已经突破了!?”澜江从城墙上探出(守夜)。 “……嗯。”蓉一下子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嗯!?”澜江才发现一旁的彩鹿。 “淡青色!?你认主了!!?”澜江一跃而下落在鹿身旁。 鹿贴近蓉。 “……认主!?”蓉抚摸着鹿的绒毛有些不解。 “守着这座空城这么久,也终于还是想要离开了吗!?不过可惜了!带你走的不会是我们……不然那老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澜江缓缓离开:“还有很多房间自己找处安睡一晚吧,明天就要出发了!” “?……”蓉看着他远去又看看鹿。 鹿引着她去了一处房间,房间内陈设也尽都是为女子所准备,花红胭脂应有尽有…… 九色鹿 幻兽种,多重属性 鹿的模样,长有梅花鹿鹿角,无公母之分。 认主后会与主上同属并变幻样貌,也是天梦的标志生物,但天梦中并没有人被九色鹿认主,也没有九色鹿存在。 幻兽--也许只是存在于幻想之中,虚无缥缈的存在…… …… 翌日天明 天启三人早早就被应天喊起操练(大帅的生活其实很枯燥,没有仗打就是练兵)。 “……”栖(三阶巅峰)已经累死累活:“大帅呀,我是文官……呜呜呜!” “……”烈(四阶二级)已经收拾了心情,暂时不再低落。 魄(四阶三级)倒是还耐受得了。 轻烟这才打着哈欠在白大的陪护下姗姗赶来:“好久没睡这么舒坦了,嗯木在哪里吃饭!?”四处张望却看不见天梦的人影。 “哥!”城墙上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蓉(五阶一级)轻盈落下。 “蓉蓉!”应天一下怔住,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气势完全不同的小妹:“你……真的突破了!?” “不然呢?”蓉走去察看自己的部下:“你们这些家伙竟然不和我说一下就乱跑,简直活该!” “蓉姐我们错了,求您让大帅放过我们吧!”栖连声认错。 “哼!再来十组!”应天怒斥这个没有骨气的家伙。 “不要啊!……”栖哭丧地就要跑起操来。 “回来!”蓉又喊了回来:“他现在是我的!”对着应天显示主权所在。 “呃……那当然……”应天摸摸后脑勺。 “都去歇会儿!”蓉下令。 三人这才停下大声喘着粗气。 “……”轻烟还在找天梦的人:“那些家伙不会半夜跑了吧!” “谁说我们跑了!?”金三提着金枪不知从何处跃下:“要吃饭自己做去!”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野母鸡,直接扔给轻烟。 白直接拔刀(灵气化刃),刷刷来了一个剃毛手术,光净净的鸡就落在了轻烟手中。 “一大早就喝鸡汤,会不会补得太猛了……”轻烟觉得有些夸张毕竟昨晚就是一堆大补的肉食汤类。 “这里除了肉就是果子野菜,没有水稻那些东西……”金三摆摆手就要走人了:“哦!八点北城门集合!” …… 水足饭饱,众人也都整点好行装就聚集在北门,这里同样有道溪流截断在这里,只不过上游在更北方的地方。 萧瑟骑着虎,彩焰坐在后面抱紧着他。 “泽老大他们已经走了,你们跟紧我们就行!”彩焰招呼着众人,萧瑟已经驱使着虎缓步前行。 走到溪流旁,应天突然发现自己又能飞了,看样子溪流这里就算是出界了,他就直接浮空跟在后面,这样比较省力些;蓉骑坐在荧(鹿的名字)的背上,荧一会儿慢走一会儿蹦到溪水另一边有些活泼;其他六人只能徒步行走,十分羡慕他们。 一路沿着溪流,偶有些小坡也就一跃而过,只觉着不知道才多久竟就有些燥热起来。 “我的天哪!怎么突然这么热!?少说四十多度了吧!”栖突然抱怨起来,木属对于温度也是比较敏感的,温度一但不适应就比较难以生存,也只有少数植株才能适应极端气候。 “嗯哼!”彩焰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你们脚程还蛮快的嘛才半天多些就已经行进快百公里了!” “?已经这么远了!?”烈有些惊讶,他还似毫没有感到劳累。 轻烟已经被白背在背上(荧不愿搭载她)。 “对,乌城离炎漠边境大概就是百余公里。我们已经快到了!”彩焰紧搂着萧瑟趴在他背上闭着眼说到。 萧瑟此时已经有些嫌热了,他有点后悔还穿着狼皮。 “炎漠……!?”栖突然有些好怕:“你别告诉我我们得徒步穿越沙漠……” “哎呀!这都被你们猜到了!”彩焰皮笑肉不笑。 “……”栖带着哭腔:“我现在回去乌城还来得及吗?” “……乌城城门你开得动吗!?”烈问道,他曾偷偷试过几次,拼尽全力也挪动不了分毫。 “好像也是!”栖突然有些生无可恋了。 “大男的,这么脆弱!”轻烟有些鄙视他。 “……我觉得我不应该被一个几乎全程被人背着的家伙这么嘲讽……”栖哭诉道。 “哼!我等阶比你低那么多!”轻烟(三阶一级,刚刚不久前突破)有些不服气。 “乌木……”栖默默吞咽苦水。 “之前不是说在东北方吗?为什么一直在朝正北走!?”魄看着毒辣的阳光有些不理解。 “嗯哼,我们得先到溪流尽头才能安全进入炎漠!”彩焰回复到。 “?”正当众人还有些不理解时,已经迈入了沙地,溪流的尽头却仍在远方。 再一看没有溪流的方向尽皆是狂沙乱舞,根本无法辨认出什么。 “这里的气候居然这么恶劣!”轻烟看着远处漫天飞舞的细沙,和无数疯狂旋转的冲天沙龙卷不免有些吃惊。 “如果你们身上有容器的话,就尽量现在多储备些溪水吧!再往里面可就没有了!”彩焰叮嘱到。 “真的假的!?这溪流我也没看见头啊!?”栖看着溪流远远地流淌而来,似从天际,不免有些奇怪。 但他们几人还是都听信了,全都灌了满满当当的水,但才继续没走几步,竟发现刚刚看着源头无穷尽的溪流已经消失不见。 “海市蜃楼!?这才刚进来就有!?”栖发现自己有几个罐子里居然只有泥沙,不过还好有几罐确确实实是溪水。 其他几人也多多少少灌了些泥沙,他们这下彻底信服。 一行人深入了沙漠,却不再见得刚进来时的漫天沙暴,相反面前只有辽阔无垠的平坦沙地。 “你们现在小心些最好顺着我们的脚印走,不然会陷落的!”彩焰又提醒到,此时萧瑟驱使虎偏转了一些方向。 几人不敢多虑,真就排成一列一步步都踩在虎的脚印上。就是蓉的小鹿有些顽皮,非要跳出去耍一下,刚踩上脚下瞬间陷落,不过还好,鹿很是敏捷又跳了回来。 “好了小莹!不要闹了!”蓉刚刚有些被吓到了。 鹿轻叫了一声好似是在认错。 “好了好了,原谅你了!”蓉温柔地捋捋它的绒毛。 “乌,我也好想要养只座驾……”栖羡慕不已。 众人就这样在无边沙漠行进着,偶有几只不怕死的妖兽过来偷袭,也是被轻松解决,一路上也算顺风…… 炎漠 情势简介: 玄界 烈、魄、栖、蓉、轻烟、白、大、应天跟随着萧瑟、彩焰在炎漠中穿行,澜江不明。 泽、洛俩小队六人早已经在更前方。 金三小队三人还留在乌城。 主世界 肉糜完全占领京城,大多数住民被肉糜同化,只余留一小部分在应天亲兵设置的庇护所下性命无忧。 (瑶和同学们也都在庇护所中) 狼、潇在灵兽研究所的地下基地和基地成员们都未被肉糜发现,所以也性命无忧,不过基地留存的物资已经所剩无几。 其余各方势力均在坐山观虎斗。 正文: 众人越来越深入沙漠之中 “诸君小心!”应天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本能地感知到了沙漠中有着未知的威胁。 众人也都警戒起来,但是依旧防不胜防,只是一个呼吸的疏忽,烈魄栖一下子就被沙地拖下,半身被陷入其中。 “我的天,什么情况!”烈被吓到了使劲挣脱却毫无作用,反而加快了陷落速度。 “不要乱动!”风蓉叮咛,伸出手来想要将他拖出来。 “蓉蓉!”应天一个应激反应,直接拔剑一剑斩在风蓉指尖。 风蓉被吓得缩回手,正要责问。 剑下方的泥沙中却流出绿色的液体,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毒。 “是流沙蝎!”萧瑟认出怪物:“他们潜藏于沙地双钳拖人入沙,尾部毒刺的毒液可瞬间让人失去行动能力,三天内暴毙!” “什么!!?他们不会偷偷扎我一下吧!”栖有些害怕。 “不会,它们喜欢吃会动的,只有难以对付的才会用毒,而且不喜欢进食时有别的家伙打扰!”萧瑟补充道。 “你不是专业的吗!?怎么还没他懂的多!?”烈突然询问。 “我又没来过这里,我们研究的大多都是主世界有过的当然不知道喽!”栖慌张地解释到。 “它们也曾存在过主世界的沙漠中,只不过遇见过它们的人几乎都死完了。”萧瑟“狠狠打了他的脸”。 “哈哈都死了当然没人知道了!那你们怎么知道的!?”栖有些气。 “我们刚来的时候就遇见过这些家伙!主世界有这种家伙的近亲!”萧瑟已经驱使着虎躲得远远地。 “顺带一提!!!这家伙不好吃!”彩焰在远处大喊。 “……”栖 “冰原裂天!”魄暗自喊了一声,他周身(自身以外五厘米)沙地瞬时被冻结,他一下飞身而出,一只巨大蝎尾突然从旁钻出,魄虽已经看见,却根本来不及招架,就在接受命运之际,一道淡青色的风刃狠狠劈开了毒尾。 半截毒尾尖落地,巨蝎痛苦地嘶鸣着钻出沙地,众人这才看出面貌,确确实实是只金蝎,与这遍地金沙浑然一色,几乎难以辨别,身型高过魄一倍。 四对强有力的足,长长的双钳虽有锯齿却好像只有钳制猎物的能力。 “没有尾巴应该就不难对付了!”栖大致观察了一下分析到:“四阶三级左右,关节处应该是弱点。” 魄直接一刀砍向蝎的前左腿关节,然而没有丝毫用处,还被震得有些发懵,被蝎钳一下打飞,还好地面是沙子,不然又得伤得不轻。 “直接照着尾巴一点点捅就行了!”彩焰在远处大喊。 魄爬起来,蝎子也已经近前,灵敏地躲过蝎钳跃在蝎钳上,顺着蝎的身躯奔向尾部,径直一捅,只听得蝎子痛苦的嘶鸣声,又接连捅了多次,蝎尾断了一节又一节。 最后一次直直捅穿腹部,刺穿蝎子内脏,绿血流了一地,蝎子再无生机。 “……”魄虽然解决了蝎子,但是身上被浸满了绿色血液,突然晕厥倒地不起。 白将轻烟交付大先生,立马奔来查看。 “白医师!我老大他没事吧!”烈有些焦急。 “绿血好像……没毒。”白又继续感知魄的身体情况:“他内脏可能被刚刚的反震伤害震伤了,不过没有大碍。”说着开始给魄治疗。 “呼!没事就好!”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是!没事就好,那能不能先救我们出来啊!”栖吐槽到。 “把手给我!”蓉已经跃到烈身前,鹿跟到一旁。 烈伸出手来,蓉一下就将他拉了出来,顺便帮他弹了弹身上的沙子。 “谢谢蓉姐!”烈突然有些害羞。 “偏心!蓉姐你偏心!呜呜!”栖酸得好像刚吃了一口老醋。 应天在远处一抬手,栖连带着沙子一起飞出,一屁股摔在沙地上:“诶呦!我怎么这么难呀!你们就不能对我这个文官温柔点吗!?” “一个男孩子哭哭泣泣像什么话啊!”轻烟在大先生背上指责到。 “我好歹是大学士,是国家栋梁啊,他们是武夫,我是文人,他们铁血硬汉,我又不是,我虽然哭哭泣泣,但我也对国家做出过贡献呀,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呜呜呜!”栖委屈极了。 “行了行了!”应天手一挥让他轻轻飘起:“你就别叨了,快点赶路吧。” “乌木,这还差不多,我一个靠脑子的非要我卖力气,我能怎么样嘛……”不用自己走路也算是好多了,栖也收敛了一些。 应天让栖飘在自己身旁,好加以保护;蓉重新骑坐在鹿身上,烈在身后走;大先生背着轻烟,白背着魄以一字排列继续跟上虎的步伐。 一望无际的沙漠,除了温度的不断攀升,再无其他变化,众人也是越加身心俱疲。 “不……不行了……”栖已经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喝点水吧!”应天看见他已经喝完了自己的水,就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 “不……不用,我已经喝不下了!我不缺水,我只是嫌热!”栖有点不好意思。 “唯一一个可以给你降温的已经倒了!”烈已经走到他身后。 此时的萧瑟同样不好受,恨不得立刻就把身上的狼皮甩得远远的,可是偏偏彩焰就喜欢趴在上面乱蹭;虎倒是还好,因为在吃过草药后,好像觉醒了属性能力,土系,对土地感应上升,对各属性抗性提高,不然也不会让它带路;彩焰更不用说,火属天性抗热,到现在汗都还没流出。 “还有多远!?”轻烟虽然也是火属,但毕竟等阶太低,已经是大汗淋漓。 “萧瑟!?还有多远!”彩焰呼喊萧瑟。 “啊啊啊!”萧瑟刚刚差点热得晕厥过去:“啊哦,多远啊,嗯……” “……你别跟我讲你走丢了!”彩焰突然有些担心。 “呃,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们好像已经快到了,可是泽老大他们人怎么不在这里!?”萧瑟环顾四周,尽是沙土杳无人烟。 “……诶!?走丢的是泽老大吗!?”彩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她还是比较相信萧瑟的。 “我们就地驻扎休息吧,已经到裂缝范围了,大概明天后天就能看见了!”萧瑟已经从虎身跃下。 众人一下都累瘫在地:蓉轻身下鹿,鹿也好像有些累一下瘫软在沙地上,蓉轻轻抚摸着它:“辛苦了!”。 应天拔出剑插入地面,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直接冥修(打盹);栖躺倒在地刚想生无可恋,就被烫得嗷嗷直叫,四周已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又被应天轻轻托起,这才松下一气;轻烟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端坐在上面,拿出一把扇子,扇子上竟然还有铭刻“清凉”可以扇出怡人的爽风; “我敲,作弊!”栖嘟囔了一句。 烈已经累倒了,虽然没什么负重,也不嫌热。但是也是徒步了这么远,还是一天就走了这么远,更不要说早上的魔鬼锻炼了。 白大一直背着俩人份的负重,也已经吃不消了。 “你们队长呢!?没和你们一起吗!?”蓉和轻烟坐在一起,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 “你们没有把水喝完吧!?”彩焰趴在虎身上反问。 “我这里还有,你可别告诉我我们一直在喝他!”蓉拿出满满一罐水,突然有些恶心。 “那倒没有,其实队长他只是依靠水移动而已!脱离水以后没办法长时间保持水的形态,更不能被食用!”彩焰继续说着。 一旁的萧瑟,吐着舌头大喘粗气,已经把狼皮垫在屁股底下。 “那他人呢!?”蓉这才放心地喝了几口。 彩焰从束腰里拿出一个小戒指。 “空间戒!”轻烟一下子就认出来。 彩焰从空间戒中拿出一堆材料,就地刻画了一个符文。 “传送阵!?”大先生认出来。 步骤齐备,彩焰念出咒语:“来自深渊的恶魔呀!请聆听我的呼唤……” “你有必要每次都念这个吗!?”萧瑟都尴尬地听不下去了。 “这叫仪式感,你不懂!”彩焰指责他打断了自己又从头念起:“来自深渊的恶魔呀!请聆听我的呼唤! 我将高颂您的名号,请您带着您的力量,助我一臂之力! 超高位召唤术! 出来吧!小江江!” “……”一下子众人都觉得好生尴尬。 蓝光乍起,但是出来的却是金三。 “?为什么是你啊臭小三儿!”彩焰有些生气。 “……我能有啥办法,还不是你非要念叨那些玩意,澜江就把我推进来了……”金三有些无奈。 “……哼!”彩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传送阵又陆续亮起几次,三人接连走出,传送阵直接崩碎。 “泽老大呢!?”澜江环顾四周,询问到。 “不知道,我们到的时候就没看见!”萧瑟回复,彩焰已经扑到紫鸢怀里诉苦。 澜江看了看磊石,磊石意会,感知起附近的地面,不久后回复到:“泽老大他们好像遇见了一只五阶七级的沙蜥,已经引它离开了!脱离危险以后应该就会赶回来!” “五阶七级!!!”烈惊讶:“我的乖乖这么危险。” “嗯,泽老大他们在前头帮你们引开了很多危险!”磊石平缓地说到:“你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才是!” “原来是这样……谢谢!”轻烟有些愧疚:“抱歉!我一直还对你们抱有敌意……” “多的也就不说了,我和磊石过去看看情况,你们就先呆在这里!”澜江跃到已经长高数倍的磊石肩膀上,远去。 “诶嘿,澜江也走了那现在我不就是老大了!”金三突然有些得意洋洋。 “臭小三儿还想当老大!?”彩焰不留情面。 “……什么嘛,有什么不可以,这里我们四个我职位最高好不好!”金三难受急了。 “好了彩焰!他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就不要老欺负他了!”紫鸢劝解到。 “哎,还是小紫最好了!会帮我说话!”金三感激涕零。 “那也是看在我的新武器的面子上!”紫鸢补充道。 “……”金三一下子情绪低落 “我也要新武器!你帮我打造我就勉强暂时听你的!”彩焰一脸兴奋。 “那材料!?”金三突然变成商人嘴脸。 “当然你自己报销!”彩焰有些无理取闹。 “……”金三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地。 夜斗 不久便已至夜幕,温度骤减,众人虽感到凉快却还有些不太适应。 在他们的不远处,不时闪现几道流光,巨大的轰鸣声随着距离越发的小些。大家大概能够猜到,那是泽(前)长官正带着一众人在与那巨蜥缠斗。 应天突然站起身,拔出剑来,气色明显比先前好过太多。 “你去哪里!”金三一下子警觉地跃起,枪尖直指应天。 “我去帮忙!”应天没有理会径直飞往。 金三欲拦截,却跟不上他:“萧瑟!”连忙喊醒一旁酣睡的萧瑟。 萧瑟虽然懵醒却也是立马发现了情况,迅疾唤醒了虎,一跃而上,金三紧跟着跃上。 “搞什么!”彩焰没了毛毯加抱枕很是气急,过了一会儿才察觉状况。 众人这才纷纷惊醒。 蓉赶忙整备:“我们也去帮忙!” “等等!你们去只会添乱!”紫鸢(伪五阶)弓(四品高等)一张,箭矢已经幻化成型,瞄准了蓉。 “你们几个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彩焰此时也将绸带唤出也隐隐有了五阶的气势。 “这个世界怎么了,五阶遍地走!?”栖暗自感叹。 “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去帮忙!”蓉一手捂住胸口,袒露心声,满是忧心,她已经实在欠眼前的人们太多,却不由纷说就会成为敌人,她的心在滴血。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泽老大们虚弱干出什么!?”紫鸢不知为何敌意颇大。 轻烟上前挽住蓉:“蓉与我等不会前去,就他们三个去总可以吧!至少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他们在那里大帅就算想有什么举措,你们也可以以他们为要挟!他们也算是蓉的宝贝,大帅不会不当回事的!” 彩焰看向烈魄栖三人,在紫鸢耳边悄咪咪说了些话,紫鸢这才收拢弓箭:“那就他们三个去!” “啊!?”栖有些无奈。 “放心我们不会添乱的……”烈好像有些明白添乱是指哪方面了。 “我以军人的荣誉担保,不会做什么手脚!”魄直接发誓。 说完看着紫鸢无任何动作,三人只带了兵器就直接出发了。 三人有了那么长时间恢复了很多,现在温度也算宜人(只有四十多度)更添力气,很快就到了战场不远处,只见。 天梦几人将巨蜥围住,那巨蜥可真是十分巨大比之先前巨蟒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身长约莫有百米,身上已经有无数个口子,大部分却都已经要愈合完全,只有前左腿还有几处好像是新造成的。 泽锋(五阶五级)一手捂着左臂,正在接受秋乐(五阶三级)的治疗,洛琪(五阶三级)护卫在旁; 磊石(五阶四级)正在巨蜥面前与其对峙,飞羽(五阶二级)在空盘旋不断释放风刃袭扰,澜江(五阶二级)蓄力箭矢冷不丁就给巨蜥的伤口来两下减缓它的恢复速度还加快巨蜥的体力消耗。 洛德(五阶三级)与杜皓(五阶一级)在俩侧掠阵以防止其他干扰。 金三(五阶一级)和萧瑟(四阶九级)骑着虎(四阶九级)看住着在一旁观战的应天(五阶五级)。 大帅突然飞身出招,金三又没能拦住。 巨剑一口气就嵌进巨蜥的左腿伤口里,一下就削下一大片肉皮,巨蜥痛得嘶吼回嘴咬来,却被应天飞身躲开。 巨蜥一口唾沫直接飞来,大帅直接用剑准备挡下,不料这唾沫竟有腐蚀性,五品的大剑刹那被灼烧损毁,腐蚀的唾沫还蔓延至剑柄,大帅赶忙丢开,又侧身躲过数个唾沫,挥出数道风刃没有大剑加持威力弱了几个档次。 巨蜥也不示弱,直接召唤流沙抵挡住风刃,但还没来得及撤去流沙,尾巴突然被磊石拖起,来了个360度托马斯小回旋,摔在一地的金刀上,肚子被扎穿好几个洞,血流不止。 它直接召唤流沙将金刀吞吃,掩盖住伤口,留下金三在一旁心痛如绞。 三人趴在远处,自知上去也是拖累,只是远远看着不敢近前。 大帅甚是凶猛,直接徒手冲上去对着巨蜥的上颚就是一套连环拳,但是好像没造成多大效果,巨蜥召唤流沙,大帅迅疾闪避。 流沙充斥而来,磊石也发力,死死克制住流沙,但等阶上有所差异,流沙还是飞来,只是威力骤减。磊石被流沙吞没,但是很快就脱身,并无大碍。 巨蜥的伤势已经恢复完全。 “可恶!这家伙皮糙肉厚,恢复力还如此惊人,近有流沙,远有飞痰!该怎么解决它!”泽锋一时没了办法:“就只知道腹部比较脆弱。” “你们为啥不直接甩开它!”大帅一边与巨蜥缠斗,一边询问。 “这厮在我们身上标记了气味,只要不出沙漠都能寻到我们!而且盘踞在裂缝出现的附近,一但不在这里解决它,很有可能会跑到外面去!”飞羽飞到一旁解释。 “那就只能下杀手了,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就是,我先上了!”大帅顿时爆气一下气息提高数倍直直逼近五阶七级,与巨蜥的气息相差无几,飞沙对峙狂风,一刹乱成一片。 巨蜥不知是酣战太久疲惫了还是觉得情况不对,立马钻地想要逃脱,被应天一把死抱住尾巴,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上拖拽,飞羽也凑来帮忙,俩人拼尽全力,终于是将它重新甩飞了出来。 “看样子先前有些小觑大帅了!”磊石暗自庆幸先前应天没有认真,不然这实力再加上兵器之利自己哪里是对手。 巨蜥重新爬起,直接几口唾沫乱飞向众人,不过精准度不高,没有命中任何人。 “看样子这巨蜥也快完了!”洛琪站稳脚步。 “巨蜥完不完我不知道,我倒是快脱力了!”磊石已经退化身形,单膝跪在地上,显然已经没有了气力。 洛琪赶忙上前:“换人!”一个健步就飞驰而上。 巨蜥接连吐出唾沫,都被灵敏躲过,大帅一个左重拳直接打转了它的头。 洛琪一跃,枪尖直直捅穿巨蜥左眼,痛得巨蜥挣扎着嘶鸣,想要甩开洛琪,洛琪死抓住枪柄,任其摆动,都没有被甩脱。 一个翻身双脚踩着巨蜥闭合的眼皮,一个横扫,顺着眼皮缝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这才脱身开来。 巨蜥的眼角流出脓水和血水,不再嘶吼,只想快速逃脱,又试图钻入地下。 哪能让它如愿,应天再次抱住它,但这次巨蜥尾巴居然直接脱落,让巨蜥真的逃走了。 “断尾求生……!”泽锋有些惊讶:“这什么品种!?” “不好!我们赶快回去!”洛琪立马反应,提枪直接跑起。 众人也反应过来。 飞羽,应天直接飞去,萧瑟立马驱使虎载上洛琪,飞奔回驻地,虽瞥见了烈魄栖三人却无心理会。 …… 应天飞的最快,看见人影就随即大吼:“快离开那里!!!” 大家都不明所以,鹿直接一角将蓉顶到身上,跑开。大先生虽不明白情况,但还是直接将其他人短距离传送开来。 就在传送离开的瞬间,巨蜥的血口从地面闭合而出,蜥身飞出地面,吐出嘴中泥沙,只有几张毛毯,有些气急,直接几口陈年老痰吐出。 鹿灵活蹦跳左躲右躲,大先生展开空间将痰传到一旁。 “没事吧!”应天径直飞到蓉身边。 “嗯!”蓉除了被鹿角顶了那么一下,都没受到其他伤害。 飞羽也赶到了,直接就几道风刃飞向巨蜥左眼,巨蜥也不傻,把脸一转,风刃全都打在右脸。 虎载着洛琪姗姗来迟,洛琪直接飞身,一脚将枪踢出,再次精准命中巨蜥右眼,巨蜥吐舌嘶吼不出声来,应天顺势自上而下一记重拳,巨蜥的上颚直接截断了自己的舌头。 巨蜥在地不断挣扎,一看就是痛不欲生的样子,但是再找不到目标,疯狂乱吐口水,可是吐反了方向。 “这家伙彻底完了!”萧瑟看着巨蜥,不觉有些心生怜悯:“就是放着不管也会被其他生物吃掉了吧!”说着按摩按摩虎头,虎低吟了一声,深有同感。 众人没有再出手,静静观着,直到巨蜥自己耗尽力气,气绝身亡。 泽老大他们这才赶了回来看见巨蜥已经死了,着实松了一口气,烈魄栖被远远甩在身后。 大家再次入定,重新休整,解刨尸体的重担就落在了烈魄栖三人身上,当然白、大也没闲着出手帮忙。 “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轻烟看着伤得不轻的天梦众人更是歉疚。 “哈哈,没关系都是一路上的互相照顾应该的!以前还是同僚的时候你们也没少照顾我!”泽锋强忍着痛楚笑着说到。 “别乱动!”秋乐还在帮他治疗被腐蚀的部分,虽然巨蜥已经死了,口水还在腐蚀他的身体。 蓉也在帮着其他人恢复伤势,他们每一个都或多或少都伤得不轻,看样子一路清剿了很多麻烦。 “呐毒尊特制饮料,可以坚挺俩小时哦!!”杜皓拿出自己的独门秘方分给众人。 “坚挺!?”彩焰一脸鄙夷。 “就是恢复灵气的!”萧瑟猛灌,他没少被这个“好兄弟”试药,现在只要随便闻一下就能对他的毒药了解个大概。 应天想都没想也猛灌了下去,顿时感觉灵气上涌,力气又回来了,当然实际效果也没有那么夸张,也只是恢复了个三分之一而已,不过还在继续慢慢恢复,于是他便开始冥想吸收周围的灵气,来补充,突然发现补充速度是原来的好几倍不只,看样子这药的最大功效是在这里。 众人见状也纷纷喝下进入冥想,很快就恢复了个大概。 “这就是药师嘛!太赞了吧!”轻烟有些羡慕他们的配置了:“比我们家那个快捷背包(指大先生)好用多了!” “万分抱歉!”大先生听出来她是在嫌弃自己。 杜皓被夸得有些高兴:“属你识货,呐这个送你!”直接把一个从空间戒里拿出的布袋子塞给轻烟。 “这是!?”虽然别人送她东西,但是这个布袋子实在卖相不太好看,她有些不想收下。 “这里有一些特殊作用的药水,效果我写本子上了,然后本子上还收录了一些最近遇见的草药的部分效用,就当是交个朋友!”杜皓一脸邪样没想到这么大方。 “喂喂!那里面好像有一大部分是我的研究资料!”秋乐突然发起牢骚。 “还不都是拿我试的药!”萧瑟也有些生气。 “好了好了不要吵!”泽锋劝解几人。 “……书我就不用了,药我收下,您直接口述告诉我都有什么用吧,我记性还是不错的!”轻烟将本子拿出递还,被秋乐一把拿走。 “切,小鸡肚肠的家伙!”杜皓有些不服气。 “嗯!?”秋乐好似要杀人一般。 “……”杜皓撇过脸去,不敢和她继续计较。 “哈哈,好了都是一家人,就这样啊,和气为贵,和气为贵!”泽锋老好人了。 “啊找到了!”一旁的栖好像有了大收获,很是兴奋,但也立马低落:“哎!怎么是个低品质的……”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颗五阶土属灵兽核情绪低落地走了回来:“给!这应该是你们的!”递给泽锋。 泽锋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扔给金三:“给磊石打造件好的!” “啊!?我来!?”金三指了指自己又看看洛琪。 洛琪已经睡着了,洛德看护在身旁。 “现在!?”金三又确认一下。 “现成的五阶蜥皮,和五阶兽核,你应该也没疲惫吧!你那里的辅助材料应该也够用吧!”泽锋说着也准备睡下:“而且磊石是你部下!” “……好吧不过事先说好,炼得不好别怨我!”金三看了看磊石。 磊石点点头:“我信你!” “……呃……谢谢!”金三起身走远了些,磊石也跟上帮他护卫。 “我也去帮小三儿!”彩焰也去凑热闹了。 离界 翌日天明,众人皆已经陆续苏醒。 一眼就看见磊石在穿着新装备,好像是一整套战甲,颇有唐朝的风格。 金三在一旁满脸自豪地自吹自擂:“嘿嘿!我还加了点从城墙上凿下来的乌金粉,那个大帅现在绝对打不动你!” “哦!?我试试!”应天已经闪身过来,直接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拳,磊石完全来不及反应被完全命中,应天顿感自己的力道被甲胄抵消掉了大半:“好东西!” “哈哈哈,怎么样厉害吧!”金三高兴坏了。 “呵呵!”磊石尬笑,不过确实没有多少伤害。 “五品初等,嗯你也算是五品锻造师了呀!”洛琪夸赞到。 “哈哈!”这可把金三高兴坏了。 “洛姐姐,洛姐姐,人家也帮忙了的!”彩焰急忙抓住洛琪的手撒娇。 “嗯彩焰,最棒了!”洛琪抚摸她的头,认真敷衍到。 “嘿嘿!”彩焰也很高兴。 “……”金三无语又突然想起来:“只不过甲胄不会变大,你变大以后会变成半身包裹式的防御就没这么全面了!” “应该没有太大关系,我只要多加注意就是!”说着他变大了试试,果然是这样:随着身形变化,铠甲也转变了样式,本来能全身包裹的战甲,此时只包裹了关节部位和部分脆弱肉身,倒是还是很舒适。 “俩个高品炼器师……我承认我酸了……”轻烟又看看自己的人。 “……”几人都有些尴尬。 “好了大家先吃点东西吧!”蓉、秋乐已经准备了早餐,烈烧的火。 是一锅厚菜粥,清香四溢,舀入碗内,再交于魄,一碗沙漠冰粥就完成了。 “啊!在沙漠能吃到冰凉凉的食物,真是享受!”秋乐十分惬意:“可得让老爷子多招收几个冰系的下次带上!” “也不能是渊将那种的……太难对付!”泽锋突然发抖。 “也是!”秋乐想想也有些后怕。 “他怎么了嘛!?”烈有些好奇什么人能让他们怕成这样。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飞羽神神秘秘。 其他人只是恶寒没有多说什么。 烈他们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 主世界: 明明已经将近春季,气候也愈加暖和,以京都为中心附近范围的城镇却突兀地飘起了鹅毛大雪,上层的人们感到诧异派遣了调查队前去查看。 踏过半腰高的雪地,深入城中。 楼房树木皆如冰雕,地面一片银装素裹。 尽皆是被寒冰封存的肉糜,全都无了生机,轻轻一触就完全碎裂化为灵气消散。就连主导这次灾难的蒙面男(四阶七级)也没有幸免,却被封存于坚冰之中任凭调查队如何打磨,也无法撼动分毫。 幸存者全被坚冰圈住在一起,被冻得发怵却是都性命无忧,京都的危机竟就这般被解除…… “阿丘!呜呜!”瑶全身裹着棉被还是不住发抖:“你救我就救我,干嘛把我也冻住呜呜!”看着在前面开车的司机简直气坏了。 “哈哈,渊的技能是范围伤害,控制起来很是困难呢,您就不要怪他了!”珏在一旁安慰。 “话说,原来我的司机这么厉害,我都不知道!”瑶还是有些开心的,原来爷爷还是把她看得很重要的嘛:“话说我们现在去哪里!?诺诺呢!?” “我们大概会去锡城,那里的环境也不错。”珏回答:“诺也会去的,您就放心吧!” “诺诺这次伤得好像很重呢,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呀!”瑶突然有些担忧,虽然诺情急下突破了但是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破而后立嘛,只有绝境才能激发潜力!这也是为了他的成长!”珏解释道:“放心吧我们的医疗人员很给力的!” “嗯……”瑶也大概猜到了。 …… 玄界: 大家在沙漠地带被热得说不出话来,都瘫倒在地上等着救命的夜色或者裂缝快快到来,不过先到的却是一群妖兽,它们是被巨蜥的血肉吸引的。 大家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那些秃鹫一样的似乎有些太贪心了,还想要咬大家几口,大家气不打一处来,和秃鹫军团爆发了不可避免的一战。 秃鹫聚集了很多,数量足有数十,一人最少要对付三四只,又气候炎热,打斗过程十分煎熬。 “有完没完!”栖刚解决第一只三阶低级的就看见远处又飞来一群,一下子瘫在地上打不动了。 应天十分给力已经收拾了五只四阶初期的,其他人倒是没讨着好处,那些秃鹫一直飞着戏耍他们。 “澜江!”紫鸢看着秃鹫刚躲过自己的箭矢就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澜江跃到她一旁,紫鸢在前,澜江在后他二人一起拉弓蓄力,箭矢竟凝聚成一只,逐渐幻化为一具紫蓝交错的龙首,龙犄角、龙须缓缓凝实。 “组合技!?”轻烟感叹。 龙瞳突闪出紫光。 “吼!!!” 四爪蓝龙震吼而出竟然追踪着秃鹫大张着嘴吞噬而入,在空中来回乱舞,无数秃鹫被悉数吞吃,在盘着紫雷的水中失去生命,从龙尾坠出。 “好强!”烈看着龙在天边飞舞不觉地感叹,龙吼还在耳边回响。 俩人力竭,龙形突然散落。 还好秃鹫也只剩下寥寥几只,慌忙扑扇翅膀逃走了。 “哇!好多好多兽核!”栖好似发现矿山一般,抱着一堆低品的三四阶兽核高兴坏了。 “……”众人终于能松下一口气,但又热又累好不难受。 “这些兽核你们要就都拿走吧,我们的空间戒都没什么空间了!”洛琪看大家都没意见也就做主了。 “……那就多谢了,又欠你们人情了!”轻烟虽然确实需要,但是很不想承这个情,真是欠得越来越多了。 “没关系就当是你们解刨尸体,和空调的报酬了!”洛琪又挪得离魄更近些。 魄有些无奈地散发出寒气。 大家均都围过来坐在魄身旁继续等待裂缝。 又是整整一昼过去,直至夜色降临周遭的灵气才开始有些异动,一个小小的裂痕这才缓缓在空中展开,大量灵气却霎时涌入裂缝。 飞羽先行飞入,天梦其他人再一个个飞跃而入,应天一个个托起大家扔进去,再自己进去,蓉被鹿载着跃了进去。 裂缝竟然真的是在东阳城的上方,一众百姓早已静候多时,眼见自家小主落下,一下炸开了锅,熙熙攘攘地就簇拥过来嘘寒问暖,城中绚丽烟花四起,应当是在庆贺小主平安归来。 周遭温度刹那变得有些冷,众人还没来得及发抖,就被热情的百姓簇拥得分离开来。 “好了!全部散开!”洛琪被挤得有些生气,大喊出声,围堵她的几名女子这才松开了她,大家也都散了下去,众人这才得以喘气。 “都干自己的事去!”洛琪一声令下,百姓不敢言语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岗位。 “我们先走了!”泽锋带着部下告辞。 “我们也是!”金三、澜江也分别带走了部下他们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蓉蓉,我也得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应天着急离开了。 “几位要不去我的城主府坐坐,我也好略尽地主之宜!”洛琪很是大方。 “抱歉!我得回去找找我的部下们了,失礼了!”轻烟鞠了一躬。 “好吧!”洛琪回应。 轻烟和白一起被大先生传送回了京都,但是他们刚到就有些后悔了,因为那里还是一片冰天雪地,远比东阳还要寒气逼人…… “那你们几位呢!?”洛琪看着余下四人。 “我们……”蓉刚刚一直在找自己的鹿,刚反应过来却有些不好意思。 “别客气来坐坐吧!就当自己家一样!”洛琪不由分说就拉着蓉往家里走。 洛德一把拖拽住烈魄,杜皓拖住栖,几人被强行带到城主府做客。 等几人进了大殿发现:侍女们早已经摆好了一桌桌酒席,各色佳肴、饕餮美味一下勾得烈魂不守舍。 刚刚就座,烈不断吞咽着口水,忍着内心的冲动,瞥向门外。 却见得一排妖娆姿色的舞女款款而来,舞色又是招得栖心醉,还未舞完,美人们却很是热情地贴向他们三人开始伺候酒水,栖烈顿时沉醉于花天酒地之中,无法自拔。 魄有些抵触地退让开,面带羞涩地不敢看舞女:“我自己吃就行,你们去伺候他们吧……” 舞女们也是识趣没再多纠缠,侍候起其他人。 蓉小小地喝了几口侍女满上的好酒,看着才一会儿就烂醉如泥的俩人满心无奈。鹿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只感觉还在附近,却是有意躲着了。 洛琪侧卧坐在正中的席位上,左手左肘撑着,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烈栖俩人的糗态。又望向魄,却见得他看着自己,未曾饮酒,也未曾吃食。 她端起青铜杯,示意了魄一下,魄看了看酒杯,有些抗拒,洛琪只是嫣然一笑,一下豪迈地饮下,一口就干得干干净净,展示给魄看。魄心里一慌,最终还是端起轻泯了一口。 洛琪看着似乎有些不悦,一下站起,侍女急忙添满酒水,洛琪大跨步就一屁股坐在魄旁边,拿着酒杯一把搂住,另一手夺过他的酒杯:“大男儿,扭扭捏捏像什么话!”直接就将酒死死猛灌进魄嘴里。 魄想死命挣扎,无奈等阶差距过高,根本脱不开身,硬是被满满灌下一肚酒,一下就有些醉了。 “哈哈!这才对嘛!”洛琪这才松开他,自己又饮完酒:“额哈!痛快!” “……”洛德简直没眼看自己的小妹。 “哎!”杜皓撤去身旁的舞女,一点点撕着面包沾点肉酱吃食,再饮下些酒,顿感惬意:“这才是生活呀!……” 蓉非常端庄地小口吃食着,任由着他们胡闹,再不想管了。 技法 带着醉意,魄摸着脑壳醒来,感到一阵抽痛,些许记忆已经无法回忆,却突然发现洛琪抱着自己,一下子惊醒,逃到一旁。看见大家都醉倒在大厅内,睡得横七竖八。 “嗯!?嗷呜!”洛琪打着哈欠也慢慢醒过来:“好像有点喝过头了!……” 她锤锤自己的脑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魄,缓缓爬起身,掸掸衣着。伸手就拉住魄:“跟我来!”离开大厅,侍女也紧跟着。 …… 侍女刚刚合上房间的门。 “你可对炼器有些兴趣!?”洛琪左手抚过漆黑的案桌,右手端着青铜酒杯,豪饮下一口,侍女赶忙跑来续上。 “炼器!?我也可以!?” 魄虽然还有些头晕,却起了兴致踱步端详起房间:这里与先前龙岛上那间并无多少差距,却是多了各色各样的兵刃,有的还未开锋,有的却只有雏形,甚至有些似乎是完工后就被折断的,他随手从废弃的那堆捡起一柄小短刃,舞了几下竟隐隐感知到四品气息的雏形。 “这么好的兵刃,为何弃了!?”魄,有些诧异。 “倘若是炼器师,你便会明白了!”洛琪有意无意地提醒他。 “……可我不是金系,何来炼器的说法!?”在魄的认知里,炼器师的基础条件便是金系,如此才能分解铁石,进行铸造。 “炼器单凭一个金系是绝不能成事的!”洛琪一下坐到椅子上。 “?”魄不明白,查看起她的煅铸工具。 洛琪摇摇头:“多数兵器都以金属制品为主,无非就是金属物质质地坚硬不易损毁,并且相较于其他坚硬物质更方便塑型、打磨,能更好地维持所塑造的型态。 但是事实上单纯以金属打造的兵器却不能完美发挥灵者的能力。即使很多人喜欢将自己的灵力附着在兵器之上以此来发挥出属性的威力,但这却不过是画蛇添足,效果非但不如肉身直接释放显着还会极大地浪费自己的灵力,更会加快兵器的磨损。 灵者尝试过后,就要么直接使用武器,灵气只用来增幅肉身强度;要么干脆不使用武器,直接使用灵气,厉害的还会凝聚出兵器的样子来战斗。 更多的就像你这般,一手持刀战斗,另一手释放灵气,用刀的时候是刀,用灵气的时候是灵气,俩者只能切换着使用,难以兼顾。” “不是也有带有属性的兵器吗!?”魄想起蓉的玲珑弓。 “那你可曾见过他们的基础材质!?”洛琪询问。 魄仔细回想,蓉的弓箭好像并不是纯粹的金属制品,但自己没有使用过,却也是完全不知道:“它们都有特殊的纹路!?然后灵力,会顺着纹路运转,然后产生出效果!” “……纹路是纹路,材质是材质,是俩种概念……!”洛琪详细讲解:“所谓的炼器,其实有俩个分支。 铸器和炼宝 器有凡器、灵器、宝器、神器之分 单纯以金属制作而成只能称之为凡器,其品阶由金属的纯度而定,并且不能与灵者的属性灵气适配,更不能增幅使用者自身。大多数金属经过蛮力捶打就可以提纯铸造成品质不低的兵器,火焰灼烧只是普通工匠为了更好铸型和方便捶打去除杂质而已,锻造此等兵刃并不会被称为炼(铸)器师,也就只是铁匠而已。 能够完成灵器铸造的才会被称作炼(铸)器师。以金属材质为基座再融入各种属性灵材能够发挥出属性威力的,是为灵器,但是这就要考虑到材料的适配性,还有融合方法,而融合各种灵材无属性倾向的灵力就可以做到(灵者觉醒属性后仍然可以使用无属灵气),主要依赖手法,极其考验炼(铸)器者的本领,也因此有了评级。 更多的金属普通的火焰根本无法灼烧,只能通过金属性灵者提纯或者反复捶打,而捶打高等金属需要的力量极其可怕比较困难,才致使人们更倾向于金属灵者提纯。所以炼器师才多以金属灵者为主。 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打磨金属也可以成为高等炼器师,将灵能材料与金属打造的雏形融合,再精细化加工出美观的造型就可以了! 你的刀便是金属灵者直接提炼而出凝聚成型的,虽然是看不出等阶的高品质金属,却只有金属,没有融合任何灵材,缺乏了灵性,不能称为灵器,即使你灌输灵力,也无法发挥更多效用!” “原来没有开锋是这个意思……”魄实在想不通加不加灵材和开锋有啥关系。 “嗯哼,不能使用灵力,对于灵者来说不就是没开锋吗!?就是钝器!只能依靠蛮力! 而炼宝又分俩种:随自身成长的本命法宝和有着使用寿命限制的用途性法宝。 炼宝者只能炼制自身属性范围内的灵宝!对材料属性的要求比较单一。但是用途广泛。” 洛琪缓了缓,酌了口酒,又继续言到:“再来是纹路,无论器或宝,其上的纹路就如同人的经脉一般,是用以引导灵气的,越是精妙的纹路越是能将灵气的效用发挥。这种刻画并不能随意,若是纹路错乱反而会无法使用灵气,与寻常兵器无异,甚至更废。 就比如你的护手,便是灵器范畴,以上等金属为基座以冰原裂天虎的血肉为灵材所铸造,再刻画出虎爪的纹路,只要灌输足量的灵力,就可以让你发挥出冰原裂天虎的力量!而你就可以用这种力量捶打金属!” “我有的时候灌输灵力,它却不会发动,难道是因为灵力不足!?”魄。 “嗯嗯!……”洛琪摇摇头:“并不是,会发生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你的护手诞生了灵智而已!而诞生灵智的灵器便可以称为宝器了!之所以灌输灵气而不发动是因为它自我判断为没有必要。” “……”魄摸着护手有些无语,这家伙可是让他社死很多次。 “就以我个人判断,它只有在感应到你的情绪波动异常的时候才会有所反应,比如濒死的恐惧、焦急的迫切亦或是社死的尴尬。当有这些极端情绪出现的时候它甚至会直接抽取你的灵力爆发而出。”洛琪却也是听别人说的,自己并没见过魄那尬死的样子。 “那要怎么才能随心使用!?”魄不免有些迫切想要知道,护手竟然也起了丝毫反应,他急忙克制住了。 “嗯…”洛琪思考了一下:“你要不试试和它交流看看!?” “…我……该怎么做?”魄私底下试过和它说话,但是没起作用。 “闭上眼!” 魄照做。 “向它传导灵力,再慢慢感知它的存在……” 魄将灵力缓缓灌入护手之中,护手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不管灌输多少灵力,却还在不断地吞吃,一直到魄感觉自己的灵力见底,也还是没有其他反应。 ‘这也太费灵气了吧,怕不是再来十个我也不够的。’魄心里有些没了底,但还是强行要将自己最后的灵气灌输进去,却感觉如同堵塞了一般,根本灌不进去,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强行灌输。 护手散发出光芒,强行将魄的灵气逆溯回流进魄的体内,魄着实被惊到了。 “…应该是灵能枯竭会让你昏厥甚至落下病根,所以护手才会反哺灵力吧。”洛琪对拥有灵智的宝器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它们很容易被使用者的情绪所带动。如此这般也是在做实验罢了。 “……”魄此刻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想放弃,他盘腿坐下,静心冥想,继续重新将灵气重新传导,静心感知那细微的存在,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它明明存在在那里,却无论如何呼唤,都不理睬他。 ‘冰原裂天!’魄心中不断地呼唤着,他的意识突然进入一个奇妙的幻境之中: 他发现自己在雪山之中慢慢前行,但却不是自己的意识在控制,也只有手部有一点实质性的触感,手掌之中能隐隐感到雪地的冰冷刺骨,皑皑大雪之中,他恍惚间看见一只鹿影,他迅疾扑咬上去,一爪撕裂鹿的血肉,暖流顿时透过手掌,那是血的温度…… 魄的意识慢慢醒来,他睁开眼看了看正在椅子上盯着他看的洛琪,慢慢站起身。 “?有什么发现!?”洛琪看着他的心态好像恢复正常猜测他有所感悟。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它不会随意浪费力量…”魄想了想肯定地答复:“一击必杀!” “一击必杀!?”洛琪若有所思:“冰原裂天虎嘛……那看样子不适合随心催动了呀!”洛琪摸摸头有些失望:“诶!本来还想着借用你来实验我的推论呢……” “什么!?推论!?”魄。 “就是可以依靠蛮力捶打炼器呀!”洛琪也没有隐瞒:“我虽然已经是五阶灵者但是力量才堪堪能捶打四品下等些的金属,更高等的就必须得动用灵力才能提纯、塑型、打磨。毕竟四阶的力量已经算是人类肉身极限了,顶多也就是再用灵力增幅一下……” “……”魄:原来不依赖金属提炼也是你的推测呀…… “哎!”洛琪失落至极:“你先回去吧!” “……”魄有些无语,但只得走出房间,循着原先的记忆回到大厅。 “她领你去做什么了!?”蓉正在大厅内喝着清茶,看护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俩人,不得不说烈栖的睡相实在有够差的。 “……教我更好地使用护手……”魄摸摸护手,蓉没有多问:“喊醒他们俩吧,我们也该早些回去了!” 魄径直走去踢了踢俩人。俩人却只是转了个身继续死睡,魄心中咯噔一下猛的催动灵气,一掌拍在烈眼前的地上。 只听得“咚!”的一声,烈一下被惊得睁眼,酒也瞬间醒了,只见得眼前的地面陷进去手掌大小的窟窿,他颤颤爬起来,摸摸后脑勺。 “……”魄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动静,刚刚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过这一下他也是有些摸清了护手,应该再不用说出那羞涩的口诀了。 “发生什么了……”栖也苏醒了过来,却还是懵懵懂懂的。 穷途 四人潦草地整备完行装便准备离开城主府,却见得德皓俩人正在城门口。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多呆几天,舒坦舒坦!?”杜皓已经佩戴了天梦的服饰,背后翠绿的双镰外观虽无多少变化,刃口的锋芒比之先前还要锋利许多,隐隐透出些许令人不安的气息,约摸已经是四品上等的级别(三品→四品)。 洛德全身包裹在漆黑色斗篷之中,刚好拖到地上,压根看不见脸庞,依靠在门框上,看了几人一下又继续看向府内,似乎是在等人。 蓉作揖:“我等还有些公务在身,就不多叨扰了,此番多蒙照拂,先行谢过各位,但我等尚无能报还,他日若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尽管招呼便是!” “嘁嘁嘁!帮忙?不添乱,我们就已经是感恩戴德了!嘁嘁嘁!”洛德突然嘲讽,刺耳的声音真是让人烦躁。 “……”四人只能尴尬赔笑。 “那我等就先告辞了!”蓉说罢便领着众人准备踏出门了。 “等等!”洛琪身着银黑绒甲,黑披风翩起,左手提着头盔快速踱步而来。 “?”四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临近洛琪放缓脚步,慢慢走近到魄眼前,右手慢慢摊开,露出白翠的雕刻成虎侧脸的玉佩:“这是某个人遗落在我这里的,你若是遇见了他,便帮我将这玉佩交还吧!”说着就要塞给魄。 魄本能地退让开来:“何人遗落?为何我来还!?” “你只管收下便是,遇见那人之时你便知晓了,你与那人有缘,而我可能再难遇见!”洛琪硬塞到了他手上,魄抵不住她的气力,只能收下。 就在右手触及的一刻,护手渗出淡淡白蓝色的光芒,魄一时间竟感到周身莫名舒畅许多,但是这感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护手的光芒很快便淡却,玉佩已经握在手中,魄作揖:“好……若是遇见了,一定帮你归还!” 洛琪欣然一笑,带上头盔,跨门而出,德皓俩人也跟随在后面,三人同时吹了声口哨,三匹三阶左右的骏马奔驰而来。 “记得将护手藏好,切莫再如此显山露水!”洛琪回首喊到。 他们直接跃上,“驾!”飞驰而出,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他们怎么还先走了!?”栖有些奇怪。 “走吧!”蓉已经跨出城门。 魄看了看玉佩,最后一个踏出,刚落实后脚,大门一下就被“扑通”合上。 众人这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硕大的洛城,此时居然显得有些萧条,没有店小二的吆喝,也没有行人的私语,宽广的街道只有零散的几人,慢悠悠地闲庭信步。 大多的门户都是闭着,只有几家小店开着门,却是冷冷清清,炉上的烟气也是有些无力。 “哟几位旅客,要不要来点新鲜的包子!”途径的小包子铺的伙计一下看出了他们是外来人,赶忙跑出来招呼。 “咕噜……”烈捂着肚子突然感觉好饿,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吃早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蓉。 “都有些什么!?豆腐脑是甜的还是咸的!?……”蓉问了伙计一堆菜谱。 伙计擦着汗有些慌:“额,东阳城不常来旅客,你们那些的吃食小店没有,小店只有热腾腾的大肉包子,和甜豆浆……” “……”蓉看向三人。 “我不挑食……”烈尬笑着。 “有没有原味豆浆,馒头!?我比较喜欢清淡的!”蓉慢慢走进店内。 “有的有的,这就给您准备!”伙计赶忙去忙活了。 “哦,他们就各来份肉包子加甜豆浆吧!”蓉端坐下,三人也坐下。 就是烈有些愁容小声嘀咕:“一份可能不够吃……” 蓉想了想刚准备再点。 “好嘞,三份肉包子甜豆浆,一份馒头加原味,客官!您们吃好喝好!”伙计已经端上四屉蒸笼,打开,每个半径二十多厘米的笼屉竟然被一个包子满满当当塞住了,伙计又端上豆浆,一个碗居然比他们脸盘子还大…… 蓉一下子有些惊住了,楞楞地找找筷子:“你们家的筷子在哪里!?” “?筷子,我们是包子店,要筷子做什么!?哦哦哦!您们是外地来的,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这就给您去找!”伙计赶忙钻进了后厨一顿捯饬。 “…还要不!?我可能不太吃得下!”蓉用微风截了一大半,飘起来问向烈。 烈突然有些心慌:“应该……可以吧!” “嗯!浪费粮食可耻,烈哥,我的这份也拜托了!”栖刚将肉包子切开,哪曾想竟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外皮,剩下全是厚实的肉块,轻推到烈身前:“额,我还是喝点豆浆就行了!”刚小饮一口,立马弹开:“我的天,甜腻过头了吧!” “……”烈看着爆满的肉馅,有些生畏。 魄已经不慌不忙地双手抓起,啃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自早上起就非常非常饥饿,虽然没有呱呱乱叫,却也是实在饿得难受,竟然不一会儿就将满笼的肉块消灭干净。 “好胃口!”烈就着厚白馒头,慢慢啃着肉块,不由地起敬。 魄俩手直接托起豆浆碗,一饮而尽。 “哇!你啥时候胃口这么好了!”栖也有些震惊,看了看碗里的豆浆,一脸嫌弃。 魄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没有说什么,甚至还看向烈的肉块。 烈赶忙将栖的那笼推给他:“再来点!?” “……”魄看了看,突然捂住嘴,连忙摇手:“不……不用了!”他这才感觉有些涨胃。 “啊实在抱歉啊小姐,我们店的筷子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伙计有些无奈地从后厨走出,已经是灰头土脸的。 “……那就不用了,麻烦您了!”蓉谢过后继续撕下一小片白馒头,细细咀嚼,再喝一些豆浆咽下,不得不说这馒头有些厚过头了,都有些嚼不动。 伙计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看着店门口。 为了避免浪费粮食,烈栖愣是一点点啃吃了一个上午,一直吃到正午,烈才颤颤巍巍地咽下最后一口肉,内心早已极度奔溃,对肉产生了些心理阴影。 “好家伙,一下子把午餐也解决了!”栖趴倒在桌上,嘴里咀嚼着肉块,看到还有小半碗的豆浆没有喝下,一时有些生无可恋。 蓉擦着嘴唇(刚刚替他们分担了一些) “啊!几位客官,可还满意!?”伙计看到他们好像终于快吃完了,也就凑了过来。 “嗯……多少钱!?”蓉。 “一份是二十,您们都是新客人,八折,也就是六十四!”伙计微笑着已经在整理餐桌。 “!!?我靠你家怕不是做慈善的!”烈大吃一惊。 “?”伙计不明白。 “我们那里的肉二三斤都快差不多这个价了。这里少说也有十几斤了吧”蓉也是有些惊讶,心想:该不会是因奇币吧(面额最大的货币),但那也才一百多啊,难不成是黄金,不能吧! “?”伙计一拍脑壳:“啊,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们是旅客了,是灵币,灵币!” “灵币!?”烈有些懵:有这种货币吗? “?”伙计又不明白了。 蓉突然有些慌:“换成人民币是多少!?” “人民币!?”小伙计又突然想起来:“哦对,对,对人民币……抱歉抱歉!我算算!”说着拿起柜台上的算盘,嘀咕着算起。 “阿巴阿巴……”算了好一会儿: “emmm我不太知道现在的市价,不过按之前的汇率,应该是三万多些要不俺家做个主抹了零头,三万就够!” “三万!?”烈惊了:“你不是在抢劫吧!?”刚要站起,被蓉一把摁住。 蓉连忙询问:“这灵币到底是什么,你可别讹诈我们,我们虽然不怕但是也不想多事!” “……灵币就是灵币呀……”伙计摸摸脑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可都是上等的灵牛肉,二十灵币已经没有多少利润了!” “灵牛肉!?难怪吃起来和普通牛肉不一样……更好吃些……”栖慢慢回味,他先前虽然解刨过灵牛,却没舍得尝过,毕竟那玩意已经灭绝了,额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又没有灭绝。 “……那我的那份呢!?可没肉,怎么还一个价钱!?”蓉心里没底了,味道跟寻常馒头一样,应该没什么。 “客官有所不知,我东阳城无人耕种,地处又偏远,途中多崎岖难行之路,邻海却不靠海,寻常物件难以运输,米豆类食材更是稀缺,也都是城主府运出的,还又限量,莫说你这厚实的白面馒头,就是一碗淡粥,寻常人家也不怎么能吃得!而且其实贵的也就是你们那几碗豆浆而已……,三份灵牛肉加起来也才二十多灵币!” “……”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烈栖俩人不敢言语。 “这灵币是个什么样?怎么如此价高!”魄询问。 “哦!客官,这便是灵币。”伙计从自己随身的小袋子里拿出一枚微微散发出灵气的小圆币,面色白透,看起来像是玉块,又应该不是,被刻成了铜钱模样,还写着“灵铜宝钱”四个字样。刻字清晰可见雕刻技艺高超…… “…这怎么看起来是灵石!?”栖凑近一看:“我去,还真是!” “灵石!?”又是烈不懂的名词。 “也就是蕴含灵气的石头,看起来像宝石,差不多但不一样!”蓉从口袋里摸索起来:“还有,现在人民币换算灵石已经是,一比一千了,也就是我们应该支付六万四才对!” “……一顿饭……六万四……”烈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脸难以置信。 “哈哈!”伙计收起灵币摸摸头尬笑。 “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可以先拿东西抵债吗!?”蓉有些没有底气。 “额,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如果不认识,是不可以的……”伙计有些为难。 “这个您看可以吗!?”蓉将自己先前拿到却没有用的低品风木兽核放在桌上。 “……”伙计仔细看了看,有些为难:“这个……价格是可以,不过好像卖不出去吧,毕竟风木属,怎么想也都不是随处可见的,顶多有土豪拿了收藏…” “……”蓉没有办法了,急忙看向众人。 烈拖出自己空荡荡的口袋,一脸无奈;魄赶忙将自己的护手死死捂住,生怕蓉姐出来什么可怕的念头;栖拿出刚刚得到的零星的几枚兽核和自己的短剑,(大部分材料都在大先生的空间里)。 “……”伙计也是郁闷异常。 “抱歉……我们真没有可以抵押的东西了……这些真的不可以吗!?”蓉继续试探伙计的底线 伙计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勉强就算你们够了吧……” “……”几人心里有些凉凉,失魂落魄地走出店面。 末路 几人不敢继续在城中逗留,慌忙逃窜出城外,遇见路上小贩的招呼也是赶忙跑开,不过还好,小贩不是很多,城门也是大开。 刚踏出城门,大家如释重负都暗中叹了一口气,互相对视笑笑,又继续赶路,一路向着南方,大概离城千米处,小鹿这才现身,蓉一时有些失而复得地激动,赶忙抱上去:“你跑哪里去了!我一顿好找!” “吟吟!”鹿轻叫几声好像在解释。 “怕生!?……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蓉暗自叹口气,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她也算放心了。 蓉继续抚摸着鹿的毛发,爱不释手。鹿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但是路就在脚下,还是得赶的。 蓉轻跃上鹿,三人看着有些羡慕,鹿角上泛出淡青的微光朝向三人,他们顿感身体变得额外轻盈,好似能飞起一样,心念一动,竟然真的飘浮在空中。 鹿轻快蹦出,一步步踏上空中,三人被带动着飞在身后。 “芜湖起飞!!”烈兴奋极了,感觉自己就像超人一样,赶忙摆下姿势,学得有模有样。 栖倒是比较淡定,毕竟应天带着他飞得也不少,而且还飚过速,切切实实体会过什么叫:人在天上飞,魂在后面追。 但是飞得没有多久,鹿就有些疲惫了,蓉感觉自己的灵力正在自主导向鹿,鹿也好像恢复了些,继续坚持在空中踏步。 虽然导向鹿的灵力不算多,但是大界灵气越来越稀薄,无法及时补充,坚持了没几个时辰,蓉的灵力也快要见底了。(恢复灵力:吸收大界灵气再在自身体内慢慢转化为自身属性灵力,溢出会排出体外形成气场;灵核可以存储更多灵力,也可以直接催动大界属性灵力,但是会消耗体力。) 鹿已经缓缓踏上地面,三人也渐渐落下,安全着陆!!! 蓉观望观望四周,已经到了一处乡间田野,整齐排列的方块田,被水渠穿插。绿色的菜苗被白雪被褥包裹,还在沉眠,静待着万物复苏的季节。 远远能够望见几处炊烟,袅袅升空。 (东阳城在天朝的最东北方,所以蓉等人应是向南偏西点的方向行进,路途也十分遥远,此时的东阳城已经入夜,这里却只是将近黄昏。) “就先在这里歇歇脚吧!”蓉看了看三人。 “蓉姐,嘿嘿我好像又饿了!”烈有些不太好意思。 “嗯哼!咱们可是身无分文!”蓉微微一笑。 烈摸着脑壳有些失落。 “哇!是鹿诶!”突然田埂间钻出几个孩童,连跑带跳地围了上来。 “瞎说鹿怎么会有绿色?”一个稍大的孩童反驳。 “那你说这是什么!?”另一个女孩叉着腰有些不服气 “这……这是!”稍大看着鹿一时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 “姐姐!我可以摸摸它吗?”一个流着小鼻涕的小孩,满眼期待。 “……”蓉看了看他们几个,定是太过胡闹,全身都是脏兮兮的,身上还有不少雪花。 “吟!”鹿将脑袋慢慢凑了过去。 “我想应该是可以!”蓉柔声。 “太棒了!”小鼻涕连忙上手:“哇……好柔软好暖和哦!”甚至还将脸贴上,满是享受感。 女孩见状也凑了上来,轻戳戳鹿角,满心欢喜。 稍大的男孩和另一个拿着树枝弹弓的小孩,在一旁看着:“你们当心点!” “哈哈!”蓉微笑着看着他们。 “小宝!吃饭了!”远远地传来喊声。 “啊,我奶奶喊我了,我得回去了!”小鼻涕有些不舍地慢慢,脱离开鹿,奔向远远的人影,此时的天已经渐渐暗了。 “小宝你等等我!”女孩也追了上去。 另外俩个多呆了一会儿,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这才默默走开。 “嗯……”蓉看着孩童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许舒心,又满是羡慕,看了看身后的三位。 三位只是傻站着,没有任何举措。 “走吧!我们继续赶路!”蓉放下有些飘荡的心,从鹿身轻轻跃下,抚摸一下,扶着鹿身慢慢踏在田间的小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心越加宁静。 夜色已经深沉,远处的灯光接连熄灭,偶有几声家犬的吠叫,却也是无法击碎这田间夜色的宁静,更显幽邃。 与喧闹城市的夜色不同,即使深夜也应当有过往的车辆与蹒跚的醉徒,街边的灯光更是长亮着照亮漆黑一片;而这里是只属于夜的世界,就算相比较玄界深林还更添安全与舒适。 “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蓉还是很精神,自从突破后,自己的精力变得更加旺盛许多。 栖看起来有些疲惫,另外俩人倒是精神饱满。 “你可以背着他一会儿吗!?”蓉询问鹿的意见。 鹿摇摇头。 “就一会儿!”蓉还想争取。 鹿转身走到栖面前,鹿角再次泛出微光,洒向栖。 栖的疲惫感好像被消除了一些有些诧异:“还能恢复精力!?”隐约感觉到境界的松动,明明经历了玄界那么可怕的战斗,却在这时才有些松动。 鹿的微光散却,回到蓉身旁,鹿的身子突然溃散变成一股光团钻入蓉的眉心。 “嗯沐……”蓉摸摸自己的眉心,有些惊讶,脑海里能切切实实感知到鹿的存在,有些不解地看向栖。 “……这应该是幻兽的能力吧。”栖也不是很了解,但既然是幻兽,有些特殊能力也不奇怪。 蓉感觉鹿好像睡下了,看来消耗不小。 几人未曾在夜色中逗留,继续前行,看见了一条似乎刚刚翻新不久的水泥路,便顺着走了下去,城市也应当就在不远处。 几人很快便来到一处十字路口。 “北上20公里到达皋城”烈用火光照亮了路标。 蓉思索了一下:“嗯北上吧!” 几人继续徒步,一路上走得比较慢些,路上也没有什么车辆,只是农田变得稀散,屋舍越发密集,偶有几处工厂。直到天蒙蒙亮起,他们才看见了不远处的皋城客运站。 “我们先去联系一下当地的警方吧!”蓉走到一个正在客运站门口等着开门的旅人身旁寻问:“您好请问您是本地人吗?” “?”旅人看着他面露出些许羞涩:“是……是啊……怎么了吗……”他好像特别紧张。 “请问一下这附近的公安局怎么走!?”蓉询问。 “?你们去那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旅人突然有些担忧:这么好看的美女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如果我帮上大忙会不会……诶诶,瞎想什么呢,这是举手之劳,怎能抱有其他目的。 “……嗯呵,您告诉我们在哪里就好!”蓉的表情有些僵硬。 旅人这才看见凑来的三人:一个体型健硕,面目精悍;一个虽然矮些但是眉清目秀,是个实在的白面小生;又一个身姿高昂、面容俊郎散发独特气场,俨然有些高富帅的气质。相较之下自己未免有些太乐色了,一下有些悲痛。 “您怎么了?”面前高挑,身材较丰韵,姿色堪称一绝的美人,轻柔的关切此刻却有如利剑一般刺心。 “有……有被打击到!”旅人捂着胸口,面色阴沉:“我,帮你打个电话吧!”说着拿出一个看起来比较旧的智能手机,拨打了110。 “喂您好请问是110吗,嗯,我现在在客运站,遇见了四个迷路的外地人,你们能过来一下吗?哦好的我让他们在门口等你们!”说罢就挂断电话:“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们在这里等就行!”拖着行李走进刚刚开门的大厅。 “谢谢!”蓉看着他落魄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内心总有点歉意。 四人,在大厅门口等了也没多久,俩辆警车就慢慢靠到了路边,下来四个民警,不过有一个貌似还有些灵气波动。 “四个灵者!”那个唯一拥有灵力的警察一下有些紧张:“你们怎么会跑到皋城来!!” 一个警察敏锐地发现了蓉腰间的匕首:“他们有武器!”慌忙拔枪。 另外三人也紧忙掏枪,紧张万分。 四人赶忙举手投降。 “我们不是坏人!”蓉有些无奈。 “把兵器慢慢放到地上,双手背身!”看似是队长的那人命令道。 蓉一只手慢慢将俩边的小匕首放在地上,四位警察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哪曾想,魄突然从背后拔出明晃晃的刀,一下子就把警官吓住:“放下!”大声呵斥,好似随时都会开枪。 魄将刀轻轻放下退后几步,灵警赶忙上去一脚踢开俩人武器,扔出手拷:“自己拷上!” 后面俩人慌忙捡起武器。 蓉无奈带上手铐,三人也跟着拷上自己。 随后就被推入警车之中,警笛声大做,俩辆警车在路上飞驰,没多久就在警局门口来了个飘移手刹,一堆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蹲守在门口。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烈被警察推搡着,有点不舒服。 “你们灵者闹的烂摊子还少吗!?”灵警时刻警惕着他们。 “发生了什么吗!?”蓉有些担忧。 “先不说京都被冰属灵者冻成死城,光是火烧深山、水淹民房……这几个月就层出不穷,全是你们这些灵者!”队长有些忧愁:“我们皋城就是一个小城,连像样的灵能机构都没有,你们四个突然出现,能不让我们害怕吗!?” “抱歉……”蓉大概理解了。 “可是我们是灵警啊!”栖从口袋里摸索起来。果然掏出一个徽章。 队长凑近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你不早说!”赶忙拿出钥匙解开镣铐。 “诶诶!你哪来的徽章!?”烈小声凑到栖耳边。 “问那个灵警队长要的,总觉得要是从玄界跑丢再回来没有个身份证明会很麻烦,就伸手要了。”栖正大光明解释道。 烈投来赞赏的目光:“我突然发现你还是很靠谱的!” “哈哈,那你可真是有够晚发现的!”栖皮笑肉不笑。 “……”诸位警官这才放心戒心。 “哎,原来是灵警的各位能人,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队长抱拳。 “没事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蓉摇摇手。 “几位大能,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吗!?怎么会来我们这里!?”队长询问。 “嗯,我们确实是有任务在身,不过已经完成了,准备回去复命,但是却迷了路!”蓉说着。 “原来是这样,那几位可曾吃过早饭,若是不急,先在我们这里歇歇脚,或者要去哪里,我为你们带路!”队长很是热情。 “那就多谢了!”蓉作揖。 “哈哈,虽然职责不同但都是同僚,相互照拂应该的!”队长赶忙领着他们去了食堂,虽还是早上,但警局的伙食十分丰盛,有油条、菜饼、馒头等等远比东阳城的选择要多得多。 分别 “什么!”烈一下惊得拍桌。 “冷静一下!”蓉斥责,烈这才克制了一些,有些抱歉地坐下向被吓到的各位警察连声道歉。 “不管怎么讲,京都被整个冰封会不会太夸张了!?”栖有些担心起自己的部下们,还有那一堆堆的研究资料。 “白狼呢!?潇潇呢有没有消息!?”魄冷静寻问。 “?他们是你们的熟人吗!?”队长并没有俩人的信息:“很抱歉,我们只知道京都现在已经被封锁了!” “…放心吧,我那里可算得上京都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事的,而且大先生他们已经过去了,相信不会有问题的!”虽然栖心里没底,但还是安慰到。 几人也有些放心了。 “还是联系一下吧,请问能借用一下电话吗!?”栖自己反倒有些不放心了,接过递过来的手机,连拨了好几个电话(他的记性奇好),终于接通。 “喂,请问你是?”电话那头。 “嗯哼,我自横刀向天笑!”栖好像在对暗号。 “科长!”电话那头有些激动:“您终于回来了!” “嗯哼!”栖好像有些不高兴连哼了几下。 “额,这时候就不用了吧队长!”电话那头有些畏缩。 “快点的!”栖有些生气。 “老大最是真英雄!”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小。 栖好像有些不满意,刚想说话却被魄拿了过去。 “白狼、潇潇情况怎么样!?”魄直接询问。 “啊?哦,他们已经被安全转移了,现在在严千老爷子那里!”电话那头回答道。 栖又拿回手机:“那你们呢!?” “大家还在基地里!设备没有损坏,就是外面有点冷,不太敢出去活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发抖:“我刚从外面收购物资回去!” “难怪接不通电话,基地里有信号屏蔽……”栖的不安也烟消云散。 “没事就好!”蓉喝着热开水。 “队长你要回来吗,回来的话记得做好保暖措施!”电话那头似乎还蛮关心他。 栖把电话挂断了,把手机还回:“我可不想再挨冻,东阳就很冷。” “嗯……那就暂时不回京都了反正也被封锁了!”蓉也不太想回去。 “那我们去哪?”烈有些疑惑。 “我准备想办法联系联系大先生,我的灵材还在他那里呢!”栖说着问队长借了点钱,准备先去买部手机,离开了警局。 “额这个灵警证明这么管用吗!?”烈有些诧异。 “嗯!?其实就算不是灵警,只要你们不打算闹事,我们也会力所能及帮助你们一下的,毕竟你们还是天朝子民!”队长解释到:“更何况我们已经核实了你们身份,虽然不是正规编制却也是军人了。现在也已经给你们补发了身份证明,天朝境内应该都能畅通无阻了。”又看向狼吞虎咽的烈。 烈已经一口气吃了十根油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准备先去修养一段时间,大界灵力过于稀薄,灵力恢复没那么快。”蓉说着看了看另外俩人:“你们有什么去处,就去吧,等我恢复些就去寻你们。”说着在俩人手心上各刻画上一个“蓉”字,略微有她的灵气渗入俩人手心,“蓉”字很快淡却消失。 她饮下最后一口茶便散去身形。 “……”烈看了看魄:“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魄闭上眼想了想,不一会儿睁开眼:“我想去一些地方去修炼修炼……” “那我和你一起!?”烈有些心慌。 “……”魄想了想:“我们的修炼方式不同,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修炼,等蓉姐恢复了,我们再汇合!” “……”烈的不安果然兑现了:“好吧……” 魄慢慢走了出去,烈看着一时有些落寞。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你无处可去的话可以在这里帮帮我们的忙,毕竟你看起来很可靠,当然我们会支付一定报酬的!”灵警和他说到。 “嗯!”烈应该是吃饱了,双手握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一通摸索,找到袋子,护符还碎成渣渣在里面呢,他紧握着,心情沉重。 魄虽说要独自修炼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但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找一个裂缝,钻进去。按照之前的经验,裂缝应该会比较容易出现在大界灵值高的地方,而他所能感知到附近灵值偏高的地方在南方,便借用了一辆警车,驶向远方,因为是灵警身份,警察也没管他有没有驾照。 而烈就留在了皋城,帮助当地警官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但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皋城的治安本就不错,居民也都安分守己。 …… 魄仅凭着自己的感觉驶入了锡城,将警车交给了当地警局,就自顾地在大街上寻找起灵气有波动的地方,当地的灵警看到他归还警车很是诧异,但是见过他的身份证明后便没有多问。 他四处探知,慢慢走寻,来到一处小区,这所小区的楼房都不算太高,最高的也才六层,房子倒是都挺精致,环境也相比繁华的街市更加优美、清静,看样子极有可能是比较高档的小区。 在不远处的小广场上停着一辆淡蓝的suv,一个穿着有些自我风格的男子正在借用广场喷泉的水擦车。 魄慢慢走近。 那名男子内部穿着淡蓝的长袖衬衫,左边袖子撸起,右手却套着一个厚厚的深蓝手套穿着深蓝皮夹克披在右半身,(半边皮夹克,半边衬衫)下半身穿着深蓝的牛仔裤,看样子他很喜欢蓝色,就连鞋子都是偏蓝的皮鞋。 他先是泼了一桶水在车左前窗上,又拿厚绒长拖把擦拭,但却只用左手,脚步感觉异常扎实,不难看出是个练家子,再一看手上,那一手的茧痕看起来不太简单。 魄看着他的动作,感到十分震撼,不曾想这么一个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高手,举手投足间严然有一股气势。他再一看车牌却莫名熟悉:“苏f!!” 男子也早已经注意到他,却没有理会,只是专注擦车,擦得很是仔细,也确实擦得很干净。 魄站到他身旁,腰间虎玉却突然有些异动,魄突发奇想:“你……不会就是天梦·渊吧……” 男子目光斜扫了他一眼,继续擦车没有理会。 “…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魄拿起一旁的抹布也开始擦车:“他们说你是冰属,也很厉害,但我却丝毫没有探查到你的灵气波动!”魄不知道为啥好像变得有些话多。 “……”男子提桶换了一下水,转过身,却看见魄突然跪下。 “请您收我为徒!”魄直接跪拜,已经下定决心。 “……”男子避让开他,继续擦车。 “……”魄看他一直不理会自己,心里凉了半截。却突然想起,赶忙拿起虎玉,伸出到他身前:“这应该是你的物件吧,有人托我还给你!” 男子看了一眼还在发光的玉佩,玉佩的光芒一下程亮,不再闪烁不定,却又突然暗淡再无光芒。 “……”魄有些奇怪,但是玉再无异动。 渊终于擦完了车,长舒出一口气,看着闪亮亮的崭新的车,满是喜色。又转头看向魄。 “这个玉佩已经对我没什么用处了,你自己留着吧!”渊虽然面无表情,言辞却异常温柔。 “?”魄慢慢将玉别回腰间。 “这是安魂玉,可以巩固人的灵魂,平静内心。”渊将擦车的道具收拾起来,魄也上手帮忙。 魄这才注意到他的面庞,也是个帅哥,年岁单独看起来可能都不超过三十,与他差不多高,三七分的发型,瞳孔却是淡蓝色,右半边还扎了一个小辫子齐到脖子。 “小主也已经放假了,暂时用不着我接送,你要是高兴跟着我,就跟着吧,不过我不会管你的死活!”渊径直离开小区。 魄紧跟着。 旅行 渊带着魄穿行于商业街中,左拐右拐,不知过了多少个弯道,避开熙攘的人群,躲过繁华的喧闹,在城市的一隅,寻见了这一僻静之处。 “来看看嘛朋友,我这些可都是好物件。”一用围巾全身包裹住自己的脸,衣着有些破破烂烂的家伙,声音不太好听,摆了一张破布在地上,全是些名不见经传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眼望去,一路上尽是如此古怪的小摊,顶多有几个摆在辆小车之上,每一个人都是蒙头盖面。 渊也早已经佩戴好天梦面具,而魄见此情形赶忙想要遮掩脸面。 “没什么关系,只要不会招惹人不带面具也可以!”渊没有看魄。 魄这才放心下来。有些好奇地蹲坐下来看了看围巾的物件,它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灵气,围巾自己也有些灵气散溢,看样子这是灵能者的交易街道。 “不要乱碰任何东西,也不要盯上太久,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看上就得买走……”渊慢悠悠向深处走去。 魄赶忙避开不必要的视线,跟在后面,偶尔能感觉到几个灵力很强的物件,但是毕竟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朋友!”突然有一个人喊住了他。 魄停下脚步,是一个黑破破的斗篷:“你的那个护手卖吗!?”直直指着魄的右手。 “!”魄立马感觉这个家伙不太寻常,他的护手自从洛琪提点后便能够随心隐藏,手上明明只有一个毫无灵气的普通手套,他是如何知道魄的护手的:“什么护手!?” “?你不知道吗!?”斗篷仔细端详了一下邪魅一笑:“能把你的手套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魄照做,露出手,把手套给他查看。 “咦?奇怪我刚刚明明有感觉到这是灵器的……”斗篷仔细端详着手套有些纳闷。 “哈哈哈,开光眼老程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一旁有人嘲讽道。 “……抱歉朋友打扰了!”斗篷有些悻悻,回到自己摊位:“哼!” 魄有些后怕:看样子世间奇人确实很多,若是没有好好把护手藏起来,怕不是早被人盯上了。 他又看看腰间别的玉:也不知这安魂玉什么时候又会有灵气波动,看样子也找个机会藏起来好了。 却突然发现渊已经离他有些远了,他赶忙跟上去。 渊径直走入一个店家,却没了身影,魄在店门口向内探视有些犹豫。 过了好些时候渊才从里面出来,丢给魄一个包,魄本能接住却突然吃力,差点摔倒,一个普通小蓝包竟然有千斤重。魄有些艰难地拿起背上。 “这里面是什么!?”魄有些好奇。 “这是粗制的空间包,虽然小但是有足足五立方的空间容量,我给你准备了些生活基础物资在里面,”渊从原路返回。 “啊?”魄有些惊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渊没有回答,一路领着他走回商业街,在商业街的一处小角落里竟然有着一个小裂缝,气息还算稳定,刚好能容量一人大小。 “……”魄有些吃惊。渊却直接就跃了进去。 魄看了看四周,也跃了进去。 落在一颗树上,他敏锐地抓住树干,翻跃站立在树枝上,魄已经在树顶上,拿出一个类似地图的东西进行查看。 魄也略有些艰难地爬到另一颗树的顶端,这里好像是一处盆地,一片松树林被高隆起的地面圈住在中间,气候比现在的主世界要远远冷些,望向南方不远的地方好像正飘着雪。 “锡城在京都的南边,玄界与主世界气候相反,所以这里更加冷,南边一处便是雪地了!”渊收起地图在树顶飞跃向南方,魄赶忙跟上,步子却比他迈得小些毕竟有负重。 跃出盆地,果然看得南边白雪皑皑的一片,鸟兽踪迹全无。 魄都隐隐感觉有些冷了,却看见渊只是放下了左手的衣袖。 俩人慢慢在雪地印上脚步,却又被飘雪覆盖,远远能望见不远处的山坡。 魄的护手有些被催动了,显露出来,也是!这里已经差不多就算是冰原裂天虎的居住地了,魄不免有些期待:会不会遇见冰原裂天虎呢? 护手居然吸走了部分寒气,品质居然一下跃到四品高等,魄一时有些吃惊。 “寒气能使我的护手更强!?”魄问向渊,渊却没有回答自顾走着。 魄只觉得自己已经能够适应寒气了,褪下了外面单薄的外套,温度也还是比较适宜。 俩人只穿着淡薄的衬衫就在零下40多度的雪地中跋涉,可真不愧是冰属灵者,也顶多就是渊有件半披挂的厚夹克了。 一步步踩上小山坡,魄远远能望见一大片雪地包裹的松树林,他们的叶子不再是翠绿色,而是有些发白,魄本以为是雪的缘故,凑近才发现,这些树居然就是白色带点绿色的,看样子是专门生长在这里的品种。 魄本能地察觉到隐藏在树林中窥视他们的狼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袭击他们。他慢慢拔出刀,警惕着。 渊左手只轻轻一抬,雪地突然暴起纷飞,只听得狼群一阵惨叫,好像慌忙逃窜离开。 魄这才放下戒备。 越是往深处行进,气候也越是低下,魄踩下的脚印也是越发深厚,膝盖都快被雪没过,渊却直接踩在雪上,没有陷进去。 魄看着他,回想起先前变成冰原裂天虎时的感觉,将自己的灵力慢慢向脚步聚集,果然就能踩在了雪上,只是还有些不稳定,偶尔还会踩得深些。 他开始边走,边感受周遭的灵气,感觉更适应了些这陌生的环境。 “??!”远处传来阵阵鸟鸣,淡蓝色羽毛的俩只巨鹰落在树梢之上,凝视着俩人,前方的松树也有些稀疏了,却有几颗竟然高耸入云。 “现在!你才该警惕些!”渊提醒了一下。 魄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紧握着刀柄:“它们是什么!?灵兽吗!?” “如果你感兴趣不妨自己给他们取一下名字,毕竟有关它们也没多少记载!”渊似乎有些战意。 “?”魄能够隐隐感觉他的气息更加冷峻。 俩人刚踏入稀疏的林区,巨鹰翅膀赶忙扑扇俩下,竟然激起一阵暴风雪袭击向二人,魄本能展开灵气抵御,却还是有些难熬。 渊却毫无举措,似乎还有些享受:“看样子你得先解决一下这俩个小麻烦呢!”渊看着勉强抵御的魄。 魄有些没底,暴风雪慢慢停住了,一对鹰爪已经飞驰而来,魄急忙跃开,后方却又袭击来一只鹰嘴,魄感觉有些躲闪不及,出刀抵住,却一下被猛地撞飞,在空中他艰难调整身位,俩脚踩住了树身,侧跃躲过一道冰锥,一对巨爪又逼近而来,魄本能催动灵气,护手被激活,只听得巨鹰惨叫,飞驰到上空,俩只爪已经落进雪地。另一只鹰见状没有靠近,直接张嘴聚集出灵气,一团冰球凝聚被喷射而来,但此时魄还未安全落地,只能出刀抵挡,虽将冰球击碎,却被冰渣伤到,脸上被砸出淤青。 又一道冰锥从天上袭来,魄已经落地直接躲闪开来,也释放出冰锥自下而上飞出,威力弱了些,被鹰轻扇了一下翅膀击碎。 “呵呵……”魄背着的包裹此时很是拖累,面对俩只才三阶高级的鹰自己竟然已经有些吃力。 “昂!”俩只鹰盘旋在上空,那只断爪的鹰竟然聚集灵气在脚上冻结出一对冰爪,飞驰而下,另一只赶忙喷出一堆小冰锥打掩护。 魄也凝聚出一堆冰锥抵御,却远不及它们,他一个翻滚紧急避开了冰爪,用刀砍碎冰刺,趁着鹰刚刚扑空还没来得及升上,一个飞跃,护手及时被催动,聚力一击,直接斩下鹰的头颅,另一只见状已经飞远。 “哈哈!”魄有些累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有些庆幸,若不是护手给力自己恐怕就栽了,这些灵兽当真可怕。 渊微微一笑,转身继续朝着高耸入云的巨松前行。 魄赶忙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跟在后面,虽然难受极了,却只能强忍着,因为他知道一但离渊太远自己就真的危险了。 渊的脚步渐缓,远远看着巨松,右手隐隐作痛,于是蹲坐到一颗树边,脱下自己的手套,居然是只寒冰凝聚出的假手!! “您的手!?”魄有些惊讶。 “看见那颗巨松了吧!”渊有些神往:“那里曾有一只鹰王,我险些丧命在它的爪下,不过还好,最后的胜者是我!” “王!?”魄看着云端,有些望而生畏。 “强大的灵兽会战据领地,同类灵兽会依附于它,异类灵兽会任其宰割,自我斩了它,此地已经许久没有王者了。”魄重新带上手套,又继续前行。 “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我这次准备深入些,这附近的灵兽大多没有超过四阶,也没有强大的灵兽群体,你若是当心些应该可以活下去。”渊提出意见:“你是想随我继续深入,还是就在这里磨砺磨砺!?” 魄犹豫了一下,眼神很快坚定:“我与您同行!” “也好!若是遇见资质高些的灵兽,取了兽核助你修炼也是不错!”渊微微一笑,继续前行。 “…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帮我们!?”魄有些迟疑。 “?身为前辈,帮一下后辈有什么问题吗!?”渊反问。 “?那您有可能会加入军部吗?”魄有些向往。 “……不会!身为灵者我是你的前辈,帮助一下你倒也可以,但若是在组织上,加入军部我就相当于背叛天梦了!”渊很是坚毅。 “我们会成为敌人吗!?”魄有些担忧。 “如果国家触及了我们的利益,我想会的!”渊的语气加重。 “……我想也是!”魄也大概猜到,之所以还不是敌人应当是因为国家还没有针对他们。 俩人沉默了些时间,远处突然又呼啸而来一群四阶中后期的鹰,魄顿时慌乱。却只见得它们缓缓落下,对着渊有些毕恭毕敬。 渊随意摆摆手,鹰群竟然让开一条路,转身看了看魄。 魄这才放下心来。 他看着俩排低声下气的鹰不免有些感叹,这些鹰大多身上都有些伤痕,有些甚至残翅断爪。 “这些都是你的手下败将!?”魄看到等阶最高的竟然隐隐有着五阶的气息。 “不!我只败了一个!”渊没有看它们。 魄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没有惧意,反倒是实实在在的恭敬。看样子原先的王有些残忍,灵兽里原来也有暴君。 雪原 渊一路走着,魄一路跟着,那一群鹰居然也慢慢在后面踱步,就好似一只小军队一般,纪律严明。 渊突发奇想:“路途还有些远,不如让他们载我们一程!” “!”魄有些惊讶,渊已经飞身坐在五阶鹰的身上,鹰居然好像高兴坏了高昂叫了一声平稳飞起。 魄看了看身后其他的鹰,高阶的不屑地飞去追随渊了,只留下几只低阶的。 “……”魄看了看,挑了一只没有多少伤口,毛发色泽也比较好的鹰:“你愿意载我吗!?”轻声询问。 “昂!”鹰大张翅膀叫了一声,就要飞走,其他的也准备起飞好像没有载上他的意思。 魄立马意识到了,直接飞跃到鹰身上,鹰迅疾飞起,旋转胡乱扑扇,试图摔下魄,魄死抱住它任其胡来,也不想松手。鹰竟然直直反转倒扎向雪地,魄本能趴住紧闭住双眼,鹰也只是吓唬了他一下,将要触地的一刹竟然收拢翅膀,一转平稳落地,看样子确实是厉害。 魄睁开眼,鹰已经飞到了渊的后面,空中寒冷的气流,有些透骨,魄也只能强撑着,只当是磨砺了。 鹰的速度也确实是很快,赶在日落前出了松林,落在一处雪原之上,渊轻跃下,拍拍鹰,鹰便飞回了。 魄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一个不注意被鹰直接甩飞下来,一下倒插在雪地里,气急想要斥责,鹰却已经飞走了。 不过没有继续飞行,倒也是好受了些。 “包里有帐篷,先支起来吧!”渊在地上铺了一张毛毯,坐在上面。 魄拍拍身上的雪,打开背包,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个小符文璇在包口转动。 “将精神力探入,用精神力将它拿出来!”渊提醒:“到达四阶以后,你应该能够更好控制精神力了才是!” “这算是意志那种吗!?”魄想起来栖的讲解。 “差不多!”渊:“这些东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说法,我们一般理解为精神力量或者灵魂力,四阶大多数人的体能已经是他自身的极限了,但是能够更敏锐感知到肉身之外的力量。” 确实魄在突破后,已经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发生了些变化,不只是简单地能探查一定范围的东西,还能控制一下一些小物件,对于冰冻住的更是得心应手。 “这个阶段的灵者对于灵能的把控更加强些,大多都是开始灵力的提纯和精神力的磨炼。灵核就相当于是灵能的催化剂,能够帮助更快凝实灵力、加强灵力的浓度。”渊顿了顿:“领域则是精神力强度的体现,以自己的精神力影响周遭的灵力进行转化!但是灵力纯度高的地方转化却越加困难,领域也越难展开。” “那我该如何凝实灵力和增强精神力呢!?”魄已经开始着手搭帐篷。 “这些会自然而然地因为人的遭遇进行一些演化,有的人被挫折击败难以精进,有的意志坚定一路高升。”渊讲的比栖更精确些:“虽然到达四阶以后,人的身体会减缓衰老,寿命会比正常人多些达到百年或者是更多点,但是人的寿命毕竟还是极其有限,很多人刚触摸到门槛就已经老死。先辈们就开始寻找捷径,发现了灵核的效用:不光能增强对灵力、精神力的控制,也能增加寿命,就相当于多了另一个维持生命的器官,只要有充裕的灵气,身体就会几乎完全停止衰老,容貌不再发生改变,我们所佩戴的晶石其实是高品质的灵石以便随时取用为我们恢复灵力。” “…!?”魄一知半解。 “你先试着在体内将自己的灵力压缩起来!”渊指点了一下。 魄有些惊讶,这都是灵力外放,在体内聚合会不会伤到自己…… “是将灵力挤压,而不是将更多的灵力聚集在一起!”渊演示了一番:“先释放出些许灵气,再将它压缩起来体积变得越加小,但是更加精纯、凝实。” 魄在体内准备运转灵力,却突然被渊刚凝实的灵气打中,有些疼痛。 “先做饭!”渊有些生气。 “……”魄摸摸脸,那一块地方已经凝结了。不自在地从包里搜索起食材和工具。 渊领域微开,天上飘着的微雪竟然自主地飘落到其他地方去。 天色也已经完全暗淡,雪地上燃起些火光,魄凑在上面,感觉暖和了些。 渊微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直到汤翻滚起来,飘出些香气,他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突然有些无语:“你会煮汤!?” “……”魄有些尴尬,一直都是烈负责做饭,他自己还真不太会。 “…”渊用汤勺翻了翻:“肉还没煮烂,菜都已经是糊糊了,还有你放这么多盐做什么……”满脸嫌弃。 “……”魄坐在地毯上有些无奈。 “哎,还是我来吧。”渊将锅飘起来,一下飞出领域范围倒落在地上,热气瞬间被外围灵气吞吃,热水瞬间凝结。 “在单一属性灵气立场强的地方,其他属性的东西很难支持!”渊居然用雪凝实成冰幻化出一只锅来,架在火上,再从自己的空间戒里唤出一堆新鲜的食材,先将一些油倒到冰锅里,冰锅颜色微微发暖,油竟然很快就开始沸腾…… “……这有点不科学……”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灵者的世界讲科学,才是不科学!”渊反驳:“冰会更快吸收热量,我再将热量驱赶到一起,煎炸炒煮都可以!你想吃什么!?”说着已经自已放了一条处理好的鱼在里面,还用冰刀将鱼肉切分开来,翻着面煎炸。 “……和您一样吧!”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哼!”渊继续操控冰锅冰铲翻炸,非常娴熟,再加些调味佐料,香气飘溢出来,最后再撒上孜然,简直完美,他用冰签叉了一块尝尝满是享受。 魄也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用冰炸的鱼也确实有些别样的风味,感觉没有那么油腻,但是所有的调料滋味都饱含在鱼肉里,一口的鲜香百味,不过他却觉得孜然就没有特别的必要了。 从雪地里钻出几只小鼠在偷吃刚刚泼洒的已经冰冻的食材,一只又闻到火光处的鲜香,刚想要凑近,只脚落入渊的领域,瞬间被冻成冰块,惊得其他小鼠赶忙跑走。 魄也注意到了,看样子眼前这个家伙的控制力已经是惊人的程度,领域之内尽在掌握。 (甲:“那他之前冻住瑶岂不是故意的……!” “那是因为范围太大了,现在范围小自然容易掌控!”乙 “嗨!大家好,好久不见!”丙也出来冒泡) 吃完渊就进入了冥想,领域也收拢起来。 “你不进帐篷吗!?”魄打开帐篷,里面已经暖好,他却没有回应。 魄看了看他又看看帐篷,犹豫了一下,此时的雪已经停了,魄最后还是放弃了进入帐篷,选择一起在寒冷中冥想。 第二天一早,渊缓缓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魄已经被冻成冰棍一样,全身凝着霜,生命有些微弱。 “……”渊有些无语。 护手和玉佩被同时催动,慢慢地冰霜被消融,魄的意识才慢慢回来,一下子惊醒还有些后怕(喘气):“哈哈!差点,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哈哈”不过境界稍微有些浮动,到了四阶三级,看样子这种极端的方法确实有用。 “……”渊已经架起了昨天扔掉的锅,微展开领域,煮起小米粥:“要不是玉佩护住了你的灵魂,你早已经死了!” “啊,这么危险!”魄赶忙掏出玉佩,玉佩的光泽有些失色:“它不会要坏吧!” “嗯……”渊没有多说什么。 魄更是怕了:“那我还是不这么练了……” “这就怕了?”渊端着粥到他身前。 他接过身子暖了些:“那,总不能真的搞死自己吧!” “也没让你那么脑残地练呀!”渊也是服了,昨晚的寒气凭他明明已经完全抵挡不住,却还是要死撑着。 “哈哈,不是都说迎难而上吗?”魄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得对自己能力有所认知呀!”渊喝着粥。 “那好吧,我多注意一下吧!”魄也觉得昨晚自己太蠢了,自然他也是觉得有渊在身边应该不太会有问题,才这么死练。 魄还没吃完,渊就已经准备赶路了,魄赶忙咽下最后一口,忍着烫,收拾起来,刚把帐篷折叠进空间包,渊已经走远了些距离,魄有些无语地赶紧跟上。 阳光铺照在雪上,白茫茫一片,远处有几只灵狐在窥视他们,却很快跑开消失踪迹。 再往前行进了不知道多久,却见得一只白熊在远处一个冰封的水塘面上刨洞,兴许是想抓鱼吃,一屁股坐在刨好的洞上,将尾巴伸进去。 “……”魄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毕竟自己也不太了解,不过光是在远处也能感觉这只熊的等阶不是很低。 “嗯,冰熊,看起来不错!”渊看着有些馋。 “?”魄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只见他右手突然幻化出冰弓模样,左手拉弦,“嗖”的一声,击碎了白熊屁股下的冰面,白熊扑通一下落入水中,浑身湿透,爬出来一看,俩个人远远看着,顿时怒上心头,虽然不确定是怎么回事,但是觉得肯定要找家伙发泄一下。 “吼!”咆哮着张牙舞爪冲来,背后远比三尺深的冰面都在被踏过后碎裂,看样子他的力量很强。 魄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它的气势已经和小虎差不了多少了,少说也该有六级。 眼见熊冲刺而来,魄着急跃起,虽然提前跳了很多,但还好熊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还是扑空,一爪劈裂开被冻得僵硬的地面,显出四道长长的深坑。 “…开什么玩笑,这我怎么对付!”魄连忙看向渊,渊却已经不见了身影:“……”他只能强行镇定下来。 “只是一只三级的蛮熊而已,别怕!”渊不知道在哪里说话。 “三级?”魄有些怀疑,真的只有三级?这杀伤力和那七级的虎都快差不多了。 “这头蛮熊虽然力量强,却没有多灵敏,你小心躲开就行,要我说还没那俩只小鹰难对付!”渊。 熊好像冷静了些,死盯着魄。 魄隐隐能感觉它的灵气在汇集,果然,突然一爪,熊爪样的寒气一下呼啸而来,魄没敢硬接右扑勉强躲开,后方刚碎裂的水面一刹击起冰浪,凝结在水上,整个水面已经冻结凝实。 “……”魄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接下,不然恐怕也会被冻住,或者是被撕裂开来冻住…… 还没来得及多想熊已经扑杀了过来,魄急忙躲开,熊口瞬间凝气,魄立马察觉,站稳脚步就赶忙拉开距离。 一道极寒的光束从熊嘴喷出,魄没能完全避开,脚被冻结住,有些失去知觉,一下摔倒在地。 熊好像有点高兴,慢慢缓步走了过来。 白雪 只见熊慢慢靠近,魄腿上的冻块却还在蔓延,魄吃力地站起,准备殊死一搏,熊却已经开始麻痹大意。 眼见熊已经没了刚刚的凶相,魄稳定住心神,左手抚上被冻结的左腿,慢慢灌输灵气,以求将这冻结之力抵消掉,虽效果不太显着,但冰不再继续蔓延。 然而还未等魄脱身,熊右爪已经举起,魄眼看着熊爪落下,闭上了眼。 “你怎么连只笨熊都打不过!?”果然熊爪被抵住了,换来的是渊的嘲讽。 魄慢慢睁开眼,熊爪就这么悬在自己的面门之上,只差一点爪尖就会撕碎他,熊也有些惊讶,不断地试图将爪子落下,却完全无用。 魄的左手终于解开了腿上的冻结之力,低着头慢慢后退,熊爪一下落下,余威竟还将魄震飞出去。 魄摔飞在地上,一下咳出血了,艰难站起身,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爪子十分纳闷。 魄有些生气,直接把背包扔掉,重重砸在地上。 不顾身体的疼痛径直就朝熊脸突去,熊见状也发起猛冲,熊全身竟直接被坚冰包裹,带着一股寒流势如破竹而来。 迫在眉睫之际,魄一个回身转,高难的动作一下触及伤口,磕出鲜血,强忍着疼痛,抵着熊猛冲而来的压力,与熊身擦过。 双方都已停下。 魄虽未被直接撞击,全身却被寒气侵蚀,俨然成为一座冰雕,刀锋之上血液凝结。 熊全身坚冰褪去,虽毫发无损,却喘着粗气,看样子刚刚那招消耗不少! 冰雕(魄)前又汇聚出一个人形冰雕,正是渊:“……” 熊缓和过来,转过身,却看见渊(威压展开),一下就被吓到,赶忙跑开,遁入茫茫白雪踪影全无。 “扑棱!”包裹魄的冰霜碎裂,魄趴倒在地上,想咳却没有力气,全身煎熬无比,寒气的透骨、灵气的匮乏、积压的淤血无一不在步步紧逼着魄迈向死亡。 渊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意识渐渐丧失……迷离…… “没有信念的家伙吗!?”渊似乎对他有些失望。 ‘信念?’在死神的巨镰已经勾住魄时,他隐约听到了:‘信念吗?’(正如人们所推测,在人的生机完全丧失前,一生的经历就会如同走马灯一样,慢慢浮现,已经忘却很久的、根本没有在意的、伤心的、开心的,任何一点能够激发信念之火的记忆片段都会闪过,以此来促使濒死的家伙渴求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魄的记忆是从七岁开始的,在那之前的所有均都已经无法回忆: 怅然若失地从病榻上醒来,不记得自己的姓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宛若新生一般,没有任何的认知,没有任何的记忆,却不会哭闹…… 在陌生家伙的推搡下,他试图反抗,却有些无力也不会言语,他们弄得他有些痛了,冰却逐渐……将他们凝结,看着他们恐惧的神色,魄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们被冰封存起来,一刹碎裂……冰碎的闪光慢慢从眼前消逝不见…… 又来了俩个陌生的家伙,……他们推开房门,自称是自己的父母,父母又是什么!? 这一次被她轻柔抱起,隐隐能感觉有些暖流,他有些沉醉了,没有反抗…他们领着他,跋涉了很久很久……来到一处……刺破天穹的山峦,眼前白色的世界,他莫名有些喜欢……他们在他眼前言语,他却根本听不懂。 他们耐心地不断教导,教导他掌控住自己的力量,又教导他学会说话。 三年很久,也很短暂。接过那柄崭新的刀,他的意识一瞬间恍惚了,有些无措。 刚刚有些亲近的俩个人含着泪,目送着他被一群陌生的家伙带着离开,他们说这是为了他好,所以……他没有反抗,握着那柄冷冰冰的刀,曾涌过的暖流,重又被冰雪掩埋,尽管新的地方并不寒冷,他却依然被冰霜封存。 他被淘汰了,被所谓的生活淘汰,虽然已经能够言语,能够掌控自己的力量,却还是被视做异类,被孤立起来,只因远胜他人的天赋…… 在这个灵气稀薄的时代,莫说在13岁前达到三阶,就是能够发挥出属性灵能都已经艰难万分。他却如履平地般简单的修行就能到达他人磨尽筋骨也不一定能触及的地步。 面对境界相差无几,却截然不同的烈时,他才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的与众不同,烈那积攒了汗血的身姿与他赫然是俩个极端…… …… 凝结于刀刃的血气却忽然淡却,直至消失后,刀身开始微微闪起些许光芒。 渊看着如此异动也有些惊讶。 周遭灵气似被吸引聚拢而来,刀脱离魄已经僵硬的手中,悬于魄的上方,灵气凝实盘绕着刀身,刀身却如同镜面碎裂一般出现丝丝裂痕,灵气迫不及待地涌进裂痕之中,一刹便挤压得刀身彻底崩碎,一下变幻出另一番面目。 湛蓝的刀身上瘆人的寒气仍在盘挲,竟在刀刃上磨出纹印来,直至蓝光散却,刀落,扦插于魄的身前,再无异动。 “……”渊上前,将魄翻过身,已然没有了鼻息。又看看刚刚开刃的寒刀(无品→五品未评级),慢慢走去将魄扔在地上的背包拿起,从中拿出一柄铁锹,挖起冻土来。 (“这啥情况!?”甲有些懵 乙看了看剧本:“刀本就是高品兵器,只是一直没有融入灵材,而魄最后的本源血和刀共鸣融合,炼成了宝!” 丙摸摸下巴:“本源血和精血差不多,但是有区别,精血是通过普通血液提纯而出的没有了也只是会虚脱,本源血没有了会死!”) 不久,渊就已经挖掘出一个深坑,他拍拍手掸掸身上的土块和积雪,从坑中跃出,将铁锹丢在一边,看了看魄已经被寒气封存的尸体:“还好是雪地,死了直接冻得梆硬,不会发臭腐烂!” 说着已经拉起魄的双脚,一甩,直接扔到坑中,再将刀缓缓置于其身躯旁,重新拿起铁锹将刚挖出来的土再填进去。 待掩埋厚实,铺上些雪,双手合十冷淡地说着:“先安息吧!灵魂我就不帮你超度了,毕竟我也不会!” 包也没有带着,就径直离开了。 天空微微飘起白雪,一切都沦落入寂静,静待白雪的掩盖。 (“你别跟我讲又没了一个……”甲有点无语:“太草率了吧!” 小七:“主角会复活不是正常的嘛……”) 夜火 此时的烈躺倒在警车的副驾,无聊至极:“什么嘛,一天到晚的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疏理交通,连只妖兽毛都见不到……” “哈哈,这样不是很好吗!?”吴队满脸面善地驾驶着车辆:“百姓安定不正是我们所追求的吗?” “……”烈也能理解,但是没有激烈的战斗,令他总感觉自己有些无用武之地,魄离开以后就一直没回来,蓉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栖那里更是无聊:拿着那些兽核一天到晚做着让他看不懂的实验。 “以前自己锻炼也还能感觉自己有所进步,可是现在就是全天在拼命练,也总感觉没有任何效果……”烈捏着拳头,似乎感觉不到力量的增长。 “哈哈,我也大概了解了灵者一下,你这个年纪能到三阶的都没几个,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不用那么急的。”吴队笑笑有些意味深长:“慢慢来吧,很多东西都是急不得的,也许慢慢的你就能摸索到门槛了也说不定……” “……可是……,我不想再只能眼睁睁看着通市的悲剧发生了……”烈有些低落自责:“若是我曾拥有足够的力量,白狼也不会到现在昏迷不醒……” “哎,虽然我未曾有过你的经历,但我也曾切实感受过自己的无力,面对受害者家属的哭诉斥责,我也只能漠然地看着,并非冷血无情,只是除了沉默,再无它法……”吴队说着眉间也沉了下去:“我辈无能,只愿这世间的悲剧能够少些,小些……” “……总有一天,我要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烈紧握着拳燃起满腔热血,看向已然沉眠的城(皋城不太繁华没有夜市,11点以后就宵禁了。):“话说我们现在是去哪里,还买了这么多东西?”他又转身看向后座大大小小的盒子,装点的十分精致,但有些太女孩子气了,不是粉嘟嘟的就是可可爱爱的。 “哈哈!去看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吴队笑笑却又很快神色低落。 “很好看的女孩子!?”烈看着笑了又满脸愁容的吴队有些不解。 但吴队再没言语,只是看着前方,神色中充满无助…… 警车在一所亮着些许灯的医院门口,缓缓停下,吴队利索下了车整理整理衣着,一把抱出车后座的礼物:“麻烦帮我拿些!”好像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来了!”刚还在观察医院的烈赶忙过来帮忙。 第四人民医院!? 医院大多的灯都已经熄灭,独留下一处通道,吴队顺着灯迈着沉重的步伐。 “她,生病了!?”烈虽然知道现在问不太合乎时宜,但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 “嗯……我也是刚收到她转院的消息,但是白天实在没有时间,便想办法和院方联系了一下,不曾想他们的留灯这么贴心!”吴队的心有些被灯光慰藉。 循着灯光,便是目的地了。 “403吗!?意料之内呢……”吴队又露出难以寻味的表情,轻轻推开房门,一股微风迎面而来:“……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窗户都不关好!!”吴队一下有些急了,轻丢下手中的礼盒,快步走到窗前,轻推着合上。 烈已经探入房内,有些惊讶:眼前确是一个好看的姐姐,白发披散着,却是十分光滑,护理得非常完美;面容白净无暇,微闭着的眼眸仍有些动人;面色却有些憔悴似是没有生机,只唇色略微有些红韵。 白色的被褥掩盖,安宁地躺在床上,右侧心电图有条不紊地波动着,左侧的柜上摆着一盘被分切好的苹果,整齐地切开了七份,却没有果核…… 吴队缓缓走到一旁,挪动一下椅子离了远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脸面仍有些愁容,却没有先前那般凝重。 烈轻轻将礼物整理好,掩上房门,缓步走到吴队身旁轻声询问:“这个姐姐是谁啊?” “……”吴队沉默了一会儿:“芮,张储芮……” “……?”烈有些无语感,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四处张望,找了张椅子拿来坐下。 “第一次见应当是七八年前的那场火灾…… 在皋城的南边有一座孤山,山中林茂草盛,诸多生灵栖息,也被列为保护区不允许有人私自进入,却在夏至突遭了大火。 火势极大,整个山头都被笼盖,火光冲天,映得夜色下的皋城又如同白昼了一般。所有的火警、民警集体出动救火,救护车也是来了不少,车辆却全都被困在山下,只能人徒步上去,好在靠山顶的地方有着一条溪流阻隔着火,不然整个山也都会焚尽,顺着溪流查探着火势,却见得这女娃在溪边哭泣,当时吓了我们一斤,这荒山野岭又怎么会有个小女孩!? 但我们却又没多想,凑上去询问情况,她看到我们一群人脏兮兮的模样也该是被吓到了,却还认出我们是警察,同行的女警小冥赶忙将她抱起来安慰,她也没多少抵触,却是东张西望又突然变得很慌张:‘诺诺呢!?诺诺不见了!!’一直叫喊着我们却又不知道诺诺是谁,她也只是一直慌张地叫喊着,边哭边喊,没办法,我们只能拜托医护人员打了一针稀释过的镇定剂,她才慢慢地在小冥的怀里睡着了。 让小冥跟着医护人员把她带去医院后,我们便着手救火了…… 火一直烧了七个昼夜,虽然……我们已经拼了命地去救火,它却还是自己停下的,因为没有东西可以烧了。” 吴队越发失落,低下头:“本来,繁茂的山头最后就只剩下光秃秃的,而我们……什么也没能救下……” 吴队看了看芮,眼中又盈出些希望:“但好在经过小冥的细心照顾,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只是当我们问话的时候,她却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医生说这是因为打击过大,造成的记忆缺失。 我们也就只能在女孩的dna上下手,希望能找到些关于女孩的线索。应该算是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女孩的生母,却得知她早已经改嫁,女孩是她前夫的孩子名叫张储芮,她在我们的劝说下同意了收养孩子。 她和她的现夫对芮都很不错,一直都是呵护有佳,芮过得也算幸福美满,我也就以为这件事可以放下一段落便没有再多关注……”吴队沉默,剩下的故事似乎难以启齿。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烈却看不出吴队的心理:“这应该是植物人了吧!” 吴队的神色越加忧愁,看了看烈,还是放下了心怀:“那是一个抢劫案: 俩名退役老兵,抢劫运钞车逃跑未遂,肇事逃逸,双双死亡……”吴队本不想继续说,却看见烈满脸愁容,也还是继续说下去: “运钞车慌不择路、横冲直撞,却歪打正着地与芮父母的汽车撞了个满怀… 前座主副驾的夫妻二人被撞得不成人样,只有芮在后座带着安全带幸免于难,却成了这般模样……” “退役老兵!?他们为什么要截运钞车!”烈突然有些愤慨又替芮感到惋惜。 “你也莫要怪罪他们俩……的确是被逼无奈……”吴队的眼角突然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继续讲述:“他二人本是出类拔萃,也曾立下赫赫战功,却也因此结了不少仇家,退伍后本还悠闲地过着生活,却不想那几个被他们逮捕的歹徒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反诉成功,从牢里假释。 又用各种手段找到了他俩的家人,以家人要挟他们,去截了这运钞车。 试想曾经立下战功的军士,犯了如此大过会掀起怎么样的大波来…… 虽然是运钞车但是司机着急跑路,没系上安全带,一下撞死了,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副驾才清醒过来拖着一麻袋钱就准备跑。 我一下就看清了他的脸,没能及时开枪,倒是被他命中了大腿,枪法很精湛,没能留下后遗症…… 我眼睁睁看着他拖着身子和麻袋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巷子里……我不知道该不该追,我只知道,那不是他……不应该是他…… 一直到晚上,我们才在一个废厂房里找到了他,他是自杀的,麻袋还在手上死攥着……他的老人手机上还有一条留言:带着二十万在老地方能见到你女儿!见完删!!! 当时的二十万其实和现在的一百万差不了多少…… 我们推测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港口找到了那些歹徒 …… 的尸体, 二十多个尸体,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有刀伤,最多的不超过三刀,刀刀致命!! 但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老兵的女儿……” 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全死了?” “嗯!不光是这样,就还是凌晨时候,我们安排给芮的医院突然就报警过来说:‘有个血淋淋的男孩跑进医院,在芮的床铺旁跪了一夜。’ 但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路走来的血迹! 我们看过回放的录像,那个男孩全身都被鲜血染透了,根本辩不清容貌,却只知道身形是个男孩,就一直跪在床前,什么也不做…… 值班的护士看见地上的血迹发现他时被吓得半死……” “不是吧!该不会是他杀了那群歹徒!?”烈更加震惊了。 “嗯,血迹确实是歹徒的!我们甚至还大胆推测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芮还没有失忆前嘴里一直喊着的诺诺!”吴队深思:“但是却无从查证……” “诺诺!?”烈也思考起来:“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 “哈哈!是吗!?”吴队强行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又突然阴沉:“应该是巧合吧,不过自那以后芮就突然被转移到其他医院去了,更高层的人接管了这件事情,我也就无权多问了,直到这几天才被告知芮被转院回到这里的消息!” 烈摸摸脑壳,也有些忧愁:“她真的好可怜……” “嗯,所以我们应当更努力些,争取更大程度地避免这些悲剧才是!”吴队攥紧拳头,目光坚定,这也正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意志支撑…… 烈也被鼓舞,但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更多的是悲悯…… 俩人将几个盒子拆开:虽然是不同规格大小,不同样貌的娃娃,却都非常可爱。 他们细心地一个个将他们布置在房间内。 “听说小女生都喜欢这些可爱的娃娃,希望她也会喜欢!”吴队看着依然沉眠的少女,眼中颇有些失落。 “一定会喜欢吧……”烈回想起潇潇。狼昏迷后,也只有给她带去可爱的娃娃才会开心些。 俩人收拾了一下礼盒,便轻轻关上房间的门,离开。 惊乱 烈还在朦胧中,隐约感觉自己的被褥被掀开,有人在喊叫,他刚有些懵醒,却看得吴队慌乱的面容:“醒醒!快醒醒!拜托了!” “发生什么了!”烈虽然感受到了吴队的慌乱,却还是有些想要继续睡下去的意思,伸手去捡被褥。 “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妖兽已经进城了,你快去看看!”吴队赶忙将他的衣物扔给他。 烈已经有些清醒:“伤亡呢!?”迅捷穿备好衣服。 “还不明了,但是它是从乡村杀出的一路都有血迹,整个街道已经乱作一团,我们的武警部队已经做了拦截防线,还通知了皋城附近所有的灵者赶过去!”吴队边快步跑边说明着情况。 (灵法[天朝针对灵能者暂定的政策] 一:灵能者有义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助落难的普通人,不执行者将根据实际情况受到相应的处罚,视情况给予嘉奖。 二:允许灵能者进行私斗,但不得以任何形式损害到普通人的人身安全、财产安全,如若损害到财产须按照正常价值的十倍加以赔付,损害到人身安全除赔付十倍金额外将受到相应的制裁。若双方死斗须签订条约,无条约造成死伤发起人将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三:灵能者不得私自收购、售卖任何与灵力有关的物品。违者将视情况处罚。 四:灵能者的个人能力信息与所有灵能物品信息须完整上报给政府机构。违者视轻重程度处罚。 五:上述条例严格执行,若有知情不报者与违法者同罪,若有逃逸者将被悬赏通缉,所有灵能者均可抓捕、杀害通缉犯并可领取相应奖金,提供线索者可得嘉奖。注:普通人不得进行抓捕行动,以防遭遇人身危害,若有违背者视作妨碍公务治罪。) 警车呼啸而过却很快被堵在路上,到处都是慌乱的民众,有的还在鸣笛想要通过,有的却已经弃车而逃。 远处不断传来枪声,火炮齐鸣,爆裂的火光四溅,映射出人群的恐惧,偶有些灵气波动,金木水火土各色都有,却又很快熄灭。 吴队被逃跑的人群推挤,脱身不得,烈在车上飞跃而过,远远得望着远处,一辆着火的汽车残骸一下飞来,烈赶忙跃去,却意识到拦截不及,赶忙双掌一合灵气凝聚一团炽热的火球刹那飞出,有些轻柔地只是将那残骸推了回去。 “成功了!”烈大喜,但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赶忙收敛继续奔跃。 烈刚赶到现场,只见得一片狼藉,所有的灵者竟然都已经死了……残存的警卫早已经打空了枪弹,眼铮铮看着那头凶兽啃食着已死灵者的尸骸。 烈的心中为之一颤,踏上血迹斑斑的路面。 警卫们发现了他,注视着他缓缓走近,刚想要叫喊“离开这里”,却哽住了,眼前那人赫然被熊熊火焰包裹全身,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撼的气场。 凶兽也觉察到了他的气息,停止啃食,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周身竟盘绕起气流,四阶一级风弁豹(龙血变异版) (龙血:龙傲立于万兽之上,受万兽推崇敬畏,偶有龙族间死斗,血流遍地侵染万物,受龙血浸染只有俩个结果:死亦或是成为同类中的至强者。) 眼前这只猎豹应当是被融合了龙血几代传承下来的子嗣,龙血并不是很浓厚,兽首额头上有只尖角恐怕是唯一拥有龙血的证明。 淡黄色黑斑点纹身体形与正常猎豹无异,却有着令烈都有些发怵的凶煞之气,这也正是龙血所侵染的后遗症-无法控制自己的戾气。 尽管有些许惧意但烈不能退缩,他是这里最后仅余的防线了,增援不知道几时才能到,在那之前只能依靠他! 可就在烈一个疏忽之下,豹竟然一刹近前。 ‘这是什么速度!’烈显然被震惊了,即使是肌肉记忆的防御措施也未能来得及,包裹己身的火焰在一瞬间被扯开一个口子,一道满含杀意的气流在烈的身躯狠狠切开一个口子。 疼痛感刹那涌来,烈恍惚间看见了黑白无常的长舌,却又立刻惊醒,忍着巨痛蓄力反击,一记火拳狠狠命中。 豹竟然没有闪躲! ‘什么!?’烈在一瞬间几乎失去斗志,这巨强的一击竟然未能伤及其分毫。 豹的嘴咧开似在嘲弄。 烈惊地退下几步,痛感都被恐惧笼罩。 豹饶有兴致地绕着他踱步起来,突然就是一抓。 烈吓得退开,伤口爆裂,溢血不止,豹又是一阵嘲笑,烈看着它讥笑的面容,心中莫名有一丝怒火逐渐盖过恐惧。 豹又要扑咬而来突然一束寒芒落下,豹应急躲闪开来,似有些被惊到,烈也着实吃了一惊。 眼前杵下一柄红樱长枪,枪身略有火气,微微透着暖色,一丝灵气导向烈,烈的伤口虽未愈合,痛感却消却。 豹竟然束毛低吼着长枪,似有些畏惧,烈刹那领会奔去,一把提起长枪,冲上去就是一戳,豹慌得闪开。 “孽畜休跑!”刚还落入劣势的烈现在居然在追着那豹乱挑,但那豹速度奇快刹那就消失在烈的眼前,烈停下脚步喘着气枪杵着地支撑:“不好了,让它给跑了!” “不好!那个方向是医院!”突然一个人大吼出声,挺着身赶忙呼喊还有余力的众人。 “什么!”烈着实被惊到,不敢再多休息片刻,提着枪就冲向而去。 快马加鞭而来,却还是姗姗来迟一步,喘着粗气就只能看到已经被强行摧毁的医院大门。 “第四人民医院!不会吧!”烈慌了,还没缓完气,又强行继续走了进去,但是感知不到豹的气息,他只能循着记忆去到那个房间。 看到房门安然无恙,烈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瘫坐下来。一丝紧张感突然涌上心头,他赶忙起身四处警惕。 ‘错觉?’看着空荡荡的走道,烈还是有些不放心,挺直身子,驻守在门前,一直警惕着四处的异动,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突然听得一串很急的脚步声。 烈紧张地看向楼道,吴队喘着粗气依靠着墙慢慢走了过来:“情……情况……” “那畜生跑没影了!”烈定下心来,依旧警惕着四周。 “……”吴队缓了缓:“芮没事吧!” “应该没事,不过我刚刚没进去察看。”烈似有些懈怠。 吴队推开门探进去瞧了瞧突然大叫:“你是什么人!” “什么!?”烈有些被吓到。 赶忙踢开门,却见得一人端坐在床旁,不慌不忙地切削着苹果。 “天梦!”烈一下子认出服饰。 “?你认识?”吴队稍有些放心。 那人没有反应,只是将刚切削好的果皮轻放入垃圾桶,将苹果置于果盘之上,转过身来。 “上官诺!!?”烈一下认出他的徽章。 “请你安静些!”诺似有些愠怒。 “哦……”烈反应过来,止住了嘴。 “本以为给你送完枪就没事了,结果还是得给你擦屁股!”诺有些烦躁,一刹就化作电光不见身影。 “五阶……!”虽然只是一瞬,烈还是感知到了他远强过自己的气息。 电光再次乍现,诺却是提着豹首放在一旁,有些历色:“身体在一栋的急诊那里!”重又坐在椅子上。 “你……就是那个诺诺!?”吴队这才反应过来:“真是少年才俊!” “……”烈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手中的枪:“这枪!?” “炎托我给你的!”诺端坐着,继续静静看着床上的女孩。 “……”烈摸摸后脑勺:“谢谢!” “哦!他还让你给它取个名字!”诺冷冷提醒了一下。 “啊!?”烈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枪想了想:“火掠?” 枪身却是突然一阵颤动似乎极为不满。 “。。”烈赶忙拼命稳住:“燎原!?泣火!?天炎……”又接连说出一堆自认为很酷的名字,枪身的反抗却是越加剧烈。 “……”烈有些无助地看着吴队。 “……”吴队有些无奈:“龙炎?” 枪身突然不再抖动,似乎有用。 “真叫这个!?”烈有些慌:“炎劫怎么样!?”枪身果断反抗。 “好了好了就叫龙言!”烈连忙安抚,枪身这才安静下来。 (龙炎七劫枪 宝器,五品,等阶不稳具有成长性。 以龙岛黑枪断柄为基座,重新以炎劫之火煅烧七次去其死气,再进行铸形打磨,最终成型,意外残留了些许黑蛟灵智,不过戾气倒是无了。 对龙血生物具有克制性,可以威慑龙血生物,吸收龙血会有更多成长。) 烈和吴队提着豹头在一楼急诊搜寻着豹身,突然枪身鸣动,闪着火光,豹身尸首的血液竟然被枪引动,尽数被吸食干净,其威力直接反哺到了烈本身,一下就将烈提高到了四阶三级,体内更是灵气自主凝实了许多,也没有什么不适。烈有些震惊,更多是喜色。 警卫们也很快赶来,终于平定。 炎枪 “不要在这里乱舞!”诺略微有些愠色,虽看不见面容却能清晰地感知眼中寒芒。 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烈背后一凉赶忙抱住枪,有些委屈地坐下。 吴队和其他赶来的警员们去收拾烂摊子了,豹子的尸首也已经被运送往栖木那里,烈留在这里本想问些事情,但面前这个家伙,不管怎么样都不理会他,也就刚刚胡闹乱舞了一下长枪,差点真破坏了病房精密的仪器,他才大声斥责。 病房一下变得死寂一般,明明是晴朗的天空,房间内也开着暖风,烈却还是感觉冷得发慌,看着女孩憔悴的面容,更是令烈有些恶寒。 过了些许时辰,房门被轻轻推开,烈急忙看去,以为是吴队回来了,却突然被勾了魂魄一般,双眼呆滞却目不转睛,一脸的色相。 “……”楠楠看着眼前一脸痴样的烈,不免觉得有点尴尬:“怎么还有别人在呀……”轻轻掩上门,款步走近床旁,将手中的道具轻放在地上,站在诺身旁心里犯着嘀咕:早知道有别人在人家就不穿短裙了,讨厌……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一直在看。 烈却丝毫不知收敛地一直死瞧着,那是越瞧越喜欢。 “……”楠楠实在忍受不了了,手指轻轻戳戳诺,眼神示意。 诺站起身,走到门口,朝着烈冷冷喊到:“出来!” 烈顿时身后一股恶寒,刹那清醒,看了看已经走出门的诺,又看看微笑着挥手告别的淡青色美女,不舍至极地慢慢吞吞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外。 门一下就被锁上,烈左顾右盼,诺已然不知去向。 烈顿时感觉心情有些不爽,拖着枪在走廊里踱步,不过枪好像有些太过锋利,在医院的地板上深深地擦出一条长沟。医院的护士看见,却也不敢言说什么,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慢慢离开。 …… “吴队!我能帮什么忙吗!?”烈提着枪已经找到了吴队。 吴队擦擦脸上的虚汗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鸿沟有些慌张:“不……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诶诶诶!就这里就好,就坐这里休息吧,等饭点我再来接你…”说着把他摁在地上,又去忙活了。 烈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枪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忙东忙西的。 之前枪灵还在消化刚刚吸收的龙血,现在似有些蜕变。 “?”烈隐约感觉耳边有些碎语:“谁在说话!” 他站起身看向四周:除了忙碌的警察已经没有别人。 枪身颤动起来,烈这才发觉枪有些异常。 “血!我要更多的龙血!”烈隐约听清了,好像是枪在言语。 “!!?龙血?”烈有些惊讶,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枪好像有灵智,但没想到还会说话。 “………”枪突然静默。 “?怎么没声了!?”烈有些奇怪。 “我突然发现你好弱啊!”枪满是蔑视。 “……”烈一时居然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话倒是没说错,但是被一个兵器嘲讽为免有些太没有面子。 “哎,失策了!先前看见那只龙血妖兽太过激动了就想让能使用我的家伙先斩杀了他,好方便吸收血液。”枪似有些无奈又生气:“没想到被设置了强制绑定,真讨厌,那个混蛋铭纹师!” “……”烈有些不太能听懂。 “……”枪感觉到了他没听懂。 “自我介绍一下吾辈名唤‘龙炎七劫’乃是人族顶尖锻造师-金与人族绝世强者-炎联手所铸,再由人族未来顶尖炼宝师-伊炽赐名。 是为世间独一无二的宝器,也终将在未来登顶神兵榜!创下举世无双的神话!” 它如此炫耀道,又转换为颇有些威胁的口吻: “虽然被迫认你为主!但是你要是敢拖吾辈后腿,阻吾辈登顶之路,就别怪吾辈噬主哦!还有,别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要吾辈出手,吾辈可是正儿八经的屠龙武!!只有龙级别的生物才值得吾辈出手!” “……请……多指教……”烈还有些懵。 “嗯嗯,为了早日变强,我们就速度出发吧!”突然变成了伊炽的声音。 “!”烈不出意外地被震惊了。 “哼哼,哎,一下子就被吾辈看穿了呢!”依旧是伊炽的口吻,略有些骄傲。 “你怎么!?”烈有些急切。 “哼哼!吾辈觉得这样你会更认真听吾辈的话来着,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激动!”略有些可爱俏皮。 “……”烈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嗯哼!?等吾辈进阶,说不定可以幻化人形哦!变成你最喜欢的模样怎么样!?”烈的脑中突然显现出伊炽的身形,竟然还在勾引着他。 “进阶!?”烈的情绪有些被带动:“怎么进阶!?” “……啊啊啊!说那么多废话,你压根就没听重点嘛!”烈脑海中的伊炽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 “抱……抱歉。”烈略有些心慌:“是……是龙血……对吧!” “这不是知道嘛!哼!还不快点出发!”炎劫催促到,枪身剧烈抖动十分不耐烦。 “去哪啊!?”烈有些不知所措。 “啊啊啊啊!你是真的脑残还是喜欢讲废话!!!”炎劫十分不耐烦。 “……”烈有些无助。 “啊啊啊!蠢货,那头豹子从哪里来的!?”炎劫气急败坏。 “……裂缝!?”烈这才意识到。 “……知道了还杵在这里!!!啊啊啊啊!”差点没有被气死。 …… 烈借用了吴队的车辆,稳健地在林中小道颠簸,有些慌张:“要不……我们还是下来步行吧!”看了看前面泥泞不堪的道路,心里有些没底。 “……可是吾辈感觉龙血还有好远哦……”炎劫已经对这个蠢货不抱任何期望,安安静静地被安全带束缚在副驾。 “……”烈一下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被一杆枪牵着鼻子走,也太丢脸了…… “丢脸!?”炎劫能听到他心里的想法:“吾辈可是无上神兵,能认你为主,那是你三生有幸、祖上积德你高兴还来不及才对,还好意思丢脸!?吾辈可还没嫌弃你呢!!” “……”烈哑口无言。 “哼!快下车!战五渣就算了,车技还这么烂,真是气死吾辈了!”炎劫又是一番数落。 烈郁闷极了,刚下车炎劫就飞到他的手上:“快点的吧!要是赶不上,可别怪吾辈一气之下与你同归于尽!你可就再别想见到你的一只喽!” “……”烈无奈地快步跑起。 刚跑不久烈就有些神色慌张地看向了一处田埂之上,心咯噔了一下。 “?吾辈感觉你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炎劫有些担忧。 远处的田埂上赫然是四个惊恐面貌的孩童,残肢断臂,血液凝固了不知多久,已经有蚊蝇盘绕…… 烈面容惊恐,一步步走近,确实是先前的那四个孩童…… 烈一下跪摊在地,显然是没能承受得住。 “吾辈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不过如果你不能早早变强,这样的事情只会见得越来越多,所以还是快快去找龙血吧!”炎劫似乎在安慰又好像不是。 “……”烈沉默了:“我……也曾杀戮过妖兽……”他回想起洞穴中的小狼… “是嘛,你不去想的事情,吾辈也不会知道呢,不过现在吾辈知道了!”炎劫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它的灵智还没高到什么程度。 “妖兽从玄界出来,杀戮我的同胞;而我又去往玄界杀戮了它们的同胞。我跟妖兽有什么区别……”烈有些悲痛。 “……要区别干什么?不杀它们,你打算让自己怎么变强!?就连吾辈都是妖兽的躯壳铸造!若是不屠戮他们,你们又如何壮大自己?”炎劫现在只想着赶快劝他去为自己猎杀龙血妖兽。 “……”烈没有说话,手中簇火焚烧了孩童们的尸骨,看了看炎劫。 “出发吧!这个世界本身便是这样,弱者只能任强者宰割。”炎劫没有那么急促了。 “嗯……”烈继续走起,步伐却有些沉重。 裂缝便在不远处,灵气平稳地在周遭流动,天色也已经有些晚了。 烈最后看了一眼远处还在灼烧的火光,跃进了裂缝。身形没进裂缝,火焰熄灭,田埂之上只剩下灰烬,夜空下独留田埂,再无生机……… 烈平稳地落在草原之上,茫茫原上的草没过了烈的腿,被微风轻轻拂动。夜空上无有半点星色,只远远的有一枯树,枯树下还有几匹烈马还未安眠。 “现在去哪里!?”烈看着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原,心中一片漠然。 “……北方!”炎劫淡淡回答。 蜕变 数个日月的风雪落过,飘零、积攒、又消融每一天都在不断重演…… 那白熊(四阶四级)又一如既往地于清晨缓步走来湖边,闻嗅一番,再在冰面上刨出一个洞,只屁股坐进去…… 惬意地放松着心情的白熊,开始梳理起自己的毛发,厚实的白绒下也有软乎乎、白嫩嫩的皮肤。冰面好像又要冻结起来,它爬开抖抖屁股上残留的水,却还是凝结上了冰霜,爬到雪地上,在地上蹭了蹭。冰霜清理干净,这才准备离开,却突然发觉周遭的灵力有些流动,循着波流望去。 平平无奇的白色地面却突然凝结成冰块,一刹碎裂,魄飞跃而出。 熊一下认出了他,寒毛竖起,张牙舞爪,低身嘶吼,警惕着。 “……”魄(四阶三级)看见了那白熊却见它好像暂未想扑来,就先行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并无多大变化,就是灵气更加深厚了些,护手更加光亮了些。 摸索了一下玉佩,刚拿出便碎成了粉末消弭在他的手上,看样子依旧是玉佩护下了他的残魂,一直调动天地灵气修补到了现在…… 扦插在坑洞里的寒刀突然响动,一下飞到魄的手上,魄顺势接住,一下感应到其中门路! “开锋吗……”魄(四阶三级→四阶七级)瞬间有了底气,眼中透出自信,朝着熊摆好架势。 双方僵持了些时候,魄却先有些按捺不住了,魄不及待地想要试试现在的威力,持刀直接就冲了上去,刚要出刀。 熊却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毫无战意。 魄的刀锋只差一毫米的距离,就能割破熊的喉咙,魄却还是停住了,退后俩三步,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不打!?” 熊挠挠脖子,自顾走了。 “……”魄有些不甘,却还是静静看着它远离。 (甲:“为什么白熊离开了!?是怕了吗!?” 乙:“白熊其实很温顺,不饿的话基本不会主动挑战,刚刚的魄也并没有杀意!”) 魄将刀收回背部的刀鞘,寒气也已敛去。 观望了一下四周,白皑皑一片,只有一旁的冰湖,远远地也是不着边际,他缓步走上冰湖,顺着湖面一路前行。 “咕噜……”还没走多远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也是!这几个月虽然身躯被封存,却还是没吃过东西,早已经饿了,却是走了几步才刚刚感觉到。 魄四处观望,却见不得什么能吃的,他突然有些后悔放走了白熊。盘腿坐在地上,思考着该怎么办,继续南走还是回去北边,自己应该顶多还能支持半天,指定是到不了北边的松林…… 一下又落入了绝境,魄有些无奈,这一下可真是要死绝了。 如此端坐了好些时候,魄也没拿定主意。直到接近午时,白熊的身影又从远处慢慢走来,魄敏锐地察觉了,瞬时拔刀,他可不想再将自己置于险境了。 熊看着他明晃晃的刀,倒也没怕,只是慢悠悠地走回之前坐着的地方,一爪碎裂开冰块,一刹击飞出几条鲜活的大鱼(二阶到三阶)来。 魄有些被惊到了。 鱼儿在冰面上不断翻跳想要重新逃回水中,洞口却早已经被白熊冰封。白熊端坐下,抓起一条就惬意地啃食起来。 魄慢慢靠近,白熊像是有些护食,略有些凶意地吼了几声。魄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好,还是砍了上去,一刀砍在熊的冰身上。 冰块一下碎裂,熊的前腿渗出血来,痛叫一声,乖乖地跑到了一边。 魄看它挺识相,便也没有继续追上去,捡起来一条鱼就往后退了几步,倒也不是魄不想走远,只是这鱼实在有些大了,他俩只手都抱不住。 熊看着魄退了远些这才回来继续吃鱼,一边吃还一边朝魄低吼似乎是在嗔怪。 魄看着还在活蹦乱跳的鱼,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嘴,但是肚子又饿得不行,闭上眼嗷呜就是一口,一股腥气一下让他有些想呕,护手却是泛起微光,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吃了,强忍着心里的抵触,又嚼了几口,口感还不错!顺滑地咽了下去,又是嗷呜几口,鱼肉很快就被吃个干净,就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堆内脏。 远处的熊好像也已经吃完了,甚至连骨架都没剩下,朝着魄吼了吼,就准备走了,魄却提着刀跟上它。 熊在前面漫不经心地走着,魄在后面鬼鬼祟祟地尾随着。但是皑皑白雪又能有什么地方藏身,熊很快就发现了魄,有些警示性地吼了魄几下,继续前进,魄却没有理会它继续跟着,也不躲了光明正大地走在它后面。 白熊有些生气了,突然转头就是一道寒光柱,魄迅捷侧身,挺刀而出。 双方又是对峙着,熊率先出爪,魄一个横劈一道冰刃直接飞出,与熊爪碰撞被碎,熊奔来,全身包裹住坚冰。 魄这次可不会硬接了,来回躲闪,熊转身不及次次扑空,被戏耍得越加怒了,直接气上心头,张嘴不断吐出寒冰,魄随便几刀就咔咔斩碎。熊见占不到半点便宜更是恼火,直接冲过来扑咬,魄这次倒是没躲,找准时机,一刀就砍中熊大腿,手直接松开刀,跃起翻身而过,再一召唤,刀一下脱开熊身回到手上,熊腿一下被切出来巨大的口子。 痛得熊哀嚎几声,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敌,熊还是气急得继续冲来,想要拼个你死我活。 魄哪能如它所愿,灵敏地四处躲闪,又是冷不丁给它来一刀,一直与它周旋。 最后临近夜幕,熊才累瘫在地上,身上是大大小小几百处口子,魄虽然完好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再出手,坐在地上提防着熊。 “吼吼!”熊一边舔舐伤口一边宣泄!‘混蛋你搞什么很痛的诶!’ 魄听不懂,只知道它非常不高兴。那自然也是,莫名其妙挨揍任谁都会不高兴的。 装着睡着的样子等着这熊看看还会干什么。 熊看着他半天不动,偷摸着就撒丫子跑了,魄赶忙追上。跃过一个坡,白熊一下子没了身影,魄站在坡上看着黑夜下茫茫白雪,仔细观察着,突然低头一看,果然那蠢熊抱成个团缩在这里,企图蒙混过关。 魄就躲在坡旁静静看着它,它也真是极其有耐心了,魄一度都以为它睡着了,但是好在白雪不久就飘落下来,周遭一下子又冷了许多,魄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熊也有些发抖的样子。 最后直到盖了一层厚雪,熊终于是支持不住,赶忙抖开身上的厚雪,也不理会魄了,直直的奔一个地方去。 魄也赶忙跟上,一人一熊在白雪下也没跑出多久,熊就一下子钻进了雪堆里,魄观察了一会儿,凝出一块巨冰砸了进去,雪被连带着进去,露出一个大洞。 魄没继续多想钻了进去,好样的,这洞口看着也才熊那般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弯弯绕绕十几个洞穴,魄一下子感知到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灵能气息,看样子这里不止有熊。 魄挺着刀向一个洞内探去,洞主人略带威胁性地吼叫了一声,听着像是狐狸,还不止一只,应该是一家老小。 魄自觉的退开,继续一个个探寻,直到感知到熊的气息,就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熊本想威吓,奈何明晃晃的刀有些吓熊,就乖乖团成了团由着魄躺在身上,这厚实的毛绒真是暖和极了…… 一只只小生灵将小土块搬到洞口,只留下几个小洞用来通气,土块又重新被白雪掩盖,与雪地重归一体。 魄也就这样安稳地沉沉睡去…… 雪走 拨开沉沉积雪,重见天光,与着熊来到塘旁,凿开冰面,用清晨的冰水洗漱一番,再投放些刚制好的饵料。 魄已经有些记不清来到这一片多久了,与着这熊也算是混熟了。做足了午餐前的准备便在一旁互相对峙操练起来,魄细心地观察着熊的每一个动作,它的招式早已经是记熟于心,也基本学有所成,虽没有熊的那般威力,招式路数却是更加刁钻,连贯一起,让人防不胜防。 倒是自己的刀有些被冷落了,虽然每一天的午后闲暇还是会擦拭一番,却不怎么使用过。看着明晃晃的蓝刃刀柄,与这白茫茫雪原突然觉得自己过分闲暇了,也或许是鱼有些腻嘴。 这些天,魄也已经对附近的情况有了一定了解,洞中一起安眠的数十只生灵便是这一方较强的生物了,也只有它们才有在那处天然巨穴休憩的资格。 其他的小生灵只能是住在自己挖掘的小洞之中苟且。 天然洞穴被魄称之为暖巢,顾名思义非常温暖,洞内温度远比洞外暖和许多,即使是寒流吹破积雪透进也会转瞬丧失威力。 其他小生灵就只能遭受寒潮迫害了。有时还会冻死在自己的小穴中,偶尔被熊掘出来给魄换换口味,魄虽然起初很抵触,慢慢地也就习以为常了。 待到天明洞穴的生灵就会自行散去,回到自己的地盘,魄也曾跟着去过其他生灵的地盘,却都是不太受得待见,脾气不好的就会挨魄的一顿暴揍然后仓惶逃跑,脾气好的会躲着魄,又或者静静待着就等着魄离开什么也不做,也就只有熊会认认真真地跟魄过过招…… 站起身,凝神感受着迎面的寒风,早已经习惯,甚至感觉有些宜人。 当寒风不再刺骨、黑夜不再惶恐也就是是时候离开了,去迎向更多的磨砺。否则又如何成长? 他看看一旁静静蹲坐享受暖阳的白熊,抚抚它的白绒:“不觉得这样有些太过安宁了吗!?” 熊转头看看他,又看看天际轻吼几声,声音有些轻,轻过头了,魄甚至听出些恐惧。 “?”魄有些不明白,除却黑夜的寒流,还有什么能够让这个几乎称霸这一片的老大害怕的? 这一夜,魄待在洞口前,静静看着寒潮肆虐,聆听着寒潮的嘶吼,铺天盖地的雪花让他有些视觉疲劳,正有些昏昏欲睡,却突然惊醒。 寒夜之中竟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缓缓挪动,被大雪遮盖,呼啸的风声中隐隐能感觉到沉重的喘息。 ‘那是什么!?’魄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情,一时有些辨认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他手摸索上刀柄,刀在鞘中微微作响似在回应他。 他又看了一眼已经沉眠的熊,漆黑的洞穴只能看见它大概的轮廓,但是不难看出它的睡相有些糟糕,东倒西歪地。 魄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出洞外,寒流瞬间刺进骨髓,浑身一下被披上冰霜,感觉血液已经被凝固一般,挪动不得,只能任由风雪扑打。 艰难挪动起步伐,却恍然发现,雪影已经消失,雪也已经停下,再不飘落。 ‘……’魄活动活动身躯,俨然没有刚刚那般寒冷了,看着最后瞥见雪影的方向,魄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看错了,茫茫雪原,它又如何转瞬间遁去身影!?就连渊那般也能多多少少感知到他的存在,那般巨物全程却连丝毫的气息都没能让魄感知到。 魄盘腿坐下,就地冥想起来。 一直端坐到天明,熊已经蹲坐在他身前,他过了些时间才慢慢醒来,慢慢站起,熊爬起已经准备出发。 魄凑近摸摸它的绒毛,看了看远处,有些想法:“我准备出发了!” 熊慢慢走到一旁,在地上刨起来,魄有些不懂,静静看着,熊一下子刨出了蓝色的背包,叼到魄身前。 “……!?”魄有些惊讶:“你一直都藏在这里!!?” 熊蹲坐下,轻吼了几声。 “……看样子……你这是巴不得我快点走呀!”魄调侃了一下:“不过你要是早点给我说不定我早走了!” 熊径直往水塘走去,没有回头。 “……”魄打开背包,用精神力探查一番,东西大都还在,就是有些新鲜的食物好像已经臭了,魄赶忙掏出来冻住扔远了些。 “……”重新背上背包,看着茫茫雪原,魄又有些踌躇:‘说是要走,可是……往哪个方向走呢?黑影消失的地方?没看清楚呀!算了先走出它们(洞穴生灵)的领地再说。 魄一路走起,看见了正在暖洋洋晒着太阳的白熊,白熊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那么趴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魄有些无语,继续前进,一只白狐带着幼崽远远观望着,虽然与雪原几乎一体,却还是轻易地被魄察觉,很显然这些天魄的洞察力更加敏锐了。 他没有理会继续向着前方走,踏着白雪,却没有留下脚印。 白原上的生灵很少,很久都不曾再遇见,一路走着,慢慢就有些茫然了,看着四周毫无二致的白色,突然有些踌躇。 “……”魄有些无语,他迷路了,迷失在这处白茫茫中,眼中所见只有白色,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哪里是来向,甚至怀疑自己一直在原地转圈,静静看了眼太阳,太阳?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没有太阳!? 这一下更是茫然,看看前方,看看后方,最后还是决定走下去,但这次没有再完全踏在雪上,而是踩进雪里,至少在雪覆盖之前能够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一直走着走着,却在天色变化前就累了!? 魄抬头看看天,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亮堂,除却身后的脚印,一切都是原先一样!? ‘怎么回事!?’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背包中摸索出些饼干嚼嚼,梆硬,差点磕掉牙了…… 边嚼着硌牙的饼干,边在包里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上,或者解闷的东西,翻来翻去,却翻出一块石头,一块刻着“渊”字的深蓝色圆宝石。 ‘先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魄有些纳闷,拿出来瞧了瞧,却见得石头的一边发出微光。 “……这该不会是定位器吧……”魄转动石头,微光果然一直是一个方向,魄更加笃定,重新背起背包,迅捷鼓起力量,奋力跑起。 白芒的雪原依旧一成不变,却是再没让魄感到踌躇,越是奔向光亮也越是明显,看样子是越来越近了。 奔行了太久,魄已经累了,站着缓了缓,光芒所指着的地方竟然能远远瞥见一座山影!? 休憩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一屁股坐下,翻找出些东西吃食,虽然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食物但是大多一拿出来就被冻得梆硬。都是一样难以下咽却也没有办法。 看了看天空,依旧是不曾变化…… 吃完了后,虽有些睡意,但还是坚持了一下继续慢慢走去,远远地看着山影越来越近,天色也悄然变化起来。 临近山脚下,天色已经阴沉,陡峭的山形让人冷峻不禁,高耸入云完全看不见山顶。绕着山走了片刻,宝石的光芒却没有先前光亮,看样子,绕路是不太行了。 咽了口唾沫,在山上攀爬起来。寒气骤然袭扰,天色大变,暴雪纷飞而起,魄强咬着牙,一下下攀爬,冻僵的流出冰冷的鲜血,凝结在石块上,一路拖出血痕,都没有停下。 终于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在寒风中,站在孤零零的石块上休整,手脚早已经没有了知觉,看了看宝石,已经基本完全亮了,看样子确实是靠近了。 ‘他就在上面……’魄看了看依旧看不见的山顶,在飞雪中有些后悔。 看看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暗,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向上爬起。 就在他强忍着继续攀爬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拔刀,狠狠嵌进山体,踩在刀背上,做为短暂支撑,左手还抓着凸出的石块,右手拿出宝石看看,果然,宝石居然还暗淡了些。 ‘他不会在里面吧……’魄有些无语,脚下已经有些松动,不敢继续踌躇,跃下,拔出刀来:“冰原裂天!!!” 刀身护手同时催动出灵气,力量瞬间增幅,一击碎开山体一块,顺势落进,刚好可以蹲在里面。 “……”魄却觉得有些虚脱,一直保存的灵气,居然只够碎出这么个小洞,未免太不争气了…… 蹲坐在里面慢慢调息,恢复了些就继续切进去些,一点点切凿,再看看宝石光芒的亮度。 突然有一下,眼前石块被轻而易举地碎开,令他有些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收住力,就跌落了下去,想要回转身形却已经力竭,只能仍由着自己坠落。 好在,不是头着在地上,虽然摔得有些粉身碎骨感,却还是能动。 慢慢起身,却见得偌大的洞穴满墙泛着蓝光,慢慢走近居然飞走,原来是些小光虫,不过数量也真是很多。 安稳靠墙坐下,歇息一会儿,看看四周,蓝色的荧光有些让人眼花缭乱,俩边是一整条通道。 拿出宝石左右晃晃,站起身,慢慢顺着墙壁走着,小虫被惊得飞开,待他走过又飞回。 慢慢往前走着,却觉得灵气变得有些浓郁,宝石光亮也证明了自己没有走错,身躯也恢复了些,索性就加快了些步伐…… 冰蕊 洞最深处,有一眼小潭,潭深不可知,只见得一人盘腿坐在深潭正中的浮冰上,正是渊。 他紧皱着眉头,上半身赤裸,露出右边寒冰凝结的臂膀,如同观音坐莲般运转着灵气,魄仔细一看,他的腹部居然有一个缺口,已经凝结。 沿着潭边观察着他,却看见他背部凝结的冰面积更大,如此看来他是受到了很严重的贯穿伤,正在自我恢复。 渊眉头慢慢松下,伤口的冰逐渐退散,背部已经完好了!? “你的脚程比我想象的要慢些……”气息有些虚弱,却依旧冷淡。 “你……没事吧!?”魄又转回他身前,却看见腹部的窟窿还在。 “无恙……”渊略微有些虚弱,但是气色好了些。 魄松一下一口气想要蹲坐下。 渊却突然言到:“此方寒潭下有一灵宝,固守的妖物已经被我击杀,你且下去查看一番,若见得便试着拿出来,若是没有办法便早些出来……”渊依旧闭着眼未曾睁开。 “……”魄放下背包,舒展舒展身躯,貌似没什么大问题了,便一跃下寒潭,说是寒潭,温度却没有外面那么寒冷。 越是深入,才越是感到寒冷,远远只能见得潭低的深邃再不可见,又有些吃消不起了,便往上游。 “噗哈!太深了,啥也没看到!”魄赶忙爬上岸边,冻结住身上的水分再碎开。 此时的渊脸色已然好多了,微微睁开眼,静默了一会儿立起身子:“那就再等些时候吧!”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出深潭,潭面在他的脚下凝结又转瞬融化,一直到他完全离开,深潭才没有了浮冰。 “……”渊仔细看了看他,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一旁墙边,安稳地依靠着坐下。 魄也靠到墙上。 “有什么收获吗?”渊主动询问起。 “……”魄想了想,有些尴尬:“好像没有……就是更耐冻了吧大概……” “……”渊笑了笑:“我倒是收获颇多!” “!?”魄看着他,只见他轻轻催动灵气,空间戒响动,衣服被穿着好,又一下子吐出一条长着一对尖角的赖皮蛇来,淡青色大小正好能盘上渊全身,身形像是眼镜蛇,俩尖角之间还有一块淡蓝色的宝石一样。 渊左手抓住尖角,冰手指着它头上的宝石:“兽核凝结在体外,倒省下了找的功夫!” “这……有些大过头了吧!”魄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兽核,都快超过自己的手掌了。 “大是大些,成色也不错,当宝石倒是极其稀有了,可是作为兽核,品阶就有些低了也才是个五阶低品质的……”渊用力一扯,兽核一下子就被扯了下来。 “……”魄一时有些郁闷。 “无论样貌,兽核品质都与妖兽生前等阶差不了多少,但基本都是低一点。妖兽大多喜欢将兽核凝聚在头部或者胸口,但是很少会暴露在体外。而我们人大多会因为自身喜好凝聚晶核位置,这厮竟然看穿了我的晶核所在,直接偷袭,还好我及时反应,躲了过去,只是受了些重伤……”渊捂住腹部似乎还有些痛:“这兽核中还残存了蛇的些许意识,你或许可以先试着将它抹除掉!” “意识?”魄有些不解。 “生灵死前残存的执念会依附于兽核之上,大多都是怨念,尤其是被杀害的,怨念越深,残存的意志越强。若不及时清理就会对使用者的意志产生干扰,严重的还会慢慢餐食掉使用者的意志,而清除的方法就是在意识层面将其清剿!”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魄看了看兽核,慢慢接过,闭上双眼进入冥想。 果然,意识被拉入到了另一个层面,在很深的水底,有那头大蛇在龇牙吐杏,魄急忙想要拔刀准备抵御,却发现刀不在背后,来不及多想,赶忙避开蛇的利嘴,蛇的尾部突然凝聚成冰棱一下扎来,魄躲闪不急,慌忙出爪,虎爪瞬间切裂蛇尾,只听见蛇一声惨叫,慌忙准备逃离。 魄眼见有些追不上,一时有点急了,虎爪一下释放出寒气,整片水域都被瞬间冻结,蛇也没能逃脱,被冻僵在冰里,魄看了看自己的虎爪,一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还有这种威力,却突然感觉有些恍惚,冰块一下碎裂,蛇身破碎散却。 魄肉身一下栽倒在地上,艰难睁眼看了一下掉到一旁的兽核就无力地丧失了意识…… [意识空间:每一生灵都有的精神(灵魂)空间,存储着生灵的记忆与内心最真实的存在,意识空间的外观会呈现该生灵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场景。 精神力有着个人意志、信仰、执念等不同的支撑,个人的经历会磨砺精神力,越是高压的经历越是能够锤炼人的意志。 当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便可干扰他人,窥视他人的记忆与思维。甚至脱离肉身的束缚,闯入他人的意志空间,摧毁意识亦或是篡改记忆。 单独意识被毁,人并不会直接死亡,而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再无自我思维的能力。 意志强大即使肉身被毁也还可以以灵魂的姿态存留于世,沦为游魂却不可干扰任何事物,也不被正常生灵所见。但可以依附于一些可以储存灵魂的器物之中比如高等阶兽核、宝器等 养魂玉可以抵御他人的意志入侵、修补灵魂、巩固肉身与精神的联系。 肉身与意识同时消亡则不复存在!] 魄的意识恢复了一些,却发现自己还在深潭之中。 ‘这是哪里!?’魄有些疑惑,四处查看一番这才发现这里不就是刚刚跃下去的潭中吗!? ‘我怎么?在这里!?’魄挪动挪动身形却发现自己可以在潭中顺畅游动,甚至可以顺畅呼吸,不对,自己根本不用呼吸。 魄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意识在深潭之中,他向潭面飞去,竟然离开潭面望见自己倒下的肉身,他有些心慌地赶忙扑向自己的肉身,穿入回去。 意识果然回到自己身躯,重新能够自由掌控身躯,却不能再自如飞在空中。 “让你消除它残存的意识,没让你神魂离体呀!!”渊有些惊讶却掩盖住了。 “神魂离体!?”魄重新尝试一番却没有办法再让意识跑出。 “……看样子是巧合……”渊冷静下来。 “……”魄一时有些理解不了情况。 “神魂离体是有很大风险的,离体太久若是与身躯断开了联系便再不能回来,成为活死人!”渊淡定地说着恐怖的事情,又叹息了一下,站起身,已经基本恢复完全。 魄也站起身,只见他走向寒潭,再次走到寒潭正中,微闭住双眼,缓缓积聚周遭灵气。 “?”魄看着他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冰封千里!’双手一瞬将所有灵气打入寒潭之中,仅刹那间整个寒潭被冰固住封锁。 ‘好强’魄正惊叹着,冰面却瞬间溶解,所有寒属灵气尽数被吸入潭底,渊赶忙跳出,脚下冰面也瞬间崩塌。 “可恶!”渊显然有些不甘心。 “这底下到底有什么!?”魄更是震惊。 “不知,但我料想是寒属的宝物,这寒潭的寒气全数被它所聚集在潭底,站在潭面释放的冰属灵气也会被它尽数吸收!”渊盘坐下调息:“但是离开潭面却不会!” “那你刚刚还在上面疗伤!?”魄有些不理解。 “疗伤的同时顺带试探一下它的底细罢了!”渊居然一下恢复了灵气,但是胸口前的晶石却一下子失去光泽崩碎,看样子被尽数吸收用来恢复了。 他又重新镶嵌上另一颗冰属上等灵石,魄一时居然有些羡慕了。 “本以为我的全力一下可以让它吸收不及,居然会是这个结果……”渊从空间戒中唤出一个水下呼吸器,扔给魄。 魄连忙接住。 “我们直接下去看看吧!”说罢已经跃入水中。 魄赶忙带好呼吸器跟着跃进,呼吸器运转,如同鱼鳃一般令魄呼吸畅通无阻,他看着前方的渊,渊居然还在不断维持着慢慢释放寒气,以便能够清晰感知宝物所在。 俩人潜入足有几千尺,这深度远远超过了魄爬行的山体高度,一直摸到潭底,这才瞥见一丝淡蓝的微光熠熠生辉。 距那宝物近了些竟使得魄感到寒冷,愈是往前,愈是冷,身躯又要再次被冻僵的感觉,这水域却没有被冰封,实在奇特。 魄俨然有些吃不消了,这才看见宝物身形,一朵五朵花瓣的淡蓝色花朵散发着光芒。 魄已经没有能力继续靠近,渊却依旧行动自如地走近花朵,凑近观察,伸出冰手抚摸,冰手也有些被吞噬的感觉,渊虽然有些不服气,却还是放弃了继续维持冰手。左手直接抓住花茎准备强行拔出,花一下释放出寒气,整个水域刹那冻结,魄渊被封存在冰中动弹不得。 魄觉得自身血液有些被凝固的感觉,虎爪瞬时发动,一下破碎开冰,在被冰封的水域撕裂开一个容身空间。 渊却直接无视了冰层继续强行拔着花朵。 “……”魄看着他与花朵僵持不下一时有些无语感。 渊也感觉有些尴尬,松开了手,寒气又一下被花朵收拢回去,水重新将魄包裹。 渊看了看魄,指了指背后,魄会意拔出冰刀,一刹释放出寒气,冰花又开始吸食,冰刀却不愿乖乖被吸走寒气,又将寒气吸食回来,双方居然僵持不下,魄一时有些控制不住寒刀了,只能强行冲近冰花:‘冰原裂天斩!’护手冰刀同时催动,横砍一刀,花朵一下被切开,寒气从切口流出整个寒潭又被冰冻住,魄再次碎开冰层抓住花朵,重新冻住。 “干得不错!”渊伸出大拇指给予肯定:“这是我发现的,就给它取名冰蕊吧!”摸着下巴不假思索。 “……”魄看着手中的‘冰蕊’,脱离了根茎,显然已经有些枯萎了。 渊拿出一个匣子,与那王子在天骄战得到的匣子差不多,只是盒盖上多镶嵌了一颗绿色的宝石。 “这是檀木灵匣!”渊接过被冻住的花朵,解开冰封,置于匣内:“这是由木灵体质炼制的法宝,可以封存所有的木属灵材,即使只有花瓣也会在其内重新蕴养出生机。自然需要有持续的灵力供给才能保持效用”他将匣子递给了魄。 “给我?”魄有些受宠若惊。 “嗯毕竟是你摘的,我并没有办法摘下,匣子的话我还有很多,只是灵石要经常补充会麻烦些。木属的灵石最好,普通灵石也可以但是效果不会太好,其他属性灵石可以临时代替,匣子有转换属性灵气的能力,但是对匣子本身磨损奇大。”渊说着已经掏出铁锹试图挖掘出根茎。 “……很多……”魄一时有些无语。 渊的挖掘速度有些快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点错技能点了,一下子就刨出了根系的大致面貌,居然覆盖了整个潭底。 渊触摸了一下根有些失望:“……看样子刚刚爆发的就是全部剩余的寒气了……”收回铁锹:“我们上去吧!”一触碰冰刹那飞出。 “……”魄看着一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触碰了一下冰面,感知了些许时间…… 渊 十岁的渊(二阶一级)正着着白色的箭道服在自家的箭道场射击着靶子,每一箭都射在同一点上,早已经将靶子射成了刺猬,射中红点于他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毕竟自记事起就已经日复一日地练习着了。 他的母亲着着乳白色的和服,绣着雪花,跪坐在垫子上静静看着他,有些忧郁,当渊回身看着她,她会露出笑颜,极其地温柔。 “……”渊却有些不屑,继续射击。 被冷落的母亲有些难受:“渊儿,歇息一下吧,已经一个早晨了,一会儿该吃午饭了都……” “……”渊没有回应自顾继续着,靶子被射穿,就射击下一个靶子,一刻不停…… “……”母亲看着不知所措,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赶忙拿出手绢捂住嘴:“咳咳!”血迹!!她慌忙将手绢团起来准备藏起来,手却被渊抓住。 “渊儿!?”母亲有些错愕。 “……”渊目光冷漠,却不肯松开手。 “……妈妈没事的,渊儿不用担心……”母亲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被他一手甩开,他又重新拉弓射击却被怒意萦绕。 “渊儿……”母亲有些担忧与伤心。 “那个家伙!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渊有些戾气。 “……这不是你父亲的错……”母亲知道他说的是谁:“一直没有和你讲,也是看在你年幼,如此倒是妈妈错了……”她有些自责。 渊停下蹲坐到一旁,这是准备聆听了,家里的规矩便是这样,长辈述说时要尊敬。 “……我们一家有着特殊的血脉传承,唤做寒玄绝脉,你近些天也隐隐有些感觉了吧……咳咳!”母亲又咳了几下,渊依旧面无表情:“传承下血脉的子女,自十岁起每一月便会有寒流袭扰,每一次会比之前更要强烈,男子属阳倒是比女子要轻松些。 从这时起,家族长辈便会将族中修习的秘法传授给孩子,成功修炼秘法的孩子会一跃升天,不用多久便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强者,但是寿龄却绝不会超过二十岁,除非在那之前进阶为五阶,方能完全激活血脉。 凭借完整的家族秘法修习也确实容易登临五阶,所以我家族曾也繁荣一时。可是战国纷起,我家势大遭多方势力合力围剿,族内高手尽数死绝,就仅仅你的爷爷逃脱出来,躲藏于一隅。待战国结束,你的爷爷不甘心继续躲藏,出山追随了当时的陛下,陛下刚刚平定战国野心勃勃,没多久就发动了侵略战争。 你的爷爷成了先锋军攻入了天朝国境。开局天朝自己还在内乱,倒也是顺利,爷爷他很快便立下诸多军功,被封了很多赏赐。战争到了中期,你的爷爷被天朝强者伏击受了重伤,不得已离开了战场,在战场的后方修养,遇见了我的母亲便也是你的奶奶,一个天朝人。 一个天朝的医者,她本是来刺杀你的爷爷的,但是失败了,还遭到了你爷爷的凌辱……”说到这里母亲有些愧疚:“被你的爷爷强行软禁,生下我后便割腕走了…… 旭日最好的医者都对爷爷的伤势毫无办法,爷爷只能退役彻底离开了战场,带着我来到了这被封赏的地方,暂时安居了下来。 却在那之后不久,旭日便败了,他开始整日花天酒地、烂醉如泥,对我也是不管不问。 但在我十岁时,家族的血脉让我痛不欲生,家族的秘法却早被他给忘了,不知是将老了的愧疚,这才对我上了心,寻遍了天下,想要抑制我的寒病。 最后在我二十岁生辰那日,寒流还差几天,他突然抓了个男人回来,便是你的父亲,我被他不明不白地安排了婚事,在他的强压下,你的父亲被迫与我发生了关系……”说着还羞红了脸:“之后我才知道你的父亲是纯阳之体,刚好可以压制我的寒气…… 自那之后,寒流便平息了一段时间,你的爷爷见我无恙后竟然直接安然地去了……睡在了水晶棺里,独留下一柄弓箭,便是先前你在妈妈房间看见的那柄!只能由我们的血脉发动,但妈妈并没有修习过所以无法使用。 本以为你不会继承血脉,便不曾与你说过家族的事情……但现在倒是不得不说了……咳咳!”又咳出好多的血来。 “妈妈自知晓你继承了妈妈的血脉后便一直在寻求办法,女子也没有什么纯阳的说法……所以对你的关心少些……”越加低落:“你的父亲本就是被强逼的对妈妈其实没有多少情感,妈妈去忙着找方法了以后,他也就跑走了也算正常……你也莫要责怪他。 虽然寒流没有了,但是多年积压的暗伤早已经将我折磨得不堪,可能留不下我多久了,只是希望,能在离开前让你不会受到折磨……”母亲说着有些失神,留下几滴眼泪…… 十六岁(三级三级),母亲走了……还是没有找到方法。 被寒流摧残了有些不堪的渊在练箭,即使全身冻僵了,也没有停下。 母亲的水晶棺,他没有去看,只是让几个下人安排的,之后还把所有下人遣散了…… 母亲刚下葬不久,那个男人却回家了,还带着一个十岁小女孩,叫做寒霜。 他留下女孩就走了。 女孩蹲坐着在一旁看着他练箭。 “……”霜:“哥哥……” “!?”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饿了……”霜捂着肚子,有些娇羞。 “……”渊的手不自觉地停下来了,看着她,心咯噔了一下。 “……”霜嘟着嘴不敢看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在地上画着圈圈。 “让下人给你……”渊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遣散了下人:“……”看了她一会儿,默默离开了箭道场。 霜偷偷跟在后面,还躲着他的目光。 一路跟到厨房,霜在厨房门口偷偷瞧着。渊看着食材,有些不知所措,随便拿着些就燃起锅子…… “吃吧!”渊端上菜,坐上椅子。 霜拿着筷子看眼前黑糊糊的盘子,有些不知所措。 “……”渊淡定喝茶:“没烤制好火,糊了些,将就一下吧……” 霜最后还是没忍住放下筷子,离开桌子,渊目视着她进入厨房。 择菜、切剁、燃火、倒油、入菜、翻炒、调味、出锅……再盛一碗刚煮好的米饭,端来到桌子上,拿一双筷子给渊:“哥哥……吃……” “……”渊有些尴尬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一时说不上话来。 “不好吃吗?”霜有些困惑。 “没……”渊,赶忙抱起碗狂吃起来,这几天他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嘻嘻!”霜开心地笑了,自己去盛了一碗饭来,和渊坐在一起。 “……”渊挪开了一点。 霜有些失落。 吃完渊试着洗完了碗,又回到道场继续射箭,霜依旧蹲坐到一旁,看着。 傍晚,男人回来了,拿着一柄小太刀刚好合霜的身,开始教导霜练刀。渊看着他们,心里有些羡慕。 “有兴趣练刀吗!?”男人微笑着看着他。 “没!”渊冷漠回答转过身继续练箭。 …… 晚 男人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喝着茶看着电视:“哎呀,霜霜的厨艺都快赶上妈妈了呀!真棒!” “嘻嘻!”霜端坐在一旁开心极了。 渊刚洗漱完端坐到一旁喝一口茶。 “啊!洗完澡来一口清茶,再惬意不过了!”男人端着茶杯晃晃:“老爸这些年,去了天朝,见到了很多高人呢!” 满脸的自豪,渊看着却有些不自在。 “虽然……一不小心做了对不起你妈妈的事……”男子摸着头却看起来不太像很悔恨:“不过我也跟你妈妈说过这件事,你妈妈也没怪我,我却还是没敢回来,抱歉啊……”放下茶杯这才看起来有些低落:“一直,有些对不起你们娘俩……” “……她可没给你留什么财产,住几天就赶紧走吧!”渊冷漠。 “啊!?啊哈哈,我真不是那种人……”男人觉得渊太误解他了:“我在天朝也有些产业了,这次回来,主要是来看看你,顺带让霜霜和你认识一下……你要是高兴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天朝,我也好方便照顾你一些!” “……我不需要照顾!”渊有些愠色。 男人拿出一个小本子:“这个是我这些年收集的一些有关各种寒脉的资料,还有各种修习寒术的家族的功法,但是大多都是残篇……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摸摸后脑勺:“灵材还在路上……要过几天才到。” “……?”渊看着本子,有些疑惑。 “……我可是已经很负责了哦!嗷呜,困了,先去睡了!”说着男人自顾地去房间安睡了。 “……”渊看看霜,霜睁着大眼睛正看着他,看他看过来赶忙撇过脸去假装看电视。 “……”渊拿来本子,端着茶杯回了自己房间。 …… 渊还在看着本子中的描述,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哥哥,……”霜抱着枕头慢慢走进来:“爸爸睡觉打呼噜,我睡不着……” “……”渊看了看她,穿着淡蓝的小睡衣,抱着小枕头,满脸娇羞样感到有些麻烦:“还有别的房间……”站起身,走到别的房间里打开灯。 霜看看房间,一时有些无措。 渊却自顾走开来。 “哥哥……”霜想要跟回去,却被渊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男人的房间空了,渊自顾在道场继续。 霜也带着小太刀,看着他却有些生气,走到另一边练刀。 “……”俩人各自练自己的都不说话。 …… 霜给渊做饭,渊却总是吃完洗了碗就走,霜想和他说话,他却根本不理会。霜渐渐也失去了耐心,不和他多说什么,再各自练各自的谁也不管谁…… 有一天,渊很早就离开了道场,霜没有理会,快到饭点去了厨房,却看见他已经准备好了,意外地吃起来还不错,霜刚想夸赞,看着他那拉拢的冷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 渊二十岁(四阶一级) 霜(二阶四级)看出了渊的异常:“你怎么了!?” “……”渊没有回答,自顾走了。 “?”霜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有追上去继续询问。 渊缓缓走在街上,脖颈上凝结出些冰霜…意识越加有些消弭,隐隐看见远处一个人影,却栽倒在地上。 渊 渊睁开眼,自己置身于一处温泉之中,普通的温泉自然是没有效果,这里是玄界的一处宝地,在一处高山的边缘之地,泉内的灵气滋养了他的身躯,缓和了他的寒潮。 泉上有雾,雾的那头好像还有一个人影,他慢慢游过去,是一位老者。 “诶呦!真是舒坦呀!对吧!”老者。 “你是!?”渊 “哈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头,你若是高兴叫我一声张老便是,直接喊老头也没什么事!”张老貌似是乐天派。 “!?”渊有些膈应。 “哈哈,时候不早了,这个赠你,你且在这里修炼,待到你自己觉得可以时,便来寻我吧!”说罢就一下传送走了。 渊看了看顺手接住的虎玉,又看看他消失的地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谁能告诉我我的衣服在哪里!?”渊吐槽一番,只能催动灵气,灵能化甲,仍是箭道服。 在玄界游历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也算有些初步的认知,四处都是雪原,与那寒流都不遑多让,每一日在冰雪中冥想、练箭。 寒流复发时却发觉了些微妙之处,寻常时候寒流爆发自然是要抗拒,毕竟自我感觉无法承受,如此与自己的血脉抗拒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血脉是自己的,应当归为己用才是,如此这般想了,便仍由着寒流在体内游荡,这才发觉自我血脉的奥妙。 寒流附着全身与这风雪浑然一体,寒流乃血脉之力,己身即是寒流。一下通明一跃而上从四阶一级一气攀升至四阶九级,一直淤积在体内的寒流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被寒流日益折磨的精神力早已经不是常人能及,这便是福祸相依。 ‘现在……是时候了吗!?’内心有些踌躇,但是无论风雪漂泊再无一丝感觉。遥望远方,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这一处安宁之地,去寻那该寻之物,仅凭借着一丝感觉,见着了那一处缝隙。 高耸入云的雪松之顶,裂开了一道缝隙,他感知到了指引,一步步攀上那雪松,却被那巨鹰阻扰,被生生截取了右臂。 一气之下引爆右臂的寒流之力,与那巨鹰同归于尽,(一臂膀换一凶兽当真是赚大了,当然战斗过程没这么简单,这只是省略了,不过结果也就是这样)。 冻住了臂膀伤口却眼见裂缝封闭,紧着跃了进去,老者早已经等候了多时。 “你这孩子,怎滴那么浪费。”老者又扒开裂缝将那鹰的尸体拖拽出来。 “……”渊坐在地上已经没了气力,有些昏厥的感觉。 “……你先歇息会儿吧。”渊显然没有达到老者的预期。 但是越阶击杀一只五阶的鹰,还不满意会不会太过分了。 ……等渊再次醒了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他环顾着四周,什么样貌也没有变化,他着好衣裳,来到道场。 整个道场略微冰冷,俩人身形落差奇大,刀锋呼啸。霜正带着一小孩练刀!? 此时的霜(十七)已然不是一个小女孩,端庄典雅、眉间肃气,周身萦绕着寒色。(四阶一级) 淡蓝色的长发披挂,身着着他母亲生前的衣物,那件绣着雪花的和服,一丝一毫间却与母亲截然不同,寒冷长刀,一挥下便有寒气渗出。 小孩(九岁)持着她那柄小太刀,也是学得有模有样。 霜没有理会他,小孩看了一眼,被拉住,抱着脑袋转过去继续练。 他蹲坐在一旁看着她们,静静看着:她步伐凌厉,招式奇狠;小孩眉间有寒芒,刀锋间有戾气,招招学得有七成。 “此子本凶戾,眉宇间透着煞气,十分勤苦,必是有野心。”男人居然就在他的后面,他竟未察觉,男人微微一笑:“但近来看着倒是收敛了些,想来霜也照顾得好些……你不曾给她的兄妹情,她尽数给了这个孩子,如姐如兄、如父如母…倒是我实在不太称职……虽然也是因为太过忙了,所以缺失了些……但我也只是想着让你们过得好些……”愁上眉头:“现如今我等灵者尽皆被世俗冷漠,不被现世接受,政府的施压等都是让我们透不过气来……” “那你就歇着吧!”渊站起,淡然离开,男人有些不解,过了几日才发现,自己的产业已经全被渊接了下来!? 男人有些震撼,更多是担忧,他一时搞不懂渊的想法,毕竟出了血缘外他们几乎是陌生人…… 凌氏仿佛是一夜间崛起的,一下垄断了整个旭日大半的经济命脉!?险些颠覆旭日大帝的统治,就在几乎剑拔弩张时,渊收敛了些,自然也是老者的劝说。 渊将凌氏的本部从旭日脱离出,去了天朝,分散为各个大大小小的家族,黑的白的均都有一道遍布…… “……你怕不是天赋点点歪了!”老者不由得有些惊讶,虽是借用了老者自己大半辈积攒的势力本钱,却没想到他能发展成这样。 …… “……要我让他们姓张吗!?”渊坐在椅子上,喝着一口清茶。 “额,那倒不如取个大家都受用的名字,既然是天朝就天字开头吧!”老者想了想:“天朝一梦!” “……”渊的取名大概是和老者学的。 天梦刚有些起色,聚集了不少英豪的子嗣、流浪孤儿。渊的家中却突逢了变故。 …… 大火吐着火舌,餐食着屋舍,想着回家看看的渊刚刚落脚只是心中一慌,驱逐开火,径直冲向中堂,见那子持刀高举着便是怒上心头:“孽畜!!” 寒芒飞击,血液凝结,渊跪在地上,霜无力地嘶喊有些刺痛他的内心。 男人背部被箭矢穿破双手捂着箭头,险些就刺中了那个‘孽畜’,吐一口鲜血,有些悔颜:“咳咳,不亏是寒玄冰弓,我竟完全无法接下!咳咳!” 孽畜眼中满是惶恐,一直有些无措,手中的短断柄已经跌落在地上。 男人抚摸着诺的头发,露出慈祥:“你们二人,莫要怪罪于他,一切皆由我承下便可……”还未语完轰然倒地。 “不!!!”霜无力,泪满着面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渊眼中露着凶光,视着眼前,那破黑斗篷的小孩。 “……”诺倒在那里,没有声响,他一时辨别不了了对错……刹那惊醒,赶忙夺门而逃,再不见…… …… 男子全身僵硬,箭矢仍未散却,被安置于水晶棺中,在那刚修缮好的中堂,霜披着白袍,跪在一旁烧着纸钱。 渊收拾了行囊准备动身了。 “去哪!?”这是霜第一次问他,也是最后一次。 渊依旧没有回答,走出门庭,那破黑斗篷就站在身前,相视无言,渊先行与他擦过。 留他着着那三年前着的破斗篷看着,看着霜的落寞身形…… 渊重新回到雪地,蹲坐在白松树下…… …… 缓缓走进大殿,黑衣天梦早已经单膝跪在那里,腰上围着腰带,腰带背上别着那一晚持着的断柄,刀身在鞘中,已经不是一个断柄,有了一半的断刃。 他在最右边,他站到了最左边。 其余五人又陆续到齐,殿前大椅上现出老者身形。 “哈哈哈!”老者站起佝偻的身形,沉稳笑了几声:“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 他坐在车上,黑影显现在后面。 黑影有些冷漠:“我……应当言一句……对不……” “罢了!”渊挥手:“快些去吧!” “是……!”黑影退下。 他下车,闭上眼,朝着空中,一箭,箭在空中盘绕,如同鹰一般,他自顾回到车中。 鹰眼寒芒一现,犬一下倒地,瞬间碎裂凝结。 不久黑影便抱着小主钻入车中,他直接驶出,一下撞飞魄…… 冰遁 “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连冰遁也不会……”渊在上面等了太久都没见魄上来就下来看了一下,就看见他还在摸着冰发呆。 “……”魄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必备技能吗?…… “……哎,也是,你先把盒子交给我吧!”渊接过盒子存放进空间戒:“幻想自己就是冰,幻想冰是自己的一部分!”说完便又遁了出去。 “……”魄闭上眼,尝试了一下。 …… …… 毫无效果。 “……”魄蹲坐下,看着冰层,一时有些无奈甚至动起来直接破碎开的念想。 他想起来渊的手,渊将伤口冰封,就可以恢复的能力:灵气即是肉身!?不是肉身被灵气包裹,而是肉身本就是灵气吗……血肉之躯变成元素嘛,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魄伸出右手,尝试起将自己的手冻住,再将自己的手变成冰!? ‘肉身变成灵气这是什么感觉,与自然融为一体?’魄一直思索着,终于略微感觉出来些,再次触碰冰层,手竟然能在冰中自如挪动了,一时惊喜手又被实在冻住,再次冷静下来。 最后终于安然地踏入冰中,竟与意识在水中穿梭那般感觉一样,在冰中他便可随心而动了,简直不可思议,快速穿出,飞出冰层,安稳落地。 “……”渊在上面已经等得有些发霉。 “抱歉!”魄有些不好意思。 渊一把将匣子扔给他,稳住心情:“附近应该有裂缝要展开了,算算时间,小主也该上学了!” “?已经这么久了!?”魄有些吃惊:这就过去俩个月了!? “不然呢?”渊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魄不知该怎么回复。 渊自顾走开了,魄默默跟在后面:“你们?是怎么知道裂缝开关的!?” “我们的统领是五阶巅峰空间系灵者,对俩界空间的链接有所感应,我们的空间戒链接了他的世界,虽不能供人进出但是他可以通过空间戒对我们下达指令。”渊豪不忌讳地说出:“虽然每个空间戒的空间都是独立的,但他本人可以随意取用就是了,大概也可以通过空间戒监视我的动向!” “!?空间戒都会被制作者控制吗!?”魄 “不,我们的空间戒是他特制的,一般空间宝器炼制出后都是独立的空间,并不会与炼制者的空间有链接。”渊解释到:“同时维持许多空间的链接也是很耗费心血的。他大多时候也是会断开与空间戒的联系的。” “哦……”魄摸摸自己的背包。 渊:“我帮你检查过了,你的背包没有链接过其他的空间,你可以放心使用。” “这怎么检查!?”魄 “找信得过的空间系看,或者用精神力对着空间墙攻击,如果有什么地方感觉不一样的话就是有问题,当然随意攻击空间壁障是很危险就是,精神力弱会受反伤,强了一不小心打破低劣的壁障就会被空间乱流卷入再回不来!”渊又非常淡定地述说着可怕的事情。 “……”魄刚和想尝试一番,一下产生退意。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洞穴,穴外依旧是暴雪纷飞、阴云蔽日。 渊右手唤出寒玄冰弓来(与先前灵气凝聚不同,这是宝器!)随意一箭射出,直直飞向远方,渊又将冰弓收回。 (寒玄冰弓 五品上等,可成长 渊的本命法宝,与渊的家族有关,可随着渊的成长成长,能增幅渊百分之五十的箭矢威力,释放出的灵气冰结后维持时间成倍增长,几乎对渊不再有灵能消耗,相当于无限法术普通攻击。 蓄积灵值时能随着蓄积时长增幅绝招威力,最高增幅百分之二百,相当于俩个渊的全力一击,并且灵能消耗减半,也就是说可以短时间蓄力俩次。) 不久,远处便飞来鹰群,渊轻跃下,五阶鹰奋力冲来接住,魄也立刻反应,看准了那头鹰就直接冲跃过去,那鹰也顺势接住了他。 鹰群在风雪中也丝毫不被干扰,魄骑乘的鹰在周身释放出灵气将魄也包裹其中抵御开来风雪,连一丝一毫的寒气都没有,看来先前那冰冷透骨也是对魄的考验呀…… “寒雪鹰!”渊的起名技术其实不咋地:“我的这只叫飞雪!”那只鹰好像听懂了居然还有些兴奋。 “……”魄抚摸抚摸鹰的羽毛:“冰玄!?我的刀与我同名,也是冰魄……” 鹰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你不反抗,我就当你同意了……”魄趴在鹰身,觉得有些惬意。 鹰群很快就刺破风雪,魄远远瞥见了冰塘边那只晒着太阳的蠢熊,轻拍拍鹰身,想让它飞低些。 鹰好像是理会了他的意思,一下滑翔向白熊,伸出双爪!? 白熊一下感觉不妙被吓得慌忙而逃。 “等等!别伤害它呀!”魄有些慌。 就在鹰爪即将刺破熊的背脊一瞬极速攀升,稳住身形,再缓缓落下。 熊被吓得不轻一个踉跄,翻滚起来,变成一个巨大雪球,被鹰一拍翅膀停住了。 “戾!”鹰(四阶七级)高傲鸣叫。 熊(四阶四级)慌忙伏倒在地全身颤抖。 “……”魄轻身跃下。 渊也驭驶着鹰群纷纷落下。 熊看见魄从鹰身落下,一时惧意全消赶忙跑来,贴贴魄。 “……”魄一把推开它,它还想死缠烂打,鹰狠盯一眼,熊一下被吓得跑得远些。 “你也真是欺软怕硬……”魄捂住脸。 “有点饿了!”渊冷冷看着熊,飞雪应声而起,扑杀向熊,熊一下呆住,忘记了逃跑,魄急忙拦住,鹰一扇翅膀魄直接被拍飞,魄爬起来还想阻拦,冰面已经碎裂开,水被扇得旋起,无数大鱼被击飞而出,飞雪直接抓住一只看起来最肥美的落到一旁。 其他鹰纷纷自主抓住一只大鱼,还有几只鱼落在塘边,更多的重新落回水中。熊吓得瘫在地上,刚刚鹰爪可是直接擦它而过…… 魄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等等等等!”众鹰刚准备享用,却被渊叫唤止住,众鹰好像会错了意纷纷毕恭毕敬地将鱼轻放在渊身前,退远了些。 “……额,我不是要抢你们吃的!”渊有些尴尬,拿出工具处理起鱼肉来,鹰群眨巴着眼看着…… 最珍贵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忙碌了好一会儿的凌(寒渊)师傅,终于做足了准备。 展开了领域,架起来巨大的冰锅,熬起鲜浓的鱼汤,在他的搅拌下,这一锅的饕餮美味一下惹得众鹰都有些按捺不住,不断地跺足,却不敢妄动,熊乖乖地趴在魄身旁更是煎熬。 …… 享用完,熊捂着肚皮惬意地躺在地上晒着太阳,鹰群早已经出发了,不然它是断然不敢动口的,就是已经凉了早已经没了原来的美味。 …… 裂缝口又展开在白松之顶,却大了些,鹰直接飞越进,穿过,竟在海面之上。 鹰群在海面滑翔,凝结了一片海域,不久便临近天朝边境,边城却已经乱做了一团。 …… 边卫军军长,正与一冰狼搏杀,远远感知到无数寒流,一时有些惶恐:“又来!!!” 蓉(五阶一级)盘旋在空中,手中弓矢已经拉满,警惕着远处的寒流,下方的战士们更是陷入劣势,被狼群团团围住犹如困兽。 一时间士气低落,惶恐凝聚。 “飞雪!”渊。 “戾!”飞雪一声戾叫,所有鹰口中凝聚出寒冰,一下猝不及防地铺天盖地而去。 蓉正想出箭,却见得冰棱擦她而过。 “奥呜呜呜!” “乌”狼群尽皆惨叫,多被贯穿身躯,凝成冰雕,战士们一阵诧异。 军长见状,力气突然倍增,一刀抹了狼的脖子:“杀!不留活口!” “杀!!”众将士齐声呐喊,一时间阵势滔天,残余狼群慌不择路,尽数被绞杀,几只刚要跑远,却被远来的冰矢瞬间击碎。 鹰群这才临到近前,盘旋于空中,十分规整,显然是受过训练。 军长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战士们整齐排列在身后遥望着高空的鹰群,满是震撼。 “魄!?”蓉一眼看见,连忙飞去,对着魄脑门直接一个手刀:“臭崽子,跑哪里去了,我一通好找,还以为你掉海里了!!!” (符文只能感应大致位置,在另一界面的同一位置,只能感应到这一界没办法知道在另一界。) “对不起……蓉姐!”魄有些没有面子,老老实实任由蓉的训斥,突然想扯开话题:“烈!呢?” “……说起来我就气,你们俩个一个也不让人省心,让你们自由活动,一个个跑哪里去也完全没信,前几天破破烂烂地回来,直接就往医院里钻,说是要找人决斗,到现在没出来……”蓉真是急得上气不接下气。 “戾!”鹰群已经飞远。 众将士这才放下心来,魄看着远去的鹰群,又轻抚了抚冰玄的毛发,跃了下去。 冰玄遥望了鹰群一眼,缓缓落下,凑到魄身前。 “……”魄笑了,抚摸着它的羽毛。 “……”蓉看着气也慢慢消了。 …… 猎队 (烈的时间线) 烈已经在草原上步行数日,嘴里嚼着已经有些腻了的烤肉,看着没有边际的草原有些许无奈:“龙血妖兽到底在哪呀!?” “……这个……那个……”炎枪有些尴尬:“龙血妖兽又不是烂大街的哪里是说有就有的!?” “那你之前催得那么急!?”烈有些发牢骚,虽然是伊炽的声音,但毕竟又不是伊炽本人,他没理由一直顺着它。况且他才是主人才对,这也是最近几天猎杀妖兽烈才意识到的。 虽然炎枪嘴上说着不会随意出手,身体倒是很诚实,但凡是四阶妖兽,都没逃过它的锋芒,若不是烈没有地方存放,现在也是富得流油了。 仅仅是随身带了些肉块和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兽核,虽然他搞不清品质但是越好看的应该也越有价值才是! 用兽皮简单包裹了绑在身上,随身携带,只是容量有限,装满了以后,烈也就基本没有主动猎杀过妖兽,只有些自以为能把烈当成食物的看起来凶煞些的会死在炎枪之下,成为烈的及食粮。 吃过许多种妖兽肉后,烈也发现也就主世界那些常吃的食草动物对胃些,那些凶狠的猛兽楞是没几块好吃的地方,可以说是又柴又硬,难咽至极。大多都是取了兽核就丢弃了,不过更多的没有兽核就是了。 这一路走来可以说是把草原凶兽屠了个干净,最惊险的要数前俩天遇见的狮群了。 几头雌狮突然就从草里扑出来,烈都没反应过来,吓得直接胡乱挥舞炎枪,刷刷就是一片血肉模糊,烈赶忙跑开,活着的那几只居然穷追不舍,最后还把烈逼进了包围圈。 一下子跃进来一只雄狮,好家伙一看那气势,怕是那小虎都逊色三分,赫然有四阶八级水准上下。 “我的天,这下完了呀!”烈心里凉嗖嗖的,慌张地警惕四周的狮群,和眼前那头散发着吓人气场的猛兽,脚却是没有哆嗦,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就算打不过也还是没有被吓到。 “怕个鸟!”炎枪满是不屑,直接灌输一堆灵气反哺到烈身上,烈顿感气血上涌。 一下子蹿到四阶九级,却觉得有些燥热难耐。 “……额你承受力有点差呀,这就不行了!……”炎枪有些无语,帮助烈稳定了灵气。 烈这才好受了些:“……还能这么玩!”顿时信心满满。 雄狮被他突然提升的实力威吓得后退了几步,雌狮却叫嚣着起哄,雄狮不得已又向前迈了几步。 “嘿嘿!看枪!”烈直接就是一个跃起下劈,雄狮慌忙躲闪,“咚”得一声,地面被砸得碎裂开了。 “你就不能爱惜一下我吗!!?很痛的诶!!”炎枪突然斥责起来。 “……”烈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抱……抱歉……” “哪有人这么用枪的?一路过来,一个正常的出枪都没有……”炎枪数落起烈来:“我看有必要先让你学学枪法才是!不然也就是乱挥,根本不能让我完全发挥嘛!” “额,我根本就没学过嘛,也就看过别人舞枪……”烈有些想要还嘴:“我本来是想着去学的,就你吵着要找龙血,结果这么多天一点龙血都没见着,倒是每次打架你都要责备我一番!” “哼!”炎枪不想和他继续吵了,不然又会和先前一样吵个没完了…… “……”烈见它不说话了也没有了继续吵架的念头。稳住枪身,准备继续出招。 雄狮居然已经聚气,一团火球刹那从巨嘴间喷出,烈眼见火球飞来,身躯却来不及回闪,下意识挡住,一阵灼痛后,倒也没受多少伤。 “呼……好险!”烈松下一口气。 “还不是我把火势抵消了些……”炎劫有些不服气。 “……多谢……”烈连忙感谢。 “切……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自己小心点好不好!万一哪次防不住怎么办!”炎劫有些傲娇。 “……嗯,我会多加注意的,只是你太给力了,我有些依赖了!”烈连忙重新摆好架势。 “切,你实力要是提不上去,我也会没办法提高的……!”炎劫提醒。 “嗯!”烈已经出枪,颇有些出枪的正规路数,其实这些天烈也一直在反复研究,只不过没人教导,确实是难搞了些,有些坏习惯也一时改不过来。 枪尖不断袭扰而来,狮自知无法抵抗拼命躲闪,却很快到了雌狮包围圈的边子,看见雌狮眉间的愁容,有些尴尬,又鼓足勇气想要反击,却突然被挑飞开来。 忍住伤口疼痛爬起就是一个火球,却击了个空,枪尖已至头顶,一刹! 尸首俩处。 雌狮被惊到慌忙散去,遁入草丛中不见了身形。 “你现在越来越果断了……”炎劫。 “嗯……”烈将炎扛在肩上,左手拿出一个用狼牙磨成的小匕首切开尸首,摸索着兽核。 “……怎么又是个难看的……”看着凹凸不平的跟红色石块没什么俩样的兽核,顿时有些低落。 …… 现在烈坐在地上休憩,掏出狮子的兽核,越看越不对眼,刚想扔掉就突然感到背后一凉,跃起躲开刚刚察觉的杀气。 一只箭直直插入地上,烈有些愠怒抬头一望,竟有数匹马飞驰而来,马上有一人还在搭弓,却被另一人拦下。 五匹马将烈围住,三人张弓,一人驭着马近到烈身前。 “啊!米花王子!”烈一眼认出。 “……”米西王子有些无语。 “大胆竟敢对王子殿下不敬!!”一女人大吼就要射箭。 “住手!”王子斥责:“全部放下!”一下从马身跃下:“好久不见了,我的友人!” “?我们啥时候是友人了!?”烈感觉有些唐突。 “额,是我越介了!”王子很礼貌地鞠躬。 烈也作揖。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名叫亚雷德·米西西比·西亚·多利特·多拉贡·卡比伦·西特比·波特三世!”(不用多说这是在凑字数!) “啥米西不米西的?”烈显然没听清楚。 “是亚雷德·米西西比·西亚·多利特·多拉贡·卡比伦·西特比·波特三世王子殿下!!!蠢货!”那女子又大声呵斥。 “住口!小伦!”王子有些生气。小伦低下头去,满脸不服气。 “……”烈有些不太自在。 “让你见笑了!我也觉得我们的名字有些麻烦,你高兴的话叫我波特就可以了,当然继续喊什么米花王子我也不太介意就是了!”王子。 “哦好的米花!我叫烈火!”烈笑笑。 “……”王子有些无奈。 “话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在主世界还没出我国国境吧……”烈也不是很蠢。 “额,这说来话长……虽然随意进出别人国境不对,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主世界,没那么严格才是!”王子有些尴尬:“主要是我们那里太过炎热,根本没办法久留这才南下,到这里来狩猎的!” “……哦!那倒是可以体谅……”烈大概明白了:“这里离沙漠还有多远!?” “…嗯很远,凭人的脚程的话大概还要个几十天……”王子指了指方向。 “?这么远……”烈有些被吓到。 “你是打算过去吗?我不太推荐你过去,不过要是你准备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同行一段时间!”王子提议。 “啊!?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烈看了看有些不太好意思。 “哈哈,我们的马可是货真价实的千里马,骑着它赶路也就是俩三天的事!”王子拍拍自己的马伸出手来。 “……”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婆婆妈妈的!”小伦一个鞭子直接就将烈捆上了马:“抓紧!” 烈赶忙听话一把搂住,脸上有些羞红。 “……”王子看了看小伦那鼓着的腮帮子,没多说什么飞身上马,五匹马迅捷在草原上奔驰起来。 伦 五阶一级火属全职战士 兵器:五品下等火烈鞭,四品中等火烈弓,四品中等骑士剑…… 坐骑:三阶八级灵马 瑟 四阶九级木属治疗术士 兵器:五品下等木纹术士杖(减50%cd\/蓝耗,快速发动),四品下等弩箭(连射) 坐骑:三阶六级灵马 亚 四阶七级火金属炼金术士 法宝:煅铸炉五品低等(快速熔炼,炼制及时性法宝),四品下等弩箭(连射) 坐骑:三阶六级灵马 盖 五阶一级土属盾战士 兵器:五品下等骑士盾(群体防御、伤害吸收、痛楚降低),五品低等骑士剑。 坐骑:三阶九级灵马 冲突 广阔辽原,五马快速飞驰之中偶然跃起跨过些许阻碍。 烈正享受着路途风儿的飒爽,枪身却不知为何突然震动起来。 “龙血!龙血!龙血!!!”炎劫激动得呼喊起来,一顿闪烁红黄的光芒。 “!!?在哪!?”烈四处瞧瞧,却只有茂密的近人高的草,不见得有什么生物的身影。 “?怎么了烈兄!?”米花王子看见烈突然自言自语有些奇怪,出于关心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烈尴尬笑笑(炎劫的呼喊只有烈能够听见,是意识层面的沟通,并不是真实的言语声。) 正当众人无意,烈马突然嘶鸣急刹而住,前足高举起,骑手慌忙操控,却都无法抑制,烈扑通一声倒落在地上,摸摸脑壳爬起来,马这才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烈还有些不明白情况。 五人却都是紧攥着马绳警惕着前方。 烈看去,一人背朝着他们,黑袍上略微有电流激荡,隐隐散发着先前龙血豹环身的戾气。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上官!?”烈有些惊诧,炎劫却突然脱手,躲到烈身后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了?”烈有些不能理解。 “就就,就是他,就是这个坏蛋!害吾辈和你绑定在一起!!”炎劫略有些哭腔,似在告状:“小主明明都已经给吾辈取过名字了,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居然还要别人给吾辈取名字!!” 烈摸摸脑壳:“原来是这样啊,那他就是那个铭文师!?” “我乃米花,啊不对我乃米西王子亚雷德……(省略),带着下属在此地野猎,不知阁下为何拦下我等!”米花王子等人并没有注意到烈。 “西北的米西国境,还不够你等撒野吗!?”诺的音色压低,略微有些威严,更多是恐吓。 “……阁下说笑了,此乃玄界何来的国界之分!?”米花抱拳赔笑。 “既如此,那便领死吧!”诺正言着掌心已经聚集紫雷。 盖一跃而下盾在王子身前,五人周身都已有淡灰色的灵气护盾显现。 (盖领域技骑士盾增强版: 一定范围内被标记对象获得岩属护盾可抵御一定强度的攻击,超出的伤害由盖承受,自身防御力增强、耐力增强、抗性提高。) 诺缓缓逼近,手掌轻推在盖的盾牌上,再慢慢退回。 几人都有些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盖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领域瞬间溃散。 瑟立马察觉:“破甲!!他可以无视护甲!!!”赶忙催动法杖治愈盖,盖却丝毫没有缓和。 小伦顺势直接出鞭,却被诺一把抓住。 “不好,快扔掉!”米花赶忙提醒。 却为时已晚,只听到小伦一声惨叫,跌落马下,马受惊奔驰向远方,不见了身形。 瑟赶忙跃下马查看,盖单腿跪在地上还没能缓和过来,米花王子手握着刀柄在犹豫着,亚未敢有任何动作。 诺轻蔑一笑,又看见烈还呆杵着,历声言到:“你在搞什么,快来驱逐入侵者!” “!?我!?”烈还有些不明所以,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哦哦哦!”赶忙跑到诺身前,挺枪朝着米花王子:“尔等未经允许擅入我国边境,吾辈当在此驱逐尔等,尔等速速离开!!否则休怪吾辈枪下无情!”(炎劫传述,烈言说) “多谢阁下留情!”米花抱拳:“我等这就离去……”看了一下下属。 盖将盾牌扛回背上,慢悠悠爬上马,脸色很是难看,看样子还是没有能够缓和过来;瑟搀扶着伦骑上马,自己在身后驾驭。 “驾!”四匹马奔驰向西北方,独留下五人狼狈的身影。 “……不用这么严格的吧,这里毕竟是玄界……”烈看着诺,诺已经收敛了灵力。 诺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这里没什么龙血妖兽,赶紧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烈充满疑惑,眼前的家伙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烈哪里知道,在万千铭文之中有一个唤做“窃听”的铭文,而这一铭文早已经被纂刻在枪身上了。 眨眼之间诺就已经消失不见。 “……”烈有些无语且生气:“什么嘛……” “混蛋铭刻师,我的龙血肯定都被他私吞了!可恶!”一直畏畏缩缩的炎枪突然怒气上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烈有些遗憾。 “不知道……”炎枪略微有些哭腔,已然泄气。 “………”烈无言以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思考着该干什么。 “……”诺就在远处观望着无语感迎上心头,身旁悄然裂开来一道裂缝,他捡起土块捏得紧实,朝烈丢了过去,就遁入裂缝之中。 “诶呦!”烈被结结实实地爆头,刚想朝着背后撒气就看见那道裂缝,晃晃炎枪,却是一番静默。 “……”烈看了看裂缝,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只得慢慢走了进去。 跃过裂缝,却是……荒芜的通市。 遍地黄土,毫无生机,烈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枪,只远处,零零散散有些新盖的房屋,零零散散的几人看着突然跑出的烈有些诧异……驻足远远看着他。 …… 几天后 烈坐在芮的床前,呆呆看着她的面庞,他已经呆坐了半天,肚子都有点打退堂鼓了,诺却还是没有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吴队倒是先来了。 “呦!听说你回来了,我却没见着人,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了!?”吴队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只是嗯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低落。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吴队看着他消失几天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样子,稍微有些担忧,将自己带给芮的礼物堆到一旁。 “没,没什么!”其实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心里就是不太好受,看了看吴队刚带的东西,另一边墙已经基本被堆满了……就感到非常奇怪:“您每天都带好多礼物呢!?……” “哎!”安置完的吴队叉着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毕竟,没有别的能做得到的了嘛!” “……”烈又回头看了看芮的脸庞,嘴角看起来居然有点上扬,他赶忙擦擦眼睛,果然是幻觉。 “又受伤了!?”风蓉轻推开门,言语中有些责备一样,却看见烈安然无恙地坐在椅子上,又一眼看到床上的女孩:“?她是!?” “蓉姐!”烈的心情好转起来。 吴队搬来一张椅子给她。 她轻轻坐下,看着病床稍有些放下心来:“身体机能完好,意识沉眠嘛…” “嗯,已经睡了很多年了呢……”吴队坐在窗旁,看看无云的清空,略有些愁云。 “您女儿!?”蓉略有些歉意。 “……”吴队露出淡笑,欲言又止。 烈凑到蓉耳旁轻言:“这个是上官诺的姐姐!” “上官!?就是那个!?”蓉有些惊讶。 “嗯!”烈给予肯定。 “……又是个苦孩子呢……”蓉突然生出些怜悯之心。 “嗯………”烈一下沉思起来:苦孩子……不好的回忆翩翩而起:投怀送抱的一只、面容姣好的姐姐…… 烈慌忙摇摇头,显然不敢苟同。 “…哎,一回来就跑医院还以为你哪里出了毛病不敢和我说呢,原来是来看小姐姐……”蓉看着他一脸正经想事情的样子感觉有些毛毛地,赶忙找理由脱身:“还有魄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跑那么远,到现在不回来!” “嗯……”烈还在思考着人生。 “哎……我还是去找一下吧!”蓉赶忙离开了。 玄界通行已认证 烈一如既往地早起,习惯性地运动一番,嘴中还吃着就赶来了医院。 他仔细端详着屋内的陈设,企图寻求出蛛丝马迹来,‘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来过!?不应该呀!?’烈满心诧异:整洁的床柜上的果篮,没有丝毫被触碰的迹象,虽每一天都会准备好新鲜的水果,却再没有人切削…… 叶楠楠穿着着白净的护士服,缓缓推门而入:“你还真是够持之以恒的,每天都来这么早!?” “他怎么不来了!?”烈呆杵在原地,看着楠楠收拾房间。 “开学了呀!?你不用上学吗!?”叶楠楠拿起娃娃捏捏,脸上露出喜色,直接就抱在了怀里。 “!?开学!?”烈突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还是个学生来着:“额,说起来我已经有好久没去学校了呀……” 自龙岛一战早已经过去数个月,冬季都已经悄然过去了。 “…嗯哼,请问!?你可以出去了吗?”楠楠轻柔地抚摸着芮的脸颊质问道。 烈呆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但还是自觉地走出门外,刚只脚踏出,门就被锁上了…… 其实烈知道叶楠楠是要帮芮清理身体才赶他出来,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芮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与植物人相差无几,肉身完好却残缺灵魂。都说正常人有三魂七魄,而芮却只有半魂残存于躯壳之中。 楠楠是专职于照料芮的护工,硕大的医院,她只负责一人,也只有她负责。木灵之体虽然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却不能修复魂魄。她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将芮的肉身保存完好,以至于剩下的那半魂不会溃散。 自然诺也寻遍了诸多类似安魂玉这般灵宝,却也只能护住她现有的灵魂,而不能将散去的魂魄恢复过来。 烈坐到长廊的铁椅上无聊地发呆,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他却有些无所事事。他有些怅惘,最近有些沉沦了,不知该何去何从,没有妖兽入侵的城市虽并不安宁却也不是他的用武之地,他渴望与妖兽战斗,却又害怕起人群亦或是兽群悲惨的凄鸣,也许妖兽和人类的世界就应当永久分割开来…… “铃铃” 手机的震响拨动了他的一丝心弦,会是谁呢? 吴队着急的请求支援?蓉姐的找寻?又或者是烦人的骚扰电话?…… 有些麻木地拿出手机,是蓉姐。 “怎么了蓉姐?”烈的心情有些些许好转。 电话的那头如期地传来期盼的声音:“你又跑去医院了!?魄找到了,赶快回来吧!” “好!”烈的精气神一下子便跑了回来,兴冲冲地便奔了回去。 …… 不间断的百米冲刺虽有些力竭,但当看到那俩个熟悉的身影便再没了疲惫,虽然高兴地想要拥过去,但是还是得克制住的:“蓉姐!”迅疾整理衣冠,站直,保持着距离,脸上的喜色不加以掩盖:“队长!” “……”魄一下便看出烈周身浑厚的灵气,心中略有些惊讶:“嗯”。 “栖还在研究你说的什么龙血妖兽,暂时不会归队。”蓉手中抱着些资料文件,正端详:“现在呢……因为你们最近的表现,上面已经开始注意我们,将我们纳入了正规编制,还委派了很多任务!” “任务!?”烈一下子激动起来。 “……先别高兴……可都是些麻烦事……”蓉越是继续看资料,面色越是难看:“因为大先生的帮助,我国对于空间裂缝的研究有了飞跃性的进展,已经能够精准预测裂缝的展开地区、展开时长,还能较长时间维持空间稳定,所以上面决定开始大规模探索玄界……而我们因为有玄界的出入经历,变成炮灰兵兼职苦力了……” “啊!?”烈一时没太明白。 蓉将资料展示给烈查看,好家伙!几十张表格上写满了各式各样的物资清单。“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研究组的安排下大量收集物资,来壮大国家…” “光是三阶兽核就极其不要脸面地以万作为了基础单位……”魄也是满脸的怨气。 “!!?等等,我们要去屠杀灵兽!?”烈有些许后怕了。 “不不不,是去灭绝!!!”蓉急忙阴阳怪气地反驳:“你们也都知道,玄界虽然我们只探索了小部分地区,但是那些地方妖兽居多,灵兽稀少,一大片地区能有几十来只就已经算罕见了,更不要说要的还是兽核……” “……”烈想起自己先前嫌弃兽核不好看丢掉许多,突然有些背脊发凉。 “人都到齐了吗!”大先生已经凌空于正上方只手一挥,三人还未反应就已经传送到一营帐中。 轻烟、白医师正在身前。 看三人缓和过来轻烟眯着眼笑着:“这次也有劳喽!”说着撩拨开营帐,黄沙遍地的高原之上,赫然矗立着巨大的圆盘仪器,数十辆卡车满载数百吨低品质灵石倾泻而入仪器的能量槽中,一刹便被搅得稀碎,爆溢而出的灵气瞬间被吞吃入仪器之中,圆盘中这才微微绽放出斑斓的颜色,缓缓聚拢再展开呈黑色涡流状。 “哇!”烈已经被这宏观震撼得无法自拔。 “这就是空间仪!?”蓉也有些吃惊,她一直听说灵能调查科在秘密研发特别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庞然巨物,难怪国库一直处于空虚状态。虽然低品灵石蕴含的灵气还不及一个刚觉醒的灵者,但这数量也已经是不可小觑了! “那些都是灵石!?需要这么多!?”魄竟然也有些被震撼到。 白医师走近:“是的,不过这也只是低等灵石才需要这么多,如果是高品质些的灵石就不需要这么恐怖的数量了,但那些都是战备级物资,不能随意调动。” “灵石也有很多品级吗?”烈真是个好奇宝宝又啥也不懂。 “是的!”但是白医师也是极其有耐心的:“灵石在记载中有:低、下、中、上、高、极、绝……等多个不同的品质。品质越高每克蕴含的灵力也就越精纯,可以用来在短时间内补充灵力,就比如需要灵力支持运转的灵器、设备等,且士兵在战斗中耗尽灵气也可以直接吸取补充。 也有人直接掐碎,这样灵气就会汹涌地灌入人的身体中,虽然可以短时间增倍人灵气的强度但是肉身一但无法承载便与高爆手雷在体内爆炸无异,也一般都是在搏命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灵石中的灵力产生消耗,自身的品质也会随着降低,耗尽会自然碎裂消散,属于消耗品。 一般来讲,每一百克灵力蕴含量相当于一阶灵者的被称为下品灵石;中等灵石却已经相当于四阶灵者;上等便已经可以为五阶灵者提供难以耗尽的灵气了,甚至可以运转空间仪一年份的时间!!;更高等的灵石虽有记载但在人族的历史中却没有使用过的记录。” “我说,你们能不能边走边说……”众人看去,轻烟已经快踏入进去了。 “快进去吧,这些灵石撑不了多久……”大先生也提醒到。 几人赶忙奔向空间仪,飞跃而入。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黄沙高地,和规整的营地,不免有些让人诧异。 “这我们是进来了!?”烈看着身后巨大的空间仪突然一下子就死机了,有些发懵。 “是的,我们需要在俩个世界的同一点位同时启动空间仪才能进行稳定传送!”大先生解释到:“现在的空间技术尚不完善,有所偏差的话很容易导致空间的不稳定,还可能会出现空间乱流甚至是空间崩碎……自然我们的机器强度还不足以支持空间崩碎就是了!”说着大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 “灵石也具备属性吗!?”魄忍不住问到。 白医师:“是的,在单一属性充裕的地方的确会生产出特定的灵石,属性灵者吸收此类灵石还可以增强自身对属性的掌控力、提高自身实力……灵石中的灵气远比大界中的灵气更加纯粹,更易被人体吸收接纳。” “从理论上来讲只要能够提纯出足够灵力就能形成灵石,我有时甚至都觉得灵核其实就跟灵石一样,只不过灵石是消耗品,而灵核内的灵气可以随时补充,就算用完了也不会消失只是会让人虚脱。”大先生很有心得的样子。 “然而事实上你们提纯的灵气一但脱手不久就会散却变回大界灵气!”轻烟这一巴掌打得还挺响:“好了闲谈到此结束,赶紧出发吧。” 不远处,几辆越野吉普车正轰轰作响。 “哇!居然可以坐车!!”烈兴致勃勃地冲了过去一跃而上挤开司机,握住方向盘:“快上车!!!” “……”司机沉默了一会儿,自己下了车。 风蓉坐到了副驾,轻烟坐在后座左排,大、白坐在右边。 “……”魄看了看,将灵气聚集于眉心,一“唤”字符文显露出来,魄一手抓住符文放置在地上,又滴了一滴血,顿时蓝光冲天,寒气爆出,雾气升腾中显露出冰玄身形,一扇翅膀雾气散却黄土凝结出霜,魄飞身而上。 “戾”的一声,腾飞而起。 烈已经俩眼光芒万丈:“酷啊!……”哈喇子流了千尺距离。 “我去前方探路!!”言罢,已经消失于天际。 “……为什么我没有呜呜呜!”烈一时有些委屈。 风蓉摸摸他的头安慰到:“乖啊,找到合适的就帮你抓好不好!”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嗯……”烈还是有些委屈。 战力!? 戍边 黄沙飞扬慢起尘, 故土飘远万里程。 少将虽乘轻骑去, 归来却是白发人。 “原来是这样啊!”烈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起来 “怎么了!?”蓉看着无边的黄沙有些发闷,正好聊些什么。 “之前我自己跑玄界来的时候,遇见过米花王子,我当时还觉得他是个好人,还好心载我一程。现在一想当时他们的行进方向好像就是我们的营地!”烈仔细回想比对到。 “米花王子!?是谁!?”轻烟有些懵:这是哪个国家的王子,她竟然不知道… “哈哈……他应该是在说米西的王子吧!”风蓉有些尴尬。 “米西王子!!?”轻烟一下震惊,神色严肃:“后来呢,他们过来了吗!?他们一定是来探查我们的情报的!!” “没,他们被人赶跑了!”烈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被人赶跑!?什么人!?我们的巡逻兵!?”轻烟有些过于急切了。 “是……”烈有些犹豫,但好像不得不说:“是上官!” “上官!?”轻烟又一下子懵了。 “他说的应当是天梦的七将之一上官天诺吧!”蓉冷静翻译到。 “天梦七将!?上官天诺!?”烈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是的……魄之前上报过一些有关他们的情报,在上官之外还有其余六人并称为--七将。他们各有所长,分管着天梦各种不同事宜。 (以下为小说内自我架构历史) 而我们对上官家进行过调查,在远古天帝战胜冥帝(七阶为帝)后开启的灵能初期,就已经有了上官家的记载: 天帝战冥帝号召天下群雄,其中有一女子竟可唤天劫之雷,此雷乃九霄劫雷,其身雷电通体姹紫异于寻常雷电。可无视肉身直击灵魂,于千万蚩尤部落中神行可不沾鲜血就了却战斗。 直至天下平定,天朝初启。天帝封赏,赐姓上官。于长江下游萌荫。 但上天自古妒贤,其后子嗣都未能承其血脉,更多是驳杂不堪,灵能天赋低下,家族才到灵能初期末代就已经没落……其后更是再未能在灵者的天地留下名号…”轻烟述说着:“真是没有想到,没落了那么久的血脉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觉醒,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至少现在看来还不是敌人!”蓉看着无边的黄土一时有些倦怠,慢慢睡下。 ‘九霄劫雷……’烈已经不止一次地见识过那雷劫的威力,心中也暗自庆幸。 “上官家分脉居多,大多已经是别的姓氏,我们本以为他用着上官的姓氏应当是主家的人,但是主家的人在族谱中却没有寻得他的任何信息,只能推测出他大抵是‘天’字一辈的,所以全称应该是天诺……分家杂多早已经不能确定。”白继续讲述。 “诶,我记得他们好像还有个小姐姐也是紫色雷电的……”烈刚想起就感觉浑身有些酥麻,真是直击灵魂。 “嗯,她却是主家的,而且还是主家的大小姐,是主家未来的家主,也是她自称是天诺的小姨我们才推测是‘天’字一辈的…”轻烟仔细想着:“整个家族好像也就只有她知道诺的存在……” “这家伙的身份还真是有够乱套的……”烈听得有些混乱,无力吐槽。 “戾!” 寒气疏忽袭扰而来。 “前方断崖!”魄驾驭着冰玄与着车辆并行。 “断崖!?怎么会!?”轻烟满是疑惑地打开笔记本,查看着地图:“我们的勘测队没有报告过断崖呀!?” “会不会是地壳挪动什么的!?”白医师已经处于备战状态。 车辆急刹于崖前。 “不会,这种规模的断崖,我们那里不会察觉不到!”轻烟站起遥望着无法望见的那端,面色难掩不安。 风蓉也已经被惊醒,众人纷纷下车,查看情况。 崖深邃,不见底,俩边延绵数千里,对岸风光遥不可见…… 魄轻跃而下:“我探查过了,对岸少说也有百公里的距离,底端几千米是一团黑色雾气,什么也看不见!我没有敢冒进。”冰玄收拢翅膀,驻足在众人身后。 白医师展开车上的探测仪,将飞行器投放下深崖。 “……”轻烟面色凝重地看着屏幕:“暗属灵值竟然达到峰值……” “什么意思……?”烈压根听不懂。 “即使我们人族最强的灵者进去也会瞬间失去五感,彻底迷失……”大先生也是神色凝重。 白医师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飞行器在黑雾的边缘挪动,只是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一角,整个飞行器就轰然失灵,坠落于无边际的黑暗中…… “几万块的东西……就这么没了!?”大先生看着众人,大家都已经被黑雾的恐惧袭扰,面色凝重。 “黑雾是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烈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黑雾的的确确近了一些。 “的确在上升,不过速度看起来不快。”大先生蹲下捡起一个石块丢了进去,黑雾毫无反应,大先生放心地拍拍双手。 轻烟轻叹一口气,看着电脑中波动不停的灵气数值有些心累:“这个世界太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没有任何历史记载,所有的事物都要从刚开始去探索、研究、发现……” “人族最强战力好像就是因奇的‘雷神’(称号)索托了吧”魄叉着手侧倒倚靠在鹰身上。 白回答到:“没错,米西有西风骑士团,而因奇有索托。但这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最强战力,各国都有着隐藏的底牌。” “除了三位大帅,还有底牌吗?”魄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 白看了看轻烟和蓉,俩人均没有任何反应,白这才准备言说,烈魄俩人凑来侧耳倾听,轻烟和大先生则继续观测着‘深渊’。 “已知,天朝有三位大帅:分别是驻守东南的‘天风’应天,你们已经见识过了; 镇守北域国境的‘镇国北帝’玄能,土属,五阶实力以上。此人我了解不多不过据听说他是天朝几个朝代前的,自旧朝起就一直固守着北方,整整数百年光阴北域都不曾再被外敌染指。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最后一个是西方边境‘南宫家家主’南宫督尉,金火双属,五阶以上实力。他的属性简直是炼器的最佳配置,同时也不负众望地成就了‘天朝第一炼器师’的名号。其家族更是五大家族现任第一,国内现有除外古代传承下来的上等兵器大多数都是由他和他的家族所炼制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炼器世家。虽然他个人实力远不及其他俩位大帅,但是其家族所能牵动的势力却可是实打实的。” “顺带一提,我们所有的研究都是他家一手包揽的!”轻烟插嘴了一下。 白见他没要继续多说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讲解:“在三大帅之下便是五大家:东阳城洛家,虽然因为上代家主陨落落没了一段时间,但就现在看起来也已经是不可小觑了,洛家在商业内各方面都有所涉猎,不像南宫家一样着重炼器一道; 南海秦家着重纺织、海运、外交。其家商业与灵者瓜葛不多,大多都是普通人所需要的商品流通,家族内也没有什么灵者,却是五大家中最富有的。与应天私交甚好,应天的部下大多会受到秦家的照顾,薪资待遇也会比其他的要优越些,很多人挤破头也要当应天的部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然也不是什么杂鱼都可以成为应天的部下; 西水楚家,以内陆渔业为主。听说家族中有五阶高手,但是却藏头露尾不知真假,倒是楚家公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年岁仅二十有四就已经是四阶实力,可能在你们看来也还差点,但是你们可要知道他是在十六岁时才觉醒的。”白顿了顿:“要知道自十岁以后每晚一年觉醒,之后的修行就越困难。 排在最末的是齐家,以畜牧业为主。起初是由多个小家族混杂而成最后齐家一家独大,也就挤进了五家之中,只是可惜家族里连个能叫得上名号的高手都没有。 以上就是天朝明面上的战力(经济包含在战力中)” “那背后的呢?”烈迫不及待俩眼放光。 “那当然就是!”白看了看一下紧张的俩人,硬是拖了很久,一直到俩人快要不耐烦:“就是你们了!” “啊!?”烈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半,但是还没能爬上坡就倒了回去。 “哈哈,”白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这种事情,像我这种战俘怎么可能知道嘛!哈哈!” “切……”烈一下子对他失望至极。 “呵!”白叹了口气。 “说是你们其实也不为过!”蓉这才从车上下来:“你们的天赋都是万里挑一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绝对可以成为国家的中流砥柱,即使一时够不到大帅的高度,却也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我们一直被上面冷落!”魄冷静的语气下隐隐有些不服气。 “真的吗!?”蓉反问:“雏鹰应当展翅,但是太渴望展露锋芒却容易折翼。你们的强大绝不会是一朝一夕之功,一时的冷落也许说不定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呢!?” “怎么说!?”魄有些不想理解。 “一直的经历,你们应该切身地体会过自己的弱小了吧!?”蓉看了看烈魄又指着白医师:“‘白’,圣灵五阶灵者,虽然是战俘却是天朝现有最厉害的医师。还有就是” 蓉自信地美丽地转了一个圈圈:“我!全世界最美丽、最可爱、最善良、最……(此处省略n个字)的美女老师!诶嘿!”俏皮地单眼放光。 “……”烈魄. 抓小猫了 “委派我们俩人护着你们难道还不算是用心吗!?”蓉眯着眼笑着。 “……”烈魄无言以对。 “……锋芒太露易折,不经打磨易钝。对你们的培养可谓是需要处处小心……”白医师也有些骄傲。 烈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看来真是用心良苦啊,您们辛苦了!” “嗯哼!”蓉 “……”魄 “喂!”一个突如其来的严肃声音打断众人。 黑衣竟然冷不丁地出现在众人的不远处。 他缓缓摘下斗篷帽,露出天梦的面具,叉腰:“再不离开的话可是会很危险的!” “听声音有些面生啊……”烈有些疑惑,刚看见他的时候烈还以为是天诺呢:“而且,看这身段……应该是女生吧…”他仔细端详着面前黑衣胸前的凸起和小蛮腰若有所思。 “很危险!?那个黑雾吗!?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轻烟很是警觉,但是没有放下手中工作的意思。 “那是九尾冥猫吐纳出的气息,它就要苏醒了!”天梦女子十分肯定。 “九尾冥猫!?”这又涉及了烈的知识盲区:“我只听说过九尾狐……” “九尾灵猫吗!?”白翻阅起记忆:“据传每提升一个境界就会多长出一条尾巴的猫形灵兽。受到致命伤害时会以掉落一条尾巴为代价复活,恢复全身状态并且能够保证境界不跌,只有重新修炼出一条尾巴才可以继续提升境界。 所有的尾巴全部掉落才会造成实质性的死亡!?” 天梦女子没有反驳。 “你怎么就确定这是那个什么九尾猫呢!?”大先生已经将仪器收整好。 “因为……我一直在寻找它。”女子攥紧双拳:“或者说,我就是为了寻找到它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众人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多少知道了女子的目的。 “我听说天梦聚集了世间大多的天之骄子,而之所以能让你们这些娇子心甘情愿地趋之若鹜,就是因为天梦的统领拥有实现你们欲望的能力!?”轻烟看着她询问到:“你需要九尾冥猫是因为什么呢!?兴许我们可以帮到你什么!?” “凭你们!?”女子有些不屑:“柔弱老处女,半吊子武士,多功能工具袋,以及三个拖油瓶!?” “……”这些话显然引起了众怒。 脾气超好的蓉已经气得脸色胀红,捏紧着拳头很想立刻就上去狠狠揍一拳,却还是强忍着将怒气咽下去,挤出一点微笑:“不管怎么说,我好歹是五阶,说我是拖油瓶有些过分了吧……” “咳咳,”轻烟撇过脸去:“看我的等阶就应该一目了然,知道我是拖油瓶!” “……”白大对视一眼,都理解但都不说,只有烈还懵懵懂懂。 “呵!”女子好像也不想继续捅窗户纸。 就在几个呼吸间,雷光、旋风、火焰接踵而至。 “!!?就你们吗!?”女子好像有些失望。 炎已经摩拳擦掌兴奋异常:“哼!有我就够了!” “师傅!”烈也激动起来。 “啊!?你也在啊!……”炎显然有些始料未及。 烈赶忙跑过去跪到他面前唤出龙炎七劫枪:“感谢恩师赐宝!” “额,哈哈就算是火甲的后续补偿吧!……”炎有些不太好意思:“快起来吧。让别人看见不好!” “是!”烈赶忙站起,拍拍衣尘。 岚拍拍女子的肩膀:“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我们只是来充当诱饵而已。” “诱饵也不用这么多吧!?还以为你们要直接开打呢!?你们倒还好,小诺毕竟还小……”女子看了看诺欲言又止。 “……”诺。 “?诱饵,看本大爷一会儿不把那只小猫咪训得服服帖帖!”炎满脸自信地唤出火甲一下气息破格提升到五阶巅峰,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火甲的奥妙:“嘿嘿!” “师傅威武!”烈在一旁煽风点火。 “哎……”岚叹了一口气:“最讨厌自大的家伙了……” “哼!你懂什么,这叫男子气概!”炎反驳到。 “…是吗,我可是听说某人之前被一只黑虫子(指龙岛蛟龙)追得丢盔弃甲呢!?”岚嘲讽到。 “那是!那是战略性撤退懂不懂!!!”炎有些气急败坏,虽然逃跑是统领的指示,但丢盔弃甲确实是事实。 “呵呵是吗!?”岚还想继续掏出黑历史。 “你们到底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帮我的……”黑衣女子无力吐槽到。 “……炎叔、岚姐,要干活了……”诺挤到俩人之间抵开好像要打架的俩人。 ‘哦豁!?’天朝几人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不觉间,黑雾竟然已经溢了出来,浸没了大先生的脚跟,大先生吓得叫出声赶忙带着众人遁逃开数米。 “冥姐!”诺朝黑衣女子轻喊了一声。 冥瞬时唤出一柄巨大的黑色镰刀,镰头嵌着一颗阴森森的骷髅头,镰柄尾间用力朝地一杵,微闭双眼。一片黑暗慢慢从她脚底溢出,与‘深渊’的黑暗交汇在一起。冥的额头上很快流出豆大的汗珠,面色开始挣扎显然有些难受。 但过了一会儿她就面露喜色:“找到了!!!” 诺随即会意,双手朝天,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隐隐有紫色雷光闪烁。 “是那招!”魄一下子紧张起来。 “左偏五度三米!”冥一声令下。 紫雷盖天而下,众人一阵晕眩,‘深渊’顿时被撕扯开来,只听得一声凄厉的猫咪惨叫声。 “喵呜!!”一个身影从崖底飞出,轻落到众人身前,寒毛竖立,嘶吼着。 “小……猫…………咪……”炎有些后悔了…… 眼前的黑猫,足足有一栋十层的楼房那么高大…… “四条尾巴!?小诺子的伤害很高嘛,直接废了一条血管!”岚拔出风鸣剑,缓缓飘起。 “额,哈哈……”冥有些支持不住,跪倒在地上:“拜托你们了!” 诺将其背起,逃向远方。 猫怒目一睁刹那弹射而出,一道巨大风刃瞬时截住它的前路。岚(五阶七级)又挡住在猫身前:“要想从此过留下小金币,啊不对留下小尾巴!” “呆!小猫吃我一拳!”炎拳已出,猫瞬身一躲,一道风刃却乘其不备切下它的尾巴。 “嗷呜!”又是一声惨叫。 “那俩个家伙不是关系很糟糕的吗!?怎么配合这么好!!?”轻烟被他们密不透风的配合震撼到了。 “关系差关配合什么事!?”岚有些不能够理解。 “扯什么话,救命啊!” 岚才刚分心炎已经被猫咬在嘴里,他双手双脚全力支持着才没被吃掉。 “哈哈!你这样还挺好玩的!”岚看着他的衰样一时有些幸灾乐祸。 “额,少说风凉话了,我快撑不住了!”炎看起来确实有些痛苦。 “哎,真拿你没办法!”岚刚想砍过去,猫一爪直接拍来,岚心中一紧赶忙闪开。 猫头一甩,直接将炎吐出,岚又躲开,炎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炎从沙地赶忙爬起,怒火中烧:“臭猫看拳!”刚跃起就被岚一把抓起来,飞向远方。 他挣扎着想要脱身开来:“啊啊啊!放开我,让我和它斗个它死我活!!” “蠢货,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岚刚竭尽全力才没能让他掉落下去,却一下被飞跃而来的猫拍飞。 “啊……痛痛痛!”岚捂着爪痕,鲜血直流,缓缓爬起咬牙切齿:“蠢猫!!!你惹火我了!!”周身灵气爆起,背部展开一对灰白色的羽翼。 炎也已经站稳了身子,攥紧了拳头:“早就说了要不死不休的嘛!” 猫一弓腰,随时准备出爪。岚轻踏气流疾驰而出,一把抓起炎反身就飞离。 “诶诶诶!等等,飞错了!!”炎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打得猝不及防,但看着岚臂腕还在流淌鲜血,心中一时有些愧疚没敢乱动。 猫在原地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迅猛地追击过来。 天启众人见状也赶忙跃上吉普全速追来…… 岚忍着痛楚紧抓着炎飞行数里,面色看起来越加难熬,速度越发缓慢,眼见着猫就要逼近,却再加不上速度。 “放我下去…”炎低声恳求。 岚没有回答。 猫眼见距离充足一跃而起,爪已伸出,临将撕裂时。岚的面色突露出喜颜,瞬间加倍了速度,轻松就躲避开来,悬停在猫头上方。 猫一爪扑空,一时有些发懵,脚刚要落地,地面瞬间裂开,猫一个激灵想要凌空跃起却为时已晚,四周地面直接隆起,形成石壁,它被一头撞在了石壁上。无奈只能稳住身落在沙石上,四肢一下陷落进去脱身不开。 岚很是轻松地将炎放下,悬停在半空,峭从岩壁上显露出身形,双掌一合,四周岩壁就缓缓向着猫挤压。 “……你没事!?”炎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死不了!”岚的注意力已经全在瓮中的猫身上,全然忘了痛楚。 炎挠挠脸,站在石壁上也看着无能嘶吼的猫咪。 天启姗姗来迟,远远只看见三人在石壁上方饶有兴致地看着什么。魄驭使着鹰倒是看了个全貌。 抉择 “这次天梦可真是下了血本,七将来了四个!”轻烟已经坐在鹰身上透过望远镜远远观望得有些时候。 猫此时已经半身完全陷落在泥沙中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眼中饱含着怒意,势要灭杀了眼前的三人。 炎已经有些无聊了,一屁股坐在岩壁上,发闷;峭平稳输送着灵力控制着流沙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岚包扎了伤口,落在一旁仍是兴致勃勃地观赏着小猫垂死挣扎的模样。 就在几人觉得已经尘埃落定,放下警戒心的那一疏忽间猫尾突然断落了一根!! “不好!!”岚刚展翅,却早已经晚了,黑色巨影瞬间跃到上空笼罩住三人,大家均是心中一颤,但灵气完全来不及展开。 岚的翅膀被利爪撕裂,猫身落在岩壁之外,面上满是嘲讽。 “岚!”炎赶忙凑来,心中慌乱。 “我没事……”岚现在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像是没事的样子,手捂着断裂处,脚下已经流成血泊。 “……”炎一咬牙,怒目一睁,猫还未来得及收敛已经被一拳命中,四爪在在地上留出长长裂痕,倒是没能受到什么损伤。 “切!”炎淬了一口唾沫,摩拳擦掌缓步走向它。 猫也不甘示弱,弓起身怒不可遏。 双方只僵持片刻,厮杀而起,一爪一拳,一脚一扫尾。 一记火球,暗影球对撞而来。爆裂起,沙尘飞舞,一人一猫扭打成团,谁也不让着谁。 “……看着像小孩打架……”岚已经缓和许多,看着他们乱糟糟的出招不禁吐槽起来。 “……”峭挺直着,细微地操纵着灵气。 “你们是打算做什么!?”轻烟看着研究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答案,索性就跑过来问问。 “小诺子的雷击是可以击碎灵魂的!”岚也没有打算隐瞒看向烈:“而那只猫……” 烈一瞬清醒:“原来如此!” “?”轻烟不明所以。 “原来如此!”蓉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所以到底是什么呀!不就是断尾求生吗!?”轻烟实在想不通。 “但是你们这要用什么方法去完成呢,难不成这猫现在会乖乖听你们的!?”魄。 “……?”轻烟慌乱:“你也知道!?” “嗯……原本的计划是把它抓起来再慢慢驯化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它有些桀骜呀!”岚手指点点嘴唇思考起来。 “睡觉的时候被人突然袭击任谁都高兴不起来吧!?”峭有些替猫咪打抱不平。 “诶嘿!”岚调皮地伸出舌头闭眼敲脑袋:“谁让我们没办法进去呢,只能请它出来了嘛!” “……现在怨气这么大就是取出兽核恐怕我们也没人能用……”不难看出峭的担忧。 “嗯……”岚为难地思索起来:“没办法呀,这家伙偏偏有五条命,要是一下子打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肯定没有怨气了呀!”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驯服或者炼化兽核获得它的能力吗!?”轻烟猜了个大概。 “嗯哼,拿来炼宝,或者让人凝核。高品质兽核可是能够意外觉醒能力的呢!”岚有些得意,还不忘记展示展示自己刚刚长回的半截翅膀。 “你的翅膀是兽核觉醒出的!?”魄看着翅膀又看看冰玄,冰玄一下子有些慌张。 “这还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大先生感慨,看了看老白,老白却只专注着战场。 (灵核兽化:与兽核融合的越加契合可以拥有兽的外貌及能力。 与驯兽师的血脉同理都是觉醒了属于妖兽的血脉之力。 注:此为万物皆同源,并非刻意削弱驯兽师!!!) …… 一人一猫酣战了数百回合,却没得分出个胜负,都已经力竭,天色却没有暗淡。 猫喘息之余,看了一眼天色,未见得金乌(注:玄界没有太阳,由金乌普照大地!金乌有九只,自有一套作息流程,昼夜交替时辰与主世界相差无几。 神兽金乌:光属,远远看去就是太阳,但其实是一种鸟兽,只有休憩时才能看清它的面貌,属于玄界光属的巅峰级别妖兽,其余不详。) “放心吧,今天不会有晚上了!”炎虽然已经力竭却还是信心不减。 猫这才感到不安,战意锐减。 “所以是屈服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岚已经飘至上空,兴致不减。 “呜!”猫低吼,显然没有打算屈服。 峭遁地绕到猫的身后,三人形成包夹之势。岩壁一层层隆起,铺排数里,只留下猫所不能跃过的间隔。 “……”此等宏观已然让天启众人惊得失声,驻足在岩壁之上远远观望。 “喵嗷!”猫自知脱身无望,蹲坐下,低下头,自行断开一尾。 “……”三人一时沉默…… ……良久…… “宁死不屈吗……”峭已然明了答案,落寞地抬起手,流沙渐渐没过猫的身躯,猫无声地……趴倒在地…… “抱歉……”岚落下抚摸起它的绒毛,猫却再也听不见……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炎一时有些迷茫……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极了残忍剥夺无辜生命的暴徒。 “世间本无对错,我等所行之事不过是利己而已!”峭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开:“你无需双手沾染它们的鲜血,坏人……由我来当!” 流沙再次吞没尸首,百里石墙轰然倒塌……三人身影消失于尘埃中。 …… 天启众人驻足了许久,他们都有各自的思索。 烈看着手中炎枪:本无对错……吗? 攥紧!眼中重透出火光! ‘强!才是一切!’魄抚摸冰玄的手越发寒冷,冰玄有些惴惴不安。 “好一个利己而已!”蓉闭眼很是认同。 …… 虽未见黑夜却已是天明。 碧空黄沙上只留吉普余影,轻烟昏沉沉依偎在蓉的怀里,蓉静心抚慰;烈虽掌着舵,但这茫茫荒地也没什么可以避让的,心中不自觉地仍思索着;魄微闭眼,心静;白大无聊地看着一成不变的风景,感念天地太过广阔。 远远地终于瞥见一颗树丛,白大也才有了些兴致。 离近却是孤零零的一颗,顿时失落至极。 “这地方咋一只妖兽都看不见……”烈有些奇怪,看看车上的里程:早已经是百公里过去…… “此间荒凉野,生灵无处觅。 若得空手归,南宫急升天!!”大先生摊摊手心神疲惫。 “呵呵……真要让南宫大人看见我们空手回去,升天的是我们……”白也心力憔悴。 “那个南宫有那么可怕吗!?”烈不免有些忌惮。 “南宫嘛……”蓉仔细想想:“人倒还可以,不过毕竟是商人,重利轻别离什么的也都是正常的。” “不做亏本买卖……哎”大先生软踏踏地像液体一样流到车地板上。就商人的角度来讲大先生肯定是不合格的,把自己都给赔了进去……(身为龙岛负责人,龙岛就是命根子,而修复龙岛,需要亿点点小钱……) “我骑冰玄在空中搜索一番吧,可能我们的吉普会惊扰到低阶妖兽!”魄已经唤出冰玄腾空去了。 众人觉得好像有些道理,都坐在车上静静呆着,没过多久,魄便飞回。 “没……”众人的希望一下子落空。 “回去吧,只能换个区域了!”大先生提议。 “行吧!”轻烟已经睡醒了。 …… 峭 身高214cm,体重:泰山(吨位级别) 五阶加,土属重装战士 兵器:裂地锤,五品上等,锤身总长齐肩,重达百吨。 力可碎千里,御可抵重(chong)山。 炎 身高185cm,体重:正常 五阶加,火属战法师 法宝:十三铠“火”甲:五品顶级加,无限接近六品,可成长。 岚 身高177cm,体重:轻盈(随手可举) 五阶加,风属轻装战刺 兵器:风镰,双镰鼬五品加 风鸣刃五品顶级加本命法宝,无限接近六品,可成长。 (有特殊能力的兵器在法宝范畴) 十三铠:每一个部件除本身的防御能力外在某一特定能力值上具有加成效果,比如力量。相关连的部位属性可以叠加。一整套才能发挥真正威力。每一具都具备完整的灵识(智力),但分散后灵智会降低,认主之后会随着主人的成长成长,与主人解除契约后会跌落回原本品质。 注:部分十三铠已经损毁,不会出现在本文中。 雷光兔 天启一行刚回到营地,便见得一人头带束发紫金冠,发编得兔耳状,体挂白棉厚绒袍,身披白银兔绒雷光铠,执一柄方天戟,坐下擎雷哮月马嘶鸣。 周身雷光灼灼,正近前来。 “南宫小姐!!”大先生一下惊出声来。 烈魄这才看清眼前人面貌:脸蛋微粉,眼珠有抹淡红,微笑的嘴眸间透着一股霞光。 “你们就是父亲刚找的生力军!?”言语间颇有挑逗之意。 烈的脸色也是红了一片,摸着后脑勺傻笑着撇开脸来。 “十三铠!!?”魄灵敏觉察出护手的一丝微动,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哦!?你也是!?”她的笑容俨然变得有些阴险:“这还倒是意外收获呢!” 魄看着她有些不怀好意的模样稍有些不安地捂住了自己的护手。她却好像变得更加兴奋起来,手一挺,方天戟直指着魄,戟上窜动起电流。 眼见着气氛有些不对,大先生连忙搓着手一副奸商态,就准备走到南宫身旁委声说到:“诶呀,南宫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大家可都是……” 话还没来得及讲完离了有半步距离,戟已经架住了他的脖子。 “您这……” “嗯!?” 大先生只得默默退后离远了些,其他人也都自觉的退后点,就烈还傻站着摸不着头脑。 “哼!!”南宫将方天戟收回,一脸的自信或者说是趾高气扬:“本小姐看上你了!来当本小姐的仆从吧!” “不要。”魄冷漠地转过身就准备走了。 “!!?”南宫倒是没多意外,又是那般阴沉的笑颜,轻跃下马,戟杵在地上,叉腰:“你和我打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魄有些厌烦。 “就凭这里我最大!”桀骜的言语间,警卫们已经将众人围起。 魄转过身,言语有些怒意:“我好像先前没有得罪过你!?” “哼!你确实没有得罪我,只不过在这里!只能有俩种人!”南宫伸出俩根手指,满脸的自信:“绝对服从本小姐的,和……死人!!”眼瞳越发猩红,面目也变得狰狞。 魄不屑:“你该治治你的红眼病了!” “呵呵!”南宫诈笑间兔跃而起,掌心凝雷,只一呼吸便至魄身前。魄心中一惊,根本来不及避开,只腹部一阵剧痛,身体已经飞离地面,重重摔在地上连滚了数圈。 狼狈地赶忙爬起,剧痛使之一颤,捂着腹部一个不稳单膝跪倒,咳出一滩血来,艰难地狠盯着南宫。 “混蛋,你搞什么!”烈这一下清醒过来刚要冲上去,却被蓉死死拖拽出包围圈。 “哼!”南宫饶有兴致地看着烈被拖开,又看看煎熬着的魄,面色倒祥和起来:“身为一个弱者,你太过缺乏礼数!就是拒绝本小姐也不应当摆出一张臭脸!” “……”魄猝了一口血吐在地上,站起身,满脸的不服气。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我劝你识相点跪下跟本小姐认个错!” “哼!要打便继续哪那么多废话!” “……”南宫这下是真生气了,红眼一怔,饱含着杀气缓缓逼近。 随着她慢慢靠近,魄的护手开始不安地颤动起来,好像在传达什么信息,魄隐隐感觉手有些沉重好像在被拖拽着跪下。 魄已心知肚明眼前的南宫小姐绝不是他可以对付的,但堂堂七尺男儿又怎能轻易下跪,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娘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小姐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倒是快点跪呀!’南宫小姐被薄了面子是绝不能让他站着的,但也绝不是真想杀了他,故意放缓脚步,但魄就跟个犟驴一样,偏偏宁死不屈。 人都已经逼至眼前,魄狠色还是不消 “唔姆”气得南宫嘟起嘴。 魄一下有些懵了。 “你是猪吗!?非让我下不来台!?”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起来:“跪下来认个错不就好了!就非要得罪我吗!?” “……”魄仍是摆着臭脸不屑于看这个矮他一头的家伙。 南宫气得直咬牙、跺脚:“喂喂!我可是南宫燕,你见到我是不可以摆臭脸的!!你知不知道啊!” “呜哇!”气得她直挠头:“怎么有你这种人呢!?你但凡委婉点拒绝我,给我留点面子,我就可以有很多理由给你好东西了耶!!” 魄仍是板着脸死性不改,却没了刚刚的怒气。 “啊啊啊!气死我了!我是大帅的女儿,亲女儿!!南宫家的大小姐,未来当家主的大小姐!!!而且我还是南宫城现任城主!!这座营地的最高位! 而你呢!?一个小队伍的小队长!父母也顶多是个戍边守卫!!以你的身份你应该敬畏我!!!就算没有敬意也该有基础的礼貌!!不是跟我摆着一张臭脸!! 你以为你是谁呀!王者归来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 “滚蛋!”南宫燕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随便就能杀了你,你跟我扯这个,跪了能活!不跪,你的父母部下和你一起陪葬!!” “……”魄 “好啊!你厉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南宫已和他无话可说,大喊一声:“江轻烟!” “属下在!”轻烟慌忙钻出人群单膝跪拜。 “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做!?”南宫一把甩开他,双眼微闭,竭力缓和情绪。 “这……”江轻烟有些为难:“吾等驻扎于此是为战备状态,战时公然忤逆上层是该处死……” “听见了吗!?”南宫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了魄一下。 “……!”魄执拗地撇过头去。 “……你是真的厉害!……”南宫是彻底没了办法,走回马前,拔出戟跃回马上,众警卫列队让出一条道来。 马缓蹄走着,她侧颜最后瞧了魄一眼,最后冷淡地转回身:“罢免现有职务,做排头兵吧,整军!十分钟后出发!” “……”轻烟无语至极,轻叹口气:“唉,神仙都救不了你!” “……”魄无言,警徽被强硬撕下。 “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对谁都板着脸了!”蓉这才松开烈,慢慢走过来。 “她凭什么这么对老大!?”烈愤愤不平。 蓉直接赏了他一个毛栗子:“你给我闭嘴!还好她没找你!,不然你是真敢上去打!” “明明是她先打人的!”烈有些不服气。 “如果有人骂我老女人,你会这么生气吗!?”蓉问到。 “当然会!谁敢侮辱蓉姐我揍扁他!”烈气得咬牙。 “魄刚刚说她有红眼病了!你说她该不该生气!?”蓉又接着问。 “可是那不还是她先挑衅的!?”烈突然有些陷入被动。 “那是挑衅吗!?她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她在测试你们,难道这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就算实在不认识她,光在胸前的军衔徽章也应该能知道什么吧!”蓉有些急了。 “我……我没注意……”烈摸着后脑勺似乎理解到自己错了。 “至于你!”蓉眼中带着愠色看着魄,又缓和下去:“也该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了才是……哪怕不跪,你态度好些认个错,也不至于这样……” “……”魄没有回答,看着嘈杂的营地: 二十余名南宫家家丁披挂明光铠,持长枪腰间配剑,骑乘着汗血宝马,列于营外俩侧。净是四品以上的气息。左右的执旗手除了一面是国旗外,还有一面是咆哮着的白色老虎,这是南宫的家徽。 营内各处士兵迅捷集结整列,枯黄迷彩服,人人手持新研发的步枪,或背上绑着铁血大刀或腰间配着剑,背包中只备上了少量食物轻装上阵。数有千余,灵力强度参差不齐,落差奇大,但最高的不过才三阶中期,一阶更是盖过大半。 一少尉手指着魄历声喊到:“你!入列!” 魄快步小跑报到,加入队列中,烈也赶忙跟在身后。 虽着装不同,却都是严阵以待。 少尉环顾一眼,手高举起枪支:“身为军士你们可能都已经历过无数凶险的厮杀,但此次却是你们身为灵者的初次战役,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提到百分之二百的专注! 你们手中配备的都是最新研制出专门针对灵者的枪械弹药,但是呢还是事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枪械!还在研发阶段!具体威力只有实战了才知道,所以随时都可能是白刃战!一定要保证兵器顺手!! 整备!!” 全军士迅疾检查起自己的装备以确保万无一失。短短几秒队列就恢复整齐。 “上车!”少尉一声令下一列列军士迅捷跃上军卡,车辆及时始动。 “全军出击!”南宫方天戟直指西北 “驾!”俩家丁领着吉普冲出在前头。军卡随上,南宫轻哼了魄一下侧马疾驰而出,众家丁紧随其后。 …… 车颤动、马嘶鸣,黄沙起、士整列。俩国军士皆阵列于前。 南宫的脸上满溢着兴奋感,手中方天戟已安耐不住。 “米花王子!!”烈的惊叫打破了战场的肃穆。 “……”波特嘴叼着玫瑰一脸尴尬。 “哈哈哈哈!这个称呼还蛮适合的嘛!”南宫大笑出声,众家丁也纷纷效仿。烈尴尬一笑。 “大胆!”小伦气不过想要出手被波特拦下。 波特左手拿下玫瑰:“想必你便是‘雷光兔’南宫燕了,你们天朝当真衰落到由一个女娃领兵了!?”双手一摊,面色讥讽。 “怎么!?王子殿下都得御驾亲征了,还瞧不起我这个女流之辈!?”南宫霸气回怼。 “哈哈!我国王子不下十数位,我也不过是偏小的一个,真要说来估计连个将军都排不上!”王子自嘲到:“我也并非歧视女性,而是笑你朝男儿无能,竟要靠你撑着!” “那你怎么不觉得是因为瞧不起你才派我来的呢!?”南宫也接着怼。 “哈哈哈哈,将军之名如雷贯耳,我倒是觉得让将军与我对阵实是高看我了!”王子还在自嘲。 “既然自知不敌那还不快点滚出去!”南宫戟尖一指,寒芒毕露。 “将军此言差矣!你我家土边境自古以来都以天穹分割,那虽从来都是险地,却也有数百里的宽广面积,都未曾明确分化过,如此你又怎知这里不会是我米西的土地呢!?”王子虽是恭敬样却还是在嘲讽一般。 “呵!可不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嘛!” 双方军士已剑拔弩张,灵气溢上心头,只待出手。 胜负 “我军人数数倍于你,我也不欺你,就按我们这边的规矩,只双方将领过过招如何!”南宫燕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自信极了。 小伦凑到波特耳旁:“殿下!虽我部只百余精骑,但都是三阶之上的水准,装备更是比他们高端许多。他们那千余不过是刚觉醒的普通兵士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波特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殿下!”小伦还想劝解。 “无需多言,我自有打算!”波特昂首,马前出一步:“好!双方大军交战无论胜负,于你于我都有极大损失,若只是这小片土地实属不妥,还更会伤了俩国和气!” ‘怕伤和气!你带百余精骑?你怕不是把自己的亲兵全带出来了吧!’若不是注重国家形象,南宫燕现在都想对他竖起国际友好手势了。 “不过我有条件!”米西王子顺势提出。 “讲!”南宫燕:嘿嘿黑,条件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小九九。 “双方主将,也就是你我,不可出战!”。 “哈!?我来就是专门打架的你让我不出战!?那还不如就全军斗个你死我活!!”南宫燕一下气岔了。 ‘你还真想上呢!我全军上下都差你几级,真单独打起来你怕不是要一穿好几了!’王子看着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感觉怕是谈不拢了:‘靠,几千杂牌兵拿着玩具枪就想和我百余精锐打,你到底是在吓唬我还是真有底牌,要知道三阶可是能徒手拆坦克的,你们那玩意连我们的护甲都打不穿……’ “要么就打群架!反正我是肯定要打的!”南宫燕寸步不让。 “……”王子一时犹豫起来:‘我靠,你来真的,就这么大点荒地,至于吗!?我就这么点亲兵可不能霍霍没了……’ ‘哼!以为带着自己亲兵就势在必得了!?’南宫燕。 “吼!!!!”就在俩人僵持着的时候,一阵狮吼从米西阵营后方穿行而来,“驭!”南宫众人座下马儿顿时受惊。 只见得一巨影从米西骑兵后方飞跃出来,落在战场正中央。 ‘岚狮!’南宫燕心中一惊,但只看见了一人,逐渐镇定下来,受惊的马儿也被制住。 “西都骑士长!?你怎么会来这里?”王子有些疑惑。 “奉吾主之命,前来为殿下助阵!”厚重的盔甲下无法窥见面容却能听出一点沧桑。只一看坐下白狮的装甲居然从尾巴一直武装到了牙齿。 “小王在此先行谢过!此役过后定登门拜谢!”波特一下信心倍增:“南宫将军!该您点将了!” ‘见鬼!半路杀出个西都团长。’南宫掩住心中难色,环顾身后诸位家丁,众人都有些慌色只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所措。毕竟单那雄狮就已经让他们胆寒。 …… 在不远处的石壁上,天梦三人正满怀期待地等着双方的酣战。炎盘腿坐着,大口嚼着肉块,还没吞咽就急着问:“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帮那个王子了!?” “毕竟也是自己出生的国家,不能薄了脸面不是……”岚坐在石壁边缘,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顺带试探试探这个南宫燕的战力!” “西都骑士甲对阵十三铠吗!?都是会随着使用者的成长而成长的战甲,呵!有意思的对局!”峭站在俩人身后,也颇有一番兴致。 …… 南宫燕哀叹一口气:“驾!”,马缓蹄,近到狮身前只间隔数十米,嘶鸣一声。狮弓腰低吼。 “请多指教!驾!”南宫燕先手出击,马疾出而来。岚狮见状飞扑而上,骑士长使骑士长枪一抵,顺着枪身滑开方天戟,岚狮爪间寒芒径直撕向擎雷马。 骑士长枪全身圆锥形的结构实属有些作弊了,无一着力点,纵然力大无穷,力道也会顺着枪身被滑开。 而擎雷马速度虽奇快却无法自如调转方向,自是躲避不开。南宫燕只得一咬牙,从马身跃起。看到此时,王子已经面露喜色。 狮爪锋芒不出意外地径直撕裂进马身皮肉,狮顺势将马重压在身下却未见血色,王子心中只一惊顿感不妙:“不好!” 南宫燕安稳落于骑士长身后,站直身,嘴角微微上扬:“安可擒雷!?”骑士长还未来得及转身,马身突然分裂,一块块钳制在骑士长的装甲之上,顿时使其动弹不得。 “将军!!快快褪甲!!”王子已经难掩心中恐色。 但!为时已晚! 只见得天空风云骤变,呼吸间,一道擎天雷霆就已经呼啸而下,白光顿时炸开,铺盖战场,所有军士被闪得晕厥,轰鸣声接踵而至,更是震得将士们肝胆俱裂。百余铁骑纷纷人仰马翻,千余兵士佩戴着特质头盔都有半数倒落不起,更有甚者口吐白沫。真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雷光现,千军覆!这便是雷光兔!!只片刻功夫,雷光消却的战场已是一番萧条……王子看着眼前的惨样,身躯一颤,从马上跌落。 “殿下!”小伦意识还未能完全清醒,就赶忙跌跌撞撞地跑来扶起王子。 王子神色无光,淡漠地看了一眼雷光中心:骑士长虽仍矗立在那里未曾倒下却已经是焦黑状。 南宫燕转过身,看向焦黑的骑士长,静观了片刻,见他仍是毫无动静这才放下心来,环顾了整个战场。有些意外地看见烈魄二人还能笔直站着,意识貌似还很清醒的样子,一时面露喜色:“哦!看样子还是小觑你们了!” 待南宫燕再转过身看向王子。魄这才缓缓蹲坐下来,闭上眼;烈就直接一屁股瘫在地上,大喘着气,心有余悸。 “如此可还要继续比了!王子殿下!?”南宫燕故作一副轻松的姿态,言语中不难听出挑衅的滋味。 王子看了一眼南宫燕嚣张的面容,正要鞠躬,被小伦一把拖住,她满脸焦急:“殿下!我还能战!!” 王子摇摇头,仍是弯下腰,语色低沉:“是我们败了!”。南宫燕这才收敛,面色威严,霸气转身,缓缓走回,背影的步伐慢而稳。但是就在从骑士长身旁擦过去时,脸色霎时变成惨白状,一下驻足…… 重甲之中,一丝寒芒缓缓睁开,骑士长已然苏醒。抖抖沉重的身躯,狮子缓缓挪动,朝着王子的方向慢步走去。 刚缓和过来的几位家丁见状赶忙过来迎上,南宫燕一咬牙一跃上马,不敢有丝毫纰漏,在家丁牵引下,仍不露半分疲态。 盯到这时王子才跃上马,又驻足看着她没入军士之中,他的骑兵也已经恢复过来。 “殿下!”小伦还没想放弃。 王子调转马头,威严大喝一声:“撤!” “什么!?殿下!她!”小伦还准备劝说,王子已经穿过马群远远离去。大军也紧随其后。 骑士长近到小伦身前,小伦怒视他一眼狠狠咬牙,心有不甘地驭马远去。微风缓过,岚已在骑士长身前半空,温声言到:“辛苦了!”重又散去。 骑士长沉默不语,狮缓足,慢慢退离了战场。 …… “呼!”南宫燕已经褪去战甲,着着白色的便装,躺倒在吉普后座,一头枕进白色兔绒偶。 “不愧是小姐,分分钟就秒了那个什么团长!” “那可不,我们小姐是谁!?擎雷啸月,光影天撼……”驾驶员和副驾刚想滔滔不绝。 “闭嘴!打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这些话南宫燕都已经听腻了,来来去去都是这些,也没点新花样,情商不高还非得拍马……啊不,兔屁。 “额哈哈!”俩人只得尴尬笑笑,专心驾驶了。 南宫燕也静心回起忆战局,刚想起骑士长最后双眼渗透出的寒芒,就不自觉地打颤:‘果然直接开大还是有些草率了……不过马都没了不开大就没机会了。 看来还是得让老爸给我整个会拐弯的才行,就像那只狮子。’ …… 卡车车厢里,大多数人都还晕乎乎的,一蹶不振。魄脸沉着,闷闷不乐。 “真没想到那个南宫小姐,居然那么厉害!?明明看着还满娇小的,凶巴巴的样子也很可爱……”烈说着想着就有点不对劲了起来。 …… 法宝:擎雷啸月马,南宫家主与妻子特制。 五品加 以马身为型迷惑对手实则是一次性的大杀器,其内核可储存雷属灵气,在战斗近身时激活,分解钳制在敌人身上,可短暂限制敌人行动。 南宫燕再以自身雷电从天而降,雷光掩盖,轰鸣声实则为马身爆裂!其威力可瞬间灭杀五阶之下,重创五阶。形成威慑效果。 但是最强威力,被限制在“雷”铠可以完全抵御的程度。 南宫燕:南宫家主,南宫督尉独女。 兔年四月卯时生,继承其母亲的雷属,生性活泼好动。 南宫家脉系诸多,她非但是女娃还未继承父亲血脉自是不受族中待见,但督尉却是偏爱异常,为保证其未来的家主之位可谓是煞费苦心,就单是从一整套“雷”甲就不难看出。 更是在她胡闹骑马摔伤后,特制了一匹可由她随心驾驭的小马……更是凭此马为其扬起了“雷光兔”之名。 她真实实力如何还未可知,但能被“雷”甲认可也自然不能小觑。 楚公子 玄界一呆就是半载,在艰苦卓绝的奋斗下兵士们基本已经三阶定型。烈魄二人也是日以继夜的磨砺技法,凝实灵气,而且因为他们本身的实力,现在在军中也颇具威望,只奈何先前招惹了南宫燕,一直没能再升职。 除南宫燕所管辖的这一区域外,天朝在各处低灵值地域也都已经有军队驻扎,灵矿开采、灵植栽种、灵兽圈养也都已经颇具规模,均分别由五大家势力分管。 晚间,营帐内 “啊啊啊!我都卡住多久了,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烈(四阶三级)不耐烦得直挠脸。 魄(四阶四级)仍心性平稳地冥想。 “这只能说明你的觉悟还不够!”蓉(五阶二级)手捧着茶,推开营帐的门帘,走进,坐到椅子上。 “……你们为啥都有进步……就我卡了半年……”烈越加烦躁起来。 “稳住心境,境界停滞或许也是一种磨砺!”蓉不紧不慢地劝诫道。 “啊啊啊!一天到晚闷在这里,不是训练就是做饭!我都快废了!”烈吵着瘫倒在床上,满脸烦闷:“好羡慕你啊蓉姐,不用被强制集合训练……一天到晚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 “……诶嘿!”蓉调皮吐舌:“毕竟我和南宫妹妹身份地位差不多,要不是担心你们惹麻烦,我也不会在这里待这么久的说。” “我们明明是你的部下,为什么得被她管着!?”魄从冥想中走出来,问了这个早该问的问题。 “身份地位虽然差不多,但是她官大一级压死人呀,你们还非招惹上她,我也没办法救你们的说!”蓉说着一脸的委屈:“你们以为我想这么样吗!?” “抱歉……”魄的言语中听不出来是否真的在愧疚。 “……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道歉还能有什么用!?”蓉嘟着嘴一下子就开心不起来了。 …… 天明,金乌刚起床,就见得下方一排排已经操练出汗的士兵们,他们的身躯比起刚来的时候更加坚实,徒手可碎顽石,气息也更强,汇聚一气声势滔天。 伙房,袅袅炊烟,熬制出的肉糜香气,扑鼻而来,与往日清淡的健康食谱不同,大清早就是一大碗厚实的肉粥。 长官只一声:“解散!” 被勾出馋虫的军士们一时间不顾形象地扑到餐桌上,你争我抢,大快朵颐起来。 “能看着将士们吃好喝好,我们的辛苦就不值一提了!”餐桌旁一风度翩翩的公子,折扇展开半掩着面,笑颜,扇面是一副山河水墨画,还有一行潦草的题字,但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字体,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写的什么。 “得了,你还辛苦!?”一旁高他半头的黑长发女子(五阶一级),丝毫不留情面,一番言语数落:“从早到晚光看见你扇扇子了!什么事都不管,画个画山水不清不楚,题字潦草得自成语言体系………” “……你又不学文,当然不懂!”公子(四阶三级)满脸的憋屈,突然见得远处威严的甲胄身影,驭马缓蹄而来,顿时拨开青云,喜笑颜开,赶忙跑去就是一脸谄媚:“嘿嘿,燕妹妹!好久不见了!” “!?哦!是你啊!”南宫燕满脸的嫌弃,不太想搭理他。 他却毫无自觉地牵住马绳:“嘿嘿,燕妹妹我帮你牵马,你饿不饿,早上起那么早一定饿坏了吧……” 南宫燕一下跃下马:“你要牵就牵着吧,我已经吃过了,拜拜!”转头就跑去黑长发那里:“冥姐姐!”一头栽进怀里乱蹭一通。 “啊!讨厌,注意一下形象啦!”楚幽冥没有反抗,羞红着脸,搂住她。 “软和!嘿嘿!”南宫燕一脸的惬意刚想手脚并用死死抱住,背脊却突然一凉,身体自觉躲让开来。 一黑影窜到她二人之间,四脚着地,弓着腰,利爪尖虎牙,黑猫耳白绒耳芯,毛发竖挺,猫眼狠厉,黑白配色的小连衣裙,小白袜,小黑鞋,黑长尾直勾勾的,对着南宫发出低吼。 “小怜!”冥轻喝了她一声,她一下受了委屈似得耷拢下耳朵,凑到冥身上乱蹭,还发出呼噜呼噜声。冥轻轻将她搂住在怀里,面色温和下来:“下次不准再乱凶人咯!” “小怜!?你妹妹!?”南宫燕见着眼前猫一样的小女孩,满脸的诧异。 “嗯,抱歉……她惊扰到你了!”楚幽冥温声道歉。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南宫燕转圈好奇打量起来,刚想伸手摸摸就是一阵凶煞低吼:“乌木,不给摸就不摸凶什么……哼”一脸委屈。 “额哈哈!……”楚幽冥一脸无奈地抚摸抚摸小怜的毛发,欲言又止。 楚公子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制住了南宫的新小马,死摁着靠了过来,狰狞的面孔又变为一副担忧的样子:“说起来我也想问呢,早些年小表妹出了事情后,你就一声不吭地带着她离家出走了。虽然平平安安回来我挺高兴的,不过小表妹变成这样,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九尾冥猫!!?”魄也已经跑了过来,一下警觉。 “诶!?真的啊!好像!”烈一时有些惊讶,眼前女孩所散发的灵气气息像极了冥猫。他再一转头,远处的白大早已经拔出刀剑随时准备出手了,蓉弓满弦待发。他也一下唤出炎枪,严阵以待却感觉枪有些异样,似乎是在恐惧。 “干什么干什么!?”南宫燕看着他们突然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虽不明所以但有些生气:“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你是天梦的人!!?”魄没有理会南宫燕,直接就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楚幽冥淡定地安抚已经炸毛的楚幽怜,楚幽怜还在低吼警告。楚公子放开小马,背靠到二人身后,扇掩面,眼中寒芒紧盯着风蓉的箭矢。楚家家丁迅捷围住烈魄二人,又在楚公子身前整装一列。 众军士见状也没了吃食的心情,赶忙整装也团团围了过来。 “!嗯……!”南宫燕都憋不住心中怒火了,一下子爆发推开刚围到自己身前的家丁,大声吼到:“都干什么干什么呀!散开!滚回去吃饭去!这是我冥姐姐!什么天梦不天梦的!!” 众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尉看着南宫燕当真是怒发冲冠的样子赶忙打圆场:“误会!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众军士这才慢慢退散开来,南宫燕的家丁退到她身后,其余人仍是剑拔弩张,寸步不让一样。 “唉!又是你们!”南宫燕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老不听话!?” “抱歉!”魄持剑,未曾退让:“但是在确认不清楚的势力渗透进我们内部的情况下,我们有必要探明清楚……” “小妹!?你真是天梦!?”楚公子摆摆扇,有些左右为难:于家族方面,他不能与军方掣肘;但作为称职的兄长他有必要护住自己的妹妹。 “已经不是了!”楚幽冥闭上眼,很安心地继续温柔抚摸着小怜,小怜也终于定下心来,开始打起小呼噜。 魄见状慢慢将刀收回鞘中,烈也将炎枪背过身后,风蓉的弓放低、箭矢松下。白大仍是警惕状。 “再说,你们二人都拜了七将为师,要论威胁不还是你们更大!?”幽冥缓缓睁开眼,饶有兴致。 “这……”烈挠挠头,觉得她说得好像很在理。 “……”魄也有些尴尬,赶忙作揖:“万分抱歉,失礼了!” “哈哈!既然是误会,那就都好说!你们散了吧!”楚公子连忙笑着打发了家丁,合上折扇走到妹妹身前,对着魄抱拳作揖:“楚家家主:龚子!” “楚家:幽冥,她是小妹幽怜。”冥欠身。 “额,谢家:文远!?”烈挠挠头。 “天启一队,队长:冰魄!”魄。 “额,哦哦哦,天启一队副队长:烈火!”烈赶忙反应过来。 “……”南宫燕有些无语:“你们随意吧!”在家丁搀扶下骑上马离开了。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魄赶忙问冥。 “……”冥看了看怜,她已经睡着了,便温声讲起:“早些年,小妹生了场大病,未能及时医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肉身日益溃败。寻遍名医不可治,在族中古典籍里翻阅出木灵之体,便带着小妹跋山涉水去寻了…… 最终寻是寻得了,却被告知小妹的病症不止是肉身上的,她也没有办法。在她的引荐下见了那位大人,以一些代价签订了契约。现在契约完成,小妹好了,我也就直接退出了。”温和的语气难掩愁容:“只是昏迷前还是小孩,现在的智力水准也只有幼儿期,也只认得我只亲近我…那位大人告诉我要等她成长以后才能自如的控制自己外泄的灵力,恢复人的外貌。” “既然是这样,她又是怎么能够融合冥猫兽核的!?那样的情况也能修炼吗!?”白医师已经走了过来。 “大人的手段非比寻常,自是有办法,契约中也明确规定了不能透露,还请不要多问!”冥温声回绝。 “好吧!”白不好继续追问只能作罢。 “契约中有哪些规定,是否可以告知!?”蓉落下,大护着轻烟近前。 “告诉你们我又会有什么好处呢!?”冥将怜轻轻抱起,怜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就像是小猫一样可爱极了。 “你想要什么!?”蓉叉手,一副严厉态。 冥推了推楚公子。 “!?”楚公子看了看她反应过来:“应天大帅部下的肉食全让我家来供应!” “!胃口还挺大”蓉有些惊讶,又赶忙冷静下来:“但我并没有这样的权利。” “哈哈,自京都那一乱后,又有谁不知应天大帅最是疼你呢!?”楚公子一脸奸商态。 “……”蓉撇过头去:“那我总得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吧!” …… 闲谈 楚幽冥,楚家主家大小姐 身高180cm,体重? 五阶一级暗属,死灵法师 兵器:魔骨镰刀,以传说中“恶魔”的头骨为材料铸造的死灵镰刀,品质不详,可驭使、召唤亡灵为自己作战,可驾驭的亡灵数量强度由使用者的精神力强度决定。 (远古楚家传承之物) 楚幽怜,楚家主家二小姐 身高119cm,体重:轻盈 五阶加暗属,兽战士 以稀薄后的最高位生物的血液压制冥猫兽核的威力,再加以融合后基本拥有了九尾冥猫的能力。同时也因为最高位生物的血液铸身,成为了远超人类与冥猫的生物。 楚(公子)楚家分家,代理家主。 法宝:水墨扇,五品低等,有简单的铭文刻画,效果不详。 “天梦契约 仆 一:发誓在愿望达成前永远遵从主的命令,不得违抗,若违抗契约做废。 二:自我判断所需要保密的事宜,不得随意传述,若以任何形式传述出口,后果自负。 三:执行任务时以确保自身性命为第一目的,确保同伴的性命为第二目的。 四:在遵从三的基础上遵从二,在遵从二的基础上遵从一。 主 一:尽可能快的完成仆的愿望。 二:不可欺辱或欺瞒仆。 三:在确保相对安全的情况下,下达可能无法完成的任务。 四:在遵从三的基础上遵从二,在遵从二的基础上遵从一。”略有修改地背下契约后幽冥喝了一口清茶。 此时的众人已经围坐着一张圆桌,一脸的庄重严肃。 “这契约,还挺奇怪,主人得帮助仆人实现愿望!?”风蓉,也轻抿一口茶。 “以性命要挟你,你岂不是什么都能透露!?”魄发现了亮点。 “可惜你们打不过我们!”幽冥轻抚着怀中的小怜,很是自信。 “……”魄沉默 幽冥继续讲述:“天梦的层级划分,最上位是统领和七将: 统领有以泽锋、洛琪等十二人为主的直系亲卫,徽章为银白色,每一个都至少有俩件以上的五品法宝傍身。他们绝对服从统领的命令,在平时会担任教师培养新人。 七将分管不同的职务,会以自己的方式辅佐统领,但不会绝对服从统领,虽然不全是战斗人员但都在五阶水准,每个人的装备配置也都是顶级。他们也都有属于自己的直系下属被称之为将众,将众的徽章上会有专属于七将本人的刻印。个人的直系下属可以不服从其他七将以及统领的命令装备上也会比其他人好很多。 七将之下是我们这种签订契约的,徽章颜色各不相同,但没有九晶纹。需要以一定代价才能换得物资。 最下层就是以九晶纹分化层级的常备人员,黑色为正常战备通常以三到五人为一小队执行任务,白色为后勤部。 最低配置是人手一柄三品上等制式唐刀。晶纹有特殊颜色的就是有特殊功绩的,会拥有一些特殊的装备。 要论战力值的话,大概几个小队就能平推你们这个训练基地吧!”说着不屑地用目光扫了一眼。 “!真的假的……”烈有些发懵地看看其他人。 魄一脸严肃,沉默不语;白大一副悠闲的姿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轻烟认真地将一字一句打进了电脑里;风蓉品着清茶,淡淡思索:“嗯,也不算是很有价值的情报。” “……”楚公子将恳求的目光投向冥。 冥无奈只能继续讲述:“天梦除统领本身外所有的成员都是来自外界的灵魂转生的。” “!!?啥?”几人一时听得有些迷糊。 “我们所处的主世界,在最初的时候其实是存在于一个更广阔的灵能星域中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封印起来,与那广阔的星域隔离了。 在那之后我们的世界就进入了远古洪荒期,凶兽肆虐,规模强度都远远强过人类。弱小的人类部族或依附于善良而又强大的灵兽,或只能迎接毁灭。 一直到一个契机,人族诞生了数位大能。天帝等诸多强者横空出世,展开大阵将无数洪荒猛兽驱逐到另一个位面,也就是此间界,玄界之中。并且切断了俩个世界的联通。 但也因此对主世界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再无法产生灵力……”她严肃地看向众人,众人都听得十分认真,烈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只得张大嘴巴止不住地:“哇哦!” “之后的事历史书上都基本有,我就不说了!”幽冥一改脸色,微笑起来。 “啊!?”这对不看书的烈来讲无疑不是一种打击。 幽冥赶忙清清嗓子:“咳咳切回正题,而就在百年前,灵力几乎绝迹之时,天生异相,无数外界亡魂刺破封印结界而来,不断降生在这一方土地之上。 这一幕恰巧被我们会看天象的统领大人发现,他便发动卜卦之能,推算出了封印之外的世界出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而这场浩劫震动了封印,使得封印出现了破绽,这才让这无数来自外界的亡魂有了进来的机会。 之后统领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一怪异的现象,意外发现外界灵魂转生的人或生物天赋会远比普通人高出一筹,对灵力也更有亲合力,统领将这些人统称为转生者。 亡魂转生的异相并没有在短时间内停止,一直持续了近百年,封印也越加残破,这间接导致了主世界与玄界的阻隔发生错乱,也才在各地开始出现空间裂缝。灵力也随着裂缝涌进了主世界。 这一异象也因此恰巧挽救了危在旦夕的天朝,诞生了像应天大帅那样的能人。但与此同时也带回了曾经的洪荒猛兽,而统领为了抵御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这才开始秘密召集转生者。 只不过转生者诸多也性格迥异,统领没有办法全部顾及,时至今日也才笼络千余,更多的或早已经陨落,或如同你们一样被其他势力收敛,也有一些依旧零散在世界各处没有被发觉。” “我们是转生者!?”烈看看自己的手又环顾了众人一眼,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真有转生的说法!?”蓉也有些诧异:“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没有前世的记忆!?” 幽冥摇摇头:“灵魂、肉身与精神。众所周知达到五阶会凝核,灵魂寄托于灵核之中,掌控肉身,而所有的记忆也会留存在脑海和灵核中,只要灵核不毁就会以灵核的姿态存活于世。 六阶之上灵魂强度虽然会达到脱离肉身而存在的程度,但仍会和灵核链接在一起。一但与灵核的链接断开就会成为单独的孤魂。我们的灵魂转生而来,早已经与灵核断了链接,自然没有前世的记忆。 而且我们确实与常人不同不是吗?”说着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在继续操练的军士,他们古铜色的皮肤又一次被汗水洗涤。 “那照你这么说,你们天梦这是为了全人类在考虑咯,可真挺伟大的呢!?”大先生听着有些无聊。 “那倒不是……”幽冥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来:“统领并没有考虑到全人类,而是争取小部分人。 历经了数万年的演变即使是曾经的洪荒猛兽也已经消失了踪迹,但难免不会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人类的存在。所以统领尽可能的集结了力量,以争取在威胁来临时这股势力能够留存下去成为人类的未来。 也就是说在统领的计划中,除天梦外的所有人都是被遗弃的。” “昂!这就说得通嘛,说到底还是有私心嘛!”大先生满不在乎地嘲讽着。 “那如果没有发生那种灾难呢!?”魄。 “会的,一定会的,因为这是那位统领大人说的!”幽冥的目光十分坚定。 魄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目光,有意地回避了一下。 “不知道我前世是怎么样的呢!?”烈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遐想之中。 “应该和现在没什么俩样吧,虽然样貌可能不一样但是三魂会主导性格。”白也有些无精打采的:“我前世一定和现在一样慵懒。但就是扛不住天赋太好!”说着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那我是不是前世天赋很差那种……”烈有些失落。 蓉拍拍他的肩:“你不已经和天才站在同一高度了吗!?”看了看魄,魄沉默不语。 “嗯,我还得加倍努力才行!”烈攥紧拳头。 “嗯哼!”幽冥威严打断俩人:“这个情报有没有价值?” “在我看来不过在给你们天梦洗白罢了!”大先生不知为啥十分抵触:“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情呢?” “……”幽冥满面的笑容中不难看出狰狞。 “我比较想要知道最近天梦都在做什么,竟然匿迹半年。”轻烟默默码字。 “昂!?最近啊,我听说好像是发现了个不得了的结界。”幽冥满不在乎地喝着茶。 “结界?”众人不解。 “嗯,好像还说是维持封印的结界,如果打碎的话,外界就会与玄界联通,间接与我们的世界联通。”幽冥一脸的淡定。 “你刚刚?”轻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结界? 在玄界的极东龙船汇聚龙岛之地,竟有一处盆地。这里与主世界的汪洋不同,绵延百里凹陷下去。 整个洼地低于海拔近四十多米,被植被填满覆盖,在洼地的正中,有一处高出海拔的鹿台,鹿台之上嵌着一颗巨大的灵石,其所散溢的灵气波动是集所有玄界生物都不及的。 俯身在冰玄身上的魄隐隐能感到冰玄身躯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敬意,更贴切地说是敬畏。 “落!”魄命令冰玄落在鹿台上好一探究竟。 而冰玄却并没有服从,只继续盘旋在上空。 “落!落!落!”魄连着催促几声,冰玄都没有理会,无奈魄只能换个指令:“回吧!”冰玄扑扇一下,飞回洼地西边高处的营地。 “怎么样?”轻烟急切询问。 魄摇摇头,抚摸抚摸冰玄。 “……又是禁制吗?”轻烟低头思索着回到原位。 他们已经在这里观测很多天了,整个盆地似乎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包裹着,致使生物不得靠近,或者说是不敢靠近。 “这里居然连一只生物都没有,实在是过于诡异。而且那个女人明明说过天梦的人也会在,这几天却根本没有发现踪迹。”蓉骑着小鹿缓缓从空中落回,烈轻搂着蓉的腰满脸写着紧张。 不过一会儿大先生也已经回来:“北火炎燎山,南冰雪铺地,西林草遍原,东荒山漠海;西北深渊隔裂,东南雷霆钧山,东北金银洞窟,西南碧水深潭……” “在盆地千米高空还有狂风撕裂,三个太阳轮翻交替,都没有黑夜……”蓉补充到。 “居然全是险地……”轻烟咬起手指甲,焦躁不安显露于表:“可恶啊,上当了!她一口答应带我们过来看看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的啊啊啊!”气得牙咬咬。 “那现在怎么办?四周都是高灵值地域,五阶凶兽遍地,还可能有更危险的存在!?”蓉询问起众人的意见。 “而且灵值还高过我的能力范围了……支持不了空间传送……”大先生一脸的郁闷,白倒是悠闲地躺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其他人也都只能摇摇头。 见着大家都沉默了,魄捂住护手:“食物还能支持几天?” “万幸我们有一个很大的多功能工具袋,省吃俭用,几个月还不成问题。”轻烟说着觉得有些饿了,伸手出来,大先生给了她一包面包吃。 “……”魄转头看看众人:“我们突破高危地区吧,我们天朝最近的边境应该在西边!” “就地理上应该是这样。”轻烟边嚼边说:“不过我们并不知道这个高危地区具体有多少面积,而且迷路的风险很大。还可能会出现很多无法逾越的地段。” “总比呆着等死好!?”魄。 “嗯,我同意,并不是人人都能像白医师一样光合作用的。”蓉虽然自从突破后就很少有饥饿感,但灵力或体力消耗多了就会有需求。 “……”白医师虽然听得有点抵触,但好像没什么好反驳的,也懒得反驳。 “嘤嘤!”小鹿鸣叫几声撒娇似地蹭蹭蓉的脸颊。 “?你可以带路!?”蓉听懂了。 轻烟顿时幸喜:“对呀!我怎么给忘了,莹莹可是土生土长的幻兽呀!” …… 收拾完就直接上路了,有着幻兽九色鹿(莹)的带领,几人心里踏实很多,就像是刚遇见莹时那样,它在前面小跑很快钻进小林子,大家也跟着慢跑追上去,它有时调皮地躲起来,众人只得一边走一边喊找。但当大家偏离了方向,它又突然从草里窜出来吓大家一跳…… 如此跋涉近四五天,林越来越茂密,灵气的浓度开始浓厚得让大家有些不太舒适,轻烟更是难受已经不能依靠自己行走,只能趴在莹的背上,靠着莹来帮她缓解。 “我还以为会有很多妖兽呢。”烈挥枪劈断拦路的荆棘。 “畅行无阻岂不美哉!?”蓉手扶着莹提起裙子小心地越过阻碍。 “嗯……为什么我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烈手托着下巴,想着。 “乌鸦嘴!快摸木头三下!”蓉轻声责备。 “哦……”烈只能乖乖听话漫不经意地摸了一旁的树三下。 突然林中传来一阵震吼,众人皆是一惊,只感到一阵晕眩地动山摇,赶忙扶着树维持平衡。 本就被树林遮得钻不进的光芒瞬间暗淡,四处都成了黑压压一片。 吼声停止,却又传来各种轰鸣声,诸如雷声、龙吟…… “怎么回事!?”烈缓和过来,顿时慌得一批。 白大已经全然警戒,轻烟已经被震得晕死过去。蓉查看了一番确认轻烟没什么大碍,安抚安抚同样惊慌的小鹿:“我们去看看!” 烈魄点头,飞跃上树枝。蓉腾飞而起,凌于空中。 几里开外的树林被毁得一塌糊涂,有人在与一凶兽周旋。 “是天梦!”魄已经乘上冰玄载着烈。 “靠近瞧瞧!”蓉拔出玲珑匕首疾飞而去。 近前,这才看清居然是一群衣冠楚楚的猴子在与一人周旋。 “!?猴子!?”蓉张着弓,一时有些犹豫,他本以为穿着着衣服的是人,赤裸着上半身长着獠牙面目狰狞的应当是妖兽才对,但那人的衣物的确是天梦的是十二亲卫的一人。 “兽化?”魄也有些凌乱了。 “……”三人面面相觑。 “先静观其变吧……”蓉如此收拢下弓。 “唧唧!”猴群蜂涌跃上,只见那人一拳呼出啸风,一下冲散开猴群。回身一踢,想偷袭的猴孙被飞得七荤八素,摔得好远,跌跌撞撞爬起来又倒在地上。 但猴群又很快重整了态势,分散开怒吼扑咬来,他一拳一个猴子,却完全没办法驱散,一不小心被猴子抱住了脚,更多猴子直接将他团团包裹。 “咚”地一声,压在身上的猴子又被震开了,但他已经血雨淋漓,全身上下被啃咬抓挠得无一处完好。 大喘着粗气,看着剩余零散的几只猴子,大吼一声,猴子被惊得魂飞魄散,慌忙逃窜跑进林中。但他也一下子倒地不起,身型缓缓变回原样。 …… 缓缓睁开眼,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 “我记得你是萧瑟对吗?”蓉就在一旁,他一惊起身,顿时疼痛难忍。 “别乱动!我们怕你搞事情没完全治好你!”蓉推他慢慢重新躺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萧瑟强忍着痛楚,面部都有些扭曲。 “谁知道呢!?”蓉摊摊手:“说说吧!你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和猴子打起来。我记得乌城也有那样的猴子。” “咳咳!”他亲咳几声,没有隐瞒:“他们其实是丛林的护卫团……” “护卫团?猴子?”这句话显然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这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我们小队被指派到林中深处取一样东西,一路上不能说是顺风顺水,但遇见的最多也不过几只五阶初期的灵兽。这对于我们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很快就到了统领所指示的地方。但当我们取到那件东西时这才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那竟是一颗灵核,一颗能够牵动整片地域灵气的灵核。这就像是整个丛林的根基所在。 我们还没来得及触碰,我坐下的小虎就突然躁动不安,袭击了我们。一大群猴子突然出现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一下子意识到这颗灵核的重要性,但队长还是拿走了灵核,猴子也被彻底激怒一下子就冲杀而来,小虎没有忍心出手,那些猴子也全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但奈何数量太多,我们被猴子们冲散,只能各凭手段,夺路而逃。 先前那些猴子不过是猴群的一小部分,我看着一大群都去追队长了……我得,我得赶紧去救他!”说着就想着要爬起来,伤口一下子就崩开,血流不止,面目狰狞不已。 “好了!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但是你们帮过我,我们会帮你的,你先好好躺着!”蓉赶忙安抚他,开始治疗。 他虽然很是着急却也分得清主次,乖乖躺着,也舒服了一些。(五阶一级) 烈看着蓉很关心的样子,心里一时有些酸酸的,很是不开心。 …… “我能感知到彩焰的气息比队长要近些……但是队长更危险……”萧瑟站在树梢上凝望着一处,有些犹豫。 “先去救女朋友!”蓉有些挑逗的意味。 “……”萧瑟没有反驳,飞跃起。 “走吧!”蓉向烈伸出手来。 “……”烈有些害羞地坐到后面。 “我留下照顾轻烟!”白懒洋洋地依靠着树。 “我也!”大先生刚想说话,几人就已经跑远了。“……” …… “彩焰!”萧瑟焦急地呼喊着,四处只有还在被火焰焚烧着挣扎的猴子,却看不见彩焰的身影。他越加的焦急,有些陷入癫狂。 一转身,虎首赫然出现,贴在他脸前。 大家一惊,箭已经在弦上。 “我在!”彩焰(五阶一级)从小虎的绒毛里钻了出来,一脸的享受:“有小虎在保护我!” “小虎!!?”萧瑟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了。 虎(五阶一级)趴下,闭眼伸出头,贴住萧瑟的手。萧瑟会意,轻轻抚摸起它的绒毛,心里有些愧疚:“对不起……” 虎低吼,静静享受抚摸。 “队长呢!?”彩焰端正坐稳。 “啊!?”萧瑟差点忘了这件事:“我……” “嗯哼!?规定上不应该先保护队长吗!?”彩焰心里略微有些开心。 “……”萧瑟挠挠脸。 潘朵 “唧唧!(搜仔细点)”猴子的包围网遍布了整个丛林深处,澜江(五阶二级)一脸狼狈地抱着匣子喘息着,躲在一处。 “唧唧(找到了)!”只片刻功夫,猴群又将他围住了。 澜江一手抱着匣子,一咬牙掐碎一颗灵石,顿时气息爆起,无数水柱冲杀向猴群。 “唧唧!”猴群竟没有躲闪,集体展开灵气护盾抵御。 “切!”澜江淬了一口唾沫,降智了一样冲向猴群,猴群没能来得及收起灵气护盾,被这突如其来的物理撞击冲散了阵型。澜江顺势踩着一只猴子跃到树上。 “唧唧!”猴群反应过来也爬树追击,在树上,猴子可是有着绝对优势。 澜江很快就又被包围住。环顾四周,澜江有些泄气,将匣子高高举起,打开,灵核的气息一下蓬勃地散溢而出,猴群顿时不敢动弹。 “!?”澜江很是惊讶,他本以为猴群只是想要抢回这颗灵核,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隐隐感觉手上有些刺痛,是灵核在侵蚀自己!他赶忙合上匣子,手的异样这才消失,但同样猴子又扑咬上来了,他没有犹豫直接跃下树。 “队长!”萧瑟赶到了。 澜江瞬时反应一把丢出匣子,萧瑟赶忙接住。 “千万不要直接触碰那颗灵核!”澜江大喝,落地,转身仰头张弓,箭矢径直刺穿落下的猴子,他赶忙跃开。 虎飞跃到澜江身前。 “额!”澜江本能地就要射击。 “哈哈?小虎已经没事了!”彩焰赔笑到。 “吼!”猴群被喝住了几秒,澜江赶忙跃上,虎直接载着俩人夺路而逃,猴群这才缓过来,铺天盖地追去。 “烈火燎原!”一团龙形火焰顿时喷射而来,截断猴群的前路,四处都燃起熊熊火焰,猴群被围困在烈火之中。 风旋起,助火势,外围有冰墙阻隔,无一生路。 “唧唧!”猴群被困,慌作一团。 待火光散去,人早已经逃之夭夭…… “有点对不起猴子呀!……”萧瑟抱着匣子,坐在虎身上,彩焰坐在前面,慢慢前进。 澜江已经恢复大半。 “匣子里面就是那颗灵核吗,为什么不收到空间戒里去?”蓉侧坐在鹿身。 “匣子有封印的力量,可以封印灵力,所以以灵力支撑的空间无法承载。”彩焰解释到:“队长带着匣子也就没办法发挥全部实力,才被蠢猴子欺负得那么惨。”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那些猴子明明就很好欺负嘛!”烈火扛着枪一脸得意,他觉得那一下绝招简直帅呆了,虽然掏空了自己。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颗灵核就是开启禁制的钥匙……”澜江推测到。 “钥匙?”魄。 “那岂不是要集齐好多个?”萧瑟看着匣子,一下子觉得有些后怕。 “嗯,其他人应该也和我们一样在找钥匙吧!”澜江面色沉重。 “禁制?和玄界的结界有关吗!?”蓉追问。 “!?”天梦三人显然有些意外。 “额,看样子我们猜对了!”蓉背后一凉。 “看样子军部还是有些能耐的!”彩焰似乎是在调侃。 “哈哈!?”蓉尴尬一笑:“方便和我们讲讲吗?” 萧瑟彩焰一起看向澜江,澜江闭眼,一会儿开始述说:“金木水火土雷风光暗玄界共九处险地,我们现在所在名唤潘朵之森,只因这里有只名唤为潘朵的凶兽,而那颗灵核就是在潘朵的巢穴中取出的……” “那潘朵呢?”烈想不懂:“该不会就是那些猴子吧。” “当然不是!”彩焰一脸鄙视:“不要乱插嘴。” “哦!”烈见他顿了一下还以为他说完了。 “应该是被七将引开了,就只剩下一群猴子。我想那些猴子之所以这么疯狂地追杀我们就是因为被潘朵发现宝物不见它们会很惨吧。”萧瑟有些歉疚地看着匣子。 “哼哼!潘朵到现在都没出现,说不定早就被我们的七将解决了!”彩焰自信满满。 “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打得过!?”枫突然出现。 “!”几人满脸茫然,不知所措。 “!?”枫不解:“怎么了?” “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彩焰轻声询问。 枫的面具突然阴沉散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气息:“因为…… 我就是潘朵!!!” 一下脸部裂开成花瓣嘶吼向众人扑咬而来。 大家心中一慌想要遁逃,可是腿脚根本动弹不得,原来早已经有枝叶缠住了他们。大家只得闭上眼接受事实。 “哈哈哈哈!”枫的笑声遍布树林。 “……”几人看着她又变回面具脸,一时五味杂陈。 “哈哈!安心吧,潘朵虽然没死,但是已经残了!”枫笑着恢复人形,缠住大家的树枝也都退散。 “…啊……吓死我了!”彩焰瘫软在虎的头上。 “……”萧瑟、澜江一脸的无语。 天启满脸的懵逼。 “嗯姆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潘朵暂时不会有威胁了,而且它离开不了潘朵之森,我们只要赶快出去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枫(五阶破格)的声音很轻快,看样子过程还算轻松:“就是可怜了那些猴子,大概会被全部吃掉吧!” “你的气息……”魄有些诧异。 “嗯?哦先前你遇见的是我的分身哦!”枫玩味似得说着:“好歹是几百年的老怪物了,有些厉害的分身很正常吧!” “……”魄:“你比他们都强!?” “嗯姆姆……是也不是!”枫思考了一下:“我很早就到五阶了,但是之后一直没法子快速提升实力,于是我就想出来将自己分成俩份,这样就可以有俩倍的修炼速度,试了一下结果就成功了!只不过分身会分走我一半的实力。而且分出体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找到重新融合的窍门……不过这些问题都被解决了就是了,而我现在是完全体状态。” “还能这么玩!?”再次刷新烈的世界观。 “仅限于木灵之体哦!”枫补充到:“不过这个技能用起来有些特殊的感觉,就比如刚开始分身时每一个个体都共享记忆,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本体,但是灵核只存在于本体之中……于是我就让没有灵核的那个再分裂,正常情况下会保证一个半完全体和一堆分身,分身被消灭的话我的实力也会有损失。所以我的本体通常都不出来,让其他分身来做事情。 但是自从到达五阶后期后再怎么也不能修炼,即使分身分离出去修炼出来再融合进本体,本体实力也不会增长。然后呢因为活得太久,很无聊,我就又突发奇想了好多好玩的技能,比如变脸……” (顺带一提,楠楠在被分离出来时正好被外界灵魂附身,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枫一路上侃侃而谈,完全没有一个强者的风范,反而活泼得像个孩子。 大家汇合后一路走出潘朵之森,也确实没有遭到更多的袭击。 “你这么强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潘朵?”烈一直有些不理解。 枫:“因为整个森林都是潘朵,我所对付的是潘朵的核心部分也就是妖核所在,如果将它灭杀,整个森林都会死绝。” “那那个灵核!?”烈有些迷糊。 “那是潘朵看护的灵核。我想应该是远古洪荒期支持结界的某位大能的灵核。身躯已经溃败只剩下灵核,兴许还有灵魂残存,只要让幽冥查探一下就能知道了!”枫如此说着。 “幽冥?”轻烟有些吃惊。 …… 潘朵之森最深处,有一颗蓬勃的巨树,树的根部错杂遍及整个森林,它便是潘朵,在它的底部有一处洞穴,有四面空洞。 本应空旷的洞穴,此时却聚满了猴群,它们有序排列,以正中本应存放灵核的小桃花树为圆心围了半圈,跪拜着悄无声息。 数只五阶中后期的妖兽,从另外俩个洞口慢慢走进,有巨型的猿兽,也有豺狼虎豹,数量十数有余。洞外,也早已经汇聚了成千上万的林中鸟兽它们无一不跪拜。 “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在树洞中回荡,小桃树花瓣翩翩而起,逐渐聚拢幻化出人的样貌,潘朵伸出一只根系,凝成一柄权杖,桃夭(妖)接过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可悲的人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以灵魂与肉身为代价封印本尊数万年光阴,却被自己的后人解除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叶枫!” “唧唧(大王威武!)!”猴群顿时嘈杂不堪,乐得舞起。 “要叫我女王大人!”桃夭怒喝一声,猴子们顿时被喝住不敢再妄动。 “女王殿下!我们是否现在就去人类世界?”一狼妖(五阶七级)近前,头低下如同请命一般。 “不急,那里可能还有人族强者,本尊也才刚刚出来,实力还未恢复。”说罢好像是有点困倦,潘朵的根系编成一张床,她安稳地躺在上面。 众兽自觉散却。 …… 桃夭(妖) 桃树妖,木属,妖帝 妖\/兽七阶之上才能化为人形。因被封印千万年之久,实力被消磨殆尽,只余空壳。 潘朵(妖) 巨树妖,木属,桃夭的死忠妖尊 六阶以上灵植拥有完整的灵智。但无法离开根系所能遍及的地方。 叶枫(现叶枫先祖) 木灵之体,人族远古洪荒至强者,十大灵帝之一——叶帝。因无法完全灭杀桃夭,只得以身为印,封杀其数千万年之久,在肉身崩毁之前分离出一部分,繁衍出了子嗣。 但其子嗣未能传载木灵体质,直至外界灵魂降生的叶枫诞生。 准备 已经回到军部营地的几人,在幽冥召魂了解了事情真相后,都强忍着心中的不淡定,喝着茶,场面一度死寂。 烈看着他们都默不作声有些憋不住了:“所以我们把妖帝放出来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轻烟狠狠怼了他一下,烈有些委屈,但没敢吱声。 此时叶帝的魂魄还并未散却,缓缓言到:“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是不知现如今的人族可还有多少灵帝坐镇?” “……”众人沉默不语。 “……那灵尊呢?那妖物被我封存千万年,应该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在她没有完全恢复前兴许可以再镇压一番。”叶帝残魂看着仍旧沉默不语的后人,一时也有些急切:“不会吧,连灵尊都没有?(六阶为尊)” “咳咳!那啥,老祖宗啊!”叶枫有些为难:“我们家统领其实就是为了探寻突破六阶之道才寻找您的灵核的!” “……”叶帝一时有些无语:“天亡人族呀!” “那老祖啊,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突破吗?”叶枫有些低声下气。 “唉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六阶之道灵魂亘古不灭,即使肉身崩溃,灵魂也能长存于世,寄宿于灵核之中其中道理有些晦涩,与凝核不同,此为修魂。 我有一魂修之法倒是可以传于你们,至于有没有用,还得看你们自己!当魂修得极致可外化法身即能抵达灵帝之境。我的灵魂早已经献祭,只残存了记忆在灵核中,若是你们能就将我的灵核炼化了吧,炼制成上等法宝你们胜算也大些。” 叶帝的修魂法决并不是上乘但在如今的世道绝对算得上是神技。它与人生经历磨砺心性锻炼意志力不同,这是单纯的锤炼灵魂,可以让灵魂的强度突破限制,以达到离体生存,同时灵魂变得强大,各方面的能力也会得到提高,自身灵力强度再不局限于肉身。这种修行方式即使没有到达五阶也可以使用,更可以有效地加快修炼速度。只是四阶之下修炼收效甚微。 叶帝在倾囊相授后,残魂终是没能撑住散却了,灵核也变得黯淡无光。 众人赶忙打道回府闭关修炼起来,以争取早些进步。 …… 万幸天梦统领并没有同时分兵派遣将其他险地的灵核取出。并且暗中将修炼方式散布,各处强者纷纷闭关修炼,一时间,各国形式变得极其严峻,这一波闭关热潮将极大地改变现有的世界格局。 ……不出数月 凭借百年的底蕴,叶枫成功突破,成就灵尊之姿,一跃上六阶三级,成为名副其实的七将最强。再以叶帝灵核与她自身分化而出的一具分身凝练出一具傀儡,虽无魂魄却拥有叶帝的记忆,俩人实力折中分划为六阶一级。 天梦统领也以此法突破,成就灵尊。其余六将实力大增却未能突破。 烈魄一跃上四阶七级,蓉也小有所成到了五阶三级,白到达四级,大先生也突破到六级。 各国强者也纷纷出关。 天梦统领当即召集天下群雄。群英荟萃,聚集于龙岛之上。 天梦:统领,七将,十二亲卫; 天朝将领:应天,南宫督尉; 米西将领:米西王子,西都骑士长; 因奇将领:索托; 旭日将领:夜(暗); 沙厄将领:左轮森(木)…… 四龙尾正中擂台上摆着一张会议桌。大先生站在了天梦统领身后,七将分别站在七个国家将领身后,四队亲卫把守四个龙首。各国精兵便都整齐坐在观众席上。 “哈哈哈哈,早就听闻天梦统领,今日难得见上,可真是……大失所望!”索托直接挑衅,爆出气来赫然也已经是一灵尊了。 老爷子白眉间露出笑颜:“哈哈,老头子我许久没在江湖,让几位见笑了!” 见他如此,索托也端正了一下态度。 “原来张老爷子就是天梦的统领,真是失敬失敬!”应天十分敬畏,毕竟眼前的这位也算是开国元勋,自己的前辈了。 “哈哈,不用这样,老爷子不喜欢这些,平常样子说话就行!”老爷子缓缓言到:“此次召集诸君前来,想必都已经明了了吧……我便不多做阐述,只期望诸君可以为了人族的未来放下往日的仇恨,携手讨伐刚复苏的妖帝。” “哼!你说放下就放下,我的面子还往哪里搁?”索托怒视“枫”一眼,没有情感的叶帝面无表情,只杵着仍由索托的目光扫视。躲起来的枫暗中窃喜偷笑。 “小天,没想到,我们还有一起作战的机会呢,让我们携手一起为了人族的未来拼搏吧!”夜已经凑到应天身旁妩媚多姿。 “……你这麻烦的家伙离我远点…”应天大帅此时有点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嫌弃却默许了夜贴着自己。 后方看台上,蓉看得一脸尴尬:‘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是旭日将军……’ “蓉姐,大帅为什么和旭日的将领那么亲近!?”烈凑到蓉耳边低声询问。 “哥哥在国外交流学习时遇见的,俩人关系很好,总是打情骂俏,本来还有希望成为我嫂子的……原来她是旭日人,难怪哥哥回国后就没提起过她。”蓉有些遗憾。 “啊,这样啊,那还真是有点可惜!”烈重新乖乖坐好。 “大先生真的姓大?”魄转头问向一旁的栖。 栖看了看他回答:“没大先生其实就是调查科科长来着,也就是瑶的父亲!” “……”魄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 回到会议 左轮森认真看着天梦绘制的地图,由衷地佩服起眼前深不可测的老爷子:“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目前我们只破除了桃夭的封印,其他妖帝可暂且搁置不理。 以玄界地域布局来看我们只能从龙岛或者天朝境内进军,若是从龙岛进军,一来地域狭窄不易部署,二来没有退路一但被妖兽堵截就难以脱困。 所以我希望可以让大军从天朝的京都进驻。”老爷子看向应天。 应天没有丝毫犹豫:“可以!” “届时我们将分兵四路进军潘朵森林:米西王子率众由北方沿着无尽深渊进入,途中若是遇见深渊的暗属妖兽可以以七芒星驱逐,那是它们的克星; 索托将军和左轮森将军率众由南方沿着死寂深潭进入,雷属木属可有效压制水属; 其余诸位将领则为第三路,率众直接向东方行进,途中定然会遭遇妖兽的主力军团,届时,大军只要在潘朵外围拖延即可。 而我会带着我的部下们直接突入潘朵之森与桃夭战斗。” “您确定桃夭一定会躲在原处吗?”南宫有些不安心。 “她如果恢复不会到现在没有举措,而她没有恢复,就一定会躲在潘朵的庇护下!”叶帝凭着以往记忆中桃夭的性格做出判断。 “?”索托突然发觉眼前的女人和先前的有些微妙的不一样。 “如此之外恐怕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了!”米西王子郑重思索:“我相信您和您的部下。”说着不忘看一眼带着面具的岚,她腰间别着的配剑,他可不能不认识。 看台上幸子看到王子眼神的小举动顿时醋意迎上心头,她别在发上的玫瑰已经开花,是抹暗红色。 …… 兵力详细部署 北军:米西王子,五阶中期及其亲兵百余精骑,全员四阶之上水准;西都骑士团全团21人,全员五阶之上水准,西都骑士长六阶水准。 南军:“雷神”索托,六阶水准及数位五阶水准的改造人(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索伦森半步六阶以及沙厄重装步兵团,百余四阶之上水准。 主力军:应天,五阶巅峰及其亲卫百余四阶水准;南宫督尉,五阶巅峰;南宫燕五阶中期;千余三阶精装科技灵能兵团;夜,五阶巅峰;幸子五阶初期,及旭日生化团百余四阶水准;以及我们的主角团,烈、魄、栖、蓉、白。 天梦:统领,大先生,七将,十二亲卫,千余四阶水准战士。(总之就是强得离谱的阵容) ……待续 不出意外的话 “哈哈哈,人族都已经落魄至此,连个灵尊都出不得了吗!?”这位坐在大虎背上,正在嘲笑主力军的女子正是桃夭,她粉色裙摆翩翩起舞,于人的眼光来看当真是妖艳,眉间还溢出魅色。几千的兵士一下被迷得乱做一团。 “镇静!”南宫燕大喝一声晴天雷响,被迷惑的兵士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重新整装,严阵以待。 战场又是一片肃穆。 在主力军面前并不是妖兽的主力,而是桃夭本尊和四只实力可怕至极的妖君(即五阶灵兽)分别为铁血虎、雨纹豹、腥月豺、惊风狼四兽。 “人形?看样子你就是桃夭了!运气不错,这次的事情可以很轻松就解决了!”应天凌空飞起,巨剑拔出,气势磅礴。 “哼!”桃夭轻哼一声有些不屑,毕竟对于曾经的妖帝来讲,这种实力,实在不堪入目,当即从虎身落下:“血雨腥风!让他们长长见识。” “女王殿下,小狼一只足以!”惊风狼当即强出风头,走向前。 应天缓缓落下:“五阶就能说人话还不错嘛!” “哈哈,曾经的上位三族定下的语言何时成了你们人类的语言了?”惊风狼语出惊人,竟与那黑蛟不谋而合。 “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排头兵烈摸摸脑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双方的风已经撕扯在一起,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身为人类,你的能耐还不错嘛!”惊风狼承认自己有些低估眼前的人族了,只不过,它还是要高看自己一筹。 “……”桃夭看着俩个家伙耍风耍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又看向另外三兽。 腥月豺首当其冲,夜也缓缓走到近前:“我们怎么斗?” “你死我活!”言罢腥月豺已经扑杀来,夜回身闪避,衣袖中飞出暗器,腥月灵敏遁入影子,又扑咬出,夜效仿着躲开,双方也陷入僵持。 “……”桃夭捂着脸感觉有些无助。 “……还是交给小虎我吧!”铁血虎冲去,南宫(这里都指督尉)跃马而出,劈头盖脸就是一戟,虎直接硬着头皮抗住,南宫身躯被反震之力弹开,调动身姿斜刺,虎照旧没有躲闪硬接。 “你和它们到底有什么俩样……”桃夭更是无语至极。 一旁的雨纹豹趴在地上,静静看着,好像无心战斗。 其余人等也都在静观其变,燕死死盯着桃夭,生怕她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 ……北军,果真不出所料地遭遇了深渊的怪物,只不过星点光芒何能盖过漫漫长夜?在漆黑中整个军团只能依赖王子提供的光芒,艰难抵御几乎不可见的怪物,骑兵的优势丝毫发挥不出来。 南军的目的地本应当是树林与水潭接壤此时却变成了一片沼泽地,重装步兵团深陷泥沼无法脱困,但好在没有遇见特别强大的妖兽。 不难推测,全部的潘朵妖兽大军已经将天梦围困,数以万计的妖兽遍及树林各处,满眼望去都是狰狞面孔。更不用提他们完全暴露在潘朵的控制范围中。 …… “它们怎么看都像是在拖延时间……”栖仔细观察着胶着着的三人三兽,三兽自始至终都似乎破绽百出,却又丝毫没有损伤,不难看出其中端倪。 “管他呢擒贼先擒王!就是那个女人对吧!”烈唤出炎枪,看着他们打斗他早已经心痒难耐。 “蠢货!”蓉还没来得及拦住,烈就一记龙炎啸穿飞而去,身躯化成龙首一般横身飞刺。雨纹豹猛地苏醒,瞬间喷出磅礴水柱,火势一下被扑灭。 最后只见得烈杵着枪单膝跪倒在地上,离了还有一段距离,全身都被浸湿,气力好似被剥夺一般几乎无法支撑自己。 蓉赶忙上去查看情况,所幸,炎劫抵御了大部分伤害,不过也因此耗空了灵气,烈的体力也被水属的特性剥夺。 雨纹豹见状又趴下没了战意。 再回到三三对局, 按理说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如此这般缠斗定然是各有留手,将军们怕桃夭亦或是其他某位将领的偷袭,而三兽则是故意拖时间。 但是就形式来看继续僵持对于人类来讲实属不利,应天在略微思考后,翘望了一眼南宫,南宫点头示意。 夜发现了俩位将领的小动作,但没有任何举措继续与那黑豹缠斗。 “与我对决还敢分心?”灰狼见他突然分神,觉得自己被小觑了,一下就被挑起了胜负欲,顿时狂风大作。 应天也不慌忙从口袋中取出一小针管。烈的炎枪突然震动重又恢复了生气,烈瞬间醒悟出大帅所持之物。 四妖君与桃夭也当即震撼 “大帅!其中凶险……”栖见状惊得失色。 “休要多言,于此种族危难之际!”正言中已经扎入手臂:“个人生死又能如何!”。 “休想得逞!”灰狼呼啸穿破风墙阻隔,一口咬住应天的臂膀,其中巨力一下将应天的骨肉撕得崩离。 应天全身筋脉顿时爆起,气血沸腾,臂膀被撕扯的疼痛远不及这种胀痛感。灰狼突觉得自己有些扯不动他,惊得后跃。应天的臂膀缓缓重新连接,伤势片刻就已经愈合,只是那爆起的经脉实在让人胆寒,面目狰狞间,眼中已经空迷。 应天的五感只在一瞬就全部丧失,只余那全身的涨裂苦苦折磨他,他的挣扎没有嘶吼声。所有人兽一时都被震撼,也许是出于对大帅的敬畏,也许是对龙血所散溢出的气息感到恐惧。 所有的生灵都在驻足远观,不敢妄动,他们在等待,等待局势转变的瞬息。 肃穆的战场上扫过一缕微风,抚过神色紧张的生灵,生灵顿时冷静下来。 “嗤哈哈!”看了半天应天都再无动静灰狼当即嗤笑起来:“龙血岂是你们所能驾……”戛然而止。 它当即见得应天爆起的经脉正在缓缓消退,气息混杂着龙血的戾气重新散溢而出,空洞的眼眶中重新现出瞳孔。他的五感也逐渐地回来,并且更加地敏锐,他几乎能完整地看到灵气流动的脉络:眼前妖兽体内灵气的走动,兽核所在都赤裸地暴露在他眼前。 “开什么玩笑!”灰狼有些不敢相信,当即就要扑咬,却发现自己的脖颈已经被应天掐住,艰难地出声:“怪……物…”它的兽核已经被应天拿着把玩,身躯倒落在地,未流下一滴血液,就已经失去生机。 众生均都为之一颤。 “该死!一但融合龙血就只有龙血妖兽或是屠龙武才能灭杀!”桃夭咬牙,顿时感到后悔不已,她本以为拖住他们就已经胜券在握,可哪能料到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会凭空出现能够强行融合龙血的人族,毕竟连她这个妖帝都不曾敢染指那般恐怖的生物血液。 应天回过神来,却发现手中凭空多出一枚品质极好的风属兽核,再一看,那头风狼居然已经死在自己身旁,诧异间不难感到肉身前所未有的力量感,那股力量让他有些,迫切地想要感悟撕裂的快感,他目光一扫,一下就相中了桃夭。 桃夭心中一惊,三只兽君立马挡住在她身前,虽都未曾退却但全身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桃夭当即拦下它们:“不需要平添没有必要的损失,你们先退回去吧!”三兽闻言仓惶逃跑。 应天面目又再次抑制不住地狰狞起来,呼啸而来,爪尖眼见就要取出桃夭的妖核,却突地愣住。 桃夭的样貌已经和人类没有了任何联系,桃色秀发变幻回了枝叶花瓣,四肢也重变成了根系,赫然是长着眼睛和嘴巴的恐怖桃树。 应天一时杀意全无,爪牙收敛。再一转身,看向南宫。 “天!?”南宫猛的一阵恶寒,凭着本能反应戟身一横,“铛!”的一声就飞撞进军士阵列中,砸倒一片,俨然的一摊血肉模糊,众军士顿时乱作一团。 “父亲!”燕惊得跃下马赶忙去查看,面色更加绝望:南宫的腹部已经整个被击穿,灵核都暴露在外一些。 “咳咳!”南宫艰难地挣扎残躯,挪动不得,血流不止,意识几乎消弭。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桃夭的笑声传来,使得众将士脸上遍布阴霾。 “纵然是稀释过的,那也是那位大人的血液!”桃夭奸诈的笑颜中似乎充满敬畏:“那位大人可是最讨厌人类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你怎么了!?”风蓉捂着嘴不敢相信动手的人竟然真是自己的哥哥,只是应天爪上那一摊血肉,格外地刺眼。一下有些奔溃,眼眶不争气地闪烁出泪珠,身姿踉跄。 “……”应天看着手中模糊不清的东西,也有些吃惊,他颤颤巍巍地倒退了几步:‘怎……怎么会……?’ ‘杀!’一恐怖的声音在应天脑海中回荡起。应天顿时感到头痛欲裂:“额啊啊啊”双手抱着头,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叫喊,眼瞳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全然没了大帅的风采。 “天哥?”夜的面色相较之下就冷静许多,也可以说是冷漠,经验告诉她:绝不能产生情绪波动,因为瞬息的疏忽,都是致命的。 “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风蓉刚要奔去被魄一把拉住,她只得远远怒斥。 “哈哈哈哈哈哈哈!”桃夭笑得更加开心:“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摊开树根摆出一脸的无奈状,她也确实没对应天做什么手脚,只是变回了妖物的模样而已。 正当此时,烈的周身燃起熊熊火焰,枪身鸣动,缓缓站起身来。 “文远?”白医师敏锐地察觉到了烈火气息的变化。 “嗯?”桃夭也被他吸引了目光,观望了片刻,又露出喜色:“哈哈哈!今天真是撞了大运气,竟然连屠龙武都被我遇见了!哈哈哈!” “屠龙武?”魄看着气势略微有些微妙的烈,心中不免有些忧虑。 只见烈周身焰火散却,脸上浮现火焰斑纹,眼中簇为火红之色,枪身霎时蜕变,盘上一道五爪金龙纹。 烈火炎劫附身姿态(五阶破格)下隐隐散发的气息一刹让应天清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口吐出雾气,龙眼状的瞳孔狰狞着端详起烈火。 “有意思!”这一幕激起了桃夭的兴趣。 “得罪了大帅!”炎劫作揖。 “哈哈,不是烈火吗?那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来吧!”应天此时十分的清醒,但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沸腾的血液。 火光炸起,枪尖直指应天灵核所在,却仍旧偏移了几厘米,被应天单手一把抓住。炎劫使出全身气力想要拔出枪来,却是挪动不了分毫。 “看样子力量上还是会有差距!”桃夭看得津津有味,重又化为人形,编出张木椅坐下,继续观摩。 “可恶,明明已经稀释了那么多!怎么还会这样!”栖木看着南宫的伤势,龙血的戾气竟然在疯狂侵蚀他的血气,根本无从下手,忍不住得锤击地面恨透了自己。 看见栖木仍没有开始进行治疗,南宫燕急出哭腔:“你怎么还不动手,你快点你快点救救我父亲啊!”泪珠如泉涌般滚落下来,悲痛欲绝跪倒在地,全然没了大小姐的傲气:“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快快救救我父亲!” “对不起……”栖木也已经崩溃,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我……我根本没有找到去除戾气的方法……我……我…” “没有…… …… ……办法?” 悲极之下,南宫燕刹那冷静下来,阴沉着脸站起,左手抹开泪珠,右手召来方天戟,白光闪现消失身影。 擒住炎枪的应天当即背后一凉,松手,枪身直接脱出,炎劫来不及收住力踉跄地后退数步。 果真! 声如雷霆,动若疯兔,白影霹雳,力抵千斤。赤眸灵动间,无数招式毫无章法,却又迅捷、连贯异常,根本无从招架,逼得应天连连后退,戟刃流光竟也能擦出道道血痕!。 只无数白芒绽放间,应天竭力瞥见那一瞬,径直抓去,终于是止住了攻势。 只见二人陷入僵局,应天双爪即使被戟刃割得几乎断裂,仍是死擒着不敢松懈。南宫燕气力无比,惊得可与那龙力抗衡。 “果真是出妖意料!”桃夭感叹:“竟力能抵龙!” 眼见二人僵持不下,炎劫迅疾绕身刺来,应天见势不妙赶忙松手,躲让开来,白影迅疾再次闪出直直截断他的臂膀。 “!哥哥!”蓉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嘶吼:“不要!”轻烟、冰魄双双死摁住她。暴动起风,俩人纷纷被击飞开来,蓉奋力奔来,夜横身拦住。 “让开!”蓉无助地嘶吼。 “……”夜牙一咬,一拳狠狠击在蓉的腹部,蓉当即剧痛难忍捂住跪倒在地,俩行泪珠滚落。 泪眼婆娑时,远处突然绽放出紫光眩晕住她的眼,还未缓和就隐隐看见三人的混战到了终局,应天的头颅被生生截断,狰狞的疯兔一时丧失了意识铺倒在地,烈也耗尽气血,恢复成原状,止不住地喘着粗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桃夭的笑声让她感到刺耳 远处又“轰!”的一声轻微震响,她的意识一下迷离。 隐约间听见了:“嗯?”(桃夭愣住的声音),恍惚间看到刚还翠色恐人的森林,变得死寂一片。 桃夭慌忙奔向焦黑的森林的背影…… 她便沉沉地倒落下去。 …… “哥哥!”蓉从惊梦中醒来,白色帐篷内白色烛光摇曳,她看向一旁,桌上叠着白色的服装,她的神色低落下,眼神略微有些空洞。 她走出营帐,灰蒙蒙的天空中微微飘着细雨,数千白甲屹立在泥泞之中,贪婪的火光在微风中呼啸,除却南宫的哭泣声,一切都有些静…… 小结局 “蓉蓉!” 心神恍惚间风蓉似乎远远听见那一声熟悉的呼喊,但这使得她更加悲痛,不争气地落下眼泪。 泪眼朦胧中隐隐看见熟悉的身影在向自己奔来。 “蓉蓉!?嗯?你怎么了?怎么哭得稀里哗啦的?”应天凑近有些不明所以。 “?!”蓉看清眼前的人一下子有些惊讶:“你没事?” “嗯?我怎么了吗?” “你,你的脑袋!?”蓉有些不可思议地伸手去摸摸应天的脖子:“诶!?我记得它明明掉掉了呀!” “?……”应天看着自己妹妹傻乎乎关心自己的样子满心地欢喜但还是没憋住笑起来:“哈哈哈哈!谁告诉你脑袋掉了一定会死?” “可是,脑袋掉怎么不会死嘛!”蓉有些焦急,又哭出声来。 “额哈哈,到了六阶之后只要灵核不毁就不会死呀,傻蛋!”应天的大手温柔地抚摸起蓉的头。 “真的!?”蓉还是有些不相信。 “哈哈,那不然我怎么还在这里?”应天憨笑。 蓉扑到她的怀里,小声抽泣起来。应天只好轻轻搂着她,温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紫雷的主人自沉眠中苏醒,击碎了盖天的阴霾,挽救万千生灵于战火之中。 她以睥睨众生的姿态降临,一声震吼,就撼得三山五岳颤抖。万千生灵均不能承载其威势,尽数晕厥。 只有强如妖帝才有资格在她身前跪拜,只言片语间,尘埃落定…… …… 待被震晕的生灵再次苏醒,世间的齿轮才再次转动。 …… 这一场战争显然是以人族完败告一段落。 第一季完结 撒花!!! 待续…… 新的开始 陈旧的冰棺灵柩之中,盘膝而坐的冰魄缓缓醒来,体内灵核几近凝聚成型,但他并不准备在这里成就下一个境界。 这也是他闭关前不久才得知的:所谓雷劫乃是紫雷之主——雷劫龙王的怨气所化,只在其封印所在的主世界才会形成。 古往今来无数人族天骄被这雷劫扼杀,因此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种可怕的诅咒。 但这却也是一种机缘。因为凭借人族本身的种族限制即使天赋卓绝最高也只能止步于六阶。而雷劫却有铸体炼魂的功效,所以凡渡雷劫成功者皆能突破种族本身的桎梏以攀登到更高境界。 也正是如此,时隔三年的今天,冰魄准备再次回到主世界…… “嗯?”冰窖之外,渊正在尝试各种食材的烹饪:“出来了?” “嗯,我准备回去一趟!”冰魄险些有些无法直视外面的光芒,毕竟在阴暗的冰窖一呆就呆了三年之久,早已经不再适应阳光下的生活。 “是吗,准备齐全了吗?”渊用冰汤勺舀起一口浓汤,细细品味,缓了缓:“我虽没有亲历过雷劫洗礼,但多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你与我不同,你的天赋远胜于我,若是不挑战一下种族的桎梏就实在是太过可惜了!”他将浓汤倒入准备好的碗中,端上桌,桌上丰富多彩的新菜便当是送行餐了。 冰魄缓缓就座,看着他还在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感觉他变得苍老无力许多,明明就算是普通人在他的这个年纪也才是壮年期,可现在却像是个历经沧桑的甲子老人。 待他也安稳坐下,冰魄这才忍不住询问:“那场战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这个问题他已经等了三年。 “……”渊略显沧桑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犹豫:“哈哈,也没是多大的事情,胜负也就是兵家常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一丝不甘根本无法掩盖。 冰魄知道:眼前的这个被自己尊为师傅的男人绝不可能被一次败仗挫败,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他还是不肯多讲那也就还是不要多问了。 “您会跟我一起吗!?”冰魄其实有些奢望与这个男人多待一段时间,他早已经将他当做不可或缺的家人。 “不了!”渊看向遥远的雪原彼端:“我已是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了,而你不同,你还有无穷的可能性!” …… 在雪原上跋涉中,冰魄从空间背包里拿出木匣子,冰蕊还安稳地躺在里面,冰魄几乎都快把它给遗忘了,但在临走前,渊还特地把它拿了出来:“用它来辅助凝核成功率会更高些。”如此这样说的。 收起匣子,思绪却还没有回来,远远地看见比较熟悉的冰湖,加快步伐走近了些。 果不其然! 那只白熊仍旧在湖旁的雪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远远看见冰魄走过来,一溜烟地就跑没了影。 “又不会吃了你……”冰魄难免地埋怨了一句。 他本来想着会吓到白熊还特地没让冰玄载着……毕竟冰玄也已经是五阶灵兽了!若是这样,那还是算了。 冰魄当即唤出冰玄,冰玄扑扇起转瞬间就到了雪地松林外围。盘旋在上空,魄仔细比对地图确认好方向后,便从冰玄身上落下下去。 因为再往前,就是人族冒险者已经探索到的范围了…… 三年的时间,这个世界已经改变许多: 世界还是分为主世界和玄界。 主世界依旧是各国分据,但因为灵者文化的全面复苏,主世界有将近三成的人都成为了灵者,为了保证普通人能够和灵者和谐生存,各国组建了所谓的冒险者协会。 为闲散灵者提供了专门的舞台——玄界 供他们发展。 国家再没直接在玄界圈占领地,而是实施了城邦制度:城邦归全人类所有,城主之职由各国商议决定人选,城主全权负责城内大小事宜。 在各国的主要城市的冒险者协会机构里都配备有传送门以抵达玄界的城邦中,而灵者可以依靠在玄界获取资源跟冒险者协会进行交易换取钱财,以此达到互惠互利。 …… “嘿呀!” “霍!” “哎呀你在干嘛!” 冰魄正循着渊画给自己的草图在林中寻找城池,就听得嘈杂的打斗声。他顺着声音走去,果不其然看见三人正组团猎杀一只二阶一级的雪豹。 “快快快!它要跑掉了!”一拿着长剑的白甲女孩(二阶一级)焦急地催促。 手执着法杖的红袍男孩(二阶一级)这才慌忙地蓄力一击,打了个空…… “诶呀!你看看你!又让它给跑了!都几只了!”白甲女孩生气地责备到。 “抱歉!”男孩看起来有些懦弱。 “好了好了,下次加油就是了!”身着铠甲的壮硕男子(二阶二级)宽慰着他。 “嗯?”白甲女孩突然发现了刚刚走近的魄,一下子有些情绪激动:“好帅!” “!”铠甲男当即警觉挡住在二人身前。 “你们好!……”魄有些吞吞吐吐地,毕竟已经三年没见过除了渊以外的活人。 …… 短暂的自我介绍后 魄知道了:白甲叫陈媛媛,是一名金属见习战士;红袍叫陈星宇,是一名火属见习法师,不过他们只是同姓,并不是亲戚。 铠甲男叫顾甲浩,是一名土属见习重装战士。他们三人觉醒了灵力后就肆无忌惮地不听家里劝告跑到了冒险者协会登记成为了冒险者,在同一所训练营认识,并且组成了团队,而抓一只二阶妖兽就是他们的毕业考试。 “我说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出入城池当然需要冒险者证明喽,不然就需要支付一大笔的担保金。你到底是怎么出城的?”媛媛感到十分纳闷,怎么会有人连这种基础的东西都需要问。 冒险者证明:档案上没有污点的灵者可在协会申请报名,通过考核即可获得。 登记在册的冒险者可以自由进出城池,在冒险者协会接取委托换取相应报酬,也可凭借证明与协会交易物资。 没有证明的人进城需要支付大额的担保金以保证自己的身份,否则就要拘留十四天,理由是妖兽之间没有货币交流。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宰一宰偷渡的家伙,毕竟总有些人会不遵守规则。 此外没有相关证明的人不被允许从事灵能交易,被发现会受到惩罚,但其实玄界并没有完整的管辖机构。 “……需要支付多少钱可以进?”魄 “嗯……在城门口有评级水晶,需要确认你的等阶才能确定具体数目,你现在是多少级?顺带一提我可是21级哦哼哼!”媛媛貌似十分自豪。 “媛媛的天赋是我们中最高的,才刚满18就已经是二阶了,不像我,19了才二阶。”星宇称赞到。 ‘额,如果我说自己是四阶巅峰会不会吓到他们?’冰魄有些犹豫(二十一岁)。 “哎,再过几年我怕不是会被你们甩得远远的。”甲浩(二十) “哼哼,哦对了,你知道自己多少级吗,看你这么帅绝对是灵者的吧!”媛媛很是激动地凑了过来。 冰魄本能地避让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大概有个一二阶吧!” “到底是一阶二阶?这里面可是差很多诶!”媛媛不停追问。 “额哈哈,我也不是很清楚……”冰魄应付不来。 “不清楚?这也可以不清楚吗?”媛媛有些无语,沉思:“算了,反正等之后我们进城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二阶的话也就只要几千块而已,你身上有多少钱?” “额,我没钱……”魄 “!没钱!!?”媛媛再次被他震惊。 “?身无分文真亏你敢出来……”星宇吐槽。 “那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媛媛赶忙问向俩人。 星宇有些为难:“你不会想帮他垫付吧!” “我们都刚买了装备准备毕业考哪还有什么钱!?”甲浩也很为难。 “唔,你们真没用!”媛媛有点小脾气了,大好的卖人情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可恶,要是刚刚抓住了那只雪豹,不光可以带他进城,还能好好享受一段时间呢!” “灵兽也可以吗?”魄 “嗯,当然只要我们拿进去置换了钱财就可以出来带你进去!”媛媛肯定到。 “那?兽核可以吗?”魄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颗成色不错的三阶兽核。 “兽核!!”三人顿时被震撼住了。 “天呐!真的是!我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媛媛的眼中都发出光来:“真漂亮,就像宝石一样!”一把抢过来端详,露出一脸痴样。 “这个?够了吗?”魄 “啊,够够够,完全够了!这都够吃一个月的了哈哈!”媛媛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是说只有三阶灵兽才有概率出产兽核的吗,而且看起来品质这么好!”星宇的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 “额……路上捡的!”魄挠挠脸,避开他眼中的锋芒。 “天呐!运气可以有这么好吗!?”媛媛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却完全没有怀疑。 “……” 重回锡城 媛媛热情地牵着魄的手一蹦一跳地领着去往最近的城池——寒冬城。 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嘿嘿黑捡到一个帅气的富哥哥。啊呀真是让人幻想翩翩!’ ‘……’魄一脸地无奈。 星宇看着此情此景内心妒忌万分,攥紧了法杖,牙齿不停地咬咬。甲浩见状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看他的样子只是想进城而已!不会发生什么的。” “最好是这样!”星宇一脸地不服气。 一路循着北方走,很快便来到魄曾熟识的盆地松林,只不过现在已经大变了模样。 盆地依旧是盆地,松林依旧是松林,但在那松林最中却被隆起一处高地,而寒冬城便坐落在那处高地之上。一圈围成圆的城墙,看似简陋却采用了最完美的蛋壳结构,在城的外围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层薄薄的阵法护罩。 魄在媛媛的牵引下绕着盆地外围,转了半圈才看见一条长长的吊桥,这个吊桥已经不能单单用简陋来形容了,而是破破烂烂,只他们几人在桥上走动就已经在咯吱咯吱地作响。甚至还有几处木板本身就是断裂的。 “吼吼!你可不要小看这座桥破破烂烂的,这可是最完美的防御设定哦!”媛媛看着魄有些为难的样子赶忙向他科普起来:“你看寒冬城的整个外围都是盆地,正常妖兽什么的根本爬不上来,只有这一处桥梁可供通过,而修筑成这样破破烂烂的但凡是重量级的妖兽转瞬就会掉下去。而我们人最重也不过几百斤,完全在桥梁的承受范围,如此一来不但防范了大范围的妖兽兽潮,还防止了小部分可以对城池造成毁灭性伤害的重量级妖兽。” “哈哈,这样啊……”魄不敢苟同,诸如冰玄这般的妖兽也不少,这破烂的城池又怎么可能抵御得了真正的妖兽兽潮? “还有还有……”媛媛还在侃侃而谈。 …… “站住请出示证明!”即使城池设备简陋仍是有正规军队驻防。 “呐,我们都是冒险者!”媛媛拿出见习冒险者的证件。 “好的进去吧!”军士看都没看一眼就放行了。 ‘lucky!’正当媛媛暗自庆幸准备直接拉着魄进去时。 “诶等等?我们的还没看呢?”星宇看似是十分耿直的老实人。 “要进就进不进拉到!”军士却是一脸没好脾气的样子,直接就准备关门了。 “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星宇还要找茬,却被媛媛狠狠瞪了一眼,他这才识趣地闭上了嘴。 四人老老实实地进了城中,门就被合上了。那个守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岗位:“我这都快下班了还来人,磨磨唧唧的什么玩意!” “……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甲浩赶忙道歉。 “……”魄 “真幸运,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媛媛乐坏了:“又可以省去不少钱。好了我们快去协会兑换吧!” …… “什么!十万!!!”媛媛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动。 “是的,您的这颗属于上成品质,平台上可以以十万的价格收购!”柜台小姐十分耐心地继续讲解。 “啊妈要是知道自己女儿第一次挣钱就挣了十万怕不是会高兴坏了!”媛媛唰地就突然大哭起来:“唔……” “媛媛……你别哭了,阿姨肯定会很高兴的,我们明天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了!”星宇搀着她坐到一旁。 “哈哈,让你见笑了!这钱是你的!我们不能要!”甲浩接过刚兑换的现金,就递给魄。 魄看了看泣不成声的媛媛,将钱推了回去:“……拿着吧!明天你们一起带着我回主世界就行,就算是雇佣你们了!” “啊哈哈,那也用不了那么多呀!”甲浩显然是舍不得钱的。 “那我拿走一万,剩余的九万你们三人平分!如何!?”魄说着抽出一万,将剩余的拿起递给他。 “哈哈,那我就代他们谢过了!”说着走到俩人身边,分发了钱财。 钱刚拿到手,媛媛就迫不及待地点了顿豪华大餐,说是豪华其实也就是四菜一汤,只不过对于他们这个等级的冒险者来讲能安稳地吃顿好的就已经是奢靡了。 入夜时他们几个居然因为舍不得钱直接就在协会的地板上铺上被子睡觉。 柜台的小姐看得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毕竟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这么做。 …… 虽然出入城池不一定需要支付钱财,但出入主世界却是不得不破费的,因为开启空间传送是很烧灵石的。 这也正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捕捉到二阶妖兽才能够毕业,因为只有活着的二阶妖兽的价值才能供他们三人往返世界。这也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 四人刚从传送门出来,到达主世界。 “呜呜呜!啊妈要是知道一万块一下子就被我花光了会气死的……”媛媛又止不住哭起来。 “我觉得你可以和阿姨说你一下子净挣了俩万!”甲浩觉得媛媛有些无理取闹了。 “可是之后出去还要花那么多钱嘛……”媛媛确实在无理取闹。 “……没事的媛媛,我可以把我的这份给你!”星宇说着已经掏出钱来。 “我不要!”媛媛一把推开,抹掉眼泪,一把抓住魄的臂膀:“星海哥哥,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媛媛带你去!” 魄有点为难地试图拿开她的手:“不……不用了,我认识路……”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抓着:“星海哥哥去哪里,媛媛就去哪里好不好!嘻嘻!” “媛媛!你不是要先回家的吗?”星宇一下难受起来,赶忙要劝阻。 “要你管!”媛媛一脸鄙视地瞪了他一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要不是你老是失误人家早就回来了!” “我!……我……”星宇想要辩解,却无从讲起,只能黯然失落。 “额,那啥其实也不能全怪星宇,我们不也没办法完全控制住妖兽嘛。”甲浩实实在在劝解着。 媛媛有些委屈:“明明就是他每次补不了刀才让妖兽有体力逃跑的,我们缠斗消耗已经很危险很累了好不好,他明明只需要蓄力攻击就好了,还总是打不中。”说着抓得更紧了点。 “……对……对不起……”星宇也有些自责。 他自己都放弃辩解了,甲浩也不想多做纠缠了:“额那好吧,不管怎么样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就都先回家看看吧,之后我们再联系一起出发如何?” “我没有意见!”媛媛收起脾气和气答到。 “嗯!”星宇失神地最先离开了。 甲浩也自顾离去。 “嘻嘻!星海哥哥,我们也走吧!”媛媛的夹子音让魄有些毛毛地。 “…你不回去看看吗?”魄提议。 “星海哥哥陪人家回去吗?”媛媛的眼中闪烁着星星:“女孩子一个人走会很危险的!” ‘和我在一起才危险,冷不丁就可能被雷劈……’魄只想赶紧摆脱了她去找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渡过雷劫,也就只能先送她回去了。 “哥哥!你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因为什么原因跑出来的呀!”媛媛边走边问。 “不是……”魄也很有耐心地回答。 “嗯……哥哥是哪里人?” “天朝人。” “……不!哥哥是我的心上人!嘻嘻!” “……” “哥哥,你家在锡城吗,介不介意带人家去看看!?” “不在。” “唔,那哥哥岂不是暂时没地方住?哥哥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住的哦!” “介意!” “唔,诶呀,没关系的嘛,啊爸阿妈都很随和的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 “唔,那……” “你家还有多远?”魄终于是不耐烦了,言语约有些狠厉。 媛媛被喝住一点:“不……不远了,前面就是!” 魄看着远处门外震惊得合不拢嘴的和媛媛很相像的妇人,就一把提起媛媛,将她塞了过去,然后就跑得远远的。 “哥哥!我们还没有留微信呢!!!”媛媛的喊话,魄全然当做没有听见。更何况魄也根本没有微信。 终于是摆脱了那个麻烦,魄也算是可以安生了些,放缓了脚步,留恋起这座现代都市,毕竟也已经有这么久没回来了,崭新科技的气息不免有些令他心旷神怡。 再遇梦瑶 不自觉间,又快要入夜了,魄徘徊在熙攘的人群中,一身简朴破旧的衣着与繁华都市的西装革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走进一处商城,找了一间看似不错的西服店面。一服务生径直就迎了上来:“您好,请问有什么购衣需求吗?” 另外俩名倒窃窃私语起来 “诶诶看看,都什么时代了还穿这么破破烂烂的,怕不是哪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服务生甲。 服务生乙:“我倒看着不像,长得这么精致,说不定是个不注重打扮的公子哥呢!?” “诶呦,我看啊,也就是长得好看,公子哥?再怎么不打扮也不至于穿那么破吧,再你看,他瞅了这么半天也不回话,我猜八成是来过过眼瘾。”甲。 服务生丙仍在卖力推销:“那您看看这件,淡蓝色打底,有我们独有的logo徽章,面料还是采用的全新技术提粹的……是真的十分符合您的气质!” “…有没有普通一点的?这个还是有点花哨!”魄不敢拒绝她的热情,真心准备买上一件了。 甲当即得意:“看看,我说吧,肯定买不起贵的。” “那您再看看这件如何,最普通的工艺定制,最简朴的着色,拒绝一切花里胡哨,只凸显最单纯的美感!”丙也如他所愿挑了件最单调的。 “……就这件吧……” “你看又要换吧!”甲又突然迟疑:“嗯!?怎么可能?我们店里的东西打底可都是千元……而且那比刚刚那件还要贵!” “……就这件!”魄相当肯定。 “哈哈,好的我这就为您打包!”丙乐开了花,赶忙就跑去柜台结算。 乙默不作声地整理整理仪态,贤淑地走近:“您是否还需要其他种类的服饰,进行更换的,单调的款式,我们还有很多!” “诶诶等等,你怎么抢我的客人!”丙赶忙拿着账单跑回来。 “那就再打包一件吧,换种颜色就行,现金支付!”说着就拿出一打现金(趁着媛媛他们睡着,魄又自己兑换了些,因为先前媛媛出示过证明,柜台小姐也就没有多虑。) 甲一下子就被震惊,乙丙更是俩眼放光以她们多年的经验来看,那个厚度少说有几十万……乙屁颠颠地就去帮魄打包,而丙点起钞票:“一共是7000元第二件八折也就是……6300元,只用六十三张毛爷爷!就可以了,另外,我们店还有充值会员的活动,现在……” “不用了!”魄连忙打断她的施法,接过丙递过来的袋子。 “额哦,好的非常感谢您的光临,期待您的再次光临!”乙、丙毕恭毕敬地鞠躬诚意满满。 甲还楞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哈哈,这是家里拆迁了吧…嗯一定是…” …… 更换完衣物的魄顿时感觉自己更加适应了这个城市些,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浏览,他突然发现城市远比他记忆里的更加热闹,更加繁华。毕竟以前从来就没有心思去享受这些…… 正当繁华迷了魄的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子一下吸引了魄的目光,不只是魄,街边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诶诶看看!那个家伙肯定是灵者!”街边路人议论纷纷。 “那不废话,正常人哪有那大块头。” “你们猜他是什么属性?” “体格大的不基本都是土系吗?” “瞎说有的火系体格也大好不好!” 魄的目光跟了那人一会儿,却没有看得出那人实力的深浅,毋庸置疑这只有一种情况,那人的实力绝对超过五阶。不过最吸引魄目光的还不是那个大块头,而是大块头一路过来,静静跟着的那位女孩。 那位女孩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感到惊讶,反而好像有些反感。看仔细些突然感觉女孩的样貌很是熟悉。 “诶呀!”女孩终于憋不住地发起牢骚:“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着我!很引人注目的好不好!” “保护您是我的职责!”大块头有些无奈。 “那就不能换个正常点体格的来保护我吗,你这么大的块头,比俩米高的门都大,引人注目的……”女孩嫌弃急了。 “抱歉,这就是我正常的体格了!”大块头。 “那……就换个人也好呀!”女孩稍微收敛了些:“诺诺呢?这都三年了,他跑去哪里了?还有珏姐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大块头有些难以启齿。 “吴梦瑶!”魄猛然清醒。 “嗯?”大块头也注意到了他。 “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瑶看到了魄,莫名觉得很是熟悉。 …… “原来是你……”瑶坐在椅子上喝一口奶茶满心地憋屈。 “那个叫天诺的,离开很久了吗?”魄向大块头询问。 “……”大块头看看瑶。 瑶一脸不高兴地瞥过脸去。 “等我们醒过来,他就不见了!”大块头有些悲色。 “那另外一个也一样失踪了?”魄。 “不……不是……”大块头再不能言语。 “……我知道的……”瑶有些听懂了。 “……你,就是峭对吗?”魄接着问。 “是的!”峭强抑制住自己的悲伤。 瑶也有些恍然:“既然发生了,你就应该早点跟我说才对……还骗我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去做。” “对不起……小姐。”峭十分地自责,全然没有底气。 魄已经大概明白是什么事情打击了他的师傅。 “自从那次后,也有不少活着的人自行离开了,能联系上的寥寥无几。不过小姐你放心,就算只剩下属下一人,也会拼死保护您的周全的!”峭的心很坚定,犹如磐石。 “能有什么危险……你长这么魁梧,倒是很影响我谈恋爱呀,可以的话,多给我留点空间好不好!”瑶有些心累,他理解峭的忠心,但是他的忠心平添了很多麻烦,比如同学们因为有他在都不敢太靠近自己了。 “…放心小姐,我马上就要突破六阶了,届时我就能控制体型了!”峭赶忙说到。 “!六阶还可以这样?”魄有些诧异。 “是啊,六阶的话就可以简单地控制自己的形态了,但是样貌不会有太多变化!”峭。 “那你最好快点,不然人家就要变成大龄剩女了!”瑶也算看到点希望,略有些哭腔。 …… 与他们分别,魄也是时候该寻找适合的地方进行突破了,他趁着星夜走了很久很久,终于不负期望地找到一处小荒地,这里没有什么科技的产物,顶多就是些杂乱无章的树丛。 他拿出毯子铺在地上,盘腿坐下,再从包里清点物品:一颗三品极致的冰属兽核(兽核挑选多以品质为主,等级为次,品质越好灵兽生前天赋就越高融合后的加成就越好,而高等级只会徒增融合难度,为了这颗兽核,魄和渊没少花心思),冰蕊,三品安魂玉也是虎头雕刻,再最后就是将衣服换回来,新买的衣服精贵得很,可不能随便弄坏。 东西摆放齐全后,他将背包埋得离了远些,就又盘腿坐下,屏气凝神,吐纳起灵气,准备为自己的灵核绘上那点睛之笔。 只片刻功夫天色就已经大变,满天繁星被阴云遮蔽,皎月也褪下身影,密云中隐隐牵动起雷光。 很快第一道白色雷霆就呼啸而来,一击就击坏了魄的衣物,不过还好内裤是特质的没坏。 ‘还行,还没索托的雷击强!下一道也能硬抗!’魄这一下平添了许多底气。 寻常五阶突破的天雷共九道,一道更比一道强,每一道的颜色和特质都有一定的不同,但第九道雷劫却一定是紫色的,所以被称作九霄紫雷。 正当魄信心满满接下第二道雷劫,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三道就已经到了。 一下! 竟就将安魂玉击碎。 ‘不好!’魄转瞬间有些惧意,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催动护手。好险!连着三道雷竟然不讲武德接连着劈下来,不过还好,都被护手抗下,只是魄的灵力却见了底。 眼见第七道已经在蓄力,魄来不及多想,直接就抓起冰蕊生吞了下去。 “轰!”这一声震响,远在市中心的瑶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下子被惊得醒来,慌忙看向窗外,却是失落万分。 冰蕊带来的寒气,在体内流窜,已然是支持不住,魄索性全力输入进护手之中,准备就如此继续抗下剩余的俩道天雷。 第八道!还可以! 紫光闪烁,最后一击!!! “诺诺!”瑶一眼看见雷云,顿时心中起伏,夺门就奔了出去。 “小姐!危险啊,那不是!”峭连忙追赶过去,很快就拦下了她。 瑶还在苦苦挣扎:“你放开我,那是诺诺的雷!那是诺诺啊!” “不,小姐那不是!”峭极力控制住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骗子!骗子!”瑶突地就哭了出来,挥拳锤他:“你为什么不让我见诺诺!为什么!!” “……”峭沉默了。 劈天盖地的雷击袭来,魄还是低估了它的威能,硬生生被击晕了过去,与着整片土地都变成焦黑状,奄奄一息… 所在 “如果我没猜错,会踏雷而来的,就只有你了吧!”魄的意识渐渐恢复,却感知不得自己身躯的存在,躺倒在地挪动不得。 一旁观望的黑影这才走到他眼前,声音有些低沉:“自从有人发现玄界没有雷劫后,已经很久没有家伙变成这副衰样了!” “哈哈,是嘛。”魄竭力扭动起四肢。 “我建议你不要乱动!虽然我帮你削弱了些威力,但你的经脉还是实实在在地被击毁了, 来自外界的灵魂并不会遭受雷劫的惩治,所以你也没有因此魂飞魄散。”天诺郑重其事地言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你!”魄切身体会到的不得不让他信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吗?” 诺犹豫了一会儿: “因为我需要人族的强者!”诺的音色掷地有声。 魄已经没有了力气言语,只得耐心听着。 “大先生背叛了统领,沾染了龙之血,夺得了生生莲加以压制。 究其目的,就是为了去往更高层面的世界。而去往那里需要破除这个世界的禁锢。 破除禁锢就需要极其强大的力量,纵观整个世界,又有什么力量能够比肩九大妖帝?”诺看着他仍旧冷静的面容平添了些底气 “诺诺!”瑶还是找寻了过来,事实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她远远地驻足在焦黑土地的边缘,等待黑衣的回应。 峭站在瑶的身后,沉默不语。 黑衣转过身看见瑶欢喜得快要雀跃起来的样子,低下声:“去召集你的同伴,寻求四圣兽的帮助,他们都曾是天帝最忠心的部下,于此人族危难之际,定会出手相助!”言罢就散却了身形。 “诺……诺……”瑶的心情一下低落到无底深渊之中,峭宽厚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平添了些许温暖。 …… 清晨的微风吹动轮椅少女的发丝,少女撩拨撩拨白色的秀发,静静观着眼前红衣男孩操练兵器的身姿,沐浴在阳光之下,使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见得男孩大汗淋漓,她关切地喊到:“歇息一下吧,马上就要吃早餐了!” 男孩停下动作,枪杵在地上,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水,缓和许多:“今天又是个不错的天气呀!” “嗯,你在的每一天都是晴天!”少女欣慰一笑,话里有话。 “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男孩走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每天都问这句话,我却是从来没见过!”少女喝一口清茶,似乎在埋怨。 男孩挠挠头一脸地不可思议:“怎么会?你真没见到过吗?” 少女有些疑惑:“自打我醒来,见得最多的就是你,养父也都没你看我看得勤快!” “……”男孩不知该如何启齿:“他叫天诺,你还记得吗?” “嗯嗯?”少女摇摇头:“我就只知道你叫文远,我叫芮,养父叫晓,也就只见过你们!” “?那个一直照顾你的护士呢,你总该认识吧!”烈就接着问。 “护士?什么护士?”芮的印象里根本没有什么护士,她虽然还有基础的知识,却是什么人也记不清了。 “这……怎么可以忘记呢?”烈有些纳闷。 “他们很重要吗?”芮有些难过。 “当然!他们可是……”烈刚激动得想要述说却看见芮的一脸愁容,烈赶忙收敛:“……想……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真的很重要的话,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找我……”芮的面色变得有些憔悴。 “对不起……”烈也失落了。 “芜湖!今天的早餐是小芮的最爱哦!”吴队兴高采烈地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从厨房里大步走了出来,满身都是灰蒙蒙的,让这么一个糙汉子用大炉灶煮饭显然有些为难了。 “什么我的最爱,分明是你只会做这个!”小芮笑着假惺惺嫌弃道。 “哈哈,是吗?不过还好,我们有大厨在,不用担心没有好吃的!”吴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三人围坐,其乐融融地享着闲暇。 三年前芮醒了,但是多年躺在病床上身子有些孱弱,需要静养。吴队便在皋城的边远寻了一处僻静之地,简单地砌了一圈小石墙,破费了一番盖了所古风般的三层飞檐斗拱房。淡褐色的房檐,白色的漆面,四面透光。 坐落于幽静林中:清晨悦鸟语,午赏微风拂;日落品夕阳,夜闻林萧瑟…… 其实时至今日也并非没有他人的探望,只是每次来时都正好有些不凑巧。就好比此刻白墙外的小树上,就有一人端坐在树杈,静观着这温馨的一幕。 他远望着芮的笑颜,内心略微有些起伏,他截取下一片青叶,将自己的苦楚铭刻:‘我明知道,你早已经忘记了我曾经的存在,却仍奢求将你寻回……我想我突然的找寻对你来讲就如同随风飘来的一张白纸一般,而那历经风月才飘至你身前的白纸却早已经残破不堪…… 现在的你也早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我之所求也再难…… 那种感觉,可能并不是所谓的什么喜欢,也许只是曾经拥有却失去了,再难以拥有时挣扎的渴望。或者说是一种不甘心…… 因再不能相见,所以我曾将有关于你,深埋心底…… 可当生命即将终结之时,回忆如走马灯一般回放……再深邃的记忆也还是被唤醒……被无数珍视之人遗忘、抛却的我…试图寻求那一丝慰藉,但事实证明,我于我所有珍视之物而言皆为过往云烟,不足挂齿。 我自始至终没有能力主导自己的生活,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只是随波逐流。每一次坚挺而出的步伐都需要接受沉重的打击,一次俩次倒也罢了……丝毫见不得的曙光,让我习惯了在黑夜深处前行…… 你的人生应当也有苦涩,但我未曾经历,所以请原谅我的不理解。太多与你的空白,使我有心却也无力。 当我以为自己能够抵御八面来风之时,却连一股逆风都未能接下…… 变成君上喜欢的模样,臣……做不到,但若是披甲上阵、赴汤蹈火必不退却!若君上不想理会臣的话,就容臣先行告退吧。 臣会一直都在…… 若再得相见,可否一见倾城之笑颜!? --上官天诺’ 他将树叶抛出任由着风儿摆弄,没有等它落下就已经散却身影。 …… 午间 沉重的铁门中,精密的仪表盘上凸显出异样的数字,软踏踏趴在地上的小犬突然燃起精神:“汪汪!” 忙碌的栖木一下被它吸引了注意,直接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转身就看见玻璃中的白长发少年龇牙笑着,犀利的眼眸中折射着自信! “狼狼!”潇潇赶忙扑过去,抱着玻璃罩子就泣不成声。 栖拨开按钮,满溢的营养液慢慢下沉,显露出少年白芷的肌肉,玻璃罩子缓缓上升,少年终于拥着少女入怀:“抱歉让你久等了!”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少女的心逐渐安稳,曾失去的安心感重又升起。 “……在那之前,能不能让我先穿件衣服?”白狼尴尬笑笑。 “……讨厌!”潇潇的氛围感一下子就被击得粉碎。 “……”栖默默离开了实验室。 …… 赤红的半轮太阳,缓缓被海潮吞没,朱砂般的汪洋中一艘小轮船划开波流,潮流的音乐与热舞,放荡不羁积极征服海浪的男人,正踏潮而起。 “哥!快回来了!”听到妹妹的呼唤,男人竟直接撇下了百尺巨浪,旋风般飞转回夹板之上,一捋被海水浸湿的头发忙不迭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哥,你光顾着自己开心!都不知道多陪陪嫂子!”风蓉撒娇卖萌责备道。 一旁的夜抬起遮阳镜一脸地羞涩尴尬,躲开应天的视线。 “……瞎说什么的,哪来的嫂子,小屁孩别乱讲话!”应天的脸也一下子羞红。 风蓉这下子有些生气起来:“人家才不是小屁孩好不好!这么大的个人了还学别人害羞!” “边上玩自己的去!”说罢应天就把风蓉推到了旁边去,坐到夜的身旁,支支吾吾到:“你可别信听她,乱讲话……” 夜凑近些挨到他的肩膀上淡淡地言说:“明天一早我就得回去了,还有什么想要我陪你的,就赶紧的吧……” “啊?这么快!?”应天一时有些猝不及防。 “嗯……不过你硬是要求的话,我不介意背叛自己的国家!”夜似乎是认真的,又好像是在调侃。 “…你知道的!”应天。 “嗯……不忠的,绝不会是你喜欢的……”夜的神色低落下去,有如夕阳完全浸没…… 游轮的驾驶室中,白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啊无……哎又得等你重新升起了呀……” 汇合 魄再睁开眼来,四处观望一番,白洁的床铺,白蓝格调的衣着,在三床铺的中间那张端坐起,半开的窗口溜进一缕微风摆弄起窗帘。 魄看看面前正中墙壁上悬挂的钟表:6时29分,他本能地朝着门口默默数起数字:10、9、8、7、6、5、4、3、2…… “啪嗒!”烈推门而入,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摆着碗热粥,和四五个馒头,表情略微有些惊讶:“诶?白医师说你下午才可能醒来着?” “……”魄活动活动自己的身躯,再闭眼、冥想、内视……一颗晶莹剔透的淡蓝色圆珠渐渐浮现在内视空间中,其上散发出的灵气气息醇厚至极,很快就遍及身体各处经脉,如此,魄便是名副其实的灵君了。 “等等!”烈刚坐到他身旁就立马察觉了魄周身气息的异动:“你……你…” 魄将灵气内敛,周身气场仍旧不褪:“你也快了吧!?” “……”烈(四阶巅峰)犹豫了一下,大口咬了一口馒头:“应该吧……你饿吗?”说着另一手拿起一个馒头递过来。 魄接过馒头,小小撕下一口慢慢咀嚼后,淡淡地说:“比较想吃肉……” “……”烈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隐隐约约感觉眼前的魄,改变许多,又咬了一口馒头正咀嚼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哦对!我听说白狼醒了!” “!?原来小七没把他忘了?”魄莫名其妙地说出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烈一时没听懂。 “没什么……”魄赶忙遮掩过去。 “他还在实验室做最后的检查,大概中午点就可以了吧。”烈细细泯一口粥:“啊……”惬意满满。 魄低头思索了有一会儿,又抬头看向烈:“你知道什么是四圣兽吗!?” “四圣兽?你是指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吗?”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知道?”魄有些惊讶,可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不知道……”烈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魄无语至极,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个家伙了:“那你还说……” 烈拿起新馒头在粥里搅拌搅拌:“那个告诉我你重伤的家伙好像就是让我去找什么四圣兽来着,我就多嘴问了你刚刚问的那句,就被狠狠鄙视了一眼。”烈一口将馒头塞进嘴里,满脸的不服气。 “……他还有说什么?”魄试图探寻更有用的信息。 “他冷漠地说:‘自己去书上查。’就没影了。”烈这次居然没噎着。 “……那你查了?”魄仍是很有耐心。 “还没……”烈说着又拿起下一个馒头。 魄捂住头,无语感接踵而至:“…是我多虑了!”但他仔细一想这也确实不能怪烈,毕竟在知识储备量这方面烈还没输过任何人,更何况在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还妄想烈知道,简直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哟!各位!好久不见了!”飒爽的身姿从窗口蹿进,飞扑到靠窗的床铺上,摆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自以为很酷的姿势。 “末……真是的,有门不走非要爬窗户,还摆出那种奇怪的姿势,真的很丢脸的诶!”潇潇抱着犬从门口踏踏实实地走了进来,还不忘抱怨一句。 “……你不会也……”烈看到狼(五阶二级)外放的气息,内心一下子不淡定了。 “哼哼!睡了一觉就连续突破俩个大境界什么的,貌似还不错!”狼说着就侧卧着一手撑着头,一手叉着腰,龇牙咧嘴得意洋洋。 潇潇(三阶三级)凑近就一下子掐住他的脸蛋。 “诶痛痛痛!”狼轻轻挣扎着被她‘拎’起来。 “你还想再体验体验吗?” 潇潇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令他本能地产生一丝胆怯:“不敢不敢。” “哼!”看着他诚心认错,潇潇松开手,轻轻拍拍他的脸蛋,坐在床边上依偎到他的怀里:“哼!你要再敢,我就让你永远醒不过来!” “哈哈……”狼摸着头,尴尬笑笑。 “……”烈一把将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再一口喝光热粥,心里还是满不是滋味。 “啊?你们怎么都这么早就到了?”风蓉姗姗来迟,对着大家欣慰一笑,再轻轻掩上门:“不过还好不是最后一个!”款步走到烈的床铺旁,离烈只半米距离,安稳坐下,撩拨撩拨自己的翠发,朝着烈微笑。 烈本能地羞红了脸,朝墙角靠了靠。 “哎……”风蓉轻叹一口气,躺倒到床上,松软的床铺,一下激起她的睡意,脱下鞋子,侧过身看着烈娇羞的模样莫名地笑笑,再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微微闭上眼。 烈偷瞄了蓉一眼,看着她好像睡着的样子,心里稍微自在了一点。再一看潇潇已经在狼轻柔的抚摸下,安然睡着了。 “大清早睡觉……你们的活力呢!?”烈有些不明所以。 “嗷呜!?”狼打了个哈欠,擦擦眼轻轻说到:“刚检查完,潇潇就和我往这里赶了,一路上也都没能好好睡。” “辛苦了!”魄不知为何,有些歉意。 “嗯!”狼也自顾睡着了。 “……”烈有些钦佩狼的睡觉的功底,竟能抱着人端正挺着腰睡得这么安稳。再一看蓉,半蜷着,淡青的长发齐到脚底,随微风轻轻飘摆,淡红的脸蛋有细细妆点过,白短袖露出小蛮腰,纤细的嫩手,吹弹可破的洁白皮肤,蓝色牛仔短裤毫不遮掩修长的大白腿,脚上还穿着白色的猫爪小短袜,安睡的模样惹人爱怜,烈投入得一时难以自拔。 (小七:“我只是在竭尽全力凑字数”) 栖一手端着笔记本,一手敲击着键盘,目不转睛,一走一顿,半天终于是推开了半掩着的门,咯吱的一声轻响,一下打破了几人的美梦。 “唔姆,讨厌!”潇潇揉揉有些血丝的眼睛,满脸的怨气。狼轻轻抚抚,这才安分下来。 “嗯……”蓉也揉揉眼,扫视一眼:“人齐了!?” “白医师呢?”烈四处张望。 “狼?你现在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栖的目光终于脱离了屏幕。 “嗯?”狼挪动挪动摇摇头:“没?除了感觉很轻盈其他倒没什么。” “……”栖沉默了一会儿:“我用了点龙血……” “什么!”蓉的面色一下变得有些凶煞,狠狠盯着栖。 “身为一个探路的研究者,我……有必要以任何手段来探明未知。”栖略微透着些晦暗。 “那你也不能!”蓉正要暴起,被烈一手摁住。 栖的面色更加阴沉:“狼的血脉不足够精纯,根本无法完全消化黑蝰的戾气,如果不想办法进行压制狼的人格会被黑蝰彻底替代,我尝遍了百法,不得已……才。” 蓉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冷静地端坐下:“以后这种事情要提前通知我!下不为例。” “……龙血……怎么了吗?”狼摸摸脑壳一脸地懵逼。 “我发现你的血脉与龙族有些渊源,龙血可以帮你提纯血脉,并且助你彻底吸食了黑蝰的力量一举连破数个阶段。”栖的兴致突然高昂起来:“突破速度令我反应不及,我本以为整个基地都会被雷劫摧毁,却没想到,根本没有牵引出雷劫!” “雷劫?”狼对此一无所知。 栖木无可抑制内心的激动,环视众人,他眼中透出的光芒让人忍俊不禁:“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额哈哈,什么?”烈有些把持不住。 “据我所知!”栖突然冷静下来:“我的实验室并没有屏蔽雷劫的能力,而狼突破时没有雷劫,就只有一种可能!”顺带卖了个官子。 众人屏气凝神摆出一副严峻的姿态。 “他已经不被雷劫判定为人类了!”栖的音色淡定异常。 “不是人?”烈有些懵。 “?”狼更懵。 “你再骂!?”潇潇和犬都龇牙咧嘴起来。 “额,又不是我说的……”烈赶忙侧过脸,避开寒芒。 “那四圣兽又是什么?”魄打断几人。 “啊?你们不知道吗?”栖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应该知道吗?”狼纳闷。 “?狼狼你怎么连四圣兽这个家喻户晓的名词都不知道?”潇潇也感到莫名其妙。 “你也知道?”烈。 “……”蓉捂住脸:“在古代最令妖邪胆战心惊并且法力无边的四大圣兽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了。 青龙为东方之圣,传闻其慈眉善目,大爱人间,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关于他的说法只有这点; 白虎为西方之圣,也是战神、杀伐之神。形似虎,通体白有黑色格纹,属金。其好战,凶猛无比,故很多他的传说都和兵家有关,南宫家供奉的神明便是他; 朱雀为南方之圣,又可以说是玄鸟,属火据传有浴火重生的能力,还是凤凰的后裔,但是性情多变,戾则燎原千里,柔则烟火万家; 玄武为北方之圣,亦称玄冥,据传是龟蛇合体,为水神,居北海,龟长寿,故玄冥成了长生不老的象征,顺带一提冥间也在北方。而玄武又可通冥间问卜,因此玄武有别于其它三灵,又被称为玄天上帝、“真武大帝”,是道教所奉之神。” 朱雀 “故有‘天之四灵,以正四方,王者制宫阙殿阁取法焉。’的说法”潇潇补充。 “所以我们该从何处去寻?”魄 潇潇:“?你们要去找?那不是传说吗?” 几人沉思些许时候。 “我推荐先去南宫家问问……”栖看看蓉。 蓉有些为难:“我……就不去了吧……” “……”不好的回忆敲醒众人,均都低沉下脸色。 “……”白狼见状站起,将潇潇轻放在床上:“此去前路难测,潇潇你就留下陪蓉姐吧!?” “……你才醒了俩天……都没(好好陪我)”潇潇语言又止,盖住愁容:“好吧,那你要早点回来,不然我可不等你了哦!” “啸天,潇潇就拜托喽!!” “汪汪!” 白护着轻烟推门而入正撞见收整装容的众人:“?已经准备出发了吗?” 轻烟举起手上提着的木质方箱子:“正好,试试给你们新做的服装!” …… “这是借鉴天梦的服饰改了款式,他们的是风衣,我们的是夹克。防水防火防雷劈,柔软舒适,坚韧耐造!徽章我们苦想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决定用你们的国徽。”白 四人迅速穿备好衣着:内里都是统一的白色卫衣,带帽;外是各色夹克(魄淡蓝;烈为火焰纹;栖上淡青下深绿渐变;狼白底色,俩袖为黑色,脖颈腰间均有黑条),无帽,拉链制,关节内处有护甲,徽章在右胸,俩边有口袋;配露指手套,手背内有护甲。 工装裤,有较多口袋(狼黑底色俩侧白条)俩膝有护甲在内;运动鞋底色为黑配有各自的色彩。 魄将刀藏于背部,卫衣内。背上蓝包。领着三人便出发了。 …… 于晚间临到南宫城,城主府府外,在俩侧白纸制的灯笼映照下,极具盛唐风仪的王府中式大门映入眼帘,赫赫威严皆在不言而喻间,其间精美的斗拱,托起顶上的飞檐,如若飞举之势,立于俩侧的白甲护卫微微催动灵力,府门便缓缓展开。 进府步上俩侧延廊,有一处清塘,隔住对岸厅堂,月夜映照下,飞檐斗拱之影犹可见,俩岸假石堆山,风微抚,白梅花瓣轻点出涟漪。 在白衣女仆的指引下,随延廊绕过,这才到四方院中,四水归入,四面白旗分立四角,均纹有白虎,形态、背景各异,分别为:驱邪、禳灾、祈丰、惩恶。 院正中坐一只白玉虎雕塑,黑条纹身,目中嵌金银炯炯有神、栩栩如生。 众家丁无一不着着白服、白带箍发跪于白虎身前。南宫燕甲胄齐备持香,于白虎足前,不停磕头,白砖都已经碎出深坑,仍掷地有声,额头能见淤血。 感知到四人临近,她止住泣声,悲色却无从掩盖:“族中信奉白虎,故有族规:非立下赫赫战功者不可立碑。 我父虽冠有‘第一炼器师’之名,却身在和平年代,未曾历过几次战事,本应是立功之势却……” 南宫燕又一下停顿住,抑制不住地哭出声:“只求白虎上神,显身承认!让我父魂归祠堂!” 又用力一磕!!!脆声直叫众家仆心疼,纷纷磕拜:“求白虎上神,显身!!!” “呜呜!”女仆从用白手绢掩着面哭泣起来:“小主已经连磕了三年…连甲胄都未曾褪过,香燃尽就再点。寒冬酷暑,风雷雪雨都未曾起来。平日里我端着素粥她才喝些,饕餮肉食全全上供,滴油不沾。入夜困了便挺着身子,跪着眯上一会儿。奴家的心早就碎没了……呜呜。”泪一下如泉涌直透过手绢,滚落到地上。 四人分站,规矩地祭拜了几下。 南宫燕,将香插入炉中,炉中香灰早已经铺满桌面,堆得厚厚的几乎没过炉的四脚。她擦擦眼泪:“斯斯(泣声),事情我都听说了,斯斯,你们也斯斯看到了,白虎上神不在这里……你们先去别处寻寻吧……若是真的求见,还恳求将我父的事言说一二……”浮肿的眼眶又低落下泪珠。 “……”四人纷纷拜别,就随着女仆从的指引,又走出了府邸。随着府门沉重的一声闷响,四人面面相觑。 烈终于抑制不住心中怒火,一拳就锤碎路边石柱:“这该死的白虎,竟如此不讲道理!” “这是他们家族自己定的规矩吧,说不定白虎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事……”白狼连忙拉住他以防造成更多损坏,又看着魄:“我们现在怎么办?” 栖提议:“先去找个地方过夜吧…北边就是天穹山脉,去北方不顺路,也没有飞机直达。明天就去南边吧,探听探听有没有朱雀的事情。” “就如此吧……”魄略微有些愧疚,他虽与南宫燕发生过不愉快,但也备受关照,在那时却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 清晨城门外,四人刚要离去,却被人喊住。 正是之前的女仆,只见她神色慌忙,喘着气说到:“还好,赶上了!这是小主托我送来的!”说着从衣领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魄。 狼赶忙抢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来却只是一本书和一个红色的护符,不免有些失望。 “…虽然这个不能召唤圣兽,但却是有四圣详解的圣兽录,别不当宝贝呀!”女仆有些为难。 烈一眼就看准了那个护符拿到手上,竟然是自己原先的护符,已经被修复了,而且被提高到了四品初等。 “这是蓉小姐私底下托我家小主修复的,我家小主那样怕也是送不成了,还劳烦你们帮忙带去。”女仆解释道。 “谢谢!”烈有些不好意思。 女仆欠身:“祝诸君武运昌隆!” 四人在女仆的目送下缓缓离开了南宫城。 他们很快便搭上了南下的便车,是一辆面包车,司机正好是拉人的,说好了价钱就载上了他们。 狼一路闲得发慌打开女仆给的书看了几眼,却突然目光炯炯。 “怎么了?”烈发现了异常。 “天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书上的文字我好像就看见了朱雀在我眼前一样:戾叫,遁入火海,燎原万里,火中又重新诞生出新生命!……”狼一脸的不可思议。 烈有些不信:“真有这么神奇!?”也凑过来看,一刹就被拉入幻觉,朱雀就在眼前,威慑滔天,令他动弹不得,护符当即发威将他拖了出来。 “好险,差点就被吃了……”烈心有余悸。 栖连忙将书抢过来念出声来:“玄武镇北,朱雀镇南……”也好似沉沦。 “快看看有没有写怎么找圣兽?”魄(面包车共三排,俩男一排,司机和妻子在前面轮流驾驶。) “?它上面说朱雀在天朝的极南之地,以山为界的边境,山的南边是荒漠,山的北边却是枝繁叶茂,山名为焕。”栖说着合上了书:“那里离这里可远了……” “哈哈哈传说故事吗!?”司机突然发话:“我和妻子正好要去那里旅游,怎么不用中途下车了!?放心,一路我们也好有伴,我可以不多收你们钱的!” “那就谢谢了!”栖急忙应下。 “那里好像是和夏亚的交界处吧?”狼有心无意地查看了一下地图。 “夏亚!?”烈突然兴奋那里不就是他师傅在的地方吗!? “你怎么还兴奋起来了……”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那就去吧!”魄言到。 …… 一连好几天都坐在面包车里让几人有些郁闷,这比徒步还要难受,为什么他们没有选择别的交通工具!?不免得有些后悔。 一直到感觉温度有些热了,他们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纷纷探出头看去,不错一座巨大的山峰将丛林拦截,繁茂的树丛生机勃勃,无数保护动物在这里栖息,车辆不久就被岗哨拦下。 几人终于找到理由下车,赶紧脱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凭借着他们高级士官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几人兴冲冲地就翻越上山,一直到傍晚,才瞥见山的另一侧,众人一下就被这俩极分化惊住。 一边是死寂一般的荒凉,一边却是盎然的生机…… “这里究竟曾经发生了什么,才会是这番风景!?”狼不免感叹。 “夏亚曾是蛮族,入侵了我们的旧都,庇佑我们南部的圣兽朱雀焚毁了他们的一切……”栖看了看书,解释道。 “会不会有些做过头了!?”烈想起夏亚恶劣的环境突然心生怜悯。 “可能是这样,当初蛮族入侵也应该是因为自家难以果腹,现在还被焚的如此荒凉,也着实是狠了些……”栖也感觉有些过分了,不过这就不是这本书上记载的了。 “你们懂什么!?”突然远处传来别人的否定:“并不是蛮族难以果腹才来入侵,而是吃饱了撑的搞事,被赶出去成为了蛮族!” 众人远远看去是一名红衣女子。 “一只!”烈突然兴奋大喊着奔过去。 “……”伊炽(四阶七级)一眼就看见了他身上的护符,突然害羞:“这个!怎么在你身上!?我以前找了好久。” “!……我……这是师傅送我的……”烈突然有些担忧。 “那个坏家伙,我说怎么找不到了……”伊炽捏起拳头决定回去就教训他一顿。 “你……你还要吗,我可以……还给你!”烈有些不舍得但还是递上去。 “啊?不用了,既然父亲已经送你了,你收着就是,没关系!”伊炽没有拿回来。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的人!?”栖不免吐槽到。 “哦!?我们天梦势力庞大、一手遮天,莫说天朝国境,就是军部内层也有我们的人呢!”伊炽有些嚣张。 “……”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天梦了。 “哦,正好谢哥哥过来了,朱雀要选继承者了,你有兴趣参加吗!?”伊炽拉住烈的手。 烈顿时有些呼吸急促:“当,当然!” “等等……朱雀继承者是什么鬼!?”栖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名词。 “嗯哼!?四圣兽虽然已经绝迹,但是他们的子民还在,每隔百年他们就会出世,寻找四圣的转世所在,转世者也会接受命运的召唤,追随血脉的指引来到此地。虽然不知道真实度,不过这个仪式倒是真的!”伊炽讲解到。 栖赶忙翻越书籍:“奇怪,为什么这上面没有?” 魄拍拍他的肩膀。 “那走吧,我带你们去村落!”伊炽拉着烈就要走,烈看了看几人,几人也都跟上了。 绑架 几人还未到村落,就听得林间的争执声。 “滚出去!我们朱雀村没有你们的圣子!”是个年迈的红衣老者在村门前怒斥。 大家赶到只见得一群红衣,一群绿衣的人群拿着各种农具就要打起来一样。 “胡说!我家圣兽大人刚还显灵,说是圣子就在此地,命我等速速迎回!”绿衣里一个精壮男子喝到。 伊炽赶忙跑去,越过绿衣的人群,落在老者身边:“发生什么了族长爷爷!” “交出青龙圣子,交出圣子!!!”绿衣群体激愤。 “你们先安静一下!”红衣族长大声呵斥。 绿衣不再大叫。 “我们四圣子民本是一家大可不必如此,你们的圣子若真是在里面,你们寻了带回去就是,若是没有,你们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族长说完,就命族人让开了一条道。 绿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主意。 “你们要是故意把我们圣子藏起来怎么办,我们找不到还要赔偿你们!”一人又继续起哄。 “对呀对呀,我们怎么知道你们安了什么心,我们圣子又怎么会来你们这里!”又一人附和。 “你们简直无理取闹!”伊炽都听不下去了,气岔气了都快。 “到底什么情况!?”烈从绿衣后面钻出来,绿衣这才发现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几人。 突然一人惊叫:“圣子大人!!” “诶!?”栖被她指着有点不知所措。 还没等众人反应,绿衣齐刷刷地就跪朝着栖大喊:“吾等拜见圣子大人!” “啊!?”栖更加懵了。 “恭迎圣子回家!”绿衣众不等大家反应直接扛着栖就往东边跑。 “诶等等,等等什么情况,救命啊!”栖一下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地在绿衣的簇拥下被绑走了。 “……”烈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所措。 “快去救他!”魄当机立断。 烈狼赶忙反应,爆出灵气飞身上去,却眨眼功夫就被打飞回来。 “我看见……好多,锄头!……”烈直接被打成猪头,倒地不起。 狼俩爪支撑起身体,口吐鲜血,他都没有看清这群人是什么时候出手伤到他的。 “……青龙帮那些家伙个个都是高手,你们打不过也正常!”老族长在炽的搀扶下缓缓走到烈的身前,看了几眼,又看着炽:“你们俩个就是受命运感召的圣子了吗……” “?”烈捂着脸,缓缓站起身。 “?圣子还能有俩个!?”狼已经恢复了差不多。 “哈哈,那倒不是!”老族长笑笑:“只是就来了俩个而已,你们俩个都随我去祠堂感受传承吧,谁的血脉越纯,谁就会被选中!” “?这么草率的吗!?”烈有些奇怪。 “哈哈,圣兽大人早就显灵过了,说是今天圣子就会到来,让我们赶紧做好准备……”族长在炽的搀扶下慢慢回村,村民们早已经忙碌起来。 “……显灵!?”烈有些惊讶,看了看魄和狼,他们没有说话。 四人跟着族长一路走近一个祠堂,祠堂的门柱上雕刻朱雀的样貌,右柱从尾羽刻画,左柱从尖喙刻画,眼神尖利传神,尾羽栩栩如生,连在一起确实是一只红色雀鸟,宛若在戾叫。 朱红色的门上又刻着奇异的符文,不知有何作用。 族长推着俩人向前,门缓缓开启,正中立着一人,面部带着朱雀面具,发后簪着几缕朱雀羽,身着朱红色绸缎长袍,刻画着精细纹路。 烈看了看炽又看看其他人,不知所措,炽却直接拉着他进去,俩人刚站稳,门就被合上。 “……”烈挺着身子,憋着一口气,不敢出声,任凭眼前的面具人打量自己。 面具人走到他们身后,烈才看清祠堂上供奉的朱雀图,台桌上左右各一盏朱红蜡烛,中间束着三柱香,香气缭绕整个房间,正当面具还在仔细打量二人,烈这边的烛火霎时熄灭。 面具先是一惊,大踏步跑到台前右手簇火,欲再次点燃烛火,却怎么也点不着,突然跪地拜了又拜:“圣兽显灵!圣子已定!请圣兽精魄传承!!” 嘴里突然声音变小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玩意,只突然香雾汇聚,逐渐形成鸟的形状,台前画上的朱雀此刻竟似活过来一样,从画中飞出落至台上,面具直接磕头,不起。 雀鸟吸食了左边的烛光,又从口中吐出一颗红色珠子,面具伸手接下,缓缓起身,转过来,未曾抬起头,径直到炽的面前:“请圣子接受传承!” “……”炽直接接过珠子,不知道该干嘛。 面具男比划着吃下去的动作,炽感觉有些恶心,不肯吃,面具男见状竟然强行上手硬塞,炽死命反抗。 烈赶忙上去阻止:“混蛋你干什么!” 不料面具男十分强悍一把就把他推开,直接强行塞入炽的嘴中,炽瞬时就咽了下去,只觉得一阵做恶,倒在地上,想要吐出来。 面具男退后几步,烈赶忙爬起来,幻化出的朱雀突然飞入炽的体内。 “一只!”烈赶忙过去搀扶起炽。 炽捂着头,好似十分痛苦:“啊啊啊!”突然全身燃起火焰,烈被震飞,又连忙爬起,炽已经是欲火焚身。 “啊啊啊啊,滚开!”炽捂着头大喊一声,脖颈宝物亮起光芒,朱雀竟被驱逐而出一下又钻入面具男体内,面具男颤颤巍巍后退了几步,倒在台桌上,连香炉都被撞翻。 炽身体的火焰逐渐消失,捂着头,流着冷汗。 “一只!”烈赶忙跑来查看:“你怎么样了……” 炽赶忙躲到烈身后,惊恐地看着慢慢浮起的面具男,面具男刹那欲火焚身。 发出有点娘们唧唧的声音:“该死的丫头,居然把本尊的神魂赶了出来!” “你是什么鬼东西!?”烈一下就感觉面具的气息有些不对,刚刚的音色明明还很粗犷。 “他额,不对她就是朱雀!”炽躲在烈后面有些发抖。 “朱雀!?”烈有些懵。 朱雀周身的火光渐渐散去,露出一张极其俊俏的脸蛋,长长的朱红色头发,眼角还有朱红的纹路,身上批上了厚绒服(灵能化甲),拖得长长的,右手持上一朱红的羽扇遮盖住面颊。 烈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莫名好看,心里有些不太对劲。 “死丫头!快把本尊的精魄还来!”娘娘腔一样的声调,有点让烈发怵。 炽吐舌:“略略略,谁让你想夺舍我,就不还你!!有本事你过来抢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朱雀霎时眼露凶光,本还四阶初期的气息一下暴涨,远远超过五阶,却突然散去:“该死!这具身躯居然这么不适配!” “?”烈还没搞清楚状况,朱雀已经伸手而来,烈应急抵住,却突有火焰顺着烈的臂膀附着全身,一刹烈被灼烧得痛苦不堪。 “啊啊啊啊!”烈的叫喊声惊到外面俩人,他们不顾族长阻拦强行破门而入,只见得烈被火焰覆盖,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炽在一旁焦急万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一绝美的男子半遮面饶有兴致地看着。 “等等!别靠近!”狼一瞬察觉不对,赶忙拦住魄。 “哈哈!我圣火的滋味怎么样!?”朱雀开怀大笑:“丫头!你若不想他就这么活活被烧死,就乖乖将肉身献与我!” “强抢民女!!?”狼一下狠厉一瞬展开领域,周身溢出与黑蝰一样的煞气,漆黑之中,魄却能清晰看见烈身上的火稍稍弱了些,魄也随即使出领域,双方的领域并不排斥叠加起来,火势锐减。 (白狼领域技黑蝰版:范围内陷入黑暗,只标记单位能够清楚看见范围内景色。 魄领域技:范围内非己方单位减速、迟缓,长时间则陷入凝结。) “哦!?竟能稍减我的火势,倒也有些能耐,不过他还是得死!”朱雀轻身飞到台桌上,慢慢坐下,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就这样静静看着。 “文远!”狼焦急地看着乱滚的烈,刚想触碰就被灼得有些痛感,赶忙缩回爪。 “冰原裂天!”魄召唤的冰柱触火的一瞬刹那消失,竟然连水蒸气都出不来。 “……”大家一时都没有了办法。 “哈哈哈哈!”朱雀大笑。 “够了!”突然一声从天边穿来,烈身上的火焰顿时消失,伤势也瞬间复原。 “赵睿?”狼有些惊讶,落在他们身前的男子明明就是栖木,却有些不一样。 他闭着双目,在晕倒的烈的身上摸索了一下,确认烈还活着后又转身对着朱雀。 “原来是你这头蠢龙!”朱雀一眼便认了出来。 “朱雀!你杀气太重了!”青龙斥责。 “你的精魄被抢你就不生气!?哦!也对!你是蠢龙!”朱雀跃下台款步走到青龙面前嘲讽。 青龙没有回话,朱雀继续走到炽的面前:“小丫头,快快把本尊的精魄还给本尊!顺带把身躯献上!” 炽急忙躲到狼魄身后,狼赶忙护住:“死变态娘娘腔!你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还朱雀!?呸!” “!”朱雀一下被气得差点吐血:“本尊要灭了你们!!” 刹那全身燃火,气息攀升远远超过狼魄,烈感知到火焰,醒了过来,眼看朱雀就要出手,烈赶忙挡在他们身前,害怕到闭住双眼。 然而,待到火焰的气息消失,自己也没有半分损伤,他赶忙睁开眼一脸不可思议地查看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栖木挡在自己前面。 “栖木!?”烈有些惊讶:这家伙这么勇的? “没事吧!”青龙转过头问到,却静闭着双眼,很是帅气。 “你……头上长……长角了诶!”烈这才发现栖木有些不对劲:“咦惹还有尾巴!” 瞎龙 “蠢龙!!你搞什么!?你难道忘了自己的眼睛是如何瞎的吗。”朱雀厉声呵斥。 “啊!?他闭着眼睛不是为了装酷吗!?”烈感到奇怪。 朱雀讥笑:“呵!你们可知千古一帝,秦皇!? 昔日我等追随天帝一统天下何等风光!?天帝却命我等四人,分守住四条龙脉,以保证国运之昌盛,管他鸟(尧)舜鱼(禹)汤,我等皆不曾理会。却那白虎噬战如命,助那周公反了纣王还不够,又挑起了春秋战国,化身为那白姓杀神。 他!青龙!却又化为李氏助那秦皇成为千古一帝,平了六国! 只可惜他是只瞎眼龙,看错了人! 那厮一统我主治下天地还不知足,竟妄图寻得长生之道亘古统治天下,并且扩展国之版图。 不知从何处听来,吞吃龙目可得长生之道,便到他的青龙洞前求取龙瞳炼成仙丹,这蠢龙竟直接信了他会造福百姓的鬼话,割去一眼喂食于他。 他果真也成就了长生不老之身,却突生异念:‘既然他能吞吃龙目得此长生,别人未尝不可,不可!长生之道有他一人就够。’ 便命人夺了这蠢龙另一目,又心想:‘吞吃一颗便得永生,那俩颗呢!?’ 又再次吞服下肚,哪曾想,他根本无法承受这龙目之威,直接爆体而亡。 其子嗣以为是这青龙害其父暴毙,便拆了他的青龙洞,捣了这条龙脉,引得天灾连年,其子嗣更是暴力,以为是这蠢龙报复祸害人间,更是四处屠戮青龙的信徒,宁肯杀错不肯放过,这一下更是惹得民怨四起。 哪曾想这蠢龙,念及民众疾苦,竟化身为青蛇去寻了一真命天子,将自己一生精血所炼的宝剑,交付于他,并引导他为民奋起反抗,可哪曾想,这真命天子又听信小人所言,用他的宝剑斩了他烹食了他的血肉,成就了汉祖之名,又有何人爱戴过这瞎眼龙!?” 朱雀愤慨,痛斥青龙的愚蠢,让他自己变得如此模样:“可悲,青蛇被煮得发白,炼的青铜剑却被唤做赤霄!” “那秦皇也确实没有食言,为民众谋了很多福事,怪只怪我未曾及时阻拦他吞下第二颗龙目,招得他子嗣的记恨……”青龙竟还在指责自己…… 朱雀更是服气:“哼!你这头蠢龙害惨自己还不够,难道还想来害我吗!?” “……”青龙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休要拦我,她不还我精魄,我亲自取!”朱雀又再次上前,青龙还是拦下。 “丫头!你且先将精魄还她便是!”青龙温和地对炽说。 “我要是知道怎么还……早就还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我还不想留在肚子里呢……”炽躲在狼后面委屈极了。 “死丫头!还嘴硬!”朱雀还要上去青龙死命拦住。 “且让我看看!”青龙一把推得朱雀后退几步。 朱雀气急,坐到台桌上:“我倒要看看你这瞎龙想怎么看!” 青龙手指轻点炽的额头,突然眉头紧锁:“奇了!” “什么奇了!?”朱雀不解。 青龙很惊讶的样子:“这女娃竟与你如此相似,这精魄却好似本就是她的一般,已经与她的身躯融在一起,重新绑定了她的灵魂!” “你这瞎龙开什么玩笑!!?”朱雀被吓到了:“那可是我的精魄,怎么就成了她的!?那本尊怎么办!?” “你现在身躯的原主呢!?”青龙的声音有些严厉。 “他!?他自愿把身体奉献给我了!”朱雀眼神飘忽不定。 “哼!怕不是被你消化了个干净!若不是这女娃有灵魂秘宝,怕是已经完全成了你!”青龙突然威猛起来。 “切!本尊能够占用她的身躯,她应当感到荣幸才是!”朱雀有些不服气。 “我等虽使命未完,肉身却早已毁灭,化为魂体前就曾立下誓言,若到继续使命之时,应当与被夺舍之主签立契约,使命完成归回肉身才是!你却直接就想霸占了她的肉身,太过了吧!”青龙一下变成硬汉。 “…那是因为就算夺舍也会因为灵魂与肉身无法完全契合,又会很快再次濒临死亡…”朱雀有些不服气:“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具几乎完美契合的肉身,就要真真正正的复活了,当然就心生歹念了!” “那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青龙呵斥。 “是是是!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蠢,放着自己受苦让别人快活。”朱雀调侃。 “…我们是圣兽,应当有身为圣兽的仪态!…”青龙劝解到。 “那本来应当成为我的仪态!”朱雀指着炽,虽然声音不好听却也是很优雅了。 “……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就一定要贪恋肉身吗!?”青龙不能够理解。 朱雀看着眼前,与自己生前别无二致的女孩难受极了:“……她本就是我的血脉子嗣,现在的容貌本就是我的,为何不能重新归还给我!?” “帮你重塑出肉身,你便愿意放过她了!?”青龙找到了突破口。 “?可笑!你有这能耐,还用得着附身他人!?”朱雀嘲讽到。 “……”青龙哑口无言。 “已经为了这身躯死了一人了,再死一人又何妨!?反正等完成任务你就必须得离开现在的身躯,到时你想怎么拦我!?凭你那残魂!?”朱雀继续添油加醋。 “那也先以使命为重!在那之前,你动她不得!”青龙愤慨。 朱雀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切!不动就不动!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解决身体的事情!” 青龙也收敛了。 “……”众人这才从俩人的压迫感中缓和过来。 “万分抱歉,与朱雀对峙的有些久了,让你们受罪了!”青龙赔礼道歉。 “……你们到底是什么存在!?”狼完全缓和。 “吾等便是你们传说中的青龙、朱雀。曾都是天帝的眷属,生前都是灵尊境界,也就是六阶!”青龙解释到:“分别镇守国境的四道龙脉,压制妖邪,以保证国运之昌盛,现在龙脉回流,定是麒麟子现世,妖邪也将重临人间,我等便重新复苏以寻得麒麟子,守护人间!” “复苏就复苏为什么还要夺舍!?”炽看着朱雀盯着自己,还是有些害怕。 “啊,我等虽都是灵尊境界,肉身却还有着寿命限制,难以存活下这么久,便将自己的灵魂离体,寄存在精魄之中也就是灵核!再借由后人的肉身降世来完成未完的使命,正如先前所言,都应当在使命完成后归还肉身的。”青龙解释:“不过朱雀却起了贪念这才有了这些事端!实在有失圣兽之颜,我辈在此替她向诸位赔个不是了!”说罢深深鞠了一躬。 魄连忙搀起:“折煞我等了!” “朱雀!快道歉!”青龙向朱雀喝到。 “哼!”朱雀扭头一脸不高兴。 “哎,抱歉了,她的脾气有些……”青龙有些无奈连连赔不是。 “额也就是栖木还能回来是吧!?”烈询问。 青龙肯定到:“是极,我已与赵小友立下了誓言,只是暂借肉身,待完成使命即刻归还!” “……其实不回来也没关系……”烈小声嘀咕。 “?”青龙好像听到了:“权且放心,不契合的灵魂会加快肉身的溃烂,我不会坑害赵小友的!” “所以只要找到麒麟子就好了吗!?”狼询问。 “只是个大概,麒麟子会带领我们诛灭妖邪。”青龙不觉地皱起眉头。 “……你们要怎么寻找麒麟子!?”烈接着问。 “待四象齐聚,麒麟自会显现!”青龙其实也不清楚,不过他们总能寻得,因为麒麟子总会是乱世中的主导者,比如秦皇、高祖……麒麟现世他的动向就会主宰国势,麒麟死了国家的运势反而会稳定,百姓也会安宁。 既预示新朝的开启,又预示旧朝的湮灭。 “那是不是还得去找白虎和玄武!?”烈继续问。 “他们都好找的很,不急,先帮我解决肉身好不好!?”朱雀提议:“又不像这蠢龙没有龙脉要守,可以提前乱跑!” “……”青龙有些自责:“都怨我,要不是没守好龙脉,国家也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出问题……” “你有时间自责,还不如快点帮我准备肉身,我可不想在这具肉身里多呆!”朱雀对这身体满是嫌弃。 “…那得先寻得东西让你的灵魂依附才是,不然就是有肉身也替换不了!”青龙拿出栖的宝剑:“你的精魄可是就别想了!” “唔!本尊亏大了!”朱雀看着炽,懊恼急了:“早知道这丫头有秘宝,我还能防备下!” “略略略!”炽(四阶七级级→五阶一级刚彻底融合精魄,完美觉醒朱雀血脉)吐出舌头,讨厌极了朱雀,暗自庆幸有一个疼自己的义父。 “丫头!过来!叫声祖母来听听!”朱雀突然温声。 不知道为啥炽突然感觉十分亲切,却不敢靠近。 “……”朱雀见她似乎有反应也没生气,轻笑了一声:“等肉身好了,早晚让你叫一声!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亲祖宗!!!” “略略略!就不叫!”炽虽然不喜欢她,但是还是感觉好亲切。 “额……您真是栖木他祖宗!?”烈突然凑到青龙耳旁。 “大差不差吧……我们肉身死后,血肉浸没土地,只要是天朝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我们的血脉,就是年代久了淡泊了些!”青龙没有否定。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先人!?”烈问到,他想快快帮炽解决朱雀这个隐患。 “首先我们得找合适的灵宝让朱雀的灵魂依附,兽核也行。所谓精魄也其实就是她的兽核”青龙又找找他们身上带的灵宝。 “咳咳。” 朱雀清清嗓子端正仪态:“本尊可是很高贵的,至少得是六品以上的火属灵宝才配得上本尊!” “……六品!!!?”烈大吃一惊:“我的乖乖,我连五品的都不怎么见,上哪给您找去!?” “哼!那是你们和这傻龙的事,反正没有,我就要她的肉身!”朱雀不管不顾。 烈看向青龙,青龙闭着眼,神态安详。 迷途 “莫说六品,就是五品国库里恐怕都拿不出来呀!”烈想要和朱雀还一下筹码:“五品高等行吗?”说着就准备唤出炎枪。 “我朱雀一向言行合一,说是六品就是六品,而且得快,我可不想再呆在这个男人的躯壳里了!”朱雀掐着兰花指十分嫌弃现在的肉身,她已经感觉到灵魂有些衰弱了,这具肉身实在太差,还没有精魄巩固灵魂,她很快便会魂飞魄散的。 “虽然朱雀刚刚想要杀了你们,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守了龙脉这么多年,未曾言过辛劳,你们也都是有志青年,这件事还真要劳烦你们了!”青龙突然倒地恢复成栖木的模样。 “诶!?发生了什么?”栖醒来,满脸好奇心。 “……青龙呢!?”烈看看朱雀又看看栖。 “既然是借的身躯,又怎么可能常驻,大概是回精魄修养了吧!”朱雀言着。 “喂喂!”栖凑到烈耳边小声嘀咕:“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娘娘腔是谁呀!” 朱雀怒颜一皱强咽了一口气下去:“给我快点去找容器!”羽扇一扇几人刹那飞出祭堂,堂门也一下合上闭紧。 “……”栖摸摸后脑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其他人爬起来没有理会他。 “我们现在怎么办……?”烈拉着炽,无助地看着魄。 “……”魄也一时没有头绪。 “这又是国运,又是龙脉,又是麒麟!……”狼还在分析:“青龙可以理解为昏迷,朱雀需要六品宝器,要不我们去寻其他圣兽!?” “还有哪俩个圣兽!?”烈问栖。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你猜猜还差谁!?”栖有些无语:他们居然还不认识四圣兽!! “奥!还有白虎、玄武!”烈恍然大悟。 “那你们打算先找哪个!?”炽被烈拉着手扶起,也没排斥。 “额!”栖突然感到头痛:“青龙说:‘玄武比较好相处!’” “那就是让我们去找他咯!?毕竟我们之前找白虎也没有见着……”烈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我有一个问题!”栖突然举手。 “什么?”烈。 “四圣是什么等级的强者!?”栖。 “六阶,灵尊,有什么问题吗!?”狼反问。 “妖帝不是七阶吗,六阶管用?还有我这个小四阶初期,诶?我咋五阶了…”栖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突破了。 “……”烈:“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这么弱参与这件事很不合适吗!?”栖。 “但是你是青龙继承者呀!”炽告诉了栖一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栖:“我被绿衣绑住就被打晕,到刚刚才醒,啥也不知道啊!” “青龙不是说和你签订契约了吗!?”狼有些奇怪:“契约不是要双方同意才能签订吗!?”在他的记忆里族人驯服妖兽时都是需要双方认同才可以签订契约。 “不!如果双方实力差距过大是可以强制签订的!”栖闭上眼,气息又不同了:“你们先听我说完!这具身躯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够契合,我不太能够维持自己,所以只能全权拜托你们了,我们的精魄之间相互都会有共鸣,你们只要到他们的附近就会有一定感应。白虎好战一定在大争之地;玄武则不同他一定会固守在龙脉之处,你们去往北方国境定然能够感知到他。 至于六品火属灵宝就是在上古也是为数不多,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火尖枪而已,不过我并不知道它在哪里,朱雀精魄对火属宝贝应当天生就有感应才是,接下就靠……诶,我刚刚怎么又晕了!” “……”众人被这家伙来回切换的语气,绕得有些晕乎乎的。 魄平复了一下心情,环顾一眼已经围着上来一脸诧异的村民们,赶忙对队员说到:“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先动身吧!” 几人对视一眼,旋即奔出村外,只留下一脸诧异的村民。 …… 烈一路牵着炽跟在魄后面小跑,炽却突然停住脚步,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了?”烈赶忙问到:“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嗯!”炽摇摇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该回去了,太晚回去爹爹会骂的!” “啊?”烈一下有些懵住了。 “你现在回去那精魄的事怎么办?”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现在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去找其他圣兽或者六品灵器吗?” 炽委屈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烈赶忙说到:“要不我们先送她回去吧,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啊?你真要送她回去?咱们这事难道不急吗?”狼有些不能够理解。 烈赶忙看向魄。 魄:“也好,先送她回去,在炎身边相对于在我们身边会比较安全一些,而且我们也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需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思考一下。” …… 夜幕,烈左手牵着炽的右手,右手簇火照亮一小片。他们跟着炽缓缓地走在黄尘土地上,干涸的大地十分宽广却没有一丝生机。 正当火光朦胧,炽突然停顿下脚步,左脚轻轻跺跺,只听得:“咯吱!”好像是齿轮咬合的声响,眼前空旷的土地边突然升起,在黄土的严丝合缝下赫然出现一个下行的楼梯道。 几人来不及诧异就赶忙跟着炽走进,后脚刚一着地,黄土又重新掩盖,一排排的明灯亮起,脚下的楼梯缓缓挪动起来。 “霍!还是电动扶梯?”栖不免有些感叹,刚刚才体验了一波玄幻的色彩,这么快就进入了高科技世界。 扶梯的末端是一处合金制的大门,一道绿光扫过众人,狼一下心里有点毛毛的,门就“唰!”的展开,前方一排排又接连展开数道闸门。脚下的地板竟也开始挪动。 “……我们这是准备被加工吗?”烈被这履带一样的地板整得有些错愕。 俩侧的墙壁出现数道孔洞,狼寒毛一个激灵,孔中突然喷出一团团水雾,狼慌张一下就要动爪。 栖赶忙拦住:“只是酒精而已!” 狼的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只觉得突然有些困倦…… 随即四人就接连困倒在地上…… …… 在越野吉普的颠簸下,四人这才慢慢醒过来,却仍感觉全身酸麻。 “你们这么快就醒了!?”前座副驾的炽有些惊讶地跪坐在椅子上看着后面缓缓清醒的四人。 “……我们这是在哪?”栖是第一个缓过来的。 “因为我们的基地属于机密,所以先让你们睡了一觉,马上就要到了,不着急!”炽说着又端正坐了回去。 “?烦烦姐也在啊!”烈拍拍脑壳,还没能完全缓和。 “不就比你大几天吗,有必要一直把姐姐挂嘴边吗?”烦烦有些心烦。 “……那不还是姐姐……?”烈有些不明所以。 “……”烦烦沉默了。 几人刚安稳坐好,车子却已经进入了破败的建筑中,慢慢停了下来。 “这里还真是一点没变!”烈四处瞅瞅,感觉有些没有新鲜感。 “营地还是老样子,你们自己找地方待着吧!哦,记住!不要乱跑!”烦烦说着还特别盯了烈一下。 “哈哈……不敢不敢……”烈挠挠头有些后怕:“附近到处都是地雷,我可不想被分尸……” 几人纷纷下车,炽搀着烦的胳膊肘就径直走远了。 “……所以我们到底过来干嘛的?”栖有些纳闷地看了看四处破败不堪的残垣断壁,一股凉风袭扰,顿感凄凉。 “我也没想到会来这里……”烈挠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确定这附近都是地雷吗?那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栖不免地吐槽道。 烈有些憋屈刚想辩解。 “既来之则安之,先寻处地方歇息吧!”魄的药力可能还没过,仍有些昏昏沉沉的。 如此大家也都不再讲闲话了,收拾着就准备睡下,但远处却突然炸起一道道火光轰鸣。 “!?”烈望着,面色却有些狐疑。 “好像有大事了?”狼一下热血沸腾起来。 刚说完火光便消散了。 “嗯,应该是师傅回营地了!”烈悬着的心放下,蹲坐下,就准备睡了。 “?”只留下狼一脸懵。 烈打了个哈欠才解释:“师傅他每次都会忘记地雷布置在哪里,所以每次回来基本都得踩到几个…!只要轰鸣声是一下又一下的就是他回来了……” “……”魄睁开眼,凝视向那里:“狼你去看一下吧,最好不要被发现!” “好的!”狼瞬间会意,迅捷就遁得无影无踪。 “但愿他不会踩到地雷……”烈不会质疑魄的决定,但还是打心里觉得没有什么监视的必要,因为他坚信即使他的师傅有事情瞒着他们,也绝不会害他们。也正因如此,他现在还能安稳地进入梦乡。 …… 偷听 狼从阴影处一路遁行,不久就至通明的一簇火光前,躲藏在废墟之后,悄悄探去:此时的炎并没有佩戴面具,面容一下被狼看得真真切切。 只见他右手簇着火,方正的稳健大叔脸的嘴边有些零零散散的胡茬,看似有整理过却又没有完全整理。在他身前的正是烦烦和伊炽。伊炽乖巧地坐在一个石墩上,手上比划着看起来有些委屈;烦烦则凑在他耳边碎语。 索性狼有着灵敏的听觉,只见他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隐隐能够听见:“小妹……上官…朱雀精魄…”依旧模糊不清的字眼急得他直挠脸。 炎正听着脸面上就已经爆起了青筋,顿时咬牙切齿起来,怒不可遏地打断了烦烦,径直就走到伊炽面前:“你居然听那个小子的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面对他的一脸凶煞,伊炽赶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抽泣起来:“是人家自己偷着去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你!!”炎咽住一口气,一甩手火光消散:“哎!”转过身去,面对向星空,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皎月的柔光微微照着,平地旋起一道微风,卷起沙尘,一直到风沙静默,炎这才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放松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下次这种危险的事情切不可瞒着我了!” “嗯……吃吃错了!下次不敢了!”炽抹开挤出的眼泪,仍带着一丝哭腔。 “那天诺他人现在在哪里?”炎看了看烦烦,烦烦摊开双手无奈地摇摇头,炎只得又看向伊炽。 狼一个激灵,耳朵更是竖得笔直。 炽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躲着炎的目光,有些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真的!?”炎已经有了底数。 “嗯……”炽轻点了一下头。 “诺诺有没有跟你说之后该怎么办?”炎蹲下身来,言辞温和了许多。 “嗯……嗯!”伊炽嘟着嘴摇摇头:“诺诺说:‘只要想办法把精魄带回来就好,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哎!果然是这个家伙让你去的……”炎重又站起身,一脸的无奈。 “啊!?”伊炽这才反应过来:“没有没有!我……”为时已晚。只得咬住嘴唇,低着头一脸的委屈样。 炎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废墟:“我看 那小子就躲在这附近呢吧!?”目光一下扫到白狼的遮盖物前,面露出凶光,手上攒起火球,吓得狼当即寒毛竖起冷汗直流:‘我的天,我不是呀!要出去吗?不出去会不会被轰死?……’ 就在白狼踌躇不决的片刻,炎背后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人影。炎警觉地转过身,伊炽赶忙跑了过去,一把拦住在黑影身前。 炎见状掐灭了手中的火焰。 狼七上八下的心这才能够放下,长舒出一口气,又偷偷瞧去: 除了气息略微有些变化外,身形、着装确实是诺不错了。炎叉手,闭上眼,冷静地问:“你是不是有些事情,该和我说说了?” 诺缓缓言到:“论资质,军部的烈火更加适配些,但我没有考虑到朱雀本身的脾性,这确实是我的失误,我很抱歉。只是我也做了完全的准备,伊炽也确实没有出事…” “不用多说了!”炎摆摆手:“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您已经与白虎交手过了!感觉如何!?”诺却反问道。 白狼一下有些错愕:‘白虎?交手?什么情况?’ “白虎!?”炎也有些惊讶,又仔细想了想:“难不成那个暴徒头子就是?” “白绒衣,黑条纹,应当极好辨认才是?”诺。 “那就是了!”炎的眼中闪出火光,一下血液沸腾起来:“嗯! 犀利!相当犀利!虽然攻势看起来毫无章程,但步伐稳健,每一击都直冲要害!无论是个人战力,还是整个战局的安排!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我当时还纳闷这群蛮子啥时候可以这么厉害了,没想到竟然是有军神坐阵!”全身越加燥热难耐,难以自已。 “爹爹!?”炽从没见过炎这番状态:与其说是兴奋,倒不如说是癫狂。 “额!哈哈!”炎这才收敛了一下。 “……”诺缓了缓:“您有几成把握可以击败它?” “没有!完全没有!”炎自信地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诺顿时有种无语感。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我们如果继续和她打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可能!”炎不假思索地说着。 “!?那我们需要赶紧撤离吗?”烦烦看着炎的认真模样,不自觉地害怕起来:“那我得赶紧去收衣服才可以!”说着就跑没了影。 “……”诺看得一脸懵,又看看伊炽。伊炽躲在他的怀里,眼巴巴地看着他:“爹爹都这么说了,诺诺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白虎才刚刚转生,带着些散兵游勇就能完全击溃您?”诺还没打算放弃。 “可怕的正是如此。”炎郑重地说着:“假以时日,她若完全适应了身躯,再带出正规的部队,恐怕……主世界再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抗衡!” “那您觉得,假以时日之后,它能够凭借巅峰实力击溃妖兽军团吗?”诺又赶忙接着问。 炎摇摇头:“妖兽与人不同,妖帝也与我们不同。在同阶不依靠装备的情况下人类根本远不是妖兽的对手,而人类灵者数量也远不及妖兽,单白虎一人绝对会独木难支。莫说要对付九大不知深浅的妖帝,就单是可能的兽潮规模,就已经应付不来了。” 诺沉思了一会儿:“我师傅那里暂时还没有消息,我想应该是还没有新的妖帝突破封印,我们必须趁此机会逐个击破妖帝才行!明天,得试着去与白虎和谈才行。” “和谈可以!我们家吃吃不能去!”炎沉稳地说道。 “啊!?我要和诺诺在一起!”炽赶忙抱紧诺。 诺在炎的目光下只得委曲求全到:“那我……不去,不过,青龙一定得去!” “只要不是我女儿,谁去都行!”炎只有这一个底线。 “你徒弟!”诺抚摸起伊炽的头。 “哈!?”炎一下没反应过来:“不是,整不了我女儿,你就整我徒弟!?” “我也没有办法…朱雀的精魄我会取出来,还拜托您明天交给您的徒弟。”诺说着就要带炽离开了。 “……”炎捂住脸:“对不起了,徒弟,为了我的宝贝女儿,你就牺牲一下吧,要是你还能活着,为师会补偿你的……哈哈。”无奈笑笑,也去休息了。 “……”狼见几人都走没了,这才探出脑袋,也是一脸的懵。 …… “……总之就是这样!”狼一脸为难地讲事情经过讲述给了魄听。 魄耐心听完后,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俩个熟睡的当事人,想了想慢慢说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然后也准备睡了。 “……”狼挠挠头,爬到一旁蜷缩起身子,看了看他们三个:也只能这样了。 设定 冰魄:陈星海 21岁,五阶二级冰属战士, “冰魄”唐刀,五品高等(本命法宝与主同源。)凝结:无需任何代价使所有切伤会冻结,减缓目标行动能力,加快灵力、体能消耗。 “冰”铠护手,五品高等,冰原裂天虎之力:以大量灵气为代价,短时间使冰魄右手拥有匹敌巨虎的力量。 烈火:谢文远 22岁,四阶巅峰火属长枪拳战士 “龙炎七劫枪”红樱枪,五品极等(绑定法宝有灵智。)屠龙武:破龙甲;龙血反哺:拥有足够龙血储备可反哺给烈,使其短暂提高全方面属性 “炽天使的祝福”护符,四品初等,自主抵御佩戴者所受到的精神层面攻击,并且造成火属范围反伤。(反伤可控制) 栖:赵睿 21岁,四阶初期木属,辅助型战士。 “青龙精魄”青龙,六品(可让青龙附身,短暂成为青龙) “青木剑”四品,(无效果) 白狼:白狼(龙血版) 20岁,五阶二级暗属驯兽师。 “黑蝰之力”完全吸纳黑蝰的所有肉身后,具备了黑蝰的能力:暗系灵力及技能,毛皮硬化:可造成反震。 “???”血脉(被龙血压制) “狼(同)化”,驯兽师独有技能,与契约兽的融合,爆发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只要契约存在,可无视物理距离发动) 青龙:(精魄) 六品木属,治疗型战士。 朱雀:(祭司) 五阶火属,法师。 白虎:(复苏) 六阶中级,“战神”。 借用适配的人类身躯完全复苏,重新降临于世。(暂未完全恢复) 玄武:(长寿) 六阶高级,???唯一肉身未毁的四圣。 麒麟 第二日清晨,炎便早早领着四人,就与暴徒在一处开阔地狭路相逢。 双方都本着突袭的名义却是撞了个正着,慌忙之下双方数千人随即摆开军阵,一时间黄沙飞舞,战场肃穆间。白狼于阵前头只定睛一瞧就惊叫出声:“族姐!?” 众人皆是一震,待黄沙落定,面前暴徒军团正中的吉普车上赫然站着一身着白绒黑条纹服装的女子:银白的短发,有着一对白色如同猫一样的尖尖耳竖直着,内耳配着黑色绒毛;古铜色的脸蛋,坚毅的眸子,半露的虎牙,嘴俩侧还有猫胡子一样的黑色斑纹,显露着无比自信的神采。 一虎爪叉腰,一虎爪挠头,侧脸想了想:“哦……!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是有个族弟来着,原来你就是那个因为只能和普通的小白狗签订契约而被逐出族群的后生呀!” “……你!”白狼突然感觉不对,一下攥紧了拳头:“你不是族姐!你!你到底是谁!你把族姐她怎么了!?” “冷静!”栖木突然拦下了他。 白狼狠地一撇眼:是青龙。狼瞬间醒悟,咬牙切齿起来:“白虎!?”眼眸如同蛇瞳一般变得尖锐。 “冷静一点!”魄赶忙释放冷气,试图让白狼清醒一些。 “白虎,你既已经苏醒,为何不去执行使命!?”青龙庄严问责道。 “啊!?”白虎挠挠头,看了看一旁白布蒙脸的驾驶员,又对着青龙嗤笑一下:“你这眼睛瞎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你好好感知感知,我身边都有什么!?” 青龙楞了一下,赶忙外放出精神力,刚触及白虎身旁,一下子惊吓住:“什么!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哈哈!”白虎开心得大笑不止:“我突然想起来,你的那条龙脉早都毁了,根本不知道龙脉的流向!” “……”青龙一下沉默了。 “怎么了?”烈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那个白头巾就是麒麟?”魄瞥了一眼青龙。 “嗯,不过麒麟怎么会出现在国境之外!?”青龙有些迟疑,在他的认知里,麒麟之子从来都是在天朝境内转世。因为龙脉只贯通天朝,无论如何回流最终都会在天朝内陆汇集。 “文远!”炎缓缓走近烈火,烈火转身,只见炎张开手,手中精魄缓缓浮空。 “!!?”青龙白虎顿时惊得出不来声。 “这!不是朱雀的精魄吗!?”烈火挠挠头。 魄倒是很镇定。 炎将精魄转交到烈的手上:“有人告诉我,你需要这样东西。” “这……”烈看了看魄,又看看青龙,青龙冷静下来,走近接下精魄作揖:“我辈先行代朱雀谢过。”然后便将精魄收入袖子中。 “咳……”炎一时有些尴尬,强装镇定咳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烈握握手,又看看青龙感觉有些失落。 “抱歉,朱雀她……”青龙刚想解释却被兴奋的白虎打断:“那个蠢娘们魂飞魄散了!?” “没!”青龙少见地有些愠色。 “哈哈哈哈,自己的精魄都保管不好,是我早自缢了!哈哈哈哈!”白虎一时笑得合不拢嘴。 白头巾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按住白虎的肩膀,白虎这才安静下来,他凑到白虎耳旁低语了几句。 这碎语恰巧只让白狼听见了。 白狼的怒意一时抑制不住,蛇形突去。 “白狼!”魄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 白虎见状只轻轻一挥右爪,一道爪锋直直就撕裂开地面飞来。白狼应急之下停住脚步格挡,在地面划出长长深坑这才止住,坚固如蛇鳞的毛发竟也未能完全防住这一击,硬生生被切裂得露出白骨,血液染遍了银白的皮毛。 即使如此他眼中的怒色依旧不减,恶狠狠盯着眼前的白头巾。 白头巾将头巾解开,露出笑容。 “佰泽!!?”魄迅疾握住刀柄。白狼满脸惊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 “哈哈!好久不见了!前辈!!”佰泽(天启二队,队长,属性:白虎)露出一脸绚烂的笑容。 “啊啊啊!刺猬头!”烈刚看着那熟悉的白色毛发还没反应过来,听见了名字这才认出来。 “?你们认识?”白虎有些诧异。 “哈哈,是很不靠谱的前辈们呢!”佰泽摆摆手好似一脸无奈。 “可恶的刺猬头,不靠谱是几个意思!”烈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 “哎……!”佰泽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你们不靠谱,害得对抗天梦的事情全落在我们二队的头上,现在更厉害了,居然明目张胆地站在天梦那里……” “啥!?”烈突然有些懵。 “什么意思?”魄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不在的这几年天梦先后袭击了我们天启多个地下基地,盗取了诸多机密文件,还在各国挑起灵者纠纷,私自设立了天榜、地榜,以及天梦悬赏令等诸多绕乱公共安全的事端。已经成为全球所有大国的公敌了!”佰泽挠头细数着天梦这些年所做的于国家利益不利的事情。 “什么!?”烈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些事他居然一无所知。 “哈哈!这么明目张胆诬陷我们的吗!?”炎挠挠头,一脸的尴尬。 “诬陷!?嘟!!”佰泽一脚狠踩方向盘,车笛一长响,尴尬的他赶忙把脚收了回去:“咳咳!你们这些家伙敢做不敢当吗?” “我承认天榜、地榜、悬赏令确实是我们设立的,只不过袭击你们基地的可确实不是我们!”炎闭眼冷静解释道。 佰泽急了,手指着炎的鼻子:“除了你们天梦,还能有什么家伙可以突破我们二队布置的防御!?你当我们是一队吗?” “……”魄烈狼鄙视地看着佰泽。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当前辈的无能也就算了,居然还叛变!”佰泽破口大骂。 “我师傅为人正直,犯错肯定不会抵赖的!我看明明是你们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是谁袭击了基地,这才找借口让我师傅他们背锅的!”烈历声回怼道。 “这!”佰泽一下没了底气(毕竟他们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天梦的人干的)话风一转:“那他们设立天榜扰乱国家秩序也是事实!” “……”烈挠挠头转身问魄:“天榜是什么?” 看魄摇摇头,他又看向炎。 (天榜:天骄榜,凡所有20岁之前达到四阶水准的灵者纷纷记录在内,以强弱排名,榜单内下位者可通过挑战上位者提升排名,挑战成功排名更替后以原来排名所在者为起所有下位者下降一名,现在在榜人员不足百名。每一月在榜人员都可获得天梦提供的丰厚的灵能物资。物资丰厚程度由排名决定,越靠前奖励越多,每月月底结算。 地榜:天骄次榜,凡所有20之前达到三阶水准且不在天榜者,记录在内其他同上。 天梦悬赏令:凡不遵守天梦挑战规则者会被天、地榜除名并以所犯之严重程度记录在案,设立悬赏金额,制裁了在案人员者可得所有悬赏奖励。) 炎睁开眼,端正威严到:“设立排行榜是为了激起各国天骄的胜负欲,让他们更加努力地磨砺自己,以助长人族灵者势力实力的上升。” “我呸!他们为了争夺名次,三天俩头就打架,我们之前忙得脚都不沾地也拉不过来!”佰泽都快气死了。 “…那也只是你们忙点而已,危害公共安全什么的完全就是夸大其词了吧!”炎叉腰。 佰泽气得抓耳挠腮:“身旁突然冒出来俩个灵者无缘无故就掐架,你是普通人你会不会被吓到,打得急了就炸你家房子、砸你家车子这不危害公共安全!?” 炎反问:“谁让你们的灵法允许死斗!?这还不是你们颁布的法律有问题!?那些有头有脸的灵者还能缺砸东西的钱是怎么?” “那也就算了,你们为什么还把我们也排上去,明明前辈们连名字都没有,我们却堂而皇之地写上‘战胜有赏’,害得我们二队忙来忙去还要东躲西藏的!!!”说着佰泽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白虎懵了一下,赶忙揉搓他的刺猬头安慰到:“啊哈哈,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了不哭不哭!”佰泽这才好受了些。 “难怪你跑这里来了……”烈恍然大悟:“还蒙着脸。” “谁让你们要把袭击基地的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我们也就是小小报复你们一下!”平地起风,岚随风而至,拿着几叠资料递交给了炎:“这都是枫刚送回来的!你过目一下!” 炎接过简单翻越了几下,眉头一皱:“你们确定袭击你们基地的是人吗?” “?!看不出来是谁!但是是不是人我们还是分的清的!”佰泽面容有些狰狞,内心却慌得一批,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有几次确实是看到了妖兽身影。 炎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了魄,魄刚扫了一眼,就震惊得仔细翻阅起来:“桃夭!!铁血虎!!!”这几个身影面孔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什么!”烈也立马凑上来看:“还真是!” “什么!?”佰泽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袭击基地的是妖帝!”烈。 “妖帝?什么东西?”并没有人告知二队妖帝的存在,因为妖帝的一系列事情已经默认让一队全权负责了,而一队也不知道基地被袭击的事情,也是因为已经默认让二队全权负责了。 …… 白虎 俩军分立驻扎,在正中立了一个巨大的会议帐篷,经过半天的信息交换后,众人分析了一下情况: 桃夭袭击了人族各国多个军事据点夺取了大量军事情报。天启二队全员因将整个事件扣在天梦头上遭到天梦报复被悬赏令通缉,被全球灵者势力追捕,被迫分散躲藏。 队长佰泽误打误撞闯入了白虎部落的领地,即白狼的老家,因其身负麒麟血脉,提前惊醒了沉眠的白虎,后发现白狼族姐的肉身近乎完美契合,她便自愿奉献身躯,让白虎得以完全降临。白虎以灵魂融合的方式,继承了原主完整的记忆,俩者合二为一。(也就是白虎即白狼族姐) 佰泽为了报复天梦,便让白虎带着他攻打天梦的据点。这才有了今天的狭路相逢。 “还好,我就想着白虎再怎么好战,也不可能助纣为虐才是,原来都是误会!”青龙长舒出一口气,又变回了栖木:“嗯,所以我不在这段时间又发生什么了?” “简而言之白虎找到了!”大家懒得讲给他听。 “就只是这样?”栖木有些困惑:“所以白虎是一个漂亮姐姐!?我记得历史书上的‘战神’大部分都是男的呀!?” “只要身躯适合战斗,能够更好辅佐麒麟子,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又有什么所谓?”白虎美滋滋地喝着白酒,面色已经有些红润,另一手不停揉搓着刺猬头。 “……你搓够了没有,搓头也就算了,拜托你能不能温柔点……明明是个漂亮姐姐,为什么这么豪迈呀!”佰泽一脸生无可恋地吐槽道。 白狼无奈笑笑:“这个性格倒确实是族姐……”只是心里有些低落。 白虎眯眼看了一眼白狼,一把同时抱住俩人猛得揉搓:“哈哈,俩个小屁孩!还会吃姐姐的醋呢!?” “……族姐……”白狼感觉到了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暖,心里却还是高兴不起来。 “放心吧!你已经很强了,族里再没有人会看不起你了!你可以骄傲地狠狠打他们的脸!”白虎说着又大口闷了一口酒,就醉醺醺地倒在桌上。 “……谢谢!……”白狼看着醉醺醺的族姐,脸上透着安心,看见魄使了个眼色,突然想起来:“哦对了,族姐!南宫家!额!”白虎已然不省人事。 “看样子只能等明天再说了!……”魄有些无奈。 “哈哈!抱歉……”白狼挠挠头,一脸的歉意。 “酒量不好,还非要喝这么多!”佰泽嘟着嘴帮白虎收拾了一下,再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虽然她也不会着凉,不过还是有必要意思一下。 “我们寻找圣兽,是为了集结人族力量,好对抗妖帝。而四圣要寻找麒麟子,也就是你,是为了辅佐你平定人族的灾祸。那我们还需要去寻找玄武吗!?”魄走到佰泽身前。 “!?……额这个……那个……”佰泽有些方张:“白虎说,虽然四圣会随着龙脉的异动找到麒麟子的所在,但其实三条龙脉所诞生的麒麟子有时候并不止一个……” “?”众人有些懵懂。 “我现在也只是被白虎驻守的龙脉选定为了麒麟子而已,所以只有白虎现在在我身边,我也暂时只能借用白虎的力量,还不是完整的麒麟。”佰继续讲着:“其他俩位圣兽没有找我,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被选中的麒麟不止我一个……” “……”烈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你别告诉我我们还得去找另外俩个麒麟子。” “差不多就是这样!”佰有些低声下气的:“只有所有的龙脉回流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麒麟……白虎是这样讲的。有的时候,可能还需要互相争斗……毕竟我们国家的历史上经常有类似三分天下的事情发生不是吗?……” “……”几人陷入沉默。 “你们在聊什么呢!?”星光灿烂的伊炽突然闯入营帐,打破了静默的氛围。 “一只!你的脸!?”烈看着炽嘴边零碎的鳞片有些诧异。 “啊?”炽摸摸自的脸,拔出一柄剑,用剑刃的反光瞧瞧:“啊啊!讨厌,人家还是没能完全掌握好呢……” “掌握什么?你没事吧?”烈有些担忧,身为屠龙武的使用者他能清晰感知到炽现在的气息有些不对。 “嗯!我没事哦!嘻嘻!”说着催动灵力抹了抹鳞片,鳞片就消退了。 “……”烈根本不能放心,但看见诺也走进了营帐只能止住了嘴。 伊炽一把就扑在诺的怀里,甜蜜极了。 不免地让烈有些酸溜溜的。 诺轻抚伊炽的长发,环顾一眼众人:“你们!?竟然还有闲心耽搁?” 魄站起身,缓缓走到他的侧面,倚靠在营帐的支撑柱上似是要质问:“就连四圣的后人都鲜有人知晓四圣的真实性,你是如何得知四圣所在的?” 诺静默了几秒,缓缓言道:“有空就多读读书。在历史书上本来就有四圣的大致记载,只要在附近大范围搜索总能发现类似朱雀村那样显着的标识。” “是……是这样吗!?”烈摸摸脑袋,又看看栖,栖撇过脸去:“一般人,都会把那当做传说的吧!?” “曾几何时,灵者也是虚构的!?”诺吐槽。 栖哑口无言偷偷拿出随身的平板,对比着四圣录检索着相关的历史资料。 烈平复了一下心情:“那你知道玄武在哪里吗?是不是四圣齐备,麒麟合一,就可以对抗妖帝了?” “四圣所修行的术法皆是镇杀妖邪的,麒麟更是对妖邪天生有压制效果,所以寻求他们的帮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桃夭本尊已经潜入了主世界,但因为还有封印龙王的结界威压存在,六阶之上的非人类生灵都会被压制,她即使已经完全恢复,实力预计也是百不存一,所以最理想的是在寻找到玄武的同时可以击杀亦或是封印她。”诺平静地看了一眼醉醺醺地酣睡着的白虎,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想法:“各国的军事情况几近被她悉知,却唯独还没有寻到我们的基地,我们可以放出一些消息吸引她出现,剩下的我想身为四圣,应当不用我多讲了吧!?” 青龙再次醒来言辞中略散去些慈悲:“如果可以,请先行让我们布下四象阵-朱雀,以朱雀的火焰,应当可以完美灭杀她!” 魄有些惊讶,明明先前青龙是那般和蔼,发出质疑:“慈悲人间,却不容妖物?” 青龙只沉默了片刻,便缓缓言到:“只因她的修为皆是生命堆砌而成的……” “人修百年,兽妖修千年,植物却更是需要万年千万年……而她吞噬生灵修为,仅近百年便已经化形……”白虎猛然清醒,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爪直接抓起白狼、佰泽:“好了废话少说!让我们赶快去找朱雀吧!”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溜烟提出营帐不见了踪影。 烈魄一脸的懵。 青龙愣了一下,又突然慌张站起来:“糟了!我们快追上!”还没说完就已经只脚踏出帐外。 烈魄也只得不明所以地追了上去 …… 一直到将近黄昏,烈魄逐着青龙的尾影气喘吁吁地爬上山路,有好几次都险些被甩下,终于是等到青龙停住了步伐。 看到他眉头紧锁遥望着山下林间时,烈魄也不约而同看去: 只突然听得“戾!”的一声鸣叫,烈魄心中就是一阵胆寒。见得燃火的雀鸟跃向空中,喙间韵出炎火,随即就铺盖下林间。 又一声虎啸,炎火便被整地撕扯开来,一巨白虎身形显现,覆盖住整片树林。 烈魄被俩巨兽的威压震得吐血,青龙赶忙释放出领域,他二人这才缓和,烈捂着胸口还是有些难受:“他们是朱雀白虎!!!?” “……”青龙默不作声,继续静观着。 白虎已经踏空,虽不及朱雀迅捷,却不断撕扯出强力的爪气,使得朱雀应接不暇,只顾得仓促躲闪就已经有些心力憔悴。 俩兽便如此缠斗良久,最后朱雀先行维持不住,变回了人样,落到青龙身旁,嘴角还流出血痕。 青龙赶忙为其治疗,白虎大笑着变化回人样:“哈哈哈哈,你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哈哈哈!” “呸!若不是我的状态不好,又怎么会收拾不了你!?”朱雀躲在青龙身后一脸的鄙视。 “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赢过!?是我记性变差了吗!?哈哈哈哈!”白虎叉着腰笑得合不拢嘴。 白狼、佰泽这才远远地爬上山来。 “切!”朱雀虽满脸的不服气,却也只能忍下。 “先缓缓吧!”青龙说着从衣袖中拿出精魄,交还给了朱雀。 “太晚了吧!”朱雀毫不客气地接过精魄,吞了下去,全身就蜷起焰火,幻化出火羽翼包裹住全身,再一展翅,容貌竟与伊炽惊人得相似。烈一时错愕住,下巴都掉了下来:“你!你!你!” “……”朱雀唤出羽扇,扇扇火,实力恢复了大半,也终于是真身降临。只不过虽眉清目秀、窈窕可人,却仍旧是男儿身…… “……看样子,你暂时只能保持这样了……”白虎挠挠头,稍有些愧疚。 这一说朱雀更是火大,青龙赶忙拦住:“好了好了,她(白虎)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你……” “我!我!”朱雀急得直跺脚,奈何被青龙擒着,只能对着白虎撂下狠话:“任务结束我第一个烧死你!” “打得过我再说!?”白虎吹了吹口哨,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 (喘气)“哈……哈……哈……”佰泽白狼终于是跑来了,气喘吁吁的。 天启 四象阵-朱雀,顾名思义是以朱雀为核心的四圣阵法招式。而此招式并非只有四圣才能使用,只要齐备五行便可。 四圣所修乃世间最纯粹的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 而五行既是相克又是相生的: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四象阵便是以此原理来互相增幅,再以克制的元素针对敌手,以达到绝对压制的效果。 “虽四圣暂未齐备,但以青龙之木助长朱雀之火,应对桃夭也算是有了八成的把握,至于其他的杂碎,交于本尊一人便是绰绰有余,你们就在远处看着便行。”白虎满脸自信地边走边说着:“毕竟我们这个级别的争斗你们也没有办法插手。” 此时的天启一行正在诺的牵引下去那所谓的天梦总部,但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天梦的基地竟然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通城学园旧址的正下方!!! 那曾被风刃摧残的学院,现在早已经焕然一新,只不过与先前的构造略显不同,整所学校的建筑设施规整围成了一个四方套圈的布局。 青龙只略微探知了一下其中陈列,就感叹到:“不曾想我等失传的四象阵竟然能够被复刻得如此完美,虽然还差了些,倒是省却了我们不少功夫。” 说着就要为阵法点睛,却察觉到一股杀风袭来: “魂淡!!拿命来!”风蓉随风出现不由分说就满溢着煞气杀向上官。 上官却未曾躲闪,只杵着,面具下难见神色。 白虎当即纵身一把拦下,翻身就将她擒住在身下。 “蓉姐!!”烈仓促赶来:“等等,她是自己人!” “……”白虎略微松了点力气,但其实她早就瞥见了风蓉的衣着以及徽章是军方的配置,本就没有打算动手,只是顺势压制住而已。 “放开我!放开我!!!……”风蓉竭力嘶吼着,旋起的杀风却全全被白虎压制住。 “蓉姐!?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烈眼见着性情大变的蓉姐,俯身到她身边,握住她紧抓着匕首的一只手,心中焦灼万分。 在白虎的强压下风蓉的煞气散去了些许,眼中噙满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的哥哥…为什么……!!?” “!!?”天启一行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诺在面具下的面容那般无情:“无论我是否出手,他都已经陷入必死的绝境,我只不过是提前了却他的痛楚而已。”转身又讲:“自然也有一些私心!” 白虎见蓉杀意减退,这才松开束缚,退后些严厉讲到:“无论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都给我先放下,现在我们的重中之重是对付桃夭!” 蓉在烈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抹开眼泪:“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撂下狠话后就在烈的搀扶下慢慢地离开。 “你杀了大帅!?”魄问责道。 …… (应天之死简介:旭日布下计谋引大帅入局。 大帅为保周全邀请七将诺同去,后因体内龙血失控暴走,蓉得知哥哥遇险奋不顾身赶去救援,却亲眼看见诺一戟洞穿他哥哥的胸膛,因而…… 只多年之后回顾事件,蓉才意识到,如果当时应天不被诺斩杀,就只能由自己出手斩杀或者被杀。) …… 阵法布局:青龙于东控制全阵运转,南水、西金、北土皆由天梦提供的高等灵石顶替,朱雀居正中主战;白虎于阵外护青龙,魄狼护金,烈蓉护土,诺佰护水。 (入阵者只能击败主战者方可破阵;阵外却可破四方基座,来削弱阵法威力,若四方皆被破,阵同样会毁。) 全阵藏于楼层间,难以窥见也。 如此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 这一等,等了三日。 学校西边是室内操场,在观众席上的一隅,白狼已经无精打采郁郁寡欢:“老大……我们真的要继续在这里傻等着吗?” 魄依旧静静端坐,一刻不停地调息灵气,以确保自己的状态能维持在最佳。 狼如此更觉得无聊坏了,俩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操场正中放置的仪器:“这个破机器真的会好使吗?万一到时掉链子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问问到时候需不需要什么启动方式,或者怎么修?……” 他已经这样连续不耐烦了三天,幸好和他在一块的是魄,换做是别人恐怕早被烦疯了…… 北是一钟楼,顶冲云霄,底深厚土。 “蓉姐。”烈一直有些不能理解:“你说为什么土灵石,要放在这么高的地方呢?”端坐在地板上挠挠头看向正在窗口的蓉。 蓉趴在窗上,任风摆弄自己的长发,上面的大钟摆一刻不停地运转着“咳噔,咳噔……” “……蓉姐,你还在……” “已经没事了……”蓉不想提起。 “哦……”烈止住了嘴。 …… 东是教堂,青龙盘腿坐在三楼最东的讲台上, “你怎么跑过来了?”白虎坐在正中一张课桌上摸着佰泽的头发温声责备。 “…那个家伙阴气森森地,我呆他身边老哆嗦……”佰泽毫不客气地枕到白虎膝盖上,委屈巴巴地。 “……算了,反正只要青龙这里不被破掉,就可以了,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打起来我可不一定顾得上你。”白虎嘱咐着。 佰泽拍拍胸脯:“您就放心吧,论跑路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嘿嘿!” “但愿吧!”白虎温婉一笑。 …… 南宿舍楼的后墙外是一处河流, 诺从树下阴影显身,面前,一身影只一斜眸…… 青龙心中一震:“不好!” 白虎也转瞬察觉异样,夺窗而出。佰泽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白虎就已经赶到了河边:诺已经瘫倒在水边没了气力。 白虎顾不得多想直接就跃进水中,果真看见一蓝黑袍一手握着天平,又一手正伸着去触碰阵基,她当即挥爪,在水中撕裂而去,蓝黑袍轻松闪开。 白虎又出数招,蓝黑袍却在水中如鱼得水、来去自如任凭白虎如何出招都无法伤其分毫。(饥荒,水、雷、土,六阶初期) (因阵基以高等灵石运转,白虎缠斗时不敢尽出全力,以免震荡出的灵力引得灵石碎裂,届时水属灵气暴涨,她就不得善了了。) 再观其余各处,魄狼二人正被一青灰马,马上一无头骑士持着一柄巨镰追着到处逃跑(死亡,亡灵,五阶巅峰); 烈蓉看着骑着踏空白马,张着弓,头带着冠冕的骑士,心中不自觉地胆寒起来(瘟疫,风、冰、毒,五阶巅峰); “你是什么人!?”佰泽躲在青龙身后,偷偷瞥了一眼站在门口拿着长柄大砍刀的红甲,就忍不住地颤抖起来。(战争,火、金,六阶初期), “哈哈哈哈!我听说你们自称天启小队来着!?”战争哈哈大笑,嘲讽到:“一点气势都没有,可真不像话!” “你……你又是什么!?你可别……别小看我……我认真起来我自己都怕…”佰泽已经竭尽全力掩盖自己的慌张,但战争的气场太过渗人使得他只能不住颤抖。 青龙一皱眉,战争反身一横刀硬接下远来的朱雀焰火。 朱雀缓缓落到地面,战争一笑,猛地跃下楼,在地上砸出深坑。 “素听闻西方有那天启四骑,今日竟能得见,真是倍感荣幸!”青龙也轻跃下楼作揖。 “哈哈哈哈!本来想着能跟你们的战神一决胜负的,结果晚了几步!”战争的言语有些轻蔑。 朱雀一下子有些不服气了:“哼!和我打也一样!”说罢就无数火焰球齐出。 战争毫不躲闪,径直冲去,大砍刀连续挥舞,切开火球,眼看就要近身,朱雀腾空而起,天降火羽。 青龙心中泛起一丝枯涩,赶忙躲闪到远处。 战争也唤出火球,与火羽相撞却只能抵消一部分,但好在他肉身强悍,即使硬扛,也受不得什么损伤。但如此对持许久,战争感觉自己太吃亏连忙喊到:“亏你还是灵尊竟然如此无赖,可敢下来与我近身搏斗!” “亏你还是灵尊,连飞都不会!你要有本事上来,我就与你肉搏!”朱雀自然不能放弃优势,因为他现在的身躯根本不适合战斗,仅能凭借精魄与其斗法 “你有本事你下来!” “你有本事你上来!” 俩人一时都停了灵力输出嘴遁起来…… “……”青龙佰泽远远看着一脸的尴尬。 吵了不多时“……”朱雀这才发现自己在浪费气力飞着,又觉得自己开始亏了,但又不能下去,一时有些不自在,瞥了青龙一眼,却看见佰泽,突然来了主意:“喂小子!” “!?”佰泽指着自己一时有些懵:“您在喊我吗!?” “不然呢?”朱雀扇扇羽扇,端正端正仪态缓缓问道:“你是用的什么兵器!?” “刀枪剑戟都可以……不过我比较喜欢长枪!”佰泽挠挠头。 “长枪对长刀!?好像也行!?”朱雀想了想,对着战争喊到:“喂!我身躯孱弱不适肉搏,我令他与你对决怎样!” “他!?”战争瞟了一眼,一脸嫌弃:“胜了又有什么意义!?” “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朱雀轻蔑一笑,对着佰泽喊到:“小子,闭上眼,与我一起念!” “啊!你不会想让我……”佰泽突然慌了神,青龙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们都在呢!” “那……那好吧,你们见情况不对,一定要赶快救我啊!我……我还没活够呢……”佰泽盘腿坐下即刻入定。 “吾乃麒麟,四圣之首。主此方之祸福,持万物之权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杀。 今号天之令,借朱雀之力。镇四方妖邪,平八洲鬼魅!”言罢,朱雀灵气散却落在楼顶,佰泽再睁眼站起时,全身燃起焰火,火中凝枪,枪尖崎岖如长角此为麒麟刺! “吼!?”战争的心中惊泛起一丝惧意,横刀于前,马步扎稳,不敢先出…… 玄武 “呆!妖物!吃我一枪!”佰泽(朱雀属,六阶初期)顿时性情大变,热血翻涌间已腾挪至战争身前。 战争连忙抵御。 起初佰泽招式迅猛连贯,令其一时有些招架不及乱了阵脚,但凭着经验很快就适应了佰泽的攻击节奏,顺势一震刀,击得佰泽连退几步僵持住,如此便已经转危为安。 继而乘胜追击,佰泽见其势大,未敢硬敌,侧身躲闪开,以自身灵巧,闪转腾挪,再伺机反击。 俩者又缠斗数个回合,都挂了彩,却没能分出胜负…… (再来看其他人这边。) 室内操场已经是被毁得有些不堪入目,死亡有些执拗就是非得追着砍白狼,白狼无奈地东奔西逃。 好在死亡的马在观众席上没办法顺畅奔跑,这才不至于让白狼草草领了盒饭。 魄待在仪器旁,紧张地看着这场追逐戏码,精神紧绷不敢松懈。 …… 风蓉在空中与瘟疫比拼箭矢,烈抱着土灵石在钟楼里疯狂往下跑。 …… 在水中白虎对战饥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避免继续消耗下去对她不利,她果断放弃了阵基,回到岸上,却没看见诺,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赶紧回到了青龙那里。 饥饿也在不久后跟着追了上来。 “哈哈哈!战争!你怎么连一个小毛孩都打不过!?”饥饿刚落地就笑得前仰后合。 “切!我只是不想以大欺小收了点力而已!”战争淬了一口唾沫,退开了些,佰泽见状也没有准备继续缠斗。 瘟疫骑着白马,将中毒晕厥的风蓉一把丢到青龙身旁,青龙赶忙查看她的伤势,索性只是中毒没有其他大碍,青龙轻描淡写地一番手势比划就将毒排出了她的体外,只不过还是没能让她醒过来。 (留下烈一个人抱着土灵石躲在钟楼的地下室里,战战兢兢地。) “你们四骑究竟前来有什么目的,既不摧毁阵基,也不偷取档案!?”青龙威严质问瘟疫。 战争只顾着哈哈哈大笑地唤出马匹,立到瘟疫右前;饥饿骑着马在左后,黑袍下阴沉地邪笑着。 瘟疫手紧握着马的缰绳,神色肃穆却又颇带讽刺:“我们不过是想会会同样被尊为传说的四位东方前辈罢了,只是可惜,你们的能力让我们有些大失所望!” “半点便宜没沾,就已经开始大放厥词了!?”朱雀已经醒了,落至青龙身旁,佰泽周身焰火散去,躲在白虎身后。 白虎磨一磨双爪,威势尽出:“我不介意你们一起上!” 三骑这才察觉出实力差距,慌得退了一步,瘟疫赶忙言到:“哈哈!前辈们都几万年前的英雄了,莫不是还真要与我们这些小辈较真!?” 白虎这才收敛了一下:“算你们识相!” 正说着,死亡左手提着魄,镰刀上挂着狼,就慢悠悠地赶了过来。(俩人都是晕厥状态) “我都不用出手,他们就在我的幻象里走不出来了!”死亡说着,就一把将魄扔到瘟疫身前,瘟疫只斜眼瞧了一下,就咳了俩声示意死亡将他俩还回去。 死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将俩人丢给了青龙,青龙随手便接下,又很快恢复了俩人的神智。 “啊啊啊啊!”白狼恶梦惊醒,见着白虎,顿时踏实了些,赶忙拍拍衣尘站到白虎身前。 魄缓了缓,站到青龙身侧,蓉还倒在一旁并没有能够醒过来。 “我四人修行沾染了邪气,不便与前辈们呆得太久,今日也只是与各位前辈打个照面,认识认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瘟疫提早了解过天朝文化,对着众人抱拳聊表歉意:“我等知如今情势,为护人族我等也定当竭力,待他时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我等再前来助力!!” 语闭,他四人四马就奔西方去了。 “原来他们不是敌人呀!?”狼挠挠头还不太清楚情况。 白虎摸摸他的头:“打着别人的名号被正主教训了吧!?” “又不是我们想的名字……”白狼有点委屈。 “什么嘛,我们是天启小队,他们是天启四骑士,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佰泽的神气又回来了。 “烈火呢?”魄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那小子有很认真地护着阵法呢!”青龙欣慰一笑:“在轻重面前也算有着决策力吧……!”转身看向醒了却一直不愿起身的风蓉。 风蓉俩眼空洞还在怅惘。 “蓉姐!”魄蹲伏到她身前 “嗯!?”蓉这才回过神来。 魄缓缓说:“我扶你起来吧!” “不用了,谢谢!”蓉推搡一下,赶忙拍拍尘土,调整调整心情。 “如此一闹腾,桃夭恐怕是不会来了!”青龙言说到:“如此我们还是速速去寻玄武吧!” “他还用寻吗!?”白虎有些纳闷。 “?你知道他在哪里!?”青龙有些不解。 白虎:“不是有个自号‘镇国北帝’的玄能吗?” “玄能!?这么巧!?”朱雀满脸错愕。 青龙不假思索地言到:“八九不离十了吧…” “他不是我们的大帅吗,玄能?玄?啊哈!他难不成是玄武村的!?”佰泽幡然醒悟。 …… “玄龟寿齐天,其肉身尚在,所以并没有什么玄武村的说法,倒是武蛇村还有可能。”青龙端坐在列车上,心中有些喜色带着失落,若不是双目不可视,他可真想见一下现在的繁华都市,见一下万千民众在这安宁世间的微笑面庞。 “武蛇!?”佰泽有些奇怪。 “我等虽是四圣其实却是五位,只因武蛇是妖修而非人乃是玄能的御兽,故与玄能并称为玄武。”白虎讲解到:“我四者本是人类,只是以对应洪荒神兽的精魄修炼,这才有了神兽之躯,被并称之为四圣。” “但是即使是神兽之躯亦有寿元的限制,唯精魄长存,倒那玄能挑了个活得久的……”朱雀夹着嗓子照着镜子打扮着自己:“但是没人家好看!” “……”佰泽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哼!小娃娃!白虎前几世可也是男人!”朱雀有些不服气。 “额……是……是嘛……”佰泽心里一下就乱成了麻。 “性别有那么重要吗!?”白虎不能理解。 “那可不,人家现在这样可是娘娘腔嘞!”朱雀有些委屈:“人家得快些投个女娃娃身才是,可是有人又不肯。” “……已经因为你没了一个,难不成还再让你吃?”青龙调息。 朱雀嘟起嘴:“你还不是占着那小子的身体不放了!?” “……”青龙无法反驳,因长时间地占据身躯,栖木的魂魄陷入了长眠,强行唤醒会有所损伤,这与夺舍已经没多少区别了…… “老大!我记得我昏迷前主角不应该是我们的吗!?”白狼凑到半梦着的魄耳边碎语。 “嘘!”烈示意他安静,又指了指睡着的蓉。 “……搞什么他们比我还大声好不好!”白狼有些纳闷…… …… 残垣断壁间无一处苔藓,曾巍峨一时的宫殿仍屹立于那广漠原野之上,只不过是写满了岁月。 他威严端坐在石刻的宝座上,漠视着眼前的一众。 …… 气氛一度尴尬,压得白狼佰泽透不过气来。 佰泽(白虎、朱雀属,四阶五级)终是没能耐住:“怎么都不说话呀,他就是玄武?” “不!”白虎闭眼叉手一副认真模样:“他是玄能!” “?诶可是我有感觉到和你们差不多的气息!?”佰泽仔细端详,眼中隐隐能看见玄能周身那独属于四圣的气息。 朱雀轻扇火羽露出玩味的面容:“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呢!?” 玄能缓缓起身,气势溢出漫延至整个殿堂;青龙旋即唤出宝剑,眉头紧锁起来,轻喝到:“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虎一个激灵反身就是一爪,果真,一蛇影在佰泽身后,白虎赶忙扑去与蛇扭打起来。 玄能一跃,力千钧的一拳直直就冲着佰泽而来,朱雀赶忙展翅叼走了佰泽。 只见拳还未落下,地就已经凹陷,连带着众人振飞而出,或撞碎残垣、或蹭地滑行…直到他站稳身姿烟尘这才散开,一众人或直接晕厥、或吐血不止。 “咳咳!这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大帅要袭击我们!?”烈艰难地单手撑地,炎劫之上绽出一丝裂痕,灵智几近消弭。 魄刀支撑着缓缓起身环顾四周:青龙直接被打回原形(栖木),躺倒在地上;风蓉白狼都全身挂彩,尚还有些意识;佰泽直接被吓得不敢吱声,双目失神。 见此玄能双手叉着面色一沉,朱雀顿时神色大变,调转身就要远离。 “万钧!(领域)”玄能当即大喊一声。整个深坑范围内地心引力强度瞬间倍增,朱雀直接就被扯落下来,(她)赶忙用羽翼护住佰泽以抵挡玄能领域的威压。 魄强行想要稳住身姿,护手与刀身都不住地颤抖,五脏六腑有种快被压破的感觉,就连骨头都在准备脱离肉身;烈也想强撑,却见得炎劫的裂痕在缓缓扩张,赶忙收回,当即就失去了意识;风蓉白狼,躺倒在地丝毫不能挪动,身形还一点点地陷进地里;只栖木好些,正巧飞出了范围,也兴许是青龙情急之下借力飞出的。 见魄还强挺着身姿,玄能又添了一分力,魄的刀身当即崩碎,人也倒地再起不能。 到此,在这重压之下再无一人能立起身形!! 四圣 “住手!你们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白狼恍惚间看见熟悉的蓝色身影抱着白色的小犬从宝座的后面慌忙地跑出来,压力当即消却,一松懈下彻底抵不住伤痛晕厥过去…… “狼狼!狼狼!”潇潇一把推开玄能,带着哭腔扑倒在白狼身旁,犬也象征性地呜咽着。 “他没事!”玄能缓缓走到她身旁,再无举措。 潇潇一抹眼,当即朝着他吼到:“你不是说好了不会伤害狼狼的吗!?”又继续捂脸哭起来。 “……”玄能不语,一旁的蛇虎之争也已经以蛇的完败结束。 白虎一把将被打晕缩回正常大小的武蛇(巨化:御兽有宠物形态和战斗形态,如同第一季啸天变身)丢给玄能,玄能轻轻接住。她拍拍爪满脸自信:“咱俩再比划比划!?” 武蛇慢慢醒来,盘绕上玄武的左臂膀,口吐人言:“傻猫!搞清楚!我们已经赢了!” “啥!?”白虎刚想发怒,却看见倒在一旁的佰泽,当即慌了神,跑去查看。 朱雀缓缓站起身:“应该是被吓晕了!” “……呼……”白虎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突然一个机灵:“我族弟呢!”忙得一环顾:他却在另一个麒麟的膝上。 “咳咳!”风蓉缓缓起身,伤势缓慢复原着:“前辈!您下手……太狠了……咳咳……” “……”玄能不语。 “嘶!早让你别去寻他们,偏是不信!”武蛇吐着杏子,又温声安慰潇潇:“放心吧,啊能还是有轻重的!” “这是有轻重!?”潇潇刚要吼就被玄能阴沉的面色吓得不起:“呜呜呜呜…” “……啊能!”武蛇。 玄能这才收敛了气势,轻抬右手,地面就渐渐恢复成原来的面貌,他再重新回到宝座之上。 潇潇看见玄能如此举措更是哭的凶起来。 ‘潇潇!?’狼被哭声吵醒艰难睁开眼,正想伸手去擦擦她的眼泪,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全身骨骼都如同散架了一般,毫无知觉,只隐隐作痛。 潇潇却丝毫没有察觉他醒过来,哭得越来越厉害:“呜呜呜……” “……”犬却不再呜咽,难受地捂住耳朵。 “……”狼也煎熬万分,却没有力气掩盖耳朵,被折磨得不轻…… “啊啊啊啊!你不要再哭了!!!”白虎是第一个坚持不住的,烦躁得挠破头皮。 “……”潇潇一下子被吓得把哭声咽了回去,委屈地闭住眼止不住地抽泣。 ‘得救了……’白狼暗自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朱雀羽扇掩面:“这届的孩子有点难带呀……” “是呀!娇滴滴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训练她,结果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承受我们的力量…”武蛇满脸的苦楚。 “哈哈,已经打完了吗!?”田老爷子珊珊来迟,摘下礼帽对着玄能鞠躬:“报告大帅!您交代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辛苦了!”武蛇轻点头认可道。 “那我就先退下了!”言罢,田老散去身影。 “你们到底是谁在当大帅呀!?”白虎见着莫名想要吐槽:“玄能还是老样子不爱说话呀!”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腹语术!?而是那条蛇真的在说话!?”潇潇带着哭腔,仔细一想一下子就呆住了。 “……”武蛇哑口无言。 朱雀拖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记得他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吧。” “……毕竟与我们不同,他可要一次次见证我们的离去,然后一直等着…”武蛇欲言又止,面露忧色:“我们也难得一次:暂时性站在同一阵营(人族)。” “但是麒麟只能有一个!”白虎露齿。 “我倒觉得俩个都解决掉直接让他们重生比较好!”朱雀满脸嫌弃地看了看俩位麒麟子:“一个比一个不中用的说!” “……来不及的吧!?”武蛇也深有同感不过还是不能那样残忍:“就比较下,你们那位实力上要比我们的高些……多经历些总能成长的!” “也对!那也就只能这样了!”朱雀释然一笑:“青龙!别睡了!已经讲好了!” “呼!”青龙这才苏醒,长舒出一口气展开领域,倒下的几人慢慢恢复过来。 “嗯?到底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在打的吗?”烈舒展舒展筋骨,倍感舒适。 魄见不再争斗赶忙盘腿调息,运转灵力修复起破损的刀刃。烈这才想起来唤出炎劫,那一条条醒目的裂痕令烈心痛不已,不过还好只要有足够的龙血还是有希望复原的,只是在那之前得小心使用了。 见狼恢复,潇潇又委屈地哭出来,狼一脸生无可恋地搂住她不停安慰。 “潇潇……我将收回我的力量,你可愿!?”武蛇柔声询问。 “我……”潇潇止住泣声,犹豫不决地看向狼:“可是……你承诺过:我能帮到狼狼的……” “……”武蛇闭上眼有些为难。 “潇潇!”狼轻轻扶着她的头:“让你置身危险只会让我更为难!” “……我……”潇潇低下头。 “放弃麒麟的身份,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风蓉有些不太理解远离。 “放心吧也就是夺走些气运!”青龙轻声回复:“麒麟子尽皆大气运之人,其间争斗也就是运势互夺,并不用赶尽杀绝,只不过以后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一生平淡,没有波折。” “感觉好像也还是不太好吧……”潇潇有些失落。 “形势所迫,我们需要能够快些成长的麒麟,若是实在不肯放弃,就二人单挑一场,胜者自会夺走气运。”朱雀提议。 “这……这不公平……”潇潇还想争取:“而且!刚刚不是我们赢了吗!?” “那他为何没有死?”武蛇质问:“我应该提前和你讲过:‘啊能施加重力时是不能移动的,你要自己动手结束战斗!’ 就刚刚那样我已经被彻底击败,啊能需要同时对付朱雀白虎,甚至可能还有青龙,又如何能护你周全?” “我……”潇潇神色低落不再反驳。 “就如此吧!”青龙下定决心,四圣无一反对。 武蛇就此收回了借出的力量,潇潇的等阶一落千丈变得几乎与普通人相差无几。 (麒麟:天帝故去之时将自身力量四散,化为四条龙脉撑起天朝国运,交由四圣分守。待祸乱将至,四脉就会回流,选定五行元素之人,获得大气运,再在四圣的帮助下成就麒麟之躯。 麒麟之躯可完美承载五行之力。 但需要在四圣的引导下成长,继而平定灾祸。在麒麟未完全成长,没有能力对敌时可直接借助四圣之力。以防止麒麟夭折。 天帝:五行能力集大成者。) 近半日的功夫,四圣就完成了仪式。 现在集结全部四圣之力的佰泽比之天帝也不遑多让,但这毕竟不是他本身的力量。所以,越是动用越多的四圣之力,所需的消耗也就越大。即使是完备的四象阵运转,佰泽能够发挥出的巅峰力量也仅能维持几分钟。 也因此,佰泽自身的磨砺也才刚刚开始。(小七:“但他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所以我就不写了”) …… 四圣领着佰泽去修行了。 诺原本以为烈、栖、狼全都会成为四圣转生载体的,但如此看来特地召集他们纯属是多此一举了。 天启一队又变回最初的烈、魄、狼。 …… 主世界: 天朝: 南宫燕(五阶)替父接任大帅,风蓉(五阶)替兄接任大帅。 五家:南宫第一,洛家没落被金家顶替但金家主带着家人离开了天朝,这天朝第二家族名存实亡,楚家第三,秦家第四,齐家第五。 旭日: 无将,没落。 因奇: “雷神”依旧(六阶),“血祖”苏醒(六阶) 米西: “西都公爵”陨落(岚的父亲),前西都骑士长(六阶)卸任,新骑士长仅仅五阶初期,米西王子(五阶)。 西方诸国:包含米西、沙厄。 瘟疫骑士(六阶),战争骑士(六阶),饥饿骑士(六阶),死亡骑士(六阶)…… 玄界: (锡城)雪地:寒冬城,无城主;凌城,双城主(正负)。 (京都)乌城、百叶城、花柳城…… (通市)…… (天穹山峦)…… 潘朵之森:桃夭(七阶),潘朵(六阶)陨落,虎(六阶)豺豹(五阶)。 封雪之地:…… (小七:“写了又好像没写系列!”) 六阶心念传声:精神力覆盖范围内加密通话或者广播。 加密通话会被精神力更强者探听。 广播需要精神力感知范围相交。 此技能用于无障碍交流。(特指高阶兽对人!!!) 七阶身外法身:灵魂达到一定强度,以精神力、灵力、信仰之力混合外化成形,可造成或抵御实质性的物理伤害、法术伤害。可保障孱弱的本体不会被轻易伤害。外形由灵魂本质决定(如佛像,大宝剑,禽兽等诸多) 狩猎 锡城传送门前,三人多时再次会面。 “霍哦!星宇,你这十几天没见变得有点猛啊!”甲浩一阵惊异,他差点没敢认出面前这人,身形远比先前壮实不少,透过汗衫隐隐能看见肌肉的轮廓,汗水也是遍及了全身。 “哈哈,都是坚持与努力的成果!”星宇羞涩笑笑。 媛媛却是有些嫌弃:“……你这身材实在不适合八块,看着渗人……” “……”星宇略有些失落却又释然,其实自上次分别后,他就已经彻底放弃了,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讨厌也同样不需要。 “好了,闲谈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赶快出发吧,我都快揭不开锅了!”甲浩说着就推着二人进了缓缓展开的门。 …… 三人刚离开盆地不远就发现了一只落单的雪鹿,当即就散开缓缓将它围住。可妖兽天性机敏,很快就察觉了三人的存在,眼见它就要逃脱还没成型的包围圈。 媛媛焦急大喊:“甲浩快快!快拦住它!” 甲浩急忙冲出就准备肉身撞击,但还是慢了半步,自己还摔了一跤。眼见着雪鹿就要逃离视线,媛媛的脸色直接就暗淡了下去,只这时火球擦过精准命中。 媛媛当即面露喜色:“居然中了!” “哈哈,小子干得不错!”甲浩当即就竖起大拇指。 星宇一时有些沾沾自喜了,刚要得意,那雪鹿就爬起来跑远了。 “什么嘛……这跟没中有什么区别吗!?”媛媛的脸一下子就翻转了过来。 “……我……”星宇百口难辩。 “好了好了,这次真不能怪他,是我没及时补刀啦!”甲浩急忙劝解。 媛媛正想继续数落,松林间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刚跑走的雪鹿竟逃了回来就与他们擦肩而过。 “诶!”媛媛又惊又喜,全然没有察觉异样:“快快!抓它!抓它!” 星宇也没多想当即就一个飞跃,自信一个火球呼啸而去,雪鹿一个轻跃逃之夭夭。 “什么嘛!”媛媛刚要数落,林间嘈杂声却越来越近。 甲浩赶忙示意二人安静,媛媛也有些后怕地躲到二人身后。 一大群雪鹿很快就现出身形。 “哇!发了发了这么多!”媛媛高兴的就快雀跃起来,却被甲浩一手拉着就跑:“你疯了,它们一个一脚把你踩稀烂信不信!” “诶!?”媛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跌跌撞撞地跟上了步伐。 …… 三人眼见就要被鹿顶上,猴急之下爬上了松树,侥幸逃过了一劫。 “呼!好险!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爬呢……”媛媛抱着树杈一脸地侥幸。 甲浩赶忙‘打脸’:“……你还好意思说,爬一半就掉下去还是我拉你上来的。” “大家都没事就好!”星宇也松了一口气,看见鹿群远去,就准备跃下。 “等等!”甲浩急忙拦住:“鹿群平白无故怎么会狂奔呢?先等等!” 果不其然,几匹近三阶的狼在雪里闪出。 “它们……怎么好像在看我们!?”媛媛看着狼们龇牙咧嘴地,心里凉了半截。 ‘乌鸦嘴!’甲浩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媛媛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只好在这些狼貌似对他们根本不感兴趣,只徘徊了几圈,便又逐那鹿群而去。 躲过一劫的三人当即松了一口气,刚想从树上爬下,远处狼群奔去之处却突然喷薄出冲天火柱,震撼住他三人。 “火炎柱!”星宇直接叫喊出口,满眼都被火光浸满。 “好厉害!啊……”媛媛也是震撼不已,看着炎柱一道道上升又落下,脑中已然空荡荡,不知身在了何处,一个脚滑就险些落到树下。 幸好甲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我们去看看吧!”媛媛丝毫没察觉自己刚刚有多么危险,满眼的星光灿烂:“这个地方应该没有火系妖兽吧,一定是火系大佬,不知道是怎样的绝世男子呢嘿嘿!” “再绝世也是大叔吧!?还可能是老爷爷……”甲浩无语地看看星宇,却发现他也是一副神往的样子:“好吧!不过要离远点,大佬不一定是好人!” “嗯嗯!”俩人异口同声。 …… “可恶,怎么才三道!”烈火挠头苦恼急了。 “好了啊,这次至少命中了不是吗!?”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到:“虽然只中了一只,但好歹午饭有着落了。”安慰变味了。 “再来!”烈重打起精神大喊一声。 “戾!”树杈上的冰玄戾叫一声,那几只刚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的小狼就接着去做那见不到出头日的打工仔了。 …… “哈哈!大佬呢?还有多远啊!?”才跑了不久,媛媛就累了。 “还在前头吧!?”甲浩观望了一下,果然前面远处又喷涌出三道火柱。 感受到热度的星宇越加兴奋起来:“快快!我们快去!” “啊?”媛媛已经打退堂鼓了:“离这么远都有温度,要真靠近怕不是会被烫死!?” 星宇却不管这些,已经跑过去了。 “等等,星宇!”甲浩刚想拦下,远处熙攘声一下迫近,已经是来不及了:“星宇!” 眼见星宇被鹿群淹没,他没时间多想,当即将媛媛丢到树上,自己躲到树后。索性鹿群还算有理智,没有撞上树,俩人这才安然无恙。 “媛媛你没事吧!?”甲浩第一时间问到。 “你觉得呢?”媛媛的声色有些委屈又有点生气。 “额,看起来不像……”甲浩一脸地尴尬,他好像力气太大,把媛媛丢得卡在树杈里:“我来拉你出来!”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是将她拉了出来,才突然想起来:“星宇!?” “我没事!”星宇在远处树上招手。 “嗯……讨厌,搞什么嘛,怎么来来去去的!”媛媛拿出镜子看着自己被刮花的脸,一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想继续发飙。甲浩赶忙捂住她的嘴。 那几只小狼一步三喘气地刚好从树下路过,就倒地不起,显然是累坏了。 三人被吓得不敢吱声,一直等了好久,那几只狼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媛媛一时有些慌乱了:“它们不会就呆着不走了吧!?” “……应该是在休息吧,实在不行就等到晚上吧,只要它们不会爬树什么都好说……”甲浩很是稳健。 “都怪星宇,非要看什么大佬,现在好了……被困在这里了吧!”不耐烦的媛媛开始发起牢骚。 ‘明明是你最开始提议的……’甲浩不敢反驳。 他们躲在树上又等了一会儿。 白狼就寻着找了过来:“诶诶!你们几个偷懒呢这是!?” 那几只小狼呜咽几声,就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去了。 “帅哥哥!”媛媛刚想蹦出来,就被甲浩一把摁住:“干嘛呀!” “别看见帅哥就降智好不好,没看见他刚刚在干嘛吗!?”甲浩小声指责。 “……”媛媛被摁着身不由己只能乖乖听话,她想着再多偷偷看俩眼却发现白狼已经不见了:“诶?人呢!?” “?”甲浩也觉得奇怪,才一眨眼人就没了。 “你们在看什么?”白狼凑到俩人中间。 “刚刚有个帅哥哥,‘咻’的一下就不见了诶!”媛媛刚说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朝白狼看去。 白狼闭眼笑着,露着小虎牙,甲浩一个应激就要动手,却被白狼一反手直接推到树下。狼再一手提起亚麻呆住的媛媛轻跃下树,朝着另一颗树喊到:“你们三个是一起的吗!?” 星宇见状也只能露出身形:“我出来!你别伤害他们!” “还算识相!”狼轻轻将媛媛放到地上。 甲浩迅捷爬起将她护在身后。 白狼当即拿出自己的军徽展示给他们看:“认识不!?” “军部!?……”甲浩一眼便认了出来,但还是没有松懈。 “你们是冒险者吧!?”白狼看看几人挂着的徽章,闭眼笑着:“这个林子最近比较危险,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你们是在练习炎柱吗!?”星宇智力一下飙升。 “嗯,所以这里很危险,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还是说要我带着你们走?”狼笑颜下有些阴险,不过这只是属性效果在作怪。 “可以,可以让我近距离观摩吗!”星宇却燃了起来:“我们,啊不我不会添乱的!” “星宇!”甲浩想要劝阻,但是星宇却满脸的执拗。 “我也想一直盯着军哥哥看!”媛媛一把推开甲浩,满眼星光。 “……”狼有些被热情吓到,为难地挠挠头:“这?” “这里不归军部管吧!你们不能驱逐我们!”星宇连忙凑近。 “虽然不归我们管,但是我们有义务保障你们的安全……”狼退后几步:“必要的话我们还是会强制驱逐的!” “戾!”冰玄盘旋到上空,魄飞跃而下:“怎么了!?白狼!” “额,队长这三个冒险者!……”狼刚要讲 “星海哥哥!”却被兴奋的媛媛打断。 “!?”魄这才发现这三人莫名地熟悉:“是……你们!?” “哇!我就知道,哥哥肯定不简单!”媛媛一把就搂住魄的手臂:“没想到哥哥居然还是军部的队长!” “队长而已!?”星宇有些纳闷。 “你能吗!?”媛媛当即吼到。 “……”星宇没有想继续吵,只是咽到肚子里去。 “不错嘛队长,我一直以为你真的不近女色呢!”白狼的腔调有些怪怪的。 “……一边去!”被抓住手臂的魄有些不太自在:“你们是在附近狩猎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离远些!” “不要嘛,人家觉得在哥哥身边才有安全感嘛!”媛媛撒娇着抱得更紧了。 “……”魄有些无助。 特训 ‘嘿嘿,眯眯眼小狼狗、高冷男爵、魁梧硬汉三种类型不同的哥哥都好棒哦!’媛媛高兴得合不拢嘴,口水止不住地流下:‘不过人家已经认定星海哥哥了呢!’抱得更紧了。 “……”魄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姑娘怕不是饿坏了!?’烈很粗矿地瘫坐在雪地上,一手撕扯下刚用火焰柱烤好的鹿腿递给星宇。 “谢谢!”星宇激动坏了,接下鹿腿,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烈也开始有些不太自在:‘?至于吗?这得是饿了多久!?’ 甲浩也接过白狼递来的热开水:“…谢谢!”。 烈直接抓起鹿剩下的那部分就“阿吾”一大口咬下去,边嚼边说:“我们在这里特训了半个多月,还是第一次遇见冒险者呢!?” “应该都被鹿群和炎柱吓走了吧!?”狼利落地一挥爪,另一只烤好的鹿就被完美分切开来,装盘好轻轻地分别端到其他人身边。 “会吗?”烈想想,觉得好像有些道理。 “没有啦,这里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人啦!”媛媛喝一口热开水顿时感到惬意,身体暖和许多:“冰天雪地的,妖兽少见,而且很大范围只有一座城池还很简陋,所以很少会有人选择来这里!” “那你们呢?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狼有些好奇。 “我们也有去过别的城池,但是像那种比较怡人,妖兽多的地方。去的人也很多,大多都是许多人抱团去的,有的势力比较大的还会圈占领地。而且因为没有正规管制,出城就是法外之地,偶尔还会有些拦道抢劫的……总之就是生存困难,像我们这样的没什么势力的老实人也就只能选这种人少的地方了,而且这里离家也近。”甲浩无奈述说,看样子经历颇多。 狼想象了一下,觉得蛮有道理的:“这样啊,确实是有些难办呢!” 星宇赶忙问起:“那你们呢,你们不是军部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特训?是会有什么特殊的规划吗!?” “刚金吉(晋级),就想着试一下狮虎(师傅)曾经用过的肇事(招式),毕竟那个招式需要领鱼(领域)才能发动。我到现在才能用!”烈的口齿有些不清晰。 “?”三人听得云里雾里。 “因为我们的上级没有下达指令,所以我们现在在自己特训。”白狼讲解到。 “原来,军部的人都是这样特训的呀,我还以为会有专门的场所呢?”星宇。 白狼解释:“是有专门的地方了,只不过我们比较特殊。” “难不成!是特工!”媛媛有些异想天开。 甲浩吐槽到:“特工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让你发现吗!?” “对哦!”媛媛想来也是。 “我们是放养的。”魄一语中的。 “换句话说,就是不被重视喽!?”星宇语气有些讥讽的意味。 “差不多!”魄没有反驳。 “哼,什么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星宇当即对着魄调侃到。 媛媛听得有些生气:“那也比你厉害!”转身又柔声劝解:“哥哥不要气馁哦!加油努力,一定会有高升机会的!” “额,谢谢!”魄尴尬笑笑。 “我倒是觉得现在很不错的,平时不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虽然没有工资,但是有稳定的训练补贴拿。”烈的肉都吃完了大半了。 “诶!!?哥哥们没有工资吗?”媛媛好像理解错了:“怎么这样,好过分啊!” “…其实我们和你们也差不多,也是可以抓妖兽来维持生活的!”白狼补充到。 “居然还有这种军部编制吗?还真是第一次知道!”甲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有些唐突……”星宇想要赶紧扯上正题:“不过可以让我近距离看一眼你刚刚释放的技能吗!?” “看技能!?”烈捧着吃剩下的骨头舔舔意犹未尽。 狼嚼碎了骨头就着开水咽了下去:“觉得你的七炎柱很酷所以想要学吧!” ‘吃肉不吐骨头!好可怕!’媛媛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七炎柱!!!”星宇一下子激动地站起满眼闪着星星地看向烈:“意思是说那样的火柱最大威力可以足足有七道!!!天呐!这么强!” 烈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差……差不多……” “请您务必收我为徒!”星宇突然就跪地拜下,惊得烈一个猝不及防。 “!”媛媛和甲浩都亚麻呆住。 缓过神的烈看了看魄和狼,狼团在地上舔着自己油油的爪子,魄面无表情似乎不想管这件事。烈一时有些为难了举足无措。 星宇等了半天见无人回应,没有抬头,却开始悲色流露:“我见过!四年前我曾见过那个招式!” “!?”魄狼这才提起兴趣。 “我是通市人!我的父亲他!”他紧闭着双目,却还是不争气地流淌出泪水:“父亲他死在四年前那场台风之中!” “……”烈的面色阴沉下来。 “台风刚起时父亲就拉着我和我的母亲弃了车子逃跑,我却不小心摔晕了,等我醒了就看见父亲将我和母亲护在身下,他自己的身子却没了半截…… 虽然我不知道,风是什么时候停的,但是我看见了,看见了那冲天的火光! 我一直以为,那是我自己摔坏了看错了!”星宇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热泪汹涌而出:“但自从知道世界有灵者的存在后,我就知道,知道自己那天没有看错! 于是!于是我寻遍火系招式,问过无数火系高手,但他们都不知道这招! …… 今天!今天我……我终于找到了! …… 对吗!?” “……” “我!我想!”星宇抬起脸,双眼通红:“即使不能手刃仇人……至少也得有不会任人宰割的力量!” “哭哭啼啼地!”烈的眼中透出狠厉:“不像话!” 星宇急忙抹去泪水,再猛地一磕,几近晕厥:“请您收下我!” 烈站起背过身去略有些为难:“可那天出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师傅。”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再拜!”星宇如此却更加地坚定了:“徒儿自知,自己天赋极差,但徒儿定会勤勉! 徒儿也定待师傅师祖如父如爷般,孝敬您们,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徒儿都会做! 只这一招!就这招! 恳请师傅教我!!!”星宇不停地磕下头来,眼见着就要血肉模糊,烈赶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我教!我教还不行嘛!” “谢谢师傅!”星宇激动得又要磕头,烈赶忙死死拉住:“但是我有要求!” “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师傅肯教我!” “……我可以教你怎么使用出来,但是我不当你师傅!!” “啊!?”星宇有些懵。 烈安稳坐下,缓了缓继续说:“而且无论你学与学不会,这个招式都不能轻易使用出来,你能保证吗!?” “那你还在外面练!?”狼打岔问道。 “那我不是以为这里没什么人嘛!” “为什么不能随意使用!?”星宇有些不理解。 “因为师傅说:‘这是杀招!出招不赢就是死路一条!’”烈的表情非常认真。 “哦!我知道了!”星宇全然了解。 烈叉手又继续严肃地补充到:“而且还有!使出这招的时候,一定要大声喊出来,并且如果你一开始就打算用出来这招的话,你在和别人打起来的时候,每一个招式都要喊出来!” “诶?每招都要喊吗!?”星宇短暂迟疑了一下。 狼心领神会,拍拍星宇的肩膀:“等他完全熟练使用这招再演示给你看一遍,你就明白了!” “诶,可是我很笨一遍可能还是会不明白!”星宇有些对自己不太自信。 “放心吧!是个人都能看明白!”狼很是肯定。 星宇不解,但是没想继续多问:“好!只要师傅肯教我!我……!” “都说了不当你师傅了!”烈有些无语。 “大哥!只要大哥您肯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星宇急忙改口。 “我的要求就刚刚……”烈还没说完,魄就插嘴到:“不仗势欺人,先以礼服众,不从者后再动武可做到!?” “!?”星宇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 “对!对!是得这样!”烈赶忙接上:“我不能养虎为患!” “是!”星宇这才应答,眼神坚毅。 “那我们就先从基础地练起来吧!首先是体能,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虽然不错,但是想要支撑这招还远远不够!”烈站起身扭动扭动身子,就有模有样地做起准备运动。 “是!”星宇赶忙跟着做起来。 …… “星宇都拜师了,那在他学会之前,我们岂不是能经常在一起了!”媛媛一个机灵,兴奋起来。 ‘不是吧!’魄心里难受急了。 甲浩有些纳闷:“他拜师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不能一直白吃他们的吧!” ‘对没关系!’魄十分赞同。 “也没关系啊,反正本来就有很多猎物吃不完的话我们都会处理掉!”狼说着将其他人吃剩的骨头丢给一旁馋了半天的那几只狼。 魄突然动了杀心,狼却丝毫没有察觉。 “很多?……”甲浩看着一地的骨头,突然发现他们刚刚一顿就吃了自己三人几个月都抓不回来的量:“你……你们到底是什么等级的,这些雪狼都乖乖听你们的话!” 狼愣了一下:“额!?也就……” “三阶多一点!”魄赶忙插嘴。 “?嗯!对多个一点俩点!”狼马上会意。 “哇!哥哥已经三阶了呀!好厉害!!”媛媛深信不疑。 ‘三阶!?’甲浩却是不敢相信:‘同等阶的妖兽怎么可能会怕人!?’ 狼想了想提议到:“队长!反正最近怎么练都感觉进步缓慢,也没有文远那种想要练会的招式,倒不如带着他们一起抓妖兽吧,也好赚点外快,毕竟我们不是冒险者,交易没他们那么方便!” “诶!?真的可以吗!?”甲浩心喜。 ‘……’魄无语至极。 媛媛正愁没理由呢,当即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有哥哥们在,人家感觉好安心呢!”兴奋极了。 华辰出山 “罗儿!,罗儿何在!?” 一端坐于雪山之巅,眉目剑心的白发老者于梦中缓缓醒来,心中只一紧,便焦急呼唤起来……(心念传声,灵尊境强者无需言语便可将心念外放,与他人交流。精神力范围内者皆可探听!) 未过半响,一人迎着雪,轻踏步落至他身前,先一鞠躬,摆开衣裙,再一跪拜下:“禀太师叔祖,陈罗宗主已经陨落七个年头了!” 闻言,老者的神色却没有过多起伏,只缓缓叹出一口气,却没有见得雾气升腾:“是吗……那我山门,如今又是何人坐镇呀!?” “劣徒不才,暂代宗主一职。”这位劣徒的俩鬓也已经是煞白了。 …… 天穹山峦之中,有一最高峰,为天山,其高远胜其他峰峦数千。于此山之巅有一远古宗门坐落——以山峦为名,故为天穹宗。 此时于这山巅对话的二人,正是天穹宗的太上长老雪千尘(天山六怪其五,半步七阶,冰属剑客,千岁老人), 和现任代宗主华辰。(天山六怪其三预备,六阶一级,冰属剑客,年过甲子。) …… 千尘轻抬手劝诫到:“欸!切莫妄自菲薄!” “是!”华辰不敢怠慢,当即抱拳应到。 千尘轻捋白须,慈眉善目间,隐隐有些喜色地端详着他:“你来我山门,有多少个年头了!?” 华辰庄严答到:“禀太师叔祖,整整一个甲子了!” 千尘见此越是有些心喜:“宗门近来,可有多少天骄!?” 华辰犹豫了,眉间露出显而易见的难色。 千尘见状也猜了个大概,深深吸一口气,缓缓言到:“如实说吧!” “禀太师叔祖,自太师叔祖闭关已逾七十七个年头!七十七年共计收弟子俩百七十五名。 其中一十七位弟子天资卓越,年岁二十有四前(年龄),四晋五陨落于雷劫之中; 四十三位弟子,天资聪颖,未满四十,四晋五陨落于雷劫之中; 八十六位弟子,天资愚钝,年过甲子,未能四晋五,皆已逐出师门; 余下一百二十九名弟子,除却小徒(指自己),记一百二十八名,年岁尚还在二十到半百间,均都是四阶高低水准,现都在山下红尘中历练。” “除……除你之外,竟,竟然连灵君都没有!?”千尘仍是始料未及,如遭晴天霹雳般,一个踉跄。 “师祖!”华辰急忙上前搀扶。 “诶……罢了罢了!”千尘眼角近乎挤出泪滴来,呜咽着,看来嘴上这么说,心却是碎了一地。 “徒儿不孝,未能顾好宗门……”华辰也已经难以压抑:“请太师叔祖责罚!” “不怪……不怪你!”千尘,缓过气来,重新盘腿调息一番,心境却再稳不过来:“领你入门的是谁!?” “正是前宗主!”华辰也缓过情绪。 千尘闭目养神:“是嘛,那他是如何身陨的?” “所习之剑谱残缺,剑意阻塞,走火入魔而陨。” “哎!”闻言,千尘只道是可惜:“刚进山门前,就劝他只习一招便可,非是不听,如此下场倒也在意料之中。” (天山剑法:天穹宗立宗之本,共六式,却有一门规,所有弟子只可择其中一式修行。) 对宗门这一规矩,华辰虽然遵守着却一直都无法理解:“……千年磨一剑!为何只一招?” “哈哈哈哈,这就要从我们的开派祖师讲起了。”千尘无可奈何地笑笑: “要论我天穹古今第一人,自是那开宗立派祖师爷千尘雪是也,他乃是十帝之一,被尊为雪帝,一生酷爱耍剑,更是独创一套剑法,名唤为天山剑法。 但这剑法高深莫测,宗派弟子从未有人能够完全掌握,他只得自己多次拆解,成了独立的六招剑式,分别传承给六位弟子, 而这六位弟子各自为剑招起名: 第一招名为千尘雪,其二为千雪尘,此俩招主轻盈,一招以虚击实,变幻难测,一招缠缠绵绵,扰人心智。 其三为尘千雪,其四为尘雪千,主杀伐,一刚毅果决,直来直往,一避重就轻,以伤换死。 其五为雪千尘,以柔克刚,以巧化力,其六为雪尘千,以力还力,震人兵器,这二式都主御守。 后这六位弟子各自仅凭受教的一式名扬天下,被后世称之为天山六怪。 而我便是第五式的第七十八代传人。”他缓了缓又悲从中来:“我本看着罗儿天资聪颖,想将他收做衣钵传人,亲自教他的,哪想他执意要学完所有招式…” “师尊他(指陈罗)早就习熟了六式,多年来都研究着如何能将六式重新融汇协调,以达到最高效地制敌。反复编译重修,却还是有很多不通畅的地方,直到最后,也只留下个残篇就草草地走了。”华辰的声色愈渐低落。 “六式历经多代更迭早已经没了多少通处,他想习正版天山剑法为何不来与我说!?”千尘有些难以理解。 “?正版……?”华辰一下亚麻呆住。 千尘捋捋胡须:“是呀,虽然我们只教六式,但天山剑法完整剑谱,我们仍保存着……” “……师尊!你走的好冤哪!”华辰仰天长啸一声,泪结成了冰霜,他当即就哭不出来了:“算了……” “……”千尘。 …… 天山顶宗门外,雪也停下,一老一特老,立于宗门牌匾下,老的那位被推搡着满脸的不情愿: “为什么我一定得下山啊,不下山行不行!?” 千尘将行囊给华辰绑好:“难不成你要老朽下山去收徒吗!?” “也不是不行,而且我年纪也算不小了吧……”华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逆徒!”千尘刚想巴掌招呼却又收回:‘不行不行,忍住忍住,就这么一个徒弟了,打没了就灭门了……’ “……好吧好吧,下山就下山!先说好!收不到成色好的徒弟你也别怨我!”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 如此……华辰便下山了。 …… 世间万物变化无常,只甲子光阴,山下早已经不是华辰记忆时的模样。油柏路,路环山,十八重弯弯,无数轿车风驰电掣间,见他趟过,或失控撞上护栏,或惊得踩着急刹,不再敢挪步。 “喂!老爷爷!碰瓷也要讲良心,这里是高速弯道!高速懂不懂!”齐衡(齐家三少!初觉醒灵者。) “诶呀!齐少,何必跟一个老顽固置气,随便给点钱打发了就是!”副驾的妖娆女子,包里一掏就是张黑卡:“呐老人家,这卡里应该还有个万把块!” “……骚年少女!想不想学功夫呀!?”华辰显然是没能搞懂情况,只拿着六式的六本秘籍,跃到车头,伸给齐少看,俩眼却不离女子的脖子以下。 “额……老爷爷,这个车……很贵的……哈哈!?”女子急忙遮掩,一脸的无所适从。 “……天山一式、二式……”齐少看了一眼华辰手上的秘籍,当即吐槽:“我还华山论过剑呢!” 华辰这才打起些兴趣,看了齐少一眼:“哦!?我见小友颇具慧根,没想到竟也是门派中人!?不知师从是!?” “……”齐少一时语塞,运出一丝灵气聚集双眼:‘我擦!好深邃的灵气……惹不起…惹不起…’心中略有些不安起来。 女子凑到他的耳边:“这老爷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咱还是报警吧!” ‘总之先稳住他再说……’齐少强行静下心来皮笑肉不笑到:“哈哈!老人家,我是齐家的,暂时还没有拜师呢,若您真要收我,倒不如先去我家坐坐!?”见华辰思衬起来,他连忙接着说:“啊!不远,出了弯道就是!” “有肉有酒不!?”华辰摸摸下巴不假思索到。 “哈哈!管够,而且还得是最好的!”齐少满脸的假笑:‘看样子……还挺好应付……还好出来前爷爷嘱咐了我下,不然依照我以往的性子,现在怕不是没了……’ ‘齐少这是铁树开花了?我第一次不小心刮坏车漆就又打又骂的……我靠,他不会对老爷爷感兴趣吧!’女子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额,老爷子!啊不仙长!”齐少走下车一脸的谄媚。 “小老儿,华辰,小友叫我华老或是辰老就行了,当然现在就叫师傅也不是不可以!”他盘腿毫不客气地坐在引擎盖上满脸仙气。 殊不知齐少心里早已经憋得难受:“额,仙额不,华老,您要不先下来,来副驾这里舒坦,搁那上面多不自在啊是不是……”说着就拖拽下女子。 “诶!?齐少!?那我怎么办!?”女子一脸的懵逼.。 “哪凉快哪待着去!”齐少眼一狠,女子心凉了半截,踉跄地退了几步,委屈极了。 “诶诶诶!”华辰当即不乐意了:“你这孩子!怎么对女孩子家家这么讲话呢!?女孩子是拿来疼的知不知道!”顺手牵住女人的手,轻摸摸,美滋滋。 “……额对,华老教训得对!”齐少连忙打了自己个巴掌:“我的错!” 女子缓过神来:‘……齐少!?这老爷爷到底什么人呀!?齐少居然这么怕!?那给占些便宜,倒也不是不行……’ “来来来,华老,您坐,副驾,舒服!”齐少牵住,华辰一只手让他安稳坐下,表情示意了一下女子。 女子当即会意:“华老,咱挤挤!”坐到华辰腿上。 华辰寡了那么多年哪驾得住这个,脸红脖子粗得心跳都快没了,半张着嘴一个字也蹦跶不出来。 ‘……这高人意外地好对付呀…’齐少放下心来,专心驾车了。 南宫家的 “哈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如会华老一面啊!”齐文(齐家老二,三阶灵者)捧着酒杯,就要敬华辰:“华老对灵者一途的见解当真是透彻,令小人茅塞顿开呀!” 华辰已经是烂醉,一手搂着女子,也手拿着酒杯又是一口干净:“哈哈,你耳根聪慧,一听就懂,当真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学个一招半式!?” “哈哈!华老,酒后可无戏言!”文少试探到。 “那是自然,再者说了,看你第一眼,老夫就认定了,你这娃!聪明!额!”华辰当真是醉得一塌糊涂:“就是聪明,额聪明!”摊在了桌上。 文少这才放下酒杯,脸色一百八十度转变,冷漠问到:“你从哪找的色老头,看起来好像还真有俩下子!?” “路上捡的……”齐少一脸忧郁地看着醉醺醺的老人,女子竭力挣脱着华辰的手却是被锁死了一样,一点都挪不动。 “爷爷还在闭关,父亲和大哥又去谈生意了,先把他拖着吧,这酒量也花不了几个钱……若是能留着当个护院总管什么的,我们齐家在五家里说不定能说上些话!”文少看看手表:“我去练功了,你也是时候收收心了,女人啥时候都能玩,错过了大好年华,以后想修行可就难了。” 齐少满脸的不乐意:“……是是是!” 文少不愿多逗留片刻,即刻就夺门而出。华辰直接清醒过来:“你哥说得对!” ‘我擦!’吓得齐少蹦了三丈高:“你没醉!?” “哈哈哈哈!老朽好歹是高人,怎么会连这点酒精都稀释不了!?”华辰笑笑:“你们那些小心眼,老朽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华老,您,您想什么呢!?什么小心眼呀,我们……”齐少赶忙开脱。 华辰打断他:“不用多言了,老朽所见,你比你的二哥更有天赋,老朽也不想多费力,就直言了。” “……”齐少吞了一口唾沫:‘这老爷子咋突然这么正经了。’ “三年!不!只一年!我便能让你赶超你的二哥!你若信,就给老朽磕个头,老朽便收你做个记名弟子,往后每三年上天山上天穹派上一次贡,便行了!”华辰严肃说着。 ‘……这老头……认真的!?我二哥可打小勤奋,大哥从小学文,二哥幼年习武少说练了十多年了,就我一个花花公子……一年就超过!?’齐少显然是不信的。 “哎!”华辰凭空掏出个纸条,灵气凝指,在空中比划一番,纸上便被刻写下一行行字:“你若是不信,可先照着这上面练一番,三个月后,我再回来寻你,到时,再决定不迟!”言罢散去身形。 ‘……人呢!’女子亚麻呆住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刚刚经历了什么?真是神仙!?’ 齐少轻瞥一眼桌上的纸张,心中思衬一番:‘我倒真想看看,你能搞什么名堂,若真是能超过我哥,在他面前显个眼,倒也不错。’想着他就将纸悄悄塞进衣袖里。 “齐少!?”女子看着他在发呆,轻轻呼喊了一声。 “嗯!?你还在这里干嘛!?”齐少脸色刚要狠又静过来:“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家吧!”自顾地离开了。 “……”女子一脸错愕地坐着。 …… 将近三个月过去。凌城近郊,(白熊所在雪原以南数千米) “抓他!抓他!”媛媛叫喊着挥着长剑。 甲浩直接就捏出个冰土块丢了过去,白色小兔应声倒地。 “干得漂亮!”媛媛颠颠地就跑了过去。 周围一圈的狼狼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还有心情休息!?”白狼瞅了头狼一眼,头狼惊得夹住尾巴带着左右就去寻别的猎物了。 魄一边梳着冰玄的羽绒,一边温声言到:“甲浩已经是得心应手了,你自己倒还没什么进展呢?” “诶呀,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人家嘛,人家加油助威就好了!嘻嘻!”媛媛俏皮地伸出舌头。 ‘现在换队友还来得及吗!?’甲浩默不作声地解刨着兔子。 “嗯!?”白狼警觉起来,一眼望去南边,狼群正颠颠地跑来:“这次这么快?”还没等白狼继续迟疑。魄一下跃上冰玄:“警戒!” 甲浩立马护住在媛媛身前,媛媛悄悄探头看去:一群人穿着厚厚的棉服,骑着战甲马正逐着那几只小狼。 冰玄盘在天上直接喷出碎冰碴子,打得马上的几人猝不及防,摔个人仰马翻。 领头那人当即指着冰玄臭骂:“哪来的野禽,迫不及待给小爷加餐是嘛!?”定睛一瞧:‘我擦这灵兽气息不对呀…’瘫倒在地。 冰玄呼啸而下,就落在他眼前,那人眼中的惧色无处遁形。 头狼见状,领着小弟就围了上来,当真是狗仗人势,刚还灰溜溜的,现在是狠厉无比,龇牙咧嘴地凑在那人脸上。 “我……我是天朝齐家的,你……你们不……不要乱来啊!”齐少大气不敢出一点支支吾吾地。 “齐家!?诶!?不会是五大家族吧!我的妈呀!”媛媛捂着嘴缩到甲浩身后。 甲浩心里毛毛的:‘真是五家……就麻烦大了,他们可不怕军部呀……更别说是小队长了。’ 白狼摆摆手,小狼们悻悻地退到后面,倒地的随从,这才敢跑到齐少身前挡着。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这些小狼是我们养的,你看!脖子上都有项圈。”白狼眯着眼轻蹲下,捋捋头狼的毛发,头狼很是惬意地一翻身露出肚皮。 ‘那么大个项圈我当然看见了,就是专门抓了玩的,看看是哪家……好逗逗,鬼知道你们家还有这么个玩意(指冰玄),怕不是南宫家吧……’齐少俩眼呆呆地看着冰玄,它周身的寒气,透骨的凉:“敢问!你们是哪家的少爷!?” “嗯!?我们可不是什么少爷。”白狼瞅着他诡谲笑笑。 “家仆都有这玩意!?”齐少有些见识少了。 “我们是军部的……”魄冷冷说着。 “军部!?”齐少(二阶)这才看见他们的徽章,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呸!我还以为什么玩意!?当兵的呀,吓老子一跳!” 几个随从也松了一口气。 “…闪开!别挡着老子!”齐少当即对着冰玄喊到。 “……”魄静默了一会儿。冰玄已经有些安耐不住,鹰眼中透出杀气。 ‘我靠,嚣张早了,忘了这里是郊外,死光了也没人知道……’齐少心里凉了半截。 白狼摸着下巴想了想:“嗯……老大,按小说剧情,这种公子爷我们得罪以后,就会总找茬,我倒是不怕啦,就是感觉会很麻烦!” ‘……果然是想杀人灭口吗?完蛋了……这辈子玩脱了……’齐少被吓得不敢动弹,冷汗直流。 “我们是南宫燕小姐的部将,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你们最好离远些,出了事我们可不管!”魄冷眸间透出寒气。 ‘我擦,真是南宫,完了完了……诶,刚刚好像放过我了……’齐少强作镇定:“哈哈,原来是南宫小姐的人,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们不知道这些小狼是你们的,还望见谅。”又拿出皮笑肉不笑的神奇表情:“我们这就离开!”赶忙跌跌撞撞地就走了。 随从们也慌忙跟上,马都忘了牵。 “老大,你这样把锅甩给南宫小姐,会不会不太好!?”白狼看着远去的背影,伸出爪:“要不还是……” “我们是军人……不是凶徒”魄不紧不慢:“更何况我确实是她手下的……(排头兵)…”不愿提及的黑历史。 “诶!?我们原来也是她的部下嘛。”白狼诧异他现在才知道:‘哇,我的呱呱,我睡觉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就有俩大帅给咱撑腰了?老大威武啊!’ “你……你们居然是大帅的部下!?”甲浩下巴都快掉了,赶忙抬回来:“也对,毕竟你们这么强,不奇怪。” “天呐!原来是大帅的部下!星海哥哥好厉害呀!”媛媛的眼睛长满了星星。 …… 近晚,随从背着齐少,一瘸一拐地走在雪地上,迷了去处,忍不住抽泣起来。 “?怎么了乖徒弟?怎么灰头土脸的,马也没了!?”华辰在不远处望见就赶了过来。 “师傅!徒儿被人欺负了,他们还把徒儿的马都抢走了!呜呜!”齐少俩眼含的泪被冻成冰霜,也还是忍不住地哭。 华辰一跺脚:“岂有此理,教训你也就算了,居然还抢马!那可是我废了不少功夫才驯听话的!” ‘感情你稀罕的是马。’齐少落寞地瞥过脸去。 华辰清了清嗓子:“额,当然你也很重要,他们在哪,为师带你去找回场子!” ‘呵呵,也很重要!?’齐少摇摇头:“他们是南宫燕的人,马没了可以再驯,得罪了南宫,我家都得没……” “啥!?什么来头,这么厉害!?”华辰这段时间只喝酒吃肉,倒没多了解世界情况。 “我现在好饿,咱先回去再说好不好……”齐少委屈地还想哭。 “额,好吧!”华晨挠挠头应到。 ……几人杵在原地良久。 “师傅!?” “怎么了?乖徒儿。” “你是不是迷路了!?” “额……咳咳,怎么会,为师这么厉害的人,怎么……” “真的!?” “额,好吧,我不认识路了。” 白狐踏雪 “是湖呢!师傅。”齐少借着星光看着面前的冰湖。(躲在华辰的领域里) “是啊,是湖呢……”华辰沉思起来。 齐少欲哭无泪抓耳挠腮:“啊啊啊!地图上根本没有湖啊!!我们已经走出地图,不在凌城范围了啊啊啊!” 仆从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嗯!?”华辰略感到一丝不安,飘落的雪竟钻入了他的领域之中,他赶忙唤出剑来(天山剑:天穹宗宗主标配的六品冰属神兵,仅一柄。) “怎么了师傅!?”看着师傅突然正经起来,齐少也警惕起来。 仆从们慌忙围住齐少。 “忽……忽!忽……忽!”巨大的喘息声由远递近,黑色的巨影现身于湖的对岸,风雪愈剧,竟透刺入几人骨髓之中,凉得几人不住乱颤。 “狮……狮虎(师傅)……”齐少冻得瑟瑟发抖。 “……催动灵力保护好自己,来者不善,我不一定能顾好你!”华辰眼一狰狞剑意盘上剑刃,也迸出寒气,那几人直接被冻个梆硬,裹进了冰块里:“……额应该暂时死不掉吧……”华辰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雪怪踏上冰湖,真身这才显露。 “狐狸!?好小一只……”华辰眼见着这白绒小狐似笑着般缓爪踏着冰面而来,又看看它身后巨大的影子,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人类!?”(心念传声)白狐(六阶七级,万年妖兽)眯着眼仔细打量起来:“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呢!?” ‘糟糕,这家伙,强得离谱……’华辰握着剑柄,不自觉地抖了抖。 “哏哏,你们这俩足兽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强作镇定的模样真是屡见不爽!”白狐是在媚笑:“不像那些熊熊,会头塞进雪里颤抖,那样可爱。” “……呵呵……”华辰强硬笑笑,身子却僵着动不得。 “我喜欢独自享有雪夜!”它悄然消失于风雪之中:“下不为例!” ‘……?这就没了!……?’华辰还没缓和过来,但见雪已经停止飘落,他便收回了剑,将被冻住的齐少几人恢复过来。 …… 冰蕊所在的雪山是白狐暂时的栖所,名为封雪之冢,是昔时封雪君主的安葬之地。虽在险处却常有人在山上摆上瓜果。 巡夜完的白狐端坐在山巅上,于风雪中遥望,见那阴云之中,若隐若现的人影:“你可知,今天,我遇见……你的传承者了。 他持着与你一样的佩剑,我以为那会是你。 却与你……截然不同。” 愁容只展露片刻,便直接跃到山下,去那洞窟之中,至那寒潭前。 寒潭深处,冰蕊已经重新生长出半截,隐隐闪着光。 “你曾与我约定过,花朵生出六瓣之时,你会来将我接回……但在它生长完全前不能见任何生人…… 持着你的佩剑……应当不算是生人吧?我会等的,哪怕还要很久……”白狐蜷起身子,眼角略模糊地,昏昏欲睡:“我想你了……” …… 晨,齐少初醒,见一人端坐着冰湖垂钓甚是不解:“师傅?早,你这鱼竿哪来的?” “身为一个高人随身带着渔具垂钓什么的,很正常吧!?”华辰一脸地疲惫,毕竟一晚上都没能睡着,打了个哈欠就将鱼竿递给齐少:“我去休息会儿,咬勾了喊我!凭你的气力是拉不上来的。” “可是我不会钓鱼……”齐少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仆从们,正有一个仆从要跃跃欲试,就被华辰拦下:“不会现在就学!不会难不成就一直不会吗!?” “……”齐少无可奈何,只能有模有样地准备坐下钓鱼,但他好像忘记了是在冰上,被冻得一个激灵,再没敢坐下。 …… “戾!”一声鹰鸣绕了华辰的清净,齐少应声朝着望去,鹰就径直落在他面前。吓得他手中的鱼竿径直落入水里去。 白狼从远处跃来:“又是你!?” “你你你你们!”齐少一时又惊又气又慌,手足无措语无伦次起来。 华辰这才慵懒爬起来,走近:“你们?认识!?” 齐少当即躲到他后面,伸手指着白狼:“狮!师傅,就……就是他们抢徒儿的马!” “哈!?明明是你自己扔下马就跑走了,亏我们还好心给你牵着,喏!”说着头朝远处指了一下。 齐少顺着看去,果然甲浩媛媛牵着马被狼群护着,只不过多了只白熊。 华辰见状吹了声口哨,马群应声就跃过狼群奔来,在冰上来了个划铲,一路滑到华辰身前,想要起身,刚踉跄爬起来,腿倒腾几下又摔倒在冰面上,华辰见状捂住脸:“我的错。”尴尬极了。 “啊哈哈,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们了哈哈!”齐少也尴尬地挠挠头。 “凌城范围应该是有专门的狩猎区规划吧,为何跑这么远来这里!?地图之外可都是危险区!”白狼叉手似是在质问。 “有我在能有什么危险!?”华辰大话虽然说出来了但其实没多少底气,毕竟昨晚就很危险。 “六……六阶!”白狼这才发现他的灵力强度,警惕起来。 “这只小鸟是你的兽宠!?”华辰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不错嘛,毛色很棒有保养得很好,主人的天赋看起来也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五阶灵者了!?” “诶!五阶!!!”齐少亚麻呆住:‘他们居然有五阶!?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有没有兴趣拜师呀!?我怎么样!?”华辰又重操旧业起来。 “已有师从!”魄直接回复。 “啊!?不打紧,多拜几个师傅,多几个出路不是,机会难得!要牢牢抓住哦!”说着又掏出自己的六式:“我这里可是有专门的冰属绝世剑法哦!” “……喂师傅,你怎么见人就收…”齐少感觉有些凉凉。 “天赋好的徒弟当然是多多益善!”华辰牢记着太师叔祖的说法。 “我是使刀的,不学剑……”魄依旧回绝。 “诶呀,管他刀啊剑的,都是兵器了,都有通处啦,实在不行,你刀剑双修不就是了!?”华辰为了收徒简直毫无底线,完全没有身为剑修的觉悟:“现在入门,不光包教包会全套六式,还赠送弟子剑一柄哦!” 白狼想了想:“……老大,这听起来好像不亏啊!” “没错没错,而且只要承认记名弟子的身份就可以了,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有空的时候去天山上的宗门里祭祀祭祀就可以了!”华辰连忙接着补充。 “诶!?为什么我就得每三年必须去一次!?”齐少心里不平衡了。 “就人论事嘛,别人入门就五阶,好多东西都不用教了,而你呢!?一天到晚师傅长师傅短的,自从收了你,就没给我留几天清净。”华辰满脸的嫌弃。 齐少当即埋怨到:“什么嘛……我不也好吃好喝供着您了,也不想看看您整天的花钱如流水,我这个月零花钱一下子就被你坑个干净。要不然也不用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赚钱呀!” “额,哈哈我辈修道之人,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怎么可以如此斤斤计较!?”华辰准备耍无赖了。 “哪有你这样坑徒弟的……”齐少气急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行了行了,为师记着你的好呢,这不是担心你出事陪你一起出来的嘛。而且你呀,就该历练历练,光是家里死练功,也不会有很快长进的。你要知道,为师有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的。就像多收几个天赋好的弟子一样,让你感到有竞争力,这样才能进步更快……!”华辰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堆理由,像是早就提前背好的。 魄看着这喋喋不休的老人,有些厌烦,就直接飞走了,白狼见状也跟着离开。 ……就这样齐少又被迫听他啰嗦了半天。 “总之就是这样,我……”华辰还想继续说突然发现少了些什么:“诶!?他们人呢!?” “哈哈……哈哈……终于解脱了!”齐少瘫坐在地上,就算屁股被冻住他也无所谓了,一时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 “真没想到那个老爷爷,居然那么啰嗦,听得我耳朵差点长茧,还好老大你明智,一早就跑开了!”白狼安然躺在树下,一脸的惬意。 冰玄立在树杈上,魄坐在它身旁轻捋它的羽毛,观望着白熊与甲浩、媛媛对练。狼群围坐着开心地摆着尾巴,偶尔叫几声助助威。 “哎,这来来去去又多了张嘴巴…”白狼轻叹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文远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神神秘秘的还躲着不让我们看。” “毕竟是传授技能,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透露的!”魄轻声回应。 “我们又不是外人……”白狼埋怨着。 “你确定自己能管住嘴!?”魄显然对他不太信任。 白狼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嘛,哈哈……” 算账 京都,大帅府,档案室。 (风蓉:大帅,武职;潇潇:副官,文职) 按理说:文件档案平时自有专门的文职官员进行管理,诸如大帅这些武职并不用过多费心。但新官上任总得添上那三把火。 这不,风蓉已经窝在这里有了半个多月,愣是把这几年大大小小的档案,都挑挑拣拣地看了个遍。 就正她有些散去热度,感到无聊的时候,看见了些有意思的事情,赶忙看看一旁陪着她一起整理的潇潇:“辛苦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潇潇这才放下手中的纸笔,起身欠个腰,舒展舒展四肢,早已经是不耐烦了:“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还有这么多一堆乱七八糟的,看着就烦。” “嗯!”风蓉随手翻阅一番她刚写的那些文案,一摞摞的价目表都被理得清晰明了,由心地夸赞起来:“不愧是秦家大小姐,做事就是有条理。” “啊蓉姐,你刚刚是在和人隔空传音吗!?”潇潇心里一紧,赶忙冷静下来。 风蓉站起身,伸伸懒腰:“呵!要不是做了这大帅,我还不知道要被你瞒着多久呢?”双手叉腰:“是吧秦潇潇!?之前我还奇怪,怎么除了名字我什么也查不到,原来是我哥在背后做手脚……” “……您……您都知道了!?”潇潇尴尬笑笑。 “秦家老爷次子的女儿。嗯来头可真不小。”风蓉似笑非笑般的面容:“哦!不现在是家主之女了。” 让潇潇有些紧张:“啊哈哈……这个……” “可真是父凭女贵啊,有了我这么个靠山想不当家主都难!”风蓉坐回自己的靠椅上,选了个最舒服的角度躺下。 “这……原本父亲他只是不想我被卷入家族纠纷,才拜托大帅把我藏起来的……”潇潇连忙解释到:“真……真没有别的想法。” “好了好了!”风蓉这才安心笑笑:“我信你,有你管着秦家,我也安心些。” “…您,您放心,我绝对会公私分明的。而且……”潇潇羞着脸:“我主要是想要帮到狼狼,才…才帮父亲争家主的。” “白狼那小子,到底是上辈子干了什么事,能有你这么个大福气!?”风蓉调侃道。 “一定是大英雄!嘻嘻!”潇潇痴痴地笑着回应。 …… “阿秋!”白狼结实地打了个喷嚏:“额,我不会是冻感冒了吧!” “一会儿我拜托师傅给你煮点热汤喝喝。”魄在前面领着路。 “嘿嘿,谢谢老大!”白狼的心里暖和了不少,乐呵地笑了。 “您师傅真的住这种地方!?”甲浩扶着白熊,与熊背上的媛媛都露出一点惧意。 在他们眼前赫然是一处巨大的由冰雪铺设的墓园,冰制的栅栏围成一个四方刚与人的腰齐高,前后都有个门型的框架,前门顶上雕着的是鹰首,后门顶上雕着的也是鹰首。 走进,被十字雪路分割却整齐划一的人形冰雕便映入眼帘:他们手持着十八般兵器形态规整,却神色各异,每一具都披挂着整洁的服饰。在他们面前的脚下都有一个小方碑,方碑上刻写的正是他们在记忆中的名字,但有些却是空白的。 方碑前都被摆上了精心雕刻的碗具以及秀色可餐的贡品。 一边观赏,一边往里继续走着,于十字正中最大的那尊冰雕前止步。 “天梦统领!?……年生人……”媛媛有心无心地念叨着碑上的刻字。 甲浩轻推了推她的小腿,她才静下来。魄四处观望一番,见无异样便拔出刀来,在方碑前四个盘子正中径直插入,顺时针一旋。 只听得“轰隆!”一声声巨响,这巨大雕像就向后平移起来,只一股阴寒扑面而来,这才显露出下行的台阶。 “哇…………!”媛媛一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来。 顺着阶梯一路向下,俩排冰面折射出微光,隐隐显露雕花,有飞禽走兽亦有琼楼玉宇。 那几人更是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连寒意袭扰都已经不在意了。 下行了约莫百步,这才真正到了灵柩之中。俩侧豁然开阔,现出一个半球形的空间,上下皆能倒影,切记不要穿裙子。 正中横着一张长桌,围着一圈椅子却只有七只。一圈的墙上间隔着凿了七处,分别都竖着一冰棺,从左到右的棺椁盖上依次刻着冰鸾鸟、青衣蛇、火炎龙、金灵蛛、土元熊、岚翼狮,最后一处却只刻了一隅根本无法辨认出来。 魄左转走到冰鸾鸟前,只手(右手虎之力)用力抬起,后面竟还别有洞天。 “嗯?不在吗!?”魄先探了探,又示意其他人进去,等他们全都进来,他直接一松手,冰棺便缓缓地又落了下来。 四方的小房间里除却靠着墙的木橱柜,就只剩下一具未完成的冰雕,大概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魄打开橱柜看了一眼:“出远门?也不留个信……” “这些冰雕……”媛媛从熊身上爬下,近距离看看,刚想触碰,却被寒气逼退。 “嗯都是我师傅刻的!”魄这才认真打量了冰雕一眼。 “诶!?这个女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白狼看着这似熟非熟的面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应该算是我的师娘吧!”魄郑重说着。 “诶,那她不会已经……”白狼欲言又止。 “嗯……”魄又环顾一番房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看样子我师傅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是走吧。”然后用刀在地上刻了几个字,就和大家一起离开了房间。 媛媛瞅了一眼其他的棺椁:“其实…我比较好奇其他的几个后面有什么。” “……”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第二个棺椁前,轻轻抬起,果然也有房间。 “哇!好美的翠色冰雕!”媛媛赞叹不已,却没有更多的词来形容眼前的美不胜收。 ‘俩个叶护士?’魄仔细端详起来:‘不!不对,一个的确是叶护士没错,但却是长鞭而不是青釭剑。枫难不成与她长得一样?’ …… 第三间 “这个怎么看起来好像是文远……”白狼看着房间角落持着枪的猩红色冰雕一脸的迟疑。 “看样子房间里刻着的都是重要的人和房间主人了……”魄看到炎左右抱着的烦烦和伊炽都没有面具遮掩若有所思:“这几个我都是见过面容的,也不知道没见过的会不会……” “我们快看看!”狼听罢赶忙跑到第四尊棺椁前,却怎么也抬不动:“诶怎么!?” 魄凑近,精神力探入冰中:“这里还没有开凿。” “什么嘛,那后面几个不会也没有吧!”白狼一下子有点失落。 “不,第五和第七就有。”魄说着就径直走到第七尊那里,却踌躇不决。 “那我们快进去看看吧!”白狼赶忙双手吃力抬起溜了进去:“诶!?女的!?” 里面只有一个淡蓝色女人的冰雕,腰间别着太刀。 “诶,好巧啊,凌城的城主好像也叫这个名来着!”媛媛满脸惊奇。 “真的诶!”甲浩也感到意外。 “!”魄赶忙凑上去一看:“凌寒霜!?” “怎么了吗老大!?”白狼不解。 “她是师傅的妹妹!”魄赶忙问到媛媛:“那个凌城主可是冰属,使的太刀!?” 媛媛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他连忙看向甲浩。 甲浩缓了缓:“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她骑着一只叫飞雪的寒雪鹰,好像就是你的鹰那种的。” 魄心里已经有了底,冷静下来言到“我们去凌城!” …… 凌城,城主府,会客厅 “诶呀!早就听说凌城主乃是一代巾帼英雄、女中豪杰。今日得见,齐某真是三生有幸啊!”齐衡说着就站起来端着酒杯走近前要敬酒。 哪想凌城主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直接把自己杯中的酒倒在他脚前的地上,一旁的丫鬟赶忙就拿抹布去擦。 “诶!你!”齐衡被薄了面子当即就要发火,却突然发现凌城主身后那人灵气竟与自己的师傅一般深厚。 “哈哈,想想老朽此前都以天才自居。今日见得俩位城主,方知这天地之广阔,宇宙之浩渺啊!”华辰给齐衡使了个脸色,齐衡这才悻悻地溜回座位上。 凌城主(五阶五级,冰属,太刀)似乎并不待见这二人:“我敬你是天山的祖师这才留你等进城中做客,你等却为何要欺负我的部下!?” “哈哈,误会,都是误会!”华辰赶忙解释到。 齐衡凑到他耳边:“师傅,你明明看见了,是他们拦着我们不让进,还先打我的。” “闭嘴!”华辰轻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齐衡此时此刻只能狠狠地咬咬牙齿。 “误会!?人已经半死不活,你只说是误会!?”凌城主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当然那人一点事没有,凭齐衡那三脚猫本事根本不痛不痒。)。 “……您且说,我们一定会赔偿的!”华辰赶忙应到。 凌城主缓缓伸出五指。 “五十万!?”齐少当即来了底气:“小意思!” “好!这可是你说的!”凌城主没给他一丝回想的机会。 “等等,你不会是要因奇币吧!”齐少反应过来:“算了,因奇就因奇吧,那也就我三个月零花钱,不打紧。” “小子!玄界可不用货币!”这时站在凌城主身后那人冷冷地狠了一句。 齐少被吓得一惊,华辰赶忙护住他:“不用货币难不成用灵石!?” “五十万中品灵石!多了我们不要,凑够了,就不找你们麻烦!”凌城主周身透出一股寒气,就连华辰都难免地背脊发凉。 齐少却没能感觉到,当即吼到:“开什么玩笑你们抢劫呢!?” 华辰还想把他摁住,他却依旧怒不可遏:“一千软妹币才一颗下等灵石,中等约等于十颗下等,那都五亿多了!你们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 凌城主打了个哈欠轻喊到:“哥! 送客!” 她身后那人当即张弓一箭射出冰鸾鸟来,华辰急忙抵御,那冰鸾却一个急转叼走了齐衡。 “你们!”华辰当即就怒了,却被太刀抵住了脖颈。 “老爷子!您还是快去凑赎金吧!” “千尘雪!!!!你怎么!!?”华辰当即就楞住了。 天山往事 主世界,高速路上。 “哎!小丫头,明明不会却还要强行与我招架……”华辰躺在齐衡随从找来的车上喝得半熏,心中的愧疚却是更深厚了。 那是很多年前……大概是华辰在山上的第三十多个年头吧。 他抱着弟子剑站在他师尊的身后,师尊庄重地坐在宗主椅上。 清素的女子步入殿内,就要跪拜:“弟子寒霜雪,拜见宗主!”(天山六怪其一预备,冰属,年芳十八,四阶初期。) 陈罗仔细想想感觉有些不妥,连忙摆手让她起来:“你的师尊与我师尊是同一辈的,你应该算是我的师妹吧!?” “是!”霜雪欠身。 “那你喊我师兄就行了……”陈罗缓缓言到:“你自幼便被师叔带到山上,师叔也一直把你视作传人倾尽全力,精心培养。 如今,师叔她已然仙逝,你可有信心就此承下她的衣钵,担当起天山六怪的职责!?” “弟子愿承下重担!”霜雪的眸中透着坚毅,似是早已经下定决心。 “好!不过,你剑法虽已熟练,道心却未经磨砺,仍没能悟出意来。”陈罗也摆出宗主的架势:“依照门规,你需去红尘历练一番,直至有所领悟才可回来。” “弟子愿往!”霜雪没有一丝的顾虑。 “嗯,山下的事师兄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多问问我的徒弟(指华辰)。”说着就看了看华辰,发懵的华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 陈罗摆摆衣袖就又钻回自己的修炼室去了。 华辰有些为难地看着小师叔期待地目光:“额,我虽然是二十多的时候被师傅带上山的,但是当时正处在战乱年代,列国的铁骑踏遍天朝疆土。 流落街头的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才被师傅见着救下,后来跟着他后面一边学剑一边奔波救国…… 但自从我们回山以后,就是和平年代了吧,我们经历的那些你可能不会遇见…… 这些年也都讲给你听过了……” “多谢您的指点。”霜雪见他支支吾吾,也不想继续听了,就直接要走。 “诶,等等,虽然山下现在什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多带些值钱的肯定是对的,这是我上山前屯的金银首饰。本来是想……”华辰看了看她单纯的面容,连忙摇摇头:“没……没什么,总之你就带着吧。” “嗯,谢谢嗯……大师侄?”霜雪接过,看了看是个翡翠镯子,想起先前看见的几位女弟子也带着差不多镯子,倒也没多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有模有样地带在手上就离开,下山去了。 “……我这一把年纪,会不会不太合适……”华辰这才回过神来。 …… 这时的天朝的确是太平年间,山上未经事的仙子,正好撞见了知晓寒渊血脉后苦苦寻求解决之法的男子。 之后的剧情大概就是,男子为了功法接近女子,然后的事,就和华辰没关系了。 …… 霜雪回来后,手上也没有带着镯子,只说是因为饿了所以当掉了。 华辰也没多问什么,俩人之间也就没有了别的交流。 就如此又渡了几个春秋,陈罗正推敲着剑谱,华辰候在一旁。山上的飞雪突然停了。 “不好!”陈罗旋即就从意境中惊醒过来,一把将佩剑丢给华辰:“辰儿!速带着我的佩剑到霜雪那里!” 不明所以的华辰慌忙接过,见着陈罗焦急的模样不敢怠慢就径直奔了出去。 “诶大师兄!?你去哪里!?”一旁女弟子看着他焦急忙慌的样子,一脸诧异。 “你知道我小师叔在哪儿吗?”华辰,停住脚,静下心来询问。 “哇,大师兄这不是宗主的佩剑吗!?你不会已经是宗主了吧!!好帅啊!”一众弟子都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华辰听到,心里楞了一下:“额,那当然,也不看看你们大师兄我天资卓越,二十岁修炼才三十多年就渡了雷劫,虽然……” 他侃侃而谈起来,全然忘了事情。正当他讲得眉飞色舞,说得天昏地暗,额不对,天是真的暗了。 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诶!?这天我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一道雷光闪出,旋即就是一阵轰鸣,震得一众弟子俩眼冒出金星,华辰这才猛地想起:“不好!是雷劫!”赶忙冲着落雷之处奔去。 跃过山涧,终于是看见了小师叔,眼见着又一道雷劫就要落下,他赶忙拔出天山剑爆出灵气:“天山三式,剑出无悔!!”一剑刺破苍穹,雷劫直直被这剑意击散。 却仍是晚了,霜雪在上一道雷下便没能撑住,在这余威波及下倒到了地上。 “霜雪!霜雪!”华辰丢下剑,赶忙就跑去将她扶起,见她艰难睁起眼来:“对不起,小师叔,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贪玩误事!” “这不怪你,这都是我命里该有的劫数!其实自山下回来,我的道心就从未稳过。渡不过这雷劫也纯粹是咎由自取。”霜雪说着,从衣领里缓缓摸索出一样物件:“只求你能帮我一个忙……” “这玉镯!?”华辰满脑子都乱了,一脸惊愕。 “拜托你,去我的住所吧,去了你应该……会知道的……”没了生机。 “雪儿!”华辰当即泪涌而出,再难自抑。 …… 将她安葬好,他便依他所言,来到霜雪的屋舍,轻推开门,果真明白了。 “你……你是谁!?我的……娘亲呢!?”懵懂的小女娃,一脸地错愕。跑出来看看,却没有看到别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宝贝!?”华辰和蔼地蹲下,轻轻抚摸她的头。 “凌寒霜,娘亲说:‘如果她这次出去后,没有回来,有人过来,我就不用躲了,就让他带我去找爹爹!’”寒霜如实说到。 …… 华辰不辞辛苦寻到了那男人,眼见着男人将她领走,华辰却是一脸冷漠。他已经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了……他毕竟不年轻了,想着想着就回了山上。 只是过了不久他的师傅也走了…… 入城 狼魄刚到城门口却看见冰鸾鸟叼着人就飞了出来,那人伴着凄厉的惨叫径直朝地面砸去。 狼见状旋即飞扑去救下。 “又是你!”定睛一看居然还是齐衡,但他已经晕得口吐白沫没了响动。白狼一阵嫌弃地松开手,让他直接摔到了地上。 这一摔恰巧摔醒了他:“我这是在哪儿?怎么又是你们!?”懵里懵懂地爬起来。 “那灵力……是师傅的……”魄看着冰鸾鸟还在上空盘旋久久没有散开,缓缓说到。 “啊!?那我要不要打死他!?”白狼说着就亮出利爪。 “不用!打晕丢远点吧,这个高度本来也摔不死。” “哦!” “等等不要!啊!”齐衡还想反抗却已经被一蒙拳打倒在地,头上起了个大包。狼再随脚一踢,他就飞远了。 冰鸾鸟如此才散去,城门也缓缓展开。映入眼帘的是熙攘的街道,奇装异服的冒险者们在各式各样的小摊贩前徘徊。 俩名士兵披挂着唐式的战甲,持着长枪站至门前俩侧。再一看城墙上,一个个士兵也都站了出来严阵以待。 “以后那家伙见一次打一次!”魄跟狼嘱咐到。 白狼将双手背到脑后:“好的老大!” 媛媛看了一眼远处躺在雪里的齐衡泛起一丝同情心:“那个人怎么了吗,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齐家三少爷出了名的调戏良家妇女,难道你不知道吗!?”甲浩耐心讲解到。 “诶!?原来那个家伙是臭名昭着的嘛!!”媛媛根本就不知道。 言谈间,城门口又走出来三个女人,正中那人稍矮些齐肩黑发,褐色的唐制礼服,略有些肉肉的,眯眼笑着向他们鞠躬,就招呼他们进去:“城主有请!”(凌家总管,土属四阶初期) 左边暗蓝色单马尾,身材高挑,丹凤眼嘴嚼着口香糖,右半边铠甲左半边常服,右手持刀扛在肩上,一脸不屑地侧过身去。(右护卫,雷属四阶后期) 右边梳着淡红的垂鬟分肖髻,身着一套软甲,主体偏暖色,朝魄招招手蔚然一笑也侧到一旁。(左护卫,火属四阶后期) 媛媛见状赶忙就搂住魄的臂膀,朝着左护卫吐了吐舌头。 “……”魄的面色狰狞了一下,无奈地任由着她死拽着;白狼开启眯眯眼模式,好不好看都看不见;只有甲浩一脸羞涩地挠挠头,傻乐呵着。 总管走在前头领着他们,左右跟在最后,甲浩头一回走路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丢了洋相。 一直走了也有好些路,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有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有香气扑鼻的小饭馆;还有车队马匹满载着一箱沉甸甸的裹得严严实实,只白狼闻着了血腥味。 “喂快看!是天朝的军部!”突听见小摊贩间有些碎语。 “诶!?怎么会有军部的人?” “总管都亲自接待了,怕是来头不小!” …… 听得白狼心里慌慌的赶忙凑到魄的耳边:“老大,我们下次还是不要穿制服进出城池了吧!” “嗯!”魄也觉得是不太好。 …… 好半天终于算是熬了过去,走进了城主府,领他们到了客房,狼魄终于是可以松一口气。 “主上有给几位准备了便服,是否需要换上!?”总管轻声询问到。 “换……换吧。”魄支吾着应到。 总管轻拍拍手,便迎面进来了八名侍女,均都有三阶水准,四位端着四叠衣服。她三人走出了门外侯着。 “请让奴家伺候公子更衣!”那侍女二话不说就上来解衣服。 媛媛一下子就急了:“星海哥哥是我的!你给我走开!”你把推开了她。 “啊!……”她好生柔弱一下子就摔在地上。其余三位连忙放下过来搀扶。 “……我……”媛媛慌忙躲到魄身后。 “不用了我们自己会穿!”魄赶忙讲到。 “那奴家就先退下了。”她几人也没有纠缠,就放下衣物退了下去。 白狼看着侍女匆匆离去的背影,凑他耳边嘀咕到:“老大,我怀疑这几年你艳福不浅!” “你想多了!快换衣服吧。”魄轻轻将媛媛推着坐下就脱下外套换上新的便服:“等我们换完了出去,你再换。” “好……”媛媛羞着脸捂着鼻子和嘴,目不转睛看得心脏噗通噗通的。 “至于嘛……不就是换个外套嘛”白狼已经利落换完了。 刚拆下厚甲还觉得冷的甲浩,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诶!?明明这么单薄却意外的暖和!” …… 三人出来,媛媛轻合上门,拿起要换的衣服,看了看,轻放下,便一节节地脱下甲来,再一摘下贴满身的暖宝宝,当即一阵颤抖,赶忙就把衣服裹到身上,确实是暖和了。她对着镜子照照,整理整理,第一次要穿着女孩子的衣服让魄看着,她略有些紧张,头低下看看,羞红了脸:“会不会……有点小……”旋即又拍拍脸:“星海哥哥才不是那种人呢!”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要走出门外。 门一展开,脚一抬,就是忘了有门槛,硬生生撞到了脚拇指,一阵剧痛,一个踉跄,就噗通地倒到了魄的怀里:“呜呜!”强忍着才没能哭出来。 “……”魄俩手瘫着一脸地无辜。 “走吧!主上该等急了!”主管见她出来,赶忙喊到。 白狼急匆匆跟到身后,甲浩也跟着,左右没等魄也直接就准备走了。 “还……还疼吗!?”魄也有点急了。 “嗯……”媛媛有些呜咽。 “我背你吧!”魄转过身慢慢蹲下。 媛媛顺着就趴到他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俩腿夹住他的腰。 “……别那么紧……”魄抱住她的双腿慢慢站起。 媛媛慢慢冷静下来,刚松了些力。魄一个飞跃,差点就把她摔下来,她赶忙又搂得紧紧的。魄又加快步伐,很快就要追到了,才放缓脚步,媛媛这才好真的放松下来,轻舒出一口气。 总管一路领着他们去了书房,或者应该说是书院……将近足球场的空间,列着一排排的柜子,堆着形形色色的书,有些书看名字兴许还带了点颜色,这可真是没什么禁忌呀。 渊此时就穿着便服蹲坐在观书区,身姿没了先前的沧桑,练着毛笔字,就是有些歪七扭八的丝豪没有大家风范。 “主上,我带他过来了!”总管临近一欠身。渊摆摆手,她三人便退下了。 “随便坐吧!”渊还在认真练着毛笔字。 “师傅,您最近过得可还舒心!”魄将媛媛轻轻放下,就走到他身旁为其研墨。 “事虽多,却还没以前那么忙,你呢?可有什么好的机缘!?”他沾沾新墨,轻点点,规整书写几笔,竟也能写出完美的楷书。 “见到一人,说是天山的。”魄半遮半掩说着。 渊其实清楚他的一些经历“哦!?莫不是白发老者,拿着六本剑谱招摇撞骗的!?” 魄有些错愕:“我看那人气息深厚,好像确实是有俩下子。” “半吊子罢了,你若想学我找人教你便是!”渊拿起书写完的纸张对着光处看看——天道酬勤。 “!!?”魄眨巴眨巴眼睛。 …… 午后半旬。 “?”右护卫半睁一只眼看了看魄,她刚准备晒着太阳睡午觉,他就找上来,还是主子的徒弟,好一阵心烦:“啊!”连忙爬起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会天山六式!?”魄直截了当地寻问。 “啥玩意!?”右护卫一脸地蒙:“我听都没听说过。” “好吧,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就匆匆走开了。 于是……整个半天,城主府内凡是拿着刀剑的,魄都问过了,却都讲没听说过。 …… 感觉到魄回来,躺在地上的白狼把盖在脸上的书抬起来一点,好看到他:“老大,你一下午东蹿蹿西蹿蹿的到底干啥去了!?” 媛媛一边吃着瓜果一边看着言情小说,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甲浩也杵在一边看妖兽录看得入神。 “你……你盖着的是什么书?”魄漫不经心一瞧却来了兴趣。 “啊?什么天山剑派?”白狼把书合上一看书名,放到桌上:“本来以为是武侠小说的,结果全是小人图。杂七杂八的没看懂就睡着了。” 魄拿起,慢慢翻阅起来,一页页果真都是图画,也没有任何文字,只一人拿着剑比划着奇怪的姿势,然后变成一群人比划。 “洪荒年间,猛兽横行,人族苦不堪言。”魄这才发现书院窗前茶椅上端坐着一人,那人喝一口红茶又自顾讲下去:“偶有一青年,随剑而行,历经多番凶险,磨砺出一股意境,为完全领悟,上雪山,于雪中磨合,终成一套章法。大成竟可与各种妖物抗衡。 为黎民着想,广传剑法,却鲜有人悟出精髓,遂闭关修改剑谱,逐一简化,终成大众可成之物,却独缺了其中意境。剑招威势再无人能显现。” “我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吓死我了”白狼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星海!?”霜是初次见他。 “嗯”魄应到。 “霜姐,渊哥喊咱吃饭!”男孩着着天梦的制服懒散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走进书院。 “嗯!就来。”寒霜轻合上书,将剩余的茶倒到外面花坛里,整好桌面,就牵上他的手。 男孩看看魄,又看看一旁楞住的白狼:“你们等级升得好慢呀,这么久都没动静!?” “这个味道,你……你是上官天诺!?”白狼一脸的不可思议。 “先,吃饭!”寒霜拉拉诺的手。 …… 情思 星夜下,院落内,一大长桌上依次坐着白狼、甲浩;媛媛、冰魄、寒渊;寒霜、天诺。 寒霜吃着糕点就着红茶:“齐家,霜,教训。洛家,诺,安好!?” 诺一手撑着,一手抓着筷子,一脸幽怨地挑挑拣拣:“昂,送她们去洛城了,不过佳琪姐好像不怎么待见她们。” “不要浪费粮食!”渊言词有些厉色。 “呜……您煮得太甜了。”诺轻声嘟囔一句:“就算霜姐姐喜欢,您也不能全放糖吧……” 霜将诺盘子里的倒到自己已经吃完的碗里:“霜,叫人,重做!” 然后就拿着他的盘子对总管招招手,总管会意,接过盘子就去换了。 渊只喝了口茶没有再做声。 “洛家,她们,自己,解决。”霜拿纸擦一擦诺的嘴角:“诺,在家,多待。” “不行啊,那条火龙到处乱窜的,不抓到的话,会很麻烦的。万一被四圣发现难免不会被打死。”诺很是烦闷。 “?”霜很是奇怪。 诺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它已经死了三次,再被打死会真的死掉的。” “。”霜撩开耳侧的长发,用勺子挖一口糕点吃。 “什么火龙?”白狼有些好奇。 诺也没有打算隐瞒:“一只五阶的高等龙,通过结界的漏洞跑进来了,然后这几年我一直在抓它。” “高等龙我大概知道,结界的漏洞是什么!?”白狼听得有些茫然:“你为什么要抓它?” “你可以理解为从另一个玄界跑进主世界的外来生物。”诺很耐心地讲到:“它之所以被我打死三次还能复活,是因为三滴龙王的精血,精血的金贵程度不需要我多做解释吧?想一想一下子就三滴,那它和龙王什么关系!?如果真把它打死,龙王是否会迁怒于我们?” “……大概理解了……”白狼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魄 “你有屠龙武吗?”诺反问。 “没……”魄摇摇头。 “龙族同阶无敌,没有屠龙武压根帮不上什么忙的好吗?”诺叹气,总管端来刚炒好的饭菜:“哦好!谢谢!” 总管欠身,退下。 诺看着热气腾腾的就想着先等冷一会儿再吃,霜直接就端起来,用自己吃甜点的勺子,挖一勺在嘴边吹吹,递到诺嘴边。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吃…”诺有些不太自在。 “乖!”霜却还是非要喂:“啊!” “……”诺只能张嘴吃下,霜满足地笑笑。 “你……你这家伙,之前不是才跟那个叫伊炽的妹妹挺暧昧的吗!?”白狼有些对他没有好感:“现在又在这里让别的女人喂饭!” “?”寒霜不太明白白狼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喂饭!?不能?” “凌城主,这个家伙可是三心二意的,之前才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白狼毫不客气地说到。 “你在说什么!?”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霜也好像没有搞懂。 白狼愣了一下冷静下来:“我的意思是他,脚踏两只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连对象都没有,怎么踏俩只船?”诺一脸的鄙夷。 “她都给你喂饭了,还不算!?”白狼惊讶。 诺无语感满满:“她是把我养大的姐姐啊。” “诶!?”白狼有些尴尬:“那伊炽呢?” “粘人的妹妹?”诺很平静地回答到:“她看见我就撒娇,老麻烦了。” “是?这样吗!?”白狼有点没了底气。 “霜姐姐只是喜欢我在她身边的感觉,伊炽也只是很依赖我……哎,有她们腻着我,就算有人看上我也会受不了的……”诺都快愁死了。 这时魄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推了一下,他转过头去,媛媛直接就把勺子塞进他的嘴里:“……”糕点沾得他满嘴都是。 媛媛又羞着瞥过脸去,把勺子咬在嘴里,意犹未尽。 魄赶忙拿纸擦擦嘴温声言到:“…你自己吃就好了,我也不太喜欢吃甜的。”说完摸摸她的头。 “呜哇!”媛媛一下子激动坏了,叼着勺子就扑到他怀里。 “啊!”霜又喂了过去。 “过分了吧……”甲浩、白狼揪心地对视一眼,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嗯……都说了我自己会吃……”诺心里一阵烦乱,却又不敢不吃。 “瑶不是挺喜欢你的吗!?”渊也开始八卦起来了? “哎,他喜欢的是帅气的天梦诺,不是吊儿郎当的上官天诺呀!”诺说着满饮了一杯红茶。 “有什么区别吗?”白狼难以理解。 “我有和她在一起上过学,只不过,我的真面目并不是她所喜欢的,相比较下,她可能还更倾向于喜欢他们多一点。”诺指了指魄和渊,又耸耸肩:“高冷又很会照顾人的男神很吃香的。” “那个叫瑶的是谁呀?”媛媛嗅到一丝危机。 “……不认识。”魄直接回避。 “那他怎么说……”媛媛还要追问。 “哈哈,我就是举个例子,她谈上的那个另有其人。”诺苦笑笑。 “那就好!”媛媛这才放心下来。 “……”甲浩不敢说话。 “还有些女生喜欢你的付出却不喜欢你的本身……哎!”诺的情感经历貌似挺多的。 “感情这个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我只知道既然喜欢,或者被喜欢就应该负起责任。”白狼抱着茶杯,杯中印出潇潇的身影。 甲浩有些无助:“你们这些长得帅的都爱得死去活来,让我们这些样貌不怎么样的可怎么办……” “我倒是见过许多长得不怎么样的男人搂着美女。”白狼如此说着。 “物质……”甲浩将红茶一饮而尽,却完全消解不了愁闷:“我为她倾尽所有,却不及他人手中的九牛一毛。” “她在时不懂珍惜,她不在时却追悔莫及……”渊也拉拢下脸色。 …… 魄抱着媛媛,静静看着这几个男的用红茶喝得稀里哗啦。 正到高亢失去兴致,天上随处飘来几朵雪花,落至杯中却未曾消融。 寒霜有些诧异地手托举起:“雪?” “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诺听出了寒霜心中忧虑。 “凌城,从不落雪……”寒霜恍惚了一下,惊到:“不好!” 只这时,凌城四处烽烟四起,西北处鼓声惊鸣。寒霜、渊旋即灵能化出甲胄,唤出鹰来。 “姐姐!我与你一道!”诺喊完,霜便伸手拉他到鹰背上。 魄见状也连忙唤出鹰:“白狼!上来。” “你与我守北门!”渊唤到便已经远了。冰玄旋即就要跟上。 “星海哥哥!”媛媛赶忙去抓住点鹰毛。 “你留下,甲浩!拜托你帮我护好她,我会报答你的!”魄深知情况之严峻,不敢怠慢。 “反正一直都是我护着的,你快去吧!”甲浩将媛媛拉了回来。 冰玄即刻腾飞而起,翱翔于空中就见得城中也有无数骑士驭使着鹰井然有序地往俩处城墙飞去,甚至有几人的气场丝毫不落于他。 (冰鸾鹰骑团:冰玄鹰种更名,凌城的最强战力,全团上下百余鹰骑,全员均在四阶中后水准。) 城中百姓、冒险者有的太慌张了不自觉地收拾起行囊,有的拿上兵器就往城墙那里去,还有些还懵懵懂懂探出窗来瞧着。 只片刻功夫,冰玄就落在北门城墙上,白狼冰魄分站到渊身前到城墙边缘一见:本该是空旷的平原上凭空多出个高山的黑影,雪越落越大隐隐有铺天盖地之势,只见着那高山也愈加清晰。 “那!那座山!”魄眼见着那山的轮廓,竟然如此熟悉,心中不由地一颤。 “嗯,它与主世界的天山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也叫天山。”渊静观着:“也正是你摘走冰蕊的那座山。” “它怎么会在这里?它在移动?”魄心中波澜起,根本无法静下来。 “哼哈哈!”只这时远处的雪中传来阴沉的哼笑声:“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抢走我花的家伙也在呀!” “狐狸?”白狼一眼便望见她的正身,巨大黑影下却只是只小小的白色小狐狸,在媚笑,孤零零的尾巴随着风雪在飘摇。 “你是我在暖巢那里,见过的雪影巨人!”魄难以置信那雪影的正主竟如此娇小。 “你的师傅,可就是他们抓走的?”白狐转头问到。 黑影下走出一人。 “齐衡?”白狼一眼就认出来那人。 “请白狐姐姐做主!还我和师傅一个公道啊!”齐衡跪下哭得稀里哗啦。 “嗯,你也静下,待我问话来!”白狐示意他安静,转过头又看着渊:“可是你们抓走了他的师傅。” “是!也不是!”渊似有些挑衅。 魄有些不太理解他师傅的反常。 “哼!”白狐的声色变了,神色中略微能看见怒火。 天山至!暴雪起,四处生灵焉能安宁。城墙上一众人都被雪阻得睁不得双眼,鸾鸟们当即将他们护在身下,这才好了些。 “天山雪狐,果然名不虚传。”渊却镇定站上城墙。 天山雪狐:天山之主(千尘雪)曾饲养过一只白狐,后那白狐,成了妖帝。 兽潮 风雪退去,星夜下无数雪兽从千万里外奔袭而来,其中五阶都已有十数余去了西边。 “这……”白狼眼见着密密麻麻的兽群心中为之一振,腿都有些瘫软了。 “镇门!!!”渊一声震喊,一群人陆续跑上城墙,站好方队一跃而下。 白狼这才看清他们人手都持着巨盾,竟都是土属。 “呵!”气势如虹的群声震呵,他们将盾用力护在身前,盾身连成一线,盾型光芒就笼罩住城墙。 正巧无数冰芒袭卷而来,有雪块、有冰锥、有巨石铺天盖地,全然都被盾阵挡住。 待这一波攻势渡过,见远处狼群奔袭而来。渊举弓:“疾出!” 城门大开,盾阵收敛,一列火骑兵穿出盾阵以锥形铺成一排,人人左手持盾右手长枪就燎原而去,只听得马蹄践踏,狼群哀鸣。一下就冲溃了狼群的斗志,余下几只呜咽着逃了。 “疾回!”马群这才调转方向又缓缓变成一列从盾阵中穿回,城门再次闭合,盾阵再起。 一番寂静。 渊凝视着兽群,兽群也凝视着渊。 “吼!”一巨熊(五阶四级)终是没能耐住性子,俩脚站起一阵吼,三阶羊群、鹿群被惊吓着奔袭而来。 “落雨!”一排利箭穿破云霄(当然今晚没有云)于空中分化出无数只,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听不得兽群哀鸣,只见着那群竟踏着同胞的躯体、顶着箭雨依旧冲来。 “坠涯!”爆炸连起,盾阵前百余米距离顿时成了无底的深渊,那群走兽前仆后继地填入在深渊之中,却仍不止息。 “刻!”渊咬牙,心中一紧。 只不过半刻钟,那深渊竟也被淹没在兽潮之中。 “吼!”熊王震吼这才发起冲锋号,一时间无数白熊从兽群中钻出,踏着尸首奔袭而来。 熊王身先士卒一巨掌拍上盾阵发出一声闷响,有几人吐出血来。紧着又是一掌,硬生生将盾阵逼退半步。 “吼!”熊群这才至了,群起而攻之,盾阵被不断拍击,已经恍惚不定,每一秒都有可能崩碎。 几只箭飞击而出却居然连熊的皮毛都刺不进去。 “师傅!我去救阵!”魄赶忙请命。 “好!”渊应下。 魄即刻与白狼飞身而下。 “吼?”一熊突然满脸问号。 “?大白?!”白狼一见,那不是自家兄弟嘛?赶忙呼唤:“快!帮我们!” 大白(四阶七级)迟疑了一下。 “冰原裂天!”只见冰魄大吼一声,一刀直接砍断了熊王的一只手掌。 “吼!!”大白一惊,赶忙一掌拍死了左边的熊同胞(四阶四级)。 “嘿嘿!厉害!”白狼竖竖拇指,又一爪撕下它右边一只的皮肉。它灰溜溜跑了。 “吼!”熊王怒从心头起,根本没察觉出大势已去,另一掌裹住冰来拍向冰魄。魄可不会傻乎乎硬接,一跃开来,调整身位一个突刺:“一击必杀!”锋芒就穿它头颅而过。 熊王应声倒在地上,众熊见此连忙四散奔逃,再没了刚刚的气势。 “都是群没用的废物!”白狐愤怒斥责跑回来的那几只,那几只蜷着身子颤抖着仍由她凄厉的言语攻击。 白狐见此,只能轻叹:“退下吧!” 白狼一跃上熊身,拍拍胸脯:“哈哈,还有什么招赶紧使出来吧!”底气十足。 “镇!镇!镇!”盾阵士兵赶忙振奋地喊起,更为白狼添了一股势气。 “冰天雪地!何在!?”白狐怒道。 渊赶忙伸手抚摸有些害怕的飞雪,轻轻安抚:“没事的。” 寒风凛冽起,雪花飘飞,月却依旧朦胧。 “冰……冰原裂天虎!”魄满眼着惊恐,直见着那白色的虎悠悠地从风雪中来。 “那……那就是。”白狼也是被撼住了,眼前的虎赫然是六阶五级。 再又落下一只六阶四级的鹰来。 “雪域乾地鹰。”渊仍安抚着飞雪(五阶三级),在冰鸟的王面前,再无一只鹰能静下来,多在自己的骑手安抚下颤抖。 “那……那狐狸不会是妖帝吧!?”白狼强行克制着自己,却被熊连带着抖着:“别……别晃了,再怕也没用!你已经站我们这边了。” “后后!”熊呜咽着后悔不已。 盾阵赶忙挡住在他二人身前。 领头那人(五阶二级),自豪到:“没什么大不了的,战死在妖帝面前,这辈子值了!镇!” “呵!”盾阵再次罩住城墙,但,雪花却无法遮挡…… “什么?”一片雪落在领头那人的手上,他这才发现,虎爪已经穿过他的盾,刺破了他的血肉。 只这疏忽间,盾阵便崩碎了…… 魄狼二人,还未来得及惊恐,那一排的盾兵眨眼就变成冰雕碎了。 巨鹰落在二人身前,威压随之而来,再挪动不得。 “慢着!”渊焦急喊出声来。 “停下!”白狐轻抬爪,虎鹰没再动作。 “人不在我们这里!”渊暗自松下一口气。 “不在?”白狐愣了一下,这才精神力探测一番,除却了渊之外,城中再无气息高些的:“为何不早说?” “等等,白狐姐姐,我亲眼看着他们抓走我师傅的!”齐衡赶忙催促。 白狐斜眼瞅了他一眼,他赶忙闭住了嘴。 “我……我只是想与妖帝再战一次!”渊放下弓来:“却,还是完败了。” “呵!竟然拿本座来实验,胆子不小!”白狐似有些愠怒,但虎鹰已经退下:“看在你常为我上贡的份上,就先绕你这一次。” (渊常去天山的顶上摆上些瓜果。) “谢,谢前辈!”渊低下声来。 魄骑上鹰,落在渊身旁,又看到他的悴色,渊眼中净是愧与落寞。 “那人究竟在哪里?”白狐又问到。 “去那小子家里骗赎金了。”渊指了指齐衡。 “赎金?”白狐不解。 “这……”齐衡一下子慌了。 “他打伤了我们的人,现在他师傅回去拿赔款了。我们本想将他在外面流放几天,但是一不小心搞丢了。”诺从霜的鹰身上落下:“我还纳闷咋找不到了,原来是在你们那里。” “可有受伤?”渊调整好情绪,平静问到。 “还好!”霜也从鹰身上下来。 “就几只小五阶而已,随便就收拾了。”诺摆摆手一脸轻松。 “你别哄我,我刚刚可是看见一群五阶,什么叫随便?”白狼艰难地爬上城墙,几个士兵把白熊用绳子拉了上来。 只这时兽群后面汹涌出七道炎柱。 “怎么回事!?”白狐不解,雪鹰旋即飞去,不久就抓了俩人丢在白狐身前。 那俩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我靠,六阶!” “烈火?”白狼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那个蠢货!?”诺脸抽搐一下,雷光显现,一刹跃到白狐面前:“白狐姐姐手下留情!” “……又是怎么?”白狐有些不爽却又发现诺的气息有些不对:‘龙?’ 诺赶忙把俩人摁着跪下磕头:“他们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你你你!你不是!”齐衡一脸惊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白狐缓了缓还没来得及说话。诺就把俩人丢到城墙上:“谢谢白狐姐姐!”一溜雷跑了回去。 白狐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哼!嗯哼!既然是误会,那就这么过去了!”她轻声言到:“这人你们就看住管好,切莫再弄丢了!”就没了身影。 冰天雪地下众兽渐渐退去身影,独留下齐衡:“什么……情况……” “那白狐居然这么好说话?”白狼挠挠头有些不能够理解。 “那是天山的护山神兽,只要我们没伤害天穹派的人,就不会怎么我们的……”诺满不在乎地解释到:“顺带一提,我们这里有不少天山的还俗弟子。” “那为什么我问六式时却没人知道。”魄不解。 “拜托!还俗弟子是不能随便提天山剑法的。”诺有些无语感。 “为什么妖帝会是护山神兽啊!?”白狼有些云里雾里的。 烈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谈话。 诺颇有点没有耐心:“好像是雪帝养大的,后来在雪帝镇压了另一个妖帝后,就一直守在那里。那座天山应该就是雪帝的化身。” “那,那个冰蕊是什么?她好像来时提过?”魄早已经把冰蕊消化个干净,却还没弄懂它的作用。 “不知道。”诺摆摆手。 “……”魄又看向渊。 “不知。”渊倦了,骑上鹰回去了。 “我去!这么多妖兽,发了发了!”媛媛已经跑了过来,站到墙边看着底下,俩眼冒着星星。 “抱歉,我没拦住……”甲浩一脸地无奈:“星宇?你也在?” “嗯……”星宇这才缓过神来,爬起来掸掸衣服。 “啊呜!”诺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剩下的交给那些冒险者就好了。”说完,霜就载着他飞回城里去。 城门慢悠悠展开,一群冒险者蜂蛹而出。 他们熙攘着先是一顿忙活,然后井然有序地收拾起妖兽的尸体。 “天呐!我们快快,也去,不捡白不捡!”媛媛见状兴冲冲地就要去。 魄赶忙拉住她:“你也该休息了。” “诶呀!睡觉觉啥时候都可以嘛!”媛媛顺手拉着魄一起往下跑:“星海哥哥不是没有薪水的嘛,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魄有些无助地被牵着过去。 “我们也跟上吧。”甲浩拍拍星宇。 “啊。哦。”星宇愣了愣。 “那我们?”白狼看看烈火。 烈火看看白狼。 …… 收整 雪在恍惚间已经停下,白狼瞧见了那被贯穿的盾牌。 “那个不可以捡哦!”总管在左右的护卫下缓缓移步过来。 “……明明一句话的事情。却让他们死了?”白狼蹲下身子,这才回想起被他护下时是多么的安心。 “这就是现实!”总管环顾一眼熙攘的人群:“为了身后的这些,洒下热血、抛却头颅,却不知这只是高处人的一时兴起。” “那你们呢?”白狼一怔。 “吾主所向,必披荆斩棘,无所惧也。”右护满脸的自豪。 “倒也不尽然,你看!”左护微笑着:“那人群中,是否都乐开来怀?” 白狼这才看向热火朝天的那人群,不自觉地跪了下来:“等等!为什么他们笑得出来!?他们!他们不知道有人死了吗?” “城主府只会按比例收取费用,白捡得越多就越有钱他们自然高兴。”总管摆下石桌,拿出纸笔砚:“如此数量,足够他们富足很久了。” “各位!请到这里来排队!雪地尸兽不会很快腐化,大家不用太心急!”左护卫叫喊到:“城主府只会收缴百分之六十的费用。此外四阶以上会由城主府直接处理,还请各位不要乱动。” “不会吧,百分之六十!?”星宇错愕:“冒险者协会只收取百分之二十呀?” “你傻吗,只出力就有百分之二十的净利润。”媛媛连忙拍了下他的脑袋:“快捡。” 狼眼见着,心中刺痛。 “没事的,狼!”烈火走近,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了:“至少我们还记得他们不是吗?” “我不明白……”狼单手捂住脸:“我沉眠前因为弱小,心安理得地躲在闫老和其他老师们的庇护下。可是……”双手捂住:“我现在明明已经变强了,他们明明都没有我厉害!却还是毅然决然地将我护在身后!?” “你尽力了不是吗?”烈火轻拍拍他的背。 “可是!可是我比他们强!”狼呜咽出声:“我却还是害怕地躲在后面!!!” 烈才想起白狼有三年的记忆空缺,他现在也不过还是个孩子,也许他自己也还是。 …… 白狼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哭得累了,睡在雪地上,白熊慢慢凑过来,就像先前魄睡在白熊身上一样,白熊让他睡到身上。 烈也想凑过去。 “文远哥哥!快来帮帮忙!”媛媛在远处抓着羊角朝他招手。 “哦!来了!”烈火赶忙跑去,一手一只拎起羊角。再一看除了媛媛,其他几人都扛得满满当当的:“……” “嘿嘿!”媛媛笑笑,抱起一只放到烈火肩膀上,又抱起另一只放到另一边:“还好城主府只称重,这几只都挑好了是有兽核的嘻嘻。走吧!”拍拍烈的臂膀,就蹦着总管那里去了。 “三阶兽核出率那么低,我们会不会把仅有的都挑走了?”甲浩有些难为情。 “诶呀!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呢?再说了,生活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媛媛催促到:“快点,赶赶说不定下一趟还有。” “你们是怎么分辨有没有兽核的?”星宇有些不明白,这些天他跟着烈火学技能,烈火也总能找出有兽核的那种。 “感觉吧,怎么说呢,就是用感觉查看一下就大概能知道了。”烈一时想不出来那个词了。 “精神力探测。”魄补充到。 “啊对对对,是精神力。”烈这才恍然记起来。 “精神力?”媛媛好奇。 “应该是高阶灵者可以修炼的吧,大概三阶多就可以接触了。”甲浩大概知道些。 魄耐心讲到:“三阶确实有人可以触摸到门槛,但大多数人要一直到四阶才行。” (黑影甲:“哈哈哈没想到吧,我们可是高手哦!” 黑影乙:“详情请看第二卷第十回,‘磨砺’。”) “好呀你几个,搁这里卡漏洞呢?”右护看着他们手上的羊:“全都有灵核。” “这……”媛媛有些紧张:“不是不另外收费嘛。” “哈哈,你不要吓他们了!”左护笑笑:“城主府对三阶材料并不感兴趣,只是需要劳动力清理战场而已。” “嗯,现在妖兽肉也没以前那么漫天要价了,你们缴纳俩百下等灵石就差不多了。”总管笑颜如花。 “俩百。”媛媛赶忙掐指算起来。 “二十万?”魄已经从口袋拿出来。 “!这么贵!”媛媛亚麻呆住。 “一颗兽核十万,十只羊二十万这……这就是三阶妖兽嘛,居然这么值钱……”星宇不敢相信。 “可是三品灵器也贵呀,差的都几十万起步……”甲浩想了想:“这些也还是不够我们人手一件。” “哦!对了小宇,我有套不要的手套你要不要?”烈火说着把自己的手套脱下:“虽然磨损了很多。” “这……”星宇看着写满沧桑的手套有些嫌弃。 “那可是四品灵器。”魄漫不经心地看着总管清点软妹币。 “四品!!??”三人目瞪口呆。 “……这很奇怪吗?”烈火愣住了。 “等等,你知不知道四品灵器都是百万起步!!!?”甲浩的世界观几乎崩塌时突然想起来:“也对,你们不光是军部,还是灵君。” “呵呵……”星宇已经拿着手套说不出话来。 媛媛不由自主地看向魄的护手。 “……这……这是认主的,你……用不了。”魄艰难支吾着,见媛媛有些不高兴,又赶忙说:“我……我去给你找来。”连忙跑走了。 “诶!等等,人家没有一定要嘛!”媛媛刚想喊回来,他却已经跑远了:“那个太贵了!太浪费钱了了!” “突然好羡慕你们俩。”甲浩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媛媛迟疑了一下:“我问问可不可以给你准备一件。” “真的吗!”甲浩欣喜若狂。 “也算对得起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了。”媛媛娇羞到。 “额哈哈,那没什么的。”甲浩挠挠头尴尬笑笑:“保护女生是男人应该的。” …… 城门口并不只有总管这路的结算口,大家也只在深渊上争抢,一直抢到士兵排列的阵队那里就会规规矩矩地排好队了。他们大抵都是二三阶的灵者,一阶的体质也耐不住这里的寒冷。 纪律严明的军阵里最低都是三阶的还都有三品的灵器傍身,他们自然不敢造次。 这座城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兽潮了,大抵每年的寒季都有俩三波(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寒季,而且比以前的规模要更大)因为这一规划,所以来过凌城的冒险者大多都会安居在这里,还有些直接拖家带口地住下了。 兽潮:就算是冰雪妖兽也有耐不住严寒的时候,每年寒季前后都会有妖兽向东南迁移过去,或者向西北迁移回。 玄界也是球形,一直往南会接触到北边的火山,那里寒流就侵袭不了;雪地的北边毕竟是汪洋,大多妖兽无法渡过去。 …… 翌日,凌晨,有一抹光晕。 “诶呀!”媛媛坐在烈边上暖手,一脸疲惫:“好累呀!” “你都没搬为啥会累呀?”烈火不太理解。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灵核取出来,等没有灵核了再搬?”甲浩累瘫在地上,突然思索起来。 “……对呀!”媛媛惊站起:“为什么呢?” “……呵呵。”烈轻笑。 白狼这才打着哈欠懵懵懂懂醒来:“大白?” 大白被惊醒爬到魄身旁继续睡下。 媛媛一把扑了上去:“啊!真舒坦。”陷入梦乡。 “回去再睡!”魄轻碰碰怕她着凉,但她没有反应。 “没事,我还吃得消。”烈坐着其实已经很疲惫了,毕竟一晚上领域就没停过。他微闭上眼睛,仍保证着领域的展开。 轮到白狼守着他们,他们相继都睡下。 就一直静坐到午间。不得不称赞那些冒险者的效率之高,虽然人数也有万余,但能在几个时辰就收拾了这数以十万计的尸骨,也算是奇迹了。 一直到只有零星的几人还在深渊里挑挑拣拣,休整好的骑兵团与其他兵士换下岗来,才有后勤的人出来处理四阶的材料。 一壮汉直接托举起熊王的尸首,再拖着另一只被大白拍死的那只,近到他们身前来:“这是你们的战利品!”说着就轻放在一旁。 “谢谢。”白狼懵里懵懂地,回应了一下,那人就要回去了,他赶忙喊住:“等等!那个……盾牌?” “啊?”壮汉顺着他指着的看去:“哦!那件已经损毁了,不能修复了,大概会和那人的尸首葬在一起。虽然他的尸首都……不全了。” “嗯……”白狼沉默下去。 壮汉也就直接走了。 …… 冰刻的墓园又添了几尊新的雕像,他们排成一列挡在墓园的最前列。 白狼瞧着,拜了三拜。 火域 正如上文所言,雪地的南边连着火山,冰鸾鹰群就飞到了将近交界的地方落下。 “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再往南就可以看见火山了!”团长说完就领着鹰骑团飞走了。 魄抱着媛媛从冰玄身上跃下,冰玄也跟着鹰群回去了。 “真可怕!”白狼仰着面,远远观去:“雪和岩浆居然能够共存。” “毕竟是玄界,没什么不可能的。”烈说着其实也很惊奇。 “唔姆……甲浩突然不在了,感觉还有点不太自在。”媛媛赖着在魄身上不想下来。 星宇穿着手套有模有样地挥拳:“人各有志嘛,而且去当城卫军前景可是很不错的,更何况还是凌城的。”还没从激动中走出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盾兵怎么想都是高危吧!?”媛媛很是担忧。 “嗯。”白狼不自觉应到,陷入茫然。 魄试图把媛媛放下:“我已经拜托师傅多照顾他一点了。”但媛媛还是没下来。 “而且,他们待遇好优厚啊,入队就是一套四品甲,一个四品盾。当上小队长就是五品套。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把那套穿回家去,全村人都得仰望。”星宇想了想有些羡慕:“而且只要不是寒季,训练好了,还能带薪休假。” “可是,那些套装不是规定了不准带出城嘛。说到底不是他自己的。”媛媛还是放心不下。 “这个我也问过了,师傅说他可以特例。”魄终于能够把媛媛放下了,松了一口气:“铠甲可以随身穿着,但是盾牌就不能出城了,毕竟关乎炼器技术。” “有后门可以走就是棒啊。”星宇嫉妒起来,又看了看自己的师傅。 烈火察觉出他的意味,挠挠脸有些尴尬:“……我应该也有后台……吧!” “那你的后台可能差点意思,没坐骑赠送嘛。”白狼拍拍他的背:“还得自己来抓。” “是啊!”烈唤出炎劫,虽然已经修复了一点却还是有裂痕:“只送了我一柄长枪和护符,枪法都是自学的。” “我!”白狼听出言外之意急着说到:“我族姐可是四圣,是战神!……我。” “我们就是你的后台!”魄拍拍白狼的肩膀。 “没错!”烈火枪杵地拍拍胸脯。 “谢……谢谢!”白狼羞着低下头去。 “哇哦!共患难的兄弟情真棒!”媛媛看着心里甜甜的:‘同时拥有三类男神保护的我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师傅?我们是要去抓那种火马吗?”星宇有些受不了了,看着三个男的调情心里难免膈应。 “嗯,火马是不错啦,可是不会飞,我还是更想要个会飞的,而且和那些骑兵一样骑火马好像有些。(掉架子)”烈也正是看见那火骑兵团这才终于忍不住想要坐骑的:“不太好。最好是更酷一点的。话说白狼你要不要也抓只?” “啊?”白狼想了想:“我就不要了吧,我还有啸天呢。” “啸天虽然可以变大,但还是那么小只嘛,更何况一直都在潇潇那里。”烈收回长枪。 “不用,养宠物很麻烦的。”白狼还是不打算多抓:“我又不像老大一样有人帮着养。” “也是。”烈想了想感觉挺有道理:“换作我师傅,说不定还会烤了吃,虽然不知道火属的灵兽能不能烤熟。” 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雪地边缘,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们赶忙脱下外面一层衣物。 “我靠,烫啊!”白狼刚想探探岩浆的虚实,还没碰到就烫得缩了回来,又被冰天雪地冻了一下:“有没有搞错,冻的冻死,烫的烫死。” 烈当即燃火给他暖暖。 魄展开领域跃过岩浆,又跃了回来,抱住媛媛再跃了过去:“热不热?” “唔……唔。”媛媛摇摇头:“挺凉快的。” 白狼见状也跃了过去:“啊啊啊啊!”被烫了个脚底板,飞跃而起,又烫到屁股:“哦哦哦哦!” 烈赶忙跃过去将他接住:“看样子,你暂时下不来了。” 星宇看着他们都过去了,咬咬牙,也跃了过去。 “嗯?属性适应有这么强吗?”白狼一脸惊奇。 “确实很烫,但是师傅的火炎柱也差不多。勉强还能忍住。”星宇挠挠头,脸有些抽搐,看起来确实不太好受。 “那我就放心了!”白狼叹了口气。 媛媛看着他俩搂搂抱抱,乐呵极了:‘嘿嘿!’ “雪地你都已经适应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也能适应这里。”烈说着,就抱着他往前走了:“不过还好岩浆不宽,不然凭我们都过不来。” “你们说,要是所有属性都有了抗性,是不是就可以无敌了?”白狼看着发烫的土地突发奇想。 “龙不就是嘛,而且物理上都几乎无敌,不还是被屠龙武克得死死的。”烈随口就来。 “也是。毕竟一物降一物。”白狼不假思索地赞同到。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吗?”星宇老是听师傅念叨龙血,却还没见过。 “有吧……”烈也不敢确定:“不然怎么会有龙血呢?” “原来你也没见过呀?”媛媛爬到魄背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烈下意识想要摸脑壳却发现还抱着白狼不太方便:“我也不确定算不算见过,不过我见过龙化的人类。”他想起来应天大帅那可怖的模样,心中不免胆寒起来。 “你也龙化过。”魄冷不丁地提醒一下。 “啊?我也?”烈不明所以(烈没有炎劫附身的记忆) 魄见此没有继续多言只往前赶路。 白狼想了想:“话说回来,栖木那个家伙好像说他拿我做过龙血实验来着?” “嗯,大帅失控后,他就发了疯似的闷在实验室里了。”烈回想起来:“看到你的血脉抵抗住龙血的戾气后,他才清醒的。” “……所以,你们就让他随便拿我做实验了?”白狼心里有些麻麻的。 “没有,我们是之后才知道的,不过还好你没事,不然栖木估计会更癫狂。”烈有意无意地倾向了栖木。 白狼听得毛骨悚然:“还好我是白虎后人。” “那三年里我都不敢去看他,那眉清目秀的家伙,居然也有那么可怕的时候:蓬头垢面、满眼血丝,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与疯魔似只在一念间。”烈低沉着脸,又燃起些喜色:“不过还好,是你救赎了他。” “哈哈,我原来这么伟大……”白狼尴尬笑笑:“不过,如果可以,麻烦请不要再拿我实验……” “放心吧,我再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的。”烈想拍拍胸脯,但双手没空。 复行数十步,四处温度就高了不少,即使是在魄的领域中,众人也都开始难熬起来,媛媛最是难受,已然脱了水,岌岌可危。 “媛媛!?”魄擦擦脸上的汗,忧心扰过,却见没有回应,他慌忙停下脚步。 烈凑近来一瞧,脸色一沉:“她晕厥了!” 魄当即将扩张的领域收拢起,聚集在身,媛媛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这里温度太高,我都已经撑不住了。”星宇顿觉得吃消不起,跪倒在地,面色狰狞起来。 “是……是我疏忽了……”魄现出一丝愧色。 白狼也已经虚脱得有些无力了:“我的天,居然这么热,这可怎么办。” 烈却觉得精神饱满,或者说状态更好了他环顾四周:“看样子我们已经在高危地区附近了吧,为什么一个生灵都没能看见?” 眼中所见,只有被灼得扭曲的世界,夹杂着岩浆的裂土上,唯有蒸汽升腾。 星宇竭力喘息着,艰难爬起来,强行稳固住心神。 魄将媛抱起,轻轻灌了些水:“我觉得,还是送他们回去吧。” 烈看了看星宇,星宇当即振作:“我还可以,送媛媛回去就好了,我还可以坚持!” “修行讲就循序渐进,可别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烈颇有些前辈风范:“白狼都吃不消,更莫说你了。” “额哈哈,要不我送他们回去吧。”白狼从烈身上落下,踩踩地面,勉强能接受了。 “也好!”魄全力凝出精血,在媛媛眉间点下三点,他的面色当即憔悴:“这样应该可以撑到回雪地了,麻烦你了。”抱着她安置在白狼背上。 “走吧星宇,可不能拖累了他们了!”白狼轻步慢慢走起。星宇再最后看看烈:“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成为师傅的助力!” “好!”烈威严应下,目送着他们远去,再转回身,魄已然恢复些许。 魄遥望着远处可见不可触及的火山:“走吧!” …… 不知又走了多久,只俩人的脸上也淌出汗水。 “真是个鬼地方。”烈看着远远的山,精力渐退。 魄屏气凝神,调整一番呼吸:“现在正值炎季,可能,妖兽们也不太想活动吧。先休息一会儿吧。” 烈见魄的面色不太好,虽然不想耽误时间,却也只能跟着魄端坐下,护在他身旁等他调息,适应好环境…… …… “?星海哥哥呢?”踏进雪地,媛媛被恶寒惊醒,紧抱着狼披挂的绒毛:“怎么又回雪地了。” “那里太危险了,送你先回来。”狼吹了一声口哨,远处便奔袭来一群雪狼:“我们先送你回城中,之后我和星宇会去火域边缘修炼。”(这是沿路星宇和他商量好的。不得不说星宇是个很上进的家伙。) “我……我是累赘吗……”媛媛有些低落。 …… 炎山 遮天烟雾,火焰山连山,若说这玄界之中有何处算得上是险地,那就不得不提起这无主之处:百兽嘶鸣,生死相搏,只为那一寸安栖之所…… 烈魄,攀到山腰就远远见着:四处火起,无数狰狞凶兽撕杀,此地竟有如地狱一般,尽数是恶鬼相食。 共七处连山,分别都有一个族群,它们之间日复一日为了领地厮杀,不知已经渡去了多少万年,尸骸灼着炎火,口中餐食着的早已不知是食粮还是同胞…… “这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烈见那洪荒猛兽的威势滔天而起,耳中只百兽的嘶鸣,脚下只遍地尸骸…… “吼!”身后一巨兽突现,震吼扑来,凶神恶煞间,烈魄迅疾反应,躲开来。 那兽犹豫了半刻,没再继续攻来:“你们!?是什么生物?”这一声惊得俩人慌了神。 “心念传声!你是六阶妖兽!”闻言烈手中的炎枪不自觉颤抖起来。 那若雄狮一般的荒兽,收敛起爪牙:“哈哈,许久没有见过,不会主动争斗的家伙了。” 见此异样,烈魄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是它眉间忧心起:“自主上离去,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安宁了……” “主上?不会是妖帝吧?”烈稍放下一些戒心(毕竟打不过)。 “这样的称呼吗,你们莫不是人类?”它的言辞变得很是温和:“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座炎山的主人,也正是那山下正厮杀着的其中一个部族的王。” “你们为什么要争斗?虽然弱肉强食是正常的,可是你们这怎么像是人类国家一样的战争?”烈看看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不斗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一般?” “为了我能够称帝。”它跃回山巅,趴下:“主上不在了,那就需要一个新的主上。我们炎山共连着七处山峰,每一处都有一个部族,每一个部族都有一个王,而我的部族,想要辅佐我成为新帝,将其他的部族踩在脚下。其他的部族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开始了这漫长的争斗……时至今日都已经死了不知多少个王了……” “你既然不想争斗,为什么不阻止呢?”烈不太理解:“你不是王吗?” “正因为我是王,所以我才不能阻止……”它站在高处,冷漠地看着,看着它的部族,又看看远处山巅上同样立着的与它气势相当的另一个王:“我不能任由别的族群轻易将我们踩在脚下。唯有更强的部落才有资格。这本应是王与王的争斗,但王死得太多太多了。生死决斗,只会换来一死一伤……即使成了王中王,也再难成帝。所以才成了部下间的争斗。讲讲吧,外来的友人,你们为何来此,又要去往何处。” “啊?”烈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额我们。” “如果我们帮你称帝,会有什么好处吗?”魄收回去刀来。 “啊?”烈懵了。 “哈哈哈哈!”炎狮释然地笑着,五味杂陈地嘲讽到:“山下有你们对付得了的吗?” “凭我自然不能,主要看你能给我多少利益!”魄的眼中透着寒芒。 “吼?自我诞生起就成了王的备选,每一日受族中激励熏陶,每一日带着高亢与它族厮杀,也终在旧王战死后成为了新王。如此早已经是看淡族人的凄死,丧失了斗志。我想除我之外的他们也应该差不了多少。”炎狮的眸间透着哀愁:“称不称帝倒也无所谓,只要你能不再让我们为了那一点所谓的高傲而互相争斗。你们便算作是我的友人了,是吧?你们人类是有这么个说法的吧。” 烈赶忙劝阻:“等等老大,我们不是正义的吗?我们说这话会不会……” “你也看见过那火骑团和雪鹰团了吧。”魄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如果天朝也有一支如此的军队。而那支军队是我们的!” 炎狮的眸间窥见了魄那一身隐隐的威势:“哈哈哈,你也想称王吗!?” “不!”魄目光坚定:“与你的族人一般,辅他人称王!” “老大你想扶持谁呀?”烈凑到魄的耳边,悄悄问:“该不会是你师傅吧,他那么强应该不用吧……” “蓉姐。”魄。 “啊?”烈。 “临出发前,师尊与我交谈过:你我的父母都是没什么背景的灵者,可以说是蓉姐一路领着我们,我们才有如今的风光。而今她虽然接替了大帅的位置,却没有办法站住脚来。应天大帅原本的旧臣都不服她,明里暗里都在挤兑她,让我们来玄界历练也是怕我们受到牵连。”魄认真地言说着,脸色却阴沉下来:“师尊他们碍于身份,没有办法给予实质性的帮助,所以只能靠我们。我们没有时间慢慢成长了,需要尽快,成为她的助力才行……不会影响她前程的不择手段!” “……老大…”烈这才理解魄的心境,只是怪自己从没想到过这些:“我都听你的!” “你们一直厮杀总得有间隙休憩吧?”魄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 “嗯,日出而战,日落而息。”炎狮颇感好奇,凑近来看看:“每一天都和不同的族群打,每打六天,轮空一天。” “还挺有规律……”烈收了炎枪坐在一旁。 “这就是书吧?”炎狮只听先辈讲过,从没见过。 “你们这些火炎兽打架看起来纯粹就是小孩互殴,没有一点章法,只单纯凭借体能。”魄有意无意地嘲讽了一下:“我想应该可以从阵法上着手。身为王你竟然连一些战略意识都没有,实在是失职了。” 炎狮应该算是缺根筋没能听出来好坏话,还歉意地笑笑:“啊哈哈,是吗?虽然不太懂,不过我们这里确实是全靠蛮力,知道不好,但一直都是这样。” “你得保证,在人类主动向你们挑起争斗前,不会用我教的这些,赌上你身为狮王的尊严!”魄言辞到。 “那是自然我的友人!”炎狮温声言到:“我们虽然好斗,却绝不会主动挑起战事。” “我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你得保证你的族群听我的话!”魄合上书,望一眼渐暗的天际,火焰却高照无眠。 …… 烟燎得群星不出,蔽日的焰火下,百兽都退却了身影,烈陪着魄走在战场的残骸上,心有所忧:“老大,你真的要教妖兽阵法?妖兽本来就比人族强,再学会阵法,人族还怎么对付?” “你当真以为,它有那么和蔼?”魄搜索着炎兽的尸身。 “啊?难道不是吗?”烈一惊。 魄取出些较为有用的部分:“一个能够领着种族延续至今的王,又怎么会是一个天真的家伙。它知道我们是人类,它更知道……我们的价值。” 烈拖住下巴,思索一番:“嗯,你这么说好像也是,正常妖兽早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算了,讲了你也不懂。”魄拍拍衣尘:“有没有看上哪种妖兽。今天的炎狮和火蜥我看着都不错,一个战力强悍,一个异常耐揍。” “啊?”烈摸摸脑袋:“我还是更想要个会飞的。” “那就再看看吧,估计那个家伙暂时也不会放我们离开。”魄说着看了看远处山巅。烈跟着看去,只俩点火眸散却。 烈不由得抖了三抖:“我们这是人入狮口了呀……” 他二人趁着星夜收拾了好些材料。魄就看着书摸索起阵式。渊的藏书很多,都是世界各地揽收过来的,各式各样的,还有不少绝本,无一例外不是因为她的妹妹喜欢看书。魄就拜托总管帮他复印了些对他有用的。 “你的师傅可真厉害呀,不像我的师傅,只会打架……”烈照着他的指挥摆弄着材料,不由地羡慕起来。 魄耐心地研磨着书中的一笔一划:“师尊可从来不手把手教我招式……我都得自己学……” “我师傅总喜欢和我对打,每次不把我虐的体无完肤就誓不罢休。我后来都以练枪法为理由躲着他。”烈叹叹气,沮丧极了:“不过他平时也挺忙的,现在想想倒是我没花时间陪着他。” …… 俩人一边闲聊,一边摸索到很晚,魄也算是窥见了一丝门窍。 阵图:将具备元素的物件按规律摆放,再以巧力催动连接,以达到特殊效果,是初学者用以推导大型阵法的不错选择。 …… 翌日。 七兽,自有鹰的存在,那烈鸟的一声戾叫,与朱雀都不遑多让。 “哇哦!”烈见着是俩眼冒着火星子:“看着比你的冰玄都酷哦!嘻嘻!” “……有吗?”魄竟然有些不太服气。 与其说是鹰其实更像是鹤,喙长,先簇火再飞驰啄去,来回袭扰。狮群大多虽有准备却仍旧猝不及防。躲开来,那烈鸟又已经盘旋升空,技术娴熟。主动飞扑过去,又触及不到。 “它们的飞行技术确实厉害,但是元素威力不是很强,面对火抗的炎狮根本不痛不痒,只是碰不到才没办法轻松取胜。”魄分析着。 “是的,我的部族耐心不强,大多被袭扰烦躁让它们见到可乘之机。”炎狮也颇有心得:“与其他属性的族群比斗,它们的火焰是绝对的优势,但肉身却偏向薄弱。” 烈也思考着:“要是乌城的禁飞法阵在就好了!有翅膀也飞不起来嘿嘿黑。” 炎狮欣慰地在后面暗自笑笑…… 醒来 凶残的烈火贪婪地吐露火舌,冲天的火光将林间的小木屋残食殆尽。 倒影于溪流中,闪烁于(十岁)女孩的眼中。 女孩身着着单薄的睡衣披散着头发浑身潮湿,眼神呆滞跪坐在溪流的另一边。 一只小手轻拉了拉她纤细瘦弱的臂膀,她楞楞地转过脸看到一旁比她稍年幼些的男孩,她突然一怔缓缓伸出手轻柔抚摸男孩的短发,另一手搂起半抱住男孩嘴里喃喃:“诺诺不怕,诺诺不怕……!”眼角有些湿润,她强忍着闭住双眼,紧紧抱住男孩,却还是不争气地抽泣起来…… 男孩(七岁)也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眼望着溪的另一头被烈火吞噬灼得焦黑的木屋,沉默着。 就在不久前,他还听着姐姐讲述童话安然等待陷入沉眠… 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树林中的小溪旁有一座不大、不小、不华、不破的小木屋,刚刚好能让他和姐姐、妈妈、爸爸安然地住在一起。 本可以一直安然地住在一起,却在那一瞬间被打破了宁静: (不久前) “噗通!” 诺被响动吵醒朦胧中似看见淡黑的房间有黑影窜动。 “蠢货!小心点。” “大哥!你确定这里真有好东西吗?”一个似有些怯生生的影子四处打量着房间,手在柜子中不断摸索。 另一个黑影就比较大胆,大开大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见十分老练:“你懂什么,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能有这么精致的木屋,屋内陈设也丝毫不简单,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钱人的别墅就是隐世高人的木屋,一定有好东西!!!” 诺猛然惊醒,而又闭息凝神,装睡下去,心不住重颤暗暗祈祷这俩笨贼赶紧离开。 可又奈何那怯生生的笨贼实在不让人省心,挪动身形间又不小心撞到床角,摔倒在地,好大的一声响。 吵醒了睡在诺身旁的女孩,女孩缓缓揉着睡眼看到黑影,刚想做声却被诺一手捂住嘴,女孩一惊,心中顿感恐慌,诺轻抱住女孩,脑袋依偎在女孩怀里,女孩这才定下心来,心领神会,赶忙闭住双眼假装睡下。 大胆的黑影目光扫了过来暗叹了口气,轻步走来一把拉起怯生生,迅疾出门,又缓缓合上,还未闭紧门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怯生生脸上:“妈的,差点坏水了你个混犊子!” “对…对不起……大哥。”怯生生委屈地揉揉脸低声下气。 “这个房间应该也没啥好东西了去其他地方看看!”大胆轻声。 “可是,其他地方我们不是都看过了吗!?”怯生生怯生生地说着。 “到处找找!说不定有暗门什么的,不可能就这么放心俩个小孩在家的,大的说不定还在房子里!”大胆分析到。 “什么!?不会吧,那我们不会被发现吧!?”怯生生突然有些急了。 又结结实实的一个毛栗子:“蠢货,那么大声干什么……” 他们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再不容易听清…… 待俩人身影消失,诺(男孩)缓缓起身。芮(女孩)也随着起身,一只手有些不安地搂住诺,眼中满是惊慌,她跟着诺一起下床慢慢摸索着走出房间,循着俩个黑影的足迹,缓缓跟在后面静静窥视。 “大哥!?”怯生生突然有些神叨叨地。 “什么?”大胆有些不耐烦。 怯生生有些心虚地东张西望:“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看!?” “你这是做贼心虚!等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大胆虽有些不耐烦还是回应了一下。 “可是……我真的感觉有眼睛看着我,而且还是四只小眼睛!”怯生生忍不住抖了抖。 大胆没有继续理会他,在书架上摸索着,突然他手停住,眼神凝重,嘴角轻微上扬(当然这是作者描述的现实是一团黑根本看不到脸) 他用力将书一推!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刚刚还满面的喜色顿然消失不见,一旁的怯生生并没有发现他的心情变化,缓缓说到:“诶!大哥你说会不会像电视里一样推开一本书然后划拉就打开一道大门什么的!?” 大胆攥紧双拳,怒气腾腾地就要朝怯生生发泄,一道光晕却突然恍住他的眼。 一旁的墙微微展开一条缝,湛黄的灯光映射出来。 “哎呀,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俩个小家伙有没有乖乖睡觉呢。”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出,墙面彻底展开灯光一时间映得众人睁不开眼来。 “你们是什么人!”女声突然严厉还有些惊慌。 一个男人赶忙挡在女人身前:“你快报警!” “想得美!”大胆虽然没有完全缓过来,还是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扑倒男人:“蠢货快上!” “哦!”怯生生终于反应过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双手,与女人僵持不下。 怯生生猛的将女人向后一推,重重地撞到一旁的桌子上,撞到女人的腰部,女人没有吃住疼痛瘫倒在地上,怯生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想多缓俩口气。 “蠢货快来帮我!”一旁的大胆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男人。 “哦!”怯生生赶忙过来帮忙。 …… 一顿忙活后,男人女人被五花大绑地堆在角落,怯生生一把瘫坐在地上,大胆一只脚踩住一个椅子,手上颠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刀,摸了摸自己的小短胡子威吓到:“我们哥俩只为谋财不会害命,这荒郊野岭的也别想着喊人救你们,识相的就把好东西拿出来!” 女人躲在男人后面不敢吱声,男人挡住她:“我们在这里用不着什么贵的东西,你们觉得什么值钱拿走就是。还有这里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过来送补给,你们要是真敢害了我们,你们也指不定能跑得了!” “行!不过先说好,哥俩是苦出身,因为搁外面惹了点事才来老林子里避避风头,不曾想看着了这么好一房子才动了点歹念,今儿个哥俩就顺手带点值钱的去典当了,来日要是发达了记着你们的恩了就来报答你们,但若是外面有一点今天这事儿的风声,可别怪兄弟我手段多!”说着大胆示意让怯生生在房间里拾倒起来…… 此时的大胆才有些心思端详起房间的陈设来:一堆看不懂用处的精密仪器,一个靠墙的铁柜子上摆满了不知道是装着什么奇怪的液体的瓶瓶罐罐,一柄黑漆漆的断刀柄被封存在正中工作桌上的玻璃柜中,大胆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断刃上盘绕着黑气,他看着不觉得有些暗自发怵,玻璃柜旁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资料,看着好像都和这黑刀柄有些联系。 “老大……就只有瓶瓶罐罐的好像没什么好东西啊!?”怯生生捯饬着柜子,一脸愁容。 大胆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俩人,又看看黑刀柄:“那个是什么!?”伸手指了指,历声询问。 男人突然有些慌张:“那……那就是柄没什么用的断刀而已,就是个装饰品,不值钱的!” “你当老子傻吗!?”男人这模样一下让大胆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看上面的花纹怕不是什么老古董吧!!”怯生生这才注意到这个断柄,仔细端详着,还把玻璃柜抱在了手中。 “等等不可以碰!!!”男人一下子急了,直接起身冲撞向怯生生。 怯生生一下子被撞到工作桌上只觉得一阵剧痛,还被男人死死压住,玻璃柜也摔碎到地上,刀柄一下弹到了大胆脚边。 “靠!”大胆当即拿住刀柄,想用柄底敲开男人,可谁知这刀柄拿住不重,却是实实在在的力有千斤,男人的脑壳顿时凹陷,摔到一旁,失去生机。 “天哥!!!”女人一声嘶吼,泪珠滚落,赶忙扭动身子像是毛毛虫一样一点点挪动到脑浆爆出的男人身旁,泣不出声来。 “大大……大哥,你你你好像杀人了……”怯生生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大胆也有些心慌,但还是很快镇静下来,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刀柄,刀底处竟然隐隐约约看得见血气。 一直在门外偷窥的俩个孩子也是惊得变色,赶忙互相捂住嘴,不敢出声。 “……”大胆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拿着刀柄默默走出房间。 “大!大哥!”怯生生瞄了一眼那个死人,慌张地跟了出去。 见俩人离开房子,躲在阴影处的俩个孩子这才慢慢爬了出来,脸色阴沉地看着哭倒的女人,诺走近解开女人的束缚。 女人这才发觉了他们的存在,赶忙抹干净眼泪,转头看去,定下心来,强忍着露出笑颜:“啊哈动静太大把你们吵醒了吗?” “妈妈?爸爸他?”芮已经不是很小了,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啊,爸爸他太累了,直接在地上睡着了。”女人温柔地抚摸着诺的头,伸手拉住芮,将俩人抱住。 芮的心这才有些安宁,却在这时房屋外火光四起,刺鼻的烟味呛得几人难以忍受。 母亲赶忙将藏在衣领里的项链摘下戴在诺的脖子上:“快跟姐姐离开这里!”说着将俩孩子推着向外。 “那妈妈呢!?”芮有些哭腔。 “妈妈……”母亲看了看躺倒的天哥又看了看俩个孩子,心中有些焦灼:唯一支撑她的信念已经倒塌,她没有信心能够再活下去,可是俩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妈妈喊醒爸爸就来……”她面色低沉,冷冷地跪坐在天的一旁。 芮也想过去,却被诺一把拉走。 “妈妈!妈妈!”芮哭出声来,但是诺的力气很大,她只能跟着诺跑起来,被诺一路带着从后门冲出,一下就跃到小溪里趴倒,身形娇小的他们正好被溪岸挡住,俩个人影也已经走到后门。 怯生生拿着燃火的木棍,有些犹豫:“老大,真的要全烧掉吗!?……屋子里面还有俩个小孩呢!” “不烧等着被抓吗,是你想进去亲手杀了女人让俩小孩活活饿死,还是等着明天俩小孩救了女人报警抓我们!?还说有人送补给,哼这破地方车子进都进不来。” 怯生生看着大胆凶狠的模样,只得继续放火,一直到火焰完全吞没房屋,俩人这才离去。 俩小孩久等着没有了人影,爬到了对岸…… 追踪 诺轻轻拨开已经哭累了睡着的芮,静静看着她在瞒天火光下映照着的那俩行泪痕,感到额外刺眼。 怒火由心燃起,一咬牙,寻着那俩黑影跑走的方向奔去,此时的他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自身的疲惫一路在山林间狂奔。 “大哥!我们……”怯生生的声音近前,诺猛然清醒,停止住步伐,蹲坐在草垛里,轻拨开一个缝隙悄悄看去: 大胆倚靠着一颗树,从袋子中拿出一包烟来,怯生生急忙掏出打火机畏畏缩缩地凑上点燃。 长吐出烟来,大胆这才定下了心:“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也不知道这个断柄值不值钱。”说着看了看手中那漆黑的刀柄,其上的血迹已经不见,因绕在刃上的黑气大胆似乎没有看见。 见着大哥已经平静,怯生生也不再慌乱:“兴许是个古董……” 大胆再长吸一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脚踩踩:“走吧!” 尽管诺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强撑着,悄悄地跟了上去。还好他二人也不算机敏,有几次诺不小心发出声响也没有被怀疑。毕竟谁能想到深山野林里,会有一个小孩跟着自己!? 就这样,一路出了山,到了皋城边远,远远还能看见山上的火光。警车呼啸着路边的俩人而过。 “大哥……”怯生生有如惊弓之鸟般躲到大胆身后。 “慌什么!又没人看见,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大胆确实胆识过人,临危不惧:“我那亲戚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你好好看看附近有没有新五路的标牌。” “哦……好,好的。”怯生生还是在颤抖,但静了下来。 山下是几处闲散的田野,一条油柏大道横穿过,不多久,俩边就已经视野开阔,没了遮挡物。 “大,大哥!”怯生生突然拉住大胆。 大胆不耐烦地朝他看去,却看见他战战兢兢地指着后面,他也好奇地顺着看去,只一个小孩站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阴沉着脸。 “大,大哥,这个小孩什么时候在后面的,我们不会撞鬼了吧!”怯生生心里惶恐万分,又龟缩到大胆身后,不敢探头。 “……开,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鬼!?”大胆如此说着却没有一点底气,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喂!,小,小孩儿?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乱逛,早点回家去!再遇上坏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诺听着大胆满不在乎的言辞,怒意直接上涌,恍惚间,触摸到了灵者的门槛,周身萦绕出团团黑气(非灵者不可见)。 怯生生有些听糊涂了:“大,大哥。我们不就是坏人吗…” “你还真想杀人啊?”大胆侧身反问,转回头又再一看,小孩疏忽间居然不见了。 “我靠!”大胆一个应激赶忙拉着怯生生就狂奔起来…… 隐迹:黑暗系(背动)在阴暗的情况下会降低存在感,诺其实还在原处,只是身体与黑暗相融,他们这些普通人无法察觉。 背景介绍: 天降神器,崩碎开来,坠入人间,普通人皆以为只是陨石,只有残存的灵者势力发觉了它的价值。 各方势力争夺间,刀柄不慎遗落。 三岁的诺,触碰了刀柄,被刀柄煞气侵染,生下大病,诺的母亲发觉其中怪异,并察觉出诺的异样是源自刀柄…为了救治诺,诺的母亲与他的父亲发生隔阂,后在心灰意冷下带着诺远走,恰巧遇见了芮的父亲,俩人重组了家庭。在芮父亲的支持下二人带着孩子在深山中研究刀柄。以找到解决煞气的办法。 凌正天(天哥):不慎遗失刀柄之人,为弥补过错亦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与原配和离。但长时间为诺治疗,被刀柄煞气侵袭,身体已经比普通人虚弱。 芮:与父亲奔波躲进深山,因父母潜心研究刀柄的奥秘,照顾比自己小三岁的诺的重担就落在自己身上。 四年里与诺相依为命,一起渡过万难。因此相比较父母的死,芮的哭泣反而更使得诺震撼。 断柄:冥天残片。 冥天(神器):受旧主遗命:一路护卫新主的灵魂降生。但因杀戮过多沾染太多煞气,为防止自身煞气伤害新的主人,将大部分煞气集中在其他部分,崩碎开己身,余留根本(柄部)追随新主,却也因为崩坏了已身至使灵智残缺。待新主成长,定能重铸。 正文: 因怒气激发出体内灵气后,意外发现自己的灵力可以感知到刀柄的存在,诺便没有继续追赶上,连忙跑回了山里。 但等他到时却见得芮已经被一女警察抱着在护士簇拥下往山下去,在诺的印象里被教导过这些服饰的家伙都是“好人”,可以依靠,诺也因此放下心来。 安心地躲在一颗树上远远看着那些人救火,过度的疲惫使得他很快便睡着了,依稀只听得鼎沸的人声。 ……(山路难行,更何况是晚上,但诺觉醒的是黑暗系在黑暗中如鱼得水,并且加上自幼居在山中早已经熟悉山中环境,所以一个来回都能比警察去山上快,只不过前后落差也有七八个小时了,诺睡着时已经接近天亮。) 过了约莫七八天,诺感觉自己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使用自己的灵力了,便来到大火焚烧过后的废墟前。 他掰扯下俩根枝条,竖在那里,姑且就算是墓碑吧,他郑重地跪下再三拜拜。就催发而出灵气,顺着感应一路寻断柄去了。 ……行了半天的路程,眼见着天色都已经渐晚,诺这才在颇具规模的小城街道中停下了脚步,抬头:台阶上是霓虹闪烁的英文,他不懂是什么意思,看着来往行人中有人从门中进去他也跟着上去。 “小朋友!?你家里人呢!?”却被门前的招待小姐拦下。 “他……他们不在……了。”诺第一次和外人讲话,有些紧张,提及自己的父母,心中也颇有些失落感。 “?对不起哦!小孩子是不可以单独进去的哦!”招待小姐半蹲着温婉笑着摇摇手指。 “……”诺一时踌躇,只能自觉地走到了远处。回头一看,招待小姐还在朝他微笑,他有些不自在地躲了起来,一直到她去接待客人了,这才悄悄地走出来绕着整栋楼转起圈来。 一直在断柄感应最强烈的那一边停下,抬头一见,上面正看见一楼窗口(离地一米五)开着。诺(一米一十九)心中稍稍比划了一下,退后几步助跑、一跃而起,正巧落在窗边上,见房间里有人慌忙跃下躲到一旁的桌子底下。 这里是后厨,有人在处理瓜果。那人感觉到窗边异动,心奇下凑去看看。 所幸那人(一米八)没有注意下面,走到窗边见没有什么东西就重新回到桌前继续在西瓜上精心雕刻。大概是雕累了,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就走去洗漱一番。 诺趁着这个空档就准备跑出去,眼睛不自觉地看了下被雕成小红雀(其实是鸾凤只是诺不认识)的西瓜,在山里哪里见过这个?擦了一下口水…… 不一会儿后厨就传来又凄厉又愤怒的惨叫声:“啊啊啊!我刚雕的凤舞九天呢!!?” 走廊上顿时一阵骚动,而罪魁祸首正舔着手指,(因为不知道瓜皮不能吃,所以整个吃了下去)躲在一个小餐车的布下面。好巧不巧,诺刚感觉人群没那么骚动了想要悄悄溜出去,餐车就被推动起来,吓得他只能蜷着瑟瑟发抖。 静静听着俩人碎语。 “诶!?不会吧,谁胆子这么大,那可是今晚那个大贵宾特别点的西瓜。还请动了雕工最好的大师来亲自雕刻。” “对呀,雕刻前还把所有厨子都赶出去了。” …… 不一会儿,餐车就被推到了一个吃完得比较久的vip大房间,诺轻抬起一点餐车布,见一旁桌子也有桌布,趁着俩位服务生收盘子时一个不注意溜了进去。 “诶!?”正准备带着装满的餐车离开的服务生发现些异常。 另一个服务生正擦着桌子:“怎么了?” “怎么少了一副刀叉!?”她仔细在餐车上、地上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是不是被调皮的客人顺走了?”另一个人心比较大没有多在意:“没事的!经常会有少了一俩套的事情发生。” “嗯……可是我觉得我刚刚放好了的……”她有点不太自信。 “安心啦,那些也不值几个钱。” 她们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见没有了响动诺这才爬了出来。 手上正拿着刀叉。他悄悄地打开大门的一角,只是力气不够完全推开,探出头东张西望一番。见没有人,便走了出来,左右感知一下。 顺着走廊一路走去,一拐角迎面撞上服务生:“诶?小朋友,你是哪里的,怎么能乱跑呢!?” 诺心里一慌就要跑,一下就被她抓住,他一通挣扎没有效果顺嘴就是一咬。 “啊!”她就痛得撒开了手捂住,诺赶忙跑了:“这小鬼,怎么还咬人呢!” 连绕了几圈,终于是到了断柄所在的客房门前,这是一个小包厢,诺犹豫了一会儿,就感觉又有人来了,慌忙躲到俩侧的一个盆栽后面,还好盆栽够大刚好能挡住他。 那人正好是来给包厢送餐具的,见门半开着,诺鼓足勇气偷偷地摸了进去,里面有三人,正是大胆和怯生生。他们背对着门坐着,惬意躺着看服务生摆放餐具。诺见状悄摸着先爬到餐车里面,在服务生推动后瞬间窜进桌布底下。 这三人也算是神经线大条,竟然毫无察觉。 初见 入夜,见服务生忙完走开,关上了门,俩兄弟这才谈起话来。 “大哥,你真的确定这玩意能卖出去!?”怯生生有些心中不安,因为包厢花的是他最后的余钱。 “呵!放心,我都打听好了,这刀柄啊,不光稀罕,而且还很有来头呢!”大胆悠哉地翘上二郎腿,点起一根烟:“现在的这个网络啊,就是发达。 这刀柄啊我就随便开了个账号挂到了网上,本来也没打算卖出去,哪曾想才这几天,那价格就噌噌地一下子就上去了,还有好几个大佬跟我私聊,这个大佬一嘴那个大佬一嘴我马上就明白了这东西什么来头。” “什……什么来头!?”怯生生心感好奇。 大胆四处张望张望,故作神秘让他凑近些,怯生生侧耳凑来。“三年前落下来的流星雨你知道吧!” “嗯,好像是万年一见的什么座来着。”怯生生略之一二:“你该不会是说,这玩意是!” “嗯……”大胆只嗯了一声。 “天呐!”怯生生已经难以想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瞅你那样儿!”大胆乐呵笑笑,把烟蒂在桌上的烟灰缸里颠颠:“这我要是告诉你今天来的人是什么来头,你怕不是还要吓死呢。” “……那肯定也是个大人物了吧!”怯生生已经被震撼到极点。 大胆却意味深长笑笑,没有再言语。 …… 俩人静默坐了一段时间,大胆已经吐纳了快十多根,看了看墙上的钟(十点)有些焦急了:“这都多久了人怎么还不来……” 怯生生却截然不同,他心里越来越没了底气:“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杀人越货呀……” “不能吧,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胆也略有顾忌。 “大哥……你有没有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怯生生惊慌起来。 “乱想什么呢?”大胆也开始有些没了底气,站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这房间就这么大,总不能藏桌底下吧?”说着弯下腰,一掀:“啊!”当即惨叫起来。 诺一个应激直接将叉子刺入了他的眼睛,他再这一叫唤顿时吓得怯生生肝胆俱裂,诺赶忙从桌下钻出。 “大!!大!大哥!是那个小孩,是那个小孩!”怯生生手足无措地瘫倒在地上。 “那你还不快抓住他!”大胆强忍着痛拔出叉子,一手捂住眼睛,血都流进了他嘴里。 怯生生惊慌之下闭着眼上去胡乱抓了一通,却被椅子绊倒在地。大胆见着他如此没用气不打一处来,只能自己出手,一个突进就冲向刚躲到门前想开门却没开成的诺。 诺眼见着他就要扑过来,慌得闭上眼胡乱挥刀,只听见窗户被人推开的声音。 一个身影穿过窗帘跃进,一鞭就缠住大胆的脖子,一使力,大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自己的冲力和拉力活活勒死。 怯生生刚缓过来就看见长鞭子勒死了大胆,吓得失了神晕厥了过去。 诺等了半会儿,发现自己没事,就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眼前着着青色汉服的娇嫩女孩,扎着花辫子略有些仙气,才将鞭子收回,就邪魅地冲他一笑。(叶楠楠,十四,二阶七级) “嗯……居然还有胆子这么小的男人,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楠楠都懒得多看他们几眼,温声问到:“小诺诺?对吗?” “!?”诺眼见着她慢慢走近,心里慌乱,看着倒地不起的俩人,他更是流露出惧色。 “咚咚!客官,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响动看样子还是很大。 楠楠清清嗓子,(大胆的声音):“没事!你去忙吧!” 门外那人虽然还是有所顾虑却不敢多做打扰。 诺一听这声音,心里一惊,慌地就蹿,楠楠想要去抓,却没想到他动作灵敏,抓了个空,诺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跃向窗户。 “诶!等等!”楠楠一下子急了连忙一跨步:“呼,熊娃娃,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三楼!”险之又险地勉强抓住了。 “嗯!哇!”诺奋力挣扎着,全然不顾自己的处境。 “嗯……”楠楠毕竟是女生就算是灵者力气也没多大,另一只手还拿着鞭子,一不小心没抓稳,诺就掉了下来:“诶!” 她一心急刚想跳下去,却看见诺安然无恙地爬起来,连忙拍拍胸脯,心里踏实了些。静下心转头看了看,倒在那里的俩个人。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打扫一下战场,她仔细地将诺可能残留痕迹的地方清理了一遍,然后伪装成俩人互相搏斗的样子。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绑在大胆脖子上。(也因为原本收鞭子的卡扣圈着绳子所以不能及时收好鞭子,就一直拿在手上。) 感觉差不多了她拍拍手,一脸得意:“不愧是我,干净又利落,好了,现在就剩下小诺诺了!”说着拉上窗帘,站在窗上,轻轻合上后感知了一下刚刚在诺身上留下的印记。 就飞跃而出。 “嗯!?”刚要靠近,却发现诺正被人抓住了,她赶忙躲在街边树上,观望。 “快说!你的项链哪里来的!”男人一手粗鲁地抓着诺的左手,另一手抓着诺的项链。 诺被喝住了,略有些哭腔:“那那是妈妈给我的,你……你还给我!”说着就伸手去抓,男人一抬手,诺就够不到了。 “妈妈!?胡说,我弟明明早就离婚了。”凌正阳(寒霜父亲)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看着项链想了想:‘……额。好像可以二婚。’他的手稍微松了些力气,语气也温和下来:“小宝贝,你告诉叔叔,你妈妈身边是不是有个长得很像叔叔的人!?”说着他低下身子,一脸和蔼地将脸凑了过去。 见他没那么凶了,诺擦擦眼泪,抽泣了几声,认真地看了看,委屈地说到:“你先把项链还我!” “嘿!小家伙鬼精鬼精的。”正阳当即觉得这个孩子有些灵性,也没多犹豫,把项链还给了他,只是没有松开手。 “我……我再瞅瞅!”诺停止了抽泣。 “好!慢慢看,不急!”正阳微笑着又把脸伸过来。诺直接一拳就打在他眼睛上,只觉得手一阵剧痛,手骨直接碎了。 正阳(四阶)缓了缓才发现自己被打了:“嘿!你这个小鬼!”刚想发火却看见诺眼角流出泪水。 “呜呜呜哇哇哇!”当即泪如泉涌。 “……这……”正阳一脸地郁闷:“这咋还你哭上了呢!?” ‘这损男人,怎么还欺负小孩,要不是看你厉害,我都想抽筋拔骨了!’楠楠躲在树上那是看得咬牙切齿,咬住鞭子强忍着:‘对不起啊,小诺诺,姐姐打不过他,在祖母过来前你就先忍忍哦,不痛不痛!’想着还揉揉自己的右手。 正阳正焦灼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诺的哭声却惊动了远处正阳车旁等着的寒霜(渊不在,留她独自一人正阳不放心,就带在身边了):“你在干嘛?”看着这场面她慢慢地走了过来,眼中空洞(一直没有神采)。 她(十五,三阶三级)慢慢蹲坐下,伸手摸摸诺的头,冷冷问到:“你的?”诺被轻柔抚着稍微安静了下来,只还是在抽泣。 “额,这次真不是!”正阳有些无助,见诺不继续哭闹了,也就松开了手。 寒霜仔细打量打量眼前的小孩,诺捂住手一脸的委屈。 霜发现了他的手好像红肿着:“我看看!”伸手弄些寒气轻轻揉揉,又嘴吹吹:“还疼?” 诺轻摇摇头。 “你先帮我看着他,我还有事情去处理一下!”正阳说着就急匆匆跑开了。 ‘天呐,这姐姐什么情况,看着和我大不了多少,怎么也这么强!难怪祖母老嫌弃我天赋差。’楠楠见着诺不闹了心里也踏实了些:‘祖母怎么还不来,磨蹭什么呢?讨厌!’ …… 正阳看着好像是相爱相杀的俩人陷入沉默:怯生生骑马一样抓着绳子俩头坐在大胆屁股上靠着桌子昏厥着,而大胆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没了生气。 正阳在门口呆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路过,正好看了一眼:“啊!!!” …不久后,正阳被请进了局子,霜和诺则是被交警送回到霜暂住的地方。 诺乖乖坐在沙发上,霜小心翼翼地拨开诺的手,将项链系回诺的脖子上(看见被强行扯下来的勒痕),再在诺手上包扎了一个小蝴蝶结,轻轻嘱咐:“不要乱动……” “咕噜咕噜!”诺的肚子一阵乱叫。 “?饿了!?”霜看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讲到:“你等等。”然后就去翻箱倒柜了。好在这里还有些食材,她娴熟地清洗、切剁……一阵忙活。 不多时,她端着盘子,轻放在桌上,再插上洗净的勺子,蹲坐下:“请吧!” 诺看看自己手上的小蝴蝶结。 霜才反应过来:“嗯,手,不乱动,姐姐喂你!”说着,拿住勺子,稍微搅拌搅拌,然后挖了一些,就直接递到他嘴前:“啊!” 诺看着上面冒着的热气,有些犹豫,却看见霜疑惑的目光,闭上眼嗷呜一口:“啊啊啊!”烫得舌头都掉了,那一口全掉在地上。 “嗯?烫?”霜先是诧异,又自己尝了一口:“?还行(冰属,不怕烫。)。” “……”诺咬住舌头,有些难色。 霜见状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地上,丢到垃圾桶里,又挖了一勺,轻在嘴边吹吹略吐出些寒气:“嗯,不烫!” 诺看着她空洞的眼睛轻轻含住勺子,吃进嘴里嚼嚼。她的脸颊微微红起,眼珠跳动了一下:“怎,怎么样!?” 诺嘟嘴轻轻咽下,有些不好意思:“还要!” 霜的心噗通一声,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回家 酒足饭饱的诺一脸惬意地左手揉肚子,躺在沙发上,洗干净盘子的霜,看着这样心里笑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十二点) 又看了看诺,发现他的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心里一时不太舒坦,就上去,拉住他的左手,诺懵住但没有反抗。 …… “烫!”诺抱着浴巾强忍着呜咽出来,霜慌忙将开关转向,“冷!呜呜!”就是又扭过头了,赶紧扭了回来。 “呜呜呜!”诺被一来一回的彻底惹哭了。 霜慌得把喷头丢到一边,轻轻揉他的脑袋。 “呜呜……”诺的哭声这才小了些,等他又缓了缓,就转过身,拿起喷头:“我,自己…来!呜!”委屈极了。 “……”霜抱住自己一脸的无所适从,愧疚极了。 诺背着她,用脚调试温度,然后冲一遍头发,左手放下喷头,左手挠挠,如此反复,洗完后。又走到她身后,解开她盖住头发的浴巾。 “?”她还有些不明所以,诺冲了一下水,用小手轻轻挠起来,手法娴熟。 她抱着浴巾静静享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帮她洗头发了)…… 洗漱完,她给他穿上裁剪好的大号短袖,却还是耷拉下来:“没有小的…”露出些愁容。 诺转转,勉强不会掉:“就这样吧!” “你睡这里,他睡沙发!”霜说着就合上了房门。 诺楞了一下,看看空荡荡的只有地铺的房间,心里颤了一下。 ……霜刚关上灯,就准备睡下了,门却被推开。 “?”她刚想询问。 小身影就钻进她的被窝:“怕!” “……”她愣了一下,给他盖好被子,爬起来,将门轻轻合上,再钻回来,闭上眼,又睁开,诺的眼也睁着。 ‘?’诺慢慢挪近,脸蹭到她脸上。 “……”霜缓了缓,重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暖暖的。 楠楠在远处树上,已经把鞭子咬得开了花:‘可恶!那明明应该是我才能享受的待遇,祖母你这个坏家伙,你就等着挨鞭子吧,呜呜!’ …… 第二天天明,炙热的光芒终于照得贪睡的诺有些不耐烦了,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右边,空荡荡的!!!一下惊醒了他。 “呜!?”诺心中一惊,赶忙爬起来,宽大的衣服使他跌跌撞撞地,一把推开门,霜正穿着剑道服练刀。 “姐姐!”诺一把冲过去,就抱住她,刚齐到霜的腰。 “?”霜这才停下,有些不太理解,一脸诧异。 “你在做什么……”诺抬头看着她,心里委屈。 “练刀!?”霜将刀收纳回刀鞘,蹲坐下,将刀平放在膝盖上,这才伸出手来捏捏他的脸。 “为什么练刀?”诺轻抓住她的手。 “变强!”霜不假思索。 “为什么变强?”诺又继续问。 霜楞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保护… 你!” “我!?”诺有些诧异。 “嗯!”霜肯定地点点头。 “诺是男孩子,应该诺保护姐姐!”诺拍拍胸脯,霜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 “还有!”诺又接着准备喊,却犹豫了一下。 “还有什么?”霜不理解。 诺拨弄拨弄蝴蝶结:“诺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 “霜!”霜重又笑笑。 “嗯,保护姐姐和霜姐姐!!”诺高兴喊出。 “!!?”霜脸色阴沉下来。 “怎,怎么了吗?”诺感觉有些不对劲。 “没!”霜平复下心情。 …… 姐弟正吃着早餐,正阳一把推开门,有气无力地喊了声:“我回来了!”就一下躺到沙发上。 把诺吓得躲到霜身后,冲男人低吼:“嗷呜!” “……怎么像狗一样!?”正阳累了不是很想理会。 霜却也露出一脸凶样,他这才慌了神:“我……我哪里错了嘛……”赶忙爬起来,有些低声下气的。 霜把诺牵回原位,就不理他了,继续给诺投喂。 “……怎么这么大了还要人喂……”正阳吐槽一番,就坐到了一边,看着俩人一派温馨的模样,他没敢打搅。一直静静等到:霜去洗盘子。才僵硬着笑容问诺:“现在可以,告诉叔叔,你是谁,项链到底是谁给你妈妈的了吗!?” 诺嘟着嘴,摸着蝴蝶结不想理他。 “……怎么对我就这么不友好……”正阳瞥过脸去,一脸无奈。 一直到霜洗完盘子,回来,诺马上就贴了上去。 “霜儿,帮我问问,他叫什么名字。”正阳轻轻说到。 “诺?的全名?”霜轻柔问道。 诺蹭蹭他的脸:“张储诺!” “张?你妈妈叫什么名字?”正阳。 …… “霜儿……帮我问一下……” “诺的妈妈,叫什么?” “妈妈叫张竹月。” “爸爸呢?” …… “霜儿……” “诺的爸爸?” “不知道,妈妈总喊他天哥……” “真是天儿!!!”正阳弹跳而起:“他现在人呢?在哪里!?”一把贴了过来。 霜赶忙护住诺,一只手抵住他的脸。正阳一脸茫然地退后几步。 霜这才轻声问到:“你爸爸呢!?” “爸爸……爸爸和妈妈……”还没说完,诺就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样啊!”正阳一头雾水焦急万分。 “乖哦!不哭!不哭!”霜学着印象里母亲哄自己那样轻拍着诺的背。 拍了好一会儿,诺才缓和过来:“姐姐……我要找姐姐……” “她不是正抱着你吗?”正阳一脸的懵。 “诺的姐姐,叫什么!?”霜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霜儿!?……”正阳有被吓到。 “芮……(抽泣声)”诺依偎在霜怀里,突然感觉有些凉:“诺,嫌冷……” 霜的脸色这才恢复过来,看了正阳一眼。 正阳挠挠脸:“可是,我还没睡觉…”霜狠瞪一眼,正阳一惊旋即奔出门外:“我这就去找!!” 霜再一看诺:他居然又睡下了。 …… “你是!?谁?”芮坐在白色的床铺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诺,诺抓着霜的衣角,眼中充满了惊恐。 “你的,芮姐姐。”霜低头看着诺:“不去吗?” ……诺踌躇了,在他的印象里,芮姐姐会笑着张开双臂,等着他扑到怀里:“姐……姐?…”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芮无动于衷。 霜倒是蹲下,轻抚抚他的头发,蹭蹭他的脸颊:“走吧,跟霜回家!” ……诺不舍地看着芮,却没有反抗霜牵走自己…… “?”芮感觉心凉了一下,捂住胸口目光呆滞地一直看着门口。 …… “嗯?要带他回家!?”正阳有些错愕:“那她姐姐呢!?你怎么没领出来!?” “只带他!”霜双手握着诺的肩膀,将诺推向前,诺不好意思地朝正阳笑笑。 “……可芮才是我弟的亲女儿…”正阳有些犹豫,正这时吴队带着芮的母亲来了。正阳赶忙回避开来。 一直躲到他们进了芮的房间,正阳才叹了口气:“嗯,等一会儿吧,看看情况再说。” 最后芮的生母将芮领了回去,正阳一直没勇气让她见着,便一直躲到了她们离开,看着母女俩远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凝重:“走吧………” …… 翌日,道场的家。 霜六点准时醒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诺的手死死拽着自己,她想轻轻掰开,诺睡着的脸却抽搐一下。她便没再敢再掰扯,重新躺下,侧着身,一直看着,看着……一直到诺睁起朦胧的双眼,用手揉揉,看着他笑开了花,她也笑笑。 正阳很诧异地蹲坐在餐桌旁,他一早就坐在了这里,等得自己失去了耐心,想了想还是选择继续等,终于,霜抓着诺的手从房间里出来…… 饭后:“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不睡懒觉了吧!!?”正阳主动收拾起碗筷。 “诺!”霜觉得有些道理。 “嗯?”诺不明白。 …… 道场里。 霜将自己的小太刀,拿出来,手把手地教诺握刀,拔刀、挥刀…… 诺有感觉到挥刀一瞬即逝的快感,他想起,想起大胆的嘴脸,想起芮脸颊的泪痕,眼中戾气,散溢而出。 “……怎么握了刀就好似变了一个人!?”正阳一旁看着,心中忧心忡忡。 …… “你怎么!才来!呜呜!”楠楠生气急了,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小拳拳不停锤着。 “……对不起嘛,有事情耽搁了一下……”刚从米西回来的枫一脸茫然地仍由着她捶打。 “那现在怎么办!小诺诺都是别人的啦!”楠楠抽泣着。 “……哈哈,那我现在去抓!?”枫挠挠头。 “呜,不要了。小诺诺又哭怎么办!?”楠楠擦擦眼泪:“呜……”自己哭了出来。 “……额。”枫摸着她的头:‘这娃咋跟我一点都不像呢?’ …… 幕后:大火那天,抱着芮的是幽冥,后她告知了统领,丢了一个孩子。 统领知道后找到了枫,枫便让楠楠去看看,自己则跟着统领去了米西。 楠很快就在林子里看见了诺,只是诺正在很努力地感知灵力,楠没有去打扰,看着诺努力的憨憨样,楠享受急了,于是一直就尾随着…… (小七:你问我刀柄在哪里!? 别急,请看下文。) 陪伴 早: 六点,陪姐姐起床,陪姐姐洗漱,陪姐姐练刀。 八点,陪姐姐吃早茶,陪姐姐洗碗,陪姐姐练刀。 午: 十一点,陪姐姐做午餐,陪姐姐吃午餐,陪姐姐洗碗,陪姐姐睡午觉。 俩点,陪姐姐喝午茶,陪姐姐看书,陪姐姐练刀。 晚: 六点,陪姐姐做晚饭,陪姐姐吃晚饭,陪姐姐洗碗,陪姐姐看书。 八点,陪姐姐吃宵夜,陪姐姐看书, 九点,陪姐姐洗澡澡。 十点,陪姐姐睡觉觉。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终日如一的生活,渐渐让诺感到单调,变得不耐烦。 “姐姐……”九岁的诺已经长大了些终于在喝午茶的时候,准备发牢骚了。 霜抬头,看着。 诺转过脸去,看看院外:“我想出去……” “?”霜也看去:“诺,不想陪姐姐吗?” “我想姐姐陪我出去。”诺双手撑着,盯着霜,嘟着嘴:“一直都是诺陪姐姐,也该姐姐陪诺了!” 霜看着,看看书,又看看外面:“好!” 诺是自打来了以后第一次走上这里的小街,霜也是。 霜牵着诺的手,诺牵着霜的手。他们在本该熟悉,却从未熟悉的街上走着,慢慢地越走越远。 现在正值淡季,街上没有什么行人,零星的几人看着俩人着着的剑道服,偶尔会多看俩眼,更多是看霜。 面对路人不太怀着好意的目光,霜有些紧张,搂住诺的胳膊。诺斜眼一瞧,那几人眼眯着,嘴角还留着哈喇子,看了看姐姐羞涩的目光,诺心里一阵抵触。赶忙拉住姐姐就往回走。 “诶!”身后也有俩人,突然伸手拦住。诺赶忙将姐姐护在身后。 “俩位看着挺陌生呀,是外地来的吗!?”一人摊着手就奸笑着要靠近:“想去哪里,不知道的话可以问我哦!” “…”诺左右环顾,从小街各处居然都冒出人来,看样子,已经跟了他们不少时间。 男人刚一靠近,脸色大变,狠地一把抓住诺往旁边一甩:“给我滚开!哼!” “诺!”霜赶忙要跑去,男人直接就抓住她的手:“等一下!嘿嘿!”男人刚以为自己就要得手。 哪曾想,手突然就被冻住,霜直接就挣脱开来,扶起摔倒的诺。 “真是的!你搞什么!很痛诶!”诺气急败坏地朝男人吼到。却看见男人已经被整个冻住了:“额。” “啊啊啊!”围着的几人看着这异样,都惊叫出来。 霜眼眸一闪寒光,“嘣!”的一声,男人整个碎成渣渣。 “……啊啊啊啊,妖怪!”人群这才吓得四散逃开。 “……姐姐?”诺被霜一把紧抱在怀里,不过有点紧过头了:“我……我透不过气了!” “啊……”霜这才慌的松开。 “咳咳!呼,差点就没了!”诺长舒出一口气:“呵呵,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不要出来了……真的很危险(指别人有危险)。” “我们……回去……”霜心情有些不太好。 “好吧…”诺拍拍衣尘,牵她起来。 她牵着他,回家了。 …… 晚,霜照常地将勺子伸来:“啊!” 诺张嘴就要吃,又斜眼看一眼正愁眉苦脸的正阳。(听到下午的事情,连忙赶回来了) 他轻叹一口气:“哎!这事我会处理的,以后切记不要再乱来了!”正阳如此说着,愁容却还是没有减少。 缓了些时候,霜照常着给诺擦擦嘴。正阳却突然站起身,喊了她一声:“霜儿,跟我过来!” 霜本没想理会,诺却抓住她的手:“姐姐,你去吧,我去洗盘子。” “?好。”霜这才站起身,跟正阳去了书房。 诺看了看,就起身去洗盘子了,洗着洗着,莫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愣了一下,赶忙丢下盘子,顺着气息过去,正是书房。他悄悄地挪动开一个缝隙,一眼惊醒。 刀柄正在桌上的寒冰制的匣子里。 “!?”正阳好像是察觉了什么,突然起身向门走来,一展开,四下无人?这才又合上。 …… ‘为什么刀柄会在他那里?’诺已经回来擦着盘子,心却一时间静不下来:‘芮!?’ 诺明明记得:他把刀柄藏在了芮那里,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他那里!? 详解:当时诺明显感知到刀柄在桌子底下。所以大胆只是想看看刀柄是否还在,却猜不到诺已经躲在那里。 刀柄碰到诺后,就钻入了诺的体内,诺一直在底下掌握它的使用方法,被大胆惊醒,情急下叉子一叉。 …刀柄与诺几乎一体,即使是正阳也无法探知,只一直感觉诺身上有煞气,擦肩而过时便多看了一眼,看见了项链… 在最后,熟悉了刀柄的诺,将它丢在芮房间的门口,为的是方便感知到芮的存在,芮也确实将刀柄捡起。 刀柄会听从诺的话,一直在芮身边才对。 …… 书房内, “这是!?”霜看着其上隐隐的黑气,感到有些不妙。 “这便是害死你叔叔的东西。”正阳肃穆的说着:“还好我多留心了一下,竟没想到这断柄真的会跑去了芮那里。” “跑去?”霜不解。 “这是某种神兵,存在着残缺的灵智,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跟着芮。”正阳冷静地说到:“但它迟早会给芮带来杀生之祸,我不希望她再被卷入进去了。” 霜大概懂了:“你,打算?” “我没有办法毁坏它,但是放着它不管可能还会去找到芮……”正阳心里犹豫着:“而我还有事业……所以……” “我?”霜听明白了。 “嗯……”正阳沉下脸。 霜合上匣子,收下,正阳便离开了书房。 匣子屏蔽了断柄的气息,诺这才从恍惚中清醒,看着手中的盘子,心中踌躇一下:‘先问清楚再说……’ 他一如既往地,准时走进书房,霜冲他笑笑,将手中的书摊开,就招呼他过去。他看了看桌上:只有刚摊开的书本。 他强作镇定地,照着往常的一样,蹲做到霜身旁,依偎到她怀里,却还是被她发现了异样:“怎么了?” “诺,想芮!”诺如实回答。 霜的眼大睁开来,充斥着惶恐……久久没有平复。 诺挺直了身子:“我想去找她。” 霜斜过头,面色从未有过如此阴沉,眼角流出些冰晶,一咬牙,面色狰狞地将他紧抓住,大声恐吓到:“她不要你了!” 见诺面无神色,她心中一愣,伤心地抽泣一下,紧搂住诺的贴到他胸脯上,无助地哭出声来:“你是……我的。” 诺将她搂住,又想起眼中的火光… ……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常,诺还是依旧陪着霜,却再无了神采,眼中映着火光,刀锋间透出戾气。霜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在了,但仍是如往常一般,呵护… 正阳发现了诺的异常,心有不安,在道场多逗留了些时辰。 诺这个状态,倒也没持续多久,就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一天天过去,也一天天就缓过来了。 正阳见他的情况略好转了,正准备去忙事业,刚踏出家门,却看见渊躺在地上,他一紧张慌地就丢下包裹,查看渊的伤势:他竟然被整整截断了臂膀,不过还好,已经有人处理过了。 见他无恙,正阳也松了口气,只不过工作又是得延后些。 …… ‘好冷的寒气!’诺一时惊愕,扭头看去,一与正阳相仿的男子正端正坐在门口那里,冷冰冰地盯着他看。 霜慢慢轻拉他一下,见他没有反应,便直接抱住他的脑袋,让他转过来。诺被强扭的有些不舒服,只能继续练刀。 正阳和那男子碎语了些,男子就离开了,很久都没再见过,正阳却一直在家里没再离开过。 …… 久,也不久,诺终是没耐住。 只晚间,院里燃起了火。 诺就直直站在中堂,看着横眉的正阳,正阳语间肃气:“你未免,太胡闹了!” 霜匆匆赶了回来:“诺?”楞了一下,只感觉全身无力,侧倒在地上。 “我在你们的饭里,加了点东西,只是会在特定时候虚弱……而已……”诺没有回头看霜:“刀柄?在哪里!?”也不拐弯抹角。 “?你怎知!?”正阳一脸的错愕,刚想询问,却恍然想起眼前的孩子,也是局中之人。他静下心来,思索了一下,就到这中堂最高的一隅,抬起脚,拿出匣子:“危险的东西,不能让孩子轻易拿到…所以放在孩子够不到的地方!?呵呵”正阳猜对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这些天忙里忙外地,就是在找这个?” 诺有些惊讶:他确实是因为够不到,所以就没爬上去看,但居然就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亏他还到处偷着翻箱倒柜。 正阳将匣子轻放在桌上,缓缓展开。诺眼疾手快,一把就抓刀柄到手上。 “孽畜!”渊全身淌着火就直接冲了进来,见着诺刀柄在手,当即反应,怒眉间,寒芒就已出。 正阳心中一惊,伸手一把抓住诺,一个转身将他护在身下。 “诺!”霜吓得嘶喊出来。 ……自那以后,渊的箭便再不快、不准、不狠…… ‘咳!天杀的作者,我招你惹你了,非得是这个结局……’正阳的眼神空洞迷离,眼见着惶恐不安的诺,心中愧疚万分: 他愧没有亲手抚养俩个孩子长大;愧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弟弟;更愧……他一生亏欠的俩个女人…… “……莫要怪他,一切皆由我承下便可……(是我,没有能力照顾好你们。)” 再见 约莫三日,惊慌而逃的诺感到饿急了,抱着一些侥幸,站在道场的门口,木门被烟熏得漆黑却打开着,飘出白色的纸片来。 他踌躇着,不敢进去。只见渊从院中走出严眉一扫,吓得他一惊,想着跑开,但又不敢,俩腿都僵着。 渊却直接与他擦过,只言未语。 诺强忍着,咬住牙,终于是鼓足了勇气进去。 中堂门上挂着白布,正中就看见一水晶棺,棺前写着“奠”字,俩侧摆上花圈。霜在那里,着着一袭白衣,端正跪在一旁,烧着白色的纸钱,火焰随着风舞着,偶有几张纸钱被吹着出来,或落在院中地上,或就直接飞远了。 诺杵着,握着手,不知所措。 霜很快发现了他,不再烧纸钱,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眼中没有神采。 “诺……饿……”诺的声音颤抖着,双手擦着眼,还是哭出声来。 霜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轻步走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诺止住了哭泣。 她将他安置在堂内收拾在一隅的桌椅上。刚要走,楞了一下,又回过身,俯下身子,手轻放在诺头上:“做饭,你,乖乖的……” “嗯……”诺呜咽着嗯了一声,就乖乖坐好了。 …… 她把刚煮好的饭菜轻放在桌上,看着诺,犹豫了一下,将勺子放到桌上。诺紧着就拿住勺子要狼吞虎咽,看样子真是饿急了。但刚一大口却被烫到了,面色狰狞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 霜眼看着心疼极了,但只能杵着,静静看着他吃。 诺很快就把盘子消灭了个干净。 霜刚打算上前去拿盘子,诺就一个翻身,拿着盘子跑了:“我去洗碗!” 霜看着诺焦急跑走的模样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 她悄悄着靠到厨房的门边上,看着诺一阵忙活:他踩在小椅子上利落地清洗好盘子,将盘子叠好,才用水擦擦嘴。湿着手直接就擦在衣服上,又抹了一下眼角,关上水龙头,转过身,看到霜,他被惊吓了一下,眼中带着恐慌,赶忙低下头,抓着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洗…洗好了……” 霜心里咯噔了一下,轻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搂抱住:“嗯。” 诺再抑制不住自己痛哭出来:“姐姐,诺错了!” “不怪你……”霜闭上眼,轻抚抚,眼角也滴出晶莹的泪珠。 …… 书房 霜将匣子轻放在桌上,推到诺的面前:“诺……要的。”然后蹲坐到诺的对面。 诺看了看匣子,又看了看霜犹豫不决。 “诺,要的,姐姐都给。”霜将匣子展开,再推前了些。 诺看了看匣中的断柄,犹豫着:“诺…想芮了……” 霜的瞳孔顿时大睁,惶恐与不安萦上心头。 诺虽然知道霜的心情,但还是轻声说到:“诺,诺就想去看一眼,看完就回来……” 霜心中一急,一把拍开匣子,恶狠狠大吼一声:“滚!” 诺被吓得眼睛噙出泪珠,大喊出:“诺,想姐姐陪着去。”哭出声来。 霜怔住了,情绪冷静下来,看着诺哭着,心里慌乱,轻着起身,蹲坐到诺身旁,想要去安抚,却有些犹豫,手颤着,伸不出来。 只这时摔在地上的断柄响动起来,缓缓飘起径直朝诺飞去。霜见到本能地将诺扑倒护在身下。 “姐姐!?”诺被紧抱着,止住了哭声。 霜紧闭着的眼这才慢慢睁开,俩人却都安然无恙,她看向刀柄,那刀柄只在她眼前绕了几圈,就轻轻落到诺伸出的手上。 “?”霜不能够理解,还在恍惚。 “姐姐……重!”诺没敢挣扎。 霜这才赶忙挺起身子,搀着诺起来。她缓了缓,静下心来:“姐姐还要为父亲守孝,不能陪诺去。” 诺看着断柄,想了想将断柄递给霜:“那,诺去了马上回来!” …… 霜找来个小背包,找了些诺应季的衣服,叠好放进包里,再放些小吃食,给诺背上,嘱咐到:“姐姐,联系哥哥朋友(帮忙整备葬礼的),她会送诺,诺乖乖听她的!” “嗯!”诺应到。 “哦,对了!”霜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又要去道场,诺跟着在后面拉住她的手,她就牵住。 在道场里拿出一个盒子,她轻打开,是一柄小短刀,正好能藏在诺的包里,她说:“防身的,没危险,不拿,知道?” “好!”诺应下。 …… 翌日,早。 “你好呀!小诺,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姐姐叫楚幽冥,你可以叫我冥姐哦,如果亲我一点,叫我冥冥也不是不可以哦!”面前这个俯下身子,满脸笑容的女子着着风衣,斜刘海遮住左眼。 诺转头看了看霜,霜很平静。 “冥姐。”诺轻叫。 “好乖好乖!”冥刚要摸他的头他却躲开来:“好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摸!”说着就挺直了身:“那这孩子,就先交给我喽!” “劳您费心。”霜欠身。 “太客气了,好了走吧诺!”冥牵住诺。诺不舍地看着霜,霜在后面挥着手告别还强硬地露出点笑容。 …… 晚,皋城,冥租住的房子内。 “我已经联系过喽,明天就能见面喽!”冥笑着晃晃手机,这时的手机还是没有触屏的。 “不能,今天吗?”尽管有些困倦,诺还是想尽早见到。 冥摇摇手指头:“不可以哦,小诺现在要乖乖睡觉哦!”帮他轻轻盖好被褥。 诺只能闭上眼。 “等等!”冥却又说:“还不行哦!” “?”诺不理解。 冥笑笑,轻轻吻上他的额头:“好了,可以睡了!” “!!!?”诺有些抵触。 “嘛,怎么这个表情!?”冥看着诺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有些不太好受。 但诺太困了,已经睡着了。 “霜不是说要抱着才能睡的吗,怎么就直接睡着了!?”冥埋怨了一句,也就躺在一旁睡下了。 …… 再翌日,清晨 冥隐隐听见稀疏的响动,从睡梦里醒来,打个哈欠揉揉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一旁,被褥下空无一物,她愣了一下,惊得大叫出来:“诶呀!小诺呢!” “?”诺听见她的喊声,才从厨房里走过来。 “!?”冥赶忙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你跑哪去了?” “?饿了,做饭。”诺回答到。 “?做饭?”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一脸懵:“这才五点呀……” “五点二十七。”诺也跟着看了一下。 “诶呀,不重要。”冥站直身子,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哪有人这么早就起来嘛,真是的,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没了呢!”向着厨房走去:“饿了对吧,我去找点吃的来。”打开冰箱,才发现有哪里不对,转过身一看,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俩碗热粥:“?诶?” 诺自顾爬到椅子上,拿着勺子轻吹吹,吃起来。 冥关上冰箱门,一愣一愣地坐到椅子上:“你还会做饭呐!” “什么时候,见芮!?”诺无心理会别的。 “芮也不会五点就起床呀!?”冥有些为难地笑笑,轻喝一口粥:“更何况,今天还要上学。怎么也得等晚上些。” “那昨天晚上!?”诺听得有些急了。 “昨天晚上太晚了了,你不要急嘛,姐姐答应你去见,就一定会去嘛!”冥赶忙想扯开话题:“姐姐,今天先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好不好!? 水绘园!?那儿可好玩了,还可以划船,可以……”冥还要继续说。 “可以去芮的学校吗!?”诺一脸不开心。 ‘!?这娃咋这样呢?’冥僵硬着笑容:“学校,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偷偷进去。”诺的神色变得有些冷漠。 “……不学好,怎么可以偷偷摸摸的呢!?”冥似在斥责。 …… 近晚,餐厅内。 “好啦,就算你一直盯着窗户看,她们现在也赶不过来嘛!”冥劝着诺,搅拌搅拌自己的咖啡:“说了这么早她们来不了你非不信,哎。” 诺只一直盯着窗户,只等着可能熟悉的面容,或者说是笑容。 冥无奈地叹口气边喝着咖啡也边看向窗外:街上突然疾驰过一辆运钞车,横冲直撞毫不在意其他车辆。 “诶!?现在的运钞车都这么狂了吗?”冥看着刚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却听见由远递近的警笛声:“哇儿……哇儿。” “唔姆!”冥一惊,嘴里的咖啡就呛了出来:“出事了!”赶忙就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出去,却愣了一下,退了回来,一把拉住诺。 “芮!?”诺慌忙抓住桌子。 “诶呀!跟我在一起才安全呀,啊不,跟着我才能看见芮啦!”冥这么说了,诺这才松了手:“真的?” “骗你做什么?”冥皱了下眉头。 …… 哪曾想,一语成真: 小轿车的前半部分整个的被撞没了,赶来的冥慌忙朝车后座一望一惊:“小芮!” “!?”诺眼大睁,眼见着慌张的冥打开车门,真是芮,只是睡着了,诺一下子怔住了。 运钞车的副驾,刚艰难地从破碎的车窗里爬了出来,警车就已经呼啸来了,在枪声的争鸣中,诺恍惚了。 “小诺,跑远点,这里危险!?”冥正试着将芮抱出来。 ‘她已经没有生气了。’神秘的声音在诺的脑中响起:‘即使过了千万年,人类的生命,还是如此脆弱。’ ‘姐姐……死了!?’诺还在不敢接受事实。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凶手好像就要跑走了,你不去追吗!?’紫色的电光,滋滋盘上诺的全身:‘换做我,早就去杀他了。’ “小诺!?”冥刚将芮抱出来,却看不见了诺的踪影:“人呢!?” …… 雷劫 废厂房昏暗的光晕下,曾光荣的迷彩已经是血迹淋淋,他喘息着,艰难地拖着麻袋,却感觉麻袋越来越加地沉重,一直到他根本就拖不动了。他瘫坐下,眼睛已经有些迷糊,隐隐看见人影,下意识地举起手枪来。 ‘小孩?’他楞了一下,手再无力抬住枪,落在地上。他喘息着:“孩子,别怕……” 见诺没有举措,他自嘲到“哈,被叔叔这狼狈的样子吓到了吧…嗯?” 他的瞳孔大睁:紫色的电流盘着手枪:“砰!”他倒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诺这就准备转身走了,“滴答!”(彩信铃声)他的衣服袋子闪出些光晕。 诺凑近,拿出来一看,呆了一会儿。 ‘带着二十万在老地方能见到你女儿!见完删!!!吼!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要不要去看看,我刚好会寻血(以亲族血寻人)’紫色的身影浮现在诺的脑海里。 “你是谁!?”诺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清醒了!?你的灵魂比我想象中要坚韧些嘛。’紫影有些诧异:‘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紫雷之主,雷劫是也。也是你的先祖。’ ‘先祖?’诺不解。 ‘嗯,因为一些原因,我被封印起来了。只不过现在封印出了些漏洞,我才能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出些。其实我发现你也比较久了,只是一直没有与你打招呼罢了。’雷劫如此念着话。 “……你……”诺刚想说。 ‘无需言传,我可探知你所想,你所行所见之事我亦可知。做为我的子嗣,你未免有些太过懦弱了,这是万万不可的,就从现在开始吧,你要学的还有很多。我也需要更强的你来帮我破除封印。’雷劫如实讲着,她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什么:“自然,你不想照我说的做也可以。只是你的霜姐姐,终也会因为你的无能离开!” ‘!’诺愣了一下:‘听你的,就能保护好姐姐吗?’ ‘没错!’雷劫十分肯定。 ‘好!’诺当即应下。 ‘那就快些去吧,往东边,复仇!就要斩草除根。’ …… 天色渐晚,黄昏落日下的港口边,于夕阳的映照下折射出波光粼粼,一群杀马特造型的男人,有坐在集装箱上的有躺在巨大货车里的,还有几个拿着砍刀徘徊着走着,一个个面目狰狞。 其中一人燃着烟,正惬意地吞云吐雾却看见远处走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提起了些精神:“小孩?” 余下的几人也注意到了那里。一红毛的杀马特晃悠着身子就走了过去:“喂!小屁孩,这里不能随便进的,快……” “慢着!”一平头男从集装箱上飞跃而下落在他身前,他的左眼上有一道伤疤,露着牙一邪笑:“这么小就有灵力,还真是令人羡慕!” “灵力!?等等老大那不是!?”红毛一惊,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孩。 “啊!是啊,自打知晓这些东西的存在后,我可是苦修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横刀(四十七,三阶四级灵者,炼体者)他脱下华丽的西服,露出一身横练的肌肉,恐怖的疤痕爬满了每一寸皮肤:“喂小鬼!你应该是哪个灵者家族的吧,活在比我们还要深厚的阴影里,干过不少比我们还要无法言说的勾当的那些家伙们的其中一个! 他们请来的只有你一个小鬼吗!?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从各个角落陆续着走出人来,他们无一不面露凶相,刀棒棍匕人手都有,足足二十余,将诺团团围住。 ‘吼!居然还有几个灵者,但最强的却才三阶水准,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吧,孩子。’雷劫想了想:“哦!公平起见,紫雷我就先没收了。” “看在你还是小孩的份上,我也不欺负你,只要能在我手里活过三招。”说着顿了顿捏住拳头:“我们再群殴你!” 诺心里有些慌,但还是摆下起手势。 “哼!”横刀见状直接就一左直拳而来,诺迎拳风跃起轻踩到他拳上。 ‘什么?’横刀还没反应过来,诺横身就是一脚狠狠击在他的左脸上。 却未撼动横刀分毫,反而是诺的脚一阵剧痛,他赶忙周转一圈卸下反冲的力量,落在地上,退了几步,脚上仍痛着。 ‘还算不错,只是这身躯毕竟太脆弱了,不然这一下本可以分出胜负的。’雷劫显然有些失落:‘看样子还得先帮你铸就龙之躯才行。’ “呵!”横刀扭扭脖子:“你这小鬼,比我想的倒厉害些,不过也就一些!”一扎马步,直冲向诺。 诺心里一惊,侧身想躲让开来,腿却又一次剧痛,没能站稳倒在地上。 横刀见状,当即停住,直接一个下踢。诺赶忙双手挡住,但凭他小孩的骨骼又如何能扛住,双臂直接就被踢断,被踩住肚子,咳出血来。 “哈哈哈!这可才俩招哦,小鬼!?”横刀贱笑着转转踩着诺的脚:“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我的弟兄们可还摩拳擦掌着呢!” ‘唉,我还是太心急了。’雷劫叹叹气解开了诺的灵气封印。 紫雷瞬间盘上诺(三阶一级)身“噼啪作响”。 “雷属!!”横刀慌忙躲让开来。 雷电经绕全身,痛觉神经被麻痹住,诺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将血轻吐出,擦擦。 ‘这什么眼神!?’横刀心中一惊。 诺俨然有种猛兽的感觉,如兽般匍匐下身子。横刀慌忙喊到:“你们快上!” 杀马特们还没反应过来,诺已经疾驰到横刀的脸上。横刀本能地反击一拳,却打了个空。 诺竟然如同雷电一般折转开来绕过了横刀,一下击倒他身后拿着刀的一人夺了刀来。 杀马特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就一拥而上,诺一横刀(动作)雷光乍现,紫色光芒就从人群中闪烁起来,待诺停住步伐轻喊出:“雷法,先动而后发!” 如此才收了刀。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砍了,血直接喷涌而出,洒了诺满身。 ‘居然用雷的麻痹效果隔绝痛觉和思维,只留下日复一日磨砺的肢体习惯?这战斗天赋!’雷劫满心欢喜:‘不愧是我的子嗣。’ “这!”横刀见状绷紧住了神经:“这就是灵者世家与普通人的差距嘛……” 诺的身影却有些不稳了。 横刀见此,又有了些底气:“呵,看样子你也就这样了!”但还是不敢妄动。 ‘……哎明明还有灵力,身体却吃不消了嘛?’雷劫又叹了口气:‘来跟我念。’ “?”横刀看着诺唇间碎语,有些疑惑,心中略感不妙。 咒语:古人类研发的灵力催动体系,只需念动相应的语句,身体会自然催动灵力,不再需要依赖体力消耗。人类以特殊的咒法刻印在dna中。(铭文与此原理相近) 传述完咒语,雷劫却不太高兴:‘没想到要依赖这个,不过因为确实实用,大多种族都有学过的说。’ “……急急如律令!敕!”只最后一句诺大喊出口 横刀立马惊了:“什么这是!” 天空一时间密布雷云,只顷刻间雷光已至,横刀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成了灰飞。 雷声炸出,诺倒落在地上。 ‘嗯,灵力被一下子掏空了呀!看样子还不能随便用。’雷劫自言自语到。 …… 夜色朦胧,淅沥的雨水击打在诺的脸颊,诺这才醒过来过来,轻挪动就是一阵剧痛。 ‘!?还没恢复哦!乱动……’雷劫看着诺艰难地爬起,没有继续劝阻:“在红色的那个里面。”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个集装箱门前,门是展开着的,黑暗中并不影响诺看清:是个小女孩,白发小女孩。 她蹲坐在一隅,感觉有人来了这才抬起头,有些害怕,不过幸好她看不见诺身上的血,她微颤着问到:“爸爸……还没来吗?” “因为,你被抓走了,所以你的爸爸,害死了我的姐姐。”诺如此说着越走越近:“你才是罪魁祸首!”他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 “呜!”女孩没有反抗:“这样啊……爸爸不会来了呀……”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嗯,虽然有些过头了,但她要是没有被抓,也的确不会发生这些。’雷劫没有一丝的怜悯。 黑暗中诺的力更大了些,女孩的神色越加痛苦,身体本能地反抗起来。 “住手!小芮还活着!”是冥,她是见到了紫雷才跑来的。 “!?”诺听着楞了一下,手稍松了些劲。 “不信你就去看看,就在第四医院的403房间。”冥慢慢走了进来。 ‘死灵!?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是死灵法师呀!人类这个种族真是奇怪,明明身躯那么孱弱,却总能有意想不到的奇迹诞生。’雷劫有些惊讶:‘就比如:战胜龙……’ …… ‘什么嘛?只是半魂而已。’雷劫有些扫兴。 ‘什么意思?’诺阴沉着脸。 ‘活着,但却是死的。有生命却没有活力。’雷劫并不能完美诠释这个状态。 “植物人。”冥站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抱着那个女孩,女孩好像睡着了:“因为太晚了,魂魄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能力也不够,就只护住了这半魂。”她似乎有些自责。 “如果,诺……没有一定要……”诺失落极了:“着急,见芮……是不是。” “无法避免的哦!”女孩从睡梦醒来,并没有被诺的模样吓到:“因为……已经发生了。” 学堂 “说起来,小诺长这么大也没来过学校吧!?”冥左手牵着诺,右手牵着女孩。 “?为什么突然来这里!?”诺看着远处五彩斑斓的长墙,一脸茫然:“你不应该送我回去吗?” “诶?不行哦,小诺以后要开始上学喽!”冥轻笑着:“已经跟霜谈好喽,夏季再回去哦。” “…姐姐怎么会答应……”诺心里有些慌乱。 “因为我说,这都是为了小诺好呀!诶嘿!”冥说着吐出舌头:“这个小妹妹也得拜托你多照顾喽!” 诺瞅了女孩一眼,女孩面无神采地看着他:“雪。” “?”诺没明白。 冥自豪地点点头:“嗯嗯,被我收养了呢,叫楚雪哦!比你小一岁。” …… 教室门口 “这俩个孩子就拜托你们喽!”冥说着将俩小孩推着向前。 诺抬头看向气场十足的三人,由心地生出畏惧感,有种天生被压制的感觉,只看着就萌生退意。 面前捧着书的眼镜男推推眼镜好像刚要说话就被红绸带女子一把推开:“哇!好可爱的小孩,让姐姐抱抱!”说着就一把抱住俩个孩子,一边脸颊蹭一个。 “喂!彩焰!你会弄疼他们的!”狼人一脸的醋意。 彩焰有些不高兴:“诶呀,说得人家很粗鲁一样!” 数学老师-澜江,语文老师-彩焰,外语老师-萧瑟,闪亮登场“布灵布灵!” 教室里的孩子并不是很多,远没有桌椅多,很多小孩都是单独占着俩个位置,他们大多都有些自闭不喜与人交际。 诺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到讲台上,抑郁地看着面前一堆陌生的面孔,嘴僵硬地蹦出几个字:“你……你们……” “你们好,我叫楚雪,以后请多指教!”雪却抢先一步鞠躬,然后又冷漠地看着诺。 诺眉头一皱,僵硬着脸:“张储诺!请多指教!” “好!”彩焰拍拍手,满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有哪位愿意和新同学坐在一起的呢?” “我我我!”只有一个孩子高举着小手。 “阿拉!是小伊炽呢?”彩焰欣慰地笑笑:“可是只有一个位置呢,你想谁坐呢?” “呜!不可以一起吗?”伊炽有些失落。 “因为你的身边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不是吗?”彩焰地笑容淡去:“当不能承载更多的时候,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弊选择最有价值的留下呢?” “……嗯…”伊炽犹豫不决。 “选他吧!”雪把诺往前推:“虽然看起来很没用,姑且还算是可靠!” “!?你这是什么意思……”诺有些不服气。 “夸你还不开心,男孩子真奇怪?”雪说着自顾走去伊炽后面那一位旁边:“打扰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诺看着她好像熟门熟路的样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伊炽见状连忙招手:“这里这里!” 诺脸僵硬了一下看看彩焰。 “去吧!”彩焰冲他笑着。 诺无可奈何地慢吞吞往那里走去,伊炽赶忙就跑出来一把抓住,就蹦跳着回座位上,把他摁下,激动坏了:“我叫伊炽!请多指教!诺? 诺诺!嘻嘻!” “你是不是压根没记住名字……”诺一语点穿。 “呜……不好意思……”伊炽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诺感觉有些不妙:“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以后请多指教,一吃。”‘真是奇怪的名字。’ “随便说别人名字奇怪是很不礼貌的!”雪指责到。 “!?我好像没有说出来吧,话说你怎么会知道!?”诺有些气急败坏:‘她会读心?’ ‘没,没感觉有精神探知。’雷劫回答到。 雪一脸不屑:“你这个家伙的想法真是太容易猜了!” “别说得你很了解我一样!”诺气岔气了都。 “切!都被我看光了还不算了解吗?”雪一脸地嫌弃:“在漂亮姐姐面前就会故意装乖的双标男。” “要你管!”诺眉头紧皱着。 “你们关系看起来好好哦!”伊炽羡慕极了,扭捏到:“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朋友。”(倒不是她不够热情,只是大家都不太能够适应她。) 诺无法理解:“你哪里看出来关系好了?” “嗯,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以后还请你多多担待!”雪冷漠无情地说着。 “我啥时候成你哥哥了?”诺真是无言以对这个家伙:“不成器是几个意思!?” “比我大不就是哥哥吗?难不成你想当弟弟?也不是不行。小诺弟弟!”雪故意加重了弟弟俩字。 “呵呵!”诺无奈笑笑放弃挣扎:“你开心就好。” “要我开心的话,你还是当哥哥吧。”雪趴到桌子上。 “……你到底想闹哪样嘛真是的。”诺真是无语至极。 “啊啊啊,听我说,听我说嘛!”伊炽终于能插上话了:“我想!我想和你们做朋友,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雪一脸嫌弃地说:“朋友就算了,当姐妹吧!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嗯!?”伊炽有些懵。 “你这未免太随便了吧?”诺吐槽。 “没办法,有你这么样的哥哥,还能挑剔什么呢?”雪闭上眼。 诺捂住脸:“这也能跟我扯上?话说我是怎样啊!?” …… “睡……睡着了!?”诺亚麻呆住:“嗯?” 伊炽拉住诺的手:“那个……诺诺……诺诺今年多大,什么时候生日!?” “?03年。”诺的语气温和下来。 “嗯,人家是04的。”伊炽掰掰手指。 ‘……完蛋,又是个妹妹。’诺诺见她就又要张口,赶忙捂住:“妹妹一个就够受了,你别!……” 她嘟着嘴不高兴了。 诺一个激灵只能松了手:“好吧好吧,爱叫就叫吧……” “嗯,诺诺。”伊炽嘟嘟嘴。 “诶!”诺心里松了一气。 “嗯哼!”萧瑟严着眉走进来,打断了零星的碎语,彩焰起身拿起自己的物件和他击个掌:“交换!”走出门外。 萧瑟目送着,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这才转头看向底下安静的学生们:“哦!已经把书本都拿出来了嘛?嗯都很不错嘛,已经进入状态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打开自己的书本,转过身在黑板上书写出文字来。 ‘这是?外语!?’诺看得一脸懵:‘你别忽悠我,我可是和姐姐看过很多外文书,虽然有很多都是姐姐翻译了念着给我听的,但你这。’ ‘他这是古兽语。’雷劫有些惊讶:‘人类果然是个神奇的群体。’ ‘古兽语?’诺有点不明白。 ‘这是洪荒年间,人类还没有能战胜妖兽时妖兽间的通用语。’雷劫耐心解释到:‘这个语言重在理解声色和肢体逻辑,不同的声色和肢体动作代表了不同的象征,可以和大多数妖兽群体有一定的沟通能力。’ ‘妖兽!?’诺听得有些懵:‘洪荒年间又是什么。’ ‘额,这些我会一点点慢慢讲的,你先认真听课。’雷劫嘱咐到:‘反正我原本也打算教你古兽语的。这下还省了我的事。’ “先前呢,老师已经讲过,兽有很多的类别,他们呢形态各异、习性各异。但却有些互通的地方。就比如肉食类都基本具有领地意识……而这些就是自远古兽的祖先那里一直流传下来的基本刻写在基因中的。而我接下来将要教大家的就是兽语,这些字的不同声调搭配上肢体动作会分别代表一个意思,通常体系的兽类都能够听懂……”萧瑟滔滔不绝地讲着。 伊炽听得俩眼冒着金星,一脸地生无可恋。再一看雪居然还睡着,其他同学也就零星几个在认真写什么,其他都各自忙活着自己的,这老师居然一点也不管可真是有够怪的…… ‘这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其他人无所谓,你可得认真听着,他讲的错的我会修正过来。’雷劫赶忙提醒一下他:‘因为你需要!所以你一定切记要上心,错过了就再无了。’ ‘好吧好吧。’诺端正坐好,不再打岔。 萧瑟目中的余光一眼就看见了他:‘?居然有娃真的在认真听?好吧,那我还是不敷衍吧。’于是就更加用心地绘声绘色地讲解起来。 ‘意外中地保存完好呢。一堂课下来竟然就错了一处。’雷劫暗自感叹。 “啊!终于结束了……”伊炽一脸地愁眉苦脸:“呜,明明人家也很想会嘛,可就是听不懂。” “?你有哪里实在不会吗?”诺看她不太高兴,就寻常地问了一下。 “诺诺?有听懂嘛?”伊炽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概吧!”诺不假思索地看看她凌乱的笔记,还有一团团的鬼画符。 “啊!不要看了啦!”伊炽慌忙遮挡住:“人家没有写好嘛。” “……有特别不明白的,你可以问我。”诺面部僵硬着扭曲出微笑。 伊炽缓了缓:“真的!。”俩眼发光。 …… 这个学是宿舍制的。 清晨,他们这一年级的三个班会被三位老师带着做操;更高一年级的会是器、药、武的老师,诺听伊炽说他们的主课是这些;再高一级就没有和大家一起做了。 在这之后吃完每天的早茶就是固定的三门课,数语外三门轮番交替顺序,有时其中一个老师还会请假,那另一个老师就会和她调换课程。 中午在学校吃统一的堂食,学校很小,每个年级才三个班,总共就三个年级。一个班的人同样也少,加起来都可能不过百,老师却足足有十多个。 下午就分了类:器、药、武为三套体系,每个星期一是器、三是药、五是武,老师们会讲解一些需要具备的常识,就比如药,会教学生们分辨常见的草药……; 星期二、四、六却要学生们自发选课,可以去器、药、武任何一个老师那里学习,但另外还有弓箭、刀法、枪术等多种不同的兵器教学的课程开放。 这时就要注意了,要考虑好自己想要学什么,择一而终,因为老师在很多情况上每节课讲的内容都是具备连贯性的,如果你上一次没有听,这一次可就学不会了,之后就更是恶性循环。 伊炽学了器,还硬拉着诺也一起学说是不懂的她可以教诺,诺也就跟着了。雪大多时间都是在睡觉,醒了就要和诺吵俩句,乐此不疲。 晚间,饭菜会比白天丰盛,有很多菜系供学生们选择,也不规定就餐时间,下课了就可以吃。诺惊讶地发现:竟然有孩子可以从下课一直吃到宵禁,他的肚子大概就是所谓四维空间吧。 宿舍区很大,甚至可以保证一个孩子单独一个房间,但是每个房间照旧有四个床位。更重点的是居然不分性别!!?伊炽还总拉着诺要住一起,然后雪也跟着。到这时,诺才知道为什么伊炽会没有朋友,唠叨!相当唠叨不管是炼器的、还是数语外、还是其他的琐碎小事,她都能喋喋不休一个晚上,谈到天上就讲星星和月亮,谈到白天就讲今天早上吃啥……更可怕的是,雪在晚上也格外有精神,诺无法理解这俩个颠倒作息的家伙,时常被折磨得不轻。 寒假 课程的丰富性,倒没让诺太早失去兴趣,毕竟先前有着俩年多日复一日的经历。 只是俩个妹妹和姐姐不一样,她们不会像姐姐一样照顾自己,反过来他还要照顾她们。诺为此很是苦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每个星期还有星期天,他可以安心地在宿舍补觉,他多么迫切地希望可以多个星期八呀,这样兴许可以多休息一天。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星期八是存在的,只是不过那不是日子…… “?怎么了?小诺?你不喜欢吃这个?”冥看着诺呆着坐在椅子上发呆,一脸地茫然:“雪说你一天到晚嚷着要是有星期八就好了,我才带你来的说。” 伊炽在一旁啃鸡翅啃得津津有味:“谢谢阿姨请我吃!。” “啊姨!?等等,你得喊我姐姐好不好?”冥强颜欢笑,强忍着怒气:‘不气不气,她还是孩子,教一下就行。’ “诶?是姐姐吗,可是你看起来比爹爹要老!”伊炽一脸的疑惑。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冥阿姨僵硬着脸:“小诺,怎么了?不开心吗?都不理姐姐?” 诺下意识看了看冥一旁一脸嫌弃样的雪,皮笑肉不笑到:“呵呵,没,我还在回顾老师讲的课。” “啊呀!小诺还真是好宝贝呢,这么勤奋惹得姐姐好喜欢呢!”冥当即就开心地笑出声来。 “是吗,我还以为你又在想哪个女人了呢?”雪毫不留情。 诺脸抽搐了一下:“我在你心里,究竟是有多么不堪入目。” “大概比你想的还要不入一点!”雪说着捏住手指,比划一下。 冥听得一愣一愣的:“诶呀,不可以吵架哦!” “哎……难得的闲暇居然要陪你们吃油炸食品……”诺叹叹气:“霜姐姐可最讨厌这个了。” “嗯?”冥听得愣住,看着手上的鸡腿,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吃了。 “额,姐姐你继续吃,我其实也蛮喜欢吃油炸的。”诺说着这才开始拿起一块:“只是不能在霜姐姐面前吃。” “嗯嗯,姐姐会注意的。”冥点点头。 ……这个貌似是小学的学校,课程十分紧凑,老师大多东西只讲一次,会不会全都看个人了,平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考核,没有成绩的排名,也没有优劣好差。 但诺很肯定,态度绝对会主导最后的结果。因为他已经开始享受这个待遇了,他所专心听过的课的老师们,都已经在有意无意地照顾他。 就比如偶尔的课间会拉诺出去,问问他有没有些什么不太明了的;如炼器时,老师会多给他和伊炽一些材料;甚至是晚间,伊炽正准备满天星雨时,老师会先轻敲敲门,诺应下(大多都是伊炽应的)然后,就是开小灶的时间…… 诺想着反正不开小灶也得被俩妹妹吵着,倒不如听着,就这么不多久,连带着伊炽在内就已经从那几十名学生中脱颖而出。无论是身为灵者还是身为普通人该掌握的绝大多数基础知识,他都已经熟悉。 但时间毕竟是前进的,很快就迎来了诺人生的第一个寒假。与其说是假期,倒不如说是与他人赛跑的弯道,能否与他人直接拉开距离,一跃之上青天,全在这短短的俩寸光阴间。 …… 寒假第一天的一大清早,诺(三阶二级)和雪(二阶一级)坐在椅子上,等着刚懵醒的冥洗漱完、就座就可以开饭了。 “放寒假了,这我总能回霜姐姐那里了吧!”诺得意洋洋地看着提不起精神的冥(四阶一级)。 明明都洗漱过了,冥还是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嗯,急什么,你就这么想甩掉冥姐姐吗?” 雪照常的嫌弃脸:“呵,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男人!” “拜托,水性杨花是形容女人的好不好……”诺已经有些免疫了。 雪不依不挠:“都一样,反正你就是花心萝卜!” “唉,才多大就打情骂俏的,在姐姐面前撒糖可不好哦!”冥摇摇手指头,一脸地诡笑。 “谁跟他打情骂俏了嘛!”雪嘟嘴,有些不开心。 “好好好!没有没有,没有好吧!”冥轻喝一口清粥:“小诺想回去,姐姐其实是没有关系啦,只不过有些家伙看上了小诺的说。” “?什么意思。”诺有不好的预感。 “考试啦,考试,学期末总得有个考试,来总结一下的哦!”冥笑着。 诺一脸茫然地看着,只这时突然被人拎了起来。 诺先是一愣再才是恐慌:“放我下来!”但奈何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只眼见着面前的空气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他就被一把丢了进去。 “诶!你下手轻点!”冥这才斥责到。 “不疼怎么长大?”似乎是个女人。 诺忍着痛爬起来,刚想去看那人,裂缝却不见了,只眼前的草原。 诺心里顿感茫然:“我,我在哪儿?冥姐姐呢?” ‘空间跨越!?哎,我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雷劫见怪不怪:‘这里的灵气水平要比你刚刚的大界要高许多,你先调息适应一下吧。’ 诺听话盘腿坐下,缓缓调息起自己的灵气,缓缓接纳这有些让他上头的更纯的灵气。竟然直接使他连续攀升数级,一直到三阶四级。 “哇哦,我感觉身体轻快好多!”诺一下子就些兴奋。 ‘静下心来,这只是浓郁灵气带来的短暂快感,现在先不要再吸纳了。’雷劫劝到:“看看附近的环境,找找有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诺犹豫了一下,对这富足的灵气触感依旧不舍,但雷劫的话也不得不听。他站直身远远望着,除却一望无际的草原,只稍远些的地方有几颗孤树。 ‘这一带有被人为清理过的痕迹,没有什么实力强悍的妖兽,我能感知到的最远处也就零散的二三阶食草兽群。’雷劫凝神再感应一番,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也不知凭你的实力可能应付,不过我能感觉躲着的人族的气息,八成是看护你的,不管怎么想也不会把孩子随便丢在危险的地方。’ 诺听着她的话一路走着,果然在不远处遇见一群马一样的正低头吃着草,最强的那只三阶三级额头还长了长角颇有独角兽的感觉。 ‘这些妖兽的肉不会处理的话并不好吃,你静静上前,看看能不能驯服一只’雷劫指导到:‘既然能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单纯生存下去未免太浪费了。’ “缕缕!?(古兽语)”诺突发奇想,想试试这有没有用。 ‘蠢货!’雷劫直接呵斥到。 马群已经受惊当即奔逃开来。 “雷法!疾!”诺赶忙双腿盘上雷电飞跃而上那头马,双手死死抱住它的脖子,但没抱全,抱不紧只差点就摔了下去,赶忙就抓住它的鬃毛。 它痛苦嘶鸣一声意识到问题,停下了脚步。诺顺手又爬上它的背还死死拽着鬃毛。 ‘这些妖兽智力低下,根本没有语言概念,你用古兽语是没有意义的。’雷劫这才解释道。 “你不早说!”诺埋怨到。 ‘你这娃的想法我都看不到了,你让我怎么说!?’雷劫似乎也不太开心。 诺一时得意:“原来你看不到了呀!那就好。” ‘炼器使你的精神力越来越强,我已经很难窥探了。’雷劫如此说着倒没多放在心上:‘不过说起来,低等妖兽就是好对付,只要知道实力差距就不会多做反抗。不像人一样,有时还会有歪心思。’ “驾!”诺有模有样地试着让马跑起来。马就只慢慢往前挪了俩步。 “驾驾驾!”诺见它停下又赶忙催促。 马却又只是随便应付地走了俩步。 “……真不听话!”诺叹了口气,然后手用力一拉,马当即就嘶鸣着奔了出去。 诺赶忙抱紧,马一路颠跑,也没再能把他摔下,却一直跑到一簇林前,这才累得瘫到地上,诺顺势一跃平稳落地。 “辛苦了!”诺拍拍它,它还是很累,没能爬起来。 “咕噜……”诺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马一惊慌忙爬起来就跑走了。 诺看着有些委屈:“……要吃你我早动手了。” ‘快些进林子吧,到晚上的话可就危险了。’雷劫赶忙催促到。 “林子里到底有啥呀,饭都没吃就着急让我过来。”诺抱怨着推开拦路的小树枝。 雷劫却没有多做解释:‘往里走就是了。等等停下,右手边有株小绿花看见没!’ “诶,咋还有绿色的花。”诺惊讶地凑近瞧瞧。 ‘这附近还有很多,这个没毒你摘来吃吧。’雷劫继续又说:‘吃完先爬树上休息一会儿,晚上再行动。’ “你刚说晚上危险!?”诺尝了一口,有些苦,但也还能吃得下去。 雷劫耐心地解释:‘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要醒着呀!?这里可没安全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匹马啥味道”诺有些后悔了。 雷劫比较有经验的样子:‘不要想了,那肉又柴又硬,都不见得比绿菜花好吃。’ 诺却还是浮想翩翩:‘如果有什么肉烤了不好吃的话就放点孜然。’ ‘呵呵,好了快去树上,左边那颗就不错。’雷劫催促到。 “不急,我再拿点一会儿树上吃。”诺赶忙又去摘了些。 被迫 夜色很快就如期而至了,诺却还酣睡着,雷劫赶忙呼唤到:‘诺!醒醒! 小诺?诺诺!?……’一连换了几个叫法,诺只挠了个痒痒,依旧抱着树睡着。 ‘……’雷劫见此眉头一锁,紫雷就突然:“噼噼里啪啦啪”地一阵乱电。 “啊啊啊啊!”诺这才被电醒了:“搞什么很痛诶!” ‘谁让你怎么喊都不醒……’雷劫没好气地说道。 “哎,被自己灵气电的也没谁了吧,为什么你可以用我的灵力嘛!”诺抱怨到。 ‘因为我是紫雷之主,这个理由充分不。’雷劫不紧不慢地。 只这时树下有些稀稀疏疏的响声,诺揉揉眼看去心中一惊:一巨虎就绕着树转着。 ‘四阶一级……哎,你好好趴着,别闹出响声来。’雷劫叹叹气,她本以为不会吸引到太强的妖兽,结果没想到刚开始就是重头戏。 ‘……这还怎么玩!?’诺心里泛起了嘀咕对着雷劫埋怨。 ‘吼,这下对本座敞开心扉了?既然这里有你根本对付不了的妖兽,就正说明已经出了他们规划的安全区了。之前跟着你的人到现在也没赶过来,实在有些不够格呀。’ ‘没……没过来!!?不是,你怎么才说!’诺一下子没了底气,心里乱了。 ‘……我就是感觉这附近有好东西才来的,哪知道他们实力不济连只马都赶不上!?’ “……呵呵。”诺一不小心露了点声。 “吼!”虎妹瞬间发觉了他。 ‘蠢货!快跑!’雷劫急忙催促。 诺心一惊赶忙跃到另一颗树上,飞来的虎爪灵气已经硬生生碎断了他刚刚在的树枝。 诺来不及思考,只顾着在树枝上来回穿行,虎一路穷追不舍,每次都能在诺的前头,然后又是一爪,诺的手臂被狠狠抓伤。 ‘可恶!这样不是办法,它的体力肯定比你多!’雷劫急了,大脑飞速运转:‘快!去东边,死马当作活马医。’ 诺照做,任伤口淌着血也没心情处理了,却忽然感觉那虎没继续追了。 “诶!?老虎呢?”诺已经累了,停住了脚,这才有心情看看伤口,撕扯下衣服裹上。 ‘快往回跑!’雷劫急忙大嚷。 “啥?”诺还没理解过来,就有一灵气波飞了过来,雷劫情急之下又催动紫雷击出,轰鸣间,将诺震飞而出。 ‘我已经维持不了了,你想办法让那俩只虎遭遇,我想一山不容二虎,但愿我恢复过来你还在……’说着诺再感知不到雷劫的存在。 “开什么玩笑!”诺挣扎着爬起来,大虎(六级)却已经慢悠着靠了过来。 “……你这也太坑了吧……”诺跌跌撞撞往回处跑着,意识几近模糊,最后还没能跑出几步就载倒在地上。 ……(友情出演:虎兄虎妹) 翌日,早 诺惊醒慌忙查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伤口全然好了:“我做梦了!?”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木房子里。 “雷劫?祖母??”诺喊了喊,没有得到回复。 他轻轻拨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更换了,他赶忙跑了出去,迎面撞上一人,自己被撞倒在地上。 “?小诺诺这么快就醒了!?”眼前的姐姐好像很是面熟。 “你是!?”诺看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嘟了嘟嘴,叉腰:“嗯!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来来回回救你俩次,你还不认识姐姐。” “?……”诺坐在地上一脸地懵圈不敢回答。 她伸出手把诺拉起来,替他掸掸衣尘:“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让姐姐帮你看看!?” “没……没有……”诺看着她贴过来的脸,顿时涨了气,有些难以呼吸。 ‘嘻嘻!’她心里乐呵了这才退后几步:“叶楠楠,你得管我叫姐姐哦!” “哦……楠……楠姐……”诺摸摸手,有些不自在。 “嗯……”她似是有些不悦了:“算了,这样也行。” “这这里是哪里?”诺赶忙提问。 楠楠(四阶一级)叉手,挑眉言到:“这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诺诺现在得留在这里喽!” “!?什么意思?”诺不够理解。 楠楠一手抬起诺的下巴,脸贴着:“当然是留在这里,一直陪着姐姐呀!” “!?”诺一惊,赶忙退开,心里有些慌:“不!……不行我……我要回家!” 这似乎并没有出乎楠的意料,她只重新叉手自信言到:“反正你也跑不掉。” “?”诺环顾一下四周尽是枝繁叶茂,俨然是在林中深处。 “诶!等等小诺诺!”楠还没反应过来,诺已经跑了,钻进了林子:“诶呀!这熊娃娃怎么又跑!人家就那么可怕吗!?”赶忙追了上去。 虽然在林间她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追不上雷属的诺,眨眼就追丢了,急得大喊:“祖母!!!” 诺刚听到她的喊声一转头,就被人临门一脚踹晕了过去只恍惚看见另一个楠楠。 “诶呀!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嘛,小诺诺都被你踢坏了”温暖的微光轻抚上诺的额头,诺也慢慢缓了过来。 “呼!”楠楠这才放心下来:“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诺呆着,看着俩一模一样的人吓得都不敢说话。 “?”楠楠看着诺在发愣就在他眼前挥挥手:“怎么看起来呆呆的,诶呀你不会把他踢傻了吧!” 另一个楠楠无奈得斜斜眼:“傻了不是更听话吗!?” “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嘛!”楠楠发起了小脾气。 另一个楠楠一脸地为难蹲坐下来,摸摸诺的额头,又看了看楠楠:她是一脸的焦急。 “我……没事。”诺感觉自己不会有危险了这才缓缓说到。 “啊哈!”楠楠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推开楠楠(二号),紧着把诺诺扶起来,抱住:“吓死人家了。” “……”诺一时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倒霉还是不倒霉了。 …… 一会儿 “嘻嘻!”楠楠呆呆地看着诺坐着。 诺不紧不慢地捯饬着锅碗瓢盆,正忙活。远远能听见一旁树枝上传来的萧声。 其旋律悠扬,就连林中的鸟兽都侧耳静静享受,没有争斗与惊慌。 诺满脸的憋屈,端着热粥轻放到楠楠面前。 “?小诺诺,你别不开心了!”楠楠也开心不起来了:“人家会送小诺诺回去的嘛,只是要过几天!” “那到底是几天!?”诺一脸的怨气,丝毫没有被萧声打动。 楠楠端住粥,一脸的委屈:“唔姆,人家想要小诺诺也对人家好嘛!” 诺的脸一抽搐挣扎着:“楠楠姐姐,你要怎样才肯放我回去……” “嘿嘿!”楠楠笑笑:“等小诺诺四阶怎么样!?”心里一阵坏笑:‘吼吼,人家突破可也是花了好几年。’ “四……四阶?”诺有些犹豫,他到三阶就花了近三年,越往后还越难,先前连升俩级也不是说能就能的:“姐姐!!”诺试图讨好她。 “嗯嗯!”但是楠楠不傻:“就这么说定了!只要小诺诺突破,人家就送小诺诺回家!” 诺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模样自觉是没了回旋余地,就去盛自己的粥了:“那个楠楠姐呢?她不过来吗?” “?祖母吗?”楠楠轻吮吸了一口:“随她去了了,还有,她叫枫,也不是姐姐,你叫她老奶奶都还不够辈的。” “祖母!?奶奶?”诺听得有些懵。 萧声停了,只疏忽间,诺身前多了一人,她接过诺手上的粥似有些不悦:“下午起就跟着我去修行吧!” “诶!?等等!”楠楠有些慌忙,却看见她一脸的严肃,低下了声音:“不能明天开始嘛……” ‘……我的粥……’诺只能自己又去盛一碗来。 “早上跟着你学,下午跟着我学。我们不是早定好了吗?”枫吹了吹,轻泯一口。 “可是……”楠楠点点手指头有些委屈。 “你还有俩个时辰。”枫说着就一口干完了粥,只留下几片叶子就没了身影。 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好厉害!” “唔姆!”楠楠却高兴不起来。 …… “这个是虎尾草,很好辨认,就是长得像老虎尾巴……”楠楠将木匣子一个个打开认真给诺讲着:“这个是毒蚁草,有毒,但毒素只够毒死蚂蚁故此得名。毒素可以堆叠累加,达到一定的量毒死四阶妖兽都不在话下。” 诺耐心听着。 “然后呢,将他们俩以一比三的比例研磨在一起,俩者的毒性就可以相互抵消,成为没有副作用的兴奋剂类的药液。可以短时间增幅体力和耐力以及,”说着羞了脸:“某些方面的持久力。” “……具体是哪方面?”诺看着她的表情满脸疑惑。 “诶呀!这个人家以后跟你讲!”楠楠连忙把刚研磨的药液倒到小罐子里,又拿来别的匣子:一到四阶形形色色的草药,几乎都全了。这也是楠楠这些年在林子里的收获,当然除却一些实在危险的地方。 很快就是到了午间,楠楠慢吞吞地嚼着饭菜。 “不好吃吗?”诺却有些犯愁了。 “没!没有!”楠楠连忙扒拉了好几口,露出津津有味的模样:“好吃特别好吃!” 诺也就没多问自顾着吃起来:‘没问题呀,她难不成有什么偏好?’ 枫疏忽就闪现出来:“吃完了没?” “……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冷不丁出现……”诺有些熟悉的感觉,更加肯定了她就是把自己丢到这个世界的人。 她扭头一看,桌上还摆着一副碗筷,盛着热米饭,她楞了一下,坐上位置,看了看楠楠。楠楠没好气地看了看她,嘟着嘴扭过头去。 她吃的比较慢,以至于等诺和楠楠一起洗好盘子都已经是一点多了,她这才领着诺进了林中深处。 走了不多时,她就停住了脚步。 “?”诺也停下。 “日落前回来!”枫撂下这句话就又不见了。 诺还不明所以呢,却发现背后多了个气息,他慌得一看。 “吼!”虎二就在身后。 “我靠!”诺一下子躲开它的扑咬就蹿到树上,要往回跑,虎却一爪抓断几颗他退路的树。 诺无奈只能往深处跑了。 …… 锤炼 “吼!”虎二(四阶一级)一路锲而不舍地追着,爪下却处处留情。 诺也是感觉出来了,没了原先的急切:‘是要我甩开吗,可是这家伙比我还快……’诺搞不明白:‘要不我不躲开试试?’ 诺想了想,跃到树下,那虎二惊了一下,后跃一步。见此诺开始得意了:“切!什么嘛?” 但很快诺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虎二只犹豫片刻就狠扑了过来,诺虽然本能地躲了开来,但那震碎地面的扑咬还是震得他肝胆俱裂。 “靠!”诺来不及多想了,又赶忙爬回树上。 这之后就又是段追逐戏码。 诺眼见着太阳一点点落下,体力也快像是要见底了,不免地着急起来。只这时小虎(四阶一级)突从林中钻出与虎二搏杀起来。 “啊?”诺停住愣了一下,看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哦!一山不容二虎!” 饶有兴致地坐树观虎斗起来。只见着虎二一翻身就将小虎反压在身下,小虎一巴掌打开。俩虎都退后,开始对波,小虎因为在右边侥幸占了上风(其实是虎二先前消耗过多,力有不逮)。 虎二落荒而逃。 诺连忙鼓掌:“厉害厉害!” 小虎这才发现了他:“吼”一下拍断了树。 诺直接就顺着树一路冲来,小虎迟疑了片刻对冲而来,诺一把将喝完的罐子丢到小虎脸上,手上簇雷。 小虎停住捂了捂眼睛,就被诺一拳打中了左脚,这一下直接让它要了命地嚎了出来。(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左脚无伤胜有伤。) 日落,一脸委屈的虎瘸着腿,载着诺跑到了木屋前。 楠楠已经等了很久,看着虎载着诺先是一惊,见诺安然无恙,赶忙就上前去嘘寒问暖,全然不顾小虎多么委屈。 一直到了深夜,萧瑟才来领小虎回去,见着时都心疼坏了:“啊啊啊!小虎。你的左爪怎么了!?” “呼!”小虎委屈巴巴地。 “诶呀,我不是已经治疗了吗,装什么?”楠楠觉得这个虎有些茶。 “好像确实没毛病……”萧瑟仔细查看一番,发现它的爪子明明一点事也没有。 但小虎还是可怜巴巴地伸着爪子。 “哎算了算了,谁叫咱打不过呢?”萧瑟无奈地叹叹气:“没事就好。” “说的好像我们很不讲理一样……”楠楠有些生气。 “额哈哈,我就先告辞了!”萧瑟和虎一溜烟就没了影。 “……所以那老虎果然是……”诺有些不服气。 “?”楠楠愣了一下大概猜出来诺的意思:“萧瑟暂时只驯化了小虎。不过它们的领地划分,倒是已经弄明白了。” “……所以,我无论往哪个方向跑,最后都会有俩只老虎吗?”诺有些赌气。 楠楠有些不太明白:“你直接往小木屋跑不就没有了吗?” “……”诺没有继续说话。 晚,吃过晚饭 楠楠搬过来一个大木盆,往里面倒上热水,再依次着扔进草药和一些剁碎的药粉,搅拌搅拌,汤就变得深绿。 “你在熬药?”诺看着:“需要这么大的盆吗?” “这是洗澡水!”楠楠一边搅拌,一边说:“你快脱衣服,水温差不多了。” “?”诺愣住了。 “诶呀快点!药效会流失的!”楠楠赶忙催促到,但诺还是愣着,她只能亲自要上手。 诺赶忙跑开:“我……我不要!” “诶呀!听话!这是磨筋锻骨的对身体有好处!”楠楠看着诺还是不肯,直接用鞭子把他捆住扔了进去。 “啊啊啊啊!烫烫烫!”诺在水里挣扎着,楠楠直接就把他往底下摁:“好了好了,不会有事的,你快在里面把衣服脱了。别都浪费了。” 诺的痛感少了些,被摁着只能乖乖照做,皮肉间顿感觉被万蚁噬咬一般,难受极了,却还是咬住牙憋着。 “想哭就哭出来吧,人家会安慰你的!”楠楠见诺强忍着,心里有些心疼起来。 “……一点也不难受……”诺有些嘴硬,就是强忍住了。 ‘……为什么不会哭呀。’楠楠奇怪极了。 …… 约摸煮了半个时辰,汤的颜色渐渐变了黑,楠楠这才把诺捞了出来。 诺赶忙跑开躲到屋子后面。 “好了好了,人家不看!小屁孩,也没什么好看的好不好!”楠楠一脸不高兴地搬着桶走了:“房间里有新衣服,自己拿了穿!” 诺见着她背过自己赶忙钻进房子,利索地穿好叠好在床上的衣服,是一套淡青的小软甲,微有灵器的感觉,凭诺的印象像是有了四品的水准。 虽然是甲胄但十分贴身,丝毫感觉不到一点不适,他才活动活动就感觉有些疲惫了,累得瘫在床上,困了过去。 …… 翌日,清晨,伴着林间的鸟鸣,诺挪动挪动身子碰到个软和的东西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呜?”楠楠揉揉惺忪的睡眼:“啊呜!已经早上了吗?” 诺吓得靠在墙上。 “……大惊小怪,你不是经常跟霜一起睡吗?”楠楠心里有些膈应。 “姐姐和姐姐不一样……”诺有些吞吞吐吐地。 楠楠蹲坐起来想了想:“哪里不一样嘛。”还是想不明白。 “我去做早茶!”诺赶忙一溜烟跑出门外。 “……到底怎么不一样了嘛!?”楠楠苦恼极了。 …… “?已经穿上了吗?”枫扛着一堆木材,堆到一边。 “嗯!”诺钻木取火中。 枫见状,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枝叶,递到诺脸前。诺懵了一下…… “鸭梨山大牌打火机,火力足,风大不阻!”枫说着,把打火机放到桌子上,就坐到一旁。 楠楠这才妆点完走了出来,换上了和服裙,一蹦一跳地扑到枫怀里:“祖母!” “?什么?”枫有些不太明白。 楠楠眨巴眨巴眼睛:“我和霜哪里不一样!?” “哪里一样?”枫被问得莫名其妙。 “……不一样吗?”楠楠一连震惊。 “我觉得你还是之前的样子好些…”诺看着山寨版的霜,脸抽搐了一下。 楠楠咬咬食指:“好吧。”又回了房间。重新穿上汉裙,变得仙气飘飘。 今天早上,枫没有离开,只看着楠楠教诺辨识草药。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楠楠拿出三株几乎一样的白花:“这三株虽然长得像,却是完全不同的药性,叶子圆圆的这株是剧毒,叫圆毒花;尖尖的这个呢是没有毒的叫尖尖花;还有这个一只圆一只尖的是微毒,叫尖毒花。” ‘……这是哪个鬼才取的名字…’诺心里暗自感叹。 “它们属于同一种药材,是因为光照程度不同才长得不同,都可以加进虎虎药(昨天的药液),可以让虎虎药起到反效果,效果程度就由毒性决定,越毒,效果越强。但是不会改变虎虎药的味道。”楠楠说着,碾碎尖尖花加进昨天的罐子里:“你尝尝。” “?”诺半信半疑地喝了点却感觉自己一下子虚脱了,没有了力气。 “如果量足够大的话,可是会阴虚哦!”楠楠连忙给诺喂下一株暗绿色花纹的白菜,超苦的。 诺连忙就呕吐出来,连带着昨晚的那份吐了个干净。 “这个呢,是苦胆白菜,可以催吐,一直吐到肠子都吐出来。”楠楠说着揉揉诺的肚子。诺这才缓和过来。 “……所以,为什么我一定得吃啊!”诺有些生无可恋。 “万一你哪天嘴馋,人家又不在怎么办?”楠楠貌似很有心得:“要亲身体会过,才会记住。” …… 午后。 “你又把我领这里来?”诺看着只剩下树墩的一排树,有些不太明白。 “刀法技巧和生存本能这些你都有。”枫突然带上了面具,身形变幻成了男人,音色粗狂起:“但缺乏实战经验。” “!”诺一下子有些惊讶 她完全变成了另一副面孔,声音变得骇人,随手将一柄刀扔给诺,自己手上则幻化出长枪来:“从今天开始,我将会把自己毕生遇见的难以应对的家伙复刻出来与你过招,一直到你都能应对得相对自如为止。当然,我所展露的没办法像本体那样强!” 诺接住刀,还没反应,枪已出,寒芒还在枪后,硬生生被捅穿了腹部。 “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虽然确实不会死,但是痛感,是不会消失的。”说罢又再刺来。 诺赶忙架刀抵御,弹开。她一回身反转接力又是一枪,诺的手被震得险些脱开了刀。紧着又是一枪,诺仓促逃了。 枫楞了一下:“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跑?” “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为什么不跑!”诺已经没了踪影。 枫嗤笑了一下,捂住脸有些无奈:“算了,慢慢来吧!” …… 在这之后一直到披星戴月,诺是想尽了损招,却都被枫轻松化解,毕竟相比较诺的这些小聪明,枫见识过的可更凶险。 最后的结果就是诺反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让枫强行吊着一口气扔进了煮好的药汤里。 明明很煎熬却没有力气叫出声来。 “呜,小诺诺好惨!”楠楠咬着手指头心疼急了。 “本来我想慢慢来的,谁让他不老实。”枫已经变回了原样:“习惯以后,就会对痛觉不那么敏感了。” 出师 “灵能末年,天朝境内灵者势力现出颓势,苦欺压已久的四万万平民百姓终于窥见那一丝曙光。起义军如铺天盖地般汹涌而起。 倒不是灵者没有强者,也不是真就势弱到无法镇压。而是大界灵力越加低微,后代子嗣修炼愈加困难,若此时为镇压耗尽了气血,到后世再无强者出世又当如何?故多数灵能大家或隐迹于市或归于山林,再不显在世人眼中,唯有部分零散修者攀附在起义军中混了个一官半职成了新的灵能大家。 就如此由凡人治下的天朝也有了些年头。却不想那诸多逊色天朝的大国见那恐怖如潮的天朝武者再无,起了贪心,竟联合起将铁蹄踏进了此方万里疆域。 大多灵者早已心寒,未曾出手救此国难,唯那天山上,下来六人。 他六人只四阶实力,只各有一式剑法,却配合无间,六剑合一之下竟直接越阶击杀了沙厄的一名五阶后期强者,更是重创了年轻时的‘雷神’。但一直到列国收回爪牙时,就只余下一人领着新的一轮门徒回山上去了。 而今天!”枫肃穆言着,四处萧风翩翩起,浮起落叶,璇出人影来:“我将以我所见复刻出他们的招式,只看你能撑得多久!” 诺眼见着突然新出现的五个枫咽了口口水:‘不……不就是在你饭里放了点麻药嘛……有必要?’ 枫(一)幻化出剑来:“你在我的饭里下毒,我并不怪你。” 枫(二)将剑背过身去:“毕竟这个世道本就险恶,若是不心毒些反而会害了自己。” “倒是你的天赋要比我想象的还要拔出些。”枫(三)轻抚剑身。 诺慌地退后几步。 枫(四)绕至诺左后:“才俩个多月的功夫就已经能够记下这么多药理,调制的这味药竟然连我都没能察觉。” 枫(五)绕至诺右后:“生存技能也已经是无可挑剔。” 诺已经被枫团团围住,再退无可退,他只能横着刀,任由心中千万羊驼奔袭而过。 “如此你也算是该出师了!”枫言罢剑疾出而来,诺闪身躲开哪知这竟然是虚招,见她一回身,剑已经刺进甲胄,所幸,枫收了力,剑锋并没有继续深入:“此式每一剑既是虚也是实,只取决于步伐灵活连贯以将敌人逼入死角避无可避,故躲与不躲都会命中。善先手出其不意。” 再后枫便直接退开,见枫(一)轻柔走近,身姿妩媚,诺稳住身形。 她招招手夹着嗓子:“你攻来!” 诺一身鸡皮疙瘩乱起,抖了三抖出刀来。她身微侧只差刀锋微毫,却不被伤及:“剑与身皆若柔纸一般,若即若离,似能命中却又不会命中。”说罢出剑,诺急忙跳退开,她一脚尖轻点地,另一脚后抬起斜身出来,那剑锋恰巧只在诺眼前却未触及:“只扰心智,不伤命也。对身体韧性有着奇高的要求。” 枫(一)回过身姿,刚后挪俩步,枫(二)剑已横到诺身前。“此式,没有第一式那般阴险,也没有什么章法,我一直悟来就是无招胜有招,每次挥剑,只随心来动。” 诺连忙招架,但她剑风越快越烈,诺稳不住脚,一个不留神跌在地上。 枫(三)将剑背过身后:“此法极其凶险,需搭配炼体的法门,在战时毫无顾忌只指敌人要害,以达到在境界差距下的以伤换命。故使此招者多命短。” 她顿了顿:“我已为你铸体完全,人身上致命的要害穴脉也都教过你了,但我绝不允许你用这样的招式!切记!直到十死无生的绝境才可,以命换命!!!” “好……”诺愣了一下,答应下。 “你再攻来!”诺回过身,枫(四)面无神色:“蓄力用最强的力量!” “好!”诺缓了缓,站稳脚步,将所有的灵力灌输上刀身:“雷法!”疾出而至,却在触及她剑上的恍惚间,感觉自己的力量被引导去了别的方向,踉跄几下被扶住。 “此式,以巧力卸蛮力,将他人的攻势转去别处。对力的感知、掌控要求极高。以最少的力来消耗敌人。”枫(四)将诺扶正:“需要一定的心里素质。” 枫(五)挥挥剑,甩甩手:“最后一招,以力还力,此力也非蛮力,却也不算巧力而是震,以击打他人兵器为主。正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将敌人的攻击节奏打乱,将攻击手段夺走。” “我将这六式剑法归为”(异口同声) “机敏!”枫。 “柔韧!”(一) “随心!”(二) “无畏!”(三) “从容!”(四) “凶悍!”(五) “主修心,次修体,再是剑。”(合) “此六法,一人独难全,你无需修习,只意会便可。修出六种道心,凝聚出截然不同的六种剑意。再融汇在一起。”六枫依次站到一起,齐出剑,剑锋交汇:“天山剑法第七式!六剑合一!天下无敌!” 齐喊出,六色锋芒霎时齐出竟凝聚出实质的巨剑身影,一剑穿破天穹中,撼天动地!其威势,惊得林中鸟兽四处奔逃,慌不择路撞上树的,不知凡几…… ‘这……’诺刀跌在地上,已经无法语出,只是杵着,再难动弹。 “自那六人之后,天山就再无了第七式,因为,要六人心连心何其之难。”五枫散去身形:“好,今天就到这里,你一招都未能接下。回去要好生推敲才是。” ‘这是人能接的?’诺心里极其郁闷:“你……你确定这只是你见了几次就练出来的?” “啊!那倒不是。”枫收回自己的青釭剑:“我就见过一次,因为我本身也是用剑的,所以略知一二,再推敲了几个年头也就会了。” “……我本以为你只是有些活得久了。结果是原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诺难以自已地吐槽到。 “还行吧,为了这个招式,我可是特地学了各种炼体方法,还弄会了分身术。没有分身的话我还真做不到,如此说的话,创造这个招式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吧!”枫也不免地感叹道。 ‘呵呵……’诺无言以对,可想而知昔日的雪帝是何其的强大:“我怀疑练这招的会人格分裂……” “差不多。好了,我饿了!快回去给我做好吃的!”枫一把拉住诺的手,就往家去了。 诺跌跌撞撞地被拉着,还不忘记看看天色:“今天这么早?”太阳(金乌)还在树端高照着,所幸它没有被吓到。 “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啦呀!”枫放缓脚步,言语间有些失落却也轻快:“也该送你回去了。” “啊?”诺一时茫然:“不是要突破四阶吗,我可才三阶七级。” “楠楠只是想留你久些罢了,你这次回去就带着她吧。”枫平复心情,又惬意起来:“别让她闲着,让她去顾着你那小芮姐姐,我也好去忙别的事去。” “……哦……”诺应下,就已经到木屋前了。 楠楠就无聊地撑着脸坐在那里挑拣桌上的草药,刚感知到俩人的气息,就心觉奇怪于是就问到:“嗯?今天怎么这么早!?”站起身拍拍尘土,款步走近。 “孙女长大了!不能一直都圈在家里,放出去走走吧!”枫意味深长地说着。 听得楠楠满脸问号:“你今天咋还神神叨叨的啦?” …… 月光洒在那一抹银戒上,枫的神色比较凝重:“我比较希望你能戴在无名指上,这样我也好没有啥后顾之忧。” 诺接过,听得一愣一愣地难以理解。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知不知道戴无名指什么意思?”楠楠羞极了,连忙嚷到。 “诶呀,开个玩笑嘛,当什么真嘛!喏,这是你的。”枫谄媚笑着,将手递到楠楠面前。 “什么啊?”楠楠伸手等着,枫一张开手却是空空如也:“你……?” “哈哈!”枫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玉镯:“女孩子嘛,总得有嫁妆。” “哇!五品灵宝!”楠楠心中惊喜,赶忙抓在手上:“好看好看!” “嗯,这俩件都是储物用的空间法器,能装下的都带着吧,这个木屋以后可不住了。”枫说着跃去树上看向那寂静的林间。 “……?为什么不住了?不挺好的吗?”楠楠看看诺,感觉莫名其妙。 “楠楠姐,师尊说,让我带你走。”诺慢慢说着。 “?走?去哪?”楠楠看看诺,又去看看枫,她已经不在那里,只远远听见萧声,那是她没有听过的旋律,有些落寞。 …… 初晨,楠楠看着那孤零零的小木屋,一时有些空落落的:“嗯,住了这么多年。还有些不舍得,主世界好像也就去过那么几次,虽然该懂的也大概都知道嘛,可那里的空气不太新鲜的说。” “还可以回来,不是吗?”诺四处瞧瞧果真看见一个裂口。 “也许吧!”楠楠牵住诺的手:“走吧!” 俩人缓步走进裂缝中,所到的地方是繁华京都的一处阴暗的角落。 冥早等在这里多时。 “冥姐姐?”诺四处看看:“雪呢?” “她呀,她也还在修习呢,暂时还回不来。”冥伸伸懒腰。 “冥姐姐?”楠楠闭眼轻低头(以示恭敬):‘不是霜吗!?哪里又来个冥姐姐?’ “嗯,你就是楠楠吧,以后就是同伴了,还请多多指教!”冥友好地伸出手来。 楠楠握住:“请多指教!?” 后院 “哇!什么嘛,全是高架桥……”楠楠有些失望地倚靠着车窗看着四处的风景。 “哈哈!?”冥苦笑着转动方向盘:“我们已经把小芮安排进国内最高等的医院去了,只是就算如此还是没能有什么进展,这次正好请楠楠去看一下,试试木灵之体是否有什么效果。” “别抱期望哦,小诺诺,祖母早前就说了,只能治愈身体的创伤。”楠楠提前打下预防针,她心知肚明不会有效果,只是诺很期待。 这也是诺能耐住性子,在林间待住的根本缘由:“嗯。”但他也确实发现,即使能肉得白骨,却也无法让魂归来。 …… 楠楠端坐在白床前,摇摇头,芮与先前也只是脸色稍红晕了些,并没有醒来,诺看着精密的仪器上慢慢跳动的波浪,心神不在。 ‘木灵?’幽邃的声音响起。 ‘雷,呃祖母,你回来了?’诺惊诧,从恍惚中惊醒。 ‘嗯,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的精神状态才有漏洞啊。’雷劫略有感悟:‘你的精神力越来越强,我都已经没办法随意干扰了。’ ‘祖母,木灵和死灵都救不了姐姐,您有没有办法?’诺没有在期待。 ‘光是醒来的话倒是不难。’雷劫顿了顿。 ‘真的!’诺提起精神,急切起来。 “?小诺诺?”楠楠已经站到诺眼前,摆着手:“啊!小诺诺不会伤心得傻了吧?” “……我没事……”诺皱着眉头。 “嗯,放心吧小诺,姐姐还在寻找办法呢!”冥握紧拳头,心中波澜:“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诺点点头:‘祖母您快说呀!’ ‘只要能找到修补魂魄的宝物,或者……’雷劫迟疑了一下:‘某个种族的生物便可以了。比如冥族、神族……’ ‘啊?神?’诺有点懵。 ‘哎呀,顺其自然嘛,你的未来一定会遇见的!’雷劫自信地欣慰起来:‘我的子嗣自然是得站上高处!’ ‘……有办法就好……’诺也只能作罢,却安心不少。 “嗯!好,假期结束,小诺也该继续上学了!”冥收起心情。 “啊?”诺慌了一下。 “有惊喜哦!”冥俏皮地闭上一只眼睛,竖起食指。 …… 一段不太颠簸的路途后,那让诺有些畏惧的学院又近在咫尺了,略有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雪。 “诺诺!!!”伊炽远远地就在招手,激动地奔着过来。 “!?嗯!?”楠楠慌忙挡住在诺身前。 “……嗯……”伊炽停住脚步,不知所措,脸色低沉下来。 诺斜头探出:“长高不少嘛!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嗯!而且人家变得好厉害好厉害哦!”伊炽又激动地踮起脚尖,手止不住摆动。 ‘二阶八级?’楠楠一脸嫌弃。 “是嘛,很棒嘛!”冥竖起大拇指职业假笑,俯下身子,轻抚摸她的头。 “嗯嗯!你看你看!”炽高兴坏了,在手上窜出一点火花:“好看吧!” “哇!好美呢,和小一吃一样美哦!”冥夸赞着。 伊炽心里美极了,由着她抚摸。 ‘呵呵!’楠楠面色僵硬。 “啊!”伊炽突然想起来:“午餐时间!”赶忙就拉住诺往食堂奔去。 “诶!?等等!”楠楠连忙赶了上去,却这俩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快眨眼功夫就没了。 “这么急做什么?又不是会没得吃!”诺一边跑着一边看看后面,楠楠已经被甩远了。 “是点心!点心了!”伊炽火急火燎地:“食堂新推出了小点心,是限量的,不快点就会抢不到的。” “啊?哦!”诺大概能理解这个吃货。 他二人急匆匆跑进食堂,食堂却早已经人满为患,伊炽不免地急了:“诶呀!怎么这么多!”赶忙就奔去点心窗口。 诺只看见几人赶在他们前面,又失落地走了,伊炽就赶紧上前:“点心!” 甜点师一脸歉意地说:“对对不起啊,伊炽小姐……本来,是给您特地留了的只是。”她吞吞吐吐的伊炽急了:“你快说呀!我的点心呢?” “只是,有个大人物,全包掉了…”甜点师指向教师就餐的那个方向:“她刚刚往那边去了……” 伊炽紧着就拉上诺奔了过去,推开帘子,就看见满大长桌的各色蛋糕,伊炽顿时兴奋地跃起:“哇!天堂!” 诺却没有多在意那些点心,只看见长桌只有一端只坐着一人,略有些面熟。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撩开淡蓝的秀发,心中透出欣喜:“诺!” “霜姐姐!?”诺一脸惊诧。 伊炽咬着手指,口水流了三里地:“这!这些蛋糕都是姐姐的吗?” “?”霜这才看着她。 “我……我也想吃……”伊炽无助地抓住自己的衣角。 霜看向诺,征求意见。 “姐姐你拿这么多蛋糕做什么…”诺有些尴尬。 “吃!”霜端起刚吃了没几口的蛋糕递近:“诺!要?” “这么多你吃的完吗”诺接过,递给伊炽,伊炽见霜没有其他反应,赶忙大快朵颐起来,吮吸着手指满脸溢着幸福。 霜挪到一边,示意诺坐下,拿起新的蛋糕:“一起,吃。” “啊?姐姐认识我?”伊炽满脸问号。 “……你也坐下来一起吧!”诺又看看霜,霜只将勺子靠了过来:“我,我可以自己吃的……” “喂!”霜一脸期待。 “……啊!”诺一脸无奈只能张开嘴吃下,边嚼边问:“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找诺!”霜擦擦他的嘴角。 “这样啊。”诺看看伊炽,她已经完全被蛋糕收买,沉浸在“天堂”中。 帘子又被拨开,是冥,她有些失落:“诶呀,人家还想看小诺的表情的说,来晚了!” “霜!!!?”楠楠两眼瞪大:“诶呀!人家也要喂!”忙得直接上手抓起蛋糕。 霜当时就眉间一横,楠楠正靠近就觉得一阵恶寒,惊得退开来,果不其然,霜已经用刀护住了诺。 ‘……’诺都亚麻带住了。 ‘诶呀!后宫起火!?’冥一拍脑袋:‘我怎么给忘了。’ “诺!我的!”霜的眼中透出锋芒,狠盯着叶楠楠。 “什么嘛!”楠楠气不打一处来,抽出鞭子。 “诶呀!以后都是同事,都是自己人,怎么还舞刀弄鞭的呢?”冥赶忙拦在中间:“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小诺诺我也照顾了这么久,怎么就是你一个的了?”楠楠拉直鞭子。 霜冷静下来:“有你没我。诺。”刀收回轻声言到:“选!” “啊?”诺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地看看其他人,冥捂着脸好像很无奈,伊炽只顾着吃蛋糕,全然没在意。‘祖母……现在怎么办?’ 无人应答。 “小诺诺!快来姐姐这里。”楠楠收起鞭子,轻喊到,带着些娇气。 ‘……为什么要为难我呀……’诺郁闷急了,抓住霜一直握着刀柄的手:‘这个比较危险……’ “诶!小诺诺!姐姐可是救了你俩次诶!”楠楠伤心极了。 ‘……我就是在救你啊……’诺依偎到霜的怀里。 霜这才好好坐下,闭上眼睛,不安感消却,手从刀柄上挪开半搂住诺,另一手轻抚着他。 “哼!”楠楠一跺脚,一甩鞭夺帘而出。 “诶!等等楠楠!”冥心中担忧赶忙追了上去。 ‘……好麻烦啊,这可怎么办…’诺苦恼极了。 …… “诶呀!楠楠呀,你就别置气了。”冥看着楠楠生闷气嘟嘴的模样,根本无心驾车。 “哼!什么嘛,她凭什么就把小诺诺占为己有!?”楠楠气不过来:“人家明明就没想要和她抢!” “好了,既然是误会,之后和她解释一下就好了嘛!”冥稍放下心来。 “哼!?误会?那我就来真的!”楠楠无法咽下这口气:“呵!我去!我去救活小芮,让小芮站在我这边!我就不信!她还能比小芮还大!” “啥?”冥没听明白。 “哼!她现在排挤我,独占着小诺诺,以后我让她连手指头都碰不得!”楠楠咬住鞭子,不断磨牙齿。 ‘好可怕。’冥听着背脊都发凉了。 “冥姐你可一定也要站在我这边,你也看到了那个霜有多过分!”楠楠可怜巴巴地。 “嗯,好!只不过,你打算怎么救?”冥试探性地问到。 楠楠这才想了想:“嗯……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救,但是小诺诺看见我那么尽心尽力、含辛茹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照顾小芮,一定会被感动哭的嘿嘿。” “这……这成语用错了吧……”冥不免地又开始担忧起来:“但愿吧。”‘不管是枫还是渊,我可都招惹不起,你们千万别打起来了。等等小一吃好像还在那里!不是吧!’冥急忙一个急刹,一个飘移飞出高架。(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啊!”楠楠惊出声来。 但冥根本无心理会:‘千万!千万别出事啊!我怎么那么难呢!?’ …… 所幸,炽与霜相安无事。 霜在学院做了教师,教人练刀,不过,她只顾着自己练着,全然不管底下的学生,这就苦了诺忙前忙后地。 伊炽也没心情炼宝了,就跑着过来也要学刀,最后还是被洛琪拖了回去。 顺带一提,炼器老师正是洛琪、制药老师是杜皓、武术老师是洛德(暗杀术)。 楚幽冥还是警官小姐只不过调去了京都,叶楠楠照着自己的计划去做了私人医护。 麻烦 不自觉的气候变暖,酷暑就来了。 那是一阵蝉鸣的午后,诺软踏踏地趴在霜的膝上,颓废极了:“啊!终于放假了!” 霜一手抚着他的脸颊,一手持着书:“休息!不看芮!” “好的好的,我答应你了每个月就去看一次,就不会多去的。”诺累坏了:“教学生是真的累,我学的时候咋就没那么多事呢?” “诺!经常伤到自己!”霜看着书,还不忘回应。 “有……有吗……”诺回想起自己练刀时,好像确实是经常磕磕碰碰,只不过有几次是故意的:“算了,反正我没那些小孩麻烦。” “诺!也是!”霜轻捏捏他的脸:“小孩!” “唔!”诺有点不服气:“我不小了,我会洗衣做饭、砍瓜切菜……” “嗯!诺!最棒!”霜漫不经心地夸赞,诺就没继续讲了,安心地静下来,享受这难得的片刻闲暇。 要不说是片刻呢?只刚躺了一会儿他就热出汗来:“为什么我感觉热过头了!?” “?”霜也感觉奇怪,放下书,看向院落内。 “就是那个小鬼?”那粗犷的火红汉子,握着伊炽的小手,指了指诺。 霜伸手去握住刀,诺起身来。 “嗯!”伊炽咬着手指头。 “喂!小鬼!你就是我闺女新谈的男朋友?”炎没好气地问到:“寒假那会儿我闺女闹腾时没找到你人,这次可算是见着了。” “哈?”诺心敢不妙:“没我不是,您别瞎说。” “?诶宝贝?他说不是呀,咱是不是找错人了?”炎赶忙就问伊炽。 “诺诺!”伊炽脱开炎的手,颠颠地跑来,霜的刀都出鞘了些,炎大手一把抓回伊炽,眉一横。 诺赶忙把霜的手摁住:“一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唔……”伊炽看看炎,炎摇摇头。伊炽略有些失落:“没有……就是……就是我要和爹爹去修炼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哦。然后?”诺不明所以。 伊炽一皱眉,嘟起嘴,从衣袋里拿出个物件,拉着炎慢慢走近,递到诺身前:“这个!给你!” “啊?这个不是你第一次炼成功的二品护符吗?”诺看着没打算接下。 “你收着吧!不然我闺女会不安心的。”炎很温和,这倒是让诺有些吃惊,毕竟这般柔情与他伟岸的身姿显然不太符合。 诺见着伊炽期待的目光,只能接下:“好!我收下了。” “嘻嘻!”伊炽这才笑了,开心地拉着炎的手蹦跳着走了。 霜将刀收回,安置到一旁,看了眼护符,又继续捧着书看。 “一吃你倒是不太会生气呀?”诺握着护符有意无意地言了一句。 “好对付!”霜 “这样啊……”诺将护符放进口袋:“修炼啊,说起来我这学期好像都没啥进步。”他捏捏拳头,感觉不到实质的力量:“过度安逸,容易迷失呢。” ‘你才多大?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搞事情。闲暇是短暂的,有的是你该吃的苦难!’雷劫劝诫到。 ‘你之前说的林子里的好东西究竟是什么呀?’诺一直耿耿于怀,跃跃欲试。 ‘光边缘地区就有你对付不了的妖兽,深入就是死路一条,还是等你强大些再说吧!’雷劫想了想:‘不过也不能完全闲着,趁此时候我教你一些铭文吧。’ ‘铭文?就是琪老师教的那些?’诺沉思:‘哎落下好多课呢,也不知道琪老师会不会生气。’ 铭文:远古人摸索出的特殊刻印,可以引导灵力发生不可思议的反应,比如属性间的转换。 诺俯在案桌上,手中的毛笔停落下,看着纸上自己都看不懂的鬼画符,看了眼静静看书的霜,朝着太阳逐渐落去的方向轻叹出声来:“哎,这不就是毛笔字嘛……” ‘毛笔字只是传承的一种方式,用特定妖兽的血液、骨、毛皮做笔墨纸砚,再以特定的字体架构在一起,最后灵力激活,达到爆炸等各种不可思议的效果。’雷劫边思考边解释:‘我教你的都是那些远古人类经过不断推演后简化出来的几样,其优点就是对材料、灵力要求都不高,如符箓这些平时就可以直接保存一堆,然后想想就像是一百多个三阶灵者同时放大一样,四阶后期都吃不消。’ 诺趴倒在桌上:‘说是这么说,可是一百个呀,要写那么多符箓得多久?虽然用得时候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可是在制作的时候需要的精神力也太恐怖了。我才写了4张就没精力了……’ ‘那是因为你刻画得太粗糙了,如果笔触顺畅,会减少很多精神力的浪费。’雷劫不满起来:‘而且这可是高级符篆。以二阶的材料来刻画就能发挥出三阶的水准。还可以用来锻炼你的精神力,简直一举两得。’ …… 寒霜一如既往地执行着她那一套生活作息,按部就班地练刀……诺没有跟着练而是就坐在一旁,练字,累就趴上桌子,呆呆傻傻地看着她。她偶尔会侧过脸来看一眼,看到诺目光呆滞、毫无神采。霜感觉有些被冷落了。 …… “诺!”霜的声音大了些。 诺这才从恍惚中清醒:“啊?”勺子就在眼前,他反应过来,连忙咬住支吾到:“我……自己会吃。”说着还没等霜继续来喂就把碗端起来一口气扒个干净。然后一抹嘴:“我吃饱了!”就乖乖地坐好。 ‘……’霜怔了一下,神色低沉下去,心里顿时空落,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看着勺子静默了许久。 诺看她也在发呆,挥了挥手:“姐姐?你怎么了?是饭菜不好吃吗?” “没……”霜这才慢悠悠扒拉了一口。 “?我尝尝?”诺凑近,拿自己的勺子尝了一口:“嗯…很甜呀?我还特地多加了些糖,再甜的话就太腻了。” “嗯。”霜恍惚着轻轻应了一下。 ‘……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嘛。’诺皱皱眉,看看霜僵硬着的手,突发奇想:“要不我喂你!?啊!” “!唔?”霜还没反应过来勺子就被强硬塞进嘴里,她赶忙捂住嘴。 “嘻嘻!”诺看到她吃惊的表情,乐呵极了:“再不吃就凉掉了!” “……”霜看那傻乐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只能僵硬地嚼嚼咽下去。 “啊!”诺再缓缓把勺子抵来,这次就没有刚刚那么粗暴。 霜犹豫了一下,眼睛轻轻看去,刚触到他的目光,赶忙又斜下去:“啊…”微微张开嘴巴,轻抿住,吃进嘴里,脸蛋微红。 “嗯,的确有很微妙的感觉!”诺看她这样慢慢嚼着,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不过老是要先喂我吃,你就不会觉得太麻烦吗?你该不会每次吃的时候饭都凉掉了吧!?” “…诺。”霜轻轻咽下去:“不麻烦。” “难以理解。”诺又继续去喂,试图理解,却只觉得真的挺麻烦的。 约摸七点过半,诺才从厨房洗好碗出来。见霜跪坐着,捧着书,看得入神。他就自顾地坐到桌对面,继续准备练那毛笔字。 霜余光瞧见,稍楞了一下,等了一会儿轻喊到:“诺。”,再一手轻拍拍自己的膝盖,目光恳切地看着他。 “……啊?”诺停下手中的毛笔,不解地呆了一会儿,还是没懂:“怎么了吗?” “…诺?”霜脸色阴沉:“不要霜了…” “啥?”诺被一下子搞懵圈了。 ‘傻娃娃,她是要你过去。’雷劫轻轻提醒到:‘歇歇吧,今天已经练很久了,练过头可就起反效果了。’ “哦!”诺挠挠头,放下手中的笔,慢慢地爬过去。 “哈!”霜捏捏他的脸这才心情好些,稍用了些力,将诺摁在膝盖上,安心地继续看书,还不忘继续捏他的脸。。 “……一定要这样吗?”诺只能任着她捏脸,有点压抑。 ‘这叫安全感,你以后总会明白的。’雷劫欣慰起来。 “姐姐?”诺不耐烦了。 “嗯。”霜应着,依旧盯着书看:“诺?听?” “不要,我就是想问你。”诺抓住她捏脸的手,指环扣,挪开:“除了练刀、看书、点心、红茶,你就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吗?三年终如一日……以前倒还好,我现在可是都腻了。” “腻?”霜听出来诺的烦躁,看向诺:“诺。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啦……”诺另一手挠头发想着怎么说:“就是……一直做这些,你不觉得无聊吗?” 霜摇摇头:“诺!在! 霜!喜欢!” “……说话总是让人听得一知半解。”诺诉说出苦水:“每次都得猜……” “霜……”霜见着听着诺那极其不耐烦的模样,神色又低落下来,心中有如刀绞:“诺?不喜欢霜吗?” “没!没有!”诺见着她面色不太好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姐姐以后可不可以说话全面一点,这样我也能更好理解姐姐的意思。” “……”霜咬住嘴唇,沮丧起来。 “算了!你……你喜欢的话,就还是那样就好……”把诺给难住了:“以前,我都是凭自己喜好去理解你的意思的,现在我。” “诺,喜欢;霜……”霜犹豫了一下:“会喜欢。” “你不喜欢的没必要强求的……”诺僵硬着脸。 “霜喜欢诺喜欢,不强求。”霜试图说全面:“诺……开心,霜就会开心。” “那,你这也不像是开心呀?” 霜赶忙放下书,捂捂自己的脸,微微上扬嘴角。 “一点都不像是开心嘛……”诺叹气。 霜不知所措,心神不宁。 ‘蠢货!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呀!’雷劫都快气晕了。 ‘啥呀?你怎么还生气了呢?’诺感到莫名其妙。 ‘呆子,快点抱住她哄哄,要么就躺她怀里撒撒娇!’雷劫气急败坏地催促到。 ‘什么跟什么呀?’诺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照做地抱住霜的腰,慢慢挨在她怀里:“你别不高兴了,我这不是在呢?” “……可是诺,不开心……”霜搂着诺的脖子,下巴抵住他的脑袋,一脸忧愁。 “……我没有不开心,我就是有点…腻了……我想要姐姐和我体验新的事物,而不是一成不变不是练刀就是看书。”‘还老把我圈在身边……’ ‘你直接和她讲不就好了?’雷劫无语。 ‘她要是肯,我能这样吗?’诺反问。 ‘呵!”雷劫轻蔑一笑:“先前她不在,一个劲想她,现在好了,在身边了又想离开。’ ‘……我不是想离开嘛,我只是不想一天到晚就待着一个地方做一样的事嘛!’诺感觉到有些吃力:‘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麻烦。’ 上官 兴许是太软和,亦或是太累了,诺不自觉地就睡着了,霜感受着他均匀地呼吸,安心不少,调整一下姿势就继续静静地看书。 晚风静静吹拂着,一抹云渐渐盖住残月,屋内灯光只闪烁几下,便惊动了她。 她旋即放下书来,伸手去触那一旁的刀柄,将诺护住警惕起院落中。 “飕!”的一声未能完全看清,就本能地拔刀斩出,“砰!咚……!”是一只箭,嵌到房梁上。 “嗯?”激声惊醒了诺,诺猛地起身,察觉异象,挡住在她身前,看向院落:“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姐姐你没事吧。” 霜慢慢站起:“嗯。” 院外又连出三箭,只那一瞬间,诺竟觉出了箭上盘着:“紫雷!?”下意识下右脚踢开一只撞开另一只,左手再擒住最后一只,站稳:‘祖母,你在哪!?’ ‘无人回应。’只箭来的方向,一黑影落下,那家伙带着紫色夜叉面具,背着箭袋与一个木匣子,直接张弓,就有三道紫雷凝成箭矢来。 “休想!”诺连忙就冲了上去,掌中凝雷。 “诺!”霜紧着跟上。 那家伙倒也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松下还未完整的箭矢,就闪出三道雷光折转而出绕开诺来。 诺心一惊,回身:“姐姐小心!” 霜连斩出三刀,但那雷光根本不是实质,直接盘上她的刀身,霜紧着就将刀丢开,只离手的那一瞬雷光轰鸣炸开。 霜被震得飞出,灯光被波及熄灭,院落内直接陷入黑暗中。 “姐姐!”诺焦急跑来。 “没事。”霜在诺的搀扶下慢慢起来。 诺这才有心看去院落:“有没有搞错?”那人居然在黑暗系的眼皮子底下在黑暗中不见了。 只闻箭矢穿空而来,诺勉强看清,接下折断,怒到:“不管你是谁!?你麻烦大了!” “诺!”霜紧着拉住他,摇摇头:“静。” “静下来?”诺这才恍惚一下,强行冷静,屏气凝神环顾着院内每一个角落。 霜静闭上眼,四处顿时寂寥,除却微风,只弓弦微张,立即反应,一轻步,手中凝刀,拔刀斩出。 那夜叉没能料到,连忙用弓抵挡住。 霜直接收力,一脚踹去,夜叉被狠狠踹到肚子,飞出撞在墙上,不等她缓和,霜就要砍她的脖子。 “等等姐姐!”诺赶忙上前拦下:“我有话要问。” 霜只得作罢,将冰刀散去,却将她的双手双脚冻住在一起。 …… “嗯啊,痛死了,唔!”夜叉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都疼,还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 诺拿着她的面具,把台灯朝她脸上猛地一照:“快说!你是谁?为什么会有紫雷?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唔!讨厌!快挪开。”她一脸不高兴地闭住眼。 诺脸抽搐一下,挪开灯没好气到:“回答我的问题。” 她却像是没睡醒一样,嘟起嘴:“给我解开!” 诺有些茫然:“……喂!你知不知道你被抓住了?” 她反倒生气了爬起来怒吼:“我说了!快给我解开!” 霜直接拔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蹭出点血迹来。 她这才猛然清醒过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慌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 “……那你倒是说啊?”诺霜面面相觑,完全蒙圈。 “我,我是上官家大小姐,上官紫鸢。也是雷劫的后代传承,我没有想袭击你们,就只想杀你而已!”她真是啥都能说。 “你……你为什么想杀我。” “杀了你就没人跟我抢家主了!” “?什么家主?我为什么要抢?” “你为什么不抢?” “我为什么要抢?” “你为……” “打住!”诺:‘这人什么情况。’ 她赶忙闭嘴。 诺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个是同族,你知道了我的存在,怕我抢你的什么家主,所以想提前杀了我对吗?” “嗯,爹说,我不好好修炼的话,就不让我当家主了。可是他就我一个女儿,不给我能给谁。然后我就查出来,爹还有个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姨,然后知道大姨有一个女儿。然后……你是那个姐姐的儿子,本来你没觉醒紫雷,我还没觉得你能威胁我,可是你觉醒了。就……”她一口气地讲完,深呼吸一口,就可怜巴巴地看着诺委屈极了。 “噗。”诺听得差点吐血。 “诺的小姨?”霜疑惑。 紫鸢嘟着嘴,不甘心急了:“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只有觉醒紫雷才能当家主。本来只有我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 “……我不抢家主,你就不用杀我了吧!?”诺虽然云里雾里,但大概明白。 “可是,正常都会抢的吧,厉害的当家主也是天经地义,你还这么小,就这个等级,到时候怎么想都能超过我。万一你突然就想抢了,我还打不过怎么办?”紫鸢的语速奇快。 “诺?抢?杀?”霜已经摆好架势。 “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让我让,我不当家主了!”紫鸢赶忙跪地求饶。 “……不用,我不抢,姐姐你先把刀放下。”诺懵里懵懂地拉住霜。 “唔……”紫鸢赶忙松了口气。 “上官什么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没想抢什么家主。” “可是你现在知道了,以后想抢怎么办?”紫鸢仍旧不依不挠。 诺无语至极:“那你说怎么办?” “唔。”她看看自己的双手。 “姐姐。” 霜会意解开冰来。 她环顾一眼,跑去拿来木匣子,打开。 “!这是!”诺惊出声来,一漆黑的碎块上竟盘着与断柄一般的煞气。 “契约交换!”紫鸢见状有了底气,合上匣子摆出大小姐架子。 “?契约?”诺不明白。 “嗯,我们签订契约,你不跟我抢家主的位置,我把这个断刃给你。”紫鸢自信满满。 “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杀人越货。”诺开玩笑地说着,霜却当了真又拔刀。 紫鸢一惊,赶忙跪着把匣子推在前:“不要!放了我,放了我,我白送,白送还不行吗!?” ‘太好对付了吧……’诺:“姐姐我就是吓吓她,不是真的。” 霜拉着诺将刀放在桌上,端正坐下:“交易可以,不过条件另外。” ‘这不是能好好讲话吗?’诺好生不快。 “你说!只要不杀我,不抢我的家主都可以!啊!”紫鸢赶忙管住嘴:“也……也不要太过分……” “诺以后惹了事,上官家得顶着。”霜讲着抚摸抚摸诺。 “……顶不住怎么办……”紫鸢嘟嘴。 “顶不住也要顶!”霜言辞狠厉起,没有丝毫退让余地。 “唔,那……”紫鸢想了想:“那他往后得姓上官才行。你想啊,要是他都不姓上官,那就算我是家主,族里的人又凭什么帮一个没交情的外姓呢?人都是讲利益和感情的,没利益没感觉,谁会无缘无故自找麻烦呢对不对?” “嗯,我赞同。”霜看向诺,征求他的意见。 “啊?名字怎么可以说改就改。”诺其实也没觉得特别不行,但他知道姓氏的意义。 ‘你这算是认祖归宗,也可以只做个称号,只人前报名号的时候说是上官家的小少爷就行了。’雷劫这才终于讲话。 ‘你原来在啊?’诺质问。 ‘哪个当长辈的愿意看自家孩子掐架?’雷劫也有苦衷:‘但一家确实容不下俩个家主的时候,我也只能看着让你们各凭本事了。’ ‘所以说我根本就没想抢呀!?’诺烦闷了。 ‘那是你还小,不懂事,不知道家里的资源。’雷劫劝诫:‘就光你这断刃,可都不知抢垮了多少大的灵者家族。’ ‘啊?有这么厉害?’诺这才有所感触。 ‘怎么?动心了?’ ‘没,我就是搞不懂这个断刃有那么重要吗?’诺虽然知道断柄可能不凡,但一直没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可是高阶屠龙武!就算残破可也是不可小觑的!’雷劫有些许激动:‘虽不知何等缘由认你为主,但也正是他认你为主,我才对你照顾有佳!我可从没教过这个女娃娃。’ ‘诶!是这样吗,那我是不是该高兴。’诺思索。 “诺!”却被霜的呼喊拉回现实。 “啊?哦哦!”诺这才回过神来:“可不可以只挂个名号,不改姓呀?” ‘跟我姓就委屈你了?’雷劫有些生气。 ‘姓氏乃是父母所赐,虽然我的父母没给我留下多少印象,但……’诺紧着解释。 雷劫轻叹口气:‘哎,知道你是好伢儿。算了不为难你,以后在人前管她叫小姨叫得亲些。 嗯…… 我就赐你天字吧,以后就是上官天诺了。’ ‘哦。’诺应下。 “上官天诺?嗯,好吧只要不抢我的家主,你爱咋样咋样。”紫鸢也能听见雷劫讲话:“老祖宗,你可是一直都在呢,可记好喽,他已经答应我喽。要是他以后欺负我,你可得帮我。” “?”霜一脸茫然。 “谁欺负你我都不会欺负的好不好?”诺烦了:“快把断刃给我!” “老祖宗!你看你看!他凶我!他凶我!”紫鸢赶忙诉苦。 “?”霜满脸问号。 ‘好了,别闹,给他吧,你留着也没啥用。搞不好还会被煞气侵蚀。’雷劫也不耐烦了。 紫鸢嘟着嘴很不情愿地将匣子推给诺。诺拿过匣子轻声谢到:“谢谢……小姨?” “哼!还算有礼貌。”紫鸢扭过头去没有好脾气。 以后再写吧 太监了。 后续剧情简述: 天梦亲卫队十二人陆续登场……雪葬身试炼场,诺为探明真相寻见大统领。与统领契约,以忠诚为代价换取(芮)重获新生。 七将首聚,护卫“公主”回家划分排名、职位与权利。 在通城感应到冥天残片,潜入并捣毁旭日基地取得碎片。训练基地只身冲入黑蝰领域营救泽锋; 龙岛篇暗中护主。京都肉糜乱城,独身护主,强行召唤雷劫(龙王)降临己身,临阵突破伪五阶; 玄界篇:送炎枪,造龙躯。 桃夭篇:在潘朵之森力战巨猿,不敌被楠楠再次舍命救下,只事不过三楠楠因耗尽气血肉身崩碎,诺一下疯魔。雷劫见此只能强行真身降临……将诺的经脉击碎,这才遏制住他走火入魔。后与桃夭约法三章,她因痛恨人类随意摆布自己的血脉子嗣害他们不得善终,故出手击杀了天梦统领与大先生,编造虚假的记忆灌输给昏倒的众人。最终雷劫耗尽精力陷入沉眠。 诺因经脉寸断沦为废人,在雷劫的安排下见到了自己的生父,以普通人的身份去往一所普通的职中就读。渊则带着魄隐没在雪地,其余将众分划俩派。以炎、金为首力保瑶任新统领之位;岚、枫却以新主年幼尚不能主权为由压下,后双方势力明争暗斗,天梦几近解散;峭左右为难,只敢护在小主(瑶)身侧。十二亲卫不愿参与内斗,各自隐没。 …… 诺终于集齐所有冥天残片,以身铸器重获新生,再度登顶五阶。重归七将末席,聚集散落的众人,虽铸梦再难,却七将已归。 续写前言 “躺平了一段时间,换了个新工作,目前稳定,继续原书更新。”小七:“单纯只是无聊才写书。” 各位读者,可能在前文中就有疑问:七连山七大族,那岂不是有七大妖尊? 没错,炎域的妖兽军团战力,在本文的设定中就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但事实上,炎妖帝本身在妖帝排名中却是靠后的存在,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属性克制,它连桃夭都难以战胜。 目前已出现的妖帝排名如下: 苍位居第三,风系,天空的霸主(原型还在考虑) 雪狐位居第四,冰系,雪域之主的宠物(对!没错,雪域之主已经是重生的人族大帝,千尘雪,即凌家少主,凌兰。 对位《平淡无奇的龙王文》的时间线。) 桃夭位于第六,木系,众灵之母。(桃夭领地是物种最多样性的,包容了绝大多数的部族。这之中基本都是在原本部族因实力弱小而被驱逐的。也因此,桃夭领地的规模虽然庞大,种群数量繁多,却基本是单体战斗能力较弱的。) 火只排得第八(暂不剧透) 前情回顾:烈火和冰魄深入炎域,误入七连山之中的炎狮领地。 为图自保,魄答应帮助炎狮王争夺帝位…… 新的征程 一恍然,竟是俩年多的光阴,深陷炎之地狱的烈火和冰魄,也已经饱受残酷环境的磨炼,增添了不少的成长。 烈火的脸颊赫然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更是有一道险些弄瞎他的一只眼睛,不过好在在炎狮所提供的炎之浴的洗礼下,他的肉身得以类似脱胎换骨一番,大多疤痕都只剩下浅浅的印子,并无最开始般吓人。 而眼睛上那道是他执意要留下的。 目前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五阶六级,再搭配重新精炼的龙炎七劫枪,即使是与五阶巅峰妖兽也能打得有来有回。 (炎之浴:以狮王之血精粹的火焰,灼烧全身,坚持下来的人会有如涅盘重生,反之化为灰飞。ps,需要极高的火抗性,沐浴此火焰,好比在岩浆中游泳。) 而反观冰魄,因为灵力属性的斥性,在等阶上并无多大提升,只才五阶四级。但火抗性却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 也是冰属和普通灵力的缺失致使其并不能发动多少灵力层面的力量,反而让他的肉体得到了更大的锤炼。 现在即使不使用冰护手,也能够单靠力量与同阶炎狮制衡。 但他最大的成长当属排兵布阵,与战场推演之上。 几近乎开启了全局视野的预判能力,使得近几个月狮群连战连捷,一度成为七族之首。 …… “狮王,如今,六大族损失惨重,均无力再与你的部族抗衡,我等的约定!?”魄面无过多神色,心中却十分紧张,警惕着眼前这只大“金毛”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哈!”狮王一阵仰天长笑,俯身趴在他的石座上:“不急,不急,我等的约定是助我称帝。 虽六大部族已然镇服,却还差最后一步!” 魄有一瞬间,感觉到狮王的眼中好似透露出一抹寒芒。 心中难免有些波动,不安地瞥了一眼远处还在和狮群操练的烈火,试探问到:“你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呵呵,不要紧张我的朋友。”狮王却是笑着:“多年相处,你们早已经是我的部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光是我,我的部下们,甚至是其他六族都不会再对你们有任何威胁。我以身为王者的尊严,向你们承诺,不论如今还是往后,我们都是你们最可靠的底气。” “嗯,我相信你。”冰魄放下戒备,事实上,他即使有再多防备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这只大“金毛”可是六阶巅峰,距离妖帝只是一步,啊不,半步之遥。 “嗯,我的朋友。”狮王的气息柔和了许多:“这最后的一步,恐怕也只有你们能帮我了,我的朋友。” “我们?”冰魄,回头看了看正松懈下来,准备过来的烈火。 烈火注意到他的目光,先是傻笑一番,又赶忙加快脚步小跑了过来:“嘿嘿星海,怎么样,我感觉,我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不如一会儿,我俩也角力一番!?” “有正事。”魄神色严肃。 “哦。”烈先是懵了一下,又赶忙规规矩矩地立正起来,庄重地看向狮王。 狮王也缓缓起身,背朝着他们,目视着七连山之外一处,威严到:“时至今日,本王才有所察觉:这炎域的昔日之主,其实并未陨落。 也正因此,本王将永远无法踏足下一个境界。这是一道远古洪荒时便有的血脉禁锢。 只要它还存在一日,我等族落无论是谁,都将无法与之抗衡!” “禁锢!?”烈火思索一番:“你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你突破成为妖帝?” 他又挠挠头,在脑中整理了半天信息:“昔日之主?是?难不成是以前的妖帝?” 突的他好似开窍了:“你的意思是,以前的妖帝还活着,它限制了你,使你没有办法再突破!” 狮王微点头。 “你难道想要我们去解决一个妖帝?”冰魄困惑:“凭我们的实力如何能战胜一个妖帝?” “啊!”烈火一阵吃惊:“啥!?要我们去!!?” 但不等他惊讶完,狮王就继续讲解:“本王能感觉到,它的气息十分微弱。 以至于只有本王达到如此境界,才能勉强感应到它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需要我们去?”冰魄追问:“你的部下不是更可靠?” 狮王摇摇头:“不,我们不能,从发誓效忠起,我们便不能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而一但离得太近,便会被它驱使。” “这样啊……”烈火若有所思。 “你如何能确信它很虚弱?”冰魄仍有顾虑。 “因为,它在向本王求救。”狮王侧脸看向魄,目光汇聚:“它放弃了它的骄傲。 身为曾不可一世的妖帝,它好似匍匐在地上,露出洁白的肚皮,向本王苦苦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我被锁住了!就在这里……请,救救我!’” “……”冰魄沉默片刻:“我需要它的信息。” “一头体长几千万米的巨蟒。”狮王刚一出口。 就惊掉了烈火的下巴:“多,多少?” “它的巅峰期,可以围绕整个七炎山脉一圈。” 烈火咽了咽口水,目光呆滞,他显然因为无法想象那庞大的身躯,而陷入恐惧。 狮王又回转话锋:“自然这并不是它的常态,为减少自身消耗,它平时会缩小身躯,只达百多米左右。 以地底心炎为食,来供给它日常活动所需。 如今想来它应是被你们的人族大能封印在某处,无法依靠地底心炎为自己恢复,以至于到现在仍旧很是虚弱。” “几百米……也很大啊……”烈火久久不能释怀。 狮王继续说:“自然,我并不期待你们真的能让它陨落,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去看看:比如确认大阵是否还足够稳固。 兴许,你们的大能还为你们留下了些什么也说不定。” “很有诱惑性,但危险性无法预估。”冰魄也不准备拐弯抹角:“我需要点实质性的。” 狮王微闭眸子,似在酝酿什么,只感觉灵力在它口中汇聚,然后被它吞吐而出,泛着金光。它的气息强度骤然暴跌,一路下滑至六阶中期。 “这是我在体内孕育出的。”狮王一时变得虚弱许多:“你们应当能理解这是什么,如何使用,全凭你们自己。” 烈火郑重地慢慢托住那一团金光,只见光芒缓缓衰退,变得像颗红色宝珠。 (炎狮精魄:汇聚炎狮王半数力量的宝珠,其作用多样。 与四圣精魄所不同的是,其内没有炎狮的意志,不会出现使用者被夺舍或被控制的情况。) …… 又是巨蟒 面对炎狮王的巨额回馈,冰魄不得不接受了这项委托。 但其实,无论身为朋友还是身为人族天骄,这一趟,他们都是非去不可的。 他们的行动,将极大地影响到人族的未来…… 一路上,烈火小心翼翼地捧着狮王精魄,宝贝得不得了。 “你还不快把它收起来?”魄看到他激动的模样,不免地困扰起来。 “哦哦哦!”烈这才紧忙将精魄收入体内,一时间他气息拔高,隐隐有灵尊之势,却并没有实质性的等阶突破。 冰魄仔细端详一番,确认他没有什么问题后喃喃到:“等阶不变,却能使用炎狮王的力量吗?” “嗯,应该是的。”烈火也不能确信,不过有一股想要找东西打一架的冲动。 在先前与四圣的接触中,他们也大概了解到,所谓精魄,其实就是六阶以上生命体的力量结晶。可以做为宝物当武器一般使用,就像现在这样,并不与精魄有实质性的融合,以灵力催动。 也可以当做天材地宝,吸收了进而提升等阶。但如果发生排斥或是自身无法接纳那么强大的力量就会爆体而亡。 更有的会像四圣精魄那样,被原主的意志占据,让原主变相地重生。 “我个人感觉,我也许需要达到五阶巅峰才能容纳这个精魄,让它助我突破。”烈火似是在回应冰魄的顾虑。 “总感觉,好像被你甩得有些远……”冰魄吐槽。 “啊?没,没有吧。”烈火有点慌:“只是这里的地域环境限制了你,不然,你肯定比我强的。” “也许吧。” 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烈火敏锐地察觉出一丝异样,猛地一转身,就是一发炎弹,击碎了身后的顽石。 几只小兽落荒而逃。 “呼!原来只是几只小怪。”烈长舒一口气。 “看样子我们已经离开了七炎山的范围。”冰魄手搭在刀柄上,又四处扫视一番,比起七炎山的荒芜,这里生长着零零散散的具备一定火抗性的植被:“这里的小兽等阶太低,我竟疏于察觉了……” “嗯,若不是狮王精魄增强了我的感知,我也发现不了。不过,真没想到,炎域居然也有这么低灵值的区域。”烈感慨:“实在很难想象我们刚刚还在那么恐怖的地方。甚至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 “那你能感应到,那个微弱气息吗?”冰魄抓住了重点。 “我试试。”烈火盘腿坐下,运转灵力,摧动体内精魄进一步增加自己的感知能力。 冰魄则在一旁护卫。 约摸半刻钟,烈火才又慢慢醒过来,有点没有底气地指着一个方向:“可能是那里。” 冰魄随着他的指尖,远远望去,竟瞧见这片红色的荒原上,赫然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城池。 “!!?”二人顿感诧异。 …… 炎都,昔日人族炎帝的城邦。 一座巨大的雕像巍峨矗立于城池的正中高台上,手握着一柄巨大的宝剑直直穿入地面。 雕像损毁得较为严重,并不能看到什么显着的特征,但在雕像的正前方有一个墓志铭: “本帝戎马一生,却败给一女子,耻之、恨之!”烈火颇带情感地读了出来。 “这应该是炎帝的雕像。”魄思索一番:“整座城看着像被什么巨物碾压了一样,只有一部分墙体还算完好。我推测,当初的炎帝便是在这里与妖帝展开殊死搏斗的。你现在能感应到蛇帝的具体位置吗?” “好像……”烈火犹豫了一下:“就在我们正下方?” “?”魄看了看石制地板,轻踩踩:“额,有些松动,但并不像有什么机关?”想着他在高台上转悠起来,四处搜索。 说是高台,其实也就高出地面几米:倒是整座雕像呈站立状,上下足有百来米,俩腿间宽距就有几十米。 “如果妖帝被镇压在下面,那这雕像岂不是后来才有的?”魄困惑:“墓志铭也是……” 烈端详着墓志铭,也正困惑,忽感觉有一股声音传来:“太好了,你来救我了!?真是太好了!快,快把巨剑打碎,把它打碎,我便能脱困了。 这柄巨剑嵌入了我的七寸,使我动弹不得。” 烈嘴里重复了这一番话。 魄猛地一个寒碜:“七寸!!!这头巨蟒,就在高台之下!!!” 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拉着烈跳出高台。 烈没能回过神来,狠狠摔了个屁股,难免叫唤了一下:“诶呦。” 他揉揉屁股,难得地感觉一阵疼痛。 “这个雕像并非石制,而是……炎帝的躯壳……”魄面露恐色:“而这石台所遮盖着的……” 俩人互视一番,吞了吞口水,魄上前,将刀嵌进石台的缝隙之中,还未用力,历经岁月的石台轰然倒塌。 猩红的蛇身赫然显现,被它瞳孔凝视的一刹那,二人只觉得一阵窒息。 “人类!!!”巨蟒金黄的瞳孔突然锋利,躁动不安起来,猛地挣扎一番,雕像竟被晃动起来。 从未体验的绝望笼罩而下,二人顿时愣在原地。 不过还好,炎帝虽死身姿依旧挺拔,那百米剑锋也仍有余威。 没多久,巨蟒便脱了力。 有着精魄加持的烈,率先清醒过来,连忙摇晃魄:“喂星海,快醒过来!” 在那无尽的深渊之中,魄只能听见细微的响声,只感觉一阵晕眩。 可他并没有醒来,尽管不全是他的错。但直视蛇瞳是他最错的选择,他根本无法抵御,这股深邃的力量…… “怎么会这样……”烈的心也跌落谷底,惶恐写在脸上:“你对星海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人类,我什么也做不了!”巨蟒没有了刚刚那般的急躁。 “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烈冲蛇头咆哮到。 “虽然我不知道,我麾下的部族为何会认可一个人类!?”巨蟒没有回答烈,而是自顾自说着:“但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将我释放,我可以保证你和他的安全!”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傻吗?”烈扛着魄准备离开:“不把你放出来,我更安全!” “诶!”巨蟒犹遭霹雳:“等等,你难道不想让他醒来吗?” “你不是刚说,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吗?”烈纳闷。 “这……这是幻术,他直视了我的眼睛,陷入了幻境。”巨蟒连忙解释:“只有我能解开,否则他将永远如此这般,直至消亡。” “……我刚刚不也看了,为什么我没事?”烈反问。 “因为,你受我所庇佑。”巨蟒顿了顿:“应该说是你体内的力量受我所庇佑。” “……”烈有点没听懂,但没有多问:“那我先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办法让他醒来,实在不行我再回来找你!” “诶!”巨蟒顿时慌了:“等等,剧本是这么写的吗?你不应该很慌张,手忙脚乱才对吗?” “可是你连我都影响不了,说明你的这个能力有的是办法可以解决。”烈的脑回路清晰:“既然我有别的办法,那我为什么要把你这么危险的存在释放出来?” “这……”巨蟒‘汗流浃背’。 …… 这是妖帝? “别介别介,别走嘛!” 见烈火执意要走,巨蟒也是彻底慌了神:“你,你要怎么才肯放我出来!?” “这我说了不算!”烈折返回来,将魄小心安置在地上:“你先让他醒过来,他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这……”巨蟒支吾到:“我能力被封,你得先放我出来我才能,让他醒来。” “哦!”烈也没多说什么,又扛起魄。 巨蟒又一阵慌忙:“可以解,可以解!” “你这家伙!?”烈被这一下搞得有些愠怒。 “我错了我错了!”巨蟒连忙求饶:“我被困在这里真的太久太久!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麻溜地!”烈又轻轻把魄放下。 “好……”巨蟒无奈妥协,瞳孔一狰狞。 魄只觉得背脊一凉猛的清醒过来。 “别看它眼睛!”烈连忙捂住魄的眼睛。 “发生什么了……”魄连忙闭上眼睛,全身紧绷。 “这头蛇的眼睛有幻术能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不起作用,但是你刚刚就被影响了,你别看它眼睛就行!”烈帮他转过身:“好了,这会儿,看不见它眼睛应该没事。” 魄缓缓睁开眼,四周再不是漆黑一片。 “这家伙被巨剑压制得死死的,只有一个瞳术被动,但是想要冲破封印,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烈将大致情况讲给魄听。 “那建造石台八成就是为了防止它的瞳术?”魄推测:“你有把握杀死它吗?” “切怎么可能?”巨蟒很是不屑:“我可是龙蟒,龙知道吗?我的鳞片可是和龙鳞一样坚不可摧的,就算是你们这个什么灵帝,当年就是燃烧本源,也只能将剑尖嵌进我的七寸,半分,致使我使不上力气,才困我这么久的,知道吗?” “龙?你是龙血生物?”烈暗中窃喜。 “那是!本帝就是高贵得不能再高贵的龙族,的后代子嗣。拥有万分之一龙血的我,可是完美继承了龙族强悍的生命力和防御力。”巨蟒沾沾自喜:“我可是俗称:‘火炎龙兽呢’!!” “……”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柄长枪,随手舞动一番。长枪似是在响应他,微微震动,这使得他增添了不少底气:“你果真是龙血生物!” 巨蟒顿时一哆嗦:“为……为什么,这这这杆枪,能让我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因为,我这是屠龙武。”烈信心倍增:“俗称龙炎七劫枪!专挑蛇七寸!!!” ‘不是吧,我好歹也是妖帝吧……为什么被这个人类克制得死死的?’它一时有点怀疑蛇生,连忙谄媚:“哥!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妖帝画风有点不对……”烈疑惑不解。 魄又思索起来:“它若真是龙血生物,反而远比狮王还要安全许多!” “对对对!”巨蟒连忙附和:“我更安全,我是纯天然无公害的,我不吃人!” “瞎说,你要是无公害,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烈根本不信。 “呜呜呜,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巨蟒突兀委屈起来:“我原本只是一只毫无梦想只想躺平的小蛇。 是这个人类想要靠吃我变得更强,才想方设法要击杀我。 可是他又没本事杀了我,就把我镇压在这里,等到他哪天找到办法了再来杀了我。” 烈看向魄:“它这个故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如果是这样,或许就能解释,石台从何而来。”魄思索。 巨蟒缓缓道来:“我最初也只是一只普通的在火山脚下破壳而出的小蛇。是一次偶然的机缘,让我接触到一滴神圣的龙之血。在这之后我成功蜕变为一只龙蟒,后来我发现,我哪怕睡觉都能变强,于是就开启了吃了睡,睡了吃的躺平生活。但我每一次蜕皮后,妖气就会散溢难以控制,这吸引了不少妖兽慕名前来寻求我的庇护。 久而久之,我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妖帝。 本来我也只是在睡觉而已,突然就被卡住了七寸动弹不得。 再后来人类还以我为中心建造了城池。再这之后我因为动不了,就一直睡到现在,就在前几天,我感应到一个很强的部下的气息,这才呼救的。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你们。” “老大,这不对啊,七族那么强,这巨蟒怎么可能弱?”烈感到质疑:“它是不是故意示弱,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啊?” “……”巨蟒似乎放弃了挣扎,眼瞳失去高光,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魄略思索一番:“我们可以放了你,不过,你得让我们能够相信你不会对人族产生威胁!” “真的!?”闻言巨蟒来了精神:“那你们如何能信我?” “文远,你不是想要只坐骑吗?”魄提议。 “啊!?这?”烈看了看长着奇怪犄角的巨蟒,那双金黄的锋利眸子,让他有些许不适应:“可我想要会飞的。” “会飞!会飞!”巨蟒连忙嚷到:“小妖会飞!!!” “这,可它这体型也太大了。” “能小能小,小妖可以大小变!” “……你这怎么为了出来一点尊严不要!?”烈吐槽。 可给巨蟒委屈坏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被压在这里几千年几万年,死又死不掉,动又动不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会怎么样?” “好像也是,如果换做是我,早疯了!”烈挠头。 “我记得,桃夭能幻化人形!?”魄有所谋算。 “桃夭?”巨蟒仔细回忆一番:“好像有点印象?她是不是也是妖帝来着?” 烈没好气地打断了它:“你抓错重点了,我老大问的是,你能不能变成人!” “因为没有必要,所以我还没有尝试过……”巨蟒求生欲很强:“但是我可以试试,既然主人觉得小妖能变,小妖就能变!对!小妖一定能变!” ‘这妖帝,真是一点脸都不要……’烈仍旧不喜欢这只长虫:‘总不能真让我骑着这玩意去战斗吧?一点都不帅……这还不如炎狮呢! 可是老大好像很钟意它……’ “那就把你的妖核交出来吧!”魄推了推烈。 “啊!?没有妖核,我会不会死啊!?”巨蟒慌乱。 “不会!大量实验证明,妖核离体会让妖兽实力锐减,但并不致命,而妖核破碎,也只是修为尽失。”魄详细解释到:“那些因为妖核碎裂而死的,多是因为寿元耗尽。 更何况你是龙血妖兽,生命力更强。” “好,好吧,但是我动不了。我的妖核就在我的七寸那里,从我嘴里进去,就能拿到了。”巨蟒艰难地张开嘴,露出锐利的獠牙。 “……不会有诈吧……”烈看了看它的血盆大口,竟突兀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什么味道。” “因为捕食很麻烦,所以在很早的时候,我模仿那些植物妖兽,修炼出了这种可以吸引小兽的香气。”巨蟒有点难为情:“这样我张着嘴睡觉,食物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还真是把躺平贯彻到底。”烈吐槽:“你确定直接进去就能找着你的兽核?那你就不怕那些‘食物’破坏你的兽核?” “可它们也没有屠龙武呀……”巨蟒郁闷。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 远远不及 再三犹豫,烈火终究鼓起勇气起,跃过巨蟒的獠牙,往深邃的腔道探入,只心神一阵恍惚。 便来到另一番天地:柔和的风拂过他的面颊,盎然的绿地翩然起舞。 炎之域的灼热感刹那烟消云散…… “这里?”烈的思绪有如梗塞,恍然间感觉忘了什么:“我,我怎么在这里?我要做什么来着?” “文远!”随风的来向望去,一白衣女子,撩拨开翩翩秀发,正朝她挥手。 她的笑颜顿让烈火倍感清醒。 “小芮!!?”烈火这才想起来:“哦,对了,为了庆祝你康复,所以才来春游来着。”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走了!”芮已然搂上他的臂膀,牵引着他往前走去。 “好。”烈火的脸上酝酿出些许红晕,虽然相处了很久的时间,这却还是第一次这么亲昵地接触,难免让烈火有些手足无措。 但还没等他迈开步伐,就又有人喊住了他。 “文远哥哥!?你去那里做什么?快回来!那里危险!!” 烈火只感觉这声音很是熟悉,刚想仔细回忆,就觉得一阵头痛难忍。 “文远!?文远?”芮就好像没有看见他很痛苦一样,焦急催促着:“你怎么不走?快走吧?” “可恶。”剧烈的头痛反倒让烈火产生了一丝困惑:‘是谁,究竟是谁在呼唤我!?为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他几乎狰狞着死死咬住牙关,拼尽全身气力一般,往后瞧去。 可他的眼眸中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小巧的人影,除却大体的红色,再难辨识。 渐渐地,不知何等缘由那熟悉的音感竟变得陌生……再直至消失不见。 “文远,你究竟怎么了!?”他身旁的芮,终于像是察觉了他的异样,露出满脸愁容 “没,我没事。”随着身影与声音的消失,烈火反而缓和许多:“可以让我先多呆一会儿吗?” “?为何?”芮表示不理解。 “这里景色这么美,加上也没有什么焦急的事情,多欣赏一会儿,难道不好吗?”烈火已猜到了大概:“这些青草的芳香之中,竟没有掺杂泥土的浑浊,着实沁人心脾。”‘我根本没有来到这里的记忆,莫非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烈火如此想着,又仔细端详起面前秀色可餐的佳人。 “怎,怎么了?”芮透露出些许紧张,却全然没有羞涩,只是,单纯的紧张。 ‘果然。’烈火已经了然于心:‘我中了幻术。 我究竟为何会中幻术?我在中幻术之前在做什么? 每当想要回忆,就总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阻塞着我的记忆,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我究竟该如何,才能冲破这个幻境!?’ …… 烈火停得越久,芮越显得不耐烦:“好嘛!好嘛,快走嘛!”似是撒娇起来。 ‘?这个芮的性格也基本不太一样。’烈火自是不为所动:‘她如此急切地想要我往前走,难不成,她的手段还在前头?那若我往后走?’ 一想到这里,烈火一时迷之自信,弹跳而起,猛地向后方冲去。 芮猝不及防,被他甩开很远。 随着烈火越跑越远,周遭的草地明显地开始枯败,体感温度也骤然回升,一股莫名的感觉让烈火变得更加兴奋。 然,不多时,他便感觉累了,大汗淋漓,大喘着粗气,“噗通”一下,栽倒到地上。 “这,这到底是哪啊!?”烈火无语,他意识到,他根本没有在离开幻境的路上迈出一步。 尽管草地已经完全消失,换来干涸的沙土,他却仍没有记起来什么。 “文远哥哥?”似有些俏皮的声音,将他喊醒。 他睁眼一瞧,伊炽就冲着他笑着:“文远哥哥,你怎么躺在地上?” “一只?”烈火纳闷。 伊炽却没有过多计较,连忙准备搀他起来。 烈火却一把推开她:“有完没完。这么简陋的幻境,一眼假的幻境,到底要怎么出去啊!?”他变得有些烦躁。 “为什么要出去!?难道,有一只在身边,陪着文远哥哥,文远哥哥不喜欢吗?”伊炽将他抱到怀里。 芮的身影又再浮现:“这里可以有你所喜欢的一切,你所不喜欢的都不会存在。” “……”烈火打不起精神:“但这是假的……” “你的视觉、触觉、嗅觉、听觉包括味觉的反馈都是无比真实的。这里,可以是假的,却也可以是真的。”俩个女子,异口同声说着,莫名让烈火有些毛骨悚然。 无计可施的烈火,却猛地狠下心来:“我不允许你,如此玷污她们!!!” 说话间,他的双拳簇上火焰,凝实为巨爪:“巨炎爪!” 俩女顿时被撕碎,这片天地就像破碎开来,但很快又重新凝聚。 “哈哈哈哈!”伊炽的身姿重新显现,却变得更加成熟,面目也更狰狞些:“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她仰天长啸有如一阵龙吟。 烈火的气血顿时翻涌,远比炎狮之火还要剧烈的灼烧感,霎时蔓延至全身。 “这,这是什么。”烈火来不及多想,强忍住剧痛,再向伊炽挥爪。却像是扑了个空,穿她而过。 “没用的。”她停止了嚎叫:“我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以是假的,却也可以是真的?’烈火稳住了心神:‘炎爪……等等,我的灵力没有摧动…… 原来是这样!’ 烈火顿时想通:‘原来连我的炎之爪都是幻觉。 也许我根本就停在原地,没有动过……’ 恍然大悟之下,他感知到了龙炎七劫枪响动。 “原来,原来是你在呼唤我!”烈火的记忆终于不再堵塞,坚毅地握住他所看不见的枪柄,枪身也震出响亮的龙吟之声! “这,这怎么可能!?这柄枪的龙血纯度竟远远超过我!!!”伴随着绝望的嘶鸣声,整个幻境终于崩塌。 漆黑的蛇腔中不见一丝光明,那诱人的香气,此时却让烈火有些作呕:“好恶心,全身都是黏糊糊的,这怕不是你的唾液!?” “真没想到,我的幻术完全被克制的死死的。”巨蟒像是变了个“人”,再没有原先的殷勤与低三下四:“我认命! 选吧,人类!” 随着它的言语,一颗闪着火光的珠子,自它的皮肉中钻出:“这便是我的兽核。 你是想用那把枪的力量,杀死我。又或是想收下我这条包藏祸心的蛇!?” “……我居然一时搞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了。”烈火犹豫。 “无论洪荒,还是如今。我想:在这个世界生存时,总免不得遇见尔虞我诈吧? 本帝,一路修炼至今,怎可能简单?”巨蟒的声色低落:“你可记着,本帝可不甘心失去自由。” “只要你发誓,不会危害人族,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不过你最好学会幻化人形,这样你可以选择去我们人类的世界转转。 我们人类世界,可是比这里美得多,也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烈火握住它的兽核:“那片草原,远比你所想象的还要美丽。” “……”巨蟒有些错愕。 …… 炎帝之力 等烈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巨蟒兽核上刻绘下契约后,早已经是黑夜。 “额,你真的不能直接把珠子吐给我?明明有力气用幻境折腾我。”烈火一脸生无可恋地从蛇嘴爬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了甩身上的粘液:“这怕是不只是口水……” “若是本帝还有力量,就能凭借你更多的记忆制造更完美的幻想,如此,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看穿本帝的幻境。”巨蟒不服气到:“虽然不知道那俩个女人究竟与你是什么关系,不过记忆如此深刻,想来确实对你很重要。” “居然还窥探我的记忆。”烈火一时心惊:“你这技能有点不太尊重人吧?” “废话少说,既然不杀本帝,就快放本帝自由!”巨蟒全然变了面孔,凶蛮不少。 “嘿!?”烈火撸起袖子:“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吗?你刚刚那么低三下四,这会儿怎么还趾高气昂起来了?” “示弱,让猎物掉以轻心,这是身为猎食者的寻常手段。”巨蟒满不在乎:“既然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我再装模作样,又有什么意义。” “……兽核拿到了?”魄还背着身。 烈火这才没有继续与这巨蟒理论:“是的老大,那我们现在真要放了它吗?” “你们的契约是什么?”魄耐心问到。 “不能伤害人类?”烈火不太自信,因为他只想着赶快离开那里,草草就与巨蟒签订,并没有太专注。 “是不危害人族!”巨蟒反驳到。 “这有什么区别?”烈火有点不服气。 “你说没有便没有吧!”巨蟒并不想多理论什么:“你也该履行契约了。” “啊?我履行什么?”烈火一时没明白。 “放我自由。”巨蟒的声音很是柔和,让烈火不太适应。 “这。”烈火挠挠脸看了看魄。 魄有点迟疑:“你们签订的平等契约!?” “是的。”巨蟒回应。 烈火一时有点慌忙:“老大,这我。” “以放你自由为前提,而让你不危害人族的契约?”魄转回身,面色严肃。 “是。” 烈火更慌了。 “哎!”魄叹了口气:“罢了,文远,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放它自由吧。” “哦。”没有被责备,倒让烈火有些良心过不去。 …… 深夜,巨蟒若火焰般的蜿蜒身姿却额外显目。 “你们到底行不行!?”等待了半天的巨蟒已是没了耐心。 “emmm……”烈火站在它头上继续思索着。 在这之前他依靠蛮力、灵力乃至杠杆原理,却都未曾撬动巨剑分毫,这不禁让他陷入沉思。 “该说不愧是炎帝吗?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身躯还是如此伟岸。”冰魄站在蛇身后面,仰望着。 “是啊是啊,好歹是大帝的剑,怎么可能说碎就碎?”烈火打起了退堂鼓。 “……契约可是写得很清楚,你不放我自由,违背契约,可是会停滞修为、折减寿命的。”巨蟒威胁到。 “啊?是这样吗?我还想着要不要等我成了灵尊再来试试的说。”烈火顿时后悔了。 “不,并非如此。”冰魄却有不同见解:“所谓契约是有发动条件的,放你自由属于触发契约的条件,若没有放出你,契约就并不成立,也并没有效用。 所以并不会对文远有什么影响。” “……”巨蟒沉默。 “那要不,等我成了灵尊再来试试?”烈火询问到。 “不行,那我还得等多久。你明明都已经接受我的呼唤前来了,我明明也和你签订契约了。你不放我出来,我不许你走!!你要对我负责!!”巨蟒却抓狂到。 “可就算你这么说,我现在也没办法放你出来啊,我能试的手段都已经试了呀!?”烈火无奈:“我用全力发动炎狮之力,再加上炎劫的支持就算是灵尊也不一定能扛得住才对。 可是这巨剑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我不管,我不管!我不想继续被困在这里,被卡着七寸有多难受,你知道吗?”巨蟒带着哭腔:“不能吃东西有多难受你知道吗?没有活物可以交流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明明都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告诉我我还是出不来,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确实已经黔驴技穷了。”烈被它说得自责起来:“我的实力太过低微了。” “呜呜呜呜。我甚至连眼泪都没得流。”巨蟒似在哭泣。 正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冰魄发话了:“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力量!?” “?”烈火迟疑了一下:“这尊雕像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能感受到那种来自大帝的震撼,但这又有什么说法!?” “我在一开始,被巨蟒的威严吓得意识全无,却不曾感受到。”冰魄摸向石像:“这巨像,有一股力量。” 烈火闻言,闭上眼睛,触摸上巨剑,仔细感知起来,果不其然,他的潜意识落入了另一个空间,在这里他看到: “这里本是一座繁荣的城邦,却被巨蟒摧毁。而后炎帝赶来,与巨蟒拼杀,炎帝虽强,却耐何破不开巨蟒的鳞甲。 久而久之,力有不逮之时爆发了本源力量,巨大化的瞬间,将所有的力量汇聚一点,击打在巨蟒的七寸之上,强行将巨蟒压制。 他的一丝灵魂自本体脱离而出,变成一个身外化身,而巨大的本源身躯化为了石像。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即使被巨剑压制,巨蟒仍能发动幻术,而炎帝此刻只剩一缕残魂,自是无法抵御,整个被控制住。 在尝试过多个办法都无法依靠现在的炎帝破开巨剑后,巨蟒想到依靠其他妖帝的力量,便派遣被控制的人族炎帝前去助阵妖族虎帝。 但赶到时,虎帝已经被人族冰帝讨伐,它害怕冰帝往后恢复过来,会对它不利,便利用炎帝的身外化身偷袭了重伤的冰帝。 奈何冰帝也是个性情中人,直接来了个自爆,同归于尽……” “额……”烈火挠了挠头,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虚影问到:“所以您是?旁白?” “……我是那缕炎帝残魂。”残魂回答到:“身外化身被破坏后,我又回到了这具身躯里面,只是我本体已死,无法再复活了。” “这,这样啊……”烈火还有点懵。 “你的灵力轰击,让我从长眠中醒来。”炎帝威震严襟:“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烈火不解。 “为自己的抉择承担起责任! 你所要释放的,可是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帝。”炎帝语重心长到:“你可曾做好,为之一切的准备!!?” 传承使命 “我如何能知道,你所给我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烈火却突然质疑起眼前的残魂:“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妖,还是人,都是不能被随意相信的,凡人的世界如此,灵者的世界更甚!” “哈哈哈哈!”残魂闻言大笑起来:“有意思的小子,哈哈哈很好,我很中意你。 虽然只能选择你,但你深得我意。或许这便是天命所归!” “你一个人在那里自嗨什么,我怎么弄不明白呢!?”烈反倒是纳闷了:“你打算怎么证明自己是好人!?” “我并没有证明自己的打算。”残魂的面目并不清晰,但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而你!作为万年以来唯一来到此地的人族,无论你是否愿意,人族的未来都已由你来抉择。 我本以为我的残魂会就此消却,妖蛇也将重新祸患人间。但既然你来了! 我便将这一切托付给你!” 言罢周遭景色淡却,残魂忽地化作一道火光直接钻入烈火的眉心。 烈火反应不及,只一长串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流转。 脑中回荡起声音:“我将我这一路走来,自身开创的火系心法、战技全部交付到你的手上,如何取用全凭你来决定,在你完全融会贯通之前,你会一直滞留在这里。 在你从这里离开之后,我的魂魄便会彻底消散,我的身躯将轰然倒塌,那意味着属于我的使命彻底结束,而你将作为我的继承者,继续新的篇章。” 炎之心:炎帝历经千年磨砺感悟出的一丝火焰之上的力量,为火系的上位属性,拥有着比普通火焰更加强大的力量,可以依靠燃烧敌我双方的生命力,来增幅技能的强度,对于拥有再生能力的生命体,具有绝对的克制效果。 …… 自烈火陷入入定状态已经有了俩周时间,巨蟒早已心灰意冷:“哼,人类终究是人类,是不可被信任的。取走了我的兽核,近乎掌控我的生死,却仍是不肯放我自由。” 而打坐的冰魄,也被它扰醒,他深知,如今的烈火已然是与炎帝有所联系,甚至可能因此得到炎帝的传承,一步直上云端。那样,他可便落后太多了,但他现在如何打坐也决计是无法赶上他的,只这时,他突发奇想:“你!拉我入幻境!磨砺我!” “啊?”巨蟒懵了一下。 “那个恐惧感,如果,如果我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出来,我一定可以有所突破!”冰魄很难得地焦灼起来。 “哪有人自已要被幻境困住的?”巨蟒不能理解:“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你的自由,乃至生命在我们手上。”冰魄威胁到。 “这……”巨蟒刚想生气,却气不出来:“那你要是没办法出来怎么办?我可没能力完全保证你的安全。” “那你与我陪葬便是。”冰魄很是无情。 “……”巨蟒沉默:‘不带这么欺负蟒的。’ 冰魄挪步至它身前,盘腿坐下,凝视向它的瞳孔。 事已至此,巨蟒再无话可说,瞳孔狰狞起。 深邃的黑暗再次笼罩冰魄,但比之先前,多了些流转的画面。 这些画面有来自于巨蟒的记忆,也有冰魄的记忆,恍惚间,冰魄只觉得脑中剧痛,无数错杂的记忆不断冲刷入他的脑海,重新编译出一段新的故事: 第一世,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此刻的年代,人类还被洪荒猛兽所压迫着…… 不过他很幸运,出生在一个比较平静的小乡村里。 他在这里成长,跟普通的农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耕耘着自己那几亩田地,日子倒还过得去。 只是好景不长,人族组织了讨伐妖帝的军队,在各大人帝的带领下,他们浩浩荡荡地出发,可是如此规模的战役,自然消耗巨大。 他所辛勤得来的粮食,被收缴一空,自己也被抓走,去做后勤的苦力。 在那里,灵者远比他尊贵,他做尽了牛马的活计,受尽了百般折磨,却最终都未曾见过什么妖兽。 只觉得,那些将他凌虐致死的人族将士,面目可憎…… 第二世,它在一名妖君的麾下,与狼形妖兽同食同寝,与它们打闹,偶然一次在溪边喝水,它看清了自己的面目——一只骇人的巨狼。 与同胞一同捕猎是它们的习性,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它们遇见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对手,它亲眼目睹了同胞们一个个倒在一个人类的手下,他那强大的法器贯穿了它同胞的胸膛、头颅…… 它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一直到最后,它的兽核,在他的眼中,被他硬生生地剥离出来。 第三世,它拥有意识时,已然是一名妖尊,在它的治下,人类如同被圈养一般,虽然被无形的牢笼囚禁着,却是真正的平等——都是下等的妖族宠物。 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只需遵从它的旨意,便可吃喝不愁六十载,在那之后便会沦为它们的食物,除却不被允许修行,并没有给他们多少限制。 苏醒了意识的冰魄,决定,更大限度地放人类自由,允许它们的修炼,并提供了一定的资源,而且修炼有成的人类,还会被任用。 但很快,它却发现人类的成长太快,快到它根本无法掌控。它亲眼目睹,人族为了争夺有限的修炼资源,互相残杀。 最终,不受控制的人类,推翻了它,成为了新的主人,而它成为了被圈养的宠物,只是与它不同,人族对它的限制奇多,它的同族也被不受克制地屠杀殆尽…… 最终人族大能突发奇想,将它端上了餐桌…… 第四世,他醒来便是人族大能,强如天帝,他妄图改善人与妖兽的关系,却被其他人族大帝当做异类,他被孤立。 最终,人族大帝汇聚在一起,发动了与妖族的决战。 身为人族大帝,他不得已加入了人族阵营,却因一时心慈手软,放过了一条刚破壳的小蛇,而被发现的人族同胞斥责。 最终小蛇没能幸免于难,他也在战后沦为大帝之耻。 在人族的嘲笑与讥讽中,他因走火入魔而陨落…… 再次复出 须臾数载,早已不知是何方年月,魄的全身被散溢的灵力封存于冰柱之中,只见得那冰柱龟裂开来,赫然破将而出。 宛若新生一般,冰魄再一次脱胎换骨。 轮回雪莲再次让他突破生命的桎梏到达了更高的层次。 他有些恍惚,他在那幻境之中渡过了近乎万年的光阴,体验了数千种不同的人生。 千百次的故事流转,却都脱离不了死去的命运。或被人类,或被妖兽,又或者被自然扼杀…… 他尝试了不知多少种方法,却无论如何无法改变世界的走向。人与妖终有一战,人与妖终未能共存…… 他的灵魂遭受的折磨,使他的心境最终死寂,直至生命终点。 在形将消散之际,轮回莲的光辉将他唤醒,他恍若看着一人的身影,那女子的呢喃,他未曾听清,却倍感温暖。 为看清女子的容貌,为听清她的呢喃,他奋力向前,最终被光芒唤醒。 看着这来之不易的再度生命,他略过一丝迷茫:“雪帝……是及,我是雪帝的后人,我有我的使命,无论多少次轮回,我都该为此不懈奋斗,生命不止、斗争不息。 我与我的剑(刀)战至终章!” 言罢他再度绽放光芒,灵气倍增,在巨蟒的惊诧下,这本属于炎域的一方土地,突兀地飘落起,雪花。 灵尊,多少人趋之若鹜,却终无法抵达的境界,唯有他自己,知道他为此历经多少磨难! 冰魄:陈星海,雪帝后人,轮回者(吞服轮回莲,历经轮回之人),六阶一级。 轮回莲,雪域狐帝守护着的天地至宝,昔时冰魄突破五阶时吞服的冰蕊即是。 修成完整雪帝传承有三点: 1,雪帝后裔。 2,吞服轮回莲。 3,练成天山六式。 (ps,雪帝轮回六世,只有最后一世没有后代。) “你这小子居然真的依靠我的幻境突破了!?”巨蟒震惊。 “多谢!”魄抱拳缓缓落下,收敛住灵气,周遭温度才再度回升。 “那你可以放我出来了吗?”巨蟒有气无力地问到,时至今日,它早已经不抱任何期望。 “再等等吧……”冰魄看向仍在巨蟒头上入定的烈火,缓缓说到:“你的命定之人,并不是我。” 说罢他再度盘腿打坐,稳固起自身修为。 “……算了。”巨蟒已然是完全放弃希望的态度:“一年是等万年也是等……” …… 一晃,又是数月匆匆而过。 烈火潜意识:炎狮之力已全被烈火悉数吞纳归为已用,在他的额前多出一道火焰的纹路,浑身火焰已不再是寻常火焰,而多出强大的生命之气息,转而向更高层的阶段,凝实为炎…… 他猛然睁开眼,一套行云流水的掌法,如若吃饭喝水一般被他轻松使出。 再吐纳灵气,回转周身,炎火迸发而出,脱出潜意识,在他的本体上燃起熊熊烈火。 “这个火焰……”巨蟒对此熟悉得不能再熟,突兀产生一丝畏惧:‘这些人类不会言而无信吧。’ 然,那炎火盘旋上剑身,随着巨像一阵阵颤动,缓缓将巨剑拔起。 “!”巨蟒未曾有丝毫迟疑猛地脱身而出,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我终于出来了!!!” 伴随着它的笑声巨像崩溃开来,烟雾铺盖中,火红的身影悬在半空,额外显眼。 巨蟒缓转许多,周遭灵气尽数被其吸纳,吐出杏子威势具现,瞳孔中折射出锋芒。 冰魄随即警惕起来,拔出刀。 “你!”烈火的声音宛若宏钟:“走吧!” “!?”巨蟒愣了一下。 “你自由了!”烈火缓缓落下,其身姿颇带神韵,宛若仙人,将手中兽核递还与它。 “……”巨蟒迟疑片刻,收敛了气息,折转回身,游向炎域深处。 “文远!?”冰魄看着眼前颇有些陌生的烈火,难免有些怀疑。 “怎么了老大?”他却突然变回了从前那样。 “你为什么放它走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坐骑吗?”冰魄打消了顾虑。 “它不是很不乐意吗?”烈火挠挠头:“我不想强迫它,更何况我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我给它它想要的自由,而它保证不会危害人族。” “但愿吧。”冰魄并不打算追究此事:“那还继续为你寻找坐骑吗?” “其实,我有点想家了。我现在心里莫名有点堵得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烈火捂着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该去完成。” “我也聆听到了呼唤……”冰魄遥望雪域凌城的方向:“我想我当去向某人复命。” 二人正欲离开,忽闻一阵龙吟。 此声震得他二人僵硬片刻,就好似一团阴霾再至,庞大的龙自远处扑扇着翅膀疾驰而来。 远远瞧见渺小的长虫惊慌地向他们这里逃来。 “哇啊啊,救命啊!”是那巨蟒,它满含着热泪疲于奔逃。 二人这才缓和过来,飞身上前。 巨蟒旋即躲在他们身后。 巨龙猛地落下,险些震飞二人一蟒。 “人类!!?”那红色巨龙竟口吐人言。 “……龙……真龙……”烈火感应到了炎劫的鸣动,唤它出来,心中胆寒。 “它,它不会是天诺口中的火龙吧……”冰魄也紧张异常。 “这……这么巧的吗?”烈火有些吞吞吐吐转头问:“你怎么招惹上它的。” “我我,我只是想回自己的窝而已,谁知道它在那里,被它当成侵略者了。”巨蟒从惊吓中缓过来不少。 “它好像只有五阶巅峰而已,你堂堂妖帝还用怕它?”烈火虽然如此说着,自己却也害怕不已。 “开什么玩笑,真龙诶!”巨蟒带着哭腔:“我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六阶初期,怎么打!?” “哼!”红龙轻蔑一声,身姿突然变小,幻化出人形:“龙族,赤炎龙王麾下,赤瞳。人族报上名来!!!” “雷劫龙王麾下,冰魄!”冰魄突兀喊出这个名号,烈火吃了一惊。 “雷劫尊上!?”赤瞳一惊,满脸质疑:“龙王尊上,何时有人族麾下!?” 冰魄见此有了底气:“我等的主子,是龙族的天诺公子。” “那个小孩!?”赤瞳仍有戒心:“如何证明!?” 冰魄冷静多了,点头示意了一下烈火。 烈火收敛气息,半蹲下,将炎劫托住,展示给她看。 她竟直接将炎劫吸了过去,察看起来:“确有那小子的气息。”她的气势收敛。 二人一蛇这才松下气来。 “本将正在疗伤,这厮忽然闯进来,本将这才恼火。”赤瞳扔回长枪:“尔等既是他的部下,本将便不追究了。” “谢将军。”冰魄连忙抱拳恭敬作揖。 烈火依葫芦画瓢:“谢将军。” “谢将军不杀之恩!”巨蟒低头。 …… 赤瞳:原七星龙将(七阶),因与魔将争斗意外打开空间裂缝,坠入人间界,境界跌落。 后与上官天诺交手几次,均被击败。(详情见《平淡无奇的龙王文》 第四卷,赤瞳来了 第七卷,一会赤瞳、二会赤瞳) 收服巨龙 “既是他的部下,那便是我等的缘分。”赤瞳手捂胸口,唤出烈阳天火剑:“本将军,送你们一场机缘!” 言罢,她双手握柄,剑尖直指苍穹,一道火光冲天,将其笼罩,一股强大到令二人一蛇窒息的威压骤然袭来。 将他们压得匍匐在地上。 待光芒散却,赤瞳以人类身姿长出一对犄角(ps:龙外貌种类多样,并不是所有龙族都有角。),全身上下遍布龙鳞,四肢幻化出巨爪,长尾的尾尖燃着熊熊炎火。 巨大而醒目的龙晶镶嵌在她的胸口,赫然显露七阶的姿态。 烈阳天火剑被嵌入地面,她左手蹿出火炎,那炎火逐渐凝实,竟变成一滴血液。 巨蟒的瞳孔闪烁一番,闭拢的巨嘴流出一滩唾液,死死盯住赤瞳手上那滴血液,有些蠢蠢欲动。 而二人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还,还好,没有打起来。’ “此为本将军的一滴精血。”赤瞳脸上带着微笑,控制着精血越过被吓傻的二人,飘至巨蟒眼前。 “给……给我的!?”巨蟒紧张极了,艰难压制着内心的冲动。 赤瞳看向烈火,没有作答。 烈火这才回过神来,看看精血又看看巨蟒,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巨蟒慌忙低下头:“小兽愿誓死追随龙王尊上,誓死扞卫龙族。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身死道消、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 语毕,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雷光闪烁。 巨蟒一阵冷汗:‘这这这……’ 猛地一阵惊雷坠下,吓得巨蟒晕厥过去。 只是那雷光落在它后面不远,并未击中它。 “你的实力又精进了!?”诺的身姿显现,浑身漆黑,竟也遍布龙鳞,但他并没有犄角,而长尾的尖端悬浮着一颗深邃的闪烁着紫色雷光的黑色龙晶,一直在旋转。 他长戟一挥,虽气势恢宏,但比起赤瞳所散发出的气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赤瞳蔚然一笑:“还好吧。” 烈火被炎劫的鸣动惊醒,急忙跑去诺身前,跪拜:“参见主上。” 诺又看向冰魄,冰魄随即也单膝跪下,刀身嵌进地面闭眼低头,但并没有言语什么。 “但愿我的部下,没有招惹你的不悦。”诺如此说着,收回长戟,恢复常态。 赤瞳收敛些威势,又将精血收了回来:“我自不会与小孩置气。 你特地来,是来保他们的?” “没,只是感知到你的气息,我便来了。”诺拔开巨蟒的嘴看了看,又拨开它的眼皮:“看看你恢复得好不好。” 巨蟒自是被这般弄醒了,但吓得不敢动弹,就好像是死了。 “是吗?”赤瞳嘴上虽带着质疑,心里却是很开心:“那还真是令我心喜。” “你销声匿迹的这几年,那只魔将异常活跃……”诺直接切入正题:“接连诛杀了四圣,和诸多人族。” “你与它交手了?”赤瞳的神色凝重起来。 “还没。”诺心中颇有波动:“它似乎能增幅人的欲望。 很多人堕落为魔。我亲手杀死了不少旧部。” “是的,那是魔族惯用的手段,利用生物最原初的欲望——贪嗔痴恶。来操纵他们。”赤瞳严肃:“它如今恢复到几何?” “能够接连斩杀四圣,理当是六阶往上的水准,只是,如此它因当会遭遇雷劫才是……”诺对此想不明白。 “哼!”赤瞳倒是嘲讽一番:“我看那是四圣有人心志不坚受了蛊惑,自相残杀了吧?”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诺听着感觉很有道理,虽说是四圣,但到底是人,尤其那朱雀对一个美丽的皮囊极其执着。 “那厮熟知我的气息,想来也是在人间界感知不到我的存在,这才出来作威作福。”赤瞳想了想:“我若压低修为前去诛它,并不能有把握,反会让它再次蛰伏起来。 而我如此的全盛状态,又无法进入人间界。” “也算是托它的福,如今四圣陨落,昭帝重伤,那人间界的结界薄弱了许多,对六阶没有了限制。”诺抱着些许希望:“你以六星实力有无把握诛灭它?” “没有!”赤瞳斩钉截铁。 “……”诺哑口。 赤瞳又继续解释:“我说了,如果不能发挥全力,它还是会有机会逃走。而一旦让它逃走,下一次击杀它的机会就更难有了。” “……”诺沉默,没了主意。 “不过既然它没有恢复实力,凭你应当能与它对峙才是。”赤瞳提议:“或许可以想办法让它逃入玄界。我再全力诛它。” 说罢,她直接将自己那滴精血穿入巨蟒的眉心。 巨蟒猛地挣扎起来,顿时面目狰狞,卷成麻花状,一顿折腾。 地动山摇间,巨蟒蜕出陈旧的皮囊,好似变异一般,生长出四肢利爪,虽然每个肢干只有四爪,但气息与真龙已别无二致。 “龙!是龙啊!”烈火一阵惊呼。 “四爪?孽龙?”冰魄也颇为惊异。 只见那“孽龙”腾飞上云端,兜转一圈,又悬浮落下,对赤瞳低下头:“请尊上为小妖……”它顿了一下:“为小龙赐名。” 赤瞳朝诺示意一番。 诺又看向烈火。 “孽龙”会意,向烈火俯首:“请主上为小龙赐名。” “我!?”烈火表面有些迟疑,内心却激动万分:‘是龙啊,龙啊,我的天。这要是骑着它,腾云驾雾……我都不敢想这得有多威风。’ “这只火炎龙,日后便是你的宠兽了。”诺如是说着,咬一下手指,破出血来,在那龙龙首上随意绘了一下,就像是个标记和禁制,让它无法伤害与诺有关联的人。 “真的假的。”烈火闻言,顿时欣喜若狂,而后又盘腿坐下,沉思起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想了半天,又转头问冰魄:“老大,你看取什么名字好。” 冰魄摇摇头,他并不觉得自己适合参与取名。 烈火又想了好一阵子,这才:“你一会儿娇滴滴地,各种求饶;又一会儿蛮横傲娇。就叫你娇娇好了。” “……”娇娇略感羞愧:“谢主人。” 临危受命 “芜湖!!!”烈火乘着巨龙自云雾中探出,好不快活。 “你悠着点,别给自己摔了。”诺在一旁凭空飞着,好一阵无语。 冰魄静静抓着龙背脊的毛发。 在与赤瞳交谈完后,他三人便一起赶回,路过七连山。只见此时的七连山再无先前那般死寂,七大部族领着群兽纷纷拜服于山上。 在烈火的示意下,炎龙在炎狮群前停滞。 “恭迎帝尊归来。”炎狮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它一眼便认出此龙便是它们的妖帝。 “我已不再是你们的帝尊,你们自行散去吧。我将追随自己的主上,去往更遥远的地方。”炎龙如此说着,便又跟随上已经飞远的诺。 炎狮看着炎龙远去,暗道:“人类,虽不知你究竟如何做的,但你终究辜负了我……蛇帝不死,我如何称帝!?” 其余六大部族的王,遥望着它们帝尊的身影,心中因帝尊归来的喜悦还未散去,又迎来帝尊离开的失落……(自那之后,炎狮变得颇为残暴,一直压制着其他部族) …… 徐至夜幕,临近凌城,二人自龙身跃下,那炎龙又变幻为一只小蛇模样,盘在烈火的脖颈上,像个围巾。 “白狼呢?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炫耀了。”烈火按耐不住自己,进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寻找白狼的身影。 甲浩、星宇、媛媛三人倒是先来迎接他们。 “白狼呢?”冰魄问询。 “他前几日不知听见了什么消息,跑去人间界了,我看他脸色不好,也不好多问。”媛媛的喜悦又被愁容遮盖:“你也要去吗?” “他因白虎陨落,追凶去了。”诺直言。 “什么!”烈火一惊,他这才猛的想起,诺与赤瞳交谈时提到的事情,一时急了:“他一个人怎么对付魔将!?” “南宫燕、玄天策已经组织了讨伐大军去剿灭魔族了。”诺不紧不慢:“虽然我看也不会赢,但凭白狼的本事应该不会有多少危险。” “可是,连四圣都不是对手……”烈火焦急万分:“他怎么都不等我们回来!?” 冰魄却冷静异常:“我们先去向城主复命。” “也好,渊将军那么强又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烈火冷静下来不少。 …… 入殿,城主坐在一张巨大的白玉靠椅上,依偎着一只巨大的,趴着睡觉的白狐。 “晚辈见过老祖!”冰魄直接跪地再三磕拜。 烈火愣了一下,也拜了拜:“见过前辈……”有点没有底气,且尴尬。 诺却是满脸不屑。 座上那与凌寒霜别无二致的人儿,拨开怀中白狐的尾巴,起身近前,在冰魄周身转了转,瞧了瞧,颇有些心喜:“不愧是我家的儿郎,就是生得俊俏。” 又回去坐下:“快快起来吧。” “谢老祖。”冰魄此刻也颇感尴尬。 “嗯!”“凌寒霜”一仰头,自身后,慢慢走出一只白虎,它轻抚了抚白虎的头,轻声到:“本想着用这白虎的精血助你修炼,精魄助你突破。 你却自己成就了灵尊,那倒是没了必要宰它。”那白虎听着一阵胆寒。 “不过本就已经打算赠你了,那这冰原裂天虎的最后一根独苗的去处便交给你来决定了。” “谢老祖。”纵是冰魄听到此时,也已经按捺不住。 “也莫老祖老祖的叫了,唤我娘娘便可。”在“凌寒霜”的示意下,白虎迈着沉重的步伐,俯身到冰魄脚下,翻身、摇尾,露出雪白的肚皮。 “是!娘娘!”冰魄应下,蹲下,轻抚摸它的肚皮:“晚辈想:娘娘的初衷也不是妄造杀戮,不如晚辈就此收它做坐骑,今后也可成一份战力,帮着我为娘娘做事。” “嗯,那便如此。”对此结果,“凌寒霜”是颇为满意的:“诺儿。” 这一身唤得诺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能不能不这么叫我!?” “哼!”她颇带些调戏的意味:“你跟我家霜儿可不是这样的。” “……”诺无语极了。 “罢了,海儿,你暂且与诺儿一道,听他安排,等事了,再回来与我复命吧。”她嘱咐并解释着:“我已让渊儿清点兵马,随时可以驰援你们。 你们三人先行探探那魔将的虚实。毕竟我这大军随意踏入别人的国境,也没个好说法。” “是!娘娘!”冰魄得令骑乘上白虎。 诺不是很高兴地领着他们离开了。 …… 校场,渊正操练着兵士,“霜”扶着白狐款款而来:“哥哥,先去歇息吧,时辰不早了。” “娘娘还请自重……”渊尴尬极了连忙行礼。 “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分辨我们的。”“霜”很是困惑。 “……”渊沉默。 “罢了。”她也没了兴致,趴在白狐的绒毛里睡去。 再醒来,看一眼天色,又看看渊。 “霜儿,我去准备晚饭,你先回房休息,好了我唤你。” 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那冰原裂天虎的脚程倒也不慢,竟勉强能跟得上炎龙,他俩就齐头并进着。 “我乖,老大,你这头猛虎好霸气,好威猛啊!”烈火很是羡慕:“天上有雄鹰,地上有猛虎。” 冰魄却在思索:“也不知主世界如今情况如何。” “那魔将实力并不如何,只是手段颇多,你们当着点心便是。”诺独自飘着,看着有些无精打采。 “可是,四圣都不是对手……我们真的可以吗?”烈火此时才后知后觉起来。 “你的欲望是什么?”诺心不在焉。 “世界和平算吗?”烈火一时不知如何讲述,随口一问。 “算。”诺说明到:“在精神力不够强的情况下,无欲无念,就是对付魔族最好的办法。” “无念无想,遵循身体本能去战斗!?”魄不假思索。 烈困顿:“那怎么想都不好打吧?” “那就战胜自己的欲望。”诺面无神色:“正面它,并以良心谴责它。 我有做过屏蔽情感的训练,魔族的手段于我没什么作用。 问题在于你们,可不可以克服七情六欲。若是不能,去再多人也只是累赘。” “我可以。”魄回忆起自己在幻境中的经历,他一度漠视着一切发展,最终漠视了自己的生命,他随时能进入那个状态。 “我……”烈迟疑了:“我无法抛却情感,一腔热血支持我到现在,我有渴望。” “无所谓,到时我会连你一起收拾。”诺十分冷漠。 首战告捷 自传送的光晕脱身而出,那炎龙腾云驾雾,威声阵阵,惊得四处惊涛骇浪;白虎随之飞驰而出,凝冰渡海,那浪潮竟瞬息停滞。 就如此在俩只洪荒猛兽的开辟下,一路坦途。 但很快便被一只舰队拦住。 只见炎端立于舰艇之上,注视着风止浪息的海面,昂首瞧了一眼停止的巨龙。 “师父!?”烈带着不解。 炎却只是一伸手,“炎”之铠便附着上烈的全身,他威严到:“俩位大帅已将魔将围困,尔等若是发觉情况不对即刻退下,我领大军压境,谅那魔将也不能翻出我等掌心!” “我说过,人多无用!”诺却反驳。 炎阴沉下脸:“我信你,但我需要好消息。” 诺沉住气,继续领着二人前进。 “三位将军且慢!!”却又有人拦下。 金俩忙不迭地出现在他们眼前:“这是我家大哥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之作,当不负诺将所期。” 言罢,冰魄的护手鸣动,周身也被甲胄包裹起来,却并无负重之感,反倒轻盈许多,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气力。 “‘冰’之铠……”冰魄惊讶。 “原本的冰铠已经损毁,这是我天梦几十年的成果。”诺说着,已经继续赶路。 “……”一路再无人言语,肃穆了些。 再止步时,已经到了昔日的旭日四岛。 这最南处的岛屿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东西跨度较长。 沿途的海岸线上,沉着不少战舰,或有尸骸飘在海面上,或有人还留着一口气拼命在礁石边往前爬着…… 烈二话不说旋即御龙疾驰而下,去看那人伤势。 只那人突然一阵狰狞,爆裂开来,有如肉糜,欲将他们吞噬,幸得炎龙反应极快,口吐熊熊烈炎,顿时将其焚烧殆尽。 “不要冲动!”魄连忙喊到。 “是……”烈着实没能想到。 “嘁嘁嘁!”诡异的声音响起:“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四周的海面不再平静,汇聚成一道涡流,将战舰残骸慢慢吞噬而入,再一看,哪还有什么岛屿,竟是千米巨鲸!!! “这是,远古遗留的荒兽!?”诺颇来点兴致:“因为长眠在深海中,所以一直留存到现在!?” “嘁嘁嘁,你还有点见识。”有一人影,随着巨鲸的气阀喷涌而出,而巨鲸也浮出海面。 那骨瘦如柴的躯干,有如干尸,根本无法分辨它究竟是不是活物。 “你别告诉我,你是贪?”诺鄙夷。 “非也,气吞天地,却无法果腹,暴食是也。”那人影竟也是个皮包骨,毫无生气。 “真恶心……”烈看着一阵做呕。 “这魔将就魔将,怎么还和七罪扯上关系了?”诺吐槽。 “嘁嘁嘁,不知道几位的血肉是哪般滋味,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评鉴一番了!”说罢他张开嘴。 巨鲸也张开嘴,顿时一股巨大的吸力拖拽起三人,连同大海,都有被它吞入的风险。 冰魄见状与白虎共同发力,将整个海面都冻结起来。 那巨鲸的腔腹也冻成一块,这才止住了吸力。 “?”暴食先是楞了一下,刚想反应,汹涌的烈炎就铺盖上他的全身,刹那的疼痛使他痛不欲生。 正当二人觉得胜负已定时,那暴食竟在炎火之中狰狞地笑起来:“嘁嘁嘁,好旺盛的火焰啊,居然还在吞噬我的生命力,让我迫不及待地……”说着他只大张口,火焰就被他尽数吸纳:“想要尝尝味道呢?” 他抹了抹嘴。 冰魄见状,再欲出招,烈火却满脸着自信拦下他。 暴食还想继续嘲讽,只突兀地捂住肚子:“怎……怎么回事……我怎么……” “乱吃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烈提醒到。 “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我消化不了的东西。”暴食满脸着不可思议,但肚子已经被火炎灼出一个大洞。 三人默默注视着他被炎火慢慢蚕食殆尽…… “魔将都是这个水准的话,怎么可能打得赢四圣!?”烈感到质疑:“那巨鲸也是,看着体型那么大,却没有战斗力。” 诺解释:“你的炎火刚好克制他而已。更何况这又不是魔将,只是杂兵而已。” 伴随着暴食的死亡,那巨鲸也赢来生命的终点,坠入深海。 偌大的岛屿突然沉沦,难免不会引起一番浩大涡流,但他们并没有驻足观赏,而是往北方向继续前进。 (讨魔路线详情,为避免一龙一虎浩大的声势影响普通人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他们自海面一路向北,准备从天昭与沙厄的边境线再一路向西深入天昭。 顺带一提,魔将在与四圣交手后,一路往西逃窜。 从而被南宫燕领兵自西与玄天策领兵自北,将其包围。 为图自保,魔将命自己这些年所魔化的部下们在天昭各处作乱,以此来分散开天昭的军力,好使自己的负担减轻。 蓉元帅为平定四处袭扰的妖魔,没能参与讨魔之征。 魔将部下中的精锐之一——暴食,被舰队一路追击至此,双方交火惊扰了长眠在此的巨鲸,舰队被巨鲸冲散,而巨鲸也被舰队拼得奄奄一息,这才被暴食得逞收归已用。 但他运气不好,刚刚收服巨鲸,就碰见了主角团。) 暴食:五阶高级,魔人。受魔将蛊惑堕落为魔,因食欲旺盛被赐暴食之名。原本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吃东西,堕落后变成了看见什么都想吃。他的消化能力和胃口是他引以为豪的地方。 岛鲸:顾名思义,外表酷似岛屿的巨鲸,是自远古洪荒起栖居在深海之中的物种,自灵力枯竭后,它们几乎灭绝,为等待下一次灵力复苏,它们集体长眠,以此减少消耗。 此鲸似乎是在沉睡时,被不知名海流冲上海面的,它那酷似岛屿的背上在经年累月之后变得郁郁葱葱,焕发生机,一度成为旭日的主岛之一。 当年旭日覆灭时它是醒了的,但毕竟面对的会是龙将,它不敢对峙,故而装死,又继续沉睡下去。 后又被这一场战斗惊醒……长眠间的自我内耗致使它本就没剩多少力量,又被各种高科技轰炸,最终虽然消灭了舰队,可再无力抵抗暴食的魔力侵蚀。 大致情况 徐至夜晚,他三人在旭日岛上歇脚。 看着遍地的荒芜,杂草丛生,烈难以想象:“我乖,这个国家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明明记得,它前几年还是世界排名靠前的经济体来着?” “魔将似乎最初就是在这个国家落脚。”诺大致讲解着,自己所了解的讯息:“他们本就对魔种有不一般的推崇,将魔将像神佛一样朝拜。后来被赤瞳发现,一言不合全灭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培育魔种,但是,也总不能完全没有好人吧?”烈颇为震撼也略悲伤:“全灭,会不会……” “那你就发愤图强,去找赤瞳给他们讨个公道。”诺可见不得这种心肠:“别在这里跟我说道。” “……”烈沉默。 “有关于魔将,你真的没有什么讯息告诉我们吗?”魄询问:“亦或者你有什么计划,不能先行与我们讲讲吗?” “在这几年我先后与不少堕落为魔人的交过手,他们无疑不是执念太深误入歧途。其中大多都是苦命人,原本也都不是恶人,只是在魔将给予他们成魔机会之后,他们无一不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诺平静说着:“对于魔将我还是那句话:‘直面内心。’ 至于我的计划!” 他展开来一张地图,手指着:“根据目前的讯息,魔将的部下之中,共有三个家伙比较棘手,便是贪嗔痴。 他三人在堕落之前,是我天梦的精锐,自打桃夭战役过后,便因各自的缘由脱离了天梦。 其中贪,黄金玉,五阶巅峰,金属。目前正在帝都作乱,你们的银翼金乌正与他交手。 此人极度贪财,在脱离天梦之后,凭借从天梦带走的财富与人脉,在帝都扎根行商。很快就发展成帝都有名的商人。 现在却遭受魔将蛊惑,妄图夺取帝都,做天昭之主; 嗔,在天梦时便叫做嗔怒。此人我对他了解的不多,不过也是五阶水准实力,火属,原本就因为性格暴躁,算是问题人物,不得天梦统领重用。 只是放任不管会是个麻烦,所以一直安排他做个闲职。后来得知统领陨落,他就直接带着人马去做了强盗。 炎曾追讨过他几次,没能成功。 在南宫燕率军征讨魔将后,他突然出现在南宫城,烧杀抢掠。南宫燕抽不开身,只能派我家云凤带着云龙云虎回去将他困在南宫城里; 他们二人倒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只是这第三个痴。许雨禾,从玄界回到人间界时已经六阶三级左右。 他曾为了击杀桃夭,在前段时间与我师父交手一次,连我师父都只能将他勉强击退。” “你师父都!!”烈震惊:“你师父好像在参与桃夭战役的时候就已经六阶了吧!?” “是的,许雨禾在脱离天梦时也才只有五阶初期,与另外俩人组成的小队在天梦中战功赫赫。只是在桃夭一战,那另外俩人好像都惨死了。 我想他应该是为了复仇接受了魔将的力量。是三人之中魔化得最为彻底的。同时拥有暗系、火系、风系三个属性,技能多样诡异。 而他此刻正从中都一路向西北杀伐,目的很明显,那便是前去支援魔将。 之所以一路杀伐也是在积攒死气、怨念以供养魔将。 除他三人之外,在京都、通市、皋城、兴城、西京等不下百余城池皆有魔人在做乱。 我原本打算尽量绕开它们,保存实力,直取魔将首级,那其他魔人便不攻自破。 但按照我们如今的速度,继续绕路,也未必能赶在许雨禾之前。所以你们呢?打算如何?” “所以,我们最大的难点是这个许雨禾!?”魄看着地图。 “六阶三级……连你师父都打不死,那我们三个联手能有多少胜算。”烈挠挠头。 “那或者,我去拖住他,你们俩个负责去击杀魔将!”诺提议。 “啊?魔将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烈感到为难。 “我还是很难理解,四圣都不能战胜的魔将,为什么会被俩位大帅围困。”魄有所顾虑:“是被四圣打伤了还是?如果是已经重伤,那俩位元帅难道无法对付吗?” “四圣最初与魔将交手时,本就为天帝复苏耗费了力量。 魔将在落败后,暗中蛊惑了四圣中的一员。四圣内斗这才导致四圣最终的陨落。还用我讲得更明白一些吗? 而我之所以断定俩位元帅也无法取胜,是因为南宫燕……” 见他二人静默,诺也不继续卖关子:“她太傲慢。她自小便被她的父亲宠大,虽然在老元帅死后,她有所成长,变得精明,却仍改不了一身的傲气。” “你的意思是,她的傲慢会成为魔将破局的关键?”魄回忆起初次与南宫小姐的见面,那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在魄的印象里,南宫小姐并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她总刻意强调自己的身份,如果你没有因她的身份而服她,她还会用拳头让你服软。她可以瞧不起任何人,但绝不能有人瞧不起她。 他想了想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直取魔将首级确实是最优解,但……”他手指帝都:“帝都是天昭国运所在,从古至今,帝都在天昭便在。若帝都一直被魔人占据,那各处城池没有国运加持,会致使民众的伤亡变大。” “你想先救帝都?”诺又看了看地图:“的确,帝都的国运加持可以庇护子民,减少伤亡,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起国运,佰泽人呢?怎么都没有他的消息。”烈感到困惑。 “他为了对抗天帝,陷入沉睡了。”诺漫不经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啊?”烈显然没能理解:“天帝不是好人吗,他对抗天帝做什么。” “他不甘心作为天帝重生的载体,就好比栖木一样失去自我。”诺如是说着:“故而一直在与体内的天帝意志做斗争。” “如此国家危难之际,他却只想着自己,即使他战胜天帝,也再不配当这天昭的国君。”魄突兀地展露一丝家国情怀。 诺却不赞同:“一个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家伙,突然要用你的肉身复活,而他想要做的事情,你自己也可以做到,那你还要为此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新的时代需要新的英雄,天帝那陈旧的思维并不适宜现在的国情。 换言之,若天帝放弃重生,佰泽不也能以他的力量去战斗吗?凭什么就一定要佰泽放弃生命,成全天帝呢!?” 魄沉默。 分流作战 最终,三人商讨半天,敲定计划,分划俩波:第一波由上官天诺前去拦截许雨禾,阻止他继续杀戮,并拖延他与魔将汇合的时间;第二波则是由烈火冰魄前往帝都,重燃国运。 上官天诺也不含糊,乘着夜色便赶至白龙城中,直接以落雷之势劈开黑暗,带来黎明之曙光。 “没成想,我竟有幸与您交手。”许雨禾一甩刀身的血迹,面露兴奋。 “人死不能复生,你本心向善,何故妄造杀戮。”诺讯问:“这些凡众与你又能有何仇怨?” “是吗?”许雨禾笑了起来,伸手出来:“那厮许诺我,将佳怡复活。而这需要血,很多很多的血。” “你真信魔族的鬼话?”诺在来前就已经猜个大概:‘是个痴情的种。’ “呵呵呵呵,因为只有它告诉我,佳怡可以复活。”许雨禾悲壮起来:“每当我想起,她在决战前还天真地以为,我们可以得到民众的崇拜与追捧,被世人当做英雄膜拜,我就发自内心地感到可笑。 我想让她也来看看,看看这个世界现在的模样。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眼角却流出泪来:“若不是为了这些愚蠢的芸芸众生,我们本可双宿双飞,做一对无忧无虑的仙人!!! 这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何必为这些凡人抛却性命!?” “我理解你,但我不喜欢魔将。”诺威势全开:“前龙帝憧憬万族共荣,却遭背叛。 这也间接导致了我的命运多舛。与魔族,我辈本就有灭族之仇。若这魔将好生养息,就此消失也便罢了,今时竟敢如此猖狂,他日莫不是还敢骑在我的头上。 遂今时,它必须死。” 言罢二人拼杀在一起; 烈魄二人赶路倒是没有诺来得快,只不过他们抵达帝都边缘时,就看见整个帝都都被黑暗所笼罩,根本无法分辨时辰。 “哈哈哈哈,不要负隅顽抗了,白将军。”黄金玉领着大小魔人,将帝都城围得水泄不通。 包围圈中只余数十重伤的甲士,他们凭借着“金工坊十三铠”的威能以自身气血维持着帝都这最后一隅,而这也正是佰泽闭关的小阁楼。 “银翼金乌”白依衣正在阁楼之上,临阵死战使得她侥幸突破五阶巅峰这才留下一丝血气,但此时却已再无多少余力,陡然间她似有预感,仰望向天际: 犹如雷声,一股撼人的鸣动响起。 黄金玉也察觉出天边的异样,困惑起来:“雷劫?不对呀,这里又没人突破,怎会有雷劫。” 然他向天边望去,那身后的云雾间似有似无地翻腾出长长的鳞甲身影,好似长蛇灌入云中。 猛地一团火光扑他而来。 他先是一怔,慌忙避开,身旁魔众顿时化作灰飞。 他这才定睛瞧见那翻腾着火光的龙首。 “龙!是龙!是龙啊!”众甲士攒动起来,就好似看见黎明的曙光一般,突兀地振奋起来。 “原来传说是真的,我们的国家真的有龙庇护!!!” “神龙!神龙!” “神龙威武!” 在一声一声高呼中,巨龙也终于显露真身,只见龙角间还立着一个人影:“呆妖孽,本尊在此还不速速退散!?” “什么!?”黄金玉望着眼前一人一龙顿时又惊又怒又恐:“这威势竟是灵尊,该死,主人不是说天昭的灵尊都死绝了吗?主人不是说帝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吗!? 这可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烈火见他在那里自言自语了半天,不耐烦了:“你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什么,还不快退散!” 娇娇感知到烈火的不耐烦,一深呼吸,喷吐出熊熊火炎来,那炎火有铺天盖地之势,一下将大小魔人席卷而入,只听得见阵阵撕心裂肺的悲鸣。 黄金玉悬在空中看着这景象,心境大损,一阵头痛欲裂:“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家产,我的奴仆,我的城池,我的国家这不可能,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突兀间,天地异象,黑夜有如涡流旋转,将那炎火都吞纳入其中。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烈火不由地心中一紧。 果真,那黄金玉飞身入黑天之中。 烈火与炎龙虽急忙以全力释放出火球,却同样被黑暗吞噬。 “有没有搞错,这家伙被我吓突破了!!!?”烈火慌了:“早知道不装了,直接把他灭了就好了,这下遭了。” 为时晚矣…… 在众人的目光中,那黑夜愈加深厚,具现化出实质性的魔人巨影。 听得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天助我,不枉我数十载偷这国运龙气。 今朝天命在我,这天昭的国君终是留给我坐的哈哈哈哈!!!” 巨魔的双手一把就抓住了炎龙,有如抓住一只泥鳅,虽有些滑溜却还是攥在手心里。 “哈哈哈哈!”它双手用力。 炎龙便有撕裂之感,随时都好像会被撕成俩半。 “我乖!”烈火此时彻底慌了神,慌忙:“火龙炎弹!炎枪!龙炎七劫!炎千闪!炎龙爪!” 五花八门的火炎招式攻向魔手,但却好似只是在挠痒痒一般。 “不是吧,它刚突破就这么强!?”烈火懵了,扑腾一下,倒在炎龙头上,没了主意。 然魔像正准备全力一扯,却猛地一道紫雷劈头盖脸而去,疼得它顿时松开了手。 炎龙这才得以脱身。 还没等魔像缓和过来,又是接连数道雷霆铺盖而来。 巨像身姿被轰得七零八落,显露出黄金玉的本体:“雷……雷劫……怎么可能……我的国运魔躯,我的大魔法身,为什么连小小的雷劫都扛不住??” 一刹那,汹涌的雷霆将它淹没。 雷光铺盖下,众生皆无法直视那威光,纷纷用手挡住。 只烈被映照得有些恍惚,若隔世一般,又入一方世界。 一巨龙身姿,伴着雷霆环绕赫然显现。 “……”烈被其威压吓得不敢动弹。 而巨龙透过世界,伸手指向阁楼:“天帝将醒,人类,抉择,在你的手上!” “你……你的气息和雷劫一般,你究竟是!?”烈火没能得到答案,就被推回原本的世界。 恍惚间,站在炎龙身上,听得下方一阵欢呼: “龙将威武!龙将威武!” “天佑我朝,天佑我朝!!!” “肃静!”白依衣威声一喝。 顿时安静下来。 “白依衣,多谢烈火将军千里救驾!!!”白依衣抱拳:“待殿下醒来,白依衣必然为将军请一大功!” “殿下?!?”烈火迟疑了一下:“昭帝也在这里!?” “……将军,不是来救驾的吗?”白依衣愣了一下。 “额,差不多……”烈火挠挠头,一跃而下:“佰泽呢?他人呢?” “殿下就在阁中,将军何故找寻。请容我通报一声。” “殿下在阁中,可我找佰泽啊……佰泽、麒麟、国运、殿下……”烈火懵了,猛的清醒:“佰泽就是殿下!!!” “哈哈哈,原来将军你也不知道啊!?”白依衣宽慰地笑起来:“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一直被闷在骨子里呢?” “什么人!”城上甲士突然一阵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猛地落下一道巨影。 冰魄姗姗来迟:“魔将呢!?” “你是什么人!”甲士们赶忙将他围住! “不要惊慌!”白依衣连忙喊到:“这是冰魄将军!!!” “龙虎双灵尊……我的天哪,原来我们天昭有这么强的将军,我还是头一次知道!” “好帅啊!” 甲士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再没了刚刚的惶恐与绝望…… 大魔法身:以国运为基础显现的巨像,但被魔气所感染,故而唤作大魔法身。 ps:天昭国运与天帝挂钩,所以极其强大,故而以国运加身强过灵尊是很正常的现象。 不属于战力崩坏。 对峙天帝 烈魄二人,在银翼的牵引下,徐至阁中。 只见有人端坐于黄金龙椅上。着着金黄的袍子,有一五爪金龙盘附其身,赫然有帝皇之气。 他微微睁眼,瞧他二人一番。 倒是冰魄先行觉得有些异样:“你……不是佰泽,更不是昭帝!?” (银翼困惑) 龙椅上那人,一展双臂,站起身:“龙运回溯,自是本帝在此! 尔等虽有赫赫战功,但见到本帝,为何不跪!?” 烈火凑在冰魄耳边:“老大,我们好像确实应该跪拜吧,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 “你搞清楚立场……”冰魄无语。 “哦……好像也是。”烈挠挠头:“我差点忘了。” “如此看来,你们并非本帝的臣民。”天帝并没有生气:“但看在你们退魔有功的份上,本帝便不与你们计较。 就算是功过相抵了。” “一个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家伙,突然用别人的肉身复活,难道就不知道羞耻吗? 竟还枉自称帝!?你算什么英雄。 你身为大帝的尊严与骨气呢? 难道你做大帝的宏愿,就是牺牲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活着吗!? 呸,如此小人不配我跪!!”烈火突然骂了起来。 一时让众人都有些懵。 天帝脸色一沉,许久没有说话。 “亏你还是大帝呢?传说神话,把你吹得五颜六色的,却是这种要靠子嗣肉身的附骨之蛆,恶心至极。”烈火不知道从哪里翻找的词止不住骂起来。 “哈哈哈哈!!!”沉默许久的天帝狂笑起来。 这下轮到烈火发懵了:“你,你笑什么。” “如此,倒是本帝多事了。”他一甩袖子,又坐回龙椅上:“也罢,也罢。 如今,确也不是本帝的时代了。 你有如此胆魄,倒教本帝放下了心。 哈哈哈哈,既如此,人族,就交付到你们手上吧!”言罢,他身上的金龙猛地腾飞而起,透过楼阁,直冲上云霄,一时拨云见日,天色晴朗。 伴随着气息的锐减,他似乎变了个人:“呼……我……回来了?”不可思议地左顾右盼,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围:“你,你们怎么都在?” “佰泽?”烈火试探性喊了一下。 “?怎么了吗?”佰泽还在诧异。 就被银翼猛地抱住,一时她哭成泪人:“呜呜呜,你终于变回佰泽了,你混蛋,扔下我那么久!?呜呜呜。” “额……哈哈,依衣,你这是怎么了。”佰泽被这样抱着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不会也被夺舍了吧!?” 白依衣,缓和了些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推开他,羞愧到:“没,没有,我……算了。”音色又突然上来了:“反正就是,就是你这个混蛋,如果再敢随便乱失踪,我就没好果子给你吃!” “我,我也不想啊……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佰泽挠挠头,恳求到:“昂,依衣,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那,那不行……”白依衣却拒绝了他。 “啊?”佰泽纳闷。 “以前,我只当你是个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白依衣扭捏着,比之以往温柔太多:“可你却默默承受了那么多,我如何能像以前一样对你?那对你不公平。” “……只要你不是在生我气就好。”佰泽放心下来。 白依衣鼓起勇气,趴在他的怀里。佰泽虽感到诧异,但还是顺势搂住了她,轻声道:“没事了,我回来了。” “咳咳!”冰魄打破了氛围,拱手作揖:“麒麟殿下!如今魔将仍在猖獗,还望殿下早做打算!” 佰泽也旋即进入状态:“感谢提醒! 只是不知俩位前辈……”哑口。 “我等皆为天昭子民,国之危难,匹夫有责。”冰魄庄重到:“请殿下示下!” “好!”佰泽严肃:“本帝即刻封你二人为龙虎元帅,领我帝都亲卫前往讨魔。 赐你二人统兵虎符,凡沿途所遇城池兵将,皆可调遣,朕也亲赴战场,为你们掠阵!!” “末将领命!”魄烈异口同声。 …… 说是这么说,但帝都亲卫早已接近覆灭,剩下的几人,也都负伤,难称得上战力,只得留下他们收拾残垣断壁。 前往讨魔的实际也就裂魄和银翼、佰泽。 ……再观,上官天诺那处,“痴”已经伤痕累累,虽然依靠着源源不断的死气,可以恢复他的伤势,但远远赶不上诺的攻势。 更莫说那雷霆的每一下,都是直击灵魂的。 很快他便支持不住起来。 “你现在醒悟,我还可留你性命!”诺说着,手上却在蓄积力量。 “呵呵……那你能复活佳怡吗?”“痴”不屑地问着:“也是,就算你有复活人的本领,也应当会先复活叶小姐吧!?哈哈哈哈!”大笑不止。 “你找死!”诺虽未显现情绪,但着实是与往日不同,猛地落下雷霆,将其击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这一下也耗尽他的灵气,只得落到地上,择了一处半毁的屋舍,调息起来。 此城的居民见雷霆散却,看着晴朗的天空,或欢呼雀跃,或痛哭流涕。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只知道是一道惊天的响雷,便以为是雷公显灵。 纷纷回家祭拜起来。 上官天诺:龙族,等阶不祥,暗雷双属,拿回力量的他,不再有少年的热血与轻狂。 烈火:谢文远,六阶二级。炎系,接受了炎之传承后,他作为炎帝的传承者,得到了一个不容推辞的使命——守护人族。 冰魄:陈星海,六阶一级。冰系,作为雪帝后世族人的一个偏远脉系,却得到了雪帝的认可。 昭帝:佰泽,六阶一级,身为人皇的他,可能有些不合格,但毕竟还是孩子,有待成长。 银翼金乌:白依衣,五阶巅峰,一改往日的冷酷无情,知道真命天子一直在身边的她,变得如水般柔情。 炎龙:娇娇,六阶五级,貌似是条喜欢打假赛的妖尊。 冰虎:茶茶,六阶六级,冰原裂天虎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贪”:黄金玉,伪灵帝,以魔气强行承载国运,其实会反噬来着,只不过他运气好,没撑到那个时候,先被雷劫劈死了。 “痴”:许雨禾,六星魔人,痴情的人儿哦,请来世与她再续前缘吧。额,魂飞魄散好像不入轮回,哎,何必口嗨呢!?完蛋了吧! “嗔”:“这下总该轮到我出场了吧!!?啊哈哈哈!看本大爷力挽狂澜!” 旁白甲:“这位亲,你也可以领盒饭了哦!” 旁边乙:“嗔怒在三人正义的群殴下,被囊死了。” 旁白丙:“群雄汇聚,共讨魔将。 下篇,魔将真正的恐怖之处。 什么,原来真正的叛徒是你!?” 真的结局 “咳咳,本书在此便宣告完结了,非常感谢各位的阅读。”天梦小七:“至于讨伐魔将,我在此深感抱歉。 简单讲解一下:四圣中青龙一直是最心系子民的那个,但可惜也正因此,它也是被人类摧残得最惨的那位,在四圣的终局,他被魔将蛊惑成为了四圣中的叛徒。 而朱雀一直倾慕这位‘大哥’,也因他的遭遇很早便不喜欢人类,其实比起美丽的外貌,她更反感青龙这位好大哥太过于喜欢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而面对青龙这位大哥一样的存在的堕落,她反倒选择了接受并一同背叛了四圣。 这是四圣讨魔失败的主要原因。 而俩位大帅中,傲慢的南宫燕并没有被魔将蛊惑成功。反倒是一直默默付出的玄天策,成为了堕落者,多年来他一直接受玄武的教导,成为麒麟的护卫,一直为麒麟而活,从没有享受过属于自己的生命,在这最后他为此挣扎,因此堕落与南宫燕交手。 在亲手杀死南宫燕时,才突然清醒,摆脱魔将控制,最终因无力斩杀魔将,而自责自刎。 烈魄赶到时,俩位元帅已经双双陨落,大军中也不乏被魔将蛊惑之人,乱做一团…… 银翼调兵遣将,压制住堕落的魔兵。 烈魄和佰泽合力迎击魔将。 但魔将一直可以依仗战死之人的死气恢复,根本杀不死,久而久之,战势落入下风。 只这时上官天诺赶了过来,以全力发动雷劫之力,灭杀了魔将。 后来他便消声灭迹,不见了踪影。 后烈魄二人,在天昭各处剿灭魔将余孽,因此战功赫赫,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龙虎元帅,与蓉共同守护天昭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