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吧！赘婿》 第1章 醉酒的便宜老婆 江海， 金鼎茗湖别墅区3栋，白色职业套装，齐肩短发尽显干练的年轻女子摇摇晃晃扶着沙发靠背指着样貌十分俊逸的男人大骂。 “你个废物，窝囊废，老婆约前男友在酒店过夜，回家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是不是男人...............” 曹恒面色平静，合上手中的书，薄唇轻启:“你今晚喝假酒了？咱俩婚后是有约定的，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包括你找男人。再说了，你找的又不是别人，是你心心念念等了五个春秋的心上人。” 张了张嘴，喉咙像被鱼刺卡住发不出声音，有些懊悔自己无理取闹，半年前被父亲逼着嫁给眼前这个男人，相处下来，除了长的好看，一无是处。 曹恒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不紧不慢道:“明天，你抽个时间出来，咱俩去把离婚证领了。” 路过她的身旁时停下脚步又说:“少喝点酒，喝多容易把脑子烧坏。” 曹恒不给她反击机会迈步进入一楼卧室。 他说什么？他竟然说我脑子烧坏了，姜梦对着卧室门大喊大叫:“我不会跟你离婚，等着我每天给你戴一顶绿帽子，你不知道吧，我们昨晚从天黑做到天亮，避孕套用了两盒...........”试图用言语刺激曹恒。 房间的隔音很好，周围邻居住的比较远，压根就不用担心吵到别人，曹恒躺在浴缸里舒服的泡澡，脸上的毛孔极度细腻，任谁也想不到胸口以下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 泡澡的水开始降温方才起身出浴缸，随手扯过一条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面色凝重，自语道:“这才是生活，可惜你们一天都没享受。” 刚走出浴室就听到彭彭砸门声，认识姜梦半年，从未见她如此失态，她在人前一直是高冷女强人、大小姐范儿。对她的行为置若罔闻，安心地躺到床上。 门外的姜梦气坏了，从小到大谁都把自己捧在手里，别的男人见到自己恨不得舔脚趾头，龟缩在卧室的男人结婚半年从未多看过自己一眼。 借着酒劲从杂物间拿出一个棒球棍对着家里的电器一通乱砸，电视、冰箱、鱼缸没有一样能幸免。 听着霹雳吧啦的声音，曹恒稳如老狗，无动于衷，能猜得出她为什么如此生气，从小到大，想要就能得到，人足够优秀，追捧的人很多，异性没有人不喜欢，唯独到了自己这里没惯着她，一个被人惯坏了的女人。 再则，夜会初恋被娱乐记者偷拍发到网上炒作，便宜岳父颜面尽失，想必是狠骂了一顿，心里不痛快，找不到地方宣泄，只能回家找自己这个陌生人作为宣泄口。 突然没了打砸声，隐隐听到哭声，对于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曹恒能听到，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还是很优秀的特工。 打开卧室门，整个一楼大厅一片狼藉，地上几条观赏鱼在不停扑腾，姜梦蹲在旁边掩面痛哭，白色的长裤被染红，嘴里不停咒骂“窝囊废、人渣、垃圾、死变态、不是男人........” 目测伤势不严重，耽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曹恒没有一丝动容，先接了一桶水，把鱼儿一条一条捡起，放进桶里，自语道:“青蛇竹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脑袋撞墙？” 听闻这般言论，姜梦猛然抬头，挂满泪珠的脸上扬，怒目圆瞪，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别这么看着我，小鱼儿也是命。”曹恒压根就没把她这行为放心上。 “别装圣人，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比谁都冷漠.........” 曹恒没有辩驳，自己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确实比一般人冷漠，把桶拎到一旁，这些鱼买的时候挺贵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要是今晚死了，明天就不新鲜了。 人家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姜梦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抗争一下，给自己争取半年时间，相互喜欢的人被父亲拆散，逼着嫁给陌生人，低头看着地面，任由眼泪无声掉落。 “把腿伸直。” “滚开，别来烦我。” 曹恒左右看了看，她的身后没有任何异物，伸手把人推倒，抓住受伤的腿，“从划破的洞口把裤腿撕开，“嘶啦”一声露出伤口，倒上碘伏清洗伤口，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不需要手术缝合。 姜梦不作反抗，认命似的闭上眼睛，给他吧，他要就给他一次，就当作被狗舔了。 曹恒包扎好伤口，见她双眼紧闭，泪水从眼角流出，冰冷道:“别他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老子对你没兴趣。” 收拾起药箱，冷漠的转身离开，身处污垢，依旧希望纯真的爱情。 忽然，遍体生寒，牙齿不断打颤，夏天夜晚，室内温度在30c以上，钻进被窝缩成一团，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该死的，又犯病了。” 一年前卧底身份暴露，被毒贩注入不明药物，靠坚强的意志力挺住，趁看守不备逃回到组织，经过无数生物学专家教授研究半年，依旧搞不明白注射的药物成份。 毒贩老巢在自己逃离后不到半天就被国际刑警连锅端，头目被当场击毙，这世间便没人知道药物成分。 犯病没有规律，有时候一个月两次，有时候一周两次。 活着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两年，不得不病退，过几天普通人的生活。挣了好多钱还没花，“兄弟们的仇还没报，凯撒的狗头还没割下来。”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渐渐地意识模糊，昏死过去。 十年间养成的作息时间刻进骨子里，天蒙蒙亮的时候，曹恒就已经跑完五公里，路过常去的早餐摊吃一碗热气腾腾猪杂粉。 天色还早没多少客人，老板叼着香烟坐在对面，面带微笑与他闲聊。 “小曹，你每天起得比我还早。” “主要是你丫的像个老鼠一样被城管追着东躲西藏，有三天没吃到你这里的早餐，挺想念的。”俩人认识半年，相差二十岁，同样是姓曹，一来二去便聊熟稔。 “别提城管这两个字——晦气。”曹德孟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闪烁的执法车辆，跳上三轮车就开溜。 曹恒端着碗大喊道:“卧槽，你不要钱啦？” “留着下次给。”声音远去，曹德孟油门拧到底，逃之夭夭。 没能跑的商贩，上前递烟说好话，求放过，城管铁面无私执法，东西一件件搬车。 曹恒站在路边观望，喃喃自语:“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 这些人大多数到了退休年龄，再就业没有企业要，肩上还扛着全家老小的生活，工资待遇比青壮劳力要低很多。 到了法定退休年龄，却不能真正意义上彻底退休，五十多岁的年纪还要给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陪笑脸，这他妈世道............哔狗了。 第2章 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是有罪的 收拾干净，到公共卫生间看了眼桶里的鱼儿还活着，曹恒整了整衣领出门，开着淘来的二手帕斯特，一脚油门一股黑烟溜远。 二楼落地窗后躲着妆容精致的女人，掀起窗帘一角看着车辆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对着镜子检查妆容。 今天的妆容比以往浓，依旧很难盖住肿胀的眼袋，姜梦拿起粉饼又加厚了一些，酒醒后回想昨晚自己的失态无地自容。 婚后夫妻互不干涉对方生活，自己对丈夫完全不了解，他做什么工作，月薪多少，从未过问，他对自己亦是如此，两个形同陌路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住半年。 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姜梦见到备注的号码，苦闷的脸顿时笑逐颜开，接通，语气轻柔道:“喂，明江，你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梦梦，我说过每天早上要给你打个电话，今天中午我到公司接你一起吃........” 姜梦连忙打断道:“明江，我们.....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等我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自己太过于惹眼，上过江海财经商业杂志版面，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梦梦，我在你的人生里缺席了五年，往后的日子里，我不想失去你，这么多年你是唯一让我坚持下去的动力，每次遇到困难，想要放弃时，我都会告诉自己有个姑娘在等着我回去娶她.......”陈明江在电话里深情诉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想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不想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傲娇的江梦不想自己的人生留污点。 陈明江冷笑道:“你知道？你不知道我被你爸逼着和你分手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投胎到富贵人家，恨自己为什么遇到你的时候一无所有，我恨.....我恨啊！” 语气一转:“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窝囊废？如果你想和他过一辈子，我退出，祝你幸福。” “我没有爱上他，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陈明江，你太让我失望了。”媒体在造谣，等了五年的男人不安慰反倒逼自己心中莫名委屈。 “梦梦，我实在是太在乎你了，请原谅我，我胡说八道。”电话里响起啪啪扇耳光的声音。 “你......你别这样，从始至终，我的心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江梦豆大泪珠掉落。 “是我说错话，我该掌嘴。” 姜梦哽咽道:“我原谅你了，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怪过你。” “曹恒那里我会去找他，让他早点离开你，他配不上你，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 姜梦知道心爱的男人身份，社会地位，今非昔比，不想他做出过激的事，假结婚没有感情也不想曹恒受到伤害，提醒道:“你别胡来，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我们之间没什么矛盾，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 “无非就是花钱，你不是说他是个孤儿一直在国外餐厅给人家洗碗，混不下去才回国的嘛！我给他钱。” “好了，我们找个时间见一面，没有你的日子里，每分每秒都无比漫长。” 俩人在电话里甜言蜜语一番才双双不舍的结束通话。 姜梦看了眼时间，距离上班时间不到半小时，拿起桌上的卸妆水擦脸，重新画妆。 刚到公司的曹恒就听到同事在议论他，“你们知道吗？曹恒竟然娶了江海市市花，真没看出来。” “姜梦是雄远集团的大小姐，两个人身份悬殊太大，被戴绿帽也正常，婚姻只是富人的遮羞布，结婚后都是各玩各的。” “我要是能娶到姜梦那样的绝色尤物，戴顶绿帽又能怎么样。” 三人围在一起聊得太过投入，曹恒走到他们身边都没有发现。 “你先去一趟韩国。”曹恒丢下一句话错身走向工位。 被人当场抓包，三人羞愧的低下头，“咳咳”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其余俩人齐声道:“说你长得丑呗！”上班时间到了，各自散去回到自己工位。 算是长见识了，本以为只有女人热衷聊八卦，男人也喜欢，曹恒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打开工位上的电脑，登录账号忙活最近再跟进的项目。 所在的闪电销售公司是一家专门替厂家找到市场，推销新品的销售公司。 外貌优势能第一时间吸引别人的注意，再加上自身过硬的业务能力，很容易获得客户依赖，尤其是女性客户。 入职半年，连续两个月业绩达成公司总销售额20％，这个业绩放在大公司很不起眼，但放在月销售额千万的公司是无人超越的存在。 富有节奏的高跟鞋声接近“曹恒，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余经理，我保存一下文件就过来。”曹恒听声就知道是部门经理余蓉，眼神没有离开屏幕半寸。 把脑海中最后一段话打完，才起身跟进经理办公室。 指了指门，示意关上，穿着包臀裙黑丝袜的腿并拢，待他把门关上，余蓉开口道:“叫你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你的精神状态，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谢谢余经理关心，我很好。” “我知道不对等的婚姻里是不可能有真感情..........” “余经理，咱们只是工作上的同事，关系还没好到能唠家常的地步。”曹恒明白她什么心思，从自己进公司那天起就被这个离异少妇盯上。 “作为你的上司，关心员工生活是应该的。” 服了，帅也是一种麻烦，曹恒可不会相信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咱们部门，有的同事一两个月开不了单，只能拿底薪，房租有问题，余经理还是多关心、关心其他人。” 余蓉那张狐媚的脸铁青，拍案而起，怒指着门道“乀(ˉeˉ乀)滚” 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开门离开，别人也许会说自己暴殄天物，曹恒心里一直有个放不下的故人。 “啧啧啧，上着班，俩人白日宣淫，何副总要是知道小员工给他戴一定绿帽子，曹恒一定混不下去，我猜他们一定用了苍老师最经典的.......”脸上坑坑洼洼的胖子伸长脖子与相邻的同事挤眉弄眼讨论。 “这个月再开不了单，你们会比我更早离开，小心老子告你诽谤。”曹恒扇了下胖子的后脑勺。 “曹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跟兄弟说说少妇啥味道。”诸葛明一副猥琐的朝他挤眉弄眼。 “你俩每个月开薪水没少钻小巷子，还用得着问我，再说，我跟余经理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曹恒只做简单说明不会浪费太多口舌在没必要的事情上，找工作上班只是为了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切，鬼才会相信你的话。” 脑子里全是脏东西，世界都是脏的，在他们眼里没任何一个人是干净的。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是有罪的。 第3章 便宜老婆的姘头 “曹恒，你昨天弄丢一个重要的客户，老板很生气，现在通知你被开除了。”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抬眼，办公桌旁站着，样貌身材上乘的女人，胸口像挂着一对大木瓜，颤颤巍巍快要把衬衣扣子崩开，面若寒霜盯着自己。 曹恒不慌不忙道:“郝总监，这事我昨天就已经找余经理汇报过。” “汇报过并不代表不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是过来传达老板的意见。” “我的赔偿金呢？” “丢失重要的合作客户，公司没向你要赔偿就已经是仁慈的了，这个月的工资算是赔偿给公司造成的损失。”郝丽君冷冷丢下一段话转身扭着翘臀离开。 昨天接待的客户明显没有合作意向，满脸黄斑的胖女人，一见面就装柔弱往自己身上扑，摆明想占便宜，当时说了几句委婉的话便回公司汇报这件事。 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身材像个大酒桶，估摸着接近两百斤的老女人，夜店找牛郎，牛郎都要做足心理建设才接单，何况自己没把工作当回事的人。 解除劳动合同，没有带走任何一件东西，史上最快的下班，上班不到两小时就下班了。 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大楼。 十八层落地窗前有个人影，那是闪电销售公司董事长，刘光明的办公室。 启动二手帕萨特冒着滚滚浓烟远去，曹恒单手扶着方向盘，拨通电话:“老薛，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电话另一头的胖子压低声音:“哎呦，祖宗，谁敢欺负你？” “闪电销售公司，他们不止强制把我开除，还扣了我一个半月的薪水，税务、消防、公安这三个部门都是你在管，我这平头百姓没地说理，只能找上你。” “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流氓，这事给哥哥一天时间，我让他们老板亲自上门给你道歉。” “道歉用不着，你就让税务部门去查一查他们公司的账，看看有没有偷税漏税，我在开车，不跟你多聊了。” “等会儿，不要跟老首长说这件事。”薛鄂可不想丢人丢到上京。 “放心吧，我跟高老头的关系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谁都知道他把你当成............” 曹恒不想听他废话，直接挂掉电话，在十四处谁都把自己当成高康的儿子，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会接班。 外人不知道的是，看似情同父子的两个人，私下里吵了多少次架。 高老头像没有感情的机器，每年招收两百个十七八岁孩子训练，一月一考核，三年后剩下不到十人，有一人算是练废了，只能算半个。 他对自己更狠，把独子送去当卧底，身份败露——牺牲，老婆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把他当父亲的孩子一个个离开，立起一座座衣冠冢，从来没见过他替谁掉一滴泪水。 回想起一同吃喝，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从懵懂青涩的少年到面庞刚毅，肩负起国家安全的汉子，如今剩下的只有四人了。 死亡率极高的部门，待遇、军衔都比其他单位的高、是个建功的好地方，立业就别想了缺条胳膊缺条腿能退出算是好的了。到任何军区，权力要比军区负责人大三级，可见其部门的特殊性。 郊区的路上没有多少车，后方一辆奔驰s600加速超车，一个急刹挡住去路，曹恒被吓了一跳，回过神，一脚踩死刹车，猛打方向横停在马路中间。 仇人都在国外，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找到国内，再者，执行任务期间用的都是假身份，组织内不可能出现叛徒把自己的信息泄露出去。 搞不清楚对方寓意何为，曹恒没有着急下车，前车接近两米的壮汉从驾驶位下车，大步流星走来，极不耐烦的用力敲打车窗。 曹恒降下车窗，眯着眼道:“别这么用力，敲坏了你可赔不起。” “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随便派个人就把我请过去，他叫我去我就去，当我不要面子啊？”曹恒双手环抱胸前。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数到三，1 2 .......” 曹恒很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说话，爆粗口道:“去你妈的，再不让开，老子一脚油门撞死你。” 壮汉被他激怒，拉开车门就要把动粗，想把人提溜出来。 曹恒没有如他所愿，侧身一脚踢中他的要害。 壮汉仰面躺倒在地，双手紧紧握住子孙，不断地大口吸气。 曹恒闲庭信步下车，踩了一脚壮汉的小腹，轻蔑的朝奔驰车勾勾手指。 陈明江踌躇着要不要下车，害怕对方突然暴起把自己打一顿，想到自己是外资身份，江海市政府的座上宾，量他也不敢动自己。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推开门下车， 入眼，很帅，很有型，剑眉星目，薄唇无情。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将其浑身冷冽气质衬托得充满压迫感，难怪姜梦会等他那么多年。 整了整理领带，从容的迈步走近，鄙夷的打量了曹恒一眼道:“先自我介绍，我叫陈明江是米籍华人，来江海是........” 曹恒抬手打断道:“用不着解释，我知道是你孙子，最近势头正盛，上过本地电视台财经频道，还上了江海娱乐八卦头条，全江海名媛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不过.....”曹恒把尾音拖得特别长，扬起巴掌狠狠扇在对方的脸上道:“长得帅不用挨打是不可能的，因为帅所以我经常挨打。” 陈明江用来装逼的眼镜被打飞，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动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报复，看向曹恒的眼神中尽是恶寒。 “脸皮真厚，打得手疼。”曹恒无所谓的揉手掌。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手，这次谁保不住你，包括姜泽海那个老东西。”陈明江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用把事情搞大，大家脸上都无光。” “怎么？你怕了，跪下来求。” 曹恒嗤笑一声道:“报警了咋说？就说你和我老婆偷情，我为找回作为男人的脸面动手打你。这事要是传出去，会成另外一个版本，外资老总勾搭有夫之妇遭人殴打，是个男人都会拍手叫好。” 是啊！与人争风吃醋被打传出去脸上无光，陈明江踢了一脚地上的保镖怒骂道:“你不是号称江海第一单挑王吗？怎么跟条死狗一样。” 壮汉强撑起身体，面色通红，像个孩子似的告状，“老板.........我的蛋可能碎了，你要替我报仇啊。” 像头熊一样壮的男人告状，怎么都觉得奇葩，曹恒听闻有些忍俊不禁笑道:“碎不了，顶多有两天不能用，回去吃两片止痛药就好了。” 返身从车里拿出加油找补的两个钢镚塞到壮汉手里，“给你的医药费，相信哥，打人我是专业的，你说踢碎一个，我绝不会踢碎两个。” 陈明江脸上无光，把怒气撒到保镖身上，呵斥道:“还不快滚回去开车，等着我给你当司机吗？” “老板，我实在开不了车，太疼了。”其实也不是很疼，自己绝对不是小白脸的对手，不装一下，老板叫自己打对方又要挨一顿打，拿工资的干嘛这么卖命。 曹恒看穿他的小心机，没有揭露，有些人只是长得吓人，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目光转向将要离开的陈明江喊道:“你找我什么事？今天要是不说，刚才那一巴掌白挨。下次再见面又要挨一顿打。” “离开姜梦，条件随便你开。”陈明江又恢复了自信，成功商人的派气十足。 “真的吗？想要多少钱你都会给？”曹恒憨态可掬，一副财迷的样子就差开口说给我钱。 “是的！” 陈明江更加看不起他，以为有多难对付，价格到位什么都能卖，人穷志短就是这样。 “一个亿，钱到账，我立马回去跟姜梦离婚，就算她不愿意，我都会把她绑到民政局。”曹恒迫不及待的报出账号“6217********0，建行的，名字你知道。” 当即明白对方这是在戏耍自己，陈明江有一肚子火，拿曹恒又没办法，启动车辆，潇洒掉头离去。 反应迟钝的壮汉，蛋不疼了，跳起招手大喊，“老板，等等我，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啊！” 曹恒耳朵被他喊的嗡嗡响，踢了一脚他的河马臀道:“别喊了，我送你回市区。” “谢谢啊！你真是好人，跟我爸.........” “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上车。” 第4章 自己淋过雨，想做撑伞的人 “怎么称呼？” 壮汉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脑袋嘿嘿笑道:“曹兴旺，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刚才是被逼无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曹恒正视着前方道:“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对自家兄弟下手，让外人看笑，老祖宗肯定饶不了你。” “晚上我回去多烧点纸钱给老祖宗赔罪。” 真是个有趣的灵魂，曹恒问道:“陈明江说你是江海城的单挑王，真的假的？” 曹兴旺目光深邃，叹息道:“这个可说来话长，这事要从两年前说起...........” “那就长话短说。”看着憨厚的样子，还是个话痨，曹恒很是无语，真是人不可貌相大海不可斗量。 “两年前，我入职本市一家私人安保公司，老板看我体格较大，就把我包装成公司最能打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雇主，半个月前陈明江带着秘书来到公司挑选保镖，老板就把我推荐给他。”曹兴旺说完就闭口不言。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你们骗。” “公司安排十个人跟我打，其实我们练习过无数遍，外人压根看不出破绽，只要雇主看上谁，谁就是最能打的。” 整个公司从老板到员工都是人才啊，曹顿时有些兴趣，“有时间我想认识一下你们老板。” 看的出曹兴旺有些基础，体格上又占了优势，对付三五个普通小混混没问题，坐在副驾驶位像头棕熊。 接下来，俩人不再说话，“咕呜~”饥饿声打破沉默。 进入市区，曹恒把车停到餐馆前道:“我还没吃午饭，一个人吃饭太无聊，你陪我一块儿。” “谢谢啊！” “是我该谢谢你陪我吃饭！”曹恒在前面带路，从他接过自己手中的硬币开始就看出对方的生活窘迫，衣服应该是公司发的，很不合身。 棕熊一样的体格，面相凶神恶煞的人突然出现在店里，打盹的老板瞌睡被吓醒，颤声道:“您，吃点啥？” 曹恒接过话道:“上你店里几道招牌菜。” 老板注意到还有个白俊的青年，忐忑的心才放下来，连忙点头道:“两位稍等，我这就去炒菜。” 随便找个干净的位置坐下，曹恒单手撑着下巴在想，姜梦和陈明江俩人半个月前就勾搭在一起了，难怪回家的时间比以往晚，还带着一身酒气回家。 午饭后的姜梦被父亲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顿，躲在自己办公室里小声抽泣，自己与明江大一就谈恋爱，毕业那天带回家见父母。 父亲把人叫进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心爱的人不辞而别，消失于茫茫人海，心灰意冷之下出国留学两年，回国后不少名流公子上门提亲或被父母安排相亲统统拒绝。 被父母逼了两年，实在烦了便同意父亲的要求跟曹恒结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他看不上自己，他是被父亲用昔日恩情要挟才答应见面。 于是弄出一个婚内互不干涉协议，和初恋共处酒店整夜被曝光，身上多了一条不知廉耻的骂名，这时候要是离婚，自己就坐实婚内出轨。 不知妻心的曹恒惊讶的看着用铁盘吃饭的曹兴旺，饭店老板上了八个菜。仅仅过了十分钟就全部盆干碗净，自己没怎么吃，饭菜几乎进了他的肚子。 嗝，曹兴旺舒服的打了饱嗝，放下盘子，解开扣子对上曹恒惊讶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吃的有些多了，不好意思，等我挣钱了，请你吃饭。” “不用不好意思，能吃是福，能吃并不丢人，浪费才是可耻。你吃饱了没？” “饱了，太满足了。” “你回去公司估计也不会要你了，咱俩加个好友，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我没有手机。” “我操，陈明江那孙子也太抠了吧！自己穿得人模狗样，不给保镖配台手机。”曹恒起身买单，多付了五十块米饭钱。 店老板如丧考妣的脸笑逐颜开，热情的把俩人送出门，自己上的全是硬菜，一下子消费这么多的不多见，态度好一点，回头率高一点。 “身份证带了没？” “带了，你要带我去干嘛？”曹兴旺一脸警惕，自己可是直男。 曹恒挑眉道:“给你买个手机，办电话卡，这都21世纪，别这么low。” “我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工作是我弄丢的，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说着走进手机店，没等店员开口，曹恒指着当前配置最高的国产手机道:“这台手机再加一张电话卡，充值一千元话费，你算一下多少钱。” “先生，麻烦您提供一下身份证。” 曹兴旺从衣服夹层里拿出身份证放到柜台上，拍照、做人脸对比。 无意间看到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这货才22岁，怪不得一直叫自己哥。曹恒心中疑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藏男孩，看着五大三粗实则是个baby。 拿到手机，曹恒帮他注册了社交账号，添加好友，又给他转了2000块钱道:“回去绑上银行卡就可以用了。” 咚，曹兴旺膝盖重重跪在地上。 曹恒立即弯腰把人扶起，“你他妈有病啊！动不动给人跪下，你膝盖这么不值钱的吗？”自己曾经被人逼着跪下过，很讨厌看到有人下跪。 “你是第一个对我最好的人。”曹兴旺羞涩的擦了擦眼角。 猛汉落泪，曹恒一时手足无措。 “哥，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先回家了，你自己打车回去。”曹恒上车扬长而去，自己经历过苦难，淋过雨，有能力了也想替别人撑伞。 孤儿院长大，翻过垃圾桶，与狗抢过骨头，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能帮就帮一把。 摸着挂在胸口的弹头自语，:“你等着我，咱俩一起投胎，下辈子，我早点遇见你，咱们过简单的日子。” 想起爱人倒在自己的怀里死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该死的人还没死，自己不能就这样下去见她。 打开家门，地面干净整洁，早晨出门的时候是战后风，如今打扫得干干净净。 曹恒抱着笔记本寻找适合投资的项目，把钱投出去，收益捐献给社会做公益，这算是自己给这个社会留下的一点痕迹，告诉世人这人间来过。 只要活着一天都要珍惜工作时间，安排好一切，自己将会离开这座城市，训练学习三年，长期在外七年时间，走过大半个地球，这一生都在漂泊，不曾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长时间，最后交给漂泊，交给山川大地。 自己属于山川、河流，一滴泪水划过脸庞，“嗨，这么伤害干嘛？她在等着你。” “她在等着自己相会，很快就见面了，这是好事应该高兴。” 第5章 姜梦的怀疑 网上找了多个面临破产的企业做对比，最终选择一家尚美食品生产股份有限公司，有整套的生产设备还有十几款产品商标。 拨通联系人号码，清脆的声音:“你好！我是张丽芸。” “我在网上看到贵公司要出售工厂，想跟你了解一下。”曹恒没有第一时间表达收购意向。 “我正在外地出差，咱们约到明天中午见面可以吗？” “当然，你什么时候方便，咱们什么时候见，不打扰你了，再见。” 张丽芸最近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不知谁透露公司欠银行两亿贷款下个月到期，很多人想要收购自家工厂，见面谈价格的时候都在刻意压价。 这次过去谈价格大概率会被压得很低，不想浪费时间跑一趟。朝司机吩咐道:“到前面服务区掉头回江海。” 清丽的脸眉头紧锁，秀发简单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的鹅颈雪白，衣领处沟壑深不见底。 通话结束，拉开窗帘金色的光芒射进家里，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偷得浮生半日闲，曹恒享受午后阳光。 手边一杯绿茶冒着热气腾腾，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甚是醒目，十分贴合身材的西装，透露着优雅。 夏天，室外温度时常在35c，自从被注射不知名病毒，就算披着棉被站在烈日下也不会感觉到热。 ....................... 女儿上热门自己被人看笑话，姜泽海憋了一肚子提前下班回到家，烦躁的解开领带，见妻子在追无聊的恋爱泡沫剧，没好气道:“你没课吗？” “腿拉伤了，在家休息两天，舞蹈室暂时交给其她人打理。”龚月茹扭头瞥了眼丈夫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 “还不是被你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女给气的，一个天天只知道玩女人、飙车，一个婚内出轨，一个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说富不过三代，这话很有道理，先贤高瞻远瞩。”三个儿女，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梦儿和陈明江原本就是一对，你非要给人家拆散，她不喜欢曹恒，他俩在一起不会幸福，你为什么非要逼着女儿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涉及到儿女问题龚月茹面对丈夫半点不让。 “但凡姜涛那混小子争点儿气，我不至于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无是处的家伙，曹恒是个孤儿，家庭背景简单，高中毕业就出国做小工，混不下去才回国，这种人好控制，我们家的女婿要么有自己的事业，要么就是一无是处。有本事、野心勃勃的穷小子不合适我们这样的家庭。” 不止老婆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曹恒，为家族产业不改外姓，才找个没什么能力的上门女婿，给女儿找个帅的最起码将来孩子出生长相不会差。 “陈明江更适合梦儿。同样是出国，一个落魄回乡，一个成为人人追捧的投资界新宠，后悔当年拆散他们了吧？” 龚月茹想到曹恒那张懒洋洋的脸就想上去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女儿结婚，让女儿背上出轨的骂名，遭受万人唾骂。 姜泽海揉着太阳穴，沉声道:“后悔谈不上，陈明江是个欲望极强的人，看似乖巧懂礼貌，实则是没实力前的锋芒内敛。家里还有一群穷亲戚。不排除我当年看走眼的成分，没料到短短五年，他就做到国际财团大华地区总裁。” 又说:“我生气不是因为女儿和初恋旧情复燃而是被人拍到，让老子成为全江海人茶余饭后的笑料。”长舒了一口气道:“叫阿姨多做四个人的饭，今晚把他们全都叫回家吃饭。” “把儿女叫回家，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聚齐，曹恒就不要叫了，看到那张要死不活的脸就烦。”龚月茹提到曹恒就牙痒痒。 “女儿想要消除出轨的绯闻，必须他出面才能平息，我丢不起这个脸..........”姜泽海让妻子等会保持理智，又给小女儿打电话交代一番。 舒服的伸着懒腰，精神饱满，曹恒拿起已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恰好电话响起，对婚姻不满，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接通:“爸，您有什么事儿吗？” “下班后过来家里吃饭。”姜泽海简短一句话说完便挂断。 姜梦也接到同样的电话，父亲语气不善，回家指定少不了一顿批评。 夜会初恋事件曝光，公司职员看自己的眼神中带有异样，很想替自己辩解，但没人会相信，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结婚的时候没有办婚礼，连家里的亲戚也没邀请，领一个证就返回公司上班。 外人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报道出来的内容中甚至连老公是谁都知道，是谁向媒体透露的？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一整天。 想想就很头疼，万人捧的女神，突然变成他人口中的荡妇，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感，到底是谁故意把事情透露给娱乐记者，猛然抬头，眼神坚定道:“一定是他。” 除了他没有别人，他想借此跟自己离婚，想得美，我不干净你别想干净退场。 再怎么不想面对父亲还是得回家，在家里挨骂，总比在公司挨骂要好。 曹恒不知道便宜老婆的想法，哼着小曲泡澡，婚后，岳父家只去过四次，每次见面，岳母对自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无所谓别人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最起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留恋和意难平，不需要得到太多人的善待，就让我了无牵挂离开。 衣橱里挂着十几套定制西装，有一部分是自己买的，也有姜家人怕自己在外给他们家丢脸特意请裁缝做的，也有姜父逼着姜梦给自己买的，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要不是姜梦出轨上热搜，没人知道自己就是她丈夫。 曹恒挑一件休闲装，上次没来得及换衣服，穿一身西装过去，岳母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两地相隔三公里，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红色法拉利发出猛兽般嘶吼，进入畔山庄园，那是姜梦的座驾很是惹眼。 曹恒的车牌没有录进安保系统，开的又是一辆二手车，别墅区住的都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保安驱赶道:“赶紧离开，别在这找不痛快。” 没有跟他们解释，完全没这必要，挂上倒挡停到对面马路边，前几次来是坐姜梦的车，拨打她的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挂掉。 “小样，你就好好在外面待着。”姜梦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进家。 “小姐回来了。”男主人和女主人刚吵了一架，佣人给自己找活干，消失在雇主视线里最为安全。 “嗯”简单点头回应，走向正在抹泪的母亲，气呼呼问道:“是不是我爸冲你发脾气了？” “梦儿，咱娘俩的命好苦。”龚月茹找到倾诉对象抱住女儿痛哭。 “你们这次又是为什么吵架？”姜梦了解母亲的性格不是个省油的灯，抽出纸巾给母亲擦眼泪。 “我跟他说把曹恒赶出咱们家，他就骂我没脑子，还说你出轨前男友就是遗传了我的基因，我哪来的前男友，他这是在侮辱我，我20岁就跟了他，不带他这么侮辱人的...............”给他生了三个儿女临了说自己基因有问题，龚月茹委屈啊！ “我现在去找他理论，凭什么这样说您。”姜梦愤然起身要去找父亲讨要说法。 “梦儿，你爸正在气头上，别去招惹他。”龚月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 “妈，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没去见陈明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自己一时任性让母亲受牵连，想到自己被安排的婚姻，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 “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给谁哭丧？”姜泽海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道:“去把你丈夫接进来。” “我不。” 怎么就生出处处跟自己对着干的女儿，要是儿子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四十二码拖鞋抽他脸上。意识到这是女儿沟通要温柔。 姜泽海语气柔和道:“你想要打破出轨谣言，需要曹恒出面帮你站台，从你的负面事件曝光起我接到十几个老朋友打电话调侃，都在看咱们家笑话。” 姜梦擦拭脸上的泪水说出心中猜想:“我怀疑曹恒就是那个曝光的人。” 接着说出原因:“他不喜欢我，我们结婚半年都是分房睡，关系和陌生人差不多，他早就想离婚了，这是他预谋已久搞出来的事。” “他有这么深的城府吗？”姜泽海的眼里曹恒任由别人捏圆搓扁。 “就有，我们都被他骗了，昨晚他说了好多话............”姜梦描述了一遍昨晚回家后，曹恒都说了那些话，做了哪些事。 从第一次见面到结婚，曹恒都是沉默寡言，三捶捶不出一个屁，要不是昨晚酒后和他吵架，还不知道要被他骗到什么时候。 听完女儿的讲述夫妇俩被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曹恒吗？当年要不是他们资助，连学都上不起，洗了十年碗，混不下去才回国的落魄青年。面对嘲讽、羞辱不敢回应的窝囊废。 沉默许久，姜泽海打破这份沉默，开口道:“你快去把人接进来，不管是不是他，你目前需要他这个丈夫。”自己要一验真伪，不能只听女儿一面之词。 第6章 演员 “姐夫，你怎么在这啊？”曹恒抬眼看到青春活力满满的女孩站在车旁，说道:“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是妻妹姜芯，在电视台工作，家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但心里很看不起自己，见面和自己开玩笑，搞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也没必要搞懂，她想演就陪她演下去。 “真会说话。”姜芯拉开副驾驶门坐进车里，嗅了嗅道:“车里真香，是不是瞒着我姐在外面勾搭女孩子？” 可爱的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笑盈盈盯着曹恒。 曹恒一局游戏结束才抬头瞥了她一眼，衣服是穿的真的少，姐妹俩不同的是，姜梦很少穿裙子，工作、日常都是长裤为主，小姨子经常能穿多少穿多少，高高的胸脯露出半截。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 “别提了，上个月违章次数太多被交警拖走了。找爸帮忙，他在电话里骂了我一顿，待会儿回家你替我说几句好话。” “你是亲生女儿他都骂，何况是我这个外人，帮不了你这个忙。” “不想帮就说不想帮，找那么多借口干嘛。”姜芯绑好安全带，“到家门口了，进去吧。” 曹恒不做辩解，挂挡行驶至门卫处被拦下来。 保安右手摸向腰间警棍。不耐烦道:“你又来干嘛？不是让你离开吗？” 姜芯降下车窗，神情不悦道:“我带进去也不行吗？” “姜小姐，对不起，我这就放行。”保安点头哈腰开闸，自己惹不起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业主，这片楼盘的开发商是雄远集团。 姜芯愤愤不平吐槽道:“姜梦是不是不愿意出来接你？有你这么帅气的老公还和前男友勾搭在一起，她脑子有病。” “帅有什么用，你姐的前男友是国际投行大华区总裁，年少有为而且还贼帅，贼有型，我除了帅一无所有。”曹恒摸不透她走什么路子，只好跟着瞎扯。 姜芯愤愤不平道:“有人就是人模狗样，我是财经主持人，接触过的富豪不少，哪一个不是满肚子花花肠子，昨天在临安采访一个企业家，五十多岁了，想包养我，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又说:“爸不允许我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能咋想，就你这张扬的性格不得告诉全世界你爹是姜泽海。曹恒把车停在别墅前下车。 家里的三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看到有人进来顿时闭口不言。 “哎呦，我亲爱的妈妈，我好想你啊，怎么还哭了呢？”姜芯飞扑进母亲的怀里，心疼的替妈妈抹去眼角的泪痕。 龚月茹见到女儿满脸笑容，看到小女儿身后进来的人立即板起脸。 曹恒不会自讨没趣，气氛有些凝重，有想要转身离开的想法。 姜泽海打破气氛道:“小恒，坐吧，坐到我身边，咱们爷俩聊会儿天。” “老头，你又骂我妈，姜梦的错为什么要牵连到我妈？她是没替这个家挣多少钱，可是，她也没花家里什么钱啊！你凭什么骂她。” 姜芯性格泼辣，人很机灵一猜便中，家里最小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家里谁都管不住，自主性很强。 姜泽海嘴角抽搐，小女儿嘴巴厉害，吵架一定是吵不过的，笑道:“那啥，我们就是意见不和，讨论的时候有些态度激烈，我没骂。” “你有脾气自己在外面释放完再回家，要是再有下次，我们全部搬走，就留你一个人住这大房子。” 姜芯说完父亲把目光转向姐姐训斥道:“你已经结婚了，27岁的人，还整天胡闹，是不是这个家不撒你不甘心？” 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姜梦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眼眶通红豁然起身，厉声道:“姜芯你是不是想挨打？” “你看看你，像个泼妇，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姜芯往母亲身后躲，从小没少遭姐姐的毒手心里留下阴影。 “你少说几句，错不在你姐姐。”龚月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曹恒，小梦被人偷拍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曹恒语气平静回答道:“龚阿姨，您觉得我会找人骂自己吗？您看看通篇报道的内容，我被人说成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夸她和陈明江的人有百分之七十，骂我的有百分之九十。” “您女儿是被人骂，但是鼓励她寻找真爱的人也很多，大众对于我的评价都是辱骂，没有一句同情，当事人陈明江还被很多人夸年少有为，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做错事的人怎么能理直气壮给受害人泼脏水。”曹恒眼神明亮盯着姜梦。 自知被人看穿姜梦眼神闪躲，那双如平静湖水般清澈的眼睛深不见底。 “小恒，我们是一家人，家里的事应该关上门自己解决，小梦一时糊涂，这事就算过去了。”姜泽海很爱面子，指望着曹恒能接受媒体采访。 “姜叔，如果，我说的是如果，龚阿姨跟别的男人待在酒店一夜，您还能说的这么轻松吗？”不愧是成功商人，这脸皮真够厚，轻描淡写就想让事情过去。曹恒对他的印象被刷新了。 “混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姐妹俩同仇敌忾，怒视曹恒，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来开撕的架势。 曹恒不紧不慢道:“你看，我就随便一说，你们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这顿饭我就不吃了，只要同意离婚，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龚月茹嗤笑一声，不屑道:“口气好大，要不是我们家资助，你和孤儿院的九个孤儿都没学上，饿死都有可能，我的要求很简单，拿一百万出来，小梦马上和你离。” 妻子说这么没脑子的话，姜泽海再也坐不住，呵斥道:“你有脑子就说话，没带脑子就闭嘴。” 捐出去的钱要回来，自己还要不要混。 “好，我答应。”曹恒等这句话太久，自己不想再受人胁迫，更不想以后见面，低人一等。 “小恒，你妈不是这个意思，捐出去的钱怎么可能要回来，她一时气昏头，不是有心之言。”姜泽海想冷处理这件事，曹恒要是出去把妻子的话说出去，全家都要遭人唾弃。 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假象，从进门开始他们全家在给自己演戏，曹恒不想陪他们玩下去，起身道:“我还有事儿，晚饭就不在这吃了。” 姜泽海笑呵呵挽留道:“到家里了，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刘妈快把菜弄好了。” “不了，我要是留下来，这顿饭大家都吃得不开心。” 曹恒这么不给面子，姜泽海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说什么，目光转向小女儿使了眼色。 姜芯心领神会，起身挽留道:“姐夫，你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再怎么样，咱们现在还是一家人。” “你不适合当主持人，要是进入演艺圈，你指定能拿影后。”曹恒直接拆穿小姨子的真面目。 没有半点留恋，转身就离开，黑色大牛停在他身旁，一张十分欠揍的脸，戏谑道:“绿帽王，被赶出来了，早点离开我妹，你配不上她。” 曹恒一脸讥笑道:“姜涛，别逼老子揍你。”对这个大舅哥没任何好感，没脑且自大，家里的大蛀虫。 飘逸的掉头离去，姜家的三个孩子颜值都很高，也随了母亲的性格太自大，目中无人，看不起普通人。 相处半年姜梦稍微会好一点，最起码会装一下，除了昨晚从未对自己说过难听的话。 年轻时的岳母是舞蹈演员，目前经营着一家舞蹈培训中心，自己当老师，五十多岁的人，保养得当，像三十出头的样子。 吹着口哨进家的姜涛，见父母和妹妹面色沉重都没有说话，“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好好享受你的纨绔生活，少操心公司的事。”姜泽海对儿子不再期待了，刚毕业进入公司工作三年做了些成绩，后来认识一群二世祖一起飙车、玩模特，无心工作。 “我刚才遇到曹恒了，幸亏他跑得快，不然我非揍他一顿不可。”姜涛摩拳擦掌很是懊恼。 姜泽海指着妻子怒道:“你把事情搞砸了，没按照商量好的计划来。” “看到他我就浑身不舒服，干嘛要跟他虚与蛇委？有什么要求直接命令他干就行。” 龚月茹一万个看不上曹恒，自己的女儿那么优秀，怎么能跟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过一辈子。 曹恒今晚打破了自己心目中固有的印象，这小子隐藏的太深，姜泽海开始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沉默许久开口道:“不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人就不要提了，难得咱们家聚齐，今晚开开心心吃一顿饭。” 没有外人，全家的用餐氛围很好，母慈子孝。 第7章 酒吧救下郝丽君 漫无目的闲逛，街头一对对情侣手拉着手很是恩爱，这让曹恒想起尸骨无存的兄弟们，他们如果没有所谓的理想，大概也会过这样平静的生活，找份普通的工作，找个普通的女朋友，过着普通的日子。 “该死。”安逸的生活过太久，放松了警惕，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离开畔山别墅就有这种感觉。 进入夜色酒吧，震耳欲聋的金属乐，摇头晃脑的人群，曹恒点了一杯酒精度不高的鸡尾酒，抿一小口便放下，以前工作的原因不喜欢酒精的味道。陆续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孩子邀请跳舞找各种理由拒绝。 刚到酒吧没一会儿，就走进来一个美艳的女人，齐臀热裤，上身一件白色衬衫，衣角绑在一起，露出雪白腰肢，好身材展露无遗。 高跟让她的小腿显得无比修长笔直，凸出的上围几乎将她的扣子撑爆，走动一步，波澜壮阔，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鸡尾酒，喝完径直走进舞池。 曹恒目不转睛看着，女人很惊艳，更多的是惊讶。 因为她是郝丽君，在公司给人的印象是不苟言笑，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负责人事管理，处罚违反规则的员工从不手软的女魔头，曹恒自言自语道:“有点儿意思！” 人群中有一个青年向她靠近，贴近耳边不知道在聊什么，偶尔掩嘴娇笑，距离太远，音乐太吵，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灯光太暗看不清说话嘴型。 扭动妖娆的舞姿。性感，妩媚，狂野。 曹恒喃喃自语:“看来你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规矩的人，谁来这种地方。”有人接话，曹恒饶有兴致的扭头看一眼，对方是个样貌清丽的妹子，个不高，身材扁平，脚踩恨天高，不由的想到煎鸡蛋。 “帅哥，要不一起去跳个舞。”女孩笑盈盈看着他，这个男人真的帅，不是小鲜肉那种阴柔的帅而是充满阳刚之气的帅，皮肤还特别雪白。 这已经是第十个搭讪的妹子，曹恒随便找个借口拒绝:“十分抱歉，我不会跳舞，左腿装的是假肢，跳不了舞。” “哼，那你来这干嘛，残疾就好好待在家里。”妹子转身继续寻找目标。 这年头不止男人风流，女人亦是如此，烂人不分性别， 三教九流的场所，郝丽君张扬肆意的舞蹈牢牢抓住异性的眼球。 跟她搭讪的青年胆子也大了起来，把手搭上她的腰间，从身后贴住她，情到深处俩人双手都不太老实，有意无意触碰对方私密处。 样貌普通的女子身后跟着两名身宽体胖的两男人进入舞池。 正在闭眼享受暧昧的郝丽君被一耳光打醒，“贱人敢勾引我男朋友。” 舞池中的人停止扭动，大家目光齐聚，音乐也恰到好处停下了。 郝丽君满脸不敢相信的捂着脸，怒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人:“你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 张钱没有了温文尔雅，拉着金小芬的手颤声辩解道:“亲爱的，是她先勾引的我。” “给我滚一边去，等着回家我收拾你。” 金小芬毫不留面子的赏了张钱一耳光。 张钱不敢反抗，乖乖挪到一边站着。 郝丽君满脸鄙夷，尖酸刻薄道:“你自己看不住男人，反倒迁怒别人，长得丑就不要找帅哥当男朋友。” “哈哈哈哈，”金小芬目光凌厉，冷笑道:“贱人，我今天让酒吧所有男人都看到美女的*长什么样。” 朝身后的两个壮汉挥手:“上去把她扒光，出事我兜着。” 他们没少干这种事，冷笑着上去就要抓住郝丽君。 “啊..........”郝丽君大叫着慌乱向后退了几步躲开第一个壮汉的手。 金小芬呵斥道:“废物，一个贱人抓不住，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眼神很焦躁。 两个壮汉速度很快，一左一右把郝丽君抓住，一把扯开衬衫所有扣子，压抑很久的一对小白兔崩衣而出，幸好还有黑色的胸衣束缚。 “放手，我报警了..........”郝丽君很惶恐。 “啪”金小芬一巴掌打断威胁的话:“我让你报警。”劈头盖脸的打啪啪掌哐声不绝于耳。 有人想英雄救美，获得绝色美女一亲芳泽，可想到敢明目张胆打人，背后一定有大靠山。 金小芬打累了，喘着气道:“继续扒光。” 戏看得差不多了，曹恒明白想要了解事情全面就要投身其中的道理。一道人影突然出现，语气和善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给的教训够多了。” 谁的拉链没拉好，崩出你这么个玩意儿。”金小芬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 曹恒随手甩了她一耳光，转身朝两个壮汉呵斥道:“放手。”身上的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俩人被吓了一哆嗦，鬼使神差的松开手。 郝丽君浑身发抖，整理着衣服，紧紧抱住曹恒的手臂。 金小芬气得大跳，“动手啊，你们两个人还害怕一个小白脸，废物。”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脸。 其中一名壮汉，硬着头皮道:“小姐，对方来头不简单，我们还是走吧，就得青山在怕没柴烧。” “小子，你等着！”保镖都这么说，金小芬放下一句狠话带着人离开。 曹恒看了眼时间，便迈步走出人群，从始至终都没跟郝丽君说一句话。 “谢....谢谢你。”郝丽君紧跟在他的身后，头发凌乱，眼神中还有惶恐。 “不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曹恒随口应付一句便打算回家。 “等等..........” 郝丽君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 “能....能送我会记吗？我喝酒了，没法开车，打车又...........”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曹恒好人当到底，随手拦一辆出租车，俩人都坐进后排，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郝丽君紧紧挨着他坐，身体瑟瑟发抖。 司机问道:“去哪儿？” 郝丽君告诉司机自家的住址:“丽江花园。” 香水混杂着女人的体香，拼命的往鼻孔丽钻，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诱惑有些难以抵挡，再加之还是个初男，28岁的老初男，说出去都没人信。 曹恒不敢正眼看她，太过香艳，未经人事，情不自禁往那方面想，降下车窗，目光转向车外任由风呼呼吹在脸上。 郝丽君痴迷的看着他的侧脸才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帅，有这么帅气的老公，姜梦还出轨，难道是他不行...........心中胡乱猜测。 十几分钟，出租车停在了马路边，司机回头歉意看着俩人道:“进去里面出来需要交停车费，麻烦两位步行，生活不易，希望多理解。” “我不住在这里，就坐你的车回去。” 郝丽君咬了咬红唇，楚楚可怜道:“曹恒，你送我上楼吧，前面路灯是坏了，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勾搭别人的男朋友你都能理直气壮，还会怕走夜路，曹恒不为所动。 连忙说道:“送我回家，我告诉你老板为什么开除你。” “师傅，对不住了。”曹恒跟着她下车，走过长且狭窄的昏暗小路，进入电梯到八楼停下。 郝丽君心中莫名的涌出紧张。 到门口，笨拙用指纹打开门。 一前一后进入房间，关上门还没开灯，反身把曹恒抱住，精准找到嘴唇。 曹恒本就不是什么思想特别保守的人，第一次与异性亲密接触，有些排斥、紧张，想着要不要推开。 想到生命剩下的时间不多，保留着童男之身下地狱，阎王爷一定会笑掉大牙。 双方胡乱的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 郝丽君呼吸急促，身体化作一团柔软，把所有重量全部交给对方。不可压抑的想男女之事。 曹恒粗暴的撤掉最后一层阻挡俩人的物件， 郝丽君闷哼一声，长吸了一口凉气——大大大大。 逐渐疯狂的回应，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不停地做做做。 全身心的投入，不知疲倦，没人在意时间过去多久， 沙发、地毯、洗手间、卧室的床上都有他们的痕迹。 久经情场的郝丽君惊觉曹恒的体力强悍，招架不住，开口求饶“老公，我错了，饶了我吧........”大脑不受控制，开始胡言乱语。 随着时间流逝，一切安静下来。 他太厉害了，郝丽君如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大喘粗气，太累了，像丢了半条小命，动一下浑身哪儿疼。 酣畅淋漓的释放，曹恒只觉得很畅快，顾不上身上的异味入睡。自己要是健康之身绝不会明知她是什么样的人还跟她发生关系。 第8章 傻狗 姜梦深夜回家想找曹恒聊一聊怎样才愿意出面帮自己澄清，鞋架上放着海绵宝宝的拖鞋，自语道:“家都不回了。” 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等人回来，眼皮不听使唤，靠着沙发靠背浅浅睡去。 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十年的生活习惯一朝一夕很难改变，曹恒浅睡了几个小时，猛然睁开眼睛，被人盯住的感觉愈发明显，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脸上，轻轻抽出手臂，光着身子下床。 “有点儿意思，这一套都用上了，差点就着了你的道。”取出摄像机里的储存卡，转身出卧室，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离开驾驶室放慢脚步，生活很美好，路边的花儿是那么的美艳动人，这里离公园很近，时而有几声蝉鸣，早晨的空气格外新鲜。 “汪汪，”裤脚被扯住，低头一看是两个月左右的德牧幼崽，浑身脏兮兮。 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狗顺势躺下，露出肚皮，不停地摇尾巴。 “叫两声，我带你回家。” 小狗像听懂话，奶声奶气“汪汪。” “看来，咱俩命运相同，都是被人抛弃，相遇一场，哥送你一场富贵。” 一人一狗对话引起公园里早起运动的老太太注意，惋惜道:“可惜了，多好的一小伙，又疯了。” “我先回家了。”老太太丢下一群老闺蜜大步流星往家跑，小伙子的打扮像在写字楼工作的白领。孙子也是个白领。 “才出来你回家干嘛？”老闺蜜们一脸懵。 “回去告诉我孙子，压力太大的工作就别干了，我一个月6000块钱的退休工资能养活他......”二十年的老寒腿都挡不住她健步如飞，头也不回的疾步。 距离很近，曹恒把她的话尽收耳底，回头朝指指点点的老太太们露出一口大白牙，脱下外套把小狗包住抱着离开。 姜梦舒展身体，脖颈微微发酸，听到开门声，扭头看了一眼，白衬衣领口有一个醒目的大口红印，低声骂一句，“狗男人。” 曹恒没有心情跟她打招呼，径直进入卧室随手把门关上，卫生间里温水淋湿狗毛，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爆粗口道，“真特么臭。” “汪汪” “汪个大头鬼，说你臭还不乐意，难道你喜欢葱、姜、八角、香叶加薄荷？”曹恒在它身上用了半瓶沐浴露，耐心的用吹风机吹干湿漉漉的毛发，“我给你取个名字，满意你就汪汪两声。” “旺财” 见它不为所动，继续取名，“傻狗。” “汪汪汪汪。”嘴里发出低声嘶吼。 “看来你很满意，以后就叫你傻狗，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小狗摇着尾巴，迈着小短腿跑出去。 放一首舒缓的音乐，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浴缸里，缓解昨夜的疲劳， 昨夜奋力征服的女人，醒来，感觉昨夜像一场春梦，很不真实，掀开被子，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有战斗后的硝烟味，隐隐疼痛的身体，告诉自己昨晚不是梦，是真实发生了。 闭眼回味着昨夜的场景，猛然睁开眼，赤裸着身体拿起放在床前伪装成手提包的身相机，“没电了，录没录上。” 找来充电器，插上电翻找昨晚的视频，回到卧室里的两场自己是开着灯做的，摄像机里什么都没有，郝丽君顿时身体冰冷，里面有很多自己的私房照，任务没完成干爹那里没法交差。 立即拨通干爹电话语气凝重道:“任务失败了。” 电话另一头气急败坏道:“为什么？是你舍不得，还想在多来几次。” “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内存卡取走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 “蠢货，他发现你的意图还会再上当吗？” “干爹，下次我直接报警告他强奸，具体的行动我自己来，您等我好消息。” “上班来我办公室一趟，试一试新药效果。”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挂断电话。 “老东西，三秒..........”昨晚被人折腾几个小时，腿还没使不上劲，冷静下来才察觉私密处像参加整晚大乱斗般肿胀。 经历过这么多男人，这事第一次被人征服，自己还从他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 征服她的男人，吹干一头寸发，换一套居家服，曹恒对着镜子自恋道:“真他妈帅。” “老子这是自古蓝颜多薄命吗？”想起自己带回来的狗不见了，卧室里翻找了一遍都没踪影，见房门没有关严实，打开门便听到银铃般的笑声。 高傲的女人开心的抱着狗举高高，曹恒大跌眼镜，她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追求自己的爱情没错，自己才是他们感情中的第三者。 姜梦举狗的动作停在半空，笑脸消失不见，冷声道:“你走路怎么没点声音。” “那条法律规定我走路要有声音，是你们玩的太嗨了。”曹恒面带微笑接过她手中的狗道:“我发现它的时候在吃屎，刚才只是简单给它洗澡，没刷牙。” “啊......曹恒，你死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姜梦疾步跑上楼，自己的嘴刚才被狗舔了一下，恶心的干呕。 曹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看着狗说道:“看看，女人就是这样，你长了一张高富帅的脸不是高富帅，一样会被人嫌弃，所以你长大后可以丑但不能穷。两者皆占你这辈子找不到对象。” “汪汪........” “别叫了，我给你刷牙。”曹恒拆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作为傻狗专用，小狗一开始不习惯，很不配合，嘴里发出嘶吼，奈何太小，被抓住后颈强行刷牙。 桶里的鱼不太活跃了，有一条小的罗汉鱼仰泳了，曹恒嘴角勾起坏笑:“差点把你们忘了，刚好昨晚晚饭没吃，就让老衲超度你们。” 搬进这个家的时候买的鱼，曹恒没有喂鱼饲料，一直喂的米饭和小河虾。 麻溜刮去鱼鳞，开膛破洞，动作迅猛，毫不拖泥带水，葱、姜、蒜、生抽、耗油、盐搞里头腌制。 烧开一锅热水，放两包方便面进去煮，起锅烧油，把腌制好的鱼放进去炸，不一会儿香味飘满整个房子。 “你在干嘛？”姜梦本来是个吃货，寻着味道而来。 “做饭，昨天到现在滴米未进，从你家离开，找个地方哭了整夜。”曹恒手头的活没有停下。 当自己眼瞎吗？带着大唇印回家还说找地方哭一夜，看来男人有没有本事都有说谎的劣根。姜梦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不一会儿，一盘金灿灿的鱼出锅装盘，“你应该看不上，没准备你的份。” 端着炸鱼和泡面轻踢一脚在脚边打转的狗，“走啦，吃早餐带你出去找妹子，恋爱要从娃娃抓起，做一条风流的小狗。” 压根就没有叫自己一起吃的打算，姜梦高耸的胸脯加快起伏，深吸口气，自我安慰:不生气，跟一个废物犯不上。 硬挤出笑容，跟上曹恒的脚步，乖巧站在饭桌边，语气温柔:“曹恒，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你务必要答应。” 曹恒把最大的一条鱼放到盆里，摸了摸狗头道:“快点吃！”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姜梦的话。 被人无视，姜梦再也刹不住火，呵斥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直接说事，求人办事哪有要求别人先答应的。”曹恒边吃着泡面炸鱼，咀嚼声音特别大。 “不，你必须要答应。” 这么理直气壮求人还是第一次遇到，曹恒放下手中筷子，阴沉着脸看着她道:“姜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美，别人都要顺从你的意思，要说赶紧说，不说滚蛋。” “这里的房子是我买的，你凭什么叫我滚？要滚也是你滚。” “行，给我一天时间，最晚明天就会搬走。”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泡面炸鱼统统倒进狗盆里。 “不行，你必须要帮我，我给你一百万，你跟我一起去接受记者采访。就说我是用朋友的身份去和陈明江见面，咱俩感情很好，当晚上我就回家了，所有照片都是恶意接拼。” 姜梦眼神飘忽看向曹恒平静如清泉的眼睛。 曹恒不屑冷哼道:“哼，你挺搞笑的，我给你一千万，咱俩马上离婚，或者写签离婚协议，我帮你澄清后立马领离婚证。” “不可能，需要我的负面影响彻底平息后我才能和你离婚。” “合着你们都双赢，就我一个输家。”曹恒嗤笑一声，又说:“你们全家都是大奇葩，你爹当年看不起人家是穷小子拆散你们，如今，陈明江功成名就，顶着国际投行大华地区总裁身份回来，就想把女儿送上床，你真可怜！” 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回到卧室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先去取车，再去看工厂。 姜梦吼道“你胡说！”底气明显不足，自己负面消息曝光父亲虽然骂自己，但没有像四年前那样激烈反对，隐隐赞同自己的做法。 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吗？ 曹恒抱起闷头干饭的狗道:“可怜的娃，别把自己撑死了，爹带你去买装备。” 该给它买条狗绳，不能让它做一条普通的狗，自己陪不了它太长时间，要给它找一个好去处。 第9章 收购即将倒闭的食品厂 闪电公司从昨天下午开始被多个部门查，消防、安全都查到安全隐患，下令通知整改。 今天税务部门上门了，刘光明心里很紧张，公司财务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带队的是老熟人:“何组长，怎么突然就查税务了呢？我和你们钟副局长前天一起吃过饭。” “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我们钟副局长做事一向公私分明，麻烦通知财务总监把账目送过来。”何德友心中冷笑:我特么就是接到薛局长的命令来查你的。 刘光明身虚体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老弟，能不能透露是谁要对付我，无意得罪谁，我向他道歉。” “我们薛局长挺生气的，你最好自己亲自问问怎么回事。”何德友见他如此态度，心里得劲，不管多大的老板，在自己面前都要低下头。 ...................... “卧槽，谁砸了我的车？”二手桑塔纳变的面目全非，要不是车牌还在，真认不出来。 曹恒又要麻烦别人，还是昨天那个号码，抢先道:“老薛，我又被人欺负了，你可得给我讨回公道。” “祖宗啊，你是我祖宗。” “我停在夜色酒吧的gtr被人砸了，这事你管不管？整个江海市的安全都是你在管，你要是不管，我自己查凶手，别怪我............” “你不用管，在我的地盘任何一个不法分子休想逍遥法外，给哥哥一些时间，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有电话进来了先这样。” 薛鄂一琢磨，不对啊，他什么时候买跑车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也不用奇怪，常年在外卖命，挣点钱是应该的。 任务期间身份不被认可，死了，往往尸骨无存，服役期间自己是保证后勤保障的，曹恒也是自己看着成长的孩子。 自言自语道:“老首长，你大概也是想到有今天才让我转业安置到江海。”曹恒回江海前半年，自己就已经转业到江海，他的一切自己都知道，就让他最后的时光开心度过。 立即安排人手去现场调取监控，把该抓的人都抓回来严惩。 曹恒明白，老薛是在迁就自己，记忆中的他，领一张纸都要登记，所有事都按照规矩办，他那么古板的人，自己一个电话就屁颠屁颠的办，打算照顾完自己最后一程。 一人一狗，蹲在路边，曹恒喝两块钱的矿泉水，给狗买了七块钱一盒的酸奶。 “大叔，你的小狗好可爱啊！” 被人叫大叔了，曹恒神色不悦，掀起眼皮，娃娃脸，黄色长发微卷，上身一件条纹衫，下身一条热裤，脚踩白色平底鞋，这身打扮充满青春活力。 “哎呀，是个帅哥哥呀！对不起，刚才是我没看清。”女孩蹲在他身边，伸出白嫩的手掌道:“我叫穆思雅。” “曹恒。”轻握一下她的手便松开。 穆思雅指着狗子问道:“你有没有给它打疫苗了？” 狗看到美女比曹恒还兴奋，起身想要过去卖萌。 见状，哪能让它如愿，曹恒拉紧狗绳，一把揪住它得后脖颈:“没有，它是我昨天收养的，这玩意儿还要打疫苗吗？”自己没有养过宠物还真不知道。 傻狗不满的吠:“汪汪。” “要打疫苗，要驱虫，小动物身上携带很多病菌，收养它就要对它负责，我是开宠物医院的。” 曹恒起身，活动了一下腰道:“那就去你哪儿打疫苗，做检查，闲着也没事干，找点事做。”话落，准备出发，电话却响起，接通聊了两句便结束。 “穆小姐，你先带傻狗去打疫苗，咱俩留个联系方式，我忙完再去接它回家。”曹恒刚交出绳，傻狗就摇尾巴尾围着穆思雅转圈。 曹恒不担心小狗被人骗走，就算真的骗走，只要对它好就行，自己有可能还没人家照顾的好。 匆匆赶到城外工业园区，尚品食品加工股份有限公司。看厂房，还有保安室的门头老旧，工厂路面的裂痕里已经长出草，看得出来停工很久。 两女一男迎上前。 “请问您是昨天联系过我的曹先生？”他是坐出租车来的，张丽芸怕认错人。 “是的！我是昨天下午和你联系过的曹恒。”对方身材并不是很出众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长发简单挽起。 相互自我介绍，客套一番，张丽芸心里打鼓，这人能买得起吗？穿着价格不菲，一块腕表20万左右，坐着出租车来的，顿时懊悔自己为什么出差途中返回。 张丽芸中心怀疑曹恒的实力，但还是暂时放下心中的怀疑，介绍起公司现有财产，“厂房占地面积8000平米，有两栋宿舍楼，一栋五层的办公楼，3栋4层厂房占地3000平米，能够容纳下500名员工.........” 曾经超能顶峰时期员工一度达六百人，如今变的无比萧条，父亲日夜操劳想办法挽救，中风瘫痪住进医院。 曹恒耐心听她介绍完才开口道:“来之前我从网上只言片语信息中了解过尚品的过往，我个人还是很佩服张云峰先生，能带我去车间看一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随行的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立即点头，他是这个厂的厂长，林中军，17岁从员工干到厂长位置，30年间见证它的兴衰。 车间里的设备擦拭得很整洁，地面没有一点污垢，曹恒每个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 每一个生产车间全部看完，随行三人额头上渗出汗水，单薄的衬衫后背被汗水浸透，返观曹恒没有出半点汗水，看完最后一个车间，直接开口道，“全部打包多少钱？” “3亿。我们有十几款产品商标，要不是需要给员工发遣散费，我不至于买掉父亲的心血。” “我给你投两亿，占股70％，员工召集回来继续上班，每个人多发一个月工资，我另外再拿出一个亿把生产设备换代升级和用作运营开支。。”曹恒自己没太多时间管这里。 张丽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真的吗？” “是真的，我会成立一家公司来控股这家工厂，生产什么产品，怎么营销我说了算，你负责生产管理运营。”曹恒心里已经有大致想法，钱嘛，亏了就亏了，何况不一定会输。 三人都被曹恒的话震惊，张丽芸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都未能挽救工厂。 张丽芸此时感觉，曹恒就是身披战袍，骑白马的王子，拯救自己这个落魄公主。 林中军比较沉稳，最先反应过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给我两周时间，公司手续办全，我就可以给打款，待会儿去银行，我给你们先转五百万定金，如果我未能在约定时间内完成交易，这笔钱不用退还。” 四人乘坐张丽芸的奥迪a4到律所打印一份合作意向书，她想亲自开车送曹恒，被拒绝了，表示自己打车去。 安排财务总监李小敏，“小敏姐，你陪曹先生去一趟银行。” 第10章 两相遥望 要忙的事情很多，上午浪费了太多时间，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需要来回拉扯就没去注册公司，有钱但不能被人当傻子坑。 完成转账，曹恒给曹兴旺那大块头打电话，铃声刚响一声就接通，传来极为兴奋的音，“哥，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带上身份证，打辆车到南城支行门口找我。”曹恒不过多废话，今天之内搞定公司固定办公场所。 这只是自己投资的第一个项目，接下来会投资无数个有潜力的项目，大学生项目扶持计划也在自己考虑之中。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趁活着体验不同人的身份。皱着眉头，顶着烈日坐在公交站台下，37c的高温，正常人哪怕走一小段路都要汗流浃背，曹恒整整晒了二十分钟，没有流出半滴汗水。 大块头没等来，等来了薛鄂的电话，接通道:“老薛，何事？” “砸车那几个人抓到了，就是一群小混混，他们愿意赔偿，你过来聊聊，有人出面保。有个女的说你打了她，一时气不过就找人砸了你的车。” “谁？” 薛鄂有些无力道:“市委书记，高玉良，明里暗里告诉我注意影象。” “这群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女的，一头黄发，个不高。” “对，她是心雨传媒董事长的女儿，关于你老婆.......是关于姜梦出轨的稿子就是这家公司发的。” 曹恒分析道:“她背后一定有人，凭一家市值两亿的传媒公司是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嚣张跋扈，早就被人弄死了，你要是实在顶不住压力就把人放了。”不能因为自己让他前程受影响。 “只要犯法了，天王老子来求情都没有用，老子是干政法的，法为先，看来，扫黑除恶还是要加强力度。”薛鄂转业到江海首先干的就是打击犯罪，被人称之为活阎王。 “你把握好尺度，实在顶不住压力就放人，我暂时没时间处理这件事，等明天吧！”曹恒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 “喂喂......卧槽，你孙子。”薛鄂一脸笑意放下手中的电话，自己是转业没错，谁背后还没点关系。 曹兴旺这个大块头姗姗来迟，满头大汗吐槽着出租司机:“他说我用优惠券打车，享受不到空调服务，真是哔狗了。” 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别发牢骚，现在就去租间办公室，以后你就是曹总了，咱们自己买一辆车，空调想开几度就开几度。” 等人的时候，曹恒就提前联系好房东，租下银行对面一间五百平米的办公室，找房东要了产权复印件签名，委托律所协助曹兴旺注册公司的事宜。 办完一系列手续后，已经过去3小时，开口道:“你去工商局提交公司核名申请，就叫恒胜资本，核名通过你给我打电话，这事要认真去办。” 又对着律所的律师道:“张律，这事就拜托你了，费用随后我会转给你，这是初次合作，如果愉快，未来会有更多的业务。” 张鹏推了推厚重的眼片道:“曹总请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对方这身打扮像一座移动的小金库，浑身上下全是定制。 回到正常生活，第一次感觉时间不够用，和曹兴旺分开，直接找一家装修公司谈办公室装修的问题，材料人工对方全包，每平米1200元，工期为一个月。 曹恒接着找通讯公司报装两条一百兆的专线宽带加固话办理，公司未来的人员固定在20人左右，不会招聘太多的人员。 进来的人必须是优中选优，打扫卫生的也必须是同行中最为突出的，薪资待遇也将会是最高的。 想起操蛋的婚姻就很头疼，尤其是岳父一家操蛋的三观，服了！ 操蛋的老婆关上办公室的门聊电话，语气温柔:“明江，我们最近不能见面，今天有多家媒体公司想我采访，被我的助理打发走了，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可是，我很想你啊，你拉开窗帘，往对面15层看。”陈明江特意租下雄远集团对面大楼两层，作为创硕国际资本的办公地。 姜梦站在窗前往对面，开心招手，“我在向你招手，在忙什么呢？” “在看调研报告，有十几家创业型公司需要融资，市场经理刚把报告送过来。”陈明江的办公桌就安置在落地窗前，很有型的招手回应。 两栋楼之间，间隔二十米，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姜梦黯然掉泪，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声音略带哽咽道:“明江，我们放弃这里的一切到国外生活，去米国或者欧洲其他国家都行。” 为爱甘愿放弃这里的一切。 “不，梦儿，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要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祝福我们，不能让你背着骂名跟我远走海外，我会说服姜叔叔同意我们在一起...........”陈明江说了很多煽情的话，俩人看着对方在电话里痛哭。 姜梦大受感动，哽咽得说不出话，结束对话便进入休息间哭了一会儿。 情绪宣泄完，整理好情绪，通知后勤部门把自己的办公桌搬到落地窗前，这样每天能远远看着心爱的男人，顺便网购了一个望远镜。 冷静下来，便想办法澄清自己出轨的骂名，从小到大没被人骂过，自己只是追求幸福，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想过拿出签订的婚后协议公布于众。 不过，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大众非但不会买账，反而会觉得自己欲盖弥彰，用手段逼迫曹恒妥协。 必须要让他本人亲自出面澄清，在媒体面前上演一波恩爱戏码，找....... “哒哒”敲门声打断头绪，冷声道:“请进！” “怎么还关上门了。”姜泽海发现女儿的办公桌移了个位置问道:“怎么挪地方了？” 随便找个借口回答:“这边能看到楼下的风景。” 又问道:“爸，您有事吗？” 小狐狸怎么可能骗得到老狐狸，早就调查过陈明江回国后的资料，“爸不反对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要注意影响，闹出来的事，要趁早解决。” “我知道了，爸.........”姜梦突然想起曹恒早上说过的话，父亲是在利用自己吗？又不能直接问出口。 见女儿一副欲言又止，姜泽海说道:“在爸面前有什么就说出来。” “没什么。” 姜泽海开口道:“你不说，那就我来说，当初反对你们交往是因为陈明江野心太大，你深陷恋爱，什么都听他的，我怕长此以往咱们家公司的未来他说了算。” 接着语重心长道:“这几年你社会经历也足够多，能分辨真伪，做事果断，完全是个成熟的大人，你能做自己的选择，以后的人生我不再干涉，永远要记住雄远是你爷爷留下的，它只能姓姜。” 初恋总是在双方都不是很成熟的年纪开始，那时候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只想和对方待在一起，人好像变成是一条无脑的虫子，姜梦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第11章 对不起，你太矮了，没看到 忽然没车出行很不方便，曹恒斥巨资买了一辆gtr四门跑车，后续的手续全部交由4s店完成，市区内到处都是监控限速，发挥不出发动机优质性能。 思雅宠物医院门口，一辆白色跑车帅气漂移进入停车位，曹恒下车很装叉的整理衣服，迈步进入店里，突然被一个女孩拦住，皱眉道:“麻烦你做登记，别以为开跑车就能随便进出。” 这话把曹恒都弄懵了，对方不到160身高，穿的还是平底鞋，调侃道:“我没想过要直接进去，是你太矮，我没看到不好意思啊。” “你.......你太过分了，你这样的人，我姐不会喜欢的。”穆思雯很讨厌别人说自己矮，长得矮又不是自己的错。 “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来接自己的小狗回家，你姐今天带回来的小德牧。” “这种借口已经烂透了，养个小破狗就想引起我姐的注意，你们这些二世祖的套路都一样，三天两头把狗送过来，趁机接近我们姐妹。” “我........” 穆思雯打断道:“你什么你，赶紧离开，不然........” “不然怎么样？” “我放狗咬你。”举起手中的泰迪犬。 她太逗了，曹恒忍不住捏住她的脸，语气轻佻道:“啧啧......，我忽然发现你比较可爱，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你满十八了没有？” 泰迪犬见主人被欺负了，狂吠，张开狗嘴就要咬，幸好曹恒动作比较快，躲过袭击过来的狗嘴。 “再敢动手动脚，咬死你。” 曹恒眼神猥琐，眼珠子在她身上乱转，“你应该只有十六七岁吧？” 第一次见这么看人的，一点都不掩饰，穆思雯满脸通红，“你才十六七岁，你全家都十六七岁，我二十四岁了，姑奶奶只是.............” 自己就是身材娇小，经常被人调侃，差点说出心里话。 “只是发育比较晚，需要到三十四岁才能完成发育，我觉得三十四岁不够，六十四岁应该能发育完成。”曹恒很懂的眼睛停留在她胸口滴溜溜乱转。 穆思雯指着曹恒道:“小白，去咬死他。” 把狂吠的泰迪放地上四脚刚着地便收声在她脚边乱转，摇着尾巴眼神闪躲，把狗仗人势演绎得淋漓尽致。 穆思雯踢了踢脚边乱转的狗，骂道:“吃得比谁都多，遇到一点事儿就怂成狗。” 它本来就是狗，曹恒无语的翻白眼。 穆思雯仰着脑袋目视着曹恒，这人太流氓了，可惜了一张脸。 曹恒故意向她跨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对视，做了个要亲吻的动作。 心脏不听话的怦怦跳败下阵，穆思雯满脸通红，推开曹恒低着头躲到一旁。 在后面忙着给宠物洗澡，听到俩人的对话。穆思雅穿着店里的工装，抱着傻狗出来，面露歉意道:“曹先生，实在对不住，我妹妹有些任性。” 德牧一见到曹恒就挣扎着下地，迈着小短腿跑到他腿边蹭了蹭。 “我以为你和美女在一起乐不思蜀早忘记我，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曹恒牵起狗绳问道:“穆医生，它的费用多少钱？” “不用了，我这里属于半营业半公益项目，不靠它赚钱，能遇到你们算是缘分。”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曹恒不喜欢欠人情便说道:“我请你们吃饭，感谢你。” “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换套衣服。”穆思雅往一旁的换衣间走去。 曹恒朝低头看手机的少女道:“也向你赔罪。” “用不着，你这人比其他人贪心想姐妹全收。”穆思雯放下手机，满脸鄙夷道:“你一个已婚的男人，别乱勾搭我们这种纯情的少女。” “你怎么知道我已婚？” “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看着你有些眼熟，光顾着跟你吵架。翻了两天前的娱乐头条你的照片赫然在列，你老婆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人家出轨关你屁事啊？飞机场。曹恒仔细一琢磨不对味，骂姜梦不是好人，莫非她们之间有仇，问道:“你们有旧怨？” “她和我姐是同班同学还是同寝室的闺蜜，她们喜欢同一个男孩。是我姐先喜欢的，带着她一起去看那个男孩子打球，结果被她横插一脚抢去。他俩被姜伯伯拆散，最近又勾搭在一起了。”穆思雯不屑的撇了撇嘴。 “陈明江上学的时候很优秀吗？” “当然，他当时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人长得帅，篮球打得又好，专业课年年第一，不止我姐和姜梦喜欢，学校很多女生都喜欢，最疯狂的时候男生宿舍底下排队送礼物。” 穆思雅早就出来想听一听妹妹都会说些什么，见她如竹筒倒豆子，完全没意识到人家在套话，斥责道:“你又在这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穆思雯缩了缩脖子，轻扇了下自己的嘴，嘟着嘴卖萌道:“姐姐最疼我了，姐姐才舍不得打我。” “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这人胡说八道惯了，说话不经大脑。” 穆思雅早就知道曹恒是姜梦的丈夫，从见面那一刻就知道了，就想看一看他面对妻子出轨的态度。 “没事，孩子还小，不懂事，能理解。” 曹恒开车载着姐妹二人前往新开的一家自助餐厅，听着电台播放《昔日重现》 穆思雯摸了摸曹恒身后的座椅，嘲讽道:“姜家还挺大方，给你配一百多万的车。” “我自己花钱买的，没花他们家半分钱，你用不着酸我。” 该解释还是要解释，不能让人家误会恒哥吃软饭。 自助餐厅的前台将三人拦下道:“三位客人，我们这里不允许带宠物进店。” 穆思雅问道:“有暂时让它呆的地方吗？” “没有，我们不负责帮客人照顾宠物。” 曹恒也不废话，从皮夹里拿出五张百元大钞塞到前台手中，问道:“现在呢？” “我可以私人帮您想办法。” 前台找来一个纸箱，把狗装进去，放到工作台下。 “大不了换地方吃呗，多花五百块钱干嘛，你有点土大款的味道，动不动就拿钱砸人...........”穆思雯滔滔不绝的吐槽曹恒的不是，语气中完全看不起他这种暴发户。 “身为富二代，你能不能大方一点儿，五百块钱你在我耳边念叨半天。” “你............你...........”穆思雯激动的说不出话，姐妹俩隐瞒身份开宠物医院，怎么被人认出来了，除了圈内人，外界没人认识她们。 曹恒没有回答她，去拿了一些熟食和水果找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普通人家的孩子谁有闲钱开一家半公益的宠物医院，两百多平地处市中心，租金就是天价。 姐妹俩拿了很多东西，穆思雯看着曹恒盘子里的东西道:“499的门票你就吃这么点东西？自助餐要向我们这样拿。” “这里面的所有食材都是残次品，要不是请你们吃饭，我宁愿去大排档都不会进来。”曹恒的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有十几双眼睛盯着他。 “你看着也不像婚姻不幸福，不像吃软饭的人，怎么不出来跟媒体解释，让人随意污蔑。”穆思雅优雅吃东西，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实则眼神偷偷打量着他。 “解释又能怎么样，我一个普通人，没人会相信的，因为姜家的地位比我高，大众固有的印象里，家境普通的女孩嫁给富二代是图别人家的钱财，这种思想用在如今我的身上再合适不过。”曹恒认为犯不上跟一群傻逼斗嘴。 随着话题深入，曹恒岔开话题，聊各自喜欢做的事，穆思雯展露搞笑女的潜力，有时候别人不笑她自己先笑了。 真挚的笑容里能看出她从小很幸福，被家人保护的很好。 有人在食材区目睹着他们三人的一切举动，穆思雅这么没眼光，要跟自己抢老公吗？她要就拿去好了。 最可恨的是曹恒，从未对自己露过半点笑脸，跟其他女人谈笑风生。姜梦不由的用力捏手中的夹子。 “美女，你好漂亮。” 回神的姜梦不冷不热回应道:“谢谢！” 男青年见她不反感便大胆凑近道:“一个人吗？我也是一个人，我们拼桌吧，我请客。” “大哥，这里是自助餐，进来的时候已经买单你要撩妹麻烦换个好一点的招，我也不是那种499就随便陪人吃饭的女人。” 姜梦很讨厌这种搭讪，随便取了一点食材就去找位置用餐。 搭讪她的青年看着那妙曼的身姿，舔了下嘴唇，眼中欲望一闪而过。 第12章 意外救下便宜老婆 用餐结束后，曹恒把她们送到本市房价最贵的小区，调转车头离开，在等红绿灯期间，腾出手撸了一下趴在副驾驶位肚皮朝上昏睡的小狗。 她们姐妹俩住的地方与回家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到郊区时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正在睡觉的小狗突然惊起，狂躁不安的吠:“汪汪汪汪........” “知道你饿了，回家给你做点好吃的，以后，我吃啥你吃啥，把你当成兄弟养。” “汪汪汪.......”叫个不停显得很急躁。 曹恒车速较快，前方一辆黑色轿车后备箱已经撞变形，后视镜中闪过右侧非机动车道上，红色法拉利看着很眼熟。 副驾驶上的小狗边狂吠边乱转，似乎在骂曹恒是撒比。 “快到家了，不要着急，有屎、有尿你都给我憋住，敢尿在车里，明天把你小鸡鸡切了。”曹恒猛踩油门直接飚到150迈。 刚路过的路边草丛里，姜梦被人绑住手脚，嘴巴被自己的袜子堵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撕扯掉，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叫声，眼泪不断往外溢。 “你不是很牛吗？老子搭讪你是给你脸，婊子，你装什么清高。”眼镜男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连续几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如此美艳的女人第一次碰到，脱掉自己的裤衩，露出早已昂首挺胸的肮脏之物，嘿嘿笑道:“别挣扎，好好享受就完了，我手里的刀可不太听话。” 姜梦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拼命的挣扎，她宁愿死也不想被人玷污。 挣扎的后果就是又挨了几个耳光，眼镜男借着手机灯光照明，手刚碰到她最后一件遮羞物时，闷哼一声倒下。 姜梦的脸被抽肿，头发凌乱，眼睛紧闭着，曹恒知道她没晕过去，拎起地上的眼镜男到马路边一脚踹飞，撞到绿化带中比较粗壮的树，瘫软下来，不知死活。 走过去，毫不犹豫抬脚，把他的腿踩断，眼镜男被疼醒，发出惨叫“啊.......我的腿，我的腿啊，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地上流出一滩黄渍。 曹恒被他叫烦了，没有半点愧疚感上前又给了他几脚，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叫，否则，接下来四肢不保。” “好.....好的！”紧咬牙关忍住疼痛，眼球凸起，嘴里只敢发出呜呜声。 躺在草丛里的姜梦，周围静悄悄，睁开眼只看到天上几点星光，绑架自己的男人不见了，努力挣扎，只要逃出这里，自己就有救了。 黑暗中一只手拿掉她口中的袜子恶趣味顿生，佯装成眼镜男的声音道:“这么等不及啊！躺好了，让爷乐呵乐呵。” “你休想得到我，就是死也不让你玷污我。” 曹恒发出嘿嘿猥琐笑声道:“好啊！你可以学电视剧里咬舌自尽，会不会死先不说，我这人比较变态，喜欢玩尸体，美工刀剁不掉骨头，去车里换了一把西瓜刀，玩够了可以分尸。” 姜梦害怕了，大哭道:“求求你放我走，我家很有钱，我给你钱，你拿着钱可以找很多女人，我有性病，有艾滋，你还年轻，不能.........” 说什么已经不重要，只要能放走自己就行。 曹恒恢复自己的声音道:“真没意思，这就把你吓哭了。”打开手机灯光。 “你个王八蛋，早就出现了，就看着我被人欺负，你不是人..........”姜梦手指着曹恒的鼻梁大骂，不知道手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松开的，不可置信的甩动手臂。 “我以为你喜欢打野，特意向姜总学习、本想观摩学习经验，没想到你是被人强迫。”曹恒没有等她，迈步往马路边走去，万一哪个好心人把人渣救走。 眼镜男一见到他回来，颤声道:“大.....大哥，我没叫，你能放我走不。” 太疼了，想叫不敢叫出来，就怕再挨一顿毒打，想跑跑不动，断了一条腿。 “你又不是猪，我留着你干嘛？给你叫了个120顺便叫了警察。”曹恒蹲下拍了拍眼镜男的脸，“手法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吧？” 眼镜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道:“大...大哥，我真的是第一次。” “我要告到你牢底坐穿，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当你走出监狱大门那天，我会想办法把你再送进去。”姜梦衣服，裤子都被撕成布条。 “小贱人，别得意，要是我不跟你废话，你早就欲仙欲死，不会跟我这样说话，还会求着我大力点，哈哈哈..........”眼镜男发出癫狂笑声。 “啪”巨响无比的一巴掌抽掉他一排牙齿，笑声戛然而止，曹恒声音冰冷道:“你在多一句废话，老子找人把你和死刑犯关一块儿，尤其是无期徒刑的，十年八年不见女人，把你送进去，那种画面不敢相信。” 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人，脸上没有往日的高傲，齐肩短发凌乱，衣服穿了和没穿差不多，怎么说都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脱下外套扔给她道:“穿上，别冻着。” “谢谢啊！”姜梦穿上曹恒的衣服。 民警的速度很快，警车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停靠在三人面前，带队的警员问道:“谁报的警？” “是我，犯罪分子在哪儿。”曹恒手指向抱腿闷哼的眼镜男。 眼镜男像见到救星一样，反咬一口，口齿不清，大吼大叫，“警察同志救我，他们设计害我，这女的勾引我来这里，男的突然跑出来勒索，我不给钱就打我，腿被打断了，牙齿也打掉了。” 姜梦顾不上被抽肿的脸，怒斥道:“胡说，分明是他对我图谋不轨，要不是，我..............”想说丈夫，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采集完案发现场的证物，带队的老警员分配任务道:“受伤的俩人先送去医院，报警的那位同志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要做好伤情鉴定。” “我开车跟上吧，我不会跑的。” “不用，这里的车我会通知交警队给你们拖到所里。”搞不清楚目前的情况，有人伤得太重了，必须要谨慎办事。一个民警很上了救护车。 剩下俩人开着警车把曹恒和德牧仔带回辖区派出所。 救护车里，姜梦美艳的脸浮肿，头发上有枯树枝还有枯草，医生给她简单处理伤口，疼痛被仇恨所取代，若是曹恒没发现自己就被人渣给玷污了。 恶狠狠盯着痛的直哼哼的眼睛男，恨不得直接掐死。 更好奇的是曹恒为什么打人毫不手软，打断别人一条腿还毫不心虚，他真的只是在国外洗碗的黑工吗？他把人打成重伤会不会出不来？ “医生，能帮我打个电话回家吗？” “回到医院我们会通知家属。”医生的职责只是救死扶伤，涉及到案件，情况不明朗。不能爱心随意泛滥，对方是个美女也不行。 第13章 被带回去询问顺便给狗找个好去处 辖区派出所，曹恒看着趴在脚边仰着脑袋睁着乌黑圆溜溜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狗一副无精打采，问道:“警察同志所里有吃的吗？” “我的小狗今晚还没吃东西。” “这里有两根火腿肠，你这德牧幼崽很不错，可以送去训练，说不定能吃上编制饭。”民警撕开火腿肠包衣，蹲下递到狗子嘴边。 傻狗把头偏过去，嘴里发出阵阵低吼，像在发出警告，不要接近自己。 曹恒接过民警手里的火腿肠，小狗回头一口咬住，摇着尾巴示好。 “它认主，警惕性还挺高。” 民警掩饰不住眼中的喜爱之情，巡逻的时候牵上一条威武，霸气的德牧自己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 “你们收吗？” “什么意思？”民警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们要是可以训练它，给它饭吃，我就把它送给你，早上在公园垃圾桶旁捡的，今天中午打的疫苗和驱虫。” 曹恒心里虽有些舍不得，自己陪伴不了它长大，给它找个好归宿。 “你真的愿意把它送给我？” “未来工作会很忙，没时间照顾，它很有灵性，不该只成为家养的宠物。”曹恒看着正舔舐嘴角的小狗眼中有那么一抹不舍。 又说:“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它要是没有训练任务的时候，我可以来看看他，因为我们都一样，被人从垃圾桶旁捡的。” 曹恒不明白为什么会与一条狗相处半天就会产生牵挂。 医院那边传来姜梦提供的信息，老民警清了清嗓子道:“据受害人提供，你们是一对夫妻，给我们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们的婚姻相处并不和睦，上网的人都知道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出轨风波就是我妻子和她前男友...........”曹绘声绘色的把所有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民警对了下俩人提供的信息，有些地方不是很吻合，对比之下就明白他们没有串供，排除俩人预谋玩仙人跳的可能，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下如此重手，把受害人打成重伤。” 面对这样的询问，曹恒张口就来:“我开车回家，无意间看到我妻子的车停在非机动车道上，于是下车查看，见她被人绑住欲行不轨，我悄悄摸上去从身后把他打晕，扛到马路上。 “歹徒突然醒来试图反击，搏斗过程中我为自身安全下手重了一些。” 老民警目光死死盯着他，翻开手中的资料道: “我看过你的资料，十年前高考你以713分成为江海理科状元被国内最顶级的名校录取，你没有去上学，跑到国外打十年黑工，十年前的资料是一年前市局补录上去的。” “龚伟的体格明显比你高大怎么轻易就被你制服？” 曹恒面露痛苦，目光深邃道:“这要说起我打黑工的十年，号称最自由、民主的国家都是骗人的，有绿卡的人都被当地白人欺负，何况是我一个没有绿卡的黑户，为不被人欺负，所以就学了一些防身术。” 老民警继续追问道:“案发地址和马路相隔二十米，你找了多久才把人找到？” 曹恒指向肚皮朝天酣睡的小狗道:“这功劳属于跟在身边的小狗，在车里它就一直狂吠，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是它带我找到人的。” “被你打伤的人口供完全和你所说的不一样，你们是谁在说谎？”老民警目光如炬盯着他，试图找出破绽。 曹恒面色如常回答:“我说的全是实情。” “具体情况我们会再核实，随时保持电话接通状态，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联系你。”没证据，警察也不会把人强制拘留，反复确认几遍就让他离开。 曹恒弯腰抱起睡着的小狗。 年轻的民警傻眼了，刚才还说要送给自己，怎么就抱走，“曹先生........” “我就养它几天，过几天送到所里，只有跟着你们，它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曹恒自己不会训狗，第一次养小动物，只是单纯的喜欢。 年轻民警也不客套，自己真的很喜欢曹恒手里的小狗，面露满意笑道:“好，它会成为我们所里第一只警犬，我读警校的时候有学过训导的课程，不管它以后能不能训练好，我都会养着它。” 驾驶gtr直接就去医院名义上的老婆还在那儿，怎么着也得去看一下即使不在意也要做表面工作。 派出所里的民警在核对口供，年轻警员问道:“师傅，您觉得曹恒是恶意重伤龚伟还是..........” 老民警盖上水杯盖子道:“曹恒是不是恶意不重要，重点目标要放在龚伟身上，从他户籍地到所生活过的城市都调查一遍，看看往年还有没有没侦破的强奸案，是否与他所在城市的时间吻合？” 又说:“从姜梦身上还有撕坏的衣物上采集指纹做对比完全与龚伟的吻合，通知交管部门调取沿路监控，这有可能是个重案。” “看来咱们要通宵达旦。” “现在社会治安好多了，二十五年前江海社会帮派林立一天多起群架事件。” 老民警说着掀起衣服露出肚子上十几个刀枪伤，面露回忆之色，“这些都是抓捕罪犯的时候留下的。” 难怪师傅二级警督，连所里的所长都要叫他一声师傅，年轻警员把他当成自己偶像，感觉师傅在发光。 徒弟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老警员感到浑身不自在，板着脸道:“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干活。” “嘿嘿，我这就去。” 从派出所离开，曹恒到医院从值班护士哪儿打听到姜梦的病房，往住院部二楼走去。 没关严实的门缝中看到一个男人的侧脸手中拿着苹果在削皮，姜梦一脸幸福的看着他，并没有看到她的家人。 以龚月茹的护短的性格不可能过去一个多小时还没赶过来，只能说明姜梦第一个通知的是陈明江。 已经换上了医院干净的病号服，头发打理过一遍，曹恒吐出一口浑浊，转身就要离开，撞上赶来的岳父一家四口。 “你眼瞎啊，撞到我了。”姜涛猛推了他一把。 曹恒纹丝不动，随意一推把他推倒在地，冷着脸下楼。 龚月茹看着他的背影大喊大叫道:“你个天杀的，我要报警抓你，打完人就要走。” 扶起大宝贝儿子问道:“有没有摔伤？” 外面的动静，引起屋内俩人的注意，陈明江出门查看，露出笑容，恭恭敬敬喊:“姜叔叔，龚阿姨，好久不见！” “陈先生比我们都早，看来还是放不下我们梦儿。”龚月茹面对曹恒扭曲的脸变得慈眉善目。 这老娘们真特么能丢人，还能在明显一点吗，姜泽海冷声道:“你先带小涛去检查有没有摔伤。” “爸，我没事，身体硬朗着呢。”姜涛自己起身，拍拍胸脯表示没事，四处看了一圈问道:“姜芯呢？” 小女儿不见了龚月茹一点都不担心鬼丫头机灵得很，面容和煦道:“刚才还在这儿，鬼知道她跑哪儿去。”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咱们进去房间聊。” 姜泽海阴沉着脸进入房间看到女儿浮肿的脸，怒意上涌，语气沉重道:“跟爸说说，怎么回事？” “我可怜的女儿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龚月茹心疼女儿，颤抖着手轻轻摸女儿的脸。 姜涛咬牙义愤填膺道:“妹妹，你说是谁？哥去把他的腿打断。” 家人都在关心自己受到委屈的姜梦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声抱着母亲嚎啕大哭，过去近两小时还感到一阵后怕。 “是不是曹恒，我现在就去找人打断他的腿..........”姜涛开始拿电话出来摇人。 “不是他，打我的人被他打断腿在五楼骨科做手术有警察在看守。”姜梦了解哥哥是什么性格。 “那也跟他脱离不了干系，有可能是他找人给你演戏，得不到就毁了你。” 姜泽海呵斥道:“你能不能不要捣乱，滚一边去！” 作为旁观者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陈明江心里冷笑:这智商也没谁了，谁会演戏把腿打断，庆幸当时没有太过激怒曹恒。 姜梦发泄完情绪才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才想到曹恒被警察带走，“爸，您安排公司法务去派出所把曹恒保释出来，他是救我才把别人的腿打断的。” “不用担心，曹恒已经出来了，刚从医院离开。” 什么？那他不是看到自己和陈明江在一起，姜梦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看到自己冒着坐牢的风险救下来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该多难过。 第14章 发病 “姐夫，你看到我姐和她前男友在一起是不是很难受？我要是你就冲进去把那对狗男女暴打一顿。”姜芯并拢腿坐在副驾驶位，一脸八卦。 “你有这闲心搁我这瞎扯，不如多关心你姐。”曹恒不敢正眼看她，穿得太少发育又很好，纯纯一小奶牛。 姜芯抱着他的手臂摇晃，嘟着嘴撒娇道:“你就说嘛，我很好奇。” 手臂上传来的触感很柔软，曹恒明白这是名义上的小姨子，不能有非分之想，抽出手臂道:“请注意影响，被人拍到，明天又是一条奇葩头条。标题‘当代豪门混乱史或者姐妹共侍一夫’”。 姜芯松开手一脸鄙夷道:“鬼才会看上你，我男朋友比你帅多了，家里还有钱，有能力、有才华，独自掌管市值几十亿的公司。”很看不上这个姐夫，只不过拿他逗闷子。 曹恒沉声道:“姜芯别一副婊里婊气，你们家三个孩子里，你是演技派，下车，我明天还有事儿。” “我不，你没满足我的好奇，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姜芯干脆直接脱鞋，把腿搭到中控台上，无赖似的晃着白嫩的腿。 “我睡觉你也跟着吧，我这人没什么底线，要是擦枪走火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曹恒眼睛直勾勾往她身上来回打量。 姜芯不是什么保守的人，男朋谈过几个，故意挺胸挑衅道:“就怕你不行，你要是能行，我姐也没必要和前男友勾搭在一起，说实话，我不喜欢陈明江，他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你们接触过吗？”问出口就后悔了，财经主持人就是她。 “他上过我的节目，现场采访的主持是我，外表给人文质彬彬，面对刁钻的问题总能巧妙避坑，对答如流，他要是和表面看起来一样不可能在五年时间里取得今天这番成就。”姜芯摸着光滑的下巴思考。 “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姐的婚姻是假的，我们没有任何未来。心里最狭窄的地方已经有人，这辈子都容不下第二个人。”曹恒心里确实被已故的人填满。 “我就说嘛，你看起来不傻，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人戴绿帽子，姐夫，你也不老实啊！你们夫妻各玩各的，这么刺激的消息我要去找人分享。”姜芯兴奋的穿上鞋。 “最好告诉你爸妈和你姐，我随时等着离婚去找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曹恒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去告诉所有人。 “姐夫再见！”姜芯满意的打开车门，蹦蹦跳跳的往住院大楼走去。 正当曹恒启车子，有个陌生号码来电接通:“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极其腻歪的声音。“你个冤家，提起裤子就不认人。”骚气溢出屏幕。 “你打错电话了。”曹恒不知道郝丽君的目的，但不想与对方有过多纠葛。 “别.........别，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人家做不到你那般无情，我家灯泡坏了，你过来帮我换一下，还有我想回味一下，你老婆都能出去找男人你也可以找女人，我们各取所需，我不会缠上你。”郝丽君穿着薄纱睡衣肥硕的臀露出大半。 “昨晚就是个意外，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开房喜欢带摄像机的女人太危险。 “你个没良心的，吃干抹净就不认人，姐姐的胃口被你打开了，你就要.........”话还没顺眼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真他妈不知好歹.........”郝丽君对着手机破口大骂，白天被干爹撩拨半天最后三秒收场，想找曹恒来解渴，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 另一边，曹恒回到家就把从相机里取出的储存卡插到电脑上，读取里面的信息，1t.内存用了500gb，最长一段视频是昨晚自己战斗的场景， 观摩自己拍的视频不经发出一阵阵卧槽。 剩下的内容都是郝丽君一丝不挂的照片，各种搔首弄姿的照片，不是自己拍摄的，有第二个人在现场拍摄。 日期较远的还有余蓉和她一起的合照，俩人什么都没穿，做出诱人的姿势，让人看得血脉膨胀，“睡前还是少看。”删除视频保留照片。 医院里的姜家人待了两个小时才离开，陈明江想要留下来照顾。 姜梦心里很乱，也害怕被人偷拍，催促其马上离开，两天前的事还没澄清，再被人偷拍，那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陈明江俯身想要亲吻她额头，姜梦明显的抗拒躲，心里不悦但还是微笑着温柔说,“晚安！我的公主。”便潇洒转身。 劫后余生心里很紧张，被人无缘无故伤害很难过无处诉说，第一个电话打给陈明江想从他那里得到些许安慰，没叫他过来，只是想要得到几句安慰的话。 可他还是来了，冲进病房一脸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一定看到了陈明江才选择离开。 心里还是认可曹恒的，人长得帅，五官硬朗分明如雕刻师精心雕琢。虽然不知道他在哪儿上班，但是很认真的生活，生活很自律。 同住半年，每天十点前准时回房休息，自己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晨跑回来，遇到刮风下雨天就在他卧室隔壁的健身房锻炼。 很爱干净一件衣服没见他连续穿过两天。每天把自己收拾体面才出门，没从他脸上看到过胡茬，皮肤特别白，是病态的惨白。 平时不爱跟人沟通，在家里的活动范围厨房、餐厅、剩下的时间就待在卧室，整个人给人的印象死气沉沉，对任何事，任何人提不起兴趣，面对家人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 自己负面消息传开后像打开了他的任督二脉，他不是任人欺负，只是懒得去计较。自己的事正好给他离婚的理由。 低声自语:“曹恒，不是你不够好，是你出现的机会不对，我心里已经容不下你的位置。” 离婚的时候多给他一些补偿，弥补自己心里的亏欠。 进入睡梦中的曹恒突然惊醒，浑身开始抽搐发抖，牙齿打颤嘚嘚作响，裹紧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体内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他...........他妈的，让..........老子早点死吧！” 身体越来越冷，裹着被子下床刚踩到地面就摔倒，爬向衣柜把能穿的衣服都穿身上直到穿不进去为止，寒意依旧没有减轻。 没穿进去的衣服全部堆放到一起，黑暗中凭直觉摸到桌上的打火机和香水，点燃衣服取暖，寒冷的症状稍微好转。 刚中毒的前半年体表温度比正常人高，发病时体内有一团火球在燃烧。 半年前病毒发生变异，由热变冷，发病时如同光屁股在南极裸奔，面前的这堆火就像救命稻草，能靠多近就靠多近。 用顽强的意志力再与体内病毒抗争，最终病毒战胜意志。身体像被掏空逐渐失去意识，闭眼前最后一丝意识支撑身体向后倒去。 第15章 喂，我不是痴汉 耳边传来微风拍打着窗帘沙沙作响，入眼全是白色，要不是挂着点滴，曹恒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膀胱需要释放，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少女，微微皱眉奶凶奶凶的，“你怎么自己拔管了，还下床了，快躺回去。” “我想上厕所。” “你可以按铃叫我啊。” “我觉得身体已经没事了，可以办理出院了。”曹恒没有理会她，急促跑进卫生间，畅快的一泻千里。 完事打开水龙头冲洗了手，甩着水珠出门，护士立即上前搀扶，开导他，“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用自焚的方式自杀，抢人家火化场的业务，到死都想省下这笔钱。” “我没有想不开，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曹恒抽出手臂，走到床沿坐下，只能回忆起自己烧衣物取暖便晕过去，问道:“是谁送我过来的？” “幸亏你住在高档别墅区，保安也比较负责，巡逻的时候听见小狗一直狂吠，他们发现有浓烟，破门进去把你救出来，叫了救护车，没烧坏什么值钱的东西........” 听护士嘚吧嘚说个不停，她好像在现场似的，曹恒很疑惑，:“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物业经理说的，业主也住在这家医院，他过来跟业主汇报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小护士睫毛扑闪看着他道:“你长得这么帅，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自杀。” 什么鬼？曹恒不乐意的驱赶，“你该忙忙你的去，黄毛丫头在这给我讲什么大道理？” “我都知道了，业主是你老婆，前天在网上我看到你们的照片了。早上有一个很有范儿的男人过来找她，俩人还吵了一架，估计这会儿还在吵。” “你好吵，我要休息了，你赶紧出去。”这丫头估计是唐僧转世太能念叨，曹恒拉过被子把头盖住。 “我的话你要听进去要记心里，没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格局要拔高前面有一片森林在等着你。”护士又叨叨了几句才离开。 耳根清静下来，曹恒起身准备给自己办理出院，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 “梦儿，你宁愿选择一个极端分子也不选择我吗？” “明江，我不是这个意思，等曹恒醒了，我需要给他一个交代。”姜梦甩开陈明江的手就要推开病房门。 陈明江把她拉到一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语气激动，“如果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是不是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我现在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回国是为了你，为了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要告诉所有人，我配得上你姜梦，追求你不是为了姜家的钱财。” “你不要逼我，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逼我做出选择。你口口声声说爱，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姜梦泪流满面，推开等了五年的男人，觉得他变了，变得陌生，推开门走进。 陈明江追上不停道歉，“梦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会一时失了理智，我已经.............” 俩人看到曹恒好端端坐在床上，各自脸上的表情不同。 姜梦悲伤的脸化为怒气，快步走去，扬起手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语气无比冷漠道:“你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产生愧疚，永远不会，我不喜欢极端的男人，你不是出身差的问题，是思想格局问题，一个不懂自爱的人怎么可能会爱别人。” 眼神无比蔑视的转身离开。 无端挨了一耳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曹恒还搞不懂什么情况就听到陈明江阴阳怪气，“曹先生还真是有大志向，得不到一个女人就自杀，佩服，佩服。” “我昨晚才打断了一条腿，陈总要是管不住嘴，我可以教教你怎么说话，我数到三，1 2 .....” “莽夫”陈明江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跑。 被人当成痴汉了，曹恒当即出病房去抽血化验，没有证据佐证自己的解释会很苍白无力，不会有人相信，不能被姜梦那个自恋的女人误会，我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自杀。 办理完出院手续，便去了一趟姜梦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曹恒清了清嗓子，“我的手机还有身份证、银行卡有没有被烧坏？” 目光看着窗外未移动半分，抬手指向床头，“在柜子上放着，赶紧拿着滚蛋。狗在保安亭。” 还没贱到让人随便骂，曹恒不触她霉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所有物品，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所幸证件都还在，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开口道:“我不是痴汉。” 说完便阔首挺胸走向话痨小护士，“姐妹，我出院了有空再见。” “记住我的话，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护士朝他背影做出加油的手势。 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回拨还没开口就传来对面训斥声，“你再不回电话我准备上报了，还活着就立马滚过来见我。” “别生气，我这就过来。”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需要还回去，幸好还有一套衣服在干洗店。 去干洗店取衣服换上买了十条香烟还有十几箱饮料打车回保安亭接狗子。 趴在地上的傻狗一看到他便兴奋的摇尾巴，一路小跑着过来。 这是咱救命之恩的兄弟，曹恒弯腰抱起不嫌弃它脏，亲了几口道:“好兄弟，我没白疼你。” 走进保安亭道:“我给大家买了一些东西在出租车里，胡队，麻烦安排兄弟们出去搬一下。” 胡安邦安排几个人去车里搬东西，客套道:“您真客气，保障业主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最应该感谢的是你怀里的小狗，夜班兄弟说，他们是听到狗叫才发现你家着火的。” “那也是大家的敬业。白夜班你们一共走多少人？” 救命之恩不能几条烟，几箱饮料解决。 “白夜班一共三十个安保人员。” 闲聊了几句，曹恒坐上保安队的巡逻车回家。 开上gtr去市局，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自己，瞥了眼人模狗样坐在副驾驶的傻狗道:“等你长大些，我斥巨资给你拍一部电影，你来当主角，请一线大咖给你当配角。” “汪汪，嗯~” “可惜了，你不会讲话，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还有不到两年可以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打算过几天把你送到警队当警犬，端上铁饭碗就代表走向狗生巅峰。” “你好好表现，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边看你，不许给我丢人。”曹恒说着落下热泪。 它似乎能听懂曹恒的话，摇晃的尾巴耷拉下来，趴在座椅上发出低声呜鸣，情绪不是很高。 第16章 疑点 “曹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女已经知道错了，你大人大量，我赔给你一台新车。”市警局长办公室里，金子亮呲着一口金牙，满脸苦涩。 曹恒掀起眼皮瞥了眼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别一副我坑你的样子，一台二手车我不在乎，重要的是金总要拿出诚意，你显然没有和谈的意思。” “你需要什么样的诚意，我感觉自己的诚意够了，两万块钱的车，我赔一台二十万的新车这事算是翻篇了，小女少不更事冒犯了你，我回去多加管教。” 金子亮明白对方是在怀疑自己背后有人指使。不能说，公司下半年有个大项目需要资本入场，把金主出卖了意味投资泡汤。 问不出什么东西，把人关进去浪费国家粮食，曹恒见好就收，“签和解协议吧！你女儿挺嚣张的，多加管教，三十岁的巨婴很容易给你惹来祸端。” “我马上打电话让4s把车送过来。”金子亮满哭丧着的脸瞬间满脸喜色开始打电话安排。 金主给市里打招呼施压，薛鄂宁愿得罪上面的领导也不放人，对方来头一定不小，女儿被人扇一耳光还要赔一台新车，再不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曹恒通知曹兴旺来市局把车开回去，自己有一辆跑车就够了，赔偿的车就送给他，算是收小弟的见面礼。 薛鄂做了许久旁观者，顶住了一天一夜压力，见事情和解了，心中压着的巨石被搬开，和善笑道:“这问题不就这样解决了嘛，大家和气生财。” 语气陡然一转道:“金总要回家多管教令爱，下次进来可不那么容易出去了。” 找人向自己施压这事可记着呢，薛鄂怀疑他背后还有人。 “一定一定，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金子亮笑着应承。 心里早就把背后金主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当初说好的不会有什么事结果把女儿拘留了一天一夜。 有钱能使鬼推磨，向来高傲的4s店把车开到市局现场签购车合同，送了终身免费保养连牌照也承诺代办，曹兴旺兴奋的直搓手。 见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曹恒嫌弃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有点出息行不行，咱老曹家的男人是要干大事的人。” 签了合同曹兴旺还是不敢置信的确认道:“哥，这车真的送给我？” “是的！好好跟着我，有我的一口肉绝对你有的骨头。”曹恒还问了他有没有驾驶证。 “我在老家的时候就考了，本来想跟我爸一起跑长途货运，结果.................”曹兴旺眼眶微红，不愿意再提及。 他不愿意说，曹恒也不会去过多追问，其他人都离开警局，曹恒返回老薛的办公室，像个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我最近在注册一家公司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流程尽量走快一点儿。” 砰，薛鄂把手中的水杯狠狠放在桌上，呵斥道:“你真当老子在江海一手遮天随便说句话所有人都跟着忙活。” “不帮就不帮哪来那么多废话。”曹恒目光在他大油肚上乱瞅调侃道:“军需官就是不一样，跑在前面的人瘦成猴，你把自己养成猪。” 这话把薛鄂吓到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可不能胡说，你又不是不了解老高的性格，谁敢在他虎口拔牙。张嘴闭嘴就是老子毙了你。” “这么激动干嘛？莫非你心里有鬼。” 薛鄂白了他一眼，“你在污蔑我，我还不能激动了。” 转移话题:“给你打了十二个电话，为什么一直没接？” 曹恒玩世不恭的脸瞬间凝重，:“我的身体状况你知道，差点就让你给我送花圈了，给你回电话的时候刚出院。” “找时间回去陪陪老高，他挺可怜的，身边没一个人陪他，脾气又臭，只有你能跟他处得来。好不容易有一个干儿子.......嘿，聊这么伤感的话题干嘛。” 曹恒懒洋洋看着薛鄂道:“他不是我干爹，别逼我揍你。” 薛鄂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整个十四处谁不把你当成他干儿子，别怪他对你要求严格，是把你当成接班人培养，退休之前想让你攒够资本顺利接位。” “就算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也不会接班，我过不了他那种生活，我也不可能大公无私到他那种地步，为大家抛弃了自己的小家。上京名流里谁家没几个出类拔萃的后代，谁家没有顶级的财团公司，就他什么都没有，领着一个月两万的薪水还特么把自己玩绝户了。” 曹恒早就厌烦那种不能光明正大用真实身份生活的日子。 “待会儿我帮你问问，人家卖不卖这个面子我可不敢保证。”薛鄂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有很多事要做，曹恒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够用，添置几套新的衣服，把卧室重新装修一遍，规划尚品食品厂接下来的产品经营矩阵和销路，这么多事在等着自己干。 穿梭于各大一线大品牌服装店从头到脚给自己买了十套，逼格比不上之前的定制装，也能将就着穿。 从小缺衣少食，长大后能挣钱了曹恒从不在吃穿用度上过于节约。 联系在公司施工的装修队伍过来把卧室重新装修。 好在火势不是很大的时候被及时扑灭，除了被自己点燃的衣物以外没有其他财产损失，墙面被熏黑的地方稍微刮白即可。 施工负责人勘察完现场，“曹总，我明天上午安排人过来最多两小时就能完工。” “你安排人过来之前联系我，材料要用最环保的工钱到时候和公司的装修款一块儿结。也可以单独打一个账号。”别人或许想接私活。 送走装修施工负责人，曹恒把最近遇到的事情串联起来，得到一个惊人的答案，郝丽君和金小芬在给自己下套。 录下上床的视频又是为何？难道只是个人癖好，喜欢事后看自己的电影。 立即推倒这个想法，本想从金子亮口中套出有用消息奈何老王八不松口，本可以不要赔偿，把金小芬送进去关几年。 能请市委领导出面不是金子亮这样的商人能做到的，他的公司在江海排不上号，不可能会让上面过度关注。 同意和解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影响老薛前程。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曹恒瞥了一眼陌生来电，接通:“你好，哪位？” “你好，曹恒。我是刘光明。” “我已经让财务把你工资转到你工资卡里，赏个脸一起吃个饭解开咱们之间的误会。”扛不住多部门轮番查，税务问题就被罚了两千多万。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为何要解雇我？”曹恒很想知道答案，即使这个答案没什么用。 “庞总是我们公司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联系上的大客户。给你机会签下这个大单，你接待一次，人家直接就不合作了。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被你搞砸，我需要向股东交代，只能把你开除。” “你这话说出来恐怕自己都不相信，咱俩以后也不会见面，当面道歉就算了。未来要是在某个项目碰上，别怪我。”曹恒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闪电销售公司将会成为自己首个要狙击的目标，他们是做日化品，小食品推销的，自己正好布置线下实体加宣发。 第17章 吓唬 工商局来电核名通过，曹恒收到曹兴旺给自己反馈的信息，立即通知张鹏把需要提交的材料准备好，明天一同去工商局提交资料。 时间还早，自己也没事可做，曹恒想到还在医院里的便宜老婆，通过手机叫送菜上门服务。 别墅群在郊区，附近只有一家超市属于垄断，服务于在这居住的一百多位富豪家庭，卖的东西都是有机食材，价格相对较高。 离婚暂时离不掉，自己受过人恩惠做不到对簿公堂的地步还是暂时好好相处，曹决定给姜梦做一顿饭，送来的食材能够做佛跳墙，所有食材放进一个砂锅中小火炖煮。 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能够被十四处选中的人，要么是体力过人的冲锋，要么是脑力过人，需要学习各种技能，根据不同的任务以不同的身份出现。 曹恒正是双向全能的人，曾经潜伏在跨国犯罪集团担任过高管两年，就为查清楚潜在不合法的业务以及业务分布范围。 在这时候接触到商业上的事，为获取信任接触到更多核心业务，带领公司把明面上连续亏损的业务实现盈利，也是在这个时候认识此生最爱的人。 面容姣好，时常喜欢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女孩临终前躺在自己的怀里坦白，“我知道你的身份，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了，我是集团高层安排到你身边监督你的。可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你，我一直给他们提供假信息，没有出卖你，这辈子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不能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等着你，等着你一起转世，下辈子早一点遇到我，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 小慧生前最后一段话多少个日夜萦绕在耳边。 定好的闹钟恰好在响起，自己简单吃点儿，打包好饭菜就直奔医院。 位置处于市区的医院周围本该是一栋栋林立的高楼大厦，现实是低矮的门面房，各种手写歪歪扭扭的字体“素菜五元，荤菜8元，买菜做饭3元一次。” 冰冷的手术刀下有一丝人间温暖。手术刀割的不止是肉，也是钱包，掏出来的不止是肠子也是白花花的银子。 满怀心事到紧闭的病房门前，准备抬手敲门，听到小姨子的声音便放下手，“姐，你整天板个死人脸给谁看，曹恒为你自焚，真搞不懂你有什么迷人的地方，高傲自大、自私自利..........” “姜芯，你是专门过来气我的吧，赶紧滚出去。”听得出来姜梦很很生气。 “所有人都迁就你，我就不。” “别怪我揍你。” “哒哒。”敲门声打断姐妹争吵。 “请进。”姜梦清冷回应，曹恒推开门，手中保温盒放到桌上，“我弄了一点吃的，没了解过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煮了一点东西趁热吃，我去外边逛逛，等你吃完了再回来。” 姜梦还是坐在窗前的位置，掀起眼皮余光瞥了曹恒一眼，面若寒霜没有说话用侧脸对着他。 姜芯小跑过来打开保温桶，“哎呀！姐夫，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公天天到点就回家，哪会理会外面的猫猫狗狗。” “我离婚，你分手，咱俩结婚，我舍不得有钱的老丈人。”曹恒嘴角勾起痞痞坏笑。 知道他在开玩笑，姜芯也不恼怒，爽快道:“好啊！你离婚那天就是我分手的时候，你俩领完离婚证，咱俩领结婚证。” 自顾自拿起筷子吃东西，发出感叹，“比酒店大厨做的好吃。” 能不好吃吗，一个菜，买食材花了2000多，提醒道:“我给你姐带的，你给她留一点儿。” 该死的食物香味扑鼻而来，姜梦保持冷静语气生硬道:“用不着，陈明江待会儿会给我送晚饭。” “你别不知好歹不吃是你亏了，你不吃，我吃，我连汤都不给你留。”姜芯故意发出食物咀嚼的声音，不得不说这便宜姐夫厨艺是真的好。 第一次示好，给她做饭，不领情就算了，曹恒压根就没放在心里，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姜芯揉了揉肚子，打着饱嗝问道:“姐夫，我以后能经常找你蹭饭不？” “我以后会比较忙，没什么时间做饭。”姜芯这种人喂了也是白喂，她非但不会感激，还会把自己当奴隶使唤。 曹恒没有在医院过多逗留，急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无缘无故被开除还有被跟踪，接着郝丽君出现发生争执，自己与她发生关系录视频，这一系列发生像被人预谋好的。 带上化验单，主动约她出来见面，郝丽君坐在gtr副驾驶看着离市区越来越远，顿时紧张道，“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是你说要玩刺激吗？郊外车里或者草地上、树上任你挑，明天保准你走不了路。”曹恒带着坏坏的笑意。 郝丽君双腿并拢，想起他的勇猛，身体像有一股暖流划过，手指离自己最近的大腿从外侧划向内侧，伸出舌头舔了下红唇，狐媚眨眼，“还以为你是个多么正经的人，没想到也是个...........” “把手拿开，开着车呢，我只有最后20个月的生命比你更惜命。”曹恒明白想要从她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得用计谋。 郝丽君上下滑动的手僵住，磕磕巴巴问，“什......么意思？你有病？会不会传染给我？”俩人上次没做任何保护措施，每次都是在里面。 曹恒没有理会她，这时候让她先紧张，待会儿好问话。 “你倒是说话啊，有病你怎么不早说”郝丽君内心很慌张，自己还不想死，“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曹恒把车停在昨晚姜梦停车的位置，面色沉重，:“我体内有不明毒素，谁跟我发生关系不做保护措施会把病毒传染给对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郝丽君身上的欲火早已被恐惧消灭得干干净净，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曹恒不紧不慢从兜里掏出血液化验单，沉声道:“这是我刚从医院拿出来的血液化验单，专业的术语看不懂，可以看最下面的诊断文字。” 郝丽君一把夺过，借着车内照明看到诊断说明的时候整个人忍不住浑身发抖，颤声道:“你.....有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份化验单是假的对不对？” “我的妻子也正因为如此才出轨前男友。”曹恒脱掉外套开始解皮带，催促道:“有限的生命不应该被浪费，快点脱，今晚一战到天亮。” “战你妈送我回去，你他么害我，呜呜.........”郝丽君痛哭流涕，自己要玩蛋了。 曹恒故作不明所以道:“不是说好了要玩点刺激的吗？我都脱了你还装什么矜持。” 郝丽君声泪俱下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对着曹恒又抓又打。 曹恒烦躁地抓住她的手一把推开冷声道:“从你进入酒吧那一刻起就引起我的注意，告诉我你的目的，我就告诉你什么药物可以让你多活两年。” 郝丽君抱着侥幸心理:“我能有什么目的，任何一个女孩在最无助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都会心动，我对你真情实感你竟然害我。” 明天就去做检查，自己是个老江湖不可能几句话就吓唬住。 见她不肯就范，曹恒冷笑道:“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前女友就是因为我染上病毒传染给她不到半年就去世，我找过无数个生物学家研究药物成分，最终都是徒劳无功。” 接着阴冷笑道:“你知道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身体会冷热交替，热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身体里烧火，冷的时候盖十床棉被都没有用，咱俩发生关系的时候你浑身出汗，我一滴汗都没出。” 收住哭声，冷静下来回想起前夜的细节，惊讶的发现在那样剧烈的运动下他没有流一滴汗水，完了，这辈子彻底完了。 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忍一下给他戴防护用品...........郝丽君很是懊恼。 第18章 活在当下 能多活一天就活一天，郝丽君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定，面如死灰道:“我说..........我说。” “是刘光明安排我跟踪你，他让我把和你上床的视频拍下来。” “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是老板，我只是个普通的业务员，他不会是有看人上床的爱好？”曹恒绞尽脑汁想不明白。 “十天前有一个国际资本负责人找到了他，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后来他找了一个两百斤的老女人恶心你，到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曹恒找到还挂在热搜榜的娱乐新闻点开，陈明江的照片，问道:“你说的国际资本负责人是不是我妻子的初恋？” “对，就是他，刘光明放下豪言说公司明年就能上市。”郝丽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生命面前什么都是零。 曹恒追问:“你和刘光明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 “上下级关系你会答应帮他勾搭我，我不信。”曹恒摇摇头，笃定道:“你是他的情人。” “对，我五年前就跟了他，我们在一个酒会上认识，我当时是被请过去烘托气氛。” “你有海归背景，有学历还有容貌，不愁找不到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再则，刘光明也不是什么大老板。”曹恒觉得闲着也没事，当作听故事。 “江海这样的城市高学历女孩多了，有真本事的没几个，五万块钱一个硕士学位你应该听说过，我就是。”郝丽君敞开聊，没什么好隐瞒，“如今这时代，做什么都很卷，小部分人拥有大部分资源，相反的是大多数人需要资源，想要得到很多资源就要提升自身能力。” 顿了顿继续说:“我从极度贫穷的地方考上一所二流的大学，当时在我们附近十里八乡算是最优秀的，幻想过毕业后进入大城市拿高薪，我父母，周围的邻居都是这么认为的，来到大城市一切都和想象中不一样，名校毕业生在这里都很难生存，更何况是我，” 郝丽君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香烟，颤抖着手咬进嘴里，火苗照亮她的脸庞，吐出白色烟雾陷入沉思中。 曹恒不喜欢烟味，降下车窗安静看着她，等着她敞开心扉聊。 郝丽君把手搭在车窗上，潇洒弹出烟头，声音干涩道:“面试了很多家公司都被拒绝，兜里没钱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经历过社会毒打，找了份打印文件的文职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工资1800元。从小样貌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工作一周便有不少男同事追求我，包括我们部门经理，他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照顾，每天上下班跟我制造偶遇，开车载我，有一次我半夜突然肚子疼，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兜里又没钱，实在找不到人求助，就把电话打给他。” “他没有任何怨言送我去医院，还帮我请假，在医院里照顾了我一个礼拜，垫付了所有费用，出院后我便答应他的追求，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噩梦开始了。”郝丽君倔强的扬起脸，擦一把泪水语气平静道:“我们同居半年，突然有一天带我去参加公司中高层的聚会，把我介绍给公司总经理认识，那晚他不停地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了，醒来的时候我一丝不挂躺在酒店大床上，你知道那晚有几个男人吗？” 曹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示意她继续说。 “哼哼......四个，三个副总和一个总经理，我被他们轮了。事后我要报警，他劝我不要冲动，说:“他们的后台很硬，顶多赔点钱了事，事情闹大我的名声就毁了，愿意赔钱了事。” “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日没夜守在我身边，安慰我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他依旧爱我，后来他调到外地分公司当副总，我才反应过来，他把我当成升职的垫脚石，公司我是没法待了，我要报复他们。” “无意间认识带我入行的艳姐，她说名媛这个行业能接触到上层社会，有不少顶级阔太都是从她那里走出去的，她帮我搞到高丽国的学位证书，还培养我识人能力，传授各种知识，包括如何勾搭房事。” “刚开始我还不习惯被那些老男人占便宜，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看淡了，眼睛一闭，腿一张开，随便哼哼几声，几万块奢侈品到手，过了两年认识刘光明，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其他人只用一次，他想让我长期跟着他，我提出的条件是给我安排一个体面工作，年薪不能低于50万，替我报复前公司，我要让他们一无所有，他答应了，也做到了，我们以父女相称，我替他拿下不少客户，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人生已经烂成这样，我也不在乎什么贞洁，名声，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就那么一小圈，穿上衣服，挎上名牌包包，走在大街上我依旧是屌丝眼中可望不可及的女神。” 有些同情她的遭遇，曹恒思索再三说道:“我骗你的，化验报告是假的，连续遇到怪事，我才编出理由骗你说实话，我........” 话还没说完，郝丽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坐在他腿上，堵住他的嘴唇，伸出舌头撬开牙齿。 曹恒推开她，双手抵住她的肩膀道:“冷静点儿，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转眼就发情，前天晚上的事就当作是一场意外，以后咱俩素不相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原本想在我们做完事后报警，告你强奸，没想到被你骗了，我把所有的过往都跟你说了............”郝丽君不再隐瞒任何计划。 曹恒伸手，替她整理挡住脸的秀发，“我要是再骗你呢？” “无所谓了，我这种人的人生没有未来，我已经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就算你真的把病毒传染给我，也无所谓，一开始接受不了，恨不得杀了你，说完埋藏在心里的话，想开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如果是真的，我会每天缠着你跟我做，直接做死。” 曹恒松开手，看着她认真道:“离开刘光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投一笔钱，没必要一条道走到黑，人生可以选择拐弯。” 算是自己给她的一个交代，她是第一个与自己有露水情的女人，不会产生感情但不忍看她继续堕落。 郝丽君没有了束缚，紧紧抱住曹恒脖颈吻住他，一切水到渠成， 曹恒像打开潘多拉魔盒，心中的恶魔被放出来，她是第一个跟自己有亲密接触的女人，也许是此生唯一一个。 别人还有几十年，自己的人生每天倒计时，就像钟表里的电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了，活在当下最重要。 第19章 告知真像 次日，曹恒回家换了一套衣服给前来重新装修装修的工人开门，把车开洗车店除味，通知张鹏和曹兴旺俩人来接自己一起去工商局提交材料。 有老薛打过招呼的关系优先给他们办理，曹兴旺担任法人董事占股5％，曹恒以投资人、 监事、董事长职务占股95％。注册资金5000万。 不到半小时就提交完材料，一路没有说话的曹兴旺瓮声瓮气道:“哥，你不会坑我吧？” 曹恒想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坑你有什么好处，过段时间我给你找个学校专门学习财务管理，可以不会做账但必须要看懂，等你学成归来担任重要职务。” “我挺期待大学生活的。” “那你怎么不努力学习考上大学？” “我出生那个穷地方，99％的家庭都认为读书无用，我努力说服父母也就让我高中毕业，高考的时候分数超了一本线20分，我爸一个人跑长途需要人手，我就辍学考驾照，没想到.............” 面露悲切又是这个死样，曹恒转移话题，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张鹏，“张律，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公司担任法务总监，目前允诺你任何条件都是空头支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年薪不低于一百万，未来可以拿期权。” “我不想再给别人打工，曹总要是真看得起我就把恒胜的的法务委托给我，我在国内顶尖律所工作三年离职，刚创业就关门，没法和家里的父母交代。” 通过交流得知他毕业于国内知名政法大学才有爱财之心有意邀请对方。前前忙活费用只字不提给人的印象很不错， 曹恒略为遗憾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公司开业的时候，我跟你签一份十年法律咨询服务合同，每年一百万费用” 补充道:“如果与其他公司发生经济纠纷需要出庭，按出庭律师报价计算。咱们找个地方提前庆祝一下。” 找家酒楼大吃一顿，曹恒点菜专点硬菜，下午还有事要做以茶代酒，用餐途中聊了几句未来发展。 ................... 出院回家的姜梦刚进家门就听到曹恒卧室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上前查看两名工人正在给墙面做修复，一脸警惕，“谁给你们开门的？” 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工人不敢正眼看她漂亮的脸蛋磕磕巴巴回答，“是.....是曹先生让我们来的。” “忙你们的。”姜梦转身上楼给曹恒打电话，怒斥道:“房子是我的你叫人来装修是不是应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这点小事我觉得没必要打扰你。”曹恒习惯她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房子是我花钱买的，业主是我不是你。今天你私自带工人回来，明天是不是要从外面带女人回家过夜，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姜梦说完挂断电话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 回到家心情无比烦躁，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和他相处，陈明江在逼着自己快点离开曹恒，母亲也在逼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出院也没给任何人打电话，想过不顾一切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业.........‘咚咚’敲门声把思绪拉回现实里。 起身打开房门，入眼像吃了蜜蜂屎一样满脸笑意的脸，冷声问道:“有什么事？” 曹恒上下扫了一遍，“咱俩聊聊。” 领了证的假夫妻也是夫妻，他要是对自己做极端的事情反抗不了，“就在这儿说，孤男寡女不适合待在一间房。” 曹恒递上血液报告深吸一口气道:“那好吧，我长话短说，你手里是份血液化验报告，我体内有一种不知名的毒素发病的时候会浑身发冷，盖被子或者穿再多的衣服都不管用。” “我每天穿外套不是脑子有病，也不是耍帅。 “我还有最后20个月可以活，不可能对任何人动感情。” “总之你信不信无所谓，我对你没感觉，你想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 说完转身走向楼梯，停住脚步背对着她，:“麻烦你转告陈明江，警告他不要玩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我敢抽他一次就敢有第二第三次。” “站住。”姜梦怒呵一声，他救过自己觉得语气有些不妥，稍微缓和，“你为什么要打陈明江？这世道是法制社会，不是你随意使用暴力的原始社会。” “当法律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制止犯罪的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曹恒用潜暗的方式提醒，至于为什么扇陈明江不想多做解释说出来，说出来姜梦也不会相信。 遭遇的事自己不想提及，这混蛋样自己伤口上撒盐，“咚”用力关上房门，打开折叠整齐的纸张，报告上太过于专业的术语看不懂，最后的文字诊断结果‘患者血液内含有不明毒素正侵蚀血球细胞，需入院做全面身体检查。’认识几个月他连感冒咳嗽都不曾有怎么会这样，姜梦不敢置信自语，“这不是真的。” 此刻真希望是他跟自己开的玩笑，不爱他但希望他能幸福活着，婚后经常躲着少跟他接触就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爱上他，背叛了自己心里仅存的一点点爱情。 他的童年很不幸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缺衣少食是常态，如果他真的只剩下20个月的时间自己能替他做什么？帮他找到亲生父母。 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从出生就被人抛弃，一直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 在国外留学期间目睹过不少持有护照的人被歧视，打黑工这十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在意他的想法，等出轨风波平息离婚和等了五年的男人在一起，就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从通话中陈明江的举动再到医院里他失控，逼迫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信念开始动摇了， 他什么都没有，离婚后他连名义上的家也没有了。 难怪他经常一个人坐在一楼的落地窗前发呆，自己对他太过苛刻，不允许他踏入二楼半步。泪水无声掉落在化验单上，姜梦陷入曹恒不幸的人生久久难以平复心情。 第20章 送走傻狗 既然改变不了任何结果，活着的日子里尽量开心一点顺便做点事儿，公司的营业执照三天就拿到手，又去银行办理对公账户、刻章。 恒胜资本业务涵盖投资管理、项目投资、资产管理、 股权投资等。 法律服务委托张鹏的‘普众律师事务所’，恒胜目前需要招聘专业的调研人员和评估专员。最主要是招聘一名能主持大局人才。 通过线上招聘筛选通知面试办，办公室还没装修好，面试地点临时定在尚品食品厂办公楼。 前来面试的人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货色委婉的给一句回去等电话通知，曹恒揉了揉发紧的额头拿起最后一份简历。 履历很华丽，留学五年在多个国际知名投行机构有过工作经历，没有一份工作超过三个月。面容姣好、身材高挑，一头波浪卷黄发披在脑后是个难得的大美人。 “面试官好，我叫王思佳，毕业于米国常青藤金融学硕士，在投资行业有两年相关工作经验，我想应聘的职位是投资部经理。”面带自信看着眼前帅得一塌糊涂的面试官。 过了好一会儿曹恒放下手中面试者资料，开口，“履历很精彩，我们是创业性公司，现在招聘进来的人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合伙人，我相信你能明白我说什么。” 变相拒绝了对方求职。企业需要人员更迭不断涌入新鲜血液，公司刚起步接受不了她这样频繁跳槽的员工。 王思佳还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我还给公司一个奇迹，只要我入职了，至少保证每年投资收益不低于30％。” 已经是第八个保证收益30％的人，年轻人是该狂妄但也要分场合谦逊总归是对的。曹恒给予对方礼貌性微笑，:“你先回去等电话，无论录不录用我们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办公室里只剩下俩人时张丽芸开口道:“面试的那群人里有几个还是很不错，培养一下将来能担重任。” “企业刚开始需要能挑大梁的决策人，培养人才是以后的事。”曹恒想起满嘴跑火车的面试者忍不住吐槽道:“一个个开口就说一年能保证收益在30％以上，真不明白他们怎么敢开这个口。” “真正能挑大梁的人不缺工作只能通过猎头去别的企业挖。”张丽芸分析一番再给出建议道:“自己过来面试的，你要降低标准。” 曹恒没有半点慌张，“暂时还不是很着急，尚品能量产至少需要两周时间，后面应该还会更好的出现，能力差一点可以培养，最怕招到满嘴跑火车，干啥啥不行，华而不实的员工。” 招不到合适的就找一个执行力强的人，大不了自己努力一点在半年内布局完想要涉足的行业，接下来委托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张鹏是不错的人选，可惜人家不愿意.......... “我收集了十几款60 70 80年代从市面上消失的小零食资料，林厂长正在调试比例复刻。”张丽芸把一份厚厚的资料放到曹恒面前。 “做出来的产品我们自己先试吃，通过网络或线下免费发放。最好是找一群50到90岁这个年龄段的人做产品经理，人不用招聘到公司，去偶遇公园下象棋的或茶楼喝茶的大爷大妈，给对方尝尝再询问改进意见。”曹恒顿了顿继续道: “包装设计风格复古一些，咱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情怀。把爷爷到儿子再到孙子三代人串联起来。未来可以把这些产品做成一个礼盒成为逢年过节送礼的标配。” “销售选择线上还是线下销售？” “你只需要把产品做好，尚品原有的产品全部停掉。”走别人的零售渠道显然是行不通的，只能自己开辟一条销售渠道。曹恒又问道:“设备升级的事进度怎么样了？” “已经联系好厂商，四套自动化生产设备总价八千万............”张丽芸汇报着工作进度，“咱们的老设备该怎么处理？” “太过老旧的设备当废铁卖了，稍微跟得上现代生产需求的设备就留着，提前招聘相关技术人员。可以花高价从相关企业挖成熟的工程师保障新设备进场能快速投入生产，务必要保证有人用，先把人招够生产出来东西。” 接下来聊了几句，曹恒让她去忙自己的事，俩人就此分开。 ‘撑伞人’项目是自己想要做的，学生创业群体是自己未来要重点投资的群体。想要创业没项目没资金，提供新颖可行的思路和方案完成公司融资门槛便可获得恒胜资本的投资。 至于尚品食品的销路会注册一家公司，用加盟连锁方式推向市场，主打快速服务为主，别人三天，自己做到一天内送货上门，把工厂库存压到一线销售门店，不止销售自己的产品还要代理其他厂商的产品，线上销售的产品由就近门店配送。 实现全国几万家门店布局至少需要投入上百亿资金，这么多年攒了很多钱活着的时候不花死了又没人给自己烧纸。 未来的恒胜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掌管，委托第三方机构监督，不能在自己不在了的情况下被人侵占。 首先想到的是姜梦，不过很快就放弃这个想法，她不会侵占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不会，看似高冷、果断，实则太容易相信身边的人，她不适合独掌一家企业。 她身边两头大老虎看到一大块肥肉放在眼前不咬一口就不是合格的资本家。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制度在卡着，不是着急就能立马去办。是规则就要去遵守不能使用特权。 抱着傻狗来到派出所，前几日带自己回来配合调查的两个民警也在，“警官，我来送狗了。” 睡眼惺忪的狗仔顿时瞪大眼睛，从曹恒怀里跳下地对着他狂吠，‘汪汪汪.......’似乎在骂你孙子不仗义。 “曹先生请放心，工作中我会把它训练好，生活中会把它照顾好。”年轻警员一脸欣喜蹲下抱起小狗，见它流泪了，有些心疼道:“多可怜啊。” 曹恒目光看着老民警问道:“前几日的案子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补充的地方？” “不需要了，龚伟在五年间连续做案多起，通过网络聊天约网友见面，在饮料或者食物中下药带到酒店进行强奸、猥亵，法院那边量刑审判后所里就会对外公布案件细节。” 老警员人很严肃，脸上的胡须看起来很多天没刮人有些凶悍。曹恒耸了耸肩迈步往外走，不忍回头去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狗。 它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归宿，不再狂吠乖巧的趴在地板上看着远看的背影。 年轻警员把它举起逗了好一会儿还是蔫啦吧唧，“你别搞地这么伤感，跟着谁不是跟，以后咱俩就是兄弟给个面子开心点儿。” 无意间看到师傅眉头紧锁眺望远方，突然想到今天是他妻女、父母的祭日。 办案手段雷厉得罪了不少道上的人，十年前被人一夜之间杀害一家四口，至今还未查到凶手，在所里不是什秘密大家不愿提起这么沉重的日子。 冯绍抱着狗慢慢靠近，低声道:“师傅有什么工作交给我做。您今天回去休息一天。” “没事，你忙自己的工作不用管我。”吴君岩挥挥手示意其离开。 第21章 姜梦的善意 近来几天姜梦在公司待很晚才回家，不知道怎么和曹恒相处，没有那一次意外被他救下，自己或许不会正眼看他，不会关心他的死活。不会去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他是自己的恩人。姜梦推掉和陈明江共进晚餐的机会，需要一段时间去冷静，五年可以改变很多，到点就下班，看了眼隔壁办公室的秘书，“欣悦，今天早点回家休息，最近跟着我加班辛苦了。” “姜总，今天不加班了？”沈欣悦大感意外。 “不了。”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躲着他，路过超市时停车买了一些食材，今晚要跟他好好聊聊。 下午，曹恒面试了七个人，从之前所有面试者里挑了十个人出来电话通知对方明天过来上班，感叹道:“我这是矮个子里挑高个。” “曹总，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今天由李小敏担任临时助手。 “请说！” “我个人建议，先招聘人事经理，财务总监，还是市场经理，更高层的管理慢慢来，您开出的待遇是税后年薪一百万，不愁找不到人，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你现阶段薪资多少？”曹恒想把她挖走。 “月薪1.2万。” “学历？” “中海财经大学硕士学位，有注册会计师证。” “你看起来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无论年纪多大的女人被人夸奖都开心，李小敏也不例外，“保养得比较好吧！我实际年龄已经31岁，孩子今年5岁。” “去我公司担任财务总监，年薪50万，未来有期权分红。”真看不出她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啊......这......这。”李小敏一时有些为难。 “打工嘛，只要不是和理想扯上关系，谁给的工资高就跟谁走，张总那里由我来替你跟她讲，你只管告诉我愿不愿意就行。”曹恒话音刚落便听到些许不悦的声音， “曹总，你挖人都挖到我这里，很不仗义啊。。”张丽芸款款走来，自己就是下午去忙别的事没想到家差点被偷了。 曹恒不打算解释，不慌不忙道:“有同学或者朋友可以介绍给我。”财务总监这个位置太重要了。 “我打算在尚品干到退休，回去就帮您问问。” 50万年薪自己不心动是假的，三年前净身出户带着儿子，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张丽芸收留的自己。李小敏不可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离开。 “等厂子里的效益好起来，对标其他企业给你涨工资。”张丽芸害怕自己唯二的助手被挖走。 “张总，你好像没有随意给人涨薪的权利。”曹恒的话像自己重锤击在张丽芸喉咙，笑着继续说:“不过，优秀的员工是该提高薪酬工资，从底层员工开始涨薪，以产品良率和产出作为考核标准。” “人员招募完成，给我交一份薪酬计算方式，要对标国内待遇最好的工厂。” 曹恒目前没想盈不盈利的问题，只想尽快把脑海中想象的架构完成，能花钱则花钱，路歪了及时纠正。 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每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针每跳动一下，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傍晚，曹恒回到家，稀奇的看到姜梦在凌晨之前出现在家里，大方招呼，“呦，今天回来可真早。” 听闻他这阴阳怪气的说话口吻，顿时不悦道:“这里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见面就没什么好话，曹恒不想跟她闹得不愉快，没有再开口反驳，迈步走向厨房，路过餐厅时一桌子饭菜，还有一瓶红酒，这应该是给她男人准备的，人都带到家里了泡一桶面端回房间吃吧。 见他在冰箱里翻找食材，姜梦语气平淡道:“我下班做的饭菜等了你两个小时，一起吃。” 曹恒不敢置信的指着鼻子，“我？” “对，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饭菜。” “那我可不客气了。”曹恒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怎么突然请我吃饭，有点不习惯。” 贱男人，给你好脸还装上了，轻吐一口气，“咱俩第一次单独吃饭，你陪我喝一点儿。” “我从来不喝酒，对酒精过敏。”曹恒确实不饮酒，职业特殊喝多了有可能第二天身首异处。 “破一次例也不行？” “身体不允许。” “那好吧，我喝酒，你想喝什么冰箱里拿。”姜梦先给他夹了一块排骨，“留学那几年自己瞎弄，回国三年没有进过厨房，手艺可能会有些差，你多将就着点儿。” 夹起一块卖相还可以的排骨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谢谢！味道很好，像你这样人漂亮、学历高、家境好的女孩很少有这么好厨艺。” 抿一口红酒放下酒杯，姜梦笑盈盈看着曹恒狼吞虎咽，他不开口说话或者正经说话的时候不让人讨厌，问道:“曹恒，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啃着蟹腿的曹恒突然愣住，这女人今天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眼神变得深邃认真回答，“没有！”自顾自继续吃东西。 “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父母？” “没有，从未想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这不过是自己嘴硬，托了不少人问都没找到，不指望在最后时刻能找到，找到又有什么用。 “有没有什么遗憾？或者想做的事？” 曹恒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酒杯轻轻摇晃接着小抿一口，语气低沉道:“此生遗憾的事可多了，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对这个世界有任何不舍和留恋。” “这世界对于正常人来说它是美好的，对于我来说全是痛苦，没有半点美好，能活这么大——全靠命硬。” “如果有一天，我挺不下去的时候会悄然离开，不会麻烦任何人，我从出生就开始漂泊，老头子一个人带着十个孩子被人到处驱赶。” “长大后进入社会稍微稳定一点，不会每天都被人驱赶，嘿，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陪你喝一个，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两个高脚杯碰到一起发出叮地声响双双一饮而尽，由衷祝福道:“祝你和陈明江早生贵子。” “你不是看不上他吗？怎么还祝福我，还是说你就希望我被人骗，有报复感。”姜梦目光柔和盯着他看。 “作为男人，我确实看不上他。未来的日子是你们俩一起过，就算你们被世人唾弃，只要爱着彼此，不必在乎世人目光。” 曹恒打心底里不喜欢陈明江，但未来和他过日子的是姜梦，不是自己，就算自己怎么看不上他，姜梦也不可能因此改变，有可能还会恨自己。 “我给你的副卡从来没用过，你哪来的钱给自己买一辆gtr？”他救自己那晚没太当回事，以为是借别人的车，连续几天早晨自己去上班跑车都停在门口。 “自己挣的，省吃节用十年，买辆一百多万的车还是能买地起，生前奢侈一把，不过也只够奢侈那么一辆跑车，现在勒紧裤带过日子，我这叫精致的穷。”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在国外宰了毒贩和走私犯吞了他们的财产。 “你可以刷副卡，每个月有五十万额度。不够，我可以给你提一些额度。我有些存款足够还信用卡的。”这是自己唯一能替他做的。 “不了，谢谢你的晚餐，休息时间到了，晚安！”曹恒接受不了她的善意，没有未来就不要有太多交集，甚至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伤神。 第22章 有情人遥相两望 尚品食品厂和恒胜资本连续紧锣密鼓的招聘，曹恒没有招聘到有丰富工作经验的人，招聘35人有15人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听底薪5000一个个满脸兴奋。 市场投资部，主要负责寻找项目调研、分析工作，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担任部门经理，需要通过一次考核从中选拔。 后勤部负责环境卫生和公司一切设施保障，由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方启鸿’担任经理。 人力资源部长和财务总监由李小敏的师妹姬雪茹担任，负责招聘和财务管理制度兼任会计。 不可能把钱和账都给一个人管，单独招了个出纳在国内大型审计公司有过两年工作经验的年轻女孩，‘曹馨颖’今年27岁。 这是第一天正式入驻公司，曹恒召集所有人开会，站在众人前朗声道:“我是招聘大家进公司的面试官，也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控股人，我们是一个新的团体，需要时间磨合，目前投资的项目只有尚品食品厂。” “一个几百人的工厂效益再好，也不够维持公司运转，接下来需要找到可盈利的项目投资，我是第一创业，你们有很多人是第一次挑战新岗位，新工作，我们都是新人，就让我们共同努力，创造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公司发展得越好，大家将来的职业生涯走得越远，高层管理岗位目前还空缺两个，只要有人足够优秀，能做出成绩，公司给你的回报一定会对得起你的付出。” “接下来，介绍公司第二位股东，曹兴旺，曹董，有请。”曹恒带头鼓掌。 众人都懵圈了，长得像熊大的人竟然是公司的董事，这人从自己面试那天见一面，就像个吉祥物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以为是老板的保镖。 “大家好，我叫曹兴旺是公司的法人董事，未来会与大家一起努力，一起成长，我暂时不担任公司任何职务。董事长说我需要学习，接下来，我会去读书，希望学成归来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面孔，未来，我们顶峰相见。” 简短说完便退到曹恒身后，心里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没有曹恒就没有自己的今天，从出生开始就是个小人物，今天依旧是，没有地位提高而改变心态。 从小到大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心里很紧张，为不给恒哥丢人在家反复练习好多遍。 公司主要岗位负责人分别出来介绍自己和职务结束后，曹恒叫市场部的员工移步到会议室中示意众人坐下才开口，“市场部是目前唯一没有负责人的部门，我不想自己指任，需要通过考核再来决定，谁更适合担任市场部负责人。” “公司接下来会在一二三四线甚至更偏远地区城市开家小店，每家店面不超过30平米，市场部每人去一个城市进行调研，我们只针对人口居住比较密集的城中村，大学城调研。市中心地段不在我们考虑范围。” “我需要详细的调研报告，谁报告中被选中的项目多，谁就获胜，选中一个项目落实有1000元提成，一年拿下几百家店提成几十万。考核为期一个月，下个月这个时候，我希望在这看到你们所有人。” “出差的费用需要自己垫付，回来找出纳报销，单日差旅费不得超过150元，并且每天要用手机在企业公众号上打卡一次，人事部门每天9点会准时检查打卡情况，如果有人出差当作旅游，别怪我不给你报销费用。” 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还没挣钱就要自己花钱，提出疑问道:“曹总，我们还没挣到钱就花钱上班，万一.........” “公司有工商注册的你们信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个人不会拿着钱跑路，光这里的办公室租金和装修费用，办公用品就花了我200多万，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是提前预付差旅费用的，如果要退出就提前打招呼，没异议就抽签。”曹恒把提前打印好的目标城市纸条搓成团让他们抽签决定。 有人三人选择离开，投资公司为什么干市场推销员的事，不应该是喝着咖啡研究目标公司价值未来潜力的嘛，这与心目中高大上的金融投行相差太远。 第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率先抽取第一张纸条，最起码恒胜的试用期工资还是挺高的，一开始就让单独负责项目，打开纸条向众人展示道:“临安市。”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接下来众人也不再犹豫，突然有个选择题出现在面前，选对了年薪百万，放弃了，又不甘心。好像没有一点点运动基础就突然有人说谁能第一个爬上对面那座山顶就能拿到黄金。 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毕业的学生斗志满满，谁都觉得自己一定比别人优秀，幸运儿一定是自己，脑袋还是混沌的就做出选择。 想到刚毕业的孩子兜里没什么钱，曹恒登记完每个人相对应的城市，说道:“出省的人把你们的身份证统一拍照发给财务帮大家订机票，回程的机票找公司报销，省内城市的人员自行选择交通工具，保留好票据回来报销。” “你就不怕我们把机票退了，拿钱跑路？” “钱最终会回到公司账户，财务会跟航空公司打招呼，你能想到的我们早就想到了。各位都是拥有鸿鹄之志的男人，几百块钱就动歪心思，眼界太窄，不符合公司未来发展，我希望公司发展壮大亲自给诸位分期权。” 整个市场部12人只有三个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其余的人是刚毕业的应届生。叫他们都回去准备，明天直接到公司一起坐上公司的车出发，曹恒花大价钱给公司配了三辆豪华商务车。 ....................... “梦儿，你要是实在不喜曹恒就离婚，以前是我看走眼，爸以后............”姜泽海欲言又止满脸苦涩看着女儿。 脑海中突然想起曹恒的话姜梦立即起身怒目圆瞪，“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你女儿啊！谁对你作用比较大就让我嫁给谁是吗？你怎么不让我嫁给80多岁的李首富。” “你小点儿声。”担心被外人听到父女谈话，看了眼办公室门禁闭松了一口气，“你自己做选择，无论你选择什么爸都支持你。咱们家不缺钱想继续和曹恒过日子就继续过下去吧！” “感情的事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不允许插手，你要是强加干涉我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您这辈子别想再见到我。”姜梦一脸坚定，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迷茫啊。 被女儿如此反驳脸面有些挂不住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操心还不都是为你好，婚内跟前男友夜宿酒店闹得沸沸扬扬，我就是从小太惯着你，简直无法无天。” “现在，我支持你的选择你让我别干涉，你做出来的事最丢脸的人是我，别人会说姜泽海的女儿怎么怎么样，不会说姜梦怎么怎么样，你还想在婚内偷偷见前男友多少次？媒体曝光一次不够，还要曝光多少次？”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把办公桌移到窗前是为什么，就你那烂借口糊弄鬼还差不多。对面十五楼陈明江的办公室正对着这里，你们每天面对面工作，遥相两望。”接着语气缓和，“媒体曝光时间长了大家都会忘记，你还可以把自己塑造成敢爱敢恨的形象。拖着曹恒不离婚你们偷偷见面，被媒体再次偷拍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想再听父亲说一句话，姜梦语气生硬道:“我还有工作您要是没什么事就离开吧。” 自己的人生谁也不能左右，父母也不行，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大多数时候听他们的话把人生过得稀里糊涂，对面的男人在朝自己挥手，姜梦也挥手回应，很快就有电话进来。 第23章 搬离名义上的家 下班刚开门进家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搞不懂姜梦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好，一天两天很正常，可是一连五天，曹恒心里有些惶恐，怀疑她是不是给自己下药早点送走，她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突然后背一阵发凉脑海中响起“大朗喝药了，把药喝了好得快。” 腰间系着围裙的她似乎一下子就变成贤妻良母，让人住摸不透罐子里卖什么药。心里有些忐忑走到厨房门口问道:“你....最近怎么天天做饭？” “想做就做呗！以前天天加班没时间，突然意识到工作不是必须要今天处理完，我以前的理想是做家庭主妇，打理家庭投资，给自己的丈夫做饭，可是事与愿违。”姜梦拿着锅铲继续翻炒。 她的话不是对自己说的，真是便宜了陈明江那孙子，要是自己能再活几十年，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这个女人弄到手，曹恒挽起袖子正要进厨房帮忙，“接下来的菜由我来炒。最近一直吃你做的饭菜，过段时候不是很忙的时候我给你做饭。” “不用，只剩下一个青菜就完事了，你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姜梦头也不回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抽出一张纸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命运真会捉弄人，曹恒看着灯光下白得发亮的皮肤，她不是很高挑的那种类型美女，身高164、身材玲珑、小鸟依人很容易激起保护欲。 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见曹恒双眼出神看着自己，明亮的眼眸中极其复杂，有不舍、有留恋，阴沉.......鄙夷的脸瞬间粲然一笑，“你在看什么呢？” 她脸上的神情变换尽数落进曹恒眼底，她在勉强自己不是心甘情愿做这些，曹恒开口语气低沉，“其实，你不必对我这么好，应该多陪陪你爱的人。” 姜梦的笑脸瞬间冷下来，“你这人还真贱，喜欢往自己头上戴绿帽。” 曹恒无所谓的摊手，玩世不恭道:“我说的是肺腑之言，长此以往你们会因为我而产生隔阂。需要向外澄清什么，用得着的时候说一声，我会替你澄清。” “我这几天是给你好脸了吗？我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做什么事都是我自愿。”他的话触碰到自己最近长出的逆鳞，在公司被父亲说教，回家母亲在耳边叨叨不停，自己家里还要听曹恒念经，烦死了！ “明天我会搬离这里，想离婚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你做的饭菜很难吃我不想再给你当小白鼠了。”曹恒转身离开餐厅，身后传来叮叮当当，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姜梦又在发脾气了，她心里明明不喜欢和自己相处，还要强装，不想过度沉溺在这种虚幻的梦里，是梦就会醒，早点醒来不至于伤人伤己。 准备好的饭菜全部摔在地上，姜梦喘着粗气情绪再也绷不住朝曹恒离开的方向大声怒吼，“不知好歹，想死就去死，对你好一点儿还不领情，我上了一天班回来给你做饭就是想练好厨艺讨陈明江欢心。我现在坦白了，你幼小、可怜、可悲的自尊心是不是受到了伤害...........” 东西不多除了衣服，没有任何可以带走的东西，曹恒拉着行李箱出卧室，把房门钥匙、信用卡放到茶几便离开家。 启动车前在后视镜里看了眼住半年的家，以后不会再回来了。猛踩一脚油门弹射远处，漫无目的开着不知该去哪儿，有种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了而留的悲凉感。 想过去郝丽君那里，很快就否决了，她的故事听起来挺无奈，对于她那种久混名利场的女人嘴里能有多少真话，能远离尽量远离她不主动找自己就不要主动去勾搭。 随便找了家酒店包长期房，心里空落落没有进食的想法，躺到床上秒入睡。 有人注定今晚失眠了，侧躺着眼泪无声掉落一旁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姜梦微微皱眉接通嗓子干涩，“喂，” “梦梦，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别.........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着凉了，不用来回跑，我准备睡觉了。”担心再被人拍到有想自己单独一个人静一静。 “那你多注意休息，明天见！”陈明江结束通话后拿着手机的手掌用力指节发白。 “有我陪着你还不知足，碰一鼻子灰了吧。”床上酥胸半露，极其妩媚的女人像条蛇攀上他的后背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耳垂。 “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你们不是一类人。”陈明江薄情得推开女人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扔向床上的女人，一脸阴沉，“我们之间的事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敢透露半个字出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何不满他的薄情也不敢反驳，不情不愿穿衣服，干爹让自己伺候好这个男人有重赏，自己也想攀上这个关系彻底摆脱掌控，陪一个除了稍微有点钱又老又丑时间还短的老男人，不如陪有劲长得帅气多金的年轻人。 穿戴整齐，俯身红唇重重吻在陈明江的脸上深情道:“我是做什么的想必你也知道，我这种女人在有钱人眼里压根就不算人，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以后..............” 眼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陈明江熄灭的欲火重新燃烧起来，一把搂住女人的腰肢，淫笑道:“不谈以后只争朝夕，今晚就在这陪我。” 这个女人很懂得讨人欢心，可以收买她去对付别人，偶尔拿过来用一下，花一分钱干两份活，自己不亏！ 整夜无梦睡的很安稳，曹恒难得睡过头，看了眼腕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不慌不忙到酒店餐厅吃了顿早餐才去上班。 高校的实验项目生物医药、科技、农业等方面是自己想要投资的目标，公司资金非常充裕，没几家公司刚成立，老板就往账上注资两百亿。到公司直接往财务总监办公室去，“姬总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姬茹雪点头跟着他进办公室。 作为财务总监很诧异老板的大手笔，国内身家千亿的那几位也不可能轻松拿出这么多钱，别人创业都是勒紧腰带过日子，恒胜恰恰相反资金充足需要找项目投资。 “尽快完善公司财务流程，跟钱打交道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时刻提醒财务部其他人，手铐是冰冷的，牢房是暗无天日的。但凡有人向公司伸出脏手，我会直接送进去绝不姑息，还会找关系判最重的刑期。”曹恒的话不只是让她给其他人提醒，也是给她提醒。 “老板，我一定会监督到位，做好财务总监该做的工作。” 姬茹雪怎么不明白，老板这是在提醒自己。 “找个媒体发表一篇文章，就说公司有大量资金需要寻找合作伙伴，重点考虑对象为初创业团队，高校研究博士生，有意向者可联系。具体文案内容可以润色一下。”曹恒接着说道:“申请成立一家叫‘恒升’的零售公司，注册资本一千万，你当法人，持股1％，恒胜资本持股99％。公司盈利后，你绝对会成为合伙人之一。主要经营范围是零售和物流配送。” 姬茹雪俏丽的脸庞有一丝动容，简单回答一声“收到”便去执行。 姬雪茹刚离开，一道庞大的身影进门一屁股把椅子凳面全盖住，一脸颓丧，“哥，你给我安排点事儿做吧，我闲着太无聊了，白拿你的工资很不安心。” “有时间多看一些财务管理方面的书籍给自己打点基础，不至于给你找了学校上课什么都听不懂。看不懂可以多问姬总监，9月份开学给你找一所大专院校读书。”曹恒把他的后路安排得明明白白，私立专科院校只要钱到位什么都收。 “我这段时间总得找点活干，不能光吃米饭不干活。要不我去后勤部帮忙干活？” “随便你，想干嘛就干嘛，不想干关上办公室的门天天睡大觉都行。”曹恒忙托着下巴想事情，公司务必要打出名气，宣传渠道不能少，“交给你一件事儿，每天拍拍公司里员工工作视频和你的生活视频记录，拍一些样片过来明天拿给我看看。” 哥终于给自己安排活了，曹兴旺愉快的答应屁颠屁颠离开。 第24章 姜梦失去安全感 市场部外派调研的员工第三天终于有人发回来调研报告，曹恒亲自筛选，有人流量、收入消费水平，还有附近店面租赁的价格。 从八份调研报告里最终挑选出来，每个店面的预算投入最多只有二十万。打算把为期一个月的调研再给几天时间提前结束比赛，公司自己去做调研租赁效率太慢，不如直接打包给专业的公司团队。 首先要把前置仓搭建到消费者家门口，业务彻底铺开前要做好保密工作，否则，在萌芽中就被巨头们挤兑死，动了太多行业的蛋糕。 市场框架体量铺开才能去找其他商家合作，无数个小型的零售实体店同时也是线上销售的前置仓。 未来市场部的员工将会派到各省成立办事处、处理一切线下业务问题，这些愿景实现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总投资预算在120亿左右。 隔了一公里外的办公室里姜梦眼睛红肿，处理工作的时候经常恍惚走神，闭上眼满脑都是被人拖进树林肆意撕扯衣服的场景，无论自己怎么反抗都逃不出魔爪。 家里空荡荡心里更是空荡荡，他没在家自己连睡觉都没有安全感，没有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便只好给怨种妹妹打去电话。 “我在上班呢，打电话给我干嘛？”姜芯惊讶接到姐姐的电话，姐妹俩从小就不对付，她仗着大几岁没少找借口虐自己。 “晚上来我家陪我。” “不去！” “给你十万块钱包你半个月。” 家里有钱父母平时不舍得给两个女儿太多零花钱，妹妹大手大脚惯了工资压根不够她花。 一下就捏住七寸，但不能太过爽快答应，姜芯坐地起价，“我这样的知名主持人，随便去客串一场节目录制.........” “那你去录节目，我晚上回爸妈那里住一段时间。”太了解她，不会上她的当，她主持的节目根本没多少收视率，有时候实在没有采访嘉宾还把自己请上节目，台里没人知道她们是姐妹。 “别，十万少是少了点儿，看在亲情的份上我勉强答应。你喜欢我穿蕾丝还是吊带？我好提前准备，小皮鞭、蜡烛要不要？”姜芯满嘴黄色心底暗骂姐姐资本家。 习惯了妹妹不着调的嘴，不接她的话茬，挂断电话随手给她转去十万。回家和父母住只是自己的说辞，压根不可能。母亲势利的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回国工作三年，兢兢业业替父亲分担很多工作，每月拿的工资还没集团副总多。哥哥整天花天酒地却持有集团5％的股权，是他三十岁生日的时候父亲转让给他的。 自己从小就是个听父母话的乖孩子，他们说什么就做什么即使不喜欢也去做。国内读大学选择专业时硬被逼着学习管理。 留学期间摆脱了父母掌控，偷偷选择学时装设计。姜梦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打算攒够资本就离开雄远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去休息间洗了把冷水脸回来继续工作，知道对面那栋楼里有人在看自己此刻无心去理会。 上一层楼董事长办公室里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洋洋坐在姜泽海对面玩世不恭的晃动着腿，“爸，我想回来上班，行不行您给句话。” 其他富二代要么自主创业要么参与到家族公司中担任要职，不想低人一等玩也玩够了，关键是这三年花了家里不少钱，自己实在开不了口，再折腾下去老姜家就被自己搞垮了。 姜泽海放下手中文件，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双手揉着发硬的额头，“你离开职场三年了，整天吃喝玩乐，思想已经跟不上市场的发展速度，还是好好的搞你的赛车俱乐部，好好搞，说不定还能融资上市。” “您别拿这事取笑我了，当时不懂事夸下海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少从家里拿钱补贴。”毕业就到雄远上班觉得太枯燥了，于是开始对别的东西感兴趣，认为飙车、玩嫩模才是自己该做的，一开始搞俱乐部就被父亲阻止，夸下海口说要做上市。 儿子想回来工作是好事但不能立即给他安排太高的职位，需要考察一段时间再给他调岗，“你既然想回来工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处理完你在外面的事给你妹妹当助手.............” “爸，我.............”三年前是董事长助理，再回来变成总经理助理。 姜泽海不容反驳道:“我就两个条件。” “第一，回去把你名下那几辆跑车卖了换辆普通的轿车上下班。” “第二，不准再去夜店厮混。能答应就来上班，不能答应有多远滚多远。” 无论成就多大的伟业，生出不争气的儿子拿他没办法，后悔也晚了，多花点钱少惹点事就满足了。 “我要是能做出成绩至少要给我安排一个副总岗位，我这三年在外面也不是白混也积攒了一些人脉。”大家是一起飚过车玩过同一个野模的兄弟。 副总的职位并不是自己的理想岗位，开口就要个总经理岗位就明显是要上演兄妹夺权，老头子一定会用皮鞋抽自己的脸。 儿子在三年前很懂事、很上进，做事也有慧根。在集团工作四年期间规规矩矩做人勤勤恳恳工作，自打认识一群狐朋狗友只知道玩乐，无心于工作！ 未来一切还是要交给他。女儿和陈明江在一起危险系数比曹恒高，自己是想借势但不想被吞并，姜泽海心中衡量着得失。 沉默许久再次开口道:“可以，只要你能做出成绩别说是副总岗位就是董事长我也让给你当。” “您说的，要说话算话。我这就回去和过去的三年说拜拜，半个月后过来上班。” 哼着小曲下楼直接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大喊，“我来看你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晕乎乎的姜梦被吓了一跳头脑清醒大半，看到来人是大哥不冷不热道:“你向来不喜欢来公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总，你的小助手提前向你报道，半个月后正式上任。” 姜涛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大楼，“有一个人在偷窥你，等着我过去把他眼珠子抠下来。” “你别乱来，不一定是在看我。”脸颊还是不由得晕红，姜梦随即转移话题道:“爸同意你回来上班了？” “是的，我三十岁了，再玩下去，这辈子估计就废了，玩够了该收收心。”姜涛看到妹妹脸色变换，调侃道:“对面那个人不会是我未来妹夫陈明江吧？” “我说你俩真是的！喜欢就大大方方在一起，爸是个老顽固根本不懂年轻人，哥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你少惹爸生气快六十岁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头上多了很多白发。”父亲这是要开始重新培养哥哥了，自己再努力也是女儿身，姜梦接着言不由衷道:“将来，你才是雄远的接班人，等你熟悉公司业务我就辞去总经理职务。” 品出妹妹话里的弦外之音，不去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比较头疼的是俱乐部，银行贷款要还要是没人接手直接破产还要给会员退费，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玩的，这部分钱退不了姜大少就矮人一头，原价估计没人回接受。 突然脑海中冒出一个人，让他接手自己指不定还会赚一笔钱虽然无耻了点儿至少能赚钱。 哥哥离开后，姜梦无心工作，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兄妹翻脸之前自觉离开是最体面的，不少家族上演家产争夺的狗血让外界看笑话。再则，自己也不喜欢在这里工作。 第25章 澄清 “曹先生慢走。”金子亮亲自把曹恒送上车，要不是为了投资。自己不可能去欺负一个普通人，何况是社会地位低的上门女婿。 女儿当时觉得被他扫了面子，一怒之下砸了他的车，因此见面结缘。没想到对方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劲爆的内幕摇头晃脑自语道:“好事都是我的。” 回到公司拍拍手，大声道:“都加快速度，下班前把视频剪出来，这个月给大家每人多发五百块奖金。” “老板大气。”有人带头捧起臭脚。 离开心雨传媒，曹恒没有回公司，直接回了酒店，前几日不愿意替姜梦澄清是看不惯她们家的嘴脸。 最近相处下来，觉得她人不错，至少不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冷嘲热讽，事实就该还给它原本的面貌，有一部分内容是自己编的，不可能告诉媒体自己是被姜泽海用恩情要挟。 她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很快就解放了，她可以大胆和心爱的人逛街、吃饭，甚至一起双宿双飞，他们还会结婚一同慢慢变老。 回到酒店顿时感觉身体轻飘飘心里说不出滋味的失落，坐在落地窗前失神的俯瞰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匆匆行人。 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进入酒店，五楼看不清具体的面貌，从身形、走路姿势可以看出是他们。陈明江动作潇洒帅气的整理衣服不忘回头看，像害怕被人发现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不会吧。曹恒否定自己的想法，但还是保留怀疑，郝丽君图什么？能图什么呢？跟自己在一起图爽，跟陈明江在一起图钱财和爽。 她和所有人的认知一样，自己开的车、穿的衣服、戴的手表都是姜家给的，在她眼里自己和她一样也是靠身体换荣华富贵。事情真按照自己所想的发展就真的有意思了。 另一边，姜梦约好心爱的男人一起吃晚饭，他突然说临时有事取消约会。开车接上妹妹回家，路过自己差点遭遇不测的路段时还是会紧张，不由地提高车速。 看出姐姐的不寻常，“你从来不开快车的，怎么也学着飙车，咱们家有两个不省心的就好了。你再不省心，爸的高血压要犯了。” “你还知道自己不省心啊，现在的男朋友准备谈多久？” “你这叫什么话，我和阿哲在谈一段时间准备结婚，说的好像我谈了很多男朋友似的。” “你谈的还少吗？初中开始谈恋爱，一年换一个同时谈好几个，你当自己是咱们家工厂里的磨具一拖多个。人家为你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校长请爸到学校讨论你的教育问题，全........” 姐姐在耳边叨叨没完姜芯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挣你点钱还要听你唠叨不停，我是在练习识别渣男的能力。你谈得少，从一而终，还谈上了八卦头条。” 旧事重提姜梦一脚把车刹停怒视着妹妹，“你别没事找事，信不信我把你丢在郊外？” “姐、姐，我错了，嘿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还年轻不懂事儿。”姜芯嬉皮笑脸扒着姐姐的手臂，眨巴着眼睛。 姜梦冷声呵斥，“放手。” 重新启动车辆上路，耍嘴皮子耍不过她，物理攻击最为有效。 看着她的冰冷的侧脸，吐了吐舌头，姜芯搞不懂家人为什么喜欢住郊外，每天上下班通勤要花一小时，有这时间打游戏不香嘛，准备登录游戏玩一局，手机系统推送一条热点新闻。 标题“豪门的真实婚姻（姜梦婚姻的面目）”点开视频便传来曹恒低沉的声音， “我和姜梦是假结婚，婚后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她住二楼，我住一楼，她心里一直忘不了一个人，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她放不下的人就是陈明江，他们原本是一对，因为一些误会导致分开五年，现在他们在起并不是出轨，希望广大网友还有媒体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着视频里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声音，姜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视频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心里无比烦躁，沉声道:“关掉。” “马上就结束了，还有一分钟。” “我让你立马关掉。”姜梦的声音不由加大。 “姐，他自己去找媒体澄清了不是好事吗？干嘛这么生气？你们不就希望他出面替你澄清嘛。”姜芯委屈地嘟着嘴。 “你不懂，曹恒这是打算和咱们家彻底分清界限，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他..............”姜梦还是没把曹恒的秘密说出来。 他说过要是人生走到尽头会悄然离开，不对啊！还有19个月零17天，自己一直在给他记着时间，难道是病变了。 “阿嚏.........”刚睡着的曹恒连打了几个喷嚏，嘟囔道:“哪个王八蛋在骂我？” 替姜梦澄清的视频应该发出来了，打开手机看最新消息，“不愧是市花，轻而易举上热搜。” 突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着热度还在自己可以引一波流量，公司的宣传可以省很多成本。 注册了多个平台的账号，统一id‘活的像蛤蟆却傲娇的像天鹅’转发热搜视频，并附上文案， “是我一直沉浸在梦里，你如高贵的白天鹅，我犹如烂泥里的蛤蟆，幻想着有一天能吃到天鹅肉。如今梦醒了，我该离开了。公主只有王子能配得上，不是小矮人。最后由衷的祝你幸福。” 编辑完文案，犹豫着要不要蹭这波热度，曹兴旺努力拍十年视频未必能有这件事有热度，脑海中浮现俏丽身影，轻声道:“对不住了，有机会再补偿你。” 选择多个平台转发，此举有些卖惨的嫌疑。安慰自己不用在乎这么多，先把事做了有什么后果再去面对、去解决就行。 视频转发不足半小时就有人把账号扒拉出来，不少人留言表示心疼自己，也有人冷嘲热讽，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少人把矛头指向了姜梦和陈明江玩弄普通人的感情，甚至有人留言说请不要把普通人当成你们娱乐的工具，怀疑俩人从未分开，只是找人给他们的感情增加趣味感，有人就喜欢玩别人的老婆，出轨的感觉比较刺激。 把一切归咎于富人的恶趣味！ 自录一段视频替，“首先感谢广大网友关心，我始终明白自己的婚姻是怎么回事。动过不该动的心，但好在及时醒悟，未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们重逢未对我造成半分伤害。他们分开五年，再度见面是在二十天前后，请各位网友理性吃瓜，真相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 面色平静叙述着，丝毫没有愤怒、不甘的表情出现，既想要流量又不想伤害对方一个度很难把握，曹恒毅然决然选择先要一波流量，没争议没人会关注！ 第26章 吃瘪的小姨子 澄清视频比出轨初恋更火爆，眼看着负面消息热度慢慢褪去，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姜梦看着视频底下的留言，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姐，你冷静点儿，曹恒没在家你有气也没地撒，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 “他绝对不是有意的，有可能是出于好心替你澄清没想到会给你们招来一片骂声。”先稳住姐姐，自己可不想成为她的出气筒。 这十万块钱不太好挣啊，曹恒那混蛋骗了全家，自己也被骗了，他死定了。姜芯不喜欢曹恒但不会像母亲一样直白的表达出来。 想起自己还心疼他的遭遇，想要照顾他、让他离开这个世界前感受到家的温暖，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姜梦越想越委屈，眼泪抑制不住流下来，“他就是有意的，先找人偷拍我，等舆论吵起来，他再找媒体澄清。” “树立在爱情里的傻瓜人设，把自己说成是等爱的蛤蟆。” “最可恨的是他还注册了3个平台的账号。他想借这次事件热度把自己打造成网红。” “他太无耻了，咱们全家都觉得他好欺负。” “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骗了咱们全家。” “才过去几个小时就有八万多粉丝，那些人是不是没脑子..............” 平时高冷示人、外人眼中高素质白富美这时候出口成脏骂人。姜芯满脑黑线，肚子实在太饿，顾不上姐姐从冰箱里随便拿出两块面包将就着垫吧。 面对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姜梦脑子像浆糊变得一团糟。什么都想不到，想撕人，只能求助妹妹想想解决之道。 “你是从事媒体工作的，想想办法替我解决眼前的困难。” “姐夫.........” 姜梦此刻想弄死曹恒的心都有，妹妹还叫那混蛋姐夫，“他不是你姐夫，以后不许叫他姐夫，我从来没承认过他这个丈夫。” 姜芯缩了缩脖颈小声嘟囔道:“那你这么生气干嘛？我还以为你被他骗色了。” “只要你能给我找回场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姜芯不以为然撇撇嘴，“挨骂的又不是只有你，还有陈明江。过去几个小时没给你打一个电话。” “嘴上说爱你就是这么爱你的吗？我认为你该重新认识等了五年的男人。” 妹妹的话提醒自己想起陈明江爽约的事，什么样的客户必须要投资方的总裁去谈，什么样的项目在他心里比自己还重要？越想越烦躁，姜梦冷着脸上楼。 “哼.....有什么了不起！”姜芯看着姐姐背影消失，拍了拍手上的面包残渣拨通曹恒的电话，“姐夫，你还真是个营销高手啊！” “那是，我上个月是公司唯一完成业绩的销售。”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别想转移话题。” “你直说。” “你向大众解释和我姐的关系是不是在卖惨博取关注，然后准备直播卖货，我就知道宇宙的尽头——带货，发达了别忘记我这个前小姨子。” “这辈子都不可能干这份工作，哥这帅脸往镜头前一坐就有无数富婆争相打赏，用不着大费周折卖货。”说着曹恒声音略为猥琐，“我准备离婚了，你那边准备什么时候分手。” 自己就是开玩笑他当真了，癞蛤蟆怎么可能吃到天鹅肉，“你信不信我叫男朋友打断你的腿，姑奶奶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你个臭蛤蟆，别想用我姐来博取关注，我会让你所有的幻想破灭。” “装不下去了吧，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我就在想一个妈怎么可能生出三种不一样的孩子，原来你是装的啊。”接着嘿嘿笑道:“信不信我现在录一条视频说市电视台财经频道主持人姜芯是我小姨子，就说你勾引我，咱俩私底下有一腿，从新婚第二天你就主动爬上我的床，拜倒在我西装裤下。” “曹恒，我劝你不要乱说话，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是一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勾引姐夫这个骂名自己背住啊，语气转为柔和，“我.......我刚才有些冲动了，对不起哈，咱们是一家人。”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以后用不着在我面前继续伪装下去，你们家应该没有人对我有好感。你姐最近突然对我好，要么就是我救了她感激我。要么就是可怜我。” “请转告她，我没有刻意炒作博取关注度。”曹恒语气认真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用小市侩嘴脸道:“想替她澄清是真的，顺便给自己弄点关注度。主要的目的还是澄清，住了半年的别墅离开你们家还真有点不习惯，我也要挣钱买大别墅。” “你知道我姐住这套别墅多少钱吗？6000万，你这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下辈子也不可能，两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知道6000万有多少吗？等你死了我烧给你。”口不择言发泄完姜芯心中大快。 “我的目标是短时间内弄到两百万粉丝关注，如果差点数，我会写一些有的没的小作文。”曹恒心中暗道老子不吓死你。 姐妹俩都被送上热搜，老爹不得气炸了，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自己的事业、名誉都会受影响，“姐.....姐夫，我错了，你买得起，你这辈子一定能住的上比我们家别墅还豪华的房子。” “今天不早了姐夫早点休息，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姜芯电话一挂抓起旁边的抱枕按着捶。 “你疯了！”姜梦给洗了个澡冷静，上楼前妹妹还好好的，一会儿的功夫怎么狂怒了。 “曹恒那垃圾气死我了，他威胁我。我现在就给阿哲打电话，找人打断他的腿。” “你这是犯法，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谁都不要插手。咱们家虽算不上门阀但在江海还是有点名气，别整天跟个流氓似的喊打喊杀。”担心妹妹冲动之下做错事，也怕曹恒遭人欺负，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哼，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想管你那点破事。” 情绪释放完感到有些饥饿，姜梦走向厨房的脚步突然停住，回头疑惑道:“你回家的时候一口一个姐夫，还替他说好话，怎么突然这么生气？还想找人打断他的腿。” “我就是太单纯，被他骗了！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他说目标是粉丝数量超过200万，如果达不到目标就写小作文说我勾引他，破坏他的婚姻，还说我和他之间背着你偷情..............”姜芯咬牙切齿的添油加醋一番。 “以后识人擦亮眼睛，不要轻易去招惹他，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他把我们家对他的固有印象打破了。”姜梦开始怀疑曹恒给自己的血液化验单也是假的，就是骗取自己对他的同情。 被人冤枉的曹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的疑惑得不到答案无法静心睡眠，下楼找前小妹台，“能帮我查一下郝丽君住那一间房吗？” 发呆的前台没注意到他从哪里出来，以为是刚进来的。 “对不起先生，我不能随意泄露客人的隐私。” “是嘛！”曹恒瞬间声泪俱下道:“她是我女朋友，我在临安工作，昨天赶到江海就是为了和她见面，她说在外地出差，可.......可是，两小时前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进酒店，我不相信她会背叛我，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决定进来一问，既然不方便透露客人信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边擦着眼泪边往外走，一副深情痴情男人的人设。 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面色一秒恢复如常，“好久没练习技艺有些生疏了。” 弄不弄清楚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没招惹自己，懒得理理会她和谁开房私会。整理好仪容，阔步走进酒店，没有看一眼前台，径直走向电梯刷卡进入。 第27章 姐妹闹翻 接下来一段日子里，曹恒消失在所有人眼里，公司没有再去，除了特定几个号码进来接通外，其他电话一律不接，所有工作在酒店里完成，想办法如何稳妥运作线下商铺。 如今的市场加盟企业烂大街，毫无名气的公司不会有人花冤枉钱来陪自己玩，再者自己不差钱，随便投个百来亿还是能玩得起。 想了一周决定公司直营，施行店长持股制度，大量人力放到恒升连锁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投资公司只需要优中选优留几十人就足够了，招聘进来的人放到另一家公司。 目前要做的就是把选中的店铺租赁下来，同时招募懂物流管理的人才，培训店长使用物流系统。 程序员很重要，消费者线上下单需要派单到就近的门店配送，需要公司自己弄一个平台。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做起来比想象中的复杂太多。 真正的人才是真的缺少，曹恒当即给姬雪茹打去电话，“招3个资深的程序员，月薪20k，每年有10天年假，16薪。” “老板，我们招程序员干嘛？”姬雪茹搞不懂老板这是唱哪一出。 “当然是写程序。我要做一个派单软件把恒升线下各个门店串联起来，恒升会成为最大的生活类小商品配送平台。”突然觉得自己招不太靠谱，改变想法，“你联系猎头公司挖一个技术总监，税后年薪80万。技术总监到岗后让他面试应聘的人。招到人给我打电话。” 用脑过度整个人处于疲劳状态，手指轻揉着太阳穴，太久没有出门没认真收拾过自己，看到镜中的人胡子拉碴，拿起剃须刀把胡须剃干净。 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满意的喃喃自语，“看来形象管理很重要啊。”最多在酒店待一天，明天就要回去面见派出去做市场调研的员工。 团队需要选一个人出来统筹工作、承担责任，无论多么烂的团队都需要责任到人，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有名叫‘朴质帆’的硕士毕业生调研报告做得很仔细，他们出发前自己故意没提的要求都写进了报告里。 与此同时有一群人在满世界找曹恒，他突然消失让姜梦措不及防，甚至报警报人口失踪，老薛联系上曹恒也就没当回事，让底下民警转告，“他不想见你。” 合着自己又是自作多情，担心他死了没人收尸，姜梦心中压着的巨石被搬开。紧张的心情冷静下来，怒气直冲天灵盖，张了张嘴想爆粗口，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住了，向民警道谢带着妹妹离开了。 “他躲着不想见你就不要找他了，你这段时间一有空就满世界找他干嘛呀？你过你的日子，他过他的日子，各玩各的，不挺好的吗.................”姜芯的嘴像机关枪叭叭不停。 “全世界都在骂我，从荡妇骂到我不尊重穷人，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我现在成了过街老鼠，集团的股价也受到波及了。” “不止我在找他，陈明江被记者堵到公司，上下班像做贼一样躲着记者。” “我们被骂人成不道德的狗男女，我现在都不敢上街了，不把他找到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一些脑洞大开的博主会猜想我们是不是杀人灭口了，这场风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最近气运连连水逆，内心早已变得强大不再会因为被骂而偷偷掉眼泪。 坐在副驾驶的姜芯眼睛滴溜溜旋转，面露喜色道:“我们可以找媒体啊，他能炒作，我们为什么不能炒作，他不是想成为大网红受人关注嘛，咱们帮他，让全网看清他丑恶的嘴脸。” “你可以告诉媒体他是因为看上咱们家钱财和你结婚是他上赶着倒插门。你和他结婚是因为父母年纪大了，不想让父母操心婚姻问题才想出假结婚。” “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下结婚当然要相处时间久一点，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自己交出去，婚内互不干涉协议只是用来考验他的，没想到他经受不住考验经常去夜总会约女人开房被你发现，回家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你那天只是和客户谈合作，没想到客户是前男友。你俩就在一起吃顿饭被曹恒恶人先告状找媒体偷拍你们，现在还出来卖惨。” 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啊，这智商怎么混成台里小花旦的，靠脸就行了吗？否定道:“你编造的故事根本经不起推敲，他让你拿证据，你拿什么出来？” “我们吵得越是激烈受益最大的是媒体和一众自媒体人，只会把这些丑事扩大化闹得全国人尽皆知。” “你待在台里当个花瓶挺好。好好保养，颜值这碗饭至少还能吃十年。”智商堪忧啊。 太侮辱人了，当着自己的面骂没脑子，回想起刚进台里实习期间给人端茶倒水，还要忍着老员工的污言秽语，干着没人愿意干的摄像助理工作。熬了一年才有机会出镜采访。 “姜梦，你这话太侮辱人了，我是凭本事面试过关斩将进入市电视台工作的，你不了解我平时工作有多努力，凭什么这么说我？” 在外面受委屈从来没在家人面前说，自己的成绩被姐姐轻飘飘一句靠脸的花瓶概括，忍不住伤心落泪。 向来性格大大咧咧的妹妹突然掉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靠边停车。抿了抿嘴唇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为工作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你让我挺意外，今天我才发现你长大了。印象中的你大大咧咧、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说话做事都不成熟，我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 感觉全世界都没人了解自己，在家人眼里引以为傲的工作没有得到过他们的重视，“轻飘飘一句话否定我的努力，又轻飘飘一句话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伤我这么深，对不起就弥补了吗？” “我会原谅你，但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等我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可能会渐渐淡忘这件事，原谅你不是因为你那不值钱的对不起，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算是明白了合着自己花钱抚慰她那受伤的心灵，姜梦启动车辆再次上路，“我最近买了一个包平时用不上，回去看看喜不喜欢，我送给你。” 她惯用的手段就是花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欺负完自己买两件小玩具就哄自己和好，“这次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你可以打我但不能质疑我的工作能力。我的尊严不是那么廉价被你轻易践踏。” 最近一堆烂糟糟的事儿碰到一起心情很不好，道歉了还不领情。姜梦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呵斥道:“给你台阶就下，别逼我抽你。” 说完顿时感到后悔慌忙补救道:“对不起啊，糟心事太多，我.......我心情不太好。” 这叫什么话，姜芯一听就炸毛了，“你这种人永远不会诚心待人，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捧着你、宠着你。” “开门，我要下车，你的钱我会退还给你。”姜芯下车挥洒着泪往前跑。 姜梦自知说错话了想要下车去追上妹妹，可又想到自己正值风口浪尖被人认出来担心走不掉，只好给老妈打电话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第28章 不再躲避，选择迎面而上 市场部在外调研的人被提前叫回来，从交上来的成绩中看的出来大家都有尽最大努力去做，有个别能力问题不好过度追究。 用实习生的工资怎么可能请到能力一流的员工，出发前的会议室里曹恒坐在首位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辛苦了，我能体会到大家的辛苦，但辛苦并不意味有好的成绩。” “既然是比赛那就一定会有出排名，不要太在意最终的结果，多去总结这一次为什么比别人差那么一点点，人活着就要累，就要去比较，下去可以相互探讨。” 把排名投放到大幕上，“朴质帆提交上来的报告不是最多的，但绝对是合格率最高的，一共调研了八个位置，在我这里通过了七个。” “有个别同事太过急于求成，报告里错字连篇甚至语句不通，需要费劲脑汁去猜你想表达什么，害怕错过里面重要的信息。” “闲话不多说，接下来朴质帆任职市场部总监试用期为一个月，郭艳阳市场部任职经理。其他人继续原职，办公室已经给你准备好，缺什么直接找我批条子到后勤部领取。” 有人懊恼，有人不甘心，有人满不在乎，有人笑嘻嘻，有人哭丧脸，曹恒从众人脸上收回目光，说道:“公司刚起步，接下来还有很多管理岗位空缺，会从诸位中选出工作能力优秀者担任。” “公司请大家过来是干活的，当然会把大家安排到最合适的岗位，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接下来的会议交给朴总监。” 当前还不了解朴质帆的领导能力，不知道他是否能管理好市场部，自己会从旁关注，一旦有人比他更合适会选择调岗使用。 刚走出会议室，姬雪茹迎面走来道:“老板，猎头公司那边有个合适的人选推荐，是个被互联网公司裁员裁掉的大拿，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五人的团队。” “只要是我开出条件以内就全部接收过来，将来系统维护需要人手。” “技术大拿都有些傲气，从互联网头部企业出来。突然进咱们这样的小企业，想和您见面聊聊。”姬雪茹继续说道:“咱们花了五十万猎头费。猎头公司保证人员质量，如果用着不顺手，我们这边随时提出换人，试用期过后再支付剩下的70％费用。” “还说这个总监之前有公司请他们挖过，对方那时候看不上人家的企业所以没答应。” 曹恒明白他们的套路，这是能捡钱谁还上班的道理，说道:“你让他们下午两点到公司找我。” 顶着国内乃至世界排的上号的大公司程序员的头衔会有一种莫名的荣誉感。要说服这类人跳槽需要花更多的时间，猎头公司首先会提供已经离职在找工作的人员，合适就轻松赚取猎头费，不合适再换人。 这段时间在酒店里办公，太久没来公司办公室有人打扫得一尘不染。忙着审核市场部发来的调研报告，一直没时间关注自己的账号情况。 慵懒窝在老板椅里划拉着手机，三个平台账号粉丝量总和103万，叹气道:“离目标值还差不少。” 评论区、私信留言大量的网友表示对自己同情，同时支持自己早点离婚，鼓励做个人格独立、经济独立的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超过两个以上的人关心。 雄远集团因为自己的澄清受到牵连，有人故意借此炒作，股票连续一周下跌超过5％，真没想过要连累谁，无辜中枪，无能为力但总该要做些什么。 编辑，“我是个孤儿，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吃过很多难以想象的苦，为骨头上面的肉丝我和野狗打过架。十年前高考我是江海市理科状元，奈何收养我们的老爹离世我便就出国打工，被人欺负是常态。” “被人打，没地方说理怎么办呢？只能强大自己打回去。我是偷渡出国打黑工的，半年前被抓遣送回国。回到国内，我很羡慕有家的人，因为我没有地方可去，恰好姜小姐被家里催婚，我们一合计之下便领了证，我太想有家了。二十一年前接受过姜泽海先生资助才勉强上完高中.............是梦就会有醒来的一天。”曹恒讲了很多姜泽海对自己的恩情，没有提一句自己是被恩情裹挟结婚。 “很多朋友在我视频底下留言或者私信关心我，这是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心，我很感动，感谢大家，感谢人间真爱，祝天下所有人心想事成，生活幸福，身体健康。” 很多地方和自己的人生经历不符合，有的不能告诉别人，有的太过惨，老头收养期间经常是饱一顿饥一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同学欺负，被他们家里的大人扇耳光是常态，没有人撑腰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如果没有遇到十四处来招人，自己没有稀里糊涂就跟着去，此时，也许是一堆白骨，也许功成名就，也许监狱度过一生，总之不会是个好人，绝对会成为对整个世界充满仇恨的人。 一个穿着便装的陌生老头突然拦住你说能改变你的一生，若不是绝望到无路可走，没人会跟着陌生人走。当时的选择有很大程度是在赌，要么命运真的被改写，要么被取走器官杀害，索性还能活这么多年，“该满足了。” 他在回忆过往时，岳父姜泽海被媒体堵住车采访，看到女儿和自己被在网上人骂甚至牵连到公司差点被气进医院，给曹恒打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躲了媒体这么长时间事件影响没有冷却反而愈演愈烈，姜梦选择迎面而上。红色法拉利停在人群外围大声呵斥道:“你们已经堵住了消防通道，想要采访就让出一条路我接受你们采访。” 媒体见想要采访的人蜂拥而至将车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开始提问。 “闭嘴。”姜梦呵斥一声，命令保安把门打开转而语气缓和道:“想采访就进去，我给大家准备茶水、点心，我们一起坐下来聊，你们想知道的问题我都会回答，现在麻烦让出一条路。” 她这里的场景在几十米外也在上演，陈明江面对媒体的堵截依旧保持绅士风度，没有半点恼怒和不悦，下车带领一众媒体人进入公司会议室。 面对媒体的提问回答得想当坦诚，“我和姜小姐大学时期就是情侣，大一下学期我们就在一起了。” “据说你是不辞而别，你们为什么又分开了呢？” 陈明江面露纠结、痛苦之色缓缓开口，“我是家里唯一一个大学生，第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把家底掏空，我父亲卖掉家里唯一的一头猪，那年，全村都杀年猪了，就我们家没有。” 说着声音连连哽咽，掩了掩眼角继续回答:“我家住的地方在半山腰，是全村住的位置最高的一家。大冬天，村里谁家炖肉味道都往我家飘，我就端着碗坐在门口闻味就饭当作自己吃肉了。” “姜梦是个好女孩，恋爱期间一直以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身份和我相处，我不知道她家里有钱。我们决定在一起的那一刻她说毕业就带我回家见父母。于是，只要我一有时间就去打工，三年时间抛开生活费和学费，我存了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去见她父母前一天我花了五百块钱买了22年来最贵的衣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帅，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一身衣服对一个人的容貌影响有多大。” “剩余的钱留够了来回的车票，全部买了礼物上门。我们坐了八个小时火车来到江海火车站下车又换乘了出租车，一直往郊外开，我当时还以为姜梦家住在农村，条件应该比我家好不了多少。” “当出租车停在畔山别墅的时候，我............”说到这里陈明江痛哭流涕，助理招呼着媒体休息一会再接着采访。 第29章 公司只留有用之人 引人关注的事件多家媒体都在争分夺秒赶时间争取拿下投稿，公司里的写手和版面设计师通过现场传回的采访资料进行加工排版。 曹恒一条感谢信不到两小时留言超过五万，阅览量11.5万，账号粉丝量暴涨15万，有很多网友留言直播带货，开玩笑说他们要把曹恒送上首富宝座。 曹恒统一回复，“感谢大家关心，十年间积累了一些小财富，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也能算的上小富有余。以后咱们就不讨论糟心的事，可以分享彼此生活中快乐的事。所有关于姜梦女士的事就此打住。” 想要流量也不能欺骗大众感情、消费公信力，利用非正常手段获取的东西最终会反噬自己，接下来要去做点慈善，打消自己是因为钱才去做上门女婿谣言。 办公室门被敲响，曹恒收起手机，坐直身体道:“请进！” 姬雪茹推开办公室的门，大大方方走进来说道:“老板，猎头公司推荐的技术总监到了。” 瞥了眼她身后有些发福的男人，年近四十头发很茂盛，并没有出现大众刻板印象里地中海发型。起身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道:“过去那边聊。” 待人坐下，率先开口道:“怎么称呼？” “钟磊，原来在国内最大的线上交易平台工作十年，期间有五年担任技术总监一职，去年公司大裁员不幸被选中。” 曹恒双腿敞开，微微晃动道:“我这里给你的岗位也是技术总监，未来发展起来可以独立一个事业部出来你任职总裁，当然，薪资也会随着上调。” “目前能给你的待遇相信猎头公司已经跟你介绍过，你要见我是为什么？” 钟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粲然一笑道:“就是想看看老板是什么样的。薪资待遇没问题。不过，我希望拿到一部分期权。” “你要先拿出成绩我才能给你期权，我这人不吝啬，只要是个人才就能拿到相应的报酬。公司目前还在筹备阶段，并没有能盈利的业务，给你期权也只是废纸一张。”曹恒看不到成绩不可能给期权。 “我可以少拿工资，换一部分期权，就要2％。”钟磊很坚定的看着他。 曹恒被他的话整乐了，说道:“这家公司你知道我注资了多少吗？200亿，你什么都没做就要分走4亿，是不是我倒闭了你也承担相应的责任？” “我........”这特么谁家初创公司一下注资这么多的，这又是哪个二代出来玩。 “接受得了我开出的年薪咱俩就聊聊我的构想，明天带着你的团队开始上班，需要用到什么直接找出纳申请购买。”曹恒嘴角带着笑意。 某些特定的行业卡在自己这个尴尬的年纪市场竞争力都不大了，失业十个月了，就在这里试一试吧，毕竟老板有钱。开口道:“我能接受你开出的条件，但是，等我做出成绩不管公司市值多少，你必须要给我2％期权。” “可以，只要你们能做出成绩，你和你的团队将会拿到4％股权，怎么分配由你们自行决定。”曹恒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老板，你说说需要做什么样的软件？” 曹恒起身把自己的笔记本拿过来，放到桌上，打开文件介绍道:“公司想开发一套派单软件，直白一点说就是我在全国开三万家线下实体店，即是实体零售又是小型仓库。” “消费者只要在网上下单，公司就能立即把单派给就近的店面配送上门，做到8小时后内把产品送到消费者手里。” “其他网店或者企业也可以接入我们这套系统，他们在网上售卖的东西由我们线下门店配送...............” 隐瞒了一部分，只跟他说了自己的需求，至于怎么盈利或者其他关键信息没有说。 “这个系统只是企业和门店之间派单使用，你这是要抢快递行业的饭碗，零售和配送相结合。还需要一套强大的物流系统，这事交给我们，最多一个月就能给你交完美答卷。” “这套系统上市之前需要你们保密，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想法的人。”曹恒给姬雪茹打电话把人叫进办公室道:“把空置的一间大办公室给他，顺便今天就把入职办了同时签一份保密协议。” 接着把目光移到钟磊身上道:“你需要用到什么设备或者需要什么技术人才可以直接找姬总监提出来，我们替你解决。这是你来到恒胜资本的首战，我要看到你的价值。” 老板能说出这一番话说明他的性格做事很果断，钟磊拍着胸脯保证道:“如果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给你免得打半年工。” “我只会留下有用的你，没用的你就不要继续留在公司浪费米饭。你们出去相互认识，需要添置什么设备直接列出清单，找供应商送上门。” “那我一定会是哪个让你舍不得的人，定不负你支付的工资。”钟磊很江湖的起身抱拳跟着姬雪茹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曹恒一人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大理石桌面许久，起身回到办工桌后坐下继续完善委托第三方公司去谈调研过的市场以及接要求。 后续全国所有门店恒胜打包好委托给第三方公司，市场部这群人全国飞，去签署合同验收谈下来的门店是否符合要求。 在他忙碌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把他骂了千百遍，接受完采访的父女俩一共回到办公室，姜泽海再也压制住心中怒火。看到女儿气色不是很好，语气稍微缓和道:“你要是提前和我商量不急于一时，事情不会弄到今天这般田地。” “爸，都是我的错，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姜梦反问一句，停顿数秒再次开口，“你没塞给我一个丈夫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如今的一切苦果都是父亲半年前亲手种下的，凭什么所有责任都推给自己，这口黑锅自己一个人背不动。 自知理亏张了几次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与其在这父女相互埋怨不如找到曹恒尽快把事情摆平，“曹恒搬出去多久了？” “十八天，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拎着行李箱走了，怎么都找不到人。”姜梦唯一能确定的是曹恒还活着，自己总不能登报找人吧，那混蛋表面云淡风轻实则一肚子坏水。 “我会安排人找到他，安心工作其他事情暂时放下。” 积压多日的工作实在让人头疼，生活过得一团糟，真想放下一切还自己一个自由，生活没有盼头，等哥哥进入公司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做自己喜欢的事业，没钱借贷款，有个富豪爹做背书借点钱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把别墅买了租房子住。 第30章 老岳父找来 各大平台放出白天的采访视频，有财经人爆出雄远增资托住二级市场股价，告诫股民近期最好不要买能抛尽快抛掉及时止损这让曹恒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推动。 姜梦出轨消息出来时有不少人在骂自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想吃天鹅屁的癞蛤蟆，澄清视频一出来所有的报道都是正向的。 转载过姜梦出轨前男友文章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大v们突然口风一致同情起自己的遭遇，指责有钱人道德败坏，上一个作品还没删除，国际驰名商标都没他们双标。 稍微有人气的明星想上热搜都需要花钱，免费的热搜要么乱搞男女关系要么逃税漏税被查，总之都是一个——税(睡) 第一次的澄清视频出来，雄远集团和姜梦父女遭人口诛笔伐，有知情人爆出几年前工厂发生工亡事故只赔付员工家属十几万草草了事。 离职多年粉丝二十万的女网红实名指控在雄远工作期间曾被领导侵犯，报警后被高层托关系压下来最终以五千块钱达成和解.............真真假假说什么的都有，待遇不错的一家公司成了一堆臭狗屎。 部分网民是不理智的。生活中遭受不顺会把情绪发泄到网络。 评论区留言大多数账号是没有任何作品，粉丝也就十几个人的账号在不停带节奏，煽动他人情绪。 打开股票交易软件查看雄远近期二级市场股价，已经连续五天不断下跌超过15％，市值蒸发了156亿。曹恒自言自语，“想搞事，老子让你屁都吃不到。” 拨通姬雪茹的号码，过了十几秒才被接通，传来急促呼吸声，声音颤抖，“喂......曹总。” “这么晚本不该给你打电话的，明天拿二十亿出来收购雄远集团在二级市场上散户抛出来的股票，有多少吃多少，就这样！”曹恒交代完便挂断，这时候打扰人家生活希望不要给她男朋友留下后遗症。 安排完事情便准备上床休息，听到敲门声，神经立即紧绷，曹恒正疑惑自己没什么朋友也没人知道自己住在这，习惯性的把手伸向腰间。 “砰.....砰.....”敲门声还在继续，“曹先生，我是酒店前台，麻烦您开门.........”门外的人仍不放弃。 酒店服务员敲门一般会表明身份来意，不会直接叫客人的姓或者名，曹恒把手放到门把上， “你在吗？曹先生，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从门里伸出一只手掐住正在敲门的前台脖颈拽进屋。身后的两名壮汉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已经被反锁了，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完成。 曹恒掐住前台雪白的脖颈厉声问道:“你身后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你带人来敲门寓意何为？”这个前台自己见过是酒店员工，对方没什么威胁便把手松开。 两个壮汉一脸懵，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强行破门会引起慌乱，酒店员工还在房间里要是在里面受到什么伤害他们承担不起，只能先请示老板怎么处理。 前台小姐大口喘着气，有种获得重生的感觉，他太可怕了，忍不住浑身发抖，压制住心里恐慌，“是.......是我们老板安排我来敲门的，他说有客人找您，我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 “出去吧！叫你们老板过来赔罪。”曹恒打开门把前台推出去，朝通道口的一个黑衣壮汉走去，保持精力高度集中状态，“你们找我什么事儿？” 壮汉感受到他的敌意，刚才那两下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摊开手掌示意没有危险，笑道:“别紧张，我叫孔武还有另外一位叫孔军是我哥！我们是姜董的司机兼保镖。” 孔军打电话回来满脸汗水边走边吐槽，“什么鬼天气，热死人了。”看到弟弟和曹恒在聊天悬着的心落下，快步走过去，“曹先生，董事长正在往这里赶，你们都是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聊，你刚才那一下真把我们吓到了。” “你们自己敲门表明身份我会开门见你们，干嘛要拉上人家小姑娘一起？” “主要是你把家里人的电话都拉黑了，姜董怕你不肯见，叫我们...............”老板的话是打一顿拖回来，真要说出口兄弟两极有可能被对方打一顿。 “你不想说我来替你们说，姜泽海最近一定火气非常旺盛，他命令你们俩打我一顿出气再带回去。然后他假模假样骂你俩一顿事情就不了了之，还要让我对他感恩戴德。”假岳父要是不虚伪不可能把老爷子手里接过来的企业做大三十倍。 “曹先生，董事长..............”兄弟俩目的被人看出孔武想解释两句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圆过去。 “你俩就在这儿等他，人到了直接开门进来。”曹恒转身迈步往房间走，打开门忽然停住脚步，用极其冰冷的语气说，“麻烦转告我岳父，不要想着带人打我一顿，你俩这样的来五个都不够我打，我这人不太懂尊老是什么。”话落随手关上身后的门。 孔武直勾勾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咽了咽口水，“哥.....哥，他说的是真的吗？咱俩这样的能打五个？有点吹牛过头了。”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他切磋。 “五个我不确定，敢确定的是咱俩绝对不够他打。待会儿劝着点老板，提醒他别动怒，否则他老人家可能会被女婿揍。”孔军在退役前一年拿过江海军区格斗大赛冠军，对上曹恒没有半点信心。 兄弟俩是拿月薪的打工仔不为理想不为名只为了挣钱，老板翁婿闹矛盾两个这个外人不适合插手，人家今天闹矛盾明天就和好翻脸遭殃的是哥俩。 电梯门打开酒店老板一脸陪笑跟着，身后还带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姜泽海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投向站在电梯口的俩保镖脸上，“带我去见他。” “他住在503房间，老板，您还是自己去和他单独聊聊..............”孔武把曹恒的话讲述一遍，并表示他们兄弟俩实力不如对方。 “哼~我不相信他会对我下手，反了他了。”姜泽海阔步向前走了十几步停下来朝身后跟着的保镖挥挥手，“你们不用跟着来，他不敢对我做什么。” 准备抬手敲门，房门突然打开被吓了一哆嗦，曹恒一脸和善笑道:“姜先生里面请。” 姜泽海面无表情进入房间，随意打量四处，坐到房间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 曹恒随手关上门走到他对面的床坐下，先声夺人，“孔家兄弟俩应该说了一些对我不太利的话，您别相信。都是胡言乱语、胡编乱造，兄弟俩还挺可爱的。” “家里大别墅住着不舒服？” “大别墅是舒服，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再舒服早晚有离开那天，不是正主就不可能永远住在里面。”他不说来意，曹恒不会主动把话题引过去。 “人生苦短，能享一天福就享一天，没有任何东西是能永远都拥有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人要学会认命，命里没有就不必强求。” “我从来没想过要强求任何东西，从出生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命贱，不配拥有任何东西，别人的东西就更不敢想。”曹恒心里冷笑，老家伙你不说明来意我就满嘴胡诌。 这小子有点道行啊，本以为他会直接问自己来意，没想到东拉西扯一大堆废话，有火也不敢发，生怕惹急眼了自己这把老骨头挨一顿打。被女婿揍传出去自己没脸再混，姜泽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当年帮助过你们院里的十个孩子，我不求你感恩，只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不，我心里很感动你，就算明知道你安排保镖过来打我，我也丝毫没有怨恨你的想法。只因为您曾在我们最无助、最艰难的时候让我们有书念、有饭吃，所以我发视频澄清我的婚姻时从来没说过一句你挟恩嫁女。”曹恒一脸感激的看着姜泽海。 抿了抿嘴唇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把女儿嫁给我这样一个没爹没妈没背景的孤儿，姜涛未来会怎么样不好说，找个有能力的女婿你害怕百年之后雄远会改名换姓，您不许姜家的家业改姓。不管怎么样，我依旧尊重您。” 很多话曹恒选择保留没有说出来是给昔日恩人留一点点薄面，他只是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只不过算计到女儿头上就有点为人所不齿。 被一个年轻的后辈当面拆穿是一件让人难堪的事，还是自己一直以为很无能的年轻人，姜泽海沉默许久开口，“过几天商圈会有一个酒会，到时候小梦也会参加，我希望你们一起出席。” 说完便起身往出口走，曹恒起身送他到酒店楼下，车门关上前开口道:“到时候电话通知我。” 转身间看到对面有一家药店，曹恒穿过马路要了一些消炎止痛的外用药物便回酒店。 前台小妹双眼通红，脖颈上有两条清晰可见的手指印，曹恒一脸笑意的把买来的药递给她，“刚才实在对不住啊，不知道你们的来意。” “用不着，你是顾客我是服务员，你是上帝我是奴才，上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前台小妹说着滚下两颗热泪，立即擦拭把头转向一旁。 “现在上帝要求你笑，赶紧给笑一个。”长期生活在精神紧绷的环境里一时没能适应过来都市生活，下手没轻没重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对方只是奉命行事的打工人。 “滚，能不能不要欺负我。”前台小妹被惹急眼了也不管是不是酒店的客人，背对着他抽泣。这人太过分了，欺负完人还要人笑，第一次遇到这么变态的人。 “转告你们老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明天我下班后再看不到他道歉别怪我曝光你们酒店泄露客人隐私。”曹恒丢下手中的袋子便走向电梯，错不在自己给脸还蹬鼻子上脸了。 第31章 入场搅局 曹恒约了两家市场咨询开拓的公司负责人在茶馆见面谈事，不慌不忙小口品着茶，眼神时不时看向面前坐着的四人，对于自己开出的条件很是自信。 信得过公司负责人‘马旦’放下手中的资料，“曹总，价格能不能再往上提一提，业务员出差的差旅费是很大一笔开支，这些都是运营成本，您得让我们有点赚头，不能白干活啊！” “直接说出你的心理价位。”曹恒做了两份目标城市不同的招标书，里面有写了一百二十个不同城市，同一个城市只开多少家店和一些硬性要求。大部分数据来源于网上分析才做出来的招标书。 靠得住公司老总朱润发抹了把地中海发型，“我的意思也和马总是一样的，您给出的价格..........” “价格可以再往上提，但不是直接提每个店面的酬金而是我们在合同里加上一条业绩保底，两位的公司每个月要谈下8000个验收合格却签了合同的店面，平分下来每家单月4000个业绩，超过的部分按照3000元给两位的公司结算。必须是我们验收合格的，验收标准也都写进了招标书里，我们会按照签订好的标准验收，谁敢趁机对你们敲诈勒索直接联系我反馈。当然，如果你们达不到标准我会降低合同签订价5％给予结算酬金。” 时间太紧张只能用这种方法逼他们加快市场开拓。他们有成熟的市场业务员只要钱给到位对方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完成要求。恒升没时间去耗。三个月以内所有构想都必须实施落地，10月中旬恒升要运转起来。他们要是不答应，立即起身离开约下一家公司谈。 两家公司的负责人脑袋飞速运转该如何操作才能把利润最大化。马旦想到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转一些二手单出去，自己从中间赚取一部分差价，爽快伸出手，“合作愉快，这是初次合作，希望未来有机会长期合作。” “马总爽快，今天先签约一份合作意向书，两天后我们两家团队汇合签正式合同。”曹恒松开马旦的手，目光转向眉头紧锁的朱润发，“朱总，你怎么想？” 另外一家公司已经达成合作，自己再纠结下去极有可能丢失这么大一笔单子，朱润发没想清楚干脆不想了，“我这边没问题，我老朱和公一样靠得住。” 客套了几句场面话，接下来的事交给张鹏和朴质帆，曹恒起身告别返回公司。 通过姜泽海的澄清雄远集团的股价没有再出现下跌，有恒胜资本入场竞价抢筹股价微微上扬，曹恒听着姬雪茹汇报，“老板，目前二级市场上并没有多少散户抛售手里股票，账户里还有一十五亿四千万零三百八十七元。” “盯着点儿，有人抛出来就买，钱不够可以再增加二十亿。”曹恒突然想起钟磊问道:“公司招进来那几个程序员怎么样了？工作进度筹备得怎么样了？” 申请购买的各种设备已经花了一千多万，是自己亲手批的条子，不得不盯紧一点儿。 “钟总在和运营商谈服务器数据托管的问题，他说成绩出来之前不跟您见面...........”姬雪茹转述钟磊说的话，想不明白的是老板为什么要高价挂单买入雄远的股票，突然入场搅局会给公司拉仇恨。 “你去忙自己的事。”曹恒想过从一些大厂挖高管，可是这些人很傲气、一身坏毛病，谁都不服就觉得老子最牛，除了开会看数据搞内斗并没有多大的卵用。 真正能干活的是中层管理，这个层级属于执行监督的位置，既要完成上层下达的任务又要监督执行层任务进度，执行过程中出现问题及时调整策略。合适的助手太难找了，需要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自己提到一个点他能往面延伸。 有人原定计划被破坏正气急败坏大骂，“你是猪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去查，是哪家公司在市场上和我们抢筹，真是不知死活。” “我已经打听到了，市场上和我们抢筹的是一家叫恒胜资本的新公司，法人是曹兴旺，最大股东董事叫曹恒。”助理心里很不爽，你特么夜夜笙歌电话打不通中午才来上班骂你爹，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你出去。”孟南奎等办公室门关上便立即拨通一个号码，“老板，今天突然杀出一匹黑马，我们一股都没抢到，是一家叫恒胜的资本的新公司，我马上去查。” 突然站得笔直不断地点头，“是，是，是，老板请放心，我保证能完成这个任务。好，我要是完不成直接把脑袋摘下来当马桶。”无论电话里骂得多难听依旧只能不断认同，对方身份比自己大，弄死自己这样一家就像弄死一只臭虫。 电话被挂断才敢坐下来用手摸了一把额头全是汗水。孟南奎打开面前的电脑登录炒股软件，点开即视图右下角有25亿买单，昨天只有收盘前只有10亿买单抢筹不是很激烈，今天杀进来一条鲶鱼把计划全搅乱了。 收盘后姜泽海听到证券部经理汇报上午的二级市场情况，当听到有二十亿资金杀进来高价抢筹时有些慌张，就怕对方来者不善啊，“多关注动态，防止有人恶意竞价再砸盘。” “老板，我们可以找券商打听对方是哪家公司。”证券部经理对公司的体量实力是比较有自信的。 市值1572亿的公司面对几十亿资金用不着担心，立即否定证券部经理的提议，“不用了，对方收购到5％就要自行公告，我们这么大的公司几十亿资金进来翻不起多大浪花。” “我们还要继续在市场上抢筹吗？” “说说你的看法。” “对方既然高价抢筹说明是看好我们公司的潜力，暂时选择旁观让他抢，但也要准备好足够的资金防止对方突然抛售。”证券部经理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这个意思。有人抬价我们也坐一回轿子，自己回购太多股票再抛出去的时候不免会给市场价格带来动荡，即使发公告也免不了散户会怀疑抛售手里股票。”姜泽海接着交代了几句重点关注事项便打发他离开。 今天是儿子约定好来公司报道的日子，过去半天了依旧没有看到人，大概是一时心血来潮，这个家还是得靠自己这把老骨头撑起来，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三个不听话儿女，他没事业心也没关系，只要少惹事早点结婚生子，趁自己还有精力培养下一代接班人。 然而此时的姜涛在一家清吧内约人谈事，一脸恭敬，“陈总，俱乐部的所有资产都写在文件里，我的要价不高，两个亿。” “我和小梦是朋友，你是她哥哥，我高攀一声也叫你哥哥。”陈明江合上飞驰赛车俱乐部资产文件，“两亿的价格不是很高，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明天安排投资部上门评估，我也是个打工的，希望哥能够多多理解。” “嗯！一切都必须要按照流程来，咱们毕竟不是一家人，你和小梦还没到名正言顺那一步是得分你我。”姜涛原本就想直接找他转让俱乐部，半个月前就联系了对方，直到今天才得到回复，心里暗暗不爽。 “咱们家公司的股票最近好像遇到了一点波折，如果需要资金可以联系我，创硕有百亿米元资金正找优质企业投资合作。”回到江海快三个月了只投了十几亿出去，陈明江理念里投资了就要控股派人到对方公司监管财务，参与制定发展战略。 “这都是小风小浪，雄远有足够多的流动资金来应对市场出现的意外，我还约了其他人，有机会再聊！”姜涛话落起身便离开，心里很不爽陈明江小人得志的样子，转身笑脸立即消失。 最近没少调查创硕资本投资过的公司，报道他和妹妹出轨的哪家传媒公司五天前获得创硕一亿融资，占股35％是第一大股东，还有两家销售公司皆是大股东，多家快消品公司也有创硕的投资，以往投资中扶持起来了不少企业，可最后由他们的职业经理人接管公司，创始人团队失去公司控制权。 明知创硕恶名但仍有人希望得到他们的投资，对方可以帮助公司拿下海外市场同时投资的资金往往高于市值这很难不让人心动。商业有很大赌的成分，有人觉得自己能掌控全场，殊不知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妹妹是个恋爱脑，老父亲一直想国际化。俩人都有严重且明显的缺点，自己得尽快处理完俱乐部的烂事回公司上班，掌握主要业务就把妹妹踢出局，感性的人不适合在商场发展。 三年间一直用纨绔子弟形象示人就希望父亲对自己不抱希望，选择做个富家翁，事情发展到现在再不回去家就被偷了。 当年，陈明江是父亲逼着和妹妹分手的，虽不知道具体内幕但能想到陈明江如今王者归来，极有可能会报复。看不起曹恒但不希望妹妹离婚，嘴上嚷嚷着让他离婚只不过是做给家人看的。权衡利弊之下曹恒比陈明江安全。 第32章 不明白中摸索生路 签定好正式合同曹恒送走两家公司的团队回到会议室布置接下来的任务，“市场部每人一个省份，只要是咨询公司通知已经拿下的店铺就赶过去对接签订租赁合同，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验收标准，一定要认真验收，将来你们有可能就是所验收省份的区域总经理。” “我的计划里是把你们全部外派到市场一线，在每个省份成立一个办事处你们来当负责人，人员从当地招募，专门处理市场上遇到的一切困难，时至今日我都没有招聘成熟的职业经理人就是给大家提供足够展示才华的空间和留下更多能匹配上你们才华的岗位。”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要看到你们所有人的全部实力，能力优者将会有丰厚的报酬和超出大多数同龄人的事业，市场部一共十二人，除了总监和经理以外其余所有人明天开始全部外派。下面由张律师培训大家如何填写租赁合同。” 身体微微倾斜倚靠着座椅，在场最低学历也是国内知名学府本科学位，曹恒虽没有学位证书，训练的三年里系统的学过学校里能学到的知识，主修的就是语言和国际法不是很复杂的合同条款还是能看得懂。 听了一会儿起身把姬雪茹叫到办公室，“安排你注册的公司怎么样了？” “已经注册下来了，各类章和对公账号都已经办理好。” “财务部可以再增加两个会计和一个出纳，适当的把你的工作重点从会计岗位移出来。在这栋楼再租一间1000平办公室，既然是独立公司就要分开办公，账务分开，业务分开。市场部那十二个人全部划入恒升零售公司。” “您要招募的店长第一批招了200人，物流管理的培训人员10人已经招聘单位，我们什么时候把这些人集合起来培训？” “等钟磊那边的系统弄出来吧，你跟进一下，每天都要和我汇报一遍进度。联系猎头挖两个懂市场营销的人才且在总监岗位上工作3年以上，公司给出一个总裁一个副总岗位。年薪50——80万。” “我这就去联系。”姬雪茹说完就要出门。 “你不要有其他想法，你未来的工作是负责恒胜资本日常运营，趁现在多积累点工作经验，等公司正常运作起来我会逐渐退出管理层转到幕后，需要有一个人走到台前。”曹恒不知道她有多少能力，至少目前把人稳住，能用则用，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手。 姬雪茹想要开口解释时，曹恒挥挥手让其离开，每天在想着如何完善公司管理制度，内部管理一定要稳定，几百亿投下去不能打了水漂，接下来要找小食品厂和日化品厂商谈合作，这些工作需要交给招聘进来的总裁和副总去完成。 恒升是异军突起的零售巨头，全国家店铺只是前期设想，如若想法真的可行，未来会有更多其他零售店接入到公司平台，那些店面只需要给公司按照使用次数缴纳服务费即可。 思绪只有零星碎片，曹恒把难得的灵感记录下来，后续用以完善合作条件，严格按照验收标准验收店面公司就一定能盈利，没厂商合作公司自己每个员工开一个网店，几十上百个店还能接不到单么。 招标书里有要求店面位置处在社区或者附近人口达到一万以上，这是为了确保短时间内网络渠道谈不到合作也能够通过线下零售赚钱养活自己。 合作的企业尚品食品厂已经把推出的十几款产品通过网络渠道以关注公司小程序免费领取60 70 80 90 年代回忆，活动比较火爆，已经发放个礼包，总价值25万。计划一共往市场投放100万个礼包。 还没赚钱就不断烧，钱林中军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在哪儿，“张总，咱们工厂账上没多少钱了，再这样下去支撑不了多久啊！” “曹恒投了三个亿都不在乎，我们怕什么，只管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行，下午派一些人到公园或者人多的广场搞活动，最好选在旁边有民警执勤点的地方能让路人打消顾虑参与，只需要一个现场视频附上好评的文案就送一个礼包。”张丽芸想通过人海战术向外宣传。 工厂贷款已经还清，账上还有一千七百万都是投资方的钱，他既然不在乎盈利自己也用不着给他省下这笔钱。说实话自己也看不懂曹恒要做什么，投了钱对工厂不闻不问。 跟了老董事长大半辈子也算是生意场上的人，当代年轻人做生意的方式越来越看不明白，林中军不明白也按照张丽芸的吩咐去执行。 他们不知道的是曹恒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才去做就晚了，一切都是混沌、模糊不清的时候慢慢摸索出一条生路，思绪陷入误区怎么转都转不出来。 一直待在公司脑子僵化了，当即决定出去走走，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壮汉拿着手机对着每个同事进行采访，自己很久没看到他了，曹恒走过去一把夺过手机，“走，陪我出去逛逛。” 曹兴旺苦闷着脸:“哥，我在工作。” 最受不了壮汉卖萌，“陪我出门也是工作，正常点儿别整这死出。”太久没关注他，工资还没给他发，也不知道之前给他的两千块钱够不够花。 回到江海没朋友，曹兴旺算一个吧，老薛在心里一直是长辈，俩人走在街头瞬间引起一众路人目光，一个像巨人一样身边一个身材修长皮肤不健康的惨白。 “你是不是生病了？”曹兴旺脑袋微微低下看着曹恒。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曹恒没有回答他，俩人一直往前走，脚步停在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走进小店里，这次店里的用餐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 每天来的客人很多，不一定每个人都能记住，这俩人绝对印象深刻，尤其是大高个，店老板笑呵呵走近俩人问道:“两位兄弟这次要吃什么？”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饭菜。”曹恒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压低声音，“我确实是生病了，几个月之前的事，无数医学专家都找不到治疗方法。” “西医不靠谱就找中医啊，我.............” 看到他一副很急着的样子，曹恒轻松一笑，“没用的，国内中医圣手都看遍了，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喝了无数苦药汤都没啥用。” “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啊，只要活着就要跟命运抗争。穷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这么穷每天都乐呵呵面对生活，你.............”曹兴旺看到无数双眼睛不知何时盯着他们腼腆的笑了笑，压低声音，“我老家有个特别牛的老中医，就是没有行医资格证走不出大山，只能给村里的牲口和人看病。” “你说的是兽医吧？” “也可以给人治病，他们家祖上是国医圣手，在宫里给皇家看病的，等你有时间了咱俩一起去我老家，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弃。”曹兴旺话落思索一会儿开口道:“病不能等，两天吧，两天后你跟我一起回家。” 曹恒想开口拒绝见他一脸坚决，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不多便改口，“两天一定是不行的，给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我一定跟你回老家。” “你.........” “就这样，我这病耽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曹恒不想再听他絮絮叨叨下去，朋友少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听人絮叨。 第33章 各怀鬼胎 飞驰俱乐部最终以1.5亿元价格出手，虽没有达到姜涛心目中2亿的价位还是小小挣了一千万，几辆跑车也都打包一起卖出去了，不舍的摸了摸剪刀门久久不愿把手拿开。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我会跟这里的负责人打招呼，你随时回来都欢迎。”陈明江一脸笑意显得很真诚。 “以后没时间回来，我要回雄远上班了，有机会一起合作，我还是很看好你和我妹妹在一起的。”看着一旁的女孩道:“我再行使一次主人的权利，去拿一瓶香槟和两个杯子过来。” 利用自己的人脉查到了最近在股市上抢筹雄远的公司，不确定恒胜的董事长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冤种。 陈明江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接过一杯香槟，“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未来我们在雄远合作，我能提供国内资本没有的东西，比如欧洲的市场。” “好啊！家父一直想要进军欧洲市场，可惜苦于没有门路，我这次回雄远就是要接班的，未来希望妹夫多多提携。” “你都叫我妹夫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为家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为美好生活、远大前程干杯。”两个杯子碰撞发出叮的声音，陈明江仰头喝完又续上。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互揽着肩膀有说有笑，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姜涛暗想自己要找一个外援，单打独斗绝对不是陈明江的对手，要有相对应的手段去制衡对方，在国内市场缠住他无法脱身，最好是耗光他所有流动资金。 他这种人穷苦出身性格一定会很要强，如果亏损一大笔钱总部一定会追究，如今的身份地位断然保不住，抓住他的弱点击败他，只是还没有太好的想法。 ............................. 正在忙碌的人接到一个电话便离开公司，曹恒自从姜泽海找上门就把姜梦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突然来电说有急事要见自己。 俩人约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见面，进门便看到一身白衣白裤的女人坐在窗前发呆，面前杯子里冒着腾腾热气，曹恒快步走近轻坐到对面还是惊动了她。 姜梦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嗔怒道:“到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这里是公众场合，是不是每个路过你身边的人都要打声招呼，做人不可以这么霸道。”曹恒不理会她愈发冰冷的眼神打个响指，“来杯凉白开。” “想喝什么我请客，喝白开水没必要来咖啡馆。”他可能是精致穷把钱花完了，买衣服和跑车应该花光他所有积蓄了，姜梦叫住服务生，“点一杯同样的咖啡。” “谢谢，您真大方。” “想好要哪一块风水宝地了吗？我还可以送你一个以后的家。”这混蛋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他欺骗了自己的善良。 “用不着，你还是留着这笔钱给自己置办嫁妆。”曹恒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咖啡浅尝一口，“不错，有品味哈，能找到这么一家店。” “我第一次来这家咖啡馆，你在附近工作我以为你常来。”姜梦来找他是有事求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混蛋明显是知道自己来意就是不来口问。 无意间看到她妆容比以前浓，一脸苦闷纠结的样子，开口道:“你便秘啊？” 你个王八蛋一定 是故意的，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往这边看，姜梦恨不得立即找个缝隙钻进去，最近本来就休息不好，火气很大，张了几次口想要劈头盖脸骂一顿，想到自己是来求人的，低声解释，“没有，别胡说，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能帮得上你的。”曹恒坐直身子嘴角勾起浅笑看着她。 “搬.........搬回家住。”说出这句话感觉用光了自己所有勇气，这辈子还没求过人。 “我都跟外界解释咱俩婚姻是假的，这时候搬回去住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别人会误以为我为博取流量欺骗大众感情。你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解释清楚了，大家都认同了你和陈明江是一对，咱俩就差一纸离婚书，就算你寂寞了该找的男人是他，不是我。”曹恒一番严正言辞的说辞拒绝。 “我......你.....你现在工资多少钱？” “不确定多少钱。” “我一个月给你五万，搬回家住原来的房间，不然我就找人去你上班的地方闹。”反正他不回家自己睡不着，前几天叫了朋友回家还是会噩梦连连。 “你有病。” “对，我有病，从你搬走后我一直睡不着，找了朋友回家陪我，也去我爸妈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还是会做噩梦，曹恒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姜梦眼神渴求的看着他，自己第一次开口求人，好像求人也不是特别让人难以启齿的事。 “被人拍到咱俩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好不容易把事情平息下来，你需要去看心理辅导，难道你一辈子好不了我就要陪着你一辈子吗？你是要嫁人的，陈明江要是知道咱俩还住在一起..............”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姜梦扔下几百块钱挎这白色小包离开，脸上尽是冰冷，他说的对，自己要是还和他住在一起会引起心爱的男人不满，好不容易让外界接受自己和明江才是一对不能把事情再搞砸了。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曹恒想追上去说离婚的事，意识到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便暂时搁置这个事吧，人家是自己恩人的女儿逼太紧显得自己忘恩负义。 喝完杯里的咖啡正准备离开，接到意外来电，还是骚气溢出电话屏幕的说话风格，“弟弟有没有想姐姐，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联系你，你就不...........” “你男人太多，我暂时排不上号，你有什么事就请讲。” “弟弟可真会说笑，除了你没有第二个男人，咱俩晚上见一面慢慢研究人体结构。” 想要拒绝，可是突然想起有些事需要搞清楚，曹恒快步走进公共厕所隔间关上门猥琐道:“我也很想姐姐，我们晚上见，这次你可不能说自己不行了哦！我昨晚才在梦里和你来了一次。” “你真坏，做梦都不放过人家，人家在家洗白白等你哦！mua~拜拜?bye~。” 挂断电话曹恒的脸一秒阴沉，这么久没联系自己，这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鱼水之欢曹恒一万个不相信，郝丽君那种女人身体和心不会属于任何男人，她们只爱自己，只想着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 恒胜买入雄远股票起网上没看再到任何关于姜梦父女和雄远负面消息。破坏了别人的计划，应该是有人查出自己的身份了，天底下没有百分百保密的私人机构，只要钱给到位没什么不能卖的。 第34章 全员演员 晚间，曹恒下班如约来到郝丽君住的公寓抬手敲了两下门便自动打开，来不及疑惑，轻推半扇进入，一具雪白酮体投入怀中。 曹恒退到墙角看清面目，松了一口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先把衣服穿上，咱俩除了上床有很多东西可以聊。”眼睛直勾勾看着不着片缕的凹凸身材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装什么正人君子，咱俩先来一发再聊。”郝丽君不管不顾就要扑上来，在家已经幻想过好多遍了。 捡起丢在一旁的浴袍扔给她，目光深邃而真挚，“如果只是为了做爱，我现在就走，咱们除了做爱还有很多事可以聊，不能只是肉体沟通，心灵上也要多沟通，我这人讲究用心沟通，以心交心。”说着走向沙发坐下，双腿交叠。 “切，”郝丽君不屑的哼哼两声穿上浴袍。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自己的魅力，就算有也是这个男人身体有问题。没有男人能逃过自己的胯下。 穿上浴袍随手在腰间打结，扭动水蛇腰坐到曹恒怀里回身索吻。 曹恒把人抱起扔到一旁正色道:“先做点前戏，情绪到了咱们再开始，你这么直接我无法全心全意入戏，质量很重要。”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郝丽君欲火消灭大半，“好吧！那我们就先说正事，我已经从闪电销售离职三天，本不想打扰你的，可是突然发现四下无处可去，唯一想到的便是你，我想去你的公司上班。” “你怎么知道我有公司？”从来没和她提过公司的事，曹恒很是疑惑。 “之前你叫我离开闪电销售想做什么你都可以投资，这是你承诺过的。我现在已经做到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郝丽君嘟嘴卖萌看着他。 “我说话算话，你直接说想干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想浪费你的钱，你给我在公司里安排一个职位，最好是我之前从事的岗位，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是想着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这份关系。”郝丽君说着扑进曹恒怀里哽咽道:“我知道自己已经脏了，配不上你。试图用时间来冲散你对的感情，时至今日我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我发现我忘不了你，回到家看什么都像你，医生说我这是得了相思病..................” 曹恒轻拍着她的后背，待她说完才开口，“我跟你也是一样，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自从郊外车里一夜回来后就不行了，我怕耽搁你就一直没敢联系你，你说.....不行了还能算个男人吗？” 说着便放声痛哭，声音比郝丽君还大，想要被安慰的人变成了安慰人的那个，把曹恒的脑袋搂在胸口低声安慰，“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不在乎其他任何东西，哪怕你一无所有又穷又瘸又瞎我都喜欢，不就是萎了嘛，现在科技很发达咱们一起把它治好。” 曹恒收住哭声不断抽泣，“丽君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是在骗你，你可以摸摸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伸到一半的手停住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乖哦！不哭了。” 曹恒轻轻推开她，双手抵在她的双肩眼眸湿润看着她，“我会积极努力治好病给你一个幸福的日子，丽君，给我一些时间证明自己，我一定能行的，你明天直接过去秋华大厦找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恒，就让我陪着你吧，只要我们能陪着彼此比什么都重要，我相信我们能一起战胜困难。”郝丽君含情脉脉看着他，目光柔和如水。 “不了，我...........”曹恒热泪溢出眼眶跑着出门。 速度快的郝丽君都没反应过来一阵关门声响起回头瞅了一眼确认他已经离开，卷起浴袍露出白花花的腿拍照发给好友列表里备注??。 从她家离开的曹恒坐进车里悲痛欲绝的表情一秒恢复如常，冷峻的面庞透露出一股狠劲儿，调转车头往酒店开去，突然出现一辆车不断地占道，好几次差点撞上去，曹恒把车速降下，来到一处岔路口突然变道行驶到车流较少的偏僻小道停车 从后视镜中看到占道的车辆跟着也停了下来，在国内不担心有人会在大城市携带重武器袭击，携带一把冲锋枪袭击本国公民迎接的是部队的火箭炮，直接炮毙。 一脸熟悉略微阴柔的脸出现在视线里，走路狂放不羁，上来敲响车窗，曹恒半降车窗略为恼怒，“你如果再继续超车恶意占道我脚下的刹车有可能会失控。” “我相信自己的车技。”姜涛转了一圈到副驾驶旁拉开门，坐到副驾位点燃一支香烟，“我来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通知你先别答应我妹妹的离婚请求。” 曹恒从他脸上看的是傲慢和不屑，嗤笑道:“你们家都挺搞笑的，爹带着保镖想上门揍我一顿出气，儿子开车拦我，还特么通知我，你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曹恒，你别以为自己有家公司就是人上人，公司每个人都可以注册，最主要是有业务运营，我能帮你发展业务，我认识的朋友有很多家里是中小企业，很有投资价值，我............” “雄远也有投资部，如果真有价值也轮不到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下车吧，咱俩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曹恒早有被人找上门的打算，大数据时代没谁能百分百保护身份信息不被泄露。 面对曹恒轰人，姜涛不为所动，淡然说道:“先听我说完你再拒绝我也不迟。” 又问:“你一定很讨厌陈明江吧？” “没有！” “我调查过创硕资本的投资案例，只要是他们投过的公司大部分创始人最后被踢出公司管理层，我爸一直有个国际梦，我们家有服装和小家电的产业，国内太卷了，想去发达国家开辟新市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公司合作。” “创硕能满足我们想要的一切，我们............” “你们既想要别人帮你们干活又不想被人拿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国内转移陈明江的精力。”曹恒说出他心里的想法和计划，继续说:“想让我也投资他所投资的行业竞争公司，最好是耗光他所有能调用的资金，给你一句实话，我对任何竞争都没兴趣，我目前没多余的精力去做其他事。” 又说:“你既然能调查到我的公司就应该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你们家的事自己处理。你放一头老虎进家里，全家躲进安全屋让我一个人跟老虎决斗，好处都让你们得到了，我得到了什么？” “我可以让你入资雄远集团，我们明年有融资需求，只要成功进军国外市场，未来的回报是翻倍的。” “按照你这说法你不也给陈明江赚钱了嘛，他始终还是拥有雄远集团的股份，你怎么成功后把他踢出局。即使你把他踢出局了海外市场还能保得住吗？”曹恒想不到他如何得到国外市场后把创硕踢出局，除了稀释股份没有其他办法，无非就是再引一头大老虎进来决斗，但谁能保证进来的老虎不吃人。 “我自有办法，你只需要同意和我合作，你投资的尚品食品厂我会让人招呼。”先画饼让人帮自己干活，以后问起来就一推一二三。 “没兴趣和你们玩，下车吧，别浪费口舌，任你说破天，我也不可能和你同流合污，陈明江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是从小补钙太多把脑子钙化了，他那么容易对付也不可能在不到三十的年纪坐到大华区总裁。”曹恒永远不会低看任何一个潜在的敌人。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姜涛再不甘心也不能操之过急，无奈的只能推开门下车用力关上门把怒气发泄到车门上。 第35章 慕强是人的本性 提前跟主要部门负责人打过招呼，郝丽君如愿入职恒胜担任曹恒的助理，她原本是应聘会计岗位，曹以爱她想时时刻刻看到她为由留在身边。 财务会计这么关键的岗位不可能交给她负责，部分已婚的成功人士宁愿请外人掌管公司财务也不愿意枕边人插手，就怕自己是替隔壁老王奋斗。 没多少工作可以安排给她做的，曹恒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处理完，再则对她也不放心，安排给她做也不一定能做好，便把她当作吉祥物养着。 呆在休息区打了整个上午游戏，中午睡了两小时，下午接着玩手机，整个人精神有些萎靡，“恒，你给我安排一点工作干呗，我这样员工会说闲话，我不想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丽君，我舍不得让你吃苦才把你安排到自己身边工作，我这么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好好休息。”曹恒深情款款看着她。 “可是........可是人家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受苦，想替你分担压力。”郝丽君起身来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捏着曹恒的肩膀腻声道:“你给人家安排一点点活干好不好？” “行啊！”曹恒把公司的员工规章制度和企业文化递给她，“你找后勤部领一台电脑就在我办公室里办公，把你手中的文件整理排版出来，打印5000份装订好，每个员工都要手拿一份。” “公司有这么多员工嘛，我进来几个小时也没见到啥人啊。” “目前只有40人，很快就会有5000人，这是为以后做准备，你快去忙吧。做完这些还有别的工作安排给你，实在忙不过来我可以安排一个人给你打下手。”有些烦她了，找点活给她干也好，总之不想被她无时无刻打扰自己工作。 “不，不用，我一个人十天就能完成。” “慢慢来不着急！你什么时候弄完都行。”曹恒巴不得她一天只弄好一份。 “彭....”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俩人目光齐刷刷看着来人，曹兴旺立即低下头就要撤离。 嘴角只抽搐，“站住，躲什么躲？很正常的一件事被你畏畏缩缩动作一闹，没事都传成有事了。”曹恒拍了拍肩膀上柔弱无骨的手示意其出去。 郝丽君满脸不悦的扭着细腰肥臀出门，曹兴旺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背影消失还未回过神，“咳咳”曹恒咳嗽一声提醒道:“请你记住张无忌他妈的话，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把门关上。” 曹兴旺屁颠屁颠的关上门，嘿嘿笑道:“哥，不漂亮的女人连骗人的资本都没有，你从哪里找来的，她是我............” “她不是你嫂子，你也没有嫂子。以后来我办公室记得敲门。” “明白，这次长记性了，一定不会犯此类错误。”曹兴旺看着曹恒猥琐笑了一下，屁颠颠地搬来一个椅子坐到曹恒对面开口，“你让我拍的视频号粉丝已经有好多天没涨了，很多人骂我是不是从岛国回来被核辐射变异了，说我长得这么丑还出来恶心人。” 见他一脸苦闷的样子，外貌不是很重要，那是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如果有钱人是一只猴大多数人会争着给他做儿女，恨不得连祖宗十八代的姓都改了。一只狗有千万人喜欢，大多数人会羡慕一条狗，愿意成为那条狗。 普通人往往会被人攻击样貌，曹恒出言安慰道:“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小部分人的话去emo，全世界有75亿人，即使99％的人不喜欢，还有7500万人喜欢。” “你越自信越能把看不惯你的人整出高血压，人生有时候需要像蚊子一样没人喜欢依旧一路高歌，吸人血之前都会都会发出声音告诉别人，我来喽！你越是嘚瑟越是不在意那些喷子就会越破防。” “哥，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开了，我不止要拍视频我还要和公司漂亮女生合照气死那些看不惯我的王八蛋们，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我靠！我没说这些，曹恒打断他的话，“太过低俗的视频不要拍，你就告诉他们你是一家百亿市值公司的法人董事持股5％，明天就会有一群人破防，你才二十二岁有如今这身家，你不膨胀谁膨胀。” 我也想膨胀啊，可兜里一毛钱都没有了，董事这身份有毛用啊，工资又不发，曹兴旺欲言又止许久，在曹恒注目下开口，“哥，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我........我连加油的钱都没了。” “公司不是十天前就发工资了嘛，没给你发吗？” “没有！我以为我的工资要等年底分红。” 拿起手边的座机给财务部打去电话，“是不是还有员工的工资没发？” “所有员工都已经发完了，我核对了很多遍没有遗漏。”作为财务会计的姬雪茹被问的一头雾水。 “曹兴旺的工资怎么没到账？” “老板，您等等啊！我现在就查。”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曹董事没办理入职所有才没给他算工资，当时没定您二位的薪资。” 曹恒对着电话安排道:“我的工资发没发不打紧，每个月给曹董发三万块钱。他正在我办公室，你安排人过来给他把入职手续办了，今天下班前把工资给他发了。” “我这就立马亲自去办。” 刚挂完电话就听到敲门声，曹恒示意曹兴旺去开门，姬雪茹一进来就不停道歉，检讨工作疏忽，曹恒不耐烦打断，“这不只是你的工作疏忽也是我没安排到位，这不怪你。” “曹董，把您身份证和银行卡交给我，我这就去给您办理入职。” “哥，三万块钱太多了，一个月给我发几千块够生活费就行了，我花不完。”曹兴旺觉得曹恒对自己太好了，在公司没做什么事拿这么多工资怕有人不服。 “不是有人骂你长得丑嘛，拿着两万块钱去买两身名牌，内核怎么样咱先不管，外表先光溜，让那些人只有羡慕嫉妒恨又拿你没办法，跟着姬总监走吧！”离开之前送他一场富贵吧，算是给一场相遇一个交代。 第36章 恒升的目标 恒胜资本市场开拓进度很不错，收到传真回来的合同便给商户打钱，钟磊的团队已经弄出仓库物资管理系统，由专业的物流管理人员给第一批招募的店长培训。 曹恒也参加了培训课，对钟磊弄出来的系统还是很满意的，结合售卖收银设备每天营业额多少、库存多少一目了然。进货时只需要将条形码录入系统库里，公司后台能实时查看各门店经营情况。 待了两个小时了解大致操作便回办公室，每天有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去处理，派单系统上线之前还属于保密阶段，具体计划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钟磊的团队和姬雪茹知道。 “哒哒”听到敲门声抬眼看到来人是钟磊，“请进！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不了，我来汇报工作进度，很快就出去了。” “你的工作进度每次申请采购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派单系统是架在仓库管理系统上的，从一个口子写程序接入，单独做太花时间，从仓库物流管理系统框架上..........” “你直接告诉我，稳定性怎么样？能支撑多少人同时在线，什么时候能完成？”曹恒没太多时间在一件事上。 “最多一周时间就能开发完成，试着运行一段时间没出现漏洞就可以在后台刷新系统把派单功能更新进去，作为资深程序员写一个派单软件是手拿把掐的事，我主要是太久没在你面前露面，害怕你怀疑我........”钟磊秃噜嘴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如果怀疑就不会等着你上门汇报，早就把轰出公司。即使你骗我几千万跑路，去到国外就真以为安全了吗？越是没有引渡条约越是战乱的国家越容易让讨厌的人消失。” 曹恒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给人多了一份狠厉和无情决然，让人不觉而厉，钟磊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连忙说道:“老板，我一定会做好每一份工作，骗钱跑到鸟不拉屎的国家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脑子有病才会作出这样选择。” “没事了你就先出去忙，写代码的同时学习管理能力，懂技术、懂管理职业路才能走得更远、更宽，你也知道你干的那一行人到中年就不吃香了，公司有很多管理岗位是空缺的。”曹恒打压一下就给画个饼，能不能吃上就要看他本事。 “多谢老板提点，我先去忙了。”钟磊不想继续待在这儿，想立马离开这里。 曹恒点点头示意可以出去，市场部一天签约上两百多家店面租赁合同，一个人一天至少要签约二十份合同可见他们的工作强度有多大，好在律所那边的六个律师暂时借调过来帮忙。 店长的培训只会第一批在公司统一进行，接下来的店长会由老店长的推荐培训再上岗。需要一个机制让老店长不藏私，不会刻意刁难别人给自己当免费的劳力。 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利益挂钩，新店开张带人的老店长就有徒弟店里2％股份，为防止滥竽充数需要一个合理管制条约，培训合格率考核是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标。 事情进度非人力可为，很想立即把全国各地的店面开起来，奈何各种相关配套还没到位。 店面的装修和货架等东西均已写进合同里，咨询公司会联系好当地的装修公司签下来一家店立即安排人进场施工，包括货架渠道均由他们提供。 装修到一系列设施成本预算8万，对装修材料也提出了要求，如果验收的时候材料甲醛超标直接扒掉装修费用不结。 咨询公司的市场调研谈判人员都是从业多年的合作者，他们对所在城市的每个位置都很熟悉，包括人流量、租赁都了如指掌。曹恒不担心完不成指标，有人每天至少收入上万元。 三万家线下实体店只是初期的一个规划，未来会发展到偏远地区的小乡镇，不止要做销售配送小食品和日用品，会往大件家电类发展，十万才是恒升最终的目标。 届时会动很多人的蛋糕，需要找一条结实的大腿，暂时想不到该找谁，也许该抽空去上京走一趟。民间资本需要找一家拥有庞大流量的公司进来一起合作，但不愿意合作公司插手公司运营。 ............................. 再次回雄远上班，姜涛像换了一个人，主动往身上揽活，姜梦一开始不好意思给哥哥安排活。兄妹俩中午一起在办公室里用餐，姜梦说道:“哥，我想离开公司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姜涛惊讶妹妹怎么舍得放手一家千亿市值的公司，“你....你想好了吗？爸应该不会同意你这么做，再则我刚回公司上班你就离开，外人会以为咱兄妹内斗我逼着你离开。” “是我自愿的，我不喜欢雄远的工作，我留学回来就进公司，人生按部就班没有任何激情，我过上了和爸那个年龄一样的生活，我想自己出去闯一闯。”自己离开是迟早的事，不想和哥哥争什么，自信凭双手能闯出一片天地。 “你要是需要创业资金可以从哥这里拿，多的没有，几千万还是能帮得到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和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和曹恒之间的关系，在一起或者离婚，不能一直拖下去。” “我等着他给我打电话离婚。” “你决定了和陈明江在一起吗？我认为............”姜涛点到即止。 “我不知道，明江很让人看不懂，或许是我们分开时间太久，五年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需要花时间去想想该如何处理乱如麻的生活。”姜梦感觉自己此时像被放在火上烤，要是曹恒半年时间愿意迁就自己，愿意对自己好，追求自己也许会心动决定和他在一起，用不着如今这般进退两难。 闯出属于自己的事业之前不想谈个人感情问题，自己是独立的不需要依附任何一个男人，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跟着陈明江回酒店过夜被拍到，着魔似的下班后每天都要见面一起吃饭看电影。 已经有十几天没见面了自己也不想主动约他见面，就想在工作之余安心呆一会儿不想被人打扰，做噩梦的毛病在心理医生疏导下渐渐的康复，噩梦不再那么频繁。 吃饱喝足放下碗筷，姜涛见妹妹眉头紧锁有些心疼，“有些事想不通就暂时放下，你就是心事太重多该向姜芯学习没心没肺，我挺羡慕她对生活的态度，作为姜家唯一的男儿我未来要肩负起保护这个家庭的重任不能随心所欲，我出去溜溜食，你慢用！” “哥，我知道了。”姜梦当然听得出哥哥话里的弦外之音。 第37章 设局 为期一周的店长培训结束，明天就要派往一线，曹恒特意要给他们开一场会，整个十二楼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整理了下衣领走到众人前，“我叫曹恒，是恒胜资本的董事长，恒升是恒胜投资的公司，我本不该插手具体事项的，公司暂时没有负责人，由我兼任。” “明天大家就要到各自的岗位，在此提前祝愿诸位前程似锦、八方来财、阖家欢乐。福利待遇包括业务推荐、带新人这些事大家最近一周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我就不再啰嗦赘述，今晚由公司请客给大家壮行，我个人身体原因到不了，由姬总监组织晚宴.........” 不喜欢长篇大论说一堆毫无营养的话浪费大家的时间，曹恒把会场交给姬雪茹，她是恒升的法人董事，走出会议室郝丽君立即跟上挽住他的手臂撒娇，“恒，人家这段时间累坏了，你下班后要安慰安慰人家。” “可以啊！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 “我想吃你，咱们回我家或者去酒店都行，你是不是害怕员工再背后说三道四才要和我保持距离，如果是这样，我明天就离开公司不再打扰你。”郝丽君嘟着嘴模样楚楚可怜。 “没有，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下班后我们去酒店，回家把房间弄太乱还要收拾。”曹恒温柔的亲了口她的额头，手掌狠狠捏了两下她的丰臀快步走开。 不好房事但并不代表不需要，就拿她暂时当过渡品，这世道又有几个良家，看开了也就不那么纠结了。 郝丽君的身体异常敏感，捏了两下身体就软下来、双颊变得绯红，看了眼时间还有三小时才下班，走进卫生间解决。 曹恒回到办公室就把门关上拨通姜梦的电话，直接表明目的，“明天是个好日子咱俩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好！找个地方一起吃顿散伙饭，咱俩认识快八个月没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姜梦心里曹恒是个不错的人，对他了解的很少，但很有安全感。暂时不想离婚，他又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好像自己很舍不得他似的，带有赌气的成分答应 “不用了，咱俩没有啥交情散伙饭就免了。明天上午九点还是在领结婚证那个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作为男人当断则断不能拖泥带水，她是个好女人。 “你........” 听她欲言又止，曹恒说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这时候我什么都会回答你。” “你生病是骗我的，对吗？” “健康的人有谁会拿自己快要死了来骗人，我也想自己是被人骗的。可它就是真实的，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很难不承认。” 话落电话里传来姜梦咆哮声，“那你怎么还急着跟我离婚，你家就你一个人，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最后一程，为什么？” “谢谢你，能在我最后时刻能听到你这话很开心，我不是坐着等死的性格，不需要有人替我收尸，大自然中有野狗，有老鼠、有蛆虫有看得见的生物和看不见的微生物，人生终有归去，，大家选择各不相同而已，你没必要关心我的身后事。” 说完挂掉电话，过了好一会儿平复完心情查看咨询公司发来的邮件，上面密密麻麻是各类食品快消品出厂价格和零售价格，选择国内一二线厂商合作，至少他们的口碑在哪儿。 花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邮件上有相关企业负责人办公室电话号码，曹恒从表格里着重标出十家开始联系。 楼上培训室里的会议刚结束，姬雪茹出门就被人拦住去路，郝丽君一脸亲和，“姬小姐我们能聊聊吗？” “郝助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忙，人没您漂亮老板安排的活都是最累的。”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 “漂亮也有烦恼，漂亮和能力或者家世背景相结合就会有无限可能，如果只有漂亮是一种罪过，我是曹恒的女朋友，他不想让公司太多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有选择公开。” “原来是老板娘啊，有钱人真会玩，一边闹地沸沸扬扬刚平息这边就迫不及待找一个，你拦住我有什么要聊的就问？” “是这样的，我一直想帮阿恒分担工作压力，可他不让我插手，我想跟你多了解公司的业务替他分担一些。” “培训会你也参加了，恒升公司就是做零售市场而已，卖东西的，厂家生产出来通过我们的门店卖出去，就是这么简单，公司还投资了一家食品厂，暂时没有别的业务。”姬雪茹自己也搞不懂老板要发展成什么样，只能管好公司日常资金审批流程和招聘。 “就这些？” “是啊！就这些，老板的计划很伟大，要投资10亿研发航空飞行器，哦，还有深海探测器、造火箭和卫星，已经和江海理工大学的研究团队谈过这件事...........”姬雪茹很认真的把曹恒已经毙掉的融资项目包装成香饽饽和她说。 郝丽君已经听不进去后面的话了，满脑子都是钱，这得投多少钱啊，公司最起码上几百亿资金才能投这么多项目，混迹圈子多年了解过一些投资行业，高科技这东西十年八年持续投入就能盈利是最好的，打水漂也很正常。 姬雪茹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郝助理你在听我说嘛？” 郝丽君回过神，“啊.....哦！你继续说。” “公司总共也就一百多亿资金老板要投高科技，我跟他说直接买一块土地坐等增值，他狠狠地把我骂了一顿。按照他这个玩法公司很快就玩不下去了，我们又要找新的工作，目前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工资照样拿，又不用干什么活，曹总这是胡乱投资，有可能会破产欠债，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谢谢姬总监告诉我这些，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不过，爱一个人就要陪着他一起成长，我愿意陪他一起成长起来，你是打工的，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很正常，我是要陪着他走上顶峰或者跌入深渊的女人，我相信阿恒。我先去忙了，姬总监再见！”郝丽君扭着腰肢转身一脸凝重，不清楚姬雪茹话里有几分真假，但她又说得很认真不像在说谎。 能感觉地到曹恒在防着自己，从进入公司十天就安排一件事给自己做，不给接触其他工作的机会，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姬雪茹看着远去的背影心情万分复杂，搞不懂有钱人的世界人际关系为什么要那么复杂，在自己心里的曹总绝不会为一个女人作出妥协。公司美女不少没见过他对谁多看一眼。自己也是个美女，除了谈工作，把自己当成拉磨的驴使，没看到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眼前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姬雪茹走进公厕隔间打电话，“近期可能会有人找你们谈项目投资，你们想要资金就按照我说的做。” 电话另一头的人很兴奋，“姬总监，你说，我们听着呢。” “有人找到你们聊项目投资的时候要告诉对方恒胜已经有合作意向，目前只是股权价格没谈拢，我们希望的是五亿拿下50％实验项目股份.............一定要记住了按照我说的和对方说。”姬雪茹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才走出卫生间。 第38章 离婚 排了两小时队终于拿到离婚证，走出业务大厅曹恒忍不住抱怨，“结婚的时候不到半小时就拿到证，离婚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好好一个黄花大小伙变成二手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这话恰好被出来的姜梦听到瞬间怒气冲天，压制愤怒冷声道:“别把自己装成多么纯洁的样子，私生活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不久前在外面过夜带着大口红印回家，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被人戴绿帽子，“给我一个账号，我给你转点钱。” “你管不着，祝你幸福，以后不再见。”曹恒迈步走向停车场，潇洒坐进车里心里无比畅快，没有一点离婚后的难过，想在姜梦面前演戏都演不出来。 姜梦与他心情恰恰相反。看着跑车涌入车流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车，本该开心才对，可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感觉某个角落缺失了一块。遇到曹恒才明白原来有男人不会因为对方是个美女而滥情。 又突然觉得曹恒这种人太过冷漠无情，他这辈子应该没有爱过别人，也没有被人爱过。大概没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离开民政局后和外资在江海投资的最大食品企业副总见面，对方安排了一个副总和自己谈身份地位不对等，初出茅庐没搞出什么名堂被人看低实属正常，‘雨后秋茗茶社秋菊’包间里，曹恒温文尔雅看着四十来岁的妇女道:“秦总，你给的优惠力度还是太低了，我是做过市场调研才给贵司打电话寻求合作的，据我所知你们给代理商的价格比我现在给的报价还低。” “曹总，我们作为国际数一数二的食品企业有固定的销售渠道和代理，今天和你见面就已经违反了合作精神。盈利对企业很重要，守契约精神也很重要，你不能让我们两头都亏了，总要有一头能找补。”公司老总不想破坏长期合作的代理商关系，压根就没想过要合作。安排自己来的目的只是婉拒绝对方。 明显没有要合作的意思，派个副总过来只是为了应付了事，运输加上损耗亏得毛都没有，曹恒不再纠结，于是说道:“我需要回去和团队商议，希望秦总回去也能向上反应。恒升已经谈下一千五百家实体店，我们的目标是四个月三万家实体店，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销售渠道想必您也清楚。” “我们的目标是十万家，城市会往农村扩散形成一个销售网。届时贵司再想合作就不是我今天给的报价单。我还约了几家企业负责人见面就不打扰了。”没时间做无用功的事，曹恒收起报价单决然起身离开。 能做到外企在国内分公司副总这个位置，秦舒绝对不是一个摆设，明白对方的规模有多大，未来的规模是没有对手可以匹敌的存在，如果没法合作又阻止不了对方发展将会对公司乃至整个食品、日用品零售行业带来巨大的冲击。 尤其是国内几家加盟连锁店更是遭遇品牌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几家零售连锁店是经过二十年的发展才有三万家线下实体规模。恒升四个月就要干人家二十年的事，投入的资金至少百亿，秦舒不敢再想下去，立即起身回公司上报这件事，务必要引起上面负责人重视。 秋菊包厢隔壁芙蓉厢里，曹恒细细品茶眼神时不时看向正在看报价单的青年，这是一家本国内能排的上前五的本土食品企业。准备花一周时间和江海的日用品和食品企业见面，接下来就去找外地企业谈。 “曹总，我看完整个报价单，贵司想必是花了不小精力去做市场调研，嘉美没法和同行大企业相比，我们没有太多的现金流，只要把结款周期改一下，我们还是可以谈的。”兰明很清楚公司的地位，虽在国内同行排第五，但是和前四名差距太大，线下渠道是短板。 “货款可以从三个月一结改为每月结80％，恒升有足够多的资金给线下门店铺货。但是，我这里也有一个前提。”公司不差钱，后续资金回流会很快，完全能按照月结钱。 “曹总不妨直说。” “门店刚开业一定要做一波活动引流，活动资金贵司也要承担一小部分，几家厂商分摊下来其实也不多，一家顶多五十万的货物。” 经销商搞活动厂家确实要给予支持，堆在仓库里的产品很多，五十万的货物能给。但不想太过爽快答应，兰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我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五十万的货物超出我的权限范围。” “贵司既然安排你过来就一定会给你处理整个事件的权利，兰总用不着这么谦虚。”曹恒不相信他的说辞。 兰明一脸纠结、为难许久，仿佛下定多大的决心开口道:“我最后再加五万，实在对不住，这已经超过我的权限。” 手里没有工厂很难把控货源，曹恒不满意他给出的条件开口道:“你们公司有没有融资需求？我可以提供一笔资金，这个需要和企业负责人面谈。” “啊！”嘉美是一家经历过市场淘汰塞存活下来的企业市值五十亿，这是来谈合作还是谈收购，兰明不清楚公司是否有融资需求，擦了擦额头汗水，“这个确实要和我们董事长谈。” “我手里还有另外一家投资公司叫恒胜资本，恒升只是一家子公司，如果同意恒胜资本入股，线下店面当然会首推自家产品，我昨天特意研究你们公司，去年的总营收10亿利润不足1亿，同比上一年下跌50％，你们没有稳定的经销商合作，公司又没钱自己建销售渠道，去年的营收有一大部分是通过直播售卖，这部分的利润几乎被平台和直播公司抽走你们没剩下多少，我给嘉美投的不只是钱还带来了销售渠道..........” 听着曹恒滔滔不绝说着嘉美目前的困境兰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说的是实话，句句在心坎上，回去可得把话原封不动转述给老板，嘉美现在处于风雨飘摇的阶段。当下，如果同行里突然出来一根搅屎棍公司极有可能挺不过去。 曹恒说得嘴唇有些干了，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润了润嘴唇继续说:“我估计下一场食品行业大战即将来临。麻烦兰总把我的话完完整整转述给赵总。”离开前给对方留了一张名片。 根据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创硕’一般只投资短期见收益的行业，很少会投科技等长线的投资，科技企业一是很难评估价值，企业的市值普遍虚高。二是周期太长风险高同时这个行业骗子也多。 按照创硕以往的尿性陈明江极有可能选择短期见收益的行业就是食品类，只要把对手弄死市场就是你的。创硕的投资理念和恒胜不同，曹恒希望同行都能壮大共同承担外来同行业带来的风险，国内如果最后只剩下一家食品企业，国外的巨头就会蜂拥而至一同掰倒巨人分而食之。 同行不一止是冤家还是共同抵御风险的战友。外资投资公司不会管这些，只要捞到一大笔收益就撤离，很有可能还会参与分尸榨取最后一点价值。 昨天一夜没睡加班分析调研报告，约好和郝丽君一起去酒店也爽约了，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忙起来压根不会想到吃饭睡觉以外的事。曹恒没有回公司直接回了酒店休息。 第39章 合作不了就挖人 思索再三秦舒决定把曹恒说的话上报给分公司总经理，“冯总，我们是和他成为朋友还是敌人，这时候轮到你做出选择，做朋友我们会得罪一大批原有的代理商。做敌人，对方一旦和竞争公司合作，我们的市场会被多家同行挤兑...............”分析当下面临的问题。 坐在老板椅上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压根就听不进去，在国内市场没有任何一个食品品牌的产品能对自己产生竞争威胁，冯元坤摘下眼镜用无尘布仔细擦拭干净重新戴上，“秦副总，对方随便动动嘴皮就把你吓成这样，一家刚起步的公司能有多大的体量，真如你所说那样，自然有人会收拾用不着我们动手，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行。” 接着自信说:“博领刚进入国内市场的时候咱们一起打败了多少竞争对手，如今在国内排行第二的食品企业去年净利润也只有咱们分公司的一半，没有人能在销售渠道上对我们形成威胁。” 秦舒仍不死心继续说道:“我认为我们当下最应该做的是安排人去调查验证对方的话真伪，我们的净利润是遥遥领先其他企业。难道你没发现五花八门的小工厂如雨后春笋冒出正在一点点蚕食我们这些头部企业的市场？” 接着死死盯着冯元坤语气稍微凝重分析当下市场情况，“直播电商尤其是网红自创品牌对传统食品企业带来不小冲击，各大平台头部网红几乎都有自己的品牌，这些人有庞大的粉丝购买人群。如果我们还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最后功劳簿可能会成为我们的裹尸布。” 好好的心情被这娘们破坏，冯元坤怒拍办公桌面满脸不屑道:“就算是死，分公司我也是第一个，咱俩调到分公司任职八年了，国内市场的销量是最高的，每年给总部赚最多的钱拿最少的分红，总部还特么动不动要求增长点， 咱俩刚回国那阵陪经销商喝酒喝到胃出血，大半夜坐在医院走廊里打点滴的时候那群高丽人在江边上喝花酒搞女人，把他们的母亲河搞到伟哥超标，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挣的，国内市场太平太久了导致他们忘记我们的重要性，认为随便放两头猪在这里也能管事。出点风波也好，风越大鱼越贵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我们处理风波的时候顺带给自己捞点好处。” “不出点儿事，总部那些人还以为我们在国内分公司天天睡觉，我倒是期待你口中的恒升能折腾点动静出来，咱们在国外留学毕业就进入博领工作到今天有二十年了，一路打拼下来，从一百多人的小工厂到全球十万人的头部大厂， 海外一部分市场是咱俩打下来的，国内同样也是，当初说给我们的股权到今天还没兑现。说到底咱俩都是老板眼中给一根骨头就冲他摇尾巴的狗，替人拼了二十多年到今天落下一身病还特么是打工的，不被人重视。国内市场占了集团总营收40％，出点事儿老板会考虑要不要给咱俩兑现承诺。” 自己一直以为他躺平了，难怪他把控着分公司所有部门，任何事要汇报到集团都需要他的同意审批，三个副总没有任何权限和总部沟通，相当于只是摆设。秦舒扪心自问对的起公司，但对不起儿女，更对不起前夫，经常因为公司的事忙得晕头转向忽略了家庭导致夫妻离婚，结果公司给自己的又是什么，当牛做马一年五十万的年薪，家庭都没了。 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眼前的城市街灯陆续亮起，热爱的事业和工作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当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把热爱的工作标上价格，而且价格还极其低廉感觉付出的一切都很不值得。 “only you~”放在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思绪，秦舒瞥了眼是本市的陌生来电接听，“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略微磁性低沉的声音，“秦总好，我是前程远大人力公司总监‘项思齐’想约你见个面聊聊。” “我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见一面你不会吃亏，待遇绝对比你现在要好，而且过去直接就负责一个公司的管理，还可以拿到期权。对方是新公司但实力绝对雄厚，我们有三个目标，你是其中一个。”前两个已经明确的拒绝自己了，连续公关几天都拿不下来 “我.........”秦舒犹豫要不要去见一面，这里是她青春的全部。 “我给秦总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中午之前给我回电话就行。我就不打扰秦总了，再见！”这是客户指定要挖的对象，劳务费又加了二十万。 曹恒回去休息两小时便醒来查秦舒的履历，她这样的人在网上很容易就找到相关信息，32岁和冯元坤回国替公司开拓市场，俩人一起硬生生从国内十几家头部食品耕耘多年的市场撕开一道口子。 三年时间把搏领分公司业绩提高到全球30个国家市场第一，没有公司的股权激励，这样的人才曹恒怎么可能放过，联系姬雪茹自己想要挖这个人，待遇和猎头劳务费翻倍。 再找到一个合适的助手帮她打下手，自己可以放手恒升的所有工作，全力以赴做恒胜资本的事，公司人员配置方面交由她全权负责。 双手插兜眺望远方灯红酒绿，难以言明的寂寞涌上心头，本可以天天下班带郝丽君回酒店荒唐，突然觉得没意思，甚至对她有点恶心，想到无数个胖乎乎秃顶的油腻男在她身上爬过就没有任何欲望。 自己不是有处女情结的人，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第一次，如今的世道守身如玉的人如凤毛麟角，像自己这样二十八岁才经历过第一次的男人数量堪比大熊猫。 想到郝丽君并非正常恋爱而是以身体置换资源，心中无比的鄙夷，生活有些底线是要守住的，不威胁到生命的那一刻就要坚守，世界不会放弃任何人，往往都是自己先放弃自己，底线一次次突破，最终的结果就是没底线，只要有相应的利益就同意任人摆布。 腹中传来一阵饥饿，拿出电话想叫服务生送上来，打开点餐软件的时候手指突然停住，自己应该多出去走走，不能一直困在酒店房间里。 下楼时刚好是酒店员工换班，一道倩影突然冲出人群抓住曹恒的手低声道:“你是不是有问过我女朋友来这里开房？” “你认错人了！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包了半年房间。”丫的，好死不死碰上她，曹恒矢口否认。 “你那个女朋友今天又来了，而且和别的男人开一间房，待了两个小时才离开的，就是觉得你可怜才想告诉你，唉，你就当我自作多情。”正叹气忽然看到对方目光定在自己胸口，立即捂住羞怒道:“你往哪儿看？” 曹恒大大方方盯着她的胸牌看，笑了笑说道:“想什么呢。我就看看你叫什么名字，蒋梦离，不错，挺好听的，人也漂亮，就是没啥料。”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他说我小，蒋梦离气急败坏的追上，拦住曹恒的去路，“什么意思啊，老娘b罩。你必须要向我道歉，反正我现在已经下班了酒店领导也管不了我。” 这家酒店的前台都这么泼辣么，自己一个人用餐甚是无聊，于是乎说道:“为表示我对你的歉意，我请你吃饭，江海市区内你想去哪家餐厅就去哪家餐厅，我请客。” “别以为有俩臭钱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就我这长相。”曹恒顿了顿掏出跑车钥匙继续说:“去夜场不花钱也有大把人上赶着送过来，cdfg任选，用得着花钱去泡你个小b嘛，你去不去直接给答案，我十点前要赶回来休息。” 意识到自己误会别人的意思了，蒋梦离暗自腹诽，小是我的错嘛，就是长不大，男朋友谈了两个还是不大。 等了十几秒对方傻愣愣站在面前挡住去路，曹恒直接绕过走向gtr按下手里解锁按钮上车，副驾位上来一个人一言不发地绑安全带。 “你请客你挑餐厅，我选择好像觉得我很势力，去人均一百元的自助火锅店。” “花一百元吃科技合成不如买菜自己简单炒两个菜。”对于曹恒来说健康是多么的重要，不喜欢吃自助餐，如果是真材实料商家直接倒闭。 “你买菜去我家做饭吧，我闺蜜也是酒店前台，她今天休息。”相处十几分钟蒋梦离从曹恒眼中、话语中没发现他对自己的轻薄之意，认定这个人不是坏人。还有他长的太帅了，谁还不想有个开跑车的帅朋友。 第40章 一块贫瘠的天堂 到市场上曹恒很舍得花钱，明白对方一定不好意思点太贵的东西，所以全程自己做主，平时看起来很贵的海鲜直接安排上，问过了家里现有的厨具才针对性地挑选食材。 错乱的城中村大大小小巷子四通八达，垃圾桶旁的老鼠见到来人四处逃窜，电线、网线随意搭混在一起，人迹罕至的巷子电线上挂满一袋袋垃圾，甚至还有用过的卫生棉。 这里是打工人的天堂，江海无论如何发展仿佛与这里没有太大关系，前十几分钟身处繁华的都市，忽然置身脏乱差的环境里，脚下黑乎乎的地面是长年累月堆积的油污，难怪江海成为一线城市却一直评不上文明城市称号。 拐了几个弯，蒋梦离停下脚步从小挎包里翻找出电子钥匙打开铁门，“在江海北区打工的人几乎都住在这里，只有这里的房租最便宜，也不知道工作是为了什么，为省几百块钱每天通勤一小时上下班。” 跟在身后上楼的曹恒不假思索回答，“人总要找到精神寄托或者是目标，失去这两样东西很容易陷入迷茫，找不到工作的意义就会选择躺平。” “你的精神寄托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曹恒一时无措，反复问内心最深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像一张存满文件的储存卡被人一键清空，选择不回答，爬了五层楼，蒋梦离拍了拍手掌声控灯亮起打开504号房间。 房间不大的一室一厅打扫得很干净，有些不忍穿鞋踩踏，“有男士拖鞋吗？” “有男士拖鞋我还敢带你回家？直接进来吧，待会儿睡前我打扫一遍。”蒋梦离侧身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拎着两袋食材直奔厨房，做饭的灶台很干净，看得出来她很少在家做饭，微波炉、平底锅和砂锅都有，曹恒拿到处理好的波龙撒上调料和芝士碎到托盘放入烤箱。 厨房外传来两个女孩对话声“我今晚是不是要把床让出来给你们，小妮子，是不是寂寞太久了带男人回家。” “胡说什么呢？人家是咱们酒店的长期客人。” “我去看看帅不帅。”关昕薇穿着睡衣走向厨房，恰好穿着围裙的男人转身，俩人齐声道:“是你..........” 晚一步的蒋梦离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认识？” 关昕薇指着曹恒道:“他就是在我脖子上留下两条手指印的男人，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你俩怎么认识的？” “对于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向你道过歉，并且没有向你和酒店追究责任，你还不依不饶，老子明天就去起诉酒店还有你。”曹恒很讨厌一件屁大点事记很久的人。 直接傻眼了，人家真要告酒店和自己，酒店有法务，自己一个打工小妹负担不起昂贵的律师费，关昕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么？ 一旁的蒋梦离开口解围，“实在对不住，我朋友脑子比较简单，你叫什么名字？”天呐！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带回家。 “曹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那没脑子的朋友，我不喜欢和没脑子的人计较。”严肃的脸瞬间堆满笑容，看不到前一秒还盛气凌人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安排啥就做啥。” “一个月拿几千块工资那么拼命干嘛，万一里面住的是犯罪分子手里有武器，是不是会把你抓去当人质或者直接杀了，一切都要合理合法的情况下去执行老板的命令，四千块钱的工作不难找。我这么多天都没等到你们来道歉，你有没有转告他？”太忙了，没时间计较这些事，差点忘了，看到这个前台又想起来了。 “没.........没有，我明天就去告诉老板。” 话落刚好微波炉定好的时间到了发出‘叮’的响声，曹恒带上手套把芝士波龙拿出来，看到蒋梦离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你俩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开着百万跑车住酒店的帅哥，好像也不怎么难相处，关昕薇开口道:“我们等你一起吧，哪有厨师没上桌我们就先吃的道理。” “冷了就不好吃，这顿饭是给你们做的。”曹恒拿起一块毛巾塞到蒋梦离手里，“你拿出去吃吧，我这里还需要半小时才能出锅。” 蒋梦离接过托盘放到一张小小的饭桌上，看着眼前的食物发呆，前段时间在网上闹那么大的出轨事件和澄清事件，自己怎么给忘了呢，也就刚刚才想起他是姜家的女婿。 关昕薇拿开两个勺子在闺蜜眼前晃了两下都没反应，“思春啊？” 反应过来的蒋梦离有话要说害怕被厨房里的人听到，凑近闺蜜的耳边低声说:“曹恒是姜梦的假老公，难怪他开百万跑车。” “我知道啊，老板叫我开门那天就是姜泽海的保镖来找他，过了没多久姜泽海也来酒店找他谈了半小时才离开，管他是谁，咱们就当作不知道，他人不坏就行。”桌上的龙虾发出诱人的香味，关昕薇管不了其他的，先挖一勺送进嘴里眯着眼道:“真好吃，你快点吃，不然我一个人吃完了。” “你还真不等人家啊。” “他说的不用我们等，这顿饭算是他给我赔罪的，以后离开酒店了我也有得吹的。” ....................... 和廉租房区相反的繁华市区‘欧佩特’西餐厅里，陈明江满眼柔情看着眼前鹅颈雪白的女人一脸柔情，“梦儿，最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你很多对不起啊！” 从兜里掏出一个礼物盒打开拿出一条钻石项链，“这是我从国外厂家定制的，送给你当礼物，我给你戴上。” 出身富贵对于奢侈品压根就不感冒，姜梦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对着眼前的男人温柔一笑，“礼物我回家再戴吧，咱们今晚是一起出来吃饭，待会儿还要去看电影你快点吃。” “你和曹恒.............” “我们今天上午就领了离婚证，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不许再提这个人。”姜梦想从自己记忆里抹去曹恒这个人的一切，就当他从未来过。 “太........”好了，陈明江差点说出心里话，满脸激动开口，“我们找个好日子领证结婚吧。” “不，不着急，我..........” 陈明江一听心中冒火，声音不由的加大，“怎么不着急啊？咱们分开五年再度重逢，如今你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顾虑？你说........” 用餐的食客齐刷刷看向他们一脸鄙夷，大家的灵魂其实都一样肮脏，只不过穿了衣服的人会鄙视裸奔的人。他们是名人，全江海很少有人不认识。 被人这样看着浑身不自在，姜梦一脸寒霜丢下手里的餐具拿起旁边的手提包起身离开，自己还是受不了他人审视的目光，上车猛踩一脚油门弹射出去。 买单出来的陈明江见红色的跑车已经不在了，气恼地踢了一脚路边垃圾桶，需要找个人发泄，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语气冷淡，“出来，老地方.......”脸上没有温文尔雅尽是恶寒。 第41章 失眠 全速回到家的姜梦再也绷不住眼泪关上门放声大哭，没人懂自己，所有人都在逼自己，父亲眼里只有企业利益，母亲眼里只认钱捧高踩低。 哥哥和妹妹跟自己关系没有太要好，从小到大亦是如此，接近自己的人带着目的靠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到远离父母两千公里，没有人认识的城市念书，用普通人家的女孩身份谈了人生中第一场恋爱，毕业带回家见父母就结束了。 明江以前不会逼自己做选择，再度重逢一而再再而三逼自己做选择，再次反问内心五年的等待值得吗？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有人悲就有人欢喜，曹恒心情大好和两个酒店前台用餐结束，盘腿坐在地毯上闲聊，21:40突然起身，“碗筷麻烦你们收拾，我先回去休息了。” 舍不得他这么早离开，关昕薇说道:“现年轻人都熬夜，现在时间也还要啊！” “我比较特殊。”曹恒不顾挽留拉开门脚步急促下楼，又犯病了，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坐进停在树下的车里，牙齿嘚嘚打颤，趁还有意识降下一点车窗用作空气流通，嘴里如野兽般发出低声嘶吼，不像市区的繁华深夜依旧车水马龙。 笼子一样的廉租房一盏盏灯熄灭，整个片区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扛了多久，全身虚脱提不上半点力气趴在方向盘上沉沉睡去。 “哐当.....哐当......哐.......”三轮车拖着移动早餐摊通过坑洼路面时发出的响声吵醒路边的青年，曹恒双手合十搓了一把脸启动车子离廉租房片区。忽然想起功夫里的猪笼寨，原来生活中每个繁华的背后都有一个猪笼寨。 行至一处路边摊停下脑袋伸出车窗喊道:“老曹，你又换地方了。”江海说大还真大，说小还真小，能随处遇到为数不多的熟人。 认真翻着锅里油条的中年男人抬头看去是一张熟悉的脸，露出真挚笑容，“这才多久没见你就鸟枪换炮了，年轻的时候我也该向你学习。。” “快两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曹恒下车走到老曹身后的椅子坐下，“我给你租一个店面吧，被人赶来赶去也不是个事，万一遇到对面是个流氓一直追着你不放多危险，你撞到人或被人撞都是坏事。” “小子！你现在的日子估计没比我好多少，有点钱就好好留着。”曹德孟用油纸包起一根刚出锅的油条递给他道:“有钱人家的女婿不是那么好当，你小子...........” 我就看着那么像吃软饭的吗？曹恒接过油条咬了一口含糊不清说:“我并不是因为钱才和姜梦结婚，至于什么原因我不能说，总之我没拿过姜家一分钱。” 老曹边忙碌边说:“你用不着跟我解释，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千万不要活在别人的嘴里，不然你会很累。你自己活开心就好。” “你这年纪的人不是最在意名声的么？” “那玩意儿有鬼用，网上有一群人天天骂有钱人是吸血虫........也没看到有钱人被人骂而跳楼自杀，我们之所以穷就是因为太过在意比屁股还要黑的脸。” 曹恒盯着他的侧脸看许久，点点头开口:“你确实颠倒了。” 微扬着脸感受市井中的烟火气，一张张长期睡眠不足微微发黄的脸像被水泡肿的海绵，嘴里咀嚼着槟榔提神，手中的活儿不停，为两小时后上下班的打工人准备早饭。 两滴过云雨落在脸上，曹恒起径直走向路边上车，不打招呼是老曹太忙了，从他不搭话开始就知道他很忙。 启动车辆缓缓前行，习惯性的忘记给钱，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给，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个月，总之会给钱。认识几个月一直是这种相处相处。 这座城市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自己——欠他早餐钱。 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睡意全无，于是最早一个到公司上班，把自己关进三十平米的办公室里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分析咨询公司发来的调研报告........... 再次抬头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门外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听到一阵敲门声立即把文件收起来放到办公桌下的小保险柜中起身开门。 有两个人因为他整夜没睡，秦舒昨晚都在回忆进入博领二十年，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勤勤恳恳像老黄牛一样耕耘，除了微薄的薪资没有获得什么，安慰自己人要知道满足， 很快就否定了，儿女跟着前夫，他们组建了新家庭，八年了，事业没有再进一步发展，心中一直藏着一头猛虎。给总经理冯元坤打去一个电话请假，接着给通讯记录拨打186开头的陌生号码。 电话里传来略微平静的声音，“你好！秦总。” “早上好！项总。” 客户的目标人物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说明有戏，项思齐这时候要装上了，“昨晚和另外一个客户目标聊到深夜，秦总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是..........” 尼玛，给老娘装上了，秦舒轻吐一口气，语气平缓，“整夜没睡都在想事情，想约项总出来见面聊一聊。” 项思齐是懂适可而止的，再装下去人家该不爽了，“我定地方，你等我电话就先这样。”项思齐挂断电话兴奋地挥拳，想过要拿下恒胜、恒升两家公司所有岗位人员招聘业务，被对方拒绝了。不过好在两次合作找的都是自己。 嘉美食品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头顶毛发稀疏，肩宽体胖，满脸油光，年约50岁的男子随手将手中香烟过滤嘴按进堆满烟头的玻璃容器中刺啦一声熄灭。 他就是嘉美创始人‘赵永元’，昨天听完市场总监反馈回来的话在办公室里坐到天亮，经过整夜思想反复做斗争说服自己和对方见一面，公司的产品并不比市场上任何一家企业差， 十五年前食品行业大混战，嘉美得以侥幸生存下来，同类产品市场占有率一度达到20％，活下来的企业只剩最后一口气，国外的巨头趁机收购，原本以为会是一剂强心针，人家只不过是嫌对手太多碍事直接让整个品牌消失。 当时，侥幸自己没有接受投资，陆续有国际巨头涌入竞争，靠着拥有强大的资金支持，大幅度让利挖走竞争对手代理商，销售渠道被破坏对于公司来说是致命的， 有机构拿钱上门想要投资，统统都拒绝了。一个靠种地出身的农民凭着不信命、不认命的精神一直在找突破口，好在互联网的出现掉住最后一口气，没有线下销售渠道想要再发展壮大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这次机会能让嘉美腾飞，拿起手边内部电话拨通市场部，“通知兰总监立马来我办公室一趟。” 听到电话里回答，“好！”便挂断。 收到前台传达，兰明不敢有丝毫迟疑，电梯还在负一楼，选择走楼梯上去，一口气爬了四楼，夏天炎热，衬衣后背湿了一块，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前深吸一口气，平复剧烈运动后快速跳动的心脏抬手敲门。 “请进！”得到请进的指令才推开门，董事长没有往日威严的形象，为数不多的头发凌乱，黑眼圈很重，烟灰缸里的烟头看出他整夜没休息，“董事长，您找我......” “你联系一下恒胜的负责人，约在昨天的咖啡馆见面，待会儿你陪我一起去，自己看着找地方坐会儿，我去洗漱换一身衣服。”赵永元起身往隔间休息室走去，办公室一侧是一个小型的家，家具一应俱全，有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 第42章 两条平行线 双方见面时兰明作为牵线人介绍相互认识，曹恒伸出手掌和赵永元轻握一下松开，做出请的手势，一脸儒雅道:“请坐！” “果然英雄出少年，一个国家兴不兴旺就要看能出头的年轻人多不多。毕竟年轻人善于创造奇迹。”赵永元感叹对方好年轻，又担心对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曹恒也没有丝毫被夸奖后的虚伪客套说没有、没有，反而接受这种夸奖，还有很多事情做，扯淡的话少说，直接进入主题，“赵总，兰总监应该把我所说的话都转述给您了，既然你今天能约我见面想必是对我感兴趣。” “我今天还有三家公司要见，咱们直接进入主题，恒胜向嘉美注资十亿并且提供销售渠道占股30％。” 此话一出赵永元和兰明俩人都被惊到了，对方这是摆明了要收购，嘉美市值五十亿，他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赵永元心里再不爽也勉强笑了笑说:“曹总，你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谈生意嘛，可以你来我往降价嘛。” “十亿投资我接受，股份占比要变一下。” “你说多少合适？” “20％” 心里能接受的底线在25％，曹恒说道:“不可能！最少28％，恒胜不插手管理，您要认清现实，我手里有销售渠道，今年实现开三万家线下实体零售。最终目标是十万家，这是多么庞大的销售网你应该很清楚，我还有终极杀手锏，您暂时还不是合作伙伴不能透露。” 没上市就是不想资本介入公司，不懂什么是资本运作，只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做好品质就一定会有出路。可世道变了，不是品质好就能市场好。自己占股60％，剩余40％在创始团队几个合伙人手里............赵永元倔强多年，被市场爆锤认清了现实。 对方犹豫不决当即加码继续说:“我们可以签署一个对赌协议，明年的整体利润如果不能翻倍恒胜减持10％，我当下需要一个庞大的供应链，我拿着十个亿找任何一家公司开出同等条件，应该很少会有人拒绝，下一轮的暴风雨要来了，再不做出改变等待你的将是灭亡。” 兰明知道老板这是落入谈判下风了，作为打工人开口解围，“曹总，这么大的事我需要花时间考量，一切都太突然了。” 犹豫许久的赵永元开口，“你先说说投资这十个亿的资金用途。” “增产，恒胜既然入股了嘉美就是一家人，嘉美和恒升是亲兄弟，弟弟当然要卖力帮助哥哥做宣传，会专门设置一个嘉美品牌的摆放区。”三万家店一天的销售额接近过亿元，嘉美的产能还是太小。为保障恒升的利益同类产品还会有多个不同厂商的。 “我需要回去和其他股东商量，最多两天能给你答复。”赵永元感觉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想不通，脑袋一片空白，先撤离过两天再谈。 俩人离开没一会儿曹恒也起身离开了，路上接到猎头公司的电话直接调转车头往名为‘泽艺庄园’的农家乐赶去，位置处于江海市区30公里外的山里。刚下车就有个西装笔挺的青年上来迎接，“你好！曹总，项总和秦总在对面亭子里等着您。” 曹恒点头回应，迈开两条修长的腿往小溪边的亭子走去，江海这样的一线城市难得有这么一块世外桃源，没精力去欣赏周围的花花草草，脚步加快几分。 交谈两小时的俩人看到来人起身迎接，一个是客户。另一个是未来的老板。身高170左右，身材白胖的青年向前走了几步，“曹总，一直电话沟通，第一次见面，没想到是个年轻帅哥。”姬雪茹告诉过自己恒胜老板的信息。 “你好！你也很帅。”曹恒客套的和他握一下手，目光转向二次见面的女人，保养得不错，可时光是不可违逆的，手拿刀子刻画人脸，化妆技术再好也掩盖不住眼角的鱼尾纹，“秦总，第二次见面了，你好！” 轻握了一下手，曹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项思齐眼明心亮，曹恒刚坐下他就拿着茶壶倒茶默默退出亭子。 “项总告诉我的待遇，我很满意，就是股权奖励你能给多少？”秦舒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年薪一百万，股权2％。” “不，我还想要更多。”秦舒相信自己的能力能把公司经营好，入职时就要争取兑现。不想活干完了老板又失忆，就如同博领的董事长一样。 “年薪降一半，我再给你1％，这些都可以写进合同里，我要看到你的成绩。你管理的不是一点点钱，而是上百亿资金投入的项目。” “一口价，70万年薪加3％股权。” “可以，我相信你值这个钱。”曹恒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入职？” “给我一周的时间交接工作。” “行，你尽快从博领离职。公司目前只有财务、市场、程序员一共19人，未来具体的业务等你签了保密协议那天我再跟你详细聊。”曹恒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沟通。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忙不能在这里多待。” “曹总，您忙您的。”秦舒起身把人送到亭子外。 “山庄里的饭菜味道很好，我已经吩咐厨房在弄了，中午就在这用餐吧！” “有很多工作等着处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再见！”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 项思齐一路小跑跟着他，殷勤的跑上前替他打开车门，“曹总，您慢点儿。” “项总，你...........”本想说你用不着这样，但是花钱了享受这种服务也是应该的，改口道:“辛苦了，下次见。” 目送着车辆出山庄，项思齐转身返回亭子，坐到秦舒面前关切地问道:“聊得怎么样？” “谈好了，一周后到恒升上班。” “秦姐，你觉得曹老板人怎么样？” “感觉他很有距离感，很难让人接近。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谈恋爱，再说我这年纪他大概也看不上。只要钱给到位就行，老板太热情反而还会有问题。” 离开山里，曹恒换挡油门往下多踩了几分，个人不喜欢迟到，约的厂商还有二十分钟就到约定时间，门店装修好之前一定要有货物铺到每个城市。 时间无比珍贵，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被浪费，人员招募到位，恒升的业务自己可以彻底放手不管，项目推进的速度会快很多。 幸好比约定好的时间早一分钟到目的地，对方是个妙龄女人，一身ol装打扮，五官精致，一头乌黑秀发披肩。曹恒走过去确认对方身份，“你好！你是马小姐？” “是的！您应该就是曹总吧？”马芳灵惊讶于对方如此年轻帅气。这不就是姜梦的假丈夫嘛，只是内心微微震动，并有表露出来任何不该有的表情。 “是的！你好。”俩人握手对立而做。 曹恒问服务员要了一杯凉白开，“报价单你应该已经看过了，我们接下来就直接谈合作细节。” “公司一众高层对于恒升的报价还能接受，我们要谈的是具体的付款方式和运送责任问题。” “前期由贵公司配送，恒升支付运送费用，我们会在每个省份中心城市建一座仓库，由一线仓库联系厂商配送，未来平台的数据会分享给合作企业。”曹恒心里有很大的计划， 各类产品到仓库设置一个安全线，库存量下降到安全线时报警，同时这套系统也会接入合作厂商的公司，包括产品到期前一个月也会触发报警。 ........................... 花了半小时的时间俩人讨论完合作的细节和责任划分，马芳铃是君越食品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很多事情可以当场拍板。 当天见了三家厂商均达成合作，食品类公司大多数聚集在江海市，同行是冤家，也许大家嫌长途跋涉约架太麻烦，都在同一个工业区，直接门对着门，每天上下班路过相互吐口水。 曹恒在忙碌的时候马芳铃回到公司就给圈内有些交集的朋友打去电话，“姜小姐好啊！” 电话里传来疲惫的声音，“马小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今天见到你丈夫了，人比照片还帅。雄远进入零售行业你直接找我谈就行，何必要通过你丈夫，你们..........” “雄远没有进入零售行业的计划，他也许是帮公司谈的业务吧。”姜梦真不了解曹恒工作的事。看他每天气定神闲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工作应该还不错。 “我刚查了恒升，法人董事叫姬雪茹，最大控股公司是恒胜，而恒胜最大的董事是曹恒，占股95％。恒升计划4个月以内开三万家实体店，我小小的算了一下需要近百亿元资金投入................”马芳灵嘚吧嘚吧说着。 电话另一头，姜梦已经震惊到不行了，自己家的公司流动资金也没这么多，真如马芳灵所说的那样，曹恒隐藏太深了，他只是出国简简单单打黑工吗？黑工十年间能挣百亿？不想让别人骂自己家人眼瞎，找借口掩饰过去。 并不在乎他有多少钱，再多的钱没有感情都不会喜欢。已经离婚了，他的生活和自己再无关系，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发生交叉。 第43章 恒胜投资嘉美的谈判 后续的合作由姬雪茹电话里和对方沟通，曹恒面谈直接签合同打预订款，厂商按恒升指定的地址发货，目前中转仓还没落实。 恒升的总裁还没到位曹恒只能暂时兼任，指定每个省份中心城市寻找物流中转仓，通过网上联系租赁下工业园倒闭的工厂仓库，安排就近的员工过去签订合同， 公司招聘的应届生经过两天培训安排到一线负责跟进中转仓筹备事项，中转仓会作为接下来省公司办公和物流调配地点。 超过约定时间三天，终于接到赵永元的电话，“曹总，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给你打电话实在对不住，公司有一帮老顽固很难做思想工作，多花了三天时间一个个说通，您看什么时候我们把合约签了。” “你带团队到秋华大厦8楼，我们双方见面讨论投资细节。”曹恒挂断电话立即拨打张鹏的号码，叫他安排一个律师过来。 靠着恒胜十年合约对外又招了几个有从事律师工作多年的合伙人，张鹏在赌、赌曹恒能带自己飞黄腾达，放下电话立即叫上一名律师亲自带队过去，未来有机会想和国内顶尖律所碰一碰。 不多时嘉美的团队赶到了，相比起恒胜的团队人数多了两倍不止，恒胜资本谈判的团队只有曹恒、姬雪茹、张鹏和他律所里的一位姓何年轻律师。 作为双方的领导，曹恒和赵永元介绍己方人员，相互一番寒暄才坐下。作为东道主，曹恒最先发言，“大家都知道今天两家公司坐在一起的目的，那就废话不多讲，直接进入正题。”说完示意姬雪茹讲话。 “真对嘉美的投资我们做了以下要求。第一，每个月要向恒胜报一次财务情况。第二，10亿资金分三次到账，最多一年内付清。第三，投资的资金是用作增产，不能挪用其他用途。第四，嘉美前期的一切债务和恒胜没有关系。第五..................”姬雪茹一连提了十几个要求，说话的语速快而标准，没给对方插话的机会。 “我有话要说。”赵元立嘉美常务总经理，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起身。 年纪大的人思维固守，难缠是一定的，曹恒面色柔和，“你可以坐着说，用不着站起来。” “投资的钱既然换了股份就应该由嘉美支配，还贷或者其他用途，恒胜不应该插手。来之前我是坚决反对资本介入公司的。”赵元立心里资本都不是好人，只会掠夺他们实体企业。 “恒胜的投资是希望把嘉美做大，十亿不是一笔小数目，既然是投资就希望得到更大的回报。恒升三万家店面同时运营的时候你们产能供应得上吗？市场大好的时候不想着发展，看着其他公司赚钱吗？”曹恒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接着又说:“近期嘉美有急需还的贷款可以向恒胜借钱周转或者等价股票交换，各位要是想拿这笔钱分红，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你们有这想法的可以直接把手里股份卖给我，按照嘉美目前的市值收购，想要要把嘉美做大做强的人就做好本职工作，等着明年拿分红。” 曹恒把目光转向赵永元道:“赵董事长，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想了这么多天即使讨厌资本，可是，不拥抱资本接下来的嘉美必死无疑，嘉美不接受投资，恒胜也会找一家同行投资。赵永元说道:“我同意以上所有内容，希望恒胜能遵守不随意插手嘉美具体运营事务。” 曹恒说:“今天谈判的所有条件都会写进合同里，未来，大家都按照合同条款做事。”目前的谈话可以确定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接下来就是讨论合同条款，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进行了三个小时， 主要是对方人多话也多，一个问题反复争论半小时都没结果，一个个面红耳赤，曹恒不胜其烦怒拍一下桌面，“我没时间和大家耗下去，等着你们挺不下去破产的时候再来找我，我全资收购。那时候各位手中的股份就不值钱了，再给你们最后十分钟。” 争论不休的嘉美管理层被突然传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齐齐看向面色平静的年轻人。 在一众嘉美谈判团队面前带着恒胜的人退出会议室，洗手间里曹恒方便完正在洗手，张鹏走进来点燃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烟雾，眯着眼说:“他们年纪大了，有点跟不上时代，害怕自己努力半生的东西被人夺走，见过太多狼吃羊的血腥场面。” 曹恒边用纸擦手边说:“能理解。我没时间和他们耗下去。照嘉美这样发展下去，最多一年就走到头了，就算勉强活着也是给人代加工，他们的品牌会从市场消失，没有品牌加持，市值最多三十亿。” “待会儿进去他们还没统一意见，留几个主要负责人在会议室谈，其他人全部离开，人太多了意见太多。”张鹏猛吸几口把烟头点在水珠上熄灭丢进垃圾桶里。 “最后也只能这样争取合作，我可以等到他们倒闭再收购，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可是我没时间了。”曹恒反复强调自己没时间，面无表情返回会议室，前一秒争论不休的人看到来人顿时鸦雀无声。 双方讨论到最后节点再不达成合作，前几个小时的时间白浪费。赵永元不顾其他人反对直接说:“就按照协商好的条款写招股书，这事我拍板，出了什么事，我用自己的股份给大家弥补。我知道大家跟着我从十几个人的作坊到今天很不容易。如今公司到了必须要作出选择的时候，我希望.......” “我反对！”负责市场的副总朱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脸不服， “彭.......”曹恒拍案而起指着她呵斥，“滚出去！” 实在想不到比自己小一轮多的年轻人这么不留情面，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话，对方身上的气势太强大了，豆大的泪水无声掉落。 其他人面面相觑，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咽回去。 目光扫了一圈，曹恒把目光停留在朱颖脸上，面无表情道:“谁要是再跳出来反对就出去，还是那句话，你们手里的股份我可以收购。” 接着语气缓和说:“大家没什么问题就按照赵总的意思来，恒胜在嘉美有四个董事会席位，企业经营如果遇到问题恒胜才能安排人干涉，只要按规矩做事大家相安无事，未来你们会感谢我今天入股，大家手中的股份被稀释了，钱没少啊！现在开始起草合同，我给大家订晚饭。” 嘉美的法务看向赵永元询问他的意思。 “按照协商好的内容写进合同，最后一条就按照曹总说的定。”赵永元没有责怪曹恒呵斥自己的人反而有些感激他，自己把这群人当兄弟姐妹，平时就没大没小。 双方法务在一起拟定合同，曹恒拿着手机选一家酒店点外卖，国内的生活变得越来越便捷，互联网最先起源于国外，开花在国内，真正能玩出花样的是国内几大巨头。 如果没有地域保护，任由他们全球发展，没几家互联网企业是他们的对手。自己要做的就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领域，未来竞争是避免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定四个月三万家的目标，就是为了打他们措手不及。 第44章 又一次救姜梦 招股书拟定完双方签字已经到凌晨，曹恒和嘉美团队每一个人握手，到朱颖时轻握了一下松开，一脸真挚开口，“实在对不住，我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没关系！你是甲方，你说的话就是权威。”气呼呼的把脸转向一边。 啥玩意儿，这种人是怎么在职场混下去的，曹恒并不在意她原不原谅，笑呵呵的把人送走，回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三人，“大家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应该的。”张鹏带着律所的员工上了一辆奥迪a4远去。 瞥了眼身边的姬雪茹问道:“你怎么回？” “我打车，我.........” “大半夜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曹恒说着走向白色跑车，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其上车才绕回驾驶位启动发动机，“你导航我跟着导航走。” 全程3.8公里不是很远，深夜路上的车辆相对减少，曹恒在等红绿灯期间说道:“明天找我批三十万给你配辆车，司机不可能有。” “咱俩年纪相差不大，你怎么就有如今身家？”曹恒是个孤儿，入赘姜家，就算姜家再有钱不可能一下子拿两百亿出来给他创业，姬雪茹想不通他的钱怎么来的。 “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有些事没法和你细说。”怎么说啊，抢毒贩、抢海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其实海盗并没有什么钱，大多数是一群吃不起饭的穷人。 导航结束在一栋公寓楼下，姬雪茹打开车门，“太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再见！” 你叫我上去我也不会上去，老板和员工生活要保持距离，睡女下属的人最他妈蠢。曹恒看着她进公寓才掉头，附近整条商业街，吃喝玩乐俱全，号称江海不夜城，白天很萧条，一到晚上热闹非凡。 夜市摊占了半条马路，60％的人从附近酒吧出来，脚步虚浮，喇叭按废也没人让道，这个地段更需要城管晚上执法，左侧两男一左一右架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往前，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孔闪过，“我艹，那不是姜梦吗？” 把车停在马路中间，拉好手刹下车快步追上去，后面的车不断按喇叭，曹恒置若罔闻上前一把抓住两个黄毛的肩头呵斥道:“不想挨打就把人放开。” 肩头传来的疼痛告诉他们，身后的哥们绝对不是普通人，俩人松开手，姜梦瘫倒在地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哥们，我们是一起的，她是我们的朋友？” “是嘛，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 “知道，姜梦。”晚上出来游荡捡尸，没想到会遇到能力才会见到的女神，心生歹念。再不逃离这里，等警方过来带回去，地上这个女人醒来就跑不掉了，过去的事被翻出来至少十年，“哥们，误会，你松手。” 路人纷纷驻足观看，搞不清什么情况没人上前。再说，这群人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因为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今晚和谁睡，睡在什么地方都不在意。借释放之名行龌龊之事。 抓住俩人的手刚松开，两个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袭来，幸亏保持足够高警惕，侧身躲过拳头。一击未中转身就跑远。曹恒想要去追，看到地上的女人放弃追人的想法，俯身把她抱起放回车里替她绑上安全带。 车头被几名壮汉拦住去路，指着曹恒大骂，“孙子，赶紧把人放了，我们已经报警了，你跑不了。” 最讨厌这种自诩好人的蠢逼，曹恒直接启动车，“再不让开来，老子直接撞死你们这帮王八蛋。”话落直接一脚油门就冲过去。 五人被吓得三魂丢七魄，庆幸伸手敏捷逃过一劫，跳着脚大骂远去的跑车，心里慌得一批，有钱人真的敢光天化日开车撞人，难怪碰瓷的都不敢找豪车。 上夜班的关昕薇看到停在酒店门口的跑车心中一喜，自从曹恒去家里做过一次饭就想找他聊天拉近关系，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回来的时候自己还在上班，中途休息一个小时害怕打扰到他休息就没上楼找他，今天回来这么晚，还有十分钟休息时间可以找他聊天。 想要开口搭讪，看到他抱着一个女人笑脸顿时消失，低下头假装看不到。曹恒敲了敲台面，“送两瓶冰水到我房间。”不会把吃过一两次饭的人当朋友，除了曹兴旺以外没谁是心思单纯的。 “啊........哦.......好的！”关昕薇拿着对讲机让其他服务员送上去，自己才不要看他跟其他女人鬼混。 看着床上双眼禁闭的女人若不是还有呼吸，误认为她死了，脸上还有两条泪痕，人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用温水打湿毛巾给她擦脸，心里其实挺羡慕陈明江，能遇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 她是被人下了迷药，不是口服，而是通过呼吸，过几个小时就能醒来。床头放了两瓶服务员送来的水，替她盖好被子。曹恒关闭房间里的灯坐在单人沙发上睡觉。 “咳咳.....”一阵咳嗽声中醒来，姜梦感觉嗓子快要冒烟了伴随着恶心、头晕，拍了拍脑门，看到躺在陌生的环境，掀开胸口的被子查看衣服完好，只是白色的衣服多了几道黑印子。 撑起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瓶装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脑子稍微清醒，回忆昨晚的事，只记得下班后去酒吧喝酒，被几波男人搭讪，自己都拒绝了，就喝了两杯鸡尾酒........后面实在想不起来。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吼。 很痛苦、压抑，会不会是个变态把自己带回酒店，等自己醒来了再折磨，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看了一遍身边没有趁手的家伙，拿起枕头壮胆，光脚丫蹑手蹑脚走到床尾，地上的男人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牙齿在不停打颤。 丢掉枕头跪在地上想要扶起曹恒，力气太小了，尝试几次都是无用功，“你不要吓我，你告诉我该怎么帮你？我这就打120给你叫救护车。”姜梦被吓坏了，说话带着哭腔，准备去拿手机叫救护车。 “别.......别.......不要.......一会....一会儿.....就.....就好.......给我.......给我盖被......被子。”曹恒断断续续说完，整个人弓成煮熟的虾。 不敢自作主张叫救护车，姜梦尊重他的选择，擦了一把眼泪，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像即将要被淹死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曹恒整个人裹紧被子，不一会儿恢复平静，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眼角溢出两滴泪水。 看着他如此遭罪，姜梦泪水像断了线的雨点掉落，颤颤巍巍伸出手替他擦掉泪痕，她是个善良的女孩，看不得别人受苦。 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放在不远处充电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无心去理会，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给自己打电话，捏了捏男人惨白的脸娇嗔道:“你都这鬼样了，还那么傲娇。” 她说的话曹恒全听到了，实在没力气睁开眼。过了十几分钟，微微睁开眼睛，力气恢复了一些，左手撑着地面坐起，“我好了，你该离开了。” “你没有没有良心，我.........”本来想说我照顾你，突然想到自己昨晚是被人带回来的，话风一转低声问道:“我昨晚是怎么到这儿？” “有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着你走，我刚好路过看到就把人拦住...........”曹恒把昨晚的是复述一遍还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不吓唬她不长记性。 听完曹恒的描述，姜梦既愤怒又害怕，他要是没碰上，自己现在已经被人糟蹋，有可能多人轮奸，语气责备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制服交给警察？我记得你很能打，上次不是轻而易举就把人的手脚打断嘛。” 我还没混到当街打人不犯法的地步，曹恒呵斥道:“大姐，周围全他妈是人，你让我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把别人手脚打断，我估计得进去蹲几年，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你走吧，我睡一会儿，以后自己长点心。” 说完费劲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脸，不想理会姜梦，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不止是她，任何人也不想。 哗哗，一阵水流声过后，姜梦准备离开，放到门把手上的手停顿下来，回头说:“凶什么凶........我下午再来看你。” “不......彭...”曹恒想说不用，还没说出留给他一个关门声。 第45章 姜梦给假前夫送饭菜 离开酒店，姜梦打车去取昨晚停在商业街的跑车，公司里的事务大部分交给哥哥处理，有没有自己这个总经理没人会在意，哥哥越是努力表现，越能让自己如愿退出，不在雄远上班依旧希望它发展越来越好。 单手扶着方向盘，回拨未接电话，响起第一声铃就被接通，传来温柔关切的语气，“梦儿，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正准备去找你，你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刚睡醒，最近工作太累，睡得太死。”姜梦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昨夜在哪儿，有些心虚，毕竟和假前夫待在一个酒店传出去又会被人说脚踩两只船。 “我们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上次的事，对不起，我不该逼你，回去想了好长时间才明白你的犹豫，不是你不够爱我，是我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缺少对你的理解...........”陈明江极致深情的检讨。 “明江，我也想了很长时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我们不再是五年前的我们，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人活着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想再被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自己。 “你什么意思？我为你..........” 他又想说为自己而回国，姜梦听了很多遍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又想说为我回国，你回国是升职了还是降职了，你在总部的时候是什么职位，回国又是什么职位，不要拿这件事来道德绑架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既然五年都已经等了，为什么不再多给一些时间，让我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我们的感情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不打招呼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结束，再见面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和你在一起。”说完怒挂电话， 失去联系五年，自己没叫他回国，是他工作调动，即使回国工作也是升职回来，薪酬待遇比在总部的时候好太多，说什么为了自己，骗骗五年前的自己还行。 身处陌生的环境醒来时没有大吵大闹，姜梦相信曹恒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看懂他的冷漠只是伪装，他害怕死亡，他害怕自己有感情，舍不得这个世界。他想要对这个世界失望，坦然面对死亡到来。 他比离婚前更瘦了，人更憔悴了，以前说话偶尔还会冷笑，再见面一直都是同一个表情。语气生硬，刻意疏远别人。不想任何人走进他的生活。 在别墅区的百货零售店购买了大量食材，回到家没换衣服，没洗澡，进厨房处理食材............... 她不知道的是，陈明江心情很不爽，姜梦给自己甩脸色，安排下去的事过去十几天没有一点进展，朝公司部门总监怒呵道:“废物，让你们去调查点事，过去几天没有一点进展，养你们这群人有什么用。” 负责运营的总监闵志文说:“陈总，不是我们不努力，是实在没法查啊！我们为什么非要盯着看不见前景的项目，成熟的企业有很多可以投资，无非就是成本高，但是收益稳定啊！。” “我们是做什么的？风投啊！当然要找未来价值无限的项目投资，用得着你提醒？”陈明江点燃香烟，睥睨着战战兢兢的几个总监。 “可是............” 陈明江抬手打断下属的意思，“没什么可是的，尽快查清楚有哪些公司在和他们接触，我们可以在出资占比上作出让步。”这些人做事前怕狼后怕虎，不适合风投行业，干脆回家卖红薯。 “好！我们这就去查。”四人陆续离开总裁办公室。陈明江往后靠了靠，整个人窝在老板椅中，费尽脑汁想不明白姜梦会突然翻脸。 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高书记，我是陈明江，关于东江新区那块我想拿下来，开发一家文旅一体的集成化商业。”通过竞标要多花很多钱。 “小陈啊，需要土地就要投标，现在商业用地很紧张，5月17号开始收标，创硕可以提前做准备，作为引进来的最大一笔外资，市委班子会特别照顾。” “高书记，我带来两百多亿米元的投资，要你批一块地都这么难嘛，当初临海给的待遇很多，你说江海给的待遇会比临海更好，说有什么事找你好使，我是因为你的承诺才落户江海的。就求过你两件事，你说你都办了什么，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还有一百多亿资金还没投，我可以立马拿着这笔钱换个城市投资，高玉良，做人要...........” “我会和市委班子想办法把承诺给你兑现，土地不能直接给你们公司，需要租金，最多让你使用三十年，这是我最大的极限。”高玉良气炸了，一个商人敢直呼市委书记大名，这特么的是个合格的商人嘛？ 相同的是，挂断电话，陈明江也怒了，来之前各种讨好各种条件吹嘘，天天打电话嘘寒问暖，就像渣男在骗无知纯情少女，上完床提起裤子就不认人，高玉良就是个大渣男，自己就是无知的纯情少女。 铺满大地的金色地毯被人放进收纳箱，响雷滚滚，狂风大作，雨点像加特林子弹倾泻而下，酒店的窗帘被吹得啪啪作响，休息数小时恢复了体力，曹恒揉了揉眼睛，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关节噼里啪啦响。 关上半开着的窗，没有进食的欲望，泡一杯浓茶，倚靠着椅子坐在窗前静看窗外大雨落下，并不怎么喜欢喝茶，只是喜欢闻树叶淡淡的清香。它经历了万般艰难走到终点，一生短暂却永留芳香。 冲泡过后变成扔进垃圾桶的没用残渣，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看了眼号码不想接任由它自动挂断，刚放下又再次响起，曹恒接通，语气平淡，“你干嘛？” “我给你送吃的来了，酒店前台不让我上来，你下来接我。” “你把东西放在前台，回去吧，我自己下去拿，咱俩现在不适合呆一块儿，免得...........” “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给你做了四个小时的菜，你连面都不敢见，喔......你是害怕爱上我。”姜梦逐渐开始认识曹恒是什么性格，事事顺着他，越是不给脸，属于吃硬不吃软。 “不是。” “不是，为什么不敢见？” “怕误会。” “怕什么误会？” “你大爷的，没完没了..........” “生气没什么用，赶紧下来接我上前，这个前台小妹估计是爱上你了，看我就像防贼似的。”就喜欢看到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姜梦挂断电话挑衅的看着前台，“他不会喜欢任何人，你别浪费感情。” “说的他会喜欢你似的，我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忍得了你做过的事，哦......你们家有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选择。”蒋梦离目光毫不怯懦的与她对视。 “这家酒店我们家也有股份，你信不信我给‘牛大力’打电话开除你，曹恒不会帮你说任何好话，你没有我了解他是个什么........叮。”电梯声打断姜梦说话。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穿衣很考究，很贴合身材的一身黑色休闲装，面无表情站在电梯口，姜梦小跑过去进入电梯揶揄道:“没看出来，你魅力还挺大，离婚没多久就有小妹妹喜欢。” 瞥了眼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人浑身湿漉漉，曹恒没有出言顶撞，回到房间开口道:“你去洗个热水澡，里面还有一件浴袍还没穿过。” “饭菜都是我精心给你准备的，两个保温桶四个菜两份米饭，有一个最底下的是汤。”姜梦拿出一道道菜放到桌子上摆放整齐，迈步进入卫生间冲洗。 第46章 天意 风机呼啦啦吹一会儿，姜梦一头利索的齐肩短发干扎成一个小揪揪，宽大的浴衣即使绑得再紧也遮不住里面的风光外泄，脚踩一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带着一股香风坐到曹恒旁的椅子上拿起碗筷就要进食，桌上的饭菜还没动过，“你怎么不吃。” “等你。”曹恒话音刚落便有服务生敲门，看着姜梦问道:“你贴身衣物应该有穿着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雪白的脸爬上红晕，低声道:“废话，里面又没被淋湿。” “我叫了酒店服务生上来拿你的衣服去烘干。”曹恒从卫生间里把衣服拿出来，打开门衣服上当着两张百元小费，“辛苦了，麻烦快点儿。” 来取衣服的酒店员工是个大姐，在国内很少有人会打赏小费，就算有也是十块、二十，克制着激动，“应该的。” “快点吃饭吧，都冷了，味道一定不会有刚出锅的时候好..........”姜梦絮絮叨叨说着给曹恒拿筷子。 沉默无声接过，不得不夸赞姜梦的手艺，新时代的女性极少愿意进厨房，被各种营销号炒作，让女人进厨房是男人不够爱。她这样从小衣食无忧的人，能把菜炒熟是一回事，能把味道做好需要花很多功夫练习。 痴痴地看着他慢条斯理文雅进食，不是刻意做作，像是骨子里养成的习惯，姜梦对眼前假前夫的过往感到好奇，不会相信他出国打黑工的说辞。 洗碗能洗出投资公司和跑车，当时自己还傻傻相信他靠打黑工买跑车，早就该怀疑他说谎了，穿的衣服没有任何品牌标签，很贴合身材，做工很好，甚至比国际大牌做工都好，显然是找大师量身定制.......... 抬头眼睛对上姜梦的眼神，曹恒笑道:“你不会是沉迷于哥的盛世容颜里了吧？劝诫你别爱我，没结果。以后就不要给我送饭了。我不想再上一次娱乐头条让人口诛笔伐，咱们就互不干涉对方生活，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你谈你的恋爱，我.......”自己不知道要干嘛，工作嘛？ “你干嘛？等死还是挣钱？” “等死吧，挣钱干嘛？又没人会在我死后烧给我。”死神的镰刀就架在脖颈上，每天往后收一点，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近了。 “不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姜梦不想和他聊关于时间的话题。 “其实你没必要和我这种无趣的人待在一起，你的脾气也没这么好，你在耐着性子迁就我，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曹恒见她脸色愈发难看，话锋一转，“说可怜吧，我也没那么值得可怜，比我可怜的人太多，只有一种说法就是你暗恋我。” 前后风格迥异的话让一座即将爆发的火焰山顿时熄灭，姜梦嘴角跳动几下，缓和情绪，“我没有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咱俩以朋友身份相处，人家真夫妻离婚还能来往，咱俩是假夫妻，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偶尔会把话说得难听。我妈势利眼我知道，我替全家向你道歉，对不起。” “离婚了还来往的，大概是想瞒着彼此的现任偷吃，如今的人道德底线越来越低，大义凛然说分手后还是朋友。。”曹恒心里只是不想和姜家来往，说不上恨，能接受启蒙教育全靠姜泽海慷慨解囊，“我没有讨厌你们家，反而对你爸心怀感激，我能过上几天像人一样的生活是因为有他资助。能理解你妈，哪个父母不想把女儿嫁给总统，他们以他们认为对你好的方式对你好。” 一起长大的哥哥姐姐们都有不错的生活。从小吃够了苦头，高中毕业借贷上大学，专科同样都上了，他们相信知识改变命运，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毕业后找到第一份工作一直做到今天，无比珍惜每一次机会。 最大的比自己大五岁，最小的大三个月，回国后打听过他们的生活状态，没有去打扰任何人，十年没和他们联系，大家应该认为自己被人贩子拐走或者早已死亡。 “你在想什么？快点吃，雨停我就该回家了。”眼前白嫩的手在晃，曹恒回神笑了笑没有回答，端起碗快速刨了几口饭。 挪动单人沙发，姜梦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本地气象台插播一条紧急通知“海枭号台风20:30分路过江海伴随着连续8小时强降雨，请广大市民做好安全防护，紧闭窗门，避免高空坠落。如遇到紧急情况请拨打屏幕下方热线。” 忍不住吐槽，“气象台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海枭号两天前绕道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真他妈把江海当它亲戚还回来串门。” “今晚就在这家酒店开一间房住，明天再回家，还有二十分钟台风就来了。”曹恒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杂乱无章的动静，起身出门查看，5楼所有房间都有人在入住，问道:“兄弟，怎么那么多人住进来。” 面容清秀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人礼貌的笑了笑回答，“台风要来了，我们是楼上公司的员工，今天加班临时通知有台风，回不了家只能就近住酒店，楼下还有一百多人在排队办理入住。” “谢谢啊！” 曹恒关门坐回桌前把剩下的饭菜还有汤全部扫光打了一个饱嗝，叹息道:“吃饱的感觉真好。” “别把自己的胃撑出问题，吃不完扔掉就行，又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姜梦盘着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曹恒边收拾着桌面的碗筷边说道:“你睡床，我在沙发上将就一夜，附近的酒店应该都住满了，加班的人没有回家，楼下还有一百多人在排队开房。” “那就委屈你了，以后多给你做好吃的补偿。” “我想自己安静的呆一段时间，你不要来打扰。前段时间，酒会前你爸找到我，他让我陪你一起去参加。后来没通知，估计是觉得咱们向大众解释清楚也就没必要再做戏给别人看。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做事随心，用心识人。总之和谁在一起多留个心眼，包括你父母。” “我想离开雄远自己开一家公司，做时装品牌，很早就想做了，我在国内的本科读管理和金融两个学位，是被家里逼着选择的，出国前我骗他们说读金融硕士，其实是读了两年的时装设计............”姜梦像找到宣泄口不停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压在心里太久无人能说。 “高档服饰被国外几家垄断，他们动不动讲故事百年历史。我们有千年可以讲，你可以从国风梅、兰、竹、菊还有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作为元素结合现代风理念设计，最好是简约一些，不要搞一堆配饰。”曹恒觉得明星出席重要场合穿的高配真不咋地，除了商业价值加持，丑爆了，要不是电视上看到她们还以为进了会所。 聊到专业的时候，姜梦两眼放光，“荷花不好运用，太小显得不够大气，太大显得俗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又不是专业的，给不出你有效的建议。” “不想说就不说，用不着找借口。”姜梦回头看了眼正在无聊刷手机的男人，“你当时的成绩国内名校任选，为什么不去？” 曹恒放下手机眼神深邃，声音低沉，“我受够了被人排挤的日子，我的成绩很好，没有受到老师们的爱护。恶同学欺负我，他们会警告我或者处分我，只因为我穿得破烂，没爹没妈，没权没势。我回来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任何人，我怕想起过往会跟他们拼命。” 年少时遭受太多屈辱至今难以消化，当时的忍让不是自己懦弱而是不想给老爹惹麻烦，他一个人照顾十个孩子够坚难了，跟他说又能怎么样，去学校讨要说法，他也要受到老师们的侮辱，教师职业很神圣，老师个人很势力。 “十年了，你应该学会和过去和解。” “我这样的人没有报复社会已经是最好的了。和不和解不重要，听说江海一中要拆了搬到新校区，我会买下来在上面盖十间公厕捐给拾荒的老人管理收费。” 这人报复心还真的强啊，幸好自己没有得罪他太深，找不到开解他的话，起身整理一下浴袍上床睡觉，再相信曹恒还是有些担心他半夜会乱来，姜梦用被子把身体裹住。 曹恒关闭房间里的灯，木然坐到她刚才坐过的单人沙发，上面还残留余温，回忆过往种种，唯一的快乐就是大年三十能吃上芹菜猪肉馅饺子，芹菜多，猪肉少。 “曹恒你上床来睡吧。”那么小的沙发坐一夜得多难熬，姜梦不停说服自己他不会乱来才做出的决定。 “不好吧。”坐一会儿屁股就麻了，尤其是凌晨的时候，突然被失去知觉的屁股弄醒。 “给你一次机会，数到三再不上来，一二.......”携带一阵风身体重重砸在旁边，到嘴边的三咽回去。 心里很紧张，第一次和他躺同一张床，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孩，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姜梦翻了一个身把被子一角盖到曹恒身上，“我没和陈明江上过床，我们谈恋爱几年最大限度只是牵手，记忆里我爸妈经常吵架，我妈说男人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 “我被拍到那天喝多了，有冲动过把自己交给他的想法，等了五年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到酒店我就后悔了，虽然我们是假结婚，我也不能对不起你。他住的是套房，我睡床，他睡房间外的沙发。最近突然发现我不是那么爱他，五年的时间............”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姜梦心中暗骂你是猪啊。 可能是天意让自己有机会和他解释，外界怎么说不重要了，以前在乎别人的看法活的太累，经历过被人网爆看开很多，不是这场台风，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和他解释。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第47章 购买救援装备 “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把睡梦中的人吵醒，曹恒打开门就被两名警察堵回房中，出示证件，“接到举报说这里有卖淫嫖娼违法活动，请出示你们的证件配合调查。” 被子里伸出一个脑袋，“谁出门随时把身份证带身上，他是我前夫，我们俩前段时间还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相信你们都已经看到，我和前夫待在一个房间违法吗？” 这女人真是的，人家按程序办案，你这是挑衅，曹恒朝她说:“你少说两句。” 把身份证递给民警“我们俩刚离婚没多久。” “跟我们回一趟局里把事情查清楚再回来。” 鬼知道楼下会不会有人偷拍，明天又要上头条，曹恒说道:“不着急，我给你们市局的薛局长打个电话，他知道怎么回事。” 认识薛局长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嫖客，“我看两位觉得很面熟，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事件，你们确实是前夫妻，误会一场，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送民警到门口，曹恒反锁房门关灯躺回床上，姜梦在想他怎么会认识江海市警察局长，人家肩挑三个主要部门还是市委常委，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薛鄂？” “骗他们的，咱俩要是被他们带走询问，明天你又该被人骂上热搜。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鬼报警。”不想让她了解自己太多过往，在国内谁和自己走近都是安全的，出国就不敢保证，还有个强大的仇人没被抓。 骗他们？骗的是我吧，姜梦气哼哼的翻身把被子全裹到自己身上，背对着曹恒说:“一定是你的小迷妹报的警。” 曹恒一头雾水问:“我哪来的小迷妹？” “就是酒店前台。我下午来的时候跟她说来找人，她说帮我打电话到房间问，我说出房间号，她就翻脸了。说什么不能随意透露客人隐私，看我就像防贼，她一定是在报复.........”姜梦一直在说，没有听到回应，叹气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估计又睡着了。” 外面狂风大作夹带着雨水，降雨量丝毫没有减少，曹恒很早便醒过来，在工作群里发了条公告“各地在外的业务员根据地方情况开展业务，如遇天气等不可抗因素暂停工作放假一天。总部工作的员工暂时放假一天，非必要情况临了不要外出。各部门负责人九点在群里通报人员情况。” 把手机扔到一旁突觉身体微凉，想拉被子盖的时候发觉姜梦把自己这一边的被子压得死死的， 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害怕自己突然侵犯她。没有放纵的想法身边睡美女和睡一头猪没什么区别。想去健身，健身房估计不营业，烂天气还安排员工上班简直就是没人性。 江海的天气很烂，部分城市并未受影响，曹恒在酒店里线上办公，市场部门总监、经理也在线办公，传回来的电子版合同要审核再存档，郝丽君被自己安排去调研高校项目，属于高科技航天领域，一直没有回复，花几万块钱养着她，还没有到她发挥最大作用的时机。 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姜梦光脚踩在地上，盯着电脑屏幕说:“这天气还在工作，不多睡一会儿。”知道他在忙自己公司的事儿，他不说自己也不会说。 窗外的风像神经病一样走街串巷乱逛，暴雨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下了十个小时，中途停了几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睡不着，睡时间太长脑子容易麻木，你打个电话给前台，让他们把你衣服送上来。”曹恒心想你穿太少三藏来了也扛不住。 “你这时候赶我走？外面到处被水淹，讨厌我也不至于让人去死吧？”姜梦一脸委屈看着他。 这话从何说起，理解能力、问题延伸能力是一等一的啊，曹恒回头惊讶的看着她，“我以为你只有喝醉的时候会这样，我想说.......总之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知道目前想回家需要划船。”她家人可真行，十几个小时过去，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那你什么意思？”话一出口姜梦就后悔了，自己什么时候学会无理取闹？ “你穿个浴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有衣口若隐若现，我不是三藏，能忍一时，忍不了一世，不嫌弃就穿我的衣服，自己去挑。”曹恒指向不远处的衣柜，酒店不算星级，主要客户是长期租赁办公人群，有衣柜、热水器等设施。 小样我以为你能挺多久，姜梦心里有些担心在这里待时间久了他会不会强行和自己发生关系，我能反抗得了吗？呸呸...想什么呢？ 心里有一丝窃喜，拿起床头的电话询问前台，对方告知洗衣房集体放假，打开一旁的衣柜，一件件衣服、领带、还有好几种款式的腰带整齐挂在柜子里，姜梦拿了一套睡衣换上。 柔软的布料贴合在肌肤上，简单用温水清洗了一下脸，脑袋伸出洗手间，“没有一次性牙刷了，怎么办？” 从行李箱中翻了几把早已准备好的牙刷给她，曹恒打开电视边听早间新闻边工作，“过去24小时强降雨150毫升，多地出现断水、断电、洪涝灾害，地方启动相应的措施，人民子弟兵灾害2小时内赶到灾区帮助居民脱困、引导疏散、安顿等工作，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加入此次抢险救援工作中......。” 听完早间新闻报道，曹恒看了眼工作群众回复的消息，编辑“靠近江海市的仓库把物资全部清空调到灾区。其他城市明后两天送到灾区，我会去现场等着大家，注意安全。” 姬雪茹看到信息的时候懵了，给曹恒发私信“老板，这是3亿元物资，要不捐几千万算了。” “就按照我说的去办，众生面前钱财不重要，动员公司其他男同事，有没有愿意参加抢险救援的，请联系我，下午我会从江海出发。” 恰好看到他发出去的信息，姜梦不满道:“路面都是积水，你怎么去啊，最浅的地方应该到膝盖，深的地方到胸口，可以划皮艇了。” “我总要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不能自己待在房间里冷漠看待外面发生的一切，此时，也许某个地方有人正需要帮助。”曹恒看着她道:“你是江海地头蛇，帮我联系一下哪里能买皮艇，最好是带发动机的。” 通过刚才电视镜头中看到坍塌的路面有人冒着风雨清除障碍保障救援车辆通行，有人徒手刨、有人拿出就近能用的工具，这个国家的人没事在网上相互打嘴仗，你骂我土匪、我骂你野人，刀刀捅在腰子上。 面临危难时刻总能抛开个人恩怨兄弟一家亲，这也是经历无数磨难，依旧经久不衰，愈发昌盛的原因。 “没有，不知道，你哪儿都别去，万一突然犯病怎么办？”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犯病，这身体还想着去救别人，姜梦担心他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最多一周两次，这一周的体验次数已经完成，你不帮忙，我游都要游出江海市区。”曹恒在工作群里问了一遍， 有本地的员工说要二十万整套救援装备。没有讲一句价格当即预付2万块，只要求对方把油加满，另外再备一桶油。曹恒拿着手机聊天界面在姜梦面前晃了晃，“找到人了，三小时后就会有人把皮艇送到酒店门口。” “你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姜梦一咬牙，“我和你一起去，你犯病的时候我能照顾你。” “你在这里待着吧，外面一会儿风一会儿雨，酒店今天没饭吃。一会儿皮艇到了我给你准备点东西，等我..........”意识到等我回来说的太暧昧，改口道:“等雨停了你就回家。” “不，我就要.......” 曹恒皱眉道:“那我直接把你打晕关在这个房间里。总之，外面马路上的水还没退下去之前你别离开这个房间，你跟着去指定会成为我的累赘。” 自己是个成熟的女性，不会像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不顾危险往外跑。看曹恒一脸决然的样子真的会说到做到，姜梦冷哼一声重重坐在床上板着脸不说话。 第48章 这世界需要我们缝缝补补 下午一点商家把皮艇送到，曹恒试了一圈，毫不拖泥带水把钱转过去，穿上救生衣开着皮艇在市区各大马路转悠，寻找营业的商铺，同时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 路边往日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面今已歇业，右前方污水中有形似人头的东西，时不时有双手伸出水面，曹恒缓缓靠近，横停在前方，待人冲到眼前左手探入水中一把抓住往上提。 干瘦的男子，留有稀疏胡须，头发花白，已经失去意识，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人救醒，通过胸腔按压，男子悠悠醒来，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喜，声音虚弱，“谢谢啊，我都已经放弃挣扎了，没想到被你救下来。” “不客气，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吃的东西嘛？” “去我店里，就在前面不远，本想着今天出来做公益，请救援人员吃饭，刚走到半路就被冲过来了。” “您贵姓？” “毕姓王，全名‘王老八’家中排行老七。”拱拱手问道:“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免尊，我叫曹恒，王哥，您指路，我跟着走。”过去几年学会很多技能，直升机驾驶，游艇船舶驾驶等，只要是能逃生用的技能都学了一遍。 高老头曾经说过从这里出去的人，每个人身上背了半座矿山，给你们请的教练、训练用的器材都是目前最先进，最贵的。 没一会儿到‘老八烧烤’，位于金都花园小区门口，地势比较高没有被水淹没。 王老八从保鲜柜里拿出各类串好的肉串，“再不拿出来吃了，柜子里的冰块融化完就变味了。”说着就烧起炭火。 “我能帮你做什么？” “不需要，你等着吃就好。”王老八手脚很麻利，把肉串放到烤架上烤制。 “你先忙着，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卖部。”曹恒打了声招呼就围着小区转，耳边传来的是哗哗水流声，走进一家小店里，货架上泡面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些火腿肠和干脆面、薯片和饮料。 拿起一个篮子，只要是撕开就能吃的即食品，准备两天的用量，物价比平时贵了不少，两袋东西花了近千元，曹恒再次回到老八烧烤，看到托盘里整齐放着烤制好的肉串。 “给你烤的。” 扫下二维码通过手机付款给他转了2000元，“烤好的我带走，我朋友在酒店里没吃没喝，待会儿过来接你一起去给其他救援队伍送送吃的。” 对方的穿着气质不像是缺钱的主，不说任何客套的话，王老八找来油纸把三十多个烤串打包，“那你把这些烤馒头片带上。” 暂时拜别王老八加足马力往酒店赶去，皮艇停靠在酒店门口拎着东西快步走向电梯，整个城市忽然停摆弥漫着死气沉沉，看不到往日街头人头攒动的画面。 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丝合缝，房间没有一点亮光，宛若黑夜，打开灯，被子里的人肩头耸动伴随着小声抽泣，放下手中的东西，隔着被子拍了拍，“赶紧起来吃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哭。” 姜梦像被踩中尾巴的猫，“别碰我，你自己吃，饿死我算了，反正又没人会在意。” 她给人高不可攀的视觉，原来也和普遍女人一样，曹恒不惯着她这臭毛病，移步到桌前自顾自吃起来，过了一会儿，吃饱喝足后说道:“烧烤冷了不好吃，我要出去了，这里的东西足够你生活两天。” 想要说两句注意安全的话，留下的只有关门声，姜梦掀开被子，倔强地抹了一把泪水，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六个小时没有进食。 抓起一把肉串发泄似的大口吃起来，曹恒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不听自己劝告，坚持要出去抢险救援，他就是不知死活。江海各处被水淹没，家人一个电话都没有，要不是自己打电话回去报平安，压根没人会想起家里还有自己这一号人。 离开酒店，开船上路，接上王老八载上物资去慰问民间救援队的人，曹恒把速度放慢，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扫视，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 “江海市居民不会有人出门的，城里有六个救援队，从昨晚就一直忙到现在没休息。” “你怎么知道？”曹恒漫无目的开着，老王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人。 “我儿子也是救援队的人，我是不同意他参加什么民间公益救援队的，没利益还随时有可能丢命，装备是自己打工买的。他说这世界存在各种漏洞，也许不够完美，需要我们去缝补。” 能说出这番言论的人思想境界非常人能比，曹恒语气真诚道:“你儿子是个英雄。” “英雄的命很短，有一个做英雄就好了，至少应该有个狗熊给我养老送终。” 乌云压顶，整个城市笼罩在死亡气息之下。此刻，背对着自己的这个老头很伟大，开口道:“不会的，不是所有的英雄都短命，你儿子真的很伟大，您是个伟大的父亲。” 老王没有回答，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潮湿，夹杂着油烟味、汗味，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掏出从店里揣出来的一包廉价香烟点燃，沉默无声抽着，他此时的心情完美融入到环境里。 救生衣上有救援二字标识的一艘皮艇迎面而来，曹恒打招呼示意停下，把准备好的食物扔到对方船上，声音铿锵有力，“勇士，注意安全！” “你们也注意安全。”皮艇加速前进声音逐渐远去。 继续往前走，四处转悠，遇到四五个民间救援的队伍，烧烤早已冷，人心是滚烫的，暴雨浇不灭炽热滚烫的心，曹恒想去受灾严重的地区救援，从这里过去两百多公里，没有大型交通工具把装备带过去，空手过去没多大的用处。“你们知道怎么去樟木县吗？” 人群中年轻的小伙嘴里咬着肉串回答，“我们也要过去的，我们的组织里有开长途货运的司机，有医生，有老师，有搬砖工人也有开公司的老板和在校大学生，各行各业都有人，负责运输的老张他们晚上十点会回来拉上我们一起过去。” “带上我一起吧，这次救援结束，我们互留联系方式，我安排公司每年给你们提供一千万救援基金，不该让大家的家庭来承担这份压力。”一千万只是基本的援助金，公司赚钱了，可以捐更多。曹恒注意到老王靠着墙抽烟，目光不时看向和自己聊天的年轻人，他们五官还有几分相似。 “哥，你还是个大老板。” “不是什么大老板，你们比我富有，精神层面你们是最富有的。你是不是姓王？” “你咋知道？” “你爸是不是王老八？” 曹恒的话一出口年轻人就愣住了，继续说:“父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见面不打招呼，我遇到他的时候被大水冲过来，是我救下他，衣服没换、澡没洗，到店里就开始忙着烤东西，嘴上说慰问救援队，实际上他是担心你，他要是不理解你也不会给你和你的兄弟们送东西，男人的关心方式比较特殊，你多理解他。” 王义勇嘴里嚼着东西，眼里盛满泪水，粲然一笑，起身走向无人问津的墙角噗通跪下，“爸，对不起，我知道您担心我，可，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我向您保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进行救援。” 站在远处看到老王扶起小王，两个王相互擦去对方脸上泪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救援结束这群人要是没工作或者工作不理想，全部招到公司给予优厚的待遇，店长岗位空缺很大，英雄就该得到优待。 第49章 啥也干不了 暴雨像似故意刁难人，偏偏选择在夜晚加大降雨量，长途跋涉百公里花了整整3小时来到灾民帐篷安置区，洪灾像病毒一样漫延，接连收到附近几个村庄或者小镇需要救援的消息。 恒升的援助物资到了，遇到自然灾害的时候，运营商总想尽一切办法保障通讯，曹恒接到电话告别江海一同前来的救援队，他们在地方政府的安排下即将加入抢险救援中。 临海、郡州两地仓库的工作人员看到衣服湿透依旧保持身姿挺拔走来的男人，两个年轻人快步迎接上去，“曹总，我叫孙家栋，临海仓库的负责人。” “我叫谢逊，郡州仓库负责人，全部货物已经清空拉过来，路上遇到滑坡，耽搁了五小时。” “能安全到达就行。”曹恒带着他们到帐篷里见樟木县的县长，“阮县，我们捐赠的物资该怎么发放或者存放到什么地方？” “谢谢！你们真的是太及时了，今天太晚了，大家过来都不安全，等天亮再进行发放，我们这边也需要统计人员和物资数量再进行合理发放。” “这几天会陆续有物资送达，我们公司十个仓库都会清空。”曹恒朝两名仓库管理人员开口，“把物资清单交给阮县长，还有六七小时天才亮，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俩人把物资清单交给阮忠民就回去和二十个运输货物的师傅沟通，表示可以多加钱，希望对方配合能多留几个小时。 “从来没有听说过恒升这家企业，年轻人果然很不错。”阮忠民很感激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在第一时间把物资送到，安置区缺水少吃。 “能为这社会能做点事就做一点，和救援队相比，我的思想觉悟还是太低，麻烦划个物资补给站或者领取处，恒升的员工来了就会留下来帮忙。”曹恒知道物资补给只能通过做大锅饭，不知道人数的情况下没法进行公平发放物资。 “行，我连夜安排人弄，受灾乡镇的路我们会保障明天通车，希望你能安排人送到受灾点，县里现在调不到太多的卡车。”阮忠民指了指行军床，“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我估计是没法睡，早点休息。” 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曹恒把外套脱下来，挂到一旁的架子上，连续降雨二十几个小时，降温比较严重，躺在行军床上怎么怎么都无法入眠。 有一个人也睡不着，她拿着手机在实时查询受灾地区情况，看到某短路塌方造成多少人受伤，心会被揪起，想要打电话去问他有没有安全到地方，可是放不下这个脸去问，和他什么关系，前夫妻还是假的前夫妻。 和他待了十几个小时，还同床睡了一夜，他没有移动过半寸，睡前在哪个位置，醒来时他还是在那个位置，他是对女人无感还是只对自己不感兴趣，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会整夜未归带着打口红印回家，真的只是对自己不感兴趣？ 越想越不对劲，姜梦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听说当老处女会心理变态，我不会........”捂住嘴，改天要找个机会去看心理医生。 耳边一阵嘈杂，曹恒不知何时入睡，醒来时天光大亮，难得的等来了骄阳似火，揉了揉眼睛走出帐篷。胸口后背写有恒升援助字样的十几个人站在外面，曹恒拉伸筋骨问道:“怎么都待在这儿？” “我们就是想等老板起来安排工作。” “听地方政府安排，他们让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部分物资是必须要送到乡镇里面的。” 恰好此时阮忠民带着两个青年一脸憔悴回来，看着曹恒说:“物资清单交给他们两位，由县政府办公室统一调配，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恒升是第一个援助到达灾区的公司，我替樟木县父老乡亲表示感谢。”说着深深鞠躬。 在两个县办公室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卡车跟着去物资调配存放地卸货，曹恒不理解问:“不往其他受灾地区运送了吗？” 其中一个矮胖的公职人员说:“今天早晨有二十二家公司援助送物资过来，安排他们去了其他地方，恒升的物资卸在县里就行，阮县长昨晚整夜没睡就是在忙物资调配的事。” 恒升仓库管理的十人想的比较周到，来之前相互沟通过，所有物资打板装车，还拉来两辆叉车，不需要通过人工卸货，不过成本又增加了。 没有继续下大暴雨，雨还在下只不过是蒙蒙细雨，路上有人拿着铁锹、铁铲去清理排水沟，曹恒撸着袖子加入其中。夜间雨量突然增加，出行的人少，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情况报道。 随处可见的摄像机还有手机直播，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一身雨衣雨鞋打扮，拿着话筒采访曹恒，“你好，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说。” “我们刚从物资存放点回来，有四十辆卡车的物资是恒升零售捐赠的，请问价值多少？”在一群穿着恒升援助字样衣服的人中，他是最有气质的，便选择他，再则，陆续来采访的人会越来越多，自己要抢第一。 我靠！能问出这种话的人一看就不是官方媒体，应该是个人自媒体，还个摄像师。曹恒回答道:“总价3亿，在灾难面前，别说区区三亿，即使捐出全部身家也在所不惜。” “接下来恒升打算捐多少作为灾后重建？” “恒升是一家新公司，我会联系樟木县政府，个人捐一亿作为灾后重建援助。做自媒体挺挣钱，你们公司打算捐多少？”小样我看你怎么回答。 “捐款不在于多少就是献爱心，我是个人自媒体工作室，捐二十万，没法和您相比。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贺晓婷觉得肉疼，自己就是想过来弄流量，没想到被坑进去。 浑浊雨水盖住的路面渐渐显现出原本的面貌，恒升公司的仓管们在老板面前卖力表现，不敢有丝毫偷懒，曹恒像不会停歇的机械越干越有劲。 清理完一条百米长的马路，曹恒抬头看到脸上满是汗水，脸颊通红的员工，坐到花台边，“咱们歇一会儿，做事可以，但要量力而行，不能因为要做好事把身体交代在这儿。” “老板，你体力太好了，我练体育的都差点扛不住，你一滴汗都没出。”身高接近两米的青年24岁是刚从江海体院毕业的学生，‘樊连生’。 “我体质比较特殊，不容易出汗，不管多热。”曹恒打开一罐饮料喝一口，“晚上都回去吧，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待下去又做不了什么，还要分物资，尽量不给人家添麻烦。干了五个小时活帮着清理出两条马路，联系公司派车过来接自己，临行前曹恒找到阮忠民留下名片，“灾后重建需要用钱的地方请跟我联系。” “谢谢啊，我才知道恒升是在筹备阶段的公司，你这样富有爱心的商人一定会把事业做大，欢迎下次过来考察，条件比别人优待。”阮忠民伸出手和他用力握了一下分开。 “有机会一定会来，我本想再待几天，发现自己什么都干不了，公司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带着满身污泥坐上干净的商务车，司机看了眼老板的裤子衣服，没敢说一句，要是别人这个鬼样上车，直接就轰下去，黑色的车远近交替打灯穿梭在黑夜中，路上遇到赶往灾区的车队。 第50章 把恒升的工作全部移交出去 深夜里，熟睡的姜梦被开门声吵醒，打开床头灯，看到满身污垢的男人突然回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还以为你要在灾区多待几天。” “我又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在那里只会浪费米饭。路面上的积水消下去了，你怎么不回家？”曹恒随手将外套脱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没有注意到她脸上出现的一丝慌乱，姜梦心里拼命给自己找借口，不能说我等你回来，灵机一动说:“我下午睡了一觉就到现在，估计是昨晚没睡好，我困了，你洗洗早点休息。” 没精力去计较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冲洗好身体，拿着毛巾随意擦干寸发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睡衣钻进被窝里明显感觉到姜梦身体颤抖了一下， 忽然意识到自己没征求她的意思或者她没说上床睡觉，这么自觉的就躺上来，曹恒为缓解尴尬找话题，“你应该把门反锁，万一进来坏人怎么办，你这细胳膊细腿反抗不了。” 他这是关心我嘛，看来他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情，姜梦背对着他，“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有一种变态喜欢玩尸体，你死了他更加兴奋，我在国外打工的时候，餐馆附近就看到过这样的案发现场，这种变态还是群体性作案，他们觉得多个人一起玩最刺激.........” “你......你别说了，睡觉。”对两次的遭遇还心有余悸，他嗓音低沉，讲故事很容易引人深入，尤其是自己很没安全感的时期，很容易就投怀送抱。 ........................... 次日，恢复工作，曹恒刚到公司就看到秦舒和另外一个青年正在办理入职手续，走过去和俩人打完招呼，开口道:“办完入职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终于有人帮自己分担工作，恒升的事太多，睡觉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关于恒升的工作计划。许久没回公司的郝丽君一身ol装进入办公室直奔曹恒而去，跨坐在他腿上，雄壮伟岸的胸器肆意摩擦，捏着曹恒的脸问，“有没有想我啊？” 曹恒主动亲了一口她的侧脸，双目深情，“有，日思夜想，日日都在想你。我已经是个废人，对你做不了什么，想你也只敢埋在心里，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何必在我一个废人身上浪费精力。” “不，我要一直陪着你到永远，别说你只是行不了房事，就是全身瘫痪我也会一直守在你身边。”郝丽君边说边扭动肥臀想要勾起曹恒欲望。 “没用的，我在找中医调理喝药，很快就会恢复，安排你做的事怎么样了？”曹恒转移注意力，不能让自己露馅。 “下午我把报告完善了交给你，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一回来就谈工作。”郝丽君嘟着红唇煞是可爱。 要不是了解她是什么鬼，很容易就被骗过去，这只是一个无脑的炮架子。曹恒捏了一下她伟岸的双峰引来一阵娇喘，“你没能力灭火就不要随意点火，要不我帮你试试，或许换个地方可能会不一样。” “约了人谈事，还有十分钟就到，你快去完善报告，我评估完就要投资，不能让其他公司抢先。”曹恒示意她赶紧下去。 闷闷不乐下来，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刚入职的时候用一个办公室，现在分开单独办公，郝丽君对公司具体发展一点都不了解。 她刚离开不到十分钟，秦舒和男青年就进来了，曹恒示意她到会客区聊，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到会客区，曹恒先开口，“你们既然已经入职了，那我就说出全盘计划，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声张。” 接着把笔记本电脑推到她们面前，“这里面是我不断完善的计划，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或者优化的，有问题大胆提出来，不要有任何顾忌，请你们过来不仅是干活还是出谋划策，创业阶段的公司不能有虚头巴脑的东西。” “那我先看看再发表看法。”秦舒滑动鼠标看发展计划，偶尔会在键盘上敲几下，过了半小时直起腰，“整体发展方向没问题，执行中的细节需要做多个方案。一旦我们按照目标如期完成，将是颠覆性的商业模式。” 曹恒把目光定在男青年彭志刚说道:“说说你具体的想法。”他是恒升的副总裁，唯一事先没接触，对他了解不多的人。 老板这是要听听自己的意见，计划上没有写，但他应该想到了，彭志刚开口道:“我提议恒升下属公司分为省公司、地方市公司、按照东南西北设四个区域总经理岗位，责任到人，谁没做好就要挨板子。到公司一共四级管理，他们不止要管理好一线店铺运营和物资调配还要承担向周边小城、小镇、街道发展业务。” 又说:“具体的人员配置需要详细做评估后才会给您答复，总之我来了就是干活的，以后会有些话说的比较难听，老板你多包涵，包括公司里的关系户做错事我不会留情面。事先跟您打好招呼。” 这人可真敢说，秦舒心中狂汗。 这钱花得值，恒升需要干活的，需要的就是那种做事不留情面的管理者，“公司里没有关系户，唯一有点关系的就是恒胜资本的法人，我家户口本就我一个人，现在没亲戚，未来也不会有，你们不用有什么顾虑，待会儿我会把钟总监介绍给你们认识，他负责技术层面的东西，你们相互配合好，尽快把系统安装到店面和各省中转仓。” 带着她们到一间保密性很高，需要权限才能进入的办公室，曹恒是第二次来到这间办公室，各种测试用设备在运行，五名工程师在忙碌，朝钟磊招手示意其过来。 一路小跑过来，“老板，您有何吩咐。” 曹恒介绍仨人认识，说道:“恒升以后的事情全部交给你们，我不会插手任何具体事务，只会过问进度。一定要加快进度，花钱能解决的就花钱，合理的费用申请在我这里很容易通过。” 老板一看就是干实事的，秦舒立即表达自己的想法，“正是我想说也是我想要的，你就放心吧。从此刻开始，你是甲方，我们是乙方。您和恒升没有关系，我们只需要汇报进度。”做梦都想能独掌一家公司，想和以前的老东家拜拜手腕。 他们信心满满，曹恒没有说鼓励的话，反而语气严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在我这里没有让你们说学习这一说法，来了就要干活。谁只要敢说以后会学习，用工作试错，无论应聘的是什么岗位也只能拿实习生工资。” 离职前总部通过面谈挽留，问为什么离开，秦舒直言不讳说老板没有兑现承诺，对面的面谈官毫不掩饰的羞辱说没有公司的提携你啥都不是，还真把自己当棵葱。最好的报复就是把他们打疼了，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问道:“后续人员招聘任用是不是由我说了算。” “是的！公司正式运营我只看财报，大体的发展还是我来定，执行层面你有主导权，人事认命首先考虑现有的人员，我会安排人事把恒升人员名单提供一份给你。”曹恒不可能把所有权利交出去，现在她没想法，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给他们开通进入这间办公室的权限，未来，这里会有二十名工程师每天维护修补系统。参观完钟磊团队的办公室，曹恒亲自把他们送上楼赴任。 秦舒和彭志刚收到人事发过来的人员架构才明白天底下没有白挣的工资，人家花那么多钱挖自己过来就是干活的。 财务部2人、人事没有、市场部加一个总监一个经理12人。其他所有部门空缺自己招人补齐。好在财务账上有90亿现金结余。 俩人找来市场部两个负责人和财务、出纳，4个人简单开了一场内部会议，做出工作安排。 第51章 传言老板吃屎 秦舒到岗五天把恒升各岗位人员配置到位，对人员组织架构作出调整，全国一天之内同时开业1000家店面，利用手中的关系网和影响力谈成多个合作商，在圈子内名声显赫，曾经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希望通过她，自家产品能在市场上打出一些名气。 副总裁彭志刚经常全国各地飞，跟进计划落实情况，省公司总经理由市场部挑选，市场部经理和总监直接调任区域总裁。朴质帆负责西南区域，郭艳阳负责东北区域。 他们会以分公司的形式在外单独成立一家分公司办公，继续把公司业务向外发展，三万家店铺盈利能力好，接下来会通过加盟按出资比例定股份，分公司的业绩直接和一线市场挂钩。能干继续干，搞不好退回来有人会顶上去。 恒升大变动，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和机遇，有人刚毕业就达到同学奋斗十年才能到达的目标，人只要有为达目的不要脸的精神没什么事做得不好， 两个人同时进入一家公司，一个有能力太过要面子。一个能力一般，足够不要脸，有错就认，不懂就问，被人往脸上吐口水指着鼻子骂还能保持微笑，多年后不要脸的那个人一定会比要脸的发展更好。 物流管理系统正式上线使用，并未出现漏洞。派单系统对一部分店面开放，恒升专门注册了几个网店搞促销活动，指定地址发货测试派单系统稳定性，为此专门成立一个运营部门。 留在总部办公的人员两个公司加起来只有60个人，恒升37人。恒胜只有23人，还是加上曹兴旺这个吉祥物，这不推开曹恒办公室的门就进去，把一瓶浑浊的水放到办公桌上，瓮声瓮气，“哥，这是我求了村里的老中医给你弄来的中药。” 曹恒拿起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瓶，晃了晃，问道:“你消失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给我弄一瓶药？” “是啊！我回家一趟，在公司又没事给我干，我寻思着给你做点事，老中医说每天睡前两瓶盖不要多喝，叫你有时间就跟我回去，他给看看再对症下药。” 不能辜负他一片苦心，大不了直接就挂在庸医手里，曹恒打开瓶盖直接闷了一大口，英俊的脸瞬间变扭曲，忍着恶心吞下去，味道直冲天灵盖。 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把最难喝的几种味道融合到一起，腥臭味、苦、酸，酸掉牙的那种酸度，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 “哥，不要太感动，你对我那么好，替你做点事是应该的。”曹兴旺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替他擦去眼泪。 肚子里一阵翻涌，好几次都吐到嗓子眼，曹恒硬生生给它咽回去，端起冷了的咖啡一口喝下压制住恶心，“我感动你妹，好难喝啊。” “老中医说你体内有寒毒，连喝三天身体会有明显变化。哥，你就听我一句劝，钱什么时候都能挣，你就放下工作放下一段时间跟我回去让老中医给你治治，他老厉害了，村里十里八乡谁腿断了、牲口...........” “你别说了，他给你的药是不是就是喂牲口的？你下楼给我买包糖上来，对了牙刷牙膏都要买。”曹恒往手掌里哈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恶心坏。 曹兴旺起身挺挺胸屁颠颠离开，对他来说曹恒是对自己最好，最亲的人。背着手颇有几分气势，面对打招呼的员工点头回应。 没有人敢看轻他，不负责任何事务却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偶尔看到员工上班摸鱼视而不见。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在公司的存在感很低。 把恒哥交代的每一件事认真去做，曹兴旺选择最爱的大白兔奶糖，想必恒哥也会喜欢，他喝咖啡从来不加糖，苦啦吧唧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正在看郝丽君延期提交上来的调研报告，说实在的烂得一塌糊涂，她刚出社会的时候也许还有可塑性，这么多年把心思花在研究床上技能，算是彻底废了，挤出一抹笑容，看向在给自己捏肩的女人，“你辛苦了，接下来我会安排你去接触江海理工大学的几个实验项目，我们之前谈得不是很开心。” “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曹恒把脑袋靠在她小腹上，声音疲惫，“你做好这些项目，投资部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丽君，我真的很累，希望你能在工作上快速成长，替我分担压力。” “恒，我们住到一起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丽君，我的体内真的有病毒，我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你，为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再说我现在算是个废人，你看着不能用，怪难受的。”接着曹恒起身朝郝丽君哈了几口气。 像吃了死老鼠味，郝丽君一阵干呕。曹恒看着她继续说:“我感觉自己内脏出问题了，我这样和你生活在一起，你能舒心嘛。” 我舒心你妈，郝丽君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自己还被他免费玩了几次，以前觉得他长得不错，自己不吃亏，现在感觉太恶心了，就像打开漂亮盲盒发现里面是一只死耗子。 “咔呲”办公室门被推开，曹兴旺这次毫不避讳，径直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兴旺，找你哥有话聊吧，我先回去忙工作了哈。”正好可以找借口离开，再不走非要吐出来不可，郝丽君转身那一刹那，脸上僵硬的笑脸消失，忘了扭臀快步离开办公室到厕所呕吐。 “哥，你真会玩，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好人，她这样的人还是早点弄出公司。”曹恒胜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不过，你嘴里确实臭，你快点去刷牙。”说着不忘用手在口鼻处扇扇味道。 弯腰拿起桌上的东西时，曹恒无意间看到他西装咯吱炸开了，“嗨.....连你都嫌弃我，中午我联系裁缝给你订做几身衣服，市场上的成品很难买到合身的。” “不用，我这身挺好的。”已经接受他太多好处了，自己怎么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给的东西。 “你能为我的病回一趟两千公里的家，我给你做几身衣服又怎么了，我没有家人，看到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对你好，能让我牵挂的人不多，你算一个。”害，自己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煽情的话， 不想看到猛汉感动落泪拿着牙膏牙刷去公厕，有些内急，进去方便了再回来洗手盆，从女厕出来的公司员工主动和曹恒打招呼。还觉得老板很帅很亲切。 曹恒一开口那一瞬间恶心到了，忍着呕吐随便把手打湿就关水逃离，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萌生出来，有钱人喜欢玩刺激，普通人体会不到的东西，老板不会是个变态喜欢吃屎吧？ 中午下班的时候员工一个个离曹恒远远的，不再像以前那般热情，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曹恒察觉到了她们的怪异，但并未在意，带着曹兴旺去约好的裁缝铺量尺寸。 葛明华六十五岁手脚依旧麻利，带有两个徒弟，给曹恒量尺寸的时候说:“你比上次瘦了一小圈，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吃饭，不能随便泡面应付了事。” 有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在耳边唠叨，曹恒没我感觉烦反而很喜欢他这种唠叨，“我听您老的，从今天开始一日三餐准时准点吃饭睡觉。” 曹恒不知道的是公司女员工把自己的怀疑和前台说，前台又和后勤阿姨说，越传越玄乎，最后说成老板从厕所出来，嘴角还有屎，七八个人午休时间围着那名女员工问。 午饭回来的姬雪茹默默听完，怎么都觉得荒唐，踩着高跟鞋过去，呵斥道:“都吃饱撑着没事干了吗？聚在一起造谣公司高层，信不信把你们全部开除。” “姬总监，我们.............” “有时间在这聊八卦不如多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把活干好。”姬雪茹指向那名被人围着的人事部新招的员工，“你叫蔡琳是吧，你亲眼看到老板吃屎了吗？” “没........没有........”姬总监气势太过强大，蔡琳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没有亲眼看到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说，回去写一千字检讨，下班交过来，要不你明天不用来了。”姬雪茹的话让众人八卦心瞬间熄灭，纷纷变成路人甲，就是个路过的人。 第52章 人才是城市的未来 回国后一直关注江海市一中要搬迁的消息，曹恒通过薛鄂把高玉良约出来，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前，桌上水壶中的水正在不停沸腾，茶香飘满整个屋子。 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和掌管边界进出口安全的老人会有渊缘，身材伟岸的中年男人‘高玉良’想把学校这块地租给创硕资本，由他们打造商圈，有些难为情道:“曹总如果想要土地可以换一块，参与17号的拍卖。” “高书记，市一中这块地不参与竞标吗？还是说有人早就预定好了，那块地靠近老城区，年轻人都已经搬出来，除了退休的老年人念着老邻居这点旧情还住在那里。” 高玉良直言不讳说，“我直接和你说吧，在招商引资的时候我对创硕做出过承诺，给他们提供一块30万平米土地打造商圈，带动老城区经济。老城区在十年前就已经停摆了，以前最繁华的城区如今快成贫民窟。” 这世界总有存在不完美，自己想要那块地只不过是想发泄私愤，告诉曾经的老师、同学，我有钱了，做人上人，花百亿盖十间厕所，没必要这么做，想起老王儿子的话当即顿悟，“我参与竞标吧，恒胜资本想买一块地盖总部大楼，我们的体量或许比不上创硕但也不差。” “曹总打算在江海投多少？” 曹恒拿起茶杯浅尝一口，“目前拿了两百亿出来，计划投四百亿。不过并非所有的投资都在江海，前期投资有六成会留在江海，未来每年会有六成是在江海，恒胜资本投资了一家恒升零售公司主要合作对象是江海的企业。有一部分产品周边城市的厂商价格最优，做生意嘛，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 又说:“我们做的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零售，一旦成功将会把江海几家合作的厂商带上新高度，规模增长两倍不止。恒胜资本不会只在传统行业投资，我们正积极接触高校，把实验室里的东西尽快拿出来量产，江海最缺的不就是高新科技企业嘛。除了雄远集团还算有点高科技企业的样子，其他公司挂羊头卖狗肉。” “江海错过了第一次风口就是大型科技制造类企业引进。第二次错过互联网电商，兄弟省份拔得头筹。目前拥有最大的市场就是快消品类，最没技术门槛的企业，谁来了都能进去玩两局。网红产品爆火，各地持续推出联名产品，江海这些企业的日子并不好过。人家的运营成本很低，靠自身知名度把产品带火，只要找个代加工厂把东西做出来，市场上低价往往是最锋利的刀。” “有人会说产品不干净，但生活在高压力时代，谁还在乎健不健康只要吃不死就行。江海作为一线城市留不住人才，因为我们提供不了好的就业岗位，城市没有人才，就没有未来。...........”曹恒嘚吧嘚吧分析一堆，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 “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留住人才？” “打造人才孵化计划，提供低生活成本。江海大学毕业生实习工资在五千元，房租是最大的压力，二环内30平米就是一个月实习工资，老城区偏离主要商业中心，破破烂烂的房子一个月租金都要1200元。年轻人谁能生活得起，工资待遇跟不上人家其他城市，生活成本还那么高，谁愿意留下来当牛做马替这个城市搞gdp。” “展开说说............”高玉良想知道他有哪些具体举措替这个城市发展。 “高新产业是未来，发展商业广场赚的全是本地居民和打工人的钱，江海市场就这么大，你多吃一口，我就要少吃一口。到处建商业广场看似繁华不过是在自慰，gdp是带动了，就业也带动了，待遇提不上来。发展高新产业市场不止在江海，全国乃至全球的钱都可以赚，税收最后还是要回到江海。我知道你们三年换一届，可能等不了这种需要时间去等的产业，您刚到任不到半年，需要成绩，可以用剩余的时间去给这座城市换面貌，别人一提起江海就说咸鱼特别好吃。” “所以你的意思是............” “打造高新产业区，我会投资一些高校项目搬迁到江海，目前已经盯上能源再回收制造利用，电动车市场已经很庞大，但是还没有企业有电池回收利用的技术，如果拿去报废，我们该怎么报废？怎样才能减少环境污染，我们不仅要解决能源问题，也要注重环境问题，我能和您说的也就那么多，项目要是被我弄过来，希望市财政每年能给予一些政策帮扶。”曹恒不会给他透露太多，很多东西里面半真半假，就是想要学校那块地，不会修建厕所，用作产业研发基地。弄不到也没关系，纯属就是想恶心陈明江，不想让他顺利拿到土地。 “我们已经给那块地定调了，是一块商业用地啊，协商好的东西很难去推翻，市委四套班子，看似和气实则暗流涌动，你应该有所了解才对。”产业想要，不想得罪其他三套班子，自己刚到江海根基不深。 “能了解，我没有非要这块地，但是又不能让外资觉得我们的政府能随便被他们拿捏，我会参加土地竞拍，最喜欢的还是江海市一中那块地，实在得不到我可以换目标。”曹恒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 我可以换目标？换一块地竞拍还是换个城市，高玉良暂时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心中翻江倒海，面色依旧如常，“你是江海长大的孩子，都是喝同一条江水的人，你忍心看着它没落下去？上面派我过来就是要改变江海现状，去年的gdp没干过新二线城市，再这样下去一线位置难保。我们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基建，这是我们最后一个盾牌。” “城市每天都在变化，十年不变是一种耻辱，地方历任执政的人和所有商人的耻辱，江海现在就如同一滩死水，没有活力，大家只盯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快消品之都的称号很快就会被其他城市分解。我做零售公司就是想稳定基本盘。不是光有资金进来咔咔一顿乱投资就能有成绩。”曹恒的表情一脸凝重。 “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先回市里。” 曹恒把人送出去，看到他的司机上前迎接才转身返回包间，薛鄂笑了笑说:“你小子要是一开始就经商，国内有名的大奸商你绝对数得上号。” “你不了解我，别乱给我下定义，没有那十年，我也没有钱做启动资金。人家好歹是市委书记，你不下去送就算了全程一句话都不说。” “他需要我帮忙，目前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我快调走了，上面要下来一份调令，大概8月份我就会离开江海去边境城市任职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 “这特么是什么搭配？”曹恒灵机一动问，“是不是有保护伞在替他们打掩护？法院政法全部你管就没人能随便插手。” “上面说那个地方连年禁毒、扫黑，但贩毒、吸毒、偷渡依旧泛滥，现任局长被人偷袭受伤昏迷还住在医院里，工作暂时由常务副局长代理。”薛鄂顿了顿说，“有几个你认识的朋友，不习惯外面的生活，十几岁一腔热血进去，待了几年绿营，和外面脱节严重，找工作只能干保安工作，看着他们我很痛心，前天打架被抓回来，你看看有什么工作可以给他们安排的。” “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明天我让他们来我的公司，职位不敢给多高，待遇绝对是最好的，有人想创业我可以投钱。” “大家都说你接到的都是肥差。但我能理解，你得到的都是应得的，你训练、执行任务都比别人卖命，没有任何外援，身份不被认可的情况下长期和犯罪份子生活在一起................” “注意保密，才转业多久就给忘了。边境城市不比江海，这里的团伙杀伤力最大的不过是两支土造，那里的火力更猛，更不要命，自己多注意安全。如果有凯撒入境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曹恒身上多了一股凌冽的杀气。 “他好歹也是个组织的头目怎么可能会亲自去做任务，大概待在老巢不敢出门。” “他的组织里剩下的人应该不超过十个，他是运气好，有几个倒霉蛋替他挡了子弹，否则，我把他狗皮扒下来。他的千亿帝国被我弄倒了，全球都在通缉他，以前有钱可以用钱开路，在其他国家一路畅通没人抓他，现在没钱没人，想要活下去东山再起就要自己去执行任务。”曹恒了解凯撒，他那种人过不了安稳的生活，每天都会随意杀一个人，手段残暴。 其他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同样是假身份，不被组织认可，可以捞取好处，但是他们部分人有家人，害怕报复。曹恒赤条条一个人，弄到的钱通过无数个账号最终到个人账户里，在海外有一家公司专门接国际业务。 转了几十个国家，几百个公司钱才回到国内，目前还有一部分资产没有变现。两个人相顾无言静坐一会儿各自离去。 第53章 姜梦感觉自己就像砸在父母手里的股票 傍晚，许久未联系过的穆思雅打电话约出去一起吃饭，曹恒开车到宠物医院接上她，并没有看到她妹妹穆思雯，“你妹妹呢？” 身着白色长裙，脚踩精致小高跟，坐在副驾位一脸惆怅，“她去忙自己的事业，这里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你说平庸是罪过吗？” “平庸是选择，不是罪，人生是自己的，选择什么样的方式立于天地之间是个人的意愿，他人不应该指责干涉。”曹恒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这也许是富家千金的烦恼。 “我爸很早以前就想把我安排进公司上班，我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我喜欢和小动物待在一块儿。特意去学了动物医学，弄了这么一家宠物医院。我可以用自己的喜好赚钱，可是在他眼里就是不入流。” “干嘛要告诉我这些？” “没人可以倾诉，圈子里的人喜欢参加各种派对，异性对我总是露出不怀好意，你是除了我爸、我哥以外，看我眼神最干净的男人。” “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美好的事物谁都喜欢看，作为男性少看一眼你这样的美女觉得自己不是男人，脑海中有一丝不该有的想法，眼神就会变猥琐。” 来到浪漫花园意料餐厅，曹恒并排和她走进去，男帅女靓，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左侧方坐着满脸笑容的一家人，正在低声聊天，姜梦抬头对上了曹恒的眼神，脸上笑容瞬间凝固。 曹恒只是朝她微微点头便跟着服务员去到预定好的位置，穆思雅坐到他对面，“我看到你老婆一家和陈明江在用餐，他们家也太.........” 曹恒不喜欢背后讨论人，出言打断，“我已经和她离婚，她想嫁给谁都无所谓。我跟你说过我们是假结婚，没有感情，不会觉得她给我戴绿帽。” “姜泽海好歹是江海名流，用女儿换集团发展，五年前人家穷看不上，五年后上赶着把女儿送给过去，没见过他这么当爹的。真不要脸。” 不要脸是别人的事，你这么气愤干嘛，服务生端上来一盘冷菜，曹恒用叉子插起餐前开胃菜放进嘴里，“你和陈明江算得上是朋友，他回国就没找你聚聚？” 脸上闪过一阵慌乱，穆思雅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他自从和姜梦在一起我们便没有来往，我怕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想被人误会插足别人感情。” “你的三观很正，不像某些道德低下的人，以爱之名干一些龌龊的勾当，生活没有压力的人离婚大部分用感情不和，或者精神高度有差距为借口。只不过是肮脏肉体上包装的华丽外衣。” 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龚月茹打开陈明江送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细细的鱼尾纹堆在一起，“小陈，一家人还这么客气，我们小梦和曹恒从来没有过关系，你们抽个时间就把婚礼办了。” “阿姨，主要还是要看小梦的意思，我听小梦的。”陈明江一脸温柔笑意，右手顺势抓住姜梦的手。 心不在焉的姜梦一激灵，下意识的把手抽开，“我暂时不想考虑婚姻，还有梦想没完成，再说，我刚离婚就结婚是不是太快。” “快什么快，你快28啦！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怀你妹妹。小陈这么好的男人你再不抓住，被别人抢走你可别后悔。”龚月茹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年少多金还有礼貌。 “阿姨，我心里只有小梦，容不下别人，在国外五年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她需要时间我就等到她心甘情愿嫁给我，如果她遇到更合适的男人，我会祝福。”姜梦最近的反常让陈明江很不爽。 “小陈，五年前的事对不住，我的本意就是想让你们趁年轻多努力，不要过早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姜泽是要脸的，只会点到即止，总之我当初给你钱离开我女儿只是想让你一心干事业。 俩人轻碰一下酒杯，一饮而尽代表和解，陈明江切一块牛排放到姜梦盘子里，“我当时出国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要辜负姜叔叔的厚望，机票钱是您给的，我爸的医药费是您支付的，我一直记着这个恩情。” 姜泽海当年给了五十万打发自己离开他女儿，对于一个1000块钱都不常见的家庭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想着拿这些钱出去闯荡，出人头地再找回心爱的姑娘。 “害.....说什么恩不恩情，你这孩子真是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时间多到家里玩。”龚月茹推了下女儿，“以后多带明江回咱们家吃饭。” 感觉自己在父母眼里像被砸在手里的股票，忙着找接盘侠，感觉很丢人，很屈辱，在家里自己一定会甩脸，在外面要顾忌太多东西，姜梦尽量保持让情绪稳定，“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休息。”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女儿头也不回离开是什么情况，姜泽海夫妇愣住了，她不是一直想要和陈明江在一起嘛，撮合在一起怎么还不乐意。 婊子，陈明江怒火中烧，她凭什么给自己甩脸，脸上笑容依旧，礼貌十足，:“叔叔、阿姨，我去看看小梦。” 启动车准备离开，陈明江追过来打不开车门，敲了敲车窗示意开门，姜梦降下车窗微微皱眉，勉强挤出笑容，“明江，你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能开车，要不今晚去我那儿住，你一个人开车回家我不放心。”陈明江做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额头还有汗水流出。 “你回去陪我爸妈，今晚是你请他们吃饭，不能为了我冷落他们。”要不是被老妈神神秘秘说有惊喜，姜梦不可能来吃这顿饭。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回到家给我打电话。” “好，再见！”姜梦踩离合挂挡给油离开。 笑脸顿时僵硬变为狠厉，陈明江很是恼火，姜梦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的底线，就因为爱她一再忍让，自己不再是五年前的陈明江，一秒换上笑脸返回餐厅。 目睹他出去，目睹他回来，曹恒已经吃饱，双手撑着下巴在等穆思雅，这顿饭是她请客，她很漂亮，没有多余的想法就是想单纯的多看两眼。 抬头俩人目光触碰到一起，穆思雅脸颊顿时升温，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害羞，拿起红酒杯温声细语道:“你不陪我喝点儿。” “对不住，我滴酒不沾。” “真遗憾，这么好的葡萄酒你竟然不喝。”穆思雅一口喝下半杯红酒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无论男女谁请吃饭就谁买单，不会为了面子抢着去付账，更不会认为男女一起吃饭，男士就要买单，不能让女士买单。曹恒理所应当接受这顿饭。 边输入地址边问，“你还是住在上次那个小区？” “是的！”穆思雅脸色微微红，调侃道:“你不是应该说去哪儿玩或者逛一逛，顺便看个电影，然后再送我回家。” “我作息时间很规律，到十点必须要睡觉。”她没有给地址，曹恒按照上次送她回家的路线开过去。 两地距离不远仅用十分钟就送到，穆思雅没有着急下车，揉了揉额头，“头晕，红酒可能问题。”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万一在家出了点什么事可不好。”拙劣的演技曹恒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半杯红酒不至于。 “不.....不用，我家就住在进门第一栋，常联系，再见！”穆思雅下车脚步有些虚浮挥挥手进入小区。 第54章 曾经的熟人 刚进入酒店大堂一道人影冲过来挽住手臂，曹恒不看都知道是谁，抽出手臂往前走，压低声音，:“你丫的，没被人骂够。” “怕什么，瞧你这怂样。”姜梦挑衅的瞪了眼酒店前台跟上他的脚步，怀疑前几天晚上举报卖淫嫖娼的人就是她。 “你有时间可以慢慢解释，我没有，我不想被人骂。”曹恒进入电梯，她还跟着进来，“我回房睡觉，你跟着我干嘛，你不是应该和陈明江回家吗？” “你吃醋啦？” “我犯不上吃你的醋，这不刚离婚就有人上赶着请我吃饭，哦，对了，你们还认识，好像还是情敌。”曹恒笑意盈盈看着她，搞不清楚这女人脑子里想什么。 “看来人家是没看上你，否则，是两个人回酒店。”跟着他出电梯进入房间，很熟悉的霸占单人沙发，“我和陈明江总共就见几次面，就是吃完饭各自回家，酒店那次都跟你解释过。今晚是被我妈骗过去，我和他说了，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也没有正式答应过和他复合交往。” 自顾自继续说着，“他刚回国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会突然心跳加快，有想要复合的冲动，因为过去的五年我坚持一个目标就是等他回来找我，或在某个午后的夕阳下在街头重逢。” “你用不着和我说这些，我不懂恋爱中的弯弯绕绕，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在最危险的时刻我会用生命保护她，但不会挂在嘴边告诉她。”曹恒看壶里的水开了，烫一下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茶。 抬头看了眼那张俊美平和的脸，姜梦故意刁难道:“这么热的天给我倒开水是想烫死我，你用不着这么恨我。去冰箱里给我拿瓶冰镇饮料。” “进门身上一股血腥味还喝冰水，我给你拿，你敢喝嘛？”曹恒的嗅觉异常敏感。 确实是在生理期，被他闻到味了，姜梦脸颊红晕，“咳咳，我过来也没啥事，就是好几天没看到你，过来看看你还活没活着。” “切，以后别再过来，我过段时间出一趟远门，房间我会退了，别到时候傻逼兮兮来敲门，遇到变态把你..........”曹恒想抽个时间和曹兴旺一起回他老家看看，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 “我在市区有一套公寓，你搬过去住，明天我把钥匙送过来，你上下班方便，出远门你不会带上所有盈利吧？” “不用，想要房子我可以自己买，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我要睡了。”曹恒拿着睡衣进入浴室洗漱。 装什么装，整天装个高冷男神给谁看，姜梦察觉自己性格变化挺大，放在一个月前他敢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早就发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耐心，无聊的拿着手机把玩，突然有电话进来，立马调成静音模式，起身朝卫生间喊道:“我先回去了，明天给你送钥匙过来。” 隔着一扇门，里面除了哗哗水流声，没有得到回应。不知为何看到他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自己就不开心，离开餐厅是打算回家，半路调头直奔酒店就是想看看他和穆思雅到哪一步。 .......................... 没什么特殊情况，曹恒永远是第一个到公司，从来没要求过员工和自己一样，只要求上班点人在岗，身姿笔挺的十个寸发青年，皮肤粗糙黝黑，走到他面前有些局促的搓手。 “去我办公室再聊。”曾一起训练过一段时间，他们考核被刷下来到其他部门，在国外联手端掉一个百人的恐怖团伙，后来曹恒帮过他们几次。 把人带到会客区，“随便坐，没地方坐自己搬椅子，你们应该也不好意思让我给你们搬。” 几人中年纪最大的曾云帆激动道:“我们没想到能在江海遇到你，碰到薛局长说你在江海，于是兄弟们就过来看看。” 这十个人短时间内不可能习惯正常的生活，在自己面前还装上了，曹恒说道:“别扯什么碰上，回来了就好好生活，不要打架斗殴，以前面对的是恐怖分子，弄死就弄死了，没人会追究。普通人的世界里打架是一件大事。” 语气严厉道:“这里是共和国的地盘，有法律，是法制健全的国家，不是战乱地区。不再是拳头够硬、枪够多就是你说了算的世界。” “是对方欺人太甚，我本以为回来是天堂，没想到是地狱。过去看谁不爽拎着枪出去突突就行。”曾云帆眼中尽是颓废之色， 回来谈了一个娱乐主播当女朋友，半年间花光自己几十万，兄弟几个包工程，活干完了，老板携款跑路。找工作只能干保安，倒霉事全让自己碰上。 “你们打算干点什么？想做什么都行，我绝对支持。”曹恒不敢把他们放进公司，脾气太火爆，受不了委屈。 十人中年纪最小的鲁平川憨厚的笑着说，“成立安保公司，这是我们最擅长的领域，可以接私人保镖的活。” 老八朱志超说，“安保公司是个不错的选项，国内市场已经被瓜分完没多少发展前景，到贫穷国家成立国际安保公司为政府提供保护换取资源。回来半年，我真的不适应现在的生活，我认为我属于乱世。” “我们兄弟过来是想看看你，打算近期出国闯闯。”曾云帆认为自己过不了普通人的日子，闻惯了血腥味，很难适应烟火味。 自己在国外还有一部分资产没有处理，他们想折腾就给他们，算是投资，曹恒思索片刻开口，“我在马锡有250亿米刀资产，我给你们负责这笔资产的人联系方式，他到时候会把资产换成钱，抽走30％佣金。” “我们不需要这笔钱。” 明明很需要还扭扭捏捏，曹恒盯着曾云帆说:“你还想着提枪往前冲吗？多少兄弟死无全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钱算我投资你们的，小川说的对，搞一家安保公司，搞一家全球最大的安保公司。我占股30％，剩下的兄弟几人分了。” 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曾云帆，“里面是委托书和联系方式，你们联系到人就告诉他‘乔尼’想想把资产变现投资。你们可以把他拉入到公司里，有他帮忙，很多事会方便很多，他是个没有国家的人，精通金融、机械，是个全能的人才。先去趟东南亚花钱买假身份出国，我不希望看到我们的国人给国家抹黑。到那边安顿好给我打电话。” “遇到危险的时候尽量往后面躲，别他妈跟个傻逼一样往前冲，以前我们是为信仰卖命。现在只是为了赚钱，钱不值得把命搭上，尤其是你老五‘万金优’易冲动，做事顾头不顾腚。” 一直不说话被突然点名，铁塔一般的男人嘿嘿笑着说，“恒哥，你教育得好，我最近一年学聪明了，熟读各类兵法，不信你问我大哥。” “别扯淡，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还有工作，你们自己去找个地方住下，晚上我给你们打电话出来一起聚聚。”国家对大笔资金管控太严，那么多资产一下子弄回国不容易。 带回来的差不多两百多亿米刀是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一点点洗白。 第55章 迟到的叛逆 陪曾云帆兄弟十人吃了一顿饭，给他们准备了一笔外汇，跟着公司商务车把人送到机场，曹恒不知道他这笔投资未来会带来多大的回报，也许自己看不到那一天，尽量把身边说得上话的人安顿好。 换了一家酒店住，不想和姜梦有太多纠葛，她应该过她想要的生活，不该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隔三差五往前夫酒店跑会给她未来的人生留下污点。 一身白衣的姬雪茹把一张a4纸放到办公桌上，“老板，这是17号要拍卖的土地信息。”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像老鼠死了好多天那种。 “嗯！放着吧。” 曹恒一开口差点没把姬雪茹送走，不敢多停留一秒快步离开进卫生间呕吐，不知自臭的曹恒耸耸肩，“我有这么臭嘛？”自己已经习惯药味。 拿着牙刷牙膏进卫生间刷牙，员工看到他都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大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口问好，只是点点头，害怕老板开口把自己熏晕。 打开工作群查看恒升的工作信息，恒升零售项目进度只能通过工作群去了解，说不插手管理就彻底放手，没人主动找他汇报，甚至连他们每天在干什么也不过问，区域总经理会每天往工作群里发数据。 彻底解脱出来，可以全部精力投入到恒胜资本发展中，竞拍土地只不过是想去了解别人都准备干嘛，恒胜只是想拍一块建总部，投资控股的公司都会进入同一栋大厦办公室便于管理。 恒胜相当于母公司，其他投资孵化出来的企业是子公司未来单独运营上市，关于投资引进高新产业园的建设用地，压根就不需要花钱，只要自己能把项目带进来，市政府定会提供免费土地。 新型科技各城市都在竞争，是未来城市发展方向，江海的经济发展遇到瓶颈，开始出现颓势。高玉良想在市委书记位置上做出成绩就要找到一条突破之路。 恒胜的同行创硕资本投资了多个实验室，陈明江第一次投资还在实验阶段的公司，刚与江海理工博士团队航天航空实验室达成50亿元投资分五年给，整个项目占50％份额。 他依旧风度翩翩，起身很有型的伸出手，“各位博士，祝贺我们合作成功，未来希望各位研发之路顺利，早日实现量产。” 博士团队的领头人梁大佐和他亲切握手，激动道:“感谢陈总支持我们的航天事业，有您这样的资本，国内航天航空领域会欣欣向荣。” “资本是无国界的，投资你是看到你们团队无限的潜力，未来能给我千万倍回报，尽快把实验基地搭建起来。”说着陈明江向二十五人的博士团队深深鞠躬，“拜托各位了。” 博士团队还礼，“感谢陈总。”他们当然要感谢，目前只是在理论验证阶段，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花钱买设备材料论证，未来要走多久才能看到结果谁也不清楚。最先接触的恒胜资本看不上这个项目，认为是吞金兽，不敢投资。 项目一旦成功，航天领域的成本会大大降低，太空旅行不再是梦，进入太空就像买张机票去到地球任何角落。 两家团队相互客套握手告别，送走投资团队，研发团队击掌叫好庆祝，梁大佐大手一挥，“今天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成功迈出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们会有自己的实验室，试射场地。” 团队其他人纷纷恭维，“以后我们都要尊称你为梁总。” 梁大佐摆摆手说，“别别........创硕会派一个财务进驻项目组，大家以后申请经费会很困难，资本从来不是大善人，巴不得一个银币掰成四半花，也许矛盾会时常发生，大家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友善沟通。” 离开的陈明江心里没底，听着很厉害的样子，没接触过航天航空领域，了解的东西是通过网络，恒胜既然看好这个项目，想必他们做了很多调研工作，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位的总监，“淑芳，深海探测器的项目评估报告出来没有？” “深海探测器项目的前景很广阔，海洋大学参与过研发水下四千米潜水器项目，但是参与过的团队成员已经进入国家人才库。实验项目的博士很多是他们的学生，真的有那么厉害早就被招聘进去，不可能让资本有机会参与。”杨淑芳总感觉投资的项目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调研的数据上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也进入实验室看到一些实验成果。 闭目养神，陈明江突然睁开眼冷声道:“不要把你的猜想告诉我，我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结果，做事专业一些。” “好！陈总，我会飞天海一趟亲自去现场做调研。”杨淑芳轻吐出一口气，老板都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么。偷瞄后视镜一眼，老板是真的帅，让她这个单身三十年的女人心跳加快，不过他应该看不上自己这样的姿色。 .......................... 雄远集团，姜梦进入董事长办公室坐了许久开口说出心中想法，“我想辞职。” 处理工作的姜泽海猛然抬头道:“为什么？你哥刚回来你就离开，别人会怎么想？外人会认为我姜家儿女在争权夺势。” “我认为雄远不适合我发展，我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我当初进雄远工作是想攒一笔启动资金。第一阶段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雄远这么大的公司还不够你发挥？” 想着不吐不快，姜梦嗤笑道:“太大了，大到发展遇到瓶颈，爸您没发现雄远有很多问题吗？我们的产品迭代速度越来越慢。这样下去再好的销售团队也推销不出去产品，我们目前做的是什么，还是太阳能路灯，小型太阳能蓄电照明产品。别人家的公司早就把产品用到汽车、航空......领域，我们所有人都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做着美梦。” 又说:“雄远现在的关系太冗杂，我根本就管不了，稍微多说一句我那些舅舅，他们就会拿长辈身份压我，他们手里有股份，我就是个打工的，实在管不住，也许我哥能改变现状，我想把总经理位置让出来给我哥。” “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和陈明江好好谈恋爱、结婚，你以前不是很想嫁给他吗？我们现在完全支持你，明江很有才华，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很尊重我和你妈，完全没有记恨我五年前拆散你们。”姜泽海梦寐以求的海外市场，自己要做国际姜。不再只是江海的老姜。 “我的人生大事你们能不能不要参与？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那种烂股不断下跌，你们怕砸在手里忙着找接盘侠，和谁在一起我自有考量。”姜梦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的选择只能是陈明江，你考量的也只能是陈明江，任何人我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我承认自己看人的眼光不行。陈明江看走眼了。接着曹恒也看走眼了。但是同一个人不可能看走眼第二次，小陈在你用餐中途突然离开还一直帮你找补，希望我们回家不要怪罪你，他这样的好男人你不要，你要什么样的？”姜泽海自信不会一个人看错第二次，陈明江很爱女儿，前段时间要死要活和自己吵着闹着要和陈明江在一起的女儿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我很讨厌你们什么事情都替我作主，从我懂事开始什么都必须要听你们的，我很羡慕姜芯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我呢？像台机械一样，你们下什么指令我就做什么。你们压根就没把我当成女儿，你们把我当成了一台执行命令的机械。”姜梦倔强的仰着脸，泪水在眼中打转不让掉落。 震惊，迟迟未从女儿的话里出来，震惊女儿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什么时候把她当作机械，所有的出发点不就是为了能让她未来过得更好，姜家发展更好么。姜泽海压制住心中怒火，“现在就去办理工作交接，明天过来办理离职，没有我和你妈，没有雄远集团，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明天把别墅和车还回来。” “我今天会回去把别墅里的东西拿干净。”做了二十七年乖乖女，第一次和父亲这样说话。姜梦把这归类于迟到的叛逆， 小时候认为父母说的都是对的，他们生活阅历比自己丰富，不喜欢的事也会去遵从，长大后自己开始有了一点生活阅历才发觉人生一直被掌控，想要逃离却没勇气，再不逃离人生彻底失去控制，如同提线木偶。 目视女儿消失在视野里，姜泽海想看看没有自己，姜梦能活成什么样，她今天的生活是谁给的？不都是自己给的嘛。可以离开雄远，最终的归宿还是要和陈明江在一起。 第56章 曹恒为工厂员工发声 离开雄远集团，姜梦叫搬家公司回郊区别墅搬家，家里的家具一件没拿，东西不多，八个大箱子装完。大部分是衣服裤子、鞋子、帽子和一些首饰。 心里堵着一口气，自己要证明离开雄远可以活得很好，证明父亲是错的。关上别墅的大门心里有那么一刻感到悲凉，回国在雄远工作的三年中虽没做出很大的成绩，至少牵头改革优化内部管理制度。 员工不在申诉无门，手里有点权利的管理者不敢做土皇帝梦，开着明天就不属于自己的跑车在前面带路往市区驶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停在名叫‘东岸丽都’的豪华公寓楼下，搬家公司安排过来的人是一对青年夫妇，姜梦自己也帮着一起卸东西，全部推到电梯口就付钱让他们离开。 不想让无关人员知道自己具体住址，箱子一个个往电梯里搬，还好有轮子可以省好多力气，六十多岁的门卫大爷走过来打招呼，“姑娘，需要帮忙吗？” 直起腰擦了擦额头汗水，箱子太大，只放了五个，电梯里没地方放了，姜梦说:“大爷，麻烦您帮我看着点箱子，我送上去马上下来。” “好勒，你去吧，我替你看着，好俊的姑娘。”大爷眼中尽是欣赏。 对方没有露出任何恶意，姜梦也是笑了笑乘坐电梯上8楼，这里的房子是刚回国买的。以后没了经济来源每个月还要支付元房贷，想想就有些头疼。 打开813号房，地面很干净，家里的窗台玻璃擦拭得很干净，打扫好准备让曹恒住进来的，没想到最后是自己住进来了，几个箱子搬回家就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不做丝毫停留把剩余的行李搬上来。 拒绝住前妻房子，宁愿住酒店也不去的曹恒带着恒胜资本的财务部一同到尚品食品厂，张丽芸一身白色女士西装迎接，和恒胜团队每个人握手。 曹恒等她们客套完迈步往厂区走，“厂子每天能产出多少？” “每天的产出价值在500万，市场上的销量不错，几乎没有库存，食品厂通过网络宣传，知名度有所提升。我父亲在厂子最难的时候还向社会捐了一大笔钱，不知道被谁扒出来，出现了一波冲动消费情况。接下来打算做饮品。主要还是以国风元素为主，准备找一条海外销路。” “有具体思路吗？” “有，待会儿去办公楼，我向大家展示我的思路成果。”张丽芸带着大家换上无尘服进入生产车间，工人们都在忙碌着，无暇顾及来的人是谁。 曹恒首先不关心产品做得怎么样，主要是生产设备安全防护做的怎么样，有风险的位置都装上防护网和光栅，全自动化生产线一条胳膊进去，被人曝光，对整个品牌是致命的。 来到烤箱区域，曹恒指着加热棒的温度朝工程师问道:“这么高的温度，产品会不会被烤焦？” 林中军抢先回答，“试产的时候我们的最高温度只定在70c，里面水分烤干就行。产品拿给上了年纪的人品尝，给去一致的回答就是少了一些烟火气和人味。我们回来琢磨了很久60 70年代生产全靠人力，不好把控，食品被烤焦炒糊是常有的事。第二批产品出来，找了同一批人测试，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个味，目前主要消费群体是老中两代。” “再弄出一款当下小孩最喜欢的产品，年底推出礼包，取个跟香火，亲情相关的名字，和幸福沾边，有美好寓意。” 林中军连忙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弄。” 他可能不是能力最强的厂长，执行力绝对是最强的，很多时候老板想要的不是你的能力，是你的忠诚度。有些活有能力的人不愿意干，忠诚的人会不打折扣执行。 参观完所有生产车间，午饭在工厂食堂随便对付，只有两个菜，小炒肉和炒油麦菜，工人吃饭的地方在男工宿舍一楼，门口放了十几张桌子，上面盖了铁皮顶，曹恒端着饭坐到工人旁边问道:“大哥，你们在这里吃一顿多少钱？” 厂子里的工人大多数上了年纪，没有看到十几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中年大哥刨了一口饭，“十块钱，中午要不是休息时间太短，不然，我回家自己做饭。” 反应过来的工人问道:“你吃的不就是厂子里的饭菜吗？” “我今天刚办理入职，吃饭没有收钱，就是随口问问。”十块钱两勺菜已经很贵了，对于月薪四千多块的打工人来说这部分开支不低。 碗筷是员工自带的，曹恒用的是一次性碗筷，把碗底剩的油汤倒进米饭里拌一下吃干净，碗筷扔进垃圾桶里，黑着脸直接走进办公楼会议室里。 恒胜资本随行的几人一脸懵，她们觉得饭菜真的很不合胃口，炒肉的青椒是半生的，青菜很难吃，肉带皮咬不动，上面还有毛没处理干净，除了放油放盐没有其他调料，主打的就是一个简单。没吃完的饭菜倒进潲水桶里。 实在想不到曹恒会到工厂食堂吃饭，张丽芸心里很忐忑，搞不懂大金主想要干什，饭后没有休息，带着林中军和李小敏一同进入会议室，略微抱歉，“曹总，午饭没招待好，实在对不住。” 说到饭菜，曹恒是一肚子火，炒菜的人像厨房小白，要是牙口不好还咬不动小炒肉片，“你对不住的不是我，是那些愿意跟着你的员工，食堂有多少个人？” “10个。” “十个人准备300个人的饭准备不好吗？还有那些年纪大了，打菜手抖的该开除就开除。别患有什么病倒在岗位上还要公司负责。”想起打菜阿姨的手像患了十年癫痫症似的不停抖，本就不多的菜没剩多少。 “食堂是外包的，不是我们工厂自己经营。” “那就换一家，重新竞标，谁的饭菜味道好，价格公道就让谁做，食堂的饭你们以前吃过吗？”见他们答不上来，曹恒语气稍微缓和说:“我不想再看到这家食堂继续干下去，如果你们处理不好，我找人来管理。”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开口，“都坐下，我不是想骂你们，是你们存在很大的问题，厂里以后每天给员工补20块钱餐费，包括早、中、晚，外包的食堂做不好，工厂自己做。你们要求别人把这里当家，吃饭还收别人的钱，关键还他妈难吃，你们就是这样把员工当家人的。” “他们确实是到了法定退休年龄，不好找工作，但是我们不能肆意去虐待别人吧，最起码的同情心是要有的。张丽芸，你以后两天在食堂吃一顿，我会不定时在午饭时间过来。这家食堂的背景如果很硬，你们动不了就让我来处理，我亲自动手不管背景多硬都不会给他们就任何反扑的机会..........” 恒胜的财务部第一次看到老板生气，还是因为一线员工生活的问题生气，跟着他是跟对了，以后努力工作，争取拉进和老板之间的距离。 曹恒的话说完，张丽芸立即表示态度，“曹总，我一定会落实处理好你的要求，以后要是再出现同样问题，我自己离开尚品食品厂。” “很好，接下来说说你设计的国风饮品。” 这事算是跳过了，张丽芸心里松了一口气，打开准备好的文稿，投放到幕布上从容解说:“瓶上的包装印上诗词，并且注释上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的这首诗。包装设计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诗词出世对应季节，并且还有山水画和一些国风漫画来表达。” “成本会不会很高？”曹恒比较关心成本，投入太大不划算。 “把我的设想全部做出来需要百人团队努力三个月，投入500万做资料库，投产的时候直接打印贴上去就行。饮品主要以茶成分为主，有常规意义上的茶还有花茶，也会推出对应的季节。茶有千年文化，诗词也有千余首，所有包装上的表达除了配料表全部用华文。文化的输出最主要是文字输出，让别人对我们的文字感兴趣。” 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经费支持，曹恒说道:“把你的想法告诉产品研发部，你自己做产品经理，这笔钱恒胜出，你尽快把产品弄出来，国际市场可以联系那些外贸公司，也可以找国际零售企业合作，只要产品得到市场认可不怕没有销路。” 中途把产品研发和其他部门的人也叫上一起讨论新品研发的事宜，这场会议开了五个小时，接下来的事交给他们讨论，曹恒起身离开会议室。 坐上车准备回酒店，放在车里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打开一瞅全是姜梦的未接来电，回拨道:“你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干嘛？” 电话里传来姜梦揶揄的语气，“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约会了，真是那样，我只能说真的很抱歉。”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满脑子就那点事。给我打电话干嘛？赶紧说事。” “我今天搬家，就住在被你嫌弃的公寓里。想找个人热房，没什么朋友就给你打电话，咱俩虽然不能在一起，但也不妨碍做朋友。请你来我新家吃顿饭，你不方便就算了。” “你要是真这么想就不会说出目的。等着啊，我现在就出发大概20分钟以后到。”曹恒挂断电话去了最大的花卉市场买了一盆食蝇草和多肉，让老板包了一束66朵鲜花。 第57章 赴前妻乔迁宴 六十多岁的保安大爷防贼似的盯着曹恒，电梯需要刷卡才能进入，大有你敢硬闯我就躺下的架势，无奈只好给姜梦打电话。曹恒看着大爷笑了笑说:“老爷子，你用不着这么盯着看。” 老头翻了个白眼说:“这栋楼里住的大部分是单身姑娘，我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保护她们的安全。” “你见过我这么帅的不法分子嘛。”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模狗样的我可见多了。” 话落电梯门打开，姜梦穿着居家服，宽大的粉色套装，脚踩拖鞋，修长的鹅颈雪白，看到曹恒手中的玫瑰花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很快就恢复平静，“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 “这不是你乔迁之喜给你家里添点生机。”曹恒拎着东西准备进电梯，老头跑过来用手里登记本拦住，“登记一下姓名，来访目的，业主签字才能上去，职业所在没办法，我年轻时比你还帅，帅不能当房卡用。” 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照做，曹恒写上名字和身份证号，来访目的，把本子递给姜梦签字，老头检查完点点头，返回自己的位置上听小曲。 俩人进入电梯，曹恒把花递给姜梦，“这是给你的，暂时性观赏。地上这两盆记得浇水。” 接过花心中暗自窃喜，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姜梦打量了一下他今天的穿搭，白色平底鞋，蓝色牛仔，黑色短袖t恤。给人回到校园里的错觉。 没有他平日一身黑色或者灰色西装那种刻板，冷漠，不易让人接近的距离感。电梯到八楼，抱着花一言不发走在前面带路，用指纹打开房门。 房子不大，进门就是客厅连着厨房，80平米的样子，所有家具都透出一股很新的味道，有一个七八平米的阳台，曹恒把盆栽放到防护栏平台上，返回用餐区，“别墅住得好好的，怎么搬到公寓住，体验百姓生活？” 端着砂锅出来放到桌上，姜梦笑盈盈说，“我从雄远离职了，房子、车子明天收回去了，曹老板以后多关照，每个月两万房贷，还有一间闲置的房租给你住，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住酒店。” 有心理准备，他拒绝了也不意外或者难过，姜梦把做好的菜端上桌。 做了六个菜，不得不说姜梦绝对是结婚的理想型，人美、厨艺好，不做作，拿起醒酒器给两个高脚杯里倒了一些红酒，“陪我喝一点儿，知道你不喜欢喝酒，特意给你倒了一口的量。” 曹恒没有拒绝拿起杯子轻碰一下，一饮而尽，拿起筷子就夹一块白切放进嘴里咀嚼，“你是个理想的结婚对象，陈明江好福气。” 一句话像触碰到她逆鳞，姜梦厉声道:“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听这些，会说你就多说一点，不会说就不开口。”说完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转而语气柔和，“对不住啊，我家人都在撮合我和他在一起，我不想人生被人左右，不是有意大声跟你讲话。” “能理解！”没有把她的突然失态放在心上，曹恒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倒了一杯，“祝你未来事业顺、感情顺、生活顺、事事顺利。” “谢谢！你也一样。” 俩人忽然之间没有话说，各自闷头吃饭，姜梦一个人喝完剩下的红酒，脸颊酡红，“曹恒，你觉得我漂亮吗？” 曹恒如实说:“漂亮，市花怎么会不漂亮。” “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是一点点。” “没有，我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不会给自己找烦恼。我是个没有明天的人，不给任何人期望，也不会给自己有抛舍不掉的东西。再说，我是个在感情世界里相对迟钝的人，不会主动去招惹尘埃。” 姜梦借着酒意说出心里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离婚后会想要和你待在一起，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很放松，哪怕就静静待着不说话。有时候你说话挺让人生气，可我就不敢冲你发火，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你救过我两次...............” 曹恒没有打断她的话，不想去分辨她是醉话还是埋藏在心里的话，一切都不重要，不在意的东西没必要自寻烦恼，待她说完才开口，“吃好了，我该回去了。” “别，再陪坐我一会儿。咱俩去沙发坐着聊会儿天。”姜梦撑着桌面起身，脚步有些虚浮，重重坐到沙发上往后靠， 曹恒一杯温度适中的水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喝点水醒醒酒。” “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你都知道了，没必要再说第二遍。”曹恒做到她旁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顺便找个综艺节目看。 “综艺有什么可看的，真不明白拍这些综艺的立意是什么，毫无看点，搞笑吧，又没什么笑点，看内核没内核，一群结几次婚离几次婚的女人讲感情相处，真他妈搞笑........”姜梦借着酒劲巴拉巴拉吐槽。 一时分不清楚哪个状态下的她才是真实的，曹恒说道:“雄远每年都有往综艺里投广告，节目做出来有没有人看不重要，最重要是能拉到赞助商，投资方不亏钱就继续有人做烂节目卖广告位。” 两个人坐得很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姜梦最后把脑袋枕在曹恒腿上睡着了，胸口露出白腻，她是真把自己当好人，曹恒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把人抱进卧室里，担心她半夜醒来会口渴，倒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才转身离开。 卧室门关上那一刻，姜梦睁开眼睛，黑暗中小声抽泣，孤独突然涌上心头，自己是个正常的女孩，身边想有一个人陪着，用爱人身份出现的人，后悔爽快答应和他离婚，哪怕没有感情拖着也好，至少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个人可以吵架。 恨他为什么把最温柔的一面在离婚后体现出来，心里有种不甘，他像个纵火犯，在自己心里点了一把火全身而退，决定以后不和他见面，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想看他最后一眼，光着脚下床，透过窗户借着路灯紧盯着白色跑车。 他没有开车，把钥匙交给代驾上了副驾驶为，姜梦目睹着白色跑车消失在黑夜里，如同他的人一样消失于茫茫人海，自己再也不会主动联系他，不会和见面，不会了........尘归尘、土归土，同在一个城市，不想见便不会见。 离开的曹恒突然发现自己穿短袖出门居然没感到冷，清风吹着手臂很是凉爽，难道曹兴旺带来的药有作用？工作先推一边，当即决定明天就和他一同回家去看老中医。 联系曹兴旺拿到身份证号立马预定两张明天中午的机票，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活着的希望也不能放过。 第58章 飞雾城治病 江海机场， 曹恒和曹兴旺一同登上前往雾城角落里偏远小山村的旅途，第一次坐飞机，曹兴旺整个人显得很兴奋，这里瞅瞅，那里摸摸，买的是头等商务票，身上的衣服就差把价格写上。 搞不懂他为什么喜欢穿logo很大的衣服，曹恒此行是临时决定，药虽难喝，但应该有些效果，至少大热天不用再穿外套，有活着的希望怎么可能选择等待死亡。 以前归途有想念的人，能坦然面对死亡。不知何时起这种信念松动了。 耳边传来很兴奋的声音，“哥，你看，外面的云好像。” “你搞错主次了，是像云，别吵了，我睡一会儿，想吃什么直接问空姐要。” “要不要花钱？” “钱全部花在机票里，不要钱，你随便吃喝。”唉！多么朴实的大孩子，自己第一次坐飞机是不是和他一样激动、紧张掺杂。应该更多的是害怕，第一次坐客机是越洋执行任务，等待着的是生死未卜的明天。睡觉，眼睛只敢闭一半。 踏出国门那一天已经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幸好，还剩一具从内而外残破不堪的身躯。七年时间生活在生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无力感中，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戴上眼罩休息，昨晚难得的失眠了。 餐车推过来的时候，曹兴旺兴奋的向空姐招手，“小姐，麻烦你给我拿些吃的、喝的。” 对方长得凶神恶煞，衣服logo占半个胸口，穿衣很浮夸，经常和有钱人打交道，看出牌子是真的，能花钱坐头等舱的客人想必是商务人士，礼貌性的带着笑容拿了两份饭和矿泉水递给他，“您身旁这位先生是和您同行的吧？” “是的！他是我哥。”永远没有任何事比吃饭更让自己高兴，曹兴旺接过盒饭喝水礼貌道谢。推了推身边的曹恒，“哥，吃饭了。” “你吃吧，我不饿，我落地再吃。”他一个人还不够吃，飞机餐味道不咋地。国内航空公司乘务员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不是每个人都区别对待，再者坐的是头等舱，心里再看不起也不敢表露出来。 曹兴旺一顿秋风扫落叶，风卷云残，两份盒饭不到十分钟全部扫进胃里，又找空姐拿了不少零食饮料。 耳边不时传来咔呲咔呲脆响的声音，曹恒睡意全无，揭开眼罩，小桌板上全是零食，“你吃不饱啊？” “是啊！那么一点饭给谁吃啊！” “咱们挑战大胃王，我给你拍视频一期。”曹兴旺的胖是精壮，体格大，不是那种浑身是肥肉的胖。 “我也想做个大胃王，拍类似的视频，可惜没那么多钱供我...........”不能说钱不够花，哥又该给钱了，嘿嘿笑道:“主要是没啥流量，吃饭的钱赚不回来。” “拍一次就够了，到市里下地，咱们去美食一条街挑战，多拍点素材，分好几期发，大胃王是用健康换钱，没必要从事，咱们只是随便搞点素材。” 听到有吃的，曹兴旺两眼放光，“行，不过，必须得我买单，不能再让你为我花钱，要不是遇到你，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在江海生活下去。” 叹气说:“世人皆笑话矮小，我这样的找工作也遭人嫌弃，招工的觉得我这样的体格反应动作会很慢，面试好几家工厂都被人拒绝。” “等这次回来，你告诉我是哪几家工厂，咱们去把它收购了，可以说hr不专业，把他们都炒了。” “哥，是雄远、源利安、新东泰电子。” 卧槽，这几家加起来市值近万亿，曹恒笑了笑说:“年轻人受点挫折有利于成长，你看你现在是市值百亿企业的法人董事，也是身价过亿的人，没必要和一群打工的人计较。” “你是牛吹大了吧？” “别净说实话...............”一张美艳的俏脸寒霜，秀眉紧皱趴在前排座椅靠背上往后看，曹恒摸了摸鼻头，“你好！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俩把嘴巴闭上，一路都是你俩在说话，不是说话就是在吃东西，这里面坐的几乎是商务人士，有人睡觉有人在办公，有点素质行不行。”年轻的女人眼中全是不屑、鄙夷。 这娘们过分了，曹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你可以提醒我们，动不动就上升到人格攻击，看来，你的素质也不怎么样，转回去，老子不想看到你那张脸。再多看我一眼，老子抽你。” “你.............” “你什么你，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你那张人工合成脸。” “王八蛋，你说谁的脸是人工合成的？你再说一遍。”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和自己说话，这小白脸是第一个，气的胸疼。 “哦........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不是人工，是工业合成。”曹恒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气急败坏的女人。 “你给我等着。”斗嘴斗不过，还把自己气半死，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男人，没素质、没风度、说话难听，白瞎一张脸，他那样的人就应该长一张全世界最丑陋的脸。 中途一点小插曲并没有放在心上，俩人低声聊天，曹兴旺还是吃自己的零食，两个小时的旅程在乘务员提示中结束。 机场外，曹兴旺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我闻到了火锅、毛肚的味道还有牛蛙....................” 机场出来随处可见光着腿的美女，曹恒拿出手机看了眼当地气温38c，身边的曹兴旺没一会儿满头大汗。曹恒说道:“你是东道主，你说哪里好吃咱们就去哪里，明天再去你们村。” “行，我虽然是村里的，小时候长时间生活在这里。”巨大的体格拎着行李箱往前走，在他手里就像个玩具。 出租车师傅很健谈，一听是外地来的人就推荐各种好玩的地方和避坑方案，很是得意的说，“我不是吹滴，这里的路哪个胡同儿我都熟悉得哈。喔盖绍勒们过去.............” 方言掺杂着国语讲得很是起劲，曹兴旺遇到老乡了，也讲他们这个地方的发言，曹恒是一句都听不懂，只能装聋作哑。 出租车把人拉到一处商业街，顾名思义全是吃的、玩的，久负盛名的吃都果然名不虚传，司机热情的帮忙安排酒店，他的热情就如同室外的温度，曹恒以为会很坑，没想到是一家青年旅社，住一晚一人也就五十块钱。 安顿好行李箱，在曹兴旺的带领下尝遍当地美食，味道极好，就是辣度真接受不了，没一会儿，曹恒嘴唇被辣肿了，拿着手机给曹兴旺拍视频。 食物的分量很少，价格可不便宜，几块藕片就要8元，一盘鸭肠本以为20元很便宜，没料到下面全是冰块，装高逼格卖高价，“想吃好一顿火锅单人消费至少300元吧？”曹兴旺的饭量也许要加个零。 “是啊！新兴起的一线城市，很多人涌入这座城，物价水涨船高。这里做啥的都有，你看外面那些穿的很少的妹儿，70％是外地来的，其中有60％是旅游，剩下的是过来改命。”曹兴旺没少了解这座城市，小山村里的家没路没电， 父亲活着的时候就在这座城里租房开车，跟着父亲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 “你倒是说得客气，改命，真当人家是冤大头啊。” 曹兴旺边吃着边说:“顶多给点钱玩一玩。开直播有一群人把她们当作女神，把自己的泡面钱都贡献出来给女神买计生用品。” 曹恒提醒道:“我在录着视频，你说话注意用词。” “怕啥，我说的是实话，这世界最终还是普通人承守所有痛苦。” 对他另眼相看，他长得五大三粗，有一颗睿智的大脑，对事物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是傻子，只是看起来有点傻。曹兴看他狼吞虎咽，涮肉的速度没他吃的快。拿起筷子帮他涮食材。 第59章 抓猥琐男 从下飞机到酒店放置行李出门吃到凌晨，曹兴旺美滋滋擦着嘴，拍了拍肚子，“吃饱，贼舒服，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肉吃，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大后天天有肉。” “我光闻味就饱了，你是怎么吃下去那么多东西？”曹恒想立马回去休息，一共吃了十八个小吃摊位，吃了不少肉，不停打嗝感觉喉咙快要冒油出来。 “我从生下来就很能吃，村里人都说我们家就是让我吃穷的。” “吃是吃不穷人的，走吧，回去休息，明天跟你回家。”哥俩开始往回走，看到前面江边有个白裙飘飘的年轻女人匍匐在栏杆上看着江景，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裙底被人偷拍。 作为大好青年，怎么任由犯罪而不出手，曹兴旺快步上去，一把抓住猥琐男，如同老鹰抓小鸡仔，对方大概160身高100体重，这身材对于接近两米的大汉来说毫不费劲。 猥琐男恶人先告状，大喊大叫，“你干什么？你是做什么的？你为什么要抓住我的衣领不放？”心里慌得一批，要是他那蒲扇大的手掌抽在脸上非得骨折。 年轻女人听到身后的动静，从美景中回神，回头看到飞机上最没素质的俩人，顿时眉毛一横，“你们还真是无法无天，飞机上没礼貌，当自己家一样聊天，来到地上还这么肆无忌惮。” 路过的人纷纷驻足观望，可以不知道什么情况热闹必须蹭，再忙也要看热闹，拍视频和朋友分享。 “哥，你说咋办？这娘们不领情啊！” “还能咋办，报警啊。” “用不着你们打电话，我已经报警了。”看着被曹兴旺抓住衣领瑟瑟发抖的男人露出甜美的笑容道:“你不用紧张，警察马上就到，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待会儿我给你作证。” 曹恒眼神上下打量她，齐膝的白色连体裙，脚上一双精致高跟，没有穿丝袜，两条腿很直、很白，白的晃眼，脸蛋和姜梦有得一拼，就是身材平了一点............ 被人赤露露的眼神浑身乱瞅，这人空有一副皮囊，不仅仅没素质还猥琐，从来没见过直勾勾看人的，捂住胸口羞怒，“你看什么？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穿这么骚还不让人看。” 曹恒这话一出，围观的路人仗义执言，“小伙子，白瞎了你那张脸，长得人模狗样，思想怎么能那么脏。” 曹恒不慌不忙开口解释，“大爷，她在飞机上骂我没素质，我们刚抓到偷拍她的人，她不问青红皂白骂我们。” 有人帮忙，猥琐男胆子大起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我没有，他们冤枉我，我怎么可能干这么恶心的事。我就是从这里路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把我抓住了。我妈还住在医院里，快放开我，我求求你们了。我妈还没吃晚饭......”说着嚎啕大哭，双腿弯曲，想要跪下没能如愿，体格太小被人拎在半空。 路人七嘴八舌指责曹恒他们俩，“小伙子，你们太过分了，朗朗乾坤，竟然作恶。” 有人安慰猥琐男，“兄弟，你别哭，待会儿警察来了我们给你作证。” 接着指着曹恒和曹兴旺哥俩大骂，“你俩跑不掉的，有我们在，你们别想离开..............” 耳边聒噪不停，曹恒呵斥道:“闭嘴，事情自然会搞清楚，报警了的情况下我们一直抓住人不放，自然是没有犯法，别爱心泛滥，给坏人当帮凶。” 接着弯腰从地上捡起猥琐男的手机，“今晚穿了短裙在这附近逛的女孩子，有不少应该被拍了。等警察来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话刚说完，附近的警员赶到，年轻女子快步迎上去，指着曹氏兄弟俩，“是我报的警，就是他们俩欺负人，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个欺负人家一米六的，快去抓住他。” “你先别着急，我们先去弄清楚情况。”警员从人群让开的一条路中走来，“把人放开，我们来了，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好解决。” 弄不清楚什么情况，不好贸然上去，害怕会伤害到人质。沟通为主，沟通不了再使用武力阻止犯罪。 “把人交给警察，我们回去休息。”曹恒不想继续被人当猴看。 完了，再不认罪就没机会，猥琐男大哭道:“我自首，我自首，我不该那么恶心去偷拍女孩子裙底，警察叔叔我错了。” 曹兴旺一松手，他便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正义使者的路人无形中被打了耳光，曹恒把手机递给警员，“这是他的手机。报警的应该是我们，我们和报警的人有些误会。谁报警无所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犯罪份子得意处置。” “你们仨也跟着我们到所里配合做个口供。”两名警察拷着猥琐男上车。由一名年轻的女警带路步行过去。曹氏兄弟跟上女警员走，年轻的女人感觉自己被抽了无数个耳光，靠近曹恒低声说:“对.....不起啊！” 曹恒有意恶心一下她，阴阳怪气说:“是我们对不起你，破坏了你们的发财大计。” “什么发财大计，哥，咱俩不会是好心办坏事？” “我怀疑她和偷拍的人是一个团伙，有些心里变态的人喜欢看年轻女人裙底，他们可以把照片卖出去给那些人。”曹恒说话的声音没有因为警察在而刻意减小。 “你.........”年轻女人被人当面羞辱，说不过，更打不过，通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女警员看不下去了了，说道:“你少说几句，人家是女孩子脸皮薄。” “警察同志，这年头脸皮薄的女孩子可不多了。”曹恒随手指着大街上穿得极少的女孩说，“喏，你看，她穿的衣服就遮住一点点。你像她一样穿那么少好意思出门吗？” 女警给了他一记白眼不再搭理，长得很帅、嘴太碎了，好想抽他的嘴。 我的大哥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叭叭，曹兴旺心里替他捏了一把汗，敢调戏警察，靠近他低声提醒，“哥，你少说两句，待会儿人家给咱俩安一个寻讯滋事的罪名拘留...........” “咱俩是三好公民。”曹恒看向女警开口，“妹妹，你们能不能向外说明案件情况，今晚有很多人拍了视频，我害怕被人恶意引导网爆。” 女警逮到机会了，说:“你不是挺能说的嘛，我给你一个键盘，你可以自己向大众解释清楚，上演网络版舌战群喷子。” “一对一没对手，一对多说不过，何况是千军万马的网络喷子，一人一口口水就够我洗一年澡。我有抑郁症，你看我现在挺能叭叭，有时候一个礼拜不说两句话。”曹恒面露恐惧。 女警严肃说:“放心吧，我们会通报案件过程。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谢谢！美女警花。” 第60章 曹兴旺嘴里所谓的快了 从警局录口供出来过去三小时，曹恒打着哈欠往前走，回到都市作息很规律，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努力工作，妥妥的社会三好青年。 一辆黑色a6l停到三人面前，驾驶位下来白色短袖衬衣，黑色皮鞋、黑色西装裤的青年，打开右后侧车门，恭恭敬敬把手搭在门框上，“郭总，对不起，岔路口太多被导航绕晕了。” 年轻女人没有理会司机的话，目光柔和看向曹恒，“我叫郭梦妍，之前多有得罪，我可不可以.........” “可以！”曹恒不等她说完坐上车，朝曹兴旺喊道:“上车回家睡觉，想给人家派出所当门卫啊？” 总感觉恒哥今天怪怪的，性格开朗了，话也多了，曹兴旺想上车坐到曹恒身边，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你去坐副驾驶位。” 悻悻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座椅上不知放了东西硌着屁股，曹兴旺伸手摸了摸，弄出来一套三点一线的衣服和一个电动男朋友，满脸嫌弃地丢给启动车辆的司机，“你的东西收好了。” 天呐！分公司的司机都开着车去干嘛，没等郭梦妍发问，司机就率先开口解释，“郭........郭总，这些东西不是我的，司机班好几个人开这个车。” 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训斥员工，再说，自己一个女孩子，万一到半路他报复自己怎么办，等明天上班再处理。郭梦妍想开口说扔了....... “兴旺，待会儿记得买瓶消毒水洗手，别被病毒传染。”身边闭着眼睛的男人顿了顿继续说，“有可能是你们郭总的，你用不着电动男朋友，你是全自动的。”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你........”郭梦妍整张脸羞红，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二十多岁的年纪谁还没谈过恋爱，没点需求。 没打算放过她，飞机上骂自己没素质，帮她还被她误会，乘胜追击，“男人多是，一天换一个换到八十岁换不完，用个电动的算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看着还像个人，一开口狗都不如。” 曹恒恬不知耻，“谢谢！”朝前面开车的司机说:“前面第二个路口下车，别走过了。” 记住城市路线是基本技能，大半夜跑出来看江景，想必她也是住在附近。 直到下车，郭梦妍没再说一句话，三人又是同路，不过人家住的是江景酒店，他们走向酒店后面巷子里的青年旅馆。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住这么便宜的旅馆？”曹兴旺不解。 “司机大哥推荐的，盛情难却，人家那么热情，跑前跑后，还帮我们砍价。住在哪里无所谓，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害怕恒哥误会自己的意思，曹兴旺解释，“哥，我住哪里都行，50块一晚的旅馆主要是配不上你的身份。” “我有个嘚儿身份，明天到你们村里怎么走？” “坐四个小时大巴到镇上再徒步8公里就到家。” 他从来没说家里有几口人，第一次去人家家里总要准备礼物，“明天到镇上准备点礼物，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曹兴旺面露沉痛之色，“没人了，就我一个。” 曹恒没再开口说话，毕竟自己不擅长安慰人，还是比自己大了一大截的大块头。回到旅馆房间没有洗澡，直接倒头就睡。 此行，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号称国医圣手的那几位都没办法治好。 有人在睡梦中时，曹恒的前妻加班寻找适合办公的场所，没有计划去做事情像无头苍蝇乱撞，分不清东南西北，记录下来十个招租信息，需要货比三家再决定租下哪里。 想好要大展拳脚就要全力以赴去做好，时尚界务必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工作三年时间工资加分红、父母偶尔给的零花钱、自己理财赚了一部分，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过千万，租赁一个办公室，从装修到购买设备总共要花掉400万。 创业不是满腔热血就够，需要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暂时不会请专业的设计师，顶多请几个刚毕业的学生打打下手。 忙到天空翻起鱼肚白才睡个囫囵觉，梦里是曹恒离开的场景，真的永远不再见面，他的病治好了，还和漂亮的女人结婚，自己在他婚礼上哭得很惨。 ............................ 正午的阳光如初恋般热烈，曹恒坐上长途大巴靠近窗户位置昏昏欲睡，昨晚将就睡了四个小时就起来赶路，路过一处服务区，司机将车停下，曹恒眼睛瞬间睁开，听到司机说:“休息30分钟，快去上厕所。” “饿死了，我要下去大吃一顿。”曹兴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起了个大早就为了赶路，早餐吃了十个包子垫吧。 服务区在山里，简单铁皮盖起来的小屋，厕所是收费的旱厕，味道直冲天灵盖，很多人捏着鼻子干呕。曹恒经历过各种场面，面不改色尿完提上裤子离开。 “这破地方上厕所还要收费，搞成这个鬼样子还好意思收费，他妈的这些龟儿子......”十个馒头全部交代在里面，曹兴旺骂骂咧咧出来。 厕所收费员听到有人当面骂，放眼望去是个像头棕熊一样强壮的男人，关键是长相太凶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敢怒不敢言，到嘴边的话只好咽回去。 “我请客，有什么好生气的。”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小商店里，货架上摆满各种小商品，自己不喜欢吃零食，真不知道该挑些什么，还是交给他吧，“兴旺，想吃什么就拿，我没胃口。” 曹兴旺点点头没有客气，专挑货架上鸡腿、鸭腿、手撕鸡.........只拿肉类，他还真是不忘初心，小时候的梦想是有肉吃，长大后不放过能吃肉的机会。 买单，休息区桌上堆满啤酒瓶、瓜子、花生壳无人清理，曹恒抽出纸巾把垃圾全部扫到地上，腾出干净的位置吃东西。 曹兴旺坐下就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大吃特吃，任何时候看到他胃口都很好。曹恒看饿了，戴上手套撕下一块鸡腿肉放进嘴里，“还有多久才会到？” 嘴里塞满食物的曹兴旺回答，“快了，已经走一半路，天黑前能赶到我家。” 乘车步行加起来需要六小时，你告诉我快了，曹恒发现这个地方有一个特点，本地人交流说话很大声，根本不会顾及其他人的想法。不了解的以为他们要动手前吵架，殊不知人家在友好交流。 第61章 到达曹家村 大巴车停在一处破旧的老车站，和雾城的一线城市相比，这里太落后，坑洼遍地，一滩一滩污水，放眼望去，整条街道不是卖吃的就是卖五金，少有几家服装店。 整条街从头到尾大概300米左右，是一条狭窄的街道，进入镇上唯一一家超市买一些便于携带的礼品。 家里没有任何吃喝的东西，买了一袋大米和肉类，曹兴旺买了一个大背篓，把东西全部绑到上面，“哥，我们村里来镇上买东西都是这样背回去的。” “到半路我再换你。”经济极度贫困的地区，往往把人当作牛马用，曾经一起共过事的小兄弟说，他从小由妈妈一个人带大，家里种了十亩地， 每到秋收的季节，母亲就要用自己的人力去换取马力，她需要到别人家帮忙干两天活才能换人家一人一马一天工，过来还工的人只负责赶马， 母亲在他十六岁那年背水泥还工时跌落崖底身亡，二十六岁的他执行任务期间出了意外没能留全尸，只有一座无名的衣冠冢。 人力不如马力，人不如畜生这是偏远山区真实的写照，同样是种地的农民，南北调换，南方山区人背马驮的工作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有人已经进入自动化机械农耕时代，有部分地区还停留在百年前的农耕水平，离小镇越远越是荒凉，几公里不见人烟，山路是一直往上攀爬。 与其说是山路还不如说是野兽出没的踩踏出来的路，各种长刺的藤蔓延伸到小道上，曹兴旺手里拎着一根棍子打掉那些细小藤条，“从镇上到曹家村沿途没有人家，村里老人孩子很少出门，年轻人从外面回家需要重新踩出一条路。” 能想象到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自己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时常被人欺负，但好歹生活在大都市，见过繁华的都市，明白在那样的地方怎么生存下去，在曹家村生活的人们无法了解外面的世界，只能通过课本。 当今有人说游戏侵害青少年，过去二十年前有人同样说电视侵害青少年，每个时代娱乐的工具不一样，信息极度发达的时代不需要电视，需要更加刺激的东西寻找到愉悦感。 没走出过小山村的人，也许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能通过外出回来的人嘴里了解。 通过电视可以了解外面的社会，孩子们学前能学会流利的国语，曹恒当即决定要为这个地方解决生活上的困难，让他们不再与外界信息和交通闭塞。 走了大概三公里，曹兴旺找到一块稍微平坦的大石头卸下背上的背篓，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白花花的肚皮站在迎风口大喊，“大山，我又回来了。”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前方依旧是绵延的山间小道，蜿蜒曲折，上上下下，没有平坦的路，曹恒观察过地形，山上没有多少泥土，大部分是石头，是整块的大石，要用到大量的炸药把山体炸出一条路。 挖八公里的公路到硬化至少需要投入50亿，能理解当地政府的难处，曹恒开口，“村里的老中医要是能给我治好，我替曹家村出钱挖路、通网、通电。” 享受着风带来的凉意，听到曹恒这话时曹兴旺不由一愣，回头激动地问，“真的？” “对，真的，我出钱请施工队和设备，你们村里的人出人力。”修路的钱自己掏，网和电很快就会到位，这些属于国企，民生保障的东西，不需要个人花钱。后二者还没通主要是路没通。 稍作休息继续上路，曹兴旺拒绝了曹恒换他背东西，“我已经习惯了，前面的路更难走，哥，你要多注意脚上。” 翻过一座垭口，接下来的路有三百米左右是在悬崖边，路宽不过一米五，山崖下是湍急的水流，不明白前人是怎么想的，逃离到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到那么偏僻的地方生活吗？” “已经生活了八代人，500多年了，听说是为了逃避战乱。”曹兴旺走在前面，尽量贴着崖壁走。 没有人带路误闯进来可能会迷失在山里。曹恒好奇的拿出手机拍照，荒郊野岭的地方没有一点信号，和外面的新世界完全是两个天地。 走啊走、走啊走，翻了七座山，过了八条沟，两条小溪。太阳落山洒下金光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山下袅袅炊烟。耳边鸡鸣狗吠，青砖黑瓦，统一三层的木质结构房依山而建。 对面的山上有两条泉水流入村里碧绿清澈的湖水中，从村头蜿蜒到村尾，垂柳倒映水面，老旧的石梯桥侧面斑驳，生出翠绿的青苔。 大片农田里传来声声蛙鸣，正值种植水稻时节，村里人还没有收工，看到曹兴旺回来用最亲切的乡音问候，“旺娃子回来喽？上次回来没几天，啷个又回来喽？你身边那个俊后生是啷个？” “娘娘，窝带窝老板回来给老神棍看病，明天克你家吃饭哈，再见。”曹兴旺带着曹恒走在田埂上。 美景如画的环境里，胸腔被清空，说不出的一种清爽感，是薄荷的味道，能让人忘记赶了一天都路的疲惫，眼前的美景和旅途鸟不拉屎的野人丛林是两个极端，如果外面的世界没有进步，这里也许永远是最佳的居住地。 平坦的地方全部用作农田种植，以湖为分界线，南北两岸山腰上的房子错落有致，曹兴旺家住在位置较高的北岸。 老旧的房子没有破败不堪的痕迹，每一根木桩、横梁透露着沉甸甸的历史，油光黑亮，一楼是开放式的会客厅，有个木质梯子上到二楼做饭、吃饭。 三楼是睡觉的地方，曹恒参观完整个房子，发出感慨，“你们村里很富有，随便拆一栋房去卖至少几千万。” 建房用的木头材质很好，这是放在过去才敢砍伐名贵木材建房，如今可都是牢底坐穿树，砍伐建一栋房子的稀有名贵木材吃花生米都不过分。 “村里房龄最小的也有300年，我家这栋接近400年，这也是地方政府没有叫我们动迁的原因，哥，你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会儿，我找煤油灯点上做饭。”赶了一天路，早就饥肠辘辘。 曹恒到一楼随便找块石头坐下，地面是最原始的状态，许久没人住已经长出一些小草，天色完全暗下来，对面山上的房子里亮起一盏盏微弱、晃动的亮光。 来到这里能忘掉工作，忘掉手机忘掉烦恼，只想要一把躺椅，竹子做的，对，只有竹子做的才符合村里的气质。符合热情好客的清风，它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直调戏着我，伸手摸，它却躲开了，唯有竹子才符合它的清雅、俏皮。是曹恒此时此刻内心的所有想法。 第62章 治疗 没有娱乐设施，村里人很早便休息，没有城市里的浴室，拎一桶水到院子里简易搭建的遮挡物后面简单擦拭身体，曹恒睡在三楼西侧的房间，木质窗户外是一所村里小学，月光下雪白的酮体在树角擦拭身体。 “非礼勿视。”好在村里的人比较淳朴，没有偷窥狂、变态佬或许谁都是这样，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糊窗户的纸经历风吹日晒已经千疮百孔，风从里面穿过，被子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木头味，渐渐进入梦乡。 ........................... 次日，曹兴旺很早便起来准备早饭，家里的食物不多，他在克制自己的食量，不知道还需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不到六点早就被公鸡打鸣声吵醒，七点听到学生朗诵课文便毫无睡意，曹恒翻看着手机里昨天拍摄的照片，要是有一台相机就好了，回去帮这个地方好好宣传，让那些向往诗和远方的人把肉体和灵魂暂时安放在这里。 “哥，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曹恒从床上弹起开门跟着下楼，穿着很休闲，不说年龄，大概率会被人当成刚出社会的学生。 老旧饭桌前，曹兴旺端出来一大盆面条，里面有昨晚吃剩下的肉和菜，曹恒抄起碗夹了一大碗面条，“你直接用盆，我吃一碗就够。” “要不你吃饱了我再吃？” “真够了！你不用等我吃饱，待会儿带我去看老中医吧，咱俩快点把事办了回江海，我最多在这里待十天。”曹恒端起面条囫囵进食。 “有什么东西能比生命还重要？” “物质文明就很重要，它不止能让人活下去还能让人追求更高层次的文明。有人为物质文明献出太多生命，我们一开始不就是冲着所有人能吃饱穿暖奋斗的嘛。”说着话的间隙曹恒不忘进食，把空碗放到桌上刷牙、洗脸，村里的水资源很丰富，家里用的水是用管子引过来的山泉水。 两个人的一顿早饭，最后只剩两双筷子，一个碗一个盆，曹兴旺带上从镇上买来的糖果见人就发，不管男女老小，用方言沟通。 剩下半袋糖，曹兴旺掂了掂说:“这些留给老神棍，老掉牙了，估计能把他满口假牙齿粘掉。” “多少岁了？” “六十一岁，他们家那一脉是村里世代传承的医生，也就是在村里没人管。在城里，他那样的赤脚医生就是无证行医。”曹兴旺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一片玉米地来到房子样式像电视剧里的药庐，小院的门头挂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院里架子上摆满各种药材，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磨药材。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来人，抄起脚上的拖鞋就要打，“你个龟儿子，还敢回来，偷了老子喂驴的药。” 曹兴旺躲到曹恒身后梗着脖子说:“这位是个大财主，你要是能治好他的病，他给村里通路、通电，你可以悬壶济世，教更多人看病，给更多人治病。” “当真？”老头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茬看着模样俊秀的青年。 他说的话能听懂大概，曹恒盯着老人的眼睛，认真回答，“当真，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到做到。” “少侠里面请，我给你把脉。” 进入干净的小屋里，桌上的《天龙八部》《浣花洗剑录》........多本已经被翻烂的武侠小说，也不怪他出口就叫自己少侠。 把完右手脉换左手，曹恒听到他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两条粗厚的眉毛快要拧到一起，忍不住出声问道:“老神医，我这病治不了嘛？” “谁说治不了，只是有些棘手，你应该看过不少名医，没有他们调理你小子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他们治疗太保守不敢用药，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治好，只能量力而为。”拿开放在曹恒脉搏上的手指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交给曹兴旺，“按照纸上的东西准备。” “好！我些就去。”曹兴旺不敢多待，自己给恒哥喝的药是偷的，也就是说给驴治病用的催情药。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老人说道:“老朽曹治安，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晚辈曹恒，今生有幸见到前辈。” “能说说你的病是怎么回事吗？我好对症下药。” 只要不涉及需要保密的东西都可以说出来，曹恒把其中涉及到保密的信息摘出来，“我17个月前在国外被一伙不法分子抢劫，他们往我身体里注射了药物，前三天身体冷热交加。” “之后半年每次病发，感觉体内像被人点了一把火，体表的温度却很正常。直到8个月前病发的时候忽然变冷，至此无论怎么运动，天气多热我都没有流过一滴汗，也没有感冒发烧咳嗽这种小病。” “一阳一阴需要调和慢慢治疗，清出你体内的毒，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达成，根治我不敢保证，但能替你减少发病几率，延长生命，你应该只剩下不到20个月的时间。我尽量延长时间努力找到治疗的办法。”曹治安顿了顿话锋一转，“就是村里的路，你看........” 能多活一些时间就是很大的好幸事，曹恒坦然一笑说，“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无论病能不能治好，说出来的话都会实现，麻烦您晚上找村长过来一同商讨。” “我就是曹家村唯一的医生兼村长，只需要找镇上报备审批就行。乡镇府早就有给村里通路、通电的想法，可惜工程造价太高，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我是舍不得村里人才没跟着儿女去外面享福，就凭我的手艺轻松过上好日子。”曹治安看着天边的云朵叹气。 做什么美梦呢，曹恒说:“是啊！四季酒店等着你，无证行医早给你抓起来了，有机会我牵线几个泰斗级别的你们相互认识，要是能融入到他们圈子里，你就是合法行医。” 瞥了眼曹恒没再说话，他说的是对的，村里要是通路、通电、通网，到外界方便了，也许不再需要自己这样的赤脚医生，一人一把椅子并排安静坐着。 视线里闯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大汉，曹兴旺用衣服擦了一把汗水，“老神棍，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曹治安指着身旁的曹恒说，“脱了，跟着他去泡药汤。” 他是医生，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了，曹恒不多问跟着曹兴旺到一间小屋里，飘满浓郁的药味，大木桶里冒着白色热气，脱光衣裤做进去，身体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 “哥，你不觉得烫？”自己可是把药汤煮沸。 “还行，..........”话刚出口曹治安进来，走到浴桶前停住脚步，示意曹兴旺搬个椅子过来。 其他事情上可能不想理会这个老头，只要关于恒哥的事情要认真对待，曹兴旺搬来椅子还把上面的灰尘擦干净。 曹治安打开手里的破布，上面插满长短不一的银针，看起来很有年头，“转过去，我给你施针，别乱动哦。” 乖乖听话照做，曹恒清晰的感觉一根根银针刺入体内，不一会儿感觉昏昏欲睡。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漫天飘雪的冬天，垃圾桶旁襁褓中哭泣的婴儿......梦很稀碎，无法连贯............ 第63章 难喝的药是驴的催情药 燥热袭遍全身，猛然睁开眼窗外月光明亮，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借着微弱的光看到浑身只剩最后一条裤衩躺在竹床上，皮肤里渗出一层黑泥，挣扎着起身时小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手昏黄煤油灯一手老旧的碗。 老皱的脸像朵太阳花，曹治安把灯挂在柱子上，“快起来把药喝了，洗个澡就回去。” 接过碗浅尝一口味道比曹兴旺给自己的那瓶好一些，只有苦还有一些植物的味道，曹恒捏着鼻子一口喝下，把递回去，双手作揖，“谢谢你，老神医。” “应该的，咱俩是利益关系，我给你治病，你出钱替村里把路挖通，这药应该比曹兴旺那小子给你的好喝吧？” “他给我的药无异于吃一只腐烂的老鼠。味道怎么不一样？您是不是换了药方？”还剩半瓶当作宝放在办公桌下的保险柜里。 “他回来求我给你配药，作为医者没有诊断擅自配药是大忌，那小子半夜从药房偷了一瓶连夜离开，我已经狠狠收拾了他一顿。” “我前半年每天都要穿外套出门，喝了他给的药穿短袖也不觉得冷，好像有点用。” “当然有用，喝了给驴催情的药怎么会没用，我不止给人治病还是个兽医，好在你体内的毒素对抗药性比较强没造成多大的伤害，加快血液流动的药物，血液流动了自然就.............”曹治安叭叭说着药效， 丝毫没留意曹恒脸上愈发难看的神情，妈的，曹兴旺这鸟人竟然喂老子喝催情药，难怪那段时间时常会有那方面想法。冷静下来，“我去哪儿洗澡？” “院子里随便找个地方洗，大晚上黑灯瞎火，没人会注意你。明天大早过来我给你施针喝药陪我去镇上。”曹治安坐到门口的竹椅上掏出烟杆点上旱烟嘴里哼着小曲。 没有洗发水、更没有沐浴露，拿着水管往身上冲水，肌肤瞬间清爽，贴身的裤衩拧干穿回身上，七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夏日温热。 看到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曹治安明白曹恒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不知道他以前从事什么工作。问曹兴旺，那二愣子说他是一家企业老板很有钱。黑社会？ 不像。他不像凶狠的人，心里有治疗他体内毒素的方法，治疗方式太过凶猛，病人很容易挺不过来，下凶猛的毒，以毒攻毒。 穿戴整齐的曹恒告别曹治安踏着月光回家，田埂上的道路不平，一脚深一脚浅往记忆中的家走去，自己把曹兴旺当成同胞兄弟，他同样把自己兄弟了吧？ 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回来求药不成，偷拿，连夜逃离村子，昨天走过的路还在记忆里，胆小的人白天不敢独自行走于几公里人见人影的山间小道，何况是夜晚，稍有不慎极易掉落悬崖。 想到是他给自己喝的是喂驴的春药还是想揍他一顿，要是体内抗药性不强，自己兽性大发后果不敢想象，路边蹿出两条大黄拦住前路对着曹恒狂吠。 曹恒没有任何后退的动作，迈步往前走，身上释放出一股凌冽的杀气，两条狗顿时失声，对着他狂摇尾巴，示好的用脑袋在他裤腿上蹭，忍不住俯身摸了摸两颗狗头，突然想起傻狗。 它还好吗？习不习惯在警队的生活，它是否优秀？送走之后一直没去看过它，害怕再见面会有不舍，它应该长大了很多，再过几个月，它就是一条半大的狗。 心里牵挂的东西开始多了，有曹兴旺，有它，第三个位置若隐若现的有人出现，只是这个人时有时无，来影无踪，抓不住她。她好似梦幻，白天施针睡着后梦里出现和自己结婚的女人看不清楚脸........ 脑海中思绪混乱，想要把白日梦连接起来却毫无头绪，带着满脑问题回到曹兴旺家，一楼院里点着一盏马灯，很古老，曹家村给自己的印象是久远的年代感。 眼前出现一个满脸浮肿的汉子，要不是身形给自己的印象太深刻，很难把他和曹兴旺联系到一起，“哥，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盛饭。” 说话口齿不清，嘴角还有伤，曹恒快步上前，提着灯凑近看，“谁把你打成这样？”自己在意的人不许别人染指。 “老神棍打的，他说..........” 欲言又止的话里似乎明白曹治安为什么要揍他，看到脑袋大了一号的人，曹恒没心没肺大笑，“哈哈........你一个年轻小伙被一个小老头揍成这样，丢不丢人。” “他太过份了，亲自给我煮了糖水，谁知就喝了两口，我浑身没劲只有眼睛能动，他用包浆的拖鞋打我脸。我眼睁睁看着拖鞋落在脸上。”曹兴旺只恨自己嘴馋才上了那老神棍的当。 “幸好他揍你了，替我出了一口气，回来的路上我在想着该怎么收拾你，省了我亲自动手伤兄弟感情。” “我哪知道那药是喂驴的，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你平时一直忙工作，身边没有人能谈心，我知道你是刻意保持冷漠不想让别人靠近你，不想让别人了解你。其实，我知道你给人的距离感都是伪装出来的，直到昨天在雾城遇到郭梦妍我才知道开朗、毒舌、随心所欲才是你的本真。” 说着话把锅里留的食物盛出来放到饭桌上，早上看着有些糟乱的房子明显有收拾过的痕迹，曹恒的饭量不大，正常情况下每顿不超过两小碗米饭。 不知是曹兴旺的手艺好还是曹家村的水好，煮出来的饭菜很美味，吃了三碗米饭才放下手中碗筷，“明天和老曹一起去一趟镇上找政府审批挖路的事。” “我这样子...........”回家照了镜子，自己偷偷哭了半小时，实在没法出去见人。 “无所谓，男人的成就和长相没关系，就你现在的身家找个女人很轻松。村里的大黄有十亿身家估计有不少人愿意和它结婚。” “真的？”自己的长相自己很清楚，希望有个爱自己的女人，又不想对方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爱自己，有时候感觉人很矛盾。 “真的！国外有不少这样的事。”想要别人爱自己身上总要有个吸引对方的东西，长得丑又猥琐，不爱洗澡，引来的只会是苍蝇蚊虫。 躺到床上习惯性拿起手机才发觉没网，离开一整天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公司的消息，恒胜没有太过需要忙碌的工作，投资的项目有人经营，最担心的是恒升，敏锐的几家大公司很快就会发现问题。 恒升的对手都是巨无霸的存在，随便拎一家出来市值千亿，更有多家万亿互联网巨头，他们在不断地稳固护城河，对付新兴起的竞争对手要么控股，要么绞杀。 年轻人想要创业和老牌互联网行业竞争几乎没有出头的机会，唯有科技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恒升零售是未来投资其他行业的血源，投资科技行业是一件费时、费企业命的事，方向搞错一切的投入白搭。 科技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只有不断地创新，保持领跑的位置，拖死后面追逐的人，白天昏睡十个小时，毫无睡意，起身透过窗户看月光，无意间看到学校宿舍里有人影印在窗户纸上上下起伏，压抑的靡靡之音传入耳里。 有时候某种技能太过逆天未必是件好事，不想听到的声音会死命往耳朵里钻。脑海里浮现绝美的脸庞，以前觉得她太过高傲甚至有点自命清高，相处下来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孩，有点沙雕....... 第64章 去马场镇申请给曹家村修路 天还未亮就听到有人敲门，应了一声便起床。曹恒整夜没睡，学校宿舍里的男女好像不知疲惫，鏖战到凌晨四点才偃旗息鼓，自己不是个猥琐的人，没有偷听别人墙角的习惯，该死的听觉太过敏锐。 换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跟着曹治安去他的药庐，六十一岁的人背着手步伐稳健走在前面，曹兴旺小声说:“他说我22岁会遇上命中贵人，我就遇上你了，你说他神不神奇？” “难怪他揍你只能哭唧唧接受，我要是遇上这样的人一个月揍我一顿都行。” “你怎么知道？” “我没瞎好吗？眼睛肿的像个拳头，傻子都能猜到你哭过，真不敢想象你哭起来有多难看，下次哭的时候记得录像。.........”没有安慰用沙雕兄弟相处方式和他相处。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后面扯皮，没有发现落后前面的老人一大截距离。 “你们快点，年纪轻轻腿脚还没我老头子利索。”曹治安停下脚步催促。 俩人齐声回答，“来了......” 昨晚曹治安整夜没睡，自己多年的心愿就是等有缘人来，把村子和外面世界联通，让出门拼搏的年轻人回家路途不再遥远，唯一的心愿就要结束了。 桌上已经准备好早餐，有一个砂锅里炖了药材和乌鸡，曹治安把碗筷分给俩人，“砂锅里的鸡是给曹恒的，曹兴旺喝白粥吃萝卜干。” “为啥？” “再敢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下药把你迷晕再抽你一顿？”曹治安端起碗里的白粥吸溜。 “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要不........” 曹治安瞪了曹恒一眼打断，“药是能乱吃的吗？讲兄弟义气不是这么讲的。” 在他面前完全没有脾气，他像个长者，昨天还是个武侠迷的逗比老头，过了一夜像变了一个人，曹恒拿起筷子大口吃肉，长这么大没有人出于关爱训斥自己，太缺爱， 导致训斥的话到耳里有一种幸福感，高老头给自己的感觉是上级严厉要求下级，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关心，最近似乎明白他的冷漠， 人生自古伤离别，他手握大权，肩负国家安全重任不允许有儿女情长影响判断。他是个英雄但绝对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每一个无名的衣冠冢都是他的儿子。他似乎又把这些儿子当作插向敌人胸口的利剑。 饭后施针，天色朦胧三人开始从家里出发，临出门前看到曹治安往兜里装东西，下巴的胡茬刮干净，脚上一双解放鞋很是随便，衣服皱巴巴但很干净。 沿途草丛里夜间出来活动还没来得及赶回家的小动物被路人惊到，四处逃窜，耳边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夜生活是狂欢的开始，不只是人类的专利。 到达山崖恰好太阳从东方升起，曹恒走在最前，曹兴旺走在第二，突然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曹恒回头，五米外，曹治安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扔下山谷里，不解地问，“兴旺，他在干嘛？” “他老婆十年前就是从这里不见的，全村人找了三天都找不到尸体，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往下面扔一些吃的，祈祷野兽放过他老婆的........”看到跟上来的曹治安，曹兴旺不敢再说，脸还没消肿，老头打人不留情。 曹治安脸色很难看，眼眶湿润，曹恒没有出言安慰，有些伤痛时间久了会结巴，摸到的时候才会想起这里受过伤。别人的安慰反而像动手揭开伤疤。 自诩好心却办了坏事的人不在少数，一路沉默，走到镇上三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曹治安走到乡镇府接待人员面前，打破这份几小时的沉默，“你好！我是曹治安，我想见黎镇长。” “镇长今天很忙，要接待贵宾，有什么事改天再来。”年轻工作人员屁股像长在椅子上一副倨傲的态度，这群穷山沟里的人来找镇长无非就是想要福利。 “我们天不亮就从曹家村过来，麻烦你通融一下。就说曹治安来见他，我们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曹治安脸都笑成菊花，工作人员还是置之不理，低头玩手机。 “拜托你了，小...........”话音未落，一只手把曹治安拉来，接着接待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到了，接待的工作人员见来人衣着光鲜，脚上的鞋沾了不少新鲜泥土，他们是一起来的想要刁难但又发觉帅气青年很有气势，不像是马场镇的人。咽了咽口水，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带有命令的话音响起，“马上通知你们镇长，老子要捐五十亿给曹家村修路，你问他有多么高贵的客人能值五十亿，我只给你一分钟，晚一秒我扭头就走。”曹恒掏出手机计时，“从现在开始。” 工作人员屁股像被针扎立马起身往楼上跑，顾不上辨别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我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穷，政府的懒政、惰政导致各项工作推动不了。”话音刚落接待人员后面跟着短袖衬衣扎在西裤里的青年脚步匆匆下来。 “曹村长，您老来了，直接到办公室里找我就行。”热情的上来和曹治安握手。 曹治安心里有气，冷着脸说:“该讲的规矩要讲，该走的流程要走，您是镇长每天忙的都是关于全镇人民的幸福大事，我怎敢擅自打扰。” 从话里听出自己的人似乎让人家很不爽，黎宏飞脸上热情不减，“您老这话严重了，您身边这两位是......” “这位帅气的后生就是要捐钱修路的大商人，我们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申请修路，希望得到政府的支持，所有费用他来承担。” 黎宏飞打量了眼细皮嫩肉的年轻人，眉间英武不凡，嘴唇微薄，穿着和镇上的人一个天一个地，伸出手，“我叫黎宏飞，马场镇镇长，真是对不住，到我办公室咱们细聊。” “曹恒！”简单一句话说完松开手。 “这位兄弟是......” “曹兴旺。” “啊，哈哈.....曹家出了两个大人物，我就说曹家村人杰地灵，定能出龙凤。走走，上去办公室细聊。”朝一旁呆站着的接待人员，“小李，送几杯茶到我办公室。” “好的！黎镇。”祈祷人家不要在镇长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自己在五十亿面就是个屁，一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工，想开除就开除，没有任何赔偿款。 路过办公区看到工作人员都在低头整理文件忙碌工作，曹恒心里的气消了一些，整个乡镇府工作环境用两个字形容——简陋。 经济贫困的地区乡镇工作人员薪水不高，大家更加看中社会地位，家里有个公职说话声音也要比同行的人高三分。 第65章 曹恒的气场 接待人员送来茶水，脸上全然不见倨傲之色，笑容像便秘一样僵硬，曹恒没时间过多浪费在一件事上，直言，“政府批准动工，我立马委托第三方施工队进行勘测施工，所有项目由我和第三方公司自行沟通完成。不过，我这里还有两个要求。” “请说！ “我希望道路修通第一时间政府能立马启动通电通网项目，曹家村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发展民宿旅游业合适不过，全国每年旅游市场规模达到5万亿左右，曹家村哪怕只咬下一小口足够支撑起马场镇发展。”那么偏远的地方官老爷大概是不会去， 拿出拍摄的照片递给他，接着说:“整个曹家村比十个马场镇都大，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全村人口大概在4000人左右，大部分在青壮力在外地打工，村里目前留守的只有老人小孩。” 手机里的照片是公然打自己的脸，黎宏飞心里自是不悦，不敢表达出来，人家是财神爷，就是要自己跪下，只要能帮当地发展自己可以跪，“我知道曹家村风景秀丽，镇里财政紧张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又找不到合适的施工方。” 地方政府的信用度已经用完，私企谁敢陪你们玩，就算玩也是过来吃肉喝血，捡现成，曹恒说:“我这不送钱来了嘛，我不要任何条件，只希望你们能尽快批准施工，我最多等三天。” “曹总，你提出的要求需要多个部门沟通，很费时间。你可以把资金委托给我们乡政府，由我们安排施工队伍，既不影响你工作，又稳妥，您看怎么样？” 曹恒沉默不言，黎宏飞心里小算盘打得咔咔响，“你完全不必担心资金安全问题，现在反腐力度这么大，没人敢对这笔钱动歪心思。” 开口就是五十亿，抠一抠30亿把工程做完，剩下的钱可以投入到其他地方发展基建。早就测绘核算过项目投入。 “有人十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谁都知道国家反腐力度很大，财帛动人心，总会有人抱着侥幸的心态以身试法。”这么多钱财政部长都得动心，别说是基层官员。 “我赞同曹总的担心，我不动心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安排人处理这事，啊不，我亲自监督办理，镇上有几家不错的施工队伍，我待会儿介绍给你们认识。” “我会留下我们公司的副董事长曹兴旺监督施工，谁负责的路段出问题，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账。”你可以安排跟你有关联的施工队，我会安排人监督，不会因为是你找的关系户就马虎验收。 “这是自然。曹总既然觉得曹家村值得开发，接下来有没有投资的打算？” “我这次完全是出于做慈善，不想再看到我们国家有任何村落不通电，不通网，不想再看到有黑暗的角落需要煤油灯或者蜡烛照明。”曹恒估算的五十亿完全是往最高估算，小路八公里，公路绕弯最多60公里，每公里按照500万施工成本计算，也就30亿，村里要缴纳一部分电力施工费用，全部由自己承担也花不了五十亿。 又说:“自然是不想赚走地方一分钱，慈善是干净不沾利益。我们会在镇上呆三天，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通电通网和通路同等重要，缺少其中一个，承诺作废。麻烦尽快提交施工方的报价单和测量数据。我们就不打扰黎镇长工作了。” 黎宏飞送走人立马召集乡镇班子会议，给出的时间很有限，对方提出的要求不容置疑，镇上开完会要及时上报，让上面的领导推动电力和通讯运营商，自己芝麻大的官，找上门人家见都不会见。 离开乡镇府，三人随便找了一家火锅店，没一会儿上来一锅羊肉和其他十几个配菜，曹兴旺拿起筷子夹一块带皮羊肉放进嘴里，“哥你可真敢说，那可是马场镇的父母官。” 到办公室后全程沉默的曹治安一直在观察曹恒的言谈举止，毫不怯场，显然是见惯大场面，说话底气十足，说话丝毫不给黎宏飞面子。嘴里的烟杆拿下来敲了敲桌腿，“黎宏飞推荐的一定是自己的人，报价必然会很高。” “他们敢乱来我就让他们连屁都捞不到，我会联系相关公司过来做测绘，报价高的离谱就找外地的施工队，他要是敢耍小动作，他这个官当到头了。”自己有的是钱，拿个百八十亿往县里投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查他，最好是搞下马。屁股干净还好，屁股不干净会作为重点处理对象，杀鸡儆猴。 县里搞不定就往市里，不相信他能逆天，在这种情况下他再有私心也不敢乱来，他应该很清楚自己值多少钱，他不值百八十亿。 对于贫困山区县城来说百亿投资是一等一的大项目，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让路，这里面可以弄到太多政绩。 用过午饭随便找了家旅馆开三间房，曹恒这时才腾出时间看手机，有99+未读信息，恒升工作群里市场推动依旧很快。 最重要的是派单系统已经连接到八千家店面和十个合作厂商，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系统漏洞，专门负责派单的工作小组已培训到位。附近二十公里以内的店面雇佣2名配送人员，恒升已经完成人员架构。 人才用着就是省心，秦舒能处理好恒升的工作再好不过，但愿她能抵挡住巨头们接下来的进攻。出来混的讲排场，揍你之前会打招呼，先礼后兵，需要抱一条强有力的大腿，回江海前先去一趟京里找头镇山虎，高老头是绝对不会用手中权利帮自己的。 先把市值做起来，有人入场的时候能套出一点现金用作其他项目发展，理想的合作就是对方能带资源进来玩，抛开电商平台，找个能衔接的平台大家一起玩。国内最大的即时通讯公司是首要合作的目标。 他们手握流量，互联网半壁江山都有他们的身影，想必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谈判的时候需要有足够的资本讲价。 闲着也无聊，打开注册的社交视频账号，自从澄清和前妻的关系后没有在留意过，粉丝量不降反增，上传几张这两天拍的照片，文案“繁杂世界外的诗和远方。” 点开十几个关注自己账号的人，大多数是女性群体，这世道大家都在骂渣男，讨厌吃软饭的男人，可是女神拥有过的男人，她们也想拥有，就好比娱乐群的男星花名在外，总有女星想往上贴， 试过之后不如意再出来说不再相信爱情，扮演受过伤的柔弱女子，历尽世事看破红尘。遇到下一个足够帅气，足够优秀的渣男还是会常开腿，嘴里喊着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人都有冒险精神，对未知好奇，总觉得自己能征服一匹烈马。 第66章 曹恒不要脸的问题 接下来两天曹氏三人待在旅馆里，除了吃饭，各买了一套几十块的衣服换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马场镇的领导人可就忙了，会议从一天两场变为三场，从镇上一路开到省里，这么一大笔捐款放在任何地方都会被引起重视。 主要是电力和通讯运营商不是一个体系里，没法直接没法调动，沟通成本太大，最大的成本就是时间，第一次和一群省里大佬开会，黎宏飞心里很激动，脑子一片空白。 没想到有之年会坐到省会议室里开会，位列主席台的是省委书记、省长和其他常委。下面依次排开，市里领导、县里领导到镇上一二把手，国企省公司负责人，整个会议室里坐了近百人。 省委书记虎目圆瞪，抱着双手冷眼看着下面一群争论不休的人，扯皮快一个小时还没讨论出结果，拍案而起，争论的人顿时失声，目光齐齐看向头发花白的方正脸男人。 只见他把话筒拉近，清了清嗓子，“电力、通讯，我希望你们明白你们的职责是什么，到如今我们没能给那么美的地方送去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就是我们的无能、失责导致。民生基础设施不能以赚不赚钱作为衡量，国家每年给你们拨了多少钱心里还不明白吗？” “你们坐到这里，是我和省政府听到市里汇报下面沟通无法达成一致才通知你们两位省公司一二把手过来，我不想听见你们说那么多理由。总之这个任务能完成要完成，不能完成也要完成，坚决贯彻落实。” “与其在这里磨嘴皮，不如到地方看看，我没有很多时间听你们在这里扯皮，散会后一起去马场镇见见捐款的人。50亿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任何一家企业和个人拿出这么多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至于这笔钱怎么花我们先去稳住捐款人。” “立马通知备车，参与会议的人现在就出发，各级一把手同乘一辆车。我们路上继续沟通，散会。”作为军队工作半生转业到体制沉浮十年，蒋明义还是保持军队的干练，再任由他们扯下去明天都没个所以然。 坐在末尾的黎宏飞心里慌了，大领导下基层是好事，也是坏事，满意自己的工作未来上升的几率很大，不满意接下来就要坐冷板凳，一点准备没有，很突然，县里的领导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着急的不止他们，曹治安躺了两天整个人显得很焦躁，曹恒裸露上身接受施针，旁边放着冒热气的碗。曹治安完成施针，坐到一旁问:“你说这么短时间他们能做出决定吗？” “他们会的，我期望的工期是三个月内完成。老曹，曹家村这么美的地方要是被外界看到了必定会兴起一波旅游热潮，你以后的任务很重啊！”曹恒担心资本介入摘桃子，村民没得到太多实质利益。 “村里的民宿餐饮会由村民自己经营，回去就让其他村民联系在外的年轻人回来和他们沟通协商。” “曹家村不需要做什么项目开发，只需要往湖里种点荷花，建几个观赏台，弄几条船，村里的路铺石板，秋天有稻香，夏天有麦浪滚滚。田里有最原生的黄鳝、泥鳅，环境还是要保持原有的样子。50亿款项里，我会预留一部分作为村里公共设施改善款。”曹恒喝了一口药还是那么苦，实在没法细细品尝一口喝下。 嘴里含了一颗糖继续说:“村民的法律意识要增强，尤其是野生的东西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一定要搞清楚，找森林宣传部门打印宣传海报，村里识字的不识字的都要把图片记在脑子里，保护动物捕杀是会坐牢的。” 打完一局游戏，曹兴旺粗声说，“哥，我留下来给村民宣传，我能给村里做的也就这些。村里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思想还停留在过去，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大家见什么逮回家煮了吃，只要是肉基本不会放过。” 正和自己的意思，曹恒说:“我本来就想把你留在这里，等八月底回江海公司，我安排你去上学。老村长把村里能叫回来的高知年轻人叫回来，村里成立一家公司对各家的民宿、饭店进行集中化管理，谁家要是卫生条件不达标直接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贴公告。” 着重说了，“耕地不能用作开发，无论外面的资本进来给多少钱都不能把你们的田地租出去建游乐场之类的娱乐设施，没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是为了来玩自家门口就有的东西，被开发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就失去曹家村独特的魅力。” “看来发展也有发展的烦恼，村里以前没有人愿意当村长是因为年轻人觉得挣不了几个工资还遭罪，镇上一个电话就要屁颠颠走接近五个小时的路。把路修通我就想卸任，唯有年轻人才能带着村子走下去。” 老村长说的很有道理，未来的发展是他不了解也控制不住的，从前把地种好，把饭吃饱是目标，以后大家心里只有挣钱、干事业，曹恒在想自己是不是抹杀了曹家村的淳朴，想不通也就不想，身上的针一根根拔出，“第一次施针的时候感觉胸口暖洋洋的，这种感觉怎么越来越轻微？” “那是药与体内的毒素做斗争，就和人一样突然杀进来一群侵略者，想生存就要斗争，只清出来一小部分，毒素抗药性太强，很快就适应了。体内还有很多毒素暂时清除不了，需要等机缘，再施针两次，我给你准备一些药，回去每天喝一副，我会让兴旺给你寄过去，要持续喝三个月。”曹治安收起银针。 想知道治疗效果，结果可能不是很理想，自己心里还是要有数，能多活一天也是赚到，“我还能活多久？” “延长原有的一半，后面喝的药主要是控制毒素不再漫延，没有其他副作用。再不加以控制毒素很快会入侵五脏六腑。目前对你来说只要是进入血液的毒素没有任何毒能伤害你。” 曹治安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到最后的关头只能用最极端的方法治疗，风险太高，那是无奈之举，我也没用过，只是在古医书上看到，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 “那你可要好好活着，我的命只有你能保住。”曹恒心里涌现一个很不要脸的问题，纠结了一下问出口，:“我和女人啪啪会不会把毒传染给人家？” “不会，你是血液毒，但是不提倡生孩子。”基因涉及到现代医学，曹治安不懂现代医学，看过不少现代医学文献，只是一知半解，给出意见，“你可以去医院采精化验。” “明白。谢谢你老神医。”瞥了眼曹兴旺眼中有泪水打转，拍了下他的肩膀，“别一副我明天就要挂了的样子，有眼泪等我推进火化炉的时候再哭。你要快点成长起来，恒胜和曹家村都需要你。哥知道你很聪明，可能只是缺少手段。” “不明白你这人什么心态，明知自己的时限还满不在乎。都这时候还想着那些事。” “我已经学会接受，世间是对我公平的，一手烂牌打成现在的王炸，让我做了一段时间人上人，我已经很满足。”曹恒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第67章 深夜醉话 忙碌了一整天，姜梦回到家把鞋随手扔到鞋架上，身体狠狠砸在懒人沙发里，整个人很憔悴，已经失眠很长一段时间，想要忘记的人在心里生根，拔掉他整个心都空了，决定忘掉他第四天，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他，时常会想起他温柔把自己抱起放到床上，他很温柔，动作很轻，只要他愿意放纵自己没有女人不会沦陷，以前没发现他身上的魅力。 该死的混蛋我想起他干嘛，打开手机里的即时通讯软件，置顶联系人最不要脸的曹恒，去年到最近只有寥寥数条信息，以前没有清空是不在意，几条信息占不了多少储存空间。 如今是不舍，删掉就意味着自己和他仅有的联系没有了。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仰头就喝，每天睡觉前喝一点能浅睡几个小时，酒精能让自己暂时忘掉他。 边刷视频边喝酒，系统推送一个风景照作品，拍摄的手法很专业，风景很美。不由地感叹，“这地方好美，好治愈。”再看到id‘大帅哥曹恒是也’扑哧笑出声，“长那么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帅哥。” 文案‘寻找到一处你我心中的诗和远方，我先替大家体验。’播放量破百万，点赞再五十万以上，手指一直停留在屏幕上左右反复划拉看六张照片，最后一张是他在一间简朴旅馆里的自拍照。 评论区里女粉无数，参加救灾后他和恒升上了各大平台热搜，大家和自己一样对他彻底改观，不再是别人心目中的凤凰男，而是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 他有多少钱，不得而知。一家还没赚钱刚成立的公司出手就是三亿物资，还表示个人捐款一亿，不清楚他以前是干嘛的，他像个迷，更像个盲盒，一点点去了解，慢慢就会发现他身上有无数闪光点。 除了帅还有责任感，不抱怨社会对他的不公，从小受了那么多苦，还能保持对世间的热爱。评论区有很多女性粉丝留言，有人说私聊有惊喜。还有人说是他高中隔壁班的女同学请联系她，有空一起玩，“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以前怎么没见你们........”忽然发现自己不就是和她们一样吗？以前的自己跟他说话冷言冷语。 那时候心里全是陈明江，相处几次，慢慢发现期待的东西变了，自己似乎没那么爱他，他也没给自己想要在一起的冲动。也许曹恒的若即若离让自己对他充满好奇，想要接近他，了解他。 他就像个罂粟，自己可能已经上瘾了，不知何时起，可能是第一次救自己就已经在心里埋下种子，接着就是第二次，下暴雨刮台风和他在酒店共处两夜。当时心里很紧张，担心他半夜会侵犯自己，可是他很讲规矩，一直靠着床的边缘睡，中间留出一大块空白位置。 评论区越往下看姜梦越气愤，什么叫自己不懂珍惜，她懂。赤裸裸的勾引表白，还有人附带上自己衣着暴露的照片，不行，气得胸疼，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原来有那么多人喜欢， 整个账号仅有三个作品，一个是转发澄清和自己的婚姻，另一个是讲自己的过往，最近的是两天前发的风景照，酒意上头，姜梦指着曹恒的照片大骂，“你个王八无孔不入，刷个视频都能刷到你，最丑的人是你，恬不知耻自诩大帅哥........” 远在千里外的小镇旅馆，刚做完简单运动，曹恒感受久违的热，皮肤渗出细细汗珠掺杂着一些黑色不明颗粒，镇上没什么好的服装店，只买了花裤衩和老汉衫、拖鞋。 曹治安收拾着快餐盒，“多排排汗，能排出少量毒素。” 忽然感觉鼻孔里像有什么东西钻入，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低声自语，“老头不会是给我喂错药了吧？我不该这么虚啊！”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到了，曹治安立即跳脚，“放屁，你不要侮辱老子，村里还没有被我治死的牲口，自己不行别赖我开错药。” 我淦，老头是把我当牲口治，曹恒看到他垮着脸，连连点头说:“行行行，是我不行，您老怎么生气了呢？真小气。” 想用最舒服的方式和他们相处，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的身份被区别对待，更不喜欢被人捧得高高在上受人敬仰，自己不是吃香火的神，没必要，也不想。 “小心他下次在你喝的药里下药，把你嘴抽肿。”曹兴旺永远忘不了自己被打，老头给我东西可不敢乱吃。 老头伸手捏住曹兴旺下巴，顿时把他吓得不敢动弹，整个人身体僵硬，不知道他还会用什么招收拾自己。 曹治安摸了摸略微浮肿的脸，“别紧张，我看看药效如何，嗯，恢复得不错，你很抗揍。下次我可以下手再狠一点。” “兴旺，你这体格就算没遇到我，找份拳馆陪练的工作也很不错。尤其是专业从事拳击远动员的陪练员，薪资待遇很好。如果他能拿到好的名次，陪练员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曹恒很看好他的体格，在国内只有运动员能和他魁梧身材媲美。 比力量或许自己未必是他对手，在训练期间学的全是杀招和力量训练各种枪械.......十几门课程。力量是天生的，人的体能到一定极限，怎么量都不可能打破上限。 “我最想做的职业是篮球运动员，我在江海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到附近球场和其他人打球........” 曹兴旺话音未落，曹恒的电话响起，瞥了眼来电号码，“早点休息，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回到对门房间，关上房门接通，电话里的人儿喃喃自语，“曹恒，你在哪儿啊？我好想你，不，我讨厌你，把我的心偷走了，你快把它还回来，我每天都睡不着，只有喝酒才会让我暂时忘记你，今晚我喝了两瓶都没喝醉，越喝越想你.........” 她应该是喝高了，酒后胡言，当不得真，曹恒没有打断耐心听着她说，“我一闭上眼全是你，你以前为什么对我一点都不在乎，如果你对我关心多一点或许我就会爱上你，我最近想明白了，我不爱陈明江，真的不爱.......呕.......” “姜梦......姜梦......你在哪里喝酒？和谁一起........”曹恒不希望她出事，就因为她是个好女人，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挂断电话给姜芯打电话，这是能联系上的人之一另一个是前岳父。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传来急促喘息声，曹恒顾不上其他，“你姐在家喝醉了，你过去照顾一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靠猜，上次去酒吧差点被人捡回去，她怎么着也该长记性。 “她喝醉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别捏。” 妈的，姜芯是真的烂啊，曹恒仍不放弃，“我不知道你们姐妹之间有什么矛盾，但这个时候你应该放下，我最近做的一些事你应该在网上也看到了，我人在雾城，最近会捐五十亿，回江海我参加你主持的节目。” 了解她一直想成为市电视台一姐，不谈感情，就谈利益，实在行不通就给他爸打电话。 男朋友的手放在双峰之上，身上的护士制服敞开，“我要回去照顾我家，今晚不能陪你。把手拿开...........” “要不，我跟你过去，你姐一直是我........” 害怕姜芯会答应，曹恒连忙呵斥，“电话里的那孙子，你最好离姜梦远一点儿，不管你背景有多强大，手握几十亿公司，收起你龌蹉的想法。” “你谁啊，还威胁我了，你算........” “陈哲，你闭嘴，我要回去照顾我姐。”姜芯不了解前姐夫的身份，但随手捐几十亿的人身份能简单吗？男朋友家的资产加起来还没人家捐出去的多。 “地址和门锁密码等会儿我发给你。”曹恒挂断电话等姜芯给自己打电话，确认她一个人才把地址发给她。前小姨子是个烂人，花名在外，她不在意，还敢大胆说出来，正因为她的大胆收获几十万粉丝。 第68章 十年前的光膀子少年 过了二十分钟，不知道姜芯有没有到东岸丽都花园，保安会不会刁难不让上去，自己要不要报警，双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一看到来电就接通，“你到了吗？”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我按门铃没人开门，怎么办？我姐会不会想不开？都是你这王八蛋害的，她要是出什么事我让你陪葬........”姜芯慌了，姐姐要是真在家出事了怎么办，口不择言威胁曹恒。 并未把她的话放心上，曹恒脑海中浮现妙曼身姿报出一串数字，“我记得她家的门锁是电子密码加指纹，你输入83、55、88。赶紧试试。” 电话里传来‘滴滴’接着是姜芯欣喜的声音，“姐夫，你真的绝了，你俩不是离婚了嘛，我姐怎么会告诉你家里的密码？你俩是不是偷偷交往？” “别废话，赶紧看看怎么回事。”对她提不起好感。 “啊，哦。”姜芯推门进去看到姐姐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有一摊呕吐物，费力把人摇醒。 睡梦香甜的姜梦悠悠睁开眼，看到是妹妹，傲娇的嘟着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我翻脸以后都不认我了吗？走开，我不要你可怜。” 吸过同一奶头的同胞姐妹，怎么可能说不认就不认，姜芯当她胡言乱语，耐心哄着，“等明天再翻脸，脏兮兮的，我拍个照片发出去，让江海人民看看市花的生活到底有多邋遢。” 姜梦挣扎着要起身，四肢无力只好求助妹妹，理直气壮道:“扶我起来，我以后要做主宰自己人生的女王。” 曹恒听到电话里姐妹对话也就放心了，挂断电话，和世界道声晚安。 无梦的人忽然之间有做不完的梦，很长的梦，坠入无底深渊，一直往下坠，想探索底下是什么，忽的蹿出来一条巨蟒。曹恒猛然睁开眼坐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楼下不时有摩托车路过坑洼路面发出哐哐响声。刚放完水提起裤子便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眼前一个大脑袋咧着嘴笑，“哥，镇里安排人过来通知咱们过去。” “行，知道了！”曹恒脱掉身上穿了两天的老汉衫，换上来时穿的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小伙子很帅，板板整整，利利索索。” 办理完退房，走几步路就到乡政府办公的小院，这次由黎宏飞还有几个没见过的老男人接待，不过，看站位就明白谁是大boss，曹恒昂首挺胸走过去，面带笑容挥挥手打招呼，“大家好！” “曹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黎宏飞把县长、市长挨个介绍一遍，省领导不可能亲自来迎接，“省委蒋书记、曲省长和国企几位老总在会议室等你。” 挨个握手，曹恒跟着他们进去，曹治安和曹兴旺一同进入简陋的会议室，进门就感觉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很不舒服，曹恒反应很快，板寸头、方正脸，一身干部装打扮，肩膀很宽，给人的印象很严肃、干练，实干家，气质和一同坐着的几位很不一样。 目光和他对视丝毫没有在意他身边的人，在京里期间又不是没见过大领导。粲然一笑，“坐在首位的老帅哥想必就是蒋书记。”傻子都明白，地位最高的坐首位，还是中间c位，不止娱乐圈讲c，体制内更加注重。 有人能轻松和自己对视，细看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面，大概是在转业前。夏天光膀子顶着太阳把自己往死里练的小家伙，蒋明义起身右手微抬阔步走近，两只手紧紧握住对方，“没想到会在这里能遇到你。” “您见过我？”曹恒没记忆。 “咱们先聊正事。”蒋明义介绍在场几位。 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只有十二人，随行过来的人，有一组工作人员去了曹家村，蒋明义作为在场最大的领导，主持会议，很官方的说:“我们省委、省政府很重视这次的捐赠。通知曹总过来是想现场沟通，你是金主，我们负责给你提供资源。说说你的想法。” 曹恒拧开桌上的水润了润嗓子，“我知道大家一定没完全达成一致协议，作为盈利性单位，做项目需要看成本，作为商人我完全赞同。路、电、网全部打包四十五亿，这笔钱你们三家自己看着分。” 突然多了国企的道路承建单位，黎宏飞这次完全插不上手。如果能做好这次的项目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是最大的收获，“曹总答应好的不是五十亿吗？怎么越来越少了？” 心里直突突，自己报上去的时候说是五十亿啊。 曹恒笑着回答，“五十亿是用来改善曹家村所有公共设施的，五十亿会全花在曹家村，花不完的我可以捐给镇上用以改善办公环境。” 省国企基建公司负责人‘曾为民’率先表决，“我同意曹总的意思。修路占比七成，可以立马签委托合同，款项在项目验收后再一次性结清。” 蒋书记刚才的态度分明俩人是认识的，卖个好。国企到头还是要进入体制，蒋明义才55岁，大有再进一步的势头，借此机会结个善缘。 电力公司老总，唐银提出想法，“我们三家占比要重新分配，电网需要投入的成本很高，我认为..........” 曾为民出言打断，“你们两家别扯了，见好就收，就算没有人给你们分担成本，最终还是要硬着头皮干，难道成本高就可以让祖国的人民继续过着刀耕火种的日子吗？我们的存在不就是给人民送温暖嘛？我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 肥嘟嘟的脸上全是戏，通讯公司总经理很想上去抽他，风头全他妈让你抢了，婊里婊气。王勇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剩下的钱我们两家分，道路尽管施工，你挖十公里我们的光缆开始铺设。” “我也是这么认为。同意分配方式，项目款可以最终一次付清。”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不答应也得答应，唐银在心里把曾为民全家问候一遍。 “我要提出施工要求。路宽度必须四米五，危险路段要有护栏，硬化必须厚20厘米。如果能接受，我们现在就签合同，我直接和蒋书记和曲省长签委托合同，再由省政府和各位签施工合同，我希望在八月底看到曹家村能换面貌，能有汽车进入，能开视频聊天。” “你们也许没去过曹家村，不知道那里有多美，等路修通了，欢迎大家去做客。”说的够多了，曹恒指着一旁的老村长，“这位老者是曹家村的村长，他六十一岁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把村子和外界联通。” 蒋明义起身走过来，握住曹治安的手，“老哥辛苦了。” 曲向南等领导纷纷和老头握手，搞得他有些不适应，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每人一句话夸得他脸都红了，嘴里只能谦虚说“应该的。没有，没有。” 最麻烦的沟通解决了，后面的程序就简单很多。国企的三位负责人很明白形式，不是他们不想干，而是没有获得潜在的个人利益，大家都想进入体制内，做个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员。 最主要的是蒋明义的态度，他越想把这件事推动，越能从他那里获得好感。希望能在将来的仕途中拉自己一把，最大的赢家是曾为民。 签完合同在招待所里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顺便就住免费的房间。 刚洗澡出来就有人来敲门，曹恒穿着浴袍开门侧身让出一个位置，蒋明义进入房间，坐到椅子上，“我见过你，十年前训练场，光着膀子的少年。” “我对您没印象，你认识老高？” “我刚入伍的时候他就是营长，他怎么会舍得放你离开？”蒋明义能走到今天少不了高康支持，一直记得老哥哥对自己的好，知道十四处的意义。 又说:“转业前一天我去见过他。那天我就和他站在营房窗前看着你。他对你满眼溺爱，嘴里骂着你是不成器的东西，嘴角的笑容没少过。” “您真幸福，还能看到他笑，在他手里能活到今天是命大。我属于自由身，想回去就回去，您应该知道十四处是什么性质，我们死了墓碑都不配刻名字。”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想起死去的，还有几个瘸腿转到后方做保障的和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他们是自己少年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刚到青年就已知交半零落，爬过沙坑，游过粪坑。 “大男人还哭上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看来你没少受委屈。” 曹恒慌乱擦掉泪水，倔强说:“我没有，您还有事吗？我准备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回去。” “明天一起吧，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大家多锻炼。”蒋明义重重拍了下曹恒的肩膀转身离去，他在常规部队，最多就是联合地方抓捕或者城市战备，没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曹恒心理还能健全，看得出来他心里建设很强大。 第69章 老狐狸 宿醉过后，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姜梦拍了拍脑袋，只记得回家喝酒了，喝了两瓶红酒，然后..........想不起来。 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一件不剩，自己身边的被子里好似还躺了人，姜梦顿时感觉人生完了，在家喝酒被人入室侵犯，怎么倒霉的事全让自己碰上， 高耸山峰上还有被抓红的手指印。想要痛哭。很快冷静下来，不能把欺负自己的人吵醒。 轻轻掀起被角下床，举起棒球棍，猛的掀开被子， 做美梦的姜芯身上一凉睁开眼，姐姐怒目圆瞪，手中棒球棍高高举起，立刻出声，“你疯了，你就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 悬着的心瞬间放回肚子里，姜梦松了一口气，随手把棍子扔到一边，“你怎么来我家？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住在这里？还有我家门锁密码你又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缓过劲来姜芯心里一阵后怕，要是姐姐没有掀开被子确认，直接就下棍子，自己且不是完了，“你上次得罪我的事还没原谅你，这次差点成为你手下亡魂。” “我会先确认是谁才下棍子，赶紧说，怎么进我家的？” “姐夫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家喝醉了，是他告诉我地址，密码也是他告诉我的，你以为我想来你这破地方。”姜芯下床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妹妹口中的姐夫，姜梦知道是谁，曹恒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家喝醉了？想不来就不想了吧，“对不起，上次的事我是无心之言，我好久没去逛街，今天陪我出去逛逛。” 除了给她花钱自己真不知道要怎么给她道歉才会获得原谅。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姜梦很期待曹恒说的话。 “看看自己通话记录，你应该是喝醉了给他打电话，我忽然感觉咱们家所有人都眼瞎，最严重的就是咱爸。”全家看不起人家，结果被人啪啪打脸，第一个是陈明江，第二个是曹恒。父母眼里只有钱。 五分十秒，姜梦不记得自己还给曹恒打过电话，都说了什么？不会是........不敢再往下想，以后见面怎么面对他，为什么要和他见面？决定忘了就不再见！ “你说的对，咱们家都很势利，尤其是咱妈，你都不知道上次她怎么骗我去和陈明江吃饭..............”姜梦把事情原委详细描绘出来，要不是顾及他们的面子直接就掀桌子。 “你啊，就是从小太听他们的话，看看我，不让谈恋爱，我非要谈，一次谈几个，怎么管，怎么骂我就是不听，生下来又不可能塞回去，他们对你失望了也就放过你了。”父母一开始也是要求自己学金融，分数也够了，姜芯非要对着干，报新闻学专业。 ..................... 徒步六小时到曹家村，平均年龄在五十岁的领导们感觉腿不由身体控制，腿不是腿，走路轻飘飘。 看着面前有机饭菜实在没有胃口，草草垫了几口肚子便放下碗筷，甚至有人还中暑。 曹治安熬煮了一锅清凉补给大家清热解暑。 蒋明义平时每天都有运动，但毕竟上了年纪，坐在树角的石头上不断地捶打小腿肌肉。想着给下面的人上一课，没料到自己也遭罪啊， 有人想在他面前表现说自己有学过按摩，被他拒绝了，在人民群众面前怎么能享受特等服务。 有人目睹一切，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头，曹恒走到他旁边，“进屋我给你按按，待会儿让曹治安给给你针灸。我能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来治病的。” 说完不等他说话转身就进竹屋。 这小子能有什么病，就算有也是心理疾病，应该看心理医生，中医什么时候治心理疾病？蒋明义怀着疑惑跟着他进屋。 年轻时经常泡水里训练，下连队时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驻防，冬天踩着到膝盖深的雪巡逻，四十岁以后全身都是毛病，风湿，时不时关节痛。 竹屋里只有俩人，曹恒让蒋明义坐在躺椅上，两条腿搭在长椅上，搬来一张椅子给他按腿，“我会逐渐加大力度，受不了你说一声。” “尽管来，我很吃力。”话音刚落小腿的肌肉就像被铁钳夹住，蹦出来一个屁。 低头认真按摩，手上的力被一个屁逼停，曹恒扇了扇口鼻，那张方正脸正闭眼假寐，“我靠，老东西，脸都不要了吗？” “吃饭、拉屎、放屁，这是人之常情。它要出来就放出来，干嘛要把它关住，还它自由，还自己一个舒心，说明我和它缘分已尽。” 这么不要脸的谬论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蒋明义踢了他一下，“赶紧按，我睡一会儿。” 不愧是大领导，脸不红心不跳瞎扯，曹恒说:“你至少提醒一声，我刚才应该录下来，回江海连续买一个礼拜头版头条‘中南省委书记大谈人与屁的缘分论’。” “我继续给你按，下一个缘尽的时候提醒一声，我嗅觉太灵敏。”曹恒提醒他一句便上手继续按。 “你说你有病，是什么病？老高没给你找医生吗？” “上面那几个大佬专用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一次偶然认识村里的一位兄弟，也许我们都是本家姓，就以兄弟相称，他说村里有个老中医很厉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过来了。”曹恒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喝了催情药发现有点效果才过来。 “治疗效果怎么样？” “还行，彻底根治是不可能，曹老头说需要机缘，现在机缘未到。”只要不涉密的，没什么不能说。 “能说说什么病吗？”可以用自己的人脉帮助他。高康对自己有恩，这辈子不可能还上，就还给他身边的人。 “中了不知名病毒，没人能分析出来成分。那群老头子把我当成小老鼠试药，实在不想配合他们做无用功的事，于是和高康.........啪”脑袋挨了巴掌。曹恒把放在腿上的脚扔到一边。 “他不止是你的领导，他还是你长辈，别没大没小，赶紧给老子按。”蒋明义自己把脚搭到他的腿上。 “我不是会所里的技师，你给钱想怎样就能怎样。更何况你又没给钱，我也是有脾气的。不过，你是大领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种小屁民只能照做。”要不是老子有事求你，我懒得搭理你。 边给他按腿边说:“曹治安的医术不亚于大佬身边的那几位，我想求您帮他弄个行医资格证。未来，这里不再是与世隔绝。他也想把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 “嗯！” 他这是答应了，曹恒把腿一扔嫌弃的拍了拍手出门，找到曹治安低声说:“高书记腿有寒疾，你去给他看看。” 当着其他人的面自己不可能叫他徇私，他也不可能答应，反而会对自己不满，才找借口单独相处。能把高老头当大哥的人多少有些迂腐。 拿上破旧的布包裹着的银针来到蒋明义跟前，“高书记，我给你把把脉。” 有些生气，自己还以为他尊老爱幼，没想到被他算计了，心里有些欣慰他没在其他人面前直接说，弄个行医资格证不是什么大问题。蒋明义闭着眼睛随意伸出一只手。 曹治安把完脉没有多言语，直接就施针，作为旁观者，曹恒发现老头施针的动作比给自己治疗的时候温柔多了，扎自己的时候完全像给牲口治病，咔咔一顿猛操作。 整条腿很热、很胀，没一会儿，蒋明义惊喜的发现膝盖酸痛感消失了，睁开眼两眼放光，“老哥，你这手艺要传承下去。” “传承需要证书，老头看不懂化学元素标，也不懂abc。你说咋搞？”职业设置门槛，有一部分人是没有系统的去学过，他们传承的是先辈一点点累积下来的技艺。 儿子、孙子都没人愿意学中医，村里的年轻人也不愿学。六十一岁了，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明天。传承百年的医术就要失传，曹治安很不甘。 没有搭理曹恒，蒋明江等腿上的针拔完，阔步走向门口，朝院里的人喊道:“曹老哥手艺很不错，大家都进来感受一下，刚刚做完针灸，整个人浑身舒畅。” 按照职位大小排队，进去的时候一脸颓废，走路脚都提不起来，出来的时候走路虎虎生威，步伐稳健。 化身热心路人，对每个针灸完的人都问一句感觉怎么样，得到的是一致好评。蒋明义心里乐开花，大家都体验过，将来给曹治安开绿灯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老狐狸始终是老狐狸，在这里的几位也都是狐狸，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针灸效果是真的好，腿上的疲劳感消失了，曹恒冷眼旁观。不知何时，曹兴旺出现在身边低声说:“蒋书记是吃了蜜蜂屎吗？笑得那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开绿灯给曹治安弄行医资格证，就算出事了也赖不上他。因为大家都对他医术一致好评，在他无证的时候都找他治过腿。 第70章 曹家村的一切落定回京 从镇上回来待了一天，曹恒针灸疗程结束，背上曹治安给自己准备的中药随蒋明义离开曹家村。 到达省城第二天，中南省政府举办了一场隆重的捐赠仪式，在三十家媒体的见证下签署正式合同。 接受完媒体采访，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让媒体参与进来希望通过捐款洗掉吃软饭的骂名。没有留下来参加晚宴，时间太紧，坐上前往上京的飞机。 高老头哪里要打个招呼。不然，他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财产冻结，顺便借用他的影响力在上京傍条大腿。 别人不清楚自己的钱是怎么来的，他很清楚。执行任务期间不能和国内有任何联系，甚至要背上通缉犯罪名，没有拿过一分钱津贴。 训练期间每个月有两千元生活补助，第三年基本不会淘汰人，每个学员在海外有五万米元外汇作为后期 一个半小时后降落上京国际机场，出发前联系过高老头，他安排司机在机场外等候，曹恒一出机场就看到身姿挺拔的中年人，小跑过去，“宋叔，辛苦你了。” 宋子文是老头的司机也是保镖，他不在单位的时候会跟着。 十四处的孩子谁见到他都会亲切叫一声宋叔，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性格比较沉默，倒符合高老头的胃口，宋子文启动车辆，从后视镜中打量了一眼年轻人，“首长知道你今天回来，提前下班在家给你准备饭菜。” “他是工作狂人，准备的饭菜能吃吗？”印象里高老头对食堂有说不出的感情，春夏秋冬都在单位食堂，和他住半年没见他煮过一包泡面。 这小子性格还是没变，说话依旧犀利，别人巴结不上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个普通老头子，想吵架就吵， 作为司机，没少亲眼目睹他把首长气地摔杯子的名场面。首长的性格自己很了解，属于刻板、不容反驳，更不会以权谋私，对曹恒这混小子算是纵容的了。 离开繁华的商业主街道，随后进入的区域路段没有车辆、行人，道路两旁几百米的青砖院墙。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老旧青色的院墙，朴素而庄严，到这里气氛是庄严的。 共和国权力巅峰的一群老人就住在大院里。执勤的武警把车拦住敬了一个礼，宋子文出示通行证，回头看了眼曹恒，“下去把你的行李箱打开检查。” 如果换个人来接自己或许会解释说一下说没办法，要按照流程走，多理解..........此类的话，作为高老头的警卫员，任何人靠近都要检查。就是有人偷袭成功，最先倒下的是警卫。 他们会把任务看作比命还重要。曹恒不会有任何怨言。下车先检查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展开双臂任由武警检查。行李箱里只有几套换洗的衣服，武警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放行。 想要回礼，可自己只有在第一年集训的时候像个军人，往后两年要做的就是去掉所有关于军人的痕迹才能执行任务中活下来， 犯罪组织中大有高智商的人存在，生活中一些细节有可能就会暴露身份。 黑色的轿车停在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前，墙壁上爬满藤蔓，曹恒没有等宋叔开门给自己开门，自行打开车门下车。 知道他一定会，大家心里把自己当成高老头儿子，是未来十四处的接班人。 这个地方训练时期来过几次，海外执行任务七年期间没有回来过一次，作为身负数条人命的通缉犯，没有组织允许擅自回国要么被抓，要么被击毙。 最后一个任务失败，身体原因才被允许回国，恢复以前的身份，需要治疗在这里住了半年，就像回家一样， 房门敞开，直接走进去，冷清感扑面而来，这种感觉很压抑，让人浑身不自在，心头呈现出一股悲凉感，客厅一侧的墙上有两张黑白照片，上去点了两根香，住在这里的时候每天会如此，没见过照片上的母子本人，关于他们是从别人口中听说。 厨房里不时锅铲与铁锅摩擦声，放下手中行李箱，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单薄的背影鬼使神差说一句，“我回来了。” 高康翻炒着锅中食物，没有回头看一眼，“把行李放到你原先住的二楼东面小屋，被褥是新的，家里没人住，我工作太忙，之前的被子发霉，我已经叫人扔了。” 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话里前后不搭，高老头一下说这么多话，简直就是奇闻啊，不知如何回答，点头回应，“嗯！” 转身提上行李箱，高康此时也转身看拔挺拔、单薄了些许的背影，说:“放好东西就下来吃饭。” 第二次回到熟悉的房间，床上的被子，其他生活用品都是新的，唯一没换的东西就是那张床。是‘高志军’睡过的，他要是还活着快四十了。 有自己生活过的痕迹，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一张身着迷彩稚嫩脸庞的少年照片，眼神很坚毅。曹恒想不起什么时候拍的，而且不是特意摆拍，是一张训练时被抓拍的照片。 出任务前的自己和现在对比，长相上没有太大变化，身高变了，褪去稚嫩变成熟了。拿起桌上的相框发呆，高老头有心了。 回国后相处的半年里，他每天早出晚归，俩人没有什么交流，最多就是问一句吃饭了没？他不会过问身体的问题。原本是想住单位宿舍，住到这里是他安排的。 很不适应太过沉闷的环境，曹恒想找话题和他聊，可他就是台工作机器，没有生活的人怎么可能聊跟自己聊柴米油盐酱、爱恨情仇。 “算了吧！还是先下去，最多待两天回江海，勉强找话题聊不开显得太尴尬。”曹恒刚出卧室就闻到一股烧焦味。 厨房里，老人手足无措，想闷鸡块，结果水烧干了，曹恒看到他正往铁锅鸡浇水，有些笨拙，严肃刻板的身上多了一点烟火气，“你做了几个菜？” 好不容易想做顿饭，搞砸了，高康很不爽的把锅铲一扔，脱下围裙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厨房，坐到客厅沙发上喝茶。 等着他做饭给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还是得自己来，曹恒从冰箱里翻出来一堆食材，时间还早可以多做几个菜，一起训练过的小伙伴们好久不见， 想约来一起吃顿饭，可这里不是自己家，身体趴着墙面伸出脑袋，看着沙发上气呼呼的老人，:“那个啥，.....首长我想请娄磊他们来家里吃饭，您看..........” 茶水送到嘴边，听到他第一次征求自己的意见，手停了下来，“你们年轻人之间有话题聊，到了打你电话，我出去接。” “好！”曹恒有种小学生想带同学回家玩，在征求父母的意思获得同意后的欣喜，立即给娄磊打电话，让他通知另外俩人下班一起过来吃饭。 高康这种身份的大佬，食材是专供的，有专门一个部门负责他们的生活。曹恒把需要用到的食材全部备好再开火， 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处理的食材没有准备，就炒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第71章 成年人的来往是利益需求 炒了六个菜，一盘花生米给他们下酒，正在收拾餐桌摆盘，高康带着三个青年进屋，身后的一名青年走路一高一低，另外俩人，一人戴着黑色墨镜，一人左手带着白手套。 他们平均身高接近一米八，样貌虽不算帅气，但也是耐看的类型，最主吸引人的是身上的气质，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四个青年男子对视了许久，眼中盈盈有泪，曹恒耸耸肩上前给每个人一个拥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你自己都这鬼样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饭菜已经准备好，快去坐下吃饭。”曹恒持着礼尚往来的态度给他们每人还了一拳。 他们年纪比自己大了一两岁，娄磊是同期学员里年纪最大，从大学校招进来的，其余两个位也是。只有曹恒是唯一高中毕业特招进入十四处的学员。 戴墨镜的叫段鑫，执行任务时近身搏斗，失去了一只右眼。白手套的叫戴光亮，失去一只左臂。身穿常服，肩头两颗梅花，这是国家给予他们过去功劳的认可。想要换上星星很难、很难，就算换上了也不可能是实权。 高康从杂物间拿出两瓶特供酒和两包香烟，放到桌上，“先喝两瓶，想喝什么等会儿自己去拿。我年纪大了，陪不了你们年轻人。” “首长，您不用陪我们。”三人可没有曹恒那么随便，他们有些拘谨。 曹恒不喜饮酒，但是可以破例陪他们喝一点儿，打开瓶盖给每人倒了一杯，“用不着你陪，能喝多少喝多少，自己多大年纪心里没点数吗？” 妈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高康嘴角抽抽，端起酒郁闷的喝了一口，板着脸说:“都吃菜，你们第一次来家里，不要紧张，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 “好的，首长，您先请。”他们在想，您老没动筷，我们怎敢先动。 曹恒可没管他那么多，先给高老头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您多吃点儿，越来越瘦了，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只有身体好才能更好的服务人民。” 再大成就的人也想感受到家庭温暖，自己的年纪早该退下来了。还不退下来，就是害怕退休后无事可做，又没人陪的那种孤独。高康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菜放进嘴里咀嚼，第一次吃小家伙做的饭菜。 曹恒招呼着三人吃菜、喝酒。陪了三杯，最后一杯敬高康，“以后估计会经常往你这里跑，您别嫌烦！”打心眼里可怜这个老头，但又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导致今天这种孤苦伶仃的下场。 “想来就来，提前通知，我让人去接你回来。”很希望曹恒能经常陪陪自己，家里太冷清了，目前属于半退休状态，年龄大了，身体跟不上工作强度，人闲下来杂念就很多。 三人有些放不开，按照他们平时的酒量，一人一瓶刚好微醺，娄磊看向曹恒侧脸问，“本不该提这么不开心的话题，我让老爷子托关系给你找了个国外的顶尖医生，你什么时候........”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的生命线被延长了一半。这次去雾城就是治病，很偏僻的小山村里有个老神医，他说我这病不是没得治，想要彻底根治需要机缘。”曹恒不想再被人当成小白鼠折腾，西医极有可能今天给你这里来一刀，明天哪来一刀。接受不了自己被开膛破肚。 什么样的神医比最国医还牛？高康说道:“几个权威的老家伙都没能弄明白就被一个赤脚医生治好了？” “他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毒素，目前能控制住病毒在体内漫延的速度。总之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变化，那个偏远的地方叫曹家村，山很高，水很美，村民的房子是百年老屋.........”曹恒捕捉到最重要的信息，“叔叔是做什么的？” “是电力集团董事长，以前不是有意向兄弟们隐瞒身份。”娄家在京里算是有钱的大户，势力大多在国企或者政界，希望家里的男丁走入军界。娄磊想在十四处得到支持，一直想找机会和高康走近。 “能介绍我给叔叔认识吗？”曹恒做好让利的打算，不谈交情，谈利益，谈互惠，谈双赢。 这不就是送人脉嘛，大家吃同住三年，自己没和他们说过有关家庭背景的事，除了读书就是训练，娄磊很爽快答应，“可以，我待会儿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明天派人过来接你。” 觉得味道饭菜味道不错，一直吃东西，高康意识到这小子此次回来是抱有目的，了解手底下这些人的背景，有一部分是高干子弟，进十四处就是刷履历，有些家族想在空白的领域安插上自己人，这些都没问题，他们在真心实意为国家做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是没想好怎么和老头开口，曹恒不会问。曹恒不傻，很精明，其他兄弟要么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要么农村出来，没什么大背景，只有娄磊从来不说自己的出身。 这次主动说出来是想跟自己处好关系，得到老头更多支持。不管自己是不是高康的干儿子，外界都认为是就足够了............ 这一顿饭没有吃太久。知道高康能让他们到家里来喝酒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是看在曹恒的面子上，闲聊了一会儿三人告辞散去。 曹恒把他们送出大院，今晚喝的酒已经到极限，至少喝了二两。大院很大，院子里种满白杨树，风穿过时沙沙作响。 回到家里时，高康佝偻着身子在收拾桌子，头也不回说:“早点休息，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欠的人情我来还，趁目前还没退休，说话还有点分量，以后想帮也帮不了你。” 病没治好，我一定走在你前面，曹恒张了张嘴，憋出生涩的两个字，“谢谢！” 脑袋晕乎，实在不想动，衣服也没有脱，躺到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娄磊目的性太强，兄弟情味道变了，掺杂太多利益，不够纯粹。曹恒嗤笑一声，暗骂自己不要脸，自己也是抱有目的来的，凭什么嫌弃人家脏。 成年人还能够来往不就是对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嘛，美化一下叫‘互补’。实际就是需要对方手里的资源，最终是孤寡老人替自己还人情债，心眼全用到他身上，盯着他手里的资源，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完全可以不这样的，没儿没女孤身一人，可以抛开人情世故，遵从自己坚持几十年固有的刻板教条去做事。曹恒很害怕欠别人的还不上，原本打算谈判的时候自己吃亏，多做出让利，既然他们想从老头哪里获得好处，明天谈的时候可以适当溢价。 不能所有好处都被他们父子占去。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忽然震动，曹恒点开未读信息没有着急回复。一天一条重复信息，说实话，看不懂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做什么？ 但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和她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就行，不能太过频繁接触。这年头，漂亮的女人太过具有迷惑性，很多人商场戎马半生没倒在同行手里，反倒被年轻几十岁的女孩收拾，最终晚节不保，凄惨落幕。 看似一朵小白花，实则是朵潘金莲。 想了想还是给她回复『我今天刚到上京，后天回江海再约你吃饭。前几天待在没网络的山村里。』 对面的信息秒回『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国内还有没网络的地方存在吗？我不相信，你前几天刚发了一条作品，我看到了，风景很美，人也很帅。』 『那是我到乡镇才上传平台的，行程太忙，看到了你的信息，想着闲下来再回复，结果忙着忙着忘了，先这样晚安。江海见。』 说不出来的危险感，她是唯一一个自己看不懂的女人，给人知性、淡雅、愤世厌俗的印象，这不是真实的她.............混乱思绪带入梦里。 第72章 姜母被网爆进医院 中南省电视台和多家媒体报道曹恒捐赠五十亿给曹家村修路，远在江海的人民看到了，过去和他接触过的人中有那么一小部分后悔没抱住他的大腿。 年轻、帅气、有钱、孤儿，这些词组合起来就是个极品男人，江海的名媛们换目标了，陈明江再牛也就是打工的，曹恒才是真极品，怎么看都感觉很帅气，觉得他比‘陈明江’帅太多。 有一股歪风不知从哪里吹起，有大量水军去黑陈明江，骂他不要脸，勾引人家老婆。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偷偷见面，借爱之名行苟且之事。同时姜梦也成了广大网友口诛笔伐的对象。 网友估计也是用了番茄免费小说app看书，对豪门各种套路熟悉，什么岳母岳父看不起穷上门女婿......曹恒少年时曾被姜梦帮助过，功成名就后隐瞒身份接触她，想要照顾她一生，奈何被人各种看不起，如今不装了、摊牌了...........营销号视频下都是网友神级分析。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事情又被人翻出来鞭尸。 很多账号删除前期关于夸赞过陈明江和姜梦的视频，调转枪口炮轰他们。只要骂他们就有流量，事件热度盖过曹恒捐款五十亿。 过往的背景都被人扒出来，有人说自己是陈明江的老乡，他爸妈和哥哥住在乡下很破烂的房子里，自己一身名牌从来没有回家看过一次父母， 小学同桌也按耐不住跳出来说橡皮被他偷过。 初中同学说他爱慕虚荣，明明需要领助学金生活，还非要穿名牌鞋。自称他发小的人直播爆料他的丑闻——吸流。 外人眼中年少多金，天之骄子的陈明江被人扒得底裤不剩，办公桌上电脑显示器被砸得七零八落，喘着粗气，胸口不断起伏，朝门外大喊，“刘悦，进来。” 办公室外脸蛋精致，身材娇小，穿着一双小高跟的年轻女孩听到他在叫自己吓了一跳，怀着忐忑的心进办公室，低声说，“江总，您叫我？” “去通知法务部，让他们给所有造谣的营销发律师函，告诉他们视频必须下架并且道歉，否则，法庭上见。”做了人上人不想再被人指责，小时候承受的辱骂足够多了，恨父母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好生活，出国闯出一些名堂就办理移民，不想和过去的任何事，任何人再有交集。 “好！”秘书不敢多留，应了一声就立即出门。 脆弱破碎的心好不容易通过社会地位的提升慢慢拾起拼凑，如今又被人把伤口撕开，陈明江双目赤红，腮帮子鼓起，脖颈上青筋凸起。 双眼死死盯着视频里正在直播爆自己黑料的主播，说什么自己小时候拉屎屁股擦不干净，走到哪里都有屎味，把鼻涕当糖吃............简直胡说八道。 最可气的是他们一群失败者凭什么拿自己和曹恒做对比，哪怕自己比不过他，至少比评论区的人优秀，从小要强的陈明江不承认自己比曹恒差。魔怔似的自言自语，“不，我是最优秀的，曹恒是垃圾，曹恒是垃圾............” 现实不容反驳，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了还会有人比自己优秀？他一个打黑工的，钱从哪里来？他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难道找到亲生父母？“一定是这样的，对，一定是这样，他亲生父母是大富豪，一个靠父母的垃圾，凭什么和自己比。” 经过一番推理找回自信和从容，把略微凌乱的发型重新打理，恢复风度翩翩，年少多金的儒雅形象。 与他恰恰相反的姜梦看到曹恒面对记者采访时对答如流，尤其是那一句‘这世界需要我们去缝缝补补’说到心坎里了，面对记者刁钻的问题，不想回答总会把问题巧妙扔回去，没有刻意去讲一段励志故事。 网上关于自己的谩骂声不屑一顾，想骂就骂，又不能去堵住他们的嘴。心态放宽了，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要承担后果，监督着施工队伍施工，见到工人时不时偷看自己，再小声议论自己的事，“你们想说什么就大声说出来，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被当事人抓包，工人们尴尬笑了笑说，“姜总，我们相信你不是网上所说的那样。”施工三天，每天中午都有各种冰镇饮料和水果，干了十来年工地，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甲方，人美、心善，看到不满意的地方会好好沟通，不会一上来就指责一通。 “无所谓，不过，有你们相信，我还是很开心，晚..........”话未说完被包里的来电铃声打断，接通，“喂，爸.....” “你妈在舞蹈室晕倒了，救护车正送她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和你哥现在从公司赶过去。”看到网上骂自己全家的话，姜泽海吃了好几颗降压药才扛住，否则，自己也要去住院。 妈妈晕倒了，姜梦心里一阵慌乱，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都是自己的错，不该让身边的人承担伤害。冷静下来，面色如常，“我下午就不过来了，大家下班后记得把门锁上，钥匙你们带回去。” 作为话题的挑起者，曹恒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坐在古香古色的茶楼里，手法娴熟的洗茶、泡茶，斟茶，做了个请的手势，“娄叔叔，请喝茶！” 面容英俊，和实际年龄长相不符的中年男人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闭上眼睛仔细品尝，过了许久咽下，“高老的茶叶就是不一样，也只有你才能拿到。” “这不是我拿的， 是他早上出门时给了我一小罐茶叶。您应该知道我没有亲人，他也是一个人，大概是我们的处境相同，我身边只有他一个长辈。应该是想着不想让我在外面丢他的人。” “高老对你是真爱啊！” “娄叔叔说笑了，更多的是心疼。”曹恒做事向来直来直往，自己不开口，娄世昌会一直兜圈子，直言道:“我在江海弄了一家公司，目前已经开了一万家店，终极目标是十万家线下零售实体，想融一部分资金。” “需要多少？” “三十亿。” “能给多少股份？” “百分之十，我做的，无异于在虎口夺食，想抱上你这条大腿，吓唬吓唬他们。目前他们还没动手，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 “你投入了多少资金？” “投入多少不重要，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曹恒眼眸含笑看着他。 “你个小滑头。你小磊哥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早就想认识你，一直找不到机会，拖到今天才见面。”娄世昌端起茶水润嗓子接着说:“我手里是公家的钱，不是我自己的，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就想等着我出点问题。”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我不是要把几家巨头拒之门外。他们如果愿意合作，我会和他们合作。我是想要一张底牌，您今天掏出去的钱，明天有人会买单。” 合着他是来找自己背书，儿子想要高康的资源，曹恒想借自己的势，属于资源互换，不过这小子明显是想占便宜，钱和势都要，过了好一会儿，娄世昌开口，“百分之十五。我给你投三十亿，你要多理解叔叔的不容易。” 脸上全是戏，人越老戏越好，怪不得有老戏骨这个词，曹恒摇摇头，“百分之十二，不能再多。我给您一个保证，后面进来的人，谁给的价更高，我就让您先套现离场。如果公司真要倒闭，我先把让您离场。” 后续合作的人会在招股书里做一些约束，至少三年之内不得抛售，不相信他们会不在乎几十亿，就算反水也是拿他们的钱打他们。娄世昌是饵、是老虎，其他人是鱼、是猴子。饵用来钓鱼，老虎用来威慑猴子。 娄世昌看着曹恒的脸很久，这小子是一点都不急，无奈笑了笑，“叔叔相信你是个言而有信的好孩子，百分之十四，这真是最后的底线。” “成交！”恒升前期计划投入一百亿，市值已经翻倍。曹恒把老头仓库里偷拿出来的一条特供烟递给他，咧嘴笑道:“一点点见面礼，这是我偷拿出来的，您以后就是我的大腿，我明天就回江海等着叔叔安排人过来签合同。” “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估计没少加价。”娄世昌的身份还抽不上老头子那个层级抽的烟，一把抢过去抱在怀里，生怕晚一秒曹恒会反悔。 又说:“最多三天就会有团队去江海，同时，我会让宣传部门对外发文入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宜。”明白自己的作用，曹恒并非真的要钱，而是要势，自己就给他造势。 和聪明人谈事就是舒服，不需要自己明说对方就明白该做什么，曹恒找个借口就离开茶楼，实在不想和老头子待在一起虚与蛇委。 第73章 决裂 送进医院三小时龚月茹悠悠醒来摘掉氧气罩，看到老公、大儿子、大女儿都在，所受的委屈化作泪水，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十个大汉轮了。 “您先别哭，你是不是和谁吵架了？”网暴也不至于把母亲气到住院，姜梦对生养自己的人还是很了解的。 “舞蹈室那几个学员骂我狗眼看人低，她们要退学费，还说我教出来的女儿都那样，能教出什么好学员........”龚月茹阐述她在舞蹈室受到的委屈。 “都是我不好，我不当时不去见陈明江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是我连累了全家人。” 满脸怒气的姜泽海冷哼道:“哼......你还知道自己连累家人，老子快六十岁，两次被千万人骂，全都是因为你。联系曹恒让他出来解释清楚，我们家没有看不起他，你们离婚也是他先提出来的，我们没有逼他。” 父亲这种唯我独尊的心态，姜梦很不屑，宁愿他像老妈一样势利在明面上，不喜欢他总是一副你欠我就该听我的样子，“你以为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来解释，你当年资助的那点钱就别拿来绑架别人了，我们家人什么样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再说，这次的事情又不是他引起的，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炒作。” “实在不行我给他打，再晚一天雄远的股价又要往下跌。”老爹在乎面子不肯，姜涛不在乎面子，当着父亲的面拨通，电话里传来略微不善的语气，“干嘛？” “曹恒，我........我们家被人骂上热搜，相信你已经看到，能不能出面解释一下都是谣言，雄远的股价好不容易回升又要跌回去，你看............”一直打心眼里看不起的人变成自己低三下四求着办事的人，姜涛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到了，我干嘛要替你们家撒谎，网友说的都是实话，你妈尖酸刻薄、势利，你爸也一样，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天生绝配。你们兄妹也不是什么好人，就这样！”前一秒电话挂断，下一秒就点击上传视频，从茶楼出来就知道这事，很想看别人骂姜家那伙人，但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导火索，更不想成为棋子。 你们兄妹也不是什么好人，姜梦脑海里一直回响这句话，自己在他眼里是坏人、是势利眼，回想过往，没有因为钱财或者事业骂过他，他为什么要记恨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被人毫不留情的羞辱，姜涛把手机摔得四分五裂还不解气，对着地上的零件狠狠踩了几脚，大骂，“妈的，真把自己当人了，一个破公司老板，牛什么牛。” 愣神的姜梦包里电话震动，把她拉回现实，满脸幽怨地点开未读信息『澄清视频已发，你们家也就你还是个好人。』 看到信息内容的一刹那，姜梦嘴角勾起笑容，编辑回复『谢谢！』他还是在乎自己的想法。 憋着一肚子火，姜泽海从女儿嘴角看到笑容，呵斥道:“你笑什么笑，你妈都被气到住院了，你还笑得出来。是不是我们被人骂死你更开心，你还是不是人.........” 丈夫骂完，龚月茹也跟着训斥，“小梦，我都住院了，你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枉我那么疼你........” “我......” 没给姜梦开口解释的机会，姜涛出言打断，“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无脑恋爱，没想到你还没有良心，咱们家就差被人往脸上吐口水，指着鼻子大骂。你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所有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 “是我，都是我，要不是你们逼我结婚，要不是你们对曹恒横眉竖眼，他也不会逼着我离婚，我想清楚了，我不喜欢陈明江，他让我恐惧，你们把我当作什么？当作手里的筹码，随时可以为了雄远牺牲，就因为我听话，你们怎么不拿姜芯去换利益，你们知道她不听你们的，你们管不住她，就我好欺负，一出事就往我身上推。爸，您已经够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卖女儿，您不觉得很无耻吗？你总是一副正人君子面目示人，你和陈明江是同一类人，你们都很虚伪，你们........啪........” 女儿的话戳到肺管子，气得脸色发紫，姜泽海怒不可遏大吼，“滚，滚出去，以后别再回姜家，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嘎...”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翻白眼晕过去，龚月茹从床上弹起把老伴搀扶住。 他们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骨血父母，姜梦顾不上脸上的手掌印想要去搀扶，一个耳光迎面而来，指甲比较长，娇嫩的脸被划出两道浅浅的口子，龚月茹指着女儿大骂，“你个白眼狼，就当我白生，白养了你，快滚。此刻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别叫我妈。” 眼泪始终留在眼眶里打转，姜梦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病房，有时候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为什么妹妹从小到大都可以惹事，想要的都会被满足。 哥哥酒醉金迷三年，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回来就接任高管。 启动车辆，倔强地抹了一把眼泪看清前方的路。 想去酒吧，忽然想起前两次的遭遇便打消念头，他没在江海，出事了也没人会救自己，还是回家吧。至少有一片自己的小天地是安全的。 没有哭闹，大概是哀默大于心死，就静静地坐等天黑。很想给曹恒打电话，又害怕他会很不耐烦，他不是那种喜欢被女人粘着的男人，甚至不喜欢倒贴上去的女人。 恒哥要是听到，一定会说你扒光一下试试。娄磊三人特意请假带曹恒到上京最豪华的夜总会唱歌、喝酒，他们回到城市生活有快四年，已经融入到普通人生活中。 夜总会里只要花钱，除了毒品，公主、少爷，随便挑。全是高颜值，高学历。聊金融、聊实体制造都能扯几句。 娄磊三人每人点了一个陪酒女，没有像那些不上档次的会所一样以漏为美，这里的公主穿着很得体。 用命换来的钱，不想被糟蹋，曹恒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想到那些公主身上爬过肥腻腻的肥肉，烈焰红唇被烟熏黑的大黄牙亲过，有时还另作它用。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浮现脑海就觉得膈应，不管皮囊如何粉饰包装，掩盖不了肮脏真像。 这也是为什么不再碰郝丽君的原因，太特么脏了，曹恒冷眼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猜拳、玩骰子不亦说乎，偶尔还会被画着精致妆容的年轻陪酒公主亲一口脸颊。 “恒子。你点歌唱啊，酒不喝，女人不要，你要什么？”娄磊起身跨过几人搂住曹恒肩膀，“兄弟，人活一世要及时行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这里是兄弟能想到的最好的地方。” “你们玩归玩，别真和她们走到花钱睡觉的地步。”曹恒先提醒他们别玩越界，同时又不想把氛围搞僵，嘴角挂上自信笑容，“我这人比较纯情，只要是花钱陪玩的一律不要，就我这长相，这家会所得倒贴钱给我玩。” “行行行，你帅行了吧，就我们三个长得丑，花钱找女人陪酒。”言归正传，娄磊正色道:“这家会所没有其他五颜六色的服务，也不允许有，大家出来挣钱会守住底线，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还是能拎得清楚，再大的家族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想要继续玩下去就得遵守规矩。” 看来是自己误会了，曹恒面不改色说:“快回去陪她们玩，一个小时一千块，挺贵的。”长得好看，还有学识，社会生存比什么都普通的人容易很多，人往往第一面看外表，再慢慢发掘内核。 劝不动不再勉强，娄磊继续回去喝酒吹牛，曹恒坐着也无聊，点了两首歌《漂洋过海没看你》《化身孤岛的鲸》声线动人，能比拟二线歌手的唱功。 整个包厢里雾气腾腾，男男女女嘴里叼着烟，曹恒打了声招呼到外面透气，不喜烟，不喜酒，只因为一个承诺时刻要遵守。 第74章 救下前小姨子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与一个衣衫不整，慌不择路的女人撞个满怀。女人被撞倒了，曹立即把人扶起，“对不起，你.........姜芯，你怎么在这？” 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抬头，眼前是一张白俊的脸。像抓到救命稻草，语无伦次说，“姐夫，你救救我，陈哲不是人，他要把我送给别人玩，我不愿意，他们就打我。” 不想了解她的事，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先离开再说，曹恒瞥了眼，她原本就不多的衣服已经被撕烂，胸口一片白腻，喉咙一阵干燥，咬了一下嘴唇，“走吧，我带你离开。” 带她走只是因为认识，即使是陌生人，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出手帮助其脱困。 “我是从楼上跑下来的，他们在找我，你一定要把我带出去。”姜芯顾不得身上衣服怎么样，双手紧紧抱住曹恒的手臂，害怕他把自己丢下，落入别人的魔爪，自己是开放了些但还没堕落到随便和人上床的地步。 任由她抱住手臂，走向电梯，恰好有电梯从上面下来，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姜芯整个人颤栗，往他身后躲，结结巴巴，“姐.....姐夫，就是他们。” 曹恒面无表情看着电梯里出来的四个青年，只见一个打扮时髦，身高175左右，样貌清秀的年轻人冲上前指着姜芯大骂，“贱人，我就知道你不止我一个男人，陪王少一晚怎么了？老子又不会嫌弃你脏，明天我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关系继续处下去，你他妈的都h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欲要伸手把人拖出来，曹恒抬手一耳光过去，年轻人的脑袋和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想不到对方一言不发直接动手，一定要弄死他，陈哲捂着脸，眼中泪水打滚看向身材高挑，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委屈告状，“王.........” 眼镜青年抬手打断，轻蔑的看向曹恒，颇有气势开口，“朋友，我不知道你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打狗需要看主人，无论你是真哑还是假哑，今晚都很难脱身。” 男朋友带自己来上京前说介绍一些厉害的人物认识，能帮忙调自己到国内数一数二的电视台工作，主持当下最火的节目，没想到是拿自己给他当垫脚石，见曹恒迟迟不开口，他一定是害怕对方。 “姐夫，我很感谢你帮助我，我的事不能连累你。”姜芯松开曹恒的手臂走到他面前，“他是我姐前夫，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你们放他走，我回去陪你们，不就.......” 一只大手把她拉到身后，一直没说话的曹恒开口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沉默是想看姜芯还有没有救。如果她只考虑自己的安全或者不想和对方撕破脸，最多就是替她报警。 样貌有些丑陋的青年，一口龅牙参差不齐，个不高，仰着脑袋怒视曹恒，“你他妈是从哪条臭水沟里钻出来的？多管闲事，这里是上京。不是你们的穷地方，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喜欢叫的都小丑，小角色，曹恒目光看向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语气冰冷，“你爷爷是‘王江河’你爸是‘王建国’？” 王宇心中大惊，他是谁？心里慌得一批，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在外面从来不用家里的势力压人，靠的是自己的人脉。” “那就简单多了，我打你一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话落曹恒如猎豹冲上去，抓住他的头发啪啪连抽数十耳光，听到王宇哇的哭，才随手推到一边。 随行的三个小弟咽了咽口水，样貌丑陋的青年壮着胆子挺胸向前，“我爸是上京市委书记，你...........” 装最狠的逼挨最狠的打，曹恒没对他留手，抓住他的脑袋往垃圾桶上哐哐撞，同样是打哭才停手，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姜芯咧嘴一笑，指着一直冷眼旁观的青年，问:“他刚才有没有动手打你？” 青年被吓了一跳，太他妈生猛了，明知对方身份还敢动手，“朋友，我是和他们在一起玩，可我从来没动过手，更没强迫过妇女，人家到现在还是个处。” 庆幸自己以前没有得罪他太深，姜芯不知道曹恒有什么背景，事情闹大了，带着哭腔说:“姐夫，今晚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对不起。所有责任都由我来承担，坐牢也由我来坐，你就把一切往我身上推。” “我问你他有没有动手，你跟老子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曹恒很讨厌看不清楚形势的傻逼，既然敢动手就有底气摆平。 “没，没有，他没有动手。” 冷声问道:“哪一个是陈哲？” 恨透陈哲的无情，被他玩了两年，腻了，就想拿自己作为踏进上层的垫脚石，指着墙角捂着脸的男人，“就是他。” “过去把他打一顿，等你出够气咱们就走。”话音刚落姜芯过去又抓又打，陈哲不敢还手，刚认的大哥都被人打哭，自己这样的小角色，人家想弄死易如反掌，只能躺在地上护住脸，大声哀嚎，叫得越凄惨人家心里越痛快，自己早点结束痛苦........ 事情总归要画上句号，不想以后的生活中多出无数麻烦。看了眼时间还早，拨通高老头电话，“老头，我在人间天堂把王老头的孙子揍了。” “只要没出人命就行，王家那小子在家是个乖宝宝，出门狂得没边，我没少耳闻他在外欺男霸女的事。”高康了解曹恒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只要占理，他就能保得住。 “您还是跟王老头打个招呼，我没他电话，明天会亲自上门跟他说清楚，很晚了，早点休息。”曹恒挂断电话踢了一脚王宇，“我明天会去你家和你爷爷说他的孙子在外是什么样子。明天记得把防弹衣穿上，防止老头一怒之下直接开枪打死你。” 想起家里凶猛的老爷子，王宇身体抖得像筛糠，颤声哀求，“我们就是一点小矛盾，你没必要打扰家里的老爷子，你以后就是我大哥，别跟我爷爷说，他一定打死我。” 角落里没了声音，心头涌现出不妙。曹恒瞥了一眼，姜芯把鞋子脱下来让陈哲舔鞋底，后者脸上好几条抓痕，像条狗伸出舌头，换作自己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人如此糟践，大声呵斥道:“姜芯，你够了，走！” 见识过曹恒暴力的一面，姜芯不敢有任何怨言，穿上鞋跟着曹恒上电梯。 电梯里，曹恒对着头顶的监控竖起中指。 顶楼监控室里，面色阴狠的青年嗤笑一声，“有点意思，去查查那个人是什么背景。”敢动手打王宇的人背景一定不简单，是会所需要的高级会员。 站在身后的中年男人俯身问，“周总，王少.........” 周聪表情略微不屑，“开车送他们去医院，并且告诉他们，住院费我们报销，一定要态度好一点，我们想要在这里发展就需要捆绑上更多有背景的人。” 大街上行人很多，姜芯的衣服实在有伤风化。路人时不时倒着行走，人长得漂亮，身材又顶。 不知道的会误认为是曹恒撕了她的衣服，看到前面路口有一家女装专卖店，“去买一身衣服换上。” “姐夫，里面的一件衣服就要我一年工资，我.......没那么多钱。”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家里那么大企业卡里会没有十几万。姜芯见他一脸不信，“你可以问我姐，我爸一年只给我们二十万生活费，我平时花销比较大。” “走吧，我给你付钱，等你有钱了再还。”帮她挡着点路人的目光，走进国际大牌专卖店里，曹恒指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那套怎么样？” 导购员小姐姐立即附和，“这套裙子全国只有四套，您要是想买就需要加价，很符合这位漂亮小姐的气质” “多少钱？”姜芯很没底气，太贵的自己还不起，一个月工资也就一万出头。 “，全上京只有一套，小姐，这套裙子和你气质真的很配。”女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身材很有料，人也漂亮，一看就是三，大概是为寻找刺激在附近酒店里玩角色扮演把衣服撕坏。 男的浑身上下都是大牌，光手表就值200多万，是个不差钱的主，卖出去这一套自己就赚了。 姜芯犹豫着要不要买，脑海中突然闪过不该有的念头，姐姐和他离婚了，以后想要见他就要有合适的理由，欠着钱相互之间还有联系，一咬牙决定买下，“就要那一套，大不了我一个月还你5000。” 导购小姐连声应道:“好好好！小姐您真有眼光。”脚步轻快把裙子取下来，热情的打开试衣间。 人靠衣裳马靠鞍。此话果真不假，姜芯换了一套衣服像换了个人，心情大好。提起裙摆在曹恒面前转了一圈问道:“姐夫，好看吗？” 随口敷衍，“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发型不搭，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窈窕身影，她穿上应该更漂亮， 开票买单，跟着她去原来和男朋友住的酒店把行李拿出来，到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送她到门口准备回大院。 “姐...姐夫，我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姜芯声若蚊蝇，羞涩的把下巴抵在胸口， “我没有义务陪你，咱俩待在一间酒店很不合适。”说完不做任何停留转身，不想和她有太多纠葛，刚劫后余生的女人半夜会做出什么事鬼知道，她还是特别开放那种女人。 看着背影从视线里消失，姜芯捏了捏房卡，刷开门，拉着行李箱进去。失恋对自己如同吃饭睡觉。十几岁就开始失恋，谈的恋爱太多，早就没感觉，和谁在一起主要是享受肉体。 第75章 特别的关心方式 踏上江海的土地，空气中飘着一股咸鱼味，难怪别人见面就会说江海的咸鱼很好吃，曹恒回到酒店放置了行李就驾驶着gtr前往公司。 从停车场走向秋华大厦时，电梯口妙曼的背影很眼熟，她来这里干嘛？曹恒快走去，电梯门合上前闪身进去，“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姜梦心情澎湃，表面还是要保持冷静，目光有些不自控的往他脸上看。 “我公司就在八楼，我为什么不在这里？” “哦，我公司也在这里。” 无意间看到她脸上细细的两条抓痕，问了一句，“你们打架了？” 刚要开口回答，恰好电梯门打开，“我公司就在七楼，有时间可以常下来串门。” “择日不如撞日，以后就是上下楼的邻居了。”曹恒跟着她进入还在施工的办公室，“怎么不租个大一点的地方，以后搬来搬去很麻烦。” “我就是弄个小公司，找人代工，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姜梦不自然的把散落在侧脸的碎发往耳朵后弄，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却不知该用什么身份向他倾诉。 做实体产业，要有自己的加工厂和供应链才能控制成本，她这样的女人要是去融资，指定不会顺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容貌不一定是大利器，很有可能祸事。曹恒说道:“设计出来样板的时候拿到楼上给我看，如果值得投资，我给你投一亿，哥啥都不多就钱多，比你男朋友都有钱。” 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姜梦很想解释自己没和陈明江在一起，狂风暴雨夜白解释了，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或者他不相信自己，赌气似的把脸转到一边，“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拿到融资，不需要你的施舍。” “靠什么本事？上床吗？”白嫩耳光不打招呼就过来，曹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姜梦的手腕，“你去融资不牺牲点什么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你天真的以为好项目就有人投资啊？投你不代表捧你，哦，忘了，你男朋友是跨国资本.....啊.....” 看着他痛苦的捂住裆部，姜梦顿时有些慌乱，“曹.....曹恒，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见她准备叫救护车，曹恒一把夺过电话，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说:“没事，还没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记住我的话，这世界白天穿着衣服越看着是人的，晚上脱了衣服都是畜生。” 缓过劲来，继续说:“我看你人不错才想帮你，别以为我花一亿是为了睡你。想得美，你不值那么多钱。当初给你提出建议的人是我，你敢拒绝我投资，信不信我找最好的时装设计师把我的想法弄出来，你设计什么款式，我就推出对应的产品，价格就是比你低一半，用不了多久你就要破产清算，就你这小破公司，动动手指灰飞烟灭。” 没有因为他说的话难听而生气，明白他这是变相的保护自己，他了解自己只是一时赌气，混蛋关心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不会出言哄，而是直接威胁，好在自己对他性格算是了解才没误会，心里有一丝丝甜蜜窃喜。 差点因为赌气错过相处的机会，要想办法让他爱上自己，醒悟过来不算太晚，一年办不到就两年，可是他只有不到二十个月的生命，在他人生走到终点之前照顾好他，绝不是想要贪图他的钱财，在他生命走到尽头之前提醒他找律师立遗嘱，自己不会拿他一分钱........... 耷拉眼皮看着眼前被自己怼得无话可说的女人，她要是不愿意接受也不必勉强，曹恒没耐心等下去，两小时后有个会议，有了离开的念头。 “曹总，小女子同意让你入股我的公司。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就签合同，我跟你上去你的公司，你的公司应该有法务，我相信你不会坑我，就算被坑了我自认倒霉。”姜梦抓住他的手腕往电梯口走去。 她的手很滑腻、很柔软、有点冰凉........曹恒晃了晃脑袋抛开不该有的念头，木讷的被拖入电梯。公司前台打招呼才回过神，抽出手腕，挺直背点点头走向办公室。 用指纹打开办公室，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你先坐一会儿，楼上等会儿有个会议，我安排人过来跟你谈，恒胜只占股50％。还没开始出产品就赚五千万，真羡慕你有个好前夫。” 办公室不大，除了必要的办公用品，没有看到一件多余的物品，更没有书架，没在办公室里放很多书来装饰有文化。姜梦背着手转了一圈，“曹老板，你往这家公司注资了多少钱？” “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注资多少不重要，我们有个百亿的项目再推进。两天后该项目的市值翻倍，目前是恒胜一家独资。” “吹牛吧你。”他才比自己大八个月，他为什么随手就有几亿几十亿往外捐款。继承父母的财产还说得过去，关键，他是孤儿啊。 “不想和你扯皮，我安排人过来跟你谈事。”曹恒拿起桌上内部座机给姬雪茹打去电话，“姬总监，来一趟我办公室。” “好！”话落对面就把电话挂断，姬雪茹满脑问号，老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人通知。真是来去随心啊。 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着他认真整理桌上的文件，姜梦感觉他帅极了，见到他，所受的委屈都消失不见，“你这么有钱，为什么租下整层楼办公。” “恒胜不需要很多工作人员，终极目标是30人的调研投资团队，有钱也不能拿去养房东啊。17号我会拍下一块地盖总部大楼，把恒胜旗下的公司全部搬进去办公。” “你投了很多公司啊？” “目前投了两家食品厂，还有一家独资的零售公司，........哒哒.......”听到敲门声，曹恒抬头看向姜梦，“去开一下门。” 被眼前出现的女人容貌惊艳了，老板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和前妻待在一块儿？姬雪茹微微颔首走进办公室，“曹总，我来了。” “嗯！待会儿你和姜总聊融资的事，给她投一亿，占股50％，我们不参与管理，你们去会客区聊吧。”曹恒忙着准备资料，实在没空陪她聊。 电池能源回收利用的项目前景很广，在高玉良心里种了种子，就等他联系自己才好开口要东西，要土地，要科技园，恒胜可以多投些实验性项目拉到江海，用免费的场地、水、电。节约很大一部分成本。 要做就要做别人没有注意到的市场，大家都冲进去杀成一片红海的时候进入，就如同一坨五花肉放进绞肉机里。桌上一个很小的计时器发出声响，曹恒起身整理一下衣领阔步向外走。 恒升会议室里，随着曹恒进入四人起身，曹恒手掌微抬往下压了压，“今天开这个会是想告诉大家，我在上京抱了一条大腿，用百分之十四换30亿现金，这笔钱有一半会放进恒升账户里，省公司尽快要体现出他们的价值，偏远地区的市场要快速推进开发，以江海为起始点对外散开，需要建中转仓节约成本就建，该有的设施公司要自有。” 没想到啊，是哪位财神爷这么有钱，直接花大手笔，公司还没赚一毛钱就市值翻倍，秦舒说:“老板，这条大腿是........” “电力集团，昨天我刚和他们董事长娄世昌见过面。接下来你们会见到数不清的投资机构，互联网巨头、金融巨鳄拿着钱上门投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尿性就是花最少的钱拿最多股份，我们未来的合作者可以利用资源入股，可以资金入股，但面对威胁绝不妥协。我不是没钱和他们玩烧钱大战，是没必要，我们的摊子铺开的时候是钢铁巨兽，他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我们拿到投资也不可以对投资商放松警惕，要拿着他们的钱去建设护城河，随时防止他们悄悄发育突然偷袭吞并。未来，想要入股恒胜最重要的条件就是三年内不得转让股份，我们利用三年的时间来武装自己，把恒升武装到牙齿。最好的武器是什么，压缩成本，制造成本压缩是不太可能，我们可以通过优化物流节约成本。节约一块钱成本有一块钱的优势，未来的市场是下沉的，别想着做高端的东西。” “在这里着重提醒，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手伸进一线员工兜里，每个人背后都有个家要养活，该给人家多少钱就给多少，这些本就是我们该做的。我不需要员工把公司当家，但希望他们做事尽职尽责，我们管理人性化多一点，主要还是先友善沟通，实在沟通不了再用制度管理。” 接下来问了派单系统运行情况，钟磊汇报，“目前只要新开的店安装物资管理系统就会带有派单程序，可以支撑1000万用户同时在线办公。” 技术类的东西曹恒不太懂，给不出什么建议，能做的就是资源上给予支持，“要随时做好服务器扩容准备，不能出现卡顿或者掉线，数据丢失等问题。公司不缺几台服务器租赁的钱。” 秦舒汇报工作进度，“我已经和上百家线上商家达成合作。有人下单，他们只需要把订单转到派单程序，系统会自动匹配到就近门店，如果是系统里匹配不到地址就由运营人工调单，系统会自动在后台录入。还没铺开的地区，就近仓库找快递代发，成本比较高。扣除配送费用，剩余利润我们按照五五分。”技术的东西本不该自己说的，钟磊表述能力不行，只能由自己补充。 “人家愿意？” “他们没有运行成本压力，以前他们需要囤货，租仓库、打包快递、发快递，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个复制粘贴的工作。货源我们提供，运营风险全部由恒升扛。” 厉害啊，很快就给公司定位运营方向，曹恒佩服秦舒的能力，相信她能管理好恒升，“恒升的运营你负责，外面的敌人交给我。彭总，汇报一下你的工作进度。” “各省的分公司组建完毕，现阶段的工作就是招人、培训，最多半个月就能开展工作，往偏远地区发展。后续的线下店面我们会以加盟的形式进行合作。公司继续承担所有成本，运营压力太大.............”彭志刚汇报了近半小时，还分析可能出现的弊端，还说出解决办法。 开这场会议的目的主要是通知他们准备好两天后的招待工作，其次才是听工作进度汇报，一切都在往好发展，要给恒升浑身装刺，让宵小之辈无从下嘴，几人从会议室出来是已经是下午七点。 运营部是八点才下班，钟磊带着曹恒介绍工作流程，系统会如何简化流程，每开一家店就会从电子地图让调数据出来录入系统，每天都会刷新一遍后台。 留在总部工作的员工大多数是后面招的，不认识曹恒，时不时有人偷偷打量，他是什么身份，钟总监为什么要手舞足蹈和他讲话。 第76章 姜母关于种子土地论 华灯初上，夜晚的城市比白天还热闹，社畜们也就这时候属于自己的时间，站在公司楼下的广场往对面商业广场看了许久，直到被人拍了下手臂才回神，“你怎么还在这？” “公司有点事儿需要处理，我今天没开车，你送我回去.........” “你真是个麻烦精。”还在装修的公司忙个鬼，帮忙刮大白吗？找个借口这么经不起推敲，看破不说破，停车场确实没有看到惹眼的跑车，微扬下巴示意。 有一肚子话想说，突然穷词了，姜梦偷瞄了一眼他的侧脸开口，“你去雾城只是为了捐款修路？” “捐款是顺手做的事。”秋华大厦到东岸丽都花园的距离很近，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到前面路口你下车，进出一趟要花十块钱停车费。” 怎么不抠死你，十块钱停车费你都嫌贵，“上去一起吃顿饭吧，我家里准备了好多食材。” “我们还要注重影响，我现在是网络红人，况且70％是女粉，她们不是特别理智，咱俩出双入对被拍到，你明天又该被人骂上热搜。”把车停在公寓入口，保安把闸打开了，曹恒没有进去的意思，解除落锁功能，等着姜梦下车。 “你..........”只说了一个字就有些哽咽，推开车门快步往公寓跑，几小时前还窃喜他关心自己，忽冷忽热，很想问问他什么意思。 目睹略显单薄的背影进入小区，没有未来就离任何人都远一些，接下来的日子努力工作，认真生活。曹恒见有保安出来要驱赶，未等人走近离去，不想因为几句无谓的争执搞得双方都不痛快。 驶离东岸丽都花园，找个路边烧烤摊坐下，这里是打工人夜晚最喜欢的聚集地，有30块钱的自助小火锅，有十块钱任吃的自选菜，有八块钱一份的炒面......最奢侈的食物大概是烤串，它成功劝退很多人。 摊位很小只放了四张桌子，坐在一起拼桌的是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对立而坐的小哥面前放了很多空酒瓶，领带半解，衬衣最上面三颗扣子敞开，脖颈到脸通红，显然是喝上脸。 本着不招惹醉酒汉的缘故，只想吃完快点离开，“咚”一瓶未开的啤酒出现在面前，曹恒一脸不解，微笑着说，“朋友，我不喝酒。” “今天是我生日，我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个生日，我以为我会交到很多朋友........”说着话热泪滚落，用手掌擦了一下抿嘴，嗤笑一声，“对不住啊，我不该跟你说这些，打扰到你用餐的兴致。” “有压力就要倾诉出来，你很勇敢，能当着陌生人的面发泄情绪。”曹恒找老板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上一杯刚打开的啤酒，“我本来是不喝酒的，既然今天是你生日你最大，陪你喝一杯，有什么心事可以畅所欲言。” “谢谢！”年轻人没有继续说心里的不痛快，就一个劲喝酒，最后把自己喝睡着了，靠在椅子上仰面大睡，眼角的泪水像小源泉涌出。 只点了十几串烧烤，很快便吃完，为方便摊主要继续做生意，曹恒起身欲要离开，看到年轻人椅子下有个工牌掉地上，走过去弯腰捡起，安心置业，销售‘肖连宏’，装到他衬衣口袋里，买单的时候问摊主，“您这里一个晚上能卖多少钱？” 这时候没多少客人，主要的服务对象是凌晨后酒吧出来的人，摊主手里活不忙，乐得回答他，“六百块钱，挣的都是辛苦钱，一个人还行，夫妻经营一个摊子不如进工厂打工。” 想给他送个蛋糕，醉成这样估计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给你一千，待会儿谁来吃东西你都说，是那位小哥今天生日请客。”说着指向呼呼大睡的小哥。 摊主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猛然点头，“行，我让每个人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有钱不赚是傻子，带出来的食材成本最多值三百，含泪净赚七百。 曹恒手机支付一千元，问摊主拿了纸笔写下电话号码，撕下纸条递给他，“等他醒了，你把纸条交给他。” 城市很繁华，人心很落寞，夜晚买醉的人大多心里有故事，生活不如意。家庭幸福美满，事业有成，谁还会在大马路边喝醉，在陌生人面前流泪。 ................. 出院回家的姜泽海和夫人特意吩咐保姆准备了一桌子美食。姜芯也回家了，衣着比以往保守，该遮住的地方遮严实，乖巧坐在一旁吃饭，性格变得沉闷，仿佛一下子就变成熟， 夫妇俩对视一眼，龚月茹开口，“闺女，你是不是在上京遇到什么刺激了？” “没事的，有段时间没在家吃饭，想念家里饭菜味道，太美味了没空说话。”和父母说又能怎么样？ “你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哦，陈哲，啥时候带回家见面，你们谈了两年，该结婚了。”龚月茹从小女儿口中了解到陈哲是一家市值几十亿公司的总裁，家世虽和自己家有差距但也能勉强配上女儿。 “我和陈哲分手了。”姜芯说出来感觉轻飘飘的，拿起一块排骨啃，丝毫不在意这份感情的结束。 女儿被人甩还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作为老父亲的姜泽海气得肝疼。刚出院不想再进去，喝了一口酒压住怒火，“你们是谁提出的分手？” “是我！”勉强给自己找回一点脸面。 “女孩子在感情里是相对吃亏的。我们这样的家庭出身找伴侣的成本很低。那些在男朋友身上各种挑毛病的小仙女，男朋友换作是我们这样出身的男人，缺点全是优点。所以..........” 哥哥的话里话外意思就是要自己忍耐，姜芯怒摔筷子，豁然起身，怒吼，“所以你认为我就该忍气吞声，陪他所谓的朋友睡觉。你是我哥吗？你还不如人家曹恒，我昨晚要是没遇到他，我.........”有些话当着家人的面实在难以启齿。 受到的委屈快绷不住，转身上楼回自己的卧室放声痛哭。曹恒转身的时候说得义正言辞，实则眼里全是对自己的不屑，甚至有嫌弃。 饭桌上的三人一脸懵，这个家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连连走背运，曹恒捐款全家被骂上热搜，电话里拒绝帮助，最终还是出面解释。 好好的一顿饭被儿子一句话搞砸，姜泽海没有心情再吃饭，怒视姜涛道:“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你爷爷和我打下这份家业，你啥玩意儿也不是，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家业只能由儿子来继承。” “我等会儿上去和小妹道歉，爸，您别生气。”嘴上认错，心里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不过是说了实话他们接受不了。 龚月茹出言帮儿子打圆场，“泽海，小涛不是有意说的，你就别生气，有高血压，回头又该进医院.........” 越听妻子替儿子解释心里的火越旺，“小涛，小涛，三十岁的人了还整天叫小涛，我在这年纪的时候已经全面接手公司，一个个被你惯成什么样，烂泥扶不上墙，我还一直纳闷问题出在哪儿，原来你才是问题源头。” “姜泽海，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又要吵架？你是不是过不了几天舒服日子？有问题也是种子问题，怪土地什么事...........”吵架这件事女性似乎有先天语言优势，龚月茹连环输出，姜泽海一句话插不上。 “够了，你们别吵了，明天我们都搬出去住，以后家里就您二老，想怎么吵就怎么吵，打架也行，谁被打死直接拉进火葬场。吵了多少年，还.............”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从大儿子口中说出来，夫妇俩枪口对准儿子，“滚，今晚的事全是你这张臭嘴引起的。” 姜涛耸耸肩毫不在意，继续吃饭........姜泽海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彼此冷哼一声坐下用餐。 全屋粉色装饰的闺房里，姜芯满眼泪花，怔怔看着天花板发呆，为过去的两年感到不值得，又感到一点庆幸， 幸好结婚前认清陈哲的真面目，结婚后再看清就晚了，也许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自己结婚，一开始就抱着玩一玩的态度，毕竟有个免费长得还不错的人帮忙解决生理需求，换作任何男人都很乐意。 第77章 电力集团调研谈判团队到来 日子每天重复，寡淡且无味，悄然无声逝去。恒升迎来第一个重要合作伙伴，曹恒带着公司管理层到机场迎接，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该走的必要流程还是要走， 电力集团此次调研谈判的负责人是个副总，大油肚，有些秃顶，厚重眼镜片，眯眯眼，笑起来眼睛全看不到，握着曹恒的手，“董事长说你很年轻，我还存疑，见面就完全打消怀疑。” “我这个年纪刚好是打拼事业的黄金年龄，再小心智不成熟，再大体力跟不上。唯有现在努力，到娄董和您的年纪才能挥斥千军定乾坤，孙总，我们移步到车里聊。”曹恒亲自护着他上商务车，把礼数做到位，尽量把姿态放低，不想别人从这方面找借口。 整辆车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俩乘坐。调研谈判的其他人员四人一辆车，由秦舒他们几人陪同。 回公司还有一段里，干坐着也不行，别人在车里准备红酒，装装逼，吹吹牛，瞅了一圈只有两瓶怡宝，曹恒拿起其中一瓶递给孙标，语气略带歉意，“对不住，恒升刚成立不久，刚组建的团队不太懂接待礼仪，车里没准备什么东西，您将就。” 来前董事长交代过年轻人身份不简单，担心不好相处，以为是那种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主，相处下来，谦逊，有礼貌，接过水喝了一口，“曹总说笑了，客随主便。出来是为了工作，又不是为了度假。当然要以工作为主，其他小节就放到最后签订合同时的庆功宴。” “孙总，我这人性格直来直往，后面的谈判中说话会直白一些，希望您能多理解，总之，我的出发点是为双方利益考虑。”曹恒不喜欢弯弯绕绕，把时间花在虚伪客套中。 “咱俩算是有个共同点，我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性格耿直，没少得罪人，坐了二十年冷板凳，头都熬秃了，整个人生一片黑暗，本以为会在一个资料科科长位置干到退休，有幸遇到娄董那样愿意听实话的领导..........” 话里有自夸的成分，没有看轻的意思，曹恒面色认真，时不时点头认同，抓住最重要的一点信息，他是娄世昌的人，这次过来最多就是让其他人闭嘴。耐心听他说完，才开口，“您是高人，卧薪尝胆只为一朝同风起。我这脾气就不行，心里藏不住事，吃不了亏。” “我是被形势所逼，我们那个年代就业岗位少，成百上千人盯着一个岗位。如今的年轻人稍不顺心不爽就炒老板，有点才华的玩短视频创业。犬子是学电影导演的，毕业两年，叫他找点正经事做，他说自己做的就是正经事，目前是粉丝百万的网红。最近又在筹拍电影........” 曹恒面带笑容，“时代不一样，人的活法不一定就是踏踏实实工作，如今是真正进入百花齐放的大时代，只要具备踏实、有才华这两个要素，在这个社会混个温饱没问题。” 又问:“贵公子的电影还能不能多恒胜一家投资商？”说到儿子，还说到专业，说到工作，无非就是想给他儿子拉投资，这次投资的意义重大，可以解决很多后面的麻烦，花点钱无所谓。 “我需要晚上回去问问。不过，他是个新人，我怕会给曹总造成损失。”年轻人不简单，没说儿子电影缺投资，他就能从自己话里悟到。 “我相信您的眼光。” “此话怎讲？” 我能说你眼睛小能聚光吗？曹恒一本正经说:“据我所知，大多数父亲在外人面前说起自家儿子总会说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您则是，说到贵公子先说他有才华，能得到父亲认可，在外人面前不吝夸赞是真的优秀。男孩得到别人的认可容易，获得父亲的认可是件难事。” “严厉的目的是望子成龙。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希望他比我更优秀。”话落，司机轻点刹车，停在‘金碧辉煌’酒店前，立刻有人上来打开车门。 孙标在接待人员引导下，去安排好的房间放置行李，曹恒则坐在酒店大堂一侧的休息区，蹭免费咖啡喝。 作为小有名气的人，很快就有人上来搭话，老阿姨、小少妇、小姐姐都说是他粉丝要求合照，曹恒来者不拒，有人喜欢是一件好事，积了八辈子德才有的好事。 开玩笑说:“大家正常站着合照就行，我害怕你们家里的那位会找上我，我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有个个头不到一米六的少妇笑着说:“曹总可真会开玩笑，人家可以是单身哦。” 什么鬼？这让我怎么接话，曹恒只好朝服务生招手，“给几位女士准备点心送过来，要你们酒店里最贵的。” 看到孙标团队出电梯，朝休息区的十几人说:“我还有工作先走了，我安排服务生上了点心，各位下次见！” 离开前顺便把单买了，不知道这群人是做什么的，能给喜欢自己的陌生人花钱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不过点心是真的贵，三万块钱。下次可不敢这么装逼。 再次坐上车前往秋华大厦，孙标目睹年轻人所作所为，“喜欢你的人很多，个个肤白貌美，真让人羡慕。” “小有名气，我也是个粉丝百万的网红。粉丝群体女性居多。您这样成熟有魅力的中年大叔更容易让人喜欢，现在的小女孩动不动就说喜欢大叔。” “老喽，要自尊自爱，给后代做个表率，家教严的家族才能昌盛。”家教差的孩子长大坏习惯一堆，最关键的是没有责任感。 不了解他的出身，大抵家里也是没有背景才会坐那么长时间冷板凳。路上没有聊任何工作问题，都是家长里短，话题很杂，和他们这样的国企领导谈话，心思必须活泛，抓住重点...... 安排在恒升会议室里，要把恒升的资料都交给他们审核，评估，真要认真评估，市值最多几十亿。这群人中有一部分一定不是他们那个派系的人，财务团队和评估专家一共十人。 事先签订保密协议才把资料给他们看，曹恒坐在秦舒办公室里，“市场上开拓的步伐要加快，不怕花钱，我们要花钱抢时间，追加一千万当彩头，让‘靠得住’和‘信得过’两家公司去竞争。” “好！我立马联系。”秦舒当着曹恒的面分别拨通两家公司负责人的号码，传达老板的意思。商场上争取的是时间，时间比任何都值钱。个人的一天是无聊的、寡淡的，有钱人的一天是短暂的，他们恨不得时间增长一倍。 曹恒算是创业者中最佛系，很少加班，每天到点上班，到点下班，比员工还遵守上下班时间观念。给人安排的事情是真多，给的人准备的时间很短。 任何一家初创公司很难做到四个月三万家实体零售门店和互联网联动，任务很具有挑战性，成本会相对增加，高转换效率完全可以忽略增加的成本。秦舒觉得年轻老板很有魄力。 这话要是说出来，曹恒一定会说，不差钱。心里在想，花的都是脏钱，超度那些亡灵，替那些制毒、贩毒的人积阴德。曹恒是不知道她内心独白的，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说，“安排人过去问问，他们中午是在公司吃盒饭还是酒店？” “我这就去安排。”拨通内部号码通知接待组负责人到办公室，当着老板的面交代，“你去问电力集团的团队，他们中午有时间去外面吃吗？我们可以送到办公室。让他们做选择。如果在公司会议室吃就订盒饭，每个人一瓶水、一杯咖啡，餐标按50块钱。他们要是想去外面就在附近酒楼订一桌菜，控制在一千块以内。” 老板只是说有问题要解决，他不会说具体怎么解决。自己是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人，一定要和下面的人说清楚。 “好的。我这就去办。” 第78章 学会释怀 电力集团的审计团队不会很快就给出结果，恒升的资产不多，又不是很复杂，为显得专业细致会花一至两天时间，曹恒没时间陪他们玩下去。 等来了一直在等的电话，还是上次见面的那间茶楼，这次只有他们，没有薛鄂。高育良亲自给他斟茶，“你上次说的事，我回去连开四场会议，才有终于结果。科技园你出钱建，土地我们免费提供给你用20年。水电方面可以给你适当减免，” “科技园建设是个大项目，我的公司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可以把投资的项目全部拉来江海，有成果，落地江海建厂生产。您知道这些项目投资风险很高。”自己建科技园曹恒真不敢想，那是几百亿的大工程。有钱不想这样花。 “你可以把手里的股份还有股票拿去银行质押再贷款出来，做生意的人不都是这样玩的吗？”高玉良一副我为你考虑的样子殷切的看着他。 眼前老实人模样的高书记脸上就差写着我为你好，快答应几个大字。曹恒不相信，也不会这样玩，自己和他没交情凭什么他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得到好处，“那是别人，不是我，我不喜欢玩杠杆，玩不好容易把自己摔死。” “要想生意做大就要学会负债经营，拿银行的钱去发展，赚钱再还回去不就行了嘛。年轻人要勇于尝试............” 狼外婆在哄骗小红帽的故事，曹恒遇到了，坚决不会松口答应，他给出的条件满足不了就换个城市，雾城不错，就是找到适配供应链相对会比较麻烦，挪了挪身体开口，“就没有点在让步的余地？” “江海披着一线城市的外衣，经济发展已经匹配不上它的地位，地方政府很难啊，我们能做的就是提供一块5万亩的土地免费用20年。” “建设科技园是吸引更多研发型科技企业进来，表示江海市政府转型的决心，不是给我一家用，恒胜把项目带进去只是抛砖引玉，为的是其他项目进来，申请要求由你们来定，条件相对苛刻一些。说实话我看不到市政府转型的决心，雾城是不错的选择，给出的条件绝对会是最优厚............” 听他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生气，高玉良冷声打断，“那是自然，你才刚给人家捐了五十亿，怎么可能不给你优厚待遇，江海才是你的家乡。” “我胸怀四海，眼里到处是家乡，只要是穷地方就有我的亲戚，江海给我的印象不是很愉快，原本想买下学校那块地在上面盖厕所。遇到一群默默为这个社会奉献的人，他们生活并非富有，平日里可能还会遭受他人白眼、谩骂，但依旧热爱社会。我从他们身上学会释怀，我救不了过去的自己，可以拯救未来的自己。”曹恒未来会弄一个个人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吃不上饭，想要读书改命的年轻人。 听完曹恒一番言论，高玉良后悔说出刚才的话，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了，喝茶掩饰尴尬，脸上没有出现半点惊慌、错乱，走到今天地位的人，早就不知道脸面是什么，面不改色开口，“你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由政府提供免费科技园，水电网络全通，江海有什么？海鲜、咸鱼干。科技产业链是不完整的，只不过地理位置优越，与周边其他几个科技城市相邻。如果给出的条件不够吸引人，是找不到项目进来的.......” 两次见面都提咸鱼干，这小子对咸鱼干是多么厌恶，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出圈产品，江海咸鱼干确实是这座城市最具代表的产品，到他嘴里听着像是耻辱，再谈下去他可能会真的找别的城市合作，先稳住，“小曹，你所说的我需要开会讨论，我最多两天就能给你答复，记住，江海是养育你长大的地方。明天就是土地拍卖会，出售的土地地理位置绝对优越。” “我只是想买一块地盖总部大楼，把独资的企业都迁到里面办公，未来十年内至少会孵化出二十家独角兽企业。”文化娱乐，后期制作出品是恒胜想要踏足发展的领域。 高玉良看了眼腕表，“恒胜未来一定是江海最头部的企业。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吃饭，你嫂子应该等急眼了。” “我刚好是一个人，咱们一起找个地方吃点儿。” “不了，身份太敏感，咱俩在一起吃这顿饭，我明天就要找纪委报备，很麻烦，先走了。”离开前一口喝掉杯中的茶水。 这次没有送出门，只是起身目送。曹恒坐下来又泡了一壶新茶，不喜欢喝，但喜欢闻茶叶中的清香味。投孙标的儿子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人情和尝试都有。同时想看他儿子是不是成为大导那块料。 是个人才就纳入公司，投资一家影视编剧、拍摄、制作、宣发一体化公司。公司自己培养艺人，新剧开拍前先按照角色要求训练，该有力量就要有力量，该柔美就柔美，不是那种不阴不阳。 提供资源足够多的资源，发展前景好的演员晋升合伙人，每拍一部公司的电影、电视剧，演员的收入和影视剧收入挂钩，不需要他们一年有数不清的通告，有两部优质的作品上映就行......... 脑海中全是计划，曹恒刚给车点火，就有电话进来，微微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便听到电话另一头痛苦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好疼啊。我和家里闹翻了，找不到人送我去医院，唯一能找的人只有你。” 听着不像是装的，何况她没必要骗自己，“在家还是在公司？” “在家。” “等着啊。”到她家的距离不远，各种交通限制，花了十五分钟才到，保安大爷未等开口就拿出卡刷电梯。 “这次不用登记？”这老头态度变化可真大。 “那姑娘说你是她心上人，你.......” “我不是，我是她前夫。”电梯来了，曹恒不再和他废话，进入电梯按下八楼。 第79章 前妻住院 医院病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睫毛轻轻颤动，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床前的椅子上坐着双臂抱在胸前，面色冷峻的男人。 手上扎着输液管，生理上的感觉愈发浓烈，挣扎着起身想要去卫生间解决。 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你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想......”实在不方便叫他帮忙，脸色顿时娇羞红晕。 “懂了，你等会儿。”曹恒起身去外面叫护士进来帮忙。 没一会儿，身材娇小的年轻护士进入病房，“有位帅哥说你有事需要帮忙。” “对，我想上厕所。” 护士帮她把输液瓶取下来，去了卫生间，姜梦妍让护士把输液瓶挂卫生间里的架子上，到外面等自己。 撩起裙子一阵哗哗水流，身体瞬间舒畅，这时才想起，曹恒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回来？心中一阵失落，很快便自我安慰，他做的够多了， 疼得快晕厥，一个电话他就到家里把迷迷糊糊的自己抱下楼送进医院，后面的事都不记得了，没替他做过什么，每次在最无助的时候他总能出现在身边，整理好裙子回到病房。 “你有什么事按床头的按钮，我们有值班护士会进来帮你。”同样是美女，护士不得不承认她很美。 “谢谢！”问了一句，“送我过来的那位先生去哪了？” “他没说，下楼不知道去干嘛。你前夫真帅，你怎么舍得和这样的男人离婚，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老公，我可以挣钱养他，不，我养不起他。”人家可出名了，自己还是他的粉丝。 身体好了很多，姜梦也想聊天，“以我的前车之鉴可以提醒很多未婚或已婚的女士，要珍惜自己的婚姻，不能和我一样，失去了还要......” “姐姐，我......追你前夫，你没意见吧？”年轻护士眨巴着眼，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她的眼睛。 谁知姜梦忽然变脸，柔和的目光变得凌冽，声音冰冷，“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行吧。”转身间小声嘀咕，“真怪，离婚还不舍得放手。” 病房里只有姜梦一人，心里直骂曹恒渣男，招蜂引蝶，这才几个小时就迷倒一个，他有什么好的，一定是看上他年少多金，那些女人就是看上他有钱。 双眼怔怔盯着天花板，如今的自己是孤家寡人，父母抛弃自己，他们把自己当成商品，谁给的价格高就卖给谁。 同意假结婚只是不想再被他们再催婚，不想再听他们天天念叨，李家的儿子海归做了多大的事业，张家的公子很优秀，你总要选一个。曹恒不喜欢自己，不会产生感情，谁知离婚后会舍不得他， 自己是个人，总要感情才能结婚在一起，过正常夫妻生活。一直在等的人，以为是爱，直到他回国后相处一段时间才明白没有爱，自己只是不甘心付出的感情被抛弃，幸好没有做出不可补救的事， 第一次被曹恒救下的时候，心便开始动摇。他把人家的腿打断，担心他会因此坐牢，那时候陷入迷茫。陈明江总是把回国工说成是为了自己，以此来逼迫自己对他产生愧疚感， 初听很感动，细细回想愈发的刺耳，甚至觉得是在道德绑架，他在电话里或者见面总是逼自己做选择。他回国后私下就见了两次，第三次就是被母亲骗过去，这段时间他还是每天打电话发信息，都没有回复，把他当作是陌生人的骚扰。 他们都看不起曹恒，对他不屑。如今都被打脸，他只有大动作，上一次新闻热搜，他们就会被网爆一次，过往的事会被扒出来鞭尸。最憎恨的是自己，最无脑的是自己， 当得知他活不过20个月的时候，想要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给他一个家，让他不再流离失所，有个稳定的地方。想要和好过日子，他却逼着自己离婚，了解他小时候的遭遇，同情他，心疼他。 夜会前男友，自己可以解释，那晚什么都没发生，没让陈明江碰自己一个手指头。最大的傻逼是自己，眼角晶莹泪珠滑落........ 病房门被推开，姜梦慌忙擦拭眼泪，熟悉的脸进入眼帘，带着略微抱怨的语气说:“你不是回家了吗？” “回啥家，给你去买些吃的，还能动就起来吃东西，以后再不好好吃饭，直接就送殡仪馆........”曹恒絮叨着拿出买来的食物。 姜梦有些赌气似的说:“死不了，要送也是我送你去。” “以后下班记得吃饭，少喝点酒，你一个女孩子在家里酒柜上准备那么多酒干嘛？跟酒鬼似的。”曹恒把一份猴头菇炖鸡的和白粥放到她面前的椅子，端起一份炒粉蹲到墙角。 我喝酒还不是因为你，姜梦没有说出口，白粥寡淡无味就如同现在的日子，喝了半碗，鸡汤也就喝了一半，只用一只手实在不习惯，也没什么胃口，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吃晚饭，喝一点酒就休息。 准备收拾吃剩下的东西，不知何时一只手拿起半碗鸡汤，“吃不完给我。”曹恒也不嫌弃，把碗里的鸡肉捞出来啃食，还把汤喝完。 他......姜梦脑袋一片空白，算是间接接吻了吧？门房再次被推开，年轻护士进来，走到曹恒身边，“帅哥现在可以和我拍照吗？” “你等我一分钟。”曹恒把垃圾打包完扔到外面垃圾桶里回来，“好了，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兑现，也不知道你喜欢我啥。” “就喜欢你帅气。”娇小的身体靠在曹恒胸口自拍，换了好几个姿势。 姜梦冷眼目睹心中怒火翻涌，气恼地翻身背对着他们，眼不见为净，混蛋，也不知道提醒别人注意点影响，当着自己的面勾勾搭搭。 “唉，你别紧张，站好了，怎么比我还害羞。”娇滴滴的声音钻入耳里，想要回头看他们在干什么，很快便放弃念头，自己有什么资格管他。 “好了，你快回你的工位，被你们领导查夜看到你擅离职守，扣你工资。” “我实习期没工资，还不知道能不能转正，医院就是个合法白嫖劳动力的地方。我待会儿再过来找你聊天，帅哥再见。”年轻护士心满意足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让曹恒想起鼓励自己活下去的话痨小护士。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舍不得啊？舍不得就追出去啊。” 转身，不知她何时翻身眼中泪光打转，曹恒摸了摸鼻头，说:“粉丝......” “用不着解释。” “我没打算解释。” “你走吧，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再等一会儿，你输完液我就走。”本着送佛送到西的想法。 “用不着。”姜梦随手把针拔出来扔到一边。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曹恒抓住她的手查看只是渗出一点点血，没有大碍。 心中委屈感汹涌，姜梦一下没憋住泪水入决堤洪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懂我什么意思吗？我.....我舍不得你，我看到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就很难受。” “你又何必呢？” “关灯，我想睡觉。”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中午再过来看你。” “不，你留下来照顾我。我需要人照顾。”姜梦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 女人心海底针，“我不走，我去关灯。”曹恒关灯替她盖上被子，坐到床前，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想法，自己何曾不想有个家。身体不允许，她和谁在一起都比自己强。 黑暗里，姜梦声如蚊蝇，“你上床睡吧。” 酒店是床够大，医院里的病床躺两个人身体不免会挤到一起，“你睡吧，还有三小时就天亮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有。” “我想和你谈恋爱，和你复婚，我不害怕你只剩下十几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觉得我是在乎你的钱，你可以立遗嘱，把遗产全部款给慈善机构。我没让陈明江碰过，最大限度就是牵手，嘴都没让他亲过，总之你相不相信不重要，我不会放弃你，希望你也能考虑我。” 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回答，姜梦好想大哭，自己都这样了还没打动他，压着声音小声抽泣，爸妈嫌弃，谁都嫌弃自己，是不是不该再活着。 “我可以睡上来，你别乱来，我可......” 心中顿时欣喜，嘴硬着说:“狗才会乱来。”往里挪了挪身体，留出位置。 起身躺到她身旁，她解释的无论真假都不重要，真发生了什么也不重要，要说感情，还真没多少，现在的状态爱不上任何女人，心魔不除，无法好好过日子........ 姜梦像条死鱼，直挺挺躺着，浑身紧绷。 没有和她盖一张被子，侧躺背对着她，天亮还有很有事要做，曹恒自认不是个保守的男人，克制的只是底线..........沉沉入睡。 第80章 病房意外 醒来时，怀里躺着如小猫一样温顺的女人，脸蛋很光滑，细腻。曹恒喉咙有些发干，咽了咽口水，轻轻抽出手臂离开， 回酒店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就去公司，电力集团的调研团队没给出确切的时间，不知道要拖几天，和国企合作就是麻烦，他们考虑的东西太多，效率远比私企低。 前脚进入办公室，秦舒后脚跟进来，“老板，有五家投资机构给我打电话，想要谈合作。” 动作可真快，曹恒问道:“清楚他们背后是哪家公司吗？”国内投资机构，尤其是看上零售这一块的也就几家互联网公司。 “一家是线上电商巨头‘淘啦’，一家国内即时通讯互联网公司‘迅腾’，其他三家是专业做投资的公司。” “拖住他们，等我们和电力集团签署合作再答应他们见面。”有足够的资本再上桌谈判，让他们提供自己缺少的资源，还没和电力集团签署合作，恒升始终缺少底气。 “好，我这就给他们回复。” 秦舒离开办公室，曹恒也没闲着，找到孙标，俩人坐在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里，曹恒面带歉意，“昨晚遇到一些事，没能陪孙总一起吃晚饭，实在抱歉。” 孙标慵懒的窝在沙发里，“我们是正常商业合作。这期间你要是单独请我吃饭，很容易让人家多想，该有的距离要有，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我们正式上谈判桌。” “我知道，最多两年我们就能达到千亿市值，开业的线下零售店已经有盈利能力。”把规模做起来，市值虚高的企业大有存在，尤其是轻资产的企业，他们把拥有的流量换算成资产。 “我去过问一下工作。年纪大了，换个地方水土不服，昨天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 见他双手撑着膝盖起身，曹恒没过多想他是否话里有话，大概是真的水土不服，起身把人送出门， 出差很长一段时间的郝丽芸扭着水蛇腰走来，胸前两个大木瓜颤颤巍巍，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她还是习惯性的在外人面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错身走进曹恒办公室里， 看着她的背影，黑色ol装，黑色高跟搭配黑丝袜，浑圆的臀，给人极致的诱惑，正常男人和她在一起大概每天都不想睡觉。不过，了解她，对她没太大欲望，曹恒收回目光进入办公室，“这趟出去感觉怎么样？” “调研四个项目，其中有两个有很大的投资前景。”上次差点没把自己熏死，心有余悸但还是坐到他怀里，感觉有一股蓬勃之力冲上来，身体变柔软无力，“你是不是好了？” “我想在办公室里和你试一试。”曹恒的手钻进她衣服里，把头埋在她脖颈间。 “不.....不行！”郝丽君起身和他拉开距离，解释道:“生理期来了，不行。等我身子干净了，咱们再.......”俯身亲了一口曹恒，“我回去弄项目调研报告。”他体内有病毒，会不会传染谁也说不清楚。 花钱养着这么一个闲人，用不能用，亏得慌，还是刘光明会玩，花一份钱，让她干两份活，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误导对手投资方向。 前一次提交上来的项目让姬雪茹去核实，没一个能转换的，还是特别low的实验项目，立意很高，说什么改变人类，实则这辈子都无法实现，国内高校项目转换率很低。 习惯性的把公费用到生活开支，看上的项目是几个博士和硕士的团队，没和公司任何人说，在私下接触，偷偷给予他们资金上的支持。 快中午，本想不来公司，昨天下午就没露面，医院里的女人又没人照顾，不知道她和家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她能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可能把......算了，不想那有的没的。 用手机在酒店里定了一些中午吃的饭菜，曹恒即刻动身前往医院。 病房里，姜梦拿着手机一看着照片发呆，其实，早就醒，躺在他的怀里真的很安心，有那么一刻就想这样陪他死去， 病房外突然一阵吵闹，门房被人撞开，穿着白t恤的消瘦青年整条手臂被鲜血染红，挟持着一个年轻女孩，对着一群白大褂大喊大叫，“我活不了，她也别想活下去，你们别靠近，我不想伤害别人，全他妈是她害的，女人都一样，全他妈是婊子......” 姜梦整个人吓傻了，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忘记了要跑出去，也没地方跑，双腿不听使唤，呆愣在病床上。 医生知道病人是什么情况，艾滋病是无法攻克的病，谁不幸碰上只能等死，安抚着病人，“你别激动，我们可以通过药物来缓解你的病，目前无法攻克，万一明天就可以了呢？放下刀，别激动，” “阿文，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染病，我那么爱你，放开我好不好？”被挟持的女孩颤声哀求，脸上全是恐慌。 “爱我，哈哈哈......多么可笑，爱我你还和那么多人发生关系把病传染给我。”持刀的年轻人推到病床前，情绪非常激动，脸上泪水夹杂着鼻涕。 “你不要激动，我们会全力救治你的，我们给你用最好的药物，你要相信医学，相信奇迹会发生，生活很美好，想想你的家人......”医生只能通过温和的语音劝导他不要过激，谁不怕艾滋病，他们也怕啊。 年轻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他挟持的女人突然情绪大变，“你要怎么样？杀了我吗？你来啊！像你这样又穷又丑的男人，老娘让你白艹那么久，你偷着去乐，你就是个窝囊废，没用的男人，你挣钱不行，床上不行，我都没.....” 声音戛然而止，双手紧紧捂住脖颈，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向来听话的男朋友真的把自己杀了， 脖颈一阵温热，鲜血飚出，胆小的护士已经发出尖叫声，“啊.....” 瘫倒在地的年轻女人瞳孔逐渐放大，盯着病床上一脸惨白的女人伸出手，手臂很快便耷拉下来，没了声息，没了生机的眼睛瞪得很大， 姜梦只觉得害怕，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叫， 年轻男人眼神从恐慌变得麻木狰狞，转身，腮帮子鼓起死死盯住姜梦，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自己当牛做马，换来的是背叛，都该死， “小伙子，你别冲动，你不要伤害他人.......”快六十岁的院长用最仓白无力的话劝导。 年轻男人对院长的话置若罔闻，步伐坚定走向病床上的女人，眼里全是杀机， “别.......我是好女人，我不乱来，我从来没有乱来，别伤害我，我可以拿钱给你治病，我前夫很有钱，我可以......” “我认识你，你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背着丈夫去幽会前男友，把你们这样的女人都杀了，这世界就干净了，我知道我杀不完，也没机会，能杀多少杀多少。”带着鲜血的刀直面捅向胸口， 姜梦张大嘴，眼角流下眼泪，短短几秒想到了很多，想到那张冷峻的脸，后悔再也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没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身体久久没有传来疼痛感。 我，已经死了吗？ “喂，睁开眼睛。”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扑进怀里嚎啕大哭， 医生护士还在震惊，他的速度太快，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行凶的男子便飞到墙角失去意识，院长大喊，“快去准备救人，还他妈愣着干嘛。” 曹恒手掌被划伤，还留着血，右手放到身后，一只手轻拍着姜梦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先生快跟我去打阻断药。你们待会儿再亲热。”曹恒回头看到一张老脸，满头汗水，不停地用手擦着， 姜梦松开手，满脸紧张，“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没事儿，打一针阻断药就行。” 姜梦伸手去拉他放在身后的手，挂满泪珠的脸坚决，“要死也要一起死，我陪你一起，我不要自己一个人独活。”拉不动，挣扎着起身， “别动，我可以给看，别碰就行。”曹恒不在乎，再毒有体内的病毒毒吗？多活少活已经无所谓。 流着鲜血的手掌，刚拿出来，姜梦就扑上去，张开嘴就咬，曹恒一把将人推开，呵斥道:“你疯了。” “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要陪你一起..........”他真染上艾滋病，自己绝不独活，唯一的想法就是喝他的血，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你们别煽情了，快给他们换一间病房打阻断药。”老院长，呵斥一声。这些年轻人是真的猛啊。命可以不要，浪漫不能少。幸好这个年轻人出手，没有造成更大的意外，否则，快退休的自己晚节不保。 警察也赶到了，在医生的协助下把病房里没有生机的女人抬出去，行凶的人也被抬出去救治。 换了一间病房，给曹恒处理伤口的还是话痨小护士，边处理伤口边吐槽，“你真傻，上次为情自杀，这次为情受伤，我要是遇到这样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手上没轻没重。 “你专业一点行不行，很疼的。” “你活该，让你没听医生的打麻药。”伤口很长，从虎口贯穿整个手掌，还好不深。 “你这么凶的护士是怎么转正的，院长是你亲戚，一定........” “咳咳......话别乱说。”院长带着警察进来，“两位警官要做个口供，你配合一下。” “行吧，你们问。” 第81章 话痨小护士 录完口供已经是两小时后，出了人命警方必须得慎重对待，要比对在场所有人的口供。离开前警员突然说:“你下手可真狠，一脚踹断行凶者三根肋骨，练过？” “对。”曹恒简单回答一句便往外走。 需要住院观察有没有被感染，姜梦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们是前夫妻，医院把俩人安排在一间病房里，脑海里全是女孩死去时的一幕，鲜红的血液从体内飞出撒在墙上，眼中有不敢置信，有不甘、还有惊恐，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帘，光脚踩到地上飞奔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小声啜泣，“曹恒，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害怕，我害怕，求求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怀中娇柔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曹恒想推开又于心不忍，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不走，院长把咱俩安排在一个房间，你快回去躺着。” 撒娇似的，小声说，“不，你抱我。” 妈的，这招都用上了，把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你躺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 “不要出去，你就在这里打，我绝不偷听。”曹恒看到她抓住衣角的手指发白。 你没有偷听，你是光明正大听，“行，你把手放开，我就在这里打。” “我不。” 就由着她吧，当她毅然决然明知有可能会被感染艾滋病毒，还决然喝自己的血的时候心里微微有些触动，坐到床沿给姬雪茹打电话，“晚上的拍卖会你替我去，3号5号地价格不超过十亿就拿下，太多就没必要。” “老板，你怎么了？” 她一个人去参加拍卖会有些不放心，“我这边出了点事，走不开。你叫上秦舒他们一起，她是职场老人，比较有想法。。” “好。” 安排好公司的事，曹恒伸手把她眼角泪水温柔擦去，话痨小护士拎着两袋东西进来，气呼呼说，“院长说这些东西是你的。”放下就走。 她的态度让曹恒有些愕然，说她在医院没关系，鬼都不信，话又多，技术又不好，她爹不是院长，是卫生局局长，曹恒轻拍抓着衣角的手，“起来吃点东西，饭菜冷了，将就着吃。” “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住两天就该出院，你还想住多久？” “在这里我每天还能看见你，出院就见不到你了，我不想........”说着姜梦就扁嘴又要哭。 “你说你，动不动就哭，哪来那么多眼泪。”曹恒心一横，“出院也陪着你。等你完全康复.......” “完全康复也要陪着我，咱俩都感染一样的病，要死就死一块儿。” “艾滋病已经打针吃药，已经阻断，我体内的病毒不会传染给你。行行，你牛，先吃点东西。”曹恒心里吐槽道，好麻烦。原有的病毒除非抽血注射，还没升级到通过呼吸传染和服用传染就被国际刑警捣鬼实验室，文件资料听说全部被烧毁。 用一只不太利索的左手打开食物包装盒，院长很贴心，提前安排人给他们拿了一个小桌板，曹恒把食物分作两份，酒店大厨的手艺不是盖的。 没吃几口姜梦就说饱了，过了几个小时，浓烈的血腥味让她觉得恶心，一直在口鼻处环绕挥之不去， 直勾勾看着用左手吃饭的男人，夹肉丸的时候，好几次没夹起来，用自己的筷子夹起送到他嘴边，曹恒愣了愣神一口咬下去，不吃她又该说嫌弃她，真他妈麻烦。 “要不给你家里打电话？”总不能让自己这个假前夫一直陪着。 “不，我不要，他们不要我了。” “那就给陈明江打，我........” 听到陈明江这个名字，姜梦脸色瞬间冷下来，厉声道:“你是不是逼着我嫁给他？你要是同意，我立马就跟他去领证，我以后要是过得不幸福全是因为你。” 目光凌厉，曹恒不敢她直视，真的让她嫁给陈明江吗？明知是火坑还把她往里推吗？不能和她在一起，也不想她过得不幸福，她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你别生气，我不提，我照顾你，以后发达记得给我多烧些纸钱。” “我喂你，就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吃饱。”姜梦夺过他手里的筷子喂饭。 忘了有多久没被人这样照顾过，记事起就没有，大概也就婴儿时期被老爹这样照顾吧。对了，还有两个月就是老爹的祭日，回来后去祭拜过一次，活着的时候穷了一辈子，死了应该让他富贵。 “张嘴啊，你在想什么？”姜梦出言打断他的思绪。 “啊，哦，好的！” 一顿饭说不清的暧昧，姜梦难得的柔情，抽出纸巾替他把嘴角的食物残渣擦干净，眼里全是柔情蜜意。 饭后的垃圾是她收拾，准备的水果叫话痨小护士帮忙清洗，还分了一半给她。拿到东西还不走，坐到曹恒的床沿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全然不顾及姜梦快喷火的眼神。 嘴里吃着车厘子话没停，拍了拍曹恒大腿，“帅哥，说说当时是出于什么想法救人？” 暧昧的拍大腿的那一下让姜梦很不爽，冷声道:“你还在上班，麻烦你不要拿纳税人的钱打酱油。小心我投诉你。” “谁说我是在打酱油，开导病人也在我的工作范畴，病人开心，伤口就愈合得快，姐姐，我跟你前夫聊天，你吃什么醋？”拿起一颗车厘子放到曹恒嘴边，“啊，张嘴，可好吃了。” “我不吃，你自己吃。你该开导的是对面哪位女士，不是我，我心里很健康，心情也很好。” “切，美女伺候还不领情。你不吃我吃。”收回手丢进嘴里，“哎呀，真甜，免费的东西就是好吃。” 这家医院招的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气人，白天一个，晚上一个，轮流着气人，姜梦在想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到的人全是奇葩，“你全部拿回去吃吧，我要休息了。” “你睡你的，我跟帅哥聊会儿天。” 她话太多了，像只麻雀叽叽喳喳不停，曹恒脑袋被吵的嗡嗡响，“你出去吧，我也想睡觉了。” “你们不吃，我都拿走了啊。”这么贵的水果，他们不吃，拿回去分给小姐妹，一个月工资几千块，超过五块钱一斤的水果都要考虑，关门前不忘回头，“帅哥，我下班再过来陪你聊天，我是写小说的，最近在写‘霸道总裁爱上我’你就行行好，帮我提供点素材。” “嗯！”曹恒话落感到一股杀气射向脖颈，侧头对上冷若冰霜的脸，笑了笑，“小姑娘就是热情。睡会儿。” 闭上眼睛，香风飘来躺到他旁边，幸福要靠自己争取，钢筋也能掰弯绕指柔，拉过他没有受伤的手垫在脑后，“我害怕。” 曹恒没有拒绝，只要自己没那意思，嫦娥来了也勾引不了。她倒下那一刻，心已经死了。 第82章 无脑的前小姨子 话痨小护士信守承诺，下班后真的来找曹恒聊天，非要他说救人时的感受，得到一串长篇大论的回答便满意离开。 电力集团的调研已经结束，谈判地点定在酒店，曹恒出院参加。双方并没有出现扯皮，大家一副和和气气签署招股书，有媒体在现场采访。 市电视台由姜芯作为采访记者，一身黑色女士西装，妆容精致，采访曹恒的时候差点脱口喊出姐夫，幸好专业素养过硬，“曹总，对于此次合作你有什么想说的？” “当然是很开心，不过你应该采访的是我身边这三位，他们是恒升零售的直接管理者。”曹恒把身边的秦舒、钟磊、彭志刚介绍一遍，让其采访他们。 坐上张鹏的车回公司，“帮我拟十份股权赠与协议。”该给的始终要给，不可能让人干活还不给好处。 “好。”张鹏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被划伤了。”曹恒忽然心里空落落，没有说话的欲望也没有工作的欲望，就想休息一会儿，重新调整方向出发，曾云帆他们不习惯平淡世界的生活，自己何曾习惯。不过勉强自己去适应，闻到血腥味还是会很兴奋。 张鹏话很少，不知道他出庭时是什么样的状态，他没话，曹恒也不会硬找话跟他聊，成年人之间相处就应该有边界感，多些利益少些感情用事。 到公司张鹏就开始弄协议，直到下午恒胜和恒升两家公司高管回来，曹恒第一时间把人召集到八楼会议室，不喜欢拖拉，不说废话，直接给每人一份协议，“这是给你们的都看看。” 秦舒入职时就已经签署，此次只有姬雪茹、钟磊、彭志刚三人的赠与协议，三人面露激动之色。 姬雪茹拿的是恒胜的股权，有1％。彭志刚有2％恒升股权，钟磊团队给了5％恒胜股权，几人只是简单看一眼签署大名，由张鹏拿去做公证。 会议室里只剩下五人，曹恒再次开口，“给你们股权是希望大家把工作当事业，我这人不吝啬，该给的都会给。将来，你们是替自己打工，各地的分公司老总也是替他们自己打工。发展的时候也不要忘记防患于未然，尤其是对分公司的管理，组建审计团队，不定时对各地分公司进行账目查验，如有违规，说不清楚钱款去向，直接报警处理。至于审计组怎么管理，姬总监多费心。” “各省分公司总经理，区域总经理都应该拿到所负责的公司股权，你们认为定多少合适？” 此话一出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开口，曹恒笑了笑说:“有什么想说就说，你们也是公司的主人。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 彭志刚性格比较耿直，说道:“省分公司总经理是公司法人，原本就持有1％再给他们4％，区域总经理3％比较合适。” “就按照你说的去办，通知他们年终会的时候有惊喜，让他们安心开疆扩土，公司没有忘记他们，公司不止鞭策他们进步，也会给予厚待。没什么事就散会。”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姬雪茹汇报昨晚土地拍卖的事，“市政府拿出来拍卖的土地只有五块，竞标的公司有25家，压根就不够抢的，每块价格均已超过10亿。所以我们没有再叫价。大部分土地被地产公司拍走。” “创硕资本有没有参与昨晚的竞标？” “他们也没有拍到，大概是觉得价格过高不划算，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发展，在秋华大厦买下几层。” “买下几层的钱足够盖一栋10层的楼，你先去忙自己的，我想办法找市政府弄一块土地，如今用地很紧张，价高是正常的事。”曹恒想过自己拿地盖科技园，但不想便宜那帮官老爷。 这是双赢的事，他们不抓紧时间给答复，自己就换一个城市，服务垄断性的行业在哪里都受欢迎，很容易成为头部大企业。 未来的城市评定不仅限于绿化多少，cbd有多少，更重要的是科技有多少......... 想到医院里的女人就头疼，早上离开的时候她送上车，无数次交代要早点回去陪她，家里又不让联系，更不允许和任何人说，甚是头疼，曹恒还是决定去陪她几天，等情绪稳定再离开。 总感觉自己离开这座城市的日子越来越近，以为习惯了平淡的生活，昨天看到地上一大摊血水，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心脏隐隐兴奋，正常情况下只会制度，不可能踢断人家三根肋骨，常年见惯腥风血雨，生活在有枪就是王权的世界里，回到和平安定的社会有些格格不入，道理讲不通还是习惯性的想要用拳头解决问题。大概是要心魔除了，自己也就能安稳。 拎着吃喝到医院，病床上头发糟乱、眼神涣散的女人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红红，看到他的时候哭着跑过来抱住他。 曹恒拍了拍她，轻声说:“你怎么又哭了？不是说很快就回来陪你吗？” “我想回家，住在这里我到处都能看到那个死去女孩的脸，她一直瞪着我看还向我伸手。你一走她就来了，她好恐怖。”姜梦死死抓住曹恒不放。 合着我成了驱魔道长钟馗，“我们今天就出院，你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曹恒将要转身的时候姜梦紧紧抓住他，“我和你一起去，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生活在和平的国家，第一次见到血腥恐怖的一面，能有此反应很正常，让她去换上自己的衣服，把头发稍微整理一下就出院回家。家里几天没人住有些冷清，自己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于是悄悄给姜芯发了个信息。 安抚她情绪稳定了才去把饭菜重新加热。她住院只是肠胃炎，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等姜欣到来的时候，最后一个菜出锅。 他见过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自己见过他残暴的一面，姜芯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不聊天又有些尴尬，徒手捏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姐夫，你人帅，有钱，厨艺还好，妥妥的理想男友。” 装菜的盒子是酒店一次性的，你是真瞎啊！曹恒有些佩服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去叫你姐出来吃饭。” 卧室里，姜梦看到是妹妹进来叫自己吃饭，连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谁把你叫过来的？” “我......我自己过来的，好久没你消息，想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们都离婚了还私底下来往。”来之前曹恒提醒过，姜芯嬉笑着抱住姐姐。 “死不了，走吧，快点出去。” 桌上碗筷已经准备好，姜梦挨着曹恒坐下，无意间看到妹妹身上穿的裙子，一个月前在杂志上看到过，五十多万没舍得买，她哪来的钱买这么昂贵的衣服，“你男朋友挺大方，给你买这么贵的衣服。” 正在吃饭的姜芯不知是无脑还是故意，“是姐夫送给我的还是姐夫帮我挑的，姐夫的眼光很好吧！我和陈哲分手了。”一脸蜜意看着曹恒冷峻的脸。 曹恒刚夹起菜的手一抖，心中暗骂姜芯没脑，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是送的，我借钱给她，她需要还，每个月还一点。” 了解妹妹是什么尿性，任其发展下去，对手不止是外面的女人，自己的妹妹掺和进来，她又那么大胆，开放，“等会儿我帮你把这笔钱还了，以后不用再还给他，算是我给你买的，传出去让人家说闲话。” 这样也好，曹恒完全没意见，姜芯却不乐意了，“我欠的钱凭什么要你还，我自己有手有脚，能挣钱还，一个月工资一万，老妈给点儿，很快就能还清。” “就按照我说的办，我是替爸妈的脸面考虑，别人要是知道他们的女儿买套衣服还要借钱，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尤其是和她姐夫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曹恒两个都娶了。” 大义凛然的一番话差点没把曹恒呛死，姜梦放下碗筷拍曹恒后背，“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儿吃。” “我没事。”曹恒喝了一口水，压住不适，“姜芯，钱不用你还，认识这么长时间没送过你什么礼物。就当作送给你的礼物，你姐说得在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姐夫你想送礼物再买就是，姐，我过来陪你住一段时间。” 你来我家住，曹恒一定会找借口离开，权衡之下，姜梦拒绝道:“不需要，我家里没地方给你睡。” “我跟你睡啊！姐夫睡一间，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在这里将就着睡一晚，明天把行李搬过来。” 遇到牛了，听不懂人话，姜梦桌下踢了一下曹恒，见他不搭理自己，后槽牙咬得嘎嘎响，这俩人一定有事瞒着不让自己知道，回到家心情轻松了好多，没有在医院里的压抑感，恐慌感，口鼻处的血腥味也消失了，灵机一动，“我们昨天在医院遇到一个艾滋病行凶着，你姐夫为救我，手掌被带有病毒的刀子划伤，吃了阻断药，也打针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感染，你吃完饭赶紧离开，等过段时间我去医院复查没问题，你再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们吃了药，也打了针，成功率挺高的，不会那么倒霉。”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曹恒暗自懊恼，姜芯不在，她指定找借口和自己睡一张床，三天五天还行，时间长了不敢保证能把持得住。爱不爱和上不上是两回事。 该死的曹恒来之前你为什么没有说，姜芯快速扒两口饭，“突然想起台里还有工作没做完，姐夫，姐姐，我回去加班，你们慢用。” 不等他们回答就溜走，狗在她面前比速度，只敢自称第二。姜梦撇了撇嘴，“看看，这就是我家人，变脸速度遗传的。” “你也别多想，他们也许........”想替他们解释，忽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人家的女儿，姐姐，妹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想要提醒她离婚了，称呼要改，不要开口闭口你姐夫，这女人啥时候脸皮这么厚，又考虑到她在敏感时期，暂时由着她。 第83章 青春就像蒲公英撒下的种子 晚上有酒会，给电力集团送行的酒会，曹恒不得不露面给足人家面子，期间喝了不少酒，孙标那样的国企领导酒量是公斤级的，其他随行的人员轮番上阵。凡是在体制内或者国企底层发展起来的，没有几个是不喝酒的，上了年纪的人会戒烟，但不会戒酒。 喝得迷迷糊糊，司机把他送回东岸丽都花园，曹恒拍了拍脑袋拒绝司机上楼，颠颠撞撞掏出电梯卡，瞥了眼保安坐在闭眼睡觉，他的生活挺惬意，如果年轻人都知道自己的职业终点是保安，一出社会就从事这份工作或许能有所建树，不用为了追求虚无缥缈的成功撞得头破血流， 不用阿谀奉承，来人就说登记、叫业主带人，简单重复的工作。脑袋快要炸裂似的疼，眼睛花很，输了几次密码都按错，智能门锁报警了，门房被里面打开，姜梦见到眼神恍惚的男人，身上还有刺鼻的白酒味道，上前搀扶，责备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又没人逼着你........” 絮絮叨叨像个小媳妇，曹恒想找床立马睡觉，“我今晚睡哪儿？” 还能睡哪里，叫你回家，能让你睡别的地方吗？“侧卧没有被褥，没有床，今晚睡我屋。”费了很大的劲把他扶到房间，澡是没法洗了，替他脱鞋盖上被子，做完一切姜梦已经满头大汗。 “那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我心里只有小慧.....你不是小慧。”曹恒嘴里嘟囔着喊小慧，不久便酣睡过去。 身体像被电击似的变得麻木、心跳有那么一秒骤然停止，小慧是谁？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喝醉还想着、念着，是不是在婚姻期间他一直偷偷背着自己在外面养女人？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 他那么爱小慧为什么还要答应和自己假结婚？难道是不想自己的病拖累心爱的女人。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姜梦气恼得用力掐曹恒的大腿泄愤。没给他戴绿帽子，自己反倒被人送了一顶绿帽。今晚穿的薄纱睡衣算是白瞎。 心有不甘，有不悦，关闭房间里的灯，只留一盏暖色床头灯，躺到他身边，很生气。他对小慧念念不忘，为什么不结婚？离婚前有一夜未归，带着回来的口红印是小慧的吗？ 再生气又能怎么样，把他拖起来扔到外面不管吗？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认识他口中的小慧，和别人的男人躺一张床有种负罪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入眠。 曹恒醒来的时，怀里的女人眉头紧皱，眼角还有干涸的泪迹，脑袋有些晕胃里一阵翻腾，抽出手臂跑到洗手间里呕吐，胃酸都吐出来了，肚子里实在没东西。 手臂抽出来的那一刻，姜梦便醒来，站在洗手间外，想进去看看他，放到门把上的手松开，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到外面的公用卫生间洗漱， 着手做早餐，心里不断的想，小慧是不是很贤惠？会不会给他准备早餐......... 对着镜子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缓解许多眩晕感，宿醉之后浑身乏力，那些说酒后乱性的王八蛋是咋想的，那是没喝够，蓄谋已久。 返回卧室，床上的空空，曹恒揉着脑袋躺回去睡个回笼觉，不一会儿便打起小呼噜， 准备好早餐，姜梦进卧室准备喊人，见他睡得正香便没有叫醒，拿上一片三明治便出门，两天时间耽搁了招人的事，公司只是进行简单装修。 招人是当下主要任务，开出的薪资待遇并不高，只能招到社会小白，不需要成熟的设计师，庙太小养不起，自己就是设计师，很多活可以自己干，能省则省，想要盈利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前来面试的人中选了两个年轻女孩，一人有过相关的工作经验，另一个在校即将毕业的学生，允诺公司做起来给予俩人股权。 三个人搭起摊子。要不是认识她那张脸，俩人会误认这里是电诈公司。 年龄大一点的女孩叫王诺诺，在校的实习生叫高萍。属于青春气息满满的美女，没一会儿就混熟了，王诺诺娇滴滴叫姜梦姐姐，“你比我想象中好相处，也比电视上好看。” “是嘛！谢谢啊。我以为你们会认为我婚内出轨。”经历够多倒霉事，看开很多，人也乐观，不再像以前保持冰冷与人拉开距离感，除去家庭背景，就是个普通人。 做过的事就让它过去，当作笑话说出来。 “你前夫挺帅，我很喜欢他，是他粉丝。你们有联系吗？我想跟他拍照。”当代年轻人主打的就是有话就说。高萍一开始就关注曹恒同情他的遭遇。 微微愣神很快便反应过来，“可以啊，有机会带你认识他，咱们要是把‘新元’时尚做起来，未来还可以接触到更有名的人。”小姑娘可以啊，一来就说喜欢我前夫。 王诺诺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说:“姐姐，我能理解你，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不会长久，再说，你们是婚前有过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生活，我个人挺喜欢你敢作敢为、敢爱敢恨，不顾世俗的性格。总有一群傻逼玻璃心，你说为啥？” 什么狗屁敢爱敢恨，过去的就是过去，过去的感情和过期的食品一样，吃了会死人，你是不知姐姐苦啊。很多设备还没到，暂时开不了工，姜梦也有闲心陪她们聊天，“你们还年轻，不要做一时头脑发热的事，婚姻是适合，要选择给你安全感的男人在一起。” “安全感是自己给的，别人谁都给不了，我跆拳道黑带，能上班挣钱养活自己，水龙头坏了我会修，灯泡坏了我会换，也能打流氓........”高萍大谈论阔她的感情观，爱情观。 看着她小嘴巴启合，叭叭不停，一看就是小小年纪没少上网冲浪，被毒鸡汤、垃圾信息荼毒不浅。自己在17——18岁的时候网络信息还没如今这么庞杂，追的是小说，尤其是校园恋情，姜梦耐心听她说完才开口，“你没到我这年纪你不懂，你是还没遇到一个让你一闲下来就想起来的人。” 满眼柔情，又说，“他时有时无，像个影子，当你以为伸手就能抓住，他又忽然消失不见。总之你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高萍义愤填膺说:“这样的男人就该物理阉割，太不知好歹。” 刚才你还说喜欢人家，现在就要阉割人家，年轻人都这么随性吗？从外在没看出来是个暴躁小萝莉。 “是哪个瞎眼的男人看不上你？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高萍很睿智的用白嫩的手指摸着下巴。 “这个不能跟你说，属于我的秘密。”还没得到，怎么能阉割，想到曹恒就会想到小慧，就算要得到他也要光明正大，让他心甘情愿。 王诺诺毕竟有过职场经历，说话没有高萍这么随性，偶尔会插一句话或者陪笑。姜梦感觉和她们在一起聊天有一种说不出的松弛感，想到大学时期的生活，同一个寝室的女孩聚在一起聊公共课上哪个男生最帅。 这样的日子脱离太久，能夜聊男人的朋友大多已经成家立业，大家联系的频率少了，甚至是不联系。青春就像蒲公英撒下的一把种子随处散落扎根泥土。 .................. 回酒店把药喝了，后厨里大厨承包了煎药工作，每天给一百块钱。偶尔还会送点吃喝。 晒着温暖的阳光说不出的舒适，高玉良还是联系上曹恒了，同一个包间像是他们的秘密接头地，屋子里飘满茶香，临江的茶楼，居高临下看着过往的船只。 高玉良给曹恒倒了一杯茶，“这是一个远方茶厂亲戚送的，尝尝。” “那我可就要牛嚼牡丹。”曹恒确实不懂茶，对茶没研究，训练的时候就安排好课程，将来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就专攻。 好东西不能太浪费但也不想不懂装懂让人看笑话，学着高玉良的样子喝下去，同时放下杯子，曹恒说道:“我接下来就要打算正式和实验室合作，您那里什么情况？” “这事我报到省里，领导很重视，他们当然是谁发展好，谁gdp高，谁就是亲儿子，你在省内任何一个城市去投资他们都很高兴，在不在江海投资跟他们关系不大。我直接就说你的第二备选是雾城。毕竟你捐了那么一大笔钱，他们一定都看到了，很重视。” “然后呢？” “然后就同意了，我们可以划出13万平土地建科技园，但是，前提你必须要保证能转换出成果。否则，你要承担所有的投入成本。”地方政府不是傻子，不会做亏本买卖，到处需要花钱。 “可以。只要技术能转换，市政府必须要给我一块两万亩的免费土地建工厂，免税、贷款什么的我不需要。”已经够有钱了，咱不薅国家羊毛，曹恒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够狠啊，这都答应，来之前没点准备，今天要是谈不拢，项目明天就有可能没了，高玉良权衡之下，咬牙答应，“可以！老子把后半辈子前程压你身上，你可得给我兜住喽！”回去无论如何要替他搞定20万亩土地的事。 “我回去就联系实验室，最多一周就会带着材料找您。”电池能源材料回收再利用项目，早就了解项目进度，不需要担心转换不了成果。 第84章 前妻的阴阳怪气 俩人在茶楼前分别，曹恒立即拨通备注‘知意’的号码，通知其近期把研发资料带来江海，养了一年的猪，该看看长了多少肉。 此时，姜泽海父子和陈明江见面，气氛有些沉闷，陈明江从进雄远集团开始一直没见到姜梦，问道:“姜叔，梦儿呢？怎么没见到她？” 他不说都想不起女儿很久没给家里打电话，“她已经从雄远离职，不知道去干嘛？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不用，我们今天见面是谈合作。见面的事我们私底下联系。”姜梦已经很长时间没理会自己，不管怎样，挣钱的脚步不能停，姜梦也不能丢。 姜泽海也懒得再掺和姜梦的事，直接进入正题，“创硕在国外有很大的销售市场，雄远的小家电，智能家电质量很好，执行的是欧盟质量标准，我们一直对国际市场有所展望，就缺少一个像创硕这样的合作伙伴。” 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姜涛开口，“合作是建立在共赢，雄远不缺钱，我们缺的是具有销售市场的合作伙伴，经过集团内部董事会一致决定，拿出8％股份换取进入欧洲的市场的门票。” “欧洲对电器的需求量很大，国内多个厂商的品牌在国外卖得很好，雄远整年销售利润不会低于十亿。创硕几乎投遍欧洲零售行业，整体年销售在2000亿米刀。”8％是满足不了胃口的，近年来线上网购的体量是足够庞大，打出品牌知名度还是需要从实体零售进行。 近百亿你还不满足，姜涛轻松一笑，“由雄远出钱、出人，成立一家对外贸易公司，获得的利润五五分，公司管理由雄远说了算。创硕只需要提供销售渠道，或者我们每年按一定销售比例支付创硕渠道费用。” “我可以提供销售渠道和钱。我对雄远的未来很看好，向总部递交一份针对雄远的调研报告，总部老板们希望收购20％雄远股份。”陈明江笑眯眯端起咖啡润了润嘴唇。 有些震惊，父子俩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姜涛心里冷笑，父母还想妹妹和他在一起，谈不拢就先不谈这时候谁着急谁输。 把话题扯到生活里，“我妹妹有些小脾气，女人嘛，都有，好吃的鱼刺多，好女人也一样，你们要是闹矛盾你多担待........” “我回来就是要和小梦在一起，可是......她最近躲着我，我感觉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过去的五年是我不对，我愿意等她，她等了我五年，我用余生等她。”陈明江眼带笑意。 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是情非得已。富贵了爹妈都不管的牲口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姜涛和他聊赛车俱乐部，不聊家人，不聊工作，只聊爱好。 ...................... 从超市购物出来，曹恒无意间看到穆思雅，本想躲开，她似乎有感应似的，看过来，粲然一笑，小步走来，站在离他二十公分距离，口气略微不悦，“啥时候回来的？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怎么不回？” “刚回来，买点东西准备回家。”曹不想解释为什么不回，也懒得找借口敷衍，没必要，要用谎言欺骗的只有两种人，一个是自己在乎的人，另外一种是敌人。在乎的人怕她多想，敌人是骗不死不罢休。 “择日不如撞日，去你家吃饭吧。我也打算买点东西，找地方吃饭。” 你们是敌对状态，真不方便带回家，也不想生活被人掺和进来，“不方便，我家有客人，不方便接待你，改天我请你上门做客。他很让人讨厌，总之就是对女性很不友好。”委托人查过她，家里背景比两个姜家加起来殷实。 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做朋友或者抢姜梦的前夫，以报当年抢走她男人的仇。 “好，我等你通知，以后不许不回我信息，再见！”说完还踮起脚尖亲昵的抱了下曹恒转身进入超市。 刚进入停车场的国产轿车调转车头离开，姜梦想在离家最近的地方买点食材回家，无意间碰到，想看看这俩人搞什么，曹恒这狗男人能不能抵挡穆思雅那个小狐狸的攻势。 前后脚回到家，曹恒把食材放进冰箱里。手上伤口还没愈合，朝坐在沙发上不断换台的女人喊道:“姜梦，最近的饭你做吧，我..........” “不饿，我晚上可以不吃饭。”人家抱你就让抱啊，一点都不知道拒绝。 .“我饿啊，我今天上午都没吃东西，照顾你还要饿肚子。”睡到下午才起床，什么东西都没吃。 “对啊！照顾我不是该你做饭洗衣吗？叫你外面的红颜回来给你做饭，我都没发现你有什么魅力，一个个张口闭口就说喜欢你。你很会讨女人欢心啊！” 这他妈的阴阳怪气的话从何说起，曹恒搞不懂一天前还动不动就说我怕的女人，才多久就翻脸。“喜欢我的人多是好事啊！难道你喜欢看到我被人骂？咱俩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是没有，我就是看不惯那种把别人的喜欢当作是好事的男人，尤其是异性的喜欢。”回家前两个员工还特意提醒一遍不要忘了她们要和曹恒合照的事。 想必她情绪已经恢复，自己总算得已解放，“算了，看来你没啥问题，我回去继续住酒店。再见！” “还没有，我昨晚就做噩梦了，你喝得像个大傻逼，什么都不知道，我半夜被吓哭，你还打呼噜睡大觉。”姜梦见他要从鞋架上拿鞋子，快步跑过去抱住，小声道:“我就是跟你闹着玩，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我不喜欢勉强人。” “不勉强，是我自愿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海里游的，天上飞的，我都能做。”姜梦把他手里的鞋子扔回鞋架拉着人回来，是真的害怕做噩梦， 昨晚听到他叫小慧，故意和他保持距离，结果半夜做噩梦醒来才钻到他怀里。 “周末去看心理医生，咱俩天天睡一块儿.......我倒是忍得住，就怕你忍不住做错事。” “切......我会忍不住？你别想多了，像你这样捏花采柳的男人，我......总之我不会对你下手就是，你也别对我下手，咱俩是成年人，有时候会冲动。我到现在还是干净的，不管你信不信。”姜梦进入厨房开始准备晚饭，他买回来的食材不难弄，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小炒食材。 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天气那么热，让一个女人独自忙活，自己等着吃闲饭有些说不过去，起身到厨房，还在备菜阶段，“我来炒吧，让你见识一下哥的厨艺。” “算你还有点良心，以后就在外面吃吧，夏天在家做饭太热。”姜梦额头上有密密麻麻汗珠。 第85章 抱着我 都不喜欢熬夜，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早早就回房休息，他们像结婚很久的夫妻。姜梦穿得很保守，脖子以下半点不露。很想和他在一起，但不会色诱，一时的冲动不是爱，只留下床头一盏灯，翻阅着童话故事。 曹恒戴上耳机刷美女跳舞视频，心中暗叹科技的发达，全是腰细腿长的大胸美女，关掉滤镜大概就现出原形，孙悟空隔着手机屏幕也难辨别是人是妖。 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发酸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睛，尽量早点睡吧，身边躺着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心不痒是不可能。不一会儿听到关灯声，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动静， 姜梦从身后把他掰过去，躺到他怀里，小声说，“你天天躺我床上，你女朋友知道会不会生气啊？如果.......” 什么鬼啊，“我没有女朋友，如果有，我不会这么频繁和你接触，不会躺你床上，更不会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和你睡在一起。我是个思想比较传统的男人，渴望家庭，渴望有个爱人，有个小小的房子........”曹恒说着自己对生活的向往，可惜都不可能实现。 不管他说的话是真假，听到他说没女朋友还是很开心，整个人像八爪鱼小样把脑袋枕在他胸口，“你应该很讨厌我吧？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帮助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想到她在医院里一副决然的样子，开口说，“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你是个不坏的女人，性格有些偏执，甚至是偏激，脑子一热很容易冲动，你未来的幸福和我无关，不幸也不能和我有关， 说实在的，我希望你的未来是幸福的，你这样的女人长得太过惹眼，雄性都想要占有，需要一个有资本的男人保护，否则，很有可能被人分分钟就吃干抹净。” “你投资‘新元’是想要保护我，你不希望我被人欺负。如果当时我不接受投资，你是不是会投资一家公司把新元抹杀？”眼泪总是不争气，感动坏了，父亲从来就没给自己花这么多钱，姜梦把擦到曹恒的衣服上。 “也不全是，我确实看好你，你要努力工作，不要让投资人失望。我想要的得不到就会把它毁灭。”说言不由衷的话。 “你就是个骗子，保护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夜会前男友。但我真的没和他做什么，这是最后一次向你解释，以后都不会再说，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比小慧更适合你。我........” 任何人都不能和小慧相提并论，曹恒冷声道:“没人能和她比，她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女人。”她怎么会知道小慧？ “你那么爱她，她在你心里那么完美，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假结婚？”哽在喉咙里的话还是问出口，是三思而行。姜梦不想被困扰，想更多了解小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见他迟迟未语，只有他的心跳声，姜梦听得入迷。曹恒开口道:“她......她死了，就死在我的怀里。她是如水一样轻柔的女人，笑起来很甜，工作一天累个半死，回家看到她一个甜美笑容，就能驱除所有疲劳。” “你们是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很想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 “我们属于精神恋爱，相敬如宾。我把她当作精神药物，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和小慧认识到成为男女朋友仅仅两年，曹恒是个感受精神层面的男人，一直用大脑决定下体，不会用下体指挥大脑。 口红印是谁的？姜梦趁机追问，“搬离别墅前有一个晚上你没回家，我等了你一夜，第二天你衣领上的口红印是谁的？” 聊天嘛，没什么好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她什么，“酒吧认识，寂寞难耐，第一次就交代给她了，我想过活着的这段时间放纵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人，没有感情的交配不是人应该做的。” 耳朵背柔软的手揪住，“聊天就聊天你怎么动粗？” “你是真给我戴绿帽，呸，脏东西。”姜梦像只虾弓着腰趴在他身上，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丝毫不挪开身体。 “你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还骂我是脏东西，那你快点躺过去。”再往下一点就发现自己丑陋的一面，曹恒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那个女人是不是很漂亮？比我还漂亮吗？” 你关注的都是什么东西？曹恒在脑海中比对一番，“她身材很好，脸蛋跟你比有一点差距，就是..........” “我是标准身材，我身材不好吗？婚内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我不跟你说话，你从来不主动开口。”该死的混球，竟然说我身材不好。他喜欢多大的？怎么不去找头奶牛。 “我知道你在躲着我，每天很晚才回家，所以，没什么事我都会很早就进入房间睡觉，我那段时间没什么心情和人聊天，要不是你喝醉回家跟我吵架，我们压根说不上几句话。” “有没有想过留下一个孩子？我可以......”这么不要脸的话，姜梦有些继续难以往下说，她很羡慕同学们有孩子。 “留下来干嘛？我又保护不了。” “你是不是担心你不在了，孩子的妈妈会带着她（他）改嫁，会被继父欺负，会被人看不起。” “对，我这小半生遭受的白眼够多，不想让孩子继续遭人白眼。我不相信有一个女人会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这时代变了，夫妻分开三个月，老婆不再是自己的老婆，老公不再是自己的老公。”沐浴露和体香钻入鼻孔，胸口一片柔软，曹恒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有人吃饱饭有多余的精力无处释放，就搞暧昧，找刺激。作为男性很讨厌加到异性联系方式就有睡人家想法的男人。真上阵的时候可能还挺不过一分钟，他也不嫌丢人。” 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姜梦娇笑着捏他的脸，说道:“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放心吧，你孩子的妈既然生下你们的孩子就一定会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不会再找第二个男人。” 动情时的话就跟鬼话一样，不能当真，曹恒就直挺挺躺着不敢动，身上的女人小动作不断，时而捏一下他的鼻子，时而捏一下他的脸，时而揪一下耳朵，姜梦非常强势的说:“抱着我，不然我没安全感，我今晚想睡个安稳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掉那恐怖的一面。” 曹恒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能感应到她很紧张，说话结结巴巴，“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你不要乱来。”姜梦脑子一片空白，拒绝他还是答应他，让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话。 “做什么准备，这事不是想做就做嘛？你小动作不断，不就是.........” “没有，我有些紧张。”姜梦轻轻推了下曹恒的胸口，有些恨自己到这时候怎么怂了。 只是吓唬一下她，幸好她怂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曹恒躺回自己的位置，没一会儿娇柔的身体靠过来，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态度，小声说，“抱着我。” 第86章 前妻理直气壮吃白食 酒店里的衣服一天一件往公寓里带，曹恒还是坚持每天喝药，前夫妻俩相处得很融洽，姜梦主动担起家务活，工作还不是特别忙，只是处于画图阶段，先把自己的想法画出来再进行打板，找工厂生产，第一批只生产一千件，成本控制在两百元，通过网络渠道宣传，用抽奖的方式免费送。 每天中午带着公司两个员工到恒胜在二楼的一个食堂窗口蹭饭。曹恒很少到食堂用餐，今天难得下楼，看到前妻和两个青春妹子坐在角落里有说有笑。端着餐盘走过去，坐到她们身旁，“姜总很会省钱，” 身边多了一个冷系帅哥，两个妹子眼睛一亮，认出来这是她们的男神，有些局促，紧张，高萍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我可喜欢你了，我叫高萍，是姜总的助手。” “我叫王诺诺，也是姜总的助手。你好帅啊。” 曹恒轻握一下她们的手便松开，“你们也很漂亮。” 姜梦心里冷哼，在外面一副高冷男神，沉默寡言，回家话很多，什么话题都能聊，“能省一块是一块，你是我老板。我省钱不也是给你省钱，再说，恒胜包下整个窗口，多三张口吃饭和少三张口都要给一样的钱。” 吃白食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活久见，曹恒说:“窗口打饭的师傅都不查看你们的工牌？” 高萍抢先开口，“没看，他又没什么损失，吃不完的饭菜最后要拿去扔了，多浪费啊，你就当喂狗了。” 又遇到一个话痨，曹恒不再言语，慢条斯理用餐，恒胜不在乎多几张嘴吃饭，需要和后勤沟通，食堂的食物不能浪费，成本要控制。以后用饭卡，每个月一人补八百块钱伙食费到饭卡里。 “你是不是要取消我们在这里吃饭的权利？”曹恒抬眼看向姜梦，有些诧异这娘们啥时候这么聪明，当着她员工的面不好不给台阶，“我给你们一张卡，每个月吃多少恒胜结账，成本从细节抓起，腐败是从浪费开始的。” 太帅了，以后一天能白吃两顿饭，高萍感激道:“谢谢前夫哥。” “前两个字就省了，可以叫哥。”曹恒端着空餐盘离开。 还有两个小时陈知意带着两名团队里的成员到机场，需要去迎接，和他们不止是合作关系，也是朋友，研发实验室再不回国，很有可能就会变成国外的公司，届时会向国内收取高昂的专利费用。 盈利模式从车主身上是赚不到的，新能源车企卖出去一辆车就要交一辆车的电池报废处理费用，加工提炼出来的材料再卖回给车企，国家再补助一部分。 其中可以缩短整个供应链，大大节约成本，一家公司无法完成整个报废处理环节，需要和多家供应链公司合作，把材料重塑。 黑西装，黑皮鞋打扮的三个身材中等，样貌并不是很出众，每个人鼻梁上一副近视眼镜。平均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左顾右盼在等人。 曹恒走到他们身边，“好久不见，大家旅途劳累，走吧，都到酒店去好好休息倒时差，明天再去见当地政府。” “好久不见，是不是该和我们三个拥抱一下。”林东呲着一口黄牙，捶了一下曹恒胸口，开玩笑道。 “林博士，您作为技术专家要严谨一点儿，别那么骚包行不行，这是在国内，不流行贴面吻，欢迎大家回归祖国的怀抱。”曹恒展开手臂给他们每人一个拥抱，他们祖上漂洋过海去海外生根，子孙后代想回国。团队里的十人，林东是最不像技术专家的。 跟着曹恒来的司机把盈利搬上车，打开车门请几人上车。商务车缓缓上路，一直没说话的‘蔡思嘉’看着窗外的建筑物，用很不流利的国语发出感叹，“国内真的很发达，窝一直关注国内的新闻，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发达，城市很干净。” “窝做梦都想回来看看自己的根，没想到中年才能实现。我们团队十人都想回国，他们的家人都想回来，我不了解你的身份，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 “大家都是专业技术人才，国内的户口不好拿，但是，对于人才，国家还是很重视。你们手里的研究成果很容易获得户口，事情过一段落，我亲自替你们办这件事。实验资料全部回国，我会安排一个职业经理人申请全球专利权。”高老头是管人口进出，国家安全，对反间谍这一块的。以他严谨的性格，一定会派人去他们生活的城市做背调才会给出回复。 “我们的祖上漂洋过海过去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国内只要有重大灾害，我们在海外的同胞会聚集起来捐钱捐物。我爷爷快九十了，就想死前回到老家。”陈知意少年时回来过一次，和二十年前相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安排的酒店是全市最豪华的对外酒店，曹恒提前和公安局打过招呼，对他们的身份进行保密，安顿好再陪他们吃了一顿豪华的大餐，不再打扰他们休息。 回到办公室就把门关上，恒胜能进他办公室的只有俩人，一个在山里，一个是自己，拨通上京号码，未等对方开口，抢先说，“有十个技术专家的家人想回国，您能不能给他们搞定户口。” 电话里的声音中气十足，“这是件大事，我要见到人，你了解什么样的外籍人才能拿到国内户口，只要符合规定没什么问题。你身体怎么样？” “好得不能再好，从曹家村回来后好多了，没有再犯过病。您老怎么样？”不想麻烦这个老人，可自己能找的人也就只有他。 “我还是老样子，有时间常回家，我还有一个会，就这样。” 曹恒呆呆地看着息屏的手机很久，他似乎变了，变得柔情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板，好像只是对自己一个人的态度变了，对别人还是一如既往。 独自待了一会儿，把姬雪茹叫到办公室，“你以后就是恒胜的总裁，管一切日常运营，内部管理工作，招一个财务总监接替你的工作，人事部暂时还是由你兼任。工资上调一级。” “老板，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托，” “对郝丽君多加关注，有些事不该让她知道的不要让她知道。”她似乎在有意躲着自己，不来自己办公室了。曹恒也不想被她打扰，“和后勤打招呼，公司员工以后吃饭刷饭卡，公司每个月往她们卡里充800元伙食费，弄两张卡到我名下，提醒一下后勤负责人，再有一次他就不用干了。” 吃一顿饭看出很多问题，浪费掉的饭菜可以可以买更好的食材。那孙子一定收了不少回扣。 第87章 能源回收再利用项目落定 外界对姜梦的关注度减少，不再以高冷女神着称，很享受正常工作生活，下班给喜欢的人做饭，习惯醒来第一眼看到他。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幸福感满满。 睡在一起好多天，无意间发现他有反应，但他很规矩，从来没有逾越半步，从睡前自己拉他手臂枕着他的臂弯，到他主动把手伸过来让自己枕着，生活一切都往预想的方向发展。 心情好气色也自然好，工作时哼着小曲，高萍小年轻性格随意，“梦儿姐，是不是找到第二春了，你男朋友其实挺帅的，跟男神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唉，真懊悔，上次在食堂没和他合照，可惜了。” 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啥时候看到我有男朋友？”旧事重提依旧会臊得慌。 “就是那个跨国公司总裁，陈明江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说同样是女人，你前夫和男朋友怎么都是帅哥，我就没你这么好命。要不你把前夫哥的联系方式推荐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我要是泡上他，食堂鸡腿任你吃。” 都不需要委婉，就这么赤裸裸表达吗？他为什么要给我送饭卡，心里没点数吗？“快点把我交给你的工作完成，我们三个人是分工合作，你别拖我们的后腿。你男神这辈子你都没机会。” .................... 刚向市政府提交未来计划和成交结果，这是一个万亿级别的市场，提前打好招呼，高玉良压上前程，改变不了江海，任期满了很可能去一些没有实权的部门养老，项目失败了也是养老，成功了，他就是标杆。 没有过多扯皮的东西，从城南郊区划了一块经济转型特区出来，那片地附近有几家大型加工厂，规划在年底完工明年交付使用，恒胜和市政府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 恒胜抵押一百亿资产到银行，两年内研发成果转换再把抵押资产赎回。能源回收再利用项目前期准备工作完成，曹恒放下工作带着三人游山玩水，吃遍江海美食。 联系娄磊在上京国际机场接机，曹恒亲自开车把三人送到江海机场，“我是压上恒胜大部分资产，到那边会有朋友接待你们，有什么说什么，本该陪你们过去的，有工作需要处理，实在走不开。” “我们这次去上京能得到肯定答复就着手办理退绿卡，到时候举家回国内生活，这几天的行程让我有种进入另外一个时空的错觉，生活很便利。”林东被国内的发展惊讶到了。 曹恒刚回国的时候也被惊讶到了，离开江海十年变化很大，“江海这座城市发展是比较慢的，国内二三线城市变化是最快的。一线基本成型，唯一要做的就是城市经济模式转型，整体产业升级。” 随着提示登机的语音响起，陈知意拍了拍曹恒的手臂，“等着啊！等我们回国，大家一起做事业。” “经济上遇到什么困难联系我，我在国外有几个认识的人，随时可以联系他们帮忙。”退绿卡的费用挺高的，一般家庭承担不起。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家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小有资产，回国生活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你们回国的时候，每人送一套大平层。算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快去验票登机。” 送走他们，顿时有一种无事可做，刚把车子点着就有电话进来，“我一个小时后回到公司，什么事？” “来了两个人，他们是做智能充电设备，我把他们安排到恒升接待室，项目投入比较大，需要您做决策。” “给人家上点茶水、点心，别让人干坐着等。” “我已经安排好了。”姬雪茹来恒胜后被重用，很多需要融资的人由自己接待，其中有不少骗子想来骗投资，这样的人就在恒胜大方接待，叫上郝丽君一起，表现出对他们的项目很感兴趣。 工作量相对较大，待遇没得说，在这座城市正式踏入金领阶层。陪男朋友甜蜜的时间少了，没少遭到抱怨，他总是以分手威胁。可自己不会在意，好男人有的是，好工作可不多，先努力在这个城市安家。 恒升会议室里，秦舒接待投资机构，大家谈得很不愉快，对方把价格压得太低，“恒升目前不缺钱，我们很快就能完成第一期项目，到时候想入局一起玩就不是今天的价格。” 对面坐着四人，三男一女，由一个平头青年作为此次见面的负责人，很不屑的冷哼道:“恒升不过是依托其他平台的商户，只要我们不允许这些商户和你们合作，请问你们怎么解决？” “国内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电商平台，我们能替商户降低运营成本，至少寄件的费用节省一半，你用不着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我已经接到不少于十家投资机构的电话。你们的同行一天三个电话请求面谈，我最多只有十分钟和你谈。”秦舒可不惯着他这大公司高高在上的毛病。 曹恒直接坐电梯上九楼，接待室里坐着两男性，年纪和刚送走的三人差不多，身材微胖，一个头一米七三左右，另外一位头顶森林稀疏。 客套握手，自我介绍，一米七三的戴黑框眼镜的叫潘勋。头发稀疏的叫谢常红。有些科研人员的拘谨，不停地搓手，曹恒打量完他们的小动作，“你们谁来介绍项目。” 潘勋把一份简单介绍项目的文件放到曹恒面前，“我是项目负责人，团队目前有二十人。我们之前是在研发公司、互联网大厂工作十年以上。我们做的项目是智能充电桩。” “电动车市场越来越大，基本配套没跟上，充电速度提不上去，市场上已建设的充电桩满足不了迭代的电车充电速度。我们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个问题，无论任何车型，只要手机扫码，选择相应的品牌，型号，充电桩自动控制电流。充电桩不会因为随着电车迭代而淘汰，只需要刷新系统，扩大外部...............” 耐心听着他说，手里不停地翻看项目介绍书，总体来说技术思路很清晰，可是，充电桩是回本周期很长的项目，比较关心的还是成本投入问题。 接近过去十分钟，潘勋讲完，曹恒才开口，“光建设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你们的项目很好。我想知道一套电动桩制造成本多少钱？” “我们能把成本控制在两万。” 安装充电设备需要场地，还有维护费用，网络费用等，各种成本加起来，一个充电站至少投入千万万，“太高了。只做生产，不自己铺设到市场也没什么竞争力，这一块是蓝海，但是成本太高。” “最主要的是完善工艺，把制造成本降下来。一套要是能做到一万以内才能在市场有竞争力。我前几天才和电力集团合作，可以拉他们进来一起玩。我给大家一个月时间，你们要是想到办法把成本降低一半，我投，要工厂给工厂。”一度电五毛补贴，十年未必能收回成本。 又说:“江海市政府正在筹备经济转型特区，场地免费使用，你们要是能进来，可以省一大笔钱，可以考虑考虑。” “行，我们回去就着手如何优化工艺，一个月后见，”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顿工作餐，我叫个人过来带你们，他是技术出身，你们之间有更多共同话题交流。”曹恒把电话打给钟磊。 待人到来，介绍双方认识，以后技术方面的东西和钟磊沟通。 第88章 姜梦的决绝 不想见的人如同鬼一样缠上，甩都甩不掉，除了曹恒知道自己公司在哪儿，就没告诉过第三个人，陈明江突然到来给姜梦措手不及，害怕曹恒看到误会自己，害怕被人传闲话，没有带进独立办公室，就在公用办公区当接待。给他倒了一杯水，“陈总，来我这小公司有何贵干？” 听到陈总这个称呼，陈明江拿着一次性水杯的手微微用力，眼含柔情，“小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明江，不要这么生分，好久不见，你瘦了。” “还是我称呼我姜总或者姜小姐，叫得这么亲密，我害怕被人误会。”姜梦故意坐到离她较远的地方，一副公事公办。 “你怎么了？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吗？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回国就是要弥补你。” “往事随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再回顾，我们应该过好当下，期望未来，认识更多的人。人是往前走，没有人是可以一直倒着走五年。”倒退一两步就离深渊愈来愈近，姜梦笑了笑说道:“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也别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怕被人误会，我们之间五年前就已经结束。” “谁误会？是不是曹恒，他是个窝........”以前可以骂人家窝囊，如今自己不配说出这句话，改口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上他。他有什么好的，高中学历，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话题，他有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和他在一起你不会幸福，他是不是用什么手段威胁你，你告诉我。” 是不是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关系，曹恒偷偷拍照威胁，除了这种可能，压根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 “没有，他没有威胁我，我有想过和你离开江海到没有人认识的城市去生活，你舍不得拥有的一切，后来我发现自己并不爱你，只是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离开，答案我已经知道了，心里对你我的过往画上了一个句号。”当面说出这番话，姜梦没有半点难过之色， 接着继续说:“我和他住在一起，并且我们每天都睡一张床盖同一床被子，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真好。我心里只有他，不可能再容纳下第二个男人。” 贱人，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圣洁的样子，这么快就把自己送上别人的床，陈明江故作不敢置信的模样，颤声问:“是......是真的吗？” “是的！离婚后我就和他在一起，他很懂我。很会照顾人。”想起那张有些病态苍白的脸，姜梦嘴角勾起幸福笑容。 “他不在意你和我整夜待在酒店？” “他在意，知道他还不相信我，我并不怪他。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向他证明我有多爱他。陈总，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还有很多工作。” “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会让你明白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曹恒不过是个垃圾，他配不上...........” “住口，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一直说自己过得多惨，通过如何吃苦努力才取得如今的成就。他比你更惨，出生起就被父母抛弃，你口中的垃圾成就并不比你低。”很讨厌张口闭口就评价别人是垃圾的男人，姜梦像护仔的老母鸡怒目圆瞪。 很讨厌拿自己被别人拿着和其他人相比，关键还比不过，但还是克制着心中怒火，“我不相信他能靠自己有如今的成就，你有没有想过他找到了亲生父母，面对媒体采访，一直避开财富如何累积这个话题，除了继承或者赠与，不可能通过自身努力在三十岁之前积累这么多财富。” “他如何积累财富我不管，我选择他是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不是因为他的财富，你向来刻意保持儒雅，不过是你伪装的外衣，你很虚伪。你很可怕，很难从你脸上看到第二种表情。”姜梦认为做好选择就要说出来， 顾及面子会让对方认为还有机会，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曹恒再误会就会彻底不理自己，好不容易接近他，怎么能因为过期的感情毁了当下的幸福。 快要炸了，再好的休养都忍不了，陈明江深吸一口气，没有爆发出来，用最平和的口气说，“你们不会有未来，曹恒还有一年多时间就会去世，他没告诉你吧，你可以不跟我在一起，但你没必要和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在一起，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好。” “我知道，早就知道了，我不在乎他还有多少时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值得余生回味。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我们的过去呢？不美好吗？月下漫步、湖畔看月亮，你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啊！”陈明江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比吼出来差不多，实在是太憋屈。 “说过的话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请你离开。”姜梦冷着脸忙自己的工作不再理会他，也许会觉得心狠，五年前，他更狠。前任就不应该再有联系，曹恒说得对，不懂事的年纪被人骗吃了一口屎，懂事了再回头尝一口和狗有什么区别。 不想再自讨无趣，陈明江冷哼一声，脸上儒雅笑容不见，冷着脸离开新元公司。 话痨女孩高萍悄悄靠近姜梦，“梦儿姐，你们刚才是不是吵架了？你男朋友给人的感觉好假，虽然进门一直在笑，可是，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小丫头，看我不气死你，“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你前夫哥住在一起，我们很快就会复婚，到时候请你吃喜糖、喝喜酒。” 高萍嬉笑的脸顿时兴致缺缺，叹气回去忙活自己的工作，好羡慕老板，人漂亮还有钱，关键是两个男人围着她转。 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化，姜梦并没有放心上，年轻人的情绪就像阵雨来的快去的快，她几乎每天都会想方设法问点关于曹恒的事，早点告诉她真相，让她早点死心。不止男人看到优秀漂亮的女人会心动，女人也会。 楼上的人，开完一个内部会议，针对各部门成本管控作出指示，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坚决一分都不能花，曹恒重点批评了后勤部门，此时不抓，等养肥了一条蛀虫，公司也就千疮百孔。 绝不允许有回扣这种事出现，公司批量采购的东西报价必须要比市场零售价要低。谁签字同意购买的东西价格和零售一个价，就自己主动交辞职信，之前在闪电工作期间，一支2b铅笔的采购价8块钱，这里面回扣力度是有多大。 恒胜作为投资公司，对所投的项目没有管理权，在这一点是有些吃亏的。投资的公司管理层为了自己多拿钱，会高价采购办公用品，这笔钱再回到他们兜里，从董事长到下面能接触到采购业务的负责人形成贪腐利益链。 为杜绝此类事件，恒胜要求投资的公司每个月成本支出，采购单价都要报上来。 尚品食品厂自从责令张丽芸食堂整改后没有再去过，曹恒趁着快到午饭时间突击检查，门口保安拦住他不让进去，是两个年轻人。没有仗着身份压人，给张丽芸打电话，“我在工厂门口，你出来带我进去。” “啊，好，我马上就来。”保安老段离职回家带孙子，为工厂形象，招来的是年轻帅气的门卫。身高要求175以上相貌端正，挂断电话小跑着下楼。 等人的过程中，打量了一眼四周，这里早已发生很大的变化，绿化带里的树木枝丫修理整齐，厂门口第一次来时紧闭门的小卖部重新开业，路面水泥裂缝里长出的小草悄然不见，七八辆移动摊售卖着各种食物，有冰凉粉，有冰激凌，有西瓜。 关于夏天的东西都有，瞬间成就感满满，这是自己的杰作啊，一个快要荒废的角落重新给它第二春，五百人的厂子养活的不止是五百个家庭。实际就业岗位远远比看到的要多。 “你.......你是曹恒？”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寻声望去，切西瓜的男人一张沧桑的脸，有些发福肥胖，记忆里没有这一号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我，郭正兵，你想起来了没，我们是高中同学，我们班就你最有出息，那时候你就是个人才，就知道你未来会有大出息。”热切的握着曹恒的手，不顾一身汗用力拥抱。 丝毫没有看到曹恒那张变得阴沉的脸，自顾自说:“老师和同学们都在打听你的联系方式，嗨，江海真大，到今天才遇到你，咱们加个联系方式，下周同学聚会一定要到，校长也会参加。” 有些名字过去很多年再听到还是想捶人，犯不上和他们计较，曹恒大方拿出手机添加联系方式，“你去做你的生意吧，我还有事要忙，到时候把聚会地点发给我。” “做什么生意啊，兄弟相遇，我请你去吃饭，咱们有快十一年没见。我叫上几个兄弟出来一起喝酒。” “我不会喝酒，待会儿还要工作，回头见。”见张丽芸和保安打好招呼，伸缩门已经打开，上车启动车辆给脚油进入厂区。 来了有差不多两分钟，看到他和别人聊天便没有上前打扰，脸色很难看，想必是因为保安把他拦住，“记住那张脸，这家工厂的大老板是他，我是给他打工的，下次不要再拦。” 顾不上脚穿高跟，小跑过去，“曹总，我已经狠狠教训了门卫，下次不会再阻拦你进厂区。” “他们做得对，每个人奖励一千块，不认识的人没有主管级以上人带，一律不准放进来。他们没见过我，不允许进来是正常的。”没有因为自己是开跑车的，他们就低三下四媚俗，这样的员工难得。 你既然不在意，黑着脸吓谁，“您这次过来是...........” “过来你这里吃顿午饭，给我拿副碗筷，我去食堂等你。”曹恒说着往食堂走，腿比较长，脚步很快， 张丽芸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伐，心里暗想，老娘这样的美女你说话就不能热情一点，一副公事公办样子，他甚至看都不多看一眼。 也是，他前妻是江海市第一美女。不对，他一定是有病，不喜欢女人或者是不行，“不会吧！” 想得太过入神，不小心发出声音，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人何时停下脚步，冷冷盯着她看，“什么不会？” “没什么，我这就回宿舍拿碗筷，老板您等会儿哈。”高跟鞋踩在地上节奏哒哒上女员工宿舍楼。 第89章 生活的平静 上下班还是各开各车，没有一起回家，秋华大厦到东岸丽都花园的距离不过800米。曹恒下午没有回公司，去医院换药便回家， 手掌里的伤口愈合很快，最多一周便可完全康复，晚饭是回酒店喝药的时候顺带打包，姜梦的厨艺很好，但也不能天天让她做饭， 换下来的脏衣服收拾打包，明天送到洗衣店里清洗，大牌服饰比较矫情，不能用洗衣机清洗。 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听到身后有开门声，回头，打扮休闲的女人朝他微笑。 人漂亮，衣品也很好，穿的衣服是比较大众化的品牌，在这里住很多天，衣柜里的衣服只有几套衣服价格过五位数，其他衣服顶多也就2000元以内。 这些衣服对于金领工薪阶层来说很合适，她爸家资产百亿啊，不得不说姜泽海夫妇对女儿是真抠。对儿子无限溺爱。 放下包准备进厨房做饭，看到桌上打包回来的饭菜，心里一暖，是喜欢做饭，天天进厨房谁也有烦的时候，有时候爱好成为职业，偶尔会对它产生排斥。 解开包装袋，饭菜一盒盒拿出来摆放到桌上。 曹恒忽然间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看着她忙碌，感觉生活很美好，“天气太热，以后我从外面打包回来吃吧。” “我可没你有钱，能顿顿海鲜大餐。”说过不在乎他的钱，生活费也不想让他多花钱，姜梦很清楚自己的经济实力，给他递过去一双筷子。 接过她手中的筷子，调侃道:“就当我每天给你交住宿费，酒店可没有陪睡服务。你偶尔做一顿饭就行。” 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举起手作势要打，“再胡说八道，我打你。” 威胁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在撒娇，俏脸从脸颊红到耳垂很是诱人，曹恒咽了咽口水，赶紧刨了两口饭掩饰，“他们家厨师做的松鼠桂鱼味道很好，你要是喜欢，以后都点。” 挑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眉眼瞬间笑开花，“嗯！真的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应该不便宜，足够咱俩两顿菜钱。”吃过不少昂贵的食物，但是眼前盘里的鱼是真好吃。 “好吃的东西不该用价格去衡量，吃得开心就行。”一条不到两斤的鱼三百多块钱能不好吃么。 姜梦边吃饭边说:“你最近都没到食堂吃饭，是不是每天都出去外面吃大餐。” “我一个人可没这么奢侈，一碗十二块钱的拉面加三块钱的汽水。我个人平时消费不高。想买一套房，天天住酒店，一个月下来的费用快赶上郊区房子月供。” 他要搬走？姜梦脸上的笑容凝固，“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 “你恢复得不错，叫你去看心理医生你又不去。” “你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我不想你离开，我们这样挺好的，家人不要我了，我只有你。”说着眼里起了雾气。 “说话就说话你哭什么，保持你高冷女神的样子，以后鼻孔朝天看人。” “其实，我一点都不高冷，不喜欢别人叫我高冷女神，也不喜欢被人称之为江海第一美。我很喜欢这段时间宁静的生活，该工作就工作，回家有人陪着吃饭，睡觉没安全感的时候有个怀抱随时可以钻进去。”夜晚躺在他怀里不会觉得热，他的身体像空调很凉爽。 “吃饭，搬走的事以后再说，等你彻底摆脱噩梦的时候我再搬走。” “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你买房子我就搬进去住，我不管，你睡我这么多天，你得对我负责，你是第一个和我睡一个被窝的男人，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这是要耍流氓啊，曹恒笑道:“你这话说反了，是你每天爬我身上睡觉，把我当成肉垫，要论也是你睡我。” “我不管谁在上面，我..........”忽然意识到说错话，姜梦像被鱼刺卡住喉咙，强给自己补救，“我是女的，吃亏的人是我，你敢丢下我，我就登报，到电视台告诉全江海人民，你睡了我还不想负责。” 不讲理的时候挺可怕的，指望她理智似乎不太可能，曹恒不再接话， 饭后，姜梦不再收拾餐桌擦擦嘴，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就去看电视。无奈，只能自己动手。 平静、安稳的日子是自己想要的，事业成就多少，挣多少钱完全不在人生规划里，做喜欢的工作，挣的钱够花就行。余光偷偷打量正在打包垃圾的男人，“你快点收拾完陪我聊会儿天。” “以为你会是个勤劳的人，没想到你好吃懒做，吃完饭还要我这病号收拾垃圾。” “伺候你那么多天吃喝，怎么？才让你干点活就不乐意啊。一个人看电视太无聊，你快点过来。”闲下来的时候在替他倒数着日子，能见到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要不要大胆直白一点。 把垃圾放到门口，曹恒用湿巾擦着手，坐到她旁边，“无聊的电视剧有什么可看，剧情无脑，越看人越傻。” “后背有些酸，你帮我捶捶。”姜梦趴在沙发上背对着她，臀部挺翘，幸好穿的是长裤， 她不是骨架很大的人，属于娇小可人那种类型，很有料，白色的女士衬衣隐隐看到里面黑色的小衣服。 迟迟没等来人，姜梦回头看到他盯着自己发呆，起身用白葱般的手指轻轻点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背对着我坐就行，没必要趴着。我不好替你按。” “你坐上去不就行了，咱俩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你是个大男人，不要扭扭捏捏。”这次在胸前垫了一个抱枕，心里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轻松，有点小期待，有点小紧张，呼吸有些粗重。 太过相信她自己的承受能力，盈盈一握的小腰害怕给她坐断，没听从她的建议，曹恒把一个抱枕扔到地板上，盘腿坐在上面给她按背，“以后每天早点起来运动，我想买点健身器材回来的，房子太小没地方放。” “我以前有练瑜伽，后来工作太忙，姿势也有些不优雅便放弃了。”边享受着按摩，边说，“往下一点，腰也要按，还有大腿也疼，浑身疼。” 一路向下，从背到腰还有大腿，姜梦偶尔发出魅惑的声音，脸色酡红。他的手艺很好，比一些专业技师好。 曹恒拍了下她的腿，“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浪。”叫得心痒痒，按完坐到一旁看电视转移注意力。 换了个方向趴着，头朝他的方向，仰着脑袋看着他，“去把灯关了，我喜欢看恐怖片。” “做噩梦还看恐怖片，你别没事找刺激。” “刺激多了也就忘记医院里的那一幕，快去。”曹恒起身那一瞬间，姜梦露出一抹得逞笑容。 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挑一部灵异恐怖片看，开片出来的声音声音就被吓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察觉到她的举动。曹恒用遥控器关闭电视，“早点洗漱睡觉吧。我这段期间天天起晚，好多天没运动了。”真是又菜又爱玩， 第90章 嘉美丑闻 网上突然传出嘉美食品是黑心工厂，管理层贪墨工伤员工赔偿款，有不少人在讨伐嘉美，市场上反馈回来，产品受到抵制。曹恒联系赵元永，“赵总，网上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都是无稽之谈，我已经安排人到工厂问过一遍，受伤的人曾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因为违规作业，出于人道主义就给了他二十万。”赵永元很头疼啊！ “他妈的，失去一条手臂才给人家二十多万，你看过网上视频没有？人家说只拿到五万块钱。你最好把事情搞清楚，把其中贪墨的人该开除就开除，你们的产品我先下架。” 被人指手画脚赵永元很不爽，“曹总，你没有权利对嘉美的管理指手画脚，这是我们招股书中就有规定，..........” 曹恒一听来火，呵斥道:“就是没有直接插手的权利才给你打电话。这世道已经很不公平，你们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至少要保证游戏相对公平吧。不要逼我找审计公司查你们过往的账，作为大股东，这点权利我是有的，你可以不平息这件事，我可以等到你公司实在撑不下去花点钱全资收购。”只懂产品不懂管理，一个好的产品经理基本很难做一个好管理者。 语气稍微缓和又说:“这时候最主要的就是你亲自去确认前员工爆料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如果他没有说谎，涉事的管理层全部开除，该坐牢的坐牢。处在舆论风口上，不要试图用违规作业来堵住悠悠众口。人家还说了是车间领班逼着他徒手把机器卡住的骨头拿出来，还说停机是害怕生产进度。嘉美的管理层是人吗？ 赵元永，你最好给民众一个交代，不要敷衍，民众好糊弄，我这里不好糊弄。请你记住当公司经营发生重大问题时恒胜可以插手干预，甚至能退股，嘉美拿不出十亿没关系，我会提前申请银行冻结财产再打官司。”直接挂断电话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不是老板有多坏，而是大多数打工人稍微手里有点权利就肆意妄为，他们如同土皇帝，觉得自己就是人上人，践踏别人的尊严来获得快感。 嘉美董事长办公室里，赵永元胸口不断起伏，很憋屈啊，被一个和儿女同龄的年轻人教训，怎么想都憋屈，通知公司各部门总监到会议室开会， 通常都是低职位的人等领导，到他这里变了，不想辛苦半生的东西落到他人手里，扫了眼坐在下方的人员，“这个会议很突然，没有提前通知大家，是有紧急的事情。” “关于工伤员工20万的赔偿款，为什么说到他手里只有5万块钱，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财务哪里是有这笔账的。”赵永元指着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说:“张经理，财务部是你负责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说不出所以然出来，你等着去坐牢。” 被点名了，张春燕顿时心头一惊，磕磕巴巴说:“董.....董事长，...........” 朱颖一看遭了，立即出言，“赵董，这事需要调查，不能光听他一面胡诌。没有调查取证就不能给事情定性，如今的员工一点事就往网上爆料，太过份了。” “事情真相是什么不重要，民众就是要我们一个态度，这事交给赵立元总经理负责。事情处理不好，恒升会下架我们的产品，同时恒胜就会插手公司运营事务。届时各位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珍惜好自己的饭碗。希望此次事件只是乌龙，涉及到任何人我都不会再顾及过往，” “恒胜的投资一开始我就表示不同意，是您坚持要让他们进来。”朱颖还记得曹恒让自己滚出去。 “但凡有办法突破我都不会选择和恒胜合作，这么多年，大家找到稳定的销售渠道了吗？我们只顾着做好产品，忽略了市场营销。近期大家也看到了，产线上下来的产品，只过了一遍仓库录入系统直接就出货了，我们经营嘉美几十年，有过这番景象吗？”权衡之后才做出的选择，恒胜提供稳定销售渠道，三期工厂正在施工，明年开春就可以投入使用。 共事二十多年的老伙计们已经不在乎公司能不能赚钱，品牌怎么样，他们只关心自己那份会不会少，共苦容易，同甘很难。 “董事长，这次的事情，您来决定。”这年头哑巴是很吃亏的，说的人多，传的广了，别人就会信以为真。沉默不再是金，是数不清的脏水。 “是要有人被推出来平息民众怒火，借这个机会好好查，让社会看到我们的决心。用曹恒的话说就是该坐牢坐牢。”赵元永想借此机会把不听话的人都收拾一遍。 ............................ 恒升这边做出的反应很快，面对消费者抵触的产品，秦舒很快就安排人发表申明，『恒升始终站在真理这边，等待嘉美调查结果，做到不造谣不传谣。相信嘉美能给社会交代，理智看待此次事件』 社会很反感恃强凌弱的事发生，这是一件很容易触动人神经的事。生存很艰难，大家容易把情绪带进去看待问题。要求他们理智似乎是不可能，恒升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掺和任何一方。 产品下架只不过是曹恒用来逼赵元永的一个手段，并不会因为一点点风言风语就动摇合作的信心，嘉美该动一动了。 希望赵元永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全资收购嘉美，人家辛苦半生，用不到一半的钱去收购，有些残忍，可资本市场就是如此，大家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曹恒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如同前段时间，自己捐款，姜家被人网爆事件的手法如出一辙，嘉美员工受伤是半年前的事，为什么过去这么久还被人翻出来。 各类营销博主纷纷出来讨伐嘉美，言辞很激烈，就差明着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骂一遍，想要平息怒火，需要推几个涉事的人出来，让民众看到嘉美的决心，而且推出来的人级别不能太小。 第91章 同学聚会的人情世故 把联系方式给郭正兵，每天都有人添加联系好友，曹恒当作没看到，直接忽略，最后设置禁止添加，还有两个小时就到聚会时间。 来到七楼，朝正在忙碌的两个女孩和煦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王诺诺和高萍虽然喜欢他，但是他总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姜梦一身工装，“你怎么有时间下来。” “我晚上有同学聚会，晚饭你自己解决。” “我过去接你吧，免得喝多了没人送你回家。”主要是担心喝多了被人带走，他这样式的男人很抢手。 “不用，聚会的地方离家挺远的，你一个人大晚上开车不安全，我没有很要好的同学，最多就是吃一顿饭就回家。”还真没有玩得好的朋友，过去混得再差的人都可以欺负自己。 “你早点回家，没有你我不敢一个人睡。”姜梦伸手替他整理了衣领。曹恒逆光看到她耳垂透亮，最近休息好，早上就抹点爽肤水，脸蛋像剥皮的鸡蛋。 王诺诺和高萍互看一眼，俩人把姜梦的话尽收耳底，搞不懂有钱人咋想，离婚前闹得人尽皆知，离婚后秀恩爱，你侬我侬。 “你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咱俩啥都没有，我纯纯就是个抱枕的作用。” 姜梦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你想不想做点什么？”说完整张脸像煮熟的大虾，低着头快步走开。 转身离开新立服饰，聚会的地方在30公里外的农庄，明天是月末大家集体下早班，微信群里炸锅了，不断有人在@， 就连上学时经常骂曹恒是垃圾的语文老师，收起尖酸刻薄展现了最慈爱的一面在群里@他『路上开车慢点，安全第一，大家等了你十年，不差这几分钟。』 随手把手机丢到一旁，输入导航上路，人性真奇怪，他们似乎忘记了十年前做的事在一个年轻人心中留下多大的伤害，随意羞辱、陷害，班上谁东西不见了， 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没爹妈，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因为他总是不合群，常留一头长发遮住眼睛，往往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在最喜欢交朋友的年纪，他没有朋友。 自卑，对，就是自卑。自卑贯穿了童年到少年时期，衣服总是大一号，穿别人捐赠的二手衣服，从来没有同时拥有过两双运动鞋。周末不上学穿拖鞋，才能把运动鞋换下来洗，周一到周五就穿一双鞋。 鞋头被磨破有脚趾头露出来还在穿，不是舍不得，是没得换，光脚和穿得破烂之间选择后者。汽车离开大路，驶入山林小路。 行至一处小院导航结束，院外的停车场上停着二十五辆10到50万不等的车，周围的山坡上是大片荔枝园， 下车便听到爽朗的笑声，整理一下外套，迈步往院里走，聊得正欢的男男女女齐齐回头看着最后到来的人，郭正兵立马上前介绍，“这位是大企业家 大慈善家，曹总，待会儿大家一定要招待好。” 不冷不热开口，“大家好，好久不见。”十年后的聚会不存在什么情义，更多是在攀比，曹恒扫了一圈，有人衣着光鲜，有人头发铮亮，有人大腹便便，有人保养得当，有人满脸黄斑，有人衣着普通，一脸沧桑。生活不会欺骗人，过得好不好也不是两套名牌就能掩盖住真真相。 一头褐栗色长发披肩，脸上有些斑点的妇人，笑着走来，“哎呀，真是男大十八变，差点没认出来，你和十年前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十年前营养不良，瘦得跟猴似的，能看出什么，未等他开口， 很有气势的中年男人也出言附和，“你是江海市一中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学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大出息，虽然没去上大学，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古人诚不欺。” “古老师，我不是什么男大十八变，是钱养人，有钱腰板能挺得更直，敢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也让别人看清楚自己长啥鸟样。李主任，哦不，应该叫您李校长，洗碗是能洗出头，但不是自己亲力亲为，没上过大学也能成就一番事业，但能把路走宽、走远的人可不多。”当年保送拿奖学金的名额就是这王八蛋给了别人的。 他们没想到曹恒会说这番话，班上想要靠近他的同学犹豫了，在场谁没欺负过他？都欺负过。没等他们回过味，朝其他人招手，“放心，我今天来不是要算以前的账，只是过来吃饭，你们用不着紧张，过去的已经过去，大家都进去吃饭。”径直走进餐厅，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郭正兵被其他人围住，七嘴八舌问，“你不是说他对你很热情吗？怎么一来就呛两位老师？” “我们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还想要人家放低姿态和你们相处？他如今的身家愿意陪你们吃顿饭就知足吧。”郭正兵扒开人群走进餐厅坐到曹恒身边，“那个.....啥，以前的事对不起，年轻不懂事，你大人大量。” “我说过并不在意，今天来是想弥补毕业聚餐那一顿饭，大家都是开着车来参加聚会，这些年应该都过得不错。”曹恒话落，右边坐下来一个珠光宝气，身材丰腴的少妇。看得出来嫁的不错。 两个老师想坐曹恒旁边，计划好也是这样，不过位置被抢了，只能坐到其他桌，订了三桌，一桌十人， 曾经的班长‘于伟’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朝曹恒笑了笑，笑的很轻蔑，“曹同学，听其他人说你混得很不错，什么时候回江海的？怎么没联系大家，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群同学。” 对这个伪君子，曹恒印象极深，经常联合其他人把班上仅有的两个补助名额给别人，老师会选出几个名额，由班上同学投票选择。曹恒语气平和，“于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虚伪，为什么没联系你心里不清楚吗？咱们班28人，为什么没人联系我，而我要联系你们。看你这一身打扮，这些年混得不错。” 没想到他会嘴下毫不留情，于伟的脸色变得铁青，所处的圈子大家互看不顺眼，在网上打嘴仗，见面的时候会相互留脸面，不会直接戳对方肺管子。 身边娇小的女人抢先说:“那是，于伟现在是紫云科技董事长，29岁就接班市值500亿的上市公司。”她是王楚涵，曾经学习委员，经常把曹恒作业丢垃圾堆，老师以不交作业为由，上课把他赶出教师到外面听课。 “挺厉害的，其他同学的成就也不低，大家气色都很好，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十年前年轻，人穷，交不起五十块聚餐费。这顿饭算是补上十年前遗憾。”曹恒吩咐农家乐老板，有什么好吃的都可以上， 老板毫不手软，也不害怕他付不起饭钱，人家随手捐几十亿，不差自己这点饭钱，自己养的、种的东西全上。 饭间有人来敬酒，曹恒全部婉拒，总之就是我这段时间在吃药，不能喝，我喝挂了你给我赔命？李宏杰喝得满脸通红，颠颠撞撞走来，“曹恒，老师敬你一杯，不可以不给面子。” “老师啊，我想给您老面子，可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要是答应了我的面子就没了，实在对不住。于总，不错，您去找他喝。” 于伟是班上有名富二代，曹恒这里不给任何人面子，其他人围住于伟敬酒，人数比敬老师的人还多，李宏杰嘴角抽搐，曹恒不敬自己也就算了，他于伟还装上，没少帮助过他。碰一鼻子灰只好回去坐着生闷气。 眼前是一张张名利的嘴，没人吃东西，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碗里忽然多了一块排骨，曹恒抬眼望去，对方给他一个甜美笑容，“班上好像就咱俩没什么矛盾，也没什么交流。” 曾经全校最漂亮的女生‘林曼’，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毕业就去国外学习艺术，“因为那时候你是天鹅，我不过是臭水沟里的蛤蟆。看过天空的辽阔，壮丽，没人会低头看角落里肮脏不堪的东西。” “人是要主动打开自己和别人交往，要么就是你发光吸引别人。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曹恒夹起碗里的排骨啃食，“当付出的善意得到的全是恶意时，你就不会说如今这番话。”不是没试过打开自己，没人愿意接纳自己，就连班上的鼻涕虫都不愿意陪自己玩。 “听说你结婚又离婚了？” 曹恒大方承认，“是的，你应该过得很幸福。” “何出此言？” “气色和穿着都能表明你过得很好，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幸福的。你也是最有气质的女性。”曹恒说的是实话，有好几个班里的女同学开始出现秃顶，有几个衣着光鲜，脸上的粉太厚，甚至抹不匀。 “我毕业就结婚了，只是短短维持两年就离婚了。社会地位不对等的婚姻注定不会走远，我一周后音乐会，咱俩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空就过来。”林曼满眼期待望着他， 眼前的人变化太大，要不是五官没变，和十年前相比，犹如脱胎换骨。变得更自信、从容，有些傲气，说话不给人留情面，身上不自信、怯懦感全然不见。 曹恒擦了擦手拿出手机添加好友，“给我留两个位置，有空我一定会去看。” 班里有两个人没朋友，一个是林曼，她很高傲，不屑和其他人做朋友。另一个是曹恒，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除了成绩好，什么都没有。 眼前人情世故随处可见，有几个衣着普通，面容苍老的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闷酒，衣着光鲜的人群围着于伟拉近关系，有人成了昨天的曹恒，无人问津，不，他们好像比较惨，曹恒当年就想无人问津，奈何天天有人找事欺负，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 两位老师被人冷落，脸色很难看，身边没人搭理，混得不如意的学生找他们聊天也就随意应付几句，脸上的笑容很假，像便秘似的。 看了眼时间，曹恒去把单买了，趁着没人注意，准备离开，启动车辆时，车窗玻璃被敲响，“王委员，你有什么事？” 第92章 坐怀不乱 “那个........我......喝了不少酒，你送我回家呗。”王楚涵不停抠手指，显得极为不好意思，穿着牛仔热裤，白色板鞋，长发随意披肩，圆脸蛋。 “行啊，你坐后面还是副驾位自己选择。”待人坐上车，曹恒启动车辆离开山里，“你住哪儿？我先送你过去。” “曹恒，以前的事对不起哈，都是我年少不懂事。”王楚涵眼眸春水涟漪看着曹恒侧脸。 “你们干的事我是得记恨你们，但是，见面的那一刻我感觉没必要，没一个值得我记恨的，住哪儿？”曹恒可没心情陪她大半夜还在外面转。 “金碧辉煌大酒店，我房间里有些好茶，你待会儿...........” 她这个样子，欲言又止，曹恒怎么会不懂，喝茶喝到深入交流，她算得上是美女，也算可爱，但不会和她喝茶交流人生，导航结束，停到马路边，“到了，我该回家休息了。” “茶叶不错，你不打算上去喝杯茶再走。” “不喝，大半夜喝茶睡不着，你走吧，有人在等我回家。”曹恒懒得看她一眼，主要是她故意把胸口的衣服拉低，最近姜梦有意无意没少勾引自己，坚守的底线有些动摇。干净的女人不敢下手，经验丰富的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行，那我们加个好友，老同学找到你帮忙的时候不可以拒绝哦。” 脸这么大的嘛，还不可以拒绝哦，凭什么？曹恒冷声说，“看情况，我是生意人，亏本的事情不会干，好的项目会努力争取合作。” 王楚涵咬了咬嘴唇，“我走了，拜拜。”刚下车把车门关上，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一脚油门远去。 从上车到下车，整个过程他都没多看自己一眼，王楚涵看着gtr尾灯融入进车流里，把衬衣最上面三颗扣子系上。 回到东岸丽都花园，曹恒抬头，整栋公寓只有稀稀拉拉几家的灯还亮着，813是其中一家亮着灯的，心中莫名有一丝感动，晚归依然有盏灯留着， 返回路边打包了一些炸串，小卖部里买了一条香烟，拎着往公寓走，曹恒把香烟放到保安的桌上，“老头，大晚上还上班，辛苦了。” 小老头看了看桌上的香烟又瞅瞅曹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给我的？” “对，我又不抽烟，给您的。” “我去给你刷电梯。” “不用，我最近有卡了。”曹恒走向电梯刷卡，给他送烟没有别的意思，看到他每天抽三块五的香烟，想给他送好点儿的。 打开813房门，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泡沫剧，沙发上的美人儿在酣睡，嘴角还流着晶口水，身穿白色绸缎睡衣，真空装，胸口入眼一片白腻，皱了皱鼻头睁开眼，满眼欣喜，起身说:“你回来了？” “嗯，怎么不去床上睡？” “想看一会儿电视，睡着了。对了，明天周末休息，你想去哪儿玩？”姜梦想跟他一起出去玩，他很宅，除了上班很少出门。 “我是个没有规划的人，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给耽误住，给你买了一些夜宵。”把炸串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走进卧室换睡衣。 不怎么吃路边摊上的食物，不过，他买的东西还是要吃，姜梦拿起一串炸豆角，味道比想象中的好吃，他能想着给自己带夜宵，心里乐开了花。 卧室里，曹恒躺在床上通过好友申请，下一秒就收到王楚涵的信息，『在吗？』 很不喜欢这种说事不直接说的人，曹恒干脆利索回复『不在』 『我们家公司想和恒升合作，你帮忙牵一下线呗，找了两次姓秦的那个女人，每次谈不到十分钟她就不谈了。』 『我不管恒升具体工作，想要合作直接找秦总，她每天要见的人很多，十分钟是她的时间极限』秦舒做事雷厉风行，一定是对方扯一堆没用的废话。 『你和她打招呼不就行了吗？我们家是做日用品的，品牌小，找不到代理，老同学帮帮忙。』 在工作中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开后门，更何况关系还不怎么样，今晚邀请上去喝茶是想用身体.......这么没底线，曹恒浑身机灵『你在这里找我帮忙，不如想着怎么在十分钟内介绍完你们的产品，秦总一天要见不少于十个厂商，她不可能听你说没营养的话』 『老同学的忙也不帮？』 『帮不了你，没法帮，恒升是每个恒升员工的公司，不是我个人的公司，就这样，睡了。』曹恒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回头，眼前一张笑盈盈的脸，“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紧张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再说，咱俩是前夫妻，又不是在婚内，你找女人不算出轨。” “你提醒我了。我现在就去她住的酒店里喝茶。她说有二十九年老陈茶。”曹恒故作下床换衣服。 一道人影扑过来按住他，“哪儿都不许去。”姜梦骑坐在曹恒小腹上，白嫩的手掐着他的脖颈。 “下来，睡觉了。” “就这样吧，你给我当肉垫。”心里有些羞耻，可不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她们的关系也就停留在每天抱着睡觉这一步，谁也没有愈矩半步。 整个房间的灯都关了，陷入黑暗里，姜梦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亲上曹恒的嘴唇。 没有任何准备，曹恒被她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把人推开，“睡觉就规矩一点，没有其他服务。” 好羞耻，被他推开那一下仿佛被人侮辱，姜梦泪如雨下，啜泣说:“对不起，是我犯贱。” 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轻声说，“你值得更好的人，我陪不了太长时间，说不定明天你就见不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江海。” 姜梦故意把眼泪全部擦到他睡衣上，平复一下情绪，“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我每天都给你算着日子，我怕自己忘记，特意买了个小本子记着。” 没有回答她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曹恒也不知道会有即将要离开的感觉，像一股毫无预兆的风，忽然刮起，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个月后，或许一年后，总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 姜梦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强势说，“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请你正面回答。” “没法回答。” “那就不要回答，用力抱着我睡。让我更加接近你。”姜梦双臂紧紧箍住曹恒的脖颈，霸气的把腿搭在他身上，两座山峰被挤变形。 轻轻的把娇躯往怀里搂，她大概是不服输，向来被人追捧，第一次向男人示爱被无情推开，今夜是她的耻辱，曹恒闻着她独有的味道进入睡眠。 姜梦却睡不着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俩人离得很近，呼吸扑打在对方脸上，像两个胆小鬼，跃跃欲试又不敢往前走一步。想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坐怀不乱。 第93章 爱好和职业的区别 嘉美食品风波在网上闹了一段时间，最终以开除一个副总，财务副经理，厂长才得以平息民众的怒火，品牌形象受到一定的影响。 恒胜没有追究，也没有过问。曹恒正在郊区外的小湖边钓鱼，随意坐到石头上，陪着薛鄂聊天，“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调走嘛，怎么这么着急？” “你也在网上看到那边最近发生两起枪战，就在边境上，涉案人员作案立即逃到国外，没查到武器来源，上面怀疑国内有仿制枪支的地下工厂，前后安排了十几名卧底，最终身份暴露惨死街头。” 十几名卧底身份暴露，曹恒不由得心头一惊，是怎样的反侦查能力才能识破所有卧底，正常情况下一旦有一个卧底身份暴露会牺牲自我为队友做掩护，很多时候是单线联系，相互不知道对方身份， 有一丝丝不对味，曹恒连忙自语，“不对，不对，内部绝对有黑恶势力保护伞，凡是接触过派出去卧底人员身份信息或者安排这件事的都有嫌疑。否则，不可能十几个人全部暴露遭人毒手。” “原本是带你一起过去，你是商人，过去用投资人的身份很好掩护，上面说你发病时间无规律，害怕出现意外。黄赌毒暴力事件频发的城市不应该存在，我一定会给地方人民还一片晴朗天空。” “多保证自己的安全，接近两百斤的肉别折在边境，该打死的直接打死，别想着要抓活的，不值得用生命安全去冒险。线索断了可以慢慢查，几个老朋友去了国外，他们已经在六个比较混乱的国家成立安保公司，手底下有一万多人马。有些事可以请他们帮忙查一下。”曾云帆几人到国外换了隔壁猴哥家的户籍身份，在老犹太协助下发展很快。 用国内训练方式去训练公司安保，并不像国内的安保，配防暴盾牌，一个电棍就完事，他们是真枪核弹，武器在那些国家很廉价，长期政治动荡，民不聊生，种地更不可能，农作物还没熟就有可能被人全部偷走，一些打着人道主义的国家也不允许他们种植，原本很穷的人民还要吃高价粮，执政的党派只能用国内资源换取高价进口粮。 要生存下去，只能仿制一些武器卖给外来的人或者其他民众，一个没有法律约束，一个月几场大规模枪战的国家，唯有手中有枪才能有加大活下去的机会。作为背后的控股股东，随时了解‘十人国际安保集团’动向。 野钓最常钓到罗、非白鲢，薛鄂钓起来一条鲤鱼，大概四斤左右，激动道:“哎呀，大锦鲤啊，好运、好兆头。” 作为土生土长沿海地区的人，有些迷信是正常的，遇到什么事都要给自己说通。换了四次鱼饵，每次只吃饵，压根就不咬钩，曹恒叹了口气，挂饵抛竿，“不就是一条鱼嘛，激动啥，小心高血压犯了。” “你懂个屁，对了，随时要给他们念咒，别做对不起国家的事，这片土地每一寸都被鲜血染红过，也有他们的鲜血，我不希望看到他们被当成战犯审判。”薛鄂担心曾云帆他们十个浑人没了约束在国外烧杀抢。 “放心吧，他们身份都是假的，隔壁花果山家的人，做什么都和我们国家没有任何关系，在国内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们。不动枪，不流血是不可能在混乱世界立足，唯有打出名号才能让更多人敬仰。 目前没动手是还没足够强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们要做的就是和那些极度贫穷的政府合作，换取该国自然资源，不单单是国际安保业务。会涉及军工，原矿石提炼加工，能源加工提纯。帮助落后国家利用手中资源。名校很多科研牛人都加入他们，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要武器自给自足。至少要有防御盾牌。”曹恒了解他们每一个人， 尤其是那个没有国家的老头，是个不安分的主，巴不得世界大乱。一直在提醒曾云帆他们不要给他实权，不能过分相信他，必要时候直接灭了，在乱世活下去就不能相信朋友，谈利益合作就对了。 “这事你最好和高老打声招呼，别他们回国的时候直接给抓起来。” “他们家人都在国内，不敢乱来。我们就是孙猴子，不管怎么翻腾始终逃不出老头五指山，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曾他们出去干嘛。出境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这些人去干嘛。”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训练过的人，年轻时他自己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总之，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不想看到有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平静的生活很难得，折腾那么多干嘛。”薛鄂不理解他们，更不会设身处地的想问题。 “活着就要体现价值，你现在想要平静的生活是因为你有个体现价值的工作，他们回来都做了些什么，不是谈恋爱、承包工程被人骗就是找工作只能当保安，他们会好几种语言，那些公司把他们当成了什么？就因为没有名校毕业证就给人家安排........当然，我不是看不起保安工作。”想要平静的生活却被人逼到认为普通平凡的生活是地狱， 他们不傻，只是认为国内都是好人，女人都能把腿夹紧同样用情至深，甲方老板都讲信用。事实和他们想的严重相反，遇到的全他妈是骗子。理解他们说过不了普通人生活，是因为他们骗不了人。 薛鄂面对曹恒这番言论无话可说，或许是有些事自己不了解没有发言权，瞥了眼曹恒手里的鱼竿弯成弓，面无表情盯着水面发呆，捡起一根木棍扔向他，“有鱼上钩了，别让它跑了。” 回过神，曹恒慢慢收鱼线，平静的水面起了涟漪，鳙鱼的鳞片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取下鱼钩放进鱼护里，“今天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如果我这次出了什么事，请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我老婆瘫痪十年了，子女都刚上高中，爸妈是退休职工，身体还算硬朗。他们都住在临海，得罪的人太多，从来不敢和别人提起家人。不需要你做很多事，就是家里出点什么事的时候，希望你能赶过去帮忙。” “别跟我托孤，你的老婆、父母、子女，活着回来自己照顾，我生意很忙。再则，我只有两年多可以活，钱财，生活上我会给予照顾。陪伴我做不到。”曹恒不懂什么是陪伴，更不懂如何去安慰人。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一线干警。没人会胆肥到敢袭击市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薛鄂心里底气也不足，做文职工作十几年，心底的热血被生活和平静的岁月慢慢磨灭。现任局长不就是还住院没出来嘛。 “有需要的时候就说出来，我可以向老头申请过去帮助你，不过，你要顶住压力，我不太会遵守规矩，为达到目的手段会比较过激。”曹恒印象里，执行任务期间，有过几十次大规模枪战，但从未带回来过一个俘虏，自己活着完成任务比所谓的人道主义强太多。 你是个麻烦精，我可不敢用你，薛鄂也就是在心里吐槽。笑了笑，说道:“不了，你还是好好待在江海做你的大老板。做个普通人挺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扯淡，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且没有选择，大家不过是为了苟活而已，很少有人能把爱好当成职业发展。如果爱好成为职业会腻的，爱好可以随心所欲，不求物质回报。职业不行啊，职业是要获得报酬，职业是要被选择的，要被安排的，也就失去随心所欲。”曹恒话音刚落一团东西迎面而来，闪身躲过。 薛鄂气得插着腰，骂道:“妈的，你个大傻逼，这个时候还要跟老子杠两句。你他妈就不能让着我一点？” 他这是对自己没信心的一种表现，心里牵挂多了，人就会害怕死亡，像自己这一种了无牵挂的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曹恒连连点头，“行行行，大哥，你说啥就是啥，今天你放屁都是香的。” 第94章 除掉恒胜隐患 从湖边野钓后几天时间里，俩人都没有联系对方，直到临别前，薛鄂把家人的资料传一份给曹恒，没有过多的言语，随行的有三个年轻人，一同进入检票口，背影消失于茫茫人海。 没有刻意道离别，生离是最浪漫的事，为下次更好的重逢，曹恒顺道接上孙标的儿子，和他父亲不同的是孙宇童是个标准的型男，身高176左右，白色条纹衫加一条黑色九分裤打扮，头发很有型。 坐在副驾位，孙宇童同样在偷偷打量他，“我爸说你很年轻，很帅气，你有点超出我的想象，有钱、有型、有事业，标准的理想型男朋友。爽文霸总就是你这样的吧。” “别以为夸我两句，我就会飘飘欲仙给你投资，剧本还是要过关的，我不喜欢校园爱情剧，也不喜欢军旅题材掺杂爱情的剧情。最好不是这两种类型的剧本。”一个不懂爱，不能负责的年纪大谈感情观，不符合该年龄段的逻辑，一个是在真枪实弹的战场上还甜蜜谈情说爱， 能接受他们的真实爱情故事，千里寻夫这等感人的故事可以拍，可以写。但是训练的时候身体接触摩擦起爱，那就是扯淡，真正的军营，蚊子都是公的。 “是和军旅题材有关，不过，主人翁是军嫂，不是军人。您看完一定会很感动，总之我不是那种无脑的编辑，投资的金额不高，全部用新人演员，通过社会大量招募进行面试淘汰，确定的演员由专业老师培训授课。总计要投入5千万，我爸给我拉了不少投资，嘴上都说好，一直拖着没签约，钱没到位。” “恒胜可以承担所有投资，剧本要是过关，我投资一家影视制作公司，你来当总经理，把没有签约经纪公司的演员都签到公司，我们要做国内第一，你当法人，占股10％，其他项目分成另算，前提是剧本要过关，咱们这一次能合作才会有下一次。” 没想过要当小老弟啊，孙宇童说道:“曹哥，我没想过要弄一家公司，再说，我有自己的个人工作室。”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想要在电影这条路走下去就绕不开资本，融资是很大的问题，这次相信你也学会不少东西，我们要做的不是简单的电影发片，而是电视剧、综艺，包括编辑、导演全部签约，你多待两天就会明白，我要做的绝对是一条电影生产流水线。” “除了奢侈品，恒胜投了不少品牌，代言是不愁的，你不做我也会找人做。等你剧本通过后我们再聊这个话题。”曹恒不会强人所难，一切的合作都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进行。 回到公司剧本交给姬雪茹去看，很多合作，投资曹恒不会再亲自过问，除非是重大项目，能够引起足够重视，才会亲自过问。意识到郝丽君没必要留在公司，她的存在始终是个大炸雷，与其防着不如摊开聊。 把人叫进办公室里，她还是一如既往想坐到腿上，曹恒抬手阻止，“你为什么突然离开闪电销售？我想听实话，别说是因为爱我，你这种人心里早就没有爱，只要有钱和谁睡都一样。”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一点准备都没有，郝丽君一脸不敢置信，瞪大眼很是无辜，“你.......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那我就直接说吧，你和陈明江长期在酒店包了一间房，我猜得没错的话是在我之后，你是他安排进入恒胜的吧？你最近躲着我是害怕我把病毒传染给你，你怕死。”曹恒了顿起身， 然捏住她的下巴继续说，“你告诉他恒胜想要投资的项目，其实都是我们不看好的项目。从你进恒胜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你是第一个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但是没有感情，我想过要补偿你点什么，帮你离开刘光明，给你一个体面的生活。你们大概没想到我会和你们住在同一家酒店。” 郝丽君想过后果，不过，没想到一开始他就发现了，挤出几滴眼泪，“不明白你说什么，你想玩弄我直说就行，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这些年遇到的男人中，像你这样的没在少数，我会离开用不着你驱赶，算我眼瞎。” 冷眼看她演戏，曹恒嗤笑一声，“你别我面前演深情人设，你不是，我也不是，过去的我不想计较，我会让财务给你一笔钱，趁早离开这你，找个老实人结婚，再玩下去你会把自己玩没。我前段时间在医院见一女的和你差不多，患了艾滋传染给她男朋友，被一刀割喉。” 语气忽然变得阴冷，“一刀割在大动脉上，鲜血溅出三米远，那女的，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眼睛瞪得老大了，大动脉的血是止不住的，会流干。” 再装下去也没意思，郝丽君问，“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陈明江安排进来的，为什么不拆穿？或者为什么不等一段时间在某个大项目上阴他。” “你至少告诉他十个恒胜想要投资的项目，这些项目就已经足够他亏的了，五年十年内是看不到成果的，很多公司为稳妥一点会选择能转换成果的时候入局。这时候提醒你是希望你不要越陷越深，真当我是傻子，被你三言两语就骗得晕头转向。”曹恒很流氓地拍了拍她的肥臀， “你确实挺诱人，是个技术高手，可我不是下体支配大脑的人，陈明江也不是，等他想要投资别的项目，资金无法回笼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他泄愤的对象。” “对不起，我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生存，我曾经想过要做个好女人，现实却逼我做婊子，我.............” 不想听她忏悔，曹恒厉声打断，“你走吧，该过什么样的日子你自己选择。我是个没太多同情心的人，尤其是你这种把感情当交易的女人，你们早已经对一切看开，不管对方年纪多大，又或者对方是不是人都不重要，只要给钱就行。” 有钱人都一个样，提起裤子不认人，曹恒也是一样，郝丽君转身离开办公室，回去递交辞职信，心里没有一丝亏欠，只是担心他会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准备好的表演没用上。 曹恒通知姬雪茹立马给郝丽君办离职，让财务多给她十万块钱，不想再看到她，尤其是姜梦的公司就在同一栋楼的时候就不想让她继续留在恒胜工作。 就是想要把自己身边的花花草草处理干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睡了也就算了，还带到公司。本以为她会扯很多，看来她是个明白人。 第95章 突破 恒升与国内最大的电商平台达成合作，对方提供足够多的商户，小商品类城市地址可以半日送达，稍微偏远一点的地区两天内送达。 当下的电商平台不管如何改变经营策略，唯有改变服务，提高配送效率，对方以资源加十亿现金入股占股15％。另外一家国内最大互联网公司，用他们即时通讯软件引流，可以在软件上安插一个入口，三十亿现金加资源入股，占股20％。 恒升不再是一家零售公司，同时是快递公司。多家没有谈成合作的物流公司和投资机构合作抢市场。 他们布局比较晚，恒胜每天以八百到一千家店面开业速度向三四线城市发展，最终要到达任何一个犄角旮旯，规划的中转仓每个地级市一个。 投资商和恒胜往恒升按占股比例增资五十亿用作市场开发，各地分公司玩了命招人谈门面，原本招商加盟的策略放弃，直接就是公司开店，当店长要有抵押物，公司收回成本，利润公司七店长底薪加百分之三十股份。 归根结底就是烧钱抢市场，曹恒没想过大件家电配送业务，但既然他们做出反应，必然要进入大物件家具配送业务，可以在这一块大做文章。 商业竞争无非就是比钱的一个过程，给予合作商家补贴，让更多人选择自家的物流，老牌物流公司的老板在网上大骂恒升不讲武德，不遵守市场规则。 恒升背靠三家流动资金充足的合作企业，压根不怕烧钱抢市场，线下零售再竞争也就那样，你弄不死我，我也弄不死你，让消费者占便宜，没人会在零售市场打价格战， 加班好像成为常态，曹恒每天工作时间超过十二小时，彭志刚长期飞外地，坐镇公司的秦舒经常加班给运营人员做培训，担心某个环节出问题。 黑夜霓虹闪烁，江海城写字楼从白天成熟稳重大叔变成花枝招展的萝莉。夜晚没有劝退人群，反而有更多的人出来活动。曹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电视里还是无聊的泡沫剧，俏美的人儿，歪着脑袋沉睡，俯身把人抱起回卧室。只开了床头灯进入浴室洗漱。 人睡着了，习惯性的伸出手臂把人搂进怀里，不知何时，动作娴熟而自然。睡衣越穿越薄，隔着薄薄纱层能感受到肌肤的滑腻。 有些意动，但还是克制自己，不知哪一天防御崩塌，彻底和她融合到一起，能守一天是一天，自己是人，天天抱着漂亮的女人睡觉，没一点心动是假，除非是太监（无稽之谈） 怀里女人微微挣扎，喃喃自语，“曹恒，你要相信我，我没和陈明江上过床，我是干净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解释好多次，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为什么......”嘟囔着没一会儿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胸口。 相信她，为什么不相信，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已经相信，不想耽误她，又不想她被人欺骗或者因为自己的原因赌气随便找个人结婚，且不是害她一辈子，混沌混乱的思绪萦绕在脑海。 忽然，一声闷雷响起，怀里的女人浑身颤抖，带着略微惊恐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我给你去准备夜宵。” “不用，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你是不是特别害怕打雷？” “嗯！本来是要等你回家再睡，我实在熬不住就睡着了。” 疾风骤雨拍打着窗户，曹恒说道，“明天周末，我们去看一套房子，这房子太小，想买点东西都没地方放。你说买多大的好？” 他说我们，我们，听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姜梦睡意全无，浑身血液加速，大脑很兴奋，幻想到他们未来的生活，故作矜持，“你买房子干嘛要问我？”他征求自己的意见很开心。 “你不打算和我住过去？” 死直男，你就不能说你和我一起住，姜梦咬咬牙，“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很多人都知道你把我睡了，你得负责。” “买个三百平的大平层，房子就放在你名下，未来不用再过户，我...........”嘴被一只柔软的手堵住。 亲了一下他的脸，“我不许你说以后的事，你就是不愿意相信别人，房子我不要，我只要你还活着的时候能陪着你就够了，什么东西我都不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爱你的机会。” 能感觉到她亲下去的时间嘴唇微微颤抖，身体紧绷，曹恒微微愣神，说道，“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说服自己，我的病治不好，几乎不可能有孩子，再去医院复查的时候我偷偷做了一个体检。” 他不是不愿意和自己生孩子，他是没结果不想做，姜梦翻身而起，“我们多来几次，你做了那么多好事，上天不会让你绝后。”说着便笨拙吻上。 没有再推开她，俩人的动作都很笨拙，显然是没有经验，热烈而笨拙，睡衣被扔到地上， 沉溺漂浮在云端被一阵钻心刺痛拉回现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灵魂出窍，实在是太疼了，泪如窗外的雨点落下，指甲嵌入曹恒的胳膊。 “我们还是算了。”必须要征求她的同意。 都到这一步就结束，算不算经历过，姜梦咬牙坚持，“这一步是迟早要经历。”没想到第一次是如此疼入骨髓，姜梦嘴里咬着被子，渐渐地脑袋有些不清晰，胡乱的抓着， ................ 骤雨初歇，疼痛掺杂着甜蜜，心里是甜的，和他有了实质性进展，这辈子也只会有他一个男人，好几次以为自己要死了。 还能感受到心脏在跳动，频率很快，脑子一片空白，手指都不想动，身体像被火车碾压过一般。 床单上点点蚊子血还有胳膊上的抓痕，眼角的泪水证明她没有说谎，她是干净的，而自己好像不太干净。 紧紧地把柔软娇躯拥入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到修长雪白的鹅颈，“宝贝儿，你真漂亮。” 想与他调情，可神志不清，实在没有精力和意识去顾及，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祈求一次中地，不想再遭罪， 不明白有人为什么好男女之事，自己不想再要，这辈子有这一次已经足够，过程太过于痛苦，这辈子都忘不了。 有些冲动了，曹恒责备自己的冲动，没忍住，做了这么长时间柳下惠，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往后的日子里多给她一些补偿，身体又有了冲动，考虑到她是初次便放弃行动的念头。爱一次怎么能够。 说感情自问对她没有多少，她应该对自己也没多少，就糊涂着过，有限的时间里偶尔糊涂一件事挺好的，凡事和利益挂钩，生活便失去趣味。 第96章 交流 关系突破，姜梦在家动不动就撒娇卖萌，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完全指挥着曹恒去干，她乐此不疲，心里有一种得手后报复的快感，狗男人，装矜持，小施手段就上钩。 “你人动不了，嘴能不能稍微消停一会儿，合着哪儿都疼就嘴不疼是吧？”曹恒把胳膊伸到她面前，“喏，看看，都是你的杰作，明明很享受，非要把我挠成这鬼样。” “活该，你享受了就要遭罪，以后没我的同意你不可以强行来，我........”想起醒来时不着片缕躺在他的怀里，脸颊瞬间升温。 “我不是色中恶魔，明天再去看房子吧，中介好几天前就给我打电话看房，一直没时间，户主写你的名字，计划是买别墅，离市区太远，上班来回不方便。”勾起她的下巴亲一口，顺势躺在她身边。 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摸了又摸，脸蛋比以前更滑更娇嫩，“不要，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是因为钱才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要，你真要送就给我买一束玫瑰花。” “你要努力学习，将来把我名下的资产都给你打理，这些东西我会找第三方机构监督，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你身边的人，挣的钱成立一个慈善捐出去。” 长叹一口气，接着说，“给那些想改命又很困难的孩子，我的遗憾只能在他们身上实现，有些事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你可以拿走10％作为.......” 柔软无骨的手捂住他的嘴，眼中泪光闪烁，“别说这些丧气话，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以后都不想听你说。” “把眼泪憋回去，动不动就哭，我很不喜欢你哭。”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不都是你害的，有时候感觉自己好廉价，把自己脱光送上你的床。但又很庆幸，我没有把你弄丢，不清楚什么感觉，第一次看到你和穆家姐妹在一起我就很不爽，再之后你救了我，才正视自己的内心想要什么，你以后都别去见穆思雅，我很不喜欢她。”有些话姜梦选择隐瞒不想说，表达不好免得产生误会。 “为什么？你俩不是因为陈明江吗？还是说你心里还放不下他？如果是，现在就去做手术给你补回去。”她们除了男人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 “不是，她是不是跟你说我抢走陈明江，压根就不是她说的那样。他喜欢另一个男人，那个男生喜欢我。大学四年一直在追求我，不知道穆思雅怎么想的，竟然想勾搭陈明江，她不是你看到的那种白莲花。我心里只有你，以后也只会有你，不会有别人，你不在了我守寡，这辈子都不嫁人，做不到，天打五雷.......”姜梦印象里，穆思雅是什么都争强的女人， 曹恒用手把她的嘴捂住，“没必要，人活着就要有期盼，能被人照顾或者照顾人才会幸福。没有期待的东西人就是空的，如同行尸走肉。我不希望你为我做这些，从你开始对我有恻隐之心的时候，我便不忍心伤害你，昨晚有些冲动。但也是深思熟虑后的冲动，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你不幸福。” 又说:“明知是深渊还把你往里推的事我做不出来。你是个好女人，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即使我们没有现在的这些事，你也是好女人，能等一个男人五年，不是寻常女子能做到。五年时间很多人身边换了很多人。离婚前我有些羡慕陈明江。” “现在呢？” “被我拿下了，他想抢也抢不走，咱俩在一起一定会被人骂一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种把别人涮了一遍的感觉，自己不会刻意去说在一起，但防止不了有人利用他们的事蹭热度。面对铺天盖地的谩骂曹恒心里有些没底。 房门被人突然打开，俩人罗汉叠的姿势，齐齐抬头看到姜芯，她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坐到一旁，拿起桌上橘子剥皮，丢一瓣到嘴里，“你俩啥时候到如胶似漆到这种地步了。姜梦你是自己不能躺，非要趴在别人身上吗？” “关你屁事，我男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事说事，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过二人世界，”姜梦没有离开的意思，耳朵贴在曹恒的胸口歪着头看着妹妹。 “我主要是想找姐夫录制节目，给姐夫打电话没接，一猜你俩周末待在一块儿。”姜芯从包里拿出一张稿子，“姐夫，上面是明天节目会问到的问题，你看看有哪些不能问。” 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没什么不能问，你到时候尽管提问就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她这态度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你还有事吗？” “你俩这样了，是不是该和家里说，姐，爸妈当时也是一时气愤，以姐夫的身家，他们巴不得你俩复合，不会多说什么。抽个时间回家看看他们.........”姜芯巴拉巴拉分析一通。 “你不怕我们把艾滋病毒带回家传染给你们？”姜梦心里的气还没。 当然是查过很多资料才来的，他们要是真染病还敢这么轻松无所谓的态度，“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又不是他们逼着你去见初恋男友，都是你自己作的，为什么要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要我说你们都有责任，我姐夫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还回头吃你这棵老草。” 不愧是主持人，这嘴上的功夫没人能比得了，她说的都是实话，姜梦被怼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要不是身体不方便真想过去撕碎她那张嘴。 “我们会抽空回去。你还有别的事吗？”曹恒的意思当然是没事你赶紧走。 明白曹恒话里的意思，姜芯有意不走，盯着他们眼睛滴溜溜转，“你们都找到了另一半，就欺负我这单身狗，姐夫，你不是说过离婚后咱俩在一起吗？你说话不算话，要不把我们姐妹一起收了，反正我谈恋爱也谈不好，都是自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方便。” 姜梦像一头暴躁的母老虎，霍然起身，“你住口，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传出去像期什么话。曹恒是我男人，你要找找别人，他就不行。” “我什么时候不行了，也很行，太.......”曹恒意识到说错话，可惜有点晚了。 姜梦用力掐了一下曹恒的胸口，“行啥行，就是不行，我不允许，除非我死了。” 女人和男人一样，得到手就不珍惜，昨天之前温柔似水，说话娇滴滴，骗到手就态度大变，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曹恒索性保持沉默。 “我就随便开个玩笑你俩还当真了，真不识逗。家里好不容易来了亲戚，你俩打算不好好招待，就让我在这干坐着。” “你吃了两个橘子，就当做喂狗了，又没请你上门做客，自己来的，还要我们怎么招待。”俩人丝毫没有把她当客人，她嘴太贱，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今天打算不走了，姐夫你今晚睡沙发，我和我姐睡床，正好少吃一顿就当辟谷。”姜芯盘腿坐到沙发另一头，就盯着他们看，有些懊恼没早点对姐夫下手。 第97章 曹恒骇人言论 周末最后一天，看到第二套房，曹恒当即拍板定下来，交了订金，周一房管局上班就办理过户，再交剩余尾款，房子落户的事全部推给姜梦，干脆当甩手掌柜。 一开始，姜梦是百般拒绝，曹恒一脸决然，大有你不去过户到名下，房子不要，交的订金我也不要了。只好同意他的要求，在大多数家庭房产是最重要的财产。对于姜梦这样出身来说无关紧要，不过心里还是甜滋滋。 甩掉跟屁虫姜芯，俩人像蜜恋中的小情侣一样，看电影，去做按摩，认识的人太多，只能戴着口罩还有鸭舌帽逛了一天。 有些场景重复上演，曹恒还是会想起曾经那个人，刻意抹去那段记忆，身边陪着她，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实属不该，太他妈不是东西。 傍晚时分，曹恒要去电视台直播，临行前姜梦特意提醒他要防止妹妹挖坑。 独自来到江海广电大楼，姜芯左右看看，喜笑颜开蹦蹦跳跳上前一把搂住曹恒的胳膊，“姐夫，人家在这里等你好久。” 指着白嫩光洁的小腿撅嘴说，“你看，都咬了好几个包。” “公众场合要注意影响。”曹恒抽出手臂扬长而去，可不想被人偷拍上热搜，自身的热度不低，进口处被保安拦住。 姜芯闲庭信步走来，出示工作证，“他是这期节目的特邀嘉宾。” 保安眼前一亮，“好的，姜老师。”让曹恒做了简单登记放行。姜芯是台里四大花旦之一，不少人做梦的对象。 曹恒暗叹这社会可真奇怪，该用的词被曲解，大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用老师来作见面打招呼的称呼，不管做什么的都被称为老师，以前是指传授知识的工作者，如今被广泛使用。 有人看着，姜芯不敢做出过分举动，规规矩矩在前面带路，介绍她工作的地方，看得出来，很喜欢这份工作。不得不感叹，她是人生赢家，有个富裕家庭，能从事喜欢的工作。 进入大楼，在栏目工作人员注视下走入演播厅，江海财经每周末都会以直播方式进行演播。 “姐夫，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姜芯安排其他工作人员上了一些茶水。 节目导演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性，标志性的文艺工作者形象，一头长发，戴着黑框眼镜，脸上有不少痘印坑洼，身材壮硕无比，拿出准备好的稿子递给曹恒道，“曹总，很感谢你能来参加我们这档节目，已经很久收视率惨淡。” “不用客气，我和姜芯小姐有些渊源，之前就答应过她，今天来兑现承诺。”昨天就看过稿子，节目组准备的内容话题热度很高。甚至有些敏感，很容易被人拿出来诟病。 还有五分钟才到时间，栏目组用这段时间预热，检查各岗位工作准备情况，姜芯一身黑色女生西装进来，鼻梁上戴着平光镜，御姐感十足。坐到曹恒侧面，“姐夫，你别紧张，就当做是聊天。” 你看出来我哪儿紧张了？纯属没话找话。面对她无用的关心，曹恒无奈翻白眼，整个人坐得很端正，导演倒数十秒开机，姜芯字正腔圆口播一段，曹恒从休息区走上台，俩人客套的握手， 向面前的摄像机挥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曹恒。” “欢迎曹总，请坐！”姜芯等人坐下才坐下，双腿并拢。工作中的她和生活里仿佛是两个人，“曹总，下面我会问一些问题，涉及到敏感话题，您可以选择不说。” “你问。”曹恒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润嗓子。 “您如何看待当下互联网年轻人躺平话题？” 不是经济栏目吗？怎么讨论社会话题？没有浅浅犹豫几秒，“互联网躺平声越来越高，无非就是两点；第一，年轻人面临生存问题比较大。第二，一些个人自媒体工作者或者媒体工作、艺术工作者。看到什么有流量就会讨论什么话题，不管话题是不是正向的。只要呼声越高，他们的自身商业价值越高。” “越是传播躺平言论的人越努力，一期节目或者视频录制到剪辑发布需要三个小时间，卖弄、炒作佛系的人银行卡里有几千万甚至过亿存款。压根就没有生存压力，他们没了工作下半辈子依旧可以过得很潇洒，选择躺平之前先看看银行卡余额有多少？” “你的意思是不支持躺平，年轻人就该奋斗？” 曹恒侃侃而谈，“奋斗当然是最好的，很多人说阶级跨越很难，不想给资本打工。大家往前想想，资本的上一辈，上上一辈是做什么的？国家成立之初，所有人的祖上地位差距不是很大。靠独到的眼光赚取第一桶金，慢慢积攒下来的财富，没有人的成功是随随便便。接受到外界信息时应该理性分析再存入大脑里，不能做垃圾信息回收站。” 也怕被人过分解读，又立马补充道，“躺平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我个人还是支持年轻人奋斗。前段时间特大暴雨，有那么一群民间自发的救援队说的一句话让我大受触动。他们说，这世界存在漏洞需要我们去缝缝补补。与其抱怨这世界不完美，不公平，不如把精力放到如何改变身边某件小事上。” “如何看待当前就业形势？” “产业升级势必会淘汰掉一些岗位。企业的生存压力很大，不再是暴利时代。一件产品下来可能也就赚几毛钱。不管怎么样，先生存再想其他。在此特别提醒用人单位，企业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先把打工人的工资结清，银行、投资人欠他们几十亿乃至几百亿不会倒闭。大部分个人三个月不拿薪水极大可能会闹饥荒........”曹恒把脑子里想到的东西一股脑说出来。 台里领导看到不断飙升的收视率，血压跟着飙升，在对讲机里提醒栏目组，再问些劲爆一点的话题。经济类节目普通人不怎么关心，企业家更不会关心，他们比谁都懂经济，这期节目的关键是曹恒这个人自带热度。 现场导演用提示板提醒姜芯问些能引发社会关注的问题。 得到提示把手里的稿件一扔，姜芯职业性的笑了笑，征求曹恒的意思，“接下来我们就不按照节目流程走，就当作和大家聊天。曹总应该不介意吧？” 你把稿子都扔了才象征性征求我的意见，难怪来之前姜梦会提醒谨防妹妹挖坑，“当然，我本来就不懂经济。说得不好的地方或者戳到谁的痛处，可以直接到秋大厦当面骂我，没必要在网上进行辱骂，你骂得不爽还很憋屈。如果有大仇，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场，不反兵而斗。拿个键盘敲伤不了我分毫。”此言论很嚣张。 “你是如何看待当代孔乙己脱不下的长衫和读书无用论？” “这就关系到供需关系，随着国内经济形式越来越好，教育资源越来越好。读的起书，能读书的人越来越多，市场消化不了那么多知识青年，很多就业岗位就会下放，他们抢的昨天高中学历那部分人的饭碗，学历只是证明你比别人学的多，未来的发展会更好、更宽敞、走得更远。真正难过的不是毕业大学生而是没有学历的普通打工人..........” “也许有人会说父母是工地的搬砖工、泥瓦匠，他们一个月6000。大学毕业只能拿4000出头，很多人会觉得很不公平，甚至觉得不如他们， 没受过教育，连走进高端写字楼的机会都没有，学历是什么？是入场券。很多人觉得对不起父母，这就要回归躺平话题，如果你不愿意工作，这就对得起他们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吗？社会进步就要靠卷，不把同类卷死，怎么往上走，怎么站到最高的位置看最美的风景，我们公司高管每天工作不低于十二小时，他们今天年薪百万，拿到股权，全是昨天卷出来的资本............” 整个过程曹恒一个人在侃侃而谈，姜芯只是抛出一些话题，心里替姐夫捏了一把汗，他是真敢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和姐姐见面，她是真敢对自己下手。 第98章 恒升野蛮式生长 在家里全程看完曹恒直播视频，姜梦气得想把姜芯撕碎，专挑热度很高的话题聊。不能问一些江海经济发展类问题吗？讨论阶级仇恨矛盾。曹恒难道看不出来是妹妹故意挖坑吗？ 看过直播稿件，上面有很多问题是和这期节目直播内容无关的。曹恒很聪明，他这是摆明不在乎外界舆论。甚至嚣张表示你如果恨我就直接来秋华大厦，恨我就当街赤手空拳上来打我， 不像其他富人，面对镜头装作可怜巴巴说为什么大多数人恨企业家，而是选择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场，不忘说公司做了哪些慈善，又给员工提供什么样的薪资待遇。 感觉身边就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必定会有媒体带节奏炒作事件，舆论会呈现两边倒，就在她担心不已的时候， 门被打开都没有发现，曹恒随意踢掉鞋子换上居家拖鞋。过去抱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女人，“担心啥啊？我都不怕。” 姜梦蹭了蹭他的胸口，叹气道，“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又被你一张嘴推上风口。咱俩太受关注，应当避一避风头，让所有人把我们忘了，平静的每天工作、生活，我不想被太多人关注生活。” “有些话不说出来堵在胸口难受，我又没涉及到政治言论，就一些社会性话题，别人能说我为啥不能说。大部分人满意我就好，做不到所有人都满意，有人敢断章取义，掐头去尾炒作，我就告到他底裤都不剩。” “那你又该被人骂以势压人，以大欺小。悠悠众口之下做过的好事会被人拿出来说你是在作秀。” 揉了下她的秀发，“这世道有脑子的人远比没脑子的多，大家能分辨真伪，谁作秀拿真金白银出来。我做的善事是实打实的。”曹恒不在乎别人看法，有话不敢说才是真憋屈，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有些事会让人上瘾。 心里有些担心、害怕，没一会儿姜梦便放弃抵抗，初始有些疼痛，逐渐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但也仅仅是一个回合就投降， 穿上保守的睡衣睡裤才感到一丝丝安全感，最大的威胁就是曹恒，他的手仿佛有魔力，让人不由自主，欲罢不能任他摆布，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曹恒霸蛮的把人搂进怀里，“离我这么远干嘛？又不会吃了你。” 象征性地挣扎几下，挣脱不开，姜梦紧张地直咽口水，“你......你别乱来，不要违背妇女意愿。犯法的。” “慢慢的就适应了，你不是感觉很舒服嘛。刚才还叫我哥哥。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我会征询你的意见，宝贝，亲哥哥一口。”曹恒脑袋往她胸口蹭。 在外成熟的男人回到家竟然是这副鬼样子，姜梦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冒名顶替，捏住他的脸，得意道，“你的高傲劲呢？高冷劲都去哪儿了？” “生活嘛，就该卸下伪装，我想过得洒脱一些，至少应该给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其实，我骨子里是个闷骚的男人，不过是刻意隐藏下来。咱俩都真刀真枪拼过，我还继续保持闷骚干嘛，直接明骚，想干什么就用行动表明.......”说着脖颈处一片湿润，她又哭了，始终是感性了。 ....................... 财经节目直播视频被放出来，舆论两边倒，有人说曹恒是资本家，他的话不能相信，想用极低的工资剥削底层员工。有人认为他说的事情很客观，很有道理。 公司员工看到老板被人骂，自发去替他澄清还把自己的工作证件拍出来，‘每天八小时，偶尔会有两天加班，每周七休一，五险一金全额缴纳，公司免费包吃，伙食不输外面饭店，每月还有五百元住房补贴，到手薪资每月7000+很满意目前的工作待遇。’ 有员工说自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目前是公司区域总经理，年薪50万，年底能拿到区域分公司股权。 当事人对外界的事不闻不问，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曹恒亲自过问恒升的情况，可以不插手管理，每天的工作进度必须要汇报。这是手里的第一张牌，不能输，有雄厚的资金加持，各地分公司与原有传统的商户合作，公司只按照一定比例收取分成。 合作模式不固定，因合作商户需求而异，把恒升变为服务实体零售的公司，曹恒就一个要求，用最小的代价拿下最大的市场，大型物件配送业务也提上日程，这部分合作商以加盟的方式合作，不重新开店，恒升只抽取配送费用和销售提成。 合作模式变得有些繁杂，着重要求审计部门随时做好到各地暗查分公司有没有猫腻，一旦发现有人趁机侵吞公司资产或者虚报直接就送进去或者辞退处理。 恒升的野蛮生长，受影响的不止是物流行业，其他各种快消品推广销售的公司业务受到重创，商家把推广的钱直接就让利给消费者，由一线门店或者网站推广，快速面对消费者，把产品送到消费者手里，只有消费者用过才知道产品好不好。 做出名气，商家自动上门寻求合作，选品作为重点。曾经的老东家闪电销售受到的影响很大，合作多年的老客户不愿意再续约，刘光明刚被投资人一顿训斥完，无处发泄的他指着刚才还在胯下求欢的女人大骂，“除了卖肉你还能做成什么？让你去干点事干不好。你他妈这辈子也就是给人当充气娃娃的命。” “干.....干爹，我没想到曹恒会那么狡猾，涉及到公司主要业务，他都不让我接触。”郝丽君满脸委屈，不被当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想进一步进不去，想后退又不想生活质量下降，进退两难。回来继续担任人事总监工作，看似靓丽的工作背后遭多大的屈辱。 她第一次反驳自己，刘光明愣了许久，“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给你体面的工作和身份，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要陪多少个男人，早他妈被人捅烂。” 耳边回响起曹恒说的话，你这样的女人只要给钱是不是人都可以敞开腿做，郝丽君顿时怒起，“别把自己粉饰得像救世主，你这这些年没少捅老娘，不过是睡的人少了而已，没少被睡。” 这一提醒刘光明顿时想起这些年自己确实没少用，几乎两三天一次，脏是脏了点，用着很舒服，摆摆手道，“滚出去。” 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抱上一条更大的腿把这死老头踢开，又废又喜欢做，每次不上不下。反锁上办公室的门拨打电话，过了十几秒传来磁性嗓音，“这大白天就想我了吗？” “闪电销售公司快倒闭了，我想在你那里求一份工作。” “刘光明那个老废物怎么没跟我说，晚上老地方见，先这样。” 郝丽君张嘴准备说话，电话里只有一阵忙音。 瘫坐到椅子上，这些人都只是贪恋自己的身材样貌，没一个真心，没一个好东西。名利这种东西一旦被它控制就再也无法脱身，吃惯了鲍鱼龙虾，谁还愿意吃糠咽菜。 第99章 姿态 经过财经频道直播采访后曹恒人气飙升，账号关注人数超过五百万，当然也不有不同的声音出现， 说什么取悦底层不过是为了多养韭菜，养肥了再收割。目前正在磨镰刀。 毫无名气的曹家村瞬间在网上爆火，有人看过曹恒发的照片慕名前去打卡， 拍了不少施工队伍的照片还采访当地人对曹恒的印象，得到一致好评，有质疑他给村里做三通是想独占曹家村美好自然风景，得到的回答是曹恒不会在曹家村投资任何产业。 成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男人，出街都会遇到很多粉丝，吃饭的时候遇上更会主动帮人买单。 有钱、有颜、有事业、有爱心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只要是夸赞他的视频势必会获得流量关注。 短视频平台出现一种怪象，看十个视频，里面会有一个是关于曹恒的，年轻貌美的女粉丝更多，有人喊话要包养他，并且还晒出豪车豪宅照片，被其他人怼回去。 当事人忙着搬家，房子是精装过，随意打扫一下就可以搬进去住，为健康着想，姜梦还请人做了甲醛测试，符合居住标准才入住。 各自忙一块，分工合作，忙忙碌碌花了三天时间。 曹恒联系家私城，把家里用到的东西列出清单交给人家。姜梦想给新家出一份力，买房的钱有曹恒出，她负责全部家具费用， 最后一看花了一百多万，暗自吸了一口凉气，本来就不富裕，还雪上加霜，坐在新买的沙发上垮着脸。 平时不舍得花什么钱，一下花出去这么多心疼坏了，名下多了四千多万的房产，还是觉得亏，现金才是王道。 按照她节俭的性格，曹恒坐到她旁边，温柔搂过她的肩膀，“从你付完家私的钱回来就垮着脸，知道你不富裕。” 打开手机银行，把手机递给她，豪气的说，“哥有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考虑太多东西。” 顿时来了精神，数着上面一串数字，“我不是想要你的钱，我就是........”说话欲言又止，眼里掩饰不住财迷两个字。 “我平时不怎么花钱，上面一天只能转一百万，超过当日限额要去银行柜台办理转账。”头发上有淡淡洗发水味道，曹恒有些意动，她有好几天睡觉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姜梦输入当日最大转账额度，把手机给曹恒输密码，“等我公司做起来一定会还给你，很快就会有第一批试产衣服出来。” 怎么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那啥，咱们今天第一天入住新房，床也是新的，是不是可以试一下弹簧好不好？进去卧室里面庆祝、庆祝。”曹恒像发情的狗往她身上蹭，脸蛋吻到脖颈处。 食髓知味，姜梦也想要，可是怕疼啊，经历过两次，事后都要疼两天，不给他又怕被哪个狐狸精勾搭走，他主动撩拨，心里很有意动。 看出她的为难，曹恒亲了亲她头顶的秀发，“我尊重你，既然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再和任何女人有来往。” “我相信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不是不愿意和你做，就是你要温柔一点，人家怕疼。”姜梦耳朵和脖颈都变得通红。 “你来控制速度，我听你安排。” 也许是出于新鲜时期，俩人在家就像一体，做什么都黏在一起，曹恒印象里的姜梦变化太大。在外是大女人，回家是小女人。 很享受在一起的时光，过去的时光里曹恒没敢想过有如今安稳、幸福的生活，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越来越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并沉溺其中。 ......................... 雄远集团在姜泽海父子和陈明江多次商议后达成合作协议，以一百二十亿股份换取欧洲市场，老姜心里苦啊，女儿突然翻脸，人家是半点不让步，依旧面带笑容，“晚上一起吃顿饭，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创硕一定会是雄远最强有力的合作伙伴，既然拿了好处，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创硕投资的公司成功率在90％以上，外界的传言多半是假的。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儿。晚上政府有个慈善拍卖会。”陈明江不想工作之余和他们待在一起，晚上确实有政府的慈善晚会。 “看我这老糊涂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姜泽海用笑声掩饰尴尬，是忘记不是故意不想捐款。 政府会拿一些土地出来拍卖，用以灾后重建筹款，价格远远高于土地实质价格，也会有当代书法大拿的作品拿出来拍卖，大家都明白这些玩意儿不值什么钱，不过谁都不好说穿。 定了一桌饭菜，便一同离开雄远，陈明江上了自己的驾座，有过被曹恒抽的经历，特意找了两名保镖，在他印象里曹恒就是那种粗鲁的莽夫。 前面带路的商务车里是姜家父子俩，姜涛谈合作的时候一言不发，此时想说点自己的想法，“爸，您能不能不要让人感觉上赶着要和他合作？”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把年纪再怎么拼，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国内市场趋于饱和，处于谁也弄不死谁的状态，只有出海才能看到希望。” “我对出海全球化没什么意见。我们至少不能像小公司老板一样，让人感觉是在巴结，我们不需要做出很卑微的姿态...........”受不了父亲献媚的嘴脸，尤其是在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年轻人面前，显得他这个儿子很没用。 “姿态是什么东西？能当钱用吗？想要做成事就要把态度和脸面放下，我二十二岁跟着你爷爷，那时候雄远只拥有两家代工厂的小厂家， 国内市场处于家电暴增时期，雄远有多年代工经验，想要做自己的品牌，增加一系列配套产线去融资的时候他的姿态比我今天还低，我那时候也不理解，随着年龄增长我理解他了，不管到任何阶层，总要学会放下姿态，人啊！只有不知道脸面是什么的时候，才能做成事。” 接过雄远二十年，从当初市值只有五亿做到上市，不知道求了多少人，喝酒喝进去多少次医院，老婆总是边埋怨边照顾，这也是经常吵架都没想过要离婚的原因。 相处模式已经习惯了，吵架吵出感情...... 想要再开口辩解几句，看到父亲两鬓斑白的头发，姜涛转移话题，“找个时间把妹妹叫回家吧，目的已经达到，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作为家里的男人，我接受不了您二老的嘴脸。” 什么嘴脸？姜泽海怒斥，“你妈的，姜涛，你是专门气老子的吧。” 随后语气稍微缓和，瓮声瓮气，“又不是不让她回家，我们当时的选择也没错啊，她要是找个穷得叮当响的男人，就问她能不能和别人过穷日子。作为父母，希望子女能过得好。当时也是她自己........” “我待会儿联系她。”姜涛可一直关注妹妹的动向，小妹没少告诉自己大妹的近况，同父同母的兄妹，产业继承上免不了竞争，但还是希望生活里能相处融洽。 第100章 平凡且幸福的生活 陷入美妙到无法言语形容的世界里，曹恒是一头永不停歇的牛犊，姜梦逐渐习惯，享受其中，中午到下午两点才鸣金收兵，相拥而眠。 迷离的眼中看到男人身上恐怖的伤疤，实在太累，没有力气说话，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落下，身边没了他的踪影，光着身子进浴室冲洗，穿一套居家服， 披散着秀发出卧室，闻到一股饭菜香味，锅铲和铁锅撞击发出叮当响声，幸福感油然而生，小步走到厨房，倚靠着门框，“还是公寓好，这里的房子太大。” 曹恒把菜盛出，回头说，“怎么感觉你像在凡尔赛，还有嫌弃房子大的，我也就比较低调，否则，非要弄个庄园，盖个两千多平的房子。” “要那么大的房子干嘛？够住就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日子，不管是住大房子还是十几平米的出租房蜗居都很幸福。” 看到她满眼春光，脸蛋不施粉黛依旧红润，路过时亲了一口，“吃饭了，工作了几个小时累坏了吧。”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该再装矜持，该随心所欲，“嗯！还行。”姜梦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乖巧坐到椅子上等着他给自己盛饭、盛汤，很有成就感，自己改变了一个傲娇男人的成就感。以前看到网上有人说女人不需要男人也能很幸福，当初很认同，如今只是觉得那她们的一种自我安慰， 因为她们压根就没遇到让自己愿意做小女人的男人。人是感性动物，需要陪伴，需要一个人用伴侣的身份在身边陪伴。 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个坚实，伟岸的背影站到面前挡住一切风浪，累了有个怀抱依靠，做噩梦时，他能默默用力把你搂住。 不需要有太大的成就，有责任心、有上进心，对自己好就已足够。 女人是水做的，再坚强也没有男人坚强，自己小时候练过跆拳道，没经历过前面一些事的时候，认为能ko所有男人，当力量悬殊很大的时候，这些花架子没一点用。 在医院里白森刀子捅过来的时候被吓傻忘记躲避。他徒手抓住刺向自己的刀，男性的勇气和心理素质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 就痴痴的看着埋头吃饭的男人，要是能怀上，生个一儿半女，真到他生命尽头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 拍个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等孩子长大了可以告诉他那是爸爸。很想和他重新走进民政局再领一次结婚证，有些懊悔当时怎么就赌气答应离婚，不过都不重要，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好.......... 抬头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曹恒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回过神的姜梦粲然一笑，“对啊，有帅气，我男人就是帅，喜欢他的女人太多。唉，人家都不知道排到第几个。” 没工作的时刷视频，自己也经常看到和路人的照片，尤其是有些年轻妹子动作有些过分，“我以后尽量少和路人合照，网上全是我的照片，大概是把我当成工具人吸引流量，等过段时间没有热度，渐渐地就会被人遗忘。新元的产品出来的时候由我来给你做宣传吧，哥好歹是个流量。” “你不说我也会找你，我可没那么多钱自己去做推广，家里有个不需要花钱的不用，干嘛要花钱请别人代言。” “你赶快吃，待会儿饭菜都冷了不好吃。”经历过荒野求生，逮到什么吃什么，老鼠、蚯蚓、蛇.....各种昆虫小动物都吃过，尤其依赖热乎的饭菜，想想有些反胃。 “对了，晚上你和我一起出席政府慈善拍卖会。”既然在一起就早点让人知道，瞒着别人，更对不起的人是她，只要不出国，在国内不怕报复。 “不了，我在家等你回来，别太出风头，近期抢了很多人风头，有人一定在等着看你笑话。”明白他的用意，等自己有了事业再和他站到一起。 在别人的眼里，目前的自己是配不上他的，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觉得。 想到在国外的产业，曹恒想要抽空出一趟国，十人国际安保公司的股份要转到名下，需要和老头打个招呼，自己这类人要是擅自离境，会挑动上面大佬的神经， 前几年利用假身份混迹于国际，做一些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担心有人会叛国，爆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密。 能从一线退下来，四肢健全的也就只有自己和薛鄂，他年轻时也是一线工作，年纪大了才转到后勤再转业到地方工作。 其他人要么是死无全尸，要么就是身体残缺，依旧不能让他们回归普通生活，安排到其他岗位工作，哪怕什么都干不了，也花钱养着，给最好的待遇.........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白嫩的手掌在眼前晃，曹恒温柔一笑，随意找借口，“想起一个长辈。” “你家就你一个人，哪来的长辈？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你这人给别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心事很重，我知道有些事你对我撒谎。但都不重要。”洗碗能洗出一身伤，能洗出手机银行里有十位数存款？那这世间满地富豪，他不愿意说，自己就当个傻子，陪他演好戏。 “过去的事对谁都不能说，总之我不是坏人，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更不是什么暴力狂，不然，前几个月我不会忍你妈那么久，早就揍你们全家。” 姜梦给他抛了一个白眼，“小心眼的男人，过去的事不许提。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是我二十几年人生里最傻逼的一段时间。” 曹恒把脑袋靠在她小腹上，“你不是应该面色深沉，很痛苦的说后悔或者一把鼻涕一把泪骂自己傻逼吗？” “我干嘛要那样，姐已经得到你了，别想在让我再掉一滴眼泪，我只要哭就是你的错。”姜梦温柔摸着他有些扎手的寸发，“你怎么不把头发留长一点？” “小时候的头发是老爹剃的，那时候穷啊，用不起洗发水，洗澡、洗头都用洗衣粉，防止头上长虱子一直都光头，后来长大了就留寸发，一瓶洗发水两个月都用不完，洗澡的时候沐浴露一抹，从头洗到脚。” ................. 这顿饭吃了很长的时间，天色暗下来才结束，饭后曹恒承包打扫卫生的工作，姜梦为逃避干家务活，撒娇、卖萌齐上，在家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第101章 拍卖会 云豪大酒店停车场像是一场豪车展，江海全市大富豪今晚全部聚集在这里，有部分人公司在外地，仍不忘回馈家乡。 市里四套领导班子亲自到酒店门口迎接，高玉良见到曹恒亲切的握手，“小曹，你可就来晚了。” 前后称呼的变化让曹恒一时摸不准他在搞什么，略微歉意的口吻说，“对不住，让您和各位领导久等了。” 喜欢和他这样的人相处，说话有些时候刺耳但很中肯，高玉良对他希望他能更多的投资江海，顺带把其他领导班子的人都介绍了一遍。 其他三套领导班子的人一头懵，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高书记对一个年轻企业家如此热情，这两人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交情？心有怀疑，面色从容，笑容和煦。 等到想要等的人，高玉良在前面带路，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拍卖时间，俩人进入酒店一间小会议室，关上门，各自做到单人沙发，“个人有时候挺讨厌资本，他们想用资本裹挟地方政府决策，你是唯一让我眼前一亮的年轻人，说实话有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年轻人。” 在这点我呐，曹恒笑了笑说，“能源回收利用的项目我就是想快速推进，他们毕竟是国外户籍，目前什么专利都没申请，就是害怕这项技术被封锁，这是一个万亿的项目。之前说过的话有些过激，现在向您......” “我没有说你，就是想吐槽其他年轻的资本，能明白你为什么会着急。”明白人啊，对过去的事并不在意，就是想提醒他以后别这样。 “最多三个月，他们就会处理完在米国那边的一切事宜，就是希望一期工程尽快完工投入使用，后面还有智能充电桩项目，就是投入周期太长，暂时还没谈拢。” 高玉良点燃一支香烟，长吐了一口烟雾，“省委领导很重视，这个项目省里每天都在问进度，整个中江省属于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作为工业大省，我们依旧希望能保持领先地位。 对于我们这个级层来说钱财都不重要，最主要的就是体现个人价值，房子、医疗、吃穿全部有国家提供，对物质没什么追求，想要成为人人都能记住的好官。” 是啊，有部分体制内的人对物质是没什么追求，就比如远在上京的孤寡老头，眼前这人相处时间太短，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曹恒说道，“当官就不能想富，想富就不要当官。” “政治党性立场要坚决，面对的诱惑很多，美女、金钱、高档会所会员，贿赂的人比自个的儿子都孝顺。一旦事发就变成提供证据的指控人。我们经营的家业不是自己的，是人民的家业。” “男人嘛，守住裤裆里的玩意儿，几乎很少会出问题，不安分的人迟早要把自个儿玩完........”曹恒像唠家常一样随意聊。 能左右自己人生的时候就不喜欢听别人讲大道理，不是每句话，每个话题对自己都适用。什么都听进去，人会陷入不断地自我修改，最终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眼看时间快到，俩人一同进入拍卖会场，曹恒的位置在第一排中间位置，挨着市领导坐，雄远在江海属于头部大企业，姜泽海父子的位置安排在第一排，眼神对上那一刻只是简单点头问好。 他是姜梦精致利己的父亲，再不是也曾经帮助过一群穷少年读书认字。对于姜涛的印象是他见面只是嘴上叫嚣，并没有做出过分举动。 最右边是陈明江他依旧有型，保持帅气谦逊的样子。对视一眼，他很不屑的把头扭过去，曹恒耸耸肩，毫不在意，拿到自己的号码牌，端正坐下。 没一会儿主持人上台，男的帅气逼人，一身黑西装，女的很漂亮，一身高开叉旗袍，白晃晃的大腿露出一大截，隐隐看到黑色安全裤边角，曹恒对她没有邪念，家里有个江海最漂亮的女人，审美提高了不少。 同样是女人，姜梦穿衣风格很保守，多数时候穿长裤，夏天即使是穿裙子也是长裙，能穿出门的裙子，衣柜里没有一件短过膝盖的裙子，主持人说什么听不进去。 高玉良和市长张思同台，高玉良先发表感言，“感谢江海市的企业家和外地远道而来的企业家代表，自建市以来经历过五次自然灾害，是大家同心协力攻克难关。” 鞠了一躬，把姿态放得很低，把话筒给了张思同，四十出头，一脸正气，年富力强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感谢地话高书记已经说了，我就说说其他的。本次拍卖的钱款会全部用作灾后重建，绝不会挪作他用，会向今晚参加活动的企业和社会公示钱款去向。废话不多说，下面把场子交给拍卖师直接进入正题。”言语和行动一样干脆利索。 拍卖师上场说了一堆感谢领导发言的话。接着说出今晚要拍卖的东西和加价规则。先展示了一副书法，“这是江海大学文学系李教授的作品，拍卖所得钱款全部捐出。” 是兰亭序，用行书写法，文人喜欢争先后。原文用的同样是行书，和大书法家王羲之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起拍价五万，它是值这个价，不断叫价到十万，曹恒举牌直接报出二十万价格，起身向所有人鞠躬致歉，是真的喜欢，不管它有没有收藏价值。 拍卖师报了三次二十万价格没有再追加，重重敲下手中木锤，“恭喜3号获得李教授的作品真迹，同时感谢他为灾区贡献出的爱心。” 后面连续几副都是字画和油画，起拍价几千几万不等，最后的价格都在十万以内，作者没什么名气。曹恒没有再叫价，没什么值得喜欢的东西带回家占地方。 中场休息二十分钟，姜家父子走来，曹恒立即起身迎接，“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在外面过得还好吗？.......” 姜泽海言语间，像长辈在关心晚辈的生活状态。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的事不喜欢较真，事事较真眼里就没有好人，对社会失去信任，“挺好的，我和小梦在一起了，您是她爸爸，应该让你知道。” “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老了管不了，也不想管，一开始你们本来就是夫妻，把事情闹那么大，既然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 爹啊，您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姜涛连忙开口，“你们有时间就回家看看，我给她打电话没人接，我妹妹那人有时候太过较真，活得拧巴，甚至是有些轴。你回家多劝劝她，我妈经常念叨着她。” 拍了下额头，“唉，对对对，我这老糊涂，尽说没用的话，你们没时间回来，等周末的时候我们亲自上门，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 “我回去会和她说这件事，您有我的电话，想过来的时候您给我打电话就行。”眼前的人始终是她父亲，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没有姜泽海撑腰，一定会被人欺负。 长得漂亮工作普通，只要自律，受到伤害的几率会很低。吃人的商场就怕被人惦记上，利用各种手段得到她或者她手里的钱财。 休息时间结束拍卖继续，父子俩才离开。前后几个月的态度差异，曹恒心中不由感叹，要是自己是个无钱无权的人，他们大概都不会看一眼，甚至想办法撇清和自己的一切过往。 会成为给他们姜家蒙羞的耻辱，不愿让人提及，更不愿自己提起。姜梦是否和他们一样，可以确定的是她不看重自己的钱财，罢了，想再多也是自寻烦恼，身上总要有个东西能够吸引别人，什么都没有，别人凭什么和你你在一起。 人对未来是抱有幻想的........... 第102章 嗯 后面的拍卖中有些是社会上各类人士的收藏品，价格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曹恒偶尔举牌刷刷存在感。不喜欢收藏，手握现金才是王道，想要直接花一笔钱就回家休息。 和姜梦在一起后就十分恋家，无时无刻不想和她腻歪在一起。动情的时候她会娇滴滴羞涩地叫一声哥哥。 偶尔会关注陈明江，他花了五十万拍了一件藏品。社会地位再好，所在的公司再牛，拿到的年薪几千万，始终是个打工人，只是分公司的一个代表。 曹恒不喜欢对人穷追猛打，更不喜欢以势压人，他不招惹自己，没必要去招惹他。能从一个穷小子到如今的成就，不是非常人所能的，必然是忍受了很多东西，付出很多，暗算了很多人。 能力是有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要强，什么都想争，什么都想把控在手里。太过相信天道酬勤，认为自己所得到的东西就是自己所努力获得的，这类人往往看不起比他失败的人，遇到比他强的人会想方设法超过，不惜用脏手段。 低谷尚未成功之时会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屈辱。体会过成功带来的喜悦，失败的时候承受能力必然是很脆弱的。曹恒在想事情的时候，土地开始拍卖，姜泽海以两亿三千万拍下一块工业用地。 第二块被江海市一家商业地产公司以十五亿二千万拍走，第三块土地信息一出来，顿时引起曹恒的注意，那是高中时期的学校，共两万平，起拍价八亿。 什么都还没拍到的老板们不断叫价，追加到十二亿的时候，曹恒举牌，“十五亿。” 没看到他举牌的人心里齐齐冒出一句话，是哪个大傻子？一下叫价三亿，真尼玛的钱多没地方花的大煞笔。 超出的价格太多，在场的都是商人，可以做善事，但一下拿出几个亿现金做善事他们还是会犹豫，最终是曹恒拿下学校的地。 第一次见高玉良的时候他说要把地租给创硕，看来换了一块，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啊。 拍卖会宣布结束，交钱取东西，办理手续，市政府各单位工作人员都在酒店加班，很快就办理完过户手续，曹恒拿着书法字画还有产权证，向市领导打招呼，后面会有酒会，大家会表示一下心意，给灾区捐款。 提前给捐过善款，不想再捐一次，灾区也用不了这么钱，财帛动人心，钱太多容易滋生腐败。别人都带了司机，只有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谢绝参加酒会提前离场。 行驶在路上看到闪过的街灯还有加班晚归的白领，以前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自己而留，如今回家再晚，有个傻子会在沙发上坐着等自己。 夜已深路上车辆不多，脚下的油门不由地加大。到小区停车场下车，短短几十米路走得无比轻快，想要快点见到她， 打开门，家里的电视还开着，不停地播放着广告，沙发上的女人穿着出门时穿的那件睡衣，只盖住大腿根部，白嫩浑圆的腿没有半点瑕疵，走近低头吻了一口，“啪”脸上挨了一耳光， 猛然睁开眼，姜梦见到是熟悉人，正无辜地捂着脸，脸上有不解，震惊，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给我看看。” 紧张地拉开他的手，白皙的脸上多了红印，“我........我正在做噩梦，我......我不是故意的。”眼里泪光闪烁。 让她意外的是，曹恒没有生气，揉了揉她的手掌，“手疼了吧，用那么多的劲，我给你吹吹。” 用力摇头，泪水随之滑落，曹恒捧着她的脸申请道，“怎么那么傻，动不动就哭，挨打的人都没哭，你哭什么，你说过你掉眼泪都是我的错，你这是在责怪我？” “没......没有，你对我越好，我越感觉以前对不起你，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姜梦紧紧搂着曹恒的脖颈，娇羞道，“哥哥，我们是不是该睡了。” “这么猴急。” “想什么呢，十二点了，明天要工作。”姜梦亲了他一口小跑着进卧室，和他在一起后越来越放得开自己，会忍不住和他玩点小情趣。 关闭电视、照明灯，曹恒跟着进卧室，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漱。回房时她靠着床手里翻着时尚杂志，“你不睡觉。” 眼神没有离开手里的杂志，回答，“不困，最近突然少了点灵感，想看看别人的作品找灵感。” “这样会不会陷入自我矛盾中更加没有灵感？” “不会，我想帮那些对身材没有自信，找不到合适穿搭的女性找到适合她们的衣服，新元会帮助不同年龄段的人设计适合的服饰搭 配， 也会考虑到什么样的身材穿什么样款式的衣服最符合气质。等第一批产品出来，我会找不同年龄段不同身形的模特拍杂志........”姜梦说着自己的工作计划， 不喜欢把工作带到生活中，曹恒把她手中的杂志合上，关灯把人搂进怀里，“既然不困我跟你说事。” “嗯！” “我今晚遇到你爸和你哥，他们希望咱俩抽个时间回家，你哥说你妈妈在家天天念叨你。” “我离开雄远的时候，他们把车和房都收回去，这时候说想我就是鬼话，他们是看到你有钱、有名气，我不想把感情当成是交易。”刮台风，下暴雨，离开家的这段时间没接到他们一个电话，突然说想自己了，怎么都觉得是假话。 认同她的说法，自己经历过没有亲人的痛苦，不想她也经历，“能理解他们，也能理解你，生活可以跟他们有关联，工作没有关联就行，我还是建议你能跟他们和好。我......”想说陪伴不了你多久，话到嘴边收回。 “有你陪着我就够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曹恒的手钻进睡衣里捏了捏，弄得她一阵颤栗，“姜梦，有时候真想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长的是什么，有时清醒，有时像个傻子。是不是有时干湿分离区，有时混到一起就变傻。” 姜梦抓住不老实的手，“说话就说话别乱捏，最近两天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我要把精力放到工作中，以后只有周五才可以。”下午的事到现在还是麻的还带有微微红肿。 稍微一想他的话，翻身掐住曹恒的脖子，“我掐死你，骂我脑袋里装的是浆糊。” “你这样很容易勾起我的想法，快睡吧。” 像青蛙一样趴在他身上，娇滴滴说，“哥哥，我真害怕有一天醒来看不到你，你要去哪儿跟我说，我陪着你，不许把我丢下。” “嗯！” 第103章 前岳父要上门做客 新元设计出六款女装，主打国风与现代融合，姜梦将2400套裙子订单委托给代工厂，对用料要求相对严格，走中端路线，每件衣服终端零售价订499元。 工作很忙，每天都要往返公司和工厂两头跑，把曹恒拉来当司机，亲自监督打样，对生产车间环境要求很严格。发现的问题现场解决， 俩人很少一起在公众面前露面，曹恒坐在车里吹着空调打盹，副驾驶位打开，一阵熟悉的体香飘来，揉了揉眼睛，“你精力非常旺盛，整天转得像个陀螺，不累吗？多叫几声哥哥，我给你拿十亿八亿买个厂子。” 等了三个小时，曹恒是又饿又渴，开着车离开工业园。 傲娇的白了他一眼，“切，等我赚钱了，直接把母公司买下来，你给我打工，给我洗衣服，洗袜子，嗯，还要伺候我吃饭睡觉。。” “行啊，你给我当老板又当司机，我是什么都不想管，等投资的产业成型，我会天天给当跟屁虫，做三陪服务。” “你的心可真大，网上每天黑恒升的人不少，那些物流公司老板经常在社交媒体上骂你，你是一点都不在意。”姜梦把座椅往后放了一点，叹气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么闲？” 曹恒无所谓道，“他们越是骂我越是显得心虚，找不到反击的办法，只能在网上骂骂我出气。恒升现在是不计成本，主打一个快字，各地分公司很给力，每天几千家零售店加盟，我们做服务个体户性企业， 帮助现有的商家提高营业额，又不收加盟费，进货渠道帮终端零售店搞定，少去代理中间赚差价，拿到手的产品成本比原来低，按照他们原来的价格买，赚的钱恒升只拿配送费用， 不是没想过要一起玩，他们给公司评估的市值和抢劫没什么两样，还想安排高管进公司，下一步打算拉现有服装、珠宝、家电零售商进来合作，寄件业务还是留给他们。” “按照你说的，公司只收取配送费用，抛开一切成本没赚什么钱，什么时候才能投资回本？” “你曾经好歹是个千亿集团总经理。恒升给到零售商的产品是加过价，成本早就算进去，恒胜有强大的审计团队，除了查账工作，平时就想办法怎么从流程上缩减成本。”没有回公司，直接奔家开去。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现在才三点，回家干嘛？”有些害怕回家他会动手动脚，每次都要不舒服两天，最近是真没精力，降下车窗侧身看着窗外夕阳。 “回家休息，跟着你跑三天累死我啦，你觉得我们回家能干嘛？”曹恒嘴角挂着坏笑，等红绿灯的时候瞥了她一眼。 午后的夕阳照射照射到她的脸庞，平添几分仙气，整张脸仿佛是透明的，不知是人美还是夕阳迷人，“当然是休息啊，不然还能干嘛， 我又不是牛，更不是种猪怎么可能整天净想着闺房那点事，哥胸怀大志，注定要做一个伟大企业家，帮助别人吃饱饭。”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曹恒把车停在路边打包一些熟食回家。 俩人前脚回到家准备吃午饭，曹恒便接到姜泽海的电话，当着姜梦的面接通，“你好，姜先生。” 咀嚼食物的嘴忽然停下，姜梦知道是家里人的电话，正因为最近几天自己都没接他们的电话，所以才联系到曹恒这里，装作毫不在意低头继续吃东西。 电话另一头，姜泽海听到先生的称呼，微微一愣，笑道，“小恒啊，别再叫姜先生，你和小梦在一起，我们就是一家人，正好今天不加班，下班后想过来看看你们。” 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想询问她的意思。可她这态度显然是无所谓，于是告诉位置，“东江湖畔8栋802房。” “好好好，先这样，见面聊。” 挂断电话，拿起筷子，盘里的猪舌被姜梦吃得七七八八，耷拉着脸一口一片肉，解释，“我就是希望你有家人，我..........”我陪不了你多久还是说不出口。 他担心自己未来没人可依靠，有个处处关心自己的人，怎么会生气？“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不傻，就是在你面前显得有些傻，想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喜欢把最沙雕的一面在你面前展示出来，享受你满眼宠溺我的感觉， 我没向任何一个男人撒娇过，即使我和陈明江是初恋也没有过，你是唯一。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们既然来家里做客，咱俩待会儿出门买点食材准备晚饭。” “嗯！” 姜梦满眼幸福看着男人的侧脸，他的皮肤比之前多了一些血色，可能是每天喝草药有了效果。 越来越依赖他，那种有他在自己就可以完全不带脑子，什么都可以托付给他的安全感让自己很沉迷，在家里他像爸爸，自己可以当幼稚的女孩。 他不止事业上有成就，准时下班那天，总会把时间家里前一天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家里的东西都会被他整理得整整齐齐，自理能力很强的自己在他面前可以当个废物，偶尔撒撒娇，卖萌。 曹恒不想出门被人认出来，换了一套休闲服，戴上口罩，姜梦看镜子里的人仿佛变了的一个人，他是如何把化妆变换脸。 镜中人青春气息全无，满满的熟女御姐风。相比妆前青春气息十足，身材娇小玲珑的姜梦是判若两人， 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哥哥，你是怎么做到，我以后的装都由你来化，好不好？” 基本技能，曹恒不希望她刻意化妆，偶尔敷面膜，涂点面霜就好，皮肤会对化妆品产生依赖，经常化妆的人，卸妆后皮肤往往惨不忍睹，“你平时又不怎么化妆，抹点乳液就能美到极点，没必要把这些庸脂俗粉往脸上抹，” “不想帮忙就直说，用不着找那么多借口，” “不是，我就想看你原始的面貌，记住那个样子，。” “就会说好听的话，指不定转头又跟哪个女人说同样的话。”姜梦当着他的面换上白色长裙，俩人什么都做了，见过彼此赤身裸体是什么样子，没必要去避讳一些东西， 既然在一起就是一体，不该有隐私，他要是想看自己的手机可以大大方方给他看，以个人隐私为借口，不让伴侣碰自己的手机人，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替不干净的生活掩饰........... 离家几十米就是大型购物广场，俩人选择步行，姜梦大大方方挽着曹恒的手臂，见她心不在焉，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哥哥，你就没想过要翻看我手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真没想过，曹恒是个能放下的人，舒服就在一起尽量对她好，过得不舒服没必要强求，恋爱几年还能把初夜留给自己，为什么不相信， 有多少人的初夜能留到27岁这个年纪，估计17岁就已经有大部分人偷尝禁果，拿到高级技师证，“说不想看是假的，不过，我相信你。” “我的手机你以后想看就看，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就不怕我看到一些会让我产生误会的东西？” “身正不怕影子斜。”决定彻底把生活融入到一起，对他彻底放开。 她要是有问题，主动把手机给自己看，又能看到什么，曹恒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不用，你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们做事对得起自己的道德就行..........” 聊着到购物广场，俩人推着购物车，行走于各摊位挑选食材。受条件限制，家里只能做一些家常菜，购买的食材都比较简单。 酒店的灶台够多，有些大菜需要炖煮几个小时，家里只有两个灶台，最多炒几个菜，再炖个汤，人际交往中感情深不深、够不够被重视，去到他的城市，就要看他愿不愿意带你回家吃饭， 第104章 上门做客 夜幕降临时分，家里的门铃响起，姜梦原本慵懒窝在沙发里，弹起穿着居家拖鞋开门，眼前是一月未见的家人， 哥哥拉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未等她开口，姜母就抱住她，泪眼婆娑，“你个臭丫头，我们当时也是一时乱了方寸，你好狠心，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 “行了，您别把路挡住，我要进去。”姜芯侧身挤进家里，第一次来这里，房子装修风格很简约，没有想象中富豪家那样金碧辉煌，像个主人一样，给哥哥和未来嫂子拿拖鞋。 直奔厨房而去，从身后抱住曹恒的腰，“姐夫，我可想死你了，你漂亮、可爱的小姨子被人欺负，你要替我做主啊。” 扔掉锅铲，把腰间的手掰开，小姨子太热情过分，按照脑残剧情姐妹双收，自己是个有道德的人，“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距离，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姐夫，你这样很不好。” “抱一下有什么，外国人见面还贴面吻。再说，小姨子的半个屁股是姐夫的。” “我没你国际化，记住这是在国内，别搞老外那一套，以后别说这些胡话，你说被人欺负是咋回事？” 就知道他会帮助自己，姜芯面带怒意，“台里说我专业不对口，经济频道就应该找一个学金融的主持人，我的节目被抢走了，从这周末开始，我就成台里闲散人员。” “节目没了就没了，工资又不会少你的，年纪轻轻就过上养老生活，全国就你是独一份。” “人家都这么委屈了，你不安慰就算了，还在这里笑话我，哼╯^╰”姜芯嘟着嘴打了一下曹恒， 落进姜梦眼里就是打情骂俏，“咳咳”大声咳嗽寒脸走进厨房，“你出去看电视，陪嫂子聊天，别让人家第一次上门就遭到冷落。” 明白姐姐这是吃醋了，姜芯不以为然，“是大哥的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有哥和爸妈陪着就行，我在这帮助姐夫干活，你说你，整天就欺负我姐夫老实。” 妹妹婊里婊气的话，把姜梦怒火点燃，“知道他是你姐夫就应该离他远点，滚出去，别在厨房碍事。” 忙碌手里活，听到姜梦的话语有几分怒意，曹恒开口，“你们姐妹都出去陪着，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我姐就是个老醋坛子，从小霸道惯了，仗着学习好没少在家作威作福。不像人家这么温柔，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落进恶女手中。”姜芯很无辜的眨眼看着曹恒。 “我就数到三，你敢继续缠着他，别怪我跟你动手。”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跟她做一家人。姜梦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是动怒了。 “就不走，不相信你敢揍我。”硬气不过三秒，姜芯目睹姐姐愈发难看的脸缩了缩脖子离开。 曹恒刚松一口气，腰间突然袭来一只黑手，捏住一块肉拧了一圈，遭受无妄之灾，替自己辩解，“我可什么都没干，她是你妹妹，我是个人，不会干出不是人的事。” “以后离我妹远一点，我相信你，但是不相信她，她那种人脑子一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说完松开手，傲娇的转身仰着脑袋出去。 锅里加了一点水开小火出去打招呼，没有见到姜梦母女俩人，姜芯在陪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聊天，对方年纪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曹恒看向姜泽海，“姜叔，您先坐着喝会儿茶，我厨房里还有事。” 姜泽海放下手里茶杯，“小梦真有福气，她能遇到愿意下厨的男人。都是家里人，你去忙自己的事，我们在这里看会儿电视。” 你女儿找到愿意给她做饭的男人不是好事吗？怎么到你嘴里就觉得她一文不值高攀了别人呢？曹恒保持笑容目光移向姜涛，“姜涛，你陪好嫂子，我还有点活没干完。” 未待姜涛开口，和姜芯聊天的女子看向他笑了笑，“你好！我叫徐梦然，没想到涛哥的妹夫是最近频频上热搜的网红企业家。” “你好！我叫曹恒，欢迎你上门做客，大家先聊着。”她是姜涛的女人，不会主动和她握手，对方只是礼貌性打招，没有过分热情你， 卧室里，母女俩眼眶红润，龚月茹掐了下女儿，“你个没良心的，妈妈当时是担心你爸，我事后很后悔，以为你只是一时赌气，没想到你这么狠心，真想和我们断绝关系？” 姜梦哭诉道，“妈，对不起，我当时心里很乱，不想人生一直被你们左右，就连我和谁在一起你们都要插手。 和陈明江有联系的那段时间里，我忽然明白自己已经不爱他，不过是想知道他突然不告而别的答案。是你们非要撮合我们在一起，我以后只会和曹恒在一起，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嫁。” 曹恒比陈明江有钱，有名气，当然希望女儿跟最优秀那个在一起，“你们这房子地处市中心，离医院学校都很近，价格不便宜吧。” “交税花了差不多两百万。” “房本上有你的名字吗？你们什么时候复婚？你不要傻乎乎把自己交给他，到时候玩腻了一脚把你踢开。” 她还是势利的性格，姜梦嗤笑一声，“我们准备要孩子，什么时候复婚他说了算，就算他不愿意复婚，我这辈子也只跟着他。” 女儿的话，龚月茹气不打一处来，戳了戳女儿的头，恨其不争道，“你还是不是我女儿？胳膊肘往外拐，我是替你着想，他那么有钱，人长得不差，到外面随便招招手就有一群女人愿意跟着他，你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找我。” “我自己的选择，结果是什么我自己承担，我是个成年人，有这方面的打算，他不要我是我活该，我相信他不是你口中那种人。” “不行，我这就出去问他什么时候复婚，我女儿不能未婚先孕。他必须在房产证上加你的名字。”龚月茹气呼呼的起身就要去找曹恒讨厌说法， 立即把母亲拉住，要是她今晚在这闹一场，以后怎么在曹恒面前抬头做人，“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是不想要的，是他非要送给我。” 龚月茹笑逐颜开，眼角细细鱼尾纹堆在一起，“行啊，不傻啊，不愧是我女人，人和财产总要有一头握在手里，就算他不要你了还有几千万房产，对了，是全款还是贷款。” 母亲还真没让自己失望，本以为这次见面能改观，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精致利己，姜梦冷声说，“他能随手捐几十亿，买套房不需要贷款，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吃饭。” 母女俩洗掉脸上的泪痕，到外面聊天，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久便听到曹恒叫吃饭的声音。 席间龚月茹对曹恒说话语气间充满关心，要是不知道她什么德行真会相信她说的话，会误认为她是个好丈母娘， 曹恒不断点头附和，陪着所有人喝点红酒，姜梦自从和他在一起就滴酒不沾，以前不喝睡不着，现在不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同时希望自己的身体随时保持最好的状态提高受孕率。 面对姜家人汹涌而来的关心，曹恒心中颇有感触。社会地位不对等，即使是一家人也不会平等对待，何谈关心。人们往往只看到结果，在外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没人会深扒内核。 第105章 事业步入发展阶段 和姜家人聚会过去好多天， 小猫儿电商平台想要把恒升这家新兴起的公司灭了，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最终只能妥协上谈判桌，以恒升市值估为400亿用资源加现金方式入股。 算过投入成本，想过入局自己做，可是成本太高，不是简单的开店就完事，价格战是必经之事，人家开了几万家线下门店再入局太晚。 公司太大，管理冗杂，想要通过议案再做计划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等股东投票表态意见后再执行时，恒升早已成型。 早在小猫购物之前就有一家小狗购物入股，人家的小件物流比自己快很多，用户会换平台购物，对于电商平台来说用户就是命根子， 恒升暂时只做小件配送，保不齐会拉现有的服装、珠宝、电器零售门店进来一起玩，到时候对于没入局的电商购物平台来说是致命的。 不如整合资源大家一起赚钱，经过几轮融资恒胜占有的恒升股份只剩下41.5％。原团队占公司董事会五个席位，投资方各占一个席位， 最难过的无非就是几家传统物流企业，未来，电商平台网购小件产品配送业务跟他们彻底无缘。只能在媒体面前骂曹恒是个小人，恒升是流氓公司、是强盗。 刚和国外突然杀进来的小兔子经历一番厮杀，回到泉眼，没来得及补血就被人从背面偷偷补刀。 曾号称三年烧光一千亿抢占国内物流配送市场的兔子物流，没想到会半路杀出恒升公司，主打一个大家都没有的效率。 是个难以对付的对手，传统物流做个人寄件业务，恒升只做配送和实体销售，向外表示不接个人寄件业务。 小件物流配送业务市场被挤兑，最大的一块蛋糕被人咬走，耗资三百亿打出来的市场，还没吃一口就被人抢走， 想要反击，和其他几家公司一样，找不到下嘴的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业务转型重合竞争，此时再布局太晚。负责人当场高血压住院。 正式走进国内上层企业家的圈子，三家购物平台、最大互联网即时通讯公司和电力集团同时发文相互庆贺。 随着众多大佬入局，业务扩展到其他领域，整个八楼全部被租赁下来办公，恒升高管面露兴奋与激动，后面几次融资增资的钱都是由恒胜替他们买单，并没有稀释任何人股份， 会议室里，曹恒扫了他们一眼，“别急着激动，投资你并不代表要捧你，有可能是捧杀，市场开拓的同时，随时要关注市场动态，加强企业护城河。打败你的不一定是同行，投资商才是我们潜在的竞争对手。” 几人听了有些懵，内部防止被夺权是正常，谁会投资一家公司还毁了他，秦舒第一个举手发言，“老板，我有个提议。” “请讲！” “我认为，我们的市场还不够大，可以加大派单系统推广，联合已经在营业的零售商家合作，实现线上、线下销售结合配送，恒升不仅限于快消品类。” 真是个野心家啊，想法不谋而合，曹恒说，“批准了，前期推广会有些困难，批一笔资金用作派单系统推广。 钟总的技术支撑要跟上，整个公司，运营部很重要，人不够就招，兄弟们都已经拿到股权，干活要积极，底下的员工也请他们放心，公司赚钱了年底每人一个红包不少于五位数，前面是1开头还是9开头要看公司营业财报。 我没要求大家替公司卖命，但至少要把本职工作干好，派单系统要随时检查及时修补。只要不涉及人伦，不管是在做什么都先放下，哪怕是半夜抱着老婆亲热也要起来干活。没出任何技术问题，你们随便轮休，保证接到电话1小时内能赶到公司就行。” 看似要求很严，平时没活的时候上班睡觉都不会管，有事你就要真上。相比起以前工作过的企业人性化很多，钟磊拍着胸脯保证，“运营部和技术层面就交给我。” 曹恒拿出两份股权转让合约递给恒升财务总监，“江总，这里面有我的一点心意，你是公司高层，该给的我都会给。签完交到姬总办公室，她会拿去做公正。” 江玲激动接过，手指微微颤抖，人到中年还能有如此机遇，“我会尽心尽力配合好各位领导的工作。” 其他三人都向她表示祝贺。彭志刚汇报他负责的业务工作进度............ 恒胜套现百亿，前期投入的钱收回80％，到处找项目投资，小中型制造性企业是主要投资目标，姬雪茹有接待不完的人，预约的人已经排到下个月。 工作内容比较庞杂，很多工作交由助理，投资两千万以内的项目可以做主。找到曹恒办公室汇报工作，“孙导的剧本我已经看完，很有投资价值。” “告诉孙宇童亚迅影视发行公司招募后期制作团队的事要抓紧，提前找一些有资源的资本进来一起玩，他联系不上，我可以帮他找资源，”相处几天下来，曹恒认为对方是个人才，用投资威胁孙宇童合作，他担任影视公司总裁，在上京租了一层2000平米的办公室。 忽然想到没了节目的小姨子，她一直以漂亮示人，不如让她参演，给人反差感，“你问孙宇童，女主角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还没有的话，我这里有个人选，有些名气，不用给片酬。” “好，我这就去问。” 姬雪茹离开后，曹恒立马拨通姜芯的号码，只响了一声便传来激动的声音，“姐夫，你怎么给人家打电话？” “你不是没节目了嘛，想不想转型当演员？” “想啊，没有资本支撑谁找我拍戏啊。” 孙宇童哪里不答应，可以投资其他电影捧红她，漂亮的人就要打破她固有的印象，给人最大的反差，“我刚投资了一部电影，制作成本五千万，你来演女主角，没有片酬，你从电视台离职找个老师开始上课。” “姐夫，你不怕我把戏演砸了给你丢人？” “你可别想太多，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包袱，只要尽心尽力去演好就行，几千万我还是能亏得起。” 姐夫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好犹豫，“好，我这就把辞职书扔到台里领导脸上，什么东西嘛，以后姐就是影后，一个破节目主持人我不稀罕了。” 做事风风火火说的可能是她这样的人，换作他人，有如今的地位，忽然失去为之努力的东西不惜用身体去换取资源，只是恋爱很多，有过几段感情，没想过要为生活去做妥协。 第106章 淡出公众视野里的打算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创硕在国内投资的企业经营并不顺利，下面的人提交上来的调研报告吹得天花乱坠，看本月营收财报被吓了一跳。 陈明江把市场调研总监和投资分析经理叫进办公室把财报扔到他们脸上大声呵斥，“你们调研的时候所有企业的经营状态良好，你们看看这他妈都是什么？” “陈总，我们调研的时候确实没问题，企业的估值被我们评估很低，当时看起来我们确实占了大便宜........”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市场总监不断擦额头汗水。 “我要知道你们拿了回扣，等着把屁股洗干净去坐牢吧，通知本月亏损严重的企业，我要求开董事会。”成熟的企业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坑，钱花了，业绩没见长，钱都花哪儿了？ 国内这群老板捞钱套路比国外的要深，不怀疑他们把公司资产转为个人资产，在公司里养的小三就是他们洗钱的工具人。 能指望盈利的业务也就投资的传媒、影视公司，销售类企业彻底是无望，忙着转型，分公司已经投资百亿，财报很难看，今年看不到增长点，明年项目投资的资金又该从哪里来？ 私募基金理财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分公司暂时没有大额盈利项目，很难劝别人把钱包委托给自己，陈明江把目标放到投资的企业老总身上。 另一边，姜梦的第一批服装已经下线，来到曹恒的办公室，见到他在认真盯着屏幕看，悄悄绕道身后，上面是股票界面，代码s， 思索片刻，这不是雄远的股票代码吗？盘面盈利15％。曹恒从她进门开始就知道是谁进入办公室，头也不抬，“怎么有空到我这里做客？” “来找你帮忙。” “有什么忙需要我出马的直接远程电话吩咐就行。” “你好像很不欢迎我来你办公室，是不是破坏了你什么好事？” 转动椅子把人抱进怀里，在她颈部最显眼的地方咬了一口，“我巴不得你搬进来办公，我可以在办公室加一张床。” 怕被人突然闯进来看到，姜梦挣扎着起身，“你个害人精，我待会儿出去怎么见人，亲哪儿不好，非要亲最显眼的地方。” “咱俩经常在一块儿吃饭，公司谁不清楚是什么关系啊，躲躲藏藏像偷情，大大方方在一起不好吗？”曹恒抱着她的腰把脸贴到她小腹上，闻着她特有的味道，“舒服。” “我不是不想和你大方在一起，担心有人会把之前的烂事翻出来，骂你是刷锅侠、绿帽王，都是我造成的，对不起。” “好端端的干嘛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害怕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担心你会被人骂，把你第一批服装做完宣传我就淡出大家视线。等大众把我们忘记的时候，再一起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来找他的目的还没说，被这混蛋三两句话带歪了，姜梦主动坐进他怀里，“第一批服装已经下线，从外面找了十二个不同身材的女性，请专业的摄影师给她们拍照，两天后就能拍完。” “没用专业模特？” “一个个瘦的皮包骨，衣服穿在她们身上是很有型，素人买回去穿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就是要找素人，由专业的老师训练她们如何走位，摆造型。会把她们穿上我设计的衣服和没穿前做图片对比，尽量要求不过分精修。” “大设计师啊，两月时间就有六套衣服上产线，未来可期。你这效率高得有些吓人，很有名的设计师一年的作品也没你这么多。”她设计的裙子风格比较简约，没有乱七八糟的配饰，十分是满分至少能给她打八分。 “有部分素材上学期间就已经准备了，好多年慢慢积累下来，每个时尚期刊我都会看，从里面找出不足的地方，再想自己设计的时候要避掉这些坑，素材库一年会更新四次。 有名的时尚设计师他们不缺钱，做的艺术，不过，有些艺术不敢苟同。如果裙子能有好销量，我想做从头到脚的东西，头饰、耳环到鞋子。” “头饰不要做太复杂，最好是简单一些，佩戴的时候随手就能卡上去。” 他的话提醒了自己，谁会戴复杂的头饰去工作岗位，毕竟中端产品的消费者没太多时间花在打扮这件事上，“请曹总给小女子抒发观点。” 曹恒针对个人喜好给出想法，“针对的消费群体是中低层，这部分人是在温饱线上的，她们很忙，你设计得再好，穿戴不方便会成为销量不好的一大因素。 有的衣服只是为体验一把新鲜感，你做的东西是平日大家都需要的，佩戴穿搭比较频繁的产品。帽子和包包也可以提上日程。你留几套送人，剩下的衣服给我送粉丝宝宝们当礼物，我会以抽奖的方式送给她们。” “送给你粉丝的，你得花钱跟我买，一套一千块，我要不是因为穷也不可能跟你要钱，以后会挣钱还给你。”姜梦很是财迷地搓手指。 “你这涨价涨得可真快，市场零售定499，卖给我就翻倍，你的生意是专坑身边的人。”曹恒亲了下她的耳垂，怀里的女人浑身颤抖，笑道，“还不上最好，你以身抵债，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没想过要成为别人的，就想成为你的人，你别想在外面搞二三出来，真这样，你晚上睡觉最好只闭一只眼。” 见她把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曹恒还想调侃几句，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瞥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你好，我是曹恒。” “哥，我是兴旺，最近过得咋样？” “挺好的，村里通电话了？” “没有，我在小镇上，早上出门手机落家里了，想跟你汇报一下工程进度，顺便再关心一下你。” “你监督好就行，他们要是敢偷工减料，直接找黎宏飞，处理不好就给我打电话，尽快把工期完工，九月份之前回来去上学，.........” 仰头看着男人脸上笑容洋溢，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和别人讲话，自己在他面前都没这个待遇。姜梦心里酸溜溜，电话声音太小听不到对方在讲什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们是兄弟还是兄妹？ 是他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兄弟吗？不对，他是十个孩子中年纪最小的，他二十八岁，其他人估计都是三十往上不可能还在上学........ 结束和曹兴旺的通话，低头对上她明亮的眼眸和耷拉着脸，笑道，“是我的一个兄弟，他是恒胜资本的法人，人不错，等他回来介绍给你们认识。” 暗想，老子就这么让你不放心嘛？ 他是在乎我的情绪，姜梦精致的脸笑逐颜开，“跟我解释这些干嘛，咱俩早点下班去看傻狗，你把人家送到警局就没再去看过它。” “当时不想有牵挂，现在有了，也不知道它长多大，有些后悔把它送人。” “它那么聪明，那时候你应该给我。” 曹恒目光深邃道，“那时候不想和谁有交集，其中一个就是你，害怕被人误会，影响你幸福。” “以后不许再提那些破事。打电话问一下我们现在过去方不方便见它，傻狗端上铁饭碗了，见它一面还要预约。” 第107章 令人讨厌的亲戚 曾经是没人要的小狗，喂给它吃什么都行，如今是有编制的警犬，吃住不愁，不知道该给它带什么。曹恒到宠物超市买了狗粮和零食到傻狗所在的派出所。 刚把车停好下车，半大的德牧扑进曹恒怀里，眼神幽怨，脑袋拱来拱去，嘴里不断发出埋怨的声音，它不再是三个月前的小奶狗模样，身上多了一丝霸气。 “是不是差点认不出来这是三月前的小狗？”年轻的警员笑盈盈走来，“它能听得懂话，我跟它说你要过来看它，笼子都不愿意回。” 姜梦也跟着下车，手里拎着一袋给傻狗的零食交给警员，“我们给它买了点东西，你是它目前的监护人，它是有编制的小狗，吃东西应该有规矩。” “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啊。我........”见到心目中的女神一时紧张说错话，他们两月前闹得沸沸扬扬。 笑容凝固了下，很快恢复，从容地笑了笑，“我们就是闹点儿矛盾，误会解开了当然就要在一起，今天过来看小狗，打扰你工作了。” “不打扰，不打扰，我叫冯绍。”工作中往往给人严肃印象，实际年龄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遇到喜欢的人会拘谨。 “我叫姜梦。” 不远处，曹恒蹲下身和傻狗玩，傻狗仰躺着肚皮朝上，四肢不断乱挥舞很是兴奋。姜梦走近摸了摸它的肚皮，“它长得可真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脏兮兮的小狗，才.......” “汪汪.........”傻狗抬头狂吠，似乎对于姜梦的言论很不满，曹恒拍了拍它的肚子，“兄弟，她是我女人，给个面子，你当时真的很脏。” 傻狗翻身跑到警员身边，咬着他的裤腿就要走。冯绍笑了笑道，“要不今天就到这儿，改天它没有训练我再通知你们过来。” 曹恒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你说说你，真小气，好歹是个有编制的狗狗，以后要为我这样的人民服务，对人民态度好一点。下次再过来看你啊。” 从狗跑回警员那里要回去的时候起，姜梦的脸色就不好看，开车回家的路上，曹恒说道，“你用不着在意，我要是被人送走，这辈子估计都要恨上那个人，一面都不想见。” “我是不是忒讨人厌啊？” 抽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秀发，“你只是狗不喜欢，人还是很喜欢你，比如就是我，被一条狗的行为整得想这么多，你是第一个啊。瞧瞧你那点出息，脸都快拖到底盘下面。” “你的脸才有那么长，下次再找个时间去看望它，等它到了退休年限，我们把它领养回来。”说到时间，很快便想起曹恒的时限，情绪瞬间低落。 “有些事还没到来之前不必惦念明天或者未来会怎么样，过好当下，今天能过得十分开心就不要让明天的不开心来影响它。”她有些悲秋伤春的性格，或许她向来这么柔弱。 他心思玲珑，一个话题，一句话，一个表情，他就们知道别人想什么，姜梦转移话题，“姜芯说她要转行拍电影明星，特意给我打电话炫耀说她姐夫专门给她投了一部五千万的电影。她是学播音主持专业，能演好吗？” 路过一处商超时停下车，边解开安全带边说，“在给她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接触那个项目，只是把她推荐别人，用不用她，需要靠自己的本事争取，我不会出手干预。 转型或许是个机会，她整天待在电视台里，主持半死不活的节目，关键的是被人把节目抢走。” “你在这儿停车干嘛？” “你是不当家，不知家里油米粮盐都见。”曹恒关上车门迈步进入超市。 自打住在一起，他的伤恢复后自己再也没有进过一次厨房，连贴身衣物他都帮忙洗了，有时候嘴上会抱怨手里的活没停过， 从未想过两个人一起生活幸福感会这么多，很多不想做的事他会随手处理。他似乎很享受照顾人的生活，自己很享受被他照顾............. 来往的人群中，男人挺拔的身姿往车走来，把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放到后座，回到驾驶位打开一罐汽水喝了一打口，打了一个嗝。 “买饮料怎么就买你自己的，给我喝一口。”姜梦伸手把汽水夺过去喝了一口，“好久没喝这么平价的饮料，第一口至少两块钱被你喝了。” “没见你喝过饮料。”曹恒启动车辆重新上路，“小时候感觉好多东西都很好吃，可惜，那时候太穷，能吃饱饭就很幸福。基本生活条件满足了，幸福感反而少了，期待的东西也少了。。” “人生是爬山的一个过程，征服眼前的小山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会好奇更高的山爬上去能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姜梦红唇启合不断。 回到小区停车场她还没有说完话，曹恒解开安全带忽然吻了她一下，就在她呆滞刹那间开口，“可以啊，学会给人灌心灵鸡汤啊。还一套一套，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唠。” 脸颊明显能感到升温，皮肤滚烫，姜梦羞涩的低着头下车帮忙拎东西，曹恒跟在后面，今天她穿了一双高跟，白色长裙，似乎对白色情有独钟。 进入电梯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咽了咽口水，已经素好多天，破戒也就那么几次，进入家里就把手里东西随手扔到地上把人抱起冲进卧室，急吼吼的霸道吻上。 微微抵抗几秒便配合起他，年轻人精力旺盛，只是害怕疼才会尽量避免和他交融，并非不想，魂游云端那种感觉很美妙，整个人是漂浮着的。 ................（自行脑补） 厨房里时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把怒气发泄到砧板上。客厅沙发上，女人一身薄纱睡衣慵懒躺着，紧要关头忽然来了生理，准备好的计划被打断，姜梦还记得曹恒一脸幽怨看着自己的样子。 和他在一起整个人变得很放空，事业按照设想的路线前进，比在雄远当总经理的时候还轻松，明白了有些事不是你愿意花时间就能推进，需要一个过程。 他该忙的时候一天可以工作十几个小时，闲的时候到公司溜达一圈就回家。 出去谈合作，只要提到是恒胜资本投资的公司，对方会很客气相待，人的名树的影，虽未见过面，别人还是会给几分薄面， 他已经进入国内最顶层商圈，和他差距越来越大，以后会不会和成功的企业家夫妇一样没有共同话题儿而分开，姜梦来到厨房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脑袋蹭了蹭他的后背，“我也不知道它会提前。” “又不是像吃饭喝水是必要的东西，有些事可有可无，你最近穿严实一点。”曹恒回头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出去把桌子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她这亲戚真让人讨厌。 第108章 当下只有我们，没有你们 给她煮了一碗红糖水，曹恒收拾完家务就到健身房锻炼，换大房子就是想要有个能放健身器材的房间，做了几个热身运动。 加速做俯卧撑，平均一秒钟一个，不易出汗的身体逐渐开始渗出一点点汗丝，完成一百个俯卧撑。换项目， 左右手各一个25kg哑铃，手臂上不断隆起肱二头肌，姜梦站在门口看了好久，赤裸着的上身肌肉线条明显，不是那种吃蛋白粉刻意练出来的肌肉。 是精肉，对，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挪步走进健身房，“我适合练什么，我想要马甲线。” 睡衣里的风光若隐若现，曹恒放下手中的哑铃，调侃道，“你不是进来锻炼而是勾引我。” 仗着生理期，他又不能对自己做什么，姜梦很嚣张的捏住曹恒的脸，“是又怎么样，你还能对我做什么不成。” 什么都不能干，你以为就我难受啊，曹恒搂住她的腰，吻住红唇，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攀上高峰，待她像一滩烂泥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娇喘连连才放过她，“怎么样。能看不能吃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个大混蛋，哼，我先去换身衣服。”姜梦娇羞地打了他一下，小跑出门。 不一会儿回来，换了一身只露脸的衣服，“这身可以了吧，别对我动手动脚。” 曹恒勾起她洁白的下巴，亲一口，“谁对你动手动脚了，我只是动嘴动手，你不是很享受嘛，怎么才一会儿就翻脸，渣女，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我.......别耍其他小动作，我要练出马甲线迷死你。” 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曹恒站到她面前教给她几个动作， “第一个动作、侧身弯腰运动。直立。双腿分开，两臂左右平举，上体前屈，用左手去够右脚，右臂自然上举，两腿和两臂不要弯曲。 第二个动作、屈腿运动。仰卧位。双臂左右平贴地面，两腿伸直后同时屈膝提起，吸气，使大腿贴近腹部，然后呼气，缓缓还原。重复8次。 第三个动作、举腿收腹。主要是锻炼下腹部肌肉。上身平卧，腿伸直并尽可能抬高，接着再缓慢放下。” 第四个动作、亲自做了坐式屈团身。讲解动作要领，“仰卧位主要为锻炼上、下腹部肌肉。双腿伸直，上身后仰，保持身体平衡，然后屈膝收腹，使腹肌极度折曲。” 接着把一个五公斤的哑铃放到她手里，“第五个动作、扭腰。手握重物。” 做完五个动作，姜梦把手里的哑铃丢到一旁，感觉手臂已经不是自己得了，拿着毛巾擦拭额头汗水，“还是练瑜伽轻松一点，没两天我这胳膊好不了，家务活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听到她说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曹恒停下手中抬举动作，看向仰面躺在地上的女人，“你得到我以后什么时候干过活，以为你会是个贤妻良母，能让我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没想到你先过上了。” “难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勤劳？” “有一部分是这方面的原因，谁找女人会找懒女人。很难有女人事业出色、长相出众还会下厨的。关键是厨艺还挺好。至少你喜欢烟火气息，喜欢生活。”曹恒第一次对她有好感就是因为她与众不同，当代社会别说是她这种出身富贵的女孩，就是普通的女孩也很少愿意进厨房。 “说得那么高大上，你是想找个老妈子照顾生活，没想到自己变成老妈子。”姜梦得意的娇笑，拍了拍身边的地板示意他躺下。 曹恒走过去把人抱起走进卫生间冲洗身体，俩人已有实质性关系，姜梦还是俏脸红晕，眼神迷离， 不知是害羞还是曹恒挑逗引起的反应，即羞赧又刺激，仿佛不认识自己，反观他很淡定，没见过耍流氓还能一脸淡定的男人。 双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各自靠着床在看书，曹恒放在一旁的手机不断振动，瞥了眼未读信息没有理会，工作上的事，他们会打电话联系自己。 电话不断来信息导致姜梦心不在焉，一直数着电话振动了几次，忍不住开口，“你外面的妹妹大半夜给你发信息，在家我又满足不了你，可以出去打打野，我又管不了你，也不敢管你，害怕你突然就离开，唉，没想到我姜梦这辈子会在感情里这么卑微，罢了，罢了，木已成舟，想.........” 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人，手机也拿走了，卧室门是敞开着，往门外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答， 他真的出去找女人了？这么急不可耐，欲望就这么强，忍几天会死人吗？眼泪不争气的掉落， 他像阵风，本以为抓住他了，才发现却两手空空，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鬼话，每每事后他总是用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说，“宝贝儿，你真漂亮，我爱不够，恨不得把你塞进身体里...........” 在她胡思乱想，脑洞大开的时候，手里一杯热牛奶，满脸笑意的男人走进来，姜梦侧身偷偷抹掉泪珠，恨自己太不争气，总是患得患失。 “我担心你说太多会口渴，给你热了一杯牛奶。” “放在一边，我待会儿喝。”没脸见人，每次一掉眼泪，眼睛就会很明显变红。 “这么不想看到我啊，那我出门约老二老三见面，把她们忽略了那么长时间，我这男人做得很失败。” 狗男人，你明知道我刚才哭了，不哄我，还在一旁说风凉话，配合着他演戏，“哪里都不许去，回去躺着，牛奶等会冷了再喝。” 给她台阶下吧，曹恒揶揄道，“我出去倒杯牛奶，就有人偷偷抹眼泪，你说那个人傻不傻啊。” 转身看着他，接过牛奶一口喝了大半递给他，“太多了我喝不完。”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自己把她喝剩下的喝掉，“过分了哦，喝不完为什么不先让我喝。”嘴上说着行动很实诚，一口闷掉杯中的热奶。 很喜欢他这种心口不一的时刻，姜梦关闭床头灯满意的躺下，背对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一只大手从后面搭到她的腰上从身后搂住她，紧紧的贴在一起。 后脑勺在他下巴蹭了蹭，“你们以前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想要回答没有，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再讨论过去的人，很不合适，曹恒说道，“当下只有我们，没有你们。” 等的不就是他这句话吗？一句话就让姜梦泪崩，翻身抱住他，带着哭腔，“我喜欢听这样的话，你以后多说一点。” “才一句话你就哭成这样，我要是多说一些你不得哭死。” “听多了我就脱敏。” 你脱敏了我以后还怎么感动你？天天睡着人家，总要给个名分，曹恒不想亏欠任何人，既然过日子就好好过，“咱俩明天去复婚吧。” 不想用任何形式把男人绑在自己身边，更不想在感情这件事上掺和利益。“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想要你的财产，复婚也等到你康复后， 中途就算我们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和你复婚，将来......将来你不在了我也会靠自己挣钱养我们的孩子。” “可我觉得这样欠你太多，对你很不公平。” “我不要你觉得欠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很幸福，你不知道自从我们住到一起我每天有多开心，想时间过快一点回家就能看到你， 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喝酒才能睡得着，我把酒精当成精神寄托，你成功把它替代， 你真觉得欠我就好好治病，想办法把病治好，余生照顾我、保护我，要是某件事我们发生分歧，你要心平气和和我讲道理，不许不耐烦..........”姜梦叨叨不停，回答她的只有轻微呼噜声。 第109章 陌生短信 日子有了向往，有了牵挂的人，曹恒更加在乎自身健康，尽量按时吃饭睡觉喝药，不动怒，又收到一个10开头的陌生号码短信『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我们很快就会见面，说好的要一辈子在一起。』 从三天前就已经收到同样的信息，最初不是特别注意，连续三天透露着一丝诡异，虚拟号想查都没法查，又联系不上，放下手中工作找到懂技术的钟磊，“这个号码能追踪到地址吗？” 钟磊看了眼号码，又去问团队中的技术大拿，大家表示，“能找到地址但都是虚拟定位，人在国内号码可以定位到国外，追查的意义不大。” 被人在脖子上套了一根绳子，随时有可能用力勒死自己的感觉很不舒服，“你们忙自己的事，我先回办公室。”曹恒满怀心事离开，这已经不是巧合的事，整个人神经紧绷， 细细回想小慧离世的场面，她中枪后极力推走自己不久便彻底失去生命，后面追来的犯罪份子越来越近，顾不上背走她的遗体逃亡， 逃开不到十秒待过的小屋被炸毁。子弹从左胸穿心而过，大罗金仙来了也不可能把她救活，小慧不可能还活着。 在国内就算有人要来报复，孤身一人能拿下自己的人屈指可数，或许不是最能打的但最能活命的人中自己能排得上号。有了牵挂，意味着有软肋，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经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为什么和姜梦在一起，这不是害了她嘛！ 出现在公众视野很大部分原因是想告诉曾经看不起自己，欺辱自己的人，我过得比你们好，变相的报复。因为自己的狭隘惹来祸事殃及到身边的人那就后悔莫及。 拨通远在上京的老头号码，直接进去主题，“我连续三天接收到同样的信息，号码是虚拟号，没法查ip。” 高康底气十足，“他们来国内翻不起什么大浪，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 “当然不可能扛枪扛炮进来，国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上个月才发生一起，五万块当街砍下一颗人头的案子。”就怕忽然当街给你来那么一下，渣土车或者公交撞跑车，高空坠物........十几种意外死亡浮现在脑海中。 “回来吧，就待在基地，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手伸进来。” 基地是安全，曹恒不是逃避问题的性格，也想把敌人全部放到国内弄死，“我可以回去，可是我身边的人呢？他们躲不开，也不可能跟我进入基地让人保护，我想叫曾云帆安排人回来，您看........” “他是我们国家的合法公民，人家想回家谁能干涉，凭什么要问我，自己多注意安全，就这样。” 老登什么都知道，他这话表明不会过多干预他们在国外发展，立即拨通越洋号码，过了好一会儿传来兴奋的声音，“恒仔，你到马西了吗？” “我暂时脱不开身，我想请兄弟们帮个忙，你们太忙就算了。” “这叫什么话，你送我们一场富贵，帮你忙不都是应该的嘛，做兄弟的说话直接一些，别拐弯抹角，你能想到给我打电话是把我们当兄弟。” “想让你安排两个兄弟回来帮我一阵子，顺便帮我查一查麟格纳集团。”回江海前的倒数第二个卧底任务，表面做投资和医药科技，实际是制毒贩毒、研究生物病毒的不法组织。 “不是从上到下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了嘛，一些小杂鱼，涉及不深的人就算释放出来也掀不起浪花.........”曾云帆在电话里分析着。 “我不相信这些人没有保护伞能猖狂二十年，小杂鱼里面可能会藏有大鱼。毕竟有些国家的法律是不健全，有钱完全可以逃避惩罚。”很多国家是没有死刑，最严的刑罚是终身监禁，花钱打点，里面关条狗代替坐牢或者找个替死鬼弄个病发死亡也有可能。 “麟格集团的事我会委托人去查。我安排老五老六回国帮你，高老那边..........”他们十人是偷偷出来，到邻国买身份，担心回国被通缉。 “他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人家压根就没在意你们偷溜出去的事。把我的招股书传真过来，融资一千万占30％，公司账号给我一个，改天给十人国际安保集团汇款。”既然要做就做干净一点。 接着聊了几句便结束通话，曹恒换上笑脸下楼找到姜梦，“你以后要出公司一定要叫上我跟你一起。”不是自己太过于小心而是不得不防啊。 不明情况的姜梦习惯性地捏住他的脸，“怎么？舍不得我啊？” 曹恒选择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来，“是，想无时无刻都跟在你身边，给你当小跟班，请给我脖子上套根链子，我怕你把我弄丢。” 公司里只有姜梦一个人，有些放肆的掉在曹恒身上，吃吃笑道，“以后跟着姜总一心一意吃香喝辣。不许在外面勾三搭四。” 曹恒胜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午饭天天去我公司食堂蹭，好意思说跟着你吃香喝辣，没心思计较，“除了工作，我多久没跟异性聊天了，天天跟你待一块儿，哪有时间勾三搭四。下班前记得给我打电话，咱俩以后上下班都开我的车。”真要对身边的人下手，最大可能就是姜梦， 她只是个普通人，见过最大的阵仗就是医院里情杀的场面。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有人会杀自己，但愿是想多了，就是无聊的骚扰短信或者诈骗短信。 “哎呀，你这人可真粘人，不是我粘着你，是你黏上我，以后不许跟别人说是我倒追你。”姜梦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亲一口。 “姜大美女，美貌绝伦，赛过天仙，是我离不开你，想天天粘着你。”送了一波彩虹屁，曹恒才转移话题，“摄影师那边什么时候能给我照片？做完这次宣传我想彻底淡出公众视野，本本分分做个生意人。” 当时怎么就头脑一热搞社交账号。也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么多事， 想过和姜梦分开，很快就被否决，没什么卵用，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就是傻逼才会想出来的办法，骗傻子都骗不过去， 没人会相信他们是真的分开，不法分子报复，弄不到目标人物，会抓住任何一点可能的机会。俩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对方情意绵绵一番才分开。 恒胜副总裁办公室里，曹恒坐到会客区沙发，看着姬雪茹说，“拍下来的土地找家地产开发公司，设计一栋20层商业办公大楼，年前要开工，明年年中就要投入使用。功能和秋华大厦差不多就行。” “建楼的钱怎么弄，是公司全部承担还是贷款？” “把土地抵押贷款吧，公司要有足够的现金流。手里有粮才能心里不慌。” 第110章 到姜家做客 安排好公司的 事，曹恒陷入无事可做的状态，工作上很多事可以权利下放，没必要全部握在自己手里。很多企业整个公司就老板一个人在忙， 下属部门无事可做，忙着在想怎么拍马屁，怎么做表面工作，这是不健康的一种管理方式，对应的职位就要有对应的处事权利。 企业就要做到公司有没有董事长都并不影响它正常运转，全部流程化管理，缩减流程，由总裁办直属的部门监督下属部门执行进度，曹恒懂得要想别人卖命就不能只讲情怀不谈待遇， 在江海，恒胜的基层员工底薪是最高，保洁类岗位到手工资有七千以上，今天是15号发薪日，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曹恒到各部门转了一圈，准备下班之际接到姜泽海的电话，通知他们今晚回家吃饭，本着不需要不用刷锅洗碗的想法还有就是给姜芯聊拍电影的事便答应下来， 载上姜梦到水果店前停下买了一个果篮，以前去过几次，每次都是空手上门。再则就是那时候自己在他们眼里是穷人， 送的果篮未必会吃，可能还会冷嘲热讽，必定会认为是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如今的自己送个果篮，他们会认为这小子很懂礼貌，尊老爱幼。 有心事，路上没开口说话，姜梦感到累，没有主动找他说话，进入畔山庄园，到别墅前停车，姜梦走在前面用指纹开门，佣人给他们递来两双拖鞋。 曹恒礼貌的向他点头表示感谢。“是我女婿和女儿回来了吗？” 人未到声先至，接着一张笑脸出现在视线里，五十多岁的年纪仍旧能保持少妇感。对于事业有成的人来说她是个好丈母娘。 姜梦开口道，“是我们回来了。”小跑着过去和母亲拥抱，生养自己的人，只要不展现她势利的一面还是很可爱的。 抱了抱大女儿，“哎呦，最近伙食不错，长胖了些。” 姜梦像个小女孩，语气略有撒娇，“哪有啊，我最近在运动减肥。” 有道人影越过姜梦母女，跑到曹恒身前抱住他，“姐夫啊，我亲爱的姐夫，你来了呀，我已经从台里离职，什么时候安排我去见导演。” “你对我热情得有些过分了哈。”曹恒轻轻把人推开，手里的果篮交给家里的佣人，“九月初才开始面试演员，你趁着这段时间去找个老师学表演。” 姜芯不死心地再次抓住曹恒的手臂不放，“你是电影投资方，导演敢不给你面子。” “我是投资方，同时还是发行方，但是，片场导演最大，他是项目里权利最大的负责人，你必须要参加面试，能不能通过、争取到什么样的角色就要凭你个人本事，我只做引荐...........”曹恒不会强制要求孙宇童用人。 注意到小女儿不正常，曹恒再有钱，再优秀也不可能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他，龚月茹咳嗽一声，“小曹，姜涛和他爸还没回到家，请人来家里也不早点下班，家里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都么不靠谱，你坐着歇一会儿。” 曹恒刚要说话，姜芯率先开口，“妈，你去陪好我姐，她住在外面，你们经常不见面，好好陪陪我姐，我会招待好姐夫。” 怎么可能听不懂她话里有话，看似抱怨丈夫儿子，实际是不满自己和她小女儿的距离，手臂还卡在柔软的沟里，曹恒立即挣脱出来，“没事，下班了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剩吃饭这点事。” 瞪了姜芯一眼，坐到姜梦旁边，姜芯像跟屁虫一样甩不掉。 姜梦也看到妹妹的小动作，只是在母亲面前不好发飙，两个女儿因一男人吵架，哪个家庭的父母都接受不了，曹恒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开，“你要不要来一点儿？” 姜芯凑上来，“姐夫，人家也要。” “你自己剥或者找个男人给你剥。”曹恒没有给她，掰了一瓣给姜梦。 什么人嘛，无时无刻不忘记秀恩爱，姜芯气呼呼开口，“有什么了不起，等我找到男朋友天天带到你们面前秀恩爱。” “那你赶紧找。” “我.......”姜芯一时语凝，看到曹恒在喂姐姐，不满道，“姜梦，你是没手吗？吃个橘子还要人家喂你，你长两只手是用来干嘛的？” 姜梦挑战地仰着脑袋，“关你屁事啊，我男人照顾我你叽叽歪歪什么。” 龚月茹全程目睹，小女儿的小动作，得提前打预防针，“小芯，妈妈有件事想私下拜托你帮忙，平时你很少回家，趁现在记起，你跟我上楼。” “妈，有什么待会儿再说，我想跟姐夫聊聊拍电影的事。”怎么会不明白老妈要干什么，跟她上楼少则一顿批评，多则要被掐，才不会上她的当。 小样，看我不给你补刀，曹恒说道，“你转型当演员的事没什么可聊，你要是演得好，以后每年有三部电影拍，演技不行，就从配角慢慢演起。” 看来是骗不到，龚月茹也不强求，小女儿回家从来没提过她不做主持人的事，“混不下去就回来去公司上班，叫你爸给你安排一个文职工作，家里不养吃闲饭的人。” 上学时寒暑假都要去公司实习，毕业就工作，没吃过几天家里的闲饭，姜芯苦着脸说，“我清楚自己在家里是什么地位，钱都是我哥的。真混到没钱吃饭，我会去我姐家蹭饭也不会回家。” 当着女婿的面，龚月茹把怒火压住，恰好这时，丈夫和儿子回来， 曹恒起身迎接，把礼节做得很到位，他们是姜梦的家人，再讨厌也要装作很喜欢。 对他的态度，姜泽海很满意，抓住他的手掌拍了拍手背，“坐下聊，上次没怎么聊，今晚别回去就住在这里。” 姜涛附和道，“是啊，我妹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今晚就住在家里，明天再回家。”必须要和他处好关系，紧要关头，希望他能出手久雄远一命。 曹恒把目光投向姜梦，“还是要看小梦的意思，她说了算，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就在这里住一晚，我好久没回来住过自己的卧室，我带你上去看看我小时候住过的房间。”姜梦拉着曹恒的手上楼，进入一间粉色的房间。 第111章 和姜家父子交流 在姜家的待遇出奇的好，全家都围着曹恒转，姜梦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看到家人这副嘴脸很难受，人家上门是以私人交往身份，不是顶着工作头衔。 后悔今晚回家吃这顿饭，察觉到曹恒也很不喜欢这种氛围，对面前的山珍海味失去胃口，姜梦放下碗筷擦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这才吃多少你就吃饱了，你们最近在备孕要多吃点儿养好身体。”龚月茹比女儿还着急，有钱的男人没有儿女牵绊，迟早要在外面迷失自我。 在他们眼里女儿不值钱，女婿有钱就把人家当儿子，没钱就当傻子，不想理会母亲。这样的家不想待下去，姜梦看着曹恒说，“你吃快点儿，咱们今晚回家住。” “我晚上还有好多事跟曹恒聊，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这里就是你家，你回什么家。”从慈善拍卖会那晚看出，曹恒很受市委重视，再则，市里突然建设经济转型开发区，很有可能跟他有关。 曹恒也不想在这里过夜，俩人都喝酒了，没法开车，说道，“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家。” 姜泽海很满意曹恒的话，看向女儿，“还是人家小恒懂事，多大个人还像个小孩子。” 憋屈，回自己家都这么憋屈，下次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回来，姜梦起身回卧室，没一会儿古灵精怪的姜芯也说吃饱了跟着上楼。 不喜欢被人过分追捧，曹恒喝了两杯酒，没怎么吃东西，便起身离开饭桌， 姜涛也跟着他来到客厅，安排佣人送上茶水，“我想要一个承诺，希望你能答应。” “说吧，只要不是很过分我都会答应。” “雄远和创硕达成合作，下个月初就会有第一批货物从港口运往海外。” “这是好事啊，你们各取所需，强强联合，雄远有产品，创硕有市场。”创硕提供的市场每年能给雄远带来十亿米元营收，净利润多少不谈，品牌溢价就不少钱。 高额回报下，明知有风险仍想孤注一掷试一试与虎谋皮，曹恒能理解他们父子赌徒心理。 “其实你比谁都明白创硕是个什么样的公司，你在国外那么多年应该听说过创硕不少事。合作不一定是共赢，可能是想吞并。” “合作伙伴不都需要坦诚相待嘛，你们才是一伙的，恒胜和创硕属于竞争状态，我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好像不合适吧。”曹恒不想掺和到他们破事里，就算来求也要通过姜梦，替她在雄远争取一些利益。 “没法坦诚相待，和狼合作有肉吃的同时也有风险，随时要防着被狼咬，创硕恰恰是一匹狼，陈明江在短短五年混到大华区总裁，他的手段应该更狠。”想吃肉就要学会冒险。 “雄远大可找海外零售商合作，你们用公司股权置换市场的行为风险很高。前期给雄远很多甜头，等市场足够大，往市场铺货百亿的时候，突然给你来点小动作，随即找理由说你的产品不合规，各种借口往上按罪名，届时集团会被银行催债，你们能做的就是融资，创硕可以用打骨折的价格拿下雄远大部分股份..........”曹恒分析着可能会出现的好几种可能。 合作之前就已经想到，老父亲比年轻人还冒进，想拦拦不住啊，海外很多国家的政府和流氓没什么区别，由资本操控的傀儡，姜涛说，“真到那时候我想请你拉雄远一把，看在小梦的份上帮一把。” “小梦到时候真找到我的时候我会帮忙，不过，不是无条件帮忙。”曹恒态度很明确，姜梦找我，我会帮忙，暗指其他人求到自己就不一定。 接着分析雄远，“雄远在江海一众企业里能排得上前十，和周边城市实体制造企业相比市值不过是别人的零头。产业结构太分散，没一样产业拔尖，可以砍掉一些没有前景的产业，比如地产开发和物业服务，该卖的物业就出手卖掉，转投朝阳产业，清洁能源行业有不错的未来.........” 站在一旁安静听完曹恒的话，姜泽海方才开口，“最近十年错过的风口太多，本着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投资理念经营，发展多个业务板块。 雄远确实在几场危机中存活下来，但是发展也受限，无法保证所有业务都能赚钱，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导致没有钱投入到新科技领域。” “所以尽量轻资产发展，我认为雄远的家电不错，可以往智能化发展，做一套智能化家电，就拿电饭煲举例，有储存米的盒子，还有放水口，清洗，蒸煮可以通过手机一键启动，让它自行完成， 电饭煲只是一方面，还有好多可以做，未来，智能化家居会普及，目前还没普及开有一部分是社会受教育成度不同，接受新鲜事物的观点不同。最大原因还是技术不是特别成熟，设备故障率相对会高一些。” 你说的这些都是钱啊，这得投多少钱才能看得见有东西，雄远目前做的家电有半智能，全智能家电不是一家公司能完成，需要整条产业链打通，姜泽海笑了笑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快速把雄远的品牌一下打响，销量大涨。” “有啊，做慈善或者是某个同行在民族大义面前犯糊涂的时候趁机踩一脚，消费者喜欢爱国的品牌，家电企业很少会犯这些事，您可以站到台前，打造亲和平易近人的人设............”曹恒给出十几种建议和方法。 他是个营销高手，同行不经常在大众面前露面，出行保镖陪同的时候我就融入到大众里，多跟大家接触，给自己立人设，姜泽海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子也不可能，大女儿.......算了，还是把目标放在小女儿身上。 饭后的话题全部围绕着雄远开展，曹恒畅所欲言，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没有刻意去隐瞒什么，更不会考虑到脸面问题就不说或者美化。 经过此次交流，姜家父子对曹恒有更立体的认知，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并非幸运......... 第112章 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揍你 别墅里，姜梦姐妹睡一个房间，曹恒睡东边客卧，半夜正睡得迷迷糊糊时一具柔软的身体钻入被窝，打开床头灯确实是姜梦才放心睡下。 姜梦毫无睡意，趴在曹恒胸口说，“我家人今晚有些殷勤过头，你别放在心上。” 眼皮很沉随口应付，“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你用不着特意过来跟我说这个，早点睡，明天要工作。” “嗯！”是答应下来，就是睡不着，听着细微的呼噜声，摸着他下巴有些扎手的胡须。 清晨，家里其他人还没醒来，俩人很早便和家里阿姨打招呼离开，。汽车行驶在郊外的路上，偶闻几声鸟啼，清新的空气从车窗缝隙中灌入车里， 姜梦侧身趴在车窗上看着眼前闪逝而过的花草树木，悠悠叹气，“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我想给自己放一个长假，找个灵魂安放的地方。” 安放灵魂？有这样的地方吗？没有，很多人逃离城市，找到的灵魂安放地是风景优美的旅游城市，他们开始第二段人生创业，灵魂安放只是文案，“可以歇一段时间，长期不工作是不可能，你也不是那种可以放下一切的人，只是脑子一热才说出冲动的话。” 有人能做到不追崇世俗，但是姜梦绝对做不到，她是有自己想法、有野心的女人，而且想法多变。今天需要就谈一场恋爱，如果恋爱没有想象中想要的样子，明天便可不需要爱情。 说过俩人生一个孩子，曹恒如果不在了，会独自抚养孩子长大，不会再结婚，不像说谎，再结婚的前提是要给足一切她幻想过爱情的样子，当下的生活感情是最好的，可以奋不顾身去爱他，“你似乎能看穿别人一切心思。可我一点都看不懂你。”姜梦转身盯着他看。 “你已经够懂我的了，我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心思玲珑，愿意用心的人我才会注意她的情绪，不想有交集的人，我一般懒得去了解。” 彼此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曹恒认真开车，等绿灯时会偶尔看一眼副驾位的女人，姜梦眼睛不眨盯着他看一路。 ........................ 各自忙工作上的事，到公司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曹恒刚进入办公室，姬雪茹就跟进来，“老板，孙宇童面试了七八个女主都不过关，表示可以让你推荐的人过去试戏。” “有什么苛刻的面试条件要求吗？” “要求到老乡家里干一个月农活，把皮肤晒黑，手弄粗糙。面试的人一听就接受不了。” “大家都说成名路很难走，如今有一条路就在眼前，没人愿意去走。有说过什么时候让人过去吗？”演员真的辛苦吗？就一个月的苦都接受不了。 “他下午要来江海，你通知人到公司面试。” “还有其他要汇报的吗？” “智能充电桩那边给回复了，他们能把成本做到一万二以内。” “一万二以内的成本还能接受，控制成本最重要前提是不降低质量标准。你多和钟磊沟通，这个项目一投几十亿，不容有马虎。”有过投资百亿造芯产业园，老板融资跑路，什么都没搞出来，科技领域骗子很多。 随后，姬雪茹聊了几句她在做的和预防方案便离开。 只剩下曹恒一人，给姜芯打去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才接通，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姐夫，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你不讲武德啊。” “大姐，快十点了还睡，赶紧起床洗漱，导演下午到江海，你准备一下到秋华大厦八楼找我。” “我要穿得保守一点还是穿的暴露一点的衣服？” 还尼玛的保守、暴露，曹恒呵斥道，“你有病吧。正常穿搭就行，人家不是那种老色批，是个年轻型男，比我还小两岁，你以后谈恋爱就好好谈，把眼睛擦亮一点，不要人家一撩你就走不动道。。” “知道了，真能啰嗦。” 还想交代几句，电话已经被挂断，曹恒知道她还是很在意人家拿她过去的感情说事，生气了呗，这样也好，可以让她离自己远一点儿。 收到同样的短信，曹恒瞥了一眼便删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小慧还活没活着都不重要，心目中最好的小慧已经死了。 来公司上班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无非看看恒升项目进度，经营策略报告或者姬雪茹交上来的测评， 零零总总投了十二家公司，其中占比最大的是生活类产品生产，人永远躲不过穿衣、 吃饭、 拉屎 、睡觉，围绕着这四个领域投了八家公司。 恒胜投资的理念，不投大牌，投初创小品牌，通过零售市场向消费者推广， 好几份文件只是大致阅览，看到手中这一份，曹恒每一个字都认真看完。 每款产品首次上架都会拿出一部分通过抽奖方式送给消费者免费试用，有问题可以反馈到店里，厂家会认真斟酌问题反馈重合率，再进行改进，第二批产品再上市，会是绝大多数消费者满意的产品。 零售是吃区域饭的，同样价格同样质量的产品，在同一个位置的两家店，总有一家店的销量会比较好，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人，店面经营者给用户的好感度很重要，关系不能只停留在买和卖....... 恒升很注重这方面，尤其是挽留客户这方面，利润达到一定额度，会联系店里本月消费前五名送一些生活用品，生日会通过小程序送购物券............. 安排下级部门两周一个报告就是想看看他们在工作中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又做了那些措施，有用的建议当月会给予现金奖励，敷衍了事的，只能去执行获批的建议。 做零售投相关的企业是为了将来在市场占得更稳一些，指挥上游厂商如同指挥自己手臂这般。 办公室门被敲响，曹恒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门被锁上，起身开门，前台女孩怯生生道，“曹总，有个自称是你妹的美女在前台，” 你妹？怎么听起来有点像在骂人，曹恒说道，“劳烦你把她带过来。”随手从里面的门锁控制面板拨了几下回办公桌后坐着。 一阵高跟鞋踩踏在地的声音越来越近，姜芯穿着在上京买的五十多万裙子，挎着普拉达小包走近，双手搭在曹恒肩膀，“姐夫，人家这样穿好看吗？” 曹恒把肩膀上的手拿开，“麻烦你以后跟我说话正常一点，不要婊里婊气，我特么最受不了你卖萌。” 姜芯咯咯笑道，“原来你也吃这一套，我一直以为这招对你没用。” “我说的受不了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揍你一顿，你别逼我，自己到会客区沙发休息。”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意思，姜芯垮着脸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会客区把高跟鞋脱了扔到一边，气呼呼坐着发呆。 曹恒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但不会跟她道歉，让她消停点也好，关系太敏感，要保持距离，不想被人颠三倒四胡乱传。 第113章 姜芯被剧本故事感动 安排司机到机场接机，孙宇童一进办公室就抱怨，“你就是个渣男，得不到的时候自己开车来接去送，到手就不珍惜。”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曹恒耸耸肩起身给他一个拥抱，指着沙发上生闷气的姜芯道，“她就是我给你推荐的女演员，好好面试，好好拍戏别对他有太多想法。”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样貌符合偶像剧女主，认出她身上的裙子价值，这身打扮确定能拍戏，孙宇童保持怀疑态度，不会是老板的女友二吧，目光来回往俩人身上扫。 曹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她是我小姨子，曾经江海卫视财经频道主持人，粉丝有七十万。” 盘着腿打游戏，进来这么久，眼皮都没抬一下，一直盯着手机看，“她这副吊炸天的样子你认为我能指挥得动？” 曹恒给他一个定心丸，“我跟她说过在片场你最大，连我也无法插手，适合就用，不合适就把她赶走，我也会说到做到。” 看似一直盯着手机，实则偷听他们的对话，姜芯很不满曹恒的话，看着俩人开口道，“导演用我吧，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你说怎么演就怎么演，我绝无二话。” 人长得很大气，容貌让人眼前一亮，给人都市丽人的印象越深，塑造成反差的角色越容易红，只要演技不是特别拉垮。就怕人不好用啊，孙宇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好，我是孙宇童，我们聊聊角色。” 相比他的紧张，姜芯就大气多，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导演好，我叫姜芯，是曹恒不省心的小姨子。” “你还知道自己不省心啊，你们在这聊。按照正常流程面试，能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曹恒不想掺和太多，电影票房不好，想骂人怕被人甩锅说投资方安排的人不行。 姐夫这是毫不徇私啊，姜芯被激起胜负欲，家里人都认为自己就是个吃白饭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一定要面试上女主角，我要拿影后亮瞎你们的眼睛。” 曹恒头也不回，“祝你好运，我去给你们带些吃喝的东西回来。”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二人，孙宇童开口道，“姜小姐，这部作品我从大二就开始准备，期间不断完善，别人是把戏份尽量贴近演员，我认为演员是为角色服务，所以我不会为你改动任何东西，这一点希望你能接受。” “你是导演，你说怎么演就怎么演，我没有表演经历，但我有信心一定能把角色演好。”转型的第一部作品，要认真对待。 “那我就提出自己的要求，你一旦确定接下这部戏就要去乡下体验生活，挑水劈柴，种田，耕地都要学会，有五个月时间里不能化妆，要把你塑造成农村妇女形象。这是我的唯一要求。” 爱美的年纪，真要把自己变得皮肤粗糙的妇女一时难以接受，以为是个当代都市剧，曹恒那混蛋没有提前透露半点，心里打起退堂鼓，想到刚放出的豪言壮语，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我全部接受，不就是半年不化妆嘛，半年不洗澡都行。” “由于制作成本有限，我只能象征性给你十万块片酬，要是票房理想，我向投资方申请给你包个大红包。” 他妈的白嫖啊，姐夫占便宜占到自己家里人身上，姜芯说道，“不行，至少五十万，拍完戏我做美容都不止这点钱。” 涉及到电影成本，孙宇童拿出生意场上讨价还价那一套，“二十万，不能再多，加红包最多五十万。票房不理想就没有红包。” “烦死了，他有钱一捐几十亿，到我这里抠得要死，我答应你了，和我说说剧情，把剧本发一份给我。”姜芯脑袋都是麻的，怎么就听曹恒的话裸辞，不进入影视圈该去干嘛？上了贼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由于市场上有很多关于家暴，杀妻的题材电影。我改编一个真实的故事。是关于一部纯洁且伟大的爱情题材，讲述一名军嫂的故事...........”孙宇童说到自己的剧本时滔滔不绝。 故事很感人，诠释什么样的女性是贤妻良母，故事线很单一，围绕着女主角一个人开展，不轻易哭的姜芯泪眼婆娑。 已经想象到一个女大学生成为军嫂，在西北大荒漠里如何用单薄的身体撑起一个家庭，结婚五年，丈夫只回家过几次，每次离别时都会送到村口的桂花树下， 想丈夫的时候就到村口槐花树下等熟悉的身影出现，最后等来的是殉职通知， 此后没有再婚，日复一日，白天干活照顾家人，晚上都会去等。 三十年后，村口每日有个老妪整日坐在树下，日出而至，日落而归。 岁月流逝，时间更迭，村里的寒窑换成一栋栋三层楼房，尘土飞扬的泥土路成了平坦宽阔的马路， 儿子已经成了大人，有稳定的工作，娶了知书达理的媳妇，有了孙子，在城里安家，想过要把老母亲接到城里生活，她怕丈夫归来找不到家。 村口的桂花树经历几十年四季变换，从青壮年时期仿佛进入暮年，无风时如同老僧入定般安静，周遭一切都在变化，唯有女主刘粒心不变，依旧等着丈夫归来。 是一个伟大悲剧结束的电影，电影名《我在桂花树下等你归来》写尽军嫂的伟大，同时也是妇女的伟大，爱情的伟大，可以经历一切风雨，纯粹且伟大。 孙宇童的话音刚落，曹恒便拎着两袋东西进来，见姜芯满脸挂泪，看向孙宇童不解道，“她这是怎么了？你小子是不是欺负她了？” 对上曹恒吃人的眼神，孙宇童被吓了一跳，连忙叫屈，“大哥，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在你办公室欺负她，我就是大概讲了电影情节，她就这样了，她这样也好，容易入戏，到时候请个老师现场指导一下就行。” 没有再理会他，曹恒把东西放到二人面前的桌上，转身去抽屉里拿了一包纸巾过去，抽出两张递给姜芯，“给，擦擦。” 谁知她没有接，扑倒曹恒怀里嚎啕大哭，“姐夫，我心里好难受啊，呜呜.......” 看过剧本，曹恒见惯死别也不免被感动，真实的故事比剧本里还感人，甚至说是可怜。 孙宇童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时候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走还是留，还是走吧，刚起身便听到，“坐在这里，你他妈出去了，老子今天就解释不清楚了。”哭这么大声，估计外面的员工都听到了。 “行行，你是投资方，你是我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孙宇童委屈的坐下看着他们。 曹恒的手轻拍她的后背，“你先松开我，沙发上有抱枕，待会儿你姐进来解释不清楚。” 第114章 欲望 曹恒的话音刚落下，办公室就走进一个白裙飘飘女子，原本的笑脸僵硬在脸上，豆大泪珠滚落，气质冷冽走来，冷声呵斥，“你们干嘛？” 浑身通电般将人推开，曹恒起身语无伦次解释，“她.....刚才听了电影剧本感动哭了，我没有抱她。” 被人撞破，姜芯没觉得自己错，梗着脖子，“不就是借你男人抱一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 “你闭嘴，就你整天能整事。”曹恒抓住姜梦的手腕介绍起孙宇童，“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导演，我能对她干什么？连半点想法都没有。” 眼前这个女人更有气质，孙宇童直勾勾盯着姜梦，曹恒站到姜梦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说话啊，你看什么看，她是我老婆，再看老子捶死你。” 老婆？他向别人说自己是他老婆，姜梦大受感动。 回过神来，孙宇童语无伦次，“啊...哈哈，是大嫂啊，大嫂好，我刚才和姜芯小姐讲戏，她被故事感动哭了，我保证曹恒没有抱她一下。” 被曹恒呵斥过，姜芯不敢再作妖，“他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嘛，这么紧张干嘛，我就是太感动忽然想哭，控制不住情绪就抱了一下姐夫，姐，我不会跟你抢男人。” 有外人在，姜梦不好在追究原因，一秒平复情绪，挤出笑容道，“你好！我是曹恒的前妻，你们聊你们的，我找曹恒有点事。” 他们关系好乱，离婚了还这么在乎彼此的想法，孙宇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前夫妻，别人处理家事，有自己在不合适，“已经聊完了，我明天再过来签合同，就不打扰了，再见！” “好吧，你明天再过来，这时候你确实不合适再继续待下去。”曹恒把人送出办公室，关上门回来，当着姜芯的面亲了姜梦一口，“好了，别生气，我衣服上全是鼻涕和眼泪，脏兮兮的女人谁会心动。” 招很俗套，姜梦还就吃这一套，坐到沙发上，抽出纸巾擦拭曹恒衬衣上的鼻涕，“姜芯，你能不能注意一点，把你姐夫衣服都弄脏了。” 正在收拾着脸的姜芯放下化妆镜，“很快你就要半年见不到我，这时候要好好珍惜我，咱们家即将有个明日之星正在冉冉升起，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肚子里有孩子。” 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缘由，姜梦问，“你要去做什么事需要半年时间？” 越想越气，被人摆了一道，姜芯找到告状的地方，“问你资本家男人，他把我骗到偏远山区拍电影，还不允许我化妆还要挑水劈柴，只给十万块片酬，有他这样坑自家人的吗？不行，加钱，必须要加钱。” “我管不了他，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参与。” 提到钱就明白她是心里不平衡，曹恒连连说，“加钱、加钱，赚的钱分给你1％，票房卖座，你必须要签约我们公司，我会让律师把条款加上。” “这还差不多，签约可以答应，你以后不许压榨我，我不想接的工作你不能强迫我。”不是很在意这点钱，只因为自己太穷。 “桌上是我买的下午茶，赶紧吃，别浪费，花不少钱买的。吃完赶紧回家，好好跟你爸妈告别，明天下午和孙宇童一起离开。”曹恒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这种闲人让她继续待下去，下班得跟着回家。 “姐，我晚上想跟你一起睡。”姜芯搂着姜梦的胳膊，挑衅的看着曹恒。 “行啊，待会儿跟我们一起回家，你自己先待一会儿，我和曹恒有事商量。”差点忘了正事。 俩人移步到办公区，姜梦把优盘交给曹恒，“里面是六套服装十二组照片，你把链接挂上，一共两千二百套，平台估计是不允许免费送，价格就挂一分钱一套。” 把优盘里的照片导出来，曹恒用软件自动生成功能把照片上传，挂上链接， 又录制一个视频，“公司投资的新时装品牌‘新元’时装，第一批产品上市两千二百套裙子一分钱一套抢购，一个账号限购一次。拿到产品要自拍发作品。按照自身身材找到合适的尺码.........” 忙碌完才注意到姜梦穿的裙子不是早上出门的那套，上下瞥了一眼，“这是你自己设计的衣服？” “是啊！好看吧。” “好看，”她身上这套裙子很简约大气，没有乱七八糟的设计。 “我留了一百套到时候拿去送人。” “拿五十套出来给恒胜和恒升两家公司的女性员工当福利吧，我让财务给新元打钱。”送别人也是送，公司员工的福利也不能落下。 “你安排人把尺码统计过来，我回去准备好明天送上来。” 想要甜蜜一下，有姜芯那个大灯泡在场相互克制着自己躁动的心，尤其是姜梦身上这套衣服，很端庄、婉约，想抱着好好研究，曹恒看向正在啃鸡翅的姜芯道，“你把剩下的都打包拿出去吃吧，我和你姐有悄悄话说，” 男人眼里冒着绿光，这坏胚又要撩拨自己，姜梦娇羞地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上班的地方要有个正行，那么大家公司老板，思想不干净。” 又说，“别听你姐夫瞎说，我们没什么事。” 压根就没想过要离开，还真是天天腻歪在一起，“趁现在还不是他的员工能对着干，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姜芯低头继续吃着东西。 姜梦压低声音，“你快点安排人统计尺码，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什么都不能干，撩拨我有什么意思？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曹恒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我心里得劲啊，有些亲戚真让人喜欢不起来，尤其是咱俩这种刚在一块儿没多久，下周要加钟，一周两天。”小猫儿没尝过鱼是什么味道便不在意，一旦尝鲜就想每天都吃。 “看我心情，你表现好就通过申请，表现不好就驳回。”姜梦傲娇的转身离开，再待下去真不敢想他会做什么，曹恒眼睛里写着欲望两字。临走前不忘把妹妹也带走。 第115章 陈明江的老婆 新元时装一经上架就被秒空，抢购的人很讲究，白拿的东西大家都按要求拍照晒图，也有人抢到不合身的尺码。 后台留言什么时候有第二批服装上市，新元注册企业号做区域生意，招代理通过网络销售，姜梦花钱做引流，公司经营走向正轨。 近段时间在忙碌工作，回到过去的职场女强人角色， 曹恒跟着她天天加班，恒胜暂时没有合适的项目投资，没多少工作需要处理。 不投已经成长起来的企业，不对外做私募业务，恒胜体量在动辄千亿的大企业中占不到什么好处，曹恒便放弃这个打算，不想盲目扩张，朝自己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只投小中型企业或初创企业，高风险的同时伴随高回报，投资十家企业成功一家便能赚回所有的前期投资。 这天，在公司闲得无聊，接到消失已久的郝丽君电话，本不想接通，想到她这种女人要是不接这个电话说不定能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犹豫了一会儿，电话自动话断前接通，没好气说，“你有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她语气轻柔的声音，“我......就是想你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自责、反省。” 想到了她劲爆的身材妩媚的脸，幸好自己不是精虫上脑的老色批，“你太他妈能扯了，是没从其他人身上得到你想要的吧，直接说事。” 郝丽君带着哭腔道，“我这段时间没联系你是觉得对不起你，之前被安排到你公司不也没给你造成损失嘛，你就不能原谅人家嘛？我真的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不管你有没有给我造成损失，你从开始就带着害我的心接近就很不值得我原谅。” “我是被逼的，我一个女人想在大城市立足有什么错，没有好的学历，没有好的出身背景，就想过个好日子，被那些王八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一个个睡完就买点东西打发，没一个愿意负责........” 合着你是把我当成回收站，曹恒出言打断，“你见过谁上了公共厕所还负责刷马桶的？别把自己说成是受害者，你明知对方有家庭还敞开腿的时候就伤害了一群无辜的人， 你这种女人不想付出半点，想坐享其成，把你给美得，你再这样下去以后狗都懒得舔你一口，换个城市，找个没人认识的城市找那种脑袋有坑的富二代谈恋爱结婚或许是个不错的出路，别祸害老实人，你这辈子都收不了心安安稳稳过日子。” 郝丽君哭道，“曹恒，你怎么那么狠心，我走上这条路是没办法，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活该你有病，你太冷血，你比其他男人无情，拔鸟不认人。” 曹恒不怒，冷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你，你应该是想到我活的时间不长，死后你能继承我的遗产，你想太多，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结婚，不会百分之百相信别人， 你的话骗一骗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还行，看似真诚全他妈是技巧，你知道自古真诚难留人心，唯有技巧留人。我那么容易被你骗也就混不到今天。” 当时确实被她的话感动，觉得欠她，想补偿她，后来细想，她两张嘴都不靠谱，早已探过千军万马，断然不相信她那张嘴说出来的话。 提出和姜梦复婚是出于责任，拿了她第一次，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说爱，或许没有多少，大家待在一起都舒服就继续待下去，甜言蜜语是生活中的调剂品，她喜欢就多说。 被曹恒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话挂断，离开刘光明也必须要有好日子过，不想简简单单跟个男人，还要有个体面的工作。 另一边，创硕迎来总部高级总裁，是个冷系美女，眉宇间有一股子英气，鹅脸蛋白皙，眉眼如黛，小嘴殷红，大眼睛十分有神，身材凹凸有致，长发披散在身后， 坐在老板椅上冷眼看着分公司以陈明江为首的高管，语气冰冷，“投资了那么多公司，花出去几十亿，我没看到那些公司未来市场增长点在哪儿？陈总，你说说怎么回事？” “老.....杜总，投资的初创公司未来回报是百倍，目前看不到收益是正常的，给我三到五年时间，一定能有收益。好几笔对成型公司的投资暂时没看到收益但是也没亏损，我........” 英气女人没有给他留半点面子，“你是公司老人了，投出去的钱没有收益就是亏损，这些钱哪怕存在银行每天都有不少的利息产生，作为分公司负责人你很不合格。” 对着其他几个高管说，“你们都出去，陈总留下来。” 高管们松了一口气，平时趾高气昂的高管们大气不敢喘。一直想认识总部大老总，当下面见的时候不想被她知道名字，排着队离开。 “老婆，我才到江海几个月，投资是一件漫长的事，传媒公司、销售还有一家制造企业都在我的掌控之内，只要这时候给他们提供一个大市场，提出增资，他们拿不出钱，我们就能趁机稀释他们的股份，从而彻底占有。”找一家公司画一个莫须有的市场，趁机增资稀释是常规操作的手段。 女人眼中没有半点爱意，目光鄙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江海干了什么，你很出名啊，全江海人几乎都认识你，夜会前女友，玩秘书，玩别人的小三。 你玩得很开心，这些我都可以不管，别忘了我们结婚的目的，我能给你今天的地位，随时可以拿走。安排你回国的目的恐怕你已经忘了，要不我再提醒你？” “没.....不敢忘，是你给我机会才有我的今天，给我一次机会证明自己。”陈明江脸上很惶恐，心底暗想既然到国内了，你他妈还这么嚣张，有你好看的。 “可以给你机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暂时会在国内待三个月。” 陈明江心中一喜，“找到住的地方了吗？回家住吧，我买了一套公寓，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各住一间房，我会向你证明，直到配得上你才会正式追求你。” 结婚一年多以来，只是短短数次见过几次面，老婆很忙经常不在家，行踪很诡异不知道忙什么。 “我订了酒店，不想让外人知道咱俩是夫妻，你想跟谁睡我不会管，追求我......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最好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女人起身路过他身边时停下脚步， 拍了拍他的脸，“你这张脸还挺耐看，可惜没什么用。” 这么极具侮辱性的举动，陈明江没有露出半点怒意，带着笑脸接受，恭敬的把人送出办公室， 想要继续跟着，被门外两名外籍壮汉拦住，“陈先生，小姐接下来由我们保护，你回去忙自己的工作，小姐不喜欢狗。” “那就拜托约翰、塞纳二位照顾好杜总。”恭敬地鞠躬送走三人，直到他们背影从视线消失才敢直起腰。 总部没有人打招呼，突然就到公司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姜梦那里已经没有希望，她知不知道自己已婚不重要，一个穷小子想翻身最快的捷径就是娶个有钱的老婆。 再拿不出成绩，等公司总裁的职位可能就不保了，转身立即把分公司几个高管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第116章 智能充电设备谈成合作 接待外宾的酒店豪华套间里，约翰对着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女人说，“小姐，陈明江显然是没有能力短时间用这笔资金渗透入江海企业。” “二十年前，这个国家的企业家大多数不懂金融，只要是外资进来敞开门欢迎，最后要么企业倒闭，要么失去掌控权，还存活的企业和后来兴起的企业，他们重视了金融市场规则，也搞明白了金融规则，警惕性高了。” “江海全市的市场不过2.5万亿，这么大一笔资金流入，市场一下消化不了，您当时为什么选择把大华区分公司选在这里。其他更加发达的城市不是更容易把钱投入市场吗？” 女人没有回答约翰的话挥挥手示意其离开，陷入回忆中，他说他在这座城市长大，想来看看他成长的地方， 曾用两年时间改变不了他的信仰，导致集团五百亿米元财产流失，最后不得不玩金蝉脱壳，改变不了就毁灭，没想到他这么顽强，还时常活跃在媒体上。 他是个布局极深的男人，在自己监督下依旧能对公司下手，怀疑他的身份时他已经接触到集团核心业务，离间集团高层管理，导致原本平和的派系斗争不断。 如果不是阵营不同，孩子都会说话了吧，此行的目的另有任务，目标不是江海。 .................. 恒胜接待室里，潘勋团队交给曹恒各种项目资料，“一套设备做到一万二是最低的成本，没法再把成本压低，设备质量还是要保证。后期维护成本也需要公司承担。” 曹恒没有回答，目光转向钟磊问道，“你觉得他们的自动化控制技术怎么样？” “自动化技术很完善也很稳定，项目投到市场需要投入很大资金，一座充电站至少一千万，每个站点至少要投入30台设备。”钟磊只能确认软件技术怎么样，从投资者的角度出发是不认可这个项目。 翻阅着手里厚厚一沓文件，久久未语，控制芯片技术和变流.....十几项独立技术，整套生产流程工艺，目前还没做专利申请就拿出来作为谈判资本，看得出来他们是走到穷途末路。 曹恒合上文件，“我给个建议，你们要是能接受，恒胜今天就敲定投资。” 这句话到潘勋耳里像打入了一针强心剂，“曹总，你请说。” “只做生产商，市场推广招代理，由别的公司或者个人完成。”按电动车使用率来算，暂时只能在城市铺设，像加油站一样高速上还不合时机。 看不到未来变现方向，又很想投这样的项目，只能通过风险转嫁由别人来分摊，自己做设备铺设，最多十几个城市恒胜资金就见底。很多项目投入的资金年底才能收回一小部分。 从他的话术中听出来投这个项目没把握，潘勋团队里的几个负责人也对未来越来越迷茫，技术是好的，市场目前满足不了， 进场不合时宜，很容易把公司拖垮，“我们的想法也是一样，公司只生产设备提供技术，不参与运营，三个月前就已经做出样机，公司职员上班用来充电，使用频率很高，没出过故障。” 说实话，我们找了多家机构，要么连面都见不到。要么就是占股太多，辛苦几年的成果被人一下子就占去大半心里很不舒服就没谈拢。” “说说你们能接受的条件。” “十亿占股20％。并且不能插手公司运营，同时要签订一致行动协议。”不敢在一家公司要太多钱，资本逐利，需要放几家投资公司进来，几头老虎关在一起相互制衡。 “计划是好的，实施起来很困难，我接受不了，至少35％。你们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还没申请的专利，连一件资产也没有。少于我说出的条件，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这个项目属于盲投，曹恒抱着赌一把的态度，觉得这个条件有些过分，想把压力给到对方。 能接受的底线是20％到25％，这和理想状态差距太大，对方还特意强调公司没有资产，潘勋是搞技术的，不擅于谈判。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谢常红往旁边一眼潘勋迟迟没有开口，显然是被难住了，于是开口道，“曹总，电动车市场占有率在逐年上升，我相信不久的将来能获利。” 这么直白没有说服力的话听起来像个笑话，曹恒叹了口气道，“不久是多久？你能签保证吗？今天在座的谁心里都没底，我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投资。 招到代理是最理想的状况，招不到代理又该怎么办？产品生产出来不是什么难事，技术也不止你们一家有，招不到代理就需要公司花钱去向市场铺设备，我敢开这个口是因为我能拿到便宜的土地和贷款，尽最大的努力提供资源。 你们有顾虑我能理解，恒胜投资的企业有十几家，从没想过要去掌控任何一家企业，和恒胜合作你们大可把心放肚子里，从背后捅刀子的事我们干不出来。” 他既然都摊开说，没有什么好隐瞒，潘勋开口道，“十亿资金是绝对不够前期投入的，买土地盖厂房再到买设备的投入都不止十亿。计划是融资二十亿，团队里有不少人以前是国内大公司的高管，后续的钱拖关系能融到一部分。” 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曹恒笑了笑道，“你没有养虎的能力就不要想着座山观虎斗，敢保证老虎多了不吃你？” 心思被看穿，潘勋不敢与他直视，心里给自己打气，挺直身体，“既然曹总看出我的顾虑，也希望你能理解，有不少投资人把创始人踢出公司的先例，我们一群搞技术的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希望你能理解。” 投吧心里没底，不投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曹恒心里左右徘徊，不如果断一些，“能理解，前期需要的资金我来解决，恒胜占股52％，一致行动协议不能签，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恒胜一家不敢吃这么多，会拉一些有影力的公司进来造势，很多时候那些大佬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行业风向，他们随口一句话能给市值增长不少。” 能一次解决融资，当然是好事，创始人团队还能保留这么多股份，不少兄弟几年没有收入，妻离子散，卖房卖车贴补公司，再拿不到融资，公司很快坚持不下去，潘勋抛开思想包袱，心一横道，“我同意曹恒提出的合作条件，今天就可以签合作协议。” “接下来你们和姬总谈合作细节。”姬雪茹是年轻，经验不够，但做事心思够细，曹恒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回办公室。 智能充电桩项目拿下来，后续找恒升合作伙伴们谈一谈，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入局一起玩，转让一部分股份套现， 那些大佬商业影响力很大，目前能接触的只是他们旗下分公司的总经理，需要通过引介才能和大佬们见面，影响力这东西不是有钱就有。 第117章 买礼物 新立时装公司加班成为常态，姜梦一脸倦意靠着副驾驶座椅，歪着头看向自己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容，忽然见他眉头紧皱，发动机发出咆哮声。 平时从公司到家只需要十分钟车程，他开着车绕了半小时才回家，姜梦察觉到不对劲，“你很不对劲，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从公司大厦路口出来就有一辆黑色轿车一路尾随，故意绕道对方还是跟上，曹恒才加速甩开。不想让她跟着担惊受怕，眉头舒展开，摸了摸她滑腻的脸，“没什么，就是买了跑车不飚一下对不起花出去的钱。” 极少见他会眉头紧锁，明知他在敷衍，姜梦选择装傻不再过问，各自拿了一套睡衣进浴室洗澡，前几天不论加班多晚他看着自己两眼放光，今晚好几次走神，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 擦拭身上的水珠上床睡觉，姜梦习惯睡在他的臂弯，像只温顺小猫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曹恒满怀心事无心睡眠，黑暗中睁着眼，最初计划是把人引到郊区逼停跟踪的车辆，确认跟踪人的身份， 独身一人拿不下对方也能脱身，身边还跟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万一对方人数占优势，很难会顾及到她，不敢轻易去冒险。 回到家几次想跟她说明情况，但又顾虑到她是个普通人，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不该整日担惊受怕。 后天曾云帆安排两个处事相对稳当的老九、老十回到江海帮助自己，也许是看在他们还年轻，不想兄弟跟他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想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天光大亮，姜梦想要起身离开，整个人被他双臂紧紧搂住，像只蛤蟆趴在他胸口，双眼紧闭着的他眉头紧锁，两条眉毛差点连到一起，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宇。 明亮有神的眼睛目光温柔盯着她，亲了殷桃小嘴一口，“早啊！” “嗯！早。快点起来吧，待会儿该迟到。”零距离接触到他清晨的蓬勃之气，在床上继续待下去上班就是中午的事。 露在被子外的脖颈胸口雪白，胸口感受到一片柔软滑腻， 姜梦闷哼一声，眼里春水涟漪，闭着眼主动捧着曹恒的脸索吻，跟他在一起，哪怕是个亲密的举动都能让自己放弃抵抗，对他不做任何设防。 .................. 俩人穿戴整齐时已是正午，点了两份外卖坐在饭桌前草草用餐，姜梦俏脸红晕还没散去，恶狠狠的咬着鸡腿泄愤，又耽误了三小时工作时间， 此刻，曹恒不再想被跟踪的事，眼神在她身上瞟来瞟去，“天天陪着你加班，要点加班费怎么了，你其实也想要，就是不好意思开口，不然我怎么能顺利得逞。” 手里的鸡骨头扔向他，娇嗔道，“哼，你就是个大混蛋，把你这周的次数用完了。”逐渐开始适应这种生活，有时候挺渴望和他深入交流，还是保持最后一点点矜持。 曹恒不想在这件事上讨论下去，偶尔聊一下增加情趣，经常挂在嘴边就是低俗，“新元线上招代理推广的事做得怎么样？” “很顺利啊，花了那么多钱做推广，用做单的方式挂到软件上引流。” “能在做单软件上接单的人有几个是有消费能力的，找实体店加盟，或者开网店。”曹恒忽然语气停顿，沉默片刻开口，“款式太少，走实体路线时机并不成熟，至少再有十几套新款。” 聊到工作，姜梦很认真道，“我正把高萍培养成主播，我们通过直播平台售卖，之前拍照的模特都签到公司，这几天都在做引流。” “不着急，按照你自己的节奏做。需要用钱跟我说，我个人出资支持你事业。”能给她也就只有这么多。 “融资的钱还没用，我想把规模做大，至少弄个仓库，以后接单就从仓库打包发货。” 想提出让她接入恒升的派单系统，可线下实体店没有新元的产品，从源头发货的成本和其他物流公司合作的成本是一样，于是放弃这个念头，工作中还是尽量谈利益，尽量不把个人感情带进去。 收拾完家里再到公司时已是下午，曹恒到各部门办公室转了一圈。发觉无事可做，下楼走向街头漫无目的瞎逛。 姜梦身份证上出生日期是8月17日。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想给她个惊喜，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不远处汽车城正在搞活动，曹恒径直走去， 碰到郝丽君一袭红裙包裹着炸裂的身材，挽着很有型的年轻帅哥手臂走来，脸上还有绯红之色，主动和曹恒打起招呼道，“曹总好，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曹恒面色如常，语气平静，“你好。” 身边的女人和样貌极帅的男人打招呼，心里有些不悦，“你们认识？” 郝丽君抢先道，“他是恒胜资本的大老板，我在恒胜工作过一段时间。”有些担心曹恒说漏嘴。 “是的！郝经理是个难得的人才。” 年轻人语气不冷不淡道，“你好！我叫王义荣，我爸叫王建设，万昊集团董事长。” 听说过王建设的名号，天海有名的千亿富豪，大商人，万昊是一家做商业地产的公司， 眼前这个公子哥名号也不小，外界称其为网红收割机，名下有十家公司，身家有七十亿，是80后富豪中财富增长最快的一位。 出生就在罗马有些傲气很正常，不想和他们聊太多，曹恒找了个借口分开，一身黑色职业装打扮的年轻女销售走来，带着职业笑容道，“先生，您看上哪辆车，我给您介绍，今天提车有优惠。” 曹恒看了她一眼，“我就是过来看看，没有买车的打算。” 美女销售员热情不减，“没关系，服务好客户是我的工作职责，进门就是客，您买不买都没关系。” 曹恒把展厅里的几款车看了一遍，亲自上车去看内饰，销售还在陪着他讲解每一款车的优势和不足，看得出来她工作时间并不长。 很多人刚出社会的时候，对工作很热情，对每一件事都会无比认真，遭遇过诸多不公，无力改变自我现状的时候，开始会变得颓废，随波逐流，唯有这样自己才能和社会融入到一起。 逐渐的不喜欢出头，变得麻木，做事只想随大众，不愿意去思考，遵从着大众意愿永远是正确，不喜欢在某件事上投入过度热情，喜欢内心平静独处。 看到展厅里最后一台紫色的车，上车看了配饰，很是喜欢，就送她一台新能源车吧，曹恒看向销售问，“这台车落地价多少？” “顶配版落地价28万，续航450kg.，零百加速2.9秒，今天提车可以送五次全车保养。还有.........”她还想介绍其他配置车型给客户参考。 曹恒开口打断，“就要顶配，我马上就要提走。” “好，我这就去准备合同，麻烦您跟我来。”销售在前面带路，两条纤细的腿脚步轻快向前走。 第118章 路遇熟悉的侧脸 办理好购车手续，曹恒拒绝一切没必要的流程，不想被人拿着照片炒作说曹恒买了我们家某某款车型，身上自带了流量就要珍惜羽毛。 不卖情怀，更不会仗着关注度高，别人喜欢自己就从人家兜里掏钱。 开着国产新能源车上高速遛弯，电动车的智能车机是燃油车比不上的，合资或者进口车是没有这么优秀的车机系统。 语音交互功能很棒，唯一的缺点就是后劲不足，零百加速很快，速度过一百想加速动力显然不足。 用于城市上下班通勤是足够，跑了五十公里左右下高速，从国道返回江海市，通过一处弯道时，无意间看到右边半降车窗过去的黑色商务车后座上坐着一张熟悉的侧脸，她没有注意到自己。 在一起两年，而后时常在梦中见到，在心里留下烙印，化成灰都认识，想要调头去追上去拦住查看。很快便放弃这个念头，她还活着又能怎么样，难道抛弃姜梦和她再续前缘。自问做不到如此绝情。 过去的就让她过去，活在当下最重要，姜梦褪去高冷外衣是个很懂生活的小女人，她总是小心翼翼维护俩人之间的关系，在感情里付出的远远比自己多，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气， 有几次意见不和，她想反驳，到嘴边的话收回，即使工作再累也会配合着胡闹，每晚趴在自己胸口酣睡，好几次睡着了有泪水从眼角流出。 小慧不可能活着，世上侧脸一样的人很多，可能是曾经对她思念过度才会在刚才那一瞬间恍惚看错，是视觉问题。 这一刻曹恒自私的希望她不要活着，不想现在平静的生活，稳定的关系被打破，人是自私的动物，自己也是，没那么博爱。 她如果能在那样的环境中活下来就很值得怀疑，过去的职业教会自己理性看待问题，客观看待问题，不能陷入主观意愿里。 在一起时，她是知性、温柔的女性，想问题很全面，总觉得她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她是高丽人却能说一口流利的八国语言。 直到闭上眼前一刻她才说出是集团高层派来监视自己。她要是还活着身份绝对不会简单，回国前最后一个任务潜伏一年暴露身份，有可能.......不敢再往下联想，不该把心思纯洁，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想得那么不堪。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弄清楚不可能拔干净，她甚至连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 带着怀疑的种子回到秋华大厦，保安抬杆放行标准的敬礼，曹恒抬手给他回礼，档案里没有任何在十四处服役的经历，但实实在在训练了三年。 停车场里都是燃油车，刚开回来的车是唯一电动车，江海街头绿牌很多是出租车或者公交，很少见到私家车是开电动车的， 新能源车走进家庭有很漫长的路要走，相关配套产业布局未来有很大前景，想在十年内想回本很难。 坐上电梯到七楼走进新元时装公司，高萍正在镜头前展示公司服装，几个模特轮流出镜，曹恒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打招呼，走进姜梦的办公室里。 面对他突然闯入办公室，打断工作的行为，姜梦没有放在心上，在外他给人成熟靠谱的印象，实则有时候也会像小孩子一样耍无赖。 曹恒把汽车电子钥匙放到她面前，“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买了一台车，打会儿下去看。” 姜梦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他面前，跳起两手搂住他的脖颈，双腿盘在他腰间，“谢谢，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怎么知道的？” “咱俩都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连这点小事都没发现就不是个合格的男人。”曹恒托着她的翘臀绕过桌子坐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把你那辆二手车处理了。” “充电需要花很多时间，咱们这栋办公楼停车场又没有充电桩，乱花钱，还不如折现给我。” “很快就会有充电桩安装，因为我刚投了一个项目是智能充电桩，这个项目在工业区那边租了一个容纳两千人的厂子。再过五个月就能正式量产。”曹恒心里还在想着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人。 “我有关注过这个项目，雄远当时也想进入智能汽车配套行业，董事会认为现在入局太早，这个项目被否定，我个人也是这么认为。五年内做不到收支平衡，十年内不可能盈利。” 捏了下她的鼻头，“可以啊，不傻啊，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真聪明。” “本来就不傻，和你在一起，什么事你都会提前准备好，没有我表现的机会，有时候在想我给自己找的不是男人，是父亲，对你越来越依赖，你以后不准把我抛弃。”说着眼眶湿润。 “我还是想看到自立自强的你，偶尔有点小脾气，占理就要据理力争，不想看到你处处委屈自己向我妥协。”她是个独立个体，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想表达就要说出来。 姜梦用力摇头，“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你每天也工作，回家还主动承担所有家务，我就当个享受生活的小废物。” 曹恒把额头抵在她的脑门，“你也需要情绪宣泄，以前的你看起来凶巴巴，像世人都欠你。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做什么改变，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就该接受你的一切，答应我，以后做你自己，不要事事向我妥协， 我以前的生活每天都在做减法，和你在一起开始做了加法，身边的人多了，有了牵挂，有了在乎，以前的我是孤独的、孤僻的，甚至说有些自卑。” “我没发现你自卑，你一直很自信。” “穷出身的孩子长大后不管事业有多成功总会有一点点自卑心理，这是从幼年到青年贯穿两个人生阶段，需要时间去重塑信心，很多时候我表现出来的强势是我心里没底。”曹恒认为自己是自卑的，做好事留名更多的就是想让别人看到穷小子翻身了。 近在咫尺的俩人看着彼此沉默，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彼此脸上，姜梦美眸扑闪，亲了一口曹恒道，“我们下班去吃顿好的，今晚就不回家做饭，早点休息。” “嗯！” 第119章 恩爱 乔装打扮一番到商场里闲逛，没买贵重的东西，全是公仔等抱枕，姜梦像个小女生似的，拿了东西就走，曹恒在后面买单。 逛街这项目毫无目的，是件无趣又很无聊的事，作为男性谁都不喜欢逛街，姜梦进入一家女性贴身服装专卖店， 里面全是卖女性用品，男人跟着转悠不合适，曹恒点了一杯冷饮坐在休息区长条椅上等姜梦， 憨态可掬的大哥脖子上挂着一个包，手里拎着五六个大包小包，满脸疲倦坐到他身边，不断地捶打着他的小腿，自言自语吐槽，“逛了四小时最后还是回到第一家店卖，服了。” 闲着无聊，曹恒便找他搭话，露出善意笑容，“你好！” 两有人打招呼，捶打着腿的动作停下，“你好！兄弟你也是在这里等老婆？” “是啊！唉，这年头找个老婆有钱还不行，还必须要有个好体格。”曹恒嘴角带着笑容看向他，年纪快五十的样子，大腹便便。 “谁说不是，我们中午就出门，逛了五个小时，就为买一件衣服，这里是来到商场看过的第一家，绕了一圈又回到这里。”商场空调开得很低，额头不断有汗水渗出皮肤。 短袖衫胸口那一块被汗水浸湿一大片，这么舒适的环境里还不断流汗，他很虚啊，曹恒没有跟他聊天，低头玩着手机， 飘来一阵香水味混杂着其他味道，娇滴滴的声音入耳，“亲爱的，你辛苦了。” “没事，宝贝你开心就好。” “嗯！人家有好多东西想要买，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再继续逛。”是那种让人听了骨头酥软的声音。 曹恒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抬头打量了一眼，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微微红晕，年纪二十四五左右，个不高，身材很小巧玲珑，穿着齐膝短裙，两条白皙浑圆的腿没有穿丝袜，挽着刚才坐在旁边的老男人远去。 若不是听到他们称呼对方，曹恒会误认为是父女。有这样的老婆，他怎么能不虚。 “这么舍不得就追上去问联系方式啊。” 听到阴阳怪气的声音，回头到嘴角勾着冷笑的女人，“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说话声音都那么娇媚，就看了一眼，时间不超过三秒。” “我要是没在，你估计得跟着人家走。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再回家吧。”姜梦手里提着一个精美包装袋走在前面。 曹恒快步跟上与她并排走，压低声音，“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你们男人不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嘛，再好吃的菜天天吃也会腻。” “野花哪有家花漂亮，家里的花都没研究明白，哪有心思去拈花惹草。你天天跟我待在一起也会腻是嘛？”接过她手里的包装袋，牵着手离开。 真会倒打一耙，姜梦轻轻掐了他一下，低声说，“等着啊，等到你动不了那天再换男人。” 走进一家火锅店内。分开没一会儿的老哥也带着他老婆在等服务员上餐，曹恒主动打招呼，“嗨，老哥，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是啊，要不一起拼桌，相逢即是缘，我请客。” 曹恒谢绝道，“不了，今天日子比较特殊，下次有缘遇到在一起吃饭。”就简单聊几句相互不问姓名，怎么可能和他坐到同一张桌上吃饭。 他身边侧身低头玩手机的女人抬头，见到帅气的年轻人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再看到他身边的女人时连忙转过脸，“饿死了，你去催一下服务生，这都等多久还没上菜。” “对不起啊，我老婆年轻不懂事。” “没事，再见！” 俩人走到最角落里的位置，对立而坐，拿着菜单点完东西，姜梦凑近他低声说，“刚才那个女的背着她丈夫在外面有男人。” 曹恒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 “在女装店里的时候她就在我隔壁换衣间，发出那种声音，我出来没多久，她和一个男人一起出来的。”姜梦本来不想八卦的，没想到曹恒和那女人的丈夫认识。 “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别人的家事插不上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大哥叫什么名字，看他那身打扮和身边的女人想必有些身家，可能是害怕我会攀关系，才没说介绍自己吧。”曹恒懒得去管这些闲事。 服务生端上来一个鸳鸯锅和各种大大小小配菜十几种。辣锅里的红油冒着扑鼻香气，曹恒不是很喜欢吃火锅，地方是由姜梦选的，今天是她生日，她说了算。 姜梦把煮熟的肥牛放到他碗里，“多吃点儿，你这么高的个子，有时候饭量还没我大。” “经常挨饿胃变小了，吃不下太多东西。”曹恒意识到她是个感性的人，又得被感动，转移话题，“要不要开瓶酒咱俩喝点儿？” “喝白酒吧，我好久没喝酒，白酒和火锅是绝配。”姜梦向服务生招手开了一瓶800元的白酒， 俩人面前的啤酒杯里倒满酒，曹恒率先举杯，“祝你生日快乐，年年十八，天天貌美如花..........”说了一串祝福词。 喝了一口五十度的白酒，一股辛辣味从喉咙到胃里，曹恒想不明白它有什么可喝的，为什么有人离不开？暖色的灯光打在眼前俏美的女人身上，仿佛被镀了一层金。 “我从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过生日，九年了，你今天要是没提起我都忘了，谢谢你啊。”姜梦移步坐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头，仰着脑袋痴迷的看着他棱角分明，毫无瑕疵的脸。 曹恒把锅里煮好的食物捞到她碗里，“快点吃吧，到半夜你又该饿了，点了那么多东西你又不吃。” 姜梦嘟着嘴，“你喂我。” “店里那么多人看着，你好意思吗？要恩爱也回家再恩爱。待会儿回家好好庆祝，你别想睡。” 第120章 可以拔毛，不能扒皮 曹恒喝了三杯白酒回到家如同死狗一般，姜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扶到床上。 早晨醒来后，曹恒拍了拍疼得快要炸开的脑袋，一脸幽怨的盯着怀里的女人看，回想昨晚在火锅店的事， 聊开心了，不知不觉喝完一瓶白酒，她又开了一瓶，各自喝了三杯，叫代驾开车送回家，到家酒意上头，只记得是她扶着进卧室。 悠悠睁开眼的姜梦对上他的眼神，有些心虚，“你醒了，我......要去上厕所。”话落掀开被子落荒而逃，再晚一会儿自己又要被他吃干净。 姜梦刚离开，曹恒了个电话，连连说几个好，便拿着换洗的衣服到外面公用卫生间洗澡，高育良通知到市委参加高新区产业研讨会议。 一人拿着一瓶牛奶，嘴里咬着一块面包出门，曹恒开着车偶尔扭头咬一口面包，“我最早下午三点才能回来，你别自己一个人外出。” “你是不是担心过度，只是正常的谈合作，没人会因此对我动手动脚，谈事尽量避免上酒桌不会有事，大家做生意要的是利益。” “你和对方公司最高层的人谈他们会把利益看得很重，如果是和一个没有任何股权的打工人谈，他们似乎并不会很在意公司能不能谈成跟你的合作，换个人依旧可以赚钱，你这样的美女很稀有。”曹恒担心的不是嘴里所说，主要是前几日被人跟踪，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 姜梦沉默片刻开口道，“怎么能把人都想那么坏，世界上坏人不少，好人更多。我是个成年人能分得清好坏。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更加注意，你要相信这世界还有好人。” 说一句我认同你的话很难嘛？傲娇的女人非要扯一堆东西再扯回来，曹恒把车停在秋华大厦保安处，姜梦下车进入大楼才调转车头。 城市道路上电动车给人的舒适感很好，恰好是在上班高峰期，车流如龟速，周围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曹恒显得很有素质，不慌不忙排队跟着车流。 此时最着急的是普通打工人，月薪几千块钱，迟到一个小时本月的全勤就要取消。任何遇到这种事人都难以接受，才会变得如此浮躁，遇到不遵守交规的电动车、自行车、摩托车，前车只好停车避让。 虽有保险百万，谁也不愿意碰上倒霉的事，开几万到十几万车的人大多数是普通工薪层，一台车是几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发生刮碰都要心疼好久，更别说是出大事故。 龟行到市委，有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已在等候，见到他开着车接近，示意门卫开闸放行。 微微向他点头致谢。县委停车场有十几个充电桩，曹恒找个空闲车位给车充上电。 年轻工作人员向他走来，“曹总，高书记在办公室等着你，请跟我来。” “劳烦你前面带路。”曹恒跟着他往市委办公楼走，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仍有一种说不出的庄严。 五层接近两万平的大楼，江海市政府多个部门聚集在这里办公，上三楼右拐走到最里面一个不起眼角落里，年轻人抬手敲门，“高书记，曹总到了。” “直接进来吧。”声音浑厚有力。 年轻人开门侧身请曹恒进去，自己随手把门关上在门外候着，曹恒走到高育良面前握手道，“你们开经济转型会议，怎么把我叫过来。”江海产业比自己大的老板很多，想不明白为何要叫自己过来参加会议。 高育良点了一支香烟咬在嘴里，“不是经济转型，是多领域发展，过去的老旧产业我不想丢，也不能丢， 就如同盖房子，目前只想往上盖，做村里面楼最高的那家人，不能把过去的推倒重新建，这话要是传到外面会引起其他人恐慌。认为我们卸磨杀驴。” 江海没法和周边科技城市相比，抛弃低端产业，发展高端产业，底子相对薄弱，曹恒笑了笑，送上马屁，“是我思想觉悟不够，还是领导想的周到。” “你考虑的是公司能不能盈利，如何做到盈利。我要考虑的是江海各行各业能不能康稳步发展，人民能不能吃饱穿暖。是不是人人都有一份工作谋生.........” “你说的确实对，我是生意人，想问题更多会从个人利益角度出发，思想层面有待提高。”看他不慌不忙悠哉抽烟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到会时间，这么早就把自己叫过来难道就为了扯淡。 高育良瞥了眼扯淡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社会经济还是要靠你们私企去推动，尤其是民用科技领域，少把赚几个钱当成目标，多关注社会需要什么，别搞那种和农民抢几毛钱的买卖。” “我这样的人是时代造物，只有时代的英雄，没有英雄的时代。我不会忘本，更不会觉得是自己比别人聪明才赚到比别人多的财富，不过是比其他人多了几分幸运。” “这么早把你叫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闲聊一下智能充电桩项目后续向市场铺设的问题。” 原来是前面一直挖坑让我跳，直接拒绝显得自己说思想提高像在放屁，曹恒把事情推潘勋团队，“我不参与公司管理，只提供资金，怎么发展由开发团队说了算。” “国家对这方面有补贴，我希望你能尽早把产品推到市场，江海城有十个区，至少建五十个充电站，配套跟上了，市场消费对电车续航没有了顾虑，我想要..........” 见他欲言又止，一副当了婊子立牌坊的样子，曹恒明白他们这些人只要是政绩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比，月报、季报、半年报，年终报告上想要比别人好看， 这事不能轻易答应，“恒胜只是一家小小的投资公司，总市值也就几百亿，一个充电站至少投入一千万，最贵的就是土地费用。”把问题抛给他，十年免费用地可以谈，否则免谈。 混迹体制多年，怎么会不懂他这是在踢皮球，高育良满脸笑容盯着他，“你像条泥鳅滑不溜秋，刚才还说要提高思想觉悟，才几分钟就忘了。” 曹恒笑道，“我可以拔毛，但不能扒皮。” 第121章 市委组织高新产业发展研讨会 市委此次会议还邀请了江海前十的企业和各区负责经济工作的领导，会议由市长张思同主持，“欢迎各位企业家代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此次高新产业发展研讨会。 江海作为沿海一线城市，对比内陆经济算是最好，可是和沿海其他城市想比，我们近年的经济增长是最缓慢的。江海现有的产业技术门槛并不高，有互联网的加持降低了做生意的门槛， 没有技术门槛的生意很容易被人把市场抢走，小企业很灵活，有人甚至连工厂都没有，小代工厂生产出来贴上自家的品牌标签就能卖。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讨论如何守住江海2.5万亿市场和再创新高。” 接下来主管税务的领导发言，“经过江海市委四套领导班子讨论决定；有投入高新行业研发的企业可每年退税40％，但是，需要企业申报，税务部门核实才能办理退税............”说了一系列投入产业研发升级的优惠政策。 有企业代表开始展现他们的成果，“建邺集团有先进的电子生产技术，能做到比同行低30％制造成本，同时能保证很多关键性技术性能..........” 曹恒歪着脑袋看向正在说话的中年男人，介绍公司技术时整个人显得很激动，也很骄傲，也看到了雄远集团的代表姜涛，俩人看到对方只是微微点头问好。 等他说完姜涛开口道，“雄远集团每年投入研发的成本不低，今年在往智能化家电领域发展，电池技术也在持续研发实现技术迭代。对于市场销售，已经和创硕资本达成合作，由他们提供市场进军海外.......” 曹恒从众多实体制造业话中听出，国内内卷已经很严重，唯有进军海外国际化才有出路，江海排的上号的制造企业今天都聚在这里，他们的市值总和占了一万亿以上的上市公司。 城市是每个产品升级后第一批体验科技的用户，家电类市场趋近于饱和，农村才是接下来竞争的市场，部分家庭用的还是上世纪末或者2000年左右的电器，逐渐会更新迭代， 例如电视，农村对这方面的需求并不大，看电视的只有老人或者小孩，前者不会使用，后者是没得选择。 各自都在抒发个人观点，市场增长遇到瓶颈，把相关技术用到别的产品上进行技术升级迭代才能维持企业经营下去，谁的日子都并不好过。 国内企业寿命普遍比国外企业短，内卷是一大因素，只要一步跟不上时代，掉队就意味着死亡。国外企业大多数是垄断整个行业， 第一次工业革命：是18世纪60年代y国发起的技术革命，它开创了以机器代替手工劳动的时代。 第二次工业革命：是19世纪中期，欧洲国家和m国、霓虹国的资产阶级革命或改革完成，促进了经济的发展。19世纪60年代后期，开始第二次工业革命。人类进入了电器时代。 第三次科技革命：以原子能、电子计算机、空间技术和生物工程的发明和应用为主要标志，涉及信息技术、新能源技术、新材料技术、生物技术、空间技术和海洋技术等诸多领域的一场信息控制技术革命。 第四次科技革命：是继蒸汽技术革命，电力技术革命，计算机及信息技术革命的又一次科技革命。第四次工业革命是以石墨烯，基因，虚拟现实，量子信息技术，可控核聚变、清洁能源以及生物技术为技术突破口的工业革命。 国内是第三次工业革命才赶上世界工业发展的脚步，四十年的工业化，经济高速增长。现在国内主要的核心技术产品都有，只不过大部分与世界最先进水平有差距。 第四次绿色清洁能源，可控核聚变，通讯数字化与软件、传感器和纳米技术相结合.........国内在全方位追赶，国外垄断行业的公司目前的日子并不好过，唯一能持续发展下去的是那些老牌的投资机构，他们凭敏锐的嗅觉提前投资布局。 部分领域已经超过国外发达国家。依旧有人对国产品牌嗤之以鼻，在互联网上经常看到有人在吐槽某某企业正在贩卖爱国情怀收割民众财富，认为没有合资或者进口产品，国内品牌售价会很高， 实则恰恰相反，没有国产品牌别人想怎么加价就怎么加价，没得选择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国家容许合资或者引进国外的企业有一部分是规则，很大的原因是把外资牌品当成鞭子，驱赶国内科技企业快速推动技术进步。 在众多企业代表说完，市委书记高育良才发言，“市委市政府是你们最坚固的后盾，只要有利于发展的科技事业会进行大力支持，税务减免是我们市委领导下开会讨论出来的结果。我们如果只划一笼地，把目标只放在眼前这块地上，圈地自嗨等待的就是死亡。 政府接下来的重点工作不再是建设城市地标性建筑，也不是开发什么商业广场，用曹总的话来说这些东西都属于自慰，大家也都看到高新区科技园正在建设，就是为企业减轻压力，研发公司搬到科技园办公，水电、场地是免费的，计划每年拨十亿作为专项款补贴科技园运营。” 目光转向曹恒道，“曹总你是做投资的，站在你的角度说说你对江海未来发展的观点。” 被点名怎么也要开口说话，曹恒喝了一口水才开口，“首先市领导对江海未来已经做了布局规划，相当于对未来发展定了基调，制造企业要求的是技术，不像其他门槛较低的企业，可以通过广告营销等方式推广， 科技产品吹得天花乱坠，用户对产品体验不好不会再有二次购买欲望，恒胜资本的投资对象更倾向于科技行业，江海错过了智能汽车的发展。已经有智能充电桩项目落地，未来从智能汽车发展中分一杯羹。 明年会有一个更大的能源回收利用项目落地，未来的市场将是万亿，会与江海各大企业有合作，这项技术全球暂时还没有一家企业能做到，我们将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企业，暂时无法向大家透露更多消息，我们拭目以待。” 很笼统的讲话，没有给出个人观点，了解这个项目具体细节的只有市委书记和市长，其他部门并不清楚怎么回事，还在保密阶段，能透露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曹恒已经安排人注册一家名为“无限”的公司对这个项目技术进行申请专利，等娄磊等工程师团队回国便可正式启动项目。 第122章 狗儿子 高新科技研讨会开了四个小时，多数时间是市里领导在讲，偶尔有企业家代表发言，曹恒不被点名的情况下不主动开口， 即使被点名也是讲些不重要的话，不会跨领域去谈制造业，这不在自己的领域，不适合过线，投资公司在部分企业眼中是吸血的资本，做的是摘劳动成果的事。 会议开到下午两点才结束，在机关食堂吃了顿午饭便告辞离开，不参与下午的会议。开着车往机场方向赶去。 来往的人群中看到两个黝黑的青年，向俩人招手喊道，“小川，这边。” 个子较小的青年看向他咧嘴笑着走来，“恒哥，我们本来是打算自己打车回市区的，还麻烦你来一趟。” “辛苦了，我正好有时间，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我应该亲自来接你们。”说着打开后备箱让他们把行李都放上车。 向来沉默寡言的季理开口道，“大哥说回来就别再回去，让我们俩跟着你。” 曹恒关后备箱的手微微一顿，“上车跟我聊聊你们在国外的事。” 回去的路上，鲁平川说起他们在国外这两月发生的事，“我们弄了五个基地，跟当地的土着酋长和地方政府都有合作，他们的军队训练任务承包给了公司。 拿下了一座金矿开采权还有其他名贵树木砍伐权，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不少业务，公司负责提供开采资金和设备，利润六四分，明年打算往东南亚发展。” “东南亚那种穷地方，有什么可发展，让你们搞国际安保公司，并没有让你们成为雇佣兵集团。” 鲁平川立即解释，“国际安保公司和雇佣兵没什么区别。不过，我们不会滥杀无辜，还会帮当地开发自然资源，教他们种植农作物还提供保护。 你也知道那些贫穷弱小的国家物价有多高，吃的都是高价粮食，到处都是恐怖组织常年打仗，我们过去半个月时间拉拢或者消灭二十个组织，公司正在训练的人大部分是合并过来的。” “会不会是他们一时忍让，等到强大了就反水，钱财损失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人不能有事。” 坐在后排慵懒靠着座椅的季理说道，“收编他们之前组织里的只要是头目都被我们送去见上帝了。很多人造反是吃不饱饭，被压迫，又没受过什么教育，只要有心之人煽动就会制造恐怖袭击， 我们的出现让他们吃饱饭，有衣服穿，孩子有书读，只要他们适应当下的生活，谁要是敢跳出来砸他们的碗不就是找死嘛。造反无非就是想找个能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人。” “老犹太在集团里担任什么职务？”曹恒还是比较关心不安分子，要不是他有能力早就给他灭了。 鲁平川面露崇拜之色，“他负责武器采购和业务谈判这一块，他那种人没有我们的保护，出去就会被人弄死。你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人才，他很有见识，很多事情只要他出面都能解决。” “他的狗命是我救下的，他那种人用好了事半功倍，用不好就会伤人。他还有点用处，不然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怎么发展我不会管。但是，千万不要搞什么恐怖主义。” “放心吧，我们心里都有数。”鲁平川叹气道，“大哥不让我们俩回去，以后跟着你，我俩能干什么？” “给你们几天时间休息，我会安排事情给你们做，叫你们回来就是有事要让你们去做，不可能请你俩回来养老。”说着车辆就到市区，曹恒给他们安排入住。 放置好行李去找了一家普通的火锅店，服务员送上菜单点好餐，曹恒才开口，“都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女孩谈恋爱结婚，这个年纪正好是谈对象的最佳年纪。” “哥，你怎么像个老父亲一样，见面就说这些事。”话少的季理也抬头看着曹恒。 曹恒边往杯子里倒茶水边说，“你们叫我一声哥就要关心你们的生活，车啊，房啊，跟着我就不用担心这些，可以把父母接到身边照顾。” 季理抢先道，“我们不差钱，十人国际安保集团我们每人有6％股份，妥妥的亿万富豪。你给我们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要你的好处。” “股份又没换成钱，回来就好好过日子。”曹恒起身给上菜的服务生让位，坐下后继续说，“国内结婚的标配不都要车和房嘛，你们的父母应该也着急了，到年纪就做到那个年纪该做的事。会成不成功先抛开，先做了再说，很多事是没时间考虑的。” 没得反驳，鲁平川说道，“饿死了，先吃东西。” 男人吃东西不会太过文雅，刷着吃的肉整盘倒进辣锅里，俩人挑起一大块肉蘸上芝麻酱大吃。 看着哥俩吃得正香，曹恒也拿起筷子加入其中，烫着一些青菜吃，忽然被一声尖叫引起注意。 进门处两个穿着长裙的年轻女子贴墙站着瑟瑟发抖，一个一头粉色长发，一个披肩短发。有一条灰色毛发的大狗盯着俩人呲牙，这时店老板出来，“你们怎么了？” 狗对着老板娘摇尾巴，应该是店里的，短发女子安慰着她的朋友，朝店老板说，“我朋友被狗咬伤了，它是你们店里的吧。”说着拉起裙摆，脚踝处有一排牙印还流着血。 老板娘和蔼的脸顿时变得面目可憎，“我不认识这条狗，不是我们店里的，你们没钱买单就直说，我可以施舍给你们，就当作打发叫花子。” 后厨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大汉开口恶言，“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一顿饭钱都没有，没钱买单就赶紧滚，别妨碍我们做生意，别搞事，这条街都是我老乡，再闹下去我就让你们走不了。” 咬人的狗不断摇尾巴朝两个女子狂吠，人声狗声吵成一片。 短发女子拿着手机在录像，被老板娘一把夺过扔进锅里，还不断往外推搡，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两个女子也不退让，跟店里的老板吵着。 店里此时只有两桌客人，有人在的情况下还这种态度，要是没他们三人，这俩姑娘今天有可能还要遭打。 曹恒给了俩人一个眼神，季理速度很快抓住不停狂吠的狗，把狗头按进滚烫的锅里，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吵架的人顿时失声，齐齐看向皮肤黝黑，脸上风轻云淡的年轻人。 刚才还在挣扎的狗很快失去动静，店里瞬间充满一股恶臭味，季理把尸体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道，“咬人的狗养着干嘛，可惜了。” 老板娘跑过来颤抖着声音骂道，“你们这群杂种，还我狗命，今天不给个说法谁都别想出这个门，老公，去把老乡们叫过来。” 鲁平川一脸戏谑，“你不是说狗不是你们家的嘛，这时候又说是你的，你是不是想要碰瓷？” “我.......”老板夫妻被他的话问住了，承认狗是自己的就要对被咬的客人负责，说不是又很不甘心。 老板娘失去理智把气撒到她丈夫身上，大喊大叫，“你个废物，快去叫人啊，儿子被人弄死，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年纪三十出头的少妇，有几分姿色，没想到是个泼妇，曹恒起身看向光头男道，“你去叫人，三个以上就是黑社会组织，正好给新来的市警察局长立功。不叫人就过来结账，我是个体面人，狗命多少钱，给你们店里除味多少钱，算清楚，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我不要钱，我要你们给我儿子偿命。” 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要求，季理开口道，“原来你是条母狗啊，难怪跟你儿子一样乱咬人。” “兄弟，你这话就过分了。这次的事，我们各退一步，我们是做小生意的，是我老婆不懂事，对不住了。”想叫人老乡过来打一顿，忽然发现三人中最白的那个年轻人长相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总之在电视上或者媒体上见过，和其余俩人一身灰色迷彩不同的是他穿着很体面。 “你个怂包男人，老娘被人欺负你.......” 光头男呵斥道，“闭嘴，狗不是我儿子，不是咱们家的，开门做生意就要保护客人安全，是我们的失误。你个臭老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曹恒带着俩人走向门口，一脚把脸被烫得面目全非的宠物狗踢开，扫码转了一万元，手机支付界面在俩人面前晃了晃道，“钱已经给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女子向三人鞠躬，“谢谢你们。” “用不着，举手之劳，赶快去医院打狂犬疫苗。”曹恒说完话扬长而去。 车上，季理开口道，“唉，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开个破店都这么嚣张，妈的，谁给她们的胆子，做错事还想叫人过来围殴。” 鲁平川接过话，“能在这么好的地段开店，多少有点关系，尤其是老板娘说叫老乡，我感觉整条街都是他们的人。” 十八岁之前在江海生活，曹恒很了解过去的十年江海有多乱，经济开发区那边陆续有工厂落地，为了抢到好的门面经常发生群架流血事件，见到两个女孩站在路边， 曹恒把车停到俩人面前，“我送你们去医院吧。” 粉丝长发的女子有些紧张，短发女子朝车里看了看，“会不会不太方便。” “没事，坐得下。”下车给她们打开后座车门，朝季理道，“公司还有些事，你俩送她们去医院，我打车回公司，晚上过来找你们换车。”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四人坐在车里，鲁平川朝后面笑了笑道，“别紧张，我们俩是好人，刚从国外挖矿回来，有点黑。” 短发女子开玩笑道，“我们知道，你不是有点黑，你是非常黑。” 第123章 偶遇熟人 许久没有徒步走向街头，回公司有3.8公里，曹恒没有打车选择走路，遇到认识他的人会停下脚步亲切的打招呼，不是故意作假，是修养为之。 很讨厌为等一个明星机场马路堵车的行为，等了几个小时见到人，结果打招呼都不搭理，低着头匆匆离开。 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影响别人，他喜欢的人到底和其他人有多么与众不同，没什么职业是值得高傲看待他人，何况还是寄生于人追捧的职业，没有人追捧啥玩意儿也不是。 路过咖啡馆，遇到最不想见的人，刚转身便听到，“曹恒。” 转过身苦笑着说，“嗨，好久不见，穆小姐。” 穆思雅笑盈盈看着他，“是挺久不见，怎么着，你这表情是看到吃人的老虎了？” 曹恒轻松一笑，摊开手道，“看到美女我一向这个表情。” “这话我爱听。”向身边的朋友嘀咕了几句，一个带着无边框眼镜的青年女人向曹恒点点头问好离开，穆思雅很熟稔的走向曹恒挽起他的胳膊，“好不容易逮到你，今天陪我好好逛逛。” “这是咱俩第三次见面，这么亲密不合适。我不喜欢关系进展太快。”曹恒抽出手臂，后退半步。 “有什么嘛，好朋友不都是这样嘛。” 嘟着嘴卖萌，很容易就被她外边欺骗，对于识人无数，又很理智的曹恒来说，她这招不管用，“男女有别，异性之间举止这么亲密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好朋友。” 穆思雅也不气恼，笑嘻嘻说，“那你说是什么关系？” “炮友。” “我可不想跟你做炮友，陪我喝杯咖啡。”穆思雅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进入刚出来的咖啡馆。 当街和别的女人手牵手不合适，尤其不是特别熟的人，突然对自己热情总觉得怪异，曹恒把手挣脱开，“咱俩手拉手不合适。” “你个土老帽，如今都是什么时代了，你还这么保守。” “不是我保守而是咱俩这样不合适。”曹恒故意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找位置坐下的时候也坐在她对面，尽量避免肢体接触，总觉得她今天有些过分热情。 接连碰壁，穆思雅规矩坐着，恢复她以往知性美，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伴随夕阳美景感慨道，“唉，时间过得真快，又老了一天。” 不想聊这个话题，曹恒说，“你的店里招人了吗？我看你今天一点都不着急啊。” “不用一直待在店里，每天过去看几个小时就行，今天就是和朋友出来约下午茶，没想到会遇到你，最近忙什么？” 曹恒抿了一口咖啡，“公司的事，活着为名为利。能看谈一切的人，要么不缺，要么不得。结果落定之前总要争一争。” “说得那么文雅干嘛，你直接说要么出身富裕，要么就是清楚自身能力的人。” 偷偷观察她的微表情，说到清楚自身能力的人这句话，微微有些不屑，曹恒撕了一包糖往杯子里倒，边搅拌边说，“探底才清楚能力到哪儿，要试过才清楚。我也不清楚自身能力在哪儿，正在摸索探底。” “你可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和国内顶级商圈大佬合作，有多少人有你这份荣幸。”穆思雅直勾勾盯着他。 曹恒目光没有退却没有丝毫闪躲，没有往别的地方移半分，“不是我荣幸，是他们想灭掉我代价太大，想要彻底挤掉对方就要投双倍的资金进入市场，合作能省掉很不必要的损失，投入的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本，权衡利弊下才做出的选择。” 穆思雅说，“未来有好项目可以合作一起赚钱，我们家在天海市，‘安至远洋运输’是我爷爷创立的，如今有四十年的海上运输行业。” 曹恒知道全球第二大运输公司市值多少，暗自咋舌，面色如常道，“目前没有合适的项目，恒胜是一家小投资公司，投资的目标是中小型企业和初创公司，‘安至远洋运输’是我求之不得的大腿。” “此刻我把腿伸过来，你就要抱住啊。” “抱大腿之前我要展现自身的重要性，谁会往腿上挂一件没用的挂件。必须要找个发展势头最劲的项目和大腿合作。”曹恒已经婉拒她了。 “我可以拉来一笔资金给你打理，我哪些叔伯在商界可都不简单，地位远远超过你合作的那几位。”穆思雅想试试他的深浅。 “恒胜没有理财投资的业务，有多少钱我就做多少事，你一下给我一大笔资金，我也找不到地方花啊。” 穆思雅目光温柔看着他，“做生意要有冒险精神，公司想要快速发展壮大，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和资金，这些我都可以提供， 跟你聊这些我是想给自己找个后援，我和思雯是我爸第二任妻子生的，原配有一儿一女比我们大八岁。原本不想和他们争什么，妹妹回公司上班处处被针对，过段时间我也会离开江海回去上班。” 是什么样的修养才能在内心情绪汹涌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温柔的目光，面色不被情绪化。曹恒说道，“掺和别人的家庭内斗是不理智的事，作为朋友，你如果斗败了，流落街头，我可以供你吃穿。” “你这是打算在我落魄的时候包养我？” “不是，咱俩没必要把话说这么难听，你也没必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和卑劣。”曹恒顿了顿继续说，“创硕资本有理财项目，你想要找盟友，陈明江是个不二选择。” “我们之间关系比较尴尬，合作起来不是很坦然。满眼只有利益的盟友很容易把自己吞并。再者，他只是个分公司总裁，没有太大权限。” 曹恒说道，“明白对方想要什么才是最佳合作者，最害怕的是不清楚合作伙伴想要什么，摸不清楚他的套路，还总让你觉得欠他人情才可怕。 他并非是个无懈可击的人，胜负心太强，对自己迷之自信，经不住失败，一点小挫折就能让他歇斯底里， 整天带着一张笑脸迎人给自己立人设，想要给人谦逊有礼貌的印象，可是不骂人他又觉得自己这么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讨好人，于是笑脸分等级，.........” 接触机会不多，曹恒按大多数像陈明江那样出身的人成功后的心理变化分析，自己和他出身挺像的，都是穷孩子出身，幸运的是——他有父母。 惊诧于他剖析陈明江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甚至没他剖析的那么仔细，不敢去看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穆思雅目光微微闪躲喝了一口咖啡稳定情绪，“你还懂心理学，那你分析一些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不过，明天咱俩应该会上热搜。”曹恒手指向停车场一辆白色轿车。 穆思雅脸上肌肉跳动了一下道，“你会在意吗？” “我不在意，我身边的人会在意，她不开心，我也会很不开心，穆小姐，你应该不曾体会过这种在乎别人的感觉。我不希望自己上热搜。”曹恒起身整理一下衣领迈步往门外走。 第124章 民族与现代设计融合 走到白色轿车侧面敲了敲车窗，驾驶位的人语气不善，“干嘛？” 用手机咔咔拍下他的脸，“我不想看到任何关于我的报道，半点风吹草动我都找你。”曹恒在他一脸懵中走向路边公交站台。 穆思雅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就是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拍照的人如果不是她安排的，曹恒一万个不信，她的举动难道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和姜梦制造矛盾？ 带着满脑问号上了316路公交车，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回到秋华大厦，曹恒先到七楼看了眼姜梦，她看起来很忙，自觉走到休息区躺到沙发上玩手机。 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只是不想被他打扰工作才没有理会，同样是管理公司，他很少加班，多数时间来公司就是换个地方休息。 可能是选择发展的方向不一样，新元是做时尚品的，这一行品牌不少于一百个种类，内卷十分严重的红海区，很多有名的设计师开始走下坡路。 近年大牌推出来的新品往往是营销大于设计，设计出来的东西能用正常人心态去欣赏的很少，新元设计出来的六个款式卖得很好，通过网络直播渠道销售每天销售额在70——80万之间， 这个销售额对于一家成立短短两个多月的公司来说，无疑是成功的，纠结于接的服装款式是否能延续之前的成绩，想打造出一个最具新元元素的爆款产品。 毫无头绪，抬头看了仰面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男人，找他聊聊天或许能提供点有值的东西，咳咳，清了清嗓子迈步走近，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道，“说好三点回来，这都五点二十，是不是路上去见什么人？” 眉眼如画，神情没有看出半点不悦，她越是这样越不忍心瞒着她，曹恒起身坐直身子，“去机场接朋友，一起去吃了顿午饭，回公司的路上遇到了穆思雅，一起喝了一杯咖啡，聊了一会儿就分开。” 他没有选择隐瞒或者找一堆谎话敷衍，姜梦笑靥如花道，“我是挺讨厌穆思雅的，但并不会阻止你交什么样的朋友，你说过的，我们都要恪守道德底线。” “当不了朋友，选择和你在一起之前或许可以。” “因为我而失去一个美女朋友？我不需要任何人因为我而放弃什么。”这些个男人动不动就说我为了你放弃什么，以为会感动对方，实则很让人反感这些话。 “你想太多，我放弃任何东西或者任何关系都完全出自于个人意愿，我是成年人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算真为你做了什么妥协我也不会主动跟你说，它不会成为你萌生想要离开我时的良知枷锁。” 曹恒话刚说完，就被一只白嫩小手揪住腰间的肉拧了一圈，姜梦手指酸麻才松开，“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剩下的时间里只会你对不起我，我不会对不起你。” 曹恒一只手揉着腰间，“诶，你这就给我良知上枷锁。道德绑架啊，死了都闭不上眼。” “对，就是道德绑架，我知道缠着没用，男人喜欢独立，高冷的女人。都喜欢挑战，有征服欲。” “有病的人才会拿热脸贴冷屁股，你要是......”曹恒看到她脸色顿变，止住话头，没说完的话咽下去。 “对，我就是有病才会对你死缠烂打。” “你这人可这有意思，自己对号入座。能不能不要把不该是自己的事也揽到身上。咱俩没谁舔谁的说法，就是顺理成章的看对方顺眼。” 姜梦紧绷着的脸肉眼可见的露出笑容，打了下不知何时攀上胸口的手，“我跟你谈点正经事，身上有一股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晚上回家跟我解释清楚。” 曹恒的脸往她胸口蹭了蹭，埋进衣领深吸一口气，“现在就能解释清楚，要不我去把门锁了，好好跟你解释。” “呸.....流氓。”姜梦娇哼了一声，推开他的脑袋，认真道，“我真的有正事和你谈，规矩坐着。” 曹恒移个位置坐进单人沙发里，双腿微晃，“说吧。” “我的设计思路遇到瓶颈了，以前感觉自己挺厉害，思维很活跃，如今总感觉所学不够，人也不够聪明，想借你这颗聪明的大脑一用，给我提供点设计思路。” 说到正事曹恒无比认真，思索片刻道，“做民族刺绣与你的设计理念相融合。新元将来是要走出国门，代表的是几十个民族组成的国家，我们的文化不是单一而是多元。” “民族刺绣多为手工刺绣，衣服的成本就会很高，一套裙子下来成本绝对不会低于3000元，而且还没法大量生产。” “你先去做，新元将来也做高定，一年最多推出三款衣服，咱们也做让外国人仰望的东西。”恒胜旗下的影视公司有一批新人演员，能有几个在明年上一线可以带新元的服装出圈。 姜梦扑闪着美，思考道，高订的利润非常大，但是能做到的公司很少。开口道，“恒胜投了影视公司，旗下的艺人以后参加大型活动能不能穿新元的服装出席？” “暂时都没什么名气，年底的活动，艺人服装可以交给新元，给她们已经上市的款式，高定要选择人群，是二线以上的艺人才有这待遇。恒胜投资的影视公司实行内部竞争制度， 推出的项目想要获得参演资格就要面试，导演在公司内部试戏挑选演员，导演就是项目负责人，拍出来的作品票房不行就要扣除所有分成以弥补公司损失，这是扶持新人导演计划中的要求。 项目能不能立项首先要过孙宇童那一关，他拍板才算过第一关，不是什么垃圾剧本、无脑剧情都能拍摄上映，即使他拍板了也会组织公司编辑部还有其他项目组的导演开会对剧本进行讨论........” 认真听着他讲影视公司的事，等他讲完才开口，“你要求这么多，会不会留不住人？” “能留下来的艺人，公司会给予大量资源培养，走了的人，对公司不会有什么影响，都是签了五年合同，提前结束合约赔一百万。签约的都是新人，没任何签约费。待遇是由底薪和参演的作品咖位票房分成组成，拍一部好作品不止公司赚钱，更关系到整个项目组工作人员待遇，从上到下全部是底薪加分成方式。” 第125章 见朋友 凭着记忆躲在办公室里用铅笔画出回来路上遇到的女人，曹恒再三确认，拍照编辑部分信息发送。下楼载上姜梦往鲁平川他们住的酒店赶去。 姜梦扑闪着美眸，“咱们不回家来酒店干嘛？” “有两个朋友住在这里，我下午去机场接的人就是他们。”曹恒把跑车停到酒店楼下，给俩人打电话。 他能带自己来见朋友就是对自己的认可。“唉，我今天忙得像陀螺，车换了都没发现。”姜梦轻轻捶打着手臂。 “招两名专业的设计师吧，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曹恒手掌轻抚着她的脸庞。 像小猫一样在他手掌上蹭了蹭，“我做新元不是简单的为了赚钱。” 曹恒轻声说，“我知道你做新元不是简单的为了赚钱，最重要的是想要实现个人理想，但是理想要走得长远就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持。 招设计师和你继续当设计师并不矛盾，可以每年只设计出两款高定品，针对的是需求高的特殊客户，我不想你太累，天天加班那么晚，回家没什么时间生活。” “忙点好，忙起来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你都在胡乱想什么事？” “没什么？” 曹恒没有再追问，把车子里的私人物品拿下车，走向酒店前张望的俩人，向姜梦介绍，“瘦一点儿的叫鲁平川，个高一点的叫季理，我的两位朋友。” 又向俩人介绍身边的姜梦，“我身边这位是你们嫂子。” 姜梦满脸笑容和俩人握手道，“周末到家里吃饭，我给你们下厨做饭。” “嫂子真漂亮，有妹妹或者表妹、堂妹吗？”鲁平川心里给曹恒竖起大拇指，真会找女朋友。 内敛的季理点点头没有说话。 “今天让你们单独和两个女孩相处就是给你们制造机会。”曹恒把跑车钥匙交给俩人，可以选择买一辆相对价格低廉的车给他们，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是认为没必要的开支就要节省。“你们以后开那辆grt，咱们把车换一下。” 看着他递过去的钥匙，季理不敢接，“哥，这么好的车给我们开有些浪费，给我们淘辆二手车就行。” “拿着吧，我也开腻了，撞报废了不用你们赔偿。只要保证你们人身安全就行。”曹恒硬把钥匙塞进他的手里带着姜梦离开。 来之前就已经把素描画像发给他们，先从临安查起，执行任务期间全用假身份，两张脸一样，名字不一样，需要时间去查验，懊悔太过出风头， 前段时间张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敌人引进国内绞杀。如今身边还多了个姜梦，害怕她会受到受害。 男人都有个开跑车的梦，鲁平川俩人开车grt出城，到郊区公路跑了一圈，季理看到中控台上放了一张纸条裹着银行卡，‘里面是任务经费，想怎么花怎么花，密码是账号后六位数。’ “咱俩明天就按照恒哥给的信息过去查吧。”季理向专注开车的鲁平川展示银行卡。 鲁平川说道，“要向上面报备，国安没有阻止我们回国，回江海前找了咱俩谈话，不允许私自离开或者去别的城市。”相关部门对于他们这种身份敏感的人监管很严。 ....................... 临安市一家不起眼的酒店普通房间里，年轻的女人两根如葱白的手指夹着香烟，优雅的吞云吐雾。 两名外国面孔的壮汉，汇报道，“杜小姐，我们查到的消息没有一点是和你认识的乔尼有关，他是在江海出生长大，十年前高考是江海市理科状元，没钱才没能继续上学， 十八岁偷渡到国外，边打工边买资料学习，二十岁在一次巧合中接触虚拟币，价格最低迷时，花了一万米刀买了十万枚，了解他的发家史，我挺钦佩他，也挺后悔为什么没有和他有一样独到的眼光。” 女人抬头瞪了约翰一眼，面露不悦，冷声道，“说你该说的，不要说一堆没用的废话。” 约翰心里直突突，深鞠一躬，直起背，“对不起，我继续说关于他的事。五年后有富豪把虚拟货币用与实体产品挂钩，价格上涨一万倍，全部抛售后来陆续进入期货市场，仅用三年的时候就把财富翻了二十三倍，在市场上往往能以敏锐的嗅觉提前逃跑。 赚取的财富都存在中立国家银行，您也知道那些国家对金融管控没点约束力，不会过问钱是怎么来的，只要能弄到他们国家就敢接。直到18个月前被海关发现用假护照才遣返回国。” 按照保镖汇报上来的东西来看，他的财富来源着实没什么问题，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完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杜小姐追问，“安排人去他工作过的餐馆去查一查。” “我们在米国嘉洲的人过去查过，经营餐馆的老夫妇两年前相继去世。他们没有儿女，是他帮忙料理的后事.........”约翰把查到的信息一股脑倒出来。 杜小姐往烟灰缸里轻轻抖着烟灰，“可惜了，这样的人才怎么没有加入到公司里，短短几年时间就把资产翻倍，是个人才。” “我们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查，继续查，总觉得很怪异又说不出来。” “怪异？小姐，我们往哪个方面查？” “你们上次跟踪他的时候不是说被甩了吗？”杜小姐目光死死盯着约翰。 “我忘了告诉您，他曾经参加过赛车培训，不一定是发现我们才刻意甩掉，有可能就是想飙车。”约翰想起当天他是按照交通限速走的，几个红绿灯下来就跟丢了，全程走大路，没有往小路走，对方显然不是刻意甩开。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三天后回江海，我亲自接近他，安排你们办点事都办不好。” “在这个国家我们的根基太薄弱，z国的市场很大，公司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到这个国家。”约翰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 被一个保镖指手画脚很不舒服，杜小姐呵斥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公司是什么性质，公司怎么发展由上面的高层决定，请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逾越工作范畴。” “对不起。” 杜小姐挥挥手，“好了，出去吧，你们也都早点休息。” 约翰、塞纳俩人退出房间，关上门，塞纳讥笑着学习杜小姐的口音，“请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逾越自己的工作范畴” 约翰没有跟他计较，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工作就会产生利益，团队就要有等级制度，没有等级制度工作会全部乱套， 想要在主子哪里得到更多就要有更多露面汇报工作的机会。三人中，杜小姐无疑是最大的人物，领导整个团队，二号人物是自己，三号干累活的是塞纳，他不满自己是正常。 第126章 曹兴旺突然回归 忧心忡忡的感觉忽然消失，曹恒反而有些紧张，常年精神紧绷状态下生活，怀疑自己是不是意味着放松了，棱角回到都市被安逸生活磨平。 安排鲁平川他们去追查，不管是不是小慧，自己都不能第一个暴露身份和她相认，完完全全的用曹恒这个身份去偶遇认识，和过去的一切再无瓜葛。 不会再提及和留恋。要对姜梦负责，不能辜负了她，她是懂得拿捏人性的，越是顺从越是疼爱，不忍伤害她，若还是和过去那样，伤害就伤害了。 给了鲁平川他们足够多的经费就是希望所有能用钱开路的地方都变得畅通无阻，彻底弄清楚和小慧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什么背景，自从见到她以后再也睡不着。 思索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曹恒神情不悦的抬头，见到一道铁塔般的汉子换上笑脸，“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才到，太想你了就提前回来。”曹兴旺穿着一身合体的衣服，坐到曹恒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你回来怎么没给打电话去机场接你？” 曹兴旺挠了挠头，“现在交通方便了，我想你在忙工作，不好意思打扰便自己打车回市区。” “还有几天就到开学时间，我差点忘了给你安排学校，不过你放心，最多三天就能搞定。”曹恒最近忽略了他的存在， 人啊，不管感情多深太长时间不见或不联系关系都变淡，亲情亦是如此，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关系要经常走动的原因。 听到要上学，走进校园，曹兴旺即使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很向往，“哥，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学校就算了，我这样也挺好。” “学校很好找，你上学第一要务就是好好学好专业知识。第二要务找个女朋友谈恋爱，老大不小了。”男人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和样貌似乎没太多的关系， 骂国民审美下降的那位也不帅，同样天天换女朋友，曹兴旺如今的身家也没问题。 “我还是先学习吧，其他东西以后再说，女朋友不是我想要就有的，人家要愿意和我在一起才行啊。”曹兴旺苦恼于自己的样貌。 “人要去尝试迈步。要有生活，不能一件事占用全部时间，生活要走向川流不息的大道，不要走入狭窄小道。”明白他的自卑，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长期形单影只，走路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就怕人家看到脸上两个大字‘穷酸。’ 老头的祭日过了一天，昨天就该去的，害怕遇上哥哥姐姐们可以躲开。曹恒安慰自己，有了各自的生活就不该打扰，实则很想和他们见一面。 回来这么长时间几次热搜，想必他们已经看到，没有主动联系自己，也许是不想打扰，大家一起长大，性格和老头很像，都很倔强，不愿麻烦别人，过后给他们所在的公司投一笔钱，希望能给到他们一些帮助。 曹兴旺看着眼前眉头紧皱，脸上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有笑容，像个神经病一样，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没有开口打扰，安安静静看着他。 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把曹恒思绪拉回现实，双手搓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脸道，“村里的路修通了吧？” 曹兴旺说道，“电力和网络正在施工，最多一个月就能全村通电。老乡们托我向你表示感谢，邀请你有时间回村看看，还说那里是你的家，全村都是你的家人。” “谢谢！有时间我一定会回去看，每天来公司也没什么事干，想出门玩一段时间又走不开。总之，处理的事情很细碎。”上班似乎成为一种习惯，只要不是周末，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要到公司工作，实则能让自己参与的工作很少，成立总裁办就是把不必要的工作在下面处理完。 “细碎的事交给别人一起处理，你可以给自己放很长一段时间假，我要是有你这么富有就买楼请人收租，天天在外面旅游，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哪有那么轻松，真有那么自由的时候，人生已经没有追求，能过上这种日子的人必须要有一栋楼收租，攒够这么多资本，人已中年，确实可以如此， 辛苦半生，剩下的日子用来享受。我可以选择那样的日子，但适应不了那样的日子。只要闲下来一段时间，我就想工作。”曹恒自认是个闲不住的人，长时间无事可做会陷入恐慌。 “你说的确实是回事，我是个小富即安的人，对大富大贵没有追求，你知道我遇到你之前的愿望是什么吗？” 他心思单纯，比较好猜，曹恒脱口而出，“能吃饱饭，每顿都能吃肉。” 曹兴旺张大嘴，一脸惊讶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随口找借口敷衍过去，“你跟我说过，可能时间太长你忘了。” “所以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像是在做梦，以前想都没敢想。你说，要是换个人突然得到这么多东西会不会开心疯了？”曹兴旺直勾勾看着他。 “我不会接触那样的人，也没想过要帮助那样的人。” “为什么？” “结果不是我害他，就是他害我，总之我们不会有好结果，我是个喜欢掌控事情发展方向的人，接受不了欲望太强烈的人。”秦舒他们管理恒升，但该汇报的工作还是要汇报，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她该干什么。 曹兴旺憨厚笑道，“我这样容易满足的人也挺幸运遇到你。” “不是你幸运，在你之前我在江海没有朋友，可能就是喜欢你身上这股淳朴劲儿。如今我却希望你能狡诈一些，人有多面性不是坏事。” “哥，我现在这样挺好，真的！特别满足现在的生活。” 曹恒面色凝重，“你用不着重复，我知道你很满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份满足可能就会被人抢走，在淳朴面具下要藏一把刀，随时预防有强盗掠夺。” “我相信老神棍能救你”曹兴旺忽然面色阴沉，“他要是治不你，我回去把他送下来..........” 曹恒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打断道，“我操你大爷，别乱来。老曹治不好我只是医术问题，又不是他给我下的毒。” 曹兴旺嘿嘿笑道，“开玩笑，我相信他的医术，我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 “对了，老曹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拿到行医资格证了，现在是合法行医，还是雾城中医协会成员，也收了徒弟。他孙女回来和他一起经营一家药膳。村里每天都有几千游客，通网、通电后游客人数会暴涨。” “你有没有想过在哪里投点资产，村里的土地很便宜，你每个月三万工资，投一个月工资，最多一年就能回本，以后都赚的，钱不够可以从我这里拿。”曹恒看不上那点旅游业，也不想慈善掺杂利益。 “算了，你都没投，我还是恒胜的副总，我投资不就代表公司投资了嘛，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顿饭，这次我请客。” “行啊！” 第127章 祭祀 中午不想出公司，选择在秋华大厦包下的食堂窗口用餐，期间有不少公司的员工向曹兴旺问好，大家对于这个行踪诡秘的副总很有好感，消失近三个月突然回来，在公司从不与人接近。 俩人端着餐盘到最后排的角落里用餐，姜梦带着公司两个员工看到曹恒身边的壮汉时微微一顿，停下脚步。 跟在身后差点就撞上来的高萍伸长脖颈问，“梦姐儿，你怎么不走了？” “他身边有个朋友，我们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聊天？” “姐姐啊，你这样的美女大把男人抢着要，男神虽然很帅，但是他也不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卑微，你是他女人，有什么话你不能听的。” 要不是手里端着餐盘她就差叉着腰说话，今天他跟个男人吃饭自己躲开了，明天他跟女人吃饭，自己又该如何处理，姜梦认为高萍的话很有理，带着俩人坐到俩人对面。 闷头吃饭的俩人齐齐看着她们，曹恒没等她问便抢先介绍，“这是我兄弟曹兴旺，同时也是恒胜法人董事。” 又介绍道，“兴旺，对面最漂亮那位是你嫂子姜梦，其余两位美女是她公司的未来合伙人。漂亮、文静这一位叫王诺诺，长了五官这位叫高萍。” 高萍很不满他这样说话，“哇，你什么意思？介绍梦姐儿的时候用最漂亮，介绍诺诺姐用漂亮、文静，怎么到我这里就说长了五官的那位。” “你要是文静点儿，别整天叭叭不停也能算得上是个美女。”王诺诺看向曹兴旺露出笑容，“你好，曹董。” 曹恒白了她一眼，“瞧瞧人家王诺诺是怎么成为美女的，你再看看自己，除了有女性的特征，你还有啥？” “梦姐儿，好好管管你男人，都被你惯坏了，敢对你身边最忠实的马仔这样说话，分明就是不重视你。”高萍嘟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姜梦。 他们经常拌嘴，姜梦没放在心里，“你没事少招惹他，赶紧吃饭，下午还要工作。” 被高萍搅得插不上嘴的曹兴旺开口道，“嫂子好，两位妹妹好。” 姜梦拿出曹恒伴侣的样子，“你好！有时间就跟你哥去家里玩啊。” “好，我改天一定跟恒哥回去。” 大家都各自吃着盘里的食物，曹恒吃了几口，看了眼高萍，这个女孩有点小心机还分不清场合，性格开朗和没脑子是两回事。 从兜里把车钥匙拿出放到桌上推给姜梦，“我下午要出去一段时间，今天你自己开车回家吧。” “晚饭要不要等你回家一起吃？”姜梦说着把车钥匙收起来。 “看情况，弄好饭你就自己先吃。”曹恒没什么胃口端着餐盘离开。 “梦姐，他出去干嘛都不跟你报备的吗？会不会是出去约小三，他这样..........” 一直低头进食的曹兴旺抬眼盯着她，“不知道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开朗，很让人讨厌吗？” 高萍语气不善，“黑老粗，关你屁事，吃你自己的饭。” “只要是关于我哥的事就跟我有关，他们要是因为你挑拨分开，我抽死你。”曹兴旺一脸恶寒盯着她。 铜铃大的眼睛盯着自己，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高萍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顶嘴，自己在对方手里就是个小鸡仔，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说话不代表曹兴旺就会放过，“别以为我们不清楚你心里的小九九，你就是希望他们分开，趁机去勾搭恒哥，你没希望的，你不了解男人，男人换下一任永远会找比上一任漂亮、优秀的女人。” 高萍快被他说哭了，看向姜梦眼含热泪解释道，“梦姐，我从来没这么想过，都是他胡说八道。” 曹兴旺暗道，看我不乘胜追击，一脸憨厚道，“嫂子，你别相信鳄鱼的眼泪，坏人往往会以好人的身份出现，小三往往以闺蜜的身份接近。” “你.......”高萍受不了被人这样无端泼脏水，一口饭都没吃就起身跑出食堂。 “高萍，你去哪儿？”还真没往曹兴旺说的那方面想过，姜梦对自己有信心，也相信曹恒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 事。 “姜总，待会儿我跟她聊聊。”王诺诺认为曹兴旺这个大黑个说得很有道理，高萍着实有嫌疑。 “兴旺，高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你以后跟女孩子说话要委婉一点。也要注意场合。”姜梦庆幸周围没有人用餐，只有他们这一桌，要是被人听到，不到半天就能传遍整栋大厦。 “我知道了嫂子，我以后会注意。” “你们哥俩这一点还比较相似，眼里没有性别之分，说话态度只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人一个个出现了，原来他也喜欢交朋友。 ..................... 离开秋华大厦，打车去购买了一些祭祀用品，就到郊外公墓，曹恒蹲在一个墓碑前摆上猪头，烤鸭、烤鸡、水果有两瓶白酒。嘴里念念有词，“人家不让烧，待会儿我找个地方偷偷给你烧点儿。 缺什么托梦给我，要钱给钱，要元宝给元宝，下面要是通货膨胀厉害，我就给你烧金元宝，黄金在哪里都好用。活着的时候没享一天福，死了我们得让你在地府买房买车买土地，还要娶两个老婆，上辈子就没娶上，死了把遗憾全补回来。 你说说你自己过得那么惨还要收养那么多孩子。等着我啊，下辈子换我来照顾你，我照顾你一定比你照顾我要好很多，顿顿有肉吃，每天都有新衣服穿。” 曹恒凄笑一声道，“像你这样的好人都是上天堂，我可能下辈子遇不到你了，作孽太多，这辈子的福德全作没了..........” 几百座公墓的陵园，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在那里蹲着，远处路边一辆商务车里挤了九个青年男女盯着他的背影，有四个女青年泪流满面。 长得稍微发福的青年说道，“我说直接跟他见面吧，你们又不让，在这哭得像个鬼，有啥用。” 四个女人中年纪看起来稍大的女人盯着他呵斥，“老五你闭嘴，再哔哔待会儿抽你。” “行行，你们会哭，你们对，我错了。” 第128章 掌控、健康 自言自语絮叨半小时离开，带来的东西什么都没拿走，和很多人不同的是曹恒没有露出半点悲伤之色，走到马路边朝贴了防偷窥膜的黑色商务车看一眼，低头用手机打车软件打车回市区。 坐上出租车，看到路边骑着三轮车飞奔的中年男人，忽然想起曹德孟，很久没看到他了，想要改变行程去遇见过他的路段看看，把欠他的早餐钱还给他。 约了人，打消这个念头。看缘分吧，遇到了再把钱给他，不必刻意去做这件事。想过帮助他在秋华大厦拿下一个窗口做食堂，可是又想到人一旦接受别人的好处就无法平等相处， 即使给好处的人不在乎这些，从没想过要求回报或者对他恭敬，可欠了别人就是欠了，心里始终会觉得低人一等。如果把欠别人的，当成理所应当，这样的人迟早会成为白眼狼....... “小兄弟来这里看长辈啊？”司机师傅浑厚的嗓音把曹恒思绪拉回来，“是啊！有个长辈在这里。” “人啊，终点不是车房，北山陵园才是江海70％人的归宿。活着的时候大家都追求房子装修风格，地段，面积，最终都是统一风格。” 他这么健谈，曹恒也来了兴趣，“谁说不是呢？活着竞争、攀比是人的本性。前二者是作为奋斗的动力，获得更多资源可以掌控更多人命运，上到高官，下到平民，谁都想在自己的位置上掌控别人。” “平民能掌控什么？方向盘、螺丝刀、锄头............”出租车师傅一连说了十几个。 “掌控子女的选择。用自己失败的经验告诉他们要努力或者如何选择。一家之主掌控全家。视频博主掌控舆论导向。商人掌控市场。总之人都有争当大王的习惯。” “那你说说被掌控的人又去掌控什么呢？” 曹恒思考片刻道，“舆论中的流量，就用最近播出的一部电视剧来说吧；剧情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值得吐槽，男主的人设不完美，也可以吐槽，唯一不能吐槽的是男女主的感情线， 网上很多人被带节奏，大家都批评女主为什么不选择养父母的儿子霸道总裁。非要选择和一个穷小子在一起，而且还没有完美履历，未来发展有上限的人，个人认为女主在感情选择这一块没有错。 人人都在逼着喜儿嫁给黄世仁。有很多媒体人在带节奏给他们往后几十年写悲惨结局。 我们身处社会最底层，嘴上喊着人人平等，可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这不就是把阶级划分清楚了吗？为什么有钱就要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抛开一切大家都认为是迂腐的制度等级观念在一起，还要被人所唾骂？ 很多剧情值得抨击，唯独感情不可以，有时候人要催眠自己，做梦是鼓励前进的方式之一，抱着侥幸才会努力。”不管是白日梦还是什么梦，只要能让人有期盼的梦但愿此生不醒。 “这和掌控又有什么关系？” “工作、生活被人操控。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不顺发泄出去，顺应大流把看不顺眼的东西抹黑，踩进泥里，有一种成就感，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掌控了这件事，事情往想要的方向发展，结果也确实如愿。”曹恒心里暗自叹气或许他们只是为了一时爽，有人没看过剧，被媒体带歪了思想。 出租车师傅看了眼后视镜没有再说话。 曹恒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没有太在意，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实本分这个词不再是褒义词，那些脚踏实地奉公守法的人成为社会的弃儿，因为学不会左右逢源圆滑世故的行事方法而被社会嫌弃， 本该受优待的人，却成了另类，不肯被同化，不愿意被学习‘共性’并将之最大化，且一直保持个性的人，也一样被社会所冷落。 随着社会经济高增速发展，人的道德三观被无限冲击，早就被一些口号，标题洗脑：想赚钱，就必须降低道德感。道德往往又与个人利益冲突.......... “先生，你到了。” 曹恒木然的说了句谢谢便推开车门下车，走进装修很普通的一家酒楼，点了几道家常菜。 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带着人进来，曹恒起身迎接，“不敢请你去豪华的大酒店，担心你回去就被纪委带走谈话。” 难得他第一次约自己，高育良坐下示意他坐下，“你约我吃这顿饭应该是有事要求吧，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吃这顿饭。” “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安排一个兄弟去上学，就去那种私立的专科院校，您是江海地头蛇您觉得哪个院校比较好，给推荐推荐。” 是个人精啊，求人不说求人的话，自己要是跟他说哪个院校好，不就意味着答应他的请求，高育良看着桌上五个家常菜，笑道，“你还真够抠，要个大包间，点的饭菜不超过两百，每个盘里都有绿色。” “龙虾鲍鱼我可以管够，您也不敢吃啊！关键是您这样为民着想的好官不吃那一套，我要是真大鱼大肉请客，估计您一出门就举报我有贿赂你的意思。” 高育良直勾勾看着曹恒，他眼神无比真诚，第一次看到拍马屁让人不觉得很假的人，没有接他的话，拿起筷子吃饭。 “领导，要不我去开瓶酒？” 高育良边吃着东西边说，“劣酒伤脑，好酒伤肝。同期进入体制内，喝酒最猛的那几个人，要么住进四季大酒店，要么天天吃药度日，要么提前退休，还在工作的都是一些清闲的岗位，身体不允许他们从事高压岗位工作。 不管从事什么工作，拥有健康的体魄比什么都重要，再有上进的心也不能用身体去换取。国家不需要喝酒的干部，酒局文化往往容易养成腐败。” “还是您想得比较周到。”曹恒带着真诚的笑容送上马屁。 “到我这年纪，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对未来已经没有太大的期望，只想退休之前踏踏实实干点实事。” 心里想的和说出来的不一样，老家伙又婊又立。曹恒笑了笑道，“你才五十，有望退休前冲击到正部级，再干点惊天动地的项目出来，彻底扭转江海的经济局面，赶超省会城市经济，很可能退休前能到副国级。” “你可真敢想。”高育良接近曹恒也是想借他的势力，薛鄂只是说他在京里有个背景很牛的长辈，没说是哪一位，相处几次，这小子是半个字不透露。 “有什么不敢想的，凡事成功之前就要敢想才敢干，你这层级只要做出成绩，上面想忽略你都难。” 无意间的一句话像打了鸡血，高育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言语，继续吃东西。 曹恒也没有再说话，他愿意吃这顿饭说明事情他已经答应帮忙。 第129章 曹恒的机灵和对各种人生对比猜测 饭后点了一壶茶和一份店员嘴里传说有百年传承的特色糕点，高育良吹着冒热气的茶汤，“咱俩见了几次面，聊过几次，抛开工作时的身份，算是朋友吧。” 不明白他话里潜在什么意思，曹恒徒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答非所问，“嗯！百年前就有满满的科技与狠活。” 真能扯开话题，高育良脑袋飞速转着酝酿第二个问题，“我对你是一点都不了解啊！” 曹恒眨巴着眼回答，“咱俩又不是谈对象，没必要太过了解对方，只要目标一致就是同志。我投资引来高新产业，你提供相关政策扶持。” “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在这前提下是相互坦诚，你像团雾，让人看不清楚是从哪儿出现的。” “让我别把话说得太过暧昧，又想弄清楚雾从哪里来，老高，你不会是受吧，我可是直男，不喜欢老男人。”曹恒故作惊恐的瞪大眼睛。 “你既然叫我老高，我就以长辈的身份跟你聊天。你很清楚我想要知道什么，不想回答也可以理解。”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先拉近关系，再来一招看似换位思考的话，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曹恒面不改色道，“没什么可隐瞒的东西，你能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我相信是真实的，老子担心你洗碗挣来的米刀解释不清楚，会把江海市政府拉进去。”这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就算这笔钱是赃款用到城市工业投资，对你和市政府又有什么影响，他的话骗一骗小白还差不多，最终是没收我个人财产再送进去。 曹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放心吧，都是合法合规，要是不合法，这些钱都回不了国内，独立的国家对金融管制是很严格的，他们能收其他国家来的脏钱， 但绝不允许流出，我能让它流出你觉得还会有问题嘛，该缴纳的税已经缴纳，干干净净的钱，谁都不能拿我怎么样。”有信心别人查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连犯罪组织都不清楚这笔钱怎么没的。 高育良乘胜追击，“那你解释这些钱怎么来的？媒体采访问到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回避？” “因为这些钱来路全靠投机取巧，我上学的时候成绩挺好，江海市一中同期的学生应该有不少人听说过我的名头，聪明是我唯一比别人多的优势， 偷渡过去遇到一对米国老夫妇，儿子在一场游行中被打死，可能是念子心切把我留在他们店里打黑工。老头是个经济学家，经常会推荐一些金融专业知识的书籍给我，在他两年耳濡目染下，来了一个机会， 你知道像我这种出身的孩子想要翻身很难，必须要遇到一个乘风而起的机会，踏踏实实努力是没有出头之日，洗碗洗到死也买不起江海市中心一套房， 国外金融市场经常会推出一些虚拟货币，我也是偶然踩中风口，买中了最有潜力的虚拟币，期间价格不断攀升，最高点的时候退场，后来陆陆续续炒期货才有如今的身家。”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曹恒苦笑道，“我要是说出来大家都会认为自己也是天选之子，一头猛扎进币圈，也跟着炒期货，社会上有多少年轻人得排着队投胎啊！ 这社会很现实，高学历的人看不上低学历的人群，但又不是每个高学历的人都能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那些人会认为我这样一个人都可以用那种方式翻身，相信他们也可以。 大家会忽略努力学习的精神，只看到学习后的成果，都想着去走捷径，币圈的水很深，期货市场的水更深，那么多种虚拟币上市有多少是真的有价有市？不是正向引导的东西我不想说。” 这种话曹恒说过无数遍，说起来不带卡壳，期间故意扯开几次就是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是套用模板的话术身份。 气氛略显沉闷，高育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考虑的东西很全面，别人往往只看到光鲜亮丽的一面，不会去关注千疮百孔的灵魂。” 曹恒目光深邃，“那些年我都在缝补破碎的人生，不断地把十几年前破碎的自己捡起，没日没夜缝补，才拼凑出如今一个强大的自己。” 待了一会儿，茶壶里的茶水喝完，俩人一同离开，没有刻意避开，就大大方方一同出酒楼。 送高育良上车，曹恒坐进出租车报上目的地，车里正在播放着《你曾是少年》从满怀理想少年到失魂落魄，全是对人生不如意。 夜晚的街道上依旧能看到身着职业装的青年步履蹒跚，无精打采，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疲惫，眼中已然没有昨日的光芒，显得很空洞， 忽然发现自己是幸运的，按照正常人生轨迹读大学再找个不错的工作，结婚生子，每个月供着房贷车贷，负责全家开支，收入也就能勉强收支平衡，处于饿不死，过不好的状态。 也许早已和别人一样变得麻木。如今每天都享受上班，是因为自己想尽快融入到正常生活，这是多年期待的生活。 接触正常的生活比较晚，对生活依旧有期待，姜梦让自己生活有了牵挂，不再感觉活着没有意义，开始会害怕死亡....... 正常的人生轨迹生活，会不会再有另一种可能出现。随着自尊心越来越强，到大学里依旧人人欺负，受不了屈辱选择结束生命又或许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自卑破碎的躯体，不愿与人交往，更不愿有人和破碎的自己交往。 回家的路途中脑海里对各种生活方式对比猜测............... 回到家时接近九点，曹恒轻轻打开家门，没有想象中电视播放无聊脑残剧，俏丽的人儿趴在沙发上睡着流着口水酣睡， 家里的灯火通明，没有半点动静，自语道，“一点动静都没有搞什么去了。”准备给她打电话， 刚拨通便看到一身工装的女人，手里拿着剪刀从露台走进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露出甜美笑容，“回来啦，饿不饿？我给你留了饭菜。” “不饿，我在外面吃了。”曹恒指着她的衣服道，“怎么这副打扮，像个园丁。” “我看着露台那么大，空着也是空着，买了些盆栽回来种在露台。” “要不要我帮着你一块儿弄？” “露台以后就是咱们家小花园，我要亲自动手操刀。在外面跑一下午累了吧，你早点休息。” 上面把她搂进怀里，闭上眼睛闻着她特有的香味，姜梦不反抗，揽着他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很舒心，整个身体都放空了。 第130章 事业和感情不可兼得 新的一天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曹恒整个人显得元气满满，坐在老板椅上看着隔一张办公桌的姬雪茹道，“我给你提供的六家公司和十个人的资料，安排人故意跟他们偶遇聊天，在老总面前多夸夸，不要做得太刻意。” “我直接把业务给他们，让他们去见公司高层。” 曹恒摆摆手道，“不要这么做，你要是这样做会引起公司很多人不满，能力匹配得上地位就混得如鱼得水，匹配不上就是负担。 还有不管是在哪儿都很反感越级上报，一级一级往上报，功劳最终跟他们无缘。 直接跟他们公司高层摆明了说，不用他刻意提拔，认为能胜任什么样的工作岗位再进行提拔，别太离谱就行。” “那我这就安排人去和对方公司接触，谈合作时我亲自出面。” 能替他们做的也就这么不多，不想在感情里掺杂太多利益，用这种方式让他们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的好意。宁愿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白眼狼，也不想给他们生活带来压力， 以对哥哥姐姐们的了解，直接经济帮助，他们不会接受。这些年，凭借他们的努力，生活不算富裕也过上收支平衡，有房有车的生活，小时候靠别人救济生活，长大了，有能力赚钱不想再受人接济......... 有电话进来，瞥了眼是个陌生号码，过了数秒接通，“你好，我是曹恒。” 电话里传来公鸭嗓声，“你好，你好，曹总，我是江海财经学院的校长，郑明义。” 曹恒忽然找不到话客套，思索片刻直接进去主题，“郑校长，我这边的情况应该有人跟您说过，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办理入学。” “好说，后天才开始正式开学，你到时候带人过来，我亲自带领他办理入学。”市委书记秘书打过招呼，有这样的大商人欠人情，未来，学校需要的一部分经费就有地方解决。 “好，谢谢您，我们后天见。”曹恒挂断电话，双手揉着额头，江海财经是公立的学校，一年一万二学费倒也能接受。 接着电话通知曹兴旺来一趟办公室，等人进来坐下便说，“刚接到江海财经学院校长的电话，这两天准备好，后天我送你去上学。” “没啥好准备，我就一个行李箱几套衣服，我有车，我自己过去就行。” 开始也和他一样的想法。后天自己不过去，曹兴旺一个人去办理入学会比较麻烦，曹恒说道，“第一天还是我送你去吧，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在学校度过三年。” “哥，谢谢我就不说了，做兄弟在心中，”曹兴旺呲着一口大白牙捶了捶胸口道。 “没事了，出去该干嘛就干嘛去，跟该道别的人去好好道别。”曹恒翻阅姬雪茹送上来的调研报告。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家公司专利技术已经落后于同行两代，产品在市场上处于滞销状态，主要原因是没做好主业，学别人造车，盖楼，几百亿投入造车没掀起半点浪花。 这份报告就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办公桌上，曹恒把姬雪茹叫进来，指了指面前的调研报告，“这种项目直接就给他它毙了，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我是觉得新能源车项目还不错，可以考虑投一些。” 曹恒语气有些凝重，眼睛死死盯着她，“做信息处理器跟不上同行技术发展，盖房子处处烂尾，新能源汽车投入百亿，两年时间没看到任何专利公布，合作的车企在做燃油车时代生产出来的是工业垃圾，你觉得它转型就行了？” “我马上就回去拒绝对方融资请求。”姬雪茹不敢对视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就在她转身瞬间，曹恒开口道，“我希望不要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不能因为私人利益导致公众利益损失。”这句话是故意试探看她什么反应。 姬雪茹心头一惊，深吸一口气，平复慌乱情绪，转身道，“以后我会更加仔细工作，”深深鞠躬道，“对不起，老板。”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去忙你的。”曹恒挥挥手示意其离开。 不认为是她的工作失误，要么收好处，要么被道德绑架，不开除的原因是在她权利范围内可以决定的项目呈报上来了，没有直接批准。 说明她不想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又或者害怕担责项目最后造成的损失，项目是自己审批的没法对她进行追责，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回到自己办公室，姬雪茹立即反锁上门拨通男友电话，“你们公司的融资.......” 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出言打断，“我就知道你会帮助我，等我升职了咱俩马上结婚......”说着美好未来生活。 “老板看到了调研报告，项目直接被毙了。”说出这话的时候紧绷着的心松懈下来。 “公司只融资五千万，在你的权利范围内，为什么会让你们公司老板看到调研报告，就算你不想担责，也应该把调研报告美化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姬雪茹呵斥道，“许天泽，你够了，咱俩分手吧，你为了升职加薪都快魔怔，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你的要求。”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你早就有分手的想法了吧。难怪你去恒胜上班后经常加班，你可真忙，在公司陪老板，回家跟我没兴趣做.........” 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姬雪茹整个人被气得浑身颤栗，冷声道，“你不仅没能力，还自卑，你就这么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啊，下班记得回家把你的行李收拾走。” 俩人恋爱期间偶尔小吵，都会很克制，没像这次这么严重，许天泽一听女朋友玩真的，连忙解释，“对.....对不起，亲爱的，我就是最近工作很不顺利，才会........” “你用不着解释，刚才的话应该是你心里最想说的话，我就是陪老板睡觉才换取今天的地位，我要彻底和你分手嫁给他。我今天就去酒店陪他，人家比你帅比你有钱，我还守着你干嘛。”姬雪茹胡编乱造一通。你不就是想说我出轨嘛，我承认了，气死你。 关系无法挽回，没有再必要隐忍，许天泽咆哮道，“你.......你个贱人，等我混出头怎么收拾你们。” 谈了几年一直等着他求婚，提过几次结婚的想法，他都说先忙事业，一拖再拖到今天，姬雪茹也不再对这份感情有任何留恋，“就你们横太集团，倒闭是迟早的事，你还是另谋出路吧，早点离开还能拿走所有工资，等到破产清算的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横太四千亿市值，不是恒胜那种小破公司能比的，我是大公司部门经理，大不了离职去一家小公司，待遇绝对不会比你差。”许天泽觉得自己就是运气差， 毕业五年了，一份工作干五年，年薪30万，姬雪茹比自己晚一年，几个月前还是年薪十万出头的审计公司白领，换家公司年薪百万。 姬雪茹整个人木然挂断电话，多说一句都感觉是在浪费口水，看来事业和感情不可能两者都得到，几年的青春在一个男人身上浪费，耳边回响他恶毒的话，趴在办公桌小声抽泣。 第131章 闲得瞎扯淡 恒胜资本总裁办公室里，刚下楼收了两套定制服装回来，曹恒百无聊赖翻看最近新鲜事件报道，办公室门被敲响，抬眼望去是公司前台，问道，“有什么事？” “有两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正在前台登记。”很少看到老板笑，在公司只跟几个高管接触，前台小妹有些紧张。 应该是鲁平川他们兄弟俩，“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两个精壮的青年出现在视线，俩人皮肤略微有些变化，比刚回来的时候白了不少，咧嘴笑道，“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还被前台拦住。” 季理反身把门关上走近道，“恒哥，你让我们调查的人回江海了，随行一共三人，女的叫杜星琳是创硕集团欧洲总部总裁，两个男人是她的保镖。” “可以啊，才几天时间就能调查到这些，他们在临安去见了什么人？” 鲁平川接过话，“见了临安商会副会长还有几个对面岛上人投资的制造企业，正常商业来往，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回江海了也要继续监督，我觉得有问题，可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儿，可能是以前的职业病犯了。”同样内容的短信每天都能收到。 鲁平川一脸憨厚笑道，“好嘞，哥，你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 从进门就注意到他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曹恒说道，“收起你那一脸贱笑。中彩票了还是怎么着，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我宁愿相信有十个姑娘追我，也不相信彩票会中奖。”鲁平川搬来一把椅子坐到曹恒办公桌前瞎扯。 “左手五，右手五。是吧？” “恒哥，你太污啦，你还是保持一副正派作风比较好，别影响在我心目中高大帅气的形象。” “言归正传，想没想好要做什么？” 季理认真回答，“没有，人生突然陷入迷茫，变得像一团迷雾，找不到方向，一直在原地打转。” “你找不到方向？小蔡不就是你的引路灯塔吗？”鲁平川看着曹恒一脸暧昧的挑了挑眉。 “谁是小蔡？” “还没确定关系，可不能胡说影响人家女孩的声誉。”季理有些错乱，脸色通红。 “多大年纪了，还因为追女孩的事害羞。你们再不谈恋爱就跟曾云帆一样被他爸怀疑喜欢男人或者有病不方便说。” 大哥的糗事被重提，鲁平川没心没肺捧腹大笑，“没女朋友是大哥人生路上为数不多的耻辱，天天待在那种鸟不拉屎的环境，看到天上飞过的乌鸦都觉得眉清目秀。”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曹恒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和普通人一样喜欢看人谈恋爱。 鲁平川起身咳咳，清了清嗓子，“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我们在火锅店帮助了两个姑娘，其中一个粉色长发的姑娘叫小蔡，送去医院打针的时候，季哥忙前忙后的跑，像个狗腿子，舔到了小蔡的芳心，他俩互加好友，天天聊到深夜。” “还有一个短发姑娘也很不错，性格跟你应该很合得来才对啊，你没把握住机会下手？”正好有时间跟他们扯淡。 “唉，别提了，说出来又是一部心酸史。”鲁平川一脸郁闷。 反击的机会来了，怎么会错过插刀的机会，“他当晚就约人家出来吃宵夜，还准备了花，结果，人家是带着男朋友一起来的，三个人吃了两小时烧烤，全程看人家小情侣秀恩爱，他在一旁目睹人家谈恋爱， 花三百块钱，学到人家几年积累下来的恋爱总结，你不亏，还赚了..........”季理不仅把他的糗事说出来，还不忘补刀。 “恒哥，他说的还是人话嘛，那天你就应该只给我使眼色，我跑快一点弄死那条狗，哪有季理什么事啊，这种英雄救美的事再来一次，我绝对会把握住机会。” 曹恒翘了下他的脑袋，“别瞎扯了，季理去买两身衣服约会吧，好不容易回江海，有机会脱单就要抓紧。” 目光转向鲁平川，“你跟我回家吃饭，我让你嫂子多做两个菜，我们教你谈恋爱，她公司有两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单身，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这次没人再跟你抢，可以慢慢挑。” “那我就先走了........”季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门。 曹恒从柜子里拿一个包装袋递给他，“去卫生间把这套衣服换上，回来把另外一套也带走，按照我身高尺寸做的衣服，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穿着应该合身。” 忽然之间才萌生的想法，让他自己去买一定舍不得花钱，身上穿的是几十块钱的衣服，希望身边的人都过得体面。 “恒哥，这.......这不好，我和小川回国买了好多衣服都没穿。”季理知道自己兄弟几人拿曹恒太多好处，这辈子还都无法还清。 “没什么不好，穿几十块钱的衣服开跑车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是任务要求。” “好，那我收下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我俩。”季理不是矫情的性格，也不善言，接过衣服往外走。 曹恒目光转向鲁平川道，“改天带你去做两身，老师傅手艺不错。” “啊......你怎么知道我想要？” “不知道你想要，但是我想给。”曹恒学着他刚才挑眉的动作。 “你好骚啊。” 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接近下班点，曹恒收拾起桌上文件，“我们先去买菜，你嫂子手艺不错，但是，她好长时间没进过厨房，万一搞砸了你多担待。” “那我可不客气，啤酒鸭、红烧肉........”鲁平川一口气点了七八个全是肉菜。 合着真不客气啊，这是吃席的标准，“去市场买到什么给你做什么，在家我都没一顿吃过这么多菜。” “嗨，那你问我就是多此一举。” “我就是客套一下，谁知你小子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曹恒话音刚落，便看到一身笔挺薄西装的季理走进办公室，发出感叹，“人靠衣裳马靠鞍，换身衣服像换张脸。” 鲁平川围着他转，食指摩挲着下巴，嘴里发出啧啧称赞，“不错啊，今晚就能把小蔡迷倒，生米煮成熟饭。” 曹恒把桌上另一套衣服也交给他道，“小川说的对，争取把小蔡搞定，这次就不带你回家，下次带你和小蔡上家里做客。” “我.......我们只是聊天，还没到你们说的哪一步。”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要是拖拖拉拉，她身边那些男的在你之前下手，你等着哭吧。”鲁平川很是活跃， 曹恒无情拆穿他的伪装，“你是团队里的小老弟，哥哥们谁都比你有经验，说起话像个老司机，其实就是个小处男。” 被人一下捏住七寸，鲁平川没话可说。 三人扯了几句废话一起离开办公室，叫上了曹兴旺，曹恒到七楼接上姜梦回家........... 第132章 造谣 几人先下去停车场等着，曹恒和姜梦并排进入电梯，看到姬雪茹也在电梯里，眼眶红肿，姜梦微微颔首问候。 估计是生活不顺，曹恒左腿微微弯曲，面无表情靠着电梯墙壁站立，恰好是下班时间，其他公司员工陆陆续续进来，挤满整部电梯。 不到两分钟到一楼，大家井然有序出去，姜梦凑近曹恒低声说，“下班前，你是不是批评人家了？” “没有啊，你看到我骂人了吗？” “你有拉下脸不说话的时候挺吓人，我看着也会害怕，不敢靠近。” 曹恒瞥了眼她雪白的鹅颈，“我又不是神经病，总不能没事傻笑吧。” 说着走到停车场，跑车已经开走，鲁平川坐在曹兴旺副驾驶挥挥手向姜梦问好，可不敢像曹恒面前那么肆无忌惮。 “你们在后面跟着我。”曹恒开着电车在前面带路。 两辆车刚过保安岗亭就看到姬雪茹在跟一个男人在拉扯，路人指指点点没人上前帮忙， 人群中冲出一道瘦小的身影过去不知说了什么，被西装革履的眼镜男一把推倒，没看到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看到了不阻止有些说不过去，曹恒停下车走近，便听清楚眼镜男骂的是什么，大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女朋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镜男转身看清楚曹恒那张脸，心中略微慌乱，很快脸色变得扭曲，“谁胡说八道，你让姬雪茹自己说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因为你才跟我分手，是她自己亲口承认跟你有一腿。你们他妈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捂着脸哭的姬雪茹怒目圆瞪，“许天泽，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非要我把你的破事都说出来吗？” “分手？你给我戴了绿帽才说分手，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吗？” 面对质问姬雪茹保持沉默，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一时气话会搞出这么一出烂事。 许天泽大声呵斥，“你说啊，丢的是你的人，我无所谓。” 接着手指曹恒鼻梁朝周围大喊，“大家快来评评理，这位就是曹恒，网红老板，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和女下属勾搭在一起。” 被人指到脸上，曹恒没有愤怒，一脸云淡风轻。“你最好拿出实质的证据出来证明如你所说，否则，我告你造谣诽谤。” 恒哥被人欺负了，曹兴旺快步跑来，打掉他的手，“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恒胜资本法人董事，曹总从来没干过你口中所说的事，你若不相信，可以问公司其他员工。” 突然跑出来像黑熊一样壮实的男人，面相凶煞，许天泽咽了咽口水不敢与其对视，怯生生的不敢说话。 姬雪茹整理了一下衣服，朝曹恒鞠躬，“老板，对不起，我明天就过来辞职。” 曹恒没有去扶她，语气平静，“用不着，没做过的事谁也没法泼脏水。” “恒哥，你说动手我就动手。”鲁平川站在曹恒左边跃跃欲试。 “动你妹，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曹恒指了指姬雪茹道，“你留下来把她送到家再过来我家吃饭。” “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安全送回去。” 见到他眼里邪魅的笑容，曹恒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思想别那么脏，老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向围观的人挥挥手，“都散了吧，该逛街的去逛街，该约会的就去约会，该干嘛干嘛去，别把路堵住。” 看戏的保安出来把人赶走，曹恒上车没作任何解释，姜梦面色如常，看来她不相信许天泽的话。 安静的女人突然开口，“你一点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没有发生过的事我要是极力解释，跟他扯得面红耳赤。在别人眼里我是在欲盖弥彰。”曹恒压根就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你把你朋友留下来是担心那男的会对你下属不利？” 曹恒如实承认，“有这方面的原因，我也想知道是谁造谣我和她有一腿，这种事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在乎你的想法，我知道你相信我，但是我要给你一个说法。” “我对自己有信心，感情这种东西强留是留不住的，说没了就是没了，感谢你这么坦诚。” ..................... 热衷于八卦的人还没散去，姬雪茹一直低着头，今天算是把脸丢尽，秋华大厦有近百家企业在里面办公，不出几个小时，事情就会传来。 挡在许天泽和姬雪茹中间的鲁平川这时说道，“我要去我哥家偿我嫂子的手艺，你住哪儿？” “小子，这是我们情侣之间的事，你别掺和进来。”许天泽不把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鲁平川放在眼里，刚才不敢说话是有个黑大汉镇住自己。 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说道，“受人委托忠人之事，恒哥的老婆很漂亮，他犯不着在公司乱来，你们是男女朋友，你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闭嘴，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指指点点。”许天泽说着去扒拉眼前这个小黑子纹丝不动。朝正在掩面抽泣的姬雪语气稍微缓和，“你今天跟我回去，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继续过下去。” “你认为我们还能回去继续过下去吗？”姬雪茹看向鲁平川小声说，“麻烦你送我回去。” 许天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大闹，不敢一个人回家和他单独相处，想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回出来，搬离同居的房子。 “怎么回不去，我们之间只是一点小误会，你只要愿意解释，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再给你一次跟我在一起的机会。” 他的话听起来是多么可笑，这爱像施舍，姬雪茹无比坚定道，“不用了。你我关系到此为止。” “我不想分手，我不同意分手。”许天泽咆哮着就要上手去拉扯。 鲁平川随手将他扒拉一旁，“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自宫，妈的，影响老子回家吃饭时间。” 俩人在许天泽的目睹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车里，姬雪茹不断流泪哭泣，鲁平川没有说一句安慰她的话，撇撇嘴把脸转向一边。 硬汉的认知里，为感情哭哭啼啼是矫情，没谈过恋爱，换作是自己一定会洒脱放手，既然舍不得又为何要分开。 第133章 邀请朋友上门做客 家里来了客人，姜梦一改往日回到家时懒散的状态，扎着丸子头进入厨房着手准备晚饭，曹恒给曹兴旺安排上吃喝，随后也跟着进厨房。 有些诧异他会进来帮忙，“说好的我来准备晚饭，朋友来家里你去陪他聊天，我来做饭。” 从话里可以看出她还是保留了部分传统思想，男人有朋友来家里玩就要家里的女主人做饭。曹恒没有听从她的话，边穿围裙边说，“朋友来一次你做一次饭，那我下次就不带人回家吃饭。” “为啥？” “心疼你，两个人一起做饭，活分摊到个人没多少，你一个人工作量很大，摘、洗、切、炒，这么热的天要在厨房里待两小时。”曹恒享受给人做饭的感觉。 最主要是不想她一个人受累，朋友是自己的朋友，不是她的朋友，她能见面邀请自己的朋友来家里做客，还准备承担做饭任务，就已经给了很大的面子，有几个女人能做到。 俩人手脚很利索，不到两小时就把八道菜端出来，曹恒朝客厅喊道，“兴旺过来吃饭了。” “来了，哥。” 同居以后第一次有朋友上门做客，姜梦热情的给曹兴旺递东西，不断地说，“到家里别客气啊，就当在自己家，一定要吃饱，吃好。” 姜梦给他的是小碗，他的饭量得吃十几碗，曹恒给他换了一个盛汤大碗，“用这个才符合你的气质，你嫂子不了解你。” 第一次见用盛汤的大碗来吃饭，姜梦嘴角直抽搐，能吃得完嘛。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到，看着曹恒说，“鲁平川还没到，你给他打个电话。” 怎么就把这玩意儿忘了，曹恒当即拨打电话，过了十几秒才接通，电话里传来压着嗓子的声音，“哥，下次再去你家吃饭，今晚有事不方便。” 不等曹恒开口，对面就挂断通话，装起电话摊了摊手，“不用等他，咱们吃吧。” 曹兴旺收敛起平时风卷云残的进食方式，细嚼慢咽，第一次和嫂子一起吃饭要留下好印象。 “你用不着刻意控制自己，想怎么吃怎么吃，你嫂子又不是外人，以后想回家就给我打电话。” 细嚼慢咽不是曹兴旺的风格，曹恒都这样说了，没必要装下去，端起脸大的碗大口进食。 他不是在恒胜工作嘛，姜梦没有直接问，“你俩天天一起上班，在公司想见你一面还得打电话预约？” 曹兴旺囫囵回答，“嫂子，我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后天就要去上学，恒哥给我找的学校。” 另一边，距离曹恒家不足百米的酒店里，两具赤裸的身体在白色大床上缠绵，你守我攻，不知疲倦。 过了好一会儿，双腮绯红的女人，手掌轻轻抚摸着男人结实的后背，压着颤抖的声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鲁平川，你可以叫我小川。”连续缠绵两次，有些乏力，趴在她身上不想动。 “我们就当做是一次意外事件，明天去公司不许和任何人说起，今晚到天亮我们可以睡在一起，谁有需要都可以主动。过后谁都不要提起。”姬雪茹还未完全回神。 心智已经成熟，经历过不少事，不会像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处男一样，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鲁平川翻身躺到一边，“我知道你是冲动之下才作出的选择，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不会有以后。” 事后做好心理准备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不舒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对，既然做了就要承认，我不能昧良心说话，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清楚其他女人什么样，不过，你很放得开。”鲁平川脑袋还是麻木，不敢置信，第一次就这么交代在两百元的酒店里。 他连假话都不愿意说，心里闪过一丝悲凉，姬雪茹强忍泪水，“是啊！你说得对，我不能做了这种事还给自己标榜是个保守的女人。” “你目前给我印象就是此刻感受到的，希望以后会有所改观。你男朋友，不，前男友说你和恒哥不清不楚我不相信。” “你是不相信我能勾搭上曹总，还是相信曹总不会做那样的事？”姬雪茹仰头媚眼如丝看着小麦色的脸。 “嫂子很漂亮，当然不能说你不漂亮，十分是满分，嫂子能打9.5分，你能打到8分。男人出轨通常会选择比老婆漂亮的女人。所以，他不会和你有除了工作搭档以外的关系。” 话很中肯，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姬雪茹勉强地笑了笑，“你说的很对，公司成立至今几个月，老板没和女员工多说一句无关工作的话。 认识的时间不长，对他不是很了解，可以保证的是在恒胜工作永远不用担心被上司骚扰。未来，就算他要找女人，也不会在公司里找。” 休息够了，鲁平川把她翻了一个身，侧躺面对自己，手掌很不老实上下齐动，“你好像比我还了解他。” 姬雪茹没有抗拒，任由他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动情之时会控制不住轻哼，“他是个把生活和工作分清楚的人， 下班后不会在工作群里发任何信息，就算有任务安排也是第二天上班再通知。打工人就是拉磨的驴，只有愚蠢的老板才会睡给他干活的驴。” “你前男友为什么会说恒哥和你关系不清不楚？” 没什么好隐瞒，想清楚了明天上班找曹恒说清楚，不妨跟鲁平川说，“许天泽是横太集团市场部经理，在这个位置待了两年，按照他的年龄和收入来说算是同龄人中相对成功的，他对自己也很满足， 自我从上一家公司离职到恒胜工作，薪水翻了好几倍，还拿了公司股权，他就变得越来越激进，想要帮助公司从恒胜融资五千万，以获得职位上升，这个体量项目投资我有权作主..........”把事情起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冲动之下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发生关系，既然做了就享受当下。 第134章 创硕总部首席执行官来访。 到公司刚好卡在上班点，姬雪茹直奔曹恒办公室，皮肤白里透红，化了一个很淡的妆容。 对她一上班就来自己的办公室的行为感到疑惑，曹恒指了指眼前的椅子，“一上班就过来找我，有工作汇报？” 昨夜生活很愉悦，和鲁平川聊了几个小时，心里敞开了很多，“我想跟您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曹恒把手中冲泡好的黑咖啡放下，“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没直接开除你是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想担责还是把让你为难的事交给我做选择， 一边是良心谴责，一边是逃避责任，或者两者都有，给了你机会就代表这次我没有放在心上。希望不要有第三种可能出现。” 上班前看到鲁平川发来的信息，把前后事情都说清楚，搞清楚事情缘由不想去追究，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昨夜一气之下做出荒唐的事，愿意和鲁平川说，就是想借他的口解释，姬雪茹坐立难安，说道，“谢谢老板，我来之前已经做好离职的准备。” “把老板拉出来当作挡箭牌是一件多么愚蠢的选择，每个人在我这里只有两次机会，用完就没有，希望你能把握住最后一个机会，去忙你的。”曹恒挥挥手示意其离开。 见老板没有在意，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百万年薪的工作不好找，很少有企业的高管通过社会招聘， 再者，自己的能力要不是遇上公司用人之际没有竞争对手，不可能到副总裁职位。姬雪茹对自己的能力认知很清楚。 曹恒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感叹当代社会多是饮食男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一点心理障碍，鲁平川没说他怎么做到， 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在如今好像不是什么不可提的秘密。张爱玲在《色戒》中说过，胃是通往男人心灵的通道，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 手机推送最新消息，果然是上了热搜榜，不少明星想上热搜都是件难事，一件乌龙事件，又被送到大众面前， 视频是路人手机拍摄，非专业摄像机拍摄，画面不是很清晰，没有看到有大博主下场，都是一些营销号和个人账号在传播蹭热度，曹恒账号收到不少私信。 想尽快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迫不得已用文字澄清。 没多少正事可做，偶尔忙碌这些破事打发时间，想不明白那些公司老板为什么热衷于工作，把加班当成常态，什么都需要亲力亲为，养一群人是做什么用。 自认做不到把工作当成全部，少吃多味，在十分满足与六分之间做平衡，曹恒选择六分。 “哒哒”听到敲门声抬眼，曹恒把喝了一口的咖啡杯放下，露出一抹笑容，“王楚涵，你怎么在这？” “我昨天过来面试前台，今天正式上班。”王楚涵就站在门口，他没叫进去就没进去。 并不介意她来公司工作，只要规矩做事，谁都可以来，“你来找我.......” “有四个自称是创硕资本的人来访。其中唯一一个女的是总部首席执行官。” “把他们安排进会客室，我待会儿就过去。”没叫她进来就是不想再弄出什么花边新闻，昨天的事给公司员工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近期但凡有个女人进办公室独处都会被怀疑有不干不净的关系。 个人真不把所谓的声誉当回事，乱搞男女关系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件，除非是与霸凌、强奸有关才会引起社会关注。 创硕资本突然上门是怎么回事，不得而知，曹恒整理了下衣服就往隔壁会客室走去，被两个像铁塔一样的壮汉拦在门口，嗤笑一声，“别搞错主次，小心我叫楼下的保安公司把你们打出去。” “我们得为杜小姐的安全着想，希望先生能理解。”来之前杜星琳吩咐激怒他，两个保镖只好照做。 “没法理解，你们既然是过来喝茶的，就在这里好好待着，我没时间陪你们玩。”曹恒耸耸肩，摊摊手，转身便走。 “你就这么离开，不愿意见来拜访你的是什么人？曹先生，这就是你们国家的待客之道吗？”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曹恒故作愤怒转身看着一身职业装打扮的女人，“脸怎么这么大，给我混蛋，再不滚，我叫人过来请你们滚。”心底暗想像，太像小慧，是不是她都不能相认。 “我的保镖们也是替我的安全考虑，曹总请进来吧。” 曹恒粗鲁骂道，“你妈的，老子的地盘用得着你请。”背着手大步走进会客室坐到主位，看了眼站在一旁微微弯腰的陈明江，“陈总也坐下吧，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你没必要活得像个奴才。” 陈明江心里怒气冲天，依旧面带笑容，“这是创硕的企业文化，下级要做到对上级绝对的尊重，尤其是重要场合，任何人、任何岗位都是集团一块砖，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岗位，身份随时切换。” 杜星琳对他的话很不满意，心里大骂，蠢货，你这不是在说集团管理严厉没人性，奴役员工，这和向来以人权着称的欧洲相悖，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下吧，公司需要的是会创造财富价值的员工，不缺端茶倒水的人。” 目光转向曹恒伸出手掌，笑盈盈开口道，“我叫杜星琳，创硕资本欧洲总部首席执行官。” “曹恒，没法和创硕相比的投资公司老板。”握住她的手，故意用大拇指在其光滑手背摩擦。 目睹自己老婆对着其他男人笑得那么开心，陈明江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还有曹恒这混蛋，有了姜梦还不老实，难道是天道轮回。 “曹总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手掌紧紧把他握住，杜星琳心里很不爽，眼底还是带着笑意。 曹恒直勾勾盯着她月牙般的眼睛咽口水，“年纪轻轻就实现财务自由，我的人生陷入迷茫中，生活、事业找不到方向啊，每天得过且过，有时候睡不着，半夜醒来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优秀，为什么年纪轻轻生活无忧。 杜总也很厉害，年纪轻轻就是跨国集团总裁，像我们这样的有为青年，在世人眼中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绝佳配偶，可惜啊，可惜.......”故作遗憾地松开手。 当着老子的面勾引我老婆，在外不允许暴露关系，杜星琳这个臭女人还不抗拒，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是个男人都忍不了陈明江，“曹恒，你........” 杜星琳像是没听到，故意打断，“是啊，世界的距离让我们俩错过了这段佳缘。” 第135章 愤怒的姜梦 对方不反抗自己的小动作，曹恒越来越大胆，有意无意拍一下她的大腿或者搂一下她的肩膀，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俩人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很反感被人揩油，可以确定的是眼前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他成熟稳重，就算看人，眼里全是纯净不掺杂任何欲望，曹恒完全是个不加掩饰的混蛋。 就是个土豹子，暴发户，衣服穿得很得体，但难以掩饰他身上的人渣味，杜星琳微不可察的往一旁移， 曹恒恬不知耻挨着她，“我这人比较重情重义，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真抛不下一起生活的女人。”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做的是人事？杜星琳清了清嗓子，借机把快要爆发的情绪收回，“个人情感先放一放，错过了就是错过，曹总是个好男人，珍惜眼前人..........” “当下我眼里全是你。” 陈明江期待杜星琳爆发，可见她还是一脸温柔笑意，真想弄死这对狗男女，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 和他扯再多是浪费时间，不如找个借口离场，杜星琳正色道，“曹总，我们这次未做任何预约，冒昧上门是想寻求和恒胜合作的机会，创硕愿意出资五十亿收购恒胜30％股份。” 曹恒笑眯眯道，“杜总可真会开玩笑，我个人出资两百亿的公司，目前的市值接近三百亿，你开口五十亿就要拿走30％股份。五十亿不是不可以，留个电话，晚上约个地方好好深入沟通。” “好啊！我想试试曹总能入多深。” “晚上会带二十个保镖保护自己，麻烦你管好自己的人，这是在国内，我的地盘，我只想和你彻夜促膝长谈，不想看到其他人。” 没想到是遇到真流氓啊，被他揩油，想找个机会让保镖教训他一顿，没料到他会出这种招，被逼到骑虎难下。 见此情形，陈明江开口解围，“杜总，晚上还有一场总部股东们的电话会议，您此行的目的是考察国内市场。” “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互留联系方式，有时间一起喝下午茶。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事业上不看人品，合作的事宜我们后续慢慢谈，就不打扰你工作。” “打扰什么工作哦，我在公司就是个吉祥物，杜小姐这样的绝色佳人放在古代和褒姒是一个层级的女神。留下来一起吃顿午饭，我们公司食堂饭菜味道很不错。”曹恒显得极为热情。 杜星琳略为遗憾道，“可惜我要工作啊，这次就是想认识江海最年轻的企业家，顺便找机会合作，约了两家公司老总见面。 你有时间到创硕资本喝茶，我此行只有半个月行程，实在没时间去处理私人际关系。”不假思索起身离开，背对着曹恒的瞬间脸色黑下来。 随行的三人跟上，曹恒没打算这样放过它，做戏做全套，不然容易露出破绽，快步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下进入电梯，“我送你上车，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能多看一秒都是赚到。” 杜星琳没有抗拒他的举动，顺势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没有说话，曹恒的举动出人意料，本以为有如此成就的人会是如何自律，现实和滤镜里完全是两回事。 公司员工内心纷纷在议论，老板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崩塌了，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极有可能和副总裁之间的关系是真的。 互相之间眼神交流，内心充满独白，不敢出声讨论。 被讨论的人像发情的公狗，恨不得变成人家身上的挂件，杜星琳都上车了，曹恒还拉着她的手，眼含深情，“我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回国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这该死的时代总是不能如人所愿。” 保镖一把扒拉开曹恒道，“曹总，你的举动有些过分、无礼了。”关上车门坐进副驾驶远去。 目视着车辆出了保安岗亭，忽然一辆绿牌的轿车冲来，停在他不足五公分的地方，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尤为刺耳，曹恒三魂被吓掉七魄，入眼是一张紧咬牙关，梨花带雨的脸。 顾不上其他，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进去，慌忙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要是没看到，你还要在我面前演多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姜梦语气无比的冷。 “我.......”曹恒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她长得像小慧才想要试探或者不想认她。 “你说啊，难道你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了吗？” 眼前满脸泪珠的女人让人很心疼，曹恒解开她的安全带想要捧她的脸亲吻，放弃这个想法，选择把人搂进怀里，“我没有背叛你，我也不会背叛你，总之你要相信我。” “我亲眼看到，你还想怎么狡辩。”姜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疼意明显，曹恒硬挺着没出声，庆幸自己没像脑残剧里的男主一样去亲吻她的嘴唇，否则，世上多了一个被咬掉舌头的男人。 安安静静没有反抗，待她松开嘴才开口，“我这是在迷惑对方，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没想过瞒着你今天的事，正打算回去找你说清楚，没想到......” “没想到被我看到，我好傻，谁都想要骗我，都想要利用我，就因为我犯贱倒贴你，呜呜........”想到自己是怎么倒贴曹恒，姜梦瞬间伤心不已。 妈的，再瞒下去家都没了，不想她掺和进来，是情况不明了，杜星琳如果是小慧，她很有可能和‘麟格纳集团’有关。当下心一横，“我怀疑她的身份有问题，她和我认识的人长得太像，除了性格哪里都像。” 怀里的姜梦心肝颤抖，“所以你打算跟我分开和她在一起？或者两个你都想拥有，我做不到和别人同享男人。算我眼瞎，放开我。”姜梦挣扎着。 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盈盈可握的腰肢用力搂住，“冷静一点，我没想过要跟她在一起，就算她是哪个人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过去的就过去，我只活在当下。 你不许跟任何人说我刚才说过的话。也别想着借这件事离开我，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总之你不要想逃离我的手掌。 我认识小慧的时候我不叫曹恒，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模样不是我本能的行为，她叫杜星琳，是创硕资本总部首席执行官。她要是找你，不要跟她单独见面，答应我。” 听他说一些无厘头的话，姜梦半信半疑，见到白色的衬衣上有点点鲜红，“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我要是看到你和别的男人那样，估计会比你还冲动。”过去不在乎，当下她敢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绝对会打断两个人的腿。 “我本来想去工厂催单，看到你这样，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被骗，想要撞死你再自杀。这样，我就不用坐牢，咱俩也可以死在一块儿。”姜梦就靠在他的胸口。 “为什么踩刹车？”胸口的衬衣被泪水浸湿。 “我想问清楚再下手，不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宝贝儿，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这人做人没有瑕疵，永远不会主动对不起人。”她刚才反应慢一点点撞上来，不死都得残。 第136章 第一次闹矛盾 在车里待了近一个小时，费尽口舌才让姜梦情绪稳定下来，曹恒明白她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当下有些后悔给自己增加牵挂，有些事没法用正常手段解决。 衣服上全是眼泪和鼻涕，上班是没法上，姜梦变成花猫，收拾好情绪翘班回家，曹恒担心她半路想不开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要求俩人换位置。 副驾驶上的女人，脱掉鞋，蜷缩成一团，眼泪还在往外溢，腾出手给她擦眼泪，“说了这么多，怎么还哭。”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哭都不让人哭。” 她这时候站在制高点，毫不退让，作为过错方，又没法跟她详细解释，“你说过，你哭就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去试探人。” “你的保证连傻狗都不信，说抛弃就把人家抛弃。” 张了张嘴把话咽回去，她即使再爱自己，毕竟骨子里始终是傲娇的，轻而易举原谅就不是姜梦。 想要听到他给自己辩解几句，迟迟没有等到，姜梦声音沙哑，“你说话啊！” “啊！我说什么？” “你不是很能说吗？” “这时候我说什么都像在撒谎，不如保持沉默，等时间去冲淡一切。再向你证明真伪。” 另一队人马回到创硕在江海的公司，杜星琳让两个保镖找地方休息，进入办公室，等陈明江关上门，反手一耳光，“我说过不许在外人面前提我们的关系。” 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陈明江委屈道，“我没说啊。” 听到他辩解，杜星琳怒不可遏，“我要是晚开口你就说出口了，不要试图狡辩，要明白你只是个工具人，咱俩之间没有感情， 我也不可能看上为了五十万离开自己女朋友的人。你有需求可以找女人，我不会说什么，也不会阻拦。玩女人可以，活要干好，安排好工作回家。”被曹恒撩的难受。 “好好，你等我一会儿。”结婚后就寥寥几次同房都是她主导，自己没有半点主动权。 看着点头哈腰的男人，心里很反感，作为男人就不能硬气一点？看来对权利、金钱追求不分男女。 叫来助理安排好工作，陈明江趁机提出要求，“我前段时间回去看望了家人，跟他们说已经结婚，父母想见见你。” 网上闹地沸沸扬扬再不回去让家人解释，真成了过街老鼠。 “那是你父母，不是我父母，我没兴趣去见他们，等你有足够的资本征服我再说，目前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事。”杜星琳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陈明江我只好跟上，跟她上一次床像是在恩赐，真混到能征服她，还会继续和她在一起，会在一起，不过不是夫妻关注而是主人和奴才的关系， 看着眼前婀娜身姿咽了咽口水，希望哪一天快点到来，她在集团也并非一言堂，在任何国家、政党，任何公司都有派系，上层不想看到一片祥和的氛围。 想要个任意门，直接穿梭到家里的大床上，中间省去前戏直奔主题，忘了上次和她亲密是什么时候，她在外面一定还有别的男人，她在床上那么疯狂怎么可能长时间耐得住寂寞。 同一座城市里，曹恒和姜梦坐在同一张桌前吃饭，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 曹恒打量了一眼穿着居家服的女人，很讨厌这种冷战，堪比陌生人的相处方式，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 姜梦的手一顿，放下碗筷，“是你对不起我，还这么理直气壮问我，我还不能生气......” 无理取闹似乎是每个女人的共性，曹恒摸了摸鼻头，“是可以生气，你骂我也行，再不济开车撞我，用菜刀砍我，接受不了你对我态度冷漠。” “给我点时间自愈，咱俩分房睡一段时间。” “要是看不到我，能让你消气，我可以暂时到外面开房。” 姜梦怒拍桌子，起身像要战斗的老母鸡，“什么意思？你这是摆明了要跟她开房，嫌弃我碍事，酒店的床哪有家里的舒服，我搬出去，给你们腾地方。” “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都向你解释了，几个月前你闹上热搜好几天，过后你跟我解释，我选择相信你了，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难道说她像你口中的小慧，自己才变得不自信，细品他的话，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你.....你一直都很在意之前的事，早说清楚我也不会犯贱贴上你。” 自知说错话，曹恒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我没有这么想，那时候我们确实没有感情，我也知道那个时候的婚姻是一场荒诞的游戏。” 姜梦失落地转身回卧室把门反锁。把整个人埋进被窝里，任谁看到自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一副舔狗模样都难以接受。 不想离开曹恒，舍不得离开他，跟他在一起很放松，他很会照顾人，很懂自己想要什么，一个眼神他就能懂，心理和生理上都很契合，可还是很介意他的所作所为。 搞这么一出事，曹恒没心情吃饭，放下碗筷去开卧室门，发现门是锁着的，拍了拍门喊道，“姜梦，开门，有事咱俩面对面聊。” 压制住哭腔回应，“你不用管我，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可以给你时间，你别做什么过激的事出来。等你冷静了咱俩再聊。” “放心吧，我要是想不通会把你一起带走。” 你妈的，有必要这么狠吗？曹恒后脊梁汗毛竖立。 生活里自己还是保持一贯的理智，学不会感性，两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不会像十几岁的年轻人不分场合亲密， 恨不得融入到对方身体里，也做不到跪下来委曲求全，那样的感情不要也罢！ 第一次闹矛盾，没经验去解决眼前的问题。 看来她没消气，自己只能睡沙发，其余两间卧室没有任何东西。仰面躺在沙发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管杜星琳是不是小慧都不能暴露任何以前和小慧在一起时的习惯。 过去的乔尼已经死了，如果杜星琳是小慧，她跟自己在一起的两年都用戴慧这个名字，临死前才说她是集团高层安排到自己身边的。 真是这样吗？创硕那样掌管五千万米欧元的国际资本首席执行官，犯不上去冒险，她........想法成立真相不寒而栗。 第137章 只是想活着 目睹着天色暗下来，整个家变得无比的安静，曹恒依旧瞪大眼睛，脑海里不断推敲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以至于忘了时间。 对面那栋楼里的灯光逐渐熄灭，看了眼时间已至凌晨，耳边传来轻微动静，黑暗的卧室过道射进一抹光， 接着客厅照明全打开瞬间变得一片明亮，曹恒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我知道你睡不着，别闭眼装死。”姜梦恼怒的掐了他一下发泄不满。 语气冰冷而清冽，曹恒睁开眼怔怔看着眼眶红肿的女人，本想说几句难听的话，还是忍住，“怎么了？” 给他一个台阶下，过去十个小时，在卧室里想了很久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我.....我饿了，你起来给我做饭。” 她这是原谅自己了，“行，太晚了，给你煮碗面条。”曹恒立即弹起到厨房给她准备吃食。 人性是自私的，占有的东西不喜欢被人染指，可见她没有完全原谅自己，可能是权衡之下说服自己暂时不计较，目前处于她的考察期，以后得多注意。 本该是晚饭变成了宵夜，吃饱喝足的俩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偷偷打量对方，四目相对时曹恒率先开口，语气无比认真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下次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我会想到最好的方法处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 “我就是一时难以接受。”姜梦擦了擦嘴起身，背对着他说，“沙发睡着不舒服，回房睡吧。”恨自己不争气，想要小心翼翼守住感情。 “嗯！”曹恒跟着她回房，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躺到床上，在一起以来第一次犹豫着要不要去搂她，搞不清楚她此时的状态是不是很反感自己碰她。 相隔不过一米的距离，感到无比遥远，像一座山被闪电劈开的山谷，心里还是很难受，压抑着情绪抽泣，呼吸靠近， 把她整个人托起放到身上，“在我面前你不用故作坚强，也不用装作很大方的样子。” 姜梦哽咽道，“我没有，是你太欺负人。”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就有，我哭了，就是被你欺负。” 话到嘴边换成一声无奈的叹息，感情里有时候真没法讲道理，尤其是另一方在不讲理智的情况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她很轻，很柔软，忘记了本能的反应，安静的陪着她。 夜已深，偶闻清风掠过窗台，有人还没睡觉。停靠在高档公寓路口的的跑车里坐着两个青年，瞪大眼睛看着出口，鲁平川拍了拍季理道，“你说这两人什么时候出来？”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着他们上去的嘛？不问你问谁啊？你这态度可不行啊，拿不下小蔡拿我撒气啊。我不是出气筒，我没洞。”从昨天下午去约会小蔡到今天见面，季哥的状态就不正常。 “你说女人的第一次重不重要？”季理试图从他这里找到答案。 “这他妈的是什么时代了你还有处女情结？是不是第一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足不足够爱你，她是否和过去完全割裂，愿意跟你好好过日子.........”年纪最小的反倒安慰气哥哥。 “如果她的第一次不是一场正常恋爱丢失的呢？” “她愿意把这种事跟你坦白说明她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要么就是打消你的怀疑，边跟你谈恋爱边和别人保持关系，脚踩两只船。” “有些事不跟你说，找不到地方倾诉，我憋在心里难受。”季理点燃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烟雾，“小蔡上学期间，为了买手机去借校园贷，最终还不起， 被一个富商包养过两年，那个老男人还是她同学的爸爸，她说这件事让她很后悔，昨晚我们坐在公园里聊了一夜，她今晚又约我出去，我不知道怎么选择。” “她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就用心，她只是想玩玩，走了就走了，分手就分手不必介怀。咱俩回到国内，得替那几个在非洲的兄弟们享受。”鲁平川贱兮兮的凑近季理道，“嘿嘿，告诉你个秘密。” “不想知道。”季理把烟头弹出窗外。 “不，你必须要知道，我就是想让你知道。”鲁平川眼巴巴看着他。 借着穿过树梢的昏暗灯光，隐隐约约看到清澈而愚蠢的眼睛，决定配合他，“什么秘密，要是........” 鲁平川神神秘秘道，“绝对是个大秘密。” “你快点说啊！” “你猜？” “我猜你大爷，你再吊我胃口，老子把你拖下车打一顿。”季理拳头捏得嘎嘎响。 “别这么暴力，就是.......就是我......我昨晚成为真正的男人了。”鲁平川故作羞涩地捂住脸。 季理语气有些酸，“就你这贱样是什么样的女人才看上你。” “这个可不能跟你说，我要替人家守住秘密。”鲁平川说道，“不对啊！你的话怎么听起来有些酸酸的。” “没想到你这么丑，竟然走在我前面。你们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回味着昨晚，眼神满含回忆，“她说我们只是一场意外。只有一次的叫意外，一夜几次不算意外事件，看得出来她对我很满意，我在等着她下次召唤我。” “恒哥让我们想将来要做什么。我想了好几天，咱俩做侦探社，专门替那些有钱人抓奸。”季理目前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他们在训练期间是第二批被刷出特训班，不像曹恒那样接受各种系统训练，只学习大小语种三个、体能搏杀训练和战术学习，做各种外援任务。 鲁平川往后靠了靠道，“有时候我挺羡慕恒哥，他刚进去的时候是体能最差的一个，我们每天午休，他都不休息把自己往死里练，三个月冲到前十。付出和收获未必会成正比，有时候回报加倍。” “我们未必能承受住他那样的精神压力，一个任务最短半年，最长3年，融入犯罪分子生活中，周围没一个是好人，天天戴着假面具扮演不该属于自己的角色是件多么煎熬的事。”季理不羡慕曹恒，心底反倒佩服起他。 “其实我很想过安稳的生活又不想离开兄弟们，出国的事情我打心底不赞同，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挣钱都没地方花。 大家都赞同出国找出路，我支持兄弟的决定跟着出国，当得知大哥把我安排回国的时候我心里很窃喜。 在国内多好啊，哪怕当个保安也好。上百人的团队研发几年的游戏我可以免费玩，躺在家里动动手指就有人送吃喝上门。 要不是恒哥提供这么一大笔资金，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人完犊子了。今晚的话我只跟你聊过，千万别跟其他兄弟说，我就是想好好活着，简简单单活着，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几十年后我们都老了的时候到同一家养老院去养老。” 侧头看了眼鲁平川，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年纪最大的几个哥哥三十岁出头，迫切想要找到出路，待在国内迟早会进去踩缝纫机，他们太渴望成功，也许没到他们那个年纪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 没有曹恒提供的大笔资金，再能打、战术再好，没有好的武器装备，面对毫无训练经验手持热武器，几倍与己方的犯罪分子也毫无胜算，能躲过子弹是扯淡的， 安保集团能短时间收拢那么多人，多数是武器占优势，人没到，先操控一轮无人机轰炸，把人炸懵了再上去收编。想要在落后国家拉起一个队伍不是什么难事， 有足够的资金和稍微贴近现代化的武器，懂得排兵布阵，很容易拿下十倍于己方的乌合之众。 鲁平川再次开口，“我赞同你的想法，可是我想自己挣钱去弄工作室，不想再花恒哥的钱，回国前每次见面他身上都有新伤，每一分钱上都沾了他的血。” “回国这段时间，我们见过几次面还不了解他什么性格嘛？给你的东西没想过要你还，你还不能拒绝他的好意，他是个很强势对人好的男人，少说多做的朋友。”季理以前觉得看不透曹恒，相处几次发现他对身边的人很照顾。 没想过要得到回报，也不会在人前显得自己高人一等，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跟他同姓就送人一场富贵的举动就是人间散财童子。昨天，曹兴旺和他们一起下楼说了和曹恒认识的过程。 “给就接着呗，只能在其他事情上给他回报，他是我这辈子认的第二个大哥。”鲁平川说道。 “咱们这辈子估计都还不清他的人情，也用不着心里觉得欠他，他很不喜欢别人说欠他什么。” 第138章 世界的参差 误会没有再提起，上班还是曹恒开车，姜梦坐副驾驶，今天是曹兴旺开学的日子，送人到公司就掉头去跟他汇合，两辆车一前一后在保安的引导下驶进校园。 五十左右，清瘦的男人早就在等着，曹恒一下车就上来热切问候，“曹总，久仰大名，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认识。” “郑校长，您好。”曹恒指了指一旁的曹兴旺道，“这位是我弟弟曹兴旺。” 又说，“兴旺，快跟郑校长打招呼。” 俩人都姓曹，是亲兄弟吗？看起来不像一个品种，心里很疑惑，没有表露到脸上，伸出手道，“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学校上学。” “你好，郑校长。”曹兴旺很诚恳的给他鞠躬，明白是恒哥的关系对方才会如此重视。 “我带你去办理入学再去住宿区，中午就在学校食堂用餐，。”郑明义热情带路，在他的引导下一路绿灯到头。 曹恒没有再跟着，蹲在树脚乘凉，看来来往往的人，目睹接待的工作人员态度微妙变化，谄媚、虚伪，僵硬多种表情随时切换。 很多新生家长送孩子入学，这时候的家庭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有人穿着公主裙，鞋子一尘不染，有人鞋子洗了很多次，有些褪色，还沾染了不少黄泥。 父母的衣着亦是如此，社会是存在参差的，说什么你我都一样，完全是扯淡，这些话不过是上流人士为了让底层继续心甘情愿给他卖命而讲出来。 大家从出生就不一样，有人由村里赤脚医生接生，有人在日均两万的特护产房出生，更有胜者为前途铺路出国花高昂费用出生， 都说努力没有用，但至少能过得体面些，买不起玛莎拉蒂，能买一辆宏光也比两条腿走路要舒适，活着就是在攀比，没谁能完全无视别人比自己过得好。 大家唯一一样的东西只有时间，一天24小时。价格却远远不相等，一寸光阴一寸金，对于不如意的人来说很可笑，可他又能鞭策大多数青少年学习进步， 原来少年的努力是衡量未来的时间价值。归根结底，这世道大家都在贩卖时间换取报酬。 今天不努力，明天时间标价200块10小时，今天努力拼一把明天的时间价值或许能翻数倍甚至几十、几百倍，但愿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都能给父母争一口气。 江海财经学院这样的学校，父母还愿意把子女送进来，承担高昂的学费就是想要孩子通过读书改命，一年元学费对于很多家庭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很多打工人一年到头都存不到这么多钱。 孩子成绩不好还送到这里的家庭，只能分两个等级，普通和贫穷，有钱人家的孩子成绩不好早就送到国外上野鸡大学镀金，很多年前国内的土老板们就喜欢高薪招这样的人才进入企业担任要职。 随着越来越走向国际化，短视频兴起，任何东西都能查到，有国外生活经历的人会普及。上野鸡大学归国的这部分人如今才在国内市场没继续吃香，土大款要么长见识，要么没能踩中风口转型破产倒闭。 学历很重要，能决定一个人能未来的路走多远，国内头部知名企业家，大多数为高学历。 学识跟不上的那部分人，能做到小富，守住财富就很不易，更别提发展。只能苟在现有的一亩三分地用心经营， 那些没学历依旧能成功领跑的人，别人花四年在学校度过，他要在社会上花十年八年去学习，不断地给自己充电。 若不是偶尔一次机会进入十四处训练期间学很多东西，自己想过攒够学费再回来上学.......... “你是曹恒，天呐！你好帅。”犹如黄鹂出谷的声音把曹恒从内心世界中拉回，抬头看了眼，衣着得体的中年夫妇中间站着一个精致的女孩，站起身问，“请问三位有什么事吗？” 少女快步上前一步，满脸激动，“我好早前就关注你，媛宝宝就是我。” 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屁孩，曹恒懒得搭理，看向两个中年夫妇，“你们好，你们是一家人？” “对，我们陪媛媛来办理入学。原本在国外已经找好学校，臭丫头突然临时改变主意，打死都不愿意出国。她这人从小性格咋咋呼呼，让曹先生笑话了。”中年男人看着女儿满脸宠溺。 “敢问先生贵姓？” “张远文，华星美途董事长，主要是做软件开发。”指了指身边的女人，“这位是我的夫人，周静，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曹恒微微点头问候，“周老师好，张董好。”第一次意外相遇，不能体现得太过热情。 对方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有中年男人那种臃肿的身材，反而身材保持很好，他们夫妇保养得很好，看不出女儿都能上大学了。 张远文发出邀请，“我哪敢在你面前称得上董啊，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老张，相遇就是缘分，中午一起顿饭。” “郑校长已经约好中午一起去体验食堂饭菜，他送我弟弟去宿舍，我不想来回跑就在这儿等着，下次有机会再约。”第一次见面就请客，想必人家是有事找自己帮忙。 话音刚落，手臂传来一阵柔软，“哎呀！你就答应我爸爸，我是你的粉丝，我可喜欢你了，毕业后我要去你的公司上班。” 年轻人都这么热情随性，昨天的事还没摆平，不想节外生枝，曹恒稍稍用力把手抽出来，往旁边移了一步，“我很容易上热搜，但凡靠近我的女人都容易被网爆，你还是和我保持一段距离。” “我不怕，有种让他们到我面前骂，看我不敲碎他们的牙齿。”少女拍了下脑袋道，“忘了向你介绍我自己，我叫张媛媛，是我爸妈的小女儿，我大姐可漂亮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她很优秀，你俩绝对是顶配。” 你爹妈都这么有气质孩子能难看到哪儿，真有个不一样的要么医院抱错，要么就是你隔壁王叔叔家的种，曹恒内心os，面色如常，“别，我已经有女朋友，同居一段时间了，你这话要是让她听到可不好。” “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她听到，把你抢过来当我姐夫.........” “媛媛，越说越不像话。”小女儿的性格活泼过头了，周静把女儿拉到一边，看着曹恒面带歉意，“媛媛年纪还小，对不起啊。” “没事，犯不上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曹兴旺那庞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并排走的郑明义显得很瘦小。 张家三口也看到，向校长打招呼，作为公办专科院校的校长行政级别副厅，未来极有可能转入行政单位，社会地位很高，能全程服务是看在高育良面子上。 张媛媛收起乖张性格，礼貌问好，“郑伯伯好。” “呦，这是媛媛吧，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是在十年前，还是个不会擦鼻涕的小丫头，晃眼过去十年长得亭亭玉立。” 张媛媛语气略微撒娇，“哎呀，郑伯伯不要在我偶像面前提人家小时候的糗事。” “郑哥，好久没见了，今天中午一起简单聚聚。”只能用这种方式把曹恒拉到饭局上，公司面临转型，一些常规软件在市场已经不吃香，需要做设备智能化系统，这是国内大部分行业都空缺的。 之前找过恒胜合作，人家听完公司介绍在电话里就拒绝了。 “可以啊，人多热闹些，午饭时间还早，我带大家到校园里转转。”郑明义做了个请的手势，“曹总不介意一起转转吧，我们的学校环境非常好，在国内高等专科院校是排得上号的。” 转转听到曹恒耳朵里就是赚赚，点点头道，“那就麻烦郑校长前面带路。” 曹恒，张远文并排走在前面，郑明义陪同，讲起学校的校史和历届优秀毕业生。郑明义遗憾道，“学历过剩，大专生在社会中很难有好的发展前途，我们能做的就是把他们教育好，教好专业技能。” 曹恒说道，“恒升零售公司基层管理中不乏江海财经学院的毕业生。人嘛，只要你不放弃，没有谁能放弃你，自强不息永远是正确导向。 企业需要的是高端人才，普通人才不可能开出高薪待遇，制造企业对于应届生缺口很大，但是，好像很多年轻人认为进工厂担任制造工程师是一种耻辱。 过去十五到二十年间，制造工程师这个岗位只对技能有要求，只要能搞定车间里的设备，老板不会过问你什么学历。如今不同了，学历低，技能再过硬都有发展上限，有些岗位学历是硬标准.........” “我听过不少今年应届毕业生反馈就业情况，进入恒升零售的应届生待遇比其他企业要高，曹总，明年能不能到学校校招？” 我用不了那么多人，招去干什么，就算要招人，一年也就几十人，曹恒笑了笑说道，“我只管一家母公司，整个公司设置的岗位只有35个。 恒胜会陆续往用工较多的制造行业投资，届时优先招聘贵院校理工科学生。这么说吧，明年下半年有个项目落地江海经开区，整个园区至少招聘两万名高级技工。” 能源回收处理利用项目专利已经申请完，就等着工程师队伍回国，不出意外，普天同庆的大日子之前能回国。 有人迫不得已出国讨生活，有人对国内各种不满，认为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宁愿去当乞丐也不愿意在国内过安心日子。说白了有人就是冲着人家的社会保障福利去的，不管在哪里过日子，懒汉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谁都没有再言语，就跟着郑明义逛，走到一栋外墙崭新的大楼，停下脚步说道，“报恩楼是往届优秀毕业生集资建的，只盖了空荡荡的楼。” 很不喜欢把混得好，给学校捐钱捐物的毕业生归类为优秀毕业生，其他学生混得差就是不优秀吗？心里不爽但不会表达出来，“只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发光发热就是优秀，每一个毕业生都很优秀。” 郑明义没有任何不悦，哈哈大笑，“还是曹总思想层次高。” 见他如此态度，对他有几分好感，“这栋楼里差什么东西，两千万以内可以找我弟弟转达。他是恒胜资本法人董事，持股5％。”曹恒把一直跟在后面存在感很低的曹兴旺拉到前面给他刷存在感。 第139章 黄金狗屎 他们被人忽略的傻大个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层身份，张远文恭维道，“哎呀，难怪这位兄弟看起来气宇轩昂........”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面夸，曹兴旺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哪里哪里，张董过奖了。” 在场的人听了嘴角直抽抽，这人可真能瞎扯，周静靠近丈夫，低声说，“老公，醉花院的午饭已经定好。” “郑哥，二位曹兄弟，我们移步到醉花院。” 醉花院？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正经，曹恒说，“醉花院是正经吃饭的地方吗？不正经的我可不能去。” “曹兄弟说笑了，醉花院是小女在管理的庄园，绝对是正经吃饭的地方，不正经的地方是不允许存在。” 在张远文的邀请下几人步行至停车场。曹恒刚绑上安全带，副驾驶位上来一个人，没好气道，“你不跟着你爸妈跟着我干嘛？” 张媛媛皱了皱鼻头，“人家就是喜欢跟你待在一起，你怎么能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 “镜头前的你文质彬彬，成熟稳重，真实的你相处起来一点礼貌都没有。” “所以不要把任何人当成偶像，也不要盲目去喜欢一个人，没有人是完美无瑕，人都想把最好的一面给别人看，私下可能就是撕下伪装的禽兽。”曹恒启动车辆跟上。 张媛媛眼神在车里日出看，里面添加的配饰很女性化，“这车看起来不像是个男人开的车。” “这是我老婆的车，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拉开副驾位前方的收纳箱，有用过的口红还有没穿过的丝袜，张媛媛撇了撇嘴，“你女朋友可真邋遢，东西扔在车里不管不顾。” 这小屁孩话可真多，“关你屁事，我就喜欢她邋遢，喜欢照顾她，不行吗？” “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么激动干嘛？” “人家跟你熟嘛你就随便在背后说人坏话。” 行至古色古香的建筑面前停下，这里在市区到郊区的交界处，占地面积至少五千平米。 穿着旗袍裙把完美身材展现出来，头发盘在脑后，妆容精致的女子走来，看向张媛媛道，“恭喜你，今天是个大学生，是个大人了。” 考上一流的大学说恭喜很正常，她上的是专科院校，在这儿说什么恭喜，曹恒心里暗自吐槽。 “欣欣，我给你介绍一下。”张远文向女儿介绍起曹氏二兄弟道，“这位是曹恒曹总。这位是曹兴旺曹总。” 刚才注意力全放在妹妹身上，没注意到一旁的男人，父亲一番介绍微微有些惊艳，内敛神情，“你好！我叫张悦欣。” “曹恒。”微微握住她的指尖便松开。 “郑伯伯好，好久没见到您了。” “是好久没见，不知道醉花院是大丫头在管理，下次带朋友过来，你可要记得给伯伯打折。”郑明义一脸慈祥。 “伯伯下次过来报我名号就行。”张悦欣做出请的手势，“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快里面请，我已经安排好！” 曹恒没有走在前面，以一句长者为先开脱，跟在后面。进门映入眼帘的景色别有一番天地，小桥流水江南风格小院，水中游鱼欢快游过，干冰雾气腾腾。 灯光到布局都做得很到位，有大大小小的包间还有亭子可以选择，耳边水流哗哗伴随着轻声悦耳的吟唱。 曹兴旺低声说，“这里还真豪华啊。” 兄弟俩走马观花，落后别人一截，曹恒看着来回游荡的锦鲤，“还行吧，再豪华都是钱堆出来。” “哥，这里吃一顿饭应该很贵吧。” “这里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是门槛，能进来这里吃饭是代表身份，不过，以你目前的身家想进来吃饭不是什么难事。”曹恒明白这里是圈子的聚集地，来吃饭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吃饭。 随行至梅花包间里，有一个展柜在展示古董字画，有现代名人作家的作品，也有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曹恒驻足看墙上展柜里的东西， 目光转到现代相当有名的大画家作品时，不禁皱眉，听说过他的名号，作品真不怎么样，像幼儿园小朋友随笔画多个不同卡通图拼凑在一块。 人类追求商业价值，审美越来越差。只因一个问题，人都有慕强屈服的习性，只要上层人物指着地上的狗屎说这黄金做的，能吃，好好吃啊，我刚尝了一口。 中层想要踏进上层社会的人会匍匐到地上大吃一口，忍着恶心竖起大拇指夸赞，‘王总，感谢你给我推荐这么美味的东西。’ 可能不是审美降低，而是畏强权， 想成为强权，再对下一个人说狗屎外面是一层能食用的黄金味道很好，周而复始，圈子外的人也不明白狗屎美味在哪里，人云亦云，把吃屎当成努力的目标。 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大佬吃一口黄金狗屎，于是乎狗屎的价格越来越高。 拉屎的狗变成大美食家，上面的人都知道屎就是屎，很难吃，很恶心。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吃屎，也想其他人拉开距离就要对外说黄金狗屎很美味。 不得不把拉屎的狗捧起，而后卖狗屎圈钱，想认识、巴结他们的人就会高价出钱买狗屎............... “你喜欢哪一个，我送给你。” 曹恒看了眼笑盈盈的张悦欣道，“哪一个都不喜欢，太过于抽象，不，是丑像，我知道这些垃圾是怎么回事，拿回家干嘛？擦屁股都用不上它。” 情商这么低，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么高的地位，张悦欣脸上的不悦之色浅浅闪过，保持笑容，指着墙上一幅画，“这个是国内很有名的美术学院教授的画作，曾一度炒到120万一幅，想要求得他一幅作品的人拍到三年后。” 她刚才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曹恒的眼睛，“到我今天的地位，需要迎合的人很少，最主要的是分清楚出现在身边的人是好、是坏同时提醒自己不要猖狂去踩红线。” 笑容僵硬在脸上，张悦欣脸上的神情很精彩，像是在表演脸谱，震惊于曹恒那双明亮平静不起波澜的眼眸能轻易洞察自己的心思， 在同龄人中心智超越自己的人很少曾以此引以为傲，自信被击破。很快便收拾好情绪，“确实是如此，想要进入更高一层就要增强鉴赏力。这世界是不允许耿直的人存在，有些地方不容许你干干净净，需要大家一起黑。” 张家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手笔投资庄园，这里土地到建筑建设，至少十亿起步，张悦欣不过是站台前的经营者，“无非就是挣俩钱，联合起来搞垄断，没必要说得这么高深莫测， 千万别犯法，上面一棍就能把你们小团体抽翻。 恒胜不做抢底层饭碗的事，我们是服务性公司，帮助众多底层发展，解决滞销问题，所以啊，我们是对立的。” 张悦欣想要开口就被张远文打断，“闺女去看一下怎么还没上菜，郑伯伯下午还有事要做。” “好的！爸，我出去看看。”转身那一刻，脸色无比难看。 第140章 吻我 饭间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闹的不愉快，俩人似乎也忘了，都需要开车没有喝酒。没有酒的饭局气氛相对来说较为冷清。 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两个陌生的人瞬间突破关系，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也可以赤裸相对。平日里看似正经沉默寡言的人二两下肚是另一种性格。 用餐结束，互留联系方式，曹恒率先告别，就此分开。 送他上车的张远文看向一旁的女儿问，“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悦欣很颓废道，“很聪明，看似很亲和，身上自带一种不敢让人轻易靠近的气场，心思极其细腻，我一个神情被他猜透心思。” “咱们家的公司需要一笔足够维持两年的资金，你问一问你上面的那些大佬，能不能...........” “不是我不想帮助咱们家公司，上面的大佬只想赚快钱，不想做长线投入的项目。实在不行就申请破产，您挣的钱足够二老下半辈子养老。”张悦欣很无奈，自己看着是这里的老板，实则就是个打工积攒人脉。 “不可能申请破产，公司有不少员工快四十岁，他们这个时候失业去哪儿找工作，没有用人单位愿意再用他们，等着他们的是低薪或者风吹日晒的体力工作。”张远文想在努力最后一把。 “我们得保证咱们家的利益，再说，不早点申请破产，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们连最后的遣散费都拿不到。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嘛，公司真没了，咱们家还有房子、车子、存款。”张悦欣认为只要有钱公司能不能经营下去无所谓。 “你看看，你在这里都学会了什么，满嘴钱钱钱，有时候得抛开利益去看待其他东西，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张远文怒气冲冲的上车离开。 在他之前离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张媛媛直勾勾盯着曹兴旺看，“你看起来三十多岁了吧，怎么还想着来上学？” 曹兴旺面无表情反击，“听你说话的语调，你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怎么来上学？” “你...........”张媛媛小胸脯上下起伏，缓了缓和情绪，“对不起啊，你可能才十八岁。就是看起来比较成熟。” “对于你们正常考试进来的学生来说我属于年纪比较大，已经离开学校四年，这次算是重新回归，高中毕业那年如愿上大学的话，以我的成绩怎么可能会到一所大专院校。” “这么说来你很瞧不上江海财经学院？” “没有瞧不上，学校愿意收我就是万幸，怎么可能挑剔。” 张媛媛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说刚才那些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不会是分数考特别低才来这里上学的吧？” 啥有用的都问不出来，偷偷把手机收起，脑袋飞速运转，找个话题聊，“曹恒是你哥，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当然不像，像就有问题了，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久，半年左右吧，他对我特别好............”说起曹恒的好，没完没了。 “你运气可真好，遇到一个年少多金长得帅的哥哥，你帮我问问他还收不收妹妹，我也跟你们做兄妹吧。” “你就算了，他不喜欢别人太吵闹。嫂子不会允许有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听到曹兴旺说曹恒有老婆，张媛媛很好奇他老婆是谁，才离婚没多久就找到下一个，看来婚内就已经暗通曲款，把自己伪装成老婆出轨的可怜人欺骗民众同情，“你嫂子漂不漂亮？” “很漂亮，他俩很般配。” 想要再问出点东西，“叫什么名字？” “这可不能说。” “哼.......你个大黑个说话只说一半。” 关注的人在半路买了点下午茶回秋华大厦7楼，亲切的跟高萍和王诺诺打招呼，“你们好。” 王诺诺跑出来拦住他，“曹总，姜总在里面会客。” 新元不做线下实体销售，不需要见什么合作商，“知道她见的是谁吗？” “我只知道她姓杜，其他的就不清楚。” “知道了，忙你的去吧。”曹恒走到姜梦办公室前敲门，听到里面发话才推开门进去，见到她脸色不是很好，曹恒把目光转向杜星琳，语气冷淡，“创硕对新元感兴趣，想要投资？” 杜星琳没有受他态度影响，语气平和，“你昨天不是懊悔没早点认识我嘛，过来找姜小姐聊聊。想要把你抢过来当男人，像你这么帅的不多。” “你是觉得几个月前自己的男人夜会前女友，心理很不公平，想抢走她的男人玩一玩。”鲁平川俩人把看到的都汇报上来，昨天她和陈明江回公寓进了一间房，早上才一同离开，于是大胆猜测。 他怎么会知道？杜星琳脑袋一时宕机，很快便掩饰好情绪，“我只是住不习惯酒店，去下属回家住一晚，有什么好奇怪。” 曹恒一脸讥讽，“回家住一晚还用得着用两个避孕套。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以后别来打扰我老婆，否则，打断你们的腿。”那俩货翻了人家早上丢的垃圾。 这王八蛋怎么和昨天不一样，昨天恨不得贴上来，今天像个爱妻的好男人，分不清楚哪一个是他，杜星琳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你好男人啊，晚上电话联系。”踩着高跟鞋离开。 眼看姜梦脸色愈发难看，曹恒暗骂，贱人，临走还不忘陷害我。露出一脸笑容递上下午茶，“宝贝儿，我刚才的表现你满意不。” “别叫宝贝，你惹的事别人找上门，还说愿意给我投资一亿，条件就是让我离开你。” 倒打一耙的机会来了，宝贝儿不要怪我心机太深，我是没办法的办法。曹恒正色道，“说到底这事有一半还是你惹出来的，她和你那个老情人有一腿，你俩闹得沸沸扬扬，她估计是心里不平衡，想睡你男人找回场子。” “啊........你掐我干嘛？”曹恒挣脱开毒手走到一边揉揉腰间的肉。 姜梦低着头嘟囔，“谁是我老情人，过不去了吗？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大度，你要是真在意，我下班就搬回自己家住。”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明知这时候自己不会放她走，“这事翻篇了，你以后别动不动就动手，很容易产生家暴。记得吃下午茶，我回去了。” “等等。”姜梦跑上来，伸手勾住曹恒的脖颈，整个人脚离地挂在他身上，羞涩道，“吻我。” 单手把她翘臀托起，一手控制住她的脑袋霸道热吻，没一会儿动情的姜梦颤声求饶，“我们回家再弄，不要在这里。” 那管得了在哪儿，曹恒抱着她去把办公室门反锁。 倒在会客沙发上，裙摆把脸遮住，最后一层防线都被他扯掉，早已春水涟漪。姜梦知道完了，只能咬着嘴唇不出声，悲愤、欣喜、刺激掺杂着。 第141章 敞开聊 疾风暴雨过后，曹恒整理好着装再给沙发上喘着粗气的女人收拾，俯身亲了亲娇媚绯红的脸蛋，“宝贝儿，每次这个时候的你很美。” “你个王八蛋，一会儿都忍不住，跟你在一起啥都干不了。” “此言差矣，咱俩已经干了最伟大的事，你找个镜子瞅瞅自己这时候有多诱人。”瞅了眼时间，还剩不到半小时，回公司也干不了啥，把人抱起躺下。 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揪住他脸，“你脸皮是越来越厚，在什么地方都敢胡来，诺诺她们要是听到，我以后怎么做人。”不知道期间自己有没有控制不住声音。 “你这话说的好像她们不生活一样，人家下班可能比咱俩还玩的花，我又没叫她们听。”曹恒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脸毫无瑕疵，很是精致，小嘴红润饱满，咽了咽口水。 见此反应被吓了一激灵，立即推开他的脑袋，“回家，我要回家洗澡，快点松开我。”每次这样都是他胡来前的预兆。 “回家就回家激动什么，我又不是...........” “你有时候牲口都不如，都说不要，你还非要..........”姜梦恢复少许体力离开他的魔爪整理裙子。 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可爱，原本不想和杜星琳撕破脸，为避免家庭后院起火，只能把话说开，即使告诉她，以鲁平川俩人的跟踪技术很难会被人发现。 搂住她的小蛮腰，轻咬了下洁白的耳垂，“感觉越来越在乎你，要是放在以前，就你昨晚的态度我拍拍屁股走人，今天也不会在这里卖力。”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得到的人是你，失去的人是我。走吧，回家，什么破事业先丢开，大不了哥养你，就在家天天吃饭睡觉，无聊的时候相互娱乐。” 腰间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姜梦盯着他冷声道，“把你猪手拿开。” 听她语气有些不善，曹恒悻悻收回手，“切，凶什么凶，刚吃饱就把厨子打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姜梦拿起包砸了下满嘴不正经的男人，“我都快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一天一副面孔，感觉是跟好几个男人生活。” “那你可赚到了，没几个女人能有此待遇。” 俩人打了一会儿嘴仗提前溜回家，估计没几个老板能像他们这么自由，姜梦侧脸看向车窗外感叹，“这个时代真好，要是放在过去，新元这样的公司还不知道需要做多大努力才能让别人认识。” “科技发展对生活带来了便利，同时给从业者带上了枷锁。”曹恒盯着前方说道。 “也许事件都是两面性吧。” 曹恒想到了做服务行业有时效限制的工作者，“好的科技就应该服务于人，不该让它成为从业者的枷锁，不该成为某些人收割别人的镰刀， 我之所以会把恒升线上线下实体零售配送相结合就是想多扛住风险。你了解国内几家互联网企业的尿性，他们有钱，有流量，要么弄死，要么收购或者入股占便宜。 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投资恒升还不参与管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打价格战，过去几年市场经济很好，每个节平台销售额千亿。 如今经济下行，底层消费者不敢再花钱，投进去的钱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赚回来，他们同样花不起钱。 放在几年前他们早就联合起来挤兑恒升，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弄不死恒升，投入大量金钱和资源，最后会变成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又弄不死的状态。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恒升发展太快，接近两万家门店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想追赶太晚了。想过最糟糕的状态就是在他们围剿下线上拿不到单，我就做零售，自己搞社区经济圈........” 看了眼滔滔不绝的男人，他像个在大企业有多年工作经验的高管，完全和他背景资料上不一样，姜梦对他的认知越来越模糊，鬼使神差道，“我不相信你是个洗碗工，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我都爱你。” “我确实洗了几年碗.............”把编好的故事在她崇拜的眼神中复述了一遍。曹恒叹息道，“像我这样的孩子，想要出头只能剑走偏锋， 踩不重机遇这辈子都只能在底层摸爬滚打，没有那几年的经历，你或许不会后悔和我离婚，你父母依旧看我横眉竖眼。”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被他这样说自己，姜梦心里很不舒服，想要开口辩解， 曹恒没给她机会继续说，“喜欢强者是人性，你不用着急替自己解释，我若只是个普通的人，吃不起一顿五百块的自助餐，就不会救你，更没有武力或者勇气去对付比我身高体强的歹徒。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因为下意识的解释显得虚伪、苍白又无说服力。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是你身上有同龄女性缺少的东西，刚好是我需要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从自身找寻需求相互吸引。” 细思之下，他说的是实话，“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你？”姜梦很好奇他看上自己什么。 “首先是颜值。你爹找到我用当面恩情要挟我的时候就在想你是长得有多拿不出手才会让他着急找人接盘。见面时我被你的容貌震撼了一把，有想过你是不是乱搞怀孕了，为家族声誉找个接盘侠。 相处几个月下来发现你这人很高傲，但没有到那种目中无人的地步，说话比较难听也就在陈明江你俩天天联系那段时间，你们家唯一让我看走眼的是你哥。” “聊天就聊天别提不相干的人。” 见她脸色难看，曹恒把车停到自己购买的车位上，“有些话绕过了没法说下去，聊天就是聊天，你没必要生气，有些话憋在心里迟早要出问题，还不如痛快聊开。” 想到那段时间干的事，忒想抽自己两耳光，被人三言两语感动得一塌糊涂，幸好没大错特错，“你说的对，没谁会找一个一无是处的对象共度一生，就如同你也一样，我若是惨不忍睹，想必你会找一万个理由拒绝。” “最开始的时候你美丑真影响不到我，纯粹就是为了报恩，想过用十倍补偿给你爸，他不要，唯一要求就是跟你结婚，我做什么他不干涉。你要是坚决反对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不敢看她的脸，不看也知道一定很难看。 “回国三年时间，我妈逼着我去相亲的人不少于二十个。家境比不上我家，但也没差多少。实在是烦了才萌生跟你假结婚的想法，那时候心里觉得陈明江很优秀。 到后来他回国见过几次面，我承认我们那段时间每天联系，我沉溺在重逢后的喜悦里，他说了很多甜言蜜语，甚至想过放下一切跟他出国，幸好那时候他没答应， 你救我的那晚回家发病在卧室里烧衣服取暖晕倒被保安送到医院，我误认为你是受不了我离开才那样。我可以不喜欢你，不跟你在一起，但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陈明江逼着我做选择，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再后来他说感动人的话我越听越烦，尤其是那句为我回国。开始听到这句话很感动，逐渐的发觉他很反感自己出生的国家，把这里当成了地狱，把国外当成了天堂， 再者，他回国是升职加薪，又不是放弃更加高的职位待遇。一个嫌弃家穷的人怎么可能会爱别人，狗都不会嫌家穷............” 曹恒耐心听她说完才开口，“你还有一个吸引我的点是对感情的执着，五年时间有人谈了几段感情，你却等了他五年，很少有人能这么长情...........” 第142章 人要自立 空调呼呼吹着，俩人彼此沉默，各自都有心事，曹恒把积压心底的话说出来，从未感受过亲情，也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爱自己好。有句话说得很好，想要被爱就要变优秀。 副驾位的女人同样有心事，想要反驳他，反复审视自己内心，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相互需求才能相互吸引，话很刺耳但很真实，真实到无可辩驳， 他没替自己做那些事，没一而再再而三救自己，能在离婚后还缠着他嘛？许多女人常把对我好就行挂在嘴边作为择偶标准，这个好太广义，不仅限于生活上的照顾，物质精神上同样有要求......... 曹恒有些懊悔说出这些话，不知该如何收场，她大概在等自己开口，抿了抿嘴唇，“你是个好女人，不管谁娶到你都会幸福，是个很好的伴侣。回家吧，待在车里挺费电的。” “咱俩是搭伙过日子嘛？” 面对她问出来的问题，曹恒回答道，“算是吧，边过日子边谈恋爱，感情需要时间去验证。” 俩人相视一笑，亲了亲对方额头下车，心里肯定是不舒服，只是谁也不愿意离开对方而已，谁都想得到一个纯粹的感情，不带任何杂质像水晶一样纯净透明的感情， 水晶是易碎的，感情需要很多东西去维护，去加固，如同金刚钻一样坚固的物品需要多个化学元素融合。 ................... 在新元受挫，杜星琳憋一肚子气回公司把气撒在两个保镖身上，“我们在别人的监视下你们为什么没有发现？我养你们不是为了恐吓别人，好在对方只是监视。要是想要伤害我早就见耶稣。” 无缘无故被训斥，俩人不明所以，约翰作为安保负责人有些不服，“杜小姐，你有时候不让我们跟着啊，昨天下午你就没让我俩跟着你。” 想想也是，对方有可能是在保镖不在身边的时候跟踪，“回去把行李收拾出来换家酒店住。” 此行的目的不是江海，是另一桩重要的生意，对个人而言重中之重，约翰提醒道，“我们还有任务到边西省，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江海这里。”他们是杜星琳花高价赎救出来，对他们而言是恩人。 “用不着你提醒，边西省要去，暂时不着急。等风声松一些再过去，你们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是谁在跟踪，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们要离开前想办法...........”杜星琳眼神狠厉的用手掌比划一个抹脖子动作。 “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办妥当。” 俩人离开办公室，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陈明江错身进入办公室，见杜星琳脸色不对，轻轻关上门，走过去关心，“怎么一脸不开心？” 很厌恶这种无能的关心，“用不着你关心，你知道我为什么很讨厌你吗？你压根就活得不像个男人，没有女人会喜欢一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跟班，你连在床上都不敢霸道换姿势。”杜星琳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心里一阵悲凉，昨夜才一起翻云覆雨，事后乖巧如小猫蜷缩在怀里的女人今天又恢复以往模样，再窝囊也是个男人，“请你给我留下一点点尊重，作为夫妻，我从来没干涉过你在外面做了什么， 甚至你在外面有多少男人我都没过问，你就不能给我该有的尊重吗，我若是如你口中那般窝囊，你会选择我作为结婚对象？不会的，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杜星琳很直接道，“很简单，因为你年轻，人帅，我是亚洲女人，不喜欢毛发旺盛的猩猩，一到夏天满身臭烘烘，就这么简单。”自己是为了争夺更多的家族资产，目前老父亲还活着有人支持， 老父亲年事已高，几房哥哥姐姐们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抓紧机会做出成绩，拿到更多话语权，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想成为前几房妈妈们手里的工具。 陈明江冷笑道，“明白了，我不管做出多少成绩在你眼中的价值跟网上购买的成人用品功能一样。在总部工作三年我就独立带领一个投资团队，能管理两亿米元资产投资。这些在你眼里都不算什么。” 杜星琳拿出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眼神涣散，“你确实有些能力，相比于集团几个团队的经理，你最年轻，最拼，做出来的成绩可圈可点。 但这些远远不够，你需要更强大，把大华区做大做强，让我在集团中拥有更加牢固的地位和更大的话语权，创硕进入大华区投资是最晚的一家海外投资公司， 由于集团那些人思想腐朽，不看好z国的市场前景，导致集团错过大华区经济腾飞时期。到今天我还是很看好在华的未来市场，人口足够大，国民生活水平中等，经济能够内循环，能够抗住其他国家联合制裁，这是其他国家做不到。 通过那些老顽固投票同意，我求爷爷告奶奶，允诺给很多好多才答应下来的。给你批资金我是顶着巨大压力，你失败了我也会跟着倒霉。 在集团的时候我特意找你聊过一次对z国未来市场的看法，咱俩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们要是早出生二十年，创硕将会是全球最大的投资公司，我们用不着看别人眼色，做事不用征求别人的意见。” 第一次看到杜星琳表露出无助感，陈明江大胆伸出手把她脑袋搂进怀里，略有感慨，“生不逢时，后来者穷追猛赶，先行者依旧稳健，多数决策权在他们手里，上不去，还要拼命稳住现有的地位，稍微松懈会被后来者赶上挤下去。” 杜星琳脑袋在陈明江胸口蹭了蹭，“大华区的业务你尽量放手去干，来自集团的压力我替你顶着，我要是能坐稳现在的位置，你依旧拥有现有的一切，我要是落马，你的好日子到头，在这里他们是拿你没办法。 可你已经加入外籍，不可能长期逗留大华区，回到总部有的是办法弄你，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最多三年，我就能在集团站稳脚跟，届时我们要个孩子。其实，我挺向往普通而平凡的日子，出身不允许我选择这样的生活， 我妈是高丽人在欧洲留学期遇到已经五十七岁的我爸，俩人相爱便生下我。在我妈之前他就有四个老婆，他很爱我们母女，也正是这样才引起其他几房不满，在六岁那年，妈妈突然出车祸离开我， 当地警方判定是刹车失灵导致，我不相信只是简单的刹车失灵事故，家里的车定期有司机开去做保养怎么会有刹车失灵的事情发生，我怀疑是其他几房搞的鬼。他们能对我妈下手，一定会再对我下手，为了活下去便求我爸给我办理出国留学。 我渴望被人关心又不愿意相信人，妈妈离世，我以为我爸会很伤心。不到一周又带了个更加年轻的女人回家，他让我看明白这个世界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强大。留学期间我很努力学了很多大语种和金融相关知识。”以自己的姿色和家世完全可以抱一条粗腿，父亲都靠不住谁还能靠得住，人不自立，谁都帮不了你。 男人天生有英雄救美，做英雄的梦，陈明江也不例外，“放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江海分公司做起来，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第一次见她这样，第一次听她说关于她的身世......... 第143章 薛鄂老父亲住院 敞开说出心底的话，日子照常，一起上下班，回家没有像之前那样黏在一起难舍难分，做着各自的事，偶尔会一起收拾家务，交流没有减少，有时，姜梦会大胆要求深入交流，大多数精力投入到事业中。 恒胜投资的能源回收项目落地，厂房投建的土地免费用二十年，江海市政府提供一笔百亿三年免息贷款，签订诸多对赌协议。 确保三年内公司营收超过一千亿，做不到就要额外支付十亿作为利息。曹恒忙得像陀螺转，意外接到来自临海的电话，薛鄂的父亲脑充血住院，放下手头一切工作赶过去。 两地相隔两百公里，开跑车上高速一路疾驰，按照最高限速要求行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几个月时间物质上有过帮助，没有亲自来看望过。 在物质极度贫乏的环境下长大，未曾感受过精神陪伴，认知里物质是最重要的，有钱就拥有一切，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烦恼。有钱就能买到一切随时可以换掉的东西，包括感情亦是如此。 时至今日还是会觉得钱就是一切，能让自己过上体面生活，能让丑男不再自卑大胆追求暗恋的女人，不至于多年后陷入懊恼混沌中， 能让看不起你高高在上的人摧眉折腰。唯独解决不掉的是时间长度，若能活100岁谁又愿意只活三十岁。 下高速进入市区，相比江海，临安的城市公共基础设施更先进，这是一座后起之秀的二线城市，城市去年gdp一度要追赶上省内一线城市。 产业以实体制造为主，电子产品小插件有30％从这里流出，沥青路面很新，道路旁很多商业广场还没开业。 正值上班时间段，市区路上车流相对减少，曹恒找到市医院，询问住院部护士得知在五楼住院，快步上楼。 找到病房时，年纪十五六岁的女孩在给双眼禁闭的老爷子擦脸。头发中性，穿着打扮也是如此，人很瘦小，轻轻敲了下门，在她疑惑眼神中说，“你好！请问你是薛新月？” 起身挤出一抹笑容，“对的。你应该是曹叔叔，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进来吧。” 走到仪器前看了眼上面的各项数值还正常，“你今天不是应该在上学吗？”曹恒有些窘迫，来得太匆忙，没带什么礼物。 “家里没人照顾爷爷，奶奶腿脚不方便，我妈又瘫痪需要人照顾，她一个人来回忙不过来，我成绩很好，少上几节课没事。” 大多十几岁的孩子若是遇到这么多事估计找不到方向。她能从容说出来坦然去面对不知是强大了心脏还是被生活催熟。 成年人有时需要做回一次小孩，像孩子一样真诚，像朝阳一样温暖，值得蹦蹦跳跳的事情太多。何况她只是未成年孩子，更应该像朝阳一样蓬勃向上，心无旁骛学习，不该承担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担子。 曹恒鼻子有些酸，“我们出去聊吧，别打扰老人家休息。” “嗯！” 俩人到病房前走廊不敢走远，随时观察里面的情况，曹恒说，“住院费还差多少？” “我........爸单位会补助一部分，我们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家里已经没钱，爸爸一个月一万二加爷爷奶奶的退休金一个月有两万多。母亲每个月要做复健还要吃药，自己和弟弟要花钱，勉强足够维持生活。 认识老薛很多年，他原则性很强，不会要什么补助之类，也从未听说过公务系统家属住院单位有补助，他在说谎，曹恒伸出手，“把缴费卡给我，我来解决住院费。” “不........不用了，我爸说不能接受你的好处。” “不接受我的好处他要接受谁的好处？犯罪分子吗？”这个时候走到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时候信念最容易动摇，曹恒当即拨通薛鄂的电话，“老薛，跟你闺女说把住院缴费卡给我。” “兄弟，我这边马上要开会。” “别找借口，你拿我的钱比拿别人的钱强，你爸住在医院里，要是再拿不出钱，医院就会把他老人家赶出来，别他妈的死犟，做好你自己的事，家里我来替你照顾，工作不忙就抽空回来。” 做开颅手术还差十五万手术费用，愁得昨晚整夜没睡，白天还要连轴开会部署，边西省太乱，瑞文市边境线长达400多公里，偷渡、走私不尽其数，像青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目前还没人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真拿出百万现金摆在面前还能守住信仰吗？那是生养自己的父亲，做儿子的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病痛折磨死吗？ 犹豫许久开口，“谢谢啊，我这辈子估计是还不清，等我儿女能挣钱继续还你。” “这是一个企业家的社会使命，你没必要说欠我什么，你不欠我，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跟小丫头说两句。”曹恒把电话递给薛新月走到通道尽头。。。 医院是距离死亡最近的地方，气氛十分凝重，路过的人脸上没有笑容，皮肤粗糙暗黄，想必是照顾家人许久没有得到好的休息。 薛新月抹了抹眼角走来把手机还给曹恒，“我爸说麻烦您了。” “走吧，我们去缴费。” 开超市的看到排长龙队买单，打心底羡慕，大家脸上同一个表情——愁。缴费的人年纪35——45之间的中年男女，处在这个年龄段的人正是说话能算数，做事能负责的年纪。 跟在薛新月后面排队，问道，“你中午怎么吃午饭。” “奶奶会把饭做好送过来。” “中午让她别过来了，我去外面买回来吃。晚上你弟弟放学带我去你们家看看..........”聊着天排到他们，曹恒把银行卡递上去，“往里面充五十万费用。” “好.......好的，很少有人一次性缴这么多费。”收费窗口工作人员操作缴费。 输密码拿走收费单据，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看看医院有没有隐性收费，胡乱收费情况，向来只是在网上听说，一次性缴费五十万就是要验真伪，真有这种情况，自己会想办法把事情搞大。 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在手术后给老爷子安排一间特护病房，找专职护士照顾，薛新月能回去上学。 第144章 薛鄂家 缴好费用曹恒找到主治医生，希望能尽快安排手术，对方表示会即日请上京专家过来操作这台手术，逼得再紧没用，人家才是专业的，就给他们一段时间。 给家里打过电话中午不要送饭菜过来，但老太太还是来了，戴一副老花镜，背有些佝偻，走路一瘸一拐，见到曹恒时说，“你就是小曹吧，谢谢你。” 立即把老人家扶住，“阿姨，我和薛鄂是朋友，我们认识十年了，我做的事都是该做的，您不用说谢谢，请坐。”曹恒把她扶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老太太老泪纵横，“我们家薛鄂那小子好福气，认识你这样的好朋友，他爸住院没能回来，我能理解他，他的工作是守护一方平安，家事是小事。” “有您这样大义的妈妈，薛哥才能始终保持着对工作的热爱和对信仰的热忱。” 老太太发出感叹道，“唉，但我们到这年纪已经活够了，治疗只是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出于人道不能眼睁睁看着还能活一天的生命随意流逝。” 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她的话，曹恒转移话题道，“我等会儿跟您回家看看家里情况吧。” 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是儿子的朋友，他帮助的已经足够多了，去家里看看是想再帮忙做些什么，婉拒道，“不用了，家里一切都挺好。” “我既然来了就会在这里待到老爷子做完手术，想去家里看看嫂子。”处于困难的人在接受别人好意前总会推辞一番，这种推辞俗称客套， 可以理解为不想让别人觉得是在施舍我，不是我想要是你强行塞给我。这是最后的倔强。 带来的保温盒里只有两个菜，一荤一素，荤菜没看到什么肉，素菜是辣白菜，曹恒囫囵吃完收拾起来，“阿姨，我们现在就回家。” 薛鄂已经是实权正厅级干部，稍稍贪一点就能让家人好过。可他的生活再困难，不该拿的钱没伸过手，扶着老太太坐进车里， 中途去了一趟超市大购物，主要是米面粮油蛋类和肉类，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再次上路。 “我们家很清白，下次不要买这么多东西，被人看到又要乱想。” 理解老人家的忧虑是什么，不想儿子欠人人情。未来，被人索要人情，用手里权利还人情债，曹恒解释道，“我和你们家的关系很清白，我的生意在江海，薛哥也没有主管商业，我要贿赂也该找市委书记或者相关部门领导班子。” “作为父母希望儿女走得高走得远，又害怕子女会把路走歪，他这个位置容易受到很多诱惑，他爸爸经常提醒他有些东西超过有名有钱，那就是信仰。” 只想说一句先生大义，老太太七十岁了，脸上有些老年斑，举手投足间有股子文人风雅。按照她给的地址导航到老旧公寓楼，院里老树粗壮，墙壁上爬满藤蔓，如同一片小森林。 上楼需要步行没有电梯，曹恒肩扛五十斤大米，两手各拎一个大袋子跟在老太太身后，楼梯间墙壁上整块大白缺失，突然意识到，城市里有一部分人的住房条件还没农村好。 他们这样的家庭居住条件如此简陋，普通市民又该如何，高房价掏空一代又一代人的钱包，透支一个又一个人的未来，其实没必要非要往大城市里挤，对于开发研究类的企业可以把研究室设立在相对落后的城市里， 在一线城市税后一万，在五线城市开到八千工资有很多人会很乐意。大多数人会说为子女前程考虑，首先得认清楚孩子是什么样的苗子，不是那块料还不如把钱省下来买更大的房子。 五线六线城市教育是比不上一线城市，但是很少有那种课外辅导内卷，国内有部分省份对于体制内考试大专学历就可以选择考很多岗位。 今天拼老命只是为了明天过得舒服，何不换个地方玩，今天同样过得很舒服，为何要去要命地去拥抱不属于自己的虚幻梦境。 到七楼老太太终于拐弯，走过长长的走廊，锈迹斑斑的钥匙插入锁孔里拧了几下开门，曹恒把东西送进厨房，准备下楼把剩余的搬上来。 坐在轮椅上做手工活的女人笑着向他打招呼，“你好，我是薛鄂的妻子，林先鹅。我行动不便，不能起来迎接你，对不住啊。” “嫂子好，我是曹恒，薛哥的朋友。车里还有些东西没搬完，忙完了我在陪您聊天。”曹恒下楼期间想到曹治安，老头能不能给林先鹅治病，她不是外力导致瘫痪，是突然间瘫痪。 村里信号基站还没弄好，暂时联系不上他，心里想着事，来来回回上下几次终于把东西搬完。 薛母端来一杯茶水，“家里就剩些茶叶，老头子一直舍不得喝，宝贝得很，正好他今天没在家，用来招待你。” “好茶叶给我喝就是浪费，我压根就喝不出好坏，”曹恒接过，坐到林先鹅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桌上托盘里一颗颗人造珍珠道，“嫂子，你做这个手工活一天多少钱？” “没法用钱衡量，家里到处都要花钱，不干这个我又做不了其他劳动，能替家里分担点压力就行。”工作八个小时最多的时候挣76块钱。 招工人到厂子里上班一个月至少开四千工资，资本家是会赚钱，最后还要说我们是合作共赢，曹恒没有嘘寒问暖表现得太热情， 目光四处大量，墙壁上贴着大量奖状，本该白色的腻子墙微微发黄。沙发也上了年纪，目之所及都是上了年纪的玩意儿。 家里没有一件新家电，电视机还是本世纪初的产物，客厅三十平米左右，吃饭和休息都在一块儿，有三间卧室。 第145章 不能停留在生理层了解，需要更加深入灵魂的了解。 故意没有给他打电话，刻意在公司等了他两个小时，没等到人，姜梦整张脸垮下来，很不想清醒，想要混沌活着，狗男人非要去把人与人之间微妙的相处标上价码。 越来越不重视自己，早上从家出来见到他，中午用餐没在食堂见到他的身影。办公楼下停车场只剩孤零零一辆绿牌电动车，抬头看一眼八楼，整个办公区的灯已熄灭。 嘀咕道，“回家都不等我了。” 经济发达的城市并不缺一同赶的路人，无论多晚，都有人和你一样在奋斗，有人刚忙碌完一天的工作回家，有人一天才刚开始，何时何点都有人在奔波，尽最大的努力缝补破碎的生活。 家里冷冷清清没有见到想念的人，自言自语，“混蛋，你以为没有你我的日子就活不下去。”穿上围裙进入厨房，今晚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呼呼油烟机声，滋滋炒菜声，哗哗水流声相伴，烟火气给大房子的冷清褪去些许，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处，对于喜欢独处的人来说会少些寂寞多些温馨， 大房子一个人住显得空旷寂寞，爱人和家人是最好的陪伴，家很难回去，爱人把话说得很难听............. 历经数小时忙活，做了满满一桌菜，舒展身体准备大吃特吃，拿筷子的手顿住，他说过，‘我要是有一天不行了会悄然离开。’ 面前的美食变得索然无味，慌乱地跑进客厅拿起电话拨打，回应的每一声铃声特别漫长，过了十几秒传来呼呼风声，“你个王八蛋死哪儿去了，整天见不着你人，下班害我在公司等你那么久.............” 曹恒正开车往回赶，咆哮声充斥整个车厢，等她发泄够才开口，“刚下高速往家赶，事出紧急没来得及跟你说，对不起啊！”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你永远只会说这一句吗？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这女人吃错药啦？像个炸药桶，不，她像液体炸药很不稳定，稍微晃动一下便炸毛，连环发问，曹恒压根插不上嘴，只好等她说完，“我十分钟后到家在跟你解释，开着车呢，不方便跟你讲。” 呆呆看着手里已经息屏的手机，有些不置信刚才那人是自己，不过真的好爽啊，嘀咕道，“小样，看我不好好折腾你。” 几个月来是自己单方面在委屈求全，维护两方关系，到他那里就是自己看上他这，看上他那，单纯看上他人不行嘛，为什么非要把话说那么直白。 他有些被迫害妄想症，姜梦怔怔看着眼前满桌子美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是看上他色了，怎么着吧，总之这辈子只能跟自己睡。’想到前天晚上自己是如何主动脸色变得酡红。 一路风尘仆仆回家，换上拖鞋往客厅里四处张望，向餐厅走去，入眼一脸寒霜，迈步走向她，张开手臂就要上前抱住她， “敢碰我一下，直接剁手。”语气冰冷，美眸快要喷火，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心想，你说不让抱就不抱啊，搞不定你我还搞定谁。 在她的目视下把人抱起亲吻，小小的人儿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掉，在网上看到过女朋友醉酒闹事，男朋友借机亲吻被咬掉舌头，曹恒害怕自己步后尘，哪里都亲就是不亲嘴。 用力推着像猪一样在侧脸、脖颈、胸口拱来拱去的脑袋未能推开半寸，姜梦发觉自己能用的力气越来越小，低声哀求，“不.......不要在这里。” “我们要加强相互了解，在哪里都是在家里，什么地方都要尝试。”她穿的是裙子，很是方便，把人翻面，背对着自己。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若隐若现在眼前晃动，脑袋是空白的、眼前黑色不见任何光，任由他胡来，极力配合着，第一次尝试新鲜感十足，很是刺激。 如同在办公室里那样很刺激，工作空暇之余会想起，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记住多一点那时候的感觉，会冒出大胆的想法，下次找机会在工作的地方再尝试一次，他能陪自己的时间很少，要留下更多关于他的回忆。 心里很快便有不同的反对之声，‘你个淫娃，怎么能如此放荡？’整个人瘫软无力，两只强有力的手臂上下控制自己站立不至于倒下。 双眼禁闭回头索吻着，像快要渴死的鱼儿拼命的汲取，享受着冲击灵魂深处的快感，脑海里是阳光明媚的午后，躺在海面上随着浪花起伏跌宕，又像在柔软的云朵里，舒适安详，。 凝结成雨水的蒸汽划破长空，落进一片汪洋，脑袋后仰，靠在男人胸口，半睁开的眼睛和小嘴很是诱人。 抱着她进入浴室冲洗身体，回家就如此大动干戈，肚中大闹造反，怀中的女人还没缓过劲，喘着粗气，小嘴微微张着，脸色通红像铁板，水珠落在上面冒起丝丝白色烟雾。 冲洗干净两具赤条条身体，曹恒仔细给她擦着身上的水珠。 ..................... 没恢复体力的女人回房挨着床就呼呼大睡，曹恒看了眼时间接近凌晨，过去这个点已经睡觉，不想重新加热饭菜将就着吃了点东西便回房睡觉，今晚回来拿换洗的衣服，明天过去临海要待一段时间。 像有感应似的，姜梦往他怀里拱，呢喃细语，“曹恒，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我伤害多大，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找不到半点反驳的理由，你的话太伤人，想过要离开， 可我不是个轻易服输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在我心里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枯草，长出来的是翠绿的小草，充满生机。哦，好像草丛里有蝈蝈还有其他小动物。 听到这些话你会觉得我时候闷骚的女人，离不开男人，我不是离不开，我是不想离开你，我想给你一个家，属于我们俩的家。” “饿不饿？”她没有睡着，开着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不饿，差点就被你折腾死，动一下浑身都很疼。” “那就睡觉，想吃东西就叫醒我，我出去给你拿进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愈发觉得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闲时就想抱着她亲不够。 “不想睡，我们聊会儿天，不能只停留在生理层面了解，我们需要更加深入灵魂的了解对方，你个王八蛋让人越来越模糊。” 第146章 崇洋媚外 “聊天就聊天，你怎么还骂人？”她像软玉一样光滑，柔软。 “要不是我没力气，我还想打你一顿。在你回来之前我本来想好计划要折腾你， 可是我就是那么不争气，你随便撩拨两下放弃抵抗，任由你为所欲为。” “说说计划怎么收拾我？” “就是借机骂你一顿，没想到你会这么大胆直接，我都忘了想好的词，唉.....真是色令智昏。”用力掐了他一下。 “你自己忘了掐我干嘛？”腰上的肉经常被她掐，青一块紫一块很少有好的时候。 “算是对你的惩罚，我们以后不要想其他东西，过去的都忘掉，抛开一切杂念生活好不好？”黑暗中姜梦仰着脸，大眼巴巴看着他。 “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啊，我之前的话有些不知好歹，有些被害妄想症，我这样的人无论成就多大都不可能像你一样自信，时有时无透露自卑感。”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今天从家到公司后整天没见着人，去干嘛了？” “正好要跟你说这件事，本来今晚不回家在电话里跟你说，想想还是跟你当面打招呼比较好。” 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嗯！怎么回事？” 曹恒说今天中午到现在干什么去了，“有个朋友调到边西工作，他家里老婆瘫痪，老妈腿脚不利索，儿女在上高中，老父亲脑充血在医院里上呼吸机， 等着做手术，我想过去照顾一段时间，等老爷子做完手术从不需要上呼吸机的时候我再回来。” “什么工作啊，父亲住院都不能回来？” “边西省从上个月开始三天两头上热搜，要么偷渡被抓，要么扫掉走私贩毒窝点，他可能工作很忙或者有其他顾虑。 上面把他调过去就是看中他铁腕手段，江海一年前飞车党，各种堂口还有半夜经常群殴流血事件不少，现在几乎没有这些事发生。 沿海发达城市这些混混最多就是手持西瓜刀称大哥，边境上的犯罪分子人手一把枪，他们背后有组织，有大量武器、资金支持，抓捕危险系数很高，任务很重，国家不允许这样的地方继续存在。” 去过瑞文市，边境线很长，往往是偷渡走私选择的不二城市。连年打击力度很大，犯罪分子依旧冒险一试。 朋友家人需要照顾，我不需要啊！姜梦嘟囔道，“临海离家又不是很远，你可以花钱请护工啊，实在不放心每天过去待两小时回来，我不想跟你分开。” “你想累死我啊，来回路上开四小时车。这段时间可以回你爸妈家住，吃他们的，住他们的，下班早点回家，别脑子抽风跑到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消遣。” “我同意你去照顾朋友的爸爸，你要答应我三天回来看我一次，你不回来我就过去。” “行吧，今晚的时间不要浪费。”昂首挺胸发起进攻........ .................. 醒来时已是中午，姜梦恼怒地打了下呼呼大睡的男人，“你个王八蛋，不要回来了，回家一次人家就要迟到一次。” 曹恒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你这话说得太没良心，是谁说要挑战极限，能不能不要每次吃饱喝足就打我，反正已经迟到，要不.........” “别......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光溜着身子出被窝连忙从衣橱里挑衣服穿上。 回头对上男人赤裸裸的目光像饿狼盯上，穿戴整齐这种感觉才消失，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给他一个热吻才去洗漱。 “唉........一时的舒服换来第二天两腿无力。”曹恒自言自语完接着连续打几个喷嚏。下次可不能这样，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这么折腾，躺了一会儿起身收拾行李。 开车到江海财经学院，曹兴旺一看到，凶悍的脸上笑容可掬，跑过来说，“哥，你这么着急见我是有什么事嘛。” “替我联系曹治安，请他老人家抽出空来一趟临海，我有个朋友的家人瘫痪，请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治好。” “村里信号基站还没修建好，你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请假回去一趟。” “不用，你帮忙联系能联系上的人，叫他们帮忙转达就行。”林先鹅病不是一两天的事，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死马当活马医，曹老头医生厉害就想请他试试，自己每天喝他配的药，没有再犯病。 又问，“在这里上学还习惯吧？” “挺好的，来这里是上学不是交朋友。” “这话怎么讲？有人欺负你了？被人欺负不用忍着，只要你不主动欺负别人，给我往死里收拾，不管背景有多大哥都能罩得住你。” “呦.......吹什么牛呢？”阴阳怪气的女生传来，曹恒寻声望去，穿着暴露，脸蛋不是特别出众，身材很劲爆的女人挽着外籍男人手臂，满脸不屑道，“你就是这个怪物的哥哥。” “啪”一耳光将她扇懵，曹恒嗤笑一声，“我打你了，去找你背景过来，一定要足够强大，否则老子还要收拾你。” 目光转向曹兴旺道，“就这么个垃圾玩意儿都敢欺负你，你说你长这么大个是干嘛用。” “她身边哪位外国人，我不想引起国际矛盾。”曹兴旺低声解释。主要是不想闹事被学校开除。 曹恒一脸鄙夷看着黄发碧眼的外籍男人，“谁说揍老外就会引起国际矛盾，只要你有理，打了就打了，他能怎么样？还他妈能翻天了不成。” 亚洲人骨子里都有些自卑，国内有些单位把文明礼仪之邦演绎得像卑颜奴膝，很讨厌那种学校、景区或者酒店给他们高出国民的待遇， 几千人等十几个人，几百人排队，他们能随意插队，酒店或者景区出来简单发表道歉声明完事，妈的，国民的脸，膝盖都被你跪了一遍，你再出来道歉有什么用，挑衅的看着人高马大的外籍男人。 他要是敢动手，今天就开个洋荤。 外籍男留学生来国内两个月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恃无恐的人，只能用他的母语大叫，“我要去大使馆投诉，你太野蛮，竟然对女士动手........” “少放屁，你去大使馆投诉我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投诉我暴力？我只是和本国公民发生矛盾，关你屁事啊，投诉我之前你不得让我打一顿更有说服力。” “你不要得意，路易斯是皇家，你死定了。”被打的女生怒目欲裂指着曹恒，满脸得意。 “一个活在上世纪制度的国家注定没有前途，皇家能看得上你这种野鸡？回去好好照镜子，你跟前几年红灯区五十块一次的没什么区别。” “说得好！”不知何时围了几十个学生，路过的男生停下脚步大喊。 “你........”女生看向外籍男友无动于衷，指着曹恒道，“我男朋友听不懂国语，有胆你用y语说。你这土豹子想必也不会说y语，这么高级的语言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曹恒开口用流利y语开口即国粹，，“傻逼，你还要投诉我吗？需要我提供身份信息吗？” 皇家的身份是假的，不过是混不下去申请留学，有免费的地方住，有免费的饭菜吃，还有免费的女人玩。对方衣服得体，没有任何品牌标签，做事说话有恃无恐，身份一定不简单，闹大了被遣送回国吃饭都有问题， 女人嘛换一个就是，江海财经学院三千女生，总能找几个替代品，“朋友，对不起，是我女伴的错。” “你很识时务。”曹恒目光转向曹兴旺，“看到没，这些人骨子里带着一股贱性，你强硬他就软了。” 女生磕磕绊绊用y语问，“你......为什么？” “我们皇家讲究礼仪，莉亚，你嚣张的性格不符合皇家男儿选择伴侣的标准，我们分手吧。”外籍留学生上演教科书般翻脸，还特么把事情推干净，走之前向曹恒深鞠躬。 反应过来的莉亚快步追上他，边哭边喊道，“亲爱的我错了，对不起，我可以改，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不想失去过人上人的日子，国外哪里都好，早就已经向往，初高中什么学科都可以学不好，全力专研y语。 ....................... 第147章 偶遇 闹剧结束人群散去，大家评论各异，有人认为这样的人该收拾，崇洋媚外骨子里犯着酸贱， 有认为一个大男人掌掴女学生实属不该，幸好抽耳光那下没被人拍到。 或许太过放纵自己的想法，往后还是需要妥善处理这种事，老谋深算是面对背景庞然大物的人迫不得已使用的手段。 然而，那个没有脊梁的女学生不具备这一切，配不上那么高规格待遇，直接一些能给她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又和曹兴旺找个地方叙旧，耽搁两小时，下午三点才到临海市，在医院附近开间房住下。 没有再去薛鄂家，不想看到满脸皱纹的老阿姨小心翼翼说话，担心招待不好自己，生怕有什么地方做得让自己这个贵客不满意。 瘫痪的女人说到家里情况会忍不住掉下眼泪，更是责备自己成了全家人的累赘，性别不同，不懂该如何安慰。 昨天离开时留下两万现金，足够他们一家暂时度过困难，计划每天上午去一趟医院。 来到新的城市去领略当地特色，没有开车，徒步到3公里外的庙边步行街，这里是当地最有名的生活娱乐区，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素有男人天堂之雅称。 无论什么样的商业街，购物广场离不开儿童游乐园，摇摇车、小火车......等等，商家是懂拿捏客户心理， 小孩子的钱最好挣，消费没有自制力，兜里有一块钱就要花掉最后一毛。看上的东西不管爹妈愿不愿意一哭二闹三打滚，当着很多人的面父母会选择妥协。 工作日商业街没什么人，零零散散行人，儿童游乐区十几个小孩在充气垫上尽情撒欢，曹恒站在不远处感叹，“他们真幸福！” “嗨，你怎么在这里？来了也不跟我说。”曹恒顺着声音看去，身后跟着一众西装男女。整套白色打扮，脚踩平底鞋的女人道，“郭总可能把我这小屁民的名字忘了，咱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这位先生，我们郭总是........” 抬手打断头发锃亮青年的话，“你不了解情况，不要随便插嘴，我若是说出事情缘由，你会觉得我的态度算是好的。”曹恒心底暗想又一个伪绅士。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担心他那张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虎狼之词，“程副总还有各位去忙自己的事，接下来我要招待朋友，大家不用再跟着我。”上次太过匆忙，他说话太气人，没留联系方式。 “郭总，为你的安全着想，我还是跟着您吧。”眼前这个小白脸长得很勾人，看上的女人跟在单独相处实在不放心。 郭梦妍很烦他一个已婚男人缠着自己，动不动就找自己吐槽他老婆怎么怎么邋遢，“程凯洋，你是替公司做事不是我的私人保镖，请你搞清楚是在拿谁的工资。我的朋友会对我做什么？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见程副总看自己的眼里有一股子警告意味，曹恒当下心思明了，“没事，就让这位兄弟跟着，你还看不明白吗？人家就是喜欢你，可以跟着帮忙定饭店，酒店、购物领袋子、哦，上下车帮忙开门......” 杀人诛心啊，不清楚对方过去能安然放在心里某个角落暗暗喜欢，目睹女神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自己还帮忙准备各种事，全程和自己无关，以局外人身份参与全程。 亲手送喜欢的女人上别人的床做不到啊，程凯洋挤出儒雅笑容，“突然想起约了合作商见面，郭总再见！” 郭梦妍微微颔首，看着对方离开，把目光收回，“我真的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上次闹了那么大误会，没机会向你赔罪，我做东。 你是大男子，还是个大帅哥，一定不会和我这种小女人计较。” 这女人有两把刷子，把对方高高捧起又给自己定位弱势，遇到其他男人或许好使，可惜啊，遇到的是自己这种能屈能伸的男人，“别这么说，你这些话术放在谁身上都不忍心拒绝，放在我这里没用，原不原谅就要看你诚意。” “你还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请你看电影，这里刚引进一套全新的技术，正好带你体验，晚上带你去逛小吃街尝遍当地美食。”工作太忙，时间太长，忘了他的名字。 “我不能跟你玩太晚，老婆会吃醋。要记得十点之前送我回酒店，男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你这种贱人怎么会有女人喜欢，眼瞎的女人才会喜欢你，郭梦妍面色如常作出请的收拾在前面带路，俩人乘坐电梯到三楼影视城，买两张就近电影票。 重点不是看什么电影，寻找合适的契机聊天，解开误会，第一次遇到他这样油盐不进的男人，郭梦妍看着目光四处游离的男人道，“能说你的名字了吧。” “你就这态度，幸好我没有把自己完全交待给你。” 雷人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太不要脸啦，当着商场员工的面不好跟他发生口角，郭梦妍强压怒火，“对不起啊，是我不对，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所谓， 我就是想报答你，往后大家都会在时间长河里相互遗忘.......”什么鬼？怎么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 你不让说，我非要说，闲着无聊，不如找点乐趣，“我叫曹恒，不是想有意刁难你，单纯看不惯你那种眼睛长头顶的行为。” “曹....曹恒.......”这名字好熟悉啊，郭梦妍想起看到的雾城媒体圈报道，快速拿出手机输入曹恒二字，出来一系列关于他的消息，“真对不住啊，曹总，你这样的大老板我都能忘记，真是不该。” “别用曹总来称呼我，听起来好像很老似的。”她想起自己身份的时候态度变了，不那么想继续和她待下去。 “那我叫你帅哥。” “可以，郭大美女。” 电影上映时间到，随着人流通过检票口，白天场次没坐满人，两百人的位置稀稀拉拉坐三分之一左右。 工作人员开始放映，开头就是血淋淋的场景，镜头一转一对年轻夫妇出现在机场去国外旅游.............. 新婚丈夫是个赌徒，欠了一大笔钱，妻子是个富二代身家千万，想要通过制造意外死亡继承妻子遗产，最终被警方侦破案子逮捕归案。 影片全长接近三个小时，电影放映设备技术比以往体验过的先进不少，音效画质绝对称得上电影史上革命性的技术突破，唯独可惜的是电影配不上这技术。 换成是科幻大片，甚至是动漫都能有很强的代入感，从放映大厅到出口一路都有人在讨论剧情，说什么害怕结婚之类的结论......... 第148章 被蛇咬 走出商场那一刻，天色完全暗下来，白天看起来普通的商场外墙霓虹闪烁，不远处马路上来往川流不息，宽阔的马路显得极为拥挤，商场的人流量陆续涌入。 “从电影院出来就没再说话，你是有什么心事？”郭梦妍没想到他有闭嘴的时候。 曹恒吐了一口气，语气平静，“不得不惊叹资本是懂得抓住心理，社会什么话题热度高拍什么样的电影，男权、女权，斗争搞得像外来物种斗争， 天天说这权那权的人都是没人要的老女人或者找不到对象的男人。大家把随心所欲带入到感情里，但爱是克制，对自己的克制。都想做自私的享受者，没人愿意付出，当然是不可能幸福。 处在热恋或者已经结婚的人，大部分还是过得很幸福，短视频时代兴起，这世间除了没见过鬼什么都见识了。” 俩人坐进普通轿车里，郭梦妍启动车辆，“身处在资本世界里，我感受到赚钱带来的快感，你有这种想法是背离同行。” “我要做的是一点一点改变世界，抹掉世界污点，尽管能做的微乎其微，但至少我遵从内心做这些事。”曹恒目光深邃浑浊。 瞥了眼他眼中尽是悲凉哀伤，郭梦妍说，“挺惊讶你会有这种想法，我遇到的人要么就是想尽办法项目利润最大化，要么合法偷税，你是第一个特别不一样的人。” “别爱我没结果，我家的床只能睡两个人。” 正经不过几秒，什么样的狗脸才会如此快速切换，“你是长得很帅，真没必要这么自恋，本小姐随便招招手比你帅的男人蜂拥而来。” “像我这样又帅又有钱的富一代不多。” “你这张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受得了，真想认识你老婆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应该认识她，在江海挺有名，最近几个月专心干事业，江湖少了她的传闻。” “她是个勇敢的女人，在这个人人都说不结婚的时代还敢结婚，真不简单，想必你们的感情很深。”等绿灯期间盯着他的侧脸。 “选对人就行，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想忘记上一段感情就是继续下一段感情，就好比饥饿的人来不及想自己要吃什么，随手抓到什么吃什么都很香，吃饱了就厌倦， 吃了一肚子垃圾，放弃了，又开始下一个，想要甜言蜜语，又想腰缠万贯，怎么可能既要又要。我们感情还没多深，正在相互了解对方，不是说不合适就立马分开，会努力融入到对方，相互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占领各自身体的一部分。” “看得出来你们生活很幸福，挺羡慕她能有个愿意了解的人在身边陪伴。” 想到姜梦绝美面孔，曹恒一脸幸福笑意，“幸福是相互营造给予，我以前不懂生活，跟她在一起我愿意了解生活，愿意做一些幼稚的事，外人永远看不到那一面。 人是个不完整的圆，有无数个缺口，需要遇到同样拥有缺口的人重合成一个完整的圆，无所谓付出多少，只要对方有回应即可，总有一方偏向于享受。” “能看的出来你不像在我面前展露出来的那个样子。” “人是多样性格，我自认不是唯一性格人群，相比较于挣钱，我更乐意拿钱帮助需要的人。” 找个收费停车场，美食街和商业步行街是两个天地，这里充满烟火，呐喊，是对生活的呐喊，耳边时常传来5号桌、七号桌、一碗六块........等等报价的声音。 鱼丸和牛肉丸是临海特色美食，酒楼里一粒卖到8块钱，这里一份只需十元就能吃到现场加工的丸子。 没有地方坐，只能一人一个一次性碗筷，五串大肉串，蹲在路边，郭梦妍边吃边说，“不是我小气舍不得花钱请你去大酒店，每个地方的特色美食在路边摊。” “外来打工盛行的城市有地方特方特色？”曹恒表示怀疑。 “外来人要么卖简单炒粉炒饭，不会做这么麻烦的食物，百分百确保老板是本地人。还想吃什么尽管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够了，我平时饭量很小。” 郭梦妍盯着他上下打量，“你不应该有身材忧虑啊，男人就应该壮实一点有安全感。” “人要保持两分饥饿时刻警醒自我，吃撑了容易松懈，啥都干不了，就想找床睡觉。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 有一茬没一茬聊着，收拾垃圾扔进一旁垃圾桶里，返回车里，郭梦妍说，“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去清吧。” 曹恒看了眼时间，最多待一小时该有电话查岗，“别，找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就行，我不喝酒。” “你这人可真没意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去公园小湖边喂蚊子。”主要是想借机跟她聊电影上映的事， 期间查了下moyu广场属于泓恒集团私下物业，全国有一千两百座商业广场和电影院，入驻的国际大品牌有17个。 有一个现象，能进入大型商场的都是大品牌，品牌进入商场好像是一道门槛，曹恒不解问，“为什么国内只有大品牌能进入商场？” “入驻成本高，小品牌压根就拿不出钱交入场费，大品牌招商的时候有一定优惠，进入商场购物的人大多数是冲着品牌来。盖这么的豪华购物中心总不能买9.9包邮的吧？商超是做高端零售，不是批发。” 下车散步到人工湖边，偶尔遇到三三两两情侣在黑暗角落里耳鬓厮磨，见到来人低着头脚步匆匆离开，蛙鸣声与虫鸣交杂，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钢筋水泥林立的世界里给它们留下一点生存空间便能繁衍生息。 找到一颗大树各靠一边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郭梦妍尖叫，曹恒立即打开手机灯光，看到有一截黑白交间的蛇，抓住尾巴扯出来，未等它反击便一脚踩爆脑袋，送它下去见太奶。 郭梦妍哭着投入他怀里，“我要死了，我被它咬了........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别激动，不然会真的死，你冷静下来，我给你进行急救再送你去医院。”曹恒把尾巴还动的蛇装进兜里，弯腰把人抱起走回车里。 “我会不会死啊，我还不想死啊。” “别哭，别说话，告诉我咬外哪儿？” “咬.........”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怒从心起，“再不说你就等着死吧，我会送你最豪华骨灰盒，最贵的花圈。” “咬了小腿里面。” 在车里翻找一遍，从副驾驶收纳箱里找到一把美工刀割开裤脚，裁一截布条用力绑住她的大腿防止毒素扩散，抬着她的小腿吸出毒血，边吸边涑口。 怔怔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他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迷人，相处几个小时发觉他身上有不少闪光点。 忙碌一番抬头四目相对，顾不得跟她口花花，替她绑上安全带往医院赶去，“只要不激烈运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过耽搁时间太长的话就可能要截肢。” 听说可能有截肢风险，满脑子都是大长腿没了的日子，带着哭腔道，“你把车开快一点，我要是死了，你作为当事人脱不了干系。” “又不是我咬的你，最多陪给家属十几万，情绪不要起伏这么大，这才多大的场面把你吓成这样。”曹恒从兜里掏出脑袋稀巴烂，尾巴还在咕涌的蛇丢在中控台。 刚才太紧张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把蛇带上，大拇指粗的银环蛇，“恶心死了，你怎么还把它带上。” “医生打血清解毒的时候要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蛇毒，我说银环蛇种类有好几种......”嘴上说不停，脚上的速度没有慢下来。 不到十分钟就到附近医院，找到值班护士去通知医生过来处理。 第149章 母女谈话 伤口消毒打血清基本不会有任何问题，郭梦妍非要住院观察。 可能是拥有越多越害怕死亡，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会想着建功立业往一股脑前冲。 不管她怎么折腾，十点前曹恒必然要离开，背着姜梦和别的女人相处几小时就已经很不对。 见他靠着墙手里把玩着已经死去的银环蛇。郭梦妍嘀咕道，“真变态。” 声音很小，曹恒还是听到了揶揄道，“它是懂得找地方的，蛇都喜欢湿气比较重的地方。看来你很湿润啊。” 不清楚为什么就喜欢和她瞎扯，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好想故意恶心她，看了眼还有一个小时。 猝不及防的飙车上高速，郭梦妍脸蛋通红，什么人才能不以为然的说虎狼之词，看到他的举动，有些赌气说，“你不停地看时间干嘛？我这里没事，你跟你老婆报到，我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话语前后矛盾啊，问看时间干嘛，又说我没事，曹恒不会惯着她这臭脾气，“本来就跟我没关系，真死了顶多赔偿点安葬费，睡觉时间快到，你留在这好好休息。” 死蛇随手丢进一旁垃圾桶迈步往外走。郭梦妍看着他背影消失，心中有些失落，对话中能听出他很在乎他老婆，生活里的他绝对不像在自己面前这种混不吝模样。 真想认识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于他这种名人，查资料只知道他前妻，没看到有人爆料现任是谁，他前妻估计挺后悔和他离婚的吧。 面对不喜欢的人装都不想，把自己当成兄弟相处，挺有意思的男人。 离开医院，立即拦出租车马不停蹄回酒店，曹恒明白即使在外面浪姜梦会不知道，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一长还是会选择原谅。不想做被宠爱而有恃无恐的人，想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不能孤独她的一片痴心， 至少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她还愿意相信男人，愿意接受别人对她的好，感受到的都是人间的美好。不能逼一个愿意对你好的女人厌恶这个世界。 可能和成长经历有关，知我所能我所能者，尽善尽美，为行事做人格言。 尽最大的努力给她留下美好，她是个遵从内心想法的女人，是个感性的人，想给她留下一个孩子，努力这么长时间没任何动静不再抱有幻想。 回到房间，快速洗一个澡给她打去视频电话，过了三秒接通，半透明睡裙，慵懒趴在粉色床单上，看着彼此沉默许久。 曹恒率先打破沉默，“这么快接电话是一直在等我..........” “你可真自恋，我刚好在刷视频。你不在家这段时间我在爸妈家住，等你回来接我回家。” “嗯，工作忙不过来就招人，别什么事都自己亲自去做，挣钱是为了更好生活，生活都没了挣钱干嘛。” 趴在床上两条腿撅起左右晃动，“目前还能行，相比在雄远工作期间要轻松。” 镜头前一片白腻，曹恒咽了咽口水，“那啥.......衣服能不能往下拉一点我想看。” 他精力还真旺盛，昨夜折腾一宿，白天走路时大腿酸痛。姜梦故意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 “拜托了，好几个月了，突然一个人睡觉还真可能会失眠，就让我看一眼，以后在家你说了算，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绝不顶嘴讲价............” 连环糖衣炮弹轰炸下，姜梦微微有些心动，跟心爱的人尝试各种增加情趣，有种莫名的刺激，解开睡裙衣带露出白花花一片，还没来得及说话，视频里多了一个人。 大型设死现场，没料到老妈会毫无动静进房间，姜梦把脑袋埋进被窝埋，脸颊上的温度愈发上升，怨道，“都怪你，丢死人了。” “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睡了啊，再见！” 电话已经挂断，姜梦像藏进沙子里的螃蟹，迟迟不肯出来，没脸见人啊。 没想到女儿会如此开放，龚月茹咋都想不到，放下手中牛奶，坐到床沿，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后背，“妈也年轻过，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我们那个时代没有如今的科技，联系只能通过写信，我十八岁就跟你爸谈恋爱，满二十岁正式结婚在一起， 当年在舞蹈团的时候我已经是选定为下一任首席，去国外各大剧场演出过，生下你们兄妹三个事业心就彻底没了，有时候家庭比事业更重要，我想再回舞台已经不可能，才成立一个舞蹈培训室，把梦寄托在其他孩子身上。 我今晚在这里陪你睡觉，咱娘俩好好聊天，上次跟你睡在一起是你刚回国那晚，三年多了。” 有些喘不过气才掀开被子把脑袋露出来，脸色绯红冒着热气，被老妈撞见如此大胆的一幕有些无地自容，没法做到从容面对，“妈.........” “你不用解释，你已经长大了，能做自己的主。过去几年我们想给你找个能照顾你的人，但好像是我们错了，好在你及时发现。”回想过往有些无法面对曹恒啊。 今晚这风格是自己的母亲吗？姜梦偷偷捏了下大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咱们家之前错得离谱，好在我及时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快点把牛奶喝了，关灯睡觉。”龚月茹把桌上的牛奶递给女儿，母女之间有一层隔阂要消除。 过去是夫妻俩急功近利，自己不想要女儿将来过苦日子，也想通过女儿的婚姻来加持公司发展。 最主要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有个穷女婿，家境比不上自己家无所谓，不能差太多，要有点社会地位，出门能拿得出手。 换掉灯，房间陷入黑暗，龚月茹开口，“我当时不是针对曹恒，换作任何一个穷小子我都难以接受。我女儿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嫁给穷小子？ 你爸当初的决定我是一万个反对，谁知你却答应了，搞一出协议结婚............” 不想再提起那段日子，打断道，“妈，那段时间的事就不要提，每次想起那段时间我都感觉特别对不住曹恒。” “你已经把第一次交给陈明江了？” “没有，我没有跟陈明江发展到那一步。” “那就行，曹恒对你还好吧？ 他要是揪着你的事不放，再有钱再帅都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对我很好，在家我基本不用干活，他很宠我。”姜梦往母亲身边靠。 “你俩既然在一起了，该复婚就去复婚，早点要个孩子，你哥哥妹妹两人我指望不上。” 不是没想过要孩子，是一直要不上，不能说曹恒的问题，不然，老妈又该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争取早日要个孩子。” “有钱的男人身边容易招惹莺莺燕燕，想要把他和家庭绑在一起，最好就是有个孩子。” “婚姻双方靠道德自我约束，他要是想野绑是绑不住的，我相信他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比如我爸没在外面养女人不是因为你管得好，是他不屑这么做，他若真养女人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母女俩就要孩子和复婚的事展开讨论，最后说到财产的事，姜梦很不高兴终止话题。 第150章 噩耗 放下工作沉浸式生活，无聊时四处走走，跟不同年龄段的人聊天，了解他们的生活，时常蹲在公园角落里和一群大爷聊天。 不工作的日子里，时间过得特别快没有任何记忆点，接到医院通知，下午可以安排薛父做手术，曹恒立即赶往医院。 主刀医生和配合他手术的团队开了三小时会才确定下方案，家属签字推去手术室，院方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手术做完病人未必能醒过来。 本着抓住生命最后的机会不轻易放弃，手术室外通道一群人焦急等着，两个孩子没有去上课、老太太、林先鹅，双手紧扣低着头情绪十分紧张，气氛在这一刻降到冰点。 医院的白墙听到的祈祷比教堂都多，信徒无比的真诚，里面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哪怕用自己剩余时间换取他健康长寿也愿意，但愿病痛能分担一些。。 人有情感有信仰有精神寄托就是个充实而立体的，亲情是永远无法隔断，过去他把能给的给你，未来，你又能给予他什么........... 兜里振动的手机拉回现实，眼角微微湿润，不知何时，自己也成为一个感性的人，曹恒掩了掩眼角走到消防通道接通，“喂.......” “薛鄂出事了？” 心弦紧绷，“什么事？” “早上去县里检查回来的路上乘坐的车被一辆大货车撞下高架桥，司机当场死亡，他浑身多处粉碎性骨折那边刚送去医院等待进一步检查。” 电话中听到老头声音颤抖，明白他此时很生气，曹恒语气平静，“他家人我会照顾好，暂时不要通知家属，等过段时间再说，我怕老太太也住进医院，两个孩子太可怜。” “你要做的不是照顾好他的家人，给你一周时间把事情处理好回来报到，死不了就回来继续执行任务，这次不是国外。”需要个能当孙子能当阎王的人去主持场面。 曹恒了解他，明白他想要干嘛，“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三十多个月很快就用完，你能不能让我安心走完最后一程。”过去会毫不犹豫，如今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军人只有一条归路，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也能明白。” “我不是，我的档案从来没出现过。” “出不出现是老子说了算，请你记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国家给予，不给你机会，你去哪里捞取这么多财富。”高康语气稍微缓和，“我年纪大了，精力越来越差，想在退休前做最后这一件事， 你只是休假不是退役，组织任何时候需要用到你都必须无条件配合，不许讲价还价。” “十四处又不是没人用，娄磊他们几人谁去不行为什么...........”突然意识到他们都是残疾人，安排他们过去不就是送死吗？立即改口，“组织里有很多年轻的后辈，他们也能担任此任务，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这个任务结束，我还你自由，你想去做什么都行，你不回来我会安排人把你抓回来当作逃兵处理。” 电话里传来忙音张了张口把没来得及说的话咽回去，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踢了一脚上次，爆粗口，“我艹.......”想把手机砸了，举起的手又放下。 满脸颓废的坐到消防通道台阶上，怔怔看着眼前有些发黄的墙体，回想过往种种，从眼神清澈少年到满手鲜血的屠夫...........再到回到都市后的生活........... 恍恍惚惚间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界面，一张俏丽的脸搭配公司食堂饭菜合照，编辑了信息，手指没有按下发送按钮，犹豫一会儿删除， 收起手机，思考着如何向她开口离别，不能直接明说，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懂事，有时候是个冲动的女人，边西省很不安全，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与自己的关系，两地相隔两千公里，就怕她突然胡闹跑过去被人抓住威胁自己。 不想听从高老头的话，不想接受这个任务，命运捏在他手里没有半点反抗机会，信仰也不许自己真如内心所想那样去做，曾经说过的誓言要去兑现。 天色渐渐暗下来，燥热安静的楼梯间，防火门被推开，昏暗声控灯亮起，穿着白大褂医生一脸倦意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烟雾。 忽然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递给他，“做了四个小时手术实在忍不了，出去别乱说。”医院有专门吸烟区，不许工作人员到楼梯间或者其他公共区域吸烟。 接过他手中香烟，再次伸手拿火机点上，第一次吸烟没有想象中被呛到的一幕，不过，烟雾进入肺里还是很不舒服。学着他的模样靠着墙吞云吐雾，“你们工作挺忙的。” “很多时候我们是不需要这么忙的，少做没必要的手术也就少很多活，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把kpi用到医生身上，在这里工作五年了，当初的热血逐渐消失，变得越来越麻木............” “生存第一课就是失去自主，很多权限是掌控在少数人手里，这些人是人就造福百姓，是魔鬼就祸害人间，个人是要吃饭的。”曹恒不指望社会人人都能做孤勇者， 人要吃饭生存，要养活全家人，没权没势可以适当弯腰事权贵，掌握权势要真真实实做实事。 青年医生怔怔看了他侧脸很久，“你家人在这里.........” “对，准确的说是朋友的家人。”曹恒踩灭烟头拿着过滤嘴离开，丢进通道垃圾桶。 步伐坚定走去，几个小时过去他们还是在最初的位置，最初的姿势，就如同他们内心祈祷一样虔诚，唯有这样才会得到神明照顾。 没有表现出半点异常，“我出去打包点东西回来。”曹恒不敢面对这家人，薛鄂再出事，整个家只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是健康的。 第151章 召唤 经过八小时等待手术室门打开，护士推着病人出来，悬着的心绷得更紧，医生脱下口罩说，“手术很顺利，病人二十四小时后就能脱离危险，今晚暂时在重症室观察。” “谢谢、谢谢........！”全家人不停地说谢谢，好像除了说谢谢也做不了什么。 “应该的。”医生露出亲切笑容离开，大概是几个小时工作后听到的最动人的话， 社会对医疗行业从业者是很不满的，觉得挣的都是黑心钱，很多时候错的不是从业者而是制度，制度在把好人逼成坏人，手握制度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整个行业就是什么样的。 从事工作之前受到的教育是救死扶伤，扶危济困，真到工作岗位现实与理想背离，这种痛苦就如同把灵魂从身体中撕裂，必须要学会适应制度，适应不了就会被制度踢出局。 经历十几年工作积累才有做手术的资格，这时候的他们年近中年，长期在泥泞沼泽里与阴险、狡诈自私的制度操控者混在一起怎么能不被污染。 收回飘远的思绪，薛父已经安顿好，曹恒打包回来的饭菜已经冷了，“出去吃点，今晚我在医院守夜，你们都回家。” “不，我要等我爷爷醒来。”薛鄂的儿子薛力一脸倔强。 “守你大爷，赶紧滚回去休息，明天去上学。”曹恒发觉自己情绪不对，语气缓和，“明天我会请一个专业护工，不用太担心。” 把手中的食物塞到薛力手里，“回家加热一下就可以吃，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吃过，回去照顾好你奶奶和妈妈。” 目光转向一旁的看中少三个女性道，“阿姨，嫂子，你们都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全部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 “真是麻烦你了小曹，真是个好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薛母佝偻着身子老泪纵横。 “我和薛哥是兄弟，他爸妈就是我爸妈，我从小没有父母，收养我的老爷子过世快十一年。等老爷子出院我认您二老做父母。”想要借此拉近距离，让老人少些愧疚感。 “好好好，我明天就给薛鄂打电话。” 心头一惊，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不就暴露了嘛，立马找借口，“我已经跟他讲过，他最近工作很忙，家里暂时不要打扰他，等他有时间会联系家里，他很快就有个假期回来陪家人，叔叔到时候出院了算是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儿子工作那么忙我怎么能去打扰。” 曹恒送他们家人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尾灯远去，迟迟没有转身。 普通出身的人这个时候独生子家庭的劣势就出来了，没有兄弟姐妹共同承担压力，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金钱和精神、时间，三重压力都要自己扛。 如今生育政策开放，很多已婚家庭想要二胎会征求一胎的意见，有的孩子死活不同意父母要二胎，害怕分去父母对自己的爱，两个孩子得到的爱一定会比独生子女少。 等到他们到了该负责的年纪就会明白有兄弟姐妹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有些话不方便和老婆说，不方便和子女说，可以和一母同胞的人聊。 父母百年之后人生再落魄世间还有个人他（她）不忍心看着你被饿死，过去的前十几年突然涌上心头，他们如同亲人，未来会相互扶持前行吧！ 无论怎么样，有兄弟姐妹是好事。有部分夫妻把生孩子当作是投资，生一个担心长大不孝或者不好管教，生存压力较小的农村多数家庭选择生两个。（这里会有人抬杠，在作者生活的地方不是很富裕，生活压力不大，九年义务上学吃饭住宿不用花钱，小、中、高也没有所谓的补习班。） 有时候真没必要去卷大城市，能在小城市活下去，过得舒坦是个不错的选择。 转身回医院，找个空长椅躺下。通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像极了重症室里病人的生命体征。心情极度压抑，压抑到不想和人沟通，电话连续轰炸没有接听，给她回了条信息便不再理会。 长椅很硬，很不舒适，等老爷子度过危险期转到特护病房，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家人照顾起来也方便。 闭上眼脑子变得无比清新，辗转反复到凌晨，安静许久的手机这时振动，接通道，“喂.......” “薛鄂手术已经完成，命是保住了，失去一条左腿，手术是上京安排专家过去做的。” 算是好消息吧，只要人还活着失去一些零件无所谓，他是为公负伤，生活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前程应该止步于此，曹恒沉默许久开口，“家属这边过段时间你安排人通知，我刚撒谎圆过去，没法亲自开口跟她们说。” “嗯！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归队。” “您认为我能收拾好瑞文市的烂摊子？” “还没毕业的学院我会安排他们和你过去，算是出道前的一次实战，人由你安排。” “您什么时候能把手伸进公安部？”高老头属于军方？曹恒说，“手伸的太长了吧，我过去名不顺言不顺啊。” “是二号的意思，算是给你办理转业，公安部同意安排你过去，这次要彻底解决边境问题，震慑境外那些不安分子。好不容易获得国泰民安，不容被人破坏，你要做的就是听从命令执行命令，能不能处理好不在你该考虑的范围，安排你过去自然有我们的考量...........” 大半夜还要听他说些义正言辞的话， 曹恒很头大，耐心听他说完方才开口，“您高瞻远瞩，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准备好给我收尸。” “说什么屁话，在国外那么多年都能好好的回来，国内这些臭虫翻不起什么浪，有人配合你行动，至于身份我们会让你用自己的名字，履历写得漂亮一些，上面派下去的谁敢说什么。” “民众舆论是自由的，他们可以怀疑体制用人制度，没有合理的解释，舆论会成为扔向我的石头。”自己前段时间太张扬，导致有人认识。 “这个你不用担心，老百姓要的是能做出成绩的人，不管你什么出身，恢复你该有的身份信息，履历能匹配上你接下来的岗位，该保密的东西会写成能让人看到的成绩。” 老头还是一如既往不喜欢浪费口舌，独留曹恒手机贴在耳边迟迟没有拿下来。 近年社会风气不太好，体制内各种事情都能成为舆论点，这不是坏事，而是体制内有人以权谋私，实行某项决策时一刀切不顾民众损失的案例太多。 自媒体时代，越来越多业务能力不行的人沉不住，是多年前人事任命制度的悲哀。 下面执行的东西只是为了应付检查，并无长期性可行，人浮于事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多数私企管理层就是这样，导致的问题是问题一直存在，一直解决，后面的决策推进吃力，人手越来越紧张，体制如此又怎么可能不入后尘？ 面对组织的召唤怎么能说‘不’，只是发发牢骚，平静的生活被打碎，能不能淌过瑞文市的浑水真难说。 第152章 回程 整夜没有入睡，思绪陷入混沌之中，天蒙蒙亮便起身到公厕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今天就想回家安排自己离开后的事宜， 姜梦的安全问题托付给鲁平川兄弟俩人，除了他们谁没有更可信的人，务必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一段时间，不能让她跟自己闹。 真是头疼，幸福伴随着而来的是责任，去哪儿都要有个交代，昨晚滴水未进，到医院附近路边摊觅食，很多城市的医院附近都会移动摊，冰冷的环境多了一丝温暖， 执法大队对医院附近的摊贩管理选择性忽略，这已经形成大家之间的默契， 点了一碗五块钱的粉，真真实实的粉，上面两片青菜，粉的分量很足，调料有辣椒味精鸡精酱油醋。 味道一言难尽，几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坐在一旁囫囵吞咽，浑浊的面汤里加了很多辣椒增味，埋头呼哧吸溜。 能选择来这里的大概是医院病人的家属，一天也许就这一顿饭，午饭、晚饭再便宜也不可能五块钱解决。 味道怎么说呢？有种喝生油的感觉，飘在汤上的油花有点糊嘴。价格摆在那里，不能说它难吃，用网上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我不嫌你穷你不要嫌我廉价。 学着他们的模样挖了一大勺辣椒酱放到汤粉里搅拌，一口差点没送走，辣，实在太辣，没法再继续吃下去，买单离开小摊。 沿路漫步，扫大街的老人，收倒垃圾的垃圾车，散水车，小部分人在自己平凡的岗位默默付出，大部分人睁眼看到的是干净美好的环境。 这些人大多到了法定退休年纪，企业普通员工一般45岁就离退，所以家文化就是个骗局，家永远不会淘汰你，在路边看了许久身影单薄的大龄工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像又找到一条可以为这个世界能做的事，恒胜投资的企业员工养老问题要解决，真真切切为底层员工未来谋福利，企业付出了社会能看到，产品销量好，利润高，给员工的福利也会从社会中反哺。 经济循环往复不都是用低工资换取劳动力再把产出的产品用高价卖出去赚取利润，循环的都是底层劳动者。 高薪高待遇让员工有钱敢花钱，工资最终还是要流回到企业发展中，实现经济高循环、高增长。 在街头晃悠四个小时，太阳正烈时回了趟酒店洗漱，换套干净的衣服返回医院，医生正好查完房，见到他回来，走近说，“薛崇兵恢复得不错，下午就可以从监护室转出来。” 这个消息算是好事吧，心里的乌云被剥开，阳光直射下来敞亮了许多，曹恒一脸诚恳，“麻烦您给他安排一个单独的病房，我们能负担得起他的住院费用，同时帮忙找一个护工， 我晚上就要回江海工作，他们家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行动方便的两个孩子都要上学，以后多麻烦您照顾。” “这家人真够倒霉，什么事都让他们家遇上，我每天会抽空看一下，家属那边麻烦你通知一下。”医生说完离开。 压在心里沉甸甸的石头总算移开，最多住一个月恢复出院干不了什么，能自理，能陪聊天很不错，家人在身边不是需要他付出什么，不需要替你做什么，仅陪伴就已足够。 ................ 静坐在通道长条椅上打发时间，时间在眨眼间，发呆间流逝，午间薛母拎着饭盒出现，“小曹，我给你带了点自己包的饺子，你趁热吃了吧。” 接过老太太皱巴巴手里的饭盒，曹恒打开盒子徒手捏起一个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嗯.......阿姨手艺真棒。” 胡小丽没有回答曹恒隔着玻璃看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的丈夫，结婚四十五年，从下乡知青到回城工作相濡以沫几十年，偶尔会有吵架，问题都不大。 瞥了眼眼神怔怔看着监护室里的老人，曹恒没有打扰她，这时候跟她说什么估计都听不进去，在一起时间越长感情越深厚，人还是旧人好，更了解对方。 作为南方人很少吃饺子，大多数情况下吃的是速冻饺味道不是特别好，手工包的芹菜肉馅味道特别好，一口一个，曹恒吃了十二个左右打了个饱嗝盖上饭盒， “老薛醒了，小曹，你快过来，老薛醒了。”曹恒立即起身看向病房上的薛父，手指在动，眼睛睁开了，看起来很虚弱，“我去叫医生。” 一路小跑到前台找护士帮忙寻找医生，大多数情况下一个医生要负责多个病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办公室里。 医生给薛父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签字可以转入普通病房，曹恒要了一间特护病房，以每天五百元日新请了个男护工。 往薛母卡里转了十万块钱就此离开，没有正面去看薛父，最受不了他说不了话，一直看着自己流眼泪的眼神。 舒展了下身体回酒店退房踏上回江海的行程，只有五天时间交接工作，恒胜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工作由姬雪茹代为处理，她能操持好是好事，操持不了倒闭了也无所谓。 万一此行自己回不来这些财富不能让人侵占，要立一份遗嘱，受益人就写姜梦和哥哥姐姐们.............. 第153章 人人是老王 回到江海没有回公司，购买一些食材找了安装门锁的店给家里大门加装门栓，科技这玩意儿遇到技术好的压根就阻挡不了，做到的只是防君子防不住小人。 家里犄角旮旯的卫生都打扫一遍，换下来的脏衣服，床单被褥清洗晾晒，一通忙碌下来快到下班点。 买了一束鲜花放到副驾位，开车到秋华大厦，没有上楼，坐在保安亭聊天，保安对于他这个老板到来习以为常，挺有好感，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经常跟他们打招呼聊天的老板，很平易近人。 风扇摇头晃脑呼呼吹着，保安人手一支烟吞云吐雾，“曹总，您好几天没来公司上班，其他公司老总天天加班很晚。” “工作一方面是为了生活，另一方面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人生很多美好没必要把时间都花在一件事上，有些事情不是靠加班就能一蹴而就。” 不明白那些提倡加班文化的公司怎么想的，把人留下来成本增加了，工作效率变低，要是可以选择让员工在家办公，真不希望员工来公司坐班。 “我是书没读好，不然立马跳槽到您公司工作。” 曹恒笑了笑看着年轻的保安说，“你要是到恒胜工作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吗？不涉及利益的关系才能平等相处，掺和利益我想跟你聊天，你也不敢跟我说实话。” 保安憨厚笑道，“这倒也是，我也抽不到你送的好烟。” 看了眼时间起身告辞到停车场等着，计划是约鲁平川他们到家里吃饭，想到离开家好几天，自己亲热都不够，还是改到明天，正好让姜梦和他们都熟悉，借机安排俩人到她的公司上班， 就怕那些人对自己没法下手会对她下手，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抢，公司员工都知道俩人什么情况，稍微花点心思就能查到。 坐在车头踢着掉落在地上的树叶，第一批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已经离开，俏丽的身影独自从大楼出口走来，保持着她的高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抬眼见到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男人露出甜美笑容跑来，捏了捏他的脸，欣喜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絮絮叨叨的问候没完没了，以前是特别嫌烦的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别人这样絮叨，亲了一口启合的小嘴，“我自己开车归来，你去接啥，就想突然袭击看看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围着你转。” “哼.......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姜梦抱着手臂佯装生气。 “快点上车回家。”曹恒打开副驾驶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到副驾驶上鲜红玫瑰，嘴角勾起笑容，快速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上车，抱着鲜花爱不释手，第一次收到他送给自己的鲜花，“怎么突然懂得浪漫。” “我最近在恶补都市剧，谈恋爱不都是这样嘛，喜欢吗？” “勉勉强强。” 嘴角的笑容，眼底的欢喜出卖了她，等绿灯时金色晚霞恰好落在她绝美的脸上，整个人仿佛是透明色的，感谢前岳母生出漂亮女儿，除了刻薄现实，她好像没什么缺点， 不像那些富人的老婆掺和丈夫的事业或者闲在家里卖卖卖，没事往会所找少爷排解寂寞填补空虚，家里男女关系混乱的也就她哥哥和妹妹， 看着她入迷间后面车辆鸣笛催促，方才回过神上路，江海不大，全市6057平方公里，全市有1800万人左右，外来人口占一千万。 下班后步行街人头攒动，大家犹如禁锢牢笼放出来，尽情享受难得的自由时光。 繁华的背后是无数家庭背井离乡，有人出门时两个人回家只剩一个人，社会物质越发达，人性道德越低下。 明知对方有家庭依旧管住自己的裤子，社会人人讨论隔壁老王，人人都是老王。 结婚多年的夫妻，期间必然有无数次有过要越轨的行为。 能克制行为的人比较少，以填补寂寞空虚，满足心灵为借口无限放纵行为。 就好比有人一见钟情，面对他人问起为什么会这么快速在一起，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觉得他（她）灵魂很有趣， 这一切是以肉体得以满足，灵魂这种东西像才华一样藏的太深不可能短时间发觉。 .................... 几天不见必然少不了相互之间慰藉，深入骨髓的慰藉，导致双双上班迟到，短暂的快乐往往让人更加容易沉迷于此。 就好比有人不到一分钟却喜欢惦记别人的老婆。 把闲了好几天的鲁平川和季理叫到公司，“我要离开公司很长一段时间，不放心你们嫂子的安全，你俩暂时跟着她，晚上我去我家聚聚，相互认识一下。” “哥，你要去干嘛？” 曹恒靠在老板椅上望着眼前俩人，“老薛出事了，上面要恢复我的档案，当然是能让人看到的档案，过去接替他的工作，我不像你们能彻底退出来， 老头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他说的鬼话可信度不太高，也有可能是想再用我最后一次。我媳妇的安全就拜托兄弟们了，待会儿我一次性发大家一年薪水。” “哥，我们不要钱，回国后你给的钱还剩下很多。有什么活你直接安排就行。”哥俩连连摆手。 曹恒不再勉强，“等我安全归来，你们就在江海安家吧，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很不错，教育资源也不错。房价相对其他几个城市要低一些。” “枪林弹雨都闯过来，相比于国外那些组织，国内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前者是海，后者是小河，你是过江龙，随便翻个身把那些小鱼小虾全拍死。如果有需要可以再让大哥安排兄弟回来。” “没出道的学员会过去帮忙打辅助，用不着兄弟们来回奔波。这不是我个人私事，没身份是没有执法权，在国内做什么都要合法合规，你们真要掺和进来就是犯法， 不管参与任何行动都是违法的，赤手空拳怎么去对付武装暴徒？敢拿武器和他们斗，你们要么被灭要么就要进去踩缝纫机。 我会找借口离开，你们的嫂子不管怎么问起都不能说我去哪儿了，任务期间上面会尽量处理掉关于我的新闻。” 第154章 分工 该交代的事交代完，内线通知姬雪茹、秦舒、彭志刚、钟磊来办公室，几日没见姬雪茹整个人略显疲惫，目光没有看向一旁的男人，进门时微微打量了一下，他比之前白了不少，是个样貌不错面相很刚毅的男人。 她不搭理人家，人家未必会放过他，鲁平川故意靠近她，大声说，“姬总，不打算跟我打招呼？装不认识吗？” 妈的，碰上个什么玩意儿，那点破事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吗？不予置理，睡个男人还被人缠上。 曹恒嘴角勾起笑容，“小川别胡闹，你们之间有什么事私下聊，我有重要的事情说。” 等人到齐再次开口道，“叫你们过来是有些事要交代，我五天后离开公司一段时间，未来有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 公司一切事务你们负责，跟进好目前投资的项目，新项目需要你们商量好再投资，我不急于扩张， 公司账上的资金只作为人员工资和场地水电费用足够维持五年。目前投资的项目能做起来，公司未来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平稳运营。 下面有项新的人事任命，恒升零售业务趋于平稳，接下来就是收果实的时候，彭志刚和钟磊要配合好，你俩负责恒升整体业务，彭总负责外部业，钟总负责内部运营，你是技术出身，但是这几个月对于管理工作做得很不错。 秦总调任恒胜资本负责整体业务，姬总要配合好，我知道姬总心里会有不舒服，能理解但不支持，论职场经验秦总是我们在座各位的老师。” 姬雪茹立即表态，“我百分百支持老板的决定。”自己一个职场新人，不久前差点给公司造成损失，从一个小公司财务经理突然掌管百亿市值公司有些手足无措。 秦舒有推辞也没有废话连篇，言简意赅，“不负众望。” 恒升两位老总也表态，他们如今的位置对于加工资这事不会很开心，手里有足够多的权限能决定很多事才是想要的，公司分红加薪水，每年一百多万足够生活还有富裕， 平时工作出差用公费，吃饭喝水免费，住房有补贴，医疗各种齐全。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异议我再说接下来的事。”曹恒顿了顿组织语言，“我想提高员工待遇，投资的企业拿出百分之十分红给员工成立养老基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大家都是公司元老可以畅所欲言。” “这个事我赞同，对于我来说钱不是特别重要。”钟磊满脸激动，这么多年就期望遇到这样的企业或者替社会做些事。 其他三人紧随其后表态，“我也没意见。”能有什么意见，老板看似询问意见，实则不同意他也会这么做。 好工作不缺人，尤其是系统化的时代，任何人离开任何岗位很快就能找到人接替工作，流水线的存在就是降低技术难度，防止公司被某些人或者某些岗位裹挟。 公司流程化也和加工流水线是一致，老板征求意见是尊重，这时候谁唱反调，谁就是跟他过不去，都是老人精，懂审时度势。 接下来的时间里委托能源回收项目情况，汇报一些工作便离开，曹恒本打算让姬雪茹接手工作，她太年轻，很多事情不如秦舒稳重，经验不足。 秦舒是职场老人精，不会被感情裹挟，了解过她的过去，为工作和丈夫离婚，这种女人够狠，不是特别在意生活的人，是最好的打工人。 姬雪茹的情绪要安抚，曹恒来到她办公室，“我们聊聊。” 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直奔主题道，“我原计划是让你代替我的工作，细想你工作经验还有些欠缺，多跟秦总学习，她有很多东西可学，我也需要从她身上学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务必要配合好她的工作， 但是也要保持你自己的立场，不要盲目跟风。你不要心里有想法，不要认为我是计较你前段时间的失误揪着不放，小川人不错，你们要是有可能就处下去，他的人品我敢打包票。” “老板，我心里没什么想法，我遵从公司安排，我能短时间内成为这么大一家公司副总靠的不是实力，是机遇让我碰上，有八分运气，只有两分实力，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一定是鲁平川大嘴巴了，说好在公司相互不认识他妈的说话不算数，下班约出来弄死他。 “你有想法是正常，没想法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我需要的合作伙伴就是要有欲望。不积极的想法要及时打消，自己平复，不能任由蔓延。”曹恒把话说破说透。 聊了一会儿工作便把话题转移到生活，“下班后和小川一起参加我的家宴，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没请吃过一顿饭。” 家宴邀请的是自己的亲朋好友，比五星级酒店吃山珍海味更加重视，姬雪茹立马说，“我会准时到的，老板您待会儿把位置发到我手机上。” 曹恒从她办公室离开，返回自己办公室朝吞云吐雾的两个大爷说，“跟我回家准备晚上吃的东西，少抽点儿。” 季理把烟头扔进矿泉水瓶里起身。 “你可真行，请吃饭还要客人自己动手。”鲁平川嘟囔着不情不愿起身。 “我把姬雪茹也叫上了，有可能的话你俩发展下去，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恒胜什么时候发展婚介业务？你可以考虑投资婚市场。”约个女人还被他知道，一定是姬雪茹那个女人说漏嘴，自己可没说过俩人有过一夜。 “你当媒婆我给你投资，是个人投资，可以考虑这个行业。” “吃不了这碗饭。” 回家的车里曹恒和鲁平川在斗嘴，曹恒从后视镜中见他眉头紧锁，说道，“小季，你和小蔡发展到哪一步？” 季理瓮声瓮气，“就那样。” 鲁平川回头暧昧的朝他眨眼，“那样是哪样？解释解释。” “你闭嘴，开口就没正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做了男人，你越来越骚。” 第155章 家宴 作为长期生活像野人逮到什么吃什么的人没有半点厨艺，曹恒忽略了这点，他们连厨房里的白糖和盐都分不清。 看着满桌食材发愁，这要是自己一个人弄，没几个小时压根完成不了，只好打电话叫两个厨师上门服务。 电话里接话员问，“老板，我们这里有十八岁到四十八岁年龄段，请问........” “我要正经的厨师，请安排厨艺最好的两位师傅立马上门。”社会太乱，上门服务型企业什么业务都提供啊。 “啊.......好的，我明白了。” “快点啊，加我这个号码联系方式，我把地址发给你。”曹恒把电话挂断见鲁平川一脸猥琐，这小子回国后性情突变啊，“小川，你是不是把脑子给射出去了？” 相处一段时间曹恒打破自己对他固有的印象，鲁平川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哥，咱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一旁打游戏的季理听不下去，“你好意思提醒恒哥，你瞅瞅你自己什么鬼样，隔二里地都能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骚味。” 曹恒看着鲁平川道，“待会儿我老婆回来这些话可别说，不要让她以为我认识的朋友都是你这样的。” 季理边打游戏边说，“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活到今天，还能过得这么舒坦，我们回国一年时间经历太多，大家都在学着融入社会，一直都被排斥，说是包罗万象其实层次分明。” 不是很了解他们回来后的只是，上次只听到只言片语，“人只有经历过才会有同理心，为富不仁是怎么来的？ 是因为他们第一桶财富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或者他们也曾被为富不仁的人不公对待， 生活不完美就努力让它完美，本来就已经有缺口，我们不能再去把缺口敲下来，尽最大的努力成为别人的照明灯。” 鲁平川点燃香烟目光深邃，“你就是我......不，是我们的照明灯，出国前我们就做好好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那时候是什么都没有。 如今拥有的东西多了，都变得惜命，老曾那么猛的一个人出行坐防弹车配六个保镖。” “淋过雨才会想成为别人的伞......” “叮咚.....叮咚......”曹恒打开门，两个庞大腰圆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老板，我们是家政公司安排上门做饭的厨师。” 侧身道，“进来吧，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你们穿自己的鞋子。”曹恒把人带到厨房再返回客厅继续扯淡。 ...................... 下午六点过姜梦回到家就坐下和鲁平川他们聊天，俩人有些局促，在曹恒面前的鲁平川说话磕磕巴巴，“嫂......嫂子，我们之前见过一次，我叫鲁平川，你叫我小川就行。” “我记得你们，欢迎来家里做客。”姜梦想起了上次来家里的大个子，“你打电话给兴旺，家里难得聚会。”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小子上学就没再联系我，交代他的事也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曹恒执行力很强立即通知曹恒来家里。 “嫂子，你和恒哥是怎么认识？” “父母介绍认识的。”大厨在忙碌着，一群人坐在客厅喝茶闲聊，没一会儿回家换身衣服的姬雪茹也到了。 作为家里女主人热情接待，姜梦拉着她到一旁聊天。 没有半点老板娘的架子，讨论的都是化妆品之类的东西，让姬雪茹意外的是她很好相处，俩人交往的机会不多，新元融资的时候接触过一次。 老板这么有钱直接给钱支持就行，何必大费周章绕一个弯融资，投的一亿元到现在还没用，新元压根没想过要渠道铺货， 拥抱互联网，直接面对消费者，稳扎稳打，不急功冒进。 接到电话收拾一番准备去曹恒家做客，曹恒走出宿舍就遇到张媛媛拦住去路，“嘿，黑大个，你去哪儿啊。” “请问你礼貌吗？ 你管我去哪儿。”不是一个专业，这个女人跟个神经病似的，经常跑过来问关于恒哥的事。 “关心一下朋友都不行嘛，带我一起去吧，像你这种二十多岁又没女朋友的男人很容易到外面犯错，我得为学校名誉看紧你。”张媛媛指了指两只瞳孔。 “你就不怕我犯错到你身上，就你这样的小鸡仔，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拿下。”曹兴旺轻轻推开她准备离开，不想继续搭理她。 “你不带我去就说你语言骚扰我。” 曹兴旺开门的手停住，转身问，“别信口开河，你有证据吗？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我们班的人都看到你经常来找我。” “有没有证据重要吗？我只要把裙子扯皱一些，对着你的背影、车牌拍照，大部分人光凭长相和性别就能对你进行网爆， 学校到时候为了声誉不得不开除你，我呢？会成为网络大红人。”张媛媛一脸坏笑，举起手机就要拍。 宽广的胸口不断欺负，真想过去一巴掌给她头打掉，只知道她有些公主病，没想到还他妈的这么无耻。 世人总认为自己眼光独到，凭眼睛辨别真伪，实则不知被多少坏人利用。 有公司被陷害倒闭，有被陷害到网爆，有狗翻墙求爱激起网民千层怒火，最终都是被人利用，曹兴旺深吸一口气，“真他妈想抽死你， 上车，到地方不要胡闹，恒哥脾气没我这么好，刚才的话你要是对他说绝对少不了耳光伺候。” “切，我才不相信他会对我这样的小仙女下手，早说去我未来姐夫家......”张媛媛得意的坐到副驾驶，“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没想过要玩真。” “我嫂子也在，你要是敢胡说八道，你到时候哭着离开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真不该去凑这个热闹。” “知道啦，知道啦，我自有分寸。”想去看看曹恒老婆长啥样。 “一定要记住，你嘴贱，他就会辣手摧花。”一个像座移动大山，一个娇小俏皮并排走向远处。 第156章 家宴2 对于张媛媛的到来曹恒完全预料到，进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姐姐乖巧问候，“姐姐们好，我和曹兴旺是同学，我叫张媛媛。”姜梦是名人，以前经常看到她上财经节目。 “你好！妹妹也很漂亮，我是这个家女主人。晚饭快好了，坐着喝点东西。” “你好！我叫姬雪茹，和你一样是今天的客人。”工作之余不喜欢自我介绍带头衔。 见到了曹恒嘴里的老婆没有信心帮姐姐追到曹恒了，人家老婆这么漂亮，姐姐也很漂亮，但还是没姜梦漂亮。 “梦姐，你好漂亮，比电视上都要好看。” 一旁的鲁平川眼神在人家身上瞥来瞥去，暧昧地朝曹兴旺眨眨眼，低声说，“兴旺可以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十八岁的小妹妹。” “别胡说，是她非要跟着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曹兴旺可吃不消她这种刁蛮任性的女孩，再说俩人之间差好几岁。 很隐晦的举动没能躲过姬雪茹的眼睛，这男人是真的贱，初见觉得是个正经人，再见是个妥妥大贱人，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看个不停。 大厨们已经把饭菜做好，曹恒每人给了两百小费，招待朋友们用餐。 满桌子十二个菜，色香味俱全，曹恒以饮料代替酒说，“首先欢迎大家来我家做客，我不喝酒，你们能喝多少喝多少。” 鲁平川闷了一杯白酒，“认识这么多年，从...........你说你酒不喝，烟不抽，挣那么多钱干嘛？”差点说露馅。 “挣钱又不是为了抽烟喝酒玩女人，比如我喜欢跑车，喜欢住大房子，然后..........”还真不知道自己还喜欢啥。 曹兴旺目光转向鲁平川说，“酒可以适当喝，烟就不要抽了，抽烟的人有口臭，以后你女朋友不让你亲嘴。” “那也比亲黑煤炭强，一亲一嘴黑。” “鲁平川骂人不揭短，你这人很不讲武德，要不是大家都是兄弟，我真想揍你一顿。” 曹兴旺哪来的信心说这话，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曹恒接过话，“兴旺你打不过他，力量上你占优势，速度和技巧上你占不到半点便宜。” 招待两位女客人的姜梦问道，“我知道兴旺和他哥怎么认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国外刷盘子认识，嫂子，你别看我们五大三粗，我们至少会说四国语言。”不知道曹恒有没有说他过去的身份，有保密条例，他应该是懂规矩。 “哦......那就是说我们家曹恒也会说很多国家语言？” 鲁平川一脸憨厚说，“会几种不清楚，不过一定比懂的我们多，他去过很多国家，他脑瓜子好使，喜欢学习，我们不聪明还懒。” “你们在恒胜工作吗？” “我们还在待业，恒哥想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感觉自己除了会刷盘子，其余工作一窍不通，恒胜没有适合我们的岗位。” 姜梦说道，“可以去应聘翻译啊，小语种翻译还是挺有市场，工资可能不会太高，生活还是能保障。” “翻译需要学历证书，我们就初中毕业，面试过很多家公司，口语过关，能看得懂，人家就用学历把我们难住，挣四五千块钱一个月，何日才能凑够老婆本找女朋友哦。” 曹恒恰逢其会道，“招进新元吧，时装迟早要走向国际大舞台，你有需要用的到他们的地方，工资可以由我来开。” “可以啊，明天就到新元报到，就在恒胜下一层楼，新元时尚，公司有两个女孩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可以适当接触，合适就谈，老大不........” “咳咳......咳咳咳，”姬雪茹背对着饭桌咳不停，被辣椒呛到了。 姜梦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果汁，眨眨眼继续说，“都是小美女哦。” 能走到一起的人想必都有同样的爱好，喜欢给人介绍对象，鲁平川说道，“好啊，我俩的终生大事就拜托嫂子，我们没什么钱，只要姑娘不嫌弃，难看点也无所谓。” 在场的人也就曹恒看穿他的小心思，其人不了解他和姬雪茹的事，曹恒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要追女孩子好好追，别见一个爱一个，别人要是玩一玩那就玩一玩不用当真，国内是缺女孩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对象，目光可以放到国际。” “恒哥这话说到我心坎上，等我挣够钱去批发老婆回国，这年头脱裤子容易，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女人太多。” “鲁先生，我敬你一杯。”阴阳怪气的话姬雪茹实在听不下去，喝了一杯白酒继续说，“人想要被爱就要学会自爱，像条发情的狗找到的是母狗不是人。” 玩这么狠把自己都骂进去，鲁平川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是被狗夺走，” 话题越来越不正经，曹恒出言打断，“都聊点健康的话题，我在你嫂子眼里的形象伟光正，别因为你这张破嘴把我形象弄毁。” 喝了点酒的姜梦又把话题拉回去，“别看他在外面挺正经的一个人，骨子里是个闷骚的性格。” 闷头干饭的张媛媛很诧异姜梦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声名在外，除了夜会前男友以外没有其他黑料，没想到是个骨子里闷骚的女人。 .................... 家宴两小时结束，曹恒和姜梦把人送到楼下还替他们叫了代驾，就怕有人酒后装逼伤及他人性命。 姜梦跳到他身上撒娇道，“老公，你背我上去。” 没有言语，双手托住她腿弯处进电梯。回到家直接进房间，“下来吧，我去洗澡，你明天再洗。” “我好害怕你离开我。” 必然是姬雪茹跟她聊起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脖颈处微凉，曹恒艰难开口，“过几天你抽出两天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个长辈。” 身份信息没公开前不能由自己说，需要问过高老头意见，让他们见一面。就算不说，她去到大院就该明白自己是做什么的，任务执行目的地是绝对不能跟她说，到时候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就让小川他们跟着你吧，他们是自己人，我不在这段时间很不放心你的安全。”耳边传来微弱呼噜声，脖颈上的手紧紧搂着不松开。 第157章 专坑家人们 昨夜的话已听进去，姜梦只是在装睡，在他睡着后没有合眼，满脑子在想他长辈会喜欢自己吗？会不会揪着几个月前做的傻事不放？ 到公司安排鲁平川俩人学习直播运营，回办公室工作，想过招聘设计师，不过，很快便放弃这个计划。 成熟的设计师加盟一定会要公司股权，担心公司不能按照自己规划的方向发展，人多了，想法也多，一个决策要反复开会讨论，独断显得不够尊重对方。 新元最终放弃自建工厂，走设计外包路线发展，由智能仓库包装发货。不想承担重资产带来的风险，公司直播账号实时在线三万人左右。 没打算再招聘主播，高萍和王诺诺搭配十个不同年龄段的模特和三个运营，公用的办公区打造成直播t台，歌舞什么都有，气氛很欢乐，她们很满意这份工作。 两个女孩子都是学时装设计，工作之余学习很多东方美学，分享设计理念。 目前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产品多样化问题，不断滑动鼠标对电脑里的底稿反复修改，包包和鞋子是要........姜梦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打开购物网站挑选适合搭配自家产品的国货品牌，新元一家撑不起时尚市场，需要更多的厂家共同守住国内市场，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是春。 办公室门被敲响抬头看到王诺诺问，“有事吗？” “梦姐，有直播运营包装公司拜访。” “你去把他们带进来。”有不少公司后台留言合作，统统婉拒，没想到还找到公司，不想产品定价被人左右。 王诺诺带着一男一女进门，起身迎接，“你们好，我是新元时尚负责人姜梦。”带着他们到一旁的会客区坐下，朝王诺诺说，“去准备两杯咖啡送进来。” 来访的女人笑了笑，态度有些傲然道，“姜总好，我们是yu传媒公司的工作人员，专门包装运营直播账号，我叫‘王溪’是公司市场运营总监，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助理。 很早便关注贵公司，一直想寻求合作，留言都被工作人员婉拒，可能是因为防范意识比较高，所以昨晚从天海坐最后一班飞机亲自上门拜访，有些唐突了。” 没看出她们脸上有唐突的不好意思，姜梦说道，“有不少于十家运营公司找过我们，工作人员也向我汇报过这件事，新元是家小公司，能得到圈内头部运营公司关注是件幸事。” 王诺诺把咖啡放到他们面前转身就要离开，姜梦开口叫住她，“诺诺，你也坐下来一起聊聊。”这个丫头工作能力不错，可以适当培养。 “姜总既然知道我们公司，想必也清楚我们公司的包装能力，yu成立至今五年培养不少于二十个头部大主播， 粉丝总数量接近三亿，我们双方要是能合作，资源共享互惠互利是双赢的合作，新元的产品很好，没做大量推广的情况下能有如此成绩，看得出来消费者很满意。 yu能让一做到二，准确定位新元时尚，贵公司的产品知名度更上一个层次，销量至少是目前的五到十倍，能够占领女性时尚单品消费市场20％。”王溪自信的端起咖啡抿一口，wu在圈内很有名，号称网红制造机。 姜梦浅笑一下说，“不......我没想过要占领多大的市场，新元时尚只是我为了完成个人理想，只能辜负王总一片好意，实在对不住。” 王溪说，“你不再考虑一下再回答？我劝姜总三思啊，我们公司实力摆在那里，理想无非就是名和利，有钱为什么不赚？” 对方语气中带有点威胁意味。“慎重考虑过才作出的选择，交朋友聊家常中午一起吃饭我很乐意，谈工作就算了，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混饭吃。”姜梦只是隐晦提醒对方不要把事做得太难看，不大了砸锅。 “不好意思，打扰了。”王溪放一张名片到桌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姜总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yu会提供最专业的团。”带着助理离开。 “诺诺，替我去送一下王总。” 只剩下姜梦一人独自坐在原位未动，清楚拒绝的后果是什么，市面大量假冒劣质品出现，投诉大量出现，自己的负面新闻也会随之出现。 过去没人帮助，也许会作出妥协，相信自己的男人会出手帮助，yu背后有资本，自己背后也有资本，虽然不清楚他体量多大，但是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送走他们，王诺诺回来说，“梦姐，他们已经走了，那女的还给我留名片说可以把我打造成头部网红，要是能整个团队带过去给我独立运营的权利。” “坐吧。”她愿意说出来，说明已经拒绝对方。 “yu很懂得运营，咱们为什么要拒绝？我们目前一天销售额最高的时候是100万，平时也就三十万左右，平均日销售额50万。” “我要是答应合作产品零售定价权就在她们手里。哪些头部主播说他们的产品全网最低价，那是因为他们有定价权，谁要是跟他们合作就要把定价权交到他们手里， 就用鞋子衣服来说吧，厂家原本一件卖一百，跟他们合作就要把零售价格定到两百，给其他零售商家提供的产品不能低于两百。他们想当然成为全网最低价。 实际拿货价还是一百元，哪些整天说亏本大甩卖，就差跪下来求商家才把价格打下来的主播都在吹牛，真当他们是做慈善的，大部分主播出身并不好，学费都交不起，谁给他们兜底亏本，难道他爹姓马？ 我爸几百亿身家都给我，我也不敢做亏本的买卖，多一个中间商就多一层剥削，把消费者当成傻子玩弄，厂家价永远是最便宜的。” “可是我们要生存下去就要做出妥协，人家拥有大量的购买群体。在市场上使绊子，推出几款劣质产品，搞几次投诉事件，我们........”王诺诺不敢继续往下想。 “你能想到这些我很开心，我已经想好对策，挑选了几个国货品牌，咱们三天后直播间里就放上他们的产品做宣传，教护养，教穿搭，什么款式的裙子搭配什么样的鞋子包包，推荐消费者去购买相对应的品牌。”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免费帮友商宣传啊，想不通这么做是为什么，想不通就不再去想，只管去执行，已经拿到新元股权，属于公司一员，谁不想当老板跑去给人当员工。 姜梦交代几句便让她离开，回到工位继续忙活选品。选择这么做就是拉拢被他们打压到快要倒闭的国货品牌联合起来反攻，获得其他品牌好感，给自己就一条后路。 从明天开始自家产品只卖两小时，其他时候就推荐好物，对标yu旗下主播在卖的产品，给接下来的事预热。 对方不搞事自己会规矩做事，对方要是搞事，大不了注册几十个账号，安排两个人去他们公司培养的头部主播直播间搞事，抓住不当言论放大炒作。 第158章 再见曹老头 江海公证处外，曹恒签订了一份遗嘱，做完遗嘱委托公证，真要死在边西省，名下财产50％平均分给哥哥姐姐们和姜梦，剩余的全部捐给社会。 若是安全回来这份协议无效。 张鹏震惊于他庞大的财富，按照恒胜公司市值和个人资产加起来有两百零五亿米元，有些羡慕、嫉妒，首富也没有这么多现金存款吧。 财富榜上没看到过他的名字出现，自己能认识这么有钱的大富豪，有些过于梦幻，他立遗嘱又是什么意思？ 曹恒看着他语气严肃，“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的费用待会儿会转到律所账上，你是我目前能相信的朋友。” “放心吧，我专业的律师，一定会守口如瓶，我想不明白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着立遗嘱，有效期一年。”张鹏搞不懂，他看起来没病啊。 “拜托你了，咱们就在这里分开，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小时后曹治安将要落地江海机场，赶过去还来得及。 薛鄂的家人有没有得知他受伤住院通知，说谎瞒了她们一家老小。 能做到问心无愧对恐怖分子，犯罪集团的成员说谎，对于普通人有些不敢面对。 安排老曹在江海住两天，周末让曹兴旺带人过去吧，高老头给的时间很紧，他着急也没有用，跟姜梦住在一起后健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需要半个月时间恢复体能训练。 在此之前带姜梦去上京见他一面，一方面是让她知道自己公开的身份，另一方面，他是为数不多值得尊重的长辈， 一个大公无私的人能有什么私心，恒升能和电力集团合作，有很大原因是他，可能也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用权做交易吧。 这次又不知道给自己捏造什么样的身份信息？ 大概他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回国才安排一个洗碗工逆袭的身份，否则，至少弄个名校学历，相信他有这种渠道能让公开的身份有迹可循。 到达机场，曹老头还剩十分钟落地，迈开步子到接机口等候，接机口人山人海，近千名妙龄少女打扮花枝招展举着海报张望，好不容易挤进去。 经常上网冲浪知道她们等的是谁，心里默默问一句，“这些人不需要工作吗？都是生活无忧的富家女？”真要是富家女就不会到大庭广众下人挤人，给路人添堵。 打个电话就能见到想见的人，爱豆谈恋爱，大多女粉脱粉，她们认为自己老公被抢走，要是偶像和她们所有人谈恋爱，构建美好家园，90％的人会主动替对方脱裤子，人都喜欢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意淫。 出口处走出一群人，八名画着浓妆，二十出头的少年在一群保镖保护下出现，引起一阵尖叫，有人甚至激动地抹眼泪。 嘴里喊着他们团队的名字‘防爆少年’，统一口号震天响，号称国内偶像天花板，偶像们像国家领导人视察，他们招招手回应。 百名保镖加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形成一道人墙，阻止她们冲上来靠近爱豆，硬生生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 纷纷拿着手机拍照，试图突破保镖人墙，有点像国外零元购的场景，听说过国内追星族能弄瘫一座城市交通，今天算是亲眼目睹。 见曹老头随人群出来，曹恒扒开人群与他汇合，出口被堵死，爆喝一声，“别挡道，滚开。” 引来一阵讨伐声，“这里是你家吗？凭什么叫我们滚开。” 刚落地的乘客反驳道，“是你们家吗？凭什么把路给堵住？”几个脾气暴躁的壮汉直接把挡路的人群扒拉开。 曹恒拎着老旧行李包跟在后面，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如此痴迷于一件商品，不过是某个节目生产出来的商品，不反对这种商业行为，但不应该给社会造成负面影响。 恒胜也投资了影视公司，旗下的艺人将来也会有粉丝，会严禁任何人通知粉丝接机。 这些明星上节目说讨厌被人过度关注，不想机场被粉丝堵，你要不透露行程有人会知道你今天到哪里？ 说白了就是想体现有多火，满足虚荣心，经纪公司故意安排粉丝头子组织的戏码。 女生喜欢爱豆，大概是像男生爱看女主播，给喜欢的女主播疯狂刷礼物，在直播间吹牛自己一个月收入几万，意淫着是不是她会爱上自己， 若是真爱上，身份和吹的牛严重不符啊！不到月底吃泡面都有问题，喜欢的人拿着他们刷的钱带男朋友住高档酒店，吃名贵饭菜、四处旅游打卡，试遍全国各大酒店大床。 大哥们一边羡慕别人的生活一边给人家刷礼物，自己苦哈哈打螺丝，连换份工作的底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回头才发现曹老头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子，跟他眼睛非常像，“这位是........” “忘了跟你介绍她是我大孙女‘曹茜妮’，工作两年回老家开了家中医料理馆。” 曹恒看着样貌清秀，身材高挑的女子微微点头，“你好！我叫曹恒，麻烦你放下工作陪老爷子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一身素材长裙打扮有些仙气。 “不麻烦，爷爷没独自出过远门，第一次坐飞机我便陪着过来，也想见见曹家村的恩人。” 待他们都上车方才开口，“恩人这话严重了，若不是曹老，还不知道病痛会把我折磨成什么样，那笔钱花得值。” 机场里乌央乌央涌出一群人，曹茜妮说道，“经济发达的地区追星文化太严重了，这些人都不用工作吗？” “不知道，可能真不用工作。”曹恒轻点一脚电门，新能源汽车很快就给出反应。。 “我在雾城工作两年都没见过这种盛况，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沉迷于一个人？” 曹恒说，“说明雾城经济还没江海好，雾城近年势头强劲，至少需要五到十年追上今天的江海。不少年轻人涌入雾城，不过，捞偏门的比较多，想遇王总、王姐从此改命。” 没有再讨论刚看到的东西，曹茜妮打量着不断从眼前闪过的建筑物，“江海市好像还没雾城漂亮。” “江海发展较早，很多东西都是十年前建的，后来陆续改建，主要是以发展食品工业为主。雾城以美食和视觉观感为主题吸引人，旅游打卡的人比较多。 哪些旅游公司是懂得营销的，一个正常的河道都能成为网红打卡点，真没看出来哪里吸引人。雾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江海乡下的农民产出的农作物主要是供应市区和周边县城。 政府给农户的政策补贴很好，整个江海工作区域划分定位很清楚，城市主要以商业往来，贸易为主，基本生活品优先由本市农村提供，缺口再从其他地区进货。” 一路上曹治安都没有开口，听两个年轻人讨论两个城市孰优孰劣。 到市区安排他们爷孙俩住到离家不远的四星级酒店。 第159章 旧事重提，新元遭受危机 平稳度过三日，不出所料，关于姜梦的旧事被翻出来炒作，添油加醋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东西，新元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口碑全线崩塌。 直播账号一上线就有人骂，前两天天卖出的产品遭到退单，姜梦安排停播两天，工资照常发放。 新元内部员工忧心忡忡，没精打采挤在一起聊天。 把鲁平川兄弟俩叫进办公室，拿出二十台手机说，“等会儿每个账号进一个直播间搞事，要说的内容我待会儿发给你们， 要记住全程录屏，哪个主播要是言论不当就拿出来炒作，我会花钱买热搜。” 鲁平川拍着胸脯保证，“嫂子，你就放心吧，搞事我们是专业的，绝对不会给对方抓住把柄的机会。” “这事就我们三个知道，别跟任何人说。”找他们是相信曹恒的眼光，他的朋友值得信任，不会出卖自己。 收到姜梦发过来的内容，鲁平川笑着说，“明白，那我们去忙了。”现实中的商战手段都是这么质朴直接。 安排的这点事是不够的，于是就把目标放到曹恒身上相信他能想点招。 来到八楼恒胜董事长办公室，曹恒有些意外，挂断和高老头对话，起身把门关上，就把人抱起走到休息区，脑袋往她胸口蹭了蹭，“都火烧屁股了怎么有闲心来找我亲热？” 姜梦用力推开他的毛发，起身走到单人沙发坐下，“我都被人骑到脸上开大，你开玩笑，你不该想办法解决？”实在是经不住折腾，在他撩拨下，近日夜夜纵情。 “这种事你大概有解决的办法，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有人敢干预，我打断他们爪子。” “我安排这点事是不够的，想听听你的想法。” “说说你打算让我干嘛？”曹恒一脸正经坐着等她开口。 “我罗列了三十个和yu传媒捆绑很深的产品，打蛇打七寸，打败他们只能从根源解决。” “给我发一份看看。”话落收到手机信息。 三十个产品有十七个没有工厂，全是代加工，披露的财报中压根就没有研发费用，卖货的主播说我们每年投入多少研发费用就是在侮辱消费者智商。 生产商赚到手的钱往往没有品牌多，随便一个产品贴上知名品牌标签就能卖高价。 曹恒揉了揉眉头，“国内揭露这些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这事交给我做，你回去安心做你的事， 急不得，他们既然拿了高价提成坑位费，势必要在购物节签对赌协议，吃进去的都让他们吐出来。” “好哒，”姜梦俯身亲了一口曹恒离开。 立即拨打越洋电话，那边没人接，过了很久才回电，“恒子，刚从训练场回来，你有事？” “我给你传了一份文件，帮我在国外知名媒体揭露一下这些品牌的老底。” 电话里的曾云帆爽快答应，“好说，我立马就去联系。” “在那边注意安全，有钱有人了就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钱不钱不重要，人很重要，人没了其他东西都是卵。” “我现在很惜命，小川他们怎么样？” “在我老婆公司里上班，每天和一群女人待一块儿，开心得很，不用担心他们，替我向其他兄弟带好。” 电话里传来一阵鼠标点击声，“哇，你这计划挺歹毒，我去找老犹太，他应该还能更毒。” “先这样，我这边待会儿应该有电话进来。” 曹恒挂断电话便给曹兴旺打过去，“兴旺，曹老头看过病人怎么说？” “老头说需要半年时间治疗调理，瘫痪时间太长，好在家属每天都给她按摩，肌肉萎缩不是很严重，不过，不可能恢复得像正常人。” “家属情绪怎么样？” “都挺开心客观，说起你的时候话里话外全是感谢！” 这么说，薛鄂没有出现更严重的情况，否则，上面早就联系家属，曹恒沉默许久说，“去忙你的事吧。” “我也没啥事，最近都在军训。” 合着他请假接电话，还想偷懒，逃避军训。哪能让他如愿，“你没事我也没话跟你聊啊。” 挂断电话揉了揉有些木的脑袋，看着手机里姜梦提供的资料，这世界的钱流向不缺钱的人。 我凭什么同情你，什么档次还跟我说话，社会出现这种话题是经济高速增长带来的后遗症。 有人顺势而为，有人踩中风口，乘风起，看不起收入平平的人，看不起穷人，处处展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优越来自于财富，财富又往往被狭隘鉴定为成功的标准，但又因为有一群人不为财富所动，心中有无比坚定的信仰。 输入国货品牌搜索跳出来一串不为人知，近百年的品牌，曾向国家伸出援手。 在后起的同行都以科技狠活提高效率、提高回报，以广告流量为主的时代他们仍坚守底线，对外还是坚持工厂就应该以质量求生存。 以产品质量为标准要求自己，市场纷涌出一堆成立一年、半年、一个月的品牌，没有工厂，没有研发，只注册一个品牌， 找一家代工厂，弄一堆淀粉出来，贴上标签就售卖给他门口中的家人们，只要有知名人物站台，销量都很不错，吞噬掉老国货品牌市场。 有人甚至买一包五块钱的葡萄糖粉，为省成本，用热风机吹掉外包装上的标签贴上，幼儿智力开发药物便可溢价百倍售卖。 赚快钱成为一种常态，社会风气就会被带歪，没人再相信坚持本分能赚到钱，老实人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似乎是对人的一种羞辱，曹恒把查到的品牌资料复制到文档，开始给国家危难之时、社会遭受灾害之时，自己满身疮口还不忘尽一个企业的社会责任， 次次灾害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不像我网红、明星那样对外公布宣传自己得事迹，没人强迫他们做这些。 保持初心说的就是他们，市场物价涨了十几倍，他们也就象征性涨几块钱，几十年就涨几块钱，若是他们早期像如今的企业。 不停地渗透垄断，如今这些巨头是否还会存在，老实、本分是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优秀美德，不该被人遗忘。 第160章 嘴硬 曹恒打字速度很快，思路条理清晰明了，停更很久的账号上传十几款被人遗忘的国货老品牌，“他们不该被我们遗忘。” 列举过去几十年做的每一次援助@多个经常活跃在媒体圈的官方账号。新元前天直播风格突变，自费买了很多国货老品牌的产品到自家直播间宣传。 起到的效应不错，多个不被关注的国货老品牌直播间人气有所提升，还得到他们回应。 互联网是一张大网，应该把人类联系到一起，商业变得便捷，也让很多家境普通的年轻人享受到发展红利。 看了眼显示器右下角时间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曹恒起身活动一下身子下楼和员工一起取餐。 习惯性的走到角落里常坐的位置，这个位置好像被预定了似的，比他来得早的员工都不会占用。 刚坐下就有人坐到旁边抬头看了一眼。 王楚涵朝他微笑着说，“来公司这么长时间，咱俩就工作上的事说过一次话。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你喜欢西餐吗？朋友最近新开了一家网红西餐厅，生意很火爆........” 曹恒继续埋头吃饭，“我喜欢在家做饭，不喜欢在外面吃饭，网红餐厅只要贴上网红两个字都不怎么样，就像把镰刀等着韭菜送上门。” 直勾勾盯着他的侧脸看，他变化好大，高中时期的他瘦的像个猴，成绩好，不喜欢说话，谁都能欺负， 如今的他高不可攀，人长得很帅，当初怎么不搞个男友养成系，唉，错过了，王楚涵低头吃了一口饭说，“好啊！我厨艺很不错。” 曹恒不相信她会做饭，指甲留那么长还做了特别贵的美甲，双手白如玉，看不到半点瑕疵，姜梦的手上能看到一点点细小伤痕。 高中时期就知道她家里条件很好，父亲是企业家，有两个工业园，母亲是教导主任。 “好啊，晚上去我们家做饭。”位置被占姜梦心里很不爽，脸上笑容依旧，放下餐盘坐到曹恒对面，故意在他碗里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真好吃，我想吃你那一份。” “我都吃到一半，想吃什么去窗口打一份就行。”女人啊，这该死的胜负欲太强。 “不，我就要你碗里的，就觉得你吃过的好吃。”姜梦把自己不见半点肉的饭菜推到曹恒面前，把他的餐盘拿到自己面前。 王楚涵是认识姜梦的，她几个月前很有名，江海名媛人人羡慕姜梦，她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嘛？怎么还搅和到一起？ 平复情绪道，“姜小姐，你们.......” 姜梦小口吃着东西，笑盈盈说，“就如你看到这样，他天天一起回家睡觉的前夫妻，我男人，帅不帅？” “你这人真的是，还喜欢吃人家吃过的。”曹恒说，“我旁边这位美女是我们公司前台。” 王楚涵内心微微失落，面色如常，“姜小姐好，我是曹恒高中的同学。三个月前同学聚会我们再度重逢。” “你真是的，有美女同学也不跟我介绍，可以考虑跳槽到我公司，工资绝对比恒胜做前台要高很多。”这么漂亮的放到直播间养眼啊，也防止曹恒偷吃， 偷偷观察他们很久，从她眼里看到掩饰不住的喜欢，就像女人看到喜欢的好看衣服、包包。 只要眼前的男人稍微撩拨一下，哪怕立马出去开个便捷酒店，女同学也会欲拒还迎答应下来。 “姜小姐的公司是........” “就在七楼，你身上穿的这套裙子是我设计的。” “我刚来恒胜不久，挺满意目前的工作，工作量不大，薪水待遇还不错，刚入职，公司就送两身漂亮的裙子作为女员工夏季工作装。” 恒胜女员工穿的工作装是新元时尚特定的两款裙子，时尚、古典美。公司没几个男员工，他们穿的是公司批量定制的西装三件套，需要交两千元押金，三个月后退还。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心里巴不得弄死对方，嘴上相互恭维，都夸对方漂亮， 曹恒说一句，“饱了”就起身。 “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要跟你说。”姜梦连忙扒了几口饭，跟王楚涵打个招呼便屁颠颠跟着曹恒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王楚涵没心情在吃饭了，嘴里的食物味同嚼蜡，大学毕业就结婚，前夫嗜赌如命，输了钱就回家打自己，庆幸没有孩子。 高中到大学，没看上任何一个男孩，父母创造的条件很优秀，有资本看不上其他人，前夫家庭条件很好，还是海归，人长得不错。 婚前彬彬有礼，婚后原形毕露，情绪很不稳定。 俩人不清楚她心里这么多戏，进入电梯，曹恒手臂传来刺痛，不满道，“有病啊，怎么突然掐我？” “哼，女同学挺漂亮，身材很饱满，说话声音嗲嗲，一看就是个绝品佳人。”脸蛋完胜对方，身材这方面自己跟人家有些差距，男人都喜欢大的。 “我不喜欢喝奶，你的很不错，用不着自卑。” 心里话被说出来，姜梦嘴硬道，“我自卑？谁能让我自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自卑了？” “你话里话外透露着醋味，隔着一米都能闻到。”话落电梯门开，跟着她进入办公室。 脸色肉眼可见的不高兴，曹恒走到他身后抱住，不知道为何，感觉从后面抱住比较舒服，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怎么还生气啦？今晚回家我努力给你出气。” “我不是因为刚才的事生气，我不是个处处限制男人的女人，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网上冒出很多新元同款的衣服，均价200元，我看到他们销量还不错。” “发律师函，我这就给张鹏发电话。”曹恒松开她，拿出手机就要联系。 白嫩的手一把握住他的手，“没用的，我使用的是国风元素，这些文化是大家的，谁都可以用...........” 听着她吧啦吧啦说一堆听不懂的话，曹恒耐心听完，说道，“手头这些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可能几天、可能几个月，有可能过不去。 总之，我已经请了场外援助，等着看戏就行，那些人昧良心钱赚太多了。后天咱俩就出发去上京见一个长辈，我刚好可以陪你玩几天再安排人送你回来。” “你说的长辈会不会不喜欢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特别古板的一个老头，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他要是给你脸色看，我立马带着你转身就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男人背后的靠山很强大， 我只是不屑于借他名头搞事，否则，就凭一家三流的网红公司，弄死它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真要这么做，老头弄死我也如同捏死蚂蚁，咱们按规矩做事，用市场行为竞争就行。 以后你就要独自面对，可以找恒胜的总裁，秦总拥有极高的商业竞争经验。实在坚持不下去可以放弃，觉得无聊就来担任董事长。” 姜梦好胜的性格放弃是不可能的，从离婚后她放下身段缠着自己就能看出她很倔。 新元就像自己的孩子，熬了好多个夜才弄出来几个产品，怎么能任由别人侵占，新元真过不去眼前的坎也会从对方身上要一块肉下来。 第161章 引火 粉丝百万的账号为国货老品牌发声，恒胜财务部特意花钱做引流，买了很多营销号转发，风头盖过网上姜梦负面带来的热度。 有人出来发声说，“新元直播间曾推过国货产品。”众多网友跑到关注过的大博主作品下留言，希望能够出一期相关视频。 吃流量饭，再不高兴都要尽量满足，赚的就是底层网民带来的热度，没有粉丝和普通人没区别。 工作移交出去，最后一天待在公司，曹恒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刷视频，嘀咕道，“花了钱就是不一样。” 未来有很长时间会消失在公众视线里，不方便在插手任何商业上的事，上头派过去大概率是接手薛鄂的工作。 不可能只是基层民警，无论任何圈子里，基层永远没有决策权，换不换个人过都一样。 好不容回归正常生活又要忙忙碌碌，勾心斗角，需要花时间去适应体制内工作。 瑞文市好多天没最新消息，看来有人把薛鄂遇袭的事件掩盖下来，没有半点报道。 过去前期需要用点激烈的手段把幕后的人逼出来，十四处两天前已经安排学员融入当地社团。 训练两年时间，几乎是个熟练的特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有用线索。 办公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曹恒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吧，你是不是闲的无聊。” “对，嫂子安排我们搞事，昨天通宵到下播都没抓到对方把柄，还被人举报了。”鲁平川一脸丧气。 “别灰心，盘子做那么大，不可能找不到半点可以抓住的把柄，耐心一点，这是一场持久战，你嫂子比你淡定多了。” 曹恒不担心姜梦处理不了，姜泽海不是吃素的，不可能不管，女儿被人欺负成那样，作为父亲会出手，目前没动静大概是在等女儿开口。 恰如曹恒所言，姜涛一脸不解的看着父亲问，“爸，我妹都被人欺负成那样，您就袖手旁观？” 姜泽海一脸淡定，“她傲气得很，以为没有姜家的光环她也能独当一面，搓一搓锐气也好。 曹恒又不是死人，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他会不出手？正好借这件事看看他有多少实力。” “我有些不忍心看到她被人骂成那样，要不我联系幕后公司？看在雄远的面子上.......” 上市公司一举一动都会影响股价，姜泽海打断儿子的话，“不要去丢人，你联系上又能怎么样？不在一条赛道上，你对人家构成不了威胁。 你以为灭掉一家公司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吗？别人不会买你的账。想帮忙可以，不能牵扯到雄远，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是我冒失了，有一个人大概可以解决这件事，只要陈明江出面解释他和小梦不像媒体传言那样就能平息这件事。” 姜泽海看向儿子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他要是能出面还轮到你去求他，那小子满口花花，一肚子坏心眼， 你真当他爱你妹妹，我不知道他回国为什么找你妹妹，但一定是有所图。他一定在等着我们去求他，他好开出条件。” 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再不出手让全江海人看姜家的笑话，别人都会认为是自己的女儿勾引陈明江，罢了！ 权衡片刻继续说道，“你花点钱找媒体，让他们抹黑陈明江，就说跨国财团大华区总裁不过是个穿着人皮的禽兽，勾引有夫之妇， 把几个月前他的负面新闻也拿出来炒作，找个人去做这件事，别亲自出面。他想隔岸观火，我们就把火引到他那里。烧到他裤裆了就会自己跳出来灭火。” “老爹高啊。”姜涛竖起大拇指，佩服狐狸还是老的厉害。 “别拍马屁，快去安排。”姜泽海挥挥手把儿子赶走。 事情已经过去一天，当爹的不做点事好像说不过去，不经历点事儿女都不理解自己的苦心，主要是不想让人看笑话。 女儿旧事被翻起，很多人在骂，陈明江像个局外人一样没事，就是被大众忽略，把目标全在女儿身上。 作为大财团分公司总裁，他怎么也得要点脸面，这是道德问题，务必能让他着急， 了解这种出身微寒的人混出头，最注重的声誉，想在别人心里留下百分百美好形象，最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姜涛回到办公室，在通讯列表里找了一圈，拨打备注黑子的联系人，过了十几秒传来沙哑的声音，“喂.....干嘛啊......” “你不是最近想要热点事件嘛，就问你敢不敢接这个活？” “啊......姜少，刚才在睡觉.....”电话里一阵赔罪才说正事，“只要是新鲜事件，我一定敢报道，钱给够，您想要多少头条都行。” “你把陈明江前段时间的丑事拿出来操作，就说他不忠不孝，为五十万不忠于爱情，发达了痛恨父母无能，与家里断绝联系。 勾引有夫之妇.......你是文字工作者，内容你自己添加，我就给你一个方向。千万别跟人说是我找你做的。” 对方连连表示明白才挂断电话，姜涛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不要被人恶意牵扯到雄远，不止是帮助妹妹，也是帮助雄远，毕竟她姓姜，关于姜家脸面。 什么事都做不了，姜梦找到曹恒俩人一起去逛街买了些东西回家，姜梦时不时发出叹息，“你说我最近被破事缠上，老爷子会不会不喜欢我。” “跟你过日子的是我，又不是他。老头他管不了那么多，你担心有点多余。” “你有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生气，毕竟......”想说毕竟是我惹出来的事。 曹恒把人拥入话里，亲了亲她额头，“宝贝儿，你想得有些多，我心眼跟你不一样，你涉及到男女方面心眼小得跟针眼一样。” “哼，不在乎就是不在乎，说那么多干嘛？” “你这就没意思，真不在乎我就不会跟你睡觉。” “主要还是担心老爷子不喜欢我，明天就要去见他，还背上坏名声。” “带你去看他是给他面子，他不会不知好歹，不用太在乎老头的想法，他不会在乎这些，也没时间在乎，他大多数时间里都在工作。” 第162章 不自信 早回家的人早睡早起，收拾好行李就让鲁平川开车送去机场，提前通知了老头落地时间，曹恒下车后交代了一些事便去候机楼。 登机前浏览早间新闻，昨天还是关于自己的热搜变成陈明江，报道他的媒体是雨心传媒，曹恒心中暗想，‘不对啊，陈明江是他们公司的投资方，敢明晃晃骂甲方不要脸？’ 瞥了眼身边忧心忡忡的女人，心想‘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两个人犯错不该只追着她一个人骂，俩人一起挨骂才公平，大众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陈明江身上，虽有不少人在骂姜梦，但好歹和陈明江对半劈开分担。’ 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 媒体也不会无缘无故做慈善，尤其是以盈利为目的的私人媒体公司，想要上热搜要么花钱买流量，要么体量足够庞大，要么爆炸性新闻。 这种花边新闻，新锅炒隔夜菜的行为不花钱引流是不可能轻易上热搜，看来有人想祸水东引，逼陈明江下场澄清，能剑走险招的人是个高手啊，想了一圈认识的人里没发现有这样的人。 “宝贝儿，你认识的人里有老谋深算的人吗？”把手机递给姜梦看。 看到词条时嘴角微微上扬，当下觉得很公平，姜梦盯着曹恒的脸看了许久，“确定不是你？” 曹恒摇摇头道，“还真不是我。” “不是你.......”思考片刻道，“要么就是我哥或者我爸。他们大概是不想让大众把视线都聚集在我身上，想帮我又不想牵扯到雄远。除了你和他们，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有这么损的招。” “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真没看出来，你们家还有这智商。” 可这有意思，当面说我们家人智商低，姜梦拧住他的耳朵，“不许你这样说他们，我哥很聪明，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哥哥。 “是是是，都很聪明，聪明绝顶，这次该陈明江坐不住了，稳坐钓鱼台的椅子被踢了，也有可能不是你们家人.........” 登机声响起，俩人停止打闹登机，买的是商务舱，大家态度很冷漠，找到位置戴上眼罩便睡觉，曹恒和姜梦亦是如此。 ................. 听到乘务人员提醒，曹恒揉了揉眼睛拍醒靠在肩头酣睡的女人。 “到了吗？” “到了。” “好快啊！我感觉自己刚睡着就到了。”姜梦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口水。 在外界眼中是怎样的仙女、女神，她始终是个人，该生活的时候需要生活，需要人间烟火，需要被人关心，当然也会睡觉流口水。 只要是人有的特征她都会有，私下生活里有时会变身御姐，有时会化身小萌妹，需要感情生活滋润，动情时会不顾一切出声。 在空乘人员引导下下飞机。这座政治文化中心城市的天空焕然一新，不再是几年前天空雾蒙蒙景象。 国家经济体量到发展到一定规模，部分行业取得世界瞩目的地位，乃至引领世界，污染严重的行业会被更加清洁，回报高的行业替换， 人民能吃饱饭，有衣服穿，有房子住，出行交通便利，社会乃至政府机构重新重视生态文明建设， 社会企业成立慈善治理沙漠，寸草不生的戈壁滩变成绿洲，证明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改变的，心中有信仰，持之以恒的坚持能改天换地。 那些被天天骂的企业家算干了些实事。 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人来人往的人群中看到衣着笔挺的中年男人，大热天还穿外套，不是他不热，是想掩盖某些东西。快步走过去，“宋叔，麻烦您了。” “你小子还跟我客气，你哪次回来不是我接你。” “这是我媳妇，宝贝儿。这是宋叔，老爷子的助手。”外人眼中的司机，其实是老爷子的心腹，任何人想要见老爷子都需要经过他。 姜梦随曹恒称呼，“宋叔好！” “好好好，走吧，上车回家。”宋子文伸手要接过姜梦手中的行李箱。 “宋叔我自己来就行，您能来接我们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作为长辈他也不跟年轻人客气，走在前面带路，背影笔直，每一个脚步像刻意用尺子量过。 曹恒长辈身份不简单吧，身边跟着的人身上有一股威严气势。 “我来拿行李箱。”曹恒拉着两个行李箱跟上。 怀着忐忑的心和他并排走，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一个看起来很有气势的大叔来接机，待会儿见到他长辈该怎么打招呼？.....无数个问题萦绕心头。 曹恒轻声安慰，“你不用紧张，就把他们当普通的老头相处就行，你越是拘谨怕说错话，他对你越没有好感，他们喜欢自信从容的晚辈。” 走到机场停车场，放置好行李，曹恒打开车门让姜梦坐后排，自己打开副驾驶，宋子文说，“你陪你媳妇坐后面去，不用刻意坐到前面陪我这老头子。” 曹恒听从他的话也坐进后排，“您一点都不老，如今的小妹妹就喜欢你这样的大叔。” “你小子还是这么讨人喜欢。” “我不讨人喜欢，我要是讨人喜欢，老头子用不着动不动就说老子毙了你。” “他那是几十年间养成的口头禅，才舍不得毙了你。”多次见识过位高权重的老人被后面这小子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 俩人你来我往扯着，姜梦内心告诫自己要自信从容，可心里还是很紧张，座驾很普通，是老款a6。多年前是机关单位用车首选，是权利的象征。 过了很多个路口，穿过无数钢筋水泥丛林，进入胡同，再到没有行人的空巷，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多年前在这座城市上学，没来过这里，但是知道住在这里的是国家权势中心的那些老人。 汽车停在一个大院前，武警拦住车辆，检查俩人行李，看着曹恒笑了笑说，“回来了。” “是啊！上次来过一次，那次你没在，晚上换班一起吃顿饭。”回国后认识的，那时候天天闲着无聊，经常找他聊天。 “好啊，你给我打电话就行。” “直接进去就行，不去外面，纪律也不允许你随意外出接触外面的人。”曹恒说完进入车里。 车辆再次启动上路，进入大院里，古朴的小楼，粗壮的白杨树，地上满是落叶，穿着军装的退休老人聚在一起下象棋，姜梦很疑惑曹恒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 他不是孤儿吗？不会像小说里的男主一样故意隐瞒身份到尘世中历练？整个人像木头人一样下车。 宋子文打开外墙朴素的小楼，“老爷子还在工作，中午应该会回来吃饭，你的房间床单被褥都是新的，他昨天下班特意去超市买的。” 姜梦礼貌道，“谢谢宋叔。” “不客气！”宋子文说完便上车离开。 第163章 克制 曹恒带着姜梦到二楼房间里，瞥了眼紧张得手指捏住裙摆，“紧张啥？” “没有。”不想让他看笑话，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认识住在大院里的人。 “死鸭子嘴硬，有什么不敢承认，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很紧张，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住在这里的怎么了？有权势又怎么啦？下班后就是个普通小老头。” 床头上的照片还放在哪里，曹恒拿起递给姜梦道，“上面这人是我，那个年纪能掐出水的年纪，就像你一样水多。” 自己紧张的要死，他还满口荤段子，姜梦恼怒地掐了他一下，接过照片，是一张训练时被抓拍的照片。 那时的他个子高高，身体单薄，皮肤很粗糙，眼神中有一股狠劲，“你是军人？” “算是吧！这房子是我们单位领导的。” “你说要离开江海一段时间就是要回部队？” 你问出口，省了我说一堆谎话，曹恒顺势承认，“对！” “要在部队待多久？” “需要集训半年。”半年时间够了，多乱的地区最多三个月打掉首恶，慢慢清除残余，加强法制教育工作。 姜梦挪动步子轻轻坐到床上，“我回去就把公司搬到上京，咱俩每周可以见一次面。” “三个月封闭式训练完就直接出国参加冬季国际大比武，到哪里需要待三个月，不用刻意搬过来，咱俩没时间见面，你乖乖回江海等我回家。” 曹恒伸出手替他整理额头的碎发，姜梦白皙的脸蹭了蹭他的手掌，语气不悦说，“什么训练啊。要训练这么久，要不退伍吧。” “退不了，老头不让退。” “你.......你身体不好还不让你退，全国那么多军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还剩多少时日，为什么留给我的时间还要被占用？”眼泪像雨水般落下。 “宝贝儿，这种想法可不能有，要是都有这个想法，谁来保家卫国？ 我不在江海这段时间你搬回父母家住，每天上下班让鲁平川他们接送。 你回去可以跟你爸妈说明我的身份，哎呦，别哭，心疼坏了。”曹恒亲了亲她的脸庞。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只是个女人，我想要我男人在身边，这要求不过分啊。”习惯每天有他在的日子，他不在的日子里要适应一个人生活。 “你应该替我感到高兴，应该感到光荣。”曹恒转移话题，“姜芯他们剧组明天回附近拍摄，你们姐妹可以见一面，正好可以带你去恒胜投资的影视公司转转。” “那你要经常给我打电话，或者保持你电话随时能拨通。” “这个不行的，封闭式训练期间不许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我又不是跟你分开一个人去花花绿绿世界生活，放心吧，不会给你戴绿帽，你要是........” 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姜梦愤然起身，“曹恒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完。”曹恒可人儿拉进怀里继续说，“真遇到比我合适的就给我发个消息，我不会缠着你。世界太纷乱，大多数人分开三天夫妻不再是夫妻，你........” “啪........”姜梦给了他一耳光站到一旁落泪，“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是个男人就能睡？ 你太伤人心，你嘴上说不在乎我之前做的错事，看来是我太傻太天真，相信你的鬼话。你的话太侮辱人了。” 哭得更伤心，颗颗掉下的泪水成线。 震惊她突然动手，脸上火辣辣，她还是那个带刺的玫瑰，只不过是把它收起来了，曹恒起身把她抱起扔到床上，压住她低声说， “我就是太爱你，才想让你找个更喜欢，更适合的人照顾你，有时候会后悔和你跨出哪一步，陪不了你到白天偕老哪一天。 你说你不后悔，可是我后悔当时的冲动害了你，宝贝儿...........”动人的话连续输出，低沉动人的声线像在讲故事。 “呜呜.......”压抑住的声音放开哭，曹恒诧异道，“我又没打你，你还咋越哭越伤心？” “好哭，你就会说一些骗人眼泪的话，就我这种傻女人才会相信，我不跟爸妈住，我要住在我们的房子里等你回家，我姜梦选择你，这辈子都只会是你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这年头没在眼皮底下背叛人品算二流的了，曹恒轻轻擦拭掉她的眼泪，低头吻向红唇。 环境的变化没有拒绝他，反而更激烈的回应，一只手进入裙底时姜梦浑身发抖，推开男人，颤声道，“咱们在人家家里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是我唐突了，咱俩出去外面找个酒店，晚上再回来。” “不行，那样太失礼了，我们来见长辈，怎么能让他等我们。”动情可以克制，不能失了礼数。 看着红扑扑的脸蛋咽了咽口水，压制住心中欲望，“你说啥就是啥，还有两小时老爷子中午下班回来，你收拾一下，我下楼看看厨房里有什么食材。”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被门阻隔，姜梦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新的长裙进入卫生间，感叹年轻人容易冲动，做什么都任由着想法来。 最近房事很频繁，甚至自己招架不住，他每天睡前都要撩拨自己，原本平静的心被他拨弄得春水涟漪，配合着他胡来，遂他心愿。 ..................... 远在一千二百公里外的江海，陈明江对着电话里破口大骂，“金子亮，你是不想活了吧，赶紧给老子把昨天半夜发出去的新闻撤回来。” “陈总，撤回来可以，不过已经被转载分发的内容没法都撤回来，大众已经知道了，我们这时候撤回来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给人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 电话另一头的金子亮语气清淡，脸上还戴着幸灾乐祸表情，曾经你对老子不屑一顾，现在想起来求我啦。 陈明江怒不可遏，“要么你撤回关于我的报道，替我摆平这件事，要么我撤资？你自己选择。” 你说撤就撤啊，官司打个几年，投资的钱早就从几个项目中赚回来，到时候再退给你， 金子亮没被他的话吓倒，就一个高级打工仔，牛什么牛嘛，“公司想要知名度，曝光度，就要持续输出受人关注的内容，挣钱了你不也能拿到更多业绩，创硕高层不得给你发更多年终奖。” 收了人家几百万好处费，怎么能说撤就撤。 第164章 见面 家里只有蔬菜、鸡蛋、面条，曹恒简单煮面条，不能私自出去购买食材进来，老头多数时间在食堂吃饭。 刚把午饭准备好，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走出厨房，老头手里拎着两袋东西，还是印象中古板的样子，“下午我让后勤送点食材过来，中午将就着吃食堂饭菜。” “您老又不早说，我煮了面条，待会儿见到我老婆你多笑笑，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把人吓到。”老头这种严肃的人，哭闹的小孩见到他都得立马收声。 话落姜梦换了一身衣服款款走来，从容打招呼，“叔叔好，我叫姜梦。”在房间里不断地给自己心里建设要自信。 古板严肃的脸露出慈祥笑容，“丫头长得真俊，你怎么就看上曹恒这混小子？” “会说话你就多说一点，不会说就别说话。”曹恒把面条盛出来，留他们在外面聊天。 商贾之家出身的姜梦见到高康这样的大人物难免拘谨，好在他像个长辈一样亲和。 高康瞥了眼曹恒说，“来家里就在这里多玩两天，我给臭小子放几天假，就住在家里，我一老头子每天冷冷清清没个人聊天。” “好，我给您带了礼物，您等我一会儿。”姜梦知道人家未必会看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就是一点心意，上楼取来一盒茶叶。 高康接过礼物，眼里掩饰不住欣喜，吃喝不差，什么都不缺，用的东西是特供，但是小辈送的东西第一次收，“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曹恒能把你带来见我，我就已经很开心。” 曹恒故意放慢速度，让他们单独待一会儿，姜梦需要更多机会去适应，把打包回来的午饭摆好，朝外面叫了一声，“吃饭了。” 老头子满脸褶子堆在一块儿，第一次见他这样，曹恒目光转到姜梦脸上，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曹恒说，“她跟你说什么了？第一次见到你笑地嘴都合不拢。” “你管那么多干嘛，吃饭吧，我下午还有工作。” “年纪大了早点退休，别占着位置，挡住年轻人上升通道，人家指不定在背后咋骂你。”斗嘴归斗嘴，还是希望他给自己留点时间过自己的日子，每次看到他都感觉老了一些。 “快了，想做的事做完我就退休，明天跟我去一趟单位，去见一些领导。”有姜梦在不好直言。 “国家不缺能做事的人，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地球缺了谁都能转，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一年365有360天在工作不觉得累吗？” 明白男人是关心眼前这个老人，姜梦还是提醒道，“曹恒，别这样跟高叔叔说话。” “你应该叫他伯伯，叫什么叔叔。” “他说话一向都是这么没礼貌，我压根就没放在心里。” “对，他可大气了，不会跟我计较这些。” 家里难得有人能拌嘴，对于高康来说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非但不会和曹恒计较，反而还挺开心，无论多么位高权重还是希望生活中有人陪伴。 快七十岁了，这个年纪不可能续弦。心里始终对已故的老伴抱有愧疚之心，没让儿子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就不会牺牲， 老伴也不会因此患上精神疾病，不到六十岁就抑郁而终。曹恒的性格和儿子很像，同样努力，同样说话没大没小，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还拿他没办法。 姜梦才吃了一碗饭就说饱了坐在一旁，曹恒知道她的饭量远不止于此，在家每顿至少两碗，多数时候三碗。 大概是不好意思，没有出言劝她，锅里有面条，待会儿老头上班再叫她吃点儿。 饭后姜梦收拾餐桌，曹恒陪老爷子进书房喝茶，走到书柜前拿下包装老旧的茶叶，“喝这个吧，分量越少越珍贵。” “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不懂茶，但是我知道物以稀为贵。” “就国内那几棵树上摘下来的春茶每年就分到几十克，好不容攒下来一点，还被你盯上了。”高康说着从茶饼上掰下来一小块冲泡，茶香充满整个书房。 “能享几天福啊，有好东西就及时享用。”曹恒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汤抿了一口。 又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估计你这几个月没怎么锻炼，先把体能恢复再过去，派过去的人还没收集到有用证据，最快半个月，这段时间抓紧训练。” “想跟你请几天假到处转转，此行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晚饭后我们住在外面，就不住在家里。” “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给你睡，知道你想什么，我一把年纪，早就不相信那些。” 俩人对话没有再针尖对麦芒，高康催他赶紧要个孩子，曹恒说一直在努力。 房门外，姜梦坐在沙发上看着院子里发呆，没有进书房去打扰他们，很好奇家里没看到其他人。 书房门开，出门还是严肃的脸看到她露出笑容，“我去上班了，你们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姜梦起身目送他出门，曹恒此时从书房出来，“咱俩不用去找酒店住，老头说就住在家里。” “晚上再说，我想出去逛逛，顺便去学校看望老师。”姜梦总感觉待在这里不自在，担心做错事，时刻感觉有一股压迫感。 “从这里出去要走好远的路，附近不允许外来车辆进来，明天再去，今天好好休息睡一觉。”曹恒走到她身边坐下，打开电视随便找个电影看。 有一个疑问盘亘心里，姜梦还是问出口，“高叔叔就一个人住？” “他儿子不到大学毕业就送进军营，执行任务期间出了意外。老伴对儿子思念过度，没两年便撒手人寰，他是一心为国的人。” 姜梦头枕着他的腿，盯着他的下巴，“你说要是咱俩有孩子了，将来想让他做什么？”很期待能怀上，未来他不能陪自己至少还有个孩子替他陪自己。 有机会吗？努力这么久都没结果，这段时间能怀上吗？精子活跃度不到5％，概率太低了，不想破坏氛围，说道， “只要不违法，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长大后有的是苦给他吃。小时候尽量让他选择，开心最重要。” “小时候不吃苦，长大扛不住压力，小时候苦，长大后的生活才是甜的。” “管教太多长大了缺少主见，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我的身家足够他衣食无忧过一辈子。”曹恒眼神没有离开过电视。 姜梦咬了咬嘴唇，“咱俩上去努努力，这几天你多辛苦一下。” “跟你在一起我定力不太行，你别把我玩废就行。”关闭电视把人抱起快步上楼。 进入房间进行一场激烈大战，或许是即将离别，曹恒比任何一次都卖力，姜梦变得非常热情主动............. 第165章 下雨天做什么最浪漫。 回到上京大院有种回到家的感觉，曹恒像个叛逆期的小孩子，在别人眼里随时和老头唱反调就为引起他的关注。 叫娄磊他们到家里喝酒，大院门口执勤的武警也来了，整个人显得很紧张、拘谨，有纪律规定不允许喝酒，只能喝饮料，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卫，来到这里用不着紧张，明年准备继续待在这里还是退役？” “我想继续待下去，要是转不了士官就只能退役。” 想继续留下来要么转士官，要么技术兵种，“回去上学吧，你还很年轻，当前有政策优待，混个文凭到社会上工作好找一些，真希望每个退役的人都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大黑墨镜的段鑫说，“你不是大资本嘛，往各行各业投资，提供更多的岗位给退役军人。” “可以找我或者你嫂子，我们公司有的是岗位。”曹恒让姜梦给卫利联系方式。 高康吃了点东西，喝了两杯酒说，“我年纪大了陪不了你们，先去休息了，酒不够喝自己去拿。不要过量，要保证明天能工作。” 姜梦要起身搀扶，老头摆摆手说，“不用，就这几步路的事。” 伸出的手愣住，曹恒说，“没事，你坐下吧，老头跟我一样不喜欢喝酒，但是两杯灌不倒。” 话虽这样说还是不放心，起身看到他进入房间躺床上才回来继续陪他们喝。 除了姜梦和卫利，其他四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发小，相互吐槽对方的糗事。 期间最活跃的是娄磊，“有个傻逼刚入营的时候瘦得像只猴子，体能各方面跟不上，还经常被教官训哭...........” 戴光亮睡眼惺忪，“感觉你像在说曹恒但是我又没有证据。” “我们都是从各大高校招进来，谁都没想到你后来各科成绩都比我们优秀。”娄磊举杯和曹恒碰了一下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愿意和大家接触？” 曹恒自斟自饮一杯，“自卑吧，你们上学的时候就是天选之子，我一个高中毕业生突然闯进周围全是学霸的圈子， 第一年还好，很多是各连队上来的人还没被淘汰走，没感觉到学历的参差，第二年几乎把文化课不过关的淘汰了，就留综合实力最强的， 体能可以通过加大训练，文化课只能通过挤出时间学习，你们都在玩的时候就是我追赶你们的机会， 特别是周末，大家偶尔会有亲属探亲，那时候特羡慕你们，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世界，一出生就被人抛弃， 思想包袱太沉重，到如今还是会给自己设想没有来到这里，我的人生结果会是怎么样？会不会已经结婚有个贤惠的老婆，可爱的孩子。 或者为生活四处奔波，身上压着车贷、房贷，被生活压弯腰............” 坐在身旁的女人盯着他的侧脸看，很多内容从未听他说起，忽然感觉自己被安排的人生其实挺幸福，至少在物质精神方面从未缺少，他什么都没有。 第一次认识鲁平川和季理的时候内心很平静，今晚见到娄磊他们三人，被震撼到了，一个瘸腿，一个假臂，一个假眼，曹恒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 不了解他们过去经历了什么？曹恒没有跟自己说实话，他们也不是普通部队的军官，娄磊年纪轻轻就已经上校军官，段鑫和戴光亮中校。 几人没有人关注她，你一言我一语聊天，卫利负责倒酒，第三瓶喝完他们便起身朝姜梦说，“弟妹，在上京多待几天，周末我们请你吃饭。” “好，”姜梦微微颔首起身和曹恒一起送他们到玄关处，待他们出门去把门关上回来，给曹恒接了一杯温水重重放到他面前，进入餐厅收拾饭桌。 曹恒注意到她态度忽然变得冷漠，脸色垮垮，脑袋实在太晕，胃里翻江倒海，很不舒服，冲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呕吐， 浓烈的酒精味刺鼻，后背多了一只手在轻拍，埋怨道，“兄弟见面喝那么多酒干嘛？” 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态度忽然冷漠，没精力去想，脑袋晕乎乎，感觉天旋地转，吐到没东西吐，嘴对着自来水龙头冲水涑口，“你不开心就喝酒，我开心喝酒有什么问题。” 在姜梦搀扶下回房倒头就睡，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整个房间暗下来，进入被窝的女人靠近床沿躺下。 翻来覆去，试过趴着睡，侧睡，仰面躺，换了几种睡姿都睡不着，姜梦靠近他，黑暗中伸手轻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俊俏脸颊。 他这次集训真的如他所言只是封闭训练出国参加大比武吗？他一定没说真话，担心他回不来或者像他三个朋友一样。暗自叹气，自己阻止不了，祈祷他能平安回来。 侧脸贴在他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富有节奏，像安眠曲，从此刻起不想闭眼，奈何生理不可抗。 .................... 啪啪打在玻璃上的雨声把曹恒吵醒，轻轻抽出手臂下床关闭窗户，床上的人儿睡衣薄如蝉翼，曹恒回床上睡个回拢觉。 刚搂住她，一双美眸睁开，痴痴的看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早。” “今天没工作多睡一会儿，睡到中午再起床。”曹恒亲了亲柔软的红唇。 “还没刷牙，脏死了。” “我不嫌弃你，就喜欢原汁原味的你。” “我嫌弃你，昨晚吐成狗，没刷牙没洗澡就上来睡觉。”姜梦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眼巴巴看着他。 曹恒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太累了，要不你来主导一次。” 脸蛋像红透的苹果，姜梦羞涩的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拉过被子把俩人盖住，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着对方进行这么羞耻的事。 阵阵风掠过门外一排排白杨树叶沙沙作响，水乳交融的声音融入到外面热闹掺杂的风雨声中毫无违和，下雨天好像就该和爱人做些最为浪漫的事。 在被子里闷太久，曹恒掀开被角露出脑袋喘气，胸口钻出一张头发凌乱，双颊红晕，媚眼如丝的女人。 她像只八爪鱼，紧紧扒在他身上，身体像没有骨头一样的柔软。 很软、像海绵，又不太像，海绵给人的感觉干巴，她像水，对的，像装在气球里的水，光滑，柔软。 伸出手整理掉脸上的头发，另一只只手在被子里拍了拍她光滑挺翘的臀，“继续，别偷懒。” 姜梦依旧嘴硬，“让我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挺舒服的，就是太累人。 第166章 白富美变黑妹 没有人打扰他们，尽兴了便相拥而眠，再次醒来时雨还在下，肚子咕咕作响。一旁的电话响起，姜梦接通道，“喂........” “你说好今天要来看我的，这都几点了，你和姐夫真不靠谱，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人接。”好不容易很早起来等到现在，电话打了十几个才接，姜芯委屈极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还没起床，在哪儿？我们现在过来。” “亚迅影视，我等会儿发位置给你们。”姜芯说完便挂断电话。 呆呆看着手机屏幕还没反应过来，嘀咕道，“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出门啊。” “老头给我们弄来了一辆车，他给我短信留言了，钥匙就在一楼茶几上。”曹恒放下手机下床从行李箱中翻出今天要穿的衣服。 姜梦还是以白色为主，没有穿裙子，一身白色休闲装亭亭玉立，画了点淡妆就下楼拿车钥匙出门。 曹恒打着伞送她进副驾驶再绕一圈回驾驶位，启动车辆往大院外驶去。 在上京生活三年，很少走出二环内，亚迅影视公司在四环，路上车辆如龟行，花了近二十分钟才到一重心大厦，曹恒打电话叫孙宇童下来接人。 不一会儿一个打着大红色伞的型男跑过来打开车门，“怎么不让我安排司机过去接人？” 司机进不去大院附近，曹恒不会明说，“来回跑也麻烦，前面带路吧。”和姜梦同撑一把伞跟在后面。 电梯到十五楼停下。隔着透明玻璃看到公司员工都在低头忙碌，办公环境，办公室装修风格比江海恒胜豪华很多。 整层楼两千百平都是亚迅影视租下来，曹恒记得这家公司当时投了一亿五千万，到孙宇童办公室。 盘腿打游戏，一头短发的黑妹飞奔而来，抱住曹恒泪眼婆娑，“姐夫，你终于来看我啦，姓孙的欺负我。” 没有这声姐夫真认不出来是姜芯，皮肤粗糙黝黑，人瘦了一大圈，曹恒想拍拍她的后背安慰，见到姜梦眼里的不悦，尴尬的愣住，“你先松开我，抱你姐。” “不.......我才不要抱她。” “淡定一点，咱们坐下来好好聊天，姓孙的既然欺负你了，你又没报警，你俩在一起得了。” 看戏的孙宇童立即说，“大哥，你这理解真顶级，白送都不要，还要我搭上整个人生，想得美，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对她做什么？” 姜芯松开曹恒叉着腰唇齿反击，“姓孙的，老娘也看不上你这种没点阳刚之气的伪男，你坚持不了一分钟，你不行啊，细狗。” “小芯，女孩子说话要注意些。”姜芯开口提醒，偷偷拽了下曹恒衣袖，站到他和妹妹中间。 “装什么淑女，在床上你指不定比我还浪。”姜芯目光转向站在姐姐身后的曹恒道，“是吧，姐夫。” 担心她们姐妹吵架，曹恒说道，“别扯淡了，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几个月不见，说说你都遭遇了什么变成这样。” 孙宇童安排助理送来几杯咖啡，坐下来说道，“公司当前有十个项目，三部电影，七个综艺后期剪辑制作。 三个原创编剧团队，导演五名，都是跟我一样刚毕业没几年的新人，今年有一部电影能在元旦档期上映，剩余的两部分别在三月，六月上映。 正式签合同的员工有两百人，有一半人在剧组.............” 曹恒放下手中杯子说，“招一些歌曲制作团队，最好是能够抓住当前审美的人，有大爆火的歌曲，躺着都有版权费收。 旗下的艺人先报税再分红，合同期间不允许任何人开展个人工作室。 税务问题出事的人太多，不希望我们有这样的人，挣的钱够多了，生活条件超过99％的人，应该知道满足。” “在合同里有明确要求。” “你的项目拍得怎么样？” “还有两个月，我在等下雪，把能拍的先拍下来，后期陆续跟上，再把后面的镜头加上就行，到时候请你出席首映礼。”等你归来采用的全是实景拍摄。 文艺片不像科幻或者古装，搭建虚拟场景，呈现出来的效果全靠后期团队制作功力。实景拍摄后期制作可以省掉很多事工作。 “姐夫，你要给我包个大红包，我都不敢跟我妈开视频聊天，她要是看到我被你虐待成这样会提着刀去见你。”姜芯想起身坐到曹恒另一边。 “你坐过去一点。”姜梦把曹恒挤到最边上靠着墙，彻底断掉妹妹的想法方才开口，“你想的有些多了，老妈有颗艺术心，你可能忘了她以前也是艺术工作者，不会因为你变黑这点事就去找曹恒麻烦。” 怎么会不明白姐姐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冷哼道，“哼.......小气，搞得我好像会吃了他似的。” “为了避嫌你最好离他远点儿，我这是为你好，我不想听到风言风语。电影上映万一你突然爆红就会有人扒出以前的事造谣。” 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她要是真红了，前前前前男友团中突然跑出来几个爆料她以前的事，为投资不打水漂，曹恒说道，“孙总，给她安排记者采访， 姜芯用本色接受采访，聊过往和当下的感受，电影上映前要让观众知道姜芯是什么样的性格，想要在这一行长远立足千万不要立清清纯玉女人设。” “啊........我不要，这不是把我扒光给人看嘛。”姜芯耷拉着苦瓜脸。 曹恒目光转向姜芯说，“做过的事就要勇于面对，你前男友太多，谁知道其中有几个痴情种被你伤的太深会报复你。 几千万亏损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主要是担心孙导的心血和你这几个月吃的苦没有回报。 对年少不懂事伤害过的人道歉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只要这次大家接受你这个人，未来能持续拿出好作品，不会有人跟你计较过去，恋爱经历多又不是犯法的事， 再说，你又不是插足别人的感情，年轻人正常谈恋爱，不合适就分手，这有什么，姐夫不会害你的。” 姜梦也在劝说，姜芯哭唧唧表示都欺负她............ 第167章 说话的艺术 回到国内稍有点风吹草动老家人悉数知晓，母亲打电话过来对造谣者痛斥，诅咒人家不得好死，没有任何用处，结果是把自己气进医院。 有人把事引导到自己这边，本想等姜梦求自己，趁机提出条件， 跟自己谈恋爱的时候装作圣女，这不可以那不可以，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诚然在外是贵妇回家是个荡妇的女人，早知是这样就应该大胆一些，生米煮成熟饭还不是任由自己玩弄。 上一次媒体骂自己发达不管父母，社会形式所逼，不得不回到五年未回的家， 还是和五年前一样，道路泥泞不堪，房屋破破烂烂，手上就没干净过，一双新鞋穿不到一小时变得脏兮兮，处处透露两字——穷酸。 对金子亮威胁手段均用上无果后，金子亮明摆着说，“股东投资又没有多出一分费用，私人媒体谁给钱给谁办事。”只好自己联系媒体澄清。 采访地点定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向来人前儒雅的他脸色难得黑下来，对着镜头大声斥责造谣者，讲述他那晚和姜梦进入酒店后的事， “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和姜小姐都是有道德的人，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她丈夫的事，那晚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睡的床。 我们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见面，当前社会不都流行一句话叫作分手后做朋友嘛，我们就是那样的关系，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个道理我还是能明白的，约她吃饭是想了解她是否还是单身，说实话我当时对她还是抱有幻想。得知她已经结婚我便不再与她联系。 她也跟她的先生解释清楚那晚的事，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幸福，作为初恋，我由衷的祝福她， 心里还是很羡慕曹恒能得到她那么好的女孩子青睐，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只有来世.........”话里话外透露着是我自觉不联系她。 记者追问，“你没有再联系姜小姐，她是否也不再联系你或者是你觉得不道德单方面不与她联系？”文化人说话处处是坑啊。 这个记者可以，懂得问问题，待会儿给她多包点儿，陈明江嘴角微微上扬，“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在她心里当个死人，彻底离开前任的生活，咱不能做个阴魂不散的鬼。” 记者仍不死心，问得更加直白，“姜小姐是不是还缠着你？” “无可奉告！拜托各位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拜托了！”陈明江诚意满满深鞠躬，直起身子，继续说，“我们可以开始下一个话题了。” “好，我们尊重个人隐私。”记者问下一个问题，“此次爆料说你不孝发达了就嫌弃原生家庭，甚至有同学爆料称你人品不行，陈总怎么看待这件事？” “这是几个月前爆出来的事，我这些年虽然没有回家看望父母，一直都有给家里打钱，不回家不是不愿意回，工作绊住脚步， 公司每年都有一段时间假期，来回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还要转几趟车才能回到家，陪父母的时间就没剩多少， 于是我拼命工作，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回国工作离家近一点，能时常回家看望二老，刚回国前期公司在国内没有任何业务基础， 一边忙碌着分公司筹备事宜，一边接待各行各业老总，前段时间终于抽出几天时间回家陪父母。” “那你上次怎么没有找媒体澄清？为什么不把二老接到身边照顾？” “说得再多不如行动起来，孝敬父母是应该做的事，干嘛要跟别人解释全世界宣扬。 没有接他们到身边是因为二老不想进城，舍不得村里的老邻居，作为子女理应尊重他们的选择，不该把自己得想法强加给父母。他们觉得怎么生活舒服就由着他们的想法。” 有些肥胖的男记者问道，“你不是迫于社会舆论压力才回家吗？” “不是！”心中怒骂，死胖子，你过分了。 长相有些刻薄的中年女记者发问，“既然你说你给家里打钱，为什么他们一直住着老破的房子？令兄三十多岁还没结婚是为什么？” 大哥智力有问题，难道要当着镜头说吗？暗自记住是哪家媒体，面色依旧如沐春风，环视一周问，“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像我这样从农村到大城市工作的？” 停顿片刻继续说，“一辈子地里刨食的父母一年舍不得给自己买两身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在我们那里是常见，当下的社会他们依旧保持这种传统， 子女给的钱不肯花，每一分都要存起来，就为了将来子女成家时拿出来给他们安家........”诉说着父母不容易眼眶含泪。 都市快报记者问，“据我所知，你哥哥两年前摔破头住院还是从邻居家借钱。” 这人刀刀往心窝里捅，不能当着镜头前发火，语气平静道，“农村人都有一种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的想法，我父母是担心被村里孤立，故意找人借钱， 他们不想成为村里的异类，我上次回家给村里捐了一批太阳能路灯，避免再有人像我哥哥一样天黑看不清路摔伤。” 随后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刁钻，陈明江反应很快，每一个问题都能巧妙的回答，把说话的艺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幸好提前跟家里打好招呼，否则，有人过去一问全露馅。 对于上学时期偷橡皮或者铅笔之类，哽咽回答说，“太热爱学习，家里买不起学习用品，那时候确实是年少无知，会以全班同学的名义给母校捐钱。” 与此同时，远在上京一处购物中心美食区，曹恒认真烫着肉片捞起来分给坐在对面大吃大喝的姐妹俩。 “啊......张嘴。”姜梦夹起一块裹满酱料的羊肉递到他嘴边，曹恒张口咬住道，“美女喂的东西就是好吃。” “小飞棍来喽！张嘴。”姜芯学着姐姐照做。 曹恒左右为难，我是吃呢还是不吃？偷偷瞄了一眼姜梦见她眼中怒火燃烧，冷声说，“你敢张嘴，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闹。” “姐夫你吃吧，我赌她不敢在这里闹，姜梦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姜芯看着姐姐一副你不敢的样子。 “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最近的变化，脸算什么？我男人敢当着我的面和小姨子搞暧昧，我还不能闹了？”姜梦放下筷子，手臂环抱胸前，那对不小的山峰更加凸显。 她性情多变，鬼知道她敢不敢闹，再说，搞谁都不能搞小姨子，曹恒笑了笑说，“我不敢，不是，我不能吃，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那你刚才为什么吃姜梦喂的东西？”姜芯举筷子的手还没放下。 “在家里她不喜欢吃的东西一般都喂给我。我已经习惯了。” “我也不喜欢筷子上的这块肉。” “不喜欢吃就放到我碗里，我喜欢你手上这块肉。”姜梦很想把妹妹拖出去揍一顿，来之前还哭唧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寻求自己安慰，才一会儿原形毕露。 “喏，就当作喂狗了。”姜芯把肉放到姐姐碗里，看着曹恒很是惋惜道，“姐夫啊，你怎么能被她拿捏了呢？像你这样的男人只娶一个老婆可惜了。” “你爸那么有钱还不是只有你妈一个老婆，难道他在外面还有女人？” 姜芯夹菜的动作顿住，“他敢，首先不说我妈会怎么样，我们兄妹三个不会放过他和那个小三。”老妈是贪财了些，家庭稳定全靠她。 “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是他足够爱你妈。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除了你姐以外不可能有别的女人。”曹恒隔着热气腾腾的锅给姜梦一个飞吻。 “姐夫，你的样子看起来好贱啊。” 第168章 有限的时间里把最美的都给你 天像被捅了一个窟窿大雨依旧滂沱，一家商场逛了一遍又一遍，姜梦拿着曹恒的卡挥霍，看上的东西不问价格，试过满意后直接打包， 给高老头买了两身衣服，再过一个多月上京降温，需要穿羽绒服，过去不好意思花他的钱，关系进展到如今这一步花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只缺一张官方认可的证书，这次来上京属于见家长。 出门前精神焕发的曹恒垂头丧气跟在后面拎包，站在女性用品专卖店前不少于十个女生过来问他要联系方式，曹恒毫不犹豫拒绝。 当下社会人家问你要微信不是真喜欢你，只是想往鱼池里多放一条鱼，越是经济发达的城市捞女越多， 网络上看到光鲜亮丽，美到爆炸的美女，私下有可能是外围女，对，就是专门提供给上流社会玩的那类女人。 经常有某某流量小生倒在这样的女人手中，价格没谈拢，不是钱给少了， 而是想成为人家明面上的女人，借此机会进入他们圈子里获取更大利益，翻身上位。 顶流又不傻，大家公用的东西怎么带出去见人啊。 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于是乎就想着废物利用从他们身上赚取一波流量，嫖娼或者玩未成年等敏感事件。 本事不光彩的职业被她们这样说出来全民皆知，脸面好像真比不过金钱，果然，能发财的都是不要脸的人。 正如形容郝丽君那样，只要给钱是不是人都能服侍，人一旦底线没了，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男人的事业走多远往往和裤裆里的玩意儿有关。 姐妹俩人手一个精致包装袋，与姐姐容貌相差不大的姜芯被一部电影折磨得颜值大跌，有点非洲大妈的感觉。 “表现不错啊，值得鼓励。”姜梦亲了下曹恒的侧脸，透明的玻璃墙能清楚看到他在外面的一举一动。 她第一次当着来往的人群面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曹恒一头雾水，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味。 有些人是乍见之欢，有些人越相处越觉得有味，会让人上瘾，姜梦就让曹恒上瘾了。 姜芯推了他一下，“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姐夫，你以前可高冷得很呢。” 回过神来，看着姜芯问，“花了多少钱？” 姜芯满不在乎口吻说，“不多，也就十来万。” 真敢说，十万块还说不多，她估计拿不出五万，曹恒说，“从你红包里面扣。” “凭什么，是我姐送我的，又不是你给我买的。”姜芯垮下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姜梦把妹妹的东西单独分出来，“我送的，你姐夫就是跟你开玩笑，玩够了就早点回家休息。” “姐夫，我好久没去酒吧玩了，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姜芯抱着曹恒手臂撒娇。 曹恒目光骤然变冷，“看来你是半点记性没长，这里什么王八都有，少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玩，想喝酒就买回家喝。” “好啊！姐夫，你在上京还有房子，我搬过去跟你们住几天。” “我们住在一个长辈家里实在不方便带你去。”姜梦知道大院不能随便带人去，担心曹恒不好拒绝便抢先开口。 “我在问姐夫，你这么着急回答干嘛？我又不会跟你抢男人。”姜芯可怜巴巴的看着曹恒喊道，“姐夫........” “还真不方便带你回去，等我在这里买房可以单独给你留一间卧室。” 送姜芯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垮着脸，偏过头看着窗外，关系生疏了，亲姐姐向着她男人，小姨子始终是个外人。 把她送回公司租赁的公寓楼，交代她几句，曹恒开车到一家预定好的酒店登记开房，姜梦好奇他为什么不回大院，没有问出口，只是按照他说的做，不带脑子是真的舒服。 豪华房间里，有超大浴缸，还有影院，拉开窗帘能把半个城的夜景尽收眼底，姜梦靠着曹恒胸口站在落地窗前，“你说你浪费这个钱干嘛？” “这时候知道心疼啦？购物的时候我可没看到你有半点舍不得的意思。” “不一样，花一笔钱买东西可以用好几年，酒店住到明天中午就不属于我们的了。” “在这几天我想把我认为美好的东西都给你，你们购物的时候我就在手机上找有什么地方能看夜景，于是定了这间房。 美好属于瞬间，爱是永恒却很短暂，美的东西保质期都很短。”能做的也就这几天尽量陪着她，未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未来， 但愿长期分开能减轻她心中的分量，真正离别时让她不会那么痛苦。 美好时刻不想聊沉重的话题，姜梦想到离开商场前曹恒对妹妹说的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带你来见老头就没想过有事瞒着你。”曹恒交代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宋叔，他们不会帮你以权压人，但至少能让你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商业上的事目前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战比面临的问题更让人难以招架。 “你说我妹妹没长半点记性是怎么回事？” 过去这么久没什么好瞒着，“大概是四个月前，我从雾城回来顺道来了一趟上京，姜芯男朋友想把她送给大院子弟玩，正好我当时碰上就把她救下来，没说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啊......你怎么没跟我说？难怪她突然对你态度转一百八十度大弯。”说狠话吗？没用的，找人说理，没用的，人家有权，姜家在人家眼里就是蝼蚁。 有钱不如有权，有权的人只要隐晦的说谁让他不开心，有大把狗腿子争相表功。 见到她脸上出现不甘，愤怒又无能为力，曹恒揉了揉她的秀发道，“我怎么可能让她白白被人欺负，那几个人都被我收拾了一顿。 他们现在见到姜芯估计得绕着走。这里是首都没错，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上流社会一半聚集在这里。功勋家族的子弟也不是人人守规矩，不论任何圈子总会出现那么几个不成器的。” “谢谢！” 亲了下她柔软的嘴唇，“咱俩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是我还没复婚的老婆，等我这次任务结束咱俩就去领证吧，正好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策划婚礼。” 闻言心头闪过一阵暖流，姜梦泪眼婆娑道，“我等你回家，我会一直等你回家，你不要食言。” “嗯！我会回家的，不回家我又没地方去，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安慰了很久，有些承诺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反正她就是吃这一套。 姜梦情绪稳定后说，“妹妹遭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想明天陪她住一晚。” “她没被人侵犯，要是这么被侵犯了，我不可能只是简单收拾他们一顿就了事。公寓楼是双人间，明天开间套房，你们姐妹可以一起睡。”斗嘴归斗嘴，心疼自己的始终是同胞手足。 站累了舍不得眼前的美景，合力把沙发搬到落地窗前，曹恒抱着姜梦，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谁都没有说话，享受难得的时光。 第169章 老头挖坑 俩人第二天十点还没回大院，老头打电话过来说有领导要见曹恒才退掉酒店房间。 送姜梦回大院，坐上老头的专车，通过一系列检查，来到权利顶层的大佬办公地。 这里第一次来，曹恒难得的紧张，落后老头半步低声说，“待会儿我要注意些什么？” 高康回头看着他说，“就这点出息？” “我是怕说错话，了解您是什么性格，不了解其他领导什么性格，尤其是搞政治的。” “想说什么说什么，你属于借给他们，不属于他们系统内，以后要回到十四处。” “完成任务我想回归生活，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别搞得老子很稀罕你似的，到时候你不想走我也会轰你走。” 进入办公区域前通过最后一次安保检查，由二号领导人助手带着走过长长的走廊。 位高权重失去自由，做什么都要人检查，跟着保护，感觉像在坐牢， 他们的每一个决策决定国家未来五年十年走向，确保不落后于其他国家，肩膀上扛的不止是脑袋还有民族大业。 进门第一眼看到一头白发，国字脸，没有半点威压感，像个邻居大爷。高康向其敬礼，曹恒也跟着照做， 他们已经不需要露锋芒，不会像基层干部做事争论对错，属于裁判的位置。 笑着起身指了指一旁座椅说，“老高，没必要，坐下说。” 曹恒端正坐下，等着大佬开口。 待助手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离开，二号方才开口，“早就听老高说起过你，武不输赵云，貌不逊周郎，谋不亚诸葛。” 曹恒没有说没有没有，哪里有，不言语是最好的，否认就是承认领导说得不对，不卑不亢说了句，“为人民服务。” 二号首长面带微笑说，“说得好，就是为人民服务。边西属于我国西大门，那里的人民安全正在被犯罪分子迫害， 每年光查获毒品就上千公斤，走私偷渡更是不尽其数，归类于边民法律意识淡泊。想听听你的想法。” 这是在考验自己，到他这个位置，不可能思想这么浅薄，曹恒说，“真正的问题在于教育和生存， 边西地属高原山地，相邻的国家经济十分落后，种地不产粮，打工又做不到发家致富，想要永久的解决隐患首先打掉正在活跃的犯罪团伙， 再给地方带去新经济发展，我个人研究过边西地形。结合相符地区成功案例，林下经济是最好的发展方向。 地方经济最难的是产品走出地域找到有需求的群体。” 二号首长脸上的笑容更盛，“仔细说说。” 曹恒抿了一口水润嗓子，“国医我认为很有必要发展趋势，瑞文市不适合农作物就种植药材，由政府牵头召集全国圣手进行专业的考核， 合格的给予证书，让没有证的赤脚医生持证行医，淘汰掉一批浑水摸鱼的。大力支持有能力的人士，给国医提供一片发展的天地。 内容就考老祖宗留下的知识和后现代发展的医学融合，省去元素周期表和abc，不能因为一句国际化就否定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瑰宝。 国内很多文化教育从业者对民族文化不自信，导致国医即将灭亡，却又在国外大受追捧。 瑞文市可以作为国内国医发展中心，就以国医作为未来发展定位。药材消耗不掉可以往国际走。 通过考核的中医到瑞文开医馆有相关政策补贴，地方政府也要设置一个专门为这个行业服务和监管的部门， 负责人一定要是业内大拿，社会发展有一部分阻力就是外行指挥内行，有权者发挥了一言堂，听不进去专业意见，结果就是一团糟。” 这小子话里有些抱怨啊，不过不用在意，“国家财政今年没有这方面预算。” “我个人可以拿出百亿预算的钱去推动整个............”不对，不是安排我去扫黑除恶嘛，怎么聊经济发展，曹恒反应过来便不再说下去。 二号没有打算放过他，“你首要的任务是扫黑除恶，接下来就是搞经济，钱既然你来想办法了，政策、资源由我来提供。 你很不错，好好努力，争取做出更大的成绩，不要辜负老高对你的期望。” 合着你们都挖坑给我跳，还说任务完成就放我走，看来，只要不死就不会放手，话都到这份上只好答应下来，“一定不让首长失望。” 聊了一会儿公安部部长和其他领导系数到场，相互介绍认识，长期待在国外，训练期间还是个毫无功绩的学院，没见过这些大佬， 聊扫黑除恶相关任务。 公安部长说道，“瑞文市的情况和一般城市黑恶势力不同，已经从下腐烂到上，人民不相信政府，去年查贪腐，一个县打掉一半公职人员， 队伍中还有一些蛀虫没被发现，明面上是扫黑打黑，最主要的是扫黑同时纠出背后保护伞，还瑞文市老百姓一片干净的天地.........” 曹恒认真听着，心想，地方勾结在一起，安排下去的人工作难以开展何不把原有的人员架构打撒换一批人上去慢慢查，突然意识到想法有些天真。 整个市大大小小部门岗位至少上万个人，这个想法可想而知的幼稚，有些担心把事办砸给老头丢脸。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曹恒在机关补上迟来的午饭返回大院。 见到姜梦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脸不开心，曹恒轻轻坐到她身边，“怎么了？” “陈明江那贱人，采访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话，话里话外说我在勾引他。” “那你直接把你们之前联系的信息截频发出去澄清就好了。” 他是故意试探自己还有没有跟陈明江私底下联系还是认真替自己考虑？搞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姜梦冷静说道，“选择你就不会跟其他男人有任何暧昧，联系方式早拉黑了。” “可惜了，澄清成本高了。”曹恒接过她手机道，“我看看他都说了什么才会让你的脸拖到地上。” 点开采访视频总长15分钟，现场有十几家媒体，陈明江打扮依旧有型，脸上的表情从黑着脸到笑容满面再到悲情、深情全部演绎到位。 还把曹恒和姜梦还在一起给暴露了出来，这下出门不用再故意避讳。姜梦再次被推上热搜榜前十。 曹恒听完把手机还给姜梦说道，“你前男友不简单啊，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塑造成深情却知分寸的人设， 对于记者问他你有没有继续纠缠他，态度不反驳不回应，他越是这样外界越是猜疑你纠缠他，这招确实高，厉害啊。讲话的艺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姜梦很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你说点有用的东西。” 第170章 脱困之策 “我来替你想办法，争取给你上一档官方电视台节目，最近正好有一档节目是聊非遗文化。”目前能想到的最佳脱困之策。 能找的人脉只有老头，趁他退休之前能用则用。以后想用人家未必会卖面子，有官媒认证的人，未来只要不做错事，没人敢随便泼脏水。 想在尽量替她把事情处理干净，安心走马上任。 大洋彼岸多家权威媒体报道z国最近在直播平台大火的产品并非国货，产品效果很差，欺骗消费者，与电诈无异，表达很直白。 把yu传媒相关的主播代理的产品产地和原料来源，报道相关品牌最大股东是霓虹国资本，不是所谓的国货。 以国货之名欺骗消费者，品牌方没有工厂，全部是由无生产资质的小作坊生产出来贴牌销售。 而在大洋彼岸这一头，曹恒等着姜梦开口。 “会不会太难为，我不想麻烦高伯伯。” “目前能想到的好办法就是安排你上节目然后再进行采访，同时再由他们发一篇挺你的文章，本来就没的事，我们只是想摆明事实堵住悠悠众口。” 陈明江那孙子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踢回来，压力给到姜梦这里，曹恒继续说，“只有官媒才能说服众人，以后做事可得小心谨慎。不然，老头.......” 只要开口老头会答应下来帮忙，就怕万一姜梦又被人逮住什么话柄打老头的脸。 本意是不想插手，谁让她是自己的女人呢。不替她出头，她个人好像找不到好的办法。 愁眉不展的姜梦犹豫再三道，“新元未来的收入会向社会捐出30％，不会让老爷子为难。” “也不是很为难。”曹恒说道，“在这个圈子里别人子孙绕膝。只有他是唯一特殊的存在，不少家族子弟都被他教训过，仇人不少， 这辈子没用特权给自己谋一分钱私利，在我这里已经破一次例了，我们不能让他被人看笑话。” 娄世昌极力促进高价入股恒升零售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换取儿子在十四处的前途，自己所有的举动在上京这群人眼里代表的是老爷子态度。 正因如此，通知自己回来的时候只是简单抱怨几句便爽快答应下来，真心不想回来他也拿自己没办法，大不了以后不再来往。 二号话里提到老头，很有可能他经常在领导面前提起自己，此次任务不是简单的打掉国际贩毒集团那么简单。 姜梦盯着男人侧脸怔怔的看得入神，有些犯花痴，内心自责，“为什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好看，还很优秀，瞎折腾出一堆破事被人三天两头拿出来说事。” 靠到他的肩膀说道，“这次问题解决了，新元的销量会引来暴涨，我也会重新以正面影响回到大众视线........” 曹恒打断道，“你不能和品牌捆绑太深，公司主播要做分流，不要只靠王诺诺她们撑起流量，人心会变， 目前，她们刚拿到期权还能满足，总有一天是不会满足于现状。真到那天用她们个人影响力绑架你拿更多的期权和提成，你该怎么办？” “我相信她不会这样，yu传媒市场部总监挖她都没能挖走。” “人心会变，当她觉得自己可以独立经营一家公司的时候你再后知后觉就晚了。 我知道你们女孩子之间的情谊，但是情谊想保鲜就要防止未来会影响到情谊的事发生，从根源上杜绝， 不能让她飘了，等她飘了你再想去抓住就很难，品牌就是品牌，购买者买的是品牌价格，档次，格调，绝不能是对人的喜好。 人是极其不稳定的东西，昨天的心情和今天都有差异，就比如你..........” 完全没注意到姜梦脸色愈发难看，曹恒还在输出个人观点，“昨天还一口一句哥哥，今天脸比谁都长.......” 待她起身上楼曹恒才意识到说的话让她不开心了，有些话需要有人耳提面命，直言不讳，能想通她为什么不开心， 生活中没朋友，好不容易在工作中交到朋友，难以接受未发生的事情会存在，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极少相信别人养成对谁都保持怀疑态度。 就让她独自待一会儿。想通了也就好，刚才的一番话还不至于影响到关系。 很多事情不能过度参与，她会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以后要控制住表达欲，等她开口再出手帮助。 没有跟上楼，进入厨房准备晚饭。 楼上的人儿盖着被子眼睛怔怔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烦躁地砸了下眼前的枕头，曹恒说的很对，品牌不该跟任何人捆绑。 当前的破事平息，回公司从模特中挑选出几个人来直播，王诺诺调出来任职副总，再招聘一个财务、出纳和负责人事工作的人，公司再小也要配齐相关工作岗位。 曹恒似乎对谁都不信任，是不是也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他变得敏感多疑。 破事被人翻出来，他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主动用他的关系来替自己平事。 他的情绪太稳定，稳定得不像个正常人，很久没看到他生气，就算很生气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平静，他不会把情绪用语言表达出来。 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从未想过挑事，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看到的东西都是美好的， 想到他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就很烦躁。接下来很长一段路要自己走，日子很难熬吧，时间过得好快啊！ 目睹着天色色逐渐昏暗到彻底黑下来，听到敲门声，应了声“来了。”姜梦下床开门入眼一张笑脸，主动凑上去亲了一口。 “最近是越来越放得开啦啊！”曹恒摸了摸亲过的地方下楼。 老头一脸疲惫坐在饭桌前，桌上的碗里已经盛好饭，刻板的脸见到姜梦还是努力挤出笑容，“坐下来吃饭吧，有点工作上的事耽误了两小时。” 与前天晚上相比，这顿饭很冷清，只有食物咀嚼的声音，没有人再说话，姜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个老人面前有些羞愧难当，第一次见面就让他豁出面子帮忙。 曹恒在上去叫人之前跟他说过想安排姜梦上官方电视台的节目并接受采访，老头答应下来了。 高康则是在想曹恒第一次主动开口求自己办事，关系更进一步了，他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内心把他当儿子看待，目前有工作打发时光，退休后的生活想有个去处，偶尔家里有人不抱目的来看望........... 各怀心事的人饭后收拾好餐具便早早回房休息，本着最后拼一把，姜梦再难受还是叫曹恒交作业。 第171章 时尚定义 上京之行属于半度假，去了名胜古迹还去了姜梦的母校京大，给学校捐了一笔钱，往后每年校庆都会邀请她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参加。 她曾经的班主任胡可雯教授说着同期毕业生中谁谁在国外有多大的建树，还有部分人在读博，亲切的拉着姜梦的手逛校园， “没想到最近很流行的裙子是你设计出来的。” “毕业后自费出国学了两年时装设计，金融一直都不是我想学的专业，家里父母给逼的。”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耳边头发。 “不喜欢的专业你还能学这么好，陈明江和你是专业成绩最好的学生，他倒是从事了金融投资行业。” 老师说到陈明江的时候姜梦回头看了眼男人，见他边接电话边踢着脚下的落叶。 胡可雯没有在意这些，自说自话，“都说学金融看背景，我记得陈明江家里是农村的，凭自身努力被国际大财团看中， 可惜了你俩没走到一起，曾经被很多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最终没走到一起，可惜了..........” 这老太太是情商低还是脑子退化，不知道我带着人来的吗？老提陈明江干嘛？姜梦面色如常，“胡老师，我还有客户要见，有时间再来看您。” “好好好，你有我联系方式，下次来上京一定要联系我。” 师生拥抱一下分开，不得不感叹名校学风就是不一样，随处可见学生捧着书本学习，放到一般院校手里拿的不是书本是异性的手。 款款走向保持一段距离的男人，姜梦密地挽着他的手臂，“我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 “刚有人联系我，今晚去上节目，特意给你增加一个嘉宾观察员的位置。” “主持人会点到你表达对国风想法，趁着有时间回家好好准备，别到时候出洋相。” “放心好了，脑子里全是干货。”姜梦半个身子都吊到他身上。 俩人像一对校园恋人，常常会有路人驻足停留几秒看望，大概是看着他们眼熟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离开大学校园，随便找家店点了三个菜对付，味道不咋滴价格奇高，弄一些花里胡哨的服务出来。 网络时代的新闻媒体传播速度非常快，大洋彼岸的新闻很快就被国内自媒体人发现，纷纷趁着这波热度报道。 有人特意去扒相关企业信息，所谓的正品实际就是一家空壳公司，没有工厂就算了，一个参保的人也没有， 创始人说每年投入研发十几亿全是扯淡，均有霓虹国资本占股70％以上，伪国货标签被撕下来。 yu传媒旗下主播最终还是有两个吸金兽倒下，一个不尊重粉丝上升到不尊重普通人，一个有媚外，还是媚国家大仇人。 坐在一楼窗前听着电话里汇报，等鲁平川说完曹恒才开口道，“把视频发给曹兴旺，让他上传账号，我这边会给他买流量。” “大哥，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曹恒冷笑道，“能有什么麻烦，早就看不惯那群人，我要不是不方便亲自下场开撕，能让你们去干这件事， 通知张鹏随时做好打官司的准备，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是他们先挑起的事，后果怎么样他们都该承受。 另外再联系媒体透露一个消息，内容是；创硕资本是大慈善机构，对于多家投资公司不看好的项目积极投资，推动实验项目落地，陈明江总裁真乃国际大善人。 具体内容让撰稿的记者写，总之就是关于他投资的几个实验项目进行报道，冷嘲热讽再加上泼冷水。”应该给陈明江找点事做。 “跟陈明江又有什么关系，他和嫂子是过去式，你心眼不至于小成这样吧？人家和气生财，你四处开战。” “放屁，我是在泄愤吗？我是在给你嫂子出气，你看看那孙子采访时说的是什么话。” “好，我立马就去安排。”鲁平川接着说，“哥，有个事想求你。” “你说。” “我和季哥两个男人天天接送大嫂难免会被人造谣，我有个女性朋友可以推荐给嫂子当司机，你看..........” 是啊，自己考虑不周全啊，别人了解自己的人际关系就会恶意造谣，说道，“行，过几天你嫂子回江海你给她们介绍认识。” “我和季哥每天会开另外一辆车送嫂子上下班。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最主要的是你要安全回来啊。” “我一直相信你们。” 曹兴旺凭借特殊长相反差萌获得六十多万粉丝，每天必定更新。 独自坐了一会儿上楼。 嘴上说不用准备，知识全在脑海里，姜梦第一次上官方电视台节目不免紧张，翻阅着各种资料。 没有打扰她学习，定了一个下午五点闹钟便躺下睡觉，最近几天都没休息好，刚躺下就鼾声如雷。 一旁学习的人没法再集中精力，伸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 闹钟响起，曹恒便叫醒身旁酣睡的女人，随意用冷水擦了一把脸。下楼泡了一杯茶提神醒脑。 出门前总要花些时间打扮，向来对容貌极度自信的姜梦换了好几个妆容才满意，过去已经两个小时，曹恒喝了两壶茶，上了两次厕所。 节目录制在广电大厦八点进行录制， 明天中午播放，挎上只能装一包纸巾的包包，真不知道八千块钱买个带绳的盒子有啥用啊？时尚就是让人看不懂吗？ 当傻子还要被人追捧就是时尚定义，一身自己设计的衣服，美丽 优雅两个词贴在身上，曹恒起身就往外走。 再多废话几句又要浪费几十分钟，上车一言不发开车出大院。 姜梦拿出化妆镜左瞅瞅右瞅瞅，“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那我今天的妆容打扮好不好看，大不大气？” “好看，我就是怕自己被你迷住才没敢多看，自信一点，又不是第一次面对镜头，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第一次上全国知名媒体我怎么能不紧张，以前最大的节目是地方电视台一个小频道，面对的观众数不一样。” 第172章 变脸 在工作人员引导下进入演播厅，副台长亲自接待，节目正式录制，无关人员清场。 副台长李江水笑容和蔼，“我早就听说曹先生名号，早想着邀请你做一期专访，今天很不凑巧，工作人员已经下班........” “我最近也不方便接受采访，明年我亲自送上门，到时候您别嫌烦就行。” “不会，那我们就这么约定，姜小姐的录制是临时加进去的，需要栏目组加班制作。” 说这些是让自己欠他们人情，也就是老头欠更大的人情，曹恒笑了笑说，“以后用得上的地方您开口。” “去我办公室坐坐，节目录制需要半小时。” “我就不打扰您工作，我下楼随便转转，您忙。”和一个比自己大两轮的人实在没话可聊。 俩人客套一番才分开，曹恒到楼下在大楼前来回走，一辆红色跑车拦住去路，停下脚步等着车上的人下来。 面色阴柔的青年一脸笑意向他走来，“你好！我是人间天堂的负责人周聪。” 直接忽略他伸过来的手，这种给人当白手套的人尽量不要沾边，迟早是要进去的，“我和你不熟吧。兄弟，你违反交规了。” 太他妈不识好歹，心中怒火翻涌，见识过曹恒不讲理的一面，被他打一顿背后的人未必敢出来主持公道，面色依旧， “上京是聚集权贵的地方，我不是什么权贵，至少能承担得起交通违章这种小事。” 曹恒嘴角勾起笑意，“那你挺厉害，违章说得那么轻松。” “我知道你是高老的干儿子，今天过来是带你前妻录制节目，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就不多说。”周聪自信的看着他。 “这不是什么秘密，你要是这点事都打听不到早就被人抛弃了。” 抛弃？太羞辱人了，换个人直接安排人打断腿，抽掉满嘴牙，压住怒火，“我能轻松帮你摆平姜小姐目前遇到的困难。” “展开说说。” “这个不方便说，总之结果是利好的。” “公信力丧失很大部分原因就是你们这样公权私用的人太多，好好经营你的夜总会，不要过多参与不属于自己的领域，真出事没人会保你。” 公权私用？难道一生清白的高康不也是吗？“曹总刚才用抛弃二字很合适我目前的身份处境，我要吃饭，要出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周聪很无辜的摊摊手。 做了婊子还说自己只是为了吃饱饭，“吃饭的标准可不一样，有人十块钱就能吃饱，你做的事如果只是为了吃饭，那你至少一顿饭得一万，山珍海味吃多了可不好。” “标准不一样，我不喜欢吃清汤寡水，所以选择要走的路也不一样。” “尽量别走水路，很容易溺水，你走吧。”眼前这人在装高深，内心暴戾练就一张人皮面具常常戴在脸上。 周聪从车里拿出来一张会所至尊会员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曹总笑纳，以后到店消费无限免单。” 曹恒推回他伸过来的手，“我用不上这些，又不是把会所当家住，偶尔应酬去一次还是能消费得起，留着给需要的人。” “我会一直留着这张卡，它属于曹总，有需要的时候你直接到店里找我就行，我回去就跟下面的所有员工交代。” 转身那一瞬间牙齿咬得嘎嘎响，上车一个完美漂移驶入大路。 曹恒目光盯着离去的车辆，明白周聪在人间天堂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专门服务于年轻一代的家族子弟。 很多外地来的人前去消费的群体是想巴结上京权贵，人间天堂半灰不白的地方迟早要被清算，无论任何地方都讲究一个平衡把影响力降到最低。 人都有私心，无论手握多大权利的人，下面的人不一定是同一条心但又服务于同一个人，上层没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不会任由这种不良风气发展下去。 在幕后操控的人如果能一直顺风顺水周聪这样的人就能继续赚钱，自认为成功人士继续高高在上， 当，幕后的人水逆，他就是陪葬品，站队能短时间获得暴利，也有极大风险。 幕后人不止一个，是群体性的，立场一致才能为共同利益捆绑到一起。 维护人间天堂运作拉更多不同立场的家族不成器后代入坑， 拿到更多的把柄，逼迫对方站到自己的阵营。 大家族是要脸的，不允许家族在外面有不好的名声，家族中出现几个不成器的后代会极力掩饰。 也有家族子弟为延续家族荣耀努力奋斗，例如娄磊就是这样.......... “曹恒......” “啊！”下意识应一声转身耳朵就被揪住。 容貌秀丽，长发飘飘，一身清凉装的女人嘴角勾起坏笑，“行啊。长大有出息了，回来都不联系我。” 妈耶，克星啊，曹恒难得的一脸讨好，“燕姐，您怎么在这儿？”她叫王燕，是王宇堂姐，大概三十二岁，出国前单身读博，想做大学教授，目前未知。 “是不是把姐姐忘了？” “哪敢啊，这次回来有重要的事要忙，你松开，我媳妇快下来了。” 王燕踮着脚尖，一手叉腰，一手揪着曹恒耳朵不放，“就允许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不三不四，不允许咱俩兄弟勾肩搭背，蹲下来一点，我手有点酸。” “你这是勾肩搭背吗？还好我长得还可以，不然别人还以为你牵一条狗出来遛街。”曹恒掰开她的手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咱俩问候的方式一直不都这样吗？” 揉了揉滚烫的耳朵，“你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每天工作吃饭睡觉，放假就旅行。” 曹恒想了解她婚姻状况又不好直接问，“女教授的日子就是舒服啊，改天约姐夫出来一起聚聚。” “你没姐夫，姐姐是不婚主义者。” “找个伴侣很舒服的，你可以找个试试。” 曹恒想要再次开口，手臂一阵柔软，瞥了眼是姜梦录制完节目下来了，整理了下她额前碎发，“怎么样？” “挺顺利的，等明天播出你就能看到。” 手臂传来的触感表明她在护食，曹恒向姜梦介绍，“这位是王燕，王教授，她爷爷和老头住在一个大院，改天带你去她们家做客。” “姐姐好，我叫姜梦，是曹恒的爱人。” “你好！妹妹真漂亮，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弟弟。” 刚才还在背后说人坏话见面就怂了。 更让曹恒惊讶的是两个女人很快就找到共同话题聊天，完全像认识多年的姐妹忽略了曹恒的存在。 第173章 尘埃落定 接到越洋电话，能源回收项目博士团队已经退掉外籍护照，举家归国，曹恒通知秦舒和季理飞机落地时间和接待事宜。 关于新元的风波被其他贴牌货造假传闻压下去了， 官媒下场力挺新元设计风格独树一帜，传统与现代结合，发扬国学文化美，没有直接挺姜梦其中意味深长， 未来姜梦个人出什么问题跟他们无关，只是表明立场说品牌很好。 yu传媒旗下接连三个主播出问题，有卖假货，不尊重粉丝，不爱国，四处起火。 曹兴旺被起诉了，对方要求视频下架并且道歉赔偿。 张鹏第一时间接下案子，恒胜资本正式进入大众视线，只因曹兴旺是恒胜资本法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跟公司有关。 曹恒出了一期作品，“全网最低价是真的最低价吗？” 对其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剖析，意有所指的说，“价格垄断。” 没有指名道姓，告诉大众总之一句话一手厂家永远是最低价。 被外媒披露造假的多家品牌如火如荼灭火，大多数是化妆品行业， 稍微懂点化学就能搞出来一堆毫无用处的产品来坑蒙拐骗。 打假的博主先前被品牌方警告打压，看到有人出头，纷纷然出来添油加柴，三个头部主播倒下养活全网上百家个人自媒体和商家。 过去几年间可想而知他们赚了多少钱，弄死多少干实事的企业， 各种节假日活动期间一场直播动辄几十上百亿销量。 新元直播账号开始试运营，辱骂声、讨伐声少了，还是有人会提起，相对之前少了70％，业绩没受多少影响。 曹恒带着姜梦在上京玩了好三天，俩人拍了很多照片，跟大多数情侣一样免不了俗，情侣照情侣装。 曹恒该回十四处报到了，把人送到机场，在她泪眼婆娑间转身离开。 确定关系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有他陪着玩的这几天忘了他要离开的事， 他离开的事好像发生得很突然，一时心里空落落，看着窗外云层发呆。 ................. 出机场就看到鲁平川带着一个很结实的女人来接机，“嫂子，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孟莲，蝉联四届世界级自由搏击金腰带。” “你好，老板。” “用不着这么生疏，以后叫我梦姐就行，你结婚了没？”对方皮肤粗糙但还是掩饰不了稚嫩的气息。 “没有，刚退役回国，找川哥叙旧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正好找个人每天下班陪聊天，多个朋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回去把行李搬过来吧。”姜梦有自己小九九，给予优厚待遇不如处成朋友，对方才能更好保护自己。 “好的！” 坐在商务车后排揉了揉太阳穴拿出手机看热点事件，全是国货老品牌相互扶持，很多博主对近期发生的事复盘， 给出问题的品牌伤口撒盐， 国货相互推荐对方的品牌，一副友爱、和谐的景象。 过去二十几年陆续有专家站出来替外资品牌站台，指责国货这有问题、那有问题，那时候的民众没受过多少教育，认知里专家是权威。 国货一片祥和的氛围只是暂时，外资品牌市场被占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波舆论抹黑， 不过，随着专家口碑崩塌，民众教育普及率高了，不会有人被他们舆论轻易误导， 只要厂家不是经营出问题，外资别想再像二十年前那样轻松夺走市场， 百花齐放的年代，很多产品九块九和九百九配料一致，为迎合一些人对高端的追求故意把价格标得很高， 给消费者灌输一分钱一分货的理念，便宜的都是垃圾，其实不然，尤其是化妆品行业是暴利行业。 有专业人士跳出来说产品按斤卖是整个行业倒退，姜梦直接用姜梦本人昵称的号评论， “狗饭不保了在这胡言乱语，洗头洗澡用的东西一克卖900，一个月工资够洗一次澡吗？本来就是很普通的生活日用品，谁给你的勇气卖高价？” 过去很多企业就是被所谓的专家祸害的，伪专家太多，很多不是自己专业领域的专家跳出来指手画脚。 两辆载着80号人的巴士由警车开路，从他们身边超车过去，鲁平川指说道，“刚过去的两辆巴士是移民回归人士的接待车辆。” 浏览着评论区的姜梦抬头往前看了眼，视线被挡住，“你怎么知道？” “秦总、季哥和我们一起出发来接机的，他们接待的是归国的博士团队，恒哥投了一个百亿项目，明年下半年就可以投产。” 在家没听他说过任何关于公司的事，投这么多钱的大项目，百亿得多大的项目啊？，姜梦不好问别人，感觉天天住在一起还没他兄弟了解他， “他回家从来没跟我说过工作上的事。” “三天后市政府会开一个欢迎晚会同时会宣布项目信息，这个团队将会给江海带来数万就业岗位，gdp拉上一个档次。 属于全球垄断的存在。”曹恒把这些归国人士的安全交给季理，特意招聘专业安保人员负责安全，至少要保护他们和家人到项目彻底落地。 国外目前还不知道相关专利是这群博士团队弄出来的，那些政客对于一群失业多年的中年人不是很在意， 要是知道在他们本土搞出来的技术，这群人回不了国，要么就是技术回不来。 “这么重大的项目一直都密不透风，压根就没听人提起。” “经济开发新区的产业园就是为这个项目准备的，恒哥和市政、银行签了百亿对赌协议。”曹恒说过项目重要性，专利已经申请下来。 诶，总以为把新元做起来拉近距离，没想到距离越来越大，他回家只聊新元的事，没怎么说他自己公司的事。 从后视镜中看到姜梦叹气，鲁平川说道，“嫂子，我哥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你不要有压力。” “你们兄弟都是什么人啊，别人想什么都知道。” “这次你去上京去见了高老，想必知道恒哥是干嘛的，我们就是在哪个地方认识的。” “你认识娄磊、戴光亮、段鑫他们？” “认识，他们年纪比较大。” “那他们的..........” 鲁平川面不改色扯谎，“到边境排雷负伤了，他们是高学历人才，留下来做了文职工作。” 姜梦当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曹恒满身伤，要不是真的爱他的女人，估计会被伤疤吓到不敢接近，很少看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第174章 回归 曹恒前通过视频在线开了一次会，安排博士团队接下来的工作，并表示对他们回国欢迎。 约了科技委负责人在一处淡雅的茶楼，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服务安生小姐姐带领下来进来， 进门便说，“听说你很年轻比我想象中要年轻。” 曹恒起身迎接，“章工，打扰到您工作了，请坐。” 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水，直言不讳，“江海有一家叫无限的科技公司，有一套完整的电池回收利用工艺，能做到零污染， 目前可以说是全球独一份，我想申请补贴，通过车企支付后期服务费用几乎是不可能...........”说了一堆技术优势和需要的补贴力度。 “国家对科技企业的补贴力度很大，需要安排人下去调研核算成本才能确定需要补多少，同时把回收处理分类好的原料让相关企业回购...........”章辉不敢直接答应，每年对于科技企业补贴是有预算的。 不可能他张口答应下来就有钱，需要整套产业从前到后的成本要算出来，从环保、经济角度，项目可行性做一份报告出来，再对接财政部门申请补贴，曹恒耐心听着他提出的观点，表示认同， 曹恒剖析道，“目前报废的电池很少会被正规厂家收走，一般是由小作坊收走，把上面贵金属取下来，其余的东西随意丢弃，对环境污染很大。 无限的回收利用技术就是把整块电池分解，所有材料回归最原始的状态，算是循环利用资源吧。” 章辉认同这个项目，但是仅仅认同还不行，需要做评估，俩人并没有在茶楼待多久便离开， 曹恒打电话给秦舒安排团队负责人做好接待工作。 时间太紧了，老头有些不高兴了，本来上午就该到十四处报到，拖延了五六个小时，再不回去，不排除他会安排人过来把自己押回去。 岗哨敬礼询问来意，往里面打了一个电话放行，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并没有像其他训练场一样有人在训练。 十四处培训的内容是全方面发展，不单单是格斗和体能、射击，轻车熟路进入老头办公室。 前一秒在埋头看文件的高康抬头看了一眼，满脸不悦，“知道回来啦？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 “什么时候需要遵守纪律了？我们出国不都是看情况行动嘛。”曹恒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毫不在意的自顾自喝起来。 “我不想跟你扯没用的废话。你庆幸自己回来早一小时，要是再晚一些时间，你没机会坐在这里跟我扯皮。” “又不是明天就去执行任务，我对自己的体能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说了没用，跟我去训练场，让我看看你的信心在哪儿。”高康起身就往外走。 曹恒一看不妙，惹急眼了，体能训练的教官是魔鬼大军， 体能三项找不出人与之媲美，这时候求饶不管用，还要被骂一顿。 跟着他来到训练场，高康指着各项障碍物，“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水平。”拿出秒表开始计时。 幸好穿的是运动鞋，皮鞋真没法跑，撒开腿就跑，轻松通过各种障碍，跑到老头面前他按下秒表， 曹恒自信的说，“怎么样？” “丢脸，你还不如新人，你以后和他们一起训练，”高康指了指不远处盘腿坐着的新人。 “有这么严重？”很明显的感觉到动作速度大不如前，跟年龄有一定的关系。 “对，就是这么严重，关键时刻能保命，整体速度比过去慢了二十秒，有四个动作出现致命问题。” 到了他的地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曹恒不敢反驳，希望不要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开小灶。 高康高喝一声，“谭教官，过来带人。” 皮肤黝黑，身材雄壮的男人没有像其他军人一样走姿板正，走路松松垮垮，曹恒知道他体能有多变态， 正因为有他这样35岁体能不减的人作为样板，才不敢继续给自己找借口。 “跟我来吧。”对着曹恒挥手带去跟一群身穿作战服的少年们汇合，“他是你们大前辈，七年前从这里走出去，唯一一个执行完任务四能肢健全回来的。 立功无数，本该职衔比我还高，今天回来就是要给大家做个表率，呱唧呱唧，表示欢迎。” 富有节奏的掌声响起，记忆中的一段过往被觉醒。谭俊鑫手掌抬起微微下压，看向曹恒说，“你来说两句。” 曹恒身姿笔挺站立，铿锵有力说，“我和你们一样从头开始，过去七年间没有再进过系统训练，不是追逃就是斗智斗勇。 大家执行任务期间也要找借口保持体能，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这次算是回炉改造，会尽心尽力跟大家一起训练，不会拖你们的后腿，我说完了。” “你们有三十分钟自由活动时间。曹恒。” “到。” “请跟我去后勤领生活用品。” “是！” 很多熟人，只要在这里工作超过十年的都认识，一路都有人打招呼。 负责物资发放的是曾经薛鄂的副手潘三虎，边拿物资登记边说，“小曹啊，你怎么说也该是二把手，怎么还跟新人一起吃住。” “我是毛，不过是老头手里的玩物，啥时候退休啊？” “退休是不可能的，像我这种思想觉悟高的人要为工作流尽最后一滴生命。” 在新人面前一脸严肃的谭俊鑫面露笑容，“24岁回国当教官，送出去的学生有405名，参加了375人追悼会， 你挺让我意外，你是迄今为止完成任务率最高，还能活着回来的。” “谭哥，证明你教的好，我学的好。再说，我求生欲比较强，干得过就干，干不过搬救兵，不会正面硬刚.......”嘴上说得轻松，多少次进了阎王殿被拉回来。 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毒贩，只要起了疑心不会过多询问，更不会求证，直接开枪，每天过得提心吊胆。 拿上洗漱用品回到最初住的那间房，环境很熟悉，曾经住过的人已经都不在了， 任务期间相互之间是不可以有联系的，谁什么时候没了，只有回来才知道。 十张二层铁床荡荡，曹恒把每个床未上的灰尘抹去，十四处人少场地大， 一二三期新学员加教官和后勤工作人员常年人数保持在120人左右。 两栋住宿办公综合的大楼很多房间是空置的。 脑海中闪过一张张笑脸............. 第175章 年纪差异带来的不同 接近三十岁的年纪和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起训练，体能持久力上还是有些差距。 格斗和枪械射击上比他们占优势，经历过生死，这群年轻的孩子需要克制恐惧的事情还有很多， 习惯血腥味，习惯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习惯被子弹射中，习惯匕首插进身体里，他们需要习惯的东西太多。 有人可能第一个任务便结束退场，能走多远还是得靠个人顽强的自制力和机警的防备力。 可能和前辈们一样活着回来的人数只有寥寥几个，大家凭借着一腔热血做事，权势子弟极少会送到十四处，娄磊是个例外。 高老头不讲情面，自己的儿子都能送出去，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求情，谁敢找他求情就先送谁的儿子。 第三天开始习惯训练生活，过去一年多时间里，生活不够自律，尤其是和姜梦在一起，经常性醒来就是中午， 运动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往执行任务期间会以上班族或者犯罪团伙身份健身或者参加训练。 不敢有丝毫懈怠，关键时刻能跑，跑得快能保命。 全力训练三个小时，谭俊鑫吹响哨子，三十号人停止进行的训练项目集合，单独把曹恒点出来，“首长在办公室等你过去。” “是！” 曹恒小跑着往综合楼跑去。进入高康办公室，娄磊也在，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坐吧！” 高康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走来递给曹恒说，“里面是关于你的身份资料，一切都可以查验，还有瑞文市暂时收到的最新消息。” 不接假证业务可惜了，他这身份弄到的不是假身份，全部是真的，曹恒看到身份信息学籍一栏， 全球排名前三的大学毕业，“我靠，这身份太假了吧。” “真的，毕业证一周后给你送到手里，学籍网上能查到你的学籍信息。” “那我之前跟人说在国外洗碗挣钱炒币赚第一桶金，后来炒期货发家怎么跟人解释。” 娄磊接过话，“这个好解释，你就说最近才毕业拿到学位证书，反正你已经不要脸习惯，你在大家心目中就像开盲盒。” “我资料上还写着我是被遣送回国，是黑户。” “早就给你补了留学护照办理记录。”娄磊顿了顿继续说，“有人问起你就说刚到米国就被人抢劫，护照也弄丢了，钱也被抢了，没发到学校报到， 就在餐馆打工，上学是靠钞能力。想回国又拿不出证明补护照，找人举报遣送回国。” “大哥我会被人骂死，真如你这样说，民众会质疑政府为什么要安排我这样的人去任职重要的岗位？ 甚至有人会质疑我是不是花钱买官，天天被人堵门，我要不要工作？” 王八犊子没事在这里扯淡，高康重重放下手中杯子，“你有病啊，没事跟人家说花钱上学干嘛？” “明白明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点都不沉稳，我会随机应变。” “回去把上面的身份信息背透了。资料看透了，想想上任怎么快速解决，不想看到你了，滚蛋。” 端起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一口喝完，拿着文件离开。 “首长，曹恒的身体过去是不是.........” “想说什么直接说，用不着吞吞吐吐。” “这次面对的不止是地方社团，极有可能有外部份子，他身体能执行高强度任务吗？” “他过去是排兵布阵，又不是让他去冲锋一线。” “您最了解他，您觉得他会规规矩矩坐在办公室指挥其他人干活？”没一起执行过任务，但很清楚曹恒什么尿性。 “他应该能分得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结局怎么样谁也说不准。”高康心里很后悔，没事老在二号面前提曹恒干嘛？ 上面点名让他回来执行这次任务，同时想让他把当地经济搞起来，混进一家跨国企业当卧底，两年时间从业务经理混到高级总裁。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财富要适当拿出来一部分给地方发展，他真当自己洗钱手段有多高明，没上面发话， 那些钱一进入国内就已经被监管盯上，猴子怎么能从如来手中逃脱。 另一边，江海市政府高调宣布能源回收项目，称其为划时代级项目。 博士团队中没有任何人露面，给人一种莫名其妙感，曹恒收起手机仔细研究关于瑞文市的消息。 收的消息中有拐卖、偷渡、走私.............列举近段时间正在发生的事情，薛鄂住进医院，夹着尾巴的人又跑出来猖獗。 知道薛鄂已经转回临海医院治疗，想打电话过去慰问才发觉自己电话卡已经被没收，只能收到来信，不可能往外发任何东西......... 宿舍门被敲响，曹恒抬头看了眼道，“进来吧。” “再次住进这里心里什么感受？” “感受良多，曾经住在这里的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如今是一朵残花败柳。” 娄磊站在自己曾经住过的床位前，“是啊，只剩我们几朵，活着贼他妈好。” 想到遇见周聪的事，说道，“你和人间天堂牵扯地有多深？”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娄磊笑了笑说，“消费者与服务者，我偶尔会去喝喝酒搞个聚会，不会干出格的事，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应该很清楚那是什么地方，还是少去为好，真出什么事儿对前程不好，搭上一条腿才得到今天的东西，兄弟要珍惜啊！”曹恒不希望有一天暴雷清算的时候牵扯到他。 “我很清楚人间天堂是什么玩意儿，负责人几次接近，拍着胸脯保证能帮助我未来前途直线上升，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第176章 看望 略带强势的语气交谈让娄磊有些不爽，但明白对方是出于好意，耸耸肩道，“我了解他们背后有什么人，也知道那些人拉我进去的目的， 不就是想抓住我的把柄用以威胁娄家嘛，我叔叔们还非常年轻，只要不犯错，未来仕途一片光明， 我要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一旦双方利益冲突就会拿出来威胁逼迫让步，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迟早是要被清算的。” 曹恒看着他说，“我就是知道会被清算才提醒你。” “色令智昏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会所小妹学历又高，又能聊，又能撩，长得贼带劲。对我们这种受过训练的人作用不大，兄弟的腰带是真牛皮，很结实。” “带我去看看兄弟们吧，来上京两次都没去看望。”曹恒想去看看已经回不来的兄弟们。 娄磊向老头请了一个假，带着曹恒买好烟好酒，直奔城外陵园赶去，出示证件才被放行。 墓地庄严而肃穆，没听到任何一声鸟叫，很安静，有种压抑的情绪汹涌而来，同期的学员有十五个墓碑，年龄各不相同。 退场的时间各不相同，他们从出国那一刻开始身份不被认可，死了墓碑上不能写真实事迹，只能写能看到的功绩。 忘了当时为了什么去做的事，可能是真的为了信仰， 任务期间又不能花工资，再多钱也没有用。 常年活动于远离城市的破败村庄或者山林，像野人一样逮到啥吃啥，遇到地方武装交火，人数上不占优势，火力被压制，被人家追着屁股打了一天一夜。 给每个墓碑前点燃香烟，又倒了一杯台子，“喝好啊，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好东西，缺什么给娄磊托梦，他现在当大官了，不差几个元宝钱。” “找曹恒最靠谱，我那点工资才能买多少东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是资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托梦给他比找谁都靠谱。 想要老婆给老婆，想要跑车给跑车，想要别墅给别墅。只要是兄弟喜欢的都可以给。”娄磊仰头闷了一大口。 曹恒阻止他喝第二口，“上班期间饮酒问题很严重，你应该了解老头的脾气。” 娄磊没有说话，指了指不远处角落里孤零零一座墓碑，“那是高宏的衣冠冢。” 曹恒疑惑的看着他，得到的回应是点点头便明白高宏是谁，拿了些祭祀用品走到墓碑前， 上面已经布满灰尘，黑白照片上的人很年轻，样貌俊秀，身上气质不属于高康那种硬汉风格，点燃一支烟，倒了一些酒说，“第一次见面，你的房间我住了好几次。” 把外套脱下来边擦边说，“你应该无数次回来看过吧，估计你见过我，我是第一次见你长什么样，挺帅的，很不巧，鄙人也是帅哥一枚..........” 盘腿坐在墓碑前说，“你爹还是和以前一样冷血，我快要死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就剩两年多一点，至于两年零几个月我忘了，不想去算， 以前过得不开心，生活拧巴，算着日子过，最近几个月太开心了，以至于忘记时间，也忽略了我有病这个事儿。” ......................... 或许是有心事，娄磊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曹恒不敢送他回十四处，找了家酒店住进去。 站在窗前俯视川流不息车流，夜晚的风带有一丝丝冷意，秋天了，日子过得很快，回想半年间发生过的事没一件事是刻骨铭心， 可能这就是随时间遗忘，日子一边过一边丢，过好当下，得过且过，没必要把过去的都清楚记住，为什么要让一段过去的事成为此生刻骨铭心的事， 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待着发生，人生美好事物像宝石堆一样，需要仔细选出最完美的。，刻骨铭心当然要选择最好。 不着急于当下的选择，美好的事物总是不期而遇地撞满怀。 ................. 高康打包了两个人的饭菜回家，面无表情坐在餐桌前，像个老父亲等着迟迟未归的儿子吃晚饭， 下班前没回来就料想到那小子不会回宿舍，果不其然，猜想一结束便听到开门声。 家里灯光大亮，老头回家了，曹恒走进餐厅，“陪兄弟们唠的时间比较长........” “坐下来吃饭吧。” “好！” 没有相互看一眼对方，默默吃完晚餐，“我见到宏哥，很帅气。” 老头起身的动作停下来，面色平静，口气带有几分炫耀，“你不看看他爹是谁，帅气都是基因遗传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想着把自己儿子送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曹恒有点担心他会发怒。 挺让人意外的是老头波澜不惊道，“他选择走了这条路只能服从任务需要，任何人的儿子都不能走后门，我的儿子更不行，其他地方风气怎么样我不管，总之十四处就是不行。” “作为你儿子挺不幸的，没享受过爹是高官带来的荣耀，反倒被他当成向别人展示的样板。” 儿子已经牺牲十几年，早就能从容面对现实，“出身让他没得选择，如果时间倒退，依旧选择他成为别人的样板，守住一片干净的地方比弄脏一个地方难太多， 十四处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重要部门，不能被喜欢钻营的人掌控，在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之前，我就不可能退休，不是我对权利有多痴迷，实在是找不到合格的接班人， 从权贵子弟中挑选吧，他们做事太圆滑，顾虑太多，从队伍中选出身简单的吧，又担心他们压不住那些权贵。” 十四处目前就娄磊一个，您就差报身份证号，曹恒由衷的说，“您不是个为私的人，当然也不会是个拥有极度权利欲望的人，我常常说让您早点退休就是想让你到外面世界看看， 出不了国可以在国内转转也行，看一看你奋斗一辈子的土地，真不想看到你把自己的一生终结在工作上。” “还是工作吧，到哪山砍哪柴，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影响工作，人的行为和判断出现误差就是思想包袱太重，你目前就有这个问题。” 曹恒恬不知耻顺杆爬，“这都被您看出来，要不你换个人吧？” “滚蛋，想都别想。” 看到老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曹恒便放心了。 第177章 出发 十四处训练场上教官经常给曹恒加餐，整个人没有回来时松松散散的模样，皮肤色度加深，白皙的皮肤变为健康小麦色。 经过二十多天的训练，基本恢复巅峰时期状态。 瑞文市接连有民警被袭击，大多数为本地人，家人也收到威胁，收集到的资料差不多了， 临行前高康递给曹恒一本护照和一把手枪，“持枪证和你以前训练常用的，一直都给你留着，有人天生就是坏种，感化不了的，该开枪魂断开枪。”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圣婊，走啦啊。”曹恒把手枪揣进外套贴近胸口的口袋里。证件收起来放到背包里， 有上面跟机场打过招呼，从特殊通道上飞机，目的地在边西省会，需要省委组织部的人送到瑞文市上任。 天气与过去几日不同，天空变得昏昏沉沉，人也提不起精神劲，曹恒上了飞机就睡觉。 国内机场安检还是很严格的，若是不靠谱的国家可不敢一上飞机就睡觉，有看到过坐轮椅的人过安检时， 机场保安把人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单独检查，过后还被人写小作文指控机场安保猥亵她。 明明瘸的是腿为何坏的是脑子，流量时代太多人想走捷径靠奇葩事件走红套现，一句没有女人会把自己的清白拿出来开玩笑， 大众被人当成傻子，手持正义之锤网爆真正受伤害的人。 所有规则的严格都是有迹可循，有例可查，有人一边享受着和平带来的利好，一边不想为此付出。 身上带有武器不敢睡得太沉，时刻要保持足够警惕性，手臂被人戳了戳，曹恒睁开眼，面色青涩， 有点婴儿肥的女孩说，“我们可不可以换个位置？” “可以。” 俩人换好位置，女孩看着他说，“我叫陈君雅，你是不是曹恒啊？” “对啊。”曹恒不去看她，这年头视奸这些词被弄出来，对方应该还是大学生。 “你怎么不看人啊，你不觉得自己不看着人讲话很不礼貌吗？” “社会太浮躁，成名太容易，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不敢看，像我这样的人自带流量，少许十个人的情况下不会搭理不认识的异性。” 陈君雅听到这个原因，笑道，“我又不是网红，我又不是某知名大学新闻学专业的学生，你用不着防贼一样防着我。” “睡觉吧？还有一个小时才到边西。” “你不要把每个女孩都当成是心机婊，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我们寝室的闺蜜一失恋就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还替广大男生发声；只是你前男友不是好东西，男生还是有好人。”扑闪大眼睛盯着曹恒侧脸看。 “看得出来你闺蜜谈了很多恋爱，亲自去试过得出的结论。你说得非常对，男生有好人，好人还很多，但是坏人也不少，你是去上学还是旅游？” “上学啊，我是边西大学新闻系大二学生。” “新闻系的..........” “你好像对新闻系的人成见挺大。” “轻松、有名、有利行业要么家庭有关系，毕业就能安排到好的单位工作，要么彻底变成一个无良媒体人，向钱看齐，懂得掐头去尾、断章取义。 否则，你的收入勉强糊口，干的是端茶倒水的跑腿工作，专门服侍单位有背景的少爷小姐。”曹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你出身低微不也一样能出头，我们很多同学把你当成偶像。” “不一样啊，妹妹，过去十年间有无数机会。如今看似处处机会，好像很容易出头，事实是走任何一条路都有人在前面堵死。 但愿你能保持初心，保持热爱，毕业后实事求是报道，不要被钱迷了眼。千万不要把一个只会赚钱的商人当成偶像， 一旦你把他们的成功当成自己的目标，将来人生的路上，但凡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不择手段，这世界善良太少太珍贵，勇敢的人也太稀缺。”曹恒坐直身体，目光真挚看着她。 “拼搏的精神也不可以学吗？” “拼搏什么？别听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人瞎扯，他们的话没有一点参考的价值，很多人说他们连续几年一天睡觉不超过四个小时都是吹的， 真要这样的结果就是创业未半老板先挂，偶尔加班是存在的，我每天睡八九个小时，前一天加班回家就睡够再去上班。 取得的成绩不是那个人有多优秀，是整个团队齐心协力合作才取得的成绩，许多老板创业之处懂的东西还没团队其他人懂的多。” “像你这样说我们连目标都没有了。” “可以有啊，新闻媒体工作者有那么多值得学习的人，不要跨行业去把不属于自身行业的人当偶像，你毕业后又不是要从事他的行业，最好是找个所学的行业先驱者作为行业明灯。” “不愧是有钱人说话一套套，没少在公司pua员工吧？” “合着我说这么多你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滚一边去，别再跟我说话。”曹恒戴上耳塞眼罩不搭理她。 没有半点睡意，真不想被人当成偶像，就例如一个当红明星有千万粉丝，都想去当明星，都涌入这行就业，社会会空缺许多需要人的岗位， 本来应该成为航天科学家，某个行业顶尖人才，跑去唱歌跳舞，社会生产力失衡是见挺可怕的一件事。 有人就适合朝九晚五，不适合创业当老板，非要去试一试，很有可能未来几年的日子都不好过， 更严重的是半生都在还债中度过，清楚定位自我很重要，无论多么平凡的岗位只要做到顶尖就是成功........... 飞机落地边西机场，晴空一片，云显得特别低，太阳灼烧皮肤的感觉更明显。 拿到行李箱快步出机场，省委派来接机的人选有四位对他表示欢迎就上车。 第178章 忘了出发的目的 见过省里几个领导，开了个简短会议作出工作指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当天下午五点，省委组织部领导便乘车送曹恒前往瑞文时上任， 两辆车四名司机轮流开车，车上一共八人，从省会城市到瑞文走高速有四百六十公里。 期间，工作人员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保持怀疑，不明白上面怎么会安排一个年轻人？ 瑞文这样的地方老谋深算的人都没搞起来，这么年轻真的行吗？试探道，“曹局，你之前在部队担任要职， 立功十几次，以你的履历去哪儿都抢手怎么到瑞文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很多时候我们是没法选择的，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任何时候去到任何地方都不是自己能做主。” “确实如此，是我觉悟不够，需要更加努力学习，做好人民公仆，不能计较个人得失.........” 像个老和尚一样叭叭不停，曹恒有些烦，但没有打断，等他说完才说，“改变不了就顺从，顺从不了就离开，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魏主任是老同志，我需要向老同志学习。” 魏仲立很满意曹恒的话，对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拿起老同志姿态，“瑞文的情况有些复杂，到地方不要轻举妄动，地方经济主要是靠赵、李两家.........” 言外之意就是面对这两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曹恒心里冷笑，‘最好是赵李两家犯事被抓起来的几个人还没放，要是放了可以小题大做一次。’ 一旁的秃顶魏没完没了叨叨，快要被他吵烦躁的边缘终于说完，曹恒开口道，“只要是遵纪守法经营，地方应该百分百支持民营企业。” 垄断行业，还把生意只做在一个穷地方，地方的经济没见他们搞起来，老百姓日子越过越穷，犯罪率逐年攀升， 生活多数时候只有单项选择。以这两家人作为突破口，只有打死大老虎才会有更多小动物生存空间。 耳边响起魏仲立的话，“不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是来自于瑞文市，比谁都清楚那是什么地方。” “那您更应该回家乡工作，带领家乡父老致富啊。”曹恒笑盈盈看着他，等他开口如何说。 魏仲立思考良久说，“我是网上所说的小镇做题家出身，不是瑞文市中心，是偏远村里，瑞文市存在的旧疾很严重， 家族团体很团结，村民犯事到村里抓人压根就带不出来，面对的是老百姓没法用武力解决，我不知道上面派你过来是急于让你立功还是毁了你。 总之瑞文是个坑，前几任局长贪污送进监狱，好不容易来了两个有志向有原则的人都被送进医院，同样的被醉驾撞伤。” 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说这些，曹恒说，“或许我的到来会有所改变，等着拭目以待，最多半年就能还瑞文市人民一片清朗环境， 至于你说的赵李两家撑起瑞文市经济就是个笑话，他们是倚仗瑞文市矿产资源生存，明天就去把他的矿封了，你觉得谁最着急？ 一定是他们，依附地方资源的家族或者企业哪来的勇气说他们撑起瑞文经济？很明显的是吸血鬼行为，真他妈的又婊又立， 任何时候我们的人民政府都不能被资本左右，瑞文也不该继续靠资源经济生存下去。” “不少工程是省里几个大佬任职期间弄的标杆工程，你.........”魏仲立想给他带句话还没说完被打断。 “最好能配得上标杆二字，要是一些不符合环境和民生要求的项目，真不好意思，该关的必须关，该封的必须封，谁主导引进来的项目最好屁股是干净的。” “曹局长，你未来晋升需要上面的人推荐提拔，做事还是要圆滑一些走得更加长远。” 曹恒嗤笑一声道，“晋升对我来说不如瑞文市540万人生活重要，请不要忘了公仆二字，你从小镇做题家走到今天出发的时候是为了什么？ 绝对不会是今天的钻营站队，毒品、枪支、走私、黑社会团伙、博彩，这些已经严重影响到人民生活， 瑞文市人民时时刻刻要面对各种诱惑和迫害，有的不是他们自愿，是被人在后面推一把掉入张开的网，一生都逃不出来。” “是他们意志不够坚定，防范宣传一直都有在做...........” “满街的垃圾，走到哪儿都是垃圾，你提醒出门不要踩到垃圾，这已经不是想不想踩的问题， 即使小心翼翼出门，刻意避开地上垃圾，别人刻意丢到你脚底下，总有一脚会被踩中，这时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清理垃圾。” ....................一路几个小时都在聊着，曹恒坚持自己的意见，魏仲立还是灌输为人处世之道谁都没能说服谁。 下了高速走二十分钟国道进入市区，没有一个地级市该有的样子，街道上的路灯没几个好的，路上没见到行人， 其他城市这个点正是夜生活最为热闹的点，十一点的街道真的很安静，不了解瑞文的人会以为这里的人懂养生， 实则都是为了安全，没人敢晚上开店铺是担心抢劫，全市大概有十万人有吸毒史，这个比例已经很高， 其中还有吸食过一两次没上瘾的人没算进去，降下车窗目光凝视窗外，曹恒听到呼救声，说道，“停车。” 司机继续往前开，从衣服里拿出枪打开保险，语气冰冷，“倒回去。” “好、好.....曹局您别......” “没看到我枪口是对着外面的吗？快点。” 司机立马掉头倒回去，曹恒下车往巷子里跑去， 商户昏暗路灯下三名神志不清的青年正在撕扯着年轻女孩的衣服，大声呵斥，“放开人。” “别管闲事，滚开。” 好好说话不管用，曹恒朝天开了三枪，三个青年愣住，曹恒呵斥道，“抱头蹲下，再继续肆意妄为，下一枪就往你们脑袋上招呼。” “你.......” 刚说一个你就有一颗子弹从耳边擦过，带头的青年吓得腿肚子打哆嗦，另外两名松开年轻女人，三人木讷站着。 一道车灯把巷子照亮，魏仲立跳下车，“曹局，你没事吧。” 曹恒脱下外套丢给裙子被撕扯得四处走光的女人，朝开车的司机，“联系辖区派出所，过来把这三个人带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魏仲立靠近曹恒低声提醒道，“你刚到这里不适合手段太过激，这里的人关系很复杂，亲戚套亲戚。” 曹恒没有理会他，手里的枪对准已经被吓傻的三个青年，语气冷漠，“我手里的枪会走火，谁家亲戚最好问清楚，否则明天就要请全村吃席。” “你敢，我表哥是莲花镇派出所所长，等会儿他来了你别想走，我劝你.......呜.....” 带头的青年正在放狠话，看不清楚对方什么时候突然跑到眼前，门牙被枪托砸掉，满口鲜血流出。 第179章 斗流氓 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半小时还没人过来，曹恒亲自打一个表明身份，辖区派出所不到十分钟就有两名民警到场， 副所长钟彪陪着笑脸说，“从家里赶过来需要些时间，这个..........” 曹恒弯腰捡起地上蛋壳，挥挥手，“用着这个那个，前面带路，我要亲自跟进这个案子。” “小汪，把这三个人带走。” “姓钟的，你敢？” 姓汪的年轻民警拷人的手顿住，看向钟彪，曹恒冷声说道，“作为人民警察还能被几个流氓威胁，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再给他们加一条妨碍公务罪， 这几个人我会亲自监督你们办案，通知附近群众有没有被他们欺负过，可以直接市局举报。” “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人拷上。”钟彪接过年轻警员手中的手铐亲自拷上。 曹恒把一旁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扶上车，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没有。” “待会有什么说什么，我给你做主。”朝开车的司机说，“跟上他们回派出所。” “曹局，要不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跟进这个案子。”魏仲立扶着车门。 曹恒眉毛一横，“这个时候还想着休息？休息什么？送我过去你们可以到招待所休息。” 车辆驶离巷子，住在附近的住户才敢打开窗户往外探头，希望新来的局长能彻底解决瑞文市的问题， 前两任局长过来安定了一段时间，没多久都发生意外事故住院。 到一处有院子的二层小楼的辖区派出所办案点，曹恒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民警询问案件经过。 对受害人身上进行证据采集，保留证据。 受害人把事情交代清楚，“姓名:卓丽，中江人，过来旅游，晚上想出去找地方吃夜宵，遇到三个青年被拖到巷子里想要行不轨........” 话还没说完，派出所院子里来了三辆车，下来30个人，带头的黑壮汉裸着上半身，纹着一条过肩龙， 省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没见过这种场面，紧张地咽口水，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 带头的汉子进门便说，“钟所长，听说我兄弟醉倒在路边被你带回来，我过来带人回去，谢谢你啊，真为我们老百姓服务，回去我一定会严加管教。” 满嘴鲜血的青年见来人口齿不清大喊，“大哥，我被姓曹的孙子把牙打掉，给我弄........” “住口，”钟彪看向壮汉，“李军，李伟这次不是醉酒那么简单，是真犯事了。”用眼神示意一旁坐着的曹恒。 李军咄咄逼人，“那你说说我弟弟犯了什么事？” 钟彪还没来得及开口，卓丽满脸泪水大声说，“犯了什么事？他们三个畜生差点就轮奸我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如此俏丽的女人瑞文市少见，李军眼中闪过一丝淫光，“不是还没轮嘛，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卓丽的话说出口，曹恒悬着的心落下，就怕对方赔点钱了事。 “小姑娘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姓李的在瑞文是什么样的存在？你由没什么损失，最好拿点钱了事，真被轮了你舒服了还能拿一笔钱。 一举两得的好事，你这个姿色就按照五百块一次算，他们三个人，赔偿你一千五百块钱，你看怎么样？” “你.......”卓丽被气的够呛。 对方嚣张中带有一点谨慎没有直接威胁，曹恒开口道，“钟所长，打电话给交管那边把他们的车扣了。” 李军这时才休息到端坐在一旁的年轻人，“这位兄弟是.........” 钟彪立马说，“他是瑞文市刚来的公安局长曹恒，曹局。” “做你该做的是，你什么时候成了他马仔？”曹恒死死盯着钟彪。 钟彪从他眼神中看到愤怒，对着正在整理资料的民警说，“小汪，通知交管部门过来把车扣了。” “曹局长，你大概是不了解瑞文市什么情况，我兄弟不小心冲撞了你，在这里替他我向你道歉。” “你大概不太了解我，我这人做事不太讲究，逼急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道歉不必了。有空多学学法。” 站在身后的小弟跳出来指着曹恒大声说，“姓曹的，我大哥跟你讲道理是给你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嘛，怎么个不敬？”曹恒看着李军说，“把你的人带走该干嘛干嘛去，明天我会去交管部门查你们的车有没有被扣，你最好自己主动自首。” “我去你妈的个...........”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整个人抱着肚子跪在地上。 站在后面的人眼神吃人，跃跃欲试，只要李军下令，他们就敢往前冲，不管什么局不局长。 曹恒直接无视他们的眼神，推开挡路的人群，走到停在院子里，打开三辆面包车后备箱，乱七八糟摆着钢管、砍刀，嗤笑一声，“你们不用走了。” 李军眼神阴狠，“你拦不住。” “是嘛，”曹恒不紧不慢拿出手枪，“刚才打了四枪，里面还有八发子弹，你们谁头铁可以试一试硬度，谁先来，就赌我敢不敢开枪？” 又遇到一个硬骨头，李军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 曹恒朝人后呆立的钟彪说，“打电话通知所有人二十分钟内赶到这里上班，连夜对他们审讯， 就按照私藏管制刀具，组织黑社会活动来定罪。” “姓曹的，你确定要把事做绝？”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们最好不要有其他案底，只要有我在这里一天，别想在里面少待一天。” 出来混这么多年还没人敢一点面子都不给，脸色被气成猪肝色， 挡在面前的小弟说，“大哥，我们冲出去，兄弟们一定会安全把你带出去。”他们赌曹恒不敢开枪。 这群马仔什么都没有，自己有大把钱没花，十几个二奶个个貌美如花，姓曹的嚣张不了多久，大哥很快就会把事摆平，没必要冒险，“蠢货，别说话。” 曹恒靠着车不紧不慢说，“没人敢上来就全部靠墙蹲下，谁敢反抗子弹可不长眼。没多大事的最多待几天就能出来，犯不上跟着冒险。 出来混就是为了口饭吃，没必要为了别人把命搭上，你们一起上确实能弄死我，但是我敢保证绝对会有八个倒霉蛋倒下。 你们的大哥天天换不同女人睡，你们看着很眼馋吧，凭什么他夜夜当新郎，你们就不行？ 他得到的东西全是你们卖命给他挣来的，跟着他你们买车买房了吗？过上好日子了吗？有谁跟着他包了二奶的？” 目露凶光的人一个个眼神暗淡，李军也发现这个问题，大声说鼓舞人心的话，“别被他蛊惑，有我一口绝对少不了兄弟们吃的，回去........” 曹恒打断道，“这样的话你们听了不少吧？都实现了吗？最近网络上最火的一个词叫作pua。袭警可是重罪，尤其是我身兼二职正厅级干部，谁敢保你们没事？” “都听我的靠墙角蹲下。” 三十号人抱着头并排蹲下，曹恒朝里面喊道，“钟所长，出来把他们全部拷上。” 第180章 希望曝光 莲花区派出所所长，副所长和所有民警前后不超过五分钟赶到所里，把三十人全部拷起来，为防止串供单独审讯。 会议室里，所长‘仇伯俊’看着眼前的局长太年轻，看上去很随和，不像前两任局长咄咄逼人。 这群人身上充斥着烟酒味大半夜还不休息，有人应该是从酒局赶过来，曹恒皱了皱眉头，“大家日子过得不错啊，到这个点还不休息，应酬很多啊。 仇伯俊笑道，“就是家里长辈过生日小小聚了一下，平时不喝的。” “下班喝成什么样我管不着也没权利管，本来是不该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但是你们都看到了，事出紧急， 瑞文市的治安事件我来之前没少听说，敢带人、带管制刀具到派出所要人的我还是头回见，这群人要严办，把他们过去犯的事全部给我查出来。” “我亲自督办这件案子，请曹局放心，一定给您一个满意交代。” “不是给我交代，是给受害人交代，给社会交代，今晚通宵协助其他民警办案，我希望你们能对得起头顶的国辉。明天我会再过来，谁打电话求情，请让他打到我办公室。” 曹恒目光转向钟彪继续说，“今晚要着重表扬钟副所长面对数倍于我的黑社会人员临危不乱，做事有章法。 这个案子结束，我亲自向党委申请开表彰大会对其进行嘉奖，向全市警察系统内通报表扬，树立标杆人物。” 钟彪额头立即冒出冷汗，“都是分内事，是我们的失责才导致今天的事发生，我配不上这个荣誉，我会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更加尽职尽职。”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能第一时间收到风声跑到派出所要人，绝对有内鬼通知，曹恒没有理会他，起身离开会议室。 对着省委组织部工作人员和已经做完口供的卓丽说，“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这就结束了吗？”卓丽跟上他，拦住去路，“你打算包庇他们？” 曹恒看着她头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包庇他们？”她应该还不到一米六。 卓丽后退一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你是不知道自己到处露肉，还特么不穿内衣，“我为什么要看着你的眼睛说话？”曹恒扒开她上车说，“回去把你行李搬到招待所，明天坐魏主任他们的车离开。” 卓丽跟着她上车，“我不.......我要监督这个案子，我会曝光这里发生的一切。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粉丝七百万的旅游博主，去过十二个国家，第一次遇到过今天这种事。” “所以你才要赶紧离开，我没时间保护你一个人，你可以关注瑞文警方案件通报。也欢迎你对我们监督，可以随时曝光今晚的事， 实事求是的曝光，我绝对不会拦着你，希望你不要添油加醋。”曹恒拍了拍面前驾驶位后背，“开车去她住的酒店把行李拿出来。” 又问，“你住哪儿？” 害怕有人会来找自己，卓丽不情不愿说，“浪人星空民宿。 看你人不错，今晚的事我不曝光，但是我一定会盯着整个案子，你别想包庇他们。” 你不曝光我怎么会获得其他领导助力，曹恒说，“谢谢你的认可，我凭什么要包庇他们？因为钱吗？他们比我还有钱吗？最好是买流量曝光。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把案子办漂亮，希望你下次再来的时候这里一切都会有变化。你用不着把所有人都当成坏人。” “那也没几个好人，钟所长和小汪看到那群流氓一点脾气都没有，一看就是.......” “别胡说八道，诽谤公职人员是犯罪。” 到她住的民俗，人没有下车的迹象，曹恒说，“下去啊。” “我.......你陪我进去。”刚经历过差点被人轮，卓丽不敢一个人进去。 叫上一个随行的司机和她一起进去，拿上行李办理退房离开，店家死活不肯退两天的押金，曹恒做出妥协，“扯扯皮了，早点回去休息。” 拎着行李箱就走，卓丽跟在身后不依不饶，“你还是个局长，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管，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不能把案子办好。” “这不归公安局管，你以为警察是万能，什么都有权管。”曹恒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你们就是分得太清楚，坑人的事才会不断。” 放好行李箱上车，她还站在车门外，曹恒说，“我明天还要工作，你要是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就待在这里。” “你就看着犯罪份子嚣张，你........” “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卓丽被他带有怒意的语气吓到，眼泪随之滑落，什么样的男人一点风情都不懂。 没一会儿到招待所，其他人想出示身份把住宿费记在市政府账上，曹恒说，“我买单，多少钱？” 前台打着哈欠说，“七间房一共840元。” 分配好房间各自回房，折腾大半夜，再过四个小时就天亮了，必须要养好精神，洗了个澡去除一天疲劳，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姜梦那张脸。 想联系她又担心被人监听对她不利，跟她的关系是瞒不住的，作为半公众人物，认识的人太多了。 同样有人刚被梦惊醒，梦里有一对儿女追着她叫妈妈，一直期待有个孩子，在梦里出现两个又吵又闹把人搞得快崩溃了， 姜梦翻了手机日历，生理期已经迟了一周还没来，往常很正常，最多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喃喃自语，“不会吧。” 怀中期待欣喜又掺杂着恐惧，自己能当好妈妈吗？有时间陪伴孩子成长吗？“嗨，还不知道没有没怀上，可能是最近一个月房事太频繁导致月经迟到。” 转念一想还是想要个孩子，未来的日子里有个孩子陪伴自己，心有所寄托，手掌轻轻抚摸小腹带着甜蜜笑容睡去。 第181章 见面会 早晨停摆一夜的城市焕发新机，学生该上学的上学， 摊贩、门市商贩该营业的营业，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没人讨论没人在意， 一个地级市没有像样的商业广场，城市道路年久失修， 公交车冒着一股黑色浓烟疾驰在路上，江海一个县级城市都比瑞文繁华。 六点起来转了一圈就回到招待所换衣服，和省委组织部魏主任集合，一同前往市委履职。 魏仲立看着车窗外说，“瑞文市经济停留在十年前，看不到半点出路，搞旅游干不过周边几个旅游城市，边境城市大家都觉得不安全，也就没人来。” 曹恒说，“确实不安全，我站在游客的角度都不会来危险的地方旅游，玩得不开心，又没什么地方玩，安全得不到保障，昨晚就是最好的例子。” 从招待所到市委不过五分钟的车程，提前接到消息的市委书记召集大家开个简短见面会。 魏仲立作为中间人负责介绍曹恒给市委认识，递交履职材料，曹恒身份特殊，为避免以后麻烦财产做了公示。 瑞文市委会议室，书记钱凡清向众人介绍曹恒道，“曹恒，曹书记，市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长，常委成员一份子。” 响起一片掌声，有人欢喜有人失落，尤其是几个副书记和副局长，都说风水轮流转怎么都该轮到他们， 现实是风水永远绕开他们，局长换了一个又一个，越来越年轻化，这次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听不下去市委钱书记接下来的内容，各自打着心中小算盘。 “接下来由曹书记跟大家讲几句。”钱凡清友善的朝曹恒笑了笑。 “大家好，”曹恒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昨天到瑞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遇到三个醉汉对着一个外地游客进行围堵欲进行轮奸， 跟其他城市夜晚繁华的景象不同的是瑞文不像一座现代化的城市而是偏远的农村........” “曹书记，无论任何城市都不敢保证没几个渣崽的存在。” 话被打断，曹恒看向说话的人，是市局副局长，反问道，“赵局长，你见过三十个人凌晨带着管制刀具上派出所要人的吗？ 如果你认为这是正常现象，那么只能说明我们的工作是多么失败，昨天带头犯事的姓李，一共33个人都在莲花区派出所拘留，这个案件希望你能跟进， 我们已经让人民群众失望了，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没人敢打开窗户查看，可想而知他们受到多大压迫， 此次是我们重拾民心的机会，为此，我会开通一条局长举报专线........” “曹书记，你越权了，我们有信访办。”市长提醒道。 “我知道有信访办，但是葛市长每年从信访办收到一个有用的上访资料？收到得资料中有几个是需要迫切得到解决的？ 又替百姓解决了多少他们真正痛点上的问题？可以查过去信访资料和下基层调查。”曹恒直接把她找借口的路堵死。 葛红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没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但又不想就此认输，“曹书记，你就看到一次偶然事件就把瑞文市过去的成绩全部否定是不是太过于片面。” “确实过于片面。”曹恒嘴角勾起笑容，“没有深挖就能看到这么多，我要是继续深挖下去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人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上面接二连三安排人下来就是已经对各位非常失望，继续如此下去接下来就是从头到尾换一遍，把现有的公职人员全部调到适合的岗位， 过去的成绩又是什么？作为市常委我是有权利过问的，也有权利说这样的话，瑞文市已经落后其他城市不止十年，这就是葛市长所说的成绩，败家都不带这么败的。” 市委书记坐不住了，说道，“曹书记，今天是大家见面会，也是针对瑞文市乱象做出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我提议税务部门、消防、环境等部门针对瑞文市几家头部企业进行突击检查，对避税逃税的企业进行最顶格处罚， 消防、环境两部门对各矿区进行环境，安全评估，不符合要求的限期整改，未整改直接停产停工。” 曹恒第一个表决，“我同意钱书记的建议，瑞文市矿产丰富，尤其是银、金等贵金属在国内排得上前五，有这么好的资源下人民日子还过得紧巴巴，大家难道没看出来问题吗？ 对于各部门调查小组需要安全保障可以向公安、武警申请联合执法，虽然第一次到这里没少听说瑞文民风彪悍，不知道我们公安部门同事有没有仔细查过作案的有多少是本地人或者说是本国人， 从这里到边境最多30分钟就可以离境，不是我们的边防不努力，是国境线太长了，到处都是灌木丛林，只要人躲进去就很难发现，针对这个现象市局会展开一次行动，具体行动时间会临时通知。” 其他人当然很不爽初来乍到的人抢了他们的风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各抒己见，每个人都输出自己的观点， 总之就是离不开排挤曹恒，不爽的是第一次见面就很不客气的扒开他们的底裤，是他没脑子还是故意而为。 面对阴阳怪气的氛围，曹恒没有在意，任务只是把这里扫干净，至于得不得罪人不在考虑的范围。 会议吵成一锅粥，收拾局面的还是要大家长钱凡清，拍了拍桌面，“大家说出各自的想法没问题，请不要带上个人情绪，瑞文市今天的局面是你我，过去的历任领导不作为导致的， 各位不去省里参加会议不知道差距有多大，周边几个市书记、市长每年到省里做工作报告，要么就是引进几十亿投资搞了什么产业园，明年计划开发那一片， 瑞文市不管做多大的计划都像在给领导画饼，我们确实画饼，做到一半的项目停了，往上报的时候是验收合格已投入使用，历届领导也是这个样， 真当省里领导是瞎子、聋子吗？他们会不知道我们什么情况，去年在扩大会议上给瑞文市的就一句话；不着急发展，先把治安问题解决好。 可想而知我们的治安问题影响面有多大，所有部门全力配合公安把治安问题解决，百姓只有在安全的环境下才能创造财富...........” 市长葛红和人大主席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曹恒接过话，“我知道我的到来阻挡了少数几个人上升的通道，你们有情绪是正常的， 但是工作必须要做，要是心里不舒服，说服不了自己接受我的领导可以找病假，给你们申请到疗养院休养..............” 直接就把话说明，你们不爽就是因为我空降了，几个副局长、副书记面面相觑........ 第182章 资源互换 简单的见面会硬是开了五个小时，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钱凡清把曹恒叫到办公室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点燃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上面是对瑞文多失望啊。” “多失望我不清楚，不过没什么好印象，接下来我的手段会比较过激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今天这场会议让我看清一部分人的立场。”曹恒直言不讳。 “你倒是说话一点都不含蓄，专挑人软肋捅，政法系统的问题是最大的，你可以着手从过往的案件着手找问题。” 太麻烦，只要把犯罪的人证据坐实，那些保护伞捞不动自然就会有人跳出来把证据提供出来，目前形势还不明朗，曹恒不会说出想法，“谢谢钱书记提醒，我会去查的。” “我知道你是军人转业又有高学历还是个成功的商人，尤其是最后一个身份很敏感。” “我都这么有钱了，组织可以放心我不会被人贿赂，至于敏感问题未来不会投资任何瑞文市的项目。 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清扫瑞文市最肮脏的角落，还人民一个太平，把该做的事做了大概率不会再继续待在体制内..........” “你这性格确实不适合体制，对于百姓来说你是个好官，对于上面的人来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生意场上或许适合你发挥，体制内条条框框太多。” “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都约束不了不规矩的人，要是少了条条框框每个地方就是一个小王国。” 钱凡清说，“晚上我做东叫上几个常委一起出去聚聚。”看似退役转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面没人几乎不可能，处好关系将来对自己有好处。 “暂时还是不要吧，等过段时间我来做东。目前这个阶段组织任何聚会都显得我们对瑞文市所面临的处境不尊重。” 聊着不痛不痒的话，曹恒甚至都不好意思讲大话，要不是老头逼着回来，待在江海过日子不知道多舒服，每天上班下班，睡觉有人陪。 随后告辞钱凡清离开，刚下楼就遇到葛红， 38岁的女青年，所得到的资料上写未婚，一心扑在工作上，笑着打招呼，“曹书记刚离开呐。” “是啊，我还有工作再见。”曹恒打算绕过她。 “择日不如撞日，去我办公室好好聊聊，耽搁不了你几分钟。” 话都到这儿了，曹恒点点头跟着她金二楼办公室， 葛红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平时不喝茶不喝咖啡。” 曹恒抿了一口便放下，午饭还没吃实在是饿，还有就是昨天的案子进度没人汇报上来。 “怎么都没想到曹书记会这么年轻。” 又一个从侧面打听背景的，曹恒不着道说，“社会最终是年轻人的社会，葛市长年纪也不大啊，全国少有。” “唉，愧对国家的栽培，到任一年都没做出任何成绩，日子一天天过去，可能这辈子只能待在瑞文这个地方。” “那倒不至于，国家不会允许一个庸人影响整个地区发展，你不是庸人，你缺少强有力的助手，像我们这样空降的人被本土排斥是正常的。” 和他聊天一句话能让人心情七下八上，葛红说，“在哪儿都有这种情况存在，本土派眼里空降的多数是过来镀金的官宦子弟， 但不是每个都是仗着背景，其中有不缺真才实干的人，我相信曹书记是有能力快速稳定瑞文市局面的人。” 家族在其他省份位高权重，葛红想在瑞文搏个政治前程，没料到会陷入泥潭。 对于她对自己的猜测曹恒不否认不承认，“护食是正常的，在体制里没有目标没有野心，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百万百姓，上面有政策就要拼命去争取。” 葛红慵懒地把下巴抵在书上，“你的行事风格需要改变，说话做事要做到润物细无声。” “不是很了解你的意思，我是军人出身做事讲究效率。在我行事准则里只有能不能做，从来没考虑值不值得做，只要是对多数人有利就是值得去做的事。” “换个环境就要适应这个环境生存规则。” 曹恒说，“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同，我只是想快速稳定瑞文市治安，你是主管经济发展这一块的， 只要瑞文治安问题解决了，我帮你牵线搭桥给瑞文带来全国独一无二的行业带动全市人民发展，再也不用靠资源挖掘过日子。” 真要能牵线搭桥资本进来发展，大功绩一件，葛红心里很激动，嘴上义正言辞，“以后在会上我会跟你站一边，希望你能给瑞文做出点改变，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五百万农民。” “我的出发点也是希望这里的人民安居乐业，我们也就待几年离开，不能丢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才是我们该做的。” 想要在瑞文市得到更多的盟友支持就要拉拢更多得人，曹恒缺少站在一条线上的人，葛红需要招商引资市自己不缺的， 来之前见二号已经同意打造国医孵化基地计划，同时开设国药制造厂是接下来一年内瑞文市必须落地的项目，只要地方治安稳定了项目可以马提上日程。 上面还没开始下文件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蛀虫，拨下来的专项款无法落到实处。 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召开公安系统内部会议，主要是严查酒驾、超载等问题，用这些不痛不痒的工作麻痹部分人，谋划更大的行动。 第183章 信任危机 省委组织部办公室主任魏仲立赶回单位复命，顺带把卓丽一起带走， 卓丽临走前还想给曹恒来个拥抱礼， 曹恒伸出手阻止，“拥抱就免了不合适，欢迎一年后再来瑞文市游玩，届时会有不同的体验。” 整理了下笔挺的警服转身上车，单位专门配了个司机，曹恒安排司机开车到市区各个路口转悠，想看看有没有人真的执行安排下去的任务。 没有着急对整个市区封锁突然袭击检查无证逗留的境外人员身份是不想打草惊蛇，等边防部队踩点越境路线，直接关门抓捕。 容留帮助偷渡的蛇头全部抓起来细细盘查清楚里面有没有再逃犯， 瑞文市天眼就跟没存在一样，十个路口七个坏的，一问就是没有经费维护。 生存环境再差但难以掩饰市民脸上的笑容，他们似乎习惯当前的处境，曹恒叫司机前面停车，想一个人下去走走。 别的单位司机跟着领导是种荣幸，跟着市公安局长时刻把脑袋挂在腰上，巴不得离他远点，司机没有一点犹豫，就连说，‘我跟着你’这样的话都没有。 走在街上一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曹恒进路边一家小超市买瓶水，随意跟皮肤黝黑的商贩说，“老板，生意还好吧？” “挺好的，能够养家糊口。” “保护费没少交吧，这么大的店我看了下客流量，你一天销售额在三万，人力成本就你一人，一天利润之前在六千至八千，怎么能说养家糊口，这是发家致富的生意啊。” “我已经交得够多了，给我留条活路吧。” “别误会，我不是来收保护费的。”他大概是认为自己也是来收保护费的，曹恒笑了笑给拿起柜台上纸笔写下一串数字，“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想要投诉的事情可以直接联系我。” 商贩随手把电话号码丢掉，“有什么用，今天投诉别人，明天投诉人的信息就会到被投诉人手里，前两任局长弄了个投诉平台，你看看投诉人现在过成什么样。” “过去是有人代管，这次是我亲自管投诉事件，不管你相不相信，电话号码你留着，等你相信我的时候再联系或者推荐给需要的朋友。” 曹恒转身一脸阴沉，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上访人信息透露给被举报人，整个信访局要整体换人， 市级政府都出现这样的问题，下面的区县可想而知，得烂成什么样啊，走访了好几家人，态度都一样不冷不热，甚至有些恐惧穿警服的人。 常务副局长赵立宪是瑞文市另一个家族的子弟，相对于李家，赵家在当地名声很好，每年捐钱修路，没有养流氓，口碑在瑞文市还不错。 十四处提前安排过来的人还没给出调查结果，曹恒等不了，下班后给赵立宪打电话约在外面一家牛肉馆见面。 上午见面会上咄咄逼人下午突然请吃饭，搞不懂他要干什么，赵立宪食之无味。 火红辣椒油在锅里滚烫，曹恒涮着肉片沾满酱料放进嘴里，“瑞文市终于有个优点。” “能让你看到优点很不容易啊。” 曹恒端起饮料笑盈盈看着他说，“你用不着敌视我，我知道我的到来阻挡了你上升的路， 你就能保证升职的一定是你？” “至少有一半的机会。” “两任局长均被人酒驾撞残，你这时候着急上位，难道是你们赵家在替你扫清障碍？” 赵立宪怒拍桌子起身指着曹恒呵斥，“胡说，我从没用自己的职位替赵家谋取过任何的利益， 老子是缉毒十年，今天的一切全是拿命拼来的。别他妈往我身上泼脏水。” “那么着急干嘛？你这样显得心虚。” “你........你他妈的今天叫老子出来就是泼脏水的吗？不好意思，恕不奉陪。”赵立宪拿起衣服就要走。 曹恒徐徐开口，“我只是说出心里怀疑的问题，又没说就是你找人撞前两任局长。” 这时才明白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赵立宪坐下来语气平和说，“对不住，是我冲动了。” 曹恒给他捞了一勺子肉，“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过来镀金的官二代，真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无父无母。 即使我不过来上面还是会安排别人过来，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想你比我清楚。” “那你约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些？” “约你出来就是想多个工作中的搭档，实话跟你讲，我真不想掺和到瑞文市这潭烂泥里，你接手瑞文市公安系统一把手你认为你能短时间内把事情摆平？” 是啊！瑞文市烂成这样不是一朝一夕，真坐上局长宝座，稍有点动作就会有人跳出来阻止，赵立宪倒是对曹恒另眼相看。 曹恒接着说，“我过来只是把瑞文治安问题解决，该判的判该抓的抓，完事我就离开，三个月解决我三个月离开，三年解决我待三年， 总之瑞文的治安只能比以前好。至于我离开后的位置谁在我任期内最出彩谁就是下一任政法委书记。” 先画饼，当然，自己也会推荐有能力负责人的人上位，先借用他的手除掉李家，至于赵家慢慢查，真有问题收拾起来也容易得多。 体制内工作也和商业差不多，弄清楚供需关系就没有不能合作的人，他想要前途，葛红想要政绩，市委书记想搞清楚自己背后的人是谁，想攀关系往上走。。 此次到瑞文市赴任和薛鄂最大不同的是，他是从江海调过来的，自己是从上京到地方，不难会有人猜测背后有人支持， 毕竟太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正厅领导。 包房里各自烫着喜欢吃的东西，都没有再开口，这种沉默算是达成合作，以前收拾李家的人没人背锅，正好趁机收拾李家。 赵立宪扯开工作上的话题，“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身边一定不缺追求者。” “我心里有个想要守护的人，其他人怎么样都看不到。” “年轻真好，人到中年最害怕的就是过得不上不下对自己还不死心。” “对权利追求不全是坏事，有人手里有权才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我相信你是我所说的那种人..........” 第184章 行动保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曹恒没有任何大动作，只不过市区巡逻加强了，辅警的说人数增加了不少， 市民尝试着对夜市开放，打架斗殴每天都有发生，甚至吸毒过量神志不清跑到警局闹事的人也有。 李军一伙人证据确凿，没什么好狡辩， 团伙中几个核心成员过去的案子一并提交到法院，等着提起公诉审判。 薛鄂在任期间抓了不少人，出事后法院提起诉讼最终以证据不足把人放了，曹恒亲自去法院一趟， “梁院长，我们上次见面没说上话，这次特意过来认认门，以后见面的次数会很多。” “以后还望曹书记多多指导法院工作。”梁思羽客套着给曹恒倒一杯水。 “我想知道上个月董明武、宁晓枫等人的案子最终结果是为什么会是证据不足把人放了。” “法院对所有案子的判罚都是有根有据。曹书记，你应该是没有直接干预法院工作的权利吧。” “是没有干预工作的权利，但是我有协调办案和对错案进行监督的权利，据我了解市局那边提供了当时的监控视频和路人指证。 当事人在公安审讯中承认两年前对陶佳慧进行轮奸，事后还把陶健进行殴打，到处造谣受害人为钱财和他们两人发生多次关系， 期间受害人父亲陶建不断报警不给予立案，导致受害人只能通过跳楼自证清白。直到薛局长到任四处搜寻证据才把他们重新抓捕归案进行公诉。举证确凿的情况下怎么突然证据不足？” “案件都是按照法典办事，这个你问不着我。” “很明显的漏洞我不问你我问谁？你最好没问题，否则，拥有的一切我都会让你亲眼看着它毁掉，明确告诉你我这人不喜欢按章办事。” “我问心无愧。” “最好如此。”曹恒丢着一句话离开。 这老王八蛋明显就有问题，即使他没收好处也是得到某些人的示意，用前途作为筹码， 刚坐上车收到一条短信，简短的一段信息加一个ok手势，曹恒立即给武警总队打电话，拍了拍司机座椅道，“送我去武警中队。” 从上京出发之前公安部长就给了权限，可以协调地方武警联合执法。 到武警总队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和曹恒握手，“总队大佬早就通知我了，一直在等你消息。” “何队长，今晚我就需要你们联合执法，对整个城市几个目标场所进行突击检查...........”曹恒让他把城市地图拿出来，画了几个区域。 “几点开始行动？” “凌晨一点，参与今晚行动的人员提前半小时到市局大院集合进行人员分配，我还要组织公安干警开会.............” 不敢提前开会透露给太多人消息，再次找到赵立宪直奔主题，“你在市局的时间比我长，信得过的心腹今晚全部留下来加班有大动作。” “刑警队长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还有一个县公安局长是薛局来了之后提拔上来的............”赵立宪和盘托出有多少人是他的人。 “有多少人？” “200人左右。” “武警那边应该有两百人左右，分作20个小队，咱们这边作为主导，武警协助我们进行突击检查，针对的区域有洋人街、酒吧和酒店，尤其是山水酒店。” 我靠，山水酒店有不少人在那里学外语啊，早就想去捅这个马蜂窝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赵立宪说，“我一定不会让瑞文人民失望。” “行动暂时不要透露，宣布任务前所有人员通讯电话全部上交，任何人不得与外界联系。” “出发前会对整个院子进行进行信号干扰。没收行动人员手机..............”赵立宪叨叨说着晚上行动细节。 耐心听他说，偶尔提醒他几句........... 眼前这个人很兴奋啊，很多突击检查的地方是李家的夜场和酒店，曹恒回到不常待的办公室脑海中制定晚上的行动方案。 这样的大行动应该提前就要做好行动预案，实在是对瑞文市整个系统不信任，担心走漏风声一场空。 收到的消息里有几条大鱼经常把酒店当家，热衷于学外语，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先弄下来一批人， 这部分人留着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针对行动结果会对外公布，瑞文市公安太需要一次重大行动来重拾民众的信任。 过去是有多么不靠谱甚至和稀泥才会让民众失望，瑞文市存在问题最多的就是政法系，实权部门较多，又属于执行和裁判的角色。 ................ 江海新元公司公厕里姜梦用厕纸试了几次都显示两条红线，拿出电话想把这个喜悦分享给曹恒电话提示关机，嘀咕道，“什么破训练嘛，电话打不通，也不能和外面联系。” 理解男人是为大多数人保平安，不就是怀孕嘛，等他任务结束回来再让他把缺席的日子补回来， 折腾了那么久，把自己变得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终于得偿所愿，编辑短信给曹恒发去[我怀孕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希望他任务一结束就能看到自己给他分享的喜悦，用冷水洗了把脸哼着小曲出厕所，王诺诺笑着打招呼，“梦姐，有什么好事发生啊，你今天怪怪的。” “有吗？哪里怪了？”姜梦摸了摸脸蛋， “怪好看的。” “唉，你这丫头就会开玩笑，我最近睡觉睡得不安稳怎么会怪好看，就会哄我开心。”小步走到办公桌后，“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招聘的主播已经到位，上午试播了一下效果还不错。” 最终还是听从曹恒的话王诺诺提拔为运营总监，高萍作为她的助手，姜梦说道，“产品介绍不是什么问题，最主要是面对消费者询问要耐心回答，态度很重要，这方面要作为重点培训。” 自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反击别人，也担心别人用同样方式对付自己....... 第185章 突击检查抓捕 寂静的夜里几十辆分批次从不同地方出发，里面坐着的是实枪实弹的武警和公安， 十几个目标地点不远处都有人拿着长聚焦相机蹲点， 为防止被人监督提前泄露行动，曹恒临时决定让警员武警提前到不同地点集合，到点就行动。 “你坐镇家里。”给赵立宪留下一句话，曹恒上车挥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接近目标才拉响警报，武警把洋人街路口堵住，曹恒在对讲机里简单说一声，“行动。” 脏乱差的洋人街住的人大部分是只有一江之隔的邻国人，各种洗头房按摩室，从事的职业色情行业较多， 最主要的任务是排查这些人中有没有在逃犯，顺便查有多少非法入境人员，扫黄和毒。 低矮破旧的小楼，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巷子里的电线、网线上挂着垃圾袋姨妈巾， 小楼通道里挂着晾晒的衣服裤子，不到这里没法想象瑞文市还有这样的地方。 安静的夜被敲门声打破，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毫无预兆的突然突击检查， 山水酒店那边带队的是刑警队长‘吴作林’，安排两名警员看住前台座机防止通知客房里的人，拿出搜查令要求酒店客房领班前面带路， 山水酒店拿下的是大鱼啊，科级到副厅至少有十个， 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什么地方什么情况心里门清，明令要求抓黄和赌。 另外负责突击夜场的队伍要求所有人验尿，主要是扫毒。 各场子的老板大半夜接到电话就已经懵了，或多或少有点问题，屁股本来就不干净，以往能提前收到消息， 这次人家没人半点消息透露，到地方才拉响警报。 十三对人马十个不同的场所进行检查，行动规模之大，洋人街忽然传来几声枪响，曹恒快速确认位置，推开车门下车直奔受伤的民警位置而去。 年轻的警员左臂正在流血，确认其问题不大，通知外围，朝他指的方向追去。 有三个身高马大的外籍面孔，鬼鬼祟祟看向路口又退回来，嘴里骂道，“fuck.....” “你们跑不了了，放下枪双手抱头靠墙蹲下。”曹恒像幽灵般出现在他们眼前。 对反应方速度很快，慌乱地朝他打了几枪往另一个方向跑， 幸好距离有四十米左右没瞄准再加一半身体躲在掩体后，子弹打到右前方墙上， 曹恒的速度比他们还快，快步追上去，抬枪就射击，没法仔细瞄准，只能凭感觉射击压制住对方， 担心误伤前来围堵的队友，枪口下压，连着开了十枪打中两名持枪人员小腿，其中一人被赶来的武警击毙。 经过三小时检查抓捕，警方遭遇不同伤20人，立即送往医院治疗。 此次行动共抓捕1025人，其中涉黄人员占到一半，市局院子里人挨着人蹲满了人。 有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有只穿着裤衩子大腹便便的男人。 还有穿着酒店工作装的工作人员和夜场服务人员，一个个垂头丧气。 也有吸嗨了神志不清的人员............ 中午才见过的法院院长梁思羽赫然在列，曹恒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梁院长是懂得享受生活的，把山水酒店当成家。” “曹书记，我在酒店睡得好好的，你的人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我是国家公职人员，你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有五名头顶毛发稀疏的中年男人立马起身大声说，“对，我们是国家公职人员，你不能随意扣押。” 曹恒嗤笑一声，“你们他妈还有脸跳出来说自己是公职人员，就是简单的睡觉警察会带几位回来，最好把情况交代清楚，不管你们是谁的人，这次都不好使了。” 接着对几个带队的警员说，“把抓回来的人进行身份信息登记，查清楚他们的家庭住址、联系人，要对每个人进行身份核实， 对于查不到信息的境外人员看看有没有案底，没有案底的遣送回国，非法经营所得的财物统计下来上缴国库。 对于提供违法场所经营者，通知其到市局交代清楚情况..............” 没有参与抓捕的人刚进入睡梦里被一个电话吵醒，得到起来上班的通知一脸懵逼，还以为是同时之间恶搞， 就连市局另外三个副局长也很懵， 场子老板们连夜找关系希望把这件事压下去，市里、省里大人物们接到电话， 把电话打给市委书记钱凡清，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市局扫了十几个场子立马被惊醒道，“这事是市局单方面的一次行动，没有进行沟通报备，我立马去确认情况再回来向您汇报。” “你这个大家长是怎么当的？下面的人有这么大动作竟然没向你透露半点风声。我看你这书记是当到头了。” “是是是，我检讨，深刻检讨。” 好一顿点头哈腰才安抚电话里的人，立马给司机打电话备车， 这种事需要亲自到现场确认，电话里是没法了解清楚， 刚出门又有电话进来问责。市局里的曹恒吃着泡面，桌上的座机电话线拔出扔在一旁。 坐在对面吸烟的赵立宪紧张道，“曹书记，咱们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了。” 曹恒不以为意，“过份吗？是我们准备不充分啊，要是有两天时间准备，抓到的人至少翻倍，应该有不少人正在庆幸逃过一劫。” 按照过往的经验，赵立宪说，“不出意外的话十分钟内会有不少十个人上门。” “看来你经历过很多次。” 赵立宪叹气说，“前两任局长也安排过几次大行动，抓回来的人最多就是罚点钱了事，至于公职人员还是第一次从小姐身上薅回来的。 钱书记一心想要做事，可是他缺少了些魄力，没法把其他四个班子的人拉拢到一起，想搞点东西出来，下面推行不了，项目年年搞年年烂尾。 想追究都找不到责任人，项目还没完成地方财政就已经把工程款打到承建单位，最后的说辞就是项目成本超过预算太多公司破产了。” 曹恒说，“这次的行动是他们大概没想到的，这些人经历过几次抓捕还不知道收敛，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这次有一个算一个，不死都要脱层皮。” “犯事不是特别大的场所最多罚点款，那几个公职人员大概率只是系统内通报批评最终了事，要么就是停职一段时间，等事情热度下去换个岗位继续工作。” 曹恒早就想到这些，“明天他们就会成为网络红人，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担心的我早就已经想到，光靠咱俩没法把瑞文市这盘棋盘活，需要社会舆论的力量。” 体制内对自己人是很包容的，就拿请假一事来说，很轻易就批准，你说生病了需要请三个月病假，领导会问三个月时间够吗？要不再给你多批几个月把身体养好。 更何况是公职人员嫖娼这种事，社会不爆料，地方永远不会自爆，没人会真打自己的脸，只有别人提醒脸脏了才会想着洗脸。 接下来等着自己的就是威逼利诱了吧，正好借这件事获得民众认可，该举报的进行举报。 不在乎体制内其他同僚怎么看待，上面的领导怎么穿小鞋都不在乎。 第186章 曹恒的强势 从床上被电话吵起来的警员快速投入到工作中，他们作为协助，参与抓捕的人作为主审。 最先问话的是性从业者和嫖客，这部分人问题不是很严重，罚钱拘留一段时间就放人。 曹恒很快就拿到部分审讯材料，没过多久， 二十平米的办公室里前后相差不到五分钟来了七个人，一个个面带怒气，副市长皮窕克质问道，“曹书记，公安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没向组织打招呼申报。” “来不及了，我是下午五点接到举报才组织人连夜行动，那时候大家都已经下班，作为人民警察接到举报立马行动是应该的。 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没事早点回家休息，今晚抓到的嫖客中有不少是我们组织内部的公职人员， 这个要看纪委那边给出什么样的处罚，嫖娼是违法的，公安这边一定会依法办事，对于提供非法经营场所的人会进行对应的处罚同时没收违法所得。 这就是我给大家的交代，至于此次没有向组织提前通报是我的错，我会作出书面检讨，并在下次常委会中深刻检讨。” 市委副书记向南说，“涉及到干部的事我看还是不要扩大影响，明天大家见个面开会讨论给予组织内处分就行，没有把自己脸打肿的说法。” 曹恒说，“我认同向副书记所说的，但是人还是得先关押，纪委那边的工作要继续，我们要主动向纪委举报， 不要等人家查到了再找借口推脱说正准备材料举报。我们对法院没有直接管辖权但是有监管权利。”今晚只有纪委书记没到场了 来说情来质问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怼得无话可说。 钱凡清此时展现大家长作风，“组织内部分同志只是一时受不了诱惑，念在初犯应当再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从参加工作开始二十来年一直兢兢业业工作。我们自己内部给予批评就行。” 还真他妈是个投机分子，难成大事，曹恒笑了笑说，“公职人员更应该洁身自好，群众都知道嫖娼犯法，我们还有人敢以身试法，关键的是他是持法律之锤的人，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通报批评处罚太轻了，普通人嫖娼是要写进档案的，可以按照正常程序走， 家属交罚款带人走，组织内给予批评，开大会进行检讨，公安系统这边会给违法干部的行为写进个人档案中，只要大家同意，我没任何意见。” 葛红率先表态，“我同意曹书记的建议。” 向南抓到他话里的漏洞，“目前还没确定和干部发生关系的女人是酒店从事性工作者还是他们为排解寂寞的婚外情，你不能一口一个嫖娼来污蔑干部。 如果是婚外情就没有涉及法律，只是个人道德问题，个人问题只能批评，人都会有行差踏错、思想开小差的时候。” “不好意，跟他们躺一个被窝里的女人身份已经确认，是被人从国外拐骗过来的，那些女人并没有有效护照，平均年龄在20岁， 人家还特意感谢我们把人从魔窟里救出来，至于那些犯了法的一个都跑不了，边境小路和大路、水路都已经有人把守，包括离开瑞文市的路口都有武警设防。 一句道德问题就把事情盖过，说得太轻松了，跨国人口拐卖啊，这是重罪啊，或许向书记还会说不知情，这也能解释过去，毕竟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他们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但是那些女人没说谎，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换个说法，如果是婚外情人家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什么要看上一个浑身肥水， 牙黄嘴臭，睡觉打屁打呼噜，头顶没几根毛，房事又坚持不了几分钟，这样一看全是缺点的老男人，换作你是小姑娘你看得上这样的老男人吗？”曹恒一口气不间断说完还反问。 一脸严肃的葛红差点被他说的话笑出声，大家相互不对付说话还是挺客气，没想到来了一个毫无顾忌的人。 一群上了年纪又不注重身材管理的老男人偷偷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总感觉他在骂自己又找不到把柄。 皮窕克说，“有部分年轻女性可能就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故意勾引。” “要有利可图才行，也就是说那些女人借着他们的影响力在大肆捞取好处？”曹恒笑盈盈反问。 眼看皮副市长败下阵，钱凡清说道，“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把干部的事放大化处理。” 曹恒很讨厌钱凡清这种唯唯诺诺的人，面无表情说道，“这都有可能涉及到贿赂和贪腐问题了甚至跨国犯罪，你还觉得不该把事情放大，你在担心什么？帽子问题还是政治前途？” 来的路上接到上面的电话要保住几个副厅级，否则一年后任期满极有可能坐冷板凳，钱凡清硬着头皮说，“事件放大对市委市政府形象影响很大，人民群众怎么看待我们？ 本来就认为我们光吃饭不干活，这时候再爆出来丑闻，更加肯定人民的猜测。你让组织的脸往哪里放？” “脸早就没了，这次就是重新获得民心的机会。据我所知百姓到信访局举报别人，被举报人立马就知道举报人的信息，你这时候还觉得有脸面吗？ 谁要是给你们施加压力请让他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我来这里的目的再强调一次就是扫黑除恶，谁都别影响我正常工作， 更多不可能因为对方权利过大而网开一面，犯法了就该接受惩罚，执法人应该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不该成为某些人用来压制别人的武器，用以开脱自己的便利。 钱书记我知道你很想做成绩，但是做成绩前提要把拦路的踢开，已经有人快对瑞文失去耐心了，再如此下去你接下来十年就要坐冷板凳.........” 第187章 半步不让 瑞文市营商环境和体制内经历一场大地震，七个单位局长、副局长、主任嫖娼被抓， 大半个城市酒店停业整顿，负责人被拘留审查， 网络上全是十一个干部和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从酒店带出来的照片，从人群中额外给特写镜头， 外部有社会在关注事态处理结果，转载量、讨论度，阅读量空前高涨，想盖上盖子捂住是不可能的了。 事情不了了之接下来会进行空前反腐，没有人屁股是百分百干净的，没到达坐牢的地步， 但是，未来想要向前一步几乎没可能，组织会把犯过错的干部按到养老岗位混到退休。 省里、市里，话里话外给曹恒施压两天，让他向社会解释， 人家压根就没把所有人放眼里，就连下面的几个副局长都叫不动。 敢动吗？把柄都握在曹恒手里，事情可大可小，只能跟着他蹚浑水。 市委提前一天通知另外四套班子开会，钱凡清猜测里面可能曹恒故意找人弄到网上， 他巴不得把事情闹大，所有人都关注这件事，逼着其他人跟他站一条线， 他才来几天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事情安排得这么完美，除非，上面早已经安排人下来暗访跟他里应外合。 上面的大佬不是简单的不相信瑞文市公安系统，从上到下在领导心里不值得相信， 跳过其他人能直接调动武警协助执法，联系边防帮忙堵住想要越境的人， 从这两件事上看，上面给他的权限可想而大，已经大大超过他所处的职务。 意味着最高权几位十分相信他，即使所有人反对，他也会想办法搞出点事作由头推动计划。 整个行动下来带出去的弹药用了三十发，他一个人用了八发，下手可真狠，只要对方持枪他没想过要留活口.......... 办公室主任敲门声打断思绪，钱凡清回神点点头起身往会议室走， 这次会议不止几个常委参加，副处级以上全部参加，脚步艰难的走到首位，看了眼靠近自己的左右两边几个副职，叹了叹气开口， “这次如此突然把各位叫过来想必大家都清楚什么原因，部分干部思想觉悟有问题，政治立场不坚定，下班后把公务员条例抛之脑后，面对花花绿绿随意松皮带..........” 吧啦吧啦讲一大堆没营养的话， 纪委书记吕晓曼检讨道，“是我工作懈怠才会导致好干部变成坏干部，我检讨，我做深刻的检讨， 未来会时刻提醒，把廉洁自律刻进每一个干部心里、血液里，接下来我会对那几位干部做出处罚。” 曹恒打量了一眼珠圆玉润的中年女人，翻阅面前有一捆厚厚的资料，“晓曼书记，你打算给他们作出怎样的处罚？” 向来开会都是认错检讨，手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大家你好我好，领工资过自己小日子，第一次被人当面质问，吕晓曼面露不悦，“根据事件最终结果而定，我绝不姑息。” 曹连声反问，“事情最终结果你打算怎么调查？还是最后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接着一脸严肃说，“瑞文市五百万人民在等着我们给他们交代，政法、工商、道路、交通、税务、招商、环保等七个单位局长同在一家酒店搂着年轻姑娘睡觉， 其他几个副处级、正科级干部在不同酒店被公安抓到，执法记录仪里面各种不堪的场面都有。 甚至有人在公安打开门的时候还舍不得离开人家姑娘的身子，部分人身体原本就不行了，吃虎狼之药都要继续犯错， 已经腐败到这种地步了，这不是简简单单的道德败坏问题，他们已经触及法律红线，还有人敢施压敢打电话求情，求哪门子情， 有人说他们大半辈子为公上了年纪犯点错可以原谅，凭什么原谅，他们住的房子开的车哪一样不是领国家工资买的？ 我们很多干部命比较好，混了编制，要是放到私企实习期都过不了，整天就想着钻营站队，搞政绩工程，关键是要搞好啊！ 人不可能一天变坏，底线也不是一天突破，要是从过往查起我们单位还不知道有多少对野夫妻， 社会对我们的评价是什么样的，你们想听听吗？”曹恒打开手机找到扫黄当晚被人发到网上的视频划到评论区，“这几个年纪太大长得太丑估计是在单位找不到合适的只能花钱嫖。 你错了，他们睡女人是不需要花钱的估计是和酒店勾结。单位全是大妈下不了手。工厂有流水线夫妻，体制单位更多，道德这东西不能以社会地位论高低.............”一连读了十几条评论。 二十几人面面相觑，皮窕克作为副市长又有分管的部门人员犯错，开口道，“我们不能被社会舆论给裹挟，我们要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法..........” 嘭，众人目光齐齐看向首位，钱凡清脸色铁青，“都到这时候还想着包庇，这件事必须要严查，政法体系要把过去处理过的案子重新翻阅一遍，不合理的案子要重查，给社会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们不能关起门来你好我好，打自己的小算盘，过自己的小日子继续愚弄百姓，别忘了‘公仆’二字的含义。” 向来好脾气的钱书记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相处几年的人感到很意外， 只有曹恒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这种钻营的人想必已经猜到了什么，不得不重新站队，再继续和其他人混在一起迟早得跟着完蛋。 葛红说道，“借着这次机会彻查干部违纪违规问题，敲山震虎，让犯了错的干部停止犯错，让有想法的人及时打消念头， 我提议所有干部应该申报自己的财产，过去做错的事主动承认错误，坦白交代问题，不法获得的财务上交国库， 对于瞒报或者不报的人，纪委查出来一律按章处理，这是我们对过往工作失误的一次检讨机会，也是重获民心的机会， 上级领导还没过问不代表不会过问，他们在等着我们是否有决定整顿，等领导没耐心等下去，我们再想办法补救太被动了，当下要做的就是主动把事情处理好，主动汇报，捂是捂不住的。” 慌了，所有人都慌了，真按葛红说的来办家里怎么也有几样东西是说不清来路的，向南说道，“我认为公务员财产报备没必要， 我们是公仆的前提是个体，财产报备已经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我认为犯错的那些人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一切按照公务员条例办事。” 权重之下作出的决定，真查起贪污问题拔出萝卜带出泥，势必会清扫一大批人，按照嫖娼来办再合适不过， 其他人也纷纷同意，想替嫖娼被抓干部说话的人也赞成就事处罚绝不姑息，并且要对社会通报，给民众交代， 他们想就此翻篇，想得太美了，曹恒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本着半步不让的原则....... 第188章 舆论与权威 “我们只是一小部分干部犯错，评论区全是对瑞文市全体干部的不实言论，对于造谣污蔑瑞文市政府的博主，我们的公安部门应该立案抓捕，他在引导着民众舆论，搞官与民的对立。” 皮窕克心里明白是曹恒一手主导出来的戏码，不管不问，任由其发展，这件事得到民众期望的处理结果， 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人实名举报政府各机构单位，就想看看曹恒怎么处理当前这件事，第一次见这种把坏事向外公布的干部。 除了他向外透露，通过舆论向其他人施压达到目的，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做。 没想到又把话题扯回来，这么在乎脸面早干嘛去了，曹恒盖好瓶盖放下手里的水瓶道， “人家只是发了个视频写上文案；瑞文市某某干部在某某酒店连夜被公安带走，这是造谣吗？公民言论自由，之所以会出现一边倒言论，多从自身找原因，别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不能事事都让这小子占优势，给他施压找点事做，相互对个眼神，向南说道， “政府的权威不容挑衅，我们的错我们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实事求是的自纠自查，不能让舆论左右司法公正，我认为应该立即联系博主下架视频，并要求对方澄清，不能任由舆论无休止下去。” 曹恒嗤笑一声，“是谁在阻碍司法公正，是谁在左右司法？是强权、金钱还是民众的舆论？ 阻碍司法的从来都不是民众舆论，是强权、是金钱。他们只能过嘴瘾，没有任何审判权，难道说话的权利也要剥夺？ 过去有不少强权干预舆论的事件，执法的很不要脸的配合同意立案甚至跨省抓捕， 因为揭露某些有权的人或者企业的痛处而跨省抓捕的新闻屡见不鲜。我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把提前准备好的案件审讯资料和调查到的资料分发给所有人继续说，“被害人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法院能判人家败诉、老百姓看到警察就像老鼠看到猫、干部下班不回家在酒店嫖娼、上访信息被泄露导致被打断腿......等等这都是我们干的。 做了这么多无耻的事难道民众连揭露、评论的资格都没有吗？舆论中确实是有很多带有情绪错误导向，我们不能要求别人在网络舆论中每句话都是正确的，因为我们作为执法人也不敢确保百分百做到句句正确， 不能为了所谓的权威忽略外界的声音，难道非要对我们不利的声音施压，让想说话、有理由说话的人不敢再开口就是权威？ 网络舆论中有各种不同情绪的声音，正因如此才不具备任何影响力，它更像是一场头脑风暴，不该去制止这种行为，更不应该以法施压。 司法公正是驱动司法的核心动力，没有任何一条法文是禁止网络舆论的，既然它的存在是合法的，舆论也是合法的， 我们要真正去了解民众的去求，他们说过激的话，我们应该反思过去在工作中是否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及时帮助他们解决问题才是我们要做的。 天威不可测已经是过去式，我们有被社会监督的义务，应该确确实实办实事，不该凌驾于民众之上。别他妈再提权威两字，放在过去就是旧社会封建思，是要被批斗的。 各位，我们服务的是人民不是少数有钱有权人士，在我们心里永远不能区别对待，否则，与初心相悖，工作之余不要只想着钓鱼喝茶，有时间找找自己的初心， 现代不是世袭制，大家的子女未来有可能也就是个农民，尽量给社会创造良好的环境，别让私欲污染了整个世界..........” 意见不和但是不得不佩服曹恒临场发挥的能力，别人一句话他能几分钟不停歇输出回应，没人再说话，因为手里的资料不容许反驳， 葛红看向地税局副局长，“刘局长，杨利强的工作暂时由你接替，会后组织工作组针对全市大小企业进行一次税务调查，凡是偷税漏税的业全部按顶格处罚。” 曹恒这次主要是收拾李家，查的酒店会所有70％是李家的产业，他敢这么折腾就是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问题，赌他一次或许能赢飞黄腾达。 “我一定会严格执行。”这是一次表功的机会，只要事办好，转正职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二把手是不想弄死一把手自己上位的。 “力度要适当一些，不能影响到企业经营，更不能影响到人民生活。很多企业是背负着债务在经营。”钱凡清担心随他们折腾几家还算得上规模的企业会倒闭。 曹恒说，“刮骨疗伤只是痛一时爽一世，银行的债还不上，银行会申请法院执行对资产拍卖或者银行经营这些产业，再说有国企，这些用不着我们太过操心。”在瑞文属于垄断行业，不相信没人愿意接盘， 实在不行就找人过来接盘，只要不是跟自己相关联的企业就行。葛红不是什么好鸟，她只是认为自己能带她发达。 葛红立马说，“我们一直搞错位置，投资商愿意过来投资是因为有利可图，享受瑞文市资源，他们并非是过来做慈善， 换任何一家企业来投资都能带动当地经济，我们的经济已经很差了还能差到哪里，这次要下刀要狠，并对外通报。” 其他几个副职不反对不赞同，缄口不言。 很显然没人反对，葛红再次开口，“我任职工作组组长为大家提供支撑。”主要还是担心有人会施压，最终雷声大雨点小收场。， 谁都没有再开口心里很不甘，谁要是跳最欢谁就有问题，散会后给省里打电话合计怎么办。 瑞文市的街头也悄然发生变化，过去混迹街头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担心被人举报清算，躲到乡下亲戚家，外地来的都回老家避风头， 夜场、酒店幕后老板们找尽关系没有任何用，有人不把法律放在眼里撕掉封条，不到半小时就有警察上门把人带走， 效率极高，不像以前那样拖拖拉拉报警几个小时才到。这次谁的关系都用不上。 于是大家一合计把目标放在这件事的主导人身上，解决不了问题的本身就解决人........ 第189章 想念 回单位宿舍的路上一辆黑色suv挡住曹恒去路，彪型大汉向他走来:“曹书记，我们老板想见你，请跟我走一趟。” 曹恒眉头微皱，“连个麻烦都懒得说真够嚣张的，对不起，现在是下班时间，告诉他想见我可以明天到我办公室。” “希望你给个脸，在瑞文我们老板.......” “住口，怎么跟曹书记说话呢？” 个子矮小的平头男从后座下车，“下面的人不长眼冲撞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 曹恒认得他他叫李东辉，东辉矿业董事长和多家夜场酒店幕后老板，“别动不动就说教训，新社会新时代，大家是平等的。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李东辉把姿态放的很低，“您刚下班一定还没吃饭，瑞文市企业家们都想认识您。” “我既不是税务又不是管招商的，认识我干嘛，再说了，公务员下班和企业家见面是违纪的，看你请人吃饭驾轻熟路的样子平时没少请机关干部吃饭啊。” 曹恒语气再不善李东辉依旧没有任何恼怒，“也不是经常，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能把瑞文市发展更好，平时在忙工作不好打扰，只能通过下班加强沟通。” 曹恒故作不认识，“你还没报家门。” “实在对不住，您长得太帅一时让我恍惚走神，在下李东辉。”伸出手想要和曹恒握手。 稍微轻轻一握便松开，曹恒嘴角勾起笑容说道:“最后都沟通到你的酒店小姐床上去通沟。 我就是个公安局长，管的方向不对口，没法跟大家进行沟通帮助瑞文市发展出谋划策，只要大家规规矩矩做生意，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 压根就没想跟他们有任何交集，曹恒绕过他走向单位提供的宿舍。 彪型大汉看着他的背影进了门卫处，满脸愤怒道:“老板，这种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要不直接.......” 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千万别，前两任局长连续被撞，有人刻意把事情引导到我们这里，上车吧。”李家是养了不少看场子的人， 收了很多社会无业游荡的混混，但是从来没想过跟官方过不去，两个堂弟被抓也都没有直接出面， “告诉所有下面的兄弟，最近都规矩点儿，进去了别想让我捞出来。” 最看不懂的是赵家，表面看似极其低调，每年做不少慈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回归到一个人的生活，曹恒不想麻烦，接一壶水烧开，准备泡一包方便面解决晚餐，门被敲响，打开门看到葛红，“葛市长有事吗？” “我准备了火锅，猜你还没吃完饭过去一起吃吧。” 上了点年纪，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一件宽大的居家睡衣，头发简单挽在脑后，曹恒不可能背着姜梦和任何女人有交集，“不了，被人传出点风言风语就不好了。” 你奶奶个腿，叫你吃饭还想这么多，葛红笑笑说，“你我都是单身，就算传出点什么也没什么。” “我不是单身，就害怕被家里的媳妇知道我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独处，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白天一起吃饭应该不会有人瞎造谣。” 听到他说有媳妇的时候心里微微发酸，很好奇什么样地女人能让他连跟别的女人简单吃顿饭都有顾虑，“是你说的，明天中午请我吃饭。” 说完转身上楼，曹恒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发呆；扫了十几个场子才收缴到700克毒品，其中并没有海洛因， 只有大麻和其他致幻药物，总觉得事情方向搞错了，李家是自己撞到枪口上才被第一个收拾......... 水壶里的水在沸腾，曹恒回神倒进泡面盒里，自言自语，“你不在我连饭都不想做，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来之前担心有人会监听自己的电话进行报复，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哪儿找过来，不想给她带去任何危险，把原来用的电话关机放在上京， 换了手机和号码，她没有表面看起来听话，骨子里是个比较轴的人，她只是把那份骄傲收起来，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她这会儿在干什么呢？分开短短十天就无比想念........ 想念的人儿面前一锅热腾腾的红油锅底翻滚，桌上放了十几盘肉，满头汗水没能阻止她进食速度。 曹恒不在家，孟莲不会做饭，自己又不想动手，下班来吃自助餐，锅底太辣嘴唇被红油包裹显得很丰满， 稍微吃到满足方才抬头看到孟莲细嚼慢咽，说道，“小莲，你多吃点儿，每天送我上下班辛苦了。” “梦姐，我除了替你开车又做不了别的工作，你还给我开那么高的薪水，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总感觉姜梦对自己好得太过分，每天吃什么她都要给自己买一份。 “我不出去谈业务，你可以跟着鲁平川他们学习运营，多一个技能在社会多一份生存保障，将来不用再给人当保镖开车，做个白领或者金领也挺好。” 姜梦叹了口气，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吃饭，训练有没有受伤，一天三个不同时间段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只能通过工作或者别的事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他。 去做过检查，确实怀上了，还是两个小生命，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自己，应该不会吧，他那种人做事很理智，他就是生性薄凉的混蛋， 在一起的时候一口一句宝贝儿，离开家十天一个电话也不给自己打， 还把自己当成单身汉做什么都不跟自己商量，姜梦把对曹恒不满的情绪在心里抱怨一顿， 还是祈祷他能尽快完成任务回来陪自己一起等待新生命的降临。 坐上车给他失联十天的手机发送今天的心情与感受，没有一句抱怨全是思念与关心。 跟他在一起有家的感觉，什么事都会想在自己前面，任何事都提前准备好， 包括前段时间公司遇到的危机，国外几家权威媒体忽然揭露多款网红产品内幕，他没说，但总感觉他太神秘， 上京之行了解到他成长的地方，在国外那几年是一无所知，父母这段时间总叫自己带他回家吃饭， 怎么跟他们说呢？不想他的身份被太多人知道，父母也不行。 步行街上不少情侣亲昵地搂着对方合照，翻遍手机相册没有一张合照，关于他在网上的消息突然消失， 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包括自己见陈明江被人拍照造谣的信息也全部消失，只要是涉及到他的照片全部不存在。 第190章 是你吗? 事情闹得太大，已经超出瑞文市政府能掌控的范围，社会民众一天不看到处罚结果一天就不停地质疑， 有不少媒体博主从外地赶来想打听点内部消息，曹恒上班都不敢穿警服，像个前来办事的民众一样， 躲开一切有可能拍到自己的镜头，这年头到处都是摄像头，尤其是人人都是记者的时代， 路人镜头比天眼还多，曹恒进入办公室就把常务副局长车大力叫进办公室，“跟财政申请维修路口监控探头的经费怎么样了？” “全部修好至少需要四千万，这么大笔钱市财政拿不出来。” 没想到要花这么多钱啊，只是线路问题又不需要更换太多设备，曹恒想过上报，可市财政没钱，省里也不可能拨这么大一笔钱， “没经费咱们自己抽调人修吧，需要花钱购买材料的地方你做个统筹报给我，我来想办法解决钱的问题。” 四千万于经济发达地区来说不算什么大钱，瑞文这种六七八线城市没什么工业，没多少税收还要脱贫建设美好乡村， 靠上面拨钱过日子，靠银行借款发工资，四千万对它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金额，曹恒交代几句让他离开， 前段时间行动收缴的罚款和没收的不法资金有五百万，这笔钱必须要用作修缮公共安全设施， 当即给葛红打电话，这笔钱要截留下来。费用还不够只能把目标放到还没扫过的地方，暂时放养着，等那些人以为风头过去再来一次大行动。 不敢随意动自己账户里的钱，跟过去相关的一切都不能动，一旦被人盯上顺着线索查过去，后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能保证自身安全不能确保姜梦安全，暗中盯上等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冲出来咬一口......... 昨天开了一天关于违纪干部处罚的事，终于有了定论，市委办公室向外通报违纪干部处罚， 把十一名干部姓名年龄曾任职到目前的职位都公示出来；不是简单的违纪，是已经触及法律，等待法院最终审判，事件最终结果会给社会大众一个交代。 这件事获利的有不少人，单位副职都已经接替正职工作，就等着正式任命。 最不爽的是家属们把曹恒恨透了，有个别家属很奇葩，“我性过敏，我老公是个男人，有需要，我允许他出去找的女人。” 家里有权有势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因为嫖娼被抓，还要被公审判刑，五十来岁的年纪没了工作还可能要坐牢，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曹恒也不想把事情做这么绝，那些人不愿意松口说出更多内幕出来，于是乎到拘留所找到梁思雨，“梁院长，我们聊聊。” 这群人单独关在一起，闭眼躺在床上哼小曲好不快活，眼皮不曾掀开，“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现在是阶下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看来你挺喜欢这里的生活，就当做养老院住吧。” “哼....”判了又能怎么样，来个监外执行照样自由。 “你似乎看我很不顺眼。” “此言差矣。”梁思羽起床整了整理衣服，凑近曹恒的脸说，“是你跟我过不去。” “我跟所有犯罪分子都过不去。”曹恒扇了扇口鼻朝一旁民警问道，“是谁给他提供的香烟？” 有些心虚道，“我.....我不知道。” “通知下去，谁要是敢跟他们几个搅和在一起，我连他一块儿查，最好屁股干净，否则就跟他们住一块儿。” 梁思雨嬉笑道，“你这么生气干嘛？” “你似乎很有把握在判决后出去，做错了事怎么能不受到点惩罚，不然，被你迫害过的人怎么会甘心，晚上给你们几位换新室友，都是你们认识的老朋友。” 见到曹恒嘴角的冷笑梁思羽慌了大声嚷嚷，“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用不着，我可以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病，这段时间你是不可以见外人的。”曹恒挥挥手示意一旁的民警出去，继续说，“不要认为你们背后的大佬会怎么照顾你们， 没了用处的棋子过去不管功劳多大都不会继续留着，有可能为了自保会直接灭口让你们永远闭上嘴，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我没查各位亲朋好友名下资产就是希望你们能痛快说点我不知道的，我要是真生气了，会让你们即使自由了也只能回农村养老，届时被你们坑害过的普通人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 不是没想过曹恒分析的事，可是牵扯的人太多，已经形成一条利益线，工商局长谷利群慌乱道，“你这是恐吓，诱供.....不合法，法律绝对不认可这样的口供......” “用不着你一个工商的来提醒我们政法工作者，梁院长可比你专业多了，莫非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才这么害怕？”曹恒盯着那张油光发亮的胖脸。 继续说，“我就是过来跟大家叙叙旧，赴任这么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来得及跟大家见面，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互认识。” 税务局长周金民愤愤不平说，“我们这样不都是你所为的吗？” “可笑，你搂着年轻姑娘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个时候？” 周金民嘴硬道，“男人谁不会有犯错的时候，你敢保证到我们这年纪的时候还会对你现在的老婆感兴趣？” 有些愤怒又有些想笑，曹恒语气平静说，“道德底线不要了，法律总该要的吧，有什么事可以突破法律的，实在不想被你老婆占便宜可以一刀切嘛，都他妈需要吃药才能提起劲，你吹啥牛？” 本来其他人不知道的，被他这一说传来了，在众人目光中梗着脖子说，“胡说！”不管多大年龄的男人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事。 “你们几乎把山水大酒店的公主都睡了一遍，人家对您几位可是记忆深刻，谁时间多长，喜欢什么姿势，谁半天提不上劲吃药才能勉强维持几分钟，人家可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曹恒自编了一段有的没的。 年纪最小的34岁是莲花镇镇长，其余十位年纪四十五往上，有部分说的是自己，有部分不是，不会真有人这么不行，相互看了眼对方， 想从对方眼神中问出；他说的是你吗？ 第191章 寻找突破口 瑞文市突然陷入平静，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大家都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人不好轻举妄动， 这只是曹恒暂时没拿到有用的信息，不想打草惊蛇，对付黄赌不需要大动干戈，可以暂时放下，等那些不安份子认为没事了来一次大行动， 最主要的目的是抓住境外流进国内的毒品源头，从源头就掐死，从薛鄂到任收缴上百公斤海洛因抓了几个国内接头人， 还有枪支在前段时间行动中在洋人街只搜到五支仿制95式手枪，和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枪支泛滥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像彻底消失了。 要不是警局方案库里记载每年发生枪击的案件案例，真会误认为一切都是假新闻。 毒品集散接头人被抓，境外毒品流入这条线索断了，曹恒不相信那些跨国贩毒集团会放弃国内这么大一片新闻市场，他们有可能在发展第二个人或者重新寻找更为可靠的线路。 人民安全意识提高，除了部分精神小伙，精神小妹为寻找刺激去尝试，大多数人从小就受到教育对毒品有种天然抗拒是不会去碰的。 但是，只要有这个东西存在，持有它的不法分子会用其他手段让别人染上毒瘾来开拓市场， 例如在夜场酒杯里或者饮料、香烟等均有可能是不法分子对正常人下手的地方。 任何威胁到国民生活安全的东西都不该存在，毒品泛滥能使一个强大的国家崩塌，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谁还能冲锋， 就如今天的西方国家，真正上战场需要从民间征兵源的时候有多少人能有健康的体魄，走起来都有问题，更别说冲锋陷阵。 毒品说小了就是个人家破人亡，社会病毒传染率、犯罪率升高，往大了说就是瓦解一个国家民族意志力，是一种控制人类精神的药物。 这也是薛鄂为什么没有放长线钓大而直接捣毁抓捕接头人，然而那些人到狱中又离奇死亡，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有人里应外合。 瑞文市地方不大，该配有的机关单位一个不少，想要抓出内鬼是件难事， 事情越往深处想越扑朔迷离，半年是不可能彻底把瑞文市扫干净，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不能着急，温水煮青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找梁思羽他们聊天就是想给他们精神上一点压力，主动坦白牵扯到的人，反腐是纪委该干的事， 不过纪委书记似乎和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手里有权的人不止男人会找年轻小妹妹，女人也喜欢找年轻小哥哥，玩的可能更花。 曾在新闻上看到一个位居高位的母亲带女儿一起同时享受同一个鸭子服务，已经超出人伦，社会地位高低不是评价人品的标准，人渣不分种类，也不分地位。 午饭时间到了，曹恒给纪委副书记“纪经亮”打去电话，直接表明意思，“纪书记，我是曹恒，中午一块儿吃顿饭你有没有时间？” “中午约好和我女儿一起用餐实在对不住。” “没关系，我们下次再约，就是想单纯的认识你，再顺便跟你讨教工作上的事，纪书记是干纪委工作的老人了，想来工作经验丰富，想听听你的看法。” 说完没有着急挂电话，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工作为重，我这就打电话给她明天再约午饭。” “行，我去找个地方待会儿给你位置。” 曹恒挂断电话就起身，问了下本地的同事哪个地方特色菜不错，便离开单位。 低矮破旧的城中村里，没有店名的农家小院，院落架子上爬满各种藤蔓形成天然的天幕。 曹恒问店家要了个包间给纪经亮发去位置。 不担心他临时反悔，当他改变说辞的时候就可以确定他一定会来.......... 没一会儿服务员带着纪经亮进来，曹恒起身跟他握手，“对不住了，打扰到你跟贵千金聚会了。” “最近没少听人说起你，果然年轻、气质非凡。”没有正式见过面，只是在体制内官网上看过他的资料，对方第一眼就认出自己，想必也是提前做了些功课。 虽然不能管纪委，但是职位级别上比自己高了半级，纪经亮坐下就给曹恒倒茶，“关于违纪干部的调查进入瓶颈，有人在向我们施压。” 既然答应来一起吃午饭就是决定摊开聊。 “不要有任何顾虑，我想到你们会陷入被人阻拦的局面才把你叫过来。”曹恒笑了笑说，“吕书记似乎不希望事情再查下去，她作为市纪委书记，又不归地方管。” 又笑着问，“她在担心什么？难道有什么把柄被他人抓在手里？”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晓曼书记确实在磨洋工阻拦调查进度，工作组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到调查违纪干部的事上，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开庭前出具一份证明违纪干部没有其他违纪事项。” 有时候觉得干这份工作很窝囊，一二把手是不可能在一个阵营的，想做事的人被躺平的人管着，有种无能为力感。 曹恒说道，“从违纪干部身边七大姑八大姨堂兄弟表兄弟开始查，这方面工作经验你比我丰富，有什么需要协助的请尽管开口。” 继续说，“想必有不少人在告我的状，但是到现在我什么事都没有，只要出发点是为大众谋福利就不会有事。” 就担心其他部门不配合还从中作梗，有他这句话算是保证自己没事， 四十五岁的年纪一切求稳，冒不得险，曹恒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其背后有大人物，纪经亮大义凛然说，“作为纪委工作者，就是替国家人民抓干部纪律的，个人得失我无所谓了。只要调查过程中没有出来捣乱就行。” “敢做事做实事的干部怎么会让他被人不公平对待呢？国家和人民是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们.........” 包厢门被敲响，服务员送菜进来，就是几道本地特色菜，来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尝过， 中午有三个小时休息时间，饭后喝茶聊了一点儿生活上的事，曹恒尽量把姿态放低，像个晚辈一样聆听纪经亮对生活的理解。 心里在谋划着怎样把事情推动得快一点，瑞文市案件频发的城市案发率被按下暂停键，别说是乱斗群架，就连小偷小摸都没发生。 这样的场面维持不了多久，该是黑暗的地方会继续黑暗，这种平静下暗流涌动，做得再隐秘也总会有一天露出马脚， 再完美的犯罪都存在漏洞，犯罪的人本身就已经不完美。时间能让藏在都市生活中的不法分子暴露出来本性， 只是自己急于把瑞文市的事情搞定回去过自己的日子，剩余的日子就留给姜梦，以后就算老头拿枪逼着自己回去也不答应.......... 第192章 愤怒 瑞文市民众谁都不认识新来的局长长什么样，有人说身材高大魁梧宛如钟馗，有人说是个白面书生，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完全不符合。 有人开始往曹恒这里发各种举报材料，有人举报信访局，有人举报法院罔顾事实真相，有人举报辖区派出所暴力执法还充当拆迁打手，有人举报村干部贪污， 按照群众举报的材料分类，贪污之类的材料直接发给纪委工作组。不相信目前的市纪委能干好这些事，这些资料会安排人去核实，都是过去几年没审理过的案子， 曹恒让法院那边调取案件卷宗，又从公安档案库里调出来案子记录，最严重的一家人两死三残，举报的是八年曾任职市公安局长，曾经的副市长现任省政法委副书记........一连六个人。 举报内容是[勾结资本迫害当地民营企业，为其家属牟取暴利，利用手中权利网络罪名逼迫家属指证未果又把家属带回市局关押三天期间进行过惨无人道的逼供，两个堂弟回来后没能熬过两天死亡，爷爷奶奶大伯致残............] 看着举报材料曹恒后槽牙咬得嘎嘎响，如果是事实，想立马拿枪去把那群老贱人打死，这是在国内身份也不一样了， 在常年战乱的国家弄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西方国家弄死人问题也不大，只要把buff叠满最终都能受于免罚。 国内法律制度执行严苛，打架都已经属于治安刑事案件，更别说拿枪把人毙了， 一切都需要合法途径解决，普通民众要面对的是手握执法利器能改变审判结果的人，个人想要维护自身利益可想有多难，能坚持十几二十年的人沉冤昭雪，可家没了，打官司、上访把家折腾没了，有多少人能耗得起？ 每天在网上暴露出来的有那么多实名举报事件，未曾暴露出来的或者没热点没人关注的事件又有多少，执法者不当人的还真不少。 冷静下来，曹恒翻阅过去的审理资料，举报人父亲被判刑12年，主要罪名是[非法集资、金融诈骗罪，具体案件经过是在相关领导人撮合下和外资签对赌协议，未能在规定时间内上市，金融机构和银行又同时提前催还之前的借款， 以控制公司流动资金或者没收财产等方式逼迫还钱，不得不向民间融资还款，总共筹集2.5亿，最终被人举报非法集资和诈骗罪入狱........] 案子，调取更多往年关于经济纠纷的案子，曹恒从中发展有两家本地市值十几亿的企业倒闭有异曲同工之处， 总欠款2.8亿，集资的钱款最终去向不明，公司已经被银行收回去法拍给一家外资企业，不到半年申请破产。 瑞文市地方经济烂，不是人民不勤劳，是官员不作为，为私利打压民营企业，目前混得风生水起那几家想来跟他们是一条线上的， 欲要还瑞文市一片清宁就要先把官场不正之风扫除，把该丢进垃圾的扫进垃圾堆，该杀头的就要杀头。 国家对这部分判错案的干部太宽容，即使有人翻案获得国家赔偿全是国家财政兜底，做错事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工作失误可以原谅，其中不乏收了好处办事故意办错冤假错案的人， 有人家里供奉菩萨财神关二爷，希望平稳度过到退休年纪享受在位时大把捞取的财富，还享受着每个月几千块钱的退休工资。 案子时间过去那么长想要翻案的困难性很大，只有借助人民群众的力量，曹恒不相信能凭一举之力去推动这些事，涉及到的部门很多， 背后还有无数条大鱼，就如同当下的扫黑题材电视剧结局往往是几个底层出身爬到高位的人落网而结束。 人人夸好，导演编剧说被人打电话威胁了，整体下来没有真正为民办事的感觉，反而更像两个幕后人之间的对弈，真正幕后操控的人没看到有几个落到该有的下场， 电视剧亦是如此，曹恒面临的困难犹如大山压在身上，要翻过的山不是一座，是从上到下几十座......... 真查起来震撼程度不亚于看到外星人， 给举报人回复信息，让他们利用网络实名举报，会有粉丝量庞大的博主转发，有人打电话威胁就直接联系他安排人过去保护举报人的安全。 整个下午曹恒都待在办公室里，下班后主动打电话约葛红到单位宿舍对面的餐馆吃饭。 葛红见他脸色铁青，问道，“怎么？工作不顺？” 曹恒无奈的笑道，“这里的工作有顺利的时候吗？瑞文市工作顺利的只有那些贪污腐败份子了吧。” “你说得对，这里的工作没有顺利的时候，我来到这里快两年了，没做出任何成绩，去年年终报告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成果看起来像个笑话。” “在肮脏的泥潭中工作你觉不觉得恶心吗，总之我感到很恶心，尤其是今天接到群众举报的材料。” 葛红手中筷子顿了一下，“很多时候我们明知道是不对没法去改变结果，因为我们需要吃饭，想吃好的。” 看到她微不可查的动作，曹恒清楚她怎么回事，说道，“这点我们恰恰相反，我是为了正义不惜掀桌子砸锅的人，别说是个人吃饭的碗。” 葛红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我劝你不要冲动，过去几年的案子你不清楚牵扯到多少人，我也不清楚，猜测没错的话，牵扯到其中的人有部分已经到了权利中枢，想扳倒他们很难。 留下来的人大部分是他们那个阵营的人，包括钱书记和几个副市长，还有省里那几位，省委书记和人大主席是外地调过来不久应该不是他们的人。” “吃完这顿饭咱俩还是离远点儿，我混不下去大不了就回去当普通老百姓，本来就没想在体制内工作，你是要继续走下去的人，再继续和我搅和在一起你会被连累的。” 葛红爆粗口，“卧槽，你妈，老子前几天支持你就已经属于一个阵营了，你认为这时候跟你撇清关系他们就不记恨我，等下次省里开会还不知道怎么给我穿小鞋。” 曹恒并不在意她爆粗口，她要是个温柔的女人也不至于快四十还没人要，“你要是真心为民办事，就算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也会你人给你换个地方，前提是你屁股要干净，不要被人家抓到把柄。” 葛红没有回答他，细想自己过去干的事至不至于影响到仕途........ 她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贪污腐败，想靠自己这条船上岸，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吃完这顿饭一前一后回单位宿舍。 本想跟她说盯紧到企业查税的工作组，但是盯紧没什么用，只要上面一个电话就能改变结果，那些工作人员不全是跟她一条心。曹恒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第193章 钱书记暴怒 随着实名举报的人越来越多，社会对这类事件关注度很高，不出意外的每个举报都上了热门， 压力不止给到瑞文市政府就连省里也坐不住了，给曹恒施压立即平息， 奈何曹恒谁的账都不买，相反的是市公安局对外称已经接到举报人报警，各分局会保证举报人的安全。 最难受的莫过于市里几个领导，电话不断，统一口吻向他们施压，想直接跳过曹恒让副局长去处理， 几个副局长把球踢到曹恒这里，神仙斗法他们这样的凡人一切按照规矩办事，保持中立是最明智的选择， 实在没办法就安排把人带回来，特意安排一间办公室好烟好茶招待，就是只字不提举报材料下架的事，想离开的随时可以走。 作为瑞文市大家长，钱凡清是夹在中间的夹心饼干，从政三十年从来没像最近这样受气，省领导已经对他能力产生怀疑， 亲自跑到市局找曹恒聊，“社会舆论赶快平息，他们有什么诉求都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解决，对造谣者一定要严惩。” 看着那张像便秘好长时间的脸，曹恒放下手中鼠标，“早解决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些破事。” “别忘了你也是瑞文市政府一份子，丢的不只是我们的脸，你的脸也丢尽了。”钱凡清重重的把陶瓷缸放到桌上表达不满。 “做错事难道还不让人说了，有冤屈找信访，找无数个部门来回踢皮球，没人主动出来给人解决，这时候知道着急啦？” 合着这王八蛋压根就没听进去，钱凡清怒道，“我特码的让你去跟那些人说视频下架，同时向外说相关部门在跟进。” “谁在跟进？举报人今天早上接到电话恐吓，人家的家庭情况是了解的清清楚楚，只要涉及到违法犯罪，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谁敢向他们伸一根手指老子就剁了他的手。” “那你去抓啊，好几个是省级单位的干部，你弄几个市单位局长我就不说什么，你要把天捅下来。” “捅下来又何妨，本地律师两头吃，人家已经从外省找了律师团队过来，就是专门翻案的。”曹恒慵懒的靠在座椅上道，“平息舆论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你站出来主导把过去的案子查清楚。” “查清楚又能怎么样？杀几个人？领导要的不是体制内多干净，政绩也不是反腐，是城市一天一个样的变化，基建项目一个接一个落地，你明不明白？” 钱凡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他很生气。曹恒不以为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违法必究，你说的政绩在哪儿？ 外面的马路到处是坑，没有半点现代化城市的样子，你看看同样是边境城市的兄弟城市谁有我们落后，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说这样的话。” 真他妈快被他气死，是谁把他给弄到这里来的，钱凡清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边西省三个边境城市确实就只有瑞文没发展起来。 曹恒不管他生不生气，继续说，“你要么推动整件事，要么就装作哑，该接的电话接，不该接的电话不接，工作上有邮件安排。” “我才五十二岁，你是要把瑞文市领导班子都毁了才开心。” 曹恒起身往他杯子里蓄水，“我不知道你涉及过去的案子有多深，趁现在最好跟其他人切割开，一切按章办事，别给人家当枪使了，那些人能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还是未知数， 他们的位置你不想要？只要这些人落马，空出来的位置大小有你一个，你是个有政治抱负的人，别跟着蹚浑水。” 我都被你坑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政治抱负，钱凡清怒不可遏，“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你他妈做事能不能不要只想着你自己。现在全网给你们警察系统鼓掌，大骂我们不作为。” 有些诧异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脑的话，曹恒微微一愣说道:“我不是为了自己，就为了天下为公四个大字。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认为，做这些也不是为了掌声。”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说什么你不在乎这份工作，我看你比谁都在乎，就因为你这一折腾所有单位全得围着你转，所有工作都要停摆.........” 冷眼看着眼前钱凡清无脑狂怒，曹恒等他发泄完才说，“对，你说得都对，我很在乎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就因为我从底层出身更能共情那些人。” “谁他妈不是底层出身，你以为我们都是富二代官二代，你这年纪要不是背后有关系，能不到三十岁就到今天的高度？” “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你怎么认为也不重要，看到不平的事我就要铲平。”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钱凡清打出去的拳像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伤害，愤然起身离开， 还没到单位就电话不断，无奈选择关机逃避不去面对。 曹恒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嗤笑一声，“站队没什么，只要做实事就行，最看不起的就是他这种为获得上层好感抛弃一切对的东西， 这世道就应该对与错清晰划分，黑与白就不能融合，是与非就要有个清楚的认知标准。” 初心不是反腐，反腐是无奈之举，只有把水搅浑了，才能浑水摸鱼。 一次行动打草惊蛇，犯罪团伙都躲起来打消耗战彼此熬时间，曹恒只能通过把瑞文市官场的水搅浑， 让那些人以为抽不出身的时候主动现身，再突然给他们致命一击，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预谋的。 先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眼中钉，一定会有人对自己出手，从上京带来的枪随时压满子弹， 各地的媒体纷纷涌入这座边境城市堵在市纪委和信访局等单位门口只要有个人员出来就上前采访。 市局安排一个副局长前去接受采访，给媒体很官方的保证。 名不经传的一座城市瞬间在全网出名，各种词条挂在热搜榜。 对于商人来说他们有压住舆论的能力，对于地方政府来说他们不能出面把怀疑或者有实质性证据的舆论压下去，会让社会认为是在做贼心虚。 整个边西省从上到下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有问题的人过得很惶恐，没问题的人等着看笑话，有人在添油加火争取上位。 换作任何一个在乎仕途，没有靠山的人这样玩早就被架空去坐冷板凳，也就是曹恒这个浑身叠满buff的人能这样玩。 人只要没有欲望就没有缺点。 第194章 逃避问题 市委书记钱凡清累倒在工作岗位上，幸好送医院抢救得及时，体制内都去看望他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曹恒才进去，见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住，把脑袋偏到一边，曹恒找护士拿了个花瓶插上康乃馨，“你这次真危险，要是你秘书发现得晚估计得送菊花。” 他这样是个不错的选择，大家都明白他不想面对眼前的事，也无法处理眼前的事选择逃避， 接下来应该就是进入疗养院休养半年再进入省单位任职省委宣传部长，省广电总局任职局长负责宣传工作， 职务升了手中权利小了，能做主的事少了，仕途止步于此，这样的部门一般俗称冷板凳，做不出什么成绩，也不太会有人关注。 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曹恒准备离开，钱凡清突然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我能做的是守护一方安宁，权利就只有这么一点，其他事真做不了主。” “哼，那你他妈折腾个屁啊。” “好好养你的病，下次再见面就是去省里开会，恭喜高升。”曹恒说完迈步往外走。 他的话让钱凡清一头雾水，高升？高升个鬼，省领导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用意。 到住院部楼下，葛红一身正装倚靠在车门，“坐我的车。” “算了，咱俩又不在一个单位。” “有些事想跟你聊聊。”葛红甩了下头上车点火。 曹恒坐进副驾驶位，“说吧，有什么事你说。” “税务调查小组查到很多问题，几个算得上规模的企业利润分红对不上，财务负责人说他们有部分分红是现金。” “其实很好查的，谁每年会拿百万现金回家，难道他们给员工的发工资也是现金？”曹恒说话只说一半，不愿意过多参与其他工作。 “人家主动认罚，我们这边也不好深究。” 曹恒靠着座椅不想接话，葛红瞥了眼他的侧脸，“你老婆很漂亮？” 想到姜梦那绝美的容颜曹恒嘴角勾起笑容，“是的！她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 “我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是又一直想要个帅气儿子或者漂亮女儿，要求孩子的父亲智商情商双高，人要长得帅气........” 跟我说这些干嘛？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当你孩子爹啊，曹恒打断她，“到了。” 看着曹恒的背影进入机关大门葛红方才调转车头离开。 事情不能一直拖下去，总要给社会一个交代，省里成立调查组约谈了被举报的就干部，中院把过去的案子进行立案， 仅仅是约谈，不妨是做给世人看的，结果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那些人最后有可能就是丢掉官职， 继续过自己富裕的生活，对被他们迫害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社会本来就不公平，至少没了那层身份不能继续为恶。 瑞文市公安每天都有一些任务，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最主要得就是协助法院那边收集证据。 上京的高层们可不想这么轻松就把这件事划过去，安排督导组下来，一定要严惩那些人， 受害人的翻案律师请的是国内最顶尖律师事务所代理， 所有单位都有工作忙，唯独曹恒闲下来，开车跑到边境线上去踩点，独自一个人行走在崎岖的山里， 担心的是毒品入境换个城市不从瑞文这边进来内陆。 他能拖得起，贩毒集团拖不起，他们有人马要养活，每天吃喝拉撒睡全是钱，不给钱谁给他们卖命。 本可以保证毒品不敢从文瑞市流进国内就可以结束 任务，心里一直有个执念，之前收到的消息中有个大仇人可能会入境， 只要他敢进来就不能让他逃出去，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弄死他， 连续三天时间不是在山里晃悠就是到瑞文市辖区县城里晃悠，背个小包像游客一样。 没人会在意他有没有在单位，他不在反而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 市区落后县城更加落后，只有马路两旁的楼房是现代化，城中村现象很严重，经济落后的地区土地便宜， 每年规划出来的土地压根用不完，开发商没人愿意接手老城区改造，大家更愿意往新城区投资， 导致主要城区大部分建筑还是五六十年代的，多数为自建青砖加瓦片。 过去把目标一直放在瑞文市，忽略了部分县城也和边境接壤，选择在一个与邻国只有一河之隔的望角县逗留一些时日。 ................... 新元时尚市场销量可观品类选择是短板，姜梦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孩子，每天按时上下班，吃饭睡觉，又纳入两个合伙人， 一男一女，都是在国际大品牌公司工作数年的设计师和市场总监，他们有工作经验手里又有实体销售渠道资源，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 每人年薪50万加5％股权，男女穿衣都很考究，举手投足间自带优雅，年龄在二十八九岁， 刚拿下一笔大单又签了股权转让协议，一起去公司附近火锅店庆祝，姜梦带着孟莲坐进靠墙的位置招呼俩人坐下，“今天我请客，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 坐在对面，皮肤白皙，一脸高傲的男人说，“小梦，其实我可以往公司投些钱稀释掉一部分投资机构的股份，咱们这么努力工作到头钱都都被人拿走。” 喝茶的手微微一顿，我跟你熟吗？叫这么亲昵干嘛，姜梦面色如常，“程斌，人家压根不缺钱，只要公司融资他们也会融资，这个想法以后都不可以再有，做生意要讲诚信。” “我家里也是做投资的，有渠道能和对方碰一碰。” 姜梦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笑容，“投资人是我男人，他的公司就在我们公司楼上，我也不清楚他有多少钱，总之他公司目前的市值至少五百亿往上， 遍地开花随处可见的恒升零售就是他投资的，还有很多中小企业， 包括前段时间市政府宣布的高新区能源回收、智能充电桩也是他投资的项目，他没有借银行一分钱，也没向外融资。” “他那么有钱还不放过新元这样的小公司，看来资本都是贪得无厌，这也是我不愿意进入自家公司工作的原因。”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微微皱眉，“程斌，人家姜总夫妻怎么相处跟你有什么关系。” “黄智秀，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嘛，本来就是，给自己的女人花钱不都是应该的嘛，为什么要控制对方事业？关键是小梦怀着身孕他都没在身边照顾。” 好朋友不理智啊，明明知道人家有男人还怀孕了还想去追求人家，黄智秀微不可查的往外挪了挪身子。 心里虽然不高兴曹恒不在身边，但是自己的男人不允许别人随意评价，“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男人不该天天只围着家里的老婆转，好男儿志在四方。” “说不定在外花天酒地，金融行业是最乱的，经常接触一些年轻的女孩，有一些女孩就喜欢往金融酒局钻.......” 就让他自说自话，装睡的人叫不醒，谁都没有接他的话。 第195章 毁三观 望角县深夜十二点过后街道上没什么人，曹恒路过一条深巷，昏暗角落里一个矮小的男人朝他吹口哨，“帅哥玩吗？” 曹恒疑惑地抬头见他身后一对男女在整理着裤子，疑惑问，“玩什么？” 他身后的女人抛了个媚眼，“别装了，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玩嘛，看你长得帅给你打个折100一次。” 妈的！能随地开摊就把生意做了，曹恒挥挥手阴沉着脸离开，路过几个巷口有两个组队有三个一群的，也有一男一女的。 身上劣质香水味隔老远都能闻得到，同样的话术“玩吗？”自己这是误入鸡窝，走到马路对面报警，就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人管， 等了半小时没任何动静便回酒店，碰到酒店保安坐在停车场花台吸烟递给他一支，曹恒摆摆手，“谢谢！不会。” 保安悻悻收回烟，“工资太少只能抽最便宜的烟。” “我没有嫌弃你烟不好是我从来不抽。”曹恒蹲到他身边说，“怎么晚上所有店都不经营？” “经营的地方正常人都不会去，街边的小店晚上没生意为什么还要营业，白天会有附近村子里的人还有对岸邻国的人进城买东西，晚上开门给谁做生意？鬼都嫌这里穷。” 曹恒故意拉长声音，“哦～我过来旅游，就是睡不着想找地方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 “十字坡，体育场、废弃机场都是夜晚消遣的地方，很多年轻的女孩晚上在体育场和废弃机场那边上班。” “体育场不是公家对外免费开放的吗？再说为什么要晚上营业？”曹恒故作不知想要套出更多的消息。 保安看着一脸白痴的他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体育场和废弃机场是晚上最热闹的地方，黄赌毒俱全，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你想去玩我可以找人推荐你过去，没人推荐是进不去的。” 市区都烂成狗屎，就不相信县城能好到哪儿，果然有问题，曹恒故作惊讶，“啊～这么危险啊，我就是太久没那啥想找个地方放松，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那你可以去十字坡那边，都是已婚已孕，夫妻俩合伙做的生意，丈夫放哨收钱，妻子接客，你这样的帅哥去十字坡太亏了， 体育场和废弃机场那边都是16到23岁左右的，有的还是学生，你不像缺钱的人，对自己好点儿，我一个月2800工资，隔几个月去消费一次，那滋味，啧啧啧......”保安满脸回味继续炊烟。 “算了，我明天就离开这里去省城。”曹恒一脸遗憾地起身进入酒店。 太源大酒店实则就是一家宾馆，曹恒用自己带来的毛巾洗澡洗脸，穿着衣服躺床上，盘算着怎么处理这里的事， 处理是要处理的，夫妻一起出来卖淫真他妈是天下大奇闻，这么毁三观的事是怎么做出来的。 看来物质文明不解决精，神文明没法彻底解决，饿死和不要脸之间，当然是选择不要脸， 毒是首要，务必要查明毒品来源，曹恒不可能亲自到赌场暗访，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一段奇怪的符号代码。 十四处每个队员有自己的联系代码是外人不知道的，每个人执行任务期间联系的方式都不一样， ................... 次日，曹恒在上班点准时回到单位，大家对他这个局长突然出现不会感到意外，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平日在工作期间很少出办公室，大家没事也不会往他办公室跑，只是听说长得很帅很年轻。 前脚刚进办公室赵立宪后脚跟进来关上门，“曹书记，李东辉想见你。” 曹恒整理着办公桌面说道，“要见就让他来市局见面啊，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见我还不容易啊！” “他说有重要的事让我帮忙传达，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好给他回个准信。” “恐怕不是他直接找你的吧，应该是你们家拿了人家什么好处吧？”曹恒死死盯着他看。 赵立宪不敢跟他对视，脑袋微微低垂，大哥确实拿了人家好处，想着该怎么解释，曹恒的回答让他意外，“这次算你欠我的人情。” “好，谢.....谢谢啊，我这就去给他回复。”赵立宪面露喜色往外走，曹恒的意思就是随时可以见面。 曹恒叹了口自言自语，“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惊喜啊。”拿出手枪卸下弹夹擦拭。 这是训练时常用的手枪，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还留着，应该每个人用过的手枪都有留着的吧。 现阶段纪委调查问题干部的案子自己插不上手，最主要的是搞钱，正好晚上去见李东辉，让他捐点钱出来维护损坏的探头。 此次出行走了两个县城，瑞文市、望角县两个地方的问题最严重，想帮助这里脱贫，可手中没权利， 想安排人过来投资，又担心惹上麻烦，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投资。权利上涉及不到民生问题，历届从瑞文走的官员是怎么升上去的， 他们只管自己能不能升，能不能在领导面前出风头，压根就没人干实事，政绩作假糊弄上面， 上面的大爷们又没人下来走访，写什么都相信，就算是把路上的一坨牛屎报上去说是在马路培育野生菌实验项目，他们也不会过问真伪。 压根没人较真，一旦有个较真的人进来就是个异类，整个团队都容不下这么一个人，作假没付出应有的代价这种事以后永远都不会断。 瑞文市这些年落地几个项目，又有多少项目验收合格投入使用的，这方面的数据看不到，想到找葛红要数据，很快便打消这个念头， 她不会傻到把刀递给想要捅自己的人，在他们眼里曹恒就是过来捣乱的人，大家都祈祷他折腾够了赶紧滚蛋。 来之前跟二号的一次聊天中，他和老头没打算轻易放过自己，大有扫毒扫黑后帮助当地经济发展， 经过几天观察瑞文市适合林下经济发展，发展其他地区没有的特有产业，不能盲目跟风， 过去很多年前就是盲目搞经济作物，每年花大量的钱补贴没有任何效果，项目一个接一个的烂。 想要让所有贫穷的农民共同富裕，不像从前一样发展起来贫富差距大就要把资源分配好。 .............. 第196章 约见 乘坐上赵立宪的车来到名豪大酒店，车刚停下来，李东辉就小跑过来准备亲自给曹恒开车门， 不过，曹恒速度快他一步推开车门下车笑容和煦道:“李总别来无恙啊。” “曹书记才是别来无恙，风采依旧。里面请。”整个人不到曹恒耳朵， 曹恒手搭在他的肩膀，“一起走。” “二位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赵副局长，你也一起吧。”李东辉发出邀请。 “不了，最近天天加班，好长时间没陪孩子吃饭了，下次找个时间再聚。”赵立宪上车离开。 曹恒和李东辉像相识多年的老友勾肩搭背一起走，身高、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没有带任何一个保镖，整个偌大包间里只有他们俩人，桌上二十几道菜还冒着热气，能看到出来李东辉把时间把握得很好。 一人倒一杯酒李东辉举杯道，“感谢曹书记赏脸赴约。” 曹恒身上没有半点锐气，语气平和道，“是你给我脸请我吃饭，不过酒我暂时不喝，等我们成为朋友那天再喝也不迟。” “哈哈哈哈.....曹书记是个性情中人。”李东辉心里大骂又是一个大贪官，又来一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来打劫。 “下班之后我们都是普通人，你也不是李总，我也不是书记，我就叫你李哥，你叫我小曹就行。”曹恒分析过薛鄂到自己的一系列举动， 前两任局长没有针对李家的场子，没理由把他撞残，暂时排除李东辉有这方面的嫌疑。 “哈哈哈哈......那我可高攀了。你不喝我也不喝，这瓶酒就留着咱俩成为朋友的那天再喝。”李东辉把台子瓶盖仔细盖上招呼服务生进来把酒拿走存起来。 来瑞文市二十来天没怎么好好吃一顿饭，曹恒可没跟他客气，这里的家禽肉很香， 也不怕他会下药，体内的毒不容许有其他毒素进入，酒足饭饱后开口问道，“李大哥约我是有事要讲吧。” “确实是，我公司旗下的场子每停业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你看...........” 曹恒说道，“只要整改完叫法院过来撕封条就可以营业，做点正规的生意，不要永远走在灰色地带。” 李东辉说，“当然，经历过这次教训我对下面的兄弟都教育了一遍，特意交代黄赌毒不能沾，之前是我疏于管教， 那些偷渡过来的女孩我都已经把工资发给人家送到边境去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争取早日能跟你做兄弟。”嘴上说高攀，真心不敢叫他小曹，真叫了就是自己不懂事啊。 该出来担责的已经有人，迟早要开业，不如买个好，曹恒说，“我明天会亲自下去查看，合格了就会跟法院那边打招呼，你是瑞文市财神爷，你停一天都是瑞文市的损失。” 李东辉从口袋中摸出一张支票道，“我给市局添了麻烦，这是给兄弟们的一点茶水钱，请笑纳。” 曹恒接过来瞥了眼是二十万，心中暗道，就二十万，看不起谁呢？面色如常装进兜里，“市局最近在维修各路口探头正缺资金，这笔钱我一定会用到实处，同时会颁发证书给你，向外公布你的善举。” 很诧异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有些欣赏他的为人，过去遇到官场上的人一个个贪心不足，李东辉笑了笑说，“证书就不用了，区区二十万不值一提。” “你要是手头方便，可以为瑞文市做很多事，监控维护费就要四千万，市财政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我正在为这件事头疼。” 听明白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可四千万不是四万块，或者四十万，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笔大钱啊，李东辉面露苦涩，“你别看我是瑞文市首富就以为很有钱， 越是穷地方越能垄断的生意越难赚到钱，一层又一层压榨到我手里压根就没多少钱，那些人有时候就像路边的野狗，你不给他好处他就朝你呲牙。” 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被迫害的不轻啊，曹恒问道，“你是被逼的还是主动？” “这重要吗？ “重要，能决定你未来会不会坐牢。最高处成立的督导组已经到省里监督省纪委反腐。”曹恒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一口茶继续说，“你今晚约我出来吃饭，给二十万就是试探我的吧？” 李东辉大方承认，“对，我想摆脱他们的控制，有一半的企业80％利润被那群人分走，不给的下场就像开蒙科技和其他几家倒闭的企业一样。我们是受害者，他们是手持正义之锤的真强盗。” 曹恒盯着他问道，“你想借我的手摆脱他们的控制？” 李东辉说道:“对，我猜那些人就是裸官，老婆孩子全他妈在国外，公司每年都要以给股东分红的名义往国外空壳公司汇款， 其他小公司分红把现金给送到某个指定的地点会有人来取，他们从来不出面，我们甚至都不清楚有哪些人参与分钱。” “你有没有直接参与违法乱纪？” “没有，就防止他们逼我犯事所以才养那么多兄弟，我从来不会直接参与。” “前两任局长是你安排人撞的？” 李东辉连连摆手道，“不是，我没那么大胆子，手底下的兄弟狐假虎威还行，真没谁有胆干这种事。” 不可能就因为三言两语就信他，有些活不适合自己干，总要有个人干，算是对他的考验，曹恒说道，“那两个肇事司机关进去前后没多久就疯了，送进精神医院后一起消失不见了，你帮我找这两个人，只要你没有直接参与犯罪，我保你没事。” “好，我会暗中安排人去查的。” 曹恒提醒道，“注意你身边的人。” ..................... 待到八点曹恒大大方方和他走出酒店，临别前李东辉又给了张五十万支票，曹恒坦然接受，总之你给钱我就收着回去充公，对外大肆赞扬你的大善举，还安排人给你大张旗鼓颁发证书和牌匾， 这么做的原因之一是自己不会贪污一分钱，也看不上这点钱。二是不想被李东辉反咬一口说自己受贿。 三是不清楚李东辉今晚的话几分真假。同时没人会相信一直刚正的人突然见钱眼开，迷惑那些人认为谈崩了....... 第197章 攻心 市公安局副局长赵立宪带着本地媒体送证书还有锦旗到李东辉的别墅，对外界说明这笔钱的用途。 曹恒也说话算话带人到涉黄的场所进行检查，确认没问题和法院那边通气过来撕封条， 检查能检查出什么玩意儿，主要还是得看后期监督，眼下没问题，不代表后续经营没问题， 上次被查的场所只要不是有重大情节的全部检查一遍撕封条允许营业，无论是大小老板都松了一口气， 不营业每天损失几万块钱，不过就算营业了生意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过去会提供一些其他服务，当下不敢再触碰，得改变一种策略弄比较高端的玩法，吸引人上钩的诱饵不能少，但是又不能跟会所有关系。 曹恒朝一旁陪同的会所负责人说，“场所经营不要再触及法律。只要在你们场所里发生的，你就是第一责任人，别说不是你们提供的，你有监督义务，明白吗？” 负责人猛烈地点头说，“明白，明白，老板特意交代过。” 不想去追究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有人敢违法就一定会抓。 举报的人被带走，没被举报的人也被约谈，只要跟过往案子有关的人员一个不少， 包括已经退休住进干部养老院的老书记未能幸免，市局大门被人泼油漆泼大粪，负责公共卫生的张大姐骂骂咧咧打扫，“这群生儿子没屁眼的，全家就没个好人。” 恰好曹恒回来看到这一幕问道，“张姐，这是谁弄的？” 张大姐边清理地上的粪便边愤愤不平道，“还能是谁啊，一定是那些家属弄的，除了他们不会有人这么反感咱们市局。” 曹恒扇了扇口鼻道，“让门卫那边调监控出来，跟小向说一声把泼粪的人抓回来，谁泼谁弄干净。” “人要抓卫生要立马打扫干净，大门是咱们单位的尊严，不能有任何脏东西，我要把它弄干净。” 曹恒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么伟大的话，语气平和道，“那行，您先忙着，我走了。” 找了门卫调监控，安排民警把泼粪那些人抓回来。 改变方向去了城外的拘留，梁思羽等人没有刚进来的时候淡定，黑眼圈很重，见到曹恒进来齐齐把脸转向一边对墙。 曹恒坐到他的床沿扇了扇口鼻，“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国医，他能治好这世上95％的病，各位要是生病了我一定会把他请来替你们把病治好，安安心心在监狱里养老。” 真毒啊，他这是不把人弄死不罢休啊，梁思羽怒目圆瞪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们不放？” 曹恒嗤笑一声道，“因为我从小过得不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们这样的垃圾太多，把本来就该是给我们的补贴侵吞，不干人事啊你们， 我要让你们把吞下去的全部吐出来，那些原本就是社会的，你们不应该占有啊，其中又有多少是国家给老百姓的生活补贴。” 梁思羽阴沉着脸说，“该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向纪委交代清楚。” 曹恒很清楚这些人最后自保的招数，“你一定会跟纪委的说你的财富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是礼尚往来的礼金，毕竟违纪和违法的区别还是很大。 你们之中有不少人老婆孩子都在国外吧，放心，我会让他们过得不舒坦，凭什么他们拿着别人的钱享受。 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的老婆孩子会变得一无所有，届时你们的女儿爱人为生存下去就会走上街头接客，年纪跟你们差不多的老头把你们的女儿压在身下，好好想象一下你们压年轻女孩的场景。” 太歹毒了，不清楚他有没有吹牛，如果真像他说的这样，想立马去死的心都有，“你.........你不要太过分，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不可以威胁我，只要我在这看守所里出点事你别想好过。” 曹恒冷哼一声，“还是好好活着吧，你要是出点事我会把账算到你老婆女儿头上。”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这点道理你应该懂吧。” 曹恒不急不慢说道，“她们是清楚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但是没有阻止你反而心安理得享受，上国外名校，出入高档西餐厅，住在富人区，周末去海边晒日光浴，晚上参加趴体。 既然享受了就要有难同当这也是江湖规矩，你们的家人没有任何一个是无辜的人，凡是靠各位关系进来体制内工作的人都会进行调查，有问题的人一律开除。” “哼，你真有这本事就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梁思羽不屑的闭上眼。 “你可能对我不是很了解。想清楚了就交代，你们背后的人是保不住你们的，这时候谁敢跳出来替你们说话谁嫌疑最大。” “纯属个人行为，背后没有任何人撑腰。”梁思羽还是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背后的大佬带话会让帮忙照顾家人。 自己能出去的概率太渺小，彻底放弃想法，只要家人能过好日子就行。 “哦，要不是你因为嫖娼被抓进来，我会认为你是个好男人。你在国内找小姐姐，你老婆可能在国外也找小哥哥排解寂寞，拿着你的钱去睡别的男人，你女儿可能没好好上学天天跟着别人鬼混。玩了白的玩黑的换着玩..........”曹恒绘声绘色说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 常年在国外生活了解留学生的圈子很乱，在国内有父母管着，出了国山高皇帝远放开了玩，享受自由的空气， 还有部分女人把性看得比钱权重要，没工作没社交，常年得不到滋润，偶尔打个野解解渴，舒服了就成为常态。 本来就怀疑妻子在国外生活会不会给自己戴绿帽子，被他这么提醒，心像被人揪住。 合着工作之便捞钱自己一分没敢花身上，全部给老婆去养别的男人了。 家人都在国内的突然有种庆幸，至少不用遭受背叛，男人都护食，可以把筷子伸到别人的碗里但觉不允许别人的筷子伸到自己的碗里。 睁开眼不知曹恒什么时候离开，看到民警把门锁上，梁思羽面如死灰，不想相信他的话，可曹恒把画面描述得像身临其境。 其他人围过来安慰，“老梁，你也别想太多，曹恒那鸟人就是胡扯。他就是想撬开你的嘴问出更多东西。” 是啊那小子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在攻心，梁思羽这么一想心里舒服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散了吧。” 第198章 讲故事 局里没有特别的事要待在办公室不可，曹恒便衣走访辖区每一个派出所，就想了解当地的情况， 了解到的情况不容乐观，也有人用微薄之力守护一方安宁，这一点让人感到欣慰。 一个只有五人的偏远山区派出所办公点是一栋破旧的青砖瓦顶， 有人靠着所里唯一一辆上世纪的吉普车用心为民服务，或许就是金钱利益越少的地方越能保持人心真善美吧。 不负责任、敷衍了事的真管不过来，就算去所里当面批评，过后该怎样还是得怎样，只能抓大头放小头，有人会慢慢清理。 隔三差五消失，又突然出现，最主要的工作是找梁思羽等人讲故事，还真让人拍到工商局长的老婆约隔壁邻居开房的照片。 接近五十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小孩子，大骂，“贱人，我他妈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也别太伤心，老夫少妻都这个样，你应该早想到会有今天的事，你满足不了人家，有人能满足她啊，这世道分开三天都有可能老婆不在是你老婆，乖啊，别哭，真丑。”曹恒嬉笑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其他人感觉自己头上也多了一顶帽子，谁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样，尤其是几个老婆不是原配的人舔了舔嘴唇， 心里幻想着不堪入目的画面，因为很清楚他们的感情是从违背道德开始产生的，越想越委屈，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老婆子女日子过得舒坦一点嘛， 娶年轻的老婆图什么，就是图年轻，图新鲜感，到头来就是燃烧自己照亮她和年轻小伙。 曹恒把目光转向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梁思羽道，“你老婆可能更夸张，我改天让朋友去拍几张她的生活照，听说你老婆很懂得保养，像个三十来岁的少妇，这样的女人最享受男人追捧。” 梁思羽指着曹恒大声说，“我要告你造谣，污蔑......你他妈不是人。” 曹恒把他的手从眼前拿来道，“有证据吗？你作为曾经的法院院长张口就来啊。” “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以前你能随意更改判决结果那是因为有权利，今天你是阶下囚，我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曹恒开始讲故事了， 他三天两头跑过来聊天，不说别的就聊人性，把他们的老婆在外面可能干的事都说一遍，每次说完就离开，这次带来照片， 在拘留所里的日子本来就很无聊、压抑，心里的想法本就多，再加上他添油加醋的描述，开始有人受不了，快要精神崩溃， 省纪委过来只是简单问话，大家都在死扛，人家问一次送回拘留所就没有再过问，似乎是把他们忘了， 脸上挂满泪痕，面如死灰的工商局长无力道，“我要见纪委工作组，我有事要交代。” “不用着急，纪委正在忙着调查几个投诉案件，很快就会轮到你们了，趁着还有些时间好好想想怎样给自己减轻罪名， 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出来还能干点啥，有可能子女都不想认坐过牢的爸爸。”曹恒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样。 继续说:“你们或许会想着承担下所有责任保住身后的人，用知道的情况威胁外面的人给子女安排好工作，这是你们心里唯一还在侥幸的，可是谁都敢保证你们会不会被灭口，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哦，” 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现在还能活着是上面觉得他们还威胁不到人家，再则，大佬们不会亲自参与脏事， 一般是由家属出面，感觉瞒不住真要查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该离婚离婚，该断绝关系的断绝关系示人刚正不阿形象。 眼看今天的量差不多了，曹恒说道:“过几天再来看你们，嫂夫人们我会替大家看着，有什么情况会及时转告各位哥哥。” 回到单位，张姐一身朴素的衣服，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打扫，见到曹恒亲切的打招呼， 曹恒只是简单点点头回应，拦住路过的老警员问道，“张姐来咱们局里几年了？” 老警员一脸严肃道，“你动谁我都支持，张姐不.........” 怕被人听到误会，曹恒立即打断道，“妈的，你在想什么呢？” 继续说，“我看她周末都不休息一直在干活，院子反复扫了又扫，她是本地人吧？” “丈夫和两个儿子以前是我们局里的，在一次抓捕行动中都牺牲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担心她没人陪会疯掉，所以大家才在局里安排一个清洁工岗位，她的工资是大家凑钱发的。” “大家工资都不多，这个月开始她的薪水由我来发吧，她挺热爱这个地方的。”公共区域每天都要重复打三遍，没人要求她，也没人会监督她有没有把事做好。 “最爱的人工作过的地方，她是带着三个人的热情在这里工作，她的工资还是由大家一起发吧，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全局百十来号人摊到每个人身上也就几十块钱。” 张大姐的事挺让人感动，他们的感情曹恒不想打破，于是不打算参与，也不能随便增设岗位，“行吧，那我就不参与你们的事，帮我通知一下大家，不需要值班的同事下班到对面老三羊肉馆吃饭，我请客。” “早就等着你这一顿饭了，我把文件存放好就去通知大家伙。”老警员拿着方案袋走远。 局里的人好多都没认全，可以借着这次饭局和大家拉近关系，同时放点假信号出去试探有没有内鬼。 上京出发之前没带什么钱，日子过得和普通公务员没什么区别，再则，瑞文消费真的很低，十块钱就能解决一顿饭。 今天是发薪日，半个月的薪水加上卡里3000块钱应该足够这顿饭钱，又不能去娱乐场所玩，只是约在一起简单的吃饭喝点小酒。 第199章 省里 都是公职人员再者最近抓得很严，谁也没有喝酒，一起吃了顿饭就散了，另外跟曹恒的个人性格有关，不喜欢被人奉承， 部分人稍微有点成就喜欢吃饭坐c位，身边围一圈人恭维。拍照喜欢站c位，做什么都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在别人面前找存在感，获取所谓的虚荣满足感， 曹恒坐在阳台上看着天边一轮明月， 给人讲故事讲着讲着自己也怀疑姜梦会不会耐不住寂寞找男人，她那样的女人有人追是正常的，她能拒绝一两个，后面的呢？ 在一起的时候她挺放得开的， 这世间没有谁离不开谁，顶多就是难过一阵子。 不是不愿意相信她，是因为别人结婚几年十几年的都能和隔壁小伙去开房，更何况他们没一起经历过太多东西， 感情没怎么培养，开始得太突然，更像是一时冲动，没有太多感情基础，或许完成任务回江海男主人该换人了吧， 不会歇斯底里质问为什么，会悄然离开，不祝福，不打扰， 这不也是之前担心她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接受不了嘛，正好可以借这段时间作为缓冲期，也好考验俩人之间的感情。 再决定未来的财富如何划分，哥哥姐姐们的份额是绝对不会少的，不将全部财富给他们是担心人一旦不劳而获就会失去本心， 这该死的日子很难熬，按部就班，束手束脚的工作很不适应，看似地位很高，实则处处是条条框框。 ......................... 反腐工作进展很快，进去了不少人，他们只听说过曹恒没有见过本人，只能在背后诅咒。 有很多调查出来的证据很毁人三观，省政法委副书记杜慧年近五十岁的女人在单位养了十几个面首，但凡参加工作的新人都要跟她一段时间， 她是主动交代一切，没有任何反抗情绪，不排除背后的人害怕纪委工作组查下去会挖出更多证据，于是把她推出来挡枪， 墙倒众人推，也有人担心不光彩的事被纪委挖出来，主动站出来指认她曾逼迫过自己做不耻的事。 各种对她不利的证据接踵而来，曾连续三年被批为道德模范，破案先锋的女人竟是不知廉耻的荡妇， 权利很容易让人迷失，不分性别，总喜欢操控一切包括是他人的行为，都逃不出一个色字，喜欢睡更有活力的年轻人。 梁思羽等人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没有牵扯到任何人，很大部分钱款属于礼尚往来，贪污受贿部分数额百万， 自首情节较好等着开庭宣判，面对这样的结果受害人是不满意有拿他们没有办法，不过，曹恒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尤其是梁思羽，他能把证据确凿的轮奸案判成证据不足，枉顾事实，这种人渣法律惩罚他太轻了，只要进了监狱就不能让他有好日子。 那名无辜的女孩遭受到的也要在他身上上演一遍， 反腐工作告一段落，依旧有很多大鱼沉在塘低没有浮出水面，曹恒知道这是上面在给那些人机会，水至清则无鱼在哪里都一样， 省里突然通知开会，又不是年底或者年初，再者曹恒又没在省里挂职，收到通知的时候也是一脸懵， 会议主要议题是关于解决边境隐患问题。曹恒笑了笑自言自语，“想要一劳永逸就要装刺网。” 边民的问题要解决，走访那么多地区没少听说走出早上出国放牛晚上就下了好几头牛仔，虽不是本国人民财产损失但是有关于国家荣誉问题，要尽早解决， 互联网发达的时代上网不需要多少成本，别国公民在外网爆出这种丑闻会有对立国家拿来大做文章。 这次会议把几个地级市正厅级干部全部请过去，看来不止是谈边境安全问题， 市里统一安排车，提前一天到省里招待所，其他人都去拜访了提携过自己的领导，唯独曹恒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需要拜访的人。 窝在房间里打游戏，房门被敲响，曹恒起身开门，眼前是个身高近180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一脸书卷气，问道，“你哪位？” “我是吴书记的生活秘书，吴书记想请你过去一趟。” “麻烦你前面带路。”曹恒跟着他一同坐上黑色a6。大佬们的座驾都是统一的，只是车牌熟悉不一样，数字越靠前说明职位越高。 在体制内会自谦的说职位越高责任越大，真正有压力的是下面的执行层面，他们没有再没有往下安排的机会，就是一干活的。 压力是什么，得不到升迁，十年如一日在原地踏步才是最大的压力。 司机把车停在城外一处山庄前，余中俊在前面带路，走进大门就有一座古老的石头桥，接着便是一条长长的观景走廊， 这里的景色多数为天然，极少是人为后天造的，曹恒没有半点要见大人物的紧张感，一路走马观花，心情很是坦然。 走到牌匾上写着春色的房间前，停下脚步，余中俊敲响房门里面回应了才推开门，入眼是个穿着有型的清瘦男人盘腿坐在蒲团上不徐不慢清洗茶具。 若不是头上的发丝出卖会误认为他四十出头，曹恒没有第一时间打招呼，等着余中俊说话。 “吴书记，曹局长来了。” 吴冠中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着对面的蒲团道，“小曹啊，来了，坐！” 余中俊向他点点头离开房间，回头把门带上。 曹恒没有客气，脱下鞋坐到他对面，不熟、不了解，第一次见面实在没话可聊。 吴冠中给曹恒倒了一杯茶道，“你在瑞文干的事我一天听人说八百遍耳朵都起茧子了，” “估计没少有人在背后骂我，我就是个接到举报就去抓人的警察，有什么值得夸的。” 这家伙还真不要脸，他明知是被人骂还非要说是被人夸，这份偷换概念的心思不简单呐，吴冠中笑了笑说，“你要只是干了分内的事没人会上跳下窜。” 知道他说的是关于网络舆论的事，曹恒不上钩，“就做了分内的事，拿一份工资干嘛要多干不属于自己的活，来这里之前我可是资本家，还是个小有成就的资本家。” “以后做事要注意影响，这次事件给咱们边西省政府形象抹黑了。”他不承认主导舆论的事，自己又不傻怎么能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第200章 努力完善不完美世界 不会承认，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示意别人去网络举报，曹恒端起茶杯闻了闻道，“我们一直以来搞错一件事，从来没想过要解决问题而是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这样的做法更简单更直接，时间长了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问题存在，问题本身永远是解决不完的。”吴冠中放下空杯笑盈盈看着曹恒。 曹恒主动给他续上，“我们的存在就是解决世界上大多数问题。否则，我们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是解决大概率问题而不是解决鸡毛蒜皮的小事。” 曹恒喝了一口茶吧唧嘴巴说道，“多大的事才能算大概率？边西省有个岗位，这次进去二十个人确实不算大概率事件，瑞文市占了大头。” 接着说，“其他兄弟城市呢？谁敢保证没有？谁敢保证没有比杜慧更荒唐的人？真要深究到底没几个人是干净的。” “人无完人，干部也是人，也会偶尔立场不稳定走错路的时候，及时回头还是人民的好公仆。”妈的，这小子是半句不让啊，说话冷嘲热讽。 “所以完人是多么难得，这也是我们要追求的境界，那些进去的人还没被判，老婆在家就已经找男人了，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 别人是那么相信我能主持正义，相信我的道德底线比很多人高，甚至说是道德模范，我不能让人失望啊。”听完他的言论曹恒连们都不想加上。 可能是自己不缺钱，坦然面对诱惑，保持公平公正的心去对待每一件事，若是和很多人一样好不容易熬到手握大权能决定很多事的时候是否也能保持初心？ 吴冠中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悦，往茶壶里倒水，说道，“瑞文市的事情是我没想到的，有时候站在高处不一定能看得远，下面会有人遮住你的眼睛说我帮你盯着，你只管掌握大方向就行， 听到的看到的全是好看的好听的，没有这次事件还不知道眼睛要被遮住多久，老百姓估计没少问候我们祖宗十八代。” “被人骂两句不会死，关键是老百姓死人了，财产损失可以再挣回来，人死了没法再让他活回来，那些草菅人命的人活剐了也不解恨，这次推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鱼有多少谁又知道。” 曹恒句句戳在肺管子上，吴冠中到今天的位置也有些人脉，知道他从哪里来，背后有哪些人，级别上曹恒是下属心里很清楚自己背景没人家大，否则，曹恒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讲这些话。 吴冠中提醒道，“这次临时召开的会议看似边境问题，实则就是你的一场批斗会，做好准备接受明天的刁难。”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曹恒嘴角勾起笑容道，“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清楚怎么回事了，我不会顾及大家的面子这一说法，我的立场就是替老百姓谋福利，真有人敢跳出来捣乱，他就是站在人民对立面。” “我个人还是很支持你的想法，不支持你的行为，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这次的事情让省里的工作很难做，上面的大佬们很生气啊。”这次没少被上面骂， 曹恒拿起茶杯向他扬了扬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给大家丢掉的面子会在以后工作中找补回来。” “怎么找回来？” “从经济建设上，越是困难的地方越容易做出大成绩。有些地方几十年没发展是没人敢踊跃迈出第一步，只要第一步走顺了后续会一通百通。” 历任领导都把抓经济作为主要工作都没看到任何成效，地方负债一年比一年高，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吴冠中给曹恒倒茶，说道，“详细说说。” “跟其他城市搞经济差异化，走出一条独属于瑞文市的经济发展路。等治安稳定了，我会用自己的资源帮助地方发展，这段时间我走了很多地方，山村里的日子过得确实苦，有的地方路是通了车过不去啊，还在过着马驮人背的日子.............” 曹恒把跟二号谈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这次让他们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总得给人家找补回来，曹恒一直也有个英雄梦，尽可能的去完善这不完美的世界， 每个人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缝补这个世界，不能只看到不完美自怨自艾，苦难本身是不值得去赞扬和歌颂，但是值得赞颂不向苦难低头的人。 本来就是从经济强省调过来工作，聊到经济发展问题，吴冠中给出了想法，同时认为曹恒的想法很大胆，万一口碑崩了满盘皆输。 早料到这些，触及到既得利益者利益没事人家都要造谣，那些进口药，医药代表和部分软骨头的自私者会把很小的事放大，大做文章宣扬， 曹恒说，“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现在只要唱政策反调的都是鸡蛋里挑骨头，包括互联网养殖的牲口智商越来越低，只能说明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完善，就连那群恨国党都找不到可以挑的大问题。” “我哪有时间去关注这些破事，每天处理不完的公务，进入体制工作二十五年，我没有过过一个完整的节假日，任职过的地方经济都得到飞速提升..........”说他任职过的地方。 能从他脸上看到得意之色，曹恒其实心里有些不屑，本来就是国家第一批开发的经济特区，那是占了政策优势， 各种大企业引进，不需要地方政府驱动，企业都会自己拼命的卷，因为大家都明白你不卷就要被人卷死， 不占任何地理优势的地方想追赶就要做特色经济，同期不能周期太长，背后的财政是支持不了项目长期不回血运作，老百姓不可能没收益还跟着耗几年。 聊到九点在山庄里吃了一顿晚饭便安排司机把曹恒送回招待所。 第201章 省城会议 瑞文市过来省里参加会议的干部昨晚都去见了熟人参加酒局聚会到很晚才回招待所，一个个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都在打着哈欠，坐在旁边的葛红也一样。 昨天还是阳光明媚，睡一觉起来忽然降温十摄氏度，曹恒整理了下薄外套下车， 同行的人遇到其他兄弟城市的干部亲切的握手交谈， 很商业化互夸对方今年取得那些进步，是我们追赶的方向等。 没穿警服，没有人认识曹恒，也没有人搭理他，在他这个年纪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多数情况是服务这场会议的工作人员。 在会场负责引导的工作人员带领下进入宽大会议室，曹恒找到比较靠后的位置坐下。 规定的会议时间还差二十分钟领导往往最后一个出场， 任何地方会议等领导是常态，彰显领导地位高受人尊重，首位主席台上还没有一个人到会场。 相互之间的攀谈还在继续，曹恒被人冷落在角落里无聊地刷手机， 现代科技有一个除了便利以外的好处就是不会让人在不合群的场合中显得尴尬。 适时的把手机收起来，其他人结束交谈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全场鸦雀无声，禁闭的会议室大门从外面推开， 最前面的年轻人微微弯腰扶着门，进来一众头发花白的男女步伐稳健地走上台。 由省委办公厅主任开场宣读会议内容，接下来会议重点由省委副书记公安厅长杜理明主持，伟岸的身姿往哪里一坐给人无形压力。 话不多，直指问题要害，主要是讲边境安全问题和边境加装倒刺网带来的好处，防的不止是他国公民偷渡也是防止本国公民犯罪， 过去没有加强干预是因为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不想把精力花在无用功的事情上。 特意批评瑞文治安差，接着又表扬其他城市，一前一后，一抑一扬目的很明显。 搞那么大的事没向他汇报过，不开心是正常，曹恒知道重头戏还没来，这只是开胃小菜，早已做好会成为众矢之的存在， 果不其然，省长张发英一上来就说，“边西省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是这个家庭里的成员， 只要是关于边西的不良因素都关乎到在座各位的脸面，有问题要解决，手段要柔和，不要去扩大矛盾，这样显得我们很无能， 有些干部往往把事情放大去处理，宣传部的同事也有其他工作的，不可能所有人都扑到一件事给你擦屁股，法律的最终结果不会被舆论左右，舆论始终是舆论改变不了什么东西， 反腐倡廉是我们一直在抓的工作，向来很重视干部作风问题，对于违纪且受到处分的干部表示惋惜...........” 哒哒哒说了很多绕来绕去还是对曹恒之前的操作不满，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你没有向任何人汇报就直接向社会披露，这样做很不对， 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威慑力，更不可能让曹恒有一丝动容。省管财政部门负责人针对边境安全防护需要预算做了汇报， 主要还是以市为单位自己找银行借钱把项目落实到位，项目预算明年省里向国家申请专项资金再补给地方， 今天坐在这里开会的人心里很清楚；这个预算最后会以县为单位，一层层往下压，直到最后一层没地方压了才能落实项目。 坐在主席台的领导纷纷发表讲话，这场会议像是一场大杂烩，全程绕不开瑞文市最近发生的事，以瑞文市作为反面例子进行批评教育， 最难受的莫过于葛红，钱凡清还住在疗养院，市委工作由她暂时代为处理，作为大家长关键时刻还是要扛责任的。 .................... 江海市，姜芯落地机场就直奔秋华大厦，姐妹俩相似度很高，前台并没有怀疑她说是老板的妹妹就把她放进去， 到姐姐办公室，见她在跟一个型男在专心讨论工作，脑袋差点就挨到一起故意咳嗽一声， 姜梦抬头看了眼，微微诧异，“你怎么回来了？也提前不打电话通知一声。” “我都离开家几个月了怎么不能回来？家都没回就来看望你和姐夫。” 程斌也注意到她，眼神直勾勾盯着看，心里有些惊艳道，好漂亮，长相跟姜梦比有些差距，身材更好，就是黑了点了，要是白一点就好了。 注意到他失态了，姜梦咳嗽一声道:“程斌，就按照刚才讨论的结果去打样板。” “好的，姜总，上次你请我吃饭了，下班我请你吃饭。” 明白他什么心思，对这种不是很直白的表达又借别的理由想接近自己的人很反感，姜梦拒绝道，“不了，我有身孕不能吃太多外面的东西，对胎儿发育不好。” 听到姐姐怀孕了，姜芯很意外，招呼着门外的助理，指着墙角道，“把我东西放在这里，你们自己找地方住吧，在江海不用跟着我，算是给你们放个小假。” 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把两个大行李箱放置好说道，“好的，姜小姐，你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你好，我叫程斌曾在驴牌公司担任设计总监，现在是新元的首席设计师也是合伙人之一，请允许我给你定制一套礼服。”程斌嘴角挂着自以为是的笑容。 放在以前估计会心动，见过姐夫这样的优质男人，眼光变高了，姜芯只是向他点点头示以一个礼貌笑容便走向姐姐， 摸了摸姐姐小腹道，“怎么就一点点？” “这才两个多月，再过几个月就很明显。” 姐妹俩在聊天完全忽略了在一边的自己，程斌自是心中不悦也不敢发作，尤其是知道姜梦的男人拥有雄厚的资本， 合作的对象是国企和国内几个头部企业家，想搭上这条线替家族积攒更多人脉。 姜梦很漂亮可惜已经心有所有，本来就该死心没想到还有个妹妹，人家不愿意搭理自己，自讨没趣只能灰溜溜离开。 等他离开姜芯走过去把门关上，“你以后要保持好心态，不能跟我吵架，对胎儿不好。” “自己找地方坐。”姜梦走到老板椅坐下说道，“你现在找我吵架我都不想跟你吵。” “爸妈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没告诉他们，不然又该逼着我跟曹恒复婚。” “你都怀孕了，他该给你一个交代了。”姜芯微微一顿道，“他不会是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吧？” “瞎说什么呢？”刚要动怒，想到自己有身孕语气缓和道，“我就跟他一个男人有实质性的关系，要是我真跟陈明江发生了点什么，估计我死了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男人平时很疼自己，很多时候会迁就，那是他对自己信任的情况下，他一旦不信任会比任何人都绝情。 “那陈明江是不是有病？有你这样的女朋友不早点下手，换作是我粉的都给你变成黑的。” 早习惯了她这种口无遮拦，永远不清楚她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样雷人的话。 第202章 姜母知道女儿怀孕后的反应 “姜梦，你真是我的好大女儿，怀孕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跟你爸，你真是反了你，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家，把曹恒也带上，睡我女儿必须要给交代.........” 没想过早告诉父母自己怀孕的事，妹妹前脚离开老妈电话就到了，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关爱。 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告密，自己担心她一个人拿不了两个行李箱暖心安排司机送她回家，转头就事告密， 等电话里的母老虎发泄完才开口，“请你转告姜芯那死丫头，最近别碰到我，不然........”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还学会威胁人，你看看你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怀上前夫的孩子，关键是你俩没复婚，传出去让我们老脸往哪儿放，别人会以为我们老姜家家风有问题。” 姜梦据理力争，“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迟早要生，再说我都快三十岁了，怀孕怎么了，再不怀孕你那些老姐妹还以为你女儿不孕不育。” “你让曹恒接电话，让他立刻马上跟你复婚，我不管他是多大的老板，睡我女儿就要负责到底。” 曹恒又没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去哪儿找嘛，姜梦随便找一个借口，“他去国外考察一个金矿项目需要半年才能回来。” “半年？你心可真大，你们分开半年你就不担心他在外面成一个家..........” 老母亲像是听到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在电话里嚷嚷，姜梦耳膜震得生疼，把手机微微撤离耳边道，“放心吧，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对他有信心，对我自己也有信心。” “你把他叫回国，你们赶紧复婚，就算以后他变心了你也能分一半财产。” 以为从善了，还是这么现实，姜梦不悦道，“我开始担心曹恒会这样想，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打算，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冲着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 女儿油盐不进，龚月茹恨铁不成钢，“你个不成器的玩意儿，等他哪一天玩腻了把你抛弃，你别回家找我哭鼻子。” “我又不是没有事业，又不是离不开男人，我有自己的事业，他们的爸爸就算不要他们，我一个人也能养活孩子。” “什么？你怀了两个？” 姜梦嬉皮笑脸道，“对啊！您恭喜我吧。你要当姥姥了。” “你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今晚你爸下班我们一起去看你。”说到底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知道孩子不耐烦自己啰嗦，掌控她的人生，还是希望她过得好。 “您别总是操心我的人生大事，有精力多放到我哥和姜芯身上，他俩谈了那么多男女朋友没一个成的。尤其是姜芯，让她别老缠着曹恒不放。我还有工作先这样，拜拜。” 以对老妈的了解谁这时候在她身边谁就要遭罪，自言自语道，“让你大嘴巴，看你怎么处理当下的事。” 老妈的话没有影响半分心情，自己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突然发现跟曹恒在一起后自己的情绪也受到影响，不再像从前一样容易暴躁， 不会听到一点不悦耳的声音就据理力争去反驳，想听的就去听，不喜欢听到的声音就当作耳旁风， 了解母亲的还得是女儿，龚月茹看着像从非洲挖煤回来的小女儿怎么看都不顺眼，用力打了下她裸露在外的小麦色小腿，“你该找男朋友了，以后别缠着曹恒。” 吃痛的姜芯揉着小腿可怜巴巴的看着母亲道，“几个月没见了，你非但没有一见面就抱着我亲还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拍个电影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在媒体面前把自己过往的感情史拿出来当作笑话讲，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老姐妹还拿这件事开涮， 作为豪门谁家的孩子都有点放荡不羁，家里有钱物质不缺，唯独就是男女那点事儿，但都是私底下的事儿，自家的女儿像是害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挂了好几天热搜。 两个女儿从小耳提面命不要随便被男人脱掉裤子，小女儿天生叛逆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小男生整天围着她转，不听话总不能把她杀了。 姜芯暗想，你以为我想嘛，那还不是姐夫出的鬼主意，“公司老总担心在电影上映后会有人跳出来爆料我以前的情感经历影响卖座，安排我提前坦白，不要立什么清纯人设，给人敢爱敢恨的现代独立女性人设。” “电影投资方不是你姐夫嘛？” 姜芯叹气道，“就是他出的主意，他说与其让人说出来遭受万人骂不如自己坦白。我还收获一百多万粉丝，我现在是当红炸子鸡，好多人夸我敬业，不少影视作品找到我了，我实在太想家才没接下。” 想到了什么立刻来了精神，“电影还没上映就已经有被不少人知道了，不行，他必须要加钱，不加钱我天天去他们家要债。” “他没在国内，你姐说他出国去考察金矿项目。你会想家？你骗鬼还差不多，三个孩子没一个有心的，谁家孩子像你们天天跟爹妈作对。” 姜芯小声嘀咕道，“人家爹妈也不像你们天天想着掏光女婿。” 恰好落进龚月茹耳里，见她脸色愈发难看，姜芯撒腿就跑上楼， 第203章 特立独行 独立独行的性格很难融入等级分明的圈子里，曹恒彻底被孤立，会议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 晚上省政府组织大家一起聚餐交流，期间吃喝的东西严格按照标准来，不像从前那样铺张浪费， 幼年时，江海每年人大会议都会包下最豪华的金瀚酒店进行为期一周的会议，后来出台了一系列严格约束公务员政策才有所收敛。 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只有曹恒滴酒未进，坐在角落里像个局外人。 看着一群人在围着省里几个领导敬酒，讨好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存在，真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换来想要的东西真的快乐吗？ 会上被领导重点点名，大家认识了这个年轻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跟他走近。 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最近的事是自己没按照规矩来，边西省政府跟着丢人了。 “怎么？不打算喝一点。”曹恒正坐着发呆，听到声音抬头，见到吴冠中端着酒杯站在眼前。 起身给他让位置道:“您若希望我喝点儿我可以跟您喝。” “你要是早这么听话就好了。” 这话什么意思？曹恒也不惯他这臭毛病，“我要是这么听话就不是我，您要没什么事就继续去喝你的酒。” “年轻人别带一身刺，你小子有些不知好歹，对谁都带走有敌意，你这次的事情弄得影响到很多人仕途，别人也就是在会上批评你两句而已。” 在仕途走了二十多年能看清楚人性，曹恒想做的是自己年轻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谁年轻时候不是一腔热血，撞了南墙方知回头。 在这里的少数家里没后台，普通人上升通道很窄，除非做了什么壮举全国皆知或者被某位大领导看重才会仕途走得坦顺。 吴冠中继续说，“做人做事要懂得审时度势，不能特立独行站到所有人对立面，你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小时候老师说长大要做个好人，长大后还是会有比你年长的人说要学会审时度势，人生一直都在学习，身边说教的人从未缺席， 曹恒知道他喝多了，但也没有让步说道，“这也是我跟很多人的区别，维护的那些人不一定都值得可怜，那些天天骂贪官污吏的人中有部分人一旦得权他们做的有可能会比进去那几位还过分， 但我独守自己的英雄主义，我人生里没有出现过英雄，我想做大多数人心中的英雄，我在按照本心做人做事，审时度势活得开心吗？” 指着杯光交错的人群说道，“他们有几个人是活的开心的？那些上了年纪找年轻男女朋友的人无非就是把权利最大化，找补过去得不到的，可是这前提是不能伤害无辜的人利益。 道德问题抛开且不论，就按照律法和他们的身份来说就已经足够送进去待一段时间，我知道自己手段过激给边西省政府带来负面影响， 可是，没有舆论有人会关注这些事吗？不会，只怕那些人只是被通报批评，该干嘛还干嘛不会有任何收敛，您是整个边西省的大家长， 其他兄弟姐妹犯错了您不该管吗？就因为知道大家都审时度势，都在玩中庸、平衡，我才出此下策..........”既然都怀疑自己一手主导，那就索性承认下来。 最好是被针对无法开展工作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站在门外的人会无比的想踹开门看看里面的世界，进入局中感觉无比恶心。 这也是在江海收到各种商业聚会都推开的原因， 在公众面前大家都很正面，私底下把为人所不齿的一面展露出来， 或许到了他们那个年纪能明白，自己应该到不了那个年纪。 这些话没有让吴冠中生气，有些欣赏的看着曹恒说道，“接下来只要是有益于地方发展的想法我们都会支持，老子不是你想的那么昏庸，我这个位置太多人盯着，下面的人看似很服气， 其实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谁背后没点人脉，名利场永远都会有人想把你扯下来当垫脚石往上爬，我不想做人垫脚石啊。” 他的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里，涉及到贪腐的不止是边西省。曹恒眼神特真诚说道，“我特别能理解你们这些有政治抱负的人，真的，但是我这人想法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那么复杂。” “你还是太年轻，过得太顺利没有遇到过挫折或者说你不热爱当前的事业，没付出太多精力，别人不一样啊，年过半百选择的东西很少，只能维护拥有的争取没有的..........” 有人在有意无意看向角落里聊天的人，但是没有过来打扰，领导在谈话不适合过去插嘴，很识趣的找其他人聊天。 ................... 江海，姜父姜母带着两个儿女来到大女儿家里，龚月茹一见面就揪着女儿的耳朵呵斥道，“敢在电话里那样跟我讲话，搞不清楚谁是妈了是嘛？” “妈，疼，疼，你松开。”姜梦挣脱开母亲的手看向父亲和哥哥，俩人的脸色很难看，早早便下班回家准备，没料到这么晚才过来， 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家人换上给家人介绍站在身后的人，“她是孟莲，我的小姐妹，在公司是我的助手。” 接着向孟莲介绍起家人，“小莲这是我爸我妈，我哥还有我不成器的妹妹。” 老板向她家人介绍自己是她姐妹，工作中是她助理不是保镖，心里还是很感动，大多数人眼中保镖就是干卖命的活，礼貌的向姜家人问好。 姜父点点头走进家里，满脸疲倦的坐到沙发上，说道:“听你妈说曹恒出国考察金矿项目了？” 心中早已打好草稿怎么说，姜梦语气平静道，“是的！说是投资百亿的大项目自己去考察比较放心。” 姜泽海抬眼看了眼女儿道，“公司遇到了一点事儿，想找他帮忙，你能不能联系上他。” “很难联系上，他去的地方没网，这么长时间才给我回一个电话，下次他打电话过来我帮您传达，我不敢保证他一定帮您。” 听女儿这么一说，姜父还没说什么姜母就先叫嚷，“你瞧瞧你这话说的，有什么不能帮的，我辛辛苦苦怀胎十个月生下你，我们给了你这么好的生活，家里这么一点小事儿你还推脱。” “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不能混作一谈，要是我能帮到家里，我把公司卖了砸锅卖铁都帮你们，我不能强制要求他。”姜梦不想强求， 不想娘家的事要求男人帮忙，他是个生意人，能不能帮得看利益。再说也联系不上自家男人。 龚月茹还想说些什么，丈夫就抢先开口，“这次涉及到公司安危，你爷爷的心血不能砸在我手里，你尽量联系他或者帮我向恒胜资本其他负责人引荐。” 第204章 姜家的困境 原来雄远被欧盟针对，说质量抽检不过关，十亿米元的货物被扣押在海关，要求交一亿米元作为补偿先前购买雄远电器的消费者赔偿款。 雄远的资金流姜梦很清楚，每年投入的项目很多，研发团队不给力属于投入多产出少，这也是很多科技公司为什么倒闭， 很少有创业者愿意从事这一行的重要原因之一，科技投入创新不给力会把公司资金流掏空。姜梦等父亲说完开口道:“你们不怀疑这是个局吗？” “怀疑过，可是创硕总部正在积极和海关那边沟通，又挑不到半点毛病，到了别人的地盘有理由都说不清， 妈的，果真应了网友那句话；混好了就是m国和f国y国，混不好的就是加勒比海盗，海盗和强盗的子孙始终改不了打劫的家传手艺， 前三批的产品卖得很好，尤其是小家电，这次把过去两年利润的货物都扣押了。”姜泽海拿出香烟想点燃，想到女儿有身孕又收回去。 “陈明江刚回国就隐晦的表达想入股雄远我当时没在意就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当时是恋爱脑犯了，想着纯洁的感情不该掺杂利益，姜梦想到自己过去的干的事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银行那边不愿意给公司贷款，还有一个季度到期的贷款今天有专员到公司催贷，几家合作的银行降低了雄远的信用等级。” “我可以安排你们和恒胜的总裁见面，生意上肯定是要让人家看到利益，什么时候方便提前一天给我电话，我好约人家见面。”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他应该是找过创硕资本和银行谈过，结果不满意才找到自己这里。 “就是借用半年，我们会按照银行利率给恒胜支付利息..........”姜涛说出资金缺口， 听到哥哥说出口的数额，姜梦惊呼一声，“什么？十亿？这也太多了，谁会随便借十亿？江海能一次拿出十亿现金的公司绝对不超过十家。” 江海多数为中小型企业，像雄远这样得企业很少。 “又不是用很久，我们也不白用，会支付利息的，账上的钱放着也是放着。恒胜投资的恒升零售已经在盈利，每天有几千万现金流，也带动了投资的食品和快消品公司销量。”姜涛一直很关注恒胜的业务， 没想到曹恒钻了几家电商公司的空子，整合上下游资源，项目左手倒腾右手把规模做出来，公司市值很快就做上去，悔恨自己三年不学无术错过这样的项目。 “恒胜也投资了其他项目，账上估计没太多现金流，市里前段时间宣布的高新区项目就是恒胜在投资，曹恒还跟市里签了对赌。” “年轻人就是办事毛躁，那些项目到任何城市都能条件任意开，为什么偏要选择在江海。”姜泽海语气一顿继续说道， “你帮我打听打听高新区那边有什么可以跟雄远合作的，雄远的制造力在江海能排进前三，他们需要的设备有很多我们都能做。” 自己有先发优势，抓住这次机会拿下高新区项目设备订单，做不了的产品外包给其他厂商，雄远能从中赚不少利润。 就不能让他们知道，只要有个机会都不想放过，嘴上说过来看自己，合着是带有目的，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事算是了解家人什么德行也就不会难过。 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姜芯开口道，“你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是看望我姐，怎么还谈起工作，真想靠着女儿薅女婿发家致富啊。” 真是什么都往外说，龚月茹掐了下小女儿的大腿，“你这疯丫头胡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咱们家多久没聚在一起了，一见面你们就让我姐帮忙，我要是姐夫就冲你们以前对我的态度绝不会帮忙。” 遮羞的纸被小女儿戳破，姜家夫妇脸臊得厉害，姜泽海反应过来，看着大女儿说道，“曹恒不在家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们也不放心，你回家住吧，家里有我们还有保姆照顾。” 回家住还不得被烦死，姜梦说道，“家里有小莲和我住在一起，这里离公司也近，回家住上下班来回跑挺麻烦的。” 迟早要分家，父母住的别墅以后也不会有自己的房间，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再说了，男人不在家就跑回娘家自己家都不管了，像什么话嘛？ 有了姜芯的提醒，没有谁再说工作上的事，一家人一起吃了顿孟莲从外面酒店打包回来的饭菜， 过了一段时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姜梦开始懒了，越来越不喜欢厨房，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吧。 ...................... 边西省会城市晋元市拥有十个高校校区在此落户，有三十万大学生在这里上学，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活力满满的年轻人， 本该穿长裤的季节仍有不少年轻人光着腿出来逛夜市， 果然，年轻人天生反骨，晚宴上没吃多少东西，睡到半夜出来觅食，夜市一条街满满当当都是人，每个摊位几乎都坐满人，曹恒点了一锅粥和十几个肉串，找个空位置等待。 年轻的摊贩夫妇手脚很利索，有条不紊的给客人加工食物，他们很默契，分工好的工作不会重复，摊位上二十几个砂锅下蓝色火焰在燃烧。 看到他们很忙，每天应该很累但脸上笑容不减，这大概是满足于生活的快乐吧，有个相互爱着的人陪同行走漫漫人生路，不论多累多苦生活里总能找到甜， 普民众要的并不高，有房住，出行有辆遮风挡雨的交通工具，看得起看病，读得起书，吃得饱饭，穿得暖便已经足够。 想要实现这一切并不难，有一个良好生活工作环境和政策优待，个人稍微愿意付出一些努力，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能安居乐业。 老板娘把热腾腾的粥和一碟泡椒放到曹恒面前，说了声慢用便离开， 还没来得及吃一口，有个佝偻着身子，手提灰色口袋的老伯走过来问道，“味道好吗？” 看到他在咽口水，曹恒从进来就看到他坐在一家已经打烊的商店门口台阶上， 他身上灰色衣服破旧，不知从哪里捡，头发很长，很脏乱，身上汗味很重，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道，“你拿去买些吃的吧。” 老伯摆摆手拒绝道，“我不要钱，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能不能分给我一点。”眼神一直盯着盘子里的肉串。 “烤串你都拿走吧。”曹恒大方的一把抓起烤串递给他。 老伯连声说谢谢拿着烤串离开，曹恒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回头，想起养大自己的老头了。 同样的不修边幅，同样的灰色外套，同样的永远两条裤腿不一样长，同样佝偻着背，同样手提灰色口袋。 他们精神世界不一样， 一个过得很苦却从不向别人乞讨，自己过得很艰难还依然要做别人的伞。 一个流浪捡垃圾却满足不了自己的晚饭需要向被人捡垃圾养大的孩子乞讨吃食。 此刻，老头在曹恒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很多，他不再是永远驼着背翻找垃圾桶，对人唯唯诺诺的老头。 他是一盏明灯，可惜啊，没能让他过上一天好日子，人生总有遗憾，好像自己的比别人更多一些。 回神时一滴泪水悄然落进砂锅里，给其他客人送食物的老板娘看到，问道:“烫到您了吗？” “没有，是被辣到了。” 老板娘瞥了眼碟子里未动半分的泡椒了然于心，没有再过问便走开。 第205章 出尔反尔 乘坐4小时公务车回到瑞文，曹恒带着上配枪开着单位的车马不停蹄赶到城外一座荒废已久的破落院子，院前皮肤黝黑的男子向他招招手打开铁门。 把车停在路边走进院子看到地上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两个青年男子，曹恒认得他们，目前还是通缉犯。 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枯黄树叶上咔咔作响，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等院门关上只有他们三人的时候方才开口，语气阴冷道:“你们想少那一条腿？” “随便，被你抓住我们没想过要活着。” “是嘛？那你们可想错了，我是警察，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绝对不会做草菅人命的事。”曹恒说着就解开俩人身上的绳子， 他的举动让俩人不知所措，咽了咽口水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指了指身后的铁门道:“你们不是挺能跑的吗？只要能跨出那道门我今天暂且放过你们。” “你没耍我们？你说的.......” “对，我说的。” 俩人得到肯定的回答，面面相觑道，“你有一次机会。” 这时候还威胁起警察，真不知道社会险恶，曹恒满脸和煦道，“别废话，再晚一秒我可反悔了。” 俩人起身就往大门跑，刚把门拉开就听到两声枪响齐齐倒地捂着双腿哀嚎， 子弹从腿弯处穿过，这辈子站不起来了，门外守着的四人看着地上的人满脸问号， 看到他们的惨状后脊一阵发凉，明白老板为什么不敢招惹他，同时替被曹恒抓进去的兄弟们感到庆幸，带头的人看向曹恒问道，“曹........” 刚开口就被曹恒打断，“他们俩挣开绳子袭警逃跑，我迫不得已开枪自慰，你们可都是人证。” “对对对，我们都能作证。”四人连忙点头附和，暗想，你是大哥你说啥就是啥。 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个汉子大骂，“我草泥马，你生儿子没屁眼的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曹恒掏了掏耳朵道，“骂吧，骂吧，以后你们没机会了，你们不是喜欢装精神病吗？我会满足你们，让你们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神病。” “我们是外籍人士，你没有权利审判我们，我要去大使馆投诉你恶意伤害他国公民，到时候会引发两国战争。”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谢谢你提醒我。‘阮文俊’越国胡明市人，家里有两儿一女.........胡明涛.........”曹恒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 接着说道:“一个弱国的公民敢来我国犯事，就算真把你们杀了又能怎么样？你们的大使馆敢说什么？开车撞我国高级官员后果有多严重他们是知道的。还特码引发战争，你问问你们的政府敢开枪不？你们没机会问了。” 蹲在地上用枪口敲了敲他们的脑袋说道，“交代清楚是谁指派你们来撞两位局长的？” 他们知道坦白不是从宽是要枪毙，这是没得说的，只要活着背后的人不敢不出面捞人，抱着最后侥幸心理，“我们是运输水果的，当天就是醉驾，喝酒还需要人指派吗？” “我在国外也有些朋友，我会安排他们也喝醉去你们家附近转转。”对付嘴硬的人就要拿他们最在乎的东西作为谈判的资本， 冥顽不灵的人感化是不可能，魔鬼放下屠刀也不可能成佛，只能用他们的方式去对付他们。 血腥味越来越浓，曹恒贪婪的深吸一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替背后的人隐瞒什么？你们只要不开口我就一直耗下去，让你们亲眼目睹自己的血是怎么流干的。 人体内的血流光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没见过，到时候会把你们做成标本捐给医科大学，算是废物利用， 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你们死了很快就会看到你们的家人下来跟你们团聚。今天你们死在这里，我回去顶多写一份材料，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膝盖上的血还在流意识越来越模糊，曹恒的声音像催命符，自己不怕死，但是担心家人会因为自己而死，阮文俊有气无力道，“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对方跟我们是电话联系， 钱放到指定地方，完成任务过去拿钱，从来就没见过面，求求你放过我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大不了一死。” 胡明涛立即附和道，“对，我们确实没见过对方。” 他们没说实话，就算不知道指派任务的是谁最起码还有别的案子没交代，两个通缉犯死了就死了，主要是价值还没利用尽， 盯着看了他们看了一会儿才挥手示意四人把人抬上车，曹恒给市局打了个电话安排两名警员过来医院看守。 回到市局把刚毕业的警员叫进办公室，把手枪递给他道，“小李，你帮我写份报告，我到城外放风遇到两个通缉犯，他们试图袭警，我被迫开枪反击，开了两枪，一人一枪从右腿腿弯处穿过............” 能亲自被大佬指派任务很开心，“好的，局长，我立马就去写。”小李转身兴奋地离开。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大概是所有刚毕业的年轻人是如此，对工作充满热情，热情没有回报会慢慢褪去归于得过且过， 上升的通道很窄，能通过的人很少，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结果是人决定的就不可能做到公平公正， 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会有不俗的成就，做好当下，结果交给明天才是最重要的。 打开电脑邮箱，望角县的信息陆续传回来，瑞文市这条线走不通，换了条路线，已经锁定境外走私人员路线和成员照片， 第一次换接头人交易，双方会见面，就连具体的交易时间，地点都有， 要尽快解决，其中还有不少关于赌泛滥的信息，不少人把目光放到农村留守老人身上。 有人去村里宣传六合彩代卖，有人粮食还在地里就已经输光，有人把家里的牛马牲畜输光了。 政府致力于脱贫，这些人在拖后腿，不能让这种人继续自由发展下去，看着电脑里一页页文件，曹恒怒意从心起，打电话联系了武警中队， 又从上次行动的警队中抽调了百人集中到一起，没收所有通讯设备，不允许外出，也没说要执行什么任务，对这次行动要百分百进行保密，垮区办案需要通知当地警方， 准备好一切又把赵立宪叫到办公室，“今晚多辛苦加会儿班，等我电话通知。” “明白。”领导不说就不多过问。 地方警察的公信力过去被弄丢了，正好可以借机找回来，抓内鬼的事交给别人。 祸害不除怎么脱贫，地方怎么安稳发展。 今晚行动顺利的话任务很快就会结束，早点回去过自己的生活，双手不想再沾鲜血，给自己积点阴德。 各方通知到位，只有望角县的地方政府没有通知，曹恒不相信他们，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不法产业做这么大，没人当保护伞是不可能的。 第206章 任务即将结束 医院那边已经加派人手，由市局副局长陆长宁带队负责两个犯人的安全，给他们治疗的医生护士指定人负责， 除了给他们治疗的医生和陆长宁能进入病房，任何人都不能接触，总感觉有一个面相和善，社会地位不低的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眼下的事更重要，曹恒暂时没空去搭理他们，行动方案是临时做的，十三处几个学员会配合外围行动，在边境上把后路堵住， 废弃机场和体育馆附近八十米左右就有一条河，正值冬季水流不急游十分钟就能出境， 两百米左右就有一座绵延几十公里的大山，翻过山头就是越国，人手有限，想要去堵进山路太困难，不仅要抓住罪犯，还不能影响到附近居民生活。 绝对不能让犯罪分子逃犯居民生活区。 防弹衣、配枪拿到手，大家才知道有大行动，任何人都不能走出市局大楼，晚饭要等到上车在车里吃， 不参与行动的人没权限知道今晚的行动，巨大的房间站了百人有些拥挤，曹恒现场划分行动小队和责任人，届时会有武警分到每个小队里配合行动。 天黑下来分好的小组像工作时上下班一样三个人一辆车往不同的方向走，按照规定的时间内到达集合点， 犯罪团伙警惕性很高，贸然进城会让对方有所察觉，住在附近的居民应该有不少是废弃机场和体育馆的暗哨。 人多目标太大，全体行动人员在不同地点的城外待在车内，下车方便不能离队超过十米，必须要有人陪同，山里的雾能见度很低， 白昼温差很大，今晚只有五摄氏度，车内暖气呼呼吹着，曹恒闭眼养神稳定兴奋的跳动的心脏，白天闻到血腥味内心很躁动，自己和曾云帆他们是一类人。 突然睁开眼，拿起对讲机说道，“各单位注意，现在检查武器，两辆车为一个小组进城从不同方向往目标点靠近，按照出发前的方案行动。” “收到.......” 拍了拍面前的座椅示意司机开车，取出弹夹检查又插回去，脱掉外套穿上放在一旁的防弹衣， 曹恒知道自己只是肉体凡胎，被枪打中会死、会疼，没有小说男主那样有外挂技能，躲不过子弹也不可能用肌肉夹住子弹，只不过是比普通人身手好一些，动作快一些。 能以一挑百电视剧里才能实现，野外丛林刺杀应该能行，武器上和战术上要占有优势，火力不对等战术又玩不过拿什么去胜利。 凌晨十二点，整个望角县城一片死寂，发动机的声音很突兀，收到各小组就位消息，曹恒给赵立宪打去电话说，“我们今晚跨区域执法，准备端掉望角县废弃机场和体育馆.........” 交代好方才开口朝对讲机里说，“我再强调一遍，对方只要反抗就开枪，大家都要活着回去，行动。” 停在路边贴着防窥车膜的车里全副武装警察和武警涌出来，把控各个路口防止有人逃犯居民生活区， 负责抓捕的队员直接把车开进几个出口，里面正好有人逃出来，曹恒一马当先鸣枪示警，小李拿着扩音器大喊，“双手抱头全部蹲下。” 留下几个人，曹恒带着人进入机场废弃机场内，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人群像无头苍蝇， 担心这些人受到伤害，警员把人全部控制住， 曹恒没有理会这些人，今晚仅有目标，进来犯事就休想走出去。走到二楼后脑勺凉嗖嗖，往旁边闪了一步，抬枪就往三楼楼梯口射击。 把弹夹清空又换了一个喊道，“别负隅顽抗，你们是跑不掉的。” 生硬的国语回答曹恒道，“没这点本事，我怎么在国际上混到现在。” 跟在身后的小李拿着枪就要往上冲，曹恒一把将人拉回来，子弹刚好打在他刚踩到的位置，整个人忍不住发抖， “别害怕，也别贸然往前冲，你的命金贵，不像这些垃圾的命不值钱。”曹恒伸手从武警手中接过冲锋枪，做了个手势大步跨到对面， 背靠墙壁往上射击，动作一气呵成，后面的队员也跟上，依次射击压制住对方火力，向楼上推进， 冲到顶楼楼出口被锁住，直升机轰鸣不断响起，不时有子弹嵌入墙体的声音，耳机里传来对面山上埋伏的狙击手汇报，再不打开门这群人就要坐直升机逃了。 曹恒示意武警负责爆破的队员炸门，着重强调道，“待会儿门一炸开直接开枪不要犹豫，也不要活口，出了事要坐牢我去做。” 跟在身后的人紧张得直咽口水，问道，“不留活口带回去问点东西？” “这些人你留活口也不可能问到想要的东西，而且很危险。” 安装炸药的武警向后挥挥手示意众人往后退，有两个武警手持盾牌挡住出口，随着砰的一声铁门轰然倒塌，子弹像雨点倾泄而出。 对面闪躲不及时的人被打成马蜂窝，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活着的三人组织反击。 恨不得立马把追上来的人炸死，入境时大杀伤力的武器带不进来，手枪压根不占优势，很快就把子弹打光， 两架直升机驾驶员也被流弹打死。 盾牌前面开路，曹恒见到了三个熟人，杜星琳和她的两个保镖，还有一个大仇人，第一次见面， 他们已经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凯撒控制住杜星琳白森的匕首抵在雪白的脖子上大声喊道，“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开枪打死你们的外资负责人。” “曹恒，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的保镖把我绑到这儿来。” 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没有第一次见面那种优越和高高在上的样子，曹恒玩味道，“凯撒你知道我多想杀你吗？今天不管你抓了谁做人质都不可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你认识我？”胡子老外满脸疑惑，记忆中没有这一号人。 “你死了就会有人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认识你。”杜星琳绝对有问题，不想去分辨她是无辜还是和他们一起演戏，曹恒今晚的目标就是杀凯撒。 将枪口对准他，凯撒突然大笑，匕首插进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眼睛瞪得很大， 进入这一行那天开始就有个规矩，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没想到最终的归宿是用刀结束。 没能亲手解决他，心中有些遗憾，胸口突然被击中，曹恒直挺挺往后倒，眼睛死死盯着一脸凄笑手拿袖珍枪的女人，最后的意识说出，“你是小慧？”说完便没了意识。 第207章 醒来 袖珍枪没太大杀伤力，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防弹衣，送进医院，医生取出卡在防弹衣里的子弹， 布满密密麻麻伤疤的胸口皮肤有一圈淤青，做了心脏复苏抢救，没一会儿曹恒突然睁开眼大口喘气， 堵塞的心脏稍微舒服了，方才看向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医生说道“我没事了，你们出去吧。” 医生不放心说:“我还是给你安排其他项目做个全身检查吧，有可能胸口骨裂，这不能忽略。” “你看到我身上的伤疤就该知道这方面我比你还有经验。”曹恒拢了拢衣服遮住凉嗖嗖的胸口。 “有什么问题你叫值班护士。”说完便带着护士离开。 幸亏自己提前做了防备，不然得提前归西，她是小慧，闭上眼前那一幕凄惨的笑容很清晰， 就如她倒在自己怀中闭上眼前一刻一样...... 病房门被推开，大队长何常立一脸疲惫走进来，问道，“你没事吧？” 没有职位称呼关系似乎进了一步，曹恒摇摇头道:“情况怎么样？” “伤了一个武警，咱们的人伤了十人，估计休养几个月就没事。” “汇报一下这次行动的情况。” “高纯度海洛因150公斤，管制枪支30把，参与赌博的人876人，卖淫嫖娼的人215人， 收缴不法所得现金1050万加上其他金银奢侈品总价值共计1500万左右，抓捕境外贩毒人员5人，击毙12人...........” 收获不少，但是也有缺憾，国内接头人不过是个一群不入流的混混，幕后的人始终没露面。 曹恒问道，“在废弃机场顶楼那几个外籍人员怎么样了？” “已经抓住了，两个男的在这家医院抢救，女的被咱们的人扣押了。县里想让咱们把人移交给他们。” “带回去，那两个住院的保镖交给他们负责。”曹恒挣扎着起身，胸口传来巨疼，倒吸一口凉气穿上外套往外走。 等在外面的一群人围上来，脑袋上头发稀少，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站在最前，“曹局长，是我失职，我检讨。” 曹恒沉声问:“你谁啊？” “我是望角县公安局局长彭于光。” “彭局长，你跟何队长办理犯人移交手续，还在抢救的那两个人不要有半点闪失。”说完曹恒不再理会他，多说一句话胸口疼得要命。 此次跨区域执法通知函还是接近凌晨才收到，人家的态度说明不相信自己，彭于光想着接到各方给的压力，这些人务必要留在县里审理。 想着再上前争取，被何常立拦住道，“彭局长，我们办理移交手续吧，天亮之前我们要赶回市里，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 “这不符合规矩，你们跨区执法没有提前通知。你们...........” 何常立开口堵住他的话，“在你的地盘上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你应该做的就是善后，想着怎么跟上面解释，我理解你有难处，我们也有难处，大家都想把工作做好，能理解。” 对方这是给自己上眼药水，彭于光怎么能不明白，想说的话咽回去，“我去打个电话，由张副局长跟你对接。” 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释保住自己的位置，接下来的调查谈话必不可少， 混到今天这一步，整个望角县领导班子都要被问责，尤其是他这一位主管治安的局长。 有人半夜搂着美女做美梦被电话吵醒，有人让年轻帅哥中途停下接电话，收到赌场被扫的消息皆吓出一身冷汗。 负责监视市局的暗哨也懵逼了，看到的一切没有和平时工作日上下班有任何区别，怎么都想不到这群人会跑到县里执法。 从医院返回到羁押今晚抓捕人员的现场，曹恒把负责现场看管的负责人叫过来，“小牛，我们的车什么时候到？” 由于担心走路风声出发前没有让羁押犯人的车跟上。 “还有一个小时。”牛友衡担心的问道:“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妥，万一上面.......” “没什么不妥，今晚的行动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你们都是听命做事，大家都会没事。” 收缴来的电脑拉卡拉.....等等所有作案工具都在打包装车，曹恒走到拷在一旁满脸死灰的女人面前蹲下身，伸手替她把额前碎发整理到耳后，“你就这么恨我？” “对，我恨你，恨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破坏我的计划，要不是因为你，集团就不会损失那么多钱，我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杜星琳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扒曹恒。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乔尼的？” “就在你上楼那一刻，在江海我只是认为你们长得像而已，性格完全不一样。” “你在国外怎么样我管不着，你不该来国内犯事，集团资产流失跟我有什么关系。”曹恒不会承认自己侵吞了犯罪集团的钱。 “都这时候了你不承认。” “随便你怎么想。其实，你不开那一枪我们可能会相信你所说的，最多调查一阵子没什么证据指明你很快就能脱身。” 杜星琳凄惨一笑道，“没用了，现场有那么多录像，我走不掉的，我最想杀的人是你，要不是你我也用不着铤而走险。” “在我出现之前你所做的就已经是反人类，研制瘟疫，再贩卖高价疫苗，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不知道我成长在什么样的环境，我爸今年八十了，我妈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母亲是被他其他女人合伙弄死的， 我十三岁就被自己的亲哥哥强奸了，一直持续到我离开家出国留学还不肯放过...........” 她出国留学学的是生物研究和金融，拿着每个月150万米元生活费，两年间积攒下一笔钱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成立生物制药公司，最后还成功把她的导师拉进来。 为争取到父亲死后更多资产和家族掌控权，十几个子女在各自领域发展，谁取得的成绩最好，谁最有可能是家族公司掌舵人。 她的人生挺悲惨，在一起的那两年她从未露出过半点不开心，杜星琳脸上挂满泪珠，曹恒替她擦拭。 杜星琳仰头看着他问道，“你爱过我吗？” “爱过，过去的时间里我经常在梦里看到你，还梦到过我们结婚，然后.......” “然后遇到姜梦你的梦里就再也没有我。” 好像是这样，跟姜梦确定关系后心里不会对其他女人有半点留恋，曹恒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直勾勾盯着过去时常到访梦里的女人。 第208章 意外情况 没想到死而复生，再次坦白双方身份的时候会是在这样的场合，杜星琳声音有些沙哑，“可以抱抱我吗？” “不可以，我现在身份不一样，我是兵，你是贼。” “最后这点心愿你都不愿意满足我？” 曹恒摇摇头表示不行， “我可以告诉很多你不知道的。” “我可以让你靠一下。” 盘腿坐在她旁边，随时紧绷着神经，担心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杀自己，只要她敢动手， 不会对她有任何留情，自己不是那种所谓的情种，在大是大非面前意中人也可以牺牲。 侧脸贴过来毛茸茸的头发，轻轻靠在肩膀上，杜星琳说道:“我真的好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任何一个国家都容纳不了你这样，不过，你应该在吸食毒品合法化的国家开拓你的市场，不该来禁毒最严的国家。” “那才多少人口，你们国家只要有十分之一人群吸毒，一年的收益比十几个国家的市场都高，那些吸毒合法化的国家我进不去，人家早就跟权贵们形成一条利益链...........” 在她嘴里贩毒是市场行为，不是什么违反道德和法律的事，人要遭受到什么样的不幸才能形成她这样扭曲的三观。 怀疑自己最后一个任务失败跟她有关，曹恒故意问道，“你说我三番两次破坏你好事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你最后一次任务失败被注入我们最新研发的药物是我指使人干的。本来想把你关起来看着你慢慢在煎熬中死去，可惜让你给逃出去了， 过去，我是真心爱你的，既然得不到我就把你毁了，那时候哪怕你跪下来服软我都可能放过你...........” “所以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杜星琳大方承认，“对，有人每天都会给我发你的照片。” “不得不佩服你藏得够深，这次要不是误打误撞在这里遇到你，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这些事。” “我求你一件事，以后咱俩互不相欠。” “你说。” “帮我销毁监控硬盘，放我离开，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踏入这片土地半步，同时，我会把解药给你。” 真为了个人把她这个毒枭头目放了，自己对不起牺牲在一线的干警，曹恒毅然决然拒绝，“我没这个权限，做不到，换个条件。” 杜星琳突然笑道，“你审判不了我的，我会申请引渡回国，到我们国家最多花点钱就能把事摆平，在你们国家把毒看得很重，到我们国家不算什么事。你在国外待那么多年应该很清楚那些政客什么嘴脸。” “资本控制下的国家政权如你所说的确实能实现，但是我们国家不是资本主义国家。你能不能引渡回国不是我说了算，由我们国家外交部决定。” 那些毒品合法化的国家他们的资本和政府早就勾结在一起，上流社会没人会吸毒，他们拿着那些贩卖毒品的钱享乐，把敲骨吸髓做到极致。 “口口声声说爱我，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帮我。”杜星琳满脸幽怨看着他。 “你应该不清楚我们国家政府对毒品的态度，前几年有个flb毒贩在境内被抓，他们的政府也曾提出引渡回国审判，甚至在外交上谴责。我们没有交人而是在国内直接枪决。” “就算是死我也满足了，我会在下面等你，咱俩一起投胎转世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生好多好多.......” 她眼里此刻有希冀的光芒，泪水横流，她说的曹恒曾经也想过。等她说完，，曹恒开口道，“陈明江人不错，你为什么.......” 杜星琳激动道，“别提他，他不过是个工具人，一件漂亮的工具，随时都可以换掉，我从来就没爱过他。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是个好男人吗？” “他知道你所作所为吗？” “不知道，他是我在创硕资本的一颗棋子。我不可能让他参与进来，他那样的男人成不了大事。” 过来汇报羁押犯人的车已经到了的牛友衡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局长怎么跟女犯人这么亲密，不会是........ 在他想入非非间曹恒已经起身走到他身边道，“车到了？” “到了。” “把人都押上车吧。”曹恒整理了下衣服走来。 对于过往的私人感情而言曹恒不忍心看到杜星琳死在自己眼前，希望她能被引渡回国，换而言之，站在大公前更希望她这样的毒枭被杀光， 她活着对姜梦始终是个威胁，她能记恨自己这么久，不排除会把仇恨目标转向姜梦，两个女人之间选择的话曹恒更愿意选择姜梦那个傻女人。 站在路口看着今晚抓的人陆续押送上车，曹恒坐上来时的车示意司机开车。 扫毒工作是一项持续而艰难的事，大鱼始终没浮出水面，可见瑞文市的水有多深，幕后的人是多么谨慎。 等车开出去四十公里的时候，曹恒突然接到电话；杜星琳不见了，牛友衡也跟着不见了。 问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对方回答不清楚，所有抓捕的人都上车了，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 怎么都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应该是跑了有二十多分钟，只要逃离出城市，想追回来很难，离边境太近了， “锁定牛友衡位置，立刻安排人全县搜索，同时发出通缉令，我这就通知边防........”曹恒安排好一切挂断电话紧接着给边防打电话。 接着又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创硕资本首席执行官杜星琳应该从越国出境，你安排人密切关注，一旦发现直接击毙。” 浑浑噩噩被人吵醒的曾云帆瞌睡全醒了，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直接说要弄死谁，这次是真动怒了，连忙说道，“好，我现在就安排人。” 前面开车的司机也被吓到了，什么时候把杀人说得这么轻松的。曹恒发现了他不对劲，阴沉着的脸突然转为笑脸，“好好开你的车，用不着紧张，听到的不要随意往外说。” “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局长您放心好了。”司机问道，“要不要调头回去？” “不用了，这时候就算回去也做不了什么？” 毒枭就是毒枭永远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事，杜星琳就是这样，她这次逃走会卷土重来， 不过，自己如今不再势单力薄，十人集团是自己在国外能动用的力量，是自己的底牌，她永远翻不了身。 有明确法制的国家不会允许她胡作非为，制度不完整的国家都有十人集团安保基地。 这次行动被上面问责是少不了，甚至会被停职审查，警察跟毒贩一起跑路情节很恶劣， 如果有一天抓到国内的幕后之人一定要把他扔进粪坑淹死才解恨，看到司机在抽烟，曹恒跟他要来一支点燃，左手搭在车窗上任由冷风吹在脸上。 第209章 震惊 连夜联系鲁平川用极快的语气急速告诉他最近要保护好姜梦，只要出了公司就要跟着。 第一次听到曹恒说话这么严肃且极速，“恒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边还有工作不便多说，天亮看新闻。”说完挂断电话，把各种不同的罪犯分类，即刻安排人连夜审。 嫖娼卖淫这种轻一点的罪罚款加拘留，把这类人身份信息从档案库调出来做对比，其中有几个人编造了身份，他们是县单位的工作人员，手里有一点点权利。 曹恒喃喃自语道，“难怪县里急着想把人移交给他们。” 为了掩盖管理不力的问责和后续的丑事，暗想道；省里一肚子憋屈还没地方发泄，这次应该能让他们把下面的县级单位好好查一遍。 针对牛友衡有可能是卧底在警方一事，要把报告写好，天一亮就要递交上去， 社会要是知道这件事会很震惊，影响太恶劣，没想到组织内部被渗透得这么厉害。 又是一个不眠不休的夜，写好的报告以内部邮件方式抄送给相关单位，并对昨晚的行动进行说明。 相关领导人一上班就收到邮件，顿时露出一抹笑容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是懂做事的。” 越看到后面，破获的案子触目惊心，这样的毒瘤继续任由发展给国人带来的伤害不亚于一次掠夺， 曹恒不是懂事了，而是事情太大，自己一个人扛不住，配枪和警员一起消失，问责起来谁也承担不了责任。 市局大队长何常立带着人马把整个县翻了一遍没找到行踪。 常年游走于黑暗的杜星琳怎么可能会是个简单的普通女人，她一定给自己留了很多条退路，若是普通的女人恐怕早已活不到今天。 参与行动的警员在通宵达旦加班，等到其他同事上班了他们才回家休息，不清楚市局还有多少像牛友衡那样的人， 没参与抓捕的人员主要对嫖娼卖淫那部分人进行询问和处罚，这部分人的案子很好定案，时间最少。 要在短时间内把不是重案的处理完，集中人手去对付贩毒的案子，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无数个电话打到市局， 这次没有人进行求情，省里几位领导很生气，展开会议要对此次涉案人员进行严查，对望角县全体领导班子要进行一次谈话， 同时命令暂时不要对外公布牛友衡的事。 曹恒安排赵立宪对外公布案情时把昨晚的行动说成是省几位领导早就注意到望角县存在的问题， 省相关领导要求行动保密，这份功劳分一半给上面的大佬，很多人还是会很开心的，给他们丢掉的见面要一点点找补回来。 第一次可以解释工作疏忽，第二次再疏忽，上面就该对这个地区的主要领导人下一步往哪里走需要考量了。 直到中午太阳高高升起，曹恒还在加班查看几十t的监控，抓到的人太多，担心些重刑犯会避重就轻。 从监控和用以交易的电脑里的资料进行交代的案情比对。 市局人手不够用了，从其他下面派出所调人过来帮忙整理案件。 电脑硬盘里有不少是贿赂记录，账号、地点、时间、人物全部描述得很清楚。 涉及到地方官员的，曹恒反馈到纪委，命令地方警局配合纪委工作。 市局对外公布案情就有很多外地和本地媒体赶过来采访，曹恒把这一切仍然都推给赵立宪来完成。 看了几个小时带回来的监控，这样的进度太慢，剪成多个文档，安排几个人对监控里出现的人物进行口供对比，曹恒在一旁椅子上眯了一会儿又被刚回到市局的何常立叫醒汇报工作进度。 见到他满脸疲倦，曹恒说道，“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回来加班，案子没搞定就睡在单位，又不是没经历过。” “行吧，多注意身体就行。” 曹恒没了睡意，双手干搓了一下脸朝不断忙活的警员问道，“进度怎么样？” “还需要四个要四个小时才能看完。” 涉案人员太多，包括游走于农村进行代买六合彩的人员一并抓回来，这些人都有案底，两年前被县公安局带回去谈过话，罚款拘留一些日子还是死性不改。 市局把能挪出来的地方作为临时审讯室，案子要快速定下来给社会交代，曹恒看着眼前拷在椅子上的男人问道，“马三，自己交代你的情况吧。” 35岁的男子满脸不知所以道:“警官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曹恒语气阴冷道，“代购六合彩，宣传赌博，掏光养老保障金和低保，你已经涉嫌诈骗老年人，你不主动交代清楚我们会安排人下去一家家走访。 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购买的车、房都会作为非法所得收缴，更甚至你会有十年以上牢狱之灾。” 见他还没坦白的态度，曹恒朝两个审讯的民警说道，“给他两个小时时间考虑，再不交代直接采用证据定案。” 负责整理电脑里交易记录整理的工作组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曹恒，翻看上面的经济往来记录者有两万三千余人， 不少是其他城市或者外省赶过来赌博的，政府每年花很多时间金钱在宣传黄赌毒危害，看来有人是天生反骨一点都没听进去。 想要杜绝区域内人民继续参与赌博必须要严惩参与者，只有这样才能起到警示作用， 把电子档里的人员名单按区域整理出来，发给所在地辖区派出所，明令其单位把名单上的人传唤到辖区派出所进行问话教育，交代不清楚经济来往目的的按法处以顶格罚款。 审讯招待出来的幕后涉案人员由辖区派出所自行抓捕审理，最终结果要与市局口供比对。 工作还有很多，曹恒马不停蹄参与到毒贩接头人案件审理当中，放下手中先前民警审讯出来的结果， 几个小时问话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青年，看着眼前垂头不语的女人说道，“沈瑜，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争取宽大处理。” 抬头看了眼来人，风情万种的眼睛微眯，舔了舔嘴唇道，“没想到你们市局还有你这样的帅哥。” 没有急着接她的话，曹恒走到饮水机前用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水递给她说道，“外面帅哥可多了，你要是早一天出去想怎么看都行。” “出不去的，我很清楚面临自己的是什么，走上这条路就没想过要活到老。” “图什么？图钱还是色？色你不缺，你应该是图钱吧。”曹恒搬来一个椅子坐在她对面。 两个审讯的民警没有打扰他们聊天，有时候需要换个方式审理案子才会有进步，只是没找到突破口。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我不缺色，就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沈瑜止住情绪忽然低落，“正因为这张脸我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第210章 女毒枭谈过往 “展开说说.........” “不想说。”沈瑜嘴角勾起笑容就盯着眼前那张俊秀的脸看。 这种顽固不化的不能用常规手段，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曹恒笑容和煦，“就当作是聊天。” “你觉得我美吗？” “很美，在我见过的女人中你第二。” “第一是谁？” 曹恒没有回答手指戳了戳心口。 “哈哈哈哈，她很幸福吧，能让你说违心的话。”沈瑜觉得他在说谎，不相信他见过有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她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是漂亮的女人总有些特权，你们就像娇艳的鲜花需要精心呵护。” “鲜花有花期，漂亮的女人和花一样，花期很短。花期一过你们这些臭男人很快就会喜新厌旧了。” “鲜花有花期，农夫会老也有翻不动地的那天。” 什么？我怀疑局长在开车，两个民警悄悄对视了一眼。 沈瑜咯咯娇笑道:“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一本正经说荤话的男人。” “是嘛？你笑起来真漂亮，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不会明白人间疾苦。”沈瑜觉得自己像老鼠一样活着，很了解他肩上的警衔， 意味着少年得志，非权贵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有如此成就。 瞥了眼自己的肩膀说道:“运气和努力换来的。”曹恒略微停顿一会儿继续说，“甚至是用命，我们有两个相似点都是孤儿，从小被人欺负到大， 经常饿肚子，路过人家门口能闻到家里的饭菜香味，会想那家人这顿饭吃了什么肉？炒了几个菜？我什么时候才能随心所欲吃一顿肉。 第二个相似点是我们都是为了目标不顾一切的人，有现实生活所逼的成分。走的路不同自然就是对立面， 我是为了守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豁出命，你是为个人利益铤而走险。说到底我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活。” 沈瑜没有着急说话，略微思索道，“你的话前后好矛盾，守护绝大多数人利益为什么又要为了自己而活？” “这就是你不曾体会过的。” “说来听听........” “我做过太多为他人利益付出的事，就拿眼下的情况来说；多数瑞文市人民受够了毒品泛滥地痞流氓横行。至少有一半的年轻人有过吸食大麻和嗑药的经历，有的是无业游民，有的是学生， 在处处充满黄赌毒的环境下长大他们被迫接触这些东西，周围的朋友都在尝试，他们觉得吸毒嗑药很正常；我不能标新立异，于是人带人形成一个组织，没经济来源就开始偷、抢、打、砸。 自我来到这里以后，偷抢这种案发率直线下降，半夜有部分店面敢开门营业了，市民都不认识我，你想听听他们对我的评价吗？”曹恒脸上带着幸福笑容。 呆呆的看着他沉默很久，沈瑜开口嗓子沙哑，“你说。” “他们说我是除魔卫道的钟馗，是来拯救他们的..........这样的话很多，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工作干劲十足，抓捕犯罪更用心，会不顾一切去守护他们， 我喜欢听别人由衷的夸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从未感受过。”曹恒脸上已然换上戏谑笑容。 是啊，从小除了好看的皮囊，什么都不是很出众，讨好自己的男人无非就是想睡自己，得不到就用手段，回忆过往三十二年的日子， 开口道，“我十六岁就出社会工作遇到初恋，他是一家酒吧总经理，个子很高，人很瘦，大我13岁， 他很会照顾人，不像之前那些睡我的人，从小对家庭感情缺失，我很依赖他，在心里他不仅仅是男朋友，是父亲。 谈了四年即将步入婚姻，突然发现他是个瘾君子，试图劝他戒赌，可是他说；沾上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戒， 我跟他说；你毒瘾不深可以戒，我会等你回来结婚。 那时候他犹豫了，久久没有回答。清楚了他吸毒不是一两天，有可能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是个瘾君子，难怪他每次都很疯狂的爱我。 酒吧老板后来一次查账，账上少了一笔钱对不上，老板知道他吸毒就把他开除了，没了经济来源，开始变卖父母给他买的车房。 到最后实在没有可以卖的东西，把我迷晕找来曾经工作过的酒吧老板.........一开始怀疑是工作太累，我并没有怀疑他对我做了什么。 这样持续半年，每天回家喝完水就会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身体被他擦拭得干干净净。 我觉得吧，他除了吸毒，对我挺好的，时常在心中暗自窃喜自己遇到了可以托付一生去爱的男人， 有一天醒来............ 我不再是少女，有了几年的经验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质问他时，他说；你太漂亮我实在忍不住就....。 因为长期吸食毒品，他那时已经失去这方面能力，连声质问下发生了争吵，我威胁他分手， 可是，我心里还是很舍不得，只要他开口说句话哄我都会原谅他。 十六岁以前没有亲人，从来没被人照顾过，直到遇见了他，那次是他唯一没有哄我，而是拿出拍摄好的几十部视频对我进行威胁，敢分手他就曝光。 天呐，半年间我竟然跟几十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有工地工人，有秃顶老男人，年纪最大的七十多岁，最信任的人还站在一旁拍摄。 看着dv里的视频我要疯了，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不是害怕他曝光视频，难过是因为最信任的人背叛， 他第一次没有理会我大哭，坐在一旁拆开用我身体换来的毒品说；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不替你擦身体吗？我嫌脏，今晚没有做防护措施，老板多给了一千块钱，以后都不用戴了。 他吸食完毒品身体一阵抽搐，过一会儿按住我就要行房事，可他已经废了，不能人事， 他把怒气发泄到我身上，第一次被他打，我没有还手，没有闪躲就让他打，直到他打累了倒在地上大口呼吸，没一会儿就死了.............” 没有打断她的话，认真扮演好一个听众角色，又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可怜她的身世，可怜她遇人不淑。 恨她做事不果断，对瘾君子抱有幻想，恨她成为她最恨的那类人。 被初恋男友父母告是她杀了他们的儿子，警方经过两个月走访和调查最终无罪释放， 迷奸她的人中多数人被抓起来判刑，依旧有几个人生活没受到任何影响， 视频不知道被谁上传到境外网站，在国内没有了立足之地，于是去国外赌场工作，开始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她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人。 屌丝逆袭的事是有可能翻身，能翻身的屌丝拥有别人没有的能力，她除了好看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回到国内怎么开拓毒品市场？ 曹恒从她的话里选择相信一部分，她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说背后没有人是一万个不相信，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道，“喏，擦擦。” 在她接过纸巾擦眼泪的间隙曹恒再次开口，“你想不想把迷奸过你的人全部送进去坐牢。” 擦眼泪的手停住，红彤彤的眼睛满眼不敢置信道，“你能帮我？” “这不是帮你，这是我身为人民警察的职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曹恒觉得自己光辉伟大。 “可是我给你提供不了有用信息。没东西跟你等价交易，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是身体，你不敢要。” 只知道用身体开路的女人能有什么能力，曹恒更加确信她背后有人，面色严肃道，“不重要，每个公民的合法权益都需要得到保护，你把那些人的身份和地址告诉两位警官。” 看向两位审讯的民警道，“把她说的都记录下来交到我办公室，待会儿让她休息吧，通知其他人不许私自靠近她。” 她吃的喝的东西必须要经过检查才能送进去，她这样的人只要还活着，幕后的人不可能睡安稳觉。 回单位宿舍换了身衣服，把脸上胡须划干净就返回单位继续工作，曾经最高记录是三天只休息五小时........... 第211章 遇袭 案子越来越有意思，牵扯到十几年前迷奸案，帮她把迷奸过她还依旧逍遥法外的人送进去后希望她能够开口说出幕后之人。 沈瑜不是本地人，案子不在本地发生没有管辖权，只能通过上面跟外省警方沟通对案子重启调查，曹恒立即把想法汇报上去，只有大佬之间的谈话才更有分量。 上面领导办事很有效率，过一天就有消息回复，案发地把她的案件信息传一份到瑞文市公安局。 两地联合执法，案发地警局对过去的涉案人员全部带回去问话进行立案调查。 时间过去太久了，案件侦破的难度很大， 只要是对案件进展有利，瑞文市公安局想要的资料对方都会提供。 这样配合的态度曹恒一点都不意外，应该是上面的领导找了他上面的领导给对方压力， 禁毒工作很重要，各方迫于压力必须要配合，盖棺定论十几年的事才会再被翻案。 目前整个事情结果卡在沈瑜那里，差临门一脚。 经过四天搜寻没找到半点杜星琳和牛友衡的踪迹，省厅决定爆出牛友衡可能已经背叛组织的消息， 与其让人挖出来不如主动公开说出来保留最后一丝脸面。 在网上发了通缉令，凡是提供线索抓捕到逃犯悬赏每人从五万涨到十万。 连续三天住在办公室，每天最多只眯两小时， 在民警白夜不停工作下很多案件已经完成，移交给检查院审查进行公诉。 对于涉赌的人员没有交点罚款了事这一说，全部按照最严格的程序执行。 很多家庭日子越过越差很大原因就是一个字‘赌’轻则夫妻离异，重则家破人亡。 黄赌毒只要涉及到其中一项很容易接触到另外两个，黄赌毒是不分家的。 边西省公安厅对所有地方下令一定要扫除地下赌场、卖淫嫖娼等违法场所，对于组织赌博、宣传博彩下注的人采取零容忍态度。 瑞文市公安局对所有市民进行一次免费体检，主要是排查有哪些人是否吸毒人员。 只有把这部分人筛选出来进行强戒毒才能彻底把毒品抵御国门之外。 汇报案件进度，写报告，开会，跟冥顽不灵的犯人聊天寻找突破口是曹恒每天必做的工作。 回宿舍只是简单的洗漱换衣服，再忙也要管理好个人仪容仪表，代表的是人民政府的形象。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更白，没有一点血色，脸上疲态尽显。 赵立宪汇报完工作，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还是回去睡几个小时吧，事情不是一天就能完成。” “大家都在拼命我这时候自己跑去偷懒，大家怎么想？等会儿我要去省里参加会议，局子里你们三个副局长多沟通，不要让人单独接触沈瑜，她是很关键的突破口。” 抓回来的毒贩中只有她是个头目，其余五人都是小喽啰，暗处有人在查她过去几个月的行踪，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多安排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吧，在这个关键点很容易出事。” “不用，真有人要对付我，去的人多了只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你去忙吧，我休息两个小时再出发。”等他出去偷偷发了条信息。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案子，到这个时候案子已经找到突破口了，就等着沈瑜开口抓人。 同时，很担心姜梦的安全，一天没收到杜星琳被打死的消息，危险始终存在，只有她死了，身后的组织不存在了才安全。 在这样的是非面前不会念及过去的感情，当下拥有的才是最好的，不能因为自己牵连到无辜的人。 浅浅睡了一会儿桌上闹钟响了，曹恒揉了揉眼睛去洗把冷水脸拿着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把手枪放在随手可及的位置，带了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夹，那些人在市局找不到对沈瑜下手的机会，一定会对自己下手，不会任由自己在他们坟头蹦迪。 身处的位置危机四伏，没有半点危机感自己不可能活到今天，无时无刻都要做好应对危机的准备， 不做没准备的人，不做准备面对危机时会很手足无措，老旧的桑塔纳出了市区上高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主驾驶的车窗全部降下来，任由凌冽的冷风灌进来。 高速上偶尔才能遇到一辆车，相较于江海天天塞车，这里任由驰骋，发动机发出嘶吼。 路过服务区时曹恒下车买了一瓶水就上车继续上路，过了前方一个隧道，前面三辆大货车占道， 后视镜中看到后方有两辆货车从隧道口出来车速很快，顿感不妙，把枪揣进怀里，解开安全带，解除车门落锁随时做好跳车的准备， 周围都是绿植，一直靠左行驶，发现情况不对，跳车大概有很大的生还可能。 试探性的打着右转车灯变道，车辆慢慢减速停到应急车道上，后方最右侧的货车径直从后面撞来， 就在刹那间，曹恒从副驾驶跳进一旁绿化带中，桑塔纳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驾驶货车的司机猛打方向往绿化带撞， 往下是个陡坡有茂密的植被，曹恒快速往旁边一跳就往下滑，又往右跑了二十米藏到一块大石后面。 观察到刚才所的位置树木被撞到一片， 高速护栏被撞飞，草皮直接被掀开一片露出黄泥，货车车头已经完全变形，车身倾斜靠在一颗大树上冒出浓烟。 车上下来两个干瘦的汉子，操着一口邻国语言，不一会儿又赶过来八个人，比划了一会儿往坡下滑。 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看来贩毒的案件快摸到幕后人的脚踝，可以确定以沈瑜为突破口的方向是对的。 他们以俩人一组保持十米间距搜寻，人手一把手枪，曹恒以石头为掩体，脑海中规划出几个可以进行射击点。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抬手两枪把三十米以外两个汉子击倒，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枪口往他这边射击， 被对方火力压制住，这几个很专业但又漏洞百出，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贸然追击， 他们把大石可以射击的角度封锁再向曹恒靠近，不能一直呆在这个地上，让他们摸上来自己没把握在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弄死他们。 目测出他们着弹点，就地翻滚出对方射击封锁范围，躲到右侧下方一棵大树后，喃喃自语道，“别他妈有一个人想活着离开。” 真正进入深山丛林，这些人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肩膀处传来辛辣的疼痛。 几个人叽里咕噜喊一阵，人员分散往大树靠拢，曹恒不会给他们这个包围自己的机会， 目测他们之间当下的间距，在对方形成有利的射击包围前抬手点射开了四枪倒下俩人没击中要害，传来一阵骂骂咧咧骂声。 毫无章法的朝他开枪，站在他们的位置大树右侧是射击盲点，曹恒找机会就开两枪，每次都有人倒下。 不能往下跑，对方所处的位置比自己高，往下全在他们射击范围，只有守住右侧才有保全自己的机会。 第212章 以一当十 倒下五个人的时候对方可能是害怕路人报警有警察过来又或者拿曹恒没办法，扶着两个受伤的人准备离开， 可以确定有三个人是已经没了生机，曹恒不会给他们机会活着离开，主动反击，没机会瞄准，只要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要是打光了对方还活着的人数不超过三个，自己也有把握逃走，逃命是自己的长项， 十三处不在正面战场，训练更多偏向于逃生，老头常说干我们这行的能打不如会逃，在热武器面前赤手空拳没太大优势。 不停地变换射击地点，每次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开枪，枪里还剩下五发子弹，对面还有两个人有战斗力，要确保子弹打光那两个人倒下。 看了眼身边刚倒下的兄弟没了反击的勇气，丢下受伤走不了的人往深山里逃跑，只要进入深山就有很大的机会出境，边跑边回头开枪。 压力小了很多，曹恒如同灵猴一般偷偷跟上，缩短距离，在有一击即中的距离开了两枪全部从后脑勺穿过。 搞定他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脱掉外套看到左臂靠近肩膀的位置在流血，扯一把身边的青蒿揉碎按到伤口上。 拿出电话报警表明身份，告诉接线员位置情况，那些人是没动静了，自己也不敢贸然把身体暴露出掩体， 这些亡命之徒忍痛能力常人无法想象，可能装死等自己靠近突然就暴起反击。 恢复了些体力，取出弹夹确认子弹数量，绕道另一侧慢慢靠近，拿走已经死透了的那两人手枪往回靠近。 检查到第三个人的时候曹恒往他脑门补了一枪，趴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即将要去查看的下一具尸体。 用同样的方法试探，每次都能砸中人，只要还有气直接补枪，让他们死的不能再死， 带回去又问不出什么还浪费医疗人力，无形中给社会增加压力。 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后续支援，曹恒找个位置把自己藏好，过了二十分钟有大批特警和警察赶到，曹恒才现身出示自己的证件。 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也没有伤到骨头，曹恒没有去附近医院，在救护车上进行简单包扎就让人安排车赶去市里。 给他开车的是个年轻警员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说道:“曹局，您真厉害。” “这种厉害我但愿没有，世界不再有人作恶，这些技能就没必要存在了。” 有些诧异他愿意搭理自己，说道，“我一直听说您在瑞文市的事迹，您是我的偶像，待会儿您给我签个名。” “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想要签名你可以在单位文件中找。” “那不一样。” “你们年轻人都这么没边界感的吗？......”曹恒随口跟他说着话，其实一直在观察后面的情况。 “领导也是人，除了权力比我大，我们之间没什么区别。” 路上耽搁的时间比较久，到省里天快黑了，领导还在等着，曹恒下车就直往会场， 等着他的工作人员见到衣服上全是泥的人迎上来，有些不悦道:“所有人都到场等你两个小时了，你快点儿。” 刚经历过生死，被人无端抱怨曹恒呵斥一声，“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作为领导面前的红人，自然没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娇纵惯了，对上曹恒阴冷的眼睛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言语。 进入会场时，会议已经开到一半，大家把目光投向一身脏兮兮的家伙，公安厅长王浦刚停住说话不悦的皱了皱眉。 暗想；这家伙干嘛去了，迟到就算了还把自己弄这么脏，等曹恒坐下再次开口，“你迟到了，会议就按照目前的进度继续，没有道理把十几个人的时间浪费在一个人身上。” 曹恒懒洋洋靠着椅子坐着不为自己辩解，非要争论出结果只会浪费更多时间。 接下来的会议老生常谈，还是关于社会治安问题和宣传黄赌毒危害， 对境外人员在国内的身份进行一次大排查，全省公安都要执行。 连日加班实在太累，会议的内容是自己已经想到的，只是执行起来需要他们拍板，曹恒没听进去多少，整个人昏昏欲睡。 会议结束被留下来了单独谈话了，王浦刚让人给他上了一杯茶，看着曹恒问道，“你这一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遇到袭击了，差点没命到这里见你。” 王浦刚猛拍一掌桌面，满脸怒色，“这些人真他妈大胆，敢袭击国家干部。” “他们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我们内部要进行一次排查，我今天的行踪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却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似的提前布下杀局。” 曹恒心里是有所怀疑的，最没有可能怀疑的人有可能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有时候想事情需要逆向思维。 “市局有谁知道。” “只有副局长赵立宪。”曹恒庆幸暗中也安排了市局其他人对沈瑜进行保护。 “我知道他，在过去的禁毒中立过几次功。” “要么就是市局出问题，要么就是省厅出了问题。”曹恒一句话缩小了怀疑范围。 王浦刚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眯着眼说道，“看来你已经快查到幕后人了他们才会狗急跳墙。” “我也是这么认为，现在就等沈瑜开口，只要她开口，我们就能把幕后的人挖出来。”曹恒端起茶水抿一口放下。 “咱俩唱一出双簧怎么样？” 看着王浦刚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曹恒问道，“您想怎么唱？” “我们这样............” 觉得这个办法相当可行，曹恒当即点点头， 没一会儿办公室里就传来吵架声，曹恒摔门而出，在省厅其他工作人员面前怒气冲冲离开。 王浦刚追出来扶着办公室的门大喊道:“我现在通知你，你被停职了，等着打包东西滚蛋。” 编了个理由召集省厅连夜开会讨论对曹恒作出处罚，暂停他一切职务工作，由副局长赵立宪代为主持市局的工作。 曹恒在省公安厅长办公室吵架很快就传遍警察整个系统，有人欢喜有人愁，不作为的人认为他太冒尖被枪打出头鸟，会做事不如会做人。 愁的是一直以曹恒为偶像的那些人，在市局共事近三个月，大家一致认为他人不错，很多工作会亲力亲为，不会只当个甩手掌柜。 很有拼命三郎的拼劲，胆子很大，两次任务都冲在最前面。 能力很强也能顶住上面给的压力，思维很活跃，总是干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不墨守成规挑战制度底线，经常非常事采用非常手段。 在制度线上不停疯狂试探的男人这次可能会被打压，王副书记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军人出身说一不二。 距离省厅不远的一家酒店里，曹恒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再是定制和奢侈品。 兜里实在是没钱，只能买平价衣服。包扎伤口的纱布上有点点殷红， 被杜星琳开枪打中的胸口忙于工作忽略了，闲下来的时候才察觉到疼痛，借着这段时间可以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第213章 复盘过去细节 市公安局长去省城开会遇袭，凭一己之力击毙十人的事开始传来，无不对他竖起大拇指，这等猛人活脱脱是个杀神。 曹恒被停职的原因人传人传出好几个版本，有人说；他得罪了省里领导，也说不出个因果。有人说他把人打伤还上去补枪才被停职.......... 瑞文市各方涌动，有关系的人都在托人打听确认曹恒是不是真的被停职，灰色产业自从他来市局任职让很多从业者失业。 市局的工作照旧，没人会因为谁的去留消极怠工，赵立宪打电话给曹恒说，“我们一直会等你回来，这个家始终是你的，大家也只认你。” “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很感动，但是首先要摆正位置，我们是为人民服务，公安局是人民的公安局不是我个人的，做好你该做的，我估计再也回不去了，你好好干争取转正机会。” “我会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份工作，等你回来你还是局长，我是副局长，案子要紧，我们等你回来。” 看着手机息屏，曹恒想着离开一段时间回去跟姜梦团聚，不过只是一时的想法，脑海中开始复盘来到瑞文市后的细节。 想到赵立宪，他不应该是内鬼才对，如果他是内鬼，望角县抓捕行动他应该提前通知沈瑜才对。 来省里开会只告诉了他，为什么那群亡命徒会提前收到消息，其中有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本想问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行踪和别人说，但又怕打草惊蛇，一定是自己漏掉哪个环节。 王浦刚是在以沈瑜为诱饵或者重新抛个鱼饵，自己是不是也是他诱饵的一个环节。 “不对，不对，那晚行动之前没跟他说要跨区域执法。”曹恒喃喃自语，给他打电话时故意说还在县城外。 刚行动就有人从里面跑出来，这群人带回来通过视频对比混进去了不赌场经营者，杜星琳应该是想坐直升机出境，没料到会有狙击手埋伏在山头。 这么想一切都解释通了，因为自己不按照正常程序执法，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跨区域行动。 曹恒在酒店里进行头脑风暴.................... .................. 等了好多天，姜泽海终于接到女儿的电话；恒胜总裁同意见面。 父子俩放下一切工作来到秋华大厦，第一次到只有两百平米的公司，还没自己办公室大。 清楚姜梦和老板的关系，秦舒态度放低了很多，不像跟别人谈合作时那样咄咄逼人，“姜总，您的情况姜小姐已经跟我说过。” “雄远集团的情况既然你听说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姜泽海没有太多时间在说客套话上，最近总是梦到自己被股东赶出公司。 “交情归交情，就算是老板跟您谈也会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惊讶于这个女人角色切换的速度，前一秒对自己恭恭敬敬，立马就切换到就事论事的姿态，她一句话表明立场，姜泽海微微一愣开口道，“秦总请直言。”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十亿对于我们公司来说问题不大，恒胜有很多家公司股份可以质押贷款，我的意思是恒胜入股雄远，战略上我们不插手。 出现经营危机的时候雄远必须优先以入股价回购恒胜手中的股份按照银行最高利率支付利息， 雄远要是平稳度过，恒胜想套现的时候公司要按照当前的股票价格回购，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这是双方都保障的合作模式，人家是担心只借钱没有抵押物将来债务上会有扯皮，这个关头引进其他资本担心自己被架空， 不敢冒险找银行进行股票质押，提前催贷就已经说明有人在背后捣鬼，姜泽海满口答应，“好，就按照秦总的意思办，就是不知道十亿要多少股份。” “1％，这是对恒胜最保险的方案，将来雄远就算没钱回购，我们也可以找其他机构接盘。” 跟银行质押贷款的额度差不多，姜泽海还是想给公司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说道:“1％股份换十亿不太划算，银行抵押贷款也有70％。” “姜总，我得替公司所有员工负责，曹总把公司交给我，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你们曹总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他在国外考察矿产项目，姜小姐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是连续打了好几天电话才联系上他。”姜梦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不要说漏嘴。 包括提出的条件也是姜梦的意思，一个女人得多爱另一半才会不想自己的男人在娘家那里吃亏。 公司市值1500亿，花十五亿股份去换十亿，想想都亏，姜泽海眼见对方不给商量的余地，为了保险起见便答应下来。 确定的是恒胜不会站到公司其他股东阵营。 聊了一会儿初步合作细节，约定好两天后带法务过来签合同，父子俩转身到楼下新元时尚。 前台见到来客礼貌的拦住，“请问，二位要找谁？我替二位去通知。” “我叫姜泽海，他叫姜涛，我们是姜梦的家人。” “二位稍等，我这就给总裁打电话。”前台给姜泽打电话确认再带着他们进去。 新元时尚的工作氛围跟很多传统公司不一样，员工上班一个个面带笑容，工作氛围很欢乐， 不像在工作反倒像在排练节目，整个公司目测有三十人左右。 怀孕的缘故，姜梦气色不是很好有些水肿，到门口等着父兄。 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作为老父亲有些心疼，“叫你回家住你又不回。” “怀孕出现的症状，住在哪里都会。”姜梦让前台去泡两杯茶送过来带着父兄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很简单没有摆放太多东西，姜泽海说道:“回雄远工作吧，这家公司还是太小了展现不出你的能力。” “公司大小又不影响赚钱，隔壁正在装修的办公室也是新元将来的办公室。我们每天销售额有三百万，购物节一周销售额突破五亿，工厂缝纫机都要被踩冒烟了。” 出了五款不同颜色的平价冬装预售高达到三亿，盘活二十家濒临倒闭的服装厂。 没想到妹妹会这么快就在事业上有成就，姜涛略微心酸道，“跟你一比哥显得有些废物。” “前期有曹恒帮忙宣传还给我投了一亿，你们也知道他全网有五百多万粉丝，大部分是女性，购买力又很强公司就这样做起来喽。” 没有他帮忙自己一个女人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需要忍多少恶心才能有现在的成绩，庆幸自己回头及时，不然，还不知道曹恒会被哪个妖精勾走。 复盘过他一系列投资，姜泽海惋惜道，“他很懂需求，很会制造需求，只怪当初对他有偏见，一开始让他进入雄远工作，公司应该可以避免很多问题。” 抓住市场需求，网购至少要花三天时间才能收到产品，他把仓库开到消费者门口提高配送效率，可以卖实体，可以搞配送。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已经谈妥了，两天后签合同。”姜泽海想听听女儿对被扣货物的看法，“你说我们那一亿米元的罚款该不该交。” “可以交罚款，把货物拉回来，暂时放弃欧洲市场，转战其他地区，对于没有钱的国家，我们可以用产品换取国内需求的资源。” 交易不一定非得用货币，海鲜、牛肉、矿产或者稀有金属等都可以换，十亿米元货物至少是雄远整个事业部不眠不休一个季度的产能。 第214章 问话 “跟人家打官司打不赢的，国际法庭都是那些国家的官方说了算，国际法庭如今的存在感越来越低，跟摆设差不多。 别说是面对发达国家，就是发展中国家随机出台不合理法律没收外资资产他们也拿人家没办法。 他们要是有用，弱国就不会被强盗随意掠夺，有的国家总统枪毙十次都不过份。我们的政府不会干预正常商业行为，他们的政府就是靠不要脸耍无赖.......” 父子俩听完姜梦义愤填膺的分析陷入沉默，姜涛开口道，“放弃欧洲市场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损失，创硕拿来交换的资源变得没有任何用处。” 姜梦说道，“你们要多跟恒胜走动，他们的合作对象很多是国内头部企业家，必要关头人家或许会伸手拉一把，我最担心的是有人借机做空股票。” 姜泽海似乎瞬间老了十岁，满脸愁容道:“公司目前账上不到三十亿资金，这些钱需要付员工工资和供应商货款，有人恶意做空，我们还击的能力几乎是没有的。” “我们要借用舆论力量引起社会关注，最好是这段时间做一次善事，捐的钱不能少，而且要找那种很有需求的慈善项目捐款。” “你仔细说说。” “公司危机在被爆出来之前我们把慈善做了，先不要对外说，等危机被人爆出来的时候找人无意间把雄远多年来做的慈善拿出来说。” “届时会有记者上门采访，爸，您就在镜头前说雄远在艰难度日，你担心公司倒闭不能给社会留下什么，所以才在这时候力所能及做一些对社会有帮助的事。” “你想让散户接盘二级市场稳住股价？”姜涛说道。 “对，危机没暴雷，咱们没必让社会知道做了慈善，危机出来花的这几千万的价值就会体现出来。” 姜涛追问道，“你怎么就肯定会有散户接盘？” “因为我三个月前刚经历过啊，那些做空机构的手段无非就是利用社交媒体找几个知名人物造谣抹黑，国人现在有很多人受过教育，这一套已经不好用。” 老父亲姜泽海满脸欣慰道，“你成长挺快的，离开雄远不到半年你就有这么大的进步。” “跟曹恒学的，我们不能只利用国人爱护民族企业的心，要确实去做实事，不然，后面还会有很多问题。”说到曹恒时姜梦一脸痴迷。 姜泽海吐了一口气说道，“社会在变化，做企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只做品质，更要提升企业形象赢取社会口碑。 过去三十年，企业做什么社会用什么，因为竞品少，能选择的少，大家各占一个领域，各自为王。 当下，各领域已经占满人，再创新也没有太多方向，只能把手伸到别人的地盘抢夺更大的市场，我活到这岁数才想明白。” “高新区那边的.........” 知道哥哥说什么，姜梦说道，“你们既然跟秦总见过面了，可以跟她提起这件事，由她来引荐比较合适。” 不在恒胜担任任何职务，人家愿意见自己，愿意出手帮雄远是看在曹恒的面子上，自己不能不知好歹随意插手。 聊了一会儿姜梦送父兄离开，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露出幸福笑容。 真期待两个小家伙降生，每天都在盘算着日子，想知道孩子长得像爸爸多一点还是妈妈多一点， 像谁都会是帅哥美女............... ........................... 为戏演得更加逼真，省厅把曹恒带去谈话，负责谈话的是省委副书记兼公安厅副厅长‘裘海’一脸严肃道，“据现场的人说那天你单独和杜星琳在角落里谈话，你们看起来好像是旧识。” “在我回答您接下来的问题前，你需要保证本次谈话内容不会泄露出去。” 盯着他的眼睛很久，作为老警员懂得有些事情需要保密，示意身边的人出去。 谈话室的门关上了，曹恒一脸坦然回答，“对，曾经在任务期间认识的，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叫这个名字，之前并不知道你是毒贩。” “根据举报人提供的信息，你们关系看起来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是恋人，后来一次任务中被她假死骗过，我也是那晚才确认她是我已经死了的前女友。” 从他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一些东西，裘海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望角县之前你们见过面？” “是的，我们都怀疑对方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又查不到证据证明对方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被他的话绕晕了，什么叫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人，王浦刚说道，“详细展开说说。” “其中很多事情涉及机密，我看您还是向上面请示一下。”曹恒担心自己过去的身份一旦被泄露出去，有些国家坐不住了，会借机挑衅。 那些国家就像臭蛤蟆爬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清楚曹恒来自上京军区，他既然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有外人不能知道的机密，王浦刚说道，“既然涉嫌机密我就不再追问。” “你那晚和杜星琳聊了什么？” “就是简单的叙旧，有些心痛她是毒贩。”是啊，那时候有些心疼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愿她那次真的死了。 过去两年间同床共枕多次，她有很多机会杀了自己，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省事而是用假死脱身？想不明白。 随后王浦刚又问了几个问题，说道:“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省里，省厅随时会叫你过来谈话。” “我清楚制度。” 没有太多尖锐的问话，像是在走形式，他没有直接问自己是不是和杜星琳是一伙人。 王浦刚刑侦出身，在他面前很难有人能瞒过他那双眼睛，曹恒离开省厅走在大街上，冬日的阳光很温暖。 边西没有北方那种冬日冰天雪地，也没有江海那种冷风扑面直往棉衣里钻。 思绪回到小时候，也是这个季节特别冷，没有过冬的棉衣，把夏天的衣服全部穿身上保暖，再次脱下时大概就要到来年春天。 绿化带里的树木依旧枝叶翠绿，花儿美艳，看到美的东西就想到了姜梦，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儿女情长。 身边亲近的人除了曹兴旺和她.......还有高老头，不把自己当儿子又怎么允许自己跟姜梦在他家睡在一起胡搞。 想拨通记忆里的号码，还是把手机收起来，思念像山洪暴发在这一刻席卷而来，或许是冬天的缘故吧。 第215章 思念一个人 逛了很久，曹恒在大学城路边点了一碗馄饨，没什么胃口，随便吃几个喝点汤就买单回酒店。 思想高负荷运转，工作太忙，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好好坐下吃一顿饭，可能人都需要一个自己喜欢的饭搭子。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夜里会常常想起她的音容笑貌，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晚上还会不会做噩梦。 隐藏的身份已经被杜星琳知道，没必要再隐瞒，试着拨打记忆中的号码过了十几秒才接通， 电话里的人儿声音很轻，带有一丝疲惫，“喂，哪位？喂，喂，你说话啊，我挂了。” “是我。” 听到日夜思念的声音情绪崩溃了，“呜呜呜，你个王八蛋电话不给我打一个，打你电话又关机........”姜梦在电话里边哭边细数曹恒的不是。 曾经鼻孔看人的女人会变成现在这样是自己没想到的，曹恒等她说完才开口，“我每天都很想你。” “我也想你，就你这样没良心的负心汉会想我你骗鬼吧，还不知道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围着转哪会想我这样的黄脸婆。” “蚊子都是公的。” “冬天哪来的蚊子，说谎都不会说。” 想说些话哄哄她，突然变得不会说甜言蜜语，曹恒问道，“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完成任务赶紧回来，我有惊喜给你。” “你就是最大的惊喜。”是啊，还有什么比她更大的惊喜。 “不是。” “难道你找了小姐妹准备给我纳妾？” 曹恒的话像踩在小猫尾巴上的脚，姜梦佯装生气，“你在外面招三惹四回来最好不要再碰我，否则，你睡着了我让你变太监。” “那你说是什么惊喜？” “你猜？” “你胸前肉太厚我猜不到。” “给你一百次机会猜。” “不猜。” 姜梦撒娇道，“哎呀，猜嘛，大好事。” 前一秒哭的稀里哗啦，不到片刻变身撒娇女人，她的情绪来的快去得快，曹恒说道，“等我回来咱俩就结婚吧。” “你是认真的。” 曹恒很认真的说，“对，我很认真，分开的这三个月我真的想你，没有你在的日子里我连饭都不想吃。” 听到他没好好吃饭姜梦就急了，“你平时胃口就不怎么样还不好好吃饭，你要是瘦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我就.......我就.......我现在还没想到，反正你不能瘦。” 恋爱中的两个人智商都不在线，曹恒过去是个很理性的人，不知不觉中被改变，变得感性， 互相道尽相思仍不舍得挂电话，安静的夜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好像就在身边。 猜到她大概已经睡着了曹恒才挂断电话，她说的惊喜会是什么？ 偶尔联系鲁平川他们但从来不会过问姜梦怎么样，不想被误认为自己在找人监督她，谁也有权利拥有自己的小生活。 第二天醒来曹恒出门做了有氧运动，吃起了早餐，非必要不会出门，不想被人认出来发到网上， 停止更新的账号好歹有几百万粉丝，大家同用一个互联网，相隔再远也会有人认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出最大的内奸和幕后人。 真不希望是赵立宪，他曾经是禁毒英雄，这份荣耀不能有污点。 在酒店住了一个礼拜似乎被人遗忘，没有人来见自己，也没有人打电话进来，省厅就安排人传唤一次便没有动静。 中午习惯性的叫酒店送上来一壶热茶安静坐在窗户前发呆， 一坐就是一整天，夜晚沉寂许久的电话响起，曹恒看了眼号码接通，“我是曹恒。” “我是王浦刚，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果然不出所料，省厅和市局都有问题，人已经抓起来了，我安排人连夜送你回瑞文........” 曹恒结束通话就下楼等着省厅的人过来接自己，住在酒店里这段时间感觉像是在坐牢。 不到十分钟就有两辆闪着警灯的车停在酒店门前，前来护送的人员中有一个人曹恒认识，跟他上了同一辆轿车，后面跟着一辆特警车。 面子还真够大，带队的还是个处级干部，大概是担心回去的路上被人埋伏才安排人护送。 很快就否认这个想法，送自己回去上班用不着特警开车跟着，应该是还有别的任务。 副驾位上的中年男人偷偷打量了眼坐在后座的年轻人，心中暗想:白俊秀气的年轻人看不出他能一个人一把枪收拾十个手持枪支的杀手...... 白文华说道，“改天有空省厅和市局组织一次交流会。” “案子结束我应该就不在了，等新局长上任你再跟他商量组织。”这次案子结束要给自己放一次小假回江海与姜梦相聚。 “那还真可惜了，还想请你训练一下刑警队，听说你是从部队转业的，什么兵种？” “这个不能说，总之我就是部队转业。”曹恒闭上眼不想再跟他说话。 两小时车程顺利到达单位宿舍，还有五个小时天亮了，曹恒没有睡意，带他们到一处还在营业的烧烤摊吃宵夜。 相比第一天到这里户户大门紧闭，路上看不到行人，当下多了一丝生活气息，有不少年轻人敢半夜出来约朋友来路边摊吃喝。 瑞泽市一切都在微妙变化，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还是很多人热爱平静的生活，往往有一群人打破这份平静......... 白文华看着路面道:“五年前来过两次瑞文市，没想到一切都没有变化。” 曹恒回过神说道，“还是有点变化的，至少有摊主敢在晚上营业，有年轻人敢出来消费。” 察觉自己失言了，白文华笑了笑说道，“确实是，我做事往往容易忽略掉细节，工作到今天四十二了才是个处级。” “你就在领导跟前做事，很快就会被提拔重用，这次反腐送进去不少人，很多部门有空缺岗位。” “我怎样才能抓住这次机会？”省厅除了行政单位上有优势，未来的发展前途未必有调到地方好。 “主动跟领导说你想到地方历练，最坏的结果是平调。” “想要在进一小步就需要有成绩，我想.........”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在这次案子中分一份功劳，曹恒给老板让了一个位置上东西，坐下拿起一串烤蘑菇说道，“需要你自己争取机会。” 大家过去只是见过一次面，这才第二次面，你又没让我看到有多大的能力，又不是我朋友我干嘛要帮你。 他没想过要帮自己在领导面前说好话，白文华沉默了一阵子，说道，“回去我就向领导申请调到瑞文市工作，只有最艰苦的地方才有机会成长。” 这番漂亮的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想做贡献，不过是为了个人前程，曹恒很讨厌这样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太多.......... 第216章 确定大鱼 在街边坐了几个小时，烧烤上了好几轮，直到天亮才离开， 护送的人员也跟着曹恒直接去了单位，他们要等天亮把赵立宪带回去谈话。 值夜班的同事见到他打招呼道:“就知道你会回来，大家都很期待你能回来。” 嘴上说着期待，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欣喜，这估计就是名利场的常态。 “谢谢啊，等这个月发工资了我请大家吃饭。” 安排人护送人员到接待室休息，曹恒就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东西还是摆放在自己离开时的位置，东西不多，只要移动过位置自己都能清楚。 独自坐了一会儿起身到隔壁办公室门前，示意两个负责看守的民警打开门， 入眼一脸憔悴的中年男人右手拷在椅子上，没有了过去的神采，微微掀开眼皮打量了一眼垂下眼帘。 曹恒没有着急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门外的警员道:“给他一支烟。” “你回来了？” “不是很明显吗？” “没想到你......” 曹恒接过话道:“没想到十个人都弄不死我。” “对，要不是你，我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不会感到奇怪，从他口中说出来听起来很怪异，曹恒接过民警递过来的香烟和火机，点燃香烟递给他，说道: “做错事要多从自身找原因，了解过你的过往，说实话你是个英雄，可惜走错了路。” 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心中郁闷之气少了许多，赵立宪坐直身子说道:“我以前也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 老婆买不起高档化妆品，家人生病治不起，儿女上不起贵族学校，我怀疑过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到头来不是我不努力，是我选择错路。” “你不是赵家人吗？在本地赵家大小是个豪门。” “不是所有姓赵的都有钱，我家和赵家八竿子打不着，他们是看中了我的身份才认我这个亲戚。” 没兴趣去调查同事的人背景，只是听人说他是赵家亲戚，曹恒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一愣道:“嫂子和你的子女都在国外。” “他们是在国外，在国内有些人会睡不着。” “有人拿他们威胁你？” 赵立宪没有回答，抽完手里的烟，伸手要了一支，曹恒也没有逼他回答，靠在桌子上看着他。 从烟盒里抽出第三支烟点燃递给他的时候开口道，“不论在全球任何国家，我都有把握保证他们不被人伤分毫。” 赵立宪很诧异曹恒哪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低下头不去看曹恒。 “可能你不会相信，你给我一个位置。”曹恒拿出手机就等着他开口。 受别人操控这么多年不就是有老婆孩子被人控制嘛，自己被带走，估计老婆孩子的日子会很难过，赵立宪犹豫了一会儿说出家人在国外的具体地址。 曹恒当着他的面拨通越洋电话直接让说十个小时内赶过去保护他家人。 电话里的人没有过多啰嗦爽快的答应下来。 “到省厅好好配合调查。” 在没有确认他家人安全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开口的，曹恒不打算在他这里浪费时间，捡起地上的烟头离开。 这段时间没了解沈瑜十二年前的强奸案进度，曹恒打开案发地警局发来的案件进度情况。 有五个在刑满释放人员的供词佐证还有过去在那一片居住过的居民提供的证据多方提供证据下进行刑事拘留，有两个已经老年痴呆没法进行惩罚， 案件等待当地检查院复查起诉。 警局陆续有人到单位上班，只有少数值夜班的人清楚赵副局长的事， 交班时聊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告诉接班的同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外传。 见到曹恒那一刻，大家微微一愣，上前问好。十天前内部通报曹局被停职，怎么突然回来了？ 怀着大大的问号开始工作，护送曹恒回来的白文华去市里见了瑞文市领导班子，对赵立宪的事情进行说明就把人带着离开。 省厅直接对市局副局长下手，下面的单位除了曹恒知道这个事没谁清楚这件事。 单位很同事不清楚怎么回事，赵副局长怎么被人带走了，有些在市局工作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怪事。 召集市局另外两位副局长和刑警队大队长何常立开了个小会，“瑞文市这次过后治安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主要工作是稳固咱们取得的成绩，刘副局长待会儿给下属单位发一份通知，对黄赌毒危害知识宣传是政治任务请各辖区一定务必落实到位，等来年我们会下去走访......” 分配好各自工作，曹恒去审讯室见沈瑜，她衣服干净，素面朝天依旧很漂亮， 这样的女人要是遇到良人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吧，可惜了！ 沈瑜略微遗憾道:“听说你被停职我还开心了一阵子，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你这话说反了，你应该很难过才对。” “哦.....这话怎么讲？我是被你抓进来的，巴不得你去死。” 不想跟她浪费太多时间，曹恒一脸严肃，“侵犯过你的人都被拘留等着检查院那边提起诉讼，有两个人老年痴呆了，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 想到仇人逍遥法外，又无可奈何，那种感觉比死都难受，热泪夺眶而出，沈瑜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哽咽道，“谢谢！” “真要谢谢就如实交代你知道的事，十二年前的案子我们都能在短时间内翻案破获，更何况是你的事，瞒不住的。” 不想被判处死刑，哪怕坐二十年牢出来五十出头还有十几年的时光是自由的，“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取决于你能提供多大的价值，我们会如实把你的表现写进口供里，法院那边会酌情审判。” “好，我说。” 看了眼两个审讯人员示意他们做好笔录和录像。曹恒站在一旁不去插手这个过程。 “我到国外赌场工作第二年接待了一个来自国内的老板，他出手很大方，第一次见面就给了我一万小费， 有两个月时间他每天都过来，每次都点名要我陪他，他很有礼貌，不像其他客人一样动手动脚， 受过感情创伤不愿相信男人的我再次掉入爱河，他把我带离了赌场，还在当地给我买下一家夜总会..........” 小时候没人爱，长大被人欺骗、轮奸，遇到一个成熟又多金的男人，谁又能夹得住双腿。 有家室的男人很懂讨女人欢心。明知对方有家室，还心甘情愿给人当二奶，在知道爱的人是个毒贩时已经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七年间往国内走私毒品高达5吨，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为他们家破人亡，沈瑜不值得同情，一开始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 后来，大概率是自愿的，从穷姑娘摇身一变年百万的精英，有多少人能抵制住这种诱惑，果然美丽的皮囊下包藏蛇蝎心肠。 她说出那个人名字的那一刻，曹恒当场给何常立打电话，“带人去把赵元英抓起来。” “是！”听到电话里干脆的回答曹恒挂断电话，“有什么证据可以指明他是幕后操控你的人。” “有，河西县春意幸福公寓503地毯底下有他和卖家的交易记录。” “你继续交代。”曹恒出审讯室带上两名民警往。 不想继续听她的故事.............. 第217章 烂摊子 自从和曹恒通话，姜梦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去工厂视察回来的路上鲁平川开车，孟莲坐在副驾驶位， 后座上的姜梦偏着脑袋看向车窗外，嘴里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 “嫂子，你最近心情不错哈。” “你哥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你以前也当过兵，是不是训练期间不能跟家里联系啊？” “兵种不一样，我不是特别清楚，恒哥应该是在保密单位。” “你没跟他说你怀了小宝宝的事？他这么多年一个人，知道你怀孕了一定会很开心。”联系过几次，没跟曹恒说，不想参与人家的家事。 “没说，我想给他一个大惊喜。” “我认为他下次再联系你的时候你提前跟他说，让他有点心里准备，男人..........”鲁平川了解曹恒因为工作原因对谁都不太信任。 “他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是吗？” 鲁平川缩了缩脖子，“这不是我说的，你别跟我哥说是我说的，他回来会揍死我。” 没想到这个层面，正好可以用这次机会来检验他是否对自己信任，姜梦跳过这个话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新兵连的时候认识的。” ................. 被他们讨论的曹恒从河西县取了证据回来， 何常立即找到他，“赵元英应该是提前知道事情会败露，我们扑空了，他的家属们全都不在，公司员工说已经有十来天没见过赵家人去公司了。” “早就想到了，只是走个流程，他那种人怎么会冒险继续留在国内，早在望角县抓捕行动的时候他有可能已经跑路。” 曹恒敛神继续说道，“没事，立即把这件事上报发通缉令，联系出境口岸，问清楚他是从哪个口岸出境。 安排经侦部门针对赵氏旗下的公司进行侦查，违法经营所得一律收缴国库。” 沈瑜提供的证据是一个u盘，曹恒找来一个笔记本读取里面的内容，文档中有很多交易内容。 贿赂的公职人员的视频和赵元英在国外与毒贩交易视频，里面有些人曹恒都见过一两次面，有部分是下属县单位的人。 涉案人员有三十五个多少有点地位，难怪连年扫毒抓的只是一些小虾米，老薛有能力但是他太墨守陈规，行动之前保密工作做不到位。 名单上面的人最少获利900万，最多一个8000万，整个望角县一年的税收都没受贿总金额加起来多。 不得不说沈瑜一个初中没念完的女人混到今天不全是靠那张脸蛋，早就替自己准备好免死金牌。 她在国外的一些财富是没法收缴的，就算判20年出来，她依旧能拿着那些钱过富裕日子。 立马把名单整理出来安排人去逮捕涉案人员，不少人巴不得沈瑜永远闭上嘴，奈何手伸不进来，估计这会儿已经离境，该做的还是要做。 一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开始， 惊动了不少领导，没想到身边的人涉及祸国殃民的大案里，目前要做的是立马处理涉案人员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不断给各地发送名单和证据，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出去，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坐下揉了揉太阳穴， 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审讯人员送来的口供翻开；望角县的赌场是沈瑜在负责，养的年轻女人是专门用来拉权势们下水， 边境口岸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部分出境的涉案人员在十二天前就已经从柠州口岸离开，目的地就是东南亚， 官员的护照一般在单位，不能随意出国，大概率是偷渡离境了。 这些人纵容贩毒，充当保护伞大肆捞钱，出事了就往外跑，他们的子女在国外上贵族学校， 还要骂国内都是一群穷逼，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先由国家出手，弄不回来的自己动手，这样的垃圾不配过上好日子， 只要不是很过分都能忍，这次是捞过界了，已经踩到高压线上........ 经侦部门回来汇报调查结果，赵氏公司账上只有五十万，还欠着几家银行5亿元贷款，账上的钱不够发一个月工资。 瑞文市委紧急召集各部门领导班子展开会议，针对这次涉案人员和赵氏公司员工善后问题进行讨论， 一个个面色特别凝重，之前说曹恒办事太过张扬的人，这会儿沉默不语。 葛红作为大家长义愤填膺发表感言，估计最近没睡好，眼角的鱼尾纹很明显，“对于腐败分子采取零容忍态度， 过去我们对于这类人念旧情，小过忽略，大过简单批评教育，这种不痛不痒的处理结果造就今天的局面..........” 最主要的是赵氏工作的员工薪资问题进行重点讨论。 曹恒不想知道后面的结果，只想着给自己放个小假，该清除的已经清除，接下来的工作是建设。 任务基本完成，之前很多需要保密的行动全数向外界披媒体露挽回瑞文市影响，过去人们对这座城市的定义是‘黄赌毒，黑社会’。 开完会回到市局的时候见到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李东辉见到他回来，一脸笑意迎过来道，“恭喜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曹恒懂，对他点点头笑道，“有什么好恭喜的，只不过之前无能才会有今天的烂摊子收拾，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担心被人听到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才开口，“我想买下赵家一部分资产，就是.......” “你想买下来就买啊，跟我说干嘛？” “就是.....拍卖的时候价格能不能便宜一点。” 市里在为赵氏公司783名员工工资犯愁，这时候自己送上门来了，曹恒略微为难的说道: “大哥，我不是敲锤子那个人，做不了这方面的主。”略微沉吟道，“不过，我可以跟市里提一嘴，毕竟还是要保护本土企业。” “好，好，好，我先回去准备，下次再请你吃饭。”李东辉得到曹恒的话开心的离开， 幸好当初兄弟们被他送进去的时候自己没跳出来跟他作对，不然，今天倒下的不止一个赵家。 清楚李东辉这种个性张扬的人没有哪个官员敢跟他走近，手底下一批流氓，隔三差五犯事抓进来都要替他捞出去，容易给人抓到把柄，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的事没人愿意干。 他来找自己就是希望李家的资产不要进行拍卖，直接跟他进行交易。 那孙子消息够快的，才查起赵家就立马闻到味，他能从一个农村出身的泥腿子混到今天怎么可能不识时务。 短时间内很难找到人来接盘赵家的资产，本土企业李家是在适合不过的接盘侠， 不排除他在向市里示好，想要借此机会搭上市政府的关系认识更多的人。 交代了两个副局长后续要做的一些事，又跟葛红转达了李东辉的想法，瞌睡有人送枕头，有人接手烂摊子，葛红一万个乐意，并且表示可以帮忙向银行担保贷款。 第218章 任务完成暂回江海 请了一个月假，曹恒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蹑手蹑脚打开门进入卧室，没有开灯，拿着睡衣就进入浴室洗漱。 半梦半醒间，姜梦听到浴室里哗啦啦水流声，迷迷糊糊喊了声，“小莲是你吗？小莲.......” 喊了几声没人应，顿时被吓出一声冷汗，孟连今晚约了朋友不回来睡，家里就自己一个人， 想找手机报警，怎么都摸不到，害怕发出声响惊动浴室里的人，抄起床头柜上的台风轻轻走到浴室门外靠墙站着， 只要里面的人出来就敲死他，里面的水流声停了，传来吹风机呼呼响声，心都悬到嗓子眼，咔嗒，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有一道光射出来， 捏着台灯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我打死你........” 幸好曹恒反应快，捏住她的手腕，否则脑袋非得开瓢，眼前的女人胖了一圈，闭着眼睛大喊救命。 “你呆子，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这个冬天无比温暖，姜梦手中的台灯掉在地上摔碎，扑进曹恒怀里大哭，“呜呜呜，你个王八蛋，渣男，回家也不跟人家说，吓死我了........”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曹恒只能不停地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打招呼回来。” 姜梦松开他，泪眼婆娑道，“你就是不信任我，想回来.......” 抢过她的话说道，“就是想突然袭击看看你有没有藏男人。” “就知道你不信任我，死渣男，睡了我还........” 曹恒捧着她的脸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嘴唇，“开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我不喜欢开这个玩笑，你就是不信任我。” “信不信不重要，什么都暂时抛开，做咱俩都喜欢做的事。”曹恒把人抱起冲到床上就开始褪去她身上的睡衣。 分开了快四个月，姜梦被他撩得很动情，突然意识到怀孕了推开男人， 搞不懂她怎么了，曹恒一脸迷茫看着她。 像做错事的孩子垂丧着脑袋说道，“我怀孕了。” 怀孕？什么时候的事？无数个问题从脑海中冒出来，难道她说的惊喜是这个？担忧胜过惊喜，未来自己不在了她一个人要肩负起两个人的责任...... 伸手把床头另一盏灯打开，男人眉头紧锁，姜梦不着急解释，想看看男人对自己有几分信任。 盯着他的脸看了几分钟还是一样的表情，姜梦心中略微有些失望，这份感情还要不要继续，他不要自己还是会把孩子生下来养大，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都憋了几个月了，这些孩子没事跑出来干嘛。”曹恒没有太多的喜悦，本就不抱希望的东西，亲了亲她脸上的泪水道，“未来要辛苦你了。”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你不怀疑孩子不是你的？” “你觉得你瞒着我找男人小川他们会不告诉我？” “就知道你安排人监督我。” “那你还接受？” “要是不接受，不就证明我心里有鬼嘛，身正不怕影子斜。”姜梦气恼的掐了他一下，顺手把灯关了。 脑海中是男人听到怀孕后眉头紧锁的样子，听到自己怀孕了露出没有半点惊喜，难道不喜欢孩子？是自己自作多情........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很喜欢孩子，你知道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是担心你以后一个人会很辛苦，孩子也会成为你奔向下一个幸福的绊脚石。” “我没想过要再找男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再嫁，这辈子，下辈子我还要继续嫁给你。”姜梦的脸上全是泪水。 “傻不傻，动不动就哭，我还没哭你就先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 “咱俩下辈子早点遇见，做青梅竹马。” “你这人太傲娇，祸害我一次还不够，下辈子还想继续祸害我，你够毒的，哥一般不玩一个女人第二次.......” 话没说完耳朵被揪住，姜梦又把灯打开，坐起身子像只炸毛的小猫，恶狠狠说道，“姓曹的，你解释清楚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玩过多少个女人？” “安琪拉，甄姬，虞姬，貂蝉......还有好多。”拉被子把她裸露在外的身体盖住，讨好道，“媳妇，天冷，小心感冒。” 揪住耳朵的手微微松开一些，怀孕很容易犯困，打着哈欠问道，“你不会明天又走吧？” “有一个月的假期，等我把那边的事处理完就回来陪你待产。耳朵能不能给我松开。” 姜梦松开手，把台灯再次关上，脑袋贴到曹恒胸口，“哥哥，我想要抱抱。” 不敢像从前那样把整个人带到身上，曹恒侧身把她抱紧，闻着头发上的味道，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问道，“有没有去医院做过检查。” 体内有毒素，担心孩子不健康，虽然是生命但不想被人当作异类看待，希望孩子一生都能健康的成长。 “检查过两次，孩子很健康，是双胞胎，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姜梦仰着脑袋问道，“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女我都喜欢。” “我感觉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这还能感觉出来？” “老公，我怀孕期间你不要被外面的狐狸精勾搭走，我知道你女人缘很好。” 轻轻的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说道，“别胡思乱想，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很清楚女人缘是怎么来的，我要还是十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年狗见了都得绕开走。” “那你觉得我是看上你什么才和你在一起？”姜梦很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 这个问题曹恒还真答不上来，就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她是那种选定一个人就认死理的女人，不然，她怎么会等初恋五年，“我也想知道。” “第一次看到你和穆思雅在一起我就很不舒服，想跟你闹我又找不到理由，从那以后我就反思自己。我去见陈明江的时候你估计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想再提那个名字，可是又绕不开，两人的关系正式开始源于他的出现才确定关系在一起的。 “在我心里你是个好女人，甚至好到有些傻，就算我们没能在一起我也不会去恨你。会羡慕娶到你的男人........” 说着话便听到怀里有微小的呼噜声，曹恒替她把被子掩好，亲了亲她的秀发， 生理上完全可以克制，清楚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有些东西它不是生活必须品。 相较于对她的伤害不如憋死自己，分开四个月回来亦如刚在一起的新鲜感......... 第219章 奔放的小姨子 揉了揉眼睛眼巴巴看着男人下巴稀疏的胡须，还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一场美梦，伸手摸了摸有些扎手， 啄了下男人的嘴唇，柔软的舌头灵活地钻进嘴里；他竟然伸舌头了，习惯地揪住他的耳朵厉声道，“你做梦跟谁亲吻呢？” 曹恒很是无辜的看着她道，“除了跟你我还能跟谁啊，我记得你已经第二次这样揍我了？” “对不起，老公，人家怀孕了有点不自信........”姜梦边道歉边给他揉耳朵，刚才太用力了，曹恒的右耳通红。 曹恒推开她道，“你个渣女，得到了就不珍惜，别碰我，一句不自信就揍我，你该不会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会用这个借口揍我吧？” “不会，我亲一口就不疼了。”姜梦说着就要凑过去， 曹恒故意侧过身子，躲开她道，“虐待我，然后再亲一口就想了事，哪有这么好的事。” “哎呀，我错了。” “错哪了？” 狗男人我给你脸了是吧，姜梦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人家错了啊，你说哪里错我就错哪里。” 故作气呼呼的样子，曹恒就要以毒攻毒，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 不是没有脾气，跟他在一起后性格改变了很多，姜梦打了下他后背，“你.......你，你要气死我啊。” “这就生气了，我哄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曹恒觉得玩的差不多翻身对着她把人搂进怀里热吻 虽不能干其他的，嘴总能亲吧。 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过她，曹恒钻进被窝里脑袋轻轻贴在她的肚子上，“真期待见到他们。” 姜梦手掌轻轻抚摸着他有些扎手的头发，只觉这一刻好幸福，日子很安详，有他在身边真好， 好想这一刻立马到老，一生不用太长，把幸福的时光留住就好........ 把头埋在被窝里的曹恒同样有心事，喜忧掺半，忧心的是自己的病治不好孩子没有爸爸会不会被人欺负，喜悦的是世上终于有了血脉血亲。 温热的呼吸吹在肚子上痒痒的，要不是身体不方便真想亲热一番，姜梦掀开被子见男人眼中有泪花， 第一次看到他感性的一面，有些不知所措， 坐直身子让他把脑袋靠在腿上，学他过去安慰自己那样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小梦，咱俩结婚吧。” 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好！” 曹恒来了精神起身精心挑选了一套衣服，该给她一个交代，未来怎么样就交给未来，不能被还没发生束缚住手脚。 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比别人短，不能带着遗憾离开，也不能不给她一个名分。 扒光身上的睡衣，刚穿上衬衣，卧室门这时被人推开，曹恒立马捂住走光部位。 来人捂住眼睛转身离开，孟莲在姜梦手机里见过曹恒的照片，不会误会姜梦找其他男人。 姜梦没想到孟莲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平时比较贪睡，敲门听不到，就让孟莲以后直接进来叫自己起床，习惯了不敲门直接进卧室。 俩人一个呆立在床尾地毯上，一个一脸呆萌地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曹恒率先打破沉默，“完了，我被你以外的女人看光了。” 这死男人真够不要脸的，姜梦没好气道，“放屁，你穿着内裤呢，身上没二两肉有啥好看的。” “你可真大方，自己男人被看光还说风凉话，你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光我挖掉他眼睛出来。” 卧室里开着暖气，但是不想离开被窝。姜梦指挥着曹恒，“帮我把那套白色的裙子和黑色的秋裤拿过来给我。” 试穿了一下又换，把衣橱里的裙子试了十几套，在曹恒的一顿天花乱坠的彩虹屁下终于选定第一套。 磨蹭了一个快两小时才出门，户口本还在姜梦她妈手里，曹恒开着很久没开的跑车到姜家别墅， 这次没有人阻拦，姜母的态度特别好，从他进门开始脸上笑容没少过，“国外的东西吃不习惯吧，你看看你瘦的，中午在家吃饭，我让阿姨多准备几道菜。” 什么国外？曹恒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大概是姜梦向家里编的借口，“是吃不习惯，天天不是白水煮青菜就是狗见了都得摇头的面包，有钱也没地方花。” 龚月茹安排保姆去准备午饭食材，“晶姐，今天中午我要亲自下厨，多准备几个食材，凉性的食材不要买，小梦怀孕了不能吃。” 过去是自己眼瞎看不起女婿，以后得补偿，他看似放下不在意了，其实心里对自己还有芥蒂。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继续叫阿姨还是跟姜梦一样叫妈，以前相处很不融洽，曹恒干脆省去称呼，“我们打算今天去领证，过来拿一下户口本。” “好啊，我通知家里的亲戚晚上一起到金瀚大酒店吃饭。”龚月茹乐颠颠的去拿户口本。 “你连妈都叫不出口吗？”姜梦不满地掐了他一下。 “我对你妈有种天然的恐惧，过去我叫她一声妈要被骂好几句...........” 楼上传来脚步声抬眼看到姜芯打着哈欠下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加快脚步，抱住曹恒的脖颈，“哎呀，姐夫什么时候回来的，人家......” 这小姨子可真奔放，本来就大，还不穿内衣，曹恒还没说话，姜梦就先不爽了，“你松开。”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男人嘛，瞧你宝贝成这样。”姜芯松开曹恒无所谓地耸耸肩，凑近姐姐的肚子，“小外甥们，你们的妈妈就是个老醋坛子，千万别随她。” “你离我孩子远点儿，别把你的坏习惯传染给他们........”姐妹见面就要互怼，在得知自己怀孕，妹妹没少给自己家里买东西。 她在学习怎么带孩子，比自己这个当妈的还学得认真。 相比上次在上京见面她白了很多，曹恒不想她们姐妹吵架，把话题拉到工作上说道，“电影拍完了吗？” 坐到曹恒另一侧拿起桌上的橘子，“早就拍完了，定档元旦上映，前天参加完电影宣传回来。” “公司没有其他项目进行吗？” “有啊，都是网剧，我未来是要拿影后的人，怎么会去拍网剧。”掰一小半橘子送到曹恒嘴边道，“来，姐夫，张嘴。” 用余光打量了下姜梦的眼神，曹恒推开她的手，“不了，要吃也只会吃你姐喂我的。” “耙耳朵，你怕她干嘛？” 在这个她很敏感的时期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不就是在找死嘛，她想的本来就多，曹恒说道，“吃你手中一口橘，接下来姐夫还有日子过吗，？ 你姐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她开心把家烧了都没问题。 你该找个男朋友了，公司应该有不少帅哥，别找什么上了年纪的资本大佬，咱们家不缺钱，不缺资源。” 娱乐圈名利场就怕她受到别人的影响把路走歪。 姜芯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里，忿忿不平道， “要找也找你这样的，我又不比姜梦差什么，身材比她还好，凭什么找男人要找个比她的差，爸就是偏心，为什么安排你跟她结婚不是跟我。” 尼玛，老子怎么接话，曹恒犹豫着怎么接话，姜母的出现打破这份尴尬......... 第220章 复婚 当下年轻人生活压力很大，结婚窗口的人很少，生活上压力可以共同克服，心理压力是最大的问题， 一方担心遇到家暴男，出轨男， 当下影视作品很懂得抓住女性市场，放大事件，让很多人恐婚，认为自己的另一半将来也会如此。 泡沫垃圾剧的不良影响很大，影视作品里的女主大多是单纯而愚蠢，伤害别人还能得到霸总全心全意的爱，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专门有网络红人大肆教年轻女孩怎么捞钱，各种天王嫂培训班，名媛培训班卖课，把好好的人变成鬼。 一方则担心遇到婚骗，实实在在发生在当下的事例不少， 相亲发生性行为，婚介所老板介入告男方强奸。 榨干身价千万富豪逼其跳楼，结婚三天就要离婚的......各种奇葩都有。 婚姻市场出现了信任危机，不是简简单单的高彩礼，高房价，高教育的问题。 主要还是男女双方出现信任危机。 普通家庭结婚各种借，不惜砸锅卖铁，娶回来不知是人是鬼，有可能还是买一送一的。 离婚证被工作人员当场销毁换了结婚证， 民政局工作人员从身后花束中抽出一枝百合花送给姜梦道，“恭喜两位，百年好合。” “谢谢你。”姜梦接过花，挽着曹恒的手离开办理业务的窗口。 坐在休息区的姜芯起身走向他们夺过姐姐手中的结婚证，翻开看着俩人满是笑容的结婚照，泪眼婆娑道，“真羡慕你们，好好的啊，不要再作了。” 姐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真替她开心。 不想旧事以任何方式被人提起，曹恒拿过她手里的结婚证，“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你好好说话。” 离开民政局，曹恒带着她们姐妹购物， 领证了得对姜家改观，即使心里对他们家过去还有芥蒂也要做好表面工作。 找了家糖果店，姜梦订了两百份糖果明天再过来拿，自己结婚是大喜事该给公司员工分享这份幸福。 曹恒则买了很多礼品，家里的佣人都有份。 回到别墅，姜泽海和姜涛也都回来了，姜涛见到曹恒还是有些尴尬，看了他半天憋出一句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倒成熟了很多，身上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影子，曹恒嘴角勾起笑意，“是啊，本来就是简单领个证，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领证是件大事，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顿饭，晚上我叫上几家亲戚和交往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一起聚一聚。”江泽海继续打电话约人， 这些老狗在自己有难的时候求上门不帮忙，让他们看看我女婿。 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一张桌子都没坐满，没有叫朋友，这一次，一个接一个电话打出去，估计是想让人认识他女婿， 过去是拿不出手不想太多人知道，现在明面上是公司市值五百亿的年轻资本，曹恒看破不说破。 把礼物分给家里的佣人们，“我不清楚大家穿多大，回去试了不合身可以拿着小票去换。” “谢谢姑爷。” “不客气。” 江涛没想到自己还有礼物，是一件风衣，看价格很不便宜，生在富裕家庭不缺物质，但是送的人不一样， 当着面拆开包装穿上，“还挺合身，妹夫眼光不错，难怪你衣品那么好。” 能不好吗？特意训练过穿搭，以应对各种任务身份，曹恒又把姜父姜母的礼物给他们，称呼他们‘爸妈’始终叫不出口。 龚月茹很满意，女婿还真舍得花钱，全是奢侈品，家里不缺钱，可自己平时舍不得花十几万买奢侈品，嘴上不停说着，“浪费这个钱干嘛？家里有很多，我平时都不穿不戴。” 当看到小女儿脚边那一堆各种品牌包装盒时，龚月茹掐了下姜芯的胳膊，“你怎么不直接把商场搬回来。” 习惯了老妈这样，导致姐妹俩一言不合就掐人，姜芯揉了揉胳膊道，“那我爸就要努力工作喽。” “你爸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不够努力啊？你是想要了他老命。”龚月茹夫妇吵架归吵架还是会心疼对方。 “我终于明白你们吵了几十年都没离婚的原因了，你们俩是绝配，换个伴侣别人一定接受不了你们这样的奇葩。” 记忆中父母吵得再激烈也没人动手，很少会说离婚，就算是说了另一半也没放在心上，她们吵一架睡一觉起来就和好了。 姜泽海打完电话，看着小女儿说道，“你啊，性格得改改，以后谁能接受一个伶牙利嘴的老婆。” 谈了五六段恋爱，结果和过程不太美好，玩也玩腻了，未来一定要遇到很喜欢的才行。 “我又不是非得嫁人不可，没人接受我就出家当尼姑，我们圈内有不少老前辈都出家了，深山老林，六根清净过得很好。” “谁告诉你她们过得很好？是她们亲口说的吗？还是媒体说的？很多想让别人羡慕自己生活，过得不好也不会跟人说， 我是生意场上的人，公司快倒闭了我会跟人说；我公司业务不行了，这时候股价很低，大家快点入手？ 有一部分年轻时给人当情妇，上了年纪没有富豪愿意接盘，普通一点的男人她们又看不上..........”姜泽海以商人的角度看待问题，人性的角度分析一通，把姜芯说得一愣一愣。 龚月茹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女儿脑袋，“你啊，追求梦想就好好追求梦想，别去学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回来，正经找个人结婚，把家庭经营好了，什么都好了。 人生总有一头是重过另一头的，但是并不冲突，做顺最重要的事，其他事都会很顺利。” “你把家庭经营好了，你的舞蹈生涯不也在二十三岁终止了嘛？”姜芯很不服气道。 龚月茹颇为骄傲道，“谁说我的舞蹈生涯终止了，我教出好几个世界冠军，人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舞台，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荧幕上， 事业的初心是能够好好生活，前提是你得有生活，挣钱你一个人花，有快乐没人分享你开心吗，你这个年纪还不懂...........” 没想到姜母会说出这番言论，曹恒印象中的她张口就让人很不爽的现实嘴脸，捧高踩低，难道仅仅是为了在自己面前作秀？ 三个儿女都感觉不可思议，这还是他们的妈妈吗？老太太啥时候开窍了？ 这时候别墅的门铃响起，保姆小跑着打开门，两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跟在身后进来。 姜泽海示意俩人坐下，开口道，“你们结婚我没什么送的，我转2％的股份给你小夫妻俩，以后好好过日子。” 两名律师各自把自己介绍一遍，把股份转让协议分别交给曹恒和姜梦各一份，曹恒把它推给姜梦道，“都签上你的名字吧。” 过去替公司拼死拼活三年一直想要的东西，现在自己有了事业，老公又有钱，总之他应该很有钱， 已经不期望的东西突然得到了，姜梦眼眶一红道，“爸.......我.....不要。” “爸之前挺对不起你的，算是给你的补偿。”想要和恒胜深度捆绑，以面对接下来的危机，任何关系都没有利益捆绑来得牢靠。 他没有大方到不把价值几十亿的股份当回事，他要是真大方，姜芯不至于几十万都没有。 岳父在商场混了三十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曹恒把笔塞进她手里道，“给你你就拿着，实在不想要，改天找人接盘折现也行。” 咳咳咳，折现？姜泽海被茶水呛得直咳嗽，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先拿着，等公司有钱了，我拿了分红再赎回。” 姜梦看了眼曹恒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签字按手印。 第221章 复婚宴 晚间，金瀚大酒店来了几十辆豪车，与江泽海在圈子里走得近的朋友们带上家属参加婚宴， 有不少追过姜梦姐妹俩的二代和从小认识的名媛。 宴会开始前有一个小型交流会，大家拿着酒杯在虚伪客套，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聊天。 整个宴会厅分成四拨人，上了年纪的创一代，年轻的二代、名媛、富太太。各自跟自己的圈子里人聊天。 有几个亲戚见过曹恒，过去大家不待见他，清楚他身价后纷纷懊恼没能抱住大腿， 表哥龚俊伟更是化身曹恒腿上的挂件，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很骄傲逢人就介绍，“这是我表妹夫，恒胜资本老板。” 二代圈是很看不起龚俊伟的，平时就是个跑腿小弟，仗着是姜家的亲戚才勉强混进圈子里， 一名戴着平光眼镜，有点玉面书生样的青年略过他直接跟曹恒打招呼，“曹总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娶到江海第一花。我叫项坤。” 今天来的不少过去是老婆的追求者，项坤应该就是其中一个，曹恒向众人扬了扬手中的杯子，“算是老天爷对我过去二十几年的补偿吧，欢迎大家参加我们的婚宴。” 众人七嘴八舌围过来，“事业有成又抱得美人归，真是羡煞我等..........” 曹恒目光看向老婆身边坐着的名媛们，扬了扬下巴，“今晚来了好几个商圈富家小姐，听说不少还是单身，趁此机会诸位可以努把力，让我也参加你们的婚宴。” “免了，我们可.......”项坤可清楚这些大家小姐什么尿性，大家平时都玩得花，追姜梦不是因为她比别人漂亮很多，是因为她不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 私生活干净，几个月前闹出出轨前男友上了热搜，不知道是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以曹恒这样的身份断然不会跟她在一起， 最惊奇的是关于曹恒的帖子突然从网上消失，再查也查不到，有什么样的人脉圈子才能做到这些。 名媛们目光不断地往他身上看，过去通过网络见过曹恒照片，没想到他本人更帅，七嘴八舌朝姜梦说道，“梦姐，妹妹，你老公可帅。” 坐在众名媛中间，姜梦没少发现这些人眼中的欲望，在外得体的大家闺秀，有几个私下不玩的花的，满不在意，“是嘛，也就一般般，看久了没什么。” 姜芯嘴里塞满东西，含糊不清道，“切，你是吃到了才这么说，是谁离婚还死皮白赖倒贴。” 真想把这个妹妹拖出去打一顿，姜梦面上笑容不断，“不重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领证了，国家认证的合法夫妻。” “你老公长得这么白，能行吗？” “玉姐，实话告诉你，我一直招架不住，差点就给自己找个姐妹分担任务。”过去姜梦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虎狼之词，现在她已经是人妇，不在乎。 “那你下次需要外援的时候记得叫姐姐。”玉玲珑故意舔了舔嘴唇。 “以后不需要外援了，我已经习惯了自己吃独食。”被人夸自己丈夫长得帅是件很高兴的事，姜梦抬眼看到曹恒从容的应付着富二代们。 富商们的太太团在交流关于爱好和家庭，有人在聊自家的孙子，外孙，儿女，大家生活富裕，物质上没什么可比较，事业上相比姜家差了一大截。 只能用儿女来找回优越感，几个太太聊到孙子的时候，龚月茹很不爽，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谈了那么多恋爱还没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看向站在曹恒身边的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庆幸的是可以拿女儿女婿来跟她们聊，什么阶层都希望享受天伦之乐。 看曹恒是越看越顺眼，还好没成别人家的女婿，他没改口叫自己‘妈’，但是并不在意，将来对他们的孩子好一点儿，让他心甘情愿的改口。 曹恒不清楚岳母心里地想法，正跟着一群老婆曾经的追求者们吹嘘自己是如何把姜梦拿下， 老丈人就叫他过去跟其他人打招呼，看着他说道，“过去和叔伯们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未来有可能会合作。” 故意通知大家提前一个小时到，酒店开席时间推迟一小时就是为了向朋友们显摆自己的女婿。 曹恒心里是不情愿的，好好的婚宴弄成商业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曹恒不好不给他面子，跟着他认识了一圈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 其中也有几个青年，他们家境不错自主创业不屑于和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们玩。 大腹便便地中年大叔说道，“真是年少有为，比照片更年轻更帅。” 曹恒和他碰了下杯子，“那是我p图技术不到位，武叔叔保养得不错，看来像三十来岁的小哥哥。” 满头白发硬是夸人像三十来岁的人，可真会睁眼说瞎话，武斯拍了拍曹恒手臂道，“好小伙，真会说话，难怪你活该发财。” 秉承着宁愿夸错人也说瞎话的原则把这群老男人逗得哈哈大笑，过了今晚没事离老岳父远点儿，尤其是商业聚会这种场合。 大家对曹恒的评价都不错，这小子没有摆谱，没有像其他少年得志的人一样高高在上看人，有人刻意放低姿态向他讨好，他会以同样的姿态回应对方。 宴席还没开始，曹恒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晕乎，把酒杯交给服务生走向姜梦，朝名媛们打招呼，“大家好。” 名媛们露出笑容，“帅哥好.....姐夫好，曹总好.....”好多种称呼， 示意姜芯给让个位置。 今天刚给自己送东西，能随时从他身上薅羊毛的姐夫不多，姜芯起身把位置让出来，“姐夫，我去让酒店给你准备点解酒茶。” “谢谢，麻烦你了。” “收了你那么多礼物，我不献殷勤以后还怎么薅羊毛，我会是天底下对姐夫最好的小姨子，人家常说小姨子的一半屁股属于姐夫。” 姜芯的话无异于往人群丢一颗炸弹，名媛们目光齐刷刷看向她，意识到说错话立即补救，“说顺嘴了，大家都清楚我的性格大大咧咧。” 曹恒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下次可别胡说，我啥都还没干，你可不能让我背这么大一口黑锅。” 玉柔扑闪着眉毛，娇笑道，“妹夫的意思是干点啥也没关系？我们姐妹有好多可还在单身。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们。” “便宜不能随便给你们，需要向我老婆申请，她同意了，我无所谓。” “你还有半年时间养好身体，想要照顾更多人就先把我照顾好，我没得吃，留着也没啥用。”姜梦脸上全是笑意， 落进曹恒眼里全是威胁，看似大度的开玩笑实则是在提醒，曹恒揉了揉她的手背，“宝贝儿，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 第222章 理智战胜欲望 婚宴开始，姜泽海感谢了一圈今晚参加女儿婚宴的亲朋好友，最近没少在这些人面前吃瘪，今晚算是扬眉吐气了。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怎么会不明白邀请参加他女儿的复婚宴是什么意思，不少公司有项目跟雄远有合作，只能带着笑脸迎合， 相比挣钱，面子算个屁啊。 前段时间姜泽海找到他们想把货款延期三个月再结清，表面是答应了，背地里大家就联合起来找各种理由减少供应， 不想一个雄远倒下，自家公司也跟着遭殃，。 名媛和富家公子们坐在一桌，她们气氛很欢乐，年轻人在一起很容易打成一片，不断地有人喝彩。 龚俊伟凭借着曹恒表妹夫这个身份加持，大家高看了一眼，过去靠姜家亲戚的身份给公司带来一些便利， 有了曹恒老婆表哥的身份能让公司飞速发展，端着酒杯来到曹恒身边，“表妹夫，咱俩喝一个，过去实在对不起。”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咱们是一家人，需要帮忙你就开个口，只要不过分我一定会义不容辞。”曹恒拿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仰头喝下。 敬完酒还不走，“你....你能给我一张名片吗？”龚俊伟有些忐忑。 “换了号码还没来得及重新打印名片，我在国内最多待一个月就要出国了，那边很多地方没信号，有事你找小梦就行。。” “行，我就不打扰你了。”龚俊伟拿着酒杯去敬长辈那一桌，不停地给老板们介绍自己的公司。 姜梦凑近曹恒耳边低声说，“表哥人不错，他能发展起来有一部分是占了姜家亲戚这个身份，还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上一次结婚宴见过一次，那时候自己是在姜家所有人对立面，龚俊伟没跟打招呼，吃完就急匆匆离开， 没留下来跟其他亲戚一起对自己冷嘲热讽。 过去的就要翻篇，不跟姜梦在一起可以毫不留情地收拾过去嘲讽过自己的亲戚。 选择在一起就不能让她为难，曹恒沉默许久:“没足够的资本，想往上走的路很困难。” “你呢？你走得很顺利？” “我是占了便宜，钻了空子才完成原始资本积累。”曹恒挑起鱼腹上刺最少得一块肉放进妻子的盘子里，“听说吃鱼会变聪明，多......” “你个王八蛋是不是在骂我傻？” “不是，你可聪明了。” 小夫妻俩交头接耳说悄悄话，老阿姨们满眼笑意，“瞧瞧，小夫妻关系多亲密。” 姜母眼含热泪道，“祝愿他们这一辈子都这样亲密。” 不能只待在老婆身边忽略了今晚来参加婚宴的宾客，曹恒向每个人都敬了酒，以至于最后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半夜醒来时感觉胸口被重物压住，本能的想要握拳，很快便意识到回家了，这四个月来精神高度集中。 外出时看似和常人没有任何不一样，但还是很警惕，担心不知道被谁弄死。 伸手拿过来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看眼时间，已经七点了外面的天色暗沉，实在睡不着， 轻轻把妻子的脑袋放到枕头上，亲了亲她的脸颊，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喜欢把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睡觉，这样睡舒服吗？ 楼下公园里已经有不少老头老太太在遛弯，能住在这里的人，要么是本地原住民，要么后代有钱，身价至少过亿。 随便一套房子在三千万左右，曹恒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有几个俏皮一点的大爷会和他碰一下拳头。 跑了一个小时，曹恒意兴阑珊的停下脚步，该回家准备早餐了，了解姜梦的性格，偶尔一天两天不去公司可以，她是个闲不住的女人。 昨天订了那么多糖果，今天去给公司发，打开家里的房门见她头发乱糟糟很焦急的在家里转悠。 听到开门声，姜梦快步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就要亲亲，她的吻很热烈，很肆无忌惮。 啥都不能干还非要这样，曹恒遭老罪了，双手托住她的翘臀，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女人道，“媳妇儿，咱俩能不能互不相犯。” 她像只树懒挂在曹恒身上悠悠叹气道，“唉，我的幸福没了，等我卸下身上的货，不要二胎了，真影响生活。” 抱着她走到客厅把人放在沙发上道，“我去给准备早饭，你快去洗漱。” “不嘛，抱一会儿。”姜梦死死抱住他不松手，能清晰的察觉到男人有很强烈的欲望，低声说，“我......我觉得咱们轻一点，动作小一点应该都不会有问题。” 曹恒严词拒绝道，“不行。你怎么欲望比我还大？” “老公长得太帅没忍住。”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见到长得帅的都忍不住？” “你可真会曲解我的意思”。白皙纤细的手指揪住曹恒的耳朵，“过舒服的日子不好吗？非要嘴贱。” 知道她在开玩笑，这次揪耳朵看似很凶，她没用什么力，曹恒配合她演戏，“我错了，错了，你松手。” “错哪了？” “错在不该嘴贱，错在不该怀疑你，错在..........”曹恒一连说了好多。 “认错有什么用，错了又记不住，记住了又做不到........”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睡衣里，稳稳握住右座山峰。 轻轻一捏，她的气势就弱下来，娇喘着说，“老公，等我生了孩子咱俩三天不出门。” 她真的性情大变，要是以前有人敢在她面前口花花估计会翻脸，曹恒不想跟她再继续聊有颜色的话题，“早饭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这样抱着她。”姜梦眼神迷离，痴痴的看着他。 “咱俩今天要去公司发喜糖。” “不着急，先在家亲热一下，中午再去公司。”跟他在一起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要，谁都不想见，就想看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去他了，除了他不会再遇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性格稳定，做事有条理， 很清楚他不是很喜欢家人，对家人心存芥蒂，但是他还是尽量表现出很从容.............. 谁都没有说话，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偶尔会互相啄一口对方的嘴唇，想要小小放纵，理智战胜欲望。 第223章 兴旺交了女朋友 在家磨蹭很久，早饭改成午饭，到公司曹恒带着姜梦给每个员工发喜糖，恒胜和恒升在总部办公的员工也都收到了。 当看到他们手牵手出现的时候，恒胜的员工们心里暗道；就说你俩有奸情，果不其然。 很多次遇到俩人一同上下班，明白在职场上不要打听老板的家事，私底下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讨论。 离开一段时间，公司的业务发展得怎么样曹恒不是很了解，送姜梦进入电梯，用指纹打开办公室的门。 办公桌上，电脑上积了不少灰尘，曹恒去后勤部拿了两条毛巾亲自打扫，自己的办公室除了曹兴旺以外没人有权限进来。 办公室门敞开着，秦舒和姬雪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曹恒把手里的毛巾放下，回头道，“请进。” 姬雪茹好像比之前明媚动人，曹恒是知道她和鲁平川那点事儿，只要不影响工作，员工私生活怎么样不想过去干涉， 指了指会客区沙发，“办公室还没打扫干净，你们等我一会儿。” 老板的意思很明显，你们去把沙发上得灰尘擦一下，俩人眼明手快，一人拿了一张毛巾把沙发上的灰尘擦干净。 曹恒坐到单人沙发上示意俩人坐下，准备开口，见熟人送来三杯咖啡，向其点点头，“麻烦你了，谢谢。”记得王楚涵入职的时候是前台岗位。 “不麻烦，三位老总慢用。”王楚涵利索地转身离开。 “小姑娘挺机灵的，当前台屈才了，现在是我的助理，她们家的产品也进入到了恒升零售供应商名单。”秦舒在私下聊天中知道她是曹恒的高中同学，说了不少关于老板的过去。 “我希望公司用人是看能力，谁要是打着是我同学的旗号，面都不用见。”得提前打预防针，防止她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所谓的同学走后门。 “这个是自然，主要还是出于她的工作能力，毕业的院校也不错，她们家的产品质量也过关才进入恒升零售供应商名单，婴幼儿乳制品没有进入采购名单。” “恒升永远不卖母婴产品，这类产品水太深，容易出事，宁愿不挣这笔钱。”曹恒很清楚这一行出事的概率有多高。 秦舒点点头附和道，“我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才拒绝母婴类产品合作。” “我这次回来只待一个月，公司还是由你们负责，希望未来大家能继续合作。” 老板的语气很平淡，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很重要，属于提前打预防针警告，只要敢向公司伸手我就把你们送进去。 看似无情，管理要是讲感情很难开展工作，秦舒和姬雪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俩人交给曹恒一份近期投资的项目变动便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姬雪茹拍了拍胸脯小声道，“感觉曹总这人好冷。” “他这样的人在工作中是不会带入任何个人感情的，生活里不会有任何架子，只要你把事做好，钱这方面他不会小气。” 没有一家公司的保洁工资比很多白领高的，恒胜资本的员工福利待遇很好，医疗等各种保险帮员工买齐， 每年有十天年假，不愿意休息的可以折现，底薪不高，各种福利待遇加起来，薪资属于行业第一梯队。 曹恒不知道他们背后讨论自己，翻开近期投资项目变动，前期投资的项目部分股份套现用以投资到其他项目， 投资的日化品和食品工厂的股份各减持20％，恒升零售还在不断开拓市场，这些快倒闭的公司有了销售渠道销量暴涨， 先前新元时尚被人抹黑，反击战中有不少自称国货的产品和近年来突然冒出来的小作坊网红品牌被殃及， 有人点了第一把火，陆续有大v出来打假，扒出来成立二十几年甚至近百年的品牌，这些企业在过去做了不少慈善， 大众知道这些企业的经营情况，掏空钱包购买商品，企业市值跟着上涨，恒升的销售额相比四个月前提升了两倍。 恒胜持有的股份水涨船高自然有人愿意接盘。 部分企业对于投资机构有种天然的反感，认为资本进入公司会推动上市，割一波韭菜丢下烂摊子就跑路。 看完文件已经是下午五点，很久没了解过薛鄂家的情况，跟姜梦打个招呼就把曹兴旺约出来在学校对面的露天馆子碰面。 身高和体型出类拔萃，隔着马路曹恒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左手牵着一个个头一米八左右的女生。 俩人走到眼前，曹恒打量了一眼，“学校伙食很差吗？下个学期搬出来住吧，在附近租个房对你来说又没什么压力。” 曹兴旺挠了挠挠头傻笑，“嘿嘿，我认为学校宿舍挺好，有同学一起玩。” 曹恒仔细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女生，“坐吧，你同学啊，挺漂亮的。” 曹兴旺先给人家姑娘拉开椅子，“杨老师，你请坐。” 果然，人是环境的产物，很容易被改变，对他这个表现感到欣慰，自己在这里属于他的家长，曹恒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曹恒，曹兴旺的哥哥，你好，杨老师。” “杨媛媛，兴旺的辅导员。听他经常提起你。” 她表现得很落落大方，见面一直没有说话，但没有任何拘谨，衣着得体，价格亲民，兄弟第一次带女生来见面，自己竟然选择路边摊， 曹恒看向左手边的曹兴旺说道，“你带人来也不提前跟我说，我去订个好一点的地方。” 还没等曹兴旺说话，杨媛媛就先开口，“没关系的，我经常来这家店吃饭，味道很好。” “哥，媛媛不在乎这些的。” 你个呆子，人家不在乎你就可以不做嘛，当着人家的面不好说教，曹恒跳过话题，“曹老头回家了吗？” “没有，他在临江治病，估计还得呆两个月。”曹兴旺把薛鄂老婆的病情告诉曹恒， 还有薛鄂回家康复治疗也是老头子在负责。 “待会儿我给你转笔钱，你替我交给老头，咱不能让他白忙活。” 曹兴旺边拆开碗筷边说，“他不会接受的，你替村里修了一条路，已经帮他完成最大的心愿。” “给不给是我的事，收不收是他的事，我不能不懂事。” “我之前看过报道，50亿足够在外面安置全村人，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修路呢？”杨媛媛任教之前是学社会经济的，很不解曹恒的举动。 第224章 给曹家村修路的缘由 “权衡考量过后才做出的决定，部分人上了年纪，打工没有用人单位收，没有收入怎么生活？至少在村里能种地有饭吃。” “很多人没有手艺，是给人打工为生，搬到县里或者镇上的安置点，他们生活比村里还累，除了扛水泥、搬砖等苦力活，能给他们选择的岗位很少，还不一定每天都能接到活。” “曹家村自然风景很好，良田千亩，村里的房子有数百年历史，不是今天的钢筋水泥能比的。” “环境不好就去改变他，不能一味的逃避，曹家村搬出来只能给社会带来压力，没有任何好处.........”曹恒分析了一通当初的决定。 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很多学者都没弄明白，吃饭是每个人不可避免的问题，上了年纪的人不是他们不能劳动而是没有人愿意用他们，杨媛媛没有再说话。 学术上有了新的发现，暗自决定年底跟曹兴旺回去看看他长大的地方。 服务生在饭菜端上桌，曹恒率先动筷，饭菜味道比昨天的复婚宴还好，酒店菜品胜在摆盘， 路边小店胜在味道，酒店明白来吃饭的人不是为了简单填饱肚子，主要是为了商务招待，吃的是档次、面子。 杨媛媛也拿起筷子吃饭，她很文雅。 带他来的男人也很文雅，不再是暴风式吸入，曹恒有些诧异曹兴旺的变化，不止是外形变化，就连吃饭的习惯也改变了， 不知道是他强迫自己刻意去迎合杨媛媛的喜好还是真心改变过去的生活习惯，人还是活在自己最舒适的状态最好。 不能刻意去改变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一旦改变的方向不是自己喜欢的，很容易在心里积攒下情绪，有一天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饭后没有着急离开，坐在饭桌前聊天，杨媛媛从举止言谈中看出曹恒对经济发展方面很有见地，“曹总，你这段时间有空吗？” “你说。” “想邀请你到我们院校开讲座。” 曹恒不会去参加这种讲座。有时间在家亲媳妇不好吗？“这个还真不能答应你，我就是个商人，学校是育人的地方，少些铜臭味比较好。” “那可真遗憾。” 杨媛媛接着问，“你认为股市哪个行业比较值得入手？” “恒胜没有涉猎股票市场，还真给不了这方面的意见。”股票市场水太深，有不少上市公司上门寻求合作曹恒都放弃了。 杨媛媛略微失望道，“我平时会关注市场走势，投了一些钱进入，亏多赢少，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学术专业度了。” “学术比不过套路，二级市场走势很多是人为，只要有钱，想涨就涨，想跌就跌，用不着怀疑自我，就跟赌博一样，相互猜对方底牌......” 聊到晚上九点，接了姜梦三个催回家的电话曹恒起身告别，这段时间要见的人很多。 开车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有几滴从窗户落进车里，曹恒把车窗关上，放了首舒缓的音乐， 离开公司前有一份雄远的投资报告，没去问怎么回事。 详细写了雄远拿这十亿元投资的用途，事情因由也写清楚了，雄远正值大难，这样的机会怎么没有投资机构下手，尤其是陈明江负责的创硕资本。 没一会儿回到小区车库。 打开家门，客厅里灯火通明，换了双拖鞋走进去，沙发上坐着的短发女人起身目光闪躲，从他身边往外走， “外面下雨了，今晚就住在家里。”知道不在家这段日子她就住在侧卧。 “我住的地方不远，开车回家淋不着雨。”孟莲鞋跟都没提，逃似的离开家，人家小夫妻要过二人世界不宜打扰。 她不好意思是早上看到自己只穿一条裤衩，曹恒耸耸肩关灯进卧室，没有开灯打扰已经睡着的女人，抹黑进入卫生间洗漱。 掀开被子侧躺下去，从身后抱住侧躺着的女人， “回来了？” “嗯，别说话，睡吧。” 姜梦翻身拉过他的手臂枕在脑后，往他怀里拱了拱，“洗澡了？” “对。” 追问道，“为什么要洗澡？” “不会是烧坏了吧？”曹恒伸手摸了摸她脑门，“不烫啊。” “请你认真回答我。” “在外面待一天不得洗澡在睡觉啊，你没洗？我来闻闻原味的你。”曹恒突然意识到不对，“你不会是怀疑我出门找女人了吧？” 心思被拆穿，姜梦嘴硬道，“没有，” “你可以对我放一万个心。”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胸口，曹恒闻着她独有的味道，有些让人上瘾，闻着很让人安心， “老公，你要抵挡住诱惑，我很快就可以了。” 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你真把我当成种猪了，过去二十几年没有我不一样活过来了。” “你要保证。” 陪伴的时间本就不多，耐着性子说点让她高兴的，“好，我保证，我发誓我要是背着你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下半辈子不举。” “不行。” “为什么？” “你不举我的幸福就没了，不能用这个发誓，惩罚的还是我。”姜梦仰头咬了下他的下巴。 “老公，我很想要。” “不行。” “来嘛，你轻一点就行，咱俩试试，快点儿........” 什么招都用上了，又亲又啃......... 选择满足她的要求，有孕在身，不敢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十分钟就草草结束。 抱着光滑如玉的酮体，床头灯光微量，散发出来的余光照在她绝美脸庞，曹恒亲了下她绯红的脸颊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办？” “你不在的时候我压根就想不起来，你不会认为我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吧？” “你这是正常反应，睡吧。”伸手把台灯关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她不是真的有需求，在担心丈夫久未房事会在外乱搞，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打消怀疑，有钱又有颜出轨的成本确实低。 物欲横流的年代，很难做到百分之百去相信一个人的承诺很难，承诺在这个时代变得不那么值得信任。 现阶段她是患得患失的，能做的是守住个人底线，曹恒自认在这个时代是最保守，最负责的男人。 怀中的女人打起轻微呼噜声，她过去是个鼻孔朝天的高傲女人，不食烟火的千金小姐， 如今的她更贴近生活，会担心丈夫出轨，会对自己容貌不自信，睡觉会打呼噜。 和普通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别人担心的，她也会担心，这样的她才是个完整的人。 第225章 无意间的发现 回来江海要见的人太多，市里把曹恒叫过去开会，讨论高新区项目进度。 各方都在盯着项目尽快落地，高玉良没少在领导面前嘚瑟，被夸了几个月， 吹出去的牛一天没有平安落地，心里始终不踏实。 高新区是他任职期间的主要政绩，任期满是往上走还是原地踏步全在这一哆嗦。 倾尽全力去配合项目落实，市委和市政联合组成工作组，替无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解决问题。 会议结束，小小的聚了一下，曹恒便告辞离开，下午的会议不打算参与，事业上没有太多追求，成不成功不是很在意， 工作上只要没人把自己当成傻子戏弄不会过分计较。 路过豪爵酒店时，等绿灯期间无意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熟人从酒店出来，前后保持了一米距离。 “卧槽，这俩人什么时候混在一起？” 回想第一次相遇吃饭时就觉得很奇怪，不在乎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还不释怀？ 只能说明他们一直都在偷偷交往，可能已经交往了很多年， 媳妇在与前男友交往期间说不定被他们戴了绿帽子.......... 后车不停按喇叭催促，曹恒回过神来，轻踩油门上路。 回到秋华大厦，迫不及待的到七楼新元时尚找到妻子，小姨子懒羊羊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刚拍板明年春季装的款式，抬眸看到丈夫，姜梦脸上立马露出笑容，“你不是去市委开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这次会议不过是高玉良年底工作报告要写的内容，找自己过去不过是想确认答案，项目未能如期，他可以把责任推给无限科技。 “听他们啰嗦一堆，本来就已经在执行的项目，只要进度没问题就能按时投入使用，有林博士他们在盯着呢。” 差点忘了父兄拜托的事，他们找过秦总，人家表示不会插手投资公司的事务，姜梦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她欲言又止，曹恒亲了下她的耳垂，闷声道，“咱俩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不说吧，天天打电话催，姜梦还是选择说出来，“就是雄远的事，我把想成为无限科技的供应商，找不到门路，你看.........”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丈夫对着手机说，“林博士，设备采购你看看国内厂商的质量如何，我给你推荐一家叫‘雄远’的公司，产品质量过关你就采购，产品不行就不要勉强。” 姜梦脑袋靠在丈夫的腰间蹭了蹭，“老公，谢谢你。” 雄远生产仪器表和一些相关的配件还可以，整套工业设备上用到的东西有很多还是需要进口， “公司需要，刚好雄远能生产，大家不过是满足相互需求而已，买别人的也是要花钱，买自己家的花同样的钱，干嘛让别人把这些钱都赚走。” “我就是担心你会认为我嫁给你全家跟着吸血。” “那就两个女儿一起嫁不就好了，算是给姐夫补偿。” 俩人回头，不知道姜芯什么时候走到曹恒身后。 一身雪白的羽绒服，衣领处还有毛茸茸的皮毛，下身黑色长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曹恒说道，“这身衣服很有品味。” “那是，你花钱我怎么能不挑点好看的。”姜芯转了一圈笑嘻嘻问道，“好不好看。” “好看，但是我已经有老婆，国内重婚犯法。”曹恒话说完， 衣服里钻进去一只冰凉小手，“你可以离婚再娶。” 曹恒抓住她要施暴的手，“别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离婚。” “咱俩够奇葩的，离婚再婚还是同一个人。” 姜梦仰着脑袋盯着丈夫下巴看，“不提过去，过去是我脑子进水。” 姐姐眼神拉丝，姜芯不明白天天睡在一起的人还能保持新鲜感，这或许是自己多段感情没有结果的原因吧。 不再说话打扰他们，默默退出办公室去隔壁直播间玩。 提到过去，曹恒就想到回来路上看到的，“我看到陈明江和穆思雅从酒店出来了，她俩.......”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奇怪，穆思雅为什么恨我恨这么多年，最冤枉的是我，她喜欢我当时的男朋友，她凭什么恨我？” 姜梦大眼巴巴看着丈夫，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曹恒略微思索一会儿，说道: “只能说明你被戴绿帽，陈明江在你这里一直得不到满足，就跟穆思雅勾搭在一起。” “她想要一个正式的身份，由于你一直占着陈明江女朋友的位置，她一直没法转正。” 听到陈明江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姜梦笑道， “那就祝福他们，我现在有爱我的丈夫和一对双胞胎，很幸福。” 曹恒盯着她眼睛问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气愤、恼怒？” 姜梦摇摇头，很肯定的说， “没有，我要是为过去的人有点不开心就是对你的不尊重。过去的我都放下了，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自己的丈夫我都看不够，亲不够，睡不够，怎么可能会想别的男人。” 曹恒坐到她的位置上，把她横抱在怀里，“咱俩真够奇葩，聊你前任都能聊得这么起劲。” 姜梦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看着他， “别只说我，说说你跟穆思雅怎么回事，我看你俩过去关系很不简单。” 跟姜梦在一起之前天天发信息嘘寒问暖，后面突然就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信息来往了。曹恒当然不会说， “拢共跟她就没见过几次面能有什么关系。” 姜梦皱了皱鼻头道，“谁知道你俩啥情况，那时候你们天天约会也不一定，老公，你以后不要跟她见面。” 她好像很担心自己跟穆思雅私下见面，曹恒一脸严肃， “你这么害怕我跟她见面，是不是她知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有，希望你能坦白，被我找出点一二三，咱俩以后可能就是两个家庭。” 了解丈夫是什么性格，只要不触碰到底线，他会无限纵容、疼爱自己，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会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不会浪费口舌去问为什么，姜梦没有因为他的态度生气，娇笑道， “我能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知道的，就初恋这点事全被你知道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我是担心她会胡编乱造，你听了会起疑心。” 曹恒揪了揪她的脸蛋， “我又不是傻子，别人编个谎言我就行，多数时候我是理性多于感性，会花时间去验证得到的答案。。” 第226章 被人误会 不被谁左右，过去活着只是为了任务，当下即将有小生命降临， 年纪越大，活着不是单纯的为自己活着，有人说人生是做减法，曹恒的人生是在做加法。 曾经是个赤条条的人，如今拥有家，拥有了老婆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不记得是第几次这样了，一直看不够， 想要看到头发苍白直到一起消失于这个世界。姜梦伸手摸了摸丈夫棱角， “老公，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没瘦多少，就掉了五斤而已。”在瑞文市的工作压力非常大， 最近有不少同事朋友圈吐槽事多，每天加班干不完。 经济环境差，他们的工资没多少，要不是有荣誉加身，社会地位高，这样的工作选择的人不会多。 跨坐着时间久了不舒服，姜梦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丈夫坐，悠悠叹气道， “我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本来就不多，还非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已经有四个月没在我身边了，你说过半年， 接下来就必须待在我身边，要么你回来，要么我带着孩子去陪你.........”说着滚烫的泪水掉下来， 想忘记他还剩下的时间，可聊着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像刀子一样深深刻进心里。 抚摸着光滑脸蛋的手有些湿润，平稳的声音有些哽咽，要不是她提及，曹恒暂时想不起来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 “等过段时间天天腻歪在你身边，你别嫌我粘人就行，说不定到最后一刻曹老头使出最终杀手锏把我救活。” “可我一想到你剩下的时间不多就好难过，我不知道能替你做什么，那种无力感真的让人难受。” 想过帮他找世界很有名的医生上京之行打消了这个念头，能住在那个大院里的人想要什么资源会没有。 “你不需要替我做什么，好好养好身体，每天开开心心就是............”曹恒的话被打断。 嘭门被推开，姜梦用衣袖擦干眼泪，冷脸看着来人，“什么事？” “就是.......就是姜小姐定制的服装已经做好，想过来给她送样。”程斌还是第一次从姜梦脸上看到冷漠， 她眼眶红红估计是刚哭过，身后坐着的男人一面云淡风轻，想要开口打抱不平， “她在直播间，你把样衣送过去给她试穿，什么地方不满意还有时间改，这是新元第一款高订。”不敲门的行为让姜梦很不爽，丈夫还抱着自己，姿势有些暧昧，想要程斌赶快离开。 同样是帅哥，感觉自己的帅跟姜梦身后的男人比有些差距，说不出差距在哪里，不是样貌上的差距， “你应该是小梦的丈夫，曹总吧，不管事业多成功，都要对身边的女人好，成功的男人身边始终是一个女人。”程斌很不爽那欺负女人的男人。 曹恒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我老婆不好了？” “你对她好就不该让她流泪。” “我们夫妻好久没见面，在一起煽情，感动哭了不行吗？你估计还没结婚吧，等你遇到一个爱到极致的人你就明白了，忙自己的工作去吧。” 怎么有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姜梦不悦的皱眉道，“去忙你的工作，我和我丈夫就是回忆过去的点滴美好。。” “姓曹的，我知道你很有钱，小梦这样的女人，你不要有很多人等着要。”程斌丢下一句话愤愤不平的离开。 家里的情况又不差，用不着上赶着去巴结曹恒，就是看不惯得到幸福还不珍惜的人。 姜梦傻眼了，确定关系相处时间不长，分开四个月，接下来还要分开，本来就不多的信任，很容易被误导，回头看了眼丈夫一脸笑意，恼怒的掐了他一下， “你笑个屁。就一神经病，早知道我就不把他招进来。” “可以啊，小梦都叫上了，怀孕了还有这么大魅力。” 听他这样说话，说明他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要是真生气了直接甩脸就走，“你就不担心我会做点对不起你的事？” 抱了她几个小时，腿有些麻了，曹恒起身道， “跟你在一起之前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你这样的女人面对的诱惑会很多。但是我相信你能把腿夹紧，我对自己也很自信。” “我不能阻止别人暗恋你，吃每个出现在你身边的男人醋，我不得把自己酸死，你把握好分寸就行。” 话落，有电话进来，曹恒走到休息区接通，“什么事？” “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人还在东南亚，那边已经有基地负责人过去确认她的行踪，一旦发现直接击杀。” “辛苦了，等你回国一起聚聚.......”曹恒交代几句便挂断电话。 他不担心杜星琳会把自己的财富来源公告出去，她不敢暴露身份，另一边土地上几年前发生瘟疫是她所负责的生物科技公司一手主导。 只要世界各国知道她过去的真实身份，离死不远了，很有可能会连累整个家族陪葬。 她敢留在东南亚，说明她在那边有秘密基地。 这个女人是彻底疯批，她背后有没有某些大国支持还真不好说，就连世界知名的生物科学家都能为她效力， 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那么好，不是一个简单的组织头目能办到的， 亲自来见国内毒品分销的人，说明她很重视国内市场，有可能她的地位没有自己猜想的高，但绝对不低。 她必须死，再让她卷土重来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制造瘟疫再立马推出特效药，恶魔是她，天使也是她。 跟她相处了两年，想到过去的日子，曹恒浑身冒冷汗，她有无数次下手的机会，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自己？ 说爱，还真没有，她那种人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创硕在国内的资金还没有被查，上面大概是在梳理资金链，动跨国企业很容易被他国媒体借机抹黑国内投资环境。 没有人愿意去当恐怖分子，没有人不想过安稳的日子，都是那些不安分的强盗国家煽动舆情，推倒他国政权， 昨天还能吃饱饭的人，土地被毁，家被毁，把一切责任推到自己的国家政权上，一句为上帝而战，就跟傻逼一样不带脑子造反， 思想上被人进行阉割控制，施舍一些吃喝，于是乎拉起卖命的队伍。 十人安保集团能在短时间拉起队伍，很大程度上是政治工作上和物质上做好， 饭给你吃饱，吃好，还有工资拿，又不安排杀人放火，平时就是执行安保任务和训练。 第227章 薛鄂的担心 过上家庭煮夫的日子，曹恒早上送姜梦上班，中午送饭，晚上接人回家，家里一日三餐都由他准备。 忘了妻子有多久没下过厨，家里的冰箱以前随是满满当当，他不在家的日子里，估计都没做过饭。 有种被人骗睡了的感觉，住在一起还没确定关系前，会精心准备一日三餐，妥妥的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关系确定后又变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乐于居家过日子，每天约人出来聊天打发时间，驾车到临海薛鄂家，开门的是他儿子，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没上课？”# “叔叔，今天是周六。” 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叫叔叔，听起来有些怪异。 房间里响起薛鄂的声音，“小力谁来了？” “曹叔叔来了。”薛力从鞋架上给曹恒拿了一双拖鞋。 全家都在家，没添置什么东西，多了两副轮椅，薛鄂的妻子在利用支架做康复，小步慢慢行走，过去是不敢想象的。 薛父坐在轮椅上气色相比四个月前好了很多。 家里摆设没有任何变化，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会让他们承受这么多， 曹恒把带来的礼品放到桌上问道，“怎么样？” 曹恒替他们家做了很多，薛鄂猛男落泪，“好多了，再休养几个月就能站起来。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 “应该的，你曾经很照顾我，算是你投资的回报。”十八岁之前没遇到很多恶人，十八岁以后被很多人照顾， 人在低谷往哪儿走都向上，这句话在曹恒身上完美诠释。 本就破碎的人生遇到薛鄂这些人开始慢慢拼凑愈合。 “我每天都在看关于瑞文市的新闻，你做得很好，比我敢拼，我没把任务完成就变成这样，差点把命搭上。”薛鄂拍了拍轮椅扶手。 他赴任之前没做太多准备，过了太长时间安稳的日子，认为那些人不敢下手，一时疏忽差点没命，曹恒坐到他身边， “曹老的医术很好，相信很快就能帮你康复。” “你从哪儿认识的神医？你嫂子瘫痪十年了，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站起来。”认识曹恒这个兄弟是自己的福分。 “兄弟介绍认识的，半年前我也是去他们村里治病，觉得他医术很好就让他过来帮嫂子看看。” 聊着家常，话题不痛不痒，全家把曹恒当作恩人供起来，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终于有人来救场了，曹治安进屋，见他满脸红光，曹恒起身围着他转了一圈，“老头，你是不是找到老女朋友了？” 这小子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损，曹治安敲了下他脑袋道，“麻烦你尊老。” “最近生活不错，红光满面，人也胖了一点。” “你孙女呢？” 曹治安一脸警惕道，“别打我孙女的主意。” “我结婚了，您可以放一万个心。”主要是过来看薛家，还有一件事就是邀请老头去瑞文把国医示范点弄起来。 他还要给薛鄂他们家三个人施针煎药，曹恒没有打扰他，坐在一旁和薛鄂说起瑞文市的案子，“你一定想不到是谁出卖你们的行踪吧。” “事后我怀疑过，清楚我行踪的人太多了，很难做排除。”记得当天去县里是三辆车同行，回程货车偏偏就撞了自己一辆。 局里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自己当日的行程。 曹恒想了下他们办过的案子和几次大行动，说道， “我看过你和你前一任接触过的案子，发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抓到的全是小鱼小虾拘留一段时间放出去，少有几个达到判刑标准的， 就算有，那些人有潜在的病，没法判刑坐牢，都采取监外执行，抓到的国内毒贩接头人估计是推出来挡枪的，行动收缴的资金一次只有几万块钱。” 听完曹恒说的，薛鄂沉思一会儿开口道， “你是说他们提前就收到风声，有人故意放出来的饵，以为我们有过几次大行动就会放松。” 曹恒很肯定的说道，“是的，过去有很多人上任搞几次大行动向上面交差完事，他们没想到你会紧咬不放，再把你们留下去迟早要摸到幕后黑手的脚。” “你没遇袭？” “十个外籍杀手，不过他们很不幸遇到了我，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的。幕后黑手已经确定，不过，提前收到风声跑路了，目前还在通缉。” 有些可惜没把作恶之人绳之以法，薛鄂叹了叹气， “越境了再抓回来的几率不大，他们有钱，在那些政权不完整的国家可以拉起一支队伍，三不管地带谁也拿他们没办法，国内又不能跨境执法。” 三个月之内这些人抓不回来，安排十人安保集团接下通缉令上的悬赏，只要是比较乱的地区都有他们的基地，直接过弄死就行， “放心吧，作恶的人必遭恶报，没人能潇洒活下去。” 了解曹恒的为人，他不像其他人一样默守陈规，脑海中想起几个人的影子，说道，“老曾他们呢？好久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他们不做危害国家的事，做什么都行，曹恒说道， “鲁平川和季理在我媳妇公司上班，其他八位兄弟在国外弄了个安保集团，目前有八万人马，三十个基地.......” 听到曹恒说的数字，薛鄂惊呆了，正规的安保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还有装甲车，无人机.....武器配备堪比一个小国，提醒道: “你要随时提醒”他们，不要僭越规则，我不想看到他们成为被国际通缉的恐怖分子。” “老曾是比较容易冲动，但绝对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目前不会太冒进，跟多个落后国家政府合作开采矿场、石油，帮助其发展，接一些落后国家国防任务，等他积攒了一些资本就不好说。” 老鼠腰上别了一把枪可是敢跟猫叫板的，不排除曾云帆想成为国际超级大安保公司。 “有时间多跟他沟通，做事心中有把尺，自己量力而行，别活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薛鄂明白事情闹大了，某些情况下为平息某些怒火，为某些利益会有人会被推出来做必要的牺牲， 人是有价的，利益到位了没人是不能卖的，不希望任何兄弟成为牺牲品。 第228章 寻找曹德孟 吃了顿午饭曹恒告辞跟着曹治安离开，一老一少找个安静的公园坐下，曹治安说道，“二十二年前来过两次临安，变化很大。” 没想到曹老头还出过省，曹恒一直以为他就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一辈子，“二十二年前你就已经出来治病了，江湖应该有不少你的传说才对啊。” “不是，村里有个年轻人出来工作走丢了，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坐的长途大巴，我们一行十五人离家800公里，被人家抢得一分不剩，走了五百公里的路到临安， 要饭要了半个月，后来在一个工地上干了一个月，晚上干活白天出去找人..........” 瞥了眼身边的老头眼神有些浑浊，曹恒说道，“找到了吗？” “没有。” 老头子给自己延长了寿命，他需要什么尽全力满足，曹恒问道，“还记得长什么样吗？只要你能说出来我能画出大概。” 速写是过去训练中的一门课。 丢失的是大侄子，哥哥就这么一个孩子，他走丢第四年，哥嫂抑郁成疾病逝，那是第一次用医术救不活人，曹治安叹息道， “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家人都已经不在了，可能他也不在了，就算活着应该都认不出来了，那时候20岁，现在四十多岁了。” “他叫什么名字？” 老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曹恒拧开瓶盖喝一口， “曹德孟。”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曹恒被水呛到了，“咳咳咳，你再说一遍叫什么？” 曹治安抓住曹恒的肩膀，“你认识？” “我认识一个同名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在哪个位置出摊，他没有固定的位置。” “他在哪儿？” “在江海，之前我经常在他那里吃早餐，是个比较有趣的灵魂，想遇到他得随缘。” “你帮我找到他，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他是不是眉间有颗黑痣，嘴唇微厚...........”曹恒把自己认识的曹德孟外貌形容出来。 “对对对，不管他怎么变化，眉间的痣不会出错。”哥哥临终前的愿望就是替他找到儿子。 “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工具，马上把他外貌画下来，联系朋友找到他。” 曹恒心中嘀咕，姓曹的有曹贼这样的大奇葩就够了，怎么还有曹德孟这样二十几年不回家的。 曹恒的速度很快，凭着记忆中的样子画出来，仔细检查，拿给曹治安看，说道，“我认识的曹德孟就是这个样子的，您看有几分跟你印象里的相似？” 曹治安接过仔细端详，过了好一会儿道， “估计就是他，眼睛和他爸有几分相似，那时候又不像今天科技发达，随时可以拍照，时间太长，记忆中的模样渐渐模糊了。” 接着低声喃喃自语，“大哥，大嫂，你们的儿子找到了。” 老脸上老泪纵横，曹恒把画像发给季理，让他想办法找人。联系高玉良利用官方渠道寻找更快，但是曹恒不想公器私用。 “老头，把你眼泪收起来，不然别人看到误认为我在欺负你。” “对，就是你欺负老人，”曹恒欲要回头看是谁接话，手臂一阵柔软， 瞥了眼是郭梦妍，“你闲的吧，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你。” “遇到我这样的大美女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郭梦妍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上次把我丢在医院看都不看我一眼，咱俩可是有肌肤之亲，你得负责。” 曹恒用力把手臂从她怀抱里抽出来，“没文化不要随便用词，我刚领结婚证，你可别瞎说。” 不能再胡闹下去，再闹下去他该生气了，郭梦妍背着手，脚下不停踢着落叶，“你怎么在这儿？” 曹恒指了指走到一旁坐着暗自落泪的老头道，“过来找老爷子说点事儿，上次在雾城遇到就是去他那儿治病。” “那治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找名医？我们郭家虽不是什么名门，但还是有点人脉。” “治好了，老爷子医术不错，这次过来就是想把他这身本事发扬光大。”曹恒顿了顿看一眼妆容精致的脸蛋，“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就住在附近，好久没休息了，今天休息出门转转，越到年底工作压力越大，担心最后一个月业绩不好，又要为明年第一个月作准备工作。” 俩人中间保持了一拳的距离并排走在公园里。 泓恒集团是近年来地产行业转型最成功的企业，抛售所有关于开发业务，只做商业赋能、商场运营和物业管理，曹恒说道: “泓恒集团的主要业务不是物业吗？你们是收租的，商场赋能运营，走轻资产路线能有啥压力，没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郭梦妍说，“前些年开发出来的公寓几乎都是商住一体，各种商业广场配套，以此来提高房价，想要不被这些小型购物广场影响就要想办法留住老用户。 钱越来越难赚了，销售额逐年提高，利润逐年在降低，大家都在薄利多销，泓恒要做的就是加强品牌力。” 曹恒开玩笑道，“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担心我转头就去找你们家的对手合作。” “你投资泓恒的对手不如来投资我家，对手这些年在苟延残喘。有没有时间？” “你说出来我再回答你有没有时间。” “我爸想见见你，我跟他提起你，他应该是想跟你在某个领域合作。” 曹恒看了眼腕表，两个小时后就要赶回江海，“今天估计不行，我老婆怀孕了，我要赶回家照顾她。我明天安排恒胜的总裁过来跟令尊谈。” “姜梦可真幸福，从小到大所有好事几乎都发生在她身上，老天可真不公平。”郭梦妍嘟着嘴一脸不开心。 曹恒有些诧异她认识姜梦，不过两个城市不到两百公里的距离，姜梦之前名声很大，夫妻俩都上过热搜，认识她也不奇怪，有可能在某个商业活动中见过面， “有人总会被偏爱多一些，你别不知足，你也不差，你们都是被幸运之神照顾的人，都懂得投好胎。”她们出生就不缺衣少食，从小到大不会为了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发愁。 第229章 你有病 辞别郭梦妍，曹恒载上曹治安回江海，在车上曹恒把没来得及说的话说出来，“老头，如果有个机会让你收徒你收不收？” 国医断代有一部分是他们收徒太少，其中就有一条不收外姓，过去大部分从业人太过有个性，再则就是老祖宗规训太严。 “我们走到今天快把整个行业玩完，不止外部因素，内部也有很大的因素，老祖宗留下的祖训是不外传，家族又没有适合的苗子培养.........” 老头子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说了一堆祖训，曹恒想再争取一下道，“您直说。”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时代变了，不能继续墨守成规。 “今天叫救死扶伤，过去叫悬壶济世，授人治病救人之道也是一种悬壶济世，国医面临的不是各种持业证书，是我们要打破过去的观念把它发扬光大，你要是觉得为难我不勉强。” 车里陷入沉默，只有风呼呼在耳边吹过，过了好久曹治安方才开口，“看来我们得打破过去的祖训枷锁， 祖训有可能就是想保住家族的谋生，正是因为如此国医才会陷入今天这种青黄不接的局面。” 他的话算是答应了，曹家村他收徒了，不过只收了本家人，没收外姓人，培养一个国医大师需要花很多时间， 它不像西医通过仪器，系统的把流程分开，检查是一个人，药剂是一个人，诊断是一个人，手术是一个人.......相当于工序细分，这样都需要十几年才能培养出一个顶尖的专家。 国医则不然，全部流程只由一个人完成，学有所成，成为真正的大师有很长的路要走， 有人终其一生只摸到了门槛，曹恒说，“我还有二十天假，薛鄂他们家的康复怎么样了？” “再治几个疗程就结束了，后续病人自己做康复训练就行。” 曹恒瞥了眼他眉头紧皱，说道，“现代医学科技很发达，但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得起，我理想中的社会是人人有病看得起， 科技如果只能惠及到一小部分人，它的存在是很失败的，我没有道德绑架您的意思，你很为难的话我可以找国内比较出名的几位泰斗级人物坐镇。” 他这里没法攻破，只好寻求高老头帮忙，他们身边的团队是国内最顶尖的团队，二号听完自己对瑞文未来的经济发展想法，没有反对，只要没反对就是认同。 他不能直接拍板，需要拉拢更多的人站队，一旦瑞文市真的把国医这项医疗搞得风生水起，将会分食掉医疗市场一部分蛋糕。 没人会把自己立于所有人对面，二号那个位置的人更懂这个道理。 影响到的不单单是进口药物厂商的利益还有一整条药物代理商销售.......... 能做稳赚不赔买卖的人都有谁，细品就能明白其中关键。 没有直接回家绕了几百米去公司接上姜梦，为了让她有个舒适的乘车环境，特意买了一辆商务，肚子已经开始明显，穿的衣服一天比一天大。 见到丈夫时想习惯性的勾上他的脖颈亲一口，无意间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头，羞怒地打了一下丈夫，“有人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意识到话可能会让人误会，连忙说道，“老伯，我不是那个意思。” 曹治安是第一次见曹恒的妻子，“没事，你比曹恒这小子有礼貌，他眼里没有长幼之分。” “给你介绍一下，后面这个老头就是给我治病的那个曹老头。” “咱不能这么没礼貌，曹老是长辈，你怎么能没大没小。”慢慢的认识了解他身边的人姜梦当然很开心，“你好，曹伯，我是曹恒的妻子，我叫姜梦。” “你好，你是怎么看上这么没礼貌的家伙的。”曹治安不忘记吐槽曹恒，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就没怎么把自己当长辈。 曹恒没少插科打诨，把曹老头如何收拾曹治安的事说出来......... 听完事情起因，姜梦了然，终于知道丈夫怎么会跟曹治安说话没大没小，合着这老头自己没把自己当长辈。 启动车辆准备上路，姜芯脚步如风跑到车前挡住去路，曹恒看了眼妻子，“她怎么在这？” 看到妹妹，姜梦也很头疼，有工作不接，来公司找人聊天，一聊一天。 “她天天来公司混日子，回家我妈催她相亲，我妈也真是的，三天两头把她老姐妹的儿子照片带回来给她挑选，好像很担心闺女嫁不出去似的。” 姜芯钻进后排，亲切的和曹治安打招呼，“老伯，你好，我是曹恒的小姨子，您怎么称呼？” “姑娘你有病？” 礼貌打个招呼，哪知老头一开口就说你有病，姜芯看了前排姐姐的反应，又看看身边老伯，他一脸淡定不像说假。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病？” “内火过旺，过去有男朋友滋养，现在嘛.........”曹治安伸起两根手指道，“一天不用睡不着，身体亏损太严重，喝两副药保准你药到病除。” 被他说中了，难道是姐夫告诉他的？不对，姐夫知道自己谈过很多恋爱，很私密的事他不知道啊， 让人当场看出来，姜芯无地自容啊，那方面需求是旺盛了些，过去没在意，只是认为每个成年女性都会这样。 “曹老是神医，他看一眼就清楚你病灶在哪里，本来是不该笑话你的，可是我忍不住啊。”姜梦很不仗义的捂着肚子大笑。 不知道说什么，姜芯转移话题，“姐夫，你从哪里找来的？” 曹恒不会像妻子一样去笑话她，一本正经说道， “曹兴旺介绍认识的，就是那个大高个。曹老的医术在国内属于泰斗级别，过去是在低调了，过段时间你想找他看病预约也不一定有时间给你看。” 果真是绝了，一点秘密全给抖落出来，姜芯不知道该承认呢？还是打死嘴硬？好纠结啊。 ................. 第230章 找到目标人物 回到家忙碌好一会儿吃上饭，曹恒手艺不错。 姜芯嘴里塞满东西含糊不清，“姐夫啊，明天我就把行李搬过来，你们家给留间客房，孙阿姨做饭太清淡了。” 还没等曹恒表态，姜梦就先拒绝，“你不是有房子嘛，干嘛来我家住？”她天天往家里跑，夫妻还怎么过二人世界。 “没人给我做饭吃啊。”姜芯看向曹恒道，“姐夫，你舍不得我这个漂亮的小姨子挨饿吧。” “不会挨饿的，手机就能点外卖，可以偶尔让你住在家里，一直住在这里可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了你们姐妹俩。” 曹恒拿起酒杯和曹治安碰了一下接着说:“过段时间我去上京您要不跟我一起过去见见几个老头。” “我估计得回家一趟，年后再来找你，我那大侄子已经二十多年没回家了。”哥嫂的夙愿要帮他们完成。 找侄子这件事横在心里二十多年了，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 不能让他有太多的希望，万一不是他想要找的人呢？曹恒开口道: “还不确定是不是你侄子，二十多年没联系，您也别抱太多希望，最近就安心住在家里，要去临安施针我给您安排车。”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放弃，这也是我最大的愿望。”曹治安目光浑浊的一杯就一杯。 没一会儿坐在饭桌前昏昏欲睡，曹恒起身把他扶到侧卧。 ................. 江海四季分明，冬日下起了蒙蒙细雨，气温下降了到零下一度，送姜梦去上班回家把卧室里的衣服整理一下。 刚住在一起的时候，妻子衣橱里没有多少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添置了不少，有她公司自己设计的，也有一些高定的衣服。 过去她在富二代圈子里属于比较穷，不好大手大脚，现在事业好了花钱比较放得开。 叠放好衣服准备收拾换被套，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号码接起，“什么事？” “已经确定了目标位置，我们有人在盯着，是一个五百人左右的一个基地，里面制作毒品和研究细菌。” “有没有把握在不知道是你安排人干的情况下一锅端了？”主要是担心有某些强国在背后撑腰。 “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拿下这个基地，把里面的资料公之于众，十人集团驰名海内外，这是个出名的机会啊........” 曾云帆叨叨叨说很多好处，他昏头了，曹恒可不能昏，语气严肃:“出名的代价就是被人冠以恐怖分子的名头，全球通缉，被人家派军队消灭， 你能不能不要想要出名，主要的任务是活着，没什么比活着重要的，一旦给你们扣上恐怖分子的帽子，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保你们。” “那........那怎么办？”曾云帆经过曹恒一顿提醒，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有些国家监视全球，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基地啊。 破坏人家的计划，有可能会找借口出兵歼灭十人安保集团，曹恒随口说:“你不是有无人机和炮弹吗？直接炸毁就行，悄悄的进行，不要让人知道是你们干的。 里面的人不需要留活口，无论成就有多好，学术多牛，只要是祸害人类安全的一个活口都不用留。” 电话里，曾云帆忿忿不平道:“妈的，等老子强大的时候直接明晃晃的干，做好事还要偷偷摸摸进行。” “做个商人，单纯的赚钱就行，别掺和太多其他因素，公司的钱人家想冻结就给你冻结，我们是处于弱势的。”要不是不能出国真想出去溜一圈自己亲自动手。 杜星琳只要还活着自己生活就没有一天安稳的，没有任何时候无比想要一个人死。至于那些个研究细菌的基地，跟自己没太多关系。 结束一通越洋电话，又有电话进来，季理说找到曹德孟了，曹恒立马把昨晚酒还没醒的老头叫起来。 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经济开发区拥挤的出租屋片区，带着老头走向季理问道:“人呢？” 季理指向站在身后的一个小年轻道:“你来说说。” “季哥昨天把画像发给兄弟们，兄弟们分了三批人马出去找，昨天到现在还没休息，终于在两个小时以前.......” 垃圾吧嗦一堆，曹恒直接打断道:“兄弟们的喝茶钱我待会儿让季理转给你，直接说重点。” 小青年指了指外墙瓷砖脱落了的楼:“他就住在前面第二栋楼305房间。” “辛苦了，兄弟。”曹恒拍了拍小青年的肩膀，朝季理说道:“给他们转20万当茶水钱，回去我转给你。” 小青年朝曹恒鞠躬道:“谢谢哥，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原本说好的五万块钱劳务费，多了十几万，至少接下来可以过个肥年。 季理听从曹恒的话给他转过去二十万，“回去好好找条出路，别天天瞎晃悠，早晚有一天把自己晃悠进去。” 面上还有得到一大笔钱喜悦的青年，满眼落寞道:“我们又没上过什么学，斗大字不认识几个，能有什么好的出路，这辈子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在粪坑里爬的蛆虫，得过且过吧。” “别妄自菲薄，没谁一出生就是粪坑里的蛆虫，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机会，下次有活还找你，去忙你自己的去吧。”季理拍了拍他手臂上了路边的车等着曹恒。 看着离开的青年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人的遭遇都差不多，不放弃就还有机会。放弃了，给什么机会都没用。 很多情况下，单纯的努力没有什么用，幸好认识曹恒这样的朋友。 不清楚季理想法的人敲开门，曹德孟见到他满脸欣喜，“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流动摊贩中最靓的仔，很轻易就能打听到，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会儿吗？”曹恒余光打量了下一旁的老头， 他满眼泪花，“小德子.......” 第231章 倒打一耙 “您是......您是治安叔？”曹德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突然阴沉下来:“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当初不是已经把我赶出曹家村了吗？” “小德子，当初是我们不对，但是.......” 曹恒见他欲言又止，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转身欲要下楼把空间留给他们。 “用不着下去，他不说我来说。”曹德孟出声阻止。 曹恒一脸笑意转身，“那啥，老曹，你不要激动，有事慢慢说，站在门口说话有点不雅，要不........” 你妈，不该是亲人见面相拥而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吗？完蛋了，光想着找人，没想到其他的，曹德孟看起来脑子又没问题，正常人怎么可能二十几年不回家不联系。 “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小子转头就出卖我。”曹德孟眼大如牛瞪着曹恒。 曹恒眼睛滴溜溜转，暗想；这时候道歉没用了，不如倒打一耙: “朋友是那种行踪捉摸不定，相见需要看缘分的吗？这他妈二十一世纪了，见你一面还要安排人找，你可真牛。 今天过来就想吃你煮的面条。我完全不知道老头子是你叔叔，他在家待着也无聊就想带出来认识人，想着咱三都姓曹说不定有些渊源， 这不就巧了吗，没想到你们还是叔侄关系，再大的仇到了门口也该请人进去坐坐。花了几十万找到你，一见面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狗东西，你可真会黑白跌倒，不相信曹恒这鸟人找到自己就为了吃口面条，有钱是任性，可他不傻啊: “你有那几十万不如给我，接下来十年早餐给你包了。” 过去想安排他供应公司食堂食材，奈何没有再遇到他，能拉一把拉一把，曹恒用肩膀把堵住门的人撞开，径直走进小小的出租屋里: “可以啊，只要你愿意，公司员工的早餐全在你这里订。” 眼前是一室一厅的房子，有个面容苍白的女人腿上盖着毛毯，坐在椅子上酣睡，家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 女人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抹笑容:“家里来客人了。” “不是什么客人，不请自来的两头苍蝇。”曹德孟比任何一次见面都厌恶曹恒这王八蛋。 “你好！”曹恒礼貌的回应 一把年纪的老头还站在门口老泪纵横，曹恒回头看了眼道: “老头，别哭哭啼啼的。”指着曹德孟问道:“这东西是不是那个爹妈死了二十年不曾露面的玩意儿？老曹家的不孝子孙？” 曹德孟的脸由愤怒转为惊愕，没想到父母已经去世二十年。 “德孟，你把客人请进来吧，咱不能没这么礼数。”女人微微颔首道:“行动不便，不方便起身招待贵客，请见谅。” “无碍，是我恬不知耻上门打扰了你们，该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曹恒没想不通为什么穷苦人家事多，多半是坏事。 瑞文市走访了不少边境地区，每家人都有点事儿，要么断腿，要么身有重疾，要么有潜在病需要吃药维持。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被这些病痛拖入深渊。 曹德孟悉心帮她整理好盖在膝盖上的毛毯道:“待会儿你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就当作两头苍蝇飞到家里瞎叫。” “小玲，你这........”曹治安没想到二十年没见，曾经村里最漂亮的女孩竟然成这样了。 曹德孟一脸愤怒道:“用不着假惺惺，要不你们非要阻拦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德孟，你怎么能这样跟治安叔说话。”女人看向曹恒和曹治安道:“你们坐下说话吧。” “去给客人倒两杯水。” 曹恒坐下来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要不是站不起来，绝对是风韵犹存迷倒无数大叔的妇女。 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很少，老曹四十多了满脸沟壑，她估计也差不多，脸蛋保养得不错。 曹治安问道:“小玲，你的腿是怎么弄到的？” 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回来的曹德孟接过话:“都是你们害的，要不是你们非要我们分开，把我们关起来不让见面，也用不着半夜从村里偷跑出来，小玲没有那一次摔下崖，也不会.......” 说着哽咽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在抹眼泪。 有些受不了说话欲言又止，眼泪又多的男人，曹恒忍不住皱眉道:“你能不能他妈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该接受的都已经习惯接受了吧。” 谁都不清楚这几年年自己过得有多苦，怎么到曹恒眼里就是小事，曹德孟指着他道；“就知道你这王八蛋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 “德孟，你出去买些东西招待客人，快去，我跟他们聊聊。” 指着曹恒和曹治安厉声道:“好好说话，小玲要是不开心，我跟你们拼命。”曹德孟披上军绿色的棉衣出门。 门刚关上，曹治安就先开口:“你的病不像是摔伤留下的后遗症。” 坐在轮椅上一脸笑意的女人怔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平复情绪道:“确实不是那次摔下悬崖摔瘫痪的，十年前才瘫痪的，苦了德孟，所有积蓄都给我看病。” “你在说谎，你瘫痪的原因是寒气入体，能致人中风无法行动，长期待在水里工作，或者.....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没做好月子，你们的孩子应该成年了吧。” 曹治安伸手给她把脉继续说道，“时间太久，你这个只能一点点做康复，能不能站起来全靠你自己的意志力。” 瞒不住了。瞒了快三十年的事，不如痛快说出来，曹春玲面色凝重，陷入三十年前的回忆，“三十年前我刚到江海上大学就遇到一个很帅气的男生追我。四个月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家里的条件很好，对我也很好，他说毕业就结婚，后来他家里知道我们的事，他爸妈来学校把他强行带走转学了。 他刚离开第一个月的时候我很难过，时间是疗伤的良药，每天对他的思念都在减少.............” 又是一段跨阶层的虐恋，豪门公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偶像剧里的剧情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现的，又傻又白痴的人家娶回家害怕影响后代智商。 第232章 感觉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分开第二个月我经常犯恶心吃不下饭，那时候没有任何生理常识，以为只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好。” “又过了两个月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害怕极了，于是我就休学打零工，我想存钱把孩子打掉。” “等我存够手术费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手术风险太高，我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肚子越来越大，我没法在打工，没有一家用人单位愿意给我活干。” “很快，我身上的钱花完了，房东不愿意把房子租给我了，我就住到城外搬进城里还没来得及拆的房子里，每天靠捡瓶子度日。” “我没算准日子，孩子在我凌晨五点捡垃圾的时候生的，很顺利，没啥感觉他就生出来了，他大概知道我养不起他。” “是个男孩，我没有能力抚养，人是自私的，我不想未来的人生被一个孩子困住...........” 怎么感觉吃瓜吃到自己的身上，曹恒心里是否认的，不想和任何有亲属关系的父母相认，当下的自己过得很好，在最需要的时候没出现在人生里，未来也不需要出现。 面无表情的听着她说: “在生完他的第二天，施工队把城外的房子全拆了，我失去住所，于是，只能在桥洞里住了一个月，那年的雪好大，天也特别冷，我到现在还记得。” “想过要自杀，可我不甘心，我要努力站到和看不起我的那些人一个高度，再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哈哈哈哈......这世道没什么比做梦容易，这些年做什么，什么失败，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草根逆袭的概率很低，过去她的那个时代有可能，真正能逆袭的人千万人中不一定能有一个上岸。 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生的姓曹，领养的姓曹，曹恒安慰自己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接着曹春玲继续说:“我和德孟从村里跑出来那晚，我踩空了从悬崖掉下去，幸好是挂到树上，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我弄上去。” “你是三十年前考上的大学，曹德孟也是吗？”曹恒想要知道更多内容， 曹春玲摇摇头:“不是，他是我毕业工作两年才在一起的，受过感情创伤就想找个老实男人过日子，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是德孟。。” 曹恒追问道:“他知道你过去的事吗？” 这次曹春玲没有回答，没有跟他说过，在一起二十二年没给他怀上一个孩子，就因为自己再也怀不上。 了解到她为什么沉默，这里气氛压抑，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曹恒不想待下去，起身道:“我们不打扰了，改天再登门拜访。” 找到地方了，改天就让曹治安自己来，不想跟一个为了自己抛弃亲生孩子没有半点愧疚的女人有任何交集。 “曹先生，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以帮帮我找到儿子吗？我留在江海就是想有朝一日找到他。” 你都这样了，怎么找到她？心里冷笑着回头看了眼满眸水光的女人，曹恒沉声说道，“你提供一下你的毛发，我托人帮忙找找。” 接过用袋子装起来的一小截头发，掏遍全身只有八百零五块五角现金，曹恒把现金全部放到桌子上:“没带什么礼物，好好保养身体。” 打开门撞上两手挂满袋子的曹德孟，一脸疑惑道:“怎么就走了？” “公司有些事着急回去处理，改天再过来看你，别想着搬家躲开，只要我想找你就躲不了。”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错身下楼。 不承认和确认曹春玲是不是亲生母亲并不冲突，明天找个时间去医院做个鉴定，要是跟自己没关系再安排人帮忙寻找。 她没有才想着找回丢弃的孩子，若是她有了孩子还会想着找回被丢弃的孩子吗？ 估计是不会的，她说她不想被孩子困住一辈子，就能明白她对那个孩子没什么感情。 脑袋有昏沉，打开窗户吹着冷风，不知道他们叔侄俩说了什么，在车里等了快半小时曹治安才姗姗来迟。 坐上车，沉默了许久，曹治安开口道:“他们是同姓，中间隔了五代以上，在法律上是可以结为夫妻，老思想比较愚昧，双方父母比谁反应都激动。” 曹恒冷声说，“就曹家村那种鬼地方，不跟村里通婚，有姑娘脑子有包才会愿意嫁进来。”到外面那么远，谁家姑娘会嫁到曹家村。 “现代的曹家村是落后的，在六七十年代直到2000年前，很多地方是吃不饱的，曹家村祖上没有一家人是挨饿的， 那时候的曹家村算富裕，村里很多小媳妇就是用稻谷去别村换来的。”曹治安的脸上颇为傲然。 没什么好辩论的，18岁之前自己就经常饿肚子，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在江海捡垃圾都要分地盘， 不是说出门捡垃圾就能捡的，记得有人就因为捡一个塑料瓶过界被揍一顿，底层的斗争就是这么不值钱。 老头就是被人欺压的对象，有时候卖了废品钱被抢了或者被偷了，就要白水煮青菜填饱肚子。 “老头，你大侄子把你留下来说些什么？” “我劝他有时间回家看看，与其住在廉租房苟活，不如回家把房子改成民宿或者特色餐厅，到外界的路通了，从外地赶过去旅游的人不少。” 曹治安看了眼曹恒侧脸问道:“你不开心啊？” 曹恒漫不经心说道:“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只是有些惊讶曹德孟那样乐观的人生活会是这样。” “你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有没有找到亲生父母？” 情绪没有一点波澜，曹恒随便编个谎话，语气平静回答: “查到了，他们在一场意外车祸中丧生了，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刺激没想过要替后果负责。” “曹春玲年少无知造就今天，她是个颇有心机的女人，要不是我有点医术就被她骗了，她还流产过几次。”曹治安打开车窗点燃旱烟。 “你是说她生活不检点？” 这小子老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曹治安没好气道: “我怎么可能通过把脉就知道她跟几个男人睡过，有可能是怀上德孟的孩子流产了呗。快五十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造的啥孽。” “有没有孩子不重要，他们在一起开心就好。” “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曹恒说道:“有养老院啊，年轻时活得开心一点儿，死了又没知觉，有没有人收尸不重要。” “没法跟你聊天，就当老子刚才是在对牛弹琴了。” 第233章 两个傻嘚(略作修改) 半夜醒来，丈夫还在叹气，下班就觉得他怪怪的，照常亲密，但总觉得他心不在焉。 侧身面对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睡不着。”曹恒伸出手臂把妻子往怀里搂。 姜梦蜷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团:“你在说谎，平时这个点你早就睡着了，咱俩之间还需要保留什么秘密吗？” 跟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曹恒咽了咽口水道:“媳妇......我好像找到我亲生母亲了，明天我就去做鉴定。” “你在纠结.......” 曹恒说道:“我的人生里出现的人已经足够了，没有预留她们的位置。有些不需要的人可以不必出现。” 在人生最无助，最无能为力的阶段没有出现给予一点温暖，凭什么要让他们享受到今天的成果。 “那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过好自己的日子，如果她生活困难以捐款的方式给予一些帮助。”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一说我看来了很多，还担心你会认为我这人无情，冷血，睡吧！” 话落，怀里的女人便没有再说话，她当下的状态只有两个，饥饿和犯困，一天吃四顿饭，中午还要睡两个小时。 肉眼可见的变得圆润，成为人妻之前她也是个米饭恨不得数着粒吃，担心长胖，医生一句说；你是双胞胎话营养得跟上。 为孩子的健康发育，放弃一直以来特别在意的身材，将来会因为她身材走样而嫌弃她吗？是不会的。 .................. 偷摸到医院做了血缘鉴定，没想到还碰到熟人， “几个月没见你又变帅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医院。” 怎么会碰上这么个玩意儿，曹恒忘了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她话很多，没好气回答，“你这里是医院，我没事往这里跑，我有病啊？” “说错话了，好长时间没有你的消息了，又联系不上你，这不想你了嘛.......” 说着就要上手，曹恒往后退了两步道:“咱俩不是特别熟，用不着挨那么近，你赶紧去工作吧，再见！” 全院所有人都很忙，就她闲的天天找人聊天，真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她要是在医院里没点关系，早就被炒鱿鱼了。 见他躲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护士跺了跺脚道:“我不忙啊，你再跟我聊会呗。” “再见！”曹恒没时间跟他聊，穆思雅约他见面了，神神秘秘说一起做个项目一起赚钱。 城外一处庄园里树木翠绿，没有半点冬天的痕迹，曹恒下车就有个利益小姐带着他穿过好几个石头堆垒起来的拱门。 人工湖中央有个木质小船，一男一女对立而坐，暗想；现在不避人了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曹恒回头见到秦舒和庄园里的工作人员。 在这里见到老板，秦舒很意外:“老板，您怎么在这儿？” “我是受穆总之约，前来赴约，看来咱俩今天都是他们的客人。”搞不懂人工湖中间的两个人要搞什么。 不论他们说什么表面同意，真执行的时候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不会和他们合作的。 大家发展理念不同，恒胜主要是投非上市实体公司， 创硕资本大量资金进入二级市场，不明白陈明江是钱多还是觉得自己能从那些牛人手里赚到钱。 船夫把小船划靠岸，跳下船扶着船上的男女下船，穆思雅满脸笑意向曹恒走来:“几个月不见，更加帅了，听说你复婚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帅。”曹恒轻轻握了下她的手便松开， 虽然没对外公布，但复婚不是什么秘密。她能知道也不奇怪， 目光转向一脸儒雅笑意的陈明江道:“陈总是越来越有气质，看来这一年在国内发展不错啊。” 再不好也不会在同行面前说我好难，抱怨只会让人看笑话，陈明江面色依旧道: “还行，始终没有恒胜发展得好，能在经营中实现盈利，改天上门向曹总请教经营之道，希望不吝赐教。” 身为帅哥，陈明江这样的男人，少有女人能够拒绝得了的，再生气也会保持该有的风度。 不论何时，任何话题他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把态度放的很低。最令曹恒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约过来？ 四人安排到了人工湖边二楼一间房了，房间里茶香四溢，曹恒没有开口问要聊什么，秦舒也没有开口。 从见面就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陈明江给所有人斟了一杯茶道:“今天约三位过来就是想一起发笔小财.......” 要不是看到你俩从酒店出来，我还真相信你的鬼话，曹恒没有打断他的话，继续听着........ “我和曹总之间有些误会，过去的都过去，在商场上赚钱永远是第一位，我和思雅同在一个大学， 有个项目找到她，她说她和曹总是朋友，想一起做这个项目，我们刚才在湖中心聊了下接下来要合作的项目.....” 说个事还做这么长的铺垫，越是刻意做铺垫，越有问题，曹恒听了几分钟还没有进入正题，出言打断道:“陈总直接进入正题，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说太多，不相信你的人说再多也没用。” “啊哈哈，是我啰嗦了。”陈明江抿了一口茶汤润润嗓子道:“是这样的，最近大家看了云昂科技二级市场快跌停了，正是抄底的好时机，为此我特意做了一份报告。” 从身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打开文档递给曹恒。曹恒把平板推给秦舒道:“我看不懂上面的那些数据，秦总你看完觉得可行咱们回去再研究研究。” “好的。”秦舒认真看起平板里的每一项调研数据。 不管写得如何天花乱坠，秦舒多看好，曹恒不会同意合作，眼前这两个傻嘚估计被人套住，想找冤大头接盘。 公司不融资炒股但没少关注股市风向，庄家和一群有内幕的人进入股市都能被人差点出不来，更何况他们这些人， 钱人家未必比他们少，人脉绝对比她俩广，这样的大佬挣不到的钱，曹恒自认挣不了。 科技公司市值大部分虚高，年盈利一两亿，市值两三千亿，这么大的体量才那么点盈利真说不过。 按照外资的尿性要是有价值的公司，他们会不断抄底，直接把公司买过去，这次估计是碰到空壳公司了。 抬眸对上俩人看过来的眼神，曹恒给予一个微笑回应。 第234章 神奇的大a 整个包间陷入沉默的寂静中，只有桌上煮沸的茶壶在发出尖锐的声音，都在等着秦舒表态。 看完整份十万字的报告，秦舒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道:“报告上的数据很好，收益很大，企业资产评估合理，从数据面看，我个人认为值得投资。” 俩人心中一喜，把目光转向曹恒道:“曹总，你的意思呢？” 拿起一块桌上的糕点咬一口说道:“我不懂股票市场规律，一切由秦总回公司和其他几位管理层讨论再做决定。” 作为职场老人，老板没有当场表态，大概率是不会投资这个项目，秦舒说道:“恒胜资本向来不是一言堂，任何项目投资都要经过会议决定。” 穆思雅说:“曹总，你是恒胜最大的股东，你做出的决定一定不敢有人反对吧，我是把你当作好朋友才想着把你带进来一起玩。” 你这招离间计太次了，曹恒心里对穆思雅这个女人打了低分。面色如常道: “公司请人来是要干活的，如果老板是全能就不必请那么多人，请人来就要给足员工尊重.......有很多东西不懂才要花钱请人.........” 妈的，绕来绕去不都是一个意思吗？这王八蛋迟迟不给答案，沉默许久的陈明江开口道:“曹总要早做决定，我们只有两天时间做准备。” “我们这就回去开会讨论，最迟后天下午给两位答复。”曹恒起身脚步匆匆往外走。 到了停车场，等了十分钟左右秦舒才到，把车钥匙扔给秦舒的司机道:“你来开我的车，我开秦总的车。” 职场人要清楚自己端了谁的饭碗，司机看了眼秦舒。 “就按照曹总说的做。”秦舒不会傻到让老板给自己开车，坐进驾驶位。 曹恒坐到副驾驶位，把座椅往后放了些，问道:“你怎么看待他们说的项目？” 得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的原因，毕竟都是竞争对手。秦舒说道: “我和穆总是在上个月一场酒会中认识，互留了联系方式，来之前不知道有创硕的陈总在.......” 曹恒抬手打断道:“你不用解释这些，认识什么人是你的自由，谁都无权干涉。” “报告面上数据看来很值得抄底，不过，需要去核实报告内容真实性，我回去就安排人着手去做这件事。” 曹恒双手垫在脑后，慵懒的开口道:“他既然敢给你看，说明不会让你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创硕缺钱吗？不缺的，赚钱的项目为什么要带上我们玩？ 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恨不得弄死对方，回公司把调研人员的底细好好查一查，正好趁这件事把公司内部清理一遍。”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让我们进去接盘，他们趁机脱困？” “是喽！谁能在大a股市赚得到钱啊，过去的大庄家，有钱有资源，现在照样折戟大a市场。 那些企业套着高科技外壳上市，其实就是空壳公司，只要你敢抄底他就敢把整个公司卖给你，过去，外资入场大家都会喊狼来了，如今巴不得送到嘴边让外资咬一口。” “看来我这专业的还没你懂得多。”秦舒在想怎么把公司那些内奸抓出来，投资公司要是调研部门出了问题很致命啊， 曹恒说道:“专业在任何一个地方好使，到大a就失灵，没法预测走向，没法用专业角度分析，很多专业的人进入，再出来的时候亏得底裤都不剩，流通股5亿，你买了五亿，市场上还有五亿，这他妈去哪儿说理。 真正赚钱的是公司高层和股东们，公司穷到破产清算，高管们赚得盆满钵满，那俩傻子估计是被套住了，你找关系问问怎么回事。” “这俩人想设局坑咱们，你看该怎么回敬一下？” 没心情在这种事上去计较，浪费这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干嘛，曹恒没有说要找回场子，但也不反对秦舒会报复: “他们估计会联系你，就一直拖着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着急拒绝，该安排去调研的就安排。” 到了市区，曹恒示意她靠边停车，下车走到一直跟在后面的跑车旁朝司机说道:“你过去开秦总的车吧。” ................. 人闲下来的时候会陷入失去目标的状态，曹恒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去公司吧，又没有什么事需要亲自处理的。 找妻子吧，会影响到她的工作进度，只有去江海经管学院找曹兴旺，恰好他在上公共课。 从后门进入随便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很多学生在打盹，老师看见了当没看到，专科院校的学风，教学风格向来如此， 大家得过且过，三年毕业啥也没学到，找工作，用人单位又不可能给安排很好的岗位。 没几个人认真学习听课，很多人就为了混个文凭，指望出去了能比九年义务那部分人混得好一些。 受环境影响，曹恒开始犯困，老师讲的每一个字落进耳朵里像安眠咒，脑袋昏昏沉沉提不起任何劲.......... 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叫醒，“哥，下课了。” 曹恒揉了揉眼睛，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吐槽道:“我靠，你们老师不去当催眠师可惜了。” “不至于吧，余老师讲课的水准还是可以的吧。她的课我每次都能学到新的知识。” 咦，他懂得反驳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你说啥都对的傻大个，看来知识能让人明辨是非，不会盲从，曹恒拍了拍他肩膀道， “学费没白花，我请你去大酒店消费，叫上你小女朋友一起。快点给人打电话.......” 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拨打金瀚大酒店订餐电话。 第235章 吐槽是件快乐的事 人与人之间分开一段时间说话会变得小心翼翼，如当下的曹兴旺就如此，曹恒清晰的感觉到关系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 有很多想说的话都憋住，只是简单聊了最近的事，一顿饭结束各自散去。 心中有郁闷之气，不想带回家让妻子分担，找了个公园坐下，曹恒不清楚怎么了，胸口好似堵了一口气。 不远处广场上老阿姨们随着音乐劲歌热舞，忽然发现当下的人不显老。 记事起，老头子刚刚六十出头，却比今天七十几岁、八十岁的人看起来年纪还大。 还是得生活有保障啊，物质条件好了，人心情自然好，虽会有其他烦心事困扰，但不至于睡不着，饿是肯定睡不着的。 吃饭是人生头等大事，最扰人烦恼的事是日常生活中最普通的一日三餐，解决了一日三餐的烦恼就能解决绝大多数问题........ “小哥，麻烦抬个腿。” 曹恒轻抬眼眸，一个年龄相仿，衣着得体的青年手提透明塑料袋，里面装了不少捡来的瓶瓶罐罐。 低头看了眼脚边踩住了一个易拉罐，曹恒抬脚把易拉罐往旁边踢了踢:“你看起来也不像个缺工作，缺钱的人啊。” 俯身捡易拉罐的青年愣了一下道:“我有工作，薪资不是很高，但也不至于到捡垃圾度日的地步，工作压力太大，尝试过很多种方式释放压力，发现捡垃圾最减压。” “你一晚能卖多少钱？”就想找个人聊天。 “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用不着紧张，我不搞基。”曹恒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递给他道:“坐在这里陪我聊会儿天，买你一个小时。” 青年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钱装进兜里:“我可以陪你聊到十点。” 曹恒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道:“你应该是企业高管吧，下班出来捡垃圾，不担心被人发现到老板那里告状？” “下班是个人的自由时间，有人拿去声色犬马，有人拿去打游戏，有人睡大觉，我用来捡垃圾怎么了？大企业老板就很牛逼啊。” 看来工作里积压的情绪很多，见他如此激动，曹恒嘴角勾起笑容道:“你对你当前的工作很不满意啊？” “没几个人是对当下工作满意的，很多人只是为了混口温饱而已，有人常常把热爱两个字挂嘴边，只不过是高收入让他不得不热爱.........” 花钱找个聊天的人，没想到曹恒竟然成了情绪垃圾桶，打断他继续发牢骚:“别搞错了位置，我是花钱请你聊天的老板，你怎么......” “不重要，不重要，你就是无聊找个人聊天。”青年拍了拍曹恒身边的花台坐下道:“你一看就是生活无忧，自寻烦恼。” “或许你说的对，你呢？你的压力来自于哪里？” “我啊.......来自于生活，在这一线城市里，我们这部分人被人称之为金领，属于中产阶层，可是不稳定啊，要是有个项目搞砸了随时失去现在的生活，饭碗是在别人手里。” 金领阶层的斗争是最严重的，没有自己的产业却能进入中产，年入百年，但往往扛不住风险，命运握在别人的手里，曹恒说道: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老板是允许犯错的，没有人敢永远保证不会出错，一个项目执行方向要一直改，最终还是要回到既定的目标上。” “金领犯错的成本很高，老板想保住你，公司股东可不允许你拿他们的钱亏着玩，有大把人是人盯着你犯错。”一将功成万骨枯放在职场很适用， 普通一线底层员工之间不会有利益纠纷，往上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笑脸全是逢场作戏。 曹恒说道:“企业一般会给管理层改错的机会，只有积累上次失败的经验才能在下一个项目中避开这些问题，换个人过来谁敢保证没问题存在。” “只要价钱到位永远不愁招不到想要的人，就如同我所理解的一样，一个人卖不卖只是价格问题，底线可以通过加码突破............” 曹恒耐心听着他吐槽，兜里的手里来了电话走到一旁接听应了几句“我知道了。”回来，青年似乎没有发现他离开过。 “你对当前的工作这么不满意，怎么不想着离开，换个方式生活，找个环境很好，远离人群的地方打造一个农庄，每天种种地，看看书，困了就睡会儿，下午喝点茶，且不妙哉！”曹恒之前理想中的生活是这样。 忘了是几岁开始有这样的想法，之后走的路偏离当初的理想越来越远。 青年发出感叹道:“对未知好奇，看到别人光鲜的模样，低头看看一身风尘的自己，发誓要复刻别人的人生，得到了却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 想走回头路，却找不到来时的出口，一直在不属于自己的圈子里转，我们陷入进了一个怪圈，回不到过去，又融入不了当下的环境。” 假设重生或者回到二十年前，曹恒毫不犹豫选择当下，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欺负的日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怎么可能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有，你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如果有得选择留在当下或者回到过去，我毫不犹豫选择当下的生活，除非你逝去的时光很美好。” 两个陌生人聊了很久，没有谁问对方的姓名，没有问对方联系方式，更没有问对方的职业，当作偶然相逢，瞎聊几句的路人。 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散去了，遛狗溜猫的人回家了，公园里只坐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发着牢骚，曹恒从原本灌鸡汤的人画风一变当起吐槽的人。 期间接到妻子七八个电话，语气一次比一次不善，告别陌生的青年回家。 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跟人聊天，曹恒自认性格里不是个喜欢抱怨的人，生活上不开心的事会积压在心底慢慢自我消化或者沟通。 第一次体会到找人吐槽是件让人快乐的事。 第236章 心中大石落定 回到家妻子已经熟睡没有打扰她，脱掉外套轻轻躺下休息。 在外吐槽够了回家，没有任何困扰的安心入睡。 有人却睡不着，陈明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酒店房间里乱转，看了眼穿着浴袍，慵懒窝在沙发上手中轻轻摇晃红酒的女人道: “你不是确保万无一失嘛，怎么会被套住。” 穆思雅眉头一皱，手中的红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道:“我他妈还想问告诉我万无一失的人，人家也被套牢了。” 陈明江瞥了她一眼，叹口气来回走动，脑海中灵光一现，停下脚步道: “会不会他也像我们一样找你我接盘的。妈的，你认识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相比他的着急，穆思雅冷静多了，一脸轻松道:“放心吧，有人会进来抄底的，迟早会解套。” 不清楚杜星琳为什么着急把资金抽离国内，每天都在催进度，大部分投资已经投出去，陈明江一个头两个大: “就算有人抄底咱们还是亏的啊，除非市值能回到原来的高点，对于资本来说不赚钱就是亏损，更何况是亏损了，总公司现在要收拢一半资金往别的区域投资。” 穆思雅一脸轻松说:“劝说公司高层留下资金继续在国内投资，当下没有任何国家的营商环境比国内好。” 社会环境全球属于最稳定的，也的确适合做生意，但仅限于过去，很多企业家还是很朴实的，当下的企业家大多为投机客，陈明江想起来就很气: “你还好意思说环境好，股市一个坑接一个，过去不少外资在国内收割了优质资产，如今都是韭菜，镰刀在那些企业手里，你抄底他可以把企业低价买给你。 强盗进来是要有值钱的东西抢的，没有值钱的东西，强盗干嘛要留下来？一堆空壳企业，各种财报数据作假，过去那种实诚劲儿没了。” 穆思雅咯咯笑着起身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低声说:“该睡觉了。” “别，你先睡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你不睡我怎么能睡得着。” “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哪来那么多欲望。”陈明江想想都觉得后怕，见了曹恒回来就折腾了几次，到现在脑子都是木的。 穆思雅轻咬红唇极致诱惑的脸突然一变，语气冰冷道: “过去你没有完整属于我一个人，我都只能吃一些边角料，现在姜梦彻底抛弃你了，只有我还要你个小垃圾，我不开心随时可以换了你，别以为我的爱不值钱。” 杜星琳那里是不可能长久的，感觉她很快就会把自己抛弃了，陈明江很清楚今天的地位是怎么得来的， 未来的赌注压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想到这几天在一起的情景，浑身一股恶寒:“可.......可我也不是铁打的啊，你一天来好几次，我.........” “我又不是天天跟你待在一块儿，快点，一件事我不喜欢说第三遍。”穆思雅说完解开浴袍径直走到床边躺下。 少年时的喜欢到今天说不清楚还喜不喜欢，只是为满足少年时的遗憾，折腾他有种变态的报复满足感。 ................... 血缘关系鉴定过去三天，曹恒在家准备瑞文接下来发展方向报告书，接到医生的电话赶到医院。 报告单捏在手里不敢去看，想搞清楚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又不想她是自己的母亲， 能接受贫穷养不起而抛弃，接受不了她抛弃孩子的前提是不想被孩子困住人生，她从来没有爱过那个孩子。 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手里的化验单，看到最后一行小字“亲子关系不成立。”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每个孩子对母亲都是抱有她爱我的法；就算被遗弃还是会想；她是爱我的，她只是被形势所逼不得不抛弃我。 简单的一句‘我不想被困住人生。’毫无感情，比任何一句话都冷漠。 庆幸不是亲生母亲，可以坦然的去面对曹德孟了，公司员工早餐可以在他那里预定，食堂窗口上午是不营业的，可以让他过来卖早餐。 真心希望身边每个人都能过得好，曹恒联系窗口负责人，象征性每个月收两千元水电费，再联系曹德孟过去签合同。 两家公司稳定有百来号人在哪里吃早餐，相比在外面出摊三天两头严管，东躲西藏要轻松得多。 电话里曹德孟好一番客套才勉强同意下来。 不明白为什么为一个女人赌上一生，这样值得吗？如果对方足够爱他，爱能抵万难。 就怕所有看似真情实则都是算计与利用，总感觉曹春玲有很多事瞒着他，但又不好开口直接提醒。 恋爱脑是挺可怕的，在他们眼里谁说他喜欢的人半句不好，当场就敢翻脸，在他们心中喜欢的人就算欺负自己都是一种恩赐。 假期还有十天才结束，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对了，还没有买婚戒。” 回家要路过一处购物广场，曹恒停车走向珠宝首饰专卖区，抱着实用保值的心态，指向金戒指:“拿这一个给我看看。” “你这么大的老板应该往那边看看。”导购指向琳琅满目，光彩熠熠的钻戒珠宝区。 有人认识自己，曹恒并不感到奇怪，笑了笑说道:“买东西主要是讲究一个实用，我不止买戒指，我还要买金镯子、金项链、金耳环，保值啊。” 婚戒需要订做，包起来一堆东西，算了一下账，总共元，翻遍钱包才想起自己的银行卡在上京。 “曹总，您........”导购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假曹恒了，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消失。 “对不住啊，耽搁你一会儿时间。”曹恒想打电话给公司，太麻烦了，选择给拨通妻子的号码道:“媳妇，江湖救急，给我转二十五万。” “你再说一遍？” “给我转二十五万。” “我老公什么时候缺钱了，这年头骗子科技手段都这么高明了吗？”姜梦嘟囔着把电话挂断。 什么玩意儿啊，再次拨打视频电话，姜梦接通就吐槽:“老公，刚才有个骗子冒充你，让我给他转二十五万。” 你是警惕性好，还是傻了呀，曹恒满脑黑线:“那个骗子就是我，我银行卡都在上京，麻烦你江湖救急，买了点东西没钱买单，算我借你。” “对不住啊老公，我以为是骗子。你买什么东西需要花这么多钱？” “给你买黄金，都包起来了，突然发现我没钱买单，你快点儿。” “不用你还，我的也是你的，你把账号发给我。” 挂断电话就把账号发给她，不到十分钟就有三十万进来........... 第237章 未命名 曹治安每天临安江海两地来回跑，消失几天的姜芯上门请曹治安给她看病， 前几天估计是不好意思，没联系也没到公司找人聊天。 压在心里的事得以解决，曹恒心情很不错，进入厨房准备晚饭， 灶台上有个砂锅专门用来熬制草药，姜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姐夫，你每天做饭不觉得很烦吗？” 清楚她这是没话找话，缓解前几天的尴尬，曹恒边切菜边回答:“给喜欢的人做饭，一辈子都不会烦。” “可有的人认为没钱才在家做饭，现在都流行网红餐厅吃饭打卡。”实在是尴尬，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病，不好意思再靠近姐夫，不然姐姐会以为她发春了。 “越没有什么才会越想秀什么。”突然感觉关系有微妙变化，曹恒看着她说道:“对了，元旦上映你第一部作品，如果票房收益不错，明年多拍几部戏。” “嗯，我听公司安排，不过，如果不是让我满意的剧本我不会拍，我只拍电影不拍电视剧。”姜芯发誓不会为了钱去接一些脑残又无逻辑的剧本。 “这段时间有空多去了解各行各业的工作要求，别演什么都像你自己，剧本编剧对很多职业不太了解，几乎是从网上简单找资料就编写，观众看完烂片很少会骂编辑，一般只骂演员。” “为啥？演员呈现出来的作品是通过导演认可，表演出来的东西是编剧写的。” 曹恒问道:“你们拍电影一个桥段是不是要拍好几条？” “对啊，从里面选用最好的。” “演员水平就到哪儿了，有时候导演说过，是无奈之举，他知道要求再完美，演员不可能达到，再要求下去只能换人了，项目做到一半又没法再换人，忍着恶心继续用呗。” 曹恒继续说道:“再说了，演员的片酬比编剧高得太多，一部作品十个编剧酬劳比不过一个演员片酬，你挣得比别人多更要努力把控好作品质量。” 姜芯懵懂的点点头，说道:“姐夫你以前真的是在国外洗碗吗？我不信。” “洗了一段时间。”第一个任务前确实在很多地方制造移动轨迹。 “你懂的东西可真多，在你面前感觉我就是个白痴。” “经历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曹恒无意间看到厨房外鬼鬼祟祟的身影喊道:“媳妇儿，你饿了吗？” 怀孕后丈夫和谁在一起都不放心，吃的多还容易犯困，很少运动，整个人胖了一圈，“没.....没有。” “你去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晚饭马上就好。”能耐得住性子面对生活细碎的事，每天面对厨房，几十年如一日的人真的很厉害。 做了一段时间饭，说实话曹恒有些厌倦了，偶尔下一次厨还行，主要是妻子想吃自己做的饭。 怀孕没时间陪，等她生产了估计没什么时间陪她，在一起的日子里尽量满足她一切需求。 弄了四个菜一个汤，曹恒给三人都盛了汤坐下道:“曹德孟那里我安排他进公司食堂卖早餐了，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姜梦和姜芯姐妹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有时间帮我劝劝他回家一趟替他父母扫墓。”曹治安想帮哥嫂完成夙愿，侄子态度坚决不肯原谅。 曹恒自认没这本事，说道:“这个你可得换个目标，找曹春玲说服他比较靠谱。”人一旦迷恋上另一个人巴不得把命给对方。 “总觉得春玲在利用他，那王八犊子又听不进去劝，上次劝他，说了几句曹春玲的不是差点就跟我动手。”不清楚侄子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突然发觉曹老头最近很疲倦，每天来回跑，一把老骨头遭不住折腾，曹恒劝道:“知道他活着，您也告诉他父母不在了，至于他回不回家不要强求，你也别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 “知道了，临安最近都不用去了，这段时间我都待在江海，等兴旺放假了我们再一起回家。” 坐在一旁的姜梦很想知道丈夫和曹老说的人是谁，但还是礼貌的没有打断，肉眼可见的大腿和手臂长肉，可就是胃口大开。 把身上的两个小家伙卸下花几个月时间好好减肥，目前以孩子为主。 .............. 不知道谁放出消息说云昂科技股东在套现跑路，谁这时候进入抄底谁就是大冤种。 整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陈明江关上办公室门摔了很多东西，前前后后投了二十五亿进去，股价直接腰斩。 接下来有可能直接退市了........... 桌上的电话响起立即接通道:“您好！总裁。”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陈明江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整个人忍不住颤抖，电话传来忙音还依旧贴在耳边，过了很久瘫坐在地上自语道:“完了......完了。” 背后的靠山倒了，在创硕资本的日子到头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会被武装份子袭击身亡，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怎么得来的， 能力只占一小部分，有人赏识和提拔才是进步的关键，总部高级执行总裁要求今晚就飞回去。 很有可能会撤销大华区分公司，自己未来的路该往哪里走......... 放在一旁的手机进来几个电话都忽略没有接，铃声像催命一样响个不停，木讷的接起:“喂，哪位？” “是我。” 瞌睡有人送枕头上门，陈明江一扫脸上的颓废，语气平静道:“思雅，你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是谁在造谣云昂科技，咱们手中的股票是指定亏损了，对不起啊，本来想带你赚钱，没想到把你拖进泥潭里。” 穆思雅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明江一改前几日的不满情绪，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咱俩约个时间见一面，公司召我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第238章 解决了后患 收到国外一处不法分子武装基地凌晨三点被另一群武装分子袭击。 曹恒还收到一张被现场照片，简单回复两个字“谢啦！” 心头大患已除，不用再担心有人会对家人不利。 上京的老头子来电让曹恒提前结束假期，去一趟他那里再转道瑞文市。 急匆匆告别妻子预定当天最后一班机票。 走会员通道上机，刚坐下旁边就来了一个熟人，曹恒微微一笑道:“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陈总去哪儿？” 在候机室看到了他们夫妻，陈明江没想到会在同一架飞机上还能遇到曹恒，整理了下衣领坐下道:“年底了，回一趟公司总部。” “前段时间咱们聊的那个项目没通过公司会议表决，秦总应该跟穆小姐说了吧。”曹恒面露一脸遗憾。 真他妈虚伪，第一次觉得曹恒些人无比虚伪和阴险，陈明江嗤笑一声道:“把责任全部推给下属实在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老板的所为。” 曹恒整理着毛毯盖到胸口道: “只要把公司发展好，绩效、年终奖，各种福利给到位就是好老板，不一定要把所有责任大包大揽，该是自己的责任就背，不是的绝不能承认。” “耍嘴皮我耍不过你，不过，你事业发展不错。”陈明江自认很成功，从穷小子到跨国资本分公司总裁，能支配百亿资产，但跟眼前这个人比起来还是稍有逊色， 生活上。他有相互爱对方的妻子，他们的孩子快出生了，无论怎么努力总觉得差一点儿。 曹恒说道，“我知道你不服，用不着不服我，雄远集团货物被海关扣押罚款应该是你的手笔吧，回国接触姜梦是想给自己找个........” 雄远集团高层和姜家父子也有猜想过是自己的手笔，但是他们没什么证据指明，不能再让他说下去，底裤都要被人扒下来，陈明江出言打断道:“小梦现在是你妻子，你不该拿着她的事和她前任聊，你这样很不尊重她。” 倒打一耙的本领不错，曹恒朝他竖起大拇指道: “是你不尊重她吧，明明已经结婚却跑回国勾搭前女友，对了，你应该是把穆思雅当作备选了吧？” 标志性的笑容消失，陈明江语气很不悦道: “我不清楚曹总什么意思，咱俩没必要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穆小姐跟我是同学，关系比较亲密的好朋友而已，这事小梦在我们交往期间是知道的。” 你妈，什么叫男绿茶，一边说提你妻子的过往不尊重，一边提你老婆跟我交往过，曹恒伸了个懒腰道: “过去的真不在乎了，着眼未来，人不能拿昨天的太阳来晒今天的衣服，要学会奔赴新生活，我老婆都忘记过去的事了，她总是说过去的几年在她人生里是污点，我跟她说；没事，谁还不遇几个人渣。” 口舌之争没必要非要争个胜负，陈明江戴上耳机眼罩不再理会曹恒，心中暗骂:“晦气。” 回江海这段时间，曹恒没少关注创硕资本投资的项目，媒体和小部分实体品牌投资，其他项目倾向于股票证券投资。 很多私人媒体和个人工作室都有涉及，包括打造网红，网红孵化公司都有涉猎。 成功推出了几个二线网红，背后有强大的供应链支撑，在平台，比一线网红更有定价权。 恒胜高层也曾提出进入这块市场，曹恒拒绝了，恒胜资本投资的每一分钱都要拉动就业........................ 飞机落地上京国际机场，曹恒随着人流出机场。 下飞机就可以避开他，又遇上了，陈明江加快脚步往外走，还有六小时才飞国外，走到预定好的机场酒店休息。 没想过要继续招惹他，就因为他和妻子谈过恋爱，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人家，显得自己很小气，毕竟在背后支持他的女人是自己安排人弄死的。 远远的看到来接机的车辆，这次来了个年轻人，宋叔年纪大了，再说他是老头的司机，很多人都要给他面子，没几个人敢坐他开的车。 曹恒向年轻人点点头上车，坐进副驾驶。 “曹先生，我叫宋意，我爸今晚陪高老喝了几杯，安排我过来接你。”来之前父亲交代一定要对曹恒尊重，他代表的高老。 曹恒朝他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曹恒，辛苦你了，大半夜还要麻烦你接机。” 又问:“在哪个机关工作？” “技术兵种，刚退役，目前跟我爸在一个单位。” 年纪轻轻给人当司机，将来也就是个司机，宋叔把儿子安排过来接自己就是想让自己认识他儿子，目的嘛，应该是想给他儿子铺条路。 天天跟在大人物旁边，有很多隐形的资源，但这些资源不能直接换现，曹恒说道:“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我平时喜欢捣鼓一些电路之类的东西，考了一些证书。人生有时候很迷茫，不知道怎么选择，就当下这份工作很多外人羡慕，可我实在找不到热爱的点在哪儿。” 江海高新园区建设缺关键性人员，曹恒想把他弄去跟林博士，说道:“等会儿我给你留个号码，你要是想换个地方工作，直接打电话过去就行，具体能给你安排什么岗位就要看你的本事。” 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安排很差的工作岗位，有技术没学历，很多私企会用学历卡住，只愿意给普工工资， 有人推荐，薪资待遇会好很多，宋意心里很激动，面色如常道:“谢谢，我会想清楚再做决定。” “嗯，一定想清楚，你当下的工作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再过几年可能会跟你父亲一样跟着大佬也不一定.........” 路上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两个小时回到大院，院里白杨树上结了冰条子。 从南方突然一下到北方有些不适应，裹了裹穿在身上的打开小楼的大门，暖气扑面而来，家里的等还开着。 走到一楼唯一一间卧室，轻轻推开门，老头正在酣睡，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忽然感觉这栋小楼很冷清，没有一点温度，关闭照明灯上楼，之前常住的那间房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这又是这栋小楼温暖的一面。 第239章 再见娄世昌 上京冬天雾霾很严重，推开窗户灰蒙蒙一片，曹恒洗漱完舒展了下身体下楼，老头这么着急把自己叫过来一定有事要交代。 刚下楼就看到一身灰色毛衣的老人拿着报纸在看，头也不抬道:“早餐还热乎着，赶紧吃了我有点事跟你说。” 曹恒点点头，把包子还有豆浆拿到客厅，坐在他旁边吃了起来道:“您说吧，我边吃边听您说。” “上次你提出瑞文市未来经济发展方向很不错，二号想让你做一份详细的报告，给你三天时间准备。” 看来是已经跟各方达成一致意见，就这么一点事儿还火急火燎把自己叫过来，曹恒不满道:“早说嘛，我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耽误我在家陪老婆。” 高康踢了一下他的腿道:“让你去干活，活干到一半，你中途跑回家休假，这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我会找人打个招呼，以后你的假只能我批。” 咀嚼着食物的嘴突然停下，曹恒说道:“我老婆怀孕了，以后可能会经常请假，瑞文市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就放过我，我安排人过去投资。” “你可想得真美，这个项目你别安排人插手，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不过可以捐款，你有那么多钱又花不完。” “我不是心疼钱，直接给钱不如发展产业，持续几十年都能赚钱的产业，钱这东西花了就没了。”就算把个人财富全部捐给社会，真正到需要的人手里又有多钱？ 他们能靠补助的钱生活多久？不可能给一笔几万块钱就能让一个家庭永远脱贫，他们需要可持续性的经济来源才不会再返贫。 发展定位不清晰，这几十年来走了不少弯路，尤其是农村发展的方向上出了问题，一直在摸索前行。 到瑞文市待一个半月就要过节了，曹恒抬眼看着他说:“跟我回江海过节吧，年底大家都放假吃团圆饭了，你又没人陪，年前我从边西省回来上京转机，你跟我一起走。” “年纪大了担心有人会觉得烦，还是各过各的吧。”每逢过节的时候家里显得格外冷清，高康很开心他想着带自己回江海过节。 曹恒看清老头子的小心思，语气凝重道:“你知道我没有长辈了，算得上长辈的也就只有你，给个面子，一起过个年，给我个巴结你的机会。” “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说不定我过节都需要上班。” “你提前两天告诉我结果，我好准备住处。”老头子出行，必然身边要跟着四个保镖。 高康边穿着大衣边说道:“你好好把报告准备一下，明天跟我见二号，把具体实施内容详细聊聊，我去上班了，安排人给你送来了一辆车，钥匙就在桌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家里只剩下曹恒一个人，不知道该去做点什么，该去见谁，瑞文市后续经济发展一定落在自己身上，需要找个外援，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娄世昌。 到了上京是该拜访他一下，曹恒他打电话，对方把他约在公司总部见面。 大城市出行交通是个大问题，一如既往的堵车，以龟速前行，好在距离不是特别远。 花了近一个小时到，刚下车就有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年轻女人走来道:“你好！娄董让我来接您上去。” 天这么冷，人家应该是等了不短时间，曹恒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耽搁了些时间。” 对方只是点点头淡淡一笑在前面带路。 工作人员的工作氛围还算轻松，没有私企那种紧张感，在这里领导提出来的意见试过一遍，有结果就可以上报说不行，私企不一样，要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乘坐电梯到32楼，走到一间办公室前，年轻女人停下脚步，抬手敲门，听到里面回应了，打开门做一个请的手势。 曹恒刚走进去就看到娄世昌迈步步子向他走来，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你小子上次在上京待了那么久都没来看我，你磊哥说你带了女朋友，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现在是老婆了，等我孩子满月酒的时候请你，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曹恒没跟他客气，他没请座，曹恒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不用自己招待，自己找位置坐下，省了不少麻烦，娄世昌给他倒了一杯水道:“你在瑞文市干的事很漂亮，圈子里有不少人在讨论，拿自家不成器的孩子跟你作对比。。” 被人夸没有半点喜悦感，虽不怎么了解上京这个圈子，但没少听说那些人太子爷们的事，曹恒皱眉说道: “这不是在给我拉仇恨吗？那些太子爷一个个平时谁都看不上，出门鼻孔朝天，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谁都瞧不上，估计我以后在上京寸步难行。” “你用不得着害怕他们，有不少人可不敢招惹高老，真怕他翻出点旧账直接上门抓人。”高康铁面无私，真抓出点问题，谁来求情都不好使，要不是为儿子的前程真不想与他交好，得罪的人太多了。 曹恒说出目的，“瑞文市那边的治安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民生经济发展，有个大项目即将启动，只要运营得好，未来市场千亿。” 喝茶的手微微一顿问道:“能具体展开聊聊吗？” 项目启动需要资金进入，宁愿国企进入也不想私人资本参与进来，曹恒把大致计划和他说了一下。 娄世昌没有着急表态，沉默许久说道:“恒胜资本完全可以独立投资这个项目，你怎么..........” “我不会允许任何跟我有关联的公司进入，这是原则问题，老爷子那边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警告过我。” 娄世昌沉声说道:“这个项目的市场很大，但绝对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项目，要赚钱就要开发周边项目，药剂提取，做出口，赚外汇。” 不愧是大国企老总，能一下子就看明白其中关键，曹恒说道:“您说得对，一旦项目成形，很多相关资源会往那边倾斜，届时瑞文会是全国乃至全球最大的药材生产基地，药物加工基地和国医培育基地。” 做到计划中最理想中的样子需要三年时间，需要引进各类人才，大致算了下投入资金在两百三十亿........... 第240章 遇到不想遇见的人 整个上午几个小时娄世昌都没有处理工作，全程在跟曹恒聊天，中午带着他去公司食堂用餐。 各种琳琅满目，南北菜系齐全，恒胜的食堂跟这里相比显得太寒酸了，曹恒对吃喝不挑剔，只拿了一碗面条就走到娄世昌对面坐下。 “怎么就拿一碗面，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可以随便吃的啊。” 高层有单独用餐的雅间，中层和基层在公共区域用餐，他这样的大佬很少有人在吃饭的时候过来打扰，偌大的圆桌只有俩人。 “没什么胃口，对于我来说吃什么都一样，无非就是为了填饱肚子。”曹恒埋头吸溜了一口面条道:“你们公司的伙食真不错，跟你们一比恒胜的食堂........” 娄世昌开口打断曹恒的话，“别说话，我知道你接下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周围有公司其他领导在用餐，被人听到了可不好。 清楚他的意思，曹恒不在乎得不得罪人，冷嘲热讽道:“应该给的福利待遇，毕竟几代人服务于一个单位，这么伟大的壮举，没有多少人家是有这个觉悟的。” 还真是一天不挑事就觉得不舒服啊，娄世昌低声呵斥道:“别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赶紧吃完滚蛋。” “你不赶我走，我也会自己走。” 用完午餐，曹恒没有跟娄世昌回办公室，在公司食堂就告别，直接去了影视公司。 总裁办公室里，孙宇童汇报今年完成的项目，“共投了五个项目，两部网剧，一部综艺节目，两部电影，分别在明年1月、5月上映.........” “公司要多栖发展，不能只盯着电影市场，我宁愿你们保质量，少数量。一定要把公司口碑做上去，公司多招各行各业有工作经验的人进来，剧本少出现一些脑残情节.......”曹恒希望别人看到这家公司出品就知道必出精品。 “明年准备往电视剧领域发展，咱们的项目全部用新人，在播出前会安排演员多露面在观众面前多刷脸。” 曹恒说道:“要求大家把态度放谦卑一点，不要立人设，性格亲民，时刻要记住谁是衣食父母，既然赚了别人的钱就要把人家当成爹妈来尊敬。 我不希望看到公司好不容易捧起来的演员，还没赚回本就飘了，选人一定我选做人做事低调的，不要太过于欣赏那种本事没多少张口就吹牛的狂徒。” 在影视公司聊了两个小时，期间孙宇童问；要不要去见见公司的员工和艺人，曹恒婉拒了。 把车停在一个有人看管的收费停车场，双手插兜漫步在街头，有不少异域面孔的人三五成群结对拍照留念。 走得有些累了靠在湖边围栏休息，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来上京了又不告诉我。” 一看又是不想遇到的人，心中冷笑道；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谁家有点事都清楚，你在这装上了。曹恒艰难的挤出笑容道，“燕姐，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用工作吗？” “大学老师又不用整天上课，无聊了出来走走，没想到在这地方遇到你。”王燕靠在他旁边的围栏上。 “还是你幸福啊，工资高活少，又是受人追捧的文化人。”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走，自己是否会一直学习，然后像她一样教书。 “你说的轻松，你去把学校收购了吧，跟你混我就没啥压力了，每年都要有新的教研成果出来，没成果是要被辞退的。”顿了顿再次开口说:“我弟想见你一面，解释一下上次的误会。”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王燕眼睛亮晶晶看着他。 “误会早解除了，我这人有仇不隔夜，抽他一顿啥事都解决了。”曹恒顿了顿说道:“作为你的朋友，我提醒你一句；多劝劝你弟少和周聪搅和在一起。” 说实在的，曹恒心里很不想跟王家任何人有交集，只因为老头子不喜欢王家，他没说，自己也不会过问。 王燕认同曹恒的提醒，她也认为周聪不是啥好鸟，可劝不住王宇啊，“他是家里唯一一个男丁，所有人都宠着他，惯着他，我说了他未必会听。” “人间天堂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不会存在太久，迟早要被清算，没出事之前你弟弟他们那些纨绔子弟还在享受，出事了以后他们要给人家平事，平不了事，他们过去干的龌龊事都会被爆出来。” 再继续任由王宇混下去，他家老爷子一世英名可能就要被毁了。王燕整理了下额前碎发道:“谁犯事谁受惩罚。” “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老婆呢？” “在家，她行动不太方便再加上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陪我来上京。”曹恒觉得没必要跟她说太多真话，这些公主太子爷一个个心思玲珑，不太值得信任。 王燕叹叹气道:“你是没有半点动静悄悄把事办了。” “之前可是闹得人尽皆知，不过，后来发现都是误会，都觉得对方不错就凑合着过呗。”曹恒摊了摊双手表示我也没想到。 “那真要恭喜你和同一个人进三次民政局，看来你们是真爱。”七八年前跟曹恒关系很密切，后来他执行任务了便没了联系，再次出现在眼前，老爷子悄悄警告离他远点儿。 不清楚家里老爷子的举动是为何，但不得不遵从他的话，王家目前还是老爷子说了算，想过是不是老爷子和高康有恩怨。 两家没有任何竞争关系，高家没有任何旁系亲属，就高康一个孤寡老头，反观王家父亲那一代人丁旺盛。 到自己这一代旁系亲属发展得很好，直系这一脉有点日落西山的势头，女儿一个个很争气不得老爷子欢心，他唯独宠爱王宇那根独苗。 曹恒目光深邃的盯着眼前的湖面不再开口说话。 第241章 根源 针对瑞文市未来发展规划的讨论，二号领导通知了几个部委参与讨论。 大家提前相互通过气，开过几次简短会议，没有太多争端和异议。 只是想知道具体的实施内容，曹恒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计划报告，回答当下领导们最关心的问题， “粮食安全问题是很重要，瑞文市的土地60％以上山地为主，土层浅，留不住水分，粮食产量低。” “这部分土地早在多年前就已经退耕还林，项目在不破坏原本林木情况下种植药材，实现林下经济。” “当然，适合种植农作物的地区还是要种植粮食，随着农业科技进步一个家庭不养牲畜的情况下种植两亩田就能解决一家人五口人吃饭问题。” “在瑞文市国医这张名片还没打出名气，种植户的收益该怎么保障。”人大主席问出最关心的人民生计问题。 曹恒:“这个需要靠地方政府出台一系列政策补贴，总投入我大致算了一下都在计划书里。边西省内有很多野生药材作为种子，最大的投入是人工培育。” “前两年的药材需要从其他药材厂商手里收购，这是一个两年内不会见收益，全靠补贴的项目。” 补贴到社会的钱只要产生消费最终还是会流回来，实现一个循环。 ..........一众领导人问完所有问题。 以至于药材产量太大市场消化不完怎么处理？ 曹恒给出的回答是:“提纯加工，最主要的是相关部门不能随意用垄断法案终止市场竞争。部分药材可以提供给相关院校做研究，这部分算作亏损，成功不都是走冤枉路走出来的吗？” 过来只是想问清楚心中的疑惑，钱不能做一些无谓的投资。赞同他说的；成功是走冤枉路走出来的。 过去几十年大方向没错过，但是不能忽略走错过的路，国家发展到今天靠一路摸索积累经验过来。 二号领导人表示过几日会安排工作组到边西省实地考察，与当地政府进行沟通交流，虽没有马上表态，但也相当于认同这个计划。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就结束，由保卫处的武警把他送出去。 留在上京没事可做，准备订下午的机票飞边西省，与省里几位领导通气。 跳过他们直接跟最高权几位汇报工作，肯定是会让他们不开心，只能尽量补救，未来工作中需要他们的支持。 刚定好机票就有电话进来，接通道:“娄董........” “小曹啊，今晚有个商业交流会，有几位国企老总和私企几个头部企业负责人到场，你看........” “有时间参与，您告诉我位置，晚上我直接过去。”恒胜接下来的项目需要更多企业参与进来。 “六点我安排司机过去接你，咱俩一起进去，这次是邀约制，没有请柬进不去，每年这一天主办方会邀约各行各业拔尖的企业过来交流..........” 曹恒从话里听出他是娄世昌带进去的，主办方压根没想过邀约他，曹恒不在乎这些细节，约好见面的地点便挂断电话。 同时，明白他这是在告诉自己，没有我你进不去，你小子是沾了我的光。 “小子，今晚你别搞事啊。”娄世昌喃喃自语。 他没想过要带曹恒过去，是有几个人想见他，更何况可以卖个人情，大家都会带上家里的年轻人来见世面，认识更多的人，何妨带上曹恒一个。 ................... 此时，曹恒到上京最繁华购物买晚上出席礼服，定制的衣服鞋子全留在江海家里，身上就一套穿了两天的评价衣服。 在瑞文市身份不一样，月薪几千块钱的公务员穿几万块衣服会引起外界猜忌。 导购小姐不断地推荐各种款式，来人虽身上的着装普通，气质出奇的好，尤其是一张帅脸，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能....... 曹恒低头看了眼不断在腿上揩油的手出声提醒:“小姐姐，你的手能不能别乱摸，再摸就涉黄了。” “啊....哦，不好意思啊。”导购小姐立马把手收回。 “还有其他的吗？”试了几套都不太满意。 “有....有，我立马去给你找过来。”导购小姐踩着高跟去挑选了几套衣服，只觉脸上不断升温，怎么就不自觉上手摸了呢。 等待的过程中随便扫了一眼，店里没什么人，看来有钱人都在互联网上，大家不过都是普通人。 人生百态，混得好是偶然，混不好是常态。 拿来了三套衣服，挑中其中一套黑色的，又搭配了衬衣和皮鞋，买单离开购物中心。 中途遇到姜梦曾经的老师；胡可雯，不清楚老太太为何对他有恶意:“你就是那个小梦的丈夫？” 对方语气不善，曹恒不想跟一个老女人纠缠:“胡老师好。”心里冷哼；您年纪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吧。 “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梦呢？” “她有自己的工作，在公司上班，我正好来上京有些事，改天她来上京了我们夫妻俩请您吃饭。” 话里的意思就是；我不想跟您说话。 “你说你也不怎么样，小梦怎么就.........” 眼神中赤裸裸的看不起，曹恒笑了笑摊手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喜欢的哪一款不适合她，恰好我这一款符合她的胃口。” 两个最看中的学生没能在一起，他们是院校最被看好的学生，在她心里陈明江上进，努力，有修养。 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那种除了脸，没看出什么优点，胡可雯叹了叹气道:“我要去买身衣服参加晚上的商业交流会。” “胡老师，再见！”暗道；说得好像我在耽搁你时间似的，要不是你主动搭话，我都懒得搭理你。 作为高级知识份子连个人表情都管理，可能是觉得没必要吧，这一看就是常年对人颐指气使， 被人捧着，奉承着，被惯坏的老女人，自身成就不错，懒得低下头看人，认为别人不如她就是不努力， 明白刚认识的时候妻子和陈明江高高在上的态度是从哪里学来的，原来根源就在她这里，老师如此，学生有样学样。 对某件事极度渴望和对某个人极度崇拜，当时的心是瞎的，第一情感带入，根本分不清好赖，只看到表象浮华，看不到本质。 第242章 商业交流会 回大院玩了几个小时游戏，看了眼时间洗了个澡以示对新衣服的尊重，穿戴整齐，开着老头安排的国产新能源车离开。 停放在禁区外的停车场，换了一台豪华商务车，娄世昌一身西装衬托出他不凡的社会地位。 曹恒往后看了眼问道:“就咱俩.......” “是的，就咱俩，受邀的人，一人就能带一个。” “谢谢，要不是您我还没机会参加这么隆重的交流会。” 怎么感觉谢谢这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那么不舒服，娄世昌往后靠了靠道:“工作了一天，你别说话，让我休息一会儿。” 真担心他再多说一句就把自己气到犯高血压送进医院，身旁这个年轻人眼里可没有什么长幼之分，为人处世全靠对方什么样的态度，不过是想提醒他几句——我带你去参加的活动。 曹恒且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记得他的好，可用不着反复提醒吧，有点把自己当成傻子，不醒目的嫌疑。 无非就是在说你欠我大人情，想要让自己回去在老头子面前念他的好，在仕途中给予娄磊更多助力。 要不是恒胜投资的项目需要更多资源，曹恒不想参加这个什么商业交流会，个人资产完全可以支撑起接下来的项目运转。 可是有些资源不是钱能买到，好的商业环境不是创始人一直往里面投钱，需要拉更多的人进来，有良性资金源源不断进来。 群策群力才能把一个项目做好。 没见过一家公司能够吃通全产业链，整个品牌推出的整个完整产品是由成百上千个供应链组成......... 商务车稳稳当当停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前，司机打开车门，曹率先下车整理了下衣服站在一旁等娄世昌。 娄世昌一下车就有几个中年男人围过来:“老娄，好久不见。” 娄世昌爽朗的笑笑道:“各位兄弟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大家，今晚一定要喝好。” 有人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你身边这位是.......”看穿着不像公司职员。 娄世昌正要开口介绍，一旁曹恒的声音先响起: “大家好，各位老总好，我叫曹恒，恒胜资本董事长。” 在商言商，身份自如切换，总不能在这场合跟人介绍我是瑞文市政法委书记。 戴着眼镜，微胖的男人抓住他的手说道:“哎呀，真是后生可畏，有什么好项目记得找我，别让娄董一个人把业绩全占去，电力集团对恒升的投资在我们国企内........” 国企又不是没往私企投资的案例，娄世昌出言打断道:“夸张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大家都进去聊，别影响到他人出行。” 一路走进酒店到交流会场，曹恒的手一直被不知名的人拉着。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许邵阳，东程水利总经理。今晚有不少老家伙想认识你，对恒胜资本的兴趣很多，未来有项目一定要记得带上我。” 被一个老男人一直牵着手曹恒心里很膈应，抽出手道:“一定。” 有几个人走过来，曹恒一眼就认出来，他们是国内互联网企业的老总，向前走了两步迎上去:“久仰久仰，一直想找机会拜访几位的。” “大家在这样的场合中见面甚好，平时都很忙。”国内最大电商平台胡总笑着说道:“公司前去和恒升零售谈合作的团队回来说曹恒很年轻，很帅气，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更帅气，更年轻。” 对方刻意拿年龄说事就是要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看来合作了他还是不服输，前脚入股多家物流公司，后脚恒升零售出来捅一刀，换谁都不爽。 曹恒:“今晚的我们都很年轻，男儿至死是少年。” “年龄上数字在变大，不得不服老，年轻人才是未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过是吃了时代的红利......” 胡总嘴上说着谦卑的话，脸上可没有任何谦卑，反而一脸傲然，也对，他这样的人在任何场合都是主角，斗嘴就没输过。 曹恒:“您都说了年龄就是数字，只要心态年轻，88还能当新郎。” 作为国内最大的互联网企业老总，沉默寡言的江总嘴角扯了扯，他是技术出身，在斗嘴这一项上说不过胡总，难得有人能克住他，这是乐于看见的。 在这个小圈子里，都是恒升的投资方，接下来没有剑拔弩张，只有一些场面话和相互留下电话号码。 随着晚会开始，主持人上台，约好会后见面，各自找位置。 他们作为民营企业中市值最高的几家老总，位置自然是和国企老总一起安排在第一排。 别人顺带进来的曹恒坐到最后一排位置，今晚来的人有六百人左右，进入会场，娄世昌忙自个的社交完全忽略了曹恒，主持人前面说的话没听进去， “下面有请经济学教授，胡可雯女士。大家鼓掌欢迎。”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曹恒抬眼看到走上台的女人正是下午才遇到的那个老女人。 难怪她那么傲气，原来是能给企业家讲经济，先听听水平怎么样。 “今天到场的有我们的国企负责人和优秀民营企业家。按行业性质划分；互联网企业和实体企业两大类。” “就先说说实体科技企业吧，这是个投入高回报率比较低的行业，每个环节需要人力，物力，场地支撑.........” “再说说互联网，过去二十年互联网是个新兴起的行业，始于西方，兴于东方，得意于今天到场的几位互联网企业创始人.............” 台上没说多少有建设性的意见，这也是她聪明的点，台下谁不懂经济，谁不懂市场，来参加交流会的人真有人来听她讲课的吗？ 没有。 大家不过是借机拓宽人脉，看看今年又有那些新人加入，相互认识一下，拉到自己的阵营一起赚钱。 各行业的推选出五位代表上台讲话，说一说未来的经济发展趋势。 胡总作为超级演说家，话很多，很直白，对下个市场预测一针见血，五年前他就预测到今天。 不得不对他钦佩，他这样的人成功不是偶然，是必然的，每次都能猜中风口。 第243章 被人找茬 听了两个多小时没太多营养的讲话，同样在后排有人在窃窃私语问旁边的人:“哥们，你花了多少钱进来。” “十万，要不是为了认识大佬，我才不想花这笔钱。” “卧槽，我花了十五万买的门票。” “十五万有什么好说的，我花了二十万。” 上面讲自己的，下面在开自己的小会。说白了商业交流会不过是一场割韭菜大会。 特邀而来的几个想打听些当前市场又有哪些新势力出来了，可以加入或者收购，新人很难见到大佬，公司又有资金需求，想参加这次交流会就必须要购买门票。 就算没有娄世昌，花点钱买门票也能进来，还以为是多么高大上的商业交流会，真正赚钱的项目早关起门来密谋，谁会拿出来说事。 能组织这样规模交流会的主办方背后势力想必不容小觑。 娄世昌作为国企老大哥自然而然的邀请上台讲话。 “在座的有很多私企比电力集团能盈利，我本不该上台讲话的，但是主办方有要求，那就讲两句。” “国家经济发展需要多方配合，不能单靠一方，国企的存在就是提供生产保障，私企工厂建到哪儿，我们国企就要服务到哪儿，大家是先锋，我们是是后勤服务.........” 没有说发展，没有谈经济发展格局，只讲命运共同，利益共同，目标共同， 今晚最为耀眼的是胡总，他用能在各种场合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往往能把自己送上热搜。 他这样的风格迟早要给自己惹来祸事，太过高调，说话不把门，社会地位和知名度太高，所说的话容易造成影响。 已经共同合作了恒升零售，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服啊，上台讲话过程中有几次意有所指的说“做生意不能做得像个小偷。” 这大概是在说恒升一直保密，有了规模再突然爆出来，他想再对付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接下来是媒体采访时间。 采访对象是今晚上台讲话那几位，其他人想要被采访需要花钱才能上镜的。 作为小透明，曹恒走到会场外的通道上透透气，看着眼前的璀璨夜景，心中烦闷杂乱。 一阵香风袭来，瞥了一眼身旁，身着红色晚礼服，外面披着一件防风外套的妙龄女人双目怔怔看着外面。 大波浪酒红头发遮住半张侧脸，看不到具体容貌。 谁也没有主动跟对方打招呼，曹恒更不会，从来不会招惹任何一个女人，目光转向窗外继续看夜景。 “你就是曹恒？” 这声音不像熟人啊，曹恒回头看到一面容秀丽的脸蛋，巴掌大的脸蛋微扬，仿佛在用鼻孔看人。 记忆中不认识她这一号娇纵的人，也没有得罪过这样一个人，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群人，曹恒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你哪位？” “我是谁不要紧，主要是你得罪我的人了，欺负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曹恒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你说的是跟在你身后的那群歪瓜裂枣？” 周聪最先忍不住出声:“曹总，话有些过分了吧。” “你还真贱，到哪儿都能碰上，没事赶紧离开，别打扰我看夜景。”真不想碰到这群脑残。 周聪:“我们是刘小姐的人，你竟然当着她的面骂我。你太过分了，分明没把刘小姐放在眼里。” 上次曹恒就没给自己面子，一直记着，无意间看到他参加今晚的商业交流会，正好借刘琦的手收拾他。 “曹恒，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待会儿再求饶就晚了。” 眼前不到半米距离的女人仰着脑袋瞪着他。 姓刘应该就是去年退下来的刘老头家孙女，听说路人只是多看一眼她男朋友把人女孩扒光扔大街上。 见曹恒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刘琦大为火光:“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别人怕她，曹恒还真不把她放眼里，国内混不下去就出国呗，更何况自身有些身份地位加持:“你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回答你吗？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彻底把刘琦惹火了，抬起锋利的爪子就往曹恒脸上招呼。 面对袭面而来的爪子没有半点退让，迅速一把掌把人抽翻在地。 活了二十二年，在上京横行霸道多年，没有人敢对自己说一句重话，更何况是打自己的脸，刘琦一脸恶狠狠盯着曹恒。 曹恒居高临下看着她:“用不着这样盯着我看，我知道你智障，但是你他妈就不能装一下天灵盖下有脑子吗？” 接着指向跟在她身后的那群人继续说:“能被一群傻子利用，周聪那孙子把你当枪使，你都不知道， 你看，你现在被我抽了他们没一个敢站出来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几个月前把他们中几个收拾了一顿.....”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周聪立马跳出来指着曹恒大骂道:“你知道今晚的交流会主办方是谁吗？是刘小姐的父亲，得罪了刘小姐.......” 一巴掌把一张丑陋的嘴抽歪，周聪说不了话，曹恒一手勾着后脑勺一手握拳直击他的嘴。 周聪的嘴顿时鲜血直流，曹恒把拳头上的口水和血擦在他衣服上，一脸嫌弃的说:“垃圾就是垃圾，打你一顿还要把老子的拳头弄脏。” 扫了一眼王宇等人冷声问道:“你们还有谁要出头就快点站出来。” 第一次见曹恒的人一脸不爽，暗暗握紧拳头。 可不敢直接招惹他，才被他打一顿过去没几个月，王宇摆摆手道:“误会，我就是路过。” “宇哥，刘姐和聪哥都被他打了，你........” “住口，被人打是他们先招惹人家，把人扶起来送进医院。”王宇安排人把周聪和刘琦扶起来，跑到曹恒面前一脸讨好:“我不知道他们要找麻烦的是你，早知......” 曹恒冷笑一声道:“刘家背景可比王家大多了，刘老头最爱的孙女我都敢抽，更何况多你一个王宇，别整天跟傻逼混在一起，瞧瞧你把智商都混低了。” 王家小辈几个姐姐要么大教授要么就是政坛新星，只有王宇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被人当面侮辱一顿，又不敢顶嘴，实在是不想被他打一顿，暗想；等着吧，打了刘琦，有你好受的。 心中怒火翻涌，脸上笑容可掬:“恒哥教训得是，我记住了，改日请你吃饭再见。” 转身满脸阴笑，拳头比不过就用正常途径收拾他。 随着王宇等人的离开，通道中顿时安静下来，刚才的一番闹剧没有影响到一旁的女人，她没有挪动半点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原来的方向。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很多人遇到刚才那种情况能离多远离多远，她非但不离开还视若无睹。 第244章 以身入局 “你不该动手的，我猜没错的话，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把你带走，分明就是个圈套。” “我听说过你，一直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眼前一张光滑细腻的精致脸蛋，眼睛很有神，姿态有些高傲了，跟刚认识的妻子有些像。 曹恒:“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给我挖坑，故意没有告诉我，选择在一旁看戏。” “不是有意去打听，是那些蠢货说话声音比较大，恰好被我听到了，刘家小公主可是个难缠的主，祝你好运。”说着踩着高跟鞋离开。 何曾不知道是他们的圈套，王宇几人是见识过自己的拳头，了解自己会直接动手还敢送上来，说明他们没想过硬碰硬，会用公器来对付自己。 明知是个坑还要往里跳，曹恒想借助这件事把人间天堂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清扫掉，在上京圈子里，谁都把自己当成老头子的儿子。 以他嫉恶如仇的性格，估计早就想对人间天堂动手，刚好提供这个契机，把那个地方一锅端了。 老头子不会直接找警方施压，他不会用这么直接且没脑子的手段，大概会用刘家小公主做文章。 没一会儿，有一个中年男人和刚才跟王宇混在一起的小跟班带着四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来。 “拷上吧。”曹恒很主动的伸出双手。 来之前四个警员了解过曹恒，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这么配合让他们有些不习惯，拷上人就要往外走。 几个小跟班眼里掩饰不住的激动。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带走了？”娄世昌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懵地看着曹恒。 目光转向刘福宁问道:“刘总，你来说说怎么回事？今晚你是主办方。” 刘福宁:“这小子把我女儿和他朋友打进医院了，难道打人就不该被抓，还是觉得他背后有人撑腰就不敢抓？” 一辈子光明磊落，儿子都送到最前线的老人不该被人这样说，曹恒目露凶光:“打架是我个人意思，麻烦你嘴下留德，别以为我被铐住就收拾不了你。”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个泼皮无赖，麻烦警官带回去严办，我们刘家会一直盯着这个案子办。” 刘福宁的话意有所指；我们刘家会给你们撑腰，往死里办。 娄世昌比任何人都慌，曹恒是自己带来的:“刘总，给我一个面子，人是我带来的，您看.......” “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我女儿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被这小子打进医院，这事没得谈，谁来都没得退让。” 刘福宁这么不给面子，娄世昌被气得满脸通红，自家势力比不过刘家，说话没分量，还想要开口，被曹恒打断道: “娄董，用不着求他，没用的，他们就是想收拾我，随他们就好。” 看了眼左右两边的警察:“走吧，还等什么？办案要紧。” 警察带着曹恒离开，有人顿时交头接耳聊天，有人上来围着刘福宁问他女儿伤得严不严重，待会儿大家一块儿去医院看望。 胡总端着香槟冷哼道:“我就说嘛，年少得志终究走不远。” 他身边的几个老总互看一眼，默默地离开，他们这些商人在权势眼里什么都不是，在自己的地盘是个人物，到上京得盘着。 权贵太多，得罪不起。 人群中有个人提前离开，娄世昌一上车就给儿子打电话:“小磊，你转告高老，曹恒被人带走了，估计是刘家那野丫头先找事。” “带到哪个派出所，我这就打电话过去放人。” “这件事背后有刘家的影子，我先去搞清楚在哪个派出所，你马上向高老说这件事......”娄世昌把从会所其他人口中打听到的事说了一遍，挂断电话命令司机跟上警车离开的方向。 总感觉今晚这件事不对劲，曹恒没脑子的人，搞不清楚那小子又要玩什么花招。 总之娄家在这件事是中起不到任何作用，高康或者刘家，任何一方都招惹不起，只要把曹恒相关的事，实事求是反馈给高康就行。 人是自己带出来的，出事了什么都不做，说不过去啊。 娄磊不敢有丝毫耽误，立即把事情汇报到高康哪里。 本以为老头子会非常生气，反而嘴角勾起笑容:“带人去把刘家那小丫头抓回来，把她干过的事全部查清楚。” “是。”娄磊瘸着腿离开。 等娄磊离开，拨通一个号码:“学良，你辖区内的人间天堂群众举报频繁，说有卖淫嫖娼、吸粉、强迫妇女意愿........”高康对着一连说了十几个罪， 最后语重心长说:“上面的领导很重视这件事，要想办法把事情办得漂亮，我会安排人配合你。” 电话另一头的人不断地点头:“是........我绝对会把事情办漂亮。” 接着把司机老宋叫进办公室:“去安排一下小段去配合警方执法......”担心有人会从中作梗，十四处的人在，很少有人敢出来阻拦。 “好。” 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上京圈子里，小辈太过嚣张的不少，不收拾一下，整个圈子乌烟瘴气。 有不少家族小辈犯了事，曝光被家里用权压住，没多少人知道，只要是十四处想知道的事很快就能查清楚。 上面对人间天堂已经很不满，碍于大家老一辈有些交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把手伸太长，一家夜总会经营者把手伸进核心区域。 ...............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殴打刘琦和周聪？” 曹恒:“说了多少遍不是殴打，你们可以去查一下酒店监控，是刘琦先动的手，难道我没被打就该负全责。” “我们暂且不说刘琦，那我们就说周聪；你为什么要打周聪？他没对你动过手吧，现场有那么多目击证人作证，这个你赖不掉， 等伤情鉴定出来，你再承认就晚了，你背后的人再位高权重也不能藐视法律。”问话的警员一脸鄙夷看着他。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高康会公权私用，可能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在公权私用，清白也没人相信，曹恒眼神冰冷的盯着警员: “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去评价他，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收拾几个垃圾还不至于需要他老人家撑腰。” “希望你能一直嘴硬下去。”白炽灯直接对着曹恒眼睛照，两名警员径直离开审讯室。 问了两小时没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出门就打电话汇报进度。 第245章 博弈 各方在涌动，一场毫无预兆，又极其迅猛的行动开展，荷枪实弹的警员和武警把人间天堂团团围住。 会所经理带着保安和警察对峙，一脸傲慢:“伍局长，你这样很不符合规矩，你应该很清楚这家会所背后都有谁。” “我不管你们背后有谁，今天我是按规矩执法。”伍学良大声呵斥道:“谁胆敢妨碍公务直接拷走。” 拿工资混饭吃的，没必要跟国家机器过不去，办案们互相对视一眼让出一条道。 “你.....你们......” 保安队长对着经理不卑不亢说道:“兄弟们只是拿工资维护秩序，不值得以身试法，希望多理解。” “你确定要跟我们过不去。”会所经理还在阻拦。 “来人，把他给我拷了。” 上来两个民警把人按倒拷到一旁。 伍学良心里火很大，淫窝小小的经理敢这样对自己讲话:“对这里所有物品贴上封条带走，相关人员全部带回去调查。” 几十号民警把包间里还在交易的人员从床上抓起，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一律拷走。 任务行动之前局长可说了；不管多大的领导都抓回来。 伍学良把所有经营资料，账本全部带回警局调查，尤其是最顶楼总经理办公室里的资料和保险柜里的东西。 早就想对这个地方下手，没人撑腰才一直忍到现在， 在楼下对峙了十几分钟，楼上房间里交易的人没跑，说明这些人压根就没把辖区派出所放在眼里。 跟事件相关的周聪刚处理好口腔伤，牙齿掉了四颗，嘴唇裂开，缝了四针，麻药还没过，病房门把人大力推开。 想要开骂，看到是身穿制服的人，口齿不清道:“你.....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弄死曹恒那个混蛋，他老婆也别想......” “周聪啊周聪，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嚣张。”带队的青年挥挥手，后面跟着的俩人上前直接粗暴的把他手上输液管拔了。 一人一只手把人从床上拖起来，像拎只小鸡仔一样。 周聪大喊道:“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刘小姐，刘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缝好的嘴唇裂开了。 背后的依仗被人粗暴的从房间里扔出来，躺在他前面。心里冒出来的第一想法是；完了。 刘琦嚣张惯了，对十四处的工作人员动手，这些年轻人可不会惯着你，以暴制暴，脸上挨了几个耳光，双腮红肿。 刘家人这时候赶到了，刘福宁见爱女如此惨状冲过来想要质问。 娄磊跨步挡在他身前，面无表情道:“往后退，十四处在执行任务，刘琦和周聪涉嫌与境外势力勾结，盗取国家机密，刘家最好自觉向十四处证明。” 刘福宁眼睛死死盯着娄磊问“娄家小儿，你确定要参与这件事？” “任何危害国家安全的人，不管他身份地位有多高，我们十四处会追究到底。”娄磊看了眼随行的八人道:“把人带走，谁敢阻拦一起抓走。” “爸，救我，爷爷，爷爷，你要救我啊，他们这是污蔑我。”刘琦这时候害怕了，过去几年派出所没少去，顶多就是待两小时出来。 头发花白，精神头十足的老人语气冰冷道:“麻烦你转告高康，这次算他狠。” 这些人是真不清楚现状啊，还把这次事件当作是一场权贵斗争，高老思想境界可不是眼前这个老不死能比的，娄磊置若罔闻的把人带走。 整个行动过程两小时结束，会所这边该带走的带走，留下一队人马封锁现场。 过去经常在里面鬼混或者有点事的权贵子弟们跪在祖宗祠堂坦白。 家里的长辈把电话打到伍学良这里，开出各种条件诱惑，希望把关于自家后辈的不良记录抹除。 “对不起，我穿了这身衣服绝不允许我徇私枉法。”伍学良暗想；证据全让十四处的人带走了，我能做啥，带回来的资料到警局门口就被十四处的人带走了。 对话里的声音冷了几分:“伍学良，你确定要趟这趟浑水？” “已经由不得我选择，行动有十四处那边参与。好像不是简单的卖淫嫖娼等治安案件，涉及到国家安全，间谍活动。” 对方听到间谍活动四个字时，脑袋都要炸了，一脚踹翻跪在一旁的后辈:“谢谢，我会带向组织交代清楚。” 同时，高康同样接到很多人的电话，能拨通他私人号码的地位不低，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家里的孩子求情。 “十四处只负责国家安全和反间谍，至于治安案件还不配我们插手，真要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最好主动坦白。” 混小子以身作棋，自己这个执子的棋手怎么能辜负他一片美意。 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必要是做出一些资源退让和牺牲才行，说再多好话不如想想拿出什么资源。 对方在他这里行不通，挂断电话了。 敞开着的办公室走进来一个青年把会所整理出来的资料交给他道:“首长，这是我们整理出来的第一份资料。” 高康接过文件夹，随手扔到桌上:“你用最简短的方式跟我说里面的内容。” “周聪确实是境外组织安插在国内的间谍，和米国大使馆那边来往密切，他留学期间的事情天亮之前会有信息传回来。” “不管涉及到哪国大使，只要危害到我们国家安全的一律抓起来，我们不再是一百年前的我们。”高康点燃香烟道:“今晚我就住在办公室，有什么情况进展立马汇报。” “需要我给您准备点夜宵吗？” “不用了，年纪大了，大半夜吃东西消不了。” 十四处一群混小子周末放假跟着娄磊去人间天堂找姑娘聊天喝酒，这些都是刻意安排的，两年前就盯上了， 会员几乎是背景显赫的达官贵人和其后代，不接待非会员以外的人。 没有会员除非有人带进去，否则，进不去人间天堂大门。 十四处成员里家世显赫的只有娄磊一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直到一年前负伤回来，接手这个任务............ 第246章 演技 “对不住了曹先生，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从昨晚审讯人员离开半小时，有人回来关闭强光灯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确定我可以走了？” “是的！”为首的所长一脸肯定回答。 曹恒活动了下身体，领取随身物品离开派出所，打了一辆车回大院外停车场。 下车就看到刘福宁一脸憔悴的站在昨天停在那里的车旁。 “我们聊聊。” “我们又不熟，有什么可聊的？”曹恒可没兴趣跟他聊天。 “你既然已经从派出所出来了，我女儿也该放出来了。” 曹恒放到车门上的手收回，猛然转身盯着他，语气冰冷道:“你该去脑科做个全面检查，包括你家那老不死的，在你们眼里所有的一切东西都可以作为交易吗？ 特权就是你们这样的家族玩出来的，生崽生一窝，教又教不好，你女儿要是没事自然就会放出来，若是查出点什么， 即使你们把我弄死在审讯室，她也出不来。我能出来说明我没什么问题，不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们一样肮脏。” 在刘福宁阴沉的眼中轻点一脚油门驶入大院，刚推开小楼的门就看到老头子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饭。 “瞧瞧你这一脸憔悴，估计昨晚又住在办公室，年纪大了，别太拼。”曹恒坐到他对面徒手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这么会心疼我就不该给我惹事，你今天就出发去边西省，这里的事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 曹恒:“咱俩认识十年了，我能不清楚你想干什么？你早就想对那个地方动手，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曹恒还真不知道他有对付人间天堂的计划:“了解你嫉恶如仇的性格就知道你只是缺少动手的理由，人间天堂牵扯到的权贵估计不少吧。” 高康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嗯，是牵扯到不少人，家里主事人昨晚都被叫到二号办公室谈话，人间天堂主要经营者周聪未来十年坐牢，刑满驱逐出境，其他涉及到的家族子弟对他所做之事并不清楚。 刘家的小女娃，事情有点严重，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趁此机会好好敲打一番，关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放了，至于她犯的事还不够格让十四处接管。” 对处理结果不是很满意，讨厌特权，但就是有一部分人拥有特权，任何制度都做不到公平。 例如两个身份悬殊的人打架，富人交点罚款就能了事免于拘留，穷人最缺的恰恰钱，这也许就是制度不公平处吧。 能够让二号和老头子，其他几个家族不再追究，估计是刘家那些人牺牲了不少资源，跟着刘老爷子的门生们是这次的牺牲品。 那群跟着刘琦和王宇作威作福的小鱼小虾把家里长辈的仕途按下暂停键，这会儿心里悔恨，怎么就跟刘琦一样傻逼且无脑的人混在一起。 心里想着那些小崽子们此刻的想法，吃完午饭，洗澡换了身衣服就坐上宋叔的车到机场，购买最近的一张机票前往边西。 上京这里的事插不了手，权贵太多，这次刘家是彻底把自己记恨上了，以后可能会有不少麻烦。 上了飞机就开始补觉，昨晚就没怎么睡。 曹恒是抽身离开了， 留下的权贵子弟们被家里长辈爱地抚摸，爱意太深沉留下一道道印迹。 涉事不深的人没有任何追究，只不过是把他们的家长叫过去聊了下育儿之道，回来就把心德传授给后辈。 最为着急的是刘家人，他们知道找高康没有任何希望，怒气冲冲来到王家。 出事之后，王宇就没敢离开过爷爷的小楼一步，见到刘福宁和刘老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不敢与他们对视。 刘老爷子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最疼爱的孙女被抓，还见不到人，无疑是高康四十二码的鞋子往他脸上抽。 刘老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老王，孩子们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眼神余光在打量坐在一旁的老家伙。 孙子昨晚回来到今天都没离开，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陪自己待这么长时间，过去，回来待几个小时吃一顿饭匆匆离开，这次回来就察觉不对劲。 这时候找上门来大概是有事求帮忙或者是质问， 王老爷子干脆装糊涂道:“宇儿昨晚回来到现在我们爷孙俩一直在一块儿，没走出门半步，真不知道什么事。” 刘福宁重重放下手中茶杯:“王伯伯，王宇昨晚怂恿刘琦对付曹恒，自己却置身事外，所有参与者的家中长辈都被叫过去谈话了，我没见王家有人过去啊。” 王老头心中暗道一句；不妙。目光中带着怒火看着王宇，语气严肃:“有这么回事吗？” “爷......爷爷，我.........” 看孙子这怂样，真他妈一点都没随老王家几个男儿雄性，前面装的糊涂彻底被孙子这反应作废了，怎么就那么没用呢？王家看来真的在走下坡路。 王老爷子越看孙子怂样越烦，大声呵斥:“你们一群没脑子的猪，上次曹恒抽你一顿，我就告诉你别招惹他，你脑子让狗给吃了，去一旁给我跪三个小时。” 呵斥完孙子，胸口不断起伏，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真是气死我了，生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都不带脑子，回家什么都没跟我说，还装作一副孝顺的样子，真他妈........” 说着一口气没上来，王老爷子眼睛一黑倒地，负责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人了解他什么情况，故作焦急的把人扶起掐了下人中又喂药。 王宇慌了，没有爷爷在家里的地位失去保障，爬着过去带着哭腔:“爷....爷爷.......” 爷爷晕倒了始终不敢起身，老爷子是这个世界最疼爱自己的人。 刘家人一看情况不对起身离开。 王老爷子像没事人一样起身，目光扫向跪在一旁的孙子:“起来吧，你再不成器也是我王家的子孙。” “以后规规矩矩做事，多交些有脑子的朋友，哪怕只是给他们端茶倒水也好过给一群傻子当大哥。” “我知道了爷爷。”王宇感叹爷爷的演技是真的好。 第247章 返回边西省 到边西省恰好是下午上班时间，曹恒打车直奔省委，提前联系过，刚下车就看到他的秘书在等着。 他一个负责治安的岗位，怎么三天两头往市委跑。秘书心里有疑惑但没问出口，沉默着在前面带路。 对方不说话，曹恒也不会主动打招呼，总觉得他对自己敌意不小，弄不清楚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敞开着门的办公室里，吴冠中看到来人，哈哈大笑:“快点进来，你小子日子过得真舒坦，还给自己放个小假。” 曹恒不会跟他客气，上位者可能不太需要你卑躬屈膝，但是他们绝对需要你能提供价值，在他面前的沙发落座: “一段时间没见，吴书记又年轻了很多岁，您是在逆生长啊。”人家没摆出上下级姿态，自己也不能先入主。 吴冠中:“老喽，本来想安安心心到退休，瑞文市的善后工作真把人愁得不行。” “空缺就补上，犯罪了就交给公检法处理，工作的事由程序化走就行，您别太操劳，为那些腐败分子感到惋惜不值当。” “以前都是有志向的青年，可惜没能守住本心，有一部分责任在我这个大家长，是我没有耳提面命，没有看好他们。” 见他语重心长的样子，直接上才艺表演这么一出，曹恒看不懂啊，总之顺着他的意思慢慢接话: “要怪只怪他们立场不够坚定，父母教导十几年，老师也教导十几年，二十几岁思想成熟了才参加工作， 即使需要分摊责任也分摊不到你这里，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没有任何单位的领导有给下属塑造人格的义务。” 铺垫得差不多了，吴冠中端起白色瓷缸喝一口水:“你这次直接过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 老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曹恒把在上京见了二号的事跟他通个气，接着说:“近期会有专家组下来实地考察，验证我报告里的数据真伪。” 没由他这个省委书记报上去，失去这么一个大功劳心里有点不爽，但是眼前这个人是上京直接空降，能见到二号的人，不敢对他有任何不满。 面不改色道:“帮助瑞文市脱贫，改变城市面貌本来就是件不亚于预防黄赌毒的工作，你想到所有人前面，也走到所有人前面，瑞文市需要你多提点。” 接着说:“边西省不止瑞文一个地方穷，还有很多个县级市没有主要的经济产业定位，过去几年间试着做几个扶贫项目最后没做起来，看到那些家庭里的留守儿童，留守老人，我这心....唉。” 听出他话里有话，经济发展本就不该是一个政法委书记该关心的，但是想替瑞文市做些实事，曹恒管不了那么多: “做有机市场，把外省的市场打透，最难的是供应链建设，需要省政府加大优惠力度，寻找更多资本进来，把这部分市场做起来。” 优惠力度大了，引进来的会有很多投机客，不一定每个资本都是真心实意替地方谋发展，需要设置一定门槛，不能来啥人都要。 有人只是想骗补贴，他们压根就提供不了市场，曹恒现在的身份不便直接插手做销售市场。 恒胜完全可以转让其他企业股份，融资几百把这个市场做起来，有机的就是健康的，健康跟有机关联起来。 有机素菜，有机肉走进城市饭桌不是很难，冷链保鲜运输就是其中最难的关键点，投入资金大，回报周期长，没有庞大的资金支撑不起这个项目。 吴冠中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投入资金太大，真把有机做起来，对其他省份的农民同样是一种打击，任何城市都有需要种地生活的。” 有些诧异他说出的这话，不过也正常，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社会经济结构:“经济相对好的城市已经把所有东西产业化，只有菜老板，没有菜农，很多城市弄个土地流转，农民把地租出去进厂打工了。” 吴冠中:“这个可以作为明年招商方向，科技企业类的招商我是不敢想了，即使人家来了也提供不了多少就业岗位，还要给出很多政策上的优惠。” “科技企业还是要招进来，咱们省内的高校需要科技企业...........”曹恒分析科技企业进来的好处，坏处只是就业岗位少。 人才能留住一个就留住一个，别人要是往外面跑了，再引进来需要耗费更大的人力物力。 只有跟曹恒聊天才能听到真话，要是换个人，自己上面的错误观点一定会大力赞扬恭维。 吴冠中:“有时候，真得到外面看看，待在一个地方思维固化，目光短浅，跟不上时代发展，人在一个位置待久了会陷入一个舒适区，大脑自然排斥外界的信息。” 不知该如何接下他这句话，曹恒只好把话题转移到瑞文市的问题上:“赵立宪怎么.......” 话还没说完，吴冠中便开口道:“他死在拘留所里了，在你离开边西省后一天，法医给出的结果是心梗死亡。” 四十出头，人很健硕，怎么被抓就有心梗，曹恒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这么大的案子，还是发生在省厅的案子，法医给出这样的结果或许真是心梗。 “他有些可惜了，可惜了他过去的基层十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行差踏错换来这么一个令人唏嘘的结果， 人既然已经死了，过去做错的事就不要对外公布，给他留点清白，算是对他过往功绩的补偿。” 很诧异嫉恶如仇的他还会主动替已经死了的罪人求情，吴冠中说道: “我们特意为；要不要把赵立宪的案子对外公布讨论好几次。大家一致认为不谈过错，只谈功绩，毕竟他还没来得及任何事。” “他的遗体在哪儿？” “还在殡仪馆，明天拉过火化。”吴冠中颇为感慨道:“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曹恒:“我明天会过去看看他。” ..........汇报完工作，又讨论赵立宪的事，婉拒吴冠中一起吃晚饭的邀请，离开省委已经是下午六点。 计划今晚赶回瑞文，结果赶上赵立宪死在拘留所里的事，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瑞文市的毒品案办得太顺利。 还有枪支案一直没有进展，从自己来到瑞文市任职，前两任报告里多起枪击案件没有在出现。 两次大行动，收缴的枪支很有限，总觉得有只大手在背后推动扫毒案子快点结束，到底想掩盖什么？ 第248章 葬礼 到底想掩盖什么呢？ 是谁想要掩盖？ 这两个问题一直横在心里，越是细想结束的案子，越觉得有些细节被忽略。 一直以来把毒品的来源定在境外，有没有可能在境内也有人生产毒品，借警方的手灭掉对手， 等禁毒事件慢慢冷下去，再出来继续从事贩毒活动？？ 目前的瑞文市表面看起来平静，暗地里波诡云谲，回到招待所就给潜伏在瑞文市的十四处学员负责人说了怀疑方向。 对方怀疑点恰好跟自己相同，感觉任务太轻松了，太过顺利了，别人经营十几年的环境，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就给他弄到全面崩盘。 找个地方简单对付一顿晚饭便找个酒店休息。 ............... 次日一早，省委安排过来一辆车接上过去汇合，一起出发去殡仪馆做最后的告别，曹恒没来得及准备，什么都没买就空手去了。 路上只用了二十分钟便来到殡仪馆，省委和省政府工作人员拿来两个大花圈，曹恒迈步往殡仪馆里走。 赵家十几个亲戚在，衣服皱巴巴，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生活并不富裕，尸体静谧的躺在铺满鲜花的床上，化了妆，像睡着了似的。 曹恒弯腰向他鞠躬，直起身子走向披麻戴孝的人群:“请节哀，我是赵局长的朋友，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可以到市局找我。” 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哽咽着说:“谢谢，我叔叔.......叔叔说让我努力学习，将来接班他的事业。” “我期待着和你成为同事，加油。”曹恒拍了拍男孩肩膀，朝其他家属点点头往外走。 到门口碰到刚到的王浦刚和省厅几个领导，停下脚步打招呼:“王厅好，各位领导好.....” 有些诧异曹恒会在这里，他既然请假还没到期，没有会去打扰他的生活:“等我一会儿，待会儿咱俩坐一辆车。” “好。” 往旁边走了几步让出路给省厅一众领导。察觉边西省的干部配置太过拥挤，原本可以由一人兼任多个岗位，搞成专人专岗。 最关键的一点是没做出什么成绩，浪费了国家资源，很多时候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当领导的人多了，工作少了，多出来的精力就拿出来扯皮，推卸责任。 没一会儿，王浦刚迈步走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在前面:“假期还没到，怎么这么早回来？” “在家待着无聊，每天过得无所事事，不如早点回来干活。”总不能说上面要求早点回归岗位吧。 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很快就走到，王浦刚上车看着司机说:“小王，你下去抽支烟休息一会儿。” 跟在领导身边的人心明眼亮，知道有话要谈，不适合自己在场，司机点点头下车。 车里只剩俩人时，王浦刚开口道:“我认为赵立宪的死不是心梗，是有人故意谋杀。” 还以为只有自己有这个想法，没想到王厅长也一样，曹恒:“法医尸检结果不是说心梗吗？您有怀疑的方向？” 王浦刚:“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调出赵立宪每年的体检报告，身体没任何基础病，为什么会突然心梗？这是个很容易让人怀疑又解释不通的点。 赵立宪是赵家的人，赵家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杀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赵立宪说谎了，他压根就不是赵家安插警方的人，在有人担心他会说出实情，于是乎安排人里应外合灭口。” 曹恒认同王浦刚的猜想:“没有明显的外伤，体内又没有中毒的迹象，心梗死亡，是什么导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 “现场找到了一些烟灰，拿去做成分分析，结果是；普通烟灰，没有任何致人死亡的药物成分..........”王浦刚才案子中的线索说出来。 术业有专攻，省厅那么多破案专家一时搞不定的事，曹恒自认门外汉，破案不可能比别人专业。 “做了坏事是藏不住的，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享受过贩毒带来的高回报，不会轻易放弃的，吃过屎的狗这辈子都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王浦刚:“所以我怀疑境内有制毒工厂，目标还是在瑞文市辖区内，回去多关注一些已经搬迁还留着空房的村子。” “我会安排人暗地里去走访。”曹恒往后靠了靠揉着额头道:“看来咱们系统内被渗透得很严重啊。” “是时候找个机会玩抓内奸的游戏了。” “怎么玩？” “等我安排。” 话落，殡仪馆把尸体抬上去火化场的车，王浦刚挥挥手示意司机上车。 没有再继续聊对案子的疑点，气氛相当沉闷，有些可怜赵立宪，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婆儿女没有回来，只有一群堂兄弟在送行。 过了好一会儿，王浦刚说:“赵立宪这件事我需要给组织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正处级干部出了这样的事，消息在压着没有放出来。” “这不就是个写报告的事，又不会真的对你进行处罚，带回省厅只是谈话，一没打他，二又没骂他。”曹恒顿了顿看着他:“你不会是安排人进行刑讯逼供了吧？” 王浦刚被他的话吓得一激灵，瞪大眼睛道:“卧槽，你他妈别给老子乱扣帽子，这个罪名我可不背。普通老百姓都不能用刑讯逼供那一套，更何况他是个干部。” 曹恒:“紧张什么啊，一句玩笑话把你吓成这样。” “这次回来规矩一点，不要搞事，维持好现有的成果就行，我不指望你给我长脸。以后有任何行动先跟我通气，年纪大了玩不了刺激。。” 话刚说完车子停下来了，曹恒往外看了下下车，走进火化场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望。 赤裸裸的人推进高温炉里，瞬间被大火包围，心中思绪万千，活着成就无论多高，最后大家的归途一样，不过是一捧骨灰。 后面的葬礼没有参加，打了一辆车去往客运站坐上大巴回瑞文。 省里发了份讣告，同时开了一场记者会，把赵立宪生前获得过的荣誉所做的贡献告知媒体。 第249章 人性的恶心 媒体歌颂赵立宪活着时候的功绩，很多民众在替他感到惋惜，悼念他过去所做的贡献。 活着的时候为了家庭，为了让身边的人过上好日子铤而走险，却不知他送到国外的老婆三两天换男朋友。 儿子女儿也没好好学习，参加各种色情聚会，人性这东西靠不住， 不在眼前的人永远不要靠感觉，靠信任，靠良心就能让对方同样真心待自己。 过去执行任务期间见过的奇葩事不少，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早知人心险恶，到瑞文市工作，查了那群贪腐，他们的家属品行更让人恶心...... 随着司机的提醒，睁开眼往外瞥了一眼，下车往单位走去。 看到五名城管人员正在没收摊贩的工具，并没有发生肢体冲突，不过，执法人员的态度不是很好。 曹恒没有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忽然身后传来发动机咆哮的声音，心里默数着一二三......数到五迅速往旁边一闪。 后一秒一辆山地越野摩托车从刚才所走的路线直直冲过去，骑车的人带着帽子，看不清面容，在前方路口消失不见。 “看来有人还真想弄死我。” 面色阴沉的继续往单位走去。 市局警员看到他回来纷纷上前打招呼:“曹局好，你回来了.......” 回应完一圈人回办公室，何常立风风火火进来:“你没在的这段时间，很多事我们都没法一下子拿定主意。” “自己找地方坐。”曹恒一脸微笑看着他:“按照工作流程走就行，该是咱们分内的工作就做，不是，咱们不管。” “牛友衡在国外被炸死了，家属昨天去国外接回来。”说着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办公桌上:“这里面是最近的工作报告，道路监控维修费用还有一千五百万缺口。” 无人机轰炸和地面定点轰炸，不知道曾云帆是怎么搞定当地武装，联合行动端点杜星琳所在的基地， 估计变成肉沫了吧，曹恒说道:“给我一个账号，钱的事我来解决。” 何常立写下一个账号和用户名:“那我先去忙自己的工作。” 等他离开了，曹恒给秦舒打去一个电话:“我等会儿给你发个账号，往里面转一千五百万，钱款用途备注捐赠，这边会给你一个回执单。” “好！” 这次带了他自己的银行卡，但不想再跑一趟银行，也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多有钱，安排好一切，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翻开。 里面就是一些近期发生的案子和过去案子的调查结果和审理进度，很多是前两次行动破获的案子。 没多少可以看的，都是一些结过的案子，合上文件夹，坐着发呆， 来单位路上的摩托车绝对不是意外，有人在刻意制造意外，到底是谁？ 脑海中出现好几张面孔，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近期要低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人家在暗处，自己在明处不占优势。 要调换位置，自己潜伏起来，让他们主动暴露出来，毒品带来的高利润没几个人能拒绝的。 国内对毒品打击管制很严，但仍旧杜绝不了有瘾君子存在，基数很小，毒品比瘾君子还少，根本不愁销路。 还没到下班点，曹恒就离开单位到外面的街道逛，只有马路两边的大楼现代化，后面的建筑物属于上世纪六十年代。 院墙由黄泥垒起，低矮破旧，真不知道历任市长都干了什么，偏远一些的小县城如果是这番景象或许还能理解。 一个地级市这个样子，位置距离市政府不过百米，就在庄严，豪华的市政府办公楼附近，两者相比是多么的刺眼。 上位者不作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这次回江海再回来心里感触最深，两座城市发展距离天南海北。 瑞文市仿佛还停留在上一个世纪，人行道上地砖东缺一块西缺一块，门市的大门老旧，锈迹斑斑。 瑞文市找不到适合长远发展的道路，即使国家投入再多的钱也改变不了多少现状........ 兜里电话响起，瞥了眼号码接通:“葛市长，有何事........” “听说你回来了，咱俩见一面。” 找自己应该是有事谈，但不适合人少的地方见面，曹恒清楚自己已婚:“找个地方吃一顿饭吧。” “嗐....你真是的，哪有跟女孩子一见面就约去饭店的，城外红树林公园的风景挺好的，一起去坐会儿，聊聊天。” 曹恒:“不了，就在城里见一面吧，我可不想被人拍到上热搜，这年头只要体制内孤男寡女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联想。”主要问题不在于民众怎么看待，而是在于做的人太不是人。 “你在外面？” 知道她在明知故问还是说道:“对。” “你找好地方给我发位置吧。” 结束通话，葛红拿着化妆镜给脸上补了补妆，两小时前接到省里电话；关于瑞文市发展规划跟曹恒有关，想从他那里得到很多消息，早做准备。 另一边的曹恒订了个包间，坐在靠窗位置等着，在想；要是这个时候有人从对面打过来一颗子弹绝对能从后脑勺穿过。 明知有危险，曹恒仍旧想检验一下自己还有没有过去的警觉。 答应葛红见面，又约在饭店主要是不想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到妻子的耳朵里，至少自己不会背叛她。 未来她要怎么样，自己也阻拦不了，见过很多人几十年的感情只是分开几个月便换人，不相信会有永恒的爱人。 做到问心无愧，还有感情的时候对她好，没感情了潇洒分开..... 没一会儿包房门敲响， “请进。” 门从外面推开，葛红上身白色风衣，下身蓝色牛仔裤，踩着平底白鞋进来，笑意盈盈道:“我来之前去了市局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家里咋样？” 曹恒给她倒了一杯茶:“挺好的，老婆怀孕了还是双胞胎，明年八月份该生产了。” “挺羡慕你老婆的，有你这么一个帅气又能干的丈夫。恭喜你啊。”发觉能干这两字有些让人浮想联翩，葛红端起茶杯抿一口掩饰尴尬。 曹恒:“以你的条件，找一个优秀的另一半很容易，而且只有你挑人的份，没人别人挑你的资格。” “主要是没遇到三观一致的人，你从上京下来地方，应该了解官宦之家的婚姻充满利益联姻，我不想自己的人生......”葛红叹了口气没有接着说下去。 曹恒:“联姻只是多了一层利益，并不代表别人不爱你，可以试着接受，没必要非要排斥。” 话落有服务员敲门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进来。 第250章 夫妻间的交流 聊了十几分钟没有进入正题，曹恒自认是了解她的，眼前这个女人心里利益为重，前程为重，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停下脚步。 “葛市长约我不是简单的聊一聊家长里短，跟我这个已婚人士聊家庭，你是吃亏的。” 葛红收回柔弱的一面:“瑞文市的治安已经稳定，明年的工作重心是对城区改建，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城区改造不能再等下去，应该立马出规划图，进行招标。” “前两者好做，比较难的是没钱，需要赔付居民一大笔钱，而且瑞文市经济不好，房子建好了卖给谁是个问题。没有开发商敢接手瑞文市城市改造工程。” 曹恒:“找银行借钱吧，地方需要进入高负债才能发展，不要想着用开发商的钱来发展城市，没利润的项目没人会接手，即使有人接手你也千防万防， 很多地产公司进入高负债，正在玩拆东墙补西墙把戏，骗了你一笔贷款，项目给你拖五年十年，他们的高杠杆已经玩不转了。” “银行的钱已经欠得够多了，我担心.......” “银行有说不再借钱给市政府吗？” 葛红不明所以回答:“没有啊。” 曹恒:“放贷的都不怕你还不起，借钱的你担心啥，把责任划分给每个区的负责人，市政出规划图和方案，最主要的还是防止贪腐问题，一有项目就有人伸手的问题得解决。” “最后实在还不起怎么办？” 曹恒:“每年都有税收，慢慢还呗，还能怎么着，不要弄一顿乱七八糟没用的建筑物浪费钱，主要目的还是改造市区的街道和住宅。 实在还不上也没什么，上面会出台相关政策，把这部分债务打包成理财产品，到时候自然有市场帮忙平账。” 葛红有些惊讶于他的想法:“你胆子是真的大，不害怕上面追责？” “银行的钱全部用作城市发展，又没有进入个人腰包，追什么责，只要钱花了有东西出来就行。” 对于他这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葛红认为还是不太可行，闲聊了一会儿，离开饭店， 曹恒没有坐她的车，选择步行回单位宿舍，刚回到宿舍就接到妻子的视频电话。 电话里，胖了一圈的女人裹着被子，满脸笑容:“老公，我就随便试了一下，没想到你还真能接到......” 完蛋了，跟她说过训练期间电话打不通，忽略了说过的话，秒接她的电话，她要是往深了想不就察觉欺骗她了吗？好在她叽叽喳喳说不停，没有在意。 曹恒面不改色:“今天刚好没有训练任务，休息半天，想着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很好，公司按部就班发展，每个季度推出几款新品就行，就是感觉储存的知识不够用，有时候一个月出不了一个作品.........” 听着她在电话里说不完的话，好像她把平时该说的话全部积攒到这会儿说，她变化太大了。 高冷，傲慢的大小姐，到坠入尘埃里的普通女人，会发牢骚，会吐槽，只是少了一分不染尘俗的气息，多了生活中的烟火气，她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 曹恒耐心听她说完才开口:“没灵感的时候就给自己适当放假，我知道新元时尚是你的心血，是你梦想照进现实，但是我还是想说公司真经营不下去了也没什么，我养你就是了。” 姜梦皱了皱鼻子道:“我不相信你的鬼话，我要是天天待在家里，你很快就会腻了，才不要你养我。”嘴上说着不乐意，心里乐开花。 曹恒:“不会腻的，这辈子都不会腻。就是不想让你太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在后面给你兜底。”婚姻里另一半不是非得工作或者在家当家庭主妇，作为男人力所能及的努力工作，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由她选择。 在父母那里没感受到的感觉，在丈夫这里感受到了，他没有非要自己闲下来待在家里，而是由自己选择，他来兜底。 就像去攀岩不戴任何防护，不管爬得有多高，永远不用担心会摔到地上，他会站在下面接着:“谢谢老公。”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傻不傻，一句话有什么好感动的，我应该做的，挣钱不就是为了让身边人都过得好一些嘛，只要是钱的事都是小事。” 姜梦抹了抹眼角道:“你以后要多说好听的话，我害怕以后听不到了。”想忘记倒计时的时间，可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想忘忘不掉。 “那你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搞得好像欺负你似的。” “我还想听，你继续说。” “有些刻意了，没有任何铺垫说出来没感觉。”刻意去说浪漫的话曹恒还真说不出口，突然想到说出来比较感人。 “老公，我爱你。” “我爱你。” 姜梦:“你要说我也爱你。” “我爱你是真心的，是第一感受，不是基于你爱我而被动的爱你。” 眼眶又开始变得湿润，姜梦:“王八蛋，又说一些骗人眼泪的话。” 清楚的看到她眼里有雾气，曹恒:“宝贝儿，明天抽个时间去看看眼科，是啥毛病让你动不动流眼泪。” “跟你在一起全是幸福的眼泪，我感觉把这一辈子的幸福都得到了。” 甜言蜜语说够了，该聊点生活上的琐碎事:“我在珠宝店那边定制的对戒你多留意一下，留了你的电话号码，要是东西到了，你记得去取回家。” “你付钱了吗？” “交了一万订金，我兜里没钱了，店里给你打电话，你再支付。” “你可真行，婚戒还要我付钱。”姜梦悠悠叹气:“亏了，婚没求，结婚照没拍，睡个男人还要自己花钱买婚戒.......” “就花几十万包养了我这样一个大帅哥，知足吧你。” ............ 夫妻俩实在没话说了还舍不得挂断，有一搭没一搭找话题聊天。曹恒看着她睡着了才把电话挂断。 第251章 银行炸弹案 回归岗位，曹恒每天按部就班，没有任何大动作，到点打招呼走人，偶尔有小案子不再过问。 这天，刚上班不到两小时就接到辖区内银行有人身上绑炸弹挟持了十二名工作人员，端起来的茶杯重重放下，快步出门。 警员集结，去了十几个人，曹恒上了其中一辆车。 何常立:“曹局，你这.......” “这种案子我是要在场的，赶紧走吧。” 这年头没有人有胆抢银行，真抢银行的脑子都有问题，无非就是存款交易纠纷。 距离不是很远，不到十分钟便到现场，交通警察指挥着附近的交通，就近的派出所已经在维持秩序，拉了警戒线。 推开门下车，便能看到五十米外一个眼眶通红的男人身上绑着炸弹，左手握着引爆器。 “何队长，你们可来了。”所长紧握了下何常立的手汇报里面的情况:“所有来办理业务的人都被赶出来了，里面还有12个银行职员，暴徒身上的炸药目测有2.5公斤.........” 曹恒突然插话:“查清楚里面那人的身份没有？” 所长不清楚身穿便装的年轻人身份，目光看向何常立一脸疑问。 “他是市局长，曹恒，曹局。” “曹局好。我叫顾有明。” 对方敬了个礼，曹恒简单回礼:“说说刚才问你的话。” 顾有明:“查清楚了，田永康，退伍回来半年，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在市医院icu重症监护室。” “他挟持银行职员的诉求是什么？” 顾有明汇报他所知的情况:“他五十万退伍费存到这家银行，上周过来取钱，里面只剩五十块钱，银行迟迟不给答复，甚至还安排保安驱赶，今天一上班就有这么一出.......” “曹局，狙击手已经到位。” “别开枪，我来跟他聊聊，你们在这等着。” 出于个人情感，曹恒能理解他这样的过激行为，个人面对一个体系是处于完全弱势的，各种公信力在不断削弱，银行是该整顿了。 要是自己的钱被银行弄没了，估计得让行长全家拿命还。 僵持不下的局面下曹恒走进警戒线里，往银行业务大厅走，皮肤微黑，面庞刚毅的青年挟持着一个大油肚，秃顶的男人激动大喊:“你别过来，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就引爆炸药。” 曹恒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你可以提要求，怎么样才肯把人放了，你妈妈还住在icu，你要是出事了谁给她付住院费？” “他们这群人就是畜生，把我的钱全部转走，没钱了，我妈活不下去，我也活不下去了。”悲切的脸突然一脸坚定:“站住，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你明知道这是一群畜生还把命搭上，不值得，你把人放了，我帮你请最好的律师，帮你垫付医药费，我知道你是退役军人，我也是，听我的。”曹恒就站在距离他十米左右的位置。 看清楚了他身上的炸药包是假的装置，电路板有明显的切割痕迹，里面的火药估计也是假的。 先吓一吓银行这群牲口，曹恒看了眼身后盘腿坐下:“出于个人最直观的感受，我是非常乐于看到你炸死这群人的，我要是个普通民众一定会给你摇旗呐喊， 可惜我的身份不允许，在其位谋其职，我叫曹恒，市公安局局长，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大名。” 田永康:“听说过，可是银行经济纠纷不在你管辖权限内，你没有权利管理这个案子。” “谁说我没有，你看过最近两个月的瑞文市新闻就该知道换了几个单位的一把手，那些人背景可比一个小小的分行长牛逼多了，不照样进去，放心，这件事谁都跑不了。” 秃头男不悦质问:“曹局长，你是来解救人质还是.......” 田永康朝勒住脖颈的秃顶男人呵斥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我想怎么办案轮不到你来指挥，能解救是你们祖坟冒青烟，解救失败，老子回去写份报告就完事，对我能有什么影响，我听了你们所作所为都想炸死你们。” 曹恒的态度很随意，完完全全像个看戏的人一样，没有半点要救人的严谨，那是他清楚顾有明只是想要个公道。 警戒线外的何常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见他如此懒散模样，一时摸不着头脑，看向顾有明问道:“你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顾有明摇摇头:“听不清，看样子好像是在聊天。” 银行里的其余几个女职员被吓坏了，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负责任的警察，直接哭出声:“我们要去投诉你，你简直就不是人。” 曹恒摊摊手无所谓道:“随便你们，只要能活着出来随便投诉我。人家就是来查存款去处，你们推三阻四，活着不干人事，活着干嘛？还不如死了，谁会少几个祸害。” 女职员们指着被挟持的秃顶男哭诉道:“是他不允许我们提供，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 肥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流出一滩黄色污渍:“你.....你过分了，我要....投诉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鬼要是能杀人，你早就死了，你活着不就证明世间没鬼吗？”曹恒指着蹲在角落里的银行职员:“你把其他人先放了，那胖子是主谋，想弄死就弄死吧。” 田永康情绪突然紧张勒住秃头男的手臂更加用力:“不行，这里就没有一个无辜的人，他们蛇鼠一窝。” 不断地缩短距离，五米左右的距离完全可以把他拿下，曹恒迈步往营业业务大厅走。 “站住，你别过来，站住，再不站住我引爆炸药........”田永康激动的大喊大叫，不断地往后退。 他后退间隙，曹恒往他小腹上给了一拳，趁他岔气松手，把秃头男一把扯离他的控制扔到一旁。 “引爆你大爷，炸弹是假的，再闹下去对面楼上的狙击手给你脑袋开花。” 田永康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腹痛感:“你怎么知道炸药是假的？” 曹恒:“手艺太差，用的电路板是遥控器上的。切割面太明显，吓唬外行还行，” “可惜啊，是我没钱，我要是有钱就弄个真的。” 得到了自由，秃头男恢复颐指气使的样子:“警官你们一定要严查，这种人对社会危害太大。” 曹恒目光死死盯着他:“你最好把人家存在这里的钱款去向弄清楚，之前应该是有报过警，你们没处理，其中有什么猫腻我不想追究，真要查起来，我让你没好日子。” 秃头还想说话，看到曹恒那双吃人的眼神把话咽回去。 外面的警员一窝蜂进来把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的人铐起来带走。 第252章 发怒 “我们要投诉他.........” 银行职员获救了纷纷跳出来大喊要投诉曹恒。 曹恒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这群人:“快点去把人家的账户流水打印出来，再多说一句废话，把你们全部带回去，进审讯室什么罪名老子说了算。” 大喊大叫的几个老女人顿时不敢再说话，目光转向裤裆湿透了的秃头男。 曹恒目光冰冷:“现在能调出账户流水吗？还是要上法院打官司？” “这个.....这个.....” 看他这副鬼样子就知道有问题，曹恒:“不要这个那个，你回答能不能调出来就行，不要认为一句工作失误就没事了， 你们他妈的就不能干点人事？给你们五分钟弄不了全部跟我回市局，进审讯室我用不是人的手段来跟你们聊聊。” “曹局，人我们先带走了。” 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曹恒:“顾有明，他之前有没有报过警？这里是你的辖区，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聊案子管辖权问题。” “有，所里当时由副所长带队出警，跟银行这边沟通过，谁知........” “谁知你们走了银行这边还是不给处理，对吗？”曹恒声音不由加大:“你们平时他妈的就是这样做事的吗？露个脸，事情不给人家解决。” 顾有明被看着年纪比自己小几岁的局长吓了一跳，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曹恒语气稍微缓和:“人由市局带回去，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的机会你把握不住，就别再干所长，去守水库。”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顾有明知道曹恒这是要让自己给银行施压，不听话就带回去用点手段。 “我回去等你的消息。”曹恒挥挥手示意市局的刑警把人带走。 “你提前知道炸弹是假的？” 曹恒:“是的，走到十米以内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电路板切割面凹凸不平，一看就是个手艺不行的外行。” 看向被两名警员左右抓住的田永康问:“你母亲的医药费有着落了没？” 憔悴的脸愤恨不平:“没有，已经拖欠三天，今天再不交就要撤掉设备、停药。” “给他把手铐打开。”曹恒接着说:“跟我坐一辆车。” 出任务的民警只能照做，田永康坐进后排，何常立只能坐到副驾驶位。 “先去一趟市医院再回单位。” 曹恒的话让何常立心头一惊:“曹局，这样不合规矩吧，他虽然事出有因但造成的后果很恶劣，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万一传出去上面追究起来.......” 我看起来像个用喜好来判定做事标准的人吗？曹恒翻了个大无语白眼: “过去帮他母亲把住院费付了，该受到的惩罚可一点都不会少，我能分清楚轻重，也能弄清楚工作职责。” “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是误会曹局的意思，何常立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能理解你，很欣赏你这样的性格，能直面上司直言不讳，你是个好警察。”瞥了眼坐在一旁的人，见他满眼热泪:“你哭个鸡毛啊，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晚了。” 田永康吸了一下鼻子:“不，不是害怕，谢谢你，等我出来了给你当牛做马。” 曹恒:“你这事可大可小，我们会收集有利于你的证据提交到检查院，争取最轻的处罚。” 接下来一段路车里陷入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市医院外的公园里有不少人来往匆匆，曹恒在田永康的带领下来到缴费窗口，拿出银行卡:“给李秋水女士缴纳五十万费用。” “好的，你稍等。”护士接过卡一通操作。 不到两分钟办理好续费手续，曹恒问:“要上去看看你母亲吗？” “不用了。”田永康一脸颓色，转身往外走。 何常立向前几步迎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别太担心，钱会给你追回来，你就是过去交代清楚情况，又没造成什么伤亡，家庭情况特别，我们会向检察院反应你最真实的情况。”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我随时要知道案件情况。”曹恒说完便上车，不再说话。 返回单位的车上，田永康和何常立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在聊天，这大概是警察和嫌疑人相处最好的了吧。 物欲横流，人人追求利息，金钱为王的时代，没有任何机构是能信得过的，制定有利于己方的用户协议，出事了把责任推干净。 银行职员把储户的钱转走，追查出来消费完了，行长说一句员工个人行为就撇干净，管理失责不需要负责任的吗？ 好像还真不需要，过去有不少这样的案例，他们是能骗的骗，骗不了的就耍赖，利用管理漏洞大肆敛财。 忽然觉得这些单位负责人的存在还不如放一头猪，至少养肥了吃肉，而这些人是吃人的。 暴露出来被人熟知的已经有那么多，那些没上过学，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有多少被他们坑了，又无可奈何的。 曹恒晃了晃脑袋声音干涩道:“这个案子要认真办，我总觉得那个秃顶油腻男问题不小。” “要不，向银监会打个招呼？” 曹恒:“是要打招呼，不过案子要办，往深了办，往大了办，至少在咱们负责的区域内给一些人震慑，这样的事情不少，上面一直没人太过关注，咱们要把事情搞大一点。” 何常立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啥，最终没说出口。 管理体系责任不到个人，管理者工作散漫，敷衍了事，出了事推三阻四，还一副理所应当，完全把自己当成事外人。 上下勾结，出了事随便推一个小卡拉米挡枪，上面每年给的成本预算到年底用不完全部用作年终奖或者礼品卷...... 到市局，曹恒推开车门，阴沉着脸进办公室，接受不了弱肉强食，至少在本国土地上的同胞欺压自己的同胞是接受不了的。 他们不敢向富人的兜里伸手，他们知道富人的钱拿了扎手，专挑有点存款的底层...... 第253章 猪杂粉 “田母还在icu，我问完话已经把人放回去，需要传唤的时候再通知他过来。”何常立把口供材料放到办公桌上。 曹恒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会儿，在上面签名:“就按照这上面给检察院提交，案子结束前他离开瑞文市前要向局里汇报去向。” “最好是找人暗中看着，别给咱们带来麻烦，做好人也要按照流程走，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我们能做的是把最实际的情况交到检察院。” “明白。” 何常立离开了，曹恒给拨通张鹏的电话:“我待会儿给你发一个案件详情，后续极有可能需要打官司，你找人分析一下，最好能给他争取最轻量刑。” 张鹏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干脆:“行！” 挂断电话，把案件缘由还有田永康的情况编辑好发过去。 对方只是简单回复一句:“收到。” 认识半年了，张鹏给人的感觉疏远亲近不起来，或许是他职业严谨性的缘故，又可能是他不喜欢跟人交流，又或者他不认为可以跟雇主有交情。 这样也好，业务能力不行直接换掉没有任何情感负担，大家只是利益捆绑，甲方得不到想要的利益随时解除合同。 曹恒不是讨好的性格，不会向合作商主动弯腰放低姿态，能做朋友做朋友，能追求利益就追求利益，什么都得不到就回归到陌生人状态。 窗外的夜景一片漆黑，不像大都市那样妖娆，没有灯红酒绿，没有多彩绚丽的霓虹灯，视线扫过忽明忽暗，这座边境城市黑暗的地方太多。 “叮咚。”邮件进来的声音把曹恒目光拉回手机上[夜场、宾馆最近又在小范围毒品流通起来，目前没查到高纯度海洛因，只是一些摇头丸和 k.粉........] 附带好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年轻男女神志不清，现场混乱不堪，有在包间，有在厕所，有在酒店，甚至多人混战场合。 关闭电脑离开办公室，想不明白那些人年纪轻轻学点什么不好，非要尝试一些没有未来的东西，一旦沾染上瘾这辈子很有可能摆脱不了。 为不打草惊蛇，目前只宣传毒品危害，不会有大行动，首要任务要确定境内有没有毒品工厂，小鱼小虾先放一边，抓大放小。 关闭电脑回宿舍，照常在回去的路上点一碗肥肠粉，连续吃了一周。 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笑着说:“小哥，你今天要不换换口味？店里其他酱料挺不错的。” “可以啊，上一碗你认为最好吃的面。”曹恒实在不知道该吃点什么，一个人的生活懒得做选择，每天进门按照昨天的套餐来一份。 开放式厨房，食客能看到加工食物的整个过程，面馆老板的动作很快，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来:“这顿吃猪杂粉，算我请你。” “谢谢啊。”曹恒拿起筷子扫了一眼店内:“晚上没人啊，你应该早点回家休息。” “我们这里人的习惯是早上吃粉、吃面，中午晚上吃米饭。”店里没客人，老板坐到曹恒对面聊了起来。 又说:“你看着不像本地人，你到瑞文市是旅游还是工作？边西省好多城市有人旅游，我们这里条件太差，很少有外地人过来玩。” 曹恒:“我来这边旅居，慢慢发展，未来的瑞文市会是个省内最富有，最繁华的城市。” “富有，繁华不奢望，只希望社会治安能越来越好，过去十几年间，每个月要给地头蛇交一笔保护费，否则店面没法开张。” 曹恒边吃边说:“放心吧，你只管做生意，要相信政府能把瑞文市治理好。” “听说是新来了一个局长才把治安问题解决了，有人说他很年轻不到三十岁，人长得很帅。又有人说他长得像张飞，不管什么样，只要能给老百姓提供一个舒适安全的环境生活就是好官。” 之前还有人猜测自己像钟馗，这会儿像张飞，还真是越传越离谱，曹恒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一脸淡然:“晚上没生意，你怎么还开门营业？” 又说:“来这消费最多的估计是几个单位上班的工作人员，这会儿他们早已经下班，准备休息了。” “这店面是租的，一个月三千租金，我知道没生意，但是不能因为没有生意而关门休息，能多卖一碗卖一碗，冬天食材保鲜时间比较长，今天卖不完明天可以接着卖，夏天可不行喽。”面馆老板拿出一盒四十块左右的香烟抽出一支递出去。 曹恒礼貌的笑了笑，摆摆手拒绝:“谢谢，我不吸烟。” 接着说:“你可以晚上营业烧烤，就提供场地、食材和烧烤需要的工具，食客自己烤。这里又是在市局附近，你可以以此作为噱头，打出招牌说:最安全的烧烤店。” 面馆老板夹着烟的手一顿，抬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你说的对，我明天就去采购，后天开始营业，到时候你带着同事过来，我给你免费。” “我同事在江海，回去我一定推荐他们来瑞文市旅游，给他们推荐你的店。”每天上班和下班走的又不是同一条路，上任以来工作服就穿了一次，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曹恒面不改色地坐在他对面。 见他看过来，面馆老板目光连忙收回，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还是要多读书，见过外面的世界，眼界就是比咱这小城的人开阔。” 曹恒:“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什么都有，但有时候会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人还是待在自己最舒适的领域比较好，打破舒适圈的人是有追求并且已经财富自由的人，咱们是普通人，一生都在追求舒适。” 烟蒂往地板上扔，吐了吐口水:“你这话说得太有水平，我听不明白，云里雾里的，到我这年纪睡觉没梦，就想家人平安，挣两小钱过日子。” 曹恒没打算给他解释，放了十块钱在桌上:“等你烧烤摊开业，我在过来白吃白喝一顿。” “好，再见！” 第254章 腐烂的银行系统 刚出门曹恒眉头紧皱，他刚才的话是在试探还是无意间随口说出来的，单位距离这家店不过百米。 上班从前门走，下班从后门走，经常如此，决定明天开始开车上下班，隔几天再去店里。 不止单位有内鬼，市局附近居民楼应该也有不少暗哨，否则，以前很多次行动都不会失败，抓到的比情报获得的要小。 在瑞文市这样敌我分不清的环境下，快要把人逼疯了，不知道该无条件相信谁.......... 一阵寒风吹过，曹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往宿舍走，江海这几天的温度可比瑞文市冷太多，想告诉妻子自己的任务，想叫她过来住一段时间，年底过节再一起回家。 这不算什么保密任务，老头没像往常一样交代不允许暴露身份，任务前期是担心有人报复才刻意隐瞒身份信息，目前完全不需要。 当下情况还不是特别明了，暂时不告诉她为好，有空了就飞回家陪她一段时间，她那人偶尔有点小矫情，患得患失。 经常会说；你在外面身边一定莺莺燕燕很多，怎么会想我这样一个黄脸婆。看似夫妻之间开玩笑，实则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断地提醒；我怀孕了，我们的孩子，你不可以在外面乱搞，不可以背叛我，那张绝美的脸因为怀了两个孩子变得没有棱角。 不会因此而嫌弃她，她在为俩人共同的孩子做出牺牲，自己会更加心疼她，平时不会管自己做什么，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她还是表示支持，让自己觉得亏欠她很多，她是懂得拿捏的。 想到曹操，曹操到，视频电话响起，不外乎又是她，犹豫了十几秒接起，有些富态的脸出现在眼里:“宝贝儿，这时候还不睡？” 怀了双胞胎，肚子比只怀了一个的要大，起床都有些吃力，移动了下身体侧躺:“睡不着，想你了，你啥时候回家？” “快了，这不快过年了嘛，还有一个月就回家看你。” “可是我每天都很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总之做什么都很想你，一想到咱俩时间就只有那么一点，我好难受.......”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真到那时候老曹会治好我的，别为还未到来的事情担心，即使我真的走了，还有两个孩子陪着你，如果你觉得他们会成为你寻找下一个幸福的绊脚石，可以........” 他的话越听越不对味，姜梦不哭了，湿漉漉的脸倔强道:“曹恒，你个王八蛋，到这时候还不相信老娘，怪我眼瞎，你别回来了，我一个人生下孩子，一个人养，你好好看看我能不能把他们照顾好。” “媳妇，我....” “不是你媳妇。” “宝贝儿....” “别恶心人。” “老婆...” “不是你老婆。” 软的不吃，曹恒眼睛滴溜溜转:“老子还没死，你就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女人呐，你的名字叫花心。” 正在低头啜泣的姜梦被他倒打一耙，猛然抬头:“曹恒，你是不是在找死，还是想逼死我，非要我把心挖出来放到你手上。” “那为什么我叫了你老婆，你不认，告诉我为什么？是你自己亲口说不是我老婆。”曹恒顿了顿道:“那就叫孩子妈。” 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无赖的男人，要是在身边，一定狠狠地咬他一口解气，听到他最后的称呼已经不生气了，还是故意板着脸:“我最近不想看到你。” “我想看到你，浑身哪里都想你........” 腻歪肉麻了好一阵才把她哄开心，她困到不断打哈欠还不愿意挂断电话，曹恒不能惯着她这个毛病于是直接掐断。 又是好几条语音轰炸。 ........... 不知是谁向外提供银行监控视频，田永康身上绑着炸弹挟持行长的视频大量在网上流传。 [包庇纵容犯罪分子] [瑞文市治安那么差原来是背后有人] [@瑞文市警方，快点出来给大众一个交代] [呵呵，这不是咱们国家的传统吗，那人背后一定有后台，抢银行屁事没有] [我刚才还在路上碰到他了，看到网上的信息后背一阵发凉] 多个平台上闹得沸沸扬扬，曹恒把手机递回去:“在这几家平台注册账号，并且把事情原委讲清楚，给老子泼脏水，真他妈觉得我好欺负。” “我马上就去澄清。”何常立拿着手机离开。 桌上的座机催命似的响起，接通道:“你好！” “我不好，你特码的不给老子整点事不舒服是吧？你非要把老子玩死，你好上位是吧？.........”质问声像机关枪子弹一样密，曹恒插不上话。 把听筒放在桌上，等他发泄完才开口:“这事已经跟检察院打过招呼，人家母亲还在icu，我们把人拷了谁替他照顾他妈，银行也确实把人家的钱弄没了，正在等他们给解决办法........” 听完曹恒汇报的前因，王浦刚怒不可遏:“他妈的那群畜生，就该直接炸死为民除害，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人被他们坑了，这事一定安排人深究。” 曹恒:“您下次想了解点什么，麻烦心平气和些，别动不动就发火，年纪大了，小心一口气上不来，我如愿上位。” “别扯没用的，说说你的想法。” 曹恒:“银行账户流水已经拿到，是两个前柜台员工私自把钱转走，跟网点管理没有关系，他们不愿意承担这部分损失，已经有律师在研究这个案子，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诉讼。” “就这？” “不然我还把人抓起来打一顿？” “也不是不可以，有些人喜欢钻空子，正常手段拿他没办法，非得......”王浦刚止住话头:“转走储户存款的两名前银行职员抓到没？” “她们在外地工作，已经联系到属地派出所，明天就能抓回来.........”曹恒认真汇报案子的进展。 挂断电话，王浦刚拿起茶缸喝了一大口水，昨天接到好几通投诉曹恒的电话，能打给省常委电话的都是一些银行高层，看来不是一个点腐烂，是整个系统烂透了。 第255章 基层摸底排查工作 随时收到暗中调查的情报，并没有出现特大变动，曹恒在等，等着王浦刚会用什么样的招彻底把系统内的卧底清查出来。 迟迟没有动作，想着年前把事情搞定，节后开始搞经济发展，有了一定规模回家陪老婆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地方环境资源很好，可惜基建设施太差，过去又被冠以犯罪天堂的恶名， 除了工作以外，外地人极少会往这边跑，从境外回国路过瑞文市，能不停则不停，抢劫，强奸，吸毒，贩毒，卖淫，这些不合法的举动成了这座城市的特色代名词。 城市治安不稳定，何谈发展，在市区都有黑恶势力为虎作伥，下面的县镇村更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 来到市委，葛红办公室里，曹恒直接说出来意:“最近没什么工作，我想提议年底来一次基层摸底。” 葛红眨了眨眼:“说说你的想法。” 很多单位一把手进去了，目前几个班子是副职代管，想要转正就要趁机做出成绩，上面不可能扶一个平庸的人上位: “市单位那么多人被查出问题，下面的单位应该问题不小，想跟相关部门负责人通气，趁年前暗中走访。” “可以，我通知剩余三个班子负责人过来谈，大家一起讨论一下。”葛红目前只是代理书记，正愁着今年最后十几天怎么做出点成绩。 打电话通知其他两个班子负责人来办公室一同商议，这个时候，谁跟葛红走得近谁就有希望坐上市长宝座。 没人会在工作中为难她，上面让她代理市委书记工作，便已经表明她十拿九稳能坐上书记位置，就等着一纸任命书。 三人到市委一间接待室，见到曹恒也在微微一愣，当下便明了葛红为什么会通知有要事商议。 客气的点点头，没有开口，过去是看人家很不爽，经历过这么多人落马他们可不敢摆明了跟他对着干。 谁屁股都不是很干净，或多或少有点问题，虽不至进去但是不想扒出来让人看到，多多少少对前程有点影响。 接待的工作人员送进来几杯热茶，随后葛红从大门走进来，坐到上方空着的位置，清了清嗓子: “着急叫大家过来是有事商议，这一年来咱们瑞文市经历了不少事，给上面留下的印象十分不好，趁着还有十几天时间，来一次摸底排查，会持续到明年三月中旬。” 大家听了一头雾水，模棱两可的话很难理解，面面相觑。 人大主席率先开口:“我个人是十分支持葛市长工作的，就是不知道葛市长说的排查具体是什么？” 政协委员也是一脸懵，伸长脖颈等葛红解释清楚一些。 “曹书记，来说说你的看法。” 曹恒:“就是安排人下去暗中做民意调查，只有深入群众才能了解最真实的社会形态。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的，就是想知道大家的想法，同时更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市纪委代理书记陈中平:“过去因为我们工作疏忽，很多好干部走上歧路，为此至今感到无比的惋惜，要是我们早就有严谨的工作态度，小错能及时纠正，不至于犯了无法回头的大错。” 葛红:“我有两票投票权，陈书记也认可这次的工作决策，两位也没什么意义，我们今天就组织班子，成立六个小组，每个小组中有一名五个班子中的一员， 每个班子再抽调一名干部，负责带领小组工作，具体的工作我们待会儿研究，明天就要把六个小组组织完成。” 提前有准备，曹恒在纸上写下七个人名，有六个是基层民警，有一个刑警副队长:“为保护小组工作人员的安全，每个小组会安排一名配带枪支的便衣。” “嗯，曹书记这边的名单已经提交上来。”葛红想快点把事情落实下来，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拖一天都有可能会有变故。 她目前负责两个班子工作，在纸上刷刷写下十四个人的名字职务。 政协和纪委，俩人的单位负责人都进去了，他们接下来很有可能接位，不会在这个时候唱反调，巴不得多搞点事给自己积累更多资本扶正。 监督，检察本来就是纪委的工作范围，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整顿，陈中平把他认为最有能力的七个人写上。 人大更没有理由反对，不会傻到站到大家对立面。 名单提供完毕，葛红说出工作内容:“这次摸底排查对象主要是以基层干部为主，向群众最直观的了解当地基层干部对待工作情况和态度，了解民间是否有冤情，申诉无门的情况，也了解我们基层落实工作的情况， 反映的情况要真实存在，我们接下来要确实的解决，明年将会有大项目落地瑞文市，社会问题，干部工作态度问题要解决，想要脱贫致富，不是靠我们几个人努力就行，下面的单位也要跟着动起来.........” 这个女人今天废话是真的多，过去几次会议没听到葛红说多少话，难道是她成了瑞文市大家长口才变好了。 接下来的会议由他们几个班子讨论，曹恒是常委中的一员，不是五套班子中的一员，这次的会议要不是作为提议方不可能参加。 会议中落实最有效的工作细节，还要联合成立一个工作组，处理调查到的信息，瑞文市下属六个县54个乡镇，1023个村子，摸底工作为期三个月，小组的工作压力很大。 大家明白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得过且过，来了曹恒这样一个能折腾的人，这次要是不支持工作，他有可能逮到问题往大了搞，成绩最后全是他的，责任全是他们的。 是真不敢不支持，与不守规矩的人共事，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弄出什么奇葩的事，过去你好我好大家好，结果他一来就搞了那么多事。 偶尔一次工作失误，监督不力，领导能原谅，让他脸上无光了，任期满有可能就只能等退休。 第256章 以权势压人 有人牵头，事情很快就能落实，压根就不会存在在进行，在调查这种情况。 如果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只能说明有人抱着最后的侥幸或者想着如何处理的后果最轻。 曹恒清楚这些人能爽快同意，最主要原因是他不守规矩，有办法逼着这群人站到统一战线，葛红能第一时间支持，很大的原因是自己能跳过她直接跟省里的领导接触。 本不该是公安局长该管的事，偏偏又是他提出来的，五套班子负责人心里没点气是假的，即使有气也得忍着配合他。 上一任丢失的面子不是个人的脸面，是整个单位的脸面需要他们找补回来。 还有最重要的是重新获取公信力，过去十几年，民众对地方政府已经严重质疑，很多工作无法开展，民众接受了他们的不作为和相互包庇， 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不想引火烧身，前一秒举报，下一秒被举报人就会收到举报信，这种事在瑞文市是常见的。 商讨会议还没结束曹恒就先离开，回到单位找到抽调出来的警员给他们一些权限，同时着重交代要做的事。 想了解整个事情的走访过程，不想被人敷衍了事，很多时候下面的单位对工作是应付的状态，只要能通过检查即可，没有什么人真心实意的努力去做。 最可怕的是；下级永远不会对上提出质疑，即使知道是错误的方向，同样执行，最后结果可想而知的差劲，晕头转向忙碌，最终全是无用功。 曹恒到各办公区走一圈，有人在整理案件卷宗，有人在存电子档，只有一个靠窗位置的年轻人一脸烦恼发呆。 走过去:“你在想什么呢？” 年轻人看到来人立马起身，惶恐道“曹局........” 看了眼工位上的名字:“许凡知，好名字，刚来的？” “对，我是上个月份才借调过来帮忙，刚好一个月。” 曹恒指了指他身后的椅子:“坐下吧，不用站着说话，看你满脸心事的样子，方便说出来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他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也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三代人，唯一一个端了铁饭碗的大学生，组织了下语言: “我们村里土地流转给企业种植经济作物，给的租金太低了，一亩地一年一百五十块，没有村民同意，乡政府让我们家带头签合同，我哥不同意，乡政府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施压。” “你是瑞文市哪个乡的？” “桐铃乡，八达村。”一边是好不容易考出来的工作，一边是家人和家乡父老的利益。 这有点以权压人的意思，任何地方都存在职场霸凌，好不容易上了十几年学，出头了，以为超过很多人，在面临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还是会感到无能为力。 处处透露着恶心，门外人永远不清楚门内有多么恶心人，你以为的建功立业，不过是.......... 曹恒编辑好短信内容给带队的刑警队副队长，转搞负责哪个县摸底排查的小组[先从桐铃乡，八达村开始。] “你不用理会，只要你说的话属实，没人能动你分毫，安心做你的事，事情后续的进展怎么样你可以跟我说。” “谢谢，谢谢曹局。” “没事的，你不会有事。”曹恒转身间脸上笑容消失。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作为的人，因为他们从事的工作与最初理想相悖，看到的是权势压人，看不到未来，努力工作，累死累活还是那样，何不摆烂，到日子拿工资，按时上下班，对前程不抱任何希望。 只要不犯大错，端上铁饭碗，没有人能轻松把你解雇。 有竞争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连竞争的机会都不给，乡政府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威胁；我们会向上通报，这个项目是某个领导牵头，对你影响很大。 以权压人处处可见，没想过用沟通切实的解决问题，直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种一劳永逸的开头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招。 给出的条件合适，真遇上刺头不是不可以适当的施压，一百元五十一年一亩土地承包费用着实低了，随便种青菜赚的也不止这么一点啊。 一百五十元能干嘛？瑞文市很多家庭一共就几亩承包用地，一年几百块钱能用来买什么？没有利益可图，谁会冒险去充当坏人，但愿能多抓一个坏人，世界能多一片纯净之地。 本该种地的人进城打工，地方的gdp是每年再涨，民众的日子没有太过直观上的变好，钱全部进了不缺钱那部分人的腰包，招商引资是好事，可，民众参与度太低了，还不如在外打一年螺丝。 何常立兴冲冲找到曹恒，见他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收了收:“曹局，您家里有事.........” 曹恒目光转向他:“我家里好的很，你应该有好消息要说，快讲讲什么事？” 何常立:“咱们澄清的信息反响不错，社会舆论压力给到了银行那边，可能是担心银行高层知道，联系我把视频删了，省厅办公室也有人联系........” 曹恒:“删个鬼，他们没有资格要求我们删澄清视频，给他们回复；我们是老百姓的队伍，不向任何势屈服，劝他们早点给人家储户解决问题，不要拖到非要有人进去坐牢了才出来解决问题。” 又说:“这次是咱们市局打出去的第一个拳头，很关键，把事情处理漂亮了，咱们在全网出名了，外界相信咱们治安好了，有更多的投资商和消费者过来旅游，带动地方经济，经济好了，大家的待遇也会随之上涨。” “行，我会扛住压力，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有人向你施压就把责任往我这里推，就说是我下令让你这么干的，谁要是有异议，让他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曹恒接着问道:“银行前柜台两名工作人员带回来了没？” “已经带回来了，名下没有什么资产，两个人卡里就剩十万元........”何常立如实汇报。 “查一查她们身边的人和过往消费，同时给她们上点手段，别留伤就行，最好是精神折磨，问点有用信息出来。”曹恒不相信两个柜台办理业务的员工敢私自挪用储户的钱。 五十万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很多，但是像银行这种待遇还不错的单位来说还不足以让人心生歹念，除非她们动了很多人的钱，捞的足够多了，才会放弃在当地薪资待遇不错的工作。 第257章 和事佬 犯人有人权，是该尊重，有些做了天怒人怨还不愿意坦白，举证遇到难题的时候，势必要采取一些手段。 “过去三年期间一共私自挪用19名储户的钱，前18个是老人，有十个三年间相继去世，涉案金额一共125万，还不知道其他工作人员动了多少人的存款。” 曹恒:“你直接说她们交代了谁？” “分行长，秦斯，还有下去派出所的顾有明。” 曹恒打印了两张拘捕令，在上面签字递给何常立:“直接把人抓起来，再向银监会反映这个情况，带经侦部门介入调查。” “对了，两位副局长最近在忙什么？”他们年纪大了没几年退休了，不愿意掺和能理解，但也太过得过且过了吧。 何常立:“林副局长在处理咱们局里日常工作，高副局长在负责对外部沟通工作，我负责局里所有案子，负责外围工作。” “局里有空缺的岗位，最近做点成绩出来，你能自行解决的问题我不会随意插手的，去忙你的。”曹恒每天必做的工作就是打开邮箱有没有新消息。 黑市上依旧有小量的违禁品在流通，潜伏在各角落里的十三处学员把他们的底线查清楚，一旦收网就有证据坐实，直接公诉坐牢。 编辑[盯紧李东辉，此人表面张扬，但非等闲之辈]点击发送。 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养了那么一大群人，光靠正规渠道收益无法满足手底下人马的日常开销，没钱谁会替他做事。 早有怀疑，不过，没有证据指明，手下的人涉及到的事不过是黄，没有触碰到毒，可能是害怕了，暂时停掉一部分生意。 东辉矿业有三个矿区在开发，可每年的营业额不到五亿，瑞文市经济不行，夜场几乎赚不到什么钱，收购赵家产业的钱还是向银行贷款。 桌上座机有电话进来，瞥了眼是市委的号码，接通:“你好，我是曹恒。” 电话里的人，语气颐指气使:“银行有领导要见你，来一趟市委接待室，市委几位领导也在，你快点儿。” “市局也有接待室，我正忙着看卷宗，让他们过来吧。”曹恒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应该是有人着急了，抓了秦斯，担心往下查会暴露出更多问题，很多账面上的数字很漂亮，实际什么样谁心里很清楚， 有些人每天游走在钢丝上，只要有足够的势力挑动他们敏感神经，引起上面关注，便开始坐不住。这些人估计巴不得天天盼着有个愣头青去抢银行，好找个背锅侠。 市委打电话过来的人语气让曹恒很不爽，什么玩意儿？要么就是没脑子，要么就是有背景没脑子的人塞进来。 这社会哪有什么机会平等，人家直接走后门，平等竞争的机会都被夺走，就连火葬场都能给熟人走后门，何况是一些关注度不是特别高的岗位，却又是无数真才实学人的人上限选择。 有人想尽办法，竭尽全力希望这个世界变好，有人为一己之私费尽心机搅乱世界，只想自己过上好日子，哪管谁有没有吃饱，穿没穿暖。 两个单位相隔不到百米，在葛红和市委几个领导的带领下来到市局，工作人员不清楚什么情况。怎么一下子单位来了这么多领导。 没来的及问，直奔局长办公室，曹恒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着的，上任后告诉单位所有工作人员，只要是上班期间，办公室有人就必须开着门。 听到脚步声曹恒目光从电脑上移开:“来了，几位请座！” 待四人坐下，葛红手指微微指向戴着黑框眼镜的胖子:“这位是省总行副行长，徐功名。” 曹恒从始至终屁股没有挪开椅子半分:“我这里事比较多，几位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曹局还真是够忙的，几分钟时间都抽不出来。” 老东西，一来就阴阳怪气，曹恒懒得跟他打嘴仗:“一天就二十四小时，宋副书记是清楚瑞文市治安案件有多少的。” 徐功名从进来就一直打量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人，很诧异，市单位会有这样一个年轻的领导: “我这次过来是代表省总行全体领导感谢曹局替我们抓到害群之马，分行出了秦斯这么一个败类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一句话还麻烦徐副行长亲自跑一趟，都是我应该做的。”曹恒一万个不相信他坐几个小时车过来只为了说一句感谢。 大家都是替国家做事，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徐功名多久没吃瘪，到哪儿不是被人客客气气相待，有求于人，不敢摆谱: “总行领导知道这事十分生气，表示要彻查我们内部，自查自纠，杜绝此类事情发生，关于给储户造成的损失，由我们银行来赔偿。” 指望小偷查自己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曹恒微微一笑:“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我没权限参与，怎么查你们说了算，我只管犯法了就抓，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话说到这里了，对方还是一副不退让的样子，又不能把事摊开了说，徐功名认为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只能找上级领导施压，这个案子只能到秦斯为止。 “我这次过来还有另一件事，分行行长出了问题，分行这边不能一日没有主，最近会留在瑞文负责分行的一切工作和调查过去三年间的账目，还没来得及去分行和同事见面，改天找个时间约曹局一起吃顿饭，联络感情。” 说完起身往外走，其他一起过来当说客的人一脸懵跟着出门。 曹恒从始至终没起身去送，没一会儿葛红返回来，走到办公桌前:“你做地有些过分了，人家特意.......” “特意过来灭火的吧，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绝不插手，我就不明白你们一群人巴巴跟着过来干嘛？”曹恒轻抬眼眸看着她。 被一句话问住了，葛红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你不是超人，不要妄想着去拯救世界。” “我从来没把自己当超人，也没有过一些不自量力的想法，你挺可笑的，案子查到秦斯哪里已经差不多了，你们真没必要过来这一趟。”在他们来之前早就已经想通了，一个单位怎么可能挑翻一个系统，不过是心里有气，更不想与一群三观不合的人有过多交流。 敲山震虎，至少在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不能有垃圾存在，这是无数人用生命和青春在守护的国家，大多数人希望它越来越好，不能被少数几个垃圾破坏。 “我走了。”葛红紧悬着的心松下来，家里交代的事算是目的达成。 看着她背影从视线里消失，曹恒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当和事佬？ 第258章 加班文化 葛红参与进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涉及到了她？不至于，应该是受到某个方面的压力，自己上任以来的做事风格让很多人知道权势交易在自己这里行不通。 不求名不求利，整个人如同铁板一块，离开的几人坐上同一辆车，没有回单位，也没有去银行，找了间茶楼。 “曹恒那人还真是软硬不吃，真以为没人能动得了他，得罪的人太多，迟早要把自己送进去。”徐功名忿忿不平的端起茶喝一口。 坐在她对面的葛红若有所思开口:“他在我第二次返回去的时候说了；事情查到秦斯差不多结束，你把分行好好查查，有问题的人主动送进去，他应该不会再查下去。 造成损失的储户该赔偿就赔偿，不要试图用权压人，人家是上京空降过来的，三十六岁的正厅全国没几人吧，他还不到三十，没有权势通天的背景，他怎么能轻松走到今天的位置。” 宋付宁，满脸怒色:“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安排下来这么一个刺头，就没见过他那种没情商的，一点小事抓着不放。” 葛红:“人家确实有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资本，我们还不能轻视他，咱们最好尽快做出成绩，扭转咱们在上级心目中的形象，被人盯着不是什么好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祁英泓:“葛书记有明年发展规划了没？” 事情需要他们支持，迟早要拿到明面上讨论，不如趁此机会说出来，葛红沉思了一会儿道:“最近在准备计划书，明年首要任务是把城区80％的住宅改建，城建局已经做规划，到时候还希望徐行长能批贷款。” 眼前这个葛市长是个美人，徐功名有贼心没贼胆，他知道葛红的背景不俗，收敛起不该有的想法:“这个是自然，支持地方发展也是我们的任务之一，地方银行就是地方发展的后勤力量。” 虽然隐藏得很好，但葛红捕捉到他眼底快速闪过的欲望，清楚在职场的女性想向上很难，好在家族有背景，刚毕业有人就动过歪心思，不过那人最后的下场很惨。 心底升起一丝厌恶，脸上还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我会尽量劝说曹恒，提醒他适可而止，必要时候会动用班子打压。” 徐功名眼里带着笑意，端起茶杯:“那就麻烦葛书记了，以茶代酒，先预祝葛书记高升。” 清楚什么样的女人能玩，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玩，三十六岁一心扑在事业上还没结婚，即便找男人也会找能在事业上帮助她的人， 这样的女人心不在家庭，不在儿女情长，更不会看中另一半的长相，年纪，社会地位唯一选项。 ................... 处理过的案件重新调出来分析，看完十几份案卷，曹恒揉了揉眼睛，抬眼看窗外一片漆黑，关闭电脑走出办公室。 单位其他部门的人也在加班，清楚这些人只是自己没走，他们不敢走，在这里磨时间，向办公室负责人招招手: “明天上班告诉大家，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没必要留下来加班，该下班下班，工作时间尽最大的努力利用起来就行，我一个人在这里又没家人，下班也没事做，大家没必要陪着。” “大家可能是真有工作要加班处理吧。” 曹恒知道这是他替单位同事找的借口没有拆穿:“都下班吧，有家人的就回家好好陪家人，没家人的该谈恋爱谈恋爱，别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上。” “好，我这就通知大家下班。”办公室负责人招呼着大家下班。参加工作快十年了，第一次遇到特意交代不用加班的领导，越看曹局觉得他越帅。 过去遇到的领导可都是；今天我加班了，谁要是没加班给我用小本本记下来，有什么机会把这人排后面。 世界处处流行加班文化，那些鼓吹西方国家到点就下班的文化真该出国去看看；金融，研发等相关人士的压力还是非常大的，在国外任务期间经常半夜看到豪华写字楼里还亮着灯。 不过，人家是自由加班，没人逼你，没完成工作自觉加班，国内是把加班文化下行，变成强制性。 是掌权者对底层的一种变相压榨，上位者工作没完成还要拉着别人陪自己熬夜加班，把我过得不舒服，你休想舒服的变态心理彻底展示出来。 他们享受被人拥护的感觉，享受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敬畏，满脑思绪走到前段时间经常去的面馆，停下脚步。 里面人声鼎沸，十几张桌子坐满了人，桌上摆着各种食材。 “大兄弟，你来了，进来坐，你有好几天没来了。” 看到面馆老板热情洋溢地向他走来:“开业好多天了，想请你过来的，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话刚说完有人大喊:“老板，过来给我拿酒。” 曹恒笑了笑道:“看样子你很忙，我就不打扰了，改天等你有空了再过来。” “不忙，除了酒水其他都是自助，这个点你应该刚忙完，我给你弄点东西，改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你。”店老板热情地拉着他的手往里走。 别人的热情不能太过刻意拒绝，曹恒跟着他进店，有人热情地邀请:“兄弟一个人啊，跟我们一起拼桌吧。” 旁边有桌是年轻女人，调笑着说:“帅哥，跟我们拼桌吧。” 在酒场，遇到一群女人邀约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人会因此妒忌，曹恒朝众人说:“不了，各位吃好喝好，大家相遇一场即是缘分，今晚的消费我买单，想吃什么尽管点。” 这些人也不客气，大喊着说:“谢谢老板。” 店老板安排了一张折叠桌给他，亲自到后厨忙碌了一会儿拿着十几串烂肉出来:“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试一下。” “谢谢。”曹恒拿起肉串咬了一口，味道很好，不像之前在江海路边摊吃到的冷冻肉竖起大拇指:“真不错。” “您满意就行。” 期间有人送来啤酒，曹恒跟没桌人都喝了一杯，四五杯下肚有些晕乎，不知道这群人消费多少，用手机扫码线上支付了五千:“这应该够了，不够的下次过来再给你补上。” “本来应该请你吃这顿饭的，没想到让你破费了。”店老板有些腼腆的低下头。 打了一圈招呼离开面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了一眼，拢了拢衣服往单位宿舍楼走去。 第259章 找点年轻感 距离元旦还剩不到一周时间，会议一个接一个，年终总结报告，明年计划报告，参加了三天会议，曹恒被单独留下来谈话。 “小曹，除恶务尽是好事，但也要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王浦刚一脸疲态的揉眉头。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没打算深究下去:“案子很快移交给检察院，市局不会再调查下去，我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该给人解决的事解决到位就行了。” 曹恒从来没想过要整顿什么，只是想在他负责的工作上做到尽善尽美，至少对得起上面给的权利。 再努力把周围一切经营地顺心顺意，自己离开还是会回到原点，没人敢保证今天的好人明天不会变成坏人，没有自觉的好人，只有制度下的好人。 王浦刚欣慰地点点头:“你能明白就好，你这一查不要紧，吓得很多人睡不好，我的私人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天天有人上门拜访。” 牵扯到太多人利益，能在一个系统内做到高位，谁没有个强大的靠山和错综复杂的利益链。 曹恒:“以后再出那样的事，他们别扯皮就行，工作失误就主动承担责任，没必要非要闹上法庭，还死不承认，我不过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世界是有说理的地方，没有人能一手遮天。” “瑞文市目前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进展？”王浦刚也在怀疑境内有制毒工厂和武器交易黑市存在，安排下去了不少人暗中调查，没有收集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好不容易得到的片刻安宁不能放松了又回到原点。 “暂时没发现大鱼，小鱼小虾不少，已经跟暗处的人打过招呼，只要出境就会有人跟着出去。”查清楚那些人的货源在哪儿？确定供货渠道和走私方式。 他不说也能知道上面早就安排人潜伏到边境，作为治安一把手出了大事，第一个砍脑袋的绝对是他。邻居们可以穷，可以富，但绝对不能乱，各种偷渡，诈骗层出不穷。 再不出手，民众舆论开始发酵:“边境防护网安装基本完成，能给边防减轻一些压力。” “何不培养一支自己的力量制衡？” 刚喝进去的茶差点被吓得吐出来，王浦刚敛神道:“这话可不能讲，咱们不会参与别国内政，更不可能参战，这事咱俩说一说就好。” 曹恒:“不需要参战更不需要干预他国内政，只要森林里长出一些野生别国武器，国内一些不规矩的人往往喜欢到常年混乱的地方发财，这些人的存在极度影响社会发展。” “没有法制，没有人道，大肆敛财，今天只是骗钱，骗命，明天有可能成立一个非法武装，甚至会谋生出独立建国的想法。垃圾就该进垃圾堆。” 王浦刚:“这不是我们该管的，已经超出我们的工作职责，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维护好社会治安。” “咱们系统里那些.......”曹恒点到即止，他能明白，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没关系。 王浦刚:“有些眉目了，确认了一部分人，还在进行摸底，争取一次清扫干净，这个假期过去就会找这些人谈话。”从毕业参加工作，平时消费，社会关系几方面入手调查，把整个系统排查一遍。 “不止是瑞文市系统内要排查，其他边境城市也需要，我相信不止瑞文一个地方脏，省内其他边境城市临近的邻居特产不一样。” 边西省的瑞文市离主权不完整的国家太近，各种势力错综复杂，黄赌毒俱全，武装势力太多。 相比其他边境城市相邻的国家至少主权完整，法制健全，除了生活条件比较差，没有战乱，更没有毒品肆意泛滥。 坐了好一会儿，办公室主任敲开门说；有其他市局的领导要见王浦刚，曹恒起身告别。 到了北方冬天最冷的时刻，天气预报显示北方下了一场大雪，给不少地区生活带来困扰。 南方的边西省天气也受到影响，冷风吹过，身体一阵凉意，曹恒把敞开的衣服拉上拉链，碰上其他兄弟城市的领导停下脚步寒暄了几句离开。 地方市里的领导被相关单位的上级会后单独留下来聊天，大家只有来省里开会才会见面，不是很熟，打个招呼就走。 司机迎上来:“曹局，您是回招待所还是去哪儿？” 见他一脸喜色应该是着急去见想见的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考公没上岸，暂时在司机班找个活干，曹恒看天色还早:“你去忙你自己的，别玩太晚影响明天上班。” “要不，我送您回去再.......” “我到处随便走走。”曹恒说着往前方走去。 回招待所休息时间太早，距离大学城不是特别远，感觉自己29年人生里没有年轻过，去年轻人多的地方找找年轻的感觉。 年幼时为生存收起幼稚把自己伪装成大人的模样，稍微长大了进入十四处跟一群心智完全成熟的人同吃同住，见惯生离死别。 任务执行期间要时刻保持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稳重得像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没人想要过早的成熟，除非生活所迫。 边西省除了经济不行，样样行，除了地处热带的地区不受季节影响，这里的冬天绿化带里依旧能看到娇艳的鲜花，树叶葱葱郁郁，真是个适合过日子的城市。 走进大学城，这里的烟火气很浓郁，贩卖各种商品的三轮流动摊，煎煮炸，各种娱乐场所俱全。 生活井然有序，国泰民安景象，看到这一幕过去付出的一切都值得，那些没能回来的人看到这番景象应该能感到欣慰，付出生命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有无数学子情侣手牵手漫步在人行道，慢悠悠的，不用着急去哪儿，也不需要具体的目的地，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曾向往的生活，无次数想象过的生活，可往往变数这东西来得很快，正常的人生；上学、工作、恋爱、结婚、生子，自己错过了很多。 上学，半途终止。工作，算不上工作吧，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恋爱，好像没经历过恋爱慢慢磨合便结婚了。 一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遇到的事和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或许是什么都没有才会遇到的不做选择都想要留在身边。 对姜梦可能也是这样的情节才接纳她的吧？说不清楚。 好在十年时间没有落后于这个时代的发展，带着满脑子的思绪走到一个摊位点了一个清汤小火锅。 年轻人居多的地方突然闯进来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人，长得有些姿色，不时有人往他哪里侧目，有大胆的女生上前搭讪想要联系方式。 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委婉的拒绝对方要求，结婚了就该有个结婚的样。不是没有比姜梦更风情万种的女人，将心比心，如果异性搭讪她随意给人联系方式，试问自己也接受不了。 第260章 狗血的事 料实材真，这里的食物没有太多科技狠活，这也是很多本土企业走不出去的原因，到瑞文之前有很多过去没听说过的品牌。 饭后拿了一盒酸奶坐在小卖部门口看着慢悠悠行走的人群，这大概是这些学子最后舒服的日子，到工作岗位，任何事情都会有个时间限制。 走慢了上班迟到或是减少休息时间，工作节奏慢了错过上升机会，快节奏的时代一切以快为主，一天二十四小时干出三十个小时的事似乎成为工作的常态。 恒胜就是这样的，一个项目投资下级部门递交上来的东西往往会比预期的提前，也只有提前才有机会补过。 “你们这对贱人，对得起我吗？约了你两天，你都说没时间，这他妈才分开多少天你就找男人，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抬眸看向人群聚拢的地方，见两男一女被围在中间拉扯，其中一个还是刚分开不到两个小时的司机小章满脸愤慨大声质问。 面容清秀的女孩脸色通红，应该是被人围观得不好意思，但还是梗着脖子强硬道:“我现在正式宣布我们不合适，分手吧，我还在上学，未来有很多种可能，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你，你不清楚怎么回事吗？” 小章指着女孩身边的高个子男生怒吼:“不合适你早点说啊，一边吊着我，一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要不是我今天过来，还不知道你跟这小子在一起。你们他妈就是一对狗男女，贱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孩推开小章，把女孩拉到身后居高临下:“哥们，你这就过分了，你们还没结婚，就算已经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小芸有自己的选择，做人最好识趣一点。” 小章眼中蓄满泪水:“你们还是高等学府的学生，真他妈可笑，真给学校和你们的爹妈丢人，她早上还说宝宝爱你，说要买日用品，收了我五百块钱红包，晚上就带着你出来开房，你们真他妈不是人.......” 曹恒听到开房二字，抬头看了眼他们旁边的楼，确实是一家临时酒店，广告屏上滚动着红色的字；钟点房出租一晚一百，一小时二十。 女孩尖锐的声音响起，指着他鼻子大骂:“五百块很多吗？五百块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吗？就你一份司机的工作，一个月三千块钱，凭什么要求我跟你在一起？ 早就想跟你提分手，害怕你接受不了才一直没开口，回去照照镜子，自己什么穷酸样不清楚吗？就你这样的这辈子也就是拿三千块钱的命，穷酸狗....” 越骂越难听，小章颤抖着声音:“你....你他妈....啪.....” 指着他鼻子骂的女孩倒下，周围的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女孩身边的男伴这时候出手了，俩人扭打在一起，看戏的人不时上去踹一脚。 身高体重不占优势，被人围殴起不了身，曹恒起身快步跑过去拉开人群，把人拖出来。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男孩扶起瘫坐在地的女孩，指着他颐指气使:“你谁啊？当什么好人？滚一边去。” 曹恒一只手把鼻子鲜血直流的小章拉起，抽出纸巾递给他，扫了一圈:“差不多就够了，真打下去不要天真的以为法不责众，周围都监控，你们都跑不了，毕业证不要了还是前途不要了？想留案底？” 有人被他连番质问害怕了，家里好容易省吃俭用供读书，毕不了业没脸回家见父母，心里在想；你谁啊。依旧不服的低声说:“关你什么事？” 曹恒瞥了眼小章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曹.......” “没事就走吧。”不想暴露身份，二十多岁的大学生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孩子，扶着他就往外走。 男孩上前抓住曹恒的肩膀:“打了人就这样走了吗？” “放手。” “你们他妈的不给个交代，今天别想走出大学城。” 这是流氓还是学生？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社会了吗？曹恒想起曾经霸凌过自己的同学，语气冷了几分:“你最好松开手，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你他妈以为你是......”男孩的话还没说完，闷哼一声瘫软倒地，大口吸着气。 曹恒微微勾下身子:“我是谁？我是你爹来了都得陪笑脸的人。”扫了一圈围观的学生大吼道:“看什么看？书不好好念，整天跟个流氓似的打架斗殴，最起码的对错都分不清，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到社会非但不能造福社会，还会祸乱社会，不如早点回家种地，给你们爹妈减轻负担，一群只长身体不长脑子的玩意儿。” 他们还是学生，在校外打架斗殴被学校知道是会开除学籍的，没人敢上来触霉头，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 曹恒正准备往外走，女生高喊:“同学们，他打人了，我要报警，你们待会儿要给我作证。大家快拦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曹恒回头厉声打断:“烦死了，用不着你打电话，我来。”说完拿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有人担心殃及自己，悄悄的走开了，大家又不熟，只不过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才出手。 现场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还在围观，有人在录视频，曹恒编辑了一条短信[老头，待会儿安排人把关于我的视频全部下架。] 不想被人泼脏水，更不想被人查出身份网暴，目前的身份不一样，代表的不是个人，很容易引起社会舆论。 等待的过程中曹恒朝小章问道:“你过去几年有没有给她花过钱？有没有睡过她？”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小章有些羞于启齿:“没有。” 曹恒:“那你还不是很亏，几百块钱无所谓，就当作请个人来练习谈恋爱。” “啊，钱....给过，她小我两届，前前后后有给她转了几千块钱。” 两年没拿下，年轻人真傻还是假傻，谈恋爱，你不睡别人睡，真他妈相信留到新婚夜的说辞啊！曹恒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就出来逛还遇上这么狗血的事。 第261章 身份压人 大学城附近派出所把涉事四人带走，从周围店铺中调出监控，又向在场的路人询问情况，涉及到社会和学生群体的冲突，他们不得不重视。 做了常规的笔录，曹恒认为没有多大的事，就算是去验伤，那名大学生身上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知道男孩的名字叫‘齐天生。女孩叫宋芸芸。小章全名章子文。 派出所的态度主要是和解为主，曹恒一副无所谓态度，齐天生打了一个电话递给调解员，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见调解员在一个劲点头，没一会儿态度大变。 “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学生，你们作为社会上的成年人，怎么能对一个学生下重手，根据治安管理.......” 曹恒出言打断:“你开玩笑的吧，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还是个孩子吗？成年了就不再是个孩子，在他们爹妈眼里是孩子，在社会眼里他们大人。 我们这边有个流血了，去验伤，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还有我们要追回恋爱期间女方向男方索要的钱财。” 本来没当回事，一个电话态度大变，看来男孩的有些背景啊。 靠着男友的宋芸芸坐不住了，面目扭曲道:“凭什么？是他自愿给我的，再说，我还跟他谈了两年恋爱，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时候，几千块钱都不值吗？” 章子文本想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奈何人家一开始就把自己当冤种，恋爱手不让牵，嘴不让亲，今天总算认识到她这丑陋的人格: “我没花时间吗？我什么时候把你约出来过，不都是你约我才出来的，哪次出去玩不是我花钱。” “人穷就不要想着找漂亮的女朋友，你们这次惹到我了。”齐天生手臂抱在胸前一脸傲慢:“我现在小腹还很疼，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严格办案，上面会盯着。” 其意思很明显，我家有人盯着你们要是不把这两人办了，后果你等着，满满的威胁，调解员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章子文清楚不会有什么事，在现场想称呼曹局职位时被他打断，明显是不想暴露身份，现在人家明显要用背景压他们。 调解员也很头疼，一点小事，大家签和解书，啥事都没有，齐天生搬来他老子，是这个区负责人，真按照吩咐的办也没法办啊，不办又担心穿小鞋......... 在三方焦灼的时候，曹恒从兜里掏出工作证递给调解员:“这是我的工作证，你看看他的背景是否比这个强，该通知家长就通知家长，问他能不能把儿子教育好。” 打开工作证，职务那一栏心底发寒，齐天生算个什么东西，调解员把工作证合上双手还给曹恒，一脸正色: “齐天生，宋芸芸，真要追究下去，你们讨不到半点便宜，甚至会赌上你们的前程，想清楚了再做决定，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他父亲要是知道对方的来头还要感谢自己，哪里会怪罪，真追究只有齐天生吃亏的份。 对方显然是不明白他的好意:“我被他打成内伤了，为什么不追究，你不能偏袒他们，一定要秉公处理，这次的案子要是办不好，以后会有更多社会上的下三滥跑到大学城打学生。” 人家一个正厅级干部在你这里说成是下三滥，人家是下三滥，你爹就是不入流的货色调解员心中大骂；你他妈的是猪啊，老子看了人家工作证做出的态度你还看不清吗？对着他没有好脸: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会秉公执法，去验伤，根据伤情结果来判定，该判刑判刑，该拘留拘留。” “你不担心我爸会.......” 调解员呵斥道:“别搬出你爹，任何人犯法了都要受到惩罚，我相信齐区长不会在这件事上徇私，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是他不幸。” 还真是个人精，侧面告诉自己对方来头，曹恒在心里对调解员竖起大拇指，双方都不想得罪:“给你爹打电话，我来跟他说。” 宋芸芸脸色鄙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齐叔叔对话。” 真他妈想抽死这种不要脸的贱人，曹恒语气温度冷了几分:“齐天生，你这女朋友和你真是绝配，同样的脑残。” 齐天生:“你骂谁脑残，打人了还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 语气一转:“事情不是不能和解，赔偿我们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一共二十万，拿钱就和平解决，否则......” 曹恒满脸嘲弄之色:“这钱我怕你不敢拿啊。拿了回去会被你爹打死。” “你们等我一会儿。”调解员起身匆匆往外走，得赶紧跟上面的人说，让上面的领导联系区长，把他傻逼儿子带走。 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曹恒再清楚不过，翘起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晃动着腿。 另一边，目睹事件的学生把视频上传到网络上，不到一分钟被平台下架，很多人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好事者想靠这个视频解读获取一波关注，熬了两个小时写了千字文案，结果，所有努力白浪费。 忿忿不平的找平台客服理论，得到的结果是正在处理中请稍等。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正在处理中，大骂人工智能客服就是人工智障。 在宿舍里摔东西发泄心中的不快，在现场百来号人被一个人训斥，心里是不服气的。他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育我们？ 他是做什么工作？成就多大的事业？凭什么骂我们只长身体不长脑子？想引导舆论来一波网暴，通过网络把那个人的身份扒出来。 奈何一切都不能如愿，在搜索栏里输入各种关于几个小时前的事情词条，没有任何结果，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第262章 开除司机 调解员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杯茶递给曹恒，其余三人都没有这个待遇，电话里已经直接跟区长通话，传达了想说的话，对方正在往这里赶。 盯着他们，担心又动起手来，虽是第一次见曹恒，但没少听说他在瑞文市干过的事，送进去很多同级别的人， 一人挑十个手持枪支的杀手，毫发无伤脱身，工作能力和武力爆表的男人，没想到如此年轻，比想象中的年轻多了。 包括省政法委书记也是被他查的案子扒出过往干过的见不得光的事，调解室里出奇的安静。 大家都困得打起哈欠，曹恒没有工作的时候休息得很早，抬起腕表看了眼已经是凌晨一点，起身活动了下身体。 调解室里的工作人员，条件反射似的起身，曹恒笑了笑:“不要紧张，我不会动手的。” 太久没有熬夜，额头有些发紧，曹恒揉了揉，坐下闭眼打盹。 没一会儿，调解室的门推开，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后跟着所长进来。 其他几人都起身了，只有曹恒轻抬眼眸，没有要起身的样子。 齐天生迎上去告状:“爸，你要替我做主，那家伙打了我，一定要...........” “闭嘴，你个小畜生，回家老子抽死你。”说着目光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所长满脸献媚着说:“齐区长，您别生气，好好跟孩子说，天生还年轻，犯点错是应该的。” 调解员向来人介绍:“齐区长，郑所长，这位是曹恒，瑞文市市局曹局长。” 所有人的目光往曹恒身上移，齐天生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心底凉了半截，回家估计是酒精沾碘伏，边打边消毒....... 齐东海前一秒阴沉的脸上挂满笑容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一脸恭敬的说:“曹局长，真对不起，是我家教不严，都是犬子的错，回去我一定会严加管教。” “曹局好，我叫郑州明，是这个辖区的派出所所长。”虽不在他的管辖区，但人家级别比自己高太多，干到退休也不一定爬到他那个位置。 再者，明年很有期望工作调动，瑞文市可是有很多空缺的位置。 曹恒没有理会他们，不冷不热道:“赶快处理案件，我好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参加省里的会议。” 一听心里直呼糟糕，要是人家明天跟自己的领导见面随口提一下，不得玩完，齐东海朝一脸木讷的儿子呵斥道:“混蛋，还不过来道歉。” 齐天生小步走过来，正要玩玩鞠躬道歉。 曹恒抬手打断:“算了，我没时间在这浪费，大家休息时间挺宝贵的，不要浪费在一件小事上。” 接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章子文:“麻烦你们明天送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所有费用到时候找我报销。” “费用我来负责，我儿子做错的事，作为他爹该由我来负责。”齐东海害怕事情处理不好，人家真追究下去，目光看向章子文:“这位小兄弟，真对不住，回去我就让他们分手，你的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我都会负责。” “既然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已经耽搁太多休息时间，曹恒不想在多久一分钟迈步往外走。 人情社会，大家把手中的东西拿来做交易，做人情上的往来，这却是公家给的权利，不是他们私人拥有的东西。 内心十分反感和这群人相处，面对这种风气又做不了改变，真想快点剥离现在的身份过自己的日子，再待下去可能会患上抑郁症。 心里追求世界真善美，也照做了，可个人无力改变别人，自己又接受不了这种不完美，真的会把一个理想主义者逼疯。 身后跟着一群人送他下楼，见他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开口，从对方年纪和如今的地位来看就是个背景很强的人。 郑州明开着他的车停到不远处，下车说:“曹局，您住哪儿？我送您回去休息。” “省招待所。”曹恒拉开后门上车，却看到章子文呆呆站在原地再次开口:“你不会去换身衣服？” “啊....哦，好。”章子文第一次感觉拥有权利的好处，不管多么趾高气昂的人都对你卑躬屈膝。 齐家父子和宋芸芸看着车尾灯消失了才回神，互相看了一眼，齐天生率先开口:“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靠家世背景吗？” “你闭嘴，没有老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来之前调解员已经把儿子的表现说了一遍才突然发觉自己这些年对他宠溺过度。 捶着脑袋的宋芸芸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自知惹了祸，更加不敢把头抬起来。 齐东海换上笑脸，看向调解员问道:“小李，对方提出了什么要求？” 调解员李红伟把曹恒提出的要求说出来:“要求宋小姐把恋爱期间的花销退还。” 这时，齐东海才注意到站在儿子身后得女孩，有些姿色，但绝对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小宋，收了人家多少钱由我来还。” 宋芸芸心中一喜，这是承认自己这个儿媳妇了吗？刚要改口叫爸:...... 等着她的是无比冰冷的话:“但是你和天生不合适，你们还都是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将来会遇到更多合适自己的人选择.....” “爸....” “你闭嘴！”要不是那个女人能惹到曹恒这个阎王，本来还想运作一下明年调到瑞文市进一步，结果人还没过去就把事情搞砸了。 满脸愤恨的上车...... 宋芸芸几次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几句，追求幸福有错吗？始终发不出声，无声的眼泪落在地上。 齐天生不敢忤逆父亲，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女朋友跟着上车离开，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另一边，回到招待所，曹恒说了句谢谢下车，没看到自己来时的座驾，斜眼瞥了眼跟在身后的人。 章子文意识到了什么支支吾吾开口:“曹....曹局，车......车在大学城。” 自己一直严于律己，不出公差，上下班步行，身边的人却在犯错，曹恒叹了口气，语气平静:“我知道，明文规定公务车不能在下班后私用，等会议结束你就交离职报告。” “我.....我错了，我就是想.......” “想什么？想拿公家的东西来充当自己的面子？做事先做人，面子不是用身外物来体现的，要是周围的人看到你拥有权利或者财富才尊重你，趁早远离他们.......”还想说几句，想想自己没这义务，迈步往招待所里走。 不想把话说难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但只要让他尝到公物私用的甜头将来得胆子更大，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不明白无所谓。 第263章 曹恒的婚姻相处之道 曹恒的冷漠让章子文如坠冰窟，不就是开了一下公家的车出去吗？这么一点点小错误揪着不放，难道他就一点错不会犯。 夜晚的寒风卷起枯黄掉落在地上的树叶，他仍旧呆立在原地，心中恨意滔天；没权没势就是罪过，名校毕业又能怎么样？ 还不一样给人当牛做马，供人驱使。 总有一天会把这些耻辱全部洗刷掉，紧紧握住拳头回房间。 三楼的窗前站着一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喃喃自语:“自尊心太强不是什么好事。” 放弃所谓的自尊，做任何事都会变得得心应手。 曹恒回身躺到床上，闭上眼没有一点睡意，脑子里全是姜梦挥之不去的身影，思念的洪水在黑夜里漫开。 洪流将整个人吞没，想立马飞到她身边，每天说最无脑的话，做最幼稚的事，听她脆声喊“老公”的模样。 把他们相识发生的过往全部回忆一遍........天亮前迷迷糊糊睡过去， 闹钟响了，立马掀开被子下床，走进卫生间用冷水冲洗身体。 冰凉的水冲洒到皮肤，困顿的脑袋立即清醒，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出门，刚好碰到瑞文市其他干部下楼。 眼角淤青的小章迎上前:“曹局.......” “待会儿有人过来带你去医院做检查，今天给你放一天假。” 没有了司机，他也不想开车，钻进葛红的车里，对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曹书记，你这是........” “司机不舒服，蹭一下你的车。” 葛红嘴角扯了扯:“看你一副很虚的样子，昨晚是去哪儿玩到很晚才回来休息的吧。” 什么叫很虚？这女人会不会说话，曹恒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拍了一下自己，眼袋有些肿胀，脸色愈发的惨白。 见他没有应声，葛红继续说:“很多人来到瑞文市越来越黑，你却皮肤一点变化都没有，真羡慕你有好皮肤。” 曹恒收起手机很自恋的朝她眨眨眼:“天生的没办法，哥就是这么帅，走在大街上一众妹子拜倒在我牛仔裤下。” 认识几个月，第一次见他这样，葛红微微愣了一下:“今天是最后一天会议，马上就要过节了，你打算去哪儿玩？” 曹恒不假思索回答:“回家陪老婆孩子，好不容易有个假期。” “真羡慕你老婆有个帅气还爱她的老公。”这是真心话，很想认识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时时挂在嘴上， 当今社会很多已婚人士出门把自己装成未婚的样子欺骗别人，认为自身魅力很大，其实不过是豆腐渣，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婚姻还是很期待的。 曹恒毫不吝啬好词夸奖:“我老婆，聪明，漂亮，美丽，大方，知性，稳重，有事业心，有家庭，还给我怀了双胞胎........。” 葛红抬手打断:“停，打住，有点爱心，不要虐待小动物。”这人真是一点都没注意自己这个单身狗的心情。 接着说:“我又不认识你老婆，用不着在背后这样夸人，你可以吐槽缺点。” 曹恒:“还真看不到缺点，她的内在就像她的外表一样完美无瑕。” “你们就没吵过架？你没向她低头？她就没有不讲理的时候？”葛红扑闪着睫毛看他。 “有，怎么可能没有拌嘴的时候，吵架是意见不和沟通的一种方式，又不是发泄情绪，也不能把它演变为单纯的发泄情绪。”曹恒努力想了想才得到的结果， 又说:“在一起的时候拌嘴偶尔会有，不过当场解决，不会把问题留到过夜，时间能淡忘一切，可是会留下疤。” 葛红:“那是因为你老婆足够理智，要是遇到不讲理的，拌嘴三天不搭理你。”她嫂子就是这样的。 曹恒:“遇到这样的人我不会考虑跟她结婚，把精力全部耗费在家庭琐事上，哪有时间去做其他事，这样的人只会拖累另一半。” 葛红追问:“如果很爱对方你还是不会选择跟她结婚？” “当然不会，跟一个自我情绪都调节不了的人在一起生活就是给自个儿找罪受。” “如果有一天你老婆变得不再是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会选择离婚？” “她不会的，我们之间只会因为一些小事上拌嘴，至少在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上不会是矛盾爆发点。”曹恒顿了顿道:“我们一心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眼里心里只有彼此， 她心疼我的过去，我心疼她挺着大肚子还工作的不易，婚姻嘛，两个相爱的人才能走到一起，既然是爱人不是仇人，就要学会心疼对方，没有传说中难以......” 司机踩了刹车，曹恒不再说话，到了地方打开门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往省委办公大楼里走去。 葛红下车看了几分钟他的背影才迈步往前走，他比自己还小那么多岁，能够把家庭和事业经营得那么好，真是人生赢家。 另一边的江海，姜梦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在家休息，很早就起来准备早餐，顺带把妹妹叫起床。 姜芯从卧室出来不修边幅，顶着鸡窝头，边走边打哈欠，嘟囔着说:“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大早？” 九点了，还一大早？姜梦白了妹妹一眼:“你在剧组工作都是这么一副状态？你还真是晚上睡着，晚上起不来，白天睡不醒。” “工作怎么能这么随意，拍戏的时候每天都是我在等群演，再说，孙宇童可凶了。姐夫把片场权利交给导演，人家对我可真没客气。” 三条不过口吐莲花问候，不少女演员被他骂哭。 “看你最近几天气色不错，脸上的痘全消了，曹老医术可真好。”妹妹几天前额头上还有些粉刺，全没了，皮肤变得白里透红。 “姐夫推荐的人绝对是个正品。”姜芯搅着碗里的粥:“对了，姐夫又出国了吗？好久没看到他了。” “是出国了，过几天放假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好多天没联系上他，估计又去到哪个无人区考察。”这几天一直给丈夫打电话，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姜芯喝了一口粥悠悠说道:“你说说你怎么命比我好，同一个妈生的，两个不同的命运，从小成绩比我好，比我漂亮，比我懂事，没有一个不是夸你的， 现在又遇到我姐夫那么好一个男人，要是你们没复婚，我一定用手段得到他，现在是不敢惦记了，不道德，可惜啊，下手晚了......” 第264章 欲粉丝，坑姐姐 看着妹妹的小红唇上下启合，姜梦的脸色由黑转白，她还真是跟老妈一样的直肠子，心事一点都藏不住，巴不得一股脑倒出来。 没好气道:“你赶紧吃，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嘿嘿，别生气，我就随口说说，给你一点危机感，你可以把我想成假想敌，要明白我姐夫有多抢手，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在外面乱来。” “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我现在身体走样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体重从一百斤飙升到一百三十斤，感觉自己像个油桶。 丈夫表现出很爱自己，可是不清楚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不嫌弃自己身材走样。 “是你们娘仨的体重，不是你一个人的体重，你公司那个叫啥来的设计总监，真是烦死人了，天天给我发‘在吗’‘早安’‘晚安’我都不理会他了，还每天坚持发，像个狗皮膏药。” “你不喜欢人家就要说清楚，别到时候翻脸影响了工作，又给你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程斌的为工作能力不错，对于他的为人处世还真无感。 回想起他们刚互留联系方式，第一次聊天就很反感程斌，姜芯忿忿不平道: “你知道他刚加上我联系方式怎么介绍自己的吗？驴牌前设计总监，拿过国际设计大奖.......像在求职一样，我不喜欢动不动就拿成绩说事的人，有炫耀的嫌疑，给人留下的印象高高在上。” “人家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成功不就是拿来说，获得到一点心灵上的安慰，享受别人仰视的目光。” “但是他搞错人了，我对他那样的男生不感冒。我姐夫一个孤儿，有那么大成就人家平时多低调，谦逊啊。”姜芯说完端起已经冷掉的粥一口喝下，擦了擦嘴:“好久没出去玩了，待会儿找个地方逛逛。” “你现在是公众人物，方便出街吗？”姜梦可是知道妹妹粉丝不少，已经有近千万粉丝，她人能开玩笑，说话有梗，不少男粉喜欢她。 开直播又不收礼物，什么样的话她都能接的住，看到难听的话也能巧妙的回答，缓解尴尬。 真搞不懂现在的人怎么想的，把过往的情史，干过的荒唐事拿出来曝光反而到引起很多人喜欢，不过也有人在骂她不检点，那毕竟是在少数。 “你真以为大家都很闲天天围着我转，男粉有很多人还是很理智的，他们有车贷，房贷压力，我偶尔开直播，他们进来只是想找个陌生人聊天，今天是工作日，大家都在上班，没人会关注我， 就算遇到路粉，最多就是拍个照，不会围堵的。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画个美美的妆。”姜芯起身往卧室走，化了一个淡妆，换上比较一套保暖的衣服。 头发上打了一些蓬松粉，整个人显得明艳动人，姜梦见到妹妹的那一瞬间，眼前一亮:“我要是个男的也会被你迷住。” 姜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姐姐穿得很随意，头发扎成丸子，修长的脖颈雪白:“你不换身衣服再出门？” “我现在这身材穿不上漂亮的衣服，不用换了，出门吧，碗筷回家再收拾。”姜梦说着往玄关处走，换上一双白色平底鞋，顺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开着车载上妹妹往市中心购物广场驶去，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没有行人， 城市变化很快，丈夫在家的时候路过一次，也就才二十来天，路边又开了两家商场发出感叹:“这才几天没来，又发生了一点变化。” “咱们小时候的城市跟今天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姐，你还记得咱们家还住在老别墅区的时候吗？” 姜梦:“当然记得，那一块前几年用来开发商业街了，现在是北区最繁华的地段。”小时候住在老别墅区，周围什么都没有，想要买东西开车二十几分钟进城。 “回过头看，感觉那时候和住在农村没什么区别，真不知道爷爷当时怎么想的，把房子买那么远。” 想起爷爷，姜梦微微叹气:“爷爷去世快十年了。” 姜芯倒是看得开:“生老病死是常态，没人能违逆得了的，你别老是这样悲春伤秋。” 家就在市中心，距离购物中心本来就不远，要不是下雨，姜梦想步行过来，姐妹俩停好车挽着手往商场走。 这里有上百家品牌入驻，有国际一线品牌，有二三线品牌，也有价格很亲民的品牌。 逛街的第一步当然是看衣服，看鞋子，看包包，姜芯手里拿着一款包，看着姐姐问道:“你看这个怎么样？” “很漂亮。”姜梦拿起价格标签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乖，放回去，咱不要。”虽然不差钱这点钱，但是拿十几万买个包还是舍不得，买了有种被当大冤种的感觉。 本来想坑姐姐一把的，谁让她男人白嫖自己劳动力，拍那么辛苦的戏，片酬还没配角高，计划落空，不情不愿放回去: “切，抠门，你说你真是的，姐夫身价不知几百个亿，你们缺这点钱嘛？” “那是你姐夫的钱，我个人也不缺一个包的钱，但是咱们真没必要买，明年我给你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款式。” “就我一个人一个款式？” “想什么呢？你以为设计一款好的产品随便画一画就完事了？”姜梦白了她一眼:“从产线出来的第一个包送给你，你是一号用户。” 跟在一旁的导购很无奈，当着同行员工的面说这样的话合适吗？真是一点都不避讳把自己当空气了，她不相信国内会有个奢侈品品牌的价格会超过驴牌。 大众消费者心里能接受洋货高价，接受不了国产的东西高价，认为国产就应该低价。 姜芯拉着姐姐的手撒娇:“哎呦，姐，这个包就是好看嘛，你不差这点钱，救济一下我这个穷亲戚吧，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帮你带孩子。” 导购觉得自己这时候正好添一把火，年底了，要考核业绩:“这个包确实适合这位......您是姜芯？” 刚才没仔细看，咋一看有些眼熟。 不做任何掩饰，大方承认:“对，我是姜芯，你好。” “姐姐，我是你的粉丝，我可以跟你拍张合照吗？”导购紧张的拿着手机。 “当然可以！” 拍完合照，姜芯和导购员在聊天，姜梦指着妹妹看上的包说道:“刚才那个包包起来，待会儿带回去，我们还要买别的东西，你给我们介绍吧。” “好的！姐。”导购嘴甜甜的在前面带路，今天不止遇到了偶像还能卖给偶像几十万的东西。估计自己是追星最成功的人之一，没谁能直接把东西卖给偶像的。 对方既然是妹妹的粉丝，姜梦花起钱来毫不含糊，一人买了三件东西花费四十四万，不心疼是假的，这些年一直过得节俭。 走出哪家品牌店一刻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压低生意说:“这笔钱算你欠我的，等你以后拿了高片酬要还给我。” 姜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情大好，摆摆手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第265章 出来买了还装被逼 在哪儿工作，做什么工作，永远逃不开吃吃喝喝，四天会议结束，省里组织一场聚会，没和之前大家都有些局促，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人原形毕露，端着酒杯向单位其他女同事搭讪，说些荤荤素素的话， 晚宴上还有一群艺校生大冬天穿的很少，把好身材展现出来，不停地举酒杯烘托气氛，身体不断地往老男人身上靠。 嘴里不停夸着老男人们像华子哥，超伟哥，还说他们一定很棒棒。让人听了不由得觉得恶心。 这些老男人很多年纪比她们的父母大， 如若不是有身份因素，她们不会多看一眼，或者被看一眼还要告人猥亵，曹恒身边自然少不了莺莺燕燕。 左右各一个抱着他的手臂用高山不停摩擦他的手臂，声音娇滴滴:“帅哥领导，我们来喝一个。” 厌恶的瞪了俩人一眼，冷着声音:“麻烦你俩离我远点儿。” 两个女生愣了愣收回手，心里暗自嘀咕:这人是性冷淡吧，真他妈不识趣，什么东西嘛？ 曹恒起身黑着脸往外走，是不允许出入夜店，风月场所，合着关起门来玩啊。 不过，大多数人只是过嘴瘾，不敢有实际行动，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的高位， 不想出点生活作风问题影响到未来前程，人在人前是要脸的，他们很多人已经当了爷爷。 最可悲的是学生像夜场里的陪酒女一样，举止轻浮，像个久经风月常老司机游走于酒局游刃有余。 曹恒在大包间出口处取走了手机，走到通道尽头的楼梯间，启动关闭信号的电话卡给妻子打电话。 入场前为防止有人偷拍传出去，把手机收了起来。 过了十几秒接通:“喂，老王啊，我老公不在家，你过来吧。。” 清楚她是在开玩笑，曹恒配合她，冷着声音问道:“姜梦，你什么时候认识老王了？” “老公，是你啊，不好意思，我说梦话。” 他佯装生气道:“这还不到十点，你说个鬼的梦话，你不解释清楚，等我回来打断你们的狗腿。” 电话里姜梦咯咯笑道:“快点回来惩罚我吧，我在家乖乖等着你。” “月底就回家，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好啊，你到机场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电话里传来开门声接着便传来小姨子的声音:“姐，你在发情呢？跟谁讲话这么大声。”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会形容词就不要乱用，有空多在番茄找书看。”姜梦顿了顿道:“我跟我男人讲电话，说点亲密的话怎么了？” 听说是姐夫，扑过去抢手机，激动着说“姐夫，你老婆欺负我，陪她逛街最后还要我写欠条。” 这小姨子没事跑来干嘛？真是个大电灯泡，曹恒:“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怎么会欺负你。” 姜芯不满地说:“怎么不可能欺负我，她是没能力欺负，家里人都跟她站一边，下午回家，我妈好一顿收拾我，我爸和我哥把她当成大熊猫，他们都欺负我，你是我在这个家唯一的人脉，你得帮帮我。” “帮不了你，电影快上映了，你没去参加宣传？” “去了，怎么敢不去，孙宇童可凶了，他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明知道我是你小姨子还经常凶我........” 真不想跟她多聊，曹恒听完她的吐槽，语气平静:“我让他再给你涨点片酬，把电话给你姐。” “哼.....我还不稀罕跟你聊天，不理你了。”姜芯把电话还给姐姐坐在一旁偷偷摸摸偷听姐夫会说什么。 “老公，是我，小妹这人就是个麻烦精，活了二十多年，没有哪天是带脑子的。” 曹恒笑了笑说:“你别这样说她，人家还是有脑子的，不过就剩下一些渣。” 夫妻之间想聊些不方便别人听的话，身边有个大灯泡，姜梦看着妹妹说:“你还待在这里干嘛？” “今晚在你这里跟你一起睡，这床就是你侧卧客房的舒服。”姜芯说着开始脱衣服钻进被窝里。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把自己扒个精光，姜梦颤抖着声音:“你......你不会是对我感兴趣吧，你个变态。” “嘿嘿，对啊，我最近突然对女人感兴趣。”姜芯很暧昧的眨眨眼。 她不会是好久没谈恋爱了对女人下手吧？过去不知道那事舒服，跟丈夫在一起后姜梦可知道那种事还是很舒服的，可惜自己体力不行，事后有两天提不起劲。 “媳妇，我这边还有晚宴没散，等回家再聊。” 一听丈夫在参加晚宴，姜梦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手机:“我不想再提醒，你要自觉一点，请务必记住你已经结婚，并且有老婆了，还是貌如天仙的老婆。” “想啥呢？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等着你给我介绍老王家的王小姐。” “想得美，你只能是我的，不跟你聊了，有个电灯泡在，不方便多聊，爱你哦，老公。” “爱你。” 曹恒收起手机回到走廊碰到一个走路有些踉跄的女生，本不想跟对方说话，错身走开。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回头瞥了对方一眼:“对，你说的对。” 对方满脸悲愤:“我们不过是想尽办法出头，要不是有你们这些拦路虎，我们压根就用不着陪一群老男人说恶心的话。” 很讨厌这种出来卖了还装作我是无辜被逼的样子，若是换个人大概会相信她，同情他，可怜她，可惜遇到了曹恒，“别作出一副被人强迫的样子，谁不是努力才得到想要的东西。” “你是今晚宴会上最年轻的，有资格参加今晚宴会，你说你是努力得来的我不信，就是你这样的人抢走了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资源。” 曹恒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你这想法挺可笑的，觉得这世界不公平，又想尽办法走捷径，对于其他还在踏踏实实努力的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啊。” 他的话让女人接下来想说的话卡主，强词夺理说:“就算你再找借口开脱都掩饰不了事实。” “无所谓你信不信。”曹恒丢下一句话离开。 眼巴巴跑过来上赶着送人。还作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给谁看？既然做了就堂堂正正，不要找借口替自己开脱，也不要把一切责任推给生活和梦想。 第266章 肮脏的人 没有回宴会，没有向谁告别，打车离开了举办宴会的酒店，曹恒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要以人为乐的场合都不喜欢。 一方像看猎物一样眼中欲望赤裸裸不加掩饰，另一方为认识能提供资源的人卖力表演。 欲望让人突破年龄伦理的枷锁，人前多么成功，多么正派的人都有自己猥琐且不为人知的一面。 回到招待所，敲二楼的一间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身上的衣服有些乱，床上被窝里藏了一个人。 房间里充斥着荷尔蒙味道，曹恒扇了扇口鼻:“今天去检查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章子文返回去在枕头下拿出两沓百元大钞:“这是.....他们赔偿给我的。” 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钱:“赔偿给你的你就留着自己花，没事就好。”曹恒留下一句话便回自己的房间。 来瑞文市工作后精神上压力很大，也看清楚了太多东西，没有脱衣服，掀开被子就钻进去睡觉。 活了二十九年依旧没能看透这世界肮脏的一面，过去遇到的人渣是真的人渣，不做任何掩饰的人渣。 今天遇到的是外表堂皇内在腌臜的丑物。 迷迷糊糊就昏睡过去了.......... 次日，天一亮，曹恒便到食堂吃了顿早餐，坐在招待所大厅等着司机下楼。 其他人这时候也下来了，精神头不是很好，一个个双眼无神，眼皮耷拉着，司机在给他们拎东西，打着哈欠打招呼。 小章和一个女人姗姗来迟，见到曹恒脸色不是特别好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 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曹恒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回去吧，你身体还没恢复就由我来开车吧。” 还想再说着什么，不敢再开口替自己狡辩，把车钥匙交给曹恒，看到曹恒离开才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说:“我只要一有时间会来省城看你，你有时间也可以来瑞文市找我。” “子文，咱俩才刚开始又要分开，我舍不得你。” “乖啦，我不能让领导等我太久........” 其他人的车已经开走，唯有曹恒的车还在等着他，年轻人被情情爱爱绊住脚很正常，欲望支配身体，前一天失恋，隔天找到替代品，还真是拿的起放的下。 等小章上了车，曹恒方才启动引擎上路:“刚才那女孩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她是我们学院的学姐，上学时期有些交集，知道我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我，她还在读太差研。” 捉到他眼神不太自然，曹恒也没有再问下去，开着车疾驰返回瑞文。 回到单位立即投入到工作中，把各小组办公室需要签字的文件浏览一遍，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存档。 负责后勤工作的老刘进来办公室:“小章要辞职了，您看........” 曹恒放下手中的笔:“辞职就批了，把人家工资结清楚，不要有一分钱工资拖欠。” 老刘是章子文的舅舅，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咽回去，转身离开。 自家外甥应该是某个方面做不到位。问了只说工资低想换份工作。他是不相信这个说辞的。 有些不忍心剥夺别人的饭碗，但又必须说到做到，到他这个位置说出去的话不能朝令夕改，再者，以小章对体制工作的渴望程度大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态度， 希望这次事情能给他提个醒，未来能多一个办实事的人，世间肮脏的灵魂已经足够多了。 至于他能不能理解要看他自己的觉悟， 小错纵容，接下来就是不可挽回的大错，没有人能做错事逃过惩罚的，迟早要受到惩罚。 安排下去摸底排查的小组传回来一些上面不知道的消息，暴力征收，强制征收，还有执法单位去给投资商站台......... 无数市单位不知道的事情在最底层发生，这些人胆子可真大，如今的互联网这么发达，还有人敢做人神共愤的事。 市政府和各单位班子也都收到相关消息，任务执行前就要求参与调查的单位负责人都可以获得一手消息。 不交给一个人或者一个单位集中处理就是担心有人因为利益关系而把事情真相掩盖下去。更希望各单位自行处理下属单位的问题。 见到触目惊心的调查内容时，葛红立马召开会议，要求通知的单位负责人二十分钟赶到市委。 在省里会议期间可是夸下海口，明年要做到三个‘一定’不处理一些蛀虫，不可能做到，什么都做不了，任何计划都不能完美执行。 计划会变成下面单位的谋利工具，捞钱的机会，项目越多越能捞钱。 这次的会议人数很多，有两百来号人，一张十米长桌两边坐满人，墙角加了不少椅子，看得出来很仓促没有任何准备。 葛红冷着脸开口:“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也不再废话。”示意秘书把资料投屏:“上面是基层单位所做的一些缺德事，现场有人知道这些事吗？” 大家看到屏幕上一条条材料，互相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不敢言语，更不敢像平时会议时一样提各种不同意见。 无声的巴掌抽在脸上，回去一定要好好把人骂一顿。真想不到会有人竟然如此大胆，是无知还是没脑子，做了违规的事还把责任推到上级单位头上。 嘭，葛红锤了一下桌面呵斥道:“怎么都没人说话，哑巴了吗？” “做这么多缺德的事，还有人敢说是上面下令不得不执行，人家老百姓认为上面的不是人，是一群畜生...........” 很多难听的字从她嘴里蹦出来，曹恒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生气。 第267章 会议风向的改变 市委会议室里，葛红当着全体干部的面大发雷霆，把一条条见不得人的事读出来，声音震耳发馈。 会议开了半个小时，有二十分钟是她个人在说。 阳奉阴违在任何地方，任何单位都存在，很多指标，计划到基层执行单位是没法开展的，有能力原因，有环境因素。 强压下就有敷衍了事的工作存在，就有假数据，就有压迫，一层压一层，最终承受压力的是最基层部门。 大家喜欢把不可能的事变可能，管理不是科学研究，没那么深奥，适当的调整策略很有必要，一味的追求结果，不会有好的结果。 当下提倡向上管理，说白了就是拍马屁，有问题不敢说，有困难不敢提，又不能把事情做好。 等着市委几位领导说完，曹恒才发表讲话:“一味的把压力给到地方不是好事，我们一味的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也不是好事。” “要提倡有困难就提，有问题就反馈，不能把问题留给没有权限处理或者没有办法处理的单位，领导都说自己忙，那我们在忙什么呢？忙了这么些年又得到什么成绩？” “经济没搞好，治安没搞好，我们所谓的忙不都是在瞎忙，或者换种方式说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完全在pua自己，年底汇报工作成绩， 搞一堆宏愿，又有几个完成的？没有，感觉不是在说宏愿，反倒是有点像在求神许愿...........” 在场的人听着曹恒喋喋不休输出，脸色越来越黑，大家平日工作不都这样吗？每年做一堆宏愿，上面要求写，总不能不写吧。 有人开口打断:“曹书记，这场会议是在讨论基层的问题，不是自我检讨会议，你不要把会议主题搞混淆。” 曹恒笑了笑说:“我知道会议的主题是什么，我提议的摸底排查，主要意义在于了解基层是什么个情况，更多是检讨我们自己的工作不足之处。” “层层加压，层层欺骗。这是必然的，弄清楚我们的基层是什么个情况，从我们开始检讨再调整执行方向很重要，十几平米的办公室不可能看到瑞文市全貌，我们还是要多多走出办公室........” 他的话提起来令人很不爽，但一句一个我们，又让人找不到问题，听起来像是在检讨，实则全是对大家的指责，摸底排查是他提起，他得到了功劳大头。 葛红打开麦克风:“曹书记刚才的讲话很有深度，这次摸底排查主要的目的是了解基层现状，并不是一味的追究责任，小过提醒改正，大过停职调查。 该给基层民众补偿的要给补偿，有些地方的基层干部，不一定全是为了捞取好处，他们太过急功近利，手段有些过激，希望市纪委把这些人约谈。” 纪委书记:“听完大家的发言，我深深的反省了下自己的工作，做的还不够认真，还不够全心全意。更让我发现我们的干部纪律监督工作的重要性.......” 没人知道他是真反省了还是场面话，总之全是说对自己工作的不足，市纪委的重要性。 接下来的会议变成自我检讨会议，市委办公室工作人员拿着摄像机在拍摄，有人在做会议记录。 没有哄闹声，没有吵杂的声音，四百平米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只有检讨的人在找自身问题，其余人一脸沉思模样。 在场的全是老演员，临场发挥能力不好也不可能走到今天，他们不过是在扯鬼话，没几个人能真正发现自身的问题。 能够发现自身问题的人一般都在全心全意工作，在工作中发觉自身不足，而不是关起门来侃侃而谈，每天按时上下班，得过且过那一类人，或许能发觉自身问题，不愿意改变反倒成了问题。 有人的发言不亚于两篇高考作文，分数绝对不会低，不愧是笔杆子出身........... 此时，远在江海的秋华大厦7楼，姜梦一脸严肃的坐在首位:“年底我想以公司的名义向社会捐赠30％的利润，这几个月我们总营业额10亿，净利润2.15亿，我想问问大家的意见。” 几个合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谁说话，程斌推了推眼镜开口道:“小梦，给社会捐赠我没意见，就是，30％会不会太多了。” 王诺诺:“我支持姜总的想法，说到底，我们这样的公司没给社会创造多少财富，也没给社会提供什么帮助，轻而易举地获得高于别人很多倍的财富，想要走得稳，走得远，就要反哺一部分给社会。” “我也支持。” “我们也支持，这么多年想着给社会做点贡献，终于有机会了。” 除了程斌提出异议，其他人全部支持姜梦的决定。程斌看了眼其他人无奈做出妥协，那有一捐就是几千万啊。 大公司捐百亿都很正常，新元这种没有工厂，没有产业链的公司，只做设计，提供品牌运营的公司，不储备足够的资金，遇到行业寒冬只能等死。 “那好，我们来定一下帮扶对象。”姜梦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捣鼓了一会儿，幕布上出现多个贫困地区: “标记红色的这十二个地区在全国是出了名的穷，而且，单亲或者孤儿很多，今年先帮扶一个地区，接下来，公司业绩好了，逐渐扩大帮扶范围，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黄智秀说出自己的想法:“老年人，儿童这两个群体是我们最应该帮扶的对象，有劳动力的圈层，因地区环境原因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但不能作为主要目标群体。” 季理抱着手臂靠墙说道:“有的地方不需要提供物质帮助，他们更需要向外的便捷交通。” 程斌:“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些，投资商会同意我们捐这笔钱吗？” 投资商是我老公，人家压根就看不上新元这样的小公司，恒胜投资的项目有两个百亿，一亿投资只不过是丈夫想帮自己而已:“投资商没有对公司的决策权，他们不会过问。” 没有他帮忙，自己能否在短时间内把新元做起来？答案是不可能的，她在职场工作了几年，遇到过不少不怀好意的客户。 没有他助力，或许自己住在哪个破旧的房间里吃着咸菜配馒头的苦日子。 第268章 新元的年终会议 姜梦接着说:“今年拿出40％的利润作为分红，有期权的按比例分红，没有期权的员工，每人十万年终奖。” “另外，我们是一家靠互联网热度生存的公司，再按照各自的热度不同，拿出五十万作为奖励来分给大家。” 她已经衣食无忧，工作只是为了实现价值，没有追求奢侈品的爱好，存在银行里不过是一串数字。 “谢姜总。” “姜总，人美心善......” 员工们得到这个消息纷纷送上彩虹屁。 几个合伙人表示没有意见，公司一共没几个人，他们年底至少能在税后拿到一百多万，在国内妥妥的中产阶层。 姜梦:“我们再来聊一聊明年的产业布局。” “全靠生产厂家的产业链不是长久之计，新元应该更加深耕产业链供应问题.......”分析了没有自有产业链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如果需要融资，我家的企业可以给新元投入一笔资金。”程斌并不满足手里只有5％的期权。 新元的方向是对的，国风风格和现代美学的融合，让繁杂的穿衣风格简易化，日常化，但不影响它的韵美。 “暂时没有要融资的想法，我们慢慢发展，扶持一些小微企业，按照新元目前的体量是无法进入大型供应链的。”姜梦不是冒进的性格，她不想欠银行贷款，更不想把控不住公司。 会议接近尾声，姜梦把帮扶的任务交给季理负责，认识一段时间，她发现丈夫的这两个朋友很有能力，执行力也很强。 她想给人家期权，人家不要，表示不差这点钱，她要是知道他们还是国际安保集团股东，十几个矿的矿主，不得被吓到。 与此同时，雄远接到一笔两亿米元的外贸订单，供应工程设备配件供应。 姜泽海脸上笑容就没少过，热情的跟皮肤有些黝黑的年轻人聊天，这笔订单足以让一个四千人的事业部忙活半年。 利润足够高。 年轻人不苟言笑道:“姜总，这次要是合作愉快，接下来的雄远就是我们的固定供应商。” 姜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外贸还是要谨慎一些，到了人家的地盘，想讲理都没法讲:“我想问一下，常总，您是从哪个渠道雄远集团的？” “雄远在黑洲的电器卖得不错，性价比很高.......”常纪礼说了几个黑洲发展不错的城市，自从公司在这几个城市扎下根，跟当地政府合作开发资源，建设社会，替他们扫平暴乱份子。 日子是越过越好，将来的经济市场一定是在还处于贫穷阶段的国家，只要政治环境稳定，经济会好起来。 被鬼佬扣押的产品交了一笔罚款，放弃那片市场，转而去了贫困国家，没想到这步棋走对了，处处处于待发展的国家是未来值得深耕的市场。 聊了一会儿，常纪礼起身告别离开，这次采购只有他一个人来，需要帮忙可以在江海求助恒胜或者两个兄弟。 谢绝姜氏父子安排车送，在路边打了一辆车，拨通电话:“老九，出来见个面。” 电话里激动着说:“八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受了点小伤回国了，后续会有兄弟轮流回国轮值，大家都感觉累了，该学着过普通安稳的日子。”过去什么都没有，又找不到出路，可以不要命，如今有了些身家，不想什么都没享受就把自己交代了。 “嫂子在开会，等会儿我再给你回电话。” 常纪礼满脑问号:“哪个嫂子，咱兄弟几个没人结婚了啊？” “恒哥啊，人家小孩都快出生了，要不你打车到秋华大厦，直接到八楼，我介绍你们认识。” “行吧，我马上就到。”常纪礼朝前面开车的司机说:“去秋华大厦。” “这个.....” “我给你加车费，只要你不把我当傻子，狮子大开口，我愿意支付超出来的费用。”丑话说在前头是这些年在社会上学会的，同情底层，可伤害自己的大多是自己人。 “好勒，我是老实人，收费绝对公平，公正，不会胡乱收费的。” 长期在国外，那些地方发展很落后，没有完整的移动终端服务业。国内日新月异，在经济飞速增长的情况下，消费在增长，逐步消灭了老实人。 几块钱不是很多，但不想被人当成冤大头，更不愿意多花一块冤枉钱。 到了地方，多付十块钱车费下车往大厦里走，上楼坐电梯需要权限，常纪礼给楼上的兄弟打电话。 刚好会议也结束了，季理即刻跟上姜梦小声说:“嫂子，我有个朋友在公司楼下......” “快下去把人带上来吧。”他的朋友大概也和丈夫认识，他们叫自己一声嫂子，姜梦会给足面子。 再说，他们在公司工作尽心尽力，丝毫没有因为跟丈夫是兄弟而娇纵偷懒。 安排了助理下楼买点好的糕点送到办公室。 坐到办公椅上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没一会儿办公室门敲响，“请进！” 门开了，季理和鲁平川身后跟着一个个子很高的青年，肤色和前面那俩人刚回国时一样，起身走过去，一脸笑容:“去休息聊会儿天，待会儿下班了一起去吃顿饭。” “嫂子好，我叫常纪礼，是曹恒的朋友。” 姜梦坐到单人沙发上:“我身体不太方便你们随意，就当作是回自己家。” 常纪礼腼腆的笑了笑道:“没事，嫂子不用管我们。”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 “对，是从黑洲回来，公司在那边开发矿场资源，回国采购一批工程设备配件。” “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姜梦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对，立马补救:“不方便说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恒哥也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要不是他给了一大笔启动资金，我们还不知道在哪儿苦哈哈搬砖。”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人家丈夫没说应该是有什么顾忌，自己这嘴。 “恒哥应该不是故意没跟你说，嫂子.........” “没事，他的事业我从不过问。”狗男人，投资线够长，都投到国外去了。 助理这时候拎着糕点和咖啡进来，姜梦招呼着他们。 第269章 丈夫的朋友们 想了解更多关于丈夫的过去，姜梦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陪着常纪礼他们聊天，越发觉得丈夫很优秀。 是她在高攀，过去的时光里，一直对他态度冷淡，偶尔冷嘲热讽，他总是淡然一笑，置之不理，大概在心里把自己当成小丑在表演。 更没想到的是，他的投资已经到国外，十人集团十几个矿场在开发，妥妥的隐形豪一枚，难怪他很少管理公司业务，人家压根就不关心能不能赚到钱。 因为他不缺钱。好在没有放手，及时醒悟，否则，自己应该只能看着他跟其他女人幸福，不能参与到他的幸福里。 当然，鲁平川他们只是说一些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国外公司相关的业务，涉及到机密不会乱说。 助理来提醒下班了，姜梦方才起身活动一下身子:“下班一起，我请你们吃饭。” 常纪礼腼腆的笑了笑说道:“挺羡慕恒哥能娶到嫂子这样漂亮，还大气的老婆。” 她目前最大的担心就是自己变不漂亮了，丈夫被人勾搭走，听到别人夸她漂亮，姜梦说道:“你会遇到一个漂亮且爱你的女孩。” “我也是这么想的。”常纪礼憨厚地挠了挠头。 鲁平川“他这辈子脱单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你会说就多说一点，不会说别开口，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常纪礼朝他挥了挥拳头威胁。 仨人也没跟姜梦客气，自家嫂子请客为啥要拒绝。 三辆车从秋华大厦停车场驶出，前面带路的是一辆商务车，在路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要过来看自己。 “我请了曹恒的朋友们吃饭，我把地址发给您。”正好可以介绍丈夫的朋友给家人认识。 认识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对他的评价很高，待会儿要提醒他们不要说错话，跟家里说过丈夫出国考察项目去了，千万别让他们说漏嘴了。 以对母亲的了解，要是知道女婿背后有大靠山，不出三天，全江海传开了，心里藏不住事，说话没把门。 遇到丈夫之前，父母只关心自己的学习，工作，婚姻，什么事都想插手，家里任何资源没有自己的份，回家感觉就像个外人，时不时发生争吵。 和丈夫确定关系，生活变得顺遂，家里对她的关心多了些，花钱也不用太过节俭，特别想要的东西不用再考虑价格。 想做的事业短时间内就有一定规模，要是没有他的助力，新元这个品牌能在短短几个月就有收益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雄远有自己的家电品牌，从爷爷到爸爸花了两代人才有今天的规模。 打开手机相册里那张他睡着后偷拍的照片，发出痴痴的笑容。 前方开车的孟莲在后视镜中看到她的神情，打趣道:“是在看哪个帅哥，你丈夫就很帅。” 姜梦得意的扬了扬手机:“我看的帅哥就是他。我也认为他很帅。” 随即问道:“梦姐，你说他会不会被别人勾搭走？” “我对他了解不多，不过，没发生的事不要太过担心，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在一起很少聊有深度的话题，跟他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他说啥就是啥。”跟丈夫在一起的时候，高智商的自己完全把脑子扔掉。 孟莲:“说明你们感情很好，你完全信任他，你就是不自信，他想出轨你拦不住，反倒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你把家里照顾好，他会觉得对你有愧疚感，对你会越来越好。” “听起来你很有故事啊，说出来让我八卦，八卦。”听一个还没有结婚的人聊夫妻相处之道，听着还挺有道理。 “没有，我十三岁就开始进训练营，每天训练，压根就接触不到异性。”要不是家庭条件不好，没想过一个女孩子去打拳击。 “听鲁平川他们说你之前的年薪在一千万米元，怎么这么早就退役了？”在办公室聊天才得知孟莲以前的薪水待遇。 “打累了，想换个方式生活，不想再像个机械一样，不断地训练，比赛，完全不像个女人。”说完刚好到酒店。 电动门缓缓打开，姜梦看着前面的孟莲说:“你也一起上去吧，刚好可以跟常纪礼叙旧。” 到酒店前台报了号码，服务生带着他们一行人进入玫瑰厅，巨大的圆桌能坐下二十人左右。 包间装修得很豪华，姜梦很注重这次的招待，不能给丈夫的朋友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即使有一天那臭混蛋乱搞，没能继续在一起他的朋友们心里自己还是那个最好的嫂子。 不是她多心，物欲横流的时代，什么东西的保质期都很短，人也越来越容易寂寞，能守住底线全靠道德约束。 发觉孟莲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常纪礼，又不主动跟人说话，她在这几个月时间内变化很大，头发留长，穿着更女性化，也开始化妆了。 “小莲，你往纪礼旁边坐，桌子太大，大家聊天都听不到，聚拢一些热闹些。” “啊....”对向姜梦的眼神，孟莲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还是照做。 有鲁平川那样的社交牛杂症的人聚会氛围不会变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丈夫的这些朋友相处起来很轻松，他们不会想着跟丈夫相识在公司偷奸耍滑，工作反而更加努力，不会的东西也愿意去学。 相处起来没有员工和老板关系那种疏离感。 突然想起差点忘了提醒他们:“待会儿我家人也会过来，问起我丈夫的时候你们就说他在国外考察项目........” 没一会儿包间门从外面推开，率先进来的是妹妹，身后跟着父母和哥哥，还有一个应该是新嫂子，不像以前带回来的那种网红脸。 眼神犀利，五官不是特别精致，但很大气，举止很从容，姜梦在打量人家的时候，刚进来的女人也在打量她。 姜泽海刚想跟女儿打招呼，看到起身的年轻人，满脑问号:“常总，你们..........” 第270章 感觉不一样 还没等人家回答，姜芯的声音突然打断:“姐，你救救我啊，我被老妈虐待了，今晚不回家了，你要收留我。” “芯芯，不要胡闹。”姜泽海呵斥一声女儿，笑道:“不好意啊，常总，小女就是咋咋呼呼的性格。” “爸，你们认识？” “是啊，常总今天刚在雄远谈好一笔两亿米元订单。”姜泽海走过去热情的和他握手。 “您别一口一句常总，叫我小常就行，没想到都是一家人。”常纪礼满脸笑容，完全没有在雄远集团时高冷的样子。 “爸，他们是曹恒的好朋友。”姜梦招呼着人坐下:“你好，我叫姜梦，姜涛的妹妹。”拉着哥哥的女朋友坐到身边。 “我叫夏颜卿，你哥的女朋友。” “我哥那人一把年纪了，终于靠谱一次了。” 小妹这人还真能拆台子，姜泽瞪了一眼妹妹:“姜芯，我什么时候不靠谱了？” “别胡闹，让人看笑话。”姜梦指着妹妹给众人介绍:“她是姜芯，小有名气的十八线明星.........”把家人轮番介绍了一遍。 又把丈夫的朋友们介绍给家人。 随后把主位让给父亲，坐到母亲和未来嫂子中间聊天。 混迹于生意场，姜涛很懂得聊天，很快就和鲁平川三人打成一片。 ................. 元旦前两天，省督察组从公安系统内带走不少人谈话，大概是查到问题了，回不来的概率很大。 边西省各单位人人自危，就怕突然有一天被点名谈话。 工作还在推行，瑞文市委召集下属各县各单位一二把手过来开会宣导省领导四天的会议精神，同时把暗访查到的问题全部公示出来，希望他们自查自纠。 各级单位的问题太多了，仅凭瑞文市处理起来很麻烦，至于处罚结果要通过会议讨论给出处罚决定。 在体制内，记过的次数多对未来晋升会有很大的影响，对于不想走得远，只想拿工资混日子的人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于有一定权利的人是一种打击。 最近的会议有些多了，多得睡觉做梦都感觉是在开会，曹恒在会上重点提了执法态度和力度，来年的目标。 “基层民众找到你们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尽快处理，不要去拖，更不要说需要上报，我们每一层都有应对各种事情的预案............” 下属县单位很多人是第一次跟他见面，本想跟他打个招呼拉近关系，会议结束没有参加晚上的聚餐。 曹恒便订了机票回江海，迫切的想要到家，见到妻子，离开的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再想念她。 想念那个变得圆润的妻子，期望科技发展快一些实现任意门，相见了，出门就能见到。 回到江海又是半夜，街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帅哥，你是做啥的，怎么每次都是半夜回家？” “师傅，您认识我？” “你上个月坐的就是我的车，也是在这个点。” 曹恒嘴角挂上淡淡的笑容:“在外地工作，老婆孩子在江海，趁着有几天假，赶回来陪她们。” “社会经济越来越好了，为什么我们感觉越来越空虚？” “欲望多了，以前吃为了吃饱，现在不只要吃饱还要吃好........” 司机很健谈，曹恒也喜欢跟陌生人聊天，没什么顾忌，这座城市几百万人，很难遇到见第二面的陌生人。 回到家没有开灯，也没有什么行李，摸黑换上棉拖鞋，不想打扰到妻子睡觉，轻轻的躺倒床上，习惯的伸手去摸，脑海中浮现:尺寸不对，怎么打了一些？ “哼嗯.......姐......” 这声音........这他妈小姨子？曹恒像被雷劈一样，蹑手蹑脚下床，悄悄的溜出房间。 闹了这么大乌龙，蹑手蹑脚离开卧室江海的夜晚有些冷，沙发上没有被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抱着一个抱枕睡觉。 天蒙蒙亮时被冷醒了，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饭，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咬在嘴里，不停地搅动锅里的粥。 大概八点左右，姜梦醒来，皱了皱鼻子，往旁边看了一眼，妹妹正在酣睡，嘴角还挂着口水，嫌弃得拍了她一下:“你把我的枕头弄脏了。” “不就是个枕头嘛，你昨晚还摸我了，还没找你收费。”姜芯嘴角挂上坏笑问道:“是不是手感比你的还好？” “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摸你了，我可没你那么变态。”姜梦说完嘀咕道:“小莲啥时候学会做饭的？” 姜芯挠了挠脑袋:“她昨晚送咱俩回来没上楼。” “她有家里门锁指纹。” “你快点起床，爸妈昨晚叫咱俩今天回家过节，你赖床。” “哎呀，我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又要回去，真是要了人命。”家里每年元旦会叫上交好的家族过来聚会，又是一年一度大型相亲晚宴。 没有理会妹妹，去卫生间洗漱完，又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妹妹还躺在床上，姜梦掀开被子往她挺翘的臀上抽一巴掌: “把自己打扮好一点，晚上会有不少有为青年，看对眼就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没结婚你永远不知道婚后的快乐。” 她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边说:“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我姐夫那样的好男人，以前家里又不是没给你介绍过，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你不也没看上人家。” 见她一副摆烂的样子，姜梦不再理会，打开门走出卧室，直奔厨房:“小莲，你煮的什........”看清正在厨房忙碌的人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抱住亲吻。 曹恒托住她的翘臀往外走:“媳妇儿，你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要把我吃了的感觉，你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 “我亲自己的老公，合法的，有何不可。”姜芯跨坐在他腿上眼不带眨的看着他，时而亲一口嘿嘿傻笑，眼中全是蜜意。 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眼中全是审讯的意味，曹恒面色不改:“昨晚到家的，不想打扰你睡觉就没进卧室。” 庆幸家里没有监控，不然死定了。 第271章 粘人的妻子 梳妆打扮的姜芯出卧室见到沙发上亲密的两个人，还有姐姐一口一句老公叫不停，偶尔啄一口姐夫的嘴唇出声道: “你们两口子考虑一下单身动物的感受好吗？” “你未来要是有个这么帅气的老公估计不敢让他出门，厨房里有粥还在火上煮着，你过去看看。”姜梦没有从丈夫腿上下来的意思。 曹恒的手从她肚子上拿下来:“好像长大了不少，这一个月有没有去做产检了。” 姜芯撇撇嘴:“你老婆比你更在意孩子，我姐也不知道被你下了什么蛊，以前对男人不假辞色，现在好像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似的。” “姐，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姜梦:“别站在这里当个不开眼的电灯泡，赶紧去厨房看火。” “媳妇儿，你能下来吗？你这样折磨我有什么好处。”啥也做不了，非要亲个不停，遭罪啊。 “切，你们自己吃吧，我回家了。” 曹恒叫住要离开的姜芯:“你的电影今天上映，你订三张票，咱们一起去看场电影。” “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姜芯拿出手机开始订票。 上午三场没票了，只好订下午两点的场，又给家里打电话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电话里不知道岳母说什么一个劲点头应好。 挂断电话叹气道:“你们可真行，还要我花钱请全家看电影，姐夫你得报销。” 想到没给岳父岳母花钱，过去的该释怀了，毕竟他们把女儿生的很不错，看完电影带给岳母买些东西，钱不花存在银行只是一串数字。 花出去算是给市场多一些资金注入，曹恒说道:“看完电影你可以放开手脚花钱，姐夫给你兜底。” “真的？” “千真万确。” “我想要个跑车。” “行，不就是个跑车嘛，把我那辆过户给你，买半年了，开了不到一万公里。”妻子平时不出门，上下班坐商务车，再停下去就要报废了。 “姐夫你今天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什么都答应你。”姜芯喜笑颜开的去厨房。 没一会儿把粥端出来，还准备了几个小菜。 她们跟其他富裕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小时候不止学习琴棋书画，有过厨艺培训，厨艺算不上多好，但也不难吃。 饭后，把餐桌厨房交给她，曹恒去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到久违的大床，妻子爬过来把脑袋贴到他胸口。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丈夫:“老公，我感觉自己好幸福。” “我想要的就是你幸福。” “有时候想这样长睡不醒，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幸福的时候常常会想起不断倒计时的时间。 “别胡说八道。”曹恒轻轻地亲了亲她的秀发:“咱俩差点就错过了对方，可能是缘分吧。” “老公，如果我们没有复合，你会立马找个人结婚吗？”姜梦仰头看着他补充:“别说你没有。” 曹恒目光深邃:“不一定结婚，女人一定会找，可能不想谈恋爱结婚，过去几个月里，我每天过得很丧，大概是不想拖累任何人。” 要不是一时冲动，他都没想过要跟谁结婚，不过是想在死之前有个家，过去的日子里太孤独了。 “穆思雅应该向你表明过心意吧，认识很多年了，我还是比较了解她的，只要是我的他都想抢。” “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就连一丝丝想法都没有，总觉得她让人看不透。”曹恒从来就没有过对穆思雅心动的时刻。 “我呢？” “你啊，以前没认真了解，完全就是个恋爱脑。你说，如果你真的和陈明江在一起会怎么样？” 没有着急回答丈夫，他能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说明他完全不在意那个人的存在，姜梦把各种可能想了一遍，但完全不会有幸福。 可能每天还在忙工作，忙事业，过以前一样的日子:“过去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是完全随心的，刚结婚那会儿想过跟你过一辈子，可你一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我也就对你冷漠， 后来有想过跟他复合，提出一起去国外生活，他没答应，一直说是为了我才回国，委屈了他似的，听多了我就觉得他在道德绑架我。” “你提出出国生活是在考验他，你从来就没想过到国外定居吧？” “算是吧，我是喜欢听甜言蜜语，可我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现在我想通了他为什么一回国就约见我，而且还是在明知我已经结婚的情况下。” “你们在一起估计没少骂我吧？” 怎么说呢？自己虽然没在背后骂他，至少陈明江骂的时候没有阻止:“我跟他就见过几次面。” 想到了什么立马说:“对了，他把雄远集团坑了，合作的前提是提供欧洲市场，雄远以百亿股票作为交换，创硕没做到，两家正在打官司。” 曹恒:“中低端家电就不要想着去冲击发达国家市场了，他们只分三类人，富人，中产和穷得没家的流浪汉，前两者不缺钱，人家看不上你的东西，后者压根买不起。” 又说:“我相信你爸早了解过市场，他是不甘心，一直想把公司做到国际市场，提高品牌附加值。” 听到丈夫说你爸没说咱爸，他心里还有对过去的不释怀，姜梦捏着他的脸说:“是咱爸，他做得再不对也是我爸，看在我的面子上该改口了，咱们拿了他的股份。” 给股份什么目的她不清楚吗？想在雄远出现资金问题时有个保障，曹恒不愿意拆穿，问道:“今年给你分红了吗？” “雄远今年不分红，最近几年大概率是不会分红，在冲击智能化市场，赚来的钱全投入到研发。” “缺钱可以找恒胜融资，我们手里有大量的优质资产可以抵押给银行贷款。” 姜梦:“你把投资做到国际了？” “啊，哦，是。”她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 “嗯！”曹恒点点头。 “常纪礼前天给雄远下了一笔两亿米元的工程设备配件订单，没想到你还有他们公司那么多股份。” “本来就没想瞒你，只是不想把工作带回到生活里。”曹恒揉了揉她飘柔的秀发 “老公，我把这半年赚的钱捐出去30％，你不会怪我吧？”他不在意但还是要说钱花去哪儿，夫妻俩不缺钱，不想在钱上产生分歧。 “新元那样的公司创造的价值不是很大，尽快转型，不要只在一条直播赛道做下去，说不定那一天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你是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我猜的。”曹恒接着问道:“企业的使命是什么？” “当然是推动社会经济，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可没提供多少岗位啊，经济就那么一点，花钱的群体还是那么多人，过去的十几年里就几家品牌在抢那群消费者没什么竞争压力，买的东西的人觉得市场上的产品看腻了，不会过度的买。 如今花样百出，产品价格是便宜了，人越来越穷了，打开手机十条视频就有一条产品推广.........”曹恒分析了存在的风险。 即使有一天新元在直播这条路走不通了还能走另外一条路，公司倒闭了还能留下美名，而不是人人唾骂，只会捞钱的网红公司。 她很认同丈夫的看法，觉得他很聪明，很有前瞻性，什么事都能想在别人的前面。见到丈夫就想黏在他身上。 第272章 全家去看姜芯第一部电影 夫妻俩在小姨子一次次敲门声中出来，没有吃午饭，曹恒开车载着姐妹俩来到电影院和岳父岳母还有大舅子和他女朋友汇合。 见到他身边那位女子的时候微微一愣，这五官看起来很眼熟，在妻子的介绍下知道对方叫夏颜卿，当下了然。 曹恒让妻子招呼着人进去，把姜涛拉到一边:“嫂子家里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她在江海有家工作室，专门做广告设计的。上京人。”姜涛一脸警惕的看着曹恒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我在上京认识一个姓夏的长辈，五官和嫂子十分相像，你好好谈，别玩弄人家感情，真把人家渣了，你这辈子别想再做男人，姜家也讨不了好。” 商务部负责人就姓夏，跟老头比起来有些差距，但是姜家还是高攀人家，偶然听说夏家有个小女儿被男朋友劈腿，最终那劈腿男失去两个蛋蛋，曹恒眼神看了眼姜涛的双腿间。 “你眼睛别瞎看，那是你嫂子，不该想的别想。” 曹恒:“我有老婆了，也做不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我只是提醒你，跟她在一起你最好一心一意，伺候好她，你们家等着飞黄腾达吧。”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详细展开说说。” 曹恒:“还没确认她的身份，等我确认她的身份再跟你详细说说，我就是见嫂子眉眼和我认识的长辈有几分相似才提醒你。” “这些年我玩也玩够了，也玩累了，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不想身边的人来来回回不断换。” “姐夫，哥，电影快开场了，你们快点儿。”姜芯嘀咕道:“有什么事要瞒着我们不能听的？” 又说:“姐夫，你可不能跟着大哥学坏。不能对不起我姐，真不知道外面那些女人怎么想的，前仆后继跟他上床。” 小妹的性格随了妈妈，什么都往外说，姜涛揪着她的耳朵:“你再埋汰我，小心我把你耳朵揪下来喂狗。” 绕过打闹的兄妹俩，走向妻子，亲切的叫了岳父岳母“爸，妈。” 和解后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称呼，他们一时有些不适应，姜泽海手足无措的说:“没准备什么礼物，待会儿想要什么爸送你。” 姜母过去在家里最喜欢刁难和嘲讽曹恒的人，有些无所适从:“你这孩子，挺突然的，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看出父母为难的样子，姜梦开口解围道:“爸，妈，他本来就该这样叫你们，今天的消费我们夫妻俩负责，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电影快开场了，快点进去吧。”姜芯催促着大家快点进去。 没有买到集中位置，坐得比较散，曹恒夫妻俩挨着坐，唯独只有姜芯一个人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电影开场了，陆续有人找到座位，电影开始放映，第一个镜头是一片荒漠，接着出现姜芯，要不是知道她是女主压根看不出来半点姜芯的影子。 活脱脱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女人，镜头一晃而过回到五年前新婚。 荧幕上一对新人，男的高大帅气，一身军装，身姿挺拔，女的漂亮，大方，一身鲜红的衣服，脚上一双黑色小皮鞋。婚礼地址在西北一个农村里，群演的衣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左右。 画面调色做得很好，和当时的年代很符合。 新人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完婚，第二天，新郎接到紧急任务，火急火燎坐车离开。 新娘把新婚丈夫送到村口的桂花树下，俩人相拥，久久不愿松手，任务很紧急，新郎推开自己的爱人，一个吻在她额头轻轻落下，转身决绝离开。 站在身后的女人朝她大喊:“我等你回家，我在这里等你回家，我会一直等你回家，我就在桂花树下等你归来。” 铁汉一样的男人潸然泪下，用衣袖胡乱抹去，不敢回头看望妻子，向身后挥挥告别。 选角上孙宇童做的很好，新郎的角色至少选了一个硬汉，不是那种谁有流量就用谁，整部电影全部用新人拍摄。 肩膀上有个脑袋靠过来，妻子脸上泛着泪光，曹恒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低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我想到了自己，这次任务结束你彻底退出吧，我不想我们分开。” “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荧幕上的电影推到高潮，男人回到战场，手持冲锋枪，面前的敌人一个个倒下，他被落在身边的炸弹炸飞。 镜头切换到女人在村里赤脚接生婆的帮助下诞下一个男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学会了说话，学会了走路，半夜孩子突发高烧，女人在大雨夜背着孩子前往三公里以外的诊所输液。 天微亮回家照顾公婆，两个老人的年纪很大了，公公瘫痪，婆婆眼睛看不见，忙完家里的一切又赶回诊所照顾孩子。 像个陀螺一样转不停，她会在没人的深夜里偷偷看丈夫的照片以解相思，会偷偷压抑情绪抹眼泪。 寒来暑往，孩子上了小学，等来了丈夫的消息，镇上，县里的领导和一群穿军装的男人手捧一个盖着国旗的黑色骨灰盒上门，大大的牌匾上四个醒目大字“功勋之家” 女人不喜不悲处理完亡夫的后事，家里的老人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家里只剩下他们母子，女人依旧很忙，很忙。 除草，耕地，播种，秋收，全是她一个人，不论多忙多累，一有时间就会到村口的桂花树下赴约。 嘴里喃喃自语:“今天是爸妈的祭日，我去给他们扫墓祭祀了，还宰了只鹅，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对了，儿子上了县里最好的初中，他跟你一样很帅气，很聪明........”絮絮叨叨唠家常。 路过的人只是轻叹一口气摇摇头走开，没人会过去打扰她，坐在树下聊天的人会主动让开位置，留给她单独的空间。 仿佛她的丈夫就坐在面前跟她聊天，每天说的话都不同，下雨天会披着雨衣，下雪天会踩着深深白雪，没有一天爽约的。 周围的环境在悄然变化，一切都在变化，小小的婴儿变成大人模样，女人的脸上皱纹越来越深，头发开始花白。 台词对白不是很多，整部剧贯穿讲的是一个女人。 出现在镜头里的群演越来越少，人不停地在变，树角的傍晚依旧是她，整体氛围很压抑，曹恒眼角忍不住湿润，有人在低声抽泣。 坐在前排的岳母不断往岳父衣服上抹眼泪:“你看咱女儿多棒，演得多好，没看出来那丫头还有点演技在身。” “主要是老婆你基因好，你可是舞蹈家，跟你比还有点差距。” 第273章 醋意横生 电影结束带着全家人到奢侈品店购物，曹恒把银行卡交给妻子，自己当起甩手掌柜，等待过程中和店长聊天。 “把这几套衣服拿进去试试，你好久没买衣服了。”姜梦拿来两套衣服递给丈夫，心里恼怒得要死。 进来就跟人家聊天，店长的笑声像银铃一样不曾停过。 “您眼光真好，这两套衣服都很合这位帅气的先生。” “我认为不合适，你过来跟我去挑两身衣服。”姜梦不由分说的拉起丈夫的手有远，压低声音:“你找死呢，在这里给我上眼药水。” “媳妇儿，我就是跟人聊聊天，你用不着这样吧。” “你没看到那妖精眼睛直勾勾盯着你看，都快溢出蜜了。”姜梦恼怒地揪了下他耳朵:“回家再收拾你。” “小梦，你给妈妈看看这身怎么样？”姜母挑了一件很端庄的裙子，刚从试衣间出来给女儿展示。 曹恒竖起大拇指夸奖:“很好看，就这件吧，您再挑一些，你女婿不差钱。” “你有给我们花钱的心就好，你们年轻人挣钱不容易。” “不容易是没有基础的人，只要是能讨得家人开心花点钱没关系，您只管挑，看中什么就买，没必要替我们夫妻俩省钱。” 龚月茹看到女婿左耳通红，关心问道:“小恒，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妈，刚才被蚊子咬了一下，没啥大事。”你女儿可真行，一言不合就动手。 当妈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龚月茹看了女儿一眼:“小梦，你陪妈再挑两件，顺便给你丈夫挑几身衣服。” 姜梦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你给我规矩点儿，过去陪爸逛逛。” “去吧，去吧。”回家怎么感觉像在坐牢，人家过来搭话总不能不聊天，人家要留联系方式我都拒绝了还要怎么样。 曹恒走到岳父旁边，见他两手空空:“爸，您看中了哪些？” “我平时没有购物的习惯，这些年穿戴全是你妈给我准备的，她买什么我穿什么。”岳父摊摊手表示无奈。 看来家里的经济大权并没有掌控在他手里，想想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妻子是不是也会独揽家政大权，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未知数，心里莫名一阵失落，对人间还有眷恋。 看了眼妻子的方向，不知道岳母在说什么，只见她不耐烦的点头。不想任何人欺负她，包括她爸妈都不行，快步走过去岳母严肃的脸挂上笑脸:“女婿，你怎么过来了？” “店里人多，我怕小梦被人撞到，我跟着她比较放心。”曹恒亲昵的牵起妻子的手亲了下她耳垂。 突如其来的亲昵，姜梦嘤咛一声，瞬间羞红脸，娇羞的捶了一下丈夫娇嗔道:“坏家伙......” 年轻人思想真开放，龚月茹也不当电灯泡了，暗自走开给丈夫挑选合适的衣服，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刚才被妈训了吧？” “还不是你，她让我对你温柔点儿，她自己平时在家可不温柔，老两口三天两头互看不顺眼吵架。” “老公心疼你吧？特意过来替你解围。”曹恒见到她的丰润的红唇忍不住亲一口。 “我警告你，在外面不要乱来。”丈夫的举动让她有些不适应，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做出亲密的举动。 小姨子手里拎着十几个袋子兴冲冲走来，大冬天洁白额头上有密密汗珠:“姐夫，我今天就买这么多，下次再来。” 说着把银行卡还给姐姐。 姜梦:“你可真不见外。” “算是投资，等你们的孩子出生了我承担奶粉钱。” 看完电影出来被粉丝认出来了，拍了几十张照片，又问了下路人对电影的评价，不想让人看到她跟家人在一起被围观，姜梦给了她一张卡自己去逛。 曹恒问:“明天就会有首映票房出来了，你期不期待？紧不紧张？” “这是我的荧幕首秀，谢谢姐夫给我这个机会，你是我事业的指明灯，以后只拍公司投资的电影。” 但愿她未来身价涨了不要跟公司翻脸，好聚好散，不过小姨子是个没什么事业心的女人，没心没肺，得过且过，曹恒说: “这个没要求，公司也没有人敢逼着你拍戏，不过一年至少要参演三部作品，什么真人秀可以拒绝参加。” “她连代言都推了，拍完这部电影回家至少有十个品牌代言找她。”姜梦看着妹妹说:“就知道花钱，不想着怎么挣钱。” “家里有你们挣钱养我就行，我就当好废物。”按照今天的排片量来看，第一天至少有五千万票房，总票房在两亿能保本，超过的部分她就能拿分成。 第一部作品，孙宇童拒绝了所有广告，整部电影下来并没有任何品牌出现。 逛了好几家品牌店，除了姜芯，所有人只买了两件礼物。她自己一个人拿不动了，有不少是让曹恒给她分担的。 只要她不胡闹，曹恒还是很乐意给她花钱的。 不期望她在事业上有多大的成就，拿多大的奖项，只要能有意义立足之地即可。 不想让她想那些所谓的影后为争取资源，以肉身作为交易，更不想她为了拿到高奢品牌被油腻老男人搂抱不敢拒绝。 一前一后两辆车往郊区开去，保安远远的就开闸放行，家里的佣人们在忙碌着晚宴需要准备的东西。 院子草地上铺了红地毯，有一群乐队正在调试设备。 姜母回到家就进房间，拿出一沓红包给佣人。 大家满脸笑容接过，喜悦地说谢谢！ “老公，把包给我。”姜梦伸手从丈夫手里拿过包，从里面翻出一沓红包给佣人。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姜梦压着嗓子:“前几天就准备好了，我妈脾气那么大，要是待遇不好一点谁愿意干这份工作？”家里的佣人工龄最常的阿姨已经做了十年，其他人最少的有五年。 时间还早，姜梦拉着丈夫回房，房间很干净，就连床上用品都是新的，脚上的鞋子随便一扔躺上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不好吧，你挺个大肚子。” “想什么呢？就算你憋不住了出去找女人我也不会让你乱来，困了，陪我睡一会儿，快点儿，磨磨蹭蹭，难道你嫌弃我，就知道你会........” 在她碎碎念中曹恒躺到她旁边，伸手垫在她脑后:“我感觉你更应该去演戏，绝对能拿国际大奖。” 第274章 闷骚的夫妻 “不瞒你，上学时期有个大导演找我演校园青春剧女主，我拒绝了，爸，不喜欢我们进入演艺圈。” “姜芯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学艺术的吗？” 姜梦:“她学的播音，你没发现她台词很好吗？第一次拍电影就用原声，比很多只用脸演戏的好太多了。” 打了个哈欠接着说:“小妹那人天生反骨，家里没人能治得了她，故意把分数考低，达不到父母期望的专业，自然就只能报她想读的专业。” “那你怎么不学她那一套？” “其实有很多热爱后天可以学习，比如我，本科学金融，研究生学服装设计，会管理，懂金融，又会设计，不跟你说了，困死了，我睡会儿。” 帮她掩了被子，隔着被子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不一会儿传来微弱的呼噜声，曹恒也被瞌睡感染，闭上眼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敲门声，俩人一同醒来，姜梦慵懒的伸懒腰，搂住丈夫的脖颈亲上来。 “妖精，别亲了，爸妈应该等急了。” “老公，可是我想，特别想，一看到你我就想。”姜梦嘟着嘴可怜巴巴看着丈夫。 我何曾不想跟你翻云覆雨啊，曹恒掐了下她的大腿。 “咝～你掐我干嘛？”大腿突然传来的疼痛驱散所有欲望。 “我怕忍不住冲动。” “那你掐自己啊，干嘛要掐我，疼死了.........”姜梦边隔着裤子揉腿边抱怨丈夫。 “我看你比我还冲动，所以就掐你。” 见到她眼里有怒火，曹恒掀开被子就下床，在一起这么久，一个眼神就清楚她要干嘛:“我去洗把脸下楼，你快点。” “过来，让我掐一下还回去。” “我不。”还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啊。 “过来。” “不。” “你不过来，我就....我就......” “你怎么样？” “我就哭给你看，让你心疼死。” 曹恒不情愿的走过去，自觉掀起衣角:“来吧，使劲的蹂躏我吧，不要怜惜我，不要.....啊.....” 就在曹恒惨叫之时，门外响起丈母娘焦急的声音:“你们怎么了？小梦你又在欺负小恒。” 曹恒看着被她掐过的地方紫了一块:“妈，我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你们快点下楼，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说完脚步声远去。 “我妈心里全是女婿，在商场就说教了我一遍，也不问问她女婿干了啥好事。”姜梦抱怨着手臂搂住丈夫道:“相公，抱奴家去洗漱。” 曹恒抱起她，发觉媳妇确实长了不少肉，体重有明显的变化，她不是浮肿，是真的长肉了。 俩人简单洗了脸，她坐在梳妆台前把脑袋靠在丈夫小腹上。 曹恒给妻子梳着秀发，镜子中的一对佳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俯身亲吻一下她的红唇，姜梦单手吼住他的脖颈激情回应，松开手转身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激吻。 她知道每到这个时候丈夫会托住自己，最喜欢跟他用这种姿势接吻，很幸福，也很容易动情，很刺激。 吻到快要窒息，姜梦晕红着脸，喘着粗气道:“老公，要不........” “不行。” “妈的，这不行，那不行，你个胆小鬼，想睡个男人都这么难。人家医生都说偶尔一次可以的，你轻一点，快速解决就行。” “我能控制自己，我怕你忘乎所以的投入，忘了自己怀孕的事，晚宴结束再说。”曹恒发觉自己这时候下去绝逼丢脸，轻轻把她放下，返回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方才一起下楼。 楼下宾客满座，曹恒夫妻俩从楼上下去，引起不少人目光，别墅门口的草地上灯光闪烁。 小姨子收起她平时不着调的样子，一袭黑色礼服显得很端庄，参加晚宴的人穿着很考究，就他们夫妻俩相对随意一些。 走出别墅，大表哥龚俊便上前打招呼:“妹夫，表妹........”憋了半天没憋出句完整的话，“你们好。” 曹恒与他握了握手:“表哥好！今晚玩得开心。” 不像商业宴会似的规矩多，没有什么流程和具体吃饭时间，谁想吃自己拿盘子去取自助餐，主要还是朋友间聊天休闲为主。 转头看着妻子:“媳妇儿，你找个地方，我去那些吃喝。”取餐区，各种名贵菜品，生猛海鲜，也有现场烤制的进口牛排，取了些吃喝。 或许是真的饿了，妻子毫无形象的吃喝，和婚前判若两人，曹恒伸手帮她整理了下额前碎发:“你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还不是你午饭都不给我准备，到手了就不珍惜，渣男。”嘴里塞满食物，像只小松鼠一样。 不是你说中午不吃饭的吗？怎么又是我的锅？曹恒笑着说:“是我的错。” 姜涛牵着夏颜卿的手介绍给参加宴会的叔伯们认识，目光看向角落里，款款走去，暧昧的挑挑眉:“你们夫妻俩还真是分开一秒都不行啊。” 曹恒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你不懂，等你有一天跟我们一样几个月见一次面，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别胡说。”他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姜梦娇嗔的打了一下丈夫。 “还咋还害羞上了？不是你说........” 不知道他还会说什么雷人的话，姜梦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眼带威胁:“什么都往外说，真是没脸没皮。” 夏颜卿媚眼带笑:“你们真恩爱，很羡慕你们夫妻的相处方式，给人感觉你们昨天才在一起。” 曹恒想说话，嘴巴被紧紧握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妻子的掌心，姜梦像被触电似的立马松开，脸蛋顿时晕红。 曹恒一脸正经:“感情需要保鲜，做一些以前没做过的，说一些以前没说过的，再木讷的人在爱人面前总会想方设法找话题，有些事可以天天做。” “咳咳......”夏颜卿刚喝了一口红酒就被呛到，成年人都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慢用，我去跟叔伯们打招呼。”姜涛只觉得这对夫妻骚透了，妹妹高冷劲儿是半点不剩了。 只剩下夫妻俩，姜梦拿起一个大鸡腿塞进丈夫嘴里:“多吃一点，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全被你说出来，你脸皮咋那么厚。” “传授你哥一点夫妻相处之道，没有什么不是床上解决不了。” “你还说，我生气了。”姜梦嘟着嘴把餐盘推到一旁。 见她面前一堆骨头，曹恒嘴角勾起笑容:“你是吃饱了吧。待会儿早点休息，这几天我不想出门，天天想跟你独处。” 第275章 元旦聚会 夫妻俩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但碍于岳父的面子，曹恒拿着一杯酒向岳父好友们敬酒。 其中一个叔叔笑呵呵说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第一次见梦丫头的时候还是个见人怯生生小丫头，现在快当妈了。” 目光转向曹恒:“后生你能娶到小梦很有福气，预定好的未来儿媳，没想到被你抢先下手。” “这可得感谢我岳父，要不是他我还认识不了我的妻子。”曹恒和他碰了一下酒杯:“娶到她确实是我的福气。” 你儿子啥样不清楚吗？整天吃喝嫖赌抽，我能把女儿交给他吗？姜泽海面色如常的看着女婿:“你能进入这个家是我们姜家的荣幸。”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震惊了，姜家在江海是排在第一梯队的豪门，不了解曹恒的人还以为他是吃软饭的。 人群中，秦舒和姬雪茹款款走来:“老板，新年快乐。” 大家认识这两个江海市半年前突然出现的新贵，尤其是秦舒，不少食品类公司曾被她打压过。 也曾想挖对方到自家公司，奈何给不起她提出的条件只好作罢，他们叫曹恒老板。大家在酒会上碰过几次面........ “欢迎你们。”曹恒指了指旁边的岳父:“这是我岳父。” “我们认识姜总，恒胜和雄远是合作伙伴。” “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姬雪茹有些不敢直视曹恒的眼睛，总觉得他能看穿人心，而且他知道自己和鲁平川的事， 他们没有断掉联系，把第一次的情谊到目前还在延续，不过在公司避嫌，俩人装作跟对方不熟。 曹恒微笑着跟她碰了一下杯子:“今天凌晨刚到。” 参加过复婚宴的人知道老姜有个好女婿，到处在炫耀，心里可羡慕坏了，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手。 今晚过来的人还不知道曹恒的身份，但是被他们寻求合作的人称作为老板，当下便明了，纷纷上前地名片。 收到十几张名片，摸了摸兜，发觉自己没有名片，面露歉意道:“对不住啊，各位，我今天没带名片，恒胜的工作目前由秦总全权代理，有合作意愿的可以找她聊。” 武斯笑呵呵看着他:“曹贤婿，听说你在国外有矿场项目在考察，发财可要带上叔叔们啊，我的钱包可以交给你管。” “武叔叔，恒胜目前没有做私募的打算。”恒胜投资的资金来源都是把前期投资的公司股份质押在贷款。 所幸的是投资的行业多数为小商品类和销售渠道为主，现金回流比较快，足够支撑其他日常运营。 投资的企业市值长了不少，通过减持股份回笼一部分前期投入资金，酒深也怕巷子深的时代，谁主导卖方市场，谁有足够的市场主导权。 “真是可惜，要是有好的项目一定要记得带上我，年轻人思路比较宽，我们老了，一直在紧跟代发展的脚步，总有会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能做的就是把钱投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突然想到智能充电桩项目还没找到合适的资本，曹恒抿了一口酒:“武叔叔想要合作有个项目当前比较合适，今年上半年就可以有产品推出。” “展开说说。”武权对于恒胜投资的项目比较感兴趣。 曹恒言简意赅:“无限科技的智能设备公司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感兴趣可以安排人和秦总对接。”回家主要是陪妻子，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其他地方。 目光看向公司两位总裁:“秦总，姬总，你们留一下武总的联系方式。” 秦舒和姬雪茹跟对方交换了名片，曹恒把商业交流的事交给他们，到一旁朝妻子在江海的名媛圈子打招呼。 “曹先生是越来越帅气了，小梦心真大，怎么敢把你丢在一边，真不害怕你被勾搭走。”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自己越来越丑呗，姜梦心里把说话的人问候一万遍，脸上笑容依旧。 曹恒看向说话的女人，被她一对车灯晃到眼，这他么确定不是奶牛投胎，酒红色的礼服差点被撑爆，身前的沟不见底，收回目光:“这个还真不需要担心。” 姜梦走向丈夫挽起他的胳膊:“秀姐，我丈夫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他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 “是吧？老公。”刚才分明看到丈夫的视线在黄智秀胸口停留了一下。 “各位玩得开心。”曹恒指着在一旁斗酒的二代们:“那群人有不少还单身，今晚抓住机会，没结婚不知道婚后有多快乐，缘分靠自己。” 察觉到妻子对自己有些不满，曹恒拉着的手离开婀娜多姿的妖精群，向那群二代们走去打招呼。 老岳父听到的话里全是对女儿女婿的赞美之词，嘴快笑得裂到耳根，面对夸他教育有方的人客气道:“全靠她自觉，我们夫妻从来不干预女儿的选择。” 大家只是听听而已没往心里去，半年前你可看不上女婿，你虽没亲自下场开撕，你老婆可没少在富婆圈贬低人家曹恒。 人群中间的夫妻俩以姜梦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回房间。 卧室门刚关上，曹恒对上妻子阴恻恻的笑脸，后背汗毛直立，捏了下她的脸:“简单洗漱一下休息，真不想参加这些聚会，浪费时间，有时间还不如搂着你睡觉。” 说着去整理床铺。 了解他这个人擅长转移话题，又会倒打一耙，姜梦看着他在一个位置抹平三次的动作问道:“真的吗？” “真的。” “你感觉你很喜欢这样的场合，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吧。要是我没在，你估计眼珠子都看掉地上了吧？” “啊.....”曹恒转身握住她两只手:“夫人此话怎讲？”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小动作，你眼睛在黄智秀的胸口停留了五秒。这么喜欢大的啊？改天我在郊外买一块地养几头奶牛，你天天住那儿看。” 她脸上一直是笑容，笑得曹恒心里很没底，松开她的手，掀起衣服漏出腰间:“来吧，惩罚我吧。” “切，没兴趣，赶紧去洗漱回来给本宫侍寝。”姜梦推了一下丈夫，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卸妆。 她心里很清楚，像她们这样的家庭，男人在外面有点风流债是正常的，这也是极力反对和二代们联姻的原因，不想自己的婚姻只是表面的恩爱。 洗漱完出来，见妻子手里拿着卸妆水在发呆，曹恒走过去揉了揉她的秀发:“想什么呢？” 她不说丈夫也能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婚姻希望遇到了解自己，看穿自己想法的人，但又感觉这种人挺可怕，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坦诚道:“在想你会不会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 “傻瓜，我感觉爱你的时间太短，怎么会在外面勾勾搭搭。”曹恒亲了一下她的侧脸，拿着卸妆水帮她卸妆。 姜梦抓住丈夫另一只手，把脸贴在他的手掌心，目光温柔的看着镜中的一对璧人佳偶。 第276章 情感开始的媒介 元旦这一天，夫妻俩在父母家混吃混喝，没有离开的意思，家里的阿姨平时只需要准备两三个人的饭。 最近两天要准备七个人的饭菜，每天要提前一小时准备。 午饭过后，曹恒陪妻子在院子里散步:“咱俩要不晚上回家吧？” “回家干嘛？这里有吃有喝，回家还得自己做饭洗碗。” “我特么裤衩子穿三天了，你说回家干嘛。”说着曹恒挠了挠大腿。 看了眼丈夫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两天前的那一套，在这里他没有换洗的衣服，姜梦说:“晚上再回家。” 话落电话响起，接通连忙说几个好便挂断。 “老公，你去把车开过来，咱们现在就回家。”催促着丈夫赶紧去开车。 “不是说晚上回家吗？这会儿.......” “有电视台要对我进行采访。” “这有啥好兴奋的，天天有免费吃喝，我觉得我的裤衩还能穿到假期结束。”回家他要天天做饭，在岳父岳母家有阿姨伺候。 “你赶紧滚，我进去跟妈打个招呼。”说着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她不是第一次接受电视采访，这么着急，兴奋干嘛？曹恒带着满脑问号进车库把车开出来。 没一会儿岳母一家送着妻子出来。 龚月茹看着驾驶位的女婿说道:“有时间常来家里吃饭啊。” “会的，你们进去吧，有时间可以常去我们家，小梦经常在家的。” “走了啊，爸妈，再见！”曹恒见妻子已经绑好安全带，一脚油门上路。 “别人的丈夫在刚才那种情况会殷勤的下车给老婆开门，你屁股像是黏在座椅上，动都没动一下。” 听着她的抱怨，曹恒皱了皱眉道:“你别找事啊，是谁说要照顾我的，结果婚后天天是我在照顾你。” “要不我帮你好好回忆。” 回想还没确定关系前，自己那不值钱的样子，姜梦恼怒的拍了一下丈夫:“那时候鬼迷心窍，总感觉你对于没有多少爱，更多的是责任。” 曹恒:“你对我也没多少，开始更多的是感激，面对我这样英武不凡的英雄你两腿发软誓要得到我，编出来一段谎言把我骗到手。” “你继续说。” 曹恒嘟囔道:“以为自己能够过上太上皇的日子，没想到变成保姆，还要给你暖床排减寂寞。” 姜梦想到了结婚初期对丈夫的冷暴力还有陈明江回国时的心情，最后的决定。 “最初我认为爱是轰轰烈烈，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即使全世界反对我亦一往无前，可有些话听多了会品出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不跟陈明江在一起，最终还是要选择一个人，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你。而且你还帮过我好多次。” “开始对你表露心意的时候出于对你遭遇的可怜还有感激，你情绪很稳定，从来不会干涉我做事，更难得可贵的是你长得很帅。” 敞开心扉的聊天，即使内容不是特别好听，但最起码实诚，明白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与其自己臆想，不如对方坦诚说出来: 曹恒洋洋自得的说:“我就说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逃过哥这张脸，好在我比较自律没有滥交。” 姜梦:“后来我们住在一起一段时间，方才察觉你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伴侣，知道你的时间不多，我还是坚定的选择你，爱情不该由时间长短来形容。” “哪怕只有几天，遇见对的人值得一生去铭记和回味，相处了一个月我才逐渐爱上你，庆幸没有错过跟你在一起的机会，跟你谈过恋爱的女人应该很后悔没有抓住你吧？” 我能说跟我谈过恋爱的女人是个女毒枭吗？不清楚是什么样的缘分把四个人纠缠到一起。 曹恒语气平静:“我这人很容易断舍离，收不住的东西我会果断放手，成长的过程太过残酷，什么都想要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爱一个人我能爱到骨子里，忘记一个人也就是瞬间的事，我不喜欢交新朋友，有来往的是一起经历过一些事的旧友。” 她能从丈夫话里听出一些意思；他喜欢原本拥有的东西，不会喜新厌旧但如果旧东西要离去，他不会做挽留。 包括自己这个枕边人是如此，可以肯定的是目前他很爱自己，目光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脸上毫无情绪波澜。 他是怎么做到语气平静的把刚才的话说出来，与之相反的是姜梦心里五味杂陈，很想大声告诉他余下的人生会一直守住他们的小家。 很爱很爱他，是的，姜梦心里很爱她的丈夫。 泪珠无声滑落，慌乱的想要擦拭，面前有一只手递过来一张抽纸:“非要找一些容易哭的话题聊。” “哭哭更健康，我是高兴的流眼泪，是幸福的泪水。”姜梦擦拭干眼泪一脸坚定:“我很爱你。” 曹恒没有回答，反倒希望她不那么爱自己，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她能快速的走出痛苦投入新的生活里。 没有自恋到别人离开他活不了，更多的是希望他所爱之人能幸福。 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手牵着手往电梯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打开房门有一股冷清感扑面而来，曹恒进厨房烧开水，姜梦则直接回房。 家里的空气中带有一股微妙不同寻常的气息。 目光怔怔看着炉子上蓝色的火焰在想；婚姻应该是会有起伏的，他们用这种交流的方式替代了吵架。 没有人敢永远保证他们的婚姻永远是甜蜜的，即使没有表达出来，在漫长的时间里总会有一方心里有些想法，不过是很好的自洽而已。 “浴缸里的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你快去洗澡换身衣服。” 回头见到妻子换了一身新衣服，是她公司自己设计的裙子:“天这么冷，怎么穿这么薄？” “国家电视台一个小时后到家里来采访，这件裙子是春季主推的爆款，刚好可以宣传。” 还真是商贾之家，三代从商的精明劲儿被传承下来，曹恒把家里空调温度又调高几度，亲了下她的侧脸:“爱你。” 第277章 姜梦说捐赠出于使命感，是信仰 四个带着媒体工作者的记者进屋，开始在书房准备设备，曹恒化身小曹给人端茶倒水。 化了美美妆容的姜梦坐在镜头前回答持人的问题:“新元把利润30％捐赠出去的初衷是出于社会责任，更是出于信仰。” “我想通过自身去影响更多的人，钱财是社会，理应反馈给社会，服务于社会，而不是我们高人一等的资本。” 回答相比于一开始捐赠的想法拔高了不止一个层面。 女主持人继续追问:“对于你把几千万捐出去，你家里人支持你的做法吗？” 姜梦:“非常支持，我丈夫是公司大股东，捐赠是我们夫妻俩的意思，再过几个月我就当妈妈了，希望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能感受到爱。” “我们可以采访你丈夫几句吗？” “他目前不方便出镜，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单独采访。”她知道丈夫现阶段属于保密期，网上关于他的视频和照片全部消失了。 接着问了几个关于公司的事便聊到生活和感情上的事。 仰面躺在沙发上的曹恒并不关心采访的内容是什么，努力奋战于峡谷之中，和大多数人一样，休息的时间里他也喜欢打游戏打发时间。 人生不一定非要极度自律，有时候需要适当放松紧绷的弦，短暂的放纵是很有必要的，一直放纵一直快乐！ 可，突然遇到一件不可逆的事会陷入的边的痛苦和悔恨当中。 第三局游戏落下帷幕，书房的门打开，妻子带着工作人员出来，纷纷与之握手告别。 送走媒体家里就剩下夫妻二人，姜梦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丈夫身上:“老公，咱们回房腻歪腻歪。” “大白天腻歪啥？”曹恒把人推开，双手抵在她的肩头道:“你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需求量那么大？” “放屁，咱俩以前就没怎么腻歪，怀孕后几个月才一次，你害怕出事半途而废。”姜梦气呼呼坐正:“你就是嫌弃我变丑了，就知道你和其他男人一样喜欢年轻貌美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天天憋着我很难受，可，我还是要为你身体考虑，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进行人体交流。”曹恒体内积蓄的能量巴不得三天不下床。 “那就别废话，咱俩进去，我来控制速度。”姜梦起身拉着他就往卧室走:“咱俩在一起不能只看着，现在还不怎么碍事，还要等好几个月才行。” 四个多月了，夫妻之间就进行半次房事，姜梦尤为的主动，大冬天的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我累了，换你来。” “你满意就好，我能忍住，咱们休息吧。”曹恒说着下床，姜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结婚才一年，你就如此敷衍了事，大渣男。” “妖精，老衲今天就将你就地正法。”昏暗的房间里奏响交响曲，伴随着女高音。 没有昏头的过度兴奋，曹恒很注意节奏，不想一时兴起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姜梦脸色潮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丈夫:“这不是没事吗？我检查的时候问过医生的。” 曹恒捏了下她的脸:“你脸皮可真厚，这问题怎么问出口？” “她说不要太过频繁，我问她偶尔一次可以不？她说只要不激烈是可以的。” 这要放在以前她绝不可能，刚认识的时候还以为她性冷淡，看来越是高冷越是回家放得开。 “下次得等到你产后恢复，提心吊胆，你不尽兴，我也不尽兴。”曹恒替她整理了额前碎发。 “我总是担心在怀孕期间你会忍不住找女人，我接受不了我还挺着大肚子别的女人找上门。” 她在怀孕期间没有安全感，疑神疑鬼正常，大多数男人出轨在妻子怀孕期间，再漂亮自信的女人处于她这个阶段也会变得不自信。 “我他妈在这个阶段找女人还是个人吗？放心吧，你老公是人不是畜生。”曹恒用力把她往怀里抱。 “明天下午你又要回去训练，还不知道咱俩要多长时间才见面，我会很想你。”指尖轻轻抚摸丈夫的轮廓。 “快过节了。”曹恒说到过节突然想起高老头要来江海，他出行一定会带几个人跟随，住在家里很不方便，离得远又不行:“改天找中介问一下咱们家对面的房子卖不卖，可以高出市场价20％买下来，年前要搞定。” 姜梦一脸疑惑:“你不是不看好房产增值空间嘛，怎么想起要加价买房，孩子出生了咱们家房子也够住，假期结束爸妈准备把之前的别墅过户给我。”遇见对的人什么事都变得很顺利，父母不再考虑把财产全部给哥哥。 “老头春节要来江海跟咱们一起过节，到时候至少多准备四间房，随行的医生还有保镖。”曹恒说明缘由。 “不就是出来过节，又不是出国，在国内能有啥危险。” 曹恒看着妻子有些懵的眼睛说:“到了他那个位置，享受权利等于失去一部分自由，很多事不像我们看起来的那么和谐，也不是相互简单下绊子，总之不能跟你细说。” 姜梦叹气道:“看来我只适合做个小老板。”丈夫怎么啥都了解得透彻。 “梦总可是大老板，国产奢侈品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我以后都得仰望你。”曹恒的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胡乱摸。 酥酥麻麻，身体像有电流通过，姜梦满足了，不想再跟他开始第二场，刚才在深入交流心里还是很担心身体。 打了下丈夫的手:“别乱摸，好好躺着，规矩地聊会儿天，怎么净想那点事儿。” 这他妈前后态度差别太大，她真时候入圣了，曹恒轻笑一声道:“这时候装啥圣人，刚才是谁急吼吼，要不我表演一下你刚才的神态。” 脑海中把几分钟前的神态反应回想了一遍，姜梦脸蛋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你别乱造谣啊。” “我睡会儿，你打电话给妈，让家里多准备咱俩的饭菜。”曹恒拉过被子把脑袋盖住。 “咱俩中午刚回来，晚上再过去不好吧，临走前你还.......”临走前丈夫还说有时间再去看望他们，这才分开几个小时啊，面对亲爹亲妈，姜梦不太好意开口。 “不重要，就说回到家我们就想他们了。”天太冷。曹恒实在不想做饭。 “你个不要脸的，脸皮真厚，千万别遗传给孩子。”姜梦嘴上说着，拿过手机开始打电话。 第278章 老婆的小心机 元旦几天假期没在家开一次火，夫妻俩在岳父母家混吃混喝，家里的阿姨们也欢迎她们过去。 曹恒出手大方，给家里送礼物的时候也会给佣人们带一份，阿姨们对这个姑爷是很满意的，招待的态度很热情。 假期最后一天，曹恒一大早起来跟岳父岳母打招呼离开，妻子还在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不跟她打招呼是不想见到她分别时又泪眼婆婆，上了飞机关闭电话。 瑞文市还有很多事要做，短时间内无法抽身，真要能改变当地治安和经济发展问题，愿意留下来继续做贡献。 傍晚到单位宿舍手机开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提示和短信，全是妻子的，回拨过去不到一秒接通: “你个王八蛋，走的时候不打招呼，回来也不打招呼，你还有没有把这里当成家，有没有把我当成你老婆..........” 姜梦输出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你说话啊，哑巴了，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吗？” 曹恒:“媳妇儿，你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姜梦:“这会儿给你机会，快点说。” 曹恒:“不打招呼主要是不想打扰你睡觉，你说你好不容易睡着，我醒来的时候你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打扰，我是爱你的啊，老婆。” “你少来，爱我你就不会一声招呼不打，来去自如。” “你干嘛要揪着这事不放呢？”曹恒画风一转:“你是不是背着我养男人？” 姜梦大声道:“你......你气死我了，除了上班期间跟男人有工作上接触，老娘下班就回家。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立马包机去上京找你。” 曹恒:“媳妇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好好在家养胎，咱别生气，都是我胡言乱语，回家我跪搓衣板，跪键盘，不打出我爱你不起来。” “你竟然怀疑我养男人，你有没有心，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有图过你什么吗？从来没有问你要过钱，都是你自愿给的，到现在我一毛没花全存着留给孩子............” 你妈，平时扯这个话题没什么反应，今天是怎么了，真生气了？曹恒等她控诉完开口道:“都是我的错，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肯原谅？” 姜梦:“原不原谅不重要，你好好的就行，我受点委屈没什么，谁让我以前对你有愧疚，就这样，你一定要好好的老公。” 她是懂得拿捏人心的，越是表现出我能承受委屈只要你好好的，对方越是内疚。 曹恒:“你别说过去的那些，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你有亏欠，怀孕这么长时间没好好陪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去医院排队做产检..........” 曹恒在不停地诉说自己对她的愧疚之心，确实如此，怀孕前就分开一段时间，回去复婚陪了几天，没怎么照顾她，不内疚是假的。 怀孕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睡觉没法平躺着，一直侧卧着睡，整个人看起来气色没以前好，怀一个都不舒服，她怀两个，两倍的压力。 姜梦:“没事的老公，都是我自愿，你不用对我有内疚之心，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家里，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的。” 这不对啊，她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话，曹恒明白了她什么目的:“嗯，你能好好照顾自己我就不内疚了，家里有钱，想请几个保姆请几个，千万不要给我省钱。” 电话另一头的姜梦嘴角笑容消失了:“曹恒，你个死渣男，你等着，回家我不收拾你一顿就不姓梦。” 曹恒:“媳妇，你姓姜，别给自己换爸爸。” “哼.....用不着你提醒，总之你不打招呼离开家我记下了，你不信任我也记下了，这辈子都忘不了，没想到你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是我自己眼瞎选的男人。” 曹恒插科打诨:“眼瞎我都没嫌弃你，说明你眼光十分好，选了我这样的好男人，你偷着乐吧。” “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原谅你的.........”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这人吵架的时候不容易哭，对浪漫的情话很敏感，曹恒并不担心她会哭。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曹恒:“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我给妈打个电话管管你。” 姜梦:“你别给她打电话，她打算明天开始到生产跟着我上下班，爸妈都不让我搬回家住， 爸又给我安排了一个司机，他的座驾都让给我了...........”全家人把自己当成国宝对待，父母生怕自己磕到碰到，这一切的态度改变来自于丈夫的身份变化。 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过得很安逸，这半年的人生很舒心，关心自己的人多了，事业小有成就。 ........... 国家电视台把采访的视频播出来，姜梦瞬间有了更大的知名度，过去的几年是在江海很有名，现在是全国人尽皆知。 收获了很多男粉，过去只有女生在关注公司的品牌，很多男性关注了她个人账号，要求出男性服装。 新元时尚召集设计师们讨论如何把国风元素融入到男性日常服装上，要求简单日常，可在多场合穿搭又不离主题。 姜母把工作室交给徒弟打理跟着女儿上下班，主要是监督女儿吃饭和休息，忙起来的时候会提醒她吃饭。 公司员工被姜母的样貌和状态惊到了，五十出头的妇女像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便会围着她探讨保养之道。 龚月茹:“在最适合的年龄段生育，身体机能能快速恢复，到三十来岁再生，很难把身体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还有要保持好心情，敢于表达， 毫不保留的表达，不要把事情埋在心里，跟另一半吵架也好，吵完了就吵完了，事情没解决也不用去想，不要去内耗自己.........” 给人聊养生之道顺便宣传了一波舞蹈室，姜梦爆火的同时她的舞蹈室也受到了关注，会员报名数直线上升。 不过，她不是来者不拒，会让报名的人先免费上两节课再决定要不要办理会员上课。 不想消费女儿，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在圈钱，生活富裕不差那三瓜两枣，舞蹈室不过是承载过去梦想的地方。 第279章 塌方式腐败 边西省体制内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大反腐，很多单位有权的人被带走， 屁股不干净了的人心虚不敢来单位，连夜溜走到边境被抓回来。 地方各级的纪检负责人工作不力受到了惩罚，调离现有岗位到非主要岗位任职，塌方式腐败还上了新闻。 案件的细节令人恐怖生畏，有受不住诱惑走入歧途的有被人胁迫随波逐流的，有被人拉下水尝到甜头不愿抽身的....... 各式各样走上歧途，拔出箩卜带出泥，一个接一个被抓。 手里稍微有权利的人没几个是干净的，只是问题大小而已。 省里几个班子把办公室的干部下放到地方执政，把犯错达不到撤职才缝纫机的人调离到一些文职岗位， 级别不变，待遇不变，权利变了，这一辈子前途无望。 政法系统的落马人数是最多，在省委会议吴冠中着重把政法一把手王浦刚狠狠批评了一顿:“整个政法系统正处级到副厅级三十五人，副科到副处级76人， 还有其他那些数量小的群体和一些小杂鱼我懒得说，政法系统一共207人双规，这数字是多么的惊心动目，他们不是贪的问题，他们害死了很多人。 这些人手持正义之剑充当他人保护伞，伤害平民利益和安全，这样的人一定要严查，看看这些年都干了那些为人不知的事。” “其他系统人数也不在少数，你们的屁股都不干净，这次的事情大家要引以为戒，整个边西省自行反腐就查到752人， 我希望各位铭记这个数字，也到752为止，诸君共勉。 目前的数字还只是要坐牢改造的。小过通报和内部批评的人数更多，大家回去一定要约束好下面的人，告诉他们不要贪，不要贪。” 听起来像是在故意批评，实则这场大反腐的刀是王浦刚举起来的，他很清楚边西省的系统有多烂， 政法这一块有不少被提前他安排人自己查才带出其他几个系统的人，当着大家的面批评是做给其他人看的，谁知道现场有没有保护伞。 一个假期结束能够在短时间内准确无误抓这么多人，没有点前期准备说出来谁都不相信，就让大家都认为是省纪委的功劳吧，可以转移一下火力。 该抓的抓，该记过的记过处分。 进行了九个小时的会议结束。 这次没有进行晚宴招待，当天各自回自己岗位，曹恒和王浦刚一起走出省委:“这次是真生气了，晚饭也不给安排一顿。” “你还想着吃晚饭，你还能吃得下吗？” 曹恒:“为什么吃不下，抓了这么多人更应该庆祝啊，吴书记安排人自己内部抓说明他负责，这事报上去大功劳一件。” “他是边西省大家长，你觉得他脸上有光？” 曹恒:“指不定回家乐的睡不着，最讨厌你们这种把人弄进去明明很开心还要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真他妈虚伪，你也一样。” 又说:“他是大家长没错，全省那么多干部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每个人都监督到位，又不是他强迫那些人贪。 我认为不止要吃饭，还要吃好喝好，拍成短片给进去的人看看贪污犯被抓我们有多开心，别在他们的面前装露出一点可惜的表情。” 王浦刚:“你小子是要杀人诛心啊，不止要让他们受到灵魂上的深度拷问，还要让他们遭受精神上的打击明白自由多可贵，我们反贪的心有多坚决。” 曹恒:“吃不下，睡不着的应该是进去的那些人，过去那些人违纪的手段五花八门，有人向银行贷款放高利贷，有人向商人免息借钱再拿去银行存钱吃利息........” 接着说:“你说他们挣那么多少还没花着就进去了，贿赂他们的人有人出来顶包没多少影响，最终是他们在为他们的贪欲买单。” 王浦刚拍了拍他的肩膀:“晚饭你就别想了，赶紧回瑞文市，最近一段时间会有一次大行动，前期的戏你唱得不错，我来收尾。” 曹恒送他上车给他扶着车顶避免碰到头，上了自己的车返回瑞文。 知道他口中的大行动是什么，他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十三处安排下去的人也调查到不少消息。 目前有几个怀疑的地方，暂时没办法混进去确认，只要确定下来，市局会立马行动。 回到瑞文市买了一些熟食和酒，约何常立到宿舍喝酒:“认识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好好吃过一顿饭。” 何常立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忙于案子，瑞文市表面的和平自从你来给它戳破，大家忙着处理各种案子，我几次想约你又担心被人嚼舌根说我巴结你是想要接下来接任副局工作。” “你是个心中有正义的人，应该到更高的位置，一个副局的岗位不应该是你的目标。”曹恒拿起酒瓶给他倒酒。 何常立:“快四十五岁，不敢想接下来十几年还能走多远，一线工作做起来有些吃力了。” 人家的意思已经够明显，曹恒能跟上面的说把他调进市局或推荐到其他岗位。 主要是想自己调离市局后推荐他让上面破格提拔，只要接下来的功劳足够大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在坚持几个月，很快上面就会有些动作。” 话至此他能听懂便好，听不懂找人调走也好，都是他的命，不会直接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俩人没喝多少酒，把食物吃完便散场， 曹恒洗了一个热水澡站到窗前俯视外面的街道，出夜摊的人越来越多，相比上个月有所增长。 一个地方之所以会乱成之前那样，有很大原因是执法者的不作为和腐败，关系套关系，有点权利，亲戚便得无所畏惧，欺压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生活得不到保障，生命和财产得不到保护，一切的缘由归结于不作为和腐败。 到了这个地方就要给当地的人民做出改变，元旦之前和老头通过一次电话，他顺嘴提了一句二号的意思。 上面不放心那么大的项目给别人来做，即使边西省的毒瘤清得差不多了，扶持百亿的项目交给他们还是不放心。 动了太多上层人的蛋糕，谁来主持这个项目就要承受来自多方的压力和诱惑，一旦妥协，进来的百亿项目便会打水漂。 这不是短期项目，三年内让更多人看到利益，葛红是个投机的政客，她的立场并不坚固，只要有有巨大的利益会产生动摇。 这些人没想过要做好什么事，而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了做什么事，好替自身积累足够多的政治资本。 太过追求权利而放弃本该有的使命是当前很多人面临的问题，干实事的不如溜须拍马会写ppt做汇报的发展好。 所以，好的干部就要会写ppt会做汇报，会喝酒，会溜须拍马。 第280章 推动编外人员解聘受阻 瑞文市单位被抓走很多人，日常工作并没有受此影响，反而比以前更加效率，接替的人更加希望变成正式。 是个百年难得的一次机遇，怎么会放过，年轻力壮不作为的人不死不走，他们怎么会有机会露脸。 这样的反应更加说明过去的配置是臃肿的，工作杂乱无章，没有规划好工作，纸面工作汇报太多，冲在一线的人太少，一直在增加岗位。 没有岗位了就招聘临时工，给地方财政带来不少压力。曹恒把下属每个单位转了一圈。 没有让人陪同，负责的单位有问题他作为家长脸上无光，有问题内部先发现，立即消灭问题。 让各单位负责人把人员配置情况上报，包括临时工在做的工作和人数。 该解聘的要解聘，财政很穷，没有钱，不能让财政的亏空越来越大，贪污严重有一个问题不容忽略，有人是真的养不起家人。 曹恒正厅级待遇才七千来块钱还是有政法补贴的情况下，政法系统内的工资在公务体制内是最高的，有额外一千元的补贴。 比他级别低的和基层公务员的待遇更低，应该也就三千来块钱，真养不起家人。 年轻人还稍微好一点，上了年纪家里有孩子读书或者供房贷的人日子更难过，剔除编外人员，相应的提高正式编制一些福利待遇。 工作忙一点没关系，至少工资待遇到位，面对诱惑能抗争一下，不是每个人面对信仰和利益都能坚定的选择信仰。 面临的问题需要解决，外在的差距等一系列落差下会容易产生让人动摇。 同样的大学毕业还是同寝室的朋友，年薪十几万甚至更多，你个人除了社会地位带来的荣誉，一年两三万生活上便有了很大的落差。 就在这时候容易产生权利换现的想法。 看过下属单位汇报上来的人员配置情况，就差没有安排一个厕所一个人负责，市局就有三十个编外人员。 那么多单位具体有多少还不清楚啊。 把人员简配的想法写成报告。 有编制的人很多工作是围绕单位领导转，没有实际的去做具体的工作，一份报告让全办公室的人围着转。 其他事由编外人员完成。 市里几个班子又凑在一起， 葛红脸色很不好看，曹恒这是明晃晃打她的脸:“现有的人员存在有存在的原因，瑞文市经济不好，又想留住一些高学历人才，只能对外扩招。” 曹恒淡然一笑:“我看过那些人的学历...........莫非都是某个领导的亲戚？” 葛红眼神一凝:“你是在学历歧视？边西省很多领导过去也是专科毕业的。”她自己也是三本毕业的，说到学历问题是她的痛处。 曹恒:老一辈能够专科毕业的人已经很牛叉，他们的升学更严格，小学到初中就要刷掉一大半，初中毕业又要刷一半人，分数要求还挺高。 那时候的唯一优势是国家需要人才。需要快速培养出一批人来建设国家发展，两代专科水准是完全不一样的。 没有歧视学历的意思，想表达的是人不该浪费在这儿:“他们不该留在这里干这一份工作，他们更应该去相应的岗位发挥一个作为人的作用。” 葛红:“岗位，你给他们提供岗位吗？” 曹恒:“什么样的岗位，两千块一个月的岗位？做着麻木的工作麻木的活着，几年考试上不了岸，最大的心愿是在单位找到一个有编制的对象？ 哪怕是扫大街，哪怕是进厂大螺丝的工作也比他们现在的待遇好，发挥的价值更大。” 接着说道:“有很多工作我们是可以自己做的，我们也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忙，报告可以自己写，我给各位的报告大概有五千字，不过是用了半天时间。 我们目前的情况是一份大报告需要三个月时间准备，少干点纸面汇报的事不好吗？就天天喊口号，有人提高效率了吗？ 我们才是实现效率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市委副书记说道:“曹书记你别激动，瑞文市编外人员大概有人，这么多人一下解聘会让很多失去生活来源，这事要有个妥善的方案解决。”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劝说: “对对对，这事需要从长处理，咱们不能搞一刀切，财政问题很严重，是需要解决但不能没有任何预案就让这人失去工作。” 曹恒没料到这些人反应这么大，继续扯下去就该拿人权说事。 再过几个月国医项目进行会有很多岗位出来，届时再全力推进这件事，不着急这一朝一夕，看来是自己着急了。 曹恒说道:“瑞文市接下来会发展，社会会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 希望到时候各位能积极的劝说各单位编外人员另择就业，人员配置太过臃肿不止是财政压力大，有岗位的在编人员。” 葛红:“对对对，这件事急不得，等瑞文市有足够的岗位接纳这些人再处理问题。” 曹恒:“是我考虑不周，浪费了大家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我的出发点是减轻咱们的财政压力，同时相应的提高在编人员福利，哪怕是比现在多五百块钱工资也行。” 葛红:“咱们不能寒了大家拳拳报国之心，编外人员每年都在参加考试，他们就想报效国家。” 暗想:他来到瑞文市工作太顺利了，不能事事都让他顺利，是该让他受到一点阻力。 事情没有如愿曹恒没有气馁，势必要推动这件事的。至少要把瑞文市的体制内氛围改变一下起身告辞离开。 第281章 确定工厂位置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曹恒在城外与一平头青年汇合，二十个刚好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其中有两个还不到二十。 这群人中看起来最成熟的那个年轻男子想向曹恒敬礼，被他把手按下:“我们的身份和其他军人不一样，有些习惯要改掉，否则很容易丢命。” 年轻人笑了笑道:“我是十三处特别行动处第40期队员萧铮。” 曹恒给对方一个回礼道:“你们全部过来了？” 萧铮:“是的，老头说跟着你多学习学习。” 眼里满是崇拜之色。 曹恒:“弄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了吗？” 萧铮:“有两名兄弟已经潜进去十五天传回来不少东西，害怕里面有寻找信号源的设备我们用最原始的手段通信。” “你来介绍一下里面的情况。” 萧铮拿出一幅地图指着画圈的地方说:“这里是个山洞以前有鬼子一个中队在里面驻防，附近几公里村庄没有人，过去有人在这里种地，五年前被果园老板承包下来种植水果。” “洞口十米宽，山洞从里到外大概有350米，左右宽25米，里面经过了扩建和钢筋混凝土加固，里面还有135个错综复杂的小路很容易让人原地转圈出不来，近期安排了新人在挖两条向外通道，看起来好像工期不是很急.............” “里面一共有277个人，其中有42个是从境外拐骗过来的女人负责给那些人日常排解寂寞，毒品原料从外面运进来，里面负责提纯合成，我们已经摸到是谁在提供毒品提纯技术。” 曹恒:“是谁？” 萧铮:“市第三人民医院，只是还不确定是谁？” 曹恒:“这里加工好的毒品往哪里送，用什么样的路线去送有没有眉目？” 萧铮:“我们把怀疑定在市里几家救护车上，会按照救护城市次数和频率进行排除，已经安排小刘，小张，小王到几家医院工作。” 曹恒:他分析得很到位，救护车送毒能避开民警的排查，过去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没想到会让自己碰上。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里面的兄弟也不要和外面联系了，摸清更多的情况行动的时候再提供更多的信息，目前还没确定的是里面有几条出口？” 萧铮:“对。” 曹恒:“这些都不要紧，行动的时候会对附近三公里进行封禁，拯救被拐的妇女出来，那个山洞到时候直接炸毁，能跑出来的直接抓回去审查，负隅顽抗的直接埋在里面。” 又说:“你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确定谁是背后的大老板，确定运送路线，确定技术提供者身份，千万不要和里面的兄弟联系了，我怀疑他们在挖出口是想试探新来的人里有没有官方的人。” 地图上标注得很清楚无数个红点像串联在一起，就是个大型迷宫，没有任何准备的人进去会迷路，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 曹恒拿着夜视仪往山下观察，有辆大货车在往外卸货，马路没有直接通进山里只到山脚的地里嘴里喃喃自语:“这特码的得多大的利润才会搞这么多事。” 夜视仪往上看不到山洞，茂密的大树挡住洞口，要不是有意调查很难发现大山深处有这么一个地方问道:“本地人都不来这个地方的吗？” 萧铮:“本地人说里面曾经死过一个中队的鬼子一到晚上就闹鬼，村里有人被吓疯了，没有人敢再来这个地方。” “闹鬼？我看鬼是那些人扮的吧。”曹恒想摸过去看看怎么回事，附近估计都在监控人，说不定监控终端还不在这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明知道眼前有一堆垃圾不能清扫怎么都不得劲啊。 萧铮低声说道:“运输车一个礼拜来一次水电是十公里外采石场走暗线拉过来的，两百多个人吃喝拉撒的垃圾处理起来是个大问题，我认为是有另外出口的。” 夜视仪里出现三十个人从车里往下搬东西，山上下来的人在十二名手持冲锋枪的人监督下干活。 曹恒说道:“安排三个兄弟赶到堵石村分岔路口看看这个车往哪个方向走。” 萧铮点了三个队友:“小虎，大强，猴子你们仨快去。” 曹恒要摸清楚他们交易的方式，是直接人与人对接还是两方互不相识东西放到位就走人。 毒贩们的警惕性越来越高，禁毒的压力越来越大，只觉得脑袋很乱，只让人搞清楚货车的去向。 不去跟踪最主要原因还是不想引起对方怀疑，大半夜在这种乡道上一路有车在跟着傻子都知道被人跟踪了。 两条路的分叉口一条往市区，另一条往蒙泽县恰好是通往其他省份的交通枢纽，半道还有一条二级路是到边境的。 曹恒来瑞文市首先了解的是瑞文市区域内地图以备随时任务能用到。 山脚下的货车上物资已经卸载完，往车上装了两个箱子便离开，看样子不是生活垃圾，真是生活垃圾不会用箱子装，更不可能两个箱子能装完。 可以确定萧铮的分析是对的。 曹恒:“你的设想是对的，明天开始一部分人盯着市里，一部分人装成赶山找药材的农民摸清楚山洞一公里以外有没有可疑的出口。” “确定一系列可疑目标我会想办法瞒过所有人来个突然奇袭，今晚先到这儿。” 萧铮挥挥手示意撤了。 担心打扰到目标将车停在十公里以外的山沟，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从市区出来要路过采石场，估计把市里的车牌都背下了。 借微弱的月光穿梭在山林里，他们的速度很迅猛，身法很灵活，曹恒回到都市生活太久跟上他们的速度有些吃力。 好在还有些底子在没有落后，咬咬牙还是能坚持下来，到停车地前分头各自驾车离开。 曹恒没有回市区直接往下属县城开去，多制造一点移动轨迹来打消幕后之人的怀疑，下班开车出城一定在别人监控之下。 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人跟踪自己。 山洞里那么大的工程至少投入十几亿，不出意外的话市区出来指不定有多少监控，明天得制造一点热点，拿出电话给萧铮安排了点任务。 还有一个重点是得找个路由把暗处的监控拆除，找出来简单，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不被引起怀疑。 第282章 去县里找茬 曹恒在车里度过一夜，第二天直接往县里的单位厕所走去，被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拦下来:“这里的厕所不对外开放，请你去别的地方。” 曹恒:本来想着老子多去几个单位碰瓷一下的，没想到第一个就这么顺利。 直视着保安:“为什么厕所不对外开放？” 保安掂了掂手里的棍子:“不对外开放就是不对外开放，跟你一个刁民有什么关系，快滚，别怪我不客气。” 曹恒:“是这里的官爷不让上还是你不让？你要说清楚，因为我离开这里会去反映这个问题，是谁的责任谁承担。” “哎......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官家的事哪轮得到你管。”说着用棍子用力戳了戳曹恒的胸口。 “你已经犯法了。” “不怕告诉你，我表哥是县长，像你这样的最后会像条狗跪在地上求饶。”保安举起棍子就要打。 棍子落在身上前曹恒早就一脚把他踢成虾米指着不远处的公厕:“你最好现在给你表哥打电话说你被人打了让他过来，否则，我把你塞进粪坑里。” 说完自顾自走进厕所方便，旁边的酒店里有个年轻人用手机记录下这一幕。 给保安和曹恒脸上打码【惊呆了！现在的保安都这么牛叉敢去阻拦市局长上厕所，什么时候守大门的权利这么大】 顺便给这段视频解说。 刚上传平台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两个大营销号转发，这种热点事情很容易有人关注，那些不是吃素的， 每天有人会在平台找别人关注不到的热点事件进行解读，这是流量，他们怎么会错过。 楼上还有另一个房间手机继续对着拍摄， 曹恒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有一群人在外面等着。 为首的男子指着他一脸愤怒:“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们单位打人。” 曹恒眯着眼问道:“你们单位的厕所不对外开放？” 对方反问:“我们单位的厕所为什么要对外开放？” 曹恒:“你们办公的大楼和修建的厕所是谁的钱？你们的工资是谁在发？你哪来的脸反问厕所为什么要对外开放？” “公厕对外开放的话进来的人太多会造成卫生脏乱差，谁知道谁有没有疾病，造成传染你来负责？” 曹恒:“这是你认为的还是你们单位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李主任高傲的说:“我们单位一致认为公厕只能单位工作人员才能使用，包括全县所有单位也是一样。” 曹恒冷笑道:“看来你们把自己捧得很高，国家应该在办公室里给你们一人修一个坑位的，一起用公厕委屈你们了。” 应急才会有人跑到单位公厕解决，否则谁家没厕所天天跑到单位，这些人还真太把自己当回事。 躺在地上的保安奄奄一息:“李主任，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感觉我盲肠断了。” “别说盲肠断了，我就算一脚踢死你也算自卫。”曹恒对自己的力道很清楚，压根就不存在把他盲肠踢断。 保安:“李主任快给我表哥打电话，我一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主任满脸怒气的说道:“你别走，我这就打电话叫公安过来处理，你这事性质很恶劣。” 曹恒一脸淡定:“我不走，等你们把能叫的人都叫来，我想看看春明县是不是你们在一手遮天。” 见他一副淡定的模样李主任有些慌了，他担心对方的背景比整个县一把手要强，届时会拉很多人下水。 刚经历过一场反腐胆战心惊的过了这套日子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出来这样一档子事，把保安和他县长表哥全家问候了一遍。 李主任没有一开始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是什么人？” 曹恒冷眼看着他们:“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们要倒霉了，我要看到处理结果，否则，我会和你们整个县单位硬钢，快点打电话。” 保安半天没见到李主任打电话直呼其名:“李东风你快点打电话啊。跟他搁这废话什么劲，你还想不想继续干党政办主任了。” 李东风心里直骂娘:废物真他妈是废物，要不是有你表哥看厕所的工作压根轮不到你。拨通电话:“祁县长，小伟在单位和外面社会上的人发生了一点矛盾，您......” 对方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训斥道:“报警处理就行，一点矛盾还给我打电话，你这主任怎么当的。” 心里很愤怒但只能隐忍不发:“我认为不适合报警，最近刚反腐完不亦把事情闹大，我本来想自己处理的，小伟又打着你的名号，我认为您出面一下比较好。” 保安颤抖着声音:“哎呦呦呦呦.........表哥，我肠子都被人家打断了，我感觉我要死了，我妈就拜托给你照顾了，谢谢你这些年对我和我妈的照顾，表哥，我疼。我好疼啊。” 祁凌祥:从小父母双亡是小姨把自己拉扯长大供上学才有的今天， 明知道表弟打着自己的名号做一些事，只要能处理的都会给他兜底。 还是不忍心不管自己的表弟。“我马上过来。” 听到表哥要亲自过来，保安面露得意之色，肚子不疼了起身拍了拍曹恒的脸阴狠道:“来到蒙泽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得罪我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是嘛？”曹恒从后腰取出手枪抵在他脑袋上:“来，用力一点继续打我脸。” 保安吓得双腿不听使唤的哆嗦:“你......你.......你拿一个玩具枪吓人算怎么回事？” 他玩过真家伙，对方拿出来的是真家伙，喉咙很干又很想尿尿。 李主任面露紧张:“冷静，冷静，千万别冲动，你说要见谁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放心我不会开枪的。”曹恒把枪收起从兜里掏出工作证件:“我是市局长又是政法委书记。” 又拿出持枪证:“这是最高院颁发的合法持枪证书。” 李主任看了眼证件结结巴巴:“曹......曹书记，我......我不知道是您来了，真对不起。” 怎么能不害怕，他来之后前前后后落马一千多人，连忙保证道:“我立马就把这个人开除。” “姓李的，我哥是县长，他不过是个局长，你怕啥。”保安又嚣张起来了指着自己的脑门:“来啊，往这里打，不敢开枪你就是孙子。” 第283章 瑞文本地人出面澄清 匆匆赶来的祁凌祥恰好听到表弟的话，他见过曹恒，公安系统传一人弄死十个境外杀手的狠人，刚要开口训斥表弟，一声枪响把他吓瘫在地。 回去怎么跟小姨交代啊！她就一个儿子，不到三十守寡养大的啊:表弟啊表弟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活阎王。 嚣张的保安直挺挺倒在地上双腿间一滩黄渍，接着哇一声哭出来:“我错了，不要开枪打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祁凌祥听到表弟的哭声起身跑着过去没有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看着曹恒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曹书记，我.......” 曹恒抬手打断:“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是直管你的领导，无权对你进行批评，不过，风头还没过，最好约束一下身边的人。” 祁凌祥:“我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明天就把他送回老家，不再让他进城。” 表弟不长眼惹上了他最好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但愿人家不追究表弟的过往。 “就这？”曹恒看着他说道:“你最好问清楚他干了什么事，自己去派出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别让我安排人去调查，很小的事不值得大动干戈。” 祁凌祥:这他妈的就是你说的不大动干戈，你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曹局长我从小是小姨带着长大，他是我小姨唯一的儿子，你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放过他一次，以后有什么事任随您差遣。” 曹恒不屑的冷笑道:“你认识我想必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也应该知道我从哪里过来的，你能跟我混是你赚了，你应该要纳投名状，我不喜欢公私不分的人。” 祁凌祥咬牙道:“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事情不让对方满意，有可能会牵扯上自己，只能算表弟倒霉。 曹恒摇摇头道:“不.....不是给我交代，是给被他凌辱过的人交代，只是这点事我不至于揪着不放，你最好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 估计李主任没少给你处理，你们自己处理好，我先走了，会时刻关注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要如实处理，不要过度也不要敷衍了事。” 李主任只想逃离现场:“我送送您。” “不用，你们还在工作中，快回去忙吧。”曹恒挥挥手往单位外走，上了路边的车回市里。 喃喃自语:“搞这么一件事应该足够了吧。” 要立马赶回市里写一份军警联合演习报告，定在距离定在山洞东南方向两公里以外的山区，届时借着演习的名义安排一部分人从四面进行合围。 到了演习场突然改变任务换上实弹，把人围在一个范围里，慢慢部署来得及的。 ............ 网上铺天盖地是瑞文市公安局长去县单位上厕所被保安阻拦的视频，有人认为局长以权压人，为什么非要去县单位上厕所。 在世人眼里谁弱谁能最先获得同情，大量网友对局长进行口诛笔伐，到网上扒关于视频里局长的信息， 瑞文市官方网上只有几个副局长的照片，压根看不到局长的照片。 曹恒快要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瑞文市当地人对抨击他的帖子进行回应。 【我是瑞文市本地人，曹局长来之前每天太阳下山这座美丽的边境城市会变成一座死城，自从他来任职以后抓走了一批又一批不法分子，震慑了宵小，让城市重新注入了活力。】 【楼上的兄弟说得不全面，打击黄赌毒要重点说一下，过去的瑞文市小巷子里五步一个暗娼，路上遇到十个人有五个抽多了，如今都不见了，夜场里的脱衣舞各种很俗的秀不见了，那些姑娘并非是出于生活去做这些事而是被强迫的.......】 本地网友的回应有理有据，他们把曹恒夸成是救世主，其中有年轻人，有小夫妻，有父亲，有母亲，还有还在上学的孩子都在说局长来后的城市变化。 更有胜者在评论区上传了两张瑞文市夜晚的照片，标注一张半年前，一张近期的，前一张不像在一个地级市的城市更像是没路灯的农村夜晚。 第二张的夜晚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路边一排排小商店深夜还在营业并留言【大家不要被人带节奏，有机会可以来瑞文市看看现在的夜晚有多安全，这里的美食很多，景色很美，有人担心安全问题我自愿成为大家免费的保镖，只要有足够多的朋友过来玩，我和我的兄弟们替你们守护安全】 曹恒回到单位翻看网上的评论，刷几条就有一条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刷到一个官方电视台媒体号，长相甜美的女记者讲述几个月前她在瑞文市遇到的事。 “..............恰好碰到市公安局长路过救下，我当时说很气愤骂了几句，他说过段时间后你可以回来看看会有变化，月初放假我过去玩了三天，变化真的很大，特别大，去了他所在的单位，可惜他回家了没见到人，哦，对了，他是个帅哥，特别特别帅的帅哥，不是网上猜测那样的钟馗长相。” 曹恒嘀咕道:“妈的还好你没把我名字说出来，否则我老婆该发现我说谎了，等这里太平了安心发展经济的时候再向媳妇坦白。” 网友的风头一转开始口诛笔伐蒙泽县领导，让其出来给广大网友一个满意的答复，宣传部一看有流量立马安排公安局长出面解释。 “涉事保安已经被拘留，并非是因为得罪局长的事，是因为查到了刘某伟过去三年期间利用其亲戚名义敛财和殴打他人，对方自己供认所有罪行，择日交给法院审理，案子后续会持续给社会交代，谢谢大家监督。” 随后县纪委办公室负责人也出面公布事情进展“刘某伟相关的亲戚已走程序调查，其所在单位的负责人已停职调查，调查结果会及时向大家公布。” 两个视频的播放量很高，网友对他们处理事情的速度很满意，不到半天就能把事处理到这种地步。 账号关注度越来越高，宣传部长笑地嘴巴裂到耳朵根:“拍了五十期视频粉丝只有230人，其中有两百人还是单位的工作人员和七大姑八大姨们，没想到刘志伟才是流量密码啊。” 办公室主任问道:“程部长，我们接下来拍点什么？” 程部长说道:“找几个流量高的官方账号互动去捡点粉丝回来，以前人家都以为咱们是假冒的没人理，趁现在有热度加把劲。” 他又是旅游局局长，在这个位置做了很多年，十三岁了，泼天的富贵终于泼到他了，美好的明天在向他招手。 第284章 汇报行动方案 能够让网友吵三天热度不减是曹恒没想到的，挂热搜好几天了，都在好奇瑞文市公安局长长啥样， 有人把照片发出来可以只有侧脸和背影，没有一张正脸的照片。 广大网友请求官方把他照片放出来，可惜啊，瑞文市公安局没有理会专做禁毒和防诈骗视频，由几个法学的民警组成小组科普起来了民法典。 对网友们的留言是置之不理，连续几天视频下的评论区大多数是要求见局长，专门录制了一期视频回复说:局长很丑，一点都不好看，你们猜的不错跟钟馗一样容易吓着孩子。 曹恒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对外搞了一个事，由单位账号公布【近日瑞文市公安在境内发现多个不明监控摄像，近期会对每家每户进行访问，会对家用摄像头监控范围作出规范。】 前两个月对全市各路口监控探头进行检修的时候发现有多个交通路段有不明监控安装到交通探头旁， 拿这件事出来做由头很理的处理掉非法摄像头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召集瑞文市管辖内的公安局长和各街道派出所长到市局开会，曹恒拿着名单确认一遍人员到期了开口道:“市局发布的公告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要对全市私人监控进行登记， 同时规范怎样合法使用监控，很多人门口就屁股大一块非要把监控对到人家窗户上侵犯了他人的隐私。 这次的行动务必要到位，路边的监控或者其他不明装置向兄弟部门确认，无主之物就地拆除拿回来给信息部门拆解分析。 咱们是边境城市相信大家或多或少了解我们有不少战略性场所是不能对外开放也不能让人了解， 这次是涉及到国家安全问题，我们抓不到间谍但至少能防范这些人把我国的机密带出去...........” 说了发现的问题深聊了国家安全问题，间谍问题，好像忘记目前还存在的黄赌毒。 曹恒甚至自得的说:“瑞文市辖区内以前黄赌毒，现在那些东西全部远远离去，大家要守住赢来的胜利............” 这些东西不可能做到彻底杜绝，不论防守有多严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不过是由明转暗，高额利润下有人会抱着侥幸心理去冒险。 上午会议结束了，曹恒把常务副局长叫进办公室:“我待会要去省厅一趟，家里就多辛苦你了，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电话联系。” 副局长说道:“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看着。” 接着找到何常立交代了一些事便开车去往省厅，有过上次遇袭的事曹恒格外的集中注意力。 非整个瑞文市所有班子出行曹恒不会带司机，万一遇到袭击的时候还要保护他，会成为拖累自己的累赘。 经过两小时驾驶来到省厅见到王浦刚，曹恒喝了一杯他倒给的热茶从手提包里拿出演习报告。 见到报告上‘军警联合演习报告’几个大字，王浦刚觉得这小子有点搞笑:“这些需要预算，年初就要做财政预算，咱们没有这笔钱演习。” “您好好看看具体的内容再决定要不要进行这场演习。”山洞里有武器，大杀伤性的武器还有不少被抓进去骗进去的可怜人，行动务必要保证那些人的安全。 但凡有个人质受伤行动也算作失败。 报告内容是一份详细的行动报告，详细的写了怎么秘密进行，怎么保证人质安全，王浦刚打开纸张上的手绘地图:“这是山洞里的？” 曹恒点点头:“对，暂时不能动任何一个环节上的人，务必要把所有鱼赶进网内一次性除掉后患。” “这么说你已经有怀疑的目标，就剩下弄清楚他们的行动路线和下家？”王浦刚没想到他回来没闲着，很快就确定下来一些事。 曹恒:“是的！目前在排除谁给这伙人提供毒品合成和提炼技术，同时还有幕后的人也要查到，最主要的是抓到幕后人。” 王浦刚看着手里的报告嘴里发出啧啧啧称赞:“这份计划书准备了很久吧？内容很不错。” “不太久，三天写完，方法是好的内容用词可能不太准确。” “有些细节可以忽略，方向没错就行。”王浦刚抬眼看着他问道:“这份报告你没让其他人看到吧？” 曹恒摇摇头:“没有，我连备份都没留，就咱俩知道，我认为省里知道这个计划的人越少越好。” 王浦刚:“我会用演习作为借口，私下找吴书记通一下气，只要他支持了很少会有人反对这件事。” 曹恒:不能让他多人知道计划的内容细节，投了那么多钱搞出来一个大工程没有强大的保护伞是不敢做这样的事的。 “这件事最快确定下来，接下来等消息，消息一到演习突然启动，主要还是要打对方出其不意。” 曹恒:“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到时候咱俩唱一出双簧把所有人吓一愣，不是不敢相信自己人，是当前局势迷了没法分清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 “对喽！按照你上报的情况来看背后少不了大鱼，等着吧，这些人抓到手就送到上京，留在边西省你我还有很多人会睡不着的。”王浦刚是真担心啊。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怎么排总是排不干净的，有人的立场问题一直以来是个大问题，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 王浦刚接着继续说:“吴书记的会议应该结束了，我们现在就过去见他，你亲自跟他汇报这件事，在边西省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俩人起身离开省厅厅长办公室往省委书记办公室去，报告还是由曹恒保管。 第285章 汇报行动计划 二人坐在一旁喝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担心打扰到吴冠中集中注意力看报告上的内容，斑白的双鬓旁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中文件合上高高举起看了一眼重重砸在面前的桌面大声骂道: “混蛋，简直就是混蛋，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搞了这么大的工程我们竟然没人知道，按照你分析的内容在施工期应该是死了不少人，就算不是意外死亡也不会让人活着， 回去调查最近几年瑞文市意外死亡事件，我要看是哪个派出所负责的辖区多。”吴冠中指着曹恒说:“你来说说计划里的内容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确保中途不发生意外事件？” 曹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您别动怒，年前就把这个案子破了，即使无法确定其他线索也会先把这个山洞端了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吴冠中:“这是我们的无能啊，竟然允许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直到现在才发现，不止是我的耻辱更是边西过去历任领导的耻辱。”桌面被他捶地砰砰作响。 发泄了一通语气稍微轻缓:“这里面的人除了被他们抓过去的劳工，其余人若有反抗直接击毙，留着也没什么大用。” “收到。”曹恒把山洞以及附近的情况做了详细的分析:“山洞处于密林深处，周围全部被树木挡着不易被人发觉，左右两边五十米高的125°山坡。 目前还不清楚周围的密林里有没有监控，有没有出口，我已经安排人在山洞十公里外的区域进行试探性推进靠近山洞............” 吴冠中手指夹着香烟目光昏暗:“你考虑得很周全，贸然进去有可能会无辜送命，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让那群鼠之辈心生警觉。” “第一步动作没有写在报告里但已经开始行动，会对全市范围内的监控进行一次大排查，拆除非法监控。”曹恒说道:“我原本是打算亲自潜到山洞附近打探情况的，目标太大了，一举一动随时有人关注。” 吴冠中:“好的指挥官不一定要冲到最前线，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会对已经退到二线和退休的老干部进行调查，不是退休了就意味能平安上岸。” 王浦刚朝曹恒扬了扬下巴:“你再跟吴书记详细说说行动细节。” 曹恒指了几个地图上标注的点:“名义上是演习，分作十个小队到了指定地点天黑佯装撤离一部分人，留下几百人迅速向山洞靠近， 等这边快到了山洞里，撤离的人快速把山洞周围三公里和十公里外的各个路口埋伏..............” 王浦刚问道:“你怀疑采石场是监控设备终端所在地？” 曹恒肯定的说:“不是怀疑，是肯定，山洞里的水电是从采石场拉过去的，山洞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很远，终端设备放到市里或者村里会引起注意， 采石场的位置能监视每天来往的车辆，从哪里往西全是到农田的二级路，尽头就在山洞下两百米的山脚，陌生机动车出现是没法隐瞒行踪的， 行动前安排一个小队扮成工人偷偷进入采石场把所有人控制住以防行动信息泄露。” 吴冠中问道:“这个采石场是谁的？” “外省一个砂石场老板投资的跟东辉有业务来往，李东辉承接的市里工程砂石全在他那里购买。”曹恒也是偷偷查了一番。 王浦刚说道:“这个人一定要盯紧千万不要让他逃出国，姓赵的一家在东南亚一处制毒基地全家被杀害，这些人越富有越不知足啊。 那些在逃通缉犯联系大使馆想回国自首，坐牢和丢命他们还是会选择坐牢的，想要保护的人都进去了就一些小鱼小虾没有再藏下去的必要。 逃亡的日子不一定有监狱舒服，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任何一个地方和势力都会排外，专坑外地人，有钱财不一定是好事。” 吴冠中:“我会找军方负责人来商讨这件事，同时会进行模拟救援，你回去把事情进度加快一点，这次我们所有人配合你，你是这个任务的指挥官。” 过去的任务中独来独往惯了，到瑞文市的两次大行动是情况十分明了下部署行动的，这次的行动按照目前了解到的信息是不足够支撑起行动的。 关乎到人命的事曹恒心里有很大的压力，万一指挥失当有一个自方的人员和人质受伤是自己接受不了的，但面临需要承担的责任不会选择逃避。 事情暂时到吴冠中这里，接下来要让他跟军方沟通，演习这种事一般会提前通知，随时有人在监视山洞那边的情况。 接下来曹恒分析各种可能:一旦有人撤离转移当场抓捕，这是是最好的结果， 另外一种可能是他们保持观望，停止一切生产活动。十几亿投资下来的基地不会随意放弃的，犯罪分子不在乎钱他们就不会干掉脑袋的事。 王浦刚:“演习的名头好啊，刚好最近边境上不太平，咱们突然通知要演习合情合理，省厅正好到了一批无人设备在这场实战中可以检验一下。” 吴冠中:“无人设备各种电子干扰等技术可以齐上阵，这群人能败在现代科技下是他们的荣幸。” 曹恒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离开，拒绝了王浦刚挽留起吃晚饭的邀请，行动要反复的推演想到各种随时会出现的意外才能避免最小的伤亡。 不在乎个人前途但那是别人的命，关乎全体军人和警察的荣誉，不是usa国家的警察，去救自杀的人反倒被他们开枪杀死。 在山洞里的被拐进来的人最终的命运是死亡，但不能因为营救失误而让她们快速走到生命尽头。 灌进车里的风让他有几分清醒，曹恒甩开脑袋里的压力让整个人松弛下来，尽最大的努力去做事，子弹打过来的瞬间要是替那些人挡着会毫不犹豫。 意外的出现谁都避免不了，再完美的计划在不确定因素下依旧会出现问题，没人能确保计划百分百完美执行。 第286章 行动前的第一步 瑞文市各派出所公安干警针对辖区内居民监控进行登记并做出规范，对没有人认领的监控进行拆除。 为期一周的时间一共拆了873个摄像头，各种画面高清性能稳定的设备，比一般普通家用的贵出十倍不止， 办公室两个实习民警把各种摄像头标记上价格，小姑娘指着归类好的最便宜那一堆:“曹局，这堆东西可不少钱，最便宜的这个都要3000多。” 曹恒拿着一个摄像头掂了掂说道:“这个能够清清楚楚捕捉到一公里以外的东西，你们找几个男同事过来把这些东西拿去给技术科分析，有问题的销毁，没问题的留着........” 没人敢认的，这些东西安装的地方是盗用公家电，存在的年月不短了，一直没发现是有人在包庇纵容这样的事。 接着安排市局对外公布【各派出所拆了873个无主认领的高清摄像头，可能是当时有人没在家，需要的就来市局认领带回家，不需要的一个月后全部销毁处理】 花了那么大手笔对瑞文市监视起来，绝不是一朝一夕，市局附近的监控是最多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人家的监视范围。 单位附近那些居民家的没法拆除，只能调整监控范围尽量不要对着马路。 发现这些监控的地方很有意思，机关单位附近和各个出城路口的最多，很显然是想了解市局一举一动。 只要发觉不对劲对方立马提前跑路。 关上办公室的门坐下继续推演计划，争取做到尽善尽美，行动在保密间段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王浦刚也不相信省厅的人。 吴书记大概会要求和军方推演行动方案，军营是保密性最高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也没法保密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完全信任的地方。 那里的人内心信仰比任何东西崇高，不会被人腐蚀。 外面容易接触到名利的地方灵魂容易变得肮脏，环境里诱惑太多，美色，钱财等都是诱因。 .............. 曹恒下班回宿舍刚到单位门口就遇到何常立开着车出来，停在他旁边放下车窗:“上来，找个地方喝一杯。” “买回宿舍喝吧。”曹恒不想跟他一起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暂时不想让太多人认识自己。 等合适的时间会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公开身份，坐上黑色轿车后排问道:“这几天训练得怎么样？” 何常立:“训练效果很好，怎么突然加急训练，大家只是面对城市里一些突发事件，阻止矛盾爆发维护城市安全。” 曹恒随便找个借口:“看大家上了点年纪长时间不锻炼三高了，多运动有利于健康。” “起初那两天有不少人在背后嘟嘟囔囔，这几天训练下来大家都习惯了，很明显的感觉自己体能在变化。”何常立把车停在熟食店门口下车去买了一些酒菜回来。 他独身一人在瑞文市工作，老婆孩子都在老家，两个没有老婆在身边的男人把下酒菜放到简陋的桌上一人一瓶啤酒。 “想把老婆孩子接到身边，可是这边的社会治安情况不太好，孩子处于青春期很容易把路走错，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尝试的年纪，真不敢把他们接到身边。” 曹恒对他的话有些感触。不敢告诉姜梦在这里执行任务不就是因为不安全因素太多，踹掉很多人的狗碗，当心有人会报复。 她现在又是在发热时间段，不是没有人认识的普通女人，没法去隐瞒身份，在瑞文市自己尽量少出门，就是担心被人认出来。 没有酗酒的习惯只是喝了一会儿散场，曹恒回自己的宿舍洗澡躺在床上拨通妻子的电话。 电话接通还隐隐约约听到岳母在训斥小姨子。 一阵脚步声过后听到关门声传来妻子的声音:“老公，你跟爸妈说一下放我回家，生活天天跟坐牢一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到点喂饭，一到点下班，一到点睡觉，有必要这样吗？” 曹恒说道:“咱们家里又没阿姨照顾，孟连不会做饭，你又懒得做饭，天天吃外面的东西不健康，在爸妈家住挺好的，我过段时间回家。”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们怎么还天天管着我，再过几个月我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今天就想加班一个小时开会，我妈直接揪着我耳朵离开公司..........” 曹恒耐心听着妻子在电话里大吐苦水，岳母可不会惯着她毛病，不过有些过分严谨了，她是个孕妇，但也不用过分小心谨慎。 “你多理解一下妈，她这是在关心你，你看看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像三十出头的样子是得多么注意自身的仪态，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动粗是..........” 姜梦打断丈夫的话:“曹恒我还是不是你老婆了，我现在被人欺负了你还不给我作主，合着我现在才明白爸妈之所以这样是你的主意。” 曹恒:“这个你还真冤枉我，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些，主要还是你开心自由为主，我没有想过要限制你的自由，咱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姜梦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我快要疯了，你给爸妈打个电话不要再跟着我上下班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曹恒:“按时上下班，按时吃饭睡觉很难吗？又不是不让你出门，你就忍耐几天，等我回家再来接你。” “好吧，好吧，”姜梦妥协完立马问道:“这么长时间才给我打电话是外面的小狐狸太迷人还是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老婆才给我打电话。” 曹恒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又聊这些话题，待会儿戳到你痛处你又该生气了，玩不起就不要去挑起话题。” “还急着离开家那天我说的话啊？ 谁让你说那些话，天冷了记得穿厚一点。” 曹恒:“你也是，睡觉别老蹬被子，自己睡没有人帮你盖。” 传来的是小姨子的笑嘻嘻的声音:“姐夫我在帮她盖被子。” “把电话给我。”姜梦一把夺回手机:“我们睡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她最近神经兮兮走路又没点声音。” 姜芯凑近电话大声说道:“姐夫，咱们的电影票房快十亿了，你打算给我分多少钱？” 曹恒:“最终票房真能过十亿，至少给你分千分之一，不然你怎么还家里的债务，你宅在家这么长时间全家几乎都是你债主了吧？” 妻子刚接电话的时候听到小姨子和岳母在商讨借钱的事，说真的，她们姐妹在一众豪门千金里是最穷的，人家老爹身价百亿，给女儿一个月百万生活费，她们应该人家零头都没到。 有小姨子在很多话没法说，曹恒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不敢在电话里跟妻子说过节回家，还有十四天除夕，行动打算定在这团圆的晚上。 第287章 高康出行江海 行动计划反复推演，曹恒往省军区跑了几次，不断地推敲其中营救细节，设想出现各种意外的可能性。 疯狂的补遗漏掉的信息，年关愈来愈近，行动迫在眉睫，承诺过在除夕前把山洞端了。 ................ 江海的机场天空蔚蓝，缓缓降落一架从上京来的专机，两名身着黑色羽绒服的青年在前面开路。 老者戴着墨镜仰头看了眼天空:“江海的天气真好，很久没看到太阳了。” 身后手提公文包的平头青年提醒道:“首长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机场这边只给了二十分钟。” 老者瞪了眼青年不满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打扰到民生正常吗？净干这些没用的事，我们是负责国家安全的，我们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这是二号首长的意思，您出行我们必须得保证您的安全。” “我很久没有出京，没有看看这大好的江山。”高康挥挥手道:“走吧，我们正常一点，不要搞得很紧张的样子。” 随行八人有两个医生四个警卫，两个生活助理， 虽然在国内很安全，他们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状态保持高度集中，走在老者前后左右四个位置。 机场外的姜梦请了二十个安保，她担心老者出一点意外，丈夫和自己把命赔了都担不起责任。 摸着小腹自语道:“你们的爸爸真是的，后天过年了也没个准信。” “嫂子，我哥有临时任务随时有变是正常的，你多理解。”鲁平川心里暗自嘀咕:哥啊，天天昧着良心说假话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关键是嫂子对兄弟们真的好，又给安排车安排房，安排相亲！ 出口出来了一行人，姜梦迎上去被两名平头青年拦住。 “没事，她是过来接我们的人，不要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老者剥开两名青年走过来:“小恒估计没法回来陪你过节，等任务完成我给他放个长假。” “您能来我就很开心，我们上车吧。”姜梦满肚子牢骚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更不想让老人觉得她不懂事。 两名保镖上了姜梦的保姆车，他们亲自接替司机的工作。 老者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色:“这次距离我上次到江海有十年，这城市变化可真大，当时在这附近还是荒山。 我在老城区垃圾场遇到曹恒，被人围殴还死死压住带头的人打，当时我便一眼认定他是我要找的人。” 姜梦没想到丈夫受了这么多苦，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还能保持乐观没有反社会，这需要多大的自愈能力。 要是能在十几岁的时候遇到他，给予他帮助，或许他不会有一身伤疤，眼眶湿润道:“您能多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事吗？” 高康笑了笑道:“你们夫妻回家自己聊，我对他太严苛，说了这个年你估计得给我脸色。” 各种超越人类极限的挑战，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住，能够挺过训练的人多少心理有些问题。 在他们眼里活着的动物都有可能成为食物........... 车队停在郊区的别墅前，这里是姜梦和曹恒第一次结婚的婚房，姜父把房子过户给了女儿。 特意安排人提前一周打扫，家里的佣人是从他们家里安排过来的，在家里工作了多年知根知底。 见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家姜泽海有些兴奋，有些惶恐，兴奋的是女婿有如此背景，惶恐的是人家长辈清算逼迫曹恒跟女儿结婚。 搓着手有些无所适从:“你说我待会儿该怎么称呼人家，叫亲家还是.........” “叫亲家把。”龚月茹眼里满是兴奋。 向来活泼的姜芯规规矩矩站着。 警卫先下车再打开后座车门，高康下车精神十足的走向姜家人:“小恒在电话里提起过你们，感谢你们对他的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姜泽海向他介绍起女儿儿子妻子还有未来儿媳。 高康把目光转向夏颜卿:“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夏颜卿乖巧的上前搀扶:“是的，高爷爷，没想到我们还有这层关系。” “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跟着你爷爷，那时候还是个小丫头。”高康看着其他人都站着不动说道:“都进屋吧，请的那些安保都让他们回去过节吧。” “高.......” 高康打断姜梦的话道:“我就想来你们家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你都不让，那我现在回去好了。” “别，我这就让人离开。”姜梦只把鲁平川和纪礼留下，请来的安保每人给了一千红包让他们回家。 家里的佣人从早上开始准备午饭，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吃饭。 身家亿万的富豪姜泽海紧张地要死，龚月茹发觉自己丈夫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悄悄用手戳了戳他。 姜泽海夹了一块鲍鱼放进高康碗里:“亲家这个不错，特意准备的海产品。” 警卫想制止被高康一个眼神瞪回去:“吃完这顿饭你们自己找地方聚聚，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 “首长.......” 高康用不用质疑的口吻说道:“出来了我说了算，二号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出行安排全是老兄弟一手操办，很久没出来了想过几天自由日子。 负责带队的警卫说道:“我需要请示一下。” 高康:“待会儿我会打电话说明情况，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当给你们放个假，好好玩，别出去惹事。” 过去吃的东西都是特供特定的，医生总要求少油少盐从来没有像这顿饭这么满足，酒没喝，吃了三碗米饭。 饭后警卫去打了个电话请示回来:“首长，我们就先出去了，您要是外出一定要记得通知我。” 高康眉毛一挑道:“唉，你这小子纯心给我找不痛快，让你走就走，婆婆妈妈干嘛。”他们留在这里姜家人都紧张。 在场的人最开心的就属姜母，女婿有大背景，未来儿媳的背景不俗，以后在江海贵妇圈的地位那是咔咔往上升。 靠墙站着的姜芯小声问姐姐:“那老头是什么背景，怎么带了那么多人出来。” “他是什么级别我不知道，但是他住的地方很多人进不去，他和上面那几位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姜梦也不清楚高康是什么级别的，只知道住在那个地方的人很厉害。 第288章 行动开始 快过年了家里的佣人安排放假，每个人拿到一个大大的红包开开心心离开，就剩下他们一家人和高康。 夏颜卿本打算回京的突然取消行程，家里原本有些反对她和一个商贾之家的公子在一起，得知他们家和高康有关系完全支持她自由追求感情。 她就坐在一旁乖巧的听着长辈们聊天。 姜母示意女儿上楼，姜梦起身找个借口跟着上去，关上门龚月茹问道:“亲家是什么身份？怎么还有警卫随行。” “我就跟曹恒去过一次他住的院子，那条巷子不允许外面的人和车进去，反正里面很有压迫感。”姜梦也是一脸懵。 “你个死丫头怎么不早点跟家里说，到早上你才跟我们说这事。”龚月茹想掐女儿，看到她挺着的肚子便把手收回去。 姜梦真担心母亲为了炫耀出门诉说:“您别出去乱说，我就是担心您出去说才没提前跟您说，曹恒应该是不想让咱们家知道这些事，要不是认可我他都不会带我去见长辈。” 家里是做生意的，一旦和上面牵扯上关系人家会认为姜家是有人护着才把生意做大， 对姜家来说是好处，涉及与地方打交道很有利，但是对于那个一生奉献给国家的老人来说不公平。 龚月茹眼睛一转问道:“你说他出国考察矿场项目是在跟我们说谎？” “他在执行任务，春节不一定能回家，那个大骗子还说过几天回来，他食言了。”姜梦忿忿不平的嘟着嘴。 “家里一下子出现两个背景强大的人，我一时间还消化不了。”儿媳管理着一家千万级小公司万万没想到有自己不知道的背景。 幸好有了女婿的前车之鉴教育才没有当一个恶婆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 瑞文市艳阳高照，曹恒收到十三处给他的信息立马安排市局发布演习预告，凌晨一点在五王坡以内十公里进行为期三天反恐演习。 早在三天前陆续有边境部队的士兵和十三处的人化装成当地村民密切关注山洞情况。 在发布通知之前采石场已经被控制，没有人能向外通报情况。 把何常立叫到办公室交代计划情况并郑重说道:“你的目标是现在带人把李东辉监督起来，防止他逃跑，一旦演习开始我会给你指示。” “如果计划有变一定要把他强制控制起来，这次行动顺利完成你得到的会比你相信的要多，市局我最信任的人是你。” “是，一定完成任务。”何常立没想到局长早就布下大局。 发布演习预告之前采石场已经被控制，李东辉从被怀疑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暗中潜伏到他身边。 主要是担心他的别墅有密道防止他逃出去。 医院那边的情况已经确定，运送物资的司机在和下家对接的时候被控制起来。 布了那么大的局曹恒整个人劳心劳力气色不是很好，揉了揉眼睛从保险柜里把随身的配枪拿出来擦拭。 往身上装了两个弹夹，希望一枪不开能完成任务，他还是决定冲在一线， 执行任务的士兵和警员参加过实战的经验太少。 面对突发情反应会比较慢，进入山洞的排头兵由他自己来当。 下楼检查了一下民警穿防弹衣的情况，出发前开个动员大会: “这次咱们与部队进行演习，不要表现得太拉跨让人看笑话，前段时间安排大家训练就是应对这样的突发情况，别的不多说，先过去熟悉情况。” 安排人把参与任务的人电子设备全部摘下。 浩浩荡荡几十辆车往城外开去，在城内的人开始慌了，向城外的采石场联系得到的回应是一切正常。 命令随时监督好五王坡的一切情况，“看来市里要真的动手了。” 李东辉召集心腹把东西准备好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 关上办公室的门打电话，过了很久传来很机械的声音:“不是说了有情况我会联系你吗？谁让你私自联系我的？” 李东辉恭恭敬敬说:“恩人，市局刚才有十几辆警车往城外走，我感觉有事要发生，咱们要不要早做准备？” “慌什么？这么大的行动我会不知道，你..........”电话里传来一阵敲门声便挂断。 二十年前突然大家就是靠电话里的恩人提携，在公司快要破产倒闭时银行突然打电话过来可以贷款一千万。 那时候已经走到山穷水尽，能找的人找遍没有借到一分钱，银行的电话无疑是救命稻草。 公司度过了难关那一晚有电话打到家里，对方用机械似的声音说是他在背后帮忙运作，问他愿不愿意成为瑞文市的王。 可以帮助他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包括市里的项目也可以帮他拿到。 一开始不相信，连续拿了几个项目最终验收不合格不给予结款， 他一个电话解决了。 喃喃自语道:“人啊，一旦尝到甜头就不愿意再下船。” 立马叫心腹进来准备车辆离开，不管这次的演习是不是针对山洞都要出去避一避，等这边风平浪静再回来。 从保险柜里拿了护照和两把钞票装进兜里急匆匆下楼坐进越野车里:“直接去边境不要回家了。” 像塔一样的汉子问道:“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李东辉有些急躁道:“快开车不要多问。” 寒冬腊月额头上多了很多汗珠，突然感觉很心慌，有马上大难临头的感觉， 只想立马离开边西省，离开瑞文市，离开境内。 闭上眼大口吸气来压制心里的恐惧。 汉子跟了他十年第一次见老板这样:可能真的有事要发生。 车开出去不到五百米被交警和实枪核弹的武警拦下来， 开车的汉子一个急刹车把李东辉晃醒突然暴怒道:“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 “老.......老板何常立带着人检查，走不了了。” “他一个刑警队大队长出来........”李东辉眼珠凸起:“加大油门冲过去。” 只要离开市区往山里偷渡离开。 交警将要靠近越野车突然加速冲卡远去，在市区不能开枪，武警立马上车追，联系下一个路口的民警把人拦住。 第289章 行动开始 r 第290章 落定 计划再周密还是出了意外，曹恒肩膀中了一枪，胸口被仿制步枪流弹打中幸好提前穿了防弹衣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进入山洞里的军人和警员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最严重的下半辈子离不开拐杖。 整个山洞有五十名持枪匪徒把守，其他人是被骗过来或者被拐过来， 山洞里面有一个巨型深坑生活垃圾和在里面病死或者不听话试图反抗被割掉器官的人会扔进去， 根据八年前被骗进来的人交代前前后后死了258人，那人神智不太清楚记不得进来的时间，不过他是进来时间最久的， 不见阳光的日子里是没法记日子的，只有每周送物资的时候才能到外面。 经过简单的包扎曹恒捡起一块石头往洞口丢去，过了三十二秒才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朝一旁的民警说道:“回去找专业的人过来下去查探吧。” 警员说道:“局长你还是先进医院吧。” “子弹没留在肉里，止住血了晚会儿死不了人。”曹恒能清晰感觉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痛。 开始安排任务:“把这个山洞里里外外弄清楚，清点里面所有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警员离开了，曹恒拿起一把在山洞里生产的枪支端详自语道:“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精度怎么样。” 销售到国外那些军阀手里，这可是好家伙。 指挥车里的大佬们也都来到了山洞里，王浦刚看着曹恒开花的手臂问道:“严不严重？” “没什么事，不过是打穿了而已又没伤到骨头。” 曹恒整个人看起来脸色有些惨白。 王浦刚:“这里交给其他人你赶紧去处理伤口写一份详细的报告，跑出去十二名全部被抓。” “我从省厅调一些人过来协助处理这个案子收尾工作，幕后的大鱼.......自尽了。” 曹恒:“看来有人是不想让他开口说话，不过这次算是打断了手脚，没人敢再往边西打歪主意。” “你的工作还有很多，不该冲在一线，你却坚持进来，做的已经够多了，快去医院处理伤口。”王浦刚安排他的司机送曹恒回市区。 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曹恒点头离开。 想想刚才的行动胆战心惊，子弹打在面前的石头上撞起的火花，以前没觉得有啥，但如今却害怕会打到自己的脑袋上。 可能是有家还有即将到来的生命才会害怕死亡，拥有的东西越多越胆小。 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已经到中午，医生建议打消炎针，曹恒拒绝了，体内早就有各种免疫。 瑞文市的天还是那个天，今天变得更加蔚蓝晴朗，坐上车吩咐司机:“先回宿舍换身衣服再去单位吧。” “曹局长，你昨晚一夜没睡要不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吧。”司机满眼心疼的看着脸上有不少擦伤嘴唇干裂的他。 “没事，领导一夜没睡还在现场，真挺不住了我会睡一会儿。”曹恒这个时候回去绝对是睡不着的，就算目前什么都干不了也要第一时间等到情况汇报。 回到宿舍简单擦拭身体拿出从未穿过一天的警服穿上，对着镜子整利索了出门。 不用再瞒着身份可以让妻子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市局的警员还是第一次见他穿上警服真心在心里夸一句‘好帅’身材挺拔，五官立体，脸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身上的衣服仿佛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到了办公室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一夜没休息，即使睡不着脑子还是混沌的。 办公室门被敲响，“请进！” 何常立汇报了昨天安排给他的任务情况，接着说:“曹局，李东辉不肯认罪，不断地叫嚷着要见律师。” “带我去见见他。”曹恒起身跟着何常立进审讯室。 李东辉落败了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紧闭着双眼装睡。 何常立凑到曹恒耳边:“他除了说要见律师就是充耳不闻，拒绝配合询问。” “你先出去吧。”曹恒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你想知道是谁一直在背后操控着你吗？” 李东辉猛然睁开眼像是被按下开机键颤抖着嗓子问道:“你.......你知道是谁？” 曹恒懒洋洋的说道:“你最大的依仗已经死了，自杀的。你不要再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他会救你出去。” “不........不可能，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自杀，一定是你骗我。”李东辉突然语气平静道:“你想套我话，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接着装糊涂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扣留在这里，我一定会起诉你们市局滥用法律限制人民企业家自由，我还是市人大代表” “哼......你的身份在其他人看来很大，政府自己选的代表是个恶魔确实很打脸，很多人会选择从轻处理。”曹恒冷哼一声道:“就你这样的恶魔还敢自称人民企业家，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负隅顽抗只会加快你死亡进度， 证件链一旦完整你想自首都没机会，看你刚才的表现大概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吧？ 那我来告诉你，是省委副书记贾名贵他还任职省公安副厅，真可怜，通过电话指挥了你二十年，他一直没露面就是担心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他能自保。 你确实聪明差点就把我骗过去，可惜你越是表现得完美越是值得怀疑，在一个粪坑里生活的蛆就你看着最干净可能吗？ 你聪明的点是加快赵家灭亡，边西省内黑市上的毒品有一半是出自你那里，小弟跑到人家公司上班帮你散货，我们查到的证据全部指向赵家， 成功的把市局目标转移到赵家，你最大的市场是在东南沿海地区，那些地方城市发达，人口聚集零售市场很大， 背后的大人物让你造枪支对境外销售不是简单的赚钱，他想在国外建立政权自己当国王，其人野心很大，其心可诛。” 曹恒说完了李东辉突然鼓掌哈哈大笑道:“你讲的故事很精彩，可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啊。” 向前:“你不明白没关系，警方会让你死明白，在让你死之前会带你进那个扔258人的深坑，向那些亡灵赎罪。” 李东辉一脸挑衅道:“那你可快一点儿，我还有12个小时就要离开了，境外还有一笔五亿合作要谈。” “出不去的，警局会向法院申请延长拘留时间，我们手里有证据拘留你。”曹恒起身就往外走。 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李东辉揍一顿，他有代表的身份很多时候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第291章 除夕 瑞文市领导班子对曹恒这次的行动十分不满，完全是他个人行为，他们是一点功劳没占上，他一个人把功劳全占， 有些事情需要配合的时候会找借口拖延。 葛红更是在会上表达对曹恒的不满:“我们有些干部做事随心所欲，眼里没有组织，更没有我这个书记。” “私自调动我们的公安干警是严重的工作违规，一定要给予处分，至于怎么处分会由上面决定.........” 盖帽子是体制内常见的行为，动不动就说立场有问题不尊重组织，不忠于人民。 任何一个都是严重的问题。 大过年的不放假大家心里都有火，曹恒也不想吵架: “这次的行动保密级别很高，没法直接参与到一线的部门都不知道消息，但是省委的吴书记和王厅长都到一线了。” “没有提前告知大家行动的内容是出于保密，不是我怀疑大家立场不坚定，是组织怀疑大家立场不坚定。” 压人谁不会压，曹恒看着葛红那吃屎的脸有些令人生厌，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是她一直这样。 葛红挥挥手道:“今天的事先议到这里，都散了会该忙什么忙什么。” 大家起身准备离开，曹恒开口道:“我这里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市局的工作人员找到各位单位的时候麻烦配合一下工作，不要让人家跑几遍再把事处理下来。 大家很清楚这次的案子到底有多严重，组织会不会分责任给予我们每个人进行处罚，处罚有多重还未知，当前要做的是弥补。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要有人出来担责的，我负责处理整个案子侦查，行动和审理。” 没给其他人反应机会直接离开会议室下楼上车。 法院的院长齐天海:“葛书记，你看.........” 葛红眉毛一挑:“问我干嘛？该配合就配合，难道你想跟组织作对？”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之所以跟葛红走近是想让她向省委组织部推荐，市长的位置一直空缺都想争取一下。 葛红是有危机的，曹恒工作越出彩越能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他提的瑞文市经济发展方向省里已经在私下传。 市长位置一天没人，他有一半的机会调任市长，届时在经济发展上他会占去很大的功劳，留给自己的只剩一些边角料。 不甘心给人陪跑。 离开市委的曹恒立马投入到工作，会议上的一点小插曲干嘛要放在心上，摆明了今天的会议是要找自己的问题。 不做一个精神内耗的人，不会把别人满不满意作为自己满不满意的标准，总之他对自己挺满意的，在所处的位置把能做的事做到极致就好。 冷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进来，曹恒起身关窗手停顿下来了，片片雪花掉落，边西省很少下雪。 伸手去接一片立即融化在手心。 今天正是除夕夜，这次的案子让很多人从家里赶过来，也有到半路返回来的，瑞文市到下面乡镇都没有人回去过节。 街道上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腾腾升起伴着火药味的烟雾，有孩童在马路边玩摔炮，空气中有春的喜悦，腊肉炖煮的肉香味还有米饭的清香阵阵扑鼻。 市局大院里来了一群老乡，手里端着自家准备好的饭菜，放在门口转身就跑，民警很无奈的站在那里叫他们回来。 这个时候是可以不配合的，叫得越大声他们跑地越快，曹恒走到他身边:“去叫人下来把东西都拿进去，外地今晚就在单位过节。” “局长，这会不会违规，咱们有规定不能........”实习的民警有些紧张。 曹恒说道:“你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咱们吃了这些东西再以单位的名义给他们送一些东西回去，礼尚往来，咱们不能把百姓的好意都拒绝了。” 拍了拍实习警员道:“顺便去买一大圈鞭炮回来，通知大家停下来，本地的回家过节吃团圆饭后天中午回来上班，外地回不了家的就在单位食堂一起过节。” 瑞文市过春节的风俗很热闹，街道上舞龙又舞狮，这里的人能歌善舞，六点左右男女老少开始在街道的马路上唱跳。 单位食堂里北方的同事在包饺子，市局有一百一十七人，外地十二人，有人在跟家里开了视频。 曹恒跟好几个同事的家人打招呼，大家都打了电话就剩下他一个。 “曹局你也打一个，让大家给你家里送送祝福。” 回去也要打，还要跟她解释一大堆，不如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跟妻子视频，她或多或少会给点面子。 曹恒忐忑着心情拨通，手机里出现一群人围着圆桌坐，桌上是海鲜等各种名贵菜肴，姜梦发觉丈夫身边有人甜美的笑道: “老公，刚才给你看的是今晚的吃的东西，你没回家真可惜了。” 曹恒略微遗憾道:“没办法，有任务非要在年前执行，短时间内是回不了家，你有时间可以过来。” “我能去找你吗？” 我都穿一身警服，你大概知道我骗你了，你丫的还明知故问:“跟我的同事们打个招呼。” 曹恒把手机递到每个人面前，这时候正是男人最得意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妻子不得好好炫耀一番。 大家惊讶于曹恒妻子这么漂亮，还是近期很有热度的企业家，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是夫妻。 饭桌上坐着的人看起来很有素养，亲切的跟他们打招呼，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起来很有气势。 曹恒对着手机跟老头打说道:“老爷子，今年你好不容易来我家一趟没能在家陪你过节，明年再补上。” 高康:“不重要，你好好工作，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就行，我忙着喝酒跟你媳妇聊。” 曹恒立马叫住:“等会儿，我有一个是要说。” “有屁快放。” 曹恒弱弱的开口:“麻烦跟我老婆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穿警服，我自己解释她估计又得........”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不要打扰我们吃饭，你们小夫妻晚上自己聊。” 姜梦知道有人在不好意思聊一些不方便外人听的话:“老公，等会儿再聊，拜拜。” 姜家人都奇怪曹恒为什么会穿一身警服出现，但很聪明的没有问。 第292章 年少有热情没能力满足自己，有能力满足失去热情 别墅里酒足饭饱的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看节目，高康知道姜家人好奇的事，喝了一口茶开口道:“曹恒到瑞文市任职政法委书记兼警察局长。 没跟家里说实话是担心你们被人报复，才不允许你们联系，只能他联系你们，我从来没说过不让他联系家里。” 全家人都在消化得到的信息，只有姜梦担心丈夫，她很清楚瑞文市是什么样的存在，常年在网上了解当地的事。 没爆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她很担心丈夫的安危。 突然有一声很突兀的笑声响起:“哈哈，咱们家竟然有个吃皇粮的，还是个局长。” 姜梦不满的说道:“妈，你关心的点也太奇特了吧，我都担心死他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龚月茹说道:“他之前是担心家里才很少联系，这次当着同事的面联系家里只有一种可能。” 全家目光转向她问道:“什么可能？” 龚月茹继续卖关子:“可能就是.......” 姜梦催促道:“就是什么呀？” “哎呀你快说，急死人了。” 龚月茹戳了戳女儿脑袋道: “用你脑袋瓜想想他敢明目张胆给你打电话说明瑞文市现在已经安全了。” “那我要买后天的飞机票去找他。”姜梦兴奋地手舞足蹈。 龚月茹把女儿按坐下道: “你一个大肚婆去什么去，好好待在家里，别瞎折腾，等他忙完了会回家陪你。我大孙子要是没了跟你拼命。” 姜梦眼神略带哀求的看向高康，希望他能开口帮忙说两句，老公是这老头弄走的，他必须要帮助他们夫妻团圆。 高康:“坐我的专机去吧，飞机上有医生，他们把你送到瑞文市再回来接我。” 没有到边西再转机是不想惊动太多人，不是想低调就能低调，江海市长市委想见面都拒绝了，不是出公差不会见任何一个人。 龚月茹不想让女儿去那种还不太确定的地方: “亲家，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都是孩子在胡闹不用当回事。” 作为老狐狸的高康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把鲁平川他们带上，瑞文市目前已经安全了，过几天机会看到媒体报道近期的事。” 姜芯:“姐，我也想跟你去看姐夫，顺便可以照顾一下你，我想出去走走看看，瑞文市可美了。” “你去干嘛，好好待在家陪我，一天天想往外跑，真不想待在家就早点找人嫁了。”龚月茹不想小女儿和大女婿混在一起，外界说起来不好听， 再说，小女儿对姐夫有那么一点点苗头要及时掐灭。 姜芯环顾一周没有人替自己说话，高康不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继续求姐姐:“姐，你就带我去吧，回家呆这么长时间我都腻了。 我过去可以给地方免费拍宣传片，像我这样的名人都敢去了，很多人会对瑞文放下过去的成见去旅游消费。” 姜梦:“你姐夫又不是当地旅游局局长，你过去万一被人认出来还麻烦。” “你最近热度比我还高，你去就不麻烦，我去就麻烦，不想带我去就直说。” 龚月茹:“既然知道还废话那么多。” ............... “今晚大家都在单位执勤别回去了，这两天案子先停下，主要是应对突发情况，辛苦大家了。”曹恒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饭后帮忙收拾碗筷。 其他人纷纷说道:“不辛苦，加入这一行就是想要成为自己从小崇拜的英雄，穿上这身衣服我很骄傲。” 曹恒:“勤加训练多一点保命的机会，这次参加任务的人应该清楚那一段时间的训练还是很有用的， 长时间不运动，肌肉会怠慢，面临危险身体反应会迟钝，长期保持体能吧英雄们。” 走出单位大门把买回来的一圈鞭炮拆了铺到单位门口点燃，噼里啪啦声中结束一年。 城市的上空中被五彩斑斓烟花映染仿若白昼，这里还是保留了很多过节的传统，没有强制要求不允许燃放烟花， 除夕跨年和年初一是允许到公园和广场燃放的，为防止发生意外，燃放地点准备了很多消防用品。 有山林着火的风险是真的，但是说污染空气那纯属放屁，真爱护环境你不如早死。 相比较工业污染生活这点污染压根不算什么，真正造成污染的人发财了， 平民却要分摊污染的责任是不公平的。 曹恒伫立在窗前站了好久，很久没有感受到年味，十年前除夕能吃上一顿肉馅饺子特别幸福，一个人只有五个， 剩下的全是青菜馅，快速吃完早早爬到院墙上等待倒计时城区燃放烟花， 贫民窟的节日和平常没区别，顶多吃顿好的，吃一些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相隔不过短短数千米却晃如一个世纪那样遥远。 好奇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开出如此短暂绚丽的花， 3到10岁每年除夕跨年必看的节目。 平民区不是只有老头子一个穷人，燃放的烟花没一会儿没了，绽放出来的没有远方的城区好看。 住了很多穷人，不过老头子是穷人里最穷的一个，基本温饱都难以维持更别提烟花这等奢侈之物。 看来看去也就那样，没法理解小时候冒着鼻涕泡吹着寒风等到凌晨， 这大概就是年少还有热情的时候没能力满足自己，有能力满足了却早已失去热情。 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躺到沙发上睡觉。 第293章 案件定性 短暂的假期结束，市局工作人员在年前开始正常工作，对抓回来的人进行身份确认，整理好的材料等收假递交到检察院再由法院处理。 作为目前活着以确定犯罪证据确凿的李东辉，曹恒建议给予公开枪决，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人老了十几岁，本来就矮小的人像只憔悴的猴子蜷缩着。 坐到他旁边问道:“后悔吗？” 李东辉挣扎着想起身手被拷在床头在努力也是徒劳，干哑着嗓子道:“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都给国家，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什么都不要。” 曹恒摇摇头不言语。 “我在国外账户有三千万美金，你放了我，我把钱都给你。”李东辉眼神祈求地望着他。 曹恒不屑地冷笑道:“你在别人眼里是富豪，在我眼里你和穷人没什么区别，三千万很多吗？” 李东辉哈哈大笑道:“你一个月就几千块钱的公务员，问三千万很多吗？你要笑死了。” “信不信由你。”向前说道:“你的死罪事逃不掉，是以何种方法死你还是有得选择的。” “有区别吗？” “有，公开处刑和安乐死，两个不一样。”曹恒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李东辉靠在床头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就要你说说知道什么。”曹恒想要从他嘴里弄到点有用的东西，不能让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臭虫继续潇洒活着。 李东辉闭上眼睛喃喃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都是死，怎么死都无所谓。” 曹恒:“你有六个老婆，七个子女，他们未来的生活你总得关心吧？” 李东辉:“他们又没参与到里面，公司账上的每一分钱干干净净，卖掉那些资产足够他们下半辈子潇洒。” “你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浪费口舌。” “好好想想，想到什么可以叫人找我过来。”曹恒起身离开单独关押他的房间朝看守的警员道:“在把他送到审判席前不要让人随便接近。” “是！” 主要是担心有人不安心把人弄死，曹恒又往关押其他人的房间，见到他那一刻秃顶的胖子挣扎着大喊冤枉。 曹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道:“你涉及到那么大的案子有啥可冤枉的。” “我不知道李东辉那狗娘养的会制毒，购买采石场的钱是他借给我的，没有利息，我以为会是我的事业第二春，没想到......呜呜呜。” 五十多岁的男人哭声像牛在嚎叫，没出事之前可是夜总会妹妹心目中最帅的哥哥。 曹恒没有停留下脚步说半句安慰的话，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不是哭两句就能当作没事发生过。 经过两天的清点山洞里的查获的海洛因半成品一吨，两条枪支生产线，共抓获175名犯罪人员。 其中有七十人是境外在逃人员急用假身份进入国内从事犯罪活动，被拐骗过来的妇女等假期结束了再开会讨论。 事件定性为跨国贩毒，跨国拐卖人口，恶意杀害他人，不用法院判都能知道这些人最轻的无期。 国外人员想要引渡回国绝不可能，国家每年在禁毒事业上投入大量的钱财和人力，绝不会容忍这些人完好走出国门。 曹恒翻阅了过去十年为禁毒事业牺牲的警员，有人是家中独子双亲已经不在世，有人还有妻儿，想要延续父亲的志愿。 他们生前都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他执行过长达六年半的海外任务，见过无数血腥的场面，能与这些长眠的英雄共情，准备公开没有了家人的英雄们。 要用这些毒贩的头颅来祭祀英雄，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实习警员敲响办公室的门， 曹恒抬头问道:“小刘，有事？” “曹局，楼下有几个人说是你的家属。” 没有提前收到任何妻子要来瑞文市消息的消息，本想说不见的，但还是起身把方案放回到保险柜往外走。 走到访客接待室门口，姜梦、孟莲和鲁平川坐在里面，值班的警员给他们倒水。 姜梦说:“你们还真是辛苦了，大过年还在工作，没有..........” 见到一身警服立挺的男人猛然起身快步走过去:“老公。” “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曹恒看着孟莲和鲁平川说道:“辛苦你们了，大过年还陪着她胡闹。” 本来应该煽情的一幕，姜梦把酝酿好的情绪收回，揪住他的耳朵厉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胡闹，说好的回家陪我过节，让一个孕妇千里迢迢赶过来陪你。” 曹恒抓住她的手道:“媳妇儿，有人在，注意点影响，我好歹是个局长，不能让人看笑话，给我留点面子。” “啊......哈哈，曹局我先去忙了，去忙了.........”警员嘟囔着往外走。 “你们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晚上再请你们吃饭。”曹恒拉着妻子的手道:“走，带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鲁平川贱兮兮的凑过来:“哥，你就不给我一个拥抱？”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抱的，赶紧去找个地方休息。”曹恒等他们走了揪一下妻子有些肉肉的脸蛋:“不在家好好过节，净胡闹。” 姜梦摸着肚子道:“孩子们想她们的爹了，他们的爹整天不着家，我不得舔着脸找过来。” “走，回宿舍让我香香媳妇。” 曹恒开上单位的车回宿舍，上楼打开房门，姜梦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扯到了伤口。 “媳妇儿你先下来，我........”能感觉到伤口在流血。 “老公，你怎么了？”姜梦解开他的外套扣子手忙脚乱的查看。 打底的衣服有一片血红，眼泪哗啦流下道:“你怎么成这样了，一点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边说着边把他衣服下来。 手臂上缠着纱布，胸口有一块淤青轻轻摸了一下问道:“疼吗？” “这都是小场面，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身上的那些伤，哪一个不比这个严重。”曹恒说着拆开纱布。 第294想未命名 “以前你没人管，以后不许你再受伤........呜呜呜.........你个王八蛋不知道家里有老婆孩子等着的吗？你这个级别还要自己往前冲吗？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曹恒有些手足无措:“老婆，你再哭我血都要溜干了，快点送我去医院。”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姜梦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拉上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往外走。 “等会儿，我先穿件衣服挡一下。”曹恒只穿了一件背心出门。 刚回来又开着车出门，直奔医院而去。 负责包扎的医生是最初处理伤口的那个:“你们年轻人真是的，也不会悠着一点，好不容易开始结痂的伤口又给弄开了。” 姜梦脑袋低垂着脑袋，脸红得像猴屁股。 曹恒笑了笑说道:“以后会注意，以后会注意再注意。” “你说的不打麻药会有些疼，忍着点儿。”消毒水不要钱似的往伤口倒。 姜梦在丈夫血肉模糊的手臂上看到伤口很大，少了一块肉，又恼怒又心疼，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个劲掉眼泪。 曹恒有些心烦意乱，语气不太好:“老头干嘛要告诉你我的位置，过来还要我看你哭，再哭今天就送你回家。” 姜梦小声说道:“老公，我就是心疼你。” 她已经暗暗记下这笔账，跋山涉水过来看你还敢对我说话不耐烦，等他好了一定折腾他，提醒他姐也不是好脾气。 曹恒单手拉着她的手道:“你哭我也很心疼，本来外伤够疼了，你一哭我心还疼。” “我不哭了，我不哭了。”姜梦擦掉眼泪。 医生没想到还吃了一口狗粮:“你们注意一下还有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在呢。” 学到了以后回家可以用这个方法哄老伴。 清洗好伤口上了药重新包扎上特意交代:“回家先静养一段时间，别再折腾了，对孩子不好。” 大哥，我怀疑你超速但又没证据，夫妻俩一番道谢离开医院，曹恒光着膀子有些冷，进入车里开起热风。 “想去哪儿玩啊？” 姜梦打着哈欠:“哪里都不想去，早上天没亮就从家里出发。” 曹恒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高伯伯安排专机送到省城又换乘大巴过来的。” 好你个老头竟然把公家的东西私用。他在改变，在自己身上做了以前不曾改变的原则。 曹恒:“你回家睡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去单位上班，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不会有太多时间陪你。” 心里有很多埋怨的话想说，看到丈夫下巴密密的胡须和充血的眼睛，所有气在一瞬间消失:“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的眼睛红得快跟兔子的一样。 工作有人处理，下午在家休息，明天在工作。”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姜梦把座椅往后放了一点:“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什么时候回，公司有纪礼在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你那两个兄弟懂的东西挺多的。” “任务有要求，他们会的东西是必须要具备的技能。他俩当时语言上没过关，这些年应该进步了不少。”他们在十四处待了有一年，文化课的老师是业内顶尖学者。 曹恒听从妻子的话没去单位，把手臂上的血擦干净上床睡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 姜梦毫无睡意，眼睛直勾勾盯着丈夫的脸，他好像又瘦了，不知道这段时间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她没有做了英雄家属的荣誉感，只想要丈夫好好的。 脸上有不少细细的擦伤，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不了解他的工作无法想到他在工作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 睡了个天昏地暗，曹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妻子不知道去了哪儿，卧室外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寻声走到厨房门口见她穿着围裙在下厨，忘了她多久没进过厨房，应该有半年了吧， “出去吃就好了，天那么冷还要在家自己做，辛苦你了。” 姜梦回头看着丈夫道:“不辛苦，很久没给你做饭，也就这段时间你能吃到我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以后你别想再让我进厨房。” “行吧，我也就受伤这段时间能享福。”曹恒帮她把做好的菜端出来。 宿舍里的厨具搬进来没几天就买了，一直没时间自己做饭，也懒得做饭，每天在单位食堂随便对付一口。 曹恒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问道:“你自己去市场买的菜？” “不是，是楼下的门卫去帮忙买的，他下班买了送过来才回家的。”姜梦给丈夫夹了一筷子青菜道:“很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水准。” 曹恒:“今天太晚了，明天下班我带你去下馆子，顺便请单位的同事吃一顿饭，瑞文市的东西很好吃，很原生态。” 姜梦:“那你怎么越来越瘦？” “休息不好，再好吃的东西也没胃口。”曹恒咽下嘴里的食物道:“等一段时间市局把近半年的案子公告出来你就会知道我这几个月有多忙。” “我没想到一个地级市的条件这么差，城市环境还比不上江海一个小县城。”从进入这座边境城市的那一刻姜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曹恒:“地缘关系，没有任何工业基础，每一任市长都试图寻找出路，最终干到任期满都没折腾出啥东西出来。” “我可以把直播事业部搬到这里培训当地人做切片，江海负责生产和物流配送。”夫妻俩不缺吃喝，更不缺房子住，姜梦就想证明个人社会价值: “每年产生的利润款一部分给当地用作发展。” “你自己挣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恒胜的分红我可以让他们打到你账户里”曹恒学着某个老师的口吻说道:“我对钱不感兴趣，只对赚钱的过程感兴趣。” 姜梦:“你这话咱俩说说就算了不能让外人听到，恒胜投资的项目很大，科技园的两个项目做起来，投资收益至少十倍以上。 江海市政府特别注重智能充电和能源回收两个项目，对外宣称要把这两家企业做到行业第一。” 曹恒笑了笑道:“他们想吹牛就让他们吹吧，好不容易改变江海的工业格局，两家企业算是江海为数不多的科技企业。” 第295采访访挖坑 省里安排了电视台记者过来对案件进行采访报道，曹恒和市委、市政代表都出席了采访。 出发前领导要求重点采访曹恒，提问的记者对于其他人只是做了简单的采访。 葛红在镜头前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是我们的工作失责才会有那样的犯罪团伙在眼皮子底下存在那么长时间，对此向社会做出深刻的检讨..........” 洋洋洒洒写了千字检讨书，说完眼眶红润。 她是个天生的演员和政治家，在这个关头没有撇清关系，没有往前几任身上推，自罚了上面也不好过度追究。 她在瑞文市主政的时间不短，这次挨板子会是最重的一个。 轮到重点采访的对象曹恒的时候记者问道:“外界传言曹局是上京空降过来的，您这么年轻就能担任市局长的位子一定有过人之处。” 这他妈是给老子上眼药水，想说我是靠背景上位。 曹恒语气平静道:“有没有过人之处不是我自己说了算更不是某一个媒体说了算，是生活在瑞文市的人民说了算。” “这次突破了很大的案子，你又立新功，恭喜你。” 曹恒面色肃穆:“这不值得恭喜，这么大的案子存在了近十年才发现，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我不清楚这么多年有多少人被迫害，到目前还有258具亡魂还在深坑里没有找到，他们无辜的，刚才葛书记说了是我们的失职，确实是这样的。 但凡我们有一个人负责把过去的案子捋一下会发现蛛丝马迹，我认为瑞文市政法系和其他几个班子都有责任，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全体冲在一线缉毒警的功劳，有人已经看不到今天，我想在此告诉他们永远没有毒贩可以活着从我们的国土离开。 还有我认为你的职业素养有很大的问题，麻烦省电视台领导下次安排一个合格的记者来采访。” 女记者想要反驳，曹恒抬手打断道:“我们还是聊一聊其他的具体细节。” 没等发问曹恒自己开口:“其实我并不想进入体制内工作，不想享受这种荣耀，更想平平淡淡过我的小日子，期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来到瑞文市第一天已经是深夜，我不敢置信这是一座地级市，马路坑坑洼洼，深夜见不到一盏路灯，没有人敢独自外出， 在路上遇到一个来这座城市的女性游客被一群混混围住调戏，这样的事过去还不知道发生过多少起没人知道， 因为我们体制内腐败问题送进去了很多人，之前在媒体中有报道就不详细说。” 曹恒把话题转到从来到这座城市的初见初闻在一件件事情中抽丝剥茧查到现今的案子，只说瑞文市目前很安全，未来会更加安全。 只说组织者已经被抓从毒品生产制造到运送，销售一整条产业链被抓，没有提幕后之人，就是想警告那个人我知道你的存在。 .......................... 采访时间长达两个小时，曹恒觉得记者十分不专业，总感觉在挖坑等自己跳进去，对方的坑又太明显。 送走记者其他单位的负责人离开了，葛红开口道:“恭喜你啊，又立新功。” 曹恒冷冷道:“你是怎么恬不知耻说出这句话的，但凡是个人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葛红很意外他会直接表达出来，脸上的厌恶没有一点掩饰，轻松一笑道:“你有很大的可能会调任到市长的位置负责接下来的经济建设工作。” 曹恒:“我认为你的觉悟出现了问题，别把所有精力放在争权夺利上，多想想怎么干点实事。” 葛红:“我再努力有什么用，城区改造原本是让东辉集团负责，现在李东辉出事了，项目没法进行，我基本没机会做出实质性的政绩。” “你不要把每一件事都跟个人政绩挂钩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曹恒问道:“你从政的初衷想要造福一方还是升官发财？” 葛红说出心中所想道:“开始是造福一方，感觉太难了，总觉得手里的权力不够大，做不了任何事。” 曹恒:“做好自己所处位置该做的事就行，你这是缺少生活，人不能只一味的追求事业，个人生活要提上日程。” 他的话里意思是说你就是缺男人滋润。 葛红算是听明白了红着脸离开，向前也没待多长时间，回单位翻看过去的卷宗，主要是过去入狱的民警。 还真看到了不一样的，十年间前前后后有四个警察被抓进去坐牢，有两个出狱没多久去世，有两个还在服刑。 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负责追查人口失踪案，疑点太多，只要不是犯很严重的错不可能把他们抓进去。 想要开车到他们服刑的监狱，一看时间不够便放弃，明日再去见，跟他们了解当时的真实情况。 以瑞文过去的体制不是没有可能把不同阵营的人送进去，黑色的世界是不容许有一点白的。 把法院判决的结果和警方提交给检查院的证据全部看了一遍，果真有猫腻。 曹恒揉了揉眼睛把卷宗还回去，跟市局办公室主任说道:“通知大家，下班到对面老王羊肉店我请吃饭。” “好，我现在就去通知。” 曹恒回宿舍换身衣服把妻子接上俩人步行到单位对面的店里，提前预定过的，店老板接到大单忙得不亦乐乎。 门口支着十个炉子，飘着肉香。 看到财神爷来了招呼坐下上了一壶热茶:“兄弟，弟妹挺漂亮的。” “谢谢，王大哥你是有审美的。”曹恒说道:“还是老样子，往单位送两只剩下的待会儿在你店里吃。” 王治富:“你们够辛苦的，过节还在加班，那该死的毒贩就该断子绝孙。” 曹恒:“是该死，以后在咱们这个城市不会再看到他们的存在。” “你们坐会儿，我去忙了。” 曹恒给妻子倒了一杯热麦茶道:“喝点热水，你睡了一天到这会儿估计还是懵的，再待两天就回家。” 给鲁平川打电话过来一起吃饭，人家放着家人没陪，护送自己的老婆过来曹恒心里很过意不去，做兄弟做到这份上足够了。 第296章 你在哪儿家在哪儿 可能水土不服的原因姜梦整个人变得有些蔫，喝了一碗羊杂汤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仿佛任督二脉都打开了。 单位的同事一口一个嫂子或者弟妹，姜梦都给予热情回应落落大方，大家手头都有很多事，快速解决晚饭又回去加班。 夫妻俩漫步在街上，路边的花儿正行着寒风绽放，姜梦好奇的说:“老公，你看那花儿很漂亮。” “有你在身边我无暇顾及它物。” “你的意思是没有我在你就可以满眼是莺莺燕燕？” “我就是想玩个浪漫能让你想到那么多，你这脑洞咋长的。”曹恒手指轻轻戳她脸蛋说道:“有组织在监督，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看，你认为我敢吗？再说我已经拥有你怎么会多看一眼其他人。” “组织盯得再紧还不一定有人接连出事，主要还是看你个人。”姜梦的手停在丈夫腰间问道:“老公，你腰上别了什么？” “手枪，来到瑞文市它很少离身，不过，以后不需要了。”曹恒不太确定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报复主要是用来防身，再能打也双拳难敌四手。 姜梦整个人紧紧靠在丈夫身上:“任务结束咱们回家吧，这里什么样交给其他人，实在不行你捐钱，做的已经够多，我不想咱们分开。” 曹恒叹气道:“老爷子不会让我回去的，至少要给瑞文市找到一条经济支柱，不然过去的努力全部白费，犯罪率还是一样居高不下。” “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去跟他说，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曹恒见她一副母老虎架势笑道:“我不会再冲到一线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不会再去抓犯罪，身份换了没有执法权。” “合着是你自己不想离开，孩子快出生了你才陪我几天，别人家的丈夫天天陪在妻子身边，你呢？” 曹恒有点厌恶这样的比较，心情有些烦躁但想到她是孕妇耐下心来说道:“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可以照顾你的，你还不是一样放不下你的工作。” 姜梦甩开丈夫的手大步往前走:“那能一样吗，咱们家在江海不在瑞文，我就不理解了这地方有什么可吸引你的？” “你慢点儿。”曹恒追上她，一把揽过她的肩道:“是你说的要有社会责任感，这里需要我，我也找到了第二个人生的意义。 第一个是因为有你，我更加惜命，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恐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弄死对方，有了你我面临危险会害怕， 但我不能退缩，我想让咱们的孩子长大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全是对他爸爸的赞美，我能改变这个地方而感到自豪，你也会因为我而自豪的。” 姜梦眼里盈盈有泪:“不会，我只想你跟我在一起，你在哪儿家在哪儿，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世间里我经常做梦看到你血淋淋站在我面前，我心都要碎了。” 曹恒见四下无人捧起她的脸蛋亲了一口:“还真是水做的女人，怎么说哭就哭，咱别哭，万一被人误会是我在虐待你。” “你就是虐待我了，有家不回让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独守空房。”姜梦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道:“老公，你可以抽空带我到处转转吗？” 曹恒:“这周估计不行，下周我抽出一些时间，很多工作没我也能处理，我去单位也干不了什么事，但是人不能不在。” “没事，我打算待在这里长住，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什么时候回去。” 刚才说的话只是想哄她，笃定她放不下工作才这样说，真让她闲下来，最多一个礼拜她就会心慌各种找茬。 说这话是试探还是认真的？ 曹恒小心翼翼问道:“媳妇，你真要留下来长住？” “怎么?_??你不乐意？”侧头盯着丈夫的眼睛。 “主要是你要做产检，这里的医疗没有江海好，我也不能无时无刻陪在你身边，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回江海。” “曹恒，你真是狗脸说变就变，刚说了不到五分钟你就变卦。”姜梦说道:“我留在这里影响到你什么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曹恒坚决道:“不行，你不回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你敢。”姜梦挺着大肚子对着丈夫。 曹恒败下阵来:“行行行，你想待多久待多久，你身怀龙太子，我服你了行吧。” 姜梦郑重其事说道:“我告诉你曹恒，你不要想着把我甩开，当你跟我睡到一张床上脱下我裤子的时候就要对我负责。” 我也没说要把你甩了呀，也没想过要甩掉你啊，曹恒点头道:“嗯，我负责，我负责到底，那咱们现在回去让我好好亲你。” “走，回家。” 俩人回到宿舍， 吻得天昏地暗，姜梦喘着粗气道:“真难受，什么都做不了你还勾引人家。” 曹恒:“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不行似的，咱们还是得休息，再忍忍，以后把这十个月的全补回来。” “困了，我睡了，晚安，老公。”姜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丈夫怀里。 曹恒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 好像跟她过完一生，曹恒的世界里是怀旧的，认定一个人很难会去改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慢慢忘记，但是需要忘记的很有可能是她。 .............. 瑞文市执法号把近半年的工作做了个总结，在外界不清楚的情况下发生过的案子，爆出来的数据很触目惊心。 前前后后抓了1032人，有黑社会背景，有贪污腐败，有涉毒涉黄，有罔顾事实办案。 省委组织部当晚在省电视台新闻给予社会肯定，没有提一句功劳，没有提一句成功，宣布曹恒调任瑞文市市长，瑞文市政府负责一切事务。 原市长葛红调任省委秘书处.........在新闻里提到一系列人事调动情况并作出汇报。 当地很多人想要过好日子，安稳过日子的人把曹恒当成救世主，他的到来解决了安全问题，相信他能带领瑞文市经济上一个台阶。 第297章 调任市长 省委组织部的任命很快下来，部分单位从其他地方调任，市局长的岗位由何常立担任，他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实，在就职大会上发言: “我在一线工作有将近二十年，感谢组织给予我信任，再接下来的工作里我与罪恶不共戴天，也感谢曹局不止是瑞文市心中的救世主，更是我们所有人学习的目标，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又找回了初心， 不畏强权黑恶势力，勇做法制先锋，没有任何权势大过律法，坚守一个作为人民警察的底线和工作职责，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 面对媒体的镜头，新到任的人一一上台讲话，搞这一出是想告诉外界瑞文市真的在变化而且是大动作，以此来吸引更多的投资商过来。 打破牛魔王过来要耕三里地，孙悟空来了耍猴子戏的说法。 曹恒最后一个上台: “首先欢迎媒体参加今天的就职大会，感谢组织给予我的肯定，我自认没有功劳，组织领导也认为我们没功劳， 过去做的全是该做的，未来做的也是该做的，在分内的是就不能算作是功劳，只能是本分，如果看到有恶不处是不作为， 到新的岗位不作为是懒政，所以不管我们改变了什么都不要奇怪，也不要认为是功劳，都是本职工作应该做的。组织把我放到这么重要的岗位是相信我一定会做出成绩， 接下来我说一说瑞文市的远景是什么？ 接下来三年瑞文市将会成为世界最大的药材生产基地，国医孵化城市，欢迎各位有志之士前来，政府会提供一系列项目的相关措施，会有相关的部门来管理对接工作， 下半年将会有一天国医街打造出来，租金永远不会涨，有真才实学的人将会得到政府的奖励，目前还没有研究出什么样的奖励最有吸引力，可以关注瑞文市政号，三天之内会研究出具体的奖励标准和奖励制度。 在高速发展的时代，这座美丽的边境城市落后于时代的发展，不过我信心带领它弯道超车，走出一条独属于瑞文市的经济路线， 目前最主要的是要改善我们的城市交通系统和民生基础建设，这里有大量的项目适合企业发展，欢迎投资商前来商谈投资， 同时欢迎明年的毕业生到瑞文市工作和创业，我们有最天然的原生态产品可以孵化，很快会出台一系列政策扶持人才引进计划............” 就职大会上午结束，把媒体留在单位食堂就餐， 新来的市委书记汪思琮是从上京空降下来的，走到曹恒身旁道:“去我那里聊聊。” “我先把我夫人送回去再去你办公室。” 曹恒认识他，是上京王家那一系的人，看来上面谁也不想错过瑞文市的资源，王家也是一样，估计是王老头出山了，其他人还没那么大面子。 上面也有自己的难处，到了一定高位不可能随心所欲，其他人握着的资源不少，大项目大决策需要人同意才能上马，更多的要做到平衡，不允许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 有些面子二号不能直接驳回，朋友要多多的，敌人少少的， “老公我吃好了，你送我回家吧。”姜梦把碗推到丈夫面前。 “嗯，等我一会儿。”曹恒端着空碗离开，她一个人吃了自己两个人的量。 从认识开始她没有刻意去控制过饮食，想吃什么吃什么，胃口还贼好。 送她回到宿舍大门目睹着她进楼才调转车头去市委。 汪思琮提起正在沸腾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刚到瑞文市，很多地方不是特别了解，工作上希望多多指教。” 曹恒不在乎他是谁的人，不在乎捞政治资还是干嘛，只要不阻碍瑞文市发展计划随便他捞:“汪书记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尽管吱一声，工作上一定会配合你。” “是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你说的大项目我想看一看详细计划，麻烦你给我提供一份。” 对方这就开始蹬鼻子上脸，曹恒语气平静道:“计划还需要在完善，项目正式启动前会进行开会讨论。” 汪思琮:“我来之前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事，很多人说你独断专政，霸道，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那些传言越来越离谱，信不得。” 信不得你他妈还说出来？ 曹恒点点头承认:“所言不虚，四下没有人可以信任的时候确实需要独断，很多事是在做之前没法让太多人知道。” 汪思琮.“瑞文市是组织领导下的城市，我们每做一个决定需要组织同意才能执行，希望我们以后多沟通。” 他话里有话:这里不是你家，是国家领导下的城市，不是你独断的地方，以后有事多向我汇报再执行。 曹恒:“当然，没有组织同意我一个人也盘活不了瑞文市这么大的城市经济市场，自然是需要我们所有单位同心协力才能达成目标，不过，组织是人民的组织，我们的出发点还是为了人民过上好日子而不是给他们添堵。” 汪思琮:“自然是这样，曹市长从政之前生意做得不错，投资的项目做得有声有色，相信会是搞经济的一把好手。” 汪思琮不动声色的给他警告，我知道你的底色，不要拉自己的公司过来投资， 曹恒从来没想过要来瑞文市投资:“公司的事务我彻底不负责，瑞文市的产业不在恒胜投资发展战略上，至于搞好经济是目标，好不好需要外界评价，一两个人不能代表所有人。” 汪思琮长叹一口气道:“唉，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你，与你一同共事，蹉跎半生才有机会跟你坐在一起喝茶。” 老东西你这是说我背景啊！ 曹恒自然不会虚他:“距离退休还有十来年，大家一起共事的时间很长，以前一起共事的都已化作白骨。想他们了只能带着酒去墓前喝一杯，咱俩深交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 汪思琮:“我主要是想跟你聊聊相互更多的了解才能在未来工作中更加默契。” 对方的意思是在赶人了，曹恒把茶水一饮而尽:“我刚到新岗位还有很多工作不了解，告辞了。” 第298章 姜梦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曹恒对市长的日常工作不是很了解，好在前任助手还在，很多工作由他来处理。 曹恒问道:“嘉伟，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 陈嘉伟回答:“四年，跟过老市长后来跟葛市长。” 曹恒说道:“好好表现，你的工作能力不错，有机会到地方去历练历练。” “曹市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么情况给我打个电话。”曹恒想带老婆四处逛逛，来了好多天，天天待在宿舍像是在坐牢。 除了睡就是吃，整个人看起来蔫啦吧唧。 随后又交代了一些事离开单位，找何常立借了他的二手卡l拉回宿舍接上妻子。 姜梦第一次坐这么简陋的车子说道:“你们单位的车子？” “不是，找人借的，单位的车子开出来私用被人捅上去会很难看，明天去4s买辆车，出行方便一些。”曹恒说道:“你问问小川他们有没有时间，他们有时间就让他们今天过去买。” 姜梦拨打电话的手指停一下问道:“买什么样的车子？” “能跑起来，比走路快一点就行，什么有现车买什么，舒适性一定要好一点儿。”看她这样子不吵不闹，天天待在家是短时间不会回江海。 没有车出行很不方便，项目上马有一定规模，回江海的时候低价卖出去就行。 姜梦坐在副驾位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说道:“出门有你在，大院里挺安全的，要不让小川他们回去吧。” “让他们在这里多玩两天，想吃什么吃什么，玩够了吃够了让他们回去吧。”曹恒认为瑞文市目前足够安全。 妻子出门有自己陪同，这都能出事那都是命啊，境内进行了大规模扫黑除恶，出门吃夜宵光膀子都要过去查个身份，更别想有什么热武器。 现在她不想回去，杠上了又有身孕不能跟她硬着来，等过段时间把她带回江海交给岳母。 能想到岳母扣下她的所有证件，到哪儿都跟着的画面。 “你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阴险。” 曹恒对上她明江的眼睛说道:“我在想你待会儿看到美景的样子？” 前面的绿灯亮了，再次上路往城外的村子里开去:“待会儿想玩什么尽情玩，想吃什么尽情吃，好不容易抽个时间出来陪你。” 姜梦降下车窗任由风吹着头发偏偏思绪，说道:“这里的空气和天气真好，江海这几天还是10c以下，瑞文市20摄氏度，还有太阳，天好蓝，白云也很多。” 曹恒说道:“可惜经济差了点儿，不过经济好的地方可没有好山好水，我认为瑞文市养老度假休闲很适合。” 治安好了人流量起来开始会有投资商过来搞开发，吃全是最原生态的种植，养殖，有机食品是一张未来可以打造出来的名片。 “有什么适合新元时尚投资投资的项目？”姜梦想带头来投资，她想好了要给这个地方搞宣传，用自己的影响力给瑞文市引流。 曹恒自然是不想她来这里投资，出于好意得到的不一定是好意，官和商结合很容易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勾结。 “咱俩的公司都不要碰这个地方，我的身份很敏感，家里的公司都不适合来这里投资，原本是想让爸的公司来竞标城市改造项目的，姓汪的把我叫到办公室敲打了。” “不投就不投吧，我还懒得两头跑。”姜梦不满道:“姓汪的有毛病吧，跑过来啥成绩都没有就开始敲打你，老公，咱不受这窝囊气，这市长谁想干谁来干。” 她巴不得丈夫立马答应不干了跟自己回家。 曹恒说道:“他是想提醒我瑞文市他才是一把手，想让我不要越俎代庖，过去在市局我确实专横了些，应该是有人跟他说过一些事， 你别看大家天南海北的，说不定身边某一个人他们曾经是同事，官场其实不大，有人一生换十几个城市任职都有可能。” 姜梦气哼哼道:“你是铁了心的不想跟我回家。” “你不都铁了心留下来陪我嘛，咱俩不是每天都能见面吗？”曹恒说道:“我没强制让你留下来，你别稍微有点苗头就借题发挥。”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嘛？” 曹恒说道:“能，但这一次不能，再给我一年时间，有可能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只要瑞文市经济建设走向正轨我就回家陪你，到时候老头子拿枪逼着我，我也不听他的。以后我都听你的话，这次先听我的。” 姜梦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你应该要替自己好好想想，命都要给国家了，你为什么不能替自己好好活着， 是不是地球离了你不转，瑞文市即使你不来上面还是会安排人过来处理，不会让它乱下去。” 她一直以来不是个脾气很好，很有耐心的女人，不过是一直在克制， 曹恒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她吵，语气平静道:“正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才想做点有意义的事，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姜梦:“不，你不是自私，你一直没替自己考虑，咱们就是普通人，不要想着去改变任何事，跟老爷子说你不干了，你不好意思说，我给他打电话。”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想丈夫把最后剩余的一点点时间全部给他心中的理想，她也需要他的陪伴，就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曹恒说道:“你别打扰他，他最近应该挺着急上火，你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就会回江海陪你过日子。” 见妻子板着脸，曹恒再次开口道:“出来玩开心一点儿，别板着脸好像谁欠你钱似的。” 第299章 姜梦的目的 湖中荷叶初露头角，万亩的桃园粉色花儿开满，轻风掠过卷起花瓣漫天飞舞，湖中渔农划着竹筏唱着山歌收网。 远处山峦翠绿起伏跌宕。 曹恒很久没有特意出来玩了，过去出来全是为了工作，不会停下脚步去看山看水，哪怕三秒的时间也没有。 坐在遮阳的江边亭子里，姜梦带着圆帽眼睛半眯看着眼前的美景:“这样的地方没人来真是可惜。” “这里还太过于原生态，需要投资打造旅游相关配套，服务要跟上。”曹恒过来也是有目的，去过瑞文市不少地方，有山有水还有花，生态很好的地方就属这片。 未来想把这里打造成一个5a级度假村，距离城区十公里，到省城的机场40公里，到高铁站5公里，很适合作为旅游业发展的一张名片。 整个村子的住房和道路还是很原生态，前几年政府投了上千万打造了示范村，种植的花草树木都已长成。 古老的柳树似乎就是湖边的标配，有水的地方都能看到它的身影，曹恒拿着手机四处拍摄。 姜梦亦是同样如此，曹恒靠近她说道:“这里风景这么美，不拍几张照片可惜了。” “哼........不需要，我有自拍杆。”姜梦从包里捣鼓一通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自拍杆化身导游给这个地方做介绍。 “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拍照了？”曹恒小声嘟囔远远跟着她。 她想要找茬什么话都能挑出毛病闹一闹，不跟她对着干，又不能太顺着她，最好的办法跟着她不说话。 但还是要让她感到在被关心，心里还是爱她的，不能把矛盾扩大化。 她性格那么傲娇要强的人做出了很多妥协，只是简单的闹一闹无伤大雅，还没触及到底线可以忍一忍。 “过来，我手累了，帮我拿手机。”姜梦颐指气使的把把包和手机统统交给丈夫:“待会儿看到美景帮我多拍一点，顺便剪辑好了上传到平台。” “媳妇儿，我........” 姜梦横眉竖眼道:“我什么我，叫你帮忙干点活儿我这我哪给自己找借口推脱，果然就是没感觉，不爱了，还说什么对我好，全是骗鬼的话...........” 等她输出完曹恒方才开口道:“我现在就是说句话都有可能被你找出问题，呼吸都有罪，你这女人怎么能不讲道理。” “讲道理的女人是妈妈，老婆很少有讲道理的，过去是我太理解你才会让你误认为自己的老婆通情达理可以忽略，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懂事。” 她就是要折腾，把他弄回家陪自己过日子。 这里的风景很美，东西很好吃，原住民很淳朴，但就是不喜欢这里，待在瑞文市感觉全身不得劲，每天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曹恒:“退货还来得及吗？我待会儿打电话问一问岳父。” 姜梦:“来不及了，拆开包装用过就不可能退货，这辈子赖上你了。”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自己跑过来找我，待不习惯有事没事从我身上挑毛病，就没有一件事在你眼里是对的， 回家鞋子怎么放，衣服挂哪儿你都能找出问题，你厉害，过几天咱俩回江海，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曹恒想先把她骗回江海交给岳母。 姜梦机警的盯着他看了很久道:“你不要想着把我留在家里自己跑过来上班，你前脚走，我后脚就买机票跟上，我又不是没有钱没有时间。” 曹恒:“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跟你待在一起我很开心，每天下班再累看到你所有疲惫统统都赶跑。” “你不要在我面前动你那点小心思，没有用的，最好老老实实不要耍小聪明。”姜梦很睿智似的指了指自己明亮的眼睛。 曹恒心中暗道:大傻子，等回家了你就知道我的厉害，直接藏所有证件，再过一两个月坐飞机人家航空公司都不敢让你坐。 “媳妇儿，咱俩今天晚上留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市区，这地方景色好，空气好，人的心情也变得不错。” 姜梦眼里全是眼前的美景嘴里却说着不符合此时此景的话:“随便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总之别想把我甩掉，这辈子我吃定你了。” 曹恒嘟囔道:“说的什么话，谁家老母猪丢了不心疼，还是怀了崽的猪。” 姜梦转身盯着丈夫厉声说道:“你说什么？有种再给大点儿声。” 曹恒连忙摆摆手道:“没说什么，快走吧，待会儿带你去村里转一转，出来玩就玩玩尽兴。”前后相距三米，声音这么小都能听到，真是驴耳朵。 “前面带路，嘴上说着带我去玩，你一直躲在后面我知道从哪条路能去村里吗？”姜梦站在道路岔口。 直走往前就是村里，不过百米，她也要找茬。曹恒吐了一口气暗道:忍了，自己的找的老婆，忍吧，忍吧。 快步走到她身边想拉起她的手刚碰到就被甩掉，曹恒不再搭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你什么态度，这就不耐烦了，走那么快干嘛.........” 背后妻子叽叽喳喳找茬说个没完没见，曹恒转身说道:“明天我去单位请假，咱们回江海待一段时间，再不回去你都快疯了。” 姜梦:“什么意思？” 她又要开始发挥想象力了，曹恒率先开口道:“从你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开始，每天一点点小事就找我茬，从鞋子摆放，饭菜一会儿说咸了一会儿又淡了，中午吃食堂的时候我看你吃得挺干净的。 你是不是一天天吃饱饭没事干把精力花在我身上找茬，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能折腾的女人。” 说完不管她同不同意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你在闹是想逼着我跟你回家，即使我真的妥协了跟你回家，我心里还是牵挂这里，过得不开心你会开心吗？知道你最好了。” 姜梦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道:“你说得对，所以我才留下来跟你并肩作战，即使什么都做不了每天就是想你下班后有个人知冷知热，有个人跟你聊聊天。” 小样你还想一个棒子一颗糖，我偏不上你的当。 你知冷知热？天天找事还知冷知热，我的心比冬天还冷。看来不好糊弄啊，曹恒不再说话拉着她的手慢慢往村子里走。 第300章 向妻子妥协请假一个月回家 村里并没有能提供休息的营业点，曹恒在天黑之前回到市里把车钥匙还给何常立。 妻子已经洗澡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慵懒的瘫在沙发上:“老公，过来帮我按按腿，腿好酸哦。” “你真行，前后变脸可真快。”曹恒拿着一个凳子坐在她面前，把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开始揉捏。 姜梦捧着丈夫的脸道:“你不是嫌我闹腾烦了嘛，我痛定思痛做个贤妻良母，做丈夫事业上的坚强后盾，公司不想管了，反正咱俩的钱存银行利息足够花，以后我就做个官太太。” “那行，这次回去把公司卖了，咱俩直接在瑞文市定居下来，我认为.........” 姜梦打断道:“你认为个屁，我随便试探一下你就说出真是想法，我不管总之我就跟着你，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走。” 你是真听不懂我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还是故意装不懂？ 曹恒:“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找理由骂我你就直说，我一黄花大小伙落进你手里算是毁了，被你骂不能顶嘴回家还要给你按脚，这么好的男人去哪儿找啊？” 姜梦:“我呸..........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你明天就去单位请假，咱俩后天回家，嗯.....请一个月的假。” “行啊，我听你的，你说请几天咱就请几天。”曹恒认为暂时留在瑞文没什么用，政策下来有人抢着执行，没必要跟人家抢功劳，只需要监督到位就行。 姜梦警告道:“你回家不允许在妈面前说我在瑞文市的事，你这女婿在家里说话分量比我重，果然有钱有势就是不一样。” 我能不说吗？我还要添油加醋告状，让你妈收拾你，最好把她禁足在家，曹恒没有回答她的话。 姜梦看着丈夫认真给自己按腿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你沉默是几个意思？对我不耐烦了吗？” 曹恒抬头看着她道:“你最近有些过分了哦，怀孕我没法动你，生产完还这样作，看我收不收拾你。别到时候因为家暴上头条。” “我不管，你不回家我就天天闹，你打死我都要闹，不然..........呜呜。”姜梦挣扎了一下回吻。 曹恒低头看着脸色绯红的妻子道:“早说要亲亲多好，一天天瞎胡闹就为了这点事。” 姜梦突然眼中泪光闪烁道:“你以为每天都会亲我，我来这里那么多天你就亲过我一次，老公，你是不是嫌我丑？ 我现在又不化妆，还挺个大肚子像个大妈一样，你嫌弃我是正常的，男人都喜欢年轻身材好，脸蛋漂亮的，我现在身材没有，皮肤不是特别好.........” 表演课又来了，曹恒没有像以前那样哄她开心，说道:“知道自己有一堆不足还瞎胡闹，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我去准备晚饭，明天给我交份检讨书。” 姜梦脑袋宕机了，怎么会和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拿起桌上果篮里的苹果削皮，咬一口嘀咕道:“狗男人，真是油盐不进。” 摸着肚子自言自语:“你们俩千万别随你们的爸爸，像头倔驴一样，气死妈妈了。” 曹恒自从姜梦来以后在冰箱里准备了很多吃的，有的是提前做好只要热一热就能吃，给鲁平川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过来一起吃饭。 手臂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敢使劲，准备叫妻子进来帮忙切点东西，见她边打游戏边碎碎念，还是算了，清净一会儿，等鲁平川过来再让他切吧。 先把提前煮好的牛腩热一下，又炒了一个青菜和鸡蛋，房门这时候敲响，打开门让鲁平川和孟莲进来，两个人的状态看起来不是特别好问道:“你俩身体不舒服？” “天天待在酒店，今天去了省城把车买回来了。”鲁平川从兜里拿出钥匙递给他道:“45万，考虑到你平时需要下乡买了一辆四驱版本混动。” “麻烦你了，我安排你嫂子转到你工资卡上。”曹恒说道:“孟莲坐着休息，小川进来帮我切点东西。” 姜梦看到丈夫进厨房了方才放下手机开口道:“小莲啊，最近在瑞文市待的还习惯吗？” 孟莲苦着脸道:“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什么正经的事干，感觉自己要废。梦姐，咱们什么时候回江海？” 姜梦小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后天就回去，说实在的，其实我也有点待不下去，人生地不熟，想逛个街又没有什么好商场，整天就待在这三十平米的房子里。” “你个恒哥是不是吵架了，我怎么觉得你俩互不理对方？”孟莲从进来就觉得很不对劲。 姜梦咬牙切齿道:“狗男人气死我了，他让我在这反省，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非要倒打一耙。” 孟莲提醒道:“你可悠着点儿，他想做什么你支持他就行，别跟他闹万一感情闹没了咋办？你们像之前那样挺好，想对方了就抽时间在一起，平时各忙各的挺好的。” 姜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了反骨，我说啥都要跟我反着来，可能是在一起时间长了不在乎了。” 孟莲说道:“正恰恰说明你们的感情已经进入下一步，相敬如宾没有情绪起伏的感情经受不住一点点风浪，没事碰撞一下反而能更好的了解对方，清楚彼此的底线在哪儿。” “我一个已婚的女人还被你一个未婚的人教育。”姜梦剥开一个橘子掰一半给她道:“你这几个月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这次回去给我当助理吧，一个女孩子不能一直给人当保镖。” “我听你安排。” 话落厨房里的饭菜开始往外端，曹恒先给妻子盛了一碗乌鸡汤道:“多吃一点有力气继续反省自身不足，不反省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缺点，一反省除了脸蛋全是缺点。” 姜梦是真的饿了，没空搭理丈夫，端起鸡汤吹了吹开启小口喝:“我想带点这里的东西回家，坐飞机又不方便。” 鲁平川说道:“我开车，你们仨坐飞机回江海。” 曹恒:“你不用搭理她，想一出是一出，从这里到江海两千公里，回来的时候我还要开车，太麻烦，明天买点干货发快递。” 姜梦也说:“你哥说得对，长途二十几个小时开车不安全。买点能带上飞机的东西回去就可以了。” 她是懂得在有人的情况下给丈夫留面子的，再怎么闹也只能在私下夫妻俩闹。 第301章 换马铃薯种土豆 请了假准备当天离开的，省里突然通知各市政府几个主管单位临时到省城参加会议。曹恒开上新车载妻子和鲁平川，孟莲到省政府附近的酒店休息。 安顿好他们立马赶到会场，稀稀拉拉有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边西省在全国 gdp属于中下游水平。 靠旅游业、矿产和电力三大支柱产业，没有什么工业，有好几个项目做到了全国第一，可是这个第一市场规模太小，没能给边西省的经济注入强心剂。 省内经济排行第二的城市，市长蔡崇明主动向曹恒打招呼道:“恭喜你啊，三十岁的市长全国可没几个。” 大家只是见过几面，并没有任何交集，曹恒笑了笑道:“这个我得提醒你一下，还没到三十岁，还差一年。” 蔡崇明说道:“听说这次的会议主要是谈地方经济和干部工作纪律问题，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要在会上被点名。新领导一上台又要搞远景。” 曹恒说道:“经济会议每个月几乎都在开，这不奇怪，领导也着急上火啊，给下面下达的指标年年达成，可年年穷，边西省所有城市都要向曲市看齐，你是除了省城以外的老大哥。” 蔡崇明说道:“你这话里对领导有点不满意，月月开会领导耳提面命还做不出成绩，要是不开会有人估计睡到下午才上班，不是领导多事，是领导不鞭策不行啊！” 已经确认对方是个马屁精，曹恒不再跟他说话，也没有跟其他人交流，开会的心情不是特别好，除了任务指标还是任务指标。 上面强压任务下去，不管能不能执行得通，一句强者上，平者让，弱者淘汰，让下面瑟瑟发抖，硬着头皮去按照指示去做。 上面从来不听解释，不觉得自己会错，下面为留下好印象按照指示执行，项目短期的数据很好看，项目有缓冲期，不可能立马盈利。 下面汇报说领导想听的数据:“我们这个项目三年之后年产值有几亿直接带动千人就业，相关产业链大概有五千人.........” 听汇报的时候数字很漂亮，下面那个人也升了，调到别的城市任职，项目未来增长也作为年终工作报告报上去了领导也升了。 项目的价值已经利用完，能不能成，能不能持续盈利，这个项目有没有存在没有人关心，因为大家在这个项目上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下一任天选之子上来收拾暴雷的项目，上报到上面说:“项目其中操作出了某种不可抗问题已经破产，现在想到了新项目可以立马替代， 破产的原因正在技术分析，已经专门成立专家小组，每年财政会拨出一部分经费成立课题解决问题。” 新领导认为这个人很可靠，立马同意新项目上马，狠狠地记了一功，也觉得地方财政吃紧拨一笔钱作为课题经费， 实际上课题开展没花什么钱，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专家，这笔钱用来掩盖上一笔不知去向的账。 项目是年年有，项目的寿命很短，谁在位期间搞得火热的项目，人走项目立马就死，前任留下的烂摊子又成了后人的政治资本， 收拾好能换一个功劳，在原来的那块土地上又来一个新投资方，把种马铃薯的土地改种土豆又是一个功劳，刚上任啥还没干来来回回就已经有两个功劳。 长此以往都在做纸面的项目，地方日子却越过越苦，账面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躺平由上面安排企业接手把账抹平。 任何时代监督都很重要，再好的制度没有人监督都是摆设，监督永远大于检查。 不知不觉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一行领导从门外进来走上前方主席台上，依次坐下，有很多是陌生的面孔，看来省单位自己也处理了不少人。 书记还是那个书记，王浦刚坐的位置是省长的位置，目光与对方对上咧嘴笑了笑。 会场主持人开始宣布今天会议的主题和接下来由谁主导这场会议。 第一个开腔的自然是新来王浦刚:“今天临时召集大家过来一是认认脸，边西省干部调动的太多了，具体什么原因今天就不提了。 我先来自我介绍，我叫王浦刚。废话不多说言归正传，第二件事还是老生常谈的经济发展问题，每次开会都要提到，实在是不想提了， 人都有一个习惯，要求一百只做五十，我要是没要求你们直接不做了。所以才召开今天这场会议...........” 说到了经济发展的远景，定下目标在他任职期间边西省三年gdp必须增长30％，人均收入增长五千，乡村道路家家通进大门，村村水泥硬化。 保证要让全省一半以上地区过上小康生活，家家通网，通自来水，完成农村三通工程。 愿景很宏伟，没钱啊，地方只能缩减待遇去做这些事，他在保证下面的人瑟瑟发抖，他的宏愿是没有专款的，但下面的人要达到他的所说的这些。 最难的是接触群众的基层，他们在没有专款的情况下把项目进行下去面临多方的压力，来自老百姓的，来自上级随时来检查的压力。 接下来是新来主管纪委的书记上台陈清池上台，同样是先自我介绍:“我要讲的是我们有些干部上班期间带着家人游山玩水，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这次我就不在会上点名批评再有下次绝不对这种事姑息........” 同样是站在他的岗位角度讲话，讲廉洁奉公等精神，带着大家宣誓。 曹恒感觉他是在说自己，因为昨天下午带老婆去城外的乡村里游玩，到底是谁在背后打小报告，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 第302章 媳妇大义灭亲 会议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才结束，曹恒跟几个省里领导打了个招呼，主要是在人家面前混个聊熟。 吴冠中有些话想聊来的，见他一副急吼吼的样子，只说了一句:“瑞文市要做的事还很多，家里没事早点回来。” “我会的吴书记。”曹恒转身离开。 主要是老婆跟在身边，她没工作，把所有精力用来找茬，就知道她那人闲不住，让她放弃事业全身心投入家庭是不可能的。 她能把家里的屋顶掀翻，送回家让岳母照顾，想闹就跟她妈闹去吧，自己好歹能混个清闲。 买了下午六点的机票，提前两小时到机场。 傍晚天气有些凉，姜梦裹着外套靠在丈夫身上玩手机:“哎呀，没想到我的视频上了头条热搜。” “什么呀，给我看看。”曹恒凑近她，脑袋挨着脑袋，她拍桃园里的桃花视频的时候把自己拍进去，文案写了【前方有水，后面有山，身边有爱人，如此岁月很美好。快带上另一半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路程，今年的桃花不等人，期待四月的荷花】 有国家电视台官方账号转发，有不少的账号再转发，曹恒知道领导为什么会知道他上班开小差:“你没事把我拍进去干嘛？” 姜梦像被戳到了某个敏感点，立马坐直身子，直勾勾盯着丈夫:“你什么意思？我是你老婆为什么不可以把你拍进去，是小三还是小四看到了？” 曹恒嘴角直抽抽道:“整天疑神疑鬼，我哪有时间勾搭，天天工作忙得像个陀螺，要不是你来了，我都没想过要休息。” 姜梦眼神带有审视意味:“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把你拍进去？” “领导看到了，刚才在会上就差点我名，我还在想是谁打小报告，合着是自家媳妇大义灭亲。”曹恒伸手把她环住道:“你说你动不动就怀疑我，我要是说点你不喜欢听的你炸毛，玩不起就不要玩。” “让你们领导好好看看这条视频播放量有多少？马上破一亿了，他回家躲着偷笑吧。” 曹恒拿出手机把拍到的素材进行剪辑上传到停更许久的账号上，只有山和水的景色，落霞与远处天边的孤鹜，配上很轻缓的国风音乐。 再点开妻子的账号，已经有上千万粉丝，她人长得漂亮，以前只是发一发工作照和游玩的照片。 有国外名山，名地还有皇家剧院听音乐剧。那时候的她看起来还有些青涩，身上有股子清纯劲儿，作品构图很好，作为设计师这是她职业里自带的素养。 “媳妇儿，你年轻时还挺漂亮。”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很老不漂亮了？”姜梦仰头看着他，眼神里有威胁:“你好好说，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奶奶个熊的，你还真会找茬，曹恒无奈地叹一口气道:“你现在好敏感啊，只要我开口，不管说什么你都能挑出毛病，你不做针可惜了。” “我敏感还不是你没给安全感，自己好好反省，别跟我说话。”姜梦捣鼓着还没发的素材进行编辑。 “我.......你.......你大爷的。”曹恒想清净点儿，当个哑巴挺好的，目光转向一旁正在偷笑的俩人没好气说道:“你们笑个屁啊，能找到像我老婆这样通情达理的对象再偷着乐。” 鲁平川幸灾乐祸道:“哥，言不由衷的感觉不好受吧。” “想我曹恒曾经被万千少女追求都没看一眼，落到姜梦手里她还不好好珍惜，唉，造孽啊。” “你还万千少女？是万千母狗吧，不清楚自己第一次怎么没的吗？”姜梦说完立即捂住嘴，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 拉开丈夫的外套把脸埋进去。太丢人了，有些事只适合夫妻俩在家说，不能在外人面前说的。 曹恒拍了拍她道:“说都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就没见过自己骂自己的。” “呸.....你别污蔑我，自己清楚怎么回事，我年前还遇到她了，跟一老头逛街，一口一个亲爱的，叫得人真恶心。”以前不在乎，现在想到丈夫跟小三专业户睡过觉得挺膈应人的。 曹恒替自己辩解道:“第一次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解她是什么人就没再碰过她，你以为老子不挑嘴啊。” “那你还不是吃得很香，吃过屎再刷牙就当没吃过吗？渣男。”姜梦气呼呼的把头转到一边。 人家恨不得把自己干过的事瞒下来不让另一半知道，他倒好，不问自己说出来，脸皮是真厚啊。 曹恒嘴角带着坏笑:“那你还不是抱着老子亲得很带劲。” “滚一边去，不要跟我说话。” 嘴上说着滚，手却紧紧抱着，曹恒也不甘示弱道:“那你倒是松手啊，你抱着我咋滚啊。” 她这人啊，越是让着她越得势，越要作，属于烈马需要征服。 “你就不能让着我一个孕妇吗？你是不是觉得说赢了我很得意，我告诉你，你这样很没有风度。” 她这一天天刷视频都学了啥，曹恒无奈地翻白眼道:“我忍了你好多天，也就最近这两天才开始反抗，知道我为什么反抗吗？那是因为受到了压迫，再不反抗这个家还有我的地位吗。” 姜梦:“就会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压迫你了？说你是为了让你变得更优秀。” 曹恒:“我真的谢谢你啊，我要是再变得优秀，你估计直接把我绑腿上不让我出门见人。” 姜梦咬牙切齿道:“狗男人，你就不能让着我吗？” 曹恒摇摇头道:“不能，再让下去你都骑到我头上撒尿了。” “我是倒了什么霉才会遇到你这样牙尖嘴利的男人？” “这样你才会不无聊，牙尖嘴利就是为了把你身上的棱角啃掉。”曹恒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跟我在一起你一切顺遂，说明我是个旺妻的男人。” 姜梦:“你去我公司上班当个招财猫，每天给你十斤猫粮。” “作为甲方爸爸没让你陪吃陪喝陪睡就轻松拿到容易，你还叫我去公司当招财猫，把你给美得。”曹恒捏了下她的脸。 “不然我肚子怎么会大？” “额.......这局算你赢。” 第303章 拒绝大舅哥的请求 夜里八点才回到江海，姜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抱着曹恒的胳膊道:“老公，咱们回自己家吧，跟爸妈住在一起很不方便。” 曹恒自然是不想回自己家，冷锅冷灶，冷冷清清，回岳父岳母家天天吃闲饭:“有什么不方便，关起门来做啥谁知道，再说就你现在这样子能做啥？” 姜梦扑闪着大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和他们那么亲近了？” “我是为了弥补上一段婚姻里遭受的不公，多吃几顿饭把委屈补偿回来。”曹恒想到岳父岳母现在看自己的样子，笑道:“我要是不经常往哪里跑，爸妈见到我这个女婿还得继续小心翼翼，就算我当他们的面抽你了，他们会说是你的错。” “你敢动我一根手指试试？” 曹恒戳了一下她脑袋:“是你让我试试的，不许生气。” 姜梦挺了挺肚子不屑道:“切.....你也就这点胆。” 曹恒侧头啄了下她的脸道:“哪里舍得动你一根手指，亲不够，看不够，睡不够，唉，要不是工作原因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人开心，不如来点实际的去把工作辞了，我又不指望当官太太。”话落看到来接机的姜涛和纪礼。 上前拍了拍曹恒的手臂道:“辛苦了，小梦就爱胡闹。” “姜涛你别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你问问他我有胡闹吗？”姜梦手指摸到丈夫的腰间说道:“老公，你跟我哥说说我有胡闹吗？” 曹恒仰头看着天道:“没有，你只是纠正我说话，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心里很感谢岳父岳母生了一个漂亮还通情达理的女儿。” 鲁平川问道:“哥，这天上也没有星星啊，你看啥呢？” 曹恒瞥了他一眼，这家伙纯属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搞事的。 从妻子手中抽出手臂快速往前走几步道:“我在看闪电从哪个方向劈过来提前躲开。” 其他几人听闻捧腹大笑。 姜梦指着丈夫的背影道:“曹恒你给我站住，快点站在那儿，不许走。” 见他没有等自己的意思大喊道:“你不等我，我......我今天不回家了，我带着孩子睡机场。” 还好晚上没人，否则是个社死现场，她好歹是个名人，怎么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曹恒返回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你下手轻点儿，留下罪证我回家告状有证据。” 姜梦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你在我怀孕期间欺负我，我都给你记着呢，余生还很长，一件一件慢慢算。” “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是你屁大点事咋咋呼呼一点都不成熟，不像个快要当妈的样子。”曹恒紧紧抓住她的手。 下手没轻没重，被她掐一下三天消不掉。 姜涛把行李箱放到车里说道:“再等一会儿吧，芯芯去杭城参加商务还有十分钟落地。” 曹恒看向鲁平川他们说道:“你们先走吧，不用在这里等着，辛苦了。明天大家一起聚一聚。” 纪礼腼腆的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江海的晚上温度比瑞文市低很多，车里开着暖风，姜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打在方向盘上道:“我看过瑞文市的报道，这半年发生了很多事，别的我帮不上，基础设施建设上我能帮上一些。” 曹恒说道:“关于政府的工程你们别参与了，不过，雄远可以过去那边建产业园，把低利润，没有技术的产业转移过去，从瑞文市到口岸火车站不到十公里，直接面向东南亚几个国家。” 姜涛想抽烟，发现车上有孕妇又收回去，说道:“等月底我带人过去考察。” 曹恒:“直接找招商局长谈就行，有什么要求条件尽管开口，每个城市都有招商指标，像雄远这样的企业是各方面都在争取的对象。” 姜涛有些无力的说道:“沿海城市人力成本逐年上涨，迭代的产品和上一代的价格差不多。 创新的空间没多少了只能像挤牙膏一样不断地往产品上赋能开发出新的功能，每年往研发投不少钱。稍微跟不上发展脚步很有可能会被市场淘汰。” 接着回头看着曹恒说道:“过去我们家对不起你，在这里我向你说声对不起。雄远这些年发展有些乏力，我爸妈想找个能帮到公司的大树。 希望你能原谅他们，二老上了年纪每次看到你都小心翼翼害怕你翻旧账，我看在眼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曹恒冷笑道:“你们靠上陈明江那棵大树乘凉了吗？” 姜涛老脸一红道:“是我们看走眼，创硕在国内的资产暂时被冻结正在调查，年前就开始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消息，我听说是涉及到洗钱。” 曹恒有些意外事情过去这么久才开始，既然着手调查那就真的有十足把握，这种涉及到外资的案子没有把握国家是不会动手的， 我们不像那些强盗毫无逻辑扣押。就算是打人一巴掌也要有理有据，你错了我才抽你，打得你心服口服。 “过去的事我已经看开了，要是真在意那些事我不会三番两次上门，也不会继续和小梦在一起，我以为事情不用说看表现爸妈就能明白，是我忽略了，会找机会跟他们说清楚。” 姜涛:“我们家太急功近利，雄远正在和创硕打官司，涉及到股权还不知道要扯多久？爸为这件事很头疼，最近几个月天天失眠，你能不能........” 曹恒不听他说完就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打断道:“不可能，老爷子一生没为自己谋过半分利，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帮你们跟他说，钱可以投资，事不会帮你们摆平。” 在这件事上要是求老爷子，他会帮，但是自己在他心里从此留下不太好的印象，曹恒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涉及到原则绝不妥协。 姜梦也听说了家里的事，爸爸头发都愁白了:“老公.......” 曹恒声音不由加大道:“老什么公，恒胜可以把股份赎回来，做生意亏了就是亏了，创硕在国际是有名的行业毒药，你们还敢跟他合作，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 “哼........”姜梦一看丈夫说不通不再说话，气哼哼的转到一边。 “哼什么哼？”曹恒继续说道:“夏颜卿他爸是商务部大佬，你可以试一试走她那条路。你不好意开口我再给你出支个招。” 第304和岳父岳母说对过去释怀了 姜涛像抓住救命稻草:“什么招？” 曹恒说道:“跟负责这个案子的人说明情况，就说创硕给雄远投资的有可能是黑资，让他们调查这部分资产，看看能不能直接判定合同无效。” 姜涛担忧道:“会不会影响公司股价？” 曹恒:“等人家查到你头上的时候影响更大，你们主动反应情况，找家有点影响力的媒体把这件事曝光，至少在外界看来雄远是一家有原则的企业，市场真有人要套现逃走，我会安排人接手。 不要做一个只会挨打的傻子，你们怎么老做一些把脖子伸长等着人家刀下来再躲呢？晚了，躲不掉的。 顺便再搞一波舆论战，把创硕投资的所有品牌全部曝光出来，我会安排人在国外收集一些他们的黑料散播出去， 可能会出现短期抵制潮，只要那些合作公司的股东不是无脊动物，他们会让创硕难过一阵子的，刚好现有的事就能炒作，涉毒，涉及人体器官贩卖，病毒研究，跨国贩毒。 以前国内的媒体内容到不了国外，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国内的社交媒体在国外有一席之地了，是时候跑到他们的地盘上搞点事了。” 姜泽想开口放在中控台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接通道:“我在机场负一楼b区，你自己走下来。” 电话另一头的人巴拉巴拉输出:“你能不能靠谱一点，有那么多行李我怎么拿，你不来帮我拿行李我今晚不回家了。” 不愧是亲姐妹，德行是一模一样。侧头看妻子的时候发觉她也在看过来。 “行了行了，你站在原地等我，马上就到。”姜涛打开车门小跑往电梯。 车里只剩下夫妻俩，曹恒问道:“你认为你妹这样的行为值得提倡吗？” 姜梦看着车外说道:“你别没事找事，我不闹，你也别招惹我，过舒心日子不好吗？” 曹恒:“你自己也觉得不好，你刚刚讲这句话的时候口吻和你妹是一模一样，你更过分，自己遭罪就算了，还要带上孩子。” 姜梦转移话题道:“你真的不打算帮雄远？” 曹恒:“我没说不帮，只是不能走老爷子那条线，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你家这点事，他要是想出手自然不用我们说，反之我主动求上他，我一时半会退不出来。 事情其实也不麻烦，就借目前的事题外发挥，收集证据把合同定性为无效，你爸是怎么把公司做如此大的？” 姜梦叹气道:“他那一辈人做实体企业的没几个是懂资本弯弯绕绕的，好在过去二十几年里雄远不是很出彩没被人盯上。” 丈夫不愿意动用关系，她不会去强求，他愿意出资已经是最后的妥协，再得寸进尺夫妻关系会出现问题。 结婚了就是两个家庭，不会拿另一个家庭的事影响自己的家庭关系。 没一会儿电梯里出来两个人，两个大行李箱，姜芯全副武装，大晚上戴墨镜和帽子口罩，两手空空走在前面。 身后的姜涛脸色很难看，要不是亲妹妹上去就是两脚。 车门一拉开，姜芯上车往曹恒身边挤:“姐夫，你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等曹恒回答，姜梦抢先开口道:“回家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他小姨子又不是他老婆，后面有位置，你坐后面去。” 姜芯冷哼道:“哼.......出去玩不带上，别跟我说过，滚一边待着去。” 曹恒见妻子要动怒，立马劝慰道:“媳妇儿，别生气，你这几天也常把这句话挂嘴边。” 姜梦眼神直勾勾盯着他问道:“是这样吗？” “我说是还是不是才好呢？”曹恒看着站在两个座椅中间的小姨子道:“你赶紧去找个位置坐下。” “切.......我就是进来跟你们打个招呼，我去副驾驶位。”姜芯下车上了副驾位。 不久车辆启动上路，曹恒突然困意上来，这些天晚上一直睡得不安稳，媳妇白天睡够了，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醒来非要拉人起来跟她聊天。 .............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家里的佣人帮忙把行李拿进房间，岳父岳母热情的招呼着女婿。 桌上的饭菜是晚饭过后又重新烧的，龚月茹说道:“这道糟辣椒鱼是我拿手绝活，你尝尝喜不喜欢。” 曹恒大口吃着，边吃边夸奖岳母手艺好，见岳母又往碗里夹菜说道:“妈，您这样我有些不自在，我把这里当作自己家，您二老也别把我当客人。” 娶了人家女人该释怀的就要释怀，否则妻子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 龚月茹抹了抹眼角道:“好好好，是我们见外了，以后你想吃什么直接跟妈说，你们的孩子出生我帮忙带，你们只管忙事业。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小梦，你只管忙自己的工作。” 曹恒说道:“我知道你们对过去的事对我心怀愧疚，可是我已经忘记了，把你们当父母，把这里当成家，你们也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就好。” 岳父的头发确实白了不少，人也憔悴了很多，曹恒继续说道:“雄远的事您别着急上火，国家不会眼睁睁看着二十万人的饭碗被砸，在机场我已经跟大哥说了想法，明天你们去公司开个会讨论， 真走投无路我不会见死不救，至少我会帮雄远集团托底，有没有兴趣咱爷俩整两杯？” “可以，”姜泽海看着老伴说道:“去书房把我珍藏的那瓶酒拿出来，今晚高兴。” 第305章 回公司 喝了一顿大酒，岳父和女婿之间隔阂消失了，曹恒不喜欢被人恭维，更何况是自己老岳父，岳母。 喝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回房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睡在身边的妻子不知何处，还是小姨子进来叫醒的。 小姨子一身居家服掩饰不住傲人的身姿，被窝里的曹恒刚醒来傲然屹立:“你快点出去，我里面啥都没穿。” “啊.......好的，姐夫待会儿见。”姜芯俏脸红晕出门。 曹恒喃喃自语道:“该让公司给她多接点戏和商务。”哪有明星像她这样没事老待在家，谁不是上赶着巴结资本，谁不是忙于事业。 卫生间里有很多提前准备好的生活用品，曹恒第一次喝那么多酒，睡到这时脑袋还昏昏沉沉。 打开花伞用冷水冲了一个澡总算清醒了一些，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没有穿过的新衣服换上。 有出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是鸡汤，几个阿姨在忙碌，小姨子面前放着一个果盘，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你就打算这样荒废下去，有热度赶紧营业。” 姜芯说道:“我只想做演技派不想做流量派，第一部电影总投资不到5000万，票房20亿的女演员谁不想用。” 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我不能什么烂剧都接，如果非要请我，钱给到位我可以去客串几个镜头，哪怕演个几秒下线也行。 但我不会轻易当女主，我觉得我还挑不起票房保证几个字，不能把开局积攒起来的口碑玩坏，需要慢慢积累经验。 再说家里几个总裁又不缺我一个挣钱的，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这个可爱又迷人的小姨子饿死吧。” “经纪人跟着你可真倒霉。” 姜芯撕开一颗棒棒糖纸塞进嘴里:“该给的钱我一分没少给，还多给了，公司给我分了一千多万的票房，我给了她和团队两百万作为分红，有我这么好的艺人吗？ 给经纪人钱就是希望她不要什么烂剧都接，帮我先好好筛选一遍再从我这里过一遍，我认为可以的就接。 你没入这行你不知道那些编剧和导演有多他妈奇葩，我去年到今年客串了几部电影， 咱们公司孙总说了很扯淡的剧情就拍成喜剧，内容不要有任何教育意义，只要简单的快乐，无脑的快乐， 严谨的剧情需要合理，特别是涉及到历史题材和真实事件会安排编剧到事发地或者历史博物馆进行了解。” 曹恒说道:“孙宇童是个艺术家，他不像那些导演一样掐烂钱，你别拍情情爱爱的脑残剧， 现在的电视剧不管什么题材都要凸显男女主角的情感，他们的感情又很随意，一个眼神俩人滚床，再拍一个空镜男女主度过一晚。” 姜芯说道:“我已经对外说了不接古偶，都市剧可以接，关键我不能有感情戏份，哪怕演个清洁工或者前台也行。” 曹恒说道:“你就是懒，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 “姐夫，你多久没关注媒体了，前几日上映了一部网剧，有一个女配演技力压女主女二的词条挂了三天热搜，小女子不才，正好是女配。”姜芯很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曹恒敷衍道:“继续保持吧，别高开低走。” 保姆穿着围裙喊道:“姑爷，二小姐，午饭准备好了。” 曹恒反应过来起床家里一直没见岳母和妻子:“对了，小梦和妈呢？” 保姆回答道:“她们早上去公司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我姐那人闲不住，最多三天什么都不干，她就开始着急上火，不像我淡定得很。”姜芯嘟囔着起身往餐厅走。 “你是够淡定的，淡定到有工作都不想接。”曹恒想到了很久没过问公司的事，打算用过午饭去看一看，去年的分红还没发，是该在这段时间把事情定下来。 从家里随便拿了一把车钥匙出门，往秋华大厦开去，有一种恍惚感，适应了瑞文市的山和水，工作节奏，突然回到江海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恒胜的全体员工看到老板忽然出现在公司有些慌乱无措，公司并没有添加什么新员工，待遇好暂时没人离职。 曹恒很亲和的跟员工打招呼道:“你们好！” 秦舒在助理第一时间通知下出办公室:“曹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到你办公室聊吧。”曹恒跟着她进入总裁办公室。 没一会儿助理去通知了姬雪茹过来，曹恒翻看去年下半年公司营收情况，投入的钱想要收回来需要时间期限，不过公司的雪球越滚越大。 前前后后股权质押贷款，一共借出两百一十亿:“公司发展还是稳健一些，不要太急躁了，目前很多投资还属于良性资产，只要有增长就先套一部分现金出来去投资其他项目，质押贷款不是长久之计。 投我们能看到未来钱的行业，不要跟风投，有些领域不过是别人炒作圈钱的，咱们是猎人，不能被人当猎物了。给我说一下今年要投的领域是那些？” 秦舒:“人工智能，正在和智慧行人工智能公司洽谈。” “别了吧，公司这一步迈太大容易扯到。”曹恒突然意识到不能直接全盘否定，问道:“对方目前有什么产品或者世面上哪个品牌用了他们的智能方案？” 姬雪茹递上一份调查报告说道:“有几家国产老牌汽车在用他们的智能方案，我认为接下来的赛道在人工智能。” 曹恒说道:“做这个行业的公司是有二十几年技术背景的公司，人工智能未来最多有三家公司能够存活下去，而有一家绝对会占领一半以上的市场， 其中有一家是国内最牛的通讯企业进入这一行，其他公司想进去分一杯羹很难，咱们不如投资一些周边的产业不要直接参与到核心。” 曹恒在手机上捣鼓了一阵子说道:“你们说的这家公司确实提供了智能驾驶方案，但已经落后于同行一代，他们怎么去追平竞争对手的技术领先优势？” 第306章 妻子的秉性 秦舒回答道:“招聘更多成熟的技术工程师以弥补和对手的差距。他们目前差的是资金，咱们只要投五亿下去就能占15％股份。” 曹恒从网上公开的信息种看到了这家公司过去几年的事:“可我看不到这家公司的未来在哪里，他们丢了领先的优势，说明他们的创始人没有超前的目光，思想太守旧，只想着挣短期的钱，没想把企业做大。 公司赚钱的时候年年分红，投入持续研发的经费太少才导致被后来者追上，这样一家公司，五亿元全部卖给你都不能要，典型的公司可以倒闭，高管必须要有钱。” 俩人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曹恒再次开口道:“你俩做了那么大努力被我一句话否认一定很不甘心，越是大热的行业骗子越多，咱们越得谨慎行事， 你们自己好好想一下便能想发现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人的行为是没法用专业技术分析的。” 秦舒说道:“曹董说得在理，可能是我们真的忽略了，只看到眼前那一点利益，没看到未来风险。” 曹恒:“我也不管你们能不能想通，想不通也要想通，恒胜主要还是扶持一些传统行业，新技术领域只做服务性的周边行业，不直接参与行业核心领域，没有技术积累我们玩不起的。” 接着说:“一家一百多亿市值的上市公司，只花了三分之一的钱就能拿下那么多股份，你们没意识到是有人要套现跑路吗？” 一句话醍醐灌顶， 秦舒想到去对方公司调研的时候看到的全是利好，调研过程中去了几家对方合作的公司，全是在说智慧行的好话，没有说出一点技术不足。 话术差不多如出一辙，会不会是安排了演员演一场戏，就连拿出来的几家企业近期合作项目合同会不会也是萝卜章盖的？ 细思极恐，对方真有可能布了大局，恒胜做不到像房地产业倒闭的大佬一样轻松说:“二十亿就当买个教训。” 自己一开始就被对方抛出来的诱饵给迷惑了，以为占了大便宜，殊不知是个大坑，一旦入股有可能就暴雷。 目光落在姬雪茹身上道:“姬总，安排一个经理去对方合作的公司核实一下合作情况，不要跟对方公司任何人打招呼。” 姬雪茹还没意识到问题:“秦总，项目已经不投了，没必要再浪费人力物力去做没意义的事。” 秦舒语气带有几分不悦道:“让你安排赶紧安排，我既然安排了自然有道理，到时候你会清楚怎么回事。” 就想弄明白对方是不是把自己当傻子骗。 在公司秦舒是自己的上司，即使平时有竞争，有不同意见，但不能让老板看到不和，知道他不喜欢管理层内耗。 立马安排人去调查这件事，主要是确认对方提供的信息和核实调查到的信息真伪。 等姬雪茹回来了，曹恒方才开口道:“去年半年的增长不错，拿1000万出来作为分红，你们提供一份分红比例和名单给我，最好在三天之内完成。” 秦舒问道:“好的，你要不要看看其他项目的调研报告。” 曹恒摆摆手道:“不用了，我来公司只是简单的想看看大家，没有别的意思，未来还是要辛苦你们多为公司操心，该是大家的都给了，希望尽心尽力，不求快速发展，只求稳扎稳打。” 交代了几件需要重点关注的事离开公司，主要是答应了岳父的要做到，个人账上有很大一笔钱没动用，每年花利息都花不完。 这些钱有一部分会用作瑞文市发展边境城市经济，那也要等自己从瑞文市抽身出来再进行投资，不希望有人借事发挥，个人无所谓，主要是背后的人是老头。 他一生廉洁奉公，不能因为自己被人泼脏水。 下楼到新元时尚，主播们在卖力的推销产品，公司不止做自己的品牌还帮助地方企业线上直播卖产品，这些活只抽取很低的佣金足够给员工发工资。 新元不再只是一家以服装设计为主的公司，正在走向电商直播方向，妻子捐一部分钱出去是理智的， 划一个区域作为公司扶持的对象，不止给个人提升知名度，还给公司提高形象，这些钱比投广告要更有意义。 走进她的办公室，她在盯着电脑不断地拿着鼠标点来点去，全神贯注的在工作，她改变不了工作的习惯的，说:“我会在这里耗到你跟我回家。” 不过是她在跟自己较劲，不可能长期丢下公司不管，也不可能长期离开工作天天待在家当全职太太。 认真工作不胡闹的时候很漂亮，很知性，找茬的时候是真的头疼。 要不是脾气好，情绪稳定，换个男人早家暴她了。可能她也是笃定丈夫不会动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只要不触及底线，曹恒任由着她胡闹，家庭矛盾都是小事，很快就能解决好，她也就是喜欢时时被人捧着的感觉。 忙起来不需要的时候可以不问老公在哪儿，闲下来伸手就想摸到，抬眼就能看到。 估计是现代剧看太多的缘故才会这样。 脑残剧害人不浅啊，尤其是荼毒了已婚的女人，不带脑子的人会看进去，也跟着做。 岳母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打盹。 没人注意到他来了，转身下楼去二楼一家茶餐厅打包了几份下午茶上来，龚月茹最先看到女婿:“怎么不在家休息？你爸也真是的让你喝那么多酒。” “没事，在家闲着也无聊，正好有些事过来处理完了下来看看小梦。”曹恒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岳母面前的桌上:“您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先选，剩下的我再拿给别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姜梦从丈夫第一次过来就知道他来了，等着他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谁知转身离开买了下午茶，又说她是别人，暗道:别人？我在你眼中竟然是别人？ 龚月茹早已发现女儿眼神时不时往这边打量:“小梦，工作先放下过来吃点东西，午饭你就没怎么吃。” 尤其是烤得金黄酥脆的鸡翅，太诱人了，隔老远都闻到味了，要有骨气。 姜梦咽了下口水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道:“妈，我不饿，留给别人吃吧。” 曹恒知道，又说错话了:“媳妇儿，有你最喜欢的鸡翅。” 姜梦故作惊讶道:“哦.......曹先生来了，我身体不方便，你自己招待自己吧。” “妈，您多吃点儿，有人不想吃，咱俩自己吃。”曹恒这次不想哄她，偶尔凉一凉，否则娇纵惯了她在家会无法无天。 第307章 你只看到了我的痛苦却不知我的幸福 “哎呦，坐了一整天我这老腰要出去溜达溜达。”知女莫若母，龚月茹拿着红茶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妻。 岳母是离开了，曹恒没有一点要哄媳妇的意思，自顾自有吃有喝，还不时吧唧一下嘴:“这家店鸡翅烤得不错。” 姜梦只觉口腔里的唾液越来越多:“咳咳咳，曹恒我渴了，孩子也渴了，饿了，你给我倒杯水。” “做人不能太傲娇，夫妻之间没必要端着，难受的还是自己，你自己过来拿。”曹恒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自然会想到她一下句要说什么。 抢在她先前说道:“我是什么命啊，这么苦，嫁给没良心的男人，就是不爱了，说一辈子对我好都是在骗我，都怪自己太傻，相信渣男的话。” “替你说完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可以接着继续。”曹恒笑盈盈的看着她。 “啊.......狗男人你给我等着。”姜梦咬牙切齿走过来，报复式的拿起餐盒里的鸡翅用力啃。 曹恒擦着手指说道:“不够吃我还可以下楼给你再买一点儿。” 姜梦把骨头一扔问道:“你当我是猪吗？” 曹恒缩了缩脖子:“我是好意，哦，忘了你是仙女，你吃饭只是闻一闻就饱了，平时可以不喝水不吃饭。” “哼.......你现在表现越来越敷衍，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唉......我是......”突然发现该说的话被丈夫说完了。 曹恒说道:“你既然看我不爽，我跟你请个假，跟兄弟出去聚聚，今晚可能晚点回家。” 晚回家三个字触碰到姜梦敏感神经:“为什么要晚回家，吃饭要吃到深更半夜吗？我告诉你曹恒，你要是敢在我怀孕期间在外面乱搞，咱俩算是彻底完了。” 曹恒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兄弟一起不光要吃饭，还有饭后的节目，按摩，洗桑拿，自然要一条龙服务，太早了人家还不营业，也没有那种氛围。” “你今天哪儿都别去，等着我一起下班回家，要么就带上我一起去。”这是要告诉自己，我要给你绿帽， 姜梦觉得手里的鸡翅不香了，直接扔到丈夫脸上道:“我再一次严正声明，你要是敢乱来，以后咱俩别再见了，孩子也没你这个爹。” 看来是真生气了，曹恒说道:“跟你开玩笑呢，就允许你整天对我疑神疑鬼，我说一说过嘴瘾都不允许吗？” 姜梦闷声说道:“收起你那不该有的肮脏想法，也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这人底线太高，经不住试探。” “也就只有你把小气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曹恒小声嘟囔着坐下。 “有的女人会放纵男人的想法，让你变得越来越烂，而我是那种让你变得越来越优秀的女人，好好珍惜我，不然我带着孩子找隔壁老王过日子。”姜梦起身往办公桌走:“现在我要工作，你不允许迈出办公室大门一步，否则，腿给你打折。” 曹恒躺倒沙发上说道:“你这人可真霸道，不允许我开玩笑，你自己又拿老王来说事，你看我生气了吗？经不起一点玩笑还疯狂的试探我的底线。” 没有等来她的回话，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曹恒闭上眼睛浅睡一下。 醒来时岳母在薅着妻子的衣领，一副互不相让的样子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姜梦挣扎着喊道:“老公，救我！”老妈五十出头又是练舞蹈的，每天都有训练力气出奇的大。 “这个我还真救不了你，大不了给你叫个救护车。”曹恒径直出了办公室，顶多就是一个不让加班，一个工作起来就玩命。 姜梦朝丈夫的背影大喊道:“狗男人，就知道你靠不住。” “你还学会骂人了，他是你丈夫。”龚月茹掐了下女儿的手臂。 “我爸还是你丈夫，跟你结婚三十二年的丈夫，你平时可没少骂他。” 龚月茹:“我们不一样，我跟你爸结婚三十来年，经常吵架已经习惯了，你们结婚才多久，怎么能跟我们比。 我们年纪大了相互了解，吵架归吵架不会上头，你们年轻人容易上头，动不动就民政局见。” “妈妈，你就让我加一个小时的班，有几分文件要处理，要确定下来夏季的主打款式。”姜梦嘟着嘴可怜巴巴看着母亲。 女儿可能真有要紧的工作要处理，龚月茹妥协道:“就一个小时，超过一分钟都不行，明天不允许加班。” 调好闹钟，坐到沙发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离开办公室的曹恒约上鲁平川和纪礼到公司附近的酒楼用餐，点了八个硬菜，没有要酒，看着纪礼说道:“咱俩好久没坐下来一起好好吃顿饭，每次回来被好多事绊住。” 纪礼说道:“我也想约你出来一起玩的，又不好意思占用你陪嫂子的时间。” 曹恒笑道:“我出不来你们可以到家里找我啊，你们两个单身狗，下班了又没有人陪。” 鲁平川:“哥，你这上升到人身攻击了，我俩单身狗咋了，你看看你自己整天被虐得，啧，我都不好意说。” 曹恒:“你看到的全是我的痛苦，你不知道我的幸福。” 你一言我一语中饭菜上来了，大男人在一起吃东西不会在意影响，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解决一顿饭。 又叫来一壶茶继续扯淡，时间差不多了曹恒起身回公司，恰好在楼下碰见丈母娘和妻子下来。 姜梦黑着脸走向他，凑近他嗅了嗅道:“聚完了。” “就是简单的吃一顿饭，我这人还是有底线的，不过是口嗨，就你小气玩不起。走吧，回家。”夫妻俩上了曹恒开来的轿车，岳母上了保姆车一前一后回家。 第308章 再见高育良 爱是一种习惯，你爱着我，我爱着你，习惯生活里拥有彼此，在一起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生气的时候想乎她两下，一旦分开会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割裂感。 姜梦还是喜欢天天找茬，曹恒只能乐呵呵看着她作，看着她闹，但心里是真想在她睡着后悄悄离开家。 她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去哪儿都带着，离开视线十分钟打电话问，曹恒趁着她去开会跟岳母说:“妈，你今天回去找机会把小梦的证件都藏起来，我过两天回单位，她跟着过去生活很不方便。” 觉得不妥又连忙说道:“我是说地方生活条件太差，连个像样的购物中心都没有，还有我这次回去会很忙，完全没时间照顾她，小梦就麻烦您照顾了。” 龚月茹知道瑞文市的危险，表面上很安全了，那可是在边境，万一有人寻仇咋办啊，死丫头不听劝，非要去:“你尽管去忙你的工作，家里有我看着你放一万个心。 你自己在那边多注意点儿，你比我们懂得多，妈就不跟你多唠叨。” 岳母天天跟着妻子不容易，她又没这个义务， 曹恒给岳母转了十万块钱:“给您的，用作平时开销。” “用不着，妈还是有点钱的，你们的钱留着以后给孩子上学。”岳母作势要把钱退回来。 曹恒说道:“您不收这个钱我以后回来都不好意思往你们那里跑，你就当作是我回江海的伙食费和住宿费。” “行，这笔钱我都会用来给小梦买东西。”龚月茹点击了收款，她知道女婿是以其他名目给自己钱花。 在这时曹恒手机有电话进来，瞥了一眼是高育良的电话，走到一旁接通道:“高书记，怎么有空联系我了。” 高育良说道:“听人说在江海遇到你了，打电话确认一下。” 曹恒说道:“确实是在江海，过几天回去上班了。” 最后一句话意思已经表明有废话快说，没事挂了，高育良朗声笑道:“是有些事想跟你聊聊，咱们还是在以前常见面的那家茶楼。” “好，我这就出发。”曹恒结束通话走向岳母说道:“我要去见个人，您和小梦下班先回家，不要等我了，晚饭估计也不回家吃。” “好，去忙你的。” .................... 古色古香的茶楼里，高育良还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慢条斯理的倒了两杯茶:“试一试味道，我最近刚学的新手法。” “你这个位置的人泡茶，估计很少有人敢说不好喝的，”曹恒笑着端起来闻一闻再一口喝下，闭上眼慢慢回味:“好茶，唇齿留香，有一股淡淡的回甘......” 懂不懂不重要，只要吹得好听就行， 说对方喜欢听的话就行，喝个茶哪有能把人生品出来的， 地位差不多对等，即使他清楚你在吹牛，还是笑呵呵接下，吹的不是牛，是给出去的面子，就算当着他的面说一般又能怎么着。 高育良也明白这个道理，笑呵呵说道:“几个月没见，你到学会了这一套。” 曹恒:“没办法，在体制内混，要清楚领导喜欢什么样的下属，咱也不是阿谀奉承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要跟事实不能相差太远。” 变相的说我可能有些夸大的成分，但你确实足够好，没有过分献媚，又能让对方开心。 “你啊，竟学了油嘴滑舌。”高育良品了一口自己泡的茶慢慢回味，过了好一会儿说道:“确实有你说的那几分味道。” “我是老实孩子，从来不干弄虚作假的事。”曹恒暗道:老登，你叫我出来，有事快点说啊。 高育良收起笑脸认真说道:“江海迎来两个新兴科技产业，有很大一部分是你的功劳，两家企业前前后后投入了几十亿作为建设资金，我心里十分感谢你。” 曹恒谦逊道:“相互成就，我的公司给两个项目投了巨资，作为商人，我想尽快把项目落地，刚好你们又能提供足够的政策优惠。” “被人叫了几年鱼佬或者裁缝，今年去省城开会，那些家伙一个个围过来，一口一个高大哥。果真是扬眉吐气啊。”高育良说道:“咱老哥俩好久没见，等会儿找个地方喝点儿，我叫我儿子过来陪你，你们年轻人之间更有话题。” 扯来扯去正好扯到正题，曹恒点点头故作无意间问道:“贵公子在哪儿高就？” “在市委担任办公室主任，上面现在管得越来越严，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来。”高育良叹气道:“你是了解咱们这一行怎么回事的，屁股下的那把椅子随时有人想抽走。” 曹恒:“能理解，怎么能不理解呢？只要你坐好了，盯着看的人很多，那椅子要是烂了，大家都会绕开走。” 瑞文市市局长的岗位以前也是没人要。 当时要是有人敢站出来拍着胸脯说我能搞定瑞文市治安问题，何须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空降人过去。 “我呢，想让犬子跟着你到瑞文市，他需要艰苦的环境来历练自己，你我都明白条件越艰苦的地方越容易出成绩。”大家都是明白人，高育良觉得藏着掖着不实诚，何不做个实诚的人。 曹恒:他是个明白人，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会让别人怀疑，嫌弃他做作，不如市侩一点直说， 一是被人举报了，二是想建功立业，既然他坦诚了自然不好拒绝:“瑞文市确实很需要有大才的人。” 高育良知道他这是要见过人才会给答复:“谢谢了兄弟，晚上我让你们见一面，你认为可以再答应也不迟，犬子在国外留学回来的，工作了四年，工作能力是没话说的。” 随后俩人跳出话题，往经济发展上去聊，分享彼此的看法，曹恒感叹老政治家的城府和眼光。 高育良感叹年轻人真敢冒险，也敢创新，敢想，敢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能得到上面支持，很大的原因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过节期间想去见高康的，被他的助理拒绝了请求:“高老在江海待了几天，没见到他一面，真是可惜了。” 曹恒漫不经心说道:“他不喜欢工作以外的时间见任何一个体制内的人，应该不止你想见他，整个东南省干部都想见他吧。” “你还真说准了，是有很多人想见他，结果大家都没见到。”高育良顿了顿说道:“我原本是想直接去拜访你岳父的，想到可能会惹高老不高兴，就放弃了最初的打算。” “你没耍小聪明是对的，老爷子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谁耍小聪明，他当着人家的面把人羞辱得一文不值。”曹恒见过太多他骂人的场景。 第309章 生活里好像只有她 喝了三壶茶，吃了两盘瓜子，一盘点心，高育良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曹老弟，咱们移步龙王宫。” 曹恒觉得还是事先说出来比较好:“高老哥，我跟您先说好，我在体制内不会待太长时间，不清楚什么时候退出来。” 高育良摆摆手道:“不重要，这顿饭只是咱们私人之间的交情。”人家即使不在体制内混，依旧有很多关系用得上。 接着又说:“吃饭没有任何目的，只是让小凡和你认识。要是觉得地方不行可以换一个。” 曹恒笑道:“客随主便，你今晚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当然，除了跟你回家。” 自然是知道龙王宫是什么地方，主要是吃海鲜的地方，渔民会把最新鲜捕捞到的食材送到店里，来消费的客人大多中产阶级。 眼前的高书记在经济发达的城市任职，一年工资几十万吃顿好的没啥压力。 俩人下楼各自上车，曹恒开着车跟上，妻子的电话进来了，接通道:“媳妇儿...............” 电话里传来妻子愤怒的声音:“你在哪“”儿？快点公司，不然我不回家了。” 曹恒说道:“我答应了人家一起吃饭，你别给我胡闹。” 听丈夫语气里有几分不悦，姜梦声音柔了下来:“你在哪儿吃饭？跟谁吃饭？” 曹恒:“高育良书记和他的公子。你要不放心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过来。” “没诚意，我不问，你就不说，我问了，你才说，做男人真好，结婚了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女人苦啊，挺着大肚子.........” 不想再听她碎碎念把电话挂断，自言自语道:“瞧把你惯出一身毛病。” 到了龙王宫，店里的装修并不繁华，很普通的一家店，有点和路边的大排档相似，要不是卖的东西不一样，真没啥区别。 进门就看到有一大排水族箱，里面游着各种海货，当场挑选，当场加工上桌。 高育良朝西装笔挺的青年招手道:“我身边这位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曹叔叔，快叫人。” 在对方快要叫出口，曹恒出言阻止道:“别......咱俩差不多大，以兄弟相称就行，你这一声叔叔我也承受不住。” “你好！我叫高兴凡，30岁。” 曹恒和他握了一下手道:“曹恒，比你小一岁。咱们各论各的，千万别听你爸的。” 对方气质很好，身高接近180，长得气宇轩昂，看得出来高育良在他儿子 身上花了不少资源培养。 “包间已经预定好， 请随我来。”高兴凡在前面带路，曹恒和高育良并肩同行。 不久上了一道生腌和生鱼片，曹恒是不太喜欢生的食物，过去训练期间吃遍各种蛇虫鼠蚁，尝试过各种野外生存你就不会那么喜欢吃生的东西。 出于礼节每个菜都尝了一口，好在后面上的几个菜都是加工好的熟食，需要开车没有喝酒。 高兴凡没有提过一句在国外的生活也没有说过一句我的母校怎么怎么样，都是在聊生活上的事。 曹恒说道:“你和很多海归不一样，没听你提过一句母校，很多人回国恨不得把名校二字贴在脑门上。” 高兴凡笑了笑说道:“那不过是人生中一个过程，跟未来的工作没多少关系，背着名校的光环就要比别人更加努力，相对的压力太大，没人问我也不会主动说。当然，不是我所读的学校不好。” 饭吃了，天聊了，对方的态度不错，谈吐很到位，曹恒承认有些素养上自己不如对方:“我还缺一个秘书，感兴趣可以联系我。” “我等着曹先生的音讯。”高兴凡清楚人家平辈论称但自己不能不懂事叫兄弟。 “饭就吃到这儿吧，我也该回家了，怀孕中的女人不好惹，疑心病有些重，不能回家太晚。”曹恒起身告辞。 “哈哈......没看出来曹兄弟还是个尊重妻子的好男人。”高育良起身送他出门。 曹恒说道:“该有的尊重要有，没时间陪已经很对不起她，该给的安全感要给，在眼皮底下还敢夜不归宿，两个人分居期间她更有理由怀疑。” “年轻人，活得明白，很少有人像你这样活得通透的喽。”高育良拍了拍他肩膀道:“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慢点儿。” ....................... 姜梦抓着曹恒的枕头恶狠狠道:“你个王八蛋，在我眼皮底下还敢这么晚不回家，我到要看看不给你打电话你几点回家？” 抓起放在一旁的时间看了一眼:“怎么才过了十分钟啊。” 想给丈夫打电话又怕他觉得回家管得太宽一点自由都不给他，不催回家又不知道他多晚才回家。 男人在一起吃饭喝点儿酒，最终的归处不是回家，是夜总会，是洗澡，按摩，推油，那些技师穿得又少。 “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姜梦自言自语的拨通丈夫的电话，故意打着哈欠说道:“老公，我都睡一觉醒来了，你在哪儿，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三分钟到家。挂了。”曹恒哪里不知道她的小把戏，三号别墅就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估计一直没睡。 姜梦赶紧把头发弄乱一些，又扯开胸口一颗扣子，做出睡眼惺忪的样子，没一会儿有上楼脚步声，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可能是真的困了，不到十几秒便打起微小的呼噜，曹恒替她掩了掩被角拿着睡衣进卫生间洗漱。 突然意识到生活里好像只有她，很少有别人出现，没有她在的地方只有工作很少有生活。 她还是她，保持着自己的傲娇，催人回家还要那么做作。 第310章 曹恒的算盘 没有记忆点的日子像水流一样不留下半点痕迹，岳母那边得手了，曹恒第二天天不亮就悄悄离开家。 没有打扰到家里任何人，上了飞机倒头就睡，有种说不出来的自由感。 可能是在家天天听着妻子吵吵闹闹， 有些烦了，又不好跟她对着干，逃避是最好的方式，相信她一定会打电话说过来兴师问罪。 但只要不是当着面说，不管她怎么吵闹，当作不知道不清楚就行。 旅途很快。一个小时一刻便下了飞机，打车到省委停车场，打算把自己的新车开走。 恰好是上班点，王浦刚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请假一个月吗？这才几天就回来？” 曹恒笑了笑说道:“我喜欢工作，瑞文市有一堆事要做，尤其是经济发展更是今年工作的重中之重，事业为先，家庭排在第二。” 王浦刚可不会听他在这里扯淡，治安工作干的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起经济大旗:“回来了好好工作吧，这次回去应该收获了不少东西，不要只为了休息而休息。” 曹恒欲言又止道:“领导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只要是工作上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曹恒说道:“您看我的秘书是前任留下的人，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想给他个机会到地方历练，工作能力很好，绝对能当个县长。” 王浦刚笑了笑说道:“你的目的不是简单的给秘书谋个出路，你是想换个秘书吧，说说做了有什么好处。” “瑞文市城市改造需要钱啊，可是市政没钱了，又没有合适的开发商愿意过来接手工程，我换个人上来把任务交给他， 他能弄来开发商，咱们不用花钱，还能弄一笔转让金，一举两得的把问题解决..........”曹恒分析了高兴凡上来后能带来什样的好处。 他相信高育良从政多年，手里早就有一批能够随时调用的资源，否则怎么从一个乡镇书记员干到经济强省的市一把手。 他才五十二岁，接下来挪一挪到实权部门是有可能的，曹恒实在不想所有的事自己来弄，拉个盟友进来分担任务。 王浦刚沉默良久说道:“你说的那个高育良我听说过，在电视经济论坛上看到过几次，明年东南省大换届，他的机会很大，干了几十年革命工作的老干部，去年经济工作又足够出彩，势头很猛啊。 在这个关键点他把儿子弄过来是想避嫌，不想竞争对手以此来攻击他。我可以向组织部透个气，成不成还真不好说。” 他既然开口帮忙，事情自然不会有问题，断然会全力以赴，要是办不好他这省长干得很没权威。 “那我先回去单位，不打扰您了。” 王浦刚挥挥手往办公楼走，曹恒目睹着他进去才转身上车。 新车的驾驶操控感很好，提速很快，自言自语道:“比单位那些破车好开多了。” 换了个工作岗位，事太多了，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回去需要好好搞个规划出来，月底之前把高兴凡弄过来，城区改造的工作扔给他。 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好人，他需要资源，自然也要拿资源来换，这样的利用他们父子乐见其成，旧城区改造项目做好了是个大功劳。 他过来不就是想要建功立业嘛，机会给他就是，很多事可以交给他。 尽量把资源和功劳给到他，将来他会是自己在体制内的人脉之一，他有能力，有责任心，扶持一把这样的人又如何。 播放着的音乐突然停止，来了电话，曹恒刚接通就传来妻子暴怒的声音:“曹恒，你可以啊，趁我睡着偷偷离开家， 你别回来了，孩子不跟你姓了，孩子也没你这个爹，三天两头不着家，还联合我妈把我证件藏起来，你够狠.............” 曹恒没有说话，就安静的听着老婆在电话里发牢骚，看来岳母是暴露了。 岳母的声音打断了妻子的连环输出:“人家担心你在他身边出点事，你怎么就不识好人心？今天还上不上班了？” “不去了，没心情，老公都没了还要事业干嘛，你们全部联合起来骗我，你们这些骗子，妈，你怎么能帮着曹恒把我证件藏起来？”姜梦把手机随手扔在地毯上躺回床上拉上被子蒙住脑袋。 “你个死丫头，年纪越大越不懂事。”龚月茹捡起手机说道:“你安心忙工作，小梦由我来收拾。” “好的，妈，辛苦你了。”曹恒按下挂断， 他又何曾想要分开，妻子不愿意分开很大原因就是她不自信了，她要是没怀孕压根就不会在意分不分开这件事，各忙各偶尔抽空见一面。 她相信没有女人能抢走，如今怀孕了，身材走样，皮肤没以前滑嫩了，就怕丈夫在外迷了眼忘记家里还有她。 快要当妈的人还像个孩子一样在闹，但愿孩子出生了她能懂事，有岳母全职照顾，到不用担心出什么事儿。 另一边，龚月茹坐在女儿的床上道:“你就是对你丈夫不信任，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女人有时候不一定非要有姣好的外表。” 姜梦掀开被子，眼眶红润:“我爸年纪大了，应酬少了，你到说得轻巧，过去你们可没少因为信任问题吵架。” 龚月茹忍着打人的冲动说道:“你丈夫主要是担心安全问题，你想想瑞文市多年的治安问题被他不到半年时间解决，送进去了那么多人，有多少人恨得他牙痒痒，” “可我也担心他的安全，我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龚月茹帮女儿整理了额前的头发道:“有问题啊，你不明白他的苦心，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希望你受到半点伤害，傻丫头，这么爱你的男人去哪儿找啊。” “他好傻，为什么我骂他都不跟我解释一句，我刚才还........” 龚月茹可不想听恋爱脑说一堆废话，打断道:“不要紧，他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受点委屈不算啥。快起来吃早餐，该上班就去上班，不上班，咱娘俩一起出去玩。” 经过母亲一分析，姜梦心里敞亮多了:“您先出去，我换身衣服，今天出去玩吧。” 姜泽海从卧室出来准备出门，碰到老伴从女儿房间出来，看了眼房门问道:“里面咋样了？” “哄好了，咋就生了两个人渣和一个恋爱脑，三个孩子没一个正常的。”龚月茹无奈的摇摇头。 “妈，你骂谁人渣？” 小女儿突然出现是她没想到的，拍了拍胸口，用力掐了一下小女儿手臂道:“你下次走路再不出点声，直接坐轮椅吧。” 第311章 瑞文经济即将腾飞 正式认真投入到工作里，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工作文件，市长的工作压力远比在市局要大。 秘书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要到地方执政了，特意到办公室里说感谢的话，“谢谢曹市长，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 曹恒很官方的说道:“只要你不忘初心，为国为民办实事，算是对我的感谢，好了，在新一任秘书到来之前，你还是要干好现在的工作。” 林嘉伟猛地点头:“嗯，我想下班请您一起吃顿饭，您有时间吗？” 曹恒嘴角带着笑意道:“我的时间是你在安排，你是我的时间老人，你让我有时间，我就有时间。” “那我出去快速处理工作。” “去吧。”曹恒能明白为什么平级调动他能这么开心，到地方他是说一不二的，在市单位是个不起眼的角色，人家给面子是给市长不是给他。 到了地方，人家给脸直接给到他，地方的功劳，政绩都跟他有关系，市长秘书有功劳也跟他不沾边。 有很多人盯着秘书工作不放，是跟领导走得近，希望被赏识，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到地方当一二把手。 上面既然要把他调走，高兴凡能过来的概率很大，走流程最多半个月就能走完。 又不是机械系统强制要求要走多久，人为的东西，想今天，今天就能走完流程，想明天，明天就能走完流程。 曹恒立马把城市地图拿出来，画了好几个圈，要提前做好准备，把拆迁补偿方案起草好，近期召集相关单位开会把事情敲定下来。 给市政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钱主任，来我办公室一趟。” 听到对方应答便挂断电话。 没一会儿，三十出头的少妇进来，准备关门。 “不用关门，就开着。”曹恒可不想在单位传出点桃色新闻。 “自己找个地方坐下。”等她坐好了再次开口:“准备一份拆迁补偿方案，记住是双赢的方案。” 钱丽眼中一亮问道:“曹市长，市里准备先从哪个片区开始？” 曹恒语气淡淡道:“这个暂时保密，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与工作无关的事不要多问。” 钱丽问道:“需要多长时间交给您？” 曹恒:“越快越好，等你把方案交上来我就会召集市里相关单位开会，。” 曹恒不想一开始把补偿定很高，也不想太低，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来。 把人家地产公司弄过来开了楼盘卖不出去，还赔了一笔钱，这不是坑人嘛，不过有人胆子大啊，把房子抵给银行贷款啊。 从土地竞标开始的钱就是银行借的，公司最多自己出资百分之十，高杠杆是常规操作，瑞文市未来的房价一定会涨， 雄远过来建工业园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以用正规渠道招募外籍劳工，再把产品出口到他们的国家。 国医发展，药材种植等多个项目启动，会带动当地经济飞速增长，房地产迎来一个短暂的春天，毕竟瑞文市的市场还是太小。 想要消费经济活跃就需要大家都有钱，兜里有钱了，会在城里买房置业，接下来的项目要惠及到所有人，不能只富一小部分人。 资源要平均分到大家手里，有一部分人很勤劳，但他们只知道埋头苦干，容易错事机会，资源会被一小部分人控制在手里。 需要一个保底机智，让大家打消顾虑，踊跃的加入到经济发展中，乘坐上此次经济快车。 全民致富才是未来的希望，靠一两个人先富起来带动一群人已然行不通，人是自私的，当了人上人，不希望别人很他平起平坐，会出现“什么档次，竟然跟我站在一个高度。” 但不可避免的会创造出一批身家千万的富豪出来，占了资源优势该给的要给到人家。 钱丽问没答的原因是不想让有人利用信息差，从中间赚一笔，不出意外已经有人在着手购买别人手里的老宅子。 要尽快把消息放出去，不能任由事态发展。 工作到晚上八点，林嘉伟坐着曹恒的车来到一家正在火热营业的火锅店。 在电视上露过面，曹恒作为有些小有名气的人被不少人认出来，热情的邀请他一起搞一杯。 以开车为由，从店里拿了一大瓶果汁打圈:“大家吃得开心，喝得开心，吃饱喝足回家睡觉。” 众人说道:“我们都是老实普通的农民不会闹事的，今天的生活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我们不会自己毁了幸福，会努力维持幸福走下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喝酒，吹牛皮了？我们各玩各的。”曹恒回到他自己那一桌。 林嘉伟说道:“你还挺受当地人爱戴的。” 曹恒说道:“人是思想动物，他们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我们做事力求做到问心无愧，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用点下三滥没啥，关键是要出于保护大部分人的利益。” 林嘉伟没有再说话，他此时心里既兴奋又担忧，兴奋是媳妇熬成婆，担忧是害怕到地方挑不起担子。 服务生送来锅底，林嘉伟才回过神，说道:“我对自己挺没信心的。” 曹恒:“你能处理好市政的事务，到地方主要是执行上面的意思，但不能不管不顾别人的死活，合理的用人，用合理的方法解决麻烦是你要做的。” 林嘉伟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在市政这么多年，其实我很清楚县里的财政比市里都困难，可我还是想下去试试自己几斤几两， 谢谢你让我有这个机会，前两任领导我都跟他们提过，他们没当回事，我像个工具，他们只要用趁手了就不愿意换。” “其实我把你弄到地方去也是有私心的，市里在搞经济发展，需要一些有背景的人进来，咱俩都一样，没家世的穷苦人家孩子，靠的只能是自己。”曹恒点到即止。 接着说道:“你既然跟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那你就是自己人，市里未来弄到的项目，会优先考虑到你那里，想让我帮助你的前提你必须是干实事的料。”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 第312章 提前宣布城市改造消息 三天的时间，最终拿到一份修改多次的补偿方案，曹恒立马召集相关部门开会，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主动召集会议。 市委书记汪思琮也参加了，衬衣夹在裤头里，头发打了不少发蜡，油光锃亮。 这场会议的主场在曹恒这里，他开场先介绍了自己: “在座有很多新面孔，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原因大家都很清楚，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做错事，做实事的人哪有机会上来， 言归正传，今年已经快过去两个月，我们的工作还没有一件落实到位，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主要是讨论今年第一个工作，城区改建。 瑞文作为一个地级市，目前的城市道路设施和一系列配套是匹配不上它的身份的，城区改建是重中之重，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城建局长说道:“曹市长，我们大家都知道城市改建是重中之重，可是没钱啊，瑞文市经济不行，开发商担心开发楼盘卖不出去，没人愿意接手啊。 五年前就已经提出过想法，本地几家公司谁都不愿意接工程，只因为市里还欠他们不少工程款还没给。” 曹恒说道:“这次不需要本地的企业参与，会有外地的大企业进来承接工程，大家只需要配合好就行，任何一个部门都不允许故意刁难，卡流程等事发生， 有人来办理业务，缺什么材料一次性告知清楚，不要今天来说缺身份证，明天缺户口本，后天缺复印件。” 汪思琮说道:“曹市长方便透露一下是哪家地产公司吗？有很多公司圈地拿钱，一个项目拖几年。” 曹恒冷声道:“大家大可放心，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我们作为政府单位做事前怕狼后怕虎，要是被一家企业玩弄，我们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地方，还不如回家抱孩子。” 下面已经有人感受到浓烈的火药味，一二把手这是杠上了，书记脸色铁青，这局吃亏了。 汪思琮知道自己第一次交锋就输了，再问下去就显得故意在捣乱:“既然曹市长有信心，那我们就支持你的想法。” “既然汪书记支持了，第一个议题通过。”曹恒把文件投放出来说道:“这是一份补偿方案，在原来的面积上补偿等面积的房子，在每平上补偿1500元。 第二个方案是一半房产一半现金赔偿，如果没有异议就把这个方案落实下去，各区负责人要亲自下去和民众沟通，解释，要让没不识字的人也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尽快上门把事情落实下去，调查清楚民意，有多少人愿意接受补偿方案，有多少人有异议，把问题全部梳理通，项目立马启动。” 环视了一圈没有人说话，曹恒接下来重点提出项目执行期间要注意的情况，严禁强拆强占等违法行为出现。 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立马叫宣传部的人进来安排道:“把城区改建的方案公告出去，立马就去做这件事。” 朱刚烈问道:“会不会踢到了很多人的狗碗。” 曹恒说道:“就是要踢翻那些人的饭碗，既然在会上说出来让第二个人知道，事情就已经不存在保密。” “好，我这就去办。”朱刚烈可把曹恒当偶像，他说啥就是啥，不用思考，直接去做就行。 反腐的工作日剧加重，可还是避免不了有人动歪心思，没人会错过眼前发财的机会的。 ............. 当宣传部的公告一出去立马引起一片哗然，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些事，家里有关系的托关系问是不是真的，因为前几年就已经听说要拆迁，换一任领导有一次这样的事。 但最终黄花菜都凉了还是没等来拆迁，继续住在低矮破旧的老房子里，市区建房要这个统一化，不是有钱想建就能建的， 很多人有过换城市生活，可是家业全在才不得已留下来，人群中最年长的老者退休前是在街道办工作，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老农叔，你说这次市政发出来的公告是不是真的？” 农立民取下嘴里的烟斗往地板上敲了敲哑着声音说道:“这次换届的人是应该能干出一些事实，书记和市长都是从京里直接空降过来的，大家静观其变，这么多年等过来了，不在乎等这一次。” 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说道:“昨天有人给我四十万，问我家祖宅卖不卖，我当时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没答应，你们说他再来问要不要卖。” 另一个人说道:“卖你个大头鬼啊，有人出高价买你那破房子，说明有人知道内幕，咱们可以一家拿一点钱，去抄底，等拆迁的时候赚差价。” 农立民说道:“市政已经发通告，区里领导会亲自到家里做宣传，不识字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别人还想赚你的钱呢，市政突然发通告说明决定很突然，没有提前做准备，很可能就是从会场出来就安排人做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被骗。 不要想着赚别人的钱，保证自己不被别人骗就行，这次的补偿方案给得很到位， 说明市里有信心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会有几大项目进行，拉动地方经济。 拿到拆迁款不要想着花天酒地，身边多准备资金或者多要点房产。” 憨厚的男人问道:“老农叔，你咋知道的？” “你个笨蛋，老农叔在区里工作四十多年才退休，见过很多大领导，当然能看到其中关键信息。” “你们自己聊吧，我回家准备休息，人老喽，熬不动夜喽。”农立民扶着腰起身，步履蹒跚在路灯下越走越远。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摇摇头转身各自回家，他们是谁也看不上谁，讲话只会各说各的，永远说不到一个点上。 这样的场景，瑞文市每个角落都在上演，有人想明天买砖在院子里加盖房子，有人想把鸡窝都盖成钢筋混泥土。 人群中稍微年轻的男子说道:“你们别想了，只会按照大家当初申报的房产面积来给补偿款，各乡镇，村委会明天应该就会有人上门登记，都散了，回家睡吧，别睁着眼睛做梦了。” 第313章 助手到任 基层单位连轴转于各家各户，规划局已经开始做规划，曹恒在会上的建议是先保障民生，解决后续拆迁人员住房安置问题，不着急做一些文化类的项目。 他不担心高兴凡调不过来，没有开发商接手，他再想办法，实在不行直接买一家有资质的公司。 把雄远在瑞文市建一个上万人的工业园区。 再找几个食品类加工厂过来做联名产品，药物种植等一系列项目消息放出来， 依托瑞文市好山好水自然风景，弄一波城市文旅，引更多的人过来瑞文市游玩，边境的问题已经解决， 想要偷渡过来是一件很难的事，目前瑞文市比任何一个地方安全，何常立刚上任，精神紧绷，对治安问题很关注。 瑞文市有人了，自然公司挤破头进来。 还没放出消息是不想过早把房价拉高，应该让瑞文成为一个幸福感很强的城市， 不能因为经济发展了，人的幸福指数降低了。 连续开了很多天会。曹恒失眠了几天，深夜城市都已陷入黑暗，他还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装着的事太多，太杂。 就像是一个收纳箱里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头，缠绕在一起找不到头在哪里。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 等了一周的时间，接到来自江海的号码:“曹市长你的秘书明天就能向你报到。” 曹恒说道:“早期待你这个消息，有个大项目等着你过来，做好了，是个很大的功劳，比种土豆那些项目强太多。 我从江海回来没有一天睡个安稳觉，事太多了，又找不到人商量，总之，你来了我会轻松很多，你有什么好方法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来顶住压力，你尽管放手去做。” “你这么相信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我爸说了需要资源他可以帮忙调动.................”高兴凡把他爸的意思传达清楚。 曹恒:“我正是为这事愁的，你要是过不来，我就想办法从别人那里找出口，既然你来了，一切都交给你，功劳我一件不要，全部给你。能走多远交给命运决定吧。” “我定了最早一班飞机到省城，到你那里估计得下午了，明天见，不打扰你休息了。”高兴凡是压着心中的喜悦的，曹恒把功劳全部给他，那自己不就很快得到上面的赏识，破格提拔不是不可能。 他已经看到通天大道在向他敞开大门，拍了拍身边的女人:“媳妇，我能看到我的未来了。” 女人刚被拍醒，有些懵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自己的嘀咕道:“也不烫啊，咋糊涂了。” “晓敏，我没发烧，我明天就去瑞文市报到，市长跟爸是朋友，他在京里有很强大的靠山，但是他又不想在官场混............”高兴凡兴奋的跟妻子说了一遍。 他老婆听完叹气道:“唉，咱俩结婚才多长时间，你这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想见一面都困难。” 他搂着妻子说道:“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想办法把你也调过去，在哪里都是教书，可能待遇会差一点儿，对不起，让你跟着我颠沛流离。” “我也不是为了钱才选择教书，有大把的工作挣钱比老师多，我还是选择当教师，你说得对，在哪里都是教书。” 他们夫妻在深夜聊天的同时， 另一边，刚挂电话的曹恒也还没睡，高育良是要把积攒的资源全部浇灌到儿子身上，官宦之家最难的是传承，后一代很难全部传承前一代人留下的资源。 职场人走茶凉是常态，官场亦是一样，人走了权利就要交还给国家，那些过去巴结的人，人家有的去巴结新人，不会理会一个退休的老头。 ................... 次日，曹恒上班就开始听汇报，要求每天要有项目进度汇报上来。 前期工作做好，高兴凡过来接着会有开发商入场，本地的建筑公司错过了一次发展机会，他们是被骗怕了，不敢再接跟市政有关的工程。 不少身家千万的老板在这些年的工程中破产，活干完了，钱还结不下来，只有一堆欠条。 做了很多个紧急预案，民意调查中有很多人是满足赔偿标准的，只有极少部分认为赔偿太少。 曹恒把这人的信息记录下来，准备抽个时间走访基层，越是有大项目启动的时间段，越容易滋生意外，虽不在意在仕途的前程，但不希望把事情搞得太烂。 也不能因为一两个人让这么大的项目停摆，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发展进程，但想要畅通就先解决存在的问题。 忙着忙着到了中午在单位食堂用完餐，准备回宿舍睡一会儿，省委组织部得车进入院里。曹恒停下脚步，没有上前迎接也没有直接离开。 高兴凡从车上下来，笑着打招呼:“你咋知道我这时到？” “准备回宿舍休息，没想到你这时候到了。”曹恒目光转向送他过来省委组织部工作人员道:“大家应该都没吃午饭，就先在单位食堂将就一下吧。” 为首的人曹恒认识，组织部一个主任夏远光。 “我们赶在这个时候到就是想来单位蹭顿午饭。” “现在干部吃喝往来监察得太严，我不敢请各位吃太好的东西。”曹恒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各位这边请，委屈对付一下。” 夏远光说道:“我们在单位也是天天吃食堂，机关单位的饭菜标准都差不多。” 曹恒带着他们打饭，找个位置给坐下，又去给没人买了一瓶水，看起来有些好酸，本该请人家吃顿好的，但是赶在午饭时间到，明显是要赶回去的。 坐在一旁等着他们吃饭，午饭用好，把人交给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去给他们安排地方午休。 第314章 解决拆迁进度问题 有了助手加盟，项目很快上马，曹恒只规划瑞文市的发展方向没有投入到具体项目里，有一小部分人对赔偿方案不满。 亲自到基层走一趟，附近的楼已经在拆了，只有三两户人的房子伫立在一片废墟之中。 负责此区域的刘区长拦住曹恒说道:“曹市长，这家人几个儿子都在家，不太讲理，让小马去敲门。” “没事，老百姓又不是犯罪分子，用不着紧张。”曹恒推开拦在前面的手上前敲门。 “谁啊？”粗犷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曹恒:“市政的。” “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不用再谈。” 曹恒隔着铁门说道:“我很清楚你们家的情况，你开门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不用谈，只要你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立马搬走。” 对方房子两百平，补两套一百平的房子外加三十万，他们兄弟三人，想多要一个房子，要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其他人也会狮子大开口。 曹恒说道:“我们不谈工作，只谈生活，你家里有个父亲卧床多年，我代表市政过来慰问一下。” 铁门哐的一下打开，胡络腮男一脸愤怒的看着区长:“姓刘的，你过来干嘛，我家不欢迎你。” “刘区长，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曹恒往后伸手，从市政工作人员手里拿过两盒礼品往里走。 “曹市长，你.......” 曹恒阻止想要跟进来的工作人员:“没事的，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说完随手关上铁门，院子里到处是掉在地上腐烂的树叶和到处扔的满地沾满泥巴的鞋子。 地板坑坑洼洼，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小水滩，角落里有两个鸡圈，空气中飘满鸡屎味。 进屋的大门很小，房子窗户被各种杂物堵住，家里不开灯没有任何光亮，堂屋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干枯的老者。 “你父亲是什么病？” “积累成疾，年轻时为了挣下这间房子，天天没日没夜干活落下的毛病。”汉子指了指不远处堆满衣服的沙发:“家里就这样，您别嫌弃，随便坐吧。” “我没有嫌弃的理由，你们把日子过成这样，是我们政府的问题，就是嫌弃也该是你们嫌弃我们。”曹恒坐在有些黢黑的沙发上。 随即问道:“你是家里的老大？” “对，我是胡运龙，我两个弟弟和我妈上山干活了。” 曹恒问道“你们兄弟三人怎么不出去打工呢？” 胡运龙:“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家里有个落下残疾，一个左眼看不见还带有点精神问题的老人，出门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任何一个人在家也照顾不过来啊。在家里找活干，工资又低，还不一定能找到活，日子就这样越过越穷。” 难怪，他三十三岁，父母年纪还不到六十，这也是为什么都待在家的原因。 曹恒笑道:“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你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你既然说出来了，我想我应该能帮到你。” “除了给钱和给房，怎么帮？” 曹恒语气平缓道:“来之前我查过你们兄弟三人的资料，你两个弟弟都是高学历........” 胡运龙不满道:“高学历有什么用，还不是和我一个大老粗一样没有工作，没有老婆。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好像陷入到一个穷的循环里，出不来的。” 他说得很在理，穷，一旦沾染上穷很难脱身，各种糟心事全他妈一起来了， 曹恒:“能出得来，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你们一直缺一个机会，眼下就是个好机会，能挣钱还能照顾家里的老人。” 他两个弟弟，一个刚毕业半年，一个毕业不到三年，学的正是建筑，对方没有激烈的反对说明还有商量的可能，自顾自继续说: “我可以安排你两个弟弟到负责开发的公司里上班，月薪5000。你可以去给老板开车，工资每个月3000，一天最多工作五个小时，有时间回家照顾父母。” 刘运龙久久陷入沉默:“其实我们很清楚要三套房很过分，可是，没办法啊，人穷急眼，逮到机会了就不会放过，甭管有没有理。” 曹恒:“可以给你们三套，但是第一批安置的房子每户一百平标准房，后面的公寓商品房对外出售的才会有六十平米的房子，你要是能等，等到明年才能拿到房。 一百平标准补偿房现在动工，半年后大家都能搬进来，还是老邻居们住在一块儿，热闹， 政府所做的一切是希望这个地方好，希望你们都能住上通透明亮的大房子，希望你们在家就能把钱挣了，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胡运龙怀疑问道:“你的话管用？” 曹恒点点头道:“管用，我是瑞文市新上任的市长，城区改建的项目也是我在推动，我不想再看到大家住在风吹不到，太阳晒不到的房子， 将来，这里不止是改变住房，会有大城市所有的设施，到时候咱们这里就是大城市，出去谈恋爱，找女朋友不都是轻松的事嘛。” 在曹恒期盼的眼神中，胡运龙磕磕巴巴说道:“我......我要等我弟弟回来再商量，万一你骗我。” 曹恒说道:“没问题，我今天就在你们家等他们回来，你能帮我通知另外几家人过来商量吗？” 胡运龙说道:“我不一定能把他们叫过来，我可以去试试。” 国人促进关系的方式就是一起吃饭一块儿喝酒，曹恒问道:“我们中午在你们家做饭，你不介意吧？” 胡运龙点点头道:“可以，你们不用买菜，我家里有自己养的几只鸡，过年没吃，剩下的。” 曹恒说道:“上面管得很严，不允许拿群众一根一线，院子里我刚才进来看了一眼有六只鸡，一共两千块钱，你再弄点素菜就行。” “嗯！我去请他们进来。”胡运龙出门打开院子的铁门请随行的是个工作人员进来。 曹恒注意到进来的人一个个眼底有一抹嫌弃之色，踩在地面的脚步很轻:“刘区长，你带领区里的几名干部把笼子里的鸡宰了。” 目光转向市政办公室几个年轻人:“小孙，你们几个年轻人把院子里打扫干净，我今天要在这里下厨，给大家做顿饭。” 胡运龙阻拦道:“这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们干这样的事。” 刘区长说道:“没事，领导安排的活，我们要不折不扣执行，我们也都是出身农民家庭，身上还带有一股农人的泥味。” 第315章 曹恒侃大山 领导安排下来的工作不干不行啊，他们多少年没有杀过鸡了，从毕业参加工作开始，在家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就算去亲戚家也是座上宾，不存在干活这一说，那待遇是卡卡往上升啊。 心里觉得曹恒是故意针对他们。 曹恒安排单位的工作人员开车去市场买十斤猪肉和一些瓜果类蔬菜回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过去。 “可以回去报账的，不用咱花自己的钱。” 曹恒愣了下想要斥责几句，很快想到他们一个月才四千块工资，出来一顿饭花一千，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扛得住，笑容和煦道:“今天我请客，不花公家的钱，快拿着。” 经济不行，不止是百姓生活水平跟不上，就连单位的工作人员待遇也跟不上， 看着他把车开远，转身进入院子里。 院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了，鞋子都给人家洗了，地板用水冲过，又放了不少洗衣粉洗地板。 干净得可以躺下睡觉。 曹恒从家里把可移动的炉子和大锅搬出来，开始刷锅，烧火。 动作很熟练，脸上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出现，一旁处理鸡的区里干部刚开始在心里吐槽，见他也在干活心里平衡了。 “很多年没有用过柴火灶了，你们谁过来把火点着。”曹恒尝试了几遍都失败，有些无奈的双手叉腰站在一旁。 有刚参加工作的女生提出会生火，过去把炉子里面的火点着。 院内两个炉子没一会儿燃起大火，曹恒把处理好的鸡剁成块，放一些调料下锅炖。 出去买菜的车回来了，拍了几个小瓜放进去一起闷煮。 有干部在争着表现厨艺，拿着买回来的一块猪肉去一旁处理，曹恒乐得清闲。 单位的女同事凑过来说道:“曹市长，没想到你会做饭。” 曹恒手里剥着蒜说道:“在家里我经常做饭，我媳妇很少进厨房，应该说我们在一起后她就没进过厨房。” 张启美说道:“你媳妇真幸福，我就没遇上你这样的好男人，我们家那口子一回家就等着吃。” “我们几个月才见一面，她一个孕妇工作，生活都是一个人，很不容易，多心疼，心疼她是应该的， 生活是自己的，你觉得享受是幸福，在对方能接下的程度下享受，你觉得付出是幸福那就多付出，家庭的事是可以商量的。 我老婆不是不会做饭，她是不喜欢做饭，她属于乐于享受那种类型，我属于付出就会觉得幸福的类型。”曹恒想到了姜梦卑微求和，天天换着花样做饭，结果关系一突破，直接摆烂了。 别说是进厨房了，想看到她烧开水都难。完全货不对板，当初的卑微小梦翻身农奴把歌唱。 张启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说道:“你们夫妻关系应该很好吧，你老婆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曹恒得意的说:“我老婆啊，你们应该在网上看到过，前段时间拍了咱们‘牛梁村’视频那个博主就是我媳妇，你应该没看到，不然不会不知道，我当时上镜三秒了。” “你这么优秀，她还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工作，你们很难见面吧。”张启美确实没关注上了热门的视频，关注的账号都是什么‘鸟鸟大女人’ “过日子，相互迁就很重要，没必要斤斤计较，非要争论个输赢，相互信任很重要，还有双方的道德底线也很重要，我媳妇比较自信，认为没有女人比她有魅力，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同时我也认为除了我没人能配上她，可能我们俩都比较自恋，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恋的两个人在一起刚好合适...............”老婆再不好自己清楚就行，在外人面前得夸成花。 曹恒真想把这一幕录下来给老婆看，让她看看没有她在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爱她，说的全是她的好。 在想自己要是个推销员，估计得卖出去多少货不对板的东西。 刚参加工作的女人，满眼崇拜道:“哇.....你老婆竟然是我偶像，之前看到视频的时候只顾着看美女，美景，没在意你也在里面。” 曹恒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姨子没少在社交账号发动态，哪怕是喝杯咖啡都要拍一下。: “你不会是错把我小姨子当成我老婆了吧，她们姐妹长得有些相像，不过，我老婆高一些。我小姨子最近是挺火的，第一部作品票房20亿。” 整部戏下来她一人的镜头达到70％，妥妥的大女主。 “不是，我看的是姜梦的视频。” 曹恒:“哦.....没必要把她当偶像，除了长得好看，事业有成，有个长得帅还体贴她的老公，没啥了不起的，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慢慢的大家熟络开了，聊着聊着其他人也加入话题，没有等级的严谨，大家都随意了，想说什么说什么。 刘区长说道:“我怀疑你是在夸自己，但是我又没证据。我怀疑你在炫耀，但是我还是没证据。” 曹恒笑着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大家喜欢她不就是这些吗？抛开能看到的，其他缺点只有生活在一起的人才知道，当初是她追的我，我可烦她了，她天天卑微的洗手作羹汤，我都是拒绝的，那哭的稀里哗啦。” 刘区长打趣道:“你这话要是被你媳妇听见，回家不把地板跪穿不许起来。” 有人开始好奇，在网上搜索姜梦，有十几个关于她的词条，最近一期还是上周的，去年年底有词条。 【新一届慈善家诞生，新元时尚公司董事长姜梦宣布每年拿出30％给贫困地区脱贫】 果然，只有优秀的人才会遇到优秀的人，三千块怎么可能会遇上三万的，穿拖鞋，脚板黢黑的歪嘴龙王怎么会被女总裁看上。 过去的曹恒给人满身是刺，不敢让人接近，今天相处下来，他也是个普通人，喜欢聊天，喜欢说家长里短，没有过往对领导的那种刻板印象。 人很谦逊，很谦和，很喜欢吹牛皮，她们什么都信，就是不信是姜梦那样的美女总裁主动追求他，还哭的稀里哗啦，一万个不相信。 大家暂时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总之第一次跟领导出来办事还这么开心的，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有架子的领导。 曹恒也懒得解释，网上关于姜梦的词条和过往信息全没了，他们看不到也是正常，即使看到了也没什么，谁没有一点不堪的过往。 第316章 解决好拆迁题 饭菜刚弄好，胡家另外两个兄弟和一个老妇进院，不敢置信的退出去确认一遍再进来，带着眼镜的年轻人有些怯生生的问道:“你们是.......” 曹恒看得出他的反应不是害怕，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卑，同样的年纪，别人衣着光鲜，自己一身泥垢，当初的自己也是一样，伸出手道:“我们是区里和市里的工作人员，你应该是胡运成？哪位是你哥哥胡运虎？” 胡运成看下对方白嫩修长的手指，在看看自己粗糙，满是伤痕的手不自觉的往后身后藏。 曹恒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是新上任的市长，曹恒，你大哥去叫其他几户人了，你们快进去洗手，洗脸，马上可以吃饭了。” 胡运成指向身边的哥哥介绍道:“我二哥胡运虎，还有我妈。” “你好，阿姨好。”曹恒跟他们每个人都握了手， 老太太一个劲往她儿子身后躲。 其他人心里在不情愿也要装出热情，曹恒清楚他们有很多人有表演的情分，他在这群人里职位最好，他都把态度放低了，其他人不敢再端着。 从进门前胡运龙对刘区长的态度就能看出来，那孙子前几次应该是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但是他们陷入一个怪像思维，认为领导下指令的任务要想尽办法完成。 一定是威胁了人家，无非就是我让派出所把你们抓起来之类的话，在该给的赔偿没谈拢的情况下，这种事是没法动用权威执法的。 院里来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应该是另外四家人的代表，曹恒招呼他们坐下，又是倒酒，又是递烟，把这群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和过去认知里的官老爷太不一样了，别说倒酒，递烟了，哪怕笑一下都少见，来之前带了一肚子怒气，准备和政府工作人员好好掰扯一下。 结果人家一句不谈，来了好酒，好菜招待，一口一个大哥，准备好的话没用上。 院里开了三桌，菜不够自己加上，胡运龙用本地话说:“我们家已经同意搬走了，曹市长给我们兄弟安排了活，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坐在曹恒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我叫胡德彪，是胡运龙本家的叔叔，其实我们的诉求不是很高，有个活干就行。” 曹恒环视一圈来的都是五十往上的人，这个年纪的人身体好一点还能干，身体不行的三天两头动不了:“你们应该是害怕到老没地种，生活没了保障吧？” 几人点点头承认他们担忧的点被说中。 曹恒继续说道:“我知道老乡们的顾虑，这里的老乡有一句话常挂在嘴边，吃饭没肉能吃得下，没有菜吞不下。 可大家守着那几分菜地能发财吗？能让你们的养老真的有保障吗？没用的，现在是地方经济不好，给六十岁以上的人养老金很低， 但是现在城市在发展，在建设，政府的税收会逐步提高，只有地方政府有钱了才能给社会提高福利待遇，比如养老，医疗，教学，低保等。 未来几年陆续会有很多大项目进来，眼下的阶段是城区改造，交通系统优化。这个项目通畅了，我立马把精力投入到接下来的项目里，第一个项目卡在这里了，没法动工， 我没法进行下一个项目，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过得好，不然我来瑞文市这样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干嘛？ 我和你们印象里大多数官员不一样，我不在乎什么市长的职位，也不在乎前途，我就想着既然上面把我安排到这里，我就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等你们过上好日子那天，我会辞职离开。我在这里保证，未来五年你们每月拿到的养老金不低于一千， 再过后五年各种教育，医疗等福利会落地，边境人民过得太苦了，上京的领导都知道，所以才把我安排过来。 经济好了，你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孩子出门可以傲娇的跟外省或者经济强省的女孩说，我家瑞文市中心的，我们那里可富有了。 我们的公务员群体待遇跟其他城市相比真的很低，供一个孩子大学毕业，不报任何补习班，从幼儿园开始到本科毕业至少花三十万，按照目前的工资，有干八年不吃不喝才能挣回来。 我的目标是提高瑞文全民生活水平，包括体制内的公务员，干部的薪资待遇，让你们更好的服务社会。” 曹恒的一番话下来，让他们动容了，不可能要求人家安排跟胡家三兄弟一样的活，他们没文化也不会开车，自然只能干干工地上的活。 这种活现在很多，完全没必要刁难，再不同意，项目进度迟缓，片区的人得把他们老胡家骂死。 有些话他们听不懂，从出生开始没离开过这里，等他们离开了问问两个有文化的大侄子，他们都是省城知名学校的毕业生。 胡德彪眼含热泪道:“曹市长，啥都不说了，就冲你这份拳拳为民之心，我敬你一杯。” 曹恒杯口比他还低，惶恐道:“胡叔，作为小辈，我应该敬你，今天在这里的都没有职务，大家都一样，随便吃，随便喝，不够了再去买。” 区里几个老油条纷纷效仿曹恒放低态度，就差管老胡叫爹，曹恒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种风气改了。 事情算是办得差不多，曹恒临走前给了他们在负责承建的公司负责人电话，又硬塞给胡运龙五千块现金才离开， 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朝刘区长说道:“明天找人上门跟人谈，不要动不动拿出权威，他们还是很好说话的。事情办完记得跟我汇报。” “好，领导慢走。”刘大财目视着市政的车离开，喃喃自语道:“人家年纪轻轻能混到这一步，不是没原因。” 第317章 雄远投资建设产业园 拆迁工作如期进行，网上有关于唱衰瑞文市经济的博主不少，他们从地理到人文各种一通分析下来认为是瑞文市政府故意搞这一出吸引投资， 到头来会坑杀这些投资者，绝对会变得血本无归。 炒房客在保持观望，负责开发的公司心里也没底，担心进来了出不去。 没有预购，担心房子卖不出去，希望能放出一点好消息刺激房价。 负责人找到曹恒几次。 对方保证楼盘两年内开售价定在五千以内，土地转让的时候价格已经足够低，他们还是有得赚的。 曹恒通知姜涛可以安排雄远团队前来洽谈投资建设工业园的项目，把这份功劳给到了高兴凡。 团队由大舅哥带队，他尽量不参与到其中，瑞文市属于待开发的状态，有很多商业用地和工业用地可以进行转让。 有望在一年内还清市政欠下三百亿贷款。 雄远没有进行购买土地而是租赁，每平10元，租了四万亩的工业用地。 把小家电和家用品，锅碗瓢盆等涉及到生活的产品，技术含量低的产业链搬过来。 主要出口目标放在东南亚小国，从瑞文铁路出发十公里就出国了， 打造其实耐用，不追求科技的产品，很多小国网络还没普及，更别说是使用科技产品。 瑞文市政府给出三年免税政策，土地免费使用三年，只收十七年租金，同时提供三年五十亿免息贷款。 双方洽谈三天，邀请媒体前来签订合同，曹恒此举是想打破部分人的怀疑，给市场打下一剂强心针。 原本是不想提早宣布的，可奈何有不少媒体在唱衰瑞文市的未来，也给开发商信心，有一个万人的产业园，能促进整个城市经济大发展。 面对媒体的镜头，姜涛侃侃而谈:“在国内只剩存量市场的当下，我们应该放眼全球，挖掘别人不在意的市场，走一条没有人走的路， 公司正是用人之计欢迎有志之士踊跃的参与进来，瑞文是一个难得的发展平台，相信雄远能在此出发，打开东南亚市场， 同时，也是个个人发展前景广阔的沃土。很多同行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到一个边境城市投资，配套产业落后，交通不便利。 我想告诉大家，企业的使命就是帮助社会发展，不能只盯着自己口袋里挣了几个钱，说实在的，我们吃喝住，一天能花多少钱？ 花不了几个钱，挣那么钱干嘛？财富是社会的，来于社会，用于社会，雄远全体股东也是这样认为才有今天我带领团队过来与地方政府的合作， 相信我们的合作是天作之合，未来会引进大量的外籍功劳到公司就业.................。” 洋洋洒洒说了二十多分钟，曹恒第一次见大舅哥说这么多话， 市委书记汪思琮上台说了下未来的规划，市政和招商也安排人上去了，曹恒没有出现在台上。 从接待开始他们刻意保持距离，没有私下相处过，从发布会现场出来，主动上前和大舅哥打招呼:“晚上是参加招待晚宴还是跟我一起。” 姜涛不明所以道:“你不参加签约仪式就算了，招待晚宴你都不参加，搞什么飞机。” 曹恒没有回答他，说道:“牛梁村很适合开发成旅游度假村，你看看有没有兴趣，不需要过度开发，预计投入一个亿，把村里的环境和一些设施弄起来就行，最多两年能回本。 过去是治安问题没人过来旅游，现在安全了，放心大胆游玩，不存在抢劫，偷盗等情况。” 姜涛点燃一支香烟说道:“不了，公司没有跨行的打算，能把家电和铝电池行业做好就很满足，我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没有想过把公司涉及到更多领域，市场风险谁也预估不到， 就怕船大难掉头，最近两年倒闭不少房地产公司，雄远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依然屹立不倒，最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不贪多，不做杠杆。” 曹恒笑了笑说道:“作为集团未来接班人，你这样可不行啊，股东们能同意你这样的想法？” “爸一生求稳，去年步子迈地太大，扯到了，还在打官司，股东里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不过大家合作多年，他们赚了不少钱， 能在行业寒冬期赚到足够维持运转的钱，他们也能理解此次失误，没有过多追究，我们自己主动找调查创硕资本的工作组交代一些事，看后续情况怎样吧。”姜涛一脸疲态的看着天边叹气。 “我只是给个建议，怎么做选择你们自己做主，需要资金可以直接找恒胜资本，我们目前还有两百亿的信用额度还没有用。” 恒胜做看得见未来的生意，投一级市场，再自己卖一级市场的产品，把投资的公司市值拉起来， 上涨的股价就是赚得的利益，溢价部分转让或者抵押抵款，往新项目投资，曹恒不同意投人工智能，是牛逼的公司投不进去，小公司不牛逼。 投资最终的结果就是陪跑一圈，被人淘汰，亏掉赚来的钱。 姜涛踩灭烟头说道:“公司想把人工智能赋能到产品上，我不认同自己做开发的方案，股东们反而很积极，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希望进入人工智能领域。” 曹恒:“你不认同是对的，可以找一家头部企业，共同成立一家公司，由人家提供方案，你们负责硬件生产，没必要自己重头开始做。 秦总她们想往人工智能领域投资，我否决了，行业越是火热越要保持清醒，我没有专业学过市场金融但我清楚的知道， 做这一行的公司未来十年很少有人挣到钱的，投入太大，技术要不断革新。想要挣钱就要把一众同行干倒有足够的市场。” “挺羡慕你的，公司交给别人管理，你做自己的事还能稳步发展。”姜涛打心里羡慕他，不用天天坐镇公司，尤其是投资的行业现金流回款很快。 曹恒:“我们不过是进入相对稳定的市场，同时进入别人不怎么在意的市场，属于资源整合，当下重头开始的企业除非开辟新赛道，想从巨头们嘴里抢食就要看骨头够不够硬。 当初没有电力集团这样的国家队入场，恒升零售可能还在跟巨头们拼命厮杀，虽然我有足够的资金，但到最后一定只剩半条命。 主要还是得益于前两年大家混得不怎么样，玩不起大的，谁手里也没有足够多的资金进来玩，也害怕进来竞争，会有同行在背后捅刀。 几家电商巨头那都是有世仇的，谁也看谁不爽，就是弄不死对方，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过去的他们少年气盛，一言不合开干，现在都上了年纪能合作赚钱就不会玩对抗， 没有一家公司是能把行业钱赚完的，想榨干最后一滴利润的公司都破产了。” 第318章 大舅哥说岳父的不易 “有时候我在想，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挺累的，外界关注过多，生怕担不起父辈的重担。”姜涛又点燃一支烟。 他确实看起来成熟多了，头上偶尔有几根白发，曹恒笑道:“那是你没有真正经历过吃不饱饭的日子，你饿过几次，走路腿发软，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更厉害，一手烂牌打成王炸。” 曹恒从他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上，长长的吐出一股白烟:“我不过是运气好了点儿，自己也拼命了一点， 我要是没遇到老头，再努力，也许就是个高级一点的打工仔，每天朝九晚五，过着不算坏也不算好的日子。 人啊，有时候眼界比努力更重要，眼界开阔的前提必须要有人提供平台，看过不一样的世界，认知会宽很多。” 哥哥姐姐们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嘛。 他们都在努力的活着，在所在的公司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管理者，虽没见面，但在关注他们的生活。 姜涛从他脸上看到的不是洒脱:“现在有自己的家了，也娶了江海第一美女，孩子要出生了，怎么看你还是有烦心事？” 曹恒:“其实我的人生挺圆满的，也有个小遗憾，我没有找到自己地亲生父母，我没想过要相认，但就想远远的看他们一眼。” “以你现在的资源，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未来还很长，总有一天会找到。” 曹恒粲然一笑道:“你不用给我鸡汤，找了好多年没有一点音讯，孙悟空还知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连自己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 “我家就是你家，我爸妈就是你爸妈。”姜涛一拍脑袋道:“妈让我带了不少东西给你，放在酒店里，待会儿一起去拿。” 曹恒说道:“替我谢谢他们，回家的时候带点瑞文市的特产回去给二老，这里市场上的山货很不错，大城市是吃不到的。” “吃这方面瑞文市真的没得说，要是有人把当地的东西做成品牌到外面开店，一定能做起来。”姜涛早上的早餐就是到路边小店里吃的，食物很原生态。 “我有想过把当地季节性的特产做成产品对外出售，名字我都想好了‘尝尝边境的春天’‘尝尝边境的夏天’‘尝尝边境的秋天’.......”曹恒把四季的野生特产想法说出来。 姜涛:“确实可行，你可以安排恒胜布局项目，不过你取名字的本事真不行，有没有想过给两个双胞胎取什么名字？ 不会是男的叫曹平安，曹安康，女的，叫曹美美，曹翠花。” 曹恒:“这个还得他们的妈妈来，不是我生的我不做主，包括姓什么我也不是很在意，总之是自己的孩子。” 姜涛:“上次你回家跟爸妈说开了，他们的心情明显好很多，爸看似个成功的企业家，但没少干求人办事的活，受过不少委屈， 你在瑞文市当了市长的事被媒体传开，高老来我们家过节，银行的行长们好说话了，过去给我们脸色的人在主动巴结，市委高书记周末就约咱爸出去打球。 妈就是比较爱攀比，自己的女儿长得漂亮，学历高，接受不了女婿平庸是正常的， 你未来嫂子家一开始挺看不上咱们家的，前段时间提出两家父母见面，我想是因为高老的原因吧。” 曹恒说道:“从我和小梦在一起，一开始是因为爸妈偏心你，有些看不过去才没怎么来往，后来大家和睦相处几次我是真把你们家当家， 其实我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也喜欢跟人聊天，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沉闷，严肃。 提醒一下爸，两个身份敏感的人私下尽量少一点来往，姓高的是在给儿子铺路，虽然我们没有利益冲突， 但是他是一头笑面虎，别被他亲和的外表欺骗了，能从一个小乡镇边缘岗位爬到一个经济强省的市委书记位置，绝对是玩了不少权谋。” 姜涛:“你的意思我会转到到位，咱俩现在就去酒店把东西放回你宿舍，晚上我过去露一下面，咱俩找个地方吃一顿饭，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公司留在这里的人办理手续的时候，你多帮村着点儿。” 曹恒说道:“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乱来，经济好了，大家待遇都会提高，谁从中作乱，影响的是大家的利益，只要流程合规，不会有故意卡流程的事出现，” 俩人边说着边往酒店走，整个城市没有一家上星的酒店，和江海的普通商务酒店差不多，曹恒拿了两袋东西便回家。 都是一些制干的海货， 送给单位的同事又太少，一个人又不想下厨，给何常立打了个电话，下班让他过来拿。 自从把老婆送回江海，曹恒就没有进过厨房，喝水喝到位附近里买的瓶装水，吃饭在单位食堂解决。 到了他这个位置的人，享受到的待遇超过一般干部很多，就算只有一个人吃饭，厨师也会开火，费用由单位支出。 想过自己买单，但是单位其他人收入不高啊，原来有的东西该保持还是要留着，只要不铺张浪费，这样的生活支出不是大问题，相比三百亿贷款，日常吃喝这点算不得什么。 没人往家带，往自己兜里揣都是小问题。 房门被敲响，曹恒打开门，是何常立和市局的一个同事，侧身请俩人进来:“我岳母给带来了一些特产，你们看看该怎么弄。” 何常立解开包装袋，扑面而来海的味道:“你岳母出手真大方，平时我们只是看过没吃过。” 看向身后的同事说道:“小林，你看着给处理一下，我知道你手艺不错。” 林志刚有些为难的摸了摸鼻子道:“那啥，局长，我没弄过海鲜。” 担心把好食材糟蹋了， 曹恒无奈的翻白眼道:“我给你转点钱，去市场买一只老母鸡回来，我来给你们做饭。” 想吃一顿白食怎么就这么难，合着找了两个人过来吃饭。 林志刚:“您不用给我转钱。” 他只是个普通的办公室科员，怎么干吃白饭。 “你一个月才多少工资？买只鸡今天的工资差不多没了，给你转了五百，你再看着买点其他的东西。”曹恒特意交代道:“一定要买当地的土鸡，处理好了再拿回来。” “好好好，那我去了。” “去吧。”曹恒拍了一下何常立道:“别想着吃白饭，去把干贝和鲍鱼用温水泡开，今晚饭点可能会晚一些。” “这个我会干，主要是我们都没弄过这么高级的食材。” “以后有时间可以带着家人到江海，我请你吃海鲜。” 第319章 该浪的时候还是要浪 曹恒只做一个菜，剩下的全部交给他们。 想到很久没给妻子打电话，坐在客厅里拨打视频电话，屏幕上出现略带疲倦的脸，心疼道:“怎么还在加班？你用不着这么拼。” 姜梦揉了揉眉心道:“孤家寡人一个人回家又没人陪，我还不能让工作陪我啊？” 曹恒知道她又要开始找茬:“你不是住在爸妈家嘛，怎么会没人陪？” 姜梦冷哼道:“哼......那能一样吗？人家结婚老公天天腻歪，你倒好，天天躲着我不着家，有老公和没老公没什么区别。” 曹恒笑盈盈解释道:“咱俩是在保持新鲜感。” 曹恒板着脸说道:“就知道你会腻，狗男人，早看穿你的想法了，怀孕前我是小心肝，怀孕后我是啥啊，唉，女人这一生真够苦的，家庭，事业都不能落下，老公还喜新厌旧。” 曹恒:“我什么时候喜新厌旧了？我对你是越看越喜欢，越老越有味道。” 姜梦的尾巴被踩中了，最怕人家说老这个字，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不自信了: “你说什么？你既然说我老，我老还不是怀孕了，要是没怀孕，老娘还是江海第一美女。” 曹恒:“媒体瞎吹的你还当真了，不过，在我心里你依旧是夏日里最娇艳的花。” 姜梦:“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花期很短？” 这都能让她找出毛病，曹恒挠挠头说道:“不是，无论春夏秋冬，你都是对应季节里最美的花。” “切，就会说一些好听的话骗人，你骗过我一次，你在我这里信用降级，以后你说的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不相信。 把我骗回江海，趁我睡着偷偷离开家，还联合我妈一起，你是真的行啊，我妈五十多岁了还听你的话配合你，想想你以前说过的话多可笑............” 电话里，妻子在一个劲的翻以前说过的话，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不带歇不带重样，曹恒傻笑着说道:“天呐，我竟然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 姜梦:“还有更恶心的，我现在想不起来，从明天开始，我会把你说过的话全部写下来，没事的时候就翻出来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你这个骗子。” 曹恒说道:“那怎么办，孩子都有了，现在后悔晚了，退不了货，这辈子黏上你了，在家按时吃饭，不要老跟妈吵架，人家为了照顾你，自己的事业都放下了。” “哪有放下，她最近开始到工作室上课了，今天下午是爸过来陪我。”姜梦把镜头一转对着不远处的会客区。 岳父躺在沙发上酣，果然男性的神经比较大条，要是岳母在，早就给她拖回家，哪会让她加班。 曹恒:“你早点回家休息，工作处理不过来就外找一个助理，孟莲挺不错的，好好培养，她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没必要凡事亲力亲为。” “小孟还需要时间成长，今年公司要做全系列产品，大家都在加班，我作为老板，不好意思天天提前下班。”姜梦话锋一转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婆不照顾，事业不管。” 曹恒:“宝贝儿，咱能不能不要聊这个话题，我知道你需要陪伴，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很快就回家陪你，天天腻着你，打都打不走。” “曹市长.........” 曹恒抬眸看到眼神闪躲的林志刚道:“啥事？” “饭菜弄好了。” “我马上就来。”曹恒目光回到手机屏幕上说道:“行了，你早点回家休息，不然，我给妈打电话。” “别，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我就回家，都怪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打扰到我工作。”准备结束通话，姜梦突然问道:“你房间里有人？” 曹恒:“是的，有两个同事在我房间里做饭。” 姜梦狐疑道:“把镜头转过去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外面养狗。” 曹恒把镜头转过去对着正在摆盘的两个人:“你看看他们是吗？” 姜梦满意的点点头道:“算你还老实，男同事没事，不要带女同事回家，不然，我开车上门。” 曹恒:“两千公里开车过来，你是真敢想，入省的检查站没有证件是过不来的，所以你别想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瑞文市。” “老公，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乖乖在家等你回来........” 说个没完没了，曹恒直接按下挂断，给大舅哥打电话过来吃饭。 何常立说道:“你和弟妹的感情真好，我们是在一起没话说。” 曹恒:“你结婚那个时代没有电话，也不是自由恋爱，大家没有感情基础下结婚，在一起过日子的期间才产生感情， 再说，都结婚十几年了，再像我这样还真不合适，不过，夫妻间该浪的时候还是得浪，你们先吃，我下去接个人。” 说完便出门去接大舅哥，他的转变挺大的，以为会一辈子吃喝玩乐到老，没想到会突然回来接手家族产业。 第320章 找上级大佬谈话。 昨天签约的现场经过媒体报道，瑞文瞬间在网上形成热点，过去大家关注的是犯罪率，从打击罪犯到案件曝光，这座城市的热度一直很高。 曹恒在就职大会上说的话被人嗤之以鼻，被很多自媒体讨论，无形中让更多人知道这座城市。 这也是他在被质疑时没出来讲过一句话，如今来了雄远这样的实体制造业公司投几十亿建产业，网上的风评瞬间逆转。 有人立马买机票赶往瑞文市寻找商机，炒房客也在行动。 而事件最主要的主导者曹恒在送大舅哥，开着车说道:“回去联系一下做配套的企业，问问他们是否有往瑞文转移部分产能的打算。” 姜涛:“已经有公司联系集团商务了，主要是想了解这边政策情况。” “免税，免息贷款，免费三年的土地，待遇跟你们是一样的，别的条件没法答应。”曹恒接着说道:“再提其他要求就要签订对赌。” 姜涛:“瑞文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那些企业所在地的政府，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挽留。” 曹恒:“没用的，来回运输成本不是那点退税就能补上的。” 姜涛:“这次回去，我有可能负责国外市场，没有做出大成绩，未来没法在公司立足，也不知道这次在瑞文市的投资项目.......” 曹恒说道:“你不要有多余的担忧，瑞文有自己的原料厂，下面的县里有一家年产值百亿的铝材厂，我们缺少的是从原料到成品的企业。 在国外遇到麻烦，你可以联系常季礼，只要有十人安保集团在的地方生意会非常好做，他们和那些国家的政府有业务来往。 他们也接到国外的工程队安保任务，只要不是两个国家打起来，地方一些武装在他们面前不够看的。” 集团有很多技术人才，很多在国内淘汰的武器，在那些地方就是高科技的存在。 “会的，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会联系他们。” 俩人说这话到了机场，曹恒把车里的行李箱拿下来交给他:“保重，回江海见。” 省城机场的客流量确实比以往多了很多，来的路上遇到不少车往瑞文市方向开去。 .................. 想到有些事，于是来到省政府，曹恒给王浦刚打了电话，在他秘书的安排下见面，他精神十足，哈哈大笑着问道:“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 曹恒说道:“刚送走投资商，顺道过来看看你。” 王浦刚问道:“瑞文市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曹恒说道:“还是以招商为主，我们的存在不就是维护社会稳定，发展地方经济嘛，就这两件事。” 王浦刚说道:“你首要的任务是在发展中做好监督工作，尤其是现在这个关键点，不能出一点吃拿卡要问题。” 曹恒说道:“我确实是在强调个人工作问题，会实时走访下层单位，等眼下的项目告一段落会发展地方特色产业， 不能只靠外来投资商，他们给当地人提供的是就业，拉高地方经济水平，对于民生生活不会有太大改变，想要突出地方文化特色产业，还得是我们自己来。 最理想的状态下是以乡镇为单位，每个地方发展的产业不一样，定位化发展，又能做出互补，生活刚需的粮食问题要解决，以最少的土地种植出足够全市人民生活的产量，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让您牵线，跟省里农业大学合作，让他们下去调研，把全市的土地等级分出来，哪个地方适合种粮食，哪个地方适合种蔬菜。 再想办法如何把亩产值做到最高，做到一家种地养活二十个家庭，从而节约土地资源， 不适合种植农作物的土地用来发展经林下经济，而经济作物是我们接下来向外打通的关键。” 王浦刚沉默许久，说道:“你的想法很好，省里可以开会讨论方案的可行性，这需要很多钱投入。种出来东西简单，销路是个问题。” “经济物主要是以药材为主，咱们不是有个国医孵化计划吗？当下健康问题很值得关注，环境的原因和食物的原因，各种奇怪的疑难杂症出现。”曹恒说到这里， 指了指天花板接着说道:“上面已经同意这个方案，瑞文市城区改建，第一期项目就有国医街。 财政部已经做了三百亿预算，国医日渐式微，上面早注意到了，过去是时机没成熟一直没提，你我都是在这个圈子混的人，做事讲究一个平衡，那几个老人没有到时机是不会支持的。” “那些人捞的钱够多，是该让他们收手了，再如此下去，国粹彻底消失。”王浦刚语气一转问道:“你需要省里做什么？只要是有利于发展的，我都支持你。” “你只要顶住各方的压力，项目一开始一定会有人来施压，捣乱，希望您挺住。只要是对的，没人能动你。”曹恒为了让他放心压低声音说道:“到时候我会邀请上面的大佬下来视察，在他们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王浦刚笑着踢了他一下，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接着又问:“你见到的最高.........” 曹恒神秘兮兮的说道:“咱们这一块最大的大佬，包括一号我也能见到。” “你他妈到底是谁家的儿子？上京没有姓曹的大家族，你不是孤儿吗？”王浦刚脑袋都被他绕晕了。 曹恒说道:“谁的儿子也不是，我就是我，只要是对的，他们一定会支持，他们应该也是信任我才把我推到瑞文市。 说实在的，我真不稀罕进体制内跟你们这些老狐狸整天虚与蛇委，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钱花，老婆长得又漂亮，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图啥？” 王浦刚叹气道:“还是你这样有背景的好啊，在瑞文市搞那么大的事，有很多工作不太符合流程，没人敢出来说三道四。” 捣乱的都抓紧去了，反腐不是特意做得，不过是顺势而为，那些人不除，计划没法执行。 曹恒笑嘻嘻说道:“我来到瑞文市最大的背景就是你，要不是你宽容大度，我指定被人举报到摘帽子。”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记得我的好。”王浦刚接着说道:“你一定要监督好喽，地方纪委和其他干部太熟了，有些事情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能闭眼，把眼睛擦亮，盯住了。” 第321章 压迫感 曹恒是一个很善于表达，勇于表达想法的人，个人不缺吃喝，不缺钱花，做的事只是想让这个地方的人变得富有。 在王浦刚办公室待了一个上午，中午俩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吃饭。 “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曹恒有些意外领导会问生活上的事:“挺好的，几个月见不着一面，老婆意见比较大。” 王浦刚面带遗憾道:“你要是没结婚，我一定把我女儿介绍给你。” 曹恒笑着接话他道:“我要是没结婚也轮不到你当我岳父，别祸害你女儿。” “你小子还真是不让一句话掉地上。” 曹恒一脸正经说道:“主要是跟您混得比较熟，再者，就是你人比较大度，换个领导我可不敢这样跟他们讲话。” 王浦刚就没见过一本正经拍马屁的，笑着说道:“你这话要是让吴书记听到会很伤心的，你俩之前走得很近，这次怎么想着直接找我，不去找他？” “主要还是你和蔼可亲，比较好说话，跟你聊天比较放松，吴书记比较严肃。”曹恒顿了顿说道:“我清楚谁是我的领导，有些事不能直接跳过你。” ................... 回到瑞文市，立马把农业局和林业局的两个负责人叫到办公室，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茶，说道:“咱们目前有没有瑞文市境内的土地耕种情况和农作物分布情况。” 农业局长，蒋盛安有些忐忑回答道:“嗯.........总共13个县，有8个县，102个乡镇有一半土地种植水稻，其他地方山地较多，土层薄，没有水，只能种玉米和大豆等主要农作物，有一小部分种植了烟草。” 曹恒一听这他妈完全是胡编瞎扯，说道:“蒋局长，我问得比较唐突，你说的数据是去年上半年的，今年的尽快让人统计上来。 土地不是小事，关乎到人吃饭的问题，关乎到国家建设问题，你这个岗位很重要，特别重要，重要到关乎国家安全的高度。 咱们市辖区内的土地要实时掌握，很快我就会跟省农业大学合作，咱们啊，要提高粮食产值，节约一部分土地用作发展农业经济。” 蒋盛安一听即明白领导明显是怀疑了自己瞎编，人家给自己留老脸了，没有直接戳破，老脸一红，说道:“好，我回去就安排人立马去统计，争取在半个月内给到你最详细的信息。” 曹恒说道:“不用那么着急，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提交上来的材料我会亲自看，随机抽十个乡镇，抽查，谁的地方出问题，谁出来挨板子。” 蒋盛安说道:“好，我一定亲自下去走一趟，把好关口。” 曹恒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中年男人说道:“熊局长，局里有没有咱们瑞文市植物种类数据？尤其是野生药材。” 熊明昌心里慌得一批，曹市长明显不好糊弄，前一个已经是有前车之鉴，这时候在说谎，他一定会发飙，还不如坦诚一点，说道:“局里的数据是前些年的，我回去再安排人统计一次。” “严谨一点好，工作还是严谨一点好。”曹恒问道:“多久能统计完？” 熊明昌说道:“这个需要一个月。” 对方完全是脑袋空白下瞎回答的，曹恒语气平静道:“不用着急，给你四个月时间，有需求可以请相关的专业人士帮忙。” “我一定亲自监督这件事，三个月以内把数据整理出来，再安排人根据地形地貌分析，进山看看有没有新的物种。” 熊明昌明白这时候不表态，再敢找借口，一定会招来一顿骂，让他满意，成为他的人，以后的路好走很多，市局之前跟着他的人有很多升了。 曹恒语气柔和的说道:“下面的人要多跟他们提工作要求，不能工资低了，待遇差了，敷衍了事，地方经济不行，老百姓的日子都过的水深火热，我们更没法要求待遇， 只有他们过好了，我们才会有好的待遇，你们都看到了，全市正在大发展，未来会提高我们工作人员的收入。 咱们进入这一行前的目标是为人民服务，当然，我明白大家也需要养家糊口，但不能是我们敷衍工作的理由......” 俩人心里同时暗自嘀咕:你还不如直接骂我们一顿，你这样站在制高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话比挨骂还让人难受。 过去只是在会上见过见面，没有过交集，今天近距离相处从他身上感受到压迫感，虽然说话态度一直很平和，可是真的让人不舒服。 出了办公室，俩人吐了一口压在心头的气，沉默着走到楼下，熊明昌说道:“去我那里坐会儿吧。” “行吧。”一起到了林业局， 熊明昌说道:“曹市长身上气势太强了，压得让人喘不过气，以前的领导对工作不满意直接批评，有时候还可以回怼两句，他的态度让人找不到理由狡辩。” “妈的，我也不敢啊，他送进去了多少人，咱们全市几个局，就因为咱俩的单位没事儿，跟......”蒋盛安突然止住话头，谁没有点错误，但不能说出来。 语气一转说道:“跟他搞好关系，咱们这些局长不就是配合市政工作的嘛。” 熊明昌说道:“警局那群家伙，没出事的每个人升了一点，还是得跟对人啊，何常立那小子真是走狗屎运了。” 接着又说:“人家是从京里空降过来的，说不定历练一番，做点成绩出来就回去了，处好关系，以后咱俩也算是京里有关系的人。” “有没有关系先不说，未来待遇会不会提高先不想，先把活干好，保住现在的饭碗，没了工作，一切白搭，不跟你扯了，我回去开会安排工作了。”蒋盛安起身便离开。 第322章 拒绝大投资，保护小投资商利益。 前期的项目在顺利推进，瑞文市来了不少投资商，主要是投资房产和旅游业的。 有一部分是互联网创业型公司，想打造自己的品牌。 有两家超过百亿的投资，曹恒出于保护小投资商和当地个体户利益考虑拒绝了投资，他们要的资源太多，要是接受了他们的投资，小投资商没有多少发展前途。 为了保住地方特色和群众的利益，地方政府提出了很多相对苛刻的条件，对方要求多的，直接签对赌， 在规定期限内满足不了对赌合同的要按照银行最高利率偿还贷款。 看在物美价廉，政策优惠力度大的情况下，投资商答应下来，牛梁村度假村项目转给了盛云旅游的公司。 对方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修缮和相对应做防护措施，出钱帮助村民房屋重新修缮，纳入到公司合伙人中，合同签订三十年。 保留地方特有的建筑，承诺不做规模化的大型酒店，只做民宿类， 利益虽然减少很多多，但减少了公司前期投入支出。 村民和开发商在政府的见证下签订合作合同，收益30％归属于开发公司，村民占50％，市建投占20％。 竞争的公司很多，能答应条件的公司很少，过来投资的想快速把钱赚走，地方声誉如何压根不是他们关心的，只想利益最大化。 盛云公司经过三轮谈判最终答应下来，其他公司一看没机会了，往其他项目上投资，主要还是选择房产投资。 还未开盘的楼盘，已经预订到两年后，只需要交两万订金，交房办理过户时可以抵三万购房款，期间想退房的，扣除10％手续费，剩余钱款退还给购房者。 有资本的大佬一下预订十套房，房价便宜，十套房顶多几百万，还不够在一线城市买一套房的价格，曹恒也订了一套房。 主要是房产以后带家人过来旅游，这里的景色很好，90％的地方没有过工业污染。 雄远集团的工业园离市局比较远，项目落成运营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承建方由本土两家有资质的公司承接。 连续整个月，市政所有单位都在加班，曹恒也没闲着，不停地接见投资商，他兼任了招商局长的工作。 只要是投资接待一律由他牵头负责。 来瑞文市工作之前网上对他的消息全部隐藏，但还是有人认得他是恒胜资本的大股东。 一个资本家看好的地方，投资商还是有信心的，恒胜投资的项目有很多能快速见到收益，在行业内有些名号，业内在传只要是恒胜看上的行业一定有前景。 只是大家都搞不懂，一个资本为什么会成为瑞文市市长。 晚上的酒会进行到一半，曹恒离场透气，盛云集团董事长，张泽生走到他旁边，点了一支烟:“要不要来一支。” 曹恒摆摆手说道:“还没学会这个。” “我一直很好奇你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会到这里任市长。” 曹恒问道:“你认识我？” 张泽生说道:“你好歹是个网红，我老婆，女儿都是你粉丝，你的账号有段时间作品下架，网上关于你的消息都不见了，她们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做什么不重要，能改变什么很重要，我算是弃商从政，不过，我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身份。”曹恒有很多事想做，碍于身份不能去做。 “你说得对，做什么不重要，能改变什么才重要，我能同意合作要求，主要还是信任你这一号人。” 曹恒笑了笑说道:“恒胜资本没投资瑞文市任何项目。不过，市里下半年会有一个大项目上马，是关乎于地方经济的大项目， 每年有上千亿规模的项目，之前就职大会上有提过，需要等第一期项目完工才能进行，还有很多自然资源可以开发，不需要投资很多钱，你可以考虑一下再投个项目。” “其实我自己心里挺没底的，就想着你看好的地方，一定会有发展，再说，两个亿的投资不是什么大数目。”张泽生把烟头踩灭装进兜里。 曹恒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放心吧，你们所投的项目都会挣到钱，我只是不想你们把钱都赚走，留下一堆烂摊子，我想要做的是未来几十年，甚至百年发展的项目。” “目前除了雄远集团和云安房地产开发公司两个大投资，其他全是小投资商，几百万到几千万不等，很少有过亿的投资进来，我听说有几个大投资被你拒绝了。”张泽生第一次见有人拒绝投资的地方。 曹恒说道:“人家过来投资是为了企业能发展，能赚钱，一下子有大笔投资进来，瑞文市吃不开的， 地方也不能只靠大投资商，他们到来会占去很多资源，小商户是干不过他们的，一旦没利润了，他们撤离，这个地方的经济又回去。 这次招商合作成功的大多数是创业型公司，他们会拼了命的活下去，只要以后日子过舒服了，没人会随意放弃舒服的日子。” 张泽生把眼镜摘下来，在衣服上擦拭:“确实，年纪轻轻到这个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考虑得很周全，把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到了，你不像个政客，更不像个商人。” 曹恒笑了笑，说道:“不是政客是真的，我没想过要在仕途走多远，只想干点实事。 商人不一定是为了给赚多少钱，公司赚多少钱我不在乎，只要赚到的钱足够运营，能让更多人过好日子便足够。 我们存在的更大意义上来说是促进社会经济活跃，让更多的人赚到钱，更让很多人敢放开消费，也就是人人开豪车，人人愿意且有能力去承担消费。” 张泽生说道:“你是真的活得通透，不追求物质，只追究精神上的卓越，没多少人能做到你这样的。” 曹恒:“我是实现了财富自由，很多人还在为温饱努力，没理由让大家都去追求精神卓越，没吃饱饭之前，我不会去追求任何精神世界。” 张泽生是不相信曹恒真的不在乎挣多少钱，不过是表面装出来的，不在乎就不会开公司，他们这些大佬就爱吹牛。 第323章 问责 放弃百亿投资被市里捅到省里，曹恒被一众领导问责，耐心解释了其中原因，能理解的简单批评几句，不能理解的叨叨个没完没了，直接挂电话，编辑一封邮件发给领导解释原因。 市委领导班子也没少过问，第一次听到投资太多而放弃的，汪思琮来到曹恒办公室，语气平静的说道:“你这事搞得，领导很不满意，好不容易拉来的投资，你这......” 曹恒知道他这是铺垫，不给他机会发作，说道:“投资可不是拉来的，是自己找上门的，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功劳，任何人都不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瑞文市很需要投资，你这个时候拒绝投资很不好吧，外界会怎么想我们，哦，你一边对外说欢迎来投资，一边想办法婉拒人家。” 曹恒抓住话的重点，说道:“我可没说不让投资，他们是正常商业行为，我没理由阻止，也没理由拒绝，只是开出的条件他们接受不了而已，你不信去问问那些投资商，我有说过不欢迎他们的话吗？ 再说了，他们想要的资源都已经有很多个投资商接下，瑞文市的资源不是很多，你不能一下子全部买完，不给其他人留条活路， 一旦资源被用尽，无利可图，这些公司会立马走人，还不如培养一些小公司，让他们在这里落地生根。” 汪思琮:“国家是人民的国家，瑞文市是组织领导下的国家，市政是组织领导下的单位，不是你的一言堂，我认为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冷静。” 在体制内最重的帽子就是不忠于组织，这顶帽子很重，相当于把你钉到叛徒的位置， 曹恒坦然笑道:“正合我意，我准备请假一个月回家，我可从来没把这里当作一言堂，你也可以为瑞文市发展，献计献策或者亲力亲为。” “我自然会为地方发展贡献一份力量，自然不需要你提醒，我已经把那两位投资商留住，准备把接下南城的开发和一部分资源合作交给他们。” 那两家公司的目的曹恒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要贷款给自己缓一口气，先不说资源占多少，能不能拿了贷款和资源能不能把项目完成还不好说。 正好可以借这件事，把他踢走，王家的人没啥好鸟，接下来的大项目里，他会是最大的阻力。 曹恒说道:“只要是正常合作我不会阻拦，您也是瑞文班子一份子，有义务替地方做事，不过，我要提醒你，别把摊子搞烂，否则，我会拖着你从这里打到城南。” “哼，不可理喻。”汪思琮起身一甩手准备离开。 “等会儿。”曹恒叫住他，说道:“我现在就买机票回家反省了，接下来的工作由你接手了。” 汪思琮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头怒气冲冲离开。 曹恒给高兴凡打电话把人叫到办公室:“我要回家待一个月，你在这里多上点儿心，项目上该盯盯这点儿，主要是不要冲突，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出事。” “你不会是.......” “别胡思乱想，想要把我弄下台需要组织讨论通过，我这里没什么事。”曹恒顿了顿说道:“城南的项目不要插手，是市委汪书记在负责，做好做坏他自己承担责任。” “放心吧，我有分寸。” 曹恒不再废话，叫他过来主要是不想回家了还接工作电话，他不是那种对权利痴迷的人。 买了两小时后的机票，没有回宿舍，从单位直接去机场，高速上遇到往来的货车很多，这是之前没有过的。 瑞文市是真的火了，经济正在向上发展，曹恒觉得自己能做的不多了，还有一个项目是需要他的，做完最后一件事，辞职回家过自己的日子。 路上接了王浦刚的电话:“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电话里，王浦刚说道:“回去休息一下挺好的，该给人家一点表现的机会，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我也不能......总之你多理解。” “这没什么，我巴不得不再需要我，可以回家陪老婆，不说了，我快到了。”曹恒挂断电话，把车停进机场停车场里。 ................. 中午回到江海，曹恒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打车去了秋华大厦，公司前台换了人不认识他:“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啊？” “我是你们姜总的丈夫。” “啊，哦，你进去吧。”，前台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难怪这么帅，姜总那么漂亮也就他这样的能配上。” 办公室门敞开，只有她一人在埋头处理工作，曹恒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前，把鲜花放到桌上。 姜梦有些诧异的抬头，转而欣喜的起身，快步绕过桌子，勾住的脖颈亲了又亲。 “没......没.....关门啊。”曹恒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道:“还没到三十如狼似虎，恨不得把我吞了。” 姜梦松开他说道:“快去把门关了。” 她越来越热烈，曹恒却有心平淡，对生活看淡，以平常心对待生活里的每个人，没有太多像以前那样的冲动。 关好门转身，见妻子捧着鲜花，满眼泪花，轻轻的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轻声问道:“怎么了？” 姜梦委屈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没有热情了？”自己都那样亲他，他还一副很平淡的样子。 曹恒解释道:“宝贝儿，你有身孕，咱们不能太过激动，再说，我激动了啥也干不了，我现在是成佛阶段，心动也没啥用。” 可能是太长时间克制欲望，没了冲动吧，曹恒是这样认为的。 “你多久没给我买过花，每次不是半夜到家，就是我还没睡醒就离开家。”姜梦拉着他的手，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轻轻坐进丈夫的怀里:“这次回来待多长时间？” “一个月吧，说不好，有可能几天就走。”曹恒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皱眉问道:“味儿挺大，几天没洗头了？” “不重要。”姜梦记得应该是三天没洗头，天天忙于工作，回家洗澡直接睡觉，不想洗头。 “堕落了啊。”曹恒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问道:“妈呢？” 姜梦:“她有个关门弟子准备参加国际比赛，天天过去给人抓动作，给我送了午饭又去工作室了。下班前会回公司把我接回家。” “今天早点回家，回咱俩自己的家，房子空了很久，应该有不少灰尘。”曹恒想陪她过几天二人世界。 姜梦:“今晚先回爸妈家，妈看到你喜欢吃她做的菜，前段时间报了班，又学了几个新菜。” 曹恒说道:“嗯，你找个家政公司把咱们家打扫一下，让爸妈也住进公司附近那套大平层，每天回别墅，来回坐车一个小时，挺累人的。” 没想到岳母还会特意去记女婿喜欢吃什么，被人惦记着挺幸福的。 第324章 恒胜搬进新办公楼前的准备 家人早已习惯他来去无声的行为，他突然出现在家里不用觉得惊讶，就像他说的一样，“我回家需要跟人打招呼吗？” 晚饭用好，姜梦便拉着丈夫回房，坐到床上，把丈夫的脑袋按到隆起的肚子上:“两个小家伙越来不安分，还有三个月出生了，你有没有想好要取什么名字。” 没怎么陪她度过怀孕的日子，曹恒认为他不该去抢夺一个母亲的署名权，耳朵贴着她的肚子随口胡说:“叫铁牛，铁蛋，男孩女孩都能用。” 姜梦摸着丈夫的脑袋:“算了，孩子要是真用这两个名，以后还不知道被同学笑话成啥样。” 肚子动了一下，曹恒惊讶道:“她们还会踢人。” 姜梦满脸幸福的笑着说:“小家伙们调皮得很。” 指向放在窗前的钢琴说道:“我还特意买了钢琴，每天睡觉前弹一弹。” 曹恒顺着妻子的手指看过去:“我来给你们娘三弹一曲。” “你会弹？”从来没见丈夫表演过赚钱以外的技能啊。 “曾经在国外学过。”曹恒不由得想起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轻轻摇了摇头走过去，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先试了下音。 手指灵活的按在琴键上，奏响儿歌两只老虎。 很简单的一首儿歌，没有基础弹不出他那样的效果出来，姜梦在想:狗男人，你还有什么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从一个苦寒泥泞里面挣脱出来他用了多大的努力，那一身伤才换来今天的荣耀，他该多痛啊，不小心在手上划一个口都那么疼。 满身疤痕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挺过来，两条泪水从眼角落下，姜梦没有察觉到，眼含爱意的看着认真弹奏的男人。 曹恒弹完合上琴键，起身走到妻子身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睛直勾勾盯着钢琴，脸颊有些湿气，在灯光下反光。 坐下揽着她的肩，轻声说道:“媳妇儿，是不是被我帅气又多才的一面给吸引了。” 姜梦看着他说道:“把衣服脱了。”想知道他有没有又添新伤。 突如其来的要求，曹恒一时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问道:“啊....为.....为啥啊？” “让你脱就脱，快点，别废话。”姜梦说着强横的直接上手把丈夫身上的衬衣脱下，露出满目疮痍的身体。 围着他仔细的检查一圈:“没事了，穿上吧。” 曹恒亲了她一口，说道:“你不会是喜欢看我身体吧，再忍几个月，让你看个够，让你看到吐都行。” “老公。” “嗯？” “咱俩一起洗个澡吧。”姜梦感觉脸蛋很烫。 曹恒看着脸蛋红得像猴屁股的妻子:“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啥，这个要求，老公满足你。” 说完急吼吼的跑去翻俩人的睡衣放进浴室，出来把她拜个精光，双双赤裸裸着身体相对。 啥也做不了，姜梦看着丈夫雄壮的身体发出轻叹。 不能泡澡，只是淋浴，速度很快，时间很短，曹恒给妻子擦干身体，又给她穿好睡衣，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头发该剪了。” 姜梦打着哈欠说道:“嗯，明天你陪我去。” 吹干了头发，早早上床，各自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曹恒刷着搞笑视频，不时发出笑声。 姜梦玩了一会儿手机，实在太困了，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充电，背对着丈夫睡觉。 暗想:狗男人，你还不睡。过了十分钟丈夫还没有睡的意思，“啧咝。” 曹恒把声音关小了一点儿，又听到妻子出发“啧咝。” 把亮度调低了，又听到她发出不耐烦的声音，直接关闭手机睡觉，又再次听到。 伸手把人翻个面，把人搂紧:“晚安，漂亮老婆。” “老公，你已经好久没夸我漂亮了。” 曹恒:“哪次打电话我没提醒你，你很漂亮，你只顾着挑毛病，完全忽略了我说的话。” 又说:“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工作，我这次回来要把恒胜搬到新的办公楼里。” 没一会儿怀里的女人呼吸均匀，曹恒还没睡着，孕妇的体温很高，她只能侧着睡，真够苦了她。 生了这一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要第二胎了，太折磨人了。 .............. 曹恒第二天回公司上班，首先安排保洁进去把办公室打扫干净，每个员工见到他都面带喜色， 恒胜没有其他公司那样等级分明，与老板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距离感。 他们的老板很年轻，很帅，给的工资很高，待遇很高，一人上班，全家的保险全买，在国内找不到待遇这么好的公司。 上个月拿到了优厚的年终奖，恒胜全公司四十个人，大家都拿了十八月工资，将近十万，有凸出贡献的人更多。 整栋楼一百多家公司待遇是最好的，有不少人在联系公司员工，招人的时候想跳槽过来。 基层员工，尤其是后勤的员工没有加班，只有管理层会偶尔加班，他们拿得多，自然要干最多的活。 劳动和报酬是相对应的，秦总看起来很严肃，但不会随便批评人，老板更是很少管理公司。 曹恒刚打开电脑，秦舒便抱着文件夹进来:“这里是上一年的营收情况和支出情况，您给签个字。” 曹恒大致看了一下，去年的增长不少，挣到的利润投入到下一个项目里，支出项目有些繁杂:“支出归类简单一点，没必要做得这么细。” 不管管理有多严，始终会有人动小心思，只要公司在挣钱，拿一点无关痛痒，水至清则无鱼。 “我下去会跟财务打招呼。”秦舒说道:“咱们的办公大楼已经装修好了，总共花了十亿，我找人看过日子，三天后正是黄道吉日。” 曹恒说道:“给合作商发邀请函，邀请他们一起参加剪彩仪式，一定要把每个流程把控到位，不能出差错让人看笑话。” “已经安排人在张罗这件事，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办公？” “今天就开始陆续搬过去吧，每个部分过去一部分人，一周之内搬完，最高的两层作为咱们公司的办公地点。”曹恒问道:“投资的几家公司，他们是否有资源把办公点搬过去。” 秦舒说道:“我找过无限科技和无上智能设备公司两位老总谈过，他们表示租金合适可以搬过去。” 曹恒说道:“通知他们，下午两点，我会去这两家公司。” 通知是对两家公司负责人出于尊重，主要负责公司运营的是他们，恒胜不过是投资人，大股东。 “那我这就去落实到位。” “去吧。” 第325章 挣钱是为了把亲人留在身边 趁着中午把妻子带出去理发，又找了家政公司把附近的房子打扫干净，打电话给岳父岳母到家里:“每天来回车程一个小时，以后住在这里吧。” 姜泽还看了下房间说道:“我们是嫌房子太多没什么用，这个楼盘是公司开发的，当时并不知道你在这里买房子。” 曹恒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就搬进来吧，别每天来回折腾，郊区的别墅就留给大哥住吧，你二老住进来，小梦有人照顾，她一个孕妇，天天来回折腾够累的。” 岳母点头答应下来:“行，行，爸妈以后就跟你们住在这里，等你们的孩子会说话，我们再搬回去住。” 曹恒看着妻子说道:“你带着爸妈去买生活用品，我下午要去高新科技开发区，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你们不用等我。” 问道:“咱们这个楼盘还有多少套房子？” 姜泽海说道:“应该还有几个大平层没有出售，房价太高，没多少人能够接受的。” “您帮我问问这个小区还有没有两百平往上的房子出售，等这阵子忙完，我买十套送人，”答应过给林博士是团队的待遇要给到人家。 江海的房价不便宜，他们买的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很拥挤。人才就该有更好的待遇。 姜梦发出惊讶的声音:“老公，好几亿啊！” 曹恒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答应过人家的就要实现，你在郊区的别墅一套就相当于这里十套房，你是富婆，一亿两亿是小数目。” 姜梦嘀咕道:“我个人账上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曹恒听到了，说道:“你别瞎扯，给你投的一亿在你账上还没动吧。” “已经转到公司账上，投资供应链了，没有供应链优势，很难有市场控价权。” “你们今天就先忙活家里，我先走了。”曹恒说完拿着车钥匙离开。 到了公司换乘商务车，恒胜有曹恒和秦舒还有姬雪茹三个人一起去合作的公司，两家公司都在高新区，附近有不少荒地正在开发建设。 姬雪茹说道:“这里原来全是杂草，小情侣约会的地方，现在用来开发各种步行街，还有学校。” 曹恒说道:“你和鲁平川咋样了，事业再成功也该有个家，不要听那些人瞎扯说女人只要事业不需要爱。” 姬雪茹脸蛋红晕，低声说道:“又不是我有意思人家就有意思，需要双方点头，我一个人主动又没什么用。” 那家伙睡是天天睡，没提一句结婚的事，到公司装作陌生人。 “跟前男友断干净了吧？”曹恒可不想给好兄弟安排一个和前男友藕断丝连的女人。 姬雪茹轻叹一口气:“早没联系咯，他们公司破产倒闭了，老板也进监狱了，估计在哪个角落里郁闷，没法理解他一个打工人为什么要和老板共情。” 意识到话有些问题，连忙补救道:“恒胜是一家好公司，那样的破公司没法和咱们公司相比。” “你没必要解释，真的，你只需要做好该做的事就行。”曹恒瞥了眼目光盯着车外发呆的秦舒说道:“秦总，你个人生活怎么样？”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秦舒收回目光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曹恒说道:“适合复婚就复婚，人还是旧的有感情，不需要磨合，以前是工作忙，没空陪家人，咱们公司又用不着天天加班，用不着每个月出差。” 以前工作忙，身边没人陪伴也不觉得孤单，闲下来的时候想要有个肩膀靠，前夫又没有再婚，需要了相互满足一下。 理解了前夫当初为什么会因为缺少陪伴而抱怨。 现在工作之余有大把时间，经常抽空去看儿女，前夫的工作还是和以前一样，还住在他们原来的婚房，他一个人把孩子照顾得很好。 说多了都是泪，想转移话题问道:“姜总，应该快生了吧？听说是双胞胎。” 曹恒不顺着她的意思:“你别转移话题，人只是嘴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过得不好，故意装出我很幸福的样子， 女人嘛，该柔弱咱就得柔弱，工作是为了让家人幸福，把亲近的人留在身边，不是把人推远。 说是实现个人价值，但是有家人并不妨碍你体现个人价值，咱们最终的归宿是平淡的生活。” 秦舒没见过老板一次性说这么多无关于工作的话，笑道:“我突然感觉你挺烦的，像唐僧一样絮絮叨叨。” “主要是替合伙人的幸福考虑，对了，你前夫是做什么的？”曹恒想着对方真是个人才，事业上有需求可以帮一把。 秦舒说道:“写网文的，不瘟不火，挣个温饱。” “给我推荐一下，我推给孙总，适合改编的改编出来拍成电视剧。”曹恒说完车停在工业园前。 有人上前拉开车门，曹恒下车跟他们握了一下手:“各位大才，好久不见了。” 十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笑着说道:“帅哥，很久不见。” 他们又跟秦舒和姬雪茹打招呼握手。 曹恒说道:“里面请吧，带我看看你们的成果。” 林东做了个请的手势:“园区还有部分车间在施工，已经建造的车间目前在调试设备阶段，这边请。” 介绍着目前工程进度，取得的实验成果，未来的投产后的日产能。 曹恒转了一圈站在正在施工的厂房外说道:“产生的废水处理多花一点钱无所谓，咱们不能把钱赚了还让普通的民众跟着承担环境污染的后果。” 陈知意说道:“我们的团队在改进污水净化系统，绝对会把水质处理达标再排放。” 曹恒说道:“咱们现在是江海市最火的企业，市里的王牌工程，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安全是重中之重，有些错可以原谅，安全不容原谅。” 还没投产没什么可以看的，“走了，我准备去隔壁看看，晚上由秦总通知你们，大家一起聚一聚。” 林东压根就没想到他要一起聚，没有做准备。团队都是纯技术男，没有虚头巴脑的东西。 笑着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们来请客，你好不容易来园区一次。” “不只有你们，还有无上智能科技那群家伙，还是我来请客，你们都是技术人才，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交流。”曹恒说着往园区外走。 突然想到房子的事，说道:“房子的事我在落实，跟我一个小区，每人一套两百平以上的大平层。” 十人搓了搓手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了解曹恒是什么性格，送东西不由别人拒绝，林东作为团队代表:“谢谢啊，我们会努力让你投资有最大化收益。” 曹恒见他们要送，说道:“留步，晚上见。” 第326章 视察科技园 无上科技的智能充电桩已经小量往市场上布局，可自动根据车辆信息调节充电功率，这项技术在行业内是首家，没有加盟费，想创业的人，买走就是你的。 将来市面上的电车迭代，充电功率加大，智能充电设备只需要刷新即可，不需要硬件迭代更换，只要有电车，充电设备不可能淘汰。 除非车企换了方案，大量建造换电站。 后期维护每年一台500元，包含损坏置换，潘勋穿着工服介绍车间各生产环节:“工厂目前的产能是一小时100台，出售价格在两万八千八，生产成本是对半开的， 咱们深耕产业链，还可以把制造成本控制下来，目前出货量还比较少，每天多出一千台，咱们成本能降下一万。” 曹恒问道:“产能能跟的上市场需求吗？” 潘勋说道:“订单已经排到下半年了，我想再进行融资50亿，有多个机构找到我们想寻求合作，给出的条件不太满意，在接触中，还没坐上谈判桌。我们打算再买下一个工业园区。” 曹恒说道:“我不懂技术，没法预料到未来技术变革的方向，电车还能持续多久会被其他能源取代，这些是我预测不到的，要靠你们这些技术大拿去做判断。 对未来技术发展方向的预测是一场赌博，压对了名利双收，我错了，企业进入半死不活的状态。” 潘勋自信的分析道:“我敢预测未来十年还是电车市场蓬勃发展，他会进入到燃油车时代的一个鼎盛期，其他能源还没有被技术控制，要么不安全，要么不可控， 电动化，智能化发展是必然，过去的燃油时代并没有把大量的电子技术，智能技术用到车上，不是没有技术，是电子驱动机械有延迟，做不到当前电车那种极其敏锐的反应。 其他能源要取代需要解决的技术有很多，不单单是换掉发动机或者电机就行的，十年内我们只管迭代更新我们的产品，布局供应链，有控价权，就能保持不被同行超越........” 曹恒等他说完，问道:“公司目前的价值有没有找专业的机构测评过。” 潘勋说道:“没有，不过总资产加起来应该有五百亿左右，最贵的还是厂房和设备，技术能评到一百亿左右。” 两家科技公司是恒胜投资最大的两笔，去年从银行质押三百亿股份全部投到高新区，总算看到一些希望，实在没钱了，可以把股份变现一些出来。 曹恒问道:“创始人团队还持有多少股份？” 潘勋如实说道:“经过两轮融资还有25％，兄弟们占12％，我有13％。” 占股多了未必是好事，突然有一天他们觉得赚得少了，心情不爽了，钻条款空子，把公司掏空另起炉灶，亏的还是股东，应该适当的给他们奖励。 曹恒说道:“这次融资就不要找别人了，恒胜先拿出15％股份质押给银行，你们赚到钱把贷款还上，到时候股份给你们。” 潘勋一时难以理解:“啊.....为啥？” 曹恒如实说道:“再融资你们手里的股份稀释得差不多了，你们还会有心情搞研发？这是大股东给创始人团队的奖励，恒胜只保留32％的股份。” 跟着他的秦舒和姬雪茹微微惊讶，不明白老板是为什么，去年她们拿了三百多万的年薪，公司账上没有太多流动资金，没有进行分红。 曹恒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问道:“两位是员工股东代表，没意见吧？” “没有，老板你说了算。”她们有意见也不敢说啊，恒胜的资产超过两千亿，她们的身家早过几十亿。 恒胜最值钱的是零售业，恒升是一头奶牛，前期投入，后期躺平收钱，相关的公司市值在增长。 按目前的估值15％相当于75亿说奖励就奖励了。创始人团队一个个激动得说不出话，要不是年纪原因真想跪下叫声义父。 曹恒让他们改变了对资本的印象，主动拿股份奖励创始人团队，暗想一定要努力让公司上市，让手里股份更加值钱。 潘勋激动得说道“我代表创始人团队感谢你，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把公司经营好，把产品做好，一定不会让投资人亏钱。” 曹恒说道:“做好该做的事，我不是个吝啬的人，也不是贪财的人，有没有事业对我的生活影响不是很大，跟我共事，只要你创造出价值，一定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秦舒和姬雪茹觉得，老板这话有点像是在说给她们听的。 秦舒走到一旁接了个电话回来:“老板，晚上聚会的地方已经订好，时间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曹恒说道:“我叫了你们隔壁的邻居无限科技创始团队晚上一起聚会，你们都是技术大拿，多走动也许会有些收获，我们先过去，你们准备一下过来。” ................... 聚会的地方在金瀚大酒店，曹恒之前经常去觉得饭菜不错，后来作为恒胜的招待酒店，介绍了两家公司创始团队认识。 他坐在主位，左右两边坐着两个团队的负责人作陪，都是技术大拿，酒局上没有太多话，敬酒很干脆，几乎没有太过华丽的词藻铺垫。 曹恒喝了二十多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起身说道:“你们都坐着，这一杯敬大家这几个月来的不易，我只是投了钱，你们是真实的投入时间，经历，身体去做研发，大家辛苦了。” 又到了第二杯:“这第二杯敬秦总和姬总，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你们把公司打理得很好，有你们这样负责的合伙人，我可以对公司不管不顾，当个甩手掌柜，多的不说了，未来，事业上咱们一起走。” 秦舒说道:“都是我们应该的做的，公司成就了我们，要不是遇到恒胜这样的公司，我们努力一生到退休也不一定有现在的事业。” 该说的话人家都说了，姬雪茹点点头一口闷下。 都喝了不少酒，话再少的人在这个时候会有强烈的表达欲，两家公司的技术大拿在对未来技术发展方向做出预测。 与自己意见不合的时候会据理力争，摆出各种证据去说服对方............. 第327章 保证保温杯里泡枸杞 喝到了深夜，曹恒是岳父安排司机接回家的，第二天醒来，见妻子没有去工作，眼中满是怒气，缩了缩脖子缩回被窝里。 姜梦发现了他的动作:“你没啥要解释的？” “我就喝了一顿酒回家用得着解释什么，又没去会所找女人。”曹恒很疼，不想在跟她说话。 想到昨晚他回来抱着马桶吐的胆汁都要出来，照顾了他一晚上，醒来就这副态度，姜梦气恼地掀开被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关心你，你还不领情，下次喝死了我也不给你打电话。” “媳妇儿，我头疼，实在没精力哄你，有啥事等我稍微好一点咱俩再聊。”曹恒只觉得脑袋要裂开了。 “老公，我给你揉揉。”姜梦也意识到这时候不是训斥他的时机，走过去坐到床头他揉太阳穴。 曹恒口干舌燥，嘴唇很干，说道:“谢谢啊！你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太渴了，改天我再照顾你。” “你等会儿，我现在就出去给你倒水。”姜梦心里是一万个不快的，出去喝酒到半夜不回家，打电话还是别人接的，要是没打电话估计在外面过夜。 喝多了回家还要把他当大爷照顾，又是给他擦身子，又是倒水的。最关键的是他大概忘了昨晚回家时那鬼样子，竟然指挥大肚子老婆倒水，好气啊！ 但还是得装作善解人意的温柔妻子，把温水吹了吹递给他:“下次出门少喝点酒，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喝那么多干嘛。” 曹恒一口喝下一大杯水，嗓子稍微舒服了一点儿:“要是跟女人喝成这样，我估计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你不会在这里温声细语的伺候我。” 姜梦故作大方道:“想喝你就喝呗，跟男人女人喝都一样，顶多就那点事儿，我不在意了，孩子有了，你的价值用完了。” 曹恒拍了拍眼前的床面:“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一会儿？” 姜梦这会儿不想看到他，担心压不住火，心疼他不爱惜自己，也生气他不学好，很少见他喝酒，据接他回来的司机说差不多喝了两瓶白的:“不了，我出去看会儿书。” 曹恒胃里空空，但实在不想动，很不好意思麻烦妻子弄东西吃:“午饭好了你再进来叫我，让阿姨煮点粥，我想喝粥。” “家里没有阿姨，是我妈在给咱们做饭。” “那你替我跟妈说声谢谢！”曹恒说完用被子一盖继续呼呼大睡，不想动，动一下感觉脑袋里脑浆在晃。 .................... 午饭吃得很清淡，只有一个小炒肉和一道汤，一道素菜，还有一锅特意熬煮的粥，姜梦不满道:“喝那么多酒还指挥人干这干那。” 龚月茹担心他们小夫妻吵起来，转移话题道:“小梦，你下午还去公司吗？我顺道送你过去。” “不去，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周末再去把工作进度赶回来。”姜梦把一碗汤推到曹恒面前:“老公，有点烫，你给我吹吹。” “好！”曹恒吹了一会儿，尝了一口递给她:“温度刚好合适。” 曹恒吃了口炒青菜竖起大拇指道:“妈，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青菜咋炒得这么脆还这么入味。” 龚月茹眉笑眼开道:“喜欢你就多吃一点，晚上想吃什么，下班回来我顺道买回来。” “怎么能让您回家给我们做晚饭，待会儿我出去买菜，晚饭我来给全家做吧。”曹恒喝了三碗粥， 抽出餐巾纸擦着嘴:“两天后恒胜的大楼剪彩，我想邀请咱们全家过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尤其是漂亮老婆能不能抽个时间，给个面子。” 姜梦问道:“在哪儿？” “西城区。”曹恒把公司位置选在比较落后的城区主要是地价便宜，免费的土地，人家给哪儿要哪儿。 姜梦搞不清楚他在折腾啥:“秋华大厦挺好的，离家近，你又没有扩张的想法，干嘛跑那么远，从这里过去开车差不多四十分钟。” 曹恒说道:“恒胜是一家有了些规模的公司，算了下资产已经过千亿，前前后后投了四十家公司。总得弄个大楼来撑门面，再说了，市政府给的土地是免费的，不用白不用，谁知道未来要花多少钱买。” 姜梦说道:“人家是想把你弄过去把周围的房价弄起来，你还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以为占了大便宜， 西城区开发了很多楼盘，入住率一直不高，主要是那边除了少量的工业没有其他就业岗位，教育资源也没有其他三个城区好。 给我准备留两层，等我生产完复工了，新元时尚也搬过去，咱夫妻俩一起当二傻子。” 曹恒是不建议她搬过去的:“租金不比秋华大厦便宜，你还是留在这边，等孩子不喝母乳了再过去，难不成你每天中午来回开车几十公里。” 姜梦嘟囔道:“没在我眼皮底下，你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结婚有老公有啥用，天天想着远离你。” “我吃饱了，你们俩慢用。”龚月茹不想继续给他们当电灯泡，女儿有点任性，但女婿性格好，确认他们吵不起来，放心离开家。 跟年轻人住在一起有些不方便，女婿工作忙，经常不在家，女儿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人照顾不放心，上了年纪每天来回跑也麻烦。 女婿的孝心又不好拒绝，只好住进来。l 留在家里的俩人，大眼瞪小眼，曹恒舒展了一下身体问道:“媳妇儿，饭后想吃什么水果？” 姜梦:“你想胖死我？” 曹恒说道:“不吃就不吃，生气干嘛，从我醒来那一刻你就板着脸，你跟我说说，我怎么得罪你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喝那么多酒，你不知道昨晚回来你啥样，胆汁都吐出来了，多伤身啊。” “听你的，以后不喝了，每天保温杯里泡枸杞。” 第328章 剪彩遇到大姐 恒胜开业当天花团锦簇，市委书记和市长到场参加裁剪，几十家合作的企业董事长亲自参加。 许久不见的张丽芸挽着衣冠楚楚的俊郎青年的手臂，送上指挥着随从摆放花篮，走向曹恒说道:“恭喜你，开业大吉。” 曹恒见她眉眼间多了几分风情，说道:“谢谢，许久未见，越来越漂亮了。” 目光转向她身边的青年，与对方握手:“你好，我是曹恒。” “你好，我是张大明，经常听丽芸提起你，夸你是个帅哥，见到你本尊，比她说的还要帅。” “过奖了。”曹恒牵着姜梦的手向其介绍:“我老婆，姜梦女士。” 姜梦向他们点点头算是主动问好。 张丽芸松开男朋友的手，过去跟姜梦走到一旁热聊，这可是老板娘啊。 良辰吉日到了，曹恒邀请几位重要的宾客参加剪彩，姜梦也在邀请之列，市委书记和市长，包括公司的合伙人。 主持的司仪讲了一大堆吉利的话。 剪彩仪式完成，曹恒讲了一堆场面话邀请来宾参观大楼，15层到24层已经装修好，介绍起大楼的功能:“一楼会主要是前台和迎宾，二三楼会对外招商，购物和娱乐全部集中在这里。 电梯采用数字化信息采集，没有权限是乘坐不了电梯的..............” 当场有几个创业型的公司决定三个月后搬进来。 曹恒自然而然成了男人们的中心，姜梦成了那群女人的中心，龚月茹害怕女儿受到一点伤害，全程陪着，有不少人跟她认识。 各自应酬着自己的圈子，姜泽海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就差见人就说这是我女婿。 中午，曹恒招待来宾到预定好的大酒店用餐，公司抽调一部分员工来负责迎宾招待。 上了最贵的白酒，最好的饭菜，曹恒突然觉得有点土大款的意思。 他看到了人群中很不起眼的女人，她一身合体的职业装，是大姐曹安康，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恒看，眼里有泪花在闪，忽略了哥哥姐姐们的公司也是恒胜的合作方。 不想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但是已经打扰到了，曹恒脚步沉重的走向她，大姐转身离开。 姜梦注意到丈夫的神态不对，拉着他的手问道:“老公，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吃饭，我去去就回。”曹恒扒开妻子的手快步追出去。 在停车场追到她:“大姐，你等会儿，我可以解释的。” 曹安康背对着他冷声道:“曹先生，我不认识你，不要乱认亲戚。” “我啊.....我是小恒，不认识我为何一见面就跑。”曹恒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大姐，我回来没跟你们说我是有苦衷的，我都能解释清楚，我一直在关心大家的生活，我没忘记你们。” 曹安康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看着他:“你说说你有什么苦衷。” 追出来的姜梦刚好听到他们对话:“他快死了，不想打扰到你们的生活。” 丈夫喝醉那晚在梦里叫了很多人的名字，还流眼泪了，她感觉心都碎了，第二天生气是有几个女人的名字。 曹恒转身看着妻子问道:“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我不出来，你又要找一堆理由搪塞过去，亲人是不怕麻烦的。”姜梦向前几步说道:“大姐，我是曹恒的老婆，姜梦。” “你好，我是曹安康，和曹恒一起长大的姐姐。” “老公，你回去陪宾客，我单独和姐姐聊，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咱们不能把宾客丢下不管。”姜梦觉得有些话该说开，不想让哥哥姐姐误会丈夫有钱有势了不待见他们。 曹恒一想也是，刚开席自己这个主人不在，很不像话:“我很快就来，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会儿，等着我啊。” 姜梦看着丈夫的背影远去，收回目光:“姐，我们去附近咖啡馆坐一会儿。” “好！”曹安康看着姜梦的肚子问道:“快生了吧。” 姜梦笑着说道:“还没呢，还有两个多月，双胞胎，看起来比较大，可遭罪了。” “你辛苦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曹安康面露回忆之色:“他刚捡回来的时候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没想到快三十年了。” 姜梦眼含期盼:“你能多跟我说说他小时候吗？我对对他小时候的事毫无所知，我在生活里总是笨手笨脚，跟他在一起感觉自己就是个脑残。” 曹安康说道:“他从小很懂事，很聪明，不怎么学习总能考第一，老师对他约束得很少，时不时旷课出去捡垃圾给老爹减轻压力，他十岁了体重才四十多斤，比很多孩子个头小，没想到长成一个帅小伙。 要说他的丑事只有一件，那是他十岁还在尿床，胆子特别小，晚上不敢一个人出去尿尿，胆子小是对的，那会儿老城区经常有小孩走丢。” 俩人一路聊着走进咖啡馆，这里的店里没什么人，装修跟市中心的店面相比落后了些，姜梦点了两杯咖啡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 有过醉酒难受的经历，曹恒找借口能少喝就少喝，尽量沾一下嘴唇应付过去。 市里两位领导还有工作，提前离开，曹恒把人送出去，新来的市长孟政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块的经济交给你了。” 曹恒说道:“主要还是得由您来牵头，企业的使命不就是到了一个地方给一个地方带来改变吗？恒胜会尽最大的努力带更多企业过来西城安家。” “走了，有机会咱们聚聚，今天还有工作，不适合在这里逗留，要是换做别人，这顿饭我们是不敢吃的。”孟政新上了车。 曹恒目送他们离开，给岳父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招待来宾，以他的身份在今天的场合完全是超过很多人的。 又有女婿的加持，姜泽海喝得满脸通红，来敬酒的人不少，他是来者不拒，要不是有老伴在提醒，指不定早喝歇菜了 第329章 人越活越复杂 曹恒准备去找媳妇儿，就遇到曹兴旺向他走来，他变化很大，不再是曾经那个傻傻的傻小子。 人瘦了很多，衣服很合体，像是专门找人裁剪的，走到曹恒身边羞涩的打招呼:“恒哥，好久没见。” 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还挺结实，是挺久没见，我不常在江海，偶尔回来待几天都在陪你嫂子，最近过得咋样？” 曹兴旺说道:“咱俩找个地方待会儿呗，想跟你聊聊天。” 曹恒着急去见大姐，又不好意思拒绝他，很久没见面了:“行吧，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俩人选择在马路边小店门口坐下，曹兴旺在曹恒诧异的目光中拿出香烟点燃，颇有成功范儿的吐出烟圈:“我突然感觉到很迷茫。” 曹恒:“正常的，任何人在任何时期都会有段时期迷茫，以前是为了吃饭而烦恼，迷茫前途未卜，基础生活无忧了又会在想我要怎样才会出人投地，让更多人认识我。 基本是出于欲望，人只有欲望才能推动向前，想吃饱饭是欲望，想吃好也是欲望，其实我们吃的饭只吃一半就能够维持生命，但我们没有得到满足感，不会停下来。” 接着曹恒问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 曹兴旺说道:“有三个月了，一开始只是抽着玩，抽着抽着戒不掉了。 我在想等我毕业了我能去做什么？目前生活无忧，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车，房，钱都有了。” 曹恒说道:“你是该好好想想，你还年轻，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想不到也不要紧，过好眼下的生活。” “嗯，我想开了很多。”曹兴旺说道:“人现实得很可怕，过去不愿意搭理我的人，现在一个个巴结我，不知道是谁在传我是你弟弟。” 曹恒说道:“你愿意搭理就搭理，不愿意搭理就不要理会，毕业了就回公司，当个执行副董事长。 当初送你去上学并不是要你学多好，多精，只是想让你看懂一些数据，防止被人欺骗，不想回公司也行，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选择，股份会一直给你留着。” 曹兴旺看了眼腕表，说道:“哥，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曹恒挥挥手:“走吧！” 没见见面给人感官上的改变很大，他是真的在变，从里到外都在变化，会想到未来的事，也变得深沉了很多，他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可突然怎么又不说了， 曹恒不想过多去参与别人的人生，即使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人生是别人的，想怎么活是他的选择。 你以为的为别人好，他未必会领情，成年人是善变的，一天一个样，今天可以跟这个人好，明天可以跟那个人好。曹恒怀着复杂的心情找到妻子和大姐。 曹恒坐到妻子旁边说道:“来的路上遇到兴旺了，跟他聊了一会儿。” 姜梦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又没少喝酒吧？” “不是我想喝，人太多，有些酒是拒绝不了的，不过，这次没喝多。”曹恒把目光转向大姐:“我没找大家是有些事没必要让大家难受，十年不见，可以.......” 曹安康眼眶红润:“我们每个月都会在一起聚一聚，聊到最多的话题就是你，小梦已经说了你的苦衷，但是，你是不是没把我们当家人，亲人是不会嫌麻烦的。” 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营养不良，身材矮小的小弟弟了，他长大了。 曹恒喝了一口妻子喝剩下的咖啡:“回国后我特意去关注你们的生活，几次想出来与你们相认，可，我不想大家因为我的糟心事难过， 我们一起在哪个破落的小院里长大，我清楚大家对今天的生活期盼了多久，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过上今天的生活，不能因为我扰乱了大家平静的生活。” 曹安康颤声问道:“所以，你是不打算认我们了？” 曹恒说道:“我没有那种想法，我消失了十年，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大家，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留下，也没有跟任何人说，你们一定着急了吧，对不起啊，姐。” 曹安康说道:“我们大概在一年前就知道你回来了，那天你去祭祀老爷子的时候我们留在对面马路边的车里，大家没有责怪你不与我们相认，只要你过得好，我们都非常开心。” 第一次知道他回江海是姜梦夜在前男友的八卦新闻里看到的，要不是眼睛和眉毛没变，真认不出是同一个人。 以为能瞒住所有人，没想到大家早就知道，估计在想发达了不认哥哥姐姐，哥哥姐姐也害怕打扰到他的生活，成年人顾忌的东西太多， 他们可能担心出来相认，会让人觉得他们是因为利益，见他有钱了才相认，奔着钱去的，人越活越复杂，曹恒沉默良久说道:“大姐，求您件事儿。” “说吧！” 曹恒说道:“你明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我请其他哥哥姐姐和他们的家人吃一顿饭。” 曹安康冷声问道:“今天晚上不行吗？” “我......我没做好心理准备，需要点时间。”曹恒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需要点时间做好心理建设。 曹安康不逼着他去见大家，问道:“大家伙所在的公司拿到投资是你故意安排人投的？” 曹恒点头承认道:“是的！我知道我们这样的孩子长大了心里始终是自卑的，骨子里很要强，不愿意给人添麻烦， 更不愿意白接受别人的东西，受到的教育是踏踏实实靠双手挣钱，我就想哥哥姐姐们收入高一点，生活好一点儿。” “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回去处理，联系方式小梦哪里有，想清楚什么时候见，打个电话联系。”曹安康起身离开。 十年没见，没有任何关系是十年不见不会改变的，时间是良药也是遗忘剂，会逐渐清除记忆的人和事，关系也会在时间推移中回不到从前。 有很多事想说，可张口说不来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成年人是有距离的，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见面了抱在一起痛哭。 坐在咖啡馆里的曹恒看着大姐的背影消失才回神:“她比我年长五岁，在我很小的时候很照顾我，应该是哥哥姐姐们每一个都很照顾我.........” 第330章 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曹恒盯着窗外，姜梦盯着曹恒，过了许久:“老公，你不想见就不去见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事业上和生活上给予帮助，毕竟十年不联系，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人也一样。” 曹恒说道:“我不是不想见，我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以前年纪小说什么，做什么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说，去做，现在顾忌太多， 心里想的要死，但不知道怎么去把感情表达出来，感觉我很难和亲人相处，可能是离开的时间太久，需要时间去适应吧。” 最理想的状态是互不打扰，可已经打扰了就必须要和大家见一面，大家相濡以沫十几年，做不到相忘于江湖。 “老公，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带上俩孩子支持你。”姜梦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鼓励丈夫。 “走走走，回家休息一会儿，不想了，想得我头疼。”曹恒牵起妻子的手离开咖啡馆。 回去的路上姜梦开车，瞥了眼丈夫在盯着窗外看，说道:“我这肚子越来越大，再过段期间估计开不了车，感觉踩到刹车有点费劲。” 曹恒被她吓出一身汗，连忙说道:“你别吓唬我，实在不行靠边停车，咱俩打车回家。” 姜梦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道:“暂时还没问题，我说是过段时间的事，现在还能踩住刹车。” 曹恒说道:“你吓死我了，以后你别开车了，每天上班顺道坐爸的车去公司，下午妈去接你回家，要不，我给你找个司机也行。” 姜梦说道:“不用，用不着浪费这笔钱，以后我坐爸的车去上班就行，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睡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叫我。”曹恒把座椅调了个舒服的角度闭眼睡觉。 姜梦在等绿灯的时候吐了一口气，看着丈夫的侧颜出身，暗想:他长得真帅，自己挑男人的眼光真没得说，幸好下手早了，再晚只能看着别人幸福。 男人就是那样，他们只要感觉到幸福，不管跟谁在一起无所谓，丈夫当时应该是没有非自己不可的，若非死缠烂打，他估计看都不回头看一眼。 会被哪个小狐狸精勾引走。 绿灯亮起，轻轻给了电门一脚上路，全程都在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走神，全家的性命都在她手里的方向盘上。 到了小区，姜梦把丈夫摇醒，一起回了家。 曹恒回到家便直接进卧室，但凡喝了一点酒就会这样，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喝了酒能闹事的那群人是咋想的。 第一次白天在家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家里人都已经睡了，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睡。 ............. 约好了哥哥姐姐们出来一起聚聚，这次只有他们，没有带他们的家人，曹恒想了一夜，最终只想到“想见就见，纠结个毛线。” 姜梦特意给丈夫搭配了一身衣服:“你穿这套休闲的，不要穿西装了，你这人不说话的时候够严肃了，再穿西装人家还觉得你在装逼。” “见自己的亲人，不用太过在意形象，我混得再差他们也不可能让我饿着。”曹恒嘴上不乐意但手脚还是老实的拿起妻子给搭配的衣服穿上。 穿戴整齐，转身见到她一脸不高兴，说道:“这次大家都没带家属，就我们十个人见面，下次再带你去，介绍你们认识。” 姜梦说出心里想的事:“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是因为觉得你没本事，没钱才看不起你，我那时候就想把你赶走，你整天闷闷的不说话....我知道在怎么解释你都会怀疑，我不怪你。” 曹恒捏了下她的脸颊说道:“你不怪我就不会说出来了，我刚才的话没想到会让你多想，我心里没那样想过，以前没感情，还有些误会，优不优秀你都看不到， 同样我看你也很不顺眼，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整天像只瘸腿的天鹅，眼睛朝天看，高傲得不行，有想过找机会揍你一顿。 那会儿你是瞎的，宁愿喜欢鬼也不选择人，但是今天我可以说，未来我混得再差，这个家也不会缺我吃喝。” 他还真是说话让人又气又开心，完全能拿捏自己的心思，姜梦替他整理着衣领说道:“净说些好听的话哄人家开心，少喝点儿酒，我不喜欢你喝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你不是喜欢听好听的话嘛，我多说一点就是了。”曹恒伸手搂着她，说道“知道了，今天滴酒不沾，昨天喝的劲今天还没过。” “快去吧，别让哥哥姐姐们等太久了。”姜梦的手不老实的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不得不说丈夫的身材真的好。 看起来瘦，身上全是精肉，没有一点肥肉，他每天起来练一个小时是有用的。 曹恒笑盈盈的看着她，说道:“那你倒是松手啊，你挂在我身上是几个意思？趁着给我整理衣服揩油，你个女流氓，你这样有点吓人啊。” 姜梦手上稍微使了点儿劲:“我是你老婆，不让我摸，你还想给谁摸，你是我老公，我不摸你，难道去摸别的男人，那你还不得把我杀了。” 曹恒说道:“你放我出门吧，再磨蹭一会儿，估计该去晚了，上午去老爷子墓前祭拜，我回国这么长时间就去过两次。 这次大团圆了，大家想一起去一次，虽说人死了没有知觉，我们也看不到了，但还是想有个始终，该去团圆一次。” 姜梦把脸贴在丈夫的胸口说道:“老爷子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高伯伯和养父，他们俩老爷子是你一生的恩人。” 曹恒下颚蹭了蹭她的头顶说道:“两个人在我人生不同阶段出现，第一个相当于给了我生命，第二个在我困顿的时候出现把我拉出泥潭， 但是，我认为恩情最重的是我的养父，他多伟大啊，捡破烂的老头，又没自己的房子，养大十个孩子多不容易啊。 高老头也伟大，他的心里只有国没有家，像他那样高位的人恨不得娶头母猪多生一点儿壮大门楣，他连个后代也没有。 你说我不幸吧，我又挺幸运，或许是过去十八年受的苦太多，才在一次次任务中活下来，又遇到了你，有个自己的家，还有我们的孩子。 所有不幸的路走完，尽头全是铺满幸福的花路，属于我的好运也是在遇到高老头开始，所以未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勇敢往前走，总会走到尽头。 你说缘分这东西多奇妙，把不认识的人拉近认识，全国十几亿人，为什么他偏偏遇见了我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他还挑中了我。 我觉得我是幸运的，在那样的环境下有一群同样出身的哥哥姐姐，他们很照顾我，大姐在我心里更像妈妈，走了很远的路，最后在最美好的时间里遇到了最好的你，不煽情了，我该出门了。” 姜梦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丈夫一句话说没了，轻轻打了他一下“去吧，早点回家，记住，你是有家室的男人。” “知道了，真啰嗦。” 第331章 相聚 曹恒出门去市场买了很多祭祀用品，其实心里明白买这些没啥用，但至少能证明过世的老人是有后代的，不会让坟墓看起来凄凉。 开车前往墓园，路过医院见到许久不见的穆思雅和陈明江，他们的状态看起来不是特别好，应该是吵架了，一个在闹，一个在哄。 创硕资本在国内的资金估计是出不去了，陈明江这个总裁算是到头了，公司要是官司输了，一定会拿他来当替罪羊，国家是会追究创硕的责任的，不是简单的收缴资金。 在超级大国面前，创硕再牛也得夹着尾巴，说白了，那些所谓的国际投行，不少在洗钱。 按照那个疯批女人的性格，弄个几百亿进来只是小目标，她不喜欢跑车，不喜欢奢侈品， 游走于刀尖的女人，怎么会有时间去喜欢这些，想办法混下去，想办法隐藏身份才是她要做的。 她走到如今这一步，很大的原因是过去的不幸，她那样的出身不比孤儿院长大的好，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要和家族兄弟姐妹争。 从小要学会假笑，学会虚伪，若不是她做得太过，曹恒有过放过她一码的想法，为了保证身边的人安全，她不能活着。 她的一生是可怜的，可悲的，同时，让能人多几分敬佩，她能拉拢很多生物科技人才替她卖命，就连她的导师，在业界声名显赫的人都甘愿跟着她。 她是足够疯狂的，想在人口大国创造出10％的吸毒人群市场，她那样疯狂的人不死，天理不容。 野心足够大的，敢往全世界禁毒最严的国家贩毒，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这样的人还活着是对社会的危害。 国家对在海外的犯罪组织不是拿他们没办法，而是需要先布局，再由别人出手歼灭，大国稍微有点举动都会引起世界关注。 打你要打得心服口服，没有还手的理由和勇气。 曹恒一路想着来到墓园前，哥哥姐姐们已经到了，提着自己的祭品下车，走过去，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二哥和四哥的体格应该有两百斤了吧，当年离开时他们还是翩翩少年，如今是油腻大叔。 三姐曹梦安笑着说道:“小恒子，这会儿知道羞涩了，你小时候没少尿床啊。” 五哥曹坤笑着开口:“他尿床了还不承认，非要说是我尿的，老爷子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先断案，昨晚是谁尿的，跟他睡一块儿，我真够倒霉的。” 没有人问一句这些年你去干嘛了，也没有人说为什么回来了也不找我们，时不时有人插科打诨，说起小时候的糗事，气氛轻松了许多。 二哥熊掌大的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回来就好，大家永远是一家人，过去的不问，只看当下和未来，我们的亲人只有彼此。 有了自己的老婆，丈夫，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们可以把彼此当成兄弟姐妹相互走动，我们可都是一起挨过饿，一起受过冻，啥也不说，去看看老爷子。” 曹恒点点头跟着大家一起进墓园，每个人都准备了贡品，坟墓前的一小块地压根放不下。问道:“你们过去祭祀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六姐曹贝贝说道:“不是，过去我们几个轮流带东西，这次你回来了，大家聚齐了，不亚于过年和清明节， 你小子当年一声招呼不打的离开，我们找了好多天，去报警立案了，第三天警方说你在上京，叫我们不用担心， 大姐和二哥以为你是提前去学校了，他们去上京问了，人家说你压根就没去报到，之后每年寒暑假大家都会到处打听你， 第三年，报警了，只说你出国了，我们才没有继续找下去。他们脾气好不跟你计较，我可没那么好欺负，迟早得跟你把账算明白。” 曹恒了解六姐的脾气，小时候没少被她弹勾勾，弹出阴影了， 十三岁那年小混混找上门来。其他孩子在哭，她提着菜刀霸气的叫阵，要不是警察来的早，估计都得遭殃。: “我在出国和上大学之间犹豫了一下，像我们这样的出身，读再多书也就是朝九晚五的料， 我真的受够了，我想拼一把，于是偷渡出国了，幸好赌对了，十年挣了一些家产。曹贝贝你把脾气改一改，七姐比你小半岁孩子都打酱油了，你还不赶紧找一个。” 曹贝贝揪住他的耳朵转三百六十度:“别转移话题，我在说你的事。” 曹恒挣脱开，往旁边移了几步，她脾气这么火爆，怎么就选择去当老师了:“你这么暴力，学生遇到你是真的倒大霉。” “你.....你给我好好说话。”曹贝贝预要上手，大姐曹安康叫住:“好了，你俩别闹，过来拜拜老爷子。” 大姐是大家的主心骨，没人不会听她的，按照年龄大小排开，曹恒年纪最小，最后一个，这一次过来祭拜没有前两次那种说不上来沉闷。 可能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替代了很多，死离的挨愁。 祭拜的时间很短，墓园里又不让烧香烧纸，去到墓园外，曹恒指向没有半根草的花台，说道:“里面不让烧，就烧在那里。” 曹贝贝从背后给了他一个逼兜:“你是不是傻啊，当人家跟你一样傻逼啊，待会儿把附近巡逻的给召来。” 曹恒梗着脖子说道:“你才是大傻逼，信不信老子一句话把这墓园买下来，让其他人全部搬走，给老爹建个大别墅。” 曹贝贝叫嚷道:“你有钱，你牛逼，炫耀啥啊，你牛逼就把我们学校买下来，我当校长。” “等着。”曹恒准备打电话，大姐过来拦住:“你别听你六姐的，孩子从小脑袋有点问题，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 “大姐，你让他买，装什么有钱人嘛。” “大姐，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给她升官。”曹恒拨通秦舒的号码:“秦总，你联系春风中学，把那个学校买下来，给他们溢价50％。” “收到！”作为打工人该有的职业素养，秦舒挂电话前多问一句:“曹总，你还有什么吩咐。” “原来的校长安排他下课，把那个叫曹贝贝的大傻逼提拔上来当校长，就这样，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曹恒挂断电话向她扬了扬下巴:“把我的产业经营好一点，以后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完了，我混成他下属了。”曹贝贝在想曹恒以后怎么刁难自己。 曹安康笑道:“都跟你说了，现在的小恒子不是当年的小恒子了，昨天我去参加剪彩的那个合作方就是他公司，有好多人还是我们公司的客户。见到他都毕恭毕敬，咱们很多弟弟妹妹上班的公司他都有投资。” 第332章 六姐说出让人惊掉下巴的话 包下一整家酒楼，只为他们有个肆意聊天的环境，十年未见，再见已是为人夫，为人妇。 两杯酒下肚，肆意开怀大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家酒楼是建在他们曾经待的时间最长的小院上的，那会儿附近还没开发，很多人往市区跑。 老头是住在别人遗弃的房子里，人的占有欲很强，不要的东西宁愿扔了也不会给别人，要压榨完最后一点利润。 被人驱赶，随时换地方，最终遇到了一个五保户彩票中了大奖把房子给他们住，拆迁的时候收回，直到曹恒离开天海前，这里都没拆迁。 回到江海曾寻找过那位给他们提供房子的老人，想给予他报答，早在回国前两年去世了。 曹恒喝得满眼通红:“我回国前就在想，回来一定把这个片区买下来，全部用来建孤儿院，可是它已经盖满了房子。” 二哥拍着曹恒的肩说道:“遗憾总归是有的，我们这群人活到今天不容易，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家人，我们依旧是家人。” 曹恒抽了抽鼻子，说道:“可惜了老头，吃苦一辈子，一生没过一天好日子，你说他上一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用一生来偿还罪孽，又为什么偏偏遇上我们十个拖油瓶。 临死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在想，他能不能等着我们，下辈子由我们来照顾他，哪怕成为朋友也好。” 说着倒了一杯酒喝下，他没法在家里跟妻子说这些，说出来只会让她跟着伤心，她的人生很完美，没经历过这些，也没有必要在去脑补。 沉默寡言的八哥曹旦旦口齿不清骂道:“你妈的，曹恒，你一开口净说让人难过的话，就你会说话，你没回来之前我们都没人提起这些，你个王八蛋，失踪十年，没有一点音讯，我们都以为你死在国外。” 曹恒拍着八哥的手说道:“使劲骂，不要停，生而不养的人就该骂，我还要骂你们妈的，大家都一样。也不一样，你们至少找到了亲生父母，我，我他妈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找到又有什么用，姐姐和弟弟还以为我是回去争家产的，谁他妈稀罕那点钱，嘿嘿，我们有小恒子这样的大财主弟弟。”六姐傻笑着捏曹恒的脸。 “曹贝贝，你离老子远一点，小时候你没少欺负老子，仗着自己发育早，没少.........”曹贝贝立马捂住曹恒的嘴威胁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嗯！嗯！”曹恒点点头答应她才松开。 继续说道:“你还不找个人谈恋爱，再过几年只能当老师太，现在是老师，以后是师太。”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曹安康赶紧把六妹拉住，她这些年一直没找对象应该是在等曹恒，可惜曹恒已经有了家庭。 得找个机会跟她说开，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了大家的关系。 几个弟弟妹妹都喝高了，地上有不少空酒瓶，二弟还在叫酒的时候她叫停了:“酒别喝了，能坐的就坐着聊会儿天，不能坐的躺着听别人聊天，待会儿我叫你们的老公，老婆过来接你们回家。” “大姐，我美不美？”曹贝贝仰头，大眼眨巴看着大姐。 曹安康说道:“美美美，贝贝最美，我们姐妹中贝贝最漂亮。” “可是.......可是，曹恒为什么找人结婚了呀？” 曹贝贝的话一出口在聊天的其他人嘴巴张成o字形，大家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出人意料的话，纷纷把目光转向曹恒。 曹恒满头黑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道:“看我干毛啊，我一直把她当成兄弟，谁知道她会对我有想法，再说了，她是我姐姐，我不能干出畜生不如的事。” 八哥不信邪的靠上来:“你确定没有对贝贝说过任何允诺的话？” 曹恒把他那干瘦的脸推开，说道:“旦旦，你不要凑那么近，我用人品保证真没说过允诺的话，六姐就是喝多了。” 曹贝贝挣扎着大叫:“胡说，你有过，六岁那年我们一起过家家，我当了你老婆。长大了你就不认，你还我青春，这些年老娘拒绝了多少年少多金的帅哥，你还我帅哥。” “还还还，改天我介绍更帅的给你认识，有钱还帅，关键人老实，只爱你一个人。”曹恒想到了纪礼，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对象。 曹贝贝起身，晃晃悠悠指着所有人说道:“好，你们都听到了，曹恒说要给我介绍帅哥，是他自己说的。” 曹恒说道:“绝对是个大帅哥，而且还很爷们，你坐下说话，别摔了。过段时间我就安排你们俩见一面。” 六姐的性格嫁给不认识的人也不放心，介绍给自己的兄弟，知根知底，纪礼是那种稳重的人，话少办实事。 其他兄弟算了，不是亡命徒就是浪荡公子，鲁平川那样轻浮的人还不知道在秋华大厦里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 万一纪礼有女朋友，咋办？向前脑子转了一圈，公司有大把年轻的帅哥，考察一段时间安排他们见面。 大家样貌都发生了变化，唯一没变的是心，能在充满利益诱惑的世界里还能想着彼此，这份感情很难得。 有人坐在地上摇摇晃晃，有人躺着呼呼大睡，曹贝贝趴在椅子靠背上睡着了，只有曹恒和大姐是醒着的。 曹安康换了个位置，坐到曹恒身边，低声问道:“小恒，弟妹把你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你的病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曹恒说道:“有希望，我就怕那希望变成失望，我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苦到甘来，它不会那么早给我收回去，一切等到一年以后再说吧。” 曹安康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没到最后没有定数，我们这群人也没想过能过上今天的日子，大家只管往前走，总会撞到好运。” 曹恒说道:“现在就可以治疗，可是风险也很大，我怕见不到我的孩子，我想孩子出生了，陪他们一段时间再治疗，哪怕再也醒不过来也没有遗憾了，这些我都不敢跟小梦说，我憋得慌。” 第333章 害怕 说了很多心里话，男人有时候挺脆弱的，不是每个人都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坚强，有些话不能跟自己的另一半说， 需要找个倾诉对象:“其实我挺害怕死的，像一把刀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掉下来，一点防备的机会都没有， 在国外那些年，从未害怕过，回来了，舒服的日子过久了，害怕这，害怕那，害怕失去一切，害怕爱人会难过，我才发现自己不是金刚不坏。” 曹安康说道:“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姐相信你能跨过眼下这道坎，我们陪你一起趟过去。” 曹恒说道:“其实我不应该有什么遗憾，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到，我拥有的够多了，享受到的够多了，不该不满足的。 这辈子经历过别人不曾经历的人生，过上了很多人不敢想的日子，缺憾有一点，不是特别多，总的来说足够圆满，我已经活得足够精彩，活到巅峰了。” 房间里有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哥哥姐姐们各种造型睡着了。 只有曹恒和曹安康，他们坐着低声聊天。从下午五点一直待到晚上十点，醉酒的人醒了，曹恒买单，叫了代驾回家。 大家在一起的时候热热闹闹，突然只剩一个人的时候会感到无比的寂寞，曹恒低头快步往电梯走，想立马见到妻子。 卧室里的姜梦给丈夫留了灯，几次想打电话叫他回来睡觉，最终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他们十年没见，一定有说不完的话，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别人的弟弟。 自己不能做一个自私的人，不能不让他出门，不让他见人:“哼......放你出门，不给你打电话不知道回家，臭男人，整天不着家。” 话落，卧室的门被推开，远远的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掀开眼皮瞥了一眼，闭上眼继续装睡。 曹恒从衣橱里拿了睡衣直接进入卫生间洗漱，温水浇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比冷水舒服多了，过去不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冷水洗澡。 简单快速的冲洗完，吹干头发，关灯钻进被窝里，从妻子身后抱住她，老婆确实厚实了不少。 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生下孩子不管她能不能恢复都不会嫌弃，她也不想变丑，造孽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要嫌弃她，她要不是真的爱自己，怎么会想着生孩子，多遭罪啊！ 姜梦慢慢的翻了一个身，往他怀里拱了拱:“老公，你回来了？” 曹恒揉了揉她的秀发说道:“别装了，我不回家你能那么早睡，估计在家没少骂我是渣男。” 姜梦没有替自己辩解，反而承认道:“知道就好，以后自觉点儿，不要那么不懂事，出门玩还要人打电话才回家，成年人了，说多了我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 曹恒亲了下她额头说道:“老妈子哪有你年轻漂亮，早点睡吧，我今天没少喝，困了。” 怀孕后她的睡眠出奇的好，往往前一秒说着话，后一秒睡着，曹恒伸手给她掩被角。 时间啊，慢些走，我还没有享受够人生啊，曹恒真害怕未来某一天不受他控制，彻彻底底的离开这个世界。 离开爱人，离开孩子，不是曾经那个头脑一热，不顾一切的少年，拥有的东西太多，背负得太多了。 舍不得放下，对人世间还有眷恋。 ................... 第二天，曹恒醒来在家运动一小时，吃了早餐把妻子送到公司，特意把纪礼叫出来，说道:“回国这么长时间了，天天跟一群女孩子待在一块儿，有没有遇到合适的。” 纪礼很简单的回答:“没有。” 曹恒说道:“去年你帮助的那个女孩呢？我听说你追求了人家。” 纪礼感觉有些怪怪的，恒哥怎么突然关心个人生活问题:“你别听鲁平川瞎说，人家跟前男友复合了，我们就见了两次面，后面没有联系了，就从来没开始过。” 曹恒说出目的:“我有个姐姐，人挺漂亮的，是个老师，晚上你们见一面，合得来你们继续，合不来就当交个朋友。” 听说有钱人在外面养女人，为了不让家里的老婆知道会安排人假结婚，卧槽，恒哥不会玩这么花吧，嫂子对兄弟挺好的，帮还是不帮。 曹恒乎了下他后脑勺，没好气道:“你他妈是不是在想老子在外面玩女人，找你跟她假结婚骗你嫂子，我是认真的，她是和我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姐姐，比你大两岁。” 纪礼腼腆的嘿嘿笑道:“嘿嘿.......哥，我就说嘛，你不是那种人，你绝对是百分百的好男人。” 曹恒叹气道:“你们都是我认识的人，比较了解，你们在一起，我放心，你比较稳重，不像小川那样到处撒种子。” 纪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他最近浪不起来了，下班不出去玩了，天天跟着楼上的姬总在一起，他俩在公司避嫌，下班偷偷摸摸，我都撞见好几次了。” 曹恒说道:“你是个好男人，将来会是个好丈夫，我姐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女人嘛，偶尔会作一下显得可爱。你俩真能在一起，你到时候该揍揍，别打残，打伤就行。” 不是原则性的错，谁会动一根手指头，真不合适顶多离婚，你姐，谁敢动她，纪礼不好拒绝恒哥的好意:“行，你说啥时候见，我啥时候见，哥，你看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 曹恒定睛打量他，回国几个月，他身上退去了野性，皮肤恢复了以前的状态，白了不少，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妥妥的帅哥，穿一身休闲装，不失青春。 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身上这一套挺好的，我先上去公司忙，下班咱俩一起过去。” 第334章 妻子的抱怨 恒胜的员工陆续搬到新办公楼里工作，在市区生活一直很方便，房子也租了，公司突然搬走，多少有些怨言， 很多公司出现这样的情况，员工第一时间想到离职，但架不住恒胜给的待遇太高，不就是租房子嘛，不就是房东不退押金嘛，无所谓。 工资高并不代表每个员工都有很强的工作能力，比如国内某互联网大厂的高管出来进去其他企业水得不行，流程化把个人的作用降低，业务能力自然不会很高。 企业好的是制度，不是某个人很强的能力来左右企业的稳定，给高工资不过是公司赚钱了，老板开心给多点待遇，从恒胜离开，很难找到相同待遇的工作。 很多投行和金融公司待遇是很好，但前提是个人必须要做业务有业绩才行，恒胜只需要找合适的投资方向，做调研，做分析，不用自己出面谈，不用拉投资，不用募集资金。 公司有两个铁娘子带领团队去谈，每个工种的分工很明确，干好自己的工作，到点可以下班，限定期限内能够提交让领导满意的结果即可。 曹恒把姬雪茹叫到办公室，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椅子，等对方坐下方才开口:“公司有员工退租应该是有问题的，联系张鹏帮忙处理，每年几百万养着他们是该有点用了。” 姬雪茹说道:“咱们公司也有法务，我认为可以跟他们解除合作关系，节省下来的钱用来提高员工待遇。” 曹恒说道:“先留着吧，有时候需要用到外面的律师，公司不差这一年几百万，都养着，相互有个监督。”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统计有哪些人退租困难，再联系张律师上门帮忙处理。” 曹恒说道:“押金未退还的，由公司来垫补这部分损失给员工，追回来的钱直接进公司账户，让大家安心工作，放心搬过去。” “恒升什么时候搬过去？” 曹恒说道:“恒升需要19层到21层的办公区装修好才能搬，恒升有近六百人，他们人数是我们十几倍，而且业务量很多，每天出货十几亿，订单分流部门不能停的。 需要那边全部准备好，晚上搬，早上一上班就能正常开工，每一秒钟有成百上千个订单产生，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恒升有自己的团队，他们自行作主。” 彭志刚和刘磊把恒升经营得有声有色，一个负责技术和内部管理，一个负责外部市场，把市场铺到全国70％的乡镇。 主要还是没有加盟费，只需要设备租赁和给予恒升佣金，货源要求是必须从恒升零售专供。 从最前端的原材料到零售一条龙，赚了三笔钱，只要市场没有大的变革，恒升是稳的，将是一头现金流充足的奶牛。 曹恒通知财务把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汇报给他，很久没有关注过公司的具体事物，下面的人有点小动作很正常，能容忍， 该敲打还是要敲打，不能养出硕鼠，更不想被人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土大款，大冤种。 总之你挣我的钱可以，你扭头骂我大傻逼绝对是不行的。 ............ 待到下午五点，曹恒准时下楼把妻子接上:“我待会儿安排纪礼和我六姐见个面，一把年纪了，该成家立业了。” “老公，我跟你一块儿过去吧！”姜梦大眼巴巴看着丈夫。 曹恒不知道六姐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你回家等我，我最多两个小时回家，今晚回家陪你一起吃晚饭。” “哼..........”姜梦冷哼一声把脸转向一边。 曹恒当绿灯期间，伸手揉了揉妻子的头发:“快当妈了，做好表率，万一生俩闺女全随你的性格，她们未来的丈夫未必有她们的爸这样有耐心。” 姜梦说道:“你少夸自己，你是忘了自己以前的脸有多臭，你若真讨厌一个人，倒在你脚边，你都懒得多看一眼。” 王八蛋，以前回家天天陪上班下班，现在天天往外跑，天不黑见不着人，他朋友越来越多，见的人越来越多， 自己身体不方便，约不了朋友，也不能一个人逛街，只能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心里很不爽。 曹恒想跟她单独过二人世界，想怎么亲密怎么亲密，想几点起床几点起，过不自律的生活:“等孩子半岁的时候，咱俩出去旅游吧，开着车自驾游，先玩半年再回家。” 姜梦语气平静说道:“别许诺我会当真，到时你又被各种事绊住手脚，一次次承诺一次次食言，我像个傻子一样当真，你任务前说半年时间，这都过了一个多月，做不到就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要做到。” 不争气的眼泪滑落，姜梦倔强的抹了一把，偏头看着车外。 没有真正责怪丈夫的意思，只是不确定他未来还有多少时间，治疗妹妹期间，曹老说了给他治愈风险很高。 还很年轻，余生很长，不敢想象未来没有他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媳妇儿，不是我说话不算话，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想每天陪着你们，可总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我暂时还不是自由之身，等我的病治好了....”曹恒一时不知咋说，随口说了一句:“你说咋来就咋来，我绝不反抗。” 这时候他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姜梦破涕为笑:“跟个老色批似的，一天到晚在想些啥？” 曹恒说道:“你不也一样，没怀孕之前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吞进去，估计以后只有我求饶的份，唉......趁这段时间赶紧补补，我怕几个月后不够用。” 车进入单元楼车位，曹恒把她送到家门口，临别前捧着她的脸蛋，俯身亲了一下道:“嗯，就是这个味道，老婆的味道。” “你赶紧走，说好的两个小时，我现在开始给你调好闹钟，你要是晚一分钟回来，你以后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你几天没陪我好好吃一顿饭了。”姜梦把调好闹钟，把屏幕朝老公眼前晃了晃。 曹恒不慌不忙的替妻子整理额前的碎发:“不是很急，她俩一见面，聊上我就离开，有我在场人家可能聊不开，相亲这种事是他们俩人的事，我只介绍他们相互认识就离开。” “赶紧去，赶紧回来，说明两个小时，时间太长，给你一个半小时。” 第335章 给六姐介绍相亲对象 出发前给刘姐打了一个电话:“曹贝贝，我给你介绍了一个大帅哥，今晚你俩见一面，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电话里传来六姐极为不悦的声音:“曹恒，你就这么巴不得让我嫁出去吗？我单身碍你眼了？还是吃你家饭了？” 曹恒说道:“你他妈的，昨天喝酒的时候要求老子还你帅哥，人给你找来了，你这时候怂啥，你不同意可以，但必须见人家一面， 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姐姐，真看不对眼就当交个朋友，别给我把关系闹僵了，姐姐的要求我还是会满足的，你说要帅哥，我就找帅哥。” 曹贝贝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道:“我那是醉话，曹恒，你个狗娘养的为什么要当真，我在学校，赶紧过来接我。” “好好，我二十分钟到，你快点儿。”曹恒挂断电话，又通知纪礼找好地方，行驶出小区直奔姐姐所在的学校去。 每当上下班时间段，江海的高峰期堵车这种糟心的事天天发生，不管开多豪的车只能乖乖排队，三五米一停。 大家日子越过越好，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很多家庭实现一家一台车，汽车不再是昂贵而不可及的工业奢侈品，努力存几年钱，还是能买一部代步车。 好不容易以龟速到学校正大门，姐姐一身白色连衣裙，没戴眼镜，齐肩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不知道等了多久。 “姐，快点上车。”曹恒把车靠近，降下副驾车窗， 曹贝贝一上车就絮絮叨叨不停:“你他妈的能不能准时一点，老子以为你会很快到，妆没化出来等你。” “你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也足够漂亮，我送你到地方，你俩自己聊，今晚我要回家陪老婆吃晚饭。”曹恒觉得自己真不适合留下来当电灯泡。 曹贝贝撇撇嘴道:“你真是对我避之不及，你老婆处处管着你，这样的女人离了再重新找一个，不给男人一点自由，改天我会会她，人家夸她是江海第一美，她就真把自己当根葱。” 曹恒忽然感觉自己有先见之明:“幸好没把她带出来，不然，你俩指定得吵架，她再怎么样也比你温柔，不许你当着我的面说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随便怎么说。 现在娶个老婆多难啊，尤其是不在乎你身份，地位的女人不多，现在除了你们几个姐姐和我老婆以外的女人靠近我，我都觉得对方有阴谋，只不过是看上我手里的权利和资产。” “你把车开稳点儿。”曹贝贝从包里翻出化妆品对着化妆镜一顿操作，边忙活，嘴还不停巴巴: “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嘴嗨，真见面我还是会给你留面子的，不会跟她吵架，但是成为朋友估计会比较难，美女的朋友只能是长得比她丑的，绝对不允许出现比她美的，这是红花和绿叶的关系。” 曹恒说道:“你这话一下子得罪了好多人啊，要是被你朋友们听到，直接跟你绝交，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足够自恋。” 曹贝贝说道:“人活着要阳光一点，没有阳光自己制造阳光，不能让黑暗占据你的人生，你看我从小日子过得艰苦，但没有见我哭过一次吧。” 细想记事起六姐没哭过，哪怕是老爷子去世了，她没有掉一滴眼泪，曹恒说道:“你是足够坚强，比我们所有人坚强，坚强到有点不像个人。” 曹贝贝叹了口气说道:“我就当作是你在夸我，老爷子去世我没有流一滴眼泪，我不是不难过，可我想到我们都去上学了，都离开江海，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多孤单啊， 或许离开是一种幸福，我不忍心看到他一个人被人到处驱赶，我们不能自私的想他要是活到现在多好，我们可以往前想我们不在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曹恒朝她竖起大拇指道:“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是我思想狭隘，不愧是老师，思想境界就是高。” 曹贝贝得意洋洋的说道:“换个多维度去想事情，你总会找到它合理之处，有时，不幸并非是真的不幸，里面有可能掺杂幸福呢。” “讲人话，什么叫维度？刚夸完你就原形毕露。”曹恒把车停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下车替姐姐打开车门。 远远的看到纪礼跑过来，腼腆的打招呼:“恒哥好，姐姐好。” “我姐，曹贝贝。”曹恒又指了兄弟介绍:“我兄弟，纪礼，成熟稳重好男友，有责任，有事业，长得贼帅。”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家陪你老婆，我们自己聊。”曹贝贝挥挥手赶走他。 等曹恒的车走远，看向害羞大男孩说道:“我叫曹贝贝，你确实挺帅的，咱们今天见面都知道是咋回事，不过得慢慢发展，不可能一蹴而就。” “姐姐说了算。”纪礼暗想:恒哥没骗人，他姐姐真的挺漂亮的。 曹贝贝冷眼看着他，问道:“你一口一个姐姐，我很老吗？” 纪礼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你很漂亮，没有说你老的意思，我该怎么称呼你。” 曹贝贝看着木讷的男人说道:“叫我贝贝，咱们进去吃点东西，总不能站在这里聊一晚上吧。” “我.....我忘了，不好意思，我已经准备好了，里面请。”纪礼在前面带路，进入预定好的位置。 ............ 曹恒这边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半小时到家，岳父，岳母刚把饭菜从厨房里拿出来。 姜梦坐在客厅拿着手机打游戏，面前放了一盘切好的水果，瞥了一眼回来的人说道:“你看看，我就说你一定行。” “我一直都很行，把人送到就掉头回来了。要不是路上堵车还更快。”曹恒坐到她旁边拿着叉子插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你这人要逼一逼才会更优秀，你瞧瞧，这次你说到做到了，你可以定个时间，我可以跟你降价..........” 见她注意力一直在游戏上，嘴里还叨叨不停，曹恒拿起一块水果塞进她嘴里:“多吃点水果不维生素。” 第336章 未命名草稿 六姐和纪礼的事，曹恒一直在关注，从那小子说话的语气中他是喜欢曹贝贝的，就是太老实，不敢下手，只能鼓励他温水煮青蛙。 平淡的日子犹白驹过隙，没有做有任何意义的事，曹恒一个月假期过去大半，高康一个电话把曹恒叫进京。 落地的时候还是由宋叔来接，据说，他儿子让老爷子安排到国安部门工作了， 曹恒拒绝他拿行李，自己放进车里:“您一个长辈，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拿，我自己来。” “你还跟我客气啥，再过几年，想拿我都拿不动喽！”宋叔说着上车。 曹恒坐到副驾驶位问道:“老爷子把我叫来又有什么任务？” 宋叔边开车边说道:“还是瑞文市的事，上面的大首长要见你，几百亿投到一个项目上，得先了解清楚，你以为几百亿就不是钱。” “说得也是，几百亿投到某个成熟的行业总能见点水花。”曹恒是有信心把项目做起来的，未来一定会有很多阻碍。 尤其是网上有人打着正义的名号带节奏，项目做起来，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向市场证明，动了太多人利益，从药材种植户，药企，销售，各种保险，从事西医的医生利润。 从业者不可怕，可怕的是控制药物销售和采购权的那些人，他们是产业链上最大的获益者，他们有权，一定会从中作梗。 当下企业最常见的经营方式:能买别人的用，尽量不去自己研发，做任何事都从成本角度出发， 不是企业不努力，也不是技术有多难，而是害怕得不到市场认可，没有后续的资金投入持续更新换代。 就像现在的电动汽车，很多人依旧说国外技术好，依旧说国外某家企业开放了技术拯救国内产业，拢共几项无关紧要的技术，天天伸着舌头舔，宁愿做条狗也不做个人。 没脑子还喜欢出来显摆。 汽车开去的方向不是大院，而是直接到了单位，卫兵拦住车，上前检查完，又搜身，打电话到里面请示。 这套流程曹恒很熟悉，曾经来过几次也是这样，里面办公的是这个国家最高层机关单位，上空连只鸟都不允许飞过。 等了好一会儿，卫兵开杆放行，曹恒嘟囔道:“权利至极又有啥用，失去了自由和快乐，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宋叔说道:“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己，牺牲了很多，为的就是信仰，为的是更多人的自由，是你小子思想觉悟还不够啊。” “或许你的对，是我思想觉悟不够。”曹恒话落车停在庄严肃穆的长廊外。 四周有真枪实弹的武警在巡逻，有一名中年男子东张西望，看到下车的年轻人快步走去:“你是曹恒吧，跟我来吧。” 曹恒点点头跟着他，走到长廊尽头，又往里拐了好几个弯，带领他的男人停下脚步，敲响一道门房，得到里面应允了才推门进去。 里面十几个老人坐在长桌前，曹恒深吸了一口气，自信迈步进去:“首长好，我是曹恒，任边西省，瑞文市市长一职。” 为首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他说道:“很久没见，越来越精神了。” 曹恒:“谢首长关心，生活得好。” “你坐下来给大家说说瑞文市的事，几百亿可不是小数目啊。” 曹恒身板笔直地坐到唯一空着的椅子上，心里很紧张，在座的是个部门最顶级的那位，暗暗给自己加油，开口道:“城市规划类相信领导们已经收到规划图，那我直接来讲国医项目吧。 在我们的国粹在被各种刁难的情况下日渐式微，甚至已经到了青黄不接的地步，不能任由西方医术来统一全球， 标准化，专业化的要求，有证下进行行医是对病患者负责，但我们考试的题是不是该改一改，因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医疗体系，你让一个西医来说一说七经八络，他也说不清楚啊。” 这应该是他们想听到的，他们应该早就开会讨论过无数次，这次应该是最后一哆嗦。 其中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提问:“国家正直发展阶段，几百亿不管给到任何一个科技行业都能起点水花，你怎么就敢笃定瑞文市发展国医一定能成功？” 曹恒说道:“缺的是土壤，缺的是政策，只要政策倾斜，事还是很好做的，即使大家不同意这个项目，未来，我离职从商也会做这个项目，投入的资金会比财政预算到这个项目的多一倍。” 不打包票，只说你们不搞，我也会搞，还会投入更多的钱，只要政策允许，事情会很好做，侧面说了过去不好做是有人捣乱。 另外一位老者问道:“谁来监督，谁来筛选那些国医里面有没有混子进去，就为了骗政策，补贴。” 曹恒说道:“想进入瑞文市国医一条街的医馆必须是要通过筛选的，当然是由几位国医圣手来考核，进入国医街的医馆会成立一个协会，后来者想进去，就必须要通过考核和监督。 他们自然是要接受地方卫生部门监督的，会有专门的工作组对接这方面的工作，第一期项目工程总共有两百个门市，后续有需要可以再建。 城市发展好了，会考虑全民医疗优惠政策，项目做起来了会衍生出各种天然疗养产业，这是一个每年上千亿的市场规模， 我们每年被国外医疗掏走上千亿，一颗药上百万，几十万，几万，有几个平民家庭用得起的？我希望的是生病了人人治得起病，我知道动了很多人蛋糕， 只能说一句对不起，想挣钱没必要坚持只走一条路，国医这条路还是能挣钱，不过，挣得比较少，需要投入，不再是签个字钱进兜的事。” 曹恒的话让在座很多人心头一紧，没人敢在他们提这种事，这些人里随便一个就能弄他，胆儿是真的肥啊，但是他们清楚他背后有人，这时候谁出来接话，谁显得心虚。 谁说话都不合适，高康说道:“小曹，你的话严重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为国为民，殚精竭虑，都是经受住组织考验的干部，不是那种眼里只有利益的贪官。” 为首的老者觉得曹恒可以作为冲锋陷阵的人，不适合做运筹帷幄的指挥官，这小子眼里容不下沙，心里藏不住话:“年轻人要是都有你这样的思想，国家何愁不兴啊。” 第337章 老爷子打算退休 曹恒又何曾不明白他们喜欢什么样的人，能做事，话少，能擦屁股，能百分百执行命令的那类人。 又汇报了当前瑞文市发展情况和今年招商任务目标，曹恒说道:“瑞文市的发展迫在眉睫，我的时间不多，如果在今年项目还不能上马，我也不浪费时间继续在哪里待下去。” 负责卫生的老者说道:“我们相信你不搞国医项目也能把地方经济搞起来，你也要相信我们都希望哪里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更希望我们的国粹得到发展。” 曹恒说道:“当下的项目是最适合瑞文市发展的，是结合了地理优势来决定的产业，我知道各位领导是担心项目出问题，搞不起来，最终还要在拨款收拾烂摊子.........”后半句话说得言不由衷， 接着说道:“有经济实力在外面买房的人不会再回那座城市，瑞文市每年以两万人的速度往外搬迁，经济再不行，迟早要成为一个空城，目前的情况是，瑞文是一座没有活力的城市，走在街上遇到十个人，只有一个是年轻人。” 很不喜欢和这群老头待在一块儿，全是人精，漂亮话说一堆，就是没一句说马上批准，说服这个说服那个实在是太麻烦。 二号首长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数据国务院都知道，每年各地会上报人口流动数据上来。这个项目是坚决要做的，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是了解第一期的工程进度和什么时候项目能够上马。” 二号表态了，项目基本没问题，曹恒说道:“第一期工程四个月以后能够交付，解决第一第二期工程的安置问题和国医一条街， 这次回去，我计划先去省城和相关大学，研究机构合作草本植物种植技术，用最优秀的技术种植，推广到全民参与进这个项目里。” 二号说道:“你多上心点工作，不要动不动就回家，好男儿志在四方。” 首位的领导说道:“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了，大家散了吧，回去各忙各的。” 曹恒跟着高康一起走，俩人一起上了车，高康问道:“家里还好吧？” 曹恒说道:“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有些怨言，每次回家待几天就要离开，我是真不想在瑞文市待下去了。” 高康揉了揉眼睛到说道:“等你把国医项目带着走进正轨，我批准你离开，我也打算退休了。” 每次见到他都感觉老了一些，曹恒看着他的鬓角说道:“到天海养老吧，想跟我们住一起就住一起，不想住一起，我给你安排房子，周围带公园那种，平时你可以去跟老阿姨们一起跳个舞，以你的精神状态完全可以找个四十出头的。” 高康习惯了他说话有时没个正经，颇感意外，问道:“你不嫌我烦？ 曹恒说道:“怎么会呢，以前不懂事，现在成熟了，遇事也懂得考虑，时常在设想没遇到你，我会成为什么样人。” “别内耗自己，没遇到我，你也能过得很好，会是个很优秀的人。”高康记得遇到他的时候，穿着自身满是补丁的衣服裤子，却洗得很干净，人很瘦，但眼睛很有神。 接着说道:“前前后后走出去那么多人，谁像你这样把人家公司资金掏空的。” 曹恒说道:“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有内应，当时就有人盯上了哪家公司，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一起合作把资金掏空。” 高康撩起车窗上帘子一角，看着车外，说道:“再有两年快七十了，没精力再干下去，不能再阻挡年轻人上升。” 人家有家族，给后人铺路干到干不动了再退休，他没后人，没必要跟别人一样。曹恒说道:“你不喜欢名，不喜欢利，早退休好好享受几年生活，到时候想去江海去江海，待烦了可以回上京。” 高康说道:“这次在上京多待两天再出发，我正好把一些工作移交出去给接班人处理，等他完全能抗住压力，我就辞职。 我这样的人，就算是退休了，到哪儿目标都太大，尽量待在上京吧，想你们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到时候带你的孩子一起来看我。 唉，突然退休了又不知道该干嘛？ 不能随便出去走，只能每天待在大院里陪几个退休的老家伙喝茶，下棋。” “闲着无聊可以去接替单位门卫的工作，您看大门，将军的车到大门口得下车走路进去。”曹恒也不清楚老头是什么级别，反正很多人见他也得给面子。 “你当老子是机器啊，十六岁从军一直到现在，五十二年了，我老了，也累了，是该把担子卸下。”话落车辆回了大院里的小楼前。 曹恒想着给他做顿中午饭，问道:“今天想吃什么菜？” “食材家里准备得有，我不知道有什么，你看着弄，我吃什么都行。”高康早上特意打电话叫后勤送了一些东西过来。 无意间看到大院里的白杨树，叶子嫩绿，这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曹恒进屋把挡住阳光的窗帘拉开，又打开窗户，进去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冰箱里满满当当的食材，两个人三天都吃不完，挑了几样做法比较简单的食材，锅里有点锈迹，应该是很久没有做饭了。 高康走到厨房门口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厨房本来就小，再让他进来转不开，笨手笨脚还影响进度。曹恒刷着锅说道:“不用，你闲着，我就简单炒三个菜，很快的。” 老爷子还真是奇人，招进来的学员要学会各种技能，他是什么都不会，就会指挥人，他能把一个很重要的实权部门管理好。 高康走到客厅里煮茶，家里冷清太久了，虽然平时也有人过来，但没有曹恒过来的那种温暖感， 那些人带有目的来，说话小心翼翼，在他面前表演好人，只有曹恒经常说话没大没小。工作之余也需要生活。 第338章 证明 陪老头住了三天，当了三天伙夫，曹恒没有任何怨言，只要他开心就行，有几个人能有幸给他这样的大人物做饭啊！ 临别前，曹恒往行李箱里装了几条烟，高康亲自送他去机场，前后各一辆警卫车护送。 “王家在边西的人不少，实在不行就不干了，我不会再强制要求你干下去，这次国医孵化动了几个家族的蛋糕，在哪里都有资源分配。早就分配好的资源，你动了，他们就吃不饱了。 上面还是要讲平衡的，那些家族手里资源充足，上面的人要坐稳就要平衡好各方利益，二号是个有追求的人，他这次是赌上了全部。” 曹恒语气有些失落:“我明白，可，我不服啊，死的那些人算什么？他们是无数个穷人家庭，吃不饱，穿不暖，没钱看病，只能等死。” 接着说道:“我以为从小长大的环境够恶劣，直至去到一些偏远的山村才明白只有更恶劣，六十岁以上的上生病90％选择等死，普偏认为治好干不了几年活了，不浪费那钱，他们不是不想治疗，是确实承担不起费用。 不像是在看待人命，像是在投资，不良资产就要抛弃。看病太贵了，真的太贵了，小康家庭一场病能返贫。 很多人忘了他们的使命是什么，继续过着优渥的生活，后代从出生开始就比别人高贵，世代沿袭。” 高康一脸欣慰道:“我清楚你心里很不甘，趁我还活着，想做什么就去做，没什么大不了的，出事我给你兜着。” 曹恒说道:“我不会逾越明面上的规则，潜规则我不会接受，谁来都不好使，大不了不玩了呗。” “没人敢逼着你遵循他们的潜规则，别太多思想包袱，好人还是很多的，能维持这个世界运转下去的都是好人，做事的方法不同而已，大家还是希望所有人能够过得好。”高康的话说完，到了机场，曹恒把行李箱取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他不喜欢说保重，不喜欢说好好照顾自己，老爷子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说了也是白说，没必要浪费口水， 之所以能在历届学员中能得到他特殊关照，可能源自于俩人的性格吧，眼里揉不得沙子，宁折不弯的性格，可曹恒自认在融入这个社会，学会适时的做出让步。 考虑的东西太多，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想要照顾的人越来越多，他喜欢的人也越来越多，做事多了几分沉稳，给自己留了几分退路。 .....…… 落地边西省机场，曹恒去停车场缴费把车开往省政府，他请假，王浦刚是知道的，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作为领导不能随意站哪一边，要平衡好，不能任由一方做大，看着桌子上的咸鱼一脸无奈:“你特码在贿赂我。” 曹恒微微一愣道:“你把自己想得太不值钱，就一根咸鱼贿赂你，搞笑的吧。” “这不是什么名贵的珍稀鱼类吧，我可不敢要。”王浦刚把咸鱼往前推了推。 曹恒说道:“不超过三百块钱，你放心收下，一个省长被三百块收买了，说出去让人笑话，送三千以上的你也不敢说出去，那是别人笑你没节操，你哭自己不该拿。” 王浦刚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就怕鱼里有乾坤，我怕讲不清楚哦。” “有个毛的乾坤，你不要我拿去送给单位的同事，我刚从上京过来，落地直接到你这里，水没喝上一口，你还怀疑空运过来的礼物。” 曹恒清楚他知道这条鱼的价格，不过是在扯皮，不想让自己说其他事，但既然来了怎么会白来一趟，步入正题道:“上次过来请求您的事，怎么样了？” 王浦刚说道:“已经联系好人，有人在着手整理资料，学校也在计划把课堂搬到现场，这是个大活，他们单方面完成不了，需要政府给他们辅助。” “这是自然，我请假前已经安排好人收集相关数据，项目不能再拖下去，越是拖下去越容易出问题，咱们得把相关配套基础准备好，第一期工程交付就能立马项目落地。”曹恒不想再等下去，上面的意思是项目开始就拨款， 接着说道:“就怕趁着这个热头不好起来，等这股热劲过了，今年推明年，一年推一年，永远看不到项目落地那一天。” 王浦刚抽出烟点燃，说道:“我清楚你很着急，我同样很着急，我更希望在任期内打造省级品牌项目，国医的成功不止瑞文市获利，是全省获利。” 曹恒突然想到上京出发前带了三条香烟，起身下楼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回来放到王浦刚面前的桌子上。 王浦刚一脸懵地看着他说道:“这……这是给我的？” “对，带了几条出来，你需要，还可以邦尼再拿一些。”曹恒知道老爷子不怎么抽烟，杂物间各种各样的特供烟酒很多。 到了王浦刚这个级别是有些眼力见，但他们每年也就分到那么一点，能出手送一条可见曹恒的大方:“我会尽快组建相关工作组推进这件事，不是看在一条烟的份上。” “我知道，要是一条烟把你贿赂了，那你也太不值钱了，我待会儿去拜访一下吴书记，到了您这里，也该去他庙里拜一拜。”曹恒明着说出来，希望他不要多心，没人喜欢下属偷偷摸摸接触不是直管他的领导。 王浦刚把手里的烟扔了，拆开曹恒给他的那一条:“你想去见就见呗，这个用不着跟我说，我们的工作合作得很融洽，没有其他地方那样老大老二不和。” 曹恒说道:“你可以不计较，我不能不懂事，相信吴书记也不喜欢不是自己直管单位的干部直接找上门。” 王浦刚美美的抽了一口，说道“你小子该有的心思没长，不该有的心思长了不少，你放心去吧，我不会给你穿小鞋，看在咸鱼和香烟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不过下次得多给我带一条。” 曹恒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烟只是证明他背后的人来历不俗，过去他们只是怀疑他有背景，没人证明，带来的香烟刚好能证明。 第339章 沉稳 “哎呦，你都多久没来看我，这年都过去几个月了，怎么才想起送礼。”吴冠中打开黑色的塑料袋，扑面而来一股大海的味道。 从里面拿了两样东西出来:“你这礼挺贵重的，真的就路过顺便来看我？不是特意过来的？” 曹恒说道:“真的是顺路！上午坐最早的航班从上京过来，咸鱼是江海的特产，我家就在江海，香烟是上京拿的，特意绕路过去拿的。” “我信你个鬼话，这么贵重的礼物，谢谢了啊！”吴冠中没有故意推辞一番，直接把东西塞进抽屉里。 曹恒说道:“用不着客气，我那长辈不怎么抽烟，我呢，也不吸烟，留着没啥用，仓库里面一整面墙角都是，旅途太遥远，要不然我开车拉一些酒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秀背景了？吴冠中一个老油条，怎么会看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那真是可惜了。 瑞文市要多盯着，经济建设一把手是你，有什么问题大家叫到一起多沟通，不能直接撂下不管，西城区已经在拆了，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曹恒说道:“西城区的建设是由汪书记牵头，市政不会去干涉，做好做坏全部由他一人承担责任，做好了所有功劳是他的，做坏了挨板子的时候也必须是他自己。” 吴冠中说道:“他真弄坏了，人拍拍屁股走了，烂摊子还是得你来收拾，你才是经济建设的领头羊，他是啥？过来镀金的，你我都非常清楚，说实在的，我特他妈讨厌这种啥都不会的关系户。” “我这时候过去插手，他会认为我想抢功劳，我们避免不了发生矛盾，我年轻，沟通不到一起会忍不住会动手的。”曹恒一贯的原则是遇到傻逼不与其争论，认可他说的，让他在傻逼路上越走越远。 “你可千万别乱来，你要是动手了，责任可就大了，听说你从上京还带来配枪，没必要的时候放在市局枪库里，不要带身上。”吴冠中可担心这家伙直接搂火，他可是连毙十个境外杀手，眼不带眨的狠角色。 曹恒说道:“放在办公室保险柜里，没必要天天带在身上，这是上面特意批准给我用来防身的，但我不会拿出来对准自己人，完全没必要闹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你能清楚就行，就害怕你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年轻人往往比较冲动。”吴冠中总觉得他有话还没说出来。 “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再见。”曹恒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快到饭点了，留下来一起吃顿午饭再走。”吴冠中是想知道他找自己干嘛，又不想知道。心里像小猫抓似的痒痒。 曹恒婉拒道:“不了，请了这么长时间假，休息够了，反省够了，这就回去好好上班，早日把瑞文市经济带上正轨。” “行，那我不留你了。”吴冠中打开门朝秘书吩咐道:“书全，你替我送送曹市长。” 他的好意曹恒不会拒绝，省委秘书级别比他低一级的青年男子，黑框眼镜，给人很沉稳的感觉，微笑着说:“曹市长，请。” “有劳王秘书了。”曹恒客套话说完往前走。 俩人一路没有任何交流，走到大楼门口，还有一段路到停车场，曹恒开口道:“王秘书留步，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再送，你该送到瑞文市了，再见！” “再见！”王书全转身回去，还特意去书记办公室说道:“他什么都没说，就好像纯纯路过看一眼。” 吴冠中说道:“这小子还真变性了，送了东西又不提要求，不像他的风格，看起来好像沉稳了些。” 安排秘书送人是想给他机会，有什么事不方便当面说，但可以传达，看来他是真的没有事说，就是过来送咸鱼，送香烟的。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 ............... 曹恒回到瑞文市，把行李箱放回宿舍便直接去了单位，所有都在忙，高兴凡正好在办公室，看到他回来起身说道:“假期才过一半怎么提前回来了？” 是我不想度假嘛？老头一个电话立马催进京:“有人让我不安心度假啊。” 曹恒说道:“去我办公室聊。” 俩人进入办公室，高兴凡关上门说道:“西城区那边前几天出了点事，抓紧去三个带头人，前几天，天天有人到市局门口要人，今天还没注意。” “出了什么事？” “赔偿没谈成一致，有一部分土地是人家的菜地，开发商只愿意按房子的建筑面积给予补偿款，有院子的自然是不乐意的.........”高兴凡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曹恒听完说道:“赔偿没谈拢，警察没权利抓人啊，谁安排人过去抓人的？” 高兴凡说道:“是西城区派出所出警抓的人，听说是汪书记直接下令，这事咱们插不插手？” 曹恒问道:“那几家人的房子拆了吗？” 高兴凡回答:“拆了，负责拆迁的人说到哪儿告都没用。” “是本地的公司？” “本地没有这么狂妄的公司，是投资商介绍过来的第三方。” 曹恒本想打电话举报，让何常立抓人的，但改变主意说道:“先不管，咱们静观其变，我感觉那些人就是过来骗贷款的， 赔偿款才十几亿，有一半是房子，就怕姓汪的脑子一热，没有贷款资金用途约束，房子拆了，贷款下来，开发商几年盖不好楼，老百姓要闹的， 他们才出资几个亿就想撬动上百亿项目，如此高的杠杆，风险太高了，一个不谨慎，汪书记的职业终点就在这里。” 高兴凡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他最近跟那些人走得跟近，一天一次到西城区视察，亲自监督工程。” “我这里没事，你去忙你的事。” 第340章 发现西城区拆迁问题 曹恒开车在西城区转悠了两天， 果真出事了，发生大型械斗，拆迁公司和本地人没谈拢赔偿就动人家房子，还有警员在一旁助阵。 踩着油门冲向人群，双方停止斗殴， 市政的车，他们知道是谁在车上，没人想找死在他面前耍横，多少听说过他的事，只是不让传，私底下偷偷聊而已。 曹恒打开车门，冷冷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破了脑袋的人，接着扫过满脸怒火的两伙人，拆迁队的手持钢管， 另一边锄头，耙子，砖头。 负责该区域的派出所所长指挥着人:“都别动，全部带回去好好教育，人家过来是给大家创造幸福的，你们真不知好歹。” 警员只抓那群手拿锄头的，裸着上身手持钢管的人，他们当作没看到。 他妈的，在这给老子上眼药水啊。 曹恒呵斥道:“慢着，把拆迁公司的也带回去，我最近可没少听说一个姓郭的负责人说在这里没人敢拿他怎么样，我倒想认识一下是个什么通天的人物。” 接着目光直勾勾盯着所长说道:“我记得你叫温碧连，对吧？” 在瑞文市官场可以不认识顶头上司，但不得不认识曹恒，多少人因为他进去了:“对对对，我叫温碧连。” 曹恒语气不急不缓问道:“谁请你们过来的？你们是谁的保护伞？” 温碧连被他的的话吓得结结巴巴:“曹......曹市长，可不兴开这样的玩笑，有打斗我们自然得管。” 曹恒说道:“是得管，人家东城区的项目可比你们大多了，已经在盖楼了，没有发生过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你这里动工十天，不下十场了吧，该考虑一下你有没有能力胜任目前的岗位。” 他虽然不是直管领导，但一个正厅级收拾一个副科绰绰有余，人家一句话可以让他去养老， 不知道是温度太高还是太紧张，额头出了很多汗，左右看了看，实在答不上来，晃了晃身体，眼睛一闭往下倒。 曹恒面无表情道:“你们所长中暑了，快送他去医院。” 突然叫住过来扶起温碧连的人:“等等，叫救护车，把受伤的人也送去医院，参与斗殴的人一个别走。” 往怀里摸出一个漆黑的东西，又单手拿出电话拨打市局的电话道:“我是曹恒，西城区，北路38号路段有人打架斗殴，我要求马上出警。” 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手里的家伙，暗想:大哥，你他妈拿着枪，我们谁敢跑。 他们不敢赌曹恒敢不敢开枪，人家敢当众拿出来，说明是符合程序的，走在前面的人往后躲，就怕他走火。 曹恒得到对方立马出警的消息挂断电话，说道:“你们很意外我为什么会有枪，上头给我防身用的，仇家太多，怕我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目光盯着那群手持钢管的人问道:“谁是负责人？” 人群里一个穿着背心，肌肉结实，手臂上全是纹身的男人，一脸戾气的走过来:“我是郭正宾，我们在这里进行拆迁，这群人阻碍我们拆迁。” “来，你过来。”曹恒向对方勾勾手指，等他走近，语气温和问道:“听说你很牛，我很看不惯比我还牛的人，你是觉得你比国法大还是觉得没人打得过你。” 郭正宾满脸不屑道:“我们是听从公司的命令过来拆迁，希望曹市长能够理解我的工作。” 曹恒贴近他的耳边说道:“我理解不了，别的公司拆迁工作很顺利，为什么到你们这里事这么多，你是不是该好好跟我解释解释，解释不了吧， 你们一个个手持钢管，超过三个就是黑社会，你们他妈的三十个了吧，想着有人撑腰出不了事还是认为瑞文市没人能拿你们怎么着， 王宇见到老子都得乖乖把脸伸过来让我抽，何况是你这种小垃圾，真把你抓紧去，我倒是想看看谁会捞你出来，告诉你背后的人，在这里赚钱我欢迎，但是，该给的钱必须给到位。” 对方明显是调查过他们是谁的人，郭正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我受人之命，没办法，拿了人家的钱，我就得......” 曹恒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想带着这群人牢底坐穿，姓汪的在这里给你们撑腰，你觉得他撑得住？别开玩笑了，他说了不算的。” 话落，市局的警车到了，由何常立亲自带队，后面还跟着市委书记的座驾，汪思琮下车急匆匆往这边跑。 市局的民警可不是区里的，他们一过来全部按倒带走，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抓走的抓进，郭正宾被拷上准备带走前，曹恒开口道:“他说瑞文市没人管得了他，你们好好问。” 暗想:妈的，等着出来尿血吧你。 汪思琮目睹着人一个个被抓上车，他一接到电话就往这边赶，还是晚了，走到曹恒身边咬牙切齿道:“曹市长，你这次过分了，手伸得太长了。” 曹恒撇了撇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你觉得我作为市长，管辖区内有什么地方我不能管的，我没想过跟你抢功劳，你知道信访局收到多少举报信了吗？ 你要政治资本，我不管。但是你知道这些人给的补偿款是多少吗？有很多人是有土地的，那些钱不给人家合适吗？” 汪思琮沉浸在招来大项目而高兴，想着三年后飞黄腾达，有可能用不了三年， 开发商负责人每天跟他说的都是好消息，真没了解过给拆迁户的赔偿是多少钱。 走向围观的人群问道:“你们的赔偿款是多少？” 一个青年走向前说道:“相同面积的房子补偿，每平米再补一千块钱，西城区几乎每家都有几百平米的菜地，他们不愿意给钱，凭什么我们要比东城区的补偿款低？” 汪思琮一听坏事了，被人坑了，今天丢好大的脸，难怪曹恒会突然来这里，人家可能早就关注到有问题:“你应得的一分不会少，政府会给大家主持公道。” 曹恒一听不妙，这些人动不动把政府拿出来堵人家嘴，说了又做不到，公信力就是这样一点点削弱的。 站出来说道:“我今天过来是想核实举报的内容是不是真实的，已经在这里转了两天，市政会明天会安排人过来，实实在在解决大家的问题，再同意开工。” 第341章 曹恒先示以善意 安抚好群众，曹恒准备离开，人群中一个老人突然走过来，说道:“曹市长，我知道你是好官，我儿子被抓进去7天了还没放回来，他们只是维护自家的财产，为什么说抓走就抓走，又没有打人。” 曹恒没有立马回答他，把目光转向汪思琮，希望他赶紧补救，做错事了不要紧，关键是不能一股脑错下去。 汪思琮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说道:“我马上让人调查，没问题立马就放人回家，我们政府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老乡们再见，有问题可以随时到信访局举报。”曹恒挥了挥手上车。 “曹市长，我坐你的车一起回去。”汪思琮上了副驾驶，准备吸烟，意识到曹恒不抽，又把烟揣回兜里。 曹恒把副驾的车窗降下来，说道:“没事，随便抽，我只是不抽，又不是闻不了烟味。” “谢谢啊！”汪思琮把烟点着，胳膊靠在车窗上，说道:“要不是你今天突然过来搞这一出，我还不知道被瞒多久。” 曹恒说道:“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瑞文市咱俩是一二把手，咱俩要是不和，工作没法开展下去，说白了，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过去对彼此有些误解， 我不在意能不能升官，只希望我来了，这里的百姓生活能好起来，仕途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诱惑力，规矩太多，不守规矩的人多少出了点问题。” 汪思琮说道:“外人看我们手握实权，认为能办很多事，说白了，我们是听命于人，没得选择，有时候觉得事情那样做是错的，但不得不那样做，稍微不听话会没饭吃。” 他这是认为自己在这里的一切是听老爷子的命令，曹恒说道:“我从来不听命于谁，我只在规则内做事，规则外的事我不会做，更不会理会所谓的潜规则，不让人随意指挥，这是咱俩不同的地方。” 汪思琮何曾不明白啊，西城区的开发商里有他投靠的王家太子爷:“站了队，人家给了资源，给了机会，相当于把自己卖了，从内到外，肉体和灵魂一起卖了。” 曹恒认为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我多嘴提醒你一句，西城区的开发公司贷款用途要监管，不然，钱转走了，房子几年盖不下来，我怀疑他们补偿款的钱也很难凑出来。” 汪思琮懵了，真要是这样，西城区这片是他一手主导的，老百姓不得把他撕了，真出了事，他的前途到此终止，提前去养老。 颤着声音问道:“怎么办？” 曹恒想了一会儿说道:“先跟他们协商，把该给的赔偿款给了，找个借口把贷款拖一拖，等他们把钱花了，你再通知银行放款，这笔钱由市政监管。你来管，人家还会认为你不忠心。” 汪思琮脑袋都是懵的，王大少是要把碗端走啊:“我该找什么样的借口？” 曹恒说道:“这个你自己想办法，我们是服务这个国家和人民，不是服务某一个人，立场出了问题，做什么都会被动，你是靠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有人提拔是他觉得你能做好这件事，并非是他的恩赐。” 接着说道:“他在你眼里或许是个人物，我想抽他，他就得乖乖立正，去年在上京涉及到间谍案刚过去，他又出来作妖，看来教训还不够。 老王头再不加以约束，迟早得把他王家玩死，不过，王家的荣耀延续不了多少年，到王宇这一辈，唯一的儿子整天不学无数，女儿能力再强，该嫁的已经嫁人了。” 他爹再给他留下再多资源，只要人没了，一切白搭，人走茶凉，何况是挂了，会有无数头饿狼扑上来把王家蚕食干净。 汪思琮不再说话，到了单位一言不发下车，想明白了当时王宇为什么会向家里全力举荐他到瑞文市，合着是方便他们来捞钱。 公司跟他们关系不大，把贷款掏空，直接申请破产，最终地方银行多了几百亿大窟窿，自然是需要找人出来担责，投资是他挽留下来的，责任会他自己承担。 拿他的碗吃饭就算了，吃饱还把碗端走，一开始没意识到问题， 王宇一直没有出面谈投资的事，安排了几个人过来， 当时曹恒拒绝了投资，那些人反倒找上他，提了一嘴王宇也是公司股东，以为是少爷想拉他一把，合着是要挖坑把他埋了。 汪思琮把办公室门反锁，绞尽脑汁在想脱困的办法，曹恒话里的意思是可以把责任推给他，但必须要找到一个好的借口。 曹恒主动给出善意是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不和导致瑞文市的百姓受苦，更不想他们房子拆了，最后没有住所。 他一回来，高兴凡便跟着他进办公室，说道:“你插手了西城区的事？” 曹恒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走回办公桌后坐下道:“不得不插手啊，我们斗来斗去受伤的还是百姓，他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父仇人， 我们只是做事的方式不同，立场不同，过去我先入主把他归类为王家那一队，看他不顺眼，是我思想狭隘了， 咱们以后做个心胸宽广的人，一开始不让你插手是不想项目烂了，咱们跟着背锅， 我这两天在西城区转了几趟，我认为我不可以再袖手旁观，汪思琮就算落马了，也抵不上西城区那三千户人的损失， 我不能拿老百姓的利益去怄气，更不想收拾烂摊子，趁它稀巴烂之前挽救一下。” 高兴凡说道:“你说的确实对，工作上还是得同频才行，否则，接下来的项目进展会很迟缓，我没想到这个层面，没提醒你。” 曹恒说道:“你是不好意思说吧，进入体制内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觉悟，在我这里你可以直抒胸臆。” “行，那我出去转转，每天要出去转一圈才能看到问题。” 第342章 那些人仰仗的人失灵 经过一次沟通，市政和市委之间没有了隔阂，抓回来的人，市局把他们犯过的事全部挖出来，有大量的目击证人，想耍赖都不行。 再普通的人，自身利益没有受到侵犯前，可以袖手旁观，一旦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会奋起反抗，民间有句话叫做“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日子过得好，他们像绵羊，把他们逼到绝境，一个个是凶狠的狼。 西城区先前抓的人，犯事的该罚罚，该教育教育，该拘留拘留，没犯啥事的该放放，案子由市局全权接手。 辖区所长马上发既然身体不好，组织上让他去回家疗养，身体好了找个位置给他待着，派出所所长那种高压的岗位不适合他的身体状况。 西城区的项目彻底停摆下来，幕后的人压力全给到汪思琮，想要通过拖延让瑞文市政府服软，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汪思琮没有任何应对之策，只能找到了曹恒说道:“王少让我赶紧摆平这边的事开工，我当时怎么没把拆迁款弄到手再推进项目，妈的小王八这事办地很不地道。。” 曹恒说道:“你是过分相信那些人有底线，这么多年，哪个赚钱行业没有他们的身影，世家子弟，一流的人才从政，二流的从商，他们做生意，大多占了资源优势，没几个是真有创新能力的。” “再拖下去，老百姓该闹起来了，目前已经拆了八百户人家的房屋，九月份要交出第一期房子。”汪思琮只觉口干舌燥，天天着急上火。 “不用着急，该着急的是他们，你就按照合同要求，让他们把拆迁款打过来。”曹恒想着拖下去不行啊，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老头，王家那小子上次涉及到间谍，没给他点教育吗？” “他家那老不死的拿了很多资源出来才平息上面的怒火，你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事求我吧？”高康清楚他遇到麻烦了，需要自己助他一臂之力。 曹恒说道:“是有些麻烦，王家那小子没按合同要求把拆迁款打过来，竟然敢安排人拆人家房子，我要是在上京，一定去找王老头好好说道，说道。” “有这种事？” “瑞文市的市委书记是他向家里推的，王宇那小子不仗义啊，过来赚钱就算了，还想把人家卖了，他下属公司的拆迁队负责人全部被市局抓了，他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啊.........”曹恒再把心里的猜测全部说了一遍。 高康听完，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这就跟王老头说这事，王家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我这边还有个会议，再聊。” 那边挂断电话了，汪思琮凑上来问道:“咋样了？” “一句话的事”曹恒在他眼里看到不可置信，补充道:“我是说老爷子传达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 “你说要是他们耍赖，项目一直拖下去怎么办？我个人前途无所谓，主要是那八百户人的住房问题啊。”汪思琮整个人忧心忡忡。 “大型设备，公司资产全部给他扣了，我现在就让人向法院申请冻结他们在瑞文市的所有资产。”曹恒拿起桌上的电话给高兴凡打电话，安排他去做这件事。 汪思琮担心问道:“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地方政府的信誉问题？有可能会给以后的招商带来麻烦。” “规规矩矩做事谁会动他们，最好不要把事闹大，真闹大了最没脸的是他们家族，他们最要脸面，也最不要脸面。”曹恒接着又说道: “他们这是想让你着急给他们打电话，再拖下去，他们会在那些拆迁户中放话，再让老百姓来逼我们，他们想着房子已经拆了，那些人会答应他们的赔款要求。” 瑞文市的房子很好卖，刚立项便有人来订房子，汪思琮说道:“真他妈贪婪，项目做完他们至少挣十几亿，还不放过那些蝇头小利。” “没有人会嫌钱多，越是有钱人越贪婪。”曹恒说道:“只要把那些资产冻结了，他们会着急，会有人出来处理这件事，弄十几亿资金有点困难，但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大困难。” ................……………… 中午一块儿在单位用了一顿午饭，曹恒去了一趟市局，见到了郭正宾，没有了进来前的嚣张气焰，捶着脑袋，精神头不是特别好。 “我说的话是对的吧，进来三天了，你们的主子一个屁都没有，你高估了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县官不如现管，在上京他王宇好使，来到这里不好使的。” 郭正宾进来后得到了特别关注，好几天尿尿都发抖，这些人下手真够狠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再等自己:“你要怎样才会放了我们？” “你们犯了事，至少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出去，不给你想点记性，你不知道这里是有国法的。”曹恒坐了下来， 继续说道:“你们的事可大可小，该给的赔偿给到位，时代不一样了，不再有人可以只手遮天，做事是要按照规矩来的，没有规矩，全靠拳头硬说了算，这世界岂不乱套。 别想着出去后不给赔偿就跑回去，没用的，无论是高铁还是高速，你们都走不了，事没处理好就待在这里，反正有吃有喝，又饿不着你们。” 这些人主要是动手把人弄伤了，选择给钱，让人家满意，松口了，不追究了，他们没事，不给钱咬着不放，送进去蹲几年。 再不服软，三天两头有苦日子过，没进来前背后的大人物手眼通天，随便一句话能摆平所有事， 进来后才明白，人家压根就不管你是谁的人，该怎样就怎么，吹出去的牛，最终回来把自己撞伤了。 郭正宾说道:“我们愿意和那些人谈，兄弟们都是给人打工过日子的普通人，都需要养家糊口，没有多少钱，超过我们能接受的范围，我………我们选择坐牢也不会给一分钱。” 曹恒冷笑道:“你们他妈的是养家糊口的人还那么冲动，你以为坐牢就不用给钱了嘛？你名下的资产，存款都会赔偿给受害人的，不是坐牢就可以把所有责任免了，那只是你犯事后让你反省而已。” 郭正宾说道:“你找个时间安排那些人和我们见面，具体的赔偿要符合实际情况，不能狮子大开口，你要保证事后不再追究。”他们真没什么钱，要太多给不起啊。 “只要你们规规矩矩做事，我不会揪着你们不放，我又不是得了失心疯，天天盯着你们几个，更不会事后算账。”曹恒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 “经历过这次事情，你们心里应该明白以后怎么为人处世，千万不要狂傲过头，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做人做事少做一点儿总没错，能少很多麻烦。” 接下来想必会有忙不完的扯淡事！ 第343章 瑞文市物价上涨 何常立把曹恒请到办公室，拿出送给他的特供烟点燃，吐了两个烟圈，说道:“那群人真是顽固分子，不上点手段不服软。” 明白他提这件事是想要听到什么样的话，曹恒笑了笑说道:“咱们之间没必要这样试探，上面追究，我会扛住所有责任，我本来就不想干，正好回家过自己的日子。” 何常立没有被他看出来的尴尬，笑道:“我是背后没有人，根基不稳，在去年的几件案子里没有太过闪耀的成绩，到现在还会觉得升职有些莫名其妙。” 曹恒说道:“要不回去继续做你的大队长？” “别了，做了近六年大队长，早腻了，好不容易出头，再给按回去，我这辈子估计只能在哪个位置到退休。”何常立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到曹恒面前。 曹恒眼睛直勾勾盯着水杯看。“我是看你人不错，至少你的风评很好，年轻时没少打头阵，现在有家庭，有妻儿老小要照顾， 害怕是正常的，没人是不怕死的，只是责任在身，我们不冲在前头，谁冲在前头？ 那段时间，我走在路上也会害怕，小心翼翼防着，害怕有人突然袭击，出任务前我也会感到害怕， 害怕见不到未出世的孩子，害怕老婆改嫁，孩子改姓，每次任务我会提前穿好防弹衣。 何常立叹气道:“是啊！谁年轻时不是一腔热血冲在前面，那时真没顾虑，现在是出于职业责任，当真正需要冲在前面的那一刻，我还是会毫不犹豫。 身上背负的责任是双份的，来自家庭，来自职业信仰，我们曾经再旗下发过誓，要对得起头顶的国辉。 最初和我一起进来的兄弟，到现在没有几个人了，参加过太多人葬礼，说实在的，我曾经有想过退缩， 我是延续了我爸的使命，我不能给他丢人啊。 我害怕得很明显吗？你怎么一下就看出来了？” 曹恒说道:“猜的，我经历过很多凶险的任务，很多次差点死了，但我又奇迹般的逃过一劫，我身上的伤很少有好的时候，浑身没几块肉是好的，大多女人说喜欢我，但真看到我身上的伤，没几个能接受的。 我自认胆大，不怕死，有家庭了，突然感觉害怕了，相信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害怕是人之常情，不害怕的不是人。” 何常立面露敬佩之色道:“第一次跟你执行任务就知道你不简单，没想到你那么厉害，能够在一挑十的情况下毫发无伤，换作是我，估计……” 曹恒得意道:“不是我吹牛，只要进入山林，有足够的弹药，他们再来十个我一样能收拾，可能会付出相对大的代价。” “找个机会，你来训练一下刑警队。” 面对他的要求， 曹恒说道:“一朝一夕是没有用的，是需要长年不停的高强度下训练，我这样的人未来大概率浑身是伤痛，现在还没老，下雨天，膝盖会出现明显的酸痛。” 就在何常立要开口时，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位民警，说道:“何局，当事人和家属过来了，你看在哪儿安排他们见面。” 何常立说道:“把他们安排在调解室，先了解清楚住院治疗费用和医嘱上的内容。” “好的！” 民警离开， 何常立说道:“合理范围的赔偿吧，要太多对方给不起，真要较真，两边讨不到好，这个处理方式你觉得怎么样？” 曹恒认同他的做法:“挺好的，那些人惹事，遭殃的不止是他们个人，家里人也要跟着遭罪，我认同你的做法，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根据受伤程度来定。” “咱们执法不偏袒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讲事实，还是要以教育，警告为主。”何常立起身问道:“你要不要也过去参与一下现场调解？” “不了，我不合适参与。你忙你的，我该离开了。”曹恒起身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随手捏扁扔在垃圾桶里。 出门前说道:“很多家庭拿到了补偿款，有人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突然有钱体验以前不敢体验的，黄赌毒要严打，不能有任何苗头。” ………………………… 离开市局开车到多个工地去转，瑞文市大半个城市在建设，当地的物价涨了不少，以前十块钱面随便加，现在十二块还不能免费加面。 回去是该找物价局好好让人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哄抬原料价格，这里的个人收入目前还不能够支撑上涨的消费。 旁边一桌的大叔刚从工地上下来，骂骂咧咧道:“妈的，以前十块管饱，现在十二块加面另外给钱，肉片越来越小，生活成本增加了，涨的工资全用来吃喝了。” 曹恒注意到面馆里有很多人吃面特意加了各种肉和一瓶白酒，一群人坐在一块儿聊天喝酒，各自说着自家拿了多少补偿款，接下来要买什么样的车。 只能感叹有些人是真没富贵命，留不住财的，财富靠累积，吃老本只会吃空，买了单，没有开车，步行在马路上，路边多了很多牌桌，麻将，扑克，桌上的烟更豪华了。 富贵了，不知道有多少过去的贫贱夫妻会分道扬镳，人有尝试欲，以前不做是没钱而不是良心…… 第344章 瑞文市存在的社会问题 暴富让人迷了心智，游赌和暗娼开始泛滥，离国境线太近，外籍来务工的妇女从事了第二产业工作，经过民警暗访打击了数十个窝点。 组织者各种五六八门手段齐上，工地附近，公交站台，郊外树林，移动式卖淫场所，天一黑，巷子里，小道边，衣着暴露的从业者开始揽客。 嫖客年龄大多在四十岁以上八十岁以下，有的老人，老实了一辈子，最终还是没守住底线，钱包鼓了，人飘了， 从业者比较年轻，有十七八岁到二十七八岁。 境外的直接驱逐出境，永久禁止入境。 移动式赌场难抓，给警方的工作带来很大的压力，没有认识的人介绍压根找不到具体位置。 经过数日暗中调查，弄清楚了有一伙人专门把赌场送人的黑车队。 每个路口请了一个放哨的人，日薪五百元。 每天赌博开盘的地点都在变，送人的车队每天下午七点才会接到当天在哪个赌档开盘消息，几名便衣混进去，确定了位置， 盘口玩得很大，最低下注一百元，没有上限，五十元下注人家压根不让玩，钱没当钱，那些人一个个杀红了眼，开牌之前浑身兴奋得颤抖。 市局的支援刚出门，那群人便收到消息准备逃跑，三个便衣只能自爆身份，把配枪拿出来威慑，每人一个出口堵住，命令那群赌徒靠墙蹲下， 三个人控制了四十人，市局支援的队伍很快便到，把人全部带回市局审问， 还牵扯出债务纠纷，顺带破了五起老人被抢劫案和十几起盗窃案。 组织者通过赌场放高利贷，输光了可以从他那里拿钱赌，限期一周之内偿还债务， 有部分人的拆迁补偿款还没捂热倒欠一屁股债。 实在没钱只能通过偷抢别人来还债， 近期小偷小摸的案发率很高， 这也是为什么严禁赌博的原因， 小偷小摸算是很不严重的犯罪，在任其发展，严重者有可能会杀人越货。 民政局离婚的人数在增加，排号排到了十天后，工作人员每天光办证盖章都忙不过来， 市局紧急发布一条悬赏:但凡举报赌博者，有一万元现金奖励。 市里紧急开了会议，负责民生的书记陶思建，在会上提出解决方法: “很多人暴富了，不劳而获就得到一大笔财富，过去敢想不敢干的搞一遍，不敢玩的玩一遍，拆迁款才到手里两个月，有人是欠了一屁股债。 我估计很多人搬进新房，买家具的钱也没有了，全家得睡地板，民政那边的同事说了，拆迁以后离婚率是过去的一百倍。 我提议，警方加大对游赌的打击力度，抓到的人按照最严的条款处罚，不能简单的把案子结了， 我相信赌场也不会只有这一个，要顺着这条线索挖下去，抓到更多的人，挖出更多的赌档，对于组织者更是要严肃处理， 还有一些小店非法代理六合彩，这样的地方不得不重视， 一定要把瑞文市藏污纳垢的地方翻出来曝光在太阳底下， 这次的案子要公开办，威慑那些有想法还没来得及行动的人。” 曹恒也感到很气愤，争取这争取那，想尽办法要让这个地方富起来，偏偏有人在你拉他的时候，他非要往下拽。 附和道:“我认同这个方法，市局要加大普法力度，对聚众赌博采取零容忍的态度，要求银行那边配合，对涉案人员账户进行审查，钱款变动较大，交代不清楚来路的直接收缴充公。 那些夜场等地方要随时安排人上门查，同时，要求我们的人，做事一定要认真，不要敷衍了事，走过场。 咱们累死累活想办法帮这些人脱贫，他们在拖政策后腿，不能我们努力到最后，城市是繁华了，大街上多了一群吃不起饭，住不起房的叫花子。 瑞文市治安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不能又因为别的原因乱起来，尤其要注意的是外省过来投资做金融的公司，谨防那些人套金融壳子，干放高利贷的事， 不管牵扯到多大的投资，多大的背景，一定按规矩办事，真涉及到其中的公司，不是简单的滚蛋问题，严重的资产冻结，人坐牢。 很多人穷了半生，没有见过大钱，认为我有一百万就是富翁，输十万还剩九十万好好过日子，等他真正输了十万，是收不了手的， 会想着把那十万赢回来再收手，结果是越输越多，永远回不了头，一定，一定要在源头上把不该有的想法给他们掐灭。 要提高人民思想觉悟……………” 何常立等曹恒说完，说道:“市局正在安排专人做普法，同时也在密切的关注社会存在的问题，坚决打击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的不法分子，会加大对何夜场等地的巡查力度，坚决守护好瑞文市来之不易的安定……………” 市局安排了人混进民间，要彻底铲除各种不稳定的因素，何常立不敢松懈，好好的治安环境在自己手里玩坏了，屁股底下的位置还没坐热，有可能被组织把凳子抽走。 整个上午会议围绕着黄赌，两件事讨论，不趁早解决问题，瑞文市将来真的会成为流浪汉最多，离婚率，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经济发展再好，百姓的幸福感没了，安全感没了，出门上个公厕都有可能被抢劫，社会动乱，又回到去年之前的样子， 要做的是纠正很多人不良爱好，威慑蠢蠢欲动的人。 会议开完，休息不到两小时， 曹恒接见了省城农业大学的教授和学生，他们前来是研究和培育药材种植。 把他们请到附近的招待所安排住宿，来的人有二十一个，两个老师，一个教授，十个在读研究生，剩下的是在校本科生。 一一认识了一遍，说道:“感谢各位为瑞文市的发展做出的贡献，土地是最好的课本，在这里，我相信大家都会有所收获。” 张教授说道:“我们的工作就是扎根土地，把土地研究明白，是我们应该感谢瑞文市政府提供一个可以让我们这些农学人有个展示的平台。” “那我们就一起把瑞文市的舞台打造得更加漂亮，造富更多的人，共建富裕，幸福的农人世界.………...…”曹恒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场面话。 第345章 准备谈判西城区项目 陪着他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安排相关部门工作人员过来协助他们的工作，要做尽快把土地分类出来，种植规划要提上日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世面上有些药方的作用渐渐达不到原来的效果，有部分原因在药材上出了问题， 最主要还是从业者里混进来没有实力的捞金人，他们找个师傅学三个月出师，就像饲料鸡一样速成，骨头没长硬就出来卖。 野生药材的为何往往比人工培育要贵，得益于药效强，请他们过来，主要是研究如何把野生的培育出来，并且药效要达到原来的效果。 ......………………… 市局严抓严打，对案子继续深挖，终于挖到了一条大鱼，果真有公司包裹金融外衣，干高利贷的事，负责人被带去谈话。 市场监管直接给他们开了天价罚单，势头还不强劲之前要把这股歪风邪气止住，绝不能因为他是投资商就可以从轻处理。 瑞文市官场目前还是比较清廉的，反腐的余波还没过，进去的人时不时立功，太寂寞了，把曾经混在一起兄弟请进去陪他们。 也有半夜梦游掉下楼摔死的，这类人的问题不小，人死债消，即使后面有人把他们供出来也不能再追究， 捞到的财产能保全，给家人留下足够多的金钱，子女未来的前途也不受影响。 很多人是在担心那些人为了立功，想疯，把过去一起洗脚按摩的事全抖出来。 许久不见的汪思琮找过来了，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憔悴了很多，曹恒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被精神折磨啊，姓王的那小王八蛋，天天给我打电话。省里的领导天天催我快摆平西城区的项目，我他妈的又不是大老板，我没钱摆平啊。 拆迁赔偿款迟迟不到账，老百姓每天都有人到市委问啥时候才把事情处理完。唉，当时真是鬼迷心窍。” 汪思琮只觉得口干舌燥，自己接了一杯水喝下，说道:“姓王的他合伙人今晚到瑞文，商谈赔偿的事，他估计是受到压力，不得不做出妥协。” 距离上次给老爷子打电话过了将近十天，王宇还是扛不住压力，他们这些人昧良心钱挣太多了，幸运的是出身好，否则，早被人收拾了。 曹恒说道:“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今晚我来跟他谈，敢多说一个不字，我买机票，一路抽他到他家见老不死的。”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我来跟他谈只能听他的安排做事，你来谈，你们平起平坐，他甚至要向你低头。”汪思琮感觉自己这书记当得真窝囊， 还不如在一个省会城市经济强区当一个区长潇洒自在。 曹恒本来就有打算和王宇那群人见一面，不把这些人镇住，他们还会搞幺蛾子，那些家族接下来会是国医项目推行路上的挡路狗，正好借这次机会给威慑。 说道:“你不来找我，我们迟早要见一面的，他这次过来不把事情彻底摆平，我们就把工程设备全拍卖了还给那些拆了房子的人。” 汪思琮叹气道:“来到这里工作，我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以前任职区长的时候，没人干扰我的决策，所有的招商项目很顺利，几乎没遇到过阻力，鬼迷心窍来到这里，工作被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曹恒说道:“你只管按政策做事，他王家不是能够一手遮天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在边西省他们家没有根基，省里几个大佬不是他们家的人，人家自己也有背景。 你应该是王家安排过来的排头兵，只是觉得你的意义不是特别大，拿你来捞一笔钱，算是把你放弃了，不过，你用不着紧张，不理会他们就是了， 在官场，大家都明白宁愿多个朋友，不愿多个敌人，不会真的对你下死手的，顶多不把你当作自己人，有资源，有机会不给你，需要用到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想起你的， 上层也在挣资源，收的小弟多了，没有足够的资源，没人会继续跟下去，所以，大概率会留着你不动，需要塞人的时候会找到你。” 汪思琮越来越佩服这个比自己小一轮的年轻人，说道:“那也就是说，晚上见面，我只需要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谈就行，不需要给对方留泰顿的面子？” 曹恒说道:“你不要带入情绪，站在公平，公正，公事公办的角度跟他们谈就行，千万，千万，不要说任何带情绪的话，也不要扯私人关系，脸上笑容可以多一点，说话语气温和一点，但态度要足够坚决。 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一个投资商，凭什么过来指手画脚，规规矩矩赚钱，双手欢迎，捣乱直接拿下，用不着担心他背后的人，王家，王宇糊涂，他那八十岁的爷爷可不糊涂。” 要不说人家为什么狂，有大背景，有钱，有能力，谁在不到三十岁有这些，不得逛上头，曹恒算是低调的了，汪思琮说道:“我的前途算是跟你绑在一块儿，今后要是王家清算我的时候你不能不管我。” 曹恒说道:“你这个位置不算小的了，你今年才四十一岁，未来有十四年的路可以走，你这样的优质股，王家会尽量拉拢，出不了事的。” 汪思琮懒洋洋的点了一支烟不说话，他在分析曹恒说的话有几分把握。 曹恒在想，很多仕途的人穷极一生迈不出一步，汪思琮算是绩优股，没点能力，全靠钻营也走不到今天，在他上一个任职的区域做出的成绩是很耀眼的。 能在经济基本盘很稳固的基础上做出大突破是一件很难的事，瑞文市这样穷惯了的地方，只要思想不懒惰，搞你两个小项目，往报告上一写很耀眼。 经济强省，上面的领导见过太多好东西，大项目，没有颠覆性的东西出来，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曹恒看不惯他，到后面了解了他，开始与他叫好的原因之一。 第346章 初步磋商 王宇等人一到地方便直奔市政，曹恒特意让食堂留了饭菜，远道而来，来者是客，不管他人品怎样，自己应表现出善意。 单位的伙食并不差，无论任何单位的伙食不是寻常百姓家能比的，有鸡，鸭，鱼肉，偶尔会有虾。 吃惯了山珍海味，有些难以接受食堂的饭菜，但王宇还是硬着头皮吃下去，了解曹恒做事不按套路，真让他看不顺眼，不排除直接动手。 来之前，家里老爷子特意交代，不要招惹他，上面几位大佬目前很重视他，王宇吃得差不多了，说道:“很久没有吃过如此纯天然的饭菜，味道真好。” 其他人也附和，他们一起共同经营两家公司，同一套招在很多城市屡试不爽，到了瑞文市，以前的套路行不通了。 曹恒清楚不能表现得很着急，主动提西城区项目，要让对方先说，说道: “瑞文市穷啊，实在没有经费来招待，大家在这里将就着吃，将就着住，招待所已经安排好，会提供早中午饭，玩个十来天，我们还是养得起的。” 公司总经理黄仕达一听有些按捺不住了，说道:“曹市长，我们这次过来主要还是解决西城区项目问题，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回去处理，我们几个高层全来了，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曹恒竖起一根手指道:“条件只有一个，该给的钱要给人家。土地转让费等银行贷款批下来再给不迟，老百姓的钱不能拖，没有谁家是有大把余粮的。” 王宇说道:“曹市长，你来从政之前也是商人，想必很清楚地产公司目前的情况，一下拿出几十亿资金有些困难，我们是找了好几个朋友才凑了一点钱。” 他们确实一下拿不出四十多亿，筹集了很久才凑出三十亿出头。 曹恒问道:“你们现在能拿多少钱出来？” 王宇立马扯谎道:“二十亿。” 曹恒冷哼一声道:“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以你们四个人的身份，弄几十亿不是难事，找金融机构，用项目融资啊。” 坑了几个人，能想的办法想了，尤其是涉及到间谍的事，以前巴结他们的人，现在是离得远远，就怕给自己惹上一点麻烦。 王宇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地产市场低迷，很少有公司愿意往上面投资，再说，瑞文市未来的情况不是很明了，大家都有些顾忌。” 曹恒自信说道:“瑞文市未来将会是边西省最有钱的城市，同时，也是对外铁路运输的重要贸易港口，目前在做的百亿级项目有三个，接下来要上马的是千亿级项目，全国最大，最独一无二的项目。” 他们家里有背景，清楚他说的大项目是什么项目，不过，能落地吗？ 上面反对声可不少啊。 王宇说道:“我们尽最大努力能够拿出来二十八个，不能再多，再多，公司运营不下去，项目烂尾，并且这笔钱到账，地方银行必须把答应的贷款批下来，项目能不能如期就要看贷款审批的速度。” 曹恒说道:“可以批贷款，不过，贷款不能一次性给你们，可以有一个授信额度，做完一期工程批一期贷款，每期项目需要多少钱，必须要做出可行性的项目成本预算。 明天我们会通知银行的负责人过来，大家碰面把事情定下来，每项开支多少要有计划…………” 用这样的方式放贷，他不可能烂尾，不管控贷款用途，项目做到一半，几百亿贷款不见了，他们这些人有背景，做事胆很大。 继续说道:“前提是贷款要拿出一部分补足拆迁补偿，你们同意我提出的方案，项目立马就可以复工。” 今晚只是私下磋商，真正有定论的事需要等到明天，几个班子凑到一起开会定下来。 工程是有时间限制的，到时间不施工，政府会把土地收回去，投入了人力物力，前前后后把设备和人弄过来花了近亿元， 项目做下去有钱挣，未来还可以接管西城区的物业问题，能持续赚钱，不做直接亏钱。做了，不过是周期性比较长。王宇说道:“我的人还在拘留所里，你看………” 那些人该赔的费用赔了，但是大家斗殴这种事，双方要一起进去待一段时间， 曹恒说道:“他们犯了事，该处罚的处罚够了自然会放出来，我们可没那么多资金让他们免费吃住，再说了，那是公安的职责，我管不了，更不能让他们徇私枉法，该怎样就得怎样。。” 黄仕达说道:“曹市长说得对，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们的公司是正规的公司，不支持暴力拆迁，犯了事该罚，后续会严格管理下属公司负责人的言行举止。” 王宇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道:“项目工期不能延续，希望你能跟市局那边打一个招呼，他们也都是为了工作。” 曹恒说道:“为了不影响工期，我们原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是他们太过分，投诉的人太多了，不抓他们，没法给民众交代，我是替你着想啊，他们可都是顶着王少的名号作威作福。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不是啥大事，过几天就放出来了，咱们把事办好，他们的时间也该到了，几位家里的大人是在体制内工作，对一些工作流程应该比我还清楚。” 他一句话把几人的辈分拉低了，意思很显然，你们几个在我眼里是小朋友。 几人嘴角微微跳动，心想;妈的，你不想走后门大可直接拒绝，扯上家里人干嘛， 他说了这句话，还有人提出要求的话，变相的承认家里人不按照流程工作，徇私枉法，以权谋私。 王宇哈哈一笑道:“是我唐突了，父亲一直严格要求我按规矩办事，千万不能给家族抹黑，真是惭愧，竟然没有你思想觉悟高。” 曹恒说道:“我要还是商人，我的思想觉悟也不会太高，所处位置不同，想的东西不同，跟觉悟没关系，只是认知问题而已。” 被人当面骂认知低还不能翻脸，王宇憋屈啊，说道:“社会工作分工不一样，爷爷和父亲从来不会跟我说单位上的事，确实是我们认知不同，今晚有些晚了，咱们明天接着聊，把合同重新修订一下。” 汪思琮说道:“我送大家到招待所吧。” “有劳汪书记了。”王宇想当面问问他怎么回事，从见面打了个招呼，一直坐在一旁装死，让他过来是想给曹恒找点不痛快，他一个一把手，怎么看起来像个小老弟。 曹恒送他们到单位门口，返回食堂叫醒坐在椅子上酣睡的大厨。 第347章 提出的三个阶段 “老汪，你怎么回事，怎么被姓曹的牵着鼻子走，我向家里举荐你是觉得你有能力，你太让我失望了。”王宇满脸失望的看着他。 汪思琮很是无奈的说道:“王公子，我来这里不过短短四个月，没有站稳脚跟，几个班子都支持曹恒，我势单力薄，需要猥琐发育，眼下不是跟他对抗的好时机。” 王宇阴沉着脸说道:“不论你怎么解释，你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别忘了是谁把你捧到现在的位置，你的位置有很多人来找过老爷子，我是得罪不少人，力推你上来的。” “我不能拿自己的饭碗来陪你们玩的，西城区的土地转让费已经很便宜了，相当于白菜价，你是了解我的，我是实干家，我不能为了自己让老百姓有一点损失，这是我的底线。”汪思琮说完拉开门走了。 “妈的，什么东西，还他妈给我甩脸，没有我…………”黄仕达组织叫骂的王宇:“王少，咱们这次还是干实事吧，汪书记没多少问题，主要问题在曹恒哪里，那家伙不好糊弄啊。” “先让他得意一段时间，等高康退下来，再找他算账也不迟，妈的，一个小叫花子，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王宇想到曹恒那副嘴脸很不爽，用力摔上门回房间。 要不是老爷子逼着过来，他打算直接摆烂，跟曹恒来一场拉锯战，看看谁最后服软，考虑到社会影响问题，做出了妥协。 曹恒那人喜欢把事情搞大，摸不准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公开出来，真要世人知道他王宇毫无下限捞钱，会影响到王家， 他去年刚到瑞文市用这种方法站稳脚跟，办事一点都低调，丝毫不考虑其他因素，更不在乎地方政府的脸面。 世家大族只能私底下偷偷不要脸，不能摆在明面，他可不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就光名正大的站在多数人的立场，你还拿他没办法。 比势力，他有高康那老不死的做后盾，比财力，一百个自己也比不过他， 特意调查过恒胜，成立一年时间，用滚雪球的模式把资产扩大数倍，只要他上市，身价立马翻倍。 ……………………… 正式会谈是在市委大会议室进行，有银行的，有市监局，有城建局......等多个单位参与会议。 汪思琮的主场，他来主持会议，开始了万年不变的开场白，说道:“是我工作的疏忽才会打扰占用了大家的工作时间来开会， 西城区九月份就要交付第一期项目的房子，只剩五个月的时间了，我来说会议要讨论的几个问题，第一赔偿方案，第二贷款的使用和监管……” 说完给曹恒递了一个眼神，除了他，没人敢跟上京来的几个少爷硬钢， 曹恒说道:“昨晚我们初步磋商了一下，达成最初的意见，王总他们同意了我提出的方案，我认为没有再拿出来讨论的必要，咱们直接签合同，进入下一个议题。” 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会议上，几十个人啥没干，光聊天，还要吃饭。 曹恒喝了一口水说道: “我来复述给大家伙听，书记员做好会议记录，期间有异议的地方大家可以随时打断我，停下来讨论好再继续。” “拆迁补偿费共40.5亿，居安建筑开发公司先把28亿转到项目拆迁补偿专用账户上，差额12.5亿元从银行答应审批的三百亿贷款额度里拿去补齐。” “剩余287.5亿用作开发资金，这笔钱只能用作西城区项目开发，不能挪作他用，大致共分作三个阶放款， 今天这里有专业的建筑造价工程师和财务，咱们把每个阶段需要用到的资金核算出来，我来提一下意见， 第一阶段是材料和设备进场，第二阶段主体施工，第三阶段自然是装修。 当然，具体施行需要细分，每个阶段必须要有人验收方可批款，期间谁要是耍小聪明，项目烂尾，是要追责的。” 没有人开口打断他的话，大家明白他说有意见可以提是客套话，人家来之前你定是允许准备，没人会傻到真的开口打断。 在这样的场合下，谁多嘴显然是要跟他唱对台戏，书记和市长最近来往频繁，老大，老二不斗，其他人闹腾，相当于得罪两个人。 都是人精，互看一眼对方，沉默不语。 王宇过来前就已经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我们赞同曹市长的提议，坚决按照合同内容执行。” 曹恒说道:“好，我们很欢迎王总这样爽快的企业家来投资，造价师和会计赶紧工作，数据不用太过精确，但不能太离谱，你们要是没算好，在某个阶段资金不够，公司自行找资金补上。” 市政相关单位工作人员负责审核，领导说的是分三个阶段，但是要细分种类，至少要做到十几个阶段。 很多在场的人都明白，曹恒这是要了解对方有没有偷工减料，材料的报价和种类有人有人监督，一定程度下可以防止开发商造假。 只有部分工作人员留下来，各单位负责人会自己的岗位工作，等核算好各阶段资金再过来开会。 没有给双方过多的准备时间，所有事无论多晚，今天要解决完，曹恒不想在一件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时间， 今天必须定下来，明天按照协商好的要求去执行，做不到位该收拾则收拾， 如果不是有这层身份，以商人身份带领恒胜过来投资，直接砸钱抢时间，不会拖拖拉拉扯淡，一年能做下所有盘子。 第348章 平稳期 工作组和居安地产开发公司的造价工程师，会计一同忙活了九个多小时才算出大概的数据， 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如此大的工作量，高效率得益于工程师和会计早先准备好的数据，进行了三次修改， 曹恒不是专业人士，不会提出过多要求，由相关单位工作人员审核，他们点头当场双方签订合同，由银行负责监督，要是没按照要求拨款，后续项目上出了事由行长许明华负责。 没有过多的去难为对方，目的是解决西城区项目问题，曹恒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确保，按时，按质，按量交房，不想一件事麻烦不断，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接下来只需要按计划进行即可。 重新签订的合同，条款基于服务制约的目的，里面的要求每一项都有负责人，大家熬了很久，午饭只是简单吃了点儿，没有休息，一直在谈，早没有精力再扯皮。 双方的目的是一致的，王宇没有心思再搞其他事，只想快点把事解决，项目早日完工，问题解决，能够顺利开工， 尽快安排预售，其中有一个小区是安置房，剩下两个小区6000户房子可以售卖，还有一系列商铺…………… 房价自然是要比东城区高，东城区主要是安置和国医街为主，没有大型商业中心，娱乐和购物广场，西城区的规划里，有学校，有医院，有生活配套基础。 既然问题解决了，自然是要请人家吃顿好的，曹恒看了眼时间已是晚上八点，说道:“我请大家吃饭，忙完一起过去。” 接着安排高兴凡去定位置。 加上外面还在加班的有四十几个人，饭钱可不少，一个月的工资绝对是没了， 汪思琮说道:“这顿饭走公账吧，市里有这个预算，咱们谈的是公家的事。” 走公账只能几个主要负责人去吃，其他人陪着熬了这么长时间，曹恒知道市里一个月预算是多少，说道: “不用了，几十个人吃一顿能把整个月招待预算吃完，我个人买单，到了地方，想吃什么尽量点，放开吃喝，管够。” 坐了下来朝王宇说道:“西城区项目做完，你至少赚二十个，瑞文市目前的房子是不愁买的，囤两年直接翻倍， 我很认真的说，是看你不太顺眼，但不至于把你埋在这里，我是希望每个投资商在这里赚得盆满钵满，接下来的药材种植项目和国药产品，你们有闲钱可以进来一起玩。” 王宇冷哼道:“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会，我自然是希望有足够的钱进入项目，尽快扩大项目，短时间内形成大规模，上面给的那点钱需要慢慢发展，只能边挣钱边发育。”曹恒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拉他们入场，主要是多几个有背景的盟友，没人会把自己的碗砸了，只要尝到甜头，那些个老家伙不得大力支持， 有他们在会少几个麻烦，同时能帮忙解决一些麻烦，宁愿多个没用的朋友，也不想多个敌人。 王宇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突然发现他的利益心比自己重:“暂时没有再继续投下一个项目的想法，先做完手头的项目再谈。” 曹恒说道:“也好，贪多嚼不烂，一个个项目慢慢来，不过，好项目想投的人会非常多，未必会有多余的名额。” 顿了顿 说道“我们之间缺乏信任，西城区的项目做完，你会对我有改观的。” 王宇语气淡淡说道:“但愿吧。” 从小到大很少被人拿捏，遇到他总是在吃亏，没有讨到一点便宜，心里很不爽， 以前被人欺负回家有人能讨回公道，碰到他，想说理没地说，若不是武力悬殊太大，真想按着他打一顿。 会议室里陷入沉默，曹恒的电话在此时打破氛围，接通说了几句好便挂断:“盛天大酒店鸿运包间，大家现在就过去。” 接着看向办公室主任说道:“去通知外面的同事，现在下班过去吃饭再回家。” ……………………… 西城区的项目步入正轨， 曹恒每天的工作便是走街串巷找点问题，街边牌局，麻将不见了，该看店经营的人在认真经营。 依旧有人买东西的时候不明所谓的问老板娘:“最近怎么没见到牌局了？” 店里肉肉的老板娘，懒洋洋抻着下巴说道:“别提了，麻将桌前几天被收走，市局发了公告，不允许当街玩牌，最近抓得很严，五块的麻将也不让玩了。” 那人愤愤不平:“管得可真宽，人家的钱想怎么用是别人的自由，这也管，那也管，还没以前自由。” “可不能像你那样想，前段时间被抢劫的人不少。 晚上十二点一过，我都不敢继续营业，回家睡觉还担心掉被人偷， 严禁赌博是好事，环境安全多了，有很多人家自从拆迁后夫妻天天吵架，要么赌，要么喝，要么嫖， 我家邻居夫妻俩天天打麻将，赢了买大鱼大肉回家庆祝，亲爱的叫个不停，输了，谁也没心情做饭，隔三差五因为这事打架…………”老板娘有声有色说着。 曹恒不可能一直站在一旁听她说话，去了上次被工地上的农民工吐槽价格太高的面馆，还是点了一碗一模一样的面，老板还说:“不够吃可以免费加面。” 看来安排下去的事都有人在做在查，在这关键时期，不能任由市场乱啊，低收入，高消费，老百姓永远富不起来，物价还是要控住。 期间接到了大舅哥的电话，他半小时到瑞文市， 雄远的工业区还在建设中，他是这次投资项目的主要责任人，必须要时刻关注项目进度，刚从国外做了市场调研回来，落地上京，转机来了边西省。 曹恒买单慢悠悠走回单位，开车去车站接大舅哥，突然陷入到无事可做的状态里，没有了短时期内的工作目标， 上面又迟迟不开口说项目启动，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真想买张机票直接回江海陪妻子， 她可能是没经历折腾了，两个孩子，月份越大，重量也在增加，她够累的，最近联系不是很频繁，最多一天几条信息，三天才打一个电话，工作，生活，感情进入平稳期。 第349章 大舅哥从过来回来 接上大舅哥直接往城外二十公里的工业区开去，见他脸上的厌倦掩饰不住，看来是真的把他累到了，曹恒问道:“国外市场铺得咋样了？” 姜涛揉了揉发紧的眉心说道:“谈好了几个经销商，下个月陆续有产品发过去，不过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生活用品，想要把一些智能的家电卖过去需要时间去等。 那边市场上的经销商大多是国内过去的，跟他们走了很多市场，划分了市场等级，清楚什么样的产品销往什么样的地区…………” 曹恒问道:“有没有估算过市场规模有多大？” 姜涛说道:“第一年的目标二十个亿，不敢给自己定太高。说白了，像雄远这样做小家电的企业，利润非常低，良率再低一点还可能亏，每年的销售额看起来很漂亮，算到净利润还不到十个点。” 曹恒说道:“目标低了，我认为目标可以再翻一倍，没有钱，以物换物也可以啊，粮食，大豆，水果等这些农作物是国内需求比较大的。 同行用货币结算，我们可以放开结算方式，方便那些没有钱，又想要购买产品的人，只要保证不亏的情况下，国内需要什么，可以用什么结算。” 姜涛说道:“会考虑用这样的方式，但是弄回国需要耗费人力去处理，成本增高了，企业最终需要的还是现金流。” 曹恒完全不担心物资弄回来后的销路问题:“我介绍负责这方面的人给你认识，只要符合标准，你弄回来多少，他收多少。” “你想利用老爷子的影响力来做这件事？”姜涛不太敢相信他会利用关系来帮公司。 曹恒说道:“这点事完全用不着老爷子出马，我直接找夏颜卿她爹，上次在会上我们见过一面，没打招呼。” 姜涛猛地摇摇头道:“那还是算了，他对我过去和出身本来不太满意，你这一搅和，印象彻底变差，我跟你嫂子……” 谈了几个月还是没勇气跟夏颜卿回家见她父母。 刚好到了施工的地方，曹恒没有说话，找个位置停车，跟他一起下车，园区施工负责人他们拿了两个帽子开始汇报进度: “目前还在平场，下个月能正式打地桩，厂房采用钢结构，搭建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只需要四个月时间，整个园区就可以投产…………” 姜涛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施工设备说道:“辛苦了，项目早一天完工，公司能早一天投产，最重要的是要保证安全，任何人高空作业必须做好防护。” 负责人说道:“我每天上班前二十分钟赶到工地门口检查大家的防护用品，平时工作就在施工现场。” “咱们这样的大企业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尤其是到瑞文这样的当下热点城市投资，更是社会关注的对象，稍微有点不利于企业的事会被人无限放大，工期要按时，安全也要保证…………”姜涛边说着边往里走。 曹恒没有跟进去，看着周边在施工的工地，早有几间小店盖好，有几道身影在里面忙活，这里以前是没人住的。 相信未来会有很多出租屋，步行街，门市，各种娱乐设施，陆续有公司在周边投资，园区能容纳下的也就一万人左右。 资源有限，都在抢这一万人的资源，到时会有一半以上的人会血本无归，不管他们赚没赚钱，投资了，必然是给社会创造了就业。 走近正在坐在树荫乘凉的工人，礼貌打招呼道:“你好啊！师傅。” 工地上很多人是上了年纪的，即使有年轻人，衣服可没他这么干净，手也没有他的嫩，一脸警惕，:“你好！有事吗？” 曹恒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你不用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聊一聊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工人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到了我这年纪，满不满意不重要了，将就着活，能吃饱饭，穿暖衣足够了，又不敢做发财美梦，活得现实，得过且过。” 他的年纪应该五十几岁了，到了这个年纪的普通人，着实不敢做梦，最大的心愿大概是家人平安吧， 曹恒说道:“不要这么丧，日子会越过越好，在这里上班日薪应该挺高的吧？” 工人师傅说道:“像我这样的小工一天一百八，大师傅一天两百六，瑞文市的工资普遍就这样，自然是没法和其他地方相比， 以前的工价更低，一天一百二还要抢着干，工资是涨了，物价在跟着涨，相当于没涨。” 曹恒说道:“说明这座城市的经济在慢慢变好，今年你一百八一天，明年有可能两百五六一天，物价上涨的基础是城市经济也在上涨，个人收入也在上涨。 物价是基于个人消费能力来定的，不是单方面一个买面的卖快餐的来定，一定是从最源头开始，餐馆涨是菜价，肉价在涨，包括煤气和配料等在涨，最源头的饲料，种子化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就当作吹牛跟他瞎聊，直到大舅哥从施工现场出来，曹恒才不再继续说下去。 俩人一同上车回市里，姜涛说道:“赶了十几个小时行程，最近两个月每天睡觉不超过四小时，实在太困了你给我安排一家酒店吧，想睡一会儿。” 曹恒笑了笑，说道:“我听说爸最近也经常加班，五十多岁的老头你都熬不过？” 姜涛说道:“没法跟他们那样的老企业家比，太能吃苦耐劳，爸的年纪在圈子里算是青壮年，有不少人年纪六七十还天天熬， 年轻人做事追求高效，可以熬夜加班把工作干完，接下来想有一段时间休息，要做到劳逸结合，不然，光挣不花，挣钱干嘛？” 曹恒没有反驳，把他送到市里最好的一家酒店便离开。 第350章 国医项目上马 基建狂魔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国内施工团队的效率非常高，第一期工程五月份完成了一大部分工程， 省农业大学的团队针对全市土地完成了等级划分工作，批了四块试验田给他们。 上面的大佬们终于松口让项目上马，二号特意打电话给曹恒说:“我是顶着多数人的压力推下来的项目，你必须要完成好。” 曹恒保证道:“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这里一天，项目不会出问题。” 二号在电话里说道:“你那里马上开个专用账户，我这边立马安排人把钱打过去。” 曹恒说道:“这么着急。” 二号发出感叹道:“我的任期还有半年就到了，下一轮估计是没希望了，趁现在做点实事。” 曹恒说道:“您65了，这个年纪刚好退休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不跟你说了，趁中午还有两个小时可以休息，先这样。” 话落，电话挂断。 事情没到之前认为没什么可以准备的事，事情来临才发觉什么准备都没有， 曹恒立马给负责财政的副市长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四十来岁，圆滚滚的男人进门，没有说话，眼睛滴溜溜转。 曹恒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请坐，” 等他做好了再次开口:“国医项目的资金上面近期要转过来，你弄个专用账户给我，我立马给人发过来。” 马伟说道:“我回去就安排人去弄，下午三点半能给到你。” 曹恒说道:“一定要安排专人负责这笔钱，只能用到专用项目上，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挪用，上面直接跳过省里给我们打钱，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省里最多知道有这一笔钱，没让他们过手是担心有人对这笔钱下手，表明二号十分相信曹恒，他不能让二号失望。 马伟说道:“我明白，我一定会实时监督这个账户上的钱，每一项支出都会有明确的去向。”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钱谁动，谁帽子不保，国家财政直接拨款到一个地级市财政，点对点，减少中间商赚差价。 曹恒说道:“你现在回去安排，下午我们几个开个会商量一下，我们内部讨论清楚了再召开更大的会议。” 等他离开了，曹恒拿着纸笔做计划，之前他对自己太松懈，没有太多准备，这下突然感觉这这，哪哪都没有准备好。 项目自然是要成立工作组监督的，不能让任何个人或者部门越过工作组直接插手项目，更不能存在跨区域执法事件发生。 项目开始，争议一定会有的，毕竟不想让它做起来的人太多，而那些人要么手握大权，要么拥有海量资产和舆论资源。 过去国医群体是个人，每个地方可能就那么一两个人有真本事的，被人恶意举报，恶意针对，开出天价罚款， 曾有个案子开出千万，人家看了一辈子病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是不合理的， 瑞文市刚好有政策，有资源给他们提供发展的沃土，能够把大家凝聚在一起，外来的压力有地方政府扛着。 进来的人自然是需要有真正过硬本领的人，他们可以招收徒弟， 邀请真正有本领的人编写教材和处方，未来，需要考证，笔试的内容有它专业的试题。 是时候通知曹治安过来了，曹恒当下停笔拨通他的电话，说道:“曹老，我是曹恒。” 电话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我知道是你，什么时候回曹家村走一趟。” 曹恒说了一堆客套的话，方才正式说出目的:“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请您来瑞文一趟，之前跟您说的项目已经上马，特意打造了一条国医街，很适合把你的医术在这里发扬光大。” 村子里的环境是因为他而改变，大家的生活好了，孩子们也接受到外面的教育，村子里的人不用再长途跋涉靠人力把东西搬回来。每家每户通电，通网， 前来旅游的人很多，大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了了心愿，他有任何要求都会爽快答应:“我后天就过来，到了给你打电话。” 曹恒说道:“会不会太为难您？” 他要是不方便就让老爷子安排两个大师级别的过来，叫他过来主要是想让几个老头制定规则。 曹治安哈哈爽朗笑道:“不会，别人，我有理由推脱，你，我没理由拒绝，这种推广得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曹恒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担心祖传的技艺被人偷走？” 曹治安爆粗口道:“妈的，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才会走到快灭亡的地步，家族里没有天赋强的孩子培养，一代代慢慢没落，做不到完全传承， 在这一年里我是想通喽，找了几个曹姓的几个后生仔，天资太差，实在没法教下去，还不如多教点人，把医术发扬下去，至少在未来的发展历程上有我一份功劳。” 曹恒说道:“这次会有几个大师级的人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几个讨论一下编写一部教材，咱们要有自己的体系，总用别人的体系标准，处处受制于人。 我们有几千年的历史，为什么要让只有几百年历史的来评价我们合不合格，能出版的话，上面会有您的名字。” “嘿嘿………名不名字不重要，主要是能把咱们国医发扬光大，我能做出贡献是我的荣耀。”曹治安说道:“混进来摸鱼的人一定不少，可不能把咱们的招牌玩砸喽！” 曹恒心里有了大概的管理方法:“到时候会成立一个协会，会有几个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来担任理事，谁要进来，必须要接受协会监督和考核，不合格的人直接不让进。” 协会的主要负责人还是由上面领导身边的那几位国医圣手担任，他们有知名度，更有说服力。 曹治安叹气道:“只要能帮到你的，我拼上这把老骨头也会帮你，不为别的，只为你能帮咱们国医这一行走下去，在这历史性重要的一刻，我认为我该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身边。” 曹恒说道:“那你叹个毛的气啊？” 曹治安说道:“主要是叹气为什么年轻的时候没遇到你，你这样的人早出生，或许咱们国医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能早复兴了。 那些真正医术高明的没几个人在了，还活着的几乎只剩我这样的老头子，丢失了太多东西， 国医是非常大的一个体系，需要集百家之长来融合，编写自己的体系没两年时间完不成，你要做好长远的打算。” “早几年出生我也没能力做什么，当下的时机正好。”曹恒顿了顿说道:“我们只管做好自己能做的，时间这东西我们左右不了，但也不缺后来者，先搞一个初始版，慢慢去完善。” 第351章 内部会议 聊了好一会儿，电话有些烫耳朵了，曹恒看了眼时间，说道:“老爷子，我这边马上有个会，等您过来再聊。” 挂了电话通知市政几个副市长过来聊接下来项目上的细节，他们是分管各下属单位的人，是自己内部的人。 曹恒安排高兴凡准备了一些水:“眼下这个项目会有很多挑战，会得罪很多人，你要是有顾虑，我可以给你安排到省单位。” 高兴凡把水放到每一个座位上:“风浪越大鱼越贵，高回报伴随高风险，相反高风险也会有高回报， 再说了，我不是那种只会钻营的政客，来瑞文市任职，我学了很多东西，比待在江海市政有意思多了。” 曹恒说道:“等咱们把这座城市经济弄起来，我会请一些你见不到的人下来视察，到时候你陪在我身边，多露露脸， 有用的人就要得到重用，为这个世界做出更大的贡献，不能只让那些庸才和不作为的人占尽资源。” 当初父亲安排跟着他不正是因为能见到父亲都见不到的人嘛，有他牵线，在那些人面前露脸，自然是好事，高兴凡平静的表面下内心很激动。 曹恒认为有必要跟省里通气，上面怎么做事自己左右不了，但是汇报是自己应当应分的事。趁等人这段间隙，拨通王浦刚的电话:“领导，我没打扰到你吧？” 王浦刚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只不过一直在等他自觉打电话汇报:“有事赶紧说，要是在忙重要的事，我也不会接你这个电话。” 曹恒说道:“是这样，国医项目的资金上面直接拨到市财政账户上，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汇报这件事。” “没事，上面有自己的考量，我能指挥你，又指挥不了上面做事………” 他的话听着好像没啥大问题，但又像是在提醒你是我小弟， 曹恒耐心听他说完才开口:“市政正准备内部开个小会讨论一下项目具体实施方案和钱款管理问题，您方不方便通过视频连线，给我们做点工作指导………” 把做一个小弟的姿态拿出来，诚意很足，让对方挑不出毛病。 但提到了内部会议，王浦刚怎么还好意思做什么指导，直接用话两头堵。 进来的人没有打扰他，各自找位置坐下，从他话里听出是在跟领导讲电话，分寸拿捏得很好，能够很正经拍马屁说明人家混得好是有原因的。 电话里王浦刚被拍舒服了，爽朗的笑着说道:“你们内部会议先自己商谈，讨论好了，你再给我汇报，再见。” 曹恒等他挂了电话，收起手机，看人到齐，说道:“今天这场临时会议是咱们几个的内部小会议，主要还是讨论一下国医项目的细节问题，有什么畅所欲言，我来说，有漏掉的地方你们补上。” “首先，关于资金的问题我跟马副市长说过要专款专用，你安排专人来做这个项目的账，一定要监督好，数额太大难免会有人动歹念， 第二，是关于项目推行问题，由罗副市长来负责，省农业大学的团队是你在对接，你最清楚什么地方适合种植药材， 一定要严防有人为了挣钱，把农田全部用来种经济作物，钱是不能直接填饱肚子的，一经发现立马作出处理。 接下来第三件事是关于种植户补贴问题，种植的药材前两年是不可能有收益的，大家认为怎么个补偿方案比较合适？” 副市长甄为敏说道:“这事在我负责的工作领域，我认为按照一亩地四百元补贴比较合适，咱们这里一亩地种不出四百元粮食。” 罗立群说道:“光补贴药材种植部分，那些药材种植比较少的人恐怕会有意见，眼前放着一堆钱，你不让他伸手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咱们前两年补贴药材种植，等真正有收益的时候，第三年开始每年补贴粮食种植户，毕竟种植粮食的收益是不可能有种植经济作物高的。 要均衡的富，不能把贫富差距拉太大，曹市长刚才提的一个点非常好，钱不可能直接填饱肚子，上面也不允许咱们随意把土地改变用途。” 马伟开口说道:“我认同罗副市长的想法，只有这样的办法相对公平，公正一些，不管是种粮食还是种经济作物收入要做到相对持平。” 曹恒说道:“既然大家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下次在与其他几个班子开会的时候我就拿这个想法出来讨论，再制定一些有预防性的措施。 接下来就是要说推广和监督的问题，这个项目的阻力会非常大，大家要思想准备，谁要是受到了压力，扛不住的时候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走到今天都不容易，我不想因为提出的项目连累你们，更不想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扛不住叫出来不丢人，我能扛住所有压力，除非是政策不允许…………” 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这个空降的人有大背景，干了几个月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治安问题解决了来任职市长， 摆明了上面的态度是要改变这个地方，只管配合他就好。 真出了什么事，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不会袖手旁观， 至于未来能走多远，这个还真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他们上来本就是一场意外。 哪怕明天下岗，至少在这里做出了成绩，影响力够大，没人敢轻易刁难他们，不出原则问题饭碗丢不了，级别也丢不了。 内部会议的时间很短，半小时结束，多数时间曹恒再说，他们偶尔会补充一两句……… 第352章 瑞文经济循环计划 只要钱到位，项目进行得非常快，各种人力安排，材料提交，审批的速度很快，关乎到边西省王牌产业，省里各部一路绿通。 整个边西省，各层级单位全力配合国医项目做起来，从基层单位到省单位组建了工作组，专门为这个项目服务。 吴冠中和王浦刚更是放话，谁敢在这个项目上卡流程，谁自觉打包东西滚蛋。 曹恒清楚上面应该是给予了他们安抚，直接跳过省里，心里没有怨言是假的，大佬考虑到了他们，更何况这个项目得罪的权贵比他们更有权， 他们没有深度参与到项目里，真出了事由曹恒背锅，项目做起来他们也能分一杯羹，没有实际的损失。承担最小的风险，获取最大的利益。 他们是人精，把问题看得明明白白。 上面的大佬更是人精，明白制度之下要给予一方大员尊重，尽量去拉拢这些人，搞来搞去都是在抢资源。 他们一个作为项目总指挥，一个副总指挥，曹恒负责项目具体推动，把分类好的土地和项目进度汇报上去。 全部精力扑到这个项目上，要得罪的人太多，没有牵扯更多人进来，把其他项目全部交交给汪思琮和几个副市长负责。 事情紧急没有太多时间去准备，在省委书记办公室做了汇报:“目前已经有一个老国医到了瑞文市，三天后上面会安排一个团队过来，协助项目开展。 我的想法是先把医馆开起来，做免费义诊，吸引更多的人过来，未来逐步完善我们的国医考核体系，第一个阶段自然是要在半年内有初步的体系模型。 用了别人的东西，很多是受限于人的，在这个产业里，地方政府也不能白忙活，税收肯定是不能少的，需要成立一家公司对药材种植户进行统一管理和收购，签订一个保底价。 药材也可以加工提纯，衍生成其他产品，具体的内容都在计划书里，咱们要做就要做一整条产业链，地方经济好了，全民医疗要提高，不赚医疗钱，医疗经营的钱足够维持运营即可。” 王浦刚看着桌上的计划书，每一个字都不错过，头也不抬地说道:“实现全民医疗福利普及需要走很远的路，省里要经过开会研究，以瑞文市作为示范点，这个慢慢来。” 曹恒说道:“计划书里有完整的经济循环，城市福利提高了，有利于带动第二，第三产业，尤其是地产业将会是井喷式发展，这是税收和土地转让的大头。” “卖地不是长远发展之策，资源是有限的，国家对土地用途监管很严，不能随意改变土地用途。”吴冠中合上文件，说道:“瑞文市需要一个政策来刺激市场，但是不能太过依赖地产。” “确实不能只依赖单一产业，目前想要快速摆脱财政困难就要依托地产业，只要瑞文市从泥潭里爬出来，可以适当的收拢政策………”曹恒把心里的想法托盘说出。 只做一两个项目是不够的，绿色食品，地方原有的产业资源………等产业不容错过，当下互联网的好时代，又有钱和政策加持，品牌很容易做起来。 曹恒做了一个瑞文市未来产业链和经济循环计划，未来的两年所有政策都会往这个计划倾斜，城市要打整套组合拳，规则允许内的最大限度去发展。 计划书有十五万字左右，领导一个个去看需要花费不少功夫，用简短简洁的话语讲述如何形成经济循环。 曹恒的计划让王浦刚和吴冠中震撼，瑞文市真若按照他所说的发展，将会快速成为网红城市，不同于当下其他城市一样的短暂火一段时间。 不是只有吃喝玩乐，风花雪月，是经济，生活，医疗，住房，教学………涉及到方方面面，相当于一个大企业在做产品矩阵，野心很大，想往一线城市发展的势头。 从瑞文市今年招商的情况来看，所有项目落地，能够挤进二线城市行列，大大小小企业招商加投资拢共有两千五百亿。 曹恒接着说:“大部分产品会依托网络对外出售，只要是产地是瑞文市，必须是质量的代名词，让大家能够放心安心的购买， 我们的市场监管会严格管理从瑞文出去的产品，只要有企业违反，不管是多大的企业，在地方占了多大的经济体量，绝不会高高举轻轻放。 其他城市各种旅游，美食，文化，环境作为王牌，我们主打一个诚信，以地方政府作为信用背书，投资者能发展下去，能挣到钱，消费者买得安心，诚信是我们打下的王牌。 地方有钱了会开发一些度假村出来，免费游玩，只收取周边配套服务费用，政策放宽的同时也对经营者脖子上套一根绳， 投资的者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挣钱，他们不会管这座城市信誉如何，也不在乎这座城市会烂成什么样，只要钱，所以，瑞文市政各单位会在所负责的工作领域里用最严的制度去要求经营者…………” 边西省有几个城市作为旅游城市，一直以来存在很大的争议，宰客，黑导游，高价餐厅……等，这样的事层出不穷，主要原因还是对投资者监管不到位。 给来过的人留下的印象不怎么样，想要扭转印象就要做出大改变，洗牌重新来过。 第353章 妻子的温柔从来不超两分钟 曹恒忙得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听汇报到实地考察，又忙于工期确认，市政每个人没有了周末。 很多人说体制内的工作很轻松，其实不然，该忙的时候加班到凌晨是常有的事，数据要得很急，项目每个阶段都有时间限制。 过去大家工作得过且过，做得最多的无非就是写月报，周报，各种材料，现在没有这些东西，更多的工作内容在数据上，纸面无意义的汇报性东西很少。 每天要做工作汇总，领导要实时掌握项目进度，完全按照私企的工作效率要求，曹市长经常下去走基层核查汇报上来的内容。 没见过他这样较真的，大多数大领导皮鞋不沾泥，上任搞几个口号完事，多数工作听汇报和汇报工作， 他好像有永远用不完的经历，每天都有会议，很简短，不会过多啰嗦，安排任务很直接，说话很直白，不需要下来仔细端详其中深意，永远的一是一，二是二。 大家都很期待瑞文的经济好起来，收入能增加，过去利用职务之便收取一点点好处，而今不敢做这样的事。 用他的话来说，“收入放到明面上大家清清白白做人。” 纪委书记换了人，对全市各级干部监督很严，不时安排人下去走访，询问基层干部的工作情况。 曹恒忘了多久没好好休息，额头很紧，顶着烈日，戴着安全帽在工地上考察，施工单位负责人陪同着他， “曹市长，去我办公室坐会儿，喝口茶再走。” “不了，进了你的办公室我可说不清了。”曹恒把帽子塞进他手里转身上了车。 给他开车的司机担心道:“曹市长，您还是回宿舍睡会儿吧！好长时间休息没超过四个小时。” 曹恒揉了揉眉心说道:“以前管一家上百亿市值的企业觉得很轻松，以为到了这里只要安排下去就行，但我还是不放心啊！认真工作真的累人，难怪那么多人选择得过且过。” “我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前前后后有七八任市长来任职，没有过您上任后的改变大，您可能觉得我是在拍马屁，但我是由衷之言。” 司机跟着他也够累的，一个月就拿三千块钱工资，以前跟着的领导多少有点问题，他多少敢收人家来求人办事的好处，现在跟了曹恒不敢了。 不是没人送，也不是不敢收，是收了，人家的事没法兑现，曹恒是谁也不见，全部推去给相关单位处理。 “本地人有很多机会，好好把握住，做门生意挣的比开车多，瑞文市消费越来越高，你的工资养不了家，我不是不让你收人好处，是怕你胃口越来越大，收不住。” 曹恒何况不明白好几次他说有投资人要见自己，不收人家好处怎么会帮忙传话。 进入官场学会的第一个道理是“水至清则无鱼。”往大了说是为人民服务，往小了说需要养家糊口。 不再是扛枪打仗的年代，需要忍饥挨饿实现信仰，这个时代的人安稳的日子过太久，想过更好的日子。 只要不从老百姓口袋里套，守住这个底线会原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之不能侵占国有资源，不贪墨老百姓的福利，有能力你可以收钱不办事，白花有钱人的钱也不是不行，不过，没有这样的傻子。 司机以为自己瞒的很好，没想到领导一直都知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跟过很多个领导，明白这时候解释会让对方更加看不起。 有些时候，解释意味着不认同，尤其是遇到社会地位比自己高的，即使对方是个大傻春也要竖起大拇指说“你说得对。”更何况坐在后面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是个人精。 嘴硬，跟领导唱反调，人家不知道点东西不会直接点破，能说出来的东西问题不大，就怕不说，直接下手。 不理解领导说话的其中奥妙也混不到给市长开车，把车开到单位宿舍:“领导，到了。” “把车开回单位，你也给自己放半天假，最近跟着我天天加班，辛苦了，多陪陪家人。”曹恒说完上楼。 单位宿舍是上世纪的筒子楼，没有电梯，墙壁上的大白长了不少霉点，最初规划有单位大楼和宿舍，不过都被曹恒否定了。 半个瑞文市在建设，唯独市政机关单位附近没有动工，即使把机关单位办公楼规划进入第一期工程也没什么，就是想简单做个表率，把‘服务人民，身体力行’贯彻落实。 妻子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曹恒天天加班赶工作进度无非就是想在她生产前把计划落实，有一定规模交给别人完成，多请几天假陪老婆。 最近夫妻都闹得挺不愉快，主要是妻子一直在抱怨，他呢，忙得脚不沾地，又休息不好，没有太多耐心去哄，吼了几句。 妻子那人啊，受不了太多委屈，哭哭啼啼挂断电话。而后，联系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只能通过岳母去了解她的情况，几次问起是不是吵架了， 小家庭的事，不想让家里人跟着操心，只能找借口瞒过去，猜想，岳母一定是知道的，单纯的装糊涂而已。 岳母的改变很大，以前那个让人厌恶的老女人影子全然不见，算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躺在床上没有睡意，拨打妻子的视频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身后的盆景很显眼，语气冰冷:“有什么事儿？” “那个……前几天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在这跟你道歉！”曹恒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不敢受，曹大市长亲自给我一个平头百姓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话……”姜梦忽然注意到丈夫头上的几根银发语气转而温柔:“你……你头上怎么有白头发了？” “有吗？我还真没注意。”曹恒仔细的盯着屏幕，果然，鬓角的白发更多:“上了年纪，很快当父亲的人，有点白发很正常。” 姜梦才意识到夫妻俩快三十岁了，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的压力一定非常大，一直被他的关心，自己没好好关心过他，眼底一热:“工作不急于一时，要好好休息，按时吃饭。” 丈夫平时的饭量还没自己大，家里的碗很小，多数时候只吃一碗，很少见他有添饭的时候。 曹恒隔着屏幕摸她的脸，满眼温柔:“你好好照顾自己，你现在是最重要的，在这里，我有按时吃饭，也有休息， 工作压力是真的大，很多事不像咱们做企业，股权够多直接拍板就行，体制内的工作都要按流程走，只能干看着着急。” “我也有好好休息，到点下班，孩子是我身上长出来肉，我比谁都在乎，不像你，光耕地撒下种子不管不问，拼了命的折腾，也不管人家舒不舒服，你自己是舒服了………” 通情达理温柔不到两分钟又开始了，曹恒只好笑着点头，她还是那个她，不管什么时候，心里不痛快就要说出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第354章 噩梦 “是谁缠着我说:老公人家又行了，人家还要，老公，我来…………”曹恒像模像样的学着妻子的声音说话。 “啊………曹恒，你死定了，我什么时候有这样，以后你别想再碰我，谁碰谁是小狗。”狗男人不仅学了声音还附带了表情，姜梦脸蛋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是夫妻，平时在家睡觉一直坦诚相见，但是被说出来还是感觉很羞耻。 难道自己真在哪个时候有这么不堪和放荡吗？每次被他折腾得挺舒服的，那种大脑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 想过产后几天不出门，在家好好过夫妻生活。 “你别说这么笃定的话，说定到时候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塞进去，每次看到我，你眼睛放绿光，你不学小狗叫，我就不允许你碰我………” 姜梦见丈夫越说越起劲，出言打断:“老公，你别说了，求求你了。” 曹恒等的就是她叫一句老公，恢复正经:“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我提前几天回家，这边现在是旅游旺季，机票挺难买的。” “曹恒，这样重要的日子你都缺席，这辈子我都会拿来做借口跟你吵架，你别想过一天舒服日子。” 曹恒知道妻子误会了，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提前订机票，你啥时候脑子不会拐弯了，好歹是个大学霸，留洋回来的。” “不跟你聊了，以后每天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别让我亲自给你打。” “好的，领导，你说啥就是啥，你的话比我顶头上司的都好使。”曹恒说完挂断，再聊一下去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家庭矛盾解决了， 可以舒服的睡一觉，手机振动，拿起来看一眼是妻子发来的信息【只能我先挂，不允许你比我早。】 随手回复【知道了！】扔到一旁闭眼睡觉。 实在是太累了，梦里妻子顺利产下两子，很丑，“怎么越看越像猪啊”哭声像猪叫，曹恒猛然睁开眼，连忙抽出纸巾擦额头上的汗水。 “尼玛，还好是梦，吓死我了。” 转念一想，自己体内有不知名病毒，会不会改变了基因，曹恒连连否认这荒唐的想法:“不会，有产检，绝对不会。” 还是不放心的给曹治安打电话:“老爷子，休息了没？” 睡了六个小时，天已经黑了。 “准备睡了，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曹恒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哈哈哈哈，你小子当人家医院的设备是摆设啊，梦是反的，你们夫妻长得那么好看，孩子一定很漂亮。” “主要是梦也太吓人，西游记里才一个猪八戒，我家若是有两个………真不敢想。” “产检没问题，一定不会有问题，放心吧！没事不要打扰我。”曹治安没给他机会开口， 从来到瑞文市就见过他三面，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最后一次见面带来三个老头，彻底不管不问。 对接的是临时组建的工作组。 曹恒茫然的看着手机，上面有几条妻子发过来的语音信息，全是下午两点半的，点开全是对她的抱怨。 拿着手机说一段语音:“你还真行，吵架你怂的最快，又喜欢找人吵架，又菜又爱玩。” 很快就收到她回复:“对我越来越不上心，这么快就腻了，呵………男人。” 曹恒:“说的是你吧，睡我之前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装作知心姐姐，又是下厨，又是装成小白兔。 到手了，好吃懒做的本性显露无疑，只怪自己当时年少，怎么就忍不住上了你的当，真想去厨房拿刀杀鸟。” 江海， 姜梦瘫坐在房间单人沙发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杀吧，杀吧，反正已经有孩子了，你的作用已经用完了，未来我不用再防着小三，小四。” “算了，还是留着当夫妻见面礼吧，否则，跟你见面不知道该送什么。” “呸呸呸，你个臭不要脸的狗男人，是你勾引人家，没完没了的折腾，每次都要把人家弄个半死…………” 曹恒听完她发过来的语音，言归正传:“孕检正常吧。” “很正常啊，妈介绍的熟人，就是每次都问孩子他爸干嘛去了，人家还以为我是去父留子，唉………谁家老公像你那样，不负责的渣男，说谎成性，跟人家保证半年，孩子快出生了你没陪我几天………” 确实没陪她几天，曹恒无从反驳，想把她接过来在瑞文市一起生活，很快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十几秒没回复她就信息轰炸， 真待在一起，她不得天天折腾自己啊，一两天还行，一两个月，孩子还没出生，爹先疯了。 “对不起啊，等你快生了我提前回家多陪你几天，不要熬夜，在家听妈的话，不要嫌她唠叨，毕竟是过来人，比你有经验。” “知道啦！当我是小孩子，没事天天闹腾啊。” 第一条没听完，紧接着下一条语音进来“不许出去浪，不许拈花惹草。” “知道了，知道了！”刚发送过去就有视频过来，曹恒连忙接通，视频中妻子慵懒的瘫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行动很不方便。 穿的不再是那种漂亮的衣服，是灰色的孕妇装，额头上有几颗痘，曹恒笑了笑:“老婆，还没聊够啊！” “老公，我想看看你房间，忘记你睡的是什么床，感觉比家里的舒服。”她也不想多心，丈夫那么厉害，自己怀孕几个月，怕他忍不住给自己戴绿帽， 毕竟体制内不检点的人不少，丈夫还长得那么帅，手里又有权利，只要他愿意小姑娘不得往上扑。 盯着屏幕看丈夫从里到外走一圈:“老公，人家只是想看床，你干嘛要把整个房子转一遍。” 曹恒怎么会不明白她在的意思:“你那点小心机省省吧，不要用到我身上。” 姜梦咯咯笑着说:“是你自己多想，人家怎么会不相信你，我老公长得好看，有钱，有能力，最关键的是疼老婆，负责，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找不着。” “明白就好，我去弄点东西吃，饿死了，睡了一下午。”曹恒说完把手机扔到一旁，让她先挂断。 否则，又没完没了……… 第355章 忙碌 瑞文市各级把种植数据递交上来，曹恒担心地方负责人为了经济放弃农作物，特意把各县一二把手召集起来开个会。 明确指出每个县的农作物年产指标，市里有完整的数据，对瑞文市农用地了解得很清楚，会不定时下去走访，如有违反会给予相应的处罚， “我们的存在是帮助百姓过上更幸福的生活，不要有官僚思维，多下去走走，看看，哪怕只是看看 山，看看水，突然来了灵感 有个清晰的定位………” 一起到单位食堂吃了一顿各自回到自己的单位，在这关键点，没人敢去拜访自己的伯乐，也没有时间去耽误工作， 需要实时汇报项目进度，每天都要做完计划内的事。 各县单位都在比赛，没人比别人差，更不想输，总不能其他人所负责的区域经济腾飞，自个还停留在原地。 省里把瑞文市作为经济转型示范区，把大量的资源往瑞文市塞，上层领导和社会各界人士都在盯着瑞文市。 工作不敢有任何马虎， 曹恒吃过午饭来到曹治安和三名上层大佬身边的国医圣手们临时办公点，四人住在小院里，周围有首长们安排过来的四位保镖。 足以看出组织对他们有多看重。 即使上面没安排人保护，曹恒也会安排人保护，这几个老头的安全关乎未来医疗，不排除有人会对他们下手， 先前有不少类似的例子！ 刚进门，曹治安抢先开口:“你小子还真行，把我丢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露面，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这不过来看看你们了嘛！”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工人在忙碌筹备医馆:“曹老，准备得怎么样了？” 曹治安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三天时间足够。” “梁老他们三位呢？” “在看书呢，那老头可真霸道，那书是我的，问都没问一句就拿过去看，三天了还不还给我……” 看着曹老头像个小孩一样告状，想必他们几个相处得比较愉快，国医分门派，没有很统一的处方，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少有看得上对方的。 说明曹治安跟梁老三人关系融洽，甚至可以说惺惺相惜，不认可对方不会不问自拿:“你可以拿他的，你比他们小了十三岁，又不是打不过。” “曹小子，你可真行，一来就想让我们这群小老头打架。” 曹恒回头见到一头银发的老者，步伐稳健的向他走来，立马上前:“梁老，我……主要是担心您的声誉，像您这样业内翘楚，一定是道德模范……” “唉，在治安面前我算不得什么……”梁秋桦略微感慨，要不是出身原因，他哪有机会成为业内代表性的圣手。 一直深居大院里，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牛人，认识了曹治安，被结结实实上了一堂课。 听完梁老的话，曹恒随口安慰几句，便说道:“我打算在半个月进行一次义诊，您几位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技术上是帮不了的，只能在资源上进行辅助工作。 “你安排足够宽的场地就行，我们会配合好你的工作，我一直以来有传播弘扬国医的想法，奈何能力有限，你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老头子把命豁出去。” “梁老，您几位要多保重，未来能走多远，走得顺不顺全看您几位，咱们要让上面看到成绩，认为我们很行………”上面顶着压力做这个项目， 没有成绩出来，支持这个项目的大佬会很被动， 反对的人会说现有医疗体系已经足够发达，没必要再花冤枉钱去大费周章搞国医项目，不要做劳民伤财的事。 听着像句人话，实则这群人是既得利益者。 他们和婊子没什么区别，干着鸡鸣狗盗的事，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卖还要说自己是替社会解决需求。 只要瑞文市这里规模起来，形成完美的医疗体系，有足够耀眼的成绩，让更多人知道国医项目的投入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 反对声会随之减少，三五百个人的利益集团是不敢与十几亿人作对的。 曹恒待了一会儿，与几个老头谈心交底，过了两个小时便离开，没法在一个地方待太长时间。 整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这次过来主要还是看一下几个老头，把人带过来以后不管不问，怕他们有想法， 与人相处跟谈恋爱差不多，曹恒坐上车，惊醒司机，揉了揉眼睛:“回单位吗？” “嗯，这个月我自掏腰包给你加工资，市财政现在没什么钱，等经济好转了，给大家都涨薪。” 上次的司机换人了，这是刚毕业两年一直在考公路上的年轻人。 小伙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我对现在的待遇挺满意的。” “人要有野心，拿合理范围的钱是应该的，你这年纪谈恋爱，结婚都是要花钱的。” 小伙没有再说啥，曹恒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自己做事一直以来谨小慎微，害怕做错说错， 他则反之，跟他见过省里的领导，那份坦然，谈定从容是自己没有的，或许是背景，眼界带来的差异吧， 自认只要给机会，自己也能把事做好，也能像他那样………… 到了单位曹恒下车回办公室加班，以前痛恨那些贪官污吏，在这里工作久了，渐渐地开始了解一些事， 大家的出身并不好，家里节衣缩食供读书，工作了月薪只有三四千，家庭的基本开销都困难， 但绝对不认同他们把手伸向国家和人民，不认同利用公器谋私利。 第356章 抹黑 安排落实义诊活动， 此次义诊为期半个月，期间产生的费用由市政承担。 为活动顺利进行，宣传部门一天两次上线对方发通知。 梁老等人的名气很大，民众只在电视上见过，消息一经发出引起轩然大波，被多年疑难杂症困扰的人奔走相告，购买机票提前到瑞文市预约。 民间很清楚他们这样的人只服务上层，被疾病困扰多年的人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 联想到瑞文市这一年以来各种举措，不少资本盯上了这里，有想参与进来的，尤其是涉及到养生行业的公司。 那些既得利益者在想办法如何破坏， 瑞文市真正立得住那天就是他们饭碗被砸的时刻，绝不允许有人打破这个平衡。 网上出现了一篇帖子为“商人从政真的不是为了私利，真为百姓谋福利吗？”洋洋洒洒写了万字，全是关于曹恒商人身份。 其中有不少内容在写他与合作企业谈判时表示出来的强势，大有跟恒胜合作是被逼迫的意味。 涉及到机密的那部分没人敢写，也没几个人知道，清楚他过去身份的人只有上面那几个老人， 真敢把他过去的身份曝光意味着与整个国家为敌，没人有这个胆子。 社会媒体在等官方回答这件事， 没过多久又有一篇名“瑞文市国医孵化真实目的是否是为恒胜资本垄断未来医药行业。” 同样的帖子几乎每个小时都在出现，霸占各平台热榜。 边西省领导班子也关注到这件事，他又是上面空降下来的，不敢妄下定论，在体制内对自己人还是相对照顾的。 纪委和组织部的人给曹恒打电话确认，他们是知道曹恒商人的身份，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有的。 对此，曹恒供认不讳:“我来这里任职之前确实有一家企业，瑞文市没有一家与恒胜资本相关的投资，要说有，也是雄远是恒胜的合作方。 恒胜在雄远的占股非常少，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组织如果需要我暂停工作也不是不行。” 省委组织部工作人员:“曹市长别误会，我们只是走一下流程，社会关注度很高，你想办法回应一下。” “行，我会立马召集媒体对外澄清。”曹恒挂断电话轻吐一口气喃喃自语:“就这点招？” 打开手机录制视频，用自己的个人账号发布出去，同时安排人对外澄清，他坦坦荡荡做人，不害怕流言蜚语。 打开关于自己的帖子，下面清一色的质疑，不止是对他个人，对国家也质疑。 当天下午，恒胜相关的企业业务受损，合作方纷纷电联要求跟曹恒通话，秦舒实在烦了，通知合作企业到公司一一解释。 恒胜新办公大楼20层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秦舒气势全开:“事情才刚出现大家就按耐不住了？ 别忘了与恒胜合作之前，大家的企业什么状况你们很清楚，是恒胜把你们拉出泥潭。” 在座很多企业并没有太过耀眼的杀手锏，做的无非生活相关的产品，不排除恒胜有能力再造一个综合性的集团与大家竞争， 身材魁梧的日化品厂商孙宁海:“出于大家的利益考虑，自古以来官商的身份很难不让人多想，更何况曹总是两个身份。 我认为恒胜暂时退出，我们与恒升的合作继续，毕竟，恒升暂时找不到替代的供应商，股价按照投资时的价格计算，等风头过了再与恒胜合作不迟。” 姬雪茹忍不住冷笑道:“孙总，你在痴人说梦话呢？要不你按照原来的价格把你手里的股份全买了，恒胜可以全部收购。” 孙宁海的脸一红一黑:“我们跟你俩说不着，现在，立刻联系曹总，大家凭什么要共同承担损失？” “恒胜的所有工作由我和姬总负责，曹总我们也联系不上，不要有点风吹草动就按耐不住，不如这样，我给大家一个保底，损失超过这条保底线由恒胜负责，如果有所回涨，赚的部分归恒胜，如何？” 秦舒玩味的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她相信老板不是个任人泼脏水的主。 同时，得到过曹恒帮助的人和地区纷纷出来替他发声，曹家村不再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拥抱了当下的互联网， 把曹恒到来前后村里的生活变化和基础设施变化用文字和图片的方式描述一遍，去年洪灾收到他捐赠的县政府也站出来发声， 还有很多恒胜捐助过的人也站出来了，自恒胜成立以来默默做了很多慈善公益，只不过没在媒体上大肆宣扬而已。 有好事的自媒体人堵住恒胜的员工，想挖出点负面消息，尤其是作为底层保洁人员是个人媒体采访的对象，阿姨们被人堵住速率。 一脸警惕的问:“你们干嘛？再不让开报警了。” 对方愣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容:“阿姨，别紧张，我是自媒体人，有两百多万粉丝，想采访您一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哦……真的吗？你问吧，我关注一下你。”阿姨问了对方id关注。 “是这样的，我想问您在恒胜工作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哪家公司能给保洁平均月薪过万的，我年轻时都没挣过这么多工资，想问什么直接问，别拐弯抹角。” 在恒胜这样的高端写字楼上班，工作压力不大，大家平时很注意个人形象，不会把卫生搞得很脏， 她们的工作量很小，平时有不少时间上网冲浪，很清楚网上有什么新鲜的事儿，立马把脸上的笑容拉下来。 采访的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哦，那你们公司待遇挺好的，我想问管理严不严？有没有被人无缘无故羞辱过？” “没有。” “阿姨，您放心说出来，不要害怕，这个社会……” “都他妈的说没有了，我看你是非要造我们公司的谣。”保洁阿姨朝保安大喊:“保安，这里有人在抹黑咱们公司。” 两名保安走出岗亭，礼貌的朝正在采访的几人说:“各位，现在是上下班时段，麻烦不要挡住出口。” 百万粉丝博主一看机会来了，示意摄影师把镜头转向保安:“这里是公共区域，你没有权利让我离开。” 保安指了指地面划线的区域:“消防通道严禁占用，你们怎么采访我管不着，但是不能挡住正常出行出口，请马上离开。” 博主看清了地上几个大字，脸色臊红，默默地带着团队的人走开。 公司保安转身瞬间低声自语:“什么样的傻逼都能当博主，还特么有一群脑残粉拥护。” 第357章 不知妻美的恒哥 瑞文市国医项目影响了太多人利益，一时没处下手，想过直接弄掉那几个老中医，可是，他们的安保级别不亚于一个小国总统。 人家似乎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早早做了准备，情急之下只有通过外界向边西省政府施压，最好是把曹恒弄掉。 负责几个老人安全的不止有地方公安，还有武警一个班的战士。 有了足够让人心动的利益，人往往会漠视一切道德与法律，省里也很重视，过去有的城市因为一件事影响了整个城市的发展。 类似的事绝对不允许在自己负责的地盘发生，那些人只能把目标放到曹恒身上，只要这个人走了，安排自己的人插进去，项目很难做起来。 即使安插不进去人，收买一部人加入到己方阵营，要钱给钱，要权给权，有足够的利益，不相信有人不心动， 不是没想过要找曹恒谈，许诺他一些利益，他有钱有势，收买不了，背后有几个老人撑腰，有谁的权势比他们更大，提到钱，他更不缺。 远在江海的姜梦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现不对劲，鲁平川亲自开车，前后还安排了一辆车:“你今天下班不回家陪女朋友？” “嫂子，你最近要是出门，一定要跟我们说一声。”两小时前曹恒打电话给他交代了一些事。 狗男人肯定又在外面惹事了，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犹豫了一下放下，姜梦语气平静:“从公司到家只有几百米，用不着这样紧张，明天把前后两台车撤了，我只是个小商人，又不是总统。” 嫂子你开玩笑呢？你那是简单的商人，你老公多牛逼的人物啊！“你要是出了点事，恒哥估计会活劈了我和季理。” “不会，他情绪很稳定，我跟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没见过他生气，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情绪最稳定的。”不管自己怎么闹，丈夫都没有急眼，顶多就是回呛几句。 情绪不稳定他也混不到今天，做他哪一行的，就是目睹亲爹被杀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不生气吗？一出手就把人弄死啊，很多事没法说，鲁平川默默地开车把姜梦送回家，安排几个人在曹恒家对面住下。 忙了一天工作，姜梦回到家闲下来，窝在沙发里打开手机冲浪，看到铺天盖天关于丈夫的消息。 瞬间被气得牙痒痒:“凭什么啊？不干了，回家，干了那么多事还遭受非议。” 看到丈夫更新的视频下留言更是要把她气炸，很多女人赤裸裸的表白叫他老公“哇！我老公长得帅，有钱，还是市长，我要给你生一窝崽。” 类似的留言还有很多，与其他热搜词条下的留言截然相反，表白的多，骂他的没几个。 “真是不知廉耻，叫人家老公老公，狐狸精。”姜梦隐隐担心未来自己变老了，丈夫会不会在外面弄几个家。 “不行，得敲打他一下，不能让他在别人一声声老公中迷失自我。”姜梦当即拨通电话，对面很安静。 传来有些迷糊的声音:“媳妇，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你是在叫哪个媳妇？” 曹恒下午回来补觉，一不小心睡过了，刚被吵醒有些懵:“合法的就一个，我还能叫谁啊！” “意思就是还有不合法的？” “有了你，我眼里容不下其他女人。” “我算啥啊，你评论区可不少老婆，啧啧啧……我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魅力。” 难怪阴阳怪气，评论区删了一百多条，实在太多了，于是没有再删，曹恒直接不理会:“这点事算啥，人家不过是口嗨，真见面了未必会看得上我这样两孩子的爸。” “听你口气还挺失望的，反正我也没以前年轻，漂亮，你看上更年轻的也正常，我不会怪你。” “我从来不知道你漂不漂亮，所以你不漂亮了我还是爱你，你的一切变化全是因为我，我不会做负心汉………”曹恒语气真诚。 “老公，人家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你面对的诱惑太多。”姜梦看着自己的大肚子吐了一口气。 “你这人整天疑神疑鬼，即使有一天你出轨了我也不会。” 这句话踩中了姜梦敏感神经:“曹恒，你几个意思？什么叫我出轨，你说清楚，老娘挺个大肚子，结婚了跟丧偶似的，人家都问我老公去哪了………” 听着妻子把过去的事翻出来，说什么不信任她的人品，曹恒等她说完才开口:“你看看你又自己扩展矛盾了不是，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还在意以前的事。” 曹恒拍了下额头:“胡说，我若还在意就不可能跟你睡，即使睡了也不会跟你结婚，你整天啥脑回路，下次去医院顺便拍个ct。” “你才要拍ct，从来不晒我的照片，我是多见不得人，整天把自己弄得像个单身人士一样，你就是享受被别人老婆叫老公的那种快感” 她胡搅蛮缠起来还真让人头疼，曹恒想骂她有病，但她有身孕，万一气出个好歹，她那人气量不怎么大，很容易被激怒:“我又没回应，再说了，我又拦不住，下次我告诉大家你是我老婆。” “下次你估计又忘了，我要不是经常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估计想不起来自己结婚了。” “我………”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很少联系她，曹恒转移话题:“媳妇儿，吃饭了没？” “不吃，饿着呗！孩子跟我一起遭罪，反正他们的爸爸又不爱他们。” 我的天，造的啥孽啊！曹恒替自己默哀三秒:“谁说不爱，等我忙完，天天待在你们身边。” “没做到别允诺，等你忙完孩子都会走了。” 曹恒嘿嘿笑着说:“媳妇儿，说话别老带刺，让人以为咱夫妻感情出了问题。” “是出了问题，哪个男人结婚了天天在外面浪，家里是一点不管不顾。”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你别生气，等孩子出生了我天天向你检讨。”她怀孕后只陪她做过一次产检，曹恒在这方面对她有些亏欠。 姜梦觉得差不多，再闹下去丈夫一定会生气，夫妻之间小小闹一下是情趣，闹大了民政局见面，反正这么好的老公才舍不得让给别人:“用不着，你在那边好好的，我给妈打电话，告诉她我回家了，拜拜。” 第358章 债务摸底 面对网上的舆论，边西省政府一一给了回应“曹市长到任前向组织交代过过去的事，经过调查，瑞文市并没有与他相关的公司进入投资。 简短的几句话，字里行间表示懒得解释。 舆论在发酵，没有引起人人喊打的场面， 曹恒的到来既得利益者很多，当地人的感触是最深的。 他到任前和到任后生活环境，生活质量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没人比他们更有直观的感受。 从外来旅游和外来投资给地方带来的好处不是一星半点， 就业也好，做生意也好，收入是以前的好几倍。 义诊还有几天时间，涌入瑞文市的人越来越多，一天之内有上万人， 梁老等人有不少在业内名声显赫的学生，一个电话叫来二十人过来助阵。 曹恒是有些担心的，这群人里有一个人掉链子都会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担心有人被人提前收买，在治疗诊断期间做手脚，对这场活动的影响很大， 不让他们叫外援，一群平均年龄过70岁的老头万一累坏了咋办。 埋下心里的想法，特意交代所有药方必须通过曹老头几人审核方可进行抓药。 报名预约的人数过多，每天只能接待一百人，义诊时间延长，不能让人白跑一趟。 这次义诊不过是常规引流，让外面的世界知道，这里在做什么。 协调当地做药材生意的把所有草药收集齐全，费用由地方政府承担，有多少收多少。 财政预估了一下，这次的义诊费用高达一亿五千万，掌管财政的副市长整日板着苦瓜脸，旧债没还上，新债又添了一笔。 “这是最好的宣传，搞砸了第一个出来负责的人是我，这个项目搞不起来，钱算我的，我有钱，去忙你的。” 曹恒的话很是豪气，没有在这个地方捐钱，主要的原因是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好的政策下会养出一批懒汉。 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如何弄一套制度来制约各个环节的人，出了问题，要有人担责，防止有人搞破坏。 安排人把供应这次义诊的个人或者商家负责人召集到市政开会。 “风险与利益共存，瑞文市国医项目孵化成功，最大利益获得者是做药材生意的商家，未来，从农户手中收集药材的人一定是你们，这是一个预估万亿的市场………” 能不能按照曹恒说的发展先不管，最重要的是给这群人画饼，本地种植户的药材会直接由医馆回收，少掉中间商赚差价，实惠的是患者。 外地的药材自然是需要他们去收购的，这些人从业多年，有很多渠道。 大家听得热血沸腾，他们只是小商户，每年营业额不过百万，真如曹恒说那样，未来能上福润榜也不一定。 “我们要紧跟时代和政策的脚步发展，只有时代下的英雄，没有英雄的时代，未来的亿万富豪们，大家一起努力，经营好这个城市。” 鸡血打得差不多了，曹恒说出目的:“收购药材一定要严防假冒，这是给人治病的，关乎到人命，此次又是瑞文市政府负责， 各位需要签订一份保证书，保证回收的药材没有掺假，每一个参与到这次义诊的单位都不能免责，谁的责任谁承担。” 国人是有魄力的，谁能参与进来，未来在这片市场上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没有太多犹豫，签下责任书。 但愿这块市场能记住他们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有本地的药材商人也有外地赶过来的， 没少跟体制内的人打招呼，瑞文市这里有钱也走不了后门，反腐力度太大， 体制内的工作人员是不能随意接触投资商的，在一起吃饭喝酒，第二天要主动向纪委交代。 其他城市没有钱开路是走不通的。 相比较下，瑞文的生意更加好做，只要做到物美价廉就会有市场， 只需要公关那些看病问诊的医生。 不需要一路烧香拜庙。 曹恒还有很多工作，起身与众人握手回办公室。 大致看了一下瑞文市债务情况， 瑞文市的债务很重，加上地方债务，零零总总大概会有一千三百亿左右，只会多，不会少， 这只是曹恒个人的猜想。 这么多钱没有看到几个有实际收益的项目。 即使是发钱，每户人至少得有几十万。 可见这里以前贪腐有多严重。 30户以内的通村道路硬化工程还没做，又得花不少钱，等义诊结束，抽个时间到基层走访。 不能让硬化项目成为权贵们捞财富的工具。 不清楚地方欠了企业多少钱，瑞文市目前关头地方债务千万不能暴雷。 被人借题发挥又是一件麻烦事儿，当前义诊的热度很高，不能搞出一件比这热度还高的事来压过它。 当即给几个班子领头羊发邮件，希望来一次大摸底，务必要弄清楚地方的债务， 清算近五年拨下去的款项去向，搞清楚项目投资情况，在市长这个位置越久，越觉得眼前一片浑浊。 问题搞不清楚，大谈发展显得很扯淡，不能只看gdp，gdp高的城市没少有债务暴雷，拖欠企业工程款导致破产的。 政府的任务是服务好各行各业，市场稳定向上增长，不能拖后腿。 邮件发出去，曹恒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我也是没有计划的瞎抓。” 工作几乎是想到哪儿，干到哪儿。 除了国医孵化和招商有计划进行，内部一些问题没有及时去发觉，没有规划有效的计划。 这次的大摸底，得到的数据一定不是真的，会掺有不少水分，地方财务必然是一堆烂账， 体制内前任留下的烂摊子，赴任的人能处理好是成绩，处理不了也不能暴雷，谁在位期间暴雷就是谁的责任。 很多情况下升职并不意味着是好事，有可能是替人背锅。 大家的想法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平安顺遂的度过任期，职位在，待遇在，成不成绩无所谓。 想要拿到最真实的债务数据需要市里开会研讨，以不追责为前提。 第359章 懂退让 人不怕有想法无法实施，最害怕的就是被同化，随波逐流， 地方也好，市里也好，各单位负责人也好，在体制内混久了，八面玲珑，一些不好的风气传给了后来者， 想要整顿这样的风气，唯有把上了年纪，不作为的人调到非主要岗位，任用年轻人。 人不是一开始就变坏，环境改变了人的工作态度，为人处世。 曹恒自认在瑞文市被改变了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嫉恶如仇，懂得水清无鱼的道理，懂得了退步，懂得了权衡。 加班到后半夜，回宿舍的途中进入一家本地商品专卖店，拿了一些零食和酸奶。 付款时被店老板认出来，非要给他免单，甚至把收款码收起来，曹恒从兜里拿出三百现金放在收银台离开。 最高位的那位大佬出行买东西都要付钱，自己这样的小卡拉米怎么能拿免费的东西。 来瑞文市快一年了，没有留意地方有哪些产业，产自边西省的商品没在外省商店里看到过。 不是心血来潮的尝一尝， 而是想彻底了解瑞文市的产业结构，把好的东西带出边西省，给那些糊弄消费者不作为的企业带来危机感。 廉价，优质的商品出现在市场击退一些质量伪劣的网红产品。 每个地方有自己的小品牌，资金比不上大品牌，没有很好的营销，走不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恒升恰好是一个好的销售平台， 让大众认识地方品牌，认可地方小品牌，前提需要宣传，需要外地人认可。 曹恒撕开一盒酸奶喝了一口，味道不比大品牌差，再看配料比市面上的大品牌干净，没有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吃了几种小零食，配料很良心。 心里当即有了计划，擦擦手指开始着手写下来。 深夜寂静，整栋楼只有他的房间还亮着灯，忙碌完直起腰，已是凌晨三点，没有洗漱，倒在沙发上睡过去。 掉进了全是迷雾的森林里，曹恒全身心的提高警惕，突然慈爱的声音传来“恒儿，我是你的妈妈。” 妈妈？ 对这个称呼很陌生，曹恒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你是谁？” 迷雾中走出来朦胧的人影，一脸溺爱的看着他:“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 话还没说完，一阵大风吹散朦胧的人影。 沙发上的曹恒忽然醒来，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连着咳嗽了几声，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 眼看还有四十分钟到上班点，没来得及细想做的梦，冲进卫生间洗漱。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期待的东西不会太过于放在心上。 二十分钟穿戴整齐，还是习惯的长袖白衬衣，黑裤子， 走在去单位的路上给恒升的负责人打电话，安排人到瑞文市考察，与本地的一些企业谈合作事宜。 谈成合作，成功把品牌炒热，回报的价值远远超过目前合作的多家品牌合作商。 刚到办公室打开邮箱收到各班子的邮件回复，有说需要开会讨论具体执行方案，也有直接支持的。 没有人直接反对， 老油条做事懂得给自己留条路，不会直接得罪人。 直接支持的人有汪思琮和两个副市长，他们的身份统一空降，这样的人目前还没有自己的派系。 别人的人，弄下来了正好自己安排人上去。 上面在争夺资源，下面同样也在争夺资源。 在任何地方， 人都有当小皇帝的想法，下级单位是自己的人，指挥起来轻松很多，得到的支持也多。 曹恒通知一小时后在市政办公室开会， 又给秘书高兴凡打电话，让其马上把会议室布置一下马上开会。 这只是几个市局级领导的会议，人数不多，用不着花大量时间布置。 几个班子负责人来得更快，会场还没布置完便到，曹恒也没管布没布置完，带着人进去，朝高兴凡道:“你来做会议记录。” 他这样说，高兴凡明悟，意思就是把那几个布置会场的人请出去:“大家不用忙碌了，出去干你们的工作。” 作为提案人，曹恒没有说开场白，直接进入主题:“我们没人清楚地方上的具体债务，都在努力包着， 每一任都留下一点烂债，大家都是从基层做起来的，很清楚地方是什么情况，邮件里已经说明今天这场会为什么开，想听听诸位不同的意见。”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沉默，面面相觑，汪思琮作为大当家，清了清嗓子: “我是支持曹市长的提案的，搞不清楚家里的情况何谈发展？ 瑞文市目前需要的是稳，经济上的稳速增长历史遗留下来问题不要逃避，更不能包住隐瞒不报。。” “我认为该给下面的人一些时间去整理账目，不能操之过急。”副市长甄为敏说出了不同意见。 “我认为甄副市长说得对，咱们大动干戈的去搞，下面隐瞒不报，做这件事的效果徒劳………”副书记李有财也提出不同意见。 曹恒看了一圈其他人，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次不追究任何人的工作失职，只是想搞清楚家里的经济情况，欠债了得想办法解决， 我是负责经济发展的领头人，自然是要弄清楚自家存在的经济问题才能更好发展……” 曹恒接着又把话题引到其他项目上: “最主要目的是讨论接下来农村道路硬化问题，有部分村里已经没人，我个人建议，没人的村落硬化工程暂时停止。 优先有人居住的村落，过段时间我会下基层走访，具体的了解地方人民生活情况………” 曹恒话的意思不是坐这里说说，会下去看，主要还是抓问题，不能让这些工程作为权贵们的敛财工具。 反对的人得听到了不追究责任，同意来一次债务大摸底，需要把基层一二把手叫到市里开会，具体的分配任务。 以他除恶务尽的做法，能做出退步让在场的人有些震惊。 曹恒是权衡之后做出退步的， 瑞文市进去的人已经够多了，剩下来的人不是完全干净的，但是至少配合他的工作。 真追究起来，这些人有点事，换一批人，再来几个别人的人空降，不配合工作，对瑞文市眼下的发展是不利的。 第360章 义诊 在义诊前， 把地方债务摸底任务安排下去。 曹恒连续去了几个地方，到各乡镇，村庄，没有通知任何人，任何单位。 乡镇通往村庄的路坑坑洼洼，马路上全是石块，好在车况不错，没有半路抛锚。 部分村里没有网络，与外界联络依旧靠座机。 考察完几个乡村，得出的结论是:“妈的！又要花很多钱搞基建。” 欠了那么多债，农村基建没啥变化， 那些债务若是细细追究起来，又得有一大批人坐不住。 先养着，等一切稳定，腾出手再收拾。 个人的力量做不到这些，需要和省里的几位商量过后再下手，否则阻力会非常大， 当前的要务是搞经济发展，任何事都可以往后推一推。 再看不顺眼，也得忍着，不是回国前的日子，坏人可以直接杀了，这是国内，需要按照制度办事。 走访考察到义诊前一天回到瑞文市， 去见了曹老头几个老人，他们在安排门生第二天任务，没有打扰，悄悄离开。 义诊当天，曹恒亲自到场去看望，现场有民警维护秩序，有武警实枪实弹保护几个老人安全。 进入义诊区看病的人和陪同的人需要过一遍安检，行动不便的人由义工换个轮子推着进入。 安保方面由何常立负责安排，他凑到曹恒身边，低声道:“老领导，这个力度可还行。” “完全可行，多注意，这几位老人是咱们的火苗，不能出一点意外。” “出一点意外，我提头来见。” 对方的话讲得很随意，曹恒并没有当真，语气凝重:“这关乎瑞文市的未来，你我谁的性命也没法弥补。” 见他如此认真，何常立收起笑脸:“真有人会胆子大到杀人？” “你是警察，还是个老刑警，这话不该问我。” 是啊！怎么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何常立:“每天由三个班轮流值守，我亲自坐镇，几个副局长各带一个班。” 砸人饭碗如同杀人父母，这世界有一部分人真不希望大家都有钱， 这样会失去他们原本优渥的生活和高高在上的地位。 曹恒心里想些事，目光看着现场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眼睛像鹰眼一样扫过每一个人，没有见异常，或许是原来的工作让他谨慎过头，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整个上午待在义诊现场，跟几个老人一同用过午饭，曹恒接到电话说有投资商要见他。 一直以来由高兴凡接待，给他挂了个招商办副主任的职位，电话里说对方已经在单位接待室等着， 想必是他认识，不好驳了面子。 找到闷头吃饭的何常立:“我有工作要处理，咱俩算是一起扛过枪的过命兄弟，你千万不能掉链子。” “放心吧！我说过提头来见不是开玩笑。” “用不着，你的脑袋自己留着。” 曹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 瑞文市涌入的人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义诊场外的树荫下有一群人在休息， 正是太阳最晒的时间段，树上还有几只蝉半死不活的叫嚷着。 拍了拍司机座椅，指着车外:“靠边停车，去找个瑞文特产专卖店买些水给大家。” 司机停车，准备下车，曹恒交代道:“一定买咱们瑞文市的产品，各种酸奶，小零食多买一些，千万不要小气，就说是咱们市政府请大家的………” 边说着边给司机转了四万块钱， 司机走了，曹恒坐到驾驶位自己开车回单位。 高兴凡一见到曹恒停住和对方交流，起身相迎。 接待室里，另外的三男两女纷纷看向门外，同样起身。 其中两个女人胸大，腰细腿长，曹恒只是瞥了一眼移开目光，老婆就是个美女，对其他女人不感冒。 “这位是高佑集团副总，丁洋先生，另外四位是他的助手。”高兴凡介绍道。 走向几人中最为年长，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曹恒，大家请坐，别站着。” “早就久闻曹市长大名，外界都在说你很年轻，没想到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丁洋一阵吹捧，随从们都站着，没人敢坐下。 面对他的吹捧曹恒不置可否，找个位置坐下:“都坐吧！” 待几人坐下，再次开口:“几位见我所为何事？” 他的话有点突然，这和以往打交道的官老爷很不一样，丁洋:“瑞文市正在孵化国医项目，高佑集团是做药物研究生产的，我们老董事长非常看好这块前景。” 对方突然止住话，过了十几秒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曹恒开口道:“对于前来投资，共同打造未来的企业，我们是敞开门欢迎的，你接着说。” “既然曹市长爽快，那我也就不藏着。”丁洋接着说:“高层的意思是想在瑞文建一个制造厂，做中药提纯。” 只是简单的投资，不至于要见自己，曹恒说道:“你们想要的不止是这些吧？” “想跟政府合作，统一收购药农手里的药材，包括药农种植直接跟集团合作，高佑可以保证药材的质量………” 曹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听着他巴拉巴拉说不停， 等对方说完才开口:“这个需要我们开会讨论，暂时不能给你答复，最多两天时间会给你答案。” 丁洋清楚这时候该离开了:“那我就不再打扰，能否留个联系方式，晚上一起吃个便饭？” “那我也就不留大家了，饭留着到庆功宴上，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联系高副主任。”曹恒暂时还摸不清他是哪方鬼怪， “我等着曹市长的佳音，再见！”握了握手松开。 “高主任，送一下丁总。”曹恒就带着几人离开接待室。 高兴凡送着几人出门再回来:“他是我爸介绍过来的。” 曹恒语气平静:“谁介绍过来的不重要，只要是有利于地方发展的企业都是好企业。” “那他们的投资………” 曹恒说:“不着急，开会研究再说，瑞文市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的，去忙你的去吧。” 高兴凡心里有些忐忑，担心曹恒就此对自己有意见。 曹恒可没想的那么多，药材是需要有企业来做价格兜底的， 企业要是给的价格很高，药农自然会卖给价高者，市场行为政府不能出手干预，需要想出一个多方有利的办法才行。 主要是目前没弄清楚对方只是正常投资还是安排过来搞破坏，不敢贸然合作……………… 第361章 发现汪思琮的秘密 瑞文市各级工作效率空前， 高佑集团的投资意向给了回复，那么大的项目，自然会提出很多相对苛刻的条件。 对方表示要向集团请示再做具体的谈判。 双方约定在十天后再进行见面商榷。 地方债务全部统计出来，全市负债2135亿，最大的债主是国有银行。 过去有不少私人企业的债务用土地偿还，地方敢随意发展，有用的，没用的项目一起上。 土地卖得差不多，再加上上面政策突变，不敢随意更改土地用途，又没有大量税收来填补债务， 已经到了随时暴雷的边缘。 瑞文市领导班子面对巨额债务，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在任期间暴雷。 上面不会过问是谁弄的烂摊子，只会追究为什把问题暴露出来。 作为一把手，汪思琮的压力最大，一场会议下来，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他坐在原位不动。 背后的关系经过上次的站队，王家估计是不会帮他。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想必他有办法处理。 俩人约在单位外不远处的茶楼，单独开了一个包间，汪思琮对着身着旗袍的年轻茶艺师:“去把我放在这里的茶叶拿过来。” 茶艺师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他和曹恒，谁都没有先开口。 曹恒很清楚他约自己出来为什么事， 债务又不是立马到期，还有一年时间， 那时想做的事做得差不多，估计在家陪老婆孩子，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再者， 他对仕途不感冒，担责无所谓，可他还是留有后手，别人的锅他不背。 茶艺师的速度很快，敲了敲门扭着腰进来，准备烧水泡茶时，汪思琮阻止:“我来，你把门带上。” 旗袍女对着他深情一笑转身离开。 俩人眼里有些不明所以的东西，这一切落在把玩手机的曹恒眼里。 汪思琮慢条斯理的开始点火烧水，眼睛盯着壶下蓝色的火苗。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曹恒把手机屏幕扣在桌面:“能有啥想法，欠债还钱，目前还没暴雷，用不着紧张，想暴雷咱们也拦不住，走一步看一步。” “真爆雷了，我算是走到头。” 见他一脸颓像， 曹恒把他心思猜个十之八九:“后悔和王宇翻脸了？” 等了几秒，没得到回答，想必是承认了，继续说:“等手头上的事告一段落再好好查查往年账目，退休了的，高升了的，好好清算一下，只要你屁股干净，谁的责任谁背。 上面真要追究你我责任也会酌情考量，真到了那时候瑞文市不止咱俩倒霉，其他人同样讨不了好。” 真挺不住了，来场大反腐啊！债要还，至少责任不在自己这里啊！ 这小子原来是憋着大招，这些天还在想他怎么改掉嫉恶如仇的性格，原来是担心拿不到真实数据:“你在会上不是说不追究责任？” “我又不是纪委，查贪腐是纪委的事，再说了，我只是当时不追究，没说永远不追究。” 曹恒就没想过要说话算话，这段时间在想水清无鱼，终于想明白了，就算鱼死光了也要尽量让水清白。 不在乎水里有没有鱼。 汪思琮手里忙着活，心里想着事儿，到时候坏人让他来做，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也会着手干这件事， 想明白了，眉眼舒展了很多，笑着给曹恒倒茶。 俩人就喝茶，没有再说工作相关的事。 作为年轻人，曹恒有一颗八卦的心:“你经常来这里？” 汪思琮闭眼嗅着茶香回答:“嗯！周末会过来一个人坐一会儿。” “很久没回家？” 意识到话题不对:“想问什么直接问，用不着拐弯抹角。” 曹恒没有直接问，:“夫妻之间还是偶尔要见面，工作和家庭一样重要，任何一方都不能出问题。”只是点到即止。 怎么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汪思琮说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在一起只是为了有个家。” 不了解他老婆的家庭成分什么样，到了他这个位置诱惑很多，部分夫妻之间没什么感情了也不离婚是不想给仕途添堵。 体制内的人离婚对仕途有一定的影响，何况他目前正处于上升期，没啥意外，他能在退休前能蹦两级。 婚姻好似成了遮羞布，有那么一个人在明面，私下该咋玩咋玩。 讨厌不负责任，对情感不忠的人，曹恒对他的印象值降低了几分。 喝了两壶茶起身离开， 没有回单位，而是去了义诊现场，路边等待排队的病人和陪同的家人手里都有水，都有零食。 曹恒每天会固定给司机转四万，给排队的人买水，买小零食，由义工帮助司机一同发放。 他不是个视钱财如粪土如粪土的人，赚取更多的钱只为自己和他人都能过得更好。 从穿着上看，大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据机场，客运站统计，这次义诊涌入了五万人。 有前来看病的，也有媒体公司和个人自媒体从业者前来收集素材进行报道。 附近的酒店，旅馆住满，商家也没有趁火打劫，这是提前打好招呼，同时，瑞文市经济刚兴起，商家也想把蛋糕做大，赚取更多的未来。 以市政的名义给前来看病的人发水，发零食，在社会上赚取了不少热度，媒体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市政没有人回应这事，司机小何成了官方代表人物，开通了个人社交账户，得到了不少关注度。 曹恒看着他推着板车给人发水，没有上去打扰，站在不远处的小店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心里巴不得快把自己的想法实现，早点回家，媳妇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她也经常在电话里抱怨男人不顾家，说自己眼瞎挑了不回家的男人，有时候很烦躁，想顶撞几句，想到她是孕妇，忍一忍吧。 可能在自己不在家的时间里，她难受了也没有人可说，也不清楚她当时是怎样度过，妻子那人还算是独立， 她再闹再折腾，不过是想得到一点关心，让人哄她两句，想听点好听的话，仅此而已。 第362章 计划外 没想过通过利用前来看病的人帮助瑞文市的商品出圈，可有人自发的在社交平台发文感谢。 不被外界所知的商品突然出圈，给地方企业一个措手不及，泼天富贵降临，慌乱中组织人马进行直播售卖。 他们搞不清楚瑞文市政什么时候做的宣传，安排人弄清楚了情况，每天免费给路边排队的人发放产品。 这是一次最好的宣传机会，免费拿几十万产品出来当作宣传费用很值得。 瑞文市又多了一个网络直播售货产业，快要坚持不下去，面临倒闭的企业多了一个重生的机会。 同时有多家企业与恒升这样线下拥有庞大销售门店的公司合作，所有产品线上线下统一价格，快速配送到家是恒升的一大优势。 往前多家物流公司一直想解决的配送效率，让一家成立几个月的公司直接解决。 一直傲气，俯视一切的几家大公司不得不合作，大家主要是想尽量多一些现金流。 恒升负责人彭志刚成了各方约见的对象，从来没想过平日里一句话能影响一个行业的大佬们会屈尊与自己谈合作。 也有大公司想挖他过去，许诺成立一家同样的公司给他全权负责。 一开始有些动摇， 可是他很快清醒，恒升取得的成绩与自己能力没有太大的关系， 公司赛道选对了，做了别人忽略掉的环节，直接剑指咽喉，没给别人反应机会。 离开恒升自己啥也不是， 没把握空降过去能管理一家市值百亿的公司。 恒升有自己的固定用户，想带走这些用户几乎是不可能的，答应了那些大佬离开恒升去竞争公司，不敢确定老板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不用他出手，秦总就能把自己玩死。 在营销行业里，秦总是能排的上前三的，她跟老板不一样，老板是做实事，明着来，不玩弯弯绕绕。 想明白了，不再见那些猎头公司和其他企业抛过来的橄榄枝，跳槽可以，但至少不能存在行业竞争。 人到中年，年薪百万，手里有上亿股权，足够了，不想在折腾:“安心在恒升搬砖吧。” 给前台打电话:“以后但凡不是公司客户和合作商一律不见………” 另一边， 瑞文市义诊接近尾声，曹恒请了一个假回江海， 扑面而来的海鲜味， 看眼前的城市建筑仿佛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江海经济比瑞文市不知道好了多少。 喃喃自语:“会好起来的，总会有追上的那天。” 其实， 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痴人说梦，江海作为沿海经济发达的城市，有各种各样的工业优势。 瑞文市别说是拍马不及，装上飞机发动机也赶不上， 瑞文要保护自然生态环境，更不能大量发展工业。 接下来会停掉一部分正在开采的矿场，以保护生态。 从机场出来眼看还有两小时才下班，直奔秋华大厦， 下车前对着恒胜安排过来的司机开口道:“不用再跟着我了，辛苦了，回公司吧。” 大厦保安还是那个保安，简单做个登记放行。 到新元时尚，前台认识他，笑着打招呼:“曹总，老板在开会，我带你去办公室。” “不用麻烦，我认识路。” 曹恒推开关着门的办公室，里面的空调开着，办公室陈设没有一点变化，桌上多了一本育儿知识。 随手翻了几页便放下， 没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传来，回头见到大肚隆起的妻子，她没有再穿漂亮的裙子，而是一身灰色的孕妇装。 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他，扁了扁嘴，有眼泪在她眼中打转，曹恒快步走出去轻轻摸了下她脑袋:“才多久没见，不认识啦？” “你怎么回来了？”姜梦很想跳起来搂住他的脖颈，可身体不允许啊，所有酝酿好的情绪压制住。 “我再不回家，孩子估计得改姓了。”曹恒轻轻揉着她的手掌。 “知道就好。”姜梦挽着丈夫的手:“咱们回家吧。” “你不工作了？” “工作哪有你重要。” 夫妻俩简单和路过的员工打招呼离开公司。 曹恒回来了，孟莲不用再跟着，开着车往家赶去，从后视镜中看到妻子在盯着自己发呆:“你在看什么？” “你说咱俩感情是不是淡了？” 曹恒一时莫不着头脑:“怎么说？” “你没有像以前那样激动地把我抱起来，也没有亲我。” 见妻子眼里有点幽怨，曹恒解释道:“你现在在我心里就跟瓷器一样珍贵，害怕出点意外，亲你自然是要亲的，咱回家亲。” 等绿灯期间把脸转到后排，猴急道:“赶紧过来让我亲一口，等不及了。” 这时候姜梦开始端着:“切，别哄我开心，你就是嫌弃。” 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心里美滋滋，丈夫永远能给人情绪价值。 “这时候我浑身长满嘴都没法说服你，等着时间来证明我有多爱你，等会儿…………。” 后面排队的车辆喇叭四起，曹恒回过头开车上路，在小区外的商场里购买了妻子想要吃的东西回家。 打电话给了岳父岳母，二老估计是不想打扰他们夫妻二人世界，找借口带着保姆一起回别墅。 曹恒把妻子抱起放在腿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偶尔亲一口妻子的侧脸，深情道:“对不起啊！” 姜梦回头亲了丈夫一下:“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在你怀孕期间没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从来不跟我抱怨孕期反应，你不说但是我知道，我没少看这方面的资料……” 听着丈夫说这些，所受的罪没有白受，平时没少在电话里发牢骚，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怀孕后的不舒服， 理解他忙，不想让他分心，也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独立能力的女人。 跟他吵闹近乎于夫妻之间调情，点到即止！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摇着头，笨拙的捂住丈夫的嘴:“我足够了，不要求你太多，我就是对自己没信心，想让你多关心关心我， 我不想孩子满月了，婚姻就结束了，有多少男人在老婆怀孕期间出轨的，而且你精力又旺盛………”越说着越小声，自己都觉得脸红。 曹恒慌乱的抽出纸巾提妻子擦拭眼泪，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胡言乱语啥，你丈夫是一个有高道德标准的男人，不可能干出对家庭不忠的事。 我现在没时间想这方面的东西，过去憋了二十多年也没啥事，这才十几个月时间，工作中我也害怕有人故意传出点风言风语，几乎没跟异性接触，除非实在推不掉。” 说着把她放到一边蹲下来把脑袋贴在妻子的肚子上。 姜梦轻轻抚摸丈夫的头发:“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太受罪了。” “两个够了，我原本计划里没有想过能娶妻生子，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人生。” 丈夫的声音无比真诚，姜梦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他过去的了解只有一小部分，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跌跌撞撞走到现在。 两手轻轻的抱住丈夫的脑袋，在想:人生真的无常，没有按照设想的方向走，但又遇到了最好的人，与他组成家庭。 第363章 提前生产 夫妻生活， 一个在忙碌，另一个在百无聊赖的心安理得享受。 没人抱怨无聊，没人抱怨自己累死了。 都感觉为对方付出是幸福的。 身材走样，脸蛋皮肤变差，行动不便，只要他还清楚自己的付出一切都值得。 生活里多了一个承受小脾气的人，多了需要时不时哄的人，有个人愿意让自己照顾也是幸福， 就怕突然满腹想说的话没人听，想要付出却无人心安理得的享受。 最后一个菜出锅，曹恒路过妻子时拿下她手中剩下的半个苹果:“吃饭了。” 姜梦仰着脑袋，用小狗似的眼睛，水汪汪看着丈夫:“你抱我过去。” “等着啊！” 相处的时间很少，该宠着的时候要宠， 曹恒把手里的盘子放到餐桌回来把妻子抱到餐椅上:“几个月没下厨了，也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 “不重要。”姜梦率先拿起筷子尝一口，夸张的竖起大拇指:“好吃，好吃，长得帅，手艺还好，不愧是我男人。” “那是自然。”曹恒倒酒的手一顿，把瓶子盖上，拿起筷子吃饭，担心她突然不舒服，还是不喝了。 “想喝就喝，我也想喝，可是………”突然面露痛苦:“老公……我肚子疼……” “我们去医院。”曹恒没来得及问，抱着她便出门，家里的门没来得及关。 到了车里给岳父打电话，语气中满是紧张。 “老公，我好疼……我……我可能要生了。” 腾出一只手安抚妻子:“你忍一忍，爸已经给医院打电话。” 恰好是下班高峰时期，路上车来人往，速度实在提不起来，曹恒的手掌就没从喇叭上松开过。 以龟速前进，见妻子脸色惨白，头上满是汗珠，拨通高育良电话，没等对方开口:“我在去妇幼医院的路上，我老婆可能要生了，麻烦通知附近执勤的同事给疏通一下交通。” 对方也不啰嗦，一口答应下来。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能替她减轻痛苦，要尽快送到医院，右手只能任由她掐着。 不到五分钟有两辆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在前面开路，曹恒开车在后面跟着。 到了医院，早早的就有医院工作人员在等着，停好车直接把人抬到担架上。 没来得及跟人说谢谢，快步跟上医生的脚步，妻子进了产房。 从家到医院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可她快要疼晕过去。 看着她如此痛苦，又无法替她分担，曹恒不停地在原地打转。 岳父岳母还没到，感觉时间过了很长时间， 产房门突然打开，立马上前问:“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产妇生产比较困难，我建议………” “你一定要努力救她，必要时刻弃小保大，花多少钱都行，一定要救我老婆。”孩子本来就是意外的惊喜， 有缘好好抚养，没份不能强求，手上沾的人命太多，有报应正常的。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需要剖腹产。”医生把告知书给他。 曹恒没有任何犹豫，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刚进去， 岳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婴儿用品，匆匆忙忙跑过来，声音颤抖着问:“怎么样？怎么样了？” 曹恒心里很紧张，但还是表现得很冷静:“医生在安排手术，很快就没事，您坐着休息一会儿。” “还有半个月才到预产期，怎么突然提前。”龚月茹说着看向女婿的脸。 被岳母盯着看，眼神有些不干净，曹恒一时摸不着脑袋，想到了啥，又没法和长辈解释:“我们在吃饭，她突然说肚子疼。” 女儿有些任性，但女婿很理智，应该不会干那样的事，龚月茹没有再问。 过了好一会儿，岳父急匆匆赶来问同样的话，曹恒给同样的解释，三人并排坐在产房门口，各自低着头，谁也没说话。 院长带着一群专家过来，跟姜泽海打招呼:“姜总，你好！我是妇幼医院院长莫问。” 曹恒只是眼皮掀了一下没有理会，实在没心情去搭理别人。 也不清楚这时候来一群人干什么。 莫问指着身后几个上了年纪的妇女:“这几位是本院最顶尖的专家，里面负责人接生的是本院最年轻，最权威的专家莫雪教授。” “有劳各位了，一定要保证我女儿平安。”姜泽海和每个人都握了手。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莫问目光转向低着头的青年:“这位应该就是曹市长吧？” “我是。”曹恒起身和对方握手。 应该是高育良那边打招呼了，否则不会这样兴师动众。 “本院是江海最好的妇产医院，在全国排得上名的，一定会全力保证大小安全。”高书记亲自打电话安排，莫问不敢有任何马虎。 真有点意外，可能会安排提前退休，对方只告诉他曹恒来头很大，与他交好很有必要。 “有劳诸位了。”曹恒礼貌的向众人鞠躬。 “我们先进去………”莫问招呼着专家组进去。 曹恒望着产房的门合上，叹了口气坐下。 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愿妻子平安。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里面又没有动静，曹恒彻底坐不住了，不停地来回转悠。 龚月茹见女婿焦躁不安的样子出言:“没人出来，说明没问题，你冷静点儿。” 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妻子生孩子一定是遭罪了，活生生地在肚子上划一刀，她那么爱美，身上留下一道追随一生的疤。 产房门再次打开，妻子带着氧气罩从里面推出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紧闭着。 岳父母立马起身迎上去， 曹恒有些失神地问:“医生，我老婆………” 三十左右的女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事，你别挡着，我们立马给她安排病房，看看你们的孩子，一男一女，恭喜。” 他没有看孩子，跟着去了妻子转移去的病房，这一切都是提前给准备好的，若是没点准备，今晚必定手忙脚乱。 两个老人一路跟着护士，眼睛没有离开过故事怀里的外孙。 孩子安排在妈妈身边的摇篮里，护士临走前:“等妈妈醒了给孩子喂点母乳，有事可以随时叫我们。” “好的，谢谢！”曹恒目视着护士离开，转身去看孩子，皱巴巴的像个老头老太太。 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真丑！” 第364章 查电话(完结，后续会有番外交代清楚) 生产后的半个月里， 曹恒推掉一切工作在医院照顾妻子， 以他的身家完全可以请月嫂的，但还是想自己亲自照顾，弥补怀孕期间缺少的陪伴。 孩子长开了些，很可爱，眉眼间很像他们的爸爸。 嘴唇随了妈妈，样貌继承了父母上的优点。 小孩子白天睡的时间太多，半夜会时常闹腾。 孩子没出生前做足了攻略，能轻松应对过来，喂奶，换尿布全是自己来。 夫妻俩公司的同事和曹恒的好友每天都有人过来看望。 过了半个月，妻子的伤口可以拆线了，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肿的，肚子上下坠的肉一时难以消除。 “老公，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丑？” 曹恒亲了一口她，说道:“没有，你任何时候都很漂亮，在我心里你依旧是漂亮的。” “只是心里漂亮，外表很丑，对吧？” 在给孩子盖小被子的曹恒愣了一下:“没有，别自己加戏。” 从生产完孩子，每天一个借口换着法找茬，得亏自己情绪稳定，遇到个家暴男，不得挨顿揍。 姜梦摸了下肚子上的赘肉:“其实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很正常，唉，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值钱了，老公你可以………” 越说越离谱，曹恒打断道:“谁说的，下崽多的老母猪价格就卖得高。” 气死人了，狗男人，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儿，天天在医院躺着多无聊，不得找点话题聊。 “你完了，等我康复出院一定收拾你，先让你嚣张几天。” 曹恒走到她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趁孩子们没闹，你赶紧睡吧，半夜你想睡个好觉都难。” 丈夫这些天照顾自己，照顾孩子，没怎么好好休息，白天经常有电话进来，处理工作上的事。 晚上孩子又闹腾，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来医院半个月胡子都没刮， 以前一天换一套衣服，他身上的衣服穿了一个礼拜没换，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他没有花钱请保姆，自己亲自照顾:“老公，我爱你。” “我爱你。”曹恒低头吻了她一下:“赶紧睡吧。” “你上来跟我一起睡。”姜梦身子往外移了一点，腾出一半床。 曹恒故作惊讶:“啊……这，这不好吧！” 姜梦轻轻打了一下丈夫的手臂:“你个王八蛋心里想啥脏事，你想要，我还不想给，三个月内别想碰我。” 连忙补了一句:“你不会是真嫌弃我，不想跟我睡吧？” “你真会给自己加戏。”曹恒去把灯关了，回来躺到她身边，伸手把人轻轻抱进怀里:“辛苦你了。” “哼………你以后吵架让着我一点儿就行。”第一次跟他吵架就没赢过， 总能把话题引导到对他有利的局面，姜梦有时候被他气得胸疼， 有时又觉得他没说啥过分的话，只是不想把问题延伸一直吵。 “这个真不能让步，你这人越是让着你，你越………嗯，好像大了点儿。”捏了捏，手掌湿了。 姜梦身体一激灵，语气哀求:“老公，你别捏，人家错了。” 这反应不对啊，这要放在过去跟她躺一张床上敢这样跟她说话不得遭毒手，曹恒把手从她一口抽出来:“睡吧，明天咱们回家。” “请个育儿师吧，孩子天天半夜醒，咱俩迟早得崩溃。” 孩子的作息时间不规律，指不定什么时候醒来，尤其是女儿，哭声清脆明亮，只要她哭了哥哥也跟着哭， 请一个人照顾，担心人家休息不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曹恒说道:“请两个，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晚上，多花这点钱对咱们家来说不算压力。” “妈本来打算让家里的保姆过来照顾的，可是阿姨年纪大了，经不住孩子折腾，咱请年轻一点的。” 曹恒已经困得不行，闭着眼答应:“嗯！明天我就找人，你来负责面试。” “老公，我缺点钱，你给我转一点。” 她哪是缺钱，不过是在找借口查手机，曹恒心里明了:“手机，账号密码你知道，自己转。”实在是不想搭理她了，赶紧满足她，快点睡觉。 回答他的是一声屁，还带有点味道，扇了扇鼻口:“你屁有点多了。”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你又不让我运动。”姜梦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为自己辩解。 “出了月子，你想怎么运动都行，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别又整出点事，等孩子满月，我该回去上班，今年结束，明年半年时间能完完全全退出来。” 姜梦把玩着丈夫的手机，就是想看看他的消费记录，微信里的聊天记录都没删，全是男的，没有女的。 “老公，你们单位没有女的啊？” “有啊。” “年轻的有吗？” “有，每年都在招人，也从基层调上来不少。”曹恒再困也耐着性子回答，就怕她搞出个产后抑郁太麻烦。 “像你这样年轻，帅气，事业有成的男人一定有很多迷妹。”姜梦背对着他问。 “迷不迷我不知道，反正大家尽量避免跟我接触。”在体制内出了名的恶人，谁没事会往上凑。 聊天记录没看出个所以然，姜梦开始查消费记录，有好几笔大额支出是回家前花的:“老公，你买了什么大的物件吗？” “除了一台车花五十万，没买啥。” “那你解释一下这几笔钱花哪儿了？”姜梦转身把屏幕凑到丈夫眼前。 曹恒迷瞪着眼把她的手推开，看清楚了:“前几天上了热搜就是你老公花的钱。” “你有病啊，花二十万买热搜。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想啥呢？”曹恒把从她手里拿过来手机，扔到一旁:“给看病的人买水买饮料了，就是瑞文市政上的那个热搜，很久没买衣服了吧，等你出月子，老公带你去疯狂购物，我实在困了，求你快睡觉。” “人家………”刚说了两个字，丈夫从床上起来，躺到陪护床上睡觉，姜梦气恼的把枕头扔过去:“哼，以后别想再碰我。” 番外一(酒店拍照的人) 孩子满月那天夫妻俩请了自己的亲人和公司同事到金瀚大酒店聚会，排场不亚于一场婚礼， 大舅哥特意从国外飞回来，小姨子刚从剧组出来，便连夜飞回来， 曹恒的哥哥姐姐们帮忙着招待，他们公司的老板也亲自到场祝福，曹恒没有因为他们的公司体量小而忽略。 国内几家互联网巨头的掌舵人悉数到场，大家的钱财都差不多，圈子里在传曹恒有顶层的关系，拉好关系，将来用得上，即使用不上，留着这层关系也好。 姜梦脸上画了淡妆，生孩子对颜值多少有点影响，但依旧漂亮，站在酒店门口和丈夫一起迎客， 宾客都进去了，低声说:“咱们两次结婚的排场还不如孩子满月酒。” “当时是你们家安排的，全是按照你的意思来，这跟我关系不大，排不排场不重要，主要是生了孩子，那么多人打电话祝福，话里话外想聚一聚，不安排一次说不过去。” 孩子满月酒是其次，那些人想跟他接触。 “我发现你这人生了孩子以后对我越来越不耐烦。”姜梦恼怒的掐了一下丈夫踩着高跟往酒店里走。 “说句实话还不开心了。”曹恒嘟囔着跟上。 酒店整个宴会厅三十桌坐满，另外还开了相对小的一个包厢来招待大老板们，曹恒把自己的哥哥姐姐们介绍给这些人认识， 他们公司的老总们自然是没资格和国内顶级的几家公司老总同桌，见自己的员工能搭上话也乐见其成， 心里早乐开花，与这些公司搭上关系，随便一个合作能让公司前进一大步。 几个大公司的老总争抢着要给他孩子当干爸，曹恒婉拒了，不想在孩子没有认知的情况下给他们认亲戚，推到他们有意识的时候再认。 当天喝了不少酒，送走几个大企业负责人，曹恒到外面吹会儿风醒酒，没想到遇上了穆家姐妹俩。 主动打招呼:“你们好！” “好久不见，你这是……”穆思雅明知故问。 “今天儿女满月，在这请朋友聚一聚，你………”曹恒想说你也快生了吧，见她穿束腰裙子，小腹平平，及时止住话头。 “恭喜啊！恭喜你与姜梦圆满。”穆思雯轻轻拽了下姐姐往前走。 穆思雅声音略微干涩:“替我跟姜梦说一声对不起，我们俩看男人的眼光不行，不过她比我幸运。” “酒店拍照是你干的吧？”曹恒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经过长时间思考，排除多数人才确定是她。 听闻这话，穆思雅脸上惊慌一闪而过，落落大方道:“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一步棋，没想到促使姜梦得到了幸福，你们应该感谢我。” 说完快步追上妹妹，没有哪次拍照，或许自己是赢家，可以嘲笑姜梦眼瞎，可恨自己被所谓的白月光迷住双眼。 确实如她所说那样要感谢她，若不是报道出来，姜梦不敢离婚，不敢继续和陈明江交往， 没有哪次八卦新闻曝光，姜梦不会有时间冷静思考，没有时间认真的审视过去的爱情，或许离婚就和陈明江在一起，她会幸福吗？ 答案显而易见，穆思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可能她和陈明江在一起发现他并非良人才分开的。 离开的穆思雅一脸沮丧，“最终我还是输了。” “生活是自己的，没必要跟人攀比，姜梦遇到了曹恒，你也会遇到合适自己的人。”穆思雯很看不上陈明江，尤其是对方和姐姐在一起后还想姐妹通吃的行为，让人恶心。 穆思雅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他怎么回事？” “谁？” “你说呢？”穆思雅不会不知道妹妹做了什么事。 “他不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吗？我给他送去泰国接客了，你还别说，他那副皮囊成了店里的头牌，我给你看看他的现状。” 穆思雯说着打开手机里的视频，献宝似的拿给姐姐看，姐姐怀孕后陈明江几次约炮被抓，次次保证，可屡教不改， 担心影响到穆家的声誉，弄到国外，让他永远回不来。 穆思雅看了眼那不堪的场面，放下手机:“他还真行，男女通吃，这辈子都别让他回来了，我看那里很适合他。” 突然，眼神锐利的看着妹妹问道:“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也是你安排的吧？” “回不来了，他这辈子回不来了………”穆思雯一脸阴险的说道:“我撞见他跟别的女人进出酒店，跟你说，你又不信，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不想你毁在这种人手里。” 陈明江被她以开发东南亚市场为由骗到了货轮上，到了泰国，船长就带他进赌场，他本来就好赌，钱输光了本想离开， 船长说赌场老板是他朋友，穆家在这里有股份，可以借钱，放心玩，赢了还钱，输了也没事，反正是自己家的， 以为穆思雅足够爱他，输了会给他还债，结果打电话不接，怎么也联系不上，船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 还不上钱，赌场自然不会放人，又没钱还，被送到网红旅游会所当男模，负责接待过来放纵的女人， 想通过这些女人来替自己赎身，可这些老女人有家有室，出来玩玩可以，真养个男人，她们还真不敢。 每天挣的钱进赌场的账，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还欠多少钱，会所有时候还会安排他接待欧美的男人。 刚开始拒绝被一顿暴打，慢慢地屈服了，有时攻，有时受，各种花样百出的玩法，有想过逃跑，有过付诸行动。 被抓回来会遭到毒打，伤口不做任何就安排接客，有变态的客人喜欢玩带血的，这里聚集了世界半数的变态。 慢慢的放平心态，想明白了做一行爱一行，主动去接待老熟客，什么样的变态玩法也能玩得开，客人重复点台的几率高。 他始终相信不管在任何行业都会成为精英，想明白自己是中套了。 这辈子很难逃出去，只能期望有一天遇到愿意带他出去的客人。 所以尽心尽力的讨每一个客人开心。 渐渐地混到头牌，只接待一些当地重要的权贵或者店里消费很高的优质客人。 心里的仇恨没有忘记，若是有生之年从这里出去，一定会弄死穆思雯，是她毁了自己。 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妻子不爱自己，但至少不是谁都敢轻易欺辱自己， 真怀念体面的日子，杜星琳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被炸死在东南亚郊区的一个破厂房里？ 欧洲总部要求把国内资产转移回去，打听到杜星琳死了，在中途转机期间没有上飞机，买了返程机票回国。 没有杜星琳的庇佑，创硕总部的人会把自己弄死，尤其是她哥乔治……………想到过去的种种努力和荣耀，流下一滴眼泪， 经理又来叫他出台，来不及悲伤，抹了一下眼泪，带着笑容接待客人……… 番外 二(治疗康复)完结 瑞文市经过义诊，被外界所了解，几个老头解决了大多数人存在多年的隐疾。 过去花了不少钱没治好，在瑞文市得到了彻底治疗。 整个义诊下来，反响很不错， 但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根治， 有些不必要再治疗的会提醒家属，不要再浪费时间和金钱。 通过互联网，地方品牌销量上涨了400％以上， 企业有规划的扩大一定产能，市场瞬息万变，不敢盲目加大产能，从以前一个班人员配置不满的情况下开启两班倒。 开足马力生产，争取最大限度接下这次流量，逐步稳固市场。 市政收到了不少来自民间的锦旗，整个办公室四面墙全都挂满，工作人员脸上洋溢着笑容。 整个城市的产业按照曹恒预想的发展，国医项目由企业和地方政府共同完成组建，曹老头被聘请为国医协会主席，下面设立了几个副主席来协助工作。 想要到瑞文市来开医馆必须要经过国医协会考核。 瑞文市有市场，同时参与进来的制度很严苛………… 曹恒到乡下各种产业基地视察了一圈，回来直接找到曹老头:“老头，给我治疗吧。” 能活着，绝对不想死，有妻有儿有女，有钱，何不享受人生。 曹治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药方递给坐在一旁的年轻人:“小张，按照上面的剂量抓药，熬煮三个时辰。” 目光看向曹恒:“准备离开这里了？” “对，我留在这里的作用不是很大，上面已经有人选来接替我的工作。”高老头快退出来了，自己再有能力，没后台，没背景， 有想法也很难推行下去，换个同阵营有家族背景的人来才能稳住瑞文市的局面。 “回家好好过日子吧！”曹治安虽不清楚曹恒的过往，他一身伤，太平盛世下有一身伤的要么混混，要么不能对外的秘密部门。 曹恒没有回单位就待在曹老头这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感觉有点对不起他，把人弄过来，自己又跑了。 曹老头表示完全用不着有心理负担， 活着见到自己的医术有人传承，他心里很高兴，死了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曹恒是国医火种的延续人。 待着挺无聊的，曹恒在躺椅上迷了一会儿，直到小张进来告知药已经熬好。 三人一同来到另外一间屋子， 进门便见到热气腾腾的浴桶，可想而知里面的水有多烫。 曹治安指着大浴桶:“脱了直接进去。” 没有任何废话，曹恒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坐进浴桶里温热感袭遍全身，鼻口处充斥着药草味。 排毒过程的痛苦不亚于刮骨疗伤，曹治安提醒道:“治疗过程不能停，会很痛苦，熬过来…………” “您放心大胆的扎，我能忍住。”曹恒早对于一些疼痛免疫，痛感会比一般人小很多。 话刚说完，清晰感觉后背有一根根针往身体里钻，从开始的暖和逐渐升温。 皮肤表面呈红色，像只煮熟了的螃蟹，感觉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心肝像被人揪住一样疼痛，全身每个位置都传来清晰的痛感，比以前发病的时候严重。 纵使有强大的意志，曹恒还是疼晕过去。 曹治安没有停下手里扎针的动作，一根接一根长短不一的针往曹恒身上扎， 桶里原本红色的药汤渐渐地变成黑色。曹恒的眼睛，耳朵，鼻孔，嘴巴都有黑色的血液溢出。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恶臭味， 扎针过程用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曹治安拔掉曹恒身上的针:“找个人过来一起给他一个澡，醒了记得叫我。” 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住浴桶边缘稳住身体，对着伸手过来要搀扶他的助理摆摆手:“我没事，你抓紧时间弄我交代你的事。” …………… 昏睡了两天， 期间有无数个电话进来，曹治安替他接了单位和姜梦的电话，其余没有备注的电话一个不接。 得知丈夫两天没有醒过来，姜梦推掉所有工作飞到瑞文市。 火急火燎的到曹治安的医馆，什么话都没说，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丈夫一个劲掉眼泪。 曹治安:“他的身体损伤得很严重，需要点时间来慢慢恢复，你不用担心。” 姜梦擦了下眼角:“你们出去吧，我想跟他单独待一会儿。” “他醒了及时告诉我………”曹治安交代了几句带着助理离开。 房间里， 姜梦轻轻握着丈夫的手，他的手白皙，虎口上的老茧已经完全消除，不知不觉在一起生活快三年。 前半年互看不顺眼，后半年多数时间分居两地，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少，静静地盯着丈夫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 突然，沉睡的人睁开眼，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声音有点沙哑。 姜梦有满肚子心疼他的话，但不想说出来:“你可真行，孩子刚出生你就想让他们没爹。” “说什么鬼话，去给我弄点水。” “哎呀，差点忘了，你等我一会儿。”姜梦起身打开门就往外跑。 “一点都指望不上你。”曹恒吐槽着起身，察觉身体无比轻盈，没有之前的沉重感，前几年疼习惯了。 “难道我已经康复了？” 曹治安进门看到他，笑着说:“看来你已经完全康复，把手伸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曹治安再次开口:“恢复得不错，拿点药回去，吃半年能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