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不会忘记》 第1章 出口外 民国十八年山西省遭年景，为逃活命便有了走西口。 走西口是向西出杀虎口进入河套地区，有黄河水浇灌不存在没粮吃，去多少人只要不懒就不会饿死。以至于向西经右玉走西口的比北上的人多，才有了后来巴盟和包头鄂尔多斯的快速发展。 也就是得益于清末民初的移民大迁徙，说白了就是遭年景了逃荒！ 有往北走的进入察哈尔内蒙中东部的，这一带地都是新开垦，地有劲只要有雨水每年丰产，荒地又多不值多少钱，大多数出了口外的过不了几年就能有自已的土地和家业。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的祖爷带上太爷和大爷爷二爷爷一家四口人，和祖爷的表兄张家老祖爷一家六口人结伴而行，经蔚县去了察哈尔省的兴和县，现在兴和县划归内蒙古管。 进入兴和县一路讨要打零工来到张皋镇，在当时张皋也就是个几十家的一个小村子，两家人就在张皋落下了脚。 男人壮劳力给王财主家当了长工，剩下最小的我二爷爷帅二蛋给王家放羊当地人叫打羊半子，当时他才十三岁也就能顶半个劳力，羊半子苦轻工钱少还挣不到半劳力工钱，一年下来也就是管饭多少给点也就是成人工钱的三四成吧！ 一群羊俩个人放，大羊官人们都叫他崔拐子，年纪四十上下胡不拉茬的。 以前在队伍上干过，脸上被枪打了个对串，大概是医生手艺不怎好，伤好后落了个嘴歪眼斜，但他身板笔挺坐有坐像，站着就歪像了，腿受过伤直了不拐弯，所以走路就地不平啦！如果不是这些伤他还真个帅气的男人，大板身手，大高个，脸棱角分明典型的西北大汉。 崔大羊官以后就简称崔大官人吧。 崔大官人每天出群走在羊群前领群，二爷爷二蛋跟群后面，看那个羊离群他一甩手一块石子飞去把羊打回来。 他投石如果你细看下会发现很有章法。 我家祖老太爷是个镖师，年青时随着晋商走南闯北，后来岁数大了回归故里山西省原平县好像是师家村吧安家置业娶妻生子，有了我们这一支人，在师家村也就这一家人姓帅，比师就少那么一横，但后来这一横被二爷爷帅二蛋给硬气的补上了。 由于祖爷是个好镖师，大家说了好孬有区别吗？有！各行各业都分个上中下三六九等，镖师是个高危职业能得善终的就是个好镖师了。 大多数得不个善终死不回家。回来的多数是尸首。 老镖师退役有时间教授家中子弟修习武艺，结果是家中男丁都会几手，也有不会的就是我爷爷，他从小体弱不是练武的料，后来二爷爷失踪，下来家传武艺就断了传承，至爷爷以下就再无练武之人了。 二爷爷天生是练武的料，学啥都快，脑子反应也快眨眼就是鬼，身材从小就比同龄人高大，却不笨拙异常灵活，祖太爷曾经说过二爷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材，在逃荒路上路过蔚县时，遇一道士不要钱也要给二爷算一卦，说：“此子以后扶持的贵人多，走正路必是将帅之才，如走斜了必是危害一方的巨匪，天论怎走都不会平凡。” 第二章 羊半子 下了一夜雨后的早晨，远处的青山如岱，像是一幅清晰的水墨山水画，所以那片相连的大山当地人就叫它岱青山。 近处的成片莜麦田以快出穗，羊群走过总有那想尝鲜的，偷偷摸摸离群想上去抢几口以饱口福。 这时总会有那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块准确的击中那羊身体的某一部位。 如果是个长角的那绝对左或右角被打一下，便有了那羊晃动着脑袋跑回群里，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羊群前边，崔大官人悠闲自得唱着那五音不全的西北信天游自与自乐。 小羊半帅二蛋黑眼珠溜溜的转，那可能就是叫眼观六路吧！ 两个元宝耳朵前后晃动从小就会天生的，大概这就是耳听八方！突然左前方十几步远传来朴楞楞声，是几只半鸡子被羊群惊了起来，二蛋一甩手一块石头飞出击中其中一只的脑袋，。二蛋飞快的跑上前去抓起被打烂脑袋的半鸡子看了看放入身后背着的羊毛毡包中。 羊群在芨芨草滩中悠闲的啃着青草，下过雨后不时的在地上有顶破地皮的小破包，二蛋用羊铲（就是赶羊的鞭杆一头按一铁铲头用以挖土和甩石）一挖便能铲出一个还没长开的圆蘑菇头来，芨芨草滩没别的出产蘑菇马皮泡还是不缺的。 马皮泡和蘑菇是近亲，都是菌类植物马皮泡扒开是一包粽色面面，据说治红伤很管用，有止血消炎的功效。还有就是臭葱野韭菜很多，二蛋每天的嘴都是因此臭臭的。 芨芨滩很大一眼了不到头，羊群撒进去也不怎用看，小二蛋便在滩里撒着欢的疯跑，撵兔子追野鸡挖黄鼠没一会消停。 发起神经打趟拳脚挥一会羊铲，一天下来也没见他累过。 快晌午时羊群也吃饱了，三五个一伙卧下就不起了。 草滩中一条小溪潺滩而过，清沏的溪水就是生喝也不闹肚子。 二蛋走到崔大官人跟前叫道：“崔叔粪晒干没？” “晒干了！” 二蛋放下羊包倒出里面的东西，一只半鸡子，俩只黄鼠，一只野兔和十几个蘑菇头，野韭菜臭葱，二蛋得意的向崔叔炫耀着他的收获！ 崔叔斜眼笑了说道：“二蛋去把叔包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比你的营养价值高多啦！” 二蛋问道：“叔啥是营养价值？”就问就伸手向包中掏去，手上感觉不好一甩手扔了那团滑溜溜的东西，才看清那是条通体白花的蛇，有羊铲把粗，近三尺长，二蛋猛不防被吓了一跳，小脸吓的煞白。崔大官人看到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 更是笑的直不起腰，那个丑脸抽的更丑了！ 崔大官人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开始扒皮拔毛开肠破肚。 清洗干净抹上盐巴水，把臭惹野韭菜蘑菇头填进鸡兔大耗子肚皮里，用芨芨草捆上，在糊上河边泥包严实，扒开以烧过劲的牛粪灰一个个的埋进去。 俩人便坐下拿出大伙房给准备的干粮袋，掏出有点硬的杂粮面窝头就着野韭菜野葱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时辰每人掏出一干泥蛋，敲掉干泥巴露出里面烧熟的肉来，外黄脆里嫩，俩人吃了个满嘴流油一脸黑灰。 足足有七八斤的肉和蘑菇没剩下一点肉，能嚼碎的骨头也都进了肚， 俩个扶着吃饱的肚子一觉睡到下半晌，把羊打起来吃草。 闲的没事二蛋让崔叔讲讲他自已的故事，也就是通过这些日子，崔叔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子。 每天早晨教他自己在保定军校学过的知识和体能。 晚上讲战术等以后有用的常识，画简易地图给二蛋耐心的讲识图。 在滩里把羊铲当炮管，给二蛋讲炮兵测距瞄准等。 他是准备把他脑袋中的东西全搬进二蛋脑袋中。 二蛋的领悟能力强，记性好啥都想学，一个愿教一个好学，这师徒俩难的如此缘份。 第3章 崔必成 我小名叫狗剩子，必成是我的恩师给取的，他怕我干事半途而废，所以给取名崔必成，干啥事都必须成功没有退路。 陕北黄土高源，其中有一块大面积没被雨冲成尖尖，被叫做高庄大源。 源上的高家是大户人家，源上大田都是高尚文财主家的产业。 高家不仅源上有良田百顷，牛马骡驴羊成群，县城省城都开着买卖字号，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 崔狗剩九岁那年闹瘟疫父母双双染病离世，留下狗剩无依无靠，高老财发善心收留回府，管吃没工钱跟着羊群打羊半子放羊。 一年寒暑转眼过去，过了正月十五源上大户们联名请了一位先生教源上的孩子们读书。 高尚文财主是大户提供了学堂。和先生的吃住，为了能留住先生把狗剩子安排和先生一起住，给先生打扫屋子，侍候先生，提尿壶打洗脸洗脚水，白天还放羊。 这狗剩子勤快又眼活，没几天把个张先生哄的开心又愉快，更是喜欢上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小狗剩了。 每天放学回来把学生们用过的纸拿回来，反面让狗剩练字学习用。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俩住在一起已几个月了。 每天如常张先生早晨起来，散着步去村西的枣树林。 狗剩子在后面跟着过来看到张先生打了一趟拳，又拿起一节树棍舞了起来，耍的又快又好看把个小狗胜看的眼都直啦。 直到先生练完狗胜子走上前去学着戏里那样，跪了下去给先生磕了几头， 说道：“先生你收我为徒吧？我想跟你练武。” 先生笑呵呵的看着小狗剩子说道：“狗子呀你真想学？练武那可苦着哩，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天都不得偷懒的！” “先生我不怕吃苦！” 那好吧我就收你做徒弟吧！为师这一生学生不少却没收过徒弟，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狗剩你也大了，得起个大名了不能一直叫狗剩子了，小狗剩说道那就师傅给取个名吧！ 好！张先生想了想说道：“你姓崔那就叫崔必成吧！必成办事必须成！＂ 人的名那穷富都随你一辈子的，成也这名败也这名，张先生没想到教了个当过营长的好徒弟。 但由于那年代军阀混战今天你来明天他走了，没有个稳定的政府，一次受重伤又改变了崔必成的命运。 从一营之长又回到了起点还是干羊官了，真是造化弄人，成也这名败也这名，世事弄人啊！ 小狗剩嘴里念叨着崔必成，崔必成！高兴的有了自己的大名。 就这样冬来夏去小狗剩跟着张先生习文练武以过去四年。 这年秋天张先生家人从渭南捎信来说，张先生老父病重让张先生速回。 于是张先生辞馆回乡，狗剩子一直送出好几里地，几年的相处师傅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亲人了。 张先生停下说道：“狗子别送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在送也不能送一辈子，明年你就十七了该出去闯闯了，不能在这窝一辈子吧！好好的闯出一条路来为师在渭南等你的好消息！＂ 狗剩子恭敬跪下给师傅磕了几头道：“师傅我听你的明年就出去闯荡，出息了我去渭南看师傅！” 直到师傅转过坡看不见了狗剩子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去。 第4章 变故 这老高家几代单传，传至高尚文这辈本来名都取好了尚完文应该尚武了。 可没想到的是让她娘的肚子给贪污了，就尚了一下文不给尚武了。 到了高尚文这俩个老婆文武都不顶用，娶回是啥样多少年了还是啥样！肚皮上连个纹纹也没崩开。 这天高尚文和大二老婆坐着大黑骡拉轿车去大庙进香，抽了一个上上签。 老和尚解说：“施主最近往西南走必有奇遇，有了这场机缘你家会人丁兴旺，财源广进。” 高尚文夫妇三人一听乐的连北也找不到了，要的就是人丁兴旺，财源就是一辈子不进也用不完。 于是高财主布施了一大车东西，钱财也给了许多，三人高高兴的回了家。 这次由于高兴就三人大被同盖，把造人工作又做了一遍两遍三四遍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鸡叫三遍高财主起炕，安顿好要带的一切，便和管家白六带了些许家丁，出门上路往西安去了。 高东家在西安开了几家粮店，土产日用，金银玉器，酒庄饭店这一路下来忙个不亦乐乎！ 带来的账房先生忙着查账盘库。 白管家更是各局府，衙门打点。 高老爷拜会完这官，拜会那东家，每天从早忙到晚。 这天太阳偏西把白管家叫来， 高老爷说到：“来西安有些日子了，趁今天有空咱俩回一趟白家村查看下酒坊吧！” 白管家答应一声出去套上大黑骡轿车俩人上车，一路奔西门串城而过。 白家村距西城门也就六七八里路，以大黑骡脚程也用不多大会功夫就快到了。 回村必经城西乱葬岗，车来到乱葬岗前也是巧合，从坡上滚下一个大红被卷掉到了车前。 白管家停下车走上前揭开被卷一角，一看是个女人，手指放上试了下鼻息还有气。 忙走到车前说到：“老爷人没死还有气！＂ 高老爷在当地是出名的高大善人，乐善好施，所以遇上这事哪还有不帮之理。 于是掀开轿帘下了车上前查看，扒开仔佃一看那女子长长的睫毛小个嘟嘟的嘴，尽管脸上受伤了但那白净的皮肤一看就不是小人家能养出来的。 着忙和白管家一起，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这不知来路的小姐托上骡轿里放好，白管家继续赶车往回走。 回到白家村也顾不上别的事，叫了俩个老妈子把人抬进内院上房。 白六总管的五嫂年轻守寡了，白六在高老爷处当总管，但一回白家村就住五嫂家。 五哥被抓丁不在几年啦！死活没音信，寡嫂一直没嫁就他照管着，白六也是很辛苦的！ 回院后他直奔五嫂房里，见五嫂正纳鞋底子，便上前一把抱着五嫂亲了上去。 女人没防住也没想到白六会回来，被吓了一跳，正要举手推开却看到是白六激动的忙抱紧，把个红个嘟嘟嘴迎了上去，和六啃在了一起，咂咂有声过了一会才放开。 白六对五嫂说：“五嫂把你的内外衣找一套出来给那女子换上她没衣服。” 哪来的女子？为啥要我的衣服？ 别问了快去，晚上再和你说！说完白六上去又啵了一个才走出房间！ 俩老妈子打了热水给女子擦洗了身子，换上五嫂的衣服才出来！ 白总管吩咐小厨房给白老爷做好晚饭便端了过来！ “白老爷忙说端西屋吧那姑娘也没吃！＂ 进了西屋就见那女子虚弱的躺在那里，俩个脸红肿的不像样子。 白老爷脱鞋上炕拿过鸡汤碗，一勺勺给那女子喂鸡汤，那女子也是饿急了又看到白东家也不像坏人，便也大口的吃了起来。 只是吃饭牵动那肿涨的脸痛的一抽一抽的。 别的也不能吃，鸡汤泡馍喂饱了那女子。 白东家自己才吃起来，只是心里有事没吃几口便叫下人收拾出去了。 白老爷问那女子能说话吗？那女子点了点头， 白老爷说：“你这是怎回事，看着你也不像小人家的姑娘，怎走到了这步？＂ 女子闻言泪就流了下来，情绪极不稳定。 白老爷说道：“那你前歇着有啥一会在说！” 女子忙起身说：“叔您别走，我还想让您给打听一下我家人现在啥情况了！” 白老爷在炕上坐下，听这女子讲述她的故事，这事发生在三天前。 女子叫王凤雅是西安城富商王明贵的掌上明珠，王明贵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在南京中山大学上学，女儿在西安女校读书。 王明贵在西安那是有名的大富商，买卖字号各地的产业可以说他也数不清。就这样一个人，这种人家摊上了飞来横祸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扳倒这样的大族呢？怕死人了！有，民国时期西北还真有！西北的二马就是那灭家的阎王要命的无常。 三天前王凤雅小姐放学后回自家的酒楼找她爹，走进大堂被正从楼上下来的马洪块看见，一下把老马惊地差点从楼上掉下来。 老马这一生走南闯北阅女无数，见了王小姐却惊为天人你说这女子的有多漂亮。 古代四大美女咱没见过就后世那些明星，那都是化妆泥塑形的，你把那层泥刮掉估计还不如饭店普通服务员好呢！ 老马定定神，让卫士找人打听了才知道，这女子是这家酒楼老板的女儿。 也是该着出事，这卫士也是大意不打听详细，如果打听详细知道了王明贵的身份，老马也不至于去伤天害理。 老马回到公馆半天没还阳过来！忙叫进卫士问明情况就让参谋官请一媒婆。带上聘礼就上门下聘去了。 谁想那王明贵也是有脾气的人，不尽不答应还把媒婆赶了出去了。 回去后参谋官和媒婆添油加醋的把事一说可把老马气坏了。 虽然西安不在老马辖区内，但老马来参加西北五省联席会议那高层都熟呀！ 一通电话下来，警察局税务局，城防局老马卫队把王府卫了个水泄不通。 第五章 祸福俩相依 王府中鸡飞狗跳，抓人的抓人，操家的操家。 老马的卫队不管别的，绑了王凤雅小姐给老马送进公馆的大红木龙凤床上，办喜事入洞房老马不用看日子的，就今天给老子办好！ 这家伙也太急色了，不过他手下的人以习惯了，鸡飞鱼跳八大碗整了十几桌，在西安的亲朋好友军政要员齐来贺喜！好不热闹！ 洞房中几个老妈子按住给新人换好喜服，再把手捆住，等着老马来开苞苞。 老马应酬完前院的宾客，心急火燎的回到后院，一头扎进洞房，老妈子们识趣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老马扔了盖头上前抱着新娘子啃了个饱，便伸手解开凤雅小姐的手，几下把个新娘子扒了个精光。 看的老马眼都冒出绿光了，急的大胖子那叫个忙呀！又要脱自己的衣服，又要脱人家姑娘的，也就老马从小专业就是搞脱衣的，否则真还玩不转呢！ 老马那二百二十七斤的大胖子一翻压了上去，他也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老马就喜欢强着来这样的调调。 凤雅挣扎着伸出俩手，狠狠地抓在那俩胖脸上，从上至下，下至脖颈八九十来条沟一下下就开到底了，女孩家指甲留的长又尖没想到今天配上用场了。 就这一下下可抓下大事了，老马挺着大肚子一下坐起，痛的那个酸爽呀！咬着后槽牙抬起手左右，右左，左右左拍拍，拍…… 十几个耳光下去风雅小姐打的七巧流血死了过去。 老马这才起身，穿衣下床含恨而去，找保健医生给抹药去了。 几个卫士进来一看这女人全身上下都是血，糊擦的已不像个样子了。 就拿床单和被子裹八裹八抬出去扔大青马车上，那马还是个一只瞎眼马，卫队长扔给驼背车官三个大洋，吩咐把尸体扔乱葬岗去就不在管了。 老马叫来参谋官吩咐去监狱里把王家人全部处理了，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这就是当官掌兵权的和普通商人的区别，别说老马那样的高官，就是一个小小的连长消你都不用商量。 高老爷听完凤雅的诉说义愤填膺！但考虑到老马的身份也吓了一跳，急忙跑出去找白六。 和白六进了帐房把情况和白六说了一遍问道：“六啊这怎办呀惹上大事了，王老爷都得罪不起的人，咱摊上这事还能有个好？” 白六小眼珠转了几转皱眉头想了一小会会，对高老爷说道：“老爷呀这就看你想怎办了，你如果想要那王小姐，咱按要的来，如果你不要那送走就行了，多大点事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高老爷吭哧了半天才说出想留人， 白六应了一声就去办事了，要不说用人的用有胆结石有才能的人，就这事遇上个没胆结石的人，或就长了一点点结石他都吓死了，还怎给你办事了。那老马是谁？西北王那是想要谁的命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拿走！ 白六拐进大伙房叫过大师傅麻子刘吩咐道：“老刘去羊圈杀只大羯子明天炖羊肉炸油糕！” 老刘有些不情愿的说道：“白管家明天吃明天杀吧？＂ “让你去杀你就去废话真多！赶快去！＂ “噢！”老刘答应着提把杀羊刀走了出去。 看到刘嫂在洗锅白六吩咐道：“刘嫂拿个盆子把羊血接回来！” “是！＂刘嫂端个大瓦盆跟出去了。 不一会刘嫂端盆羊血进来，白六接过瓦盆走出伙房回帐房去了。 出来进入五嫂房中，五嫂见他进来以为睡呀！光着上半身起来迎他上炕，可白六和她说道：“五嫂给我把你头发剪一绺。” “五嫂问到你要头发干么？” 白六说道：“别问那么多，知道的多了对你不好！也别说出去，和我在一起你的懂的，不问，不多嘴才行否则你我都完蛋！” 五嫂不做声拿起剪刀从后边给他剪了一绺头发递给他，问道：“用留门不？＂ “留着我一会回来，好好洗白白等我，”说着走了出去。 回到帐房把半盒羊血洒在被子，床单上糊擦个四不像，把那绺头发撒开后出门去了伙房。 还别说麻子刘手脚就是麻利，不大一会的功夫把羊剔骨，肉是肉骨是骨。 白六拿了羊胸腔骨走了出去放在大黑跟前，大黑捡肉大处啃撕的不亦乐乎！看着差不多了，白六拿把铁锹把狗打开抢下羊骨。 拿回屋用被子床单把羊骨和头发包好，抱出门放骡车里，拉出骡子套好车赶着前往乱葬岗。 把东西扔下打道回府，想到五嫂脱光光在炕上等自己不由的心辕意马，那家伙也就不消停了，用手狠狠地抓了俩下。 打着大黑骡子飞跑而回。把车扔给门房后迫不急待的向五嫂房中走去。 第6章 善后工作 白管家白六左右看了一下见院中无人，便推门进了五嫂的屋子，季节已到深秋，外边夜里露水重，西北的天气夜里也格外的凉，可以说到了冷的地步了。 五嫂一直等白六没敢睡实，自家男人至从四年前被抓壮丁到如今音讯全无，在这个战乱不断的年代里每天都在打仗，今天你打我，明天他又打你每天都死人，那个人当兵了，就可以判定十死无生了，能活下来当将军的是凤毛粼角千不存一。 这几年也就是六子馋自己的身子，才使娘俩过的不用挨饿受冻，如果不是六子娘俩在世不在世还俩说呢！ 在这个人命如草菅的年代里，日子能过的如此舒心，自己还有啥理由不伺候好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呢？ 五嫂忙起身点亮油灯，披了件衣裳下地，从锅里舀水端给六子递上毛巾，看六子擦洗了头脸后，在往瓦盆里加了些热水，用手试了试又加了点水放炕边地下，给白六脱下袜子，把白六的脚摁盆子里仔仔细细的搓洗了几遍让六子再好好泡泡。 拿起六子脱下的袜子，从针钱蒲萝中找出针线，把白布袜开线处缝了几针，给白六用袜子擦了脚，把袜子洗好放锅渠晾着，这才爬上炕钻进被窝里。 白六拉过五嫂搂在怀里，五嫂身上那会就披个袄子，身上巴凉巴凉的，俩人紧紧的抱着，白六感觉膀子湿了。便问到：“怎哭啦？＂ 五嫂不做声只是哭的更厉害了。 白六抱着怀里的女人，手从后轻抚着五嫂的后背安慰着怀中的人。 “你这次走了三个月零八天没回来了。” “嗯！今年高老爷想在踅摸个能独挡一面的管家，可不摸底的不敢用，知品合性的手跟前又没有，难呀！闹的我一天到处跑，别说你见不着我，就是家里的杏花也时常见不上个面。 我这次回高庄安顿好，想和老爷再提一提快点找个人，把我调回西安这边来，专心打理这边的生意，到那时就好了，一家人就都能在一起了。 “那杏花知道了怎办呀？” “杏花早已知道了，上次她还说让我把你娘俩接过去呢，俩边合一起就这样一窝一圪塔的过哇，怕你走出去娃跟着受治了， “杏花是个好妹子，但……＂ “杏花说只要都能分清各自的身份和地位怎都行。” 唉，六子你回去和杏花说：“以后她做大我做小，我娘俩只要不离白家在你眼跟前有口饭吃就行。” 说着说着俩人抱的更紧了，白六心里热乎乎的男人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俩人都燥热难耐，时间长了好不容易到了一起，五嫂已柔弱的浑身无力。白六翻身上去…… 俩人折腾一回说一会话，至鸡叫头遍才迷登了一会，白六心里有事也没怎睡实，鸡叫三遍后起身穿衣服，可五嫂还想粘乎，她俩只白生生的胳膊吊六子的脖子上不下来，六子只好停下穿衣的手，抱着五嫂亲了亲，爬上去着急忙火的活动了一小会会，下来赶紧蹬上裤子下地。 收拾好到后院却见高老爷像磨道的驴，在后院低着头背操个手转圈圈哩！ 见白六进来急忙上前问道：“六啊！安顿好没？” 老爷放心外边的都安顿好了，等会伙计们来齐了，安顿好家里我们就进城， “好！好！你去安排，安排好叫我。” 东方以鱼肚白，夜色渐渐的退去，酒坊领头打开了作坊的大门，家住村里的伙计们三三俩俩的走进了大门，有就走就扒眼屎的，有嘴上刁着杆烟锅，就走就吞云吐雾的。 白总管咳嗽了俩声叫过领头的安顿道：“老罗，伙计们来齐了叫大伙来帐房，有事交待一下！” “噢！”老罗答应一声进了作坊。 白六返回帐房这时五嫂进来问了一句：“在家吃吗？” “不吃啦！和老爷进城吃！” 说着向外看了一下见无人走来，上前抱住五嫂亲了一下，五嫂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你叫我咋活人哩！” 白六呵呵的笑了两声说：“我是稀憾你呢！” “五嫂问回来能多住些日子不？” 住不了多少天，等这边处理完回那边收租子哩，秋粮已上场没时间了。 说话间伙计们和伙房的看大门的后院老妈子全到齐了， 白总管这时也把架子端了起来问了一句：“到齐了吗？” 老罗凑前忙接话说：“到齐了，到齐了！” 清了下嗓子白六说道：“叫大伙过来，一是东家和我很长时间没过来了，抽查一下酒的质量，看一下生产情况。再一个你们也都是老伙计了，在这做工也有些年头了，东家说了家里有啥困难没？能帮的东家会帮帮，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把酒坊办好！如有偷奸取巧的，东家不会给你这碗饭吃的！ 老罗你来说俩句吧！ 老罗上前说道：“总管，我没有啥说的，大伙都很卖劲，都把洒坊当自已家了，干活都很卖劲，只是……＂ 有啥快点说，干么吞吞吐吐的？ “小四过些日子下聘礼，手头有些紧，大伙给凑了些不够……” “差多少？＂白六问道 小四忙上前弓着腰说道：“白总管还差八块钱，＂ “行！我知道了！＂ 白六转过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封大洋，翻眼看着数了一下这院共二十一个人，三块一摞数了二十一摞抬头说到：“每人拿三块，这不是月例钱，而是老爷赏给大家的，但有一个要求就是把你们昨天看到的通通烂肚里，至于谁回去说过，你给我回去把话追回来，怎处理我不管，但因谁漏出去的，别到时怪我白六心黑手辣，后果很严重的！” 白六说完话用那三角眼挨个瞪着大伙，大伙都发誓赌咒说回家没说过，以后更不会说。 随后老罗带头拿了三块钱，大伙不论男女每人上前把钱都拿走。 白六说：“小四你过来，白六数出七块钱放桌子上说到：“四啊，这是七块钱，上你帐五块从以后的月例扣，这俩块算我和东家给你随的份子钱了。小四接过钱，千恩万谢激动不巳。 另外再说一下啊，以后大家好好干，只要你守规矩办好了事情，把这当自家的爱护，东家是不会亏了大家的！ 咳了一声白六接着说道：“杀了一只羊今响午油炸糕炖羊肉大伙可劲造！” “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大伙“噢！”的一声笑着闹着上工去了 打发大家上工后，白六喊来大师傅刘麻子去把骡轿给套上，背着手进了后院，叫上高老爷准备进城。 （2） 放好上车櫈，管家白六扶高老爷上车坐好，放下轿帘，挂好上车櫈后跳上车辕，白六－摔鞭子大黑骡子踏踏的拉车上了进城的大路。 大黑骡子的俩只竹箭耳朵一前一后有节奏的摆动打着响鼻，脖子上挂着串大铜响铃，随着骡子的脚步发出清脆的铛朗声，悦耳动听，桦木打造装了玻璃车窗的豪华轿车，配上这一身黑缎样毛发的大黑骡子，那在当时是妥妥的宝马香车。 转过弯前边就是乱葬岗，只见有三个穿军装的人站在乱葬岗上，手比划着，嘴里听不见在说些什么，待了一会三个人翻身上马，打马回城去了，眨眼间无了踪影。 骡轿到了乱葬岗前停下，白总管跳下车走上乱葬岗转了一圈返身走回，昨夜扔下的东西都在，像是狼撕狗吃了一样，头脚等大概是狼叨跑了。 白六跨上车辕＂驾！＂ 大黑骡子迈开大长腿快步走了起来。 各位看官说了，为哈你写的都不是跑呢？别的书写的可都是打马如飞呀？ 生活在西北五省岁数大了的人都知道，骡子和马从小时侯开始驯，又叫压骡子压马驹，就是从二岁子时就骑上去压，把小马和小骡驹压的腰颤开，长大后走路或跑都昂着头，凹着腰趐臀，任谁看都是八面威风绝美的身材，没压过的马和骡子是暴腰刹胯，走或跑低着头，身材不好看也卖不上钱，这就是卖像不好。 当官的走镖的，地主老财买卖人调教或买，都是要走马或走骡，走长途比跑马并不慢，走马耐力长久。 骑兵和驿马驯的是跑马，要的是速度和暴发力。 为啥骑兵不用骡子呢？据说骡子胆小，冲锋时容易受惊，在一个骡子有驴脾气没马好控制，让它驮货拉车比马有耐力。 说的有点远了，骡轿进了城，俩人上了茶楼，要了羊肉泡馍油煎果子，坐下慢慢的吃了起来。 今天的茶楼就一个话题，王家如何如何，你说这个版本，他谈那个版本。 从坐下到走不大会功夫听了七八个不一样的故事，都快成演义了。 白六结帐后俩人走出茶楼，因离自家的米行不远，高老爷让白六去警暑打听一下啥情况，自己溜达着回了米行。 不觉间到响午，白六才赶车回来，店里的伙什接过僵绳，卸车喂骡子去了。 高老爷等不及上前开了门，白六进门拿起茶壶给老爷倒上水，又给自已倒了一茶碗一口气喝了下去道：“昨天夜里马府去了监狱里几个当官的，把王明贵老爷整死了，夫人也撞墙而亡，抓进去的几个家里人全部处死灭了口，家里的财产充公的充公被霸占的霸占，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了。” “那王家人的尸体怎处理了？＂ “没人敢领还在呢？白六说到。 “快去让伙计套车！咱俩去趟商会李会长家，请李会长出面要回遗体，比咱出面要好周旋。 把那棵百年老山参带上在备些重礼去。 白六出门让伙计套车，他进帐房打点礼品。俩人提拜礼上车奔李宅而去。 一盏茶时间来到李府，白六把骡车拴到大门口的拴马桩上，敲敲门，门房出来白六递上拜帖。 等了一会大门再次打开，看大门的请二位爷进去。 刚进大门就见李会长迎了出来，李会长上前抱拳说道：“幸会幸会是那阵香风把高兄给吹来了？” 高老爷抱拳回礼道：“李兄一向安好？在下来西安几日了，琐事缠身，今天特来拜会李兄，望李兄多多包涵。 李会长上前握着高老爷的手俩人牵手进入堂屋，分宾主坐下，下人端上茶水点心。 李会长说道：“高兄请用茶，＂ “李兄请！＂ 客套了几句，白六把给李会长的礼献上，俩人推让了一番后重新落座，这才说到了正题。 “李兄因我和王明贵兄长交情莫逆，想请李兄出面把明贵兄及家人的遗体领回安葬，不知李兄能否从中帮忙周旋一二？” “李兄放心所需花销由小弟一力承担，还望李兄成全。” 其实高老爷也不见的认识王明贵，而是看上了王凤雅小姐的美貌了吧！真虚伪！就连码字狗都替他不好意思！脸红！捂脸！ 李会长说道：“高兄说的那里话，都是商阶同仁，李某自当全力以赴，王明贵兄生前能有高兄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如果他泉下有知也该安息啦。” “不劳高兄吩咐我以让管家去警署打探去了，我想常署长会给我这个薄面的。” 说话中间只见管家进来说道：“老爷，打听清楚了。” 常署长他说：“上下都的打点，需要两千大洋，否则他也为难，共八个人定的是通匪罪。” 李会长这，这，这了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老爷站起来说道：“李兄不必为难，事情以这样了，就这么办吧！我回去筹钱去！＂ ＂小弟就此告辞了！＂ 李会长送高老爷出门，相互拜别高老爷忙着回去取钱去了。 丧事不敢大操办，买了棺木寿衣入殓后钉八住，拉回白家村找了块风水没宝地埋了。 王凤雅小姐哭的死去活来，但好歹王家还逃过了她哥和她两个人。 人死不能复生，过了头七。 高老爷找到凤雅小姐说道：“风雅，西安马家势力很大，咱们得罪不起，一但有个凤吹草动咱这一院人一个也别想活，我打算咱们赶快回高庄去，那边离这远，无人知此事，相对安全些，不知你意下如何打算？” 凤雅说到：“老爷的心意凤雅知道，救命之恩，葬父之情凤雅无以为报！只有这残花败柳之身如老爷不嫌弃，凤雅愿侍奉老爷一生！＂ 不嫌不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启程走，越快越好！！ 第7章 崔必成犯事 高老爷其实也不老只是财富和地位在那摆着，他也就四十出点头。 话说高老爷的车队一路无事，晓行夜住回到了高庄，到了源上，路俩边自家的庄稼已收割完了，地里随处可见的是牛犋正犁地，扶犁的人唱着高吭的信天游，挥鞭赶着拉犁的牛。 车队穿过大源田间路，到高府门前停下。 狗剩子（崔必成）忙上前帮着卸车卸货，十六岁的狗剩子以出脱成一个大小伙子了，一米七几的个子身材匀称，周正的脸盘重重的眉，一双大黑眼珠子沉稳灵动，高大的身板一身健子肉，三村五里算是个顶尖的小伙子，又识文断字，可惜就是少妈没老子，要不是这情况媒婆能踩断门槛。 白总管喊过狗剩子把王凤雅小姐的两个皮箱递了过去，让狗剩子提到内院西厢房王小姐的住处去， 狗剩子提着皮箱进了内院，来到西厢房也没敲门就走了进去。王小姐一路憋着一泡尿，跑进西屋急的只跺脚，高老爷赶紧从床下找出个痰盂就出去，到大太太那回避去了。 这狗小子进门也没啥动静，王小姐大白屁股冲着门顾急着放水，没听到有人进来，狗剩子看到从没见过的女人白屁股一下定在了当地，闹了个目瞪口呆。 王小姐放完水站起来手提裤子，返过身来正对狗剩子，她也定住了，裤子忘了提，就这样俩个人都傻在那看着对方眼珠子都忘转了。 过了一会王小姐最先反应过来，啊！的一声，那声音高的响彻高家大院，高老爷听到王小姐叫喊忙跑出来，走到了窗户边往里一看，正好这角度白的黑的看了个一清二楚，当然也看到了手提皮箱的狗剩子，这还了得，老爷还没洞房了，头上又绿了，还是在眼皮下绿的！ 高老爷气急攻心，急步上前一把抓住狗剩子的脖领子拉出门，这下凤雅小姐也忙提起了裤子。 高老爷大喊一声：“来人！”白总管和几个搬货的家丁急忙跑了进来。 忙问道：“老爷啥事？＂ “把这个小畜牲给我绑了！＂给我狠狠地打，这个狗崽子气死老子了！打！狠狠地打！ 白总管和家丁不明所以，只是老爷让打谁就打谁。把狗剩子拉到马圈吊了起来，皮鞭沾水打的那叫个狠呀！把个狗剩子打的皮开肉绽咽咽一息，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半夜里狗剩子身上的伤痛的醒了过来，喂牲口的张叔悄悄的开了门进来看着狗剩子说道：“狗子伤的怎样能走不？”狗剩子站起身，尽管浑身疼的难受，但都是皮外伤又没伤筋动骨，走路不大碍事。 便对张叔说：“叔没事别说走路，就是跑也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能挺住。＂ 张叔看着狗子说：“狗子你还是跑哇，这不能待了，今夜不走就怕明天他们会要了你的命，你大对叔有恩，叔没本事护占不了你，孩子去逃条活命吧，跑的远远的千万不能让他们捉回来，这包服里叔给你准备了干粮，把这个水壶也拿着路上喝。” 又从裤腰里摸出俩个大洋递给狗剩子说道：“狗子叔就这些了你拿着路上花。＂ 狗剩子跪下给张叔磕头，被张叔拉了起来！“快走！从东墙出粪口钻出去，拿上这把镰刀防身小心着点狼！＂ 到了墙下狗剩子回头对张叔说道：“叔我的枕头里有点钱，你记的把那枕头拿回去啊！记的啊！＂ 说完狗剩子头也不回的钻出院子没入了黑暗中！ 走到村东的树林中坐下拿出干粮吃了起来，吃饱喝足越想越气，这打挨的冤呀！把东西放好做了记号 狗剩子绕回大伙房倒泔水处，从水道口子钻了进去。 摸黑找了把杀猪刀，又从下边窑窑里掏出盒火柴放进兜子里，揭开笼一摸有馒头，连笼布一兜打个结挂在裤带上，提了一瓦罐菜子油跳窗户出了伙房。 来到东挎院，院里用席子围起好几个放粮圪敦，抱了几抱草把油洒在圪敦的席子上点了一把火，看着火起了忙从下水口钻出撒开腿猛跑。 这时大院打更的大喊：“着火了！救火呀！” 全村人都往高家大院跑去救火，狗剩子来到场院等了等，看到看场院的李歪脖提着桶也跑去救火了。 便来到那堆豆垛边掏出火柴，点着豆梗堆又朝别的庄稼垛扔了几把火，便跑向树林。 拿上东西后回头看高家大院，只见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俩处大火把高庒映红了一片天，狗剩子崔必成头也不回的迈开大步，走上了他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 第8章 帅二蛋救人 “天黑啦，二蛋收笼羊群回哇！” 今天就讲到这了，以后有空再说，崔叔说着站起来，背着二蛋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 二蛋还怔怔的坐在那一动不动，还沉浸在崔叔的故事里，直到崔叔弯腰拍了下他的脑袋一下才还阳过来了。 夕阳西下，西天边泛出最后一抹红，映照着远处的岱青山顶像戴了红顶子一样，山顶天上云也红的是那么好看。 日月如梭，眨眼和崔叔一起放羊已过去几年了。 每天都一样，崔叔走在羊群的前面一瘸一拐的领群前行，二蛋群后监督着有没有落单的羊，发现可疑处扔块石头试探一下。 出滩羊群走到一处宽一点的小河处，羊群停下喝水后，顺着沙沟里回王家大院。 崔叔盯在羊圙圐进口上点数，你可别小看羊官这个职业，你就是把大学的数学教授叫来百之百他数不清羊，那可不是谁都能数清的。 放羊好放数羊太难，它又不是站原地不动让你去数，那可是绝对的技术工种。 安顿好羊群两人回大伙房吃饭，焖山药蛋莜面压饸饹，大缸烂腌菜舀半大碗酸腌汤挑莜面，这在察哈尔一带算是家常硬饭了。 也就是壮劳力才能吃上，孩子女人们也就是吃小米稀粥煮山药，还吃不上一顿蒸莜面了。 红火了一会的长短工西跨院，渐渐的变的宁静起来。 只有长工房里大通铺上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打鼾声，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加了些许活力。 “砰、叭，叭砰轰叭叭砰砰…… 枪声夹着爆炸声响成了一片，听声音是从芨芨滩那边传来的。 铛，铛铛，铛大院中打更人敲响了报警的大铜锣，护院家丁拿着快枪土造的大抬杆都飞快的上了院墙，有进入四角炮楼的。 一时间惊的王家大院中人喊马叫驴咴咴，鸡飞狗叫女人哭乱成一锅粥。 大小管家话事的帐房先生，忙的跑前跑后维持秩序，安排老人孩子女人们进地窑子里藏好躲好。 男人们没上墙的搬防御的东西，多架几架梯子，有加固顶门杠的。 枪声密集的响了一大会渐渐的稀疏了，偶而奔个一俩声。 尽管夜又回复了宁静，但大院中的人们除了孩子们大人都再无睡意，在坎坷中夜总算过去了。 当东方大亮后开了大门该干啥还干啥， 二蛋和崔叔进到伙房，小米稀粥煮山药蛋一个人三俩炒面，山药蛋宁烂拌炒面稀粥管饱。 吃罢饭临走俩人在拿一斤炒面当中饭，二蛋又偷拿了十来个山药蛋去野地烧着吃。 把羊群赶进芨芨滩后，老崔领着二蛋查看昨夜的战场。 地上随处可见炸弹爆炸后留下的弹坑，地面上被弹烟熏过的大片痕迹，有破烂的布片，一滩滩的血迹。东西俩边人打完留下的随外可见的弹壳。 二蛋捡拾着铜弹壳有半羊包，担挑子的货郎来了可换针头线脑，麻糖麻叶，老头用的烟杆嘴，大姑娘用的擦脸的油，抹脸的粉，一个担子就是一个日用百货商店。 那时人们生活过的简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货郎出来挑着货，回去挑着破铜烂铁猪水泡，猪毛猪肠羊糕皮，做的是来回买卖，担的是俩头的重。 坐地户想要啥东西说给货郎，下次来保中给你带来了，买卖做的是个诚信，货郎可就挣你个跑腿的钱。 走到那个村到饭点了踢开那家的门随茶便饭，多少给点东西管你个饱。 庄户人家憨厚诚实从不亏待走乡的买卖人，还只怕没买卖人来，如果那个村子人奸，买卖人都不去了那你这个村的名声就不好了，传宗接代肯定成问题了。 对不起又扯远了，回归正本吧！ 咱这小主人公帅二蛋一阵都不闲满滩乱转，走到一芨芨草高密处被拌了一下，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妈呀是一人脚，拨开芨芨草一看，不是一只脚是俩只不大的脚，脚往上有腿，腿往上全都有，挺全换的。 作为一个人该有的都有，二蛋蛋没有的她也有，是个女人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二蛋上前在女人鼻子上试了试还有气，二蛋必尽小，才十六七岁的个孩子，没见过几个死人，由其那个把迷信当信仰的年代能不怕吗？ “崔叔，崔叔快过来这有个活人！”二蛋朝崔叔喊道。 “噢！过来了！过来了！”崔叔不了解情况又怕二蛋吓着，着急慌忙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蹲下去便不慌不忙察看，手放女人脖颈号了号颈动脉，又翻眼皮查看，看到女人肩膀上血流湿一片。 随手解开女人的大襟袄露出肩膀的伤口，是枪伤贯穿前后，还有血渗出。 崔叔随手从羊包中掏出一布包，打开是一个拳头大的干马皮泡，撕开把皮里面褐色面面撒在伤口的前后眼上。 从裤腰上摸出个银角子递给二蛋吩咐到：“二蛋去村里的杂货店拿你水壶打斤酒，买二俩新棉花扯二尺白洋布！快去快回！ 二蛋接过银角子（相当于半块大洋）撒开腿就跑，二蛋的腿快，那可是经过名师指点练出来的，不是一般的跑，是那种传说中飞毛腿的快跑，这是真事。 只是老了的二爷爷再没展示过他的飞毛腿绝技，他说他能活到今天，就是得宜于他这两条腿，确实他的腿和别人的不一样，摸上去肌肉捧捧硬不是一般的硬，到如今因没看一次他跑都是遗憾。 没多大的功夫二蛋跑了回来，崔叔战场征战多年啥枪伤没见过，动作麻利的把白洋布撕开条备好。 又卷了卷布条塞进女人嘴里，怕她咬坏了牙！从羊包中拿出一根套兔子的钢丝卡好布条从伤口这头传过那头，一下痛的女人呻吟出声满头大汗，崔叔两手各一头拉让二蛋扶着人，往血洞里细细的倒酒，直到把窟窿眼里被枪子高速高温烫熟的肉沫沫拉出来，露出鲜嫩的肉流出鲜红的血才停手。 把马皮泡撒布条上留在窟窿眼里，拿棉花沾酒仔细清洗了伤口，才斜挎着用白洋布捆好。 女人以满头大汗，紧咬着嘴里的一块布卷卷痛晕了过去。 小腿也有一处弹片划开的口子，崔叔给她清洗包扎好才算完，拿过崔叔的大水壶给她喂了几口水。 崔叔说到：“伤是处理好了，可把人放这也不是个办法呀？” 二蛋想了想说到：“叔，草滩东边有我大挖的跑反藏人的地窑子把她弄那把？” “行，行行！崔叔连声说道还是二蛋有脑子，走，赶快背上她走，说不定一会有人来，看到她非抓走不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人不像坏人，咱的救！”说着崔叔扶起女人二蛋背着就走。 到了地窑口前放下女人，二蛋扒开盖在窑口上的芨芨草露出木板盖。 揭开盖子二蛋下去，崔叔在上面把女人顺下去，二蛋把她抱着放在窑里的干草上。 崔叔拿着东西也下来了，窑里锅碗瓢盆啥都有，在那战乱年代家家都备有跑反的藏处，有的在家里做夹墙留个小门门挡在柜子后边。 仗打过来了搬开柜子一家人藏夹墙里了，我小时侯见过姥姥家有好几处夹墙，凡是经过战乱年活下来的人家不是做夹墙就是挖地道，凡是死了的人大部分是因家里无藏身处。 南京城有藏身处的人家，大部分都躲过了屠杀。崔叔用锅灶烧了点开水冲了碗炒面糊糊加点咸盐，让二蛋出去找了节粗芦苇管，让二蛋吸上糊糊喂那女人吃点东西。 二蛋红着脸不肯，被崔叔在脑袋上揙了一巴掌才吸着喂，一碗糊糊下肚女人脸色才好看起来有了点红色。 第9章 许红菊养伤 在崔叔这个受伤专业户精心治疗下，和在二蛋蛋变着法捣鼓些肉食的喂养中，受伤女人许红菊的伤渐渐的好了起来，伤口里的布条已抽出来了。 崔叔看了看红肿的伤口许红菊还有些高烧，便用二蛋偷着抱来他那黑的，有些发亮的被子盖好。倒了碗热水放在许红菊头边。 出了地窑子，盖好盖子做好伪装便拐着腿找到二蛋说：“二蛋你许姐的伤口还肿的厉害，你想办法捉俩只蛤蟆回来，快去快回。 二蛋应了一声向南飞跑而去，看着不远却有七八里地，芨芨草滩小河溪的水流到这里地势低，水聚成一个大水潭。 深秋的水冰凉冰凉的，二蛋脱掉裤子进到水潭中间，水不深至膝盖上一点。 中间地势高处露出水面上边，有很多青蛙栖息在草皮上，不大功夫一手提俩只老蛤蟆返回来，用芦苇草捆好才敢放地上。 穿好裤子又往回飞跑，说来话长其实二蛋没用多长时间就搞定了。 崔叔将俩只蛤蟆皮扒下，把肉洗净切碎炖在砂锅里二蛋看火。 他把蛤蟆皮贴在许红菊的伤口上，（这是个好偏方治红肿拨脓不收口）临出去安顿二蛋少放点盐，把那滩里拨的几株草药也放进去炖好喂给你姐吃了。 炖了大半个时辰后二蛋捞出草药扔了，连肉带汤端过来，这时的许姐以挣开了那对漂亮的大眼晴，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半大小子，眼里变成了柔和有点宠溺的目光了。 裂了裂干涊的的嘴唇，脸上是想要说啥却又不知该怎说的表情，这大概就是欲言又止吧？ 二蛋把他那块擦汗的粗笨布用水打湿（那时能用上毛巾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用二蛋这样的粗笨布当毛巾使），过来给许姐细心的擦了脸和手。 许姐一眼不眨的看着忙前忙后头发乱篷篷的这个大男孩，尽管这个男孩从头至脚脏乱差，但他有神的眼眸却是那样的有定力，给人的感觉对他来说啥事都不叫事，没啥好怕的，干就完啦！ 使在他身边的人有种和他在一起放心不怕，安逸。虽然他不大，但在你的感觉中，天塌了他能给你顶住，那小脸裸露出是坚毅机智果敢！ 许姐看的入了神，就连二蛋送到嘴边的大汤勺都没感觉到！还是二蛋用勺子顶了顶那干裂但不失性感的嘴唇，才慢慢的张开嘴连汤带肉的吃了下去。 二蛋怕她吃不饱第二碗拔了些杂粮窝头泡肉汤里又喂了一碗，直到许姐摇头说吃饱了才放下碗。 看着许姐的脸和越来越皱着眉，二蛋以为许姐伤口痛，许姐吭哧了半天才说：“弟！姐尿紧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这里是个简陋的地窑没个接尿的家具呀！ 二蛋想了想说到：“姐是我不好没考虑周全，你先尿出口那吧，尿一会就渗地里了，我一会回大院搞个尿盆，看能不能给你找件衣裳换洗一下。＂ “姐身上痛的起不来你扶姐一下！＂扶起来脚刚一蹬地“啊！＂的一声惨叫许姐就要摔倒。 二蛋手急眼快，一把抱住许姐，许姐伤口蹦开痛出一身汗来，没招了二蛋抱起许姐来到出口处解开许姐的裤子，扒下来只能抱着把尿了，把个许姐羞的脸都没个藏处了。 于是掉过来藏二蛋腋下，越急越尿不出，没办法二蛋想起伙房周嫂给儿子把尿吹口哨，于是他也吹了起来，大概条件反射还真管用，刷刷斯，斯刷刷刷尿了地上一大片，都倒流回二蛋脚底了。 尿完了，二蛋摔了摔许姐抱回干草上放好，给许姐提起裤子系好打了个结。 红着脸就要起身，却不防被许姐用那只好胳膊的手扳下蛋蛋的头，叭叽一口亲在脸上，把个二蛋蛋害羞的一下窜出了地窑子。 心那跳呀！砰砰砰砰一个刚长开的小男孩，一天就和羊群打交道，可以说除了伙房的胖周嫂，连个女人都没见过的毛头小子那见过这阵仗，以至于吓了个一见女人就脸红的毛病，一辈子也没缓解过来。 脸红归脸红他这一生上过的女人，他说一个个数，从夜里睡下数到鸡叫三遍，还是没数完。听着好像是吹牛逼！ 二蛋找到崔叔和崔叔说得回去找东西，崔叔说：“去吧这有我不急着回来！＂ 二蛋一听能自由一回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眨眼间回了王家大院，这些东西下人院没有，只能去主家住的上房院搞，正是中午时份大院中静悄悄的，二蛋潜了进去， 悄悄的拨开王二姑的房门，进去就见王二姑一个人蒙头午睡，他捏手捏脚的退出，从门后把二姑的描金红木便桶提上，拉开衣柜门架子上凡女人穿的，从小到大都拿了一件，就连裤腰带也没放过，路过小厨房进去，看到架子上从北平府捎回的烤鸭，金华的火腿，烧鸡收进袋子里，临走顺了三碗金黄的小米，出来左拐右转顺着墙根的狗洞爬了出来，飞快的跑进芨芨林中，找到崔叔大大的炫耀了一下下，俩人抱着烧鸡，啃着猪蹄吃了个肚满肠肥，满嘴流油，直到崔叔让她下地窑喂许红菊吃东西，他才不情不愿的拿着偷来的贼赃下去了，把偷来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放好把个许姐看的是一楞一楞的，许姐心里想到：“这他妈比我这个土匪二当家牛逼多了，拿着快枪去抢未必能抢来这么好的东西。 就说这次，摸了老天爷屁股，揣了姑子逼了，出门没看黄历，除了啥也没得到，还差点要了姐的老命。 还折了十几个兄弟，也不知大当家怎么样呢！是当家的关健时侯挡在自己身前，推了自己一把才保住了这条命！” 想着想着眼角又红了，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二蛋从上面提下一瓦罐水来，点上火烧热了倒进顺来的洋磁盆里，拿过王二姑的新白毛巾洋胰子，放到许姐头边说道：“姐你起来擦擦身子，把新衣服换上吧！＂ 许姐挣扎着坐起来看到二蛋拿过来的大小内外衣裤，脸上露出愉悦的微笑说到：“二蛋姐伤口痛不方便，你别走帮帮我，”听到这话二蛋后退着只摇头。 “二蛋姐拿你亲弟弟，姐伤的这么重，你就忍心看着姐身上臭了几天，不换内衣身上痒的难受！＂说着眼圈都红了泪说流就流。 二蛋没了走的主意，只好返回来坐草上闭着眼从后把许姐的上衣全扒了下来，内外衣都被血糊擦遍了，干成硬的了，把新毛巾洗了打上香胰子，给许姐小心的擦了后背。 前面许姐自己擦洗了，这上身总算擦洗干净了，可这下身就难住了两人了。想知道怎洗下回吧！ 码字不易，希望你看后伸出你那发财的小手点个星星，发条评语，给码字狗点写下去的信心，为你写出更好的章节来。再次感谢！ 第10章 许红菊的身世 上回说到许红菊擦洗身子换衣服遇上了难题， 俩人愣怔了片刻后，许姐在二蛋的帮忙下，把小背心肚兜上衣褂子穿上，人家王二姑的衣服，都是北平的裁缝做的。 那做工别说二蛋，就是见多识广的许姐，这会也成了进大观院的刘姥姥了。 盆里的水已成红色了，二蛋把脏水倒进尿桶，重新换了热水后，许姐躺下盖上被子，让二蛋从被子里把长裤，短裤脱了下来。 二蛋把毛巾拧干打上香胰子，手伸进被子里小心怡怡的擦拭，除了关键部位都擦洗干净了。 剩下的那些地方，许姐自己擦洗了一下，总算让二蛋松了口气，从被子下给许姐换上短裤，长裤扎好腿带，那个年代的女人都是大裆裤扎裹腿，上面是大襟袄，那像电视剧里演的穿着阿玛尼等名牌。 穿上袜子才算收拾好了，把王二姑的绣花腰带给许姐系才算工作做圆满。 把个二蛋忙出一头脚汗，坐在许姐身边歇一歇。 许姐说道：“弟弟你不想知道姐的身世吗？到现在你和崔叔只知道我的名字！救了我的命，又给了我比亲人还亲的照顾。 姐这辈子就认你这个弟弟了，姐给你娶媳妇给你成家，你就是姐这辈子的亲弟。 崔叔是亲叔，你们这俩个亲人姐认定了，说着话爱怜的伸手摸摸二蛋的脸，拢拢他那一头的乱发。 唉！姐不能动要不是这，也能给弟剃个头。＂ “弟，姐和你说说姐吧！也让你了解一下姐，想听吗？”二蛋忙点了点头。 说着许红菊陷入了回忆当中。 许红菊今年满打满算才十九岁，老家是张北县人，十七岁那年被一富户看上，要娶她做小。 父母为了多要些彩礼能给大儿子成个家，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也就是许红菊从小就性格强势，敢做敢当，在出嫁的花娇走到半路，跳轿而逃。 宁是摆脱八个抬轿的，四个娶送亲的追捕，逃离了这场婚姻。 把个老郎气的胡子一抖一抖从马上摔下来中了马上风，从此瘫痪上床了。（此马非彼马） 逃出来后在路上遇上了大青沟一带的土匪刘廷元，正值刘廷元外出打劫，半路看到穿一身红，却蓬头垢面的新娘子许红菊。 打马上前看到许红菊漂亮可人，要人材有人材要身材有身材，上前抓住许红菊胳膊提上马来，也不打劫了，抢个压寨夫人回大青沟老剿入洞房去了。 刘廷元老剿在大青沟里一个三十多户人家的村子，村子依山傍水宜守难攻。 出村一条路再无分道，刘廷元立杆子拉起人马看上了这个村子，逼着村里的人搬走霸占成了个山寨。 回来后让粮台办了十来桌酒席，全寨大小头目吆五喝六。 众土匪们听到吃席像打了鸡血一样，摆桌子的拿凳子的，端盘子倒水的，给洞房披红挂彩的，杀鱼的抓鸡的，烧火劈柴的，忙这的忙那的。涮锅的洗碗的，擦桌撒筷的。不一会安顿了个齐齐备备。 两个土匪家属给新娘子许红菊梳洗打扮，上妆擦油抹粉，拿张红纸弄了个红嘴唇唇。 出去采买的打马回来，红被窝花枕头大红的牛腿蜡照亮了整个房间。 刘廷元换上买回的新郎衣袍，戴上插花礼帽身披大红绸花。 穿梭于各张桌子间，哥们长，弟兄们短的来回敬酒，猜拳行令嗨的好不热闹，礼花爆竹，鼓匠唢呐吹吹打打，给这次近几年最大的盛宴吹上了高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廷元猴急麻花的入了洞房，两个大嫂忙不颠的退出去，从外关好了房门。 刘廷元揭下红盖头越看新娘子越喜人，迫不急待的脱衣解带上了炕。 新娘子前次没入洞房逃了，这次被强抢来更不情愿。 他要脱她不让把一身新娘服袖子扯了扣子崩了，撕扯了一小时二十八分钟才勉强把长短裤脱下半个截，摁住俩手，强行入了洞房。 没过五分钟这家伙也是个急色鬼，又想梅开二度了，上手又要抓握。 许红菊也不个是善茬子，伸手拿过烛台拨下红蜡扔掉，把烛台尖尖对准咽喉说道：“你要在再强上姑奶奶我就死给你看，＂ 刘廷元忙摆手说：＂姑奶奶你可千万别扎，有话咱好说！有话好说！” “好说吗？那你今天如果让我打一顿出了刚才的气，老娘可以考虑嫁给你，否则你就等着收尸吧！＂ “行！一言为定，决不反悔！” “你可别后悔了，去把衬衣衬裤穿好爬桌子上！＂ 这刘廷元也算个光棍楷模，二话不说穿衣下炕爬在了桌子上。 许红菊下地摘下墙上挂着的马鞭， “拍＂地打在桌子上吓的刘延元一眨眼。 许红菊问到？“不后悔？＂ 刘廷元一梗脖子说道：“别废话！打！快打！打完了和老子办正事去！＂ 许红菊大眼一瞪！牙关紧咬！手中马鞭翻飞！ 啪！啪！啪！啪！啪鞭声不断，刘廷元背上屁股上血红的鞭痕触目惊心，十几下的功夫变成鱼香肉丝了。 许红菊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这顿打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扶膝盖弯着腰虚脱了。 看到许红菊不打了，刘廷元起身把她抱上炕放好，倒了杯水扶起许红菊喂她，被许红菊打开手， 许红菊越想越鳖屈放声大哭。 哭累了也饿的慌，坐起来下地，到桌前拿点心茶食边吃边喝！ 刘廷元下地开门从外喊了一声！“来人！＂ 外边伙房的帮厨大嫂忙走过来问“当家的有啥吩咐？” ＂你去伙房看一下有啥吃的，让老张给整点就说红菊饿啦！＂ “噢！＂大嫂答应一声回厨房去了。 刘延元回屋没一会，大嫂端来俩个菜一只烧鸡，一盘油炸糕。 许红菊也不客气这顿造吃了个沟满壕平。在一旁的刘廷元看了个目瞪口呆，心想这还是女人吗？打人下手狠，这吃饭他妈比土匪还土匪了！ 我的个娘唉，这抢回个活祖宗，以后这日子可怎过呀？ 吃饱喝足，许红菊脱鞋上炕，瞪了刘廷元一眼说到：“姓刘的老娘到这会也认命了，身子被你破了，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今后就跟着你做土匪婆了。但别再给老娘干坏事，和欺压善良百姓的事，否则你夜里睡着老娘把你骟了。 刘廷元裆下一紧嘴唇哆嗦了一下说道：“姑奶奶咱以后全听你的中不？” 许红菊噗嗤一声笑了，刘廷元受宠若惊，高兴的给许红菊盖上被子，他也钻了进去但马上像被毒蜂蛰了一样，一下钻出来，背上的鞭伤痛的嗤牙裂嘴，那个酸爽别提了。 “找药去！”许红菊说道。 刘廷元屁颤屁颤的找来药膏，白酒棉花。 脱下衬衣许红菊给他清洗了伤痕，涂上药膏后自己睡下了。 刘廷元过来小心亦亦的说道：“姑奶奶你看在我背上伤痕的面子上，再宠幸小刘子一次吧！＂死皮赖脸磨了一会，带伤忍痛由于许红菊这次勉强同意，才算正真入的洞房。 从此后许红菊骑马练枪，寒来暑往，两年下来成了个地道的土匪二当家。 第11章 伤愈回寨 许红菊在地窑子里，经过崔叔的土法治疗，和二蛋每天变着法子给增加营养，在半个月后伤口愈合结痂。 这天第一次出了地窑子的她被二蛋牵手拉到小河边坐下。 由于她长时间在地下，上来时崔叔让二蛋把她眼给蒙上了，怕上到地面太阳把眼晃瞎了，的慢慢适应。 俩人说着话，二蛋把近处看到的几棵，肥大的野菜拔了起来。 过了一会许姐问到：“二蛋能取了不？＂二蛋上前多少给露点光，又适应了一会才取下蒙眼布，许姐不适应强光眯着眼，说道：“二蛋领姐去找崔叔去！＂ 二蛋应了一声，俩人便向西穿过芨芨林来到崔叔跟前，许红菊跪下就要磕头，被崔叔慌忙揪起来！ 许姐红着眼圈说，崔叔救命之恩给您磕头天经地义！崔叔忙说：“红菊呀就别过意不去了，这是咱爷三的缘份！＂ “叔我想回去，来和你说一下。＂ 崔叔说到“你的伤不碍事了？” 许红菊说道：“叔不碍事了＂ “你怎走呀？远吗？” “叔离这不远的天黑前我就能回去！＂ “二蛋你去把你姐的东西给收拾一下送你姐去！＂ 二蛋回地窑收拾了一个包袱给许姐把他们的干粮分了一半拿了上来，崔叔说： “二蛋送送你姐去。＂ 二蛋应了一声和许姐向滩北走去，出了滩上了回兴和的大路许姐说到：“二蛋回去吧，姐自已回去，过些时按顿好姐来看你。” 和许姐在一起处了十来天二蛋还有些不舍离开，默不做声，许姐摸了摸二蛋的头，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怕回头看到二蛋那落寞的眼神。 一路无话，太阳落坡时许姐回到了土匪落脚的小山村。几个在家的兄弟把她迎进村里。 进了门看到大当家刘廷元顺山躺在炕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许红菊几步来到刘廷元身边握着他的手，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怎成这样了？他们没找医生吗？＂ “找了，从集宁县请来的西医，中医都看了，十几天了不见好转。 许红菊把刘廷元肚子上的纱布揭开一看，和自已那些天一样红肿出脓不见好。 转身出去叫出三个人来，“你们三个去村南大水坑那捉几只蛤蟆回来，快去快回！” 三人跑着出去了，过了一会提回一只，那俩弟兄还在捉。 许红菊出来吩咐到：“六子把皮扒下来，六子没用几下把皮扒了下来， 许红菊拿着蛤蟆皮进屋，揭去刘廷元肚子上的纱布，把蛤蟆皮贴了上去。拿起水碗给刘廷元喂了几口水。 至看到许红菊回来刘廷元精神好了不少，感觉饿了，许红菊去伙房让张嫂给做了点伴汤滴了俩鸡蛋端回去刘廷元都吃了下去。那些天以为老婆死了，他饭也不想吃，活着没了意义，现在见老婆回来了，又不想死了，的赶快吃东西千万不能死，自己死了漂亮老婆不就好过别人啦！有了活下去的信念，饭也没少吃精气神也好多了。病也就减轻了几分。 晚上把弟兄们招集起来，大家商量怎么报仇，大家都憋着一口气非出了不可。 许红菊说到仇一定要报，但的等大当家伤好了之后在报。明天六子跟我出去一趟办点事，在说这次必须查探清楚了，不打无把握的仗，明天老四出去踩点。大家散了吧，这些天注意着点，怕县城那边来军队偷袭。 大家走后许红菊和大当家说了一遍这些天养伤及二蛋崔叔救了自已的经过。 刘廷元说道： “红菊这个恩咱的报，多亏了这俩个人否则也就没你了！＂ 许红菊说到：“恩是要报的，我是想把崔叔和二蛋接来，就怕他们不来，那俩个人抛开救我不说，单就俩人的本事别说咱这绺子没人能比，就是在整个察哈尔省那也是顶尖尖的人物。” 刘廷元睁大眼好奇的问：“真的？有大本事？＂ “那还用说！我的叔，我的弟能赖了吗！＂许红菊自豪的说道。 “你说说他们都有啥本事！＂刘廷元着急的问道。 “二蛋姓帅叫帅二蛋，十六两岁，小家伙长的像他的姓真是帅气，当家的你见了也会喜欢你这个小舅子的，他武艺好会一手投石头百发百中，那要是练枪能差吗？我还发现他跑的飞快很像传说中的飞毛腿。＂ 崔叔，叫崔必成，有三十七八岁不到四十，当过冯大帅手下的营长，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人，带兵打仗有经验，是个将才，保定军校毕业的。 刘廷元听了一下子来了精神，想坐起伤口痛了一下又躺了下去，傲恼的捶了下炕沿说到，真想明天就见到他们，可这伤？ 刘廷元在晋军当过连副，因和团军需处长太太的那点烂事被处长发现了，吓的逃离军队出来拉起了杆子，以前是在左云右玉一带打家劫舍因和别的昝子火拚，败了才跑到察哈尔这一带，又聚集了一伙回不了西北的散兵游勇拉起了杆子，所以对军队上下来的人特有好感。 你也别着急，等伤好了去见也不迟，那我明天就不去了，等你好了咱一起去也显的咱有诚意。 我估计你的伤用了蛤蟆皮也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到时咱一起去。 到了吃药的时间了，从集宁请来的郎中进来号了脉，把多半碗药给刘廷元喝了下去，看了下伤口见是贴了张蛤蟆皮，他一拍脑门说到：“高！实在是高！我怎就没想到呢？这是那个高人想到的？” 刘廷元高兴的说道：“是夫人给贴的。＂ “好！这样好的快！＂郎中说完退了出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起来又让六子扒了一张蛤蟆皮给当家的换皮，揭开一看半天一夜过去，肿以消的差不多了，以有收口的迹象，配合上郎中的汤药见效明显，就这样过了十来天，刘廷元好了个七七八八，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精神头不错后来这几天到处走动，一刻也不想在躺炕上了。 后天是中秋节了， 刘廷元早晨起来叫进粮台黄茂才对黄茂才说道：“五弟你今天带几个弟兄去趟县上，过八月十五呀采买些过节的吃食，杀上三个羊咱们按顿着过节。”许红菊说到：“明儿我也去哇，给小弟和叔买些穿的，看着天就快冷了他俩也没啥穿的。＂ “想去就去吧，给他俩买好的别怕多花钱！”刘廷元说道。 夜里刘廷元和许红菊两人商量着给那爷俩带啥，别到时忘记买了，说着说着俩人抱在了一起，俩个人都受伤，红伤最怕同房，同了房不收口好的慢，所以这些时日憋坏了。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想那事了，两个人心急火燎的脱干净就那么的了…… 四更吃饭，五更天麻麻亮出门上路，黄茂才，许红菊带两挂马车，还有两个身手好的弟兄去县上。六子带二十个人在城外接应。 一路无话在城门口检查完，进了城把车停在城里最大的李记商号门前，留一个兄弟看车马，三个人进了商号，掌柜的迎上来道：“呀贵客到欢迎欢迎！伙计上茶， 黄茂才说道：“掌柜的茶就不用上了，这是我要的货物清单照单给搬货吧！＂说着递上了要买东西的清单。 掌柜的赶忙叫过伙计吩咐把货搬到车上。 许红菊在店里转了转，看到有毕克旗的大叶子烟叶，就让伙计给称了两板，有五斤烟叶包好放车上。 出门往右走了没多远，进了家成衣铺，和掌柜说了俩人的身高胖瘦，给一大一小俩个人各买了两套，一绵一单衣裳，从里到外一产新，鞋也是一绵一单，袜子每人俩双整整俩大包，想到二蛋蛋那油黑发亮的盖窝，许姐不由的笑出声了，又给弟打包了一张盖窝，才领着店伙计回到马车前，放好东西，还要买别的。赶着车来到丰镇月饼铺，买了四大筐各式月饼，来到隆盛庄字号，买了白面胡麻油，杂七杂八一通狂买，直到两挂车除了坐人，再也装不下了，才出城回家。 第12章 探亲 八月十四早晨，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地处塞外的大青沟早晨已有些凉意了。 老话说早晨起雾一天清，在这大清沟里雾蒙蒙的，但不是很重的雾。 许红菊夫妻俩收拾打扮好，把要带的东西放大板车上，刘廷元掏出枪检查了一下插回了腰间。 由六子带一个兄弟赶车，他俩骑马上路出沟往张皋方向赶去。 临近晌午前，来到芨芨滩边几人停下，把马和车赶到西边的柳树林停下喂马打尖。 许红菊和刘廷元二人进滩找二蛋崔叔，六子二人看车马不敢冒然进滩。 许红菊二人往南走了二三里后了见滩西边靠近山边有烟升起。 红菊高兴的指给刘廷元看说道：“当家的快看那是二蛋和崔叔在生火做饭呢！＂ 说罢两人冲着冒烟的方向跑去，还没到跟前红菊便；“二蛋，崔叔的喊了起来！” 二蛋和崔叔忙的站了起来，看到许姐和一个二十多岁男的向这跑了过来，俩人便迎了上去，红菊上来抱着崔叔的胳膊高兴的叔，叔叫个不停，又是摸二蛋的鸡窝头。 来到生火堆的地方四人坐下红菊高兴的嘴一刻不停的说着问着分别后这些时日的事。 看着二蛋说到：“二蛋你腿快去滩北树林叫六子一个人把车赶过来，车上有姐给你带的好东西呢！＂ 二蛋还是个半大小子，一听有好东西噌的一下眨眼间没了踪影，把个刘廷元看了个目瞪口呆傻在了那里。 “傻了吧？”红菊问道。 “这，这，这太快了吧？＂刘廷元说道！” 崔叔说到：＂二蛋从小就放羊满山满滩跑，练就一双铁脚板。 唉！就他那点工钱一年连买鞋都不够，这孩子一年有多半年没鞋穿。”崔叔的一句话道出了一个穷人家孩子的辛酸。 没过多大一会二蛋和六子赶着马车过来了。 红菊现宝一样的一件件的往下拿东西。 当给崔叔拿下毕克齐烟叶子时把个崔叔乐的嘴更歪了。 这毕克齐烟叶在绥远这一带可是个好东西，据说就野马图村才能种出好味道的烟叶，其它处出产的烟叶味道就不行了。 所以说真正的好烟叶产量并不多，价高的也不是普通人能抽起的。物以稀为贵吗！ 据说当年的阎长官就好这一口，可见这份礼的价值。 取下熟食拿过酒刘廷元便和崔叔坐火堆边喝了起来。 六子拿了些熟食去前边警戒去了。 刘廷元是个直爽人，也不拐弯抹角说到：“叔，你和二蛋救了我夫妻二人的命，咱啥也不说了，这份情我刘廷元会记一辈子的，你崔叔就是我俩的再生父母，有我一口吃的决不会让叔和二蛋弟饿起的！” “来，叔我敬你！” 边喝边和崔叔说了他受伤后以为红菊死在乱枪下了，他也没了活下去心思。 至红菊回去，肚上的伤口还烂的不好！如果不是红菊回去给贴蛤蟆皮拨毒差点死了。 可见崔也是刘廷元间接的救命恩人了。 二蛋和红姐吃着东西说笑着，红姐不时扒下鸡肉往二蛋嘴里填。 一会猪肘肉一会又喂油豆腐，把个二蛋塞的还未咽下这口，那块肉又塞进去了。 姐弟俩从见面到如今嘴就没停过。 看到姐弟俩吃好后刘廷元给红菊使了个眼色，看到红菊和二蛋离开后。 刘廷元才说道：“崔叔我想让你和二蛋和我们一起走咱们共谋个前途。 你俩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实在不该把岁月浪费在这慌滩上。 前几天我收到一个当年同学捎来的信，想让我去东北与他们共同抗日。 如果在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出关去干那些小日本子的，至从有了红菊我也的为她考虑了。 让她跟着我出关冰天雪地的提着脑袋打小日本子我于心不忍。 小日本子以占领东北好几年了，他信中提到：“小日本很有可能在今冬或明年开春越过长城马踏中原，到时会生灵涂炭，民众沦为亡国奴！＂ 崔叔当年我也是个热血春年，弃笔从戎，报效国家也是我曾经立下的誓言。 唉！只是后来在晋军这染缸中消磨尽了热血！迷失了方向。 以至于做下丑事落草于江湖，仗义多为屠狗辈，位卑未敢忘忧国，叔，这些年虽然我混迹江湖但从未做过殇天良的事，从末欺负过弱小。 就是占那村子也公平的给百姓付了土地和房产钱，对恶霸和有罪恶的地主老财我从末手软过，希望叔能帮我一把，报了这次仇后咱一心训练人马，待来年和小日本子决一死战！ 被刘廷元嘚啵嘚啵的一阵慷慨激昂的孟侃，把崔必成那棵本就不安份的心，给说了个激情昂扬，心潮澎湃，恨不能马上就跃马扬刀冲向杀敌的战场。 俩人低声谋划了一会，崔大官人还在地上画着讲解着，过了一会刘廷元站起身抱拳施礼和崔叔告别。 看到他俩说完话红菊和二蛋走了过来，红菊又要从车上往下拿东西却被刘廷元拦下了。 刘廷元说道：“红菊别往下拿了，在这用不上了，除了熟食留下剩下的全带回去。 红菊不解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崔叔笑看着她，刘廷元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下，红菊才愰然大悟。 顿时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崔叔说到红菊给叔留点烟叶，其余都带走吧！ 崔叔和二蛋送走红菊他们几个，到晚上收群回圈。 今天是八月十四，场面上今天收大场。 晚上伙房改善生活，大烩菜油炸糕，烩菜里还有几片肥猪肉，俩人吃了个肚圆回长工房大通铺睡了，一夜无话。 十五这天早上天气有些阴，空气潮湿，崔叔说可能下午会有雨。 俩人早早的吃饭后便把羊赶上东坡坡后放去了。 到了坡后六子从土梗后钻出来递给崔叔一包东西。 崔叔和他说了几句，也递了张叠好的纸，六子接过转身去小树林牵出马，翻身上马打马回去了！ 崔叔见六子跑远望着远处的王家大院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的说到：“天要变了，暴风雨要来了！” 第十三章 偷袭王家大院 八月十五中秋节，早晨长工短工，牛官羊官喂猪的看田下夜的。 每人分了两个月饼，熬小米稀粥，崔叔和二蛋吃过饭把羊赶上东坡坡放。 一上午无事中午赶羊回圈，中秋节下午牛羊官放少半天。 下午就回坡把羊赶回圈了。能放少半天假。 晌午饭红烧猪肉炖粉条豆腐，大拌凉菜是山药丝细粉条黄豆芽，主食是炸油糕炸油饼。 院中看院的帐房的闲杂人不用下地的，高一等的下人吃第一轮，他们吃完长短工回来吃。牛羊官随第一轮的吃。 下午伙房来人挑出十八只大羯子杀了准备给县上守备队送去十二只，留六只全院人过十五。 二蛋趁下午放假去东十号看望爷爷，大（爸）和大岗（大哥，晋西北方言）几个人都顾忙着给东家干活了。 说了会话大大安顿二蛋好好听崔叔的话，不要瞎害秋收完他们去看他。看着二蛋破衣烂衫的，大大（爹或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二子等东家给结了工钱大给你做身新衣裳穿吧！”前再将就时日，说着眼红了，泪在眼中打着转忙把头扭到一边了，那个父母不痛儿女呢？由其是没妈的孩子，当老子又不善于表达，其实他的心是常在滴泪，他也想像别人那样去痛自己的儿女，去呵护他们照顾他们，把最好的给于他们，他也想做到最好，最完美可大多数男人们性格使然不善于表达出来， 再一个他又当爹又当娘又要当长工挣钱养家，始终顾不了那么全，也就到孩子跟前造成了缺失，如果孩子妈在有当妈的去疼爱孩子父亲这方面也可忽略不计的。 正因孩子缺失了母爱，才会想在父亲跟前多争取一些爱，才有了对有点冷漠父亲的怨念。 古人说过：“宁死当官的老子不死叫街的娘！” 可见娘在人的一生中是多么重要，娘知道怎亲怎痛她的崽，娘时刻知道儿女的冷暖，从儿女表情中能看出儿女的心思。 当老子的就没那么细腻了，他只知道多挣钱，自己吃再多的苦也不怕，只要尽力让儿女少吃苦就等于亲了孩子们了， 可他也能力有限，到最后也没改变什么，结果该关爱孩子陪孩子长大时没做好，自己认为的事业也无成，这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吧！ 大大转身擦了下眼睛，回头无奈的摸了下儿子的头说了声：“回去哇，一个（自已）照顾好一个”过些时日不忙了大去看你。 “噢！”二蛋答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大大看着离去的儿子，直到了不见了，才拿起锹修渠去了。自孩子来这放羊自己也没个家，各住各的长工大通铺，几年了也没和孩子在一起待过一天一夜。 心里作难蹲下抹了会泪才平复一下心情，拿起锹又干了起来。二蛋回来后天已渐渐的黑了下去。 和崔叔爷俩拿着大海碗相跟着走进了伙房。 长短工们在场面上收场的扬谷子的捆干草的每天收工晚， 前来吃饭的就那些看门的打更下夜的账房管家的。 还有那些看家护院的拿枪守卫队的三十多人前吃，他们吃完该上岗，值守的各司其职，守那就守那。 战乱年不太平夜里守护尤其重要，有钱的财主们就怕被土匪棒子手请了财神。 这些人白天除了留值班的大都睡觉，夜里睁大眼守护大院。 大院有百十亩大，分前后两进院，东西垮院，南场院挨着牲口棚栏， 分大和小牲口棚栏占地也有几十亩，可想这王家家业有多大。 伙房晚上是羊肉炖山药块，主食是炸油糕炸油饼。 南方人吃不惯，这两种主食在北方那是最好的主食，只有过时节待客人才能吃上。黄糕是一种叫黍子的植物，最古老的一种农作物，史书上最早有记载的农作物就是黍子。 黍子最早出现在华夏大陆，碾压去皮后磨成面，少和点水拌好上锅蒸熟反复用手搓揉捶打成型，不下油锅炸的叫素糕，下油锅炸的叫油炸油，内蒙山西察哈尔地区名吃。 兴和在1928年就划归到绥远了，也就是在二蛋一家出外的前一年划出去的，当时的百姓普遍没文化，也关心不到那些国家大事，至后来也还认为兴和还是归察哈尔省管，不知早在1928年就划归绥远了。 外加一个鸡蛋粉条汤。崔叔端碗走过去舀了一勺汤但又倒回去了，说前吃炖肉呀！ 二蛋看见葱花蛋汤挺好便要拿勺子舀却被崔叔推开拉着他去那边大师傅给每人舀了一大碗羊肉炖山药块，这俩个人闲时肯帮大师傅劈柴打炭，给他俩称菜时肉多山药少，别的人那就的看运气了。 吃完羊肉和主食二蛋想喝汤但被崔叔瞪了一眼两人没喝汤回下院了。 取了俩人的瓦盆擦脸布去井台洗涮完回房睡觉，二蛋正要脱衣裳呀被崔叔拦下不让他脱，这也就是几年来两人形成的默契。 二蛋也不问为啥倒头便睡。 却说那些看家护院的，吃饱喝好，当然喝的不是酒，他们只是比长短工地位高一点点但怎说也都是些下人，又都夜里值更不会给他们喝酒的，喝的只能是鸡蛋汤了。 蛋汤被崔大管人加了料巴豆，这会开始闹腾开了，你的肚子咕噜噜他的肚子咕咕咕。 夹不住了往厕所跑，腿快的跑过去蹲下哗的冒粪坑了，跑的慢的哗一下啦大裆裤里了。 人们都穿着大裆裤下扎着裤角腿，还流不出去，那臭汤汤都存在小腿处兜了俩圪蛋。 一时间厕所人满为患你出他进，他出你进，出去又进去好不热闹。 约莫有三更天了崔大官起身下地穿鞋。 推了把二蛋，二蛋看了一下崔叔穿鞋下地了，便也下地穿鞋，两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崔叔把一盒火柴塞进二蛋手里压低声音说到，“去场院放把火去”。 千万别被人发现，放完火在从伙房那边悄悄的回来。明白吗？ 二蛋点了下头跑走了，崔大官人绕过去往正前院查看了一下，看到护院的已经拉脱了，东倒西歪还在拉也顾不的上墙值守了。 几个管家帐房有没回家在院中值班的干脆把尿桶提房里蹲上去不起了。 崔大官人退了回来这时的场院西草料场的大火以烧了起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劈里扒啦越着越旺。 崔大官人来至东院侧门从里把穿门横木抽出拉开双扇门，举起手中吸红的烟锅愰了一圈。 就见从不远处的大梗楞下站起四五十人涌了进来，他们也不和崔官人答话，向里面悄无声息的跑了进去，比院中人还熟悉路， 转了几弯进了前主院，后主院奔前大门后大门的上院墙的，进四角炮楼的动作那叫个快呀。 连院里拉稀的家丁都当是自家又来人替他们看守当值了，于是他们更放心的努力拉稀，恨那怕把肠子也拉出来才舒服呢！ 前后大门打开，外边的人冲了进来，枪都不用开，让他们缴枪他们指一下靠墙立着的枪意思是没看到爷在拉屎吗，自己去拿。 把这些人拉的都没力气站了，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也数不过来这会多少泡了，大院中到处弥漫着热屎的酸臭味，就连刚进院的那伙人都捂鼻子捂嘴。 在臭也的把那些蹲着的人拉起通通关进西院一闲着的仓库里，进了仓库还的继续拉，人们的脚上不时踩上了那粘乎乎的东西。 枪炮子弹都集中后，大当家二当家也进了大门，前院老五负责过来点了下头，后院六子带人负责过来说以控制住了。 大当家刘廷元和二当家许红菊虽带人来到后院， 王家人以集中在一起了大小二十余口，被关在大堂屋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下瑟瑟发抖。 刘廷元上前问到，当家人是那位？站出来？ 见没人站出来便拨出枪扳开枪机对准一个老一点的，吓的那人忙说；“大当家的，我家家主临黑前回县上三太太那了，不在家，这些人都是些当家不主事，开柜没钥匙的人。 求求你饶了我们，你们想要啥拿啥千万别伤人命。 刘廷元吩咐把几个主要人物带开单审，不一会银库等贵重物品的放处全招了出来！ 上次被伏击的主谋是大管家刘虎，计划是他制定也是他前后执行的，大二管家替主家挨了那一刀。 东家这些人虽然不怎好但也没欺男霸女，罪不至死，这也是当时崔大官人向刘廷元提出的条件之一，否则他不会随刘廷元去落草，所以刘廷元及部下对王家人都还算客气。 第14章 破局之旅 大户人家就是大，东西实是多太多了，多到红菊刘廷元都不知该怎往走运。 崔大官人这会也出面当起了参谋，给刘廷元出主意想办法。 刘廷元下令收集大小车辆和驼马骡驴，集合所有长短工。 并配人去东十号地把车牲口和长短工一并带来，封锁消息，通往县城的路口放出警戒哨。 见长短工集结过来了，刘廷元站出说道：“老少爷们大家认识一下，我叫刘廷元，前些时西边芨芨滩，被王家联合县城守备队打死的十几个人是我的弟兄们。 我们这次打王家大院是来报仇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仇和大家无关，请各位爷们放宽心。 召集大伙是让你们帮我往回搬运粮食等东西，直至搬完，每人三块大洋。 另外王家被劫后大家的工钱由于你们帮着拉运也不好要了，所以大家在王家所挣工钱也由我们支付给了” “不要说不去，也不要磨洋工，我们是土匪，是棒子手，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搬完货，钱不会少大家一个子的。 这一点我就委托羊官崔必成给大家发钱，出大力，多做事的还会多给奖赏的！ 人多车多牲口多，搬的搬拉的拉驮的驮，人喊马嘶到天亮以倒腾运走一多半了。 伙房又杀了羊，炖羊肉压莜面流水席，吃的吃搬货的搬货，人吃饭车不歇。 工钱给的高大伙干的有劲头，两处的长短工有七八十人多，加上刘廷元的人马近二百人，至午后把个王家搬了个底朝天，大小畜牲猪鸡狗全都赶着跑了。 各屋柜子里穿的，炕上铺的盖的，缸里的米面搜刮一空。连小厨房的酱油醋盐都拿走了。 人们常形容那家人的家乱，就会说看看谁谁家乱的就像遭了土匪了，这就是遭了土匪的样子！ 事情这么顺利，至拉完整个王家，到了午后县城也没动静是有原因的，也算是个巧合。 八月十五中秋节，王老爷王永在太阳快下山，才回到县城三姨太李玉儿这里。 李玉儿十九岁，正值豆蔻年华，貌美肤白！虽说是小家碧玉，但她是县长的小姨子，那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在这小县城也算的上皇亲国戚，公主一样的身价。 所以倍受王永在老爷的宠爱。 李玉儿嫁给王永在老爷也算是蓝擎天蓝县长，和坐地富豪王永在的一次政治联姻了， 蓝县长虽然说上边有人撑腰，但他初来怎到，强龙难压地头蛇，没有当地豪强的支持也难站住脚。 没办法的情况下把心爱的小姨子许配了王老爷，尽管王永在老爷以五十有二了，但那年代这老夫少妻又不算什么。 这蓝擎天是省城张家口人，姑夫是省政府秘书长，姑姑又是秘书长的正牌夫人。 所以给蓝擎天费了点周章安排其当了这兴和县的县长。在当时的老百姓眼中那就是个，大的不能在大的官了。 蓝县长带着夫人小姨子走马上任来到这兴和县，一开始来，县政府的官员们当地的乡坤富户买卖人，守城的驻军，警局的人，没一个买这年轻县长帐的。 每天要粮的催响的一拨又一拨。 别人当官每天接待是行贿的送礼的。 而老子当官每天接待的都是要命的。 下班回到家唉声叹气，夫人小姨子见状大气也不敢出。 思来想去有了办法，脸色也开朗了许多，让夫人炒了几个小菜，喝了二俩下肚。拍一把老婆捏一下小姨子，顿时春满家门福满庭。那个男人不羡慕蓝县长这齐人之福呢！ 想到刚才一闪而过的解局之法又惆怅了些许。 又喝了两口一拍大腿嘟囔道：“爱求怎的就怎的，好活一会是一会！” 不喝了洗漱完左抱媳妇右撸小姨子回房休息去了。 早晨起来吩咐管家备礼套车，带上妻妹出城奔王家大院而来。 一路无话来到王府大院前下车，后边骑马跟随的秘书护卫兵下马上前，让门房往里通报县长大人到。 不一刻就见王老爷和大二房夫人，二门的二老爷夫妇三门三老爷夫妻俩个。 管家账房都出来迎客，给了县长天大的面子。 相互介绍抱拳施礼，女上们上前服一服见过礼，大夫人热情的拉着李玉儿的手嘘寒问暖好不亲热。 王永在老爷执蓝县长手互请先行，蓝县长王老爷在正面分宾主坐下，别的人分男女在俩边的红木太师椅坐下。妇人们陪李玉儿说话 王老爷吩咐老妈子们上茶上点心好一阵折腾，管家刘虎去吩咐小厨房杀羊炖羊肉，煮手把羊肉，大厨上灶，四冷四热四蒸上最好的席面。在察哈尔北部蒙汉杂居，蒙族也吃汉民的食物，汉民也做蒙古族食物吃，也算一种时尚吧！ 喝了会茶大家客套着说了些场面话，下人们摆好卓子上菜。分两桌坐，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酒以喝的微醺，男人们陪蓝县长干怀，蓝县长也是年轻气盛，来者不拒，一时间喝的气氛高涨。 王永在老爷也喝的手拍胸膛对蓝县长保证，在兴和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买蓝县长的帐，就是看不起我王家大院。 他让你我不高兴我绝对让他不好过。 说着说着说到了李玉儿身上，王老爷其实从玉儿进门到现在，眼就没离开过这女子身上。 大夫人站起身走到蓝县长身边说道：“县长大人看岁数你也不大，那我就托个大给你当个嫂子，咱第一次见面嫂子敬你一杯！” 蓝县长站起身说到：“嫂子这就对了，在县府我是县长这不错，可这是在王哥家。 咱私下里在叫官职那可就见外了，那样就没把兄弟当自家人了。 “叫嫂子亲切，这样好！这样好！大家这样都随和。 我在这地方当这父母官还的靠在座的各位多帮衬着点，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了王家的支持我就能在这兴和做出点成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我蓝某人年青也是有热血的诚心的，想把兴和的事办好！也好给省府交份满意的答卷！” 在坐的男女都是体面人，听了蓝县长激扬的呈词都拍手称好！ 大夫人请蓝县长坐下问道：“嫂子想问兄弟个问题有些唐突不知当问不？” 蓝县长忙说道“嫂子但说无妨，” “弟啊！不知令妻妹是否许配人家？也是嫂子这人不见外，又和这妹子有缘便想关心她一下。” “没许配了，还待字闺中，以前一直在张家口女校读书，这不还没毕业随我和他姐来兴和了。 她也就她姐一个亲人了，一个人留下也没人照顾，她姐不放心就让他休学随我到任上了。 我们初来乍到没啥知心朋友，也不认识几个人，还望嫂子有合适的，给舍妹物色个好人家，女大不中留，她也不小了今年以十九岁是该婚配了。 王夫人招手让老妈子把椅子干脆搬到这桌，挨着篮县长坐下，老妈子把餐具也移过来挨个把酒倒上。 王老爷给了夫人个眼色，举起杯提意在坐大家敬县长一杯，大家举杯为敬一口干了杯中酒。 王夫人再次接着说道：“弟啊你看你王哥正值壮年，王家家大业大但几门名下都子嗣希少，三门加一起总共才一儿俩女。 嫂子我和二妹早有意再给我家老爷续一房多生几个孩子壮我王家血脉，不知弟和弟媳能了嫂子这个心愿不？ “啊！这！这！这个事我也没个心里准备，在说舍妹毕尽是妻妹，嫂子和王兄容我回去和家妻商量一下，在做打算，成于不成会尽快给王兄回个话的。”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宴席也散去。 王家一众人把篮县长和李玉儿送出府门。 临别时大夫人从手上抹下翡翠手镯戴在玉儿手上，二夫人不甘落后把脖子上的足金金襄玉项链套上玉儿脖子。 王二姑也把手上的猫眼宝石戒指戴玉儿手指上了。 二门嫂子有事没出来，三门嫂子把大金耳环取下，上去把玉儿的银耳环，换戴自己耳朵上说三嫂喜欢你的耳环，就脸皮厚一次和你换啦！ 你说这扯不扯金换银还得落不是，不知谁脑子有病了。 第十五章 官商联姻 王家一众人了着蓝县长一行人上路，大家才回院不提。 蓝县长回到家中夫人迎出来嘘寒问暖，姐妹俩说笑着进了屋。 管家和护卫们，把王老爷给带的土特产放入库房，拿下一只羊送进伙房，这次出行是县长任上最丰厚的一次收获了。 蓝夫人笑的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 进门夫人沏好茶三人坐下谈了去王家的种种事情，总的来说和昨夜三人在炕上，商量的无多大出入。 这玉儿为了姐夫也是豁出去了！虽然说王老爷看上去岁数大了点。 但王老爷长像周正，年轻时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吧，家大业大是方圆百十里有名的大财主。 嫁给他也不辱没自己，再说为了姐夫能坐稳这县长的位子，自已做出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 自爹娘不在这几年，姐妹俩相依为命，自姐嫁给姐夫后带着她一起生活，姐夫从无怨言！待她比亲妹妹还亲。 供自己上学，吃呀穿呀都是最好的，虽然自己和姐共侍一夫，那也是姐同意的，怕姐夫出去花心，这年头娶二房再普遍不过了。 姐夫家世又好，燕大毕业又有才学，身居不算高位，但也不能算低的位子了。 想要送上门的女子不定有多少呢。 为了姐的家庭地位能巩固，自己做出多大牺牲也是值的地。 更何况那个少女不怀春，自己早就喜欢上文采飞扬，身高树大，仪表堂堂的姐夫了！ 三人商量不能急着答应，先谅谅王老财过两天再回话。 吃了媳妇和小姨子做的爱心早餐后，出门来到前院的县府上班，一上午接待了几个来报告春耕情况的乡绅村长。 躲不掉的几个要钱粮局长，驻军连长进门横着走，一屁股坐到县长的办公桌上要粮饷。 “李兄，我刚来没几天通融一二，给我一星期时间理顺了，我亲自给你把粮饷送过去。 嘚不嘚一上午好话说了无其数，说的口干舌燥刚把人都打发走，王家的刘总管来请篮县长去东梁街的“四胜园”饭馆吃饭。 蓝县长随刘总管来到四胜园就见王永在东家站了起来，请蓝县长坐下客套了几句话。 倒上酒俩人走了一个，王东家说到：“蓝老弟呀为兄不怕你笑话是有点心急了！”还望兄弟你体谅，”不知弟妹和玉儿啥意思，还望蓝老弟如实相告。” “唉！那倒不是个事。只是弟弟我这县长当的窝囊啊！”随后便把一上午的事给王东家说了一遍。 唉声叹气的端起酒杯，和王东家碰了一下一口蒙了。 王东家听了哈哈一笑说到：“县长老弟呀！在这巴掌大的兴和这也叫个事？” “行啦开心点喝酒，我保证到了明天就啥都不是个事了。” 蓝县长等的就是王首富的这句话，看来局面是打开了，有了这句话还怕个鸟呀？ 两个人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喝了一会看到王东家祈盼的眼神，蓝擎天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说到：“连襟呀？怎这么沉不住气呢？放心喝吧！我那小妹迟早也是你的！” “啊！王东家嘴都张大合不回去了！” 随后恍然大悟，开心的哈哈哈大笑，俩人都没了烦心事便开怀大饮，好不快活！ 晚上王东家把全县城的头头脑脑都聚到“吉升馆＂酒店！请了四桌饭，开席后王首富端杯，敬了大家一杯说道：“这些天忙也没请大家聚一聚，今天呢和大家坐一坐一起喝一杯，再一个也和大家说件事！蓝擎天县长的妻妹，就要成为我的三太太了，日子定下后我会给大家下请帖的。＂ 这可是最近以来街面上最大的新闻，大家恭喜的声音不绝于耳，王老爷看着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自豪的像喝了半斤蜜。 接着说到：“以后呢我和蓝县长就是连襟了，希望大家能给县长行个方便，如果硬要挤走他，对大家都不好是吧？” 随后大家附和着：“那是！那是！以后我们以王兄马首是瞻，王兄说怎就怎！＂ “那好明个通知一下各商户！各乡的地主老财都去县政府，县长想招集兴和县的士绅们开个会，大家也顺便捐点钱粮，欢迎一下县长大人到任，大家说是吧？＂ 第二天县政府会议室，县里的商家们，大小字号的老板们，张家聚义兴的，张家金和永的，高家信义昌的，张家龙森的，董家三聚布店，估衣店，邓子敬公和久布店的，三成德，三盛公，和兴德等等。 有来东家的，有的掌柜来，就连东梁街杨家几个肉铺掌柜的，西梁街陈家肉铺，杀猪坊都来捧场，各乡镇村的地主老财，乡镇长，村保长，各局长们全出席了大会，蓝县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大会最后一项议程由王永在先生主持，动员大家为县府认捐一部分钱粮，用于县里的公益事业及剿匪保境安民！ 他自己最先认了两千大洋的捐款。 你俩千，他一千，伍百叁佰，最后统计钱多达八万银元多，粮六万多担。 可把蓝青天高兴坏了，有了这老连襟，果然啥事都不是个事，县财政危机解决了，别的都好解决，夏秋收了粮税，位子算坐稳了。 接下来整顿政府机关，在王财东的指点下，撤的撤，裁的裁，官位都标价，价高者上，不出血者下去回家哄孩子去。 高青天捞了个沟满壕平，于次月初八把小姨子聘了。 于婚宴前一天三人睡在一铺炕上，该干啥的干完了，说起了玉儿明天，见不了红怎办呀？ 蓝青天笑了一下说：“我早准备好了，取出手绢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节类是鸡肠子的东西。 俩边拿线扎着，留出线头一抽就开了，里面灌了鸡血。 到时你悄悄的把血流到白布上就妥了，记的那里也抹点，不要太多。 这一难题一解决，把困扰姐妹俩多少天的愁云吹走了，。 心情大好，因妹子要嫁了的让着点，姐翻身假睡去了，玉儿又和姐夫没羞没臊了一回，才睡去。 初八这天艳阳高照是个难的的好天气。 王老爷骑着高头大马，因娶的是小娇妻，把留的胡子都剃了，一时之间人们还以为是他儿子娶媳妇呢！ 那年代的人过了二十八就留胡子，三四十的人看上去，就像个大老汉了。 我的爷爷死那年才五十三，因他留着胡子穿着大裆裤大襟袄，头戴红毡帽，在他死的前十几年，谁一叫就是那老汉，可见大清朝的服饰是多么的不堪！ 那时的人家穷，大多孩子光屁股没衣穿，而大人的一件大裆裤就要浪费五六岁孩子的一身衣服，那大襟袄再给孩子做一件够吧？要是按现代人穿的小脚裤裁剪的话，一条大裆裤能裁出三条大人裤子。 王老爷吹吹打打，八抬大轿把玉儿娶回家，办了五十多桌酒宴，红动了全县城，到晚上鞭炮二踢脚，烟花放的满天飞，一切如愿渡过一个安逸的夜晚， 第二天的早晨新娘子要给家里的长辈敬茶，验红。 家中数大夫人年长依次而下一一敬了茶。 新娘子红着脸，拿出白绢递给大二夫人验看了，才欢天喜地的宣告礼成。 扯的有点远了，再说到王家大院遭了匪劫吧。 第二天王老爷坐了个板车，怕车墩屁股垫了几捆干草，铺了个毛毡雨披回村，也就是那几个在路上，警戒县城方向的土匪哨兵不认识他，拦下不让过了，他一看出了问题，让赶车的赶车往回返，打马快跑回县政府，也该他损失县长不在。 等回来快中午了，县长通知了守备连连长，吃过饭带兵去了王家大院以半后响了。 除了王家人别人一个也没有，粮食东西等被拉了个精光。 其实王家的大头产业，都在平津等地，这边是老家，家人不愿去别处住。 就这次遭劫对于王家来说就是个毛毛雨，牛毛毡上拨了一根毛，算不了什么，只要人没事，那些银钱粮食牛羊都不是个事。 码字很辛苦的，写完一章，修改几遍也不尽如人意。我也是个老书虫了，下载了几个阅读平台，常因找书烦心。 不是医就是婿，在不就借尸还魂穿越了，看着听着故事情节大同小异，我没真对谁。 只是说说这些年看书的感受望大家谅解。 真诚的希望大家看书后作评点星，以促进我为大家能写出更好的书，更好的句子。 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我会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尽量多修改，以免污了大家的眼，记的点评留点痕迹，这样会让我更有动力，写更好的章节，谢谢！！ 第16章 未雨绸缪 打劫王家成功，东西都拉回寨中。 该放的放，该给大家分的分。把长短工们的工钱付了。 刘廷元集中大家说到：“老少爷们感谢大家的帮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所有物资运回来辛苦大家了。 伙房杀了猪，宰了羊蒸了大白馒头油炸糕，还给大伙备了酒，一会大家可劲的造。 吃饱喝好大伙在上路回家，但有一点大家千万记住，王家你们不能回了，如果回去就是个通匪罪。 抓起来一看你们身上有大洋肯定是枪毙，所以你们有多远走多远。 话以告诉你们了，听不听在你，我也不怕你们把王家人领来，但到时别怪我的子弹不认人。 大家吃好喝好，趁天色早就走吧。 想留下入伙的我们也欢迎。 当场就有河南八人，河北四人，康保一人，张北爷三个，商都叔伯哥两，集宁西大土城姑舅老表两，平地泉三个年轻人，陕西十一个人决定不走了入伙。 年老上点岁数的全都回家。留下入伙的共三十四人，其余的都上路回去了。 等帅家的爷三要走时二蛋过来了，帅家老爷子要带二蛋走。 这时崔大官人和刘廷元，许红菊过来拦下这爷三，让他们住一夜明天再走。 帅家老爷子推辞不过留了下来，晚上由红菊整了一桌，请帅家爷三坐下，崔大官人刘廷元过来陪席。 许红菊当场把二蛋和崔叔，如何救了自己和刘廷元的命讲述了一遍。 最后说道：“爷爷和大叔我当时自做主张，认二蛋做了我的干弟弟，也没和你们商量，今天呢和你们说清楚，你们看这…… 帅家家风也不是小气的人，男人们也都豪爽大气，当场老爷子说到：“孩子不怪你，二蛋能有你们这姐夫姐是他的福气，我们也替他高兴。 他是去是留由他自已定，他也大了，十六岁也是个半大男人了，我爷俩尊重他的决定。 崔叔，刘廷元夫妻看向二蛋怕二蛋会走，他两和崔叔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二蛋不加思索的说到：“爷爷，大，大岗你们不留下吗？咱们一家在一起多好！想种地，这的慌地多的是，管够你们种。＂ 爷爷说道：“二蛋呀你还小，到大了你就会知道这条路是多不好走。” 爷爷看着在坐的各位说道：“你们也是一样如果有合适的机会，能走正道还的考虑走正道，这行最终没几个善终的。 由于考虑到自己的孙子，也走这条匪道呀！他老人眼圈红了。 几人心情各不同，勉强喝了俩杯各自去休息了。 想到二蛋明天就要亲人分别，红菊把他爷四个安排一屋睡了。 铺盖从王家拿回不少，每人一套，盖着这新盖窝尽然烧的睡不着，天快亮才睡了过去。 二蛋这觉睡的，从未有过的踏实，多少年了没挨着爷爷和大睡过。 前半夜睡不着，后来一觉睡到半前响。起来一看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爷爷他们三个不在屋里。 出去看到红姐屋的小丫头铃铃。 上前问道：“铃姐见我爷爷他们没？” 铃铃个子不高，长的娇小秀气看上去不大点，其实她已十七岁了，比二蛋还大一个多月呢！ 铃铃十岁那年被人贩子贩卖，遇上红姐看到她可怜，花了八个大洋买下来，和她做伴当妹妹的养着。 现在这寨中红菊叔有了，弟和妹也都有了，至此后不再孤单了。 二蛋听说爷爷走了，蹭的一下窜了出去，眨眼间没了踪影，追出十里多地也没看到爷爷他们。 二蛋坐地上哇哇大哭了一顿，心情才好点了，躺在那太阳晒的暖暖的，竟然睡了过去。 早晨就没吃饭了，一觉睡到下午迷迷糊糊的醒来，连个东南西北都没分清楚，一条鸡腿递了过来。 抬头一看是红姐，手里还拿着笼布包的，四五个大馒头，和一只油亮红润的烧鸡。 从马上摘下水壶放二蛋腿边说道：“弟吃吧！吃饱就不想家啦！姐是过来人，知道想家的滋味。” 二蛋睡醒了眼里还含着泪，用袖子擦一擦，拿起烧鸡馒头大口吃了起来。 红姐坐一边拿着水壶，见二蛋馒头咽着了，喂上一口水。 二蛋狼吞虎咽吃完所有的东西。 喝了半壶水，站起来说道：“姐回吧！都过去了！我以长大了，迟早也会离开家人的，只是没想过会这么早。＂ 红姐说到：“二蛋爷爷他们走的时侯，我给他们拿了二百块钱，拉了些粮，铺的盖的衣裳，都安顿的妥妥地，爷爷说他们去集宁县那边呀。 那边有家地主卖地了，他们去那边买些地，就能安家了，有了落脚处再来接你！“ “上马吧！咱俩伙骑马回去，＂红姐说道。 二蛋笑了笑说道：“姐你打马跑吧！我不比你慢多少的。＂ “吹牛！＂红姐说完打马就跑，路上她也没回头，回到院里下马。 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自己骑马跑多快她自己知道，可这这这该怎解释？ 见二蛋笑迷迷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那看着自己。 看到那鸡窝头气不打一处来，让铃铃和这二货去伙房提桶热水去。 铃铃以为红姐洗澡呀，二人抬回一桶热水，倒进了半截大瓦缸里， 红姐一指二蛋说去脱了洗澡，你看你的脚在看看脖子都长黑麻生了，（当地话就是灰泥）那么大了你可真垃塌。 二蛋扭扭捏捏的不脱，红姐叫上铃铃，几下把个二蛋扒光扔进大缸里泡着。 红姐拿个瓢舀水往二蛋头上浇了一会，进家取出剃头刀，比了几下。 沙沙沙几下干净利落的，把个鸡窝头剃了个干干净净。把个铃铃笑的岔气了！ 吃过饭，刘廷元崔叔招集大小头目开会。 进来十来个人坐下，其中一个大个子直勾勾的望着崔叔傻在了那。 因一直没和大家说过二蛋和崔大官人，所以刘廷元介绍说：“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和二当家的救命恩人，崔叔崔必成，这个是我小舅子二蛋。 哗的一下，一个大汉站了起来，嘴哆嗦着说道：＂营长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崔必成站起来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俩人抱在一起，拍着背哭了起来， 崔必成问道：“白五你怎流落在这了？” 白五说道：“营长一言难尽呀！逐洲城外那一仗，我带一个班的弟兄，奉你的命令下山去搬弹药，回到阵地时阵地以被奉军攻占了。 我们人少攻不上去，被迫撤了下去，在路上又捡了八个陕西老乡，找不到部队又回不了家乡，要是回去按逃兵论处，非枪毙不可。 那年代土匪多，于这兵役制度有很大的关系，各地都在打仗。 大小军阀多如牛毛打败了，打散了家乡的，县乡俩级政府不知道。 你三个一伙，五个一伙跑回去了，只能按逃兵论处，不是枪毙，就是抓了再送别的部队。 在天镇遇上刘当家就随他来这了。快去把弟兄们叫来见见，看有几个是认识的， 一会过来十七八个穿着西北军破烂军装的人，崔必成一看一多半都认识，是他营里的兵。 还有几个他不认识，但人家认识他是一个团的。 聊了一会说到正题刘廷元让崔叔说。 崔必成也不客气站起说道：“打下了王家大院但我们也树了一个劲敌。 王家的能力我知道，他们绝不罢休的。 所以从明天起开始强化训练，整编队伍，按正规部队改编。最高指挥部为大队级。 下设排班，一班十人，三班编一排，改编几排算几排。明天宣布排级军官的任命。 “黄茂才！＂崔必成叫道！ “到！”黄茂才站起身喊道！ 你明天统计每个人军装大小，分大号中号小号每个号需定多少。 颜色不要灰和黄，和别的军队区分开颜色就成，黄茂才做着笔记，每人一单一绵俩套，衬衣衬裤两套，一单一绵鞋俩双。 十天内完成，布要耐实的棉花要好棉，皮帽皮手套配齐，挎包一个。有问题吗？ “报告没问题！” 刘大队长现在共有多少人？ 刘廷元说道：“总共都算在内一百五十八人。 前拟定班长十三名，其余编大队部里统一管理。 优先任命老兵当班长，不合格的包括抽大烟的。 有各种劣迹的，有重病的伤残不能自理的，发放复员费清退。 “能做到吗？＂ 刘廷元说道：“明天我们做工作吧，这个必须的做到，部队不能背着包袱打仗。 刘廷元把十三个班长名单公布完，宣布明早六点集合出操，不到者罚，直至开除！ 第17章 整顿队伍 刘廷元夫妻俩安顿好睡下后。 刘廷元感触颇深的说到：“营长就是营长，人材呀！啥都安排的头头是道。 虽然说我也当过军官，可是我是个后勤部门的军官，真是隔行如隔山呀！” “那是！你也不看那是谁的叔叔！”红菊自豪的的说道。 这下有崔叔这个当家的我可省心多了。 你是说想把大当家位子让给崔叔？ 刘廷元说道：“一下让出他也未必接受，弟兄们也会有想法，的慢慢的来。” 现在让他不是大当家，胜似大当家，这就的你我夫妻力挺崔叔，我相信崔叔会让队伍壮大，也会奔个好前程的。 我们会有孩子的，总不能把孩子生这土匪窝吧？ 红菊说道：“当家的还是你考虑周到，崔叔对你我甚至对整个山寨，都有恩就让他施展开手脚干吧！我俩靠后点支持他。 “对头还是媳妇你有见识，少操点心咱生孩子！＂说着说着刘廷元就不老实了。 你讨厌死了！可又配合着刘廷元，做起了生孩子的前期工作。 天刚亮起，营地第一次响起哨声。 二十多分钟后，人们才稀稀啦啦，蓬头诟面的走出来站队，半天也没站好个队。 崔必成脸上的疤一抽一抽的，今天他把一直舍不得穿的一身旧军装穿上了。 尽管旧军装以磨出毛边，有点退色严重，还在肩膀上打了块补丁。 但穿在他身上还是那么笔挺，旧军帽下那双眼，明亮神邃。 “立正！”一声口令发出乱糟糟的人群安静下来。 每十人为一排，从西向东班长站第一位， 一班长王长贵 二班长赵亮 三班长郝童 …… 很快十三排弟兄站好了，还有二十来人没站队，其中有七八个女人也包括红菊和铃铃，没班长了。 崔必成喊道：“李铃铃！” “到！” “现在任命你为女兵班班长，有意见吗？＂ “报告崔长官没意见！＂ 入列！ “是！＂李铃铃应了一声，把几个女人排好，站最后一排。 伙房的出列！陆续从各排中走出七名，岁数大一点的做饭的。 你们不用出操，每天早晨时间自行安排，但是八点半队伍准时开饭。 你们选个班长出来，把每天早中晚。 要吃的啥饭向我汇报。做饭去吧！ 现在各班长按所住家的人数，必须做到一班十人住一起编班，三个班一个排，每个排尽量住一片，编好后调整住房。 伤残的有重病的，抽大烟的不在整编人数内， 崔必成转身问刘廷元，四个排长人选定下没？ 没了，一会我们商量一下再定。吵闹了一会各班长挑出自己班的人，带队站一边去了。 剩下二十三个人没一个班长挑的。有的班长没兵，有的班人数不够。 崔必成让剩下的二十三人过来，随刘廷元回大屋那边去。 返身说到，人数不够的班撤编，余下的班长站这边来。 重新调整好，满偏十一个班，把四眼等几个够格当排长的四个人调出，重新任命按排了班长。 划分好各班排住地。命令解散！整理内务安排住宿。 带领四位排长侯选人，回大屋会议室去了。 这二十三人中，有七个没入伙时，是混混不务正业，欺男霸女喝酒打架的。 崔叔和刘廷元走一边去，商量好几个等级的谴散费后回来坐下。 刘廷元点到那七个人时说到：“你们七个人军事技能一点都没有，接下来的训练任务很重，怕是你们也吃不了这样的苦。 所以你们还是离开这，另寻条出路吧！你们上山也几年了，知道山上的规矩。 希望大家离开后不要做危害道的上的事，否则别管你在那，我也必杀之。 数出一百四十个大洋每人二十块分给这七人，命卫兵送他们出山，这七人一看再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走了。 有四人是气喘病的，还有一个是严重皮肤病牛皮癣，睡觉都没人挨，给了谴散费打发走了。 剩下十一人三个老头，六十以上的，刘廷元说到你们三人岁数大了不适合在这待下去了。 多拿点谴散费回家怡养天年去吧！这行是养小不养老。 处了几年我也不忍心，但在下去怕得不个善终，三人也没说啥，互道珍重拿上钱走了。 还剩下的人是伤残，是有功的人，只是该怎安置最头痛，其中还包括断了一条腿的老五。 老五说道大岗（大哥）：“该怎安排就怎安排吧！＂我们八人都废了，缺胳膊少腿的，留下也只能成为大家的累赘，离开还能给大家减轻点负担。 崔必成站起说到：＂伤残不是负担是荣誉，你们暂时前别走。 等队伍改编走上正规后，在离这不远的集宁县买处院子，置点产业用以安置受伤至残的有功人员，以勉寒了弟兄们的心，残了无人管打仗谁还用命去拼？ 这八人听到这话哭了，但含着泪又笑了，在场的都拍手鼓掌了。 其中有三个只是少胳膊和手的说道：“大当家我们三人想留下，给咱队伍搞后勤，一只手也能管仓库，也能帮忙做饭烧火，这样就能替出别人充实战斗班吧？ 崔必成和刘廷元也红了眼圈说到：“好好好留下，你们三人留下编后勤排！＂三个人高兴的走了。 剩下的没腿少脚行动不便的，崔必成让一班帮他们搬进指挥部西院，一间西房内，在伙房傍暂住，待集宁那边安排好去那里。 接下来四位排长的任命： 一排长：白五陕西人曾经在西北军任副连长。 二排长：赵大狗曾在西北军任排长。 三排长：刀疤脸齐瑞晋绥军任班长。 四排长：胡大眼西北军机炮排排长。 警卫班：赵六子晋军刘廷元下属。 侦察班：帅二蛋任班长 后勤排黄茂才任排长。 大队长刘廷元，曾任晋军后勤科长 副大队长（分管作战后勤事务）许红菊。 参谋长：崔必成。曾任西北军营长，保定军官学校毕业。 副参谋长：秦岭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指挥系毕业。 指挥机构的确立，意味着这支部队成形了。 刘廷元站起说到：“今天除黄茂才有任务不在，剩下新任命的军官都在场，虽然我们是土匪，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支正规的土匪队伍了！＂ 以后这支队伍在也没有当家人，掌柜的这一说了，都必须以职务相称。 “大家欢迎参谋长讲话！”刘廷元带头鼓起掌来。 崔必成站起双脚一碰，冲大家敬礼，那动作标准庄重，典型的正规军人。 礼毕崔必成坐下说道：“承蒙大队长副大队长和弟兄们抬爱和器重，让我当参谋长，那我就尽力为山寨谋前途谋发展。 日本人从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占领我东北以五年了，又在谋划侵占热河乃至华北及全中国，虽然我们以沦落到落草的地步，但我们是华夏有热血的汉子，决不能看着小日本子在我国土上猖狂，杀人放火，奸淫撸略。所以我们队伍的誓言是：“抗击日寇，复我山河！誓与日冦血战到底！＂具体的宣传精神由秦副参谋长拟定。 刘廷元宣布：“下面欢迎秦副参谋长讲话大家鼓掌！＂ 秦岭副参谋长立正敬礼说到：“我在此宣布本人坚决拥护大队部的一切决定，维护指挥部的权威！配合参谋长处理日常事务，并积极协助参谋长制定好作战计划，一切按正规作业，尽好本职工作的责任。 秦岭讲罢敬礼坐下，这些人虽然身着七花八蓝，或者是破烂不堪的旧军装。 但他们的精气神不是一般军人能比的，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老兵，虽然落草后消磨了意志。 但通过智取王家大院的战斗，和老营长的回归，在刚才听了老营长旳发言，又把他们的灵魂振憾了，复苏了。 身上的血性又回归了，个个眼里有了看到希望的光。 接下来几名排长立正敬礼，各自表达了不同的决心和意志。 接下来由秦岭副参谋长拟定了详细的训练大纲部队进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第18章 侦察班 训练大纲在两个参谋长点灯熬了半夜中制定出来了。 接下来进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中，营地中除了伙房做饭的不出早操。 其余人不分男女，就连炊事班长老魏的婆姨以三十三四了也出操训练 妇女班长由李玲玲接任，配一个西北军老兵训练她们。 早晨天刚亮就出操跑步，每天五里回来洗漱完吃早饭。小米稀粥咸萝卜杂面窝头。 这几天上午队列军姿耍西北的大刀，拿啥的都有，棍棍刀刀锹把镐把长烟锅，女人能把家里的擀面棒拿出来。 中午大烩菜有肉粉条豆腐，白面馒头，这些东西自打了王家大院都能自给。 午休两小时后集合跑操五里后，几个人拿一杆枪练着瞄准熟悉枪械。 练扔石头的练爬树跳坑的，就地打滚的练爬着走的，练翻墙的摔跤打架的。 晚上收队大部分鼻青脸肿。身上不是土就是泥。 晚饭蒸莜面饨饨饸饹大锅闷山药。 吃的好了虽然累点，但大伙精神都不错。比以前饿的前胸贴后背，头晕眼花，每天靠墙晒太阳强太多了。 每天吃的好碗里有肉片，大白馒头可劲造，尤其晚上的莜面闷山药，生菜冷咸汤那可是北方人的最爱，拿饺子也不和你换。 人忙了时间过的就快了，眨眼过去十几天。 这天后半晌黄茂才赶车回来了，叫上伙房几个人把车卸了。 进大队指挥部报告了以定做回三百套单军装，三百双胶底鞋。 刘廷元崔必成高兴的不得了，和秦岭三人去仓库看军装。 深蓝色的军装布料厚实，染色均匀，胶木扣子做工精细。 是邓掌柜的公和久布店承接的这批定制，绵衣绵被还得半个月交货。 晚饭前提前收队，到仓库这由各班长带人来领军装，班里几套大号几套中小号，鞋号按人头数领走，试后大小再来换。 换装后的队伍立马精气神上来了，人边便感觉顺眼多了。 大队部的几个人正吃饭了，侦察兵张旺回来了。 并递给崔必成一张图纸上面画的是兴和县守备连的大院平面图，并标明弹药库的位置，外面是兴和城防图标明了进入路线。 二蛋图上作业是崔必成手把手教授的，跟了崔必成四年功底老练，就连秦岭都赞叹不已。 崔必成问了经过张旺汇报了情况。 改编后崔叔给二蛋挑了八名经验老道，有几个在部队就有侦察经历的老兵。 两个参谋长轮流突击培训了这九人的侦察班两天。 两天后每人和红姐领了两个大洋就出发了，分三个方向打探消息。 二蛋这三人去了兴和县城，二蛋，张旺猴子三人进城后转悠了半天。 也没找到有啥价值的情报。又是第一天干这买卖真不知从那下手。 快中午了转到守备连大门不远处。 三人停了下来蹲在墙跟下，正不知怎办时从大门出来一个胖军官，骑一辆有些旧的牛头把倒蹬闸洋车子过来。 停在三个前面说道：“有两车大碳你们倒不？” 张旺问道；“怎给钱了？＂ 骑车微胖军管说道：“一块大洋！＂ 张旺回道：“块半吧！我们没吃饭管炖饭。” 胖军官说：“一块二管顿饭不干拉倒！” 二蛋上前赶快说：“干，干！＂ 胖军官领三人进了大门直接去了伙房，叫出一个做饭的伙头兵说道：“有剩饭没给这三人吃一口，让他们把大碳给倒了碳房，在把那几麻袋山药放窖里，放外面以两三天了他妈的没人放一下，在风吹上几天麻的不能吃了，就吃求哇！ 伙头兵端出半瓦盆油搅傀儡，半盆小米稀粥一人一小根咸萝卜。 三人饿狼一样几下就吃完饭，要了筐子和锹往房里倒碳。 伙头兵指给活就找地睡觉去了。不远处站一拿枪的老兵正迷迷糊糊的打旽呢！ 三人说笑着干活挺快，那打盹的老兵听着听着就凑了过来，冲二蛋问到：“小后生你是山西原平的？＂ “是呀！老哥你也是原平的？”二蛋听他口音和自已差不多于是问到。＂ “对！也是！没想到在这能见到老乡，你家出来几年啦？原来原平那的？＂ “民国十八年出来的，六年啦，原平师家村的。” ＂呀！那咱们离的还不远，我家张家坊的。＂老兵说道。 大岗你怎来这当兵了？ 我本来当的是晋绥军，后来几转下来就到了李守信部队了。 “那你们不在张家口怎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唉！小兄弟大岗我还算可以了，在兴和驻防要是去了商都化德更灰。＂ 那大岗你在这站啥岗？没求个啥就看这碳堆了？ “啥？哦是看武器库了！看啥碳堆这不用看，那不是武器库，说着一指西边的库门。＂ “噢！放几把烂枪还用大岗不睡觉看他了？” 小兄弟这你就说错了，这库里除了哦们连的装备，还有守备兴和县的武器弹药，前天还拉来驻红格图连的换装武器弹药了，明天红格图来拉呀！ 你看看岗背这杆是新辽十三，比汉阳造晋造强多啦。 啥枪不是个背换求个啥？ 这你小兄弟就外行啦，哦们连以前就四五种枪了，用的弹药也不通用常闹差，这回换装弹药就通用啦。 大岗你这一班站多大会？ 大岗站俩小时轮流换着站。 呀换岗的来啦，有空来岗这耍了。 到了半后响三个人把十来麻袋山药放下窖子里，正好胖军管出来把钱给了。 “二蛋问道：“大岗茅坑（厕所）在那了我去上一下？＂ 胖军官随手往后指了一下，二蛋去了院后面进完矛房，这时矛房中走出一个个子不高的军官，看见胖军官在那站着问道：“刘排长站这干嘛了？＂ 这不是顾了几个人把炭倒进去，把那十几麻袋山药放窖里，干后勤不像你们，这杂求事太多。 对了刚才县府来人通知说过五天省城那边往来送新兵，让咱连和红格图连统计冬装数报上去，到时和新兵一起送来，怕过些天一场坐冬雪路不通送不来了。 辛苦你给写个报告，岗这点水水你也知道，补充兵每连二十人都统计进去。 二蛋出了矛房往后转了转回来，三个相跟着出了大院来到街上，路过一个杂货铺买了一个大本子和一支自来水笔，便到一背净处。 二蛋把本子垫一块砖上，画好图撕下纸叠好给了张旺送回去。 和猴子俩个人找到一个铁匠铺，比画着让铁匠给打了一头尖一头板的撬掍。 天快黑了，俩人找家饭铺吃了碗搁锅面，便溜达着绕到守备连的后院墙，正对武器库的大杨树下。 俩人蹲下等了一会，听着没动静便拿撬棍在土坯墙上掏窟窿。 土坯墙好掏拆出一块就好拆了，不大一会就能钻进个人了，后院墙下蒿草挺高，在院里根本看不见墙上有窟窿。 掏好后俩人拨了些蒿子堵上去便离远，找一背黑处爬了下来等张旺带人来。 塞外深秋以冷了，刚才用劲干活还不觉的冷，现在不干活了爬在这荒郊野地还真冷。 过了午夜响起俩声夜猫子的叫声，猴子回了一声后便见无数黑影弯着腰溜了过来都蹲下不动了。 刘廷元大队长和副参谋长秦岭上前，二蛋和猴子领他两到了窟窿眼跟前说到：“我和猴子进去搞了哨兵发信号你们再进，还是两声夜猫子叫。”说完俩人前后进入院里。 猫着腰到了武器库墙角看了看哨兵在打嗑睡，按时间算下来刚换哨没多长时间，二蛋正要上，被猴子拉住附耳朵上问，＂你杀过人没？＂ 二蛋摇了摇头，猴子咧嘴笑一下，悄无声息的上去了。 一捂哨兵的嘴拿匕首抹了脖子，拖了过来放在了地下，脱哨兵衣服去了。 二蛋走到门前，因白天见过是啥锁环，把撬棍往上一别。 吱呀一声连锁带环子都撬了下来。猴子换上哨兵的军装背着枪去前边警戒去了。 二蛋学夜猫子叫了两声接应他们进来，摸进仓库里把蒙着红布的马灯点着。 就往外搬武器弹药，还真不少，四十多人搬了几趟才搬完。刘廷元叫上二蛋快走。 二蛋说到我和猴子还不能走，这么多东西你一时间也倒不走，不能过早暴露，我俩等下一个换岗的来解决了才能走。 你们赶快运走吧！刘廷元一听有道理就背一大捆枪消失在黑暗中了。 二蛋上前边叫回猴子，猴子站明处他蹲暗处等换岗的。 过去大半个时辰走来一人，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走来的人也没背枪，合着就一杆枪轮着背啊！ 二蛋小心的绕他背后抽出后腰别的铁棍一棍敲在这人后脑勺上，连声没啍便倒下去了，大概也死翘翘了。 两人把哨兵衣服鞋脱了二蛋换上，把哨兵拉到黑暗处，俩人才钻出墙消失在黑夜里。 第19章 智闯县府盗图 二蛋和张旺钻出墙后，刘大队长已带人离开了， 俩人按昨天侦察好的路线，在城南找到出城的下水口出了城。 一路也没遇上运武器的队伍，在第二天的半上午才回到营地。 一夜未睡，加上走了半夜半天的路，俩人回伙房吃了点东西倒头便睡了过去。 天快黑才醒来，以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洗漱了一下来伙房找吃的，伙房的大师傅老魏给他们在大笼里热着饭。 特意给他们炒了一小盆羊肉炒粉，白面馒头，俩个人饿急了，狼吞虎咽稀里哗啦吃了个肚子圆。刚出伙房遇上红姐。 “二蛋你怎回来也不做声一下，害姐担忧你半天，你却呼呼大睡？” 二蛋摸摸光头说道：“对不住啊姐！回来嗑睡的厉害，也没顾上去和你打招呼就睡了。 “姐崔叔呢？＂二蛋问道。 “叔在大屋呢！”说着红姐上前摸摸二蛋的头问道：“没伤着吧？＂ “没！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你的鞋不是破了吗？去找老黄领鞋去！对了衣裳也做好了。 领上多套一件，这些天早晚冷了，多套一件别冻着了！＂ “噢！知道了！姐那我去了。＂说着二蛋去了大屋。 崔叔，秦岭刘廷元见二蛋进来，三人笑嘻嘻的看着二蛋。 刘廷元开玩笑的说：“小舅子，这次你为咱们山寨又立了大功，说吧要啥奖励？” “能奖一只烧鸡不？＂ 崔叔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光脑袋骂到：“你个没出息的货！就记个吃。＂ 刘大队长接着说：“二蛋呀姐夫看你也长大了，姐夫奖你个媳妇你看怎样？＂ 几个人哈哈哈大笑，正好红姐和铃铃进来忙问他们笑啥？崔叔笑着说了刘廷元的奖品。 红姐笑着说：“我看行！” 红姐笑着不由的看眼铃铃。 二蛋蛋的脸更红了，忙上前岔开话题说到：“有个情况不知有用没？” 几个人停下笑，崔叔忙问你说说看。 “我们在守备连院里倒炭时，听胖军官和另一个军官说了一嘴，说五天后给他们连补充二十个新兵，还有红格图连的补充兵也一起送过来。 让那人写个申请领发军装被服的报告。说送兵的来时一起给捎过来。 对了他们是归李守信部管的。 崔叔说：“李守信从热河移防张家口了，那他们送兵必经兴张路，可以做点文章。 李守信和日本人眉来眼去，傍上了日本人，从这次夺来的装备就能看出。 给红格图和兴和守备连的装备大部分是辽十三和少量的三八式。 都是日军制式装备。至九、一八事变后张作霖的枪炮厂被日本人夺去后，所生产的辽十三全都装备了伪满州国防军和日军。 李守信部也用这装备只能说他以投降了日本人！ 秦岭说到：“送新兵不会派太多的押运人员，我看行，练兵最好是实战中练，打好这一仗对提高练兵热情也有非常大的好处！＂ 崔叔看向刘廷元问道：“刘队你怎看？＂ 刘廷元说道：“这么好的扩军机会上那找去，又是送兵又是送被服，估计还是冬装，干了！＂ 崔叔说道：“那就制定祥细的作战计划明天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二蛋你明天再进城一趟，必须搞到一张兴和县全图。 否则我们是瞎子指挥打仗，那是会死人的！如能搞到全国地图也一并搞来。 地图只有政府机关和队伍里有，去政府机构搞相对安全点。 二蛋说进了城再说吧！ “另外还有件事说一下，我们最好在县城租间房吧，这样进城也有个落脚处。 今夜那俩组人还不一定在那过夜呢，旅店不敢住，城里又和村里不一样，又没草垛钻。 再过些日子天寒地冻更没法打探消息了。”二蛋说道。 崔叔说道：“情报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必须加大投入加大力量。 的考虑租房或买铺子，周围百里布情报网，有投入就有回报。 前两天我就想，伤的是不是可以出去当掌柜呢？今天二蛋这么一提正合我意，咱们正好安排他们去建情报站，完善咱们的情报网。” 我同意！说完刘廷元看向秦岭和许红菊，秦岭说道我也同意，许红菊也说没意见。 说完话天已不早了大伙散伙走了出去。 崔必成和秦岭就住在指挥部里的套间，崔必成腿脚不方便，秦岭人年轻出去查哨去了。 崔必成思考了一会写下了针对性训练和作战计划，才上炕休息了。 早晨睡到六点，集合出操的哨声已吹响， 二蛋他们侦察班九个常有不在的，现在在家的就他们组三个人。 昨晚张旺已把三人的新军装领回来了。三人换上新军装新胶鞋，跑到操场集合，总算没迟到，跟着队伍跑了起来。 昨天跑操又加了两圈跑下来太阳已高了。 回伙房吃了饭二蛋安排张旺猴子训练，他换衣服就要进城。 他俩非要一起跟去，只好都换好便装烂鞋，三人一起去了县城。 在路上二蛋向他俩交待了任务，他俩分开打探各种有用无用的消息去了。 二蛋自己一人行动找机会搞地图，三人约好明天早晨城南土地庙见。 进城后二蛋转悠着来到个茶滩上，要了一壶茶一碟盐水煮黄豆，坐着听旁边的人说话。 那俩穿着不像村里的人说：“前天后半夜守备连折腾到天亮，听说死了好多人，被黑杀队暗杀了，被窝里都是血。 张家口的团长来了把守备连的排长以上全枪毙了。 不是枪毙了俩个正副连长吗？ 连四个排长都毙了，就那个去我肉摊上，常买肉的胖后勤排长也被毙了，听说丢了枪了。 一大早看到蓝县长往兵营那去了，真可能出大事了。 二蛋眼咕噜噜转了几下给了茶钱。 站起身往东来到公和久估衣店花三块大洋买了套黑灰色的。立领中山装和胶鞋，把换下的旧鞋旧衣服让店伙计给放好出了估衣店。 往右转来到县政府大院，看大门的老头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二蛋眼往大一睁附老头耳朵上说到：“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多了对你不好！＂ 说完摆摆手往里走去，政府的人除了几个办事员，当官的早晨都跟县长去守备连营盘去了。 二蛋进了门前后两排办公室中间走廊，正挨个看办公室名，一个门开了走出个戴眼镜的办事员问道：“你找谁？＂ “蓝县长办公室是那间？＂ “往东第一间，蓝县长不在有事下午来吧，年青人扶了扶眼镜说到。” “上面派我来办案，把门打开最好什么也别问别说，否则对你没好处，明白？＂ “明白！明白！＂回办公室取了串钥匙，开了县长办公室门就赶快回他办公室了。 二蛋进去看了一圈，正面墙上帖中山先生画像，画像两条幅写着：“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东墙上就是他要找的中华民国全图，和中华民国兴和县全图。 走过去把两张图揭了下来，整整齐齐叠好，见办公桌上放了个大皮公文包，他把地图放了进去。 提着走到门口，见衣架上挂了顶紫色呢子礼帽，拿下扣在头上带上门走了出去。 走廊没一个人，直至出了大门也没见一个人出来。 看大门的老头见他出来，甚至还把头扭别处去了。路过估衣店取了旧衣服，店伙计给找了块布头把旧衣鞋包好递给他。 “谢谢！” 二蛋不紧不慢遇上卖烧饼的买了五个放包里出城去了。 原来没想到事办的这么顺利，准备夜里潜进县政府去偷图，才约好明早在这碰头，结果事办的顺利任务提前完成了。 现在用不着等到明天了，二蛋留下以回山的记号， 饿了坐下前吃一口，打开包取出烧饼咬了一口，看看包里差点没乐掉下巴。 三根金条，一封大洋，一支派克金笔，一块崭新的黄金怀表，走的卡卡的那铜音真清脆，黄金的大链子把个二蛋乐的差点奔起来。烧饼也吃不在心思上了，好像不饿了。 夹层放一支勃朗宁小手枪，配俩个弹夹，这女人用的玩意他看不上回去送给姐去。 大洋金条才是二蛋的最爱，至小穷怕了。二蛋牛逼的打扮一新，头戴泥帽左胸挂着大金链金怀表，走几步掏出看看再卡的一声扣上盖，这样一路走，一路掏一路开，一路卡卡的往住地走去。 第20章 出击兴张路 二蛋一个人走路也快，天黑下来时就回来了。 进了大队部把地图交给秦副参谋长。 当大家看到二蛋这一身时尚的行头时都瞪大了眼睛。 红姐站起来围着二蛋前后转了一圈，帅，帅，我弟就是帅气。 说着话摘下二蛋头上的礼帽扣在自己头上，回身问铃铃，姐好看吗？ 好看！铃铃说道。 刘廷元说道：“二蛋你是回自己家取的吗？怎上午去下午就拿回来了？这也太好拿了吧？是在那给你放着就等你去拿了吧？ 崔叔说道：“二蛋前讲讲怎搞到的地图吧？＂ 二蛋坐下喝了口水，把进入县政府怎盗的地图，讲了一遍大伙都称奇不已！ 秦岭大叹奇人奇人二蛋真是奇人也，这样也可以呀，如果是我肯定是办不到。 说着话二蛋把皮包里的大洋金条掏出来放卓子上说道：“还有这些东西呢。＂ 大伙看着两眼放光，红姐一下全搂过来说道：“这是我弟搞回来的归我弟，留着还娶媳妇了。＂崔叔说上缴一半吧不能坏了规矩。 刘廷元说道：“二蛋娶媳妇有我这个姐夫姐姐呢，还是上缴了吧，咱自家人的守规矩。” 最后还是秦岭定板，留三分之一作奖励剩下全上缴。 还有呢，二蛋掏出小手枪和两个弹夹，直接递给红菊说这是送给姐的。 红菊接过仔细一看崭新的勃朗宁手枪，爱不失手，上前抱着二蛋的头，叭叽的亲了一口说道：“还是弟弟亲，时常能想到姐。＂ 转身向铃铃炫耀着，把个铃铃羡慕的，恨那怕也认个弟弟去，就是不知那里还有这么好的弟弟了。 红姐附铃铃耳朵上说道：“怎样二蛋不赖吧？给姐以后就给二蛋当媳妇吧！这事我这个当姐的做主啦。”铃铃听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秦岭大声喊到：“卫兵让各班排长来开会！＂ 不大一会大厅坐满了班排长，秦岭向大家说明了任务，和作战计划。 崔必成起身说道：“这次出击张兴公路作战去两个战斗排，余下的留守山寨加强训练。 这下不干了，各班排长吵成一锅粥了，谁都想去。 最后刘廷元站起说道：“一二排执行任务，三四排留守！下次有任务前轮三四排。＂ 这下才一锤定了音。 秦岭接着说道：“明天三点半吃饭，四点出发，侦察班在家的明天随我骑马打前站。 一二排由大队长统领随后出发，行军尽量避开村庄走。 今天夜里到达伏击地点，炊事班准备干粮，并分一半人带口粮锅等家具，准备路上做饭，后勤排备车备粮，分一半人随行，粮每人每天按斤半备，菜肉备齐。 不随行的炊事兵后勤兵连夜烙大饼蒸馒头准备。去库房称粮杀猪，去菜窖取菜取山药萝卜。 三点半一声哨响起炕洗漱，去弹药库领取武器弹药，来伙房吃过饭后，各班班长下令检查装备。 一班长王长贵见小战士没带饭盒，大个子没带水壶，命令他们都带齐并去伙房把壶灌满热水。 四点哨声响起整队出发，秦岭，帅二蛋，张旺，猴子骑马提前上路了。 下午时出了兴和县来到怀安县的翁家湾附近，通往张家口的路在地势低处，俩边都是坡地深秋季节坡地的玉米杆还没收割回去，这一段有一里多长， 二蛋和秦岭对视一下，都下马，二蛋腿快跑上高坡上查看了一下，摆手三人都上来了，秦岭张望了一会最终确定就这里了，猴子翻身上马，秦岭指向坡后的一片树林说道：“猴子把人马带到那片树林！” 猴子应了一声打马往回跑， 预计队伍在晚上九点多才能到来，秦岭二蛋张旺三人又骑马往前走了二十多里，在没理想的伏击地点了。 三人才折返回来，来到树林把马拴好，二蛋和张旺去远处，把没拉走的莜麦一人提了俩捆回来。 回来把马喂上。三人掏出干粮就着水吃了起来。 吃饱喝好张旺起身解下马骑了上去说到，我出去转一下看那有水源，二蛋说：“你找南边我去北边找。＂ 俩人打马跑出去一个小时多二蛋才返回，说北边没有找到水源。 张旺早回来了见二蛋回来，笑了笑说到：“人有运气不用忙，二蛋你看那不是水吗！” 原来离他们这几十步远，有条小沟里就有水，二蛋下马把两匹马拉过去饮水。 晚上九点多大队人马才来到。提水的提水，埋锅做饭的做饭，给牲口找草的找草，等吃了晚饭以十一点多了。 刘廷元放出岗哨安排好换岗时间，人马就地宿营，一夜无话就等明天送兵的来了。 第21章 伏击战 塞外深秋的早晨已冷了，人们早冻的睡不着。 在树林里原地跑了起来，霜降不行犁将剥十天皮，季节再过几天以到霜降了。 早晚半夜已到零度以下，由于打王家大院前他们还饿着肚子，哪有钱换冬衣了， 冬衣订下还没交货，这些哥儿们只能穿着单衣，在野地待了一夜。 但看上去也还是乐呵呵，抄着手原地小跑着步，从后半夜差不多就起来跑着啦。 这会估计比那些天训练的五里路，多跑出好几个五里了，胡子上都结了白花花的霜。 伙头兵给熬了一大锅稠小米粥，大家掏出自带的干粮喝了热粥身上才暖和了。 秦岭叫过二蛋他们三个人来说道：“二蛋你们三人前出三十来里侦察，每十里一个人，一但前边第一个人发现他们来了就以最快速度跑回来报告情况，咱这好做布置。 二蛋答应一声三人骑马走了，大队原地不动休息。 反正这会没事咱说说这秦岭吧。 这小子今年二十六岁，长的不孬一表人材，面皮白净戴副六七八百度的近视镜，西安人。家境富余属于少爷类的，但他不纨绔，属于那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个性。 大概和码字狗一个德性吧！西安读完中学要去北平读大学，父母就两个子女也望子成龙没想到，混了土匪成了个小虫虫。 在北大就读了一年就和进步同学弃笔从戎，去南京报考了中央军校，毕业下部队当团作战参谋。 也是这小子命不好，一九三零年正逢蒋介石，李宗仁，阎锡山，冯玉祥，张作霖在打中原大战。 他所在的中央军部队被冯玉祥的西北军打败，被崔必成原来所在团俘虏了，那时崔必成以负伤离队。 一听说话他是西安人老乡呀，就格外优待他。 把他带到李团长面前，李团长问道：“你是西安人？＂ “是！”秦岭回答道。 “自己说说吧！”李团长说道。 秦岭说道：“我是中央军校毕业的，分配到二十二军六十六旅才三个多月，任三四一团作战参谋，家住西安尚仁路，家中经营布庄生意。 “你大叫啥名？”李团长问道。 “哦大叫秦义！这就对哩！这就对哩！你八九岁时你大和你妈领着你还去过哦家呢，你怎忘了呀？＂ “呀！”您是李勇大爷哇？ “就是哩！就是哩！娃呀可找到你哩！上个月你大还给哦写信说，遇上你了叫哦好好照看着你哩，还真碰上哩！” 说着高兴的上前抱了抱秦岭，把秦岭安排在他的团部当了作战参谋。 到了三三年在长城和日本人打了一仗，打了三天二夜他们团打散了，秦岭和西北军几个弟兄一路讨吃要饭过了河北去山西。 路上遇上刘廷元的人马救了他们，管了几顿饱饭，又有白五他们这些老乡。 就说暂时留下来哇，可这一暂时就慢慢的转成正式工了。 还有了编制也提了干，在中央军和西北军干了三四年也就是个参谋。 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而在刘部成了团级副参谋长了，还是个实权副参谋长。 在这里他不用看上司脸色，不用去行贿，没人打他的小报告。 吃的是一口大锅里的饭，他慢慢的的已习惯了这土匪生活。 在刚流落进这匪窝时，他还十万个看不起这些穿着破衣烂衫的粗野土匪呢！ 直到后来他没感觉到他也不怎么文化人了，也说粗话，也靠墙晒太阳。 也脱下衣服捉虱子，抠完脚丫子还闻闻那酸臭味。 自己都感觉在他们中间和他们一样样的，自己和他们也没啥不一样了。 直到崔必成出计谋，智取了王家大院他被震憾了，仗还有这么打的？自己在中央军校也是个高材生，可大仗大败小仗小败，自己都怀疑这人生了。 明明自己也在这土匪窝里，第一次打王家大院刘廷元也征求过自己的意见。可是…可是… 又见识了二蛋的所作所为，更是感觉自己所学简直不值一提，都喂了狗了。 人家就一放羊的连军校是啥都不知道，看看那图上作业比职业参谋都不差。 他能做到的职业参谋未必就能做到，参谋能做到的他肯定都能做到。 这些天他每天都活在震憾中，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了。 第一次对自己原有的理想呀，抱负呀产生了动摇，觉得自己能当好个土匪，就祖坟冒青烟了。 他这想法如果让他大知道了非气吐血了不可。 又扯远了，拉都拉不回来！ 下午三点多去了最远处的张旺骑马跑了回来。 猴子一了见他跑回上马就往回跑。 帅二蛋刚看见猴子也上马飞跑而回。 站坡上最高处的刘廷元一看见二蛋马上发信号给秦岭。 秦岭指挥部队快速进入预设的各处阵地，一点都不乱套。行动的是那么自然熟练。 三人先后回来把马拴树林中跑上阵地。 张旺汇报到：“五挂三套马车，押运兵大至有三十多人，壮丁四十来人。 刘廷元传令尽量不要伤人命，都是中国人没仇没恨的。 二蛋说：“姐夫大队长让我开第一枪吧，估计一枪就解决了。 “啥？你真能吹牛逼，三十多人一枪就解决战斗你撇逼个哇。”猴子说到。 “不信你一会等着看，就你们第一次打王家，我捡了把枪二百多步打兔子都对穿兔子眼。 刘廷元随后下令没有开枪命令谁也不能开枪，想尽量少害人命。 太阳快落山时送兵人马才走了过来。 等全部进入包围圈后二蛋早瞄准了那当官的大檐帽。 “砰！”一声清脆的辽十三枪响过后，那军管的帽子被打飞了起来。 “砰！”又一枪又击中，帽子被击中，又飞高了一些。就这样五枪过后帽子才落地。 下面的人静悄悄的！ 上面的人静悄悄的！ 一里多地的战场傻呆了！ 猴子冲着下面喊到：“下面的人听着，这五枪是我兄弟“二里半”打的，不想被枪崩脑袋的就把枪扔了，双手抱着脑袋投降，否则我兄弟二里半， 就要枪崩你们的脑袋了。 好家伙一听人家二里半崩脑袋，吓的赶忙把枪扔了，好像那枪是根烧的通红的铁棍烫手了。 至此战之后，二里半的名号首先在这伙人中叫响了，说起都头皮发麻，被打掉帽子的热河人王占山排长更是被吓着了，落下个怪毛病，一听枪响不由人的往裤子里流几滴尿。 忙扔了枪双手抱头跑路边蹲下了，有一就有二都飞快的扔枪抱头跑路边蹲下，好像怕那枪撵上自己了。 秦岭一摆手都端着上了膛的枪冲了下去。 二蛋扒开马车上的苫布，一看都是棉军装新棉被，张旺扒开最后一辆车，一看都是弹药箱。 把三十条枪背上，壮丁和降兵分开押着，赶上装军装的马车往回走！打了胜仗嘻嘻哈哈高兴的说笑着，张旺还唱上了《个梁梁上》 对坝坝的那个圪梁梁上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咱们有名的二妹妹。 我在圪梁梁上哥哥你那个沟， 看见了那妹子儿哥哥你就摆一摆手。 摆一摆手。 ……… 第22章 得胜回归 整顿好队伍刘廷元下令撤离。 这些天的刘廷元那叫个牛逼。睡到半夜都能笑醒来，运气来了干啥都顺风顺水。 自从得了崔必成帅二蛋两员大将后不论干啥都顺。 想到以前那日子过的多心酸，俩口子有几次饿的半夜睡不着了。 大当家都饿肚子更何况弟兄们呢！那队伍简直就是一队叫花子，穿着破破烂烂露屁股。 至崔叔和二蛋入伙后，真可谓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弟兄们吃的好了，穿的又好又要穿暖了，这才是土匪应该过的日子呀，开心舒坦！ 走了一个多小时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队伍来到一个三四十户人家的村子边停下。 刘廷元叫过张旺和猴子来说到：“你俩进村去找这村的保长来！＂ 过了一会张旺和猴子带过俩个人，一个数岁大点一个小一点。 刘廷元问道：“谁是保长？＂ 数发大一点的上前说道：“是我，老总我姓鲁就叫我鲁保长或老鲁吧，不知您有啥吩咐的？我会尽力给您去办。＂ 别的也没啥你给我们找一个宽敞的地方休息，今天走不了的住一夜。 “您看那边的场院怎样？村里谁家也住不下这百十号人的。” 行的！我们有个落脚地避风处就行。 保长俩个人在前领着大伙来到场院这里，有三间房和一大溜不用的牲口棚，挺大个院子，院中有口水井。外边是场面柴草好几大垛。 秦岭派了俩人出去放哨，伙房的人架锅做饭。 光棍饭众人干，打水的洗菜的剥葱捣蒜的往回抱柴的。 拌黄米面蒸素糕，大烩菜猪肉粉条豆腐山药，一个小时多一点，两大锅菜烩好了糕也蒸出来了。 每人一碗菜一大块黄糕，院中就听啪啪的吃饭声，不亚于进了猪场的声音。 吃饱喝好。夜里天冷，解开苫布取下棉衣分发下去。 王占山以为没他们的份，直到刘廷元喊了他一声才快走过去，刘廷元说道：“王排长叫你的人过来领棉衣了，夜里冷别把弟兄们冻坏了。＂ 王占山摆手把他三十个弟兄叫过来每人领了套棉衣穿上。 秦岭吩咐道：“都去柴草垛上抱些过来铺。 打开装棉被的车，俩人一张棉被拿去盖，壮丁们也套上绵衣往回抱草铺。 乱了一会总算都睡下了。秦岭习惯性的出去查了岗，特意交待要多注意出村外的路，和村里的方向，这地方在村东南，离村有二三百步远到是很清静。 院里没了动静，都劳累了一天进入了梦乡。 秦岭回到刘廷元身边边躺了下去。 时间过了午夜二班岗换完不久，村里传来了人喊狗咬的吵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刘廷元一下站了起来，秦岭随后也跳起，俩人都抽出枪上了顶门火出了屋子。 这时站岗的以跑来说村里进了人而且还不少，具体情况不明。 这时班排长们都出来了，张旺上前说道：“大队长我和猴子进村探查一下！＂ 便叫上猴子窜出了大院，这时二蛋提杆步枪也走了过来，就走就揉眼睛。 二蛋必尽还是个半大小子又不像他们这些职业土匪，警惕性高，也没受过啥惊吓所以醒的迟了些。 据二爷爷老了讲起他在那战乱年代，几乎就没脱衣睡过觉。 大多数睡觉都穿着鞋头朝里脚朝外，枪就在手边，可以说是抱着抢睡觉，一但有情况就一下跳地下了。 还有个好处就是遇上摸营不至于被一刀抹了脖子。 在被他摸营的时侯，敌人就没有头里脚外睡的，都是头外脚朝里很好抹脖子，就是惊醒了也是坐起来，短时间对刺杀者构不成危协。 如果刺杀者反应够快从后一刀就让他又躺了下去。 就这么点生活小常识，和平年代的人是意识不到的，或者说战乱年中也没多少人能意识到这点小常识，由其日军的步兵操典制定的那么详细，但还就忽略了这点，因这点在中国被杀了多少睡梦中的军人。 刘廷元对一排长白五说到：“去把两挺机枪布置到房上警戒！＂ 一二排全体集合等候命令！ 张旺和猴子跑回来了，猴子还是抗个人回来的。 把人扔地下揪出他嘴里塞着的一把草，那人又是咳又是干咽的吐酸水。 张旺蹲下拍了拍他的脸说道：行啦！行啦！别他妈的装啦，小心老子把那泡狗屎塞你嘴里的。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村里干什么？有多少人快说！ 地上这人个不高，瘦不啦几的，天黑也看不清长像。 他忙说到别动手我说还不行吗。 我们是金狗娃手下路过这个村子就是想抢点值钱的！ 你们有多少人？多少枪？张旺问道。 三十一个人，连火枪有十来杆。 问完后猴子把他捆结实拖墙根扔那了。 刘廷元转头问秦岭这仗怎打，秦岭转头看了看二蛋说到：“我看四面包围向村里进攻怎样？ 二蛋想了想说到：“四面包围土匪跑不出会狗急跳墙，乡亲们会死伤更多。＂ “应该是用围三缺一，像围兔子一样，村南地势开扩，布下包围圈，在村子三面造势，把狗日的撵进伏击圈干，肯定能除了这伙圪泡。＂ 刘廷元和秦岭二人大喜马上布置，村子外一面一个班由一排执行。 村南由二排设伏两挺机枪放正面，后勤人员看押俘虏。 一二排迅速行动没一会村子那边叭叭，砰砰的三面响起了枪声。 没一会村里的匪徒们有手提裤子边跑边系裤子的。 有扛盖窝卷跑的，有背大包袱的，有背米面布袋的，有牵牛拉羊的。 慌忙往村南跑。村外刘廷元的一排逼进村，向往南跑的土匪开枪，枪声越来越密集，零星的死人越来越多。 哒哒哒，哒哒机枪摔先开了火，等拿步枪的再想开枪己没站着的人了。 就连牵出来的牛羊也被打倒了。 刘廷元站起喊了声：“停火！＂ 秦岭说到看看有活的没？大家都站了起来围上去，检查活口有三个伤重没死的看着也活不了了，有个被机枪直接打掉一只胳膊的看样子还能活。 刘廷元上去问道“那个是金狗娃？” 这些伤重的痛的命都顾不了，哪还能回答问话了。 去把先前抓的那家伙带来，数一下打死多少人？ 打扫完战场把死人归整在一起，把先前捉来的那人提过来一一看了一遍他说没有金狗娃。 刘廷元喊过二排长赵大狗说道：三人一组挨家搜金狗娃，不能放跑这个罪魁祸首。 “是！” 二排长跑去安排人去搜查，二蛋张旺猴子向村长鲁老汉家走去。 大门敞开着，有一扇门倒在地上，进了院三间正房西房亮着灯，一女人哭声从房中传出。 张旺留院中警戒，二蛋和猴子进了家，看到炕上躺一年轻女人一头都是血，显然以死了那哭的女人大概是鲁婶，地上蹲一头上包布的瘦小男子和鲁保长。 鲁保长见进来这俩人是先前场院里的借驻队伍上的人，便站起来领他俩进了东房。 二蛋问道：“大叔这是怎啦？” 鲁保长装了一锅烟点上，抽了两口说道：“二儿媳被狗日的金狗娃祸害了！＂ “媳妇刚强一个没看住撞墙死了！”鲁老汉说道。 大叔我们刚才在村子南边把这伙狗日的都打死了，在死人堆里没发现金狗娃。 这会我们的人正在搜查这个贼圪泡了，大叔你知不知道那个贼圪泡藏那了，捉住了给你家媳妇报仇！ “唉！孩子迟啦那个圪泡领一个大高个子的人从西翻院墙跑拉。 院子西是野地早跑没影了。 天亮后，天冷的人们缩着脖子操着手，嘴里呼出的白气都都看到，昨夜地上泼的水以冻了一层薄水。 大伙都下手熬了俩锅稠小米粥，就只干硬的干粮饼子吃了早饭。 刘廷元叫过王占山吩咐道：“领上你的人去帮乡亲们把那些死人埋一下，天寒地冻的这个村又小男人也不多。 你们辛苦一下吧，战士们一夜没睡让他们歇一会。 另外你去叫上老魏去和打死牛羊的人家商量一下，给他们些钱把死牛羊咱们买了带走，他们也能少损失些。 王占山举手敬礼高兴的叫上老魏，带上他们的俘虏兵去刨坑埋人买牛羊去了。 二排长赵大狗过来说道：“大队长那我派人去看着他们吧，看他们跑了的。＂ “算求了！”别看了跑就跑了吧，都是中国人杀又不能杀，他们如果不想留下你还能天天防着他呀？强留下来多浪费粮食。＂ 不一会老魏回来了说道：“乡亲们说死说活都不要钱，让我们带走那些死牛羊。＂ 没办法我给老鲁留下二十个大洋，等我们走了让他给乡亲们分分，我怕他贪还说过俩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第23章 王占山 也就两个多小时后，谁也不当回事，那些俘虏兵爱怎怎的，跑了都无所谓。 结果一个不少都回来了。 王占山俩脚一碰趴的向刘廷元敬个礼说道：“报告长官任务已完成请指示！” 刘廷元俩眼都是眼屎，还正迷迷糊糊的也忙着站起回礼道：“不必多礼咱没那多讲究。” “都埋啦？”刘廷元问道。 “报告长官都埋了！请长官指示！” 刘廷元被逼的没办法了只能说：“请稍息！” “都回来了？” “报告长官以完成任务，全排三十一人实到三十一人。” 刘廷元也是正规部队出来的军人，对这套也不外行，随后也扒的脚后跟一碰回礼道：“排长请稍息！” 让弟兄们就地解散，休息一下我们回营！气势不能丢呀！都是标准的军姿谁怕谁。 “是！长官坚决执行命令！“ 这把个刘廷元高兴的走路都一跳一跳的，估计连北都找不到了。 在那个战乱年代，有枪就是王，有枪就有了一切，谁不想掌握一支武装？哪个男人不梦寐以求的当将军。 当将军的有当将军的本事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以前的自己带的是一堆散沙，一群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烂人。 自己聚集了这百十号弟兄，手下没得力人，就是有自己这个当家的也不会用人。 以至于大家过的少吃无穿，弟兄们每天无所事事的，饿着肚子靠着墙根晒太阳，差一点把这点人马都带散了。 现在不同了，自崔叔和二蛋加入这支死气沉沉的队伍后，兵有了兵样，官有了干劲。 那些个以前一天怪话连篇的班排长们，自从得到崔参谋长的重用。 他们精气神变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主动为队伍着想把队伍当成自己的家了。 原来自己也是这些人，不按正规军建制偏练，沿用土匪那套大二三四……当家的做法一拉老弟兄管理混乱。 无奖励没土晋升，大口喝酒，大锅吃肉。土兵被称小匪或喽啰使人没干劲，无荣誉感。 通过整编，分了班排能者上庸者下，土兵有了荣誉感，当官的有了危机和竞争。 兵有了上进心自律性也强了，官干啥都想干到最好，否则怕位子坐不稳。 反而是自己这个大当家当起了甩手掌柜了，也有时间有心情和媳妇多温存了。 想到媳妇刘队长的心都要化了，以前媳妇对自己总觉的隔着一层东西，不是那么贴心。 自从两人负伤以后感觉到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没啦。 不存在了，媳妇对自己真情实意恩爱有加。 这会真有了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这感觉还真好，心里暖暖的，干啥都有动力，干啥都有使不完的劲。 这王占山其实也不是个一般人，这么尊重刘廷元，这么看的起这支部队，也不是没原因的。 五枪能把三十条枪的部队干倒，全放下枪投降你以为写小说呢？谁能做到？那可是三十多条枪不是烧火棍。那是三十个年轻人三十多条汉子。 手中拿着是要人命的枪。夜里这支队伍又一次消灭了近三十人，可想自己败的不冤枉。 早晨又埋尸体又替村人着想。 行！佩服你！从心里佩服你！ 所以才有了恭敬的敬礼！从心里佩服你的敬礼！ 王占山是沈阳人，九一八事变前有个幸福的家，父亲经营两家中档饭馆，家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子过的消遥自在。 自己念初中也算是个少爷公子。谁想到九一八一夜之间啥都没啦，家没啦父母没啦唯一的妹妹被刺刀挑了。 王占山想报仇又势单力薄。跑出去参加了黄显声组织的抗日部队，因为他岁数小连枪都没摸过，没多少时日队伍就被打散了。 没路走了，随难民避战乱的人进入山海关，去参军报仇。 可加入的是李守信的部队，由于他有文化又长的人高马大，在黄显声部训练半月多，军事技能出众就提升当了班长，排长。 但后来部队换装，请日本人当教官，彻底把他震醒了，在李守信部队就别想报仇了还得当汉奸。 这一夜到现在十来个小时让他彻底改变了，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土匪？土匪所办的事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呀？ 真心的佩服了这支队伍，他们不是正规部队，却纪律严明，把百姓当人。 自带粮菜不搅百姓，在这个年代真还没有。 自己也是当兵的走到那不是地方提供粮响，吃熟的拿生的。而他们可以说秋毫无范！ 让自己带人出去埋人，却无人看管这在别的部队都没有过也做不到。 其实一出去时都想过利用机会跑。可半个上午没见一个人拿着枪看管过，他们被感动了，不想跑了。再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本来人家缴获的绵衣，衣服发了给你穿，被子给你盖，这真是那个部队也不可能给你的，你是俘虏兵，谁给你这待遇了。 人家给你脸了，你总不能不捧着，让你帮乡亲们埋人你跑了，那还是人吗。 结果是一个不少的都回来了，就连刘廷元他们也没估计到。 刘廷元心里喜欢是喜欢，但脸上是毫无表情。说道：“全体集合！＂ 连王占山在内三个排长，后勤排黄茂才排长经常外出采买，日常一直由老魏负责，各自集合队伍。 秦岭站队前命令开拨！收拾东西套车出发。 写书不易，希望大家给个评论，点点星星以鼓励，码字狗能更好的给大家写好的内容！ 第24章 又扩军了 离开了那个充满血腥味和悲哀哭声的小村子队伍踏上了回程的路。 直至快半夜才回到了驻地，由于早让骑马的猴子提前回来报了信。 大伙房提前给大伙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炖羊肉大烩菜，油炸糕油炸饼。 那叫个香呀把那些壮丁和王占山那三十个兵吃的满嘴流油。 这哪是兵营能吃上的饭呀，这他妈是地主老财过大年才吃的饭。 自己都不记得哪一年过大年或走亲戚，才吃过一次这样的饭菜。 再看看身上穿的肚里吃的，只怕是当新女婿也没这待遇吧！ 吃完饭给他们领了新被子，由后勤的人安排了住房，除了人多有点挤外，啥都太满意了，盖着新棉花的被子铺着新棉花的褥子那叫一个舒服呀！ 美美的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 当东方刚亮起时，集合的哨声响起， 各班以最快的速度起炕集合，秦岭带队开始跑操。 这些天吃的好，这些人脸色都红润起来了，换上新军装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统一的新军鞋跑起来踏踏踏整齐划一。 全营地除了伙房做饭的没一个偷懒不出操的。 那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穿军装女兵，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让那些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兵，不由的多想看几眼。 等王占山排和壮丁们集合完人家已跑了好几圈了。 崔必成没跑操站在操场上等着他们。 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大声说道：“我是参谋长崔必成，原西北军冯玉祥将军麾下的一个营长。 由于种种原因走上了这条兵不兵，匪不匪的路子，但我们这些人都是热血的中国军人，位卑未敢忘忧国，作为一名铁血军人。 我们在此地住军训练，只为有朝一日重返战场杀敌报国。 日寇侵略我东北以五年多，最近又有全面发动侵华战争的苗头。 他们陈兵长城外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入侵华北马踏中原。 中华民族会爆发全面抗战，这是每个中国人的责任，更是一个中国军人的神圣职责，用我们热血去打败侵略者！用他的头髅去祭奠我们死难的同胞！日寇必败！中华必胜！ 操场上响起了激昂的口号声，整齐激昂！ 显然崔参谋长的动员是成功的，他用民族大义鼓起了，在场这些人的热血澎湃，他激励起了他们的杀敌决心！ 我们本着参军自愿，保家卫国自愿的原则，今天征求你们的意见。 愿意留下的我们欢迎，不想留下的发给路费，脱下军装回家，请大家选择，想回家的出列站队伍前边，领取两块钱路费回家。 过了一会七十多人没一个人去领路费的。 崔必成笑了，因脸上的伤疤，笑的嘴一抽比哭好看不到那去。 抬手给这七十多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我替那些受苦受难，受侵略者奴役的的老百姓谢谢你们。 因为你们就要成为一名坚强的军人，就要成为一名扞卫国家民族的铁血军人，去保卫我们的国土我们的人民。我谢谢你们！ 王占山出列！ “是！”王占山应声出列 “王占山现在正式任命你为第五排排长！”崔必成大声下达命令道。 谢参谋长信任，王占山定不辱使命带好弟兄们，对得起长官们的信任，完成好每一次任务！ “带五排去出操吧！＂崔必成说道。 是！“啪！＂的一声敬了一礼转身！ 五排向左转！跑步走！ 剩下就是四十个壮丁了， 崔必成说到你们暂时不用去训练，等一下分了班再训练大家解散吧。 秦岭刘廷元这时也回到操场边了。 崔必成说到吃完饭开排长以上会议，咱们议一议整编的事吧。 队伍又扩大了还的安排人事任命等，问题挺多的呀！ 俩个人都没意见。吃过饭六个排长都到齐了，分别是：一排长白五，二排长赵大狗，三排长刀疤哥齐瑞，四排长胡四眼，后勤队黄茂才，新任五排长王占山，警卫班长六子，侦察班长帅二蛋。 大队长刘廷元，副大队长许红菊。 参谋长崔必成，副参谋长秦岭。 会议由参谋长主持，崔必成说道：“咱们队伍一天比一天在扩大，现在以有二百八十四人。 没拿过枪的新兵占比近一半，有必要考虑成立新兵训练队了，五个整编排调整人员补充够每排三十人，不够的抽调新兵补充。 剩下的新兵成立一个新兵排调一名有练兵经验丰富的排长，去当这个新兵排长，从基础训练尽快形成战斗力。 兄弟们时间不等人啊。刚回来的侦察员带回消息，张家口的李守信部调动频泛，日军一个炮兵大队调来配合李守信部，可能会对察北七县要动手，我们必须加紧练兵，强化训练争取早日成军，在察北大乱之季，我部攻取兴和县消灭李守信那个守备连。 夺取兴和后也能补充我部的粮响，争取在抗日的战场上打下一席之地。 另外由于人多了驻地营房不够，秦副参谋长规划一下，的赶快抽调人手建几间营房。 不一定还会增加人员的，别到时大冬天土也抠不动了没住处。 后勤要备好过冬物资。 驻外情报站问题已刻不容缓，的尽快派人手筹建。 下面进行第一个议题：“议一下谁去新兵排当排长，再提一个人当四排长。 刘廷元看向秦岭，秦岭说道：“胡四眼是太原的军官训练团结业的，调他吧！” 崔参谋长看向胡四眼，胡四眼站起说道：“胡世言服从调动！＂说完坐下。 在坐人们这才知道，为啥他眼不近视又不戴镜，却有个胡四眼的外号。 崔参谋长又问到谁适合当四排长呢？ 大家都沉默，一时还真想不到谁合适。 二蛋看了看其他人说道：“通过这些天和张旺的相处，我发现张旺头脑灵活有大局观，军事技能熟练，可提班排长使用。”说完坐了回去！ 最后刘廷元说到：“一班长王长贵是有好几年军龄的老班长了，打过大扙提他当排长，调张旺去一班当班长这样稳定。 这项就这么定下了。 调三排五排去建营房，天冷了也没法脱土坯就建半明半暗的马架子，山上不缺树木，简单省事能尽快建成投入使用。 坚定让黄茂才猴子带两伤残老兵进兴和县城租房或买房建情报站。 另两名侦察员带两个伤残老兵去张家口建站。 二蛋和老五再加一胳膊残了的老兵去集宁县，每队人领一千大洋做经费，套车于会议后的第二天出发。 许红菊补充说道：“二蛋这队人三人俩残怎做事？再加一个吧，铃铃身手也练的相当了的了，能独挡一面，就让他和二蛋扮成一对小夫妻去集宁县吧，等有时间给他们完婚。 二蛋红着脸低下头没做声，刘崔秦都拍手说好主意都赞同！ 事情都确定好了。崔参谋长宣布散会各忙各的去！ 第25章 路过玫瑰营 从大青沟起程，后半响赶着车进了玫瑰营镇，说是镇东西长不足二里。 最大的景观也就玫瑰营天主教堂了。 玫瑰营教堂是当时华北最大的主座教堂。 建造于清朝光绪年间，是比利时传教士建造的。当时的玫瑰营叫“芦草卜子＂。 只有七户人家三十多口人以放牧为生。比利时传教士从蒙古王爷手中买下芦草卜子大片士地。 放垦给山西河北出口外的人耕种，没耕种工具教堂给提供，种子粮食都供给，秋天打下粮食还上，但条件是必须入教否则免谈。 在这种情下才有了玫瑰营的繁华，后几任的中国籍主教陆续修建扩建了主教府，修女院。 于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修建了一座5丈多高的大钟楼，钟声清脆宏亮，声音可传四五里远。 把马车赶进镇中间的车马大店中，卸车喂上牲口，店掌柜姓杨把几人领进店中。 二蛋说道：“杨掌柜我们从兴和来，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 麻烦你赶快给做四个人的饭吃！ 掌柜的说：“午饭已过，晚饭还早了，伙房已下了灶这会没做饭的大师傅呀！” ＂掌柜的买卖做了个诚信仁义，店家就是客人的家，应急客人所急，为歇脚的客人排忧解难。”二蛋说道。 “还是请掌柜多行方便，叫来大师傅给我们做饭吧，另外今天我们也走不成了，在这住一夜，明个在前往站上（集宁那时人们叫站上）。＂ “行吧说不过你，小小年纪一看就是个老江湖，哦让哦家四女子去叫大师傅，来给你们做饭吃。＂ 对了掌柜的给马多加上精料，饮饮水钱不会少你一个子的。 “噢！”掌柜的答应一声出去了。 打发他家四女子四黄毛，去叫大师傅赶快来上灶做饭，客人等着吃饭了。 那时代的车马大店也没什么吃食，莜面山药蛋大庄饭。 甚至还有车官自带莜面，店里的伙房大师傅给做一下，挣点加工费，人们是怎省钱怎过。 不一会大师傅来了，生着大灶的火进来问道：“客人吃啥呀？” 二蛋站起说道：“做啥痛快就吃啥吧！” 大师傅说数压荞面饸饹痛快了。 行那就压荞面饸饹吧！ 大师傅去伙房做荞面饸饹去了。 一大会的功夫，四黄毛一个八九岁的个小丫头和她妈，他大三个人端了四大海碗荞面饸饹，放在大通炕的炕桌上。 又出去端了一大碗咸酸菜，一卜子油炸辣椒面放下走了。 听她妈叫四黄毛丽芬，伙房大师傅叫她四黄毛，反正这丫头挺逗的给拿来筷子，俩鼻涕差点滴筷子上。 吃过饭天以快黑了，二蛋出去给牲口填上草料，四个人包一间房，前后大通铺，铺上靠墙卷着乌漆麻黑的铺盖卷。 这时院里赶进来六挂三套马车，都拉着满荡荡的货物，是从张家口过来的。 没等他们卸下车又赶进兴和来的几挂车。 店里一时人满为患，杨掌柜进来说道：“几位兄弟今天来的车马太多了，店里有些住不下，你们挤一挤这个房不能包给你们啦，还的安排别人住进来。” 二蛋说：“不行！有个前来后到了，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这间房不能再住别人了。 杨掌柜低声下气赔着笑说道：“小哥呀都是出门在外的人都不容易，玫瑰营就咱这一家车马店，他们错过了就在没住处了。” 于人方便自个也方便。你们住一铺，他们住一铺也不防事。 不行我们有一女眷这不方便的！ 小哥你看这样成不？让那女女去和我老婆子她们睡，我不算她的店钱，可好？行个方便，我让四丫头过来领她，家里铺盖也比这的干净。 二蛋说道：“那行吧！＂杨掌柜高兴的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四黄毛蹦蹦跳跳的过来，领着铃铃去她们家睡去了。 二蛋这屋又住进五个人，那四个是一伙的，俩个赶车的俩个跟车的。 另一个是个方姓没眼算卦的，走那算是那，据说流落玫瑰营有俩个月了。 方瞎子爬上二蛋他们这铺炕挨着墙坐下，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今夜里有血光之灾，避无可避，日亁太硬无破解，之后脱衣睡下。 那四个人有两个是浑源人，两个广灵县人，都是两俩亲弟兄。 四个人说笑着和杨掌柜倒了一锡壸四俩酒，四人喝一壶四俩酒，尽然喝多了说笑声越来越来越高。 把隔壁吵的睡不着觉气的捣墙头。 二蛋和老五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躺下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朝理那几人。 那浑源大岗要过去教训那捣墙的人，广灵二岗拉住他不让过去。 浑源二岗说：“咱岗们出门在外还受那岗鳖子气了？＂ 吵闹了一会总算都睡下了，半夜二蛋猛觉的有只手塞进他枕头底摸索，以为是老五哥呢。 可迷眼借着窗外月光见五哥背对他睡，这下才知道这只手另有其人。 他的钱搭链就压在枕头下，那手一点一点往外抽搭链。 二蛋出手如电抓扣住那只手，一反手就听嘎叭一声手腕被二蛋给卸了。 炕上站的人妈呀老子痛的大叫，一听是大浑源，二蛋翻身坐起。 一脚把他踏到地下，随后跳下地，在他头上肚上使劲踢了几脚， 这时五哥以爬起点着煤油灯头，大伙朝地下一看大浑源满嘴满脸都是血，赤条条的躺在地上。 二浑源跳下地把他大岗扶上炕，扭头问二蛋：“那岗鳖仔你怎啦打哦大岗了？” 二蛋没理他穿上了鞋，老五问二蛋怎回事？ 二蛋说：“这个贼圪泡半夜上炕，摸我枕头下的钱搭子了，要不是我睡觉警醒，钱就被这个贼圪泡偷走了。” 俩广灵人也把衣裤好了，除大浑源不能动，他们三人跳下地穿好鞋上来就打，二蛋偏头躲过大广灵一拳。 一脚踏在二广灵肚子上，一只胳膊李勇用那只胳膊锁住大广灵脖子推到墙根，砰砰俩头把个大广灵撞了个满面桃花开。 老五一条腿蹦下地，一手掐往二广灵脖子只三拳二广灵吐出四棵大前门牙来。 二浑源被二蛋打的只抱头求饶。四个人这下公平啦都成血头鸡了。 方瞎子坐起来大白屁股露在外说道：“血光之灾，血光之灾，无解的，谁也解不了，日干过硬。 架打完了各自坐回各自的炕上，那四个人擦血包伤口，二蛋他们三人穿戴整齐等天亮，二蛋掏出金怀表卡的一下弹开盖子一看五点半，快天亮了。 三人轮流出去洗了把脸，给牲口填上草喂上。 天以大亮铃铃和四黄毛过来了，四黄毛吸溜着俩股鼻涕！ 二蛋摸了摸四黄毛的头掏出一把铜子塞给四黄毛让她买糖吃。 四人饭也不吃啦，结了店钱，套上车起程去站上。（那时集宁的别称，因火车站而得名） 出了玫瑰营往西走出七八里地，来到一个叫冀家村的小村子，迎面往东开来一队当兵的，老五说看军装是西北军的人，二蛋把马往边上磕过去，停下车让当兵的先过。 当兵的路过都看他们一眼默不做声的走了过去了。 队伍过了一会一个当官的走过来说道：“都下车你们的马车被征用了！＂ 二蛋说道：“老总我们回站上有急事，你看这俩个人都残了，没车你让他们怎走？＂ “老子管求你们怎走了！老子们上前线替你们卖命，用用你的马车怎啦？用不得吗？ 说着一摆手，三四个当兵的就要拿枪托砸人，一条胳膊李勇忙说：“等一等前别动手，一指老五说我俩都是西北军，十六混成旅的人，旅长是冯安邦，团长是李勇。＂ 那军官一听摆了一下手让士兵停下，问道：“你们真是李勇团的？＂ 那还有假，哦们说话的口音也能证明，还能作个啥求假哩！＂ “噢！就是哩！是老乡，你们这是去个哩？” “哦们从兴和过来的！东面的张家口要打仗哩！” “哦们奔这集宁站上来，看有机会想回老家哩，打仗打残疾哩就地给复员求啦！＂ “你们这是向那圪塔开拨呀？” “哦们就是去张北康保哪圪塔，和李守信开战哩。”军官说道。 “哦给你们写个条子吧，要不还有别人想要征用你们的车。” 说着掏出自来水钢笔刷刷刷的写了几句话，撕下来递给李勇，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就这一路走走停停，拿这张条子有惊无险的，应付了好几次的征用车。 赶到集宁桥东时以下午三点多了。 第26章 第一次来集宁 把车赶进九龙街西口的车马大店卸了车。给马填上草料喂上。 掌柜的上前问道：“客人几位呀？” 李勇上前说道：“四位，要俩间房！＂ “好的！喊了一声上房俩间！＂ 开了房四个人洗漱了一下，相跟上出去找了家饭馆去吃饭。 四个人每人要了三张馅饼四碗蛋汤，吃完出去顺九龙街转到一马路返回店内，大至了解了一下老平地泉站（当时的集宁又叫老平地泉，）的大至情况。 回来后四个人商量了一下二蛋问道：“李哥，五哥你们想在这集宁做点啥买卖了？想好了咱去查看一下租铺子！＂ “二蛋你也看到了，我和你李叔除了会开枪杀人，啥也不会，又残缺不全，你说能干个啥呢？我都愁了一路了。 这样吧明天咱们套上车，把这站上的大街小巷转他个遍说不定就有眉目了。 “你们也别愁，愁也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再不成咱不做它，还怕队伍养不了你俩人了？就是队伍养不了我养着你俩，有我一口就饿不起你俩。＂二蛋说道。 听了二蛋的话把老五老李感动的眼泪哗哗的，要知道那个战乱年代，打残了多少好青争，流浪街头的残疾人有多少？他们都是战场下来的伤残军人，没个稳定的政府谁管那些伤残军人的死活呢！ 四个坐的时间有点长了，五哥说：“时侯不早了你俩也去睡个哇！＂ 二蛋和铃铃俩人没办法这才去了东房，进来拉着灯看着电灯那个稀罕呀没见过，刚才在五哥那光顾说话也没怎注意，这会拉着拉息几次，又把手伸过去摸摸灯泡也不烫手。 直到铃铃端进洗脚水放下瓦盆，俩人才大眼瞪小眼，又都红了脸低下头谁也不敢看谁。 少男少女未经人事，一下就放一个家，那心呀跳的噗吨噗吨的。 二蛋洗了脚，袜子洗了怕干不了也不洗了，出去洗漱完回来给铃铃端回洗脚水他上炕低头坐着，铃铃没缠过脚是天足，那时天足被认为是女人中最丑的脚。 说出来可能大家不信，红军长征走过来两万五千里，他们中问的女战士也有缠过脚的人，想到都可怕你说那是怎走过来的？脚指头都萎断在脚心，想着就痛，战乱年女人们脚小重心不稳跑又跑不了，日军侵华中国的女人们受害，在世界大战史上也数我国最多，大概也与这万恶的缠脚有很大的关系吧。 看看时间已过十点多了，在那个年代人们早以睡醒二觉了，俩人离的远远的磨磨唧唧一会的才睡下。 拉灭灯谁也不敢说话，只能听到两棵不安分的心噗吨噗吨的跳着！ 都不习惯一男一女睡一铺炕上，有点失眠又不敢翻身。 最后坚持不住了才……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大亮，害的李哥五哥还不敢下炕，怕惊动这名义上的小俩口。 只以为年轻人精力旺折腾的晚了，累的睡了懒觉了。 没想到他俩啥都没干也不会干，吓的失眠起晚了。 四人出去吃了油条喝了碗豆浆，回店里套上车，在大街上转悠了起来。转完桥东转桥西转到马桥街。 李勇问一桥牙子那里有买房的人家， 桥牙子说道：“我知道的有好几家卖房的，你说说想买那的？ 你介绍一下尽有那的房？ 桥牙子一看又有两牙行的人过来，他怕抢他生意跨上车辕拍一下马屁股赶车走人。 前去看北二道巷那家的房，三间正房，四间西房，院不大。要一百伍十个大洋。 也没搞价说回去和老人商量一下在说。 又去南二道巷看下一家，桥牙子说这家是好人家，家里是在桥东二马路开药店的，字号叫“玉堂春＂ 可惜被这杨公子抽大烟抽败了，家里以卖的就剩老婆和这房子了。 听说前几天要把老婆买给九龙街的窑子里，女人宁死不从，用玻璃渣划烂了脸没卖成，这不托我给他卖房。 一听这话几人心中有底了，他杨公子抽大烟没钱急卖房，可以肯定他卖不贵的！ 几人推门进了院看到，正房四间半，砖挂面插飞出檐小桶瓦很气派。 只是没个好人打理院中杂草丛生，窗户低都烂的飞了。西房三间，东边是一圐圙刚收了菜和山药。 进了屋除了锅灶就一个水缸，家里空荡荡的，炕上的席了就剩一小块了。 上面躺一个面黄肌瘦的高个男人，抬眼看了看进来的人，动也没动一下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 看到后来，见桥牙子进来才一下坐起来问道，“是不有人要买房？＂ 桥牙子嗯了一声，伸出手把别着的长袖拉下，上去抓住那杨公子的手在袖桶里捻捉起来。过了一会俩人才放开手。 桥牙子又过来要和李勇捻李勇头一摇说不懂，看向老五也摇头。 又看向二蛋，二蛋说：“你也别捻捉手了我们都不懂，直接说吧你卖多少钱？买起我们买，买不起我们走。 一听这话主人家急了，说我这房…等等桥牙子上前捂住杨公子的嘴说道：“你们直接说价我这中间人的佣金咱们的说道说道了吧？ 二蛋说我也不白让你领路事成给你两块大洋。 这太少了吧？我还得给你找买卖铺子担保，去公暑办手续，给这点钱连双跑腿的鞋都不够。 “咱们前说买房吧买不成你连一个子也挣不了！”二蛋说道。 杨公子说道：“二百块连我老婆也给你们捎上，做丫头当下人你们看着办。 二蛋说道：“谁不知道你老婆划了脸，在说你这房破塌烂肆的不值几个，我也不少给，一百二带上嫂子。 少少太少，一百八。杨少说道。 一百三在不多了，买卖不成仁意在，行不行明个给个回话，响午了我们饿了吃饭去呀。 哈欠哈欠杨公子的鼻涕泪都流出来了。 “等等，等等有话好说！买卖不成中间没人，这时桥牙子上前说道，杨少你降点，这位小兄弟你涨点不就成了吗？ 杨少说那就我降十块按一百七吧！ 二蛋说：我长十块一百四不能在多了。 桥牙子说：“这样吧你两中间相差三十元，那我做中人就一劈俩开，一百五十五成交。 “好！”杨少说。 “好！＂二蛋说。 那让我们见见嫂子吧！ 杨少出去拉个破衣烂衫的女人进来。女人脸上裹着纱布只露眼和嘴，但从眼和嘴能看出她原来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只是脸色蜡黄头发散乱。 二蛋开口说道：“嫂子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把房子和你买下了。但我想总比你跟着这杨公子强吧！ 我这两个哥都残疾了，我想让你留下给他俩做做饭洗洗衣服不知嫂子愿意不？ 唉我都这样了能有个吃饭处以知足了，还谈啥愿不愿的，一听口音嫂子你是天津人吧？ 是的！我老家是天津的，那好吧咱们就这样定下了！ 转过头说拿房契咱们过户吧！桥牙子带他们来到写契约的先生家写了契约，买卖俩家各花了一块大洋，又去担保字号找了担保，一家又花了伍块大洋，就差拿契约去公署盖章交税了，这就和杨公子无关了。 把一百五十五大洋交清，拿锁把门锁了，连桥牙子七个人出去简单吃了碗面，赶车在通顺街一路狂买，能想到的就是买买买。 下午赶车和桥牙子去公署办手续。 码字不宜，希望你看了点点星星发段评论，以激励码字狗给大家写出更好的作品来。谢谢你没见面的朋友！！ 第27章 爷记住你了 来警署早了，还没上班。 两人拴好马，停好车坐下等着吧！ 下午三点半总算等见大爷们了，他们是吃好喝好睡饱才来上班的。 桥牙子领着二蛋进来办手续，小警察还算不错，递给张表格让在上面填了姓名籍贯等情况，然后他拿过去签字写了年月日，让拿上表格去警署署长办公室签字。 找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写着署长办公室牌牌的门敲门。 里面喊了声进来。 二蛋拿着表格进去说到：“您好！我来办一下房契手续！＂说着把表格递了上去。 署长是个大胖子长了一脸横肉，伸出那肥大长毛的手接过表格看了一眼放下。 翻起那浮肿向外鼓出的金鱼眼打量了一下二蛋说道：多少钱买的房？看位置应该是杨少的院子吧？ 那小子大烟瘾犯了急卖的吧？ 二蛋回答道：“一百五十五，卖的也不低了，算是个正常价。＂ “呵呵呵…你这小子看着岁数不大，可你办事还挺花头的，你小小的年不觉的缺德吗？那院子最少也值三百八到四百，你却花了一百五十五。 就这一下你就坑了杨少二百多，够狠的呀？ 我们警察办事公道，替守法公民伸张正义，对于你这种不法行为，也不能置之不理，是吧？ 在补交上一百五十五吧！这样你才花三百大洋买那么好个院子也物有所值，你还占了大便宜了是吧？ 二蛋这个气呀！但他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署长，我也就那么多钱了，你通融一下少点我凑钱去。＂ “啪！的一声胖署长一拍桌子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来执法的地方通融，你好大逼脸呀？警署还能容你讨价还价？ 限你三天，交不来钱你乘早滚蛋吧！那来回那去，把房子留下，否则…呵呵有你好果子吃！ 这套房知根底的本街上的人没人敢买，房子王义暑长的小舅子看上了，但看上不买，就等大烟哥杨少熬不下去时出手贱买。 风早已放出去了桥牙子们（那时的中介）都知道，但给二蛋介绍的这个家伙利欲熏心，就想有个万一。 才有了这桩生意，花钱买了一个大麻烦。二蛋看着王署长笑了一下说道：“行！我回去筹钱去！筹不到房归你我走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白人！” 二蛋拿起表格走了出来，心里恨恨的想着你给爷等着，你要爷的房爷要你的命，只要你活着爷这房是白买了，住不成了。 出了警署门，桥牙子上前来问道；“办好了吧？＂ 二蛋气的眼一瞪，办你妈逼了！你明知这房王暑长小舅子看上了，你还介绍我去买，你成心想害我是吧？ 有你这种心坏的圪泡了！怎你想坑爷这个外地人的钱？是不是你过后去和杨少分钱去呀？然后杨少在卖给王义的小舅子。 桥牙子一看二蛋动怒上前要打他，再一个自己这事确实也是办的缺德，害了人家一个外地人。 桥牙子往后就退就说：“行行这牙钱我不要了，不要了，说完快步走了只怕二蛋找他麻烦。 二蛋解开马缰绳，跨上车辕赶车往回走去。 看见二蛋脸色不对劲，老五问二蛋怎啦？ 二蛋便和他把在警署办证的事说了一遍。 杨少老婆姓张叫张素芬，认识杨少时在天津教会女中上学。 当时才十七岁的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被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杨少吸引爱上了，不惜与家人决裂也要跟杨少。 结果没想到这杨少是一纨绔子弟，身边常混了一群吃喝嫖赌抽的富家子弟，把钱不当个事。 他老子在桥东开俩个药铺每天的营业款，被他每天去拿着挥霍了。 天津的总行收不到药款也不给他发药了，药架上越来越空，只好卖了铺子给店伙计，学徒坐堂先生付工钱，还进药的帐款。这不最后落个无家可归。 张素芬说道：“前些时王义的小舅子来过几次，就给八十块要买这房子。 杨少一直也没卖给他，傍上姐夫在这集宁当署长，放出风不准别人买，遇上你们刚来集宁不知情况，他才卖了出去。 这王义的小舅子李明就做这低买高卖的独家坑人生意，不知霸占了多少人家的家产了。 素芬姐你知道这王义家在哪吗？ 听说在桥东二马路，具体哪家我也不清楚。 一听出这事了四个人收拾也没信心了，都看着二蛋，二蛋说到，该怎收拾还怎收拾，李哥出去找个打仰承的（方言就是用纸糊顶棚’），来把这几间房的仰承裱（糊）一下，涮墙的一并找来把家刷了，缺啥赶快买回，今夜我们还住了。 对了！钤铃你和素芬姐出去给姐从里到外鞋袜都换一下，姐这么好个人衣服破的也该换换了，给姐把女人用的零零碎碎和洗漱用具也一并买上。 转头对老五说：“五哥把钱给他们拿上，回来买肉黄米面今天搬家吃糕＂ 你们在家收拾我出去转转，说完转身就走。 老五架着双拐走过来说道，多注意好好的回来，五哥给你炖肉炸糕。 二蛋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啥也没说走了。 二蛋来到桥东二马路，看到前边有俩个十来岁小讨吃的，便耍着手里的一块大洋上前说道：“二位问个事，你们知道王义署长家在那不？＂ 如果知道告诉我，这个就是你们的了，说着抛了抛那一枚大洋。 “知道就在前面，去他家要饭还被那狗日的打过了，你找他家干么？要是去送礼爷还不带你去了。 一听这口气二蛋说道：“去找个小麻烦，带不带路给个准话，不行我找别人去，有钱还怕找不到人哩？”走我们带你去。 你们骂他不怕我告你们吗？二蛋说道！ 怕个求！爷已讨吃啦他还能怎的！还能把爷们从要饭这行开除了？那我们的感谢他家八辈祖宗哩！惹急恼爷再把大粪糊他家大门上。 看来你已糊过了？ 早糊过好几次了！他拿我们也没办法。 行行爷们你们有俩下，佩服你！二蛋说道。 不一会到了，红大门，蓝砖大门楼，门上两个口含铜环的兽头铮明瓦亮。西院墙外紧靠一条小巷，房后一条小巷。 院墙有一丈多高，正房五间四合院。 三人转完二蛋把钱抛给他们才分开走了。 回到桥西问了一下路人，打听着来到马桥街胡三铁匠铺，比划着让老胡三给打了个飞抓，一根小撬棍还有几件小东西结帐给钱后，返回通顺街。 路过进了三义诚土产杂货店，买了一根绳子和手套，一条羊毛线灰围脖，看到一个大羊皮背包买了，才转悠着回了南二道巷家中。 两个裱糊顶棚的已快完工呀！刷家的俩人已刷第二遍了。 铃铃她俩还没回来，刷完就能打扫住人了。 进几间西房看了一下，房子是好房就是没人拾垛，房子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人收拾。 说给糊顶棚和涮家的把西房也给一并糊了，刷了。 玻璃有几块烂啦，窗纸也的换一换。 于是出门上街约摸着买了三十张糊窗的纸和窗花，走进玻璃店和掌柜的说家里要换玻璃。 掌柜的便打点一伙计随二蛋回去。 把院里该换该按的都量好尺寸记下了，说天黑前保证安好。 二蛋把窗纸拿进去递给糊裱匠让他们顺便把窗户纸也给糊上。 折腾了一天忙前忙后，虽然院中好几个人了，但都不怎顶用。 那俩残兵从小当兵吃粮不管闲事惯了，看不到也想不到有啥活没干，像陀螺打一下转一下，不打不转。 刚迷糊着两个女人回来了，素芬姐也有了笑头脸，只是脸上贴满了纱布。 看到素芬姐脸上纱布有些黑，还是原来的，二蛋问道：“对了出去没换药吗？铃铃说没想到换药，”二蛋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铃铃低下了头，自己也觉的啥也帮不上二蛋，二蛋不安顿自己啥也替他想不到。 低着头拉着张素芬出去换药，张素芬说家里活多明天换，前干活吧。 二蛋说不行！活可以明天干但药必须今天换。 正说着老李赶马车两人拉回一车臭炭和一大捆胡麻柴引火用。臭炭是马莲滩臭炭窑里背出来的，也叫褐煤是一种还没岩化的煤种，煤化程度低，易燃烧不粘结，燃烧时散发一种臭臭的气体，在集宁北十来里，很早以前就民用开采了，价格便宜，燃烧值低。 拉炭顺便也买回铁锹和大芨芨扫帚，卸完车放好了炭。 一条腿的拿铁锹铲，一条胳膊的拿扫帚扫，把院子里打扫了干净，这组合看着是那么的和谐！ 安玻璃的拿小推车把玻璃推来了，两个人没用多大会把玻璃全换上了，二蛋给结了帐走人。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了，当天快黑时，正房的顶棚和窗子已糊完了，二蛋让他们明天在来修整，西房工钱明天一起算，俩个人高兴的走了。 刷家的也完工了，和糊顶棚的一样，明天再来工钱也一起算。 俩个女人换完药回来了。老五架着拐已把糕蒸出来了， 二蛋肉山药蛋也切好正打点锅烩菜了，老李一只手看火。 看到三个男人正在做饭，俩个女人忙放下东西洗手要接过来做。 二蛋说你两捏糕去吧！ 吃过晚饭打扫洗涮了屋里，铺上新席子住家能睡了，两女人住东房三男人住西房。 二蛋找了些东西塞进羊皮包里放枕头边，就早早的睡下了，谁也不敢出声怕吵着他了，都以为他累了，只有老五知道这是怎回事。 第二十 8章二爷 整死你 过了午夜帅二蛋醒来了， 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翻墙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从他起身走老五就知道了，其实老五一直都没怎睡，他知道二蛋是个不吃亏的主。 就今天那狗屁署长王义，明目张胆的想搞二蛋，他再不动手就不是二蛋了。 二蛋报仇从未隔夜，今夜还不定怎整那个贼圪泡了，闹不好活不过今夜的份大。 二蛋一路走阴影从桥西二道巷去桥东二马路最多也就三里路没一会就到了。 二蛋没急着上前，蹲对面暗影里观察了一会才走过去，拿出飞爪戴上手套，把飞爪抛了上去撑着试了试，层层几下上了墙顶。 伏在墙上掏出一棵石子，扔院里等了等没动静，才顺着绳子下到院中。 来到正房窗台下，听了听西边房里没人住，到东边这里离老远都能听见。家里像圈上猪啦，传出呼噜呼噜的打鼾声。 从腰间抽出匕首顺门缝拨却怎也拔不开。 又顺窗缝划拉拨开了上扇糊纸的窗，推开窗扇钻了进去一摸门拨，才发现拨子上插一大铁钉，心想怪不得划拉不开呢！ 蹲着身子进了睡人的里间，蹲在炕沿下定了定神看到炕上睡了三个人。 后炕梢大胖子肯定是王义，炕中间放一炕桌，炕头睡一女人和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二蛋把脖子上的围脖往上拉了拉站起身来，伸手去枕头下摸了摸啥都没有。这会眼晴已经适应黑暗了，转头看见墙上挂着牛皮腰带上的小手枪，摘下插在自己腰上。 过来用匕首拍了拍王义的脸，见王义醒来二蛋上去把他嘴捂上说道，不想她们倒霉你最好轻一点下来出外边去。 王义小心怡怡的起来下地，披上衣服随二蛋出了院，二蛋脚踢在他腿弯上，把他踢倒跪在院中压低声说：“知道我是谁吗？＂ 王义点点头说知道。 知道就好！ 爷买了房手头紧，今夜来借几个花花，拿了钱爷给你补交房款！ 王义说道：“有有给你拿上花去！ 站起来进屋取钱去！ 王义起来领二蛋进了东房，开门进来门边有拉灯线，他抓住线问二蛋道：“能拉灯不？ 二蛋说：“拉着吧！” 王义才叭嗒一声把灯拉着。走到正面有一留大红连二柜，柜上扣着黄铜大圆盘，上面挂铜锁。 从墙上摘下黄铜钥匙开了柜锁，摘下来放一边去了。 取下柜盖说道钱都在里面要多少你自己拿。 二蛋把手上的匕首顶了一下说到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要你命。 我老实我不动，钱真的在柜里。 二蛋把背上的羊皮包放那节柜顶上，说道把钱装进去。 王义赶快打开包，俩手下去一卡，四五封红纸包着的大洋放包里，左一卡右一卡，眼看那么大个包快放满呀还在放，停下停停下… 你她妈想压死老子呀？ 有金条没？拿这么多大洋老子背不动。 有有有，又往外取金条，放不下把大洋掏出些才放好金条。 “没拉，金条没多少！＂ 老子也不满你，老子是大青沟刘廷元的小弟，报号二里半，前些时的王家大院，和李守信的壮丁事件你听说过没？ 知道知道发下过协查通告。 那是爷们干的，既然你知道了就的死，只有死人才没危协。 不！不不！小爷二里半你千万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就捞点钱对你们的事我可不敢参和，也没性趣参和。 那我放了你，怎能保证你不报复我呢？我买的房你也知道。 我给你写下和你是一伙的口供，给你部在这城里做内应总可以保命了吧？ 我也没胆子拿老婆孩子的性命开玩笑呀！还有我大和妈，就在你买那房前三排第三户，第四户是我大岗二岗（大哥二哥）家。 我外母娘家是黄家梁的李家。 一看他这求德性谅他也没胆在搞自己，本来是来要他命的，想想还是放他条生路吧！说不定还有用。 再一看地下的尿和他把家人全抬出的保证二蛋说到，我们在这城里一直就有暗桩，这次买房是为俩个以残的，五当家和另一个兄弟买下养老的。 如果你敢报复或搞点什么我向你保证，你全家不会活下一只鸡！ “你借我俩个胆子我也不敢！”王义说道。 帅二蛋拉下脸上的围脖子说到，你写吧，把你认为最大的赃案，以及为我部做事的事写好，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后果你承受不起！ “是！是！能让我穿上衣服吧！我冷的抖抖抖的连字也不能写了。” 穿吧！但别耍花招。 说着从腰间抽出枪看了一下弹夹，上膛顶上顶门火对准王义。 吓的王义说道：“小爷你别别吓我了，这枪至买上我都没开过，别看我是署长我从来就没敢开过枪。＂ 总算穿好了衣服，暖和了一会不在抖了，他才爬桌子上开始写，一直写了三页纸才停下。 他写一页二蛋看一页，他写完二蛋看完让他按了手印，他把手章拿出来也给按上后，才说这下行了吧？ 二蛋问道：“你说说吧怎当上这署长的？＂ 能不说这个吗？ “不能必须说！”二蛋说道。 王义缓慢的说道：“我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家里开的买卖字号在北京也有产业。 集宁有面铺，粮行山货产业好几家。 我大学毕业后被绥远省副主席聘用为私人秘书，他的名字我就不说了。 他所有的讲话稿和施政文件都出自我手。 我于十年前在绥远结婚的，在省政府街上买了房安了家，婚宴办了几十桌很是风光。 我这老婆在集宁县算的上一等一的美女，是北京教会学校毕业的又有文化。 结婚后俩人相敬如宾，可我没想到的是，有一次上了一会班回家，取落下的文件。 却抓了她和姘头个现行，她和这省政府副主席竟然以前就认识，和我结婚前他俩就钻被窝了。 就连我这个秘书都是她和那副主席安排的移花接木之计，因为他们有了那边炕上的那个孩子了。 那你这个公子哥，清大高材生能咽下这口气吗？ 事情发生后，我也闹了，但你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要不那婊砸也不会把我欺负到这地步。 说着王义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后来为了生存各退一步，我提出回集宁当警署署长。人生感情受挫折了，但我的捞钱捞权。 兄弟我不满你说，这个柜子里只是冰山一角。别处还多着了。 我这话从没和别人说过，并不是我怕你这个原因，而是我真的想和你说说，一个人背十来年太沉了，压的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说着呜呜压抑的小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二蛋拍拍他的肩膀他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你为啥还要回来和她在一起住呢？ 你这么有钱有权要女人多的是，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呢？ 呵！呵呵！他妈的这是和那个老个泡的协议，我的在外人面前维护这个家，名意上是她丈夫，孩子爹时不时回来住。 岗（本地话就是哥的意思）也不满你说：“岗外面有老婆有孩子，但还得和她维持这表面的和谐。 否则那个老圪泡，随寸就能拿下岗这个蛋大的捞钱署长，这个暑长比平地泉县长都肥，干个县长也没这署长来钱多！ 那就行你也不吃亏就好！ 要是你想报复虽时来，我也不怕，但今天我决定放过你，因为我觉的你还没那么坏！ 我报复个求，就是因为那个烂鞋的兄弟，才闹出这事来的，要报复也是报复那个王八蛋。 说着拿起纸把地小舅子的详细地址写下，交给二蛋说，这家伙家里贼有钱。 这些年傍着他的破鞋姐姐真没少捞，都在他家厨房的后洞里放着，黄的最多。 兄弟你去他家都背走吧，真做到了大岗把你供着，只要大岗在这集宁一天，你给岗在这大街上横着走。 二蛋看了看他说道：那你就瞧好吧！ 说完二蛋把羊皮包背上肩，真沉有三十多斤，这羊皮包还真结实，要是布包早扯烂了。 二蛋也不走大门走到墙边噌噌俩下过了墙，跳下收绳走人，一点声都没有，把个王义看的一楞一楞的。 心想哦的个妈呀！幸亏自己慧眼识人，没敢强着来，要不是他要我小命，那还不是手拿把抓呀！ 这样的大神可不敢得罪，以后的供着，说不定还是自己的贵人呢！暗里用他去搞搞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人，肯定倍儿爽！ 第29章 家人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二蛋来到集宁快一个月了，家里都安顿好了。 处理王义小舅子的这事也该办了，再拖下去怕这王义给生事。 就是杀鸡敬猴子也是到了杀的时候了。 这些天李明那小子的家里情况也都摸清楚了，一大一小两个老婆，王义给提供的情况是钱放在大老婆住房，东房的厨房后洞中。 他家房后不远处是个大水坑后面没人家，水坑中死猫死狗啥都有。 从前院像上次去王义家搞钱那样肯定拿不多，那俩残兵带出来也没啥用，这些天很头疼这事，说起这小子李明还真是个人材。 可能大家会说他傍着两个当官的姐夫，肯定是个欺男霸女纨绔浪荡的子弟。 错了真不是这样的，他长相正派，为人低调从不张扬，和人打交道总是客客气气的，任谁见了没人说他是个坏人。 他工于心计，凡事都要算计好谋定而后动，就是你被他算计死了也无悔的那种人。 他不愿和妈老子住一起，自己出来买地皮盖了这一砖包到底的四合院，在当时的集宁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院子了。 院大人少，他连着俩年娶了俩房媳妇，大媳妇生了一儿一女最大的九岁，二媳妇一胎生了两个带蛋的以五岁，可把这李明高兴坏了。 俩老婆都争气儿子女儿都有了，单日大老婆炕上睡，双日二老婆炕上眠。 可能男人们都羡慕吧？你如果不想早死，还是别羡慕这样的齐人之福啦。 他这两个老婆都是人精，人前人后和和气气，姐姐长妹妹短，谁见了都羡慕人家有家教德性好父严子慈。 堂上厅下家庭和睦，但有一点上两老婆就暗斗不明争啦。 那就是炕头上的那点事（在过去的北方没人睡床的，都是火炕，那时的集宁地区都不知床是个啥）谁也不让谁，今天在你屋不把你榨干怕你把余粮交对面去了。 明天在她屋她也是这想法，俩个女人真是不谋而合，真是应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所以几年下来这李明那么好个后生，是头发白了皮也松了，腰也佝偻了。 昔日的俊美少年不到三十岁就已成个废品。 两个老婆心里明镜是的，但就是收不了手。 每天俩人生着法子的给李明买补药，找中医开壮阳药，李明每天喝下去的补品壮阳药汤汤比吃的饭都多。 在大房住大房熬他的喝，二房那天熬的药汤才喝了一副，第二天也的喝不能隔开。 你第二天人住过二房了，那大房那补药还得喝吧？老中医说了，那可是一个系列不能隔开的，隔开就不见效了。 就这样周而复始每天享受着，俩房先生开的药把个李明补成个麻杆杆了。 只要在那一房住，夜里趁他不备伸过一只手突击检查，如果发现那东东有反应了，赶快想尽一切办法也的拿下他灭火。因为自家不灭了这火，怕邻居失火了。 看官你还敢有这贼心吗？所以说还是一夫一妻好，想多活些年就消停点吧！老虎养一只就行了，一只她也不伤人，因为伤了饲养员没人再喂她了，要养上两只那你这个山头就容不下了。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一伤两只雌虎肯定是伤不了，而受伤的永远是那只公虎。 话说这帅二蛋惦记这李明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到了该结帐的时候了，否则也真对不起这王义的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几乎把二蛋介绍给了他所有的朋友上司下属，现在二蛋可以说达到了，在集宁横着走的理想境界了。 这天一家五口人说说笑笑的吃晚饭，铃铃擀的搁锅面（面条山药条肉菜都能往下）。 二蛋说到：来集宁已一个多月了，我想最近这几天回兴和去了，李哥五哥你们在这也习惯了，有啥难事可以找王义解决，那个人还是能靠住的。 铃铃一听回兴和高兴的直乐，一直没离过红菊姐，这些天她也想姐了，而素芬姐一听他俩要走一下呆了，。 其实素芬也不大，今年才十九岁，这些天吃的又好又有铃铃做伴心情好，面色红润好看了。 脸上虽然落下了疤，但也不影响她的美，底子就好，面上加点疤还是影响不太大的。 至从西房收拾好俩个残兵哥搬西房去住了，为了好互相照顾，也没分开住两人住一间房。 二蛋心里有事也就早早的回房躺下了。 想到了爷爷大和哥来集宁周边三个多月了音信全无，自己曾骑着自行车，转了周边十几个村子也没问见。 心里有些作难，回兴和也是想看看父亲他们给自己捎信没，离开这么长时间想他们了。 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十二点多醒来了。下地穿好棉鞋，戴上狐皮帽子把短羊皮袄穿扮好，背上背包出去了。翻墙出来拐弯抹角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李明院外。 绕到房子后面，在最东面这间房后蹲下，掏出小撬棍开始抠墙。 有了动静李明院里的狗咬的厉害，只好停下抠墙，从东院墙把备下的两条药鸡腿扔了进去。 有了吃的狗才不咬了。 二蛋返回继续抠墙事业。 砌墙是用黄土和泥砌的，虽然泥以干了但也好抠，没一会就撬下一块砖来。有了一块别的砖就好撬多了。 左一块右一块不大一会，一个人能进去的窟窿就撬好了，外面天冷风大钻了进去，摸索到一口袋粮堵在窟窿上。 把昨天买的手电筒拿出来，手电筒头上包着红布，推上电门也是红的不发强光，后洞里放了一口板箱，上面是按下的那种锁，用撬棍一别就打开了。 箱子里真是黄的白的都有。还有些瓷器青铜器玉器二蛋不要这些。 前把金条装了在装大洋。一包只装了一半，把包推出去提到大水坑边，大树边的土坑把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又返回去把包装满，箱子里也没钱和金条啦。 看见有一捆五六个玉手镯，挺好看便装进上衣口袋里，把粮袋在里面堵上。 从外面把砖在砌上去。拔了些蒿草堵上便背上背包飞跑而回，二蛋飞跑不知算不算轻功，反正无声无息。 跳上墙回屋倒下东西，又翻墙出去把大水坑那些又背回来，坐下掏出表一看前后用了不到两小时，现在才两点多离天亮还早呢！ 想到李明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才恍然大悟，那些肯定值钱，要不也不会和钱放一起的。 又把背包腾出来，这也装不下那些东西，对了他那地上不是有个麻袋吗，说走就走又去了一趟，统统一点不剩的全背了回来，可这往那放就成了问题了。 过去的人炕下都有个放炭或牛粪的窑窑，他爬下用撬棍，把那窑底下掏下去三尺多深，把拿回来的东西该留的留下，该放进去的放进去埋好。 和泥把上面抹平后，在把烧炕的柴炭推了进去。打扫完地倒出去土，才回来睡下。 还做了个梦，梦里见到了爷爷，大和大岗，梦见有了个嫂子和小侄… 第30章 买马 走到了最里边，桩上拴了一黄一黑两匹马，马身上也没马鞍。（蒙人卖马不卖鞍） 黄马略低于黑马，也没黑马体长，就是两匹马都很瘦，没一半膘看上不怎的。 旁边地上坐一个人，穿着破烂蒙古袍的汉子。 双眼无神的看着来往的路人，长一头乱蓬蓬自带卷的头发，黑红的脸膛胡子拉碴。 蒙古袍烂不说脏的油黑发亮，已是隆冬季节了他穿着夹袍子，脚上的靴子也开口露出了脚趾。 老五一看到这两匹马，就像见到他几年未见的爹了，上前问那那汉子说：“你这两匹马怎卖了？” 那蒙古汉子站了起来却因为站的猛，眼一黑差点摔倒，二蛋忙上前托了他一把，说大岗你小心点。 那汉子开口说道：“两匹中只卖一匹剩下一匹我还得骑了。” 老五说那这黑马卖多少钱？ 那蒙古汉子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多少了。 二蛋说道：“大岗我看你也是个实诚人，就那匹枣红马刚才我也问价了，说着用手指了一下那马，要价三十个大洋。你这马… 老五把二蛋拉一边去说道：“这才是两匹好战马，尤其是那匹黑马更出色。 二蛋说就是太瘦了。 老五说瘦是瘦了点，但你看那精气神在看那眼睛！那黑马屁股上那条伤，那是枪打上去烫伤的，前膀子那一溜是刀伤，一看就是久经战场，你看那汉子要不是走投无路，我相信杀了他也不会卖马的。 那好吧就买那匹黑马吧，也别压价了，对牲口能如此他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帮他一把又何防。走过去吧 那蒙人这会抱着黑马的头用脸噌着马脸，眼中尽是不舍！ 二蛋问道大岗你看这价… 蒙古汉子说道：“兄弟我知道你也没少给了，只是我想知道你买马是干啥用了，拉车还是拉犁？ 不不不都不是！是骑！ 那汉子脸上有了点喜色忙说，行行卖给你了。 如果是套车拉犁我宁饿死也不卖！好好善待它关建时侯它能救你的命。 正要上前解马缰绳却一头栽倒了。 二蛋和铃铃素芬忙上前去扶，老五说道：“素芬快去叫老李赶车过来！” 素芬忙着跑去喊老李，不大一会老李赶着车过来，几个人忙把那汉子扶上车打马往回跑。 二蛋解开那两匹马摸摸黑马的头用脸和黑马蹭蹭脸，拍了拍马脖子，黑马打了个响鼻他这才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马便哒哒哒的赶上前边的车跟着走。 马车一直回到南二道巷的大门口，众人把那人扶回二蛋住的房中。 二蛋拴好马给两马都喂上豌豆，填了草才进屋。 素芬正好出来，二蛋忙问：“姐这是怎回事？” 五哥说是饿的，我给他前化碗红糖水喝。铃铃煮挂面去了。 二蛋进了厨房问铃铃煮了多少？铃铃说半把。 二蛋说不够再煮一把吧， 铃铃说一把半就斤半挂面吃不了吧？ 这也怕不够，一起煮再滴十个鸡蛋吧！ 不一会滴了就剩下的七个鸡蛋，掺了中午剩下的羊肉蘑菇荡，多半瓦盆面条端了上来。 那汉子坐起来手抖着，往嘴里连吃带喝猛塞，多半盆面连汤都没剩一点。 看着还意犹未尽没吃饱还想吃。 老五说道：“你饿了几天不能再吃啦怕撑坏了！＂ 二蛋问道这半天了还不知你叫个啥名字了？ 我名字叫孟和，蒙名太长你们叫不顺的。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孟大岗了。 兄弟，我的走了，我吃饱了我的弟兄们还饿着呢！ 啥？你还有弟兄？二蛋就说就数了三十大洋装一钱袋里递给孟和。 孟和接过钱袋数也不数塞入蒙古袍里，二蛋说你数数。 孟和说道不用数兄弟的为人我信的过。 二蛋问道孟岗你还有多少弟兄得买多少吃的？ 十七个人得买不少吃食，马也好些天没喂料了，说着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二蛋问离这远不？孟和说不离，就在西山那边的边家沟住。 二蛋来集宁也没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这边家沟在那。 那你这一匹马也带不了多少东西，套车吧还是车能多拉。 老李拉出大红马二蛋和他套好车，进屋取了些钱坐到车上，孟和牵上地的黄马跟在后面。 二蛋想起了什么跳下车跑进院，拉出大黑马饮了水牵着跟上了前面的车。 走出巷口来到通顺街路过马回民的倍子铺，把今天卖剩下的倍子都装进个大口袋里，扛上了马车，二蛋结帐孟和不让，二蛋把他推了出去。 在三镒诚傍边的粮行，买了俩口袋大豌豆，半口袋熟炒米。 又去杂货店买盐，撑柜的问要几斤，二蛋正要说话，孟和说就那半袋全要，掌柜的拿大称一勾，五十三斤一块半钱。 又买了十块砖茶，花了两块大洋，那时的钱是真的值钱。 走到肉铺三块大洋买了一只，三十八斤的白条羊。 来到皮具行二蛋停下给马买马鞍，孟哥我不懂你去给挑副马鞍！ 孟和问道：＂挑贵的还是贱的？” 啥好买啥的！孟和看中一套皮马鞍，拿出来搭马背上试了试正好，也不磕马脊梁便说就这副了。 掌柜一看是蒙人买，正要抬价，却见二蛋上前说道：“掌柜的这是给我们王义署长挑的马鞍你看多少钱？” 掌柜的一看二蛋穿着黑灰立领最时尚的中山装，胸前挂大金链怀表忙笑着说：“给王暑长买那能算贵了，低于成本价小哥你看十五个大洋如何？ 见二蛋不说话忙说：“十三块吧真不能在少了，我这去绥远进货价，还二十个大洋呢。＂ 那好吧，把笼头缰绳都给拿副最好的，说着扔下十五块大洋。掌柜的忙让伙计给取下皮笼头，皮缰绳又带一根白麻绳。 人配衣裳马配鞍一下把个大黑打扮的威风凛凛，挺着胸像个要出征的大将军，马笼头上挂着红缨更添几分英武。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正好路过胡三的铁匠铺。 孟和翻身下马，和二蛋说道：“马的掌早磨完了，的买马掌铁。” 那的把马拉来让铁匠给钉掌了，你买回去谁给钉？” 老李笑着说；“他们都会钉马掌的！＂ 孟和笑着点了点头。 老胡三问买多少副？孟和说装四十副吧多装点钉子。老胡二蹲下给数马掌，一共才四十六副全要了，一堆马掌钉胡三说只多不少，拿过个大筐子装了提上马车。 二蛋拉过马让老胡给钉上马掌，老哥俩动作麻利的把三匹马全给钉了。 一套四个马掌二毛五，四十六副十一块五，钉掌白送算了十一块，二蛋掏钱付了帐。 顺嘴问了句：“胡掌柜你打的刀怎样？ 胡三说道：“后草地的德王府还常来我这订货了。 给你看看样品，说着从墙根烂柜子里拿出一把用烂裤子褁着的长马刀来。 没等二蛋接孟和伸手接过抽出刀来，明光铮亮发出幽兰的光，孟和问道：“胡掌柜刀口怎样？” 胡三接过刀，把一节钢筋放到铁铮子上，手起刀落钢筋一分为二。 孟和拿过刀一看连个印子都没有，孟和爱不不释手，比看到大姑娘眼还发亮，但又不舍的插回包皮梢里放下了。 二蛋问道：“胡掌柜这刀怎卖？小伙子这刀是铁路上的弹簧钢打造的，弹簧少不好收。 可以说在咱这一带几百里再找不到第二家。连做刀鞘铜饰件一把就得八个大洋。 我这可是保证质量的！ 行我过两天过来订一批，今天忙前走了，说完数出八个大洋递给老胡三说道：“这把我前拿走了，回去给参谋长等当官的看一下再过来订。 胡三数了三块推给二蛋，这三块给小兄弟你喝茶。二蛋笑笑也没说啥，接了过来。把刀扔给了孟和！ 第31章 招兵买枪 三个人赶车的，骑马的从铁军山往南，经二道沟翻过梁去了边家沟， 村东的场院里，拴着十几匹马正嚼着干草。 看到马车和孟和过来靠在草垛的人都起来了，孟和大声说买来吃的了快吃吧。 这时一个岁数不大的小伙子过来，解开豌豆口袋一看是豌豆。 喜欢的去他躺的草堆那，取来饮马的帆布桶，倒了四五斤拿去喂他的马去了。 这伙人纷纷取来自己的帆布桶先喂马，尽管自己都饿的头晕眼花的。 马吃完豆子都从井里提水饮完马，才过来找吃的自己吃。 二蛋问孟和为啥他们不先吃了再喂马？ 孟和说马是他们的兄弟，他们宁可自己饿，也不会让兄弟饿的！ 说着话把二蛋的马也拉过去，拴一起吃草去了，大家每人吃了俩倍子。 做了个烤羊架子，把羊抬架子上，拾树枝的抱柴的烤羊去了。孟和把酒等东西放下。 和二蛋坐干草上，二蛋说道：“那大黑马屁股上有个嘎字烙印，五哥说你们是嘎达梅林的人是吗？ 俩人谁也没看谁说着话，停滞了一会孟和才说：“是！＂ 说说你们吧！ 孟和说道：“我额吉是蒙古族，阿爸是汉族，都被东北军李守信那个营的人枪杀了，然后一把火连毡包带人全烧了。 我那时才十七岁，当我回去，以是三天后了。 收敛了阿爸和额吉的遗骨后。 我找到老嗄达就参加了他的造反队伍，为的是找李守信报仇。 仇还没报队伍被张作霖的东北军围剿越打越少。 为了大部队能突围我带四十三个人的亲兵卫队，南下吸引敌人。 没想到队伍中出了叛徒，敌人追我们的同时，却又调来一营骑兵把老嗄达围困于西拉木伦河畔。 三面包围在河对岸机枪封锁，大队人马尽殇于西拉本伦河，老嗄达渡到河中间，被机枪子弹击中死在了河中，连个尸首也没找到。 等我们摆脱追兵以是两天后的夜间，回到西拉木伦河边以无一个活人了。 我们一直被李守信的骑兵营追杀，东躲西藏转战千里草原。 去年进入西苏旗又被德王的人马追剿。 最后实在没法生存了，才进入白音察干，经土木尔台来集宁周边活动。 以前我们是每人双骑，因筹不到粮响少枪无弹，陆续把马卖的就剩这些了。 我们又不想打劫老百姓，老财人家墙又高，院又大有枪护卫。 眼看就要走投无路了，又不想投政府军。说到最后孟和以是泪流满面。 兄弟哥（孟和东北口音）也不知怎感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晚上我们就的进村抢了，总不能饿死了。 唉…孟和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弟兄给割一条羊腿肉，放在一块破布上，倒过一皮囊酒，拿了三只木碗过来。 李勇给三个碗倒上酒三人喝了一口，二蛋不善喝酒泯了一小口，李勇喝了一小半，孟和一口干了。 二蛋拿过皮囊在给他倒了一碗问道：“那你以后有啥打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有啥打算呢？孟和说道。 二蛋想了想说道：“跟我走吧！去兴和！＂ 去兴和能干啥？孟和问道。 兴和大青沟我们有三百多弟兄，专打日本人和李守信的队伍。 这些天李守信的队伍，正在察哈尔北部攻打张北康保。我马上要启程回兴和县了，来这里只是为了安置他俩，说着指了下李勇。 孟和看着二蛋问道：“你们啥部队？归谁管？” 我们是土匪归天管，天老大，我们老二。 只吃大户不抢百姓，把李守信以抢了好几回了，随后说了智取王家大院，盗军火库，伏击壮丁队，打金狗娃土匪等。 孟和听了个目瞪口呆，问道：我们入伙能要我们吗？人吃马嚼的，养骑兵可是投入大啊！ 兄弟你这么小，在队伍又说了不算，哥这以够麻烦你了，不能在给你填麻烦了。 李勇喝了一口酒，随后和孟和说了二蛋在队伍中的事，最后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大当家就是大队长是他姐夫，二当家是他姐，参谋长是他叔你说太子爷会护占不了你们？ 二蛋笑着打了他一拳说道：“啥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孟和倒满酒说道：“兄弟我们蒙人最信长生天，我想和你结拜做安答你愿意吗？ 二蛋问李勇啥是安答？ 李勇说结拜干兄弟！ 二蛋冲孟和说道：“好！我俩结拜！ 俩人冲北跪下，孟和说道：“长生天在上我孟和，长生天在上我帅二蛋，愿结拜做一世的兄弟，如违誓言死于乱枪下。俩人磕了头互敬了一碗酒。 二蛋说今晚有行动不能在喝了。 孟和问是不今晚就回兴和？二蛋点了下头！ 孟和站起身说道：“我和弟兄们说一声去。” 孟和走到大伙中用蒙古话和他们的人交谈了一会，转身走了过来说道，二弟大伙都同意跟你走，但他们想和你喝一碗！ 二蛋面有难色说道：“大岗今晚是取药和弹药，非常重要弟弟的酒量在有一碗，会睡到后天也醒不来，你和弟兄们说一下，办完今天的事明天我们再喝行吗？！ 大家都端着碗笑看着二蛋，孟和用蒙语和大家解释了原因，大家正要扫兴的离开，二蛋拿起碗说道：“哥哥们我帅二蛋今天扫大家的兴了，因为晚上的事非常重要，我和警署的人买了红伤药和弹药，出不的一点错。 兄弟我从小家穷，从没喝过酒，在这我只能喝一小口敬大家了。 过了今天我再和哥哥们喝，随后一举酒碗敬了大伙，自己喝了一小口递给李勇喝了。 又对大伙说道今晚有任务都不能再喝了。随后孟和把二蛋的话翻译给他们听了。 大伙收拾东西都不喝了。二蛋问孟和有会说汉话的没有我要两个人，随后把计划和孟和说了。 孟和喊过来两个年轻人来介绍道。 高个子的是巴特尔，略低的是宝力德，让他俩随二蛋赶车走。 二蛋让宝力德骑上他的马，他上车躺下就睡着了，孟和笑了笑让巴特尔和他抱了干草，铺车上后把二蛋移上去，老李赶车四个人走了。 孟和他们也随后上马开拨，老李把车赶回二道巷二蛋才醒来，二蛋把五哥叫进来说到：“五哥你那还有多少钱？＂ 五哥说还有七百一十元，五哥说道。 二蛋说道：“钱你留着作你们三个人今后的生活费吧！不要亏了素芬她也是个苦命的人，有啥让着她点，用手一指墙角的地说道：“在那我埋了一千大洋，花的没钱了取着花别把你三人困起了，素芬娘家是大户人家，南方人吃饭和咱们不一样，以后也尽量照顾着点人家的口味。 老五哭啦，一个大男人一个土匪当家人哭的稀里哗啦，好不容易止住说道：“兄弟你记的保重自已，永远记住这是你的家，我和你李哥给你看着，决不丢了这个家。 另外咱房也有了，你和李哥有合适的找个伴吧！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二蛋说到。 别怕花钱有弟绝不会饿起你俩的。我给咱队伍买了些武器弹药，还有枪伤药花了一千大洋十五根金条，晚上取了货就直接走了。 让李哥跟去往回带两支手枪留给你们防身。 我走后你俩最好在院里掏个洞以防万一，世道不太平早做安排吧！老五都应下抹着泪。 行了五哥你出去吧，把素芬叫过来。 不一会素芬进来，白净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润，一双好看的大眼晴看着二蛋，满是温柔与关爱，有姐姐的温馨也有别的柔情。 二蛋说道：“姐我们晚上就走呀！这些钱给你留下以备不需，你如果能回天津乘现在时局还算稳定，就回亲人身边吧！如果不回去这些留着也有个防身的。 二蛋说着打开布包，里西放着三百大洋，四根金条，一副翡翠手镯，拿起手镯递给素芬。 素芬没接只是看着他说：“弟你能亲手给姐戴上吗？ 二蛋也没想什么，抓住那柔弱而白析的手，把镯子给素芬戴了上去。 素芬看着二蛋说道：“弟镯子你也给姐戴上了，姐就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鬼，姐知道姐这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 即便你有多少女人姐也是其中的一个，姐不求名份只要心里有个念想就知足啦！话已说死了还怎聊天了。 再说啥也无补了，这女人性子烈，自己都能把自已脸划了，在说些啥话脸面上过不去出事怎办呀？ 反正自己也小不到娶媳妇时侯，过了一时说一时吧！ 把金银包好递了过去，但她没接，上前一步伸出手抱住了二蛋，二蛋呆了呆也搂住她。 素芬虽然说是个女人，但毕尽是过来人了，立起脚吻了上去，二蛋笨拙的回应着… 门一下打开了铃铃叫吃饭，看到这这这…铃铃跑出去了。 二蛋把包给了素芬，安顿她最好埋地下，别放外面不保险。 不放心的安顿到：吃饭穿衣不要苦了自己，多保重自己，过段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说完走了出去。 晚饭四人要分别谁也没怎吃。 一瓦盆大米，一瓦盆菜素芬连筷子也没拿，铃铃低着头吃了几口，老五老李吃了点菜半碗米。 这可好过了巴特尔和宝力德，俩人把盒底都刮干净了才放下碗。 老李也跟去，二蛋让他拿了个背包。 去了警署后院王义带两警察迎了出来，简单说了几句，开了库房门几个人忙着装车。 二蛋打开一个箱子取出三把枪给老李装上，又打开子弹箱拿了一包子弹给了老李，取出二枚手榴弹老李不要，二蛋便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不一会装满车拿苫布盖好，巴特尔赶着就走，王义给二蛋把警暑公文带上。 抱了抱二蛋说兄弟安顿好那边就回来哥会想你的。 二蛋说：“大岗你多保重，有啥事不要强出头，等弟回来处理。”怎感觉像武松安顿武大郎呢？就差说感冒了千万别你老婆熬的药。 车重一匹马有点拉不动，王义忙叫其中一个警察领老李去一马路口，宋记皮货行取副拉车的套绳，和套铟子要全套，快点回来！ 俩人小跑着去不大会就拿了回来。 把宝力德那匹马套上才轻快的上了路。二蛋抱了抱李哥说道；哥多保重，你们三人数你身体好，让你多受累了，保护好他们！ 老李哭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哭，锯掉胳膊时也没掉一滴泪。 和王义又抱了一回王义也哭了：“弟多保重！＂大岗多保重！＂ 不能再待了，在待就得掉泪了，二蛋决然的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第32章 再住玫瑰营 从桥东警署赶车走了七八里路，到了霸王河大桥检查站， 检查站是军队和警察两方联合检查，停下车过来一个警察和一个当兵的。 二蛋掏出王义给的公文递了过去，警察看完递给当兵的，当兵的不识字摆摆手，你念吧。 那警察念到：“兹有我署帅双蛋警长，奉命押运军火，各类药品一车前往张康前线，望沿路军警各方给予配合放行，如有为难行为，将交由绥远行署严查法办，不得有误行程！ 中华民国晋绥行署，委托老平地泉专区公署，集宁县警察署签署通行令。 署长：王义（章） 专区：（大印） 县公署：（大印） 警察公署：（大印）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一月十日签。 警察念完土兵摆摆手说道：“讨吃的吃了个烧机机闹了个烟熏气，” 走！走快走！就是一个烂马车，还盖她妈逼四五个红坨坨，有病了。 警员起杆放行。赶着马车通过了霸王河大桥，来到了李长庆村转弯处。 从路边树林出来伙牵马的人，来人和巴特尔 忽嘟咕噜了几句蒙话才说道：“二弟顺利吧？” 大哥很顺利，你们过来等的时间长了吧？ 我们太阳没落山已经就过来了。 走上了那坡再说，巴特尔赶着车走了，孟和分了一半人前面护卫，后面跟一半人马。 上了坡到平处车停下，孟和说道：“看看有步枪子弹没？弟兄们的枪都没弹药了。” 宝力德打开苫布抽出一箱步枪子弹，每人领了三十发子弹，把大家伙高兴的吐噜吐噜求求，二蛋就能听懂个求，别的一句不懂。 问孟和道：“大岗他们吐噜求的说啥？＂ 孟和宝力德哈哈哈大笑，说道：“他们说好久没这么宽余过了，就是来一个连也不怕求他们啦！＂ 二蛋说道：“宝力德有手榴弹每人在分两那家伙，那才过瘾了一炸一大片。 对了王哥说给闹了挺机枪也取出来，我看谁还敢欺负爷？在欺负爷全吐吐了贼圪泡。 巴特尔宝力德把最底下长箱子翻了出来打开一看。 十八支七八成新的长枪一挺机关枪。巴特尔拿出机枪来，被长的像熊二的大高个宝音一把夺走了。 宝音让巴特尔给他找弹夹，巴特尔打开三个子弹箱才找到了五个机枪弹夹，还是装在牛皮弹夹袋里。 把个宝音高兴的抓住二蛋举了起来！依很赛赛的大喊，反正二蛋也不懂求的！ 放下二蛋抱着蛋蛋的头，张口他那散着怪味的大嘴上来叭叽了两口。 把大伙笑的直不起腰了，孟和笑着笑着嚎啕大哭，这下惨了一个两个三四个… 李长庆村里的狗咬成一片，有点灯的人家忙吹灭了灯。 李长庆村南旷野里一伙蒙族大汉哭成一片，吓的村里人忙把头蒙在盖窝里，不敢露出头，捂出一头白毛汗来。 据说第二天有几个伤寒病人奇迹般的都好啦！把个村里的半吊子郎中气的只转圈圈。 二蛋说道：“大岗你给我挑把好枪，我对这不懂，！” 孟和弯腰在箱子里挑来挑去，挑出一把八成新的原装造口毛瑟步枪来。 说道：“这是把好枪！＂拉开枪拴看了一下说保养的很好就用这把吧。 说着递给了二蛋，二蛋看到大伙投来羡慕的目光，便说谁的家伙不好使都换换。但大伙还是直勾勾的望着他。 巴特尔吐噜了几下，这道好狼性又爆棚了，烂枪全领退休金了。 拿着好枪的，卡卡的拉拴上镗，乐的合不上嘴，没拿上的垂头丧气。 二蛋忙说没换的前将就两天，回去换装辽十三。 巴特尔又翻译了一遍这才平息了下去，一听回去有辽十三没领到枪的高兴了，领到的才知还有更好就不那么好了。 二蛋也拿了三十发子弹放包里，枪里压了一个弹匣的子弹。巴特尔宝力德装好车盖好苫布， 二蛋说走吧，正要翻身上马，衣角被铃铃扯了扯，铃铃说道：“我不想坐车了也想骑马！ 二蛋摸了摸马脸，马凑上来拿嘴蹭了蹭二蛋的头，二蛋扶铃铃骑了上去。 随后二蛋爬上车，把半身皮袄裹了裹躺在车上了，想到孟哥他们还穿单衣心里不是个嗞味。 想到了素芬姐的吻身上热了起来，也不那么冷了，裆下的那东东又… 铛！铛！铛铛的钟声把二蛋震醒了，睁开眼一看东方以亮了越来！人马以进入了玫瑰营镇。 二蛋活动活动手脚跳下车，前边领路来到杨掌柜的车马大店，杨掌柜正在扫院中牲口拉的粪，落下的草料。 抬头一看是二蛋，认的是一个多月前从兴和来的，住过自家的店。 忙放下扫帚拉开大门说道：“是二蛋吧？从那来？怎打早来住店了？＂ 杨叔你好哇？我夜里从集宁过来的，一夜没睡了，今天得睡一天，有住处了哇？我们二十个人了。 有！有十冬腊月的出门的人少了空房多，我让你婶他们烧炕去。 对了杨叔我们还没吃饭了，有啥现成的？ 夜里个（昨天）杀了个羊，正好熬杂碎汤呀！起了面炸油饼吧？ 行不够多切些羊肉熬汤，弟兄们走了一夜了身上冷的。 快的，一会就好，大伙把马拴马棚里填上草料喂上。 孟和吩咐大伙把车上的东西搬家里去。二蛋和铃铃刚洗漱完四黄毛就跑过来了，拉着铃铃让去她家坐了。 二蛋从包里掏出一包牛皮纸包的水果糖，一包果干递给四黄毛，四黄毛不敢接，铃铃帮她接了过去。 二蛋背着包出门叫上孟和，宝力德两人出去上街逛逛。三人相跟上正要走杨叔从伙房出来了， “问道你们去那呀？＂ 二蛋说道：＂杨叔我们想上街给弟兄们买些棉衣，棉裤棉鞋去。＂ 那我和你们去哇，你们都是些生面孔，看那些狗日的奸商捉哄你们的！ 于是四个人上了街直接来到昌盛估衣店，伙计上前招呼到：杨掌柜过来做点啥？ 你们掌柜在不？ 在了！我去叫，伙计去后院喊来掌柜的！ 掌柜进门说道啥风把杨大个子给吹来了？ 杨掌柜斜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好风！发财的西风＂杨掌柜的家在西边所以他才说西风！ 说点正事吧！我侄儿十几个弟兄没冬衣，买十几套棉衣有吗？ 有是有，是兴和守备连订制的他们今天过来拉货了，我这顾忙的赶制他们的定单了，店里就有十来条棉裤了。 二蛋一听那个乐呀！笑笑说到把你那几条棉裤拿来看看？伙计拿出十三条黄色的棉裤来，掌柜说这是上次军队订做的，大号多了剩下的你们看能将就不？给个成本价就行！ 二蛋看看棉裤说行，孟和他们都人高马大，正愁买不上他们能穿的呢！ 掌柜的这样吧！还差五条，你在给搭五条中号的，他们就是来取货，也是今天来明天走，你也能赶出这五条棉裤来，怎样？ 掌柜的想了一下，能卖出这积压的十三条没人要的，以经是烧高香了便说行。又取了五条中号，二蛋问掌柜有特号没？ 掌柜说他们订制了三条特号，孟和说那就拿俩条特号少拿俩条中号吧！ 有杨掌柜的领着，很优惠的要了价，三条两个大洋。 巴特尔背着送回去了，去了对面的鞋店，二蛋忙出来喊住巴特尔，说道：“前往来叫十个人，剩下留店里看东西巴特尔走了。” 进了店里转着看了看没有自己要买的鞋，正要走老掌柜忙上前问“客人要买啥鞋进来看看！＂ 二蛋说我要买的你这没有！ 你要买啥样的？ 买这样的皮靴你没有吧？二蛋指着宝力德的皮靴笑着说道。 慢！慢着还真有，有个隆庄走草地的，定了他妈逼的五十双这靴子，一年了也没来拿货，大概是死求在草地了。 圪泡订的又大当地人不能穿，也穿不惯那靴子，卖又卖不出去，你给老叔个本钱全拿走吧？ 我要你那么多干嘛了！这靴子多少钱一双？ 唉那个圪泡订的是二块五一双，你就给上一块一双吧怎样？ 前看看货！ 掌柜一摆手两个伙计去库房抬出一个麻袋，拆开袋口倒出一堆新靴子来，黄色翻毛牛皮靴，生牛皮鞋底钉着铁鞋云铁钉。后跟带马刺，薄羊毛毡里子，做工精细二蛋都爱不释手，脱下自己的鞋，拿了双差不多的换上，走了几步试试看卡卡的真带劲。 掌柜的自夸到这是自家做的真材实料，除了我这别处你再也找不到了。 二蛋说这鞋里有没有女人穿的？ 有有十双女式的。 如果我都要你最低能少多少？ 小兄弟呀不能再少了这都以赔啦！ 杨掌柜上前说道这是我侄儿，成心买你的，你看能少就少点，赶快出手算求了，不便宜人家也不会多买，你说是吧！ 掌柜咬咬牙，跺跺脚说道：“五十双四十五！＂ 我也不少给四十 行了再少一块四十四吧！二蛋就要走坐下脱靴。 杨掌柜说道：“行啦你俩也不要搞价了，我作中人就四十二吧？＂行不？ “行！”两个人同时说道。 一共二麻袋半，倒出来清点完付了帐，走了出来正好那些人过来了，几个人扛上麻袋送了回去。 的买些袜子了宝力德问道：“啥叫袜子？＂孟和也看向他。 二蛋脱了靴子露出袜子孟和才恍然大悟，说到不用那个，每人三尺布就行了，褁脚比穿那个好！ 杨掌柜说饭好了前吃饭吧！ 二蛋看到卖烟卷的，买了一条扔给了杨掌柜的，说道：“叔辛苦你一早晨了给你条烟抽。” 你这后生这是干啥了！你这是打叔脸了！去！退了去！ 宝力德推着杨叔跑着回去了… 第33章 又遇守备连 一大锅羊杂汤油炸饼，各人的水囊都装了酒。 一口羊杂一口酒，这些几年没过一天好日子的蒙古大哥们。 高兴的对二蛋直伸大拇指，他们大都蒙汉杂居简单的汉话也能来几句。 二蛋！好！二蛋好求（酒）！ 二蛋大声说道：行！有哥哥们这句话咱们睡上一觉，下午在出去买二蛋好求（酒）。 哈哈哈把个孟和宝力德笑的直抽筋。 大家吃好喝好后回房睡觉，睡了个天昏地暗，下午三点多才醒来。 洗了把脸出来见孟和巴特尔在处边坐着晒太阳了。 哥，走吧在出去转！ 别转了二蛋，这两天你给弟兄们没少花了，孟和见二蛋又背着包说道。 哥一家人别说俩家话，弟兄们跟着你太苦了，我是你弟，在你们身上花点钱还不应该呀？ 上前拉起他，转身对巴特尔说道，去找杨叔问一下这镇上有澡堂子没。 巴特尔进杨掌柜家问去了，一会出来说东面有一家了。二蛋说留四五人看家其余都走洗澡去。 正说着铃铃出来了，二蛋把包递给她，说：“我带他们洗澡去呀，你把包给拿上。＂ 摸了一下身上钱还不少够用。 孟和说你们前去洗，等你们回来我和他们再去！ 二蛋领上十来个蒙古大汉，走街上那叫个拉风，都人高马大就是形象不怎的，乱蓬蓬的鸡窝头好几个大胡子乱蓬蓬的。 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新的时候是啥色的了！ 玫瑰营本来就不大，没走多远看到挂着的，澡堂牌子走了进去。问了一下价钱，一个人才一角钱。 水很清，就有一个在池水里泡着，脱了衣服放好！ 进了水池坐下那叫个舒服呀！在北方的冬季能泡个热水澡那是一种奢侈，除了县城和夫集镇有澡堂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起的，大多数人天一冷，至第二年夏天才能洗。 这不是假话也不是胡说，七十年代以前的北方天气比现在冷的多了，我是农村人六零后，不知城里人的生活怎过了，但是我知道农村人怎过的。村里好一点的人家一个冬天拉上一千斤臭炭（褐煤），后来才有了大块煤，但那要煤本农村人没有供应煤，家里冷的至下午，快天黑时才点上一炉子， 差点的人家只能用个黄土泥捏的盆，把做完饭的火灰掏泥盆里，干一干家也能暖和些。 一到冬天大部分人家里墙上，房顶的椽檩上都是呵雪，白哇哇一厚层，那样的环境能脱了洗个热水澡吗？谁敢洗？那是会要命的，洗的感冒伤风了，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北方那个年代大姑娘腿上，身上长麻生（灰泥干了黑的）不稀奇。 泡好一个搓完，在搓下一个，就一个搓澡大哥，那大麻生卷搓的落地都是。 一个人下来一大层扫一扫够半锹。 二蛋第一个搓完洗好的，来时就看好了斜对面有个剃头铺，进去和剃头师傅说了一下，过会有十来个弟兄修一下头脸，师傅忙着就去烧了一大锅开水。 穿好衣服的领过去，有剪一下的，有剃胡子刮脸的反正一出来就变了个人，都是帅小伙子了。就是衣服还不行，好在这两天天气还不算太冷。 都收拾好路过布店扯了五丈多布让伙计全给拉开拿回去做褁脚布。 路过昌盛估衣店见有三个当兵的，其中一个是军官，三个人都二十出头，正和掌柜的谈军装装车的事。 就听那军官说道：“一百七十套绵被服，明早八点我们过来装车你都准备好。 一会我们会派人验货的，如果有偷工减料质量差，不是你能承担的。 要不是团军需处长打招呼，也轮不上你订做这批被服。 正说着又过来六七个兵，军官让他们去验货，带着那俩个兵往东走了，二蛋和巴特尔说道：“让他们前回去替大哥他们去洗澡剃头，你领大哥他们去吧！掏出三块钱递给巴特尔！”’ 二蛋斜眼看到那三个当兵的进了刘氏皮货庄了，便跟了过去。 进来拿起一个羊羔皮坎肩看了起来。 就听那个军官说：“在你这订的三百皮帽子，翻毛棉鞋皮手套做好没？明天装货。 掌柜的敬上烟忙说：“已完工了并拿出样品给军官看，好帽子！羊皮染色成棕黑色，平顶帽黄布面，就是好看军官满意的说道：“不错随手戴在头上，手套是黄布面羊皮绵手套分三指的，鞋是翻毛皮面羊皮鞋里，生牛皮底上汽眼，大头鞋又结实又暖和。” 二蛋心里道好看是好看，就怕你们没福享受了。看爷们穿戴吧！ 也不知怎啦就和这个守备连杠上了，两次冬装的消息都让自己在无意中得知了，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不行一会得出去看看天去，得给老天爷磕一个了。 叫过伙计和他说了要穿人的身高体重，让他拿了两件调着蓝直贡尼面皮坎肩，一件两块扔了四块钱走起。 见当兵的也回了老杨的车马大店，二蛋手提两件羔皮坎肩也回来了，当兵的住在东院，停了五挂马车，大伙房正在炖羊肉炸油糕。 二蛋回到房间铃铃也在，把皮坎肩扔给她，便出去进了上次打架那个屋里了。 几个人正试穿棉裤皮靴了。二蛋说棉袄今天买不上了，但明天咱就能穿上了，大家再将就一下。 几个人说了半天二蛋一知半解听懂了，他们说：“就这样过冬已不是第一次了，再过去这就已很好了，谢谢你了二蛋蛋。” 把个二蛋说的心里作难的差点哭了，着忙的就走，出来碰上了大个子宝音。 宝音的汉话还行，没有巴特尔他们利索，但也能够理解。 二蛋说道：“宝音哥你跟我出去一下。” 二蛋蛋有啥事？就走就说。 是好事！你穿棉裤大小？鞋合适不？ 合适都合适这是哦长…这么…大穿着最豪的苦子线子！ 合适就好…合适就好！ 俩人说着标准的汉蒙通语，进了家专卖酒的铺子。 问了价钱，伙计打了一提酒让尝，二蛋让宝音尝一下，宝音拿起那半斤的提子一口倒了下去，不是喝真是倒下去的。 好求！好求！宝音说道。 好求就买吧！三块两坛，掏了三块但还要一提。 伙计又打出一提，二蛋冲宝音摆了下头，宝音上去拿起提子张开嘴又倒进去了，一滴也没潵。 买了二十五斤俩坛酒。宝音一手提一坛像没喝酒一样，把个二蛋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这还是…人吗？一斤六十度高梁烧刀子，我的妈呀！这昨天还和人家吹大牛，今天和人家喝酒了！跑吧！ 去伙房找到杨叔问道：“杨叔那来的当兵了？＂ 听说兴和过来的！ 这半锅羊肉够吗？够拉能吃多少？你们二十个人，他们十四人，今天又杀了一只羊三十二斤连前天的近六十斤了，管够了。这个锅是出梢大锅放两担水了。 很快饭菜做好了，一大海碗一份，量好臼到大瓷盆里。 二蛋他们舀了二十碗，老杨让大师傅在给加一碗，多给舀些羊肉汤，宝音过来轻松的端走了，糕不限量管饱。 当兵的在东院他们家吃，二蛋他们在西院吃。 二蛋端了碗肉一碗糕和铃铃俩人，在另一间房吃，铃铃一碗肉没吃一半就不吃啦！ 羔皮坎肩穿她身上，把个女女打扮的更漂亮了，腰身裁剪的卡卡的，显的穿绵衣也不臃肿。 脖领外露出白生生的羔毛，衬托出少女那白析的肌肤更加妖娆。 铃铃不吃了，两胳膊肘撑桌子上双手托着脸，那双毛乎噜噜的大眼看着二蛋嗨吃。 喉咙不由人的一咽一咽的，眨眼间一大碗羊骨带肉的清炖肉，连汤都不剩一滴的吃完了。 二蛋怎看你吃的那么香呢？我吃就不香了？ “你吃了几个糕！”二蛋问道。 吃了两个！ “你吃了几个？”铃铃问二蛋。 “八个！” 妈呀这么大的糕你就吃了八个呀？ 这碗肉你吃不啦？ 不吃啦！腻的吃不进去了，我就吃了四块。 二蛋拿过铃铃的碗又大口的造了起来！他吃铃铃咽口水。 二蛋剥下块肉递到铃铃嘴边，说：“看你香的吃一块，铃铃张嘴二蛋喂给了她。＂ 二蛋又拿起一个大肚糕里面是红豆馅，放着糖精很甜咬了一口，一下少了半个。 钤铃伸手要了那半个糕也吃了一口，发觉比刚才自己吃的糕香。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又把一碗肉吃完还捎了三个糕，那糕又大，三寸多长一巴掌大。 妈呀你那么能吃谁能养起？ 二蛋说道：“我就能养活起呀！我长这么大，九岁以前是我大养活的，九岁以后能吃费饭了，他发奸就不养活了，我就自己养活自己了，不也长这么大了么？ 铃铃又问：“二蛋问你个问题！” 问吧！ 就是…就是… “想问啥说呀！急求死个人啦！”二蛋说道。 “就是夜来个（昨夜）你和…素芬姐…那个… 那个啥？ 那个…亲…亲嘴啥感觉？…好吗？ 嗯…这下轮二蛋说不出来了，脸比红布都红。 嗯…嗯…好… “说麻！好不好？”铃铃着急的问道！ 好…挺好的… 二蛋我…我… 你怎啦？二蛋问道。 我…我也想试试…好不好… 二蛋想了想把嘴从桌子上厥了过去。 二蛋我想像你们夜里个那样亲，说着下了地站在那，俩手抓着辫子梢在手指上绕着。 二蛋明白了，穿鞋下地上前抱着她，铃铃抬起头闭眼把嘴送了上来。 二蛋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亲吻了上去，铃铃不知该怎亲，夜里个也没看见，只是把个红个哚哚的嘴凑了上去不动了。 二蛋夜里个被素芬强吻后有了经历，素芬怎吻他今天他怎来，会用那大嘴包小嘴，又会用舌头绕舌头。 呀客官原谅吧！在写网管又该枪毙码字狗了，差点没收住，码字不易，望你能动动你那发财的小手手给狗子点点星星，狗子也不要打赏，就图个人气，才能更心情愉悦的，给看官写出更好的章节来，灵感来源于生活，更好的灵感来源于看客你的手和点评，谢谢！！ 第34章 再阴守备连 吃过了饭，铃铃收拾碗筷出去了。 二蛋来到孟和他们吃饭的屋子见他们正在喝茶。 二蛋叫了声哥你出来一下，孟和跳下地跟着二蛋来到二蛋这边。 二蛋说到：哥你们这些人中还有谁适合当班长？头脑又好用的找俩个过来，有事商量。 孟和出去叫了俩个人回来，二蛋一看原来是巴特尔和宝力德，这样也好说话不费劲了。 等他们坐下后二蛋说道：“下面有个事咱们议一议。 今天咱们买棉裤的时候，掌柜的不是说：“是兴和县守备连订制的被服吗？ 下午我在街上遇上他们啦，他们订了一百七十套棉衣，可能还有被褥，三百个皮帽子三百双羊皮棉手套。 他们明早八点装车，上次他的棉军装被我们抢啦，没想到这次又这么巧的又遇上了。 你们说咱们吃还吃呢？ 吃！吃吃干嘛不吃，这么好的事去那找呢？ “这仗打了也间接的支援了张康前线，削弱了李守信的实力，好事呀！”孟和说道。 回兴和别看没多远，路上不会太平的为了便于作战，有利于指挥，我们有必要任命一下班排长但现在只是代理。 得回去报大队部批准才算数，同意吗？ 孟和三人点了点头，二蛋学着崔叔和秦岭的口气说道：“我现在代表大队任命孟和为骑兵排代理排长。 待归建后在正式任命。孟和站了起来站的笔直，没当兵这以不错了，随后那俩活宝也站在了地上， 任命巴特尔为骑兵一班代理班长，每班七人，人员自己定。 任命宝力德为骑兵二班班长，人员自己定。 我们明天早晨六点吃饭，早走一会好选伏击点，在伏击他一次。 另外咱们十七个人中谁的枪法最好就是打左眼不打右眼的那种。 巴特尔说：“孟哥和牧仁！” 我的意思是，他们也都是中国人，也没罪大恶极只是跟错了人。 随后二蛋和他们讲了上次的战例，当听到二蛋五枪逼的三十多人缴枪投降。 再看这三人的表情那叫个精彩，仗还能这么打？这些年被各地武装撵的没衣穿，没饭吃怎就没打过这么一仗呢？ 要不说兵熊熊一个，将熊态一窝，可见这领导的能力是多重要。 不是说孟和没能力，能在大草原上生存两三年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是遇上的是二蛋这样的怪才就比不上了。 又议论了一会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意见，在没啥漏洞了，便散会各自去饮马填草料。 这开大车店的雇两切草的，常年有专送草料的，一般都是谷子杆，当地人叫干草喂牲口最好。 草切的寸草过三刀不能长，长了牲口吃不净也不能潮，的干透的草脆牲口好嚼。 二蛋去了柜上找到杨掌柜的说道：“叔明天我们的早走一会，你的安顿大师傅早做一会饭。 行我去说给他，二蛋咱爷俩有缘上来和叔喝一怀。 叔你可别抬举我了，我可喝不了这东西，你老一个人慢慢的喝哇，我家安在集宁啦以后会常回来的，回来再来看你。 早晨五点多醒来了，一直养成的习惯一下也改不过来。起来去马棚给马上了料，大车店一个马标配六斤料，你想多要也行另加钱，每天晚上就给你称好了，放在你马的圈里方便你喂料。这些都是以前，听那些跑车的讲出车故事，没想到也配上用场了。 洗漱完出来看到大伙都起来，早晨的天气清冷清冷的，伙房早以忙开了，小米稀粥蒸饼，吃过饭二蛋去帐结了。 大伙饮马的饮马，装车的装车，冬季天短太阳高了以七点多，巴特尔赶车出门大家陆续上马，二蛋还是坐车。 小丫头四黄毛送铃铃出来，一直了不见了才失落的回去。 兴和这段路那里啥地形，上次来时二蛋就记下了，这得益于师傅崔叔教导的看地形课，，让二蛋不管去那都要留意地形。 走出三十多里，在岱青山里有一段路地形很好，有利于伏击，车走进这段路想回头都难。 “这里的地形不利于骑兵作战。”孟和说道。 大哥：“骑兵作战是痛快，但伤亡不可避免的，我不想弟兄们牺牲在这样的战场。 如果是和日本人作战我们就是死了也值，和自己国人就是受伤也不值。” 让弟兄们把马和车赶到前面，找地方藏起来，留三个人看家当，把机枪留那边。 不能这里打闹点东西，那边丢了可不划算了，机枪不留这里？孟和不解的问道。 哥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十四个人还用机枪？ 上午快十一点时五挂三套马出现了，马车是他们雇来的，专拉货人家的车。 这些车平时没活就停县城的桥头，有雇车的就去桥头找，你也可以去桥头找木工，瓦工，小工，搬家的，刷家的，糊仰城的，抬花轿的。 打发死人抬扛子的，埋人的，起遗骨的，要啥工种都有。 车老板和跟车的都是庄户人，或县城街里专门养车的人家。 昨晚定好的就是由二蛋，牧仁，孟和三人各自选好目标开枪，尽量不伤人命起到震慑的作用就行。 二蛋说道“我打那根插在车辕上的大鞭子了，说完“砰’的一枪插在车辕上的大鞭杆应声而断。 过去的三套马车都是两根鞭子，一根是大鞭（此大便非彼大便）鞭杆长约三米多，鞭鞘有三四米，是用牛马皮拉成条编的。专抽前面拉套的马指挥方向。 二鞭是赶驾辕马的鞭杆有一米五长，鞭鞘不到两米。 大鞭用的少，长插在车辕上钉的一个铁皮桶桶里，杆顶拴红缨像旗帜很威风的。 二蛋一枪把鞭杆打成俩截。 “砰！”第二辆车的大鞭杆也飞了半截！枪声未落。 “砰！”第三…那就和鞭杆干吧！ 砰！砰！第四五辆车都一样立在车外辕上的鞭了，都成半截桩子了。 车上的人听着，我是刘廷元部的“二里半！”都是中国人我不想要你们的命。 把你们的武器放车上，人下来投降！胆敢反抗者再开枪就是枪崩脑袋了！ 车上的一听，遇上这些天兴和传说的沸沸扬扬的二里半。 忙把枪扔车上，跳下车蹲路上了。 到前面集合！第一辆车前面集合！ 吓的那十四个，全往前面跑就怕跑慢听见枪声了 孟和举起枪一摆全都起来冲下了山。 二蛋也快步走了下去，站在高处说道：“车老板们听着，好好赶你们的车，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只要把货送到，说好的多少钱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们。 但如果不听话，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要你们的命，现在我命令你们赶着车向前走。 和孟和说道：“大哥每辆车跟一个人负责，其余人押俘虏走。” 孟和用蒙语下了命令很快车就跑了起来。 往前走了不到一里地，和前面的人马会合了。 大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二蛋说：“大哥让弟兄们换棉衣吧！’ 孟和刚喊完，噢的一声狼吼都冲到车跟前，解开捆车的绳子揭开苫布找棉袄。 衬衣，衬裤，皮帽了，皮手套都一套的，脱下自己脏烂差的，现场直裸上下全换了个里里外外一套新。 那个美呀！小伙子们一下像换了个人，威风帅气，把自己那堆破烂卷巴卷巴，扔一大堆上点把火烧了，就听的火堆里，砰，叭，叭叭，砰砰，砰叭作响，看官别以是鞭炮或者是枪声。 而是虱子爆开的响声，就这一把火，几千条生命消灭啦！要不说那年代最不值钱的就属命啦。 二蛋走到那军官面前问到：“你叫啥名字？啥职务？ ＂那个当官一个立正说道：“我叫张英，奉天人，少尉排长。” 你们为啥要这会才订做棉衣了？ 今年的征兵量大，又给两个连补充了新兵，所以棉衣不够了。 我们连和红格图骑兵连，都扩充了，过些时要去支援康保，这边留新兵驻守。 “这是要一分为二吧？＂！ 对上边就是这样说的，俩个连都一分为二，留少量老兵做骨干，其余都去张康多伦一线集结。 你们是在给日本人打地盘知道吗？ 不是吧？上面说西北军破坏民族自治，强占察哈尔省，具体我们也不清楚了。 这时孟和走了过来二蛋说：“大哥我们出发吧！” 蒙古兄弟们高兴的骑在马上手舞足足蹈。 孟和说道：“二弟呀他们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遇上你之前，我们这伙人可以说是，没了灵魂的死人了。 是你给了我们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一个活下去的希望，我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见到他们的笑脸了，更别说这么开心的笑了。 前面马队中牧仁唱了起来，深沉悠长的蒙古歌听起来有些悲凉。 牧仁唱着唱着大伙都跟着唱了起来，后队的也和声唱了起来。 二蛋问孟和：“大哥牧仁唱的是啥歌听起来有些忧伤？ 《嗄达梅林之歌》孟和一句句的给二蛋翻译着歌词！ 南方飞来的小鸿雁啊， 不落长江不呀不起飞。 要说起义的嘎达梅林， 是为了蒙古人民的土地。 天上的鸿雁从北往南飞， 是为了追求太阳的温暖。 要说起义的嗄达梅林。 是为了蒙古人民的幸福。 第35章 归建 乌云满天阴沉沉的，风又大气温在下降，看来是要变天了。 这要不是那个倒霉蛋，兴和及时雨守备连，这伙蒙古大哥可怎过这个冬天了。 天空中渐渐的飘起了雪花， 二蛋转头问和自己坐一个车的少尉排长张英道：“张排长你多大了？” 张英说道：“二十五岁！” “噢！”我十七岁了，你比我大八岁，那我叫你张哥吧。 张哥：“俩人坐车上说说话吧这样多沉闷，说说话也过的快些。” 张哥说说你吧？ 张英说道：“其实我更想知道你，小小的年纪名号就这么响，我更好奇，想知道我，那就前说说你吧！” 唉！一看你就是出生在一个，吃穿不愁的有钱人家，我可就没你那么好的运气了。 民国十八年，山西省遭年景，没吃的全家四口人，就剩下几斤谷子面了，一笼蒸了拿干粮，来到这兴和张皋，大人给王家当长工。 九岁的我给王家放羊打羊半子挣四厘工钱。 大羊官就是我们的参谋长，他教我识字教我本事，他是个有大本事的人。 虽然身体残了但脑子不残！他是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的，就像说书说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就拿今天抢你车队来说：“你知道我为啥把伏击地选那么？＂ “为啥？” 就是为不伤害你几个弟兄的性命，师父说了都是中国人。 内斗只能是消耗我们自己的国力，高兴的是日本人，苦了的是老百姓。 我们这代再不能做这种仇者快亲者痛的事了。 为民族抗争不是你我他几个人的事，而是全中国人民的事，这个人民也包括你我。 所以我们宁可枪打鞭杆，也不向你们开枪，因为我们是同胞弟兄。 这就是我师父教的！ 你真有个好师父呀！说的太好了，怪不的两次抢物资没伤一个人。 那你说说为啥选那地形？ 师父教过我军事地形学，啥样的地形有利己不利敌。 就今天那地点你们是既无退路又无躲处，躲藏起来你们有武器就要还击，那就的死！ 死的是你们那是肯定的，只是用时长短而已，你仔细想想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二蛋问道：“想通了没？” 想通了是这么回事，天意呀！是我和这些弟兄命不该绝遇上了你，因为你有个好师父。 更是因为倒霉才遇上了你，算计的这么到，谁遇上了你，谁倒霉到家了。 哈哈哈，张哥你错了，遇上我不是倒霉运了，而是时来运转吉星高照了，你就知足吧！ 也是你老张家积德行善了，你才遇上了我，可能从此后你再不用，背着个汉奸走狗卖国贼的骂名活着了。 那样你家先人在九泉之下也无光。 兄弟你说的太对了，这些天我也看报纸了，日军炮兵配合李守信的部队。 收复察哈尔北部七县，我们守备连也配来五名日军教官，这不就是汉奸的标配吗？ 谢谢你兄弟，是你让我今天才知道，以前的我是有多愚蠢。 明明是为日本人做事，却不愿承认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汉奸，还在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今天才番燃醒悟，看来遇上你不算太倒霉。说着笑了笑，但这笑带着点苦笑和无奈。 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是奉天人！＂ 等等！等等沈阳人并非奉天人，沈阳人是中国人，而自称奉天人的，都汉奸和亡国奴。 “奉天”是溥仪这个日本人的傀儡取的名，中国政府和人民是不会承认的。 迟早有一天这个耻辱的名字会和它的主人一起消亡的。 不可理喻，合着你还想着当汉奸当亡国奴啊？ 我说错了，但我不是汉奸！ 还不是汉奸？至你穿上这身皮就以经是个汉奸了。 张英痛苦的低下了那傲骄的头。 缓慢的说道：“我是沈阳人，父亲在市政府当个办事员，靠他的工资家里的日子还算过的去，我初中毕业被选送到了军校，学习了二年，毕业后分配到了张家口，李守信的救国军任一小参谋。 上次兴和县守备连丢了军火把排以上的军官全枪毙了。把我调了过来任排长。 哈哈哈咱俩可真有缘份了，不是我你还是个不带长的小参谋，放屁都不响吧？ 这这这那件案子也是你做的？ 少尉请注意你的用词！啥叫案子？拿你们的物资不叫案子。 我的行为是受中华民国法律保护的，是宪法授权的行为！ 行行我说不过你，你是正义的行了吧？ 和我说说你怎盗窃的… 见二蛋斜着眼看他着急改口说：“不不不是盗窃是取走，对是取走总行了吧？ 二蛋便和他说了自己三个人如何倒炭，后又如何杀了哨兵倒出来武器弹药。 就这么简单？ 有那么复杂吗？ 吁！吁吁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二蛋和张英都跳下车。 二蛋上前问牧仁怎啦停住了，牧仁说他不知道，正说着孟和过来了，说道以响午了的喂喂马在走。 前面有个小村子咱买些草料，人也吃点干粮。 那走吧进村，来到一家高门大院前，大门没关，院里有几个人正在杀猪。 二蛋上前问道：“请问谁是东家？” 一个端盆猪血的老头说道：“小伙子你有啥事？＂我就是这家的主人。 二蛋说道：“大爷我们是过路的，从集宁过来的！走了一前响了。 人困马乏的想打个尖（休息）喂喂马，人也歇歇脚。 小伙子出门在外不容易，有啥需要你做声哇，能帮我会尽量帮的。 大爷你真开明，想买点草料喂牲口。 用些草还要啥钱了，只是料也不知你那牲口吃啥料，多少给点就行。 那大爷你家有啥料了？莜麦豌豆都有，有多少豌豆我想多买点。 好几千斤了，那太好了我都要了不知两车能拉多少。我没麻袋。 我买回麻袋了，正准备明天去张家口骑兵师卖豌豆去呀。 大爷你家有大锅没我们借口做点饭吃。 有了南院长工房两口锅灶随便用。 老汉忙着把盆放家里，领上他们去南院，推开大伙房门，说这不是啥都有随便用。 大爷东西都的和你买，我们四十个人了，零时凑合着班道也没个会做饭的。 我给你叫本村做饭的大师傅去，他俩口子就是给长短做饭的，别说四十人，就是八十人也做过，完了你多少给他俩口子点工钱就成。 放心吧大爷，您只叫来工钱我不会少给的。 大爷一指院里一个窖说道：“你让人取山药和菜，一会给你送肉过来。” 有推下的黄米面，就蒸素糕吃个哇，别的也不好做造。 “大爷您贵姓呀？＂免贵姓李。 那李大爷我们就安顿的抱草喂马呀！去吧去场院那没别的，草多的是！ 我给叫大师傅顺便割肉。 不一会老汉拿筐提着肉，后面跟一个四十上下中年俩口子，背一个帆布口袋。 俩口子对啥都熟悉，下窖取上山药大白菜，一个切肉拌糕面，一个擦山药皮洗菜，配合默契。 巴特尔领一个小伙子，扛回一口袋大豌豆来分开喂马。伙房这有口水井饮马也省事。 那俩口子手脚麻利，不一会饭菜就做好了，李大爷本来就是当地的老财人家，平时顾的工多，吃饭的家伙事齐全。 大海碗洗下俩大盆，大师傅一碗一碗的舀，他老婆俩碗两碗的端，两个大瓷盆放着牛头大的俩块素糕。 把菜都分好那俩口开始给人们分糕，怕有的人吃多了，又怕有的人没吃上。 伺候别人都吃的放下碗筷了他俩才吃，就剩一碗菜不大块糕。 俩个人分开吃了，这才是真正的职业素养吧！我写着都感动。 那像现在的某些厨师，挺着六印锅大的个肚子，生人见了都不用问职业，肯定是厨师。 赵本山说过一句话：“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厨子就是伙夫。＂ 我小舅子是大饭店厨师在当地业间挺有名旺，儿子升学庆典。 下午三点半又开了一次五桌席，同行厨师来祝贺，中午亲戚朋友十人一桌不显人多。 下午这五桌一桌坐八人挤的他们都抹汗。 数了一下我们几个人一评估！巨胖占三成，大胖占五成，中胖占两成，瘦的占零。 又扯远了，二蛋拿了两块钱给大师傅俩口子推让了半天，人家收了一块后洗锅碗收拾去了。 二蛋和宝力德回到李大爷家谈买豌豆的事。 李大爷迎了出来二蛋问道：“李大爷你的豌豆买多少钱一斤？” 李大爷说道：“拉到张家口骑兵一师能卖五分一斤，我拉去人吃马喂又的住两夜店。＂ 这样吧大爷算你四分三你看怎样？至于你们中午人吃马喂，就算你们来大爷家做客大爷请你们啦。 大爷那你可是亏了呀？二蛋说道。 不亏！不亏！能有你叫这声大爷老汉我以赚了，赚大了！ 行！大爷通快我也通快那咱们就过称装车吧！ 宝力德去叫车叫人过称装车，大爷吩咐俩个人跟着过称领二蛋进屋喝茶。 喝了一口茶大爷问道：“小伙子看你岁数不大就领这么多人马，了不起呀年轻有为！ 呵呵呵二蛋笑了笑没说啥。 二里半你认识吗听说也就十六七？大爷问道。 二蛋嘟嘟囔囔的，最后说道：“那就是我！＂ 猜对了！猜对了！开了门喊道：“老婆子你过来！快过来！＂ 吓了二蛋一跳，这…这这… 第36章 遇险 李大娘进门李大爷对他说：“吃饭时我怎说了？我说这小伙子不一般，岁数不大领这么多人马。” “为人处事客气公道，这里又是大青沟入口处，很可能他就是二里半你还不信了。” 怎说？你怎说？大爷激动的的说道。 “小伙子你真是二里半？＂大娘问道。 是我！大娘你还是叫我二蛋哇。 大娘走上前捉住二蛋的手说道：“二蛋呀大娘谢谢你们救了我家人！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全村人！” 这，这个大娘你说清楚我还不明白了？ 李大爷让二蛋坐下，也让老婆子坐下慢慢的的说。 李大娘说道：“一个月前大娘的侄儿鲁俞从怀安披麻戴孝的过来了，给姑姑来报丧了。 娘家侄媳死了，叔伯弟弟俩口子，表妹也被…，一下娘家那头没了四口人。 把个李大娘哭了个死去活来，去娘家打发完家里的亲人，才回来没几天。 一直想打听是哪方的恩人救了一村子的人，并打死了土匪，要不是他们出手村中不定还的死多少人了。 老头子前几天去县上，进茶馆喝茶，才听说了二里半五枪逼的政府军三十多人投降。 还抢了几车物资，在怀安一个村子，把屠村的金狗娃的人打死三十多人。 老头子回来说了后，大娘知道了，是二里半救了她娘家村的人，让本村的李木匠给做了个牌位上面写上“恩人二里半之生祠＂ 每日上香祷告老天爷老地爷，各路大神保佑二里半长命百岁，无灾无难娶八个老婆，生十八窝猴崽子。 领二蛋来她佛堂一看正面观音菩萨，坐东朝西供了个“二里半”把个二蛋又好气又好笑，拿起那牌位说道：“大娘呀你这是折我的寿呀？＂ 我就是一个十六七的孩子，可不敢享受您老的祷告。 您让我安安稳稳的活着不好吗？正好看见宝力德进来，把牌位给了他，两个人赶快跑了。 问了宝力德豌豆多少斤？一共多少钱？ 宝力德说一共装了三千二百斤，算下一百三十四块钱。 二蛋去和铃铃取来背包，点好大洋给李大爷拿了过来。 李大娘不让收，老俩口都不要，二蛋放下钱头也不回的就走。 李大爷没办法，让大儿子扛了半扇猪肉给送了过来。 放在车上二蛋要给钱，说啥都不要撒腿跑了。 二蛋上了一辆拉被服的车坐了上去，这十四个俘虏兵没车坐了跟着车走，二蛋招手把张志叫过来把他拉上车。 宝力德骑马过来把“二里半”递给他说道：“这东西拿着瘆得慌，还是你自己抱着吧！” 张志接过一看不明白啥意思，二蛋和他讲了发生的事。 把个张志感叹不已心里说道：这是土匪吗？土匪为老百姓去打祸害人的土匪这是…… 进了大青沟走了以七八里了，沟里静悄悄的，二蛋没来由的心里烦，总感觉那里不对也说不上来，眼皮抖了一下。 忙站起来大喊一声停下。 走在前面的孟和回过马来，举手都停了下来，二蛋跳下车四周看了一下，叫过牧仁来说道：“你去西边上面那里去警戒！我总感觉不对劲，都赶快下马。” 孟和忙用蒙话说了一遍，牧仁以跑上高处藏了起来。 “宝音！”上豌豆车，二蛋说道。 宝音忙上豌豆车解开绳子用麻袋三面摞起来架上机枪。 张志带你的人去后面藏好！ “是！”张志应了一声带人退了下去！ 孟和以和巴特尔分俩边占领了制高点。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第一辆车的驾车辕马应声而倒。 马头正中打了个血窟窿眼。 “砰！”牧仁的枪也响了，人们这才看清前面坡上，石头后的开枪人脑袋，被牧仁崩烂了。 二蛋这边的人由于预警早，都躲了起来没人受伤，而车马就没法躲藏了。 如果在往前走二百多米，就进了人家的埋伏圈了。那后果没人敢想像。 “砰！＂“叭！叭叭…… 埋伏的人一看这家伙不进来，端着枪冲了过来，有四十来个人一半端枪的，一半拿刀和别的家伙，喊着叫着往前冲。 孟和这帮人那可都是沙中澄金，九死一生活下来的老战士，看到对面土匪冲过来理都不理，还在有说有笑的吐噜求着。 二蛋恨土匪，也不开枪警告，一直往近了放他们。 土匪看到这六挂大车都装的满满的，见对方只开了一枪就不打了，以为对方子弹不多，怕了他们争前恐后的往前跑。 到了四五十米处孟和“砰！”一枪撩到一个跑最前面领头的。 “砰！叭！叭叭！砰砰！…砰…枪声响成一片。 这次没等机枪响都开了枪，宝音一看死的差不多了。 没有成片的，赶紧把机枪当步枪了叭！叭叭，叭…还没过瘾了就没啦。 高处的牧仁没管前面的，见后面有俩三人没往前冲，瞄准其中一个开了一枪。 一枪爆头剩下俩个赶紧爬下，其中一个头和身子是爬下了屁股却露着。 牧仁“砰！”的一枪给这个漂亮屁股上又穿了个眼眼，那个没受伤的更不敢动了。 就这样一个爬着不动一个用枪瞄着，把两个土匪看在了那里。 大家出来打扫战场，见有没死的，蒙族大哥可不惯着你，抽出马刀来一下送货到地头去了。 把枪和弹药，身上值点钱或衣服好点的，都扒拉回来打包，挂马背上枪放车上。 牧仁用蒙语喊着和下面的人说了两句。巴特尔和另一个战士端着枪向前包抄了过去。 离近了喊道出来投降，但那家伙就是不吭声也不出声。 巴特尔掏出棵手榴弹扔了过去，“轰“的一声爆炸，巴特尔蹭的一声窜了过去那名战士也同时窜了过去。 不管死活向倒下的三人补了枪才下去，捡了俩把手枪一支长枪。 掏了几十块大洋搜干净才回来，二蛋迎上去忙问有活口没？ 巴特尔回答道：“都打死求了没活口！” 这也不知是那家的一共打死多少？ 这边三十八个那边三个。 牧仁说前面我打死一个，我过去看一下说完跑了。 驾车辕马被打死啦只能改二套车了 二蛋问孟和死马怎闹呀？能带走回去还能吃。孟和说道我们不吃马肉。 二蛋说你们不吃回去吃别的吧。还有很多战士没肉吃，丢了可惜，有二百多斤肉。！ 叫过张志让他带人把马肉剥下带回去，二蛋找孟和他们要了四五把刀递给张志。 张志领人不大一会把死马，肉是肉，骨是骨的剔除开来，用马皮包好放车上。 继续上路，太阳落山时终于了见山寨了！ 写书不易，做码字狗更不易，希望得到你的点评和让可，谢谢大家！ 第37章 刘廷元被害 来到山寨关卡前哨兵不认识二蛋，又看到那么多穿军装当兵的，早有人跑回去报告去了。 关口墙上枪拴拉的咔咔响，墙上面差不多的人都认识二蛋。 班长说到：“二蛋，你们前等一下参谋长他们马上就到。” 马强你个狗日的，几天不见这官当滋润啦？敢和老子打官腔啦？ 一会看老子怎收拾你！二蛋恶狠狠地说道。 别！别！别呀二哥二舅子你饶了我哇，命令…参谋长的命令我不得不执行。 两个人正斗嘴副参谋长秦岭跑了下来，见是二蛋回来了，上前抱住二蛋高兴的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二蛋忙问道：“大家都好吧？ 秦岭停顿了一下说道：“都好！都好！＂ 随后招呼都赶快进。 队伍这才人喊马嘶的开了进去。 刚才秦岭没大注意后面的车队和俘虏兵，看到源源不断的车马和穿军装的军人。 把秦岭惊的张大嘴合不回去了。 这！这！这是那的人？这是怎拉？这是拉的啥？这！这！ 二蛋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哥们别大惊小怪的行吗？这人马都是咱的！你这官当的是含金量越来越高啦！哈哈哈！＂ 秦哥就有劳你招呼他们啦，我的去见我叔和姐夫姐去，说完跑了。 秦岭听二蛋这么说呆了呆，转身安排人马去了。 二蛋来到指挥部大院前，就见崔叔，红姐和几个排长都在。 红姐紧走几步上前抱住二蛋说道：“你个兔崽子一跑出去就没影子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你可想死姐了！呜…呜呜… 姐…姐…这不事多吗？紧赶慢赶就一个月过去了。 看到姐收住了哭，二蛋问道：“唉怎没见姐夫呢？” 这下坏醋了，红姐又大哭了起来，手握拳咚咚的捶着二蛋的背，弟弟呀姐的天塌了，你姐夫扔下姐一个人他走啦！ 什么？他跑哪去啦？明天兄弟给你把那个狗日的，抓回来任由姐你处置他。 二蛋呀…抓不…回…来啦…腿一软坐地上哭了起来！这时铃铃也哭着去扶姐。 原来铃铃路过伙房，帮忙的魏嫂和他说了。 二蛋看向崔叔问道：“怎回事？崔叔说：“前进家去再说吧！＂ 大家都坐下崔叔才说道：“你走后没几天大队长带人去县城，买些必需的用品，在家憋的时间长了，他也想出去散散心。 结果在离出沟七八里处，拐弯那被打伏击了，连随行的八人无一生还，还是放羊的张老头看到才给报的信。 该死的！二蛋一拳砸在桌子上，就那伙贼圪泡干的，已让我们全干死了！ 啥？都干死了？大伙都站了起来！吃惊的望着二蛋。 二蛋便把回来时遇险，差点被伏击的事说了一遍。 对没错就是这伙人干的，大队长也是头部中弹，还有我们两个弟兄也是头部中的弹，和打死马的那一枪，是一个人干的。 红姐站起来说备马，去那看看仇人是啥样的。崔叔说道还是明天去吧路不好走。 不！叔你别劝了，明天都让狼吃了看不到了。 那好吧我和姐去！铃铃去传令骑兵排武装集合执行任务！ 大队部就剩五匹骑马了，都备好鞍拉了出来，红姐几个上马就走。二蛋出来正好孟和牵着大黑马和他的马过来了。 二蛋接过缰绳问道弟兄们呢？ 都去村口等着呢！二蛋摸了摸马脸翻身上马，两人骑马向村口跑去！ 会合后二蛋一马当前，大黑一路狂奔，今天是月中，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这使走夜路的人马眼界看的更远。 夜里的温度下降的厉害下午就下雪了，大地早以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明月在白雪的映衬下夜更亮了。 战马急驰没一会到了事发地，四五只狼撕扯着那些死匪的尸体，见人来也不肯离去。 红姐掏出手枪放了一枪，它们才恋恋不舍得跑开了，在不远处伸出舌头舔着嘴，坐下等着这群不熟之客离开后，它们好饱餐一顿。 众人下马，红姐和崔叔三个排长白五，赵大狗，胡四眼上前看见那堆横七竖八。 保存着各种姿势的土匪尸体，有脑袋被枪子崩烂的，有被狼掏了肚子的，拉出肠子到处都是。 五脏弱的人已哇哇的干呕起来了。 二蛋上前拉过红姐说道：“姐别看了！他们的头目在那里，说着用手向来时的方向指了一下。 大伙又返回来路方向那里，一条圪梗后爬着三具尸体，赵大狗上去翻过来，用手电筒一照说道：“唉…这个是金狗娃，这个是卢占山。 这一个打烂头，被枪子揭了天灵盖的认不出来了。” 他妈的全都是巨匪呀？这金狗娃是丰镇人，为匪作乱已十来年了，在丰镇那边待不下去了，才跑兴和这了。 据说这个家伙霸占了亲嫂子，把他老子的腿都打断了。 打他娘更有特点，把他娘脱的浑身不挂一根线，当着他老子的面用巴掌打他娘的屁股，还打几下柔一柔，真他娘的牲口。 这个卢占山是兴和县大南滩的人，那个家族世代为匪，说是河北玉麒麟卢俊义的后人，家族祖训是：“为匪一辈子，到死不后悔＂。还有一句是：“长大不刁人，到老得受穷。＂卢家人世代为匪在兴和势力庞大，就连官府都不敢招惹。 东至张家口西至绥远，南至大同天镇阳高，北至东西苏旗无匪敢惹。赵大狗是当地人，知道当地匪道上的事。 听了赵大狗的介绍，人们都曦圩不已，这都是些啥圪泡了，怎一下都出现在这大清沟了。 秦岭分析到，应该是金狗娃上次在怀安吃了我们的亏，找帮手来报仇的。 我们住地他们不敢去，所以专在这出沟处打埋伏。 大伙认同的都说：“秦副参谋长分析的有道理。” 二蛋说前面半山坡大树下还有一个枪手，很大可能姐夫就是他枪杀的！ 二蛋喊过牧仁来让牧仁领大家去山坡上。 返回头说道：“大哥我们上坡看看，你带人警戒！＂ 孟和说道：“二弟放心！你们上去吧！＂随后吩咐大家散开前后警戒。 骑马往回返了一段路下马上坡，来到大树下，牧仁翻过那具还保持开枪架姿的尸体，衣服被牧仁剥光了。 下面的机机蛋蛋黑狗娃毛都裸露着，只是沾了些土土，直指蓝天很滑嵇的。 红姐看到呸了一口。 二蛋对牧仁说道：“牧仁哥把他的烂头砍下来带回去祭奠大当家的。 牧仁抽出腰间的马刀挥刀劈了下去，一刀两断，拿起地上染了血和脑桨的棉大挂包上脑袋提着，红姐要过牧仁的马刀，一刀把那冲天小钢炮连两颗炮蛋割了下去。 把刀还给牧仁，大家向坡下走去。 这下牧仁学会了骑马返回那三个死鬼处，和刚才一样砍下三颗脑袋包了起来。 又把三具尸体的那罪恶东西。尽数骗割干净才提头上马追上大队。 一路纵马跑回大队，正好伙房以给二蛋他们，这伙新来的弟兄做好了饭菜。 杀了一只羊煮了手把羊肉，压莜面饸饹，后勤还给特批了十斤一坛的闷倒驴酒。 大家也都知道了，这里的大当家出事了，所以整个大饭厅静悄悄的吃饭喝酒，没人喧哗，一片啪嘴的声音… 码字不宜，下午回家看老娘，烟囱上抽烟那电葫芦烧了，换了个新的连买带安，耽误了多半个下午，今天差点没更新出来，晚上码到十二点才睡觉，但思维还在剧情里又失眠，大约两三点才睡着，辛苦不怕，就怕看不到您点的星星和鼓励，谢谢你了！ 第38章 新的任命 早晨五点半，集合的哨声准时，风雨阻的由值日官吹响。 五分钟内寨前大操场集合完毕。 全大队不分男女全体出操，各队带开按顺序一二三排跑操，现在已上升到每次十里了，按秦岭的测量数是绕大操场跑二十圈。 骑兵排第一次出操来的有点迟，最后一队跑出多半圈他们才到的，队伍后面是女兵班。 看到前面是女兵班，这些蒙古大汉加快脚步，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张志带着十四个俘虏哥也整队来了，跑吧身份不合适，不跑吧都是小伙子，又眼热人家跑操的。 正好二蛋这队跑过来了，二蛋出列来到张志跟前问道：“夜里个睡好没？” 睡好了，屋里生了火炕，新被褥不冷。 怎不跑一跑？出身汗活动一下筋骨？ 我们也能出操吗？张志问道。 正好王占山排跑了过来，二蛋一指说道：“你看这个就是押运排的三十人。” 骑兵排过来了二蛋说道：“张排长下令吧！” 张志站队前大声喊道：“立正！向右看齐！ 站两行！向前看！ 向右转！跑步走＂ 一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二蛋排右一，张志插进去排左一，带着十四个俘虏兵整齐的跑了起来。 当跑到第十五圈时骑兵队的人一个个的出局拉，跑不动了。很快俘虏兵队补上他们的空缺。 看到骑兵排成了人们眼中的孬兵，俘哥们自豪的抬头挺胸跑的更整齐了。 正规军就是不一样，又经过日本人的正规训练，以一个半多月了，不论军姿体能等，都以比一般连队强的多。 张志在路过站操场边的骑兵排身边时，还特意喊：“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整齐划一，口号宏亮，脚上的棉大头翻毛皮靴，咵咵咵有节奏的踢过去！ 把巴特尔他们弯腰扶膝气个不轻！宝音吐噜求哇着，大概意思是：“你特酿神气个求，你是老子俘虏的好不？＂ 但还没顺下气了，好像专和他们作对，又一二三四俘虏兵又过来了，这下是全体喊：一二三四，好像是在向他们蒙哥马力炫耀，又像是挑战，女兵队胖嫂还冲蒙哥们摆了下胖乎乎的小手。 蒙哥骑惯了马，一上马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惯了，那受过这待遇 孟和大喊一声：“集合成二列，向右看齐向右转，跑步走，又跟上队伍跑了起来。 二十圈跑下来，各队带队值日官带队离开操场，但蒙哥马力们继续跑完二十圈，才回住地洗漱，等他们到了伙房人家大都吃完离开了。 小米稀粥每人一个玉米面窝头，一个大馒头，一节咸萝卜，蒙哥们坐下吃着久违了的早饭。 吃完饭二蛋来通知，骑兵排排长孟和去大队部开会，并带来一个人，是原东北军骑兵团的老兵，也是个蒙古族人，让他进骑兵排任教官训练骑兵排。 大家欢迎巴雅尔教官，二蛋介绍完带头鼓掌。 大家学着二蛋鼓了掌。 二蛋说道：“以后由巴雅尔正规的训练大家，争取做到兵有兵样，官有官像，以后队伍扩大了，你们中会有人也的带兵，希望大家好好训练争取做个合格的军人。 二蛋说孟和翻译，二蛋说完问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但声音不齐也不响！ 二蛋看向孟和，孟和严肃的大声用蒙语再次问了一遍。 众人用蒙语整齐划一的回答了。（二蛋不会蒙语码字狗也不会，如果说二蛋会蒙语会什么七八国语言那就没法写了，咱可不吹那牛逼去） 二蛋和孟和去了隔壁俘虏住的屋，叫上张志去了大队部。 进去后见排级以上军官都到齐了。 参谋长宣布开会， 第一项先处理一下昨天的被俘人员问题， “少尉张志！”崔必成喊道。 “到！” 张志起立，立正啪的一个敬礼应到。 少尉请稍息，你愿意留下加入这支抗日队伍吗？崔必成问道。 报告参谋长我愿意加入请您批准。 崔心成站起立正回礼说道：“张志我代表大队欢迎你加入抗日大队，请坐下。” 崔必成又看向孟和说道：“孟和！＂ 孟和有样学样咵的一声站起，脚后跟一磕举手敬礼说声： “到！” 帅二蛋昨夜里汇报了你们的情况，和他对你们三人的临时任命。 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同意帅二蛋对你和两个班长的任命。 现在我代表大队：“正式任命你为，大队骑兵排排长，巴特尔宝力德由你宣布任命！＂ 谢谢参谋长的信任，谢谢大家！孟和举手转圈敬了礼。二蛋看到大哥这么长脸，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参谋长说道：＂现在进行第二项议题，那就是大队长遇难已经二十多天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 今天我们在坐的都是这支部队的领导层，今天推举出一位能带领大家打胜仗，战胜侵略者的大队长来，大家议一议谁适合当这个带头人。 会场静悄悄的无人发言，红姐站了起来说道：“那我来说一说吧，因为有新加入的弟兄，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红菊，大队长的老婆，原来山寨的二当家，现在队伍的副大队长，分管后勤和日常事务。 我丈夫也就是大队长刘廷元的葬礼上，我对着全大队官兵说过。 谁给大队长报了仇，手刃了仇人谁就当大队长，这句话在坐的都知道吧？当时谁也没提出过反对意见是吧’？ 昨天我弟弟帅二蛋带新加入的弟兄，灭了我的杀夫仇人，金狗娃和卢占山一伙四十一名恶匪，替他姐夫刘廷元报了仇。 让大队长能闭眼的走了，也让我们这个大队能在察哈尔道上，抬头扬眉挺胸见人了。 我弟帅二蛋给我们大队长脸了，找回了我们大队丢了的面子。 因此我提意，大队长非帅二蛋莫属！ 崔必成看了大家一圈又等了等，转头看了下秦岭，秦岭点了下头。 崔必成说道：“同意帅二蛋任大队长的请举手！＂ 时间停了三秒大家齐刷刷的都举起了手来。 崔必成站了起来大声宣布到：经全体大队高层举手表决，一致通过由帅二蛋出任，第二任大队长职务。 请大家鼓掌欢迎新大队长讲话！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不断的响起，二蛋给闹楞症了，这啥操作啦？怎把自己给扯上了？自己就想过随心所欲，大把搞钱大把花，看谁不顺眼搞死他的日子。 一旦坐上那个烫屁股的交椅那可够忙的，够操心的，又没了出去的自由。 正想着被姐提着耳朵给提留了起来，姐痛！姐快放手！痛！ 大伙看到这耍猴崽子一样的大队长都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秦岭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是至刘廷元不在后，大家伙第一次高兴的放声大笑。 一下把这些天压抑的情绪都笑到九宵云外去了，都笑出了泪，这回崔必成参谋长没去制止，他也开心的裂着个歪嘴，放声大笑也直到笑出泪来。 大家停止笑声后，红姐说道：“双黄蛋，你就给大家讲俩句吧！” 二蛋说道：大叔大哥们，你们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们啦！ 我还是个孩子，还没玩够了，你们难道忍心让我一个小孩子天天去给你们操心，这吃喝拉撒，穿衣被服武器弹药，训练作战敌情预判，等等！等等！ 你们把我扶上这把交椅你们忍心吗？良心不痛吗？ 合着夜里你们倒头就睡，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我睡下还得考虑明天该怎过？不行不行太难了我不干！ 这下众怒难犯了，拍桌子的上手指的，怒目圆峥的，摇头叹息扶不上墙阿斗的。 好像双黄蛋不当大队长，这倒霉差事就会轮到自己头上一样。忽悠着赶快让这小家伙顶上去，才轮不到自己头上，以前还心思当当这大当家的。 当听了双黄蛋这么一说，都心里想到太对了，还是二蛋是个明白人，当家人不就那么回事吗。 从古至至今皇帝有几个是高寿的？大多数都连三十岁都活不过，前后四百多个皇帝，只有康熙活过八十了，其余多数少亡了，都是操劳过度，日里万机而亡。 所以说什么也的让他干，自己可不能因操劳而亡了。 还是哄着这个楞头青干吧！千万不能让他撩了挑子。 万一他不干就有十分之一的概率轮到自己头上。 大伙心里都或多或少活动完，更加起劲的恨铁不成钢嘚不嘚的劝说二蛋。 最后还是他崔叔站起来上纲上线，什么男人担当，民族大义，有志青年所要承载的责任啦，还有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就连这会的大黑像感应到了一样，都自豪的瞅了瞅旁边那稞马。 斜着眼，歪着嘴，嘴岔子上的白沫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才忽悠完。 把二蛋忽悠的热血沸腾，一冲脑门拍桌子站起说道：“好！既然大伙对我帅二蛋如此信任那我就免为其难干了。 干就得干好！不仅干好，要干到更好！干死我们的敌人！干死那该死的日本鬼子！ 干！干！干死日本鬼子！干！干！大家也血冲脑门了，崔必成带头有节奏的拍着桌子干！于是大家都拍着桌子干！干！ 终于停下来了，二蛋接着说到：“张志！＂ 张志起身立正敬礼“到！＂ 你作一下自我介绍并汇报一下日本教官的情况。 张志向大家说道：“我叫张志现年二十五岁，沈阳人，沈阳军官学校毕业，曾任李守信部团参谋，后调兴和守备连任三排排长。 又向大家说明了日本教官的情况。 二蛋接着说道：“经过和张志两天的相处了解，我提议张志任六排排长，他们现有十四人，剩下的从新兵排补充。 原后勤六排不在编战斗排序列，直接为后勤队，原排长改称队长。 新兵在完成集训后撒编，重新整合六个齐装满员战斗排， 由两个参谋长考虑补充骑兵排 同意！同意！一至通过后崔参谋长站起宣读命令！ 命令！经大队部决定任命张志为六排排长！ 张志站起敬礼：“谢谢大队长，副大队长，参谋长，副参谋长的信任，我保证带好兵，不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 崔必成问道谁还有要说的？没有就散会。 二蛋再次站起看了下崔叔说道：我有个建议提一下，昨夜我们不是砍下四颗仇人的头了吗？在坐的都是这支由刘廷元大队长，创建队伍的骨干，我想我们用仇人的脑瓜子去祭奠一下那八个兄弟去！ 再一个是大家给这个大队取个响亮的名号吧！没名号名不正言不顺的。 崔必成赞许的点头，看着一天天成长的爱徒欣慰的歪了嘴笑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还是秦岭说道就叫：“察哈尔铁血抗日大队！”并制成旗帜。 简称是“察哈尔铁血大队！” 大家鼓掌一致通过。 第39章 出征 散会后，红姐备了香烛纸钱等，大家来到大队长刘廷元和八名战士的墓前，给每个坟头上了香烧了纸钱。 把那四颗仇人的脑袋摆在坟前作了供品。 二蛋带领大家跪下磕了三头，起身后崔叔拿起酒坛让二蛋敬酒并讲话！ 二蛋虽小但并不怕当众讲话，这与崔叔几年的培养有很大关系， 二蛋举杯敬过头顶把酒倒掉，连敬三杯说道：“大队长，姐夫，弟兄们！你们的大仇以报了，仇人的脑瓜子以给你们供在了坟前，望你们安心上路去吧！ 这支你们用心血创建起的队伍，我会用心带好的，并和大家共同维护我们的荣誉。 姐夫希望你一路好走，你妻子我的姐我会照顾好的，用我的生命发誓！ 带好队伍！照顾好我姐！ 大队长弟兄们请一路走好！ 大队长弟兄们请一路走好！ 大家齐声喊了一遍。弯腰行了鞠躬礼后，才返回了指挥部门前。 二蛋说道：＂散了吧各回各排，按会议的要求和会议精神带好队伍。＂ 日本人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快要到实战中练兵去了。希望大岗们从严从快的练兵，不要怕苦也不要怕累倒士兵，否则上了战场是会要命的。 要把道理和班长们和士兵们讲清楚，不出十天我们必有战事，都去吧！ 今天的帅二蛋那叫个帅，话说的大家都口服心也服。敬礼后全都走人了。 红姐看着双黄蛋眼中尽是小星星，这还是几个月前的那个羊半子么？还是那个爱脸红的鸡窝头吗？ 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见没人掐掐大腿挺疼的，才算相信了眼前的事和人，都是真的！ 四个人进屋后，铃铃给提来一壶茶水，开了一上午会大家都渴了。 喝了一会水后二蛋说到：“叔，咱们前议一议日本教官的事吧！这个消息我看可以利用。 崔叔说道：“你让张志说说日本教官的事，我就知道你小子想打他们的主意了，这几个鬼子来了已快两个月了，是该到送他们回日本的时候了。” 秦岭说道：“是不是来个顺手牵羊，连守备连一起解决掉。” 嗯！如果计划得当完全可以一起吃掉他们。 二蛋说道：“如果硬打，守备连的装备好训练素质高，从今天的跑操不难看出，通过日本教官的训练守备连的实力不可小觑。 如果是出其不意的偷袭，那他们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 “那我们的部队怎进城了？＂红姐问道。 秦岭说道：“二蛋别卖关子了，你肯定有方案了吧？都说出来大家合计一下！” 具体还的临时操作，我的意思是：“大部队陈兵在兴和西门外隐蔽待命，我带小队进城。 顺利达成目的就开城门放大部队进城。如果不顺利就当是场演习了，放几枪就回来如何？ 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在严谨也百密有一疏。 崔叔说那就叫回张志，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红姐出去喊铃铃过来“你去操场把张志喊来！” 不一会张志跑了回来，红姐拿了个碗给他倒了碗茶递给张志。 崔叔笑着说到：“坐下吧，先喝口水。” 二蛋说到：“有个想法，敢去县城守备连干了那五个日本教官不？ 张志答道：“那有啥不敢的！＂ 叫你来是看看你有啥主义？ 距上次搞军火时间长了，也不知守备连的防务，有啥改变没有？ 张志拿起桌上的纸和笔说道：我前把守备连大院的平面图画出来，在详细的说明吧。 有文化有知识又上过军校就是不一样，图画的的比例线条名称标注一目了然。 不长时间画好了那间房是放啥的，那间是住啥人几个人，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岗哨位置，几点换岗每天几班岗写的明明白白， 就连两个参谋长都佩服的的五体投地。 你别看溥仪成立的那个军事学院，那可是集中日军事的精华，连欧州的军事也有教学，比中日的教学可以说都强。 当时的中国军事院校，由于战乱不断，有些都没到毕业，就分配上了前线，有很多届也就相当于是个集训队。 日本总认为自己国家武备方面最完善，不屑引进欧美的教学，就是想引入也不可能，那还是属于军事机密的。 所以说溥仪的伪满军事学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另一个伪满州国当时的各方面发展也还不错，支撑了侵华日军的绝大部分军费。 伪满洲国当时的经济总和是亚州第一。 钢材工业用品占亚州一半还多。 钢材占全国比是93％ 水泥占全国比是66％ 煤炭占全国比是58％ 生铁占全国比是87％ 公路总里程6万公里，而49年新中国成立统计公路总里程才5.99万公里。铁路更不用说，1945年大连机车厂就造出了列车。 1945年的满州国经济已经超过了日本，在全世界仅次于英美苏。 如果不是苏联出兵东北，把个满州国拆了个七零八落，把工厂的设备机械全拉回苏联了，就连机车也没留下多少。大家想一想如果共产党接收的是一个完整的东北，那会是个啥概念？用的着63年给他还抗美援朝期间债务吗？还有引进他158个项目的外债吗？ 所以说成败都是这个老大哥，新中国工业化他是帮了大忙了。 可不是苏联出兵东北，不略夺那么多的资源，中国还会用他帮忙吗？ 对了莫谈国事继续写帅二蛋的抗日故事。 张志连城门的防御布置武器装备换岗时间多少人，讲解的非常清楚。 等于是把兴和县城防御力量送来一半，可见军事情报有多重要。 五个人经过反复的演算，预测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问题，反复推敲直到开饭的哨吹响起，才定了下来。 决定准备一天时间明天出征兴和县！ 吃过午饭下午排级以上军官参加作战动员会议。 于会人员到齐后首先由参谋长崔必成，向大家说明了作战意图，和战斗要达成的作战目的。 崔必成介绍情况之后说道：“下面由大队长帅二蛋下达作战命令！” 帅二蛋站起来立正敬礼后说道：“命令！六排长张志！” “到！＂ 命令你随小分队行动，任小分队临时副队长，队长由帅二蛋兼任！ 命令！骑兵排长孟和！ “到！” 命令骑兵排为前遣分队！ “是！”孟和为临时副队长，去后勤领十八把手枪每枪备弹三十发。手榴弹每人两颗。 从集宁搞回的主要武器是手枪，还没下发使用，在这里交待一下。 “是！” 命令！侦察班长猴子！ “到！” 侦察班在家的有多少人？ 报告连我八人，有五人外出还未归队。 命令！侦察班今天前行出发，明晚接应前遣队进城，你部前期侦察任务是：“城门，守备连，县政府，日本洋行。＂ 马上联系就近的侦察员归队，为前遣队进城扫清障碍。 “是！＂ 命令！二排长赵二狗！ “到！” 命令你排天黑后潜伏到西城门就近处，待城门被拿下后，迅速向城里突进占领城门纵深，掩护大部队进城。 “是！” 参谋长坐镇大营留守，大营留守为六排，女兵班全部下发武器守卫驻地。 后勤除部分人员，全体出动能用的车马，车有毛病的必须提前维修。 留两挺机枪，警卫班随参谋长留守。 这下警卫班长六子不干啦，三朝元老留守和退休没啥区别了。拍桌子瞪眼睛不让上前线就是不行。 许红菊副大长往起一站＂啪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老六你个狗日的你大哥走了，没人能管的了你了是不？” 怎你是看我弟小，当这个大队长不如你是吗？来来让给你，你来下这个命令来，我们姐弟走人！ 嫂子！嫂子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想打仗，我没有看不起二蛋兄弟这个大队长，真的！我还特别敬重他的！嫂子求求你让我当个兵也行，我就是去打仗没别的。 军令如山企是你说改就改的？不执行命令这一条在坐的每一位都是军人，你去问一问他们谁敢去犯。 就你能？你还以为是以前，跟着你大哥那群，破衣烂衫的乌合之众吗？想干啥就干啥谁也不管谁。 从整编后这是军队了，有铁一样的纪律，下发的十八条军纪你们警卫班没学吗？ 在如此重要的战前会议上，大吵大闹无视军纪军规，顶撞最高长官，质疑军令那一条都够枪毙你十八回的了。 许红菊把个六子说出一头白毛脚汗来。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队长我检讨。 说完敬了礼，桌子边也不坐了，跑墙根蹲着去了。 二蛋也没说他什么接着说到：“余下一，三四五排，后勤队为主力部队，由副大队长，副参谋长统领潜伏至城西二里处树林，看到城门信号快速突进城去。 一排目标县政府，达成目的解除全部武装，并控制政府官员。 “是！＂白五敬礼答应到。 三排警察局，解除武装并控制其。 达成战斗目的是消灭敢于反抗的一切力量。 “是！”三排长刀疤哥答到。 四五两排突进城后迅速包围守备连，解除其武装。如遇反抗就地歼灭。 达成战斗目的消除这个连的番号，而不是消灭。 “是！”胡四眼敬礼应到。 “是！”王占山敬礼应到。 转头看向许红菊说道：“许副大队长，战士每人配发三十发子弹，每人两颗手榴弹。俩天的干粮。 各班检查防寒用品报后勤队领取。 各班排检查武器装备一定要仔细，确保不出故障， 后勤队长！ 黄茂才站起喊： “到！” 车辆，马匹等运输工具一定要仔细检查，马蹄铁的磨损也要看仔细。 大绳等考虑仔细了，你们后勤任务很重的，打下县城才完成一半的任务了。 怎拿回来才是重中之重！ “是！” 保证完成任务！！ 第40章 奔袭 县城 一下午在忙碌的准备中度过了，晚饭杀了一头猪，给大家改善伙食。 红姐特意去伙房拿了些食材，烙了馅饼让铃铃喊二蛋过来吃馅饼。 因为二蛋他们前遣队走的早，要穿便衣，从库房给二蛋找来套单衣套外边穿，让他试合身不？ 二蛋把衣裤套上去，把个红姐和铃铃笑的只差气。 这些天眼里看到的都是，穿军装的军人已看惯了。咋一看到穿着绸缎衣裤的二蛋是那么不顺眼。 地主崽子不像地主崽子，媒婆又不像媒婆，像窑子里的老鸨，嘴角拿火柴烧过的黑头给点了个大黑点子，嗯这下才更像了！ 哈哈，哈哈哈，哈肚子疼！ 吃完饭三个人闹腾了一会，二蛋站起来要走了。 红姐拉住他，看着二蛋说道：“弟明天小心点，给姐全须全尾的回来，姐就你这个亲人了，很怕很怕的！” 说着抱住二蛋哭了，以前还能抱着他的，这几个月吃的也好，长高了不少，现在都够不着了。 姐别哭了，我还没活够呢，没人能打死我的，好几个老婆还没娶，生一堆娃还等我养呢，你弟没事死不了。 噗嗤一声把这个哭的，那个抹泪的全给逗笑了，这也哭不成了那就不哭了。 二蛋安顿道：“铃铃部队进城后，你和姐就跟后勤队一起，千万别上前去，保护好姐也保护好自己，听到没？ “铃铃点着头！” 二蛋挨个看了看便转身走了出去。 早晨起来天阴沉沉的，像又要下雪了，喝了碗热乎乎的小米粥，身上才暖和多了。 十冬腊月的无风就暖，再暖也零下二十多度滴水成冰。 骑兵排，侦察班打扮的像叫化队，穿啥的都有，但集合后脸上的肃杀之气，是不再你穿啥衣服的。 二蛋从头看至队尾只说了两个字。 “开拨！” 天还没大亮，崔叔，红姐，铃铃等十几个人站村口为他们送行。 一众人多连一个字都不说，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要说的都在眼里。 二蛋拨转马头扫了众人一眼后，打马而去。下午三点多时，来到了县城西坡下的杨树林。 侦察班的弟兄们早已进了城，在杨树林就留了两人看马。见二蛋他们到了这俩人打声招呼也走了。 孟和吩咐弟兄们喂马休息， 俩人来到坡顶高处观察县城。 冬天的天黑的早，下午五点半天已快黑了。 留下俩人看马匹，其余人向县城南，顺沟走去。 以前二蛋来县城，常从城南下水口出入，时间长了也不知还能进出不。 到了地点附近二蛋学了两声夜猫子叫，等了等对面回了三声。 暗号对上了，小队走了过去，对面是二蛋的老搭档猴子站了起来。 二蛋上前问道：“猴哥怎样？啥情况？” 猴子说到情况没啥变化，只是从张家口下午又来了三辆汽车，有两辆车坐人，每辆车头上架了挺机关枪，有一辆拉货的不知拉的是啥？ 观察到下午出操有一百五十六个人，这两辆车连司机就二十，加一起就一百八十个了，加上每个城门一个班十人二百二十只多没少。 对了下午出操有五个士兵被体罚，用鞭子抽的那叫个惨，脱下棉裤被日本人抽。 估计没个六七天下不了炕。 时间过的很快，夜里十点多天空飘来了大雪，西北风呜呜的怒吼着，天越来越冷，气温在激速下降。 不一会人们身上落了厚厚的白雪。 二蛋下令进城，由于冬天下水道冻的离顶不高了，宽窄也就将够一个人能进去。 二十来个人进到一半时停住了，原来是宝音卡住了，出出不来，进进不去。 好不容易退出来，把外面套的单衣扯了个稀巴烂。 孟和说要不你和巴图，绕西城门和大部队一起进吧！这下把这哥俩急坏了，一样魁梧的身材宝音进不去，巴图也够呛。 宝音把棉裤棉袄脱了，钻了一会才钻进去，身上蹭掉好几块皮，孟和把他的棉衣裤递了进去，把宝音差点没冻死。 塞外坝上的天气滴水成冰，比东北都冷，东北没这么大的风。 巴图没办法象熊大学吧，也脱了棉衣裤挤了进去。也一样膀子腰屁股都擦烂了。 全都进来后快速离开，绕绕弯弯的来到守备连，营房院墙外。 二蛋吩咐：“猴子带个弟兄去解决大门外的岗哨。听到夜猫子叫一齐动手。＂ 其余人都来到东墙外，二蛋掏出小撬棍来就要动手拆墙，巴特尔接了过来，蹲下动手抠了起来。 没用多大一会功夫抠出了第一块土坯，这下就快了。 二蛋叫过张志问道院里有狗没？张志说前些时那个日本人养了一条，咬伤好几个士兵，你还别说这些士兵中还真有能人，不知被谁给整死了。 气的那日本人体罚了好几天士兵，每天八嗄个没完。 日本人不吃狗肉，命令两个士兵抬出去埋了。 结果过了几天他去坟上看他的狗，坟被刨开狗跑了。 更可气的是过了一天，狗头狗皮不能吃的，用狗皮包着自己又回来了，放在他门口。 众人听完捂嘴都笑了。能进人了干活去！ 按定好的方案，牧仁和巴特尔拿着弓箭，去木架岗楼那射杀上面那个岗哨去了。弹药库就巴图一个过去了，等了一会二蛋发出夜猫子叫声后，带人向里移动。 巴特尔过来点了下头，巴图向这摆了下手。就地防守弹药库。 张志领宝音，巴特尔一班找日本人去了。 孟和二蛋带宝力德二班，向连部摸去。二蛋要上前被孟和拦下，摆了下手几个人摸了进去。住军营也没人从里插门，谁还敢来军营偷东西，再说半夜有值日军官查铺，所以军营没人会去顶门插门的。 几人进去几下便控制住连部的四个人，连长，副连长，文书，通迅员都被捆了起来。 嘴里塞着袜子，只到几年后连长李俊还和孟和，因这事打闹呢！骂孟和缺八辈子德，把袜子塞他嘴里了。 二蛋进来拉着灯问道：“谁是连长？有个家伙点了下头，二蛋一看三十多岁谢顶头地中海，个子有一米七多点，脖子上，靠近锁骨处有一伤疤枪打的，就差一点点要命了，不信那天领你去看看。 上去把嘴里的袜子抽出，那袜子真臭捉了一下，手上好几天都感觉有那脚臭味。 二蛋问道：“你那的人？叫啥名职务？ 地中海说道：“平地泉西李家村的，我叫李俊是守备连连长。 你想死还是想活？二蛋问道。 想活想活没人会想死！ 穿好衣服出去吹哨集合队伍。 “是！是！”连长李俊点头答应着下床穿衣服！ 你最好别耍花招，如果露出一点破绽，第一个死的就会是你，。 不会的决不会，我再不机迷（聪明），也不会拿我的命去开玩笑的。 我老婆贾花花还在等我回家了，你们放心我马上集合队伍不让他们带枪。 李俊说道：“把这小子放开让他通知去。” 这个是谁？这是我们一个村的还沾点亲，他叫侯平，你放心他家有老婆不会办砸的。”连长李俊说到。 那个小个子兵侯平出门，这时巴特尔进来说道：“五个日本人都抹脖子了。 嘟！嘟嘟！嘟小个子兵侯平，吹响了集合的哨声。 二蛋对连长李俊说道：“你那五个日本教官都被杀了，你这下可不好交待了！＂呵呵！ 交待个求！你们不杀他，我也会动手杀他呀！他妈个逼的每天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 我原来也没准备，让他能回了张家口，前几天我老婆贾花花，和侯平老婆老慢来部队探亲，正好我和侯平出去有事，在迟回三秒钟就被日本鬼子给祸害了，圪泡们都快顶门门口了。 吓的贾花花和老慢也没敢在兵营住，在车马大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跑回村去了。 这差事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也的杀了那五个贼圪泡，这样也好你们杀了我也省事了。 “跟谁干不是个干，我出去和弟兄们说明一下情况，跟你们干了。”李俊说道 “那好吧！你赶快让人去几个城门通知你的人回来！” “我们的人从西门进城，迟了看弟兄们下了手，别坏了那班兄弟的命。”二蛋说道。 “备马去！”二蛋吩咐道。 张志，宝力德跑出去备马去了 第四十一章 攻占三井洋行 守备连本就是个半骑半步兵的连队，驻察哈尔地区的部队多以骑兵为主。 李守信最大的金主是德王，草原上的王爷能缺了马吗？ 红格图守备连是个全骑兵连，而驻防兴和县的是个半骑半步连，因县城防守步兵比骑兵作用大，又节约军费开支。 养骑兵比养步兵费钱，所以李守信没必要放个全骑连驻防一个小县城。 因察北战役吃紧，过起年准备把，县城守备连一分为二，和红格图连合并去西苏旗朱日河，再整合德王府卫队，成立独立骑兵团！ 合并文件已下达，没想到临年无日的被闹了这么一下。 小个子兵侯平和巴特尔去西城门传令，两个骑马来到西城门。 侯平冲着城墙上喊道：“老武！老武！” “侯圪泡你大半夜的叫魂了！”老武说道。 “连长让你带人回营房报到了！”侯平喊道。 “行！行老子早不愿意在这墙上喝西北风啦！弟兄们走回营哇，天冷的在这墙上守求了。 “谁她妈大冷的天，不在家搂上老婆睡，跑这卖冷屁股了。”老武骂道。 老武说：“好冷他爷！冻杀个人啦！老侯有烟没？给爷一根！” “有了！这半盒给你哇！抽死你个老圪泡！＂ “叫我们回去做啥了？老武问道。 少寡逼说哇！回去你就知道啦！我们俩还有事，你们快走哇！”侯平说完和巴特尔去开城门了。 开了城门巴特尔拿出个礼花弹，点着砰的一声窜上半空炸了开来。 就见不远处冲过三十多人来，侯平吓了一跳，赶快躲到巴特尔身后。 上来的是赵大狗二排，赵大狗说：“巴特尔，大队长没说啥吧？那我们就上墙呀！＂ “大队长让你把机枪留下，在留一个班就行了，其余人去守备连听令！” “四班留下五六班跟我走！”说完带上人走了。 四班带机枪上城墙警戒去了。 不一会大队人马来到城门，涌了进来。 秦岭见到巴特尔问道：“顺利吗？” 巴特尔回答道：“挺顺利的，那些日本人正睡觉被全杀了。大队长让改变作战计划。 后勤队去兵营就行了。其余的让你分配，把县城各处拿下。搜集钱粮，征集车马往回拉。 “一排长白五！＂秦岭喊道。 “到！＂ 你们排拿下县政府，快去！ “是！”一排跟我来。 “三排长齐瑞！＂ “到！＂ “去警察局！”秦岭说道。 “是！”三排跟我走！ 看到别的排都有任务了，就自己还没任务，五排长王占山急了，着忙说副参谋长我五排呢？ 五排任务最重，三井洋行有护卫队三十多人，装备比正规军还强，你有信心没？ “有！”保证完成任务！ 我和你一起去吧！说完两人带五排向三井洋行开去。 三井洋行的情报早以报上大队了。 三井株式会社是日本国当时的大财团，三井洋行遍布东三省，满洲国华北地区，在兴和主要以开采石墨矿，云母矿为主导产业。 三井洋行霸占了晋商阎长在，在黄土夭一带尖草沟，石夭沟，前马莲沟，后马莲沟的石墨采矿区。 从东北带管理人员来开采，采矿工人大部分是当地人和山西人，矿上有工人二百多人。 矿上设立矿警队，有矿警二十多人。 这繁尾平时也不怎去矿上，主要在三井洋行办公。 三井洋行坐落在东梁街东段。大院占地有十来亩，一栋二层办公楼其余是平房。 繁尾住最后一排平房里，屋里呈日式布局，典型的塌塌米，木架推拉门把一大间房，隔断成两卧一厅。 这会的繁尾正和两名柴沟堡坐拉矿石汽车来，慰问矿上日本人的日妓陪同下，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三个人赤果果的翻滚在塌塌米上，繁尾尽情的享受着日本女人温柔的服务。 砰！砰砰！叭！叭叭！ 一阵枪响从三井洋行的前后门传来！ 繁尾慌忙一把将他身边的女人推开，翻身爬起手忙脚乱的，穿上他的和服大长袍，捆折好腰带，从墙上挂着的枪套里，抽出日军的标配王八盒子，腿拐着出门了。 他是军队伤退军官，腿打残了。院里三十一个人，他从南朝鲜征调来护卫洋行安全的。 一个南朝鲜人过来，用日本话报告说，前后门都有土匪，前门以打死六七个守墙的卫队人员了。 韩国人平时不拿枪，在院里巡查只拿一根二尺半长，茶杯口粗的棒子，看到那个装卸工或赶车的不顺眼，就来一棒子。当地凡是来做过工的人，很少有没挨过棒子的。 所以当地人一叫他们就是韩国棒子。 南院墙距墙顶一米四五高处，在墙上插一排碗口粗的松圆木，上面搭着并排两块大木板，间隔不远搭木梯上下，人站在上面探出头开枪。 五排王占山的人还不能去正面，只能在面前四五米宽的街上斜打，施展不开。 后门也一样，墙是从矿上拉回的大青石砌筑而成，又不怕你的子弹，两支步枪轻松阻击了两个班的人。 眼看天快亮了还攻不进洋行大院，别处的枪声早停了。 二蛋在守备连大院，听到三井洋行那边枪声一着不断，知道遇上硬茬子了，于是叫上牧仁和宝音，去仓库拿提炭的筐子，装了十几颗手榴弹 宝音扛了挺歪把子，就要去支援三井洋行那边，孟和正要跟着来被二蛋拦了下来。 大哥这里拜把你了，不能在出乱子了，必须警醒，这么多被俘的人，炸了营可不是闹着玩的。 孟和留下了，二蛋领着俩人骑马来到了三井洋行这边，把马找个安全的巷子里栓好，三人来到秦岭这边。 秦岭见是二蛋来了便说到：“大队长是我无能还没拿下三井洋行。＂ 二蛋一看这不是无能不无能，确实是地型不利。 二蛋叫过牧仁和宝音来说道：“你两掩护，不能让敌人露头，我去了前面那户人家的大门洞，就有办法了。 把别的战士撤了过来，宝音爬到了街心的碌碡后，牧仁靠在门洞墙角，从战士甪刺刀桶开的枪眼上伸出枪，“砰！” 一声枪响墙上露出的脑袋被牧仁爆了一个。还有三个斜打的，被宝音一串机枪子弹打了回去。 打没打死不知道但墙上平了没凸点了，都不露头了。 二蛋提着筐往前跑了十几步，来到那个看好的大门洞，放下筐子拿起一颗手榴弹擦着墙垛飞进了院，连扔了三颗。 “轰！轰！轰！三声炸过之后，院里传来韩国棒子的痛呼声哭声，夹杂一声日本人的大叫声，显然也伤着了。 二蛋从小扔石头打羊练了出来，这手榴弹投的又远又准。 二蛋判断着声音的方向又扔了一颗，提筐跑到了大门口，院里又传出一声“轰！＂的爆炸声，这次没人叫喊了。 二蛋把皮手套从脖子上拿下来，用手套上的长布绳把三个手榴弹捆在一起，拉了线提着筐跑回门洞。 “轰！” 的一声爆炸两扇厚木大门被炸飞出去，王占山一马当前带领战士冲了进去。 冲进大院一看前院以没什么人了，地下躺了十几具尸体，其中包括那个繁尾。搜索着到了后院，见三四个韩国人正要从后门跑，一阵乱枪被打死。 从东边一排房中射出两颗子弹，一颗打在了二蛋的膀子上。一颗打低了，打在王占山屁股上。 一个战士忙扔进去一颗手榴弹，才炸死了那屋的人。 进去一看，是六个受了伤的伤员都被炸死了。 房里有处理伤口的药和纱布。秦岭跑过来给俩人处理了伤口包好。 都问题不大，后门那班伤了俩人死了一个。前边死两个伤三个其中包括二蛋和王占三。 秦岭下令仔细搜查。 搜到的粮食，布匹，盐，毛条毡等货物就有几仓库。 光开山用的黄色炸药有好几吨。就是搜遍了也没见有钱。 抓了两个日本女人，三个高丽女人。 翻遍了也就找出几麻袋蒙疆骆驼票子，都第一次见这样的钱。 二蛋和王占山被人扶进繁尾的塌塌米上，王占山爬在上面二蛋坐下。旁边的小桌子上有吃的和酒。 二蛋把酒递给王占山让他喝点止止疼。 王占山拿起来灌了几口，二蛋看着这塌塌米不像炕，用手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声响。 二蛋冲外边喊了一声：“来人！＂ 宝音和牧仁正要进来看看二蛋伤的怎样，听到喊也就进来了。 二蛋说道：“把这木头炕拆开，两人把王占山架起爬在地下方桌上。 把塌塌米上铺的毛毯拉下扔地上，揭开几块木板三人一看大吃一惊！ 第四十二章 养伤 宝音和牧仁将木板揭了起来。 三个人一看这木头炕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新红纸包着的一封封大洋，那叫个壮观呀，活了这么大谁见过这么多的钱呢？ 有一个格子里放的是金条，黄灿灿的一格子都是这东西。 二蛋说到再盖上吧，俩人盖上木板，铺好毯子。 把王占山扶着又爬了上去。 二蛋开玩笑的说道：“王排长这下是爬钱堆上了，这里就交给你了，爬上去看着吧！＂ 王占山认真的说保证完成任务，把手枪拨出来放在了手跟前。四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二蛋出了外间见有一溜坐人的，坐下去软软的很好坐，后来才知道那叫沙发，宝音和牧仁也坐下歇歇脚，忙了一夜还没坐一坐了。 二蛋的伤口一直在渗血，脸色苍白，靠上去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香呀，梦见了爷爷，大大。 也梦见了集宁的家，素芬姐抱着他的头哭着说想他了。 梦见了王义请他喝酒，他说酒辣不喝，王义说酒是甜的，他喝了一小口真是甜的，很甜！ 醒了挣开了眼看到红姐正在喂他红糖水。 弟弟你醒啦？饿了吧？姐给你取饭吃。 出去不大会功夫端来个盖着的盆子，里面放了一大碗羊肉汤俩个馒头。 喂他吃了下去，二蛋尿急了，就要起来出去尿，往起一坐眼一黑又倒了下去。 伤口似乎比一开始疼的厉害了，火辣辣的，由于子弹惯穿出去流血多。 眼黑了一会歇了歇才好一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没穿衣服。 忙喊到：“姐！姐！” “干嘛呢？’ 我的衣服呢？给我拿来！ 衣服里都是血不能穿啦。 那我这怎下地呀？ “下啥地了，要啥说话！＂红姐说道。 二蛋吭哧了半天，说给我取件穿的我出去尿！ 大男人的，你就说尿呀不就行了吗？还吭吭哧哧的。 说着拿起炕沿下的个痰盂来就要揭盖窝，二蛋忙用手按住。 行啦！我已给你接两天尿了，衣裳还是我脱的，啥没看见过，说着还白了他一眼。 起开手，姐给你接怕啥？我是你姐，再说姐已见过了，还真是人小鬼大的个家伙。 不由分说把被子揭开些给他接尿，男人们有个特性大家都知道，鳖尿多了就那啥，一那啥更尿不出来。 尿不出来还没法接，冲天的怎接，红姐瞪了他一眼。 把他调了一下侧面睡着，等了一会才尿了出来。 姐给我找穿的哇！我的起呀！有好多事我的和他们商量着处理。 你放心的睡哇，叔过来都安排好了，你那点家当也给你拉回去放好了。 叔几时来的？ 看到你受伤了，我就让赵大狗的三排回去看家了。 赵大狗那人稳重，又和你姐夫是过命的生死弟兄，靠的住！ 三排又全都是老人了，安排他们看家放心。 把六子的人换来了，孟大哥带人路上押车。东西以拉的差不多了。 你就一小屁孩这些事有人替你操心了，你放心养伤就行了。 过会我去兵营那看看，这里让铃铃过来照看你。 喊来铃铃红姐安顿了她几句就走了。 二蛋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快黑时崔叔他们进来他才醒了过来。铃铃和红姐把他扶起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崔叔和秦岭脱鞋上了炕，孟和跨炕沿边上，铃铃找来碗给每人倒了碗水。 崔叔才开口说道：“秦岭你就和大队长汇报一下情况吧！ 秦岭拿出个本子翻开看了一下说道：“整合人员一百四十八人，有二十三个人岁数大和不愿意留下的，每人给二块钱放他们回家了。＂ 骑兵七十五人和孟排长他们排，整编成骑兵连共九十二人。 余下的步兵七十三人打乱重组整编成七个排，外加一个炮兵排。 准备重组两个中队为连级，中队长未定，这的大队部议一议在定。 通过这次战斗中各排的表现，总结是张志的能力强，临场不乱能胜大任。轮下就是白五了。 在一个是这几天李俊的配合和办事能力突出，也可作为侯选人，他是西北军老人，保定军校七期毕业。 崔叔说道：“我五期的他比我低两届，但后来的教学更完善了。 炮兵有人选了吗？有几门炮？ 守备连也才加了炮兵，就是在咱们打县城那天拉来的，四门六零迫击炮，三百六十发炮弹，训练弹三十发。 队伍里到是挑出七名当过炮兵的，四排长胡四眼，在晋军上的就是炮兵科，这下胡四眼有用武之地了，听说这两天睡觉都搂着炮管子睡。 几个人听了都哈哈哈大笑！ 那个侯平是守备连的二排长，西北军集训大队学习过半年，能力也很强，虽然和李俊有同村之嫌，但个人能力据张志说不错的。 这人就是好酒，喝醉碰烂好几次脑袋了，但不发酒疯。 “那不算个啥，就让李俊勤管着点用吧，守备连的各排长提副排使用，以便于培养人材。以前队伍中的优秀班长也考察一下提副排。”二蛋说道。 “开个会得强调能者上，庸者下，虽然提上来了做不出成绩，那就脱帽让位。”二蛋强调道。 这次总共搞了多少钱粮物资？ 秦岭打开本子念道：大洋十二万一千三百六十元，金条二百七十八根，日元一千三百七十万，民国币四万七千元，蒙疆币多没数，第一次见也不知值不值钱。 粮食很多大概有三千多担，日本洋行的货物，以联系的卖给几个本地人商号了，钱都在这些统计数据里。 有钱了，咱们也发薪金吧！存着也没啥用，还的操心呢，就按守备连的标准来。：连排高一元，二蛋说到。 崔叔欣慰的看着杀伐果断的小徒弟，心里那得意呀！几年的心血没白费，总算培养出来个，能独挡一面的将才。 红姐看着二蛋说话的神态，听着二蛋所讲的话，那个心里骄傲的呀，是不要不要的。 你就是个千里马，那也是姐这个伯乐发现的，现任大队长和前任一比那差距…唉不比了。 再怎那也是自己丈夫了，弟弟和丈夫就不是个比的，那不在一个道道上。 弟弟再好那也是别的女人的，丈夫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没来由的惆怅起来了。 第四十三章 要过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离过年也就没剩下几天了，明天就是小年了。 伤好忙完队伍的整编后，和几个大队部的人聚在一起，商量怎过好这个年。 至占据兴和以来，就驻扎在这守备连的兵营。大多数人一开始都说撒回大青沟保险。 但帅二蛋却说：“皇帝轮着坐，明天到我家，他李守信，张守信能在兴和坐，我为啥不行呢！” 就这了不动窝，要干就干大点，别遮遮掩掩的，明天张志再挑几个有文化的兵，和女兵班出去征兵去。 搞好宣传！鼓励有志青年志愿当兵保家卫国，只要队伍上有了本地人，那大家就对我们有了认同感。大家一听有道理，那就征兵吧！ 二蛋说：“宣传就的有口号！＂像保卫热河啦保卫察哈尔啦这些都写上。 这几天旗帜做好没？ “绣好了！”红姐说道。 绣了几面？ 就一面呀！旗子还绣几面了？ 不！要多绣几面才行！每个中队都要有战旗！二蛋说道。 把咱们的战旗扛上，去招兵更有气势，要有说服力。 张志当年读书也是个热血青年，说把这些写成标语贴，会让更多人能看到，更有号召力。 对这个秦岭更不外行，北大念过书，五四运动的发起地，当仁不让的当了这次征兵的总指挥。 分配小分队上街下乡，进行保卫察哈尔，保卫兴和的宣传。女兵班更是积极，因为大队准许扩班成排，组建医疗队正在寻找医生呢！ 征兵还是有成果的，三天征回一百一十人。 女兵没征到几个，不是说没人当兵，而是缠脚的多，走不了路。 不像她们这些土匪婆都是些大脚丫，三四天了只征到六个没缠脚的。 二蛋正要出去转一转，孟和进来了。 坐下和二蛋说道：“得考虑给骑兵中队怎搞刀回来了，每天练劈刀只能用木棍，也不是个办法！” 以前他们没有吗？二蛋问道。 以前他们是步骑兵，根本就没配发过马刀。我那些老兄弟是有刀，但都七长八短，爷爷辈的刀都有。 “不好搞呀！又没处去买，只有骑兵部队有，人家也不卖呀？”二蛋说道。 孟和说道：“就是！这还真是个问题了！＂ “有了！＂你那把刀！ “对！对！对找那个铁匠胡三打刀！” “对就找他！可后天就大年了，这也打不来了呀！”孟和说道。 不试怎能知道了！要是胡三能打，我建议再比制式的刀，加长三寸你看怎样？一寸长一寸强。 孟和考虑了一会说我看行，骑马劈刀有时就差那么一点距离，长三寸肯定占便宜，就是手腕上费力了，腕力大倒没什么，腕力小的就不好使了。 那你就针对性的训练他们腕力，等刀打回来了也差不多了。 “我看行，那你准备几时动身！”孟和问道。 这事的快办！等不的，说不定那天就有战事，我明天就回集宁去办，还带巴特尔和宝力德吧。 正好两个参谋长回来了，二蛋把回集宁打刀的事说了一下，让孟和把他的刀拿来。 崔必成参谋长抽出刀一看不由的赞叹，好刀！好刀！ 当兵人别的可能是外行，但对刀呀枪呀可是情有独钟，都是内行 秦岭接过劈了几下也赞成是好刀！ 二蛋说我决定明天回集宁去定刀，说不定过了年就能打回来了。 那的多少钱一把？崔大参谋长问道。 二蛋说道：“八个大洋一把和这把一样！” “你准备定多少把？”秦岭问道。 一百把！ “不够！先打一百把！订二百把，除了大洋再多带上一麻袋蒙强骆驼币，看能不能花出去。 “给那两个家伙也拿点生活费吧！对了把老五带回来吧！让他回来和赵大狗守老营去，老五为人稳重，头脑清晰。 有他协助赵大狗不会出错，老营是根本不能有失的！”崔参谋长说到。 行！那就我找姐给准备钱去。 看能搞些子弹不能，能搞在搞些，如果有外科医生能招就招一两个。 二蛋想了想说到，我们一直和李守信部过不去，又把他的日本教官，洋行都处理了，连兴和政府也给端了，我想李守信不会善罢干休的。 这会蓝擎天蓝县长正坐在他姑姑家，哭着和姑姑说兴和的土匪有多猖狂了，差点他就回不来了。 那天半夜里一阵枪声，把蓝擎天县长从梦中惊醒了。 忙和老婆哆哆嗦嗦的刚穿上衣服，门被一脚踹开了。 进来一伙穿军装当兵的。把他夫妻俩带到了县府，和一群县府官员警察关在了一起。 直到第二天一个个被提审了才放出来。 回到家一看那还有个家的样子，除了老婆的小裤头没拿，连双袜子也没剩下，拉开连二大柜一看，后面夹层墙里，连个钢崩子也没有给留下。自己千辛万苦攒下的家底，全都被掏了个一干二净。 等了几天去县政府，进自己的办公室，却被站岗的拦下了。 说的通报了才能进！等了一下进去，见自己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屁孩，问自己是干什么的？ “我是县长蓝擎天＂ 噢！你就是蓝县长呀！失敬了，二蛋说道，走了过来一只手被纱布吊着，指了一下沙发说道：“蓝县长请坐！＂ 说着拿起茶壶给蓝县长倒了杯茶后坐了下来。 蓝县长过来是…… “噢！”我是过来看看能上班不？这么大个政府也不能不运行哇？”蓝县长说到。 “噢！＂运行着呢！这不上午我刚开完会，兴和各界的代表会议。 都各行其职，你是德王，李守信蒙古军政府任命的官员吧？ “是的！”蓝县长说到。 那就对了，这些天的报纸你都看了吧？对了！有今天刚送来的报纸了。 说着站起来，拿过一份报纸来递给蓝县长。 说道你先看看咱在说，说完喝茶去了。 蓝县长看完，抬头说我看完了。 蓝县长你有何感想说说吧？ 这是报道了李守信，德王和察哈尔派遣军团，少将军团长笠原幸雄会谈的照片。 下一幅是康保大捷日军军官和李守信部，骑一师一团团长朱恩武的并肩合照。 看完这报纸不知你有何感想？ 我就是个下级官员左右不了什么的！ 蓝县长你这就错了，我前几个月，还是你连襟家的个羊半子，身份地位更是最低下的顾佣工，和你就更没可比性。 位卑未敢忘忧国啊！在国难当前，贩夫走卒，高官士绅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知道啥是羊半子不？ 说完喝了口茶！ 知道！知道！蓝县长说道！ 蓝县长想必是念过大书的人，不知你是那个大学毕业的？ “我是北京大学毕业的！”蓝县长说道！ 真令人羡慕你呀！我从九岁去王老爷府上放羊。 现在所学的字还都是大羊官教的呢，学毛笔字还是至坐在，这个办公桌才学的，以前还从没用过毛笔呢！ 说着站了起来，拿过一张宣纸放在蓝县长面前，上书四个大字： “还我河山＂ 下面落款：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大队长：帅二蛋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二月十七日。 四个字刚劲有力正宗楷体。 蓝县长点评一下这张字吧？ 你确定你从未拿过毛笔？ 没有，我一真是用树棍在地上练字的，至从有了这支钢笔，才算有了真正的笔了。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支派克钢笔来放桌子上。 蓝县长一看……你…上次来我办公室，盗…不不…是取走地图，和…公文包的…是…是…你… 对就是我，因为我们太穷了，有了那些钱买了些急需的的生活用品。 没张地图，对于我们来说也很不放便，所以来你这里取了。 取…是…取…是取… 说正题吧！这字你还没点评呢！二蛋说道。 好字，刚劲有力，飘洒俊怡，难得难得。 字意呢？ 这…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啥！ 二蛋说道：“还我河山！＂河山！是个名词，就是我的以被你占去了，占有了，夺去了。 还我！是个动词，就是给我！我要！这就包括要的手段了。 可以去谈回来，谈不回来就抢回来，打服他拿回来，干死它夺回来。 就是不知这个我包括你吗？当你念这四个字时作何感想呢？ 说完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说道：“从坐在这把椅子上，你可以打下来我！” 如果叫我主动让出去，那是可能地，因为这椅子是中国人的。 你如果说你是中国人的县长，我请你上来坐！如果你自己觉的不是，那就不好意思了，决不会让！ 蓝县长听到这话头上出了汗，掏出手绢擦了擦，起身说道：“那蓝某告退了。＂ 等等送蓝县长个礼物吧！还望你笑纳，说着走过来把“还我河山”叠好递给蓝县长。 谢谢！谢谢！我一定装裱好，挂墙上时常拜读！时常拜读！ 那蓝县长好走不送！ 第44章 回集宁县 早晨起来天阴的厉害，空中还飘着雪花。 为了能尽快赶到，三个人也不坐车都骑马走，因为要带大洋和蒙疆骆驼票子，多带了一匹驮马。 大洋那东西太沉，一千大洋差不多一百斤呀，三个除二蛋轻些，就那俩个人，马也够驮了。 红姐和钤铃出来送他们，红姐过来捉住二蛋的手说道：“二蛋后天就过年了能不走吗？ 二蛋笑了笑说道：“姐我也想和你一起过年，可不走不行。 李守信，日本人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骑兵训练急需马刀，没马刀的骑兵，如果遇上正规骑兵，那真就没活的机会了，时间不等人呀！ 红姐上前抱了抱二蛋说道：“弟弟早去早回，别让姐担心，记着姐想着你，铃铃也想着你了。 二蛋也抱了抱红姐，走过去抱了抱铃铃说道：“照顾好姐也照顾好自己！＂ 铃铃哭着说道：“你也一样早点回来！＂ 嗯！能早点回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这时崔叔过来说道：“二蛋能早回就早回，不能就等几天但一定要将刀带回来！” 嗯！记下了！叔多保重！ 和秦岭几个一一握手道别后上马走了。 雪越下越大，山川一片银白，当路过玫瑰营骑行在玫魂营大街上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 怕雪下厚了耽误行程，在玫瑰营也没作停留，直接打马过去。 因为赶路急几匹坐骑满身的毛，因出汗又落雪身上已结了厚厚的雪冰。 骑在马上的人也是除了眼睛，皮帽子围脖上，身上都是雪，出来都脱下军装换了便服。 在估衣店下午花高价订做的衣服，既暖和又好看。 二蛋穿一身黑直贡尼衣裤，吊面黄狗皮皮袄，那在当时不是一般人能穿起的。 巴特尔一身蓝直贡尼衣裤，羊羔皮吊面皮大衣，相当拉风。 宝力德青灰衣裤，羔子皮吊黄绿面皮袍更显帅气。 三个小伙各有风采，任谁见了都以为是那家的公子哥，又像远道回家的学生。 数巴特尔大才二十五，宝力德二十岁，二蛋才十七岁，三个帅气的小伙子骑着高头大马，通过霸王河大桥下马接受检查。 证件都是正规的，县府大印是自己掌管，警察局还有别的局，都是自己人掌管，能不正规吗？ 检查合格起杆放行，远远的以了见集宁县了，又走七八里进了北门，钻过北地道的小铁路桥洞一路来到马桥街。 赶到老胡三铁匠铺已近黄昏，胡三胡二两兄弟正灭火，收拾要下工回家了。 看到进来三个年青人说道：“有啥活明天再说哇今天下工啦！” 二蛋解开围脖拿下皮帽子露出新剃的青皮脑袋说了声！“叔不认的我了哇？我是二蛋九月几时我来过你这！”钉过马掌还买了四十副呢！ 认的！认的！你不是回兴和了？怎又来了哇？胡三说道。 叔上回我和你说的事，这不我来订货了，订二百把马刀。 呀！这会过年呀做不出来哇！ 叔东西要的急，日本人过了年马上要打过来了，我们的骑兵连还在用木棍子训练着呢！ 叔没时间了，时间不等人呀！ 行的！二蛋你这活叔接下来了，叔明天就去叫那几个要好的伙计，师兄弟齐来，在这铁匠铺过大年，正好前几天铁路上的维修工，来偷卖了一千来斤，替换下来的废弹簧了，钢材管够用。 那好叔我给你把钱留下，留下吧。 要不是用别人还做刀把刀稍，还的顾人和拉炭，你就是不留叔也给你打刀。 你们打那狗日的日本人叔这忙帮定了，德王府去年订了三百把马刀，我早知那个圪泡是帮日本人的，我就是垛了手，也不给耐个贼圪泡打那三百把刀。叔这袋子里是五百大洋您数一数， 数啥了，叔信得过你！ 叔这次打的刀要比上次买那把长三寸，我们过了年就要和德王的蒙古军骑兵交手，长一点有优势。 行！行！胡三说到。 叔前做出一百把的几天？ 怎也的初七八，这也得叔多找人了，慢工出细活也不能太急。 行！叔那就不耽误你了，我们走呀！ 路上慢点，马掌要是磨的寡了，明天来叔给你钉一下。 “噢！”叔！回个哇！ 三个人路过通顺街，看见酒铺还开着门就进去了，这个掌柜的他来几回了认识，他戴皮帽子围着脖子，掌柜的没认出他来。 二蛋说道：“掌柜的你的酒掺水没？＂ 掌柜的是山西忻州人，一听就急眼了，买酒的最怕你说人家掺水。 随后拿起二俩的提子打了一提酒，倒在柜台上的大碗中。 说道：“你一口把这二俩喝唠，哦白送恁俩一斤酒。＂ 二蛋让开巴特尔上前端起碗来，咕咚一口把二俩一口喝了，叭砸下嘴说口味淡，像是掺了水。其实一开始巴特尔就知道二蛋又要使坏呀！都是年青人巴不得多捉弄几个人呢，所以他故意也说酒掺水了。 在当年集宁当地人有个口头禅，谁一说喝酒就会说，走喝二俩去，或者是问谁谁喝了酒都会问：“呀又喝二俩了？＂ 可见那时的粮食酒度数有多高。喝下二俩基本上就快醉了。 忻州掌柜一看急眼了。拿起一斤的大提子，打了一提子倒进大碗中说道：“恁把斋一碗喝咾哦白送二斤。” 行！巴特尔拿起酒碗咕咚咕咚又喝完，放下酒碗叭咋两下嘴说道：“淡，不怎地！＂ 把掌柜那个气呀！吹胡子瞪眼睛，二蛋他们三人笑弯了腰。二蛋拿下皮帽子解开围脖，巴特尔和宝力德也解了围脖拿下皮帽子。 掌柜的认出了二蛋他们，拿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二蛋，恁个灰猴又领恁几个蒙古小灰鬼子捉弄人哩，哦打恁个灰猴，白白骗佬哦斤二俩酒喝。 “大叔您老好哇？”二蛋问道。 不遇上恁每天都好，怎好长时间没见恁们啦？ 去外地做买卖这不刚回来，他两就想您铺子里的酒。 掌柜的拿起一斤大的提子又打了一提子倒碗里递给宝音说道：“这一碗给恁个小灰猴喝个哇，一看就馋佬哇！” 宝音拿起咕咚咕咚把一碗酒喝下说道：“嚎求！嚎求！＂ 这下忻州掌柜乐了！笑的眼都没了，冲着宝音比大拇个，唉还是恁个小灰猴识货。 谁说的山西人小气？你大气给谁喝过？也许你会说我可多请人喝酒了。 对地球人都知道你多请人喝酒了，好几十桌的请，台上演出着乐队唱着歌的请，可你门口坐两帐房，桌上放一二维码牌牌，拿着个能装二十斤米的兜兜进一个扫一下，要不掏出几到十几二十张票票，才能喝你请的酒。还美其名曰朋友弟兄！你大气那你几时请过，不给你扫码的陌生人喝过酒呢？不用回答！没有！那你有啥资格笑话哦们山西人小气仔细呢？ 又码到深夜了，也不知这会有没有看，或者是听这本书的君子，该歇歇眼了，睡吧！ 第45章 这章发错了，删除不了请翻下一章 混混们被打的哭天喊地屎尿齐出，估计没个一两个月别想下地了。 二蛋他们是啥人？土匪中的土匪几时吃过这亏？更何况带着俩特制蒙古保镖，打几个混混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二蛋他们几个人把两个麻袋的口子扎一起捆紧，一面一个麻袋放在马背上。 巴特尔把五哥抱上马背。宝力德挑上担子，打了一架几个人也没心思逛街了，便打道回府。 回到二道巷的家中，把买回来的东西归整的放好。 五哥进来说道：“明天就过年了，我们三人打扫家，买回的对联窗花巴特尔你俩去贴一下。＂ 咱们的把肉猪头放家里消开，猪头有些毛还的烫一烫呢！ 二蛋说行我去拿进来消上。 上午走时五哥就把那块肉抱进来消上了。 这会也好切了，二蛋系上素芬姐的围襟，把肉都切成小块，留下一半正要往出放那一半，越看越不多，有那俩个吃货这点肉不够吃两顿。 解下围襟出门担上一担筐子正要街上。 正好遇上在大门外贴好春联进门的那两货，端着桨糊碗进门。 巴特尔问道：“二蛋干啥去？＂ 出去买点猪肉，家里就七八斤不够你俩人一顿吃，在买几斤回来。 我们也去，跑回去放下桨糊碗跑了出来。 “都贴完啦？”二蛋问道。 贴完啦！一张没剩我们还是第一次贴对联呢！ 你们没贴反吧？二蛋问道。 不会的肯定贴正了。 那走吧买肉去！三个人说笑着上了街。 二蛋看到有浴池说道：“走前洗个澡再买肉！把担子放下和伙计交待了一下，三个人进了里面。 就剩下两个放衣柜子了，三个人的棉衣勉强放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出来，巴特尔担上担子转了起来，看到有摆摊卖调料的各样买了些，买了几个煮肉料包回去煮猪头。 直到快往西走到头呀，才看到有个买猪肉的汉子。 “大哥你的猪肉怎卖了？”二蛋问道。 没多少了都是几块好肉了，你全要就价低点，这是十八斤给上一块五就行了。 二蛋一看一条二道眉，一块后座肉，的确是两块好肉。 二蛋给掏了三块票子，汉子怕花不了，二蛋说你买啥呀？我们和你一起去，花不了算我的。 进了杂货铺买了三毛钱的咸盐，掌柜的收了一块钱找回七毛，那汉子这才放心的拿上钱了。 二蛋他们出来挑担子往回走。 路过粮行进去买点白面，二蛋看到家里的白面不多了，于是买了五十斤。 见米斗里有大米又买了五十斤大米，素芬姐是天津人爱吃大米，一天却和自己一伙北方人净吃面食了，买了些黄米面明天蒸年糕。 想倒些麻油又没拿放油的罐子，只好做罢三个人才挑着担子回家。 素芬姐迎出来看到三人，又买了这么多东西说道：“你们三人怎又买这么多东西了？过了年不过啦？老人常说时节好过，日月难过。过日子要细水长流。” 二蛋忙说：“是！是是以后听姐的！省着点！” 姐咱家还有多少麻油了？明天的炸糕用？二蛋问道。 素芬扳倒油罐子看了一下说差不多有二斤。 二蛋说道：“把罐子腾出来，让巴特尔去打一罐油回来。” 素芬找出一个小一点的瓦盆，把油全倒出来，二蛋给巴特尔拿上钱，巴特尔提留着罐子走了。 说起集宁人用瓦盆，当时的洋瓷盆集宁地区人能用上的真不多，只有娶新媳妇给买一对，去吃席送贺礼也有送盆送竹皮暖水壶的，可见当时洋瓷铁皮脸盆多金贵。 二道巷顶南头，往西三里地是黄家梁村，这个村子有家姓吴的叫吴连江，专用红胶土做泥盆和花盆，生豆芽的瓦罐子，他家是祖传手艺以做了好几代了。 烧制的瓦盆价格又偏宜，只要不掉地上打了，做饭和面都很好使，有钱没钱能用起，所以当地人不管是地主老财，买卖商人还是庄户人家，家家都有几个或者是更多的瓦盆，好用又实惠。 二蛋见过伙房大师傅做肉，他当羊官时逢年过节常去伙房帮忙，为的是能多吃口肉，所以他也学会了几个硬菜的做法。 把分成半斤多大的肉块下锅煮到六七成熟捞出来，切成小块放了几块冰糖倒了些麻油把肉倒进锅里红烧了炖上。 素芬姐把大米淘了蒸上，五哥李哥俩人又把院打扫了一遍，拍拍身上的浮土进了门， 李哥吸了吸鼻子问道：“素芬做啥饭了这么香？” 哥今天中午咱们吃蒸大米，二蛋给做了红烧肉。 啥二蛋还会做红烧肉？五哥睁大了眼，用奇怪的眼神审视着二蛋。 二蛋从筐子里取山药蛋擦皮子。 红烧肉熟的差不多了，二蛋把山药块加进去，切了半根酸菜，一起放入做了个红烧肉烩酸菜粉条。 巴特尔提着油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块青砖茶进来。 素芬放上碗筷端上米盆子，几个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开始吃饭。 当端上一盆红烧肉烩酸菜时宝力德嘉嘉嘉的称赞着。 巴特尔拿上酒来给五哥和李哥倒上， 又找来两个大碗给宝力德和自己一人倒了一碗，把酒罐子放起来，还美其名其曰说少喝点不能喝多了。 二蛋听了只翻白眼，你他猫的一顿一斤还是少喝了点？你还让那些二俩就醉的人活不拉！ 吃过饭二蛋丢出一整踏大骆驼票子给李哥，让他两出去洗个澡剃个头去。 李哥说道：“那能用了这么多了，有几块就够哩！＂ 拿着吧，省的想买点啥手里没钱，两个人拿去花吧。 二蛋和巴特尔说到，吃完饭骑马出去蹓蹓马，顺便去马桥街那边转转，看有卖草的没有，快没草了，买车草回来。 二蛋吃完饭，打了个哈欠到他那屋睡去了，昨夜没睡好得补一觉。 二蛋正睡的香，砰，砰叭叭！叭叭叭！的响起了枪声，忙跳下地穿着鞋跑了出去。 巴特尔宝力德牵着马走了进来，把马栓进圈里，后面跟着俩个人，二蛋忙问那里打枪了？ 巴特尔说我们也不知道，买了一车草拉过来，快回时响起的枪声。 枪声时紧时慢的响了几声才停了下来。 两个卖草的听到枪声停下了，开门探出头了了了见没啥动静了，才卸车往圐圙里搬干草。 卸完车走了，李哥和五哥才回来， 五哥进门说到，肖顺义咱子的十几个人，在马桥街赵举的聚乐部耍钱押宝了，过年呀想赢点钱过个肥年，没想到最后都输了个精光。 输急眼了把枪压上去了，宝官不敢开盒子了，打发人叫出来赵举。 宝官说道：“东家你看他们把枪都押上去了，这宝没法开了！” 赵举问明了枪作价多少后说道：“没事别怕！押头赔求！开！＂这句硬气话，在以后集宁地区的耍钱人中被广为流传，成为了坐宝人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这赵举不是个等闲之人，当时集宁有句顺口溜：“集宁县条杆，安宽，赵举，王继安！”这三个在集宁都是别人惹不是的人物。 前说这赵举吧，本就一混混出身，从小赌博打架，开局放红，领戏班子。 外地来的戏班子挂在他名下你就能开锣唱戏，如果你不去拜会他，给他开股那对不起，你开不了锣。身边常聚一帮小弟，在以后日据时期更是开俱乐部挣了无数钱财。 结果是土匪们输了。赵举也不敢留人家的枪，只能又给钱又把枪给人家拿上，以礼相送。 土匪们啥也没捞到有点鳖气，跑到通顺街抢了几家买卖字号，拉了两大车粮油肉食等货物出北门走了。 战乱年代没太平，大过年的有人欢喜有人忧，街上被把死一个买卖人，土匪和他要钱他一口咬死没钱，被土匪给桶了还把刀拉了一下，肠肚流出一地，伤了三个路人，。 唉！这几家人的年怎过呀！大年时节的打发人缺上一口子，什么世道了！五哥说道。 二蛋说道：“该怎过还怎过，世界没了谁都照样过。＂ 慈禧太后没啦，张作霖没啦，袁大总统没啦，这不也照旧过大年呀！ 第45章 和家人办年货 三个人走前，见肉铺伙计正在上门板，二蛋上前问道：“大哥有羊肉没？要整羊！” 伙计忙停下上门板的手说道：“有！有四子王旗赶回来的羊好吃着哩！没羊膻气。” 行！买一个羊骨练（整只羊）怎卖了？ 一斤八个子，说着话伙计给抱出一只大整羊，上大杆称，勾上一称四十八斤，三块八毛四分，零头您抹了就算三块八吧。 二蛋掏出蒙强骆驼票子付了七块六毛钱。当时物价都以大洋结算。 三个人回到南二道巷，二蛋上前敲了敲大门。 就听李哥操陕西口音问道“是谁呀？＂ 二蛋说道：“李哥开门哇！我是二蛋！＂ “啥！二蛋回来啦？＂ 忙跑过来开了门，上前用一只手捉住二蛋胳膊看了看说道：“二蛋你又长高啦，快进屋快进屋！＂ 五哥，素芬姐听到二蛋回来都忙着跑了出来， 五哥说快去做饭走一天了他们饿了。 素芬姐看了看二蛋正要走，巴特尔说道：“素芬不用做了，你看买羊了我去煮手把肉。 宝力德去拴马喂马去了，二蛋对素芬说别理他们让他们自个折腾去吧。 便和五哥素芬，进了堂屋的大园桌傍边坐了下来。李哥也进来坐下了。 五哥问道：“二蛋说说队伍上这几个月怎的个情况？” 素芬沏了茶给每个人都倒上，坐了下来也想听听，她还是那样文静，只是看上去比几个月前更加丰满好看了，脸上的疤痕也退的，淡淡的如果不注意也看不出来了，脸色红润了。 二蛋把上次回兴和，和一路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说到刘廷元大队长已死。 那老哥俩落泪了，想到大队长对他们的好，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直到巴特尓宝力德，端进手把肉来才止住了哭泣。 宝力德抱上一坛酒来，要给每个人倒但都拒绝了。 他俩一人一个大碗倒上，手把肉沾点碎盐面面，又吃又喝。二蛋割下一小块肉吃了点不怎对胃口。 便问素芬姐你们晚上吃的啥饭了？还有没？ 素芬说晚上稀粥馒头还有呢。 二蛋说道：“姐给我热一热我吃呀，他们这手把肉吃不惯，不好吃！＂ 五哥手一指那一大块手把肉说道：“你看血水渗出来了。” 巴特尔却说这样才好吃，煮老了不好吃，如果有韭菜花酱沾着吃就更好了。 李哥说道：“有了你也不早说，秋天素芬自己做的。” 李哥去厨房把一罐子，韭菜花酱抱了出来，倒了半碗递了过去。 这俩人沾着吃了起来，吃着喝着，巴特尔哭了起来，宝力德也哭了。 巴特尔一家是西苏旗人，德王府的的家奴，妈妈在他十一岁时，一场大风雪中失踪了。吃手把肉的最早记忆是王府吃剩的肉骨头，分给奴隶们，阿爸拿回来的。 阿妈给他刮下那不多的肉，沾点野韭菜花喂他吃的。 在孟和进入西苏旗后，巴特尔加入了孟和的队伍，转战了几百里草原。 最后流落到此，王府中还有个小时候记忆中的的阿爸，也不知活着没。 素芬把东房给巴特尔俩收拾好，拿过去了铺盖，至上次铃铃走后东屋一直就没人住了。 素芬住进了原来二蛋住的那屋，五哥还说这样就对了，这样二蛋的家就有人气了。 有人气的家不管主人在哪浪迹天涯，那个家都会招唤游子回来的。 像他和李勇回不了西北，都是因为没个家了，像无根的漂萍流落到那都是家。 二蛋吃完饭就回屋去睡了，骑了一天的马身上像散了架，两条腿走路都八叉着，大腿内侧磨的火辣辣疼，像是没了皮。 素芬姐给他端进来半瓦盆热水，蹲下身去给他洗脚，二蛋说啥都不让洗，但耐不住素芬姐把他脚按进盆子里强搓起来。 给他擦了脚推上炕去，洗他的包脚布去了，至从孟和教他用包脚布后，感觉比穿袜子舒服，后来一直就用包脚布了。 过去人们穿的袜子是用白布缝的，袜底很厚加了好几层布，纳的像现在的鞋垫一样，袜筒上缝了根布带穿上去捆住腿，防止袜子掉了， 素芬姐早把铺盖在炕头给二蛋拉开了，他钻进去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猛然间鼻子痒醒来，原来是头发曾鼻子上了，一摸才发现怀中钻着个人，愣症间才想起来回集宁了，和素芬姐睡一条炕上。 自己睡着了，素芬姐几时睡下的都不知道。 便问道：“姐我睡着多大功夫了，现在有几点了。 有半夜了，你上衣在被子上搭着呢，掏出表看看时间，素芬说到。 二蛋摸索着掏出来表，看了一下快十二点了。 二蛋说到：“骑了一天马乏了，一觉睡的啥也不知道了，姐你还没睡着吗？＂ 姐和你睡一个被窝里激动的睡不着，二蛋你抱抱姐。 “噢！＂二蛋答应着把素芬搂在了怀里。 素芬抬头找到了二蛋的嘴，亲了上去俩个人抱得更紧了… 二蛋是个处哥童子鸡，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也不懂的男女睡一个被窝里做些啥。 素芬是过来人了，又时间长了没有那方面的事，心里一直想着二蛋，好不容易见着了激动的觉都睡不着。 她也知道二蛋没那方面的经验只好耐心教导，手把手的教。 直到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肚子上，才把二蛋翻了上…… 外边的鸡又叫了，窗户纸上以映出白来了，二蛋才睡了过去，素芬自己也不敢在睡了，怕一觉睡过去误了做早饭，院中还有几个大哥呢，那不得丢死个人呀！ 看着怀里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小自己两岁的小男人，脸上不由的开心笑了。 昨天还牵肠挂肚的想他，今夜就睡自己的怀里了，日子过的真有了盼头。 家里已透出了亮来，朦朦胧胧的能看到，那张稚嫩之气未退尽的脸，睡着是那样的令人着迷，唇上长出那细绒毛稀稀拉拉立着。 想到俩人多半夜的缠绵，身上又热了起来，抱着这个像发现个好玩具的孩子一样，和他那无休无止的索取，心里那个甜呀，像喝了一碗蜂蜜水甜到底了… 吃早饭时二蛋问年货准备好没？今天以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了。 五哥说道：“不知你们要回来过年，以为就我们三个也没多买。”说着低下了头。 二蛋也看出来了，这三个人平时过的很节俭，大概从不乱花一分钱，想为队伍省些钱，能让队伍上的人吃饱穿暖吧！ “唉！”二蛋叹了口气说到领我看看净买了些啥？ 素芬带二蛋打开西房门，揭开一口大缸上的高梁杆拍拍，只见里面就有七八斤猪肉，在没别的。 西房的土炕上放了一小盆葵花籽，一小包冰糖还有点柿饼子黑枣，半筐黄萝卜两棵冻白菜有五六个粉条托子。 素芬还絮絮叨叨的说以很丰盛了，我去年过大年连点荤腥都没有，过了个素大年，包饺子就萝卜丝放点盐。 说着开心的笑了，指着那一大块猪肉说道：“你看好大一块肉，一个正月管够吃了，昨夜里你们还买回个羊呢，吃不了的！ 二蛋握着她的手甪力握了握霸气的说道：“你以前怎过没我，但以后有我了这样不行！” 出来后让巴特尔他俩去备马， 叫素芬姐去穿着厚棉衣，戴好棉手套，出门逛街去。 二蛋进门拿出自己的羊皮背包，解开麻袋拿了几叠骆驼票放进包里，摸了下衣兜里还有十几块大洋，怕不够又抓了好几叠票子再放进包里。 才走出来去厨房找了两条麻袋拿着，把包给素芬背上，扶她上了大黑背上骑好。 让巴特尔把五哥扶上马六个人锁了门向桥东走去。 那年代虽然物资匮乏，但今年这个年是日冦占领中国前，最后的一个平安年了，相对来说年货还算丰盛，街上摆摊的担筐的，背篓的，人挨人，货挨货，吆喝的叫卖的此起彼伏。 到了街口二蛋吩咐那两货看马，他领三人去买衣服。 来到振泰永绸缎洋货庄，给两个残哥从头上换到脚底，里里外外一甩新。 去女装柜上给素芬试穿了件棉旗袍，鹦哥绿的苏锦缎面旗袍，穿在素芬姐的身上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配套的高跟棉皮鞋换上，戴上银狐皮的小圆顶帽，白狐围脖一下把个张素芬打扮成个贵妇人了。 二蛋把她推到一人多高的大穿衣镜前，她自己都看呆了，这还是我吗？ 摸了摸脸才确认了，就是那个划了脸的灰姑娘，忙返过身要脱。 二蛋问道：“姐不好看吗？” 素芬红着脸手也不知往那放说道：“好看，只是不适合我穿，那也不去穿不出去，肯定是很贵的，还是不要买了！” 好看就行！我也觉的姐穿上就是好看！ 又让伙计给拿了些内衣，这里的伙计都是经历了三年学徒，眼光独到。 看人量衣不试给你拿也差不多，多数回去试都是增一分显肥，减一分显瘦。 转过金银玉器柜台拿了一套金首饰戴上更衬托的气质高雅，艳丽秀气。 这就是行业中的职业素养。那时只要你想吃那行的饭，就的经过三年的学徒期。 前做人后做事，行行都有祖师爷，拜了祖师爷经历三年学徒你才能算正式入了行。 一扯上就收不住了。大包小包提了几个，交钱走人，去了斜对面胭脂店，买了第一代的雪花膏，擦脸的粉， 把这女人安顿好了，五哥腿不行和李哥拿上东西去看马看东西去了。 二蛋和素芬姐巴特尔宝力德四个人转集市买东西，巴特尔宝力德一人一个麻袋，看啥都想装，二蛋跟着付帐。 卖东西的也都是村里来的，实诚不要慌价。二蛋也懒的搞价，反正大骆驼在兴和也花不出去，没人要。 巴特尔拿起鸡一二三只放麻袋，买！付帐！ 宝音提起猪头猪蹄填进去，买！付帐！ 二苏木海的大鲤鱼，买！付帐！ 回民大叔的炸散子，油果子，买！付帐！ 大红枣，炒花生，糖炒栗子，炒大豆，买！付帐！ 大麻炮二踢脚，鞭炮大地雷，买！付帐！ 先生桌上写的春联，头顶挂的大红灯笼，窗花子，买！付帐。 麻袋装不下就往脖子上挂，三个家伙都是从小家穷，好像想把童年的缺失，和记忆都装进麻袋里。 最后不得不把老汉担着葱和一块牛肉的担扙，两个大筐也买下，才能拿走这怀里抱的脖上挂的东西，把个素芬乐的像个小姑娘，嘴一直就没停过笑。 三个有味青年背着麻袋，担着筐子，当路过一个招牌叫“后草地”的店铺时，那俩二货连头都扭不过来了。 宝力德差点把个大叔撞倒，大叔一看三个年青人相跟着，惹不起没说啥走了。 二蛋扭头一看是家买蒙古人用品的店铺。 二蛋说道：“走进去看看！” 把麻袋担子放铺子窗台下素芬看着，二蛋拿过包三个人走了进去。 看到那漂亮的蒙古袍，两人眼里发出了贼亮的光，那光像饿了半个月的狼，充满了贪婪和爱恋。 二蛋理解一个从未穿过新衣的孩子，当第一次见到新衣服时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是呢？ 让掌柜给拿下两件颜色各异的蒙古袍让俩人试穿。穿上袍子没腰带，没效果拿来缠上，头上没缠头的巾不配套，挑个人爱好的色缠头上，鞋又不配套三块瓦的棉毛邦，不配换上翘尖带云的蒙古靴。 二蛋在一看绝啦：“嗯看上去像王爷家的公子！” 佳！佳！佳二蛋蛋你会说话吗？宝力德只翻白眼！ 二蛋问了价钱付了款，价格不低，怪不得普通人穿不起。 四个人说笑着来到栓马处，见围了一群人，两蒙族小伙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就见五哥颠倒在地，李勇也正和几个人，用一只手在撕扯。 巴特尔放下麻袋，上前就打，宝力德飞起脚踢翻一个，抓起一个摔地上，五个看上去像混混的人，被打的爬不起来了。 二蛋扶起五哥问道怎回事，五哥说这几个混子想颠皮（碰瓷讹诈）。 好！好的很！你们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给我打！直打到他们不能颠自理为止！ 宝力德拿过扁担，身上屁股腿上除了头… 不能再写太爆力了，惨不忍睹，屎，尿，妈，老子，爷爷，都出来准备过年了！ 第46章 土匪进城啦 混混们被打的哭天喊地屎尿齐出，估计没一两个月别想下地。 二蛋他们是啥人？土匪中的土匪，几时吃过这样的亏？更何况那俩特制蒙古保镖，都是三天不打架手痒的主。 打几个混混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处理完混混们，二蛋他们几个人把两个麻袋口子扎一起捆好，一边一个放在马背上。 巴特尔把五哥扶上马背，宝力德挑着担子，因为打了一架，几个人也在没心思逛街了，便打道回府。 回到二道巷的家中，把买回的东西归整一下放了，五哥进来说道：“明天就过年了，我们几个打扫一下家，巴特尔宝力德你俩去把对联窗花贴上！＂ 咱们把肉，猪头猪蹄放回厨房消上，要不冻的没法洗，猪头还有些毛的烫一下顺便搬开。 二蛋说道：“我去拿进来消上，你们打扫我去和素芬姐做饭。 上午走时五哥以把那块肉拿进厨房了，这会也好切，二蛋系上素芬姐的围襟，把肉都切成小块留下一半，正要往出放那一半。 越看越不多，有那俩个吃货，这点肉两顿就吃完了。 解下围襟，出门担了两只筐子正要上街，遇上了贴对联的那俩个二货，端着浆糊碗走了进来。 巴特尔问道：“二蛋干啥去？” 出去再买点猪肉，家里就七八斤还不够你俩一顿吃！再买十来斤回来。 “我们也跟你一起去！”进屋放下浆糊碗跑了出来。 “都贴完啦？没字朝下反贴吧？” “贴完啦！你那嘴太损了，我们能贴反了！ 那走吧买肉去！三个人说笑着上了街。 二蛋看到家浴池说道：“走先进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在买肉！” 把担子放在浴室外边让伙计照看一下，三个进了里面。 伙计说就剩下两个放衣服柜子了，三个脱下的棉衣勉强放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洗完澡出来。 巴特尔担着筐子，三个人来到个摆摊买调料的跟前，各种调料买了一些，又买了几个煮肉的调料包，回去煮猪头用。 直到往西快走到头呀，才看到有个卖猪肉的汉子。 “大哥你这猪肉怎卖了？＂二蛋问道。 没多少了，净剩下几块好肉了，你要是都要就给一块五吧！一共十八斤。 二蛋蹲下一看果然是好肉，一条二道眉，一大块后座肉。 二蛋给他掏了三块钱的蒙疆骆驼票。 那大哥怕花不出去了，一直没见过这种钱， 二蛋说：“大哥你买啥东西呀？我们和你一起去，花不了还算我的。＂ 随后几个人进了一家杂货铺，那大哥买了三毛钱的盐，递给掌柜的一块钱。 掌柜的给他找回七毛钱，他才放心的拿上钱走了。 二蛋他们也出门挑上担筐子往回走。 家里白面不多了，进粮店买了五十斤白面，二蛋看见米柜里有大米便买了五十斤米。 素芬姐是天津人爱吃大米，每天和自己这伙北方人净吃面食了，买些米给她吃！又买了十来斤黄米面回去蒸年糕。 想倒些胡麻油又没拿放油的罐子，只好作罢，三个人挑着一担东西回家了。 见他们回来素芬姐迎了出来，看到三个人又买回这么多东西说道：“你们三人怎又买回这么多的东西？过完年日子不过啦？” 老人常说：“时节好过，日月难过，过日子的细水常流。 二蛋赶忙说道：“是！是是以后听姐的，省着点花！’ 姐咱家还有多少胡麻油了？明天炸糕用油了。 素芬扳倒罐子一看说差不多够二斤， 二蛋说道：“姐你把罐子腾出来让巴特尔去打一罐油回来！” 素芬找出一个小一点的瓦盆把油倒出来，腾出来油罐子。 你怎净说用瓦盆，那时没铁瓷盆吗？ 有！洋货庄有卖的，但很贵，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奢侈品，一个洋瓷盆的钱能买十几甚至几十个泥瓦盆。当时的洋瓷盆在集宁地区用的还真不多。即便是娶媳妇也要搞半天，才能要上一个，那也舍不得和面洗菜去。 大气人去吃席送礼有时会买个洋瓷盆，竹皮暖水瓶当礼金送了，也有买缎子被面随礼的，由此可见当时的洋瓷盆有多金贵。 几十年后的今日拿上个脸盆去吃席送礼，非的让人家打出来。 二道巷南出口往西不到二里，是黄家梁村，这个村有家姓武的人家叫武连江，专业用红胶泥做瓦盆，花盆，生豆芽的罐子。 他家是祖传手艺，在当地几代人都以此为生，日子过的很富裕。 泥土烧制的瓦盆物美价廉，很受当地人欢迎，只要不掉地上打了，做饭和面洗菜都能用，那个时代大街上随处可见烂瓦片，就是谁家打烂瓦盆了丢出来的。 有钱没钱都用的起，所以当地人不管是地主老财，买卖商人，还是庄户人家，家家都有几个或者，更多的瓦盆好用又实惠。 二蛋常见伙房大师傅做菜，他以前当羊官时逢年过节去伙房帮忙，为的是能多吃口肉，所以他也学会了几个硬菜的做法。 把切成半斤大块的猪肉放锅里添水煮到五成熟捞出来，切成小块。 锅中放几块冰糖化开，倒上油，把肉下入锅中翻炒至金黄色，加调料加水炖上。 素芬姐淘大米洗好蒸上，当地人不怎会蒸米，蒸出的米不是软就是硬，没南方人做的米好吃。 五哥李哥又把院子打扫了一遍，拍拍身上的浮土进了家。 李哥吸了吸鼻子问道：“素芬做啥饭了这么香？ 哥！今中午蒸大米，二蛋给做红烧肉烩山药酸菜粉条。 “啥？二蛋会做红烧肉？”五哥把眼都睁大了，不相信的说到。 还用奇怪的眼神审视着二蛋。 二蛋从筐中取出山药擦皮子。那年代可没有刮皮刀。 二蛋把山药放进去，切了半根酸菜，等了会才把切好的酸菜粉条加入锅中。 巴特尔提着油罐子回来了，还拿了块青砖茶进来。 当端上一盆红烧肉烩酸菜时宝力德嘉！嘉！嘉的称赞着。 巴特尔拿上酒坛给五哥李哥倒上，又找来两口大碗给宝力德和自己每人倒了一大碗。 把酒坛子放了起来，还美其名曰的说少喝点，不能喝多了。 二蛋听了只翻白眼，你他猫一顿一斤多还说少喝，你还让不让那些喝二俩就醉的人活啦！ 吃过饭二蛋丢出一整踏大骆驼票子给李勇，让他俩出去洗个澡剃头去！ 李勇说洗澡剃头俩个人也花不了一块钱。给这么多干么？ 拿着吧省的想买啥手里没钱，这东西咱队伍里多的是，在兴和花不出去，没人要！ 二蛋又向巴特尔说道：“吃完饭蹓蹓马去，顺路去马桥街那边转转，看有卖草的没，买一车草回来，马没草喂了。 二蛋说完打了几个哈欠，到他那屋睡觉去了！昨夜和素芬姐缠绵了一夜没睡觉，太困了的补一觉，倒头便睡了过去。 二蛋正睡的香，被一阵砰砰！砰！叭叭！叭的枪声惊醒了，慌忙跳下地穿鞋跑出了门。 巴特尔宝力德俩人正好牵马走了进来，把马拉进圈里栓好，后面还跟进俩个人忙着关大门。 二蛋忙问那里打枪了，枪声时紧时慢，响了几声才停了下来。 俩个卖草人等了一会见听不到响枪了，才开门，探出头了了了见没啥动静，才卸车往圐圙里搬干草。 五哥和李哥也回来了，进门说道：“是肖顺义绺子的十几个人进城了，在马桥街赵举的俱乐部耍钱押宝了，过年呀想赢点钱过个肥年，没料到最后却输了个精光 输急眼了最后把枪压上去了，宝官不敢开盒子了，把赵举叫了出来宝官说：“东家你看他们把枪都押上去了，这宝没法开了，你看怎办呀？＂ 赵举也够光棍的，不亏是集宁县的黑道一哥，问明白枪作价多少后说道：“没事别怕！押个头赔他个求！开！＂ 这句硬气话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一直在集宁地区耍线人中广为流传，成为了坐宝人口中的口头禅，压定离手，压头赔求。 这赵举也不是个等闲之人，当时集宁城有句顺口溜：“集宁县三条杆，安宽，赵举，王继安！＂这三条杆在集宁都是连县长也头疼的人物，更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起！ 现在一说黑道就点棍棍刀刀，过去那都是养枪的大佬。 王继安不说城里有多少看家护院的，就他们村邓家沟就十来个本村后生，都给发了枪，邻村上下有啥事一来一伙扛枪的招呼你，致土改才收缴了。 先说赵举吧！本就一混混出身，从小打架斗殴，开场赌博，设局放红，领戏班子顶股头。 外地来的戏班子如山西晋剧的丁果仙，王云山，马兆麟都来过集宁。 京剧就听说程砚秋，尚小云来过，我的老爷是戏迷逢演必看，有些老集宁的事他常和我说起。 外地来的戏班子挂在他名下，你开锣登台唱。 如果来了集宁不拜会赵举，给他开上股，对不起你还真就开不了锣。 他身边常养一伙打手小弟，日本人占领时期赵举在桥东一马路开俱乐部更挣了无数钱财，这是后话了。 书接前文，结果一开盒子土匪们输啦！赵举也不能赢人家的枪，又是给钱又是给枪把十几个土匪礼送出门。 土匪们啥也没捞到，窝了一肚子气，跑到通顺街把气撒在买卖字号人头上了。 砰砰砰叭叭叭开了枪，镇住场子后开始刁东西，进了店铺把钱搜刮一遍。 拉了三大车粮油肉等物资，出北门扬长而去。 街上铺子里，被打死一个大同来开铺子的买卖人，土匪和他要钱，他一口咬死没有，土匪气了说我扎你一刀看出血不？一刀捅在肚子上，果然没血，那土匪哄了他，拨刀时故意冲下拉了一个长口子，肠子肚子流下一地塞不回去。 气的大同买卖人骂那土匪：“你这贼圪泡没信誉，说好的扎一下你他妈拨刀改成拉了。”真遇上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伤了三个路人，唉这几家人家怎过年呀！大年时节打发人，缺上一口子那的多悲伤呀？五哥伤感的说到。 二蛋说：“该怎过还怎过，这世界没了谁都照样过！谁也别把谁看多重！＂ 慈禧太后死啦，有溥仪了。张作霖死啦，有少帅张学良了，袁大总统死啦，有孙中山了！ 这不也照旧过大年吗… 。 第47章 除夕 有钱没钱剃头过年！那年月不像现在剪，理，烫，染理出的漂亮好看。 尤其是集宁县是个两万多人的小县城，不像上海那样的大城市时尚。 街上就是剃头铺，女人没人进去，烧上个热水小锅炉专给男人剃头。 大家也别被电视剧忽悠了，男主角留着好看的大背头，或者各式时尚的发型，或者是寸头。 那时大多数男人老少通吃都是剃光头，就是留了头发那也是时间长了没剃头，或者把下边那一圈用剃刀刮下去。 形边个齐边光就成了个油八盖又叫锅盖头，看到过些老照片就是油八盖发型。 实在长了去剃头铺，或在路边就有，担挑子剃头的剃头匠，挑子一头挑个烧水的炉子，一头挑个装家具和木炭，木柴的箱子，既坐人又放东西。 放下挑子拿洋铁皮桶打桶水，就开始生火营业，把面镜子往炉子那边一挂，来人了拿热毛巾替换着捂头发，把头发捂弱了，打上肥皂水白沫子几刀下去。 沙！沙…沙…沙！头发落地交钱走人，剃个头三五个大子，干净利落，下一位… 也有家里老人孩子出来剃怕感冒，叫回家里去剃的，挑子一担去你家了，说不定遇上吃饭还能给碗饭吃。 所以就有句老话说：“男女之事如一个愿意，一个不同意就叫，剃头挑子一头热，合只是一头生着火炉呢！ 年三十早晨，一家子坐桌子上五个青皮光头男人，就素芬一个打扮时尚，眉目含春的漂亮少妇。 至二蛋他们回来，经过两夜阳光雨露滋润，素芬更加漂亮了，今天过年一早起来穿新衣换新鞋，把昨天二蛋给买的擦脸油抹上，又拍了粉，上了点淡淡的胭脂，打扮的光彩照人，频添几分姿色，脸上的疤痕更加不明显，几乎没有了。 额头上的留海又拿捅炉子的火钳，烧热卷了卷越发妩媚动人。 有多动人？除了二蛋那四个公的连头都不敢抬，即便抬头了也是眼神躲闪着。 这可是四个杀人都不眨眼睛的土匪，那可不是四只绵羊。 这是在二蛋家，在二蛋跟前，如果把他们放一般人家那杀人的眼神，身上散发的杀气。 能把孩子当场就吓哭了。谁知他们身上，都背了多少条人命了。 二蛋说道：时间紧迫原计划我明天去，拜访王义大哥的，现在改变计划就今天吧！说不定明天还有别的事了。 素芬姐你把昨天我买的烟酒点心，给拿出来一会我和宝力德过去一趟。 巴特尔忙说把哥也带上吧，在家闷死了。 你杀气太重我怕把人家吓着了，由其有小孩的人家你一进门，人家孩子就哭，大过年的不好吧？ 我不进去我在外边溜达着，总比坐家里闷着强，顺便溜溜马。 那好吧，一起走吧！ 素芬给拿出礼物，又给拿出几张载好的红纸，二蛋拿出早准备好的中央银行纸币，包了三个大红包，连礼物装进背包里递给宝力德背上，三个人出门去了。 今天的大街各外安静空旷，没了往日的车水马龙，商贩喧嚣的叫卖声。 偶尔传来几声孩子放的鞭炮声，大人放二踢脚的炸烈声。 家家门口窗户贴着暂新的红纸春联，新窗花更添几分节日的喜庆。 艳阳高照老天作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三个骑着高头大马，马头上巴特尔都给拴上，特意买的红缨和红绢花又添几分英武。 咵咵垮铁踢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悦耳动听的敲击声，马上两个蒙古族小伙，穿着帅气的蒙古族新装，格外吸引偶然遇上的路人注目。 俩人的前面是一个稚气未脱，长像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三个人这组合一路不知收获了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那也就是在那个年代，如果是现在不知会有多少迷妹，会跑上去求哥哥给签个名吧！ 三个人骑马来到二马路王义的名义府邸，上前敲门，不一会一个漂亮的年轻少妇出来开了门。 礼貌的问道：“你找谁？” 二蛋面含微笑说道：“你就是嫂子吧？嫂子过年好？＂ 少妇微微的有点惊讶，微笑着问道：你是…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我叫帅二蛋！ 呀！知道！知道！你哥回来常说起你，听说过，快进家，你哥昨天还说起你了，真是人不禁念道，这不今天就来了。 王义！王义！你看谁来了！ 这个嫂子操一口本地口音，余音略带普通话北京口音，说出来的味道就成了集普话了。说不上好听，也不算太难听。 给人一种头发根发麻的感觉，还又想吁吁，找到便池了却又吁不出来！（码字狗老婆就是这种集普话，本人深有体会。） 王义听到喊声，挺着个腐败的大肚子跑了出来，上前一个熊抱把二蛋抱住，“兄弟！二蛋蛋你可把大岗我想坏了，这几天大岗我都瘦了好几斤了，你怎才回来？＂ 这不前日个夜里才回来，昨儿个安顿了一天，今就过来看大岗了吗！ 快进家！外面冷！叫你那俩兄弟也进家坐。 巴特尔宝力德说我们就不进去了，我们上街转转溜溜马！说着俩人摆了下手上马走了。 二蛋进屋把礼物放下，王义说道：“兄弟你这就见外了，来岗（哥）家你还拿啥礼物呢！你这样大岗可要生气了！” “一点小意思，小意思弟弟我也拿不出个啥好东西来！二蛋说道。” 正说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从里屋走出来说道：“爸爸我要响炮？” 王义说道：“过来问叔叔过年好！＂ 小男孩很有教养的弯腰鞠躬问了声“叔叔过年好？” 好！好！你也过年好！ 二蛋忙从背包里掏出个加大的红包来塞进孩子的手中。 嫂子穿着高跟鞋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端上茶来。身穿一袭豆青色旗袍，开衩有点高，细长的腿上套肉色的长筒丝袜二蛋还是第一次见到。 头发烫着大波浪发型，衬托的那张好看的脸，更加妩媚动人，身材高挑给人一种高贵大气，令人不敢直视的仪容。 二蛋忙说：“给嫂子添麻烦了！” 说那里话了自家兄弟不要客气，你和你大哥说话嫂子就不陪了，说完噔噔噔领着孩子出去进西屋去了。 王义看着她的背影，不露神色恶狠狠地斜了一眼。 反过头来面带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年时节的你过来肯定有急事说说吧？啥事还是那句话，能办到大岗义不容辞！” 二蛋喝一口茶放下盖碗，开门见山的说道：“想让大岗给搞一批，七九枪用的尖头步枪弹，多多益善！” “你疯啦？你知道现在子弹被炒到多高价了？”王义说道。 “一发就一个大洋！”我们警署都不敢下发弹药，每枪只配五发，还定期检查防止偷卖。 到处都在打仗子弹金贵着呢！如果武器弹药像山药蛋一样偏宜，人人都养军队刁人去了。 至从察哈尔开战以来，现在连好多土匪绺子都出不了马，子弹太贵刁人成本太高，买不起子弹。 那你手下有渠道没？二蛋问道。 “有是有了你也没那么多钱呀！”王义说道！ 能透露一下吗？二蛋说道。 这有啥不能说的，日本松井洋行，就那个开天皮山（云母矿）的松井，那家伙来集宁三年了，贩洋烟开大烟馆，倒卖军火，在六间房犊半山（山长的像个屁股）开云母矿，养了五六十个当地人给他开矿。 每天一挂三套马车去六间房啦一次云母，他很少去矿上，顾佣一个当地人，叫郎二狗的给管理云母矿。 是不是在南地道，一上坡坡那个大院？二蛋问道。 就是那个大院，门口挂着松井洋行的牌子，那院里你想要的东西都有。 会不会给你填麻烦？ 我有求个啥麻烦了，幸许还能跟上你发笔财呢！ 不过也不好闹，里面有日本人朝鲜人蒙人近三十个人呢！都配枪的，大狼狗好几条。 行！我记下了，要是搞他我会通知你的，东西多我也全拉不走，除了我要的剩下全归你，官面上大岗你的给兜着点。 没事！还是那句话在大岗的一亩三分地你横着走都行，有大岗了。 更何况是干那鳖孙小日本，要干你就别留一个活口，留下活口岗就麻烦了。 “我的人怎进出城，那更好说到时给你按排的妥妥的。” “那好具体时间过些天我通知你。”二蛋说完告辞出门。 那大嫂也出来热情相送挥手告别。 三个人骑马从南地道回家，过了地道注视着松井洋行大院。一真等马走过去才收回目光。 第四十八章 六子嫂 拜访完王义回到家中，已到了做午饭的时候了。 光棍饭众人干，五个大男人总不能都坐在那等着吃饭，由其这六个人还都没血缘关系，能有这份温馨的情意已是难能可贵了。 大家齐动手，烧火的剥葱打炭的，切肉拌糕面。 巴特尔把一条羊腿剁了用开水汆完，放上调味料炖上。 手把肉这几个汉人都吃不惯，今天他也不煮了，做大家都爱吃的炖羊肉。 把笼里撒上一层糕面放锅上，蒸熟一层再撒一层，直到把拌好的糕面都撒完，这活全是五哥做，别人都不会。 蒸熟了把笼布兜起放大瓷盆里，五哥腋下架着双拐，手上沾点冷水，用拳头杵糕直至柔劲道了，才揪成一把一个包上豆馅，捏成饺子型下油锅炸，炸至红黄外皮起泡泡脆了，捞出来就是油炸糕了。 几个人忙乎一顿饭不用啥就上桌了。 二蛋取出几个二踢脚大麻炮用五哥的烟锅子点着。 咚！咚！咚！的响了几个炮！宝力德忙抢过烟锅子，一手捉炮一手点，也响了几个乐的那个开心呀！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因时代，环境聚在一起，这六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今天是他们这辈子过的，最开心最富有的一个年了。 今天过年了都倒了酒，两人是大碗四人是小杯， 五哥主持酒局，提意为我们六个来自不同地方，坐在一起过年的兄弟姐妹情干杯！ 众人都端起喝了一口， 第二：为我们远方的在世或不在世的亲人送去祝福，保佑他们开心快乐，永无烦恼忧伤干杯！ 大家端起又喝了一口！ 第三杯：祝福我们在兴和的弟兄无灾无难，开心快乐！祝我们的队伍发展壮大，战无不胜，永打胜仗！ 干杯！干！干！干！干！干！ 气氛高涨，各自找对喝了起来。 李勇老五一个量级俩人一杯杯的干。 巴特尔宝力德谁也不惧谁几下就多半碗下肚。 素芬二蛋也两杯干了进去，养芬脸上像涂了胭脂红朴朴的眼神迷离。 二蛋从不喝酒也有些上头，素芬又把两个杯倒满。 那边俩蒙哥一端大碗一口蒙了，宝力德唱了起来，音色很美把几个人听的如痴如醉！ 宝力德唱巴特尔译大家也就都知道他唱的是啥了！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长行。 江水长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 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雁何往， 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北归还， 带走我的思念， 歌声远，情存长。 草原上春意暖。 鸿雁向苍天， 天空有多遥远。 酒喝干在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些因战乱聚在一起，过年的年轻人由为更甚。 想起远方不知音信的亲人，心有忧伤唱出的歌也变了味，一开始都跟着哼唱，唱着啍着都流泪了哭了。一顿饭唱着喝着哭着… 一真迟续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饭场也无人收拾各自搀扶着回房睡了。 咚！…咣！…咚！…咣！… 左邻右舍一阵炮响才把各房里睡觉的人震醒了。 都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出来，看到天以黑了，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二蛋买回的灯笼还没挂呢！ 五哥架着拐提留着一条半腿，忙把灯笼取了出来，把蜡烛插进去点着，挂在正房檐头下。院里刹那间亮了起来。 二蛋出来腿还不由己的走不正路，去厨房爬水缸上灌了多半瓢冷水，肚里才好受多了。 人家都以吃年夜饭了，他们还没包饺子呢，幸亏素芬昨天就萝卜丝氽好了，羊肉馅也切了，拿出萝卜蛋蛋，肉蛋蛋几个人和面的和面拌馅的拌馅。 素芬说你们做我出去一下，素芬出门去了东邻居家了。 年三十家家大门都不关，说方便财神爷进门，你把大门关了财神路过进不来，那就不给你家送财了。 院里连个灯笼也没点，黑灯瞎火的，开了家门堂屋也没点灯，便喊了声：“六子嫂你睡啦？” “没呢是素芬妹子呀！你吃了饭过来串门子啦？”说着话里屋门开了，走出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子来。 上前拉着素芬的手说：“妹子快进来屋里暖和！” 进了里间，就见炕上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红头绳扎着两个冲天羊角辫，大眼睛可爱的圆脸蛋，她妈还在眉心给点了个红点，更显漂亮可人。 小女孩一见素芬便扑进素芬怀里，姨长姨短问个不停。 “怎没做饭？＂素芬问道。 一天两顿饭后半响吃过了。 过年这天吃年夜饭，你没包饺子呀？ “包了一拍拍冻出去了明天早晨煮。＂六子说道。 我们家几个光棍汉中午都喝醉了，一觉睡的都不知道了。 我中午也和他们喝多啦，这不才醒来包饺子呀！都不会包过来叫你过去跟包包饺子。 再一个今夜熬年你俩也孤孤单单的，过那边人多红火，走吧我抱春妮前走你锁门过来。 素芬前边六子锁了门快走几步，跟上来一前一后过来了。 这个六子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六子男人是个本分人，从小学会做饭。 在三岔口乡公所当大师傅，给乡里那伙人做饭，娶了六子后在乡里做饭回不了家。 夫妻两个就在三岔口乡公所不远租了间房住下，丈夫当大师傅六子帮锅，虽然挣的不多，但过小日子也算富余。 吃在伙房也没啥花销，夫妻俩个人干了两年手里也攒下点钱，六子又怀上了孩子，俩口子高兴的夜里睡着了，都能笑醒来。 乡里那个老乡长，岁数大县里让他退了，从集宁给派来个乡长，说是县长的个远房表小舅子，名字起的挺好叫贾正培。 人如其名，那双贼溜溜的眼晴，一天就往这六子胸脯和屁股上踅摸（就是瞅）！ 那会的六子月份小也不显怀，身材是更加丰满，妖娆可人，把个贾正培每天吃饭，能把傀儡都拨拉进脖领里，每天五迷三道，魂不守舍。 每天都思谋着怎找个机会，那怕抱住六子在那嫩脸蛋上啃一啃了，还有那眼红人的大胸脯也想揉搓揉搓。 也该有事呀！这天下雨，六子因怀孕身子有点懒，想多睡一会，他男人便自己一个人来，给乡里几个领导们做早饭。 贾乡长背操着手进伙房转了转问道：“小李呀你媳妇没过来？” 小李陪着笑脸回道：“她今早身上有点不恰当，早饭没几个人吃，我一个人能忙过来，我就让她多睡会，半前响过来，不会耽误晌午饭的！＂ 没事！没事多睡会没事，早晨擀面揪面片吃哇！ 行的乡长，我这就和面去！ 贾乡长正要回办公所，停住了脚步，眼珠子一转一拍脑门，这不机会来了吗！ 乘她还睡的没起，那被窝还热着呢，钻进去不就那个了吗！ 转头往大门走出去，一路连颠带跑到了六子家，喘匀了气，定定神推门进去，这是六子因昨夜圪捣了一回，又加上怀身子睡的深沉，直至这贾正培脱光了，揭开被子钻进来才知道了。 六子挣眼一看吓的脸都白了，挣扎着撕打起来，一个要上了，一个不让上。 那年代普通人睡觉也没个秋衣秋裤更没睡衣，在一个就两口子睡一条炕，也就啥也没穿，贾乡长一个没按住被六子抓了脸。 正在这时门开了小李回来了， 小李和好面醒了醒，擀好面取刀切面呀，才想起昨天回家把两把刀拿回去磨了。 房东家有块大磨刀石，这些天刀笨的不好用，拿回磨了早晨走的急忘记拿了。 怕帎误人家吃饭忙的跑回家取刀。 一推门看到两个赤条条扭打在一起的人，这还了的给爷戴绿色的帽帽。 拿起刀就要劈上面这个贾正派。吓的贾正派赶忙躲炕脚底跪下求饶。 他媳妇也顾不的穿衣服，把刀夺下忙说：“他没把我怎的了，你杀了他我俩也活不成了，快住手！＂ 贾正培也赶忙说：“就是！就是没那啥！还没那啥你就回来了！ 要是那啥了你砍了！我也不冤，可没那啥你砍了！我也冤呀！ 小李子听了又火上来了，夺刀要砍，吓的贾乡长忙说：“我赔钱，赔钱还不行吗？就穿衣裳就掏出所有的十几个大洋，扔炕上就跑了。 出了这事后伙房的大师傅也不能当了，两人辞了工收拾一下回了二道巷这个家。 从那事以后小李落下个病根，一天到晚嗝！嗝！嗝！嗝的控制不住直打嗝。 过了俩个月因这嗝扔下个大肚媳妇走了。 媳妇没个合适的也没嫁，有娘家帮衬着，一个人把孩子拉扯的已五岁了，前些年因有点旧底子，娘家在帮衬些倒也过的去。 至今年哥娶了个母老虎媳妇管家太严，大和妈也倒腾不出啥了，她这日子过的是一天不如一天，都快揭不开锅了。 娘俩包了三十来个素萝卜馅饺子，还没舍的煮，要不是素芬响午给端了一碗羊肉，这个年连点荤腥也见不上了。 人多力量大没用多大一会把饺子包下了，尽管那三个公的，包的千奇百怪就像春妮说的：“二蛋叔叔，宝叔叔，巴叔叔，三个人包的丑死了。”但不露馅就行。 李勇把水已经烧开了，下的下收拾的收拾，一桌坐不下素芬用盆端了饺子，六子端碗拿筷子，春妮也要帮忙，只好让她拿蒜端醋壶，三人去西屋炕上去吃了 第49章 给五哥娶媳妇 中午几个人喝多了，晚上谁也没再喝。 两个女人收拾饭桌洗了锅，都来二蛋住的屋熬年。 素芬把买回的干货都拿出来，用盘子装好放桌子上，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嗑瓜子剥花生。 柿饼子黑枣，大红枣冰糖糖炒栗子，在那年代这也算是好人家了。 起码在这集宁县已超越了百分之八十多的人家。 二蛋已跨越进了集宁富裕人家的行列了，可能比集宁县长都富余，他县长有几百队伍吗？ 除了老婆没他多，岁数没他大啥都不比他少！ 素芬说道：“五哥你看妮妮就和你亲，从你上炕一直不离你。＂ 五哥乐的呵呵傻笑着，爱惜的抚摸着妮子的头，妮子拿着剥好的花生一颗颗的喂他吃。 五哥把妮子放他那条残腿上，小腿上半截有的腿上坐着，脸上一副慈祥，一天来数这会开心。 巴特尔看看五哥和妮妮，又看看六子嫂说道：“六嫂把妮妮认给五哥吧？他没闺女妮子没阿爸正合适！” 六子也没想啥说道：“好呀妮子都说了好几次了，想要五哥做她大！” 口直心快说完才知这话有毛病，忙说：“不是这样是干大！” 宝力德蔫坏蔫坏的手托下巴撑桌子上问：“六嫂不是这样是那样？＂ “是不是你娘俩都打上五哥的主意啦？”宝力德说道！ 妮妮分辨道：“才不是你说那样！是我说五大人可好了，人家别人家都是大和孩子妈一起睡觉觉，就我们家俩人睡，我想五大和我俩一起睡！＂ 二蛋忙问：“妮妮最乖告诉叔叔你妈说啥了？是不是也想让五大和你们一起睡？＂ 六子怕妮子瞎说就要抱过妮子，素芬忙不颠探手拦住！ 六子忙说：“妮子不要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你说五大不会愿意的，我们娘俩就是个累赘！妮子分辩道！ 啊！六子张大嘴了！老底被揭穿了，这妮子连个回旋的余地都不给呀！脸呢放那合适？才不至于羞羞呢？放哪？ 众人都呆住了！好事呀反应不过来了！ 还是二蛋反应快，哈哈哈大笑！双手一举恭喜五哥了，。 大家都反应过来都恭喜五哥六嫂。 五哥呵呵傻笑，六嫂红脸低头只往素芬身后躲藏！ 二蛋拿起当家人的身份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咱们把这事议一下。 第一的他三都同意才行，再一个我们说不定那天就走，他们要是都同意了，就赶快把喜事给办了，我们走才放心，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呢？ 是！是！都赞成二蛋的话！ 那先说这第一吧！五哥你同意娶六嫂不？ 五哥只挠头！二蛋一拍桌子问道：“同不同意给句痛快话？＂ 那是当家人的气势，这些天在队伍上每天面对的，那个不是杀人越货的主，每天都在命令这个训那个，时间长了威严，气势自然就形成了。 五哥也知道二蛋现在是队伍大当家，现在队伍是他离队时的三四倍，即便是他离队了，还是队伍养着他，他还是队伍上的一份子了，立马不敢傻笑了一本正经的说道：“报告大队长我愿意！＂ 这下子都一本正经了，四个男的坐的笔直，目不斜视，那是对这个小大队长的尊敬！是对队伍的信仰！ 二蛋转目看向六子问道：“乔六子你愿意吗？”二蛋板着脸问道。 乔六子早被这几个人的气势镇住了，一个家庭妇女哪见过这阵势。 又听到这求大个小家伙，还是什么大队长，不假思索的说我同意！ 二蛋转向妮子问道：“春妮你同意他当你大不？＂ 我早就同意了！妮子说道，童言无忌呀一点不假，今天这事就这小家伙给促成的，大功臣呀！ 好既然你们三个人都同意，择日不如撞日，那明天准备后天… 对了李哥你屋里不是有个月份牌吗？拿来看看那个日子好，挑最近的。 李勇答应一声：“是！”下地出去了。 李勇拿进月份牌翻开一看，初二黄道吉日，大吉大利，宜嫁娶，祭祀，出行。 二蛋当场拍板，明天准备，初二给他俩成婚。 巴特尔说明天大年初一门都不开，啥也买不到怎办呀？ 二蛋嘿嘿一笑说这也叫事？放一百个心你就等后天喝喜酒吧！ 那年代接神是子正时接，也就是十二点到一点接，那时人们没表看时间，就看天上那三颗叫生的星星，当那三颗星偏西了才接神，也就一点来钟吧！ 二蛋掏出表看一下以十二点半了，二蛋说走吧，我们出去点火响炮接神去。 五哥说要不在等等人们都没接了。 二蛋说道：“都没接才好了，我们先接财神，财神就先到我家，干嘛要看别人！” 李勇早在吃饭前就把旺火堆码好了，是他从卧龙山砍回的莲针敦子，硬柴有刺不戴手套扎手。背回俩大背就准备笼旺火了。 吃晚饭前拢好旺火堆叫早安神位，把“旺气冲天的红纸条贴在旺火堆上就等接神点旺火。 五哥让宝力格把厨房地上的方桌搬出来，放在院中，摆上他早备好的供品供菜，香烛黄表纸。 拿过一块车上的苫布叠好放地下跪了下去，一院男女小孩全跟着跪好，五哥冲财神牌位领着大伙喊到：磕：一起磕了三头：说道：“起！”大伙都站了起来，巴特尔上去把五哥扶起架好拐。 五哥点着香从旺火堆和财神位，手举三柱香各奉了三揖，在财神位前的香炉插好香，说道：接财神仪式礼成…声音拉的很长， 财神到我家！保佑我家人丁兴旺！五谷丰登！六畜满圈！年年有余…有余是超长声，余音超长。 最后看了眼大家都跟我说，把火柴递给二蛋说道：“当家的请点旺火！＂ “当家的请点旺火！”大家齐说道。原来这是山寨的接神仪式。二蛋上去点着旺火堆，火越烧越旺，炮也没少买， 砰！砰！咚咚咚！砰！咚咚！咚！叭响成一片，礼花不要钱似的往天上打，全城第一家接财神，他们响了一会炮后才有人跟着接开了。 接完神五哥指挥巴特尔宝力德把方桌抬进堂屋，在上首为东放把椅子，让二蛋坐上去， 二蛋不坐被五哥一挥手，那俩货强制执行按了上去，四人一排站好，女人们一看大小三个跟在后面也站好。 五哥说道：“给大当家拜年！” 众人也跟着说“给大当家拜年！” 祝大当家在新的一年：“旗开得胜，财源滚滚！” 祝大当家在新的一年：“旗开得胜，财源滚滚！” 二蛋忙站起回礼道：“我也祝你们：“幸福一生，财源滚滚！” 说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每人发了一个大红包。 之后便互相拜了年，都给小妮子提前悄悄的备了红包，小妮子实实在在发了一笔大财，胳膊短手小，抱都抱不下了，还得请她妈帮忙呢！ 把个乔六子感动的直抹泪，连声的的说谢谢！谢谢！ 互相拜了年就到下一个节目就是守岁，一夜不能脱衣睡觉，守到天明，至于传说有好几个版本就不扯了，说了也没啥吸引力，只能凑凑字数！码字狗这么大个特号脑袋里，又不缺那几百个字。 二蛋吩咐道：“咱们明天事多，都睡觉吧，熬上一夜明天啥也不用干了！ 大家认为对，啥都不用说了回屋睡觉去！ 第50章 采购结婚用品 初一早晨起来一见面男人互相抱拳作揖问好！女人福一福大概一年的礼节算行完了。 二蛋让五哥去隔壁，把那娘俩叫过来一起做饭一起吃。 早晨简单的调个凉菜煮饺子， 二蛋说道：“喝酒误事了，买回的猪头本应该熬年夜吃，结果昨天忘了吧？” 大家这才想起来猪头猪蹄，喝醉都睡觉忘记煮啦！素芬红着脸说道：“都怪我！不应该喝酒！女道妇人的还喝醉了，害的大家除夕夜没吃成猪头肉，都怪我！＂ 二蛋说没事的昨天没吃成今天吃。拿进来消上，下午煮。 五哥领着那娘俩过来了，乔六子一进门，挽起袖子就擦山药丝，氽豆芽粉条调凉菜，五哥煮饺子。 吃过早饭二蛋吩咐饮马备马，这活不用吩咐，哪俩个兄弟每天比照顾他自己，都照顾的周到！ 二蛋背上包，三个人骑马来到二马路王义家，敲了几下门，王义老婆开了门一看是二蛋忙问道：“二弟过年好？春节愉快？” 嫂子过年好？给你拜年了说着抱手作揖！ “二弟进家！” “我哥呢？＂二蛋问道。 刚走了回那个家了。 二蛋掏出个大红包递了过去说道：“嫂子这是给侄儿的押岁钱，你转交给小侄，我就不进去了，找我哥有点事了。 王义老婆推让了一下，收了起来说道：“你不认识他那个家吧？好像在三马路，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的！” 我去三马路问吧！嫂子那我走了。 说完话三人上马去三马路了。其实二蛋是知道的，只是智商高不明说罢了。 据王义说这女人，一年也见不了那姘头两次，也想与王义重修旧好，但王义不理她，恪守与那老头的约定。 王义现在胖了，有点变型了，没胖以前也是一表人材，刚结婚时俩人也如胶似漆过。 只不过现在他有女人，不会饥不择食，嫌她被别人上过了恶心。 这女人的一生也够悲催的，别看她人前人模狗样的很风光，也给人的感觉很高贵。 背后却常年独守空房，也不算独守，后炕梢有个做伴的胖子，其实连个普通农家女人都不如，难享天伦之乐。 这就是正所谓，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老天对谁都很公平的。 别看那个人一时风光，其实他不是发迹前，吃过常人没吃过苦，便是受过你没受过的罪。 至于从小过着优渥太华的生活，那你活久了见，日后他不一定有你过的好没。 北京街头有两个人常相跟着，饿了看到包子铺，想买个包子充充饥，可两个人掏出所有的钱，楞是凑不够买一个包子的钱。 他俩一个是李鸿章的孙子“李子嘉！＂ 一个是全国首富盛宣怀的儿子“盛恩颐！” 他俩风光时你想都想不到有多奢侈！我也想不到，因为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在本文中说到的“德王，，李守信”都风光无限过吧？一九六四年才放出来，坐了二十年监狱！ 别人风光时最好别去羡慕嫉妒恨，还是埋头干自己的事吧！怎活都是一辈子！ 大门没关王义正和一对儿女，在院里玩那串串礼花，父子三个嘻嘻哈哈正享天伦之乐。 也不知二马路那娘俩，见了会作何感想呢？二蛋也不做声，真不忍心打破这份父慈子乐的恬静。 王义孟然抬头，看见二蛋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失神的看着他们父子三个。 王义也没冒然打扰二蛋，也安静的看着他。 见二蛋眼有点发红，王义想到二蛋和自己比起来，充其量也是个孩子，这是见了自家父子三个人其乐融融，他触景生情了。 一声马嘶才打断了二蛋的联想，。 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道：“大哥过年好！祝大哥在新的一年里步步高升，财源滚滚来，也祝大哥今年能减肥五十斤！” 哈哈哈哈哈哈二弟你太逗了，哪有这种拜年的。 人家都是祝我心宽体胖，你却祝我减肥成功！ 好！好好！大哥听你的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必须减下去，否则不配做你的大哥！ 快大宝小宝给二叔拜年！ 俩孩子跪下说二叔过年好就磕头，二蛋慌忙上去把俩孩抱起来，给拍拍裤腿上的灰尘，心中感叹王义家有教养！这个人能处！ 忙取下包，掏出红包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 王义拉着二蛋的手，让进屋里，喊媳妇给沏茶！媳妇端进茶来。 二蛋忙问道：“嫂子新年好？ 二弟你也新年好！常听你哥说起你。他说你一表人材，年少有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嫂子过奖了，二蛋愧不敢当！ 怪不得我哥常夸你，嫂子才是国色天香，秀外慧中，今天一见果然真是，比我哥夸的还要好看的多！ 王义乐的哈哈哈大笑说道：“你俩别互相吹捧了，快去炒菜来，我的和二弟喝俩杯！” 停！停！我是有急事求大哥帮忙的！ 啥事？ 二蛋便把五哥和乔六子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明天想给他俩成亲，可这大初一成衣铺都不开，这怎也的想想办法了吧？ 嗨我以为多大点事呢，你嫂子就能给你办了！ 行啦！二弟让他们一家三口去一马路的“振泰永绸布洋货店＂，那里男女婚衣都有，一会我们去开门！ 这！这个也太麻烦嫂子啦！ 嗨！二弟呀你太客气了没事的！那就是咱自家的生意麻烦啥？ 二蛋看向王义！ 吃不吃惊？惊不惊喜？哥和你说过那边就是个毛毛雨，这回信了吧？ 好！好我服你了哥！ 去换身行头吧！就这一身别给哥穿着丢人了，看上啥直接拿走，多大点事。 一会你去好好打扮他一下！王义对媳妇说道。 不用你安顿我会的。 二蛋忙出去让巴特尔俩回去接五哥三人来一马路振泰永买衣服。 喝着茶三个人唠了一会，估计他们也来了。 王义媳妇出来吩咐，住家伙计套车去店里。 这可不是大板车，而是马拉轿车高档次宝马，就那马也很讲究，不高不大但怎看怎好看又英骏。 是后草地挑出的上好走马，那价格是二蛋骑马的四五倍都不止，专门为小姐太太们的车调配的，据说卖到上海等大城市还的翻好几倍。 就这样的马一大群也不见的能挑出三匹，可见其高贵程度。 三马路去一马路最多连绕路也没二里，上车没说两句话就到了！两人下了车，王义媳妇从车上拿出钥匙，开了锁撕了封条。 年终清点完货下了帐，买卖字号都会贴封条，正月择个良辰吉日再开张。 这要不是关系硬，那有大年初一就撕封条，开门的先例呢？ 过去的人又迷信，瞎开门会影响人家一年的财运。 可能真的要应验了，过了年就是民国二十六年，公元一九三七年，集宁是一九三七年九月沦陷的。 可能与帅二蛋大年初一开人家门有关吧！巧合纯属巧合了。 进去后给拿了最好的新棉衣，红鞋红盖头去试，又给拿了套平常穿的斜纹布衣服，里面的衬衣衬裤都是双套。 给五哥拿，五哥身上就穿着她家卖的最好旳棉衣裤，最后只拿了一顶紫尼礼帽。 给二蛋拿了一套银灰直贡尼立领中山装，一双单皮鞋，两双洋袜子。 给春妮从头到脚拿了俩套不同花色的童装。 缎被面两张，绸褥面俩张！棉花干脆拿了一大包，他们用不了别人用，缝盖窝的线，红裤带，几个人搜肠刮肚能想到的都拿上了。 二蛋掏钱结帐，被嫂子一顿手叉腰大骂，才算了结。 嫂子这会惯了，性格泼辣，早晨那会原来是装淑女了，现在原形毕露了 骂完后揪着二蛋耳朵说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弟，缺啥只要姐有，就都是你的。” 恶狠狠地问道：“记住没！” 姐！疼！疼！记！记住了！你的就是弟的！ 唉！这才对吗！弟你那次给姐真出气了！姐感谢你一辈子！差点让那姐俩破产！也差点气死！ 哈哈哈哈哈哈！真给姐出了一口恶气呀！ 你看姐都胖了，以前姐气的吃不进饭，都瘦成麻杆杆了！行啦！拿上东西滚蛋吧！ 明天姐去吃糕贺喜去！ 第51章 好事成双 几个人把车西驮马上经南地道回了家。素芬乔六子把缝被褥用的东西放在炕上。 素芬正要动手乔六子说道：“素芬人家说缝装新盖窝的用个全换人开头了，咱俩命苦都走二家了，这次咱也讲究点找她个全换人给开开针。 素芬不知啥叫全换人便问道：“六子嫂啥叫全换人？” 就是妈老子都在的，没死男人没嫁二家的，全儿全女的。 呀！这么说咱俩可就真不适合了，前院狗蛋妈我看就适合这样的。 狗蛋姥爷姥姥有，爷爷奶奶也在，准行！素芬说道，我在这住了二年多左邻右舍也认识不少人。 行那我去叫他一下，让她过来帮忙开开针，咱俩就能缝了。 说着乔六子就出去叫人了，不一会乔六子跟狗蛋妈春桃进了门。 春桃问道：“六子怎你大年初一缝盖窝了？＂素芬怕六子不好意思。 忙接过话来说道：“春桃姐这不我有个哥一直没娶吗？六子和我哥也情投意合的，我就撮合他俩组个家，也有个男人照顾她娘俩，省的孤儿寡母长此下去也不是个事，更不要说六子嫂还是守着个女孩子了。＂ “噢！就那个拄拐的五子哇，一看就个实诚人，别看人家短半条腿，一直穿的挺好又干净！养你娘俩也不成问题。＂狗蛋妈春桃说到。 素芬说道：“是的五哥又勤快，别看腿不得力做啥都不误，人家是队伍上受伤的，队伍上还管着了，隔三岔五给生活费饿不起他娘俩的。＂ 三人就唠嗑就铺开絮棉花。 看看这苏锦缎面再看这棉花，都是上等货，就是大姑娘聘，也没有这么好的的东西，狗蛋妈春桃手脚快，就说就做，反道是大小姐出身的素芬伸不上手脚了。 六子有些得意的说：素芬你开柜取出装新衣裳让春桃姐看看。 素芬揭开柜盖取出一叠大小衣裳，放炕上把个春桃看的眼热。 叹口气说：“六子命真好这是振泰永的货吧？听说进那买东西的都是有钱人，。 腊月我二姨家妹子聘，买装新衣裳就在三镒城买的，都不敢去桥东振泰永买。 唉！看到你这么有福二家能走这么好，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妹妹，人长的漂亮，跟画画上的人一样样的！ 就是命不好嫁了那么个贼圪泡。 六子问：“春桃你妹怎拉？” 唉！上个月妹妹来我家啦！我妈老子嫌妹妹丢人不要，她没个去处来我这了，这不是到今天还我这住的了，在我家过的年。 又说出嫁的女子不能在娘家过年，会妨娘家人的，这不把冬雪撵我家过年了。 你说说到底怎回事？素芬八卦道。 过了年算二年了，我妹妹冬雪十八嫁给郝家的郝六虎，这个郝六虎长的倒是一表人才，他们家在桥东好几处买卖字号了，听说大同，丰镇都有。 当时也不知道，我们家欢天喜地把妹妹娉了， 郝家大户人家，摆了好几十桌酒席，听说就连县长都去坐席了。 天黑入洞房，这郝六虎进去连盖头也不揭，上前拉过冬雪的脚一看，我妹妹没缠过脚大，内个圪泡跳下地连头也不回得走了，你们说有这种枪崩货了，到如今连冬雪的裤腰边边也没动过一下。 现前年个正月典了礼，至洞房那天进去看了一下脚，在没回过家。 腊月给捎回一封休书，二十块大洋叫人把我妹送回了家。说着撩起大襟抹了抹流出的泪。 六子有点不明白的问道：“那看脚是啥意思？人们相看人都是看脸盘和身段了，怎这还看脚了？ 谁知道内个圪泡怎变态了，后来遇上郝六虎三婶，是我们的个远房表姑了，才和说了郝六虎的亊。 郝家老太爷是从晋南不知啥地方搬来集宁的，听说一家先到大同住，后来把买卖做到集宁，又搬集宁了。 在集宁周边还买了地，盖了长工房和伙房修了场院！慢慢的郝家人也去住，就修盖了郝家大院，盖了很多房。大牲口都有二百多，一大群羊。 有出口外的山西人，在郝家当长工就落脚在这里，盖了房穴了窑，娶妻生子。 住的人多了慢慢的人们把郝家院叫成了郝家村，村里大部分人都是从口里一家拉一家来的。 这郝家老太爷叫郝山北，家中子弟多请了私书先生教育子弟，下来的子弟都识文断字。 一到休学也就是礼拜天，便把孩子们叫进来，每人发十个大洋拿去花。 桌上放根戒尺，到晚上再把子孙们叫进来，让他们把剩下的钱掏出来检查，剩下一块打一尺越剩下的多，越挨的打多。 唯有一个不挨打的，那就是郝六虎，郝六虎一到礼拜天，领上十块大洋就去了九龙街的窑子，他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来耍也没人管，都在一条街上都认识。 那些个窑姐也喜欢这个长的喜人的男孩，只是这男孩眼贼溜溜的对这些窑姐品头论足，观察细微就爱看姐姐们的小脚。 那个姐姐的脚小，就亲一口给一块大洋，还是衬着玻璃亲嘴，对于他来说十块大洋还真不富余。 九龙街顶盛时期就有七八家窑子，这还不算暗门子，他每天轮着来也的好几年。 他从小长的乖巧，在私塾学习也好，很受老爷子郝山北的喜欢。 在郝家老爷子变态的教育下，终于成就了郝六虎，郝家老爷子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必须的会花钱才能会挣钱，一个花不出钱的男人，他就不懂的去挣钱，即便是挣了钱，也会容易满足。”但有一条郝家子弟永远都不能涉足赌场，沉迷上了赌博，再多的家产也能一夜间输光。 但可以去嫖，因为你一夜间花不了几个的嫖资，这老头的家教变态吧？那时十块大洋的购买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又没有天价的奢侈品，一个羊都卖不上三块钱，一斤肉几分钱，但吃得起肉的人有多少呢？ 慢慢的郝六在这种教育下长大了，从十五六就开始了下窑生活，从老太爷那搞多少钱，每月下来也刚够维持。 外省的戏班子来他的去捧角，那时的榜一大哥大部分都花落他头上了，还能享受戏班子小妹那细腰小脚，这是真事不是杜撰。 本人二十多岁时，有幸和老爷子在半路上两人喝过一次酒，那时骑自行车，夏天从集宁回家天太热，走大树底乘凉，我拿出买的五斤塑料桶白酒，黄太苹果子给老爷喝了起来，喝高了他和我讲的，这个人活到八十年代后死了的， 他娶过好几个老婆，也包括这个冬雪，但打了一辈子光棍无儿无女。 家里给娶上媳妇，他也不回家就爱外面混，老爷子还在绥远师范上过两年学，日本人占绥远学校停办了，他才不念书了。 说话咬文嚼字相当有水平，家里地主成份，土改后一直在村里务农，写的一手好毛笔字。 春桃姐你妹子没人给说媒呀？素芬问道。 也有人给说了几家，可人家一听说头一家嫁的是郝六虎都后扯了。 集宁县人有不知县长是谁的，但无人不知郝六虎是谁的。 后来名声出去了再也没个媒人了。 春桃姐你妹想找个啥样的？老五他队伍上净是二十七八的老后生，不愁找一个。 还能找个啥样的，能找个像那老五那样，就敲钵盂念佛啦！ 素芬说道：“春桃姐我李哥你也见过人实在，又勤快，就是胳膊至肘关节那节没啦！如果不是伤残真是个好男人，今年二十七了也不知你妹嫌不嫌，他弟弟二蛋早就安顿过，想给他俩个哥都成个家了。” 五哥有了六子嫂了，这李哥还单着呢！ 春桃忙说不嫌的我妹心好性格文静，不像我刀子嘴豆腐心。 那这样吧，下午我把我妹叫来让他俩见见，看有缘分没，只要他俩看对都好办。 看着快中午了素芬说你俩缝我回去做饭，一会都过那边吃饭。 素芬回家一看几个男人以在厨房忙开了。 把鸡鱼肉都往熟了做，素芬问二蛋你都做熟干嘛呀？ 二蛋说：明天五哥成亲咱们的摆桌子了哇，虽然就咱们这几个人。 也的做点好的了，省的明天在做，今天都做好以后热着吃。 噢！也对！锅里煮的啥了？ 是猪头中午吃猪头，蒸馍馍，这会五哥给搭好碱，巴特尔正在揉面。 素芬给他们说了春桃妹子的事。 二蛋五哥几乎同时说：好事！是好事！你们做我过去见一见春桃嫂去。 二蛋出门去了隔壁，六子见二蛋过来了，忙下地踏拉个鞋迎了出来。 二蛋进了门问道：“这就是春桃嫂子吧？我叫二蛋！＂ 春桃忙说：“是二蛋弟呀！以前常听她们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见面了。” “是呀！我在外地做生意不常回来，房前檐后以后有啥嫂子多照应着点！” “应该的！应该的！＂春桃说道。 嫂子刚才我姐和我们说了你妹的事，我和两个哥都同意。 我建议嫂子回去把她叫过来，大家坐一坐如果能行，下午早点去振泰永把这婚嫁的东西买回来，明天乘我在想一并办了。 那行！我回去叫她去，你等一等，春桃一听有这好事忙回去叫冬雪去了。 等了一会就见姐妹俩一前一后来了，冬雪长的很好看，有红似白的，中等个身材匀称，由其一笑还有好看的酒窝。 二蛋用头点了下六子，六子忙去叫李勇去了。 李勇过来站了一会，春桃说人就是这样的，谁也没满没藏，如果都看对了，二蛋那会也说了，明天乘他在给你们把事办了，你俩表个态吧！ 两个人红着个脸扭捏了半天，都点了点头算同意了。 二蛋说道：“那好吃过饭咱们去桥东买东西，明天给你们办喜事，我们在集宁这边也没亲朋好友，就咱这三家人坐一坐，在一个年前啥也没准备，这正月想买也没处买，所以你们俩家也担待着点。＂ 彩礼每人给你们二十八块大洋，我也问了人一下，不算多但也不能算少，不知你们有啥意见尽早说。 没意见！六子说！ 没意见！春桃代冬雪说！ 冬雪点了点头也没敢抬头。 那好走吧！咱们一起吃饭去，下午给二嫂买衣服被子去，以后六子为大嫂，冬雪是二嫂。 五哥以后为大，李哥是二。 第五十二章 一天娶俩 初二早晨起来大家一致说早饭别做了，中午早吃一会就行。 四个女人赶工半夜才将四套被子缝完。 二蛋正睡的香，素芬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抱着二蛋啃了起来。 俩个人忙乎了一会素芬说道：“二蛋，春桃姐说：“月经前后的半个月终，是女人最容易怀孩子的时间，姐想要个像春妮那样乖巧的孩子，。 你在外常年不回来，姐想要个孩子有个伴，这两天你多辛苦点，给姐个希望吧！”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姐！姐你别哭了，咱好好商量一下好吗？我有队伍真的是回不到你身边，照顾不到你。 可有了孩子，我又不在，你一个人怎拉扯呢？再一个这个世道乱不太平，假如我…＂ 素芬上去捂住二蛋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素芬说道：“你别说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你把天说下来，也的给我把孩子留下来！” 说着更哭的厉害了！好！好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 素芬这才止住了哭，热情似火的抱着二蛋又啃又咬，没几下两个人情难自禁了。 一遍…两遍…三四遍直到鸡叫了才沉沉睡去。 几个人去布置两个残哥的新房，贴喜字擦席子垛盖窝。 二蛋看自己也伸不上手去，出来叫上巴特尔提了十斤一坛的酒，拿了两条哈德门烟，骑马去胡三铁匠铺去拜个年。 两个人骑马来到铁匠铺，远远的就听见，“叮！咣！叮！咣！叮叮咣！咣咣叮！的打铁声此起彼伏。” 铺子中烟熏火燎，三盘铁匠炉，六个光着膀子的打铁汉子，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子，显然早就开炉上工了。 胡三抬头见二蛋进来，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把汗问道：“二蛋过来了？” 二蛋说道：“三叔，二叔过年好？”我们过来给你们拜个年。 转头又冲那四个师傅抱了抱拳问道：“各位师傅过年好！给你们拜个年！” 大家都说道：“都好！都好！你也好？”都停下手中的活回问二蛋！＂ 二蛋忙从巴特尔手中拿过烟拆开一条，给每个师傅每人敬了一根。 大家接了烟抽了几口，又忙活去了，二蛋把烟洒递给胡三，问道：“三叔怎样几天能做出一百把了？” 胡三蹲下数了数地上的刀坯，算了一下说道：“最远初七刀鞘，刀把就全按装完了！要是都赶的紧初六差不多。” 你不要看打出来了，后面全是细活了，磨，修，抛光都费劲的很，我们六个人每天打一上午，磨刀修刀就一下午还带半个黑夜了！” “行！三叔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初七我过来！” 二蛋说完和师傅们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骑马俩个人回家去了。 俩个人骑马绕了一圈，从铁军山黄家梁村回的家。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俩人放开马狂跑，为了蹓蹓马，马栓的时间长不蹓会生灾的，一路狂奔。 这几天马也憋坏了。一放缰绳撒欢狂奔，没多大一会跑了回来。 来到巷口也没进去，绕着松井洋行转了一圈，才从通顺街回来。 院里很热闹，妮妮春桃一家四口人都过来了。 春桃见二蛋进门迎了上去说道：“二蛋我过来是问一下，是她自己过来呀？还是娶一下呀？” 二蛋想了一下后说到：“娶吧！怎也不能上让新嫂子自己走着来，那样就坏了规矩了。＂ 咱家有四匹马，正好人也够，我，巴特尔，宝力德当娶亲你家有送亲的没？ 我家不能送亲，狗蛋小不敢骑马，我和她姐夫不能送。 素芬问为啥？ 春桃说道：“姑不娶，姨不送，姐姐送亲要了妹子的命！姐夫姐不能送亲！” 素芬说：“大嫂也没通知娘家，她也没人送亲！” 二蛋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娶大嫂我送，娶二嫂巴特尔送，正说着外面闹哄哄进来一伙人。 王义一进门就二弟！二弟！叫了起来。 原来是他一家到了，二蛋素芬忙上去迎接。 二蛋忙着给他们互相介绍，迎进堂屋椅子上坐了下来，宝力德忙提壶泡茶，倒上水来坐下，王义冲媳妇说：“慧如，你把给他们带的礼呢？＂ 在车上呢，一会三哥给拿进来！赶车的是王义的一个远房三表哥，不－会提着两个特大包袱走了进来，是给众人带的礼物。出去又提进两大筐做好的熟食。 惠如看着素芬介绍到，这两大包是些衣服和布料，是铺子里清理出来的积压商品，不好卖还占地方，你们看谁有啥用拿去用，也别嫌嫂子给你的东西不好。 素芬忙说嫂子你多心了：“妹子在没跟二蛋前，身上真没件能穿出去的衣服，那有这么好的东西了。谢谢你了嫂子！” 说完把包袱放里间去了，这就是一个人有素质会做事，如果你当场分给别人，那人家脸面就挂不住了。 更何况人家能给你孬货吗？人家是啥身份？在说以二蛋在这俩口子心中的地位，和他们对二蛋的了解，东西赖了也拿不出手。 惠如指着那俩个大筐说道：“这些都是我家饭铺，厨房给做的，你哥减肥不吃肉了，留着也放不住，今天热一热大伙帮忙吃了吧！” 你听听一个会说话的怎说的，这就是人家的休养，既要拢落好二蛋这个兄弟。 又怕二蛋面子上过不去，还又不失身份的送了礼，我怎说是我的事，东西好不好你有眼看了哇！ 这杜慧如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她是大同商业银行，第二大股东银行经理，杜少如的亲妹子。 一个父亲俩母亲，杜少如父亲子女多，可杜少如就数亲这个妹子，到了五岁女孩子的缠脚。 两个太太按住一个太太缠，把个杜惠如疼的死去活来，杜少如大少爷听见妹妹哭，闯进了四妈的房里。 推开几个妈，给惠如解了缠脚布，背回自已屋里放下，站大院骂天骂地，谁要在敢给惠如缠脚，他跳井自杀。 当下把他爷爷杜老太爷吓坏了，吓的把儿子抽了一顿，把儿子的五房太太骂了个狗血洗脸。 谁要在敢动惠丫头的脚，就逐出杜家。 杜少如是杜老太爷的命根子，杜少如有个闪失那还不要了老太爷的命！ 从此以后杜家有俩个惹不起的祖宗，一个是大少爷杜少如，一个是七丫头杜惠如。 这杜家请文武教师教孩子，女孩子是不怎提倡你上学的，更何况是练武艺了。 可这杜惠如就是奇葩，上学跟在哥哥屁股后去上学，练武跟着哥哥身后去练武。 你拦不住人家天赋异禀，你一天学会的，人家小姑娘一个小时就会了，宁教的老师也掏不出来货了。 那换老师，这丫头上了六年学，楞是换了四任文武老师。 老太爷一开始也不认同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又习文又练武，但人家有个护妹狂魔好大哥。 所以结果是老太爷也睁半眼闭半眼，就是不闭他那眼也挣不开了，眼皮塌拉下来了。 就这样听之任之，被她一年往走考一个老师，结果是大同周边没人在敢去杜家应聘，当坐馆先生，武师在晋北也找不出来了。 那就广发英雄贴托友人，从练武之乡山东聘了个武教师，从太原师范挖了一个文教授。 才把这俩活祖宗侍候的毕业，送去北京清华去读书！ 这妮子也是个敢爱敢狠的主，大学期间那么多的青年才俊，楞是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偏偏就看这王义顺眼。 朦朦胧胧的感觉喜欢上高大帅气的王义了，三年也过去了。 离校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想到两年后的一天，在自家尽然见到了，这个自己曾经暗恋过的王义。 原来自己家一直和集宁的王家有生意往来，并且爷爷让自己接待他们爷俩，并谈这笔生意。 经过两天的预算和谈判，达到了大家都满意的结果，双方签了协议才算完成了这次合作。 这王义的老子也是个人精，发现这杜家小姐是个难得的人材，并且那眼神藏不住，对自家小子的喜欢。 正赶上王义捉奸在床后，回到集宁这个空窗期，谈完正事俩个老同学聊聊离校后，这几年的经厉。 王义正郁闷着了，好不容易有个倾听者，来了个竹桶倒豆子，把自己这点嗅事倒了个一干二净。 经过这一来二去的见面很快两人勾搭成奸，在加上家人撮合，王义把这杜美女抱回了集宁。 王义也和老姘头达成了殇权不辱国的协议，任职警署署长，一个官场捞钱好手，一个商界女强人，创建了集宁城日占前的奇迹，买卖饭铺开遍了集宁县周边地区。 昨夜王义吃完晚饭，正要去二马路那个家上岗履职。 杜惠如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睁大那漂亮的眼睛说道：“不许去，从今天开始以后一下也不许去！大不了这署长不干啦！你在要是去她家，老娘给你扔下孩子，变卖家产跟二蛋去入伙绺子快意江湖去。” 我说到做到你自个掂量着看！吓的王义第一次缺勤了。 说正事吧！新娘子都等急了咱娶亲去。 杜惠如说这有啥议的！几个老爷们娘们叽叽的，三哥赶车二蛋把马都备好。 先娶大嫂六子，我和老王俩人，宝力德放炮，巴特尔给大哥牵马，鼓匠班跟上，怕你炮不够，车上拉来半口袋。二蛋就管背俩嫂子上轿。 走娶亲去！ 啊！怎是我背呀？二蛋苦着脸说到！ 疼！疼！疼嫂子快松手，我背还不行吗？ 呵呵你一个小叔子不背等谁背？ 嫂子我背！背！ 叫姐！不准叫嫂子！听到没！手又紧了一二三…紧！ 姐听到了！ 记住没？ 记住了姐！ 杜惠如这才放了手！二蛋过去把乔六子背出来，放在轿车上， 杜惠如骑大黑马打头，五哥真名叫武建成，被武哥武哥的叫成了五哥。 新郎骑马，头戴插花紫呢子礼帽，胸跨大绢红绸花，骑巴特尔的大枣红马第二。 轿车上坐着新娘乔六子和春妮车走第三。 王义骑宝力德的黄骠马押后，杜惠如大掌柜说啦，警察他就是个押车的职业。 一队奇葩娶亲的鼓匠连天，吹着喜庆的调调，刹那间吸引的路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巴特尔给新郎牵马，宝力德跟后面走一段路放两个炮。 从二道巷南口出，经南地道西口过通顺街，从二道巷北口回来。就走杜惠如还抱拳大声和路边人说：“别走开了一会还要娶一个了。” 就这样！一样的程序走了两边，把个杜大掌柜的在集宁城铁路西出尽了风头。 第一次人们就奔走相告，杜掌柜的和警署王署长，给他弟娶亲了，娶了俩个媳妇快去看吧！ 大年初二本就闲的蛋疼，人们从远处跑来想一睹“振泰永杜大东家”的风采。 一呼百应，一传十，十传百，造成了万人空巷，独聚这条娶亲路涌堵。 连桥东的人也跑过来了，这杜老板还故意迟出了一会。 等差不多连黄家梁那个八十二的奶奶赶到了她才上马，楞是把老嘎达的战马，控制成了走t台的猫步，就走就抱拳施礼！ 这大概是她这半生最出彩的一天了，这条路挤满了人。 押轿的不得不改行，变成开道的，尽管满头大脚汗，但也乐此不彼。 为杜大美女开道荣幸之至。友友们收不住了，咱下章入洞房好吗？太累眼了。 第53章 突变 初六这天早晨，李勇一开大门，一个正要开大门的人闯了进来。是骑兵中队的牧仁。 李勇见是个穿军装的当兵的，忙问道你找谁？ 你是李勇大哥吧？我叫牧仁，从兴和连夜过来的，李勇一听兴和来的赶紧让进来，接过马缰绳把马拴好喂上。 这时二蛋也起来了正开门往出走，一看牧仁心炸了一下忙迎出来问道：“发生啥事了？怎连夜过来了？＂ 牧仁说道：“红格图骑兵连和张家口一个骑兵连，初五夜里围了兴和。＂ 队伍我走时正据城阻击，我们撤不出来了，参谋长命我赶紧叫你回去。 巴特尔宝力德也都出来了！ 二蛋说道：“赶紧喂马，多喂料，少喂草一小时后出发，把那块苫布拿上准备绳子去取刀。巴特尔你去马桥街顾车，要三套的，送货去兴和。 和老板说清楚路上要快不到七百斤货，巴特尔领命走了。 素芬和冬雪忙着准备饭菜干粮。 吃完饭看马吃的差不多了，几个人牵马出门，都啥也没说：“二蛋看了众人一眼后翻身上马！素芬喊道：“二蛋我等你！”二蛋回身看了看说了一声保重，打马而去！ 来到铁匠铺胡三正走出来，见是二蛋几人这来乐呵呵的说道：“二蛋你怎算出一百把刀已备好了！” 三叔没时间了，今天就是不够也的走。正说着话，巴特尔带着马车来了，铁匠铺的人也出来装车。 二蛋从马上解下个装面的袋子，提给了胡三说道：“三叔这是二百把刀的钱，完了你数吧！ 做好了会有两个人来取，一个少一条腿。一个缺一条胳膊，到时交给他们就行，我们就赶快走了！＂ 车以装好盖好苫布！四人五骑，一挂三套马车一路向兴和飞奔而去。 一路跑一阵，走一阵在下午三点多终于了见兴和县城了。 几骑人不敢冒然上前，二蛋用马鞭点了下巴特尔！ 巴特尔飞马冲了出去，远远的绕城跑了一圈，半个多小时后跑了回来。 下马走上前说道：围三缺一，南门没围。 “走！从南门进城！”二蛋说道。 一路顺利的进了城，回到兵营，看见正抬下几个受伤的战士，二蛋忙问道：“有医生吗？” 一个战士说有了是个女医生，医术很高救了我们很多战士。 那就好！那就好！二蛋说完忙向指挥部走去。 进来看见大家都在，坐下后看向秦岭说道：“介绍一下情况吧！” 围城的是两个骑兵连，分兵围了三个城门，留下一个城门让我们突围，准备在我们突出去后消灭我们。 据张家口传回消息，日本人给派了一个炮兵中队，由一小队步兵护送向兴和开来，预计后半夜到明天抵达。 日本人一个小队多少人？秦岭说道：“一个中队大约一百八十人，一个小队五十人，有我们的侦察兵盯着呢！” 打近战炮兵几乎无任何战斗力。 二蛋考虑了一会说道：“我带骑兵连迎上去，寻机吃掉他！”说着一拳砸在桌子上！ 红姐说道：“二蛋我和你去哇！” 不！你们谁都不要去，腾出所有能骑的马，我要带炮排去。 李俊说道：“你是想打日军炮队的主意？”对！炮排不带炮。 就是打炮的主意，缴了对方的炮后，我们回来前干掉东门外的骑兵。 炮留下来要扰的他们一夜都不能睡，明天他们没精神一举歼灭。 留一俩个训练好的炮手，剩下的新兵拿炮练练兵，打中打不中无所谓的，只要不让他们睡觉就行。 通知火房给骑兵连和炮排做饭，天黑出发，把马都喂好！ 正月里天已比冬季长了不少，天刚黑下来二蛋带骑兵连，和炮排整装出发。 由于炮排人数多马匹不够，只能带主要炮手和技术强会骑马的出发，出了南门绕开远了，才直插张家口方向。 进入怀安县后才上了兴张路，一路向东，由于夜里行军也不知地名，遇不上日军炮队就一直往前走。 巴特尔现以提成骑一排排长了，由一班前出二里执行前出侦察。 当行进至去张家口一半路时，侦察兵回来报告以接敌，部队停下来了。 二蛋和孟和带三名排长炮排长胡四眼，几个人随侦察兵上前来到一道梁上，就见梁下平地处点着十几来堆篝火，每堆边躺着一圈兵。 东边不足百米处有一小高地，上面也有堆篝火，是一圈机枪阵地，阵地修了一个十来步大的圆圈，架着几挺机枪。 二蛋问道；“说一说怎解决机枪阵地吧！＂ 大家都沉默不语！这时胡四眼说下面的人由孟连长解决，上前的机枪我来干掉。 孟和的译音是“永恒，永远＂的意思。 他以为孟和姓孟，人家孟和是连起来的一个词而不是姓。 你怎解决？用手榴弹？二蛋问道。 我有炮弹干麻要用手榴弹？我带来一门炮六发炮弹。 真的吗？大家高兴的看着他。 胡四眼说到：“我下去叫人，说完跑了下去。 二蛋对孟和说道：“大哥机枪打掉后就看你们的了！＂ 没问题他们这些人还不够给我们垫马蹄了！ 胡四眼领几个战士上来把炮架好，测距瞄准！ 二蛋下令开炮！咚…轰有点偏了十来米，胡四眼修正了一下，连开两炮都打了进圆型工事。 骑兵都以刀出鞘，孟和刀往前一指一磕马腹，“冲！＂轰隆隆的战马齐出。 二蛋第一次见到骑兵作战，爬在坡顶看骑兵冲锋，尽管夜很黑，但对面火堆多又大看的很真，六发齐射机枪阵地地被烟尘笼罩，啥也看不见了。 炮弹一炸步兵惊醒了，犹豫间骑兵已到跟前！ 有反应快的开了一枪，反应慢的连栓都没拉开，就身首异处了。 没了机枪掩护的步兵，遇上骑兵那就是屠杀，刀砍马踩场面惨不忍睹。一个冲锋过去血流一地。 跑出几十米收住马，回头又冲了回来，看见爬下的附下身马刀一划…拉…，一颗脑袋滚一边了，要不划拉到背上肚子上开膛了，划到人身上在马冲力下拉多深了！手腕上劲越大拉的越深，骨头也能划断。 一来一回活着的以没几个了，就是没死也带了很重的伤，这时二蛋骑马以跑了下来，大声命令到：“不要活口，一个不留！” 好哇！这伙人见血眼红，纵马上前全砍了个干净！ 孟和喊到打帚战场！胡四眼最积极，上前带他的人清点炮兵中队的八辆马车。 步兵炮两门，迫击炮四门，把个胡四眼高兴的北都找不到了。 缴获了炮兵中队望远镜三个，炮弹等八马车数量不祥， 机枪剩下两挺其余成废铁了。把能用的枪支打好捆，扔马车上拉走。 骑兵屠杀完的现场比步兵的惨烈恶心，被马踩刀劈拉划完，肠肚，胳膊，腿，手脚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糊拉茬。 五脏弱的人，第一次见这场面的人，把苦胆都快吐出来呀！到处都是哇！哇！一条声了。 匆匆忙忙打扫完战场往回返，天快亮时返回兴和东门外。 第五十四章 围歼骑兵连 早晨的天阴沉沉灰蒙蒙的，天空还不时飘点雪花，经过一夜的行军和厮杀，骑兵连已是人困马乏了。 尽管打了胜仗还是砍杀的日本人，兴奋归兴奋，但管不住的困意不断袭来，人骑在马上，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磕睡。 翻过梁就离兴和五六里了，能了见兴和城。 二蛋传令全体下马，休息一小时，人吃喂马正好一条小溪穿路而过也方便饮马。 喂上马把马缰拴胳膊上，战士们倒地就睡，也顾不上吃一口干粮。 孟和安排完放出前后警戒哨后，挨着二蛋躺下，正要和二蛋说话，却见这货以鼾声如雷。 至回集宁到如今二蛋就一直缺觉，在集宁的几夜中，第一次尝到女人滋味的二蛋，夜夜不知疲倦的耕耘，就是牛也有累了的时侯。 再加上素芬要孩子心切不加制止，反而还纵容他多深耕细作。 导致二蛋精力严重透支，这也是仗着人年轻，恢复能力快，好好睡一天就没事了。 可战争对于当下的这些战士，哪有机会去享受生活了。 孟和自己也在不觉中睡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二蛋一下醒来了，见孟和已坐了起来，二蛋问睡了多长时间了？ 孟和说一个多小时了，二蛋说吹哨吧：“前面的骑兵连，是该到了算算帐的时辰了。＂ 哨声响过后战士们都坐了起来，掏出干粮就水吃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整队出发，返过梁，远远的望见骑兵正在攻打东城门，双方的子弹乱飞，没炮想打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会许红菊坐立不安，担心二蛋怕出啥意外，二蛋这次面对的是二百多日军。 虽然没和日本人打过交道但坊间早有传闻，说日本鬼子多么多么的厉害，拼刺刀一个日本人能拼三四个中国兵。 炮弹多的像下雨一样，还有铁飞机钢王八。 许红菊心神不定，一会出去看一看大门外，宁转的崔叔向她说道：“红菊没事的，二蛋鬼精着呢！他是有偏宜赶紧占，占不了偏宜他就跑。 他可不是那种死轴的人，叔人家可是二百多人，他才领了一百人，这可差着倍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呀！ 我想去东城门了一了看看他们回来没！许红菊焦虑不安的说道。 你可不能去，你听一听东城门打的这么急，子弹乱飞，你上去万一有个啥怎办了？二蛋回来叔怎向他交待了。 想出去就去伙房看看，给守城的弟兄做点好吃的送上去。 这狗娘养的，大过年的也不让消停几日。 许红菊答应一声和铃铃去了伙房。 进去一看伙房的人忙前忙后，不停手的揉面蒸馒头。 大锅里猪肉土豆块炖豆腐粉条，把菜舀进担水桶里一头是菜，一头是一大筐的白面馒头和碗筷。 三面城墙六担饭，每面两个人去送饭。 炊事班就能抽出五个人，正要出去找一个跟着去送饭，许红菊两个人进来了。 迎头遇上老魏出去呀，铃铃问了一句：“魏哥去哪呀？” 送饭人不够，出去找个人去！ 别去找了我们俩送吧，说着话俩人进去，挑起两担出来告诉老魏说：“我俩去送东城门的，别处你派别人去送吧！＂ 从守备营房去东门有五六里，两人担着担子穿街过巷，走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东城门，在墙下连里炊事班的人接过来，热一下在送上城墙分给弟兄们吃。 两人放下担子，沿斜踏步上了墙顶，这会以不打了，城外的骑兵连也撤退下去吃饭了。 他们撒至二里外的村子那边，有家地主人家的场院，在那休整吃饭。士兵们三一群五一伙围在一起正吃饭。 一声声落下尖锐哨音响起，都慌忙扔了碗爬下，但晚了，炮弹落在人群中爆炸了。 轰隆！轰！轰！轰隆！没完没了的炸了几分钟！ 二蛋拿望远镜一看，炮弹准确的击中场院那群吃饭的士兵。 朝孟和一挥手，骑兵连冲了上去，树林这距离场院五六百米，孟和率骑兵连快接近时炮声停下了。 但马蹄踏着地面的踏踏声响成一片。 杀……啊……杀……啊 骑兵连声势浩大，从大门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刹那间马刀翻飞见人就砍，刀劈下不管死活，马以冲了过去。 再磕马回头再冲再砍，直到有人想起来喊了一声：“缴枪的不杀！＂ 这才停下了这场杀戮！剩下的人抱头靠墙蹲着，还在吓的瑟瑟发抖。 刚才战马奔跑过的那条血路上，以没一个能站起来的人了，一地的碎肉，无头尸体，地上滚落了十几颗，睁着惊恐大眼的脑袋。 炖马肉馒头一个个一块块的撒了一地。 现场异常的安静，除了战马偶尔打个响鼻外，尽无一人出声。 敌我双方都被这残烈的战场震撼了，太过血腥有些肠子被马蹄拉出很长，拖的到处都是 哇！哇！哇！哇的又干呕成一片，活着的俘虏兵不足四十人。一百三十八匹战马完好无损的在场院，安静的吃着草。 场院停了七辆三套马车，上面装着一个连的给养和弹药。 孟和下令打扫战场，五脏软的人，过都不敢过去，就有不怕的战士，上去摸死人的衣袋，掏的干干净净，把认为有用的钱物搜刮一空。 有几个进房里把锅里的炖马肉，捞出来用水桶提着走了，还有俩人手里拿一块肉，就走就吃，不时绕过地上的尸块。 一场战斗前后没用一个小时就这样结束了。 枪，马刀，背包弹药袋都在场院休息的地方，码放的整整齐齐，把车赶过来装上去捆好。 在以前如果看到这么好的马刀都会抢了，现在抽出一看不屑的一笑放马车上了。 拍拍自己腰挎包着红黄色牛皮的刀鞘，傲慢的斜眼笑。 用了自家大队长设计的马刀，根本瞧不上李守信部的制式军刀。 李守信部队的马刀是日军三二式制式乙种军刀，刀长82厘米。 二蛋为骑兵连设计的是96厘米因手工打造，钢口锋刃都要比制式，机械打磨好许多。 通过这两场真实战场的砍杀，骑兵们更是爱不释手。 宝力德在第一场拼杀中一刀砍下去，日军一个士兵用枪刺刀格挡，竞被宝力德一刀劈断刺刀，宝力德心想自己的马刀完了估计也砍豁口了。 战斗结束后忙凑近火堆抽出刀查看，楞是连印迹也没找到。 喜欢的宝力德休息睡觉，都抱在怀里不松手，一有空抽出来用擦刀布细细的擦试。只怕沾了血生绣了。 原来还不舍得扔那把，从王爷府卫队缴获的蒙古大弯刀了。 大弯刀和这刀比那就是个渣渣，砍牛骨头他猫的都卷刃，更不要说砍刺刀了。 自己这把刀把钢刺刀都一分为二，自己能拥有一把这么好用的刀，真够自己吹一辈子的。 等战争结束天下太平了，也像武哥和李勇一样，让素芬给踅摸个媳妇生一炕娃，向孩子们炫耀一下咱的刀。 给孩子讲讲这把刀的故事，怎打的，谁给打的，一共砍了多少日军的头，伪军的就算了不能讲，砍中国人头不怎好讲。 对昨夜砍了三颗日军头的记上。 拿出小刀在马刀上划了几下也没划个印，到是把吃手把肉的小刀划成秃头了。 这他猫啥货了，不行等再回集宁了，找胡三叔给打一把小刀用。 在他这会的影响中，除了胡三是好铁匠别人都不行。 整队回城！出来时就一队人马，回城时三套马车十几挂，个个后面栓好几匹全鞍马。 骑兵前后左右护卫，炮兵也都骑马，后面跟着三四十个耷拉脑袋的俘虏兵！ 接近城门时城上的步兵弟兄欢呼着，“胜利！胜利！＂ 再看看这些骑哥们故意整整装，打起精神挺直腰坐在马上，仰着那没睡醒缺觉的脸，骄傲的微笑着。 恨那怕全兴和城的女女们，都和他们招招手。 许红菊，铃铃迫不急待的跑下城墙，问进城的战士大队长那去了？ 战士摆下头告诉许红菊：“报告副大队长，大队长在队伍后面了。＂ 兴和是土城墙，城门洞不宽，走过去的马车有富余，也就能容双骑并行， 队伍不紧不慢的过了好大一会，马车才进城，十几辆三套马车又进了一会是俘虏队，再后面二蛋骑着大黑出现了。 许红菊忙迎上去，二蛋看见许姐后从马上下来，许姐抱住二蛋扳下头叭叽！叭叽！亲了两口才前后左右检查伤着没有。 路过的战士，哇！哇！的狼嚎，红姐眼一瞪“滚！” 除了没镇住就连前面，骑在马上的也都向后转身，狼嚎开了。 回到指挥部崔叔秦岭早早的迎了出来！ 秦岭上前握着二蛋的手说道：“欢迎大队长凯旋！” 女兵队呢？哪去啦？鲜花呢！掌声呢？ 二蛋知道他在搞怪一推他，上去在屁股上踢了一脚，几人喜喜哈哈哈的进了指挥部。 孟和也一起进来坐下喝水。 崔叔问道：“战况如何怎打的？＂ 随后孟和从昨夜一直说到城东歼灭战！把指挥部的几个人眼都听直啦！ 第55章 乌力吉木 二蛋打的都是神仙仗，啥队伍遇上二蛋，他娘的都变傻了，不会打了！奇了怪了！秦岭感慨的说道。 二蛋说道：“一物降一物，见了昨夜的骑兵作战那只能用振憾来形容。 怪不得那个部队都把骑兵当成宝了，快速穿插迂回包围，冲锋如果对方无机枪掩护，对于步兵来说那就是屠杀。 通过昨夜和今天的战斗我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骑炮，结合所向无敌。 第一场炮击机枪阵地，乘机发起骑兵突击。 第二场战斗是炮击敌人，掩护骑兵冲锋，骑兵一旦突破了，那打败敌人只是时间问题了！ 如果昨夜是步兵作战，这一百多人能够回来几个，还真不好估计了。 胜肯定不是问题！但伤亡背定小不了。而在昨夜至今天的战斗中，我们歼敌是我们的三倍多，无一人牺牲，战马有四匹受轻伤，二匹被打死，战士六人轻伤，三人较重。 随后二蛋转向孟和说道：“这次缴获得战马多，有近四十名俘虏兵，除了不能用的都编入骑兵连，在从那俩个步兵中队挑选人，尽快组建骑兵二连，步改骑又不用扩编，这样后勤压力也小一些。 看向秦岭问道：“城北和城西的红格图骑兵连啥情况？＂ 上午还攻城打的很猛，这个连有四具掷弹筒，给守城部队造成很大的伤亡。 “他们见东城门那个连被灭了后就撤走了，据侦察兵报告，以撒回红格图了。”秦岭说道。 二蛋一拳击在桌子上，眼中射出森人的光，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让你再多活几天！看老子的骑二连成军怎收抬你！” 崔叔说道：“你也不要太乐观了，训练骑兵可不比训练步兵，时间短了根本不行。” 二蛋问孟和道：“大岗有办法没？＂ 没啥好办法！一下出不了成绩的慢慢的来。 二蛋打了哈欠说：“困了赶快睡觉有啥明天在说哇！” 这会的红格图骑兵正用大车拉着伤兵和尸体往回走，士兵无精打采的骑在马上，连长乌力吉木骑在马上，双手操袖中马缰也不牵，信马由缰的走着。 这他妈的叫啥事了，一个整编一百七十五人的骑兵连，再加上从张家口第一骑兵师调来的一个连，从初五至初七竟然没打进兴和城去。 日了狗了，不就一群乌合之众的土匪吗！两个正规军骑兵连败的如此惨。 一个整编连被消灭，自己这个连快伤亡一半，这伙土匪充其量也就二三百人，怎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呢？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那一马车的尸体和几马车的伤兵乌力吉木叹了口气， 这还怎向团里交待了，刚补充完兵马还没一个月了，就这么快就减员快过半了。这要不花钱恐怕这条命也会保不住了。 乌力吉木的上司团长是张连同，李守信不得势时在张连同手下当兵。 是张连同提拔起李守信，才步步高升。 虽然张连同没啥本事但人家慧眼识才，对李守信有知遇之恩。 虽然高升不了，但稳坐这个团长的位子不上，也下不去，金钱美女享用不尽。 这不这乌力吉木连长回去家中唉声叹气，老婆过来问啥事这么叹气！不成天要塌了？ 乌力吉木连长知道他这个老婆不是一般的人，见过大世面有主见。 便和老婆说了兵败兴和，损失一半人马。 如果上峰追查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婆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的赶快疏通关系，等到追查下来就迟啦。 我和张团长夫人关系不错，张团长在化德驻防。 明天我去化德给张团长送礼，走一走张夫人的路子，但愿能这事摆平， 为了能尽快赶到化德县，连长夫人也不坐车。 带了五名随从，五人六骑于第二天下午到了化德张团长的团部。 这张连同团长当官年长了，养了一身肥膘。 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有近二百斤的体重，大高个面相不错。 张团长问道：“弟妹这么远风尘劳累的来，这是为了啥事？＂ 这乌力吉木的夫人是满族人，姓佟在这就称佟夫人吧！ 这佟夫人说道：“时长没见姐姐了，来探望一下姐姐，还有话和姐夫你说说，可这…＂ 噢！那咱回家去说， 俩人出了团部回到后院的家中，小勤务兵给泡好茶端上正要出去。 张团长便吩咐去饭铺买些酒菜回来。 俩人开始聊正题，佟夫人便把乌力吉木兵败兴和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张团长手捻胡须听完，沉吟着没吭声。 佟夫人急啦：“大哥呀你的为老乌想个办法了，要不老乌这关可不好过了！” 这事可大可小，上面查办下来还真是杀头的罪。 不说这兵败丢面子有失军威，单就训练一名骑兵的耗费多少钱粮？ 养一名骑兵等于养八名步兵，如果加上买马的费用能养十五名步兵。 你算算你那个老乌，给李司令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正说着勤务兵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摆好洒菜便带上房门出去了。 张连同团长给俩人倒上酒，举杯说道：“来弟妹咱喝一个，大老远来也没啥好招待的！还请你见谅！＂ 佟夫人说：“姐姐呢？叫出来一起吃吧！” “她妈下世了，回热河打发老人去了，已走了十来天了。”张团长说道。 佟夫人端起酒杯和张团长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俩人推杯换盏没用一会把一瓶酒喝了下去。 佟夫人说道：“姐夫我喝多了，回客栈去休息去呀，这事就拜托姐夫啦！＂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张连同团长那能让他走了，便站起来扶着她说道：“弟妹你这就有点见外了，来了家里那能让你去住客栈呢！ 进里屋床上去睡，这么大的房能没你的住处吗？ 连扶带拽把个佟夫人扶上了床。 佟夫人是来干嘛的，求人办事来了，不舍点那啥，就自己带的那五百大洋能干嘛。 半推半就躺在了床上，一个装醉的人，你永远也叫不醒。 上面一个二百斤的人，运动了半个小时这佟夫人楞是装睡没醒来。 就这么的在这张团长家住了以六天了，张团长是六天没出过门。 有道是自古君王不早朝，这张团长早晚都不朝，俩人大铺大盖睡了六天六夜。 这六天是吃了睡，睡起吃，这佟夫人的美貌，张连同早就垂液三尺了。 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企能放过。 勤务兵每天都在门房坐着，盯着外面的路。 这天上午远远的看见夫人的车队回来。 忙跑回去敲门说夫人以到营房大门口了。 俩人慌忙穿衣服起床，团长让勤务兵送佟夫人出去。 如果不是勤务兵给看着，非被捉奸在床不可。 佟夫人回到客栈，住了一夜，于次日带着那五百银元，启程回去了。 当回到离红格尔图不远时，被九骑战马包围。 随从怕夫人有失，也没敢动手扔下，枪投降了。 几个人被押回了兴和县守备连兵营。 原来是猴子奉命，这几天带人频繁的侦察红格尔图骑兵连。 正好遇上了佟夫人一行便抓了回来。 出了这事大队部马上号开会议中队长以上参加会议。 大队长帅二蛋，副大队长许红菊，参谋长崔必成，副参谋长秦岭。 骑兵连连长孟和。一中队长李俊，副中队长王占山。 二中队长张志，副中队长白五。直属炮兵排排长胡四眼。 以上九个人组成了这支部队的核心领导层。 崔参谋长说明了，红格尔图骑兵连的情况。 说道：“这次召开作战会议，是讨论一下如何吃掉这个残连，大家都没出声看着二蛋。 二蛋说你们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长花，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秦岭早把兴和县地图挂墙上了，旁边挂自画的红格尔图地图。 秦岭指着地图说道：“我的意见是利用他老婆做点文章，把他引出来打他埋伏逼其投降。＂ 多数人赞成，许红菊说利用女人这样做不地道。 最后都看向了二蛋，二蛋说道，我也认为利用女人确实有点胜之不武。 我们有炮打个残连等于练兵了，炮兵炸步兵冲，骑兵外围防他逃了，不就行啦想那么复杂干嘛。 两个步兵中队留一个，去一个骑兵连参战，炮兵排考虑扩编成炮队，至于规模还是两个参谋长定吧！ 大队部去三个人，后勤队保障供给。 参战部队今天准备，明天早晨出发。 两个步兵中队争吵不下来，最后参谋长拍板李俊的一中队参战。 张志二中队留守。 第56章 都是酒惹的祸 红格尔图镇距兴和不到一百七十里。 两天多行程，部队要出发时夜里下了一场大雪。 早晨起来连门差点没推开。 计划取消，雪下的大训练也停下了。 在大队部里二蛋和崔叔秦岭说了，回集宁去王义家。 王义和自己说的事，和松井洋行的情况。 这两天合计一下，我想等干完红格图的事后，回集宁办这事。 说完找了张纸，画下松井洋行及周围的平面图。 一上午过的很快正要出去吃饭，铃铃过来叫二蛋。 二蛋便随铃铃来到她和红姐的小院子。 俩人进门便见红姐捻莜面窝窝，在一块磨光的白石头上推窝窝。 以捻了半笼整整齐齐的莜面窝窝，一个个孔大小匀称。 排列整齐横看是一行竖看还成行，可见红姐当年还真是把做饭好手。 在察哈尔坝上地区，一个衡量女人会不会过日子做饭，标准就是做莜面。 做莜面搓鱼鱼是一手搓四根，两手八股鱼鱼搓出来又细又长还要均匀。 另一种就是推莜面窝窝，又薄又高低一致不能七高八低。 还有就是蒸莜面，过去家里也没个表掐时间，就是凭经验。 蒸时间长了叫过火了，不管是鱼鱼还是窝窝都成一块了，撕都撕不开。 蒸时间短了生，酥的不能吃当地人叫斯气了。 莜面再蒸二次就没筋道了不好吃。 说有个村里的地主老财，家里有个傻闺女。 媒人给说了门亲，老财领着闺女，去相看人家。 去了亲家家双方都满意，亲家母挖来莜面。 让新媳妇和面，也是想考教一下新媳妇，做茶饭手艺如何， 新媳妇下地，把半瓢水倒进去搅成糊糊了。 老财坐炕上也是恼火亲家母，故意刁难自己闺女生闷气。 闺女搅起半盆糊糊说道：“大大水多了！” “水多了垫面！”老财说道！ “大大面多了！” 面多了加水！ “大大盆子里放不下了！”闺女说道！ 放不下喂狗！ 亲家母一看傻眼了，这媳妇还能娶吗？ 当然这只是当地，流传的一个笑话。 但当年考量一个好女人的茶饭标准，其中之一就是这捻莜面。 蒸糕啦！擦三药鱼啦！塞外坝上种的杂粮多。所以吃饭的种类丰富。 吃的主食花样也就多了，像山药粉面的压粉条，擀粉片片，。 和不好粉没技术，一下也做不成。 那个村都有少数几个会和粉的。 一到逢年过节，红白事宴，你家请他家叫，有时还得预约。 荞面，豆面都不好做，不会做的，只能看着面条化成糊糊，那就喝糊糊吧。 又扯远了，饭熟了，蒸羊肉干蘑菇汤。 莜面窝窝这是塞外坝上的名吃，家里来客人的待客吃食。 塞外不像南方，来客炒几个菜了。 到了冬季菜就是山药蛋咸酸菜。 冻粉条也顶个菜种，不像现在南方的菜能卖到北方，在一个当地也有大棚能种菜。 三个人就着一盘盐水煮黄豆，和从伙房端来的，烩猪肉粉条，喝了一瓶酒。 三个人就数红姐酒量好点，二蛋不善喝酒最多二俩，铃铃一俩就醉了。 二蛋站起来要回自己屋睡觉去，一开门被大风雪呛了回来差点摔倒。 这会的白毛风刮的出去人都站不住，呛风走的弯腰低头走。 顺风走快，风推着走你小跑，身子还的向后扯着走。 这就是察哈尔坝上气侯的一大特色，白毛风一刮好几天，刮的眼都睁不开。 春天是大黄风，沙尘刮的有时白天还的开灯，否则啥也看不见。 也许看书的有南方朋友，会说我是拍没影的事，其实这是真实的塞外风情。 红姐忙把二蛋扶着说道：“你真犟了，叫你在这睡你偏要回！” “你那屋炕也不烧，家冷的！就姐这炕头热乎乎的睡哇！” 说着把他扶回里屋给他摆上枕头，脱了棉袄扶着睡下。 揪了盖窝给他盖上，安顿好二蛋，才下地洗锅碗去了。 白毛风一直刮到天黑时才住了一会。雪一梗楞一梗愣的有一窗台高。 门从外开的人家，就从窗户跳出去，把雪铲开才能开门。 红姐洗完锅碗挨着二蛋睡了下去，掉头一看铃铃头从下盖个棉袄冷的当团长。 揪下棉被给她盖上，自己没盖的了，只好和二蛋伙盖一张被子睡。 睡是睡下了，可怎也睡不着，因为二蛋那张帅气的脸就在眼前。 就连他呼出的酒气，怎么也是那么好闻呢？ 好像刘廷元在世时，因他喝酒气味难闻。 自己不止一次的用脚踹过他。 直到以后人家一渴酒，可怜的睡后炕梢去了。 想起和刘廷元一起过的种种往事。 又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帅气的脸，红姐的身子有了反应。 刘廷元以不在快半年啦，自己也是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人。 时间长了又何偿不想，男女间的那点事了，不知不觉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二蛋醒来己是半夜十点多了，准确的说是被红姐啃醒的。 迷迷糊糊的感觉素芬姐抱着亲自己了，他也热烈的回应起来。 少年男子初经人事，别说蜜月了，连个蜜星期还没过日了。 就被叫回了兴和，以前夜里尿憋死，边不带醒来的。 这几天却一夜醒好几次也的憋着。 今夜迷迷糊糊的抱着了素芬姐，那还能有不热烈回应的道理！ 素芬姐光着身子被摸的扭动着，忙腾出手来帮他脱去衣裤。 迷迷瞪瞪的做完该做的又睡了过去！ 没一会又是刚才的梦又做了一次。 怕梦醒来一直都不敢睁开眼睛，就这样一夜重复着这梦做了好几次。 直到后来自己也数不清，一夜道是做了几次。 直到伙房养的打鸣鸡叫了好几遍，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晨的大风呜咽的刮着，院墙外的大杨树，被风刮的哗哗啦啦。 坝上草原的大风一刮就几天。 一时半会停不下来。铃铃睡的饿醒了，睁开眼一看家里已大亮了。 翻过身来往姐那边一看，姐的盖窝里明显是俩个人。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是个谁半夜跑了进来。 这下给铃铃出了个难题，看到哪俩人是抱着睡的。 姐搂着的那人，那人头在姐的胸前依偎着。 也看不到脸，姐的膀子露在外，明显是光着身子睡的。 俩人的被子上搭着军装棉袄，下面搭着两条一样的棉裤。 都是穿一样的军装，这也看不出是谁的。 喝酒人第二天大部分人都有喝断片的毛病。 喝多了记不起喝酒时的人和事，铃铃今天就喝断片了。 睡在后炕还的蒙着头，不能在露出来。 那要是互相看到了多尴尬，以后还怎见面了。 蒙在被子里难受，不是一般的难受，饿的难受好说。 关键是小肚子憋尿憋的老娘难受。 你个该死的吃饱喝足，还不走，还要睡饱了才走呀！ 老娘咒你生个孩子没屁眼，娶个老婆瞎奶头！够狠的连她的孩子也咒没奶吃！ 最后真应验了，铃铃生下孩子没奶，买了个奶山羊，挤羊奶喂大的孩子。 快忍不住了，还好有了动静，听到有摸摸嗦嗦的穿衣声。 一会听见下地穿鞋子的声音开门出去了。 铃铃悄无声息的，把被子顶开条缝一看。 红姐两条白生生的胳膊，放在被子上正睡的香，一条大长腿裸露在被子外。 被子瘪了下去，那个人已走了。 铃铃忙下地，这不争气的裤带差点解不开。 过去人的裤带都三四寸宽三尺多长的布条做的。 要是抽成了死圪哒那可就不好解了。 蹲在尿盆子上淅淅沥沥，越急越还尿不出来。 把个铃铃憋的脸通红，心里把那个贼圪泡。 骂了八十一遍才滴出几点，慢慢的才连成线。 好半天才完事，长舒了一口气才提裤子站了起来。 这个圪泡差点害的老娘尿裤子里，以流裤裆一片片了。 映入眼睑的是姐那个大红裤衩子，上面斑斑点点糊擦成个四不像。 不知道的还以为浆糊撒了，拿她的大红裤衩，擦桨糊呢！ 铃铃白了她姐一眼就往出走。 就走就嘟囔，馋嘴的猫，偷腥的猫，姐夫不在半年你就个夹不住了。 原来昨天你是有预谋的往醉喝我，乘我喝醉睡的不知道你好偷腥。 嗯！那里不对劲呢？站在堂屋想着，好像就在眼前却就是找不出这个线头。 算啦不想啦，那是自己的亲姐，她至死了丈夫也够可怜的。 常常半夜哭醒，也半夜睡不着痛苦的呻吟。 只要姐高兴，他爱几时就几时来，大不了我装睡就是了。 饿了得去伙房找饭吃点，昨晚吃饭没？忘了’！ 对了那人走应该留下脚印了，去跟着看他回那屋，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呵呵呵姐够聪明吧？ 心下大喜跟着脚印出了大门，唉…那个缺德的起这么早，给老娘把路扫开了？ 第五十七章 下雪天的烦恼 二蛋拿着把大扫帚，把大队部通往火房的路扫了，通往红姐家的路扫了。 通往一连的路扫了，通往二的路，地中海扫过来接住了， 秦岭就穿棉衣就开门出来一看，二蛋满头热气的正在扫雪，抬头看看天，也没见有太阳。 正好王占山端盆洗脸水走过来见到秦岭抬头看天，他也端着盆抬头看天。 啥也没有还是灰蒙蒙的，还在刮雪看不出多远去。 秦岭问道：“你在看啥？” 我见你看天我也看了，啥也没有呀！ 我也知道啥也没有，我是在看今天的太阳会从哪出来！ 你有病了？天阴你也阴，下雪天阴的，哪来的出太阳？ 对！是有病，病的不轻！ 一呶嘴，你看看那货！平时日上三竿他都不怠起的，就是起了被子都懒的叠，你说今天犯啥病了起来扫雪了？ 真是天下奇闻！王占山一了，果然二蛋皮帽子也没戴，头上冒着热气在扫雪，不时还停下搓搓耳朵，哈口热气搓搓手。 王占山看了认同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是不太正常肯定犯了病，说完端盆回寝室去了。 二蛋一早晨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结束了这不合常理的光荣劳动。 回去洗漱了，拿着自己的大碗和筷子来伙房吃饭。舀了碗小米稀粥，拿个谷子面窝头，看到二蛋走过来，秦岭拿筷子指了下旁边的位置。 二蛋坐下了，秦岭问二蛋今天发那门子疯起这么早？ 嗯！嗯事多！操的心多睡不着，就早早的起来了。 咱不是领导吗？带个头多操劳点扫条路，免的战士们湿了鞋。 哈哈哈今个的太阳绝对是从西上来的！秦岭笑着说。 肯定的！是从西上来的！王占山附和道。 这时副大队长许红菊进来了，由于今天不用出操，许红菊穿了条黑直贡尼斜纹棉裤，半高跟黑亮皮棉鞋。 红大襟棉袄，脸上擦了雪花膏光彩照人，一改往日那种无精打采，对啥都提不起兴致的颓废精神。 头发梳的乌黑发亮，也不知用了水还是油，脑后盘一圪嘟嘟梳成个媳妇头。 端了碗稀粥走了过来，王占山旁边坐的个战士正好吃完，赶忙站起身给她腾出来个位子。 这下谁也不吭声了，嗤溜！嗤溜的的喝粥吃窝头。 刚才你们笑啥了？许红菊问道。 也没笑啥！秦岭给讲了个笑话。 来秦大哥讲一讲我也听听。 噢！我吃饱了还有事，让二蛋给你讲吧！ 王占山随后也站起身说道：“你们慢吃我也吃饱了。” 二蛋正要起身被许红菊瞪了一眼：“坐下！” “小兔崽子吃干抹净，就想跑呀？＂许红菊说道。 二蛋忙向四周看看，这会吃饭的人以没几个了，也没人注意他们。 才回过身说道：“姐！姐！叫别人听到影响不好！我怕你了还不行！” 许红菊恶恨恨的说道：“叫啥了？重叫！” 姐！大姐！行了吧？二蛋苦着脸说道。 不行！压低声音说道：“以后没人叫老婆！＂ 那！那怎叫的的出口了？ 你叫不叫？你不叫我叫！说完就要起身。 吓的二蛋着忙说道：“叫！叫！我叫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叫个我听听。 二蛋压低声音叫道：“老婆！” 在叫一声！ “老婆！” 乖！快把饭吃了回去睡上一觉去，说完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像个小牛犊一样不觉的累！” 二蛋赶忙两口吃完洗碗跑路。 今天风雪大刮的人都站不稳，啥事也办不成，大多数人只能是睡觉。 也有聚在一起耍钱的，喝酒的，老太太们四个人坐一起用纸牌编棍的，小媳妇大姑娘坐一起纳鞋底的。 二蛋是属于睡觉的那种，昨夜又操劳过度。 因为刚才被姐逼着叫老婆。 把二蛋这会羞的脸都不敢露在外面，干脆把头用被子蒙上，钻进被窝里想心思， 这他猫叫啥事，把姐上了，这这羞死个先人板板啦！过了年才十八，集宁撂下个想抱窝的。 刚回兴和就两天又，又上了姐姐，这！这…这… 还有一个亲了一口定亲的，这怎整呀！唉！女人多了也头痛。 心里又烦恼又无奈，怎就没几天惹下这么多烦心事了，唉…再也回不去那个无忧无虑的从前了。 想着…想着睡着啦… 又做梦啦，一会是和素芬滚，一会滚的人是红菊，一会又是个像杜惠如的女人揪耳朵！ 自己忙着求饶，姐疼！ 叫姐姐 疼！姐姐疼！ 叫老婆！ 老婆！老婆疼！快放手！ 疼醒了，难道是真的？不是梦？ 你瞎喊啥快起来吃饭！红姐说道。 二蛋懵懵懂懂的坐起来，楞症的看着红姐。 红姐在盆里把毛巾给洗了拧干，递给二蛋说道：“擦把脸吃饭吧！别空肚子睡觉，看饿下病根的。” 刚才又做梦啦？跟姐说说梦见啥啦？ 没梦见啥！ 说不说上来就要揪耳朵！都把二蛋揪下心里阴影啦！ 我说！我说！反正也就这样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便把梦境原原本本的说给红菊听了。 昨夜你做那事那么熟练，我就怀疑你不是第一次了，和姐说说怎和素芬妹子睡在一起的。 女人八卦起来真没谁了，红菊好奇宝宝似的，手托两腮等着听故事。 二蛋从小又不善于说慌，便从第一次回集宁买房发生的事，和这次回去的经过，包括和素芬盖窝里说的话全和红菊讲了。 红菊真是个好听众，听到高兴处笑，比她在现场还要高兴，听到难受处哭的伤心。 等二蛋讲完己是夜里九点多了。 下次我和你回集宁去，见见素芬妹子，冬雪，乔六子。 对了重点的见见杜惠如，怎感觉她和我那么像呢？不会也是个当土匪婆的料吧？ 我的回去多住几天和素芬他们多处处，出去逛逛街买点好衣服穿给你看。 对了院里几间房？必须的有我一间。 你放心我和素芬妹子一样，我俩都是二家，我们不求名份，但求拥有，只要你心中有我就知足了。 姐也知道你这一生桃花运旺，这是由不了你的，就拿我和素芬来说，你是被动的。 都是我俩主动要钻你怀里的，姐也知道你上了姐心里过不去，你拿姐当亲人，姐何偿不是呢？ 可是姐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稀罕你，一会不见就会想你，那时你姐夫还在，和他睡觉脑袋里都是你个鸡窝头。 后来你姐夫不在了姐夜里虽然有铃铃在，但姐的心里孤独寂寞。 想到的都是你，想你的笑，想你在爷爷和大大丢下时无助的哭，想你骑马离去的背影。 整天，整夜你从未从姐脑子里离去过一会会。 姐也曾尝试想想别人，但姐做不到了，别人再也进不了姐的心里去。 姐也知道这样不应该，姐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姐比你岁数又大。 喜欢你是对你的亵渎，可我就是不由人，控制不住的爱见你。 姐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想你，身子也想，不由己的想要你。 你再不理姐，我真怕那天就要疯了。 红菊一口气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个千斤重担如释重负。 二蛋听了个目瞪口呆！从未想过自己，早己住进姐的心里了。 不由的握住了姐的手用力的握着。 红姐从桌子这边，坐到了二蛋这边，靠在二蛋的怀里，抬起那布满泪痕的脸看着二蛋。 二蛋俯下头，俩张嘴对在了一起…… 直到俩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红姐美目含情，媚眼如丝，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手探过去摸向了…她向往的地方。 堂门吱呀一声开了。 红姐着忙缩回手，坐在桌子那边拢了拢散落下来的碎发。 进来的是铃铃…… 第五十八章 攻打红格尔图 正月接连下了三场雪，直至了二月初才消融。 雪是消融了，但道路一到中午气温高就泥泞，因要炮队随行，三百多人吃马喂，所以红格尔图一直未能成行。 佟英至被猴子抓回来快一个月了，开始几天情绪不高，还时不时发点脾气。但是再见了这个队伍。 还有二十个飒爽英姿的女兵，心里还就平和了一些。 在他来这住下的第三天，见到了这支人马的，大当家二里半。 早在半年前，她在红格图骑兵连，就听说了他们常挂在嘴上的这个名字。 特别是正月骑兵连奔袭兴和前，都在议论这个二里半，据说乌力吉木因此还鞭打了三个士兵。 住化德的骑兵团团长张连同，初一派通信兵送来命令： “命令乌力吉木正月初六前赶到兴和，配合骑兵二师的一个连，拿下兴和打通张家口通往集宁，绥远的路。” 把这伙占据兴和县城的土匪二里半消灭掉。 乌力吉木让二班长给算了一下，看个日子哪天出发大吉大利。 二班长掐指一算说道：“正月十五前没好日子都不利出行。 只有初三这天还行，得过午放炮才能成行，但也不是太大吉大利的。 错过了初三那就的十五后了。 军情紧急那容延缓呢！初三吃完中午饭一点准时起程。 咚咚！咚咚！咚咚！放了三个二踢脚起行。 没想到由于从腊月二十三放假，战马也不怎牵出来蹓。 马的马厩中栓着憋坏了，今天集合大多数战马就焦躁不安。 三个大麻炮彻底惊了几匹狂躁的战马，控制不住惊跑。 在队伍里横冲直撞，又引的十几匹刚加入骑兵行列的生马蛋子惊恐不已。 刹那间操场乱作一团，人喊马嘶，闹腾了一会才稳定下来。 拉给养的车也翻了两辆，口粮马料洒了一地，收拾起来装好以两点了，气的乌力吉木大发雷霆。 佟夫人不知内里情况，让勤务兵叫他回来说有点事了。 乌力吉木气鼓鼓的回家问啥事？ 佟英说想去商都县看看表姐去，气的乌力吉木暴跳如雷，上去打了夫人两耳光。 老子要打仗去你他妈的还添乱，说完扭头走了。 这也是夫人在化德给那个枪崩猴，戴绿帽子的原因吧！ 时辰已错过此行大凶，二班长嘟囔着上马出发了。 二蛋和许红菊秦岭，进了佟英住的家，怕她一个人不习惯，还派了两个女卫生兵和她一起住。 一进门二蛋问道：＂佟姐住的还习惯吗？” 不习惯又能怎的？你还能给我换地方呀？佟英说道。 许红菊说道：“佟英好好说话，这是我们大队长，这个是副参谋长！” 佟英一下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进来的两个男人。 手指二蛋说道：“你就是二里半？还有你就是传闻中那个能掐会算，二里半的军师？＂ 这下把三人闹懵了，这啥和啥呀？ 二蛋说道：“佟姐啥情况你说说，我们还不明白了。” 随后佟英把在红格尔图听到的传闻，以及乌力吉木算卦出征的一些八卦，说了一遍三个人都笑喷了。 秦岭说道：“佟英听你口音像是通辽那一带的吧？＂ 佟英说道：“我就是通辽人，我祖上是满清八大姓氏中的佟佳氏，原来是汉族，至康熙的生母佟佳皇太后以后，改为旗人。 前年日本人占领通辽后，强占我父兄的产业，把我一家赶出去，宅院做了日军宪兵队。＂ 我父亲气愤不过卧病而亡，兄长找他们理论至今下落不明，大概也不在世了。 乌力吉木那时是李守信警卫营的一个排长，在我家落难时帮过我兄长，兄长下狱后他也跑前忙后。 那时我们以走投无路，他打点媒人上门提亲，以无他路的我就跟了他，。 后来没过多长时间，乌力古木提升为骑兵连连长，我跟他来到了红格尔图。 秦岭说道：“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的坎坷，都是日本人害的。＂ 你看这日本人害你父兄，夺你家产业，你除了没抗争，还跟着乌力吉木。 给日本人，李守信，德王当帮凶，这样做人合适吗？ 佟英抹了抹眼泪，长长的唉了一声说道：“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呢？还经常遭乌力吉木的打骂。” 第一年还对我很好的，至以后来了红格尔图每天喝醉，一喝醉脾气暴躁非打即骂！ 别看我人前风光，身上的伤是这回的没好，下次的新伤又添了。 红菊同情的说道：“佟英天下好男人何其多，这样的畜牲你早应离开他了，听你这么说，说不定你家遭难还与他有关呢！” 一听这话佟英也惊呆了，想了一会说道：“红菊你说的我也曾怀疑过，但没真凭实据呀？＂ 秦岭说道：“你也别一天不出门，军营大门以里，没有人去限制你的自由。 你也知道，如果不是这场雪，乌力吉木那个骑兵连，早已不存在了。” 我也想和女兵们出操行吗？ 红菊笑笑说道：“那太好了，咱俩谁大？＂ 佟英说道：“我过了年二十一岁了。” 许红菊说道：“那我的叫你姐了，我二十岁。 一会我让人给你送套军装来，明天和我们一起出操吧。 就这样军营操场上，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女俘虏兵，每天吸引一群饿狼的目光。 有那么几个男兵经常对佟英大献殷勤，其中就有李家村那两个圪泡，李俊和侯平。 进入二月经过几天气温的升高，积雪以溶化了，出征红格尔图正式提上了日程。 二月初八这天，天气晴朗，初春季节无风自然暖。 步兵一中队，后勤队提前一天上路，骑兵连于第二天上路。 初十这天，骑兵连在离红格尔图五里外，等上了大部队。 帅二蛋，许红菊秦岭统领一中队一百二十人。 炮队一分队，一门九二式步兵炮，三门六零迫击炮。 后勤队六辆马车，卫生兵七人，佟英也随行。 时间以近中午，后勤队和骑兵连炊事班，一中队炊事班，炮队炊事班埋锅造饭。 一个小时后，全体出发兵围红格尔图镇。 红格尔图镇四角有炮楼，二蛋来到南门后。 在机枪射程外架好炮，对着西南角炮楼开了一炮， 一炮干下了半个炮楼，炮楼是土坯砌的，那经的起大炮炸，又一炮打上去就炸平了。 调转炮口又把东南角的炮楼炸塌，才把炮对准大门轰开了大门。六零迫击炮向土城墙上猛轰。 二蛋看炮轰的差不多了，让一中队机枪开道，向镇里冲去。 骑兵连堵了另外俩处城门。 乌力吉木看看炮弹把炮楼都炸塌了，守是守不住了，带上剩下的八十多人向北门突围， 镇东门外，孟和的骑二排见北门发来信号，打马冲向北门。 东门就留两挺机枪看住门，防止有人从东门跑。 当骑二排到达北门时，两边的骑兵已冲过了阵，都在磕回马注视着对方。 骑二排在巴特尔的带领下，转回到乌力吉木的后面堵住了后路。 孟和手中刀向前一指，冲！骑兵连八十多人飞马冲向乌力吉木骑兵连。 乌力吉木一挥刀，率领七十多人冲向孟和部。 中间一百五六十米的距离，双方各跑七八十米，以马的速度几个呼吸间就接敌了。 这就显示出了马刀的优势了，长了十分公孟和的人控制着马在接敌时掐好距离。 这都是按平时的训练，掐好量一刀毙命。 而乌力吉木的人，马刀前递就差那么一点。 而对方的刀尖已刺入自己胸堂或肚子里了。 一个冲锋过去孟和连只被刺下马五六个人，而乌力吉木连又落马二十多人。 就在乌力吉木又要举刀往前挥时，一匹黑段子一样的大黑马飞奔而来，身后紧随一个班的女兵。 二蛋步枪一举＂砰！＂的一声枪响，乌力吉木的一只手至手腕脱落下来，刀也掉在了地下。 二蛋冲到两支骑兵中间大声喊到：“我是二里半，大家都是中国人！应该枪口一至对外，不应该自相残杀。 如果不是你们前去攻打我兴和县，我也不会来攻打你们。 下马投降，否则死！ 实然间！“砰！”二蛋抬枪瞄都没瞄的开了一枪，就见乌力吉木后面从马上掉下一个人来。 眉心中弹，是乌力吉木连的日本督导官小林敬二，手中的马步枪也掉在了地上。 一听说二里半到了，就是这个开枪的人，这下都是真旳怕了，。 纷纷下马扔了手中的马刀，和背着的马步枪，离开马队站一边去了。 乌力吉木也捂着手满身是血的下了马。 骑兵连上来收缴了地上的武器，押着俘虏牵着马返回镇里。 留下人把活着的双方士兵抬走，死了的抬一大坑里放下，土冻的挖不动也埋不了。 许红菊叫住二蛋说道：“一会你给审一下那个乌力吉木，看看在佟家的事件上他到底干了什么？我和佟姐躲外面听一听是怎回事！ 行！我让秦岭和中队长李俊审，李俊那家伙缺德带冒烟，鬼主义多背定能套出来他的话。 把镇外的现场收拾了，带人返回镇里，来到原骑兵连的连部，李俊以带人清点战利品了。 第59章 恩怨两清 二蛋把地中海李俊叫过来吩咐道：“去把那个乌力吉木审一下，顺便问出他在佟家事件上干了什么，从中起了啥作用？ 李俊呵呵一笑说道：“这事好办！我就会干这活，一会就审出来了。 到时他妈怎生的，要不是当时晕了，也的说清楚了。” 正好秦岭也过来了，把统计表给二蛋递了过来。 各种成品粮食八千多斤，马料近两万斤。 马匹一百一十二匹，轻机枪三挺，步枪九十七支，掷弹筒三支，弹药没统计。 虽然收获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了，光马就不是个小数目，差不多又能武装一个骑兵连了。 就是比不上正规骑兵连，也能长途奔袭速度快，自己队伍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北方人从小就不惧怕马。 会骑了再经训练，不就是合格的骑兵了吗？看来自己是太急于求成了。 秦岭和李俊把乌力吉木带进连部审去了，许红菊和佟英站在窗外听。 李俊问道：“乌力吉木有想说的吗？要是没说的养着你还的贴顿晚饭了。” 不！不！不！你们不能杀我！乌力吉木说道。 为啥不能杀你？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乌力吉木说道：“你李俊投降就不用死，为啥我不能投降？我就得死？” 我李俊手上没人命，没沾血，你乌连长手上没人命吗？没沾血吗？ 先不要说兴和打死打伤二里半三十多人，在通辽你手上有多少人命？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乌力吉木急了说道：“通辽也就佟家父子俩个，哪是日本人杀的，那佟老爷子是死在自家炕上的，又不是我杀的。 那一个是怎死的交待清楚，看你够不够杀头？ 是日本人杀的，放狗咬死的。 日本人为啥要整佟家了？那么大个通辽，为啥日本人就看上佟家了？你就为霸占人家女儿，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我当时去向佟老爷子提亲，他不同意还羞辱了我几句！ “佟家的铺子拿出来买命吧，否则阎王叫你活，二里半也能送你下地狱。”李俊说道。 乌力吉木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忙说道：“我交！我交！我名下就一个饭庄，一间皮货铺，其余都孝敬李守信司令了。 乌力吉木从棉妖里掏出两张房契，交给了李俊。 就在这时佟英像疯了一样冲了进来，手挥马鞭噼噼啪啪一顿狂抽。 打的乌力吉木头上脸上血染了一样，身上穿着棉衣到是也没怎伤着。 二蛋走了进来坐在凳子上也没去制止。 直到佟英打累了才说道：“交待吧！把你名下的钱和资产，交给佟英作为补偿，至于你的生死就看你的态度了！” 我就这两间铺子了，来这里当连长，李俊也知道没啥油水。 就攒下五百块已全给她拿走，送给张连同团长了，我实在是没有了。 佟英又举起鞭子抽，把个乌力吉木抽的放声大哭，求佟英原谅饶他一命。 佟英说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一心一意的对你，而你处心积虑的害了我全家，从今往后你我恩怨两清！你给我哥抵命吧！ 佟英冲二蛋跪下说道：“大队长求你让我亲手了结！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为我的亲人报仇，我当牛做马，报你的恩也无怨言。＂ 说着就磕头，二蛋忙扶了起来说道：“佟姐千万别这么说，他坏事做绝，罪有应的！” 二蛋冲李俊摆了下头说道：“执行吧！给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一个交待！＂ 把乌力吉木押到大操场，五花大绑跪在那，佟英和秦岭要过手枪，对着乌力吉木的脑袋，打光了所有子弹，那头像个十几米高处，掉在地上的烂西爪一样，白的红的流了一大片。 枪声过后结束了乌力吉木的一条命，在这个世上就溜下那一地的脑浆子。 晚饭过后佟英把许红菊，领回到她原来的家。把凡是那个枪崩烂脑袋的东西，通通扔了。 才感觉气顺了一点，女兵班和伤员，都在她这个院子住！ 医生是兴和本地的一个女子，前面几章都没顾上介绍她。 她是兴和商号《信义昌》高进昌的女儿高瑞萍。 自小被父亲高进昌当儿子培养，送北京姑妈家读书，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考进协和医学堂，学医两年，在协和医院实习了一年。 曾经在实习其间和同学一起赴察哈尔，在抗日同盟军吉鸿昌部，支援前线医疗队，义务支前两个多月。 后因冯玉祥顶不住中央的压力，解散了察哈尔同盟军，才回了北京协和医院继续实习。 今年春节回家探亲期间，耳闻目睹了，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在兴和的所作所为。 找到许红菊毅然加入抗日铁血大队，当军医。 把个许红菊高兴的抱着高瑞萍转圈圈，真是想啥来啥，使的兴和保卫战，少死了多少战士。 当许红菊领着高瑞萍回到指挥部，崔必成参谋长当场拍板按正连级待遇。 崔参谋长说道：“小高你一个人怕有了大仗忙不过来，早救一分钟就能挽救一条命。 能不能在叫一个你的同学来，一个是你也有个伴，在一个伤员多了也能多救一个。 那我回去了给我同学写信看她能来不，她家是太原的。 好！好！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这会的高医生还有四台手术没做了，刀伤多枪伤少，不是捅的就是砍的，口子小的深，口子大的浅好缝。 伙房杀了两只羊，煮了一大锅死马肉，战场上打死了几匹马，后勤队拉回来给战士们改善生活。 羊肉照顾少数民族的弟兄们，今晚有缴获的酒每人赏了半斤。 许红菊和佟英带了俩个女兵班的姑娘，给她们拿盆子端来了马肉和馒头。 煤油灯太黑看不清，还有三个人不能手术，只好清理了伤口，重新包扎好等明天再做。 许红菊去前边的连部，找到二蛋问道你吃饭没？ 我忙的还没顾上吃呢，便交待了秦岭要办的事后。 二蛋和许红菊来到佟英的家，红姐给二蛋从烧炕的锅里，拿出了炖马肉和馒头。 第60章 红格尔图的夜是那么黑 还是人家乌力吉木这连长当的嗞润。 一间半的掏空房，中间上了一根脸盆粗的榆木担子。 家里靠西墙，摆个连二大红柜。 正面是高八仙桌，左右放两把雕花太师椅。 椅子上放靠枕和棉坐垫。八仙桌上方是一幅，猛虎下山图中堂。 两旁各挂一条幅，猛虎啸山岭，青龙吟福地。 大青砖铺地，顺山大炕的后炕稍，摆一溜开门炕柜。 盖窝褥子替换的衣服，各有各的放处，有放袜子的抽屉。 放裤衩子的暗门，应有尽有。 柜子上的黄铜挂件，擦的铮明瓦亮。 连二大柜上镶了两大块，铜锣一样的黄铜圆盘一尘不染。 柜顶上摆一对，尺二高的青花瓷瓶。插着两把大红公鸡，毛掸子。 靠门口的地方放一个红木脸盆架，上面挂两块毛巾，一白一蓝两种色。 大红色带喜字洋瓷脸盆，放在架子上。 一块大椭圆形红木框玻璃镜，挂在脸盆架上方。 炕上铺着满炕大红地毯，把个家布置的温馨气派。 一看人家女主人就是讲究人，有生活品位。 二蛋坐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吃饭，红姐坐对面手托香腮，忽闪着毛胡噜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小男人吃东西。 还不时用手绢擦他嘴唇上的油渍。 门开了佟英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温馨的一幕。 红着脸进也不是，走也没法走。 忙说你们继续，我进来取块毛巾和盆，给伤员擦擦脸。 红菊，我夜里值班，照顾伤员不回来了。 你睡觉别忘了插门，尿盆子在出门靠东放着呢。 下午我已把炕就给你烧热了，吃完早点睡。 对了门口有一筐大炭，提进来把炉子加上炭，夜里冷！ 说完从脸盆架上拿了块，篮毛巾和脸盆走了。 架子上摞着两个，拿走一个还有一个。 等二蛋吃完饭，红姐把碗筷拿灶台上，去洗了。 锅里烧着水，红姐出去取进洗澡的大木盆。 把炉子桶旺加上炭，舀了半盆热水，脱下衣服坐进去洗澡去了。 这把个二蛋看的眼都直啦。 红姐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睡都睡过了还这么看，没见过呀？” 二蛋说道：“姐那天夜里不是没敢睁眼吗，没看见！” 叫我啥呢？说着就要往起站！ 叫！叫老婆！ “这就对了！过来给老婆搓背来！” 二蛋规规矩矩的过去，侍候红姐老佛爷洗了澡。 把被褥取出来铺好暖上，等人家洗漱完，抱上去放入被窝里。 自己也洗漱了，在大盆洗了别的和脚。踏啦上鞋出去倒了水，看到个人影一闪进了伤员住的房。 他也没急着进家，挨个进去看了受伤的战士。 和他们说了会话，才提溜个尿盆子回了屋里。 又往炉子里扔了几块炭才脱衣钻进被窝里。 红姐光着身子抱着二蛋问道：“怎这么大一会才进来！” 二蛋抚摸着红姐光洁的背说道：“出去看了看伤员，和他们说了会话才回来！” 红姐身子贴了上来，吻住了二蛋，身子也渐渐的热了起来… 二蛋探起身吹灭了油灯… 屋子里生着炉子也不怎黑，红缎被翻浪，春色意昂然！ 窗台外爬着一个苗条人影，聚精会神的听着屋里的带色广播剧，一个小时后没动静了她才走开。 又回了伤病房，还有个女战士，正给一个重伤员要接尿。 可这个女兵是个未婚女女，正不知该怎办。 见是佟姐进来，忙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他。 佟姐自己给自己打气似的说道：“这有啥！就当他是你哥，没啥的！就说就给伤员接了尿！＂ 秦岭进来查铺了，有没睡的伤员过去看看。 查完铺就要走，佟姐跟了上去，来到原来日本督导员住的屋子现在秦岭住。 俩人进来秦岭给佟英倒了半缸子水坐了下来。 秦岭还有点脸红不好意思，也不知该怎开口，说啥话！ 佟英是个落落大方的过来人了，啥的场面没见过，对付这种童子鸡那还真不是个难事。 主动引导话题俩人相谈甚欢，场面再也没有一丝的尴尬。 佟姐还不时的咯咯咯的捂嘴娇笑，笑到动情时还伸出那，白嫩的小手打上秦岭两粉拳。 佟英问道：“参谋长这么个好男人，一定是家有贤妻，媳妇很漂亮吧？＂ 那有了！我至十八岁离开家读书，以七年没回过家了。 说完低下了头，神色潸然！ 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说着抓住秦岭的手道歉着。 没事的只是年长了没回家，有点想家了。 你家还有谁？ 我爸妈，一个大哥，还有个小妹。 十岁时我爸给订了门亲，这会大概人家女孩也嫁了。 你老家那的？ “西安的！”秦岭说道！ 不知不觉中佟英的手攥在了秦岭的手中。原来奸情是在，无意识中生成的概率很大。 两人的手越攥越紧，佟英觉的家有点冷，说道炉子快熄呀，我去加点炭。 秦岭忙站起来说道：“我加吧！” 秦岭取炭加火，佟英走到床边，把秦岭的被窝拉开说道：“你这屋没火炕，的早暖被窝了，要不家冷的一会怎睡了！＂ “那个日本人住不惯火炕，把炕拆了去镇里一个商户家，硬要来这张床摆上睡觉的。”佟英说道。 “那个日本人被二里半给爆头了！’秦岭说道。 “谁给二蛋起了这么个名号了？”佟英问道。 是张旺给起的，“当时为了镇住王占山，结果传着传着就叫出去了。” 佟英坐在床上说道：“你给讲讲当时的情况，我听过传闻肯定和实情不一样。” 秦岭回忆着，给佟英讲了当时的情况，听着听着佟英靠在秦岭的怀里了。 秦岭也在无意识中，搂着她的腰，就这样一个安静听，一个平和的讲。 水到了渠自然成，在佟英的主导下，俩人睡在了这张日本人霸占来的床上。 一遍两遍三四遍做着那不可描述的事…… 红格尔图的夜是那么的静，那么的黑，连风都不知道！云都不知道！ 天是那么的冷！出奇的冷，难以抵御的冷。 但家里的炉子烧的通红，二蛋和红姐在佟英家的炕上，做着和佟英秦岭在床上一样的事。 至镇里不知谁家的鸡打鸣了，引的别人家的鸡，此起彼伏的也叫了两遍才睡去。 临起床秦岭第一次，抱怨这夜怎这么短呢？ 二蛋可不会抱怨夜短，短了可以延长他呀。 咱不起他继续睡，心腹大患以除，没啥急事！安心的睡个懒觉。 又留恋这被子里的温暖和红姐的体香，干嘛要起继续睡！ 本大爷这一生也没啥大理想，就是要有花不完的大洋，睡不够的觉，其余都是神马浮云。 红姐脸皮没他厚，还是起吧，看佟英回来抓了现行脸上不怎好看。 佟英可不这么想，秦岭起床去操场跟队伍出操去了。 她翻个身眨着大眼睛想了想，把抓着棉腰子的手放开了。 脸上露出了狐狸抓到鸡，那般得意的笑，把头一缩又安心的躺着，回想着昨夜温馨热烈的浪漫。 这是要造成既成事实的节奏，恨那怕多来几个捉奸人才好呢！那样才称了老娘的心。 这个优秀的一个男人，这辈子都是老娘的了，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决不放手，和他生死相依过一辈子。 从昨夜秦岭的身上，才体会到以前的自己是白活啦！那俩个三秒男也算是个男人？ 昨夜的秦岭还是个童子鸡，要不是佟英帮忙连门门都找不到，平时看似文温而雅的秦岭，在床上却变成个兽男，搞的老娘那里到现在还有点疼。 真是个不懂的怜香惜玉的直猛男，不过这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男人吗？ 这么好的男人谁放手才有病呢？好不容易捡到块宝玉，干么是遮遮掩掩的呢？老娘光明正大的不香吗？ 又宣示了主权，让人看到秦岭睡了自己，那别人还会不打他的主意吗！ 九点多吃过饭！天冷的没训练按排，又因昨天刚打完仗队伍的休整。 按排饮事班一天两顿饭，通知排长以上来连部开会。 副参谋长打着哈欠主持了会议，确定参战部队全体在此休整。 等伤员好个差不多，再回兴和。 骑兵连，长期驻防红格尔图，粮草那么多运输困难就地消耗。 步兵中队和后勤队的一半人走。 等几天和伤员一块走，让李俊派人回兴和报告情况。 留下的后勤队又任命了队长。 就这样俩人心照不宣，狼狈为奸的宣布了，留下休整的命令…… 第61章 集宁之行该提上日程了 没羞没臊的日子过去的真快。 七天后伤员的伤口愈合结痂了。 是该启程回兴和县了，连级以上几个人开了个会，二蛋说了接下来的安排。 骑兵连由副连长王占山统领，在红格尔图驻训。 孟和率领一排和大队回兴和，准备回集宁县，搞松井洋行去。 这几次缴获的都是胶轱辘大车，全部带走准备集宁的战事。 早晨起来风和日丽，是个难得无风不冷的好天气。 尽管已快春分啦，但在这察哈尔塞外坝上，还见不到一丝绿意。 人们身上的棉衣，一时半会还换不下来。 红格尔图对于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很重要不能有失。 所以把秦岭也留下坐镇，协助王占山以确保万无一失。 大队人马经过昼行夜驻，终于在两天后的下午，回到了兴和县的兵营。 还没进门就见大门口站着，两个俏生生的姑娘。 穿着得体的长棉旗袍，打扮的格外惹人注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留着齐耳的短发春青靓丽。 两个人牵着手站在门口，注视着队伍像是在找人。 队伍齐刷刷的向右看齐，从两人身边经过，战士们眼射狼光，噫…噫…拉着长音。 离的很远也能闻到，那散发出来的骚气味来！ 直到卫生队走过来！高瑞萍跑出队伍，三个人抱一块高兴的又蹦又跳。 正好许红菊和二蛋走过来。许红菊下马问道：“瑞萍这是谁？” 红姐这是我的两个同学，这个高一点的是王丽萍。 这个是阎芳，她俩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北大的化学高材生。 都是我的好姐妹，是我写信让他们来的。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大队长帅二蛋。” 二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问了声你们好？路上辛苦啦？ 两姑娘用疑惑的眼神，看看二蛋又看高瑞萍。 高瑞萍笑嘻嘻的说有凝问吧？我一来见到这小弟弟是大队长，也和你们一样的表情。 这位是副大队长许红菊，红姐！ 红姐上前拉着王丽萍和阎芳的手，亲热的圩寒问暖，亲热的不要不要的。 阎芳好奇的问道：“红姐，这个真是好几百人的大队长吗？＂ 红姐得意得咯咯笑着说道：“怎妹子不信呀？他从去年秋天就接任了大队长！那时他才十七岁。＂ “现在咱大队的一多半家业都是他治办下的！以后有时间，姐给你们讲讲小二蛋的故事。＂ “姐我的请假回家招待这俩好姐妹去！这样吧姐和我们一起去我家，明天咱们一起回来怎样？＂高瑞萍说道。 这！这个！红姐有点迟疑！ “去吧！今天也没啥事！明天回来啥也不帎误。＂二蛋说道。 “那咱们回去换换衣裳了哇，这一身泥土的怎出门了。”红姐说道。 好吧！我也得换一换，说完几个人叽叽喳喳说笑着，换衣服去了。 前说说这个王丽萍吧！她出生在太原的一个富余人家，有多富余呢？你能想到多富余，她家就有多富余。 王丽萍的父亲王瑞卿，是孔祥熙投资成立的“祥记烟草分公司”的经理。 大家可能有知道“大刀牌，大婴孩，红锡包＂香烟就是这个公司生产的。 这个公司就是王丽萍父亲王瑞卿，一手创办起来的。 王瑞卿还拥有公司的百分之十二的原始股权，那可不是咱们认为的小股东了。 即便是孙祥熙拥有的原始股，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二十五。 剩下那百分之六十多的股份，是要稀释后上市交易的。 这太原王家是个商业世家，店铺买卖字号以传了几代。 到了王瑞卿父亲手里更是商路遍及华北，煤矿好几座。 为了家族长盛不蓑，更是给一双儿女早早订了娃娃亲，两家儿女亲家都是名声显爀的大家族。 这老爷子热衷于此道又给孙女寻下一门亲事。 是一个晋军高级将领的公子范通华，两人还是同学应该是知根知底。 就是坏在这知根知底上了，才有了王丽萍的出走察哈尔。 王丽萍为逃避这段婚姻，可谓是费尽了小姑娘的心机。 悄悄的考进北京大学，这下范通华学习不好，他应该是进不了这座，华夏的高等学府了吧！ 王丽萍高兴的就蹦就跳来上课，总算清静了摆脱这饭桶了。 安安静静的听完教授的讲课，当下课铃声响起，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心里还想第一天上课自己也没认识人呀！是谁这么大胆子，拍自己的肩膀呢？ 困惑间返头一看，着点没昏死过去。 这！这！这不是那个…那个“朝思暮想”的饭桶兄吗？ 范通华裂开嘴笑的是那么猥琐，还外带开心嘲讽，这表情在王丽萍眼里，凡是她能想到的啥都有。 昏昏噩噩，无精打彩，除了第一节课，在以后就不知教授们，都讲了些神马了。 好不容捱到放学，跑回寝室饭也没吃，蒙上被子哭了个够。 同寝室几个同学回来了，就听一个察北口音的女同学说：自己不爱这文学专业，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天天不是文言文就是诗经烦死了。 今天出去见到同济医学堂在招生，明天去报考试试看，如能考上就去当医生，救助更多的人。 中国需要的是干实事的人，而不是天天在纸上说空话的人。 而我现在所学不就是，学着做个在纸上，说空话大话的人吗？ 听完这个同学的话，王丽萍曾的一下，坐了起来说道：“你说的太对了，这也是我一直烦心的问道，今天被你一说道破了结症。 我才知道烦心的原因了！我赞成你，这个文学科一毕业一嫁人还有用吗？ 我和你结伴去考医学堂去！对了！我叫王丽萍，请问同学你叫啥名字？ 认识一下，就说高瑞萍伸出手去：“我叫高瑞萍察哈尔兴和县人，也就是老平地泉！＂ “知道的！知道的！我叫王丽萍山西太原人。”王丽萍跳下床，握住高瑞萍的手说道！ 那我们明天去同济医学堂报考去？高瑞萍问道。 好！王丽萍说道。 就这样两个任性的大小姐一句话，底层人穷其半生也挣不来，北大交的学费，打了水漂啦。有钱就是任性。 第二天两个人请假，去同济医学堂报名参加了考试。 能考进北京大学，考这个医学堂，两个人都估计问题不大。三天后出结果。 下午两个人回来又上课了，这范通华坐在王丽萍后面，嘚啵嘚啵个没完没了，还一会揪一揪王丽萍的辫子。 王丽萍狠的是咬牙切齿，但是毫无办法，好不容易捱过去三天。 一早俩个人来到同济医学堂，就见考取人员名单的大红纸，以张贴出来了。 两人的名字都在上面，高兴的王丽萍抱着高端萍亲了一口。 这在那个年代，以是另类中的异类了。 回校后为了稳住那个饭桶二世子，坚持上课到下午放学，两人向教务处，递交了退学申请书后回到宿舍。 王丽萍特意安顿那两名舍友，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暴露我们的行踪，舍友再三保证了不会说出去的。 第二天早晨等上了第一节课后，两人提着行理出了校门，雇了两辆黄包车，去了同济医学堂，开始了学医的生涯。 二蛋回到大队部，见崔叔一个人正看着几张报低，桌子上还放着，好几种报纸。 崔参谋长站起来，给二蛋倒了缸水说道：“红格尔图啥情况？秦岭怎没回来呢？” 二蛋坐下喝了口水，说了红格尔图所有的情况。 最后二蛋说道：“二月已快尽呀，天一暖和队伍就的换单衣，是考虑订做的的时候了。” 还在去年订做那家订？ 回了集宁看杜姐做这批生意不？然后再做决定。 二蛋说道：“我想明天出发回集宁，搞一下那个松井洋行！只有打了洋行，我们才又能过段轻松的日子” 崔叔说好！那就招集干部开会吧！ 第62章 狼王的孩子 排长以上参加的会议，在出征红格尔图回来的第二天召开了。 在会上，帅二蛋大队长展示出一张大连氏纸，上面用毛笔画的松井洋行平面，及周边地形平面图。 如果让现在集宁还健在的老年人看了都会说，那不是一过南地道对面那个第七粮站大院吗？ 对！就是八十年代前的集宁粮食局，第七供应站那个大院。 这个粮站大院现在还存在，已被市里列为文物重点保护单位了。 日本人修的办公楼还在，上面有很多战争时期打的枪弹眼，日寇占领时期在此建了面粉公司。 这是在日军占领之前，这个大院是日本人松井的洋行，主营云母矿，兼职军火武器，烟土买卖，洋货纺织品批发。 洋行规模很大，覆盖面很广，集宁周边旗县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往西至临河，五源，绥远。 院内护院全副武装，有日本浪人，朝鲜人还有几个德王派过来的蒙古人。 院内有六条大狼狗，西门外铁军山下，有晋绥军驻军一个团。 老虎山晋绥军驻军一个高炮营。 桥东警署有四十多人，大家议一议吧！ 大家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啥来，二蛋见状说道：“现在的关键是这几条大狼狗，能把它无声无息的处理就好办了。 李俊说道：“咱有这人才呀！我们连的二班长李喜专治狗。 听说多灰（厉害）的狗，只要见到他就吓尿了，杀了狗也不敢动一下，那就是个奇人。＂ 快去叫过来！能否不惊动驻军，拿下洋行关键就在他了。 只要不开枪能处理了内部的人，咱们就是大白天拉东西都没人管。 就是不能响枪，枪一响就不好办了。 李俊出去不一会领进个年轻人来。 二蛋一见说道：“你的机枪打的好，我见过你打机枪。＂ 报告大队长，一中队一排二班长，李喜奉命前来报到“拍！＂的敬了个礼！ 二蛋回礼后说到：“二班长你坐下说。＂ 二蛋说明了一下情况说到：“关健在这六条大狼狗上，处理了这个问题就好办了。＂ 这没问题保证它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并且我让他咬谁它就咬谁。 大伙很奇怪都想知道是怎回事。 李喜腼腆的说道：“我娘在生下我的当天就死了，我没奶吃，饿的哇哇直哭。 我爹出去，给我去村南头的三大爷家，要点牛奶喂我，因为他家刚下了牛犊，不长时间。 等他回来一看家门没关，进门一看差点被吓死。 炕上卧了一头白黄毛的狼正在奶我。他吓傻了，牛奶碗摔地上也打烂了。 那狼奶完我，看了看我爹抠开门走了。 从那以后，时间差不多它就来了，一直奶了我一年多。 就再也不来了，因为它有了自己的孩子。 之后的几年里，它还经常来看我。 在我的一点记忆里它来看我已老了。 用舌头舔我的脸和头，挨着我躺了一会，步履蛮珊的走了。 至那以后，在也没见过我的狼妈了。 听人们说见过她的人很多，它是一只通人性的狼王。 从来都不进村害人，如果在山上遇上危险，它还会救人。 并且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后它才走。 奶我那年，它生的崽子正好害狼豆死了。 顺着气味找到我，奶了我一年多。 从那以后别说狗怕我，狼也怕我。 我家是太行山里的，山里狼多！我要是饿了想吃肉。 就进山找狼去，我能闻到它们的气味。 找到了，就吓的狼爬在地下屎尿齐出。 只要我对它说：“去给抓个兔子来，便马上就跑走了，不一会就会含回一只兔子。＂ 烤了兔子给它一半我一半，所以进了山我的朋友很多。 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村里过队伍。 把我们村五六个年轻人全抓了，给他们背口粮。 一直走越走越远，试着跑了几回都被抓回来了。 后来给穿上军装当了兵，慢慢的也就不再想家了。 再说现在就是让我回去，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从未离开过山里，出来就认不得回去的路，只知道我们那个村叫张家梁。 后来走的地方多了，才知道咱们这个国家这么的大。 上那去找山里的一个小村子去了。 就说就哭把他的故事全讲了一遍。 二蛋很同情这个，和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年轻人，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哥那天给我烤个兔子吃！我给你娶个老婆怎样？”二蛋在之后，还真兑现了这句承诺。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会场的气氛，才变的不那么沉闷了。 二蛋看了看崔叔问道：“叔还有啥补充的没有？” 崔叔摇头说没有了，你下命令吧！ 二蛋站了起来严肃的板着脸说道：“命令！＂ 唰的一下全站了起来！ 骑兵连长孟和：率一排出征。 侦察队猴子带一个班出征。 白五带一个排出征 黄茂才率所有马车出征。 其余人员留守，侦察队时刻注意周边敌情。 特别是张家口李守信部。 明早四点半开饭，五点集结出发。 是！… 第63章 要当大了 “大大！岗岗！”这个称呼在察哈尔地区，现在已基本上消失啦。 只有少数人还在延用，八九零后就不再用了。 在六七零后消失后，肯定在地上再也找不到了，只能去地下再听那古老的称呼了。 其实写这本书时我也想过不用这些名称了，可当年的老辈人他就是延用的这些称呼。 再一个也想，为这个世上留下点过去的记忆。 说不定几十年后，人们都不会知道那辈人，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状态。 所以我写的尽量贴近一些普通人的生活，以记载一些，当年的生存状态和环境。 为此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以及村里老人们的谈古论今。 文中自己看了都觉的有点土，还有那些骂人的当地土话，敬请谅解，在回归正题吧，说多了无关话题审核过不了！ 素芬在个小本本上画了很多道道。 每天晚上睡下的第一件事，就是从炕席边，取出本本和铅笔，在上面画上一道道，再数一遍多少道了。 每天不厌其烦，今天已四十八个道道了。 她真的是想了，想的撕心裂肺，每天那个倒霉的枕头，都会湿了干，干了再湿。 这几天也不知怎啦，一天都无精打采，就想睡觉，一天的睡觉也是常迷糊。吃饭也没胃口。 见啥都反胃，嘴馋的不知想吃点啥。 直到今天中午，吃了半碗傀儡又反胃了，出去干呕半天，却啥也没吐出来。 大嫂六子问道：“秦芬有几天这样的反应了？＂ “以七八天了！”素芬说道。 二哥你一会吃完饭，去把“济寿堂”那个坐堂先生请来，给素芬号号脉看一看。 李勇忙放下碗，饭也不吃啦，赶紧请先生去了。 南二道巷出了北口，就是通顺街，也就是现在的新华街。 不大会功夫，李勇领着个老先生进来了，大嫂给老先生倒了杯茶问道：“您老吃饭没？要是没吃这有半盆傀儡和稀粥了，我给你铲碗傀儡吃！” 这个媳妇子不要铲了！我前会才吃过饭，今天老板子给擀的莜面饨饨，卡（可）吃香啦！真没少吃！” 老先生就说就坐在桌子前，从柳条编的一个考究包里。掏个珍枕放在桌子上。 素芬把手放上去，老先生眯着眼，右手捻着他的山羊胡子，开始号脉。 过了片刻时间说道：“媳妇子恭喜你了，你有喜了！已经快五十天啦！ 大爷给你开上三副安胎药吃一吃。说着从包里取出纸和笔砚，磨好墨汁写了张药方递给李勇。 “你一会跟我去抓药。”说完收拾东西，安顿躲对着点，别提重东西，过两三个月后就结实啦。 也要注意三个月前不能房事。 安顿完老先生才走，素芬忙进家给取钱，出来后老先生和二哥以走远了。 开完会议出来，就见红姐和那三个大小姐，高瑞萍，王丽萍，阎芳才回来不大一会。 女兵班就住红姐隔壁，住不下了，只好安排她们三和红姐住一起。 红姐给他们领了被服，每人给领了一双和骑兵一样的黄马靴。 把两个姑娘高兴的又蹦又跳，又怕弄脏了心爱的靴子。 阎芳看见二蛋走过来，上前跳皮的说道：“二里半你以前的鸡窝头是啥样的？听红姐说你的鸡窝头很帅的！” 二蛋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不出啥来！ 这下惹开了锅，王丽萍还专门凑上来看看二蛋说道：“阎芳你看看，你怎把二蛋蛋给搞红了脸？＂ 高瑞萍说道：“兵营狼多美女少，今天大队长一下见这么多大美女，机动的脸都红啦！” 红姐开心的差点笑岔气！ 三个女人一台戏，二蛋是怕了，拨腿就跑，身后更是笑声一片。 这个胆大漂亮的阎芳可不不个省油的灯，更不是个一般的小女人。 现年二十岁的她和王丽萍，是太原女校的初中同学，两人一同考取的北京大学，只是在开学没几天好同学，好闺蜜却失踪了。 阎芳去文学系找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 范通华更是急的上窜下跳，还跑到化学系问阎芳知不知道，王丽萍那去了。 阎芳对他们这点烂事，底细是一清二楚，也知道王丽萍肯定是为躲这个烂人，才离校的。 本来对这个饭桶就无好感，恶狠狠地对他说道：“王丽萍嫁人啦！还来念啥书了！” 这下范通华更急了，姑奶奶长姑奶奶短，要问出个结果来。 这阎芳是缺德带冒烟，把个饭桶忽悠的急火攻心，又拿阎芳没办法。 得罪不起这个姑奶奶呀！谁让人家有个好大腿呢！想必大家也猜到了，阎姓那个年代可是山西第一姓，相当于是国姓了，人家就省姓他也惹不起。 每天一有空就跟在他姑奶奶的大腚后，阿谀奉承好话说尽，每天烤鸭烧鸡酱猪蹄，买来孝敬姑奶奶。 最后姑奶奶实在是烦的不行了，压低声音故作神密的说道：“小子不是本姑奶奶不告诉你，是你大也得罪不起人家，。 你最好是别问了，知道了对你没一点好处，好好念你的书哇。 好赖给你老子混个毕业证拿回去，你老子脸上也有光不是吗？ 说着用手往天上一指，人家上通天，你呢是脚登地，差着十万八千里。 姑奶奶看在你这些天孝敬的份上，奉劝你一句，别去给你老子找不自在了。 话就至此，你好自为止吧！ 说完扭着那性感的大腚走了。 范通华想了想这话是没错，别给老爷子找不自在了。 有老爷子的地位在，咱娶啥女人不是排队上杆子呢。 大丈夫何患无妻，没了他张屠夫，老子还吃带毛的猪啦！ 咬咬牙，跺跺脚！放下了！肯定是放下了！没想到王丽萍离开了北大。 尽然成全了个范通华，范通华不再混日子了，发奋读书最后以优益的成绩毕业，考取了美国的耶鲁大学，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华人博士这是后话了。 在说这正主阎芳吧，他是山西王的一个本家侄女。 从小古怪精灵，贼眼珠一转那肯定是憋只坏啦。 今年中央派来山西一个大员督导组。 这个主任在山西王的家里，看上了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阎小姐。 宁要给他的小儿麻痹儿子定下这门亲，不惜以中央的拨款要挟阎老西。 把阎老西气的没办法，便答应下来。 但这阎芳是铁了心不嫁，看大伯可怜，只能是用缓兵之计了。 谁还能当一辈子官不下呢！万一那个贼圪泡明天夜里死了呢？ 后天中央把他革职下大狱了呢！ 大后天吃饭咽死，喝酒喝死，出门被车撞死，掉水里淹死，被野枪子打死，能想到的死都赌上了。 来北大就是等着他死了，自已就没事了。 如果他不死咱就弄死他，选学化学一百零一个原因就是，真有一天躲不脱，被娶回去了。 那就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把他一家连窝里耗子院里的狗，一个不留全闹死。 所以这小毒妇，不管在课堂上，还是在实验室，废寝忘食的学，孜孜不倦的实验。 凡是和毒沾边的，和雷管炸药是亲戚的，都是她研究的对像。 人家老阎家人天赋也好，就连外国教授詹姆斯，边直伸大拇指！密斯阎你真棒！ 在学校慢慢的阎芳真的出了名，没人敢招惹。 凡是得罪了她的人，都让你记忆深刻，午夜惊魂！ 不是衣服不明不白着火，就是打上一小盆饭，还没等你吃圪嘟圪嘟，冒泡泡起蓝烟。 请问你敢吃吗？要不就是全北大的大耗子，半夜能去你家上你床。 你想想这样的恶魔，你敢招惹吗？在她背后阎芳早改名啦。 不叫阎芳啦，同学老师一致认为，还是叫阎王恰当点。 也够二里半倒霉的，闹个这货来队伍上！以后有他的好日子过了。 去看看她带到高瑞萍家的，那四个大牛皮箱子，坛坛罐罐，瓶瓶卜卜，纸包包能吓尿你！ 她也是个逃婚的，她那中央督导主任公公，两年了没死也没被撸了，回南京坐的船有没沉活的好好的。 这姑奶奶一毕业，那边婚期就定了。 小儿麻痹还扑啦着一条腿从南京来见了她，不是一般的满意而是非常的满意。 下聘礼，择日子就差那么俩天，就让这小毒妇从姑娘变成个媳妇啦，想着那个美呀！心里真想长出条长胳膊马上把她搂怀里，在那个… 就在这时王丽萍来了约她出来，把高瑞萍写的信给她看了。 多半本信纸蝇头小楷，比码字狗辛苦一个月都写的多。 一篇主人公叫帅二蛋的长篇报告文学。 一个叫许红菊的人讲述的，作者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正连级军医高瑞萍。 两个人在王丽萍的闺房里一天没出门。 阎芳又是笑，又是哭的看完了，心里急的像猫抓，狠那怕一下就见到，那个动人故事里的大队。 见到故事里的每一个人，还有见到那个，脖子上长麻生的鸡窝头二蛋蛋。 连夜回家收拾了四个大皮箱，花重金买通了一个老妈子。 和她两人提着皮箱出了后门，上了一辆包了夜的黄包车，让他送去火车站。 你还的等车来了，送我上了车才行，因为我以包夜了，你得服务到明早才能下岗。 晚上红姐来到二蛋这里，给二蛋收拾了一下家，坐下说道：“我想明天跟你走，去集宁那个家看看行吗？ 看到红姐像个孩子一样，渴望着回集宁的家，二蛋点了点头。 红姐高兴的抱着二蛋亲了一口。 那我早点回去睡，明天还早起，二蛋抱了抱红姐，红姐这才走了出去。 红姐回去后那四个妞还在等她，高瑞萍问道：“红姐我们医疗队要随行吗？”那三个也都眼巴巴的望着红姐。 这次战斗危险不大，所以医疗队不用去吧！今天我也没参加会议，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三个人抱着红姐又是按摩又是亲，把个红姐磨的让去问问想参加行动。 红姐没办法只好下地，穿鞋的，给穿衣扣扣子的，给戴帽子的送红姐出门。 红姐去了二蛋屋子，二蛋不在。 红姐来到大队部，见二蛋和崔叔正在坐着。 红姐进来崔叔问道：“怎还没睡？” 唉！家里住进三个姑奶奶叽叽喳喳不让睡，这不都想随队去集宁参加行动。 把我推出来让我来问问，能不能批准她们参加。 二蛋说道：“这次行动伤亡不会有多大。 但也不排除没有，必尽那是好几十个人，不是好几十头猪。＂ 叔你看怎办？二蛋问崔叔。 这样吧家里留下一个医生！ 随队去一名医生，二名护士，在多了不行！ 必尽女人们带多了，给队伍曾加保护的难度… 第64章 大闹玫瑰营 早晨四点半随队出发的便起床洗漱，整理自己的装备。 集合来伙房吃饭给水壶灌水，往包里装干粮。 骑兵连饮马备鞍具，后勤队套车装草料，人喊马嘶。 这时起床哨吹响了，就是不吹也睡不着了，不出征集宁的人急忙起床整队跑操。 出征的人马整队完成，出门上路，在家的连排长和崔叔，铃铃，高瑞萍等出来送别。 高瑞萍没走成，大队必须留下一名医生，所以只能自己留下。 让姐妹王丽萍去了，两名护士就让阎芳和给伤员接尿，不敢上手捉鸡的护土小赵，跟着去多锻炼。 回来上课因小赵上次这也怕，那也怕受到队长高瑞萍的批评和教育。 小赵护士当场保证，下次别说捉鸡，就是杀鸡我也绝不含糊。 如果让战士们听到这话，上了战场还敢受伤吗？ 受伤了遇上这个小姑奶奶，那还要家伙不要了。 众人挥手告别，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 这次都是胶皮轱辘三套大车，坐在上面又没花轱辘车颠。 坐干草上很舒服。十八辆车坐三十三个人都能躺着了。 王丽萍，阎芳没有骑过马，和红姐说想骑骑马。 红姐便和二蛋下马，交待了他们骑马要注意的事情，便把俩人扶了上去。 红姐喊来两个骑兵连的巴特尔，和一个战士让他们带好她俩别摔着了。 和二蛋俩人上了马车，躺在干草上在不觉中睡了过去。 两个人是在路过玫瑰营，打尖吃饭时才被叫醒的。 坐起来一看车已停在杨掌柜的大车店院里了。 二蛋先跳下车，又把红姐扶了下来。 二蛋看见杨掌柜上前问道：“杨叔您一向可好？” 好！好！你这是带队伍回集宁呀？杨叔问道。 叔回集宁有点事，不和您说话了，我过去看看。 好的你去忙吧。 孟和的人先到的，订的饭已经做好了。所有人都蹲在院里吃。 春天已不能杀羊了，吃的是猪肉烩酸菜，粉条有不多的山药块。 主食是油炸糕，油炸饼可劲的造。 由于大白天的店里也没人住，杨掌柜给开了门都进屋休息。 也有上街转买东西的，正好四黄毛过来了，身上穿的破衣烂衫。 二蛋和红姐领着四黄毛来到上次那个订棉衣店里。 老板还能认出是二蛋，热情的招呼着。 二蛋说道：“掌柜的来给这孩子挑身衣掌穿，连鞋一起买。” 掌柜的看了看没拦柜高的四黄毛说道：“唉…这不是杨大个家的四丫头吗？怎你们是亲戚了？” 不是的！来了几次认识，这不看这孩子穿的破，给他买身穿的。 就说话掌柜的给她拿了身好看的蓝裤子，碎花布褂子，一双胶底球鞋。 那时的这双鞋可不便宜，不是一般人家能买的起的。 三个人转了会，红姐问了六子，冬雪，素芬的身高胖瘦，给她们买了衣服，等礼物打包带回去。 那时的人们买衣服没那么多的尺码号，就个大中小号。 一般给孩子买大一号，或做大些，长个两三年也能穿。 大人买就是在胖十几斤也能穿。通用号别想卡腰呀体型呀！ 真要是谁家女人，穿出胸是胸，腰是腰，屁股一条沟的衣服来，估计不出三天指头能给你撮烂了。 刚出店门就见东边一大院门口，围了一群人，人群中有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打骂声。 二蛋让四黄毛抱着衣服和鞋回家去了。 “走看看去！”红姐拉着二蛋的手说道。 俩个人挤了进去，便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坐在地上哭着，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男人用鞋底抽那个女人。 这个大院挂牌子上写鎏金大字：春香院！原来是个窑子院。 看到那男人举起鞋底，又要抽红姐上前一脚，把那男人踢翻在地。 红姐手指那男人骂道：“你个贼圪泡打上还没完啦？你看看把人打成啥样啦？还要打！你在给老娘打一下试试看？把你狗爪子剁了！” 那男人正要发作，抬头一看是两个穿军装当兵的，便缩了回去！ 红姐扶起那女人问道他怎啦打你了？ 女人说道：“姐他抽大烟没钱要把我买进窑子去。” 二蛋一听火来了，上去一脚，又把那男人踢了出去。 吓的那男人直求饶。 红姐拉着那女人说道：“跟我走哇！＂那女人点了点头，红姐从挎包里掏出毛巾，给女人擦了擦鼻血。 血又流出来了。止不住便把毛巾撕成条卷了卷，塞进鼻子里了。正要领着走，上来四五个大汉拦住不让走。 四黄毛抱着衣裳没回去，看到红姐踢那人，她就认为是打架了，就跑回去叫人。 刚跑回她家大门便看见，巴特尔，宝音，巴图牧仁往回走。 原来是宝音领这几个货偷跑出来，去那家卖酒铺子里喝那好求（好酒）去了。四黄毛上前拦住四人。 她认识巴特他们说道：“你们快去东边那大院，二蛋岗岗红姐和人打架了！” 巴特尔几人一听这还了得敢打两当家人？匪性大发，四个人迈开大长腿发足狂奔跑了过去。 就见二蛋一拳击在一个高个男人脸上，宝音上去一脚踢倒一个，熊二巴图薅住一个大胖子，五斤大的拳头拳拳到肉。 就打还就说，你比爷还肉多！叫你肉多！叫你多！ 当然他说的是蒙话！大概就那意思。 从院里的房中还往跑出人，十七八个人围上来参于进来打架。 吓的看热闹的都跑远了， 混战是越打人越多了，四黄毛不仅叫了巴特尔他们，也告给了孟和。 这还了的！吹哨集合！除了一个班看车马，三路纵队全副武装的队伍咵！咵！咵！ 跑步过来这么多军人，冲过来包围了大院，人们一看全都傻眼了… 第65章 怒砸害人的窑子 这都是些啥人？是匪不匪，兵不兵的一支队伍，他们这支队伍组成的核心，并不是那个政党领导的。 也没健全的纪律条款，他们打仗不要命，是清楚的知道，不打仗没饭吃，没衣穿！ 他们没有政府供养，也没财团撑腰，只能靠枪杆子，刀把子，拳头子，拿命搏明天。 在他们眼里只有当家人和兄弟们，他们是匪但是不抢不打骂百姓。 他们是兵但是他们会抢有钱人，会抢日本人。 晚上下操了，他们会轮流出去赌，出去嫖，但是他们从不去强奸，不去无组织的刁人。 就是这样一群异类，却聚在一个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小的小兄弟旗下，心甘情愿的任他驱使，从无怨言。 他们尊重这个小男孩，服从于他，因为他是这伙人心中的神，精神上的长生天。 是他带领大家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搞来用不完的好武器弹药。 敢于向任何一个，比他们强大的敌人出手，且出手必胜。 使他们活的有了尊严，从土匪，流民，兵痞，马贼汉奸。 变成了有尊严的抗日部队，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当官的是自己举手选出来的，当家人从来不独断专行，钱财粮饷公开透明。 大队中官兵平等，吃着一口锅里的饭，穿着同一种的衣。 大队长以身作则，别人睡觉他扫雪，房间住不开，大队长和副大队长挤在一张床上。 这么品德高尚的好当家去哪找去？只听说过南方的红军官兵平等，在北方没听过，也没见过这样的部队和领导。 而且这支队伍，是他们中任何一名兄弟和大队长亲手缔造的。 听说给伤残弟兄还娶了老婆，每月还发饷供着。 这样的当家人你敢动一下，老子和你赌命。 这架打的可有点惨了，那十八九个人里，虽然有一多半是聘请的把什匠（会武艺），但哪里是这伙人的对手。 三天没架打，狠那怕和墙头拧眉了，见了血兴奋的眼都血红了。 院里躺着不是断腿就是断胳膊的，哭叫的让人心酸呀！ 玫瑰营看热闹的女人，赶紧捂侯孩子们的眼，那三个卫生兵只有那个阎芳，是个噬血动物，除了不怕还特别兴奋。 站在场外呐喊助威！他大概上午骑马，认识了巴特尔和巴图。 站在场外又是当啦啦队又当教练，指挥巴特尔和熊二巴图。 “巴图打那个拿棍子的，对就这样打，踢腿踢断他的腿。 你真笨跳起来往断跺了哇！对就这样！叭的一声真被熊二巴图蹦起来两次，成功的踩断了一条腿！ 巴特尔打断他那只胳膊，就是用右手刚才和红姐打的。 对就那只手，扭断他！你真笨扔地下往断踩。教练的话能不听吗？叭！断了！ 这群公兽听见这美女教练在关注战况，像打了鸡血，战力爆棚顶了。 什么武师大侠，被枪托砸的嗷嗷叫。打倒后几人按住头和脚，由巴图跳起跺腿。 一下断不断来二下，宝音看不下去了，推开熊二老大上。 单腿抬高脚下落，咯叭一声脆响，是清脆的那种脆，断了！ 美女教练举起手比了个大拇指。 宝音臭不要脸的来了一句：“妹纸我叫宝音！”下一位… 孟和白五两个人进了屋问道：“谁是当家人出来说话？” 一个四十岁左右，打扮妖艳的女人上前说道：“军爷我就是当家人，他们的罪了军爷我给您赔罪了。”又是飞眼又是嘟嘟嘴， 白五说道：“别整这些，对我不管用，咱们谈谈赔偿吧！ 打坏枪托十支，因为你的人骨头太硬，跺烂马靴二十二双。 我们美女教练把手都指挥肿了，要赔医疗费，营养费，车马费，精神损失费。 一个连执行任务以帎误了，你的出一个连的误工费，杂七杂八算下来，一千五百元大洋取吧！ 干净利落，帐目清楚，不拖泥带水。 军爷呀！你…可…要了…我的命啦… 我去那给你找这么…多多…钱去呀…老鸨子哭天呛地说没有那么多钱呀… 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二十块大洋就要了事。 白五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好哇敢和爷耍赖！ 老鸨子哭着说道：“军爷呀不是我耍赖，是玫瑰营的嫖头们，实在是太穷了，拿上三毛二毛的也要来，不让嫖还耍赖，往院里扔死猫死狗。” 西头开车马大店的那个杨大个，还扔了我一身大粪，你说缺不缺德。 教堂那个外国人管的严，逼圪啦的事也要管，好长时间都不开张了，快要揭不开锅了。 白五眼一瞪说道：“你很不老实！揭不开锅还养那么多打手？ 军爷呀…那都是些临时工，合同工不在编的，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搜！”白五吼道。 噼里啪啦搜了半天啥也没发现，白五孟和气的转圈圈。 老鸨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恰好被进门的帅二蛋看到了。 白五上前说到啥也没搜出来！孟和也看向他。 二蛋啥也没说返身出门，正房五间从西走到东二十步。 开东边房门进去走了四步，挨着两间三步的。 还有两间一间四步最西边三步多点，不对缺两步多点肯定有夹墙， 老鸨白五他们刚才在的这间房有问题，东山墙摆个连二大红柜，一个下开门衣橱。 二蛋说把这个衣橱搬开，过来俩个兵搬了几下，楞是没搬动。 白五扛进把铁锹，从后一撬才撬开，老鸨已颠倒在地翻了白眼。 俩个兵钻进柜后的小门，原来从柜子的门进去，扳倒柜后档板就能钻进夹墙中了。 箱子一个一个的被递了出来。一个兵露出脑袋来说道：“还有一缸了！” 白五取进个筐子，递了进去，一筐筐的递出倒在地上。 二蛋让扯下被子面打包，白五吩咐人赶来大车往上装，直到把夹墙里掏空。 又从西厢房库房，搬出好酒十几坛，刚杀的猪肉两片，绸缎布匹，调料咸盐麻油米面，见啥往车上装啥整整装了三大车，白五派一个信得过的老班长，带一个班押送回兴和了。 第66章 接管城门 打点三辆马车和一个班押车走了后，大队人马继续往集宁走去。 这次没从李长庆霸王河大桥过，而是从河下游的陆家坝那边过了河。 真插大榆树湾，榆树湾距离小南门五里路，路东有棵大榆树。 传说这棵树住着仙家很灵验，人们有病了去树下求药，上香敬烧黄裱纸。 磕头奉揖，临走把香纸灰包回家给病人喝下，病就好了。 病好要回香的，再去上香敬纸磕头奉揖，在树上栓红布挂黄布。 那树上挂的都是布，现在也是这样成为白泉山西麓的一个旅游景点。 在2000年修绕山路时，那大榆后又长出一棵小榆树，直径有五十多公分，修路不知出啥奇怪事了，政府也没敢把树挖了。 留在了路中央，用石头砌一个高台围了起来。 到现在那路中央，留着一棵大榆树，树上挂满了红黄布。 在路中榆树正前方十来步远，是那棵老榆树，直径有好几米粗，树下根部长一树洞，深不见底。 传说老榆树被雷击过一次着火烧完了，这棵是又长出来的。 车队上了二公里坡，来到小榆树湾，路边有安宽家开的车马大店，距集宁城三里路。 人马开进车马大店的后院里，这个店院就有几亩大，四边全的拴牲口的棚子，草料库。 这是集宁规模最大的车马大店，也是类似于现在的物流园派货中心。 前面一排是饭铺，不像别处的车马大店是伙房。 这里吃饭进饭铺随便点，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把大队人马安置住下，二蛋把几个跟队的主要人员叫到一起开了个会。 布置了任务，放出侦察人员了解况。 自己带红姐巴特尔宝力德和三个女兵，还有那个被丈夫卖了的女人先进城。和王义取得联系看情况再定。 二蛋他们骑马进城，只有二蛋穿了便装，先把四女送到大门口，李勇接了进去。 李勇返回来二蛋说道：“都穿军装不要让他们轻易出门，会带来麻烦的，我们还有事，我看夜里回来吧！＂ 说完就走出巷口，和巴特尔，宝力德骑马在松井洋行门前经过。 见有几辆大板车在卸货便去了桥东警署，王义正坐在办公室喝茶。 见二蛋进来上前握住二蛋的手说道：“二弟你几时回来的？你这次动静可闹大了，成了民族英雄了！”连南京国民政府，晋绥省政府都发文号召全体军民向“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学习呢！ 哈哈哈真给大岗长脸呀！快跟岗说说你回兴和的全过程。 等等先别说，你嫂子特意吩咐，让你回来第一时间去家里她也听。 走吧！快走！两人出来叫上巴特尔他两去了三马路王义家。一开大门见杜惠如正和两个孩子在院玩耍。 杜惠如一抬头见是二蛋高兴的站起身说道：“弟弟你可回来了，我们的民族英雄光临姐家，你说姐的有多自豪呀？二百多日本鬼子，两个汉奸骑兵连。 姐的店打八折大卖，庆贺了三天，全集宁商家全都优惠庆贺。 二蛋呀你真给姐长了脸！ 姐你可不能太明显了，张家口日本人和德王李守信部队。 调动频繁就怕这集宁也不会太平长久的，离的这么近你们也要早做打算了。 一盆冷水当头浇在夫妻俩头上，热度慢慢的下去了。 杜惠如，王义看着二蛋说道：“真会打过来？” 二蛋说道：“打过来是迟早的事，那是肯定的，我们在张家口有情报站，每天都有情报及敌占区的报纸传回来。” “尽快把孩子们送走吧！北京天津就是敌人占去了，也相对安全点，要不在偏远点的村子里置点小产业去住也行。 杜惠如说道：“姐听你的一两天就去安排，先说说你回兴和到今天的事不许漏一点。＂ 二蛋便把回兴和到今天的事，讲了一遍，听的夫妻俩张大了嘴。 一会激动的笑，一会难过的哭，当听到许红菊来二蛋家了。 杜惠如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就要走。 二蛋忙说姐你先等等，我还有正事还没说呢！ 啥事快说！ 我队伍还没夏装呢，眼看天热了，队伍的换装了哇！ 嗨！大惊小怪我以为啥事呢，有统计单没？ 二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统计单递给了她。 接过一看，一千一百套军装分大中小号，胶鞋同上数量。 “军装现货就有，是我哥给晋绥军订做的，胶鞋只有一半。”杜惠如说道。 把个二蛋高兴的，站起身忙说姐你可真帮我大忙了。 姐快算算多少钱我好筹钱。 弟呀！本来姐应帮你的，可毕竟数目太大，这样吧一套军装带鞋三块五的成本价，你给姐两块就行。 姐给你把鞋也赶快进回来，一会我就去邮局给我哥发电报去。 姐，好朋友明算账了，钱弟有，四千大洋我给你拿来你尽快给我把货送兴和去。 那好吧！我一个星期内保证按单送去兴和。 你们坐我走了，杜惠如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二道巷了。 王义这才说道：“你回来是不为了那件事？＂ 二蛋点了点头说道：“是！队伍已带回来了＂ 那好走吧，回警署里安排一下，小南门那的弟兄一夜不关城门，每人给他五块钱让他们闭嘴。 好的哥，我听你安排。二蛋叫过巴特尔安排他：“你去马桥街找上回给我们送货的老袁，让他多联系可靠的车，今夜要用车，叫他们在原地等！” 巴特尔翻身上马走了。 几人回到警署王义叫过他的秘书，让秘书带二蛋他们三个去小南门，并交待了秘书几句。 问二蛋带钱没？二蛋说带了，上马与王秘书一起去了小南门。 王秘书叫过刘班长和他说了这事，刘班长知道这走的是大买卖，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干脆把城门钥匙交给二蛋说道：“我的人留下不好，还是让他们回家去吧，城门由你们接管这样更方便。 二蛋接过钥匙取下背包，拿出三本蒙疆大骆驼，递给刘班长，把个刘班长惊着了，虽然一块顶五角大洋，可这也是实实在在一百伍拾元呀。 高兴的喊弟兄们下班回家分钱去，领人走了。 二蛋又拿出一本给了王秘书，推让了几下收了，也高兴的离去。 二蛋吩咐叫参战的骑兵和侦察兵十一点入城。 其余人马大车，看城门楼上手电光信号入城。前来一个班步兵接管城门。 第67章 浪人松井 松井洋行的创始人松井，本来是一个，名不见传的无名浪人。 受日本国内的宣传，说满洲遍地都是黄金，去中国一夜暴富。 只要有好项目，国内各大财团，给提供创业低息贷款，支持更多人去中国掠夺。 怀着一夜暴富的梦想，年轻的松井踏上了去中国的轮船，来到这块神奇的土地。 先去东北打拼了两年，人脉是有了，但只能给别人打工。 怀着发财梦又去了上海，钱也不是那么好挣。 遇上一名同乡，以前在兴和给山西商人，当地质工程师。 这个同乡名字叫山本的说起了，华北地区的察哈尔，还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 大部分地区刚移民才开垦，创业机会很大，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结伴去察哈尔碰运气发财去。 第一站来到兴和，去黄土夭一带考察了兴和的石墨矿。 却因为那一带，都是阎锡山侄儿，阎子安开办的矿，插不上手人家不尿他。 两个人碰了一鼻子灰，浪费了不少为数不多的经费，来到了集宁县。 囊中羞涩，只能住在西门的车马大店中，看看就要到讨吃的地步了。 大家也别让电视和网络小说误导了，在九一八之前他们在华夏偏远地区还真没那么灰（厉害）。 中国人的小孩子也敢往他身上丢石头。 那一天六间房的李亮，挑了一担山药进城卖。路过犊半山，坐在路边歇歇脚。 捡了块云母，剥下一片照太阳，就像后世的太阳镜那样，变色挺好玩的，就放在山药筐里，准备拿回去给儿子玩。 挑着山药蛋（土豆，马铃薯）来到西城门车马大店前摆摊卖山药。 你十斤他八斤卖的挺好，一担七十来斤山药不到中午就卖的不多了。 松井两个人去桥东转了一上午，去寻找商机却啥机都没遇上，就饥肠辘辘的回车马大店呀！ 因为店里的饭菜，虽然少油没盐但是实惠。 当走到车马大店门前，被啥东西晃了下眼，顺着光源看过去。 山本一惊率先走了过去，从筐中拿起那块云母一看，是块上等白云母，表面平滑无裂纹，整块都可剥下上好的成品。 云母块在大，如有裂纹就用处不大了，那怕一块三十平方厘米大的云母，要都是裂纹也只能粉碎了，经过特殊工艺制成云母纸了，那它的绝缘效果就差多了，云母的用途是在电器上广为应用。 是最好的天然绝缘材料，在那个年代好像还不能制造，云母粉合成绝缘纸。 只能选用剥片云母，开采云母矿，浪费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不像现在云母矿渣过筛，把碎云母粉碎，造成云母纸利用。 日本在三十年代就跨入电器业制造，走进了世界先进行列了。 电器制造业在1910东京的铝业公司（即现在的东芝），就以起步制造电灯泡。 所以云母对于日本是稀有矿产，卖价很高，就是现在云母片也是论克卖，价格奇高，（10一12）平方厘米，二百多一克。 山本看完心快从嘴里蹦出来呀，还不能表现出来，和松井使了个眼色。 看到李亮筐里也就剩七八斤山药了，便问好价买下了，就是没掏钱。 便和李亮攀谈起来：“老乡你从哪来的？” 李亮说道：“我家就在那边，犊半山前面的六间房村，就说就用手指了一下。＂ 你们村有多少人？大吗？山本问道。 “不大！十来家人家，八十多口人。”李亮回答道。 山本问道：你叫个啥名字？还不知你的名字呢？说完给李亮递过一根哈德门烟给点上。 我叫李亮，先生你叫啥名了？ 我的叫山本，我这个朋友叫松井，我们是日本商人，来中国就是收这个东西的！三本说道。 三本中文很好，又在兴和待过两年，说的口音也和集宁当地人差不多。 这东西你怎收了？我们那犊半山卡（可）多了，阳婆（太阳）一照山上明晃晃的净这东西。 我们给价很高的，山本给李高讲了一下质量等知识，啥样的他可以收。 并且约定好，明天去六间房犊半山去看云母矿。 把剩下的半盒烟给了李亮，把李亮的那块云母留了下来。 车马大店都有铁匠炉，那是标配，方便住店的给马和骡子钉掌。 山本让铁匠打了把小刀，磨快剥开了云母片，去店掌柜家借了把剪子，修剪好一量面积竟然是一等品。 以他对云母价格的了解，就这拳头大一块就值四块大洋。 两人高兴的打了四俩酒，每人喝了二俩，庆祝发现的这一商机。 早晨起来两个人洗漱了，出去买了几个饼子装包里，便上路了。 按照李亮告诉给的路线，沿二道沟村边的小河，走过赵秀沟村。 翻过梁看到犊半山已不远了，望山跑死马，了着不远却有六七里。 上一道梁，下一道坡，路过一片回回坟，才来到犊半山后。 李亮从地上站起来迎上去，领着两个日本人上了犊半山，从后山转到前山。 在一片黄石崖上，看到近一米宽一条云母矿脉。外边的矿脉风吹日晒，风化的都是碎沫。 只有挖到里面才有好矿，确定了矿脉让李亮找两三个人开采，刚开始没工作面人多了没用。给李亮留了三个大洋找铁匠打点工具。 两个人便原路返回，三天后两人来到矿脉处，见李亮还有两个年轻人，已沿着矿脉挖进十几米了。 取出来的云母块，都堆放在洞口有两吨多，把俩人惊呆了。 做梦都没想到十几米深，两天就取出这么多，优质白云母。 松井叫出李亮说道：“李亮君咱们不能在采了，的把这些运下村里招集人剥片。 加工好走了这批货，才能再开挖。 先找点东西把洞口封好，把挖出的云母拉回去。 李亮叫出洞里的李明和郎二狗，三个人回村拉来一挂大板车。 用筐子把云母块担到车上，拉回李亮家，三个人连封矿洞带倒云母忙了一天。 松井和山本二人回到车马大店，找铁匠打了四十把剥片刀。买了五把剪子准备剪片。 第二天山本去六间房招集人剥片，松井去找加工木材的作坊，订装货的包装箱。 就这样山本手把手的教，邻村上下的女人剥片，每天天黑前，按斤收起来由山本，松井，李亮，郎二狗，李明五个人剪。 用了半个月将两吨多云母矿块，全部加工成了成品，按甲乙丙丁分类，用牛皮纸打包成小包装，再分装在木箱中。 总共装了四十五箱，把两人全部家当，四十八块大洋花的只剩下一块半钱。最后没办法了。 把怀表衣服，钢笔，皮鞋皮箱能当的全送进当铺，当了十七块大洋，松井拿了十四块，给山本留了四块半大洋。 松井随火车押货去了天津，路上倒车两次才在七天后来到天津。 找到日本东电公司设在天津的洋行，检验了三天，才卖出了这次的成品云母。 一共结算了二千七百三十八元。 松井带着这笔换成邮局信托支票的巨款，回到了集宁的车马大店。 两个好友见面高兴的抱头痛哭，叽哩哇啦说日语，把店家的狗都吓跑了，从那以后再没回来过。 第二天两人买了酒肉回到六间房，请李亮三人吃喝了一顿，给了三个人每人五十大洋的工钱。 听说那郎二狗老婆蔡二英，高兴的抱着郎二狗，把嘴都亲的秃噜了一层皮。 要知道那时的五十大洋，顶八个人一年的工钱。 也就说相当于蔡二英一下找了八个老公。 哈哈哈蔡二英想到八个老公睡一条炕上，半夜笑醒好几次…… 第68章 迈上快车道 云母矿重新开张了，又从十号地村，三个井村。 招了十八名矿工，在犊半山西麓又开了一个坑口。 郎二狗当了把头领班，带一班人开西矿口，李亮带一班人开东矿口。 松井在集宁警察署正式注册成立了松井洋行。 去怀远路县政府，买了南地道西口，四亩地皮建了松井洋行。 ‘一挂三套马车往返洋行与犊半山，拉回当天开采出来的云母块，大的有百十斤重，小块有碗大的，拳头大的块。 每天有周边住户女人们领回家剥皮，领一斤到时连成品带渣交回一斤，给加工费，出的成品率高有一定比例的奖金。 用了一年的时间松井洋行完成了资本积累，步入发展的快车道。 山本是东京大学，地质勘探系毕业的，是个学者型的人才。 在商业中不善于经营，但在地质方面有所建树。 在几十年前，他就认定大脑包山西麓，李青地的雕窝山，有富银铅矿。 每天奔波于几十里的山路，展开探矿研究。 几天回一次家，也是摆弄标本，不摆弄老婆井上村子，致使老婆井上村子，冤气冲天又不敢发作。 也该有事，由于写李青地银矿的论证数据，有个数据出了问题，他一个人又去了山沟里。 已三天了没见人回来，井上村子去松井办公室，找到松井说了情况，忧心山本怕出事哭的伤心。 松井骑马去了矿上，全体矿工停下生产，满山遍野找了两天也没找到山本。 井上村子在煎熬中度日如年，终于等来了消息。 山本的遗物在半个井村西的小西沟，一个沟岔里被牛官发现了。 矿上立即打点三个人去拿麻袋背了回来，松井和井上村子来到矿上，看到了那些属于山本的遗物。 衣服标本工具背包，手杖等东西，上面糊的都是血，还沾着头发。 山本被确认是狼吃啦！隔了两天在二里外的坡坡上，找到了山本白森森的一副遗骨，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 松井和井上村子带人去收敛回矿上，点火烧了收入骨灰坛，就埋在六间房村后的那棵大榆树下。 松井和村子是骑马来的，洋行就这一骑马，来时松井牵马，井上村子骑着来的。 从西南犊半山矿上，回南道口松井洋行，有十里多的山路。 当走到回回坟那边，半山坡上坐着一只狼。 两人是见狼色变，平时那东西就够骇人了，更何况刚收敛了，被狼吃了的山本呢！ 松井慌忙上了马，抱着井上村子打马跑回了松井洋行，马驮着两个人跑的浑身是汗。 那只狼跟在那后面不紧不慢，一直跟到黄家梁村才返头跑走了。 想到两人差点被狼撕了，两人不由的抱紧了。后怕了片刻松井下马，抱下了娇小的井上村子。 前些天还有顾忌，井上村子是好朋友的妻子，通过这次的遇险，两人间的那层纸已不存在了。 回到山本的家里，在山本和村子两人的结婚照下，完成了人类最原始的兽合。 松井的未婚妻因母病重，还没有来，这下两人顺理成章的苟且在了一起。 松井点燃一根事后烟吸着，村子头靠在松井的胸前。 松井问井上村子道：“村子以后有啥打算呢？” “不知道！＂井上村子摇摇头说道。 留下吧！别回日本了，洋行有山本君的一半股份，再说我也喜欢你，早就喜欢上了，只是因为你是我朋友的妻子。 我不能够逾越，现在山本君已不在了，就请你允许，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吧？ 井上村子动情的哭了，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她一个小女人又能有啥办法呢？只能依附于松井这个男人了。 松井掐灭了烟头，抱着村子亲了上去，村子也动情的回吻响应着，渐渐的村子的眼神迷离，躯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松井又上去……这里省略了一万二千字。 在写云母矿这部分，都是当年发生的真实事情，废矿还在，大榆树也在，尽管当年的那些矿工以不在了。 但我想尽最大可能的还原，当年日本人来开矿的一些过程，如果你有性趣，去犊半山旅游，还能看到当年开采云母矿的遗迹，还有那棵山本榆。树冠有二十多个平米大的。 至从得到井上村子后，松井的商业天赋，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又有井上村子的扶持！松井洋行可谓是一日千里。 井上村子的哥哥井上野，是日本樱花株式会社，驻天津的总代理。 井上村子跟着松井去哥哥家，拜会了哥哥井上野。 哥哥见到了宽别两年，无音信的小妹，更是亲热的不行，留妹妹和这个继妹夫住了四五天。 松井谈吐不凡谦谦有礼，一些见解令井上野敬佩不已。 把樱花株式会社，在察绥的代理权，直接给了这个继妹夫。 那可不是什么蝇头小利，这樱花商社那可是具有日本军方背景，又有日本黑道扶持的商社。 军火物资洋布日用，应有尽有，一下就让松井洋行上了八个台阶都不止。 松井更是把小夫人井上村子宠上了天，以至于他那个日本乡下的未婚妻来集宁后，只能屈居小老婆的位子。 每天侍候大老婆井上村子，端茶倒水，做饭洗衣，倒尿盆洗裤衩子都是她干。 日本人更变态的是大老婆和丈夫做爱，小老婆还的脱光在一边侯着。 人家完事她还的做清洁工作，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女人，在来中国没一年就病死了。 又没人带她的遗骸回日本，还是井上夫人有主意。 和松井说道：“你夺走了山本君的老婆，至使他在异国他乡做了个孤魂野鬼！这小夫人死了，又带不回日本去。” “就把他和山本君埋在一起吧！也好做个伴。＂ ＂顺便你也还了他个老婆，这不两全其美吗？”井上村子说道。 松井一听有道理，便和夫人一起抱着小老婆的骨灰坛，给山本送了过去。 把两个坛子埋到一起，用块红布盖上，就算合了个阴婚，埋好后立了一块碑。听说这块碑后来被人背走，垫了猪圈了。 松井站在坟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说道：“山本君，咱哥们这交情也没谁了，我用了你老婆，这不把我老婆还给你了吗？六间房古人云，勤借勤还再借不难。”这才叫好朋友吗！ 合着这家伙去了那边还要找山本借老婆呀！我这老婆交由你照顾了，麻烦山本君拜托了！ 你的老婆井上村子我会照顾好的，请山本君放心！ 松井之后又在周边的村子，种了上千亩的大烟田。 在桥东九龙街，和一马路开了两家大烟馆，桥西的通顺街开了一家，开启了松井洋行在集宁周边地区的掠夺模式。 贩卖军火更是到了猖狂的地步。就连晋绥军在察绥一带，大部分军火都由他供应。 培养扶植了周边的土匪势力为他所用。 松井本人，当地上岁数的老人见过的有不少人，是个笑面虎，为人还和善，背后所做之事令人发指。 这次遇上二蛋也是他的命数所至…… 第69章 夜袭松井洋行 夜里十二点一过四十多条黑影来到松井洋行北墙边。 巴图蹲下李喜踩着巴图的肩膀上了墙，轻轻的跳了下去。 如果是白天，你会看到他撮着嘴唇，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片刻后六条大狼狗跑过来，拜俯在他的脚下，这可是松井带回来的纯种日本狼青。 难道狗类语言是通用的国际标准语？搞不明白！ 随后李喜也不知给狗说了什么，六条狼狗跑开十几步远。 看着各处的路口，墙拐角警戒去了，这就投降了？就这么简单？不可思议。 李喜拍了两下墙，墙上冒出十几个人头爬了上来。翻身利落的无声跳下。 都手拿马刀向各自的目标走去。 当这些人经过那些狗时，大狼狗又向别处跑去，理都不理，更别说咬了。 好像在告诉这些翻墙进来的不速之客，我们是一伙的。 猴子带侦察班俩个弟兄摸向门房，门房有俩个值班的朝国棒子。 因为他们的手中常拿一根二尺半，一把粗的棒子，睡觉都搂着睡。所以被中国人叫韩国棒子。 门房亮着灯，一个在张单人床上睁着眼躺着，一个在张桌子后坐着。 斯密达，斯密达的说着什么，还挺热烈的，床上那个家伙就说就比划，嘴角挂着白沫子。 到了门口猴子打了个手势，三个人大步跨了进去。 没等猴子动手，桌子前背向门坐的这个，脖颈的血喷了出来。溅了猴子一脸。 猴子抹了把血气的说那个大个子兵道：“疯子你他妈的屡教不改，每次都能被你弄一身血。 让你割喉，你他妈偏就爱割动脉。割断动脉喷你妈的一世界，血糊啦喳的。 你明天给爷洗衣裳。 好！好猴爷猴大爷，明天我给你洗！你也知道岗就爱这一口，说着舔了舔嘴唇上溅上的血。兴奋的眼睛贼亮。 床上那个蹬了蹬腿不动了，血不要钱的往外流。 这个是割断喉咙死的，血流地上一大滩，还在往外涌。 一个人身体内有七斤血，三千五，全放出来有一洗脸盆，倒在地上，你会想到那是多大一摊的。 一个宿舍每天进出人数早摸清了，大概这是战争史上，侦察最到位的一次夜袭战了。 距离二蛋家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二百米，站在二蛋的房顶上，看院中一目了然。 巴特尔带五个兵，进了最远西南角的宿舍，六个人各站在一颗人头前的地上。 这六个人是从日本来的，从发型能看出来。 一个战士没小心踩翻了地上的木踏拉板鞋，发出嗒的一声响。 巴特尔手下这个家伙猛的睁开了眼。 噗嗤！噗嗤马刀入体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次没喷血，都盖着被子呢，血流不到外面去。 二蛋站在院中看着一队队官兵从一个个房中走出来。猴子走到二蛋身边说道：“大门口已清理了！” 去点数吧一定要仔细，不能有一个漏网的。 说完二蛋走向了松井住的小院，正好迎上了孟和，二蛋问道：“怎样松井在不？干掉没？” “干掉了你进来看看是不是他？”孟和说道。 二蛋走了进去，电灯已拉着了。 过去电灯的开关叫做拉盒，是黑胶木制品，那时大概塑料还没有吧。 圆型的盒子里中心是个小轮子，轮子上隔子有一块小铜片，一拉细线轮子转动，当轮子上的铜片与电线上的铜片转到一起贴上，电源就接通灯就亮了。 转到空位没铜片的那一档电灯就灭了。很神奇的，不懂事的孩子，常常抬头看着灯小手拽着灯绳，拉亮拉灭没完没了。 大人就把灯线挽起到孩子够不到的地方。 二蛋一看日式那种叫什么米不是面，上面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耷拉着脑袋。 男人留着小胡子短发，有三十五六岁。 女人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扁平脸，鼻梁偏平，身材不大。 两人都赤裸裸的没挂一丝，身上盖了一半被 子。 二蛋问巴图怎把女人也搞死了？宝音挠头咧嘴笑了笑。 你俩向后转！两个特大汉子转过身去，二蛋飞起脚每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挖坑去。 两人飞快的跑出去了，孟和说道，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不能留活口。 大岗我知道，但总觉的打仗最好不要牵扯女人和孩子。 让白五带几个人进来，拿被子包好那女人另埋开，别和男人们埋一起，埋了吧！ 看看她的衣服呢？最好给她穿上衣服！ 二蛋也知道以前这就是一群土匪，不能管的太严格了，否则适得其反。 白五正领人在小院东边挖坑呢，三十多人挖的坑小了放不下。 二蛋叫过猴子，让人通知除了城门口留一个班外，其余人马全部来。 让巴特尔通知马桥街的大车来装货。 打开所有的库房挨个看了一下，西边紧靠里一个库房，除了没有飞机坦克啥都有，轻重机枪迫击炮。弹药齐全，光用马车拉也的装十来车。 紧挨着第二个仓库是日用百货都是洋货。 第三个库是布匹全是日本生产的。 第四个库是胶鞋皮鞋日本产 最后一个大仓库是轻薄铁桶，一桶25斤的煤油。 二蛋吩咐黄茂才道：“来车前装军火，装三车煤油，日用品捡队伍上能用的装上三车，拉回去了没有用别白拉了。 胶鞋装上，这下问题全解决了。黄色炸药够三大车，大概是开矿用的。 拿煤油，布匹换这五百多人的被服能穿十年。 夜里三点总共二十八辆车全部装好，由白五的人押运。前后中三挺轻机枪架在车上。 车队都在火力范围内。孟和派一名骑兵，回兴和要参谋长派人接应，拉回大青沟存放。 院中还留下四辆马车明天用。 二蛋吩咐孟和说道：“大岗，留下几挺机枪？全都布置出去，形成交叉火力。控制各个攻击方向。 我们的人全部换上他们的衣服，明天来人不能打点走的，只能进不能出。 由你们蒙人守大门口绝不能露馅了，这些库倒空的三天时间。 我明早联系杜姐找仓库，另外找松井的金库和大烟，都在啥地方放着。 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家看看免的她们担心。 交待完，二蛋回了二道巷的家中。 二道巷家中的人，除了妮妮睡了都在等消息，杜惠如王义也在。 二蛋一进屋全都站了起来看着二蛋。 二蛋也没用大家问说道：搞定了！三十五个人，六条狗，。 不过六条狗以反正，加入我们的队伍了。 大家这才问这的问那的七嘴八舌，各关心各的问题。 二蛋抬手往下压了压说道：“等一等我和杜姐大岗有点事说一下！完了在说你们的事！” 姐，你的准备仓库放货了，车西太多就五挂马车，怕三天也的倒不完。二蛋说道。 杜惠如问道：“仓库没问题都是啥货？” 日用百货，白糖红糖，化肥布匹，棉花胶鞋，皮鞋等等还有好多煤油。 啥还有煤油，化肥？杜惠如激动的脸都红了。 我早晨回去安排，腾出来仓库放货，老平泉那的仓库大，放的东西多，我哪有十来挂马车也能倒货。 行都打点过来倒把，不能时间太长了怕出事。 阎芳问道：“这里的驻军是那支军队了？＂ 王义答道：“三十五军的一个团驻西门外。＂ 我明天夜里准备，把松井洋行名下的大烟馆全数铲除了。 大岗你给我准备他们的详细资料。 “行我上午准备！＂王义说道， 二蛋打个呵欠说道：“都躺一会吧今天事还很多！”说完回里屋睡在后炕，打起了呼噜。 第七十章 洋行善后 一觉醒来一看表都上午十点二十了，赶快翻身坐起。 素芬进来说道：“你醒来啦？” 怎不叫我起来？今天事挺多的！ 红菊姐不让叫你，让你多睡会，说你这些天辛苦啦，怕把你累坏了。 我给你荷包了五个鸡蛋，下碗面吃吧。 “哪来的鸡蛋了？这两天没卖的吧？”二蛋问道。 是惠如姐从平地泉给买回来的，有家人把鸡养家里生着炉子，人家那家的鸡一冬天都在下蛋了。 给我买回五十多个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二蛋问道。 “你就这么问呀？人家可是每天都想着你呢！” 素芬说完一想，和这小屁孩较劲，那不是对牛弹琴吗？他哪懂男女间的事呢？ 肚子里这货，还是在自己的教导下给留下的。 还能指望他主动呀？他还没开那窍，让他去算计人，杀人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抱着二蛋叭叭叭的亲了起来。 二蛋刚起来本来那货就憋的难受，让她这一折腾在也控制不住就要…… 素芬忙制止他：“二蛋不能…不能的…” “怎么不能？”二蛋问道，这裤腰带都扔地上了。 “二蛋我有了！三个月里不能做了！”素芬说道。 “你有啥了？＂二蛋问道。 我有你的孩子了。 唉…那就是说我有儿子了？我摸摸！二蛋说道。 那能摸到才多少天呀！素芬被他这愣头愣脑的表情逗笑了。 噢…是摸不到，二蛋说道。 你等一下我给你端饭去，素芬扭着大屁股走了。 不一会给他下了一碗葱花面，还滴了一直舍不得吃的香油，荷包了五个鸡蛋。 二蛋正也饿了，稀哩呼噜一顿狂吃，一大碗面五个蛋，赶素芬给他舀进汤来，都已进肚了。 喝了一碗面汤总算饱了，二蛋站起来抱着素芬的头，叭叭叭的来了几口，转身就走。 回头说道：“姐我去那边了！＂眨眼间没了踪影。 素芬摇头笑了！这小女婿真不靠谱，逮住他还真不容易！ 二蛋来到洋行大门前，门口站了俩个特大号的蒙古人保镖，手里提着棒子不怒自威。 一般人看到都绕开了走，见二蛋过来，这两货低眉顺眼刹那间矮了半截子。 忙打开门让求大个小领导进来。 二蛋站住上下打量着他俩说道：“嗯今天表现不错，好好看门晚上奖一坛好求，每人一只烧鸡！＂ “真哒！”巴图问道！ 真的！看好门！必须保证安全！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 “明白的，你放心！宝音说到我俩站在这，闲杂人都不敢走近处的，你看那俩个绕那么远，看吓的颠倒了！” 二蛋乐了一下，孟哥让这俩个货看大门，还真是用对人了。 二蛋进了洋行里有六七挂马车正在装货，看来这些车是杜姐货栈的，都在车上挷了椽子加宽加长了。 拉的货多，不像自己后勤队的那些车都拉不多，得告诉黄茂才也挷上椽子能多装。 和化妆了的战士碰面都点一下头谁也不说话，看来大哥都已安排好了。 有大哥在自己就是省心，他都给想到了。 早知道抱着素芬在睡一会下午过来不就行了。 就走就打着哈欠，不想到睡还好说，一想到睡他猫的马上哈欠连天。 走到埋人大坑前一看已打扫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土大概也拉走了，上面还铺了石板，如果不是知道昨夜那里埋进了人，你还真看不出来。 二蛋进了松井住的小院，红姐迎了出来，孟哥也在。 红姐说道：“你不睡的怎过来了！＂ 心里有事睡不着！大岗啥情况有人来吗？二蛋问道。 就来俩个人，一个是管账的先生每天来上班，开进出货票。 一个是去矿上拉云母的车官，我以叫他跟着咱们的车送货去了。 小伙子很不错，家里没啥人想跟咱们走。 孟和笑笑说道，李喜哪去了？ 他呀早晨一起来就钻狗窝了，一上午也没见回来，听他说下了两窝狗崽子，他爱见的不离。 众人听了都笑了。松井的金库找到没？众人摇了摇头。审那个账房没？ 审啦！但是他也不知道，他说每次收了款，松井都拿回这院里了，但不知放哪了。 松井除了他老婆井上村子不相信任何人。 二蛋拿一根绳子和王丽萍每人一头量了房子里外，正常没有差距。在看那睡人的什么米上，孟和说以翻了没有，就是地上的砖也翻了，没发现有问题。 二蛋说那就奇怪了，开了几年这么大的洋行不能没金库的呀？ 这可比兴和的三井洋行，实力大的多了呀？就说就出了门，站在小院中思考着。 小院中没房子，蓝砖砌的围墙有一人多高，大门是圆拱门，木头做的门板刷大红油漆。 院中砌一个长方形花池子有三尺高，上面还残留着去年的花干枝。 用青砖砌的还勾着白灰缝，做工精细上大下小，出了三层檐。 二蛋过来蹲下仔细的检查起这个花坛来，四面全查看了严丝合缝。 这就怪了又看上面，唉…这花残枝明显有一个中间和外圈的区分线把中间分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方形来。 二蛋仔细的检查每一寸土，靠南边在一巴掌大一片土，和别处明显颜色不一也无花草。 二蛋用手刨开发现有根用布包着的，三角形铁棍立着，这根立三角铁发亮，没生锈应该是有人常动它。 二蛋问孟和在房中见没见过，一个三角形铁桶的东西？孟和摇了摇头。 阎芳跑去了屋里拿出一个铁拨子来问道，是这个不是？ 二蛋接一看说到应该是它，你在哪找到的？ 不知谁扔地下的，我早晨见了踢到墙角了，你刚才说了形状，我想很可能是它，就拿来了。 二蛋把套桶套上去一转，就听见花池子里发出轻微的啧啧啧声，花池中间那块三尺见方的方地，升了上来向北移开了。 中间出现一个洞口， 二蛋正要下被孟和拦住了，他自己下去了。 他怕有危险，不让二蛋冒险！二蛋说了声大岗你小心点！ 转头问几个女人有啥照亮的，红菊说屋里有个手电了，这时王丽萍已取了出来，递给二蛋。 二蛋忙递下去给了孟和，孟和接过照着进了里面。 又出来喊二蛋下去，二蛋返回头和红姐说道：“把大门插上警戒！红姐马上去关了门插上站门口去了。 二蛋下去一看，心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边是七八只木箱一溜摞着，另一边是些花瓶铜器等物品是些古董。 打开箱子一看都是现大洋。 一箱子一万整整八万还有个半箱的，是那家伙没攒够一万吧。 这下可发财了。够爷养四五年队伍了。 随后和孟和出来：恢复了原样。叫过红姐和孟和商量这些东西往哪运。 红姐说道：“依我看这些不能再往兴和运了，我们已成了李守信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李守信迟早会对我们围剿的，如果日本人和李守信，打我们大青沟迟早是的放弃。 孟和说道：“红菊说的对，就放你那吧，埋你那院里，有五哥和李勇在万无一失，后来用钱回来取也方便。 那这事越知道的人少越好，今天夜里大哥叫上几个可靠的人全部倒回去，那院里有五哥他们挖的洞了放进去砌死保险。 行那就这定了！ 第七十一章 宝音动了凡 心 当夜慕来临时最后的几车货拉走了。 二蛋叫过孟和说道：＂大岗（大哥）松井开的那三家大烟馆今夜干不了怎办呀？” 能干那有啥！每个烟馆去一个班，就收钱不要别的，也用不了多大会功夫。 “那好吧集合队伍吧！”二蛋说道。 孟和集合起队伍由猴子牧仁带一班去通顺街烟馆查抄。动静不要太大了。 巴特尔带二班去桥东一马路烟馆查抄，派三名侦察兵随行。 宝力格带三班去桥东九龙街查抄，带三名侦察兵随行十二点前必须回来不能动静大了搞完了上门板锁门。 时间过的真快眨眼十点半了，宝力格这班人回来了。 查抄出九龙街大烟馆二千三百七十五块大洋，蒙疆骆驼币和民国币半麻袋，大烟土十斤六两。 猴子和牧仁第二个回来的，查抄回大洋一千七百二十块，蒙疆骆驼币和民国币一麻袋。 等了一会巴特尔还没回来，孟和不放心带猴子这个班的人过去接应。 进了烟馆，原来是掌柜的咬死没钱，想拿百十来块打发，就剩一口气了还是不说。 孟和每个房间的查看，学只二蛋查看有没有夹墙可也没发现尺寸不对呀。 掌柜住的帐房就一盘炕和放账本的柜子，掰开也没发现啥这就奇怪子。 松井死了已第四天了，这四天的营业额不应该就百十来块钱吧？ 猴子几个家都仔细搜了，进了帐房四处转的看了一遍，就这炕没检查了。 上去撩起炕席一看，后炕脚头底不是搭的土坯炕板，而是木板，跳上炕揭开木板露出一个洞口。 猴子拿出手电下去里面有四个木头箱子上着锁，不用看是钱，一个箱子有四十来斤，把箱子递了上去还有三面袋纸币也递了上去。 把那个还有口气的掌柜，填进洞里生死看天吧。 一伙人这才撤了回去。 二蛋见孟和他们回来了，便问道：“大岗搞定没？” 孟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全部搞定了！” 只剩下后勤队的的五挂三套马车，把要带回兴和去物资装车。 这些要拉走的是在库房最后面，布匹下压着的七百套绒裤绒衣，冬季出不了货积压下的。 也不知是卖给那个部队的土黄色绒衣绒裤，大概是等今年春在出售，还没等卖东家被那个了，这些又装了两半车。 由于后来也向人家车，学习挷了椽杆，装货量扩大了不止一倍。 如果不挷椽杆，就这些货也的把这五挂马车装满。 孟和把巴图，宝音，巴特尔，宝力德叫上，赶了一挂马车，去松井的小院装货去了。 别的战士在大门口的伙房卸了车吃饭，喂牲口。 孟和通知大家吃了饭快去休息，后半夜会启程走。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大门的声音，孟和抽出枪，和牧人带两名战士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来人是王义的三哥，大家都认识。 给你们送来五百五十套军装，谁查收一下了，怕你们打早走赶不上，所以就连夜送过来了。 孟和说道：“太感谢你家杜东家了。替我们谢谢她。 这两天天气热了战士们还穿着棉衣，早盼着换装了，谢谢！谢谢！ 接受完十三包军装，把四挂马车装的满满的，实在装不下了。还剩下半车货。 有四五麻袋豌豆，和几十麻袋大米，杂七拉八还有一车。 战士们休息后宝力德赶着马车出来了，孟和把准备好的大小绒衣裤扔车上一捆，半箱大小胶鞋，几桶煤油布匹棉花两大包，凡是家里用的上的，这两天孟和细心的都放在了一边。 车过来几个人把这些都装上去，又扔了五麻袋大米，一麻袋盐，把火房剩下的油肉等能用的，搜刮一空拉回了二道巷的家中。 由于巷子不怎宽，所以只用一匹马拉，上坡不是这几个大力士差点没拉上来。 回去把车停在大门口，屋里的人也都出来，七手八脚一会把车都卸了下来。 孟和叫过五哥来，安顿到，“老五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你去把除了你和李勇外，其余的人都叫到你那边的院子去吧！ 老五一听部队纪律，“啪！”的一个立正，进房把人叫东院去了。 让她们上炕睡一会后半夜就要开拨。和红菊点了下头，红菊以明白怎回事了，安排她们上炕去睡了。 西院李勇以打开马槽下的洞口，往下放东西了，由于以前以为只进人所以洞口彻小了， 都搬开才能放下箱子去， 连松井收藏的古董全都放下后孟和下去，让巴图和宝音把这些摞高放好。 让上面和泥往下递土坯，把东西彻在墙后，用泥把墙糊了起来才上去。几个商量着把洞口尽量做到隐蔽好。 孟和给李勇和老五画了松井的洞口设计，两人都听明白了，并又提出比松井更完善的方案，明天找铁匠打去。 取了张席子和草先盖上，几个人才进李勇家喝水。 看到李勇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个蒙哥露出了羡慕嫉妒恨你的表情。 巴特尔瞪着眼睛看着李勇，呵呵老李呀我发觉你吃胖了，也白净了，过的滋润了吧？ 你这是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的节奏呀！ 就说就上前做出要掐脖子的动作，李勇非常配合的表示要吓尿了的表情。 别！别呀！兄弟明天哥给你学摸老婆去，和你嫂子那么漂亮的怎样？ 行！这还差不多！暂且饶了你，下次我回来相亲，入洞房！ 众人哈哈哈的大笑！你他猫的相亲就入洞房，有八个也被你吓跑了，还能入洞房？ 孟和说道：“你俩个人也留意一下，附近有卖院子的再卖下，咱们弟兄终有一天会老的，到时也有个归宿。 明天我就去办，咱东边巷口那家人往绥远搬呀！前几天着急卖房了，还没卖出去明天搞好价钱就买下。 上次带回来的大骆驼还没花。 咱前面那家也卖了，四间房挺好处院子，那男人是做买卖的，抽大烟抽败了，要踢达家当了。 他老婆卖不？宝音问道。 迟早的卖，你要是娶我明天给他递过话去，他老婆很好看的，二十六七岁有个七八岁的丫头。 宝音也不知正要说啥，孟和说行就给宝音买了吧。 这伙人就数宝音岁数大以二十八了该成个家了。 宝音低下头也没再说啥。 孟和笑着说道：“以后队伍上老弟兄的性福生活全靠你俩了，别自己盖窝里有搂的忘了这伙老弟兄了。 那能了，我俩争取把这二道巷变成个土匪窝。哈哈哈… 李勇从柜子里提出五斤一坛的烧刀子放炕桌上，又去厨房切了一盘咸萝卜几个人把酒倒大碗里喝了起来。五斤酒几下没了。 孟和看向巴特尔道：“晚上拉回来十几坛酒，去取一坛吧。 顺便把这咸萝卜拿猪肉炒一下，吃的嘴直流酸水。 李勇和老李出去了，过了一会，端回半盆猪肉炒粉条咸萝卜。 这下酒菜也有了，七个人又喝了一顿，孟和不让喝了， 出去看了看天上的三棵星已沉西山吩咐道：“去叫醒她们走了。 二蛋和素芬正睡的香，听到敲窗子的声音，便起来穿好衣服。 素芬因有身孕，睡的沉没醒来，二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便拉开门走了。 这时女人们都已出来了，二蛋问红姐都出来了吧？红姐说到齐了。 车已套好了，巴特尔赶着车，十来个人相跟着来到了洋行。 饮牲口套车装货，一切打点好锁了大门，把钥匙从墙扔进院里，女人们都被扶车上坐了。 男人们骑马，路过小南门接上那帮弟兄们，赶着车扬长而去…… 第72章 大练兵 一路没怎休息，喂了一回马，人吃些干粮，赶在晚上八点多回到兴和。 营房里还没熄灯睡觉了，战士们过来帮着把货卸到仓库里。 伙房忙着给回来的人做了顿可口的饭菜。 二蛋吃完饭端着盆洗漱了，回房正脱了准备睡，红姐过来了。 怎几天了不想姐呀？就说就过来抱住二蛋，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二蛋这几天回集宁家中，素觉睡的早欲火焚身，一把将红姐放倒在炕上，两个人手忙脚乱的… 直到红姐像滩泥一样才结束，歇了一会红姐才穿上衣服，一瘸一拐扶着墙回她自己的家了。 三个姑娘正在擦洗身子，看到狼狈不堪的红姐，这样回来忙把她扶上炕去。 铃铃关切的问道：“姐你怎啦？出去时还好好的，怎这个样子回来了？” 红姐有气无力的说道：“出去查看仓库，被李喜养旳狗吓着了，还崴了腿。这下好了，这几个姑奶奶就要去找李喜。 李喜和他的六条大狼狗，平白无故的遭了这无妄之灾。 以至于被这几个姑奶奶给惦记上了。后文有这个因果。 王丽萍给她这狼狈的大姐大，拉开被子几人揪裤子的揪裤子，脱衣服的脱衣服，把红姐塞进被窝里。 铃铃怕姐睡不舒服，把她的大红裤衩子也给揪了下来。 正要放脚头下，却看到裤衩子和那天早晨见到的一模一样，忙卷了卷下地去洗了。 这个馋嘴的猫，一回来便出去浪了，被人家搞成这个求德性才回来了。 就洗就嘟囔，狠狠地搓揉着那大红裤衩子。 叫你浪，叫你骚，怎就管不住有那么当紧吗？ 昨夜没睡，累的走了一天还要出去浪，活该你扶墙走， 死馋猫，骚馋猫… 骂够了也洗完了，铃铃才上炕睡下。 红姐被这姐妹几个剥光塞进被窝那会还清醒。 心里骂到这个叫驴，简直就是头驴，自己简直招架不住了。 这他猫的还是人吗？差点要了老娘的命，到现在腿还抖。 快乐与痛苦并存着，不过想想自己又不是，就爱享受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吗？但你不能…在咒骂中昏睡了过去… 进入了五月份，夜短了，天长了，五点半起床的哨声响起。战士们飞快的穿衣起床，没一个敢迟到的。 想起那个拐腿歪嘴参谋长都害怕，那家伙不打也不骂，绕大操场加三圈，否则别想吃早饭饿，你一上午，站在操场中心看着别人训练。 你会感到把那脸，恨那怕塞裤衩子里去。 几个老土匪一开始不以为意，让歪嘴拐子整了两次后再也不敢迟了。 每天第一站好队等别人，看到这几个刺头老土匪都规矩了，那些小土匪借他几个胆，也不敢不好好训练。 今天二蛋在没吹哨就起来了，洗了脸漱了口，神清气爽的站在操场上。 他们这些回集宁的人，因天气太热，走路上就把棉衣换下来了， 身上穿着杜惠如大美女，亲手给设计的新军装，身形挺拔的站在操场上。 这次的军装和以往的不一样。杜惠如是按照纽约军装，设计杂志上德军的军装设计的。 德军是灰色的，而铁血大队则改用草绿色，布是松井洋行，从日本进口来的斜纹厚布。 质量是目前市场上最好的布，染色是自己花高价，从北京大染房，挖来师傅给染的。 杜美女三天没回家了，打好板统一下料，监督每道工序，直至装车才随车回了三马路家中。 二十台缝纫机蹬了三整天，三半夜才赶制出五百五十套，钉扣子锁扣眼，光平地泉女人就用了二十多个。 军装一改过去的肥大而选用修身设计，既不肥大又不紧绷，裤子是选用军中流行的马裤，前开口钉胶木小扣子，小腿外边钉一排小扣子。 而不是西北军的大裆裤，穿上还的把多余裤腰，折叠回来才能系裤腰带。 裆前拖看一大块无用布，走路一摆一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男人的本钱大呢。 一入洞房才知道是被那大裆裤给骗了，那裤腰在装一个大胖子都有富余。 头上戴军中流行的直筒两个胶木扣子军帽，脚上穿蓝色胶鞋，腰系棕红双排眼牛皮带。 这牛皮武装带也不知是松井，给哪支队伍订做的有七八百条。 部队集合完毕，帅二蛋臭屁的走到队伍前站上了讲台，好让全体人员都能看到他。 “立正！”喊道！ “稍息！”帅二蛋大声喊道。 大家看我身上的军装漂亮吗？ “漂亮！” 想穿吗？帅二蛋问道。 “想！”全体整齐的喊道！ “好！”那就带队去库房换装一个小时后集合！ 部队很快带开由各班统计，几套大号，几套中号，几套小号，报排里。 排里在报连里，由各连去找分管后勤的红姐去领。一个小时没发放完那就延长吧。 直到上午快十点才都换完，新衬衣裤，新绒衣裤，新胶鞋新皮带。 有许多老土匪几天都不洗一次脸，今天摸擦的洗净了逼脸。 正儿八经的站直了腰板，但是军帽外露出的头发七长八短，有的洗了脸那手就不敢恭维了。 二蛋下去在队伍中走了一圈，看了看站在台子上喊到：这么好的军装，穿在你们身上怎看不到效果呢？ 歪三扎楞，皮带不是系胸口就是系下面，帽子也戴不正。 这…这可白瞎我姐的辛苦了。 现在我命令！ “咵！”的一声全体立正。 从今天开始每个班长，必须监督好各自班里的内务卫生，个人卫生。 出操前检查军装仪容，否则别来出操，到时由参谋长制定奖惩制度。 现在解散，剃头洗澡整理内外卫生，以后由卫生队负责检查。 帅二蛋讲完后气鼓鼓的走下台回去了。 这下都傻眼了，第一次见这小大队长生气了，看样子气的还不轻。 人家小家伙冒着九死一生，给搞回这么好的装备，穿在自己这伙人的身上，白瞎了人家一片心。 在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左右，的确没人家大队长穿着好看。 一样的衣服怎感觉穿自己身上那么别扭呢？ 各班带回去，老兵都把自己的剃头刀带上，磨刀石带上，毕刀带拿上去澡堂洗澡剃头。 全部都一色青皮脑瓜子倍亮。 打扫内务卫生，把烂袜头，破烂鞋烟头子，烂裤头全部打扫出去。 卫生队用开口大汽油桶，搅了白灰石粉糊糊，分给每个班。 黄茂才把三个土产杂货铺的刷家刷子卖断庄，才买了五十把刷子拉回来，粉刷了每个班的宿舍。 卫生队有那几个女大学生，组成标语队提着白石粉水，到处写标语。 标语是帅二蛋和参谋长及几个大学生编写好的。 从严训练，敢打日本狗！ 从快训练，本领学到手！ 争当先进，你是枪王！ 勇夺第一，投弹百米！ 争做英雄，不当拖后腿的狗熊！ 一个当狗熊，全班都蒙羞！ 一班是狗熊，大队全无光！ 这标语怎狠怎写，阎芳更缺德跑骑兵连墙上来了一条：“骑兵练不好，战马都害羞！ 要想娶媳妇，就的有本领！ 她们刚走几个蒙哥不认字呀！让识字人给念念都写着啥？ 以为是啥好话呢！一听完这几个小女逼片子写的激励语嘴都歪了，这是成心挑战骑哥了吧？ 巴特尔排长说道宝音去摘桶白水来，把咱连的秀才叫来也编几条写卫生队墙上去。 写啥呢？怎写呢？一群骑哥抓耳挠腮的想词语，但肚里没货想不出来。 女兵没本领，想嫁没人娶！秀才一说出来大家“好！”的一声说这条行再来一条！ 小脚小手不如男，只能在家绣枕头！好！好！好！一片狼嚎声！ 一伙人拥簇着秀才去卫生队，把这两条用正楷写在了墙上，据消息灵通人士讲，如果不是去了那么多人根本写不上去！ 骑哥们走了女兵们要用白灰水涂了，许红菊不让，就让这标语留下，每天看一遍好激励女兵练出更好的成绩。 从此后女兵集会后每天看着标语念一遍才跑步去训练场… 第73章 大练兵(2) 几个军校毕业的军官，和在各部队教导队学习过的班长战士，憋在大队部一个下午。 编写了训练大纲：“包括骑兵连训练大纲，步兵中队训练大纲，炮兵训练大纲和后勤保障指导大纲。 卫生队的高瑞萍，王丽萍也编写了，战地救护要领及，普通疾病救治手册。 在全大队班长以上的干部会议上，二蛋特别强调了：“日本人留给的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了，我们要趁现在钱粮充足，争分夺秒的练兵，只有强兵才有强大的队伍。＂ 这也是至“秦土协定后”也称《察哈尔协定》，最后的平静了，说不定那天这里就变成战场。 我不希望看到我们的队伍，变成待宰的羔羊任由日本人宰割。 我们首先要做到军官统一认识，全大队统一思想，全心全意打好练兵这一仗。 崔参谋长站起讲了话：“全大队官兵必须要统一思想，统一认识。 我们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大队长帅二蛋，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主义和党派。 他们啥也给不了我们，只能画饼充饥。 而我们在帅二蛋大队长的带领下，已达到甲种部队的标准，那就是兵精粮足。 钱粮我们达到了，但兵精我要求你们也达到：“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让我们紧密团结在帅二蛋大队长周围，苦练兵。 打胜仗，为了胜利！胜利！ 胜利！胜利！大家激动的喊着！ 下午不出操，全体回去以排为单位，大队及中队军官分别下排，参与学习大队会议精神。 黄茂才买回十几把扫帚一百多把锹，全大队进行了营区大扫除。 六点全体集合开训练动员大会，连级以上都做了讲话。 排长代表，班长代表战士代表表了决心。 很快大会就开成了斗牛大会，全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挑战班排连。 帅二蛋崔大官人露出了，灰太郎忽悠喜羊羊，诡计得逞的笑。 把一支妥妥的土匪，变成了芨芨滩里的羊群，这次是帅二蛋走前面领群。 崔大官人一瘸一拐歪嘴斜眼笑着，跟在羊群后面打羊半子。 后勤杀了两头猪每个连按人分回去了肉， 头蹄下水大队和后勤人员煮了自己吃，每人半斤酒，油炸糕，油炸饼，全大队比过年还热闹。 骑兵队的官兵点了篝火晚会，就着红烧猪肉，大骨头唱歌跳舞。 （这个时侯是禁杀牛羊期，春天是下羔没膘时）他们也没办法的将就着吃猪肉。 蒙古族小伙子们，把晚上的狂欢推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二蛋把分给大队的肉和酒，三个人端到了操场来。 崔叔抱了一个二十斤的坛子，上次分给他的战利品一坛好酒也拿了出来。 三个人来到篝火旁和战士们喝了起来。 卫生队的女兵们也来凑热闹了，她们本就喝不了酒，知道这伙蒙哥能喝酒，怕不够就把自己分的拿来给他们喝了。 宝力德拉起了悠扬的马头琴，唱了一首祝酒歌。 孟和给大家翻译： 金杯银杯斟满酒， 双手举过头。 炒米奶茶手把肉， 请你喝个够。 朋友朋友请你尝尝 这酒醇正， 这酒绵厚！这酒醇厚。 让我们肝胆相照， 在这富饶的草原上。 让我们肝胆相照， 共度春秋。 篝火晚会持续到十一点才散去。 卫生队有个梳着媳妇头的姑娘，有些拘束的看着别人欢笑，她也不知道笑，还是不笑呢？ 二蛋看到她才想起，这是在玫瑰营带回来那个，差点被卖进窑子里的女人。 她长的五官清秀，白净的脸，这两天也有了点红色。 个子不算高，却长的匀称，手抓着衣角显的那么不自然。 大概一直营养不良，显的有些单薄。 二蛋问红姐那个女的叫啥名字？ 她叫游换枝，妈家是阳高的，被人贩子卖给了玫瑰营那个大烟鬼，他老子给他买下当老婆的。 那个人抽大烟在当地没人嫁他，他老子没办法了才给他买媳妇的。 没想到没两个月他卖了仅有的五亩地，把他老子活活气死了。 没卖的了，就卖老婆，遇上咱们了。 听她说在老家当过童养媳，那个男人从小就是个痨病鬼，没到圆房就死了。 又被转手卖到玫瑰营的，也是个苦命的人。 姐你安顿卫生队的人多照顾她点，那个人胆小不自信！ 我已经吩咐过了！ 清晨五点半，天已大亮了，集合的哨声响起，二蛋穿戴整齐跟队跑操。 经过昨天的整顿，队伍的精气神有了很大的改变。几条内务纪律的宣布，看起来还是见效的。 二蛋又想到一个刺激性的计划，等下了操再和他们商量。 跑完操洗漱吃饭，饭后连以上军官开会。 二蛋说了为刺激大家的训练热情我想加些料，你们议一议能实行不：“咱们拿出一部分钱来，设个奖励规则。 步枪第一名命名为枪王，奖金二十二块大洋。 投弹叫啥呢？总不能叫蛋王吧？奖金二十二 炮王奖二十二 总止各项第一名奖二十二大洋。 第二名奖二十块大洋 第三名奖十八块大洋。 第四名奖十六块大洋以后每差一级少两块，取前十名有奖。 每个奖项我算了一下，总共的用一百一十二块，也没多少项目，这样刺激一下，我想尽快提升战斗力，以一个月为期进行比赛。 大家讨论很热烈也很兴奋。 都赞成这个比赛，那就由参谋长制定比赛规定。 另外今天孟和要回红格尔图，巴特尔排留下和这里的骑兵一起训练。 让秦岭和佟英回大队来，加强这里的训练。 这些事帅二蛋先生才懒得去管。 每天看李喜训小狗，都比看人训练有趣。 大红纸的奖励贴出去了，狼性也爆发了，有啥特长的优先练啥。 再也没人喊累了，甚至熄灯后，还偷跑出去练打香火头，扔手榴弹，拼刺刀的等等。 把班长们逼的前半夜到处逮人，后半夜没睡多大一会集合哨吹响了。 这群家伙像发情的公牛，没有没精神的时候，倒是班长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的。 “轰！”的一声西山坡惊天动地的爆起一团大火球！高达几十米。 把操场上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二蛋跑到骑兵训练场要过一匹马，翻身上马向出事地点跑去，就见几个女兵正向爆炸点跑。 二蛋跑过去下了马，被眼前看到的场景惊呆了！ 半径二十米内的草靶子无一站立的，木靶子全被石头打的粉碎。又有军官骑马跑来都惊的目瞪口呆！ 不用问这是那个阎芳干的！ 你看她那大花猫脸，就知道这个要命的大炸弹，就是她的杰作。 女兵班十几个人，都被她叫来绑草靶，钉木靶。几米一个拿皮米尺量，里圈草靶外圈木靶。 女兵们拦住不让来人靠近，谁都不行，二蛋都只能站远处看。 中心那大坑都可以放水养鱼了。 二蛋都怀疑是不是把自己搞回来的炸药，一次就用完了。 气的拍着脑袋，骂这个败家娘们。 老子搞点东西容易吗？一次给老子大概炸光了。 看到许红菊也在圈内忙乎，便叫了过来！问道：“你们用了多少炸药？” 没用多少就二斤！啥二斤你们就炸成这样？哄鬼呢？二蛋蛋第一次生气了。 你用就用吧！全用了也无所谓，但你哄我就是你不对了。 二斤炸药炸这么大一片，你当我白痴呢？二蛋又生气的说道。 红姐一看知道二蛋误会了，便忙解释道：“是真的，还用称称了二斤，只不过加了别的东西！” 二蛋这才半信半疑的不做声了。测量完数据阎芳走出来，脸上衣服上不是黑就是灰，几个姑娘都和她一个模样。 又换了一块新地方插靶子，这回扩大到二十五米， 阎芳过来称炸药，二蛋这回看到了二斤不高不低正好 倒在张大牛皮纸里，锯沫子八斤不高不低，倒大瓦盆里倒进的煤油也上称称了。 还有几样面面他也认不得。把煤油锯沫混一起拌好，又和了些啥面面，还有一大盘红面面倒进去拌好。 用牛皮纸包好压实，又包上麻袋破布捆结实。 阎芳爬红姐耳边说了几句话，红姐问能行吗？ 阎芳解释了一阵，红姐让二蛋骑马回去，让骑兵排别骑马过来。 二蛋疑惑的问为啥要叫人来？红姐说配合实验没危险的，让他们就躲在一百米外那条沟就行了… 第74章 大练兵(3) 一排长巴特尔听说，卫生队让自己的排配合一下实验，那个高兴呀不要不要的。 忙集合这个骚骑兵排，和大家说了情况，一听有这么好的活干么不去。 大家把马拴木桩上，“噢！”的一下比骑马都跑的快。 步骑排长赵大狗也听到了，这些天他正和巴特尔较劲呢！ 好事不能让这小子全占了，出了多少次外差，二蛋没带过一次自己排，带的都他妈是这蒙古蛋子的的骑兵排。 这次说啥也得去，下令全体下马，跑步跟了上去。 二蛋一看叫一个排来了两个，两个就两个吧！人多力量大，铁树也开花。 到了指定地方隐蔽好等着，闭着眼等卫生队的女女们上来摸呢！ 这伙烂人也真敢想，不知这个母阎王也长了三只眼眼。 许副大队长让所有人张大嘴。 母阎王一看二蛋他们离那伙骑兵远，摆了摆手让他们也过去。 这些个都是领导，就连拐参谋长也乖乖的执行了，和骚骑兵蹲一块了。 许红菊拿起铁皮喇叭，问阎芳可以了吗？ 阎芳鸡贼一笑点了点头。 许红菊大声喊到都张嘴！这很正常呀！怕震聋耳朵了。 这都是战争期间的常识，更何况上一次大爆炸大家也见识过，离那么远还震的耳朵嗡嗡嗡响， 这次离这么近赶快张开了嘴。 参谋长见二蛋迟疑拍了他脑袋一下，二蛋赶快张大了嘴。 “轰！”的一声惊天动地，彼里扒啦石块乱飞，有好几块石头亲眼看到从骑兵排头上飞过。 把骚骑兵们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有几块掉地上滚落下来。 差点掉人身上这倒没什么，上过几次战场的人哪怕这个。 关键是：“咳！咳咳！咳！咳咳咳！这他妈的啥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上气不接下气！妈呀肚皮疼！ 咳咳！大呀！肺都快咳出来了。 一把含水，一把泪这他妈是要命的节奏，还是崔参谋长经验老道，操你大爷的，炸药里掺辣椒面面了快跑哇！咳咳！ 一看自己这伙人在爆炸下风头，赶快跑！咳嗽的不能说话就摆手就跑，大伙才明白了跟着跑吧。 一群小伙子楞是追不上一个拐子。看来拐子跑第一名真不是传说。 好不容易跑出下风口，一群人又咳嗽了一会才渐渐的止住了。 偶尔咳个一两声，真的辣呀！眼睛怎弄呀？睁不开了！ 都躺在地下就剩下喘气了，肚皮疼的要爷命了。 骚骑兵们吃一记闷亏还不能说，是自己屁颠屁颠的跑来的能怪谁。 咳够了，缓过气来帅二蛋崔必成咬牙切齿起身，去找卫生队的那帮娘们。 那还有个鬼影，气死老子了。恨的牙痒痒… 赶快用脸盆上人打来凉水，摸索着清洗眼睛，洗完能睁开了也成了猴屁股了。 后来都在打听那个，摆弄炸药求大个女女叫啥名。 伙房炊事班的告诉了小个子骑兵，那女女名叫阎芳。 一听叫阎芳小个子骑兵忙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来，和弟兄说：“我打…打听…到了，她…叫叫阎…芳… 啥？叫阎王？妈呀！大队长真日能（有本事），把阎王都请到队里来了。 怪不得动静那么大呢！谁见过那么…那么大的火球能烧大半个村子！肯定能！ 寡烧半个？把我们村全部烧了，一点都剩不下！绝对能！ 你们村有多大？ 我们村叫六间房你说有多大？啥？都睁大了眼睛！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肯定而是必须肯定，能烧完你那六间房村子…哈哈…哈哈…哈哈… 阎王一下子闻名全大队，那就是个毒妇敬而远之，有天阎芳和崔参谋长打了个照面，笑嘻嘻的和参谋长打声招呼：“参谋长好？＂ 崔必成脸抽了抽一声没吭，转身快步一拐一瘸的离开了。 阎芳还纳闷了，我没得罪他吧？怎一声不吭走了？ 回到家几个娘们都在家，阎芳和她们说了刚才的事。 问到：你们说那参谋长怎啦？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不吭的就走了呢？还学着参谋长脸一抽一抽的。 哈哈！哈！哈把几个人差点没笑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道啥呀’我这两天统计数字没出去过。 崔参谋长都跑第一了，红姐和她说了这两天的事。 这小妮才感觉，似乎这事惹的有的大了。 唉！那就下午去看看骚骑兵，去看看那些受了伤害的哥们去，安慰安慰那些伤了心的骚骑兵去！毕竟回集宁期间人家都很照顾自己的！ 下午出操休息过来看看吧！正想和人家打个招呼。 人家一看到她轰的一下站起来，解开马缰绳上马打马就跑。 她妈的老娘有那么可怕吗？ 路过赵大狗的步骑排更可恶，有个求大点小兵嚎了一句，阎王来啦！又是全体上马就跑。 管他呢好赖名，出名就好！背着手扭着大屁股回卫生队继续训练。 孟和带了一车夏装，走了一天半夜回到了红格尔图。 回来的晚了，草草的吃了口饭就休息了。 正睡的香，集合的哨声已吹响了。 赶忙起来穿好衣服，来到操场。大家这才知道连长回来了。 昨夜回来的晚，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王占山正要下令跑步，孟和说道：“今天别跑操了，天热了大家还穿着棉袄棉裤也热，拉回夏装了换装吧！＂ 战士们一听换单衣高兴的叫了一声，随后王占山宣布解散换装。 领了服装换上，因为全连也就一百多人，干脆整队在树林边开全连大会。 孟和给大家讲话说道：“弟兄们，这次咱们在集宁又打了个胜仗。 干掉一个日本鬼子洋行，消灭了三十多人，看看你们身上的新军装吧！这是全世界一流的军服，你们说漂亮不？ 漂亮！漂亮！ 对！就是漂亮！这是咱大队长一手策划的一场战斗。 便向大家绘声绘色介绍了，这次战斗经过，总结到只有紧跟大队长才有好日子过。 有好衣穿，有肉吃，我在这不到一年里，吃了比二十年都多的肉，穿了这辈子最好的衣服最好的鞋。 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 现在大队长下命令了！让我们加强训练，以迎接以后更加残酷的战斗，大家有信心没有？ 有！有！有！ 接着把在大队发生的打扫卫生，剃头和洗澡，写标语和大家讲了一遍。 并展开大红纸向大家说明了比赛和奖励的事。 这下更把这次大会开向了高潮，大家噢噢叫着枪王我们要夺，弹王刺王等等王非骑兵连莫属！ 最后孟和下令停止训练一天整理内务卫生，人个卫生，剃头洗澡，打扫营区卫生，把大队那一套照搬过来。 会后和秦岭传达了大队部命令，让他俩人回兴和去！ 秦岭高兴的和佟英说了，佟英也想回兴和去。 在这里就自己一个女人太孤独，也不想再住在这个伤透了心的家，还时不时的想起那个枪崩脑袋的贼圪泡。 虽然有了秦岭夜夜住一起，但也有个保鲜期了哇！保鲜期一过，俩人也没多少话了。 没话说没啥事干，每天俩个人就剩下个胡日鬼了，可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呀？那就是个叫驴。 每天都要好几回，没完没了把老娘抬的边边疼，好了疼，疼完好。 再不回兴和非让那头驴给抬坏了。 佟英赶快回家收拾，有军装穿，那些衣服简单收拾了几件。 剩下的打包了几个包袱去村里送给了几个平时要好的姐妹了。 到镜子前照了照，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军人那还是自己吗？ 对着镜子给看书的你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帅！漂亮！自恋了一会，才提着皮箱走了出去。 和秦岭上马，俩个英气飒爽的军人，双骑飞奔向了远方…… 第75章 游换枝的绝技 时间过的真快，眨眼间来到了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份。 天热的人们坐在家里，都在一身身的出汗。 但训练的战士们可没有天热这么一说，顶着个大太阳还在挥汗如雨的练兵。 今天是各连，中队的枪王初选赛，射击场上砰！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 红格尔图骑兵连的代表也于昨天下午回来参赛了。 轮到卫生队的队员上场一个是恶魔阎芳，一个竟然是玫瑰营救回来的那个胆小姑娘游换枝。 奇了怪了，她那么胆小个姑娘怎会在一个月后敢参加射击比赛呢。 随着现场指挥员李俊连长的一声令下，砰！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 每人五发子弹射完，这十个人里竞然出现了五个五十环的。 牧仁五十环， 毒妇阎芳五十环， 游换枝枝五十环。 赵大狗五十环。 李喜五十环。 那三个男的枪打的好不奇怪可这俩女人就奇怪了。 红姐坐在二蛋身边观看初选赛，和二蛋说道：“怎啦有点奇怪这俩妮吧？” 你知道了阎芳的身份就一点也不会奇怪了。 她父亲是晋绥军后勤部的一个高级军官，大伯是阎老西。 啥？二蛋惊的一下跳了起来！怎这么一位大神就跑咱这土匪队伍了。 连个番号都没有一个丽“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还是自己命名的。 把阎老西的侄女就日鬼到自己的队伍了，这他猫的听上去有点骇人听闻。 据她说她从九岁就开始打枪了，十二岁就跟父亲上山玩打猎，到现在所打的子弹数有一马车只多不少。 这个是她家有条件打的子弹多多，那！那个呢总不能也家里有子弹吧？ 那个游换枝吗可是个奇才！咱捡到宝啦！ 她从小被卖童养媳妇，婆家怕点灯费油，从不点灯，甚至于她住的屋里，根本就没有油灯。 从小织布纺纱夜里做针线活，就是摸黑做的，但针线还又密又好看，针脚均匀，这还是有一次阎芳的裤子开线了。 换枝给她缝裤子竞然没点灯缝的，第二天阎芳见裤子缝好了，便问换枝没见你缝怎就缝好了？还和缝纫机扎的一模一样？ 换枝说你们都睡着了我缝的，我根本不用点灯缝，我夜里看的一清二楚。 便和我们讲了他从七岁开始夜里干活不点灯，练出来的，织布一般人白天找个线头都看不清的。 当天夜里我们几个人做了各种测试，无不惊奇换枝的绝技。 黑夜里在三十步能认出对面是谁，五十步都测试过，我们五个人做各种动作，拿啥东西都看的清楚。 本来训练天天都练瞄准，换枝说她打枪感觉没问题。 我就拿了子弹让他打。第一次五发子弹全上靶，只是因为第一次开枪有点怕打不好。 我又给她五发她打出了四十五环的好成绩。阎芳像发现了宝每天手把手的教。 我隔一两天给个十来发子弹。 那也没见有人实弹打过靶呀？ 都是在西山打的，阎芳偷扛出去一个靶牌，放在西山俩个人夜里还出去打过几次呢。 据阎芳说换枝夜里，打一百步内的靶不用点香火，一百步外就的点香火了。 好！好！为她在玫瑰营打了一架一点都不亏，还真是捡到宝了。 这次的枪王大赛可有了看头了，到底最后花落谁家这真要争个激烈呢。 咱原来队伍上就有十几个枪头子准的老土匪，又增加了牧仁，李喜，换枝，阎芳，这才第一队打了，还有十几队没打靶呢。 一下午十几队打完，满环的就有六十八个人，这下争夺可就激烈了！ 看完射击比赛二蛋回了大队部，一进门看见两个陌生人，都是三十多岁，正和秦岭崔叔坐着说话呢。 二蛋一进来，秦岭说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大队长帅二蛋。＂ 又指着那两个人说道：“他俩是共产党方面派来的代表！” 你好！你好！二蛋走上前和来人握手！ 互相问过好后，都坐了下来，秦岭一指那个年轻的说道，这个是我大学同学李汉敏！ 李汉敏站起来正要说话，二蛋摆手说坐下说吧！有秦岭在此，都不是外人坐下说。 李汉敏说道：“我是从蓝挚天那知道了，有个叫秦岭的，在兴和二里半队伍里当军师。 我向他打听了军师的长相，怀疑很可能和我同学是一个人，便和我们政治部主任来拜访你们。 对了我还没介绍，这位是我们部队政治部，王坤王副主任。 二蛋冲王主任点了点头，刚才已握过手了也没再握手。 二蛋站起给几位都续了茶水坐下。 王副主任戴了副很厚的，像洋酒瓶底一样的圆眼镜，长的文质彬彬，一副文人气质。 外八字眉有点向下挞啦！总体给人一种智慧深沉，有心机的感觉。 倒是李汉敏开朗，阳光看似很随和。 王副主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道：“看了报纸，也听了些传闻，对于你们的抗日热情，我们的上级部门很关注你们，也对于你们给予了肯定。＂ 所以派我们二人来联系你们，共同抗击我们民族的敌人。 我们党的方针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我们的民族解放贡献我们的一切。 你们的所做所为，也得到了我党的认可，有些做法虽然有瑕疵，也瑕不掩瑜。 我党派我俩来你部，是希望做好你们的工作，我们团结一致抗击日寇对华北的吞并。 我在此希望大家，能配合我俩的工作，以便更好的为民族抗战做出我们的贡献。 正说着开饭的哨声响起了。 崔叔站起来说道：“开饭了，我们去吃饭有啥吃过饭再说。 二蛋皱眉看了看秦岭，安顿秦岭招待好客人，走出了大队部。 听了王主任的话心里不咋舒服，但也真不知道哪里不对。 自己对那些大道理，还真不怎听的懂。 吃过饭二蛋心里郁闷，来到红姐的院子。敲了敲门。 进来！阎芳应了一声， 二蛋推门进去一看，三四个女人正在脱了上衣，擦洗胳膊和脸，上身只穿个布缝的小汗衫。 一下把二蛋闹了个大红脸，至那以后的几天里，眼前常出现那个羞人，还向往的场面。 身后传来那恶魔，活阎王咯咯咯的笑声，有得意也有恶作剧得逞，开心的笑。 二蛋慌忙离开了那个让人心跳加快，却又想回头看看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也提了桶水清洗一下吧，天太热身上一天出汗，腻的难受。 大队长也不用和别人一起住，自己一个人住方便，脱了衣服站在大木盆里洗了起来。 刚才看见了那，香艳流鼻血的的场景，那东东又不老实了，歪三扎楞的。 二蛋正擦洗着头脸打了肥皂。 门被推开了，二蛋也不以为意，自己这里除了红姐长来也没别人。 照洗不误，低头涮净头脸，就听啊的一声尖叫一个人跑了。 把二蛋闹愣怔了，不像是红姐呀！如果是红姐也不至于惊叫呀！ 那会是谁呢？就凭一声叫也没听出是谁，可你也得给关门呀！没素质大开着门就跑啦！ 沓拉上鞋把门关上，也没个门拨子，没法插门继续洗吧！ 又洗了起来。突然才想起，好像自己刚才面从门洗，哪…那不是被看光了吗？ 这东东到这会还怒气冲天，这…这…这他猫的算啥事呢？ 你迟不来早也不来，自己刚洗你就来，还他猫真赶趟呀！ 这…这明天怎见人了，自己这清白…去那说理去了…沮丧的穿上衣服出去走走吧！ 去了大队部崔叔一个人在喝茶，见二蛋过来，给二蛋倒了一碗。 二蛋坐下，对崔叔说道：“叔那两个人你怎看！” 咱势力小谁也得罪不起！对那个党呀派呀，只能敬而远之，应付着。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以在这坝上地区崭露头角，各方势力都会来争取你的，这只是个开始。 以后你的学会应付各方势力，的做到谁也不得罪，夹缝生存。 但有一点对日本人那就得旗帜鲜明，不能左右逢源，那样会失去人心的。 我明白，我从生下就是和日本人作对的，我还和那日本狗左右逢源？他枉想吧！ 以后这种事还是崔叔你多费心处理吧！我还小不善于斗那心眼，。 尽量别招惹，咱们得罪不起。我也不想当什么将军呀大官呀！ 领着弟兄们过好生活就行…… 第76章 都来许官 早晨起来天阴沉沉的，看样子有场大雨要下。 二蛋每天跑步惯了，随队出操跑了起来，绕操场二十圈十里地，现在没有一个跑不下来的。 李汉敏穿着便装也在秦岭身边跑着，显的有点鹤立鸡群。 二蛋轻松的跑着，对于他来说这二十圈真不算什么。 跑完回来洗漱了，去伙房吃饭，这个伙房是后勤人员，大队部的直属队伙房，不过也有八九十人。 打饭都自觉排队。二蛋正好站在几个女兵的后面。 打饭很快每人一个杂面窝头，一个白面馒头，一碗小米稀粥，一片咸萝卜。 端着碗来到大长条木板桌边坐下来，把窝头和馒头捏八捏八变小了，两口吃掉喝了几口粥。 一片咸菜就粥吃了，又把窝头捏八捏八小，又两口吃了，几口喝完粥站起走人。 抬头一看几个女人一口没吃，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竟忘了自己也是来吃饭的。 二蛋咧嘴笑了笑，到洗碗桶舀水洗了碗走人，前后没用两分钟。 这…这…这是怎么吃饭了，这么快呀？王丽萍问道。 高瑞萍说道：“你们这些大小姐，也得尽快适应这种快速吃饭，不能细嚼慢咽，否则你会常饿肚子，也休息不好。 你们看我已吃完了，你们还没吃一半呢！ 照这样吃法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就说就洗碗走人。 剩下几个人忙吃完饭，但集合的哨声已响起。 那也的洗了碗放回去，在去集合吧！ 等六七个女兵走出来大队早以集合完毕。 帅二蛋黑着脸站在那指挥官的小台子上，看着怀表喊道：“李俊出列！” 李俊跑出来立正敬礼：“到！”迟到的站一边去！各队继续操练！ “是！” 连男带女十三人迟到，大部分不是后勤，就是卫生队。 二蛋走到秦岭面前说道，你去处理一下吧，明天在有人集合迟到，我不问原因，直接走人。 队伍不养少爷小姐，我要的是能上战场的士兵，不养废物。 就这样的兵上了战场也活不了几天，不如让他们早走，兴许还能多活几天呢！执行吧！ ＂是！”秦岭敬礼大声回答完，转身跑到那十三个人队前！ 秦岭大声说道：“大队长刚才的话你们听到了吧？队伍就是队伍，有队伍的纪律和规矩， 集合是不会等你的，如果有敌情，在迟到的这三分钟里队伍早跑没影了。 你留在后面就等着被杀吧！不会有第二种结果的！ 所以今天有两种选择，第一脱下军装走人，是为了你们好。 第二改变你自己，因为你是军人。请说出你们的名字解散吧！ 秦岭登记完名字，头也不回的走了，也没向佟英多看一眼始终板着个脸。 卫生队女兵有王丽萍，阎芳，游换枝，佟英，胖嫂。 后勤队六人，侦察班俩人是后半夜回来的，所以迟了，但铁的纪律是不问你原因的。 这个问题二蛋已连续发现两天了，想可能是偶然，但今天还是那样，可就不惯着你了。 后勤多数人是刘廷元原来的班子，土匪习气比较重。 黄茂才一直很头疼的，这次也算替黄茂才出了口气。 高瑞萍整来这俩个老同学姑奶奶，也是说重了不行。 人家那么远来投奔你来了，你却这纪律那规矩的约束。 这下好帅二蛋谁的面子也不给，让这些人下不了台。 今天是投弹组比赛，出了一匹黑马，九十八米蒙哥巴图。 投弹组六十米以上进入决赛。 拼刺组也在预选赛，个人格斗也预选，五公里全副武装也预选。 明天决出第一名。 二蛋看了一会回到大队部，就见王副主任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坐在会议桌边写着什么。 二蛋刚坐下，许红菊掐着点进来说道：“二蛋那几个都是刚参加队伍没几天，你的给她们个适应的时间，你看看我家里哭声一片，这可咋整了。 二蛋喝了口水说道：“想要适应的时间，去找日本人要去，我这里没有。 我也想给他们，可日本人不给我，来部队已一个多月了。 如果她们还适应不了，那就打发她们都走吧！留下要了命你会更后悔的。 崔叔说我去看看吧！这是为她们好，如果她们不能尽快成长起来，真不如早回家去。 王主任站了起来说道：“帅二蛋同志做工作要耐心细致，土匪习气要不的，我和崔参谋长去做做她们的思想工作。＂ 帅二蛋那个气呀！你他猫不当自己是外人，这是想当家人的节奏吧？蛋也没说啥怎也的留点面子了吧？ 只是闷着不做声，回头和崔叔说道：“叔顺便把那几个后勤的老油皮，也处理一下，不想干了走人。 别和老子玩这猫腻，抓不好纪律谈何打胜仗！ 王副主任又要插话帅二蛋一摆手说道：“王主任这是我队伍上的事，请你少插手！” 你…你…你这小同志… 崔参谋长走了出去，王副主任也跟着走了。 这时哨兵领进俩个人来说道：报告大队长有俩个人要找你。 让他们进来！ 走进俩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年青人，看来是以中年人为首。 中年人端相着帅二蛋说道：“你就是帅二蛋大队长吧？国民党兴和县党部特派员王凯，受军统局委派特来和帅队长，接洽整编你部的事宜，这是国防部给你的委认状！” 展开委任状念道：中华民国国家防务部，兹任命帅二蛋为，察哈尔国民革命军挺进一纵队中校队长。 特此命令 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二日。 帅队长接受命令吧！ 等等！等等！我还蒙着呢，我就一个小土匪怎转眼成了中校队长了？ 报告！ 进来！ 报告大队长这两个人找你。 让他们进来吧！去通知副大队长，正副参谋长来大队部。 “是！” “坐！都坐吧！来都喝水！”帅二蛋招呼客人们都坐下说道。 进来的人自我介绍到，鄙人是晋绥公署的参议员李义，受阎长官委派，特来与帅队长接洽，希望帅队长回归晋绥军序列。 为暂编独立团，任命帅先生为独立团团长，委任状不日下达。 这下红火了，帅二蛋的大队部，有可能的成立一个外交部了，已不可能再有往日的安静了。 这时许红菊，崔参谋长，秦岭副参谋长，王副主任和李汉敏都回来了。 都在大会议桌边坐下。 帅二蛋坐主位说到，我部主要负责人都到齐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这位是许红菊副大队长！ 许红菊敬礼坐下！ 这位是崔必成参谋长！ 崔必成敬礼坐下！ 这位是秦岭副参谋长！ 秦岭敬礼坐下！ 帅二蛋又说道：“请！各位你们也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我是县党部特派员王凯，这位是我的助手。 鄙人是晋绥公署参议李义，这位是我的助手。 我是中共代表，政治部副主任王坤，这位是我的助手。 好家伙都是有大来头的人，帅二蛋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一年前还是个羊半子，今天见的都是当大官的，小羊官一个头俩个大。 看着大羊官崔必成，意思就是叫你忽悠，好好的羊不放，非要做这当官梦，给你和我忽悠了个官当。 这下好你以为忽悠那些小土匪壮丁呢，这可都是政府当官的，还有个政党的大官，有那么好忽悠吗？ 崔必成看了看二蛋咧嘴笑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呵呵这小羊官还值钱了！说着拿起国防部的委任状看了看说道：“还是挺进纵队中校纵队长，相当于团长！ 这羊半子够升的快的！是不是你们家迁坟了，这回清了个好风水，祖坟这几天冒清烟了吧？” 二蛋气的白了他一眼。 崔必成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道：“各位见谅！我们就是几个小土匪难登你们那大雅之堂。 我们的抗日之心是毋庸质疑的。但我们也不想受啥人节制。 你们什么好处也给不了我们，反而会这命令那命令吧！ 咱们打日寇也并不是将校就能打胜仗，平民就不能抗日。希望未来的战场上我们会是朋友而非敌人，谢谢各方朋友看的起！ 请各位回去转告你们各自的上级，表达我们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真诚谢意和问候。 非常感谢，因为我们这是兵营，条件简陋，怕怠慢了贵客就不留大家了。请！ 第七十七章 公母枪王 各路大神离开后，大家才清静了。 随着哨声吹响紧张的一天又开始了。 当二蛋来到操场后今天竟然没一个迟到的。 下操洗漱吃饭，没一人不快，吃完饭都往操场走。 卫生队那些女女，在帅二蛋走过时高高昂着头，意思就是说，你看老娘可没迟到哟！ 看来昨天的整顿是见成效了。 今天的各项总决赛都在进行。 帅二蛋下场要参加的是五公里越野，步枪枪王赛和手榴弹争霸赛，但士兵们早已提出，帅二蛋不可以入成绩，只能是表演。 五公里跑下来二蛋不用说也是第一，放羊练了七八年练出来的。 手榴弹，九十八米比巴图远了零点七米第一名。 步枪的第一名已出，牧仁比阎芳差了一孔的距离，位居第二。 阎芳夺了第一名，游换枝第五名也进入了神枪手的行列，只是打的实弹太少经验差些。 二蛋走过来问阎芳：“敢和二里半比吗？口气充满了挑衅。 阎芳早想枪挑帅二蛋，两人从一百米不分胜负，又打一百五十米还是分不出胜负。 二百米以是肉眼极限了，两个人开枪的速度都放慢了。 各打完五枪，报靶的干脆扛回了靶牌。 阎芳四枪正中心，有一枪压正中十环半个洞。 帅二蛋四枪正中有一枪外边与十环齐刚好进十环。 仅以半孔之差赢了这场赌局。 领奖金时，因为战士提前就不让帅二蛋参与，争枪王赛，所以帅二蛋没有去领。 阎芳因为输给帅二蛋也不领，至使枪王称呼和奖金没人领，而下面的奖就没法颁发了。 最后还是崔参谋长和大队部几个，商量了一下枪王奖设两个吧，许红菊和秦岭都点头同意。 于是秦岭大声问下面战士：“由于枪王比赛出现了，大队长和第一名阎芳的比赛，成绩大家都亲眼看到了。＂ 大家同不同意枪王奖设两个？否则这个枪王奖发不下去了。 同意！大家异口同声说道。 李俊站起来说道：“枪王奖只能设一个王，要设两个只能是公母枪王对吗？ 战士们喊到：“对！对！对！＂ 那就又加了钱，秦岭大声喊道：“公枪王帅二蛋领奖！” 帅二蛋站起来作势要打！秦岭夸张的躲，但帅二蛋还是领了二十二块大洋，冲台上台下敬了礼坐下。 母枪王阎芳上台领奖！秦岭作怪的大声喊道。 阎芳不好意思上台，战士们起哄的叫着，“母枪王！母枪王！”几个卫生队的女兵，把她推上了领奖台，才领了奖！ 并给发了一支刚开箱的三八大盖步枪，枪上拴了红绸子，在母枪王的呼声中下了台。 等各项奖颁发完以十二点了。 二蛋和崔叔回到大队部，二蛋把门关上说道：“叔这两天我总感觉心神不宁，感觉到有事要发生。 崔必成也点了点头，很有同感的说：“我也觉的平静的时间长了。” 昨夜睡觉突然醒来好几回，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只有一点是疏漏。 那就是… 等一等，看你和我想的一样不，一起说。 好！二蛋应道。 大…青…沟！ 对就是那！咱们错在把鸡蛋放在一个筐里了。有个风吹草动就全完了。 那怎办了？在哪寻个合适地点了？崔叔问道。 我有次和王义探讨过，未来如果我们在兴和站不住脚，队伍去哪？王义和我说过到这里。 说着翻出和王义要来的，老平地泉专区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到：就这里是个三不管地区，叫老圈沟乡公所的地方，这里虽然是山区土地肥沃，草场又好。 养一支千人队伍不成问题，又是个凉城县，桌子山县和集宁县三县交界地区，相对来说又是三不管又是三都管。 我想这次崔叔你出次马，去走一趟选个合适地方，把重要物资往那边储备吧！以应对不测。 这事除了我俩，就是调那的守备队知道，后勤队也必须下封口令。 崔叔说我明白，叔明天就去，对外就说我去大青沟视察。 就让巴特尔，牧仁，宝音带一挺机枪，猴子带一个侦察班随行。 这事必须严格保密，下封口令。 侦察队去三个人就行了，人多没用。崔叔说道。 二蛋欲言又止，崔叔问道啥事？ 我今天好像看到那个人很像李汉敏，转眼不见了，穿我们一样的军装，也不知是我看花眼了。 也不一定，他是秦岭的同学，秦岭给他个方便也说不定，看上去那个人还不错，来就来吧！ 以后再说吧！只要不危害队伍也没什么。 二蛋说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说完话两人去吃饭了。 三天后崔叔回来了看上去心情不错，大队也正好没人，便和二蛋说道：“那边还真是个好地方，土地肥沃，庄稼长势很好。 各个村差不多都是蒙汉杂居，又有天然的优质草场，最适合养人马。 我在那边大西沟找到放物资的地方了，那村子五六户人家，有四五处废弃的崖打窑，稍加改造就能当仓库。 明天就去一个排的人带上工县去掏洞去。 去的人就不往回调了，后天加紧运过去。 雇凉城的车运到玫瑰营，在雇车运到离大西沟五六里由后勤队的车运去。 押运也分段押送。地点只能少数人知道，好控制也好保密。 天不亮分配去执行任务的人就出发了。 三天后卢沟桥事变的消息传到了兴和。各大报纸头版头条报道事变消息。 铁血大队更是加紧实战训练。 半个月后张家口情报站传回消息，李守信部骑一师二团，配合一个日军炮兵中队，一个步兵中队向兴和开来。 日军兵分三路向集宁县进攻。 另两路为多伦发兵经化德，商都，察哈尔右翼后旗，为北路军进逼集宁县。 中路就是兴和这路。南路从阳高，大同，丰镇进犯集宁。 完成对集宁的包围，以集宁为跳板进攻绥远。 这两天平民也好，军人也罢，都在议论这件事，搞的人心惶惶。 下午排以上军官开会，做了战前动员。 二蛋最后发言说道：“只有主动出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命令！ “跨！”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领取弹药，除后勤留守人员全副武装，集结待命，每人带三天口粮，由后勤统一发放。 晚上出发！不要问原因！保持静默！ 散会！ 都不知原因，也不知为什么？去干啥？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现象。 以往二蛋做啥都会和大家商量着来，这次都挨闷棍了！ 执行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中午以和许红菊说了让她们包上次那种炸药包也不知包了多少。 二蛋开完会怱忙去了仓库。 就见女兵排十八个女兵正在阎芳的指导下紧张的包装炸药。 二蛋进去直接走到阎芳跟前问到：包了多少了？ 阎芳说道：“二百多包了！你是用多少？＂ 二蛋把阎芳叫一边在地上画图并讲解了一遍用法，问阎芳你算一下这样的用多少并怎点火？ 阎芳算计了一会说道的用二百五十包左右，这样就无死角无差别了。 点火好解决，本来拉回的都是电雷汞，接上电线一次点火。 不！咱们这次我准备二次点火。 二蛋把他的构思和盘托出讲解给阎芳，这次没阎芳配合还真完不成他的计划。 把阎芳越听眼挣的越大，小心宜宜的问道：“这能行吗？＂ “不行咱还不能跑吗？”二蛋说道。 行！听你的保证给你做到！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了！有你的保证我就胜了一半了。 阎芳眼里闪着小心心，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忙去准备电话线启爆器等东西，以把全县城的辣椒面都买回用上了。 第78章 怀安伏击战 队伍集合后连夜开拔，营房只留了几个人看守。 走到后半夜，才在一处地方停下，好奇的人一问，已到了怀安地界。 二蛋通知：“一连一排，二连一排，听从阎芳调遣埋炸药。其余人就地休息。 两个排和卫生队，在天亮才完成了作业。 换他们睡觉，其余人都埋伏在坡后的山沟和树行里。 埋伏地形是左边一道梁，右面一马平川，二里地外有一道二三里长的，平行防风林。 但凡懂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不会认为，这里会是打伏击的地方。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兵家忌讳之地，更何况他们的主力是骑兵。 在这一马平川之地，一团骑兵那就是王。 在二蛋的望远镜里，一排二三十个骑兵，沿梁上棱线跑过，随后有四五百骑兵走过去。 直到半个小时后，日军炮队和步兵中队，才出现在望远镜中。 待日军全部进入伏击圈中，惊天动地的巨响爆炸起来。 刹那间一里多长的一条路，全淹没在浓烟之中。 车马人都被罩在烟尘烈火中，一个也看不到。 现场也没枪声，除了日军的骂声喊声，和战马的哀鸣在无其他声音。 好像是天雷突然降落地下一样。 马咳嗽声！人咳嗽声一大片！右侧离路边十来米远布满大坑。 慢慢的咳嗽声已没多少了！周围静的可怕。 走出几里外的骑兵，一听后边传来的爆炸声，先是都呆了。 反应过来后，都拨转马头往回跑，去救援那些日本兵。 如果日本兵全死了，他们却活着回去，日军会让他们活着吗？ 忙像死了爹一样，拼命打马回去奔丧。 一个团的骑兵，奔回这修罗场，忙下马救治伤员，抬死人，现场日军已没几个能站的了。 即便能站起来也是七窍流血，缺胳膊少腿，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血不要钱的往外淌。 救治的意义已不大了，已有人把内脏都咳的吐出来了，一口一块的，震伤在带咳能好了吗？ 骑兵团的团长等军官，看着这场面都吓傻了。 二蛋让旗语兵发出信号，梁那边，沟里的，树林里的士兵没命的往梁上跑。几分钟全在棱线上爬下。 没命令谁也不动一下。 炮兵上来在后面架炮调整！ 轰隆！轰！轰！轰隆隆！ 爆炸声又响成一片，比第一次的动静还要大！烟尘中带着红色的粉沫，炸的火球升起几十米高。 那也是在那时，如果让现代人看了，一下会想到广岛想到长崎。 炸药中用上煤油和锯沫，那威力你自己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这不是拍没影的。当年本人就私自配制过这样的炸药，开过山。 虽说是土制炸药却比黄色tnt还好用。tnt炸出的都是碎渣没啥用。 用硝石碾碎加硫磺和柴油锯沫，加上化肥，按比例土制炸药就是烟火大，但威力巨大！ 剧烈的爆炸过后，炮弹不要钱似的往下打，子弹到处乱飞。 下面活着的人已失去指挥。 谁指挥谁了？团长正站在一堆碎石上指挥，救治日军伤员。 碎石堆飞了起来，他也上了几米高的空中，被石头崩成一堆碎肉了。 还被火烧着，掉下来是一堆堆火球。 炮声，枪声停下来，现场几百马，几百人已没有站着的！ 战马躺在地上眼里流着泪，至死都不知因为什么。 人躺在地上嘴里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外扬血沫子，和黑血块子，不知是肺还是肝。 战争是残酷的，生命在这里是最廉价的。 旗语兵发出冲锋的命令！一阵旋风刮过，铁血大队骑步兵，都冲进了敌人群中，还哪有个能站着的人呢？ 下来也就是用刺刀马刀，送他们一程，以减少他们的痛苦！ 打扫战场！枪支十不存一！找到几个炮架几根炮管勉强还能用。 弹药车被炸的散落一地，捡吧！ 后勤队赶来马车，把死马肉剔下来装了十几车！ 散装子弹散装炮弹好几车。 其余人都烧的成黑焦骨炼了！五脏弱的干呕声一片。 看向阎芳的眼神，我也无法形容了，你自己想象吧！ 二蛋看见了阎芳立即抻着大拇指说道：“芳姐干的太漂亮了！这炸药的威力真是绝了。＂ 在远处都震的心尖尖痛，回去再多包些，准备炸那狗日的日本人。 阎芳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说道：“炸药只能提前一两天配，配的早了，煤油挥发完就没危力了。 这一天正是东条纵队本田旅团，铃木旅团攻占了山西天镇，进行了第三天的大屠杀。 对两千多名天镇居民，进行了残忍的杀戮，强奸。 七名日军将一名十五六岁，姓张的小姑娘轮奸后抓着两条腿扯成两半。 抢劫完店里值钱的商品后，浇上汽油焚烧了沿街的商店。 两名日军押着两名，身上只有几条碎布的年轻女人，她们披头散发，头发散落下来把脸遮掩的看不清脸面。 缠布的小脚以没鞋了，褁脚布开了拉的很长，一个日本兵拽着一头一拽，那姑娘摔一跤。 惹的几个日军哈哈大笑，争相效仿，女人们身上青一块紫一片，裆部更是血糊啦渣的，无遮丑之衣。 走几步被拽着褁脚布，颠倒在地，再被穿翻毛大皮鞋的脚，踢起来在走。 直到被赶到一条街上的人群中，被机枪扫射一个不留。 只有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因惊吓晕倒昏死过去。 被一个老奶奶压在身下，才逃过一劫活了下来。 第二天日军撤走，去进攻阳高县，她舅舅跑进天镇看姐姐一家，有没有被害，才遇上姐家唯一幸存的外甥女。 连夜带女孩跑反出了口外，来到了集宁县郊外的郝家村。 小女孩后来嫁给郝家村姓范的人家，成为我同学的母亲。 直到前七八年才去世，这些都是我当年去同学家，老妈妈给讲的。 这章是早晨五点半醒来写的，夜里梦见了一些场景，没加改编的写了出来。 可见那些当年惨死在，那些畜牲枪下的英魂还未走远，是她们指点我，把她们的遭遇写出来。 拽着褁脚布那段是个真实的梦景。 帅二蛋带领铁血大队撤离战场，返回兴和兵营，尽管是一场完胜，但没人能笑出来，都被战场的残烈震撼到了。 遍地的碎肉，有人的腿，马的腿，炸烂的脑袋流出白的脑浆，黑红的血。 残肢断臂扔了一地，方圆二里一条路，到处都是人马畜牲的残体。 天气除了早晚凉，白天热的厉害。 那些尸体肚子鼓胀，直到气憋的放了炮，屎尿血水齐崩出来。 十里地的下风处也臭不可闻，离得近一些的村都关门闭户。 大绿头苍蝇到处飞，因此帅二蛋的铁血大队，被那一带的村民骂了好几年。 就因他们管杀不管埋，整整把人臭了一个秋天。 冬天土也抠不动埋不了，直到民国二十七年春天土消开。 三里五村的百姓组织起来，把那些东西铲沟里才掩埋了。 结果是那一带草高的吓人。 人们宁愿多绕十里远，也再不走那条路。 随着战事的吃紧，丰镇也被攻陷，日本人对丰镇又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由于帅二蛋消灭了，德王蒙古军政府的和平建国军一个骑兵团，日军两个中队。 这使德王，李守信大为恼火，日军驻张家口察哈尔派遣军司令官，土匪元贤二拍的桌子叭叭响。 至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后，伪蒙古军和日本兵，还没死过这么多人呢。 大发雷霆的日蒙联军高层，立即调多伦的日军，和伪蒙古军骑兵一师一部南下。 张家口的蒙古军骑兵二师一部，和日军一起西进。 决心坚决彻底干净的将帅二蛋，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从地球上抹去。 顿时察哈尔西部，战云密布，形势危急。 对于这支小的不能在小的抗日部队，是一次生死的考验。帅二蛋正信心满满的准备迎战，却迎来了一场大劫难… 第七十九章 帅二蛋下岗离职 崔叔没归队，派一个骑兵连的战士给二蛋送回一封信来。 信上大致内容是物资已大部分转移走了，只留下队伍近期所需要的东西。 他不回来了，去筹备新基地建设。 按顿二蛋如果兴和局势危急，就带队伍撤过新住地去。 下午大队部毫无预兆的召开会议，会议是由最近不见踪影的秦岭副参谋长召集的。 通知帅二蛋去参加会议。二蛋正在自己的寝室，对着几张地图算计着什么。 问前来通知的士兵：“谁叫我？干什么去？” 士兵说道：“是秦参谋长叫你去开会，别的我也不知道！” 二蛋放下手中的铅笔，把地图叠好装进包里，和士兵去了大队部。 来到大队部就见门口站了两个班的士兵。 二蛋走到门口被当兵的挡住了，是一连一排的兵。 士兵说道：“大队长请把你的配枪缴出来吧！” 为啥让我缴枪？谁下的命令？二蛋问道。 是秦参谋长下的令，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都不得带枪！你就别为难我了。 二蛋解下枪递了过去，也没说什么，和一个当兵的犯不上较劲。 进了屋见坐满了人，大会议桌二蛋常坐的位置，坐的是那个叫王坤的共产党副主任。 见二蛋进来，秦岒指了指他旁边的位子说道：“二蛋你坐那里吧！” 二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没说啥坐了下来。 二蛋右边是许红菊，李俊，王志，侯平，白五。 对面是李汉敏，王长贵，赵亮，郝童，齐端，佟英等这些连排长。 王坤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开会！” “等一等！这铁血大队，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人来给开会了，这不合适吧？＂二蛋平静的说道。 “啪！”的一下，王坤一拍桌子说道：“帅二蛋你应该弄清楚形势，这支队伍不能再由你，这个独断专行的土匪头子说了算了！” 你不讲民主，不开作战会议征求大家的意见，队伍里财务不明，你贪污队伍经费，用于个人享受，在集宁县买房治地取小老婆。 在队伍上，和副大队长明铺暗盖，造成不良影响，耍流氓作风，和卫生队有些女兵不清不楚。 使用军阀手段打压异己，体罚士兵，这在队伍上哪条都够枪毙你的。 这时许红菊怒目圆睁，正要发作，但被二蛋按了下来。 二蛋站起来问道：“你们大家是啥意思？别人说我啥，我可以不在乎！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李俊站起说道：“有些问题在你身上有，你也不用否认！你前说你集宁有老婆有家没？” “有！”二蛋回答道。 和许红菊有男女关系没？集宁的房是拿谁的钱买的？ 许红菊再也忍不住了，站起骂到：“我操你妈个贼圪泡，集宁二蛋买房大队给二蛋拿了一千大洋。 安置老五和李勇两个伤残当家人，那是老娘山寨的钱。 再说老五俩个人一年多不吃还是不喝？又娶了老婆。 二蛋买房是自己的钱，买的房和女人，有你求相干？ 你她妈来这当连长吃谁的？喝谁的？你搞回来过一分钱吗？ 不管是谁搞回来的，但一切缴获要归公。 你们私设小金库账目不透明就是不对。大家说对不对？ 于会人员有点头的，有不做任何表示的。 王坤副主任敲了敲桌子说道：“许红菊收起你土匪婆的恶习吧！这不是你的山寨聚义厅，而是铁血大队的大队部。 你们一言堂的军阀作风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举手表决，同意免去帅二蛋大队长职务的请举手！ 帅二蛋问道：“你算那根葱？免我职务用你来举手？” 王坤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是我党派来这支队伍的党代表，所以我有表决的权利！＂ 帅二蛋问道：“请问王代表，建立这支队伍时你在哪了？ 半路来摘桃子，是你党的意思，还是你个人的意见？” 二蛋看向李汉敏问道：“李代表是共产党的意思吗？是你们党叫你们来夺权的，？控制这支队伍的吗？” 李汉敏低下头一声没吭！ 王坤看着李汉敏说道：“李汉敏同志请你注意，你的阶级立场。 在大是大非面前，要坚定你的革命意志，要时刻和党保持一致， 李汉敏说道：“这里的工作，是不是向晋察冀边区，汇报了在作决定！这么做我觉的有违我党统一战线原则的！” 李汉敏同志在这非常时期，你必须服从上级领导的决定，做好自己份内工作，有啥问题我会向上级负责的。 那好吧！我目前服从你的决定，但我保留我个人意见，那就举手表决吧！ 在座的各位都是党员同志，请举手表决吧！ 不能在让这支革命的武装，在土匪军阀式的领导下烂下去了。 他应在坚定的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下，壮大发展，成为一支人民的武装，而不是谋些人的私人财产。 王坤讲完除了帅二蛋和许红菊全都举起了手。 帅二蛋心寒了，彻底凉了。 就听王坤宣布到：“从今天开始，这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旧军阀土匪式的领导下台了。 从此走上了革命的道路！＂王坤挥着手坚定的说道。 我宣布新的一届：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党代表王坤。 大队长由秦岭同志担任。 副大队长由李俊同志担任。 参谋长由李汉敏同志担任。副参谋长由佟英同志担任。 一连长由王志担任。副连长侯平同志。 二连由白五同志担任，副连长齐瑞同志。 连以下干部由大队党委定了，在行公布！ 帅二蛋，许红菊前大队长和副大队长，那就请你们走吧！也别留下了。 这是革命的队伍，为了队伍的纯洁性，你们还是去别处发财吧！在这里已没财可发了。 二蛋转头问秦岭，你们抓了多少人？都有谁？把他们放出来让我带走！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看在一口锅吃了一年饭的份上，别为难他们！ 王坤又要说话，帅二蛋手指王坤大声说道：你给我不想死就闭嘴！在我说话时你最好不要插话！最好别认为我不敢杀了你！ 我是不想同室操戈，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都是中国人，都是一口锅吃饭的弟兄，走哪条路是你们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 但别去当汉奸，如果让我知道，谁当了汉奸卖国贼，你就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必杀之。 秦岭大队长放人吧！ 秦岭大声喊卫兵放人！ 随后就见，赵大狗，胡四眼，李喜，还有炮排的三个班长，原来刘廷元土匪的十二个年青人，铃铃和阎芳，游换枝二十个人走出了被关的房间。 帅二蛋回头看向秦岭说道这些人我带走。 他们个人物品带走，枪支马匹配齐，临别之际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不会难为他们的，让他们去收拾吧！看上那匹马骑那匹！武器弹药配最好的！ 以后我们还会在抗日战场相见！会成为友军的！ 别！别最好别见，因为你的人品有问题！ 不管什么党！什么军都大不过个理字！不觉的自己所做之事脸红吗？ 如果你有命能活着，将来会看到你上级领导，有给我帅二蛋道歉一天的！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一样，深深的刻进在场的每位心中。 以至在以后的岁月中留下了阴影，这是后话就不在这说了。 二十多个人收拾行装，老魏两口子也背了行囊，去牵了马领了武器。 走出一段路，二蛋返回马头看了看熟悉的兵营。 一行二十多人离开兴和，又踏上了新的征途 第80章 战云密布 至二蛋走后，秦岭虽然完成了党组织交给的光荣任务。 但是却感觉心里老是空荡荡的。 这两天每天除了跑早操外，队伍不再出任何操，由党代表王坤给上政治课。 学习党的理论，讲苏联布尔什维克，如何夺取了政权，建立起红色社会主义制度国家。 做到了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不受任何阶级的剥削。 人民当家做主人，人民代表制国家，就是国家领导人，也是由人民代表选出来的。 不的不说王坤这个苏联留学回来的，布尔什维克者很有水平，讲的战士们听的兴致高昂。 甚至有的战士问，，我能不能当选，列宁斯大林那样的主席！ 王坤笑着回答道：“只要你好好的干好革命工作，成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肯定是能当选的。 马上战士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眼睛发亮。 有当场就表示要加入党组织的。 秦岭忧心忡忡，通知马上召开排长以上的会议。但是王坤说那样会耽误，战士们政治学习的。 会议只能在晚饭后开。 李汉敏也知事态紧急，去请求但无啥效果，因为打乱了王主任讲话的思路，还被领导训斥了一顿。 回来两手一摊也毫无办法。 秦岭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来到会场。 走上台去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连排长们马上到大队部开会！” 说完就要走，王坤拦住他说道：“我不是说过了，晚饭后开干部会议吗！为啥还要这会召开？” 秦岭强忍着怒火说道：“情况紧急必须马上召开排长以上会议！＂ 你这个同志怎这么不成熟呢？我们党历来讲究民主集中制。 由我这个党代表决定了的事，就必须做到无条件服从。王坤气的大声说道。 你能决定吗？敌人两路大军逼近，你却在这扯闲蛋。 不做任何准备，你是在犯罪知道吗？ 二人在全体战士面前大声吵了起来。 王坤被秦岭骂的急了说道：“我撤你的职！” 秦岭说你没这个权利，我是全体党员和干部，选举出来的大队长，由不的你个人说了算。 我是党的代表，有一票否决的权利。 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撤销一切职务，停职反省做检讨！” 秦岭沮丧的回了大队部，李汉敏迎上去问道：“事情怎样？＂ 我被撤职了，还能怎样？ 什么？把你撤职啦？这！这！大军压境撤销大队长职务这怎办好呢？ 派这么个求不懂来！这是要断送这支队伍呀！三百多条人命，再不撤离就撤不出去了。 面对敌人的骑兵，有跑的机会吗？ 不行！不能在任由他胡来了，我们去会场，直接向同志们说明情况去！ 两个人便紧急向会场走去！这时王坤主任又口吐莲花！ 向战士们又在讲布尔什维克，如何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李汉敏登上台去大声说道：“敌人兵分两路，以逼近兴和，明早就兵临城下！在不走就晚了！” 王坤说：“你这是危言耸听！动摇军心。革命战士是不会被任何强大敌人吓倒的！＂ 秦岭气了大声骂道：滚你妈逼个求不懂，两路近三千敌人围城！你就三百人是敌人吓你吗？ 在迟了撤都撤不出去！那可是两个团的骑兵！ 这下坐在地上的战士干部都着急了，全都站了起来。闹哄哄的问怎办呀！ 秦岭大声说道：“赶快收拾东西马上撤离！” 由于撒离迟了，帅二蛋打拼来的物资，来不及带走，都被遗弃掉了。 这会已没人去可惜这些物资了，因为他们已不是饿肚皮时的土匪了。 而是吃供给拿军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的士兵了。 每月拿着可观的军饷，只需执行好命令就行。 好日子过多了，就想做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了。 结果被这个布尔什维克主义者王坤，成功的忽悠了。 赶走了唯一一个能领他们过上好日子，有奔头的大队长帅二蛋。 把以前的苦日子忘的一干二净。 棉军装不要了，弹药扔了，粮食扔了，马料扔了。 仓促撤离了兴和。前往大青沟，因为那里有他们，享用不完的钱粮物资。 走了半天一夜，于夜里三点多到达大青沟。 没想到北路德王蒙古军，骑兵一师一团的一个连，已占领大青沟。 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机枪子弹。 交替掩护，好不容易撤了出来，在机枪射程外清点人马却少了一多半。 剩下的人马仓慌逃出大青沟，天已亮了，那也是蒙古军骑兵连人不多，又是夜里不知对方虚实。 没敢去追，如果知道他们就这点人，还不够给骑兵垫马蹄的了。 撤到一处小树林中休整，战士们东倒西歪困的睡了觉。 秦岭一条胳膊被机枪子弹打断了。佟副参谋长忙急着找医生。 却被告知高瑞萍，王丽萍两位医生请假，回家没随队来。 各连排只剩三分之一的人了，总共撤出一百四十五人，其中伤员有三十多人。 这时队伍中原刘廷元手下的刀疤脸齐瑞，站出来指着王坤骂道：“我操你妈个瞎圪泡，就让你扇火你妈逼的，赶走了帅二蛋和二当家的。 这就实现什么布维什么了，结果闹的死的死，散的散，好好一支队伍被你搞成个这求样？ 哭着说道：三百多弟兄一夜之间没啦！老子们以前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就你个瞎圪泡害的！还看你妈逼了！上去就打！李汉民等几个人上去要拉，被原来刘廷元手下三十多人用枪逼退。 彼里叭啦把个王坤打的鼻口流血。 这衣服是帅二蛋买的，你个贼圪泡有啥逼脸穿？扯烂了丢地上，裤子扯成一条条的还挂在腰间。 鞋给老子脱了，这也是二蛋大队长治下的。 不知是谁，扯裤子冲裆抓了一把，疼的王副主任在地上打滚。 据说从此后那东东再也没反应了，以至于打了一辈子光棍也没有后代。眼镜被踩成十八拌。 老子们不干了占山去，刀疤脸齐瑞带三十多人，临走从一个战士手里抢了一挺机枪扛走了。 佟英给秦岭包扎好伤臂，对大家说道：“秦大队长胳膊残了，我的带他去看胳膊，所以也走了！” 两人头也没回的走了，据说是回了通辽，守着两间铺子，隐姓埋名过日子去了。 解放后还有人见过秦岭，说是定成份定了个资本家，铺子雇佣过人，剥削过劳动人民，一条半胳膊扫大街了。 李俊和侯平一看大势已去，再加上侯平肚子上，被子弹豁开七八寸长一条口子。 需要治疗叫了俩个老乡抬走了，后来听说回了李家村。 文化大革命中，被挂大牌子动轱辘批斗，说是因为当了革命队伍的逃兵。 李汉敏带领剩下的人，几经转折回到了晋察冀边区。 三百五十多人仅仅带回去二十多个人。 王坤因在察哈尔铁血大队，处理帅二蛋之事，犯错致使好好的一个大队被打没了。 被边区政府判了五年零六个月徒刑，坐了劳改，被开除出党。 听说后来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文不成，武不就。 最后没办法咬咬牙跺跺脚，把棍子烧了黑头头，叫婶子大娘大爷行行好去了。 第81章 报仇(1)穿越大草原 当铁血大队被打散的消息，传回红格尔图时帅二蛋气的差点吐血。 一手创建的队伍说没就没了，大青沟老窝也被掏了。 操你大爷的蒙古德王，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你掏老子老窝！对！老子也去掏你老窝。 出来对卫兵说到，叫我大岗和各排长回连部开会。 过了一会，许红菊，阎芳也被特意请来，孟和，王占山，巴特尔，赵大狗，李喜，张旺，宝力格，巴雅尔，牧仁，胡四眼，都来开会。猴子也在坐， 当大家都坐好后帅二蛋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蒙古军德王欺人太甚，灭我三百多弟兄，占我大青沟老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趁他把兵派往兴和这里，我们就去掏他的老窝，现在都是骑兵谁怕谁。 大家说说我们掏他那里他才最疼。 有说去多伦的，有说去康保的，有说去张北的各有各的道理。 巴特尔说道去西苏旗朱日和掏王府去，听说德王最宠爱那个九姨太。 对！那就打他的德王府，把他的九姨太抢回来，给咱们做老婆！二蛋拍板说道！ 好！抢老婆去！众人一致同意抢老婆去！就这么的那老婆以定了，听说那天九姨太打了好几个啊涕！ 这里的后勤仓库已倒的没多少了，后勤队留下五挂骡子大皮车，其余都撤走了。 农历七月秋高气爽，气候宜人正是草原上畜牲，膘肥体壮的时候。 五挂三套骡车装上口粮和马料等军需，把仓库清空了，以后也不回这边了。 全体上马，兵阀朱日和温都尔庙德王府。 一路上几个女人嘻嘻哈哈放马奔跑在大草原上， 爱红妆， 蜂来采蜜忙。 香飘万里随风去， 满地黄花遍野芳。 草原上回荡着女人们开心的欢笑，使这寂静的草原充满了欢声笑语。 一行人马走到一条小溪边安营扎寨，在往前走怕错过水源，人马没喝的。 把马鞍具卸下放开了吃草，战士们轮流放马，炊事班忙着做饭，女兵们也去帮忙。 二蛋打开地图叫过孟和巴特尔商量事情，已走了两天了，明天走一天就进入西乌珠穆沁旗地界了。 二蛋问道：进入西乌珠穆沁旗后应注意啥？不被王府的人发现？ 巴特尔说道：“大队长放心，在西乌珠穆沁旗咱们就是王。我们都是活地图。 在这草原上和德王李守信转了两年，他们都奈何不了我们。 吃过晚饭，除了放牧的战士和警戒哨，全都席地而卧就地睡下，晒了一天的草地睡上去还有点热。 孟和也不知在周围洒了什么，可能是防蛇之类的东西。 二蛋这些天就没怎好好的睡觉，一闭眼就想到那些战士们。 一口锅吃饭一年多，他们都是那么朴实，如果自己早预防那两个人，也不至于害了那么多条性命。 正都训练出来了，将来他们都会成为敌人的噩梦，结果被不良之人害了性命。 那么多优秀的战士，死的死散的散。 许红菊和五个女兵都挨着二蛋这里睡觉，草原上的蚊子那才叫个多。 白天孟和就让大家都拔了艾蒿，中午晒干了。 辫成辫子，晚上点上还好点，如果不点艾蒿估计能让这特大号的蚊子给吃了。 直到半夜二蛋才不知啥时候睡着了。 天快亮时几声狼嚎传来，李喜的狗群，把狼赶远远的不让它靠近营地。 自从李喜的狗队加入，警戒哨就两个人轮流，不像以前是以班轮流，人家狗也不白吃饭的。 李喜那十二条小狗已长成半大狗了，被李喜训的很出色。 在草原上走了一天快太阳落山时，遇上一家牧民，巴特尔去和他们买了五只羊，很便宜的。 牧民是逐水草而居，他们住的地方那肯定是有水的，前边不远就是条小河。队伍在离河边不远处安营。 巴特尔说牧民以为我们是王府的人，这里离朱日和不远了，才七十多里地。 我想我们在不能往前走了，明天我们先去侦察一下在决定。 一夜无话第二天巴特尔，带了两个蒙族战士侦察去了，直到下午才回来。 这伙士兵在草原上可是受了罪了，大草原无遮无拦，七月的天气又骄阳似火。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点多，才有了一丝凉风。 战士们在下游两三里处，围起一个小水塘。 都去洗了一澡才舒服了许多，当天黑了下去，许姐让二蛋给放哨，他们几个女人去洗了一澡。 巴特尔回来向二蛋和孟和汇报了情况，王府卫队有二百多人，有巴特尔的几个弟兄在卫队中当兵。 巴特尔去见了他们，中午还请几个兄弟喝了酒。 几个兄弟说王府卫队中大部分都是好人，只有几个李守信派来的军官坏透了。 今天夜里他们会联络卫队的人配合我们，除掉那些军官夺下王府。 队伍在天黑后，从朱日和镇东的草场穿过。 朱日和镇也就百十来户人家，盖土坯房而居，镇里最多的是，开车马大店的。 一条大路穿镇而过，路两边迎路建的，都是大商铺和车马大店。 这个镇是因张库大道而生，镇上最早的居民也是来开店的，有厨师，伙计在此成家立业的，慢慢的有些交易也在此进行了。 逐渐形成了个大集市，张家口，丰镇，隆盛庒，平地泉走草地去库伦的驼队，在此歇脚打尖，也进行交易。 每年温都尔庙还举办藏传佛教大法会。 千里草原虔诚的牧民，都前来进香朝拜。使这朱日和成了草原深处一颗璀璨明珠。 由于德王是主政西乌珠穆沁旗的王爷，温都尔庙又是班禅大法师常讲经的寺庙。 所以德王常来谒拜，为了来去方便，就在温都尔庙东南建了王府。 自己一天东至沈阳，西去绥远，鄂尔多斯，南下热河张家口，一年之中居无定所。 一生的最大抱负与志向，就是恢复蒙古大汗国，为此操劳奔走，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也就形成了一条沿路建王府的惯性思维，去绥远路途中，打尖歇脚地有王府，有王府就有个姨太太或小福晋。大福晋一把手，在西乌珠穆沁旗赛汗塔拉温都尔坐镇德王总府。 去沈阳沿路也有几处王府，几处王府就有几个姨太太小福晋。 去热河，张家口也一样有王府也有姨太太小福晋。 德王一生也就成了草原上最忙的王，前半生都在为蒙古的独立与蒙古大汗国，而奔走于各地和各地的王府。 有路偏不怎去办事的王府，姨太太一生都见不了几次王爷。 有的也就是王爷大婚之日，开过一次苞，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王爷。 每个王府都有产业，草场和牲畜，都有大小管家下人，卫队，只是规模大小不一。 各王府也就像各级政府一样，分管各地产业，负责王爷的资产管理。 大小管家手中的权利无限放大，王爷常年不在他们行使着王爷的权利。 也包括那些孤独的女人。以至于王爷有多少子女他自己都不知道。 至四十多岁后，被关进抚顺战俘管理所二十多年。 六四年被特赦后，一直在呼和浩特市图书馆工作至死。 这些德王轶事和对朱日和德王府的了解，还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去朱日和建硅铁厂时。 一个蒙族工友闲暇时给讲述的，有天工程缺料停工，他骑辆二五0摩托，带我们三个集宁人到王府去参观。 那时的王府还没有重建，不像现在那么宏伟壮观，都用青砖青瓦。 我们九十年代去看的是旧王府，是原汁原味的老王爷府。 那正房是座西朝向东南大草原，前面是芨芨草滩。 西北有几棵大榆树，有一大片倒塌废墟，像是建过房屋的遗址。 院子不大院墙也就一人高。正房门窗是那种常见的密密麻麻的小格子窗，双开扇门。 房前出檐有回廊，顶了四五棵松木柱子，柱子上还残留些许红油漆，柱子下垫有石匠凿刻的，圆形石头敦子。 敦子上方凿有圆形凹槽正好把木柱头放进去。 院里有一排西南偏房，是那种一出水后墙很高的房，大概是管家及下人住房。正房里有小套房，房中盘着火炕。 炕周围墙上画着墙围。房中大梁及檩条上，还有当时上梁木匠用毛笔写的二檐檩等字样，当时印象最深的是那字体很漂亮。 全院的房及院墙，都是尺二长八寸宽的土坯砌的，就正房是砖挂面插飞出檐，有几块砖雕刻兽头。 那时也没有对文物保护好，房中院中被当地牧民圈了羊。 屋中和院里有厚厚的羊粪。偏房大部分塌了，土坯墙也有倒的，一副残破景象。 虽然是个王府还没内地村子里，地主家的院子气派呢… 第八十二章 报仇(2)奔袭温都尔庙王府 在草原上如果你问当地人，去那哪有几里地，那你可就上当了。 人家牧民的里是跑马里，当马这一程跑不动了，就是一里，马缓下来几歇那就是几里。 朱日和距离王爷府人家说：“阿驾驾不远求的，就一里多地！” 好家伙四个人骑二五0长江大摩托车，还跑一大会了，感觉有内地的七八里。 书转正文吧！骑兵队伍经过朱日和东滩，向东北方向的温都尔庙而去。 巴特尔他们几个早已前出侦察。看到有几家灯火时，已离的不远了。 今夜的月亮很大，高高挂在空中。大地一片银光。 孟和一挥手，骑兵便一字成前后两路排开，孟和抽刀出鞘。 全体骑兵呛呛抽出马刀，孟和将立在胸前的马刀向前一指。 大队人马碎步变小跑，小跑成冲锋向王府前的帐蓬区冲了进去。 二蛋和几个女兵一手执马缰，一手立举马步枪，纵马小跑跟在大队后面，到了王爷府前。 就见帐篷里的卫队士兵，已兵不血刃的出来投降了。 他们都是当地贫苦牧民子弟，也有世代给王府为奴人的子弟，早就想推翻这万恶的奴隶制度了，只是没有机会。 从昨天见了儿时的伙伴，安答巴特尔和宝力德，他们回来就各找各的朋友。 二百多人的卫队，除了东乌旗的十来个人，都串联了起来。 巴特尔还没到，就把李守信派来的七八个军官砍了。 并和东苏旗十几个兵说明了情况，大家都是一口锅里吃饭的战友，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 一拍即合都想造反这不平等的奴隶制度。 都放下武器愿意接受整编。 二蛋和几个女兵下马走进这所谓的王府，这也算个王爷府？ 他猫的还没以前放羊那家，王老爷的院子房屋好呢。 呸！白浪费自己的草料跑到这个讨吃地方。 进了王府正厅在高八仙桌边坐下。 孟和吩咐宝力德杀羊去，这以折腾了半夜，饿了。 王爷卫队的弟兄们，忙着烤羊烧奶茶。 二蛋问道：“王爷府竟有啥人，带来见见吧！” 巴特尔把十几个人带到这客厅，竟把个王府还算是个正大厅，给站了个满满当当。 二蛋皱眉说道：“是王府下人的就出去吧！＂ 孟和用蒙语和大家说了后，走出去一多半。 剩下的都是干嘛的？ 巴特尔说到：“大小三个管家，一个账房先生。 这个是九姨太其其格，二蛋看向这个九姨太太，就见她生的唇红齿白，脸脥上也不像别的蒙人，有两个红脸晕又称高原红。 嘴小个嘟嘟的颧骨高，一个典型的漂亮女人，顶多二十岁。 她和孟和说着什么，看样子俩人认识。 原来这九姨太是科尔沁草原，一个牧民家的女孩。 当年她才十来岁，孟和他们常去那一带活动，在女孩家吃过几次饭。 这女孩就记住了，这个高大帅气的大哥哥孟和了。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 二蛋说道：“大哥这里说话不大方便，你俩人去那个里屋谈吧！ 孟和还没反应过来，其其格拉着他的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屋里有几把太师椅，女人们都好奇这传说中的王爷府，东瞧瞧西看看打量着。 正面墙上挂一幅挂毯成吉斯汗像，像上挂哈达。右手一留木隔扇。左面是住人的卧房有睡人的火炕，屋内陈设简单。 隔扇那边像是个书房，正面一溜大红柜，靠侧墙摆了和红柜一平的像是衣橱书柜。 地上铺了地毯放一个大躺床，既像沙发又像床，中间一个小方桌，上面有烟灯和烟枪。 看样子是专抽洋烟的地方。 帅二蛋把全蒙地图铺开，找到温都尔庙，西乌珠穆沁旗赛汗塔镇的地名，比画着计算大约不到一百里。 随后喊进巴特尔问道：“这里离赛汗塔拉镇有多远？那里驻有多少人马？＂ 巴特尔说道：“最多八九十里，至于驻军我去找人问问！＂说完出去了。 不一会找来他的安答敖嘎。 巴特尔和敖嘎用蒙语说了一气后，才和二蛋说道：有李守信蒙古军一个团，是骑一师三团，驻西乌珠穆沁旗赛汗塔拉镇。 从这去赛汗塔拉镇，有没有可以打伏击的险要地方？ 离这四十里有个叫狼窝沟的地方，倒是地形不错，一面是坡，路那面不远是大沟。从两头一堵便于骑兵冲锋。 他一个团，一个师也展不开兵力，和一个连也没啥区别。 只是多砍几刀的事吧！ 那好明天我们去看地形，这次来到德王的老剿。 一定要打疼打怕这个贼圪泡，让他在听见我二里半就的绕道走。 否则他真不知马王爷几只眼！二蛋恶狠狠的说道。 巴特尔和敖嘎，都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出来后敖嘎问巴特尔，这个小家伙就是当家人？这人也太可怕了！ 德王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这个恶魔？他叫什么二里半是怎回事？ 巴特尔把前因后果和敖嘎说了一遍。 敖嗄说阿驾驾有种，这小兄弟我跟定了，义气人，肯为兄弟们报仇我服气。 最他猫看不惯背后插刀子的小人。 吃完烤全羊已是半夜了，骑兵连的战士席地而卧。 但是卫队的弟兄们不让他们睡外面。 而是把毡包，帐篷让给骑兵连睡。他们和衣睡外面。 王府卫队不穿军装，都是蒙古袍，头枕马鞍，身下铺鞍垫。 一夜很快过去了，几个管家老爷，也并不是罪大恶极之人，相反有时还利用职权，会帮帮那些贫困牧民。 在牧区很的人心，所以二蛋也没做处理。 只是暂时限制了他们的自由。 吃过饭进了王府正厅，去隔扇后看看里面的情况，一进去烟雾缭绕。 一股浓浓的大烟臭气直冲鼻腔，就见九姨太其其格，正宿在烟榻上吞云吐雾呢！ 见是二蛋进来忙下地，站在烟榻前，鼻孔里还往外冒着淡淡的的青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美丽的眼睑低垂！手放那也觉的不合适。 帅二蛋叹了口气说道：“你年轻轻的干啥不好！非要抽这东西，把人都抽毁了！ 我！我也不想这个鬼样子，可在这活死人墓，又能干啥呢？看不到希望，更没有明天！ 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可怕的孤独寂寞！漫漫长夜，只能是…打发点时间了。 二蛋在没说啥，对这女人既同情又厌恶，走出了客厅。 巴特尔已备好了马，孟和留守，牧仁，宝力德，胡四眼，敖嘎带一班战士跟随。 阎芳也要去，二蛋想了想点头同意，游换枝也全副武装相随。 一干人马向赛汗塔拉方向飞奔而去。 还别说，这两个女人，大概天生就是当土匪婆的料。 马跑如飞骑的轻松自如，游换枝大长辫子被风甩起，一上一下有节奏的飞舞。 阎芳是短发，白晰的脸庞，苗条的身材，骑在马上身体前倾，脚上不知咋天哪搞到的，一双高筒黑马靴，更显的飒爽英姿。 二蛋都看的双眼发直，放出绿幽幽的贼光。 阎芳一回头正好看见那副猪哥像，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看着可笑。 她是恶狠狠的，但在某人眼里效果就不一样了，成了风情万种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了。 更傻呆了，阎芳偷偷的又回眸看了一下，就见那家伙傻了。 猛然间想起那次，看到那个光溜溜的人，和那胯下的驴货，顿时心跳加快。 面红耳热，两条长腿不由的夹了夹马腹。 磕马飞奔向前，再也不敢看这个臭男人了。 四十多里策马飞奔，没用多久到了，巴特尔所说的狼窝沟那里， 策马上了梁顶放眼望去，果然是个骑兵作战的好战场，这道梁顺路有七八里长。 梁下落平是一条土路，一直随山梁的走势而延伸，路的另一侧是一马平川。但平川被一条大沟一分为二。 沟这边最宽处也就是二百来步，路是顺山梁也顺沟延伸，平行而行。 二蛋率领众人又骑马去路那头，路出山梁前面是平缓的大草原。只要能堵了两头，梁上隔一里多地，放一挺机关枪，下面就是有一师一旅又怕啥。 二蛋摆手叫过阎芳来，这妮子现在离他老远，只怕二蛋看到她，怕二蛋知道她心里想过，那个裸体光身和那驴货。 但他猫的还躲不过，他还叫自己过去。 磨磨唧唧的走了过来，二蛋问道：“咱们来时装了多少炸药和煤油？就这一带说着用手划拉了一下能埋多少？” 如果间隔五十岁米，够一半距离埋。阎芳回答道。 二蛋说道：“你算一下一骑间隔按四米，除了留守的，来五百人双骑能排多长？” 阎芳掏出个笔记本和自来水钢笔来就写，但钢笔尖掉了安不上去了，不知啥时候把笔摁烂了。 阎芳沮丧的摆弄着这支笔，二蛋接过来看了看已无修复的可能了。 拧住笔帽装进口袋把自己的派克金笔给了她。 阎芳接过拧开笔帽一看，这是支顶尖派克金笔，所谓金笔也就是笔尖是黄金的，写字不会划烂纸，写在纸上的感觉是绵柔流畅… 第八十三章 报仇(1)赛汗塔拉伏击战 阎芳接过钢笔算了满满两页纸，得出好几个数据后说道。 我们的炸药够，煤油不够，更没有锯沫。 回去想办法吧！ 阎芳，这次的伏击战成败全靠你了，如果没你，我最多能打成个击溃战。 只要你能按预计的把炸药发挥好，咱们有把握，全歼他这五百多人的骑兵团。 二蛋双眼充满希望的看着阎芳。 阎芳默默的点了点头，连眼皮也没敢撩一下。 这个被人叫作阎王的女人，也有温馨的一面了，二蛋都不适应了。 二蛋接过她手中的笔和本子，画了详细的地形图，就连等高线都标明白了。 二蛋详细的给她讲了战役企图，并在图上标明炸点位置。 就用这张图标注了机枪点，测定了炮击诸元，标尺。 才把笔和本还给她说道：“回去我还的借用一下你的本本，开作战会议用一下。” 阎芳看了一遍二蛋画的图和写的漂亮钢笔字后，心想这能是个小羊官土匪写的吗？真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小家伙图上作业这么专业，连自己一个大学生都画不出这样的图，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比自己小的人了 看了人家写的字，再看自己写的，简真惨不忍睹。 二蛋和胡四眼，研究了炮兵阵地的位置。 又对宝音指点了六个机枪的设置点，这次在德王府卫队中，缴获了两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 那可是好东西，八成新的重机枪令宝音爱不释手。 就连以前不离手的轻机枪都没兴趣了。 又和牧仁商定了几处狙击点，指给游换枝要埋伏的地点，并告诉她要狙杀的目标。 商定好一切后，把敖嘎叫过来，两人低声说了些话，巴特尔给低声做了翻译后。 敖嘎骑马向赛汗塔拉方向飞马而去。 二蛋才和众人返回王府去。 王府的小管家巴音，早晨去通知牧户赶来一群羊，杀了一头三岁牛，草滩上架起大锅炖上牛肉羊。 满滩飘荡着肉香。骑兵连是蒙汉都有的连队，大家都吃惯了放调料葱蒜的做法，所以都用大锅炖着吃。 不像牧民们烤和手把，放点盐就行了。 西苏旗这边是全国都闻名的优质草原。 牧场上野沙葱野韮菜居多，一到夏天如果进羊圈，羊出气的气味，辣眼的进不去。 煮出的手把肉即便不放任何调味料，都相当有味。 所以东西乌珠穆沁旗出产的牛羊肉，专供北京各大饭店。 当地的肉价都很高。有钱你也很难买到，真正的牧场草地牛羊肉。 吃完饭下午，召开会议整编了队伍。 原王府卫队有十七名岁数大的，有家口的不想离开的，发给每人十块安家费遣散回家了。 剩下一百六十八人，并入骑兵连。 骑兵连一下扩大到了三百六十人。组建成十二个骑兵排每排三十人。 王府卫队提升了六名副排长。 原骑兵连班长升排长，王府卫队提升的六名副排长，协助排长储备干部。 原骑兵连战士升班长三十多人，班升排八人升副排四人。这次调整极大的提升了士气和战斗凝聚力。 随后召开排级以上干部会议，后勤队的副队长白三娃也参加了会议。 十二名排长，有八个排配备了副排长， 炮队队长还是胡四眼，为排级 侦察班改队享排级待遇， 王占山把名单表递给帅二蛋，让帅二蛋审批并调整。 帅二蛋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由于作战任务急，排级干部暂时不作调整，都是暂时为代理排长及副排长，班长也一样。 我的用人标准是能者上庸者下。 因为这是战争打的是人命，所以不容许干部有任何的失职行为存在。 我们这支队伍是蒙汉混成队伍，从今以后互学语言，尽快做到互相能沟通，从我做起。 一个月到两个月内争取做到不需别人翻译，希望大家回队后传达到每个战士。 蒙学汉，汉学蒙，否则战斗中无法沟通是会坏事的。 这项也会作为干部考核标准的。 还有一点，牧仁挑选狙击手，全体人中挑选成立狙击队。 人数不限，但执行淘汰制，你队每名队员享副排待遇。 下排可直接任副排长甚至于排长。所挑人员各排必须放行。 炮队，狙击队，侦察队，警卫班，后勤队，卫生队为大队直属队。 红姐我们有旗帜没有？ 有呢！第一面旗帜一直我保存着！ 在做几面大旗，原来的有点小。 好的！我见其其格有一板红布马上就做，说完出去了。 二蛋看向阎芳说道：“你要人和材料和白三娃合作，必须尽快完成炸药包制作。 我说了缺锯沫和煤油，我解决不了。 二蛋看向卫队干部，多尔巴说道：“不知柴油行不行，有五大桶柴油了。＂ 阎芳激动的站起来说，柴油比煤油燃点高又稳定，很好的！ 下一个就是牧区没有锯沫，成了眼前的大问题了。 高格勒说道：“干牛粪搓成沫行不？＂ 阎芳说那咱们去试试看行不！ 会也没时间开了，出去试炸药去。 王占山孟和他们，去整编队伍去了。 二蛋和阎芳带后勤队，满滩拾干牛粪，搓碎掺柴油炸药，试了一小包，爆炸威力竟然比煤油大的多。 二蛋又提出炸药包外，再加包碎石子加大杀伤力。 一个朱日和当地卫队赶车的说，东滩有一片叫金钢沙的滩地，全是杏核大的金钢石，硬度很大用锤子都捣不烂。 二蛋吩咐去几个人拉两车回来。又让白三娃领上朱日和当地人。 去镇里收购麻袋口袋旧衣服回来，价格给高点，快去快回。 一个多小时后，石子拉回来了，很匀称不大不小正好用。 两大车麻袋是从粮行买来的，麻袋都烂洞了得补好才能用，正好白三娃给的价格不低，掌柜的就卖了。 不用雇人补麻袋，贴不了多少又能换新麻袋了，很合算的。 阎芳和游换枝各拿一个盘子称，称各种材料，别的人包。 五六个女兵，就连其其格和侍女，王府的几个女人也来帮忙。 铺开绣红旗的，帮忙捆炸药包的都有活干。 其其格绣功很好，飞针走线绣的很快。 后勤队长白三娃过来问二蛋，还有二百多套衣服怎办呀？拉炸药包得腾车了。 二蛋说正好给卫队发下去，不知够不够？ 白三娃说管够，有多余的。 其其格听了眼睛发亮看着二蛋欲言又止… 二蛋问道：“其其格有啥话说么，干嘛吞吞吐吐的？” 大队长我能和红姐她们一样参加队伍吗？我啥都能做，不会拖队伍后腿的！ 看着其其格真诚的眼睛二蛋说道：“在队伍上很苦的，怕你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下这苦！＂ 什么养尊处优，我才嫁到王府两年，我以前放羊放牛马，啥苦没受过？ 你那个能戒掉不？ 能！我今天一天没抽了，我是三个月前抽的，瘾不大好戒！保证以后在不动一下那东西！ 用手一指墙根，你看烟灯烟枪全扔了，枪也撅断了。 行！批准了！姐你就加入吧！ 二蛋喊道：“白三娃把服装车赶过来！” 白三娃赶着车过来了，二蛋说道：“去往下放捆中号，看看其其格穿合适不，” 其其格欢喜的上去抽出一套回屋去换了，王府几个下人女女眼虎虎的也想换套军装穿。 二蛋和她们说她们又听不懂，这时正好宝力德走过来，二蛋和他说了意思。宝力德译给他们听了。 高兴的六个人就去取衣服，二蛋挡住三个女人，她们个子比较低的不让他们拿。 这三人以为二蛋不要她们，顿时低下头去抹眼泪。 二蛋也没看见返身从车上，让白三娃取了一捆小号的，却见那三个女女转身要走。 宝力德哈哈哈大笑扳住一个女孩子臂膀，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指着地上的小号和他说了，大意是那个中号你们穿大不合适， 大队长给你们取小号的穿才合适，三个女女这才明白，是她们误会大队长了，报以感激的微笑。 其其格换上军装，高筒黑亮马靴走了出来，身材高挑，两条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臭美的转了两圈，引的几个女兵羡慕人家的个子高腿长，科尔沁出美女看来一点都不假。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所有小炸药包都插上电雷管准备好了，装了满满三大车。 三面“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战旗也绣好了，巴特尔找来三根套马杆，要把大旗绑上去，阿音大总管说有好旗杆，不用这个。 随后去兵器库找来三杆过去用的长矛，三米长，光滑的缠牛皮条长矛杆，尺二长的带红缨矛头。 迎风一展金黄色的大字红绸布，比以前的大旗更好看！更威武！ 早晨三点多开饭，四点整队，这下在没什么王府卫队，和骑兵连之分了。 统一的草绿色军装下，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天已大亮都看的清清楚楚。 二蛋有些愰忽，又好像回到了守备连那个操场。 眼里不由人的流下了眼泪，走到前排战士跟前，挨个帮他们整理军装后，用袖子擦了下泪大声问道：“要打仗了你们怕吗？＂ 听懂的大喊不怕！不怕！ 布爱！布爱！（不怕） 上马！出发！二蛋大声命令道！ 一个多小时后来到选定的伏击点，布炸点埋电话线，一直到九点多才干完。 二蛋查看了狙击点，牧仁向他报告，选了二十五个狙击手。 都布置好了都潜在三四里长的各处，二蛋和牧仁交待了优先狙杀的目标：机枪手，军官和炮兵。 又检查了机枪阵地，炮兵阵地。 骑兵由王占山领一半去进口处了，巴特尔带一半堵在出口上。 孟和，帅二蛋在一处较高位置爬下观察着，不一会就见从赛汗塔拉方向奔来一骑。 冲上山梁把马放梁后，跑到二蛋面前说他们大队一会就到。 二蛋说敖嘎下去吃点东西，歇着去吧。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大队人马成两路纵队已露出头来…… 第84章 赛汗塔拉伏击战(2) 七月的赛汗塔拉草原，正是酷热的时候。 上午十一点已进入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晴空万里，骄阳似火。 晒的地上的草都打蔫了，在这烈日当空下，伪骑兵一师三团，在团长乌云飞的带领下。 和日军督导官的监控中，兵阀温都尔庙王爷府，今早接到王府卫队的求援后。 乌云飞团长向日军督导官，汇报了王爷府，被兴和的土匪二里半兵围王爷府，王府请求增援的急报。 日本中佐督导官山岛龟敏，一听是司令部挂名，要求各部剿灭的巨匪二里半，竞然送上门来了。 小眼睛兴奋的都笑没了，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功劳，想到胜利后，能接受朝日新闻记者的采访，镁光灯咔咔闪烁。 第二天就能登上头条新闻，能在全大日本出彩，也许肩膀上还能多颗星星。 便着急下令，快快的集合队伍，出兵温都尔庙，坚决彻底的消灭巨匪二里半。 这家伙可是察哈尔派遣军团司令部，挂牌要求消灭的匪徒，给我们送上门来，是天照大神眷顾我们。 坚决不能让他再跑出这西乌珠穆沁旗大草原，这西乌珠穆沁旗草原就是他们的墓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今天非把他就地歼灭于此。 “他们来了多少兵马？＂山木龟敏问道。 王府近卫队来报告说：“将近四百多人马，装备精良，全都是日式装备。 “那尼？＂快快的集合队伍全体出动，讨阀温都尔庙土匪。 都走了这赛汗塔拉的防务怎办？ 匪徒在那边，这里又没事，再说这里不是还有训练营吗？ 可是…没等乌云飞说完，山本龟敏怒气冲天的大吼道：“八嘎！乌云飞难道我这个督导官的命令，你的不听了吗？” 见日本人发火了，乌云飞在心里把日本人妈操翻了。 老子堂堂一个团长，他妈的脖上还骑着一个日本鬼子，这尼玛叫啥事呢？ 走吧！都走！德穆楚克栋鲁普的老婆，被二里半抢走了，也没老子求相干。 谁让他给老子头上还闹个，太上皇督导官呢？ 心里就骂就走出督导官住处，对卫兵说道：“去传令全团紧急集合！” “是！”卫兵跑步传令去了。 十几分钟后集合完毕，团长乌云飞，站上点兵台上大声传令：“全体全副武装，备足弹药，出兵温都尔汗王府。” “剿灭巨匪二里半，炮队多备炮弹！三十分钟内整队出发。＂ 说完下台走了。这下乱套了，去仓库搬弹药，分发弹药。 拉粮装马料，闹混混的乱堪了近一个小时，才集合完毕，整队出发。 天是越走越热，烈日当空下，人马都无精打采。 赛汗塔拉草原历来干旱少雨，人马走过尘土飞扬。 天气酷热，人和马都出了汗，没出汗是些灰猴，出了汗都成泥猴了。 脸上衣服上都是泥，战马像在泥坑里打过滚一样，看不出当初的颜色，全都变成一个颜色，土黄色了。 全团狼狈不堪的行军，走到帅二蛋设下的伏击圈。 前队快走出去，后队拉给养和装备的几十辆大马车，还未进圈。 二蛋的发令枪响了，走在前面的日本人山本龟敏，太阳穴中弹被打了对穿，脑浆浅了乌云飞一脸。 子弹也从乌云飞脖子穿了过去，但还未致命。 想喊却喊不出声，血咕嘟嘟的往外冒。 身后的卫兵赶快从腰间，抽下已脏了的毛巾，去堵血窟窿眼但无济于事。 叭！呯！轰！轰隆隆！轰轰！轰！轰隆隆！ 爆炸声夹杂着枪声响成一片。烈炎腾空而起，形成巨大的火球蘑菇云。 处于爆炸中的人马，被炸的血肉横飞，落地又着火燃烧起来，残肢断臂炸的到处都是。 地上就没有一具完整的人尸马体。 即便有几个还能站的人和马，也是鼻口窜血慢慢的颠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五脏全部不是震烂，就是移位还活求个啥呀？ 烟尘一下散不去，坡上的机枪只能凭感觉向烟尘中射击。 六挺轻重机枪，无差别扫射了十多分钟后，一发高空礼花弹，发射到半空中炸了开来。 两面封口的骑兵连马队，开始冲锋。 当王占山看到半空中，炸开的礼花弹时大声传令：“全体上马！’ 所有骑兵全体上马后，以王占山身后，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旗帜为中心，向两边成前后两路列队，把个沟至梁快排满了， 王占山左右一看，见人马整队以完等候命令！ “出…刀…！”王占山抽出定制的长马刀，拖着长音下达命令！ 又好像是骑兵作战前的仪式！刀都齐刷刷的立在右胸侧！ 战旗就位！ 王占山命令道。 掌旗兵纵马向前跑出十几米停下。 王占山马刀平举向前一指，全体骑兵都马刀平举向前指。 吹冲锋号！冲啊！大旗在前指引！ 战马起步小跑，加速变快跑，再加速变飞奔，再加速… 冲进后面运输队中，弯腰附身马刀划过，脑袋飞落，脖腔中的血涌喷而出。 人马合一，没一点迟钝的向前冲，划过脖颈，脑袋再飞落，鲜血再喷出。 直到穿透敌阵与对面战友会面。 对面都不作停留，冲向他们杀过的地方，遇上没死躲过一刀的再划过去。 在战马冲力的带动下，划过臂膀，一条胳膊连肉带骨齐刷刷的掉下，比锯的都齐。 划过腰部，马已跑远，去划损下一个去了。 但刚才哪个的肠肚才溜了出来，低头一看慌忙用手往里收。 但下一个骑兵又飞马赶到，朝他的脖子划去，头飞啦！血喷啦！ 但手还在往回收肠肚，一时停不下来，直到血流尽倒地，手还不住的抓挠着。 两次冲锋过去，尘埃慢慢的落定。 骑兵作战过的战场，远比枪械炮炸后的战场，要惨烈震撼的多！ 血都是喷射飞出的，地面像下了一场血雨。 每隔五六十米一个大坑，周围都是碎肉块，肠肚心肝肺的烂块，有战马的也有人的。 这一条是马尾巴，那一条是马腿！ 脚下滚过一颗，睁着惊恐大眼咧着嘴的人头，战场一片寂静，死的人马永远的闭嘴了， 活着的被震撼了！当初从兴和传回的传闻，说阎芳的外号叫阎王。 驻防红格尔图的骑兵连战士，还嘲讽那两个步兵中队的人，不懂怜香惜玉呢！ 那么漂亮的妮，给人家取那么丑恶的外号太不人道了。 今天算是领教了啥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别想活五更， 一个骑兵团，一个连的后勤兵，将近六百人，刹那间灰飞烟灭。 一多半是被炸死的，即便没炸死也带了伤，要不就是震傻了。 骑兵连冲上去是没少杀，但怎感觉有些胜之不武呢？ 再没了往日那种骑兵无敌，老子高高在上的傲慢嘴脸了。 骑兵连全都心里有阴影了。 那会乘乱有跳下沟的人，被两头堵住从沟里爬出来，总共有四十多人个人逃过一劫。 后勤拉物资的当时一出溜钻马车下，活下来二十多个，一场仗打下来，就抓了六十多名俘虏兵。 孟和下令全体打扫战场， 卫生队今天扩编了，连新加入的蒙古族姑娘，一共有了十七人，也从坡上下来帮忙打扫战场。 红姐见阎芳坐那没动，便问道：“阎芳你怎啦没事吧？” 红姐我没事的！你们下去吧！我歇一会再下去。 红姐她们跑下去了，其其格迈着大长腿，不甘落后也紧跟着下了坡。 乌日娜脚下一软，低头一看，踩在一条血糊啦渣，白的像纸一样的人腿上。 哇！哇！哇的干呕声到处响起。 阎王坐在坡上哈哈大笑！ 你们这伙傻妞，以为战场上有啥好东西呢？还抢着往下跑，三天内你们别想吃饭，也别想睡觉喽。 嗯！睡觉！脱下帽子盖住脸，这母枪王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臭！出奇的臭！这会臭味才都出来了… 第85章 参观赛汗塔拉去 二蛋叫过敖嘎，让敖嗄回王府去，说给那几个管家，去朱日和集中人，来清理战场。 记的来时有车的拉上车，没车的担上筐，马死的太多了，把马肉抬回去吃。 来时拿上锹埋人。 战士们把能用的枪马刀，弹药收集起来，也没忘掏干净口袋。 谁掏归谁，所以这个队伍有个怪现象，打扫战场像狼刁。 掏干净这个，脚以蹬住了那个，有的干脆把两个拖到一起扒啦，遇上个肥的钱多，还给正正帽子，扣下扣子。 要是扒了个穷鬼，啥也没掏出来，临死了还要挨一脚，嘴里就骂就找下一个。 没用半小时打扫完，装好了车，派人送回王府去。 活着伤势较轻的战马，有七八十匹被送回王府去了，余下伤重没救的开枪送走了，免的马痛苦。 部队撤离战场从北口出来，炊事班已把肉炖好，来到牧区没麻油，牛羊油多不吃可惜。 油炸糕，油炸饼做好，等下了战场的人吃！ 多见过生死的没什么，手上还沾着血，在沙土里搓叭搓叭，端着碗吃了起来，一口肉一个糕… 第一次见这场面的，再闻闻手上的血腥味，又干呕开了。 大家可能会说，怎不洗手吃饭呢？ 提出这问题的，一定是没去过草原的人。 在草原上最珍贵的不是吃的，因为那几群大小畜牲都是吃的，而最珍贵的莫过于水。 牧民们有时几天，不能洗脸是常事。干旱地区河流地下水少的可怜。 为啥西乌珠穆沁旗的骆驼比东苏旗的多呢？就是因为西乌珠穆沁旗比东乌珠穆沁旗干旱少雨，地下水资源少，养骆驼比牛马耐渴。 卫生队更是吐的一塌糊涂，看见炖肉就干呕。 不得不让她们和伤员一起回去，连饭也没吃。 阎芳人家没事端半碗肉，左一个糕右一个饼，吃的有滋有味。 吃完饭部队休息了一会，帅二蛋站起来喊道：“弟兄们起来吧！咱去赛汗塔拉镇参观去！” “来一回西乌珠穆沁旗，不去去赛汗塔拉镇，有些对不起德王呀！是不是？＂ 是！是！是！ 走起！全体集合向赛汗塔拉镇奔袭！ 进了镇里巴特尔带两个排，去清理留守营房的去了。 大队人马开进镇里，侦察兵找来镇里管事的三个人，都是德王府任命的官员。 帅二蛋命令把三个人各关一间房内，分别提审说出王府在镇里的所有资产，分别警告三人，那个人敢隐匿，说谎知情不报，杀！ 不一会三名战士拿着审讯记录进来，一对基本一至。于是便对德王名下的大小商号，仓库展开清剿。 德王运输公司的三辆汽车去了沈阳，但三十多辆骡马车在，连赶车的一起带来。 去大小仓库店铺装货，值钱的有用的优先装车。 打发车去仓库，把给新成立的两个骑兵师，准备的两千套棉冬装，两千套单军装全部拉走，两千双棉大头皮鞋拉走！ 粮库的粮油被装车，一仓库的军火物资装车，赛汉塔拉镇东五十公里处。 军马场五百匹以训练好的军马，派两个排赶往温都尔庙王府草场。 新兵训练营的二百二十人连教官，骑兵团看守兵营看仓库的，总共二百七十二人全部带走。 街上各家德王名下的买卖字号，供销社合作社，被洗劫一空。 除了德王办的学校，医院带走了两名德王送日本留学，归来的医生，全部药品手术器材装车带走。 连商铺的马车，兵营后勤的车，共拉运了四十辆车的东西，返回到王爷府。 一路上人马车队浩浩荡荡的往王府赶去。 这次的打劫令德王元气大伤。你德王不是财大气粗，不知财产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吗？ 我有的是时间，今年才十八岁，肯定能给你数个一清二楚。 返回狼窝沟战场处，已打扫的干干净净，在原来路上炸出的大坑，已变成了大坟包。 路又向下绕着走，回到王府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王府这里热闹了，连帅二蛋的骑兵连和王府投诚卫队，俘虏兵总共聚集了六百多军人。 那的人都有，说话就能听出察北七县的，热河张家口的，东三省的，河北山西的。 东蒙各旗的，五花八门，十七名教官，有蒙古军军官学校毕业的，也有别的军校毕业，当正排副连的优秀军官。 王府三个管家早恢复了自由，忙前忙后为后勤队出谋划策保障队伍供应。 三位管家把死马的笼头马鞍具，都给收了回来，整齐的摞在草场上。 二蛋特地把三位管家叫过来，握了握手表示感谢！ 说道：“三位辛苦了，没有你们三位的帮助我还真不知咋办了，谢谢你们！太感谢了！” 三个人忙说不用谢，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 三个人预言又止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二蛋问道：你们有啥事就说吧，只要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 岁数大一点的管家说道：“这次我们三个人算完啦！你们走了，德王回来肯定是饶不了我们的！＂ 他在西乌珠穆沁旗的产业被你们打劫一空，看样子九姨太福晋，也要跟你们走了。 你说德王回来，不把我们三个人五马分尸才怪了。 二蛋想想的确是这么个理。 说道：“那你们怎决定呀？只要我能做到的，钱粮牛羊要啥你们拿啥！＂ 想去那随便你们。 唉！大管家一拍大腿说道：“我儿子阿如汗在卫队当排长了，他铁了心跟你们走。＂ “我女儿就是，跟随福晋身边的女孩苏日娜，昨天就已经穿上你们的军装了！” 你儿子是那个？我儿子个子很高，叫阿如汗，你昨天不是让他继续当排长的吗？原来他是卫队的名班长。 噢！我知道了！那个大哥真勇敢，今天一马当先，第一个就砍了一个日本人！ 对就是他！我听他说杀了个日本军官。 那大叔你儿子女儿都走了你舍不得？还是… 不！不！不是的我…我… 说吧不要有顾虑，我是你儿子女儿的战友，也是您的孩子有啥您说，还是那句话，能办到决不推辞。 我想也跟你队伍走行吗？ 嗨！我以为啥事呢，想走走吧，回到集宁那边，给你老买处院子，在给笔钱和大婶俩个人养老去！ 这行吗？我还不老，去给你们后勤队能帮忙的！ 就这么定了，战士军官的家人我们是会管的！ 你俩啥打算？二蛋问那两个年轻的管家！ 我俩也跟队伍走，我俩不走老婆就不跟过了。 二蛋看向老阿爸，老阿爸笑着说：“他两媳妇都是王府下人，昨天跟着九福晋已参军了，他俩不走就成光棍了。＂ 那行！都走吧，你俩都去后勤队暂时帮忙，等队伍整编后在安排，两个人开心的笑了。 我们三个人能领套那个，就你们穿的那军装吗？ 能啊！去找白三娃看有没有了。 有！有！我知道在那放着呢！老阿爸忙的，就说就领两个管家走了。 不一会老阿爸穿着笔挺的军装，把胡子和头都剃了，显的格外年轻。 他岁数本就不大四十三四，见了二蛋还闹了个举手敬礼。 二蛋疑惑的看着他，心想在哪见过呢？ 哈哈哈二蛋蛋队长你不敢认了吧？ 一听他说话才听出是大管家，这也就是个老顽童。 二蛋笑着说道，老阿爸是你呀？就说就围着转了一圈，我说怎这么面熟呢。 不错剃了头刮了胡子都不敢认了，咦！你年轻多了！ 以后不准在叫老阿爸！我有那么老吗？最多叫个大叔！记住啊！ 好！好我记住了大叔！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王府的账房先生，叫裴建成，是山西大同人。 你好裴先生？二蛋上去和裴先生握了握手问道。 帅大队长我也想参军行吗？ 这倒好裴先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不回大同去吗？ 回不去了，日本人已占领大同，回去也是当亡国奴，通过这两天我也看明白了。 你帅大队长不管是刁人的土匪，还是军队，你是真心抗日的。 我跟你走为了能抗日，能出多大的力出多大的力。 我是清华物理系毕业，可惜一身所学，无用武之地，不是教书就是管账。 这回跟着队伍提刀拿枪，上战场打日本人去。 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哪怕亲手杀一个日本人，我也不枉做一回华夏人。 好！好！欢迎你裴先生！队伍就缺你这样的有学问的人！ 欢迎你加入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第86章 调整 二蛋在王府中把孟和，王占山，许红菊，裴建成，阎芳，白三娃，赵大狗，胡四眼，其其格，大管家阿音叫来开会。 裴建成记录！ 帅二蛋说道：“我们出征时共二百三十九人，卫生队五人，后勤队三十二人。 也就是说骑兵连战斗人员二百人。 现在新加入的王府卫队一百六十人，从赛汗塔啦带回二百七十二人，俘虏兵六十三人。 总共是六百九十五名，连后勤队就七百多了。 我们又的赶快转移，所以给我们时间不多了，也就是说只有一下午的时间了。 王占山你和那十七名教官谈的怎样？他们啥情况？ 王占山拿出本子来说道：“这十七名军事教官两名想回家的不算，有十五名愿意加入打日本人，其中东北籍七人，蒙族三人，张家口二人，热河二人，山西一人。 东北七人中有三人是原奉军，排长二人，参谋一人，都是沈阳军官学校毕业， 山西人是留日士官学校毕业，在队伍中是连级参谋。 张家口有一人，热河一人是中央军校毕业，在队伍中是连级。 其余为去年，蒙古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 那好调两名任大队参谋，部队暂偏两个骑兵连，一个机炮兵连，卫生队，后勤连，狙击队，警卫排，侦察队。 由于上一次兴和事件的发生，我是这样考虑的，应加强大队的领导，大队增加人员。 首先确定大队组成人员：“帅二蛋为大队长。 许红菊为副大队长。 孟和为副大队长，兼骑兵一连连长。 王占山为副大队长，兼骑兵二连连长。 参谋长副参谋长暂时空缺，人选由这次加入的军官中挑选。 卫生队和女兵，统一由阎芳任队长。 大家有啥意见？二蛋问道。 没意见！没意见！ 那好！这张名单是我考虑的排长及队长人选，现在通知排长以上军官开会。 蒙古军毕业的教官，去排里任副排长以培养干部。 那六个人挑两人进大队，当参谋其余四人当副连长。 许红菊拿着名单出去通知人去了。 不一会大厅里坐了近四十人，没那么多凳子，直接坐地上了。 帅二蛋主持会议，经过一年多的锻炼，现在的帅二蛋更加成熟了。 镇定的看了看在场的人说道：“各位在座的，都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中坚力量，领导核心！’ 我不管昨天你是干么的！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今天坐这了，就成为这支，战无不胜的队伍中一员了。 以后就由我们这个领导集体，带领这支部队去战胜侵略者，把日寇赶出中国去。 现在你们谁想退出我不怪你们，但是明天你在退出就是逃兵了。 “为了大家心甘情愿，我给大家两分钟考虑的时间！＂帅二蛋看着表说道。 好两分钟过去了，那我们就是一口锅吃饭的弟兄了。 鉴于上次兴和两个步兵连分离被消灭，我这里向大家说明一点。 为杜绝兴和步兵连悲剧的重现！在部队内部，禁止结党营私。 搞小团体派别，一经发现，就地处决，这次不管你是谁。 想走的话说在明处，我给拿路费欢送，但要搞搧动哗变，叛乱投敌那对不起，我二里半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上次两个步兵连，都怪我心慈手软，以为那些弟兄走上条光明正道。 为了弟兄们有个更好的前程，能走条正道，我就没加阻拦，结果造成了，无法挽救的惨烈下场。 我在此表态，以后决不再犯那样的错误了，决不会心慈手软，放任自流。 任由极少数人为了一己私利，去褁协大多数无知兄弟。最后害了弟兄们的性命。 也希望在座的，时刻关注，队伍中的思想动态，尽量做到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下面宣布任命： 任命许红菊为铁血大队，副大队长。 许红菊站起来立正敬礼。 任命孟和为铁血大队副大队长，兼骑一连连长。 孟和起立敬视！ 任命张志强为一连副连长！ 张志强起立敬礼！ 任命王占山担任骑二连连长。 王占山站起来立正敬礼！ 任命李忠为骑二连副连长！ 李忠起立敬礼！ 任命周永为大队参谋，职务待定。 周永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赵山河为大队参谋，职务待定。 赵山河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胡世言为机炮连连长。 胡世言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赵勇担任机炮连副连长。 赵勇站起立正敬礼。 命令王英担任后勤连连长。 王英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白三娃担任后勤连副连长。 白三娃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牧仁为狙击队队长， 牧仁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巴特尔为警卫排排长！ 巴特尔敬礼坐下！ 任命猴子为侦察队长！ 猴子站起敬礼坐下 任命阎芳担任女兵队长，兼任大队参谋！ 阎芳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裴建成为大队书记，总管大队日常事务！ 裴建成立正敬礼 任命阿音为大队总理一切事务！ 老阿音激动的脸通红，手心从下敬了军礼，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蒙古军校炮兵科毕业的教官，调机炮连任排长。 五个人站起来立正坐下。 随后公布了所有排长名单，具体那个排由各连长分配 骑兵连定为六个排，机炮连五个排。 战斗单位整编完，其余人员编入后勤连。 二蛋特意向王英说道：“王英连长，咱们都是第一次打交道，后勤连长不好当，全大队的吃喝拉撒全指望你了，担子很重啊！” 王英站起来说道：“报告大队长请你放心，我知道后勤连不好干，但是我有信心干好！＂ 好！我想我不会看错人的，我给你物色了两个好助手，你一会去找他们吧！ 是谁？王英急切的问道。 是王府的俩个年轻总管，很有才能的。 好！好！我一会去找！ 下面就是各连整编了，一定要尽快形成战斗力。 也许明天后天就的打仗，别到时官找不见兵，兵找不到官。 我还是那句话，能者上，庸者下，军官不像别的行业有补救，军官玩的是人命。 你一个操不到心，和疏忽或犯错误决定，是会死人的。 现在散会吧！赶快去整编，整编完给书记长报上花名册来。 大家散去整编队伍去了，二蛋总算松了一口气。叫住阿音大叔说道：“大叔，今晚前一定要把车都装好，带不走的，去告诉朱日和的乡亲们，让他们都拿去。 行！我安排去。 二蛋这几天太累了，进王府找个地方想睡一觉。 见二蛋进来，许红菊和其其格站起来！ 许红菊问有啥事吗？ 二蛋说道：“我太困了想找个地方睡一会。” 其其忙说，进我的房里去睡吧！ 二蛋忙说：“不！不能那可是你这王妃的炕，小民怎敢睡觉呢？” 其其格眼一瞪，那本王妃现在命令你上炕去睡，否则打你的板子！ 这！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是让你上炕去睡一觉，又不是让你睡王妃。 说完还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 第八十七章 回归 早晨起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已是秋天季节了，早晨有点凉了。 各连队伙房已开饭了，每人拳头大一块牛肉，两个馒头一大碗奶茶。 二蛋洗漱完正要去打饭， 铃铃给他把饭拿回来了，两人坐下一起吃了起来。 由于忙好长时间了，也没和铃铃坐一起单独聊聊了，二蛋又不是那种善于，和人说话的人。 两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怎开口了。 还是铃铃问道：“素芬姐的孩子快生了吧？＂ 我也不知道，就听她说九月前后坐月子了，这还早着呢！这才七月半多，还有一个多月呢。 啥一个多月？其其格坐下问道。 二蛋和素芬姐的孩子快生呀！ 呀！二蛋你都有孩子啦？其其格惊讶的问道。 二蛋不好意思的说道：“姐还有一个多月才出生呢！＂ 真好！才十八岁都要当阿爸了，呀我的去准备给侄儿的礼物呢！看走的时侯忘记的。 说着风风火火的进卧房去了。 我也准备了礼物。 二蛋说道：“啥礼物给我看看。” 不行！不能给你看，到时你就知道了。 铃铃说完拿着两人的碗去洗了。 都吃完饭了，忙着收拾打包要带走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大总管阿音过来说，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二蛋说道：“得给叔准备个哨子了，免的传话跑来跑去的。” 我去要一个，我见我儿子阿如汗有个哨子！说完走了。 不一会响起了尖锐的哨音，队伍听到哨声都忙着整队。战马都有装具，尽管有的鞍垫上还有血渍。 马刀马枪全部都能配齐， 刚好这个骑兵团是去年组建的，正是王府在铁匠胡三那订制的马刀。 战士们对这马刀爱不释手，卫队那些兵昨天还羡慕，人家骑兵连的刀具呢。 没想到昨天一仗打下来，自己也缴获了，这一样样的马刀。 那二百多新兵，去草场看对那个捉那个战马，牵回来配好鞍具。 想刷洗一下鞍具上的血已没时间了，只好大体擦了擦等有时间了再洗吧。 二蛋招呼过孟和几个连长吩咐到，侦察队前出十里侦察前进。大队伍前后左右都要有侦察兵，猴子领命安排去了。 一连前出排头，机炮连随后，二连断后。 卫生队，大队部随车队后。 出发！ 来时一小队，小的不能再小的队伍，回程拉开三里多长。 帅二蛋不想骑马爬上装军装的车，准备睡觉去了，把马给了警卫排巴特尔给牵着走。 李喜的狗队围着车队先后左右瞎跑。 车队左侧走着马群，牛群，骆驼群，羊群。 二蛋看看这看看那，竟然笑了。 这他妈的，自己这队伍还真是匪性难改。 说哇那些老土匪，已经剩不多几个了，可这刁人的习惯怎就根深蒂固呢。 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了，“一日为匪终身不改！” 见啥都爱，把个德王府给搬空了，连人家的铺炕大毡都没放过。 还见苏日娜连九姨太其其格，用的尿桶都提上了。 想到这竟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正好红姐几个走过，问二蛋笑啥呢？ 二蛋便把刚才自己看到的指给她们看，又说了刚才想到的，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把几个女人逗的笑的肚子疼，阎芳回头问苏日娜把尿桶放哪了？苏日娜没听懂，王妃其其格翻译了阎芳的话。 苏日娜用手一指前面一辆大车上，用绳子拴着的描金红木桶。 众人看了又是一阵笑。其其格说道：“二蛋这个小土匪何止是刁东西，把王爷的女人们都给刁走了！” 众人愣了一下，才想到了什么，笑声更止不住了。 二蛋觉也没睡成，一路欢声笑语，倒也不寂寞，一直走到下午四点多才遇上水源停下。 各连炊事班埋锅造饭，警卫排的战士，把直属队的马牵走饮水放马去了。 二蛋拿出地图，展开研究回程路线图去了。 这次带出的帐篷多基本上都有，支起一百多顶帐篷，土黄色的军用帐篷一大片。 上面还有日文，大概是日军的军用帐篷。 警卫队给帅二蛋支的是指挥部专用帐篷，帆布面折叠桌椅都有，折叠床。 还别说日本人的东西做的就是好！厚实的帆布帐篷几下就支好了，钉上拉绳又不怕风刮。 二蛋把图铺好，两个参谋周永和赵山河，问了二蛋的意图，在图上标好回程的路线。 赵山河出去一会，回来时提进来两个装图专用，牛皮圆桶，抽出两厚叠地图。 从中找出一张，放大比例的绥东察哈尔右翼地图。 拿红笔用三角尺，按比例画出回程最近的路线。 计算了一下说道：按正常行军速度，回到老圈沟需要十六天时间。 二蛋说道：“这么远的行程，目标又大，路上各方势力盘聚，不会那么顺利的！＂ 二蛋看向周永说道：“周围警戒哨安排没？放出多远？’ 周永说安排了都放出二里地，前面的侦察兵更远，已前出四十多里了。 对就是要放远些，如果遇上骑兵，警戒放近了没反应的时间。 吃过饭，通知连以上开个会吧，路上以有曝露出来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另外通知后勤队，准备明天的干粮，中午没吃饭时间。 人不能像今天一样全饿着，万一有战事饿肚子怎打仗了。 三个人把路上出现的问题和能想到的事，议论了一会周永做了记录。 看来真是用对人了，专业的事专业的人做，会事半功倍！ 吃完饭各连在大锅做炒面炒米，备明天中午的干粮，从王府的仓库里拉了很多肉干，干奶酪，每人一份都分发了下去。 战士们的装具包里，有装干粮的专用口粮袋，装了炒米炒面，干吃泡水都方便。 晚饭是炖羊肉，牛羊油炸的油饼。吃过饭，连级以上十来个人开会。 大家都指出路上发现的问题，和以后要注意的事项。 最后二蛋总结性的说道：“到今天，德王肯定以知道了，所发生的事，我们的加快行军啦。”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德王不会无动于衷的。 接下来几天会有围追堵截的，希望各战斗连队马不离鞍，人不离枪，一旦有突发情况，能及时投入战斗。 从明天起除了特殊天气，一律不支帐篷，有情况能及时走。 大家看还有啥补充的？ 二蛋的一席话让那几个新加入的教官，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来能转战千里大草原，掏干净王爷府，还真不是偶然。 这样的对手德王遇上不倒霉才怪呢？ 谁遇到或被这，求大个小家伙惦记上，恐怕连裤衩子，也的让他剥干净了才放手。 大家表示都没意见， 二蛋转头看向胡四眼，和和副连长赵勇说道：“你两介绍一下，机炮连的情况吧，大家还不知机炮连啥情况呢？” 胡四眼让赵勇发言，赵勇站起给大家敬完礼说道：“我连装备了日式九二步兵炮三门，六零迫击炮五门，重机枪五挺，轻机枪两挺，按现有装备，以超日本人一个大队的重火力了。 比国军一个师的重火都多。 是晋绥军一个团的两倍。 众人无不惊呀！就是我们连人数，还达不到武器所需配比，上的人数。 那你们连现有多少人？二蛋问道。 我们连现有九十八人，按武器标配，以及后勤保障。 我们连还需要四十二个人，达到一百四十人才行。 马车现有十辆，在配给五辆才齐装满员了。 炮手技术兵怎样？ 技术兵没有问道，又增加了那些专业教官。 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支连队会成为日军恶梦的。 阎芳这时站起来说道：“胡连长我想对你连的常用炮弹，作一下改造，你明天给我一种两发，我想研究一下如何？” 这下把胡四眼高兴的眼冒星星了，一副奴才像的点头哈腰，就差下跪请安，叫亲姑奶奶了。 他可是识货的很，只要这姑奶奶给捣鼓一下，那打出去的还叫炮弹吗？那简直就是超级恶魔大炸弹了。 这姑奶奶的作品，他可是见识过的，赵勇只是皱了下眉没做声。 二蛋见她们都说完了，问白三娃，你们后勤连现在有多少人？ 白三娃说有二百六十七个人。 啥？你怎这么多人呢？ 他们挑剩的都编入后勤连，我有啥办法。大家都笑了！ 那你给他们机炮连四十个人吧！尽量保证机炮连齐装满员，那可是我们大队的大杀器。 赵勇站起来说道：“白连长，尽量给我挑些识字的，机炮连和普通连不一样，要学习测距等，最好是识字学的快！能尽快上手。 二蛋看向白三娃说道：“尽量满足他们！＂ 白三娃点头答应。 帅二蛋站起来说道，散会！都加紧落实会议内容！ 第88章 中蒙日骑兵大决战 在西乌珠穆沁旗的大草原上，最不应该担心的是下雨天。 如果你能遇上，那是长生天在眷顾你这个客人了，你是个吉祥人，会给草原带来好运的。 晓行夜住，于第十天进入土木尔台附近。 侦察队的人，骑马跑回来报告说，土木尔台有伪蒙古军驻军。 一个齐装满员骑兵连，一个日军骑兵中队。 二蛋传令停止前进，队伍就地休息，连级以上军官开会。 警卫排布置了警戒哨，大队部的人席地而坐，召开作战会议，由参谋周永介绍情况。 周永说道：“从刚才接到的情报，和昨天白音查干的情报分析，看来我们不能在往前走了。” 白音查干驻一个骑兵团部和一个连，土木尔台一个骑兵连和一个日军骑兵中队。 如果在往前走，会陷入进前后夹击的险地中。 二蛋说大家议一议吧！ 孟和说道必须吃掉这股敌人，否则没法在走，绕不过去的。 王占山说可以考虑两种方案，一是攻打，二是放出来打。 赵山河说道：“我们的骑兵，比敌人的人数占优势，但技术方面有可能差敌人的！＂ 二蛋问道：“大哥你们连在红格尔图，不是说练左手刀有优势，不知怎么样了？能用不？” 能用呀！骑兵对阵第一刀很重要左手刀对右手刀出奇制胜，简直没对手出刀的反应！ 那这样的吧！会一会开，去那边草场上，一连和二连对阵练一下，一连左手刀，二连右手刀看看效果如何。 刀不出鞘，中刀的下马离开。 两个连队距离二百多米，列好队形发起了冲锋，一连在孟和的带领下右手举刀向二连冲去。 二连在王占山的带领下，右手举刀向一连冲过来。 战马的左右间距都是四米多，这样的间隔，正好在马刀的攻击范围内，又不至于顶马头。 当两队接近到快二十米时，孟和喊道，换手！ 一连全体换成左手持刀，冲进二连的马队中，左手刀划向二连战士的左腰部， 二连的战士是右手持刀敌人从左侧冲来，急忙扭身刀向左回防以晚了，左腰侧已被刀划过去了，有的回防快但刀短够不着敌人，一个冲锋过去。 二连的战士下了马一多半。 这时二蛋大喊，二连用左手一连用右手。 又一个冲锋过去，一连同样减员一多半，谁也无奈何这左手刀的突然袭击。 二蛋传令两个连继续左手刀的互换训练，直到练熟悉！ 这下大家都对胜利有了必胜的把握了。 几个人就地开会完善方案，都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 在距离土木尔台，十四五里的一处草场宿营，准备明天作战。 二蛋提出即便有牺牲，也的实战练一次兵。 否则新兵永远都是新兵，让老阿音给取几把刀来，二蛋拿了一把，抽出刀用拇指试了试，前一尺部分很锋利。 赵山河，周永各拿一把，都试了下锋刃满意的挂回腰间。 马刀不全开刃，只开三分之一，后半部分用于格挡，全开刃容易使刀受损。 一夜无话，天刚亮，起床哨吹响，喂马饮马。 大队召开战前动员大会，连以上军官都讲了鼓励的话。 二蛋最后说道：“弟兄们！这仗不打不行了，否则我们在往前走，会腹背受敌，狭路相逢勇者胜！ 只要我们敢在敌人面前亮剑，害怕的永远是他们！ 我们部队新兵多这是事实！但没经过实战的兵，你就是当八年也是个新兵。 今天让我们用敌人的脑袋，喂喂我们的战刀。 狭路相逢勇者胜！ 狭路相逢勇者胜！ 狭路相逢勇者胜！ 口号呼了一遍又一遍，群情激愤！ 二蛋命令道：狙击队听令！ 到！牧仁敬礼！ 命令狙击队自找狙击位，在敌人发起冲锋，击杀敌人重要目标，军官，机枪手等。 是！ 机炮连布置阵地，不能让出来的一个敌人，在撤进镇里。 后勤连配置轻机枪，守护后勤资重。 卫生队准备担架马车，准备抢救伤员，做好手术准备！ 两名医生也激动的上前敬礼，这次才实现了，当初学医的初衷，真正为抗日战士服务，报效国家了。 二蛋看着他俩，庄重的双脚并拢立正回了礼。 走上前去和他们握了手并说道：“要辛苦你们了，受伤战士就拜托你俩了！” 我们保证抢救每名战士！绝不会让战士，在我们手上牺牲的！ 我替他们谢谢！ 出发！二蛋命令道。 机炮连前出发布置，去了昨晚看好的阵地。 一连两个排，由孟和连长带领，去挑衅土木尔台的敌人。 当孟和带人来到土木尔台镇外，在一处二百多米外的土圪楞下砰砰！叭叭！的打了阵枪，见镇里冲出二三百人马。 孟和一招手两个排战士上马就跑。 一边跑一边返身开枪。打马不要命的跑回了大队。 敌人看见前面黑压压的马队停了下来，赶快派人回去通报。 不一会又跑出不到二百名，身穿土黄色军装的日军骑兵队。 两队人马会合后整队，小碎步向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走来。 在三百多米外停了下来，跑前一名蒙古军军官问道：“你们是那支部队？为何来挑战我们？＂ 二蛋催马上前说道：“你睁眼看看我们的旗帜，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不是挑衅你们，而是要消灭你们，这些汉奸卖国贼，和那些日本狗！＂ 你回去告给那些日本狗，别让我们瞧不起那些畜牲，缩在你们这些汉奸后面，是怕死吗？ 其实不用他回去说，对面能听到了，翻译官给日军中队长翻译了，帅二蛋所说的话。 中队长也是个暴脾气，马上下令日军骑兵，从蒙古军马后走出来，往前走了十来步列开阵势。 二蛋下令战旗就位，今天的战旗，旗杆是一根三米长的红婴枪。 前端红婴枪头，一尺二的枪头磨的雪亮。 掌旗兵是巴图，左右各一个蒙古大汉护旗手，其中之一就是宝音，另一名是王府卫队的二蛋叫不来名字。 对面也出来两名掌旗兵，一名举日本旭日旗。 一名举蒙古军蓝底红黄白条旗，每旗各有两名护旗手。 咱也不能少了，输了气势，二蛋喊道：“二连旗手出列！” 二连的旗手又是蒙古大汉，气势块头和巴图不相上下，左右各一名护旗手。 其中一人是大官家阿音的儿子阿如汗，另一名是去赛汗塔拉报信的敖嘎。 也是两名高大的汉子，只是没有巴图，宝音魁梧罢了。 一样雪亮的红婴枪旗杆。 二蛋鸡贼的呵呵一笑大喊一声： “出刀！＂ 这会不论蒙汉战士不用翻译，就连日军也明白，都从腰间抽刀。 呛啷啷！的拔出刀来，齐刷刷的刀立举右胸前！ 二蛋随后刷的一声，刀向前平指，脚一磕马腹向前！发出号令！ 出击！ 战马小碎步，变快步，变跑步，飞快的加速再加速… 大黑嘎马，真不愧是匹久经沙场的战马，平稳的冲出，两只箭耳向后一抿，兴奋的飞快冲去，但始终压在旗手后一马之地。 砰！砰！砰！叭！叭！一阵零落的枪声响起，等两军靠近才停了下来。 敌军中的旗手，军官，机枪手，以纷纷落马。 但战马以停不下来了，骑兵发起冲锋，想刹车除非冲过阵几十米才能刹住。 眨眼间两军快接近至二十米呀！ 二蛋大喊一声！换手！ 唰的一下左手接刀，划了出去，就听的声音不绝于耳。 噗嗤！噗嗤！马队已冲了过去！ 两名掌旗兵，每人枪尖挑一名日本兵摔出老远，是那种挑起来摔出的，大旗上黄字已染成血红色了。 两人的脸和身上，手上喷成个花八。 人大丑，狗大憨，机机大了没作用，这句老话一点没错。 这几个旗手和护旗兵都是蒙古大汉，太大了就丑，那是真的丑。 脸上圪圪哒哒的啥都大，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岔子。 都他猫的放到最大比例了，能喜人吗？ 马跑的慢下来收住余势，反过头来，中间战场有双方落马的战士！ 日军蒙古军的尸体密密麻麻，死伤快一半呀！而铁血大队落马的廖廖无几！ 双方住马凝视了片刻，指挥官又都马刀前指。 对方已换了指挥官，不是刚才那两个了。 旗手就剩蒙古军的旗帜了，日军的军旗已落地了！ 出击！冲啊！ 二蛋大喊！ 马队小碎步，小跑，快跑，加速飞奔… 又是零星枪声响起。 直到两队近了二蛋喊到！换手！噗嗤！噗嗤！都是凭感觉，快到你都看不清，别说反应了。 有的小说电视剧，会有主人公灵机一动，见招拆招！ 那是拍没影的了，骑兵冲锋根本没有那种马刀吭咔！吭咔！你砍我，我招架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所谓马刀砍，不用说那是骑兵砍步兵才用砍。 骑兵对骑兵你如果去砍，一个是下刀时机不好掌握，也许你砍下去了，人家已冲过去了。 这时你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正在地上看见了那个，坐在马上的没头圪桩，咋那么像我大的儿子呢？ 要不感觉肚子凉，低头一看！肠肠肚肚已流地下了。 你会下意识的扔了刀，往起收留，越收越滑溜，掉出的越多。 当感觉痛时已掉下马来，拖着一大堆杂碎没气了… 第89章 决战土木尔台 骑兵决战活着的伤员很少几乎没有！ 一个足创伤面积大无法救治。 再一个掉下战马那就等于是死了，能逃脱那么多的铁蹄践踏吗？ 两个来回下来地上活的几乎没有了。 铁血大队圈回马头，日蒙联军已向远处飞奔！ 二蛋哈哈大笑！举起马刀停止追击。 传令下去！看看伤员有活的没！救治伤员！ 话音刚落，传来哒哒哒的机枪咆哮声，和轰！轰！轰炮弹爆炸声！前方打的人仰马翻。 足足打了五六分钟才停了下来。 铁血大队除了留下抢救伤员的人外，其余都跑过去，看前面战场的战况去了。 以前骑兵对冲战马受伤的很少。 这次是连人带马躺了一地，机枪打过都是对穿。 大多数战马都身中五六弹，已不可能救治了。 炮弹炸的更可怕有三条腿的马，烂了脑壳的人，就是活着的，也没几个能活多大一会了。 二蛋传令留二连打扫战场， 一连进镇，镇门墙上空无一人，进了军营只有日军兵营门口有两名卫兵。 巴特尔和宝力德拍马冲出，两名日军转身就跑，别说什么武士道。 狗屁！看见黑压压过来那么多骑兵，谁不是条件反射，跑！ 这两货也是两个缺德货，和帅二蛋混久了，好人也变成坏人了。 骑着马撵上去，用马刀挑飞日本兵手中的步枪。 撵着两人在操场上玩老鹰抓小鸡。 撵上了用马刀在小个子屁股上拍一下。 拿马刀把裤腰带挑断，两个小鬼子手提裤子跑！ 马刀划拉衣服一条条一缕缕，挑着日军屁帘帽子在马刀上转。 要不后背上拍一下，直到把两小鬼子拍的跑不动，坐地上哇哇大哭！ 叽哩哇啦不知说啥，一众骚骑兵哈哈大笑！ 周永下马走上前用日语，和小鬼子交谈了几句说道：“他们是察哈尔派遣军团第二十六联队，千田骑兵大队二中队的。 这里驻扎的二中队全出发了，就剩他们俩看门了。 “巴特尔派人通知今晚在兵营宿营。＂二蛋吩咐道。 是！巴特尔派人通知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大队人马，陆续来到兵营。 二蛋喊过阿音大叔和他说道：“大叔带几个人去镇上找镇里当事人，把那些尸体埋了，死马归他们！＂ 那些鞍具收回没？ 阿音骄傲的说：“二蛋蛋你放下吧！有大叔在都收干净了，连马蹄铁掌，我都让战士们闹下来了。” 二叔笑着说：“好！好有大叔给当家我一百个放心！” 阿音得到表扬乐的带着几个战士，屁颠屁颠的去找人了。 在兵营找出了山药窖，窖里有很多萝卜和山药，都是新下来的，有大白菜。 这让吃不惯牧区饭的战士高兴的取上来好多！炊事班忙着在擦皮子洗萝卜，准备做牛肉炖山药萝卜块。 最后是伤员和卫生队回来了，刚做完手术。 救治了七个日本兵十三个蒙古军士兵。 二蛋也没说什么，已经救了，再说会让她们伤心的。 但看到她们一个个哭红的眼睛，忙问发生了啥事，但都不说。 二蛋走到阎芳面前说道：“发生了啥事，说！” 阎芳被问的放声大哭！ 还是其其格说道：“二蛋红姐和铃铃已经不在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红姐和铃铃已…已经死了，被日军伤兵刺死了！ 她俩在哪？快带我去见她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其其格将她领去停尸的房里！ 就见孟和，巴特尔等那些老战士，全在门口坐着守灵，个个哭的眼睛红肿。 后勤队已从镇里把棺材买回来了。 二蛋颠颠撞撞的进去，掀开盖着的白布看到红姐和铃铃安祥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二蛋哭着哭着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背进一间军官宿舍！其中一名叫叶凡的医生过来，把了把脉说道：“没事他只是心力焦脆，在加上没睡好劳累，晕了过去。 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饭也没吃，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 饿的厉害忙喊巴特尔进来，阎芳和其其格忙推开门进来说道：“二蛋你怎啦？你要啥？” 我饿了快给我取吃的！ 阎芳忙出去端来小半盆小米稀粥抓了三个馒头。 几口吃下还要，阎芳又取了三个大馒头半盆稀粥才不再要了。 这才反应过来红姐和铃铃已经不在了。 下地穿好鞋说道：“走哇在看她们，安排后事吧！＂ 赵大狗和猴子知道二蛋还会看的，没让钉阴钉。 二蛋过去挨个看了她俩，哭着摸了摸脸。 赵大狗忙推开二蛋说：“不能哭把泪掉到亡人身上不好！＂ 挨个看完后叫过猴子，去买全套纸扎，订鼓匠，买几板白布给战士们每人扯一条戴孝！ 隆重打发二当家和铃铃！那些牺牲的战士，以停灵在北山坡上。 一共牺牲四十二名战士，花高价把邻近处老人们的寿材。 棺材铺所有棺材买下还差六副，棺材铺连夜请来周围十几里内的所有木匠，才赶在早饭后做完。 使这些抗日的战士都装了棺材，纸扎铺一夜没睡用了好十几个女人帮忙做花圈。 扎纸人纸马，特别是纸马做了四十四匹每人一匹。 镇里有两家鼓匠班子，没用去请，一个个手搭臂膀，由一个睁眼的前面领路，来到后席地而坐，悲哀的哭灵调吹了起来。 参谋赵山河和孟和商量，由副连长张志强率领骑一连，向南十里警戒，侦察队直接到白音查干警戒。 上午十点起灵，二蛋手举两个窑纸盆过头，摔在地上！给她俩打了盆，尽了当弟弟的情谊。 把棺材放下坑，二蛋问道，那些日本人呢？ 巴特尔说道，都在病房了。 去给我把他们一个不剩的都抬来。 巴特尔领命立即带警卫排回营抬日本兵去了。 王占山让战士们埋所有的墓坑，二蛋举手制止了说道：“等一下在埋！” 不一会活捉的两个，用门板抬来的七个，那个刺死红姐和铃铃的日本伤兵以自杀了，被战士用马刀剁成血酱，喂了李喜的狗队了。 二蛋对着天空喊道：“姐！铃铃姐！弟兄们！我给你们送三牲活祭来了！ 等等！王英上前说道：“大队长根据日内瓦公约，禁止杀战俘的！我们是军人不能杀战俘！应给予他们人道主义待遇。” 王英！二蛋喊道。 “到！”王英立正敬礼。 昨天救治伤兵谁下的命令！ 报告是我下的命令！ 好！好的很！你真是个好连长！ 那我问你：“蒙古军协查剿灭帅二蛋的通告你知道吗？ 报告大队长我知道！ 那通告上怎称呼的帅二蛋？ 报告是称巨匪帅二蛋！ 呵呵！呵你说我们是军人他们说老子是土匪，老子执行的那门子公约？ 报告！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所以是军人！ 帅二蛋大声问弟兄们道：弟兄们那个政府承认过我们没有？ 没有！没有！ 我们是军人还是土匪？ 赵大狗，猴子马上喊道：“老子们是土匪！’ 是土匪！是土匪！ 就连赵山河，周永都举手喊是土匪。 王英却还在大声说：“帅二蛋你不能杀战俘！你会后悔的！” 带下去！你的账老子一会和你算。 行刑！ 马上过来十几个警卫排的战士举起枪来！吓的好几个日本兵尿了裤子。 停下老子的子弹多么？用刀！ 呛啷！呛啷！都拔出刀来！ 巴特尔喊道：预备！杀！ 噗嗤！噗嗤！九颗日狗头被砍了下来！血喷的有二尺高。 有三个新兵懂求不得！被喷了一身一脸血！ 鼓匠立马变调了，变成欢快的喜洋洋了，呀不对！那时好像没有！好像吹的是喜庆的大花轿调调！ 赵山河喊了一嗓子：“亡人未远领祭啦…＂ 埋！ 战士们没用一会埋好了坟包，把人头供在一大片坟前。 烧了纸人纸马！ 队伍才下坡回去！ 帅二蛋跪下就哭就磕了三头说道：“姐！铃铃！弟兄们每年的清明只要我活着，我定会来看你们的！＂ 我一定会来看你们… … 第90章 维护二蛋的绝对权威 从坟上颠颠撞撞的回来，遇上赵山河看也没看的进了屋。 原来是进了停红姐和铃铃的那间停尸房里， 两块门板上还有渗下干涸了的血水。 腿软的实在是站不行了，倒在门板上眼看着房顶，脑子里昏昏噩噩啥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眼里流着泪躺着，好像一下子整个世界都于他没了任何关系。 这么多人的的队伍处于四面都是强敌的包围中。他却像具无任何思维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停尸房中。 从上午至黄昏，从黄昏至深夜一动不动，除早晨吃的饭，一天多未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 脑袋无任何思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不想，不吃不喝不拉不尿。 身体的新陈代谢，只剩下了眼里的泪还在正常运转着。 一会干涩的一点没有，一会多的往外汹涌。 门外的几个人也是一夜未睡一直快后半夜了，孟和开口了。 巴特尔通知连以上开紧急会议，阎芳其其格列席参加。 王英呢？用通知不？ 通知吧！有些事也该搞清了，二蛋不去做，不等于我们也不会去做。 赵山河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伸出手拍了拍孟和的肩膀。 说了句：“队伍需要稳定，你一定要冷静，在大队长没恢复正常状态下，你的替他撑起这片天！” 将近一千多口人我们的负责。决不能冲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现在只有你能主持大局，把队伍安全带回老圈沟去。 有参谋长崔叔即便是大队长暂时缓不过来，也不至于出啥问题。 在这半路上必须冷静再冷静，明白吗？ 孟和平静了下来！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安顿巴特尔道：“叫赵大狗列席会议。 巴特尔安排警卫排在停尸房前加双岗，这才去通知与会人员到大队部开会。 王占山，李忠，赵勇，周永，张志强，白三娃，阎芳，其其格，赵大狗，管家阿音，赵山河，猴子，巴特尔，牧仁，胡四眼。 会议由孟和主持！ 孟和看了看大家都到了说道：“在座的是这支队伍的领导核心，在这非常时间要负起这支队伍的责任来！＂ 大家都知道大队长和他姐姐及铃铃有多深的感情。 我们现在的老人中，只有赵大狗和胡四眼知道。 据我所知副大队长许红菊，在攻打兴和王家大院时身负重伤。 是只有十七岁的帅二蛋，和大羊官崔必成救了她。 在帅二蛋的精心照顾下，养好伤回了山寨，她又用帅二蛋给她治伤的方法。 治好了当时的大当家也就是红菊的丈夫刘廷元。 崔参谋长和帅二蛋帮助刘廷元，打下王家拯救了山寨的一百多号弟兄。 红菊为报恩认了帅二蛋为干弟弟，崔参谋长为叔。 至此以后三个人相依为命，在帅二蛋被爷爷，父亲，哥哥抛弃后，红菊像亲姐一样关心他，爱护他。 接着原大队长刘廷元遇袭身亡，帅二蛋灭了四十多名，兴和道上的恶匪，替原大队长报了仇。 因为二当家许红菊，在大当家坟前立下了誓言，谁给大当家报了仇谁就是大当家。 那次复仇战斗，也是我们这十七名嘎达梅林亲卫队老战士，加入山寨纳的投名状。 因为在坐的大部分，都是自攻把德王府后，加入的这支队伍。 所以我有责任，让大家了解这支队伍过往的历史，这里最开始的老人只剩赵大狗，和胡四眼了。 我也顺便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老嘎达队十七人，怎来的这支队伍吧。 孟和喝一口水继续说道：“我们十七个弟兄，至西拉木伦河义军战败。嘎达梅林渡到河中。 ，被李守信开枪击杀落水遇难后，转战千里草原二年。 从当时的四十八名兄弟只剩下十七名了，穷的把战马都拉出来卖了。 你们知道吗？二蛋的座骑就是，当年嘎达梅林老嘎达的座骑黑风… 我把它三十五个大洋卖给了二蛋，我却因三天没吃一口饭，当场饿昏了过去。 是二蛋铃铃崔叔，和两个伤残弟兄把我救回他家，给我吃了一顿，我这一生最难忘的饭，滴鸡蛋煮挂面… 大家含着泪，安静的听着孟和的叙述，其其格和阎芳更是哭成个泪人。 孟和就哭就讲，有时实在讲不下去了，停顿一会。 孟和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仗义疏财，一听我还有十七名弟兄，在附近已三天没吃东西了。 便命一条胳膊的李勇大哥套车，和我相跟着出去买了酒肉吃食。 给战马买了几麻袋豌豆，送到我们的营地，让弟兄们吃了一顿饱饭。 我和小二蛋拜了安答，是长生天让我们，成为了生死兄弟。 二蛋足智多谋，武艺超群，跟着他有多少人也别怕饿肚子，没衣穿。 他唯一的缺点也是优点，那就是心肠软，他对谁都一片真心，却有时也被有心人利用。 兴和两个步兵连的哗变，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共产党派了两名干部来部队，利用二蛋对共产党红军的好感，成功的打入我们的队伍发展党员。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展了三十多名部队骨干入党，控制了两个步兵连，多半个步骑连。 采取少数服从多数，民主集中制的选举方式，成功的挤走帅二蛋，许红菊夺取了大队的领导权。 二蛋领着几人来到我连驻防的红格尔图，我义愤填膺，全连磨拳擦掌要打回兴和，镇压叛乱但是二蛋不让。 他说：也许他们是选择了一条光明大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们去吧！ 那可是二蛋倾注了多少心血，花费了海量银钱，创建起来的队伍，就这样无奈的放手了。 不过老天有眼，正所谓：“天道正轮回，芲天饶过谁！” 没五天时间，队伍被打散，死伤殆尽。 我今天在这之所以和你们，这些不知这支队伍过往的弟兄，说起这些往事。 中心思想！是要让你们彻底认识帅二蛋，了解帅二蛋。 还有帅二蛋多少的经典战例，你们也应了解清楚。 我是要告诉你们帅二蛋，在这些老弟兄心中的份量。 要么为这支队伍，倾注你全部的心血和生命。 要么你趁早离开这支队伍，免的以后伤和气。 孟和深沉的加重语气说完停滞了一下… 今天在坟上，我从王英的语气中，又闻出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还的拜托诸位多留意一下。 再一个！我们是实实在在的为国家，为这个苦难的民族做事情。 我们不需要标榜什么！也不需后人的评说。 我们只为自由，随心所欲的活着，打击入侵我们土地草原的侵略者。 所以土匪这个名头我们不嫌弃。 挂着这个名头我们才快意恩仇，纵横江湖。 再一个维护队伍的团结，崔参谋长曾经定过调那就是，我们唯一的信仰就是帅二蛋，维护他的权威，辅助他的成长。 只有他在，才有我们的未来和希望！ 崔参谋长在全体大队排级以上会议，说过的原话是：“别和我们说主义，谈理想，说政党政府。” 我们是土匪，心中只有义，那就是国家大义，民族大义，和兄弟小义。 除此之外全扯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会议所有参与者，爆发起热烈的掌声… 第91章 帮助一下那可怜的二蛋吧! 孟和向大队高层阐明了队伍的核心指导思想。 以及这伙老弟兄维护拥戴帅二蛋决心。 赵山河站了起来说道：“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是有灵魂的！别的我不知道便没去了解过。 以后我会去了解去发掘的，有可能的话我会把他写进，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军史的。 但就我个人而言，在赛汗塔拉见了帅二蛋，我不管他是土匪刁人的，还是劫道的棒子手，我从内心被他震撼了。 统领二百多人的一个小骑兵连，就敢千里大穿越，挺进德王几代人经营的大草原，直捣王爷府。 大家有兴趣的话去翻翻中国全史，从头至尾那一页，有二百人穿越大草原，直捣黄龙府的没？ 中华上下五千年除了霍去病，率八百人打到过蒙古腹地，还有别人吗？ 二百人在西乌苏旗搅翻了天，消灭自己五倍的军队，弟兄们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智慧呀！ 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去追随吗？ 那些个常把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狗屁大人物们，把国家和人民玩弄于股掌之中。 九一八一夜之间，三十多万军队，不放一枪撤往关内。 干脆的把东三省大好河山，让给了只有两万人的日军，兄弟姐妹哪！只有两万日军！ 就是三十多万头猪，也能把这两万日军拱死的，但他们成功的做到了。 九一八的第二天早晨，五名日军来到了我在学习的沈阳军官学校！ 我们的校领导吹响了集合号，四百八十名学员全体集合。 在五名日军的刺刀下完成了投降仪式。 那是五名日军土兵，对着连教官连内的五百人呀！说完赵山河放声大哭。 我们失望了，心灰意冷了，进校门时意气风发。 准备一腔热血报效国家的热血青年，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群行尸走肉。 被分配到各个汉奸部队去为虎作伥。 正在我彷徨无助之时，是帅二蛋带领队伍拯救了我。 使我看到了希望！也知道了蚍蜉也能撼大树的。 在他眼里德王算个求？只要他愿意！东京也敢去，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大家开心的笑了！ 大家纷纷站起来表态，坚决维护帅二蛋，绝不做有害队伍的行为！ 会议很快达成了孟和的目标。 孟和布置明天的任务说道：“明天我们出发，继续向老营走，各单位行军序列照旧。 下面我宣布几项，和两位参谋商定的临时任命。 待大队长恢复工作将正式任命！ 任命赵大狗临时接任后勤连连长职务。 赵大狗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阎芳为临时副大队长，职务是接替许红菊的工作。 阎芳站起向大家敬礼后坐下。 在此向大家说明一下啊，阎芳当副大队长，大家别以为她德不配位，这里由于时间关系，就不和大家介绍了。 你们下去有时间了，去问问队伍中的老兵们。 让他们给你讲讲阎王的故事，你训就知道这个小姑娘的恐怖了。 在此就讲一句，西乌珠穆沁旗之战，一多半是她的功劳。 别瞧不起人啊！让她整了你，别说我没告诉过你。 崔参谋长和帅二蛋都在她手里吃过亏，巴特尔骑兵排更是说起阎王都色变啊！ 再看这些人的表情那才叫个精彩。 怎想的都有，但不得不伸出那尊贵的手，为新任阎王副大队长鼓掌！ 阎芳笑盈盈的站来说：“谢谢！”并再次敬礼致谢！ 孟和清清嗓子说道：“任命其其格为卫生队临时队长。 正式任命待队长工作后正式宣布！ 大家鼓掌，其其格站起立正敬礼，眼里充满了泪花。 有高兴，有激动，有被这个团队认可的兴奋，和归属感！有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期盼。 大家散会吧早点休息打早队伍开拔。 阎芳和其其格留一下，其他人回避。 孟和直截了当说明了，我们三人谈话很私密的！ 当人们都走后孟和过去关了门。 留下你们俩是想和你们谈二蛋，二蛋这次遇上了，一道过不去的坎了。 如果没人帮助，这次很有可能会消沉下去，一蹶不振，从此就废了。 他实在太小了，在大事大非前，还没有修炼到大彻大悟的境地。 我真诚的希望你俩，为了这队伍去帮助他，渡过这一情劫。 他在感情方面还是一片空白，只是个大孩子，也是他红姐，可以说是太宠溺他了。 据他们说，二蛋是从九岁就给地主放羊，－直和崔谋长生活在一起。 他妈在他很小时就没了，从小就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 后来又遭家人抛弃，大概是因为他入伙上了山。 以至于红姐在他心里又是妈，又是姐，又是大老婆的角色！ 你们别吃惊！红姐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人！ 她真的疼二蛋，爱二蛋爱到骨子里了。 你们是没见过推二蛋上台当大队长时，面对一群土匪当家人。 红姐那副不让二蛋继承大当家位子，她就要拼命时的表现。 那就是一母老虎维护自己崽子的架势。 大有一言不合拔枪就打的气势，我当时都替他紧张，我一真是手不离枪，手心都是汗。 红菊不自私，她把救下拉扯大的铃铃，许配给二蛋当媳妇，有次和我说，明年给他俩完婚。 我问她，二蛋娶媳妇了你怎办？ 她坦然一笑说道：“我只在乎曾经的拥有，不管二蛋以后有多少女人，只要其中一个是我就知足了。 我只想辅佐他能爬的更高，走的更远！ 多好的女人呀！就这样说没就没啦！ 我真诚的希望两位，帮帮二蛋，也帮帮我们这支刚组建的队伍。 二蛋没了！这支队伍就垮了。 这是已被证明过的，我相信阎芳是深有体会的。 那是一支多有朝气，敢打硬拼的队伍，三天！仅用了三天就灰飞烟灭了。 阎芳说道：“是呀！真是一支有血性的部队，在那座兵营里，我看到了抗战必胜的希望。 也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关爱，但没用几天被搅了个一塌糊涂。 让我最佩服二蛋的是，当时二蛋泰然处之的大将之风。 假如是我，当时发作还真没人敢把他怎样。 也会有绝大多数人拥护他，但二蛋放弃了，放弃的是那么坦然。 在去红格尔图的路上，我曾经问过他，那是你起早贪黑，冒着生命危险，耗费了大里精力和金钱建立起的队伍，怎说放手你就放手了？ 你猜他怎说的？ 其其格着急的问道：“怎说的？快说一说？” 他说那就和俩口子过日子一样，有一方已出轨了，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了。 你在努力也是白费劲了，只能在浪费你的生命和金钱！” 有那精力还不如在去寻找下一段感情，毕竟那是开始。 何必要守着等那，无任何意义的结果呢！ 我到今天才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所说了。 这孩子活的太累了，也承受的太多了。其其格感慨的说道。 所以他宁愿冲冠一怒为兄弟们报仇。 也不想在当时拍案而起去阻止，这才是他做人的准则，人格的魅力。 过后看看才明白他做的对。 多少因为救跳水不想活的人，为了救那条无意义的生命，献出了自己有意义的人生。 让自家亲人痛不欲生，而被救之人，还毫无感恩之心。 你说这样的舍己救人有意义吗？ 孟和说道：“今天咱们三个人所谈就一个中心思想。＂ “那就是我，拜托二位妹子去关心一下二蛋，去照顾他，帮他打开心结渡过难关。 二蛋是个有情义的男子汉。 红菊说过二蛋心软不懂拒绝人，在她和素芬的事上。都不是二蛋主动去勾引她们的。 而是她俩主动霸王硬上弓的，所以怨不的二蛋。 为了二蛋也为了这支队伍上的人，他们千里条条跟着队伍，来到这陌生的地方。 假如队伍散了你叫他们怎办？回不去的故乡，陌生的异乡。 除了流落街头乞讨，还有其它路可走吗？ 男人们还好说，大不了上山为匪，或者是吃粮当兵，可那些跟来的牧民呢？ 老的老，小的小，你让他们怎办？ 那些女人呢？她们会走哪条路？ 队伍不能散！二蛋的振作。 不要说别人，就拿我们来说：十七条手拿武器的蒙古汉子，都饿到卖马度日子的地步。 别人能比我们强大吗？她们又该卖啥呢？ 第92章 把悲伤留给自己 自从把红姐，铃铃和牺牲的战士埋完回来后，帅二蛋憋在屋里一直没出去。 中午饭还是警卫战士给送进去的，到晚上吃饭又给他端进。 才看到中午饭，原封不动的还在那放着呢！ 警卫战士劝他吃点吧！他摆了摆手示意出去，警卫战士无奈的走出房间。 从早晨回来到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想红姐想不起长啥样子。 想铃铃只记的那个十七岁时，上山见到她穿啥衣服，但记不起脸长啥样。 越想记起她们的音容笑貌，越是忘的一干二净。 才一天一夜没见，竟然想不起她们的眉脸，是自己无情吗？ 明显不是的，我把俩人当成，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怎就想不起来呢？ 试着想爷爷，他那苍老留着胡子的脸，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 去想大大，那次在王家大院过八月十五，自己去看他，父子俩个所说的话，和他说话的表情都记的清楚明白。 可为啥一想姐和铃铃，就没了记忆呢？越想记起，越是找不到所有的记忆。 痛苦的敲打着，姐前几天在王府给剃的脑袋，摸着头上的短发。 希望他永远也别长长，永远保留着姐给剃时的模样。 泪又无声的流了出来，眼睛被泪烧的疼。 脸上常流泪的地方，被泪滑过火辣辣的，可不争气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眼以憋的疼了，头痛的要命，脑子里像开锅的莜面糊糊。越咕嘟越稠。 啥也记不起！越是想寻姐和铃铃的一点一滴。 所能想到的就像小学生念课文，是那直白的自编，而不是红姐和铃铃，活生生人说的话。 早知有今天，我以前怎不把她们的头，板到自己眼前，每天看她五十遍。 把那两张脸，深深再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呢。 去年过年前，和姐铃铃去征兵处看征兵情况，路过家照像馆，铃铃说咱三人照张像吧！ 可姐说要照像回去换身衣裳，打扮一下在照，结果是自己回集宁了没照成。 如果当时照张像该多好了，几时想她们了拿出来看看。 一天想了三百遍，就是怎也想不起两人的长相身材，。 难道人一死，能把别人的记忆带走吗？ 不可能的呀！刘廷元还有那么多死去的弟兄，他们都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为什么她们把我的记忆都一点不剩的带走了？ 那次姐还说想要个孩子，回集宁去和素芬俩个人拉扯孩子，可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 姐还说如果不是狗日的日本人来了，真想归隐和素芬铃铃，每人养一个小宝宝多开心了。 让我在集宁开个铺子当掌柜，不求大富大贵，山药蛋莜面吃开就行。 她还说姐手里还有点积蓄，即便十年八年不挣也够我们一家花的。 噢对了上次回集宁，她说带回去交给素芬，给她保管好。 等那天她累了，在外面刮不动了，回去有个花的。 不行！我回了那边稳定下来，把她俩个起回去。 埋的近点几时想她们了，去坟上和他们说说话。 离这么远，上个坟也不方便。 哭完想，想完哭！ 猛然间想起那个后勤连的王英来。 巴特尔！二蛋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 巴特尔一直守在门口，忙推门进来！ 你去给我把王英带来！ 巴特尔啥也没说走了，过了一会把王英带了进来。 帅二蛋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对不起大队长！因为我，给你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我表示歉意！ 你让我说我的事？我没啥好说的。 在处理伤兵上我没错，错的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军国思想教育。 如果有下一回我还会那样做！ 区别在于他们是畜牲我们是人。 我没精力也没心情，和你争论这些问题去。 你也别把我当成什么烂好人，别认为我，连杀你的力气也没有。 说说你的身份吧！最好不要和我玩你那点小聪明，小心误了你的小命！ 你知道些什么，非要这样问？还打打杀杀的？王英淡定的说道。 很好！不说是吧？来人！ 把猴子叫来！ 猴子跑步进来，说道大队长啥事？ 在队伍里王英和谁密切接触给我找出来！ 是！猴子转身走了。 大队长你要干什么？王英脸色都有点变了。 我不干什么，兴和我两个步兵连哗变的事，想必你已知道了吧？ 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并且我本身，对你们也没什么恶意，也想过帮助你们。 但你们也不能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 害了四百多条人条还不够吗？ 对不起帅大队长！我为我那个在兴和犯错的同志，向你和你的弟兄们道歉。 我详细的了解过那件事，的确是我们同志错了，给你们大队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 我真诚的道歉！说着站起来鞠躬致歉。 呵呵说的真轻巧！四百条人命一句道歉！还是你个人的道歉。犯了罪的人，一走之没事？ 真是阴魂不散，又撵到大草原来还要祸害我，祸害我的亲人，我杀了那么多日本人。 沉重的打击了日本侵略者，而你连半个日本人也没杀过，却反过来夸夸其谈，教我如何做人。 利用我对你的信任，给你的权利，去救治伤兵优待俘虏，造成我唯一的两个亲人，惨死在日本兵手里。 你和那个王坤，有求的个区别了？ 我并不反对你们的党，你们党的主张我也赞成。 但你能保证你们党内都是好人吗？ 死板，教条去了几天苏联，吃了些面包喝了几碗牛奶，回来就这优越那先进，向人家学习。 谁当副手谁倒霉，为达打倒副手的目的，不惜发动全国人都跟着倒霉的大运动。 那些副手，人家也是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特大贡献，才走到那个位置的。 你就为了一己私利，把人家打倒巩固你的地位？这就是你们布尔什维克的高尚情操？ 去翻翻你们的党史哪一页不是争权夺利，血迹斑斑的斗争史？以前有以后会少吗？ 你真以为我帅二蛋是个，不学无术的土匪吗？ 如果不是你的死板教条，我那两个亲人会死吗？ 在我们的行军途中，消耗全体士兵有限的医疗资源，去救那无情的人命你做的对吗？ 八名伤兵的多少人去抬你想过吗？只为了你那点高尚情操，去牺牲别人的利益及生命，这就是你的主义吗？ 老子是土匪不是有政府的正规军。 你给老子救了那几个鬼子，你说你以后怎么处理呀？ 是把他们送还给日军，在去杀中国人吗？还是你养着呀？ 老子的药是战士们用命缴获的，而你崽卖爷田心不疼，给那些畜牲用！ 回答我问题？王英让二蛋问的闭口无言，还真是自己欠考虑。 人家就几百人的土匪队伍，你给人家救下受伤俘虏兵，以后往哪抬呀？ 自己当时为啥不想想，非要多嘴逞能，显你受教育比人家多。 说话！那些伤兵伤好后你准备怎处理了？你教教我？ 我这个土匪队伍一没根据地，二没财政供养，居无定所。 身无隔夜粮，而你下命令用我们宝贵的药品，去救侵略者。 还和我高谈阔论日内瓦公约，怎你不去南京谈，去救那可怜的三十万中国军民呢？ 怎你这么有水平不去阳高，天镇，丰镇，沈阳谈日内瓦公约呢？说话？ 王英以出了一头汗，低头一言不发。 我真为你们的党可惜，怎就培养出，你王英和王坤这样的人呢？ 合着你俩是亲兄弟吧？走了那你俩除了害人，还能干啥人事呢？说话！ 对不起帅大队长是我错了！我真没想那么多！ 行啦！我也不想听你废话了！ 你如果的国民党的人，我非把你活埋了，替我两个姐报仇。 尽管你们三番五次的害我，但是我也不想与你党结仇。但你必须给我做到以下几点： 第一，你回去如实向你的上级党组织，交待你在我部的所做所为！ 和因为你的错误，给我部造成的不可弥补的损失，和干部的牺牲！ 第二，把你在我部发展的人，全部一个不剩的带走，否则呵呵！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活命的机会。 第三，转告你的上级不要再往我部渗沙子，否则后果自负。 我可以与贵党做朋友，从来就不是敌人，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能做到吗？ 王英沮丧的站了起来说道：我保证做到！对于因我犯罪，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再次表示道歉。＂ 报告！ 进！ 猴子进来说道：抓起三个！怎处理？ 二蛋看着王英问道：“就三个吗？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不…不是三个，还有五…五个。 去领着猴子，把你的人找出来！现在立刻就走！趁我没改主意前赶快走。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做不到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第93章 告别土木尔台 早晨五点就吹了起床哨，二蛋一夜也没睡好，越磕睡越心烦，越睡不着越心亮。 盼到天亮了，跳下地出来洗了把脸，脑袋才清醒许多，已有两天没吃饭了，也没感到饿。 今天要赶路，好歹也得吃一口饭了，来到伙房炖了三大锅马肉，杂面窝头。 炊事兵给他舀了碗肉汤，取了块马肉，马肉炖的烂乎乎的很香，但吃到二蛋嘴里味同嚼蜡。 恍惚间觉的，红姐和铃铃进来吃饭，便猛然站了起来回头看。 却由于站的猛，头轰的一下便啥也不知道了。 慌的在场吃饭的人，赶忙起身把他扶起，赵山河俯下身把他背起来。 背到他住的房间放下，医生跑了过来，检查了一阵，说他由于几天没睡好，昏睡过去了。 不碍事的，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队伍已整队完毕等着出发，孟和叫来巴特尔说道：“去腾辆马车，铺厚实点让他路上睡吧！” 巴特尔出去，把拉棉衣的马车，倒到别的车上一半。 宝音进来，平抱起帅二蛋像抱了个小孩子一样，放在马车上盖了床被子。 其其格坐在二蛋头边，护着他，怕他猛然醒来，翻到车下去。 大队人马上路了，侦察连前一个小时就出发了。 二连是前卫连，一连断后。卫生队中有拉着十几个伤兵的车。 跟在二蛋的车后，那些伤兵蒙古军伤员多，都是中国人，又不能扔下不管。 从土木尔台镇，走土路去白音查干不足一百里。 以马车的速度正好一天到不了，也差不了多少。 在离白音查干十多里处，向西南斜插，去科布尔镇，又有一百多里。 走到天快黑时，路过一条小河，队伍开始宿营。 二蛋才醒了过来，感觉到饿了开口要吃的。 “红姐我饿了！＂二蛋习惯性的说道。 其其格马上从挎包里，给他掏出，用草纸包着的一块马肉，用手扒成小块，细心的一块一块喂他吃。 二蛋饿了两天半，无力的咀嚼着马肉。 其其格看着有气无力，咀嚼马肉的二蛋，两天两夜明显瘦了。 眼窝发黑深陷，腮帮子由于嘴里有东西，一鼓一鼓看上去没多少肉。 那么英俊的一个少年，怎憔悴成这样了。 其其格用蒙语和苏日娜说了几句话，苏日娜上马跑了出去。 不一会回来，递给其其格一个装水皮囊。 其其格拔开塞子，把二蛋的头放自己腿上，给二蛋喂奶。 原来其其格是让苏日娜去，找牧民挤些骆驼奶给二蛋喝。 二蛋喝着温热的骆驼奶，觉得顺口，竟然把小半皮囊的驼奶，喝了个干净。 正所谓关心则乱，二蛋本身肚里没食，胃火上升，觉的喝奶肚里舒服了许多。 谁知道生牛奶驼奶，大多数人喝多了会跑肚。 这下二蛋倒霉了，最后干脆躺沟边的地上了，反正是露营那里不是个睡。 睡那都是个露，在此还方便了，肚子里那股来了，不用跑就地蹲下更方便。 他倒是方便了，其其格阎芳可就不方便了。 这倒好！孟和大哥不托付二人照顾，人还不丢！托付了反而把人照顾丢了。 两人又不能大喊，营地的人都已入睡，两人一个提灯笼一个拿手电到处找。 最后没办法把女人们都叫起来，找人又不敢声张。 一伙人把个大队长给看丢了，怎说也不好听。 还是苏日娜胆子大，走到沟边看见二蛋躺着呢！ 忙过去问道：“二蛋蛋你怎睡这了？＂ 二蛋眉头一皱又来了， 忙着爬起来就跑，苏日娜赶快就追。 二蛋忙的就跑就说：“姑奶奶你别追了，在追就跑裤子里啦！” 可喊不顶用呀！她听不懂，一下也不停的追来了。 人有三急那是控制不了的，（尿急屎急屁急）越控制来的越急，说不通那就不说。 拉下裤子蹲下捂住脸，我看不见你，你看不看那是你的事。 其实他跑了好几次了，已没多少了，但那一点点也是要出来的不行。 苏日娜一看这才明白了怎回事。 一想肯定是那驼奶倒的鬼，其实自己是知道，那牛奶驼奶生喝是会跑肚的，怎就没给他烧开喝呢。 掉过头等了一会，听见二蛋起来，她才转过身来。 二蛋走过来说道：“苏日娜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控制不住。” 可她听不懂呀！两个就这样，你说你的，鸡和鸭聊天，我说我的没走十步，那鬼又来啦。 再跑！最后没草纸了，和苏日娜比划黑夜又看不见。 急的二蛋满头大汗，蒙古姑娘又不像汉族姑娘，对于这些也不怎在乎，正着急有手电照了过来。 原来是阎芳和其其格找来了，苏日娜迎了上去，大概是和其其格说，二蛋蛋喝了骆驼奶跑肚了。 二蛋忙喊道：“阎芳快给我取草纸去没纸啦！’ 阎芳答应一声忙跑回去，给拿了一板草纸过来，正要递给苏日娜又一想：反正天黑谁也看不见谁，还不如自己去送呢！ 迟早也的往出迈这第一步了，想到这就大大方方的送了过来。 二蛋接过纸擦了，刚提起裤子，不行又来了，如此折腾到夜里十一点才消停下来。 好汉架不住三泡稀，这一下二蛋是彻底夸了，腿软的像踩在棉花上，动一动直出虚汗。 双重的折磨把个二蛋眼窝深陷，孟和看了忧心忡忡。 红姐不在了，崔叔又在老营，二蛋身边现在就自己这个大哥，却没照顾好他。 内心正在自责，见其其格，和阎芳过来。＂ 孟和有些生气的问道：“二蛋怎成这样了，才两三天的时间人还瘦脱像了？ 其其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两只手抠着指甲，说道：“对不起，都怪我！昨天我看到二蛋一天啥也没吃，便让苏日娜挤骆驼奶来，给他喝了半囊，结…果喝的二蛋跑肚子拉稀了。＂ 孟和这个气呀！也没法说！ 是不是没下锅滚就给他喝了？ 是！挤回来就喝的！ 行了！说啥也把人弄成这样了！ 孟和喊过胖嫂来吩咐道：“嫂子麻烦你给照顾二蛋几天，她们都是小姐太太的命，照顾不了人。 再折腾两天我怕…”孟和眼角红了，眼含泪差点掉下来，忙转身擦了擦。 一定不能给他喝生水，生奶有啥找老魏，再不能让他乱吃乱喝东西了，让老魏单独给他做几天病号饭。 胖嫂忙点了点头，端了半盆热水给二蛋擦洗手脸。 二蛋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从王府那换的，衣服脏的不成个样子了。 忙问巴特尔，二蛋的换洗衣裳在哪？ 见李浩敏医生过来，孟和迎上去说道：“李医生赶快看看大队长昨夜跑肚了。” 李医生检查了一会，从医药箱里取出几个大药瓶，每样倒了几颗药包好，包成小纸包问道：“谁负责大队长的？” 胖嫂忙说：“是我！＂ 李医生一看是护士班的比较专业，这才用自来水钢笔写下用量，交待了一番才离去。 巴特尔提过二蛋的大羊皮背包，递给胖嫂！ 胖嫂吩咐巴特尔给端半盆热水来，巴特尔忙跑去端热水去了。 那两个小姐太太，尴尬的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怎就懂不的给二蛋换换衣服呢？他身穿的衣服上，还有上次战斗留下的血渍呢。 巴特尔端来水，胖嫂麻利的在被子下，把二蛋的衣服脱了。 拧干毛巾伸手进去，给二蛋细心的擦了身体，换上干净衣服！ 车队准备出发了！巴特尔把二蛋抱上车放好，胖嫂坐了上去，怕二蛋不舒服把头放自己腿上。 和巴特尔要过水囊，取出药，喂二蛋吃了药掏出馒头。 一小块一小块的喂二蛋，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些水才安顿好… 第94章 敢挡爷的道死! 吃了些东西二蛋有了点精神。 这时车队停了下来，二蛋一开始不以为意，停了好大一会还没走开，这就有些不正常了，又不是吃饭时间。 二蛋和胖嫂说：“嫂子打听一下，因为啥不走了。” 胖嫂喊过巴特尔问道：“巴特尔因为啥不走了？大队长想知道原因！” 巴特尔过来和二蛋说：“前面有白音察干镇派出的侦察兵，大队人马不敢往前走了。 二蛋挣扎着坐了起来，和巴特尔说道：“把大黑牵来！” 巴特尔说道：“前面有他们了不用你过去！” 不放心！我去看看吧！二蛋说完在巴特尔的参扶着下了车。 警卫排的战士，把大黑马牵了过来，几天了大黑马没见二蛋，高兴的用头蹭着二蛋。 二蛋吃力的上了大黑背上，抖缰绳大黑咵咵咵的向前小跑而去。 二蛋跑到几个大队领导跟前问道啥情况。 参谋赵山河上前和二蛋说道：“前面有二十多个，白音查干镇出来的骑兵情况不明。” 现在走到哪了？在往前走五里，就上了向西去乌兰花的路了。 这时孟和王占山走了过来， 二蛋问道：“大哥做了啥安排？＂ 还没安排呢，正要商量一下再做安排。 二蛋看了一下几个人，显然还都没想到如何应对了。 “拿地图！＂二蛋说道， 赵山河赶快把地图拿出来，二蛋一看通往乌兰花的岔路口有处小高地。 便指给孟和，大哥骑一连迅速向前出击，占领通往乌兰花的这处小高地！ “是！” 机炮连胡四眼呢？二蛋抬头问道。 在这呢！胡四眼说道。 马上带机炮连随后去布置阵地。 “是！” 传令继续开拔。 警卫排！走！上前面去。 二蛋上马一抖缰绳，大黑放开四蹄，追着骑兵连跑了上去。 四五里没用多大会就到了，是白音查干去乌兰花和土木尔台的交岔路。 靠东不到一里地有处山梁，这一带多为丘陵地带无大山。 二蛋一指山梁，占领那里掩护大队快速通过。 一马当前向东飞奔，大黑这些天没人骑他憋坏了。 放开四蹄撒花飞奔，把别人都远远的抛开。 二蛋飞马上了梁，远远的了见七八里外的白音查干镇。 镇那边已有高山，一哨人马正向这边移动。 骑一连先到，孟和，副连长张志强下马走了过来。 二蛋一指右翼说道：“你们连在这留两个排，帮助机炮排守阵地。 其余人从那边绕过去断敌退路，如果敌人被这边打败逃跑，坚决不能放回镇里去。 “是！”两人带队绕路走了 机炮连上来了，二蛋让两个参谋，帮机炮连赶快布置机枪阵地和炮阵地。 这次胡四眼把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也拉了上来。 七八里敌人骑兵没用多大一会，就到了坡下。 这坡也不大，两边距离差不多有一里， 机枪连副连长赵勇，指挥机枪连挖好掩体，定好标尺就等敌人冲锋了。 胡四眼带着炮兵在反斜面架好炮，他测好距离报给炮兵，炮兵调好射击诸元就等发射命令了。 二蛋从望远镜中看见日本兵架起四门迫击炮，马上下命开炮。 胡四眼发令旗向下一挥， 咚！咚！咚！炮弹出镗飞向敌阵。 轰！轰！轰敌人群中炸起一片火光硝烟冲天，五发激促射一下出去三十发炮弹，其中还包括十发九二步兵炮炮弹。 一下炸乱了敌人的马队，重机枪也疯狂的刮过一阵弹雨。 战马都惊了发疯的狂跑，背上的骑兵已控制不住，发疯的战马了。 这么大的杀伤，战马它也怕呀！要马命谁不怕，它就是不会说话，但也有灵性。 如果是在屠宰场你会看到，被杀的大牲口会哭的泪直往下流。 它们只是上辈子没干好事，被阎王判刑，进入六畜轮回道了，实际上它啥也懂。 畜牲还会懂得看主人的脸色，揣摩主人的心思，主人要是不高兴它离你远远的。 看到敌人骑兵乱了营，帅二蛋一摆手所有人冲锋。 警卫排，骑兵一连两个排，在两名打了鸡血参谋的带领下，发了疯的冲了下去。 炮兵连本来是从各连挑出来的，况且大部分是骑兵连的的人。 他们都配备有战马，一见自己的骑兵冲下去了，机枪和炮没买卖了。 跑到阵地后骑上各自的战马，也冲了下去。 各找各的目标，快速接敌马刀劈下，不是背部劈开就是脑袋两半。 最好的也是肩膀被劈开，胳膊耷拉下来，撵上再劈一刀，完活再找下一个。 兜后路的骑一连，在孟和与副连长赵勇的带领下，看到敌人骑兵败退下来。 发起了冲锋，骑兵作战胜负很快，交锋冲过该落马的落马了。 没落马的圈回马找个目标在冲，被追的人回身拿马刀隔挡。 回身隔挡的人如果手腕上力气大，还能挡回去，还能活！ 如果手腕上劲小被劈下，人家反手一抹，就交待了，就那么简单。 战场上也有骂声，尤其是察哈尔右翼这一带人，那才骂的叫一个精彩。 前面跑的蒙古军听口音像，张北康保那一带人，返回头一看后面一骑追上来了。 返回头骂道：“哦操泥马，你追的没完啦！老子又没家产，你杀了老子你能得个啥！＂ 后面追着的是个兴和人，你个贼圪泡水蛋壳，要么下马给爷投降，跟爷杀日本狗去。 要么被爷活劈了你个水蛋壳，想跑求门没有！ 康保人说道：“爷怕你哄爷了，你们土匪嘴像个逼，说话不算话！” 泡你妈逼，爷以前也是李守信蒙古军骑一师的，现在你看爷，死在爷手的日本狗就有四个了。 说话间兴和人追了上来，去你妈个逼哇，乱乱了半天，不投降你就死你妈逼哇！ 话音刚落，呜的一声刀劈了下来，康保人一看躲不过去，身子一偏从马上出溜了下来！ 你叫爷说话了吗？爷正要说投降呀，你的刀劈下了！差点要了爷小命。 正骂着后面跑来两骑马，是两名日本人。其中一名是中队长跑在后面。 那名兴和战士返回马头，是要回来继续砍那康保人。 但回头一看跑过两个日本人，兴奋的眼贼亮。 杀一名日本狗，大队长奖励三块大洋，那可是三块叮铛响的光洋呀！能去窑子逛三回。 拍马上前刀交左手，从对面日本兵的左侧冲过，一刀从日本兵的肋下划过。 日本兵当时没觉的以为躲过去了，打马还跑，怎感觉风往肚里灌低头一看肠肚都拉到地下了。 这下着怕了，一怕坏醋了，吓死了。要不说人都是被吓死的。 得了癌症不查都活的好好的，该吃吃，该喝每天半斤求事没有。 结果去了医院一做切片活检，医生说你已经挨住了。 手术化疗全套一上不出两个月，上山下箱去了。 正要处理下一个，但那日军中尉的刀以劈下… “叭！＂一声枪声那日军中尉倒在马背上了。 这一枪救了兴和兵一命，只见那个康保人，嗨嗨的正咧嘴笑了， 岗们坝上生莜面，一口唾沫一颗钉，没说出来投降也算数。 老子投降…对老子是反正了，不能算投降。 嗨！谢谢你救爷一命，这是匹好马，归你了，去把那个死圪泡肩章揪下来，值十块大洋。 岗这个才值三块钱，兴和人上去，把日本兵身上的肩章揪下来，兜子里的东西全掏了。 把个康保人眼都看直了。 还楞求啥了，快掏了回去发洋财！这也就是你救爷一命，要不还能轮到你掏。 大岗这肩章去哪卖了？ 大队长帅二蛋收了，卖给他，说完兴和人鸡贼的笑了。 两人收拾完上马，跑回去掏死人兜子去了。 第95章 白音查干 白音查干，翻译成汉语是富饶的意思，在大清朝是正黄旗十三苏，九苏木，十苏木的游牧地。 民国时期规划为察哈尔右翼后旗，西南邻察哈尔右翼中旗，当时叫陶林县。 南邻集宁县，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日军在察哈尔西部的兵力部署情况。 日军于一九三七年卢沟桥事变后，组成了察哈尔派遣军团。 在大同于一九三七年九月三十日，以原第十一独立混成旅团为基础，扩编为第二十六师团。 下辖两个步兵联队，十一步兵联队，十二步兵联队和一个骑兵联队。 一个步兵联队，由三个一千零九十一人的步兵大队，一个工兵中队，通信中队，炮兵队组成，共计三千七百四十七人。 二十六师团负责，张家口至大同西部的警备任务。 第十一联队驻防集宁， 集宁北牧区地带，由骑兵联队防务。 一个骑兵联队由：“兵员四百五十二人，马匹四百二十九匹，各种枪械三百二十支组成。＂ 在土木尔台和白音查干两次小战役中，被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以干掉了这个骑兵联队近一半的人马。 由于防务地域广大，骑兵联队本部还在张北驻扎。 所以两天了还不知，自己的身体，被切割的就剩下上半身了。 只因为他们遇上的是一支有着汉族土匪，和蒙古族嘎达梅林旧部，强大基因的骑兵队伍。 大队人马由机炮连一部，和骑二连护送向西南方向的察哈尔右翼中旗陶林转进。 帅二蛋率骑一连，警卫排进白音查干镇打劫。 土匪吗不打劫靠啥养人？打胜了得到几十几百死骨炼，有求啥用。 吃不能吃，喝不能喝，这不还的留下机炮连，还得埋尸首呢。 打一仗弹药消耗那么大，折合起钱来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也是在帅二蛋这个当家人的带领下，不断的打胜仗，以战养战才能维持住。 如果打一仗打不胜，没缴获！那用不了几仗就弹尽粮绝了。 近千人队伍，人吃马喂，每月发饷刚吃喝穿戴，那也不是笔小开支。 机炮连一半人马，这会正在收拾战场残局。 毕竟这是中国人自己的地盘，为预防发生瘟疫。 机炮连的官兵正苦着脸，谁也不愿干这血糊啦擦的抬死人活。 最后还是人家副连长有文化，赵勇带人把尸体集中了。 让两个士兵撵上后勤队，要来两桶四五十斤柴油，浇上一把火烧了省事。 捡起来能用的装备装了三车，其中迫击炮弹居多，机炮连的人，这才心里还算平衡了些许。 在装炮弹时，一个炮兵见有四个箱子，与别的箱子不一样，从未见过这样的炮弹箱，出于好奇打开看一看。 炮弹不是那土黄色的常见弹，而弹头是红色的，弹体上还有黑色英文标志和骷髅头。 战士站起来喊赵勇过来，“赵副连长你过来一下！＂ 赵永正在看那两门六零迫击炮还能用不，站起身走过来，战士让他看：“副连长这是啥炮弹怎没见过？” 赵永拿起一枚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是日本人最新研制的化学炮弹，叫芥子气化学炮弹。 数一数另外放一起，等大队长回来看怎处理，你啥也别干了，就看好这些炮弹，很危险一定不要让别人碰它！ “是！＂炮兵郑重的答应了一声 赵永想起都后怕，如果不是大队长果断，让敌人先开了炮，那这些人还会有活着的吗？ 看来自己这次是跟对人了，有这么英明的领导，在这战乱年代，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 谁也都别高谈阔论，什么高大上理想呀！抱负呀！ 在那个人命如草介的战乱年，能吃饱，能活着才是硬道理。 帅二蛋带领人马进入白音查干镇，直奔驻军兵营。 门口站岗的一看不对劲就要关大门。 帅二蛋举枪就打，将近二百米的距离，砰！砰！连开两枪，两名推大门的蒙古军士兵，被帅二蛋击毙。 孟和举刀带人冲了进去， 二蛋见远处有人举枪要开，又一枪将那人干倒。 这时骑兵连已经冲了进去见人就砍，本来看营房的人就不多。 一个来回外边以没人了。 战士们下马挨个搜索各个房间。抓出来几个伙头军和四个泡病号的。 审问完俘虏兵，打开所有的仓库弹药不是很多。 这个兵营后勤队有八辆拉给养的三套马车，战士们套上车往车上装东西。 胡四眼带了几个战士，搜查有多少炮弹，一个战士跑过来向胡四眼报告说：“报告连长发现十七箱炮弹，但有些炮弹没见过的有两箱。 走看看去！胡四眼跟着这名战士进了仓库里，不一会拿着一枚炮弹。来到二蛋几个跟前。 胡四眼说道：“大队长发现三箱芥子气毒气弹。 “一箱几发！”二蛋问道。 “一箱八发，每发重1.33公斤，一箱二十多斤重。 这芥子毒气弹是啥鬼东西？二蛋问道。 赵山河抢先说道：“芥子气是一种油状物体，随爆炸在空气中挥发，被人吸入后全身溃烂无药可救。 吸入后丧失战斗力，最多两三天死亡，伤亡率极高。 是被日内瓦公约组织明令禁止，用于战争使用的武器。 这怎处理？胡四眼问道。 二蛋说道：什么怎处理？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怎处理？你脑子有病呀？ 好好保存！我可没和那日啥公约组织签过字，他们能用我就能用！ 记住了，我们是土匪，是干着不择手段，杀人越货勾当的队伍。 再别和我提什么公约还有人道主义！讲这些是无法生存的，会饿肚皮的。 对普通老百姓能讲，其余吗！呵呵怎狠怎来！ 尤其是日本人，我还管他什么公约，在以后逮住了就活埋，说音未落… 报告大队长！抓了三个活日本兵！ 二蛋转身一看三个日本兵，被五花大挷押了过来。 周永哈哈哈大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巴特尔早磨拳擦掌了。 那三个日本兵还就走，就像是在骂人。 帅二蛋冲巴特尔摆了下头，巴特尔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警卫排士兵。 押着日本人，连蒙古军伙头兵也押走了。 帅二蛋他们几人来到日军中队部，周永忙去把作战地图，等有用东西收了起来。 不一会巴特尔回来说道：“处理了，让蒙古军那几个伙夫，把那三个日本兵填山药窑活埋了。 二蛋笑了笑说道：“行！这才否合土匪的做事原则，以后对于活日本人，就按这种做法处理。 二蛋传令排长以上来开会， 人到齐后二蛋说道：“长话短说，你们派人出去，将镇政府人员抓起来，打听谁在为日本人和军政府办事。 来了就不能空手走，的拿点什么，筹备钱款的养队伍了哇。 各排分头行动，只要是给蒙古军政府和日本人，办事的人，查抄家产主要是钱粮等，不用我教你们吧？ 但有一点要注意，不要祸及妻儿。谁犯纪律决不轻饶！听明白没有？ “是！”都应声而去！镇政府的人，共有五个人都被查抄。 共搜出三千四百块大洋，蒙疆骆驼票三万二千多元。 粮食白面八千多斤，豌豆六千斤，这是给驻军准备的军粮和马料。 镇长家开了铁匠铺，杂货铺，奶制品厂，豆腐坊。 镇长叫李占海，他如果是个合海经商也便罢了。 军政府给他下一万斤的任务，他的收一万五千斤。 开着铁匠铺，是把别人铁匠铺搞塌，控制废铁买卖，说那是政府挖制的战争资源，禁止个人买卖。 铁匠铺的废铁料，被迫卖给政府，你铁匠铺没铁打啥去。 只能去政府打铁挣工资，给军队打马掌，有多少都不愁卖，军政府花高价收购。 强占别人的店铺买卖，谁家买卖好，他就去以政府，兵营的名义赊账，领日本兵去赊账，直到把你赊走。 看到大同来做豆腐，生豆芽的哥俩挣了钱，硬逼人家教会他侄子手艺，把人家挤的哭着走了，豆腐坊霸占成他的。 遇上这群过路土匪，把他家的铺盖也都卷走了。 被打的拉了一裤子，才把埋在院里大榆树下，的现洋说了出来。 那四人看到镇长受刑不过全招了，很痛快的都交了出来。 但过痛快了还不行，最后连四千七百副马掌铁，交待出来，才算是个完。 把几个人，家的马车骡车全给套上，东西装完于半后响，才把这群恶匪打点走。 五个人半生的积蓄被掏了个干干净净… 第96章 恶匪干豌豆肖顺义 骑一连押着八马车物资，追上机炮连，连夜行军于夜里二点多，才与大部队会合。 骑一连先前回来的战士接过，后回来战友们的战马，拉去放牧吃草。 后回来的人头枕马鞍，晾好鞍垫倒头便睡。 在清晨五点多时，砰砰！叭叭！叭叭叭！砰砰砰！的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哒哒哒哒哒…机枪声不住声的也响了起来！ 营地睡觉的人们，都被西面传来密集的枪声惊醒。 二蛋刚坐起来，赵山河已领着一个，报信的战士跑了过来。 二蛋站起身急促的问道：“发生啥事了？怎枪声这么密集？” 报告大队长从西面来了一群黑压压的队伍，看不清是啥人。 二蛋问赵山河道：“西边交火的是我们那支队伍？” 是二连张旺的一个排，机炮连一个重机枪班。 命令！二连再往南北面，每面增加一个排防卫力量，其余全都去西边集结堵住敌人，一连原地集结待命。 机炮连支援西边，给我狠狠地打击来犯之敌 警卫排的几个战士，立马跑各个连去传达命令！ 二蛋从巴特尔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和赵三河向西飞奔上前去了解情况。 这时天才大亮，在不能往前走才下马，把马交给警卫排的战士猫着腰，上了前面的阵地。 每到宿营地，前出二里多地，放出警戒排修防御阵地，一直是周永参谋负责的。 完全是日本军校那套宿营条例做法，看来真还派上用场了。 如果只是放几个哨兵，这会早被人家的枪顶脑门上了。 二蛋爬进战壕，取出望远镜，调好观察对方。 这他妈是那个绺子的人马，穿啥的都有。 根本不是正规军，武器也杂七杂八拿着啥的都有，有老套筒，马四环，汉阳造，打猎的火枪晋造的步枪。 还有带着红缨的扎枪，有举着大刀片子的，有快枪的多 穿着也杂七杂八，有穿短衣服的有穿长袍子戴礼帽子的。 二蛋正低头，叭的一枪，手中的望远镜被一枪打飞了。 二蛋生气了，拿过身边战士的三八式步枪，冲身边的战士说道：“把你的弹药袋留下，你下去返回营地传令牧仁的狙击队前来，各自找地点狙击敌人。 告诉他们敌人中高手很多， 快着爬下去，别抬高身子，说完冲着刚开枪的方向，一颗人头开了一枪。 一颗脑爪子被一枪爆了头， 又换个地方，点了几个都是一枪爆头，他前面再也找不出露头的了。 这时赵三河已指挥炮兵，向宿在沟岔里的敌人开了炮。 这伙人可不是一般的土匪绺子。 是大名顶顶的干豌豆肖顺义，干豌豆肖顺义一直盘旋在蛮汉山地区，也就是京包铁路以南属凉城县的山区。 前三个月日军没开进绥东地区时，肖顺义曾经坐着八人抬大轿，打下了陶林县城，也就是后来的中旗乌兰花。 攻进陶林县城后大抢三天，烧杀奸淫妇女无数，丧尽天良。 致使商都百姓，生活在恶魔，魔爪下二十余天，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颗粒无收。 蒙古军从多伦移防化德，肖顺义才不得不撤出陶林县城。 这次是被八路军蛮汉山游击支队，袭击了驻地，打死打伤一百多名土匪后。 跑出来已经联系好，要投奔日本人和伪蒙古军当二鬼子。 去集宁县接受改编成独立旅，肖顺义已被任命为少将旅长。 这天下午接到报告说，有一队肥羊正要前往，陶林县的宏盘。 肖顺义便集合队伍连夜赶路，在天亮时接敌。 狂惯了的肖匪部，哪将这点人马放在眼里。 更何况采点线人报告说，只有一个连的兵押运，像是晋绥军的队伍。 一个连的晋绥军，肖顺义还真没放在眼里。 便从距离桌资山三十多里的山村里的，这家人家走了出来。 这家人在这个村也是家小地主，富裕人家。 家中的大儿子在晋绥军中，他舅舅的部下，也算当个小军官，大女儿也出嫁了。 还有个十一岁的小女儿老俩口疼爱的不行，捧手上怕吓着，含嘴里怕化了。 这天早晨起来老汉去桌资山打听一下秋粮的行情，找个粮商想把家里的存粮卖了。 便和老婆说道：“孩子她娘，我去趟县上打听下粮食行情，把存下的粮食买了吧。 兵慌马乱的眼看秋粮上场了，家里也没个好放处，被贼人抢了一年就白辛苦了。 老婆给烙饼吃了，他骑着驴去了桌资山县城，就在他走出不一定有十里地没。 干豌豆肖顺义的人马进村了，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遭了殃。 鸡飞狗跳，猪哼哼人喊马嘶。 肖顺义走哪都是找家富余人家，进去歇脚打尖。 昨夜走了多半夜，天亮不敢在走了，的窝在这前后两个村住下，等天黑再走。 肖顺义在众头领的拥簇下，来到了这家看上去挺富裕的人家。 正房三间青砖挂面房，三间石头窑，西厢房是闲房，东边是牲口圈与草房。 肖顺义推开门进了正房中。 那年代有钱人的住家标配，就是正面摆个连二大红柜，这就是好人家。 也有连三柜的，检验一个木匠手艺好赖，就看你连二大柜缝对的如何。 赖一点的木匠根本不敢揽六尺以上的柜，对不了那缝，能做六尺以上柜的木匠寥寥无几。 柜上有黄灿灿的圆铜亮子，前文已写过。 满炕的牛毛大毡。青砖漫地，地边边用黄土水刷一圈黄边。 炕边墙上画了一圈墙围子，有八仙过海，牛郎织女，三娘教子，等传说人物图画。 画的活灵活现，靠窗台是富贵牡丹图。 一看这家王财东就是家讲究人家，可这个干豌豆肖顺义不是个东西。 这就是个畜牲，从小就在上下邻村打架斗殴，妈老子赔不完的钱，说不完的好话。 在他十六岁时，纠结几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因赌博和邻村比他岁数大的人，斗殴遭下了人命。 人家把死人抬他家院子里，停着不打发，他老子找中人说和，把家里仅有的几亩地赔给人家，才算平息了事件。 俩口子一商量这日子没法过了，养下这么个败家子，管是管不了，俩人在闲房双双上了吊。 肖顺义把这处院子卖给村人，换了两口棺材打发出爹娘。 叫上那几个朋友于半夜窜入那家，得了他家地的人家，砍了那家十三口人的性命。 灭门后肖顺义投奔了，当时的大绺子红公鸡王根兰处入了伙。 这肖顺义也不是池中之物，几年后在江湖道上这干豌豆（吃料的牲口）肖顺义，名号越来越响，自己在凉城县蛮汉山区立了杆子。 南出做丰镇去绥远这条路的买卖，北上曾经逼停过，京包线桌资山段的票车，打劫了一列车的商旅，造成震惊全国的大案。 最高时队伍有一千五百多人，北上牧区南下大同阳高，西至绥西地区，东至察哈尔省会张家口。 把这一地区祸害的谈肖色变。那个村要是有出名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被花舌子报告给放在各地的线人。 不出几天骑兵队棒子手就来娶亲。 来了也不说给谁娶，直接通知你来娶亲，下马刁了人，驮在马背上就走。 敢上去阻拦，几条彪彪大汉几大棒下去头破血流。 轻则受伤，重则丢了性命。 干豌豆肖顺义的队伍有专设的娶亲队，每天都在娶亲。 娶回来的黄花大闺女，先紧干豌豆入洞房。第二夜才是别人。 队伍中常养一百多名女人，人多了分别卖给大同，绥远，集宁围边城里的窑子。 肖顺义更是非处不上，丧尽天良，坏事做绝，日本人来了又投靠日本人当了伪军旅长。 再说这天路过这小村子，大烟瘾犯了，侍候他的小土匪，上炕把被窝垛搬塌垫好，侍候干豌豆躺下。 点好烟灯，按上烟泡，一口气吸了三四个烟泡，过足了烟瘾，眯了一会享受这飘飘欲仙的感觉。 揪过那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让卫兵给拧了条毛巾，把小女孩脸上的锅底黑洗干净。 果然是个少见的漂亮女子，应该是个女孩。 搂到自己怀里，眼都不怠睁的解开裤带，把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被吓哭了，他摆下手，侍候干豌豆的小土匪出去，把女孩的妈提了进来。 逼女孩的妈劝说小女孩配合，否则嗨…嗨…嗨… 第97章 老 战友又少了 出于对生命的珍惜，和惧怕于恶匪干豌豆肖顺义的淫威。 这个妈妈没办法含着泪教女儿照办吧！ 干豌豆抬了下手，卫兵便命娘俩脱衣服侍候着。 娘俩稍一迟疑站在地上的卫兵，便抽出马刀架在妈妈的脖子上。 妈妈便先给女儿脱了，自己也脱光。 让女孩子再给那牲口玩弄那… 那牲口到了兴起时，便脱光下地，让那母亲抱着女儿，供那畜牲… “砰！”的一声枪响，把这个恶棍的回忆打断了，也把一只耳朵穿飞了大半个，血顺着脸流下一大片。 耳朵就剩下面一小块了，炮弹没完没了的在土匪群中爆炸。 干豌豆肖顺义气的大骂：“我操你妈的逼！这哪是一个连的人！”一个团都不止！ 二蛋向后传令骑一连出击！ 卫兵给肖顺义包好受伤的耳朵，把头包成个马皮泡了，就露两只贼肚脐眼。 肖顺义下令：“撤退！＂ 有那么容易撤吗？一露头步枪精准射击，机枪一梭子子弹就打了过来。 好不容易在死了替他挡子弹的，八个卫兵后才爬到土坡反面。卫队小土匪拉过马来扶他爬了上去。 骑一连冲了过来，枪炮声才停下。 二连的士兵也赶紧下了阵地，上马冲向前去。 阻击战变成了骑兵追击战。一程追出七八里，直到战马快脱力才停下追击。 肖顺义人马损失了大半，差点没脱身，还丢了多半只耳朵。 纵横匪道几十年，从没吃过这样的大亏。 经过打听才知道这支人马是，最近几年兴和那边才出道，纵横察哈尔西北部的巨匪二里半。 从此以后，这个恶匪干豌豆肖顺义，记恨上二里半了，利用日军的势力多次要剿灭二里半。 两个人交手多回但都未能如两个人的愿，谁也没能干掉谁。 都恨对方恨的牙根痒，但都就差那么一点。以至于二里半引以为终身遗憾的一件事。 打扫完战场埋葬完战友，队伍在沉闷的气氛中起程了。 牺牲了四十五名战士，大多是肩膀以上头部中弹的多。 可见这群土匪有多好的枪法。 那也是铁血大队的炮厉害，要不然还不一定造成多大的伤亡呢！ 二蛋累了，心累，至红姐和铃铃不在，就没怎睡过个好觉，加上吃东西也没胃口。 队伍行军后他爬上马车，仰头看着天空脑袋一片空白，一共有几天，见了多少生生死死。 到处是敌人，自己这几百人，从朱日和到这的一路上，已少了一百多个人。 虽然说铁血大队消灭的敌人，是自己伤亡的几倍十几倍。但是就这样的战果，也高兴不起来。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一路在颠簸中也没醒来过。 直到侦察排的战士来报告，以离宏盘村不远时，同车坐的阎芳才把他叫醒。 醒来一看不知几时，自己竟然头枕在阎芳的腿上睡觉的。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对不起芳姐怎枕你腿上睡着了？” “是我看你睡的不舒服把你的头放我腿上的！”阎芳说道。 阎芳翻了他一眼说道：“你怎睡觉流口水呢？把我裤子都流湿了？这怎见人呀？” 二蛋低头一看阎芳的大腿跟部湿了一片，二蛋开玩笑的说道：“你确定那是我流的口水？＂ 阎芳被气的直翻白眼作势要打，二蛋一翻身跳下车去了。 正好侦察兵和赵山河过来说已经到宏盘了，二蛋看到前面山梁处有个大村子有七八十户人家。 在北方的草原地带这以是个大村子了，十来家二三十家的村子多。 不像南方几百几千户的村子到处都是。 在北方三五家也叫村子，人口稀少很常见，上一二百户那就是镇了。 坡下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由西向东潺潺流过。 以是深秋季节，察哈尔右翼中旗这一带处于灰腾梁上（当地汉民的叫法）。 实际上蒙语全称为辉腾锡勒，（锡勒译为梁）叫着叫着就连当地的牧民，也叫成灰腾梁了。 灰腾梁上气候寒冷，最冷时气温下降至零下38度。 老辈人中形容灰腾梁天气是这样说的：“大清早上冻死了一头牛，穿着皮袄剥牛，紧剥慢剥的就臭了！热能热死个人，冷能冻死人。 到了夏天二十四小时，能让你享受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夏天的夜晚穿绵羊皮袄，在灰腾梁就是这里的特色了。 这一带知道和去过的人很多，就是那着名的黄花沟旅游风景区了。 这个旅游点有一大特色，不知大家注意到没？ 各个超市既卖半袖衫大裤衩子，又卖军用棉大衣和鸭绒棉衣。 六月暑伏天，到了半夜能冷死人的天气。 侦察兵汇报了村子里的情况，以及打听到的当地气候特点。 赵山河随后说道：“看来今晚的搭帐篷呀！否则半夜冷，睡外边怕把战士们冻病了！” 传令搭帐篷，并给警戒和放夜马的战士，发放棉衣御寒。 营地一派忙火的景象，杀羊炖肉做饭的，搭建帐篷的。 后勤到村里买回山药萝卜大白菜，黄米面胡麻油。 给大家做羊肉炖菜，油炸糕。这可是察哈尔右翼这一带的名吃。 吃过晚饭，孟和过来和二蛋席地而坐，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 过了一会二蛋说道：“大哥你发现没，我们身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少了！你当时带来的十七个人现在还剩下几个？” 剩下九个人了，孟和低下了头，今天早晨和土匪作战，又有两个弟兄被打死了。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心情都不是很好！ 以前一打仗我有些兴奋，当看到能缴获枪支弹药，就会高兴，弟兄们能用上好装备，能更多的消灭敌人了。 可现在一打完仗，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消失，我真的怕了…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孟和把手放在二蛋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打仗从古至今都是会死人的，你岁数小就担了这么大的责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生不逢时，活在这个乱世呢？＂ 你要好好的振作起来，大家除了没人怪你，都还很感激你。 是你领着大家过上了好日子。 就这一个多月里的这些战斗，换作别人这点人早打没几次了。 而我们不仅大部分老人还都在，而且队伍壮大了那么多。 兄弟我们没败而是胜利了，打仗吗哪有不死人的，你看今天早晨土匪死了有多少？ 人家难道就没亲人没朋友？ 行了别哭了，一个堂堂大队长，在国军里你都是个团长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让战士们看见笑话！ 说完站起来给二蛋取了套棉衣，穿上吧夜里睡着冷。 二蛋接了过来！ 你穿上去睡觉吧，大哥去看看警戒的战士去！灰腾梁上的绺子多，别出啥差错了。 二蛋进了给他搭的小帐篷里，点上马灯，拿出地图来，查看着那条每天都要看几遍的行军路线图。 下一站是要进入桌资山县的地界了。 也不知会有啥凶险，在前路上等着呢！叹了口气收起地图。 巴特尔给地上铺了块，不知从哪缴来的牛毛大毡，放了张红缎子盖窝。 二蛋无奈的笑了笑，掏出手枪拔下弹夹，检查了一下是满弹夹，插上弹夹上了顶门子关好保险放在手边。 吹灭马灯，把羊皮背包当枕头，躺进被窝里。 门帘布被撩起，钻进两个苗条的人影来。 二蛋条件反射的把枪抓在手里，看见走过来的是阎芳和其其格。 我们那边十七个人挤一个帐篷睡不下，到你这边借宿不介意吧？阎芳问道。 介意啥！我一个人睡这么大个帐篷空荡荡的，你们来还红火呢！ 嗨！说话注意点！别想歪了，我们是借宿的，不是来和你红火的！ 南方的朋友不清楚，这红火在北方晋北和察哈尔右翼这一带，红火有时也是说，男女间有些事叫红火的。 某某俩个人又在一起红火了，就是指那男女间的那点事。 睡你就睡哇，俩个人一左一右躺下，被子不够宽盖不住三个人。 其其格把被子横着盖上，把她拿过来的毛毯搭在三个人的脚上。 这下二蛋蛋可享了福啦！动也不敢动，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物。 左边土皇帝阎老西的侄女，右边这个是现任的德王在逃王妃。 两只手只能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啥也不能乱想了，竟然在不觉中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鼾声… 第98章 睡觉太累了 太累了，和崔叔两个人背着半麻袋山药，回大青沟路又不好走。 天又热累的大汗淋漓，自己想歇歇脚。 可那老拐子歪着嘴抽了抽不准歇，飞快的在前面走着，好像他的腿不拐了。 自己撵不上他，着急忙慌的就喊：“叔！叔！叔你等等我呀！我背不动了！” 吓了一跳！猛然间醒了过来，原来是做了个梦。 楞症间还不明白这是睡在哪！自己面冲上睡着，身上挂了两只八爪鱼。 两条胳膊上都压上那柔弱的大东西，也不知是谁的腿，压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一左一右，几乎都是半个身子骑在自己的身上，身体都被压麻木了。 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能翻翻身，那会是世界上最好的享受了。该往哪面翻呢？ 管她呢！翻那面都比，这挂着俩个八爪鱼舒服些吧？ 慢慢的动了动向右翻了过去，这下好了变成，背了一个抱了一个。 还不能推下去，那样伤人家的自尊心了。 想自己一个小羊半子，人家这么高贵的人，不嫌你就不错了。 你还有啥理由嫌弃人家，抱着你睡觉呢？ 背后那个好说，可前面这个就尴尬了， 这…这不是要命吗？明天怎见人了。 羞的把头缩回被窝里，这下更好了，黑夜自己看不见，管她呢！睡着就啥也不知道了。 人年轻觉多，不觉中又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可有人睡不着了，刚才自己睡的正香，正舒服，却被抱着的狗熊一动醒来了。 醒了还不敢动只能装睡，因为这…睡姿可不是一般的不雅。 自己都觉着脸红，明明记的睡觉时，自己脸是冲着帐蓬那边的，怎就变成这副求德性了？ 抱着人家紧紧的，腿还在人家二蛋身上，那姿势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了，记的二蛋睡觉时把手枪放身边了，莫不是… 那也太吓人了吧？这些当土匪的人，干的都是掉脑袋的活，保持警惕性高在所难勉。 今天在伙房听老魏说，要不是前面警戒的战士清醒警觉。 今天要是让土匪摸了营，那可是全完了。 最惨的就是女人了，男人被杀也就一了百了。 可女人是被糟蹋够了，还要被卖进窑子换大洋。 老魏说干这土匪活的人睡觉都搂着枪，自从二蛋当了大当家好多了。 说以前他们睡觉连鞋都不敢脱，怕第二天在没机会穿了。 出于这种心态向下摸去，如果是手枪，还是拿出来放一边去保险。 这…这还是人的吗？怕死个人了。 心砰砰的跳，想捂一下，那会只顾注意那要命的手枪了，这一摸额娘呀！胸口上顶个那家伙的脑袋了，嘴还… 这还让人活不啦，稳定了一会，见怀里的人一动不动，才知他是睡着的，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骑马走了一天也实在是累了，不觉间又睡着了。 阎芳醒来了，总确的说是被压醒了，前半夜睡的踏实也舒服没醒过，这后半夜反转了。 二蛋一条胳膊从她大胸脯上环过，一条腿压在她腿上，脸压在她右臂上。 半个身被压麻了， 慢慢的挪动着移开点，向左翻了过去才感到舒服了许多。 想把那条粗胳膊放下去，但又怕惊醒了二蛋，只能保持这一姿势睡了。 自己背对着他，毕竟自己大他一岁，就当是背了个淘气的小弟了。 想到孟和晚上，找到自己和其其格。 说了二蛋晚上又哭了一回，这一路死了那么多战友和亲人，他已承受不住了。 希望自己和其其格能陪陪二蛋，安慰安慰他，怕他岁数太小，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这伙人真的不能没有他，看着孟和真诚的眼睛，自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真还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一个小男人。 因为这个小男人也太成熟了，比自己成熟多了，以至于白天见面，有时自己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分明那眼神里有不一样的情愫，虽然自己无那经历，但也能看出一二来。 想着想着心里不由的，升腾起一股柔情来。 随之而的是身体莫名的燥热。 这才感觉到臀部… 没注意还好点，一注意上老感觉那里怪怪的。 早晨二蛋醒来的早，但是没敢动一下，那个别扭呀，越不能动，越还就想动一动。 可背后挂着一个，前面抱着一个，自己的手似乎还抓着一团… 刚要想办法脱离这苦海，集合的哨声已吹响了。 三个人同时睁开了眼睛，但又心照不宣的闭上。 都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脚，麻利的起身撤离，假装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不在犯罪现场。 两个女人还互相打着招呼！ “姐你睡好没？冷不？”阎芳问其其格。 不冷！昨天骑马走了一路，累了一觉通明，可睡好了！ 妹子你呢？睡好没？其其格问道。 睡好了，这牛毛毡就是好，铺在身下热乎乎的不凉，真睡好了。 是呀！那些天睡不踏实，昨夜挨着二蛋睡，啥也不怕也不想，睡的踏实，真睡好了。 二蛋我们两个人今天还挨着你睡，你可不能不要啊！还是其其格胆大，毕竟是个过来人。 又预约了以后的睡觉，因为挨着二蛋睡有安全感又睡的舒适。 二蛋呵呵了两声，挠挠头跑了。 两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其其格问阎芳：“我睡着了你和二蛋做点啥没？” 阎芳说道：“我正要问你做啥没？” 我可没做，我醒来看见二蛋抱着你睡，你俩就没做点啥？其其格说道。 叫你坏，阎芳压在其其格身上就挠，其其格被挠的娇笑不已。 赶忙求饶，阎芳才放开，下面那个女人又翻了上去，阎芳又求饶，两女人打闹成一堆，笑的缓不过气来。 收拾东西拆除帐篷，全部都装车了，吃饭集合起程，当队伍路过黄花沟时，已近黄昏正好遇上一条小水沟也够人吃饮马的，队伍停了下来。 天已冷了，穿单衣顶不住了，后勤队赶快卸车把衣服号分开，各拿自己适合的的号。 都把帐篷支开，牛羊毛毡很多，今天天太凉，二蛋吩咐把每个帐篷都铺上毡子。 几个大队的人，还检查了一遍各个帐篷的情况。 二蛋和周永骑马来到，前出桌资山方向的警戒排，这个排是敖嘎的排。 敖嘎见大队长来了放下锹抬手敬礼，二蛋还礼问道：“你们排吃过饭没？” 敖嗄用憋屈的汉语说吃过了，工事快要修好了。 二蛋和战士说去拔些草铺工事里，轮流睡，千万要警醒，弟兄们的性命都你们手里，绝不能大意。 敖嘎保证不出问题！检查完四围岗哨，回去已近九点了。 二蛋回到自己的帐篷已九点钟了。 两女已躺下了正在说话，都很公平的，中间那个位置还是他的。 看到那个位置心肝颤，虽然左拥右抱是男人们的向往。 但那个睡的累呀！只有二蛋知道… 第九十九章 无悔人生 今晚睡觉三个人都比昨夜放的开了，也都有说有笑的。 阎芳问道：“二蛋素芬该生了吧？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二蛋说道：“可能就这几天了我也不懂的，今天初几了？＂ 八月十三，后天过中秋节了，阎芳说道。 我听红姐说，素芬姐八月十五前后的月子，也许已经生下了，二蛋说完沉默了。 其其格接话说道：“二蛋你真有福，有那多人关心你，又有了孩子。 有红姐，素芬铃铃都那么关心你，还有孟和那么好的大哥，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二蛋说起红姐又没话了，阎芳探过二蛋捏了其其格一下，其其格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勾起二蛋的伤心事。 素芬姐对你一往情深，这几天肯定盼你回去了。 其其格说道：“听阎芳讲了素芬的故事，真羡慕素芬能遇上你这么个买房子的，连人一起买下。” 你羡慕是吧？我替二蛋做主了，十个大洋把你也买了！明年给咱再生个小二蛋耍！ 你个坏阎芳两人隔着二蛋挠了起来，抓挠着都…爬到了二蛋身上。 二蛋心情本来不好，可经过她俩这一闹腾，也烟消云散了。 二蛋忙把两人拉开，左右各抱着一个，才使二女安静下来。 二蛋打了个哈欠说道：“二位姐姐睡觉吧十点了，明早还得早起了！” 说罢三个人安静的睡了，半夜又上演了咋夜的故事，二恶梦连连，又是被累醒来的。 胸脯上还枕着阎芳的头，其其格枕着他的胳膊，已失去了知觉。胸前还湿了一片是阎芳流的口水。 二蛋挪动着抽出压麻的胳膊，把阎芳的头放在枕着的棉衣上。 又把其其格头扶起来枕好，翻个身面从其其格睡了，其其格在二蛋一动就醒来了。 这回她不再装睡了，已婚的女人不像阎芳这个姑娘睡的实。 伸手摸向二蛋…，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的起这个，摸着抓握着身体靠了上去…这里省略了三千字。 干柴烈火一个多小时火才熄灭了，清理了一下，其其格累的睡了过去。 二蛋翻个身两人背靠背的睡了。 其其格的动静有点大了，把邻居早已惊醒了。 除了没听开头，以后更新的每一个章节，听了个一字不落，连标点符号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听见二人整理完都睡着了，阎芳心想，妈呀这是怎啦？怎么疼哭了呀！其其格又是叫，又是喊的！ 这也不像红姐说的那么好呀？对了有次红姐扶墙回去，肯定是被二蛋搞成了那样。 自己可是验证过了，那二蛋就是长了个大家伙，怪不的红姐被搞的扶墙走了。 今天才知道，其其格都哭了！ 自己从最怕疼了，以后还是离这人远点吧！ 想到这，往边上挪了挪，再也不敢靠近了，只怕被那驴货给… 对于年轻人的的夜是短的，没怎睡起床的哨声的吹响了。 二蛋醒来就出去了， 阎芳挪到二蛋睡过的位置，见其其格胸前的扣子没扣，把手伸了进去，抓着那大白兔，就揉捏了起来。 其其格从昨夜后极其敏感，喉咙里发出一声嗯来！就要推开这只不要脸的手。 阎芳诡异的一笑说道：“你昨夜可是机二蛋那个了，你要不让我摸，我把你昨夜的事告诉她们去。” 你别瞎说，我昨夜睡的好好的那搞过，早晨睡醒来二蛋还抱着你睡了。 哼！你敢嘴硬！ 阎芳学着其其格维渺维的说着。 其其格上去捂住她的嘴说道：“死丫头你别再说了，羞死个人了，你怎没睡着，都听到了？” 明明你已受不了，还不离他远点？你就惯着他吧！ 啊！你说啥？我疼的受不了？咯咯咯你个傻丫头不和你说了赶紧起，人家战士们已经过来拆帐篷了。 说完两人赶紧起来，收拾好东西，抱出去装到车上！把二蛋的包背走，去吃饭了。 乘没人，阎芳问其其格：“姐还疼吗？你怎今天脸色至疼完那么好呢？＂ 其其格差点把一口小米稀粥喷了。 附阎芳耳边说道：“别瞎说了，有时间姐给你讲讲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那不是疼的，是…＂ 快吃饭吧！人家都集合了，两人匆匆忙忙的吃完饭，其其格让老管家阿音，把马带走。 自己上了马车坐车去了，长时间没那个了，猛然间做了一次，下边有些不适不能骑马了。 二蛋今天神清气爽，这两天睡的又好，饭量也大增，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也不坐车了，骑着大黑就要走，阎芳走过来把马缰绳交给二蛋，让二蛋把马带走她要坐车去，阎芳的这匹马原来是红姐的。 至红姐不在了阎芳不忍它落在别人手里，怕人家不心疼它，便留下自己骑了。 有好些问题还没搞清呢！北大毕业的学霸，求知欲望极强，的把那些难题解开了，心里才能踏实些。 爬上车和其其格坐一个车上了。 姐你说吧！你不是教我吗？这不有时间了，对了你不是爱好骑马吗？怎今天坐车了。 不嫌坐车慢了吗？你看你那漂亮的的大白马还在回头看你呢！ 今天那里有点不适，不能骑马了，所以就坐车了。 呵呵女人呀你就是心口不一，我说你疼的哭你还不认账了。 我摸摸是不肿了？阎芳作势就要摸，吓的其其格赶忙夹紧腿，用手去捂。 啍！把疼能说成不适，就有那么当紧吗？ 你个傻丫头你是个姑娘，不是个女人，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 姑娘难道不是女人吗？那还有区别？ 姑娘只能说是半个女人，只有嫁了男人，经过了男女之事那才能算是女人了。 你这会只能是个黄毛丫头，啥也不懂求的楞女人！ 姐先说说你昨夜真不疼吗？ 其其格附在她耳边，和她说了一气，阎芳越听眼睁的越大越亮，脸越来越红，像喝多了酒一样的红。 姐说的是真的吗？你没骗我吧？那你为啥坐车呢？ 我骗你干嘛！我坐车是…唉这么说吧：“我呢是十七岁嫁给德王的，至娶了我，他上我的炕也没几次。 总共做那的时间加在一起，也还没你昨夜听到的时间长呢！ 我也是昨夜，才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好！以前和你一样啥也不懂的。 只有经历过那刻骨铭心的事和人，才真正懂的了做女人的好，才知道了啥叫做爱。 怪不得红姐看二蛋那眼神里有姐的宠溺，有妻子的温柔，有爱人的关怀与温情。 一天到晚和谁一说话，三句离不开二蛋，常把二蛋挂在嘴边，也挂在了心上，那可是真爱呀！其其格望着远方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今天终于理解了啥叫真爱了，二蛋是个幸福的小男人。 即便红姐走了，我想下一就绝对是我，红姐你就放心的走吧！ 你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做好！你以做不到的我一定去做到。 谢谢你红姐！你给我留下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我会像爱惜我的眼睛一样去珍惜他。 男人还不是都一样吗？你以前那王，天天养尊处优的，无所事事还能不行？ 那也叫男人？和二蛋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远了！ 其其格说道并伸出个小指头比画着，一二三就完事，还一点点！ 两个女人又咯咯咯的笑作一团。 就那两下，还娶那么多老婆干嘛了？有钱憋的！阎芳说道。 他只是把那些女人当成炫耀的资本，又不作其他用途。 你说的对，跟着他的女人都是活受罪了，我真的很感谢二蛋能带人打下了王府。 救我出了那个活死人墓，要不我非一生终老在那，也体会不到这刻骨铭心的真与爱。 像现在这样的的日子，假如长生天就是让我过十天去死，也比那样过一辈子强，我都无怨无悔。 姐还有个问题你好好回答不许哄我。 你说吧！我拿你当亲妹妹，干嘛要哄你了！ 那…那么大怎做了？ 那有啥，那么大的孩子都养的出来这也算问题？你闹了半天是个白痴。 还大学生呢！也不知你那炸弹是咋做出来的，准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唉！再和你做一个月姐妹，真不知我会变成啥样？别到时楞的二蛋看也不看了，那可就亏大了。 气的阎芳骑上去就挠… 其其格差点笑的没了气，赶忙讨饶，再也不敢了… 第一百章 进山城(1) 一路无事，风平浪静，也得益于走的都是山沟路，大股的绺子没有。 小股的一看人家军装和装备，躲还来不及呢！哪还敢靠近。 在黄昏时分，选好宿营地就停了下来，猴子带一名战士回来汇报情况来了。 二蛋大队长召集连以上军官，听取桌资山情况的汇报。 原来这里以离桌子山县城，只有不到二十里了。 猴子说道：“桌资山车站是个重要的军事目标，这里离绥远又近。＂ “凉城蛮汗山区那边又有八路军，所以日军在桌资山驻军有一个大队，大队长叫武藤一郎。” 说是一个大队却只有两个中队的人，配备一个炮兵小队。 军营驻地在一个平顶高坡上，在上面可以俯视全县城，离最近的居民有五六里，宜守难攻。 我们过铁路向南走，只能选择桌资山至旗下营段过。 但这一带没有大型桥洞，我们赶来的牲口，又都是草原上的，没见过铁路的牲口。 就怕不会过铁路，这就是个难题。 这样吧！明天停下来不走，这里的草场水源都不错。 明天休息放牧一天，正好明天是八月十五了，我们也放假过十五。 白三娃明天化妆进县城采买东西过十五，每人哪怕一个月饼咱也吃吃，水果酒你看着治办，就连那些牧民也人人有份。 是！白三娃答应道。 吃过晚饭今晚是二连值勤，二蛋和王占山巡视了值勤点后，回到了宿营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帐篷是那个呢！ 巴特尔指给他那个单独的小帐篷，就是那个离开别的帐篷有十来步远那个。 见他走了进；去，巴特尔笑了笑低声嘀咕着，这个小牤牛，一夜不消停，能把十里外的人吵醒。 今天给你闹远点，爱怎折腾了，耳不听心不烦，就不顾下别人的感受，累死你个小牤牛！ 二蛋撩开帐篷门帘，钻了进去。 阎芳按亮手电筒给他照亮，这两天晚上天冷，绒衣绒裤又没带，出去查岗只能是套着棉衣裤出去。 睡被子里穿上还热的睡不着，只能脱了睡觉，二蛋把外面的脱了，留下单军装睡觉。 正要进被窝，一看其其格单独盖一张毛毯，上面搭一件棉衣，面冲帐篷显然已睡着了。 二蛋怕她冷，又把自己脱下的棉衣，给他盖了上去。 挨着她躺了下来，揪被子和阎芳伙盖着，就要闭眼睡觉。 其其格用棉衣把两人头一蒙，二蛋才知她没睡着了。 其其格附在他耳朵边说道：“今夜给姐把她拿下，过了今夜机会不好找了！＂ “她有文化又有靠山，又聪明，会是你的好帮手，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她拉进咱家，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二蛋爬其其格耳边说道：“姐不行吧！人家一个大小姐会看上我吗？” 你真是个呆子，她看不上你，会和你一个被窝睡？ 去吧抱着亲她搞定她。 要不说家有贤内助，男人少奋斗二十年呢！人家昨夜被搞定，今夜就为自家男人考虑万世机业了。 二蛋还在犹豫，王妃一把将他的小男人推了过去，大有不给老娘出力，揍死你的节奏。 二蛋没法，只好翻身脸冲阎芳，犹豫了片刻才将阎芳搂入怀中。 阎芳没睡着，这是在俩人清醒状态下，第一次被帅二蛋搂入怀中的。 阎芳紧张的身体僵硬，二十年了第一次被男人这样。 那两夜都是睡着时，做啥都无意识。 今夜是两个人都清醒，阎芳心砰砰跳着，但动也不敢动，任由这个人抱着睡。 脖颈后感应着二蛋粗重的呼吸，被越抱越紧。 本来刚才这样睡就不舒服，被他越抱越紧，脖颈后被气吹着，又痒痒的难受。 一刻也不能在装睡了，由侧睡变面朝天睡，二蛋却顺势将她翻了过来。 把嘴贴了上去，找到位置亲在一起… 阎芳也没拒绝的心思了，一直以来，还没来由的，心里还有些小记恨素芬和红姐。 直到今天和其其格谈了一天的二蛋，自己早已被这个小男人，给深深的折服了。 他高兴自己莫名的开心，他不注意自己时，自己想发无名火。 他表扬自己一次自己一天都会开心，看啥都顺眼。 能和他一起作战，自己就是第一次上战场，都啥也不怕。 当看到他那几天，为了红姐铃铃意志消沉，自己竟然羡慕她们，恨那怕死的是自己。 当孟和找到自己，说了要自己帮帮二蛋，走出这段困境时，自己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心里竟然有点小窃喜！ 难道自己就不知道那孟和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和其其格从二蛋心里，把红姐和铃铃挤出去，以取代她们的位置。 为啥要让你二人和他一起睡呢？不言而喻，地球人全都应该知道！ 但就这样，自己也没反对，而是照做了。 这个小男人，早已在自己的心里，筑巢安窝了，自己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只是以前有红姐在，自己没这机会罢了。 这次已这样了，自己给他还是给他呢？ 这时她已感觉到一只手，已伸进她的内衣里正在揉弄着。 她本能的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在动了。他下面那灰东西也感觉到不老实了。 阎芳在黑暗中说道：“那女人你没睡着吧？是你让他过来抱我的吧？ 你当我不知道，你和他说悄悄话，让他把我拿下。 你以为我没听见吗？你再不作声，后果自负！ 得！得了吧！有啥你说吧！我听着，咯咯的其其格笑出了声！ 好你俩都听着，我同意给二蛋当媳妇，也同意咱三人共侍一夫，那年代女人们对多女侍一夫没啥概念。 总认为应该那样，其出身豪门大户的女人，耳闻目染家中或身边，都是这样的情况。 就更认为男人有本事女人多，那是天经地义。 但我也有条件，说着手上加了力，好！还有啥条件你说！ 二蛋其其格，出奇一至的说道。 第一从今以后不能再有女人了，就这三个！ 行！同意！听你的两个人说道。 第二择个日子明媒正娶，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二蛋说听你的！ 那我呢？其其格马上起来，爬二蛋胸前问道。 同一天娶！ 其其格高兴的叭叽一口亲在二蛋嘴上！ 第三，阎芳问道：红姐和素芬那个前和你睡的，一点也不准隐瞒，和我俩说说，必须老实交待！ 听似口气很硬，其实她是含着笑说的。 二蛋想了一下便和她俩讲述了，和素芬红姐的点点滴滴。 他讲着那两个静静的听着，讲完了谁也在不说一句话，安静的睡了过去。 起床的哨声吹响了，二蛋醒来了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阎芳小俏的脸，和那红嘟嘟的嘴。 一双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正在看他， 二蛋不由的凑上嘴，亲了一下。 后面还有一个吊在他身上的，大袋熊正打个哈欠问了一句，我呢？ 二蛋反过身两人的嘴碰在了一起。 大队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了下，帐篷也不拆了。 警戒哨放远一些，设了两道岗哨轮流值勤。 二蛋叫上阎芳，胡四眼，赵山河，猴子，敖嘎，白三娃，阿音，巴特尔，赵大狗，李喜，带几个后勤上点岁数的人，出发进城采买，顺便侦察。 安排周永带人沿铁路，寻找合适的过道处。 这些人分开，赶车进城后，在县城中的车站前面碰面。 二蛋穿着一套考究的深灰立领暗兜衣服，那还是杜姐给的衣服。 黑色三接头皮鞋，上衣兜挂着金表，插着派克金笔。 打扮的帅气笔挺，小伙子长相英俊，身材健硕，玉树临风。 阎芳穿一件岱青色旗袍，婷婷玉立，雅洁如玉，洗净铅华，尽管不施一点脂粉但落落大方，娇艳动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使人不由想的四个字，金童玉女。 阿音和巴特尔当随从，这明显是少爷和太太，带着管家和随从出门。 阿音的管家服就是家常衣服，除了蒙古袍都是专业服装。 巴特尔还穿着，兴和回集宁时的那套帅气服装。 小伙子长的本来就帅，听说这些天，和苏日娜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这会正嘚啵嘚啵的，拍老岳父马屁呢。 孟和看上了一个叫格娅的大屁股女孩，是其其格的贴身侍女。 长相漂亮，身材苗条屁股大，是典型的蒙古男人喜欢的类型。 原来是王爷招进王府，准备自己享用的女人。 只因为忙没顾上，可能会好过了孟和。 其实孟和一去王府，就看上了格娅，第一次都看呆了。 格娅回眸一笑，更是把孟和魂都勾了个七七八八，以至于后来一有时间就找格娅说话。 蒙古族姑娘性格豪放，两个人昨晚因其其格。在二蛋那住宿，格娅提议和孟和赛马，两人跑出去很远下马。 在草滩上摔起了跤，十几个回合下来，格娅不敌孟和，被按倒在草滩上。 格娅姑娘撩起蒙古袍，苫在脸上不动了，仪式完成就… 孟和知道这是姑娘同意自己和她做，颤抖着手解开了格娅的裤子退了下去。 把自己的也剥了下去…这里省略了三千字… 第一百零一章 进桌资山县城(2) 城门口有伪军一个班把守，找点不让你进城的理由，三毛两毛你也的给。 所以看城口是个肥差事，大家都争着上班，他们有时赌博就赌一个值班，赢了去城门口上班，输了的让出班让别人上。 每天下了岗数一下钱，大的大份，小的小份，队里的长官也每天分一份。 所以他们是认钱不认人，只要你多给钱没有办不到的。 二蛋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离城门不远的车马大店，把马都寄存在店内喂上。 四个人来到了城门口，阿音上前交了进城的两块钱。 四个人进了城，县城不大，没走一会来到车站前的广场那边。 可不是现代那铺大理石的广场，而是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的一大片荒地。 等了一会全来了，六挂大车，还约好在此集合，猴子带一个侦察员赶一挂车，和二蛋阎芳赵山河，胡四眼坐车前行。 巴特尔，李喜后面跟着在县城转了两条街，来到兵营附近。 二蛋说道：赵参谋你和胡四眼去那边山坡，实地勘测炮兵阵地该放哪。 测量好每组数据，记录好数据，不要放过一个目标。 说不定哪天就用，过去的人多了目标大。就你两人去，还在广场那集结，要是那没人，出西门去车马大店。 两个人离去，二蛋他们往回返。 前面街上聚集着一伙人好像在看啥热闹，二蛋从车上站起来一看。 中间围着五个当兵的，是伪蒙古军的士兵，还有一名日军士兵。 正和赵大狗白三娃几个纠缠着，二蛋跳下车几个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二蛋问道：“怎啦？因为啥？＂ 白三娃气的说道：“这几个货见我们买的东西多有钱，上来就说我们是反满抗日分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赶走我们的马车。 二蛋走上前，来到一名咋呼最凶的一个人面前，看着像是这几个人的头。 二话不说照脸一个大逼兜，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 你妈那个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爷爷的人你也敢搜？ 又冲裆一脚，把那个班长一脚踢的剩下半口气了。 像虾米一样躬身缩在了地上，半天缓不过气来！ 二蛋斜着眼看向另外几个人，吓的几个人低头不敢看二蛋，那个日本人也是个孬种。 在二蛋的气势下，背着枪没做任何反应，只是看向那几个兵。 把他们的枪下了捆好！扔车上拉走！ 哗！的一下几名大汉上去一顿胖揍，从车上拿下绳子把几个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扔在二蛋的座驾上，嘴里把他们的，香袜子填进去堵上嘴。 二蛋吩咐继续买东西，看了看四周，看热闹的人早都吓跑了。 只有一个十二三的小讨吃，还站那忽闪着，大黑眼珠子看着他们，光着黑溜溜的脚没穿鞋。 烂单裤也只剩下半个截了。 二蛋走到车跟前，看到一个士兵穿的鞋，和小讨吃的脚差不多。 脱下他的鞋来，想了想反正他也用不上了，解开裤带连绒裤一起剥了下来提着鞋走到小讨吃面前蹲下。 来，小兄弟把你的烂衣脱了把这穿上，一转身说到，再剥件绒衣衬衣一双袜子来。 这活愿意干的人太多了，没几下所要的东西全拿来了。 二蛋就要剥下他的衣裳给他穿，小讨吃说道：“大哥哥我去那边穿去，随手指了一下巷口，抱着衣服鞋子跑了！＂ 二蛋叫过巴特尔低声吩咐了几句巴特尔带两名战士赶着拉人的马车走了。 听口音这个小讨吃的，不像当地人，像东蒙那边的人。 二蛋他们去了那边的干货铺把所有月饼，全都装车。 这也没多少呀！老板那里能多买些这也不够的？ 老板指给去哪买，问好酒坊的位置！ 到中午时间要买的东西置办齐了，就要出城时遇上个卖白菜的，拉了一车白菜。 二蛋问了下你这一车菜卖多少钱了，这大叔说道：“这车下面装的是萝卜，半车萝卜半车白菜，能卖三块钱。 那行走哇，我在西边十来里那，给我拉去给你四块钱。 这个卖菜的大叔一听，这么好的买卖，二话不说调头跟上车队就走。 要不说有的人该死呢，出门不看看日子？过去的黄历为啥上面有宜出行，宜嫁娶，或者不宜什么！ 这就是告诉你，每天看看别把小命弄丢了。 那六个不就是出门没看黄历，碰上这群凶煞恶神，把命丢在大臭水坑了吗？ 这样的人还有！不在少数。 这不看守西门的这个班长就是个这样的人。 一看这六挂三套马车，装的满满荡荡的货物要出城，上前就豪横的把车拦了下来。 站住！你们这是要出城吗？ 阿音忙上前说道：“老总我们是旗下营来，采买货物的，这不要出城，就说就掏了三块钱递了上去！” 这家伙看都没看一下，一巴掌拍在了地下，打发要饭的呢？这么多货出城拿五十块来！少一个子也不行！ 说完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阿音好话说道：“老总通融通融，我再加两块，给五块也不少了，就说就捡起地上的钱，又加了两块递过去！” “啪！”再次被打掉，六十块爱出不出，弟兄们！都出来！关城门走你妈逼哇！ 二蛋上前说道：“怎？来真的呀？真不让出啦？＂就说就手在背后握了下拳。 猴子向大家发出信号，都慢慢的向守城兵围去，这城墙不是那种上面也站人的墙。 它就是尺二宽的普通围墙一人高处留排枪眼。 一个班十个人端着没上膛的枪围了过来。 二蛋走到班长跟前问道：“真不能出城？＂ 你他妈以为和你说假了？你爱出不出！想出就掏钱！ 去你妈的！冲裆一脚这脚比上次那脚厉害多了，蛋蛋肯定是爆了，因为这家伙一口气没上来死求了。 这边一动手那边也动手了，都是下死手不留一个活口！弄死扔车上，把兜子掏干净了，这家伙们干的是肥差身上的货不少。 巴特尔没抢到一个，赶快把二蛋弄死这个提走，就走就掏出他兜里的钱，往自己兜里装。 看城门的都爬或躺车上了，这次他们要出城上山下乡呀，再也不咋乎了，闭上嘴巴被拉着出了城门。 正往前走着，“大哥！大哥哥你等一等！” 二蛋听到有人叫，返头一看笑了，原来是那个小讨吃的，抱个乌漆麻黑的小箱子撵了上来！ 跑到二蛋跟前，二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小弟弟啥事？” 大哥哥这是他们放钱的箱子，我给你抱来了。 你为啥不拿走？够你吃一年半载饱饭的！ 大哥哥你们是好人，在这县城里人人都欺负我！ 我想跟你们走行吗？就说就黑溜溜的大眼睛，乞盼的看着二蛋！ 二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走吧！跟哥走！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正好阿音走了过来，二蛋把小木箱给了他拿上。 问道：“小兄弟你叫啥名字？” 大哥！我只知道我姓李爸妈叫我蛋蛋，别人我小讨吃。 三年前我和爸妈从那个大城市，也不知要去哪，在这被赶下火车。 爸妈被杀了，我成了孤儿，每天乞讨要饭！ 二蛋笑着说道：“你还和我真有缘，哥两四颗蛋，＂ 走在旁边的阎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蛋蛋的头说道：“你叫二蛋，他叫蛋蛋，合着都是两颗蛋呀？哈哈哈笑的弯腰岔气！” 这样吧，蛋蛋你也别叫蛋蛋了，你哥叫帅二蛋，你爱叫李三蛋也行，爱叫帅三蛋也行，挑一个名字吧！阎芳说道。 那我跟我哥姓呀！帅三蛋挺好听的！ 好以后你就叫帅三蛋了。阎芳笑着说道。 那我叫你大嫂吗？ 不行叫大姐！ 二蛋笑着说道：“三蛋呀！她是哥的老婆，你说该叫啥？” 帅三蛋说道：“那就叫大嫂！大嫂！” 不行叫姐！ 帅三蛋向前跑去，就跑就大嫂！大嫂！的叫着。 咦…也对，有了帅三蛋叫大嫂，似乎也不吃亏，看其其格那个小狐狸敢炸毛不？ 眼珠一转走上前挽起二蛋的胳膊说道：“你爱听三蛋叫我大嫂呀？” 嗯！叫大嫂好！不能叫姐！ 为啥？凡是我叫姐姐的都和我…不好意思说了。 啥呀？哈哈哈…原来是这坏心思呀？上前砸了帅二蛋三粉拳。 来到车马大店牵出马来，转头寻找帅三蛋。 就见他和阿音坐在车上，有说有笑的吃月饼呢… 要不说人家帅三蛋今天出门前老讨吃的掐指一算说道：“蛋啊！你今天出去肯定回不来了！＂ 这下可把蛋蛋吓坏了，爷爷那我不出去了，反正一天不吃也饿不死，就在这破庙待着呀！ 不！你今天必须出去，错过了贵人就的讨一辈子吃！ 去吧出门往东走，会遇上你生命中贵人的，从此后你衣食无忧，亲人满堂，孩子去吧！ 离开这就是你的活路，再也不用干这讨吃的营生了，记住瞎爷的话。 一辈子不要离开你的贵人，否则还是讨吃的命。 帅三蛋将信将疑惑的出了破庙向东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几个当兵的，挡住几挂马车不让走，就站那看热闹了… 第102章 死亡判决书生效 一行车马回到了宿营地，正好赶上了开饭。 卖菜大叔一看是群当兵的买菜，心说这次完啦，别想要钱了。 把菜卸下车，二蛋领着三蛋正好过来吃，便说道：“大叔来，过来吃了饭再走，走一上午也饿了！＂ 大叔犹豫着不敢吃，心里思忖着，别自己吃了饭，给这小当兵的找下麻烦了。 二蛋走过来推了他一下说道：“没事的来跟我过去一起吃！” 炊事班的老魏，一见大队长领了一老一小来吃饭，便给舀了三碗，炖羊肉山药萝卜，拾了半小盆糕放在地上。 二蛋去拿了三双筷子，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抬头一看卖菜的大叔没动筷子，说道吃呀怎不吃？ 小兄弟还没给我菜钱了，不会要扣我的钱吧？ 不会的快吃吧！他们在吃饭，一会就把钱给你送来了！ 他这才放了心，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果然不大一会他们还没吃完饭，阿音拿着四块钱给送了过来。 阿音说道大队长晚上的饭怎安顿呀？ 这不是有菜了包饺子吃， 啊！这么多人怎能包下了。 阿音苦着脸说道。 哈哈哈大叔呀！你以为炊事班包呀？ 放心吧！他们有的是办法，你只要通知晚上全体吃饺子就行了，不包别吃。 行！那我去通知各连。 等等，顺便把酒按人头三两，一个连多少人给了他们。 多一口也不能喝，晚上有任务。 啊！小兄弟你还是个大官呀！ 二蛋笑了一声也没说啥！卖菜大叔这才放了心，又多吃了三个糕才放下碗来。 那我走了，卖菜大叔站起身向二蛋告辞。 二蛋说道：“大叔离开这里啥也别说，这是军事秘密，你也没见过我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啥也不会说的！大叔赶车走了。 二蛋通知，连以上军官开会。 一连长孟和，副连长张志强。 二连长王占山，副连长李忠。 机炮连长胡四眼，副连长赵勇。 后勤连连长王英已被开除，只有副连长白三娃来开会。 副大队长阎芳，参谋赵山河，周永。 二蛋说道：“今晚过铁路！周参谋说说你们上午，实地侦察的情况吧！＂ 周永说道：“上午我们往西走出二十多里，就发现距离这最近的一处铁路，路基低的地方好过。 但肯定的把铁路拆除了，路基炸平三十米，牲口和马车就好过了。 过了路基在慌地走三路地，就上了通往凉城的路了。 路是有了，但的阻击旗下营和桌资山方向的敌人，直至人马通过。 猴子去旗下营侦察的人回来没？ 回来了，老李去侦察的，有一个日军小队，一个蒙古军守备排在驻守，不到一百人。黑夜估计不敢出来。 这么说阻击方向，主要是桌资山方向？ 对！孟和说道我们连去打阻击吧！ 推演一下打这场阻击，如果桌资山敌人出动，以我们的实力打下来伤亡情况如何？ 以及过了路，敌人会不会追着不放，又该怎么办？ 两名参谋随后有地上，摆上简易沙盘，进行推演一直到回归秘营，也难摆脱一个大队的追兵。 这还是在，集宁日军联队不增兵情况下的结果。 二蛋说换方案再推演，换了三种方案，一种比一种的结果惨。 二蛋转了两三圈停下说道：“最好的阻击应该是主动攻击！换成主动攻击敌人！再推演！＂ 兵力：三个排骑兵，护送机炮连的炮兵，和两挺轻机枪排，不带重机枪排。 少量炮弹，占领上午我让你们勘测的阵地推演，那个大院用多少发普通炮弹炸塌房，再用多少发毒气弹消灭敌人，平均多大平积用一发，开始吧！ 大家一听都睁大了眼睛，尼玛的这是要玩大圪弹了？妈呀！这下可真玩大了，的死多少日本人了？ 周永严肃的问道：“大队长，真决定了要用毒气蛋呀？＂ “真的不能在真！”二蛋斩定坚铁的说道。 那好你们推演，裴书记长你跟我来，两个人进了一间帐篷。 外面赵山河，胡四眼，赵勇做推演，大家提不同的方案。 最后结果是完胜。敌人不管多少，十不存一。 这时裴建成与周永出来了，拿了两张写满字的纸。 周永说道：“因为这是决定使用毒气弹呀，所以责任不能由大队长一个人背。” “战争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到时这些事情，肯定有抖落出来的一天。＂ “不一定还会上军事法庭，所以我们如果要使用毒气弹，那也是集体决定的！ 现在表决同意用的请举手！ 周永，裴建成率先举起手来， 在场的人齐刷刷的全都举起了手！ 周永说道这个决议是要备案的，请大家签上名字！ 随后裴建成念道： 关于决定对桌资山日军，武藤大队使用，在白音查干战役中缴获的，芥子气毒气弹决议书： 日军在我华夏大地，频繁使用毒气弹，至使我中华民国军民死亡惨重，我部在白音查干战役中，共缴获八箱共计六十四枚芥子气炮弹。 在桌资山过铁路战役中，由于敌人过于强大，至使我部无法全身而退。 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于此地，因此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领导集体决定！ 对日军使用，缴获于日军自己的，芥子气毒气弹，用于阻击日军。 所造成啥样的后果，我们不知，只有日军知道。 为避免战后军事法庭取证难，我军会在炮兵阵地，埋下一枚证据弹，作为以后的呈堂证据为凭据。 全体大队决策人员的签字作为证据。 本决议于签字之日起生效。 概与大队长帅二蛋一人无关，口说无效，立字为证。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领导集体。 大队长帅二蛋签字！ 副大队长兼骑兵一连连长孟和签字！ 副大队长兼骑兵二连连长王占山签字！ 副大队长阎芳签字！ 参谋官：周永，赵山河签字！ 机炮连连长胡世言签字！ 后勤连副连长白三娃签字！ 骑一连副连长张志强签字！ 骑二连副连长李忠签字！ 书记长：裴建成签字！ 于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七日，于卓资山八公里处，野外营地会址。 大家在两张会议决议上，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这不单是一份决议，而是卓资山日军驻军的判决书，和死亡通知书。 今年八月十五的晚饭，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餐了，读者朋友提前，为他们这些远离故乡的侵略者默哀吧！ 不是默哀用错词了，是买上鞭炮，摆酒庆祝吧！ 这是自中国抗日战争开战以来，最为干净彻底，不用优待俘虏的一次，小的不能在小的炮战。 没有一个士兵踏入那肮脏的战场… 第一百零三章 毒气弹老子还给你 会议到最后二蛋说道：“我们与日军之仇不共戴天。 阳高惨案，天镇大屠杀，丰镇大屠杀，隆盛庄西河滩，集宁城东门外大屠杀。 一笔笔历史会记下的，所以我们报仇也是不择手段的。 怎狠怎报！别和我讲什么人道主义，和什么日内瓦公约！ 那就是个屁！以后大家记住了，我们都是为生活所迫，为形势所逼的，一群上了梁山的土匪。 除了对我们的衣食父母仁慈！ 对于我们的敌人要教育战士，我们是一群有匪性的恶狼！ 要让侵略者和帮凶，永无宁日，怎狠怎整，时刻要准备着撕下它一块肉来，咬断它的气管喝它的血。 任何时侯都要激发队伍的狼性与匪性！ 明白吗？ 明白！明白！大家齐声高呼！ 好！通知拆除帐篷装好车，吃完饺子就出发！打好今天的过路战役！ 使这场战役永载中华反抗侵略者的史册！ 散会！ 营地忙碌开了，拆帐篷的装车的，收拾家当，都穷怕了就怕扔下东西没拿。 二蛋让警卫排的战士集合， 对大家说道：“弟兄们！放牲口的牧民们，每天辛苦的照顾牲口群。 每天他们都在转场，没时间吃顿热饭，我现在命令，你们去把他们替回来。 吃顿热乎饭，也许你们会以干粮充饥，吃不上中秋节的饺子。 大家愿意去吗？ 我们愿意去！愿意去！ 好回到住地，我给你们补顿饺子吃！带上干粮出发！ 二蛋向三十名警卫排战士，庄重的敬了个军礼！ 巴特尔回礼！向右转！取干粮出发！ 记的给战士拿上烧酒！ 二蛋去了卫生队，安顿大家多包些饺子，牧民们回来在直属队伙房吃饭！ 其其格苦着脸说，包下的饺子没放处。 三蛋说他见骑兵连，拿帐篷布擦了放饺子。 二蛋说就包就煮放肚子里也行，吃了的人给没吃的包，不是就有放处啦！ 三蛋说我在孟大哥那里吃了，他们就是就包就煮就吃，他们一个人二十个，每人给我一个我吃了二十五个。 让三蛋把一伙女人逗的有笑岔气的，其其格板着脸，恶恨恨的说道：这不行！你去一连吃了，咱这还有一份二十个呢，你还得吃！必须吃完！” 啊！吓的三蛋跑了出去，至出发都没敢回这来。 牧民们回来了，先给他们煮饺子吃，每人一碗酒，把这些从没被从看起过的。 穷苦牧民们，感动的泪眼婆娑，颤巍巍的端起王妃给倒的酒，和着泪喝着。 他们看着二蛋举着酒碗，其其格说道：“大队长大家想敬你酒！＂ 二蛋忙倒了点酒说道：“乡亲们的心意我领了，我一直不会喝酒，今夜又有作战任务。 所以我少喝点敬大家！感谢乡亲们对队伍的支持！ 你们是我们这支队伍的衣食父母，敬你们。干！＂ 乡亲们有男有女，大部分是以家庭随队来的，总共有五十来人。 他们都是儿子或丈夫在队伍中的。在那都是家，两辆勒勒车拉着毡房，家就搬走了。 二蛋也和他们说过，回到住地后会出台，他们的劳动工酬制度的。 其实他们都习惯了，给王爷府当奴隶的生活。 压根就没想过工酬不酬的，只要离亲人近些，常能看到亲人，有口吃的就知足了！ 二蛋曾被他们朴实的说法感动的流过泪，要不也不会想到让他们回来，吃第一锅的饺子！ 想到自己放羊那些年，就盼着八月十五和大年，那两顿饺子，平时想到都流口水。 卫生队的女兵们，手一直不停的包，等牧民们吃完回放牧点了，她们才吃。 她们吃完又给警卫排包，一直忙到天黑点上马灯。 警卫排吃完一个个捶着腰躺地上歇着去了。 晚上七点半集合的哨声响了，各部队按既定方案执行！ 下午的会议已精确到每一个细节。 都制定了多个预案，二蛋和赵山河，率领机炮连去桌资山。 以阎芳，孟和，周永，王占山，组成中路大部队指挥部队过路。 骑一连两个排，由赵大狗率领，保护东路机炮连前后护卫！ 向西警戒旗下营方向，由骑一连副连长张志强，率两个排加一个重机枪排执行。 警卫排随中路前出，与侦察排执行探路尖兵任务。 战斗于九点准时展开，当破路爆炸后，桌资山战役正式打响。 队伍在黑夜里向东穿插，没带大车，全部骑马行军。 炮和炮弹都是骡马驮运，于晚上八点半到达阵地坡下。 把战马交由骑兵连的人看管，机炮连的士兵，和骑兵连的士兵扛着炮弹上了阵地。 炮连架炮瞄准准备，骑兵连的战士和轻机枪排前出，警卫炮兵阵地。 并防止敌人从大门突围，机枪封锁大门，不放一个敌人出去。 日军兵营内也在过中秋节，大院操场上点着几大堆篝火，举行篝火晚会这是没有想到的， 日本人叫八十五为月见节，吃团子载歌载舞。 又是唱又是跳，几乎所有的军人，都在外面的大操场围着篝火，形成八个大圆圈，跳着奇怪的舞蹈喝着酒。 叽哩哇啦电唱机放着日本歌曲。 二蛋掏出表一看差三分钟九点整，临时决定不能在等了！ 和赵山河胡四眼说了自己的想法，决定先开炮，先打爆炸弹，再夹杂毒气弹，趁乱敌人难以发现，进行有效的防御！ 八发急促射，三发爆炸弹后射特种弹，预备！ “放！”胡四眼下令道！ 咚！咚！咚！响声不大的发射药，将炮弹急速射向了空中。 等第一枚落地爆炸，八发都已飞上了空中。 五门六零迫击炮，一排下去就是四十发炮弹，几个技术强的掌炮手更是随手调整射击诸元。 轰隆隆！轰！轰！轰！轰隆隆！ 炮弹炸成一片，发射出去的特种弹躺在地上从屁股冒着黄烟。 日军都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懵懂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官兵都反应迟钝！ 发射高爆弹把房子夷为平地！ 咚！咚！咚！咚！高爆弹出膛，这是化学阎王得意作品。 落在营房屋顶，轰隆隆！轰！轰！轰！ 火光冲天照亮了桌资山县城的一片天空。 西边远处，传来了闷雷般的声音像打雷，大地都在颤抖！ 天际闪过红光。看到或听到的人，都以为远处打雷放闪电。 十来排营房没用几分钟连炸带烧全都起火。 兵营院内哭声喊声，马厩已起火，战马挣脱缰绳飞奔出院，逃出生天了。 凡是跑出的战马就没死，跑不出去的没活一匹。 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一跑出大门迎面飞来的弹雨，无情的收割着那些畜生的生命。 几分钟后再无一个人往外跑了。 炮击停止了，枪声停止了，呼吸停止了，牲口的呼吸也停止了。 一切都静了下来。出奇的安静，除了大火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无人畜的叫声！ 猛然间弹药库爆炸了，桌子山县城，百分之百的玻璃都破旧换新了。 大爆炸后除了零星的几声小爆炸，再无任何声音。 队伍没人趴在地上的，都坐在那安静的看着。 撤！二蛋下令道。 大伙从反斜面下了山，骑马返程。 事件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九月三十日。 日本的朝日新闻，和满洲日报，报道了驻防绥东桌资山县城的武藤大队。 由于弹药库管理疏忽大意，致使弹药库爆炸。 桌资山驻屯军武藤大队，一千三百七十八名官兵，全部玉碎为天皇尽忠了。 同时尽忠的还有一百七十三匹战马，十六条大日本军犬。三十四名日本艺妓。 大日本天皇发表广播没视频讲话，向遇难的士兵家属。 表达深切的关怀和慰问！向遇难的士兵表示哀悼！ 愿天照大神保佑他们的，亡魂早登极乐世界！ 阿门！唉…不对天皇不说阿门的！阿门这句算我胡说吧！ 这章算不算爽文？能点个星星不？你期待我能写出爽文！我也期待你的鼓励！阿门！喝二两去… 第104章 战后应激障碍症 当东路军返回过路点时，已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就在帅二蛋率领突击队，攻打桌资山出发后。 张志强率领的西路警戒部队，提前出发尽量向西走，以防止敌人西路增兵。 卓资山距旗下营七十多里地，从过路点西出也就四十多里。 骑兵撒花间，已离旗下营车站不远了。 张志强命令队伍停下修筑防御工事，派一个班的战士把铁路扒开两段。 栓上大绳用马拖下路基防止日军巡道车通过。 他们这路基本没作战任务，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过路大队通过后，会有人通知他们撤离的。 阎芳，周永，孟和，王占山他们，率中路的过路大军，也出发了。 来到选定的过路点后，向桌资山方向派出一个排。 沿铁路在离车站不远处，扒开铁路。 一个排埋伏下来防止巡道车向西增援。 阎芳指挥队伍扒开八根道轨，栓上大绳用战马连枕木拖走。 间距六米埋下计算好的炸药。等九点起爆。 还没到九点就听桌资山方向，炮声隆隆已开打。 那还等啥，阎芳按下起爆器，轰轰轰！轰轰轰！炸药爆响过后。 再看铁路路基，已夷为平地，战士拿着铁锹稍加修整。 侦察排和巴特尔排，便快速通过前出侦察。 先过物资车队，没压出路，车时不时就陷进虚土里。 战士们肩扛人推再垫土，过了几辆车才好走了。 过路的速度才加快，当最后一挂马车过完。 骑兵二连分两翼让出道来，马群先过，紧随其后是骆驼群，牛群。 羊群一到夜里不给走，两个排的战士费了很大的劲，才与牧民把羊群赶过了铁路。 过了铁路，就以进入放牧区了，铁血大队已划定好的放牧区域。 也就是北起桌资山铁路以南，南至凉城县麦胡图岱海，东至平绥路西，西离绥远产粮区。 所以一过铁路每个班负责一户牧民，帮他们离开铁路十来八里就行了，他们自己选择放牧点， 大队都给牧民配有枪支马匹，生活用品粮食全给带齐。 有巡逻骑兵掌握他们的动向，提供保护。 牛羊马骆驼群过后，车走过的车辙印，已被踩的没了痕迹。 阎芳下令：“派出骑兵通知，阻击两个方向的队伍，一小时后撤离。＂ 二蛋率领机炮连和骑兵撤过铁路，按前面队伍留下的路标，一口气走出二十多里。 来到一个小山村时，前面有人问口令，不一会尖兵过来报告说，大队在村子里过夜。 以有人过来接应，二蛋随接应的人，来到一处大院。 阎芳，孟和几个人迎了出来。 阎芳急切的问道：“战果怎样？” 二蛋笑了笑说道：“我先喝口水，再告诉你们吧！” 二蛋故意不说，把阎芳急的赶忙给倒水。 都坐下后二蛋说：“赵参谋，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吧！” 随后赵参谋给大家说了，炮击日军兵营的全过程！ 这么厉害呀！一千多名日军竟然无一生还？只用了二十发炮弹！ 赵山河说道：“生化武器是这个世界目前来说，无解的武器！” 中国军民为此，死伤了多少人！日军每一次的大会战，都投放大量的生化武器，这次只是着了他自己的道罢了。 呵呵一个兵营鸡犬不留，那可壮观喽！孟和笑着说道。 明天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侦察员回来就能汇报情况了！ 二蛋看了下表，已下半夜两点二十了，便说道：都赶快睡一会以两点多了，明天我们就能见到崔叔了！ 随后大家散去，找地方睡觉。 阎芳领二蛋进了一间土窑，是这家放农具的闲房，不烧火的炕上铺了厚厚的干草。 干草上铺着羊毛大毡，其其格一个人，正盖着被子睡着了。 二蛋上去挨着其其格躺了下去，心里还默念着，什么也不想赶快睡一觉，太累了！ 但就是睡不着，阎芳挨着他已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实在是今天那炮击场面太震撼了，那场面人活一世有几个人能见上！一千多条生命在瞬间灰飞烟灭。 越想睡着心越亮，强迫自己不去想，却越是那场景爆炸了一次又一次。 折腾一个小时了，还睡不着，其其格大概是被他翻腾醒了。 把他搂进怀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他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大概就是战争后遗症吧？据说有很多经历过战争的老兵。 都会有着各种各样的战争后遗症，被折磨一生。 世界上各国的军队中，都有很多现役，心理辅导医生。 就是为参战人员做心理疏导，否则容易留下后遗症。 二蛋作为指挥官，岁数小承受能力与心理状态还未成熟，别看成功的指挥了一场场堪称经典的战例。 但在他的心里不管是战友也好，敌人也罢，就连那些可怜的战马，也都是条鲜活的生命。 也许第一二次看到消灭了敌人，会兴奋但越往后，随着死伤越来越多！心里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了。 毕竟胜负命令都是从自己口中下达的。 为啥林帅，和许多将军在战后，都留下了很严重的战争后遗症呢？ 都是这方面的原因！那个时期的中国军队，根本没有心理医生这一说。 就连外科医生，还得从各国友好人士中进口呢！哪还顾的上心理疏导！ 政治指导员只能鼓励你正确的人生价值观，思想动态，但他又不是专业学心理疏导的医生。 其其格温柔的行为，无形中化解了帅二蛋心中的魔障，起到了心理疏解的作用。 否则后果不堪想象！以至于今后的帅二蛋，形成了个怪癖。 那就是在战后，都会睡在女人的怀抱里，才能安睡，否则几天几夜也无眠。 安逸的享受，时间总是短暂的，睡着感觉没多大会，集合的哨声已吹响了。 这是铁血大队至成军以来，雷打不动的一条规定。 不管刮风下雨，春夏秋冬，风雨无阻每天五点半起床。 军人必须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否则别说战斗力，连豆腐渣都不如。 阎芳醒来看到其其格，搂着二蛋正睡的香，。 上去拍了其其格胳膊一把，嘴里嘟囔了句，馋猫！ 其其格做了噤声的手势，但二蛋已醒来了。 清醒了一下才看到自己枕着其其格的胳膊，她抱着自己，想起昨夜睡不着，是其其格搂着才睡着的。 便说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又失眠了。＂ “每次打完大仗，越来越睡不着了，这毛病从兴和就落下了，很长时间了。＂ 昨夜被你搂着才睡着，睡的真香，说完意犹未尽的，起身下地出去了。 昨夜你们回来其实我就醒来了，你俩睡下，你一闭眼就睡着了。 我也慢慢的睡着了，可我又醒来，看下表已三点半了，二蛋还没睡着，我怕他熬坏了把他搂着睡了。 嗨！还真好使，比小孩子还听话，拍了几下后背就睡着了，还打鼾睡的那叫个香。 以后打完仗记的哄他睡觉，看落下睡不着觉毛病的。 这个世界上因为睡不着觉，自杀了多少人，可不能掉以轻心。 咱们的小丈夫毕竟太小了，心智还不成熟，别的忙也帮不上。 但时刻要关注他的状况，不能放任自流，造成了严重后果，可就悔之晚矣！ 其其格一席话，说的阎芳无地自容，昨夜回来自己只顾睡觉，却忽略了小夫婿。 如果不是其其格，二蛋岂不是又要一夜无眠了？ 这么多人马全靠他，他如果倒下了，呸！呸！呸！ 后果无法想象！不敢再想，以后得多注意，不能太自私了。 唉还是姐妹多了好！这要不是小三三，那小女婿可就遭罪了，发展下去… 呀不敢想起吧！上去摸了摸三的脸，真诚说了句，谢谢！ 第一百零五章 嚎啕大哭 炊事班熬了小米稀粥，蒸杂面窝头，每人一块拳头大的牛肉。 二蛋端了饭，一如既往稀里呼噜吃完，去看看大队部做了啥安排。 几个站在院里商量了一下，二蛋说道：“你们看着安排吧，我提前走呀！＂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接过巴特尔手里的马缰上马离去，巴特尔带了五名战士随行，走了！ 周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道：“这就甩手走啦？啥也不安排？不管啦？” 孟和与王占山俩人哈哈大笑，拍了拍周永的肩膀说道：“你知足吧！从赛汗塔拉给你操心到此，已不错了。＂ “以前大队的人，几天或更多天，见不到大队长，那不算啥稀罕事！” 第一，他只要领你打胜仗就行。 第二，没钱粮，没衣穿他给你搞来，其他的吗？免谈！。 你知道为啥，让你俩个高材生当参谋吗？孟和说道。 为啥？周永问道。 王占山说道：“就为他老先生清闲呗！好有时间妞泡他。＂ 啥？应该是他泡妞吧？赵山河反问道。 不是的，你想错了，都是妞泡他！他可笨的不会泡妞！孟和忙说到！ 你俩的好日子到头啦！我敢保证，回来不足五天，他就回集宁城玩去了。 第一，说不定给你搞回啥好东西来，也不一定给你拉车大洋回来。 第二，集宁城不定谁倒霉，灭他全家。 你知道巴特尔为啥放着副连长不当，却当警卫排排长吗？ 王占山哈哈大笑说：“就为跟着二蛋出去玩过瘾啊！” 还别说，如果巴特尔肯换，我情愿把我的积蓄全贴给他，我去当警卫排长。 啊竟有这事？行啦别寡逼说啦，好好干你俩的活哇！ 回到驻地保证你俩升官，副参谋长没跑！ 王占山与孟和兴灾乐祸的看了看这二位，偷笑着走啦！ 副参谋长听起来高大上，大队三四把手，那你的看一二把手秉性如何？ 就这小子又懒又贪玩，老崔腿不方便，副大队长又继任了一位姑奶奶。 有你俩小子操不完的心，跑不完的腿，训练，日常够你忙的！ 两人苦着脸一摊手，叫过通讯员去叫阿音，裴建成来。！ 阿音！两个人相视一笑，赵山河悄悄的对周永说道，的用好这俩人。 否则有你我苦日子过的！两人狼狈为奸的又算计了两个无辜的老实人！ 二蛋率领警卫排六人，马奔跑如飞，没用一个小时来到老圈沟东边的大小西沟。 进大西沟时被站岗的战士挡住了，战士不认的他们，是新加入队伍的。 巴特尔和他说这是大队长。 大队长也不行必须通报参谋长批准，这是命令！ 只好等着通报了，岗哨发了信号，不一会拐参谋长，连跑带跳的迎了出来！ 二蛋高兴的跑上去，抱着崔叔哭了起来，后来越哭越来劲，放开梆子嚎开了。 崔叔也因这么长时间没见二蛋，抹擦了个四不像。 崔叔拍拍二蛋后背安慰道：“额娃不哭哈，额娃不哭哈！有啥委屈跟哦说，叔给你做主哈！” 好不容易把委屈发泄完，止住了哭泣，回到崔叔布置的大队部坐下， 崔叔给二蛋沏了茶，说道：“咋的回事这么长时间了音讯全无？你可把叔急死了！” 哦不放心你！派人回去只打听到大队全军覆没。 可就是没有你的消息，到底是发生了啥事？你姐哪去了？怎没回来？ 叔！我把我姐和铃铃弄丢了！ 啥？那么大两个人好好的昨能丢了？快说说怎的回事？ 二蛋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说道：“叔就是秦岭那个同学，和那个王主任，潜伏进我们大队一个多月。＂ 发展了三十多名党员，都是队伍里的骨干成员，可以说班排连军官，都发展成党员了。 你走后不久秦岭召开了大队扩大会议。 那个王主任大放厥词，说我们是土匪军阀作风。 说我挪用队伍经费娶小老婆，和副大队长明铺暗盖，作风败坏。把队伍当成咱家的看家护院私有家产。 就这样，他们进行了民主选举，举手表决罢免了我和红姐。 驱逐我们二十几个人离队！ 崔参谋长一拳砸在会议桌上。 秦岭你个贼圪泡，老子父子几个对你不薄，你竟然干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来，老子发誓！要你的命！ 叔！算啦！犯不上和这种小人生气，如果不是日本人侵占我们的家园，我也不会饶了他们。 大敌当前我们不能干这仇者快，亲者痛的事。 红菊是怎回事？是不是没啦？和他们有关吗？ 二蛋便从找德王报仇说起。 二蛋说道：“蒙古军骑兵连，攻占大青沟后设下埋伏，伏击了兴和撤往大青沟的队伍。 活着出来的没几人，全军覆没，将近四百人，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我气不过！和孟和大哥率二百名骑兵，和后勤所有人马。 兵阀温都尔庙德王府，收降王府自卫队，九福晋也跟了我们。 派人报信求援，伏击一个骑兵团，击毙团长乌云飞和日本督导官山本。炸死打死六百多人，俘虏四十多。 出兵西乌珠穆沁旗赛汗塔拉镇，抓回俘虏兵近三百人，把德王的买卖字号，抄了个干干净净。 在撤回的路上，经过土木尔台镇，全歼蒙古军一个骑兵连，日本人一个骑兵中队。 是德王蒙古军，一个沈阳军官学校毕业的教官，被我命当了后勤连连长。 这人叫王英，下令救治日军伤员，救了八个伤员，在红姐和铃铃不防备情况下，用刀刺死了她俩。 我把她俩和牺牲的四十二名战士，埋在土木尔台了。 二蛋就说就哭，泣不成声！ 崔叔站起问道：“那…个…王英呢？ 我审查了王英，原来他又是共产党，连他发展的八个人被我赶走了。 他们间接的害了我两次，但因为共产党是个为穷人的好党，我放过了他们。 如果是别的什么党！呵…呵…我是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的。 后来我们经过察哈尔右翼后旗，消灭了围堵我们的，一个蒙古军骑兵连，和日本人骑兵中队。 回来最后在桌资山昨夜又干掉日军大队部，两个中队和一个炮兵小队，杂七拉八一共整死一千多名日军。 什么你夜里个，干掉一千名日军？咋干的快跟叔说说？你没日哄我吧？ 我干嘛日哄你！不和你说了急死你，说完跑了… 你这个兔崽子，看我逮住不抽死你！你站住！你回来！ 那还有个鬼影子，早跑上对面山上，看周围的地形去了。 这大西沟顾名思义是一条沟，人家沿沟而居，捱打窑不用盖房。 当地土质好，窑打多深多久都不会变裂倒塌！外看是一孔窑，内里乾坤大。 窑套窑，屋穿屋就是住一个连一个排都不会挤。 况且里面干燥冬暖夏凉，外边数九寒天，里面温暖如春。 到了夏天外边骄阳似火，里边清凉如秋。 崔参谋长来这的两个多月里，在大西沟，小西沟，乔升沟，老圈沟建立起能容上千人马的基地。 山上布设防御工事，物资仓库更是布局巧妙，不领着你，就是走到跟前，你也别想找到。 四处驻兵基地，更是布局合理，互为犄角，进可攻，退可守，进退自如。 南面的大川草场，便利骑兵作战，东西全是山地，进了山转游，任你千军万马能奈我何！ 二蛋又下山和巴特尔，骑马去南边草场荒滩，转了一大圈。 真是个屯兵的好去处。不得不佩服王义给的这个建议。 想到王义，还真的想集宁的那些人了。 也不知那个未见面的孩子出生没有？他们母子平安否？ 两位残哥在日寇的铁蹄下过的如何，狗日的为难他们没有？ 唉…他想着心思，也未加注意，这大黑嘎马黑风，竟然和红姐的坐骑啃膀子。 胭脂马上坐着母阎王，含笑的看着出神痴傻，还发呆的二蛋也没说话。 啊！猛然间发现对面马上的人，还被吓了一跳。 你…你怎跑这了？我了见你在这边，信马由缰的闲转，就过来了。 到了跟前你都没看见，想啥呢？ 看到这么好个藏兵处，想起了王义大哥，日本人来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想家了吧？阎芳问道。 那天我和你回去看看儿子长啥样？像他爸不？ 想想都好，我也有儿子了。 那是人家素芬姐的孩子，和你有啥相干了，二蛋就说就白了她一眼。 人家给她起个母阎王还真没起错，真霸道，抢人家的儿子。 啍！帅二蛋老娘是你大老婆，还要明媒正娶，你说那儿子该叫我啥？手举马鞭怒目圆睁！ 叫！叫娘！ 那他是老娘的啥？马鞭堪堪的就要落下！ 儿子！儿子！跑！ 飞马而奔，老子惹不起！老子躲的起！母老虎…活阎王…生个儿子没屁眼… 第一百零六章 得知王义的消息 人马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原来在基地的后勤人员，高兴的迎接新来的战友，宰猪杀羊，炸糕磨豆腐。 村里几个老娘们帮忙压粉条，像过年一样热闹。 崔叔让黄茂才往出搬酒篓子按人数，每人半斤犒劳得胜归来的大军。 大西沟村南的荒地上一圈圈，坐满了穿军装的军人。 说蒙话的，东北大查子的，张北康保的，山西晋北妮长妮短的，河北阳原，山西阳高，内蒙集宁，张家口兴和，各地口音大杂烩，把个小山村刹那间变的热闹非凡。 大锅干脆一个连两口，稳在中间，奥五大锅见过没？ 坐三个人进去能洗澡，一口锅放四担水，做菜用的锅铲子，是长把二号铁锹。 一个连分两圈，各围一口锅，一篓二十五斤酒放在人群中。 人圈中两个后勤兵拿着半斤的酒提子，和大油溜子往每个战士的水壶里，打一提子半斤酒人人有份。 战士们挨个打来菜，一个班一瓦盆油炸糕。 炖肉块豆腐粉条大白菜，崔参谋长三文不值二文的，收藏了几大窖白菜萝卜山药蛋，管够一冬天造的。 二蛋找到黄茂才，和三个提前布置到这边的侦察员，几个围坐在一起。 二蛋问道：“你们把知道的情况说一说吧，各方面的都行。” 一个侦察兵说：“我昨天下午才回来，集宁这几天给居民办良民证了，以后没良民证寸步难行，进城门查的可严了。 我因没良民证几天了也进不了城，当务之急是怎想办法解决良民证了，否则我们连山也出不了。 黄茂才说道昨天我们想去平地泉油坊拉油，因为没有良民证，被王三海的乡保队拦下，也进不了镇。 听说大部分人办完了，要是发现没良民证的就抓人呀！ 嗯！是该解决了！你们听没听说警署王义署长，现在怎样了？ 听说了，全集宁六十多名警察，在与晋绥军守老虎山阵地时。 全体阵亡无一生还，王义抱着机枪战斗到最后一刻。 最后拉响好几颗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日军进城后在大东门枪杀八十多人。 在桥东一家姓韩的人家，集中了四十多名妇女，集体轮奸一下午，最后杀了人，烧了房子毁尸灭迹。 在日军刚占领集宁城的那些天，我们三个人天天在集宁，每天都有零星枪声传出。 我们三个人还干掉五名日本鬼子呢！ 啥你们专找拐腿日本人打呀？黄茂才问道。 不是的！人们都叫日本人叫日本鬼子。 二蛋听说王义大哥阵亡了，低下了头，哭了！虽然一开始自己是去找他的麻烦了！ 但后来王大哥帮了他很多忙，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不行！得赶快回集宁一趟，看看家人，找一下杜姐在哪，不能让她也再有危险了。 二蛋打定了回集宁的主意，就不再犹豫了。 吃过饭二蛋通知连以上军官召开会议，通知赵大狗和张旺也列席会议。 在大队部会议室中，见大家都到齐了。 大队长帅二蛋说道：“今天我们大队的核心领导层的人都聚齐了，大家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 崔必成站起来说道：“我是参谋长崔必成，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五期毕业，曾任西北军营长，因伤退役。 孟和站起立正敬礼说道：“孟和，蒙古族，科尔沁人，原嘎达梅林亲卫队长。 王占山立正敬礼说道：“王占山沈阳人，沈阳奉军军官学校骑兵科，最后一期未毕业。 周永山西太原人，留日士官生，参谋系毕业。 赵山河沈阳军官学校毕业，是伪满州军官学校，步兵科， 张志强沈阳军官学校毕业骑兵科，伪满州军校。 李忠伪满州军官学校毕业，步兵科， 赵勇满州军官学校毕业炮兵科， 胡四眼立正敬礼说道：太原军官干训团炮兵科毕业。 黄茂才，立正敬礼！正牌土匪，随刘廷元大当家上山，晋绥军上士。 阎芳北大化学系毕业。阎芳介召完坐下 警卫排巴特尔原嘎达梅林亲卫队士兵。 侦察队队长猴子，原西北军侦察排副排长，含金量很高的。 牧仁蒙古族原嘎达梅林亲卫队班长，牧仁坐下。 其其格，原德王九福晋蒙古族，其其格坐下。 这次没出征的大睁着眼了，这帅二蛋真他猫的日能了，真抢回个王妃呀！惊掉老子大牙啦。 老崔脸还抽了好几下，心说老子教你战术，也没教抢王妃这招呀？ 老子好几十年了，连个带孩子的寡妇，也还没学摸上呢！ 前些天老圈沟有个寡妇带了三个儿子，还嫌老子腿拐了。 这他妈到哪说理去呢？看来又是一个上杆子货，你看！ 看二蛋的眼神都不一样，肯定又叫那小子上啦！ 那小子机机抹蜂蜜了？不明白了！还是老子叫你师傅吧，也教老子一招，老子还用打光棍了？ 裴建成清华物理系毕业，裴建成说完坐下。 赵大狗正牌土匪，西北军中士，赵大狗介绍完引起一片笑声， 白三娃，晋绥军司务长，上士土匪。哈哈哈土匪还有军衔呀？ 到了张旺干脆来个，张旺中士土匪，原西北军。 这不丢人，你们也是上过军校的土匪。 阿音蒙古族，沈阳师范大学毕业，德王府管家，阿音介绍完坐下。 帅二蛋悲催啦，站起来介绍到：帅二蛋，二羊官，崔必成徒弟。 呵呵没人敢笑这个二羊官，说白了就是个羊半子，尼玛的啥学校能教出这样的鬼才来。 崔必成也是怕这些军官轻看了帅二蛋，站起来从帅二蛋上任大队长所有的战绩介绍了一遍说道：现在请孟和介绍出征德王府战绩！ 孟和讲了来回一路所有战绩，当说到奇袭桌资山时，孟和说由赵参谋介绍炮击桌资山兵营！ 赵山河站起来详细介绍了奇袭桌资山，炮击敌兵营，听的大伙只叫好！ 二蛋站起来说道：“在路上临时任命了军官，现在正式任命！ 参谋长下达命令吧！ 崔参谋长站起敬礼；说到别人的任命都已生效，在这就不重复了。 就是对副参谋长的任命了。 任命周永为第一副参谋长总揽一切事务。 周永站起立正敬礼！ 任命赵山河第二副参谋长主管作战 赵山河立正敬礼 机炮分家，成立机枪连和炮兵连，由赵勇任机枪连连长赵大狗任副连长。 炮兵连由胡四眼任连长，张旺任副连长。 全部任命即日生效。 帅二蛋站起说道：“任命完成就进入下一个议题！” 整训队伍由三位参谋长负责！ 由阿音任大队大管家总理后勤部，统计现有一切物资，战马，人员，武器，统计弹药等。 所需采购等，裴建成为副手并兼任大队书记员。 所需人员从后勤连抽调， 另外部队驻防由叔你操办吧我有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溜了，贼溜溜的溜… 第107章 北大也出二货 二蛋和巴特尔说道：“去找宝力德，李喜让他们都换便衣来！” 巴特尔一听，头又有买卖了，高兴的连颠带跑去了。 不一会两个人换了便装和巴特尔过来了，猴子也闻到味了。 从会议室偷跑出来一看，人家都换了装，忙说等等我也换装去了。 六个人集中齐了，各自带了一个包，拿着自己的称手家当。 二蛋说道：“猴子找几个侦察兵把我们送出去，让他们把马带回来。” 猴子去安排人了，阎芳过来说道：“好哇你帅二蛋胆肥了，出去也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呀？” 手叉腰一副泼妇吵架的姿势， 帅二蛋忙陪着笑说道：“那能呢！这不正要去和你说一声吗？出去找朋友要几张良民证回来！要不侦察队都出不了山，我们就变成瞎子聋子啥也不知道了。＂ 不行我也去，谁知你在外边干嘛了？不会是憋久了要去量黄米吧？ 这量黄米南方人就不知啥意思了，这有个典故说：蔚县有个老光棍，逢年过节别人都吃油炸糕过节，他舍不的吃糕，还是吃谷子不去皮的窝头，邻居问他怎不吃糕呢？ 他有个特点是别人说粜粮买米，而他非改成量米量面装大款，意思就是你们卖是因没钱才去卖，而我量是因我有钱往回量。 折腾了一夜憋活的难受，因家里没有现钱，第二天背了半囗袋黄米，锁了门去集市卖米， 被邻居看见问道：你干嘛去呀？ 有人给说亲了，量黄米见女人去。 去集市粜了米，跑到窑子里折腾完，还差人家半升米的钱。 开窑子的人那有个善茬儿，被打了一顿扔出来。 回到家又蒸他的，不去皮谷子面窝头吃。 正好邻居过来说你有病了，这年景荒烂烂的，量黄米见女人，自家吃窝头，真是顾求不顾命。 他说道：“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天天吹灯睡觉盖窝里有个搂的了。 我盖窝里有个求了？就种三亩地，一半谷子一半黍子，黍子带皮做出来是连皮糕，没点好沾水没法吃。 只能是大头吃谷子，二头吃黄米。 人活在世，男人为了上下两个头奔忙，女人为了上下两张嘴忙碌。 一年不得闲：“种地量黄米，落下一把黍子皮。” 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察哈尔大部，晋北地区绥远一带。 也就是晋察冀这一带，把去窑子找女人叫做量黄米。 二蛋忙着说道：＂瞎说啥被人家听到笑话，出去危险，遇上硬茬子还的打架，闹不好的动枪，你跟着去不好照顾你！” 嗨！老娘一个堂堂大小姐，北大高材生已成土匪婆了，还用你再照顾？ 在照顾老娘的变成那不成土匪奶奶了？让不让去？说完眼一瞪还真有股匪气了！ 见二蛋不吭声，随后看向猴子，猴子忙说我没意见。 恶狠狠地看向巴特尔和宝力德俩个人，两人也忙说没意见。 抓过大黑骗腿上马，伸手问二蛋你走不走？二蛋没办法得罪不起。 得罪了别说骑土匪婆了，连大黑都没得骑！ 揪着她的手翻身上马，俩人合骑一马，跟着猴子往东向山外走去。 这姑奶奶穿着，卡腰大襟小黑缎袄，滑不溜求不好捉。 “抱着这也得教！真不知女人们看上你啥了？傻不拉几呆头木脑的，除了打日本人有两下子，要一侯没一侯！”阎芳数落道。 “盖窝里搂着睡了几天，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她妈的真是个人才。＂ “猪也会的事就你不会，老娘算损阴了，没心没肺看上个你。＂ 还跟着你当土匪婆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乐的屁颠屁颠当那什么副大队长？ 一身才华卖给个土匪头，还倒贴！嘚啵嘚啵唠叨了一路，北大高才生竟然成了个怨妇，碎嘴婆！ 二蛋这个郁闷呀…动手解她裤子，她说得名正言顺，八抬大轿入了洞房，才能考科二倒车入库。 停下来了！没考！她又说求不懂呆货放嘴边不吃，等教练给你开进去呀？ 看来老光棍把那事叫量黄米，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黄米糕就得趁热吃，才又筋道又软和，放冷了硬的用刀都切不动，嗯！就是这么个道理！那还客气个求呀！ 想到这，把手伸向了下面，开始探索那块处女地… 一行人来到平地泉西，四五里的那座烧砖窑边停下。 把马交给跟来的侦察兵带回去，就向平地泉镇走去。 到了镇口，就见镇口路上摆了椽杆，两边钉三叉木架子，上边放一根横杆，一头还挷个动轱辘，过人了压这重头，椽杆抬起，不过人了放下。 三名乡保队员，背一杆锈迹斑斑的烂火枪，拦人查验良民证。 猴子见二蛋不停下要走过去！忙说：“大队长咱们没那个小本本呀！不让过！” 走！怕个求！一根烂火枪就把你吓成个鸟样，还能干啥大事，回去老子就搂了你，给老子喂马去！ 二蛋架起胳膊：“来！挎上！” 这怨妇碎嘴婆，乖乖的挎上，这流氓土匪头子的胳膊，脸上笑的像花开了一样。 想起刚才被这小流氓摸的那个酸爽真是不要不要的，到这会裤裆还粘哇哇的。 以前怎就不知还能那样呢？怨不的女人都想有个男人，半天那么好。 真的能让人上瘾，有机会再让这个小流氓给老娘摸摸。 那种痒到骨髓里的，忍不住还想要的感觉，是那么美妙。 呀！被小流氓摸感觉都那么好！那…那…要是…放进去会是啥感觉呢？ 怪不得三儿其其格，那夜那种叫声呢，今天才明白了，那感情不是疼，也不是痛苦，而是… 自己她妈的就是个二货，还自与是北大高材生呢？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 今天脱了鞋明天还不知能穿上不！还讲究个求呀？ 怎就不变通一下，骑驴看唱本，好活一会是一会呢？ 真她妈是个楞女人，二货，傻不啦叽的二货！ 呸！呸！怎自己变成这样子了，这还是那个天之骄女，北大高才女吗？怎变成个满嘴脏话，地地道道的土匪婆了？ 这要是回了家爸妈，大伯，亲朋好友还能认出那个乖乖女吗？ 照这样子那些公子哥破落户，还上杆子的去追自己吗？ 恐怕给他们来上一两句，都能吓的颠倒了吧？ 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 几个人来到检查口前，上来个年轻人说道：“把良民证拿出来检查一下！＂ 没有！二蛋说道。 没有走开！不能进！ “啪！啪！”上去两个大逼兜！能过不能过？ 没有就是不能过！背火枪的上来说道。 啪！啪！猴子跳上前又挆了这家伙两逼兜！能过不？ 那个扶杆上点岁数的说道：“能过！能过！几位请过！用眼神别了那俩个年轻人一眼！” 王三海见了老子也得客客气气！你几个狗日的也敢在老子面前耍大爷？你们活腻歪了？ 就说就走了过去，王三海家在哪住的了？带老子去。 噢！我带路，我带几位去！ 他家今天给小女过百岁呢，你们几位是去吃糕的吧？ 嗯！要不怎能说你那两弟兄眼瞎呢！ 来到十字路东，一处气派的青砖挂面院前，乡保队的人说到了，就这家！你们进去吧… 第108章 良民证的给 几个人在一个事宴总管的迎接下进了院子。 那总管高声唱道：“有客人六位，五男一女到…” 二蛋来到帐桌前，从羊皮背包掏出一整本蒙疆大骆驼票子来，啪！的一下扔在记帐桌子上。 这会的骆驼票，没人明面上敢一块大洋兑换两块骆驼票了，而是一比一的兑换比倒了。 这骆驼票子，比民国政府发行的金圆券大，又长又宽。 所以人们叫大骆驼，而并不是骆驼大，是票子大些。 二蛋扔出这沓是十元面额，一沓就是一百张，那真是够吓死人的。 在那个三五毛钱，就能送礼的年代，就是好朋友干弟兄，能扔出十个大洋吃糕。 那也的是大财主了，一般都是一两个大洋就是大礼了。 而这货甩手就是一千块，这面子大的捧都没法捧。 记账先生忙问客人记啥名字呀？ 你就记山里来朋友就行！ 王三海顾陪城里公署来的几个朋友，还有给日本人当翻译官的妹夫。 抽不出身子，忙让二哥王二海去陪，并悄悄的告诉二哥，千万待遇好那几个人。 他们可能是道上的人，说白了就是山里的绺子，土匪！ 王二海战战兢兢的把六人迎进他那宽敞明高的正房，让炕里都坐下。 赶快命人摆八仙炕桌，倒茶上点心茶食。 拿出家里不是稀罕客人来，不常用的六个一套的盖碗茶碗，来给客人倒上浓砖茶。 上了一盒三炮台香烟，一盒红锡包香烟。 拆开给众人散烟但没人抽，猴子看了下，这也不像回事，便拿起烟来，王二海忙给点上。 王二海老婆给挖上来多半碗白糖，对阎芳说道：“妹子你大概也喝不惯这老爷们喝的砖茶，姐给你倒了，化白糖水喝。” 听说这白绵糖还是人家日本货了，可甜了！就说就倒了水，取只筷子搅了搅端给阎芳。 妹子你尝尝这可是稀罕东西，还是我小姑子他女婿，给日本人当翻译官，人家日本当大官送给的。 二蛋问道：“嫂子不知你家翻译官妹夫叫啥名字，以后有机会去登门拜访一下！” 他姓乔，叫乔天才今年二月才娶了我家小姑子，他是天津人，人家去日本留过洋，是真正喝过洋墨水的人。 王二海怕老婆说错话了，便推她去西屋给倒水去了。 正午开席了，八大碗端上来。 蒸丸子，爬肉条，炖三样（红烧小方肉块，豆腐海带片）炖羊肉，炖猪骨头，大烩菜，大拌凉菜，二苏木海的红烧鲤鱼块。 王三海，抱着乔翻译官的大粗腿，自当上这平地泉的乡长，日子过的那叫个舒坦，钱那东西都不叫个事。 自己黑夜搂着老婆睡觉那钱也照挣不误，每天早晨一开大门，送钱的络绎不绝。 开赌局送分红干股的，窑子里送过夜钱干股的，乡保队送集宁县买卖字号拉货过路钱的，等等！等等这钱那费数不胜数。 一开始看到那么多钱爱呀！俩口子白天数，半夜兴奋的睡不着觉，爬起来点上煤油灯再数。 最后宁数钱数的见了钱干咽，胃痉挛流酸水，手还抽筋。 平地泉的半吊子老中医康二疤，给扎了十天针，抽筋毛病是好了。 做针线活也不妨事了，就是不能拿钱，一捉钱手就抖的抬不住了。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王三海过来敬酒说道：“弟兄们见谅啊！有一百个客人，没有一百个东家。” 都怨我招待不周，大家尽兴的吃，开心喝！一会酒足饭饱我给大家点灯（抽大烟），再红火！别看咱这平地泉街面不大。 但也是要啥有啥！兄弟们给我面子能来捧场，我得双手捧着。 望弟兄们以后在这江湖道上，给我王三海扬扬名报个万。 我也是个义气人，道上的朋友有个马高蹬短，来我这一亩三分地了，也有个歇脚处！ 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弟兄们海涵，我肯定要做到让你们； 高高兴兴而来，开开心心回去。 来弟兄们走一个，我先干为敬，咱们有啥话事宴完了再说。 大家吃好喝好！愉愉快快的喝酒，香香甜甜的用餐。 你们慢用我去给别人敬敬酒。 既然三哥敞亮！那我们也痛快，三哥你去忙别的，事宴完了我们再聊。 乔翻译官进来敬酒了，可能是王三海过去说了些啥，他来给大兄哥镇镇场子。 端着杯酒走了过来，看上去有三十七八不到四十岁。 白净的脸上剃胡子以刮的发青，留着三七开的分头，戴副玳瑁圆水晶近视镜。 也不知是身份的过，还是怎给人感觉不怎舒服。 乔翻译官开口一腔天津么玩话说道：各位道上的朋友你们好？我过来给大伙敬杯酒和大伙攀个道。 我也曾经拜过天津袁三爷的码头，算是青帮中人，不知道你们走的水旱那条路？ 二蛋呵呵笑了两声，话道：“乔翻译官是吧？我水旱那路都不走！我是空中飞着来的二里半！” 就“砰！”的那个兴和二里半！小人物不怎出名，想必乔翻译官也没听说过吧？ 妈呀！您就是大名顶顶的二里半呀？失敬！失敬！ 您老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 是吗？我有那么出名吗？巴特尔去门口看着点，我和乔翻译官说道说道！ 巴特尔跳下地出去，把堂门关了站门口去了。 来乔先生坐炕上来，咱们喝点，我酒量不大少喝点。 乔翻译官跨炕沿边端起酒来！一手端一手托，双手敬酒二蛋与他碰了一下，抿了一点而乔天才端起来一饮而尽。 今天这事不知乔翻译官怎了呀？是抓我去宪兵队呀！还是怎处理说说吧，我好洗净脖子接着。 一句话吓的乔天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不…不敢！不敢！您老的大名别人不知，我可是一清二楚。 蒙古军政府，满州国司法院，日军察哈尔派遣军特高科，都有通缉令发下来，您借我个胆我也不敢。 那我再给你说件事吧！桌资山兵营那件事，也是我干的！不知你听了作何感想呢？ 一句话把乔天才惊了个目瞪口呆！ 两条路由你选，第一你去日本人那告发我，让宪兵队来抓我，我不走等着你。 第二，以后我免不了麻烦一下你，给点情报提供点方便。 选吧，但今天你无论怎选我都不会杀你，但以后吗… 不！…不！吓死我也不会告发，以后您只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请吩咐！请吩咐！ 那好吧这可是你选的，如果有二心，包括你天津的家人，都会死的很惨很惨的！望你好自为之！ 今天我来是搞点良民证，我这些天，那么多弟兄连锅也揭不开了，你和你大兄哥给办办吧！ 把你的诚意拿出来我瞧瞧，朋友分个三六九等，我评估一下，你和王三海这朋友能交不！ 好！好！等着我去安顿。 乔翻译官出门进了王三海那屋，一进门王二海，王三海弟兄两个忙迎上来问道：“妹夫怎样的？他们口叉窝大小？ 乔天才说道：“惹下大麻烦了，你们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二里半那个巨匪！前些天肖顺义的人，都叫他在中旗灭了一大半！肖顺义被打去半个耳朵！” 啊！怎么就把这个恶煞，二里半招惹上了，王三海说道。 “嘘！”你想死呀？你想死可别带上我们这伙人，乔天才说道。 快去准备！人家说这些天揭不开锅了，赶快备钱去。 把人家给你送礼的，礼金拿上，再给人家拿上两千大洋。 另外准备空白良民证五十份…不！六十份良民证给他拿上。 人家步行来的，去你乡保队挑六匹骏马来，送给人家骑，赶快打点走，小心出事，这院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千万可不敢走露一点风声，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我们还是活不了。 大烟土！再拿二十两大烟土。 王二海忙说：“我去乡保队拉马去！＂ 把邓家沟王警送我那匹枣红马拉来吧，送二里半吧，别的他也看不上！ 王三海掏出钥匙揭开连二大红柜，卡出二十封大洋，放个筐子里。 又从里间取了两块十两的烟土，把收礼金的一沓大骆驼也放筐子里，挎胳膊上提了过来。 一进门王三海说道：“各位英雄不成敬意！让你们久等了！” 这点钱给各位拿个盘缠，喝杯酒钱！有招待不周处还请多包涵！多包涵！ 帅二蛋一看这乔天才，王三海还挺上道，便说道：“嗯！乔先生，王乡长识大体，是见过世面的，你们这朋友我二里半交下了。时候也不早了。 我也该起程走了，不知这良民证… 去乡公所取了，马上回来了！ 正说着王二海走进来，把半洋面袋良民证递给猴子。 王三海说道：“这全是空白的，贴上照片填上名字就能用，章我已盖好了！＂ 另外我见各位没骑马，把乡保队的马给各位拉来了。 乔翻译官让王二海取两条毛口袋，把现洋装了驮在两匹马上。 大家不知道毛口袋是啥吧？那是牛羊毛捻线织的口袋，很耐实也厚。 表面毛绒绒的，一条毛口袋就有五六斤重。 是那个物资匮乏年代的特产，我小的时候在姥姥家见过，传了几代的毛口袋… 第109章 又有一个家 钱拿上了，良民证人家给了，你在不走就没的意思了。 来到平地泉大街上，看见一家照像馆，阎芳说道：“有了良民证我们还没照像了，走照像去！＂ 几个人把马拴上，进了照像馆。 把良民证像片照了，阎芳拉着二蛋来咱俩照张结婚照。 把几个人惊的张大了嘴！这啥情况？怎么又要结婚呀！ 去！去！都出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啥好奇怪的！都滚一边去！ 几个人哪敢违抗，麻溜的出去了。 二蛋被迫和这姑奶奶土匪婆照了三张。 半身坐着一张，换旗袍站着一张，换西装抱住含情脉脉的一张。 不笑不行，腰间软肉提抗议，笑的灿烂！ 照完了那就给洗吧，师傅说后天来取！ 为啥后天？ 我兑一次药液洗的少了损失大，不划算的。 行啦！药液钱我出，赶快洗！ 那也不行！我们的讲究信誉，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 二蛋火了，你这人怎这么死板了，你药液浪费多少钱，我加倍给你还不行吗？ 我们得确实有急事，要不也不会取这样急的！ 你就是说下天来也得后天取。 呵呵！好的很！来人！ 巴特尔和宝力德进来， 给我把他手脚全打断，和你好话说多了，也不好使，那就来硬的！ 你！你们是土匪是强盗！ 巴特尔拍拍他的肩说道，恭喜你！答对了！我们就是土匪说罢就要动手！ 八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大日本特高科驻平地泉站特派员！ 啥？哈哈哈真给了我个惊喜！那你就别活了，老子还真不尿你！巴特尔说完就要下刀子。 我的洗！我给你们洗。 二蛋说道：“停手让他给洗。” 二蛋返头对宝力德说道：“你在这看着，走我俩跟进去！＂ 其实他药液一真有，要不也倒不了霉。 进入暗室把门关好点上红灯，没用多大一会洗出用捏子夹好晾上。 二蛋真好学，问了好些有关洗照像知识，人家是知无不言全告诉他了。 二蛋说把这些东西拾收一下，拿上去我那里给弟兄们照像！ 别和我谈条件，也别说不去，否则死，去照完像送你回来。 两条路你选吧。 我选去照相，随后把东西收拾好，把照相机带上锁了门，跟上走了出来。 二蛋把相片袋交给那女人。 对日本照相师说道：“别想着跑，他俩是蒙古人，马上长大的！ 你趁早打消跑的念头对你有好处，随后露了露腰间的枪。＂ 不言而喻那就是你再快也没子弹快吧？ 六匹马七个人，那只好和那女人伙骑一匹了。 那女人先上了马，一伸手把二蛋拉上去，得意的笑了笑说抱紧了。 巴特尔挑了一匹最次的马让日本人骑了，把马缰绳拉在自已手中，一行人骑上马向西山走去。 阎芳又想起上午来时，二蛋在她那里施展的一指禅按摩手法。 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脸也火辣辣的热。 不由的抓住腰上环着的手向下移去…这里省略了一千字。 二蛋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裤腰把手伸了进去，抚摸上她的…又省略一千字。 夕阳西下，晚霞通红，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古人诚不欺我。 掌灯时分一行六人，一条日本狗回到了营地。 在大队部门前下了马，大队部几个人，焦躁不安的转圈圈进不了屋。 这会了大队长还不回来，帅都丢了这棋还怎下。 参谋长一拐一瘸的转着，其其格拔长脖子正了，看到一行人回来忙迎了上去。 二蛋跳下马来走上前去，其其格忙问道：“怎才回来，把大家担心死了！” 眼都泪花花的了，二蛋谦意的说道：“办事有点晚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还懂的别人担心呀？你这个兔崽子，时间长了就得修理擦油腻。 崔叔就说就从宝力德手里，抢过马鞭上来就抽，吓的二蛋就跑，不是躲的快真就抽上了。 二蛋前面跑，崔叔拐着腿后面追。两个副参谋长赶忙就拉。回来的那几个货连阎芳躲一边分赃去了。 二蛋忙说：等一等先别打，我给你捉了个活鬼子玩，给你看看日本人长的是啥样的。” 唉…真的捉个活的？崔叔问道。 那不是吗！日本特高科的，周永去审吧！ 周永一摆手叫了两名警卫排战士，押着那名日本人去审了。 叔要大洋不？全给你！明天拿上钱，去给我娶个婶回来。 也好好管一管你，动不动发脾气对肝不好。 你个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大队长，这千把号人就指你了，一跑出去就没影了。 阿音大叔：先把这钱给放了，给你下达个任务。 阿音总管听令！ “是！”阿音立正敬礼道。 明天出去给我叔找老婆去完不成任务… 我想好了在告诉你，反正完不成任务没你好果子吃！ 对了！两天啦没见三蛋那小子，跑哪去了？二蛋问道。 和小苏和放马去了，苏和教他骑马摔跤，看过两天回来吧！ 苏和是谁？二蛋问道。 苏和是萨仁高娃的儿子和三蛋差不多大，两个人玩的来。阿音说道。 对了！我想把萨仁高娃介绍给参谋长，不知他同意不？ 那女人长的很漂亮，当年是草原上的一朵花。 今年有二十八岁啦，就一个儿子，丈夫是汉民死求啦。 那我明天先不去集宁了，和你一起接三蛋顺便看看。 我说大队长能不能别叫我总管了？我好歹也是个领导，能不能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官名？ 这…我也不会呀！问两个参谋长去。 赵山河说道：是的考虑一下他的官名了，军队里叫总管不合适。 崔参谋长说道，叫后勤部长或总务科长怎样？ 阿音问道：“这两个那个大？＂ “当然部长大呀！科长管的是片，部长管的是面！”崔参谋长说道。 好！那以后我就叫这个后勤部长，参谋长明天我就去给找老婆去，保证貌美如花！ 去！去！赶快拿上钱滚！看见你就心烦！ 阿音过去提毛线口袋，提起来又放下，提不动！忙喊过老裴来两人提。 等等这里面有我搭礼的大骆驼，给我拿出来，大洋太沉不好带，还是票子好带 阿音把一沓票子给他掏出来，和老裴两人背着口袋，去他的秘密金库放钱去了。 进来！和我们说说今天都干了啥？崔叔说道。 二蛋提着装良民证的洋面袋子，进了大队部坐下倒一碗水咕咚！咕咚！喝完才从头至尾说了今天的事。 把几个人听的张开嘴都合不上了，这也行呀？钱就那么好来呀？ 两千个大洋，数也得数半天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回来了？ 其其格问道：“你和阎芳照了像，那我呢？我也想照。 明天照！大家都照，我把照像机器，和照像的人都请了财神，还缺照个像？ 我要也和你照好不？行！明天照。 对了这是六十本良民证叔你放起来，侦察排每个人都照像，发良民证以利于外出。 其他的就等外出用，把这个得把严关了，不能轻易用。 我明天的进集宁去打听杜姐的下落去，不能在帎隔了，我怕夜长恶梦多。 她在要遭遇不测，那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都安排好后，二蛋还不知道自己住哪，便问崔叔：“叔我住哪？” 问你女人去她住哪你哪！崔叔说完扭头走了。 就走就说人不大老婆倒是不少，左一个右一个，闹下那么多，以后有你小子好受的！ 其其格上来拉着二蛋的手说道：“走回咱家去！” 啊！这就又有一个家啦… 第110章 羞人的裸浴 两个人回到土窑中，土窑粉刷的雪白，当地山上有这种天然的石粉，又白又细腻。 不用作任何加工，用热水泡上，直接就能刷墙，后世在集宁西山大湾子一带，开了几个涂料厂。 就是从乔升沟大西沟，开采的这种天然石粉矿，加工而成的刮家材料。 土窑中盘着土炕，其其格以烧的热乎乎的，深秋季节，尽管外边冷森森的，但窑内温暖如春。 炕上铺了满炕大毡，上面其其格铺了花炕单。 窑墙边钉了木架子，放衣服等生活用品，其其格在木架上挂了花布遮挡灰尘。 二蛋看到地上有大木盆，出去进伙房提了一桶热水，很长时间没洗澡了，身上不舒服的洗一洗。 其其格一看二蛋提进热水高兴的说：“你怎知我想洗澡了。” 二蛋笑了笑说道：“赶快洗看水凉的！＂ 其其格第一次在二蛋面前全脱了，一丝不挂的脱了，站进大木盆洗澡。 全身没有一点的赘肉，身材匀称，该大处大该小处小。 两条长脚细长均匀，把二蛋看成猪哥了，嘴角的口水不由己的流了出来，还挂了根丝。 鼻子不争气的流出了鼻血忙去偷偷的擦了。 其其格偷偷的扫了他一眼，看到那个猪哥相，心里甜蜜蜜的窃喜。 女为悦己者容，长的在好看，把你放在无人的大草原上，还能显出你的漂亮吗？ 换个位置把美女放在闹市中，那才能显示出你的美。 原来美是跟有无人欣赏，有很大的关系。 明星的美是因欣赏的人多，才造就了她的美。 这会的其其格就是如此，以前自己都没有信心了，对着镜子自己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美不美。 男人一年不着家，即便回了家，也不是招见这个，就是那个来家会谈。 要不就是今天赴这个的宴请，明天回请那个。 每天回到卧房已是烂醉如泥，即便是临幸一次俩个人跟陌生人一样，就像是在完成老师给布置的作业一样，一二连个三都少有。 赶快抄完，还和小伙伴约好出去玩呢！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连半分激动也没有，趁早去寻找那个能让你动心的。 别说看到，就是想到，都面红耳赤心跳加快，那才会建立感情，活着才有激情。 为啥其其格说温都尔庙那个王府，就是个活死人墓呢，就是这原因，她厌倦了那样的日子。 即便嫁个要饭的，只要有爱她也不嫌。 别看二蛋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但他是个土匪头子，就是想奢侈，环境也不允许呀？ 就连洗个热水澡，也会成为奢望。 “来给我搓搓背！＂其其格头也没回的对二蛋说道。 这孩子真也没谁了，应名吧也是孩子的爹了，可在男女事上，都足享受现成的。 从来没有亲手制作的过程，白丁一个。 搓个背都不知怎下手，当手搓在那绵柔的背上，都不知是从上往下搓了，还是从右往左推了。 也不得不说科尔沁的水土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科尔沁出美女在大清朝是出了名的，从皇帝到王公大臣。 选头面上的大老婆，肯定是政治婚姻，政治联姻是为巩固地位的，丑漂亮都无所谓。 吹了灯一求样，生个孩子完成任务了。 有啥事或危机，孩子姥姥家那头不会袖手旁观的。 在以后的娶小妾，就可以自己做主了。 早早的去买通旗里的主事人，旗人生男生女那是要登记造册的，哪家女子漂亮早早订上，否则迟了被别人抢走了。 所以造就了科尔沁的美女根本不存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普通人，小财主你想也别想，一长到十四五，就基本被北京的轿子抬走了。 中国以前的各个朝廷都有选美基地，陕西的米脂，山西的浑源，江南的苏杭二州。 给你个广东广西两广姑娘，她说话都听不懂，鸡和鸭无法沟通也不行呀。 大清朝满族人和科尔沁是近邻，生活习惯等都差不多，所以清朝皇室选美女差不多都在科尔沁。 一代传一代姥姥家都在那里。 山西浑源美女水色好，品质优良，唯一的缺点就是话难听，一开口不管男女马上给你来一句，讷岗鳖仔。 有点对不住浑源的朋友了，写书也就是给大家娱乐娱乐，图个乐呵！千万别当真的来骂我！ 人家其其格皮质细腻，也没多点灰泥！我们察哈尔右翼这圪塔叫搓麻生。 搓了个满头大汗，也不得要领，总算把这姑奶奶侍候的上了炕，又去提点热水掺进去，自己脱了站进去也洗一洗。 上次洗还是在西乌珠穆沁旗，大草原上的小河中，战士们围起个小水塘洗的。 草原上的土质含沙量大，即便河中有点土，也早被水冲走了，留在河底的都是纯沙。 站进去洗澡也踩不起污泥很干净。 如果在内地的小河流，水底都是污泥，这与污不污染没关系，看土质含沙量大小。 其其格穿上内衣，下地挞拉着鞋，过来给二蛋细细的搓大麻生，一卷一卷的黑麻生直往地上掉。 那家伙还假正经装处男，大裤衩子还没脱，被人家其其格揪下来扔一边去了。 享受王妃搓澡的羊官，从古至今帅二蛋为第一人。 其其格就搓就唉…这么多的麻生呀！收起来明年咱种八分地的山药蛋，肥料只多没少。 把个二蛋蛋老脸羞的通红，用手还得捂他那坨驴货。 王妃搓完别的零件后，把他的手打掉，重要的地方。 重点搓洗了十来遍，哪东东经不起这样的搓，看看快憋烂呀！才算结束了这羞人的洗澡。 二蛋穿上新换的内衣裤，把洗澡水倒掉。 二人上炕钻进一个盖窝，正在预热做点什么时… 门开了…阎芳回来了 那会阎芳这个分管后勤的，副大队长和老裴新起官名的，后勤部长阿音核对物资，钱粮帐目。 准备明天队伍发响。 这会一进门见这两个人抱在一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你们继续！我先洗洗！＂ 看人们道是北大高材生，有知识高水平，像你家老婆能让你这样吗？ 我家的肯定不行，所以她跟着我连四个菜也没吃过！ 她如果能有人家阎芳一半开通，估计每天最少也能吃四个菜！绝对能！ 一看地上的一大片水渍，转头问道：“三儿，你俩洗澡了？” 其其格咯咯笑的开心，说道：刚才我俩互相搓了，二蛋洗下半簸箕大黑麻生！脏死了！ 你就感谢我吧！要不你还的搂着，那么脏的个臭男人睡呢！ 二…蛋…蛋…姐姐也想洗＿澡吗！身上腻的好长时间了没洗哟，你给姐提点水去！ 阎芳抱着二蛋的头，用大胸肌蹭着二蛋的脸，嗲声嗲气的央求着二蛋蛋！ 二蛋感觉到麻生掉完了，这次掉的鸡皮圪塔了。 赶忙起身飞快的穿好，已脱光的衣服。 给这姑奶奶土匪婆提水去，要不风雨雷电，马上来了谁受的了！ 大锅里水不多了，好歹这大灶里的火一夜不灭，添了半锅水没十分钟温度适合。 拿大木桶提了多半桶回去，侍候这姑奶奶洗澡。 剩她脱衣服，咱说说过去人们用的水桶。 铁匠打上箍桶的扁圆圈，也就是我们小时候，六零后的玩具。 滚铁环就是当年自有了铁皮桶，家家都淘汰了木桶上的铁圆圈，而产生了一批孩子们的玩具。 用八号铁丝做个弯钩，推着那铁圆环跑，技术好的推的又快又直，还颠不倒。 技术差的推着歪歪扭扭，跑不了几步就颠倒了。 当年的各个学校还把这滚铁环，作为运动会的比赛项目。 城乡学校都有这个项目，不单农村有，全国的学校都有这项比赛项目。 一担桶四个圈，你算算全国有多少桶？那可是个庞大的数字。 我记的在二年级时我滚环项目比赛，还得过一支带橡皮的铅笔呢！ 那是我用过的第一支带橡皮铅笔，很宝贵的，很长时间都舍不得用。 阎芳脱了衣服坐进大盆，盆在大也因她屁股大，把水溢出一半来，忙又站了起来！ 其其格爬在炕上，幸灾乐祸的咯咯笑着说道：“自己也不看看那，特号的大屁股有多大？还往盆子里坐？能放下吗？＂ 好！三儿你等着，看姐一会怎整你！ 喂我比你大五个月好不？你的叫我姐懂不？别没大没小的！ 还大户人家的小姐呢？连个礼数都不懂！记住以后叫姐！ 哼！在二蛋的老婆排行中，你是三儿，你的叫我姐！ 的有个先来后到了，懂吧？阎芳拿毛巾就淋水就说。 你是先来队伍的不假，我后到的也不假！ 但二蛋已临幸过我了，就是说二蛋已经到过我这里了，说着指了下肚子。 二蛋先后也没到过你那里吧？手又指向阎芳的那里。 一天还老婆老婆的，你还是个处好不好？ 有本事想给我男人当老婆，一会就破了你那处再说！ 否则你永远都不是我男人的老婆。对吧二蛋蛋？说着抱着二蛋的头，叭叭的来了两口。 喂那女人！要我男人给你搓背不？虽然技术不好，但摸着也怪舒服的！ 咯咯我可是享受了一会抚摸哟！ 哼！不能叫你独享，长这么大了还没被男人摸过呢！姐也享受一下男人的抚摸！ 二蛋蛋来给姐搓着… 第112章 阎芳膜丢了 美好的时光往往是短暂的。 一夜感觉没怎睡天就亮了，二蛋在听到哨声后，快速穿衣起炕走了出去。 因为队伍刚回来轮着放假三天，所以不用出早操。 但长期养成的早起习惯，让他除了特殊情况外，也再不睡懒觉了。 想起昨夜在其其格的神助攻下，阎芳彻底沦陷了。 也不在坚持那洞房才开门入库的誓言了，尽管没坚持下来，打半工哭着投降了。 但也把她那令其其格诟病的膜，算是被捅破交了出去，由姑娘变成了媳妇了。 鼓动人家女孩子缴了戒，最后还得她抱着安慰那缩成一团的女孩。 妹妹没事的，那个女人都的经历这第一次，我妈说过：“快乐与痛苦并存着，不尝人间醋与墨，怎知人间酸与甜！＂ 等破处好了，你就知其中妙不可言了。 阎芳心里感叹！在这举目无亲的抗日土匪军营里，还是多个姐妹好！ 有个伴，能有个说知心话的人，有个头疼脑热互相也有个照应。 嫁给了军人就等于嫁给了付出，也嫁给了孤独。 要不在这荒山野岭你是很难想像到，一个年轻女孩是要付出她的青春，是怎样的艰难。 为了那份理想和这个苦难的民族，总有一些人在默默的付出。 既然选择了，就不后悔，就的走到底，人生都有不如意。 谁不想早晨漫步公园，谁又不想陪在二老膝下承欢。 但是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赋予这代年轻人的历史使命就是，消灭那些践踏我民族尊严的侵略者。 保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 她们放弃了优渥的生活，来到这荒郊野外，住着最简陋的营房，吃着最差的饭菜。 举行了只有一个三儿参加的婚礼，想起爹娘想起那个温馨的家，哭的更痛了。 一个应该是美好的窑洞洞房夜，结果是在阎芳的哭声中落下了帏幕。 其其格本来今夜势在必行的，想和二蛋尽情的重温一回旧梦，结果让阎芳哭的也没了心情。 二蛋象个犯了错，毁坏了美好东西的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可怜巴巴的一个人睡了。 其其格搂着阎芳，直到她睡着了，也才睡了过去。 想到这二蛋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这几个女人跟了自己总觉的亏欠了人家。 都放弃了本就有的荣华富贵，跟着自己过这有今天没明天的苦日子，几时是个头真不敢想象。 跑了几圈由于心情不美丽，也没心思再跑了，便回了不算是个家的家中。 两个女人这会也都起来洗漱了，阎芳的眼睛有些红肿，走路姿势不大自然。 二蛋心存愧疚便上前抱了抱她，这下好了，又把这姑奶奶抱哭了。 委屈的抱住二蛋吸吸沓沓哭个没完。 二蛋说道：“这是怎啦？我们的土匪婆副大队长，经过一夜怎变成个葬花诵词的林妹妹了？＂ 二蛋就说就给阎芳抹泪，阎芳噗嗤一声又笑了。 二蛋问道：“姐是不是想家了？要不趁现在无战事，让其其格姐陪你回家去看看吧？家中老人估计也想你了，回去吧！” 要不说人家有人稀罕有人爱了，就这几句收买人心的话。 让阎芳抱的更紧了，还把个红圪嘟嘟的樱唇送了上去。 能不让人感动吗？新婚燕尔，还是个打半工的洞房花烛夜，没花就有个煤油灯。 第二天就让另一个老婆陪着回娘家，这得多高尚情操的人才能说出来！太感动了吧。 无法自控的阎小姐生猛的抱着他来了几口，差点把二蛋窒息了。 看来这匪性，又被这土匪头子唤醒了。 傻瓜你也不想想，我回去了还能再回到你身边吗？我回不来三儿你也就弄丢了。 可怜的我孩，走一个老婆，还的贴一个老婆，到头来还的打光棍了。 别怕！老婆不走，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去吧！该干啥干啥去，大白天了，别把心思放在老婆身上。 那样就没出息了，这千把号人都靠你了，多为他们着想！ 多打胜仗！就是对我们姐妹仨个最好的爱。 放心吧！我们不会拖你后腿的，男子汉大丈夫以事业为重。 在这兵荒马乱，国家遭受侵略之际，为了这个灾难深重的民族。 水深火热中的人民，我们都在付出我们的青春和热血！ 自己这点牺牲，比起民族大义又算的了什么？ 我的老公最优秀，你生来就是个做大事的人，日本侵略者的克星。 死在你手中的鬼子和汉奸不计其数，你是老婆最仰慕的存在，也是我最骄傲的小男人。 去谋划着多杀日本人，别辜负了你的三个痴情女人。 至于我们委不委屈，那都微不足道！有朝一日抗战胜利了。 我会骄傲的领着我抗日英雄的女婿，抱着我们的孩子去见我父母大伯。 我会昂头对他们说：我阎芳无愧祖先，无愧华夏儿女。 不负青春，不负韶华，不负卿。 阎芳的一席话让三个热血青年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都热泪盈眶，都为彼此感动着，无溢于言表！ 都在为在这荒山野岒的他乡异地，能有一个知心爱人而激动骄傲。 能为都有一种舍己为人情怀而感动，他们哪一个不是舍小家为大家，时刻准备着要抛头颅，洒热血呢？ 二蛋无言以对，只能无奈的拍了拍两老婆的后背，抹了下泪转身离去了。 来到伙房吃了口饭，进了大队部。 桌资山方向的侦察员回来了，并带回一张报纸，上面报道了桌资山事件。 崔参谋长给大家念了报纸，大体意思是，由于对弹药库的管理疏忽大意。 造成了特大事故，致使一千三百八十七人全部玉碎，事件正在由察哈尔派遣军，特高科和满州最高警视厅，共同调查中。 同时对二十六师团长铃木，调回大本营进行问责处理，继任师团长不日到任。 一个小小的抗日铁血大队，竟然撼动了整个日本朝野和军界。 崔参谋长下令，由两位副参谋长牵头，组成宣讲团，下连队宣读报纸。 各连对北上复仇战役中的有功人员进行评选！ 报请大队进行表彰！二蛋给了阿音部长一个暗示，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会议室。 去马厩里牵了马出来，骑马跑出三十多里，才于上午十点半，找到了三蛋所在的萨仁高娃家。 简陋的蒙古包前，一只大脑袋蒙古牧羊犬狂扑上来。 阿音打了声忽哨，那狗便摇着尾巴不再狂吠，随后从毡包里走出个，穿着蓝色蒙古袍的女子来。 算是个女人中的大高个子了，典型的蒙人宽板脸，高颧骨高鼻梁。 长的落落大方，很耐看，一笑一口大白牙，忙招呼两人进包坐下。 从牛粪炉子上提起大铜壶，给两人倒上奶茶。往每个碗中抓了把炒米。 弯腰双手端给了两位客人，并从羊皮口袋中掏出一盘干奶食放桌子上。 拿出一个小布袋往小木碗中倒出点，看似珍贵的碎盐面来放在桌子上。 麻利的就干活就和阿音用蒙语交流着，看那表情像是阿音和她说参谋长的事。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她转头看向二蛋说道：“大队长我见过你的！ 八月十五那天你让警卫排替我们放牧，让我们回营地吃饭的！大家都非常敬仰你！” 是你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和自由，给了我们富足的生活。 你看，粮食，盐，肉，砖茶，我们每个月回大营领取，再也不用饿着肚子放牧啦！” 愿长生天保佑你幸福安康，保佑咱们的队伍战无不胜。 谢谢你大队长，我看见儿子和三蛋成天开心的打闹，打心里感谢你们… 第113章 王三海其人 二蛋和阿音来到萨仁高娃家中拜访说亲。 萨仁高娃在离开桌子的那边坐下了。 阿音开口说道：“你也守寡几年了，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也不容易，是该再成个家有个依靠了。” 萨仁高娃说道：“孤儿寡母的没有合适的，人家也未必想进我这样的人家！＂ 二蛋说道：“婶子，咱们都不是外人，也不用凳桥桥（藏满遮掩的意思）说话。 我俩来是想给我崔叔崔参谋长提亲的，他是陕西人，原先在西北军当营长。 打仗负伤，一条腿拐了，脸被枪子打穿了，但生活都不妨事。 如果婶子不嫌弃，我们想撮合婶子和参谋长一起过。 他今年三十七岁从未成过家，陕西那边也没亲人，光身一个。 人品性格没的说，就是军人出身说话直来直去。 心眼不坏，最大的毛病是说话直，有时会得罪人。 我去领生活用品见过他，如果不是受伤，也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婶子儿子已十一了，就怕人家… 不！不会的崔叔那人不黑眼，也不嫌弃孩子的，我从九岁跟在他身边，他待我情同父子。 就是有点好吃的也是前紧我吃，这点你大可放心。 如果做错事惹他生气了那也是真打，阿音见过，昨天我还被他满院追着用马鞭抽。 要不是他腿拐我跑的快，这会恐怕是来不了你这了，的爬炕上了。 萨仁高娃啊了一声！你还挨他打呀？这瘸子也够狠的。 可不是吗！就因我偷跑出去一天，回来迟了害他担心。 他就满院拿马鞭追着抽，我机灵一动说明天给他找老婆去，他才放过了我。 不信你问阿音叔。阿音点头称是。 咯！咯咯…萨仁高娃笑的直抽筋，止住笑才说道：“行，婶子听你的，只要拐子愿意我没意见。 三个人又说了会话，两人便告辞离开。 回到驻地和崔叔说了，萨仁高娃的情况和长相，把个老拐子高兴的嘴又歪一边去了。 参谋长同意这门亲事，从床上的包里掏出他的钱袋子。 沉甸甸的有二百多块说道：“我就这么多津贴费，你看着花吧！不能亏了人家。” 二蛋给她扔回床上说道：“你的老婆我给娶了，钱你留着以后给你老婆过日子花吧！” 那我安排呀！阿音大叔找本黄历看看，哪天是好日子，咱热闹热闹。 拐子去他枕头下翻出一本黄历，翻看了一下说，明天宜嫁娶，过后一二三，十六天后才有好日子。 那就明天吧！阿音大叔你去安排别人，接管她家放牧的畜群。 我去次集宁城，顺便买些东西回来。 暂时不能去集宁城，等两天猴子他们侦察好再去，桌资山那么大的事还未平息。 要不你去平地泉吧！那里相对还安全些。 那些人照像照的怎样了？ 这会还在照呢！围着一大伙人！ 二蛋出去就见大队部那，侦察排没照像的还围在那。 二蛋走过去，就见其其格穿着漂亮的蒙古袍，和阎芳也在看照像。 见二蛋走过来，跑上前拉着二蛋说：“我正要找你，咱俩还没照像呢！” 那好吧照一张去！拨开人群进去，就见医生李浩敏正在给侦察兵照像。 二蛋问道：“李医生你怎也会摆弄这玩意？＂ 大队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专门学过三个月照相洗印等技术。 我还办过摄影展了，比那鬼子的技术强多了。 对了！二蛋这才想起抓来的那个鬼子，一会问问啥情况，都交待了些啥？ 待那个战士站起来其其格拉过二蛋坐下就照，并和李医生说道：“李医生我们是照结婚照，你可的给照好了！’ 李医生忙说：“等一等，那得换一下背景布了，这里有结婚的专用喜庆背景布了。＂ 在一沓背景布中挑出大红灯笼背景布挂上，给两个人拍了效果和阎芳一样的结婚照，又拉过阎芳照了张三人照才放过二蛋。 二蛋站起身来，对李浩敏说道：“这照相机以后就归你了，好好保管咱几时想照几时照。＂ 二蛋出去找到周永问道：“那个日本人净交待了些啥？” 周永说道：“他知道的情况没啥价值，他又是单线联系，这是他的口供。 倒是交待了平地泉乡保队，私放集宁和玫瑰营商人，走私货物严重，要整治王三海和乡保队呀。 正要上报鬼子司令部，要求撤换王三海的乡长。 二蛋拿过审讯记录看完说道：“这个我拿走给王三海看看，对彻底收服他有用处，那人怎处理了。” 照旧！活埋了！这不是你定的规矩吗？ 好！好！你越来越像个土匪了。 我早就是个土匪了，不是像，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 得去趟平地泉，给参谋长置办两人的行头，采买点东西，顺便把王三海这事办了。 我也想去带上我吧，去看看这平地泉啥样的，我日本话说的好，说不定还对你有用处呢！ 那行吧去换换行头，顺便叫上后勤的人，赶上车去采购东西。安排侦察班去三人。 周永欢快的走了。 其其格一听二蛋要去平地泉，抱着二蛋的胳膊不松手。 你上次带阎芳去了，这次带上我吧，我也想出去转转，游换枝在一旁也露出渴望的眼神。 这样吧！游姐也去吧！都带上短枪藏好，换便装去。 巴特尔带两名战士一行十几个人，赶三辆马车，经土城子三号地前往平地泉，在中午时到达平地泉。 来到乡公所，王三海正要出去，一见帅二蛋来了，马上笑脸相迎，把帅二蛋迎进他办公室里，泡茶递烟。 二蛋摆摆手说道：“长话短说，你已被日军特高科盯上了，看看这个吧！” 二蛋把审讯记录扔在他办公桌上。 王三海拿起审讯记录仔细看了一遍，额头渗出汗来说道：“好险呀！这要是报到日军宪兵队去，我还能活着出来吗？＂ 兄弟大恩不言谢，你可是救了三哥一条命，以后有啥为难事，只要三哥能办到的，哥义不容辞。 这公粮快交了吧？ 早给日本人收起来了！明天他们派人来押运往站上拉！ 他们派多少人？走哪条路？ 具体的派多少人我不知道，只有明天来了才能知道。 让我征集马车，一共五万三千斤麦子。 七月几时就收上来了，一直没拉，夜里个（昨天）才发来通知说，明天派人押运往站上拉。 你带人就在石匠坊村北打劫那求的，给三岗刁了他，吃他妈逼哇！ 这王三海也是个暴脾气，一听日本人想整他，就来了气。 那个日本人你抬哪了？王三海问道。 审完让我们那位给活埋了，就是十字街往南开照像馆的那个家伙。 噢！知道！知道！兄弟你怎知那家伙是日本人了？ 帅二蛋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把王三海吓出一头冷汗，这要不是二蛋，自己去哪能发现这家伙是日本人了。 你知道为啥我不来你这抢粮？就是为给你脱身子，不想连累你，你别认为我不敢进镇抢你的粮就行！ 好好的做个中国人，别让我瞧不起你！有我这个朋友对你没坏处的！ 兄弟，大恩不言谢，话说多了没用，你以后看岗行动吧！咱用事实说话！ 来人！外面进来一个高个青年。 问道：“王乡长有啥吩咐？” 去迎客来饭庄订两桌饭菜我们一会到。 另外叫几个人把他们的马喂上，上好料。 噢！那青年出去了。 这王三海确有其人，他是我姥姥的表兄弟，叫我姥姥叫四姐，二海，三海我叫老舅。 七十年代弟兄俩，肯去看我姥姥走亲戚。 土改时镇压反革命分子，因王三海当过平地泉的伪乡长。 得到消息后，老婆在他衣襟底边，给缝了两个金溜子跑路了。 最远据他说去过新疆，他一去住个两三天，和我姥姥姥爷，他叫四姐夫和四姐，讲他跑出去二十来年的事。 多年了大部分记不起来了，只记的这些事。 他个子不高，挺精干的个小老头，牙很白，上唇留着胡子，白净的面皮，据说他去北京念过书。 外逃的二十来年里，吃了不少苦，赶过大车，下过煤窑，去新疆也不记的干过啥了。 在七六年以前点才回来，逃脱了几次运动，回来后也没人在追究了，他说那是因为他手上没有人命案。 周边和他一起当乡长的就活了他一个人。 后来姥姥他们相继去世，就再也没见过，大概也早已去世了， 翻译官乔天才也确有其人，他娶的是王三海大姐，日本人投降后，他扔下王三海大姐跑了。 再无消息，王三海大姐吞了一枚金溜子死了。 王三海的三姐跟过土匪，小脚脚，我叫姨姥，我还骗了老人家好几本小人书。 据说年轻时很漂亮，骑马打枪样样会。 就那困难的年代，别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她的柜里啥好吃的都不缺。 我第一次见到北京的绿豆糕，是在我八九岁时，他老人家给的。 老人家还珍藏有一瓶那黄褐色瓷瓶酒，直到我三十多岁了才知那是茅台酒。 我见到过老人家她大姐的黑白照片，小时侯也不知好赖。 到大了才知道，那是个比明星都漂亮的的人，大眼睛双眼皮，尖下磕，是那种在电影中看到过的，大波浪烫发头。 嘴很小，可以称的上是个少见的美女！相片有六寸大。 写这本书已构思好几年了，于一个月之前动手写的。 起因是自己爱看也爱听小说，想找本一好点的书越来越难，不是穿越就是医婿不合口味。 再加上日本人又在台海指手画脚，派海上警卫队舰船，过台湾海峡演习。 值此时刻，便萌生了写这本《察哈尔不会忘记》，能为唤醒我民族觉醒做点什么。 农民工一枚，文化水平不高，如有错误之处敬请指出，谅解！谢谢你能看到此！谢谢你读者！ 第114章 萨仁高娃嫁给崔必成 王三海在迎客来饭庄，请大家吃了饭各自散去。 因为心里有事，惦记着那五万斤小麦，二蛋便把要买的清单交给黄茂才。 让他带人去买清单上的东西，自己领着两个女人和周永，去买崔叔和萨仁高娃的衣服。 平地泉本就买卖铺户少，进了家成衣铺子，只有女人平常穿的衣裳。 捡最好的，其其格也知道萨仁高娃，挑了两身衣服两双鞋，零七碎打的买了个全。 二蛋比划三蛋的衣裳买了两套，其其格和游换技也都买了些衣服鞋，雪花膏之类的东西。 其其格财大气粗，给卫生队的女女们，都买了礼物，至于阎芳是她买啥，都是两份的。 中午吃完饭买了两个小时的东西，看看已快四点，一行人马赶快启程。 离驻地有三十多里路，紧走慢走也的天黑才能回去。 回到驻地已是掌灯时分，二蛋走进大队部。 参谋长，赵山河等几个人都在等他们回来，阎芳，三蛋，还有个小男孩比三蛋略低些。 你个臭小子，有了伙伴连大哥都不要了？ 二蛋在三蛋的头上拍了一把，把手里的包袱扔给三蛋。 这是给你和虎子买的衣裳，去看看合适不？ 阎芳问道：“顺利吗？怎才回来？＂ 顺利！去的就迟了，紧赶慢赶买上东西就四点了。 马上通知连以上来大队部开会。 阎芳问道怎啦？这么急的要开会？ 二蛋摆一下手示意别问，随后去伙房吃饭。 一进伙房就见，萨仁高娃正忙着给大伙打饭盛菜。 婶子放牧点那都安顿好了？ 家也搬来了，安顿好了，二蛋辛苦你了，这么远出去又跑了一天。萨仁高娃说道。 应该的，说完话二蛋端着饭，快速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回到大队部，人已到齐了。 二蛋说道：“既然人已到齐了，那就开会吧，下面我前介绍一下情况吧！＂ 明天有五万斤小麦，要从平地泉运往站上， 由站上的日军来人押运，押运人数不详，大家议一议，怎样才能劫下这批粮食？动用多少人马合适？ 那就全出动吧！这么多的粮食少了也运不回来。崔参谋长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赵山河了解二蛋，他提出干啥背定是有了方案。 便说道：大队长前说说你的方案吧，说了你的方案我们在补充。 众人一听对呀，多少次胜仗，都是大队长命令怎干就怎干的。 背定大队长早已胸有成竹，否则也不会提出行动的。 二蛋站起来说道：“人少了不行，人多了会提前暴露出实力。 所以我的方案是：榆树湾北，路边山上，埋伏打阻击的队伍。 如果敌人出动增援，阻击敌人，为抢粮队伍争取时间。 第二，层层阻击这样既能拖住敌人，又还不至于暴露大部队的实力。 第三，原有车马运至土城村西，由我们的大车接运，不至于暴露我们住地位置。 所以运输连全部出动，卫生队一分为二，跟阻击的机枪连一部分，跟抢粮队一部分。 大家还有补充的吗？众人摇头说：“大队长你就下命令吧！” 二蛋沉思一会站起来命令道。 命令：二连一半人马由王占山带领，机枪连抽一半人马由赵勇连长带领，前出榆树湾打阻击，见机行事。 主要一点是避免伤亡，具体怎阻击由王占山任指挥，赵勇为副指挥，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只要结果！ 命令运输连，连夜检查所需要车辆马匹等。 二连一部由副连长率领和运输连接粮做预备队。 一连和赵大狗的一半机枪连前出抢粮，狙击队随行，主角是狙击手精准狙杀。 粮食运回后放各个营地，避免鸡蛋放一个筐里。 大家还有啥补充的？停了一会都说没有才散会。 二蛋回到家里两个女人都在，阎芳忙出去打回水来。 二蛋洗漱了一下说道：明天早起了今晚早点睡吧！” 谋了一天，今夜该干点那啥了… 三个人收拾完赶快睡下，还是老规矩一边一个，并不是非要这样。 而是住地房子紧张，别的人都是十几个人挤一间住。 这也就是大队长的一点特权，三个人一个房间这以是优待了。 二蛋转头问阎芳：“疼不啦？今夜能行不？” 阎芳一听吓的忙掉过身去说道：“我一天走路还扯的疼，可不敢了，你俩折腾去吧！” 一听到这话，其其格马上行动，心急火燎的把自己脱了，再帮二蛋… 啍啍嗤嗤的折腾了一个小时才风止雨歇。 阎芳问其其格道：“三儿疼的厉害不？” 其其格也是蔫坏蔫坏的，专门来了两声唉哟！唉哟！疼死我了！ 阎芳心想啍！老娘再也不上你个坏二蛋的当了，再让你那坏东西圪佬一回老娘，又连地也下不了。 其其格暗暗的偷笑。和二蛋两人抱的更紧了。 人年轻恢复能力快，没一会那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萨仁高娃搬来家以晚了，也没搭毡包。 三蛋虎子两人在老崔外间，和老崔三个人忙着用木料钉床铺。 老崔给两个小家伙钉了个大铺，三个人嘻嘻哈哈的干着活。 老崔难得的开心乐着，自己也不记的几年了没这样开心过了。 萨仁高娃看着这三人开心的钉床，便出去把毡子搭墙上打土。 毛毡这东西铺着热，就一点不好那就是惹土，一打土乱飞。 等三个人钉好床，把毡子抱进来，给他们铺好，抱进晒好的被褥铺上。 安顿好两个兔崽子才收拾他俩的家。 老崔一直在队伍上养成的好习惯，那就是住家干净。 家里虽然没啥东西，但摆设整齐干净。 老崔出去不一会去库房抱来两床新被子。 给两个小家伙换上新的，把他们床上旧的抱进了里面。 萨仁高娃去伙房给老崔端了半盆洗脚水，要老崔泡脚。 老崔刚泡进去脚，萨仁高娃蹲下去就要给他洗，老崔着忙说道：“不！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忙抬起脚就要躲，被萨仁高娃一掌拍在拐腿上。 “别动！”大老爷们洗个脚还扭扭捏捏的！ 老崔只好放了进去，萨仁高娃拿个小板凳坐上去，佃佃的给老崔搓了起来。 几下把老崔搓出满眼泪，谢谢！谢谢你！老崔呢喃着。 呀怎啦？还流出猫尿来了？萨仁高娃和老崔开着玩笑说道。 呵！呵呵！呵还是有老婆，有个家真好！老崔真诚的说道。 从包里把他存下的，二百多块钱拿出来说道。 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钱，交给你了，你保管着吧，我要这也没用，啥也不干。 萨仁高娃手足无措的说道：“别！别给我！还是你保管吧！忙又推给老崔。” 放起来！从今以后你就是当家人，钱由你保管！老崔假装生气了说道。 这！这！那好吧！放到了她带来的衣裳包里。 想了想不保险，又放到装炒米的羊皮口袋里，才上炕睡下了。 刚睡下没二分钟又赶快起来，又取出来，全家学摸往那放。 老崔看看如果不放好，这女人别想睡了，便接过钱袋说道：“来先放脚底，明天在地上挖个坑埋进去成不？＂ 成！成！这才放脚底，盖了两条裤子才睡下。 老崔探头吹灭了油灯睡下，虽然岁数有点大了。 但人家老小孩还是个处男，心跳的咚咚的不敢动。 窗外的月光照在萨仁高娃的脸上，像一个满脸光环的圣女一样。 闭着眼，长长睫毛低垂，小俏的鼻子，圪嘟嘟嘴，老崔偷看着，不由的流下了口水… 萨仁高娃必尽是过来人了，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睡着了吗？” “没有呢！” 那你怎不和我一起睡？看不上我吗？ 不！不是的！就说就撩起萨仁高娃的被子，钻了进去，萨仁高娃一翻身抱了上去，亲在了一起… 摸索着两个人脱了内衣… 美好的夜往往是短暂的，意犹未尽，起床的哨声已吹响了… 第115章 土匪不抢吃啥? 今天有任务伙房早早的准备了早饭。 吃过饭各连的人马以在前山坡集结， 帅二蛋骑着马围着队伍检阅了一遍。 回到前面来大声说道：“弟兄们！今天我们抢粮去！抢小日本的军粮！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我们是土匪！专抢小鬼子的土匪，土匪不抢吃啥了？对吧？ 对！对！对！ 返回头看看三个参谋长和阎芳说道：“你们还有啥说的？” 没有了！四个人说道。 按原定计划！出发！帅二蛋大声喊道。 崔参谋长还是留守，当队伍走出六七里后，前面派去和王三海联系的侦察兵，骑马跑回来报告说。 日本人通知王三海说今天不拉了，让王三海把马车准备好不能放走，明天拉。 传令队伍停下各连长过来开会。 大家过来后二蛋把情况说了一下，说道你们说敌人啥意思？不拉也不放车？ 孟和说道：“这就是个烟雾弹，不放车哪就是肯定来拉粮食！” 我看还是按原计划执行吧！反正我们也带了两天的干粮，宁可等也不能放过！ 对！支持！大家都支持隐蔽等待！随后两队人马分开，一队往北开去。 一队往南隐蔽在石匠房村后的沟里等。后勤连在土城村西梁后接应。 季节已快霜降了，早晚已冷，半前响至半后响还好点，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 上午十点半一队五十多人的日军骑兵小队，和五十多个蒙古军士兵，骑马飞奔而来。向南跑去。 二蛋哈哈哈大笑：“操你姥姥的小日本子，差点上了你的当！” 看到骑兵跑没影了一挥手，机枪连和狙击队的人，都把马留在沟里。 人都去了预设的阵地，赶紧解下背着的短把铁锹，挖掩体。 二十分钟后把湿土上撒层干土，拨了些蒿草插上派人去公路上看了一下，啥也看不出来，都蹲在土坑里等着。 当第一个回程骑兵露出头时，十一点二十分。 情报以准确的告给是二十五辆车，所以埋伏的人间隔近二十米一个人。 前面走来的是蒙古军骑兵队，土路本就不宽，刚够走开一辆车，只能是前后护送。 当蒙古军骑兵快要走出包围圈时。 二蛋“砰！”的一声开了第一枪，蒙古军骑兵队的军官应声落马。 机枪步枪同时开火，阵地中间的人，向前后两边打。 后面的日军最惨，怕后面的跑回平地泉。 后面放了两挺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宝音的机枪打的最好！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都是点射，加上狙击队员的精准射击，没用多大会功夫，一大半敌人被射落马下。 当第一声枪响后，骑兵一连分开两队，一队从前杀过来，一队兜住后面。 当骑兵冲到时，枪声停了下来。 骑兵冲上去就杀，连划带刺，发挥自身刀长优势，冲进敌群如同狼蹚羊群。 手狠话少就听的噗嗤！噗嗤声不绝于耳，阵地上的人看的真真切切。 好不容易日军有三骑，跳过路沟逃了出来，机枪步枪追着打。 没用几下连人带马被射倒在地。 都跑下去打扫战场，让车官从西岔路，往出赶马车。 赶车的车官没一个受伤的，拿大挑鞭摇赶着梢马，向西面去往古营盘车站，那条路赶去。 二蛋传令机枪连赶快撤离，迅速向铁路北出击。 阻击铁路上来增援的日军，掩护拉粮车队通过铁路桥洞。 打死十来匹敌人的战马，只拉走五匹，其余拉不颠，只取了马鞍装具拿走，死马扔下没拉。 石匠房离铁路有五里路，战士们催促着车官打马快走。 仅用了半个多小时钻过铁路桥，经李家村村南，过西三号地往回走。 好在站上方向并无援兵赶来增援，只是过了一趟拉煤的列车，让人们虚惊了一场。 天公不作美，当车队走出西三号地时下起了雨夹雪。 车队来到土城村西和后勤连对接上时，大地已是一片银白。 雪片子大的，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一挂三套马车拉二千斤小麦，全部倒到后勤连的胶轱辘大车上，装好一辆走一辆。 平地泉雇的车都是花轱辘大车，榆木做的圆花轱辘。 上面钉圆大头蘑菇钉，钉上铁瓦圈，大海碗粗的榆本车轴。 车上常挂个油壶，走一段停下往轴头上淋点麻油。 那油是买油坊的油底子，又稠又黑不能吃，但跑运输的车有用，三文不值二文的倒来使用，淋上油车轴能多用些时日。 一般跑长途，车下面调了一根木匠砍好的备用车轴。 防止磨坏轴头或轴断了备用。 后面以能了见打阻击的部队，也撤了回来。 换装完粮食，黄茂才问一个车官：“乡政府说好拉两千斤给你们多少钱的运费？” “一车给三块钱，”车官说道。 黄茂才拿出钱，给每个车官发了钱，并安顿他们回时绕点路走。 别让日本人逮住的坐大牢，胆子小的绕道走了。 胆子大的返回战场还拉个死马回去，剥了连自家吃，：带买点钱，小小的发了一笔横财。 雪越下越大，队伍回到驻地，地上已有一寸多厚，四处驻地都有修建的仓库，车队分开拉往各处存放。 正好拉回五匹死马，一个连分了一匹，指挥部留了一匹死马。 老魏高兴的领着伙房的五个人，挑着马灯剥马皮剔骨剔肉。 天冷了也能放住不怕坏。 连夜炖了一锅马骨头等明天吃。 由于马是打死的骑马，常喂料，肉肥好吃。 二蛋回到家里，两个女人已铺好了炕，把热乎乎的洗脸水已给他准备好了。 二蛋洗漱完上了炕说道：集宁之行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明天我想回集宁去，以前王义大哥和杜姐帮过很多忙。 对于她们的事我不知道便罢了，现在知道了不帮忙于心不忍。 大哥战死，嫂子和两个孩子也不知怎样！我得回去看看。 在一个日寇占领集宁县杀了很多人，也不知家里人怎样了！ 其其格说道：“我们俩人也想回去，就说就乞求的看着二蛋。” 你们不能回，现在城里情况不明，不能让你们回去冒险。 等以后稳定了再带你们回去！睡觉吧！ 随后脱了衣服睡下，有老婆了每天的脱衣服睡。 但是睡以前还的穿上才能睡着，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了。 大概这是这行人的职业规矩吧！必须穿着衣服睡觉心里才踏实，并且从来都不头从炕沿睡。 其其格不解为啥不头从炕沿睡，那样脚底下暖和，二蛋和她说了原因，并跳下地示范，其其格便恍然大悟。 睡下后一左一右的都贴了上来，知道了二蛋明天回集宁都有点不舍的。 脱了衣服贴了上来，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自己的小男人。 其其格伸手摸住阎芳的胸揉捏着，阎芳以为是二蛋任由她作怪。 没一会阎芳的嗓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嗯嗯声。 至那天阎芳打了半工，心里一直有了阴影。 对于夫妻之事，既害怕也有点小向往，和二蛋亲近吧，那撕心裂肺的疼，的确痛彻心扉。 不亲近吧，又怕伤了二蛋的心再也不理自己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毕竟自己也很爱这个小男人，活了这么大这个大男孩是自己的初恋。 以前从未经历过，对那个男人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感觉。 看到他悲自己难受，看到他喜欢自己高兴，帅二蛋简直成了自己的晴雨表了。 难道想做对夫妻，那事非要必不可少吗？不那样就做不成夫妻吗？ 抚摸着二蛋结实的胸膛问道：“二蛋你就那么想要和我那个吗？我真的很怕的！” “我也想和你那样，可我实在是疼怕了，二蛋感觉胸脯湿，便知这大美妞哭了。” 二蛋抚摸着她的…安慰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不想…害怕那就以后再说！这才多大点事！” 拍着她的背说道：“睡吧明天还早起呢！＂ 阎芳这才发觉不对劲，自己枕二蛋一只胳膊，他手还在拍自己的背。 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腿间，怎还有只摸奶手在作怪… 气的阎芳从二蛋身上爬过去压在其其格身上，魔爪在其其格的腋下，胸前到处乱挠，到处乱抓捏，其其格也反抗着乱挠，两个人打闹着笑作一团… 第116章 又见老熟人 两女闹腾累了以睡下了，二蛋起来穿上衣服，又躺下睡了过去。 夜长了，没等听到起床的哨声，二蛋起来洗了把脸走出窑洞门。 才知昨夜下了场厚雪，崖打窑都是把山坡取平下去，打的窑洞，院里地势低。 积雪太厚。如果门从外开那肯定是推不开的。 二蛋从门后拿了把锹，把门口的雪铲开，把院里的雪积成堆，铲开路走了出来。 这雪已经用扫帚扫不动了，一场坐冬雪下了很难化掉的。 幸亏粮草早已备下，要不这一冬天，人吃马喂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谁都知道骑兵是步兵的克星，反应速度快，内蒙古和察哈尔地区也不缺马，但能养起骑兵的有多少！ 一匹战马一天吃十斤草，五到六斤料不算多吧，以铁血大队现有的马匹近八百匹，那一天下来就是个庞大的数字啦。 一马车干草不足千斤，每一天的消耗多少？不下雪还能放出去吃草，这一下雪那可就是剩下啃老本了。 二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回集宁又得推迟了。 再一个雪还在往厚了下，路也不好走，只能等天放晴了再回去。 二蛋啃了几块马骨头来到大队部，见三个参谋长都在，便说道，一会通知连级以上军官开个会吧，有些事的议一议。 一场坐冬雪下的这么大，人吃马喂是个大问题，关键是草料拉不回来。 骑兵怎训练，未雨绸缪的提前做安排，别等盆干瓮净了，再打算那就迟了。 赵三河赶忙去警卫排通知，派人去通知各连来开会。 近一个小时后，各连正副连长，才颠颠拌拌的来到大队部。 崔参谋长满面春光的主持了会议，将大队长提出的问题和大家说了一遍。 提请大家审议，将如何回避问题的发生。 孟和说道：“我早就考虑这个问题了，大冬天不像夏天秋天，水溜青草，放一会马就吃饱了。 即便是在大草原上，骑兵也要回避冬春季节，草场草枯季节。 一到冬天草枯后，就把马放出去吃草不作日常训练。 留下值勤战马喂养，其他战士骑改步训练，只为节省开支。 更别说我们这支无供给保障的队伍了。 王占山说道：“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一个连留两个排的战马，执行一些长途奔袭任务。” 其余都赶马场去放牧，等来年青草起来，多加半个月料再整编作战。 留下的骑兵每天还得巡逻牧场，保护牧民和畜群的安全。 还有个问题：“附近百里内的小股土匪通知他们，要么接受改编，要么去别的地方，就是不走，也的保证不危害我们的畜群。 否则就地消灭，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周永说道：“这个问题由我去处理吧！我将组建专门工作队，抽调人员最快解决此事！＂ 二蛋点点头同意，并提醒以侦察队和狙击队为主，再抽调各连人员组成精干分队去办这件事情。 办好了这支队伍可以常设成一个独立队，执行一些棘手的问题。 我们的扩大放牧场，该整顿一下我们的地盘问题了。 狗走那还得尿几滴，宣示一下主权了。我们总不能不立点规矩吧？ 比如一些大财主他们养的牲口多，占用了很多牧场资源，和草料资源。 也该给他们订订规矩，对于一些恶霸，该怎办我就不用说了。 记住我们是土匪不是什么大善人，该刁还的刁，只是必须详细调查清楚了，不能造成冤假错案。 冬天了也不能坐吃山空，只要能以战养战，马不放牧也行，但的发动到全体战士也的想办法。 但必须加以监督和约束，谁要刁到老百姓头上，或强奸民女，那别怪我到时六亲不认了。 有必要考虑成立一个专门的执法机构以约束部队。崔参谋长说道。 王占山说道：“扩大地盘这件事上，我们两个骑兵连也责无旁贷！” 为避免重复执法，我们二连负责西面。 孟和说道：“东面情况复杂，就请周副参谋长负责吧！南面交给我们一连了。” 崔参谋长说道：“你们俩个连各抽出一个精干排，机枪连抽一个排，调几个侦察兵， 另组一个连由赵勇，张旺统领组成北路军，负责北路的工作。 二蛋说道：“现在两个骑兵连也太庞大了，都快赶上一个营的兵马了，各抽出一个半排吧，组建骑三连！＂ 孟和说道：“我没意见，过庞大作战不精干，不如分成小连好执行任务！” 那就各连养各连，除了没生了找大队外，平时自负盈亏如何？孟和说道。 崔参谋长说道这也是个办法，但必须执行好大队定下的规矩。 在对待开明地主和乡绅问题上，必须做到秋毫无犯！ 大队明天培训执法队人员，卫生队因无作战任务比较清闲，所以我考虑每个连派出二到三名女队员去，连卫生带执法。 但有一点你们要给我注意，保证她们全须全尾的回来，除非她们愿意和谁处对相。 如果她们不同意你强来，发现一个毙一个不论是谁，绝不手软。崔参谋长说道。 是！保证传达到每名战士！赵大狗说道，以脑袋保证！几个连长站起来保证道。 新组建的骑兵连驻地放哪？二蛋问道 去李青地村吧，那里有几户人家搬走了，空房空窑多，应该能住下，只是离大队部远些，有十里多。 后勤连从那边收草料送去，正好补上那边的防务空缺。 也便利于对北边地区的管控。 大队部正在开会，哨兵报告有三个人来找大队长，说认识你。 让他们进来吧！不一会带进三个满身是雪的人来。 他们穿着单薄，进门拿过条帚（用黍子秸秆捆扎的扫炕用）互相打扫完身上的雪，解开围脖，脱下皮帽子。 大家才认出原来是以前的后勤连连长王英，另外两个也是后勤连的兵。 帅二蛋看了眼这几个人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有啥话直说，我这人不喜欢拐抹角的。＂ 王英又站起来说道：“对于在土木尔台的事我深表谦意。” “回去后我向组织汇报了这事，已受到了组织的严厉处分，他俩可以作证的。” 停！过去的事我不想扯了！说你来此的目的吧！二蛋摆了下手说道。 我是受地区领导人的委派，特来向帅二蛋大队长至谦。 对了我作一下自我介绍吧！我真名不叫王英，而是叫王亚之，现任蛮汗山抗日游击队大队长。 对于王绅给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造成的损失他深表歉意。 你部初来乍到，如有啥困难，我们将会给予你部大力支持。 也希望帅队长不计前嫌，共谋抗战大业。 帅二蛋想从王亚子脸上看出点什么却失望了。 除了真诚啥也没有！ 帅二蛋停了一会说道：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贵党高层对我部的道歉吗？＂ 大队长你可以这么理解！ 他说不管是谁，做错了事就的勇于承认错误，敢于承担责任，并让我转告你。 王坤以被晋察冀边区法院，因其给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造成的惨案被判有期徒刑，五年零六个月劳动改造开除出党。 李汉敏同志被留党察看，对于我所犯的错误是记大过处分一次。 结论是我的做法没有错，只是不应该在铁血大队实行。 因为你们情况特殊，不适合执行这一政策，更何况你们不是我党的队伍。 我正像帅队长所说犯了教条主义，没灵活掌握。 应该怎做是你们的事，你们也有你们的行为准则。 所以我对于我所犯下的错误再次向大家道歉，以求的大家谅解，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停！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就个人而言你是个男人，对于做事就像你说的，应该有自己的行为准则。 过去的事已过去了，因为你而死去的人，已活不了了。 所以你没有任何的赎罪机会了。我们给不了你机会，我们没有那权利和义务。 这个良心债你这辈子背定了，别找任何借口想推卸。 行了！既然来了！上门就是客，现在到吃饭时间了先吃饭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地盘问题 中午火房做的是蒸莜面炖马下碎。 把三个客人吃了个满头大汗，直夸还是老部队伙食好。 不说别的光调味料，就不是他们能比的。来开会的军官们吃完饭回大队部继续开会。 那三个客人也回来了，二蛋说道：“你们回去转告贺将军，他的诚意我收到了。 因敬重他的为人，天晴路开后，我部赠送他五百支步枪，每支枪带五十发子弹，枪是我替换下来的，当然我们的武器都来自缴获得，本就没新枪。 让他派人来拉，再一个这一带由我部驻扎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希望你们能尽量别在我防区活动，如有必要行动尽量互相通报。 基于两次的接触情况看，你们别再往我部安插人员了，如果能做到，我部会视贵部为友军。 否则那就只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希望贵部也不要小看了我这支小队伍，和我这个小羊官，桌资山还躺着一个大队日军呢！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送客了，因为我们还有重要会议要开。 帅二蛋说话不卑不亢，那三个人本就原来是帅二蛋的手下。 现在虽然说以另起炉灶了，但还是怵帅二蛋几分，便站起身告辞离去。 王占山问道：“干嘛要送他们武器呢？即便是我们用不上也可以卖钱的。” 大家都说那可是一笔巨款不应该送他们。 赵山河说道：“大家没理解大队长的意思，我谈谈我的看法！’ 其一大队长是不想让这批武器在流出去，成为敌人的帮凶。 或者是到了土匪手中去欺压民众。 其二他们毕竟是抗日武装，到了他们手中削弱的是日军的力量。 其三，在晋绥这一带唯一对我们示好，有帮助的也就是他们了。 乘他们现在不强大去结交，以后强大了人家会交你吗？ 再怎说那也是全国政党中，第二个有武装的政党。 崔参谋长伸了伸大拇指说道：“还是小赵有政治头脑，为人处事别看那点蝇头小利！要有长远眼光，我赞成大队长的做法。＂ 阿音咱们现有库存枪支还有多少？ 阿音账本都不用查说道：“各类枪支两千四百三十八条！” 大家惊的张大了嘴！这么多呀？ 呵呵！这回知道我们有多厚的家底了吧？ 这也就是这一带没有产粮区，养不了多少军队，否则够扩编一个旅的规模。 可以考虑再扩编三个步兵连的人。全员骑兵战马也够，只是财政压力太大，考虑成立步骑兵，或步兵就行，一定要全训成精兵，以一挡不了十，起码也要挡二三才行。 嗯是该考虑招兵了。 侦察连要加强对铁路的工作力度，以后说不定的靠这两条线吃饭了。 策反一些铁路的关键员工为我们做钱人，铁路上的好东西可是不少，我们离北边，东边都不远。 以后以战养战就靠他了，要派出专业人员，画出桌资山至苏集车站，这段的地形图，各种地型标注清楚。 “这等于又规划出了未来的作战指导核心。跟着大队长靠着两条线能饿起吗？”周永心里想到。 “反正今天下雪天啥也干不了，那天准备给崔叔娶老婆用的东西，也因抢粮没用上，今天我们造了吧。＂二蛋说道。 大家高兴的哈哈哈大笑，会场气氛热烈起来！ 阿音站起来说道：“那我准备去！” 这样吧每个连送五坛酒，让弟兄们趁下雪天都乐呵乐呵！ 下次打个像样点的仗，闹点电话之类的，各连一安电话这就方便了，周永说道。 张志强说道：“这个好办，天晴了我带一个排三辆车出去一个晚上给你搞回来。 咱这有的是专业学过通讯的，蒙古军咱一起来的，现在后勤连当二排长的李强。 就是搞通讯的，别说电话，电报也不在话下。 对！过后把他调回大队任通讯参谋，崔参谋长说道。 从明天开始各连一定要除了出任务，狠抓训练，不行再来一次状元大赛，一个冬天要训练出一支精兵来。 冬装已全员发下去了，不要怕冷，把训练成绩直接同军官考核挂钩。 大家一听又要大赛，磨拳擦掌，恨哪怕连夜就训练。 这项工作由参谋长你们三个人负责，出台训练大纲和奖惩制度。 阿音部长放牧点的防寒用品下发了没有？ 发下去了都住进了盖的冬场房里，过冬接羔也有了暖圈，草料也都充足！ 他们跟着咱们不容易，一定要按时检查，确保人畜安全越冬。 这项工作就交由你和老裴负责了，出了问题问责你俩！ 阿音和老裴急忙立正敬礼！保证做到！至此后二人轮流下牧民点检查。 真正做到了嘘寒问暖，关心牧民的生活，在年终双双领了个人先进大洋奖赏！ 老裴这些天有意无意的，肯和游换枝碰面，两人都是山西老乡。 大同跟天镇不足百公里，口音也差不了多少，有共同语言。 一见面总的聊上几句，都又不知自日寇占领后家乡的情况，裴老师感叹的念出一道诗来： 岭外音书绝， 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来人。 游换枝便说道：裴老师真好学问，可惜我目不识丁。 对于裴老师的文化只有敬佩之心，却只能是鸡同鸭讲。 唉…你还说你没文化，随口一出就是成语！我们都失去家园，没了亲人，流落到此地还说啥学识了。 在这里的人，文不如武，武不如你手中的一杆枪。你是个有大本事的女人。 听他们说死在你枪下的敌人有一个排了，是真的假的？ 游换枝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游换枝问道：“裴先生家里还有啥人了？＂ 我家二老都去世了，以前老人家是做买卖开店铺的，也算小有薄产，至老人去世后我在北京念书，一开始还好每月哥嫂都寄钱过来。 最后一年寄一点或不寄，我节衣缩食总算熬到了毕业。 回了大同的家，哪还有个家了。 一问邻居才知道哥外出进货，遭了土匪打劫，丢了性命。 嫂子卖掉所有祖产带两侄儿女回了娘家，我找去她娘家，那尖酸刻薄的女人对我百段羞辱。 我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教过私塾，当过账房先生，做过当官的幕僚，那不是最后在德王府遇到了你们。 裴建成问游换枝你家还有啥人了？ 游换枝从头至尾和他说了自己的事。 裴建成感慨不已，如果不是帅二蛋也没有你的今天！ 是呀！要不是大队长和红菊我早已成了一个任人糟蹋的窑姐了。 所以我把他们当成了我的亲人，拿二蛋当亲弟看。 只是我这个人不善表达，但谁敢威胁到二蛋我会一枪要他命的，这一生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确保我弟的安全。 红菊牺牲我不在跟前没保护好，二蛋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伤不了他。 裴建成彻底被游换枝的真诚打动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在这土匪队伍中除了没被轻视，帅二蛋还委以重任。 如果没二蛋的大力推荐，在这凭武力说话的土匪队伍里，自己喂马也没人要。 自己却过着安逸的生活，自己再不努力做出成绩，哪天被淘汰出局了，哭也颠不来调调了。 换枝今天我非常感谢你提醒了我，我也得好好努力了，要不也对不起大当家对我的器重。 满腹经纶也该让它学有所用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狼群战术 帅二蛋被一群狼包围了，手里只有一根放羊的鞭子。打这个那个上来了。 打那个这个又上来，咬的腿上，屁股全身血淋淋的，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阎芳忙推他问梦见啥了？ 二蛋坐起来已是满身大汗，怔怔的想着刚才的那个梦，和咬的自己遍体鳞伤的梦。 掏出表看了下才凌晨三点，躺下后再无睡意。 脑子始终还是走不出那个梦境。 阎芳怕他再做恶梦，钻进他盖窝抱着他胳膊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又睡着。 六点刚能看见路。起床哨响了，由于昨天大队开了会，今天全部恢复训练。 三个人快速穿衣下地，也不洗漱，跑到坡下的大操场集合，今天的执日官是巴特尔。 阿音和裴建成怕迟到，早早的起来穿戴整齐等集合，没有一个人迟到的。 大队长的故事在队伍中早流传下来了，这就是一支队伍的魂，就是在这不觉中口口相传形成的。 天冷，围着大操场跑了十圈便下了早操。 据下连回来的周永说，两个骑兵连围着村子，都跑有二十里才把那骚劲卸了。 吃过饭，各队按自己的科目展开训练。 二蛋便和崔叔两人商量，一个冬季怎样过的具体规划，但没有侦察回来的消息乱无头绪。 想到乱无头絮，二蛋好像抓住什么，又似啥也没抓到。 和崔叔讲了自己昨夜的梦。 崔叔闭着眼抬起手说道：“你是说和狼群打架，打这个那个上，打那个这个上？” 你说咱们队伍能不能像狼群那样，给他来个四面出击？刁一口就走。 既锻炼了队伍又打击了日本人，还补充了自己！ 对！对我说我怎抓不住头絮呢就是这个！叫它狼群战术！ 但这些天不行，下雪了容易暴露行踪，得等大风刮开路才行。 必须的加大侦察力度，尽快掌握情报。 虽然路不好走，我想今天去集宁城了解情况，才能制定合理的行动方案。 你去吧家里有我！那好吧我安排去！ 通知巴特尔安排好排里，叫上猴子，游换枝四个带好良民证，换了便衣赶一挂单马车出发了。 路不好走，好在马车上也没拉啥重东西，就三口袋白面五六十斤死马肉，两大坛胡麻油。 四个人装成回娘家的上了路。 一路上卡了好几次车，四人合力抬了出来，于过午来到小西门，（就是现在的党校那一带） 小西门有蒙古军一个班的人把守，查验良民证，看见你像有钱人如果不给钱，说下大天来也别想进城。 二蛋走上前走，给看着像班长的人，掏了根哈德门烟点上。 老总这么冷的天还出来站岗呀？就说就掏出十块的一张大骆驼，装进班长的兜子里。 唉！日本人还管你天好赖，下刀子也的出来！ 班长看到二蛋出手十块钱这可是个大气人说道：“兄弟这是走亲戚还是回家？＞ 大哥这不我嫂子夜里个梦见她妈病了，想她妈了回妈家住几天。二蛋说道。 大哥你贵姓呀？往后进城有麻烦我也好找你！ 呵呵呵行！你这个兄弟岗认下了，大岗叫郝贵，西面郑家地的人，以后有啥事去守备连找岗去。 一提郝贵没有不认识的，好！那我以后有事找你去。 这盒烟大岗你留下抽，那我进城了。 你俩去抬杆放行，都认准了，这是爷兄弟以后罩着点。 二蛋走出去又返身挥挥手告别。 这里离二道巷南口不远，最多三里地，近乡心更切，二蛋不油的加快了脚步。 不是怕那几个人笑话早跑开了。 不知素芬姐和那个没见过面的孩子怎样了。 战乱年的人担心和现在人担心不一样，现在的人最多担心有钱花没？胖了还是瘦了！ 那个年代担心的是在不在了？活着没，你可想而知那是个啥样的年代。 来到大门口却没有勇气去敲那个门，换枝理解他，走上前去敲了敲大门。 就听门里一个女声门道：“谁呀？＂ 就问就过来开门，眼在门缝里前看了看，见是个女人在敲门才拉开一条缝。 开了门一看是二蛋回来了，忙打开大门冲里说了声，二蛋回来了。 只见各个家门都开了，李勇赤脚没穿鞋跑出来了。 素芬就跑就扣前大襟的扣子，挞拉着鞋跑过来扑进二蛋怀里，呜呜咽咽的哭开了。 哭了个梨花带雨，人长的漂亮哭也好看。老五，六子，都跑了出来。 更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是杜惠如，也出来倚在门框上看着二蛋。 还有两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是高瑞萍和王丽萍两位医生。 这！这！二蛋都睁大了眼，想也想不到的几个人，竟然都在自己家里了。 走过去一一打了招呼才进了家，忙向炕上看去，见花布小被窝里睡着个孩子，白净的脸上现出点婴儿肥。 小嘴一嘟一嘟的像是在吸奶，正要俯身过去看看，被素芬挡住了，你身上凉不能到孩子跟前去。 一会等你身上热了才行，是儿子还是女儿？ 是个女儿，素芬就说就低下了头。 呀！女儿好！女儿好！叫啥名字了？ 惠如姐给取的名字叫盼盼，说盼着早日将日本人赶出去。 盼着早日天下太平，盼你早点回来！ 好！好这名取的好！盼盼好听！ 素芬又抱住二蛋，头上，脸上没有没亲到的，把二蛋头上脸上糊擦的，不是口水就是泪。 忙又撩起大襟让二蛋附身给他擦。 却又没注意到那两只贼眼发亮，正看她露出棉腰子外的白肚皮，和棉腰子在胸前掏了两个大圆洞外的饱满！ 奶孩子的胸部又大又饱满。 见这贼家伙不动了，泰芬低下头一看，那两只贼亮眼正瞅那对饱满，忙羞红着脸拉过大襟遮掩住，手探腋下把扣子扣上。 二蛋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姐我去看看杜姐她们去。＂ 王大哥的事你听说没？ 听说了，我在平地泉打听到的！ 去吧，我等你！ 嗯！那我过去了！ 早点回来！ 知道了！ 二蛋来到东房，大家都在这里，巴特尔猴子正在给他们讲评书，内容是从兴和兵变已讲到了朱日河大捷。 两个老先生口若悬河，嘴角挂着白沫，手比划着，讲到了王妃的美，苏日那的漂亮。 更讲到了全歼骑马团阎王大显神威。一招手高瑞萍递上茶水。 王丽萍拿手绢给他擦嘴上的白沫子，也不知这医生那么有洁癖的个人怎不嫌弃了呢？ 要听更精彩的中蒙日骑兵大决战，和决战土木尔台，且听下回分解。 姐姐们！我们还是早晨五点半吃的饭，实在是太饿了，能不能给做点饭，吃饱了再讲呀？ 女人们这才放过巴特尔，忙给他们做饭去了， 二蛋走到杜惠如面前说道：“姐，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那走吧去那边，两人来到红菊号下的东屋里，杜姐上炕盘腿坐下。 过去晋北察哈尔这一带，女孩子从小裹脚，上炕盘腿坐，这是当母亲的在女儿六七岁时，就必教的训练之一。 小脚老太太都很会坐，上了炕两条腿上下左腿压右腿，累了再右腿压左腿。 这样替换着即便是坐半天不动，也没问题，这就是坐相。 过去家里人口多，坐在炕上做针线活，半天不挪地那还真是常事。 还有那拿纸牌编棍的老太们，把腿一盘从早晨到晚上，除了下地去茅房尿一泡，都不会叫一声坐不行的。 上了茅房把那根大红腰带，如果不逢九，也有蓝灰等别的色，布裤带往墙上一担。 这就是告诉别人这里有人，你一会再进吧。 杜惠如长个大脚没缠脚，但坐姿好，盘腿往炕上一坐，从炕桌上的三炮台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两口说道：“你王哥好样的！＂ 不愧是我杜惠如的丈夫，死的壮烈，率领六十七名警察打到最后弹尽粮绝，和日本人拼了刀子，无一生还。 第119章 集宁失陷，王义壮烈殉国 杜惠如又深深的吸了两口烟，弹掉烟灰说道：“在你走后，孩子的二姑回来在了两天。 走时我听了你的话，让她把两个孩子带北平他爷爷哪去了。” 他爷爷也想两个孙子了，王义家就他一个独子。 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他爷爷把两个孙子宝贝的不行。 孩子交给他爷爷抚养我放心。 你大哥听了你的话，在你走后，一个月里减肥成功，把二百斤的体重硬是减成了一百七十五斤。 杜惠如眼神发亮，嘴角带些笑意的说道：“他又恢复到了二十多岁时的英俊洒脱，每天坚持跑到北大庙在跑回来。 后来干脆带领全体警察跑操练体能。 一天下来很少进办公室坐一坐，除非有公务要处理，他处处以你为榜样，要做一个对国家对民族有用的人。 从那后警察们收入了钱，他一分不拿，全给弟兄们分了，至日寇打下丰镇。 他把松井洋行的货处理掉，每名警察给了一百大洋安家费。 我也当时在场，王义对大家说：“弟兄们！我们是中华民国的警察，尽管对于老百姓来说我们不是啥好人！＂ 但关键时候，我们是他们的保护神。 日寇以打下丰镇，在丰镇奸淫掳掠，制造了丰镇惨案，昨天又差点炮击隆盛庄。 还是在我同窗好友张友三镇长，冒着生命危险出城用流利的日语，同日军交涉才避免了，隆盛庄遭炮击的噩运。 在他交涉完返回镇内时，却被一名中国人中的恶徒，李殿鳌当街刺杀。 临死之际也不忘派人给我送信，要我们早做准备，敌人要北上攻打集宁县。 在这民族危亡之际，总有一些人会用他们的死唤醒，这个自清朝以来被奴化教育，压迫多年的民族觉醒。 我们也许会下不了战场，会死在老虎山或者卧龙山上。 但只有我们的死才能唤醒，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奋起反抗！我们那就死的其所了。 今天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我兄弟帅二蛋，我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 你们别看他小，岁数不大，可他是个抗日的大英雄，他就是你们熟知的，纵横察哈尔西北部的兴和巨匪二里半。 王义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让这伙警察没想到的是，那个经常出入警察署。 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毛头小伙子，竟然是闻名已久的二里半。 茶馆说书每天说的大英雄二里半，据说死在他队伍手里的日本人不计其数，连松井洋行都是他干的。 弟兄们！这里有二里半打下松井洋行，变卖货物的钱，明天我们就要与日军接战了。 这不是你们平时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 这是二里半从日本人身上刮下来的钱，用这钱发放埋葬费最干净，最合适。 我们是抗日的民族英雄，只有日本人的钱，才配做我们的丧葬费。 不怕死的爷们！上来领取丧葬费送回家去。 从你走出家门那一刻，你的命已交给了国家与民族，老虎山上是我们最后的归属地。 我不会勉强大家，你也可以不死走了，没人会笑话你，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呢？ 大家选择吧！战的拿钱，走的脱衣出门左拐回家… 人死求朝天！有啥了不起！拼他一个老子就够本。 警察老李上来拿了一封大洋，按了手印回家送钱去了。 秘书眼镜按手印拿钱… …杜惠如上前拿钱按了手印。 走到王义面前整了整他的衣领。 深情的看着他说道：“你放心吧！我都安顿好了！ 头发长了，下午叫两个剃头的来，给你们剃头！ 别刺毛挞色的上战场！都剃干干净净的，去打狗日的日本兵！” 一个小时后警队的人全来了，杜惠如去叫剃头的来给警察剃头。 剃头的不是手崴了，就是脚疼没一个来的， 杜东家生气了，站在剃头铺前就哭就骂：“老娘操你妈的逼！警察们都要上老虎山阵地和日本人拼命去了， 去保卫你们这样的鳖孙，我真替他们不值当。 他们平时再不对，但在民族危亡之际没一个孬种。 就在刚才老娘领了当家人王义的丧葬费，难道他们没长腿跑不了？他们躲不过这场战争？ 他们要逃避比你们任何人都有办法，但他们没有选择逃跑。 而他们选择了抛下妻儿老小，拿起枪上战场打日本人，拿命去拼。 而你们这些剃头的贼圪泡，在他们临死之际，连个头都不给他们剃！ 让他们刺毛挞色的上路。你们的良心都喂狗了。 杜惠如声嘶力竭的骂完，到自家饭馆，让厨子尽好的做了六桌菜送去警署。 当她来到警署大吃一惊，满院不是警察就是剃头的。 抓住一个头就下刀子刮，没业务的到处学摸看那个没剃。 跑上去按凳子上坐下，动作麻利的围布打肥皂沫。 刷刷刷干净利落，连脸带头马上剃成青皮。 眼镜人年轻不愿剃光头，被一个拐子剃头匠，几步撵上。 另一个剃头匠拿过凳子，两人把他按凳子上坐下，围布打肥皂沫，眼镜还在挣扎。 但拐子剃头匠动作麻利，下刀如有神助，刷一刀从前额刮至脑后，俯下身问还留吗？ 另一剃头匠举着镜子，眼镜悲催的一看。 还留求了，中间开了一条渠，留你妈逼了，老子上次剃光头还是在三岁前。 苦着脸说道剃光吧！杜惠如你他妈真缺德，爷头可掉发的留。 可这！这！还留啥！媳妇还没娶了这怎见人？ 小伙子还没搞清楚，这次剃头不是见人那么简单了。 而是剃头见鬼见阎王！王义也剃成了大光头！ 老虎山上的守军有晋绥军的一个高炮营，因为大同阳高一线吃紧，撤往大同去了。 到九月26日这天又调来晋绥军365团的一个不满编营镇守。 当地民团二百人配合，王义于9月26日这天，带着六十七名集宁城全体警察，上了老虎山阵地。 晋绥军的一个营和民团，又分兵一半守卧龙山，两山阵地封锁了南进集宁的大南门和铁路。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上午十一点日军从隆盛庒开了过来，进攻集宁县城的日军是，蒙疆兵团第26师团第11步兵联队。 统领这支11步兵联队的，联队长是千田贞雄大佐。 他坐镇小榆树湾，安家在二公里坡上的车马大店指挥部内。 派出两个中队步兵分别攻打卧龙山和老虎山，联队直属炮兵中队配合步兵作战。 攻击战开始后，千田贞雄呼叫了驻大同的轰炸机，对两山阵地进行四架次饱和轰炸。 轰炸过后又是炮击，地面冲锋开始后，卧龙山阵地打退敌人三次进攻后弹尽失守。 老虎山阵地由于高炮营撤走时，留下部分弹药，守军弹药充足，一直坚持到下午四点被攻陷。 王义身负重伤，在一条腿被打断的情况下，拉响身下压着的半箱手榴弹，与冲上阵地的八九名日军同归于尽。 实现了他誓与阵地共存亡的誓言。 在王义上阵地前就吩咐杜惠如去二蛋家避难，他们知道二道家有地道。 杜惠如带上细软，和些常用的东西，由三哥赶车把她送素芬这里。 他随后赶车回乡下的家里避难去了。 下午四点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宣告集宁县被占领再无抵抗力量。 随后日军在桥东进行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抢劫，强奸。 当日下午日军把一马路，九龙街的商民住户，赶到大东门外，就是现在的第一医院，盟医院处枪杀六十多人。 在九龙街东口韩富根家，集中了四十多名年轻女人。 进行攻陷集宁劳军大会，集体轮奸至夜里十二点。 最后将四十多名奄奄一息的女人，全部杀死，放了把火将韩富根家烧毁。 杜惠如要是不来二蛋家避难，也难逃这样的恶运。 杜惠如哽咽着，讲完了王义牺牲的全过程… 第一百二十章 侦缉队长牛三虎你给老子等着 饭熟了，乔六子过来叫二蛋吃饭去。 二蛋问道：“大哥的后事怎安顿的？＂ 安顿啥了，炸的尸骨无存，至战后第三天日军撤离了老虎山和卧龙山。 商会的王继安老先生组织人上山，牺牲者的家属上去辨认尸体，认出来的抬走埋了。 无人认领的由商会出面就地葬在老虎山和卧龙山。 我和李哥五哥上山找遍了也找不到王义的尸骨。 只在战壕里找到半截我送给他的钢笔上面有的刻字。 就说就拿出手绢包着的一截钢笔，上面有两个好看的刻字：“长存，＂ 二蛋问道：“其余字是啥？＂ “同窗情谊长存”是在北大毕业分手时我送他的，他一直视为珍宝，平时锁在抽屉里，没想到上战场时他带走了。 说完稀稀沓沓的又哭了起来。 这…这…这半截…笔…我要留着…等我死后弟你…记得…给姐放…放在…胸口上… 二蛋取来毛巾摆湿，递给杜姐说道：“姐！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的死对于他们来说死而无憾，我们活着的人，要把他们未尽的事，替他们做完。” 他们不是死了，而是累了休息了。 他们不想看到我们，因为他们的不在而颓废的活着，他们更愿看到我们的坚强与执拗。 红菊姐铃铃也走了。 什么？她…她俩也…牺牲啦？ 二蛋点了点头。自我在兴和跟随师傅崔必成起兵以来，先后有五百多人战死。队伍上的老面孔已无几个了。 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姐我…我有时候…真想当个…逃兵…跑到个没人烟的地方…去安静的活下去。 可…可是总觉的周围有那么多双眼在看着我。 所以我找不到逃避的理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也要把这日本鬼子赶下大海去！ 他们在屋里说话，其他人都在外边听着呢！ 当听到红菊和铃铃牺牲后几个人都哭成了泪人了。 她们都来过这院子，和他们一口锅吃了几天饭，红菊对那个人都是那么热心肠。 尤其是乔六子和冬雪。因不能出去给他们买礼物，红菊每人送了她们二十块大洋，让她们自己爱见啥买啥。 两个女人腿软的坐在地上哭，但还不能放开声哭，大街小巷，时不时就有侦缉队的暗探巡视。 素芬更是哭的悲痛， 红菊亲口认下她这个干妹妹，并且告诉了她，自己也是二蛋的女人。 把自己多年的积蓄交给自己保管，这得有多信任才能做到。 越哭越痛实，再也忍不住去了东院，下了菜窖放开声大声嚎啕出来，心里才舒服了点。 人生悲痛时哭不出声最容易憋出病来，放开声嚎出来反而会好受些。 乔六子和冬雪一看这办法好，于是三个老娘们，坐在窖里放声大嚎。 就哭就数念两个妹子的好，和对两个妹子的痛惜与哀思。老五忙去盖住窖盖留条缝。 怕三个女人闷坏了，应名做起了饭谁没吃几口，压莜面饸饹挑山药丝。 炖了半碗红彤彤的辣椒油，说哇这么好的饭，但谁也没怎吃。 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人，说没就没了。 窖里头的三个女人想到娶亲时人家孩王义，一头汗水的推开人群给取回两个媳妇，更是悲从心起。 一声王义二声红菊三声铃铃妹，哭的泥人听了也流泪。 就在这时嗵嗵嗵有人在敲大门，不是敲是打大门老五忙用拐扙打了两个窑盖。 底下的哭声马上停了下来，老五揭开窖盖说道：“有人来了你们上来吧？＂ 老五说完往大门口走去，李勇这时已开了大门，只见从外边走进来三个恶煞。 侦缉队的牛二，赵全全，三霍烂。 牛二进门一看院里有挂大皮车，牛二问道：“老五听说你家来人了，去侦缉队登记没？＂ 老五忙说道：“还没呢！刚才还说一会去登记。” 晚了，让他们出来，跟我们去趟侦缉队接受审查。 最近反日游击队闹的挺凶，前天在平地泉那边，还抢了皇军的军粮。 “打死一百多人，我怀疑和你家来的客人有关系，让他们出来走一趟。” 这家伙还真精明，猜对了！ 老五忙掏出烟来正要递烟，被三霍烂从旁一巴掌打在地上。 操…操…操死你…你先人的…的，让你叫叫…叫人…就叫人去。 这家伙还是个结磕子，说话不连利。 这时二蛋四个人出来了，二蛋问道：“啥事！” 老五使个眼色忙说：“这几位是侦缉队的长官，来查验来客住宿的。 “噢！＂他们经常来就这么横吗？ 老五不敢说啥！ 三霍烂骂道：“我我日日死你妈妈的，老子就就这么横怎怎怎的？’ 嗵！一脚踢在大裤裆上，虽然裤裆大，但也挡不住那踢死牛的一脚呀！二蛋从小没妈，最忌讳别人操他妈。 也最爱出脚踢裆，从来不用费事，出架子变花招，你来我往打个难分胜负，那他妈的多费脑子又费劲。 招架不好还挨打，老子从小打架就练这招，稳准狠，一招连你子孙一起干掉。 你还想生儿子没屁眼，做梦去吧！ 巴特尔，猴子一起动手，就在牛二两人枪刚抽出套，已被扭断了脖子。 等等！刚出口已断了，巴特尔慌忙再扭回来，断的更厉害了。 你不早说！死求了！ 猴子忙道：“这他妈忘了审一下了，说啥都迟了。＂ 脚下动了一下，唉这结磕子命大还没死了。 猴子进李永家舀了半瓢水，浇在结磕子头上，这家伙才缓上口气来。 二蛋说都拖草房去，审一下侦缉队的情况，和队长家住那。 所有情报都需要问详细点。 高瑞萍和王丽萍第一次面对杀人现场，惊的目瞪口呆，原来杀人比救人简单多了。 游换枝用手模仿猴子巴特尔的扭头动作，左拧一下，右拧一下。 总感觉这扭头太潇洒了。 忙上前和巴特尔说：“一会这个让我试一下行不？你教教我这招拧头术怎样？” “行！＂你前用这死人头学一会，来你看着，巴特尔把牛二拉到顶草棚柱子旁靠好。 你看好了，一只手扶好下巴，另一只手扳住额头，两只手向一个方向猛用力，就听又嘎嘣一声颈椎骨又错了一下。 巴特说道：“在看着，又反方向拧了回来，又是嘎嘣一声！” 给你练吧！手熟为能，多练练。不能让敌人有反应的时间。 一定要稳准狠，猛不防用力，对对就这样，嘎嘣！嘎嘣！ 看人家这师傅多好，用死人教徒弟再也没谁啦！ 好不容易用了半个小时，才审完三霍烂，游换枝上去嘎嘣一下出徒啦。 巴特尔得意的咧嘴笑了！很有成就感。 教了女弟子一杀招，练了几下就开戒杀人了，感觉自己比那些武林大师强太多了。 他们教的徒弟有一辈子没杀过人的，而自己这徒弟半小时内就开始杀人了，对！这只是个开始。 侦缉队长牛三虎，就住在王义三马路的院子，王义战死后被当敌产查抄了。 王义俩口子名下的所有店铺，买卖一半被这牛三虎占据了，牛二是他的堂叔伯大岗。 日本人在铁军山兵营驻一个大队的人马，第十一联队部也设在那边。 十一联队部家属院，在铁路十五大排，石头房那占据了前五排，平时联队部就在十五大排办公。 蒙古军一个骑兵营，昨天刚调往平地泉一个骑兵连驻防。 李勇说道：“这个牛三虎坏透了，原来是赵举手下的一个混混。” “他叔叔在晋绥军是个团里的军需官，把他闹去当了名排长，日本人攻打卧龙山，他领一排人藏边家沟村没出来。 日本人占领集宁后，他通过中间人引荐，接上了翻译官乔天才这条线。 送了乔天才一笔钱，并许诺只要能在集宁地面上办事，再给乔天才闹处院子。 乔天才让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侦缉队长，他把王义的两处院子，给了乔翻译官一处。 对了他现在和王义那个老婆在一起过的呢，前天我还见牛三虎挎着那女人下馆子呢！ 领着个七八岁的儿子，有人说那是王义的儿子。 那不是我大岗的儿子，是个野种。 我操你妈的两个贼个泡，卖逼猴李巧兰这次老子和你一起算总账。 把糊在我大岗头上的泥，非让你个撒野猴吃下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找上牛三虎家门 二蛋告诉巴特尔和猴子，休息一会夜里有行动。 两个一听有行动眼里发出了贼一样的亮光。忙找地方歇着去了。 帅二蛋这才得空进家去看女儿。 小家伙这会没睡正含着小拳头，发出啧啧啧的吮吸声，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房顶。 素芬刚奶完孩子，正放下衣襟左手探腋下扣扣子。 见二蛋回来就要下地倒水，自有了孩子家里也添加了，一件现代化的家具。 细竹条皮编的暖水壶，有了这东西喂孩子方便。 暖壶上还用一方绣花手绢苫盖着。 那时谁家有这件现代化水壶，不亚于你家院里拴头牛显眼。 也不是一般二般人家能买起的，就是有钱你不一定能买到。 这还是事变前王义二妹来看他们，从北京给他家带了一对送哥哥的。 结果素芬坐月子了，杜惠如送了一只给素芬，方便喂孩子喝热水。 那时的暖水壶，大概也是在南方刚登陆不久。 二蛋忙拦住她，不让她下地去。 姐我能抱抱她吗？咯咯！咯你是她爸，也就是当地人叫的大，你不能抱谁能抱。 素芬把孩子抱了起来慈爱的看着孩子说道：“盼盼你看你大抱你了，你第一次见到你大幸福吧？高兴吧？” 亲了孩子一口把孩子递给了二蛋，二蛋不知该怎抱这小不点了，两只手平端着孩子呶嘴逗弄着小孩。 孩子圆瞪着两颗黑眼珠看着他，就这样两大眼看着两小眼。 看着，看着小黑眼不耐烦了，嘴一扁就要哭给他看。 二蛋忙昂昂的跟人家说话，才止住了他女儿不友好的表现。 十八岁的小大，在那个年代也不算啥稀奇。 山西有一个九岁就当了大的男孩，童养媳八岁就生了孩子，那只能说人家开那窍早。 那男孩到他这岁数也快当爷爷了。 如果放现在是感觉有点小了。 终于成功的把他女儿逗笑了，为这一笑回忆了好几十年。 看到这父子俩开心的笑，素芬却哭了，自己也不知是开心还是感动，激动的。 大概应该不是难过的泪，给一个常不着家的小土匪头，做老婆除了想念就是担心。 只怕那天收到的是那种消息，呸！呸！呸！ 老婆姐你怎啦？ 怎也不怎，嘴里有点什么东西。 听大嫂说呸三口才顶事，叫二蛋问的，忘记呸了几口。 忙下地出院，真真切切数着呸了三口，拍了拍颤巍巍的大胸脯，悄悄的说道，再也不能瞎想了。 晚上俩个嫂子擀了大半锅隔锅面，把队伍回来四个人吃的站了起来。 在队伍上是吃不开面的，只有病号饭才是面条。 把家里这些人眼都看直了，就连游换枝也没一点女人形象，巴特尔，二蛋，猴子三人刚吃完一碗去舀面条。 第四个她正好从二蛋手接过勺子。闹的别人都不敢吃了。 每人三大碗，最后二蛋拿起锅铲连汤铲的干干净净！ 你…你…你们几天没吃饭了？杜惠如问道。 高瑞萍说道：“姐没在军营待过，当兵的吃饭都这样。” 接着和她们讲了二蛋，整王丽萍她们几个女兵的事。 王丽萍说道：“二蛋吃饭像狼刁，把馒头捏小成一口一个吃，真变态！” 把大家逗的都笑了，一改往日吃饭沉闷的气氛。 杜惠如问二蛋；“你这次走我也跟呀，我也去队伍上跟着你打鬼子去！＂ 你快拉倒吧，那苦你能吃下去？还是在家逗着盼盼玩吧！ 冰天雪地的住的是土窑洞，吃的是大锅饭。 你知道那锅有多大吗？抢粮拉回一匹死马，除了崔叔给你们留这点肉，和头蹄下水，一锅炖一匹马。 你想想做起的饭能好吃了？除了队伍上的人，别人去了准的饿些天。 把在家肚里攒下的油水，饿没了才能吃进去快别去。 王丽萍说道：“杜姐你别看在家里二蛋人眉人眼的，你去了队伍上试试看。 只要当了他的兵，你就欠下他的债了，红菊姐每天跟他睡一个被窝，但一到白天他就是你领导六亲不认。 我们一般都是躲着他走，尽量少见面。 至于吗？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二蛋辫解道。 啍！比这严重多了！你把那些老娘们搞哭多少回了？ 你知道大家背后咋骂你吗？ 咋骂了？二蛋问道。 谁一骂就是：“咋那个求大个东西那么灰呢？一个小圪泡水蛋壳！＂ 好哇！我知道是谁骂我了，一定是老魏老婆胖嫂。 喂！我可没说胖嫂！ 一伙人一直坐到快十点呀，才各自去睡，二蛋三人背好大羊皮背包，就要出门，游换枝也跟了上来。 二蛋说道换枝姐你别去了，很危险的，你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你们不怕危险我也不怕，你就当我是个男人就行了，走吧！ 说完前面走了。 二蛋揪住巴特尔说道：“巴特尔照顾着换枝姐点，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巴特尔答应一声跟着游换枝身后，几个人消失在暗夜中。 一路尽量走背静一点的巷子，来到了三马路王义以前的院门前。 二蛋一摆手让他们隐身在暗处，走到大门前上去敲了几下大门。 夜静了敲门声格外响，里面传出开门声，并有个男声问道：“谁呀？” 我是平地泉王三海乡长派来送信的，要面见牛队长，亲手把信交给牛队长。 你等一等，我给你通报去，就听院里面敲了敲窗子，也不知是敲门，说道：“队长平地泉王三海乡长，派人送来急信要亲手交给你。” 让他进来吧！ 噢！那人答应一声过来开门了。 当大门一打开游换枝挤开二蛋，上前一手托那人下巴，另一只手一扳头。 往右一扭，就听“嘎嘣！”一声错骨声，那人的脖颈被这猛不防的一推一扳扭断了。 实际上是错位了，人的神经都在脖子上，这一扭立马昏死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巴特尔，猴子窜进来，进入到原来给王义家赶车的，三哥住那靠大门的住房。 里面睡着三个人。头冲炕沿在啍哈！啍哈的的打鼾。 二蛋站外面手都没用伸，就听里面传出三声嘎嘣声，没了动静。 自从今天游换枝学这杀人扭头技术，这三人干脆不用刀了，就用这扳头术杀人，感觉挺有成就感。 既教会了徒弟，又不血糊拉碴的，尤其那声轻微的嘎嘣声清脆悦耳。 比任何声音都好听，都让人着迷，恨哪怕在找几颗头拧着玩玩！ 人就一心理作用，为啥说有杀人狂魔就想杀人还噬血。 和他们这时的想法是一样的。 二蛋走到正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 “进来！”的男声来。 二蛋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正面高八仙桌旁，罗圈椅子上坐着一个大高个子男人。 这人长的浓眉大眼的，上唇留了短短的胡子，圆脸方下巴，梳三七分大背头，长相已属英俊了。 你就是王三海乡长派来送信的？ 两个人都打量着对方，牛三虎问道。 “是！”是口信，他让我告诉你。 就说就往前走，“平地泉车马大店驻进一伙人。” “噢！快说牛三虎说道。” 二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水道：“长官我能不能先喝口水？走了半夜路渴的厉害！” 牛三虎随手给他倒了一盖碗茶，递给二蛋。 谢谢！二蛋就说就接，一反手腕扣住牛三虎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再动要你命！ 卡在脖子上的手同时加力，身后的巴特尔和猴子一步冲了进来。 巴特尔把桌子上的崭新的盒子枪拿到上手说道：“老实点，外面你的人已被解决了，如果不老实小心要你命！” 二蛋松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咳！咳咳！牛三虎被掐的喘不上气来， 弯腰咳了一气才平稳下来，擦了擦嘴角才说道：“好汉我自问没得罪过你们吧？怎进来就下死手呢？” 日你妈的还没得罪！啪！啪！巴特尔就骂就上前挆了两个大逼兜！ 自从你投降了日本人，干了多少坏事？害了多少人命？ 说！ 我！我手里真没人命，就是有那也是手下人干的！ 这时猴子从里屋推出一个女人来，二蛋一看是王义的大老婆李巧兰。 呵呵！我们又见面了，二蛋就说就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看着李巧兰。 李巧兰一看是二蛋说道：“兄弟我也是被牛三虎协迫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没办法跟了他！ 坏事都是他干的！与我无干，我就一个女道妇人在家，大门也不出，啥也不知道！ 看在你大岗脸上饶嫂子一命，要不你侄儿没了大，再也不能没有了妈呀！” 她不这样说还好点，一听她这话二蛋气的火冒三丈。 上去两个大逼兜打的那女人栽倒在地上… 第122章 牛三虎的决择 你这个淫妇。还有脸提我大岗？ 做姑娘就搞破鞋，有了杂种没下落处，瞒着我大岗嫁给他，让他背锅。 成家后你不思悔改，被王义提奸在床，你还好意思提他。 这也是王义秉性仁义，留你一命，要是依老子早就想除了你个婊子，替他出这口恶气了！ 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点丑事，老子第一次夜里去你家就知道了。 俩口子睡觉一个睡炕头，一个睡炕尾，中间还放个炕桌，任谁见了会说那正常吗？ 你个不要逼脸的婊砸，羞辱了我大岗多少年？又来作害这个汉奸了？ 你…你…你原来是个这样的娼妇！亏我对你一往情深，害了王义，也害了我自己！ 牛三虎说完跪在二蛋面前，左右开弓抽自己嘴巴子！ 我对不起王义，我对不起集宁县的父老乡亲。 都是这个娼妇害的！我交待！就说就流泪！ “说！” 事变前一晚，他兄弟李明找到我说，他姐让我晚上去趟家里。 我和李明是同学，经常去李明家玩，和他姐就是这女人，也认识很熟，我自小就爱见这女人。 一听她叫我晚上去，我很激动，早早的洗了澡换身干净的军装，去了一马路她家。 就她一个人在家，王义和她儿子都不在。我上前敲了敲大门，有人吗？ “谁呀？”门吱呀一声开了。 呀！是三虎来了？快进家。 李巧兰穿一件天蓝色旗袍，扭着大屁股把三虎让进院，返身插上大门。 两个人进了家，李巧兰给牛三虎倒了杯水，坐下说道：“三虎呀！找下媳妇没？＂ 三虎有些腼腆的说道：“还没呢？” 你也不小了，人家和你同年二岁，别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兵慌马乱的，赶快成个家！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过日子吧！ 我天天在队伍上连家也回不了，谁愿意跟我了。 又活的朝不保夕，过一天算一天吧！以后再说。 三虎听说日本人已打到隆盛庄了，一两天就打到集宁来了，不知道你有啥打算了？ 当兵的能有个啥打算，接了火就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再说和日本人打的是国仗，一上前线就没打算活着下来。 三虎我上面有人了，夜里个从绥远捎话过来说：“他已和德王联系上了，在德王的蒙古军政府给他个参议当。 日本人占领集宁后，他要调来当平地泉专区的一把手。 他让我说服王义，跟他去蒙古军政府任职，他会举荐的。 可那个王八蛋已好几个月不回家了，连我面都不见。 怎样你有这心思没？ 不！蒙古军政府那就是个汉奸政府，我堂堂的党国军人，再不济也不能干这，出卖祖宗的脏差事！ 不说这了！心烦！说着皱了皱眉头说道：“三虎姐从下午就大概是发霍乱了，难过的厉害，。 你给姐刷一刷胳膊哇，扎几针放放血，闹下这毛病了，一发霍乱就的刷胳膊扎指头放血。 说完脱了她那三寸长的尖尖皮鞋上了炕。 盘腿坐下脱去旗袍露出白生生的胳膊来等三虎给扎霍乱。 三虎脸红的手还有点抖，站在地下不知所措。 李巧兰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不能上炕来，站地上怎扎了！＂ 牛三虎脱了鞋，两个人面对面，膝顶膝的坐在炕上，李巧兰把胳膊伸在三虎面前。 三虎颤抖着双手抓住李巧兰白嫩的胳膊刷了起来，女人家皮薄又嫩，没几下刷红了。 你就不能温柔的，这么大个人了不懂的怜香惜玉，你看把姐胳膊捋红了好疼。 给姐揉一揉，而后风情万种的翻了三虎一眼，可怜三虎这个当了五年兵， 血气方刚的汉子，哪经历过这香艳的场面，抵抗住这骚货的勾引？没几下那炮就直指苍天。 李巧兰见火候差不多了，三虎一刷胳膊顺势坠倒在三虎腿上。 一个在军营待久了的大兵，哪经的起这样的诱惑，这李巧兰也是旱到底的地。 干柴烈火一个火星子就，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风助火势，火助风威，烧了个不亦乐乎。 直到窗户纸透进亮光，才云消雨歇。 两人也数不清一夜几回赴巫山。 上山下山挺累的，都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牛三虎的去军营，这些时形势紧张。 再不回去虽然说连长对自己好，但也说不过去了。 李巧兰吊在三虎脖子上还想要，三虎着急慌忙两人又去巫山，走了一遭才收拾着起炕。 李巧兰说道：“一打起来你千万带队伍去边家沟，村西头有我大的一处院子，去了有吃有喝的都给你准备好了。 等避过风头咱们再做打算，我一会安顿好也去那避反呀！记住我在那等你。 我这两天是危险期，说不定夜里个已种上了，你有个啥留下我们娘仨可怎过呀！ 有队伍有枪才有话语权，能多拉尽量多拉些人过来。 等平静了我给你跑官去。谁给的官大给谁干，有奶就是娘。 在这乱世还是明哲保身，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上去抱住牛三虎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直到牛三虎上了阵地炮炸的咚咚咚！轰轰轰，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堆白肉，和那红彤彤的唇，还有那一对三寸小金莲。 就这样昏昏噩噩的打退日军三次进攻后，通讯兵过来把他叫到连指挥部所在的一处凹地。 只见副连长以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三虎你接替我指挥吧！我…我…不行了…，别撤了…诺大个中国已无退路了，拼了…吧！说完也用尽了力气。 三虎一看副连长死了，站起身来朝西，边家沟村方向了了一嘹。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堆，晃眼的白肉和那血红的唇，仿佛在西边那道梁上。 正向他招手，让他过去和她相会，那里有温存，那里有高官厚禄，和无尽的诱惑。 爬进战壕，几步一具尸体都是那么年轻，是那么熟悉的战友，昨天还个个生龙活虎。 一口锅里喝粥，今天已阴阳两隔，他们也是儿子，也是父亲。 但这会就因这该死的战争，两手一摊眼一闭，都放弃了，名也罢，利也罢两手一展都去吧！ 想一想李巧兰说的又何尝不对呢？只有活着才能施展自己的才能。 人死鸟朝天，有多大的本事，也只能和黄土去战天斗地了。 从中央到地方那些大员们，那个不都是每天醉生梦死。 那个不是左拥右抱，拥有几堆白肉，尝着多少红唇。 每天站在台上挥斥方遒，激扬文字，指点冮山，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让老子用命去保卫谁？保卫他们吗？呸！ 轰！轰轰！炮弹又没眉没眼的砸了下来，又有几个弟兄被炸上了天。 眼前又是一片血红，又仿佛出现了那个诱人的红唇… 撤！撤退！牛三虎为了那红唇，为了那白肉，下了撤退的命令！ 炸懵了的士兵就等着这个命令了。 一听到命令下达，跳出战壕不管不顾，跟前还有朝夕相处，受了重伤的弟兄。 跟着牛三虎，撤下了卧龙山阵地，向西冲向那道充满诱惑的山梁。 翻过梁走二里地就是边家沟，就有那血红的唇，还有那晃眼的白肉。 如果在卧龙山上，这会说不定，自己已成为一堆炸碎的血肉了。 跑过梁松了一口气，清点了一下人数，跟过来的算上民团的人，一共有七十三个人。 傻大刘还给抱下了一挺捷克式轻机枪， 弟兄们走！去边家沟去，进了村往西走，就见那红唇白肉正站在大门口，向这边手搭额上遮阳，正往这边了。 男人做事有时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董桌因貂蝉送了命，吕布因貂蝉放弃事业，没落个好结果。 这牛三虎因为李巧兰走上了这条当汉奸的不归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立 集宁县情报站 牛三虎跪在地上讲述了事变投敌的全过程。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对国家和乡亲们犯了罪，我只想做点啥弥补我的过错，希望你们给个机会。” 你们放心我再也不会反水了，我的家人都在集宁城，我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二蛋想了想，杀他太容易了，一下就解决了，如果留下他作用就大了，比自己在集宁城放一个连的侦察员都管用。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对我有啥好处呢？ 这个！这个好处多了去了，我在这集宁城你们想干啥不是方便的。 我明面上是日本人的狗，背地却是你的手下，这准行了吧？ 行到是行！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既然你想归顺我部，那我也和你说一下，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我是二里半帅二蛋，不知你听说过没？ 啥？你你是二里半？何止是听说，蒙古军政府，满洲国警视厅，日军察哈尔派遣兵团，早把你列为头号缉拿罪犯了。 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下发协查通告。 我愿意追随你，哪怕给你牵马坠蹬我也愿意！ 我对天发誓如有违背帅二蛋，必遭乱枪打死。 好！我相信你，以后我们就是弟兄了，即便是打跑了日军，政府把你按汉奸论处。 我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也会为你作证的。 你这种情况必须的给你写大队的委任状，否则以后说不清楚的。 牛三虎被感动的泪又出来了，立正敬礼说道：“谢谢大队长为我考虑，谢谢！” 好了！牛三虎！ 到！ 现在我正式代表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正式任命你为侦察队副队长。 职务为副连级待遇！委任文书不日下达，万望保存好，那以后是你的保命符。 ＂啪！的一个立正敬礼！”是！谢长官信任，卑职一立不辱使命干好本职工作！ 请稍息！ 二蛋说道：“你在集宁城当好这个侦缉队队长，我们大队太需要情报了，等我安排好一切会让专人找你联系的。” 是！我服从安排！ 这个女人不能留了，就当是你的投名状吧！ 行！我去执行！想好了后续怎处理了吗？ 想好了，上去提着李巧兰的脖领子拉起来，李巧兰已成一滩泥了。 牛三虎也会扭头杀，一下就送走这个，祸害了两个好男人的不祥女人。 行了！那我们走了，后事你处理吧！我安排好联络点在通知你。 牛三虎把他们送出去，四个人回了二道巷的家中。 李勇一直没睡等到他们回来，这院里又岂止一个李勇没睡。 整个院子的人都在听大门的动静。 直到李勇开了大门几个人进来，都又聚在二蛋这边的堂屋，想听听消息！ 二蛋简单和大家说了一下，但没把牛三虎反正的事说出来。 随后问道：“那三个还没处理吧？巴特尔你俩去处理一下。” 早处理了，你们一走我们就把他们扔了。李勇说道。 扔哪了？二蛋问道。 扔卧龙山那边，有个起坟的坑里埋了。 好！这样好！你和谁去埋的？ 我和大哥大嫂，你二嫂四个人去的。 行啊！大嫂二嫂你俩可是女中豪杰呀！不怕吗？ 那怕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死人还不是平常事。逼急了人我也敢杀！ 哈哈哈行！像个土匪婆！这年月要想活下去，就的有这样的气概。 你们的向换枝姐学习，人家今晚可是要了两条人命，那手法干净利落！咔嚓一下脖子断了。 连我都佩服她，当时那么善良的个人，怎变成个屠妇啦？二蛋问道。 呵呵呵要想在你队伍里生存，没点绝活可不行。 既然入了这土匪行，咱就得比土匪还土匪，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总不能就靠你保护吧？如果不在你跟前，那不就一会也不能活了吗？ 告诉你个秘密，这些天我们这些女兵都是老魏的徒弟。 老魏教我们练拳，刀棍，老魏武艺很高的。 什么老魏会武艺？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老魏原来是一个大买卖人家的保镖，他老婆是这个老东西买回的小老婆。 老魏和他女人好上了，被老家伙发现差点打死，半夜胖嫂救了他，两个人就私奔了。 听说遇上刘廷元跟了绺子。 胖嫂人也不胖为啥都叫胖嫂了？二蛋问道。 高瑞萍接话说：“这个我知道！胖嫂年轻时的确是胖，后来入了绺子人们便叫胖嫂。 最后瘦了，人们叫惯了也就改不了口了，她也习惯了就这么叫下去了。 对了还有件事，杜姐咱队伍的在这集宁城建个联络站。 最好城外近一点，来办事好有个落脚处，存放一下马匹车辆传递情报。 那还不容易，南门处的客来顺车马大店，就是咱家的，你安排两个人不就行了吗。 行！有姐在办啥事都容易多了。 二蛋我看这样吧，我去队伍你怕我吃苦，那我在城里就给你负责情报吧？你看怎样？ 这城里我熟人也多，行事方便。 那这样吧，你再开一两处买卖，大队给你拿活动经费，便于你掩护身份。 钱我还有不用大队拿！ 不是得，这样的买卖说扔就扔了，不能拿你的钱做。 别磨磨唧唧的！钱财身外之物，要多了没用，我人都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了，还在乎几个钱？ 杜惠如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肃然起敬。 那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这是很危险的！ 干啥都有危险，我不怕！ 你们看这样行不？咱们在城里开家中西医诊所，高医生和王医生。 队伍里有李浩敏，叶凡两位医生，我想调一名男医生搭配一名女医生。 便于治疗也好应对一些意外你两看怎样？ 两人站起来说道：“同意，只要让我们工作就行。＂ 高瑞芳说道：“我回大队吧！让丽萍留这里开诊所。” 不我回大队，让瑞萍留下开诊所。 丽萍你听我说：“外科手术是我的强项，内科你比我强，部队外科手术多，我去比你作用大。＂ 王丽萍蔫了，的确是这样的。 那好吧！就这么定了，王丽萍留下来名义上是诊所医生。 暗里是惠如姐助手，换枝姐也留下，给惠如姐当助手。负责惠如姐的警卫工作。 两女站起立正敬礼！ “是！＂保证完成任务！ 以后大岗，二岗协助杜姐工作！ 是！两残哥高兴的站起来立正敬礼，感觉自己对队伍还是有用的。 稍息！二蛋说道。 两个人坐了下来。 大嫂二嫂忙问：“我俩怎安排呀？＂露出渴望的眼神。 大嫂二嫂！ “到！”两人经常耳闻目睹他们当兵的行事，又每天和当兵的睡一个被窝黑，自然而然的被传染了。 你两人划入杜姐情报队，直接归杜姐和换枝姐领导，要好好的工作。 “是！”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二蛋没办法只好说道：“请稍息！＂ 这个铁血大队从成立到如今，都由正牌军官学校毕业的军官管理，生活训练一直都按正规军事管理。 别看是土匪队伍，可那也是像张作霖的的土匪军队一样，那也是正规土匪军。 时间不早了有啥明天再说，今天早点休息吧！ 众人散去各自安睡，二蛋回到自家，素芬忙给他倒好洗脸水，拿出给他准备的牙刷牙粉。 二蛋洗脸刷牙，坐小凳子上正要洗脚。 素芬蹲下马上给他就洗，二蛋不让洗，素芬眼都含泪了，以为二蛋不稀罕她。 二蛋便再也不敢挣扎了，才算完事，素芬高兴的给他搓完脚洗袜子。 把洗好的袜子摆炕头晾好，把水倒掉，提进尿盆子，才上了炕。 小家伙还不睡，睁着小黑圆眼，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偶尔还发出一声啊自娱自乐。 怕孩子睡炕头热，两大人只好往后炕睡。 素芬急着吹灭灯，她姑娘不干了，嫌黑给她哭闹，只好又爬起来，擦着洋火再点着灯。 那小家伙又不哭了，二蛋好奇，说看她是不是真的知道黑，拿起棉腰子堵住亮光。 那小家伙又咯哈咯哈，再次抗议家黑又哭，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两人这才死心塌地的，不敢给人家吹灯了。 亮就亮吧，可那时代的人保守，真不习惯这种坦然面对！ 不像现代人还开个小夜灯。 点着灯那边还有个，睁着圆溜溜黑眼睛的小侦缉队员。 她妈虽然也很想，却楞是没敢动，她大虽然久经沙场，但也腼腆。 两个人只好抱着睡了，等那警察睡着，吹了灯的干活。 灯里的油不知几时没了，自己熄灭了。 孩子哭了才知灯没油了，素芬拿过灶火旁放着的油瓶，加了油点上灯。 给孩子换了尿布喂了奶，打点人家睡了，这才钻进二蛋被窝里，硬把二蛋拱醒来。 久别胜新婚，不一会传出那啧啧之声… 第124章 集宁县三条杆之一王继安 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于久别的爱人来说，这夜还真有点短。 这不是二蛋和素芬久别胜新婚的一夜没怎么睡，就过去了。 院里住的人多，又不好意思睡懒觉了，也就忧迷打顿的起来了。 两个嫂子今天格外精神，作派走路也有了战士的风度。 对！以后有时间了让她俩去队伍上，训练些时日，现在离的近也方便，二蛋就想就出了门。 杜姐说道：“二蛋走到前院看看去。＂ 那个前…前院？ 你是不还不知道你已把前院买下了？ “我那知道了。”二蛋说道。 两人相跟出来，向前院走去。 到了大门口就见老五，李勇都在院里，大车也在这院停着。 这个院子五间房，但房比不了后院差远了。 土坯房不算年长，房顶扣了瓦，满面门窗，窗台底砖挂面。 院子挺大一溜西闲房，东边一个大圐圙，有一间放草房，一间牲口房。 不错，这院子挺好！二蛋说道，怎么都糊纸没按玻璃？ “将买下没几天，还没按玻璃了。”老五说道。 二蛋说道：“就是前院墙再往高加些，雇个木匠好好做扇大门。＂ 我俩正说：乘有马车出去拉炭买些木料，做大门顺便各房做几件家具。 “行去吧！顺便叫个划玻璃的把玻璃安上。”二蛋吩咐着。 “队伍上有四个弟兄，在出征赛汗塔拉时残了，过些天也要送过来安置。” 把房子好好修整一下，二蛋进去都看了一下。 原来的住房也没打仰城，墙也该涮一下了。 二蛋说道：“拉上碳烧热家，还找以前给打仰城涮家的，叫来好好修整一下。＂ 不是说东边那家也卖了怎又不卖了？ 李勇说道：“绥远那边也打仗，他们走不了不卖了。＂ 杜姐说道：“咱们一会去车马店看看吧？” 那倒是不忙！我想去拜会一下王继安老先生，不知行不行，在灰腾梁就听说他了。 杜惠如说道：“行啊！他家在北财政街那住得了，离这不远。” 早饭几个女人做了谷子面老汉靠墙根。 就是在锅底添不太多的水，待锅里的水烧开，把和好的面贴在锅上拍好。 贴一圈，面多贴上两圈，也可用玉米面做。 在七十年前，集宁周边及察哈尔右翼地区，未引进玉米种植。 察哈尔右翼地区种植玉米，还是在八十年代开始大面积推广种植的。 在推广种植地膜玉米时，农村里的老人们都还没种过玉米。 这种锅贴子出锅一面是金黄色的锅巴，是孩子们的最爱。 现在的电锅不能做这种锅贴了，只有农村烧柴的锅灶才能做这种锅贴。 稀粥锅贴子每人分一个吃完饭，猴子出去查看别的事。 巴特尔和换枝两人，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保护警卫。 二蛋和杜姐前面步行走着去北财政街。 集宁县当时也没多大全城绕一圈也没三十里。 从南二道巷出北口，经通顺街往西一里，来到十字路就到了财政街。 十字街东西路是通顺街，一直往西走到骆驼脖子梁下，就是当年的日军驻军兵营。 兵营是当年冯玉祥西北军修建，中原大战东北军胜利后，东北军骑兵一旅驻军过。 晋绥军435团驻军过，日本人来了也在此兵营驻军。 前后十几年这个兵营换了几茬主人，直到解放后解放军205师盖了师医院大楼。 这个大院是在铁军山北坡，西邻骆驼脖子梁。 至民国十九年修建换了十几茬主人，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最让这座兵营耻辱的是，侵略者也在此驻军过。 北地道西口一上坡路北，现在的木材公司家属院那片地方，当年是日军宪兵队驻地。 在此地八年间害了多少中国人的性命。 杜惠如领着二蛋来到十字街，往北进入北财政街。 进街转角的振泰永铺子里，买了四色礼物提上，前往王家拜会。 杜惠如穿烟青色棉旗袍，大脚上穿亮黑高腰皮棉靴。 脖子上围一条银灰毛线针织围脖，头发盘一个圪嘟嘟，用银钗别在脑后。 近一米七的大高个就是穿着棉衣也不显臃肿，只能算作丰满中尽显苗条。皮棉靴走在雪地上咔咔作响。 一场坐冬雪下的，这路经过两天人踩车压，已成一厚层冰了。 那年代也没有扫大街这一说。 只有各人自扫门前雪的说法，你打扫你门前那片，他扫他那片。互不越界。 为啥叫立冬后下的第一场雪叫坐冬雪呢？ 那就是这一场雪一冬消不了，一直到来年开春才能消融，坐冬雪一下就意味着人们一冬天坐下了，啥也干不成了。 男人们编棍玩钱喝点小酒，女人们串门子几个人坐一条炕上做鞋梆，纳鞋底，人人手里拿着针线活。 老太太们叫上老头子们混合双打，编纸牌棍有说有笑熬到阳婆落山，回家圈羊喂猪，给鸡撒把谷子米。 晚饭熬稀粥，煮山药蛋，一家人吃了这顿压炕头饭后，各自安睡。 年轻点的夫妻开始打大孩子，骂小的，天一黑睡下给孩子们讲鬼故事。 把孩子们吓的钻进盖窝怕鬼不敢露头。 蒙上个十来八分睡着了，头上也捂出白毛汗了。 大人们又开始了造人的工作，很辛苦的，一年年一代代的就这样传下来了。 也许有的南方读者会说怎不和孩子另住呢？ 在北方家里冷，到了冬季晚上锅里留了些水，第二天锅里的水变成一块暴冰了。 甚至于把锅都冻的撑破了，所以女人们晚饭后洗了锅一点水都不敢留。 揭开锅盖，灶下有余火，逼个干锅暖家。 家里没生炉子的炭，烧炕的柴，分房睡能冻死人。 只好祖孙三代一条顺山大炕。 搂着孩子睡到半夜，大嫂的孩子爬二嫂怀里吃奶去了。 二嫂的孩子钻大娘盖窝被大娘搂着睡。 不管那个孩子都是孩子，抓住一个搂着就成。当然男人不能乱搂。 老公公老婆婆大炕头睡，也得每人搂个孙子。 家穷没盖窝，就这样一辈传一辈的过下来。 在县城的背阴街更是成了冰街，住户提出来的脏水，早晨老娘们提出的尿桶，端出的尿盆子。 就地一倒，又加上去一层，早晨的天硬冻。 倒尿盆中的尿，手冻疼了，结果一打滑盆子丢了出去。 大街上随处可见烂瓦盆，据说一多半是败家娘们，倒尿盆手滑出溜了。 二蛋穿着从朱日和王府抢回来的，西赢羔皮吊面长大衣，白狐狸皮大毛领。 头戴红狐皮帽子，手戴一双黑色皮手套，脚蹬高筒黑马靴。 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更显年轻人英俊帅气，挺拔健硕。 如果德王看见了会急的跳脚，你把老子的皮大氅给老子脱下来。 还有那蓝直贡尼吊面红狐皮帽子，那还是达尔罕王爷送爷的狐皮帽。 爷都没舍的戴，就被你个鳖孙抢跑了。 德王个子不高，对于他来说的拖地大氅，穿在二蛋身上正好是件皮大衣。 回集宁走的时候，其其格拿出来打扮小女婿二蛋时，眼里冒出的星星散了一地。 你从星星数量，就能知道二蛋穿上有多帅气。 这帅二蛋也真是个人才，去报仇真抱的彻底，别人报仇是报复。 他老先生倒是好，连抱带包一起打包回来。 白天穿人家孩德王的衣裳，晚上把人家的衣裳脱了，扔一边去。 钻进被窝又睡那孩的王妃，盖的大红缎盖窝，夜里地上放的尿桶。 所谓的床上五件套，全都是人家孩德王辛辛苦苦扑闹下的。 看官们要说了，你个白痴，明明是叫床上四件套，到你这里怎成五件了？ 其其格会手叉腰指着自己鼻子说：“老娘算不算一件？” 两个人相跟着走一起，男人修长帅气，女人苗条俊雅！ 路过的人都驻足看着他俩，等他俩走过去了，不舍的返头走了，据说回家还把披头散发勤俭持家的老婆，按炕上拿条帚圪塔一顿好打。 杜惠如脚下一滑，二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这下好了，杜惠如是彻底不松手了，挎着二蛋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着。 很快来到王家，王家住财政街路西。 开两扇迎东大门，门前有两个不大点的石狮子，门垛红漆柱子下垫两个石鼓。 大门两侧，一面栽两根青石拴马桩，桩头雕刻一个小石猴。 寓意弼马温在此，桩上拴一匹大黄膘走马。 二蛋上前敲了敲红漆大门上的铜兽头衔环，发出清脆的铜音，铛！铛铛！ 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开的门。 杜惠如上前说道：“景哥你也在呀？＂ 呀！稀客！稀罕人！原来是惠如妹子过来了！快进家外面冷的！ 把两人让进门，快走几步去前面撩起棉门帘，摘下上门环开了家门。 那个年代外门都是双扇门，平时开一扇，另一扇用上门环挂在上面门框的铁花上。 只有来稀客进门，或者拿的东西多进不去，才开另一扇。 正房五间半，东西都有厢房，院子方方正正干干净净。 西厢房靠下几间是马厩草房，方便主人出门骑乘。 西跨院很大有六七间正房，一个圆拱门与东院相连。整个院子的门窗都刷紫红油漆。 房顶上扣竹筒小灰瓦。房脊挑起很高，房檐插飞出檐。 前门脸全木制作，前檐双檩上下开卯结构。 整个大院气派端庄，彰显了主人家的富足，一副晋北建筑风格。 三人进了屋，正堂屋正墙挂一幅松鹤延年中堂。 中堂松鹤画两边条幅上书： 青松挺秀千载寿， 瑞鹤呈祥万年福。 中堂挂画下是张红木雕花高八仙桌，桌子两旁各摆一张红木雕花太师椅，上放刺绣考究的坐垫。 洁白的西山墙，上方挂一横幅八骏图，下面摆一件红木雕花长躺床。 躺床中间摆放一张矮腿，雕花围小长方茶桌，上面放套景德镇青花瓷茶具。 地下放一个干干净净的富贵牡丹图瓷痰盂。 家里处处彰显着主家人的富足地位，高贵的身份。 不愧是被誉为集宁县三条杆的其中之一王继安… 第125章 拜会 王继安 王景让两人在躺床边坐下，提着壶进里屋去沏茶！ 这时从里屋走出个，年纪有五十左右的男人来，中等个子白净的大板脸，上唇留黑胡子，下唇一小撮胡子。 体形微胖，宽板身手，穿一身黑棉衣裤。 大概是清朝满族人，嫌那大裆棉裤卷上一圪蛋不好看，在腰以下部分围一圈布，试图遮挡那一坨部位。 剃着个光头，头发花白，戴顶瓜皮小帽，腿脚缠着扎腿带，脚上是三块瓦毛八棉鞋，很精干的一个小老头。 面相身材和他儿子王景像一个模子脱出的。 王继安两个老婆，二老婆这时手提茶壶，出来给客人倒水。 杜惠如和二夫人熟，两人见面打招呼笑着说话。 见王继安在正面椅子上坐下，杜惠如走上前说道：“王叔好长时间没见您一向可好？＂ 好！好！惠如侄女夜里个（昨天）我还说叫王景出去打听一下。 这些时日你在那住，外面不太平，不行就回咱家来住，太平了再说。 谢谢叔惦记着侄女，我挺好的，至事变到如今一直住在我弟家。 有他们一家照顾，叔你老就放心吧！ 这位小兄弟是… 噢…看我刚顾说话了，还没给你们介绍呢。 这是我弟，帅二蛋。 二蛋这就是你常念叨着的王继安叔。 二蛋站起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王叔小侄帅二蛋有礼了！” 王继安赶忙站起来说道：“贤侄免礼…免礼，快请坐喝口水。＂ 这是侄子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王叔笑纳，随手递上带来的四色礼品。 过去讲究个送礼送四色，烟，酒，茶，点心。 也可以把其中的换成糖或干果，但数量不变必须四样。 这…这不好意思，第一次登门就让贤侄你破费了。 叔我也是久仰您的大名，刚回来两天，就冒昧登门拜访，还望叔海涵！ 两人客套一会都坐了下来。 王继安走南闯北，能挣下这份家业，岂是等闲之辈。 从一进门就看出这年轻人，不是个一般人，眉眼间露出的英气逼人，说杀气都不为过。 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一般人面对自己，早已心虚，但这年轻人岁数不大泰然自若，波澜不惊！ 是大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王继安开口说道：“淑娴你领惠如去你房里，坐着说些体己话。 我们爷俩唠叨点男人们的事。 惠如走咱娘俩进里屋唠嗑去，让他们坐着喝茶，这时王景进来了。 王继安指着王景说道：二蛋贤侄这是你景哥，以后你们兄弟相称，互相照应着点。 二蛋起身抱拳行礼，问道：“景哥好！” 好！好！兄弟你坐，大岗给张罗饭菜，咱弟兄俩一会喝两杯！ 让他们张罗饭菜吧，你先陪二蛋坐。 王景心思这老头今天怎啦转性啦？他陪还不够让我也陪，阳婆今天神经病犯了，准是从西跑出来的。 王景给三个人续上水，才坐了下来。 王继安未开口先笑着说道：“不知二蛋贤侄是端那碗饭的？＂ 继安叔你是大概看出来了，真神面前不说假话，兴和道上，人称二里半的就是我！ 什么！这…这… 父子俩个惊的都站了起来，大睁着眼，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真是二里半？二里半才这么大点岁数？”还是王景人年轻反应快忙问道。 “景哥这能有假？”二蛋说道。 哈哈！哈哈！老夫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这人还真不经念叨来着。 夜里个（昨天）还说，有机会了见见这年轻一辈的二里半，今天就见着了。 忙走上前拉起二蛋围着看了一圈，就转就说不错，不错，好骨架，好身手。 老神在在的念叨着。 喂！喂叔你这是怎啦？我没吓坏你吧？ 去！去！啥吓坏你叔，叔是那么胆小的人吗？ 你真不知干豌豆肖顺义来集宁，在桥东聚贤缘饭庄，和叔喝酒时那副德行。 脑袋包的像个大号马皮泡，捂了多半个脸。 说是在陶林县让你揪走他半个耳朵，损失了四百多人马。这是真的吗？ 怎打的那个贼圪泡，快告诉叔，让叔也高兴高兴！ 正说着饭菜做好了，王继安吩咐道：“淑娴你们在内屋吃，我们父子仨在这吃！＂ 炖羊肉山药块，炖牛肉萝卜，爬肉条，炒鸡蛋，红烧鱼块，小鸡蘑菇汤。调凉菜，油炸糕。 还是说人家地主家，随便整点就这么大的气派。 二蛋这个大土匪家里，那过的是贫雇农一样的生活。 一大院里人，一说队伍上人这也吃不上，那也没有咱在家这样好的吃食。 这已活在天堂了，院里抬上两个残哥，求毛的连个肉都舍不的吃。 他们难道没钱吗？有！那是肯定有的，院里的钱都取出来，能把集宁大多数人吓死。 但就那这两残兵死抠死抠的，不舍的花弟兄们的卖命钱。 三个人就吃就喝就说，一顿饭差点吃到天黑，淑娴二娘给热了两次。 侄啊！叔多少年了也没这么开心过了，你知道叔怎么起的家吗？ 叔也是兴和人，当初，叔在十六岁时，被老土匪宋三的人挷票了。 宋三被仇家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马被打死一多半，当时一个小土匪被打死在我的脚下。 那会以没人顾的上，管我们几个秧子了。 我拿起他的枪装满子弹，叭！叭叭！叭连开五枪，把山坡下往上冲的人放倒五个，没人再敢冲。 我又装好子弹，挨着给对面的人头点名，对面一看叔枪法准，占不了便宜才撤了围。 宋老三的人马没剩多少了。 为感谢叔的救命之情，宋老三给了叔半口袋现洋一匹马。 叔便来了这集宁县开买卖字号，买地养牲口。 经过这几十年的经营才有了今天的日子， 人们都当叔就站上这几个铺子，和邓家沟那点地。 其实叔的产业大头在灰腾梁上，就你走过的陶林县草场，一多半全是叔经营的。 叔有大牲口四五百头。羊群两千多。 就产靠邓家沟和和站上这点产业能吃上这饭？喝西北风也灌不大肚子。！ 就说就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 今天三个人也是没少喝！王继安这么老成持重的人也奋起当年勇。 激动的聊他当年的英雄事迹。 从救了宋老三之后。宋老三在江湖道上放下话，王继安是他弟兄以后道上都给条路。 至那以后察哈尔和绥东地区，绿林道上都给叔这个面子，江湖道上绿林朋友有个过节都来找叔调解。 马高蹬短叔也会接济他们，灰腾梁上去养畜放牧的多了去。 有几个能在那存占下去的？那地方土匪比牧场的牲口都多。 只要听说那个放牧点是咱家的都绕着走，从不惊扰。 咱家畜群丢了牲口，只要放出话不出几天就有人给送回来。 那里的庄户人家，白天放牧种地甚至于当长工，夜里骑马扛枪去刁人。 那是灰腾梁一带的特色，跑出去一黑夜，能去厚和浩特郊区刁人打来回，都是一人双骑，外出刁人。 家族性的干那营生，本家当户，妹夫大兄哥，叔伯小舅子，表亲姨兄弟。 男人们出去刁人，女人们总揽一切营生。 那些地方村里的人，有的人几年没黑夜睡过觉。 都是白天睡觉黑夜刁人，一黑夜能跑至左云右玉，阳高天镇，大同丰镇，天亮回去。 他们唯独不刁集宁人，知道为啥不？ 二蛋摇摇头！ 就因为集宁县有个王继安，贼圪泡干豌豆肖顺义。 他也的卖你叔这个面子，否则他别想顺顺当当吃这碗饭。 别看他绺子大！前年来集宁在东土坑村打尖住下。 第二天坐骑被人偷走没啦，那可是他的心尖尖。 方圆五十里翻遍了没找到，干豌豆找上叔家来了。 让叔无论如何帮他找到他的大白马，听说那可是匹，新疆那边买回来的大宛宝马。 肖顺义的人来家，丢下一袋现大洋走了。 王景接过话说道：“里外也没出去外人之手，被神偷苏狮子给搞走了。” 骑回去铲了三口大锅的锅底灰，去咱家柜上借了二斤麻油，。 和上锅底灰把个肖顺义的照夜玉狮子，给抹画成个花狸虎了，把马尾剪了，马鬃剪了。 一下把个漂亮妞，打扮成个丑大嫂。 东土坑村离咱那没五里路，每天找马的人都会经过咱家的大牲口群。 那个货把那马就放进咱家群里，楞是没一个人看出那匹花狸虎驽马，就是干豌豆的坐骑照夜玉狮子。 兄弟你听听这名字起的，那是大名府梁山好汉卢俊义的坐骑名字。 更可笑的是那马被肖顺义的马官还抽了好几鞭子。 就因为他找马路过驽马花狸虎跟前，那马认识他，他天天喂马，夜里就睡马圈里。 马跑到他身边蹭他，被他用鞭子打走几次。 马伤心了才不再找他了… 王继安和他儿子王景确有其人，王继安的孙子王极品三年前去世的，大多数他爷爷和父亲的事，都是王极品老人和我讲的。 书中很多人和事都有原型人物，有的人名因事不光彩可能名字变动一下但音一样，他们都有后人在延续，作者也怕人家后人找麻烦。 第126章 对未来的规划 几个人坐了一天，王继安还不愿二蛋告辞，直到二蛋保证下次回来还来看他，才放他们出门。 出了门外王景悄悄的和二蛋说：“兄弟下一次有大行动领大岗去，你千万记住了，去邓家沟村叫岗一声。＂ 送出好远他才一步三回头的返回家中。 二蛋他们四人一行返回通顺街，这些铺子的老板掌柜的伙计。 大都认识了这位出手豪爽的小伙子，都远远的打声招呼。 粮店掌柜的见是二蛋笑着打招呼：“呀！大兄弟好久不见在那发财了！＂ 大岗这兵慌马乱的能发个啥财！能勉强糊口就不错了。 兄弟岗前几天进了些好大米，价格不贵，岗记得你爱吃大米，赶快买去吧。 日本人不让买卖大米，说是军供粮，我放着也不保险。 岗便宜点卖给你，只收你个小米黄米钱怎样？ 米好不好？二蛋问道。 卡（可）筋道了，是天津小站米。掌柜的保证说道。 有多少？ 五百三十斤，我留上一百三，剩余的你都抬走吧！以后想买也没人敢卖了。 行那我全要了，我的找车去。 别找了，大岗上次给你送过粮，我一会给你送去，千万要保密。 知道了，我这人，你还不放心呀？ 二蛋把钱给结了，一共二十块钱。 路过肉铺，大胡子掌柜早早的等着二蛋了。 兄弟好久不见了，快进来！看看夜里个才从四子王旗赶回来的羊，岗那会才杀的三岁大羯子。 二蛋笑了笑说道：“我没车这怎拿了。” 嗨岗当多大点事了，伙计去过你家送过肉给你送去。 看看这个案子上，现杀的大猪，油葫芦弯王老财家的猪。 人家净喂粮食肉好吃，二百七十斤大的猪，全买走头蹄下水白送你了。 行！过秤吧！ 好来！一过秤连羊带猪，花了三十七块钱，二蛋付了账人家给送家去。 几个人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猴子也回来了，他向二蛋汇报了今天的侦察情况。 二蛋说道：“回去后往侦缉队安插几个人，好掩护身份，这里以后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侦察队只能你知道！” 猴子点头说道：“我明白，这里还的安置残疾弟兄，他们都是些没有自保能力的人。 我看今晚有必要给这里的人，开个会强调一下纪律了！” 二蛋说道：“是呀，在日本人的统治下，可不跟以前一样了，露出一点破绽就会招致灭顶之灾的。” 正说着送来米了，两个人出去和伙计抬进来放好。 五哥说道：“买这么多干么了？放时间长了起虫子。＂ 二蛋皱了下眉说道：“五哥你说战乱年啥最值钱？” 那还用问了，现大洋，黄金最值钱，放到几时也不会贬值的。 错了！粮食最值钱，把前院趁这此天土没冻，赶快挖个粮食窖。 往里存些麦子，莜麦，你别等到时候，这么多人会饿起来的。 日本人可不会管你死活的。晚上我们开个会吧！有些事安排一下，我的回队伍去，布置以后的行动了。 你作为这的当家人，要考虑长远点别怕花钱，有些钱该花就的早花。 肉给送来了掌柜的还给了两副羊下碎。 巴特尔把肉放案板上，洗手剔骨分解成小块，拿出去冻上。 几个女人洗羊下碎，准备晚上熬下碎汤吃。 晚上吃过饭，五哥郑重的说道：“今晚咱们多坐会，开个会吧！趁大队长在，有些事提前规划一下，听听大队长的意见。＂ 一众人都坐下看着帅二蛋，这里除了乔六子，冬雪，素芬和杜惠如。 剩下都是队伍上的人，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军人。 平时怎都行，一听说到正事都正襟危坐，没一个随便的，其余人顿感一股肃杀之气无形压来。 二蛋咳了一声说道：“昨天说了建情报站的规划，但今天由于我和惠如姐，去拜会王继安老先生今天没办成。＂ 今天首先强调一点，我们现在所住的位置属于绝密，即便你自己暴露，也不能暴露这里与队伍有关系的秘密。 包括你们的家人，啥也不能说出去。 二蛋看向大二嫂，两个女人马上说道：“我们从踏进这个院子，就知道保守秘密！ 很好！大嫂，二嫂虽然你们不是军人，但你们是军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连素芬在内，我希望你们能理解并且做到。 以后队伍上的别人不会在来这里了，知道这里的仅限你们这些人。 我希望你们回部队后要守口如瓶，不要透露这里的任何信息。 自从兴和守备连事变后，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保险。 这里以后会作为，伤残后无家可归战友养老基地的。 还有一些队伍上出生的孩子，也的有地方抚养。 在这里的人没一点自卫能力，所以必须使这里和队伍脱离关系。 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里的来龙去脉。 泄露机密者怎处理你们心里都清楚。 虽然我们是土匪，但我们是正规的土匪队伍，是有纪律的土匪队伍。 凡是以后安排来县城的情报人员，都不的知道这里，明白吗？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惠如姐，大嫂，二嫂作为联络人员，在回家时一定要注意被跟踪，有时宁可绕点路。 一但被跟踪实在甩不脱，就去车马大店，那里会有人摆平的。 大哥二哥接下来修整好房子，多存点粮，如果临近处有卖院子的再买下一两处，会用的上的。 惠如姐你原来那个服装厂还在不在了？ 还在了！就是不生产关门了，杜惠如说道。 咱们过些时搞到布就的做军装了，还得开，实在平地泉开风险大那就搬老营去开。 还是搬老营吧，平地泉几天就都知道了。 猴子明天你回去安排来这里的人，和参谋长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我明天去趟侦缉队，杜姐明天和王丽萍姐你们筹备诊所。 大哥你们这没个车也不方便，我看给你闹个驴车吧，那东西也省草料，你看怎样？ 你要是要，让猴子下次来给你带过来，我见后勤连有驴车了。 要！带来吧！以后人越来越多，没个车拉啥也不方便。 给杜姐拿三千块钱用着，不够再和五哥拿。 杜惠如说道：“我有钱了用不着。” 你听我的，先用我的，如果哪天我没钱了再和你拿。 再一个该做的买卖还是要做的，不仅要做，还要做大做强，。 否则伤残人员以后就没了着落，他们就受下罪了。 我们在牧区还有上万头牲口，近六十多个牧民也的靠我们。 所以钱还得挣，那边办厂生产这边销售。 姐给你的任务不轻呀！不产是铺面了，得办公司。 既挣钱又掩护了身份，我那边还真有这方面的管理人才。 杜惠如激动的站起来说道：“弟你放心做买卖开公司是姐的强项，姐一定给你开成晋绥察最大的公司，明天我就着手筹备，我手下也有些有能耐的老人呢！” 你们这成立情报组，以后王丽萍，乔六子，冬雪，游换枝直接归杜惠如领导，游换枝为副组长。 老五，李勇负责伤残人员安置与管理。 惠如姐下一步针对车站展开工作，看能不能安插或直接挖内部人，做内应获取情报。 你们看还有啥需要补充的？ 没有了！大家说道。 对了，服装厂的筹备也要筹划了，设备，人员都的考虑了，等猴子带来人就行动吧！ 杜惠如点头答应下来，大家散了各自洗漱安睡。 二蛋回到西房，素芬给他端水回来洗漱了。 上炕一看孩子睁着小圆眼正在吃自己的小拳头，素芬也上了炕，解开包着的孩子，又尿湿了换了尿布。 二蛋说道：“我明天安顿一天后天准备回队伍去，那边事挺多回了家很不放心。 这次回来看到姐和孩子都平安我就放心了。 刚搬来新驻地，我又回新驻地才四五天，等我回去安顿好，都走上正轨回家和你和孩子住些时日。 素芬又流泪了，这女人比以前能哭啦，把二蛋哭的不知所措，又不怎会安慰人。 姐！姐你不哭好不好？你一哭我真不知该怎办了。 红姐和铃铃是哪一天没的？等她们百天，我想在十字路烧些纸祭拜他们一下。 阴历八月十一没得，那我回来和你一起给她的烧纸。 明年要是稳定下来，我想把她两起回来找个近处埋。 省的埋那边上个坟也不方便。 你和我想一起了，明年清明你忙去不了，我去也的把她俩抬回来。 我不能让她俩扔在那边没个亲人照管，埋近点逢年过节，我还能给她们上上坟。 我们老了有孩子们照看她们。 以后找到你大他们，得把他们写进族谱里，就写孩子的二妈，三妈。 虽然铃铃和你没夫妻之实，但也是红姐给你定了亲的。 咱必须的承认，这样做好让咱的后人永远记住她们，她们是这个家族的骄傲！ 因为他们打的是国仗，反击侵略者牺牲的，她们是为国为民族牺牲，值的我们的后代敬仰！祭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生几窝小土匪 两个人睡在一起，素芬说道：“二蛋我这两天正是危险期，最近好怀孕。 反正我有盼盼去不了队伍上，那就在家拉扯孩子，一个是拉扯两个三个也是拉扯。 我生孩子又好生，我就在家多拉扯几个，免的你家人丁单薄。 以后她们这一代弟兄姐妹多些，也好有个照应。 啊！你还生呀？这一个都把你累的，你看看你坐了一个月子都没吃胖。 得！打住！没吃胖和别的没相干，那是想你想的。 别说了我想了，一小个小时后，两人结束了这累人的…收拾好素芬问道。 听说你抢回个德王妃来怎样？睡了没？ 二蛋也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便和素芬一五一十的说了，至红姐和铃铃不在后所发生的事。 要不是阎芳和其其格，自己还真走不出那段悲伤来。 你看看你，又一个大小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福晋王妃。 都是花钱不数数的主，不行这大房不能让她俩当家，否则没几天就败光了。 我的赶快生儿子，的管好这个家，要不等你在外面疯不动了，回来西北风也喝不开了。 想了一会说道：“我性格软弱也当不了个家，这当家的是个有主见，能管理的人才行。 要不这样吧，让惠如姐当大房吧，他准行！ 二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说道：“姑奶奶呀！你让我多活两天吧！这会都三个啦，一个比一个难伺候，要那么多干嘛呀！＂ 咯！咯咯多点好，姐妹多了热闹！就你这驴货，这是不常回来，要是每天都在家，我一个人可伺候不下去。 你回来两天我还的咬牙伺候了。 呀！忘记了，二婚女人不能为大！的选个黄花不闺女当大房了。 我们几个都是二婚，就阎芳是未婚，嗨！老公，阎芳是不是处女试了没？ 试了是处女，第一次出血打半工了，这不才过了三天就回来了，还没…第二次呢！ 那就便宜她了，大房让给她，我二房，其其格就三房吧。 惠如姐够可怜的，至你不再把我当亲妹子照顾，我想让你收了她以后一起生活，我想王义大哥也会同意的。 等百年了以后，她还跟王义大哥的遗物埋葬在一起。 这件事你一定的答应我，有她和我在一起，我也有个伴有个主心骨。 大哥二哥他们再好，也不如有个一家人的好。 再说吧！惠如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人家出身，才学也未必会同意，你就别操心了。 我女人多了对你还能成好事？说着把素芬抱的更紧了，又有了反应… 啊涕！啊嚏！阎芳和其其格，一替一下的打着嚏喷！ 阎芳摸着其其格的腹部说道：准是臭二蛋和素芬在被窝里说咱俩了，要不也不会同时打嚔喷的！” 其其格说道：“也不知素芬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生个女儿一定漂亮，我喜欢女儿，女儿跟妈亲。 儿子大了一娶媳妇，就和媳妇亲去了，和妈就寡了。 我喜欢儿子，那家伙急天蹦地，长大又一个小土匪，给他老娘我抢几个媳妇回来。 一个捶背的，一个捶腿的，地下还有几个转弯子得，想想都美。 不行！我的生他好几窝小土匪，那才有趣呢！咯咯咯想着都高兴！ 阎芳摸着其其格说道：“三呀！你也和二蛋有过几次了，怎不见动静呢？＂ 不会是只不会下蛋的鸡吧？按说你也经过两个男人了怎没动静呢？” 你才不会下蛋了！你以为怀小孩，像土地里刨山药蛋了？一刨一窝？二蛋和我同房都不在日子上怎能有了。 那个王爷一二连三还数不迭就完事，有时都流在大门外了，能有才怪了，其其格说道。 三儿和我说道说道我这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啥也不懂没人和我说过。 滚你盖窝睡去！不早了明天还出操呢！我可不能被人瞧不起！ 我被窝冷，二蛋不在没人给暖被窝，就和你睡哇！看冻坏我二蛋会心疼坏的。 我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这不见到了吗！算你家祖坟冒青烟，才让你三生有幸见到我，你说呢三妹妹？ 我比你大四个月好不！ 那我看看比我的大多少？ 啊！你个色坯，还是你叫我姐吧！姐以后罩着你个小蒙古蛋子，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我叫二蛋蛋夜夜和你来五次，搞的你连地也下不了才行。 说着，说着两个人又打闹成一团糟… 早晨起来，天阴麻获出的（当地话，阴沉沉的意思），看样子这雪还没下够。 老人们相传，日本人占集宁那几年，冬天经常下雪。 春天地湿漉漉的，春天种地一下还进不了地，十年九旱的察哈尔右翼这一带。 连年好年景，打下的粮食没放处。 我爷爷最后不得不把粮房门关上，把房顶扒开个窟窿眼往里倒谷子。 多少老人活了几十年没见过那么好的年景。 吃过饭二蛋叫上巴特尔两人去了桥东，怀远路的侦缉队院前。 正要进去被站岗的给拦下了，站岗的小个子不让进去。 二蛋对他说道：“你进去通报就说他兴和的表弟来了。＂ 那个小个子进了一间房子，没一刻两个人出来是牛三虎和那个站岗的。 牛三虎见是帅二蛋忙说道：“表弟呀你几时来集宁的，家里人可都好？＂ 表哥劳你挂记了，家里人都很好！二蛋随口说道。 快进屋，外边天冷的，牛三虎就搓手就说道。 让进两个人进门，牛三虎把棉门帘放下把门关好。 给两人倒了两茶碗水，坐下等二蛋说话。 二蛋说道：“的往县里安排几个侦察员，身份不好掩护，安排进你的侦缉队吧！ “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来吧！”牛三虎说道。 最好在车站里发展内应，好了解铁路的动向，有好货物提前知道了，也好到时劫了他。 还真有，我表弟就在车站当副站长，这个任务交给我就行了，保证办的妥妥的。 我想在这集宁城办公司，由王义大岗的夫人，杜惠如女士牵头当经理，一个是对队伍的采买方便， 再一个队伍上有些缴获也的销售出去，那么多人马都的张嘴吃饭，也的做点生意周转了。 这个没问题办手续都在我这办，很方便的。 我现在就是担心大嫂的身份，怕出危险！其它的倒是没什么。 不用担心日本人那还不是咱说了算，你不是认识乔翻译和他打声招呼，县里这些个鳖孙谁敢炸毛。 他在哪？去打点个人把他叫来。 这不给安了电话，方便的很。 牛三虎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就听那头接了起来，一个说天津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么玩那个？啥事？” 牛三虎说道：“乔哥，二蛋在我这，他想见见你，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说道，我马上过去。” 没用二十分钟乔天才过来了，一进门说道：“你怎来了多危险，有啥事你在平地泉打个电话不就妥了，也不用来这的！＂ 二蛋笑了笑说道：“有乔哥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还能有求个啥危险？” “这倒也是，说吧有么事？”乔天才一听二蛋这么看重他，立马高兴的说道。 二蛋和他说了，想让杜惠如执掌开公司的事。 乔天才眉飞色舞一拍胸脯说道：“让她放出风去，就说我有干股就行。＂ “她开业后我去走动走动多大点事！谁不给咱爷们个面＂ 乔哥夜里尽量别在桥西兵营住，过些时安顿好说不定，那天我就干了他，你小心带了害的。 兄弟放心，哥哥没你嫂子一下也睡不着，不会在那住的。 唉…你…说啥？那可是…可是一千五百多人马，你说干就干？ 国军一个军见了日本人一个大队，跑的撵都撵不上！ 那有啥，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对你没害处。 乔哥如果有啥情况你认为对我有用的，来说给三虎一声，他有办法转告给我的。 行！我会留意的，我还有个会议要去翻译，顾不上陪你了，你下次来哥哥请你吃饭。 乔哥你忙去吧，以后有啥事我会让三虎通知你的。 兄弟你真牛，把三虎也收入麾下了，有大才！哥哥我服你。 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办到，么事都不是事！ 第128章 建立供给体系 从侦缉队出来，和巴特尔向南门外的客来顺车马大店走去。 这客来顺车马大店，位置在出了南门不到一里地的路西。 地理位置不错，来往驻店的看样子不少，对于队伍上人员来往办事，落脚很方便。 二蛋也没住过几个车马店，但看上去比玫瑰营老杨的店规模大多了。 但比不上在往南走三四里，小榆树湾安家的店大。 进了大门掌柜的迎了出来问道：“客官是住店打尖，还是有别的事？” “掌柜的你好！我是杜东家的朋友，过来看看！＂ 掌柜的里外瞅了几眼说道：“请进里面谈，杜东家前响来过（上午），和我交待过你们会来的！” 三个人来到账房，掌柜的让进两人上炕坐，从炉子上提下大铁烧水壶，给两人倒了水。 把旱烟笸箩递到二人跟前说道：杜掌柜的把情况和我说了，大叔能为打日本鬼子的队伍出点力义不容辞，有啥你们尽管吩咐！ 大叔您贵姓呀？二蛋问道。 免贵姓杜和杜东家一个姓，但不是一家人，是我命好。 从山西出口外一家人投亲，没找到差点饿死，正在走投无路时，遇上贵人惠如东家。 安排我做事并给我家租了房，派人给送来粮食，才使我一家四口不至于饿死。 正才日子好过了，给儿子娶了媳妇盖了房，这狗日的日本人打来了。 我儿子被拉去桌资山修兵营，也不知怎样了，已走了十来天了。 说完面带忧色，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又何尝不如此呢？ 拉去多少人？二蛋问道。 听说集宁县拉走一百多个年轻人，冬季平整好场地，过起年盖。 又听人们说做完营生，就让这些人去蒙古军当兵了，各旗县集中去三四百人了。 前夜里个有桌资山马车来住店，叨唠的（说的）。 行！你的事我记下了，你儿子叫个啥名字？ 他叫杜海龙，二十一岁了，大高个。 我回去就处理这事，一两天咱哪边会来人，这里就拜托叔你招呼了。 你放心，这里有叔！ 叔你说咱这里养鸽子传递消息行不？要不骑马送信，要是有急事传递慢了，往往会误事的。 哈！哈哈！这回你可找对人了，叔从小就爱养鸽子，为此从小没少挨家里老人的打。 这些年日子好过了，叔又忍不住喜爱那小东西，重操旧业，走出去看看叔养的鸽子。 别说这几十里地，前年回老家带去五只鸽子，都飞回来了。 三个人来到院子里，就见平顶的草房顶上，盖了一溜小鸽子窝，细竹条编的大鸽栏里几只灰色的，白色的鸽子正悠闲的吃着房顶上的谷粒。 二蛋说道：“叔！咱爷们想啥来啥，还真有缘，你可的多养些，咱别处也用着了。” 开春天暖和了，能下好几窝蛋了，到时养在你那，这大的不行了，不论你带到哪里它也是飞回这窝的。 好，明年从小养我那，这下传个消息就快多了，这可是解决了大问题了。 过两天我出去和那几个老鸽友，再要些回来养，来年春天多孵些蛋，不就多了。 二蛋激动的说道：“太谢谢叔了，你真给解决大问题了。” 眼看快到晌午了，杜掌柜要留他俩吃饭。 但二蛋说还有事，两人便离开车马店往回走去。 大中午的天，滴水成冰，路上偶然遇上一两个行人，也都是手操在袖筒里缩着头，行色怱忽的走着。 天空中又飘来雪花，路上的冰还未消融，这天又要下雪了。 还没走到南地道，雪已铺天盖地而来，雪片打在脸上生疼。 两个人忙把毛领拉起，皮帽耳系好，背着风倒退着走一段路，回头看看路在走。 没多远的路，感觉走了好久才回到家。 一进家门见大家都在，杜姐和丽萍忙找来条帚，给两个人往下扫，挂在身上的一厚层雪铠甲。 集宁县当地人中午没几家开火做饭的，一到秋收忙完场面上的活，猫冬就连地主老财家也是两顿饭了。 别以为过去的地主老财家吃的多好，穿的多展活。 如果小说那样写那就太假了，他们除了招待特别希憾的客人，平时都是吃粗糠攒细米。 穿着也是补丁镙补丁，我们村有个老地主，穿惯了补丁衣裳。 六十大寿老婆子背着他，在大儿媳家，娘俩给老头子做了件三面新的棉袄。 在老汉过生时拿出来给他穿，他就是穿不出去，把新棉袄逼着老婆子，给打上许多补丁。 才能舒服的穿着出去了，也凑巧赖小子（土匪）进村了。 看见了老头抽了他几鞭子说道：“你这个老圪泡，穷你妈逼的，连件好衣裳也没有，还往爷跟前圪凑呢，滚你妈逼哇。 爷看着你就扎眼，爷冷的脱你这件烂棉袄哇，不定里头有多少虱子了。 快滚！又抽了老头一鞭子赶走了他。 村里几个人的棉裤，棉袄好点的，都被赖小子剥走了。 至使那些个没了棉衣的人，一冬天都出不了门，从今以后在没人敢穿好点的衣裳。 即便是新的也学那老汉，补他个七花八蓝，乌漆麻黑，赖小子不惦记着，过日子也太平。 扫完雪，李勇家没人二蛋把杜惠如叫进去和她说了上午出去的所有事。 “乔翻译和牛三虎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后有啥事让他俩办就行。＂二蛋说道。 什么？你怎把他们两个人都为你所用，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和姐说说这是怎回事。 二蛋简单的和她说了在平地泉办良民证，参加王三海孩子过百岁宴席的事。 前天晚上四个人出去，到牛三虎家中收服牛三虎，牛三虎处死李巧兰的事。 李巧兰死啦？这个女人害了王义多少年！她终于死了， 二蛋，姐谢谢你，为王义出了口恶气，你大岗在天有灵的话也会感谢你的。 他还有啥仇人，啥心愿未了？ 就是还有那个李巧兰的干爹那个老嫖头，欺负了王义多少年。 王义自己也说过，如果他有你一半的本事，早把他挆成八个节了。 会有机会整他的，天理昭昭，不会让他就这么逍遥自在的。 弟，你放心姐会办好集宁这边事的，你放心的在外面带队伍，家里这边的事有我呢。 姐，打听你娘家那边情况没？他们遭这兵灾没？ 唉！打听到了，大哥带家人去了香港，余下没走的家人下落不明。 杜家大院被日军征用做了宪兵队。 我已经没家了，娘家没了，和王义的家也没…没啦…呜…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姐别哭！这不还有弟吗！这就是你的家。 等时局缓和了，我陪你去看孩子去。 杜惠如哭了一会心里才好受了许多。 明天我的回队伍，至从草原回来，我还没去那几个驻地看看了。 回去后好好整顿一下，接下来消开路，的让队伍动一动，坐的时间长了不好带。 那帮人就不能闲了，闲的时间长了不是打架斗殴，就是赌博耍钱。 杜惠如笑笑说道：“真羡慕你们男人，快意江湖，笑看人生，走哪都有朋友弟兄。＂ 娶个老婆有个家，刮野鬼刮不动了，累了回家歇歇脚，老婆孩子热炕头。 歇够了，提枪上马闯荡江湖，除恶扬善，随心而活。 唉…女人呢心里一装着孩子，想着家，这次本想安排好一切跟着你上阵杀敌，报仇雪恨。 可你又让姐再战商界，与敌涡旋。 姐！别人我真的是信不过，以后你所经手的钱，都是那伙弟兄的养老续命钱，江湖道上养小不养老。 有多少少年英雄好汉，到老流落街头。我的为他们谋划后路，伤了，残了，老了要有所依。 不能步别的绺子后尘，自古都是活的有今天没明天，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弟兄们不刁不抢，不扰民，专打汉奸日本人，这是我定下铁的纪律，谁犯杀谁。 但我们无政府供养，不投靠军阀政党，那就得建立自己健全的财政体系。 只有这样弟兄们才能无后顾之忧，一心一意抗战打日本人灭汉奸。 姐你还敢说你肩上的责任小吗？担子轻吗？ 姐明白了！姐身上背着的是队伍的希望与明天，你放心，姐不会辜负了你和弟兄们的期望的。 我和你透个实底，知道此事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在这个院里，有十来万大洋，古董不算黄鱼近百根，你可以全权支配。 都封存在地下的洞里，用本钱和老五，李勇取。 我叫他俩来安顿好，随后出门喊进两人来说道：“你们坐下听我说，咱们队伍越来人越多，必须谋出路，有未来。＂ 所以我们的办商业开公司，为弟兄们的明天着想。 各个军阀，政党，包括南京政府也派人来封官许愿，但目前局势不明朗，我不想拿弟兄们的性命去换自己的前途。 所以我们要建立自己完善的后勤供给体系，和稳定的根据地… 第129章 三不管爹 我们不能把这点钱存在地下不动，要让钱变活，让钱给挣钱。 别看这钱不少，但对于队伍来说杯水车薪。 弟兄们在前方拼命，伤了残了老了都的有份保障。这事我交给杜姐全权处理，你俩配合好。 如果用本钱就取，但这事仅限我们几个人知道，这属于最高机密。 三个立马站起保证严守秘密。 走吧，去那边吧，明天我就回队伍了，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出来后二蛋回到自己的家，冷风地进来他也不敢一下就去女儿跟前。 素芬帮他脱下大衣，连皮帽子挂好，二蛋站在炉子旁暖和了一会。 才走到女儿跟前，小家伙白天睡觉夜里玩，给他反了个。 二蛋上去扒开小孩的眼，被素芬拍了一下说道：“有你这样的老子呀，扒孩子眼睛玩！＂ 二蛋嗨嗨笑着说道：“白天睡觉夜里不睡，变着法子磨人，我扒开她眼让她醒来，夜里睡。 她要懂那些早长大了，大概是听到动静了，孩子醒来了。 睁开眼好奇的看了看，这个白天从未见过的爹，友好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甜那样的美。 即便是为了孩子这一笑，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是值得的。 在当下中国，有多少人不就是为了孩子，为了下一代，在爬冰卧雪，流血牺牲。 为了孩子能笑着生活，如果没有那代人的付出，我们的孩子能坐在明亮的教室，安心的学习？ 上班族穿着时尚的衣服，坐在办公室，手敲键盘朝九晚五，舒适的工作吗？ 领导们坐在大皮转椅上，面对坐在超大办公桌对面，汇报工作的下属慷慨呈词，指点江山吗？ 二蛋看着孩子甜甜的笑心都醉了。 就是为了我女儿这甜甜的笑，也不能让狗日本来这块土地上肆意践踏。 俩个人安静的守望着孩子， 二蛋解开包着的孩子，尿湿了也拉屎了，两条小白腿已成黄的了。 素芬咯咯咯的笑着给孩子擦拭，去拿柜子下那个小盆，给你女儿兑热水去，得洗屁屁。 你这个当老子的，也尽一次当老子的义务吧！十八岁的小老子，咯咯咯的又笑了。 是姐逼的你这么小就当大，还真不怪你的，就这一次，以后女儿不用你倒水， 啊！行了少倒点，倒那么满干么呀？那还怎么洗了？在倒出去些，留半盆就行了。 盼盼呀！看来你这爹，比你也强不到哪里去呀！ 那边饭熟了，杜姐过来叫她们过去吃饭，看到这温馨的一幕。 不油的心里有点作难，自己何曾没有过，这样一个温馨的家呢，丈夫不也笨拙的给儿子和女儿洗过尿布呀！ 那个家再也没有了，那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说了一声吃饭吧，便转身出去进了东屋，爬上炕流起泪来。 素芬看出了转身流泪的杜惠如作难了，便让二蛋过去安慰一下杜姐去。 二蛋说道：“我不会安慰人，我哄孩子你去吧？” 什么不会？去把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都干啥的本事拿出来。 和别人怎干和她怎干，只有她心中的爱转移了，她才能新生。 否则她老活在过去里，仇恨，悔恨，爱恋，想念，交织在一起。 时间长了日积月累下去，你还希望她给你挣钱了？她能保下半条命就已万幸了。 快去！惠如姐高兴不了，快乐不起来，你别想离开这里回你的土匪窝去。 咱不干了，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喝糊糊老娘也认了。 这世道怎啦？那么懦弱的个人怎么…也变成个母老虎了？ 二蛋愣怔在地下了，怔怔的看着这个有点陌生的女人。 孩子都吓哭了，素芬又说道：“在我最无助想要自杀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哪有我还能幸福的做母亲呢？ 所以你今天去完成这个任务，否则别想再上老娘娘俩的炕。 滚那边安慰杜姐去，用尽一切手段，做不到有你求大个人好看的，滚！＂ 这他妈的，去那说理去？好好一个天津来的大小姐，怎在集宁县这块土地上，几年就变成块生莜面了。 集宁这方水土还真是有点硬，这…这女儿长大不会也成这样吧？那可… 不敢想了，挠挠头过了东屋，这房格局是一堂屋两跨耳。 素芬这边住西房，杜惠如住东房，厨房在这屋东边，隔墙烟火走这东屋的炕。 吃饭人多，烧的多，这边家暖一条炕，尽管这会没生炉子家也很暖和。 二蛋还是上次回来进过一回这屋子。 窗明几亮家中一尘不染，由于买这房子时，和当时的房主，要过来他当出去家俱的当票。 把他当出去的家俱一件不差的都赎回来了，所以各房摆的都是，杨老太爷从北平买回来考究的红木家具。 各房家具用料都不一样，这边是红木的，堂屋是黄花梨，西房是紫檀，厨房是金丝楠木。 用料和工艺十分讲究，全都是雕花卯榫结构。 放到现代社会，家具可比那二道巷的房子值钱多了，据说那木料现在是论克卖。 二蛋走到炕沿边，跨坐在炕边说道：“姐都过去了，向前看吧，你要想开些，大哥已不在了。” 但孩子们都小不能没有你，照你这样一天哭哭啼啼的也不行呀？ 要不等我安顿好，我送你去北京吧！和孩子们在一起，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不去！那里不是我的家，再一个你大哥的英魂，还在这老虎山上飘荡着。 我不能扔下他去那么远，孩子们在那边我放心。 他们享受着少爷小姐的生活比跟着我强，照顾他两个人。 不算两奶奶还有三个老妈子，一天几个人就围着他俩转。 接回来跟着我找罪受了，姐没事，你别担心走吃饭去，素芬也饿了给她先端饭。 两人一出堂屋，大嫂乔六子正给素芬端过饭来。 大嫂对他俩说道：“快过去吃饭看冷了的！” 两人答应一声，出门过去。 炖羊肉萝卜一盆，红烧猪肉宽粉条酸菜一盆，蒸山药鱼。 南方的人没吃过，也没见过山药鱼是啥样的。 山药鱼是山药蛋焖熟，擦成山药泥，拌适量的莜面在锅里两手用劲擦匀。 擦山药鱼是个体力活费劲，全身有多大的劲都能用上。 影响最深的是，我小时候见姨姥姥擦山鱼，她家人口多，她就生了八个儿女。 夏天再加上焖一大锅山药家里太热，她老人家那时可能是四十来岁吧。 上身脱的啥也不穿滴溜着两个大板片奶子，在大锅里双手用力擦山药鱼。 两个长水袋奶子擦一下打一下肚皮，有节奏的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捏成板片子，一巴掌长，寸许宽两头尖，看上去像条鱼样。 冷了就成硬的不好吃，就的趁热吃，是北方人最爱的美食，配肉汤沾着吃。 也有爱沾凉汤子，挖上辣椒油别说吃，看着就香。 都坐下没吃几口，冬雪捂嘴跑出去了。 二蛋问道：“二嫂怎啦？跑出去干嘛去了？” 坐在对面的王丽萍白了他一眼说道：“真不知你怎当上的爹，啥也不懂？＂ 这跟我懂不懂有个啥关系？二嫂跑出去我也不知干嘛去了？ 说着站起来，我去看看！ 高瑞萍别了王丽萍一眼对二蛋说道：“你吃饭吧！她没事，干咽的吐几口就好了！＂ 噢！是难受找个医生看看。 王丽萍看着二蛋说道：“唉！我真让你打败了，原来我们英明的大队长竟然是个二货。” “这坐了两个医生你还找医生，你这个当了爹的人有问题呀！”王丽萍手拍额头夸张的苦着脸说道。 众人噗嗤一声全笑了，巴特尔说道：“你连我都不如，二嫂那是怀孕了！看来你这还真是个，丢下仔仔三不管的爹！管种不管养！＂ 哈哈！哈哈！让巴特尔把一家人逗的这饭没法吃了。 杜惠如更是笑岔气，把饭吸进气管好一会才咳出来。 正好孩子睡着了，素芬过来送盘碗，问道：“你们笑啥了？＂巴特尔三两口赶紧吃完跑了！这大伯哥当的面让人家问到头上，可不好回答。＂ 高瑞萍就笑就说：“你不能让巴特尔跑了，的问他去！” 素芬转头问杜惠如笑啥了？杜惠如和他说了刚才大伙说的话。 素芬说没错呀！这小家伙贪玩，一跑出去就忘记还有个家，还真是个撒种不管除草经营的人。 又和他们说了，刚才倒了满满一盆水，给孩子洗屁屁的事，把一伙人笑饱了，饭也省下了… 第一百三十章 大日本人是这么解释的 冬季天黑的早，下午五点半，天就完全黑了，几个女人都聚在素芬这边看孩子，逗盼盼玩。 小盼盼被逗的咯咯的笑，你抱一会她也想抱，孩子不落地大家轮着抱，女人们母性泛滥，爱见的和孩子挨脸。 二蛋他们几个男人坐堂屋喝茶聊天。 巴特尔给他们讲征讨朱日和德王府，讲到动情处站起来，大有单田芳的韵味。 渐渐的女人们也被吸引了过来，一家人有滋有味的听巴先生说评书讲演义。 这些人中除了游换枝和二蛋，都是第一次听过队伍的经历。 把王丽萍与高瑞萍羡慕的，手托下巴听的眼都直了，后悔当时回家两天，没能跟上阎芳和二蛋他们一起出征。 三个要好的姐妹，把阎芳一个人留在队伍上。 越想越不是个事，两个女人便女扮男装跑出来找阎芳。 才知出事了，兵营已被蒙古军占领。 接着又传来在大青沟队伍被伏击打散，兴和县城被日军也占领了。 有家回不去了，便随逃难的人往集宁方向逃来，。 步行走了一天一夜，临明来到了玫瑰营。 她俩人认识杨掌柜家，便来到杨掌柜的车马大店。 进来后杨掌柜已认不出她们。 “杨叔您认不出我俩吗？我们是帅二蛋的人，在兴和与他失散了，来集宁他家去找他。” 呀！你们是哪回来的那俩个女女哇？这兵慌马乱的怎就跑这了。 快跟叔进后院去，前院净住的当兵的。 杨掌柜忙把她们领进了后院，家里的人也是刚起来安顿好。 正端上一大盆稀粥煮山药蛋，杨婶子切了一小盆咸菜放桌子上。 杨掌柜正要介绍，四黄毛上前抱住高端萍，拉住王丽萍手亲热的叫姐姐。 杨婶忙叫她俩赶快坐下吃饭，给她俩捞盆底的米，一人满满的舀了一碗，稠点的稀粥和几个山药。 两个人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了，也是饿急了端起碗便赶快就吃。 刚出锅的粥把两个饿急的人，烫出了生眼泪。 杨婶从柜子里拿出夜里个（昨天）剩下的莜面饨饨切了切。 锅底倒点麻油放点葱花炝锅，给她俩一个人炒了多半碗饨饨。 两人吃了炒饨饨，又喝了两碗粥吃了四五个山药，半小盆咸萝卜才放下了碗。 什么大小姐简直是饿死鬼投了胎，平时这也不香那也没胃口，好家伙饿了一天一夜，牛角角如果能啃动，也会吃进肚里去。 杨叔说道：“你俩那也不能去，好好的待在叔这里。＂ “也不要洗脸，不行就让你婶子给再抹画抹画。＂ 等这两天过完兵，叔给你们问行个回集宁的顺脚车相跟上走。 实在没有叔送你们去，可不敢自己走，这要是落在当兵的和日本人手里那就完了。 那叔一辈子也心不安，也对不起二蛋侄儿。 一会就赶快让他们进夹墙藏起来，不管外边怎样都不能出来。 那些圪泡净牲口，玫瑰营这两天已被那些牲口祸害了好几个女人了，可不敢露面啊！ 杨叔刚出去，杨婶便让四黄毛领她俩钻进了夹墙中。 把口子用柜子堵上，后墙上有气口里面不算黑，啥都能看到。 一天进来好几拨人，都是从察北战场下来的，有败逃的，有追击的。 进来不是要吃的就是找衣裳穿，半盒冷稀粥都没放过。 把杨婶的一件夹袄都抢走穿了。 就这样俩女躲在杨叔家藏了两天，直到估衣店掌柜的去平地泉拉货，才把她俩梢走。 二蛋在这家店没少买东西，又不怎搞价，掌柜的念二蛋的好。 特意绕路走集宁城，把她俩直接送进二道巷才告别走了。 当俩女进了大门，素芬迎接出来，两女抱着素芬就哭。 一下把素芬吓的以为二蛋出事了，惊的动了胎气，提前半个小时就肚疼开了。 众人赶快抬进家，把炕上的大毡和席子卷起来，把几个灶台中的灰掏出来过了筛子。 把灰倒在炕上铺在素芬裆下。 为啥过去的人一骂女人，就说你个灰逼女人，就是因为那年代物资匮乏，女人来月事时，用个缝好的长布袋。 装上灶台里掏出来的草木灰骑在裆里渗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生孩子时身下垫上灰，也会糊擦的那里都是灰，这就是灰逼的由来。 李勇在外面正要去叫接生婆，被冬雪拦下了说道：“已经进去俩个了你还叫啥！” 李勇才恍然大悟，想起这俩个女女都是医生，还背了那种有红十字的包包。 这盼盼也是个急性子，两个小时后传出了她的第一声哭声来。 外面转圈圈的两个残大爷才长出了一口气。 生完孩子的女人过了三天才能起土炕，每天掏灶灰换一次。 灶灰不够老五架着双拐，隔壁邻居的提筐子去要。 赶着素芬起了土炕这天，老虎山，卧龙山枪炮打的震天动地，子弹从房顶日…日的飞过。 飞机飞去炸老虎山，卧龙山能把房皮快掀起来呀。 没办法了众人连抬带抱，把母女俩放下进了地洞。 好在洞里早已通风干透，铺上新抱进来的干草，羊毛毡和褥子也不潮。 众女人都不敢在上面，只有两残哥别着二十响守在上面。 守护着女人们，咚！咚咚有人敲门。 李勇从门缝往外一看，见是杜惠如来了，三哥送过来的急忙开了门，帮她把东西拿进来。 李勇忙叫王三哥把车赶进来，三哥说不放心家里的，想回去看看，便赶车离去了。 枪打的一阵紧一阵慢的。李勇忙叫杜惠如下了地道，他把地道口封死，继续守卫大门去了。 上午十一点多卧龙山的枪声停了，而老虎山上的枪炮声，直到晌午过后，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过后才没了对静。 之后城内各处零零落落的到处响枪。 偶尔巷子中有急促的脚步声跑过。 中午也不敢生火做饭，但考虑到有坐月子女人，老五和李勇还是大着胆子生火烧了半锅开水，煮了鸡蛋。 用暖壸把水送下去，别的女人们有夜里个烙好的饼，倒也饿不起来。 零星的枪声，一直持续到夜里才停下来。 事变的第二天上午，有人在大街上敲着大铜锣，拿铁皮卷着的喇叭高声大喊： “居民们，大家听着，大日本皇军夜里个打跑了晋绥军。 大日本皇军举行进城仪式，每家派一名代表，去巷口领上小纸旗欢迎皇军进城！ 居民们！大日… 老五问道：“李勇你听，说啥了？怎这大白天的，大（爸或爹）日本人了？谁的大还能日本人了？这也太日能了吧？ 我日你嫂子乔六子，还费劲的有时找不准地方呢，你说他大怎日的本人了？那是从那个口口日了？ 五哥你听人家是说大日本人进城啦！李勇解释道。 对呀就是说的进成啦！他大（爸）日本人进成啦！操他妈个牲口儿子。 他大做那事他跑大街上喊进成啦，进成啦，真是家牲口人家。 啥也做，啥也喊！你倒是说说，他大是从那个口口进的？怎日本人的了？ 日本人，日本人是东北过来打张作霖的日本人。 这…这老五才知这两天，枪打的没睡好迷糊了，把日本人闹成个大（爹）日本人了。 对呀人家喊的就是大日本人了。日尼玛的，求大个小虫虫国家，非要叫大还日本人。 看把你日能的，等爷二蛋弟回来的。 老子非让二蛋弟，给老子刁个日本娘们，日你个圪泡一回。 两残哥没事坐草房阴凉下，各想着心事，还不敢让女人们上来。 按这么说应该没事了，你在家我出去看看，不是每家叫出个人吗！我去吧。 李勇把手枪掖到左腋下藏好！进家拿了块大饼就走就吃出了门。 巷子中各家的已走了出来，家里有老人的大多是出一个老人顶数，没一个年轻女人出来。 只有做皮肉生意的大黑点子，粉粉，红红，白个节出来了。 她们是租房住，家里没男人就自己一个人出来凑数了。 都是住不远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于这一条胳膊的人，也都认的见面都打了个招呼。 大黑点子最漂亮，其实她脸上很干净也没有黑点子。 据和她做过买卖量过黄米的人说，她的那里长了个大黑点子，慢慢的叫啥名字人们不知道了， 就知道她叫大黑点子了，这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长的周正，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更何况在这不是老，就是男人的人群里，更是显的鹤立鸡群了… 第131章 半夜枪声 街两边站满了手拿纸扎铺，粘的日本小白大阳旗，旗杆是用麻杆做的，一张十六开的白纸上面，画两面红圆椭。 直到上午十点多日军队伍，才从南门进入，经南地道，过通顺街，去往西门外的兵营驻地。 随后集宁相继成立了维持会，警察署，侦缉队等伪政权单位，伪蒙古军政府进驻集宁县。 小榆树湾的安宽，邓家沟的王继安都相继出任，伪维持会和伪商会的重要领导人职务。 王继安的儿子王景，王斌也在侦缉队和警察署任了小头目。 这几个人都确有其人，他们虽然为日本人办事，但也为八路军和当地的抗日武装办过不少事。 属于那种两面人，所以本文以他们的真实名字出现了，他们都有后人，尽管历史对他们评说不一，但我还是以我知道的去写他们。 有时他们也身不由己，不去任职也会死，在死亡面前也没啥选择的余地。 巴特尔正口吐莲花，讲到了打下白音查干，活埋日军战俘时。 叭勾！叭勾！砰砰！叭叭外面不远处响起了枪声。 杜惠如赶忙吹灭了油灯，素芬忙跑进里屋吹灭灯抱起了孩子。 枪声一声紧一阵慢，他们几个上过战场的男人，都能听出其中三八式较多，也夹杂着汉阳造，中正式，晋造五花八门的枪声。 枪声渐渐的远去，从卧龙山方向消失了。 老五站起来说道：“各房都回去睡觉吧，睡觉警醒着点，严重了就赶快下地道去。” 随后大家都散去回了家，过了一会又响了几声三八式枪声，才彻底静了下来。 战乱年夜里响枪是常事，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要是和平年代听到这声音，必定会说这是谁家这么缺德，半夜不让人睡觉响鞭炮了。 二蛋和素芬安顿好孩子睡了下来，想到二蛋明天就要走便把身子贴了上去。 明天留上一天再走吧！到这会还在下雪，明天雪厚的路也不好走，等起了风刮开了路你们再走？ 雪厚的回去了，啥也干不成的。 二蛋说道：“明天看哇！能走就走，不能走就在下。 估计猴子明天不来后天一准过来呀！” 我也想多跟你和孩子在几天了，可我真的是放心不下队伍，回到队伍又放心不下你和孩子。 唉…还是以前放羊好，啥心也不用操，倒头就睡，饿了就吃，自由自在，想打那个羊就打那个。 现在把心捌成好几瓣了，那一瓣都疼，两个人说着说着动了情就…省略了两千字。 风住雨歇后，素芬清理了小男人，便各自睡了，没一会传来了二蛋的鼾声。 素芬便悄悄的起身，穿上内衣内裤披上棉袄，推门过了东房。 刚推开门就见杜惠如坐了起来说道：“素芬怎你还没睡？＂ 素芬说你不也没睡着吗？外面下雪天，把家里映的很亮，啥都能看见。 不像素芬那厢，大嫂和二嫂怕孩子起风着凉，给缝了棉窗帘从外挂着家里黑。 素芬上了炕钻进惠如被窝里两个人躺下。 素芬说道：“姐你还是睡不着？一睡下又瞎思谋！” 唉不到天亮睡不着，以前的觉不知道哪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姐，人已不在了，没想了，如果人在地球的那头也总有转到一起的时候。 可人一死就永远转不到一起了，想也白想，只能是折腾自个了。 唉…这些道理姐都明白可就是不由人，越急越睡不着越瞎想。 其实也并不是就想王义，就这杂七杂八的不知想些啥。 你看看你那么大两个奶子，都瘦成一把皮了，再这么下去你还能活成吗？ 素芬说着说着抱着杜惠如哭了，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吸吸沓沓哭的收不住了。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素芬思谋了一会下定决心说道：“姐你听我的哇！我不能让你这样孤独的过了，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姐很快就没啦！” 你跟我们一起过哇，总比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强，人怎过也是一辈子。 二蛋呢人好，心眼不坏，有担当，虽然干的职业危险也不常回家，但心里有个念想也就有了个希望。 跟了他也就转移了你的注意力，慢慢的就过了这道坎了。 要不你真的是过不去了，在咱们所认识的人当中，有多少人就是因为睡不着觉死去的，这你也清楚。 感情出了问题还的感情治，从你看二蛋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你不讨厌二蛋，甚至于对他有别样的情愫。 今天咱就捅破这张纸，把话说清楚，反正二蛋也不止一个女人，再多一个又何妨！ 这…这合适吗？你我情同姐妹，姐再和你去争男人那成啥事了！ 这不叫争，这是因为我们的男人优秀，值的我们去爱，反正我们都二婚也不争啥名份。 回来了睡一条炕上，是我们的男人，走了又是别人的男人了，顺其自然不争不抢想着盼着就好。 其实二蛋并不坏，也不是那种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人。 我的男人我知道，他的女人都是送上门的，并不是他去追求的，他还没学会那本事。 就有一点是，他不会拒绝人，重感情守信义。不管几个，他对哪一个都是掏心掏肺又掏肝。 就拿我来说，脸闹下个花八，我主动钻人家盖窝里，那孩也没舍的把我推出去。 还给我手里放了我三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有这样的男人，哪怕他一辈子就和我睡了一夜，我也知足。 也会为他生孩子养后代，他值的我用生命去爱。 姐你就听我的，大胆去爱他吧！别看他是个小羊官小土匪，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最优秀最棒的男人。 走过去吧！他快醒来了，像她女儿一样，一黑夜得要好几次了。 我这两下真顶不下去了，又怕伤他心，是硬着头皮每夜侍候他，到这会那的边边还火辣辣的疼。 啊！杜惠如张大了嘴，有那么厉害吗？ 厉不厉害你试了就知道了，一夜当中的二三四五六一次比一次猛，明天你能下地走路算我输。 也不知那货一天吃啥饭了，真不是个东西，大概是驴转的。 不回来想的抓心挠肝的，回来又伺候不行。 走吧时候不早了，过那边去，就说就下地，见杜惠如不动。 一把将她推下地，把盖窝褥子一卷，抱着被窝卷推着杜惠如过了西房。 把盖窝卷放炕头铺开，把杜惠如扶上炕，按进自己的被窝里。 帮她把身上的内衣全揪下去，才钻进炕头的被窝挨着孩子躺了下去，没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 二蛋让尿憋醒了，下地用了好长时间才尿出去，钻回被窝里伸手摸向素芬那…这里省略三千字。 一个多小时后才完事，翻个身睡着了。 可苦了杜惠如差点憋气憋死，不敢出声也不敢动，一个小时下来身上像散了架。 时间长了没这经历，还有点不适应。尽管早己心满意足飞升了，但也的配合到底了。 从身边摸到块孩子的尿布清理了一下，不觉间睡了过去。 一会梦见自己飞在天空，一会又梦见落在老虎山顶。梦见王义在笑，但又看不清脸面。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醒来了，原来二蛋又在日怪…省略一千字。 又是很长时间云歇雨收，杜惠如这次连清理也顾不上，又睡了过去。 天亮了，二蛋的生物钟，前后不差五分钟的，准时把他叫醒了。 翻身一看怎满炕的人，炕头那是谁？头冲墙睡也看不清。 身边的素芬脸朝孩子那边睡，二蛋起来穿好衣服下地出去了。 一开门从外颠进一大堆雪来，忙出去取了铁锹把雪铲出去，开始铲院子里的雪。 李勇也起来了，拿着筐子往圐圙里倒雪。 一个铲一个一只手提着倒。倒是两个人来的快没一会便就铲完了。 两人拿着家具来到前院，巴特尔和老五已快铲完了。 几个人没用几下铲完，二蛋说道：“走出去上卧龙山看看，昨夜到底是怎回事。＂ 便和巴特尔从二道巷南面城墙下的出水口钻了出来，过了护城的南沙河不远便上了山。 寻着昨夜响枪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平地一个雪堆，走上去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大吃一惊… 第132章 杜惠如的了抑郁症 踩在脚下的是一只手，手中还握着支破枪。 刨开雪露出了身上单薄的破军装，露在外面的肉皮已冻成黑紫色的。 他是面从下爬着的，后背中枪，翻过身来看见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比三蛋大不了多少。 脚上的单家做鞋还露着黑紫肿胀的脚指头。 二蛋和巴特尔看着流泪了，即便是见惯了生死，但看到这个孩子… 面对这个死去的可怜少年，还是没忍住流下了泪。 二蛋摸了摸他的衣兜里，就装了两个冻硬的小生山药蛋。 拉开枪栓看了看竟然没一颗子弹。 不远不近有好几具这一样军装的死体，都是单衣枪膛无弹。 军装既不是晋绥军，也不是八路军更不是东北军，有一个小个子兵，还穿着干草编的鞋。 两个人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家中。外面平地就有快半尺厚的雪。 今天是出不了门了，人们都缩在家中睡觉聊天，会耍的打麻将，编棍，喝酒吹牛不上税。 几个女人拖住巴特尔不让走，继续他的评书演义事业。 二蛋回到屋里逗弄他的女儿，素芬给巴特尔沏了壶浓砖茶听书去了。 逗弄了不一会小家伙，连眼都睁不开睡着了。 二蛋挨着孩子也睡了觉。 杜惠如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迷糊，早晨被孩子在耳朵边哭醒来一看。 素芬和二蛋早已起来不在了，炕上就自己和孩子睡着。 这会小家伙也醒来了，看了一会没人理，便大声提起抗义！ 杜惠如坐起来，忙把内衣裤穿上，解开孩子一看屎尿齐出都有。 忙着就给孩子擦拭换尿布，刚换完包好素芬进来了。 “姐醒来啦？你可睡的真香都打鼾了。＂ 呀！不可能的我从来不打鼾！杜惠如说道。 咯咯咯…不打鼾那是没遇上咱家双黄蛋，遇上他打鼾事小，下不了地走不了路，那可就事大了。 快去你那边穿衣服去，我也不知你穿哪件。 杜惠如也知这样不妥，便下地挞拉鞋过东房去，一迈腿妈呀一声，差点坐在地下。 素芬得意的，好像还骄傲的看着杜惠如，咯咯咯…笑了个前仰后合。 怎样服了吧？你见过的也算男人？ 我家养着的是，男人中的战斗鸡服不服？就说就过来扶了她一把送了过去。 把个杜惠如羞的无地自容，恨哪怕找个缝缝钻进去了。 正要返身上炕，被素芬从后拍了屁股一把开门走了。 从衣柜里取了内外衣换上，却掉出块孩子的尿布来，一看糊擦的四不像。 忙抽了张草纸包好，放炕席底等出去时扔掉。 走路不得劲，饭也没上吃，上炕挆起盖窝拉过枕头又睡着了。 直到中午素芬给她端过一大碗面，滴了两个她坐月子剩下的鸡蛋，放在了炕桌上。 过去摇醒她说道：“你晚上睡觉不啦？已睡一上午了，那边那个也到现在还没醒呢！一看你俩就没干好事。” 快起来吃哇，看一会粘了的。 杜惠如怔怔的坐起来，也着实是饿了。 这也不在乎平时的淑女形象了，披头散发稀里呼噜一顿狂吃。 一大碗面两颗蛋进肚了，还意犹未尽的连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不顾形象的摸了摸小肚子说道：“这是我这一生吃的最最香的一顿饭，谢谢你妺子，你下次坐月子姐侍候你！” 你快拉倒吧！不定谁侍候谁呢！说不定以给你下了种，这会正发芽芽生根呢！ 啊！你个坏女人你可千万别吓我，我让拉扯孩子整草了。 哈哈哈你怕我不怕，你生大妈养，一个也是放两个还是放，咱以后当二羊官啦，放一群。 哈哈哈…两个女人笑作一团，杜惠如自己都没觉着，今天一改往日的抑郁，格外的开心，没来由的想笑。 下地穿鞋走了几步，比早晨强多了，拿了盆和漱口杯，去厨房端回水细心的洗漱了。 拿出久违了的化妆盒子，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画了个淡妆。 又拿出别的衣服比划着试了试，还是选择了一件鹦哥绿的棉旗袍穿上。 换上双高跟棉皮鞋，梳着个普通的媳妇头，就是把头发盘在脑后，过去人叫媳妇头。 一般是女人出嫁了才盘媳妇头，姑娘是不梳这种头的，额头梳齐刘海。 戴上副白银链耳坠，更显漂亮素雅，端庄大气。 苗条的身材亭亭玉立，把个素芬眼都看直啦！ 扳过杜惠如的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嗯不错，不错，配的上我老公，这骚女人，我看了都爱见！” 两个女人又挠的笑作一团。 高瑞萍走了进来，看见杜惠如今天，一改往日的萎靡不振，眼前一亮。 叹道：“唉这才是我的偶像又回来了！” 那些天简直成了个老妈子了，姐我都不敢认了，求抱抱！上去抱了抱杜惠如。 还有我也来一个，王丽萍随后也上来抱了抱，顺手还袭胸了。 你个女流氓要死呀！杜惠如上去就摸王丽萍的。 干脆素芬也伸出魔爪抓了个结结实实，王丽萍在二女的攻击下。 溃不成军，头发散乱，被摸的娇喘不已。 呀该去做饭了，几个女人前后走进厨房。 这几个大小姐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哪有一个是会做饭的，只是于心不忍每天就等吃现成，也想帮一把。 进来除了帮不上忙，还添麻烦，被乔六子轰了出去。 巴特尔擦山药皮，五哥架着拐切肉，乔六子和冬雪每人一块推莜面窝窝石头。 两个人的动作一致，推下，扯起手一绕放笼里，窝窝齐整的像划了线一样。 一人一节七梢笼，速度不相上下。 那么大一块莜面在两个人的手中一点点的变小，面没有了笼也满了。 把两节笼套在一起，等烩酸菜熟的差不多了，把笼坐上去。 开饭了，院里的人都过来吃饭！ 小春妮今年也长高了，漂亮的脸蛋怎看怎喜人。 一有空就跑过去哄妹妹，总算院里有个不嫌她小的人了。 每天有一大半时间就守在盼盼的身边，有时侯素芬忙的顾不上，她还会给妹妹换尿布。 今天院里的人一改往日沉闷的气氛，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一锅菜。 二蛋没人叫，过来的有点迟。 睡眼惺忪的进来，两眼角还有眼屎。 还是春妮眠尖说道：“叔叔你洗脸去吧！你看你恶心的还有眼屎呢！＂ 众人这才看见，高瑞萍说道：“二蛋你叫人吃饭不啦，赶快洗了在吃饭，大概手上还有你姑娘的巴巴了。＂ 众人越发笑喷了，二蛋被逼的过不去才擦了把脸，洗了手坐下吃饭。 你们今天得了啥喜了，都笑的这么开心？二蛋问道。 王丽萍说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道啥？我睡了一前晌，啥也不知道。二蛋说道。 唉…那就告诉你吧，你老婆素芬说又有啦，这回准是儿子，你这求大个老子又要当爹啦！ 你…你还是大学生吗？怎说这么粗的话？二蛋问道。 我是大学生土匪好不好？在你的土匪窝里，不土匪也土匪了，还装啥文明了！ 认我那个四川同学说的话，格老子的假装个锤子呀？ 有孩子真的假的？二蛋忙问道。 我一个医生会哄你吗？那有违我的职业操守。，王丽萍说道。 你还会有职业操手？没看出来。 你…你这家伙，你女儿还是我给揪出来的。 你敢于和你女儿的干妈如此放肆，啍不理个臭二蛋小羊官了。 二蛋说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一进大门放声大哭，把盼盼给吓的提前奔出来了。 人家那么好的老窝不待着，让你吓到这个万恶的世界上来。＂ 夜里个盼盼都让我踹你了。 这两个斗嘴把众人笑的没法吃饭。 只有杜惠如低头笑着吃了几口，回屋看孩子去了，至始至终没敢看二蛋一眼。 下雪不冷化雪冷，下午西北风呜呜的刮，外面是滴水成冰的天气。 男女人闲着没事干又没个别的娱乐，又都聚一起让小蒙古蛋子说帅二蛋演义。 这次是从第一章往上讲，小蒙古蛋子把他知道的添油加醋放咸盐。 再加上自己的意思和理解，讲的帅二蛋下海能捉鱼，上天能揽雀。 中间还插播了一段平地泉初会王三海，回营被拐参谋长追着打。 最后帅二蛋机灵一动，说道明天就给你娶个老婆回来。 参谋长一听，马上笑脸相迎，嘴都咧耳朵后边了。 要知结果如何，把木头烟灰缸在桌子上一拍。拍！的一声且听下回分解… 第133章 遇上了川军 到了晚上，二蛋和素芬说道，明天我和巴特尔步行从小路回队伍呀！ 不能再待下去了，心里急放心不下队伍。 素芬抱着二蛋哭了，二蛋安慰了一会素芬，把该办的事办了一遍…这里省略一千字。 孩子又醒了，素芬给孩子换了尿布奶完孩子，返头一看那大孩子已睡着了。 素芬穿了内衣，披着棉袄又过了东房。 杜惠如还没睡，素芬说道：“起吧！他睡着了，你俩迟早也会知道的，我说下午和他挑明说了吧你不让，这又何苦呢？” 赶快下地我冷的！杜惠如磨磨唧唧的不肯下地，被素芬拉了下来！ 素芬说道：“他明天就回队伍呀！今天夜里肯定苦重了，你不过去我可应付不了。” 卷了被窝，连推带拉把杜惠如推进了西屋，还是昨夜的套路各自安睡。 二蛋醒来重演了一遍他爱做的事情… 完事后扶摸着素芬正要睡去，却发现怎手感不一样了。 奶孩子不应该这么小呀！难道刚才给孩子喂奶吸扁了？也不对呀，那几天不是这样的呀？ 二蛋摸了素芬的头又摸了摸脸，俯在她耳边说道：“是惠如姐吧？这…这怎变成这样了？” 杜惠如在二蛋摸她时就感觉二蛋怀疑了，心跳不由的加快了。 听二蛋这么一说，抱的他更紧了说道：“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其实昨夜我们就…＂ 不…不是后悔！我只是不知道怎回事就冒犯了姐，对不起姐！二蛋真诚的说道。 又不怨你，姐是自愿的，昨夜素芬妹妹把我拉过来的。 她见姐这些天睡不着觉，一夜一夜的失眠。 怕我得了抑郁症，非要撮合咱俩在一起和她做姐妹，你不怪姐吧？ 我喜欢还来不及呢！那会怪姐呢，只是跟了我委屈你了。 委屈我啥？姐不委屈，姐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 更何况姐一个死了男人的人，你能喜欢姐是姐的福气。 姐可我有队伍没法在你们身边，只是苦了你俩了。 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要我们彼此心中有就知足了。 在这个战乱年，面对日本人的入侵，有多少仁人志士抛家舍业，走上这反侵略的战场。 那个不是爹生娘养的，谁没有妻儿老小，七情六欲。 别说你我这种小人物，就是那些大将军们，不也和我们一样聚少离多么？ 在外面多注意身体别伤了残了的回来，姐就满足了。 多消灭日本鬼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爱，至于你在外面有女人也不必有愧疚之心。 姐和素芬都理解你，只要你心里有姐点位置，姐就知足啦。 姐谢谢你！我的命真好，在我生命中能遇上你，真也不知是哪辈子烧了高香了。 能有你和素芬姐这两个红颜知己，是我那个老祖宗做了好事，报应在我头上了，二蛋深情的说道。 弟！你记住了家里的两个姐，时常惦念着你，记着这里还有个家，还有两个可怜的女人等你回家！ 姐，谢谢你们，我会的安顿好队伍，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打走了日本人，把他们赶回他们的老家，我就卸甲归田，回来和你们过日子。 再不干这打打杀杀的营生了。 两个人越说抱的越紧，二蛋又要… 杜惠如忙说：“弟！姐不行了，过去找素芬吧，明天就走了去和她睡一会吧，两个人抱的更紧了，交换了一会涶液。” 二蛋才起来过了素芬这边，素芬其实早就醒来了，扎楞起耳朵在听他俩说话。 二蛋过来她撩起被窝二蛋钻了进来… 正在半路途中… 孩子哭了，素芬正要起身杜惠如醒来了，起身给孩子换了尿布，把孩子搂进她被窝里又睡了过去。 冬季的夜长，就这一夜倒了几次被窝天也大亮了。 杜惠如的睡不着毛病也治愈好了。 早晨起来，大家都知道今天二蛋他们要走，便都早早起来做饭备干粮。 现代人出门只要带上手机就饿不起来，过去的人出门考虑到半天走不回来，多少也的带点干粮，饿了吃一点好有点精神走路。 高瑞萍也准备好了所要带的，杜惠如怕她路上湿了鞋受罪，又把自己的棉皮靴拿过来要高瑞萍穿上。 吃过饭安顿好，三个人就上路出发了。 还从下水口出来，经二道沟翻过赵秀沟西梁，向来家地而来。 路上的雪很厚，三个人走的也不快，赶在上午十点多，才来到距县城十来里的来家地。 来家地顾名思义姓来的多是大户，他们是回回民族，在集宁县周边除了来家地，就是飞机场南的礼拜寺，是回民聚集的村庄。 开地的是个叫来社门的人，是周围几十里的大老财。 由于来社门仁意不欺压佃户们，办事公平所以人们对他的风评极好。 据说来社门发财是因，开地的蒙人不善于经营耕种土地，搬去东乌珠穆沁旗养畜牧去了。 把土地和一处大院农具，全留给了相好的来社门，待来社门挣钱了分期给他就行。 蒙人留下的大片土地，来社门把远处的地卖掉，近处的雇长短工自己耕种。 佃给别人种，没用几年还上欠债，自己又成了远近知名的大财主。 据说周围的财主里来家的家底比王家，安家都殷实。 王家，安家是厉害名声较财富大。 来社门在周围可称的上是善人财主。 三个人路过来社门家的场院，就见场院中的柴禾垛全刨开的是洞洞。 巴特尔好奇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忙喊过二蛋来看。 二蛋和高瑞萍走过来一看，草洞中钻着的都是穿破烂军装当兵的，正是前天夜里被日军打死那些人一伙的。 他们睁大着无神的眼睛，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沉默不语。 二蛋问道：“你们是那部分的，怎来到这地方了？＂ 他们都没吱声，只是用手指了下那一间场院房。 三个人便来到场院房中，就见房中一口大锅正冒着热气在熬粥。 二蛋进去一看熬的粥能照见人影，便问道：“你们谁是当家人？” 灶火前站起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来，脸上由于烧火弄的乌漆麻黑的。 说道：“兄弟你有啥事嘛？我是连长有啥子事跟我说撒，＂ 你是哪的人？听口音不是当地人？二蛋问道！ 我们是四川的，从张北康保那边撤下来的撒。 你们就吃这能顶饿吗？二蛋拿起勺子舀起来汤看了一下，那么大一口锅里不一定有二斤小米没。 没得吃喽，这还是在村里讨来的撒。 巴特尔你进来，巴特尔从外边进来问道：“啥事？＂ 二蛋从背包里掏出些大骆驼票子来，递给巴特尔说道：“你和高瑞萍带上两个人。 去村里买些吃食来，买些肉菜给这些弟兄们吃顿饱饭吧。 连长一听忙叫过两个士兵跟着去买。 二蛋说道：“大哥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情况吗？” 这有啥不能说的撒！我们是川军四十一军一二二师三六四旅七二七团的人。 奉命调往张康前线作战，战争打了几个月，后勤得不到补给全军撤回山西。 连长就流泪就说，我们团垫后掩护全军撤离。 团长没的了，全团一千多人马就剩下这几个人了，我是三连的连长。 收拢了全团的人，由于没的地图，走错方向进入察哈尔右翼地区，赶上了下雪天，估计是回不去喽！ 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这…这几天弟兄们大都冻伤，肚中没食昨夜又冻死求两个兄弟。 正说着巴特尔他们回来了，扛回来一个羊骨练，背回半口袋小米，一个村里人担了一担山药蛋和几根冻白菜给送来了。 这下有吃的了，又过来几个人忙支锅烧水，切肉切菜，把山药蛋洗了皮也不擦切开。 焖了一大锅小米饭，烩了一锅羊肉山药大白菜没盐。 二蛋说你们吃饭连盐都有吗？连长挠挠头说道：“饭都没的吃哪来的盐撒。＂ 二蛋笑着说道：“行！行你这连长我真服了，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吗？拿枪的人被饿死，也只有你这四川人了。＂ 我们是国军不能抢老百姓的东西，宁可饿死也不得抢的。 好！好我被你打败了，扔给巴特尔钱，去进村买些咸盐辣椒花椒来。 没一会巴特尔从来社门家买了半袋子东西，交给做饭的伙头兵。 那兵一看是辣椒花椒比见了他大都亲，高兴的放了些进菜里还有些不舍。 二蛋听说过四川人爱吃这些，拿过他手中的袋子又抓了几大把扔进锅里。 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过日子不去抢全凭仔细，除了你们这些讨吃货也没谁了。＂ 连长跟在后面像个跟屁虫，二蛋走那他跟到那。 喂你叫啥名字？连长忙说道：“我叫李玉，川军军政大学十二期毕业，上尉连长。＂ 行！又一个大学生连长，都是些讨吃找不到家门的人，大姑娘讨吃死心眼，都念书念傻了。 半小时后有滋有味的饭熟了，来社门领个人推着个木架子车过来了。 上前问道：“你们那位是长官？” 二蛋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你有啥事？＂ 我是这村的，那会你的人来买东西说没吃饭，这不我给送两坛酒过来，天寒地冻的给弟兄们暖暖身子。 嗯！这还差不多，我正说吃完饭去找你来东家说道说道去！ 川军弟兄千里出川抗日，由于得不到后勤补给撤出战场。 你看看他们穿着单衣薄裳，大冬天路过你来老财的地盘。 不求别的，把你喂牲口那点饲料给他们吃，他们也不至于昨夜冻死两个弟兄。 来东家心挺硬的呀？ 不！不！小兄弟你冤枉我了，我夜里个压根就不在家。 被雪隔在了站上，刚进门听家人说有当兵的买东西，这不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回事那还情有可原。 兄弟你也不像是他们的头吧？ 不是！我只是过路遇上他们的！帮帮他们吧，他们太可怜了。 那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二里半帅二蛋！ 啊！来社门惊呼一声… 第134章 一匹马五条日军人命换 啊！你…你就是兴和那个二里半？来社门问道。 正是！二蛋答道。 李玉听到这话忙转过身来说道：“快告诉我，在草原上干掉一个骑兵团的是不是你？＂ 巴特尔接过话说道：“那还能有假吗？连团长带日本督导官全被干掉了。 那…那德王府也是你们了？李玉嘴唇哆嗦的问道。 是呀！王妃还在我们队伍了，巴特尔自豪的说道。 全体集合！李玉大声喊道。 巴特尔，高瑞萍忙拔出手枪，张开机头，二蛋倒是没抽枪但也打开了枪机。 立正！敬…礼！李玉喊道。 尽管破衣烂衫，但他们刷的一声整齐的，向帅二蛋三人行持枪注目礼！ 礼…毕！李玉再次命令完，跑步上前。 报告长官：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一军一二二师三六四旅七二七团向您报到。 全团应到一千一百五十八人，实到一百八十三人。 代理团长，三连上尉连长李玉向您报道。 上尉请稍息！二蛋举手敬礼说道。 这是怎回事你们怎知道我的？ 谢谢你！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帅队长，我们四十一军的一二二师一个人也别想撤下来了。 就在蒙古军骑二师外加骑三师一个团，包围并要消灭我部时，接到德王命令，火速增援温都尔庙王爷府。 蒙古军骑兵是在快要发起冲锋时撤走的。 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就会全军覆没了，后来才打听到是二里半帅二蛋的，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抄了德王的老窝，歪打正着救了我部。 我们那时除了手中的大刀片子以没子弹了，要是骑兵冲锋了都会被屠杀个一干二净的。 师长临撤时还想那次见了你，亲自谢你救命之恩撒！ 行了！解散吃饭喝酒！ 弟兄们噢的一声忙去打饭倒酒，这是他们多少天都没见过的一顿好饭了。 帅二蛋转头看向来社门说道：来东家谢谢你给送来酒，以后路过再登门拜访吧！ 二蛋小兄弟不用谢，不用谢！都怨我不在家，没招待好弟兄们。 看看他们可怜的脚都冻了，这也没这么多鞋呀，这怎办了，来社门转圈圈想不出个啥办法。 行了这个我想办法吧！只是的劳驾来东家了，和你借匹马让我兄弟骑马回去。 让队伍里送军装和棉鞋来给他们换上，要不再冻一夜就全掉了。 行！行！别说借了，全鞍马我送给你了！ 快去把我那匹枣红马牵来，来社门吩咐那个推车的去牵马。 没用多大一会，把一匹高头大马牵了过来。 帅二蛋说道：“来东家办完事就还给你了。＂ 你这孩子说些啥话？我托个大给你当个叔，叔的家底难道就送不了一匹马给你吗？骑着它，干那些丧尽天良的日本人去！ 你骑着这马给叔打死一个日本人，就还了叔的马钱了，能还上吗？ 叔五个日本狗的命，侄儿还你马钱！ 哈哈哈！值！太值了！叔这马已卖了个好价钱。 开春后叔给你去科尔沁买批马去，还是这价钱，你不买也的买，一匹马五条狗命。 中！叔！不低于八条狗命我出高价。哈哈哈哈两人开怀大笑！ 队伍上的人吃饭风卷残云，没几分钟一大锅肉菜，一大锅米饭吃了个干干净净的。 来大叔，这周围哪家财主的闲房多？我想带他们去借宿，你这我看了没房子的。 这周围就数邓家沟王家房多，长短工院就能住下，只是这王家的人太难说话。 我怕人家不尿他们。来社门说道。 那个王家？二蛋问道。 邓家沟村的王家，王继安家。 噢！那老头家呀？我和他还有些交情，王景也认识。 那就好说了，夜里个我遇上王景回邓家沟了。 那行我带队伍去他家！只是我那兄弟回来，您给他说一声我去王家了。 便和李玉说：“集合队伍去邓家沟借宿去，告诉弟兄们把干草填鞋里去也能防些寒，明天棉衣棉鞋就能送来了。” 大伙一听高兴的忙去草垛把干草叶子揉一揉往鞋里塞。 告别了来社门老汉，二蛋高瑞萍领着一队叫化子队伍，经马青地，十号地村，来到了邓家沟王家的大门口。 一条大黄楞大狗汪汪叫着迎了出来，看见来的人太多了，便跑回去不出来，人们常说狗仗人势还真不假。 家里炕上坐着的人忙跑出来问你们行（找）谁了？ 你好？我来找王景，他是我的朋友。 他在最西边第二家住，你去那个院吧！ 二蛋便领人向西边走了过去，是个小脚女人开的门。 女人穿蓝色直贡尼棉旗袍，长的漂亮，但给人的感觉虽然漂亮却不舒服。 这个老人作者小时侯见过她，后文慢慢的交待吧。 叫开了门二蛋问道：“王景大哥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女人抬头向外张望了一下，看到几百叫化子队伍说道：“不在家！＂说着就要关大门，。 身后传来个男人说话声问道：“谁呀？＂ 女人忙说：“是问路的！＂ 喂！你怎说话了！我找王哥有事，你怎说我是问路的？二蛋生气的说道。 我还就这么说了，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真没看错，小小年纪来别人家，还这么横能有什么好人呢？ 你！你这女人，我吃你了还是喝你了，你见都没见过面，就给我定好癞人了，真不可理喻。 不用见面远远的就闻到了。 谁啦，你跟人吵架了？就说王景就走了出来。 呀！我当谁了原来是二蛋兄弟呀！走走快进家坐外面冷的。 王哥，我就不进去了，看弄脏你家的，是这么回事，我遇上了这伙川军弟兄。 他们没棉衣棉鞋穿在外面冻的不行，我是领他们来你这长工房借宿一夜的。 明天送来棉衣棉鞋我们就走，望王哥给行个方便。 二蛋弟你千万别和个女人一般见识，给岗个面子，房子有，那你也的先进家再说了哇！ 二蛋一摆手说道：“不进去了，先安排弟兄们吧，他们的脚都冻伤了，赶快打点他们住下的治冻伤了。＂ 那就跟我来，开了前大院的大门，里面两排长短工大通铺，炕上睡不下这么多人，便从场院里抱回干草铺地下住。 王景吩咐一个长工去叫土郎中张没锁过来，给看看这冻伤怎治了。 不大一会，张没锁土郎中来了，看了看大家的冻伤说道都出去两个人一对。 互相用雪搓，别怕疼，直到搓的发热了为止，搓不过来就掉了。 四川兵能听懂撒，赶忙跑出去两个人一对坐雪地里互相搓的鬼哭狼嚎… 张没锁说得用猪油加硫磺面子抹才能治，可这猪油好找硫磺难寻。 二蛋问道：“老先生那能买上你给配药吧，治好这些弟兄我必有重谢。＂ 那就让我儿子银换骑驴去平地泉，买回猪油和药材治吧！只是这钱用的有些多。 得多少？ 得三十多块吧，我这也是个大约摸估计，二蛋掏出一百块递给他说：这是一百块赶快配药治！＂ “用不了这么多钱！”长没锁忙摆手说道。 你拿上多买些回来，快去快回，老汉便赶快走了。 大伙用雪搓完，龇牙咧嘴痛苦的回来坐在干草上。 天快黑张没锁端来一大盆黄油糊糊，让大家赶快抹冻伤，。 二蛋问道：“大叔钱够吗？” 够！够了！还剩六十三块这是钱你拿着。 二蛋推了回去说道：“大叔我不要了这个给你，以后我队伍上有个头痛脑热来找你，＂ 这太多了用不了你给个三五块就行，说完留了几张硬塞给了二蛋。 巴特尔带着车队由一个排骑兵护送赶了过来。 拉来了棉衣棉鞋内衣全套。 二蛋让大家把衣服全脱光一衣都不许留，从内到外换上新衣。 抹上张没锁自制的冻疮膏，真管用不疼也不痒了。 把大伙脱下来的破衣烂衫抱出野地笼堆火烧了，噼噼啪啪虱子的爆响声不绝于耳。 二蛋命令士兵们收拾起屋子里的干草打扫了屋子。 开拔走人，往自己的住地而回，至走王景也没打个照面。 帅二蛋的心里很不痛快，这也算是个朋友？ 第135章 铁路伏击战 队伍出发了，连夜回到驻地，尽管天气很冷，但战士们换上暖和的新棉鞋，皮棉帽手闷子戴上，走着身上还出汗。 用了不到三个小时于八点多回到了驻地。 大队部早给腾出了三个院子，挤一挤勉强能驻下，明天再想办法。 大伙房给杀了一头猪，油炸糕把这伙饿了多少天的四川老乡，吃的端着碗哭开了。 二蛋摸了摸一个十四五岁小当兵的头问道：“小兄弟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大哥我已十四岁喽！二蛋气的冲地呸了一口，他妈的这么小的孩子就送上战场。 大哥哥，不是我妈送我上的战场，是保长抓壮丁抓的，我家没得钱交，只有当壮丁喽！ 二蛋问李玉：“这么小的士兵多么？” 李玉答道：“报告长官还有五个。前两天死求了三个小孩子。＂ 吃完饭再抹药，别浪费药咱这买次药不容易。 安顿完便回了大队部，崔叔一个人在大队部正转圈圈了。 二蛋进来崔叔问道：“在那捡了一伙川军？” 二蛋便和他说了川军的事，崔叔叹口气说道：“这个操蛋政府，就因这扯皮推诿送掉多少人命了。” 唉…他们要是遇不上你，我敢保证活不过三天去。崔叔无奈的说道。 赵副参谋长他们哪去了？ 他们呀！去…去了旗下营方向了。 啊！大雪天跑那干嘛去了？二蛋问道。 这几天侦察兵回来报告说，只要有重要物资走铁路运输，必定有铁甲列车护送。 这不赵山河与周永制定好夺物资方案要出征，我同意了，可你那两个不省心老婆也跟队伍跑了。 这会我还正着急呢！ 什么？这两个不省心娘们她们跟去能干什么！冻不死她们！ 两个人正说间窑洞愰了愰，西天边隐隐传来一声闷雷，不一会又两声。 崔叔说道：“动了手了！＂ 他们做出的是啥方案了？二蛋问道。 崔叔把方案递给二蛋看完，二蛋考虑了一会说道，唯一的漏洞就是这下雪天会留下走路痕迹。 如果敌人发兵会是场硬仗，猴子他们去集宁没？ 今天去了，可能和你们走的不是一条路。 明天沿赵山河他们走过的路派出人员，派三个班每班派两名神枪手狙杀，不能让敌人侦察人员找到这的。 好！明天我安排吧。我去川军那看看他们还缺啥，帮他们解决一下。 阿音和裴建成过去了，有啥他们解决呀，走了一天你回去歇着吧。 反正也睡不着过去看看吧，来到西头那三个院子，六十多人一处院子挤不挤你想吧。 李玉在院中站着，二蛋问道驻下驻不下？ 挤是挤了点但比那些天好天上去了。 大队长谢谢你救了我们要不我们这伙人到明天就剩不下几个了，最多后天没一个活着的人了。 你就够笨的拿着枪实在不行抢呀！活人还让尿憋死了？ 我们是军人，不能抢老百姓。 抢日本人，抢蒙古军，抢恶霸地主，怕他个求，真死板饿死你们也活该。 弟兄们手里一发子弹也没啦。 嘚！嘚！嘚我给你子弹你也是个饿死。 对了明天把脚伤不严重的挑出来，去再打几孔窑洞出来，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养好伤找你队伍去。 啊！帅大队长你不要我们了？李玉呜…呜…的哭了起来，窑洞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别哭了！一个大老爷们你哭个求呀？ 老子这是土匪队伍，这又不是军队，老子的队伍是靠刁人抢劫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 老子养狼不养绵羊，一群拿着枪的大老爷们都能冻死能饿死，我留着你们让日本人练拼刺呀？ 三个大院的兵都过来了，听了帅二蛋的话沉默了。 帅二蛋又说道：“假如今天我从别的路走，你们就喝那锅照人人的稀粥。 你们还能活过明天吗？后天呢？帅二蛋的声音越说越大！ 我的队伍要的是狼是撕咬吃肉的狼，不是吃草和给狼当肉吃的大绵羊。 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们要当狼！当狼！ 我告诉你们就在刚才可能有人感觉到了爆炸声了，那是我的两个老婆和两个副参谋长带队去刁日本人去了！ 你们身上穿的肚里吃的都是弟兄们抢回来的！穿在身上巴实不？ 众人大声回答：“巴实的很！巴实的很！＂ 油炸糕！炖猪肉吃的安逸不？ 太安逸了！大家笑着说道，没想到一天时间大队长就学会了四川话。 对！那就去抢！就去刁！但不准祸害老百姓，谁敢祸害百姓有一个杀一个，谁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好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挖窑洞，改善居住条件。 好！的一声都散了，李玉跟在二蛋后面又不敢吭声，正不知怎说。 二蛋问道：“你跟我干嘛回去睡觉去！＂ 哪…那你还赶我们走吗？ 看表现！二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蛋回去洗也没洗，上炕和衣而卧，睡到后半被吵醒来了。 跳下地出去一看，人喊马嘶，灯笼火把手电到处是人，出征的人回来了。 正要去看看见二女走了回来，穿着白茬大皮袄，头戴皮帽子，皮帽上都是白呵雪。 两女一见二蛋回来了，高兴的跑过来求抱抱。 二蛋分别与二女举行了见面礼后，进门帮二人脱皮袄，暖被窝。去伙房端了盆洗脸水。 安顿好两个人出去到了大队部。孟和，赵勇和两个副参谋长都正在说今夜的战果。 原来自侦察兵报告了发现的情况后，两个副参谋长就打定主意乘二蛋不再干一票。 总不能都是堂堂的军校高才生连个小羊官都不如。 怎么也的露露脸寻机干件漂亮事了吧！ 两个人合计了几天，这天正好去桌子山方向侦察的周班长带两个人回来了。 汇报了发现的新情况，那就是只要是军用物资一般都有一辆铁甲车在前面开道押运。 铁甲车上有平射炮及好几挺机枪。 一般的货物列车没有这种开道车，并且很有规律，每个星期三，准有一列军列开往厚和城（这时的绥远已改名厚和浩特）。 两个副参谋长一拍及合，通知了各连连长，副连长来开会。 赵山河在会上介绍了侦察到的情况并说出行动方案。 大家论证了半天觉的可行，大不了还能跑没啥了不起的。 崔参谋长也同意行动，便让孟和和赵勇带骑三连三个骑兵排，去磨合新成立的骑三连。 运输连的车马全体出动，来到了铁路边，由于爆破技术一直是由阎芳掌握，所以阎芳随行。 其其格见阎芳去也跟来照顾阎芳，毕竟自己是马背上长大的。 来到早已侦察好的地点，按阎芳的指导埋下炸药就等列车过来了。 从上午十点半来这等了一天，西去东来好多次车都没有铁甲列车护送。 一直到了晚上，正说过了十点如果没车经过，就撤兵回营。 却见东边山坡上蒙着红布的手电光亮了。 这是由桌资山方向传过来的信号，告诉这边军列已出桌资山车站。 赵山河传令赶快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直到东边远处有火车灯光传来，才都爬下来眼睛盯着前方。 人马是分两队埋伏的，铁甲列车在前，军列在铁甲车后四五里处跟在后面。 当铁甲列车驶入前队埋伏的阎芳前面时，阎芳按下了起爆器炳。 轰！轰！轰！一连串几十米的铁路路基都炸翻了。铁甲列车翻下路基平躺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军列后面炸毁铁路的爆炸，军列想倒车跑也跑不回去了。 一直向前刹车滑行，在快要接近前边爆炸处才刹住了列车。 战士们冲到路基处揭开铁甲车门往里扔手榴弹，机车司机是日本人，穿日军军装被打死在车上。 这列车全是空运煤车，只在前面挂四节闷罐车，打开车门有两节全是棉军装衣大衣，大头棉鞋。 一节是军火弹药，一节装一半tnt炸药一半关东大米。 战士们像饿狼一样上车往运输连的胶轱辘大车上装，实在装不下了。 拿苫布一盖大绳前后左右煞紧赶走，三十多挂大皮车没装下四个车皮物资。 就往战马身上放，战马就剩几匹没驮的才装完。 等人马全走了阎芳赵勇带人炸了机车才撤走。 一场伏击军列的战斗打了个干净漂亮，光铁甲列车上的机枪就有六挺之多机枪弹药更是一般战斗缴获不了的。 殿后的六匹战马各拖一大捆树枝，随后消除人马走过的痕迹，经过一夜西北风刮过。 到第二天已看不出夜里个，还有大队人马走过… 第136章 老崔就想裆下事 从大队部回来，两个女人累的都已睡着了，二蛋摸黑钻被窝里一觉通明。 感觉没怎睡天已亮了，出操哨已雷打不动的吹响。 二蛋站进队列里就见三蛋虎子，萨仁高娃都穿着军装在队伍里，那俩个小家伙穿着的明显是改小了的军装。 抬头挺胸，目不斜视还有那么点军人气质，三蛋这些天不见明显长高了。 二蛋退到后面站到三蛋旁边。 怎见了哥不说话？二蛋问道。 嘘！部队有纪律的，下操再说。 嗨…这下多没趣堂堂大队长，被还不是他兵的给教训了。 二蛋这个气呀还没法生，自己带头违反纪律，在那边站队因想看看弟弟来这边，这要是别人能行吗？ 开路了，路上挺滑的不时有人跌倒，二蛋心想下了操的想办法弄一下这操场，照这样…自己也跌倒了，还不是一个是一串。 下了操喊过巴特尔说了跑操路滑的情况，巴特尔苦着脸说道：“冻的土也抠不动怎整了！” 二蛋想起川军连，今天会挖窑洞看看挖开没。 吃过饭来到川军连的院子里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听到西边有说话声，过来一看七孔窑洞已开工，并且已没少干活了。 看吧四川人长的也不高大，但那干活真没的说，比察哈尔绥远这一带人强多了。 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两三天要是不潮就能住了。 二蛋对巴特尔说道，赶几辆车来拉土垫吧，那冻的刨是刨不起来，只能垫土了。 巴特尔一看有了解决的办法，忙去叫人拉土去了。 李玉正铲土一见二蛋过来忙走上来说道：大队长过来了？全连都出动了估计这几孔窑，明天差不多就挖好了。 二蛋说道：“有几个战士冻伤严重怎也出来了？” 他们没人肯在家，这也有好棉鞋穿了，都不肯坐着，都想早点完工住的宽敞点。 冬天没法盘炕一定要搭好床铺，每天晒铺上的草和被褥，可别把人睡坏了。 二蛋走到一个战士跟前，他昨天见过他的脚冻伤严重。 说道：“来把鞋脱下来！” 这…这大队长我的脚不疼了好多了。 坐下！二蛋按倒他坐下解开鞋带脱下一看，打了个冷颤。 有的皮已掉了露出红色的肉，和袜子沾一起了。 集合！二蛋威严的喊了一声，战士们马上停下手里的活站过来，二蛋说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伤就是伤，全到上面平地坐下，把鞋袜脱下来。” “李玉让人叫卫生队的人过来就说是我叫的，全跑步过来。” 活停下了都来到上面等卫生队的人来。 过了一会二十多名医护人员全跑步过来了。 二蛋对高瑞萍，叶凡说道：“让他们会都脱鞋检查，冻伤较重的让他们回去。＂ 你们去给用酒精什么的治疗，抹上那个老中医给配的药。＂ “不准他们干活，轻的可以，定时检查好好的给他们治疗，尽快恢复。＂ 去吧挨个检查。检查下来冻伤严重的占一半人，就连李玉也是严重的人数。 李玉说他不能离开工地，但二蛋不充许。 二蛋问道：你们吃饭是怎解决的？ 李玉说道：“昨天晚了，没安排，今早去大队部伙房没饭了，不知中饭怎安排呀？＂ 二蛋皱了皱眉说道：“走！你跟我回大队部去。” 冻伤轻的又去挖窑洞去了。 大队部没一个人，二蛋叫过警卫排的战士一问，才知道都到仓库那边去了。 二蛋和李玉也去了仓库那边，一伙人围在那看昨天的缴获，嘻嘻哈哈高兴的手舞足蹈。 二蛋沉着脸走过去一言不发。周永走过来高兴的说这回发财了，真没少拉回东西。 老崔扭头一看二蛋的脸色不对，心想这家伙怎啦大清早的拉着个脸。 几个人都看出事不对了，都走了过来没说话。 二蛋问道：“你们吃饭了没有？”把大家问的莫名其妙不知该怎回答。 李玉一看忙说道：大队长我们一顿两顿不吃没什么的。 大伙这才明白了怎回事。 二蛋说道：回大队部开个会吧，就这点人马已经乱套了，如果实在管不过来解人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都回到大队部坐下，气氛沉闷，二蛋说道：“刚才我去了川军连，不管他们以后是走还是留，没一个人去过问一下。 今天他们没吃早饭，是因为伙房没做他们的，他们自己做没有配额。 冻伤严重的战士脚上皮都没有了，却出去挖窑洞，卫生队二十多人没一个过去看一下的。 这是怎回事？管理人员不够可以往上提增加人员，要是人员够为啥成了这样，说说吧！ 一下把几个人都问愣柾了，确实是自从昨夜到今天，两个副参谋长都在外执行任务。 而分管后勤的阿音裴建成，都没当回事，参谋长也没过问。 阿音裴建成忙都作了检讨。 这事二蛋还真不好在做处理了，在咬住不放还真要追究到参谋长的头上了。 二蛋闷闷不乐的走出了大队部，让巴特尔备马下连去了。 至二蛋走后，参谋长崔必成的心情不怎美丽了。 这些天二蛋东奔西跑，自己在家却享受着太上皇的悠闲生活。 心里一天就想着萨仁高娃裤裆的那点事了，二蛋把这么大个摊子交给自己，而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呢？ 两个副参谋长，人家又是下连训练，又是要谋划作战，自己都做了些啥呢？ 回头想想确实除了从兴和来建了个基地外，好像还真没做过点像样的事， 连个像样的主意也没出过吧？搜肠刮肚半天了，也没找出来那个主意是自己出的。 猛然间觉的额头出汗了，是自己老了？还是二蛋长大了？ 二蛋今天走了是给自己留了面子，再没法说了，再说势必归结到自己这个参谋长头上。 醒悟了，为啥两个副参谋长，积极争取在二蛋回来之前出战呢？ 为啥一连没战斗任务，孟和却随队去受罪呢？为啥阎芳，其其格都要出征呢？ 人家都比自己活的明白，在这个强势的，足智多谋，以能总揽全局的大队长名下做事。 自己再不找点能替他做点事的机会，真就没啥机会了，如此慢慢的长期下去你就被边缘化了。 因为一但他心里认为你帮不了他啥忙了，他操上了心，根本没你一点机会的。 他在快速的成长，自己却在悄悄的退步，想到这里，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参谋长，第一次在徒弟面前有了危机感。 在这样下去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迫离开… 不能想了，站起来问道：“大队长去哪个连了？” 报告！大队长去骑三连了。 备马去骑二连，太上皇第一次出巡了，再不努力就该禅位养老去了。 队伍可是不养闲人的，养一个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闲人，是要出大事的。 战乱年代，几十里外就是强大的敌人，一个疏忽大意就是一大堆人命。 二蛋和巴特尔带三骑警卫战士，冒着大烟泡来到了骑三连。 战士们正在做马匹的训练科目。 骑兵不仅人要训练，马也要训练，人训练的再好，马不配合那也是枉然。 这会正在做战马的卧倒训练。 随着指挥员一声“卧倒！”的口令，战士们用手拍拍马腿，战马齐刷刷的卧倒在地，马头也贴在地上。 个别不配合的战马被请出行列，由几个驯导战士另开单灶训练。 起来卧倒直到你形成条件反射为止。 赵勇迎了过来，二蛋笑着说道：“不错呀！天这么冷，战士们的训练热情还这么高，看来你赵连长也是下了苦功的！＂ 赵勇笑呵呵的说道：“大队长呀！在你的手下当土匪不宜，当个小土匪头目更不宜呀！” 别说战士们和我了，这些天大队的领导们都压力山大了。 谁都想做出点成绩来，否则都觉的自己一无是处了。 哈哈哈有那么炫乎吗？走看看弟兄们住的怎样？二蛋和赵勇就走就说着话，来到几个院子里。 炕上都铺着厚厚的干草，每人有一块单人条毡，被褥都是从蒙古军那缴获的很厚实。 转完住宿，看了伙房，二蛋说下操了把班排长的叫来开个会，听听大伙的意见，省的我一天在大队部闭门造车。 十点半下操喂马，骑兵和步兵的上操时间不同，得空出喂马时间。 驻地设施也的搭马厩，天太冷了马也受不了，吃了料不上膘，御寒就消耗完了。 第137章 闺房之乐 下操后班排长们都来了，在伙房吃饭的大屋里开会。 等大伙都找到坐的坐下来，二蛋说道：“至从草原上回来，我忙的一直没和大伙坐一坐。 今天来你们连主要是看看大家，并了解一下连里的情况。 以便于大队在以后的工作中少出问题，多给战士们办实事。 虽然我们这支队伍起家就是土匪队伍，但我们也要做一支正规的，有铁一样纪律的土匪队伍。 这才是我们逢战必胜的法宝。 弟兄们我们败不起呀！一败那就是人命，哪一个弟兄都是爹生妈养的。 所以我要求每个人都负起责任来，别说战士有班长顶着呢！排长有连长顶着，连长有我帅二蛋顶着。 谁也犯不起一点点错误，犯的不是错误，而是人命。 弟兄们，别看我们每次打了胜仗大伙都高兴。 昨天伤亡是多少？二蛋转身问赵勇。 我们连在清剿铁甲列车里面敌人时，阵亡两人受伤三人。 运输连翻了车伤二人一匹马。 今天在大队部那边，众人高兴的手舞足蹈，缴获了那么多物资。 那阵亡的两个人算吗？负伤的五个人呢，伤残了的大队要供养，阵亡的要发抚恤金。 就是发放个啥，也抵不上那两条鲜活的生命。 要是和日本人比起来我们是胜了。 但自从兴和铁血大队成立至今，老弟兄们还剩下几个了？ 我是直怕见到伤亡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少去，我半夜半夜的睡不着。 每一次出兵都要反复论证，想把伤亡降到最低。 所以我一直要求你们训练训练在训练。平时不能心疼战士，训练再苦也是流点无关紧要的汗，多喝两瓢水就补回来了。 而到了战时咱动作熟悉能避免多少次伤亡呢？ 另外一个在生活方面的问题，大家有啥意见也提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还有就是对敌作战时有啥好的方法也提出来。 大伙你一言他一语，一直到开饭了会议才结束，二蛋把需要解决的建议记了下来。 白面馒头，猪肉不多但是有，烩山药白菜。连里的饭菜不错，出来当兵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吃上这么好的饭菜已经是很知足了。 下午和赵勇带三个排长，往北走到集宁去绥远的公路那边，看了看地形。 等回了大队部天已快黑了。 来到伙房晚饭别人已都吃过了，菜没了，笼里还有几个馒头。 老魏要给他炒点肉吃，二蛋没让，就着水吃了两个馒头。 回到家就阎芳在：“其其格那去了？”二蛋问道。 他们卫生队的去给川军换药去了，那些人可怜的，不是冻了手就是冻了脚。 还有几个都是些孩子就抓丁上了战场，我看都不敢看。 他们吃饭是在大伙房吃的，还是他们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配额和我们的一样，参谋长上午去二连检查，回来还去尝了川军连的饭菜。 从昨天缴获的大米中，给他们拔了五百斤大米。 把川军都感动的端着大米碗哭了，自从出川以来第一次吃到家乡饭。 是呀！他们太可怜了，他们是被这个操蛋的政府，遗弃在了这冰天雪地的北方。 你知道吗？我们北上攻打王府的行动，间接的救了他们一二二师。 不是我们抄了德王的老剿，他们一个也下不了战场。 在来家地的场院中他们冻的钻在草垛中，吃的是讨来的二三斤小米熬的稀粥，能照见人影。 所以说人在世上能遇到，冥冥中都是缘份，如果不是遇上我们三个人。 也许这会这个世界上就没那伙人了，那会是多少个家庭的悲剧呀。 穿着单衣，草编的鞋，肚中没食想到都可怕，这会天这么冷在外边真会冻死的。 阎芳动情的抱着二蛋的胳膊说道：“我的二蛋最棒了，你又救了一百八十多人的命。＂ 看来老天对你也很公平了，别人一个老婆都娶不上而你却三个。 对了！至你回来还顾的上问呢，素芬生的是儿子还是闺女？ 是闺女，叫盼盼！二蛋说道。 呀！闺女好！闺女和人亲，漂亮吗？ 很漂亮，眼睛黑溜溜的，一天就啃她的小拳头，还不让吹灯，一吹灭灯就哭，点着灯就不哭了，真逗！ 我今天和瑞萍坐了会，见到她真开心，丽萍还给我买了袜子手套，还有零食，这下我不觉的孤单了。 我和瑞萍说了我俩的事，你猜她怎说？ 怎说？二蛋好奇的问道。 她可羡慕我了，说我找了个好归宿，让我好好珍惜你了。 咯咯咯我也感觉很幸福的。说完巴叽在二蛋脸上来了一口。 我们昨夜出去干掉十三个鬼子呢！你老婆我有本事吧？ 把那什么铁甲车被我六包炸药给炸翻了！都躺路基下了！ 哪也不看是谁的老婆，你真牛从此以后，是个名副其实的土匪婆了。 一出马就抢回三十多车物资来。 关键是又抢回炸药了，那是我的最爱。 两个人正说着其其格回来了。 啊呀！这会真能冻死人，这个鬼天气怎啦这么冷呢？滴水成冰。 二蛋摸了摸炕头问道：“今天是不是没烧炕？” 阎芳这才想起来忘记烧炕了，就要下地去烧杭。 二蛋已穿上皮袄说道：“还是我出去找柴吧！＂ 其其格说道：“都在门口了，我都打点好了拿进来点上就行了。 二蛋出去伸手提进筐子来，出去一下都冻脸，今年的天气感觉格外冷。 把柴点着，筐子里的多半筐马粪加进去，自个一会就着了。 三个人上炕躺下，阎芳说道：“二蛋刚才说素芬生了个闺女，那生儿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生了个闺女？二蛋漂亮不？ 二蛋说道：“真漂亮个小丫头，不趁是谁的孩子，我帅二蛋的女儿能不漂亮么？＂ 我有女儿了，在有个儿子，对了素芬让瑞萍给我捎回话了，三儿你想听吗？ 你说吧我听着呢，其其格忙爬起来说道。 素芬说啦，她和你还有杜惠如都是二婚，都不能当正房。 只有我适合当正房，希望我照顾好二蛋和你，正房大老婆的位子给我留着呢。 啊！你骗人的吧？其其格说道。 没骗你，你问二蛋是不是素芬说的。 是吗？真是素芬说的？其其格问道。 是素芬说的，因为杜惠如的事我没和阎芳说过的。 那你说说杜惠如是怎回事。 杜惠如是大同杜家的的小姐，和王义是清华大学的同学… 我和惠如姐是素芬促成的，她看到惠如姐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怕他出事，半夜趁我睡着让惠如姐睡在她被窝里，半夜我不知道是惠如姐，还以为是素芬就把她那个了… 二蛋深沉的讲述了杜惠如的始末，二女静静的的听完。 其其格安静的听完说道：“素芬做的对我赞成，如果是我也会那么做，杜惠如也够可怜了，那么个大才女落个那样的结果。 任谁也迈不过去那道坎。反正也几个姐妹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阎芳说道：唉…这个乱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救人一命胜养七个儿女。 阎芳也为我们积了德，三呀！姐姐怕疼你就加把劲给咱多养几个玩玩，你生姐拉扯。 叫我娘叫你三妈想着都开心，你疼了一回才落了个三妈。 我肚不疼都是妈，这买卖比咱昨天三十五斤炸药，换了三十六车东西都赚钱，咯咯咯好像我又占便宜了。 其其格气的翻过二蛋骑在阎芳身上，挠开了阎芳的胳肢窝，阎芳被挠的直讨挠。 二蛋帮忙把其其格拉了下去。 炕烧的这会才热了上来，二蛋坐起把棉袄棉裤脱了，睡着才舒服了。 昨夜都没睡好，困意袭了上来，三个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138章 红房子飞机场 二蛋来到大队部，正副参谋长都在，阿音和老裴也过来了。 二蛋向他们说了去二连的情况，并把收集到班排长们所反映的事作了通报。 最后看向两个副参谋长说道：“安排侦察人员对日本人抓去桌资山的民工，展开重点侦察，那可是三四百个中国人。 据得到的消息说，日本人会在基础清理完工后，把他们送去绥远训练，成立第九骑兵师。 估计就在这几天坐火车运走，运到绥远在救那就难了，我们对那又不熟悉。 必须在离开桌资山前救下来。 赵山河说道：“我马上去安排！＂ 我今天去一趟平地泉，看看王三海那有啥可利用的情报。 顺便在乡保队或在平地泉，开个买卖啥的建个情报站。 平地泉对于我们很重要，必须的时刻掌握那里的情况。 到明年开了春就好办了，骑兵就可以转外线作战了。 主要是这一冬春，的打闹给养了。 周永说道：“对了还有个事忘了说了，昨天你们都不在，有架日本人的飞机到处转。＂ 二蛋说道：“我们在李青地那边也听到了，就是了不见！” 周永说道：“想起来了，川军那挖出的土，得赶快用雪埋了，说着跑了出去！” 二蛋站起来忙向操场跑去，远远的就大喊：“快带队回窑！快！” 巴特尔问怎啦？不训练了？ 别问快带人回窑！各队快跑回去！ 各队忙跑了回去，小树林中还有几匹运输连的马没拉回去。 二蛋忙让巴特尔派人骑马通知，各连防空注意飞机，把战马藏好。外面裸露着的东西洒上雪。 四五名战士飞马向各连传达去了。 前后没一个小时飞来两架飞机，向洒了土的操场上投了十几枚大炸弹。 又把小树林中的五六匹马炸死，在天空转了两圈才飞走了。 下午飞机又来转了几圈，向崖打窑这边用机枪扫射了几个来回，打烂五辆运输连的大车，才耀武扬威的飞走了。 第二天帅二蛋和巴特尔还有三名战士，走到西三号地村时，又飞来两架飞机，向他们的驻地飞去。 巴特尔气的大骂：“操你日本人祖宗的，有本事骑马来和爷爷比试一下！” 他们站了一会，想等飞机飞回来在走，几匹马拉了粪。 有个拾粪的老汉过去捡那些马粪说道：“这两天飞机就往西面飞，又不知祸害啥人去了。 这地方离飞机场近，每天都有飞机飞过，他们不炸邻近村的人，你们放心的走哇。＂ 大爷你说飞机场近？在哪里？二蛋问道。 大爷用粪钗子随手一指，在东南方向离这五里路，不远的。 那飞机场离平地泉远不？二蛋问道。 离平地泉更不远，一出平地泉南口就看见了，年轻人可不敢过去。 那些畜牲一见人和牲口走过去，就开枪往死打。 至修了飞机场打死六七个人，四五头驴和牛了，只要走近了铁丝网就开枪。 这邻村上下的人都知道，打死的都是远处不知道的人。 大爷飞机场的飞机多不多？二蛋问道。 有时也有二十来个，平时就十来个也不等。 听说大同飞过来的飞机，在这加了油才能飞回大同。 大爷捡了粪走了，二蛋他们也骑着马来到了乡政府大院。 王三海从窗户了见二蛋来了，早早的迎了出来。 笑脸相迎让进了他的办公室，并吩咐那个上次见过的年轻人。 叫乡保队的人给喂上马，他知道二蛋是准把马往这寄放的。 关上门两个坐下后，王三海问道：“前天夜里听说桌资山那边大爆炸，鬼子的军列被土匪抢了又是你吧？ 怎么想给你的乡保队换换装备？二蛋问道。 能行吗？你看看那些枪，烂他妈的连栓都拉不开。 换枪能行！但的保证不向中国人开枪！ 这你就放心吧，三哥我不会干那丧良心事的，保不定遇上落单的日本人，我还干他几个了。 需要多少条？二蛋问道。 一共三十二个人，给我和二哥两把短枪，我就爱那种小手枪。 二蛋从腋下抽出一支美国造的m1911和三个弹夹，递给王三海，这支行吗？ 王三海乐的眉眼都笑没了，爱见的呵口气擦摸着。 下次来我给你把皮枪套带来，再给你些子弹，这把枪是集宁松井洋行松井的枪。 啊！松井洋行的人… 不是说松井骗了中国人的好多钱跑了吗？王三海问道。 种地里了，他跑个锤子！ 妈呀！兄弟三哥要不是放不下老婆孩子，三哥这憋屈乡长也不当了，跟你出去闯荡去，太过瘾了。 飞机场的事你知道多少能进去吗？ 怎你又想打飞机场的主意呀？那个不好整，红房子那两个中队三百多人的兵力。 苏集车站那还驻一个蒙古军骑兵连。这么多人马你快别招惹了。 不是我招惹他们，而是他们招惹我了。 操他妈的小鬼子连着两天了，每天飞机去我那绕几圈，扔炸弹，搞的啥也不能干。 不除了他，我队伍都不敢训练，战马不晒阳婆也会生病。 今天让我给机场守备队送头猪，五麻袋山药蛋，三锅豆腐，王二保去杀房拉猪去了一会回来。 嗯！王二保回来了，王三海开了门喊道：“小梁你过来！去库房取两套乡保队的棉衣过来，鞋一并拿来！”你和谁去呀？ 我和巴特尔去呀！不能带武器，就是洋火也不行。 那就不带，那你两个人去换衣裳，我跟你去一趟吧，看出了乱子的。 二蛋和巴特尔两人进库房，脱了自己的衣服，解下身上的武器交给随行的战士。 两个人换上乡保队的黑衣裤，黄狗皮帽子，三块瓦棉鞋。 走出了库房，巴特尔接过王二保手中的赶车小挑鞭，二蛋跨坐外车辕上。 王三海骑了马跟在车后，巴特尔赶着马车往飞机场走去。 三四里地没用多大一会，就看见了飞机场，绕到西边才有大门。 飞机场占地有二三百亩，都是花村和郝贵房子村，平展展的好地。 没有水泥跑道，只是把地压平整碾实。 靠北边停放着十二架红头飞机，八架大的四架小的。 飞机场西边是兵营，盖了八排红砖红瓦的房子。 二蛋他们要送的东西就是去红房子。几十年过去了红房子营房早已没了，但那个村子依然叫红房子，郝贵房村叫飞机场。 来到兵营大门口站岗的日本人仔细检查了每个人，对于常来的王三海这两个人认识。 笑着和王三海说日本话，王三海也不懂的。 直接每个人给了一包三炮台烟，才听懂一句大大的好！ 赶杆放行红房子这边地势比飞机场高的多，站在这位置，飞机场尽收眼底，看了个一目了然。 日军伙房出来三个伙夫，帮忙把东西卸下后。 管后勤的一个槽长给王三海结算了钱款，三个人才离开了红房子兵营往回返。 回到平地泉后，几个人就在乡保队食堂吃了饭，骑马踏上了回去的路， 走一路二蛋思考了一路，这个飞机场不好下手。 方圆三里外都是一马平川，稍微有点动静，机枪大炮一封锁插翅难逃。 巡逻队十分钟一队还牵着大狼狗。 就是用炮也超出了射程范围内。 一路都眉头紧锁的回了大队部，忙的啥也顾不上，先把机场及周边守卫等平面图，用毛笔画在一张大连氏纸上。 贴在墙上，站在图前瞅着地图，半天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周永他们吃完饭回来了，看到二蛋回来站在地图前面沉思，都没出声走过来也看起图来。 这幅地图详实的标明所有的名称，就连巡逻队七个人一条狗也画的清清楚楚。 飞机停放位置，油料圆柱形粗铁桶位置，四角高架岗楼探照灯位置，开宽地目测距离。 周永也不得不佩服帅二蛋的图上作业。 阎芳进门看见二蛋回来问道：“你吃饭没？” 二蛋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看着图手扶下巴沉思着，一路回来推演了几种方案都以失败告终。 最好的方案也是损失惨重炸毁飞机。但掩护部队撤不出来。 阎芳给他端来一碗小米稀粥三个谷子面窝头。 二蛋狼吞虎咽的吃完，抹了下嘴才说道：“飞机场就在平地泉南三四里处，三里内全是开阔地很难接近。 机场内能看到的大狼狗足有六七条，一有动静探照灯马上照过来了， 岗楼上都有不止一挺机关枪，机场东边四门九二式步兵炮，三辆铁王八。 所能适合炮击的位置，都超出了射程范围内。 如果不除掉这些飞机，战马别想白天出圈了。 更别说队伍训练了，可能日军已锁定了我们这里，就是屡次袭击他们的所在地。 要不也不可能每天派飞机来炸。 第139章 又 来轰炸 众人一筹莫展，帅二蛋的地图标注的清清楚楚，谁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二蛋走出大队部去川军连看一看，路上遇到了李喜正在趁飞机来之前蹓狗。 二十多条狗围着李喜前后撒花。 二蛋猛然想到机场巡逻的狗李喜会有办法的，便和李喜说道：“一会来一下川军连，有点事找你商量一下。” 行！要是不忙，狗一天没出去了我留一圈回来的。 那你去吧，我去川军那边看看去！ 来到川军这进去挨个看了他们的脚和手，都已消肿也不流黄水水了，以干皮结了痂。 估计再有几天就好了，和他们说了会不算标准的川普，摸了摸那几个小川军的头，出来到挖窑洞这看看窑洞挖的怎样了。 今天挖出来的土就倒就用雪掩盖，没有大片裸露的， 窑洞已在安门窗，队伍里啥能人都有，后勤又不缺木匠，铁匠工具。 门窗做的像模像样，尽管大都是用马掌钉钉在一起的。 里面用锹铲的光溜溜的，有些潮，已三丈有余了还在加深。 李玉走过来说道：“经过算计在往里打一丈五，都连起来就能住开了。” 窑洞挖的很高，人都是站在高架上往下刨土。 嗯！在深了光线暗，在里面就看不清了。 李玉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我见后勤玻璃还有不少，在这个地方开个天窗，里面不会暗的。＂ 二蛋想了想说道：“这个办法好，但要想办法别掉下人和牲口了。 不会的，盖个小房子像我们四川的阁楼天窗，很安全的。 做好后让战士们想办法生火烤干再住，这太潮了很容易闹病的。 “李玉你们四川离这有多远，从哪走回家最近？”二蛋问道。 从西安宝鸡那边走最近。 我们这些人差不多都是一个县的，汉中离宝鸡不到二百公里。 大队长你不是想让我们回去吧？那可不得行的，我们回去了也得按逃兵论处的，不是枪毙就又送回队伍了。 还不如不回去跟你打日本猪啰，最起码我回去背定是个死求啰！ 可我们土匪不是正规军，跟着我升不了官的，二蛋说道。 正规军个锤子，这两天我算看明白了，你们是正规土匪军，他们是土匪正规军。 战乱年还考虑升啥子官啰，乖儿子的老子这些人都死过好几回了。 谁管过？这次要不是你！至今为止可能不是被狼吃。就是被狗啃就剩求几根骨头棒棒啰。 还升官发财？发个鸡儿子财！ 从出川就这几天，兄弟伙才过得几天，吃好喝好穿的暖，有新被子盖的安逸巴实日子。 你就撵我也不走求啰！爱怎怎地！ 李玉说的眼泪花花的， 兄弟伙都停下手里的活往这边看。 二蛋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不走就不走，整编好你的连，任命班排长整编整顿，兄弟们的冻伤好了，你给我往死里训练他们。 二蛋大声说道：“咱们是正规的土匪队伍，不比人家正规军队，咱们身上穿的，肚里吃的都是抢日本人的。＂ 这就要求我们打仗要有过硬的本领，你连一个日本兵都干求不倒，能从人家手里抢来东西吗？那还不得饿求死了？ 要想活着安逸就的练好本领抢他龟儿子的！ 对不对？二蛋问道 窑洞里己挤落了川军连的人。 对！对！对抢他龟儿子的。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更何况现在二蛋已统领的是千人大队了。 要不人家从十七岁就被推上这大队长的宝座培养呢！几句话把毫无斗志的川军鼓动的热血上涌，恨哪怕现在就逮个日本人撕着玩。 过去的土匪那可不是随便谁，你想当就能当的，那可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否则你活不过三天。 就拿二蛋来说十七岁当大当家，那人家的本事在放着呢！ 枪没出世那时凭武艺身手，的有些绝活傍身，你看水浒那一个都是要不武艺好。 要不就有一技之长，会相马，会偷，会刻章模仿笔体，只要有一手，你就吃香的喝辣的。 那水浒里的英雄说白了就是一伙上梁山当了土匪的人，《水浒传》是中国上下五千年第一本为土匪写的传记小说。 这《察哈尔不会忘记》是历史上第二本整本写土匪的小说。 快枪问世后，那就得有手好枪法，用枪头子比试上位的不在少数。 尤其是土匪队伍，更是靠个人崇拜凝聚人心。 你可想二蛋的个人实力有多大了，为啥叫二里半，那含义就是远在二里半就要你的命，一千二百五十米，当然这里面夸张的水份大。 但也不是无的放矢，虽然有些夸张，但在适当的远距离要你命那不是和你说假的。 二蛋在成功的鼓起这伙川军后，便离开施工现场往大队部走去。 也是二蛋和逗日本飞机有缘份，他一出来飞机就来了。 眨眼间飞到二蛋头顶上，就往下扔炸弹，二蛋着急滚下沟去，才躲过了被炸身亡的后果。 飞机上的飞行员一看纳尼？没炸到？返回来往沟里扔。 二蛋滚下沟，在爆炸过后没命的往前跑，看到沟边有个放山药蛋的弃窖钻了进去。 飞机机枪随后打了下来，差一点就被打着了。 这个日本人也是个狠人，看见还没打死，又返回来对准二蛋消失的地方。 一脚踏下两枚炸弹，还骂骂咧咧的“这下炸死你个灰圪泡了吧？＂ 你妈的来红房子驻了半年，和苏集村的小羊官学了几句中国话，这句最麻溜。 把飞机上剩余的炸弹，扔在大操场才扬长而去。 飞机撵着二蛋打，李喜爬狗圈顶上看了个一清二楚，飞机飞走后。 李喜忙跳下沟去找二蛋，就见每天溜狗路过的那个窖被炸塌了。 李喜赶忙跑川军连，喊人拿家具快救大队长。 川军连的人忙跟着李喜来到出事点，往出挖二蛋，众人七手八脚挖开塌下来的土块，把二蛋揪了出来，差一点点就憋死了。 也是他命不该绝，被李喜看到了，川军连手边也有锹镐，要是没工具再找工具，那也就去那边抗日去了。 好在有惊无险，二蛋缓过气来气的骂道：“操你的小鬼子妈！你给老子等着，捏不出你的蛋黄来老子跟你姓日。” 这回好！姓了日他妈的日了。 二蛋说道：“李玉走去大队部，叫上李玉李喜来到大队部。＂ 连以上军官全来了，见二蛋灰头土脸，阎芳赶忙站起来问道：“二蛋你怎啦？脸上还擦破皮了？＂ 二蛋呸了一声嘴里的土骂道：“他妈的那个贼圪泡，开飞机的撵着炸我，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李喜便把活埋二蛋讲了一遍，大伙唏嘘不已，感到后怕。 王占山给端来半盆水，二蛋洗了一下，坐下喝了一口水说道：“干日本人飞机场的事已刻不容缓了，已骑到我脖子上拉屎来了。 人马每天憋在洞里，连阳光都见不上，大家说说怎打吧！” 赵副参谋长介绍一下情况吧！ 赵山河拿着整理好的材料对照地图，给大家介绍了情况，大家提各种方案，二蛋一一击破，都是和昨天自己推演的差不多。 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拿出一个伤亡小的方案来。 李喜站起来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但是的三天后实施，我的训练三天才能行动。” 周永站起来快说啥方案？大伙都看向了李喜。 李喜神秘一笑：“保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的给我批二百斤肉，拨二十名战士。 同意！二蛋转头对黄茂才说道：“一会去牧场杀头牛，把肉送狗场去，李玉从你连调二十名战士交给李喜。 李玉站起说道：是！调最好的兵给他！ 肉回来我就能训练了，拉火管多不？阎芳说要多少有多少，不够再做！ 好！那我下午开训，黄茂才站起说道：“我这就去杀牛，转身走了。” 会议就到这吧！具体作战方案等李喜的训练结果。 第140章 装备川军 下午没啥事了也该清理一下个人卫生了。 二蛋去伙房热了一桶水提回来，准备洗个澡，换洗一下内衣。 从包里找出内衣，脱了站在大盆里洗了起来。 集宁这一带的的天气，虽然生着地老虎，洗澡还是冷的牙关咯咯响。 大体上搓了搓，赶快擦干换上内衣裤才感觉好了点。把换下来的内衣裤洗了晾上。 上炕揪了张被窝忙里偷闲的睡了觉。 下午二蛋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阎芳推醒了。 “起来吧，去桌资山侦察的人回来了！”阎芳说道。 二蛋坐起来怔怔的看着阎芳，还没醒机迷了。 快走了哇！他们还等着你呢！ 等我干啥？去桌资山侦察的人回来了！ 噢！这下明白了，忙穿好衣裤穿上鞋往大队部走去。 二蛋一进去赵山河向他说明了情况：“桌资山日军又增兵了，又从集宁调来两个中队的日军，加上原来的共有一个大队的兵力。” 明后两天将送那批民工走。怎办呀？ 二蛋考虑了一下说到，去桌资山救人背定不行，一个大队的日军硬打我们占不了便宜。 半路想办法前几天才搞了一次，敌人肯定有所防备了… 但也只能是半路再搞了。 再用炸药吗？那可是拉人的车？ 不能用炸药了，的想别的办法了。 周永说道：“把拉人的车皮摘下了怎样？” 二蛋忙说：“这个行但咱有没有会摘这个挂钩的人？不会的上去扭切半天，搞不下来还是不顶事。＂ 在一个有没有押车的，这也不清楚呀？如果有押车的怎打，也的考虑进去了。 “那这样吧咱们先在全大队找见过怎摘钩的人，找到人在说其他的。”赵山河说道。 那你俩先写个通知派人送去各连再说。 两个人忙给各连写了通知派人送去，最远的三连离这才十里地，这两天路已踩开，好走些了。 一个多小时后通信员回来汇报说：三连有两人在铁路上干过会那东西，二连有三个人原来是大连机务段的没问题。 他们都随连长后边来了，各连连长副连长，和在铁路上干过的全过来了。 全到场后，赵山河向大家说明了情况。 二蛋说道：“大家议一议这仗怎打？ 大连机务段干过的贾平班长站起来报告！我可以说说我的想法吗？ 周永忙说：“快说，咱本来就是大伙出主意怎打好！都可以说！” 贾平说道：“摘下挂钩车皮就会往回跑，在加上桌资山往西我发现都上坡行车。 往下一摘紧往下打刹车，几里甚至于更远就跑出去了。 很难控制，由其摘那挂勾，还不如真接抢车头，打死司机控制车头想怎停由手。 二蛋说道：“就是抢了那也的会开呀！” 报告大队长：“我们三师兄弟都会开火车。＂ 啊！咱队伍里还真有能人哩，崔参谋长乐的说道。 各连把战士的特长统计一下，在以后就知人善用了。 行！就按你说的，你们三人提前劫车头，到了伏击区把车停下来。 周永说道：“我预测敌人就是派押运人员也不会太多，有可能最多一个小队，或者是一个班。不会再多的！＂ 白天起运的份大，白天消息没法传递的像夜间那么快。 大家想想办法，怎样才能桌资山那的人一去车站。 咱就把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至伏击点。 周永说道：“古代传递最快的办法是狼烟了，就是把狼粪放柴里烧，冒起的烟听说是笔直的。” 狼粪不愁找，让李喜帮忙山上能找到，从桌资山到旗下营这段有七八个火堆就过来了。 嗯！通讯解决了，劫车头也解决了，议一议该出多少兵吧？ 周永说道：“出多了没用，三个骑兵排，一个机枪排，但是这次的带个大家伙了，如果押运的兵据车射击，不下车那就得用九二步兵炮了。 那你俩做作战方案吧！要注意一点，把运输连的车全带上，有东西拉东西，没东西拉人。 搂草打兔子啥也别误了，别到时有点好货干眼红带不走。 另外东西两个方向必须安排打援队伍别被包了饺子。 明天上午出发， “大队长干脆下命吧！今天我们也好准备，孟和说道。＂ 二蛋看向崔参谋长，老崔点了点头。 二蛋征求两位副参谋长的意见他俩也点了点头。 二蛋站起来命令道： 命令骑二连王占山率领三个排骑兵，一个机枪排，一个九二式步炮排作为伏击部队。 王占山任总指挥，周永为随队参谋长。 王占山周永站起敬礼！ 西出阻击由骑一连副连长张志强率领一个骑兵排一个机枪排前出阻击。 张志强站起来立正敬礼！ 东出阻击由骑二连副连长李忠为主，赵山河任随队参谋长，率三个骑兵排两个机枪排，不得放一个敌人过去。 李忠，赵山河立正敬礼！ 运输连随中路拉运。黄茂才，白三娃敬礼！ 骑一三连警戒集宁方向敌人从公路进犯我们的驻地。 卫生队派随队人员，并在驻地布置手术室。 大家还有啥需要补充的没有？ 报告我有！李玉站起来说道。 我们连还没任务呢！ 你们连在没完成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的强化训练，是没有任务的。 明天先把武器换装了，等冻伤好了先训练好再说吧。 几个连长副连长看李玉那眼神，像是大人看孩子一样。 赵大狗最缺德，嘴最损站起拍了拍李玉的肩膀说道：“兄弟哥，土匪这碗饭可不好吃，就你那正规军连队走正步还差不多。 要说刁人还是哥哥们去吧，穿双大棉鞋都卡蛋去了只能凑人数。 哈！哈！哈骚骑兵就没一个好鸟，也包括他们的连长，要是连长好能带出一群骚货来？ 把个李玉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了半天找不出驳斥的理由来。 崔参谋长说道：“李连长，大伙都没恶意你也别误会，习惯就好了。＂ 他们是和你开玩笑了，但也不无道理，他们连里的兵都平均打过几百发子弹了，你连里的兵没有吧？ 没经过强化训练上去白白牺牲的。 明天把排长以上军官及部队花名册报上来。 十八岁已下的另编一个班，经过训练后将他们编入通讯班，由李强参谋管理组成通讯科。 “是！”李玉这才心理好受了些，心里暗下决心，我非的让你们看到我川军也不是孬种，决不会拉稀摆带子。 阿音部长安排一辆车给平地泉王三海送三十二支步枪，每支枪配弹五十发，再拿一支盒子枪，配上八十发子弹，让人给送去吧。 散会！各回驻地准备明天上午八点准时行动。 大家都散去后就剩下三个参谋长和阎芳，阿音老裴。 崔叔问道这次你不出去了？ 二蛋说道：“是的培养出几个独挡一面的人了，我一出战，势必会造成各级指挥员就有了依赖性。＂ 一旦形成固化了，再改就不是一朝一夕了。 要在大家心中形成队伍是我的家才行，否则这支队伍是走不远的。 周永赵山河被二蛋感动了，这的有大气魄的人才能如此呢？ 直接放权给部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川军连的装备也该考虑一下了，以什么标准装备？赵山河问道。 全日式装备！二蛋转头问阿音还有多少机枪？ 阿音说道：“五挺捷克，八挺歪把子。” 有掷弹筒没？二蛋问道。 有十具！阿音答道。 给他们六挺歪把子，五具掷弹筒，步枪配齐刺刀。 这…这是不是配置太高了？周永问道。 崔参谋长说道：“没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必须把川军连打造成最强步兵连！” 打完飞机就狠抓川军连的训练，这伙人有血性，争取让他们成为日军最头痛的步兵。 不能心疼，争取明年骑兵出外线作战，他们能守的住这个家才行。 第141章 半夜遇袭 散会后和阎芳相跟着回到家，天已黑了，阎芳摸索着找到洋火把灯点着。 窑洞里发出昏暗的灯光，阎芳转过身来抱着二蛋上来就索吻，两个人啧啧有声的亲了起来。 阎芳在二蛋耳边低声呢喃着，多少天了你都没好好的亲过我。 二蛋又偏头寻到她的嘴又亲吻了起来，并把手伸进阎芳的腰间。 穿着肥大的棉军装，看上去也是粗大的一个女军人，腰却细的一握间。 二蛋的手在阎芳的腰上抚摸着，阎芳在那双魔手的抚摸下，身子贴上来的更紧了。 呼吸也微微急促，舌头在二蛋嘴里找寻着什么，二蛋把阎芳紧紧的箍在胸前。 两个人亲吻的越急促了，二蛋的手穿过棉裤腰向下伸去… 门开了其其格走了进来，阎芳便推开二蛋，拢了拢有些乱了的头发。 娇嗔的白了二蛋一眼，转身对其其格说道：“真没眼色，老娘刚找到点感觉被你搅了。” 继续，你俩继续，咱三个人谁还不知道谁，找到感觉就跟着感觉走，别一天说我吃独食。 是你减肥不吃，扔那可惜，我吃了你又说我独自吃了。 这次先紧着你吃，等把你你的小肚肚吃撑了，我再吃你剩下的总行了吧？ 看看烧炕了没有，别把我的小女婿冷着了，人家回了家素芬宝贝的惯着。 回到队伍来别被我们两个懒女人给整心凉了，如此下去几次，连咱家回都不给你回来了。 你个碎嘴婆，我下午回来就烧炕了。 就你才赖的宁坐卫生队和女人们八卦，也不懂的回来烧下炕，二蛋的内衣都是自己洗的。 照这样下去，有你个小蒙古蛋子哭的一天。 二蛋蛋给姐以后别理那个蒙古蛋子，让那个懒女人夜里抱着枕头哭去吧。 就说就抱着二蛋又亲吻了上去。 二蛋蛋你可不能听她的话，姐可是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不在姐半夜可是哭醒两次。 不像某些人因怕疼连觉都不和你一起睡，姐可是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疼伺候你的。 你让让，我也香一个吧！至老公回来还没顾上香一回呢！ 说着板过二蛋吻了上去，其其格比阎芳泼辣，差点吻的二蛋窒息了才放开。 在以后换下的衣裳别自己洗好吗？你是有媳妇的人，让别人看到了该笑话我俩了。 放着两个女人不用，男人手洗好说不好听，记住没？其其格问道。 记住了，以后决不自己手洗了，媳妇给洗！ 这才乖嘛！来给媳妇再香一个！ 行了你个骚狐子，暖被窝去，骚个没完，一会有你发骚的时候。 阎芳端盆要去端水，二蛋接过盆子去伙房端水去了。 刚走到伙房门口，东山方向传来“砰！”的一声枪响，便在无声音。 二蛋把盆立到伙房墙边，从腰间抽出二十响扳开机头。 这时警卫队，狙击队的人都跑了出来。 二蛋吩咐到，警卫队狙击队分一半人去东山哨位查看情况。 通知李喜带两条军犬随队追踪，务必不能放过敌人。 其余人进入战斗岗位守卫。 派人通知阿音部长，赶快给川军连发放枪支弹药守卫基地。 走上东山去！一串命令下达完，二蛋率领队伍向东山哨位方向跑去。 直至来到哨位前都没一点动静，二蛋的心沉了下去，感觉到情况不妙。 门大开着，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在地下的哨所寂静无声，警卫队战士用手电一照，两名哨兵已被抹了脖子。 一个战士死在门口，一个死在里面手里还提着枪，一看那声枪响就是他开的。 门外有血一直往北滴走，这时李喜带着两名战士牵着狗绳跑了上来。 二蛋指着地上的血对李喜说道，地上有血迹。 两名战士牵着狗在地上嗅了嗅，便向前追了上去，除留下四个人在哨所料理后事。 其余人跟着狼狗向敌人跑走的方向追去。 月亮已经上来了，映在雪地上亮堂堂的如同白昼，能看出去很远，夜里风住了，塞外的天气虽然冷但无风便暖。 寻着踪迹跑出五六里身上都出汗了。 前面影影绰绰的了见有十几个人影在没命的往前跑，距离越追越近。 二蛋把手枪交给身边的战士，拿过战士的步枪推弹上膛，对着前面一个人在近二百米的距离开了一枪。 前面的人应声而倒，再拉栓上膛，再开枪，奔跑一直没停过，狙击队的人也都砰！砰叭，叭的就跑就开枪。 前面被追的那伙人不断的有人倒下，就跑就回身开枪，警卫队以有两个人中弹受伤。 前面的人慌不择路，一头扎向李青地三连的驻地。 三连冲出一个排的骑兵迅速包围上来，喝令被围人员放下武器。 夜里看不清军装怕误伤他们也没开枪，砰砰！被围人员向骑兵开了枪，两名三连的战士应声落马。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这些骑兵一天光训练没人杀，早憋的爆棚了。 抽出马刀一磕战马冲上去就砍，一个来回下来，还有没砍上的只好拿尸体找手感了。 二蛋他们追击队伍也赶上来了。 赶快救治伤员！二蛋命令道。 赵勇跑过来扶起伤员，卫生员过来麻利的包扎了伤口，扶上马由几个战士护送回大队部手术治疗去了。 二蛋这才来到那些尸体前看那些地上的尸体。 清一色的日式装备，但穿着却是黑色的没见过的棉服装，，。 战士们像狼刁一样，不用吩咐搜查每具尸体，都是双枪，崭新的德国进口二十响快慢机盒子炮。 除了钱烟手表，武器子弹望远镜地图全都堆在地上。 二蛋拿起装地图的牛皮筒，揭开盖子抽出地图来打开，身旁的战士按亮手电筒。 二蛋一看图上一个大红圈把这一带圈了起来。 卷好地图放进图筒里盖上，二蛋让巴特尔把死尸裤子剥了。 几个战士把几具尸体的裤子剥下来，二蛋接过手电筒一看。 不是穿中国人那种半腿大裤衩，而是日本人惯用的兜裆布。 从这些天飞机轰炸，再到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来看，这地方已被日军注意上了。 赵勇把这些处理了吧！巴特尔领战士上前，带走了武器弹药回去上缴阿音部长。 一行大队部的人回了大队驻地。 二蛋来到卫生队，两名医生正忙着给伤员做手术取子弹。 其其格迎了过来捉住二蛋的手，上下打量摸索着怕受了伤。 二蛋忙说道：“姐我没事，没受伤。＂ 伤员怎样？二蛋问道。 有两名战士伤太重，没抢救过来。三连送来的没事正在取子弹头。 二蛋这会才感觉饿了，早晨挨了飞机炸中午没吃饭，晚上忘记吃饭了。 路过火房进去，在笼里摸着两个冻的硬梆梆的馒头，拿回来放在炉子上消消再吃。 脱了棉衣钻进被窝里等馒头热，结果馒头没热了他却睡着了。 睡到半夜二蛋醒来了，准确的说是被一只作怪的手给搞醒来的。 年轻人又像二蛋这样天赋异禀的人，怎能经的起那样的动作呢… 这天赋异禀一多半是于生具来的，有一部分原因就连他都怀疑是十一岁那年误打误撞造成的。 那年春天二蛋放羊，响午呀赶回羊圈圐圙里，回到大伙房找点吃的，却没做好呢。 看到大牲口圈那边有三四个人，在把东家养的公叫驴，公儿马拉出来。 小孩家又当是有那马骑驴，驴骑马的游戏看便跑了过去。 远远的闻见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寻着香味来到饲养员住的家。 以为那老东西做啥好吃的进去蹭口吃的。 却见地上有多半桶散发着香气的褐色麻油糊糊。 拿起桶里的的勺子用舌头舔了舔，甜甜的真香，喝了一口又甜又油乎乎的，越吃越香吃了两大勺子。 抹了下嘴爬门上一了没人过来，又返回桶边喝了两勺子稠糊糊，打了个饱嗝才心满足的跑回住处去睡觉了。 那一抖一碗山药丝的莜面饨饨也不吃了，到睡下舔舔还有甜味的嘴唇睡了过去。 到了该出群时醒来了，觉的嘴边不适摸了一下，却摸了一手鼻血，小孩子也不懂什么，以为上火了。 跑到水井边的饮牲口石槽，用冷水拍了一会鼻血止住了。 从井里提上一柳斗水来，把腰间不知传了几十年的牛皮大水囊灌满，开了栅栏门把羊都赶到芨芨草滩。 一下午身上和肚子里像着了火，喝完一皮囊水又去灌了一回。 下面的雀雀比那根枣木鞭杆都硬。 把二蛋吓的只哭，崔叔后半晌帮兽医灌完牲口才来了芨芨滩，见二蛋满脸通红，眼睛珠子都血红，吓了一跳以为这孩子中暑了。 二蛋你那难受了，可问了半天二蛋不说。 直至崔叔发火了，二蛋才吞吞吐吐的的说了，下面雀雀比鞭杆都硬的疼。 崔叔看到他脸色不对，不敢大意忙让他脱了裤子一看，那小雀雀剑拔弩张。威风凛凛确实比鞭杆都硬。 忙问怎的回事？ 二蛋便把喝了桶里甜油糊糊的事说了出来。 啊！那是给叫驴，儿马灌的发青助阳药，你怎敢偷喝了，这可怎办呀？ 闹不好会出人命的，快喝冷水，叔去问问兽医有解药没你等着。 崔叔拐着一条腿向村里走去，正好迎面遇到兽医回家呀走了过来。 崔叔和兽医说了情况后把兽医也吓了一大跳。 兽医说那有什么解药了，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专灌种马种驴的，没听说过人能喝。 你让他多喝冰凉水，不行就趴在冷水里，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看他的造化吧！ 我可没让他喝，是他偷喝的，死了也和我无关，说完吓的一奔子跑了，从那以后再没见过这个兽医。 一个多月后，当老崔看了二蛋的驴货后。 也想喝几口那药，找遍兴和也没找到那个兽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劫火车 二蛋捉出那只搞怪的手来，脱去了腿上的裤子，既然撩起火了，那你的给灭了火才行。 他迷迷糊糊的也没闹清楚是谁，人家也配合的脱去的自己的裤子。 两个人合在了一起，直到这时才感觉出了，是其其格这个小蒙古蛋子… 一个多小时后才从巫山回来，已是全身心清爽的睡了过去。 一夜的扎腾感觉没怎睡，起床的哨声已吹响了。 因为这几天飞机每天来骚扰，所以这早操成了唯一的训练科目了。 凡是驻地的人全都出来跑操，配备战马的战士顾不上自己跑了。 而是大早上骑着马狂奔。直至马跑的浑身是汗才放慢步子，溜上一会落了汗。 才喂草料饮马，忙完伙伴才顾的上给自己洗把脸吃饭去。 等太阳升起后战士们安顿好战马，都待在窑洞中不出去了。 二蛋今天下操后吃了一口，来到狗圈，这里早已连人带狗空无一人一狗，也不知李喜都带着去那训练了。 看看没人便来到了川军连。 窑洞已掏成了，门窗都已安好，进去顿感热气扑面而来，只是有股淡淡的马粪味。 门和窗子还都开着，往出走气通风。窑顶上开了天窗，比二蛋他们住的那窑洞亮堂多了。 里面的床铺已搭好了，只是还没铺干草了，大概是怕潮，等干个差不多在铺。 二蛋出来见他们在西面的沟岔里便走了过去。 李玉迎过来说道：“飞机来闹腾的也没法训练，闲着也是闲着，再开些窑洞，以防队伍扩大了驻人。 二蛋点了点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怎没想到呢？” 今天部队已出发救人去了，说不定晚上就回来人了，的确没住处。 李玉大喊一声：“龟儿子们，给老子好好的干起！晚上就会有被救的人回来撒！别到时没得住处还得睡你撒！＂ 格老子的！睡哦个锤子！几个战士开着玩笑抬大筐往外运土。 也有从远处拿大筐往回抬雪掩盖倒出的新土。 就在这时又有两架飞机飞来，扔下几枚炸弹，扫了几梭子弹后耀武扬威的飞走了。 王占山和周永率领大队人马来到了铁路附近，把车马在山背后安顿下来，带人便来到了预设的伏击地带。 下了这么厚的雪也不用挖掩体，人人身上都披了块白床单子，把雪掏个窝子，白床单在身上披着。 站远处看是一片白，啥也看不见，九二步兵炮安装在雪窝子里，只露出根炮管子还被蒙了白床单。 人蹲在雪窝子里又避风一点也不冷，蹲着时间长了都睡了觉。 还梦见娶了个漂亮的大白妞，洞房夜和媳妇干那羞羞的事呢！醒来一摸裤裆又跑马了。 前出桌资山民工住地的侦察兵，在一处几年也没招上学生的学校附近。 背着个捡粪拾柴的柳条编的篓子，篓子里柴木粪拾了满满当当一篓子。 蹲在墙根压低烂皮帽子晒暖暖了，半前响的阳婆晒在身上暖暖的，正打着磕睡，被人们的吵骂声惊醒了， 只见学校里的民工们被驱赶了出来，一伙人排着四路纵队，歪歪扭扭的出了大门向南边的车站走去。 侦察员提起背篓来到西面的荒地，倒出柴草牛马粪点着，一股青烟笔直的升起几十米高，由于上午没风，烟越升越高。 他背着篓子离开了，找了个羊杂汤炸油饼摊子，热乎乎的吃了碗羊杂一个油饼，便回到租来的房子睡觉去了。 沿铁路的山上隔个七八里，升起一股烟，直到周永手一指，快看有烟冒起。 东边离伏击点十来里的一处铁路弯道旁的雪坑里，埋伏着三个年轻人。 他们静静的伏在铁路两边的雪地里面朝东方，直到看到一股笔直的烟升起，过了一分钟散去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一列由桌资山，开往现在叫厚和浩特的闷罐列车，后面加挂了一节票车。 火车吐着黑烟喘着粗气，吭哧吭哧的由东向西而来。 天冷铁轨结霜打滑，车轮前的细铁管，就走就往道轨上溜沙土，才不至于太滑轮子光打转走不了。 从集宁住西尤其是桌资山去往厚和浩特这段铁路，如果是由东往西的重列车都是多加挂一个火车头。 双车头一路冒着黑烟吭哧吭哧费劲的爬坡走，车速根本快不起来。 天暖和还好些，到了冬季铁轨结霜更提不起速度。 过去开火车的司机那可是个受罪活，在南方还好些，北方东北到了冬季那可受了老罪了。 由于要探出头看前方，根本就没给他做窗户的，只有半截子门。 司机还常探出头去看前方路况，过去铁路上的火车司机人们习惯称开大车的，上下班穿着白茬皮裤套棉裤。 上身是白茬老羊皮袄套棉袄。就那白羊毛毡乌拉，和这身穿戴也够几十斤。 三个人活动活动手脚，刚让过车头便起身飞奔。 赶到车门下便抓住上车拉手杆，飞身上了火车，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手枪顶脑袋上了。 乖乖的举起手蹲在司楼后面，一个加炭的司炉，一个开车的司机。 被一个战士用手枪指着看在后面，另处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加炭。 火车吭哧吭哧往西一直没停的跑。 看押俘虏的战士用枪指着司机问道：“你叫啥名字那的人？＂ 司机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没吭声，司炉见枪指向了他说道：“他是满洲调来的日本司机。” 什么日本人？这时日本司机猛的站起扑了上来！砰！砰！砰！三声枪响过后那个日本司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过来把他填炉里，司炉站起来和战士拉过日本司机就要往里填。 司炉说道：“等等，他早晨开了一个月的工资装在身上呢！＂ 两个人高兴的剥开皮祆，从棉衣里掏出块怀表一厚沓票子，两盒三烟台，扔了一盒给司炉抽。 这时肚子中枪的日本司机还没死，见这俩个中国人掏他的钱骂了声：“八嗄！＂ 还挣扎着要起来，司炉忙过来用脚蹬下开炉门的踏板，三个人连推带顶的，把那个活着的日本人填进了火炉中，日本人浑身呼的一下着了火。 颠倒爬起来好几次，脸峥狞扭曲。 机车提速疯狂的向前冲去，这烧人比烧煤有劲多了，哐哐哐哐一路疾驰很快了见了伏击区就在前方。 司机拉下了刹车，并且呜…的汽笛长鸣，列车缓缓向前驰过伏击区，将后面那节票车对准埋伏区的中间。 轰！轰！哒哒！哒哒！哒枪炮齐鸣，一节票车被打成了马蜂窝。 三炮干完，战士们冲上去往大窟窿里扔了几颗手榴弹，上去把还没断气的日本兵用刺刀挑了。 打扫战场，这可是肥差，掏一个死人都比好几个月的津贴费多。 下面的人打开闷罐车车门，把民工们放出来，直到打开前面的车门，一个车厢装了一车大米，在打开前面的又是大米。 剩最后一个打开了，下面的人睁大了眼睛！一车厢坐了三十五名日本女人。 是去厚和浩特开慰安所的，老板领队是个三十来岁的日本女人。 用日语问什么战士们没人听的懂，只是打手势让她们下车去。 运输连的人和民工往马车上快速的装大米，赵山河算了一下，吩咐一挂车装多少麻袋，装够一车用大绳捆好赶走一车。 三十五辆车刚好装完了两车厢大米。 队伍开始撤离，王占山贼溜溜的问周永，这些日本女人咋办呀？ 周永嗨嗨一笑说道：这队伍的男人至住到了这山沟，饥渴的眼珠子都蓝了，你说咋办了？” 带走！ 一干人迅速撤离了现场，后面骑兵拖着树枝消除痕迹。 留下掩护的队伍最后撤离。 走到半路队伍一分为二，拉粮食的车走一路，带民工的走一路，民工这路走到回集宁的公路边停下来。 王占山说道：“老乡们这是回集宁县的路，走四五十里就回去了，你们想回家的顺这条路回去吧！＂ 有家不能回的跟上我们队伍走，但是你们尽量避开大路。 如果让日本人逮住了会杀人的，回家的快走吧。王占山喊道：“谁叫杜海龙？有没有叫杜海龙的？” 长官我叫杜海龙，一个高个青年应声走出人群说道。 我们受你父亲朋友的嘱托找到你，你是自己回家呀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长官我自己回家呀，我以前赶车来过这里，对这的路熟悉能回去，杜海龙说道。 王占山随手把一包干粮递给他说道：“路上警醒点，别被再抓回去了，能走小路尽量走小路。＂ 谢谢！谢谢！我会的！杜海龙说完走了。 四百多人走的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人没走，王占山带着他们往南朝李青地三连的住地走去… 第143章 搬家 二蛋今天啥也没干就等李喜的汇报，下午三点多飞机又来打卡上过班报到后才飞走的。 二蛋看着天空恶狠狠的呸了一口说道：“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打你个稀巴烂我姓日你妈！” 没事干牵出马去一连和大哥坐一坐，顺便溜溜大黑去。 二蛋上马也没叫警卫队的战士跟随。 大黑在二蛋骑上后就撒欢的跑开了，在二蛋马缰绳的指挥下，没用多大会就来到了骑一连的驻地。 下马把缰绳交给门口站岗的战士，往里走去，孟和迎了出来。 “怎有空过来了？”孟和问道。 闲着没事干，过来找你坐一坐， 我总觉着不对劲，飞机每天来，昨夜又有敌人侦察队过来。 看来又得考虑挪窝了，二蛋皱着眉说道。 是呀！日本人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最近我们的动作太大了。 日本人也是被真正的打疼了，在桌资山这段铁路线已干了几次了。 今天要是在得了手，更会促使他们提前动手的。 看来还的学摸个藏身地了，提前把坛坛罐罐的家当转移走，到时候能守就守，不能守就走。 不转移否则会很被动的，要么丢家产，要么丢人命，得未雨绸缪。 提前行动了，敌人看来不会给我们几天时间了。 可这大冬天的往哪搬了？一千多号人得个大去处了？二蛋愁眉不展的说道。 那天一排长不是带队出去剿匪去了，说在西边七八十里的蛮汗山区。 有干豌豆肖顺义原来的老剿，看守山寨的土匪，都是些六七十岁的老人。 他们一去人家跪迎，那些老人靠种地为生，所以他们也没打就撤回来了。 说那的营房真好，又隐蔽又安全，设施齐全，屯个一两千人马没一点问题。 二蛋蹭的一下站起来说道：“快去叫一排集合，每个人带三天的口粮，备足弹药带上机枪出发。 等等两个排吧！孟和忙着出去安排，副连长不在他走不了。 我去看看，你在家等他们回来，有可能今夜就安排往过运送物资，白天有飞机不能运，就的晚上运才安全。 两个排集合完毕，二蛋率一二排，由一排长王大眼前面带路，六十多骑飞马疾驰。 七十多里用了一个半小时赶到了。 一条二里多长的峡谷进去是一个小盆地，面积方圆有七八里大，四面环着一圈山。 正北面是一排排的营房大操场，大树把营房遮掩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一排排杨树把小平原隔成无数块平整的土地，地已全耕过了，没雪的地裸露出了黑油油的黑土地。 一条小河从北坡流下来在东边形成个小湖泊，冬季以成为个冰湖。 催马进了这个村不算村，寨不算寨的营区，空当当就一进村前排操场这坐了十来个老人。 二蛋下了马问一排长你们谁装烟了？王大眼掏出一包哈德门递给他。 二蛋走到老人跟前说道：“大爷这村里就你们几个人呀？” 一个老汉站起来说道：“就我们九个人了，其余的都被干豌豆肖顺义，不是祸害了就是褁协走了。” 可怜我们一个村八十多口人，这不都在这了，临走还说让我们给他看好营房，少了一根椽要我们一条腿。 那你们村七十多口人都跟他走了？ 唉…女人上至八十岁，下至刚会走没几年都死光了。 说着就呜呜的哭开了，家里只要有个女人，每天你出去他进来的祸害，男人一管就用刀子捅了。 就那个，用手一指那个驮背人说道：他的瞎娘七十多了。 每天也会有几个人，对一天十来个的去他家，没半年就…就大出血死了。 肖顺义最兴盛时，在这就驻了一千八百多人呢！从来此地到走盘聚了十一年 二蛋每个人给了一根烟点上，挨着老汉坐下说道：“今年的八月十五夜里，在陶林县的宏盘那，干豌豆的人马半夜袭击我们，被我们打死四百二十多个人。＂ 啥？正是你们干的？大爷你怎知道的？ 老汉起身跪在地上咚咚的给二蛋磕了两头问道：“这么说你就是二里半了吧？” 对！二里半就是我。 恩人呀！可算见到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那二小子也跑不回来。 干豌豆被你打掉半个耳朵败了下来，我家二小子和他家的孩子四个人趁乱跑了回来，就说就指向一个老人。 怕干豌豆肖顺义再回来，我让他们去集宁县打短工去了。 大爷我的队伍要来这边住，这有大仓库没？粮食没个放处。 有了，后面山根有大山洞别说你那点粮，把凉城县的粮全放进去也用不了一半，肖顺义在时那就是他的仓库。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老汉带他们来到后山，就走就讲说着：“这个山谷据说是元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大臣，带着皇帝的一个兄弟小王爷，来这以图东山再起，在此地屯兵。 结果小王爷半路夭折了，朱棣出兵凉城准备在凉城建中京。 刘伯温来一看说凉城是个死水一潭的绝地，不适合建帝都。 那大臣见朱棣在此屯兵不走，怕全军覆没便领的为数不多的人马，撤往草原留下了这屯兵洞已有几百年了。 来到洞外老汉说道：这洞里两挂马车能并排走，有好几里长，内里还有岔洞通往后山。” 二蛋他们带着手电筒进去查看了果然是个好去处，有多少物资也别怕没放处。 后山的出口肖顺义也知道，那就的加以改造或防守。 退出后二蛋吩咐王大眼说道：“你们排留守在这，等着接应运输连，我带二排回去，等后续队伍来了你们回去归建。＂ 是！王大眼敬礼安排宿营去了，这时天已快黑了，二蛋告别老者，一行人马策马飞奔，于晚饭前赶回了大队部。 运输连拉回的大米一直没卸车在第二蛋回来。 二蛋下马进了大队部，孟和及几个连长都在。 二蛋便和他们讲了肖顺义大寨的事。 二蛋说道：“缴获的大米连夜运走，李玉带川军连马上出发去那边驻守去！ 队伍移防及运输物资只能夜里进行，白天如果让飞机发现那就损失惨重了。” 是！李玉敬礼出去集合部队开拔。 崔叔去那边主持大局吧！争取两三天之内把物资全部运往那里，阿音部长和老裴统筹安排物资的转运。 那个飞机场还的留几天，如果打了它敌人马上会发兵报复，留着它每天转悠着反而是安全的。 “那些跟来的民工怎办呀？还有三十多个日本女人了。”崔参谋长问道。 也都带去那边吧！这里说不定哪一天就变成战场了，我估计敌人正在集结兵力了。 赵山河说道：“集宁县的日军增兵了，的确在集结，猴子已派人送回消息了，又增加了近一个大队的兵力。” 叔那屯兵洞后山有出口，你去看怎弄一下好，因为肖顺义也知道那个出口，小心被他抄了后路。 崔参谋长回去收拾，连夜带队去了屯兵寨。 阿音部长，照这样的速度几天能把全部物资运走？ 阿音说道：怎也得五六天物资太多。 王占山说道：要不这样各连的战马也运输吧省的一天不动一下，我们从此后白天休息夜里运粮，一夜跑两趟，三个连的人马也不少运了。 行！那你们就从今夜开始先运各连的储备吧。 二蛋说道：“连大队部的马都带走，留下一个班的马传令，其余都参加运输。＂ 一夜过去，第二天九点飞机准时来绕了一圈走了，没投弹也没扫射，下午一点前来绕了一圈还是没轰炸也没扫射。 这种情况？几个人分析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下午三点半又来，这次连远处也绕了好几圈，轰炸了一连驻地，幸亏一连昨夜运粮在那边兵营驻下没回来。 四点多运输队伍都回来，前抢运走一连的所有物资，一夜运了两次。 一连几天飞机都是不定点的突然袭击，又轰炸了周围几个村子。 由于队伍及时通知了村民白天不要在家，造成的损失不算太大，几天的轰炸炸死村民三个人，房屋损失三十多间，伤十一人，都由卫生队收治。 炸死牛羊三十多头都由部队折价买下，并且派出战士帮炸了房子的乡亲们修补了房子暂时能住，明年开了春在盖。 大队人马运了一个星期，才将除需留下的弹药粮草通通搬空。 二蛋和大队部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喜也将军犬全部训练好了，队伍杀了三头猪，有买下的牛羊肉，这几天的运输队伍疲惫不堪，休整两天再做安排。 集宁情报站却火速送来情报说：“日军明天出动扫荡大西沟这一带！前天夜里从火车站运进军营三汽车弹药，一路戒备森严，很有可能是化学武器，情报是由乔提供的” 总兵力：日军两个大队，缺编一个中队，共计二千四百人，一个骑兵大队只剩一百六十余人（其余在土木尔台和白音查干被消灭暂未补充）。 蒙古军三师的一个骑兵团配合作战，现住地在桌资山。 大队部召开连以上军官会议商议对策，崔谋长缺席会议。 会议由周永主持，裴建成记录。 周永首先向大家通报了情报所说内容。 孟和站起来说道：“防御是不可能的，日军这么多兵力，离飞机场又这么近，我们被动防御那就是挨打。 骑兵作战是机动灵活，打了就跑才可制胜。作战方针应围绕机动灵活制定。＂ 王占山提出，最好的防御是进攻，还是大队长那招不等他来咱就去。 “等等你在说一遍！”二蛋忙说道。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王占山说道。 不是这句！还有一句刚才我顾想事没听清楚。 不等他来我们就去！赵山河补充道。 对！就这句！不等他来我们去！找上门去打那狗日的！ 第144章 先下手为强(1) “去挂出集宁兵营的布局图来。”二蛋说道。 赵山河把侦察队画回来的放大版地图挂在墙上，给大家讲解了大院的布局。 二蛋问道：“缴获的防毒面具有多少？” 阿音马上回道一百六十三具。 众人一听又提毒气全兴奋的眼都发亮。 敌人的弹药库在那个位置？二蛋问道。 在西北角这里，赵山河指着一栋建筑说道。 好！这次炮击绕开弹药库，我们必须把这些化学武器夺回来，别的可以不拉，但化学炮弹和普通炮弹必须拿走。 除了掩护部队那怕人搬也的带回来。 记录！第一在兵营东建阻击城内的防御点或线，构筑阵地。 第二炮兵连抢占铁军山，按侦察给出的数据轰击兵营，还是普通炮弹夹杂毒气弹轰炸，把掷弹筒也带上饱和轰炸。 第三运输连，川军连在炮击开始后，推倒或炸塌围墙占领弹药库抢运炮弹物资。 能带走的全带走。机枪连布置在铁军山下面一点，无差别打击每一个活着的人。 具体方案马上制定，天黑行动。 马上传令川军连除留一个排防守营地全部回来归建。 周永副参谋长拿过会议记录看完签了字，递给赵山河签字，参加会议的都在在上面签了字留档保存。 队伍开始领取弹药准备干粮，赵山河吩咐大伙房给川军连把干粮准备上。 二蛋回到家中，两个女人也跟回来了，二蛋说你两个人就不要参加行动了，毕竟集宁日军有三四处住地，不能一次消灭，怕你们去有危险。 这两个女人那是狠不的天下大乱每天有热闹，要是个守规矩人能跟了土匪队伍吗？ 不行！我是副大队长咋能不参加行动呢！你想也别想我肯定不拖后腿的。 我也一样，全卫生队都上去了，我这个队长却不去，合适吗？ 我肯定是我的卫生队在哪我在哪，死有啥可怕，早准备好了！ 来咱们告别吧一会没机会了。 三儿去把门顶上，说完抱着二蛋就亲，啧啧有声，今天老娘豁出去了，把那半回给你补齐了。 说完解开裤带…蹬掉裤子… 这…这大白天的晚上又有行动，还是等回来吧！二蛋说道。 老娘都不怕你怕个求呀？大老爷们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老娘活着最怕留遗憾的痛快点。 其其格进来一看这架势忙说：“你俩继续，继续，我出去了着点人去，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还是亲姐妹多点好，你看三儿多贴心！” 尽管心里有些慌张，但那眼还是贼亮贼亮的，忙解除了自己的装备，冲了上去。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一直折腾到其其格喊吃饭才憋足最后一口气，做完了这次的功课。 这次的阎芳再没了那一次的不适，体验到了最美妙的感觉，要不是有任务时间紧她是不会同意休战的。 意犹未尽的整理好自己，眉目传情，黛眼如丝，脸上泛着红晕。 抱着二蛋不松手，悄悄的说道：“小老公真好！怪不得女人都要嫁人了。” “今天才体验到了其中的美妙了，直后悔以前为啥不听其其格的呢？＂ 两个人还在缠绵，其其格说道：“快点吃饭吧队伍就要出发了！” 两个人这才走出了窑门，吃过饭检查了所带装备，便随队前往集宁县。 侦察队已提前二十多分钟出发了，将近四十里的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到达，全部骡马化行军。 不是骑马就是坐车不用步行走路。 在边家沟村东的大坡下，休息至晚上九点，等兵营熄灯后才悄无声息的兵分几路，向各自的目标开进。 二蛋阎芳跟随炮兵连，过翟家道沟向铁军山东南坡而来。 铁军山只是个丘陵也算不上个山，北坡多少高一些，西南是漫平坡，连个上字都不配用走了过去。 站在坡顶，兵营一目了然，虽然是夜里，今夜也不是月黑夜。 一轮月牙还挂在空中，影影绰绰的还能看清，三四百米处的军营。 军营在西门外，这里周围三四里没人烟都是荒山荒滩。 军营内寂静无声，南边操上停放着三辆大型坦克，五辆小铁王八，这个11联队配备了一个装甲中队。 二蛋悄悄的的和胡四眼说道；“把铁王八也干掉。＂ 胡四眼兴奋的点点头，下达了每个炮位的坐标，其实坐标不坐标已不重要了，前面一目了然，诺大个军营怎打炮也脱不了靶。 运输连拉炮弹的马车，干脆把车赶上来，给每个炮位卸下炮弹才把车赶走。 炮兵连往前一百多米处，集中了全大队二十六具掷弹筒辅助轰炸。 到了约定的九点四十分，全大队都进入了预设地点后。 由帅二蛋大队长下令：“开炮！”虽然声音不算大，但全阵地听的清清楚楚。 咚！咚！咚咚！咚咚！发射药把炮弹送向高空。 轰！轰轰！轰轰！轰爆炸声响成一片。 兵营的营房在爆炸声中起火炸塌，下面的兵营马上变成了修罗场，地狱加炼狱，帅二蛋把家底全搬上了铁军山顶。 后方的仓库里没留一枚炮弹，炮弹炸过榴弹炸一个兵营大院满院起火。 早已夹杂在爆炸炮弹飞出去的芥子气毒气弹，正在某些角落里得意的嗤嗤吐冒着黄烟。 已炸了三分钟了还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有活着的日军想从大门冲出去，被大门对面开火的重机枪收割着那罪恶的生命。 胡四眼从打出去毒气弹的时间盘算了一下，下令停止射击，整个兵营火光冲天笼罩在黑黄色的烟雾中。 靠近西城门的住户家里，无一块完整的玻璃。 素芬奶完孩子换好尿布，和惠如刚安顿的睡下一会，西门外的爆炸声轰轰隆隆的传了过来。 孩子被爆炸声惊醒哭了起来，窗户玻璃被震的咯咯咯直响。 由于五哥叫贴了好些十字纸条没被震碎。惠如和素芬灯也不敢点。 忙穿好衣裳，坐在炕头抱着孩子发抖。 素芬问惠如道：“姐你说会不会是二蛋他们，打日本人的兵营了？” 惠如说道：“日本人要出兵扫荡二蛋他们的消息今早才送出去，按说他们也没这么快就能来。” “炮又这么多，炸的这么凶，二蛋他们应该没这么多炮吧？一定是晋绥军打回来了。” 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惠如下地开门，问道谁呀？ 白雪说是我们，打开门游换枝，王丽萍，六子几个女人都进来上炕坐下了。 六子从身上掏出洋火把灯点着，素芬忙说：“嫂子不怕外面看见呀？” 你这厢我怕你有孩子常夜里点灯，给你纳了棉窗帘外面一点亮也看不见。 几个女人上炕围坐在盖窝里，素芬问换枝会不会是二蛋打兵营？ 游换枝说道：“肯定是大队长打兵营了，早晨送出情报，我就估计到他夜里一定会来的。＂ 王丽萍说道：“不能吧？兵营连城里少说也有三千多敌人，是咱三倍多的人数呀能打下吗？＂ 妹子把那个能字去掉！加上肯定两个字吧！游换枝说道！ “什么背定能打下来？”白雪惊叹的说道。 对！就是肯定能打下来！毋庸置疑。 攻打桌资山他仅带二百人马六门炮，干掉一千多日军，大学生给姐算一下几比几？ 赛汗塔拉去了二百二十人，一路消灭了多少？一次就伏击过一个骑兵团，对于他来说啥都有可能，啥都不是事！ 你们一会听着，如果我没猜错一会城里就打起来了，城里会乱成一锅粥的。 那是为什么？王丽萍问道。 咱们的队伍是干啥的自己想去，能白来一趟集宁城吗？炮弹有多金贵？打了多少？ 据我估计大队长的老底这回是掏空啦，不捞回来他还是二里半吗？ 你们等着吧，兵营的人马这会已死绝了，下面就是城里的宪兵队，蒙古军政府，银行，洋行日资买卖全要倒大霉啦！ 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夹杂着机枪声响了好大一会才停了下来。 偶然间还砰砰叭叭的响着零星的枪声，整个大院在无活人走动了。 胡四眼说道：“坦克和铁王八还没炸呢在开几炮吧？＂ 二蛋说道：“你傻呀？人都死求完了还炸啥，等烟散尽进去捡洋落就行了＂ 去带上你的人和炮，随那三个连进城打狗日的去，城里没多少人了。 这里由阎芳和运输连，川军连打扫战场。 阎芳应声“是！”敬礼！ 带警卫班去运输连和川军连去了。 机枪连留一个排在山顶监视军营，其余分配各个连进攻城内各个目标。 炮兵连也一样，记住打的下就打，打不下就算了，没必要造成大伤亡。 周永去一连，负责消灭宪兵队！是！周永敬礼走了！ 赵山河！到！你带二连负责11联队部。 彻底消灭之！ “是！”赵山河敬礼走了。 巴特尔李强，你两去三连协助赵勇，攻占蒙古军政府。 拆除所有通讯设施，见有用的就抢，银行，洋行都给老子抢了，就地征用车辆。 “是！”两人带人走了！二蛋这时身边只剩一个班的警卫战士了。 来到赵大狗身边坐下，见赵大狗抽烟说道：“大岗给我根烟抽，” 大狗抽出一根烟对着火递给他。 吸了一口咳嗽了起来，手抖着又吸了一口才顺当了，至此后便爱上了抽烟再也没放下过。＂ 当一连拉着九二式步兵炮来到西门时，把炮口对准西门轰了三炮后西门被炸开，城楼也飞没影了。 孟和抽出刀下令“冲！＂ 骑一连飞马冲进城去，守城门的蒙古军正是郝贵那个班。 郝贵晚上喝了点酒，正在城门楼上打瞌睡，被兵营的爆炸声惊醒了。 一看兵营那里已火光冲天，忙把弟兄们喊过来说道：“都跑吧！一会就过来打城门了，听听炮打的那么凶一定是晋绥军打过来了，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再不跑没命了。” 说完扔了枪跑回黄家梁三表哥家藏着去了，幸亏他脑子不笨让人们跑了。 要不然那几发炮弹下去，他们这一班人一个也活不了，他们跑了炮弹就炸了他们扔下的几杆烂枪。 到老了他还会吹牛，自己有多英明，一个决策救了一班弟兄的命，要不全死求在二里半的手里了… 第145章 先下手为强(2) 骑一连进城后直扑宪兵队，西门离宪兵队最多二里地，战马撒欢间就到了。 把战马拴远处避开宪兵队战场。 炮连架好炮咚咚咚三发急促射，全部命中宪兵队大院。 调整一下射击诸元又是三发急促射，全部钻进房中爆炸了。 爆炸声由于夜静了震天动地的响，刹那间火光冲天，日本人被炸的鬼哭狼嚎。 掷弹筒也一排排的发射出去，把这个大院犁了一遍。 有战士趁乱上去拉了炸药包导火索，炸开了大门。炮击停止！ 轻机枪开路，战士们冲了进去，有活着的日军负隅顽抗，抱着机枪向冲锋的战士扫射，刹那间被打倒一片。 爬下的战士摘下手榴弹投了过去，炸了机枪才冲入二层楼中。 砰砰！叭叭！叭枪声不绝于耳，偶然间夹杂几颗手榴弹的爆炸声。 敌人从窗口往外又是打枪又是投弹，战士伤亡很大。 孟和看到伤亡大急红了眼，这时配合一连的狙击手不断开枪才封住了几个开枪的窗口。 攻进楼里的战士往每个屋里投弹才减少了伤亡。 一连二排攻入后院清剿残余的敌人，宪兵队长手举武士刀，正好遇上了二排长宝音， 宝音把机枪交给旁边的战士，抽出马刀用舌头舔了舔马刀，跨步上前一刀劈下，日军少佐宪兵队长用力向上一架。 力气有点小没架住宝音的刀，被劈了回来把半个膀子劈开了。 鲜血喷涌而出，宝音又舔舔刀上的血，兴奋的眼都红了。 一刀上撩少佐的头飞了出去，脖腔的血嗤的一下喷射而出。 还是冲着宝音倒下的，射了宝音一脸一身，这个噬血的恶匪舔了舔嘴边的血，冲向少佐身后的三个小鬼子。 三个小鬼子挺着刺刀向他扎了过来，宝音左手抓住左边刺来的枪管。 右手刀刺入一个鬼子的肚子里反手搅了一下，才抽出正要回身杀手里抓着的。 砰！砰！两声枪响身边两个小鬼子脑袋都开瓢了，脑浆子溅了宝音一脸一脊背。 宝音没杀成人还溅了一身脑浆子，气的宝音返回头就骂：你个耐求猴牧仁，那个不能打非要打老子到手的大洋了。 这个不算你的，回去给爷洗衣裳，要不爷和你两个耐求猴没完！ 骂完把几个死鬼子的肩章揪下来，搜出的东西钱包表装好，向后面的房内走去。 一脚踏开门走了进去，房中三个日本女人缩作一团蹲在地上。 宝音搜刮了办公桌抽屉里的钱物，找到把美国m1911手枪，三条子弹夹放进包里。 办公桌后放了一个保险柜，宝音拉过一个日本女人比划着让她打开。 那个女人忙摆手说日本话意思是她开不了，宝音举起带血的刀。 吓的那个女人忙指向那俩个女人中的一个，宝音一把将那个女人提住头发拉了过来。 日本女人从头上拨下别发髻的簪子来插进锁孔，拧了几下密码开了门。 八根金条三封大洋，一摞文件都被拿了出来。 从床上扯过床单把这些都包了，押着三个女人出了门。 第十一联队部选址在桥东三马路建新联队部大院，石料都拉来了，但是由于日军九月份才占领集宁县。 现在才一月份，集宁的冬季又不能施工。 只是钉了些木桩，拉进些石料，还未动工。 现在的联队部只能在北官房的铁路公房办公。 当桥西兵营被炸的火光冲天时，联队长千田贞雄穿好衣服出院向西一了。 西边兵营那火光冲天，西边的天都红了半边。 这时联队部的大部分军官卫兵全都集中过来了。 参谋西田敏行毛西，毛西外加八嘎的打了半天电话都没打通。 千田贞雄心急如焚，带着警卫人员就要出门去兵营现场指导去。 但被参谋长西田敏行挡住了说道：“大佐阁下我去兵营吧，那里太危险，您还是在联队部等消息吧。” 说完带着卫队出了小院往街上走去，没走出多远被迎面飞来的子弹把一行人打倒在地。 这个罪恶多端，制造了无数惨案的十一联队参谋长西田敏行，腹部连中三发机枪子弹被打了个不出气。 天镇，阳高，丰镇，隆盛庄，集宁东门外屠杀命令都由这个恶魔口中下达。 天网恢恢，苍天饶过谁！西田敏行中佐这是至七七事变，华北战场死亡的第一个中佐级指挥官。 一个卫兵见中佐已阵亡，忙用娴熟的战术动作规避着飞来的枪弹。 跑进联队部报告了有敌人以向联队部冲来，参谋长已玉碎了。 说完死在了当地，原来他已背部中弹，血已把后背的棉衣渗透。 卫兵和几个军官，拥促着千田侦雄向后，穿过几个院子顺着铁路逃走了。 剩下的军官带领卫队的士兵，拼尽全力抵抗骑二连的冲击。 骑二连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才攻进联队部，击毙了能看见的每一个日本人。 却不见有一个大佐级军官的尸体，战士们只在街上提着两条腿拉回一个中佐，以为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周永和王占山便摘了墙上的地图，留下一个班看守，带队按图上的标注，清剿各处的日伪政权机关。 帅二蛋曾悄悄的告诉过周永，侦缉队长和乔翻译家不能动。 巴特尔熟悉这几处地方，早早的都安排了警卫队的战士，在各处的门口站了岗，才避免了被血洗的命运。 一夜对日产，洋行日侨居民区进行了灭绝人性的抢劫，强奸，轮奸，尽显了土匪本性， 每个日本女人都经过了好几拨的兽行。 开局干第一炮的土匪很讲行业操守，他们享受完了也不杀，还给后面的弟兄留着。 当手提着裤腰走出来，在大街上遇到战友时，还不忘友好的告知那边有日本黄米赶快过去吃糕，日本糕小娋小娋的卡筋了。 致使日侨居住区人来人往，牲口发情声至天亮才安静了下来。 周永和王占山走到这边时一个老土匪班长请示：“报告连长这边有三十个年轻日本女人怎处理呀？是杀还是留。” 王占山上前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说道：“你妈了个巴子的，你傻呀？一千多号弟兄每夜狼嚎，天天手搓。＂ “圈在个山沟圪僚有钱也没花处，好不容易捞着些日本女人，你他妈个巴子的还杀了？ 那可是上供的好东西，给老子看好了，一个也不能少。 二班！王占山大声喊道：“二班长忙跑过来问啥事？你们班把日侨区搜一遍，凡是日本女人，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全集中在这个院里，少一根毛毛老子剥了你的皮。 把财物能用的特别是女人衣裳都打包带走，营地已有三十多个了，这里在捉些回去老子开窑子当老鸨去。 把你们这伙人的钱统统挣老子手。哈哈哈想想都美，当老鸨比当连长强多了。 周永鄙夷的看着他，咦帅二蛋过来了。 吓的老鸨忙立正站好，几个人哈哈哈大笑，从此后在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问王占山没多少人记的了，问老鸨子都会知道。 天亮后，零星枪声才停了下来，在牛三虎，乔天才的暗中指导下，集宁城的大小铁杆汉奸被抄家执行死刑。 王义第一个老婆李巧兰的干爹，上任平地泉专区区长，没三个月死在了任上。 到现在由于年代久远，老人们大都老了去世，无从考究他的姓名，成了集宁抗战史上的一个解不开的谜。 阳光下所有的抢劫强奸都被土匪文明的行为所掩盖。 他们高大帅气，穿着崭新的军装，由于长期所接受的正规军事训练养成的好习惯，坐有坐像站有站像，受到集宁人民的拥戴。 有几个老太太提着篮子，把家里不舍吃的咸鸡蛋煮熟，硬给战士往兜里塞。 帅二蛋下令征集所有的牛马车拉物资，把缴获的物资往走运。 清点伤亡人数。各连的伤亡数字很快报上来了，受伤八十二人，阵亡一百八十四人。 就这还是使用了毒气弹，如果…不敢想象。 帅二蛋通知仔细搜刮日资产业能用能拉的全部不剩的带走。 阿音喜滋滋的汇报说：“缴获的大洋，金条，蒙疆银行集宁分行的骆驼票日军军票以计出来。总数为折合大洋二十八万四千三百多元。” 去清点六万日军军票，给牛三虎，乔天才每人三万用于以后的活动奖赏及经费。 把牛三虎和乔天才感动的差点哭了。 帅二蛋吩咐王占山说道：“再找两个日本漂亮女人，分别关在日侨驻地，让牛三虎乔天才英雄救美去，赏他俩一人一个日本女人，别露出驴脚来！” 那就把日军联队部，那十几个人中挑两个给他们吧！ 走你俩暗中相看，看中那个给那个，两个汉奸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 骑马来到北官房，会议室内关着三四十名衣着不整，披头散发，背着小枕头的纯种日本女人。 两个人穿戴好捂上脸，进去从中挑了半天，看到那个都想要，遭到了老鸨子的鄙视。 最后每人拉了一个，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来。 王占山让战士把两女人送日侨区关了。 两个汉奸换了衣服，打倒看守的岗哨，成功的救走了两个日本女人。 才使她们脱离了老鸨子的魔爪没沦为娼妇，成为了两汉奸的床上用品，慰劳打日本人有功的汉奸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成立装甲车中队 集宁城的人们只知道昨夜打了一夜，至于谁打谁结局如何不清楚。 巴特尔去马桥街找到熟人放出风去，四十里路程拉一车货三块钱，立马上百辆车报名要拉。 派一名战士带五十辆车交给阿音，自己带六十辆车交给李玉和阎芳。 拉完军火拉被服，拉完粮库，拉完洋行拉车站。 原计划拉三天，但是前后一百四十辆车，拉了一天半夜没啥拉的了才算完， 把大西沟，小西沟刚倒空的的仓库里填的满满登登。 队伍把牺牲的战士埋在卧龙山上，土冻的刨不下坑去，在集宁城雇人刨坑，刨一个坑二块钱。 一下自带工具来了二百多青壮年半天时间全刨好了坑，棺材铺没几口棺材，把集宁县的席子买断桩，每名战士裹着床被子，两领席子下了葬。 打坑的人再没挣钱，义务把牺牲战士埋了。 兵营的日军尸体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川军连的战士就近一堆一堆的堆起来倒上汽油放把火全烧了。 把下风头集宁城的人一开始是臭味熏个死，家家人都不敢出门，关门闭窗忍受那难闻的气味。 后来放过大黑烟才好闻些了，像炼猪油渣的味道，把孩子大人馋的进不了家，皱着鼻子只抽气闻那炼油渣的香味，至几十年后那些当年的孩子们，说起烧死人味还说真香。 兵营中还有没炸塌的房子，也被开火车那三个师兄弟，开着坦克车撞倒墙撞塌了。 原来他三个人本来也不知道有坦克车，还是在调他们来这装车往回运物资时，看到操场上停了三辆重型坦克车。 五辆豆战车把三个人高兴坏了，跑上去揭开盖子钻进去发动起坦克车横冲直撞，开着新鲜把没烧的房子都撞塌，开到阎芳的跟前停了下来。 阎芳也觉的好玩，上去让老大贾平班长教她如何开。 其其格不甘落后让老二张根才教她，这两个姑奶奶也是天赋异禀之人。 没用一会在师傅的指点下，独立开着在大操场上绕圈子，前进倒退越来越自如，爱不释手。 吃过午饭，正好有战士从装甲兵仓库里找到了日本人装甲兵的新装备。 那可都是好东西，羔子皮吊面皮裤，三紧式羔子皮上衣，黑皮三道防撞坦克车驾驶员护耳帽，高筒黑亮皮靴黑皮长手套。 老三韩勇换装穿上新驾驶服，威风凛凛的爬上坦克摆了个很酷帅呆了的造型。 阎芳忙问他：“韩勇哪来的这穿戴’？” 韩勇忙说道：“在那个装甲兵仓库里找到的，很多！正装车运呢。” 阎芳叫过其余三个人来说道：“从今天起我大队的坦克车中队正式成立了，由本小姐任中队长，你们四个人是第一批驾驶员。” “李玉你过来一下！”阎芳喊道。 李玉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给我找一个班的人，会打炮和机枪心灵手巧的，进装甲中队。 你给我把装甲兵仓库的东西另装车，派专人护送回基地去。 少一颗镙丝我让不了你听到没？李玉哪敢惹这姑奶奶了，马上奴才般的表示照吩咐安排。 阎芳带着她的四个猪队友，去仓库各自找到自己合适的全套换上。 并吩咐李玉派专人看管，不准任何人动这几个仓库里的东西，包括大队长。明白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给她调的人挑齐了。 李玉给了五名正副机枪手，这都把李玉差点疼死，三名炮手，两名开过机帆船的战士。 阎芳命令那师兄弟三人马上上车教徒弟去，这下兵营大操场热闹了。 战车声吼声一片，八辆车加了一回油后，八名司机顺利毕业了。 阎芳写了四份通知，让手下骑马送往各连，调三名直瞄炮手，机枪连要重机枪手三名。 全大队也只有蒙古军原五名教官，学过直瞄三七战防炮。 一听上坦克车都要来，但他们在炮连都是排长，这还了的。 胡四眼也是不敢得罪这活阎王，给了一名排长教官，带俩名底子好有文化的炮手去培训。 三个人和赵大狗忍痛割爱的三名机枪手，六个人坐马车火速赶到西门外兵营。 各车人员按车上的座位配齐，机枪手都熟悉机枪和他们用的机枪一样，区别就是车上是移动的。 蒙古军炮兵军官学校毕业的教官李奇，教会了那两名炮手操炮要领，一个小时后下车。 他向阎芳汇报说：“报告副大队长，我曾在炮校学过一期装甲兵理论课程，只是没有战车未实践过。＂ 那太好了！现在我正式任命你为装甲中队，副中队长全权操练装甲兵。 队长由我兼任。 是！保证完成好任务。一个下午的时间，炮手，机枪手司机供弹员合练了一下午，到后来开出操场，上下铁军山的练习。 以快慢进退自由，阎芳宣布明天实弹打靶。 装甲兵仓库就剩几桶油，已全部运走了，车上原来就是满弹满油。 二蛋于下午过来李玉向他汇报了，他两个老婆这会正在铁军山上开坦克车呢，随后用手指一指那两辆大型坦克车，就是她俩开的。 二蛋想到了什么，忙叫李玉派人叫他们下来。 李玉派人骑马上山通知阎芳大队长叫他们，便都开车下来了。 阎芳跳下车向二蛋炫耀她的开车技术。 二蛋对她说道：“你赶快带车队回基地把车都藏好，如果敌人的飞机场得到消息，马上会派飞机来轰炸的。” 这有三名机务段开过汽车的司机，把你们坦克车用剩下的油料装车，随你们回基地，记着车必须藏好了。 装了两车油桶，又把别的货物装满车，由阎芳带队开车回去了。 二蛋问李玉：“这回缴获了多少化学炮弹？” 李玉乐的说道：“这回可真多，整整拉了八马车，像这样规模的仗打八次也用不完！” 我们在四十一军时也缴获过，但军里的长官都让埋了，不敢用，说是怕上什么牙军事法庭了。 还是这东西过瘾，一死一大片，像药耗子一样，不练不练就不动了。 这次你们连发财了吧，装备大概赶上川军一个团了吧？ 呵呵呵何止一个团，比我原先在的一二二师的机枪掷弹筒都多。 除了没迫击炮火力可比日军大队级了，一个班一挺轻机枪。十具大正十式掷弹筒。 回去好好训练我给你调最好的教官，争取早日成为铁军，钢军战力只能比日军强不能比他差！ 是！大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队伍于夜里十点开始撤离集宁县，二蛋交待好大队几个人注意事项，和下面任务的安排后，带巴特尔悄悄的离开了。 队伍由副大队长孟和，王占山，副参谋长周永，赵山河主持，带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集宁县回归驻地。 两个人也没骑马，换了便装，步行回到了二道巷的家中。 巴特尔上去敲了敲门！李勇忙出来打开了门，把两人迎了进来。 几家人听到大门响，忙着都出来，来到素芬家的堂屋。 杜惠如忙问两人吃饭没？ 巴特尔说道：“都带了两天的干粮，早冻的啃不动了，得拿火烤了才能吃。 要不就是提前捶在怀里，暖半天消了再吃。 六子和惠如赶紧去厨房给他俩端饭去了。 知道你个小蒙古蛋子要回来，给你炖了羊肉，六子就放盆子就说道。 李勇提过一坛酒来，拿着一摞碗问道：“你们谁喝酒？” 除了素芬几个女人都倒了些酒坐了下来！ 二蛋饿了从盆子里拿了一个羊产骨啃了起来。 吃了几口抬头一看大家都在看他，便放下骨头。 二蛋说道：这两天的事你们也大致也知道了一些，来敬那躺在卧龙山上的一百八十四位战友。 把碗里的酒举过头倒在了地上，大家默不作声都照做了。 又倒上酒都端起来，二蛋说道：这次消灭了二千三百多名日军，把打死王义大哥他们的日军一个不剩的消灭了。 为我们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胜利，。 干！端碗喝了一口。 巴特尔直接一口干完。 杜惠如仰头说道：“王义你听到了吧？你兄弟帅二蛋给你报仇了，你安心的上路吧！＂ 说完把碗里的酒倒了一半喝了一半。 李勇是个话少的人，但今天格外话多。 他站起来说道：“来我们共同举杯敬我们英雄的大队长帅二蛋！＂ 干！ 众人齐刷刷的端起酒杯站起来举碗敬帅二蛋。 二蛋忙说：大家都有功劳，要是没有你们及时的送去情报，也不可能有这次胜利，为集宁县情报站，第一份情报的开门红干杯，干！ 大家端起碗又喝了一口。 素芬说道：“巴特尔快说说怎打的，众人眼巴巴的望着巴特尔。＂ 二蛋说道：“叫你说你就说吧，少吃一口会死呀，多喝点不误说，你喝了酒更能胡说。＂ 巴特尔又开始了他的评书演义。这两天特意跑茶馆喝了一壶茶，听了一回话说兴和绿林大盗二里半枪打大挑鞭，劫道得军装的演义，这次更专业了。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块肉，把碗在桌子上一磕：“话说那车马大店杜掌柜的，见了大英雄帅二蛋和二英雄巴特尔，对他俩哭诉说儿子杜海龙被抓去桌资山当了民夫，停工后要被送去厚和浩特充军。 帅二蛋把朋友的嘱托记挂在心，回部队派侦察兵经多方打探。 探知了押送民夫的火车发出时间，大手一挥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 便上演了桌资山劫火车勇救民夫，打集宁巧用毒气弹。 帅二蛋稳坐中军大帐，运筹帷幄… 停！打住！什么稳坐中军大帐？我在被窝里睡觉好不？ 去去去给我把他赶走否则就且听下回… 等等我给你把他赶走你继续。 素芬忙把二蛋推进西屋哄孩子去… 第147章 捡洋落发洋财 小家伙没睡，正自娱自乐啊啊的说鸟语，把小拳头啧啧的吸着，看到二蛋走过来更啊啊叫的欢了。 二蛋抱起他的女儿，也和她啊啊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鸟语。 几天不见孩子奶的更好看了。 二蛋逗了会孩子，由于两天都没睡觉，坐在那打盹，素芬进来看见二蛋打盹，忙给他暖被窝让他睡觉去。 二蛋也没顾上洗漱，头一挨枕头睡着了，赶别人睡觉呀他倒是清醒了，怎也睡不着了。 反正也睡不着那就做点啥事吧，便和素芬温存起来，没一会素芬把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也脱了。 屋里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完事后素芬打了个哈欠说道：昨夜枪炮声响了一夜没睡好，今夜你回来也折腾的累了。 你去杜姐那边睡去吧，她肯定在等着你呢，我睡觉呀连眼皮都睁不起来了。 快去吧！壶里有热水下地记着清理一下，别粘糊摸擦的就过去了。 二蛋起身给她把被子盖上，又搭了一张被子下了地。 从柜底掏出盆子来兑上热水，清洗了一下才披着大衣过了东房。 果然杜惠如还没睡着，见二蛋过来，忙撩开被窝上他钻了进来。 二蛋把大衣搭在两人的被窝上睡了下去。 呀！你身上这么凉了？冰巴凉，怎的家也没这么冷？没听到你出院怎凉下个这样？ 我下地洗了洗大概时间长了冷的。 姐这些天能睡着不？二蛋问道。 至你走后我一直在那厢睡，盼盼每天睡的晚，把我和她妈，圪捣的每天好像都睡不够，那还有个睡不着觉呢？ 就说就贴了上来给二蛋暖身子。 你这医生真管用，我那些时睡不着，六子给叫来那个坐堂郎中，开了十副药吃了也没顶个求事。 被你这瞎郎中扎了几针就好了，至你走后一直睡的挺好。 二蛋在他耳边问道：“姐是不是想男人想的睡不着？＂ 嗯！就是！这会就想了，随手捉住二蛋的手摸了上去… 感觉到没？ 嗯！是想的厉害了！二蛋亲了上去… 久别胜新婚，俩个人从那天睡到一起，新鲜劲还没过去，又都是色中饿鬼。 互相贪恋着对方的身体，说一会话，做一次那事，一夜没得消停。 直到西隔壁邻居家的鸡叫了，惠如才疲惫不堪的和二蛋说：“睡一会哇，明天还有事呢，别在姐身上累夸了，姐又跑不了，每天都给你在这放着呢，说着把二蛋的手放在了那里。” 闭上眼两个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砰！砰砰！叭叭！叭！的枪声惊醒了。 原来是那天夜里千田侦雄大佐，被几个卫兵和参谋架着，沿铁路跑进车站，问了没有南下的列车。 怕在集宁县被反抗部队抓了，便沿铁路走了一夜。 于第二天天亮后才走到苏集车站，正好车站有趟拉煤的车过来。 他和一个参谋一个卫兵，坐拉煤车的车头去大同二十六师团司令部调兵去。 让那几个参谋和卫兵，去红房子飞机场警卫中队等消息。 火车是逢站必停，等对面来的车进了站，这列才能走，一直到下午的三点半才来到大同火车站。 三个人身上已经像下煤窑掏炭的工人了，军装已看不出颜色了，脸上也摸擦的只剩一嘴还算白的牙了。 夜里出门啥的证件也没有带，下了车就要出站，被检票口拦下了，人家当他们是逃票的煤黑子。 卫兵是个一介武夫，上前啪啪两个大逼兜把检票的抽倒在地。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当下另一个检票员吹响了哨子。 嘀！嘀！尖锐的哨声响彻整个车站，千田侦雄心里还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敢拦老子这个军方大员，有你求大两人好果子吃的！ 从南跑来十几个蒙古军巡逻兵，从北跑来一队日本巡逻兵。 两队人马跑过来一看，这三个讨吃货打了检票员。 这还了的，不问青红皂白大逼兜，大头皮鞋，枪托子围着三个人就是一顿胖揍。 打的三个人头上脸上都是血，嘴里还不停的，八嘎牙路！八嘎着！ 日本兵最懂这句骂人的话了，越打越来气。 心里想你妈的说句软话能死了？挨打了还骂爷。 日本人在中国打人那可狠着呢，更何况蒙古军当兵的怕人家日本人费劲了。 没眉没眼的把三人煤窑来的黑鬼，打的只有进的气了。 军曹一看忙拦着不让打了，在怎说听口音也是日本来的。 一摆手让蒙古军士兵把三个人扔出站外去。蒙古军士兵临走又用穿着大皮靴的脚踢了两脚，才骂骂咧咧的的进站去了。 三个人缓了好大一会才缓过来，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人拉车前。 摸遍全身卫兵从身上找出几块军票来，雇了两辆车，把他们拉到驻大同的二十六师团司令部。 被卫兵拦住不让进，解释了半天，卫兵才打进去电话。 过了一会出来一个参谋，千田侦雄时常来司令部开会，认识这个小参谋。 参谋费了半天劲，才勉强可能看出点这人像十一联队长千田侦雄，捂着鼻子把他带进司令部。 那两个对不起在大门外靠墙蹲下，手抱头不许动，等一会再说。 千田侦雄大佐见到二十六师团长黑田重德，讲述了第十一联队遇袭的事。 说傅作义集中了大批部队偷袭了集宁城，第十一联队全体玉碎了，只剩下飞机场守军了。 那尼？啪！啪！啪！啪！一个脸上两个大逼兜，新伤加旧痕把千田侦雄打晕了过去。 一天多没吃一口饭，从下车挨了两顿好打，千田侦雄急火攻心晕死过去。 黑田重德让卫兵把千田侦雄拖出去，连那两个倒霉蛋一起关了起来。 黑田重德赶快传令抽调阳高，天镇，山阴，各处的部队火速驰援集宁。 否则飞机场也怕保不住，各处抽调出的部队临时组成一个大队。 相当于一个团的人马，又发电给张家口的察哈尔派遣兵团，要求增援集宁县。 阻击晋绥军傅作义部，否则平绥线到集宁段，就被切断了。 于是张家口派出一个蒙古军骑兵团（只有两个连），一个日军骑兵中队，火速增援集宁县。 大同站终于在夜里一点钟，发出一列运兵闷罐车。 吭哧！吭吭哧！吭哧！终于在天亮后，停靠在集宁车站。 当兵的一下车冻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塞外的数三九那是出了名的冷。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开门叫狗，可见有多冷。 都在地上互相搀扶跑了一会才能走路了。 出了站，日本人的队伍来到西门外兵营时天已快亮了。 看见兵营里有人便开了枪。 原来是城里的人见兵营没人了，进来捡洋落，下午和前半夜来的，在废墟下可刨出好东西了。 有皮大衣，暖和的新棉花被窝，有掏出大米白面的，有掏出猪肉鱼肉的。 一车一担的往回抬，城门也没人管，有一家父子几个，大洋军票都没少闹回去，第二年又娶媳妇又盖房。 父子三个一直到半夜，才把闹出的东西倒回去，老婆子特意割了二斤肉，给辛苦了的父子四个包了饺子。 打了一斤酒父子几个，头宁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吃完饭老大老二还要去废墟下掏东西，被他大拦住了。 说道：“你们以为洋落就那么好捡的？以为日本人没事了？咱们有够了，知足吧不去了！赶快天亮前把闹回来的东西放窖里。” “把窖口封死，外边一点都不能留，让日本人搜出来一家人一个也别想活。” 三儿来了一句，虱子捉奸，闹个日炫，谁来搜了，让他老子打一刮才不吭声了。 父子几个下地便把闹回来的洋落分开放，怕潮湿的放进夹壁墙里。 不怕潮的放进窖里，把窖口埋好倒了一桶水冻了，外面啥也看不出啥来，一家人才睡了觉。 也是被早晨的枪声惊醒了，老大上房一了。 西面兵营那里黄哇哇的都是兵，枪打的叭叭的，追着发洋财捡洋落的人打。 上百个发洋财人被打死在逃出来的路上，把老大吓的腿一软差点从房上颠下来，还是父子好几个从房上把他扶了下来。 下了房腿一软坐在了院中，大大呀！要不是听了你的话，咱们再贪点洋落非死在兵营那。 我看见夜里个（昨天）在咱们隔壁掏到伙房的那父子四个，跑出来被乱枪打死了。 看看我说甚了，人就不能贪婪的厉害了，他们父子真没少闹回东西了，就没个够，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下好了！连命都搭进去了！ 呀！你们说的是不是前街我叔伯二姐夫，他大舅家的小舅子李哥他们？ 就是哩！除了他家能有谁们了！ 二小子你快跑去，叫你舅妈她们出去躲一躲哇，不要一会认出人来，去她家搜查一个也活不了。 就剩三个女人了怎办呀！快去说一声。 二小子跑出去，来到她们家，和她们了说了情况让她们快躲出去，说不定日本人一会就来了。 这倒好把老婆子难住了，十冬腊月，最近是亲戚家还在玫瑰营呢怎去了？ 干脆大妹子她既然叫二小子来告给，就是还有点亲味了，就去她家躲吧！ 去了她就撵不出来！便让俩个媳妇抱了被窝，拿上值钱的东西。 小女儿背了半袋白面，她拿烂衣裳褁了一块猪肉锁了门，拐着两只小脚脚领着两个年轻媳妇，和一个闺女来了他们家。 这家亲戚姓任，这故事集宁桥西人差不多都知道。 没办法来都来了又不能撵。 安顿的前将就吧，等事平息了再回去。 任老头一看抱来块猪肉，白面袋子上还有日本字。 吓的忙叫大儿子接过来，父子俩个刨开柴火垛埋了进去。 话音未落，街上巷子里人哭狗叫乱成一锅粥了。 任老头忙在锅底上摸了两手黑，把那两媳妇和小女女脸上摸擦个四不像，去开了大门。 不一会侦缉队的人，警察局的人，各领着日本兵挨门搜。 进来翻了个遍，穷的求也没一条，好像他们家就这求东西不缺，又去了下一家。 当搜到前街他李哥家时，家里院里都是皇军的军用品，兜裆布还搜出十几块。 军大衣，皮帽子，牛皮翻毛踢死牛皮鞋，军被都是成堆的堆放。柜上还放了把尉官指挥刀。 这还了的警察出去连打带踢，叫来两辆人拉车把东西装上去拉走。 临走日本人用枪逼着警察，和侦缉队的人抱进柴禾，一把火把三间土板板房烧了个干净。 凡是发洋财捡了洋落儿的人家都遭了殃。 落了个家破人亡，像任家这样知足有脑子的也有，但不是很多。 第148章 无偿支援游击队 完啦！这娘四个是没家回了，街上巷子里闹腾到天黑才安静下来。 能安静了吗？你去仔细听听，差不多家家都传出压抑的哭泣声。 声音大了怕招来鬼，在那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里，夜里睡下早晨不一定能穿上鞋不。 死的人没一个是高血压心脏病的，更没有癌症。 不是发霍乱的就是枪打刀砍的，那时的病也没那么多说法，凡是死的人都是发霍乱死的。 就有三个例外，一个是大肚鼓症，气喘病，再一个就是生孩子难产。 老任这会发愁了，不大点的三间土坯房自己一家人本来就住着不宽敞。 这又挤进这娘四个白天还好说，这夜里可怎睡呀？ 那年月人命都朝不保夕，大多数人都对吃穿住行不讲究了。 啥能填饱肚子就是好吃的，再好的吃食活这么大也没见过。 啥能穿着不露肉就是衣裳，人们把日本人的化肥袋子。 洋面袋子都为便宜买来做衣裳穿，讲究点的人家还买袋煮黑煮蓝染一染。 不讲究的就那么缝起来穿上，东洋字还在身上印着呢！ 也许会有人说我是胡说了，信也罢不信也罢，这就是那个苦难年代的现实生活。 最后还是老李家小脚老婆子，抹了把泪安排住处了。 两个媳妇和三个儿睡西屋，她与女儿和他们老俩口睡东屋。 老任老婆子说西屋炕小睡不下五个人，东屋炕比西屋大，只好叫三儿过来和他们睡。 你看看如果现在这样安排能行吗？还不都的站院里不睡了。 一夜相安无事，只是老大老二和那妯娌两人，都心跳慌慌的，最后也不知怎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起来，这老李嫂一家四口人在别人家非亲非故的，十八架算盘打不上的亲戚住着也不是个事。 老李嫂也是个有主见的能拿起放下的人，把老任俩口子叫进西房，让自家小女儿出去关上门。 盘腿坐炕头上，对老任俩口子说道：“事以出啦，我家也被烧了，我们娘四个女道妇人也无家可归了，你们也知道这年月自家都顾不上自家的嘴。 亲戚朋友是指望不上了，咱们商量一下吧！你家三个儿子一个也没有成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大比我家老大还大一岁了。 早该成个家了，说完看了看那俩口子。 老任家俩口子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咱家家底不厚没人愿意进门，愁死个人了。 这样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感恩你们救了我们娘四个。 我家的男人们全没啦，但女…女人…也…的活下去… 就哭就说泣不成声… 好一会止住哭声说道：“我不图你彩礼，不要你半毛钱，条件是给我把那父子三个收敛了，一个人褁张席子埋了。 我感你大恩就我这满门四个女人在你家过了。 都给你家当媳妇也成。 老任家俩口子对视一眼，这么好的事打上灯笼也找不到。 老任下地穿上鞋说道：中！中！我出去打听去看看怎去领尸首了。 老任领着大儿子来到西门外，见到已有人认领尸首便上去和警察说，想给街坊邻居领尸埋了。 警察问那个是？老任找出他们父子三个，抬在一块说这三个。 警察说三个交六块钱抬走，老任磨了半天少了一块交了五块钱。 让大儿子回家拉了一挂烂板车，买了三领苇席，二子三子都来了，李家娘四个也来了，哭成了一堆。 把父子三人拉至铁军山前烂葬岗，找到一小块没坟的地方。 地冻的父子三人刨了一天坑，赶在天黑前才埋完回了家。 为娶老婆也不容易，父子四个满手血泡裂子争开的像小孩子的嘴。 回到家用开水烫了，剪上白布抹上猪油，用闷山药糊了裂子。 父子四个这一天苦太重，李嫂把草垛里埋着的面，肉取出来，蒸了两大笼肉包子。 从裤裆掏出钱让大媳妇出去打了一斤半酒，给父子四个人渴点解解乏。 一场发洋财捡洋落挣大富贵的梦就这样落下了帏幕。 几家欢乐几家悲，像老任家这样既发了财，又添了人口的没多少。 人的时也命也运也。 帅二蛋和巴特尔来到牛三虎家里了解情况，牛三虎说到，大队的日本人已坐火车回口里了。 只留下一个中队的日军驻在北官房，听说察哈尔省张家口也派来军队了。 一半天就来了，二蛋安顿牛三虎多关注日本人动向。 有啥消息赶快通知，便和巴特尔两个人来到南门外的车马大店中。 杜掌柜笑嘻嘻的迎了出来说道：“大侄子呀！叔真不知怎感谢你了，为了叔的儿子杜海龙让你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叔很过意不去。 今天不能走，叔好好请你吃一顿否则叔心里过意不去。 让人出去割了一条羊腿炖上，暖了一坛酒。 大叔没啥的，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能在吃饭，得赶快回去。 杜掌柜和住在这的侦察员忙去马厩把马牵出来。 二蛋临走安顿他俩要密切关注日军动向，便和巴特尔上马离去。 风大白烟炮呜呜刮的眼都睁不开，马蹄走过的路雪窝子也深，两个人一路颠颠撞撞的经郝家村，土城子村于中午回到了驻地。 未曾进门就听阎芳气的骂日本人啥了。 二蛋进门问道：“怎啦生这么大的气？＂ 周永说道：“阎副大队长成立一天的装甲中队，被日军飞机炸了！＂ 什么？全炸啦？人员有伤亡没？二蛋问道。 周永说道：“人员没有伤亡，就是把藏在一连马棚里的两辆坦克车，四辆豆丁装甲车全炸了。” 算了别生气了，人员没事比啥都强，几辆坦克车没就没了。 还剩一辆坦克车一辆豆丁装甲车，那边马棚放不下了，藏二连那边窑洞里才没被全炸了。 往机场那派去的侦察员回来没？刚才张亮回来报告说飞机今天都飞不知哪去了，飞机场一架也没溜。 那边还有侦察人员没？二蛋问道。 还有三个一刻也不停的在监视机场的动静。周永说道。 狗日的欺负老子没完了，今夜就去炸了他，要不然啥也不能干了。 这边的物资转运的怎样了？ 明天再有一天运的差不多了。 报告！ 进来！ 有六挂马车来说找大队长的。 噢！这是谁来还赶这么多的车？周永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赵山河对哨兵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王英，对了现在叫王亚子了，领着三个人进来了。 王亚子向二蛋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晋绥军区副参谋长李春同志。 这位是我们蛮汗山游击队副队长曾山同志。 这位是游击队指导员康改改同志。 又向那三人介绍道：这位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大队长帅二蛋。 这位是副大队长阎芳。 这位是副参谋长周永。 这位是副参谋长赵山河。 几个人都一一握手在会议桌边坐了下去。 赵山河给每个人倒了一茶杯水，放在每人面前，这次军官阔气起来了。 会议桌上放了部电话机，桌子上放了两个暖水壶，桌上还铺了军用会议桌布，会议桌周围都是考究的椅子。 正面墙上的地图还挂着布帘。 侧面墙上依次挂着两个牛皮图桶，六副皮盒子望远镜， 四把日军佐官级指挥刀，另一侧东墙上挂着大红绸子《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军旗，配黄色丝穗也不知从哪搞到的。 王亚子开口说道：“我们过来是来拉装备的，那些天路不好走没过来。” 二蛋转头问道：“阿音部长在哪？” 大概在仓库了，我让人去叫，阎芳站起来出去吩咐警卫队战士去叫阿音。 李春副参谋长说道：晋察冀军区对你们这支队伍很关心，首长指示无论如何，要求我们搞好和你们的团结，使我们成为真正的友军。 并让我转达首长对帅二蛋队长和各位的问候。 对于你们为抗日大业做出的贡献是肯定的。 特别是最近劫火车解救民工，还救回五位我们的同志，表示真诚的感谢。 帅二蛋说道：“那是应该的不用谢！” 正说着阿音进来了。 大队长找我？阿音问道？ 二蛋一指椅子说道：“你先坐下再说！” “那些给他们准备的武器弹药在这不在了？＂ 一下把王亚子几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部队可是指望这批枪，武装大青山游击支队新成立的几个连呢。 “在了没往走倒运。”阿音部长说道。 二蛋思索了一会说道：“再增加二百支三八大盖步枪，五挺歪把子，每支枪配弹一百发，机枪配弹五百发。” 棉军装有多少？二蛋问道。 棉军装连棉鞋带皮帽子都是成套的，有二千四百套。 给他们一千套吧。皮大衣要是有了在给他们三百件。 那好吧我去调人给他们清点去，说完阿音走了。 你们的人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到伙房吃饭去，二蛋站起来对几人说道。 把李春副参谋长几个人高兴的忙说谢谢！谢谢！ 我们的队伍正为冬装发愁，这么冷的天还有很多战士没棉衣呢。 几个人来到伙房，别的战士一看自动的让出了位置，周永让王亚子去把赶车的人都叫来吃饭。 王亚子忙跑出去又叫进十几个人来。 饭不够，二蛋对巴特尔说道：“通知一下，先紧着他们吃，我们的人一会再吃。” 巴特尔大声说完，战士们把拿到手的大肉包子又放回笼里出去了。 二蛋和几个大队的领导都没吃，等着和战士们一起吃。 几个游击队方面的领导暗暗赞叹，他们打胜仗不是偶然的，从一点小事就能看出这是支纪律严明的队伍。 这样的土匪队伍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第149章 慰安妇呢? 吃过饭给王亚子他们装好车，他们的车也不够，拉不了这么多东西。 正好运输连的车回来拉第二趟了，便给他们调车全装走又拉了八车，一共装走满满当当的十四车物资。 李春副参谋长临走拉着帅二蛋的手感谢不尽。 一一和周永他们握手告别，并邀请帅二蛋他们有时间了去他们那里作客。 一步三回头的率队离开。 二蛋他们几个回到大队部，二蛋思考了一会说道：“他们那么多的人为啥不拿下凉城县城，而是都在山沟里？” 赵山河说道：“他们的政策就是以农村包围城市，大概是不想和敌人正面硬杠吧！” 二蛋想了想说道：“把侦察力量往凉城放，咱们的钻这个空子去，打下了凉城县。 我们的势力范围就又向西南延伸出一百多里去，根据地面积小了养不了这一千多人。 从这次二十六师团增兵集宁的情况看，日本人只留一个中队的人，其余的都撤走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对我们的妥协？ 如果想剿灭我们，不应该只留一个中队吧？ 如果我没猜错，照这样分析那…那飞机也应该是飞回大同去了，赵山河说道。 不好！照这样分析，飞机场的守备部队，不是撤回集宁县，就是要调回大同去。 他们干脆在这段铁路线上少放队伍不惹我们，只保证铁路线畅通就行了。 嗯！估计就是这么想的，在等等看张家口来了部队怎样动静再说。 我是这么想的，沿铁路线我们就是占个镇，日本人也会和我们拼命的。 离开铁路就是占个县他也会默认的。 对！对！问题的根源找到了！周永高兴的说道。 快说说！二蛋和赵山河说道。 那是因为日本人知道，我们手里有缴获来的化学炮弹，他们也忌惮那东西。 对！根源就在这里，留在集宁的队伍多了又怕被一勺烩了。 咱等着看，以后日军肯定不会再住一个兵营了，绝对是分散居住，周永兴奋的说道。 帅二蛋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就趁张家口援兵到来之前，消灭红房子飞机场的警备中队。” “炸毁飞机场，管它有没有飞机，毁了飞机场再以后它也不能飞来飞去的威胁我们了。” “对！如果张家口的援兵到了，又是骑兵，这二十几里远很容易支援的。”赵山河说道。 二蛋说道：“那就传令各连连级军官来开会吧！” 还传啥令了？周永拿起电话摇了一下，接通一连传达了开会命令。 摇了两圈二连，摇了三圈三连，四圈机枪连，五圈炮兵连。 二蛋问道：“能不能接通山寨那边？＂ 周永马上给他接通电话递给他，响了两声传来崔叔的声音，二蛋说道：“叔是我，我准备今晚打飞机场，如果明天张家口增援部队来了就没机会了。 这是连续作战，一定把日本人打疼了，让他怕了我们，否则连个太平年也过不好。 嗯！你们几个商量着来吧！等一等李玉要和你说话。 大队长我代表我们连请求参战，这次我们连打主攻，别的连队都有伤亡。 我们连建制完整，打完这一仗回来再训练也不迟，再说我们连剩下的，也都是百战老兵。 再不让他们参战我这连长也不好当了，他们都说我们是后娘带来的，这样下去对队伍没有认同感的。 二蛋想了想说道：“好吧，带一天的干粮，下午五点前到达。 是！保证全员准时到达。 各连连长副连长全都到齐了，会议由周永主持。 周永说道：“张家口的援军明早抵达集宁县，为了一次性打疼日本人，为了以后不挨飞机轰炸，所以大队部决定，今夜打掉飞机场。 大家议议吧有啥想法说说。 孟和说道：“还是说大队的方案吧，完了再作补充。” 赵山河站起来说道：“川军连坚决要求参战，大队的决定是，由川军连在炮火突袭后。 发起对红房子守军的冲锋，骑二连外围追歼逃出来的日军。 骑一连由孟副大队长统领，配合机枪连拿下机场，骑三连出一半兵力在榆树湾警戒集宁方向，以绿色信号弹为准撤回驻地。 等等！我们坦克车还有一辆，小装甲车有一辆也的参战，那样会减少队伍伤亡的，阎芳说道。 大家这才想起还有坦克车。 二蛋说行就让坦克车加入战斗吧。 李喜说道：“我的狗队呢？白训练啦？也的让我们去了哇！” 二蛋看了看大家笑着说道：“这回又增加了两个军种，够小鬼子喝一壶的。” 大伙哈哈哈开心的大笑，李喜却说道：这次给狗队得授予番号了，正式参战没番号可不行。 周永说那就叫，“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军犬队”吧定为排级单位！ 李喜高兴的敬礼，总算给狗队争取到了番号，由李喜担任军犬队队长。 “黄连长运输连任务很重的，每次出征就数你连苦重啊！”帅二蛋说道。 不怕的我们连越苦重咱队伍越富余，那我们连下午就不出车了，喂骡马准备晚上拉飞机场去。 黄茂才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好像现在出征打仗成为了一件轻松事了。 就是出去发财，抢东西一样。 帅二蛋问道：“这两次抓到的日本女人有多少？＂ 阿音忙说：共四十八名以送到老营那边了。 嗯！这个问题也该解决了，转向两位参谋长说道：“不能白养着他们，在城里驻军弟兄们憋活了还能去逛窑子量黄米。 在这山沟里没那东西也不行！她们不是慰安妇吗？既然能慰安日本人，为啥不让他们慰安我们的战士呢？” 制定个制度，让她们开张做买卖吧！不过也的收费，否则那伙楞求别躺那不出来也不行。 收了钱再用于队伍伙食的改善， 孟和说道：“王占山不是要当老鸨子吗？调他去当窑长吧！” 大家都赞成，王占山说行干部去量黄米加三倍。 停！停！你们打住没看到有女的吗？惹翻姑奶奶用坦克车把你的窑子压平了，阎芳站起来骂道。 都缩了头再不敢提量黄米了。 胡四眼问道：“大队长今晚还带那种弹吗？” 还带啥？一共没三百人，三比一在带那弹不让人笑话呀？ 不怕牺牲！就当实战训练队伍。 对了打机场多带炸药包给我破坏的彻底一点。 没别的就散会吧！早点吃完饭早出发。 阿音部长出征饭改善一下，给川军连做上饭，他们来了热乎乎的吃一口再出发。 都散了各自安排去了， 二蛋回到自己的家里，阎芳也跟了回来了，其其格因集宁战役受伤人员多，随队去了新寨那边了。 两个人一进门阎芳就挂在了二蛋身上，尝到肉味的她就像一个馋猫，这两天走的站的常想那点事。 总想等二蛋回来，在尝尝那蚀骨铭心的滋味！ 抱住二蛋吻了上去，两人激动的亲吻着，二蛋揉上了阎芳的柔软，没一会阎芳实在忍不住了… 不一会两个人坦诚相见，阎芳倒在了炕上… 喘息了一个多小时，才雨过天晴，回过神来，已五点多了，两个人赶快穿戴整齐，去伙房吃了饭便各自离开。 阎芳来到装甲中队的驻地，李奇他们正等她了。 阎芳说道：“咱们中队没车了，那我就不当队长了，由李奇任队长吧，再拨给你们一辆汽车做保障车总共就这二十个人，明天回来后看看那堆破烂能拼凑一下不，要能拼辆车就好了。 今晚就看你们的了！今晚是装甲中队的成军之战，一定要打好！不更辜负了老娘对你们的期望。 大队长说了，日本女人的慰安妇窑子要开张了，为表彰有功人员开张第一天立了大功的进去量黄米。 我希望第一拔都是我的装甲中队！大家有信心吗？ 有！有！有！把这些饿狼兴奋的眼贼亮贼亮的！ 这也叫女人？如果让阎老西看到了不知会做何感想？ 鼓励部下量黄米的大概这是第一个女人吧。 好！准备去吧，再去找阿音部长，领一挺重机枪一挺轻机枪赶快安装在汽车上。 咱们没坦克车，汽车也给他闹出坦克的动静来！ 去后勤领机枪弹药的，去接手汽车的都忙开了。 不一会土匪婆的人不仅开回来汽车，还连司机也诓骗回来了，车上拉来了机枪和子弹，一桶油。 这可是阎王的直属队，阿音是要啥给啥挑最好的。 他们走后，后勤一个兵问阿部长：你今天怎不抠门了？ 阿音部长眼一斜说道：“母阎王就连大队长都不敢得罪，我敢吗？那可是压全寨的第一夫人，白痴，以后有点眼力见。 大连机务段的三弟兄这会有了用武之地，把厚木板挷在车前挡住发动机。 驾驶室正面也挷上木板就锯开留一个小方口看路，车厢前面搭上木板架好机枪用木板给机枪做了个档护板，这也是时间紧，要不真能做出一辆装甲车来。 该出发了，坦克车汽车陆续开到操场上… 第150章 攻打飞机场 队伍于晚上八点前进入到了发起攻击的位置，以机场的爆炸为发起攻击的命令。 机场上飞回来五架飞机，比原来的十二架今天少了七架。 这让二蛋的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 李喜就在二蛋的身旁，二蛋对李喜说道：“可以开始了！” 李喜来到他们狗队，每名战士都带了两个五斤的小炸药包。 导火索的拉火绳上都拴一个小红圆木球，每条军犬面前放着一个小炸药包。 李喜挨着个摸了摸狗头，一摆手下命出击。 只见每条军犬刁起炸药包冲了出去，从铁丝网下钻进去。 有跑向飞机的，有跑向高塔木哨楼的，有跑向油桶堆的，有跑向水泥碉堡的。 两分钟后李喜一声狼嚎，那些军犬用狗蹄子蹬住炸药包。 把小红圆木球咬在嘴里一扯，便快速往回跑。 刚钻出铁丝网轰！轰轰！轰轰轰！的爆炸火球腾空而起！ 十八包炸药同时炸响，机场火光一片，航空煤油爆炸更是油溢出的到处都是火。 原来还计划骑一连冲进机场呢，现在看来骑一连不用忙了。 半个机场成了一片火的海洋，随后机场弹药库爆炸，里面不知有多少航空炸弹。 炸的地动山摇，攻击队伍在一里地外都被冲击波推倒了，耳朵被震的暂时失聪，嗡嗡嗡直响。 苏集车站，红房子兵营所有的玻璃尽管都贴了米字纸条，但还是全被震碎了。 让这些见惯了战争的中日两国军人，第一次领教了啥叫大爆炸。 都愣怔在原地了，双方的军人一下都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仿佛世界在这一刻死寂了时间停止了。 李喜的狗队跑回来才惊醒了所有人。 胡四眼最先反应过来，开炮！ 咚！咚！咚十三门六零迫击炮同时开火。 李玉站起来喊道：“冲！一个连一百六十名战士快速向红房子兵营冲去。 炮弹也在兵营爆炸开了，轰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等到川军连冲到跟前才停止了炮击。 房子都炸塌了活着的人大多数都带了伤，川军连像狼群一样以班为单位冲向了各处。 随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李玉率领一班战士，按照图上标定的指挥部位置冲了过去。 路上遇到的活着的日军被炸的大部分都受了伤，手里根本没有武器。 被战士们冲上去用刺刀捅了。 冲到指挥部的废墟前那还有个活人了，就找死的伤的捅，他妈的炮兵连那些王八蛋也太狠了。 全被炸死在房里了，一排排的搜过去，有没炸塌的房子扔颗手榴弹进去。 只有一处遇上了顽强抵抗那是西边的一间房子没着了炮弹，里面住着八名日军是机枪班。 战斗太顺利战士们也有些大意了，两个班的人搜索过来，还有说有笑的骂那个死锤子，机枪响了倒下去一片。 猛然间也反应不过来，两个班二十个人，被打的只剩下两三个受了伤倒下的。 操你先人板板的，格老子死也的拉你垫背。 李班长把手榴弹袋摘下来，捆在一起拉出导火线，爬了过去，机枪又扫过来腿上又种了一弹。 咬牙又往前爬了几步远拉了导火线从窗子扔了进去。 轰！的一声房顶飞了起来，李班长也晕死了过去。 等李玉跑过来一看，两个班只剩四名伤员了。 战士们冲进房中把八名死伤鬼子挨个捅了个烂八，才解了点恨！队伍都过来打扫战场。 苏集车站那边打的更红火，炮声轰轰，机枪声哒哒哒！打成了一片。 二蛋叫过赵山河问道：“车站那边怎回事，怎打的比这边都热闹？＂ 我也不知怎回事，按说没安排队伍去那边怎打的这么厉害了？ 二蛋问道：“阎芳哪去了？＂ “不知道至这边开战就没见她了。”赵山河说道 二蛋想了想猛然间说道：“坏了！她带坦克车跑车站了，快传令就近的骑兵连去车站。” 骑三连的赵勇正好过来听到二蛋说话马上喊道：“三连随我去车站！拨转马头招呼三连向连站跑去。 原来是今天车站要有军列经过，二十六师团司令部严令各车站戒严，安全护送军列通过。 机场警卫队本就负责车站机场的治安。车站距离机场不到两公里。 红房子处于机场与车站中间，机场在东，车站在西山边。 红房子警卫队派出一个小队五十人，去车站执行戒严任务。 当机场爆炸起火，军火列车在前面铁甲列车的保护下，强行通过苏集车站并未停车。 如果爆炸在迟一二分钟这列军火列车也走不了的。 就在列车尾的守车刚出车站，由阎芳驾驶的坦克车冲上了站台。 车载两挺机枪哒哒哒的开了火顿时把站台上的日军打的栽倒一片。 李奇转过炮口对着车站的石头房子开了炮。 轰！轰！两炮把石头站房炸塌了。 又转过炮口对着停在远处还在冒烟的一列火车头开了一炮。 把火车头的圆铁桶大锅炉打爆，水蒸气一下冒的满车站白蒙蒙的。 车载机枪不断的收割着人命，豆战车从另一面截住跑出来的日军扫射。 活着的日军没命的寻找战车射击死角跑，也有几个鬼子掏出手雷在步枪上磕一下扔向坦克车。 扔向小装甲车，有好几颗扔上来弹出去爆炸了，把车里的人震的耳朵嗡嗡的响。 但是因为戴了专用的坦克兵驾驶员帽子，护耳效果好，也没震坏耳膜。 那辆改装汽车好死不死的，堵在路上这让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日军遭了殃。 一顿重机枪过后没一个活的能站起来，有个受了伤的鬼子扯下一颗手雷，在地上磕了一下。 扔向汽车砸到了前面加上去的木挡板弹了回来，轰！的一声把和他爬一起的伤员炸烂了。 这五十多名日军都死在了机枪下，没一枪是步枪打的。 打扫铁路上的战场，在第二股道上停靠的运煤车，加挂了三节闷罐车，打开车门一看。 二节车装的是玉米麻袋，一节装的是一扇扇的猪肉，赵勇派人去通知运输连来装车。 整整拉了三十马车，倒着拉出七八里，找地卸了车再回来倒。 一直跑了三趟才倒完，就这样卸了倒一段路，再回头装，至第二天上午九点才全倒回营地。 飞机场是一点洋落也没捡上，大火一直烧到第二天上午才熄灭了。 据说那的土地，几十年后都被烧的寸草不生，种树都种不活。 阎王开着坦克车路过郝贵房子村后的铁路三孔桥，当大队人马都过了桥洞，掉过炮口轰塌了铁路三孔桥，才冒了股黑烟扬长而去。 回到驻地清点伤亡人员，川军连牺牲最多，牺牲二十八名，负伤三十二人。 骑三连被自家坦克机枪打死两匹战马，无人员伤亡。 运输连累的睡着后冻死三人。 一场本该完胜的战斗死伤六十多人，这就是残酷的战争，这就是胜利，在抗战史上这样的胜利实在是太少了。 往往一场胜利是己方和敌方打或三比一就是胜利，而这仗打的战比敌我比是三比一。 但就这也把二蛋疼的一夜未睡，最后还是阎芳尿憋醒来。 下地蹲盆子上尿了一泡，看到二蛋抽烟才意识到他失眠了。 强行搂进怀里抱着才哄睡了过去。 第151章 看望受伤人员 由于昨夜队伍没睡，今早破天慌的没吹起床哨， 但是生物钟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准时提醒主人该醒来了。 二蛋睁开眼看了看窗户已经亮进来了。 下地尿了一泡尿又钻进了被窝里，昨天自己就提示过今天不出操，每个连都抽人，帮运输连往回拉战利品。 钻进被窝里不做点啥也睡不着，和阎芳至破处还没有几次，这具身体还未探索明白呢？ 那两次都是在大白天心急火燎中操持的，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连个味都没品出来就结束了。 探进手好好的探索了一番，这才感觉到了这个老婆的与众不同，该大处一点都不小，该小处半分都不大。 咦…竟然寸草不生把这么明显的特征忽略了，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 像一个小孩子发现个好玩具一样爱不释手。 阎芳醒来了，准确的说是被这个贪玩的家伙弄醒了，便有了强烈的反应。 便也配合着，不一会再也忍不住便翻了上去…这里省略了一千字。 因为全天休息，这次是时间充足，直到阎芳精疲力竭才风住雨歇。 这女人今天是兴奋过头了，动也不能动了，二蛋把两人清理了，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中午，饿的两个人肚子咕咕叫了才起炕，端回水洗漱了赶快去伙房吃饭。 猪肉炖粉条山药块大白菜，蒸莜面饸饹。 好久没吃莜面了，左一碗右一筷子吃的差点放不下碗。 阎芳吃撑了，最后半碗吃不了倒在二蛋碗里，食堂吃饭的战士们看到两个人撒狗粮“咦…的一声长音，都低头吃饭也看不见是那个发的音，咦声不断。 阎芳高声说道：“眼红吗？那就给老娘找媳妇去！找到了老娘开坦克给你抢亲去。＂ 敢不聘姑娘老娘拿炮轰她家！一个个的软蛋像数，要有你们大队长二蛋蛋的本事还缺个老婆？别咦了凑性！ 大家都被这母阎王土匪婆雷倒了，这货是真能做出开坦克车抢亲的事来。 昨天算见识到了，她座下的那件大杀器是何等的恐怖了。 五十多条人命，上去想掏换点战利品，竟然是一片片的人型肉泥。 诺大个火车头车站石头房被一炮干翻，更恐怖的是那么坚固的三孔桥被两炮打塌了。 吃完饭好些天没见三蛋了，叫上阎芳去新营寨那边看看三蛋去。 周永，赵山河和几个连长都来大队部看看以后有啥任务还等他安排了，见人家把女人扶上马，还不骑两匹马而是二人一骑搂抱着跑了。 赵勇和李玉不知这大队长啥德性，这…这了半天没了下文。 周永他们这些老人都知道这货啥德性。 便拍了拍李玉肩膀学着四川话说道：这机儿个锤子三，你们的大队长又玩女人去三。 今天不得回来三，过几天那个龟儿子玩累三，回来又不知那锅王八蛋要倒霉三！ 那是为何三？李玉问道。 赵山河接过话来说道：“大队长的惯例是打仗玩女人，打胜了啥也不管，天塌下来与老子没得求相干。 玩腻了学模着再干一家伙后再玩，他老先生要是出现在了大队部那就不用问，不知那的日本鬼子要倒大霉喽！ 开会吧那货又没找望了，该干啥咱自个安排吧！他要是回来发现了你偷懒了，会变着法子的整搓你。 李玉孩儿呀不想倒霉就按训练大纲，好好的训练队伍吧！ 那么好打的仗，让你的兵上去送了那么多人命，大队长昨夜肯定又… 哈哈…哈哈…大伙笑的喘不过气来… 李玉忙问：“副参谋长啥子事哟，干嘛那么大了还咬奶子三？＂ 王占山忙说：“这个我知道，那次打下卓资山，赵山河临天亮因侦察兵回来去叫大队长。 听到了大队长一打完仗，不论胜负都几天睡不着觉，其其格搂着给他喂奶子才睡着。 但也因梦见吃烧羊蛋咬了人家那小点点。 周永指着王占山笑骂道：你个老鸨子嘴也真缺德，讲演义你编个吃别的，还闹了个烧羊蛋。 哈哈哈…大家伙说笑着进大队部开会，布置今后的日常工作去了。 二蛋和阎芳骑马来到原一连驻地，看看那些被炸的坦克车。 还未走近就听里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传来。 只见装甲中队二十多人都在忙。 原来是昨天阎芳安排他们看能不能再搭配着修一辆。 昨夜的坦克战，把装甲中队的人都震撼了，以前只知道这铁王八厉害，却没想到如此恐怖。 步兵，骑兵在它面前都是渣渣想怎杀就怎杀。 兴奋的睡不着，睡一会醒来又说打仗的事，盼着天快亮就来捣鼓这堆烂铁。 争取下次自己也能开着车去着碾压日本鬼子。 天一亮二十多人穿戴好，跑伙房吃了第一笼蒸莜面，便跑来这边。 仔细的检查了下众人大喜，从外看炸的灰塌二乎的不像个样子。 但里面有一辆坦克车没问题，豆丁车看来也能凑合两辆。 大伙激动的满面带笑也不管天冷了，点了堆火就叮叮当当的干开了。 两辆坦克车拆零件组装一辆能用的，有的像挡泥板变了形，架火上烤红锤打整齐安装上去。 两个战士用马车干脆把铁匠炉搬过来生火架在铁铮子上锤打。 豆丁小装甲车也能组装出两辆来，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见二蛋二人过来，贾平李奇停下手中的活，用油钞棉擦了擦手在火上烤了烤和他俩说道。 看来组装一辆坦克车，两辆豆丁小王八车没问题。要是有油漆在油刷一下，保证和新的一样样的。 把阎芳乐的咯咯咯直笑，好！好真要能装好三辆车我请你们喝酒，二十人给你们闹二十斤酒管饱了喝！ 贾平乐的说道：“那你就准备酒去哇，天黑前三辆车差不多就交工了。” 油漆仓库有，可能是倒到了新寨那边去了，我们回来时带回来。 那太好了！在油刷一遍跟新的一样了。 也不知是啥色去了看哇，那你们忙，我俩走了。 两人上马，也不急着赶路信马由缰的走着，阎芳反过身来亲了二蛋一口。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说着话做着暧昧的动作。 阎芳问道：“还记的咱俩第一次伙骑一匹马吗？” 记的哪能忘了！摸着骑马感觉真好！ 那就再摸着骑，于是那只魔爪又伸了进去，一磕身下的大黑便跑了起来。 直至阎芳一抖瘫软在了二蛋的怀里… 由于来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新山寨。 二蛋首先问了卫生队在哪，两个人先来到了卫生队的病房去看望受了伤的战士。 战士看到大队长，副大队长来看他们，都高兴的要坐起来，二蛋赶快过去按住不让起来。 这个病房都是骑二连打宪兵队受的伤。 二蛋问道：“好的怎样了？＂ 战士们都说以收口了，再有几天差不多能出去了。 大家不让走，让二蛋给讲一讲昨夜怎打的飞机场。 二蛋挠挠头说：“大岗们我嘴笨让阎芳给大家讲吧！” 阎芳这回当仁不让，把她在大学中演讲的水平又提高了六分。 清清嗓子绘声绘色的给大家讲起了攻打飞机场，炮击红房子守备中队兵营，开着坦克车攻占火车站。 经过大学高材生的艺术加工，那战斗场面像电影一样展现在大家脑海中。 特别讲到坦克车大战苏集火车站，炮击火车头，枪扫日本兵后开车碾压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字！爽！太他妈的爽！ 讲到炮轰三孔桥时更是眉飞色舞，把伤兵们没忍住就要跳下床。 结果可想而知，伤口又崩裂了。 等反应过来医生护士家里站不下，窗户上门口爬满了人… 第152章 躺钱堆上做个梦 中午队伍不开饭，崔参谋长的理由是我们后勤人员。 少吃一顿给炊事班减少点做饭压力，每天两顿。 天短夜长，部队伙食好大家伙也不觉的饿，都没意见，二蛋今天有时间了，到处转的看了看新营区。 川军连来这里的几天里，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把落下的树叶树枝都堆放的整整齐齐，以备烧炕使用。蛮汗山区也有小型煤矿只是产量不大。 那个年代也无工业用煤，民用煤销售量不大很便宜的。 营区每隔不远方方正正堆放着煤堆外面盖着一层黄土，以防风化。 开门挨个查看了宿舍干净利落，只是墙都烟熏火燎黑乎乎的。 那是以前肖顺义的土匪住时留下的痕迹，屋里没火大冬天也不能粉刷。 房顶上原来露天处也明显都修过了。 二蛋转到后山的仓库，哨兵挡下了他不让进。 阎芳说这是大队长帅二蛋，哨兵报告说：“报告大队长，我也知道你是大队长，但墙上贴的条例是每个进仓库的人，必须的经参谋长确认批准才行，我打个电话他批准才行！＂ 二蛋笑着说道：“你做的非常正确，制度就是制度任何人都的执行，这个条例再加一条。 大队长帅二蛋进仓库也得确认身份，批准才能进。 哨兵打完电话，只见裴建成和崔参谋长过来了。 两个人每人一把钥匙开了两把锁，才开了小门，给了两人每人一个大手电筒，两个人领着他俩进去参观， 粮食区，各个种类码放分离，整齐有序。 枪械区，一排排一列列钉着架子放置齐整，弹药区分门别类，日用区，百货区，五金区，军装区各有各的放处，光就各类布匹就占了好几个洞。 往旁边的洞走去，又是两把大锁两个人各自开了，是弹药区，哦的个亲娘哟！怎攒下这么多的各类弹药呢？炸药区足够十几马车。 这…这都是自己的家当吗？这的多大的地主老财呀？ 叔咱几时闹下这么多的资产了？ 呵呵呵…你小子每次出去带一个运输连，近四十挂三套马车拉。 你不算算拉了多少回了？可能是穷怕了，只往回来拉不记数。 自己都不知道你己是察绥最大的财主了，就光一个德王府你拉回人家四十多车。 加上土木尔台，白音查干那趟就回来一百多车东西。 集宁县你近二百辆车倒了人家一天两夜，兴和大清沟我拉了一个多月。 裴建成兴奋的说道：“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这洞里的物资最低不下三百吨。 在晋北到蒙古大概只有阎老西你比不上，剩下没人能比的上你了。 以前德王是大老财，这会的德王大概也开始当裤衩子养军队喽！ 哈哈哈…四个人开心的大笑起来。 崔叔说道：“走吧进金库看看去！” 四个人往里七拐八岔走进去两个人开了锁进去，都是大箱子一垛一垛码放整齐。 箱子上贴着封条分别盖着，阿音部长，裴建成书记长，崔必成参谋长的方印和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圆椭大印。 银圆区，蒙疆纸币区，中央银行纸币区，日元区，黄金区。 我操…我操…老子原来是个财主呀？这他妈的老子脚上穿的袜子，都露指头了不舍买新的，二蛋自言自语的说道。 把那三个人笑的前仰后合，你们回去哇，我今天躺这钱堆上睡一天，感觉一下当老财梦的是啥梦！ 咦…看你那点出息，这才那到那，万里长征你才迈开了第一步。 好好干！也不枉我们老哥几个扶持你的良苦用心。裴建成说道。 就是哩！就是哩！就这点家当你都想睡觉哩！看我不抽你！ 别…别我不梦那个发财梦总行了吧！ 对了我是这样想的，战士们发了津贴也寄不回家去，拿在手里也没啥用，除了赌博还能干啥？ 咱这样吧，在营区开买卖像德王的合作社，集资入股，进些战士用着的商品。 在开个代寄邮局之类的方便战士给家里写信寄钱，咱专往国统区的邮局送取邮件。 和那个邮局定好凡寄某个区的信件我们定时取送。 在一个像酒馆，那不是有日本慰安妇吗开窑子。但我们的医生定期检查治疗，不能有了传染病。 定好制度，即便是敌国女人也要人性化管理，给她们一定的自由，这样也有利于队伍的管理，都是年轻人憋时间长了也容易出事，堵不如疏。 队伍至年前大抵没啥任务，轮流体检有那种病的给退役费遣散回家，为以后的慰安制度做前期的准备工作。 至于日本女人…嗨嗨不够了再去捉，几年挣够钱了嫁人也行回家也放行。 我们在这可不是一两年就能打走日本人的，你们看怎样？ 行这个主意好，我看这样吧大西沟那边留一个连防守，定期轮换。 其余部队撤回新营这边休整。崔参谋长说道。 裴建成说道：“要想走的远必须建立完善的后勤保障体系，离过年剩下一个多月了，这些事也够忙了。” 那就明天招回连队，一连在大西沟留守，一个月一换防。 行那就这么定了，大西沟仓库除留守部队长期用的，其余拉回这边入库吧。 大西沟必须留下，集宁平地泉有事一个是好调人，再一个好提前预警。 四个人回到这边布置好的大队部，其其格已在等着二蛋他们了。 见他们回来高兴的迎了出去，阎芳上去抱住其其格说道：三儿呀姐想死你个小蒙古蛋子了！你想姐没？＂ 嗨！我比你…打住，以后再敢说四个月家法伺候！ 其其格委屈的向二蛋告状，蛋呀你就管管这人吧！她太霸道了。 你们能不能少撒狗粮，这还有未婚人士呢！老裴文绉绉的说道。 对了老裴岁数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有了中意的没？要是有了年前咱就办了吧！ 这…这怎又说到我头上了。 自己一个人在外家人又不在身边，你这人又内向，要是有中意的兄弟给你主持忙乱。 你还不知道吧？老裴挺中意换枝的，老崔说道。 啥？中意换枝？那不早说，我不知道情况把换枝留集宁那边了。 这样吧为了加强集宁那边的力量，把老裴调那边去吧！ 把王府来的那两个总管提到后勤领导岗位上吧，他俩个人也是有文化有管理经验的人。 别小看了后勤这一块，是战斗力的一半，必须加强后勤保障力。二蛋说道。 崔叔说那我打电话通知各连返回驻地，明天让孟和回来开会。 其其格说道：“把苏日娜调一连当卫生员去吧！否则孟和人在曹营心在汉啦！” 噢！看来我们快有大嫂了，这是好事呀！ 下午三点半开饭了，猪肉炒大白菜，白面馒头小米稀粥。队伍的伙食已是不错的标准了。 吃饭时有一队奇特的队伍，那就是日本慰安妇队的四十八个女人。 她们另站了一队很安静，周边有一个班的战士在持枪警戒。 轮到她们打饭是和战士们吃一样的饭菜。 肖顺义土匪的建筑规划还是超前的，伙房外面是饭厅，大开间四间上柁房，两长溜饭桌通到头，两边长条凳子，一个饭厅挤－挤能坐三百人。 像这样的伙房有五排。正好二蛋他们对面就是日本女人，普遍个子不高，穿着单薄冷的瑟瑟发抖脸发白。有些个看见岁数不大十几岁。 二蛋问道：“你们中间有会说中国话的没有？” 都没做声，低着头吃饭！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抬起头又低下了。 二蛋问道：“你能听的懂应该会说吧？＂ 那女人点点头说道：“我是在东北长大的朝鲜族人，也会说回本话。” 噢！这么说你会三种语言了？ 那女的点了点头！吃完饭你来一下大队部咱们谈一谈了解点情况好吗？ 那女的又点了点头。 第153章 慰安妇就是黄米 吃完饭领上那个朝鲜族女人回到了大队部，其其格给那女的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女人长的周正，牙齿洁白整齐眼细长，尖下磕很耐看，看上去有些紧张。 阎芳说道：“没事的你放轻松点，你又不是日本人，放心问你啥问题，你回答啥问题就行了。 虽然我们是土匪但也是打鬼子的土匪，不为难中国人的。” 你叫啥名字？二蛋问道。 我叫金顺姬。 我们是谈话不是审问，我问你答也没法交流，干脆你说我们听，先说说你自己吧。 金顺姬喝了两口水缓缓的说道：“我叫金顺姬，吉林延边人，父母做生意在当地也是富裕人家，我们家两个孩子。 我上面有个哥哥在我舅舅的队伍里当参谋，我舅舅是张学良东北军的团长。 九一八事变后我哥他们随部队撤往关内了，我在沈阳大学读到大学毕业。 就在二十三天前，准备回延边看望父母时，在沈阳车站被日本人以反满抗日的名抓了。 几经转折准备送往厚和浩特充当慰安妇，这不遇上你们劫了火车。 你们那些人有多少中国人？多少日本人，朝鲜人这你知道吧？ 知道的，四十八个人中有中国东北人和朝鲜族九个人。 日本女人三十九人，二十以下没成家的十一个，其余都是丈夫战死或在中国服役。 被她们国内宣传洗脑，自愿来军队当慰安妇的，那十一个还都是在校生，受国内蛊惑来的中国。 阎芳你们和金顺姬去把那九名中国女人带过来吧。 三个女人出门去了，不一会带来了那九名中国人。 进来的女人身上可谓是脏烂差，都面容较好，只是脸无血色，可能是营养差又担惊受怕睡不好，衣着单薄各种原因吧。 都坐下吧，你们都是东北的？有五个女人站起来说我们是东北的，她们四人是朝鲜的。 今天把你们叫来是因你们都不是日本人，都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九个女人相继说了被抓经过，有两个是一个屯子的，被清乡的日本人抓来了，以成家。 两个是沈阳的和金顺姬的情况差不多，一个是上护士学校的，一个是在制衣厂上班做工的，都没成家未婚。 四个朝鲜女人也是被抓来的，坐船来到中国充当慰安妇。 签于你们的情况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们想回家，我们给你们提供路费送你们去车站自己回家去。 二就是自愿留下来，在队伍干服从分配，你们考虑一下吧。 九个女人全站起来表示不走要留下，即便回家了还是会被抓走的，再说也回不去了。 如果再被抓了下回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那好！其其格你带她去仓库领服装等，洗澡换装，暂时先编入女兵队吧！ 把这些女人高兴的冲二蛋和崔参谋长老裴直行礼，其其格领她们走了。 二蛋对金顺姬说道：“你也去领装备，安顿好再来大队部，咱们在解决那些日本人的问题。 由于你懂日语便于和她们交流，所以以后你帮助大队管理她们。 是！大队长，说完追上她们换装去了。 那些日本女人怎安排呀？裴建成问道。 把那几个学生挑出来吧，那样是不太残忍了，崔参谋长说道。 按道理说下来一点都不残忍，比起日军的残忍来她们已不小了，日本人他妈的连十来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们来了多少天了，好吃好喝供养着她们，要是去了日军那里，这些天早成了个烂八了。 一会看她们的态度，要是狂热分子，冥顽不化通通让她们给老子当窑姐去。 女人们的洗漱是费时的，这可不管是那个年代，天黑时其其格才领着那些换了装的女人们来到大队部。 呀！呀！几个男人的眼瞪的贼亮！ 嗯嗯不错，还是我们大中华的女子漂亮，裴建成感慨道。 二蛋挨个看了看说道：“你们以后就是军人了，好好干，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有啥和你们的队长说。 在这里人人平等，不存在欺负人一说。 就我这个大队长如果做的不对，你们也可以批评我。 以后我们就是一口锅里吃饭的战友，是兄弟姐妹。 希望你们好好训练，练好本领最起码的有自保能力，才能上战场打鬼子。 我们有个女战士叫游换枝，死在她手里的鬼子和汉奸有十几个，希望你们也不要落后。 我们是无政府供养的队伍，你们身上穿的，肚里吃的都是战士们用命换回来的。 一句话队伍不养闲人，谁没本事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是会被淘汰的。 三个月的新兵期结束，考核通不过是要脱军装走人的明白吗？ 明白， 大声回答！明白吗？ 明白！众女大声说道。 好！说住了，好好训练给你们配最好的教官，训练不达标走人！ 二蛋摆手让她们回宿舍去。 金顺姬你留一下，金顺姬返回来站在那！ 你去把日本人那几个岁数小的学生叫来吧！ 是！金顺姬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领来十一名日本人。 二蛋本来就对日本人没好感，也没让她们坐下，问道：“你们报一下都多大岁数了？＂ 金顺姬给她们翻译了二蛋的话，挨个报下来，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十五岁。 你们是自愿来军队当慰安妇的吗？ 金顺姬翻译给她们。 不是的，政府征招的是战地服务，像救护之类的后勤工作。 我们不是慰安妇，她们那些岁数大的的寡妇，才是来当慰安妇的。 知道慰安妇是从事啥工作吗？ 慰安妇就是慰问大日本皇军的，给他们唱歌啦，跳跳舞啦，洗洗衣服啦，谈谈心缓解战争恐惧症做心理辅导。 二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被日本政府骗了，他们让你们来是当随军军妓的，就是黄米。 金顺姬问道：“黄米是啥米？大米是黄颜色的吗？东北不种黄米我没见过怎翻译了？东北只种高粱米和大米。” 哈哈哈…把崔参谋长和裴建成，阎芳笑的直不起腰来。 二蛋挠挠头说道：“对了日本和东北一样不种粟子没黄米，没黄米！ 随军妓女，窑姐理解吧？ 金顺姬翻译了，这些女人才点了点头。 他们根本就不是让你们这些学生从事什么护理的，而是送慰安所劳军的。 你们被骗了，是和那些女人一样的用身体劳军。 说白了就是当妓女当窑姐。 一个大一点十八岁的女子，站出来有些激动的鸟语了一顿。 金顺姬同步翻译：我们的政府不可能骗我们，即便是让我们用身体去慰问我们勇敢的皇军士兵，我们也会义无反顾。 因为他们是为我们大日本去开强拓土的勇士，我们能用这无用的女体，去为他们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噢！很好！大大的好！二蛋笑着说道。 你们还有谁认同她的说法？ 金顺姬翻译完又站出两名认同的。 二蛋说道：“让她们三个站那边去！＂ 金顺姬做了个手势那三个站一边去了。 二蛋又问那八名你们为啥没同意她们的说法？ 金顺姬同步翻译完，一个大眼睛的女子说道：“战争是国家和男人们的事，干嘛要牵扯女人，还用身体慰问呢？ 我是出于来中国找哥哥才到的中国，父母年龄大了，母亲哭瞎了眼。 来了中国才知道找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大个中国到那去找，说着哭了。 金顺姬挨个问了那几个，都摇头不愿当慰安妇去慰问皇军。 还遭到了那三个女人的斥责，几个日本女人争吵开了，金顺姬同步翻译了她们的争吵。 大意是，你们是叛国者，背叛了大日本帝国，我们是天皇的子民，应该为圣战出力。 我们是女人上不了战场，那就用我们的身体，去慰问我们的勇士有什么错吗，你们这些无耻的叛国者是会受到惩罚的。 那几个回复是，战争是国家和军队的事与我何干，出力可以，但我的身体只属于我未来的丈夫，凭啥让那么多士兵搞呢？ 那愿当慰安妇的女人转过那张大饼饼脸问帅二蛋：“同步翻译，大队长先生请问你几时送我们回大日本皇军的队伍呀？ 根据日内瓦公约我们是敌对国公民，我们有权申诉，请允许我们照会我国大使馆，保护我们并送回到我军驻地。 否则由此引发的一切外交后果由你方承担！ 会的我会承担的！都承担！又多了三担黄米。 战士们又能多吃三个糕了，看上去这糕挺劲道的。 大…大队长这个糕怎么翻译？ 呵呵这个不用翻译…不用翻译…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围歼干豌豆肖顺义独立旅 处理完慰安妇问题，其其格领着两个人回到家里。 呀！三儿你上来就给了姐个惊喜！不错！不错这家打理的好。 墙粉刷的雪白，靠墙还有柜子，地上生着铁炉子。 地还是用砖铺的地，糊了纸顶棚，窗户安了三块玻璃。 这排房子都带小院，可能原来是干豌豆肖顺义，绺子头领们住的房子，二蛋的隔壁邻居是崔叔。 房门口有个水缸，其其格拿大铜壶灌了水坐在炉子上热上水，看来这里的条件比那边强了点。 正要安顿的睡觉，大队值班的战士来说有电话，二蛋便跑去大队接了电话，是孟和打来的。 喂，啥事？二蛋问道。 蛮汗山游击队来人了，找你有事。 嗯，我明天回去，今天晚了就在这边住下了。 那好吧！我安排他们住一晚吧。 听到那边有人在激烈的说着什么听不清，二蛋忙喂！喂了两声那边接起了电话。 喂！帅队长你好我是蛮汗山游击队参谋长李春，事情太紧急了我才跑来求到你头上了。 啥事你说吧？能办到的我义不容辞！ 是这样，就在今天下午天快黑时，我们游击队被干豌豆肖顺义的人马包围了。 军区首长还在驻地突围了几次都没成功，首长命我突出重围找你帮助。 无论如何去救援吧，还有一千多名乡亲们呢。 肖顺义去了多少人马？二蛋问道。 说是一个旅，有一千多人马，外加日军一个炮兵中队。 好吧！你把电话给我大哥。 大哥吗？安排好李玉留守驻地，一二三连，机枪连半个连，另一半火速撤回新寨布防。 炮兵连全体装马车，人马全骡马化行军，我在半路与你们会合。 让副参谋长接电话。 喂我是周永，赵山河随我出征，你带半个机枪连，抽川军两个排火速回新寨布防。 肖顺义的人马回到这一带了，我怕他们会退回新寨去，这样吧你再带个炮排回防！ 是！大队长你放心新寨那边有我不会有事的。 另外防守力量不够新兵连，运输车和后勤都动员起来发枪参战。 是！周永回答完挂了电话。 帅二蛋回家披挂整齐阎芳也要随行。 二蛋对其其格说道：“卫生队集合，你们安排一下除留下照顾伤员的人以外全体出发，带足医药器具，有大战！ 其其格马上跑出去，集合队伍去了。崔参谋长听到动静披着皮袄过来了。 二蛋和他说了情况后，他出去吹响了集合的哨声。 卫生队会骑马的全部出征一个警卫班随行，运输连二十辆马车出征。 阎芳跑去打了个电话，二蛋问她打电话干啥？她就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马往南驰去，在三合村会合，半夜时分来到了三合村附近。 大部队也过来了见有车灯，二蛋忙问到怎么回事？ 赵山河说道：“副大队长打电话通知装甲中队出动，考虑到路远只出动了三辆小装甲车，两辆坦克没来。 这败家娘们这么远那得费老子多少油呀，再找阎芳踪影全无。 都到齐了没？二蛋问道。 到齐了，赵山河说道。并打开地图找到井沟和前村的位置。 连长们都围了过来，二蛋命令道！ 三面包围，杀尽肖顺义的人马，重点是日军炮兵中队不能放跑一个日本人， 李春参谋长炮兵在那个位置你知道吗？ 知道！李春答道。 你带领三连直扑炮兵位置。装甲车分一辆去打前村，两辆攻打井沟的肖顺义旅部。 杀光他们，既然当了汉奸就准备好有挨刀的一天，机枪连炮连一分为二。 赵山河率二连和机枪连，炮连一半打前村。 敌炮兵在井沟一三连和机枪连炮连一半由我和大哥率领。 卫生队一分为二随队出发。 于后半夜三点多部署完毕接敌，井沟这边率先打响。 机枪炮声响成一片两辆豆丁战车，率先从村北口压了上去沿村道向村里开进。 村子里房顶上院墙里机枪步枪向外打。 装甲车车载机枪向露头的敌人哒哒哒的扫射。 装甲车开上去撞倒院墙，撵着土匪用机枪扫射，有的院子里聚集着一群土匪，被装甲车推倒院墙堵住扫射，土匪忙往房里跑装甲堵在门口开枪哒…哒…哒机枪像炒豆子一刻也不停。 后面的马队跟进来，战士在马上向房里摔手榴弹。炸的躲进家里的土匪妈呀老子的鬼哭狼嚎。 肖顺义正在村里一家富余人家住宿，慌忙的穿好衣服跑出来问道：“怎回事枪打的这么厉害？” 二当家副旅长独眼薛三跑进来说道：“大岗不好了，从村北开进来好几辆坦克车，弟兄们顶不住了伤亡很大。＂ “冲上去多少人死多少人！赶快往村南跑，跟日本人会合突围吧！这是正规军。” 肖顺义也不了解情况，听老二薛三说完忙下命：“快往村南撤退！” 两辆豆战车在村里横冲直撞撵着土匪打，凡是出现在视野的土匪一片一片的被扫倒。 机枪哒哒哒哒哒哒就没间断过射击，枪管都打红换了两次。 这个村住进八百多名土匪跑出去一半多，刚离开村子会合了日军炮兵中队。 夜里也没个明确的目标，炮兵也只能随着土匪撤退，只不过日本人比土匪撤的还体面些井然有序。 刚离开村子二三里地，轰隆隆的马蹄声由前面传来。 还没看明白啥情况噗嗤噗嗤声不断，队伍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肖顺义身边的警卫替他接连挡了刀。 肖顺义打马如飞，仗着袴下的宝马良驹，就是被苏狮子盗过的白马照夜玉狮子。 一程跑出三十多里才停了下来，等了一会才等上薛三带着二十多人追了上来。 在一个山弯弯一直等到太阳老高了，才又跑过来三十多名骑马的土匪，再不敢等了，怕等来军队的人。 集结了五十多骑向西逃到察素旗一带，从此后肖顺义一蹶不振。 最多时人马也没过百，后来在什犋窑子被大青山游击队夜袭活捉。 并解救出一百多名妇女，那干豌豆肖顺义走那带的女人，比他的土匪都多。 最后在沙拉旗公审被枪决，结束了那个牲口贼圪泡罪恶的一生，为土默川以东至察绥一带的人民百姓除了一大害。 只因没能亲手处决这个畜牲，成为帅二蛋一生的憾事。 两个骑兵连三百多人砍杀四五百名土匪，一个日军炮兵不满编中队，有如切瓜剁菜，这就是骑兵恐怖之处了。 步兵战斗力再强遇上了骑兵，那就是些待宰的羔羊，没招架之力，跑又跑不了。 由其是打一枪拉拴上膛的枪，没等你推上子弹脑袋早已飞出去了。 这一场大屠杀一直持续到天亮才结束。 战场遍布方圆五六里，到处是尸首，不是没头的，就是少半拉身子，缺胳膊少腿，惨不忍睹。 骑兵们马上挂着布包袱，大提兜七花八蓝，骑着马到处跑，见一个下马搜完赶快找下一个。 你刚翻完走了，他又来啥也没找到，还踢死尸一脚骂骂咧咧的又找下一个。 那些日本人死的比较集中，就一个大圈子。 尸体上至少都是挨两三刀的，脑袋都被割下来扔了一堆，肩章领章都没了。 那可是一大笔赏钱，弹药车拉给养大皮车，一个中队十三挂三套马车都停在一起。 八门六十毫米迫击炮装在马车上，两门九二步兵炮拆开了也在车上装着。 进了村里被救出的，县里区里的游击队的被俘人员有六十多名，包括军区的领导，其余都遇难了。 村里人被圈在一处大牲口棚里，各个地方抓来的女人有一百多人被关在一个大院中。 土匪遗弃的物资车辆有五十多辆，满装都没卸车。 动员村里的男人出去，满野地去收拾枪支弹药，抬自己队伍的伤亡人员。 前村战斗打的并不顺利，装甲车带队突进村里，土匪没从村后设伏区跑。 而是四面乱跑，运气好的从左右两侧和村前火力死角跑出去了。 等骑兵砍杀完伏击区的去追，有的追上砍了，有的就地藏起来天黑找不到，骑兵一走他又跑，骑兵过来他就藏。 只打死二百多名土匪兵，应该叫伪军了，肖顺义已改编成独立骑兵旅了。 只是战马不满编，最多一半人有马，当中还夹杂着驴，骡子，甚至于还有些骆驼。 由于是夜袭，大部分被遗弃在村子里了。 一个旅被歼，缴获得战利品能少了吗？死牲口不少，用车拉回来，村民们回家取了刀子都来帮忙剥皮剔肉。 在村中场面上支起十几口大锅煮肉，下了战场的战士们累的抱上一堆场院的麦秸秆，黍秸秆就地一褁皮袄睡了过去。 直到快中午肉熟了，都叫醒，每人一块大饼一块肉。 吃完饭安排启程回营地，肖顺义部缴获的枪支弹药铁血大队挑好的装了一半，剩下的留给了游击队。 从土匪的淄重车里拿出三百大洋，两千蒙疆票子留给李春他们。 这一战拉走牺牲战士遗体八十二具，负重伤不能骑马的四十三人。 告别了李春他们踏上了回程的路…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土匪们太有钱了 队伍天黑后才陆续回到了营地。 在营区的人都来几个大伙房帮忙做饭捏糕，油炸糕早已炸好，倒进大缸里放着，缸外边包着旧棉被保温。 营区的宿舍崔参谋长早已安排人都生着炉子热家，骑兵出门自己的铺盖习惯性的都在马鞍后捆着。 安顿的喂上马才铺自己的床铺，半个小时后吃饭的哨声响起来了。 各连带往自己连的食堂吃饭，猪肉大白菜山药蛋，这是察绥这一带冬季的主菜。 也有饨萝卜山药蛋，粉条豆腐只有过年过节才有。 大缸里的油炸糕以成了又软又筋道的拖油糕了。 崔参谋长特意给每个连三大坛二十斤装的烧酒，放到了桌子上。 外围除轮换值勤的岗哨外也都撤了回来吃饭。 由于昨夜一夜没睡，吃完饭队伍早早的都安顿好睡了觉。 阎芳昨夜亲自驾驶着装甲车冲锋，脸上弄的乌漆麻黑的，打了热水用肥皂洗了两次才洗干净。 由于伤员多，其其格在卫生队还顾不上回来，高瑞萍忙的一直在缝合伤口做手术。 几个日本小护士都是专业学校毕业的学生，这下派上了用场，边包扎边教旁边的人怎么操作。 慰安妇已被迁往最东南边上的两处院子，今晚已开始营业了。 门庭若市，人满为患，一张票已被炒至十块大洋了，三蛋和虎子乘票管不备。 每人交钱抓了一张号票，竟然是今晚靠前的，一下被骚骑兵们包围住，以十三块大洋成交，谁都想坐一次头桌席。 据说号票已排到明年三月份了，靠前的更是越炒价越高，最近五天以内已高达二十三块大洋。 老崔不知在哪听说了他两个儿子的轶事，手提马鞭到处找那两兔崽子。 萨仁高娃在后面撵着老崔，三蛋和虎子早得到消息躲起来了。 两个人找了半夜没找到，又开始担心别冻着孩子们。 那俩个小家伙是从伙房窗子钻进伙房的，正从锅里捞出煮的马骨头啃呢。 吃好喝饱两人往火房柴堆上一睡，盖着身上的小皮袄比在家睡都惬意。 阎芳累了钻进被窝里倒头便睡着了，二蛋一闭眼就是那满满一车垛着的尸体。 车走一路滴下的血水在车底挂了冰溜子，最后干脆不敢闭眼。 直至后半夜其其格回来，看到二蛋睁着眼，忙进被窝搂着他才慢慢的睡着。 今早例外的没出早操，一个是队伍需要休整，再一个是你出去看看天气。 进入腊月滴水成冰不说，今早还扬风掉雪，雪下的大的，人出去连眼都睁不开。 西北风吹的头顶的大杨树呜呜作响，胳膊粗的干树枝被风吹的往下掉。 这场雪也不知几时下的已有近半尺厚了，老崔俩口子早早起来找孩子。 直到炊事班开门做饭呀，才在柴火堆上提起两件皮袄，露出两颗小脑袋来。 差点没把老魏吓死。这才喊回拐子两口子把这两个祸害提溜回家去了。 牺牲的战士遗体还在操场用苫布盖着呢，土冻的刨不动又埋不了。 老崔想起东山洞里有肖顺义抢回来的百十口新棺材，便找上新兵连去。 把遗体拉到东山边放进棺材里，等来年春暖土开了在埋。 老崔冒着大雪已忙了大半天，大队长正惬意的被老婆搂着睡的正香，嘴还咂叭着那小不点… 上午十点多老生先才醒来，男人早晨睡好醒来擎天一柱，大家都懂的。 不做点什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其其格早已醒来了。 看着怀里这个唇上刚长出绒毛的小男人，心里甜的都快融化了。 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刚睁开眼的二蛋，好像早就等着他醒来的这一刻了。 二蛋摸索着往下脱王妃的小内内，王妃配合着他的动作顺利的解除了武装，两个人激情的拥吻着合在了一起… 凤住雨歇后，王妃其其格瘫软在二蛋的怀里，任由二蛋给她清理着战场。 其其格又昏昏欲睡，那边还有一个装甲车驾驶员，选择时机恰当的动了一下。 二蛋便换了个盖窝钻了进去… 三个人在十一点呀才又醒来，再不能睡了，不知谁的肚子咕咕响个没完也许都在响。 赶快起来，洗漱了去伙房找吃的，老魏知道这三个活宝起的迟没来吃饭，给他们用盆子热在锅里，小米稀粥炒傀儡。 把三个人吃的香的一盆稀粥一盆傀儡连一点都没剩下， 这会两女人一点淑女影子都没有，一口能扒拉进小半碗傀儡去，胖嫂又给她们拿来两头大蒜。 按说女人一般白天不吃蒜的，只有晚上吃臭她自己的男人去。 可这两土匪婆傀儡就着大蒜吃了个有滋有味。 雪一直不停的下着，一会大一会小外面已是一片银白的世界。 如果昨夜的救援不及时，等到了今天没飞机估计是去不了的。 这会的雪已半尺多厚了，还在往厚了下。 各连已经都出人往开铲路了。 去往日本慰安所的路被踩的硬邦邦的最难铲，但这条路上铲雪的人数是最多的，铲出一条比别处都宽的路来。 尽管一个人才到自己名下分红二毛钱，但昨天的试营业至半夜三点，那些日本女人就收入了他们在国内两个月的工资。 农村来的一算账，照这样一年下去，比种五十亩水稻一年的收成都高。 虽然有点累但拿到手是白花花的大洋，不行得和管理换成票子，要不等三年期满那能背走了。 如果背不动还不得留给帅二蛋那个枪崩土匪头子了！ 至那以后她们首选只要日元，或蒙疆骆驼票也行就是不要大洋。 打听到这里后勤成立有木工组，铁匠组不惜花重金每人也要打造一口大箱子，就这也怕三年下来放不下。 材料花高价买，人工吗通过讨价还价按天数算。 你有你的手艺，哦有哦的活技，各论各的付钱的不要，拿上钱排不上队。 这个慰安所是纯营利单位，伙食费自掏钱，可以在院里大灶上吃，也可以三个人两个人合伙吃，第三天晚上大灶上就没人吃饭了。 人家三人一伙，两人一家各自做日本料理去了。 手里有了钱谁还愿意吃你那中国农民的饭菜，自己做的精致日式料理。 就着从大队合作社花高价买来的日本清酒大大的开心。 米西着日本大米做的饭团子，三文鱼罐头沾着九洲产的芥沫油，和在家乡也没啥区别。 说来也奇怪这个山沟里的土匪窝，日本货是要啥有啥，竟然还有漂亮的和服，虽然像是别人穿过的，但那都是高档货。 在本土自己这些人只有仰望的份哪能买的起。 但在这里自己随便几个小时，那只有本土贵族才能穿的起的漂亮和服，就属于自己了。 过起了贵族生活的日本女人，开始嫌弃这中式的过火炕了。 又在打本匠的主意，都想做日式的塌塌米了。 只是箱子的工钱还没顶完呢！ 如果这会二蛋要送走她们，她们会去集会抗议的，甚至于跪下来求二蛋让她们留下来的。 因为这里的男人太有钱了，不用像日本那些做这行生意的女人站到街上去拉人，被摸了半天就不进去半毛也挣不上。 这些女人都有了奋斗目标，三年后回日本在东京贵族富人区买一套别墅。 养两个男优过阔太太的贵族生活去，要不就近嫁个政府要员，那怕自己养着他那多有面多风光。 想到那贵妇人的生活，睡着都能的咯咯笑醒来。 在这里大概是来中国的日本女人中最好的归宿了，这条件好的不要不要的。 金顺姬来大队部汇报了慰安所的情况，说排号已排到了明年三月份了。 这也是不发号了，要是发号的排到民国四十八年后。 一张门票已炒到二十五块钱了。 金顺姬说怎么回事这些当兵的怎那么有钱了，简直像是大地主一样，一掷千金，太有钱了。 崔参谋长说道：“小金呀你知道那些兔崽子们，昨夜一场仗下来他们能收入多少吗？” 多少？金顺姬问道。 多的几百，少的几十，他们吃穿都不花钱给家里又寄不回去，在他们的宿舍最不值钱的就是钱。 一双袜子最贵时能卖十块大洋。 你知道昨天晚上酒馆挣了多少吗？八百个现大洋。 金顺姬的细长眼一下变成了张飞的大环眼了… 第156章 阎王也中招了 下这么厚的雪啥也干不成。 回到了大队部见大家都在，二蛋问了一下，今天是腊月初几了。 周永说道：“别初几了，已腊月十八了。” 赵山河说“过的真快，又一年快完啦！” 这雪下的，怎么也的出去办点年货了哇！可这路… 阎芳进来了说：“打个电话问一下那两辆坦克车修的怎样了？” 拿起电话打过去，“李玉说坦克车中队早晨已开走了，说是回这边去了，大概在路上了。” 崔参谋长说道：“我看年前训练就停下吧，一个是天太冷也法训练了，再一个一年了也没好好的休整一下，趁年前战事平静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过起年再开训吧。＂ 听说咱们的慰安所排号排到明年三月份了，日本女人有点少，再往回抓些，要不供不应求。周永说道。 “嗨嗨嗨你以为捉猪娃子了想捉几个捉几个？日本女人那也是稀缺的货，哪有那么多让你抓的？”赵山河说道。 集宁县可多了，上次打集宁光日本人窑子在九龙街和一马路就查抄了五六家。” 二蛋马上站起来说道：“今年最后再刁一次集宁城，搞点年货去，再一个过年放假了，就那几个日本娘们也忙不过来。 重点是往回捉些日本娘们让弟兄们乐呵乐呵也好。 对！她们自己养活自己对于队伍来说也没啥负担，周永说道。 哈哈哈不仅不是负担，还能把藏在民间的钱收回来用于军费开支。 照以前那样下去没花销，再有一年战士手里的钱都比村里的财主多了。 他们打仗训练背都背不动了，还会卖命的训练吗？没钱不行，钱多了更不行！ 对！是个大问题了，必须的重视起来，否则真会影响战斗力的！崔参谋长说道。 大家都赞成这一说法。 二蛋站起来说道：“还有一个问题，雪下的这么厚，牧民们遭了白灾，得赶快等天放晴了派出多路人马，去就近买草料。 还得把牧民的过年生活用品送往各个放牧点，并了解他们所需，这是个头等大事，必须尽快组织物资等。 大家不得不佩服这个岁数不大的小大队长，人家就是比自己想的周到。 牧民们的物资保障，周边环境安全保障尽快查明，离年没几天了，年前这些事都办好了我们过年也放心。 上次检查距现在多长时间了？ 还是立冬时查的，周永说道。 以后不管多忙不超过二十天查一次，定期检查做到常态化管理，二蛋说道。 雪停了再向集宁出兵一次吧，这次出兵应精干，人不宜太多，挑精锐力量去。 过起年来队伍考核一次选出一支精锐连队用以执行一些奇袭任务，免的一拉老弟兄造成没必要的牺牲。 本来适合执行任务的人没去，不适合的去了，这样这个不适合的就很难回来了。 而下次有了他熟悉的任务了那个上去了，不也是个生手了吗？ 整合一支这样的队伍，就是把特长分开了，了解那个人有啥特长也便于用人。 二蛋看向周永说道：“这个事就你一手办吧！过了年考核！” 周永点了点头应下。 这次去集宁我的意思是骑兵有两个排的兵力，机枪连出一个排，炮连一个排，后勤连出二十挂马车。 由我和周，赵副参谋长带队组成前敌指挥部。 骑兵由赵勇带队，机枪排，炮排由张旺统领。 明天下午出发，夜里进城，炮排带上六七发那个毒气弹，实在不行了给那些日军再尝尝那东西。 如果日军不出动就别动用。 卫生队出医生及有经验的女护士，捉住人得检查一下别闹回有传染病的那就麻烦了。 哈哈哈哈…大队长想的真周到。 崔参谋长说道：“这是对的，在那初步检查，回来还的作几天的细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占山站起来着忙了说道：“大队长不行我也得去，这活那能不用我呢！放心我决不干预赵连长的指挥，我这次去就是个普通士兵总行了吧？” 赵大狗忙站起来说道：“对头！我当机枪手！” 我用人是想轮着培养出合格的，能独当一面的指挥员来，战场上瞬息万变。 轮着来培养以后不至于乱了阵脚，你们跟着凑啥热闹了。 不凑！不凑我们保证只当兵就成。 周永说道：“想去就去吧，在旁边观摩也可以增加实战经验。” 那好吧，把金顺姬带上做翻译，挑选队伍明天出发，全骡马化行军。 安排侦察队的人提前通知城里的人接应队伍进城，主要是刁一马路九龙街的日商，日本慰安所。 让日本人在头痛一下！散会吧各安排各的。 说完二蛋站起来走了出去，外面雪还在下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正要进门就听的前面寨门那边，轰隆隆的有坦克车开了进来。 二蛋忙跑到前面，只见两辆坦克车，后面跟着一辆满载的汽车开了回来。 停在了操场边的大树下，车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的白雪，但从下面看，坦克车已重新刷了草绿色的油漆，遮盖住了烟熏火燎过的痕迹。 看到车里钻出来的人二蛋走了上去问道：“怎和新的一样了？我记的给你们拉回去的是白油漆怎成了草绿色了？比以前黄漆更好看了。＂ 李奇呵呵的笑了几声说，拿回白漆也没法油刷，我和侦察员老周去了趟集宁县买别的色调油漆。 掌柜的给拿了桶蓝色和黄色漆回来，本想调成原来的颜色，谁知道对的多了，这不成这样了。 这样好比原来还顺眼，冷的快去回屋暖和暖和去。 一会再回，在车里一点也不冷，等会放了水再回去，怕冻了水箱。 那好你们安排吧！我回去问问给你们往那安排宿舍了，顺便告诉伙房给你们做饭。 大队部几个人也出来看坦克车了，裴建成说我安顿哇，你找不到的。 二蛋便回到家中正要睡一觉，那两个女人跑回来了。 阎芳一进门说道：“这次回集宁我两和高瑞萍也回去过年呀！我这大房正宫也该回去视察一下了。 整顿一下后宫的这些老妖精们，免的她们还不知道谁是大夫人呢？ 对了得把给我姑娘的礼物带上可不能忘了。 对！对我也得带好，要不没脸抱女儿。 呕，唵！其其格捂嘴跑了出去。 这是怎啦？激动成这样了？ 唉！你这个呆鸟，这也不知道，她是有啦，种子发芽就会有反应的。 这…这就有啦？二蛋疑惑的问道。 都多少回了能没有吗？ 那你为啥没有？ 我才不可能有了，天灵灵，地灵灵，各位大神快显灵，保佑阎芳千万别中招，可不能有了土匪种。 我真的很怕疼，再迟个十年八年等我长大些再有也不迟，天灵灵，地灵灵… 呕…唵…阎芳捂嘴也跑出去了… 这…这…不可能也种招了吧？ 二蛋蛋！阎芳干呕了一气进来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王八蛋，你怎…怎那么日能呢？ 你连老娘也不放过！你等着！老娘非给你剪了那根祸害不可。” 转身就学摸剪刀，吓的二蛋拔腿就跑，在伙房吃了饭。 跑去孟和的连部睡了觉，至晚上还是其其格出来找回去的。 一进门见阎芳不在才松了口气。 姐那阎王那去了？二蛋问道。 她能去哪，找高瑞萍去了，人家孩不想生孩子却偏偏有了，她一时接受不了，让高瑞萍开导开导也好。 下午你走了她还哭了一会呢。 那你呢？你哭没哭？二蛋白痴的问道。 咯…咯咯我早就想有个宝宝了，女人么不养孩子还叫女人吗？ 有个孩子多好，有了孩子才算真正有了个家，我爱见孩子，有了也好，回去和素芬拉扯孩子去。 等孩子大一些再跟你出来征战去。 阎芳不愿意拉扯孩子，等她生下孩子我和素芬拉扯让她跟着你去队伍上，也好照顾你，我和素芬在家也放心。 二蛋听了其其格的话非常感动，把其其格搂进怀里亲了一口。 高瑞萍和阎芳进来了，阎芳白了二蛋一眼没说话上了炕坐下，高瑞萍也跨在炕沿上坐了。 其其格拿出缸子给她俩人倒了水也上了炕。 高瑞萍看着二蛋噗嗤一声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后伸出大拇指说道：“有两下全部中招，不开个配种站当站长真有点屈才！” 你…你好像是大学生吧？怎像村里的个老娘们呢？这又是那个老土匪教的你了？小土匪绝对教不出这么辣的话来。” 啍！在你这土匪窝还能出个好人吗？其其格那么好的个王妃不也肚子里怀上你的坏种了吗？阎芳气恨恨的说道。 二蛋悄无声息的说道：“好像你没有怀坏种似的！” “你给老娘再说一遍，大声点说！”阎芳气急败坏的就说就拿起条帚圪塔子就要打二蛋，二蛋赶忙藏在高瑞萍身后。 把两个女人笑的差点岔了气。 高瑞萍忙笑着说阎芳：“行了有都有了生啥气，别人想有还有不了呢，有了就生下来养着呗，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 这个…这个生孩子我就怕…怕疼…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你俩生孩子我给你去接生。 啥女人了，做那事时你老不嫌疼，有了孩子你到是怕疼拉？ 行啦！安顿的睡哇，我也该回去了。 瑞萍你别走了，和我在下吧，那两个人狼狈为奸我信不过。 就那女人怂恿我做的，结果几回就中了那个坏种的招。 高瑞萍噗嗤一声笑了，其其格也哈哈哈笑着说道：“也不知是谁圪夹不住送人家二蛋蛋被窝里的。 今天早晨还吊人家二蛋脖子上不让起炕再来一回呢！ 啊你个死三儿老娘挠死你… 第157章 打劫慰安所 二蛋是做下没理的事了，在后炕打开铺盖贴墙睡了，人家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安顿着睡下。 高瑞萍睡了炕头，其其格挨着二蛋躺了下来，临睡时高瑞萍安顿其其格三个月内不能瞎害。 胎儿没着床不稳定容易流产。 其其格说道：“不瞎害还不能搂着睡了？看你把人家孩欺负的可怜的靠墙睡了，还是姐搂着睡吧看睡不着的，于是其其格钻进了二蛋的被窝搂着小男人睡了。” 一夜无话，天大亮了才吹了起床哨，三个女人今天要回家早兴奋的睡不着了。 听到哨声赶紧起来，安顿好要带的东西。 今天的天气万里无云，好像也没那么冷了，不下雪了战士们都在往起集雪，踩实了又不好铲了。 二蛋起床后去大队部没事干翻了翻以前的报纸消磨时间。 好不容易到了三点半开饭，吃完饭要出发的人集合整队。 没任务的人都出来送行，这些人集合干什么去只有大队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只知道是出任务但干么去都不清楚。 没任务的羡慕人家能外出，前来送行。 骑马的上马，不会骑马的坐车一行人前后拉留了近一里长。 搬到这新营房后比在大西沟那离集宁远多了，有八十多里路，下雪天路又不好走。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来到了南门外，至那次袭击日军第十一联队后城门形同虚设，除了警察白天收钱，晚上一上锁都回家了，天冷的也没人在看门了。 听到外面动静大，里面把门打开，是侦察队安排进侦缉队的三个弟兄，还有猴子带的七个人都到了。 他们轻车熟路先面带路，炮排，机枪排两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去日本人军营那监视日军。 骑兵和运输连进街抢日商，二蛋安排巴特尔护送那两个女人回家，自己带人兵分六路开始行动。 九龙街和一马路都从两头一堵开始响枪。大声喊道：“街上的住户商户们听着，与大家无关，我们只抢日本人，不抢中国人，请你们不要出门关紧门窗，再说一遍不要出门。 侦察兵提前就侦察好了要抢的对象上去砸门，砸不动就挂上手榴弹炸。 有多耐实的门能经的住这折腾，打开门进去见人就打见好东西就装车。 二蛋跟随的这队砸开的是正兴洋行，桥西的两家洋行松井洋行被灭了。 三井洋行在桥西上一次被抢后，见桥西兵营也没了不敢在桥西开了，倒桥东一马路来继续开业了。 他们从京津等地整车皮的发来煤油，糖，烟酒，日用百货布匹等往出批发。 当地的商人进货以走私论处，只能批发他们的货物，他们所经销的都是紧缺物资。 砸开门进去，正兴洋行有二十多名朝鲜人和日本无业游民，见门被炸倒砰砰叭叭的向门外开枪。 战士们掏出手榴弹扔进院子随着轰轰轰的爆炸声响起，趁着烟雾的掩护冲了进去，又是一阵枪声过后。才安静下来。 里面有人喊来人有人受伤了，卫生员忙跑过去包扎一会抬出一人肚子受伤了，一个是肩膀吊着一条胳膊出来了。 叶凡医生赶快把俩个受伤的，和高瑞萍接进门房中拉着电灯做手术取弹头。 战士们除留警戒的全部都装车 二蛋带着四名战士手提快慢机，来到东边十几步远的日本慰安所。 一进去地上躺着十来具日本军人的尸体，个个衣冠不整，死相极其狼狈。 里面传出撕打声，原来是慰安所养的打手，正和战士们撕打，一排长却站在那看热闹，脸上呈现出得意之色。 二蛋一进去大喊一声住手，战士们退开了，有六个日本浪人站在通往里门的通道上堵着通道。 二蛋抬手叭叭叭挨个点名爆头后说了一声进去！ 回头问道：“你是一排长叫崔凯是吧？＂ 是的大队长！ 二蛋在没理他进了里面命令道：搜！ 把女人全带进那个大屋里！ 不一会女人们全被集中了 全顺姬在哪？ 报告我在这呢！去告诉他们各自把自己的东西带上，三分钟来这集合谁迟到就地枪决。 报告搜出没多少钱！老板是那个？老板不在！ 二蛋看见一个岁数大点的女人偷看了他一眼，用手指了下那个女人把她的手指扳断。 两名战士上前抓住那女人叭的一声手指断了一根，那女人马上狼嚎一般的嘶吼。 说不说？不说在扳！ 我说…我说在床底下的地下放着。 带路！那女人赶快带人去她床下推开木板从下面取出三口箱子抬到了车上。 不到三分钟二十一个女人全小碎步的跑了出来，手里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那个老女人用狠毒的眼神看了二蛋一眼。 把她处理掉，警卫战士抬手一枪把那女人打死了。 把女人们带出去下一家，挨着抄了三家日资酒馆，料理，慰安所，共抓日本女人三十一人。 抬手一看表约定的时间到了。 撤！ 各处的人都往九龙街西口集中。 来到南门外路东别人家开的车马大店，运输车队前面走了，派一个排骑兵排护送。 把女人们集中进去一清点八十七名。 这里的车马大店电灯公司已给接通了电。 报告！ 进来！ 掩护的机枪排炮排撤了出来！让张旺过来。 来了，来了张旺就跑就喊道。 啥情况？二蛋问道。 枪声一响起来，跑出五六个鬼子不知啥原因又跑回去再没出来。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就撤离了，到现在也没见鬼子动静。 嗯！和预料的一致继续警戒。 是！张旺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高医生！ 到！开始检查吧。 医生护士进去，金顺姬跟进去登记翻译，用了两个小时全都做了体检，检出十六名不合格的。其中有五名是本地人 合格的七十二名，这七十二人中有二十四人是朝鲜族人，四十八人是日本人。 把二十四个朝鲜族女人带进一个房中，。 二蛋对她们说道：“我们是老百姓口中的土匪刁人的。 这次来是专门刁日本女人的，因为要过年了，给弟兄们乐呵乐呵！ 所以和你们朝鲜族人没相干，因为你们也是受害者，被侵略的民族。 现在放了你们能回家的回家不能回家的自己想办法，每人给你们十块钱的路费领了钱去吧！ 等金顺姬翻译完，这些女人全哭了，说个不停但二蛋一句也听不懂。 二蛋看向金顺姬，金顺姬手一摊手说她们不走，非要跟我们走。 她们说出去不是冻饿死就是再被抓回去，那样还不如跟我们走呢！ 你和她们说清楚去我们那是干嘛的！ 金顺姬和她们说了一通，她们全都点头愿意。 金顺姬说道：“和她们说了，她们说嫁给我们的人也行，接客也行总之不离开我们。” 这…这个还真有愿意被刁的呀？ 好吧那带上吧！回去再说。七十二个人这怎走了，机枪连，炮连的车上能坐二十个，有洋行拿出熟好的羊皮每人两张围上倒也不冷。 剩下的每人带一个骑马走，你还别说这些骚骑兵还挺会怜香惜玉的，把自己的皮袄脱下来把日本女人一包放马背上每人带一个骑马就走。 二蛋和高瑞萍不能回家随队伍回了大西沟。 路上走了近两个小时回到了大西沟驻地。 李玉早就带人生好炉子点了炕火，这边的仓库里有现成的被褥把那些女人安顿好倒也不受冷冻。 二蛋还回到自己的家，李玉把炕给他烧的热乎乎的，生了炉子。 脚冻伤严重的小四川给他提来半桶热水。 大哥哥你洗一澡吧能解乏的！ 小兄弟你叫啥名字？ 哦叫小五子， 小五子你的脚好没？ 都好了！啥事也没的了！小五子说道。 那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洗， 我给你搓搓背吧？ 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行了，你快去睡觉吧！ 噢那我走啰！说完小五子带上门走了。 二蛋拿过大木盆倒进水，脱衣服正要洗门开了。 啊！你怎么全脱了快穿上！ 把二蛋猛不防吓了一跳，反头一看是高瑞萍进来了。 你怎么不敲下门就闯进来了？ 谁知道你这么变态回来就全脱了。 我洗澡不脱穿衣裳洗呀？就说就走进了澡盆坐了进去。 你就不能等一等让我先洗一下呀？我们一个家住几个人洗个澡不方便，遇上了我也洗一下。 我马上好，我前天洗的不怎脏，三两下就洗完了。 二蛋说完快速的洗完擦干身子，嘀留上一大堆上炕穿上衣服。 我再给你提点热水兑上，穿上皮大衣提着桶，去伙房大锅里舀了小半桶热水提回来倒大木盆里。 洗吧看看水烫不再进去。说完便上了炕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蒙上头睡觉去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日奸山口千惠 高瑞萍脱了在地上洗澡，一开始高瑞萍还担心臭二蛋偷看她洗澡。 但又怕不偷看她洗，如果她没别的想法，也不会明知人家老婆不在家，来一个男人的家里洗澡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洗了一会，偷偷的偏头看了炕上一眼。 没把高瑞萍气死，人家老先生用被子蒙着头，还发出了禽兽不如的小鼾声。 睡着了！这么个贼圪泡！老娘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脱的一丝不挂站地上洗澡，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别说来强的了。 蒙上头还怕我看见你那个驴脑袋？老娘真长的有那么差劲吗？ 高瑞萍这会没一点自信了。 上下左右前后仔细的打量着自己不差啥呀！该有的一点也不少，该大的用手试了下，两只手都捂不过来，该小处一点点，前凸后翘皮肤又白。 最起码比阎芳还多些毛毛了，而她连这都都没有是个白板。 但这…气死人了唉看来… 来时候信心十足，现在吗没一点自信心了。 高医生沮丧的耷拉着鞋干脆啥也不穿了，反正也没人看来到炕沿边坐了上去。 连擦带凉身上也干爽了，铺开被褥钻了进去，虽然身边睡了个男人，比和那两个闺蜜睡一起还保险。 正那两个货还袭胸了，而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一堆货和那冲天的态度，真会以为是个太监呢。 王八蛋，睡死你个圪泡。 在咒骂声中睡了过去，直到川军连早操的哨声吹响才睁开了眼睛。 啊…的一声尖叫把二蛋吓的一下蹦了起来，他一起身把被子也带起来了。 高瑞萍被晾了个赤身露体，二蛋一看又着忙给她盖上。 那贼眼要多亮有多亮，把什么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流氓！你怎睡我盖窝了？你占我便宜！你！你！ 二蛋有口难辩下地穿上鞋跑了，爱怎怎地！女人就没一个讲理的。 她钻进了我盖窝却骂我流氓，和这种动物说不清楚！ 本来他们昨夜回来的人睡的迟不用出操的，但屋里睡着个那种动物还能睡吗？ 眼都不怠睁的跟在川哥们后面跑了起来。 二十圈下来才恢复了精气神，头脑才清明了。 有家不敢回，只能去原大队部了，洗了把脸没事干太无聊去川军连看看吧。 看到川军连开饭了便进去吃饭。 玉米面糊糊，玉米面窝头挺稀罕的，吃了两窝头一碗糊糊还意犹未尽。 人家做饭也是有数的在想吃没啦，就这也不知道谁还足少吃了。 看着时间磨蹭的差不多了，回到自己家里，果然高瑞萍叠好被褥己走了。 只是她换洗了的内裤没干了还在那晾着。 二蛋把大盆里的洗澡水倒了，拿了两套替换的衣服装进包里走了出来。 吩咐后勤连长黄茂才，给川军连按人数留下些过年的各样东西，便带人向新寨进发。 七十多里重车路又不好走，于下午三点呀才回来。 营门口早已经站满了拔高脖子，了着他们回来的人。 那些骚骑兵个个怀里搂着个漂亮女人，临快回来都大下其爪，前摸了个遍才依依不舍的下了马。 扶下美女穿回自己的皮大衣。 这几天那个桌资山劫回来，岁数大一点的老鸨子山口千惠。 已彻底沦为了日奸，跑前忙后的管理着那伙日妓，挣着不菲的抽成。 由于她表现好有管理经验，已被大队后勤部长阿音正式委任为：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慰安院院长了。 这把山口千惠高兴的见了大队领导点头哈腰，几近献媚。 不过人家人长的漂亮，就是那奴才像也不若人讨厌。 就因这原因拐参谋长还被萨仁高娃，在后腰软肉处狠狠的扭了好几卷子。 疼的老拐子脸一抽一抽还不敢声张。 一个个女人被放下马来，把个日奸山口千惠高兴的，乐的眉眼都没啦。 她在长春大同都开过慰安所，但那些圪泡日本人净他妈的白嫖，拿他妈逼不如擦屁股草低值钱的军票，花又花不出去。 商店老板根本不要，也不是不要，他也没那胆量。 而是你买啥他都没货就是不卖，货架上是样品非卖品。 一倒地方军票都成擦屁股纸了。 而被劫到这里，一开始自己还抵触来这土匪窝了，在自己的想象中，土匪又穷又赃又不讲理，又没纪律不定会把自己这些人怎样了。 没想到第一天开张拿到自己的抽成就给了一个惊喜。 那些土匪是既有钱又干净纪律又严明，轮不上的毫无怨言，有礼貌又不恃强凌弱。 不像那些牲口男同胞，连自己老乡都变态的欺负，喝上二两猫尿更连畜牲都不如。 这些土匪太她妈的有钱了，自己都眼红的想要亲自下场挣了。 除了按规定上交完大队财务科的钱外，落头都比在日军那里高太多了。 大队己把几条规定贴在醒目处，不准剥削女员工薪酬，各挣各的明码标价。 如果这些新来的女人，也能从她们身上少挣哪怕一点点管理费，那也是块大肥肉呀！ 所以她屁颠屁颠，忙前忙后的指挥着新来的员工跟她走，安排食宿，配合卫生队做体检。 你还别说术业有专攻，人家当日奸也不是白给的，好夕也是东京大学毕业，属于知识型高管类人才。 又配合大队出台了对日妓管理的十八项不准，十六项准于制定。 科学的，职业性较强的规范了卫生标准，礼貌待人，笑脸相迎，包括学习汉语床上用语课。 聘请老光棍土匪二疤子，当汉语床上用语课特邀教授。 每天两节课，人人必修否则取消你的从业资格，准备走上正轨后考证上岗，犯错超出n次后，吊销日妓的上岗资格证书。 她的管理水平已超前了八十九年，进入到了二零二二年了。 回到大队部，脱掉皮大衣， 伙房的饭已做好了，正赶上开饭。 山口千惠过来向阿音部长请示，新来的日本女优，能不能先在大部部食堂，先吃一顿饭，晚上就可以在慰安院吃了。 阿音部长说道：“那就让她们先吃吧，不够我们后来吃。” 走路回来的人都饿了先吃吧，阿部长在食堂门口，挡住在家的后勤和大队直属队的人，迟吃一会先让他们吃。 在家的全退后回去等再做出饭再来吃。 日本女人们进去，以为这么大食堂吃的有多不好呢，当打上一碗肉菜，拿上两个大白馒头都傻眼了。 比她们在九龙街一马路，那些日本老板给吃的猪食好到天上去了。 看着她们吃饭，把卫生队的女兵看傻了。 这还是女人吗？这都饿了几天了？ 那些早加入女兵队的朝鲜族女人，和那几个日本学生都露出了鄙视你的眼神。 一下感到了自己已高她们好几等了，也不想想两天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们这样呢？ 今天已是以主人的眼光，去看待同类的她们了。 二蛋挨着周永坐着吃饭，偏过头去悄声问周永：“看对那个了赶快说，别被当兵的祸害了到时后悔。＂ 赵山河凑过来问啥事？二蛋说你俩赶快每人挑出一个当老婆，别打光棍了。 战争也不是一两年能结束的，哥哥们暂时是回不去了。 两个人有点犹豫，二蛋明白他们的想法，行啦，交给兄弟处理吧。 这里面也有干净的没接过客的女人，给几个岁数大的军官每人找个老婆。 生儿育女过日子去，我告诉你们在犹豫错过了，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毕竟这里再好也是个土匪窝，良家妇女没几人会愿意来的，回又回不去。 金顺姬你过来一下！二蛋叫到。 赵山河赶忙说道：“二蛋弟就她吧，能给哥说和一下不？” 这有啥难的，借米还能丢了半升子，看我的！ 金顺姬端着饭过来坐在他们对面吃，问道：“大队长啥事？” 这里的女人有没有那种没啥过的？我想给一些岁数大了的军官娶老婆成个家了。 有啊！这七十二人中有十四个是前天刚到的，还是没那啥过的。 二蛋露出鸡贼的笑来说道：“那你把她们另安排住开，我开个会看怎给他们安排了。＂ 另外有件私事问你一下，有个弟兄看对你了，想找你当媳妇。 你多大岁数了？二蛋问道。 我二十一了金顺姬红着脸说道。 二蛋说：“金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不是个啥害羞的事，我给金姐保个媒怎样？” 他…他多大了人怎样？金顺姬问道。 嗨！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不是才高八斗，英俊潇洒的赵副参谋长吗！ 金顺姬看了一眼赵山河赶快低下头去了，赵山河也羞红了脸。 摇头不算点头算，金姐给个话吧，要不某人今夜又失眠了。 停了一会金顺姬点了点头，把个赵山河激动的差点把碗掉地下去。 周永拍拍赵三河的肩说道淡定淡定！ 好！这成了一对！那金姐咱就是自家人了，你给周哥学摸一个，他在日本留过学，给他闹个日本娘们有共同语言！ 金顺姬看了看周永，用筷子悄悄的一指那个低头吃饭的日本女子说道：“那个叫山田优美子，十九岁高中文化程度，学的是会计专业是个处！” 周哥要是看对了包我身上，这个女子最漂亮。 周永说她低着头也看不见呀！ 这好办！金顺姬也吃好了拿着碗走了过去说道：“优美子够吃吗？不够我给你取个馒头？＂ 谢谢你！金姐我够了，今天我吃的好饱，这是自从来到中国吃的最好一餐饭。 那好吧你慢慢的吃，金顺姬洗了碗过来问道：“周哥怎样？＂ 周永忙点了点头。 二蛋说道：“点头只适用于女人，痛快点行不行？不行我就给别人说了！＂ 行！行周永着忙说道，几个人被他逗笑了… 第159章 借宿的大姨子 吃完饭几个人回到大队部，赵山河和周永两人兴高采烈，乐的眉开眼笑。 一进门赵山河一脸奴才相，给二蛋又是倒水又是搬凳子。 周永掏出烟每人点了一支抽。 二蛋说道排级以上超出二十八岁的统计一下，看看有多少人。 书记长裴建成取出军官登记册来，翻开查了一下说道：“有三十四个。” 呀！这么多呀？对了骑二连的一排长崔凯你们熟悉不？周永和赵山河摇了摇头。 二蛋便和他们说了昨夜在九龙街慰安所发生的事情。 把两个人气的大骂他妈的白痴，那是日军没敢出来增援。 要是日军增援那的牺牲多少打援战士的生命，才能争取到那宝贵的几分钟时间。 赵山河说道：“曾经反复的强调过速战速决，可还是有人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拿命令不当回事。＂ “去那里比武去了，这个事一定要严肃处理！否则以后会吃亏的！” 周永说下通知吧！明天召开排级以上军官大会，对今年的工作做个总结，并严肃处理这件事，给军官们提个醒，骄兵必败的道理的强调一下。 那好吧等参谋长回来定个会议主题调调，另外书记长把这个总结写一下，具体数据和阿音两人商量着来。 周永说道数据不能全报，这是战争时期，该保密的还是要保密的。 只说打胜仗了，不能公布歼敌数，只说缴获了物资，不说多少。 对！我赞成周副参谋长的意见。 嗯！是这么个道理，咱们现在总人数有多少？ 裴书记长说道：连昨天回来的一千三百九十八人，快一千四呀，算上牧民点和这边种地的一千五百一十二人。 这么多人了，行了不能在加人了，再加财政会压力大的赵山河说道。 二蛋说是呀，人人都要穿衣吃饭的，过起年路好走了，把服装厂迁过来的赶制夏装。 还的增加人，不像以前在外能买，现在只能自己做了。 咱们还做你在兴和的那种样式吧，那个样式太帅了，我就是冲那身军装来的，周永笑着说道。 那是我姐设计的，生产时还的请她设计，二蛋自豪的说道。 阿音，崔参谋长回来了，二蛋问道咱们有黄豆没？ 阿音说黄豆有几十吨要那干嘛了？ 二蛋说到大年呀咱做豆腐生豆芽了哇，有山药粉还能压粉。 有了，有了山药粉从兴和拉回好几车了。 明天看队伍中谁会这些，成立专门干这的一个队，那还等啥？打电话给各连赶快找人明天就能做了。 崔参谋长给各连打了电话，不一会各连回了电话，统计了一下会干那活的还真不少。 川军连做酒的都有，那就一起做吧，这里肖顺义豆腐磨，碾子好几盘，明天掏黄米磨面都干吧没几天就过年了，一个连抽两个班轮着班的干。 崔参谋长说明天的去牧区杀那些站着的牛羊拉回来，顺便给各家牧民把过年的东西捎过去。 可惜豆腐和粉条明天没有，不行就等上一天连豆腐和粉条黄米面都给他们带上。 专茶盐考虑全面点，队伍上有啥给他们都带齐，二蛋扳着指头数着说道。 是呀他们出不去，啥也买不回来，阿音记个清单把每家的东西打包好按人按户发下去，包饺子的菜，麻油也别忘了。 阿音抹了把泪：“谢谢我替他们谢谢大队领导的关心，这应该是他们过的有生以来最富足的年了。” 他们也杀羊吧，按人多的多杀一个，少的少杀一个，做好计划。 赵山河向崔参谋长汇报了，明天召开排级以上军官会议的事， 崔参谋长说年底了很有必要召开一次军官会议了，胜仗打的多了，以在军官中造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情绪了。 有必要敲打一下了，另外把娶媳妇作为一项奖励吧！钱不能再当作奖励了。 那样会让队伍没法带的，钱多了未必就是好事。 大家都点头同意，便给各连打电话下了通知。 五九天虽然没有三九天那么冷了，但也冻的人缩手缩脚的。 天快黑了，二蛋回去找来烧炕的柴和木头点着炕火，这边肖顺义的土匪盘炕时没有锅台，在炕边砌了火口，加进柴火木头和炭自己吸着了，下面是出灰口。 二蛋看见下面的灰满了，便出去找了好大一圈，找到筐子和铁锹。 把灰铲出去三大筐子，可能至盘炕到现在都没出过一次灰。 出完灰底风能进去了，炕火着的更旺了。 这时高瑞萍过来一看二蛋把家折腾下个灰八，把地洒上水和他打扫起了家。 我们驻那边炕烟的烧不进去，一点火跑一家烟。 二蛋说那是灶底灰满了，炕就不吸了我刚才提出去三大筐。 走！拿上家具去你们那边掏灰去，两个人提筐出门，来到女兵这边。 由于炕烧不进去，家有点冷，一点炕火就得开门开窗子家能暖和才怪了，家里还有股烟熏味。 二蛋在高瑞萍身上嗅嗅也有股淡淡的烟熏味。 高瑞萍问道：“你闻啥？” 你身上有烟熏味，人们把那味叫做光棍味，看来一点都不假，你们这些女光棍大概都有这味道了。 这下这屋里的女人不干了，都来让他闻有光棍味没，的确都有光棍味，。 棉衣被烟熏了那味不容易散出去，都钻进棉花里面去了。 二蛋往筐子里铲她们往出提，整整提出快四大筐才提完，炕火一下着旺了再无烟往出跑了。 隔壁的看到了也拿去铁锹筐子掏灰，这下好一家看一家都开始掏炕灰，掏完灰炕都不往外冒烟炕也热了。 女兵队这两天加人量大，每个屋都住满了。 二蛋回到家摸黑担回两担水把水缸倒满，拿大铁壶在炉子上热上水，把家里炕上的灰尘擦抹了一下。 正要睡觉高瑞萍又过来了，看到二蛋洗漱完，炉子上的大铁壶嘟嘟的往外冒热气。 便说道：“我又让她们挤出来了，让我自找睡处， 但说好了你半夜可不能把我搂你盖窝里了， 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没嫁人呢，得对未来的丈夫负责，要是让你搞成残花败柳还怎嫁人了？听到没？ 二蛋气的直翻白眼，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明明她钻我盖窝还要倒打一耙子。 到那说理去？好像那也说不清吧？这种动物天生就没一个讲理的！ 好的！好的今夜我捂紧盖窝保证不乱窜。 哼！你在要乱窜小心我咔嚓掉你那丑恶的东西，就说手就毕划了个剪刀手，那细长的手指还一合一开。 二蛋顿感裆下一凉，忙条件反射的夹紧了两腿。 咯咯咯高瑞萍得意的笑的花枝乱颤，妩媚的斜看着那有些颤抖的双腿。 姐…大姐我凭这东西还得养那几个媳妇呢！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宝贵着呢！ 咯咯咯你应该知道姐最擅长的就是切啦割啦，说完倒了一盆水洗头发去了。 过去的人没有夜生活，天一黑为了省点灯油，早早的吹了灯睡觉这已成为习惯了。 除非家里有女人做针线，点着个煤油灯在灯下做针线活睡的迟。 到了第二天熏的鼻子都是黑，那时的女人们最累，一家多少人的鞋都是打着层纸破布用桨子沾在案板上晾干。 把鞋样子拓上去剪下来糊上好鞋面用针线实纳帮。 鞋底是把糊破布的层纸一层层的垛上去，剪成鞋底样子，用搓好的细麻绳纳底子包个白洋布边。 一般家里都是男人搓麻绳女人纳大底！手上戴个几层布的套套往紧缀麻绳，把手勒的都是渠渠。 把鞋底鞋帮用针锥上一起，沾上水把鞋靴头打进去晾干。 手艺好鞋样子好，做出来的鞋既好看又好穿，走多少山路脚都不疼也利汗。 二蛋没啥事干也习惯了早睡早起，高瑞萍洗头他拉开被窝把两人的被窝都暖开，便脱了棉衣头冲下睡了。 通过前段时间的征战，这些天周边形势还算太平，啥也不用太操心了。 没一会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高瑞萍听到他已睡熟白了几下眼，开个门缝倒了水。 提进尿盆子插上门，等了等头发干了，便安顿的也睡了下去。 这个混蛋真他妈的是个猪，一个大美女睡在他身边竟然熟视无睹，真是禽兽不如！ 恨着恨着就恨不起来了，也睡了过去。 半夜二蛋让尿憋醒来了，起身要下地去尿，却身上挂着个人，这才想起来，大姨子高瑞萍在自己家借宿。 轻轻的把她捌开放下，二蛋你…你大半夜不睡干啥了？ 我…我下地尿呀！ 那你尿去了哇干麻不尿往我盖窝里钻了？快下地去，这是啥了快拿走… 暂且尿不出来急的跺了一脚才细细的尿了出来，也没尿到盆子里，不知射哪了。 嗨有的尿盆你怎那么大个人了往地上尿？赃死了！ 这大姨子是好赖一点面子也不给妹夫留了，听到尿没落在盆里的声音直接怼了出去。 越急越尿不进去，穿着裤子又蹲不下去。 一泡尿有一半尿盆外几里地去了。 第一百六十章 击毙崔凯 二蛋一开始也认为是自己钻人家被窝了。 上炕前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炭，特意摸着炕头的墙边上了炕。 撩开自己的盖窝钻了进去。 你怎又钻我盖窝了？高瑞萍问道。 大姐呀咱讲点理好不？你的盖窝在你那边了，这是我的盖窝。 啍！我说这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你的才在那边呢！ 好！好好我的在那边我去那边。 二蛋从高瑞萍身上爬了过去，睡到了那个冷盖窝中，这女人怪不得每天夜里刁盖窝，原来她的盖窝里冷的睡不着。 二蛋干脆从后炕头揪过自己的皮大衣给她搭盖窝上，省的她睡的冷了刁自己的盖窝， 唉…好好的高家大小姐自来这土匪窝变的比土匪还土匪了，没想几下又睡着了。 这次不是尿憋醒的，而是冻醒来了。 身上的盖窝没啦，自己当了团长，身上冷的抖作一堆，牙关都咯咯作响。 虽然炉子还有点火，但这边的房子没那边的窑洞暖和。 扯被子盖没啦，又被打劫了，气的二蛋把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这一夜过的咋就躲不了这个祸害呢！人家褁跑了只好爬过去钻进那个被窝继续睡！ 还没睡着又来了，这次抓了个现行，不用抓大姨子毫不客气的挂了上来，大长腿一撩骑上来半趴在他身上睡的嗨了去。 没办法将就着睡吧，叫醒了自己八张嘴也说不清楚，迷迷糊糊中一只手到处乱摸。 只到窗户上透进亮光二人醒来了。 队伍放假不出早操了，但长期养成的习惯到了这时便醒来了。 几天了身边没女人，那东西可怎觉的不那么难受呢？ 顺手下去一摸原来挨着的正是那地方，虽然隔着两层布料，但那温热的感觉是那么惬意，并且还有只小手… 高瑞萍睡醒了，睁开眼看了看，映入眼帘的是二蛋那张帅气的脸，那童稚未消嘴唇上刚长出些的绒毛是那么好看。 怪不得那么多身价不菲的女人，都喜欢他往他被窝里钻呢，越看越爱见不由人的把嘴凑了上去… 轻轻的又怕惊醒他吻了上去，身上一热忙离开了，翻个身却才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厉害但还是不舍的拿开了那只带有魔性的手，钻回了自己冰巴凉的盖窝。 即便盖窝里那么凉也没了感觉，只觉的还是浑身燥热，那个敏感的地方还有只温热的大手… 睡到八点两人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各自起炕洗漱了去伙房吃早饭。 小米稀粥，白面馒头，每人几片咸萝卜，在晋察绥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能吃开这饭的已是上等人家了。 吃过饭，警卫队的战士在大队部的食堂布置了会场，等到九点大家陆续走进了会场。 川军连留了一个排长值班，李玉带着三个锤子排长来开会了。 与会的有七十八个人，包括列席会议的有两个医生，护士代表三个人。 金顺姬，日奸山口千惠，牧民选出的五名代表。 主席台就坐的是崔参谋长，周永副参谋长，赵山河副参谋长，孟和副大队长，王占山副大队长，帅二蛋大队长居中。 会议由崔参谋长主特，崔参谋长说道：“以年终了，我们在坐的都是这支队伍的核心人物领导层。 坐下来总结一下今年以来的各项工作的得失，以便于明年开拓进取更上一层楼。 下面大家欢迎我们的大队长为我们讲话。 帅二蛋站起来注视着在坐的军官们说道：“这支队伍自成军以来，牺牲了很多优秀的军官和战士。 大家不要就看到眼前这点成绩，也应想到我们牺牲了多少人，才从血的教训中走到了今天。 兴和两个步兵连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不为过。 千里穿越大草原一路上埋了我们多少弟兄姐妹，集宁的卧龙山上躺了多少兄弟。 东山的洞里还有多少未下葬的弟兄！ 他们曾经都是和我们一口锅里吃饭的战友弟兄，可他们战死了。 全体起立！哗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 为那些保家卫国战死的弟兄默哀三分钟！ 礼…毕！ 坐下！哗的一声全体坐了下去。 去年从千里穿越大草原开始到现在，我们消灭了我们自身几倍的，日本侵略者和汉奸队伍，土匪恶霸，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我们同仇敌忾的民族气节，靠的是我们蒙汉民族亲如兄弟，靠的是队伍上下一心努力拼搏的精神。 官兵们不畏严寒酷暑刻苦训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在这里我特别要提到的是我们的牧民亲人们，为了队伍的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牧民代表。 啪…啪啪啪…五位德高望重的牧民代表站起来鞠躬致谢！ 帅二蛋抬手示意请他们坐下。 在今天我们不仅是蒙汉两个民族，团结在《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这面旗帜下了。 更有了朝鲜族，日本反战女士们的加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 大家又鼓起了掌，金顺妃，山口千惠站起来致谢！ 我在此希望我们在座的军人们以身作则带好队伍，冲锋在前享受靠后。 为我们有个更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为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而奋斗！ 为我们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而努力奋斗！ 谢谢！ 二蛋讲完会场的掌声久久的停不下来！日奸山口千惠感动的热泪盈眶，恨哪怕献身也在所不惜。 能进入这个高层代表大会，这是对她这段时间工作的认可。 心里做了决定一分的抽成也不挣了。 比起这份信任，那些黄白之物算的了什么，还是做个品德高尚的人，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才能享受到这种被人尊敬的荣光，这种感觉真好。 自己一个亲人也没有，无儿无女要那么多钱有啥用。 不挣了，和队伍上的那些军官一样拿个津贴就行了。 你看看这就是一个领导者的人格魅力，两句表扬的话省下几麻袋钱，还收了一个铁杆日本迷姐。 主席台上的领导挨个发了言，公布了今年的优秀排长名单， 最后崔参谋长做了总结性发言说道：“大家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先进要表扬，后进也要批评。 在这次集宁城袭扰战中，二连一排长崔凯无视战前三令五申的速战速决要求。 在占领慰安所战斗中指挥不当，延误战机，打进慰安所后不用手里的枪迅速解决敌人。 而是让战士们与慰安所的打手，日本浪人进行拳脚功夫比武。 如果不是大队长及时进去击毙了日本人，请问崔排长你要比到什么时候？ 打阻击的队伍因为争取一分钟，会付出多大的牺牲你知道吗？ 因为你的失误而达不成战斗目标，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你想过吗？ 所以崔凯不适合作为指挥员培养，撤去排长职务降为战士。 崔凯在下面一听除了没评上先进还被撤职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帅二蛋，崔必成这里成了你俩的一言堂了？我崔凯那次打仗不是冲在最前面？我立过多少功杀过多少敌人，就因一次犯错你们就赶尽杀绝吗？ 好！好的很！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说完话快速拔枪上膛，举枪就射，但他快别人比他更快。 巴特尔从崔参谋长一提崔凯的名字，就注视着崔凯的脸色变化，在崔凯手伸向腰间拨枪他以打开枪机。 崔凯手一抬他的枪先两秒击发。 崔凯脑袋同时中了三发子弹，还有两发是周永赵山河射来的。 周永赵山河一听崔参谋长说到崔凯，两个人便对视了一眼打开了枪机，在过去的战争年代能活下来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些感知能力。 在坐的都有枪没一个是脾气好的，不做预防怎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二蛋也伸手了，就是在迟二秒崔凯也不是对手，但二蛋就想看看这些部下怎对待这个突发事件呀！ 这才是二蛋想要的结果，起码有百分之五六十反应快的人，已拔出枪对准了崔凯。 没拔出枪的人只是反应慢了一拍罢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还是姐妹多点好 一场好好的会议在枪声中结束了。 大队的几个领导来到了磨房，你还别说肖顺义在这个营区的建设中是花了大功夫的，也是用了专业人士设计过的。 就拿磨房来说是设计的非常合理，到了夏天山上那股山泉水颠落下来，还能带动水车转那磨盘磨面。 二蛋和周永赵山河过来，就见通讯参谋李强正领着几个通讯科的战士在往下卸一个大机器。 几个人正愁着从马车上抬不下来，他们三个人过来了。 二蛋问道：“李参谋你这是忙啥了？＂ 李强回答道：“上次打下集宁兵营，我见到这台发电机好好的便把它拉回来了。 并把营区的电线等电料设施全运了回来，这不想把它改造成水力发电。 能行吗？周永问道。 应该没问题，在给我调几个力气大的战士过来，调几个会打铁的，木匠也来两个。 这没问题我给你叫人去赵山河说道。 去把宝音巴图他们叫来，那几个都是大力士。 赵山河高兴的跑走了，一听说能有电灯点了谁不高兴，不大一会宝音，巴图，多尔巴，高格勒，敖嗄几个蒙古大力士都跑来了。 一过来宝音便大着噪门问道：“李参谋往那放？” 李参谋忙说先放地上，得拉两三车石头做个基础才能放机器了。 好来！你吩咐我们赶早做好咱也点点电灯。 三个蒙古大力士把发电机器不费吹灰之力的放在地上，拉着大车去山边拉石头去了。 用了一上午时间做好石头基础，铺了两根枕木把发电机稳上去安装好，就差一个大叶轮和变速箱了。 装甲中队的人也在这看热闹，李奇他们早已加入到了安电队干开了。 听李强说要个变速箱便领人回他们中队的仓库里，把拆下的坦克车变速箱拉了过来。 几个铁匠按李强给画的图纸，在一快装甲车挡泥板上下料铆钉叶轮，用原来坦克车的散热风扇改装大叶轮轴都不用换，安装在变速箱轴上就能转。 怕水溅变速箱上冻了，找来几块油布苫好包好，把扇叶挪到水流下。 由于水流是从十几丈高的高处流下来的，打在扇叶上带动变速箱转了起来。 李强把两根输出线一对，叭叭的打起火来。 通讯科的战士率先乐的跳了起来。竟然成功了，能发出电了。 一直干到下午三点多了，李强赶快跑回大队部画营区线路规划图，计算出来共用多少电线杆，电线。 配通讯科战士清理清点现有材料，拉出清单：缺带皮电线四千多米，缺灯泡灯口拉盒一百二十多个，这些是宜损品的多买，电瓷瓶四百多个等用品拉出清单，交给旁边守着的周永。 周永跑去后勤部打点人赶车立即出发去集宁县采购。 营区的人们听说能通电点电灯了，高兴的奔走相告。 周永拿到电路规划图赶快安排二连去刨埋电杆的坑，可电线杆去那解决是个问题。 管求他去那解决，交给赵勇骑三连去完成任务，李强要一百根电杆，他直接给赵勇的任务是完成一百五十根的任务。 偷抢刁不管，明早给爷拉回来一百五十根，否则嗨嗨你懂的。 赵勇说道：“给我调后勤连大车，明早连电线给你拉回来，但是有个条件…” 说！周永说道。 把那日本娘们给我一个当老婆，我自己挑一个。 行！除了我那个山田优美子你爱挑哪一个了都由你。 赵勇高兴的跑出去集合队伍带着二十辆大车走了。 豆腐一天做出来十来锅了，豆芽也泡了十来大缸，在豆腐坊里。 生豆芽家冷生不出来，做豆腐的家热，压粉的六七个饸饹床不停的压，大锅不停的煮，捞出来把上粉坨子一大笸箩一大笸箩的冻上。 大磨上一口袋一口袋的磨糕面，人多一千多口人，一个人一顿平均吃七两米的糕一顿就是七百多斤，趁现在队伍上人闲多备下点没害处，挨着磨些天粮食备着。 慰安所那边红火的一到晚上像过年一样，六七十名日本女人每天挣钱挣到手发抖。 吃穿又好，住宿更别说，把这伙女人都唤发了第二春，开心的和战士们用和老光棍学来的生硬床上用语打情骂俏，把那些骚鸡公逗的哈哈哈大笑。 这简直就成了土匪的安乐窝销金窟了。 老子别的没有钱有的是，大把大把的往外花，阿音部长每天带着赶车的一趟趟的往库里拉。 照这样的回收速度有一两个月，队伍上战士手里的钱就回收的差不多了。 否则人就不好带了，谁见过那支队伍是由一群大财主，大资本家组成的？ 只有手里没钱的穷人才和人拼命，有钱人命值钱是不会和人去拼命的。 这日本的女人正是给起了个回收的作用。如果不是这些女人，你哪能从土匪手里闹出钱来。 就开的那五个酒馆，物价是外边县城的三倍但每天爆满，销量比大饭店的流水都高。 但队伍就是队伍，虽然他们喝酒，但从来没有在外边闹事的，也没有东倒西歪骂大街的。 因为他们怕执法队找上他们的麻烦，那些家伙六亲不认，有几个人因喝酒闹事，被打的屁股皮开肉绽，到现在还在床上爬着呢！ 这营区在战时好管理个个不要命的往上冲，一但闲下来最让领导头疼。 所以大队每天派出执法队巡逻，要不营房用不了几天也能拆完。 这几天从阎芳和其其格回来这院里一下热闹了。 阎芳和其其格两个人把个盼盼宝贝的一天轮着抱，孩子以快四个月大了抱着又好玩，两个人妈当的比素芬都勤。 甚至于趁人不在掏出奶头还给盼盼吃，提前预习一下奶孩子的感觉。 盼盼也是不懂事含着阎芳的奶头还吃的啧啧有声。 正好其其格和素芬进来看到她在给盼盼吃空奶，其其格打趣的说道：“我还以为就我给盼盼吃过奶呢，原来他大妈也给女儿吃呀？＂ “某人不是说不生孩子吗？因为二蛋给她下了种还要死要活的，找人家二蛋拼命，现在倒好，没等生下来就母性犯乱啦？” 小三三你等着，等二蛋回来你看我让二蛋怎收拾你，非让你扶墙走路不可。 噢对了你已怀上我男人的种了，那也是我的孩子，老娘暂且饶了你个小蒙古蛋子，等你给老娘生下再说。 盼盼乖三妈抱抱，她那妞妞不好吃，不如三妈蒙古奶香，乖来口蒙古妞吃吃。 接过孩子撩起衣襟露出了蒙古大白妞塞给盼盼。 盼盼睁着小黑圆眼看着眼前的蒙古大白妞，又含到嘴里叭啧着。 这两个女人这几天也没一点矜持，动不动就解开大襟撩起棉腰子，掏出大白妞给盼盼吃。 好像把这当成了每日必修功课了，素芬这几天落了个清闲，每天早晨吃过饭拿上针线活，不是找大嫂串门子就是和大嫂在二嫂冬雪家做针线。 只等到喂奶时回来奶完又走啦，反正盼盼妈多爹少，有人哄孩子连家都不着，甚至于和大嫂相跟着隔壁邻居串门子唠闲嗑。 素芬在家里闷了几个月这下彻底放飞了，每天吃过饭一天三串门，还美其名曰你俩好好实习怎拉扯孩子，别到时抓瞎了，连个尿布都不会换把孩子屎涂了。 那奶头也给盼盼勤吃着，吸通了奶眼到时奶孩子不疼，你看看这姐妹多好，多贴心！还是姐妹多点好！ 这边有照顾孩子的，那边还有个照顾孩子爹的，这日子过的舒心啥心都不用操。 孩子他大这会享受着医生大姨子的独特按摩手法，据刚才医生大姨子说：“这还是我和大伯药房的老中医，学的一套推拿手法很管用的，那老中医连女儿都没传，就教给了我这个弟子。 二蛋被医生大姨子推拿舒服的只啍啍！ 直到那根棍棍开始不老实了，才慌忙结束了这尴尬的按摩。 医生大姐说怕时间长手法生疏了，得在他身上练练手你就知足吧！ 通过两天的抢盖窝，今天一睡下也不那么暗抢了，直接明着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羞，直接钻妹夫盖窝里抱着妹夫睡暖和。 把两张盖窝搭一起不受冷冻。但是约法三章：“第一敏感部位不能瞎摸，的对你以后的姐夫负责。 第二把你那灰家具收留好，别到处乱圪顶，那样容易擦枪走火，走火了打个窟窿眼会流血的，严重了会要命的。 第三别用你那嘴头子到处乱拱，我如果心情好可以，但决不容许你未经同意就乱啃。 定好三条不平等条约后，大姨姐大长腿往上一撩，半骑半挎，胳膊半搂半抱，身子半爬半挂。 嗯！这个姿势是女人睡觉的最佳首选，有条件的从小选一个布袋熊，就是这么个睡姿长大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姨妈也是妈 半夜尿憋醒了，下地尿了一泡，把炉子加了几块炭才睡了下去。 家暖一条炕，尽管家里后半夜不太暖和，但睡在热炕上被窝里也不冷。 外边起风了，把大村吹的呜呜作响，高瑞萍也醒来了。 大概也是尿紧了，下地去淅淅沥沥的尿了一泡， 这次她妹夫是面冲她睡下去的，刚好还动了动身体，总感觉那顶的不是地方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摆正身子，才感觉舒服多了睡了过去。 早晨两人差不多同时醒来，都感觉到了那个位置顶着非常舒服，便睁开眼心照不宣的又都闭上了。 看破不点破朋友还能做，说破不点破事情继续做。 两人就这样搂着睡，做着那素事，脑洞大开的意淫那样了如何又何如。 看看家已大亮再也装不下去了，高瑞萍张开双臂伸个懒腰。 预告了我要醒来才睁开了那对漂亮的双眼，翻了下身面冲天躺好。 这就是少女的矜持吧！如果是二老板早真刀实枪的干个不亦乐乎了，谁还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 少女的矜持就像个偷吃的孩子，不吃吧禁不起那美食的诱惑。 吃吧又怕被大人知道了打屁屁，这个吃与不吃之间选择了几次终于忍不住了。 挨打也的偷着尝尝那禁果到底吃到嘴里是啥滋味！ 这才有了饮食男女这一说，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只是上等的文化人不屑说破，咱这二百五识了三个半字的人，说破了也不怕降等级，本来咱就没等级还能降到那去？ 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炕，洗漱了二蛋到伙房去吃饭，高瑞萍回卫生队拿了内衣裤回来。 把脏了的换下来，自从借宿以来怎啦每天的换洗内衣，洗完晾上才去伙房吃饭。 这些天伤风咳嗽发霍乱的多，牧民点也常有人来取药看病。 营区发霍乱的人数也在增加，前文说过以前的人得病没那么多的种类，只是霍乱分几种。 反正霍乱，不会说话死了叫哑音霍乱，心疼心颤死了叫攻心霍乱。 气短气喘死的叫肺痨，肝腹水死的叫大肚鼓症，好像就这几种会死人的病了，再没听说过什么脑梗高血压，糖尿病癌症。 高瑞萍吃过饭去卫生队忙去了，但是这两天精力老是集中不起来。 总是思想开小差，走思也好走私还罢，同行的护士姐姐都看出来了问道：“高医生你是不谈恋爱了？怎思想老开小差？” 没哇！别瞎说！这年代哪有那么多的恋爱等我们去谈呢？ 谈恋爱应该是花前月下，漫步在柳荫树下，可我们有吗？不是枪就是炮。 对一天血糊啦渣一大堆还谈恋爱？朝不保夕没那个闲情逸致，姐姐省省吧？顾过命再说吧！ 话倒是说的潇洒但心里吗像猫抓，每天下定决心今晚告别这块处女地，但明天还是夹着她继续着平淡的人生。 原因有多种，放不下的矜持，舍不掉的姐妹情，这又不是自己吃的第一口。 而是偷姐妹的吃一口怎也有点不道德，谁知人家愿意分一口不？ 要不愿意那还怎做人了？每天活在矛盾中，但每天还想再继续。 也怪自己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本来是自己前来现在却变成了老高后到，反而自己成了插足者。 以前认为一个小羊官小土匪先放着慢慢的考察，结果他妈的一个没注意竟成了抢手货了。 一个女人比一个高贵，看别人都是俯视的存在，却看那小羊官贼她娘逼的倒变成仰视了。 这还到那说理去，人家都倒贴了你还坚持自尊，就不在一条线上你不当剩女谁当？ 听那些护士半夜说那事，男人的越大女人越舒服，自己也亲手验证过。 自己当医生见过的那东西有几箩筐，但能和那家伙比的没见过。 可以确定那东西可是个当世奇货，可遇不可求，过了这村没这店，有个这店也没这么大的货。 那还犹豫个锤子呀今晚就拿下，可… 完啦！决心还没下完就又可是这能办成吗… 每天矛盾天天盾矛算求啦不想了，该是缘份千年还第一回呢，不该是缘份睡一个盖窝也难识公与母随缘吧！ 二蛋吃完饭后，出去慰问牧民点的军官们装车骑马启程了。 他也懒得出去活受罪，去女兵队看女女去不比跑野地受罪强？便信步向女兵队走去。 胖嫂在其其格不在的情况下任代理队长已成惯例。 见大队长一把手过来检查工作，诚惶诚恐的集合了全体女兵，一报数竟然有四十六个之多。 这他猫的自己一直不太注意，几时打闹下这么多的存货。 从喊报数来听这还是个多民族卫生队，汉族，蒙古族朝鲜族，日本人族又称大和民族。 二蛋说道：“大家解散吧，我随便过来看看，有些新人看看你们习惯不？有什么需求？或者是能对大队提出些好主意。＂ 毕竟新人也会带来新的思想，新的观念，对于大队今后的工作提高会有很大的帮助。 大家畅所欲言，有啥说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见二蛋随和没当官的架子，像个邻家小弟，一个朝鲜族姑娘操着生硬的汉语问道：“大队长你有老婆没？如果没有我们这可不缺美女，随便挑几个都行，本姑娘也非常乐意。”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堆，但却都请他回答有没有！ 二蛋笑着说道：“我闺女都四个多月大了，你们给她当妈是没啥机会了，但当姨吗还是行的。” 这句话放现代是没啥毛病的，让你想三百种理由也是句很正常的话。 可在那个二三四五六都有的年代这下好了，不管那个民族的女女。 都是想象力丰富的脑洞王，大队长说了“孩子有妈了，当姨妈还行！” 她们把吗和妈当成同一个字了，男人家里有几个姨妈很正常，马上都举手报名参加选拔赛。 纳尼？是哪不对劲？哪里搞错了？忙回头求助的看向胖嫂！ “兄弟你这下可惹下大祸了！你自求多福吧！”胖嫂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二蛋的胸膛说道，想拍拍肩膀够不着！ 这…这是啥情况？二蛋求助的问胖嫂。 胖嫂咯咯咯的笑着说道：“你刚才是不是说：“孩子有妈了当姨妈还行！” 是呀！说过这句话。 这当姨妈还行！不就是你来卫生队公开选姨太太的吗？姨妈不就是姨太太吗！ 啊！这…这可误会大了！对不起你们误会了，我说的姨吗不是姨妈而是姨吗！请姐妹们千万别误会了。 一个日本学生样的女女上前说道：“大队长先生，我们木有误会的，你说的孩子有妈妈了，但斯木有姨妈妈，那我去给你孩子当姨妈妈去，你看我很漂亮的，当姨妈妈肯定合适的斯吧？＂ 啊！胖嫂你处理吧，说完拔腿就跑，再也不敢装逼来女兵队视察工作了。 那会累断老腰的，也会被那几头母老虎活撕了，昨夜盖窝里那个还不清不楚呢。 再招惹上了，那几个可没一个是善茬子，省油的灯。 跑回大队部正赶上二连走了一夜回来，个个穿着白茬子老羊皮皮袄，帽子上都是白花花的呵雪。 二十几辆三套马车拉着一车车的黑油木头电线杆，上面横担上拴电线的电瓷坛坛还都在，一车车装的老高，全都卸在了大操场上。 黑皮电线好几车也在卸车，一连和三连的人扛着，往各自挖的坑中埋电线杆，卸完了也扛完了那边也栽起埋完了。 人多干啥都快，电线扛过去放开线，通讯科的小战士有脚蹬的用脚蹬上杆拴线。 没有脚蹬的直接爬着上，都像猴子一样麻利的爬上溜下。 等去集宁县采购电料的大车回来，外主线已全部架设完毕。 就连仓库那边也架了过去。 一个小型变压器，在李强和李奇他们几个的忙绿下已安装完成。 那就安进宿舍的灯和线了，这活计本也简单，一带二，二带四安了几户带出一大批徒弟。 两个小时后除了仓库外，宿舍全安装完成了，大食堂全安了五个灯泡。 把变速箱推到水那边叶轮被水打的转动起来，经过大小几组齿轮的变速发电机里的转子飞速旋转。 电动机发出来的电经过变压器变为稳定的交流电，已经安了电灯的房间一下变的亮堂堂的。 大院里传出一片狼嚎声，人们欢呼雀跃，庆祝这山沟里有了光明。 每根电杆上安装了一个戴铁帽子的大灯泡，把每条街巷照的如同白昼。 酒馆，慰安院这下更变成了狂欢，食堂里五个大灯泡更是连吃饭人脸上的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卫生队的各族女女们，更是认为自己来对地方了，比在集宁站上那大地方都好。 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溅之分，吃的好穿的暖，夜里还有厚实暖和的被窝盖，炕烧的热乎乎的，至来几天感觉自己都吃胖了。 听说按月还发响，等发了响也像老兵那样，第一个前去合作社买瓶雪花膏，擦在脸上白嫩白嫩的，学摸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 要不就争取让帅二蛋选上当姨妈，对一定的实现这理想当帅二蛋的姨妈。 睡帅二蛋被窝里肯定要比自己的盖窝里巴实安逸！ 帅二蛋啊涕啊涕，涕喷连天他猫的谁又在骂我…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姨姐的矜持 有了电的这个土匪窝，也向人类的文明进化迈出了一大步。 二蛋回到家里准备烧烧炕，一天了到这会才想起来还没烧炕。 回到家一看这高医生大姨姐，正在点炕火烧炕，火没点着把自己弄成个大花猫了。 见二蛋回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真没用，点了半天就是不着火，往上一加炭就熄火了。＂ 你做法就不对，我点火你学着点，别到时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点不着火还得睡冷炕。 二蛋把柴点着，柴着过大火后把干马粪放上去，等干马粪着红放木头放炭，没一会都烧着起火。 炉子也熄火了，掏出炉灰放上柴和木头点着，加好炭灌了一铁壶水坐上去。 没多大一会家也暖和了，两个人开始脱剥了棉衣洗漱。 安了电灯家里亮堂堂的，高瑞萍不好意思脱袜子，洗个脚还让二蛋转过身去。 原来昏暗中才能荫生淫荡的念头，黑夜里才是犯罪的天堂。 在这亮花花灯光下，竟然还有阻止荷尔蒙爆发的功效。 好不容易等大姨姐洗漱完，二蛋倒了水，自己洗漱去了。 白天预演了一天晚上和二蛋说啥话，这会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最后还是妹夫开口了说道：“姐明天已腊月二十七了，再安顿上一天后天咱俩的回集宁去过年。 你明天归整一下要带的东西和衣服，军装不能穿了，得换上便装回家。＂ 嗯！我前几天就安顿好了。胖嫂还给盼盼做了虎头鞋虎头帽可喜人了真好看。 做了三身单衣两身棉衣，一套比一套大。 她还和那个日本小姑娘，给我做了最时新的内衣裤穿上真好看，我都舍不得穿。 我今天去仓库和阿音部长要了好多花布蓝布黑布，拿回去让她们做衣裳穿。 反正该带的不该带的阿音部长和萨仁高娃婶子，给打点了满满的一大车东西。 白面，大米，莜面，糕面肉油啥都带了个全，豆腐豆芽没敢往上装，怕冻了让走时在带。 带就带上吧，家里的人舍不的买，怕给队伍造成负担，一年也吃不了多少好东西。 阿音部长把萝卜白菜都放在他家怕冻了给准备好了。 崔叔让你明天就回家，这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嗯那好吧明天咱就回家吧！ 这次别让巴特尔跟了，他正和苏日娜热恋，让人家一起过个年吧。 明天再说吧，每天早睡惯了又瞌睡了。 二蛋打着哈欠脱掉棉衣裤钻进了被窝里，至搬来这个新营房比以前安全多了。 也能脱个棉衣睡觉了，不像以前即便是和老婆姐做完事，还得穿上棉裤才能睡，这里的防卫可以说肖顺义做的天衣无缝。 在出了这七八里的沟外还盖了一处院子做预警的哨所，现在大队也在那安排了一个牧民点。 安排了三名伤残战士在那住点看守，还安装了秘密电话，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那边哨所就会打电话报警。 高瑞萍拉灭灯，在被窝里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睡下，也没好意思再去妹夫的被窝。 二蛋呢本就是个衣来伸手，肉来张口的人，在这种事上从来就没主动过，也不知主动去做些什么。 在他的意识当中大姨子就是因那边人多，挤的睡不下才来借宿的。 人家来借宿你把人家那个了，还真不是大丈夫所为，他也不想想人家一个大姑娘，对他如果没那个意思。 会来跟他个大男人睡一个被窝里做伴吗？拿上二两肉来喂狼来啦？ 这老先生没心没肺还缺肝的睡着了。 高瑞萍咬牙切齿的骂这根木头，榆木圪塔死脑壳，身边放着个大美女你怎就能睡着还打呼呢？ 难道真的是自己不漂亮不美丽吗？可那些骚骑兵见了自己怎都贼眼发亮，裤裆还顶起老高呢？ 臭二蛋！灰圪泡有眼不识金襄玉，老娘圪夹着送上门你连尝都不带尝一尝的。 越想越气身上越热燥，身上也不知那痒痒，又不知那燥热，刚翻个身睡却又想翻身，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也没一点睡意。 想起了那几夜睡在那个小圪泡怀里，睡的是那么踏实一夜憋着尿都醒不来。 又折腾了一大会，实在是毫无睡意，便掀开隔壁的盖窝钻了进去，她妈的老娘的盖窝冰巴凉。 这王八蛋的盖窝里热八八，怪不得在那边睡不着，脚到现在都冰凉能睡着吗？ 不是自己亲自验证过真以为他是个骟了蛋的太监呢。 打了个哈欠困意随后袭来，本来还想思谋点啥呢。 但身心一放松啥还没来的及想便睡着了，嗯！嗯就这么简单。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二蛋被憋的疼的睡来了。 原来借宿的又吊在身上睡了，胳膊上用力抱紧了，但高瑞萍睡的正香，被作怪的力度也大了，便无意识的用力挣脱，用魏教练教过的肘击向后击出一肘。 猛不防被撞了一肘着实有点疼了，这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个借宿的，那点邪火才散去翻个身睡去了。 一觉睡到天亮了，醒来一看这女人差不多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睡，胸前的那柔软在自己身上都挤扁了。 二蛋实在坚持不行了，动了动想从她身下出来，赶快穿衣服跑路，这她猫的太难受了，半边身子已经压麻。 高瑞萍已经醒来了，睁开眼一看二蛋闭眼睡着，忙退出二蛋的盖窝回到自己这边，二蛋再也装不住了，活动了一下麻了的半边身子。 坐了起来，穿上衣服下地走了出去。 高瑞萍睁开眼这才感到自己这盖窝冰凉，又钻回刚才的热被窝，惬意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虽然就自己一个人但也觉着不好意思了。 起来从包里找出大小裤换了，穿好衣服捅旺炉子坐上水。 上炕叠好被窝垛起来苫好，把脏了的大小裤子洗了晾上。 打理好了走出去找饭吃。 二蛋出去来到大操场，虽然队伍放假了，但还有一多半人每天跑步锻炼。 二蛋便加入到跑步的行列跑了起来，在他前面是队特殊的队伍，慰安工作者。 竟然每天紧持跑步锻炼，有七十来人跑着整齐脚步有力，山口千惠还用日语喊着类似于“一二一＂。 看来这些女人是经过训练的，否则也做不到那么整齐划一。 传闻说日本这个国家从小学就开始了军训还真不假，就连女人跑操都达到这么高的水平，比国内的正规部队也毫不逊色。 山口千惠见二蛋在队伍后面跑步，便退下来跟在二蛋身旁跑步。 大队长阁下早，也出来跑步了？ 二蛋说道：你早？看来她们的精神面貌不错，早早的出来跑步了。 那是！她们可开心了，比在集宁那边开心。 那是因为啥？二蛋问道。 其实吧在那边，便看都是一个国家的人，日本男人净王八蛋贼圪泡，看上去道貌岸然，但他们从内心就不尊重女人。 对于慰安所的女人更加歧视，不像这里的男人虽然是花钱嫖妓，但他们很君子的。 她们在背后议论，说中国男人比日本男人好，懂的体贴人，虽然是敌对国家的人也尊重她们。 从不轻视他们，虽然也有报复心理但她们也理解，经过这段时间后那种心理状态也减少了。 你看她们脸上的笑脸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在战争年代能有这么个好去处她们都很开心的。 他们说虽然这里是土匪窝但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可怕，反而却是很有安全感。 另外她们的收入也比在那边高，也是开心的一方面原因。 在这里她们又能享受到那么多的日本美食，还有清酒她们很知足。 那她们原来难道不挣钱吗？二蛋问道。 也挣钱了，但抽成比这高，挣的还是军票很难花出去，只在内部流通还行，一倒地方那就是张废纸了。 不像现在挣的可是真金白银，再过上几个月这样的生活，你就是撵她们也不会走的。 有的发数大一点的以在学摸着找个靠得住的男人。 想从良嫁人了，大多数女人已开始厌倦了这种生活，想从良相夫教子了。 那好哇我这队伍光棍多，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成了家我会给每家盖两间新房。 想种地给五亩好地种，日子不会过赖的。 啥？还给盖房子给分地？那我回去和她们说了，肯定会把姑娘们乐的找个男人嫁了的。 可那样你的慰安院不就没人给你挣钱了吗？ 没了我在去往回抓，那个家伙从慰安院娶走一个，我让他往回还五个日本来的慰安妇。 你还怕没人？就怕到时人满为患，我这土匪窝会变成日本女人国了。 咯咯咯大队长你岁数不大可真逗，为啥不见你来慰安院寻开心呢？我们这里的大姑娘可真多的。 我怕老婆，我好几个老婆都是母老虎，要是被她们知道我去慰安院，我敢保证不出三天就把你那慰安院拆了。 啊！这么厉害呀？那你还是别来了，我可不想倒霉的。 随后山口千惠加速跑开了，怕跟他说多了话跟着倒霉。 这要是让母老虎看到了或知道点什么，自己连个住处也没了，那可得不偿失。 自己一个外国人，可不想在这土匪窝中树立一个，强大的连大队长都怕的敌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回家过年(1) 跑完操回到大食堂人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打饭了。 玉米大茬子和小米两样熬的稀粥，玉米面和谷子面二面窝头， 反正从碗里的粥，到手上拿的窝头都是玉米谷子这两种。 在大盆里拿上几片咸萝卜片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支土匪队伍上下团结一心主要是这里的头领或叫大队领导也好就是没架子。 不会高高在上，改变了以往大当家二当家的称谓，从来不开小灶和马夫，小土匪都是称兄道弟一口锅里喝稀粥。 就从这一点这支队伍的凝聚力就是相当高的。 队伍里也严禁打架斗殴欺负弱小，就因为这被执法队处罚过多少恃强凌弱的恶匪。 现在这种事已非常少了。那棍子打的屁股皮开肉绽谁敢打架。 大汉们宁挨几下打也不愿意再打架，犯到歪嘴参谋长手里那可是真往死里整你。 吃了两个金黄色的窝头喝了一碗粥，二蛋来到了大队部刚进去电话响了。 接起来一听是四川口音，喂！李玉麻事？ 大队长今天早晨蛮汗山游击队给送来四马车大鱼来！好大的鲤鱼哟，一条鱼有一二百斤重，一挂马车拉不了十条鱼。 有好几千斤鱼给我们过年吃，说是什么岱海滩打上的鱼。 慰问我们队伍的，那个李参谋长给送来的，想见你，见你不在他忙的走了。 说正月十五再来希望能见到你有要事相商。 行吧！我今天回去路过你那，你过大年还缺啥？我一起给你带过去。 我这啥子也不缺的哟，很丰盛喽，比在家过年都丰盛，要是有辣子花椒给拿些来就行求了。 听说那边通电了，弟兄们就想看看那电灯有多亮。 告诉弟兄们正月初七骑一连和你们换防，你们就能回这边了。 那好吧！路过我这给你准备好饭。 那好挂了！二蛋说完挂了电话。 正好阿音和裴建成回来，二蛋说道：“安排后勤连出五挂马车去拉鱼吧，八路军蛮汉山游击队，给送到大西沟四大车鱼。 除了给川军连留下的都拉回来吧，川军连要辣椒和花椒，另外豆腐豆芽粉条也给他们拉过去。＂ 崔叔也回来了说道：“你今天也回去吧，女人孩子还在家等你回去过年了，过了年在家多待上些天，这里有我们在不用你操心。 阿音给他们要带的东西安顿好没？ 安顿好了，两车吃的用的，马车他们回来赶车坐，大黑驴车就留那边了。 二蛋伤残人员我看不要往那边安排了，伤残人多了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起眼。 这边环境也好了，我想等开了春安排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次巴特尔别跟我回了，让他和苏日娜阿音大叔一起过个年吧。 “不行！”阿音和崔叔同时说道。 你的安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人不是信不过，而是怕反应跟不上。 阿音说道：“让苏日娜也跟去吧，这样她俩也能在一起过年了。” 我已提前往集宁安排了守卫力量了，前天就出发了由宝力德带队去的。 必须的确保你的安全，人都是阿音和孟和挑的。 今天你就和巴特尔，苏日娜，高瑞萍四个人走就行了，苏日娜的身手已练的很好了。 三四个普通战士近不了她的身，我让老魏秘密训练女兵队部分人，就是为给你做近卫的。 在把朵儿也带上吧，朵儿也好身手，我和阿音考察过的。 那好吧那我安顿好走呀！有啥吩咐下面的人多跑腿，你俩别太辛苦了。 初十后我就回来了，初十往平地泉打点八挂车，派一个排护送，把服装厂搬回来。 过了十五就的抓紧把服装厂开工了。 裴建成回来说道：“给大队长安排的东西已准备好了。” 二蛋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把朵儿姑娘安排在集宁工作，把游换枝换回来统领女兵队。 女兵队过起年来强化训练三个月，她们训练好了做情报工作，那可是比侦察队男兵事半功倍。 阿音部长让警卫战士去通知高瑞萍，苏日娜和朵儿来大队部。 不一会三个人进来，阿音吩咐到：苏日娜朵儿命令你俩和巴特尔贴身保护大队长的安全，记住了！你们的生命可以牺牲。 但大队长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听明白没有？做不到我可以派别人！阿音严厉的说道。 两个人双腿并拢立正！是！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回去换上你们最漂亮的衣裳把军装脱下来，凡是军队的东西一点都不能有。 陪大队长回家过年去，记住了这是本大队的最高机密，不容许任何人知道明白没？ 明白！好去吧！苏日娜和你阿妈拿些钱去集宁县花。 停！不能带钱，钱我带就行了，把良民证给她俩准备好！ 那就把你俩的照片拿过来，崔叔安顿到并取出两本良民证填好名字等信息。 巴特尔穿着帅气的衣服走了进来，这家伙上次打集宁县抢了几套高档衣服。 还给二蛋拿了一套深灰立领外套，一双棕红色棉皮鞋。 他在集宁日资洋行专拿好看高档衣服鞋，给他和二蛋准备着出门穿。 几个人换好衣服别好手枪，巴特尔赶一辆车苏日娜赶一辆，五个人坐车随拉鱼的车往大西沟而去。 于中午时分来到大西沟，李玉远远的迎了出来，把二蛋他们接进原大队部的伙房。 战士们一天两顿饭在下午三点才开饭，给他们和来拉鱼的运输连战士，熬了鱼汤二米饭，小米和大米两种米闷的米饭。 怎你们是不没大米了？ 有了好几千斤了，可我们也不能紧着好的吃呀！这是我们发明的二米饭给你尝尝撒！ 二蛋端起碗扒了口米嚼着点头嗯好吃！舀了鱼汤，麻辣鱼汤又香就是辣，越辣越还吃的欢，一碗饭下肚辣出一头汗。 那几个女人越辣越吃的放不下，第一次吃川味麻辣鱼汤都辣的鼻尖出汗，巴特尔狂吃直呼过瘾。 岱海的鱼就一个字香，每人一大块鱼肉，战士们第一次吃上这么好的鱼。 有一个运输连的战士小李说道：大队长我听村里那老头夜里个和我说，咱们那东边的湖里鱼很多也大。 他说最大的有几十斤，肖顺义的土匪迷信不让人们吃鱼，说是吃鱼就是把余下的吃穷，所以没人敢去捞鱼。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湖也有几百亩大，听说水挺深的，可咱们都是旱鸭子捞不了那鱼呀？ 哈哈哈这你算遇对人喽，哦们四川人可是大部分人都会打鱼撒！ 等我们回那边换防想办法弄回鱼网就能捕鱼喽！ 你看集宁县有卖鱼网的没有买几块用。 集宁没有但凉城县肯定有鱼网，这买鱼网有啥讲究没？ 那讲究可多了，一般都是打大鱼留小鱼，买大目网… 停！停等你回去向阿音部长汇报，要啥网你去凉城县买去，你和我说我也不懂。 好！好我回到那边就买网打渔去，我还要做一条船，湖开了下湖打鱼，给队伍改善伙食，李玉听说能打渔高兴坏了。 吃完饭运输连装鱼去了，巴特尔忙跑出去也往车上装鱼。 那老先生挑了一条最大的有二百斤重的装了一条鱼。 一条鱼从车前到车尾，才心满意足的赶上车五个人继续上路往集宁走。 于下午四点才来到西门外，一个班的伪军拦下了二蛋他们，递过良民证验看了都没问题，但就是不准进城。 二蛋问道：“我们有啥问题你不让进城？＂ 伪军班长斜着眼说道：“你们啥问题也没有，但你们太有钱了，吃这么大的鱼，牛肉羊肉猪肉拉了这么多，” 估计家里也吃不了，分我们一半怎样？要不就按共产党或国民党抵抗分子论处你看着办？ 二蛋被气笑了，说道：“这样吧！我呢也想赶紧回家，多给你几块钱也不想多事。” “给你五块咱们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你站你的岗，我回我的家你看怎样？” 不怎样，留不下一半你还就进不了这城，不仅进不了还抓你们去宪兵队，伪军班长狠狠地说道。 这样吧我能用你的电话打个电话不？我打个电话给你十钱你看怎样。 再说我不打这个电话，你就是把我的东西拿走了，到时候你可真吃不了得兜着走，那就不好看了。 伪军班长考虑了一会说道：“那好吧掏十块钱打吧，我告诉你找的人不硬了可就货全要了，这女人吗…＂ 女人送给你！但你别后悔！ 二蛋掏出十块钱给了他，进值班室要通侦缉队的电话。 喂！那位？牛三虎拿起电话问道。 我是你兴和的表弟！ 呀！表弟你来了怎不来我这里才打电话呀！ 我在西门被拦下了，我带了些年货他们要一半。 操他妈的！反了天了，你等着哥马上过来，老子把他们骨头一根一根拆出来喂狗。 说完放下电话，冲院里喊了一声全队在这的人都集合。 三十多人跑出来马上集合牛三虎让人备马骑马走，队里的人骑自行车。 目标西门！出发！一路上鸡飞狗跳，侦缉队的人不要命的狂蹬自行车，牛三虎是打马快跑… 第165章 回家过年(2)大闹西城门 等了二十多分钟牛三虎带着人过来了。 把自行车往当路一架，牛三虎一摆手，侦缉队的人掏出枪，下了伪军那班人的枪，把人看了起来。 牛三虎走到二蛋跟前问道：“谁在炸毛敢拦你？＂ 这不是就这位大爷！他让我把车上的东西分一半给他，否则送我去宪兵队。 牛三虎走到那个班长面前，呵呵又是你郝福才，好的很！ 你跟我是干上了，上次饶了你，你不会是认为我怕了你吧？ 牛队长，虽然你是侦缉队队长，但这城门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还请你少插手为好。 你也知道我姐夫那人脾气可不怎好！ 是么？那今天爷就看看他王斌是怎个脾气不好法，说完一脚踢在郝福才大腿根上，那高筒马靴踢上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上过来三四个手下都下脚，每个人踢出四五脚看看快踢死呀。 牛三虎才摆手停了下来。 牛三虎说道：“二兄弟你走吧这我留下来处理。” 行！那我走了改日我们在坐，说完一行人马进城走了。 去把王斌叫来，一个伪军小兵急忙跑北财政街去叫王斌。 王斌骑马过来一看小舅子被打，转头看向牛三虎暴怒的骂道：“哦操你妈牛三虎胆肥啦？敢动爷的人，爷今天让了你爷跟你姓牛。” 王斌！爷日你那两个大小妈！爷平时让着你是爷爷不想生闲气，你以为爷怕你了？ 告诉你吧，别到时怎死你都不知道，你已经几次了在爷头上动土。 日死你个瞎妈的，你的人老子打了，你能咬老子求呀！操死你个贼妈的。 来人回营调兵去，全队集合看老子怎收拾你个贼圪泡哇。 来人！给我打！去你妈的今天就是你老子王继安来了也得挨这顿打。 砰叭嘎喳好一顿胖揍，把王斌打了个七荤八素，前门牙吐出好几颗。 那一个班的伪军也遭殃了，被打的趴地上不敢起来了。 谁起来谁挨打，歇了歇牛三虎一摆手再打，又是一顿好打。 牛三虎掏出一根烟含着点上抽了几口，按在王斌嘴上说道：“抽几口歇一歇咱再玩，今天你不叫爷爷过不去！＂ 王斌吐出那半截烟说道：“牛三虎今天你打不死爷你会后悔的！” 打！牛三虎大吼一声！ 王斌又被打了个四不像，那个去叫王斌来得当兵的跟在后面步走，当转过街角就看到了王斌挨侦缉队的打。 便反身跑回去告给王继安老汉，他二儿子王斌被侦缉队的人打了。 王继安和王景赶快命人备马，爷俩骑马赶往西城门口。 见二儿子王斌和他的人躺了一地，王继安和王景下了马。 当兵的见他爷俩来了，挨打少的便爬了起来，向王继安哭诉被打的有多惨。 王景过去扶起兄弟问道：“谁干的？＂ 是牛三虎！便添油加醋的和他老子大岗，说了牛三虎怎打的他们。 走，去日本人的宪兵队讨要个说法去。 领着那些被打的兵，把王斌扶上马去，一行人马来到了北道口宪兵队。 进去向日本人宪兵队长告了牛三虎的状，要求宪兵队长给个说法，翻译官乔天才给翻译了王继安的话。 宪兵队长让乔翻译给牛三虎打电话让他过来！ 喂！接侦缉队牛队长！ 喂…是牛队长吗？你刚才在西门是不是打了王队长？为啥打的？来宪兵队处理了！队长已发怒啦快点来！ 牛三虎说道：“乔翻译兴和二表弟回来过年了，拉了两车东西。 王斌小舅子不让进城还要抓人进宪兵队，二表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处理。 余下的事你也知道了，你看着办吧，我马上过去！ 嗯！嗯！知道了，乔天才说道。 乔天才放下电话，心里想到你他妈的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得罪谁不好偏要和二里半过不去，日本人都让着的人你他妈的也敢耍横。 没一会牛三虎过来了。 一进门看见王继安也在，上前打了声招呼：“王叔过来了！你看这事闹的，我们小弟兄的事还惊动了你老。” 啍！牛三虎你是能耐见长呀？都欺负到我王家人头上了。 呵呵王叔你老别这么说！斌岗啥脾性你比我清楚，如果他少欺负我一回也不至于闹到这天地。 事已做下了，你们也别拿势来压我，好好的说话我也尊重您王叔。 我不但没欺负你王家，而是救你王家，要是不知好歹，那对不起了，我牛三虎也不是被吓大的！ 宪兵队长叽哩哇啦的说了一气，乔翻译官说道：“小野队长说啦有啥你们一个个的说，打架的不要，皇军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 王继安说道：“牛三虎仗势欺人打了王斌，请太军给奉公守门的王斌做主。＂ 乔翻译官翻译道：“王会长说太君任由牛队长打人，是人仗狗势，打了王会长儿子你得给个说法！＂ 纳尼？什么人仗狗势我的是狗吗？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再问问牛队长。 牛三虎你有啥申诉的没有？ 牛三虎说道：“王斌的人守城门敲诈勒索进出城人，凡是带货的要人家一半货。＂ 单行人一块五毛的要钱，打骂进出城的人无法无天！ 乔天才翻译道：王斌队长的人守城门见到进城人拉货就扣人家一半，不给就逼塞的给。 宪兵队长啪的一拍桌子说了一通。 乔天才翻译道：“王斌你他妈的要人家进城人的一半货物，谁给你的权利？ 收进城人的进门费已够容忍你了，你得寸进尺不仅要货，还要人家的女人。 从今天起进门不得收一分进门费。想干干不想干滚。 父子三个面面相觑，这怎啦？日本人属狗的说变脸就变脸？ 他们闹不机迷是乔天才从中做了鬼，能有他们好果子吃吗？ 王景发怒了站起来就要掏枪，王家人几时吃过这亏？ 乔天才赶快挡住小野的视线，才冷冷的说道：“王景你要是爷三个今天不想走出这宪兵队，就把枪掏出来！＂ 王继安忙按下王景的手对乔天才说道：“乔翻译今天这是唱的那一出？怎日本人也发火了？” 王会长你还是问问你两个儿子吧，别当这集宁县也姓王，万事别过火了。 牛队长是在救你们王家，如果就这么横着在集宁走，也有你们得罪不起的人，好自为之吧。 今天的事我给你摆平，至于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没那能耐。 随后和小野说没事了，他们不愿给太君添麻烦自己去解决呀！ 小野摆摆手示意都赶快走。 乔天才说道：“小野太君让你们自己处理，但要是伤了和气，则严惩不贷。” 几个人出了宪兵队，牛三虎正要上马走，王继安说道：“三侄子就这么走了吗？没个啥说的？＂ 老爷子，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老爷子想找我麻烦我也没话说，不过你记住了。 王斌，我救了你一条命，领不领情是你的事，如果你王家人没完没了。 我虽然是好惹，但有的人未免也好惹，说完上马走了。 父子三个领着那班人回到守备队，王继安把那几个人叫进来问道：“今天进城的啥人，你们说一说那些人长啥样？是干啥的？车上拉的啥？” 那几个人详细的你一言他一语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王继安惊的站了起来，好好说说那两个年轻人长相。 一个伪军说道：“两人都是大高个，长相英俊潇洒，穿着阔气，跟着两个姑娘。＂ 对了有一男两女是蒙人，一男一女是汉人，他们一共五个人。 汉人那个岁数最小，顶多十八九，但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压迫感，眼带杀气，像是他们的头。 行啦！你们出去吧！王景你怎看？ 难道是他？对肯定是他！ 你们说是谁？王斌问道。 王继安沉思了一会说道：“你那个小舅子让他回家去哇，一个没眼力见的人就是个祸害，迟早你会跟着他带害的！” 今天的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了，王景你马上联系惠如就说我想见见她！” 王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王继安不耐烦的说道：“有啥话直说！” 王景便把上次二蛋从来社门那过去领人借宿，他老婆如何骂二蛋，二蛋没进家临走也没打声招呼就走了，的事说了一遍。 唉…老子英雄了一辈子没想到养了你们这两个儿子。 怎哇人家上门有求于你，那么点小事，闹上你那个不开眼的柳树精老婆，认也认不的就骂人家。 你在看看你那待客的态度？那要不是还有一饭之恩，你们哪天就家破人亡了。 你以为那年轻人是个善茬子？那是个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物。 多好的结交机会被你们的傲慢毁了，也别找惠如没用了。 再别惹上人家了，否则一家人等着倒霉吧！ 这样吧！赶快找到杜惠如的掌柜跟他说：给二里半的队伍备了一千斤白面，二十个羊骨练，快去！ 这会就怕人家己经知道，你王斌是我王继安的儿子了。 什么又是这王继安的儿子挺狂的呀？ 我给你面子抬举你，还上门拜访你，没想到你们竟然几次三番踩我的脸。 好！好的很！给脸不要脸！以为我也怕你王家？ 在一马路一家小饭馆里，二蛋，巴特尔，牛三虎，乔天才四个人在喝酒吃饭。 乔天才说道：“是呀，集宁城这些小汉奸是该敲打敲打了，否则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二蛋转向巴特尔：通知侦察队，去安家，王家下二里半的贴子。 每家大洋一千块，一千副马掌，三千斤白面，五百斤麻油，一千斤肉。 二十九送到土城村西，通知队伍来土城村西取货，东西没到找上门去要。 任务由骑一连执行，机枪连，炮连各出一个排配合行动。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回家过年(3)闹洞房 巴特尔吃完饭走了出去，附近就有好几个转悠着路人，实际上是暗中保护帅二蛋的人。 巴特尔把大队长的命令传达给那个路人，去南门外车马大店去送信。 并且吩咐这两天注意调查一下铁匠炉马掌的出货量，便回了饭馆。 二蛋问乔天才道：“乔哥日本人对那次吃了那么大亏是啥态度？怎没见动静呢？＂ 啥态度！他狗日的还敢有态度？弟弟呀你就是牛！哥哥我是彻底服你了！ 日本人连老蒋，阎老西，傅长官都不尿，怎也没想到堂堂的二十六师团，黑田重德师团长竟然会怕了你帅二蛋。 呵呵兄弟呀！你两次使用那东西他怕了，就怕你手里的货，听说那次从火车站拉去兵营的东西更先进，更毒辣。 他怕你手里的那东西，命令手下的部队不要招惹你，怕逼急了你再用那东西他有多少人也不够死。 只要保持铁路线畅通就行，你打劫啥都不要管，由你去。 你不信今夜你来集宁放两炮，日本人马上就跑，你走他回来这是定好的对策。 以后别想在集宁城发财啦，他们通知了集宁以后不让日本人来开买卖办商社，办多少也不够你抢的。 不过又开了两家日本窑子，这次不敢叫慰安所了，怕你又刁人家的鸡。 哈哈哈几个人被这个天津么玩乔天才逗的大笑。 乔哥那日本鸡好吃吗？巴特尔问道。 太他妈好吃啦！二蛋呀老哥真是谢谢你了，送哥那个还是个雌鸡呢！是联队长千田侦雄的亲侄女。 刚来才二十多天就被你逮住了，是个处！ 哥哥英雄救美把那女人感动的所有的…全送上，一心一意服侍老哥哥。 二蛋往地上呸了一口，你直恶心死变态，迟早也是死女人肚皮上。 弟弟呀老哥哥就好那一口，那天等日本窑子再来新人了，你在刁那圪泡一回，再给哥哥我打闹一个行不？ 哥哥我保证给你闹一个好发财情报，换个处享受享受。 行！成交！时间不早了散了吧，你那日本小老婆还等你回去呢！ 二弟呀下次还得有我的份了吧？上次三哥我吃亏了，人家老乔闹了个处，哥哥我闹了个熟女，这次长圆给三哥也闹个处尝尝。 巴特尔说道：“那能怪谁是你自个挑的，你连李巧兰那快当奶奶的人都不嫌弃，这个日本女人怎也比她小多啦，知足吧！ 你！你个小蒙古蛋子不是你说那个好我才领走的吗？ 那个女人好看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被别人用过了！ 巴特尔笑着说道那是各凭运气，人家乔哥运气好，那东西也没长在额头上，谁能看出用没用过。 其实那伙女人中有十来个都是处，是你没看上人家罢了。 别后悔，好好干下次让医生给你往出找一个，但是得我也能发财了，否则再给你找个烂八八。 哈哈哈让两人把二蛋和乔天才逗的笑声不断，四个人下了炕走出饭馆各自回家。 大家也许会说饭馆怎就有炕了不是桌椅吗？ 呵呵那你就想错了，在那个年代的察西晋北绥东这一带，还真不是高八仙桌放椅子或大圆桌。 只有堂屋才是高八仙桌，两边的房都是坐炕上才算是雅间。 能坐炕上吃那才叫坐正席，上讲究，坐地下那是下人或不重要的人才坐的地方。 各地环境风俗都不同，那些讲究也不同，这一带几乎是传承了大清朝的风俗习惯。 红白事宴都是满蒙礼节，像娶回媳妇过火盆跨马鞍这些都不是汉民礼节，在这一地区却很兴盛。 二蛋和巴特尔回到二道巷家中，今天的家里可是热闹啰。 雇佣了两个刷家师傅，他两刷一间，后面女人们跟着打扫一间。 人人手里拿块抹布擦家具上淋的白土水和灰尘，倒炉筒，扫炕席底，还把炕用黄土水刷一遍压灰尘。 女人们把席子，羊毛毡子拿出去挂在晾绳上打了土，才抱进来铺上，个个家都闹下个灰八。 上午打扫完后院，下午打扫前院，糊窗户贴窗花，院里只有两个闲人，一个是盼盼一个是抱着她的大妈阎芳。 至阎芳回来盼盼只认她，别人抱还不行，就认这个妈，把阎芳乐的抱着闺女一天能亲八十口。 这孩子也是怪，饿了找素芬妈吃奶，吃完奶就瞅大妈阎芳。 阎芳故意不抱嘴就扁，这把阎芳心疼的赶快抱上，所以这几天阎芳成了专职哄孩子的妈了，倒是素芳落了个清闲。 夜里睡觉孩子都不和她睡，和她睡上一会就圪坑啊啊的叫。 和阎芳一睡啥事没有，专门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气的素芬直骂小没良心。 把个阎芳开心的一天咯咯咯笑个没完，那小没良心也跟着会咯咯咯笑了。 三妈四妈眼红的想抱抱，把小脑袋一扭藏阎芳怀中不看人了。 阎芳这几天得意的比坐在坦克车驾驶舱都开心。 别人都在打扫家，就她俩还得另给她们铺一地方坐。 王妃其其格穿着素芬一身家常便服，一身灰土的擦摸完家拆洗被褥，苏日娜赶忙和朵儿两个坐下来就洗。 其其格又去东房拆下东房的所有单子，杜惠如又提进来一个大木盆倒上水。 东房西房所有的脏衣服也都洗，三个人洗一个人往外面绳子上晾，晾出去的单子马上冻成硬片片了。 这边洗完，搓板大盆乔六子和冬雪又拿走洗，栓了四趟晾衣绳才能把洗出的全晾开。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晾出的被单半后晌就干了，女人们开始忙着套被罩缝盖窝褥子。 一天忙下来都累的腰都展不起来，二蛋和巴特尔回来见大家都忙成这样，便主动承担了做饭的任务！ 见大鱼消了，两个人便刮鱼鳞洗鱼开膛破肚，刚鱼油就取出十来斤。 二蛋问巴特尔这鱼油怎吃了，巴特尔也不知道，鱼骨太粗只好搬进来切草刀，两个人把鱼铡开一节一节的放在大瓷盆里搬出去，衬上苫车布冻上， 把整扇冻猪肉也用铡草刀铡开，一块块的放院中背阴处的大缸里。 整羊消了晚上剔骨，猪头铡成两半好煮。 厨房两个锅台，一口炖麻辣汤鱼，一口饨红烧猪肉，粉条豆腐豆芽做烩菜。 做好菜喊过素芬闷了锅大米。 一家十五口年轻人，每天做饭也得点东西了。 饭好了喊大家吃饭，女人们对那锅麻辣鱼汤是情有独钟。 尽管辣的吸吸溜溜，但那从不放弃永不言败的精神还是可嘉的。 就连那个小女人妮妮都吃了两大碗，怪不得麻辣烫店里男人少女人多，看来从古至今女人都比男人有承受力。 假如让男人生孩子，我估计用不了半个世纪世界上人就绝种了。 你看纹唇线，割双眼皮，纹眉抽脂肪，把大下巴骨头剔成尖下瞌。 鼻梁骨垫高，双乳中填圭胶，哪一项你这个看到这的男同胞能做到？还是你敢做？ 反正我不敢，我肯定做不到，我丑只会让那些看到我的人不舒服或反胃，但是那有我啥相干？ 我干嘛要受着疼痛花上钱就为取悦你？让你开心你快乐你吃饭香我有病呢？ 你和我想法一样的吧？但女人那个品种的人，就能做到还乐此不疲的都去做，越割的多才越能割出身份与地位来。 又扯远了，一扯上就收不住，紧刹车以跑出二里半去。 吃过饭巴特尔跑前院他常住那间房一看，打扫的干干净净，大红的喜字鸳鸯被两套放在炕上。 炕上铺牛毛毡水红炕单，摆放着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枕头。 墙上剪了好几个大红喜字，正面柜上摆了一对红牛腿蜡烛。 这…这是啥情况？吓的巴特尔赶快跑出来了，正好和苏日娜撞个满怀，忙把要颠倒的苏日娜扶住。 走吧快出去这是人家的喜房咱还是别进去了。 啥人家的喜房？这是咱俩个人的喜房！ 啥？不可能的咱啥也没有哪来的这些呢？ 咯咯咯苏日娜娇笑不已，这是我阿爸和额吉给准备的，装车时一起拉来了。 阿爸说战乱年也不讲究了，来了大队长这就等于成亲啦！ 谁说不讲究啦？二蛋接过话说道：“这不我们拿来贺礼和东西，过来闹洞房了！” 杜惠如抱着一套崭新的装新衣裳，拉着苏日娜去西房高瑞萍他们那边换上，大红蜡烛点上。 五哥喊到迎新娘拜天地。 王丽萍高瑞萍一边一个扶着盖了红盖头的苏日娜出来了。 二蛋和阎芳被六子和冬雪，按在中堂八仙桌一边一个坐下。 五哥喊到一拜天地， 巴特尔苏日娜被几个女人摆弄着面冲南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五哥说道：父母不在跟前，大队长，副大队长两口子最大，所以新人拜… 两个人拜了三拜。 夫妻对拜…两个人拜了三拜。 礼成…送入洞房… 众女拥簇着二人送进婚房中 给新人干面条的找个全换人，高瑞萍洗手干面，面煮的不太熟，小妮妮问道：“婶子面生不生？＂ 苏日娜接口说：“生！” 王丽萍挑起面来说道：“干了隔锅面，丫头小子一大片”。 面条宽不宽？面条长不长？ 苏日娜忙说：“面条宽，心也宽，面条长日子更长久！＂ 几个女人一直耍了两个多小时才散去。 新婚闹喜房得有听房的，住西房的朵儿，高瑞萍王丽萍揽下了这营生。 听了多半夜的房听了个饱才睡觉去了。 第二天几个女人现场直播，把两个人羞的头也抬不起来… 第167章 回家过年(4)孩子爹也未成年 昨夜女人们在巴特尔那闹腾的晚了。 二蛋早早的回去接过哄孩子的任务， 替出她大妈也跑去前面红火去了。 小家伙睁大小黑圆眼，看着这个陌生的老子啊啊的和他说着话， 比上次回家胖多了，也长大了点。 二蛋乐的逗小孩玩了一会靠着盖窝垛睡着了。 只到女人们回来，父子两个一个靠盖窝垛睡觉， 一个在他腿上睡，二蛋睡着还流出了哈喇子。 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温馨的一幕， 四个女人站地上竟然不动了看呆了。 她们四个都比二蛋大，二蛋过了这个年才十九岁，嘴唇上刚长出点绒毛毛。 素芬反过头对她们悄声说道：“你们看看，那个大的还是个孩子， 看那睡像还流哈喇子呢，我怎就那么残忍的让人家孩当爹了？＂ 其其格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是够惨忍的， 你当时怎就能下的去手呢？＂ “能想到你那时得饥渴成啥样子的， 饥不择食呀！把个小孩子都能祸害了。＂ 你会说话不？他那时以不小了很大的！ 差点都放不下，那可是直正的一夜七次郎， 第二天我一天下不了坑，吃饭还得别人给端呢！ 至天黑下地还得扶墙走呢！人小可鬼大着呢！ 这下几个女人都深有同感。 阎芳说道：“我的第一次被他那啥了， 走一步都扯着疼，别说扶墙，站着都不行。 阎芳一推杜惠如说道：“说说你吧，和咱小男人第一次做了几回？第二天能走不？ 按说你以是熟女不会也疼吧？ 杜惠如忙说啥不会疼！那就不是个正常东西， 说千里万里挑一都不带一点夸张的， 反正王义就没他的大，称分量也的差二两。 哈…连忙都捂住嘴憋着笑， 四个娘们忙跑过东房笑的泪眼婆娑直不起腰来！ 阎芳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道：“你说的真日炫， 男人还不都一求样的个东西，怎能差那么多呢？＂ 其其格忙插话说道：“你个处就见了二蛋一个是不知道的， 你以为别人也像咱男人那么大呀？ 那你可大错特错了，你也太抬举他们了。＂ “就是！”杜惠如和素芬补刀说道。 你们三个人都见过别人的说说怎样， 也给我补点那方面的知识。 补不补你这辈子也就这一个了， 别想再尝鲜了，除了咱家的那个其余的都是渣渣。 对于我们四人来说是，萝卜小坑大了已没任何作用了， 杜惠如说完三个女人又笑作一团。 其其格伸出食指来比画了一下， 我以前用过的就是个这样的， 还没感觉到就一二三完了，连个四都不用数。 “不能吧你也太夸张了吧？”素芬说道。 真不骗你，那王爷有时都没进门就吐了， 为这他经常熬药吃也不怎见效。 听郎中说他这是很小时被女人耍的早了， 造成的不发育还有叫啥早啥了。 叫早泄吧？杜惠如说道。 对！对叫早泄叫早泄。 反正我至嫁给他一共也没十次同房，同房还是那种结果。 第一次和咱家的到一起差点没疼死，还出了血不压于破处。 至后来我都怀疑以前破没破， 那时小也懂求不的，反正没那么疼过。 就是！就是都是那样的，素芬和杜惠如几乎同时说道。 杜惠如说道：“说哇王义也不算个小， 但比起咱这小女婿还真差二两， 我和他第一次一夜被他拾翻了两次。” 第二天一下地腿一软要不是素芬扶一把差点坐地下，太恐怖了。 至后来适应下来还真有了：曾经苍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的感觉了，对！对还是杜姐有学问，一语点醒梦中人， 一直就是这种感觉，就像是要抓住点什么，却又像啥也抓不到。 今天被杜姐一首元稹的诗给总结的十分妥帖， 不魁为是杜大才女，耐求也那么富有诗意。 素芬这个天津人来集宁年常了， 和巷子里的女人们也学了个满嘴污话， 还那有点天津圣母玛利亚教会学校毕业生的一点点教养呢？二蛋给总结了个生莜面。 一句话把三个女人先是定住了， 然后岔气了，流泪了爬也爬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 四个女人放飞了自我，一直疯闹了半夜才各自睡下， 那两个刚抱了窝的，不敢过西房睡了，怕忍受不住那诱惑。 早晨起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有昨天剩下的饭菜，熬了锅小米稀粥一伙人吃了一口。 二蛋说道：“今天你们都出去买穿的， 采购过年的东西我在家看孩子， 转身回到西房从包里拿出三沓钱扔到桌子上。” 看对啥买啥都花了。把两挂车套上。 惠如姐你领她们去，出去都听姐的。 三千块那可不是笔小数目， 随便出手也能买下个铺子了。 把女人们惊的定在那了，巴特尔赶忙给惠如拿起递到她手里， 说道：“姐，亲姐你对我最好，今天弟的好好巴结你， 给弟弟买件漂亮的蒙古袍吧？ 亲姐弟给你套车去，把我的装新盖窝给姐铺车上坐。” 唉…连小春妮都鄙视你！ 二蛋笑着对惠如说道：“你别听他的， 他的钱比这点不知多了多少倍， 一打仗就数他搜的多！ 六子问道：“怎打仗还能搜钱了！” 掏打死的尸体了哇，他们把死人的裤裆都不放过。 一打完仗二蛋一下令打扫战场， 一个个比兔子都跑的快。 你见过狗护食吧？一样样的， 手抓一个脚蹬一个，一场仗下来几十块， 最少的也十几块。阎芳比划着说道。 巴特尔上次打集宁就没少闹了， 你们别被他骗了，苏日娜你的赶快把他的钱没收了。 要不过些时都到了你阿爸手了，阎芳说道。 他给我阿爸也行呀干嘛没收？ 你假傻还是真傻？高端萍问道。 阎芳的意思是怕巴特尔把钱送慰安院， 不就回到你部长阿爸手里了吗？ 啊！那是的没收，苏日娜说完看向巴特尔， 巴特尔无奈的说道给都给都上缴。 去吧赶快走早去早回，二蛋撵他们赶紧走。 阎芳说我不去了，让你哄找女儿我不放心， 再说常年在队伍上啥也有没啥要买的， 你们去吧，捎瓶雪花膏就行了。 你去吧，省的她们啥也不舍的买， 你去了还能做主给她们买了， 阎芳拿出了当家人的气魄吩咐到。 那行吧我和她们出去买去。 一伙人坐车的步走的往桥东走去， 其其格要步走，惠如怕她滑倒扶上车坐了。 一个上午把桥东几家大型成衣铺逛遍了，把大小人的衣服全买上。 在路过惠如自己铺子时，掌柜的把惠如和二蛋叫进里间去，和他俩说了王景来过了。 他说给你送一千斤白面，二十个羊骨练了。 二蛋笑了一下说道：“晚了， 大概这会二里半的帖子已送上门了，人狂必有祸。 给他们点教训对他们没害处， 别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在这乱世中还是低调点好。 那他要是来了我怎回话呀？ 我估计他再不来了，也许这会恨我恨的咬牙呢！ 行了！你忙吧我们出去再转一转。 花生，瓜子核桃干果买了个全， 直到素芬奶憋的往外溢，一伙人才意犹未尽的坐车回到家。 二蛋取出鱼块给牛三虎和乔天才， 王三海每人装了有二十斤，让巴特尔给送过去。 当巴特尔赶车来到乔天才家送进鱼肉时， 把老乔差点感动的流出猫尿来。 这是至随日军来集宁后，第一个把他当成朋友， 来给他送了最不值钱，但情谊却满满的一份礼物。 把王三海那份也放在了他这里了，有时间了给他捎去。 老乔让巴特尔等一等，开了库房门，让巴特尔进来。 你给哥哥看上啥拿啥，别和哥客气， 这些都是别人送的，也有日本人那里给的过年福利。 我家就两个老婆用不了的，老乔说道。 巴特尔捡糖块拿了些给春妮别的也没拿， 老乔拿过条线口袋，老白汾， 竹叶青，茅台酒，大前门，红锡包，日本糖。 天津大麻花，北京的烤鸭熟肉， 满满的给装了一口袋，大手一挥拿走， 快拿走不拿哥哥我生气了，哥生了气也很可怕的！ 巴特尔无奈只好扛车上，还客气了几句去下一家了， 他猫的那鹿肉不给拿点尝尝。 我不好意思你倒是给多少装点呀！ 就因这鹿肉下次给你日本女人时， 也的给你找个长黑点子的。 来到牛三虎家把鱼肉给他拿进去， 牛三虎高兴的让进巴特尔进去坐， 他的日本老婆忙着给倒水敬烟。 喝了杯水巴特尔告辞说回去还忙，出来就要走。 牛三虎忙拦住他从库房提出半片鹿肉， 一大筐烟酒糖等说早备好了， 准备送杜东家那去，这倒好你来了拉回去吧。 推让了几下，巴特尔才拿上东西赶车出来。 集宁这边牛羊猪肉不缺，鱼海鲜那年代是吃不上的， 即便当地也有个黄旗海，一到冬天也是冻冰了。 也没人会冬捕，所以大年能吃上鱼还算是稀罕东西。 更别说像鹿肉那是从东三省那边搞回来的， 那可不是一二般人能吃起的。 即便是你能吃起，也没有个买的地方， 那属于珍贵的补品类食物。 巴特尔比捡了钱都高兴，乐呵呵的回到了家中，见妮妮在院中踢毽子。 赶快向她招了招手，李勇迎过来和他卸了车。 把东西拿进堂屋去，日本糖等稀罕东西给妮妮把兜子装了个满满的… 第168章 回家过年(5)立威定规矩 游换枝也回来了，二蛋正在厨房切肉帮着大嫂她们做饭。 游换枝过来向他汇报说：“今天全集宁县城，平地泉的铁匠炉，土产铺子里的马掌全被人买走了” “并且货已定至正月底，全部铁匠炉都加人加班的打马掌！” 嗯！他们着急啦！任记面铺积压下来的白面也被拉空，本来夜里个已通知伙计们放假回家过年。 今天却给双倍的工钱又开工磨面，好几家面铺都是这种情况。 呵呵呵他不是很牛吗？几次三番瞧不上我，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肥的胆。 二蛋也是那天在西门被气坏了，人年轻赌了这口气，要不是也不想朝理这些个小汉奸。 不给集宁这些替日本人办事的人立立威定定规矩，他们真狂出边了，到时自己必动手。 一动手就没好，那正是害了他们，提前给他们提个醒，都是中国人。 也没必要赶尽杀绝的，让他们收敛点也不至于把命玩进去。 如果他们能理解也不枉自己一片苦心，也对得起那老汉的一餐饭了，毕竟儿子是他的，没教育好他也有责任。 王继安这时正在家中，兄弟天安今天从邓家沟打了个早同王景骑马跑来了。 从棉腰子里掏出二里半的帖子来递给大岗说道：“大岗二里半半夜派人下了帖子，你看吧，要一千块大洋，三千斤白面，五百斤麻油，一千副马掌，一千斤肉。 这是怎得啦？多少年了也没有过土匪和我们要钱粮的，怎这二里半竟然找上我们啦？ 啍！你问你那两个侄儿去！狂的没了边，谁都敢得罪，本来二里半给我几分面子，还来拜访了我。 可这两个孽子天天教育也说不改，这下好了二里半给下了帖子，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这还算给我留了点面子，要不是你俩，夜里个就被半夜掏走处决了，你们知道这城里有多少他的人吗？ 人家不缺这么点东西，你这点东西和钱对于他的人马来说能吃几天？这是在立威。 你们弟兄俩几次三番瞧不起人家，上了门除了没喝你一口水，还被你老婆骂了一顿。 人家至走你连面都没露，那怕你给烧口热水也暖暖人心了你有吗？王继安越说声音越高。 还有你，抬你妈逼些小舅子大兄哥连襟仗势欺人，一天仗着你当队长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把着个城门想要多少要多少，人家拉两车年货你就要人家给卸一半，如果是你，你会让了人家吗？ 要不是感谢我那一饭之请，二里半早就出手别了你了。 要这些只是提醒我再不管教，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日本人都不敢招惹他，你以为人家会怕你？二里半明天就发兵来，你看看日本人就那点人敢不敢和人家打。 求迷杏眼的一点形势也看不清楚，日本人一个联队两三千人，一夜之间就被人家灭了都不敢吭一声。 你们还炸你妈逼的不知道自个几斤几两呢！赶快把你们队里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明天踢挞的远远的。 再让老子看到那些人，老子见一个打断一条腿。 这年头做人要低调，每天都在说，可左耳进右耳出，你们就动动脑子想一想。 能打死日本人那么多人，你说人家有多少队伍？ 天安回了村里把本家当户那些子弟，叫一块好好敲打敲打。 二里半来这边驻防是刚来，顾打日本人了，给日本人在立威还没腾出手来，我估计这就是个开始。 镇住了日本人就开始整顿地方了，我们父子和安家给日本人办事。 是人家必除的对象，没直接上门开枪这已是格外开恩了。 他敢！求大个人让他试试看，老子灭了他，王斌站起来愤怒的说道！ 我操你妈个孽子，你是连累不倒这家人死不休，王继安就骂拿起炕上的长杆鸡毛掸子就打。 日你妈个小圪泡，要不是你，这大年时节的能给老子添堵吗？ 还敢狂，好！好的很！明天我亲自上门找乔天才去，你们俩这汉奸队长不要当了。 把二小子打了三掸把不解恨，又把老大抽了两掸把，天安忙上去拉住。 去赶快招呼人筹划东西去，一两面，一个马掌钉都不能少，否则你们就洗净脖子等着吧！ 王斌还有些不服气，天安忙说：“二小子就听你大的哇，日本人那么大的势力拿人家都没办法，你就别逞能了。” 赶快去准备哇，我走路上碰见榆树湾宋三了，他正去给安家帮忙筹划钱粮，二里半给安家也下了帖子。 要的东西跟咱家一样，也是让明天送土城子那。 快去！赶在安家后面了，你花钱也买不上了，王继安说道。 弟兄两个出门到了守备队，吩咐人全体出动采买所要货物。 小榆树湾的安宽家，也是把表兄弟亲家们的都叫来，邓家沟村的温老三。 大榆树湾的宋三都来帮忙采买所要的东西。 安宽吩咐要一千给两千，只能多不能少，虽然是被土匪二里半勒索。 但也是结交人家的个好机会，以前想结交还找不到庙门了。 有了这次机会，正好结交好这个在邻近处，风头正盛的土匪头子。 就是这次不和你要下次也饶不了你，自己在这蒙古军政府当官。 又是集宁县有名的大财主，那路的土匪也不会放过你的。 二里半势力大，周边的小绺子都躲别处去了，就他这一窝正还比以前省下不少。 前几年今天你来下了帖子，明天他又来了，至二里半来到这附近，把那些几十人一伙几百人一群的都吓跑了。 从秋收至年底一直太平无事，这次也是带了王家的害，要不也不会有这事。 安宽夜里个请乔天才和牛三虎吃饭，探出点口风，说是王家那俩个小圪泡得罪了人家二里半。 王斌王景几次打了人家的脸，才要给集宁县的大户人家和给日本人办事的人。 立立规矩，要不人家二里半也不稀罕这三瓜两枣的。 安宽除了二里半要的东西，又外加了三百条好烟，五百斤烧刀子。 人家家大业大这点东西就是个毛毛雨，于二十九早晨由邓家沟温三。 率领着安家的长短工，赶着车给送到土城村交给运输连长黄茂才。 黄茂才给写了收据，并吩咐以后有啥事找铁血大队，别家绺子不要尿他。 铁血大队罩着你了，但告诉安宽少做危害老百姓的事，否则啍啍…了两声没啦。 下午三点王家的也送来了，但马掌只有二百七十副，年前打不出来了，年后正月二十三还来土城村交齐。 黄茂才知道这次事的由来。 生气的说道：“怎啦要的你多啦？赖账呀？这是有利息的，来过来看看安宽家交来多少！凭你家脸大呀？＂ 王天安忙说道：“不！不是的只因集宁县就那么大点，安家把马掌收完了，我们真的收不上来了。 就这都定了好几个铁匠炉，人家过了初八才开炉，保证到时一副不少给交来。 好吧！迟几天也不是不行，只是行有行规，要是讲理也就没有土匪这一行了。 绺子的规矩是要没不出手，要出手就见血，说吧东西没交齐留胳膊还是留腿？ 吓的王天安忙跪下求饶，又许诺了多加三百副利息，才拿了收据回去。 自那以后把天安老汉吓的落下个毛病，一着慌就尿裤子，至老经常水裤裆。 二十九的后响，消息送回来了，游换枝回来向二蛋汇报了收钱粮的事，杜惠如这才知道了这事。 怪不得那天王家说给白面和羊肉二蛋说晚了。 原来他以给他们下了帖子了。 杜惠如说道：“是不是有点过了？王老汉对我还是不错的！” 哪里不错？帮助过你啥？只不过是嘴上好吧？人家就是个江湖人，常说的是江湖话对谁都好。 那就是皮皮不殴（烧糊巴的意思）瓤瓤不生的的江湖人做江湖事，谁也不得罪，左右逢源。 如果他那两个儿子有他一半的才能，也不至于我出这次手了。 这点破财能买个教训对他们有好处，也许那弟兄两看不开会恨我。 但王老汉不仅不恨我，反而他还会感谢我，否则他也真不配称为个江湖人，那他们的路也算走到头了。 你知道我当时拿了王义多少钱吗？王义恨我吗？ 就那次我背走的钱比这次和他两家要的也差不了多少。 知道的你就是个坏种，一兜子背走差不多一百斤大洋和金条，还从墙上走的。 把人家孩王义吓的差点尿裤子，那么高的墙王义说你背了一百多斤大洋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他说幸好没得罪你，要是得罪下你，取他这条命还不是手拿把抓。 哈哈哈…那是我在墙上悄悄的留了条绳子，黑夜他看不清，以为我有像说书说的那样会轻功了。 我悄悄的告诉你那是我为了镇住他，让他怕了我，所以才那样做的。 其实我哪来的轻功呢，只是放羊每天跑的路多，比别人身手轻便跑的快罢了。 哈哈哈…你真坏死了，谁当你的敌人谁倒霉，当你的朋友好像也不怎得个好，反正王义当你朋友似乎没落好。 为啥？二蛋问道。 杜惠如说道：“如果王义不认识你会不会上老虎山打日本人去？他根本就没那胆量。 自从认识你后处处以你为榜样，想做个对国家对百姓有用的人。 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像你一样打日本鬼子的民族英雄，结果没下了战场。 最后他死了老婆归了你这个朋友了，唉…心眼就没人家多干嘛还要学人家了。 是呀！我打仗是奔着为活着而打仗，从没想过为死去打仗，二秋坯（傻子）才提着脑袋去打仗了。 这打日本人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打赢了咱就打，打不赢了腿长在咱身上就跑了哇！ 留着命明天找机会再打，没机会后天打。 你一次打死十个一百个，你死了也就到头了。 我一次打死你三个两个哪怕一个了，只要我活着日日打月月打年年打，积少成多你说那个合算？ 他上阵地时就抱着必死的态度去的，如果他打不过带弟兄们下来躲出去，这会他还不照样可以打鬼子？老婆还能跟了我？ 多好的个人，就是心眼怎不活泛着点呢！读的书越多有时也会越犯傻的… 第169章 回家过年(6)禁放烟花爆竹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一家人炖了锅羊肉，蒸了四笼馍馍都点了红点。 其中两笼是晋北特色的花馍，女人们大显身手。 你捏个兔子她捏条鱼，十二生肖捏了个全，大概这两大笼够十八生肖了。 把春妮子高兴的拿了个兔子去和盼盼玩，结果兔头被盼盼一把攥手里往嘴里喂。 吃罢饭收拾完女人们没事干又不想睡那么早，端上瓜子花生沏上茶。 围着小蒙古蛋子巴先生，继续他的帅二蛋演义，巴先生现在的说书天赋是越来越溜了。 如果让后世的人听了，准会脑洞为袁阔成老先生是个穿越者了。 让巴特尔忽悠的这些大小女人们，看他和帅二蛋满眼都是星星。 那个时代普通百姓都崇拜英雄，尤其是战乱年，无政府主义盛行的年代。 人们更是向往英雄倍出，恨哪怕英雄满天飞遍地走，解救民众于水火。 把制造乱世的日本鬼子赶下大海喂王八。 二蛋是没法再听下去了，自己都快长三头六胳膊，七十八变化了。 反驳上一句立即遭围攻，就连小春妮这个巴迷妹也不让他说。 只好回里屋和他女儿玩去了，阎芳见他进来挞拉着鞋，也出去给巴先生捧场去了。 还是不懂事的女儿好，见她进来，被小盖窝围坐在那啊啊的撅着嘴和他说话，那意思又在求抱抱。 忙上去解开孩子，又尿了换了尿布抱着女儿玩，这可是一个漂泊在外的男人最开心快乐的时光了。 不管人生多艰难，岁月多坎坷，只有这会抱着孩子的宁静，才能洗涤去身心的尘埃。 在妻子儿女身边休息好了，在去人生的战场拼搏，累了伤了再回到家舔伤养心性，周而复始。 从古至今家是心灵的港湾，男人疗伤的避难所，如果没有个家一次两次就被打倒了。 永远再也不想起来去拼搏，开始把头蒙在被窝里去逃避现实生活中残酷。 这样下去就造就了一批失败的人生，这辈子也就颓废了。 早早成了家的人失败了受了挫折，被生活折磨的体无完肤。 但回了家懂事的妻子除了没去责备丈夫，而是安慰开导他。 大不了从头再来，那里颠倒那里再爬起来，你只要让我娘们饿不起就行。 我们不求大富大贵，三餐温饱就好，只要你平安就知足。 如果你家里是这样的贤妻，那你就知足吧，记住了这一句话。 你肯定会有崛起的一天，别认为大富大贵就是崛起的人生。 一家平平安安即便粗茶淡饭，开心快乐就好。 别去羡慕大富大贵去，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运。 从古至今多少风流人物繁华过后是云烟，大起必定跟随着的是大落。 珍惜眼前的人，珍惜拥有的生活，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去追求帅二蛋的人生。 你没那本事即便拥有了也是浮云，福祸两相依谁也难预测。 巴先生的演义因时间问题到了且听下回分解时了。 女人们忙的各自梳洗准备睡觉，她们洗漱完给二蛋端来水，下地去洗漱了安顿着睡觉。 至他们回来人多住房也不能个个住单间了，北方的天冷烧不了几个热家。 阎芳和其其格住东屋惠如一直和素芬住一起搭照孩子，自然二蛋回来就和二女与孩子住在一起。 男女人在一起也就那么点事，都是过来人了，更何况三个人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条炕上。 素芬睡炕头搂着孩子也不知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反正睡下一会便没了动静。 惠如和二蛋便渐渐的动作大了起来… 消停下来了惠如累的动也不想动了。 二蛋下地清洗了便搬家去了炕头。 呵呵…挺激烈的，那女人又瘫了吧？ 一会轮到你瘫了，谁也别笑话谁，你们继续我睡呀，杜惠如接了话。 这天没法聊了，前院的巴特尔新婚燕尔一夜没消停。 后院的帅二蛋天生邪火大更不会消停，在激情尽情的燃烧后，迎来了民国二十七年，公元一九三八年的春节。 早晨起来大人孩子们都换上了新衣裳，日子艰难没钱给孩子们换新衣。 的也拆洗的干干净净，把烂补丁拆下去换上块新补丁。 打补丁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打了的，你现在脑子里想到的方法肯定是错的。 把破衣裳洗干净铺在炕上，有铬铁的烧个铭铁，没铬铁的过去舀水都用大黑铁瓢。 舀上半瓢开水熨烫平了，用莜面桨糊或山药粘粘，前把补丁沾上去，干了不活动了，补上的补丁平展展的。 如果不熨烫不粘好，补出来的补丁抽扯的既不好看又不好穿！ 大人孩子虽然穿着打补丁衣裳，还是脸上带着过新年的欢喜与快乐，见到熟人知大识小的问候一声，新年好？ 贴春联但禁止鸣放炮仗焰火的通知，由维持会贴的满大街都是。 这个损主意追根溯源还是天津翻译官乔天才出的。那时也没环保意识或专家。 就这个坏种乔天才，因集宁县最大的烟花爆竹批发字号是崔家的兴溢隆。 这崔家的儿女亲家在蒙古军独立自治县政府任二把手，势力很大，是新调来当副县长的。 从日军占领集宁后乔天才到集宁以来，崔家做那么大的买卖，连块糖也没给过乔天才。 乔天才媳妇王三海大姐，出去到他家的成衣铺买衣裳，除了没少要，还比邻居家那女人多要了一块二毛钱。 回来一穿胳子窝因为没插斜子一伸胳膊扯烂了，拿去找他退除了没退成，还生了一顿气。 第二天乔天才领上老婆去退，本认为自己在这不大的集宁城怎也算是个人物了。 他崔东家别说退货了，就是给白拿两件也不会说二话的，这是那个年代当日语翻译官的通病吧。 正所谓主子有多大，奴才也水涨船高有多大。 来到店内乔天才问伙计：“你们东家在柜上吗？ 伙计一看又是退衣裳那女人来了，便说道：“我们东家好几天没来了。” 谁找我了？崔东家从里面出来说道。 是我找你！我媳妇在你这买了件衣服你看看这能穿吗？穿上去一伸胳膊就崩烂了，不能穿退了吧？ 崔东家一指柜台上的牌牌：“离柜概不负责＂ 说道：我们做生意不是做你一家的买卖，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恕不能退！ 真不能退？ 真的不能退！就是不能退！ 行！山不转路转，碰不见遇见了，我乔天才在这巴掌大个集宁城踒了这脖子我认啦！崔东家再见啦您！ 乔天才领上老婆一出门把那件衣裳用脚蹬着扯了个稀巴烂扔下走了。 伙计问崔掌柜的您不认识乔翻译官吗？得罪了他可不好。 掌柜的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的说道：“一个外地人小汉奸而已，能翻起个啥大浪来！” 没想到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汉奸，还就掀起了个浪花，造成了集宁站上：“安静平和迎新春，鸦雀无声辞旧岁。” 腊月初十崔家的兴溢隆拉回来几仓库烟花爆竹，家家在没钱三毛五毛也的买些响响，打打晦气。 可初九这天中午牛三虎叫乔翻译官吃饭，两个人说着话就说到了老乔心病上了，每次喝酒一提起来老乔就一头火。 牛三虎说道：“乔哥呀！想不想出了这口恶气！＂ 兄弟呀不出了这口恶气，你哥我迟早会被气死的，快给哥出个主意。 要是给哥哥我出了这口气，集宁的堂子随便你点，哥哥我大请你三天。 好！明天初十崔家就要全城铺货开卖烟花爆竹了，平地泉，玫瑰也都买他兴溢隆的货。 如果宪兵队能一纸通告禁止… 停！别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你慢慢的吃哥哥我去事告辞了。 乔天才急匆匆的赶到宪兵队，马上见到小野队长说道：“小野君快过年呀，各大商号就要卖烟花爆竹了，过年期间万一二里半的土匪进了城开打了，别到时以为是放爆竹那可不得了… 小野是个明白人，不等他说完便说道：快快的写通告雇人赶快抄写，今年春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有燃放者格杀勿论。 乔天才给牛三虎打了个电话，让他雇了四个识字人抄了一下午。 抄写了一百张赶快送到伪军守备队张贴，一直抄了二百多张，派人送往玫瑰营和平地泉。 崔家亲戚朋友雇了几十人，正准备从初十开始把仓库清空大挣一笔，结果就…没结果了。 老百姓胆小怕事，日本人那可是真杀人，不会听你理论的，谁敢大过年的花钱往家里招灾呢！ 有钱人家不能接财神有点遗憾，没钱人家还有点小惊喜，又能省下一小笔开支，多给孩子们买点零嘴吃食。 这不今年这个年就因有个二里半，被乔天才借题发挥恨恨的打了崔家一闷棍。 那是爆炸品呀！危险必须根除和小野嘚啵嘚啵一气，小野直点头。 让乔翻译给侦缉队，守备队，警察局赶快打电话通知，查抄各店铺的烟花爆竹集中销毁。 以免造成重大隐患事故，给二里半有可趁之机。 初十这天全城军警宪特全出动，集宁站上鸡飞狗跳，店铺老板赶忙把裤存的货，自动搬出来放人家车上，如果让他们搜出来你可真就惹下大麻烦了。 谁敢找那不自在，更何况这有的是去年卖剩下的也没多点，破财消灾，也不算大破财也就乐意配合。 可到了兴溢隆那可就惨了，四大仓库货还的自己雇车，拉到一坑沟那大水坑，卸在冻实的冰面上集中消毁。 开春冰化了纸屑也就沉水坑底了，初十下午噼噼啪啪像山堆一样的烟花爆竹被集中消除了。 从此后崔家一天不如一天一撅不整，慢慢的没落了，没落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件衣裳… 第170章 回家过年(7)年夜饭 几个男人女人洗猪头的，烫猪蹄毛的，拌糕面的正准备做饭。 游换枝回来了对二蛋说道：“有个叫李春的人急的要见你，才将过来的车马大店。” 怎么大过年的急着跑来肯定是有急事，要不他也不来这里找，走去看看啥事。 随后和巴特尔出门过南地道，往怀远路南上了坡就是城门。 三里路两个人走的也快，没用多大一会便来到了南门外的车马大店中。 杜掌柜把他俩领进后院的房中，就见李春和康改改两个人正在地上转圈圈，焦躁不安的向门外张望着。 李春见到二蛋两个人过来，忙上前拉着二蛋的手说道：“二蛋兄弟，大过年的也不让你消停实在是因为事急，真对不住了。＂ 啥事这么急坐下来慢慢的说。 李春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天由于消息泄露，日本人偷袭了清水河游击队住地。” “把我党派往绥远工作的重要领导人一行，连游击队的人共抓了十六个人，押往了驻大同的二十六师团本部。 我党已展开了营救行动但希望渺茫，得病乱求医，我晋绥首长打来电报。 责成我找你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伸把援手，帮帮这个忙。 这…大同我也不熟悉，没去过那边这忙怎帮了？ 领导说你既然能穿越千里草原打了德王府，定有办法去大同救人。 天论如何想想办法算我党欠你个大人情，以后必定重谢。 等一等让我想一想再说，你们确定是押往二十六师团了吗？ 确定了，大同有我们的内线已传出情报，是关押在二十六师团司令部。 二蛋在地上转了几圈说道：“出兵不行，大过年的一个是不好动员，再一个我们没有对大同那边做过了解。 大同周边重兵驻防，就刚我知道的，天镇，阳高，丰镇，这些地方就有日伪军几千人马。 我那千二八百人去了还能回来吗？这种没把握的仗，我可不能拿弟兄们的生命开玩笑。 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快说啥办法？有几成把握？李春着急的问道。 我给黑田重德写封信，你派人送到他手里，如果不出差错，我想他应该是会放人的！ 有几成把握他会放人？ 康改改惊的小嘴都张大合不回去了。 这…这能行吗？黑田重德那可是二十六师团少将师团长？ 我有对半的把握他会放人的，甚至于比对半还多些。 那你说说情况看。李春忙说道。 情况还真不能说，但前段时间我干了集宁日军十一联队部，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但有些事已列为我部最高机密，是不能说的，请原谅！ 那好吧！我信你！你写信吧。 二蛋便去了柜上拿了纸笔，并吩咐巴特尔买信封去，思考了一会写道： 黑田重德亲启：我是二里半帅二蛋，咱俩也算是未见过面的老朋友了。 你部在两天前，从清水河县，抓了我十六个朋友押回到了你的司令部。 给我把他们一个不少的，送回苏集火车站来我去接人。 老朋友，中国人的正月初二如果我见不到人，那咱们谁都别想过好这个年。 你上日军的军事法庭接受审判，我大不了一死。 能陪你这个少将一起倒霉，是我这个小土匪今生最大的幸事。 相信你早已把我的底，详细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吧？ 我就是一个小羊官出身，十三岁前穷的连双家做布鞋都穿不起。 相信你穿皮鞋已很多年了？咱就一赤脚的，不怕你这个穿皮鞋的。 打残你部我也啥也没了，大不了我再重操旧业放羊去。 而你呢！最好的结果也是蹲东京的大狱去。孰轻孰重自己选择。 记住了，初二见不到人，那我就玩那东西去，不一定往那扔，反正存着也不能吃不能喝！ 太多了没放处，时间长失效了太可惜了。 听说这次的货比以前那种芥末味的厉害多了，好期待看看那结果是啥样子的。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大队长帅二蛋 于中华民国二十七年春节。 写好晾干，装进信封，没封口的浆糊，巴特尔去伙房从早晨吃剩下的烩菜里，找了块山药蛋拿过来搓开沾好，在炉子上烤干拿过去递给李春。 二蛋说道：“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具体怎么送信那我可帮不了。” 康改改不放心的问道：“帅队长这封信真的能救出人了吗？别到时救不出来被抓走的人，连送这封信的人也折了进去可…可怎办呀？＂ 我说过了，我也只有五六成的把握，你们要是有更好的救人办法就别用这封信！ 好吧！帅队长也尽力了，我俩立刻起身去大同和营救的同志去碰头。 但是我的明确告诉你，第一这封信明天初一必须送到，过了初一它就作废了。 第二即便作废了你们也不能看马上烧掉，否则后果自负。 我想以你们的实力现在还负不起这责，最好听我的别到时候自作聪明。 我以我的党性保证，除了黑田重德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信的内容！ 行！我信你！ 这个…李春吞吞吐吐的看着帅二蛋没说出来。 有啥话直说男人家干嘛这么不爽快！ 我俩出来的着忙身无分文，连车票钱也没有，另外马匹也的寄存在这里。 我当啥大事呢，二蛋从身上抽出来有二百多一沓钱递给他。 李春忙说道：“用不了！用不了！有十几块就够了。” 拿着吧！穷家富路别到时坷量住了，可就没借的地方了，多带几个钱心里不慌。 马就放这儿让杜掌柜给喂上，我和他有些交情。 信藏好了，别半路被搜出来了。 和他们两个人相跟着走到南地道分了手，他俩坐十二点半的下行票车去大同。 二蛋和巴特尔两个人回到家中饭已熟了。 油炸糕，油炸饼，这是察哈尔这一带大年三十这天，家家中午都要吃的年糕。 寓意着大年吃糕年年高。 今年有鱼，炖了锅鱼和大片豆腐，挑了半盆凉菜，换枝的茶饭好。 今天做饭她是大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这顿团年饭。 今年的大年三十都没喝多，吃完饭洗刷了把猪头猪蹄放锅里，烧开水让它慢慢的煮着。 下午和好面省着，切馅准备包饺子，人多和了人大一块面。 当地习俗是初五之前生米生面不下锅，所以啥都往熟里做，当然饺子是包好冻上每天现煮了吃。 二蛋做了两个牌位，写上许红菊和铃铃的名字，供在正面的柜上，每顿吃饭前各种饭菜供上点。 上着香那时的人叫做请素，这个请素是晋北地区方言，具体怎解释或者是那两个字，怎写已无从考证，只知就是供先人的意思。 李春和康改改两人在站前的小摊子上，每人吃了碗饸饹面，进站买了去大同的车票。 进票房等了没多大一会车就进站了，今天是年三十就他两个人坐车。 车站也没检查啥，给他们的火车票上剪了个山字型口子，就放他们进去坐车。 车上一节车厢也没五个人。 于下午三点半进了大同站， 出了站与地下党接上头，在一个老汉的引领下左转右拐的走了好大一会，才绕进了一户人家。 进去后院屋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主动上前握手并操着山西口音介绍道：“你好？哦是雁北地区关于这次营救的负责人，你就叫哦老孟吧，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李春随后向他汇报了帅二蛋的营救方案。 老孟沉默了一会说道：“哦看有点炫乎，那么大个二十六师团师团长，就凭他的一封信就会放人？这…这怎看起来都有点不靠谱。＂ 那怎办呀？这封信最远就一天的时间，超时就不管用了，他也不让再去送了去了会有危险的！ 哦想等等那几路人到了，看看他们有啥可行方案了，再等等看。 不！我相信帅二蛋，他不会害我们的，没把握他不会给写信的。 我去二十六师团去见黑田重雄去！越早去越好。 不行等着！明天他们就会来的！你把那封信拿出来咱们研究一下，看看信的内容再说。 不能打开看，这是我答应帅二蛋的。 这就有问题了？他为啥怕看信的内容了？他说白了也就一个千把人的土匪绺子。 怎能挂上也好，命令也罢黑田重雄会听他的？可能吗？你信吗？ 你想想吧同志岗！别到时人没救成，再往进倒贴一个送信人了。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我最多等到明早八点，我自己一个人去！一切与别人无关，就是回不来我也认了。 在党内李春级别也不低，这次营救行动也是主要负责人，营救行动就这样决定了。 天快黑时一大锅猪头十几个猪蹄子出锅了。 捞出一大瓷盆肉来，把个小春妮馋的就要抓个猪蹄吃，被烫的忙又放了下来吹她的手。 把大伙逗的笑声不断。 巴特尔洗了手开始剥猪头，焖的时间长了烀的烂炖炖的。 剥下来切了，六子捣了蒜泥倒了一碗醋，放上红彤彤的辣椒油。 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冬天雇木匠来做活又做了七八张櫈子。 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李勇搬上一坛酒来挨个倒上，冬雪把凉菜也挑好了。 素芬端过半盆鱼来，比起那个年代来，这已是一顿很丰盛的年夜饭了。 新营地那边今天晚上格外热闹，五个大伙房都忙着做了一下午，会做饭的人都进伙房帮忙。 所有的都是炖肉，一个排四大盆子炖肉，这以是奢华大宴了。 排长以上除了在外围值勤站岗的，就连参谋长和阿音，裴建成也都挂着围巾当服务员。 战士们喝酒吃饭五个餐厅年夜饭煮饺子，饨牛肉，饨羊肉，炖红烧猪肉炸豆腐，炖红烧鱼块，大拌凉菜敞开了造。 每个人半斤酒这量已是够多的了，毕竟有许多不喝酒的人，这样下来喝酒人能喝不少？ 各连提前都做了安排，不喝酒的吃完饭上哨位值勤。 自来到这边，营寨有了固定哨所，站岗也不那么受罪了，只是不能睡觉。 慰安院也停止营业五天，这是参谋长下的令，今晚她们也都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大队部餐厅吃饭。 她们也不像刚来时那么拘谨了，也是喜滋滋的逢人就打招呼，说着吉祥的祝福语，弯腰鞠躬斌斌有礼。 大队部特意批了两个人一瓶清酒，所有的日本人包括以参加了队伍的女人，安排在一排大长条桌子上。 这些远离家乡的女人互诉着离乡之情，都在庆幸能来到这个不错的地方。 那三个岁数小一点的现在后悔了当初的选择，但已于事无补了。 朝鲜族的女人们坐在一起，吃着她们亲手做的打年糕，脸上样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这里比在家好了不知多少倍，吃了这一生当中最好的饭菜，穿着那么暖和的棉衣。 不时向忙碌的后勤人员打着招呼，在这个土匪队伍里吃午夜饭是战士吃军官服务。 他们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日本女人，朝鲜族女人，包括中国那时的女人，吃饭基本上是没上过桌子的。 但今天她们却是主人，而那些没上哨执勤的军官，忙前忙后的在为她们服务着… 第171章 回家过年(8)崔乃济 新营地过年的焰火是隆重的，接财神的叩拜仪式由崔必成参谋长主持。 阿音喊词，一叩首感谢财神眷顾我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财源滚滚来。 众人跪下一大片，磕头致谢。 二叩首感恩财神常住我大队，使我们有饭吃有衣穿，财源达三江… 再磕头致谢！ 三叩首…感恩财神爷不辞劳苦荫佑我大队，府库钱粮足，营队日月长。 三磕头致谢！ 起…上香… 礼成… 咚咚嚓…咚咚嚓…咚咚咚咚咚咚嚓…锣鼓队敲打起来。 广场上的大炭旺火堆烧的一片天都变的通红，战士们围着旺火堆扭起了秧歌。 渐渐的扭成了一个四路纵队的大圆圈，各族女兵队也都穿着节日盛装走在队伍前列。 慰安院的更是身穿鲜艳的和服，系着小枕头跟着鼓点，又像扭秧歌但又加进手势舞，使舞蹈更增加了欢乐的气氛。 中间开始点炮放馅火，从凉城县买回三大马车的各种馅火，把节日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三蛋和虎子是这山寨的匪二代了，更是忙的不亦乐乎，手拿粗香燃放各种炮仗。 萨仁高娃阿妈，给两个孩子做了漂亮的天蓝色蒙古袍。 个头一样高，像对孪生兄弟一样，脚蹬漂亮的蒙古靴。 把个汉族儿子也打扮成了个蒙古族孩子，今天的军营就是个各民族服饰大展会。 今天除了执勤人员外是不限制着装的，像崔必成参谋长穿着也像个老财主一样。 瓜皮小帽，大襟驼色缎子棉袄，黑直贡尼大裆棉裤扎着腿带，脚穿棉毛帮鞋，腰上围块遮裆围布。 看上去像个邻家大爷一样。 赵山河穿身藏蓝色直贡尼立领中山装，像个大学生一样帅气英俊。 周永穿着深灰色棉长袍更像个教书的先生，脖子上围着浅灰色围脖更显几分书生气。 蒙古族的都穿着漂亮的蒙古袍载歌载舞，拉起了马头琴大伙跟着跳起了蒙古族舞蹈，不管会不会跟随着节奏扭动着就好。 萨仁高娃高唱了一曲蒙古族的长调更是一绝，宝音的大嗓门胡麦也是无人能及。 朝鲜族的姑娘没有手鼓，但把小圆秧歌鼓，吊在脖子上跳起了朝鲜族舞蹈。 金顺姬的一曲金达莱优美动听，就唱就跳不时向英俊潇洒的赵山河递送着秋波。 二蛋他们的熬年夜，由于坏种乔天才，进献给小野队长的谗言佞语，没了一点节日的氛围。 只好齐聚东房的顺山大炕上，央求巴先生来讲帅二蛋千里穿越大草原，掳回个小蒙古蛋子王妃其其格。 由阎芳和巴特尔主讲，由于主人公在场，还穿着漂亮的蒙古袍，头戴蒙古族头饰更增加了故事的感染力。 两个人声情并茂的讲演，比巴特尔自己一个人的评书更好听多了。 故事一直讲到活阎王开坦克车大战苏集车站，阎芳不知不觉间带入到故事中，手脚并用配合着开坦克车的动作。 巴先生在称谓上用的是活阎王手握操纵杆冲进敌群，阎芳接着说那活阎王脚踩油门踏板，碾压日本兵的感觉那叫个爽，真他妈的爽。 今天的小盼盼由他大二蛋抱着，也第一次出了西房的家门来到了东房。 头戴胖嫂给做的虎头帽，身穿粉红碎花新棉衣，脚蹬虎头鞋，乐的咯咯咯笑声不断，但没一会就尿了新棉裤。 俩个残哥把桌椅搬进来沏了壶茶，整了点花生米，加旺炉子，坐在櫈子上小酌怡情，听那两活宝的双簧演义。 逗的众人不时发出压抑的笑声。 这可是个战乱年，是在日寇宪特高压下过春节，老百姓可不敢像盛世那样随心所欲。 女人们盘腿坐在炕上，身前放着零食笸箩，嗑着瓜子剥着花生享受那份难得的宁静和祥和。 盼盼在他大的腿上跳着高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叫声更增加了开心的氛围。 大家不时眼瞅着这开心的小人儿，发出开心的笑。 在这个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里，人们暂时忘却了由战争带来的痛苦与创伤，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 崔东家崔乃济的年过的乐极生悲啊！东拼西凑还完放高利贷赵举钱庄的款。 进了那么多的烟花爆竹，却被日本人拉走一把火烧光了。 这可怎办呀？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补不上这么大的窟窿了。 千日打柴一日烧，这下全完啦，补完窟窿眼啥也没剩下个啥。 看着一贫如洗的家，崔乃挤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此仇不报势不为人。 昨天去见了亲家，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倒了霉未过门的亲家以看人下菜了。 把他下所聘礼也要给退，崔乃济也没拿，颠颠撞撞的也不知怎走出亲家家的门。 儿子下个月就从日本留学回来了，可自己在见到儿子前的没几天赔了个精光。 兴溢隆三个连锁铺面，和二马路那么气派的院子赔了个精光。 腊月二十八把一切债务处理完啥也没剩下，就留下这大愉树湾村，跟着父亲从口里出口外，老父亲治下的三间土板板房了。 二小子，小女儿老婆一家四口人搬了过来，打扫了家住进来。 有钱时门庭若市，人来戚往谁不尊称自己一声崔大东家。 可现在除了肚中食身上衣，望着一贫如洗的家，四十岁的崔乃济真有上吊死了的心。 可自己死了老婆孩子该怎办呀？大过年的锅也揭不开了，就剩下几斤莜面。 年三十的早晨胳夹着个口袋走了十来里路，进城去想想办法，走到南门外却遇上了杜东家喊他。 崔东家你这大清早这是去哪呀？ 崔乃济一抬头看见是杜惠如东家，迎面领着两个女女走了过来，心里一作难竟然哭了。 他家的事杜惠如也早知道的，并且自己还盘下了他兴溢隆一个铺子准备开诊所。 这个招呼打的，把人家一个月前还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崔乃济大掌柜一下问哭啦。 这个…这…看着腰上系了根草绳穿着单薄的崔乃济，杜惠如叹了口气说道：“走吧跟我去店里坐坐去，大清早的大概没吃饭吧？进去吃一口再说。 唉…大妹子那老哥讨饶了，跟着杜惠如进了路西的车马大店中。 杜掌柜迎了出来问道：“惠如这大清早冷的怎这么早过来了？” 大哥这不过年呀！我怕你仔细的啥也舍不得买！过来给你送几个钱你出去办点年货去。 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割上二斤肉过大年，我可饶不了你。 说着从小包里掏出六十块钱递给老杜说道：“去出去割肉买上两颗猪头去，给崔东也安顿上点，让他过了这个年再说。” 大哥锅里还有饭没了？崔东家还没吃早饭给他吃一口。 有了我给他端饭去，不一会端来一大碗小米稀粥，一碗傀儡放在崔大东家面前。 快热乎乎的吃上一口再说。 崔东家是和着泪吃下去的这顿饭。 杜惠如对崔乃济说道：“你也别作难了，走到哪山就唱那山的歌哇，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呢先给你安顿点回去过个年，过起年再说。” 你吃完饭那也别去了，去那也白搭，坐这等着，我大哥回来给你安顿些回家去过年哇。 过了正月十五你还来这找我，说完掏出十块钱推到他面前。 我还有点事你坐着，杜惠如告辞和换枝，朵儿走出了车马大店。 杜掌柜的出去割了肉买了猪头，零碎的都买了两份回来，给崔乃济从窖里取了两筐山药半筐萝卜。 装了五十斤白面五十斤莜面，糕面小米都安顿好，正好杜海龙过来了，便让他赶车给崔乃济送回家去。 就这样风光无限的崔乃济大东家，才不至于大过年的去讨吃，从此后感恩杜惠如在危难之中的出手相助。 便再也不做啥发财梦了，一心一意替杜惠如打理生意，成为了杜惠如旗下独当一面的大掌柜。 初一早晨等到八点，李春也没等到有什么进展。 便让康改改在此等候他要去二十六师团司令部去。 康改改不放心他要一起去，李春坚决不同意便自己一个人就要出门去。 老孟进来拦住他说道：“李春同志我本着对组织负责任的态度希望你不要冲动，把那封信拿出来，看完报请上级批准后再执行！” 对不起！老孟同志我不能拿出这封信来，这是我用我的党性对帅二蛋队长保证过的，康改改同志可以为我做证的。 你要是有别的救人方案你就实施，但是我再没有别的路数了。 我决定了到日本人那去，就是连我也回不来我也认了。 我不能让帅二蛋把我党看扁了，连去日军司令部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何打败侵略者。 说完走出了房门向大门外走去。 你回来！我不同意你去！ 但李春头也没回的走了，康改改追上李春说道：“那怕你进去，我在远一点的地方等你，我也的去，你就别拦我了我是不会回去的，至少也能再陪你一程。＂ 李春也没说啥，他们两个人走出去叫了一辆人拉车。 两人坐车去了日军第二十六师团司令部… 第172章 回家过年(9)解救被俘人员 李春和康改改两个人，来到离日军司令部不远处下了车。 康改改就近找了个去处等着， 李春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日军司令部大门口，被哨兵拦了下来。 哨兵说日本话李春听不懂，李春说话哨兵也听不懂， 哨兵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走出个中尉军官来， 用汉语问李春你是干什嘛的？有啥事吗？ 我是二里半的特使，要求面见黑田重德将军！ 噢！中尉上下打量着李春啥也没说， 拿起电话用日语打了个电话！ 哈依了两声放下电话客气的说道：“师团长让请你进去，跟我走吧！＂ 随后前面带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中， 往里走进一处小二层楼中。 敲了敲一间办公室的门进去， 就见坐东朝西的办公桌后面。 坐着一名身穿将军服的中年人， 不到五十的年纪戴副眼镜。 一米六几的个头人长的不错， 算是个男人中显帅气的男人。 他站起身来手指了下靠窗户那边的沙发，说了句日本话。 中尉马上翻译道：“师团长阁下请你到沙发那边坐！” 李春落落大方的走到沙发那坐了下来。 黑田重德走过来坐下，把两个白瓷茶杯翻过来放上茶叶， 拿起暖壶倒上水，推了一杯到李春面前说了几句日本话。 中尉翻译道：“请先生喝茶，还不知先生大名呢！请介绍一下吧！＂ 李春端走茶杯喝了一口水说道：“我是二里半帅二蛋的特使， 前来送帅二蛋大队长写给师团长阁下的信。” “我叫李春是帅二蛋的部下， 请问你是黑田重德司令官吗？ 信我必须交由他本人才行！” 中尉用日语翻译了李春的话， 黑田重德说着日语中尉同步翻译道：“李先生，我就是二十六师团的司令官黑田重德本人，你可以拿出信件了。＂ 李春拿出信件递了过去，心里还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但面上保持镇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怕个求，要相信帅二蛋他不会害自己的！ 黑田重德看完信件拿着信站了起来， 说了几句日本话便出去了。 中尉说道：“你请坐着喝茶师团长马上回来。” 黑田重德走出去，进了旁边参谋长白银重二大佐的办公室。 把信件给他看了，坐下来等着白银重二看信。 白银重二看完帅二蛋的信，脸上现出愤怒的表情， 但又无可奈何的说道：“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黑田重德叹了口气说道：“都是那个千田侦雄惹下的祸， 还能有啥好办法呢？答应吧！ 你给帅二蛋写封回信吧！尽量稳住他别生事端， 以后在看怎处理，现在是没啥好办法了。” 白银重二拿起小楷毛笔刷刷点点的写了封信， 装进信封里，两个人便回到了黑田重德的办公室。 黑田重德进来说了一通日语， 中尉同步翻译道：“李先生请回去转告帅二蛋先生，他的要求我满足了他。 但请他也不要让我太难做，好处我也会给他的。 如果他能来我们这方面在蒙古军中任职， 我会直接让德王和李守信，给予你部蒙古军骑十师番号。 帅二蛋先生将会晋升蒙古军骑十师少将师长。 希望李先生回去转达我的善意。 我会转达给大队长黑田先生的意思， 不知我们几时能启程回苏集去？ 这就由小岛中尉送你们去火车站登车， 特发一次专车送你们走。 黑田重德打电话去了， 白银重二大佐说道：“请李先生把这封信转交给帅大队长。＂ 李春接过信封装好，向黑田重德和白银重二告辞。 李先生请，小岛中尉和李春走出办公楼， 来到院中等了两三分钟，便见一辆蒙着苫布的汽车开了过来。 小岛掀起来车后的苫布就见上面坐了一车人，全都是被俘的同志。 李春问车上的人，都在车上了吧？ 还有没有其他人了？车上的人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大概是不认识，也不信任， 李春数了一下十六个人对上了数便没说什么。 中尉请他上了一辆小汽车， 开出大门向李春他们来时的方向驰去。 当走到看见康改改时李春说了声停车。 小岛用日语让司机停了下来， 李春开了车门招手让康改改过来上车。 一大一小两辆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在车站由一个班日军押送至一列运煤空车厢， 在列车尾部加挂的票车前。 车门早已打开，小岛和李春一行人上了车关好车门。 车站上的扬旗放下，给了可以出站的信号， 值班站长挥动手里的小绿旗发出开车信号。 扬旗是进站出站的重要标志， 火车司机在进站时扬旗落下方可进站。 如果扬旗没落下，和旗杆成九十度平挂， 火车不可进站必须停下。 意思是在你前面的铁道上还有一列车在停靠，等它走了你才能进站。 是两块红绿铁牌，远处能看见， 一尺宽三尺多长前部呈燕尾状， 红绿两块与信号灯同时用，因为白天看灯不清楚。 于下午一点五十分开进苏集车站停了下来。 接车的是穿便衣的周永副参谋长，带了四辆马车， 车上拉了些干草铺车，每辆车上放了几件白茬大皮袄。 被俘人员下了车周永领他们穿好皮袄坐上马车。 中尉挥手和李春告别，又加挂在下行的列车上回大同去了。 李春问周永用不用去集宁告诉一声帅队长？ 周永说道：“不用了，帅队长知道今天你们必到，所以让我来接你的。” 接回大西沟安排他们吃了饭， 李春大年时节的也再不好意思让人家送， 给周永留下那封信便领着他们走了。 一九三八年抗战相继进入到了相持阶段， 随着武汉广洲的沦陷，各正面战场也打的没那么激烈了。 各方势力都在疗伤积蓄力量。 快乐的时光往往是短暂的今天已是初九的晚上。 二蛋在晚饭时说了明天去平地泉拉服装厂的装备，准备回队伍去。 便对其其格和阎芳说道：“你俩已有身孕不适合回队伍去了， 就留在家中吧！队伍上也没人能照顾你们！” 两个人也没办法，舟车劳动怕动了胎气，只能在家中养胎了。 杜惠如说道：“我都把这边安顿好了， 我和你去队伍上几天，等服装厂走上正轨我再回来！” 二蛋说道：“只好这样了，别人也操作不了， 平地泉你以前用的人联系没？有没有能走的？” 有几个但不多，四个女的两个姑娘两个寡妇， 一个有个孩子，家里啥也没有跟厂子走呀。 四个男人有两个是染布的大师傅， 他们都没家口到那都一样， 另两个是机修工和打版的师傅。 送行的饺子下马的面，知道他们明天要走， 今晚包了饺子，炖了牛肉调了凉菜。 一家人知道他们明天要走， 都默默的吃完饭各自散去。 二蛋前半夜在东房，陪着两个新晋的孕妇说了半夜的话， 直到两个人磕睡了才过了西房。 杜惠如已经睡了，便钻进素芬的盖窝里睡下了， 素芬已睡着了，猛然间盖窝里钻进个冰巴凉的人才把她惊醒了。 忙转过身来抱着给他暖身体，身体是暖过来了， 但那东西也着了热也抬头了。 老夫老妻了轻车熟路，一个小时后素芬败下阵来，两个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吃过饭，朵儿接替游换枝留在集宁这边了， 这几天游换枝领着她熟悉了几天，都已能上手了。 二蛋便和巴特尔，游换枝苏日娜，高瑞萍杜惠如离开了要走。 众人不能相送两个两个的拉开距离出了大门，无声无息的消灭在大街上。 在南门外的车马大店集中后， 由杜海龙赶了辆三套马车， 向城南方向的平地泉驰去。 一路经过大榆树弯，今天是初十， 大榆树下朝拜还愿的人很多， 一路上提着供品香纸篮子的人络绎不绝。 都是朝着仙树大榆树那走去。 树上挂满了鲜艳的新布条， 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随风飘荡着， 树下香烟缭绕，纸灰随风飘扬。 虔诚的人们跪下三拜九叩， 许愿祷告保佑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安康太平。 过了沙河沟冻着的冰河，一直向南经东三号地， 石匠房村来到了平地泉北口。 运输连十挂三套马车已等候着了， 车老板们都是便衣穿白茬大皮袄。 白三娃迎过来说道：“接应的队伍在西面砖窑那待命没过来，就由我带车过来了。 嗯！走去装东西吧，在杜惠如的指引下， 来到南口的一个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上去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 露出张中年男人的脸来，看到来人是杜惠如忙打开了门。 东家你来啦？他们都在这等着呢，都收拾好了就等装车呢。 好的那就装车吧，众人七手八脚装满一辆， 捆扎好装下一辆，整整装了七大车才装完。 要随厂子走的人都坐上了车，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把行李解开围着孩子，一行马车启程回营。 二蛋和巴特尔告别了众人， 两个人赶着马车带着游换枝来到了王三海的家。 王三海正和人打麻将，一看是二蛋来了， 忙散了摊子，安排家人操持饭菜。 正月的吃食都是现成的，没多大一会满满当当的整上了一桌， 王二海过来作陪，几个人吃喝起来。 王三海端起酒杯，祝大当家的在新的一年里旗开得胜，所向披靡，财源广进！干！ 干！几个人除了游换枝外都端起了酒杯干了杯中的酒。 王二海都给倒满杯，帅二蛋提议， 为了早日打败日本鬼子，送他们回老家来干杯！ 干！几个人端起酒来一口蒙了，足足八钱的一杯酒… 第173章 我用一生守护你 几个人在王三海家吃完饭告别出来。 王三海又跑回去给二蛋取了两条红锡包香烟带上抽， 几个人挥手告别，赶车走上了回营的路。 回新寨今天是回不去了，只能回大西沟了。 大西沟这边已换防了，由骑一连到这边驻防。 孟和迎进来二蛋他们，就见格娅也在，二蛋便问道：“大哥这格娅是不是我未来的嫂子？” 格娅说道：“二弟呀我两生米早做熟啦，熬成稀粥啦。 还啥未来了，早已是你的嫂子了。 反乱年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睡在一起了就是个夫妻。” 对！对就是二蛋忙着说道：“那天咱们摆上两桌庆贺一下，就当给你俩贺喜了。” 孟和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那好给他们打个电话明天来喝你的喜洒， 缺啥让巴特尔明天去平地泉买去。 孟和便给崔叔打过电话，二蛋接过电话和崔叔说明了情况。 崔参谋长说道：“明天我们几个过来给他们俩贺喜去， 看我们几个留那一个值班剩下全过去。 连队开饭了，中午在王三海家顾喝酒也没怎吃饭，一起来到食堂吃饭去。 大米饭，猪肉炖粉条大白菜， 这边由于川军驻防留下的大米多。 时间长了没吃大米二蛋这顿饭可是没少吃。 吃过饭顺便端了盆水回去洗一洗， 二蛋怎说也是个好头领，大队几次提议给他配备个勤务员但都被他拒绝了。 这要是别的绺子当家人，或者任何一支队伍的团级以上领导， 都有勤务员或警卫员给首长或头领服务的。 但二蛋不提倡这些，他不用也使他队伍里的军官，都不好意思配备勤务兵。 这也是这个队伍上下一心个个把队伍当家，战时不惜命的优良好传统。 炕火大哥已提前给烧上了， 回来洗漱了正要上炕去睡游换枝进来了。 “二蛋姐没住处了，就格娅一个女人还和孟和住一起了， 我一个人住原来卫生队那边的窑黑洞洞不敢去住。＂ “炕也没烧，今晚姐就在你这凑乎上一夜吧，＂ 说完端着盆打水去了。 炊事班每天洗了锅会烧上两大锅开水， 谁来端水洗漱少舀点开水，兑上冷水端回来洗漱一下。 当然要是没个稳定的驻地， 喝水都成问题了哪里还顾的上洗漱。 这边这个家一直留着，就连换洗的内衣裤二蛋也没往走带。 女人们的都带走了，他的留着， 两边常跑来跑去留着方便。 那个连在此驻防也常给他打扫。 盖窝垛还是上次的老样子，苫着一块蓝花花布。 二蛋把被窝都暖开，和换枝姐还特意拉开些距离，早睡惯了下地出去打点了一下。 晚上的天气不怎太冷，阴麻忽出的， 怕是老天又酝酿着要下雪了。 提进尿盆子换枝以上炕睡下了。 拉开的距离又被拉到了一起挨着了。 二蛋也没注意吹灭油灯上炕， 脱了衣服只留下个大裤衩子钻进了盖窝。 二蛋，换技叫到。 姐，啥事？ 姐想和你睡行吗？ 二蛋沉默不语，停了停过了她的被窝里，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二蛋你放心姐不会和她们争啥的， 你有那么多老婆了姐也不给你当老婆了，姐会嫁人的。 她们都比姐好，比姐优秀的，姐比不上她们， 自从你救了姐，姐把你又当弟又当男人。 你高兴了姐开心，你苦恼了姐心烦， 姐一直暗中注意你，一直暗中保护着你，你是姐的一切。 你没了姐也就活到头了，所以姐不管以后嫁人了还是一个人过， 你都不要把姐调离到看不见你的视线外。 姐练枪就是为了保护你才狠下心练的， 即便是姐嫁人也会随时保护着我的弟弟。 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包括你的那些女人也不行，除非姐死。 保护好你是姐这一生，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和使命。 换枝伸手摸着二蛋的头和脸说道：“弟呀要不是你，这个世界上这会早没姐这个人了。 姐知足了，跟上你让姐过着吃穿不愁的日子，每天舒心展意的活着。 要不是你老婆多姐真会一辈子就跟着你守着你，给你生一个小子，一个女子。 可你一年多碰上那么多的奇遇， 都上赶子的往你被窝里钻， 姐这个人优柔寡断，错过了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姐总认为我是二嫁又比你岁数大， 可没想到你命里就泛二婚和大岁数女人。 再一个姐也不想和别人争啥， 不管姐以后嫁谁只要姐时常能看见你就行啦。 就说就抱着二蛋亲了上去， 这一吻刻骨铭心，这一吻情深似海。 游换枝把她积蓄了一年多的爱恋， 一年多的关心一点一滴毫无保留的倾泄了出来。 爱抚的摸着二蛋的头脸，揪揪二蛋的耳朵， 吻着二蛋的额头脸，吻着他的唇。 把他的脸搂在胸脯前贴着抱着， 小心翼翼的拥吻着他充满男人味的头发。 二蛋你是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即便是姐以后有了孩子，你在姐的心目中也是比孩子都亲的人。 换枝动情的爱抚着二蛋，伸下手解除去二蛋唯一的衣裳。 弟给姐一次吧！今夜姐属于你， 过了今夜你永远都是姐的弟弟了，懂了吗？ 二蛋点了点头爱惜的抚摸着换枝姐的脊背。 他不想打破这份宁静，只想拥吻着这个，爱自己到深入骨髓的女人。 自己何曾不是自从在玫瑰营救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把她当作亲姐一样的看待呢？ 关心她，爱护她但从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那样是对这个圣洁的女人是一种亵渎，其玉无罪，怀碧其罪。 即便是她嫁过，她也是圣洁的，遇人不淑怀碧何罪？ 两个人拥吻着爱抚着，谁也无心打破这份亲情的安宁。 直到换枝扭动的越来越激烈再也控制不了… 二蛋的肩膀破了流血了，是被咬破的， 快咬我的肩膀，咬！用劲咬！再用劲咬！换枝呢喃着， 啊！的一声一切归于了安静， 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出声相拥着，慢慢的睡着了。 春天的雪要不也不下，要下就往厚了下， 今天例外的没听到起床的哨声。 到了起床的时间二蛋准时醒来了， 下地尿了一泡撩起窗帘，呵了几口玻璃上冻着的白霜向外看去。 院里和远处的山上都成了银白色的世界， 大片子的雪还在密集的下着， 看院中矮墙上已有很厚一层雪了。 下雪天不用早起，又钻回了被窝。 是不下雪啦？换枝睁开那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下的真大，已很厚了，睡吧今天能睡个懒觉了。 我的起来尿一泡早憋着了不想下地去，就说就起身下地，唉哟！ 怎啦？二蛋忙起身去扶她， 耷拉上鞋慢慢的挪动到尿盆前蹲下， 你别扶姐了，你看着姐尿不出来。 噢那我转过去！不扶怕你颠倒了， 一只手捉着她的膀子转过了身， 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传出好大一会才停了下来。 扶着她站起来就见膀子上一个口印， 牙齿印结了血痂，姐你膀子破了。 嗯姐知道来扶姐一把，二蛋直接抱起她放进了被窝里。 你的膀子上也有姐给你打下的烙印了， 我的也有，就让这两个印记成为我们的见证，一辈子记着。 你个牛犊子，也不懂的怜香惜玉， 姐差点被你拆散了，身上疼的， 尤其是两条腿就像合不回来了。 两人睡下又搭张盖窝，姐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换枝从身下掏出块白布来递给二蛋， 二蛋接过来一看，红梅点点开。 怎…这是怎的回事，你不是走过两家吗？怎还保留着第一次？ 咯咯咯便宜你个小兔崽子了，留来留去给你留下了。 姐到底怎回事？说一说！ 这还能怎回事了，第一回家里把我卖给人家当童养媳， 我比那孩子大三岁，我去他们家时他还尿炕了。 她妈让他和我睡一起，半夜能尿我一身， 咯咯咯想起来都好笑，让我半夜送他妈那边还的摸妞妞。 等到大了要圆房典礼呀！那孩子发了个攻心霍乱子紧扎慢扎死了。 他妈说我是个妨八辈的克男人货， 把我八块大洋卖给了玫瑰营的大烟鬼， 大烟鬼除了大烟对女人不感兴趣。 娶我是为了应付他老子，他好自由的烧烟泡。 两个人睡觉从来就是我炕头他后炕， 中间放张炕桌放烟灯烟枪。 倒是他有一点好，那就是有点好吃的先紧着给我吃，也从没打过我。 那次不是那么狠的打你吗？ 那次是我不进窑子，他以拿了人家的钱了，把他逼急了才打我的。 他从小常肚子痛，肚子一疼他老子就给他嘴里抿点大烟膏子， 慢慢的就上瘾了，也是害在他老子手里了。 弟，姐想要了，你这次慢点， 别在把姐弄伤了温柔点，两个人又… 第一百七十四章 牧区遭白灾了 雪下的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几步远都看不出去。 二蛋来到连部孟和两口子以过来了， 二蛋跺跺脚上的雪进来，格娅忙给他拿条帚往下扫身上的雪。 这么大的雪他们怕是来不了， 我的给他们打个电话改天吧！孟和说道。 嗯！雪大的连眼都睁不开是没办法出门了。 二蛋从身上掏出一千块蒙疆票子， 递给格娅说道：“大嫂这是兄弟给你的贺礼， 你拿上买几件衣服穿。” 格娅一看这么多的钱忙说：“不！不！太多了我又没啥花钱处， 要这么多钱干嘛了。 给你就拿上，动乱年手里有点钱饿不起， 我知道的大哥手里头没几个钱， 等雪消开了让大哥带你出去买点日常用的去。 孟和说道：“二蛋给你就拿上吧！又不是外人。＂ 格娅这才收了起来，这几天侦察员不知撤没撤回来， 各处的情报有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吧。 二蛋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喂，是周哥呀！ 我问一下这几天各处有没有情报传回来，外面是啥情况？ 噢，侦察员才都出去两天？那好吧！ 服装厂今天安装了，好！好的！挂拉！ 孟和问道：“啥情况？” 侦察兵没消息传回来，服装厂今天开始安装了， 算了等一等再说吧，反正这战争也不是三天两头能结束的。 出去刁也不是每次就有那么好运气的， 我这几天在想，凉城县是个好地方， 产粮区比周边几个旗县都多。 春暖花开了往凉城那边发展吧， 远离铁路线占他一个县，养咱这千把人马不成问题。 随后便把李春去大同救人的事和孟和说了一遍。 孟和拍了一下额头说道：“看看我这记性，李春给留下一封信忘记给你了，李玉走时让我交给你。” 随后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信封来， 信封上写着：帅二蛋先生亲启＂ 二蛋拆开信封拿出信纸，是用小楷毛笔书写的，字很漂亮功底不浅。 帅二蛋阁下：你所交待的事我部匀以办妥，被俘人员一十六名。 已交由你的部下李春先生带走， 并发一专列由小岛中尉随同，前住苏集车站下车。 也望帅先生遵守承诺，不对本部人员首先使用生化武器， 如有什么需求可以谈判解决， 大日本皇军非常赏识阁下的才能， 如帅大队长能舍弃草莽，归于正途。 蒙古军第十骑兵师少将师长的位置， 由我二十六师团保举推荐，望二蛋君三思。 让我们在共建大东亚新秩序的道路上携手并肩，共同向前。 第二十六师团长：黑田重德少将。 第二十六师团参谋长：白银重二大佐。 于大日本昭和十三年二月一日。 二蛋看完递给孟和，孟和看完拍在桌子上冷笑着说道：“呵呵你妈的说的好听， 不对你部首先使用？我们不使用难道留着煮的吃呀？ 还是留着下崽了？” 你他妈运进兵营干嘛来了？ 还不是没等你使用让老子们抢了， 要不是老子们手快恐怕你们早用到老子们头上了。 呵呵呵再给他们用一次彻底打怕他！孟和说道。 这就已经怕了，你不看这句谈判解决吗？ 也就是说我们有需求只要不过份， 他可以给但千万别动不动玩那东西。 哈哈哈两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天气转暖后立即拿下凉城县作根据地， 我想通过这几次的交道，咱也对的起共产党了。 区区一县之地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们， 就是给了他们也未必守的住， 但我们占了日本人他就的默认了！ 对！那就这么办，这样下来一个县的版图就在我们治下了， 粮草只要收以前百姓应缴的三四成也够我们用度了。 那给参谋长打个电话重点关注凉城的情报。 孟和摇通电话是崔叔接的， 二蛋便和他说了初一从大同救回， 十六名八路军在绥远地区的工作人员， 把救人的事说了一遍，并把黑田重雄的信念给他听。 二蛋说道：“立即加强对凉城县的侦察， 天变好气候回暖了解放凉城县， 让凉城县成为全国第一个被解放的县城。 这一场胜仗必定会被记入中国反侵略战争史册的！ 崔参谋长兴奋的大声说道：“好！好的我马上安排不下雪了就派人去。 现在我要召开连级以上干部会议， 传达你的意图，并制定作战计划。” 好的那我挂了。 格娅进来说道：“你两不饿？不吃饭啦？” 二蛋掏出表一看已下午三点半了，这才感觉到饿了。 两个人大笑，不在意时间过的真快。 来伙房吃完饭看到换枝姐没来吃饭， 二蛋便给她端了一碗菜拿了两个馒头用笼布包了赶紧跑了回来。 换枝正在把两个人换下来的内衣洗了晾起来，正要倒水二蛋回来了。 姐赶快趁热吃饭看冷了的。 二蛋把水端出去倒了，换枝坐炕上端起碗吃饭，吃着吃着哭啦！ 这是怎的？怎哭开啦？姐是想家啦还是怎的呢？ 我才不想家了，再说从把我卖了那时起我就没家了。 那…是？ 别瞎猜了你猜不到，把碗放下，抹画了一气， 才又端着吃了饭，剩下一个馒头没吃了。 二蛋你别对姐这么好行吗？ 姐怕会忍不住也跑进你的后宫了，换枝就笑就说。 怪不得素芬说和你上过炕的女人， 都是自己钻你被窝里的，一点都不假。 姐问你说实话不许说假话！ 我保证所说的话没一句假话，再说假话我也说不了啊！ 假如昨夜姐不叫你和我睡， 各睡各的就那样挨着睡你会动姐不？ 不会！肯定不会的！二蛋说道。 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是我姐就这么简单，也不为什么！ 姐信你！高瑞萍怎回事，这回回去怎有心事了？ 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能说说吗？ 那有啥不能说的！她恨我！ 几次都要剪了我的，二蛋说着指了一下那里！ 咯…咯咯把换枝笑的花枝乱颤， 说道你个傻子给姐从头说说。 于是二蛋从头至尾说了和高瑞萍发生的事。 最后说道：“有这样的大姨子吗？ 动不动不是剪子就是刀子。 还真不讲理，每天她钻我盖窝， 还倒打一耙子说我钻她的被窝，把我吓的都有阴影了。 见了她就一个字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和她就讲不出个理来。 唉！既想吃葡萄又怕牙酸， 她这招用错了，真是大错特错了。 张网逮鱼那的鱼钻你的网才行， 遇上条楞求鱼就溜网边边， 都不会进去，还不白瞎了那点心思。 她要不改变思路那葡萄烂了她也吃不上！ 姐啥葡萄怎还有鱼钻网了？二蛋问道。 唉！上天是公平的，开了这一窍门， 就给你关了另一扇门一点都不假。 就这么个傻求姜太公，还真有那么多上杆子的鱼，我是真服啦！ 别人是大智若愚装不懂，合着这位先生根本就是个求不懂。 姐，啥和啥呀？你绕了半天我都不明白你说啥了，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别！我的亲弟弟你还是这样吧！千万别明白过来。 活明白了伴随你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与自责， 傻人有傻福，这样对你来说就挺好的。 那些遇上你的日本人也是够倒霉的， 他就开了一窍干死日本人，其余吗就算是一个白痴都不为过！ 唉好事多磨，一个要碰杆的憨鱼， 是跑不出我傻弟弟手掌心的，你就等着尝鲜吧！ 算了和你说话太费劲，半天了都不知你阴阳怪气说了些啥，我去给你端水洗脚吧。 二蛋跳下地拿着盆走了， 换技思考着什么又噗嗤一下笑了。 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小祸害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了， 这是他的命，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姐下地来烫烫脚，今天的水有点烫了。 你烫吧我就不洗了。 快点你夜里个睡觉，脚冰巴凉来烫一烫好睡。 游换枝没办法下地坐在小凳子上，伸进脚烫了起来。 果然烫烫脚真舒服，擦干脚上了炕， 拉过被窝盖着腿坐在那想心事。 炕火不多了，二蛋又加了些炕火，加满炉子才坐下洗脚。 出去倒了水，雪还一个劲的下， 没有要住的意思，已埋到脚脖子上了。 养的牲口多就怕遭白灾，铁血大队可是邻近旗县的畜牧大户。 人吃还好说这马喂可是大问题， 还有牧区那么多的牛羊马骆驼。 幸亏年前没少备下草料，要不然这下可真遇上大麻烦啦。 就这也不知的冻死多少牲畜。 二蛋看着天站了一会，提着尿盆子进了家。 吹灯上炕摸着黑脱了衣裳，正要撩盖窝， 盖窝己撩开了，呀！你怎出去那么长时间身上冰巴凉。 快往姐这边挤一挤暖暖身子哇， 这么冷的天在外边干啥了不进来？上茅房了？ 没有看了会下雪，这个贼老天下的没完了， 牧区这下遭了这白灾可就麻烦了，正是接羔期遇上这天气… 不行明早打电话问问，这的赶快派人支援，牧民家里人少怕顾不过来。 唉…弟呀你人小操这么大一摊子的心，知道的人会说你也不容易。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几个老婆不定活的多潇洒呢！ 看看这会了还没暖过来，你还冻坏不能用了，不会是冻硬了哇？ 那就给他暖一暖了哇，说着就找暖和处去了… 今天的两个人轻车熟路，也不忙着赶火车， 不紧不慢惬意的品味着人生的真谛。 累了相拥着睡去，醒来又… 一夜也记不的醒来几次，睡着几次， 直到炊事班养的打鸣鸡，叫了三次才又睡了过去… 第176章 找老婆千万别找大小姐太累了 一场雪下了两天，第三天起了风天才晴开。 天晴了路还不好走，大风刮了一天， 路上有的雪刮开没雪了，有的地方刮成个大圪楞。 到了第四天无论如何得回大队去，孟和给备好马， 车是不能赶了，派了三名战士六个人一行往大队走去。 一路上下马走一会骑一会， 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大队。 几个人的棉裤都冻成硬的了，棉鞋差点脱不下来， 巴特尔安排一连回来的三个人和马匹去了。 裴建成忙前忙后的给二蛋和游换枝倒水扫雪， 跑去伙房安排给回来的六个人做饭。 高瑞萍和杜惠如听说二蛋回来了便来到大队部。 一进门看到由于一路颠倒起来， 身上的棉衣冻硬的像铠甲一样， 忙叫上游换枝和二蛋回家去换衣裳。 游换枝回女兵班换衣服去了， 她的衣服包胖嫂给存放着。 二蛋回到家里由于生着炉子家里热乎乎的， 棉裤冻的腿打不了弯。 二女只好把他推倒在炕上一个人揪着一条腿给揪了下来， 杜惠如把棉裤立在地上放开手，棉裤竟然站在了地上。 两女咯咯咯笑的前仰后合， 把棉裤靠在火炉那往开消，鞋也湿了也烤在炉子旁， 二蛋在盖窝垛旁找到棉军装换上， 杜惠如给他拿过大头军用棉鞋穿上。 姐服装厂今天安装没？二蛋问道。 安装完了，今天调试缝纫机，也差不多了， 明天就能培训那些日本和朝鲜女女们使用缝纫机了， 一千多套军装也用不了多少天就做完了。 我去库房看了一下，各种花布绸缎也不少， 我想做些成衣卖效果会更好。 那样的话布也卖了又会增加收入， 更减少这里吃闲饭的人。 杜惠如今天穿了身棉军装， 又是一种美，虽然棉军装没什么造型。 穿在身上五大三粗，但在都是军人的军营里，又是一种别样的美。 杜惠如高挑的身材，白净的脸庞穿着军装更显的漂亮秀气。 见二蛋上下打量自己，杜惠如含笑的问道：“怎样我穿军装好看吗？”说完还转了一圈。 好看！真好看！二蛋由衷的赞道。 行了你俩别秀了，走吧我俩陪你去吃饭。 三个人走出家门向大队部伙房走去， 巴特尔和一连那三个老兵已经过来了， 这三人是一连的老人了，从兴和就在一连。 跟着二蛋一路从兴和打过来的， 二蛋问巴特尔没给老黄他们闹点酒喝？ 巴特尔说我那没酒了，都被那些兔崽子们偷喝了。 去找老阿音给搞些酒来，你陪老黄他们喝一顿，巴特尔站起来就走，忙着找酒去了。 二蛋站起来进了厨房里，老魏三个人正忙着给他们炒菜了。 二蛋说道：“魏哥给整点硬菜， 一连老黄他们哥仨送我们回来，他们想喝点酒了。” 这个大队长从来没开过小灶， 今天破天荒的进来安顿多炒两个菜还是为了战士。 老魏忙说都安顿好了，马上就好。 巴特尔和阿音进来了，怀里抱了一个十斤的坛子，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兴奋的说道：“头淋酒度数高， 好酒这是咱酒坊自酿的山泉水酒。 取来几个大碗都倒上迫不急待的尝了一口说道：“够味， 满口清爽，后劲大，好酒！” 大家都端起来尝了一口都叫好！ 二蛋对酒也不懂的，随手递给了身旁的杜惠如。 杜惠如抿了一口在嘴里回味着然后说道：“绵柔纯厚，回味悠长， 色泽清亮，又拿过一个碗把酒拿高， 倒入另一个碗中酒丝细长，碗中酒花均匀。” 是好酒！这里的山泉水酿出的酒好， 味道纯正，拿出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饭菜做好了老魏端了出来，四小盆硬菜， 红烧鱼块，清炖羊肉，牛肉焖黄豆， 一盆炖猪骨头，一大盘凉牛头肉，凉拌豆芽细粉条。 正好崔参谋长和周永赵山河王占山过来了， 至过了年二蛋回家这还是第一次回来。 大家都互相问了好，老崔说道：那就把李玉和赵勇他们几个也叫过来坐一会吧。 不用叫！有酒喝那还用请了， 赵大狗就走就说和李玉，赵勇走了进来。 阿音一看我的个乖乖这十斤酒能够了， 便叫上巴特尔又去搬了个二十斤的坛子。老魏一看这菜也不够。 进厨房又是热骨头又是现炒豆腐豆芽又整了好几个端了出来。 巴特尔知道他们又要借着喝酒商量事， 便和老黄三个扒了几个菜到另一边喝去了。 周永问道：“黑田重德给写的那信呢？” 二蛋说在包里装着放在家里了！ 高瑞萍站起来说道：“我回去取去！”便出门走了。 你仔细想一下给黑田重德写那封信的的内容， 尽量一字不差的说出来让老裴记录下来。 二蛋口述老裴记录，也没多少句话， 老裴记录完念了一遍，二蛋说没错，一字不差就是原话。 高瑞萍已取来了那封信大家传看了， 周永说道：“未来战争胜利全国统一了， 有些战争期间的问题肯定会审查的，必须的保留存档案。 这是在日本军校学习时的重要一节课， 来往电文重要事件的电话记录，保留作战地图， 下达命令的回执，每场战役最后都要封存留档。 大队长岁数小，未来的路很长， 不能给他留下任何瑕疵，否则到时会落下后遗症的！ 几个人都在信的落款上签了字。 都端起碗品了口酒，大家都赞不绝口， 川军里有人才这酿酒工艺真是一绝。 李玉自豪的说道：“这酿酒的是两叔伯兄弟， 家里曾开过酒坊，他们酒坊的酒在周边相当有名气， 他们从十几岁就进酒坊培训， 被抓壮丁前已是出徒的酿酒师了。 要不是战争你请都请不来的， 明天我们连就能凿冰捕鱼了。 今天下午侦察队的老周回来给带回两大卷鱼网来， 三斤以下的漏网不捕，留着种子常年能吃鱼， 再一个不捕大鱼，鱼群繁殖也慢。 哈哈哈这么说又能吃鱼啦，大家高兴的笑着喝着。 赵山河说道：“凉城战役方案已做好，但今天老周回来， 说又调来蒙古军，新建骑九师一个团的骑兵来了凉城。” 二蛋说道：“看来日本人是不往我们周边派日军了， 而是派驻蒙古军。 在他们的认知里我们不会对蒙古军使用那东西， 常规手段又消灭不了他们，这样我们就没办法了。 对就是这么个理，下午我们几个也是这么考虑的，崔参谋长说道。 二蛋接着说道：“那这次就给他来个引蛇出洞， 引出多少消灭多少，然后打进城去。” 好主意明天我们两人带侦察人员去趟凉城， 带上地图实地勘测一下。 有些实地环境和地图不符，的重新标注， 给蒙古军找个好风水宝地埋。 李玉忙说：“我也的去，否则打起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不利于兵力的展开。” 干脆我们几个连长也去，顺便和两位副参谋长学学勘测地形也不错，赵大狗赵勇也想去。 二蛋看向崔参谋长，崔参谋长点了点头说道：“去吧作为指挥员先了解地形是必修课。” 都喝的差不多了散了休息， 二蛋随着两个女人后面回到了家中。 这几天杜惠如来这里，高瑞萍一直和她住在一起，今天也就自然的一起回来了。 二蛋出去满满的挖了盆雪， 放在炉子上消了准备洗漱。 拿上刷牙用具擦了牙粉，去水缸舀水漱了口。 雪以化成水冒热气，洗了头脸洗了脚问道：“你们洗不洗？我给你们端雪去。” 两个女人都说洗了，我们怎就想不到化雪洗呢？ 昨天还是让警卫排小张给担的水。 二蛋呵呵的一笑说道：“你们都是大小姐那过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想不到很正常了。” 雪水可是好东西，一会再和你们说。 二蛋把盆端进来放在火炉上消着， 惠如问道：“快说说雪水有啥好处？” 二蛋说道：“原来在王家时， 有个饲养员老李头风湿性关节炎， 一到冬天化雪水洗腿热敷据他说很管用。” 王家二姑皮肤真好，到了冬天数三九天， 往地窖存几大缸雪压实，一年四季都用雪水擦脸，脸皮白嫩白嫩的。 据她说起粉刺长痱子用雪水洗很管用， 烧伤烫伤冻伤消炎止疼，尤其是治冻伤那是独门。 去年冬天川军连人人都冻伤了， 张没锁郎中让他们两个人一对， 坐在雪地用雪搓手脚直到搓的通红。 搓的川娃子们哭成一片才搓过来， 否则会慢慢的烂掉的。 妈呀你快别说了，怕死个人了。杜惠如连忙说道。 高瑞萍说道：“杜姐是真事， 如果川军不是遇上二蛋他们， 可能全会冻饿而死你是没见过。 脚上的皮都脱落了，最后十几天才长出新皮， 怕死个人了，我都不敢看。 这下坏了两个女人热衷于用雪水洗了， 洗了头脸擦身子，擦完身子泡脚， 两个盆子轮着热水折腾了半夜才睡下。 二蛋是爬着雪窟窿走了一天的路， 化了半夜的雪着实累惨了，一听能睡呀倒头便睡。 侍候女人，尤其是爱臭美的大小姐们，这可真是个苦差事。 这半夜化了八盆雪水，倒出去八盆。 两个女人这会连睡的心思都没了， 好像是用了神仙水一样，脸也感觉到嫩了互相问白了没。 身上的皮肤也感觉细腻了， 妈呀我胳膊上的小豆豆怎都不见了。 咦！咦！我脚上的老茧呢哪去了怎这么绵柔了？ 不行趁有雪每天得洗三次，不行得洗四次。 四次那能够六次才差不多！ 咦你摸摸比那几天好像大了些，手感也好啊！ 真的呀！惠如姐怎我的也不像以前那么瓷实了… 第177章 吃螃蟹 雪厚的有半腿深，好几十里的山路一步一个雪窝子实在是爬不动了。 想拿起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累的喘不上气来。 呀！的叫了一声才从梦中惊醒， 原来身上压着两条长腿！ 身上一面挂着一个，愣怔了一会， 才想起不是在雪地里走路， 而是睡在炕上，这两个人是杜惠如和高瑞萍。 妈呀怪不的人们都叫千斤小姐一点都不假， 差点压的喘不上气来。 慢慢的挪动开，下了地这次把尿盆子端起来，但还是有小部分尿外面去了。 看来古人设计那尿壶还是有道理的， 大概也是拿个盆还往地上尿，才就在这会来了灵感。 第二天捏出个壶样产品，一试果然再也尿不到外边去了，才有了尿壶这一产品。 上了炕借着窗户上透进的亮光一看， 人家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他的被窝，这回没他啥相干了。 便钻进一张冰巴凉的盖窝里， 揪过皮大衣搭在盖窝上睡着了。 这几天雪下的厚队伍没法出操， 直到日上三竿才起炕，二蛋加旺炉子挖上雪，化了水洗漱完。 又出去端了两盆子雪热好水才走出家门。 队伍上大部分人都是农家子弟闲不住，早早的起来打扫路上的雪。 二蛋在院墙角找到铁锹铲自己院里的雪， 高瑞萍撩开窗帘喊过二蛋说道：“就铲开路就行了，别把雪铲完，我们还洗脸了。＂ 二蛋只好点了点头，铲开一条路， 还用两只手比了一下只能铲一尺宽， 把铲起来的雪端出外面，别污染了院里的雪才算完。 今天以正月十五，离和李春约好的会面更近了， 明天十六就去前村那边见面。 铲完雪开饭的哨声吹响了， 各连排队去各自的食堂吃饭。 由于各食堂统一由阿音主管， 所以每天都吃的一样，二蛋放下铁秋。 正好两个女人也出来了，三个人便一前一后的去了大队部食堂吃饭。 小米稀粥，每人一个白面馒头， 玉米面窝头想吃几个吃几个， 长条桌子上隔不到三尺远放一个咸菜盆。 老魏的咸菜腌的很好吃，一上桌没一会就吃完了。 杜惠如刚吃队伍的饭新鲜， 大口大口吃着玉米面窝头， 就吃还闻闻那清香扑鼻的玉米味。 吃完饭高瑞萍去了卫生队， 杜惠如和二蛋相跟着来到服装厂那边的一排房子。 进去后是三间上柁的套空房， 里面传出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 由平地泉的四名大姐和一名东北制衣厂上班的那名姑娘， 指导那些朝鲜族女人和那些日本女学生在练手。 每人都在一块布上练扎直道， 手与脚的协调配合，脚踏缝纫机手与脚的协调很重要。 二蛋站着看了一会，看来大部分人已掌握了要领。 杜惠如叫过平地泉那四个女人和东北的那个朝鲜族姑娘，教她们打版裁剪。 有去年做军装的样板还保存着。 今年杜惠如还想做一下小的改动，优化一下样版。 小惠你在沈阳就是打版裁剪的比姐强， 姐可是半路出家被逼上梁山的。 以后这的设计和裁剪就交给你负责了， 这四个大姐一直跟我做事，你放心她们会帮你的。 她们啥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文化。 而你有文化有技术干啥都上手快。 下午我给你把那些我收集到的书拿过来， 你在那些有文化的姑娘中挑三个心灵手巧的。 不管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 我们做完军装就做民用服装拿店里卖， 裁剪的人少了赶不出货。 打板很重要，我在集宁站上那边事多走不开， 这里就交由你负责，能挑起这副担子吗？ 姐你放心有这几个姐帮我操心， 我保证干好这个厂子，把它办成最好的制衣厂。 在东北那圪塔啥衣裳好卖畅销，我心里有数。 二蛋看了一会走出来，杜惠如问他去哪呀？ 去东边湖那边看川军连捕鱼去。 杜惠如来到这里看啥都新鲜， 这里的空气也比集宁城大同城的新鲜， 不像她在惯的城市中充斥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站在这旷野里也没有了那压抑的思虑，离东边的湖有六七里。 二蛋去马厩里拉出了大黑备好马鞍， 把杜惠如扶了上去，自己偏腿上去两人一骑向东飞马而去。 一开始她紧张的死死的抱着马鞍， 直到二蛋好几次让她放松才不那么紧张了。 大黑这些时出来跑的次数少，一出来撒着欢狂奔， 跑到湖边才停了下来，信马由缰的来到距那些捕鱼战士不远处站下。 二蛋把马缰绳拴马脖子上也不管它，两人牵手向人群处走去。 小五子早早的迎了上来，两个小脸冻的通红。 大哥哥你也过来捕鱼撒？ 我可不会捕看你们捕，怎还没开始捕吗？ 没撒！正在拿冰镩子打洞，在打几个就可以下网撒！ 二蛋走过去一看，都打了三尺见方的冰洞，冰有近三尺厚。 战士们拿着铁匠打的冰镩子， 正在放开膀子的往开凿冰。 七八米凿一个洞，战士们见到大队长来了，都笑脸打着招呼。 见大队长想看捕鱼便加快了进度， 没一会便凿好了所需的洞， 拿长把柳条编的罩滤捞出冰渣。 由三个东北籍战士指挥着， 用长木杆往下一个冰眼送， 木杆不够长再接一根绑好往过送。 东北籍的大个子战士用木杆上绑的钩子， 再往下下一个冰眼送，就这样直到把拖网全下完。 等了一袋烟的工夫开始拉网，拉着拉着拉不动了。 二蛋忙说你们等一等，跑出湖面骑着大黑跑回去叫运输连套了三挂三套马车奔来了。 把马车赶上湖面，把鱼网大绳拴在马车后面往出缀，冰面的雪踩实了打滑。 战士们忙取下车上的铁锹，把土装车上往冰上撒。 当第一条鱼出来时大家高兴的欢呼着跳跃着。 忙把鱼扔一边去，怕它再跳进窟窿眼里去。 鱼一条条的被拉出冰面，都是最小四五斤有十几二十多斤的， 越往后越大，直到一张七八十米长的网全出了水。 最大一条有一百多斤的被封为鱼王。这一网最低估算也有二千多斤。 这一片湖足有千亩水域，把两挂马车赶上冰面， 上好芨芨偏的车围档，把鱼全装上满满的三马车。 东北那几个战士说不能再捕了， 先吃完这些在捕，放时间长了不新鲜。 今天杜惠如算是开了眼，高兴的奔奔跳跳的， 像是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 一会跑这看看，一会跑那瞧瞧，鱼网里挂上些螃蟹来， 杜惠如满冰面跑着撵螃蟹，小五子有办法捆螃蟹。 拨来芦草一个个的捆好放筐子里， 满满的装了两大筐大螃蟹。 二蛋没吃过，杜惠如兴高采烈的给他介绍螃蟹怎做怎吃。 她说提一筐回家在炉子上自己煮螃蟹吃。 回程连马也不骑了，非要挎着二蛋的胳膊走着回。 二蛋喊过小五说道：“小五回去往哥屋里提筐螃蟹杜姐想自己做！” 好的！小五应了一声跑前面跟着车走了。 大黑用头蹭着二蛋顶着他，意思还想跑， 二蛋摸摸大黑猛不防把杜惠如扔上马。 偏腿翻身上马，大黑放开四蹄蹿了出去在旷野上一会东一会西。 二蛋也不去管它把杜惠如翻了过来， 面朝自己搂进怀里，姐让你体会一次被土匪刁的感觉。 大黑今天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跑来跑去就是不往回家跑。 杜惠如张开双臂手上戴着双红皮棉手套啊！ 啊的喊着，胸前的大肉上下抖动着… 大黑疯跑够了才向兵营那边跑去， 路上遇到了李喜的狗队，正遛狗回来十几条大狼狗吐着腥红的舌头互相追逐着。 李喜两只手提着五只大兔子问道：“大队长吃兔肉不？” 杜惠如忙说吃了快给一只，李喜给摔过两只来。 二蛋挂在马鞍上飞马回到马厩， 把大黑交给饲养员，提着兔子回了家。 小五子给提回的一筐螃蟹放在地上， 家里散发着鱼腥味。 走去伙房找锅去，顺便你要啥调料自己拿。 两个人来到火房，二蛋对老魏说了杜姐想自己煮螃蟹， 老魏把各种调料给包了一大包。 小辣椒还多拿了些，给找了个大炒锅拿了把锅铲，拿了两副碗筷。 两个人提着家具回了家，二蛋把两只兔子剥了皮冻上， 这时高瑞萍进了门，看到两个人在折腾那筐螃蟹也下手帮忙。 清洗了两遍，加好炉子加上水， 惠如放进葱姜蒜放上盐一锅才煮了十几个。 二十来分钟煮熟了，三个人开吃，蟹黄还挺满。 倒出一半来，二蛋提了半筐螃蟹拿了一只兔子给崔叔家送了过去。 萨仁高娃婶子把二蛋迎了进去， 崔叔看到螃蟹乐的眉眼都笑没了。 好东西！好东西！有些年没吃过了快取锅去， 呀没调料！二蛋说拿回来了我给你取去。 二蛋回去分了些葱姜蒜盐拿了过来， 便告辞回家去吃螃蟹。 等回了家先前煮的一锅，已变成地上的一堆爪子和壳子了。 这…这就吃完啦？ 哈…哈哈…两个女人不顾形象的诈着两只手笑的乱抖， 太…太香了没控制住吃了，下一锅先紧着你吃。 没多大一会又熟了，人家两人会吃， 二蛋第一次吃这东西不知怎吃，等他学会吃了第一个， 人家三个已全变成了壳子钳子。 每人脚下一堆，三锅吃了， 第四锅，直到第五锅才一人吃了一个， 再也吃不下去了挺着腰才去洗手。 二蛋这才剥了剩下的七八只吃了， 没吃饱只好把那只兔子用匕首割开煮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与友军 会唔 十六的早晨天气晴朗，气温回升， 房檐上的雪消融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去伙房吃完饭，二蛋回到大队部， 崔参谋长几个人也都回来了。 二蛋说道：“和李春参谋长约定的会面日期已到了， 我看先见他们吧，到凉城看地形先推一推， 等这件事完了在去。” 崔参谋长说道：“那就你和周永， 赵山河去吧，带多少人去？＂ 巴特尔率领一个警卫班就行了，让李玉也去吧。 行那就通知他们准备出发吧！ 赵山河出去通知去了。 巴特尔派人叫来李玉，李玉一听是大队几个主要领导去见八路军方面的人， 还让自己去，这就说明了大队长是有意在提升自己的声望。 高兴的赶快去备马，回到连部把一支小手枪在衣服里藏好挎了支二十响。 检查了弹药才放心的出了门， 保护好大队长那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行十五个人骑马向南驰去。 于上午十点多来到了上次打肖顺义的地点前村， 上次由于天黑也看不清环境。 前村是个六七十户人家的村子， 一条小溪从村边流向了岱海。 远远的望去村口的大树下站了两个人向这里张望， 大伙便催马过去，当李春看清来人便跑了过来。 二蛋下马和李春握手互相问着过年好，后面跟着的是康改改指导员。 康改改把手伸到二蛋面前说道：“怎帅大队长轻视妇女呀？ 也不跟康姐我握个手？” 二蛋忙说道：“康姐过年好？＂并伸手和康改改握手。 帅队长过年好？怎不带弟妹过来串个门呢？ 呵呵她在家走不开，下次！下次！ 走吧，我们去井沟，首长们都在那边。 来到井沟村教堂后的一处院子， 警卫班的战士没进去在处警戒， 二蛋和赵山河，周永李玉随李春进屋，巴特尔在院中守卫。 一进屋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握着帅二蛋的手操着四川口音说道：“你就是帅二蛋帅大队长？” 帅二蛋忙敬礼说道：“是的！我就是帅二蛋！” 好！好你有种！据我知道的几个战例打的很精彩！一句话痛快！ 小李吩咐厨房把老乡送我那只大羯子杀了炖上。 李春应了一声就要出去，帅二蛋忙拦住说道：“首长千万不要，随茶便饭就行。” 我听他们说你那边生活好， 他们一去你都硬菜招待，来我这我可不能小气喽。 去吧！养着它也不能下羔，过大年准备杀它。 想到你这个未见面的小朋友来了， 我穷的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招待你，便把它留下了。 这次你来喽它也该做贡献喽！ 哈哈哈大伙都笑首长的幽默。 来来！都坐下！小李子把我的好茶叶拿出来招待他们。 小李子去沏茶给大家倒上水。 今天你就给我说说你从兴和以来的所有事，你说我听，你要是再不来，可能我就要去你那里住几天喽。 你把我的馋虫勾起来了，早想听听你所有的战例了。 对了这样吧，还有几个馋鬼， 早向往着知道你怎打这些神仙仗的，让他们也来听听。 小李去把他们都叫来。 不一会进来足有十来个人， 全都拿着马扎子和小板凳。 进来一一的和二蛋他们随和的握手问好， 其中有两三个还都是一条胳膊的。 都是知道二蛋的，亲切的叫着二蛋干脆把帅字去掉。 见他们掏出旱烟和纸卷烟抽， 二蛋出去从巴特尔给带的包里， 掏出王三海送的两条红锡包香烟， 拿进来放桌子上让大家抽。 首长高兴的哈哈哈大笑，这小土豪就是富余， 一出手就是红锡包，来来每人一盒拿去抽， 咱今天打这小土豪喽！ 分完烟都点上，这屋里马上就是满家烟雾缭绕。 嗯！书归正传喽，听二蛋给讲他的战例吧！ 二蛋喝了一口水，从兴和事变开口讲起， 当讲到大清沟二个连被歼， 那些首长们气的捶桌子拍大腿。 那可是两个精锐连队，花费了巨款打造， 倾注了我多少心血。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堪比日军精锐部队，就这么没了。 我气不过吐了血，朝夕相处的老弟兄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带二百弟兄的骑兵连千里穿越大草原，誓死要德王的命… 二蛋毫无保留的一直讲了这支队伍的成长经历， 讲了桌资山穿越铁路的一系列战斗， 讲了集宁战斗，讲了夜袭红房子飞机场！ 好！痛快！你打的桌资山， 集宁有一点的改正一下，这以不是战斗了，这整个打的是战役级别。 以区区千把人打成了战役级， 这在人类战争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周永说道：“只是在使用毒气弹时有顾虑呀！ 现在是战争时期，谁的拳头硬就是硬道理，但是战争结束后就难说了。” 得留下证据！坐马扎一位小个子将军激动的说道：“解气！太解气了！ 怕他个鸟怎解气怎打！如果战争结束了有人追究你帅二蛋只要我活着，我保你！ 哗的一声他们全站起来了， 对！我们都保你！他狗日的制造的毒气弹， 还给了他们何罪之有。 李玉站起来说道：“格老子的真解狠，那些日本锤子就像吃进耗子药的大耗子， 闹的不练不练的死翘翘喽！ 咦！格老子的原来这里还有个小老乡机儿子喽？ 这些将军中有好几个四川人， 一听李玉是四川人都高兴的看了过来。 大家都是一个问题你怎到了这的？ 首长说道：“你先说说你是怎去了二蛋的队伍的？” 李玉便站起来讲了他们一二二师从康张前线是怎退下来的。 他们团打掩护他们走错路在来家地被帅二蛋怎救的， 遇上了老乡，李玉就哭就讲了帅二蛋救了一百八十多个弟兄的命， 如果不是帅二蛋一百八十多弟兄早命丧黄泉了。 首长用烟斗敲了敲李玉的膀子说道：“你个瓜娃子命好， 遇上了二蛋，两次救了你们， 人是要讲良心的，好好的跟着二蛋， 记住了命是他给的千万别忘恩负义！” 是！一生追随李玉说道。 缘份呀！这也太巧了，这战争期间还真是啥奇事都有！ 几个将军感慨的说道，小李进来说道饭好了。 走吃饭去！就吃咱们再继续听二蛋讲。 一伙人来到看样子像是大户人家的长工房， 都上顺山大炕上坐下，几个战士把三盆炖羊肉端上来， 放上二十斤大一坛酒都倒上， 切了三小盆咸菜拌了素油。 首长端起酒碗说道：“来为今天能认识来的几个小朋友喝一口！” 大家都端起来二蛋说道：“我岁数小有啥不对的地方望各位先辈指教， 敬大家，举了下碗喝了一口！＂ 首长挨着二蛋坐着，问道：“接下来有啥打算了？” 那我的先问首长一个问题，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呵呵！小家伙你的狡猾大大的！ 哈哈哈大家都被首长模仿日本人的话逗笑了。 “说你的问题！”首长说道。 为啥不取凉城县？二蛋问道。 取是能取，但取了守不住的， 守也能守但那就成了个人肉磨子了， 代价太大，明白吗？ 明白了！你不取那就是我的下一步计划， 与你有冲突没？要是有我就退避三舍！ 没有！和我有啥冲突？ 这里存在个地盘问题，我取凉城县城可不光就要个县城，千数人吃马嚼我的收税！ 你收吧！我没吃的找你要， 这下更得劲了，别想拿赖的打发我！ 等等！我不要凉城了，我去化德或商都，最好离你远点。 哈哈哈小家伙格老子的你真小气，行啦我知道你早看上凉城县这块肥肉了，拿去吧！ 你能占而我不能占，你占了日本人该退避三舍了，而我占了日本人马上会调集重兵来找我拼命。 再说你那东西除了你能用， 我和国民党的部队都不能用。 毕竟我们都是国家的军队， 而你是一介草莽，谁能奈你何，大不了老子一走了之。 有你执掌凉城县我在这肯定饿不起的。 那也的有个划分别到后来闹的不愉快， 好朋友明算账，别到时手下人有了冲突大家伤了和气。 凉城西二十里内归你，南也划二十里。 东全是你的，北给你你也不要，这山里想来随时欢迎。 中！就这么定了，我和你相处一会形成个文件契约， 我部可以接受你的领导。 但听调不听宣，别往我的地盘和队伍安插人发展组织， 我得了好东西见面就是不分一半但也会想着你的， 一句话朋友相处，打架一起上！ 中！老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知道我们的同志给你部和你造成了伤害， 在此老哥向你和你部郑重道歉！来一切都在酒中，干！ 等等！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一地区的高层领导都在，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们组织不是以你个人做出的这一决定？ 首长看向那十几个将领笑着说道： “你们看看这小家伙有多难缠！ 黑田重雄和德王遇上他不头疼那才怪了。” 好！我决定，以我们晋察冀绥远地区的名义， 向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在兴和问题上王坤所犯错误正式道歉！ 在座的都是常委同意的举手！ 首长率先举手，大家满脸笑容都举手通过。 首长端起酒郑重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二蛋端起酒说道：干！ 大家把碗中酒都一起干了！ 二蛋说道：“今天的酒就到这里， 下次去凉城县，我请大家在凉城县最大的馆子吃岱海的鱼，下午我们谈正事。” 好那我们吃饭吧，下次在喝酒！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本三国打天下 吃过饭大家又回到首长的住处， 小李给大家沏上茶，大家都喝茶由周永起草文件底稿。 周永起草完念道：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与蛮汗山游击队在抗日合作事项的，备忘协议书。 第一项：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 枪口一致对外，双方约定互相帮助， 有难同挡，互相支援。 第二项：双方通过协商，在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解放凉城县后。 以凉城县向西二十里内属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管辖范围。 向南二十里以内，属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管辖范围。 向东至敌占区无限放大。 向北属双方游击区，在凉城解放之日起本协议生效。 双方撤出在协议区己方人马，互不干涉对方行政管辖。 第三项：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原则上可听军区调遣，但仅限于对日作战。 但不得干预我部的指挥，只限于救援，配合作战双方协商。 第四项：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为独立民主单位，于国防部及任何政党无关， 所部为此做下的任何事务， 匀与签署合作协议者无任何关系。 一切解释权归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本备忘协议一式两份，自签署之日起生效！ 签字人：帅二蛋 签字人：何兵 于中华民国二十七年正月十六。 唉！一支部队能打胜仗是有他道理的， 铁血大队有你们这样的军官没有不打胜仗的道理。 二蛋说道：“是呀我多亏他们的辅佐， 这位是副参谋长周永日本士官学校毕业。 周永向首长们立正敬礼！ 这位是赵山河沈阳陆军大学毕业。 赵山河向首长的敬礼。 这位李玉你们都认识啦，只介绍一点，他还是四川刘湘的军官学校毕业。 他们是德王蒙古军的教官，是我三顾茅庐请出山的。 停！你这损人不带赃字的， 是他抓住我们十七名教官的。 啥！你一次就得到十七名教官？ 还都是军校毕业？我的个乖乖你这啥运气了？ 首长睁大了小眼睛说道。 确切说是十五名，走了两名，呵呵羡慕吧？ 我那土匪窝里刚上过大学以上的就三十多人，要啥人才有啥人才。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本人只是个羊半子， 连个大羊官都没当过的小土匪！ 哈…哈…哈…二蛋一席话把一家人差点没笑死。 二蛋指着协议说道：“协议之所以这样签，我是出于保护你们， 不受我的牵连才这样写的。 因为我所干的那一条都够上军事法庭的。 但有一条，我没害过老百姓，可以说我没刁过百姓的一粒米一毛钱。 没杀过一个无辜的中国人，这叫个义匪不为过吧？ 但战争总有结束的那一天， 如果共产党得了天下，请首长们给小兄弟做个证， 别砍了我的头就知足了。 拿你那份协议来首长说道。 二蛋递了过去，首长接过来刷刷点点写了一行字签了字， 剩下的十几个领导人都签上了名字。 还给了二蛋，二蛋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是八路军的友军，为抗日大业做出过巨大贡献， 帅二蛋是个坚定的爱国主义者，他们都是英雄。 落款是十三个人名！ 敬礼！二蛋他们四个人立正敬礼 那十三位将军严肃的立正回了礼！ 二蛋呀我想往你部派一名联络员， 怕你多想一直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因为有前车之鉴。 可没有联络员也没法沟通， 我向你保证决不在你部发展一名党员， 除非你第一个入党总行了吧！ 行！派吧我同意，我那有电台， 提供给你三部如何？大功率的！ 哈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你可帮了老哥的大忙了，正愁死我了， 和大青山那边无法快速通消息呢！ 一下把在座的将军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看看你们穷的都穿着打补丁衣服， 在支援你们些钱换换衣裳。 兄弟！好兄弟能给老哥多少快交交底，我也好等米下锅。 两万块吧再多了我也没有！ 啥？两万了你还哭穷？我得个小乖乖！ 独臂将军上去抱住二蛋，兄弟老哥我要早十年遇到你， 说啥哥也给你牵马坠蹬去。 哈哈哈一伙将军们笑这个势利眼！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正月十八你们派人去三合村接应， 我们把钱和电台送过去。 那今天你就把联络员也带走吧，免的我还得派人送了。 行！那就让他走吧！ 小李去叫她吧，小李跑出去不一会叫来一个人竟然是她！ 康改改指导员，背着行李拿个包袱。 二蛋问道：“康同志你背行李干啥了？ 怕我们管不起你套铺盖吗？” 众人大笑，小李从康改改的背上取下她的行李， 把马缰绳递给她。 众人都一一握手告别，送出村口他们才返回去。 二蛋一行人马踏上回程的路。 于下午五点多回到了大队部， 让巴特尔把康改改送女兵队交给胖嫂，给她领被服。 大队部立即通知连以上军官开会。 由周永向军官们传达了会唔的全部内容。 王占山有些不理解问道，怎还要给他们钱呢？赵大狗赞同的点了点头。 崔参谋长说道：“雪中送炭理解吗？ 这会咱们有钱有实力对人家爱搭不理， 以后就怕你高攀不起！” 大队长这是给这伙弟兄买出路！ 买前途！说的重一点是买命。 把那份协议往下传都看看吧！ 大家应该庆幸，我们选择了一位有长远眼光的大队长。 你们想一想在这晋北，绥远， 察哈尔西北部除了日本人和德王，李守信谁最有实力？ 赵大狗说道：“阎老西，傅作义！” 胡四眼说道：“错了！八路军最有实力， 傅作义，阎老西，中央军你见过吗？ 他们再有实力也不敢来这日占区， 离我们太远，只有这八路军离我们最近。 搞好与他们的关系我们没后顾之忧， 就面对的是日本人和李守信。” 对头！人的往长远看，咱们就要出兵凉城县，将来要和八路军搅在一起的。 不搞好两家的关系，那么大一块肥肉八路军会让咱们独吞了吗？ 占领凉城县后就是少收点税那一年是多少， 更何况这以东到日占区，归我们这是多大一块肉呀？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周永说道：“这份协议极其珍贵的老裴存档吧！” 明天实地勘测凉城实际地形，准备凉城战役。 队伍结束休假，进入实战训练， 把会议向孟副大队长传达。 是！一众军官站立起来！ 二蛋看了一圈，散会！ 他们几个没吃饭，开完会去伙房老魏给他们留着刚捕的鱼。 这湖里的大鲤鱼肉质鲜嫩， 没有腥味，配上大米饭把几个人都吃撑了。 回到家里今天高瑞萍不在， 有个牧民家生孩子她给接产去了。 杜惠如忙着给二蛋倒水洗漱。 怎走了一天才回来？ 去井沟见八路军在绥远的高层领导去了， 人家热情的杀了唯一一只羊招待我们。 你们怎还和八路军扯上了关系呢？ 以后在这个地界上就是三足鼎立， 大学生老婆三国演义想必你看过吧？ 啊！你这是损我没知识呀小羊官？真还被你鄙视了！ 怪不得阎芳说小羊官有时候真看不明白哪来的学识， 字写的漂亮，学识让人看不懂哪来的。 想知道不？随后指了指小羊官的脸。 想！字出口才看见羊官的手指着羊官的脸！ 你真坏透了，以前看着还像个君子， 现在变的这么有心眼了，开始算计起姐了，你爱说不说。 没过一分钟后好奇心害死猫，便妥协了亲了羊官一口， 问道：“这回能说了吧？” 呵呵就是三国演义中学的。 啊！不可能吧一本书能学这么多？ 能啊！崔叔就有一本三国演义， 和几本笔记，每天教我识字， 讲字意，讲段落，提问题， 可以说三国演义我倒背如流，第几行是哪个字都知道。 一本书我学了七年他教了七年。 每天他都有讲的，我每天都有学的，七年没重复过。 据他说我的语文已达大学中文水平了， 每天还要以文中一段话写篇作文。 没纸笔只好用树棍写在地上背会给他听，他给批改那句好不好， 标点符号用的对与错。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不是了解你，我真的打死也不会信。 呵呵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 我也不会信的，可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的背包里还有三个写满字的笔记本， 是他唯一的家产。 两本是保定陆军军校上课笔记， 还有一本是记录他打过仗成败心得， 一本三国演义，就这些教材教了我七年。 时侯不早了睡吧！ 第180章 人老心不老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后，这次真正的是过了一次二人世界，没人打扰的感觉真好！ 杜惠如早早的暖好被窝，出去提进尿盆，脱鞋上了炕。 二蛋提进来炭把炕又加了点炭， 焖好炉子才上炕，两个人安顿好睡下拉灭了电灯。 二蛋姐想孩子了。 想孩子就去看看哇，这也半年多没见两个孩子了， 现在局势也比以前稳定了。 坐火车也能直通北京，安顿上几天， 我派朵儿和你一起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杜惠如抚摸着二蛋的脸说道：“可去了那想你， 回来又想孩子，这心呀怎就整顿不了呢？” 过几天去再上一个月回来，集宁的买卖有他们呢。 我想把崔乃济招聘为大掌柜， 崔乃济是个实干家胆大心细， 就是有时候心高气傲，有我在背后指点倒也不失是位干将。 噢！就你说的那个因烟花爆竹破产的人？ 就是他，我在安顿个三两天等这走上正轨，就回去整顿那边去。 都安顿好了就带上朵儿去趟北京， 看看俩孩子也就放心了。 说完抱着二蛋动情的亲吻着， 二蛋姐想要了…省略上一千字吧！ 早晨起来是个好天气，以春天了，天是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五点半集合跑操又雷打不动的开训了。 年已过完了，一切都该走上正轨了， 大队的军官除了拐参谋长全部都在出操。 全部大院中人没一个在家睡懒觉的， 就连杜惠如和平地泉来服装厂的人，都在跑操行列中。 慰安院中的女人们更是在队伍放假都每天坚持锻炼。 杜惠如她们坚持了七八圈就跑不动停下了，弯着腰在操场上喘气。 倒是山口千惠的队伍夜里那么重的苦。 跑操却斗志昂扬跑着整齐的步伐，丝毫不差男兵队。 今天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 慰安队竟和川军连过不去， 非要超过去还比个小拇指。 大概是小日本子还嫌弃四川人个子不高， 也不知是嫌他们没钱去消费。 反正看川军连那眼神充满了不屑。 把川军连的火斗起来了， 小日本女队要挑战小四川了。 在别的连跑了二十二圈完成十里时， 这两队还在玩命的加时赛。 直到又跑了两圈都累的弯着腰手扶膝盖， 站不直了才算结束。 一排长手指日本女人喘着气恨恨的说道：“你们个机儿子给老子等着撒， 晚上老子带一排向你们这些小鬼子发起冲锋， 枪挑你们这些母鬼子撒！＂ 日本女人齐刷刷的伸出一个小拇指， 有一个高挑个子的说道：你个锤子有本事来撒，老娘夹死你个机儿子！ 你要是与老娘能大战三百回合，把老娘伺候安逸了老娘倒贴你。 咦…众女一声长咦。 好…好你们等着… 一排立正！向右转跑步走，落荒而逃。 背后传来一片笑声。 吃过饭，阿音，裴建成和崔参谋长去给八路军数钱去了。 这次康改改带来了八路军的呼号和密码， 给八路军写了电文，让李强给发了出去， 送货队要启程望接应。 周永赵山河带队早已出发去勘测地形。 二蛋来到服装厂，今天已开始上手做军装了， 虽然手脚还不算太麻利，但也像模像样了。 裁剪的裁剪，缝纫机做的做， 练手做的是衬裤，里面穿扎的针线不直点也能将就。 二十台缝纫机全开机，哒哒哒声响成一片， 五个人裁剪还供不应求，看来是人手不够呀。 还得想办法加人手了，二蛋走到杜惠如身边， 问道：“是不人手不够？” 是的！裁剪最起码的加五个人， 还得有辅助工，像钉扣子啦锁扣眼啦这些都的上人。 再有几个人就够了？ 怎也还得十四五个。 看来明天我得回集宁去，扣子也的进货了，从天津运回来也得几天了。 我去趟大队部解决人去，先配够人在说。 二蛋说完话出去向大队部走去。 进门见阿音和老裴在，便和他们说了， 服装厂还缺十四五个人的解决。 阿音说道：“这好办，部队已开训， 即便晚上也不会像那些天可以随便出入了， 慰安院酒馆的生意已没那么多人去了。” 我去找一下山口千惠去，她那有七十多人了，抽调过去些做服装。 给八路军送东西的走没？ 以上路了二连一排押运康改改也跟去了。 刚才种地的老李过来了，雪消了就能打磨地了，他问种子备好没。 我对种地不懂，得用个懂行的人管理才行。 二蛋说道：“那就让老李当农业队的队长吧， 看队伍里有岁数大了的，或者身体不适合当兵的， 退了进农业队种地去。 完了你们商量个工酬制度， 另外今年还得修整营房，找几个做过泥瓦匠的。 会木匠活的专门成立一个工匠队修整营房， 有的瓦烂了还得往回拉瓦， 这些都记一下天暖和了早安排。 不要到了雨季漏雨不能住了。 我去趟慰安所去，说完阿音走了。 阿音来到慰安所，虽然她们的工作是阴阳颠倒， 但还是有不少的人在院里洒太阳。 见阿音部长走了进来都礼貌的和他打招呼， 日本人就这点还算讲究。 杀人之前也会弯腰鞠躬才拔刀， 不像咱塞外坝上的生莜面，杀了杀不了先问完她妈再动手。 山口千惠从窗户看到，顶头上司阿音部长过来了，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把阿音部长让坐在炕上， 又是倒茶又是敬烟， 喊进两个姑娘来陪阿部长。 阿音说道：“用不着！用不着！ 我不是来那啥的，大队长早晨去服装厂看生产情况，那里人手不够。” “得从你这里抽十五六个人去裁剪衣服或钉扣子。” 队伍呢军训开始了，接下来就不会随便放假了，除非打了胜仗慰劳战士们。 所以你这留这么多人一个是挣不了钱， 再一个吃喝拉撒费用也大。 去那边虽然挣个工钱是少了点， 但也比外面工资还高不少。 行！行！这两天明显来这的人不多了， 我正要去问一问阿部长给我们安排点啥活干。 我们这的人又不像队伍上的人， 管饭还有津贴，我们吃饭的自己挣钱养自己。 过些天地里边能干了，你们想种地也可以种地， 收下来上缴完租子，落下得用不了， 大队会按市场价收购。 总之是饿不起的。 不知阿部长这地租怎付，如果能行我们想种些水稻， 我见这里的地都是水田，反正回是回不去了。 安心的在这当个日子的过吧！ 闲下来慰问队伍上的人也能有收入。 过两天就会商量出个租子道道的， 总之不会太高，也得让种地人挣钱的。 把山口千惠高兴的花枝招展， 频繁的给阿音送着那奸波。 阿音部长哪能经受住这一波的狂轰乱炸， 裤裆顶的老高忙下地躬着身跑了， 身后留下一片咯咯咯有些淫荡的的笑声。 出来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把那不争气的东西打了两把。 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那些小伙子们一门心思的往这跑了，好东西呀！ 我已是个半截老汉了还招架不住了， 又揉搓了两下，不行的回家找老婆子去，好些时都没这样了。 兴高采烈的往家走去，可到了家门口了一想到老婆子，又烟消云散了。 叹了口气往仓库走去，该给各伙房领米面了。 牛三虎这两天的日子不好过了， 日本人不往集宁派兵了。 而是派蒙古军的队伍，加强对集宁县及周边乡镇的掌控。 并且把原来守备队，侦缉队警察局， 排级以上的军官全部撤换， 要么去别的县镇任职，要么当士兵或副职。 牛三虎被降为副队长，队长是新调来的东北人，叫马东英的铁杆汉奸。 在日本人面前是个十足的奴才， 在中国人面前耀武扬威。 上任没几天抓了好些人，有三个经不住考打， 屈打成招拉西门外骆驼脖子崩了。 伪军那里更是鸡飞狗跳实行高压政策，王斌也靠边站了。 自从过了个年王斌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大年时节的被打的下不了地，昨天才能下地走了。 去桥东一马路的俱乐部耍钱又输了许多， 还向开俱乐部的赵举借了三分利的印子钱。 正准备过了正月十五赶快捞钱还印子钱， 初八就调来了个叫钱四海的队长。 几个排级小队长全换成人家的人， 自己靠边站成了个有名无实的副队长。 夜里个二叔又来摧要二里半的马掌， 搜刮遍全站上的铁匠铺才凑够数，二叔拉走给人家送去了。 赵举的高利贷眼看就要到期了， 那可不是笔小数目，急的嘴上起了三个紫溜泡也没想出个招来。 便把几个心腹弟兄和小舅子大兄哥连襟， 叫到个小饭铺商量一下该怎办呀！ 十来个人二斤烧酒下肚了还没想出个招来。 王斌小舅子郝福才一拍桌子骂到， 他妈的那个灰圪泡钱四海夜里个找我的茬子， 没说几句话打了我两个耳刮子。 姐夫你不出手我也出手呀， 把你的手枪借给我，黑夜进去毙了那个圪泡。 一句话提醒了王斌，对！就是调来的这个灰圪泡， 断了自己的发财路，一不做二不休。 哼…哼… 第一百八十一章 编外除奸队 十来个人一拍即合，今天夜里下手， 干掉后嫁祸给二里半除奸队。 二里半还没成立这么个组织，王斌却给他成立了。 几个人商量好谁对付那一个， 必须一击得手，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商量好后各自散去，没刀子的去铁匠铺挑把称手的刀子。 老胡三做了好买卖了，一会的功夫偷卖了好几把杀羊刀。 最后来的一个人没杀羊刀了，买了把杀猪刀拿走了。 至日本人来了之后刀具成了管制品， 至从西门外兵营的人被那小二蛋全杀了之后，还松动点了。 一想到小二蛋胡三心里那个乐呀！ 忍不住笑出声了，老胡二有些奇怪， 便问道：“老三你笑啥了？” 二岗我想起二蛋那孩子了，真是个仁义的好小子。 那么灰（厉害）的个人，让咱们做了那么多的活， 半毛钱也没少给还给送礼了。 一样的当土匪不像那个灰圪泡肖顺义， 硬是讹走三百副马掌。 就是哇，听跑长途拉货的老马说：“干豌豆让二蛋在凉城又打了一回， 差点打死，让那灰圪泡又跑脱了。” 大概这一回再不敢来这站上了。 老三你说那二蛋真能打枪二里半捉准头？ 嗨…嗨嗨人们都说那二蛋隔着二里半远， 骑着大黑马枪点房檐椽头子，枪枪不落空。 老三那大黑马真是匹宝马良驹， 那蹄子硬的像铁一样，铲不动，你还别说有那么点奇怪劲了。 就是！给他钉掌另外费劲了， 一个蹄子四个钉眼能钉坏好几根掌钉那蹄子真硬。 我专门给它沾火打了些钉子，可那孩子却不来了！ 那是个仁义孩子，他是怕他来给我们惹麻烦了。 到了半夜，王斌他们都从宿舍里出来， 比下午又多了十几个人都要跟着干。 平均四五个人杀一个那还费啥劲， 各自向分好的房间走去，下午就做了手脚， 把门拔子上的钉子抽走了。 用刀子轻轻的拔开门，王斌轻轻的走过去照钱四海的脖子抹了一刀。 也是狠一刀下去不是脖腔骨卡住，差点把头拉下来。 三个小队长都是被四五个人按住，郝福才大逼兜打醒他要杀的小队长。 说道：“让你再狂，今天爷送你回老家，一刀插进心口，蹬了几下腿没气了。 郝福才一刀把被窝拉了个口子，掏出一把棉花沾上血在墙上写下了。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除奸队！ 便关上了门回各自的宿舍睡了。 第二天出早操，没一个队长出来， 郝福才装腔作势领人进去一看， 住军官宿舍的人都被杀了，赶快报案吧！ 把电话打到了日军宪兵队， 八点多宪兵队来看了一下照了几张照片。 这时王斌才从稍麦馆吃了二两稍麦出来。 溜达着来到了队里，看到日本宪兵照像，便故作谅呀的上前帮忙。 小队长走时叫过王斌：“王桑你的把他们埋了吧！” 撂下一句话上了电驴子走了。 王斌让郝福才到马桥街，叫来老马的车给拉死首， 老马来一看血糊拉渣的说啥也不拉。 王斌给了八块大洋连逼带推， 不管同不同意，便给他把四具光不溜死首扔到车上。 把那些人的被褥衣裳全扔上去， 摆摆手让老马赶快走，也不派一个人去埋。 老马没办法得罪不起，无奈的赶车走了， 来到桥上叫上自己的儿子。 父子俩把车赶到西门外，骆驼脖子乱葬岗扔下死首， 看看被褥捡出两套血不多的放车上。 衣裳没血回家染一染都能穿， 掏了所有的兜子，给了父子两个人一个大惊喜。 一共掏出连大洋带票子有近二百块钱。 老马忙把钱揣兜里，从那以后每天早早的来，就等那杀了人拉死人了。 还真有这差事没几天又等上了， 侦缉队雇车拉死体别的车不拉， 老马父子两去拉但要价高。 那是肥衙门不差钱，还在乎你多要那几块， “隔三差五的拉老马还真发了财了这是后话了。 一天之间，伪军守备队被二里半除奸队，暗杀了一半人的消息传遍了站上。 有说四五个的，有说十来个的最后传成杀了一半人。 嗯！是个好办法，牛三虎听说了伪军守备队出了这档事，心里明镜似的。 知道这是王斌干的，要是二蛋干的能不通知自己吗？ 调集宁县来当军官的人都是花了好多钱， 搬门子走后门好不容易当了官， 没想到花钱买了个高危职业。 吓的侦缉队的马东英把门窗上了钢条，一夜不敢熄灯。 手下带来的四个小队长住到了一个家， 一到天黑三根顶门杠把门从里顶死。 窗户用木板钉结实，手枪放手边机头大张着， 有一个半夜发臆症，冲着房顶打了一梭子。 马上炸了营，院中每个窗口都向外砰砰砰叭叭的开枪， 打了一会见没啥动静才停了下来， 闹的全城军警宪特一夜不敢睡，以为二里半又进城了。 好不容易天亮了才安心的睡了觉， 闹的全城和日本人沾边的人心愰愰。 这时把牛三虎愁坏了，本想向王斌学习， 借二里半名头除了这四个人，可一点机会也没有。 牛三虎把侦察队安插进来的李大个子和小张， 还有几个自己的铁杆弟兄叫到饭铺里。 炒了几个菜，喝酒商量怎除了这几个人， 否则没咱弟兄们的好日子过。 这几个小圪泡太鸡贼了，门窗都封死了， 闹不开门怎能除了他们呢？ 众人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好办法，这李大个子和小张，原来是大同煤矿的矿工。 因为在井下砸死把头遭了人命官事， 从岔洞口跑出来在出口外的路上被抓了壮丁。 在矿山当炮工，每天玩炸药雷汞导火索， 当兵后被二里半在土木尔台俘虏。 干上了土匪，由于身手好又机灵调到了侦察队。 李大个子便给牛三虎出了个主意， 把炸药从烟囱里扔进去一个也活不了。 把牛三虎高兴的连敬李大个子两杯， 弹药库里炸药雷汞有的是， 下午取出一包来交给李大个子。 北方住人的房子都盘过火炕， 有炕就有烟囱，后半夜几个人搭人梯爬上房顶。 小张和李大个子上去同时拉着导火索， 顺烟囱丢了下去两人跳下房顶跑开了。 轰轰两声爆炸响起，两间房子的炕被炸塌飞起。 睡在炕上的人被炸的飞起又颠下，成了八个节，鲜血溅射的满家都是。 随后二里半除奸队的通告也贴出去好几张。 无独有偶，第二天夜里警察署那边也下手了。 新调来的署长探长六个人住的三间房， 飞进手榴弹爆炸了，有没炸死的被开枪射杀。 二里半在站上名声大振，夜里只要孩子哭， 他妈一说再哭二里半就从窗子进来了，吓的孩子马上就不敢哭了。 做了这事的人大家心照不宣， 都知道怎回事，这事就连乔天才都知道是怎回事，只是哄日本人罢了。 这拉死人没人揽，老马父子两进房收尸块抬尸首， 连铺盖带衣裳清理出来扔车上拉走。 父子俩去了骆驼脖子扔了尸体掏出钱物，一天拉了两车。 挣了好几年的钱，在乡下三号地买了地盖了房，结果地越来越多。 没几年土改被定了个地主成份挨批斗游街， 每天的营生就是拉着粪桶，挨门串户找厕所掏大粪。 之所谓外财不扶命穷的人， 从二蛋他们雇他常往来于兴和。 到后来的拉尸体也真挣过好钱， 通过几年的辛苦，硬是拉回个地主来。 通过二里半的编外除奸队， 几场除奸活干下来，集宁出名了。 再也没有外地人敢来当官了， 不得不再重用当地人，官场又保持了平衡， 二里半的除奸队才不再动手杀人了。 日本人也睁半眼闭半眼不管了， 日子又在平静中过去，该干嘛还干嘛。 进城门还照收钱不误，只是变成了一毛两毛也能进， 实在没钱踢上一脚骂几句：“穷你妈的叮当响也来进城凑热闹。＂ 再也不那么狠了，只怕不开眼遇上二里半的人进城， 得罪下那些爷爷吃不了兜着走。 自那以后王家弟兄遇上了牛三虎， 早早的笑脸相迎，感谢牛三虎打了王斌， 给人家二里半出了气才没灭他王家。 为此王继安老汉还打点王斌， 给乔天才和牛三虎每人送了两条红锡包烟，两瓶老白汾酒。 据知道王继安根底的人说， 王继安活那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给人送礼。 侦缉队，警察署，守备队的伪军们，也都变的对普通人有了笑脸。 谁知道那个人是除奸队的， 白天得罪了半夜找上门来要命， 给呢？还是不给呢？不给能行吗？ 第182章 集宁站上汉奸抗日英雄真不少 要说这日子不好过的可不止王斌和牛三虎警察署。 就连赵举，安宽平地泉的王三海都一样的不好过。 前说大混混赵举吧，自承包了日本人桥东一马路俱乐部后， 也可谓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交给日本人一千大洋押金， 每天再交抽成三百块，剩下是他和另一个股东的。 俱乐部开赌局，押宝，牌九六颗骰子比大小， 输赢都点上灯抽几口，有这么一句话说耍钱人叫做： “炕上推牌九，地下写婚书。” 输了钱不是把女儿抵了债，年轻的就是把老婆输给别人。 赢了高兴请赌友几个大烟泡， 叫请财神图个吉利下场还能赢。 输了自己点灯过过瘾，叫打打秽气，去去霉运下场来个开门红。 场中有九龙街开不了张的窑姐， 没买卖都来这圪转，遇上那个手气好赢了钱。 叫进单间抽几口过过瘾，有那猴急的还来上一炮，又挣了钱还上下都过瘾。 每天至凌晨三四点就这么好的生意。 能挣钱了就有人眼红，这不大同有个叫崔寿诚的人， 通过朋友的妹妹，搭上了二十六师团的参谋长白银重二大佐， 来集宁要接手这销金窟俱乐部。 这几天正做清点盘账，准备从赵举手中接下这日进斗金的买卖， 身边带了六名武功高强的贴身保镖。 赵举有些不服气，暗中纠结了三十多个街面上的混混。 在崔寿诚带着保镖外出吃饭时两伙人干上了， 当地三十多人，被大同来的六个人打的屁滚尿流。 人家口里来的保镖都会把式， 当地街上的混混不是对手，打不过人家还贴了一大笔医药费。 赵举咽不下这口气，在弟兄们中间放出话去， 杀崔寿诚者赏金红花出到了一千大洋， 保镖一个三百大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六个输耍不成人的混混， 相跟着带了保人来到赵举家。 签了生死状赵举交给三个保人， 两千八百块的银票，又拿出二百给了三个保人每人五十块， 那五十让这六个人吃喝花销。 六个人的要求是给准备六颗手榴弹， 那东西在这个年头不缺，几块钱就能买一个。 赵举马上打点管家去找贩卖军火的买了十二颗， 怕哑火不保险每人多准备了一颗。 六个人吃饱喝好，九龙街嫖了一夜， 于第二天早晨堵在三马路崔寿诚的大门口， 就等他们出来。 手榴弹比枪好使，能吃二两米的人就能扔出去， 这六个人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 日本人打集宁那会儿，去老虎山和卧龙山捡上这东西， 去二苏木海炸过几次鱼，对那东西熟悉的很。 几个人不远不近的在崔寿诚大门外的街上遛达着。 通过上次的打群架打赢了，崔寿诚和六个保镖也是膨胀的没了边。 出门前已注意到了这六个人， 但对他们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出了大门锁上门正要走，飞来六颗黑家伙， 以为是这些混混扔石头， 也没躲还准备露一手接石头。 镇一下这些混混，飞近了才看到那东西还冒烟，再想躲已来不及了。 轰轰轰轰六声爆炸声惊天动地， 硝烟散去哪还有个活着的人了， 每个人身上不是大窟窿眼，就是少胳膊缺腿。 崔寿诚更惨脑袋被炸飞半啦子， 六个人上前查看了一下，掏干净了他们的兜子。 把提前写好的通告压在尸体上不慌不忙的走了。 从此后改邪归正买了几亩地当庄户人去了。 宪兵队来人照了像，收走了二里半除奸队的通告， 让侦缉队找人收尸埋了，便上了电驴子走了。 要说以前那几场人命案，安宽真是没明白其中的原由， 自己也领教过二里半的神出鬼没。 听送东西回来的温三说了， 穿军装士兵有多少，也知道二里半的强大。 驻地就在西面的山里，真以为二里半来除奸了， 这些日子迟出早归。 犯病的不吃，犯法的不做， 就怕进入二里半的视野被除了奸。 结果是自己低调了，县里的权势也被调来的副县长蚕食殆尽。 这个副县长张根厚本是热河省即察哈尔省直隶洲人（今开鲁县）。 李守信当东北奉军骑兵团长时在此地驻扎， 娶了张根厚的妹妹张玲凤做了填房。 把这个没他岁数大学木匠的大舅哥， 带在身边当了卫队的副队长。 这不李守信官至德王之下的二把手， 成为了蒙古军政府的副主席。 便把大舅哥外放到集宁县当了副县长， 再过渡一下便能升正了。 没想到这张根厚也是个有手腕的人物。 来了没几天就把政府的几个重要部门的人，笼络在自己的麾下了。 李守信的大舅哥谁不巴结？ 让安宽感到了危机却又无可奈何。 分析了最近站上发出的除奸事件， 却都是围绕着铲除外来势力异己发生的， 赵举俱乐部事件更是司马召之心，路人皆知。 这才恍然大悟，人家都除了外来的和尚，就自己还在受这气。 可自己比不上人家那些人， 人家都手下有人有枪，就赵举没有这， 可是赵举还有一帮道上混的小弟。 自己一个文职官员，平时也没接交上那些耍刀弄枪的人， 这个事该怎办了，想了两天毫无头绪。 最后实在是没招了，打点人把邓家沟村的温三， 大愉树湾的宋三叫来温上酒， 老婆给荤的素的整了一桌菜三个人喝上了。 席间安宽和这两人说了自己的处境， 和这些天站上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怀疑。 然后唉声叹气照这样下去， 用不了几天这县长就与自己无缘了。 你俩都是脑子灵活的人给我想想招， 怎弄死这个狗日的张根厚了。 否则铁定用不了几天，我这县长的位子就靠边站了。 宋三说道：“咱们手底下没有耍枪的武将， 干不了那营生呀！ 不像王家人个个都是骑马打枪的好手， 手下还有一帮当兵的。 温三说道：“我家老四在灰腾梁上混绺子， 这个小圪泡听说去年在中旗， 去一家人家打尖吃饭，硬要人家给做炸油饼吃。 人家家里的小孩子当色出疹子怕着干锅了， 但扭不过他逼的没办法给他们炸了油饼。 当天夜里那个病孩子就咽气了， 他妈一急之下拿起剪子扎了心口窝寻了短见。 那孩子的大埋了老婆和孩子， 自己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靠了绺子的窑。 男人听说大高个，长的虎背熊腰身手好， 苦练了三个月枪，长短枪百发百中， 老当家岁数大了退下来颐养天年。 把唯一的闺女许配给了他，并把位子传与他执掌。 一上任那里也不刁不抢，带着手下八十多号人专找温四报仇。 几次差点要了温四的命，温四手下的人， 被打的死的死逃的逃，年前十月几时逃回来，想避过风头再走。 被我家老头子用担扙打跑了再没回来过。 他在灰腾梁为非作歹，得罪的人太多， 人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寝他的皮。 灰腾梁他是不敢回了，也不知道跑哪刮野鬼去了。 倒是那个灰鬼一手好枪法，天上飞的老家雀一抬手，枪响雀落百发百中。 只是不知最近流落到哪里找不到了。 宋三说道：“不见了说个啥也没求啥用了， 我看真真假假，假亦真，年前不是孝敬过二里半吗？ 他手下那个黄连长不是和三表弟你说过，有啥事找他们吗？他们罩着！ 有顾杀手花那钱，还不如直接找到二里半呢！人家不就一句话的事！ 给他队伍上买上一千双胶鞋， 一千双袜子也花不了多少钱， 准能办妥也不用你费那脑子。 安宽一拍宋三大腿夸到，这宋三绕真没白叫我服你， 就是咱费那脑筋干吗！就这么办。 老三你明天骑马去大西沟小西沟去找二里半去，把情况和他们说清楚。 这张根厚留不得必须干掉， 以后那里收粮送粮我这给他们通风报信。 问几迷要多少多大的鞋，你就说我捐赠他一千双胶鞋穿。 温三答应一声，行明天我去办。 第二天温三骑马来到大西沟被哨兵拦下来了！ 温三说要见主事人有要紧事， 哨兵便领他来到连部见孟和。 孟和指了指椅子让温三坐下，给他倒了缸水递过去，温三忙掏出盒防共牌香烟。 这“防共牌香烟”大家没听说过吧？那是日本人生产的香烟。 你说共产党如果游而不击， 日本人会连香烟上还印防共吗？可见当时的共产党就有多可怕了。 拆开递给孟和点上，两个人抽着烟孟和问道：“你找当事人有啥事？＂ 我是县长安宽派来的，找二里半有重要的事！ 说吧！和我说也一样，我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副大队长，二里半的大哥。 温三一听赶忙把要办的事说了一遍， 着重讲了李守信大舅哥张根厚，挤兑安宽和安宽承诺的条件。 又说了这些天集宁发生的事。 行！我打个电话！孟和拿起电话打过去，正是二蛋接的。 孟和便把温三说的话，和二蛋说了一遍，二蛋沉思了一会说道：“大哥答应他，三五天以内解决掉张根厚。＂ 二蛋回头告诉裴建成和阿音， 队伍用多少鞋号马上统计出来。 裴建成从文件柜中取出一本账， 翻出去年下发的鞋号数量，写在一页纸上递给二蛋。 二蛋对着电话说你记一下“四十五码的二百七十双，四十四码的三百八十双。 四十三码三百四十双， 四十二码四百双，四十一码的二百六十，四十码的二百四十双，三十九码的一百八十双，三十八码五十双，三十七码七十双，三十六码六十双。 合计：二千二百五十双。 好家伙一个县长两千双鞋就卖啦。 孟和把清单递给温三说道：就这么点尺码，你拿回去给安县长， 他交待的事三到五天办好。 天暖和了队伍也该换单鞋了， 一事不烦二主，就这么几个人，安县长一次性全办了吧！ 温三接过来一看，好你妈的翻了一倍，不过比起县长那把交椅这算啥？ 毛毛雨，你去花钱走门子闹个县长试试看，这十倍的钱你也买不下来。 温三告别了孟和，骑马快跑， 三十来里也不用啥功夫，于响午前回到了小榆树湾安宽家。 安宽早早的迎了出来，温三兴高彩烈的说道：“成啦！事成啦！＂ 便把见孟和，孟和给二里半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 并拿出那张记鞋号的清单递给安宽说道：“就是多出这么多双鞋可不是笔小数目。＂ 安宽表情复杂的看着温三说道：“三表弟呀你是说县长这把椅子，不值两千多大洋呀？” 这…这… 别这这了，这县长是二里半白给的，以后我明面是日本人的县长。 背地就是二里半铁血大队的县长了， 有这一次交道打的，表兄我以打上了二里半的烙印了。 高兴的啍着二人台挂红灯，手把温三的膀子，走三表弟喝酒去… 正月里，正月正。 正月十五挂上红灯。 红灯那个挂在大门外… 专等那五呀哥… 五哥哥上工来… 第183章 扭耳朵去 二蛋给孟和打去电话，要侦察队执行对张根厚的行动。 猴子这几天坐镇在大西沟自己的办公室里正想着心思， 动惯了突然安静了两天还不适应了。 外面跑过来孟和的小通讯员川娃子小五子。 猴子哥哥，孟连长让你过去接电话去，大队长来的电话。 猴子应了一声，从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包饼干扔给小五子。 拿去吃撒，锅锅你给的，猴子学着小五子说话。 谢谢猴子锅锅！小五子接住饼干， 两人快步向原来的大队部走去。 喂！大队长我是猴子。啥事？ 去集宁执行一项任务，刺杀集宁县副县长张根厚，五天以内他必须死！ 嗨！嗨嗨用不了五天！三天内搞定， 要人头不？要就给你拿回来玩！ 滚求远远的！我要个那东西干么了。 办漂亮了，不能有人员伤亡，听明白没？ 是！保证干的漂漂亮亮的！ 你就听好消息吧！没别的事那我就挂啦！ 还有就是查一下最近挂咱们名义搞除奸队的事， 适当的收取些挂靠费，你找纸笔记一下。 二蛋便把给安宽的鞋号念了一遍， 一共两千多双鞋，每双鞋配两双袜子。 给那些打我们旗号的人摊开， 要入会费也好，挂靠费也行。 总之这锅我们背了，但也不能白落名，你给我收账去。 是！保证完成任务！ 再没别的了，挂了。 猴子挂了电话回到队里，现在的侦察队已经扩员到七十五人了， 各个方向都有派出的人员。 队里专设一名情报整理汇总情报的副队长， 这个人是德王府来的三管家， 长春人蒙古军军官学校毕业。 德王专从学校把他调到王府， 明面上是管家实际上是王府对外负责情报收集的。 说起来这个蒙族名字叫高琪（独一无二）的副队长， 是最近才派来加强侦察队力量的。 德王还曾经专门送他去沈阳的特高科培训过一期， 是个各科全优的情报科毕业生。 他总觉的干情报就是特务这类工作不那么光彩， 对外只说是管家不想干这行当。 所以要求阿音别说出去，宁干后勤也不愿干这个， 这次二蛋决定加强情报方面的力量。 选个合适有能力的人去上任侦察队的副队长，阿音欲言又止！ 被二蛋看到，追问之下才说出了高琪的情况， 二蛋赶快带着阿音去仓库里找到分发粮油的高琪，让 他放下手头的活来到办公室。 二蛋说道：“高琪你不觉的你这是在浪费生命吗？＂ 把高琪问了个大睁眼，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二蛋，又看了看阿音。 阿音说道：“你的情况我和大队长说了， 老哥对不起你，我失信了，但我认为我没做错！” 大队的侦察队缺少专业性强的情报人才， 就一个简单的电报机都没一个会用的。 你也见了仓库里放了好些个那东西， 但我们除了李强没人会用。 送信还的靠骑马，你听老哥的为了咱们大队， 你还是出山干老本行吧！ 你一身才学在这后勤学非所用，真的是不值得。 高琪低着头想了一会说道： “好吧！我好像也没选择的余地了，分派任务吧！” 二蛋说道：“侦察队副队长， 把情报方面搞好，现在侦察队一共三十五个人，在扩大一倍。 你队以后的任务是收集情报， 暗杀，破坏，渗透总之无所不能。 总不能每次出去处理一个小汉奸， 也得我这个大队长出马吧？ 全大队的人你随便挑，快速训练成全面型能手， 挑到谁你出名单我调人。 行！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只是猴子哪… 这你放心，猴子哪归我，目前还得猴子在队里镇压着， 等你的根基牢固了，我调猴子另有重用。 谢大队长的信任！高琪敬礼接受了任务！ 在大队部看了两天花名册，和裴书记长做的各连人员特长登记册。 下连考察了三天，提出三十个人的名单， 二蛋下令调出这三十个人来。 在大队部院里一集合再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歪三扎楞一多半是以前的老土匪， 叫老土匪是因为干土匪那活时间长了， 其实他们岁数并不大，最大的也只有二十五六。 一少半是各个连的刺头兵，执法队常请的人物。 就这他还怕各连不放？ 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没搞…搞错吧？这都是你挑出的兵？ 没有搞错，就是他们。 行，行你赶快带走吧！你这是做善事了， 下回你去那个连我敢肯定他们都会请你喝酒的！ 那伙孬兵还嗨嗨笑着开玩笑， 大队长你看看我们还是香饽饽了。 这高队长就看见我们喜人， 哈哈哈…他们自己都觉着好笑！ 但二蛋可不跟他们笑了，一本脸严肃的喊道，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笑够了吧？笑够就说正事， 你们是我让高队长挑出各科目的兵王。 你们所执行的任务是别人都无法完成的高难任务。 你们通过严格的训练将会成为我大队的拳头， 你们要是孬兵就趁早站出来。 我给你选个孬下去的好地方， 跟着生产队的老李队长种菜养猪去。 但进了这个侦察队你就给我脱层皮， 训练好成为我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一把刺向鬼子的尖刀，告诉我你们有信心没？ 有！ 大声回答有没有？ 有！有！有！是怒吼出来的有。 我告诉你们最好你别被高队长淘汰了， 侦察队淘汰出来的兵都会成为生产队的人，听到没有？ 听到了！ 打好行李背上自己的东西， 有多少钱全部交给阿音部长存了， 给你们写存单盖大队的财务章，几时用几时支取。 但这次出去任何人不准带钱，整理好来大队部集合。 给阿部长留下你们正确的寄钱和信的地址，解散！ 二蛋为此专门给猴子打了电话， 要他好好的扶持新人，争取把侦察队打造成大队的拳头队伍。 用以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总不能一有特殊任务， 我这个大队长就得出去吧？ 你给我必须打造出一支全能队伍听明白没有？ 是！我保证好好配合高琪，打造这支队伍。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放手懂吗？你就坐镇。 明白！ 好！几时利手了你有别的任命。 是！坚决执行！ 这就是侦察队为啥人多了的原因。 猴子回到队里，等副队长高琪训练回来， 和他说了大队长的命令，并把那张清单递给他。 高琪看完笑了笑说道： “大队长真是个雁过拔毛的主，连他的朋友都不放过！＂ 呵呵谁和他当朋友，就做好挨宰的准备吧！猴子说道。 牛三虎那少摊点警察局，伪军守备队拿大头，队长这次我带队去吧！ 最好的训练是实战，也训练了十几天了， 就让这只狼放出去刁块肉吧！ 是骡子是马拉出去蹓一蹓。 嗨！把老哥也带上在这憋了这么长时间了， 这次出去以你为主我只当顾问如何？绝不干涉你指挥！ 不！不我没那意思，我是说你坐镇我冲锋。 冲啥锋了！蛋大个集宁站咱不怕他， 黑夜就是咱们的天下，通知炊事班做饭！ 吃过饭出发掏张根厚老窝去。 我的意思是明天远距离击毙他！ 你傻呀不掏老窝咱能给大队掏出钱来吗？ 远距离还的白贴一颗子弹钱了。 这点你的向岗好好学一学， 兄弟记住了帅二蛋从不打赔钱仗。 岗也是跟他学的，铁猫也的扭下一只耳朵来。 好那咱们这次出去多扭几只耳朵回来。 吃过饭安排完去别处的人， 两个人带着三十个新调过来的老土匪上路了。 骑马跑向集宁城。 第184章 一对贼夫妻 三十多人来到南门外，形同虚设的城门， 被城里接应的侦察员从里面打开了。 三十几骑马进了城门，有带路的人领着， 直扑张根厚位于一马路，强霸商人高兴旺的院子。 把马贴着墙站好，两名队员一名站在马背上， 爬墙上掩护，一名从马背站起来上了墙，溜下院墙开了大门。 高琪，猴子带五名队员快速冲进院去， 其余人散开街两边掩护警戒。 高琪和栗宝悄无声息的推开靠近大门的西房门，轻迈腿滑进家。 只见炕上睡着两个人，睡的正香， 两人鼾声如雷此起彼伏，房中一股浓浓的酒味。 两个人的匕首分别刺向睡在炕上两个人的胸前，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两个人。 伸手在枕头下一摸，摸出两把二十响各自别在腰上。 高琪两个人出来，见猴子他们已搜完另外几间东西房，摇摇头表示没人。 高琪一摆手向前一指，栗宝上前用匕首轻轻的划开门拔开了堂屋门， 正房三间，堂屋居中东西两间跨耳。 高琪进了东房，南面摆张躺床，房中没住人，炉子中还有余火。 这时西房的灯已亮了传来了动静。 高琪出来进西屋一看，一个中年人赤身裸体的跪在炕上。 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的哀求好汉放过我有钱！我给钱！ 栗宝上前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手枪，去西墙上摘下，挂在墙上带枪套的驳壳枪挎在身上。 你就是张根厚县长吧？穿衣裳！猴子说道。 是！是！我是张根厚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张根厚颤抖着穿上衣裤， 炕头还有个女人用盖窝蒙着头瑟瑟发抖， 猴子撩起盖窝看了一下问道： “你是他什么人？几老婆？＂ 好汉爷饶命，我是九龙街玉春院的， 今夜被老鸨吴妈送过来的，我叫小翠。 猴子放下盖窝角没再说什么。 高琪问道：“张根厚钱在那放着，花钱免灾吧！留命不留钱，留钱不留命。 有人花钱要你的命，那就看谁出的多吧！ 快点迟了再多的钱也没用了。 是…是我有钱在柜里，这是钥匙， 随手从裤带上解下一串钥匙来递给高琪。 高琪打开连二大红柜揭下柜盖立在一旁。 从柜中取出一封封红纸包着的大洋， 共取出三十四封，十七根金条，二千三百蒙疆票子。 扯了被窝单打包了三个包袱叫进队员带走，来到东房好烟好酒珍贵的礼品很多都是人送他的。 没法拿，只好拉下炕单，拉过没了被单的棉花盖在那小翠身上。 拉过小翠的被窝再往下扯被单，打包了几个大包叫进队员带走。 猴子叫人进了西房又收拾了两口袋东西，带着张根厚撤出了一马路。 来到怀远路的县府大门前， 猴子比了个割喉手势，栗宝手一挥， 张根厚半拉脖子被划开。 争扎了几下面从下颠到在地。 高琪掏出三封信来，叫过三名队员， 吩咐道：你们三个人各带一名队员， 把信送往各自地址的最高长官办公室里， 记住是队长署长办公室里。 但不准动办公室的任何财物把信放在办公桌上。 这也是一次考核，时间是半小时在南门外集结，出发！ 是！六个人也没骑马按各自送信的地址去送信。 猴子兴奋的说道：“高琪咱来了这么多人， 再不做点啥了？在刁他几家再走吧！” 队长！今天不能再刁了，今天收队吧！ 大队长给的任务完成就行，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有些事做了不一定有用会适得其反， 还是撤吧别破坏了大队长的计划。 撤！猴队长下令，一行人上马， 咵咵咵的马蹄声踏破了城里宁静的夜，出南门而去！ 在南门外等了没到半小时， 六条黑影前后跑来，点齐人马回营。 天没亮回到了大西沟，一场不算战斗的除奸行动干净利落的结束。 王斌昨夜没睡好，今天早早的醒来了， 老婆说道：“冷逼哇哇的你起这么早干嘛了？不在盖窝里热乎乎的睡着！＂ 睡不着了起来出去走走，你睡哇就说就顺手， 在老婆胸脯摸了一把，揉捏了几下， 老婆闭着眼被揉捏的直啍哼，轻点捏很疼的。 王斌嗨嗨笑了两声下地穿鞋洗漱去了， 出门备好马也没骑，人前马后来到通顺街马回民的烧麦馆。 马回民老婆给他提上一壶砖茶来说道： “怎今天起这早就过来了？” 夜里个饭菜咸了，睡盖窝里就想你的茶水了，故意把水说的声重些。 哈哈哈几个常在这吃的食客都熟悉，常开玩笑。 王斌老婆不行哇！半夜渴了都给解不了渴。 还是老板娘水大能解渴，马回民探出头来说道：“我睡的迟起的早， 不洗手也不洗脚省着用当然水多啦！够半脸盆。 王小子慢慢的喝叔给你蒸烧麦， 他的意思是有半盆洗脚水你喝哇，老婆的还轮不到你小子。 嗨！马回回你比我才大五岁！还给我当叔？ 一会你老子就来啦，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马兄弟还是一样，不信今天你多等一会。 几个人嘻嘻哈哈说笑着吃完烧麦，其中一个说道：“那会听桥东过来的韩六说， 他夜里耍完钱回家，在县府门口死了个人， 他也不敢看吓的跑回来了。 不知是那个人又倒霉了，这巴掌大个集宁城天天死人。 王斌听完也没心思坐了，付了钱出来上马向桥东走去。 骑马走到县府大门前，见围了几个人看热闹，王斌下马走上前去： 都该干啥干啥去！围在这干啥呀？没见过死人呀？ 再围一会宪兵队来人小心你也变成死人的！ 吓的围观的人都忙着，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王斌从趴在地上的死人后面看不出是谁， 弯倒腰看到死人的脸上结了层白霜， 眼睑毛唇上的胡子都冻的像白毛刷子。 大至看着像是副县长张根厚， 前天晚上自己还和他一起吃的饭， 还给他送了三百块钱两条烟呢。 这就死啦？是被人割了喉， 干净利落一刀毙命，脖子上开了一条口子。 地上喷溅的到处是血，看来就是在大街上杀的。 周围看遍了也没有除奸队的字样，看来不像是内部除奸队干的。 王斌再没停留牵着马回自己的队里。 走到大门口把马交给站岗的小刘， 便开了办公室的门进了队部。 来到办公桌前坐下，却见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王斌队长， 借我大队名义除掉异己，好玩吧？ 日本人没找你的麻烦吧？ 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但杀汉奸除日寇可以用， 如果叫我们知道你，用这名义干残害中国人的事， 大街上那个死人你看到了吧？ 下场会和他一样的，记住了！ 要想活的命长最好收敛点， 别等我们出手了再求爷爷告奶奶那时就晚了。 用了我大队及二里半的名义杀人， 得付点挂靠费这里有张清单，把上面要的东西备齐，按上回交货点送来。 二月十二是最后期限，到时见不到货会上门讨要。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二里半。 王斌从信封抽出一张纸来上面各种鞋的号码和数量，共一千双。 与此同时警署署长于万财， 也在办公桌上收到了同样内容的信。 牛三虎的办公桌子上也有封内容一样， 但要的鞋却只有四百双。 牛三虎想到二蛋大队长要鞋怎不明说却要送信了， 考虑了一会才想明白，肯定王斌和于万财也收到信了。 牛三虎赶忙出门来到杜惠如的商号， 崔掌柜的迎接进来问道：牛队长这么早过来了？ 我这有个单子给备货，但这单货必须保密， 泄密的后果你承受不起，明白吗？ 明白！明白！你放心。 牛三虎放下两封大洋做订金， 崔掌柜的给开了收据，盖了字号的章递给牛三虎。 牛三虎出来便见于署长从别的字号出来， 向这里怱怱的走来。 于署长这么早你这是忙啥呀？这么急？ 于万财干笑两声也没回答反问道： “牛队长你这么早又是忙啥呢？” 呵呵牛三虎走近前附他耳边说了一个字：“鞋！”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这看来他也没逃脱！呵…呵这下心里平衡了， 高兴的进去，把清单交给崔掌柜说道： “有货吧？照单配齐，明天拉货！” 一下货回不来，估计后天货到， 您要是要的急那就去别的字号去看看，看哪家有。 不了！就你家订了把，把手提包放柜台上， 从中掏出五封大洋放柜上， 这是订金余下的钱提货付清。 崔掌柜给他写了收据盖了章， 您慢走货回来我通知您取货。 崔掌柜的把杜惠如佩服的快五体投地呀， 不怨人家做买卖发财了。 前三天派人送来进货清单， 让自己去邮局给天津商贸会社发电报进货， 那边刚回电报货已发出货了。 这边就走了这么多货，一次出货能挣自己做买卖最旺盛时两年的收入。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哪里能知道人家男人勒索，女人卖货能不挣吗？ 进多少连本钱都挣了，吃人不吐骨头一对贼夫妻。 就他那买卖还两年？一辈子他也挣不了这一回的钱。 王斌骑马回到家中，他老子正要出去吃烧麦， 见二小子急怱怱的回来。 又当出啥事了忙问道：“怎啦着急慌忙的回来？” 大！你看这个？说着把信递给王老头。 王老头看完想了想笑着说道：“好事！好事呀！” 看来以后再不用担心了，他已放过你了，也就是放过王家了。 什么？他勒索了这么大一笔还说好事？啥放过了？ 见识短浅！你说说就你这个队长位子能卖多少钱？ 那个钱四海喝醉跟人说，他花了五千块买了个副队长位子！ 一个副队长还五千了，你这正的钱四海要想坐正， 还不得再出一次血吗？一千双胶鞋两千双袜子能值那么多吗？ 不是人家二里半给你顶杠子你早进去了， 明眼人谁不知是你干的。 牛三虎，于万财肯定也收到信了。 对了今天早晨张根厚死在县府门前的大街上了，但身边没有通告。 会有的不定在那，有人会补贴的，你赶快去订货去。 那也别去，直接去杜惠如的字号去订， 越快越好，赶别人后面又完啦，带上五百块订金。 王斌忙回家跟老婆取了钱，急忙骑马跑去订货。 呵呵你也出手了，好！好！ 集宁县这回又能平静几天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非礼本小姐 德王为了杜绝贪腐出台了新政令，各级官员异地就任。 这不王三海要被调往兴和县的台基庙乡任乡长。 从张家口调来一个二十多岁的乡长，已来了七八天了。 王三海没招了不想去兴和， 早晨起来老婆给做了饭吃了一口， 备好马叫了一个心腹弟兄。 骑马向土城方向跑去，进村遇到一个担水的人，问明白去大西沟的路。 两个人骑马向大西沟跑去， 正好二蛋回这边有事昨天下午回来的。 哨兵领着他俩进来，二蛋一看是王三海。 咦…三岗你怎跑这来了？ 唉…兄弟是这么回事，王三海便和二蛋说了， 要调他去兴和，还有这里已调来一个乡长。 这怎办呀？去了那边人生地不熟， 用不了几天就被反抗组织镇压了， 实在不行这乡长我也不干了。 嗯…今天黑夜你去西口那砖窑搭照一下， 领侦察队的人进去把那个乡长捉回这。 明天你去找乔天才让他从中周旋一下，问题不大！ 二蛋说完想了一下，拿过一张连氐纸裁了半张， 拿起支大号毛笔写了张通告。 那个新来的乡长叫啥名字？ 叫王占海东北人，呵呵你们是一家人亲弟兄了哇， 他叫占海你叫三海有缘份，又都姓王。 这个人留着比杀了有用，带回来说不定还能换些赎金呢！ 算了我不回了，回去心烦着呢， 干脆天黑和侦察队一起走，小李你进来！ 三哥啥事？ 你回去等差不多天黑，注意一下那个新来的乡长在哪就行了。 你回去吧，天黑到西口等我！ 噢！那我走了！小李骑马走了。 走吧！出去转转去！二蛋说完领着王三海向操场走去。 王斌骑马来到杜惠如的铺子门前想了想没进去， 去了斜对面的同感和绸布鞋袜洋货庄。 河北仝掌柜的见王斌进来忙迎了进来，领王斌来到后院。 又是倒茶又是递烟问道：“王队长过来有啥事？ 您吩咐手下人来知会一声不就行了， 怎还劳驾您亲自跑一趟呢！” 是这么回事，我队里要买一批鞋，你给配一下货。 怎这两天都买鞋了，拿过货单一看说到都一样，连字也像一个人写的。 这是怎回事？没事，没事看我这嘴，一吐噜就说出去了。 我这没货，你要的急我也进不回来。 你还是去别人家看看吧！ 王斌疑惑的看着他再问啥也不说了。 王斌出来又找了几家结果都一样， 其实王斌一出现在这条街上，崔掌柜的就注意上他了。 崔掌柜也猜到了他是来干嘛的， 心里狠狠地盘算着怎整这小圪泡一下了。 如果他一来进了这里，崔掌柜也不起这心思， 求大个汉奸今天你也有落到爷手里的一天！ 吃谁的饭向谁，这是从古至今天经地义的事。 崔掌柜把价格单从大号到小号又抄了一张， 单价又提了十个点放进抽屉里，去看伙计盘点去了。 王斌把几家大商号全转完， 没招了才进了崔掌柜这里， 崔乃济假装没看见继续和伙计核对账目。 王斌过来拍了拍崔乃济的肩膀， 崔掌柜大忙人呀？怎不欢迎还是有意见？ 那里！那里真的是没看见， 您借我两个胆也不敢看不起您呐！ 走进里面喝口水！便把王斌迎进了里面。 又是沏茶又是点烟，把王斌一早晨的不顺心， 这会也拍的气顺了许多。 掏出那张清单和自己收到牛三虎的货单， 是一个人写的只是要货数量有些多。 这…这是啥意思？崔乃济疑惑的看着王斌。 王斌说道：“来你这能干啥？买鞋呀？” 不…不这可使不得，我去哪给你搞这么多鞋了，你别开玩笑了，没有！ 呵呵崔掌柜真没有？ 真没有！你买三五双还差不多， 这么多鞋拿车拉也的好几车。 我这屁股大点的地方哪有那么多，不信你自己看。 那牛三虎和于万财你可别说不是从你这进的货。 唉！是从我这买的，还有安县长也是从这买的， 把天津总号的货已买完了，你让我从那给你调货去？ 你要是不信出去问一问，谁家有进货门路就去找人家进。 我这不是不卖给你，是实在没法再卖了， 总部打来电话说提价百分之十。 一样的东西卖给你是高价， 卖给别人是低价，我让你记恨我和我东家这那成！ 我宁可不做这买卖，抬头不见低头见， 更何况我哪敢得罪你！ 还是算了吧！你去别处问一问吧！ 就这么巧我来买就涨价啦？ 不是我涨价而是总号涨价， 这不我怕你吃亏才让你去别处买吗！ 说完拉开抽屉取出一张价目表， 又找出以前的一张，你对一对你看这涨了多少？我能卖你吗？ 王斌拿起一对照是涨了，平均一双鞋涨了不到二毛钱。 你给我抄一份我拿回去看一下再给你答复！ 崔乃济给他抄了一份王斌拿着走了。 见王斌走远了，崔乃济哼了一声， 没一会杜惠如和朵儿进来了， 崔掌柜忙迎进来问道：“东家你几时回来的！” 行了说了几回了叫我名字或妹子都行！说不改！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不改，而是我就没想过改！ 王斌来干啥了？ 崔掌柜和她说了王斌转遍了别的字号， 没买上才来这的，便把自己提了百分之十的事说了一遍。 提的少了，他再来告给他， 总号又来电话了又提十五。 啊！崔掌柜大张嘴了，这这就涨了二十五呀？ 怎啦？多么？一点都不多那几家走货也提价百分之十。 王斌提货二十五爱要不要！有的是人买。 可万一他们不要了那可是四千七百双鞋，八千双袜子呀！ 不多一点都不多，袜子也涨上三分钱吧。 嗨嗨！崔乃济心里这个高兴呀就像喝了一杯蜂蜜水。 日你妈这些汉奸们，这次算你们走了好运了。 自从过年不让爷卖烟花爆竹， 给爷全点了差点把爷气的上了吊。 总算惠如东家给出了口恶气， 这个痛快呀，不行今天的喝一樽樽了。 正月里，正月正 正月十五挂上红灯。 红灯那个挂大门外， 单等那五哥上工来， 哟呀！那个哟呀！哟了哟嗨呀… 哈哈哈爷爷好久没这么开心啦！ 掌柜的你！你怎啦！伙计进来问道！ 没啥忙你们的去！对了给你钱去给我打二两酒去。 去刘二疤家打，他家的酒烈， 喝一两顶二两，掏出两个大子递给小伙计。 停！等一等！崔乃济总觉的哪里不对， 手捻着几根鼠尾胡子眼转了几圈， 自言自语说对，这样，这样才对。 转身说道把钱放下不倒酒了， 你去邮电局要几张电报纸。 就说是振泰永绸缎洋货庄老板要打底稿，多拿几张。 小伙计跑去要了几张回来， 崔乃济从抽屉里取出根钢笔写了起来，写好后放在抽屉中。 我坐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的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小伙计提进个酒坛子说道：“掌柜的厨房柜底下有原来大东家喝剩的半坛酒， 来我给你倒点放这里一年多了没人喝，怕是走味了。” 不怕！不怕的酒越放时间长越好， 小伙计给他倒了半碗酒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这也没菜呀，去厨房找了半天找到根羊腿棒骨。 还是前些天杜掌柜开业时， 买来条羊腿，吃完自己留下准备做根水烟枪的。 没办法这好歹也算是个荤腥， 便拿了羊棒骨回来喝一囗，叭扎一下羊棒骨。 我坐城楼观山景…嗨崔掌柜， 咚的一声把闭眼观山景的崔掌柜吓了一跳。 睁眼一看不是司马而是王斌， 提着五封大洋的帆布提包，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这是… 这是定金按单配货！ 晚啦！说着拿出几张抄报纸来递给王斌。 王斌一看是在原基础上提价百分之十五。 这还真又提了，杜惠如在哪？我要见她！ 杜东家出门好些时日了没回来！等她回来我通知您。 这买卖我不敢接，要不你找别家去看看， 不一定他们的供货渠道没涨价。 人家说东南亚的什么橡胶由于战争涨价了，这我可没办法了。 不行！涨就涨就按涨价结算。 不不！我可不做，量因为这笔挣不了多少的买卖， 我得罪下你，我吃不了的兜上走。 我可不敢惹翻你，要不等惠如东家回来。 兴许她一分都不挣，也能一双鞋给你省个毛二八分的。 这是五百大洋你数不数？不数我走了， 要是到了日期没货嗨…嗨…你懂的！ 说完扬长而去，嗨收据还没写呢！ 不用写老子不怕你坑！ 这…这他妈的你不怕老子坑， 老子还怕你坑呢，说完写好收据盖了章，让小伙计给他送去。 杜惠如回到家里赶忙脱鞋上炕抱起女儿， 硬把人家熟睡的盼盼左一口右一口亲醒来。 这盼盼也是时间长了没见这个妈， 忘了不认识了，心说这是那的个人了，上来就非礼本小姐。 嘴一扁就要哭给她看，杜惠如忙解开棉腰子， 把奶头掏出来喂给了盼盼， 小家伙这才友好的咧嘴笑了。 嗨，和你老子一求样，就爱吃个这东西， 盼盼好像听懂了又和她笑了笑。 呀！看见孩子才想起来夜里个就应该来那啥了， 咋至今天还不来？不会是被那家伙给种上了吧？ 这…这管求他的爱怎怎的！有了老娘生下她。 再生个小盼盼也不错，又抱着盼盼亲开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老干妈 话说这王斌回到队部越想越憋气。 以前自己在这集宁站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站在桥东跺一脚桥西也得抖三抖， 可至从年前得罪了个求大的二里半。 操他妈的没一天顺心过，喝冷水都塞牙， 放个屁能打了脚后跟。 这他妈是得罪了那路神神了？不行明天得去黄家梁村。 找那个顶神的大仙给算一算看看流年运势。 听他们说平地泉有个更牛的大仙更灵，没见面就知道你就要来家呀。 坐下你不用出声，人家就知道你家中的一切。 明天去平地泉看老仙去，给摆正一下， 要不这乱世道看那天中了野子子的，呸！呸！ 不能胡思乱想了，去九龙街压一压这秽气吧， 听那刘二疤说窑姐越老那色气越重。 耍钱常输的人去了秽气还能赢钱了， 对到那里那先除除秽气去。 明天才去平地泉了，万一今天有个啥…呸呸！ 不行！赶快走这怎啦满脑袋都是坏想法， 不会是真的要出事呀？ 慌忙带上门就急步向九龙街走去！ 顾低头走路也没有看前面的心思， 咚的一声撞在个拉大粪车上。 如果在平时这个掏粪的肯定会倒霉。 但是今天他除了不怪那个人，还忙说对不起！没看见。 顺手掏出一块钱塞给了掏粪人， 掏粪人就是南门外种菜的。 认识这王斌，吓的忙要给他钱却连鬼影子也没了。 王斌进了玉春院，老鸨子一看是王队长来了， 忙笑脸相迎让了进去。 王队长呀你可来了，我以为你把姐忘了。 多长时间没来了，姐这来了两个新人姐给你叫去。 这老女人比我妈都大十来岁呢！ 非要装嫩给我当姐，就是我大来嫖也嫌你老…老？ 对！我不就是来找老的除秽气的吗？干嘛还嫌老？ 不知还有再老点的没有？ 刘二疤说这是一个老道告诉他的百试百灵！ 老鸨很快就叫来两个粉头， 果然长的周正，但王斌摇头，摆手让她们出去。 便和老鸨说道：“我呢得一高人指点找一口千年老窑，越老越好。 去去秽气，今年一个正月不顺破一破。 你说的那高人是不是九龙街西口卖酒那个刘二疤？ 嗯！你怎知道的？ 你来这可是找对人了，这事姐可是一清二楚。 刘二疤以前就是个拉板车的，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穷的没裤子穿，把麻袋底掏个窟窿套腰上拿草绳系上。 穷的连条裤带都没有，我干妈是他第一个女人。 奉军和晋军在站上开战满街都是死人。 自然是拉大板车的做了好买卖， 连拉带埋一个死人一毛钱。 刘二疤人年轻有力气，一天竟然挣五六块钱， 也从死人身上掏了不少发了财。 遇上一个老道给他相了面算了一卦。 说你的找个越多经过男人的千年老窑去去秽气， 否则你一辈子也发不了财。 就是发了财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别人家请回的财神是守家神， 你家就是请回了财神也是过路神。 刘二疤那时还是个十八九的小伙子， 来找了我干妈，那时我干妈都五十多岁了。 结果从那以后刘二疤做啥啥顺， 你看看这会的刘二疤白海子那边买了十几晌地。 娶了两房老婆三处院子，就这还每年常来找老的， 不能动的老女人除秽气，正月可没少赢钱了。 去把他找过的老女人给我叫一个来。 去那叫了，这不正月来找了我两次吗！ 那就你吧，他脱了等着， 这老女人解了裤带解腿带， 解开腿带往下绕褁脚带，一卷卷一卷卷把个王斌绕恼了。 爬起来拽住裤脚拉了下来， 褁脚布还有一小半没绕下来在脚上拉着。 王斌便… 妈呀倒是人年轻，姐不行了姐给你叫我干妈去， 王斌直到天黑才和那快七十的老干妈分手回家。 还和干妈约定好下次还找她，扔下一把大洋走了。 王三海和高琪带了五名队员， 来到平地泉西的砖窑那，就见小李已在那等着了。 三岗那王占海在孙二好的饭馆吃饭呢， 平地泉六家老财请他。 说是庆贺他上任当乡长叫啥接什么风洗脸，对叫接风洗脸宴。 几个侦察员噗嗤一声都笑了， 栗宝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兄弟你连岗这个土匪都不如。＂ “那叫接凤洗脚宴，意思就是你从那么远走来了， 摆个宴席洗洗脚解个泛。” 噢原来是先洗脚后喝酒呀！哈…哈哈… 行啦！别逗了，走我们去会会他们， 顺手牵羊把这些老财们也刮他一层皮。 三哥？我没干过这营生该要多少了？高琪问王三海。 平地泉的老财家底厚着呢！ 去年的粮食压仓没卖，一家不多要。 一百担麦子，一千块大洋也动不了他们的筋骨，再多了也不好挤。 行就要这么多，折合成马料是五折一。 那我们去了，等等我还没告诉你饭馆在哪呢！十字街往南路西客来顺饭荘。 行，兄弟要不跟着哥当土匪吧！ 吃香的喝辣的比跟你三哥强！ 呵…呵等明年的，其实小李说的是个推脱的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尽应了，没用明年几个月后这小子竟跟着二蛋当了土匪。 后来还成了二蛋麾下的一员猛将。 高琪六个人骑马来到客来顺饭馆门口下了马，留一个弟兄望风看马。 五个人进了大堂，掌柜的忙迎了出来问道：“几位吃点啥呀？＂ 我们来找新来的王乡长有事，说完向里间走去。 一撩门帘走进去，就见顺山大炕上拼了两张炕桌坐了八个人。 原来跟王三海的秘书办事员小李， 坐在王乡长的身边，王乡长坐了正席主位。 大财主吴天有坐炕沿边，见进来几个当兵的便问道：“几位你们找谁了？” 谁是王占海乡长？ 王占海一看都是穿着蒙古军的军装，以为是站上的队伍找他。 便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道：我就是。 那行下地吧！那个年轻人你是谁？干嘛的？ 小李一看问自己忙说道：“我是乡里的办事员李春明。＂ 你带纸笔没？ 带了！说着掏出笔记本和钢笔来。 把他们六个人的名字记下来， 家里几口人几男几女记详细了， 众人也不知啥原因，李春明记完一个问一个，都记了下来。 来扯下来，李春明从笔记本上扯下两页纸递给了高琪。 高琪从包里掏出半张连氐纸写的通告递给栗宝， 就贴这饭馆正墙上吧，如果敢扯了拆他饭馆。 众人这才听出不是正经味了。 你们六家都是这平地泉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 都家大业大，拨根汗毛比我腰粗，咱也不多啰嗦。 我们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人， 我们大队长是二里半。 想必大家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吧？ 他想结识一下王乡长，我们是来接他的， 并且通知一下你们六位财主爷。 说到这停了一下，用眼挨个看了一圈六个人一下。 接着说道：“每家一百担麦子， 一千大洋军费，麦子折合马料一折五。” 李办事员任务就交由你和乡保队督办， 期限是从明天起六天内交齐，六六大顺吗！ 交不齐有一算一，后果是很严重的， 说着拿起那两页笔记本纸看了看。 乡保队如果敢放跑这名单上的一个人， 李办事员到时我让你乡保队连鸡带狗全死！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天一定照办！那六位财主老爷别让我难做人。 你们回去准备吧！明天咱们就开始交粮。 还送到土城村梁上去，平地泉的车花子们都知道那个老地方。 说完也不看那些呆若木鸡的人一眼， 便带着王占海走出了饭馆。 李春明也跟了出来，栗宝对李春明说道： “去回乡保队给你们王乡长牵马去，要不他得步走了。 天亮也走不回去，顺便把皮袄皮帽子拿出来，看冻死他的。 这王占海乡长还想着乡保队知道了消息，应该会救他吧？ 越走离乡保队越近心里还有点小欣喜。 到了乡政府门口两个乡保队站岗的， 像没看到他一样理都不理。 小李办事员拿出皮大衣给他穿上， 把狐皮帽给他戴上，还贴心的把棉手焖子也给拿上了。 一个乡保队员就是跟王三海的那个小李子。 把马牵出来把缰绳递给王占海扶他上了马。 几个人前后押着王占海走了， 这时王三海从里面出来笑了笑。 李春明跟了进去，汇报了今晚饭馆发生的事。 那六家一两都不能少了，明天每家派去五个人。 用扇车把粮扇的干干净净，一点杂土都不能有。 找到新靠山了，呵呵这正叫做靠山山移，靠水水流。 哈哈哈正还愁人家给了三十四条长短枪， 怎还这人情呢？磕睡了给个枕头。 乡长能不能和二蛋岗，给我俩也一人要一支短枪背背？ 好好干！等这回差事办完办漂亮了，我给你们要去！ 保证办漂亮了！你就瞧好吧！ 明天我就不露面了，你俩忙乱吧！ 我明天去站上跑跑去。 春明硬气些啥也别怕，咱背后可是有大靠山的。 大炮坦克车咱也能调来，岗不在你俩就得独当一面了。 咱这可是为抗日出力，理直气壮， 又不是给日本人催粮。 是！两个年轻人激动的回答着。 一想到背上那红牛皮枪套的短枪更兴奋了。 争取给二蛋岗收好粮办好事， 三岗去要枪也理直气壮的。 第187章 世界真小 高琪他们一行人回来已半夜了，喂上马安顿的也睡了。 第二天早饭后把王占海带到了连部。 二蛋一抬头差点认成王占山，怎那么像呢？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鼻梁，双眼皮，大眼睛，重剑眉。 就连发际线都一样，尤其下巴那条渠。 赵山河曾经开玩笑说王占山的下巴，怎长个屁股样呢？ 二蛋问道：“你有个哥哥叫王占山吧？” 咦…你怎知道？ 我还知道你家中还有个小妹。 你爹在伪满政府任办事员，家在沈阳住。 你…你有大哥的消息？王占海疑惑的问道。 二蛋没理他故作严肃的说道：“你好好先交待你的问题吧！别套近乎交待的我满意了在谈别的！＂ “你先坐下等等我打个电话，不！先把他带出去回避。” 关上门二蛋不由的笑出声，这他妈的真巧，这可是隔只大半个中国都能转到一起。 喂…周岗吗？你让王占山安排一下来这有事，让他快些来！好！那我挂了！ 进来吧！王占海进来，二蛋给他倒了杯水，掏出烟递给他一支点上。 两个人抽了几口烟二蛋说道：“说说你的情况吧！怎来平地泉当了乡长？” 我从大学毕业两年多了，一毕业被挑选进蒙古军政府当秘书。 由于我的文字功底好。 被调到德王的办公室任秘书，跟了德王不到两年。 这不下面缺官员被下放到这里当了乡长。 这么说你对德王很了解了？ 也谈不上很了解，德王办公室的秘书男女就有六个了。 常跟在他身边的是女秘书。 像我们四个就是给他整理文件。 写讲话稿还要常下去做调查。 我也是因得罪了办公室主任，才被扔到平地泉的。 说说怎得罪办公室主任的？ 他和德王的秘书正那个，我碰上看到了。 这不就来你这了，王占海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呵呵这么说你的运气是大大的好！ 二蛋学着日本汉语说道。 嗨！你就别损我了，人们不是说遇上男女做那事。 是会冲坏运气的，你怎说我运气好呢？ 我可是出名的神算子，周围找我算卦的人排队呢，这不刚才给你算准没？ 嗯！这个倒是挺准的，那你再给我算算前途吧怎样？ 行！二蛋手上切着手指眯着眼算了一会说道：“你时来运转得遇贵人，” 走失的亲人会相逢，从此后前途一片光明。 晦气远离你，得贵人相助官运亨通，亲人得团聚，一年之内红鸾星动有良缘。 嗨！我都成俘虏了被劫到此还有官运？还娶老婆？你蒙人的吧？ 我说有就有！官肯定比你那乡长做的大，但你的有才能。 没才能就是有官运也无官途，只能当牛羊官，不是放羊就是撵牛，总之也是官！ 哈哈哈你真逗，论当官的才能给我个县长，我也会把一个县治理好的。 但你我坐这吹牛有用吗？ 你说的放牛羊那官肯定能升上去。 抓过烟盒又点了一根抽了两口说道：“这次我被抓肯定是王三海倒的鬼。” 那你说说看我给你分析一下。 你看啊王三海是平地泉本地人，属于是坐地虎。 去了兴和的台基庙乡，那就成了离山的虎，过江的龙他能心甘吗？ 还听说他姐夫在站上宪兵队还当翻译官，在这当乡长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全占。 又有二里半做靠山，他这官做的是左右逢源，夜里睡觉都安稳。 嗯！有道理！可这一下你被抓来这里，是回不去喽！他们贴了通告不知你看了没有？ 看了！通告是写的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除奸队铲除我这个汉奸乡长的。 那现在把你放了回去，你说日本人会怎样对待你？ 那还用说吗？我回去能有好果子吃吗？所以我决定不回去了。 那二里半就是缺德，这和水浒传六十六回，时迁火烧翠云楼，吴用智取大名府，留反诗有区别吗？ 是没啥区别，当时二里半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王三海和他说那个王占海很有学问，念过大学堂。 你不知道吧其实二里半特别爱才。 只要是上过大学堂的和有一技之长的人，他都委以重任的。 可他终究也是个土匪呀？没啥前途的！ 唉…朽木也，在这乱世那个不是土匪？老蒋骂共产党共匪，共产党叫老蒋的队伍叫蒋匪军。 张作霖也是土匪，这还是你们东北人不陌生吧？ 阎匪，冯匪有多少匪？二里半再匪也不出卖国家当汉奸，不欺负老百姓不刁不抡。 他专抢德王李守信和日本人，就你那乡长前面还的加个伪字呢！ 那一天打跑了日本人，你说国家和老百姓会清算你不？审判你不？ 二里半到那时候就是抗日英雄，国家的功臣，只不过他是个无政府的人。 你说东北抗日民主联军有政府没？授权没？ 那也就是各绺子和日本人打，就是抗日联军了，对吧？ 你看看墙上的这面旗，那上面不也是有抗日两个字吗？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看看多硬气！ 看到这面旗你还敢说那是面匪旗吗？二蛋越说声音越高了！ 看来读书人有个通病，有时脑子就犯轴。 去对着那面几百个战士鲜血染红的战旗。 反思去吧！想不明白没饭吃！ 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就是…二里半…帅二蛋！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他就是二里半？这么大点岁数就闯出这么大的名气？ 太不可思议了，他跑草原上大闹赛汗塔拉草原一宗宗一件件。 每天战况报告可都是经自己手，呈报德王和李守信的。 战损，德王的资产损失，人员伤亡失踪人员报备，自己是最清楚的。 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呀！对了前两年多就有他的战报了 妈呀！那时他才十七八岁就闯下了大名头。 两年多前自己刚调秘书科就整理他的战报了。 那时他已被定为一类通缉犯了。 小羊官土匪头子二里半，非常熟悉的名字。 帅二蛋倒是草原王府事件后才出现在战报文件中的。 看来自己的转变观念了，他说的对。 那德王政府就是个汉奸，对了应该叫蒙奸政府。 自己怎以前就不想这个问题呢？ 原来自己是汉奸！汉奸！蒙奸！汉奸！ 王占海撕扯着头发喃喃自语着。 外面传来说话声有人过来了。 但王占海站在墙上那面旗帜下动也未动，凝视着那几个金黄的大字。 王占山进了门也未曾注意那边站着的人。 拿过茶壶倒的喝了杯水说道：“大队长叫我过来有啥任务了？” “这么长时间不动一动可憋坏了，别说我就连里的那些兔崽子们都牢骚满腹了。” 呵…呵呵叫你来是处理个伪乡长！ 那还处理啥？他手里要是有人命直接崩了！ 哥！王占海叫了一声扑上来抱住了王占山。 王占山大睁着眼没反应过来。 哥！我是你弟弟占海呀！ 王占山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弟弟哥俩抱头痛哭。 二蛋最见不的这事，忙走出去带上门， 幸灾乐祸的说道：“我看你怎枪毙这个伪乡长呀？＂想想都开心！ 王斌今天起了早，去稍麦馆雷打不动的二两羊肉稍麦，一壶茶。 吃喝完去隔壁买了三盒烟，四色礼品，一块布料。 这还是九龙街那个姐，告诉他都需要买啥的，骑上马往平地泉而去。 今天他是去平地泉看大仙的，。 昨天去九龙街除了秽气，今天再让大仙给摆正一下，就心里就踏实了。 骑马走一会跑一阵倒也不觉间来到了平地泉。 在十字街拦住路人一问还真知道。 指给他在那住他便来到了大门前。 把马拴在门旁的木桩上， 提着四色礼品六尺蓝直贡尼布料进去了。 三间正房，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个老妇人把她迎进去。 说大仙香头正洗脸梳头，你坐那等一会，等她安顿好再给你看。 顶仙人的统称叫香头，只有仙家上身才是大仙，下身了叫香头。 不一会只见一个长相漂亮，个头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年纪也就二十出点头，看样子也是个媳妇了。 大眼睛，双眼皮，鹅蛋脸，嘴略显有点大，但配那个脸面小半分有点小。 再大半分有点显大，嘴长的性感又不失好看。 唇红齿白一头浓密的头发。 由于刚梳了乌黑发亮，脑后盘着个圪嘟嘟。 身材苗条虽然穿着棉衣。 不显臃肿是那么好看，她穿的是西式散腿棉裤，不像中式大裆棉裤，裤裆窝着一大堆。 中式对襟袄这身搭配在集宁站上还没见过，穿在她身上显的苗条秀气。 该凸处凸，该凹处凹，粉红色的缎子棉袄卡腰裁剪，更显的女人胯部大于腰围。 把个王斌看的眼都直了， 女人笑了笑问道：“客人是从哪来的？这么早路上冷了哇？＂ 不冷！不冷！我从站上骑马来看大仙的，望大仙给我指头一下。 随手掏出烟来拆开递了一根给大仙香头。 香头莞尔一笑说道：“顶不起神我从来不抽烟的，只有顶起神了我才抽烟！＂ 那走哇出堂屋去洗洗手，上香拜了观音菩萨就看！ 妈！妈！你进来！ 刚才那老妇人进来了，她女儿安顿道：“妈你领他敬香去！” 王斌随她妈出去洗了手，点着香冲南拜了三拜。 反过身冲北拜了三拜，老妇人又指点他冲西拜了三拜。 观音菩萨神龛是座东朝西。 手举三柱香对着观音菩萨拜了三拜，插上香，敬了三杯清水才算礼成。 王斌来到西房里间，棕红色的牛毛满炕大毡。 炕上也没铺炕单，进来时看见晾着的是洗了的炕单。 香头抬头一看见王斌痴傻的看着自己。 开玩笑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真喜人！ 第188章 看大仙 弟兄俩好不容易止住悲声，擦了擦眼泪，王占山问道：“爹娘身体好吗？家中怎样妹妹还念书没？ 我年前请假回去了，家中都挺好的。 杏念初中了，只是爹娘想你，也不知你在世不在了。 你也不给家里写封信去，免的爹娘挂记不知你的情况。 唉！你也看到了我们也不敢去城里露面。 再一个我的情况怕给家里写信带来麻烦。 现在我已是副大队长了，万一让日本特务宪兵队知道了。 还不得连累爹娘呀？你刚来还不至于连累爹娘。 咱俩人各写一封信，以你的名义寄出去吧。 快写吧！再迟几天你的信也怕要查呀！ 不说这哥俩个在给家写信，咱去看看王斌看大仙怎样了。 香头坐在炕上，身前放一张八仙桌，上面放一个用于烧纸的，一尺有余的大瓷盘。 只见香头拿过一张十六k大的黄表纸，圈成圆筒状立在盘中。 拿出火石与火镰叭叭叭打了两三下，按在火石上的火绒贱上火星子着了。 她放在火纸上噗的一声吹着火纸，把旁边的蜡烛点着。 拿起蜡烛点着立着的黄表纸筒，黄表纸灰乎的一下飞了起来。 香头马上面露惊恐说道：“不多见这种情况！多少次也不见纸灰飞起来，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王斌。” 大仙点纸看灰就像医生号脉听诊一样。 从纸灰烧的形状就能看出福祸来。 拿起烟来对着蜡烛点着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吞吐着烟雾。 她母亲用开水沏了一大缸子浓砖茶。 端起茶缸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缸子滚烫的茶水，也没见烫嘴。 她母亲又从炉子上提起坐水的铜壶。 把开水又冲进缸子里冲起浓红的茶水。 香头又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缸子。 放一斤多水的大缸子一缸半开水就这样进肚了。 把王斌看的眼都直了，她妈说这么烫的水一上身喝个没完。 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正月初八一天半个黑夜，整整抽了十八盒烟。 喝了这大铜壶十三壶茶水，一天没见尿过。 更奇的是抽了那么多烟，半夜下了神嘴里一点烟味都没有。 烟抽到底烟灰都不往桌子上颠还是一根整烟灰。 而且是卡在手指间，指画着说话烟灰像长在上面，这是真事。 便手摸脸张大嘴呵…哈呵…啊呵…像磕睡了打呵。 泪眼婆娑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手帕。 擦了擦鼻涕眼泪，脸庞一下变的像是苍老的表情。 开口问王斌道：“你娃子有啥子事要问本老仙的吗？＂ 咦…老仙上身说的是四川口音。 这时香头母亲进来跨坐在炕沿边。 对着王斌说道：“老仙问你想看啥？＂ 老仙点点头说道：“对头撒！有啥子事哟你说嘛。六 “顺便报出你的生辰八字，哦给你好算一哈子。” 王斌有些惊奇的说道：“正月十八的生，晌午吃饭时的时辰，属虎的二十五岁。＂ 老仙伸出左手举在桌子上。 眯着眼大拇指在那四个手关节纹上来回的动着。 过了一会开口说道：“你娃子命硬着来！男怕正当午时，女怕半夜子时。 你娃子属虎，时辰又占一锅月中两个八，你是上克父母下刑儿女。 你老儿命硬你克不动撒，你妈妈至生你后常年得病。 和你老儿早无夫妻之实，使你老儿不得不续弦。 你听的懂听不懂撒？ 王斌忙说听得懂！听得懂！ 好你要听得懂哦就继…续说撒，听不懂让这位老人家告诉一哈你！ 不不不用的可以听懂四川话。 我那里有两个四川人能听懂，老仙你继续说吧！ 你娃子家里的祖坟有了问题！ 对于大门上就是弟兄里老大影响不太大。 二门上的老二运势上影响大，祖坟被黄皮子盗洞了。 还有坟地右侧被水冲开一条小水沟。 冲了财运主大门二门破财之兆。 又加上你从来都不给祖先上坟。 没积下阴德，所以你二门比大门啥子报应都严重。 哦说的对不？对就看下去，不对哦从此消失再不过问凡间俗事！ 对！对对！分毫不差！虽然我不上坟。 但老大说过我太爷的坟被黄鼠狼掏了洞。 发山水冲开沟了，去年填平了，但后来秋季下大雨又冲开了！ 冲开堵喽也是白堵，那得让懂风水的人给破一哈才中。 即便破喽摆正喽你不堵它也没的事，不安正了堵也是白堵。 那老仙请您给破一下安正安正。 安正是能安正，可你娃子就得破费撒，这是损阳寿之事。 对香头损害很大，得补损香头寿阳的。 我不怕破费，我补偿！王斌连忙说道。 那好吧！老仙打开朱砂盒，那老妇人拿起个小瓷瓶，往朱砂盒子里倒了些酒。 老仙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接过王斌递过来的烟抽了起来。 至上身一直是烟不离手，这根快抽完把那根在桌子上墩墩接上去。 王斌拿出的两盒烟快抽完呀，还没拧过一个烟头。 大茶缸中她妈把残茶底子倒掉。 又放了一大把茶叶倒上开水，拿起来喝了大半缸。 老仙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水。 连着写了七道符叠好放一边说道：“这个是安正坟地风水的七道符，又画了四道大一点的黄纸符，叠好放一边。 这四道符是坟地四角，从纵轴线往北二十一步，往南二十一步，找两个点，从点往下四十八步。 两边都一样，四个点刨坑把符埋进去。 从此后可保家中平安，烦心事不找上门来，记好喽！ 娃子以后逢年过节常上坟。 祭坟拜母集阴德，福佑子孙。 娃子你成婚六年膝下无子。 这和不上坟，不填土，心无善念有很大关系。 阴德积不下送子娘娘也吝啬那点雨露的哟。 老仙上手又算了一下，你昨夜阴德亏损严重。 那么老的妇人你都能下的去手，以后还是不要再犯傻子哟。 妈呀这是真的神神呀！王斌吓的翻身跪在炕上磕头如捣蒜。 也许看官会说是我通了风或者是我胡说了，你们是直没遇到过。 我是真正见过大仙的各种奇闻异事。 以后会专写一本这方面书的，我说的没一句是假话。 王斌信服的是顶礼膜拜，把身旁钱搭子里装的二十多块大洋。 全掏出来放到桌子上要给香火钱，但被老仙挡下了。 你这娃子，不得这样子得。 香头虽然也得吃饭穿衣，但不能要你这么多银桶的。 给佛堂那里用黄表纸包上三块香火钱，意思一哈就行得撒！ 再一个你用笔记一哈，出去买红黄蓝布各三尺。 黄表纸七刀，红枣七斤，核桃七斤，砖茶三块，香三把就可。 压在神龛七天可破坟地风水被坏。 其实你家祖坟风水好，已兴旺了七十六年余。 哦再给你写两道符，你和你堂客放身上可保平安，又得子嗣却记不可离身哟！ 随后画了两道符叠好，都又安顿一遍。 娃子还有啥子事没得？如果没得事，哦就退位喽！ 王斌忙说没有了都安顿好了！ 你把这都安顿好，运势会随着天气转暖阳气上升，一天天会好起来的。 记好喽十一月二十六来回香。 有哈不合适，哦再给你安正一哈！退喽！ 哈呵…啊呵… 拿起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和脸上的泪。 冲王斌笑了笑说道：“这仙家上身真废人，但有人看不上身会更难受。” 你那会看了点啥？感觉不大一会吧？ 王斌说道：“妹子辛苦你了，岗以后好起来一定忘不了你。 会常来猫了你的（看你的）你不会嫌弃吧？ 看岗你说甚了，你来看哦哦高兴还来不及了，咋会嫌弃岗岗了。 妹子岗还得出去买这些东西去，一会送回来。 妈！妈！你进来！ 妈大岗他一会还回来，你给做饭哇。 他离家远在咱家吃了饭再打点他回去！看路上饿起的！吃啥饭呀？ 起上面了吃包子呀！ 咦！放转哇，有大岗在了咱们包几个饺子吃哇。 调点凉菜还有块猪头肉，切了上笼蒸一蒸。 对了还有碗肉丸子了，也蒸上吧快放不住了。 王斌出门去买东西，这香头姓王，叫王二丽。 把他送出大门了着他上马走远，才回去和她妈做饭去了。 王斌去十字街进了几家铺子把东西买全。 看见有漂亮的缎子问了掌柜的，女人做件上衣得扯几尺。 掌柜的说六尺一件就够了， 王斌两种花色的扯了两块料子包好。 出来进肉铺割了十斤肥猪五花肉，买了两个熟猪肘子。 放进马背上的大搭敛中。 思谋了一下也没个啥买得了，便牵着马回了王二丽家中。 王二丽乍着两个和面手，笑吟吟的迎出来给王斌开了门。 王斌提留上东西进来放地下。 说道：“妹子老仙说的岗都买全了，怎抬你看哇岗也不会。＂ 咦大岗你快脱鞋上炕坐哇，哦和好面洗了手，哦安顿哇。 让进王斌二丽几下揉好面，盖上白手巾省上面。 手脚麻利的洗完手，去取王斌买回的东西放炕上。 把供的东西拿出去放佛龛中供上，正要把搭敛拿下去。 王斌按她的手说道：“妹子把这里的的东西掏下在放。 说着王斌把两块料子扔炕上，把生熟肉都掏出来放案板上。 这…这是… 岗给你卖的，你今天辛苦的给岗看了运势又留吃饭。 咱们毕竟萍水相逢，岗总不能白吃你个女人家的哇。 再说岗也不缺这几个钱，给你和婶子一个人买了块料子，也不知合你心不合。 大岗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破费这怎好意思了。 妹子你就见外了，有了第一次见面， 还怕没第二第三次见面呀！ 行了快去做饭哇岗有点饿了… 第189章 汉奸也抗日 王二丽娘两包好饺子煮了， 猪头肉一碗，肉丸子一碗， 猪肘子肉一碗，一小盆调凉菜。 二丽拿上个二斤的酒坛子， 往锡酒壸倒了壸酒在炉子上的铜水壶中热了酒。 给王斌倒上一杯，给她妈和自己都倒上。 她妈端进饺子来说道： “二丽你上炕去陪你岗喝两杯吧，地下有我了。＂ 二丽倒完酒又把酒壶加满温上酒， 才脱鞋上了炕，自然是坐了主位。 王斌和她妈在炕桌的两边坐下， 顶大仙的人无论在家或者是在外面地位都是很高的。 王斌看到酒壶冒汽了，忙下地把酒壶取了上来。 让王哥吃顿饭都不安生真不好意思。 没事的，一家人不讲究那些。 来大岗喝一杯第一次见面算是个认识酒， 我干了你随意。 一口干了三钱大的一酒樽，这二丽也是个女中豪杰， 半斤四两不在话下。 王斌也端起酒喝了，二丽给倒上酒。 妹子怎至我进门没见妹夫呢？ 她妈接话说道： “她女婿是招隆盛庄的人，上咱家的门当女婿。 那孩子从小跟他叔拉骆驼走后草地， 一年也不着家几次，年前在回来的路上遭了第一场大风雪， 与驼队走失冻死在草地上了， 老人就说就哭了，那是个从小少妈没老子的可怜人， 是跟着叔叔长大的，孩子从十二岁就开始走草地挣四厘工钱。” 王斌忙说：“对不起！不该提起你们的伤心事来。” 二丽端起酒杯，来大岗喝酒哇， 都已过去了，没啥的，人各有各的命， 人的命数是天注定，该几时死不由人，说完喝了。 王斌也喝了杯中酒，二丽给倒上， 命里造就他与草原有缘，倒在那片草地上去守护他的草地去了。 说说你吧！我的事除了伤心在无其它， 听了坏你的喝酒豪情。 我在蒙古军中当差，大小也还算是个管事的， 一年的瞎忙，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其实那个年代人们普遍没文化， 对于汉不汉奸没啥意识的。 更何况今天是这个政府，一夜醒来又换旗了，变成那个政府了。 慢慢的就形成了那个地区也就那几个当事人， 今天你来给你办事，明天换他了又是他的官员。 再加上当年的人普遍接受过蒙满外族的统治， 也在故意弱化那种本民族主义， 这就出现了一种怪现象，汉奸比侵略者都多。 如果不是战时日本人杀的平民多， 老百姓还真闹不清楚怎回事了。 大岗你老家那的说说你家的事吧， 官面上的事我们女人家家的也不懂。 我叫王斌，西面邓家沟村的人，一直在站上住。 噢！邓家沟我知道，我们还有家远亲来，妈他们家姓啥？ 他们家就姓邓，我的两表姐嫁给了叫个二麻烦的人。 对！有了，我们村有个二麻烦了。 邓家沟的邓家没落了，二麻烦的爷爷还当过丰镇厅的县太爷了， 到这会家里还供着个红顶子官帽，抽洋烟抽倒的。 后来我们家从兴和过来正赶上邓家卖地， 我大买了邓家的大部分土地，在邓家沟落了脚。 站上开了买卖，我们家回村的很少，我叔叔他们都在村里住。 那你是王继安的… 我是王继安的二小子。 知道的你们家是大户人家，要是手底下有合适的给二丽介绍一个哇。 怎也不能一个人过下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我二妺子这个漂亮个人不愁找一个，条件赖也不找他，可惜我成家早。 你这样的好个后生，又那么好的人家，能成家迟了么， 不过像你们大户人家多娶一个也正常。 呵呵哦大就两个老婆了，人家还隔守的挺好，没啥闲言碎语的。 二小子其实不是姨说闲话， 你媳妇五六年了不生养，不一定还生不生，是该考虑了。 妈，你老说啥话了，人家过的好好的， 哪有这样说话的。 姨姨说的有道理，说哇我也没毛病可几年啦也没动静。 家里的老人为这事也多说过了。 听姨一句吧！二丽是个喜人女女， 姨也看对你啦，你这孩子是个敞亮人。 咱也不分大小，你站上一个家， 这一个家姨和二丽也想有个靠， 姨看见你好就自道个亲，要是你老子没意见， 你同意咱就一家子过哇。 二丽可是能生养的，只是找了个女婿一年也没回几天家， 回了家又不在日子上，这能有孩子才日怪了。 把个王斌乐的看着二丽满眼都是小星星。 那也不知二妹子有这意思没有， 要是二妹子点头同意我回家去说。 二丽害羞的点了点头，王斌高兴的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二岗你快点吃饺子，看黏了的，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二岗我喝啦。 两个人喝了三壶王斌说道：妹子可不敢再喝了， 岗得骑马回家了，再喝就多啦，冷冻寒天睡在半路可就灰下了。 行那就不让你在喝了， 你赶快吃哇，看一会冷了的！ 吃完饭王斌告辞回家，娘俩个人把他送出来， 一直到了不见了才回去。 王斌回到家过了他大那厢， 把二丽的事和他妈老子说了。 王继安沉思了一会说：“娶就娶个哇省的一天出去鬼混的不着家， 反正二媳妇也不生，再娶也是迟早的事。” 前几天亲家来还说起这事了， 亲家让有合适的再娶上一个，只是别休他家女子。 二媳妇是个好女人，亲家也是好亲家， 再娶了也不能亏待人家。 就让你妈去跟二媳妇说吧！ 淑娴你过去开导开导二媳妇把话说开了， 孩子也心里好受些。 他妈过了二媳妇那边，坐了一会回来， 说道：“二媳妇也同意，只是有个要求， 生了孩子必须过继一个给她拉扯。” 这没同题，这是应该的。 王斌和他大说了看大仙的事， 坟地得安顿一下了，王继安马上急啦！ 那明天你和你大岗骑马回兴和赶快安顿去。 我说这两年一直不顺，原来病根在这， 坟地有毛病那可不是小事。 你去让四子骑马回趟村，把你二爹也叫上， 有个上岁数的人也多少懂点， 父子三个回去当天也能打来回。 让他俩今天来家住下，明天打早走。 王斌出去让长工四子骑马回村叫人去了。 他回到自个家，见老婆蒙着头在炕头睡着， 撩开盖着的褂子（上衣）一看老婆刚哭完。 哭啥了，多口人也是个好事， 咱俩总不能连个一男半女也没有过一辈子吧？ 两头的老人也急了，你放心， 我就是再娶你也是我最稀罕的人。 这站上大户人家那家不是好几个， 不也都过的好好的吗？ 再说她也不来家在平地泉妈家住， 她妈生了几个就落下就她一个， 这就等于是个外室，在家还是你一个。 等她生了二胎给你抱回来拉扯也是个亲的。 他老婆这才坐起来说道：“说好了，二胎赶快生抱回来我养着， 再一个不能一天就在她那边住。 第一两个月新鲜多在无所谓的， 以后还是多回我这，每月不低于半个月记住没！” 记住了！保证做到，老婆这才露出笑脸来。 想吃啥？我过去安顿夜里的饭呀。 吃莜面炖羊肉蘑菇汤，溜上点山药片片。 老婆穿上鞋下地过东院做饭去了。 王斌拉过枕头躺炕上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楞女人挺好哄的。＂ 想到二丽那漂亮的脸蛋，大胸脯大屁股脸上乐开了花。 唉！有事还是找大仙给摆正一下好， 这大仙太灵了，今天一看马上转运了。 几年了想学模一个顺眼的都遇不上， 没想到看大仙竟然遇上了， 哈哈哈一个人乐的笑出了声。 要不是看大仙去那找这好事了， 得和弟兄们说一声勤看大仙指点迷津，好运来的快。 可刘二疤那法子可能也顶事了， 只是…太他妈恶心了，那味道太重了，干咽的老子差点吐了。 这回自家有了大仙再也不用找老窝瓜瓤子了，唵…唵… 他妈的想起那黑片片都能恶心的吐了！ 王三海这回得意了，对手失踪啦， 乡里报案的电话早打到宪兵队来了。 宪兵队去客来顺饭铺把那张通告照了像撕下来烧了， 要是能留几十年那小饭铺拆也拆不了，成了文物啦。 这会的王三海高兴的嗨了， 来九龙街日本人开的窑子里， 领了几个县府当官的抗日来了。 谁说汉奸不抗日？只是方法不同，所用枪支不一样罢了。 人家也常上塌米战场抗日的， 也打的日本人妈呀老子大爷叫的讨饶。 汉奸们都是文明人抗完日， 只不过给了几个医疗费罢了。 在民众唤醒的今天，我相信会有更多的抗日英雄，尤其是看到此的你。 王三海的复职通知他姐夫以给他拿回来了， 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去兴和台基庙了。 想一想都开心，明天回去的把咱大队要的粮好好的交回去。 如果不是有点先见之明，交了这么个好朋友，这回是彻底玩完啦。 很有可能去时骑马去，回来就躺车上回了。 想到此再抗日去，爷今天非得把日本人打趴下起不来，方显华夏男儿本色。 让你想到都腿打颤，再敢侵略爷们华夏！弟兄们冲啊！ 杜惠如今天意外的接到了哥哥的信，让他去天津见一面。 哥哥信中提到了东南亚也不太稳定了，见完她有可能去美国。 这会杜惠如和朵儿两个收拾行囊， 准备明早坐火车去见大哥，并且顺便看看两个孩子。 晚上给她俩饯行包了饺子。 杜惠如是吃饭也抱着盼盼， 要离开一段时间就想多抱一会这个女儿。 第一百九十章 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 王占山弟兄俩个在这山沟沟里能相逢， 怎能不感谢大队长呢。 要不是二蛋给他捉回来， 就是离这十来里也很难遇上。 兄弟俩相逢高兴的半夜没睡觉， 一直唠嗑至后半夜才睡了。 五点半起床哨吹响了，二蛋穿戴整齐， 今天要走了把盖窝垛好，苫整齐收拾了一下， 便跑去操场出早操去了。 吃过饭叫过高琪来说道：“桌子山方向也别放松了侦察， 我总觉的太平的日子过的有点长了。 黑田老鬼子肯定要憋出个大招来， 我们在此不亚于在他动脉上扎了根刺， 他不想办法拔出来才有鬼了。 你们队不仅要侦察搞情报， 就像这几次的小分队行动也要常搞， 你看这两次无一伤亡获利多大？ 这就证明这做法是对的。 常以小分队的形式派出去征收小汉奸恶地主的粮草， 积少成多一年下来也不少。 但一定要注意对于善良人， 或者多少有点家业的不能动或者小动，必须把控严格， 明确告诉他们谁管不住裤裆， 或者是欺负好人我是不会饶他的。 在我们大队犯罪枪毙的多， 打骂的少，因为手上都有枪， 我可不想因为背后被打黑枪送了命。 训练是一方面，对士兵们的教育也不能忽视了。 嗯！我会注意的。 另外咱们的势力需要向敌人占领区发展了。 你把这批人带出来了，再给你挑一批，以老带新，大队伍打天下。 小队伍守天下，扩地盘这是步好棋呀， 这个操棋人就是你，好好的想好怎下这盘棋吧。 我又物色了一个好手，就是你捉回来的王占海， 给他也挑些人你俩合作，出去建政权， 村乡都建你说这样有搞头没有？ 高琪兴奋的说道：“这样太有搞头了， 建了政权就不容易再弄丢了。 老人们常讲成吉思汗的故事，说元朝打下来的领士太多了， 但就是因为不建政权机构， 打下来是打下来了，可他的军队一走， 人家又和原来一样了，他只是抢走些浮财和女人。 对就是这么个理，把这一片占下了够养队伍就行。 二蛋要走了孟和几个人送出来。 二蛋王占山弟兄俩带警卫班一行人马一路飞奔， 两个小时后出现在新营区的操场边。 季节已过春分，路两边的田地里已经有牛犋在打磨地了。 这个山谷里的土地平整，经过多少代人的种植修整，大渠小渠纵横交错。 二蛋把马交给警卫班的战士带回去， 叫上王占海朝地里走去。 来到牛犋那边看到是老李在耙磨地，便走了过去。 老李头见大队长过来了停下来， 二蛋掏出烟来给老李和王占海点上， 便在牛犋后坐了下来，三个人席地而坐，点着烟抽了起来。 有啥困难没？种地人手够不够？ 老李说道：人手倒是差不多了， 我儿子他们几个也回来了， 就是闹着想跟着你当兵不想种地。 大渠也淤积多年高了水流小，如果能抽调人清一下淤泥那就好了。 行！这个问题我解决，连小渠一次性修好， 你儿子他们几个我不建议当兵， 毕竟枪弹无眼，你们村就这点人了，还是留个种吧！ 好！好！听你的，但他们听你的话， 你帮我说说行吗？老李感动的眼泛红，掉过去偷偷的擦了一袖头。 心里在想多好的人，这那是土匪， 干豌豆和人家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谁要在说二蛋是土匪老子和他拼命去。 明天抽出一个连挖渠具体挖多深你告诉一声就行。 今年多种些菜吧这么多人得些东西了。 那你的各种菜籽，山药种籽的多往回买。 王占海这会知道我以后让你干啥了吧！ 要想当好父母官先从小事做起。 不能做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连那个季节种啥做啥都不知道的父母官。 那你就啥也干不好，别只会上台讲话， 按时收税，穿着皮鞋下地。 那样就是让你当上这个官，那也是个害老百姓的官。 大队长你就看我的吧，先从这片土地做起， 安排好这里，我就走出去， 在大队的领地内施展我的抱负去。 本来我是学农业的，后来因为战争把别的学科全停了， 专为蒙古军政府及军队培养人才了。 我国是个农业大国，办不好最基础的农业，谈别的都是空谈。 农业发展好了才能带动工商及各行各业， 农业落后肚里没食还能干别的吗？屁！ 科学救国，工业救国，口号天天喊！ 饿给三天我看你能喊行不？专家难道不用吃饭？ 哈哈哈…对头！行！我看好你！ 别让我对你失望，好好努力。 以后我在前面打，你跟后面治理， 人我最多给你一个排的人枪， 钱没有，我还等你给我挣呢， 只提供口粮，一切靠自己。 具体用啥人自己找，去村子里找，人多的是。 行！我一定办好乡村政权建立的事， 让大队有个稳定的基地。 走吧回去吧，两个人告别了老李， 相跟着来到操场，远远的听到队伍在唱歌， 这就奇怪了，从来就没听到过这队伍还会唱歌。 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 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军民团结勇敢前进， 看准那敌人把它消灭！ 把它消灭！杀！ 两个人听的的心潮起伏，激情昂扬！ 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哼唱起来。 歌词简单就那么几句两遍之后学会了， 两个人跟着也大声的唱了起来。 是骑二连在这边唱，那边的连队也在学唱， 队列前是女兵队教唱，女兵队唱一句， 男兵们跟唱一句。 看到有些兵不好好学也不知嘟囔什么， 二蛋走上前去，女兵们停了下来。 二蛋在队前环视了一圈喊到，全体都有立正！ 哗的一声个个都抬头挺胸站的笔直， 二蛋啥也没说走进队里立正站好大声说道：“请开始！＂ 这才看清楚是康改改领着三名女兵在教唱，三名女兵中还有两名日本人！ 大刀向鬼们的头上砍去， 队伍马上吼出歌词来。 一句一句教了两篇，二蛋出列大声问道会唱了不会？ 会了！ 好 大刀向预备起！队伍怒吼着唱出了中国军人的气势， 唱出了杀敌必胜的决心。 二蛋转身！全体都有！向教唱的女兵敬礼！ 咵！的一声整齐划一的向女兵们敬礼！ 礼…毕！ 王占山出列向帅二蛋敬礼！ 报告大队长《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骑兵二连正在学唱请你指示！ 帅二蛋回礼毕！ 请二连继续学唱直至全都会唱为止！ 是保证完成任务！ 二蛋走到康改改面前说道康姐你们辛苦了， 以后像这么好的歌多教些，会唱了肯定能增强队伍的战斗力。 帅二蛋和女兵们一一握手道声辛苦了。 把几个女兵激动的热泪就差一点点掉下来。 后来据说那两个日本迷妹三天没洗手， 想留下那点中国军人帅二蛋的余香。 二蛋领着王占海到那几个连看了一下学唱《大刀进行曲》。 那几个连的人早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都假正经规规矩矩的跟着领唱的女兵学唱。 二蛋分别告诉他们的连长， 中午那个连不会唱延迟开饭时间，直到唱好为止。 这把女兵们高兴坏了，用自豪的目光扫视着那些不好好唱的男兵， 意思是在让你们瞧不起老娘，老娘上边有人了！ 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 二蛋分别慰问了教唱的女兵， 给他们掌了腰，尤其是那些日本女战友更加卖力的： “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 二蛋回到大队，赵山河，周永也随他一起回来了。 二蛋说到中午开饭， 我们几个分别检查各连歌唱怎样， 唱不好一直唱到唱好为止！ 赵山河笑着说道：“你听听这会就唱好了， 你去二连杀鸡，其他的猴子早看到了！＂ 就是！那帮兔崽子们一听说唱不好吃不开饭那敢炸毛。 凉城那边怎样？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的命令了。 那边先停一下，等把平地泉的粮拉回来在说。 二蛋便和他们说了敲平地泉六家财主竹杠的事， 来给你们介绍个人，这位是平地泉的伪乡长王占海！ 你！你怎这样说呢？ 好！好！我现在正式宣布， 我辞去平地泉伪乡长的职务！这样行了吧？ 嗯！这就得这样介绍了， 这位是平地泉原伪乡长王占海！ 现在我推荐他当铁血大队的乡长。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赵山河说了声欢迎， 几个人反应过来鼓起掌来。 帅二蛋说道：“他还有一个身份， 谁猜出来我奖一斤上等汾酒！ 这三个人你说一个，他说一个没一个说对的。 二蛋说道：“看来汾酒与你们三个人无缘了， 他叫王占海，咱这还有一个占山为王的， 你们说他啥身份。”说完出门走了。 开饭了队伍排队来到各自的食堂门口， 由各连连长指挥领唱高吭激昂的《大刀进行曲》 没一个连是不合格的都开了饭， 二蛋回到大队部前这是啥情况？ 只见服装厂的工人都穿着统一的篮工作装。 排着整齐的队走来，由金顺姬带队， 走到大队部食堂门前，和女兵队， 卫生队，警卫队整好队，二蛋他们几个大队的军官也站进了队列， 康改改出列！敬礼！ 大刀向预备唱！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这其中就有几十名女鬼子反战人士， 慰安院只留下三十人从事慰安工作， 其余四十八人都进入服装厂劳动。 卫生队和女兵队也近二十多人， 六十多个日本女人也，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 第191章 黄称心 交粮 早晨起来运输连出动，三十辆三套马车， 三辆日本人的大汽车，开往大西沟驻地准备接运粮食。 王三海在站上抗完日回到平地泉， 受到了乡保队那伙铁杆弟兄们的欢迎。 那些天和那个伪乡长王占海走的近的人， 有些尴尬的忙前忙后想挽回点什么。 王三海意气风发的让小李秘书下发通知， 各村保长明天来乡里开会议事。 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把那六万斤粮食尽快起运， 以免夜长梦多。 王三海也豁出去了，这个两面派乡长是当也得当， 不当也的当了，乔翻译不念歪经， 还真没人能把他告到日本人的耳朵中。 怕个求，一天到晚委委缩缩的，还不是照样遭人算计吗？ 我干脆光明正大你们能把我咬了不成吗！ 走去那几家老财家看看准备好没有， 前去吴老财家，带着六七个乡保队的人往吴老财家走去。 没走到大门口就见外面靠院墙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大垛麻袋。 吴天有手操在袖子里鼻子上滴留着股清鼻涕，流出来吸进去的看着那垛粮食。 王三海走上前去说道：“吴二岗都准备好了没？准备好就雇车赶快拉吧！ 夜里个半夜我的脑袋就被二里半的人用枪顶上了，今天再不拉可就麻烦了。 到时我可要推责任了，本来是你们和那王占海闹下的事也与我无关。 可我还是勉为其难大包大揽的兜下来了， 你们这六家要是圪推着不交， 那我就喝不了这酒只好推杯了。 到时候二里半的人来了，让他们领上来家里， 和你们一家一家说好话要去吧， 就说就指了一下乡保队员。 反正也没我求相干，他二里半的人来和你们要粮时， 我也不是当事人，他也奈何不了我的。 别！别三兄弟我这就打点人找车去， 今天长圆也把这阎王债交齐， 不给你脸上抺黑，你看这事闹的。 猪油蒙心了，非要巴结那个东北侉子了， 他来求也没拦成，咱闹下个里外不是个人。 这事谁也不怪都是自找的， 二里半住西山里半年多了从不扰民。 要不是这次非要巴结日本人那边当官的，人家也不会敲这一杠子。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有可违， 古人诚不欺我，三兄弟你放心。 二岗立刻雇车拉，保证今天全交上去。 其实吧二岗，不作死就不会死， 本村当院的，你们一直以为我王三海， 害的你们有多深了，这次好不容易我被调走了， 你们也是高兴过头了。 这我也知道，咱们都是明白人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你们咋想的我清楚。 背地里叫我汉奸也好，狗腿子也罢， 你们几年交了多少粮，多少钱自个没点逼数吗？ 我这可是老公公背着媳妇逛五台，又丢人是又背姓。 这回称心了吧？我离开了， 千日打柴一日烧，我自从民国二十四年当了不到三年的乡长， 上顶下抗当了屁股的抗下来点剩余… 王三海背操着手走了，反头又说了一声： “全没啦！好过了二里半， 二岗唉你可要挺住了，别痛的睡不着寻短见呀。” 呸！你个鳖孙长个烂嘴也不知胡咧咧个啥。 唉！这鳖孙虽然有看笑话的成份多，但也说的是人话。 这几年这灰鬼确实因为抗税抗公粮， 屁股被奉军打过，被晋绥军打过，被蒙古军日本人打过。 人家孩屁股是好了烂，烂了好有多少回了。 想想自己为老不尊起啥混了，从古至今接官不如送官。 而自己就听了那妖精小老婆作死了，和他大非要给那东北侉子接风洗蛋呀。 这事办的真不是人揍的，倒霉破财也活该！ 吴老二是越想越气，他那不开眼的小老婆正在这时走了出来，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这又是走娘家呀！ 吴老二本想眼不见心不烦不想理她， 可这女人也是个不看头势的货。 凑上来说道：“你就那么实心眼子呀？ 又是扬场又是过扇车，你看光就圪杂秕麦子扇出多少，留下你吃呀？” 吴老二二话没说到车上取下小挑鞭来， 没头没脸噼噼啪啪结结实实的抽在这贱女人的身上。 打的那黄姓女人妈呀大呀救命呀， 包袱也散落地上，新布料。 熟好的羊羔皮，蒙强票子， 大烟的膏子，水烟的包子颠落一地。 吴老二看到地上的东西更加来气， 老子都不舍的用那几张羔子皮， 那两块布料还是大闺女，给自己备下的装老衣裳料子。 大烟膏是留下应急已免遭了土匪打， 挺不过给人家的，水烟是儿子孝敬自已舍不的抽， 放在那时间长馋了， 拿起来闻一闻过过干瘾。 操你妈养下这么个家贼，手上的力气更加重了。 一辈子的庄稼人，使唤了半辈子牲口。 啥样的犟驴踢达干马没见过， 都被爷的鞭子打的服服贴贴。 一鞭接一鞭的往死里抽，一开始这女人还跑还跳着躲。 到后来颠倒再也起不来，车官们忙上去抱住吴老二抢下鞭子。 这吴老二是平地泉人一街的二岗， 大小人都叫二岗也没个辈份之分的。 众人都劝二岗再打出人命呀！ 家里人把黄姓大脚婆女人抬进去， 这个叫黄灵儿的女人，是这六个老财中， 一个叫黄称心黄老财主的老闺女。 从小没妈老子惯的赖，就没给女儿缠脚， 长了双大脚，那年代人再漂亮， 长双大脚一多半人才就没啦，这就高不成低不就。 在前一年眼看都二十三了嫁不出， 只好给这吴二添了房，老夫少妻一天往娘家跑十八回。 几个女人剥下她的衣裳，烧了艾蒿水给她涾鞭伤， 据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皮。 在炕上爬了一个月才能起炕， 至此后平地泉的男人那个一骂老婆， 就是那句口头禅：“怎你皮痒了，想锻（方言撵上的意思）吴二老婆呀？ 吴二这天把钱粮圆满的交了， 气也出了，这才心疼那都是钱呀… 那五家中四家也没啥胆量， 呛了扬了过了扇车干干净净的都交了，运输连的人抽查合格也满意的换装了车拉走。 黄家最后一家拉来天已快黑呀！这黄老财跑上前，给验粮的白三娃塞兜子里两盒烟，十块大洋。 白三娃便心知这老小子背后定有鬼， 头几车麦子干干净净的装上了汽车。 到第四车时一过大称一麻袋多了十六斤， 拆开麻袋口一看麦子干净一样的货。又过一麻袋还是一样的斤称。 白三娃问道：怎别人一麻袋二百斤颠里颠外的，你这麻袋怎多十六斤呢？ 黄称心老财主笑着说道： “我这是上水地的麦子，收成好饱满压份量。＂ 都是好麦子你看天也快黑呀， 这些人一天啦还没吃一口饭。 咱快点装完车好回去吃饭， 你就是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做假，有其做假我不交多好！ 白三娃也作不准，正要装车， 黄茂才走过来问怎的回事？ 白三娃和他说了情况，黄茂才从车上取下一沓麻袋来， 招手叫过来两个战士倒麻袋。 把那袋麦子一换装露出鬼相来了， 麻袋下面全是掺了沙子的麦子。 这下黄称心的脸白了，一下瘫痪在了地上，尿的棉裤裆都湿了。 白三娃呵呵一笑说道： “你他妈的真有种，你以为糊弄日本人了？可老子们是土匪！ 看你那损样还敢做这营生了哇？ 行啦！看你岁数也不小了， 都拉回去哇，今天也天黑啦， 伙计们一天没吃饭了，有啥话明天再说哇！ 说完都上车开着空车走了， 黄老财腿抖的站不起来了， 被两个伙计搀扶上车掉头回了平地泉。 都是雇的车，赶车的骂骂咧咧的卸完车进去取钱， 黄称心说粮也没交了给半价吧， 车官们不让吵闹下个四不象， 最后硬抹去三厘，给了七成才算是个完结。 黄老财让儿子狗子去找吴二， 也就是他的女婿，来商量怎办呀。 不一会黄狗子回来说： “吴二说了以后两家人从此再没相干， 你要是不服气把你那闺女接回去吧！我不要了。＂ 听完这话黄称心差一点没气死， 但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下的麻烦事吧！ 没办法了父子俩拿了两条好烟， 两瓶好酒，到铺子里买了点心，备下四色礼提着来找王三海。 王三海已知道了他那点臭事， 灌了几口烧酒又往身上喷了些酒， 安顿老婆不管谁来，就说喝了一下午酒醉了，往炕上一躺真醉了， 父子俩进门放下礼物，黄财主见王三海睡在炕上忙说： “三兄弟你快起来，快起来！＂ 叫了半天也叫不醒来，一个装睡的人你能叫醒来才有了鬼了。 王三海媳妇说喝了一下午， 才将颠回家来睡下，你明天来哇，今天是叫不起来啦！ 黄老财看了看知道没希望了，便领着儿子回了家。 他儿子气的说道： “你就听你那丧门星闺女的话吧， 这下好了一家人洗净脖子等着哇。 看土匪能饶了这家人不，给人家的东西也敢掺假， 我说啥你都不听，那丧门星说啥你听啥。 你明天把你那个货接回来过个哇， 吴老二差点没打死她，人家不要了。 休书也让贾先生写好了，她不是天天回来指手画脚的来当家吗？ 我给她让的宽宽的，想怎当当个哇！ 我走呀！我在这个家吃的比不上长工， 做的比的上短工，穿的都是你们穿完新才能轮到我。 我要是跟着你挨上那土匪一刀，那才比窦娥还冤。 说完去下房把小儿子抱着， 收拾好行李吃的，都装在一辆手推车上，领着老婆孩子走了。 到了地里的看井房子里点火烧炕，安顿到半夜才睡了下去。 黄老财得确是抠门的厉害， 堂堂的大财主家儿子，全部家当就一推车，这…这都没法说了。 第二天早上，黄家大儿子黄狗子， 找到王三海家等三海起来， 便把自己的苦水倒了个干净， 要三海给自个儿另立个户头。 王三海本乡当院的也知道， 这黄狗子是个生在福中的苦人儿。 便答应下来，也没顾上吃饭， 领着黄狗子办了分门另户的手续， 并叫上狗子去饭铺吃了两个包子。 你这住在地里那露着天的房里也不是个事呀？ 你是个种地的好手，可眼下这么个处境，老婆孩子跟着受罪了。 黄狗了作难的哭了，我也没办法， 受上一年苦三口人给分上九百斤粮， 还一半粗粮一半细粮，除了柴杂沙土，还的媳妇挖野菜搭配，唉… 第一百九十二章 黄灵儿发誓 咱们接着说这黄家吧，省的隔开你也记不住，我也不好写。 上回说到黄狗子作难的哭了， 王三海也是个欺硬同情弱势的人。 行了！狗子你别哭了，本来你家的事， 也轮不到我管，可我这人见不得流泪。 一个大男人，要不是逼到这个地步也流不出泪来， 今天这事爷还就管定了。 走！你跟上我啥也不要说，我叫你怎办就怎办。 两个人出了包子铺回到了乡保队， 进了办公室里王三海问狗子， 你想好了啥也不要分门另户的过呀？ 想好了！我就是领着老婆孩子讨吃叫街，也不回黄称心那个家了。 不后悔？那有啥后悔的，我活这么大， 好日子没跟着他过上半天，我有啥可后悔的？ 这样吧狗子，三岗南头有老房三间，怎也比你住那井房强。 在哪闲着你搬过哪住吧！就顶给三岗看房， 另外岗家有三四十亩地你也知道。 岗一天忙的顾不上种地你就种吧， 省得把我二岗累的种两家的地。 三岗我也不是那眼黑的人， 一年下来我四你六，看年景定产量，够了你的再给岗。 你看要是能行咱就这么定了？ 狗子忙说：“三岗这不行， 对半分也是你让我两成了， 怎还你四我六了，这样大的便宜我不能占。 好说歹说狗子就是不行，三海只好说： “狗子你搬出来啥也没有， 种子牛犋岗都有，就这么定了。 全都用我的，把牛也拉去你就经喂上， 有挂大板车你也拉去，到站上掏上几车粪种地吧。 岗这人懒，种地没上过粪， 你人勤快把那地交给你岗也放心。 五五就五五分吧，岗也是看你是个勤快的过日子人，想帮衬你一把。 走吧去你那个老子家去，出去叫了几个人往黄老财家走去。 这会的黄老财又雇了几个短工， 两个扇车的住出扇沙子，过两遍扇车还有分不开沙子。 照这样一天也闹不清利，王三海看了一会说道： “黄财主你家再没粮啦？照这样你今天交不去， 黑夜来了人可就不好说话了。 有了，我是说迟早也得往出拾掇了，省的还得往出倒。 黄称心呀都烧眉毛了，那可是土匪呀！ 黄大爷，你想倒霉就慢慢的作死哇！ 狗子去我家把牛车套上给你大往外拉沙子。 狗子不动，王三海给他使了个眼色， 你这个不孝子那会我怎和你说的，来这听我的。 算求了，去桥上叫五毛赶车过来。 黄狗子忙跑出去把五毛的车叫过来。 有扇出来装好的麻袋，麦子里面也没多少沙了。 王三海说道：“去把那麻袋里的沙土给拉的倒了， 你也帮帮你大，别压烂车拉上六麻袋就行了。” 王三海招了下手，乡保队的人便往车上扔上六麻袋麦子。 王三海对狗子说道： “这些沙土里还有点麦子粒， 你拉回去叫老婆孩子捡出来， 给孩子磨点面做干粮去吧！＂ 嗨！嗨！那是好麦子不是沙土， 黄称心上去就要拦被乡保队的人推着不让过去。 五毛一拍马屁股拉着就走，狗子还楞在那不动。 狗子还发求个啥楞，快去跟着卸车了哇，狗子这才反应过来忙跟着车走了。 你…你王三海你怎来我家抢粮来了？你…你… 我抢你的粮？那是粮不是沙子？ 是粮吗？是粮怎二里半不要呢？ 那是西沙沟拉回的沙子！那个拉沙的坑还在那放着呢！ 我好心雇车帮你倒沙子还落不是了？算求了，爱怎怎的。 反正二里半来也是找你，有我求相干，弟兄们走回去喝茶去。 别！别呀三兄弟，老岗这事你怎也得管到底呀！ 你说我来抢你的粮？我成土匪了我怎管？ 我有病了？没吃你一口，没喝你一樽我落个土匪名？ 走吧！回去！在…在下吧，可别走！ 二媳妇三媳妇快给你三岗他们炖羊肉， 去库房取好酒吃炸油糕。 王三海当乡长以来哪是走到哪吃到哪，就等这句话了。 那就勉为其难的在下吃顿饭吧！ 这也是你留的紧，别当我们家锅烂了。 不烂！不烂！黄老财又开了一个粮窖， 往出装麦子，去桥上叫车来拉粮。 可那些圪泡车花子们都宁坐着也不拉，挣不了你那钱！ 好说歹说走了返回来价格一次比一次高， 气的黄老财七窍生烟，没办法眼看晌午呀！ 花了夜里个（昨天）三倍的价钱才雇上车， 把粮就扇就装车，终于在天黑前交给了黄茂才的车队！ 黄茂才有心讹他一下，又看到他可怜， 也没再为难他饶了他一回。 黄称心老财主回到家，院里长短工， 还在往外收拾麦子里的沙土，院里闹下个灰八。 家里乡保队吃喝了一天刚打发走，两个儿媳妇正往下收拾饭场打扫家。 黄老财折腾了一天也累倒了， 想进家歇一歇喝口水，一进里屋闺女在炕上爬着，身上盖了张盖窝还用棍子支着。 见她大进来了，闺女委屈的嚎啕大哭， 大呀你可得给女儿做主了哇， 你看看那个牲口把女儿打成个啥样啦！ 黄称心揭起盖窝见女儿光着身子， 身上都是鞭痕，没鞭痕的皮都是青紫色的！ 气的他老子轻抚着女儿的身子， 咬牙切齿的说道：“吴老二我日你个先人的， 操你祖祖的，我黄称心不报此仇世不为人。 老子的闺女长这么大老子都没舍的动过一指头， 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恨，你给老子打下个这样。 你给大啥也不要想，好好将养身体， 等大把这当事收拾完，老子就是再贴上一窖粮， 也的把这贼圪泡弄他个家破人亡。 你歇着大出去找郎中给你配药去。 黄老财去半吊子郎中康二疤那里， 花了一块半洋钱，买回半洋瓶蛇油糊糊加了些草药面面。 回了家院里做营生的人早走了。 自个儿热起饭喂闺女吃了， 他也囫弄吞枣的吃了一口。 烧上开水倒盆里放了把咸盐化开， 拿出块一直舍不得用的新手巾， 给女儿轻轻的敷了伤口。 把药糊糊用新棉花沾上给女儿上了药。 孩子没娘也没个人照顾，从小和老子相依为命， 几个岗也是惯着，把个黄姑娘惯的有些骄横拔扈了。 回了娘家看谁都不顺眼，和嫂子们更形同水火， 就连侄子们都的让着她。 这不受了那么重的伤，嫂子们就把她放炕上没一个管的， 老子一男人家还的伺候闺女， 又是擦身子又是抹药，半夜还的伺候女儿尿。 几天下来把个黄称心熬磨的像老了十岁。 一个肯出力顾家的大儿子分门另户的走了， 二儿子调儿浪荡指不上，三儿在丰镇， 他舅给找了个差事也不常回家。 这不看上一处院子想买下接媳妇过去， 刚把钱拿走也不知买下没。 管他如何，让黄老财开心的是， 那半吊子郎中的药还真管用， 女儿今天已能坐起来也能翻个身睡了。 身后的伤好多了，可身子前面的伤， 由于不能上药，有的地方都开始化脓了。 把个黄老财心疼的老泪纵横， 咬牙切齿日你吴二那先人的，你在给老子多蹦哒几天， 等你爷爷抽出手来，有你好果子吃的。 出来见两个媳妇在在淘洗沙土麦子， 用水淘把沙子留锅底下，淘出来晾晒上磨面。 黄老汉说道：“你两个先停一停营生， 给你妹妹擦擦身子抹抹药。 那两个妯娌都摇摇头拒绝了， 大呀！哪怕你叫我俩掏茅坑都行， 我们去掏，但这小姑奶奶我们是伺候不了。 你也不要为难我两了，你看要是我两不合适，你就写休书吧我们认了。 话已说到此了，这还怎说，老黄唉了一声进了家。 烧了水擦洗吧！谁让自己是老子呢，就滴泪就给闺女擦了身子。 用针穿破皮挤了脓，倒了半碗老酒点着火， 筷子上缠上棉花，给闺女把破皮处都用酒擦了，上了药，老子哭闺女也哭。 就这样在她大的细心照料下黄灵儿起了炕，两天后慢慢的能下地了。 在炕上大躺了半个月刚一下地头晕的差点摔倒， 扶着炕沿站了一会才勉强能站起来，看着女儿蓑弱成这样。 老黄财主从炕席底摸出几块大洋，把女儿扶上炕躺好。 又去半吊子郎中那买了根人参，配了几味补气血的药。 杀了只老母鸡给女儿又补了几天， 才恢复了往日的气色，就这样忽来忽去一个月过去了。 外边已是春天了，燕子飞回来了， 杨柳树也长出了绿叶，桃花花开了！ 杏花花白了！春回大地天暖了，地里已开耧播种。 黄老财由于照顾女儿脱不开身， 雇了镇东头的老贾当管家， 打里照外也没落下啥营生， 近三百多亩地该种的下了种，该春耕的也耕了。 这天和女儿说道： “灵儿呀你也好了，地也种进去了，大也该了个心思去了。 吴家的仇不共戴天，他是动大的心摘大的肝。 你老子不出这口气活不过一年去， 今天大要去找二里半去，大破半份家业也要报这仇。 大我自个去哇！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在家憋这么长时间了，心里闷的慌。 不行！那可是土匪的窝，你万万可去不得。 大大呀！你说一张休书我拿上了， 还有个啥脸面了？让吴有财把我打的遍体鳞伤没一点好处。 全平地泉的人谁不知道，你说我还有个脸面没？ 你也别劝我了，咱俩啥性格谁都清楚， 你哇不知道我认准的事，是不会回头的。 你也知道我前年个，跟着惠如姐的厂子学过裁缝， 我那几个姐妹都跟着厂子走了。 我那个李姐曾悄悄的告诉我， 就是去了二里半那做军装了。 我以前就给他们做过军装， 大呀我是没脸再在平地泉活了。 你不让我去我一根绳子给你吊在那， 让你的后悔死，我去了那做裁缝， 寻摸个机会找吴二报仇去。 我也不用你把辛苦一辈子， 攒下的家业因为女儿败光了。 东西我已收拾好了，把那匹大青马给了女儿吧，就顶我的嫁妆了。 上次嫁女儿我没要你一分钱的嫁妆，这次就给这匹马吧。 还有你那一直没用的枪我也拿上了， 留着它对你来说也是个祸害。 大呀！女儿不孝，给你磕上三个头，就顶以后尽孝了。 我主意已定你也别劝了，没用的！ 黄灵儿跪了下去给老父亲磕了三头， 出了门拉出大青马，备上马鞍。 看见三嫂在二嫂家坐着，两个人在做针线活。 黄灵儿跪在当院喊道：“两个嫂嫂！ 黄灵儿以前不懂事对不住你们，今天我走呀！ 有啥过错我给你们碰个头就过了。 我不求你们原谅，算是我的悔过吧， 冲着二嫂家磕了三头，起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平地泉西口冲天开了三枪， 喊到：吴老二，你给老娘洗净脖子等着， 三个月之内我黄灵儿必取你的狗头！ 第193章 老仙顶神 王斌去兴和把祖坟的事安排完回到队中，问了问也没个啥事。 安排他提起的连襟副队长， 一些该注意的事便回了家。 过去和老头子坐了一会，回了西院自己的家里。 老婆忙前忙后的给他端水洗漱了， 让他把内外衣都脱了换洗。 一路骑马去兴私风尘仆仆的里外都是土， 不说别的就那马身上跑的出了汗， 肚底刮上土都成泥了。 第二天早晨天昏沉沉的， 看来又是个大黄风天气，这察哈尔右翼地区 是一场大黄风是从春刮到冬。 可见风有多大，大到大白天能刮的黑暗了， 家里窗台上一层土。 王斌出门把自己的公文包带上， 去稍麦馆吃了早饭，便骑马往平地泉走去， 看看天气催马赶紧跑，看看又快要起大风了。 一程跑去二丽她们家，她妈忙给打开门， 王斌正要往外面拴马。 老人说道快拉进来，有牛圈了栓进去， 外面刮的眼都睁不开，拴那受罪的。 把马拴进去，老人给马从草房， 端出一草筛草喂上才进家。 正有母女俩看大仙，王斌便退出来进了东房， 老人给他沏了茶，你坐着，我去招呼着给她们看。 便过了西房，这女子得了点奇怪病， 白天睡的是昏迷不醒，到了黑夜是一下也不睡， 不是找饭吃便是洗衣做饭， 还对着空荡荡的家说话。 说的话就像是两个男女所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有时说出的话她妈羞的都没法听。 到后来她妈把油灯放起藏了， 她就黑着说，把一家人折腾的没法睡， 长此下去也不是个事。 便另烧了一个家她妈和她一起住招呼她， 越来越严重了，到黑夜除了说些肉麻的话， 还脱了衣裳做羞人的事。 一个十五六的小女女，竟然无师自通的做那成年人的动作。 她妈和他大说了，他大说肯定是跟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印了些纸钱打送了，但送不走， 还是一到天黑照旧是那样。 俩口子用绳子捆上用鞭子抽， 犟嘴不痛，我不疼，疼的是你闺女， 打在女儿身上无动于衷，她妈着忙拦下不要打了。 第二天女儿痛的睡觉都呻吟， 但一到天黑又啥事没有，不疼了还是照旧折腾。 有天他大在外面听说平地泉有个大仙可灵了， 专看那乱七八糟的病，便套上车来看了。 这会正立起眼和大仙吵架呢。 大仙一上身，拿起桌子上的黄纸写了一道符， 烧了把纸灰用茶水化开，猛不防喷到那女女的身上。 说来也奇怪不就点水吗？也不烫但那女女，在地上是又蹦又跳。 妈呀老子呀疼的叫唤，还立起眼的骂老仙， 老仙对着那女女连喷三口， 疼的她满打滚，这才连连求饶。 王斌也看了稀罕站在门外看着。 你个瓜娃子一个成精的小东西， 见了本仙还污言秽语， 不安安分分的勤修苦练，却出山危害人间。 还不说出来吗？难道还想等哦施法整治于你？ 那女女跪于地下忙着磕头说道： 大仙饶命，小仙再也不敢了， 我本是关东山一黄仙，修道近五百年。 近来一算这地方有和我能， 合体同修的有缘人，便来此找到她。 再修一个多月，满了百日我的道行又能大进， 望老仙大慈大悲放我一马，来日必报大恩。 你个瓜娃子小东西还敢胡言乱语， 你草菅人命，修满百日一条人命就完了。 本仙岂能饶你，从今以后你就在本仙的佛堂， 观音菩萨座下修行吧。 修练成佛心本仙放你回关东山， 如无佛心本仙也放你不得，让你永世不得超渡。 说完拿起毛笔又画一符咒点火烧了，把纸灰放入她喝的茶杯中，口中念词。 嗨！去吧！一口符水喷了出去，尽落于那女女身上。 只见地上跪着的女子一个激灵从地上起来， 前后左右看了一遍问她妈道：“妈这是在哪？怎不是咱们家！” 妈领你来姨家串个门，她妈忙跪在地下给老仙磕头， 谢谢老仙的救命之恩，二丽妈把她扶起来。 老仙又给画了七道符，身上别一道， 她睡的炕四角炕席底各压一道， 门头顶，窗户各贴一道，安顿完老仙下身。 女孩子的妈把谢礼送上， 二丽妈领着她贡在佛堂贡桌上， 并在佛龛前放了二块大洋。 一家人千恩万谢的出门走了。 二丽见王斌来了高兴的眉开眼笑， 满面桃花开，媚眼如丝笑看着王斌说道： “我以为二岗不会来了， 看不上我这个小地方的女人， 又是死过男人的二婚头呢？＂ 妹子说啥呢！我夜里个回兴和安顿祖坟去了， 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请假跑来了吗？ 二岗不知家里同意了吗？二丽急切的问道。 同意了！都同意！只是我媳妇有个要求， 也是我大的意思。 快说啥要求？ 生下二孩不管男女都抱回她拉扯。 二丽说道：“这有啥，第一个孩子过房给她也行， 咱们再生，女人吗没孩子没地位。 只要咱俩能生多生几个就行了，给她拉扯我还省事呢！” 听了这话把王斌高兴的拿进公文包， 掏出出绸布包着的大洋说道： “这是彩礼钱，八十八块大洋您收下。 从此以后我就是二丽女婿了， 我们家也不办了，我大说怕我那个媳妇伤心。” 二丽妈高兴的接过彩礼钱放进柜里， 你两人坐着说点体己话， 妈出去买些东西晌午饭咱们炸糕吃。 老人提着篮子出门走了，两人一见老人关了大门走了， 便迫不及待的抱着就亲作一团。 没一会便互相解着对方的衣衫，站在地上… 这二丽正值青春妙龄之际， 招了个女婿长年走后草地又不回家。 偶然回一次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还没回过味来就又走啦！ 这几年过的也够苦的，又是顶着个大仙名头， 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充饥。 这不好不容易姻缘到了，便迫不及待的哆嗦了一回。 刚收拾好，大门开了，进来一个老人， 在西头住，老头子去看闺女三天了没回来。 这大黄风刮的老人心焦虑的再家坐不住， 想起大仙万事能先见，便拿了六个刚下的鸡蛋过来了。 求老仙家上身给看看，怕老头子被大风刮跑了。 老人净手焚香拜了观音菩萨， 二丽点了黄表纸上了身， 问了老汉的生辰八字上手一切。 说道：“他病在闺女家了， 回去赶快抬回家吧，后天午时他的时辰到了。” 别的再没什么我下身了， 老太太千恩万谢出了门， 风大的差点把小脚老太太刮跑。 王斌喊住她备了马，把她扶上马爬在马背上送了回去， 东头到西边有二里多地。 要不是王斌送她，就那两只三寸小脚天黑也走不回去。 王斌返回来在街上铺子里找到二丽妈， 对了已经是外母娘了。 两个人买全东西， 王斌把她扶上马背风刮的只能爬着。 王斌提着菜篮，被西北风刮的顺风跑着回了家。 把老太太扶下马，去圐圙里的井上打上一桶水饮了马， 又拴回到圈里，去草房端了一筛草， 看草已剩下不多了。 进门问道妈：“这地方哪有卖草的？ 得买车干草了，顺便让卖草的给把草铡了。 有卖草的，今天够喂等明天风住了， 妈出去让栓子大，把他家的草拉过来买下， 顺便让他父子俩给切上一草房。 王斌从身上掏出五块骆驼票交给老人， 老人和他急眼了，你这孩子， 妈连几个草钱难道也没有吗？ 你们年轻人在外面花钱处多， 妈不要，在要给钱妈生气了，王斌只好作罢。 二丽妈从柜里把二丽的新衣裳取出来，催着二丽换上， 王斌一看便出门去东房抽烟去了。 过了一会二丽打扮好了过来，二岗（哥）好看吗？ 王斌两只贼眼都看直啦！只见二丽面若桃花， 红圪嘟嘟的嘴唅了红纸。 显的更红的可爱，用烧过的洋火梗画了眉， 脸色白里透着淡红是那么喜人。 上身穿粉红色的缎子小夹袄， 外面套一件小翠绿毛线织的坎肩， 更加像绿叶衬托红花，层次分明。 原来的女婿跑卡克图给带回的西式黑长裤， 更显腿长胯大，王斌是怎看怎爱见， 不由的把二丽搂进怀里。 两个人正圪触着她妈进来了，一看这场景着忙关上门。 王斌不敢造次了二丽却说： “二岗没事的，我妈再不进来了。” 两个人又腻歪在一起，直至她妈蒸出糕， 喊她捏糕才把脖颈的扣子扣上，出去捏糕去了。 二丽娘俩个炸糕做菜，不一会油炸糕， 炒猪肉豆腐豆芽，粉条便上了桌子。 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吃了这顿喜事糕。 虽然没叫个外人，但自家人明白这就是个过场了。 大仙上身看一般都是前晌， 后晌不看，老仙后晌也修练或睡觉不上身看了。 大黄风越刮越大，把大门刮开了， 王斌跑出去把大门插上。 吃过饭放下去，天已刮成个黄昏的， 家里暗的像天黑下来了。 二丽取下两个枕头让王斌睡觉，拉下盖窝两个人在炕头睡下了。 她妈洗涮了锅也回东房睡了再没了动静， 二丽起来把三块玻璃的窗户挂上窗帘， 干脆铺上褥子脱去外衣钻进了被窝里。 两个人干柴烈火刹那间烧了个通红， 一阵脱一件，没用多大一会再没脱的了。 一下午天气不好也没人打扰， 到天黑二丽的嗓子有些哑了。 半路二丽穿好衣裳出去提了回尿盆子， 风大的跑进来冷的，忙擦了擦头发上风刮上的土， 又脱了钻回了被窝。 直到天黑她妈敲门，让起来吃饭， 两个人才起来穿好衣裳，过东房吃完饭又钻回了盖窝。 他妈还在堂屋洗锅，她女儿在西屋，又高一声低一声的唱了起来… 第194章 黄灵儿 黄灵儿骑着大青马向土城村跑去， 她听姐妹说过她们要去大西沟， 也知道个大至的方向。 她舅舅家就是土城村的，小时候跟着她妈也常来姥姥家， 至后来妈死了也不怎来往了。 姥姥家的人说一看到她，就想起了自己家的女儿， 不怎愿意见她，也就慢慢的寡淡了。 黄灵儿来到土城村下了马， 看着通往姥姥家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路思绪万千，。 想起和她妈来姥姥家的点点滴滴，眼一热流出泪来。 用袖子擦了擦正好有个中年大婶路过，便问了去大西沟的路。 婶子是个热心人，一直把她送到路上指明方向才回去。 黄灵儿翻身上马，顺着大车碾压下的印子催马飞跑。 由于队伍的马车常走重车， 这下不用问了，一直顺着车辙来到了大西沟。 她被哨兵拦下了，哨兵问道： “你找谁？来这里干嘛的？” 黄灵儿回答道： “我是服装厂的裁缝，是来服装上做工的！ 我那些姐妹都在这边。＂ 哨兵知道那边新开了服装厂说道： “服装厂不在这边在新营区。＂ “这样吧我送你去连部，你跟连长说一下， 会派人送你去的。” 哨兵把她领进连部， 正好孟和接完电话要出去。 报告连长有个服装厂的裁缝， 过来要去服装厂！ 孟和说道： “知道了你去通知排长们赶快来开会！＂ 便转身问黄灵儿，你说你是服装厂的都认识谁？ 服装厂过来的四男四女和一个孩子我都认识， 厂长杜惠如姐我们认识二年呀。 嗯！行了我知道了，一会随我们一起走， 你先等一会，我们先开个会马上走。 几个排长跑来了，孟和说道： “刚接了大队电话通知， 留下一个排在这里防守其余归建，明天打凉城。” 黄灵儿一听打凉城莫明的心跳加快， 我一定要去看看怎打仗了。 想到自己从十四就跟三岗练枪， 开枪那么准还没见过拿枪怎往死打人呢。 五个排长吵成一窝粥了谁都不愿意留下来， 孟和没了办法，站在一边的黄灵小声说道： “笨死了这还不好办呀！抓阄了哇！” 孟和恰好听到了，对！对头抓阄， 孟和问道姑娘过来你给主持。 公平解决抓阄决定去留， 黄灵儿拿过张纸裁了五张一样大的纸块。 从笔筒抽出根铅笔在上面写下一至五， 团好说道：“谁抓到三谁留。 五个人小心翼翼各拿了一个拆开一看， 宝力德非常有运气三是他的。 姑娘咱俩以前见过吗？宝力德问道。 应该没有吧！黄灵儿仔细的看了看宝力德说道。 我也肯定咱俩没见过， 可为啥你写了个三就让我抓到了？ 你一来我的运气怎就那么好呢？ 宝力德咬牙切齿的说道。 黄灵儿一看这个大块头那样说， 才明白过来人家是恨的咬牙切齿。 忙躲到孟和身后说道： “不关我的事，是连长让我写的！” 正好格亚进来了，狠狠地瞪了宝力德一眼说道： “长本事啦？敢把气往女人身上撒啦？反了你啦？” 不是的！我和她开玩笑的， 对吧姑娘咱们是开玩笑吧？ 不是的！他恶狠狠狠地瞪我！ 这下惨了！格亚作势要打， 宝力德赶忙溜了出去，见格亚没追来，反回来扒门口问道： “姑娘你叫啥名字？咱俩肯定前世认识！” 我叫黄灵儿！前世认识吗？黄灵儿问道。 认识！绝对认识前世你是我媳妇， 要不那三怎能让我抓住呢！ 哈哈哈把一伙人被这活宝逗笑了。 宝力德随后说道：“打凉城我去不了， 你们每个人回来给我十块钱， 我娶黄灵儿彩礼差六十。 你们四个加正副连长每人十块， 拿不回钱我闹你们个鸡飞狗跳不安宁。 好，我认十块，我也认… 大家都认了，可黄灵儿不认。 我才第一次见你没说嫁你你这人怎这样呢？ 有了第一次就有二三四…一百次后你嫁我娶。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参谋长打来的， 这里由新兵连调过两个排住防，让他们一连整建制归建。 哈哈哈这下不用破财了，张志强说道。 黄灵儿点点头那你那三也不作数了， 咱俩也不用我嫁你娶了！ 那不行谁让你写三我抓了三， 这可不由你，等我见够你一百次就娶。 随后出门走墙后一露头二， 缩回再露三，大家被逗的笑声一片， 格娅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孟和笑着说道行了，照你这样，用不了天黑就能入洞房了。 黄灵儿忙说：“这不算！” 张志强忙问怎样才算？ 黄灵儿忙说那有他这样， 就算见面一次，也的最起码也隔一天吧！ 啊这就同意啦？格娅大睁了眼。 黄灵儿这才醒悟过来话赶话上档啦。 忙说：不是的我没那意思！ 孟和说道：“赶快每排出两人帮忙做饭， 吃完饭我连开拨，个人装具全带走正好快换防了。 都忙着出去安排去了，格娅说道： “走吧黄姑娘我们也去做饭去。＂ 两个人去了炊事班帮忙洗山药擦山药皮， 豆腐豆芽粉条长有车送过来，隔三岔五还能吃顿鱼。 吃完饭大队人马出发， 副连长和一个班留下来等着交接。 一连全体上马向新营房开去， 黄灵儿看着格娅一身黄军装，羡慕的也想穿身军装。 不到两个小时一连出现在了操场上， 看到队伍中有个穿便装的女人，游换枝走了过来。 咦…这不是在平地泉服装厂见到的黄灵儿吗？ 她怎来这里了？ 灵儿你怎来这了？游换枝走过来问道： “换枝姐我不想在家了来找你们了。” 发生啥事了？你可是你大的宝贝怎舍的让你来了？ 一句话问的黄灵儿满眼泪， 两个人来到操场边坐下， 黄灵儿从头至尾和游换枝说了她的变故。 换枝气的咬牙切齿的大骂吴二不是人， 黄灵儿说道：“我离开平地泉时发誓， 三个月内回去必取吴二的狗头” 换枝姐你在这是做啥的？也在服装厂吗？ 不在得！我在女兵队当队长， 那不是那伙趴在地上练打枪的人，就是我队里的人。 换枝姐就让我加入你们队吧！！我打枪可准了，唉…你怎学会的打枪了？ 平地泉的老财人家，家家都有枪的， 我从十四就跟我三岗玩枪了， 他每次都打不赢我的。 走看看你枪打的怎样？ 姐先把我的马在那喂饮了？ 走了一天了还没喂过呢。 走我领你去，和我的马拴一块， 两人来到马厩，换枝指向一匹白马说道： “你看这匹白马是王妃其其格的马她让我骑。” 怎你这还有王爷的老婆吗？ 有呀！德王听说过没？ 当然听说过的！蒙古军政府的头号人物谁不知道呢！ 就是他的九姨太，被二蛋抢回来给他生孩子去了， 咯咯咯对就是抢回来生孩子。 姐你怎一说起二蛋眼都发亮还偷笑自乐。 那是我弟弟！能不乐吗？ 姐听说他好几个老婆真的假的？ 真的呀！我数数，四个老婆， 还有条傻鱼也快咬勾呀！马上就五个啦。 姐我去喂上马去。 不用你喂有专门喂马的，不让随便喂的， 就是到了晚上各饮各的马。 走吧去靶厂看看你的枪法打怎样。 两人来到靶场，黄灵儿掏出手枪，打开枪机甩手连开三枪，打了个满环。 在打！ 姐我子弹不多的没几颗了， 黄灵儿可怜巴巴的说道。 打哇姐给你子弹，黄灵儿一听高兴坏了早想痛痛快快的打几枪， 可一想到打一枪一块钱没了，心疼呀！ 抬手一甩叭叭叭连开五枪，枪枪正中靶心。 把游换枝乐的不亚于捡了钱。 长枪会打吗？游换枝问道。 会打！不过没手枪打的好， 再加上时间长了没打，不知打的准打不准了。 游换枝从一个战士手里拿过步枪，从身上的包里掏出一排子弹给了黄灵儿。 黄灵儿这下高兴了，今天能好好过过枪瘾了， 熟练的压上子弹拉拴上膛。 趴在地上无依托瞄准，屏气闭上一只眼， 砰！砰！砰连开五枪速度很快，五枪几乎一气呵成！ 报靶的报数，三个十环一个九环，一个八环，五枪四十七环。 游换枝嘴张圆合不回去了， 这还是时间长了不摸枪， 要是天天练自己未必能打赢她。 行！姐收下你了跟姐走，领军装去。 第195章 伏击骑兵团 吃过晚饭后，连级以上开作战会议。 四张大连氏纸拼成的粗线条作战地图贴在墙上。 赵山河手拿一根树枝指着地图给各连部署任务！以及设伏队伍的出击路线。 这次各连是分头行动，各走各的路线且又是隐蔽接敌。 在赵山河讲解完周永补充到， 今天是阳历四月二十一号， 在四月二十二上午九点前， 进入第一个集结地，所有的第一个集结点， 距离预设战场不得超出两里路。 这就要求各连在诱敌连接敌后， 以最快的速度合围上来彻底干净的消灭被围敌人。 本次作战要点是，第一诱敌队伍既不能撤的快， 又不能慢，快了敌人追不上， 很可能脱钩不追，慢了伤亡大。 第二，隐蔽出击必须绕开村庄， 今天是阴历三月二十一， 夜里行军有月亮路上还好走些， 各连的路线为避免迷路，侦察员以都探好路做了标记，每连都有向导。 第三设伏点阻击队打响的枪声，就是你们出击的信号。 孟副大队长和王副大队长归建大队加强大队的指挥 骑一连由张志强正式接任连长职务。 骑二连由李忠正式接任连长职务。 副连长战后再定。 诱敌由侦察队和刚成立的猎人队作为诱敌队，统一由高琪指挥。 机枪连，炮兵连提前进入预定设伏阵地。 川军连随装甲车队开往凉城县攻进县城消灭日军。 战役达成目的是，坚决彻底干净的消灭蒙古军骑兵第九师，调来凉城县的骑兵团。 晚饭后出发，后勤连除了运输川军连的人， 其余车辆随大队出发，卫生队每连派两名卫生员，其余随大队出发。 在预设点建立前线救护所， 新成立的担架队统一由后勤副部长吉达（王府二管家）率领。 周永做完部署问二蛋和其他人还有啥补充没？ 二蛋说道：“总觉的那里有疏漏但又想不起来， 众人考虑了一会都也没想到啥， 便散会按部署去执行了。” 吃完饭月亮已经升上来了， 各连前后出发了，川军连是步兵连随运输连坐车出发。 装甲车中队最后跟进，和川军连在战斗打响后， 直扑县城，堵住日军退向大同之路。 在队伍出发后二蛋忙喊过周永来说道：“我想通疏漏在那了，围歼战打响后日军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跑路！两个人同时说道。 周永说道：“那就的让装甲中队和川军连， 提前进入围堵日军中队的撤离路上埋伏， 不能进攻县，否则追都追不上。” 对！那我带队去吧，二蛋说道。 孟和说道还是我去吧。 你们谁都别去，大头在这边你们离不开， 那边我去王占山说完，上马带一个警卫班就走， 赵山河说道等一等我和你去那边，随后两人带队出发。 侦察队的老周带五名战士，在县城租的院子里住着。 天没亮就都睡不着了，起来洗漱了大家都下手， 擀了锅隔锅面吃完，按昨夜的部署， 各走各的分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老周和三子相跟着出了门， 来到蒙古军骑兵团驻地兵营门口， 三子在远处了着老周。 老周头戴紫色牛毛毡帽，身穿大襟棉袄， 补丁补的已看不出原来是啥颜色了， 腰上系根草绳，双手操在袖子里。 下身穿白茬羊皮皮裤也是补丁摞补丁大裆裤，裆部褁了一圪蛋。 腿脚上黑布带扎着褁腿，脚上的棉毛帮露着脚指头， 鼻子上挂着清鼻涕流出来吸进去， 胡子上也糊擦着擦不净，弯腰煞胯看上去像个四五十的大爷。 连颠带跑的来到大门口站岗哨兵面前， 弯着腰喘了会气才说道，我们那遭了兵灾啦！ 快带我去见你们大长官去， 我…我要向他报…报告去！ 哨兵一听这话也不敢怠慢，忙领着他小跑着向团部跑去。 报告！ 进来！ 哨兵领他进了骑兵团团长办公室里。 大长条桌子旁坐着个大马金刀穿军装， 但头戴有尖玛瑙顶子羊剪绒帽子的蒙古人。 高大粗胖的身材，把军装崩的快要破开了，留着满脸短胡茬。 大清早的啥求事这么急？乌尔苏团长问道。 报告团长，这老汉说他们那遭兵灾了要报告。 哨兵报告完走了，乌尔苏看着老周问道：“说仔细点啥情况？” 团长是啥官？我老爷安顿我， 来向这最大的官报告兵灾的， 他还说最大的官给我赏钱呢！不给裳钱我… 你说你妈逼哇！钻钱眼里拔不出来呢！ 没好气的掏出三块钱扔桌子上。 说完爷看值不值！值再给你两块，不值爷挆你两逼兜。 肯定值！绝对值！八路军游击队二百多人， 后半夜跑我们村和王家圭村住下了，跟老财富户征要粮食。 我家老爷偷悄悄的打点我跑出来报信，他给稳住他们。 你们再去的迟人走了，你可不要冤我， 就说就把那三块钱爱财的装进皮裤里。 伸手说道：“还有两块你还没给了！” 乌尔苏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站起来从墙上摘下腰带和枪，吓的那老汉赶快钻桌子底忙说，我不要了，不要了！ 乌尔苏系好腰带摘下马刀挎好！揪出来桌子下的周老汉，走你妈逼哇带路去！ 领爷们去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要是说谎骗爷剥了你的皮。 乌尔苏大高个子，提着老周脖领子出了办公室门，真像大人拎了个小孩子，老鹰抓小鸡大概就是这样的。 全团集合，乌尔苏团长下命令从旁边的房里跑出来几个军官， 其中一个号兵嘀嘀哒哒吹响了紧急集合号。 全团人都向马厩冲去，备马鞍上马往操场跑。 卫队士兵给团长，副团长参谋长一众军官牵过马来，各军官翻身上马，向操场跑去。 乌尔苏团长催马跑到队前马鞭顶了顶帽子大声喊到：“骑兵团的爷们，有八路军游击队的些小羊糕， 以洗净脖子等着你们去砍杀， 杀一人德王奖十个大洋，挣老婆钱去。 上了战场谁怂包软蛋了，老子鞭子不认人。出发宰肥羊去！ 团长一马当先，给老周也备了匹马， 由卫队士兵牵着，向城北跑去。 跑出十四五里前面有个村子。 进了村子村道上站着三个人， 一老两小，看样子是父子三个，穿的像财主和两少爷。 老周远远的指给乌尔苏团长，团长那是我家崔老爷。 乌尔苏团长打马来到崔老爷面前问道：“崔老财八路军人那去了？” 唉！你们来迟了一步将才走了不大一会， 往北走了，你们骑马能追上， 他们赶着十来挂车，拉着麦子走不快的。 弟兄们追！追上去夺下麦子有大白馒头吃， 老周忙下了马站一边去了。 团长领着四五百人的马队， 乌央央的出村往北边山根处追了过去。 他们刚追出去村东南的树林里， 出来近二百骑兵也向村中开了过来， 村里一个院子里，牵着马走出十几个人来，是二蛋他们。 老财主和他两个儿子也上了马， 随着骑一连向村北走走。 过了村后的梁至后面的山前，就是一马平川的田地，刚下了种还没长呢。 刚走到梁前，前面山前零零星星的响起了枪声。 乌尔苏团长率领骑兵团出了村， 跑上村后的梁上就了见离山根处不远， 歇着一片人马，十几挂大车装满了麻袋。 平川了的远，乌尔苏团长从卫兵手中， 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前面的队伍。 有二十几个女兵，队伍背着大刀红缨枪， 为数不多的人背着几杆烂枪。 正在吃干粮，一个女兵正抬起头来用手指他这里。 美人呀！漂亮！弟兄们里面有二十多个女兵都要活的，男兵全砍了。 收了望远镜拔出马刀杀呀！ 乌尔苏团长兴奋的眼冒金星， 一马当先刀指向前方战马加速。 三四里的距离战马撒花间便快要追上了， 前面的人就跑就向后开枪，跑到山口处卸下马，把车一字排开据车射击。 蒙古军的人不时掉下马来， 距离一百多米被阻击的冲不过去。 后面的马队都跑了上来，集中在这片开阔地。 乌团长下令机枪掩护一连冲锋，冲上去杀光他们。 就在这时正前方两边的山坡上响起了密集的机关枪哒！哒哒！哒！哒哒！的点射声， 日！日！炮弹下落的日日声！ 乌尔苏的卧倒的倒字还没来及说出口， 炮弹落地开花，轰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已响成了一片。 日你妈呀！这是的有多少炮呀？ 就没说停一下，连点数都数不清了， 就是不停的轰轰轰了。 这那是土八路，这比傅作义的正规军炮都多， 这是那路…轰就在乌尔苏还没骂完一枚炮弹落在他身边爆炸了。 乌尔苏庞大的身子被炸成几个节飞了出去， 战马惊的到处乱跑… 第196章 屠宰场 乌尔苏团长当场被炸死，战马被惊的到处乱跑。 骑一连在枪响成一片时张志强大声传令：全体上马！拔刀！ 刀指前方！冲锋！ 催马小跑走起，加速！再加速小跑变快跑变飞速快冲！ 杀！ 骑二连从东向西冲，骑三连由西向东冲， 三个马兵连呈凹字型冲向山边蒙古军骑兵团。 枪炮声停止，战场一下静了下来。 都是下了种的地，马蹄跑上去也无声，安静的可怕。 接敌后只有噗嗤声不绝于耳， 偶然间传出一声声马刀的碰撞声。 骑二连和骑三连已换了位置。 圈回马来骑一连已提前跑到山脚处调转马头。 个个骑兵马刀在往下滴血。 战马腿上的肉哆嗦着，咴恢的打着响鼻， 马上的战士拍拍战友的脖子安慰着， 战马也惊恐，只是不会说话罢了。 出刀！一声令下！刀指前方， 一排排雪亮的刀林立倒向， 平指前方呈前后两路队形。 二连三连的连长各下命令！ 冲！连长率先飞马先冲， 接敌后不管第一刀划没划着， 砍没砍着收刀冲了过去。 与对面的战友错马而过待两个连错马而过后， 张志强一马当先，冲啊！二三连刚冲出战场， 骑一连又磨了过来！ 剩下的蒙古军骑兵还没来的及长出－口气， 便被斩于马下。 一连冲过去有几骑跑出来的蒙古军士兵， 都被原狙击队改为猎人队的人射落马下。 要不就是被骑一连追上劈下马来， 有反应快的忙跳下马扔了刀枪，跪在地上的免死。 三个连的人马都返回了马头看着战场。 战场一片狼藉，马的尸体人的尸体几乎铺落了方圆二里大一片。 没死透的马脖子一扬一扬的试图往起站， 可伤口的血像小喷泉一样直往外冒。 战场上东一块的肉，西一坨的肠子， 这里一条腿那里还有一条胳膊， 甚至于胳膊还在筋的抽动下手指还在动。 头颅在土里沾上土和血滚成个灰圪蛋， 有蒙古军的，也有铁血大队的。 枪，刀，旗子扔的到处都是，战场一片死寂，只有战马在咴咴的打着响鼻。 也不知是那个死了主人的战马， 依恋主人发出一声声的哀鸣！ 蒙古军活着的人已下马扔了刀枪， 蹲在地上双手放在头上不敢再战了。 胜利的没有欢呼声，默默的下马走向邻近处的战友， 看看死了还是伤了，这是惯例，先救伤员。 从死体中找出自己人，放在马背上驮出来放在一起， 伤的由担架队抬去设在村里的救护所。 手术缝合伤口取弹头包扎， 死的就地摆放在那等待入殓安葬。 骑兵作战伤员不多，受了伤坠落马下的， 十有八九被踩死了。 只有忍着疼跑出来掉落马下的， 才有活着的希望。 二连李忠连长牺牲，三个连六名排长牺牲， 副排长牺牲四名，三名排长挂彩负伤， 其中有一个人只剩下一条右臂。 班长牺牲十三名，副班长九名牺牲， 因为这支队伍冲锋冲在前面的都是军官。 清点牺牲人数八十四名，诱敌队牺牲十四人 合计牺牲九十八人。 战马无法统计，连骑兵团活着的马算上，是比参战前多。 打扫完战场，二蛋下令由孟和周永， 率领一连和三连一半人马。 增援另一路队伍，其余人在山坡前挖长条渠埋牺牲的人。 西边山那边有一个旱井卜子， 把骑兵团的死尸放车上一车一车的往这里拉。 俘虏兵都在装车拉尸体，捡拾胳膊大腿往车上扔。 把一个大旱井卜子填的满满的， 每人扔给一把铁锹往上扬土埋，！ 那个偷懒上去就是几马鞭， 人人都卖力的往上扔土。 一直到后半晌才埋完，两条四尺深的大渠挖成， 把战士们的遗体摆好，盖上出发时带的被子和白床单。 埋上土填平，上面在按人数埋出土堆来。 只有最前面的李忠坟上，撬下一块车底板写了：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骑二连连长李忠之墓！” 登记了名字职务准备安稳下来立一块墓碑刻名字！ 拉着缴获的物资牵上马匹， 把死马肉剔了装车向凉城县走去。 王占山和赵山河带领着装甲车连和川军连， 向南直插凉城通往大同的公路。 他们奔袭的里程最远，有一百多里， 于第二天的早晨七点多才来到公路上。 选了一处上坡路把队伍埋伏在坡这边，坡线上只修了一条小土梗插了些蒿子，队伍便在坡后吃干粮休息等着了。 上午十点多西北山那边传来了隆隆的炮声， 一会便了见山前升起了烟尘。 王占山对李玉说道： “把掷弹筒和你那三门迫击炮， 该布置了一会可能日军就来了。” 李玉把三门迫击炮十具掷弹筒让开路，布置在坡后一点，正好那边远看不到他们，而他们能看到坡下。 赵山河说道：“坡长有三百多米， 计划是敌人走到坡中间开火布置吧， 李奇你们装甲车中队，在川军连开火后冲出去！ 这场战斗就全看你们的了，你们唱的是重头戏。 是！保证完成任务！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看我们怎杀鬼子。 李奇转头对李玉说道： “李连长把你那和我们合练过的三排配过来吧！＂ 李玉一挥手三排长带上他的三排， 每六个人跟一辆车后面蹲下等着出击。 一个小时后就见，四辆汽车， 八辆三套马车上坐满了人，向这边开了过来。 汽车上的人都是站着的，满满一车后还加挂一个拖车，也是一车人。 这个中队长在凉城，早就给自己的中队准备下了快速赶路的工具。 因为在年前司令部就通知过他， 如果二里半的人打过来不要守城， 快快的撤回到丰镇县。 所以他用胶轮马车改装了四辆汽车后的坐人拖车， 下乡抢了骡马做了大车。 算计好的正好一个中队一百八十来人， 都能一次性全坐的下，演练了一次人员全能一性的走，但物资带不走。 司令部的命令是人员都不惜一切代价安全撤离， 物资全部留下不得毁坏！这他妈的下的啥命令了。 但是他不得不执行，临走还把门窗都关好啥也没带， 弹药库都没敢炸，都给二里半留着。 汽车加油走到坡中间，飞来了榴弹和迫击炮弹， 有落到车前的有落到车里人群中的。 第一波刚炸响，第二波又到了， 第三四波前后都飞来了。 轰！轰！轰！轰炸成一片 十五挺歪把子轻机枪拼命的倾泄着弹雨。 更可怕的还在坡后呢，轰隆隆的坦克车马达声响了起来翻过了坡。 上来没眉没眼的又是开炮轰汽车，又是重机枪扫射。 直到装甲中队冲出一百多米，川军连的机枪和炮击才停了下来。 李玉下令炮兵看守阵地，其他人员冲锋！ 等坦克车装甲车冲下来，没死的已没多少了， 有伤轻的鬼子双手拿着手雷。 想冲过来炸坦克车和小装甲车， 被车后护车的士兵开枪击杀。 小豆丁车来回跑着看那有还能动弹的鬼子就给一梭子。 川军连的人冲上来，王占山喊道：“上刺刀统统补刀不得有一个遗漏！” 不管死的活的就听见噗嗤声不绝于耳， 一刀扎下枪把一转一个窟窿眼，血喷出来！ 就这还有一个鬼子临咽气， 还把一颗手雷在他面前的死鬼子脑袋上一磕。 但没力气扔了掉在他手边， 一个川军大个子看见，牤把他一提， 扔在手雷上盖住，自己忙向后倒下。 飞出一块弹片击中一名战士腹部受伤。 卫生员忙上前救人，解开皮带撩起衣裳。 那名朝鲜族女卫生员也泼辣， 二拇指往里一抠，抠出弹片， 用酒精冲洗了伤口一个人按住。 一个人拿出打了弯的缝衣针，把针和线用酒精泡了一下直接开缝。 痛的四川小侉子，佬孩一声娘一声， 但第三声还没喊完，就挽了个圪塔，缝完了！ 给他包好朝鲜姑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个鸡儿子的，老娘掏你窟窿眼都没哼一声。 一根缝衣针扎个眼眼，把你疼的叫佬孩， 佬孩是个啥东西？ 那孩子见死不了，也不叫唤了， 格老子地！佬孩不是个东西！而是…是个东西！不…不是个东西！ 你个鸡儿锤子的别说了！我管你佬孩是不是东西！ 行了！死不了养几天又活蹦乱跳的！ 两个战士把他抬上担架他还在解释佬孩不是个东西！ 把一伙鸡儿锤子逗的哈哈哈的笑翻了。 把尸体衣兜掏干净，皮带鞋子血少的衣裤， 带血的臂章剥干净，尸体扔沟里堆成一堆。 从车上留出些汽油浇上去，一把火一堆尸体烧成个大旺火堆。 运输连的车赶了过来，把武器缴获放车上全拉走。 装甲中队的人下车检查那几辆汽车， 有两辆不知能不能修。 取下车上的拉车钢丝绳，一辆坦克车上拖两辆挂上， 装甲中队下来四个人，坐汽车上握着方向盘，扭动着拖走了， 他们拼装出经验了，又想拉回去改拼车。 八辆马车只打死五匹马，有两匹受伤的牵着走， 把死马抬上车拉走！ 川军连以三轻伤一重伤，结束了这场， 坦克车屠杀日军的战斗。 至他们走出很远，那堆大旺火还在吱吱吱的炼人油， 顺风飘过来炼人油的香味 和炼牲口油渣的香味一样样的， 馋的川军连的人直流口水，肚子也咕咕的叫开了… 第197章 日本狗 队伍正要撤离出战场去凉城县， 从北方窜过一哨人马，远远了去黄哇哇的都是骑兵。 王占山传令所有人马停止前进，就地转入防御。 队伍紧张的布防，坦克车装甲车开下公路， 向前开出布防在川军连前面。 对面的骑兵行进至距他们有二里地远停了下来，只见一个人骑马跑了过来。 就跑就喊不要开枪，我是周永。 大家可能会问怎自己人还认不出来呢？大家不要忘记他们的棉军装是哪里来的。 那都是蒙古军给在厚和浩特， 新成立的骑九师的棉军装， 所不同的只有棉军帽不一样，离的远是分不清楚的。 蒙古军和内地伪军不同，内地伪军的军装和日军军装不一样有区别。 而蒙古军的军装和军帽都和日军一样的， 如果不看战旗，不开口说话是分不清是日军还是蒙古军。 当周永跑近了这边才看清楚是周副参谋长， 李奇钻出坦克车笑着说道：“周副参谋长我还以为又来送菜了。” 你们已经打完了吧？我们远远的就听见了炮声，看到了这边升起的烟尘。 怎你们没打多少炮，比那边的黑烟冒的都大了？这会儿了还有烟？ 烧死人炼猪油了，你闻闻真香， 半天炼畜牲油跟炼猪油味道一样。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周永说道：“把你车上的战旗摇一下让他们过来。” 李奇站起来从插旗钢管中抽出战旗站在车上摆了几下， 对面的人才又开始向这边开来。 两支队伍会合后向凉城开进。 接管了城门去接管蒙古军兵营， 营区还留下一个排看营房，一枪未放缴枪投降了。 周永带人去接管日军兵营， 一切完好，除了摘走墙上的地图， 带走文件其余干干净净净，一切都没动过。 就是有一个班战士开库房门发洋财， 却开了狗房的门放出七八条大狼狗。 狼狗一看不是原来的主人到处撵着咬人， 战士们不得不开枪将狗都击毙了。 周永以为怎么了慌忙跑出来， 一问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两个战士的棉裤被撕烂露出了棉花。 狗咬人一下要不了命，关健那家伙太吓人， 把两个战士吓的脸都白了，气的装上刺刀就要捅。 周永忙喊住：“别捅烂皮了， 都抬一起，剥皮咱炖日本狗吃肉， 给我把几张狗皮留下熟出来缝褥子。 一听有狗肉吃几个人忙两个人抬一条狗来井边剥狗，正要动手，。 一个川军跑过来说道：“等一下撒， 你们剥不了，我来剥，我在家是干屠宰的，常剥狗子撒。” 井边有棵大榆树，把狗用绳子栓好吊上去， 四肢捅开放净狗血，提上水来把狗皮淋湿才开始剥皮。 狗血必须放净的，否则腥味重不好吃撒！ 你们几个鸡儿子不懂怎剥皮。 不把狗子毛用水湿了等你剥下皮了， 肉上沾的都是狗毛，洗都洗不下去。 只有淋湿狗皮剥下的肉才干净没狗毛。 这屠夫哥们今天总算捞着点业务， 施展自己的手艺，手脚麻利的剥皮开膛，分离下碎。 不一会八条大狼狗都脱了皮衣，赤条条的挂在了树上。 几个川娃子把日军火房的大锅抬出来， 拿出切菜刀，大案板切狗肉，没刀的用匕首割。 人人都有刺刀但那东西不开刃根本不能割， 我看过有的小说写的是，用刺刀割肉那就真错了。 刺刀开了刃拔不出刀来，还容易折断刺刀， 所谓战前磨刺刀是只磨前刀尖， 一般情况尖都不用磨。 八条大狼狗每条都有四十来斤肉， 最小的也有三十多斤，在井边洗了两三遍才抬进伙房 部队的兵各行业的都有，当过厨师的这下有了用武之地，精心做这两大锅狗肉。 四川人做肉不用问辣死你个隔老子的。 队伍全回来了，周永早早的在城口等着， 让各连队全去蒙古军军营。 啥都有都是现成的，大队直属队分配在日军军营。 周永安排好一切，正好白三娃带车送过一匹死马来，卸下死马。 周永把八张狗皮扔车上，拉到刚才去西门看见的黑皮匠皮坊。 掌柜的问道：“你这是熟狗皮呀？’” 嗯！八张日本狗皮我想做几张狗皮褥子， 队伍里有几个岁数大了的人是老寒腿，给他们铺。 你看能做几张？周永问道。 掌柜的在地上把每张狗皮摔打了几下， 叫出小伙计两人撑开铺在地上。 你这是日本人养的那几条巡街大狼狗！可除了害根啦。 日他妈的就这几条狗那可多咬伤人了， 听说南街老贾是共产党，被这畜牲活活咬死，还把他的尸首喂了狗。 报应呀！总算被你们收拾啦！ 用手咋着量了一下说道：做四张褥子管够！ 掌柜的多少钱？我给你把钱留下。 掌柜的眼往大一睁说道： “你再说给钱我不给你做了！ 你这是打哦们凉城人的脸了哇？ 你们打的是那狗日的日本人，。 为凉城死在日本人手里的人报了仇， 我再挣你的钱我成啥人啦？ 不让街坊邻居笑话？狗子把狗皮抱进去泡大缸里硝上。 你们在那住？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街上还有四五家日本人开的买卖了， 把那些贼圪泡也不要放过。 欺行罢市就欺负本地人了， 还有两家日本人窑子，夜里个又拉来十几个女人。 听说里面有个东北女人，叫那些圪泡打的浑身都是伤。 周永说道：“大岗那你给做哇， 我回去处理这事，救那个东北女人去！” 快去哇千万别放过那些牲口， 以前活活打死一个山西一个河南女人。 连衣裳也没给穿出城扔沟里了， 开窑子的日本人手里都有人命。 好！大岗你等着明天就枪崩那些贼圪泡。 周永以前不说脏话不骂人， 现在也是一身匪气，啥话也骂的出口骂的也溜。 离开皮匠坊和白三娃坐车回来， 大队以开饭了，大米饭炖狗肉，有不吃狗肉的，炒了白菜。 周永和白三娃听说了日本狗吃过人肉， 看到狗肉就反胃哪还敢吃， 只吃了些白菜和米饭就跑出去了。 等他们都吃完回来，周永和他们说了日本窑子，和日本人买卖的事。 二蛋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 “下令警卫排，猎人队，川军来两个排，集合！ 周永马上给蒙古军营房打过去电话， 喂！你是谁我要李玉接电话。 我是王占山有啥我给传达吧！ 让李玉集合两个排全副武装， 来大队部马上，对！ 不一会两个排跑步过来，出任务的队伍都集合了， 周永向他们传达了要执行的任务。 最后说道，别看他们是平民， 但他们都是军队退役人员， 手段极其残忍也有武器。 除了女人，男人就地消灭， 不能给他有出手的机会，速战速决，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 各队带开向各个目标开进… 第198章 参观慰安所 二蛋也随队来到了街上，队伍分开， 一个班负责一家日本人的洋行和买卖字号。 二蛋随高琪的猎人队一个班，来到一家日本人开的窑子烟馆。 里面还有十来个大烟鬼在抽大烟。 一进去柜台后走出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梳着乌亮的头发。 见是军队的人闯进来怒气冲冲的骂道： “八格你们统统出去，低贱的支那人， 我这里不做你们这些大兵的生意！” 二蛋上前二话没说照裆，恨恨的踢了他祖传的一脚， 哪个日本人啊的一声栽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了。 搜身！打断腿捆了！便抽出腰间的手枪向里走去， 猎人队的战士忙挤前，不让他上前去，冲了进去。 里面马上传出枪声，砰砰！叭叭！ 几声枪响过后二蛋向里走， 警卫战士前后护着他进了里面。 死在地上的日本人手里都有枪， 猎人队的人开枪都是一枪爆头。 二蛋问道有活着的日本人没啦？ 报告大队长都被打死啦！ 咦…你怎是个女的？怎没见过你？ 报告大队长！我是夜里个才来当兵的， 和游队长一起过来的？ 你们游队长呢？ 进里边去了，让我在这里保护你。 去赶快保护你们队长去！我这有人呢。 是！说完马上跑了。 二蛋出来，来到那抽大烟的房里， 外面已开了枪这些人还照抽不误。 来人！进来几个战士。 给我拿鞭子往死里打。 他们都是骑兵，马鞭都在腰上插着， 抽出鞭子噼噼啪啪一顿狂抽。 当兵的更何况他们可是土匪兵， 好不容易有命令可以打人， 那还能轻饶了他们，打的那叫一个狠。 妈呀！大呀！亲大爷呀！别打啦！再打要了命啦。 抱着屁股鞋也顾不上穿往外跑了！ 二蛋用马鞭一顿狂抽，把烟灯烟枪烟盘子扫落一地。 这时游换枝她们以将那些日本窑姐都带了出来，一共二十七名。 二蛋问道： “你们中间有中国人和朝鲜族人没有？＂ 没人做声！二蛋说道没有那就全带进去明天一并处理了。 这时才有个女人说道：我是中国人，我也是，我是朝鲜人！ 一共两个中国人一个朝鲜族人。 嗯你们三个人收拾个人东西，一会统一安排。 二蛋吩咐战士看好她们，把老鸨子找出来分开关押。 带着游换枝她们几个去了下一家， 突然有个黑影向这边跑来， 二蛋大喊一声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但来人没回答也不站住， 他身后那个女女举枪叭叭两枪来人栽倒在地。 跑过去一看是名拿着刀的日本人， 双腿各中了一枪，子弹是擦着骨头穿过去的。 把他捆了明天一并处理，这时后面跑上三名战士追了过来。 这家伙是日本洋行跑出来的，还刺伤了我们一个人。 为啥不开枪？当时他身前身后都有我们的人， 怕误伤没开枪，追出来天黑看不清没开枪。 带走吧！ 二蛋看到那个本地女的枪法准， 便问道：“你叫啥名字，家是哪的？＂ 我叫黄灵儿，家是平地泉的。 噢！你夜个一个人来的？ 嗯！我去了大西沟，跟着孟和连长过来的。 几个人来到下一家慰安所， 已经找到了那名东北女人了， 她们一车被抓来十一个人， 其中有一个中途跳车逃跑， 崴了脚被抓回来打的遍体鳞伤。 把十一个中国女人分开，日本窑姐被另关了。 三家窑子的日本女人四十八名， 中国的三十二人，朝鲜族的二十六名。 都分开关押明天处理，各处日本人的买卖， 洋行，妓院留了站岗的看管人员。 他们才回了日军军营。 累了一天一夜，人们倒头便睡， 周永给二蛋安排了鬼子中队长的宿舍。 二蛋进去也没看好赖倒在床上一觉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由于是战时也不出早操。 吃过饭大队的人都分头统计战损， 缴获处理日本人的资产等。 帅二蛋先去了卫生队看望伤员。 铁血大队有四十二人负伤， 轻负已归队了，卫生队还住着十八名重伤员。 二蛋一一的看了负伤的人， 安顿他们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归队。 只有骑三连的二排张排长被砍下了一条胳膊，看见二蛋哭了。 大队长我再也不能跟着你上战场杀日本人了， 呜呜咽咽哭的跟前的人都落了泪。 就哭就说：“在我的刀下劈过十三个日本狗， 杀过十一个蒙古军汉奸，枪击过六名日本人和八名汉奸伪军，我够本了。 又凄惨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自豪！但也是流着泪笑的。 二蛋用袖头子给他擦去脸上的泪说道：“张哥，谁说你不能上战场了？我说你能上就能上，你还的跟着兄弟打鬼子。 赶不回他们老家去你就不能停下来！那次我们去八路军那里。 见过他们有三个将军都是独臂，他们不是照样打鬼子吗！ 等伤口好了自己锻炼，一只手啥都能干了，咱兄弟一起还上战场打鬼子，安心养伤 张启功一听八路军还有独臂将军这下高兴了， 对！我这只右手枪打的准。 马刀也使的好，我决不离开队伍，离开弟兄们。 大队长你放心伤好后我就锻炼一只手适应能力， 绝不给队伍添麻烦。 张哥你可不是麻烦，你是功臣， 从兴和一直跟着我打过了千里草原来到这里。 我们活下来的老人没多少了， 你还的给我站起来去领兵。 缺了多少人我给你补多少， 养好伤他们还等你去训练他们呢！ 是！争取早日归队！抬起那仅存的一只右手给帅二蛋敬礼。 帅二蛋回了礼又看了别的伤员。 把两个日本小护士感动的哭的直抹泪。 二蛋看着她俩叹了口气说道： 中国人没人愿意去打仗。 可你们的那些同胞干嘛不好好的在日本生活，劳动， 干嘛要来破毁我们平静的生活呢？ 烧我们百姓的房，奸淫百姓的妻女， 抢夺他们的粮食和家畜。 他们在中国的土地上无恶不作， 你们也是亲眼看到的。 对不起！二蛋君！真的对不起！ 我们替他们向你们道歉！我们真的不应该到你们的国家来！ 以前我们还不相信呢！现在真的为日本军队所犯下的罪感到羞耻。 对不起！二蛋君。 你们也是受害者！犯罪的人又不是你俩， 好好的照顾伤员吧！ 你俩要不是来到这里遇上我们， 你俩想过你们的命运吗？ 她俩摇了摇头，正好胖嫂走了过来， 大队长你过来了？ 嗯！嫂子把你们队的日本女兵和朝鲜族女兵， 集合起来领她们去参观一下慰安所。 让她们切实感受一下慰安所是个啥地方， 不是遇上我们她们将会从事的是啥工作。 立即集合正好那边在处理这事， 让她们过去受受教育去。 好的！两个日本护士忙着去分头通知人， 不一会四十多个朝鲜族和日本女护士集合完毕。 胖嫂和二蛋带她们去了慰安所。 进去一看周永正在清点资产， 二蛋问道，那些慰安妇审了没？ 周永说道：“还没顾上呢！ 就我会日语，赵山河老婆金顺姬又没来！” 哪里有纸和笔了？二蛋问道。 东边那家日本洋行专门批发那些东西可多了。 二蛋让警卫班战士领上两个日本女护士，去找些笔和本子。 俩个日本女护士蹦蹦跳跳的跟着去了， 不一会拿回两摞笔记本。 十几支钢笔高兴的给识字的人每人发了一支笔一个笔记本。 警卫战士从包里掏出墨水每人给了一瓶。 二蛋嘴抽了抽没说什么，等发完才说道： “你们去前面那家关慰安妇的慰安所里， 感受一下慰安妇是怎样生活的，生活在啥环境的。 并把她们登记造册，同清楚年龄和从事慰安几年了。 身体状况有没有性病并做好体检，不能有一丝大意。 这里有三家日本人开的慰安所，你们都要参观一下。 回去还的谈你们的参观感受， 用心做好这件事，去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日本也有日奸 把她们留下，二蛋便去了洋行。 洋行后院很大存了一院奇怪的货。 战士们都闹不清楚这是什么，二蛋过去一看汉字认识肥田粉。 这是个啥鬼都不清楚，直到周永过来，才知道这是叫做化肥的东西，是种地顶粪用的。 哪这么说这也有用了？拉回去种地用能多打粮食。 日本洋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这三家洋行是直供厚和浩特那边货的。 规模不小，大到洋布，医药，煤油，柴油是应有尽有。 小到针头线脑，肥皂，抹脸的油是品种齐全。 那个圆脸的日本小护士跑了进来报告说：“报告大队长审查出一个退役大佐，一个少佐，还有两名尉官来！” 噢！有意思走去见见他们！ 二蛋和周永赶快跟着过去了。 原来这些小护士过去给那些慰安妇做登记，一开始那些日本女人都不信任他们。 后来向她们说起了队伍里解救回，七十多名做慰安工作的女人。 她们是如何挣钱又吃的好，穿的好不受人欺负快乐的生活着。 但都不做声，直到给她们做体检，看到一个女人浑身都是伤。 才问出来是被日军的大佐打的。 这就引起了这个叫村子的小护士注意， 这一个中队的日军都被消灭了， 哪里来的大佐了？再说中队也没有大佐呀？ 仔细的问才清楚了，原来这个女人是， 前十来天分配到这边的。 洋行大掌柜看上了她，让她去服务，她也不知这慰安妇具体是怎么慰安的。 以为是像国内宣传的去唱歌跳舞了。 去了洋行大掌柜的屋里，就见一个穿着军装， 戴着大佐军衔的老头坐在那喝酒，让她陪着喝酒。 喝着喝着便动开了手脚，要脱她的衣服做那事。 这个女人慌了，不让他脱衣裳，也不让做那事， 争辩道：我是做慰安工作的，不是妓女请你尊重我。 什么慰安工作？慰安妇就是妓女！ 只是为了宣传好听罢了，老大佐费了半天劲也没脱下那女人的衣裳。 气的恼羞成怒，把那慰安工作者打的遍体鳞伤，让人抬回了慰安所。 慰安所管事的忙又换了一个人， 去慰安了一回才算平息了这件事。 这不这女人今天才能起来下地行走了。 村子听完忙跑出去找到二蛋，报告了这件事。 二蛋他们一行人带着慰安工作者指认了大佐， 又找出个少佐和两名尉官。 都是退役的伤残军官，让人去搜查了他们的家，找出他们的军装拿了过来。 让他们换上军装，把那些日本男人都带上，来到凉城县的东门外。 有一个排的川军早已挖好了一人多深的坑， 那些人也是够灰的，人下去只能站着。 坑少人多最后一个坑往进填两个人。 开始填土可日本人也能动弹，越填土人也越往上长。 只好两个人踩住头，免的再长出来， 就这也长出地面一个头顶子。 填满土踩实，那眼还在转， 凉城县的淘气孩子们，拿土块练瞄准有了好玩的玩具。 第二天又去玩不见了那些脑袋，都被狼掏走吃啦。 一到黑夜住的离这近些的人，每天夜里都能听见狼打架的叫声。 每天掏的吃一节，几天后把脚也掏走， 东门外才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为了表彰日本小护士的功绩，帅二蛋大队长领着她去了。 日本人的洋行仓库里，把雪花膏，香胰子凡是女人能用的上的东西。 给这个漂亮的小护士装了一兜子。 把个小护士感动的抱着二蛋， 把个香香的小嘴立着脚尖往上送。 却只能够着个脖子，但好歹那也是大队长的肉，就费劲的啃这吧！ 二蛋这倒好，拒绝吧怕伤了，这个不远千里来慰安自己的小护士。 不拒绝吧自己家里已一大窝母老虎了。 这个选择题还真难做，但是小二蛋提抗议了， 老子好长时间不知肉味了。 内心挣扎了那么几下还是从了吧！ 站岗的弟兄一见大队长，领着日本女人， 进了仓库里便很配合的关上了大门。 不准任何人进去，有过来的人， 便早早的拦住不许靠近仓库门。 因为那小护士的声音不好听，怕被人听到了。 大队长在里面清理了一个多小时库存。 才意犹未尽的背着小护士村子，走出了库房门。 那站岗的老土匪狗腿子似的还来了一句， 大队长后晌还是我的岗。 一句话差点没把大队长雷倒。 不得不服日本女人吃苦耐劳的精神。 这么大点个小女女，硬是咬着衣襟扛下了这做女人的责任。 路上遇到了阿音部长，阿部长问道：“大队长这小护士怎啦？” 崴脚了，不能走路了我送她回去。 从此后日本小护士隔几天崴一次脚， 好巧不巧的每次都正好遇上了 做好事不留名的帅大队长给背回来。 这几天通信队和骑二连运输连配合。 把原来通往丰镇县的电话线，连黑油杆子一直拔到丰镇城门口，全拉了回来。 驻丰镇的日本兵假装没看见藏了起来，惹不起咱躲的起。 把电话杆一直栽到了那边营区接通了电话。 在康改改的软磨硬泡下，又栽倒了井沟村。 接到了何兵的办公室，给他也装了部最新款的军用黄色摇把子电话。 装好后通讯兵给接通电话打过去。 二蛋接起来，喂哪位？哈哈哈小二蛋你牛呀，都用上电话啦？ 那里，那里这不叫你那联络员硬逼着我，给你也接了过去吗！ 行，想着老哥就行！听说你又发财啦？ 咱不是说好见面分一半吗？ 你这次牺牲很大，那就少给我点也行。 那个骑兵团用的装备也都是些破烂货。 你家大业大的也看不上那些东西。 也没个地方放施舍给老哥吧！老哥穷的都快当裤子了。 嗯！骑兵团都是短马枪，已被我的骑兵换装了，三八式倒是不少。 就是子弹不多，我这里的训练消耗大存货不多。 啊！你个败家玩意训练还打实弹那得多少呀？ 先把枪拉走，子弹再想办法。 好好！我马上去拉，把岱海的鱼炖上。 我把那些馋鬼都带上去县城解解馋去，打打牙祭！ 快中午何兵带着十来个将军，来到了北城门口。 二蛋带领着一众连级以上及大队部的军官。 早早的在城门口迎接他们，把一众八路军军官们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睛。 看着换了崭新漂亮，绿夏装的铁血大队的军装，都快要流口水了。 而何兵他们还穿着棉衣，还没换装呢， 把这些将军们热的头上直冒汗。 二蛋兄弟能不能给大岗我也换换，你看热的直出汗。 走吧，那就先回我的大队部换单衣去。 领回大队部，先领着进了日本人修的澡堂子。 每天都有热水，为方便战士们洗澡， 先让他们进去泡个澡。 给他们每个人都送一块新毛巾一块香胰子。 一行人回了大队部，让阿音按人数领回了军装鞋袜。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全换了新的，新挎包也是每人一个给配上。 等他们换了装都出来，叫进两个战士小声嘀咕了几句。 把他们换下的破烂棉衣都抱走，拿出营区后面全烧了，虱子爆的叭叭响个不停。 就那还把这些将军们心疼的只骂二蛋败家子，那都还能穿好几个冬天的。 直到二蛋向他们保证！到冬季给他们， 每人换一身新棉衣，都才露出了满意的奸笑。 二蛋这才想到又上当了，又被连冬装也讹诈走了。 一看那系着的腰带，都不知是几十年的老古董了， 又让战士去库房给他们每人取了条新皮带。 新枪套新手枪，把一伙将军们打扮的一下个个都威风八面。 全都像当了新女婿一样，把脸上的褶子都笑没了。 这才一伙人也没骑马，步走着去了凉城县最大的饭庄。 第二百章 凯旋而归 天气暖和了，留下川军连， 和骑一连驻军凉城县，卫生队留下一半人。 巴图达赖是王府二管家，周永， 孟和，李玉留这边主持凉城县的工作。 二蛋临走开了会给安排了以后的工作，兵营那边再扩建些房子。 把这边日军的兵营送给游击队做指挥机关。 运输连往回倒运这边用不上的物资。 并且一再强调了一定要和八路军搞好关系。 并当场和何兵通了电话，把送八路军日本军营的事说了一下。 把何兵高兴的直夸二蛋明事理有格局， 并且说为了迷惑日本人最好能再给些军装。 使在城里的队伍都能着装一样。 二蛋问道的多少套？ 何兵说道：“我的司令部也没有多少人，一个警卫连，连其他人员最多二百人。” 行那就给你二百套吧，以后你这二百人就由我部供给了。 和我的驻军一样的配额，把何兵乐的只说好！好！ 老岗我可享福了，跟着你岗也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他幽默的用四川话给二蛋当着当地人的岗，而不是四川人的大哥。 你统计一下衣服大小号，鞋的大小号送过来，配齐货给你送过去。 换了装再进城，你们以后最好不要， 穿着你们的军装进城了那样起眼！ 日本人在城里背定有眼线的。 嗯！是这么个理，我的司令部有你的队伍保护着，又能腾出人手去打鬼子喽。 二蛋说道：在没别的事挂啦！ 我这里还在开会，安排一下明天我就回那边去了。 没别的事了，记得常过来看老岗的。 嗯！会的！我会两边跑的。挂啦！ 把那些慰安妇新来的人，不愿意从事那职业的人， 带回那边去服装厂干活。 剩下来的检查好带营房去开业， 不能留在大街上的慰安所了。 你出去他进来影响不好，去营地不惹眼。 这边的后勤工作由王府来的二管家巴图达赖负责， 巴图达赖责任心强为人细致。 留这边总理后勤，另外查抄来的日本人铺面也看干点啥。 把那边改造好的日本女人， 朝鲜族人调些过来给看铺子。 省的那边用不了还留着吃闲饭， 告诉那些光棍们文明点，该下手就下手娶上成个家。 一伙土匪们乐的哈哈大笑，都跃跃欲试 那大队长就多调来些撒，我们连有几个老汉该娶老婆喽！ 另外昨天听街上的人说了一嘴， 说南边山里有群四川当兵的占了山。 派人查查看是不是你们老乡， 看看情况再说，看能收编就收编了，免的危害乡里。 把周边的匪患查一下能撵的撵走， 撵不走的收编或消灭。 李玉呀这里可离岱海不远， 你可别忘记常捕些鱼改善队伍的伙食。 对了给我调两个会使船捕鱼的，回那边也的捕鱼了。 李玉高兴的应了下来，那可是好东西，比那山药蛋强多了。 巴图达赖说道，军营那边还有十几亩地， 明天的耕了种些菜吃，省的买菜。 李玉忙说我连的人都会种地， 明天一连给耕地，你们那马我们可用不了。 张志强忙说没问题让巴图部长， 买来了犁耙磨明天一天给你搞定。 二蛋安排好这边，队伍已集合开拔了， 告别了留下来的人起程回了那边的老营。 春天天气暖和了，在家憋的时间长了， 就想出去走走，看到老虎山和卧龙山在一天天的变绿。 其其格和阎芳心里像长了草似的， 就想回营地去，便窜掇素芬也去营地看看，咱男人的地盘去。 孩子也大了点，早被这两个神经大条的妈， 抱着出院上街去玩了，也不怕风。 素芬早想去看看男人是在啥样的环境生活，所以一拍即合。 离的也不远，便让李哥套上驴车就要走，大嫂二嫂羡慕的也想去。 五哥说道你俩想去也去哇， 二蛋说过想让你两人去队伍上训练些日子， 那就趁这次去练上两个月再回来。 家里有我看门你们放心的去， 想住多长时间住多长时间。 六子说道：“你和老二两个人替换着来住， 看憋活的时间长了，给去九龙街量黄米的。” 一句话引的几个女人笑的止不住了。 冬雪说你那是怕五哥去量黄米了， 是怕你的地长草了吧！ 女人们又是一阵大笑，老五一看小婶子， 把玩笑开到大伯哥头上了，红着老脸忙走了出去。 最高兴的当属妮妮一听要出门， 忙着去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 提出一大包衣裳，阎芳忙说你带那些衣裳干啥？ 去了那边给你做新的穿。 人们这才想起那里还有个服装厂了。 五个女人，两个大小孩子， 驴车上铺了干草，六子抱出一张不用的旧盖窝铺在车上。 李勇赶着大黑驴车上了路， 出西门走骆驼脖子，李勇也没去过， 只是知道个大至方向。 一路上在阎芳的指点下，于半前响来到了大西沟。 战士们都认的他们的副大队长和其其格。 把她们接进营区，炊事班班一听她们要去新营那边。 忙给干面条吃了饭，又上路往那边走去。于天黑之前来到了新营区。 正好今天大队人马也开回来了。 二蛋见了他女儿抱着连手都不松，之 小家伙长的也好看，白胖的小脸粉嘟嘟的，也长大了不少。 六个月大也好抱了，不像年前回去软小的还不好抱。 正好伙房开饭了，二蛋领着一家人来到大队部伙房吃饭。 这下好了盼盼被这个抱着，后面那个还排队等着，这可是个根红苗正的匪二代。 一天了除了吃奶，真还轮不到她妈抱，女兵们爱见的都想抱抱。 今天是队伍得胜回来，后勤买回四头大肥猪， 油炸糕，豆腐豆芽从年前开始，后勤队一直没断过供应。 崔参谋长诱完敌打下凉城，，第二天领着两个儿子转了一上午凉城县， 下了一顿馆子后晌三个人便骑马回来了。 二蛋问道船做的怎样了，我带回来川军连两个战士会使船打渔。 今天刚做好不知道能用不？ 咱们这里的本匠没做过那东西。 明天拉过去试试看不就知道能不能用了， 刚打完仗队伍放上三天假吧，歇上几天再说。 阿音说道：“队伍一放假，服装厂那边人手又不够了。” 今天又带回五十八个人来那不是吗！ 你没看到？赵山河指着后排那些个低着头吃饭的女人说道。 我没注意到，这次解决了大问题了， 留够服装厂的人，剩下的去老李的生产队去种菜。 二蛋的家这下可红火了，一下来了一大家人，一条炕上睡不下。 二蛋去木工房和做木工的战士想找几块板搭个床， 那几个战士就住在木工房的里间。 组长说道：“大队长你先回去吧， 一会给你做好送过去，这么多人用不了多大会， 就给你做好了，做张大床我的过去量一下尺寸，你们准备材料。 两个人相跟着回来，木匠掏出折叠尺，量完尺寸走了。 果然前后一个多小时几个人抬着一张大床送了过来。 阿音领着后勤的两名战士， 给抱着几套盖窝送了过来。 阿音一看二蛋刚打了个新床， 没铺的！便又返回仓库里。 给找了张毡子，又拿来张被子， 铺在床上看了看这才满意的走了。 一会便打点来电工战士，又给外屋接了灯才算安顿好。 三个女人都心照不宣的早点安顿的睡下了。 二蛋也洗漱完刚躺下，阎芳出来上了床睡下。 抱着二蛋啃了起来，有了身孕也不能深耕细作， 草草的结束了耕作犁地，便收工进里屋去了。 她进去把素芬推了下地出去， 这个没抱窝能施展全部功力， 大开大合劳作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工。 推起老三她疲惫的上炕去，一挨枕头便睡了过去。 那老三其其格早等着这一刻啦， 挞拉着鞋跑了出去，抱着二蛋啃了起来，久别胜新婚。 不一会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也是个抱窝的，只能小心的伺候着。 一夜这张床也没消停过，木匠师傅们的手艺好， 那么大的动静这床都没叫唤过一声。 第201章 勒索黑田重德(1)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九三八年， 民国二十七年就已到了年尾。 在这一年中小打小闹不断，但大的战事没有。 二十六师团在黑田重德的执掌下， 也默认了二蛋对凉城县的占领。 在十月份二蛋给黑田重德写了封信， 信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黑田重德师团长：我部训练用弹已不多， 你曾经承诺过我有啥困难找你，谈判解决。 咱们也不好见面，给你随信寄上一份清单， 能解决我去苏集车站接货。 不能解决将在五天后炸毁大同以北， 至厚和浩特市的所有桥梁及涵洞，瘫痪这段铁路线。 并且动用我那点库存，从死人身上要东西去。 厚和浩特的黑田联队是我攻击的第一支日军， 那也是你的棺材本吧？ 我相信黑田联队连一条狗也别想逃脱。 我现在是人吃马喂啥也没啦？就剩下一堆那东西看来也的往厚和浩特拉了。 清单如下：步枪子弹三十万发， 机枪子弹同上，手榴弹五万枚， 六零迫击炮弹三千发，榴弹一万发， 九二步兵炮弹三千发。 如果敢扣押我部送信人员将对黑田联队判决死刑，立即执行！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大队长：帅二蛋！ 于中华民国二十七年十月十八日。 帅二蛋写好这封信带着高琪来到了何兵的司令部。 呀！二蛋呀！你几时来的凉城了？ 大岗今天还和他们说起你了。 这人呀真不经念叨着，这不就来啦。 乐呵呵的让二蛋坐下沏茶。 二蛋说道：“大岗茶喝的有没啦？ 我又让他们给搞去了，。 你们四川人是辣椒，花椒，茶叶三大宝。 我们内蒙人是山药，莜面，大皮袄， 东北人是：人参，鹿茸，乌拉草， 弟弟知道你是就好这一口， 这次听我媳妇说，她给你往回买五斤云南的滇红。 是通过天津一个和她合伙做生意的商人， 给搞回来的过几天就能送过来。 那我这个穷大伯哥，可真是不知该怎谢他了， 大岗还是在旧军队中常喝滇红。 现在吗多少年了就喝这大叶茶喽！ 这一年跟着兄弟你可沾了光。 吃的好，住的好！你看看岗都长胖喽！ 给你带来点东西，这不天冷了！ 喊进高琪拿进个包袱来打开，一件西赢吊面羔皮坎肩。 一双黑皮高腰羊皮里皮棉鞋，两双羊毛线织的袜子。 四一鞋，我问过小李的，就是这皮坎肩不知肥瘦合不合适。 这！这兄弟又让你破费了， 你一天想只老哥，可我没啥给你的。 大岗你快别这样说，你从四川抛家舍业的，来这冰天雪地的内蒙。 还不是为了老百姓，咱俩有缘，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那就啥也别说。 我的就是你的，我这人你也知道不是那种耍虚的人，今天来你这里是有这么个事。 我想讹诈那黑田重德一回，今年以来就小打小闹了，便宜了那个老小子。 我住防这凉城本来就是咱中国的，他不派兵来我还感谢他去？ 他那是不敢，怕我手里的东西！他可不是看见我喜人。 掏出那封信送给何兵，何兵接过信看完噗嗤一声笑了。 人们都说我是何大胆，你的胆比我的至少重二两。 行！行你有种大岗佩服你， 找我啥事？要大岗怎配合你？ 李春在哪？我想向他了解点情况！ 你等着，我让人叫他回来估计离这不算远。 他出去安排了一名骑兵通信员飞马而去。 吃中午饭时李春与通信员骑马回来， 李春身穿一身普通便装但是干干净净。 见了帅二蛋笑嘻嘻的跑上前来握住二蛋的手， 说道：“帅大队长以快一年呀！也没见过你。 至那次分别后说的去当面向你致谢了，却一直没机会。 谢啥谢都是应该的，先吃饭再谈事。 大烩菜但有肉，蒸莜面饸饹， 何兵首长拿出他的油炸辣椒，四个人吃的是满头大汗。 吃完饭高琪和小李收拾下去。 李春问道：“帅队长叫我来是啥事？＂ 二蛋把那封信给他看了，李春笑嘻嘻的， 说道：“行我去见黑田重德去，我知道那老鬼子是真的怕了你。” 不！不！这么危险不能让你去冒险，我会派别人去的！ 李春把那封信收起来装好说道：“危险不危险都不得有人去干吗？ 毕竟我去过一次了，还能有谁比我合适呢？＂ 我！高琪从外面进来说道。 我会日语，还是我去哇，你去也没法和他们沟通。 有翻译了没有事的，李春争辩道。 何兵站起身来说道：“我看这样吧， 这次任务就由你两个人一起去吧！” “二蛋成功的把握有多大？”何兵问道。 “对半！”二蛋说道。 李春说道：“你的对半我领教过了， 其实你没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也不会去干的！＂ “还是那句话，我穷的连路费也没有。”李春说道。 二蛋掏出一沓蒙疆大骆驼票子递给他， 这些拿上，还是去年那句话，穷家富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两个人把马还寄放那，路上注意安全，保重！ 二蛋，何兵和两个人握了手，把他俩送出去。 两人上马飞奔而去，在南门外寄存了马匹，来到火车站前。 两个人买了一只烧鸡要了两大碗荞面饸饹， 吃完饭进票房买了票，等了一个多小时。 下行开往大同的票车进了站，检了票上车。 坐车的人不少，找了两节车厢才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日本人在快进丰镇时开始查票检查行李，李春和高琪两个人身上除了信就是钱。 信还被李春拆开棉裤裆塞棉花里了。 搜了两个人也没搜到啥，接着往前查， 当查到一个丰镇人时，在他的行李中搜出来两把剃头刀。 这下坏了，把个丰镇人用枪托子警棍，那种黑白相间。 二尺半长一握粗的木棍，把人打的头破血流。 原来这个人是去厚和浩特市贩卖辣椒， 这趟去也没少挣，见别人剃头用的是厚和浩特市三盛公的剃头刀。 锋利钢口好，家里人他爹和他们弟兄都是连鬓胡子，又硬又粗。 没个好剃头刀刮不动，便卖完辣椒专程去三盛公铁匠铺，买了两把剃头刀。 这下胡子没剃成差点要了命， 车到丰镇便被扔下车，由宪兵队的人带走了。 是死是活从无知道了，这就是当亡国奴的人权现状… 第202章 勒索黑田重德(2) 早晨两个人出去吃了饭，等到八点多才往黑田的司令部走去。 来过一次了李春轻车熟路，再加上当参谋出身的人。 本就出于职业习惯，对地形是情有独钟。 赶九点来到了黑田的二十六师团大门口。 高琪上前和卫兵说了要见黑田司令官， 卫兵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几眼。 拿起电话打了进去，和那边的人说了， 有两个中国人要见司令官。 没多大一会，从里面走出三个军人来。 把他俩带进值班室上下搜了个遍，啥也没搜到。 这才给里面又打了电话， 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尉参谋领着两个人进去， 李春以为这个人又是个懂汉语的翻译。 便和他说了要去厕所，那个人表示他听不懂，高琪问他厕所在哪？ 这才领着他俩去了趟厕所。 被带进了白银重二的办公室。 白银重二参谋长疑惑的看着李春， 问道：“我好像见过你？” 高琪翻译给李春听，李春说道：“白银参谋长好记行， 春节时我来过接过十六名人员。” 白跟重二点点头，伸手请他两人去沙发上坐下来， 问道：“你两来是有啥事？高琪同步翻译给李春。” 李春掏出封带着裤裆味，皱了巴几的信递了过去。 白银重二皱了皱眉头，接过来打开看完， 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并把信念了一遍。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也听不到。 白银重二放下电话说道：“黑田重德司令官去太原开会不在， 这事一下给不了你答复。” 那我们是走还是留？我们大队长见不到人。 是会采取必要的行动，高琪倒上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恐怕这阵儿已布置好了，说完又端起杯喝茶。 你是什么人？白银重二问高琪。 我是二里半的情报处长，他是副参谋长。 白银重二打量完两个人说道，怎么和二里半联系？ 他要的可是军火，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么多！ 有没有那是你们的事，但没必要联系， 既然没诚意那就算了。 高琪说着站了起来说道：“走吧，把我俩送你的监狱里面关着吧！＂ 不！不！高先生你误会了，我又没准备关你。 只是真没有那么多东西，高琪说道：“我说过的有没有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两只负责送信，给不给， 要不要那是你和二里半的事。” 白银重二说道：“这张物资清单的五分之一我能做主支付！” 高琪一听心下明了，这只狐狸是想少给而不是不给。 高琪返回沙发前坐下来倒上茶， 拿起桌子上的日本香烟抽了一支点上。 白银重二说道：“你可以联系帅大队长了。” 我无法联系，我们是电话的没有， 电报的没有，只有时间！ 什么时间？白银重二问道。 时间就是在定好的时间内，见不到我两和货物。 我方的侦察人员就会向大队长汇报，然后就… 高先生是蒙古族吧？ 是的！你怎看出来的？ 你的一些特征符合蒙古人的特征。 你为啥不加入德穆楚克栋鲁普王爷的阵营， 为蒙古的独立自治效力呢？ 那不叫独立！那是在分裂中国。 再一个好像老百姓都叫那个德王叫蒙奸。 好了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吧！ 关押你就把我俩送到该去的地方， 让我们回去那我们就走了。 就完和李春站了起来，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你误会了， 确实没那么多弹药，我们没作战任务也不会下拨弹药的。 那行我们回去告诉大队长你们穷，你们一年大大小小。 二十六师团打了数千场仗，没弹药总行了吧？ 让他去捡你们士兵们的兜裆布，卖钱换弹药去。 你！你的不适合谈判，不给别人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不是应该问我一句，大佐阁下最高能给多少吗？ 哈哈哈白银重二大佐阁下，你以为我是双手捧个破碗来讨饭的吗？ 请你认清楚我的职业，不要怀疑我们的职业道德精神。 我们大队是根红苗正的中国土匪， 我们的职业是：“挷架勒索打闷棍，杀人越货抢钱财。＂ 横批是：专干日寇！ 这是二里半先生家里中堂条幅上的字。 你的等等再说一遍我的记下来。 高琪说道：“让李参谋长给你写下吧，他可是个大学问家。 白银重二拿过纸，把笔递给李春， 李春参谋长拿起笔刷刷点点给他写了下来！ 好字！好字呀！就是这横批不太友好！改成东亚共荣就更贴切了。 哈哈…哈李春和高琪被逗笑了， 还真的是两个强盗土匪头子在共荣！ 行啦！白银重二大佐阁下， 时间不早了送我们走吧！去哪都行！听从你的安排。 不！不！高先生！李先生别心急！ 中国人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会烫的！ 你们的还价！我的再涨涨， 你们的再降降！你来我去谈到天黑后， 咱们达成协议明天送货！ 你不会是大板人吧？ 有西！朋友大大的我就是大板人， 我家在大板是名门望族，生意遍布日本九州。 没和中国土匪做过生意吧？ 这倒是没有，是第一次。 白银重二先生，啥叫土匪？ 土匪是强盗，要是可以讨价还价， 世界上还有土匪和强盗吗？ 请你也尊重我们的职业操守， 不讲价的，从来都是一口价。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装车，运输也需要时间。 到了时间我的人看不到货， 就会电告大队长的，轰！轰！轰！ 到了那时全完啦！你连本钱都没有了， 还和二里半做了个啥买卖！等着破产吧。 七成，我出七成总行了吧！ 真是没货，总不能让士兵们拿着烧火棍玩吧？ 免谈！高琪看着这个大板生意人笑着说道。 七成半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朋友大大的，给个面子日后好来往。 那好吧！九成！这是我方的底线不能再让。 这也是你白银重二参谋长的面子， 如果换作别人一粒子弹都别想少。 好！好！我就是打扫弹药库。 也的为了这个面子凑足数，明天苏集火车站交货。 行！那我们能走了吧？ 为啥不能呢？这生意我们达成一致意见了， 两位随时都可以离开。 那我们回去了，以后有生意还和大佐做，别人我会涨价的。 几句话把白银重二大佐，高兴的脸上乐开了花。 这可是中国土匪给了自己最高的， 最大的，最友好的面子。 如果是黑田重德师团长一粒子弹都不会给他少。 自己这次给师团挣了大大的一笔， 百分之十的利润以相当高了。 还一个劲朋友大大的！谁能和中国土匪搞下价来？自己可谓古今第一个人。 送走那两个人，白银重二回到办公室看着那副对联。 这个横批的不行，拿起笔模仿李春的笔迹写下了“东亚共荣＂四个字。 结果这副“挷架勒索打闷棍，杀人越货抢钱财。 横拔是“东亚共荣”装裱好挂在了办公室正面的墙上， 这可是二里半的座佑铭，每天必须拜读。 以后退役了必须向二里半学习， 争取做这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去… 第203章 勒索黑田重德(3) 李春和高琪两个人出了二十六师团部的大门。 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这他妈的生意太好做了。 李春还学着大板人有西朋友大大的。 两个人来到票房买了最近的上行车票，离车到站还有两个小时呢。 出来到聚仙缘饭荘点了三个硬菜一碟花生米。，烫了两壶酒。 不觉间喝完又要了条红烧大鲤鱼。 又一个人喝了一壶酒，每人喝了碗莜面下鱼子才离开饭庄。 进车站等了半个小时不到便检票上车。 于三个小时后回到了集宁站， 下了车高琪请李春洗了个澡。 去饭铺吃了饭，两个人才回车马大店住下。 高琪给大队部发了明天苏集车站接货的电报。 早有猎人队的猎员来接应。 等他发完报，向高琪汇报说：“日本人从商都县调来个叫千田的人，来当特务机关长。＂ “刚来没几天看上了杜老板的店铺振泰永。＂ 要一百块大洋强行买下。 这是几时的事？高琪问道。 今天下午千田老鬼子去振泰永和崔掌柜说的。 并扔下一百大洋，限他三天之内搬出去。 去通知猎人队和侦察队在集宁弟兄集结， 这个特务机关老子注意你好久了。 是该灭了你的时候了。 快十一点多那个队员来报告说， 三十五名队员都已到位。 高琪出门要走，李春忙跟上来， 带老哥也去爽一把，好久没开过亲手宰鬼子的洋荤了。 高琪说道：“很危险的，你还是别去了， 我们一般是不会动枪的，敌人就有二十五名， 连这个千田二十六个人。” 李春已在回车马大店时拿到了自己的武器， 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来说道：“这把刀要过好多人的命了，对这活老哥我熟悉的很。” 绝不添麻烦听你指挥。 咦…放的好好的觉不睡出去受罪，那好吧！一起去吧！ 三个人相跟着向设在怀远路的， 日本特高科特务机关走去。 已夜里十一点多了，栗宝带队在特务机关的南围墙边蹲着。 他们三个过来，高琪问栗宝里面的人睡了没？ 早睡了，今天知道你要回来肯定会干这事的。 一直就有人监视他的，一个人也没出去都在。 去开大门吧，注意干净利落，不要闹出大动静。 好来！你就瞧好吧！早等这一天了。 两个人蹲下，上去两个人踩着肩膀上了墙。 翻身而下，不一会前面人招手，大门已打开。 一众人溜了进去又把大门关上。 留下一人看大门，其余人向各自的目标房间溜了过去。 李春跟着高琪，栗宝向最里边的两间房摸了过去。 高琪用匕首拨开门拨，三个人静悄悄的进了家门。 外屋没人，拉开里屋的门传来了一个人打鼾的声音。 李春一步上前真是熟练的一手捂嘴。 一手将匕首插入这个人的前胸搅了两下。 腿蹬了几下就不动了，李春才拔出刀来，在被子上擦了几下。 他身旁还有一个是女人，被栗宝扭断了脖子。 非常时间这种间谍女人是不能留的。 高琪出来见各个房间都结束了， 对了下杀死的人数，连大门口值班的正好对上了数。 搜！高琪命令道。 这下好了，这伙人最爱干的就是这活，最爱听的也是这个字。 各个房间拉亮了灯，一会全出来了。 大概全都掏出装自己兜子里了，各个房间的灯都灭了。 报告库房里的货不少！一个队员报告说，去五个人到店里赶车装货。 高琪命令完，便进了千田住的房间。 栗宝已带人把千田搜刮来的金银字画，古董首饰，全部都在打包。 包袱当然是带血的被单，炕单， 窗帘，皮箱大概这家伙连商都的家也搬来了，。 好东西还真不少，鹿茸人参，就连老虎鞭还有三根。 嗯！这些药材另打包，大队长会用的上，高琪吩咐道。 栗宝笑着说道：“那小孩老婆太多是该好好补补。” 李春忙问栗宝，那二蛋有几个老婆还闹了个太多。 明面上就四个，还有预备队好几个。 有次几个老婆去驻地看他， 堂屋的灯一夜没熄过，真忙呀！ 一个老土匪问栗宝，你说大队长哪来那么大的精神了？ 我去慰安所拿了十块大洋临走还剩八块，楞是花不出去。 看看人家那精神，脸上洋溢着羡慕的神色！ 这你就不懂了，大队长那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岂是你个凡人能比的。 你没见过蒙古军都瞄准了大队长， 但枪哑火了打不出去。 换你试试看那枪响不响？ 那我可不敢，换成我早响求了，还能有个命在？ 就是，你们是没见过，日本人的飞机撵着大队长炸。 那么大的炸弹是连根毛都没伤着。 听说大队长小时候有个老道给算卦，除了没敢要钱还跪下给他磕头了。 就是！就是这我可是信了。 在草原上我和大队长挨着洗澡，你说十七八岁个孩子怎那么大呢？ 那一堆真少见，说哇咱们一个家睡十几个人都常见，就没见过他那样的。 都闭嘴吧！越说越没样了， 再敢背后瞎逼逼大队长挨揍。 高琪及时止住了这些乱说的家伙。 马车赶来了，装了四车东西，还有一辆空车。 高琪说道：“去把千田的柜箱子都拉上， 给大队长家里用，那都是红木家具，慢点搬别磕碰了。 一车又把千田的家具拉空。 怕用大绳捆车蹭了家具，抱了两床被子苫上去，才捆扎好拉走。 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洗漱完，吃了两碗傀儡。 高琪和李春带着小队往南，去苏集接应拉货的队伍。 二蛋怕日本人玩花招，已在苏集山上布置了炮兵， 机枪连也在天未亮时布置好掩护火力。 如果有个风吹草动，火力可以覆盖整个苏集车站。 就等挂着红旗的车进站，那是定好的接应信号。 终于在下午两点看到一列， 煤堆上插着红旗的列车进站停了下来。 高琪，李春带着六名猎人队员骑马进站。 加挂的一节票车厢车门打开，一名中尉军官下车。 与高琪对接，从腋下夹着的文件夹中，拿出几张出库单交给高琪。 并且一招手下来三名无任何武装的士兵，打开闷罐车门。 指着清单上的数字，一一介绍了那个车厢里装的啥后，摘下三节车厢。 上了加挂着的票车离去。 运输连的车，连征用当地百姓的车，拉了五十车才全装完。 回到凉城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给了八路军三分之二的弹药，分了这次勒索来的赃… 第204章 收留流亡散兵 两个车厢的弹药有力的支援了八路军。 何兵高兴的从未这样富余过。 二蛋又从库存里挑出他们用不上的枪支弹药，换下的旧棉军装，一股脑全给了他们。 别看人家地主家不稀罕的东西，到了他们手里进服装厂洗干净缝补完那又是好东西。 枪支还都是对半成色人家就替换了。 装备给了游击队和民兵都是好东西，再说正规队伍还有三分之一缺家伙呢。 何兵这个乐呀！这兄弟，可真认值啦，就光他给的东西比二战区下拨的都多。 迫击炮弹不光给了炮弹，还给了八具炮筒，二十八具掷弹筒。 三门九二步兵炮，这个土匪老财兄弟，真还不是白给的。 要一面总部送的锦旗，这有何难，只要你帮我每个月送你一面都成。 大青山游击队送来消息说， 阳历年日本人第五师团驻包头， 五源，沙拉旗的骑兵旅团将举行会操阅兵。 何兵请帅二蛋喝酒有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帅二蛋。 届时将会抽调三个骑兵联队中， 一个最精锐的大队会操。 这个大队是由一个联队，五个人中选一人重组的大队。 已经集训了两个月了，将会在厚和浩特赛马场， 阅兵后开往中条山前线。 用以巡视袭击我会战的国军运输线。 如果把这支快速反应部队放进关去那中条山。 那保卫战不用打了，防线立马土崩瓦解， 后勤补给都断了还打啥？ 何兵说道：“你也知道步兵打骑兵结果是啥？我手下的部队都是步兵。 想吃也没这牙口呀！巧媳妇也难做这无米的炊呀！” 行！到时候你的部队打下阻击总行吧？ 毕竟我也就三个骑兵连，如果被围一个人也逃不出来。 你放心！那是必须的！ 那好吧！我回老营去安排针对性训练和侦察， 离他们阅兵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了。 你的人对那边是熟悉的，把赛马场周边地形图，撤离路线都绘好。 我有五辆缴获的日本人汽车，这次全用上撤离速度快。 只要能进入这蛮汗山区我就不怕他了。 在那土默川平原，咱是惹不起人家那么多骑兵的。 平均五六个骑兵对付我一个骑兵那不是送死吗？ 老哥也知道这任务的凶险， 可这也是二战区没办法中的办法。 你也知道老哥刚来这边手下真没多少人。 行我回去开会，还的征求大多数人同意才行。 你也知道我们也很民主的，不可能我一个人说了算。 那样独断专行会使部下离心离德，不好带队伍。 毕竟我们只是一支土匪队伍，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另外还有件事你的帮我个忙。 那就是这不刚成立了一个邮局，想通邮各地。 战士们寄个信或给家里寄点钱， 为方便些得想办法往出寄。 这日占区解决了，可这国统区我们的人进去，还真是被抓的对象。 这个好办，我们有来往的邮路， 从陕西那边走宝鸡进四川。 行这就解决大问题了，至于邮费就是高点也行。 我们多少你多少，邮局还能多算你，每个星期三来取邮件。 到时你们打包好送来就行， 派个专门负责此事的人，以后也知道怎做了。 行这就帮了大忙了，四川那些弟兄们可以给家里写信寄钱了。 兄弟，老哥佩服你，你能打胜仗弟兄们服你，是有道理的。 在你的心里能把弟兄们放在第一位， 这和我们党的做法是一致的。 兄弟加入我党吧，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大岗我也不是不认同你们党， 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入党还算是个进步人士。 可一入了党你说我的哪一点是党内能容许的？ 那一条都够我死三回，党内都不是和你想法一样的。 何兵想了想说道：“兄弟你说的也有道理， 的确你的好些行为是党的纪律所不容许的。＂ 如果你入了党，作为一名老党员我也是不会赞同你的。 最起码你那几个老婆就不行，还有你那些存货也不行。 记住了我没和你说过，你也不知道。 我走了，回去安排邮路的事情。 二蛋说完离开，回去安排巴音达赖办这件事情去。 这时李玉进来了，和二蛋汇报说：“南山里的人联系上了。 是一百多人，四川人广西人各占一半， 由于口音和四川人差不多， 被当地人误认为是四川人。 他们有二十多名伤员，由于没有药物， 伤口溃烂化脓，昨天已死了两个，得尽快医治。 他们同意来这里治疗，只是有些顾虑。 二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还不赶快把他们接过来， 天寒地冻的，你想他们和你一样冻伤吗？ 离这有多远？ 有五十来里。 快去通知运输连套十挂马车接人去。 一两天就会下雪呀。 李玉忙着出去叫人去了，二蛋想了想穿上大衣，去卫生队。 正好遇上叶医生，二蛋说道：“叶医生南山有伙广西兵， 有二十多个伤病员，的赶快救治。 带上东西你们去上两三个人，赶快接人去。 都选会骑马的去。 叶医生忙着去准备，运输连的车过来了。 二蛋安排道：“去伙房拿些馒头窝头路上吃，赶快启程走。” 把马车赶到伙房，川军炊事班老班长，把一个连的馒头都给拿上。 他们留下吃窝头，都是一半馒头一半窝头两样吃。 车上拉着馒头，川军连一个排， 警卫排两个班十挂三套马车。 四名卫生兵马不停蹄的赶住南山里。 走到下午两点多才来到一个山村里。 在两处废弃的窑洞院子里。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开饭。 每人一个黑不溜秋的窝头，两锅同样颜色的糊糊。 就这饭也吃不饱，一人多半碗糊糊，一个窝头只能是垫个底吧。 看到有人来，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看到李玉这才放下戒心。 走了过来，困惑的看着李玉。 李玉一指帅二蛋说道：“这是我们大队长帅二蛋！” 这位是川军一七八师一零六四团一连连长王威。 王威立正敬礼！报告长官，一连长王威，威武的威！ 二蛋回了礼说道：“我带来了医护人员先去看伤员吧。＂ 是！ 正规军这一点好，打仗如何不晓的！ 军纪的执行土匪队伍是不能比的。 进了窑洞由于是下午窑里昏暗。 叶医生解开一个伤员的伤口都已烂的臭了在等死！ 黑的看不清只能挨个清洗上了药，重新包扎好。 等回去才能手术，帅二蛋问王威你是怎决定呀？ 是跟我走还是继续在这呀？ 走！这一生认准你喽，像李玉一样当你的兵！ 那好吧，集合队伍把伤员抬上车。 找专人护理伤员，天黑前回凉城！ 是！ 第205章 整改新川军(1) 帅二蛋领着一队衣衫褴褛的队伍， 于天黑前返回了凉城县的兵营。 伙房提前就闷了一大锅，他们都舍不的吃的大米。 炒了辣椒白菜，肉炒油豆腐， 辣椒山药丝，辣椒白萝卜。 今年能种菜他们是建了好几个菜窖。 辣椒大概比菜都种的多，可劲的往里存菜。 都是庄稼人啥都会干又勤快。 养了猪还在岱海边养了鸭鹅。 反正除了训练也不得闲，打猪草，在军营外开荒种地。 骑兵连管开荒，川军连管种地，除草收割拉运都上手。 就他们自己种的苞谷，人吃马喂都管够。 把周永，孟和，李玉高兴的乐不思蜀，都不想回老营去。 又在计划明年开多少亩荒地。 周永已和日本小护士成家， 小护士已挺着个大肚子了。 孟和媳妇格娅已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孟和的日子过的更有了奔头，一天到晚乐呵呵的。 带回来这群人先进饭堂去吃饭，那场面不亚于狼刁肉。 伙房做多少是一粒米，一点菜汤都没剩。 吃完饭带去澡堂去洗澡，川军连派出两个班的人。 让他们把随身的东西全掏走。 但一丝布也不准带进澡堂去。 在外脱光赶快跑进去，川军连的士兵，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这些鸡儿子身子上都长黑云喽！ 却忘记了去年冬天他们还不如这些人呢！ 最起码人家是自个走来的， 而他们是被运输连，拉着去大西沟的。 都脱光后，把地上的烂衣服用挑草的钗子挑在一起。 提来两斤煤油倒上点了火。 砰砰叭叭的响声不断，那年代也不知是啥原因，人人都是一身虱子。 晚上坐在煤油灯下，大人是轮着给孩子们捉虱子。 如果里子是白的穿上一个冬天就变成花的了。 头发里的虱子更多，拿篦梳一刮，几个大虱子就掉下了。 那头发上的虱子蛋白哇哇一串一串的，这可不是胡说啊！ 本人小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虱子是在八十年代后期，人们用上洗衣膏和洗衣粉才慢慢绝迹的。 要想短时间没虱子就必须剃头。 剃不光头就是换了新衣服， 也用不了几天衣服里就又有了虱子。 这不这两个班的川军是挑出来会剃头的。 人人手里拿一把剃刀一条比刀皮。 进来挨个剃，有不愿剃的就告诉他，这是大队长的命令。 便没人再敢违抗命令，只能乖乖的剃成秃瓢。 每人一块新白粗布，一块肥皂， 互相搓澡，洗的干干净净像变了个人。 出了外屋虽然不暖和，但长条桌上。 后勤的人已给准备好了新鞋袜， 新衣服从里到外全是新。 穿好衣服的出去，里面的出来再穿。 暂时不能分班，领去新营房大通铺。 大通铺上铺着新干草，每人一张条毡一套新棉被。 他们以前的队伍根本没这待遇， 有时两三个人揪扯一张破被子。 只有等伙伴战死了才轮到你了。 这里有的小战士长这么大， 都没穿过这么好的一身衣服，爱见的都舍不得脱。 脱了没处放，叠好放脚底。 宁可绻腿睡觉也不能压住衣裳。 这就是穷人家孩子，第一次穿新衣裳时的心情。 盖上新盖窝肚里又不饿，身上洗干净了， 这一夜把这次新来的兵第一次失眠了。 也不知是烧也不知是热，还不知是身上去了麻生变轻了。 翻过来掉过去，直到后半夜才迷糊着，但那无情的起床哨响了。 军人不管是啥环境那的规矩都一样， 服从命令是士兵的天职。 都快速起床穿戴整齐跑出去集合出操。 人家原来的老兵，这的操场不算大，跑三十五圈是十里。 而新来的没跑二十圈就跑不动了。 而这里也有卫生队的女兵队，也有慰安队。 人家女人都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跑着，而他们都累弯了腰。 关键营养跟不上一个个瘦的像只猴子。 那肋骨像搓板，胳膊像麻杆杆。 这样的身体能跑动才怪了。 骑一连那些蒙古大汉们一条腿也比他们三个人重。 二蛋摇了摇头，和孟和说道：这个连要想有战斗力看三个月后吧。 孟和说道：是呀！你看看个个都骨瘦如柴，和川军连来时一求样。 先养着吧！这些人有一点好。 就是比北方人能吃苦也勤快。 虽然力气小但是一会也不歇着。 不像我连里的那些大家伙，一有空不是躺就是卧。 除了杀人是要一候没一候。 如果有点活干都嫌肉疼了。 地里干农活非要分开干，每人分多少也不怕。 最后以高于市场的价钱雇人干。 更可笑的是宝音，雇了一老一小的爷孙两个人。 老人快七十，孙女说是十五我看也就十二三。 结果是花大价钱雇了人还没他自己干的多。 他看人家老小干活可怜，给买上月饼拿上水，人家坐地头吃他干活。 最后地是除完草了，可把地让他踩的比场面都瓷实。 让孟说的二蛋笑的也跑不动了。 跑完操二蛋去新来的川军宿舍看了一下，看看暖不暖和，结果进去一看。 我的大爷们哪！地上吐的痰是一口挨一口。 连个下脚处都没有，床上的被子是横七竖八乱扔着。 二蛋本着脸皱着眉出来，挨个看了看都一样。 吃过饭把王威叫过来二蛋说道：“你连先取消训练， 你领着你的士兵，挨个去参观每个宿舍。” “看每处营区，仔细的看，然后再看别人训练。” 说完二蛋走了，这把王威闹的一头雾水，不知啥原因。 正好李玉过来，便和李玉说了大队长刚才所说的话。 李玉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自己那时何曾也不是如此呢。 便和王威去了他们的宿舍一看明白了。 便说你集合吧，领上你的人去参观吧。 你要是整改不好，大队长会每人给你一个月的口粮，那来那去吧！ 啊！这是为么子哟？ 不为么子，你看完就明白喽！ 王威集合队伍按十人一班，由班长领着参观。 王威带一个班去一个宿舍参观，也没的啥子哟。 不是一个机儿样子么？都铺了干草大通铺，有啥子不一样撒。 忙又找到李玉说了，气的李玉骂道：“你个锤子的！ 把好好的宿舍，住成猪窝你看不到吗？谁允许你们随地吐痰了？” 那么好的被子你看看你们有一个叠一下的没？ 啊！王威这才恍然大悟！ 第206章 整改新川军(2) 王威连长见士兵们都参观完回来了，集合了队伍。 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稍息！ 刚才都去看了人家老兵们住的宿舍了吧？ 你们都看到了啥？说说吧？ 大家都低下了头不做声了。 刚才李玉连长，就那个四川老乡给我通了个风。 人家这个队伍不属于任何政府及政党。 人家就一个小土匪绺子发展起来的， 靠的是上下一心，和坚决执行命令精神。 就我们从昨天来到现在，那边的伤员已开始做手术了。 已花了人家少说也有一千大洋了。 那可都是人家拼了命挣回来的钱。 可我们呢，还是原来的样子， 像这样的兵人家不稀罕，也不想要。 说到这里下面的人群议论开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逸的地方， 饭菜住宿又巴实这就不要了？ 李玉说了，像我们这样子连三天也用不了， 就会给我们一些口粮让我们走。 你们想走吗？ 不想！ 大声点！ 不想！不想！ 好！既然不想走！你们就干好每件事，做个好兵。 训练成个合格的士兵，我告诉你们， 我是不会再走啦，我这一生都会跟着帅二蛋大队长的。 如果经过考核你们中的那个人不合格， 就会被开除走人。 离开了队伍，能活下去的概率有多大你们都清楚吧？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人家内务的卫生了。 以后互相监督，谁不合格不自觉请你不要连累大家好吗？ 接下来整理完内务打扫营区，去看人家怎训练。 不管你当过几年兵，来到这里统统都新兵，听到没有？ 听到了！ 明天再发现谁往地上吐痰，不整理好内务将做开除处理。 好了解散！ 本来他们也不是懒惰的人， 只是没人指出他们的缺点罢了。 这也是看到人家的宿舍怎整理了， 把各自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床单扒拉平整，地面撒上水打扫干净。 自己营区院子也打扫了，才整队去看人家操练。 当看到人家那操练在对比自己以前的训练， 才知道了差距有多大，照此训练下去和日本人拼还能不胜？ 他们不知道这里的训练是集中了， 中日德美几国士兵训练大纲之精华编写的。 他们的教官都是各个军校毕业来这座兵营的， 在这里可是不会埋没人才的。 都在把他们的所学，恨哪怕灌进士兵的脑袋中。 编大纲就一个动作，也会集好几国军校， 是怎教学的全部演示出来，取其精华而成。 通过康改改的汇报游击队方面，也派来人员在此集训。 你可想而知在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面前， 这耍大刀的套路不行能入的了他们的法眼？ 据那些将军在观摩了铁血大队的日常训练， 和单兵素质后的评语是：堪比日军精锐部队战力。 先前来的川军连通过这一年的伙良改善， 训练，劳动也是胳膊腿都长了肌肉圪塔。 虽然身体普遍不高，但也贵在敏捷灵活。 下午大队部开会，王威也参加了会议。 帅二蛋说道，李玉你们两个川军连互调一下班排长， 混编一下，具体怎做商量着来。 王威这里的管理与训练，作战理念都与你们以前的不同， 在这里也没有山头主义，不是说你领的人就是你的， 这里只有大队这一个山头，融入不进来是不行的。 等熟悉了也会和别的连长对调的， 如果你同意，也能保证做到令行禁止那你就留下来。 如果… 不！不！没有如果，我坚决服从大队长的领导， 你指东我不打西，一切以全大队的利益为准。 别看我领来百十来人，既然加入铁血大队， 那就是大队的士兵了，不是我的！ 现在我服从分配就是到别的连当战士也绝无二话。 那好吧你先和大家说说你的情况吧？ 是！我报考的是四川大学， 被校长刘湘老将军选送进黄浦军校学习， 于三三年第十一期黄浦军校毕业的， 在师部当参谋二年，于三五年出川抗战下连带了队伍， 呀！呀！又一尊大神，这可是正牌的中央军校毕业， 蒋校长的土匪门生。 哈哈哈让周永把大家逗的放声大笑。 二蛋在会上向大家传达了， 关于在年底前将出征厚和浩特的事。 下午将和周永回老营一次， 布置针对性训练，这里的训练也要加强，还有二十天的时间。 二蛋和周永于天黑前回到老营， 随后召集连以上军官会议。 在会上二蛋传达了日军第五师团， 将于阳历年这一天在厚和浩特赛马场举行阅兵仪式， 从包头，五原和沙拉旗的骑兵联队， 各抽调一个精锐骑兵中队来厚和浩特阅兵。 并在阅兵后开往中条山前线， 用以切断中条山国军的后方运输线。 二战区把袭扰任务下达给何兵部， 可他们就有一个新成立的骑兵团， 还未成军形成战斗力。 何兵想让我们考虑一下，能不能出手吃掉这三个骑兵中队。 首先说明一下，这三个中队的骑兵， 都是各联队中五选一的精锐士兵组成。 已成军训练了两个月，组成了一个新的联队， 人员四百五十二人，马匹四百二十九匹， 各种枪械三百二十支挺。 我的意见是不能把他放进关内去， 如果放进关内那将是一只下山的猛虎， 会是中条山守军的噩梦。 就让赛马场小校场战役来终结一九三八年！ 大家讨论一下如何打好这场战战役吧， 电话就在二蛋手里拿着，凉城那边也在听。 崔参谋长说道：“先定出个以啥方式打，才能部署作战！” 二蛋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么精锐的骑兵常规作战咱有多少人命够添？” 不用考虑，毒气弹是首选。 明天预计赛马场的周边地图就送来了。 打是好打，主要是打完如何撤离， 土默川平原无遮无拦怎样才能退回蛮汉山区。 周永说道：我去过归绥城， 赛马场听说是在城北，那就离后面的大青山肯定不远， 这就的游击队那边派人接应， 打完往北撤进大青山区转上几天绕回来， 这样会更安全些，如果直接往东撤回蛮汉山这边， 近二百里敌人肯定是围追堵截。 二蛋说道：“这就的放出侦察员把周边的兵力搞清楚计算好时间。” 我的意思是不想撤进大清山区， 而是在敌人追击时再次设伏。 赵山河啊…的一声这又是一场大战役呀！ 第207章 大战前 开会的人一听大队长这样说群情振奋， 摩拳擦掌，尤其是新提起来的新兵连长于飞， 看到和自己一起在赛汗塔拉被俘的其他教官， 都做出了重大成绩，而自己却一直没啥建树， 如果不是自己上过军校，论资历升连长的话，八个自己也轮不上。 相对于现代的军队自己所学应当是个热门学科， 比炮兵，装甲兵，和骑兵学科都容易出成绩， 也不存在边缘化，可在这支队伍里自己反而成鸡助。 连王府的三个府家都不如， 论才学和学校自己是不如赵三河和周永， 可连自己一同毕业的炮科那几个同学都混的风生水起， 还有那个装甲科毕业的李奇， 那么冷门的学科竞成了香饽饽。 自己一年多了不是训练新兵就是留守站岗放哨， 巡逻都用不上自己，这里是骑兵巡逻， 每天除了喊一二三起立卧倒， 就是查哨布防，连他娘的日本兵长啥样都没见过。 要不是有个慰安院，估计是很难见到个日本人了。 可惜自己这个全年级全优学兵， 至加入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后， 竟然感觉英雄无用武之地。 和自己一起加入的别的教官， 手上都有了几条，甚至于几十条鬼子的人命， 而自己还征衣未染强虏血。 这次说啥也不能再干这留守的买卖了。 想到这里于飞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报告大队长新兵连长于飞请求出战！ 大队长，参谋长两位副参谋长， 我于飞至赛汗塔拉跟随大队以来，一直担负新兵训练，从未出战寸功未立。 如果这次我所辖新兵连不能参战的话， 我请求辞去新兵连长职务， 下别的参战连队当一个普通战士我也行。 但就是不当这个每天除了训练， 就是站岗查哨的连长了，请大队长批准！ 说完后敬礼笔直的坐下。 大队部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无言以对。 二蛋说道：“这次是该考虑你们连参战了，不参战永远都是新兵！” 于连长确实也一年多了，任劳任怨， 不争不抢，做到了一个军人， 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担当， 你放心如果有适合你连的任务先安排你们连。 估计就这一两天就会有地图送来， 这些天各连加紧进行实战训练，准备这场大战。 于会议后的第二天早晨，李春带来了由他亲自勘测的作战地图。 在大队会议上，李春详细的讲解了赛马场周边的地形，及适合的炮兵阵地位置。 李春最后说道赛马场东面最适合， 就是没有隐蔽地形，离的最近一个村子也有四里地。 北面离山八里，东西地形都是平川不利于部队设伏。 崔参谋长说道：“北面有山也可能会被重点关注， 这么大的活动不会不加强周边保卫的。” 现在唯一可以利用的是东面， 有大片的玉米地和高梁地， 割倒的秸秆都在地里码着没拉。 不知道到了那时有没有变动。 那就通过当地的组织买下那些秸秆， 原地不动留在地里，只要日本人不放火烧就成了。 到时炮兵提前夜里藏进秸秆垛里就行。 这个倒是没问题，那个村的地主是位开明人士， 好做工作，不拉就成，这个村子周边有没有可利用的屯兵地点？ 有！在离这个村东一里多有片村林。 那就提前过去测定射击距离！ 不用了我带专业炮兵已经测量出数据了。 这张地图是撤退路线图，共有三条路线供选择。 最好选择一条适合打伏击的区域 准备以出击队伍为诱饵再次打追击敌人一个埋伏。 中途必须还得有隐蔽处防止飞机对车队的打击， 这些问题都的考虑进去，这两天你们几个人， 做出详细的作战方案来，多准备两套预案， 离阳历年只有十七天了，提前一天到达， 也就是说只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了。 散会后各连备战加紧针对性训练， 这次考虑上坦克车装甲车出战， 一次性连五师团也打疼它！ 二蛋说完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二蛋说道：“这次的战场是消灭敌人的骑兵， 以炮兵为主，考虑上用多少机枪连， 掩护部队有一个骑兵连就够了， 打伏击部队以步兵为主，在撤回后， 炮兵机枪连迅速投入战斗， 给敌人大大的闹个包子包了他。 哈哈哈一伙土匪都被他们的大队长逗笑了， 好像这么大的战役，像是让他们出去， 刁个小财主一样轻松，没啥大不了的 这就形成了两个战斗指挥部， 赛马场由我和赵山河去， 埋伏由周永孟和负责， 有了指挥部其余就好分配了。 散会后各连加紧练兵去了， 训练场都投入了热火朝天的练习。 战前的物资调配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凉城是前出基地，运输连把凉城那里没有的物资， 从老营往那边运输，服装厂暂时停工， 帮各个伙房准备五天的干粮，烙大饼， 炒面炒米，从牧区杀回来几十头牛煮牛肉块。 事无巨细，后勤部最忙，人吃马喂， 换马掌那样都得操心， 阿音部长每天早起晚睡的调配物资， 人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在古代， 现代战争又加进了弹药油料。 铁匠炉一天也的去好几次， 五盘铁匠炉一年打铁到了这两天还得加班打。 这也是得益于杜惠如大掌柜， 是后勤要啥集宁那边马上组织货源就能送来。 打仗打的是后勤，一千多人马， 没个好搞后勤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凭帅二蛋那甩手掌柜的是不会操那心， 但人家命好，有个好老婆一个大拿好崔叔和大管家阿音。 老先生这会还在和日本小护士那啥呢… 他一个决定别人跑断腿磨破嘴， 而他是先安抚好兄弟再说别的。 日子就是在别人忙碌他调情浪漫中， 一天天的渡过的，在快要出发的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雪， 这也给出发的部队造成了一定的难度， 由服装厂加工的汽车白蓬布把汽车变成了白色的， 露在外苫不住的涮了白油漆， 使的汽车全成了和雪一色的。 坦克车和装甲车已于前一天就开往了凉城， 今天是五辆汽车拉着炮弹和炮兵启程前往凉城县， 于飞的步兵连已于早晨就开拔了， 汽车后面跟着的是骑二连， 和机枪连炮连全体，卫生队和所有参战部队。 第208章 今生不会放手 宝力德自从见到黄灵儿后， 被大脚婆黄灵儿吸引上了， 爱见的五迷三道，一有空就找黄灵儿说话， 就为能多看黄灵儿几眼。 这宝力德是个帅小伙子，大高个挺拔的身材， 天生的衣裳架子，啥衣裳穿在他身上也是那么好看。 这就在军营里有了这样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个小巧秀气的小女兵，身后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军官。 这两个人要说像貌吧还真般配， 一个是英俊帅气，一个是漂亮秀气，清雅脱俗， 不配套的就是女的还没男人肩膀高。 但就这也把那些日本族少女羡慕的眼冒星星， 恨哪怕把那大个子男人身边的女子换成是自己。 黄灵儿练枪宝力德陪着，黄灵儿照顾伤员他端屎端尿。 黄灵儿洗衣裳他提水倒水。 每天出操交待给副排长，没事别找我， 有事也别找，自己处理去。 哥哥我当下第一要务是赶快把媳妇泡到手， 否则在这狼多肉少的兵营里，一个不小心就被截胡了。 副排长还想争辩几句，人家那蒙古摔跤步跳了起来， 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还就皇天不负有心人，黄灵儿经过这几个月，心态也调整过来了。 这天拉出大青马要出去溜溜马， 巴特尔远远了见便也拉出自己的马一程追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到山边下了马， 把马放开吃草两个人在土圪椤坐了下来， 黄灵儿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宝力德，你看看这个再说。 宝力德接过来一看大致还认识，是张休书。 黄灵儿说道：“宝力德，你的心意我明白， 但我已不是个黄花大闺女，我配不上你。 你还是找别人吧！别在我身上浪费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二婚头， 还是被休了的，脾气不好性格赖， 从小被家里惯下个信天游， 没一点女人味，找我你会后悔的。 宝力德把休书扯烂扔地上， 说道：“不就是被休吗！这有啥？ 黄花蓝花有啥区别我也不懂， 就听那些老土匪说区别就是大姑娘有层膜， 膜被捅破了就变媳妇了。 那又不缺斤少两，破了还不是还在吗？又不是割肉煮着吃了。 一听他这话黄灵儿打了他两拳，笑的差点没缓过气来。 可人家都在乎那个的，你是个好后生，不该配我这个二茬货。 行了你别说了！我爱见你，稀罕你管你几茬了。 就是八茬在我眼里你也是我的黄花大闺女， 说完霸道的把黄灵儿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像帅二蛋抱他闺女盼盼一样抱着看着， 用手抚摸着黄灵儿细嫩的脸爱抚着。 低下头小心亦亦的要吻上去，黄灵儿闭上了眼… 自从那以后两个人一有空就骑马来这地方待上半天，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 黄灵儿这一次脸上明显带着忧郁的表情，也没了以前开心的笑。 在宝力德再三追问下才说道： 我的事你以前没问，我也没和你说过， 我也是说了怕失去你，你爱见我， 我又何曾不是一样的爱见你呢， 就说就用手抚摸着宝力德的脸继续说道， 我二十三岁时，被我大好说歹说的， 嫁给了大我二十四岁的吴天有做了添房。 吴天有的大儿子还比我大十三岁了， 过门一年，赶上你们捉了王占海，向六家财主要粮。 我也不开眼上去说了吴天有几句， 他正在气头上用赶车的鞭子把我差点打死。 死过去没了气是被人用水喷醒来的。 被那个老圪泡打的半个多月下不了地， 我为了报仇便来二里半这入了绺子。 通过这几个月来跟着老魏，游姐的训练， 身手枪法已经很好了。 我想应该回去报仇了，我也不想拖累你， 如果我有个啥回不来你也别难过， 好好的保重自己，来世我一定早早的去找到你，干干净净的嫁给你好吗？ 黄灵儿爱惜的抚摸着宝力德的脸。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家自己去， 我带人和你去，报了仇我们一起回来， 别和我约来世，今生没你枉为人，何须相约在来生。 你就是我孩子的妈，没你我的孩子咋出生， 来吧花造孩子去，明天我陪你报仇。 晚上宝力德找到帅二蛋和二蛋说了自己和黄灵儿的事。 把二蛋高兴的问道：几时办呀？ 兄弟大大的给你俩包个红包， 那个黄灵儿很好你可的好好珍惜，别再伤了她的心。 一个女人家不容易，真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投奔这土匪窝子。 去吧！她的仇就是咱山寨的仇， 来人！ 从外面进来个小战士问道，大队长啥事？ 你去把高琪叫来！ 时间不长高琪便跑了过来， 大队长啥事？ 你打点上五个人给宝力德， 随他去趟平地泉，记住了报仇归报仇， 祸不及家人，如果乱杀无辜，法不容情。 别怪我没提醒你，换便衣不要挂二里半名号。 是！我记住了！ 宝力德黄灵儿率五名猎人队战友， 连夜奔往平地泉，在后半夜时赶到镇外。 下了战马，留一人看守马匹， 六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吴老财的院外， 猎人队员从墙溜下去开了大门。 几个人鱼贯而入，黄灵儿指了指其中一间房门， 一个队员用匕首划却划不开，是上了钉子。 宝力德抓住门往起一端，往下一放便摘下了门板， 靠在墙上，黄灵儿冲了进去， 正好吴天有听到动静坐了起来， 黄灵儿手中的马鞭一鞭子抽在吴天有的脊背上。 吴天一下蹦了起来，咬着牙一看地下站了几条大汉， 影影乎乎看到抽自己的小个子， 就是那个休了的败家老婆。 心里想到这下完啦，是来报仇啦， 这两天眼皮跳寻思就没好事报应来啦！ 行啦！黄灵儿你也不要打啦！ 我知道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事与别人无关。 咱俩的仇你想怎报就怎报，不要连累家人就行。 等我穿上衣裳你给我个痛快就行， 这吴天有也够光棍的，不紧不慢的穿好衣裳，往盖窝里一躺说道，来吧！ 宝力德上前一巴掌打在吴天有脸上， 说道：“你妈啦个逼的，想痛快就痛快？ 爷就不会给你个痛快，说吧！钱在哪放着？ 爷们可不会白跑一趟的。” 黄灵儿说道别问他了，我知道， 把那个大红柜挪开，用手指了一下。 吴天有一听一下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黄家这个卖逼猴，我日死你妈的， 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第209章 吴二岗的丧事 宝力德一把拖下了吴天有摔在地上， 黄灵儿咬牙切齿抡起马鞭没头没脸的一顿狂抽， 宝力德点着煤油灯，两个猎人队员把红柜抬开。 露出个三尺见方的小门来， 还上了一把锁，一个队员拿下背包掏出一根铁丝来，没用几下捅开了。 开了门进去搬出两口小木箱来， 打开一看是田契之类的没用放一边去， 又打开另一口是大洋和各种票子，有个将近两千多块。 吴天有两个儿子娶了媳妇，都在一个院里住着。 两儿子听到动静便跑了出来， 一看院里站着两个拿枪的人，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进去！没你们的事，睡你们的觉别找不自在！ 两个儿子忙回了家插上门， 钻进被窝里蒙住头，一夜没敢动一下。 天亮了才穿好衣裳站门口听了半天， 外面没动静便打开了门。 出院一看，院门大开着，老爷子的房门也大开着， 忙跑了进去一看，老爷子已死在灶火圪牢， 脖子被割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了一柴火窑窑。 大红柜在当地，夹墙里的东西被掏走了， 其实这老吴家大部分家产都在两儿子的手里， 吴二岗这点是留给自己的几个体己钱，小头头。 好歹房契地契这些还都在收了起来， 二小子去找王三海报了官。 王三海带人来看了看说道：“入殓了吧这年头杀个人比踩死只蚂蚁都容易，你们也别指望能破案。” 三岗告诉你们句实话吧，案子一个是破不了， 第二破了更麻烦，不想找麻烦就啥也不要说了， 别人问起就说老爷子想不开自行了断了。 原因吗…老婆不在一个人太孤独不想活了。 记住没？千万别声张了， 敢来杀一次那你敢保人家不会来第二次？ 是！是！三岗我们记下了， 安动老爷子三岗辛苦你给当总管哇， 我们俩啥也不懂，还的三岗你给执掌了。 行！遇上这种事了三岗再忙也得前帮你们， 安顿你大后事了，三海进去， 指挥着两个乡保队的后生把尸首抬上炕去， 那脖子上的口子得缝上才行。 三海问道：“你们看你老子的这个口子得缝住才能入殓， 你俩谁缝一下了？” 两个儿子吓的忙往后退大儿子栓牢忙说： “三岗你看的办吧，花多少钱雇人缝我们出。” 取针线去！ 栓牢忙跑出去拿进个针线笸箩来放炕上， 弟兄俩便躲出去在也不敢进来了。 王三海让一个后生扶起头合上，亲自下手把刀口缝好， 扒门上问道：“有胶没？没有就去二木匠家， 就说我用一下他的胶锅。 二小子米牢忙跑二木匠家拿回胶锅，放在炉子上热着。 去取新白布来！ 栓牢圪夹过一板白布，三海吩咐道： 亲戚里找几个岁数大点的女人来 给破孝缝孝衫孝帽子，不敢来这厢， 就去你们家缝，孝子们得赶快穿戴孝服。 后响给表亲，姨亲，对头亲家报丧送孝去。 安顿完他们办事！让两后生扯下几条三寸宽的白洋布， 抺上木匠的对缝胶，扶起吴二岗的尸首， 把白洋布条缠在脖子上缠了三层， 胶干了一下把吴二岗脖子干成个硬棍棍了！刀也砍不动！ 王三海问道：“寿材准备下没？” 栓牢说买回板了，还没做呢！ 王三海一跺脚气的说道：“那还求迷杏眼的等啥了， 还不快去叫二木匠多找几个人来， 赶快往起拢棺材了哇！” 米牢又跑去不一会领来四个木匠，扛着大长条板凳来了。 搬出木板铺开用黑斗弹了线， 锯的锯，刨的刨紧赶慢赶天黑才把棺材拢了起来，开阴钉铆。 二木匠问三海：“阴钉铆开不开？” 三海忙说开，怎不开，利市钱少不了你们的， 一个铆五毛钱，快开你妈的哇，三岗给你们要钱去， 拢棺材十五块整给上二十块，晚上管顿饭哇！肚子空了一天啦！ 好！好！千万别嘴乱纷纷的瞎说， 晚饭炖羊肉筛烧酒管饱！ 三海进门去支木匠的钱去了， 几个木匠呸了一口骂道：“日你妈妈的，啥圪泡人家了， 做了一天不要说吃饭了，连口水也没有， 还怕爷说饿了，爷就说：“好饿！饿死了！ 棺材里住了个饿死鬼，抠你妈逼一辈子个圪触鬼，死了也是个饿死鬼！” 王三海拿出钱把钱给了木匠， 喊火房快点做饭，人们都忙了一天肚子空了。 不一会大师傅喊开饭了，炖羊肉山药粉条豆腐， 油炸糕，还有一大盆大拌凉菜。 吴二岗抠抠嗖嗖一辈子，别说肥肉大酒吃一顿了， 就是辣辣的连根葱也不舍的吃一根。 这下好了，人死财散，闲人都来吃饭， 本门当户，三姑六姨隔壁二大妈， 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家的叔伯外甥子， 你出去他进来两口大锅不停的做，吃饭的不停的吃。 王三海怎看都不对劲，喊过栓牢问道： “这都是你家啥亲戚怎这么多了？” 栓牢说我也不知道！ 这下王三海火了，喊过那两个乡保队的后生来， 吩咐道：“给我看好大门关上门， 操你妈老子当总管也敢白吃饭， 今天咋吃进去给爷咋吐出来。” 都停下别吃啦！三海大喊一声， 人们端着碗茫然的的看着王三海。 你们都是啥亲戚一个个给我报上名来！ 是谁给你们报的丧？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来吃饭哇？ 家下人帮忙的都还没吃一口， 你们倒是好造上没完了！ 一听这么说忙的都放下碗不吃了就要走，来容易走不了了。 两个凶神恶煞似的乡保队守着门出不去了。 你们是掏钱呀？还是找打呀？ 亲戚到也没啥，站一边看热闹， 这时做纸扎的把四五个白纸灯笼也挂了出来， 院里照的如同白昼。 十几个男女忙给三海赔不是，说自己不应该来蹭饭。 有本村当院的，更有邻村上下的。 行了啥也别说了！饭已吃进去了，是 一个是吐出来给钱，再一个是马上入殓呀。 亡人呢是全平地泉的二岗， 你们哭一会二岗啥事没有， 孝子还磕头给你们回礼两条路自己选。 亡人入殓，闲人回避！ 金童玉女先引路， 亡人早登极乐间。 孝子弯腰背着走， 过了门槛再无亲。 王三海放开梆子高声唱词。 四个木匠各提褥子一角提起来， 栓牢躬身钻在尸首底下等于是， 背对背把他老子背了出来放进棺材里。 这时大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哭声， 大大呀我的个亲大呀…没见上一面的个大呀… 妈呀…大呀…让我还怎蹬这伤心的门呀… 从小妈走啦…这又大走啦…谁再亲我呀…我的大大呀…啊涕涕呀… 第二百一十章 炮击赛马场 大部队赶到凉城天已经黑了， 大队部召开了会议，经过几天的推演论证决定， 出击赛马场的队伍不宜人马过多，以精干为主。 十三门六零迫击炮，两门九二步兵炮， 六挺水冷马克沁重机枪，配备人员七十名。 十名神枪手随行由牧仁带队。 五辆汽车，一个骑兵连护送， 因为抽调骑兵连三个连长争的面红耳赤。 最后还是二蛋拍扳由骑二连出征， 骑一连骑三连分段接应。 第二天五点半开饭，整队出发。 凉城县距离呼市将近三百里地。 晓行夜住走了两天于三十号的晚上， 抵达赛马场东边的树林人马静悄悄的歇了下来。 二蛋传令由骑兵连迅速封锁， 这个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叫后店的小村子。 封锁后担水做饭饮马，因为一夜在野外露营，不吃口热乎饭受不了。 正是数九寒天的气温低，炮兵机枪连， 神枪手都特意赶制了皮裤，大头棉鞋里填了羊毛。 于半夜二点后开始进入炮击阵地， 地里一垛一垛，不远不近的码着玉米秸秆。 设伏的人员进入后，钻进玉米秸秆里隐蔽， 骑兵连每人一箱炮弹给倒运过来。 按每个炮位所需放进了草垛里， 钻进玉米秸秆垛倒也不怎冷。 一夜很快平安的过去了， 第二天的上午八点，蒙古军的一个班骑兵， 巡逻了一圈有惊无险的跑了过去。 阅兵仪式于上午九点正式入场， 四百多高头大马迈着整齐的步伐， 成五马并齐的队形从南大门进入赛马场。 赛马场周边一人多高的铁丝网， 坐北朝南的阅兵台上站了十几名高官。 队伍在主席台前列队成方阵， 先听完讲话再进行队列表演， 高音电喇叭声传出一个日本人的讲话。 赵山河传令炮兵就位瞄准， 由于都提前知道了炮击参数，很快准备完毕。 赵山河大喊一声开炮！ 咚！咚！咚咚！咚撞击底火发射出去， 三名炮手一组，这颗刚出膛下颗填进去， 每组两箱普通炮弹，两箱特种弹。 每箱八发炮弹，每门炮急促射三十二发， 十三门炮就是四百多发，加上两门打击阅兵台的九二式步兵炮， 炸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炸弹中夹杂着特种毒气弹， 日军骑兵被炸的那还能注意到有毒气弹飞来，在冒那淡黄色的浓烟。 炮弹一爆炸五挺包了两层羊皮冰冷式重机枪，脱掉羊皮袄。 哒哒哒哒不住气的对着想逃离的战马， 和日军士兵狂吐着子弹。 参加阅兵的一个日军骑兵联队， 一个步兵大队，两个蒙古军骑九师精锐骑兵连，白马连，红马连。 被五挺水冷式马克沁重机枪收割着那脆弱的生命。 这是南京大屠杀死难人民的怒吼， 这是阳高大屠杀，天镇亡灵对日军的复仇控诉。 哒哒哒这是丰镇亡灵， 哒哒哒这是隆庄集宁 轰轰轰这是日本兵在察绥一路烧杀无辜亡魂的咆哮！ 黄烟笼罩在偌大的赛马场上， 正在用它那罪恶的口臭，吞噬着赛马场的一切活物。 炮兵打光了所有带来的炮弹， 机枪打光所有的弹链，空中的黄烟眼看就要向东漂来？ 撤！炮兵把滚烫的炮管在雪地降温，拆卸炮架扛上撤退！ 机枪放出带着白雾热气的开水， 包了羊皮拆卸扛起撤离。 在炮击开始，骑兵冲进村子中， 见人就往马背上抱，把全村人一个不剩的， 放在马背上牵马向北跑去， 跑出去二三里地安置在一条沟里， 安顿他们天黑才能回家，否则日本人会屠村。 吓的老百姓们哪还敢回去， 土匪们给他们留了干粮，上马向东奔去。 汽车在炮击开始后已开进村子， 看到炮兵，机枪兵开始撤退，加速迎面赶了过来， 全体上车，向东撤离而去， 蒙古高原就数这土默川平原大青山脚下风小， 赛马场上空的烟尘肆虐够了， 才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散去！ 宽阔广垠的赛马场露出了它那， 贪的无厌狰狞笑脸，在它那宽广的怀抱里， 躺满了人尸马体，一片狼藉。 在阅兵开始人欢马叫的赛马场， 到现在的满场残肢断臂，连一只活物都无一幸免， 连耗子也没逃出去一只。 百里奔袭后的急速撤离，沿来时的路， 一刻不做停留向东面的蛮汉山区狂奔。 赛马场西小校场不参加阅兵的日军， 骑九师驻厚和浩特的剩余骑兵， 全体上马向赛马场增援。 当看到赛马场的景象时，五脏软的人狂吐不已。 日军留在兵营不参加阅兵的一名大佐， 下达一连串的命令，整队向东追去， 誓要消灭这支袭击大日本帝国， 阅兵仪式的绥远政府军炮兵部队。 两队人马相距三十多里，一前一后向东奔去。 在后队开进的车队中，日军大佐向电台兵， 骑兵通讯员发出一道道的指令。 于下午两点多在一片林地旁， 帅二蛋下令全体下马休息半小时喂马，人吃干粮。 不一会远处天空传来飞机的轰鸣，在这队人马头顶绕了几圈飞走了。 是敌人的侦察机，赵山河忙下令， 把准备好的日本人军旗全部打出来。 五辆汽车各车都插上了日军旗帜， 骑兵连打出一面大旗七八面小旗。 休息后继续上路开进，下午两点后， 两架日本飞机飞临队伍上空盘旋了两圈飞走了。 随后听到后面传的了隆隆的爆炸声。 队伍在黑夜来临之际遇上一个村子， 便宿了营，卖草喂马饮水，炊事班点火做饭。 和村里的一个财主买了四只羊杀了炖肉， 在财主家买了三坛仅有的酒， 并在财主家的长工大伙房炸糕炸油饼。 队伍吃了一顿热乎饭，住宿在场院房马棚里， 长工房和场院的草垛，村民家的小房里牛羊圈。 第二天的早晨才大摇大摆的上路开拔， 飞机飞过也没炸向西飞走了， 据说绕了一圈炸了和林格尔县游击队的驻地，飞回了大同。 由于日军提前赶路，两队人马的距离， 也缩小到了十几里地，有时鬼子的前队走到高处， 还能了见帅二蛋他们的后队。 就这样不紧不慢，近了开进的快了，远了放慢速度等一等， 终于在下午三点多进了山里， 前后两队人马也变的只有三四里远…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惨胜 已离约好的伏击地不远了， 二里地不到，留下三十多人打一下阻击为吸牢敌人， 其余人员快速脱离后进入阵地。 补充弹药后就等敌人进入伏击圈， 阻击敌人的三十多人撤至主阵地就仅剩下八个人了。 敌人被吸引的死死的咬在后面， 待敌人全部进入伏击圈后已是下午的四点半了。 鬼子的飞机是不会出来了， 阻击阵地上就是去赛马场的部队，机枪火炮一齐开火， 打的敌人趴下一地，日本人的火炮也开炮还击， 铁血大队也开始有了伤亡。 这条进山的路就数这里地形最好，但不利于部队埋伏。 在阻击阵地打了二十分钟后， 各方面的队伍才围了上来， 炮连立即开炮很快打掉了日军的炮兵阵地， 这才使的阻击阵地的压力减少了许多。 日军看见被合围拼了命的往回撤， 蒙古军骑兵付出一半的伤亡代价冲出了包围圈， 可跑出去没五里地被骑一连堵住了去路。 骑一连冲了上去… 换手！张志强一声大喊！ 全连刀交左手两军冲了过去， 骑一连由于平时训练扎实。 掉落马下的没几个，但蒙古军骑兵死伤一大片。 等骑一连返回来，蒙古军骑兵早跑出很远了。 骑一连在后面紧追不舍， 因为骑三连还在前面等着蒙古军骑兵。 等蒙古军骑兵看到了骑三连以晚了， 收不住了，战马力蓑，口中白沫乱喷， 但也的拼了命的打马冲了上来。 骑三连的第一招也是出奇制胜的左手刀， 因这左手刀是接敌前最后换手的， 对面想控制马变换右侧位已来不及了， 那真是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这就是一招有准备打无准各而已， 道理就那么简单，蒙古军又没练习过换手刀，被划拉个猛不防。 两马错蹬而过十有八九是蒙古军落马， 也有偶然运气不好遇上天生左撇子的，使用左手刀那就看谁的手快了。 经过两阵的厮杀，逃出去的寥寥无几， 战马力竭又被骑一连追上砍落马下，最后跑了的十不存一。 两个骑兵连完成作战任务返回战场，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双方没法再战了， 枪声渐渐的稀落下来。 帅二蛋把赵山河，周永几个人召集到一起， 商量如何尽快灭掉剩下的鬼子， 否则明天会遭到敌人飞机的轰炸， 又怕半夜敌人发起冲锋突出去。 这些敌人正好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 构筑了工事挖了战壕。 放到明天天亮就很难消灭了。 最后胡四眼说道：“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再用毒气弹闹死那些鬼子算了。 带出来的已经用完了，回去取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呵！来的及，我留了三箱子那炮弹， 在赛马场我总觉的全用完浪费， 偷偷的藏了十八发没用，就怕到时遇上难缠的没了办法用。 那还不快去取来干死那些畜牲？ 周永说道：“等一等别急， 得先把下风头的部队撤离了才能轰炸。 立即通知了撤离队伍，不要弄出动静， 秘密的撤离。别惊动了日本人。 炮兵就位瞄准了日军盘踞区域偏上风口处。 先发射爆炸弹覆盖中间夹杂着毒气弹， 一顿狂轰乱炸后才停了下来。 各连的炊事班已做好了饭送上阵地， 猪肉胡萝卜馅大包子，吃过饭就地找睡觉处， 十几个人一圈点上火堆，半夜火熄灭了全都冻醒来就地小跑。 川军不耐冷，不像那些蒙古族骑兵褁着大衣睡的还打鼾。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各连吹了哨， 就这也有好几个战士再也醒不过来了。 炊事班煮了热粥，都喝了一碗身上才暖和多了，收集战利品打扫战场。 战场上一片死寂，己方的和敌方的尸体分开，枪支弹药收集成堆。 游击队方面也过来人帮忙， 这次双方合作，游击队在各个方面阻击敌人援兵， 都打的艰苦，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敌人方面的战马有的还在主人尸体旁站着，有的在路边吃草。 二蛋传令把牺牲的战士装汽车上拉回老营安葬， 结果汽车装不下，运输连的马车一多半也都拉了尸体。 只收集了些弹药战马，马刀， 和一些有用的，其余都送给了八路军。 二蛋和赵山河，来到最后用毒气弹消灭的敌人阵地上查看， 日军的死状极其恐怖，怒睁双目，用手撕扯着衣领。 都各自保持着死前的状态。 令人惨不忍睹，游击队员们， 把敌人怪异死法的尸体集中到一起， 把身上的财物掏出来集中装入一个麻袋中。 赵山河吩咐把他们的军衔摘下来， 收集到一起交回大队来。 敌人的尸首都集中成堆，武器全送给了游击队， 铁血大队撤离了，踏上了归途， 为了防止敌人飞机报复轰炸， 凉城兵营只留下王威的川军二连留守， 其余部队全撤回了老营。 刚进大队部看到大家脸色沉闷， 二蛋忙问怎啦？发生啥事了？ 周永拿过战死人员花名册来递给二蛋。 赵大狗，胡世言牧仁，游换枝牺牲， 正副排长二十八名， 班长三十四名，战士牺牲三百四十名。 总计牺牲三百七十三名，战马损失二百三十六匹， 二蛋颤抖着手看完，放下花名册， 双手扯着头发蹲在了墙跟下。 无声的哭了一会，红着眼站了起来， 说道：“好好的安葬吧，有联系地址的把他们的积蓄和抚恤金寄回家去。” 我去看看伤员去，二蛋在前， 赵山河红肿着眼还在抹着泪，跟在后面来到了卫生队。 正好格娅红肿着眼出来，二蛋忙问大嫂怎啦？ 格娅把他领了进来，孟和躺在炕头上，一条炕上躺了四名伤员。 他们正在昏睡，格娅悄悄的说道：“你大哥被砍了一条胳膊。” 二蛋忙撩起被角右臀袖子至肘关节以下没了， 只剩下七八寸长一节包着止血棉花和纱布。 这次三个骑兵连损失人马最大， 炮连机枪连遭敌人炮击连长都牺牲了， 可想有多惨烈，十几名狙击手无一生还， 最后打阻击的三十多人中就有他们，一个也没撤下来。 由于这次伤亡人员多，军营里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悦， 气氛沉闷，吃饭也是没一人说话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杜惠如的美国之行 另一路还情况不明，他们是由王占山， 李玉率领的装甲车中队和川军一连， 在主战场西北二十多里阻击卓资山方向的追兵， 不能使主战场腹背受敌。 当主战场打完，他们延迟一天撤回来， 王占山把坦克车和小装甲车布置在大路两侧隐蔽， 川军连的一个排，和坦克车合训过协同作战排， 配合坦克车作战。 其余人员布置在路一侧的高地上。 本来主阵地那边打完的第二天下午，他们也就能撤回来了， 但就是在下午两点多，陶卜旗一个日军中队 一个蒙古军骑兵连，和桌资山一个日军中队 一个骑兵连，一个炮兵中队由大队长大岛二郎统率， 要去会合被伏击部队。 前边八辆汽车，十三辆二套马车。 后边跟着两个蒙古军骑兵连，急急的向这边跑来。 在日军进入坦克车伏击圈后， 王占山的发令枪响了，第一辆汽车驾驶兵被爆了脑袋， 两辆坦克车五辆豆战车发动起来， 火力全开的冲了过来，一炮击毁一辆汽车， 车载重机枪泼雨一般扫了过去。 后边的蒙古军骑兵一看到日本被伏击，骑兵连长是个集宁西桥人。 马上传令后队变前队撤，走在他身边的一排长还在愣怔， 连长胡毛娃破口大骂：“求迷杏眼的还不跑， 想耐枪子啦，等不及队伍在这窄路上掉头， 仗着自己的马好，一提缰绳从路旁跳了出去，跑了！ 队伍一下后队变前队没一刻钟跑没了影， 川军连刚要开炮李玉忙喊道：“停止炮击！＂ 前边坦克车豆战车，已冲进汽车和马车车队，混战在一起横冲直撞。 李玉忙改命令上刺刀！以班为作战单位冲锋！ 吹冲锋号！川军是正规地方军是有冲锋号的。 滴滴哒！冲锋号吹响全连冲了下去， 赶他们跑下去，坦克车已把汽车撞到了路下， 豆战车已在追向后跑的日本兵。 一场伏击战打成了追逃战， 日本人腿短，川军的腿也不长。 追逃战追出二三里才结束了这场战斗， 李玉在追击中大腿中枪，王占山膀肩中枪。 以川军连八死十三伤结束了战斗。 蒙古军两个骑兵连跑出十几里， 才停了下来收拢队伍，仗也没打趁乱跑了三分之一的人马。 大部分都是当地人，骑着马回家种地去了。 结果回去不仅没受处分还得了一枚大奖章， 作战有功，战损大，又是补充人马又是给经费， 每天你来慰问他来照像，把个当连长的集宁人胡毛娃忙的晕头转向， 很快李守信的委认状下来了。 以这两个骑兵连为基础，扩建成骑九师三团， 那个三团被杀完了，重建三团。 集宁人胡毛娃升任骑三团团长， 桌资山和他一同逃出来的连长升副团长。 战功有时不是靠扛炸药包就能立， 只是看你的流年运势犯冲不！ 打扫完战场，拉着死的抬着活的， 赶着追回来的二套马车向营地方向撤了回去。 机儿子们杨眉吐气，互相炫耀着自己手中有几个日军军衔， 军装的兜子里也鼓鼓的装回来不少好东西。 一排长就走就和几个班长， 老兵约定回到军营向小日本人报那竖小拇指仇去， 拍了拍兜子，这次老子弹药充足， 格老子的，一定要打败日本侵略者， 敢笑川军不丈夫，老子的锤子一定要征服你。 几个家伙猥琐的说笑着，结果是一排， 除了一个十七岁的小兵是全体参战， 在侵略者面前毫不畏惧，一定要长川军的威风，灭母鬼子的嚣张气焰。 杜惠如怅然若失的徘徊在店铺前， 在进去与不进之间举旗不定。 昨天收到大哥通过朋友发来的电报， 父亲病危，望接电后速回家看望！ 可眼下自己带着三个月大的儿子怎去美国呢？ 坐轮船走的近半个月的时间， 那么大点的孩子能经的起一路的折腾吗？ 可不去父亲病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了， 拿不定主意又回到了家中， 素芬看出杜姐心里有事，便再三的追问。 杜姐才拿出了那封信交给了她， 素芬看完信说道：“你想去就去吧！ 再不见上一面会成为这一生遗憾的。” 孩子你给我留下吧，有他大妈和三妈也饿不起他， 你走上两个多月就回来了。 阎芳和其其格也说应该去看一看老人家， 杜惠如这才下了决心，第二天安顿好店铺，便带着朵去天津。 临走抱着儿子哭了一顿，狠狠心和朵儿快步离开， 只怕心一软又改变了主意。 两个人坐火车去了天津，又从天津坐轮船去了上海， 从上海才转邮轮去了美国。 至此后音讯全无，直到中美建交， 杜惠如和朵儿才回到了中国这是后话。 杜惠如走后没多少天，兴和的高老爷， 高瑞萍的父亲带着两个山西商人， 住到了杨掌柜的店中，向杨掌柜打听两年多前， 有两个女女从兴和来集宁，音讯全无。 自己和朋友一路来找女儿， 杨掌柜说道：“大兄弟这兵慌马乱的年月， 我这又是人来人往的，那能记得两年前的事呢！ 高老爷掏出三张相片让杨掌柜的看， 杨掌柜看了半天，老眼花昏的看不清。 正好四黄毛从外面进来，这四黄毛已长成个半大姑娘了。 女大十八变是越变越喜人。 十二岁的四黄毛从她大手中拿过照片一看， 说道：“这不是瑞萍姐和丽萍姐吗？这一个是叫芳姐不知她姓啥！ 后面一个人挤上前边说道姓阎，姓阎。 对就是阎芳，三个人差点颠坐在地上。 总算是有了点信息，高老爷忙说道： “小女女你快给叔说说你是怎见到她们的？” 四黄毛杨丽芬便和他们说了， 他们和二蛋岗岗从集宁返兴和， 路过住他们家店里和红姐砸窑子救人。 第二次是瑞萍姐和丽萍姐跑反， 找二蛋岗岗来她们家住了两天。 老杨这才想起说道：“对是有这么回事的。＂ 三个人齐问那他们后来去哪了？ 后来我给找了个顺脚车，她俩坐车去了集宁站上了， 人家还把她俩一直送到二蛋家。 快说说那送脚车还在不在能找到不？ 能找到就这街上开铺子的老板， 一直送到桥西的家里人家才放心的离开的… 第213章 三父寻女(1) 给杨掌柜十块大洋作为感谢， 杨掌柜的不要推让了半天才收下。 领着三个人找到两年前，带高瑞萍王丽萍坐车去集宁，那掌柜的家里， 高老板和她说了找女儿的事， 掏出钱给那掌柜的无论如何跟去一趟站上， 这是唯一的一点线索了。 那个掌柜的也挺好的，说明天顺路去进些货，今天已晚了明早走吧。 于是三个人回了杨掌柜家， 王丽萍父亲路过饭铺，进去订了一桌酒菜， 让掌柜的送老杨家，晚上请老杨一家子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天刚亮，那个掌柜的和伙计， 赶车早早的等在车马大店门口， 接上三女的父亲去集宁站上。 把他们送到二道巷二蛋的大门口， 指给他们就那个气派的大门， 她们就是去了那家，便要离开， 三位老爷子千恩万谢告别了掌柜的，上前敲门。 老五开了门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是高瑞萍，王丽萍，阎芳的父亲，是来找女儿的。 三个人的眼里透露出期盼的眼神！ 五哥用审视的眼神看了看他们三个人说道：“进来吧！” 三个人瞬间提着的心才颠进肚子里。 老五把他们带进了二蛋家的堂屋， 阎芳正在奶孩子，从玻璃窗了见她爸进来， 忙放下孩子，扣上扣子哒拉着鞋跑了出来，抱着父亲嚎啕大哭。 父女俩哭成一堆，那两位父亲忙到处看， 想找到女儿的踪迹，可失望了。 好不容易这父女两停住了悲泣， 高父忙问道：“芳芳她俩在哪呢？” 伯父你等一等，阎芳忙出去， 让六子嫂去桥东诊所叫王丽萍回来。 返回堂屋坐下才说道：丽萍姐在桥东开了间诊所，一会就回来。 瑞萍在队伍上当军医不在这边， 在凉城那边，丽萍一会就回来了，她一直在这住。 阎芳父亲皱皱眉问道：“你们是那支队伍？属中央军还是地方部队？＂ 阎芳说道：“我们是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 不属中央也不是地方部队，独立的！” 那就是说是土匪吧？阎父说道。 土匪怎啦？土匪打死的日本人还能活了？ 蒋委员长都说了，地不分南北， 人不分老幼，皆有抗战守土之责，土匪抗的就不是日？ 阎父不做声了，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怕这女儿再一生气又消失不见了。 东屋传来孩子的哭声，阎芳忙跑进去看孩子。 阎父诧异的站了起来跟进去， 只见女儿坐在炕上奶孩子。 便走过去指着孩子问道：“这…这是你的孩子！” 阎芳点了点头，说道：“三个多月了，是个男孩。” 这是阎父的第一个孙子辈， 孩子听到有人说话不吃奶了反头看他。 看了一会笑了，孩子这一笑把他外公老爷， 这几年的怨念和担心，一下笑九霄云外去了。 忙脱鞋上炕，给我抱一抱， 阎芳把孩子递他怀里，说道：“给你去体验一下当外公老爷的感觉， 但有一点的告诉你，这可是土匪的种， 是个小土匪，吃奶都会咬奶头了， 可不是个好鸟，你要是怕沾染上匪气趁早别抱。 把他老子气的就要找东西打，阎芳忙跑出去关上门。 阎父仔细的看着这小东西， 长两大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的灵动， 小拳头念嘴里叭啧着看着他又笑了。 把阎父高兴坏了，噢噢的逗着孩子， 不放心的解开小盖窝查看是否带着把没！ 没错，是有个小不点，带把的， 把他外孙举起来去亲那小把子，把孩子逗的咯咯的笑。 王丽萍回来了一进门看到父亲来了，便跑过来抱着父亲哭了。 高父有点失落，三个人来找女儿， 人家两人都见到了女儿，老阎还找出了利息， 不仅找到了女儿还多出个外孙。 自己要是多个小土匪，哪不知高兴呢还是应该高兴呢！ 阎芳看出了高父的心思说道：“叔你别担心， 今天先住下，明天我让人送你们老哥三人去我们部队看看去， 你去了哪边就见到瑞萍了， 她在那边很忙，昨天传过来消息， 部队又打了胜仗了，这次是出征归缓， 说打的是赛马场阅兵的日军精锐骑兵， 完胜，一个日军骑兵联队还有蒙古军和步兵受阅队伍， 具体日军当官的死的是谁还没消息！” 王丽萍掏出两张日文报和，满州日报递给他们， 这上面有报道，第五师团高层无一幸免， 还有蒙古军政府高层，德王去了鄂尔多斯躲过了一死。 把王父和高父惊的目瞪口呆， 你…你们的队伍有多大？怎能把这么多人全打死呢？ 王丽萍自豪的说：我们就一千多人， 但我们的大队长厉害，他就是二里半，没他办不成的事！ 多少日本人他都不怕，来多少灭多少。 王父心里明白了，这个女儿怕是冲着这个二里半才来的这队伍， 不行的赶快想啥办法弄回去， 再迟了只怕可能会像老阎一样连外孙都有了。 六子进来说道：“饭好了， 亲家老爷们过去吃饭吧！” 王父听了这话更心急了， 也不知这女儿和二里半到了那一步， 关系深与浅？这要是失心塌底了那还能带回去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老五， 李勇的陪同下三个父亲吃完了这顿还算丰盛的饭菜。 被安排在前院的客房中休息， 大概就数老阎心情好，哼唱着山西梆子三娘教子， 大概都在谋划将来怎教育这个小土匪外孙了。 那两个人各怀心思的躺在炕上看着仰城一言不发， 安静的听着那字正腔圆的山西梆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三位父亲早早的起来， 吃过早饭阎芳打点李勇套了驴车，带他们去队伍上。 阎父临走前爱怜的看了看外孙，才上车走了。 半前响来到了大西沟，正好有送给养的一辆汽车， 李勇放下驴车陪同他们去新营房那边， 七十里尽管路不好走，也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新营房这边， 就见操场边停着坦克车，装甲车，汽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到了日本人军营， 营区一排排营房，写着抗日的宣传标语， 营区干净的想找片树叶都难。 军人们你来我往，就是两三个人也是排队走，没有嘻嘻哈哈的情况。 刚进营区二蛋率领大队部的几个人迎了出来， 李勇一一的为双方作了介绍… 第214章 三父寻女(2) 大队的这伙人上前一一的握了手， 把三个人请进了大队部的会议室中。 周永给大家沏了茶，阎父是个军人， 以军人的目光看这一切就不同了， 从一些细节上就能看出，这个二里半女婿， 是个治军高手，心里便得意了几分。 以上位者的口气说道：“不错，能看出你们治军严格， 纪律严明，怎没看到队伍训练呢？” 帅二蛋说道：“部队出征才回来， 正在放假期间，明天就结束休整了。” 听说你们出征归绥，不知战况如何？ 那就让赵参谋长给大家讲讲吧！ 赵山河站了起来，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走到地图前对照着地图讲了前半部分的战况， 便说道：“后半部分由周永副参谋长作讲解。” 周永站起来正要讲解，高瑞萍跑了进来，抱着父亲就哭。 高父拍了拍女儿后背说：“孩子别哭，咱们先听周副参谋长讲战况，一会再说。 周永便讲了两场诱敌伏击战。 二蛋见周永讲完，说道：“裴书记长把战役总结说一下。” 裴建成站起来立正敬礼完毕， 说道：缴获的枪支我们没留送游击队了没做统计， 两场伏击战打死日本人一千二百一十四人， 蒙古军三百七十六人，缴获战马二百八十匹，弹药正在统计中。 我军牺牲总人数三百八十一人， 其中排级二十八名，连级三人，班长牺牲三十四名。 伤员不算轻伤二百一十二人。 损失战马二百六十八匹，赛马场战役无伤亡， 消灭了赛马场中的所有敌人，受阅日军为第五师团， 一个精锐骑兵联队四百多人， 一个步兵大队一千余人，两个蒙古军红马骑兵连， 和白马骑兵连三百余人，受阅总人数是一千七百余人， 不算检阅台和周围警戒的人， 当然这只是个保守的估算， 听完裴书记长的汇报，把三个老头惊呆了，三千多人这才是个估算。 这支一千多人的队伍怎打的难道这么厉害？ 阎芳父亲不信的摇了摇头， 但没人理他，开饭的号声响了， 由川军小号兵吹的，至后来改用号声了。 出了大队部就见各连军容整齐， 排着队来到各连饭厅门口， 高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二蛋他们等大队直属队的人集合齐了也是唱起，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阎父是现役军官，身体站的笔直， 跟着队伍唱着这首歌，那两位父亲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唱， 但后来也跟着吼了出来。 进去吃饭诺大的饭厅内除了筷子碰碗的声音， 几乎再无别的声音，二米饭， 大米和小米各一半，一个班两盆菜， 一盆猪肉炖白菜粉条。 一盆鱼肉炖豆腐汤， 把三个人吃的至几年后还香这顿饭。 吃完饭二蛋带他们回自己家休息， 看了他们的住宿条件后，三个老头也是佩服的紧， 这要说是土匪谁信呢。 下午二蛋领着他们出去走了走， 转着参观了整个营区，当走到慰安院时高父问二蛋这是慰问啥的？ 二蛋和他们讲了慰安院的工作及人员。 什么？你说她们都是日本女人？王父问道。 对呀？这有什么问题？战士们手里钱多， 又没法寄回家，不像城市驻军还有娱乐的地方。 在这山沟里我部又纪律严明， 不抢不刁的，只能抢日本人的慰安妇来， 否则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憋时间长了容易出事。 再一个他们手中钱太多了也不好带队伍。 高！实在是高！酒馆妓院再把他们手中的钱回收了， 再用于军费开支，这一招实在是高。 三个人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二蛋只好硬着头皮领着他们进去了， 二蛋也没来过这里。 山口千惠乐呵呵的迎了出来， 稀客呀，大队长从未来过我这地方， 今天太阳大概睡蒙了搞错方向， 打西边上来的，才让大队长走我这里了。 迎进去沏上茶，招呼了几个头牌姑娘进来， 都是穿着漂亮的和服，异域风情， 更让人感到不一样的美。 二蛋看到三个老鬼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便推说大队部还有事离开了。 三个老家伙臭味相投，又都是家资丰厚， 都是花钱不数数的主，大队部开饭都没回去吃。 晚上二蛋回去等了好久， 也没等到他们回来便自己睡了。 三个人乐不思蜀再也没提要走， 钻进那慰安院在等到第四天， 三个人才迈着漂浮的步子， 每人顶着两只熊猫眼才出来，不情不愿的说要回去了。 二蛋请再留上两天，再走吧， 反正回去也没啥事，被高瑞萍狠狠地掐了一把。 高父问女儿你难道不回家吗？你妈想你了。 高瑞萍掏出个信封递给父亲， 说道：“我在这挺好的，你也看到了伤员那么多就两个医生， 我走了会因得不到及时治疗会死人的。” 这是我的两张相片你拿回去给我妈就行了， 等明年天暖和没战事了，我回家住些天。 高父无奈只好启程回集宁站上。 回去后高父告别他俩雇骡拉轿回了兴和， 阎父和王父回了二道巷家中， 坚决要女儿回家一趟，那怕住十天再回来， 女儿不走，他俩就不走，行死上吊抹脖子， 闹的鸡犬不宁，没办法二女只好跟着回了太原。 王丽萍在回去后的第四天被捆着入了洞房， 姑娘变成媳妇了，心也死了， 每天行尸走肉，后来学会了打麻将抽大烟， 好好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堕落了。 抽足大烟幻想着男人是二蛋， 就那么抱着那一丝幻想活着， 到四八年时局动荡家境败落， 大烟瘾发作，一头栽进汾河结束了那一丝幻想。 阎芳随父去了临汾，太原失陷后阎长官退守临汾， 一家人也都搬来了，当阎母见到女儿后，母女两抱头痛哭。 阎母这才注意到女儿怀中的孩子， 忙接了过来抱进家解开，孩子还在熟睡， 这把他姥姥亲的抱着就不放下了， 问阎芳孩子叫啥名字，阎芳和父亲赌气， 说道：“叫个小土匪！” 家里大小一家人，随口一句话没想到叫出去了， 从此后阎府便有了个小土匪，还越来越有名气。 第214章 素芬陨命 杜惠如和朵儿经过半个月的海上挣扎， 终于在旧金山登岸了。 他大哥接回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中， 一家人团聚有说不完的话 杜惠如的亲妈是寸步不离女儿， 只怕再次失去这点唯一的骨血。 杜惠如的亲生父亲是脑梗， 只记着傻笑，已得病一个多月了， 杜惠如既然回来了每天精心伺候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命是保住了，但又记不起人和事。 两只手左四右六，腿也不利落， 走路是扑风扫地，还的人搀扶着才能走，就怕再颠倒了。 这个在旧金山也是个知名人士的杜大亨，就这么倒下了。 杜家产业由杜惠如大哥接任董事长， 一个月见不了一面。 杜惠如精心照顾了老爷子两个月， 归心似箭，但老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 一刻也离不开离这个女儿， 这把杜惠如难住了，北京有一双儿女见不上， 集宁的家中一个现在六个月大的儿子见不上， 队伍里的丈夫二蛋快一年呀没见过。 一天到晚不是想这个就是想那个。 又硬着头皮将就了两个月， 行李都备好了准备走，母亲又病倒住院了。 终于在这种状态下二年多， 先后打发了两位老人，这下没牵挂了， 和朵儿两人收拾行囊匆匆赶到巷口码头， 但巷口全是军用船只，原来日本人和美国开战了， 民用船也改为运送部队，去东方太平洋和日军作战。 回不去了，开往中国和香巷的航道被封，不通航民用邮路都断了。 杜惠如压抑了两年的情绪崩溃了， 坐在码头放声嚎啕了半天才感觉好了点， 和朵儿回到家，一下是走不了， 那就找个工作做吧。 没做两个月，女强人的毛病又犯了， 在她眼里到处都是商机，凭借着自己的积蓄， 和朵儿开始打拼，由当时接手的个小厂子做大， 又买了个大厂子，做军方订单， 几个月后又买厂子，忙碌的日子过的快， 什么也不去想，一年半的时间， 整合自己名下的工厂成立了上市公司， 这会再让她回中国已是放不下这边了， 到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杜惠如已比他哥的家族企业，大了好几倍的产业。 到了五零年集团公司运营稳定， 买了七月二十号的船票正准备回国。 但在六月二十五号朝鲜半岛战争爆发， 想在换票已不可能了一票难求， 等到七月二十号航用又停了， 杜惠如又是一场大哭后这回死心了。 又借着这场持续三年的战争搛了个沟满壕平， 中美断交，头发花白的杜惠如又来到巷口码头， 席地而坐嚎啕大哭了一场，转身擦干泪又去奋斗。 就这样形成了惯例，每年在第一次登陆旧金山的这天， 有两名头发花白的中国女人会来这里， 她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对着大海， 对着东方嚎啕大哭，哭完后又去驰骋商界， 一直持续到一九七二年，中美建交的三个月后， 这两个年届六十的老太太，才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其其格是和杜惠如差不多的预产期， 比杜惠如早个二十多天，但到了生孩子时王丽萍， 和李医生守了两天都没生出来， 最后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在那个年代生孩子是女人的生死关，要命的有多少。 几个人瞒着二蛋不敢让他知道， 有次二蛋问起，只告诉他其其格回科尔沁探亲没回来， 其实其其格早已和素芬，于清明带人去土木尔台起回来的许红菊， 许铃铃躺在了边家沟梁上了。 素芬一个人照顾着杜惠如的儿子和盼盼两个孩子， 在五哥和李勇两口子的帮衬下，两孩子也一个个白胖结实。 这天六子和冬雪抱着孩子们去桥东， 参加一个婚宴吃糕，素芬一个人在家， 老五和李勇去平地泉拉山药蛋， 日本宪兵队来把素芬抓走了。 素芬是被人告密了，那个坏种领了赏钱，离开集宁再没出现过。 素芬在审讯时知道日本人已知道了， 她是二蛋的老婆，瞒不过去了， 怕日本人用她和孩子威胁二蛋， 于夜里咬舌自尽。 老五和李勇回来邻居远远的了见他俩， 便让他俩躲出去，两人着忙去桥东， 接上六子冬雪和孩子们， 去了在伍家村买的另一处院子安顿下来。 半夜两人赶车回家装了一车东西， 锁好大门回了伍家村。 第二天忙着找到牛三虎快想办法， 但为时已晚，在昨夜里素芬已死， 李勇两个人赶着驴车守在宪兵队那里。 直到乔天才招手让他俩进来， 拉尸体去埋他俩进去，乔天才给了两块钱，让把尸体抬走埋了。 雨个人把素芬放在车上，买了棺木寿衣回了伍家村， 牛三虎给二蛋发去电报，“速回集宁伍家村。” 二蛋接到电报时正在游姐坟上哭了一顿坐着， 警卫队战士叫他，回去看完电报就感觉到事情不好了。 马上回电，速报原因，牛三虎知道会问的也没走， 等见电报后便让电报员回电， “素芬被宪兵队昨天抓走已死，他们搬到了伍家村。” 二蛋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传令连以上军官开会。 大家知道了原因都是跑步来的。 二蛋被扶起来坐下，看了看都到齐了便说道， 我媳妇素芬昨天被宪兵队抓走死在宪兵队。 大家议一议这事怎处理？二蛋说完看向大伙， 报仇！报仇！报仇！ 好！周永，赵山河针对集宁的兵力马上制定作战计划， 炸掉丰镇以北，西至齐下营的所有桥梁， 涵洞，及车站等重要设施，彻底瘫痪这段铁路线。 命令放弃凉城军营移交游击队，凉城部队回防老营。 老营由后勤人员及骑三连留一个排， 等待凉城部队回来移交， 其余人员领取弹药干粮，准备下午三点出发。 枪枪连以提张旺任连长，炮连以提李子民任连长， 孟和王占山因伤不能出战。 吃过饭队伍经过半天多的行军，于夜里八点到达集宁县城外。 传令就地休息吃干粮，一小时后进攻。 日军中队由川军一连配合一辆坦克车两辆装甲车主攻，骑一连外围围歼， 蒙古军那半个团的骑兵由骑二连加川军二连歼灭，配合一辆坦克车三辆装甲车。 步三连的两个排，警卫排与机枪连炮连攻击宪兵队， 连只耗子也不能放过，到时间出发， 战役目的是全歼集宁县城的每一名日本人！ 休息时间到，出发！ 第215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南门从里被打开，集宁城在帅二蛋和二十六师团的黑天重德， 参谋长白银重二大佐，达成默契后一直平安无事。 但这次是宪兵队先坏了规矩， 骑兵鱼贯而入，先形成对日军和蒙古军骑兵的围控， 坦克车带着装甲车直奔目标。 先说宪兵队那方面，其实在二蛋之前由王三海率领的乡保队， 牛三虎率领的侦缉队和王斌的守备连， 就在二蛋的骑兵进入城门就打响了。 由李大个子和小张布置的炸药包率先引爆，炸塌三面围墙。 进城队伍听到突然间的爆炸停了下来， 但二蛋命令：“注意不要和友军误会快速接敌，防止敌人逃跑。” 当二蛋跟随进攻宪兵队的机枪连一个排， 和炮连一排赶到宪兵队外围时， 宪兵队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枪已打的分不出点数，牛三虎跑过来， 立正敬礼：报告大队长，铁血大队侦缉队已参战！请求批准！ 二蛋回礼，批准参战。 报告大队长！守备连长王斌带守备连请求参战！ 二蛋回礼，批准参战！ 报告大队长！王三海率乡保队请求参战！ 二蛋回礼！批准参战！ 炮兵排长报告！炮兵一排准备完毕，请求开炮！ 开…炮！ 轰轰轰哒哒哒机枪炮弹，掷弹筒一齐开火， 重点目标被清除，队伍冲了进去， 四十多人的宪兵队炮击停止就没剩下多少人了， 冲进去抢着用刺刀扎，往往一个日本鬼子是被几把刺刀捅死的， 打开牢门放出八十多人。 由卫生队检查伤情能走的打发回家， 不能走的抬着走，二蛋命令找到宪兵队长。 可尸体中就是没有，李喜带来五条狼狗， 在队长办公室拿起桌子上的手套让狗嗅了一下， 狼狗直接向后嗅着跑去，在行刑室的长条桌子下， 狼狗狠狠地咬在那家伙的腿上，两条狗咬着拖了出来。 巴特尔上去就要杀，但是被二蛋制止住了。 把他捆起来看管好，带走！ 后来被砍掉四肢看好伤，花大价钱雇车送大同去了， 送给了黑田重德，据说黑田重德问完情况后， 把这个人棍脱光衣服丢进狗圈喂了狗！ 王三海你把宪兵队有用的清理出来， 让李大个和小张把宪兵队夷为平地！ 其余人去桥东支援那两路。 围控蒙古军的骑二连刚布置完， 坦克车装甲车撞塌大门围墙， 向里面又是炮又是机枪堵着打， 炮连二排的迫击炮，向跑出营房衣冠不整的人群开炮。 机枪排的机枪，川军连的机枪掷弹筒向人群开火， 光就一个川军连的火力，除了没有九二步兵炮以外， 已比日军一个半大队的火力都强大， 李玉是恨那怕人人不是轻机枪就是掷弹筒。 这也是被周永骂了几次才少了些， 要不然每个川娃子就能扛一挺歪把子， 就这轻机枪和机枪连的差不多， 掷弹筒十几具比炮连的炮都多。 蒙古军喊投降但听不见，一个士兵忙把白褥单挑出来，这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扔下武器双手抱头出来！ 全都扔了武器双手抱头跑出来蹲在操场中。 有二百多人，排长以上出来？走出十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谁是团长？ 担架上的人欠了欠身子报告我是！ 你是团长？叫啥名字？ 嗯我是！我叫胡毛娃，集宁本地人。 毙了！二蛋命令道。 长官！不能呀！我刚当团长没几天， 我手上一条人命也没有。 那说说你怎当的团长吧！ 前些天接到命令支援凉城县， 半路遭到伏击，我们跟在日本人后面， 我一见日本人被压着打下令骑兵快跑！ 回来就给升官了。 众人哈哈哈大笑，二蛋说到有这么回事， 我知道！那就算了，不毙你了。 卫生队给他处理伤口，其余人除留下打扫战场的， 支援…咦怎日本兵营没动静了。 走过去看一看，警卫排簇拥着二蛋向日军兵营跑去。 到了跟前战斗已结束，正在打扫战场， 二蛋让警卫排也去打扫战场去， 身边就留了三个人，离他不远一名受伤昏迷的日本兵这时醒了过来， 看到离他不远站了几名军人， 掏出一颗手雷拨掉插销，扔了过来。 轰的一声爆炸，当场炸死三名警卫战士， 二蛋是被挡在后面，但是一块绿豆大的碎铁钻进了脑袋。 众人赶快跑来，把二蛋用担架抬到了王丽萍诊所， 高瑞萍和两个男医生束手无策， 这个手术没法做，脑袋不和别处一样， 只能清洗伤口包了起来。 周永下令清理战利品追查敌产， 把汉奸产业洗劫一空给守备连， 侦缉队和乡做队分了赃皆大欢喜， 二蛋负伤周永下了封口令， 谁泄露一点消息杀无赦！ 派警卫班去伍家村拉上素芬的棺材，接上其余家人撤回老营。 老五带人和车拉了三具棺木， 去边家沟梁上把许红菊，铃铃， 和其其格刨出来拉走一起安葬，这是崔参谋长的命令。 二蛋由高瑞萍和黄灵儿， 日本小护士村子护送回老营， 李医生也随队回去会诊。 骑三连一分为二，一半从旗下营卓资山向集宁县站上炸， 别一半从集宁向南一直炸， 每名战士一匹马带六十斤炸药， 沿铁路跑，见了目标就炸， 向南的没炸到丰镇，至红沙坝炸药就用完了。 西面的炸回了集宁，正准备炸南北两个地道， 被牛三虎拦下了，牛三虎向赵勇悄悄的亮明身份， 说这两个地道不能炸了。 那样会给百姓带来不便的，会遭人骂！ 赵勇想了想下令撤除了炸药没炸。 如果不是“汉奸”牛三虎，南北两个地道也被炸了， 还是牛三虎做了一件好事， 以至于平绥铁路在第二年的冬季来临才又修通。 这次由于二蛋受伤不得不撤， 有家日本窑子也没顾的上查抄， 但是汉奸抗日队伍趁乱做了查抄， 几个漂亮日本女人，被几个汉奸头子因分赃不均， 最后还是编了号抓阄分了养着玩， 岁数大的或者他们看不上的， 也分了，十块大洋一个卖给队里的老光棍暖被窝， 卖下的钱奖赏作战有功人员。 铁血大队撤了以后，他们查抄了一夜敌产， 抄完家怕暴露就灭口，到天亮才结束， 安宽，赵举，王三海，乔天才，牛三虎，王斌，警署署长于万财， 成立了联合指挥部，白天由赵举派人侦察， 晚上查抄，这几天是真发了财， 把车站财务室也查抄了。 至半个月后日军派来一个中队， 一个蒙古军骑兵连来集宁县站上， 联合指挥部才停了下来，进入观望状态… 第216章 不容乐观 二蛋至回来已三天了昏迷不醒， 大队部几个人最后决定去北京做手术。 成立一个精干小分队，由周永带队， 有从凉城开回的汽车，全部穿日军军装去北京， 仓库里这些有的是，各种证件装备齐全， 村子第一个报名去，三个蒙古军教官都会日语， 高琪金顺姬，还有周永老婆， 黄灵儿，猎人队七人，侦察队六人由猴子带队。 一行二十三人，司机三人，开汽车走。 周永带了地图由李医生给照好像，都贴在证件上， 第一辆车周永开车，蒙古军教害张行会日语， 车上是猎人队员，车上两挺歪把子 五个女人坐第二辆车护卫二蛋， 车上一挺歪把子，这几个女人通过训练，个个都是用枪高手 侦察队押后车上两挺歪把子， 连夜向丰镇方向开去，为避免车上颠的厉害， 车上装了一层沙子麻袋，跑的快也很稳， 车厢里面包了毡子再蒙苫布，已不露风了。 每辆车铁匠专给制作了小铁炉子，烟简顺出车外。 每辆车都有两名会开车的司机轮班开， 人歇车不歇，没油车上有大油桶加上， 开锅了有水加上。 越往南走关卡越多，但周永对答如流， 在加上日本小护士村子和金顺姬的助攻， 一路畅通，于第三天下午来到北京， 查验完证件顺利进城，开往协和医院， 由高瑞萍找到他的导师教授， 马上召集了几位专家，用当时最先进的第一代x光机做了检查， 还好只是轻微压迫了神经， 几位教授听说这位是纵横察哈尔的二里半， 兴奋的眼都比平常亮，为能给英雄做手术感到骄傲。 知道这群假日本兵都是英雄二里半的部下， 偷偷的向他们竖大拇指表示敬重。 来这里后的第二天二蛋被推进手术室。 临进去时周永扯住脑外科专家温教授给他敬礼， 真诚的说道：“他的脑袋很重要， 那是日本人的克星，如果需要我会割下我的保他的， 立刻在场的几个铁血大队的人向前一步，割我的！ 温教授被感动了，擦了擦镜片， 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抢回他！说完走了进去！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二蛋被推了出来。 温教授激动的说：“手术非常成功， 就看后期恢复的如何吧！ 周永握着温教授的手激动的， 说道：“我是铁血大队副参谋长周永， 我代表全大队谢谢你和你的团队，敬礼！ 在场的十几人全都立正敬礼， 几个头发白了的老教授，比在大礼堂接受上千学生的掌声都激动。 这些可都是二里半的手下， 英雄人物，那个人都有几十条鬼子人命。 一个女教授上前握着周永的手看着他，你杀过几个鬼子？ 报告教授亲手杀过十三名， 指挥策划歼灭战消灭四千八百多名鬼子，蒙古军三千二百多人。 啊！啊！好好！走到下一个队员问道：“你呢？” 猎人队员说到日军四十八人，伪军十七人炸死的不算。 这个教授挨个问了，都让他们一次次的张大了嘴。 当问道黄灵儿时教授说道：小姑娘你参军多久了？ 报告教授有一个多月了。 你杀过日本人没有？ 杀过！日本人二十一人，伪军十三人。 啊！你是怎杀的？ 教授我用枪可以和你用手术刀比！一样的熟练！ 几个教授激动的给黄灵儿鼓掌，好！好！好！ 来护卫的队员不论男女，除了在病房值班的， 一律吃住在车上，他们自带厨具下车支好锅灶做饭，吃完打扫干净。 夜里寒冬腊月，车上宿营铺了沙袋， 干草羊毛毡皮褥子，被子两层， 钻里面睡觉比帐篷强，但也比不了家里暖和。 三天买次菜粮等，第四天二蛋醒了过来， 有了头疼的后遗症，从此后不定期疼， 疼起来要命，教授们想尽办法也治不了。 会诊了几次也找不到原因，只能等奇迹的出现了。 第十三天能出院了，周永去交钱， 被告知这个病人没全治好，不收费！ 大家知道这是医院不收费，找了个理由。 医院不收任何费用，二蛋被扶上车， 却见三辆车上有好多水果面包红肠烧鸡， 医护人员没一个出来的，却都站在窗口看着，向他们告别！ 周永用日语喊敬礼，所有队员站车侧， 行注目礼毕上车离开了医院！ 回来时走张家口兴和，当走到怀柔，快回兴和时前车停下了。 周永喊道：大家都下车方便一下男左女右。 二蛋下了车去左边男人们都走远方便， 咦…这地方怎看着这么熟悉呢？ 二蛋尿完走到高处四周看了看说道：“是真来过？还是在梦里来过？” 周永也跟了过来，走咱俩去对面那坡上看看？ 两个人在前，黄灵儿背支长枪跟在后面，走上了对面那不大的坡， 二蛋伸出胳膊用手比划着， 走了几个地方伸手瞄，只到在一处瞄了站下， 对黄灵儿说道：“找找看这里应该有五个弹壳的，二蛋不能低头。 周永和黄灵儿低头四处学模的找。 找到了，黄灵儿找到四个周永找到一枚弹壳。 周永问道：“这是怎回事？” 这是我出道的第一仗就在这打的， 这时那些人也都过来了。 周永说道：“都过来听大队长讲一下。” 二蛋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是我出道的第一仗在这里活捉的王占山，他那时是个排长。” 二蛋讲了当时的战况，王占山是如何押着壮丁来， 自己如何五枪吓的王占山带队投降的， 那时他是个蒙古军的排长… 周永说道：“这样吧，咱们今天看看大队长的枪法好不好？ 好！大伙兴奋的说道，因为二里半的名号， 就是从脚下这块土地诞生的。 一个猎人队员跑下去，把一顶日军单帽扔了起来， 二蛋看也没看，抓过黄灵儿背上的枪， 一下趴地上推弹上膛在帽子飞上最高处， 开了第一枪击中帽子，随后四枪快速射击，帽子被打的落不了地。 直到五枪打完帽子才落在地上， 拿过来帽子上五个枪眼， 把黄灵儿崇拜的满眼都是星星， 我的把捡到的这五颗弹壳拿回去给王占山， 就是因为它王占山落了草的，黄灵儿说道。 大家笑了一气，二蛋说道：“当时张旺第一次喊出了我是二里半， 吓的王占山一听二里半忙放下枪投降了…＂ 第217章 痛不欲生 一路走走停停，走到伏击日军炮兵中队处， 当年的白骨，弹壳还在，日本小护士还捡到一把刺刀。 当走到兴和天已快黑啦， 周永停下车问二蛋怎办呀？ 二蛋说道：“走进兴和，住一夜明天再走！” 周永上车从东门向城中开去， 蒙古军看城门的了见车队开过来， 早早的拿开路障，车队停都没停开进城去。 来到兴和最大的旅店院里，这是老高家的产业， 二蛋叫过掌柜的吩咐道：“把你们东家老两口叫过来。” “掌柜的吓的忙说：我们东家不在！” 你敢胡说我杀光你们，放火烧店， 去对门订两桌饭菜上等酒席， 清理店中人，今晚高东家包了。 是！是！掌柜的忙吩咐伙计叫老爷两口子。 走咱们过对面去，一伙人去了对面的大饭庄， 这也是高掌柜的产业，有些零散的吃饭人， 看到来了一群日本人吓的扔下钱都走了。 刚要上菜还没吃，猎人队， 侦察兵不要脸的坐下一口酒一口肉，放下筷子啃骨头。 厨房忙着给人家做上等酒席， 就做厨子刘还往菜里吐痰，他吐没了叫过帮厨吐。 不一会高老爷带老伴进来了， 二蛋问道：“高桑你的大大的好？花姑娘的有？” 太君花姑娘大大的有！大大的有！ 高桑米西米西！ 太君我的在家已米西了，你们米西吧！ 梭嗄！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高掌柜吓的噗嗵一声跪在地上！ 高瑞萍赶快过来踢了二蛋一脚， 你个坏种有你这样的人吗？ 一见面就让长辈给你下跪？ 大家哈哈哈笑的直不起腰来！ 高掌柜抬头一看是那个坏蛋蛋， 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 拐走老子的闺女还让老子给你下跪！ 就说就拿过鸡毛掸子打！ 老阎他们都有外孙了，你个鳖犊子玩意， 还不给老子整出个外孙来， 老子打死你个鳖犊子，一个前面绕桌子跑，一个后面追， 大伙忙着拉，那边娘俩酝酿好的见面哭一场， 但也被这一老一小两活宝逗笑的没法再哭了。 娘俩坐在角落里说话，做娘的家家都一样， 当然是最关心女儿终身大事了。 萍萍呀？这就是女婿呀？行妈看对了！ 一见面能让老犟驴下跪，这女婿妈认下了。 有本事！马上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什么这是东家的女儿女婿？ 坏了坏了这该如何是好？ 厨子刘急的团团转，掌柜的进来问怎么不出菜？ 厨子刘无奈把实情说了，掌柜的一听哈哈大笑， 先放一边去明天汉奸鬼子来了给他们上， 赶快另做，厨子刘忙又准备， 一顿饭没吃一半，二蛋的头又疼开了， 高瑞萍也顾不上她妈了，几个女人忙把二蛋扶起来， 回对面的店内，头疼起来就碰墙， 疼上一个多小时又没事了。 记忆力越来越差，把高瑞萍急的每天哭好几次， 二蛋几个老婆几个月的时间死的死走的走， 连个拿主意的人也没有。 一路无话于回兴和的第二天下午回到了老营。 大队部的各连的连排长们，都来迎接二蛋的回归。 在大队部和大家坐了一会头又疼开了， 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一疼开抽的嘴歪眼斜， 以头撞墙，众人赶快送回家去。 就这样过去十来天不见好转， 记忆力越来越差，这一天情况好转一些， 让护士村子把崔叔叫来，还有个谁记不起来了。 结果护士把他们几个全叫来了。 二蛋坐起来说道：“趁今天头还算不疼， 我安排一下，由那个谁…谁用手指了一下周永。 周永！崔叔说道。 对！对是周永，由周永接替大队长。 赶快联系何啥来这一趟，我有事要找他谈。 我的情况已不能再和大家打那啥了… 打日本鬼子，崔叔说道。 对打日本鬼子了，队伍也不能再单打独斗了， 投靠那啥党的啥军吧！否则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参加八路军？崔叔问道。 对！八路军！好像我记的和他们有交情， 一但我的事被鬼子知道，南边还有那边，他用手指向西边， 都来了对于我们是灭…啥…灭啥…对是灭顶之灾。 你是说想见何兵？ 对是何兵！ 赵山河忙出去打电话去了。 崔叔在地上转了几圈，二蛋你的病难道好不了？ 二蛋说道：“叔情况越来越糟了， 我怕再用不了几天，我连你也记不起是谁了。” 阿音叔，你两个人尽快给我物色人吧， 我最不放心的是两个孩子和队伍， 不靠八路军没人能撑起来的。 我必须的离开这里了，我这状况不能在了， 如果走露消息会有大麻烦的。 又头疼开了，阿音哭了，崔叔一把把的抹泪， 下午八路军来了三十多骑。 何兵带着几个主要领导来见二蛋， 二蛋忍着巨疼抓着何兵的手，那啥…对大岗， 兄弟会一天比一天傻的，在过几天可能会认不得人了， 趁我还明白些，部队加入八路军吧！ 原来怎考虑的…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了… 我离开呀！不能让日本人知道我的情况， 再别的想不起来了，二蛋痛苦的撕扯着头发。 二蛋你别怕，晋察冀边区有个姓白的外国大夫， 大哥一定给你治！ 二蛋摇摇头，没用了，伤了那啥… 高瑞萍说道：“伤了神经接不回来了！＂ 对是叫神经，以后我会连我是谁也愣的不知道， 吃没吃饭不知道！大岗千万别让我受了饿好吗？ 我记的我给过你好多粮食好多钱， 趁我还明白叫过你们来，就是安顿队伍， 二是安顿你们有一天我领着两个孩子讨了吃，给碗饭吃。 二蛋就哭就说，在场的将军们无不垂泪，康改改更是哭出了声。 大家记住我的病是绝密！ 头又疼开了，以头碰墙日本小护士忙给他个脊背碰， 康改改忙把被子叠好垫墙上。 何兵蹲下一把一把的抹泪，几个将军哭的眼红肿。 何兵站起来说道：“立即召开大队扩大会议， 由崔参谋长主持，我们也参加，赶快拿主意。 在会上，崔参谋长说道：“原大队长帅二蛋因伤不能再主持大队工作， 还得再去北京看，帅大队长推荐周永代理大队长主持大队的工作。 同意的请举手，连级以上举手一致通过… 第218章 隐姓埋名退出部队 由于种种原因，帅大队长决定我部将作为一个独立集体， 接受八路军的领导，同意的请举手。 一听都是帅二蛋的决定，全都举手一致通过。 崔参谋长转头向何兵说道：“请何司令授予番号吧！” 何兵把烟斗磕了磕说道：“你部现有多少人马？” 这是部队花名册，一共有一千七百四十三名。 何兵看了看那几位将军， 说道：“人员是一方面，作战级别也是考察的一方面， 根据你部的作战规模和人马数， 定为旅级单位！那就叫“察哈尔抗日独立旅”吧！ 请大家表决！不包括铁血大队的人！ 他举起了手，十三位八路军方面的人都举手通过。 崔参谋长说道：还有一项极其重要， 那就是任命帅二蛋为独立旅首任旅长，否则将不会通过。 好！这是必须的，只有他才配当首任旅长， 独立旅下设五营制，旅直属队， 及营长以下由旅部任命，报司令部备案。 还是那句话，八路军暂不派党代表， 只设联络部，暂定六人。 迅速上报旅部人员名单，进行一个月的整编。 具体事项你们拟定，我再去看看二蛋和二蛋谈谈。 何兵来到二蛋家见二蛋躺在那，眼盯着房顶在出神。 二蛋，你想啥呢？ 停了一会二蛋说道：“啥也想不起， 好些人和事好像抓到点啥，却又想不起来。 大岗这就是人们说的愣了吧？ 只要不让我头疼愣就愣了吧！ 愣了少了许多烦心事也挺好的。 兄弟你放心大岗一定要给你看好病， 大岗不能叫一颗将星就这样殒落了。 我会动用我党的一切关系， 给你联系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 大岗我明天会离开队伍，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静的生活， 这样敌人就不会知道我的事，对队伍好！ 让队伍来回的哄，这的说我在凉城，凉城的说我在老营。 队伍的现状不能改，还得维持慢慢的来！ 何兵知道二蛋去意已决，他是不想连累队伍。 兄弟有啥需要大岗帮忙的， 不管大岗在哪，只要你找到我， 大岗一定会帮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兄弟。 晚上崔参谋长和阿音两个人通知高琪， 巴特尔，苏日娜黄灵儿，村子， 老魏，胖嫂，高瑞萍八个人来大队部。 都到齐坐下后，崔参谋长说道：“叫你们来想必你们也猜到了原因了。” 大队长以目前的状况是不能在这了， 得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有了好医生去看病， 今天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谁愿意跟大队长走就走，愿意留大队的留下。 八个人站了起来都同意走， 但有一点你们走了军籍就开除了。 阿音说道：你们从今后和这支队伍在无关系， 考虑清楚，再一个就是这是要照顾他很可能是一辈子。 说一句到底的话吧，从今以后不离不弃， 是奴是仆，如果敢做出不利于主人的事， 那将是整个铁血大队的仇敌，追杀你到底！ 现在退出还来的及，离开这个门后， 再离开按逃兵论处，你们将要终身照顾一大两小。 给你们两分钟的考虑时间， 阿音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 两分钟到，没有退出的，阿音走到铁血大队队旗下举起右拳， 我宣誓！那八个人也举起右手跟着宣誓！我宣誓！ 永不背叛帅二蛋！ 生死相随！如违背誓言天殊地灭！誓死效忠帅二蛋！ 好！你们走后！将切断一切与大队的联系， 除非有特别紧急的情况去联络点， 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在哪。 集宁那里暂时回不去了，那里还是老五在！ 没必要别回去，你们还去北京吧， 三天后出发旅部以安排人沿途护送，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中有大队长。 三天后三辆汽车出发，高琪给二蛋化了妆， 打扮成个老者，用了两天时间去了北， 提前买下的一套四合院。 找了个针灸好的老中药慢慢的调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四五年日本人投降了。 二蛋的头疼病也经过几个中医的调理，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女儿虚八岁，儿子七岁，这不二蛋带着两个孩子去上户口本， 经过这几年头疼的折磨， 二蛋有些消瘦了，村子想家想她妈， 二蛋昨天给她衣裳里缝了六根金条， 拿了足够的钱送码头回了日本， 走时以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高瑞萍跟了二蛋几年也没怀孕， 这不这些天喝中药在调理， 黄灵儿和王琪成了家生了一个女儿已三岁了。 日本人刚投降没多少天，国共又打的不可开交，北平的时局还算平静！ 两个孩子高瑞萍视如己出， 老魏和胖嫂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么多人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 经家庭会议后，王琪去警察局谋了份差事上了班， 黄灵儿在附近的制衣厂做了裁剪工，苦也不重。 巴特尔和苏日娜在来京第二年， 因八路军要东进被抽调回东苏旗那一带工作了。 老魏因膝下无子，每天教导两个孩子习武，倒也成天乐呵呵的。 这不瑞萍喝中药调理，让胖嫂也配了药， 这院里蔓延着一股中药味。 二蛋一天闷闷不乐，自己也不知是啥原因， 他让高瑞萍给他讲讲以前的事， 高瑞萍选择性的讲了一些， 当讲到老五和六子时二蛋让他停下。 嘴里一天就念叨着老五，五岗，六子反复的念叨着。 高瑞萍看见他可怜，想到日本人已投降， 过去的事二蛋本就是个抗日英雄， 就是不当英雄最起码也不应该是罪人， 再一个北京的的天气又热， 对二蛋的身体影响也很大， 那么强壮的一个人现在瘦的高瑞萍看了都心疼。 晚上便和巴特尔老魏高琪他们商量， 想带二蛋回集宁的家。 几个人马上同意，第二天都辞了工安顿了两天， 锁门坐火车回集宁去了。 坐了一天半夜的火车，下了车二蛋走在怀远路上左看看，右看看， 高兴的说我想起来了，这地方我来过，来过不止一次。 高瑞萍忙问：“你都想起啥了快说说？＂ 我就想起我来过别的没有了。 巴特尔和老魏背着两个孩子， 高琪他们都背着行李，回到了二道巷， 半夜咚咚的敲门，没人开， 又去前院敲才有人点着了灯出来开门，是老五开的门。 一看是二蛋老五抱着二蛋就哭， 兄弟呀大岗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高琪忙捂住他的嘴，快进家再说。 几个人忙进了家，巴特尔的家， 还原样没动的保持着，苏日娜这摸摸那看看。 老五说道：“苏日娜大哥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回来的，每天都打扫就是没烧炕。”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将星陨落 在集宁这边安顿下来，这么多人的申报户口， 巴特尔和高琪向老五打听了情况， 牛三虎以当了警察局长，是集宁的地下党给他做了证明，才免了汉奸罪。 地下党还为王斌，王三海，安宽于万财做了证， 证明他们抗日有功，为此独立旅还派出工作队，来集宁证明了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二蛋是憨憨傻傻的啥事也想不起来， 有时还问我是谁，指着他儿子女儿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一个人出去就找不回来，的时常跟人。 巴特尔和高琪秘密的找到牛三虎， 把一家人的户口全上了，并嘱咐牛三虎这是独立旅的最高机密，绝对不能外泄一个字。 牛三虎也知这事的严重性， 国共已打的白热化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牛三虎问高琪像他这样的人以后怎办呀？ 高琪考虑了一会说到，你要是听我的， 你就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被关上几天， 出来就受苦去吧，别看国民党势力大，最终这江山… 你如果信二蛋就这么做，卖房卖地当穷人， 如果不信那你继续当你的局长。 你别看当时独立旅救了你， 那是因为你抗日有功，这会你可是为国民党干事那就不一样了， 你就成为了共产党的敌人了， 除非独立旅让你做卧底，否则… 没有独立旅没找过我，听说独立旅已开往东北了。 时局不明朗掉脑袋的事你最好掂量掂量吧！ 牛三虎听了高琪的话，和县党部书记喝酒打了一架， 用酒瓶把人家开了瓢，被关了半个月牢房， 讹诈了一千块钱，牛三虎也光棍说死就没钱。 一处院子被霸走，领着改了国籍的日本老婆和孩子， 搬到了玫瑰营早已买下的一处小院子， 有五亩地，以前闹下的财物早埋在这贫下中农的院子中了， 和日本老婆穿着破衣服种地，打短工过起了贫下中农的日子。 他的住处也偏僻，里夜炖肉吃也没人知道， 政审还是抗过日打过国民党县长的人， 家产还都让国民党县长抢了， 是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躲过了历次运动… 高琪秘密的潜回基地，见了崔叔， 崔叔在部队开走时转业，成了留守基地的农场场长， 阿音当了副场长，孟和王占山都转业去牧业队的军马场，当了正副场长。 基地大队伤残军人岁数大的退伍了三百多人， 都给了丰厚的安置费，那都是二蛋给打拼下的， 把日本女人，朝鲜族女人和那些不能随军队走的娶了一个不剩。 就这还有一百八十八个光棍， 最后经过协商，队伍开拔时， 周永秘密的给留了一部分钱。 崔必成场长和阿音副场长两个人带上钱， 听说河南商丘那一带因战争寡妇多， 便去河南招女工，十八至三十岁的全招， 一下报名的有几百人，挑来选去选了二百个带了回来， 成立了妇女队和缝纫社做衣裳加工好出去卖。 结果没用一年都成了家，日本女人也有回日本的， 日本没亲人的都留了下来， 这就成了这个村的后代大部分个子不高， 基因大都有四川人和日本朝鲜族人的基因。 土改运动如火如荼，王继安老汉在土改前三年下世的， 打发王继安放官饭三天，邻村上下拿上几张纸钱烧了磕三个头， 三天你随便吃，两班鼓匠一班阴阳， 从倒头一直大红火到打发， 坟墓都是用青石条砌筑，上面两层松木檩条做的坟， 在土改时被挖出来盖了农业社的草房和饲养院， 王景，王斌因当过旧政府的军职人员被镇压了。 安宽在历次运动是被批斗的对象。 王三海贪恋官位不放手，土改外逃了二十多年躲过了批斗，但也没少受罪。 时光飞逝，光阴似箭，二蛋因抗日有功被安排在粮食局看了大门， 健忘症也慢慢的好了，把以前的事都记了起来。 常回农场住几天，和老友们聚一聚， 每年清明回去上坟，六三年经帅二蛋提议， 牧业队出车，农业队出人力，把几处埋在外地的烈士， 全部迁坟回红星农场的陵园安葬。 一座陵园安葬了近两千名， 察哈尔抗日铁血大队的烈士。 帅二蛋在一九七二年，由于连续值了两天夜班脑疾发作， 回家吃了饭睡在炕上，至天黑没醒来， 高瑞萍叫他吃饭，摇头脚也动弹。 高瑞萍慌了神，一试鼻息全无，一院人全慌了神。 二蛋过世了终年五十二岁。 高琪一直信守承诺没离开过二蛋， 也安排在粮食局上了班。 黄灵儿忙去邮局，给农场的新场长帅三蛋打去电话， 农场出动了东方红拖拉机来了十几个人，把灵柩拉回了农场大院， 从得知消息起农场各牧业队的大喇叭，一天滚动播放哀乐。 停灵七天接受各方党政机关悼念， 灵堂挽联是由七十五岁的崔必成所书： “一代枭雄二里半纵横察哈尔， 两世为人抗日名将千古长存。” 帅盼盼和帅至凯姐弟两这才知道了， 爸爸原来是传说中的土匪头子二里半， 更是独立旅的第一任旅长… 帅二蛋去世后二十六天，杜惠如和朵儿回来了， 找回到二道巷的家中，这些人见面抱头痛哭。 高瑞萍捶胸顿足你怎不早回几天呢？ 他前一个月还说起你呢！ 他至后来常一个人坐院子里念叨着你们的名字。 你们的心都是铁做的？他风光无限时， 莺莺燕燕争风吃醋围在他身边， 在他最需要你们时一个也没了。 让我守了一颗烂成八掰的心， 傻的认不出我是谁的人过了半辈子， 越哭越伤心，最后哭晕过去。 帅至凯刚好回来看到母亲晕了过去， 急的大哭！好不容易掐人中救了过来， 杜惠如认儿子，但帅至凯摇了摇头， 说道：“我是有两个妈，那就是兴和的高瑞萍，和天津的素芬妈妈， 我只知道我爸老婆多，那是他的事，于我无关！ 中国是个礼仪之邦，我只能叫你一声姨。 儿子是妈对不起你，妈给你补偿，妈有好多好多的钱！ 打住不要说了，我虽然没啥钱， 但我有一个值的骄傲的英雄父亲， 还有一个我回家迟了，站巷口了我的亲妈， 别的都不重要，我有工资够花。 我们生活的很平淡，但我们是幸福的。 你很有钱但未必幸福，钱已买不回亲情了，迟了！ 你还有两个儿女把钱给他们吧！ 我用不着，说完抱起高瑞萍这个没生过一男半女的可怜女人进了屋。 杜惠如没脸面再跟进去，问了二蛋的埋骨处， 由市接待办的桑塔纳接走了， 两人上车离去，最后又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小院。 第二天市委接待办派车送她俩去了红星农场… 第220章 大结局 杜惠如是先回北京见那两个儿女的。 在哪个年代谁家有个海外亲戚， 那可不是个好亲戚绝对是害。 这两个儿女已受她这个母亲牵连多少年了，政审永远都是麻烦。 两个儿女态度一致，您再别害我们好吗？ 好光赖光我们也不敢沾。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让我们安安静静的过吧！杜惠如是哭着走的， 集宁这个儿子更干脆， 根本不认她，只有两个妈，她只是个姨。 来到红星农场帅三蛋接待了她， 把老阿音，和崔老头叫来，几个老友见面哭作一团。 最后杜惠如想去坟上看看， 几位老人一起来到二蛋坟上， 杜惠如放开声嚎啕了半天。 看到许红菊挨着刘廷元埋在一起， 铃铃张素芬，其其格左右陪着二蛋。 杜惠如问崔老头：“崔叔我百年之后想埋在这，能不能给我留个位置？” 惠女子啊！落叶归根，回来吧！ 用手杖敲了敲其其格旁边的地，这给你留着。 杜惠如高兴的点点头，那好！ 那好！我这做好它这位置别被别人占了。 我想住些时日，不知二蛋的家还在不在了？ 还在了，原样没动的留着， 那是大队长的故居，一直保留着。 除了我每年进去掸掸尘土，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几个人在陵园坐了半天，杜惠如决定投资重修陵园， 建一座纪念碑，修出山的路。 在东湖区那边建民居，把这边营区恢复原样， 拆除后来盖的小房和猪鸡窝。 作为永久性的文物保护区。 走！回大队召开大队会议， 把王占山他们都叫来开会。 回到大队部老崔腰好像又直了许多， 拿起电话下达一道命令，各农业队，牧业队，通知退役老兵穿军装来农场开会。 崔叔你领我回下家吧，我记的我和朵儿的军装都在柜中放着，不知还在不在了？ 应该在，二蛋回来住过几次， 东西从没动过包括阎芳的，其其格的都在。 明天我想回市里通过侨联和大使馆， 去联系阎芳和日本的村子，看看能找到不。 我想在这建度假村和新民居， 陵园全部竣工后，把在世的那些老兵招集来参加竣工仪式。 两个人开了门进去，杜惠如睹物思人， 又哭了一回，和她走时一样啥也没动过， 连墙上挂衣服那几颗钉子都是她钉的， 怕挂上衣服沾上墙土，她还糊了几张满州日报都在。 揭开柜里有好几个衣服包， 老崔怕惹老鼠和虫子还经常往里放卫生球， 一开柜还是一股浓烈的那味。 解开大包袱是分作两个的， 把朵儿的给了她，朵儿摸着包袱老泪纵横。 你两人换吧，一会回叔家吃饭 杜惠如打开包袱，自己的内衣还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里面， 拿起来内衣掉出一封信来， 信封上没有地址也没收信人名字。 掏出封纸打开念道：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我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念到此杜惠如泣不成声， 姐，你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我都在想你， 这次清明回来上坟，头痛病又犯了， 我估计我的时日不会多了， 联系不上你只好写下这封信留给你， 也许没人会打开这个包袱，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到，如果看到了去我坟上大喊三声你看到了， 或许我的魂会听到的。 估计今生见面无望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找到你。 姐，撕心裂肺的想！我是体会过了， 素芬，其其格，红姐，阎芳，铃铃，村子我怎欠下那么多的情债呢？ 但想你最厉害或许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吧！ 写不下去了！ 弟… 杜惠如看到信纸上的泪痕依旧， 哭了半天也累了，爬在包袱上迷瞪了一会， 直到崔叔喊吃饭才换上了以前穿过的军装， 虽然有些瘦了，崩的紧但穿上还是那么好看， 把包袱收拾好，两个人过去吃饭， 萨仁高娃大婶以下世二年了， 三蛋媳妇给做的饭，崔叔没孩子，和三蛋一起生活。 下午在世的全都到齐了，在操场上集合了三百多人， 老崔站在队列前努力的挺直腰杆，穿着杜惠如设计的军装。 老崔拿出当年的气势喊道：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这位是大队长帅二蛋的夫人之一， 由于种种原因，去了美国回不来， 这不刚回来准备投资修善陵园， 建民居保护当年的营房，修条出山的路。 大家热烈欢迎杜女士的回归！ 全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杜惠如也讲了下规划，之后杜惠如请了市规划局的人设计图纸， 市二建承包施工，工期为两个多月，八一建军节前竣工。 日本的村子，在台湾的阎芳这时都能回国了，已到了上海。 高瑞萍气归气当知道了她们， 是迫不得已回不来，也欢欢喜喜的接待了她们。 几个女人住在为二蛋保留的家里， 最后全都决定尽快处理国外资产， 在此陪伴二蛋安渡晚年。 全本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