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50年代傻柱的重生》 第1章 重回1950 “哥，起床了，哥……” 何雨柱耳边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他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从虚无逐渐清晰起来。 他发觉自己竟然是在京城的老房子里，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话机…… 周围的摆设竟然跟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再看看旁边唤醒自己的小女孩。 他惊讶的喊出来：“何雨水？！你怎么……怎么……” 眼前的何雨水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麻花辫，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正在疑惑地看着他。 何雨柱的大脑突然一阵剧痛。 一切记忆涌现在脑海中。 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重生了！ 随后他的一生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现。 拥有傲人之处让自己欲罢不能却坑了自己一辈子的秦淮茹。 两次错过便是错过一生的娄晓娥。 道貌岸然一生执着于寻找养老人的易中海。 嘴炮王者贾张氏。 人老成精聋老太 抠抠搜搜阎埠贵，官迷刘海中…… 跟自己斗了一辈子的大冤家许大茂。 想到许大茂。 何雨柱不免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上辈子他到底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什么鬼样子！ 放着自己的亲儿子不理，到最后落得一个分崩离析的程度。 一心对秦淮茹生的棒梗好。 结果呢。 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却被棒梗这个白眼狼给扔出去了！ 最后落得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惨死天桥。 还是一辈子的冤家许大茂给收的尸！ 想想就觉得窝囊！ “诶！” 何雨柱想到这，不免叹气一声。 立马引来了何大清远远的教训话。 “大清早的叹气什么？福气都让你叹没了。多大的人了还要妹妹叫起床，今天什么日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何大清说着掀开帘子走进来。 何雨柱与他对视的一瞬间。 心情十分复杂。 眼前的这位是与自己有着十六年交情的父亲。 为什么说是十六年呢？ 因为何大清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1951年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跟白寡妇私奔了。 从此父子俩形同陌路再未相见。 想起何大清，何雨柱心里是有恨的。 恨他不告而别，恨他不顾自己和妹妹的死活。 可再看到何大清，他心里又是有爱的。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世上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却少有不爱父母的孩子。 更何况在何雨柱的印象里，何大清一直对他们兄妹俩也蛮好。 尤其是在他们母亲去世之后，他又当爹又当妈，宁肯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给兄妹俩吃好的。 要不然自己怎么会长得那么强壮呢。 还不是从小打的底子。 还有何雨水。 何雨柱笑着看她，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的，比同龄的孩子还要高一点。 很明显，何大清在的时候兄妹俩都不缺营养。 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何雨柱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 这妹妹小的时候总是粘着自己，可长大了结婚了却再也没来看过自己。 他知道这不是何雨水的问题。 是他自己的问题。 为了救济贾家，他克扣何雨水的零花吃食，导致她青春期发育不良，直接长成了一个扁鱼。 何雨水从小就没爸没妈了剩他一个亲哥还遭到这样的对待。 她能不恨吗？ 何雨柱没忍住摸了摸小何雨水的脑袋，嘴上胡乱回应何大清道：“爸，今天什么日子啊？” “我的小傻柱！今天是领你去轧钢厂跟着我去学徒的日子啊！这都忘了？” 何大清笑着摸了摸傻柱的脑门，开玩笑似的确认他是不是发烧了。 何雨柱还不太习惯来自父亲的亲密接触，轻轻打开了他的手。 “以后别叫我傻柱了。我都长大了，老这么叫我，怪不好听的。” 何大清一怔。 “哟，长大了？” 他调侃道：“既然长大了就得去干活。赶紧起床洗漱，待会儿跟我去轧钢厂。” 何大清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何雨柱思考着，今天是他去轧钢厂学徒的第一天那现在就是50年？ 他抬头看了一眼日历。 距离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还有一年时间。 他突然想通了什么。 何大清让自己十五岁就去轧钢厂上班当学徒，无非就是在为自己跟白寡妇跑路做准备。 “算他有点良心。” 何雨柱嘟囔道。 何大清估计是想着他如果直接跑路了，留下他们兄妹俩没有营生，日子肯定不好过。 他把自己安排进轧钢厂，一年的时间即使当不上厨师也能在后厨站稳脚跟了。 自己有能力养活妹妹，他何大清也就高枕无忧的走了。 可他就没有想过，他们兄妹两个加起来没有鞋码大的年龄会不会在这个复杂的大院里被人欺负？ 何雨柱知道他阻止不了何大清。 何大清逃不过白寡妇的情关就像上辈子他逃不过秦淮茹的情关一样。 但他何大清要卷钱跑。 他何雨柱可不答应。 他人可以走，钱必须得留下。 何雨柱下定决心，既然有爹了，他就要活出个有爹的样子来。 有爹不啃爹的老，这简直天理难容。 这不是不孝顺，这是何大清欠他们的。 还有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何大清给他们兄妹俩留下生活的老本了。 说不准一年的时间，连何雨水上大学的钱都攒够了。 没错。 何雨柱想起，上辈子何雨水学习成绩还是挺优异的，她要不是想早点独立离开自己，考个大学根本不成问题。 他从未来重生回五十年代，深知文化水平的重要性。 何雨水如果有文化，她的人生都会不一样。 上辈子他欠着妹妹的，这辈子一定要弥补回来。 让她考大学，让她活出自己来。 至于这个大院里的牛鬼蛇神们。 能远离就远离，他可不想再被这帮人算计套牢。 老天爷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就是让他重新活出个人样的！ 他何雨柱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的再活一辈子。 把自己该得到的都得到！ 何雨柱一下子斗志昂扬，他翻身下床对着厨房喊了一句道：“爸，我来帮你端饭吧。待会咱们俩去上班了，谁去送何雨水上学啊？” “后院那个许大茂呗。他们学校就在雨水学校隔壁，捎带脚的事儿。” 第2章 何大清也有父爱 何家的早餐十分简单。 一个煮鸡蛋三碗棒子面粥外加若干个棒子面馒头。 这已经比大院其他家的伙食好多了。 50年华夏也刚刚解放迎来了新社会。 整个国家都在一个百废待兴的状态，连货币都没有完全统一。 也就是何大清是轧钢厂的厨子，平时可以小来小去的从后厨抠出来一些粮食回来。 他们几个才能过上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正所谓灾年饿不死厨子。 一个好厨子，手艺就是他的铁饭碗。 端好了这个铁饭碗无论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样的风云变化，他都可以做到吃香喝辣。 何大清想让何雨柱继承自己的手艺端上厨子的铁饭碗也是这个原因。 饭桌上，何大清把鸡蛋推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第一天当学徒累的很。把这鸡蛋吃了吧。” 何雨柱拿过鸡蛋剥了皮，直接放进了何雨水的碗里。 何大清露出欣慰一笑。 “傻柱子还真是长大了。知道疼妹妹了？” “我什么时候不疼妹妹了？而且跟您都说了，别叫我傻柱。叫雨柱，柱子都行。” “教训起老子还没完没了了。” 何大清抱怨一句。 刚低头准备吃饭，一只小手就伸了过来。 他抬头一看，何雨水正夹着碗里的鸡蛋往他碗里放呢。 “爸爸，你吃！” 何大清笑了。 但这笑在何雨柱眼里竟然看出了一点苦味。 “一个鸡蛋还让来让去的。雨水，家里你最小，你吃吧，吃了好长身体。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的无所谓！” 何大清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逗何雨水。 饭桌上一家子笑成一团。 吃完饭，何大清吩咐道：“你去把雨水带去找许大茂。然后在前院等我，我带你去轧钢厂。” “好嘞！雨水，咱们走吧。” 何雨柱牵着何雨水的手走进了大院。 在脚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跟这片土地产生了连接。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进心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 这个大院承载了他太多的过往。 也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正矫情呢，许大茂突然从暗处蹦出来，差点给何雨水吓哭了。 她紧紧握着哥哥的手，撅着小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许大茂！” 何雨柱还想着上辈子许大茂给自己收尸。 这辈子还是可以对他好点嘛！ 他却忘了许大茂这小子是真的欠，又菜又爱撩闲。 “傻柱！你还敢吼我？我爸跟我说了，今天是我去送何雨水上学。你再吼我，小心我给何雨水扔大道边上不管！” 许大茂脸色一沉。 13岁的他矮了何雨柱一个头，就这他都敢跳脚。 可见他这性格是有多欠揍了。 “哥……” 何雨水害怕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当即一呲牙，抽起自己的鞋底子就要往许大茂身上甩。 “许大茂，我看你敢不敢这么干！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还敢威胁老子了！” 许大茂见识不好撒腿就跑。 何雨柱在后面追。 两个人绕着大院跑了好几圈。 最后许大茂腿短体力又跟不上还是被何雨柱揪住了命运的后勃颈。 许大茂被揪住了才知道慌，不停求饶道：“我的好傻柱，你放了我吧。我刚才就是嘴巴贱一下。我不能真扔你妹妹呀！” “料你小子也没这个胆量！” 何雨柱松开了许大茂之后，拍了拍手又提醒道：“还有，以后你不要叫我傻柱。叫我柱子哥知道吗？分不清大小王，一点不懂礼貌。” “行行行，柱子哥，柱子哥。” 许大茂拱手求饶。 何雨柱看他态度良好才放心地把妹妹交到他手上。 不过他还是“友善”地提醒了一下道：“我妹妹交你手上什么样，送回来还得是什么样。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放心吧，柱子哥。放心。” 许大茂一脸谄媚。 他从小就懂得什么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他转过身去，才敢在地上啐一口，骂还不敢骂大声了。 只敢嘟囔一句道：“呸，死傻柱就知道欺负小的。等我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 “上班啊，大清。” 何大清过来前院找何雨水。 邻居们看见了纷纷打着招呼。 这时候的何大清在大院里的地位不算低。 一个有手艺的厨子据说跟轧钢厂的大股东董事长娄半城还有点交情。 邻居们自然见面都要敬他三分。 “对。今天带傻柱去学徒。” 何雨柱听到傻柱俩字又不乐意了，赶紧回头纠正道：“爸，说好了不要叫我傻柱。叫我柱子或者雨柱。” “你看看这孩子，长大了还知道害臊了。现在的孩子啊，真是翅膀硬不得一点。” 邻居们听到何大清的调侃也赞许的点头。 “都一样！我们家那个傻小子还不是。一点都说不得，说了一句他能顶十句。” 这时候，易中海出门准备上班。 看到何大清和何雨柱，也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道：“大清，早啊。今天带傻柱去学徒啊？”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易中海。 差点没认出来。 这时候的易中海可真年轻啊。 留着寸头配上一身的蓝色工服，还有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是啊，老易。待会儿要不要一起走？” “不了吧。我今天早班比你上班早，一起走怕要来不及。” 易中海转过头刚准备要走又回头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爹味儿十足的道：“傻柱，跟你爹学徒可好好学啊！学会了，本事都是你自己的。” 何雨柱面无表情提醒道：“易叔，以后不要叫我傻柱了。我都是上班的人了。这么叫也不好听啊！” 易中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嘴角上扬了一下，并没有说话直接就走了。 何雨柱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易中海这时候还不是八级钳工呢，就这么拽。 “走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 何大清打断了何雨柱的思路，拉着他出了大院进了南锣鼓巷。 第3章 学徒第一天 轧钢厂后厨。 何大清把何雨柱隆重地介绍给大家认识。 “这位是我何大清的长子何雨柱。也是我新收的徒弟。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着他。当然了，也不用顾忌我面子。他有啥做的不对的，你们老师傅随便教训！” 何雨柱冲着大家微笑点头。 表现的十分礼貌。 几位老师傅也顺着何大清的话寒暄了几句。 “小伙子长得挺结实呀！跟你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这大手一看就是当厨子的好材料！” “以后我看啊，这厨房大厨的位置都要易主了。是不是啊，大清？” 何大清笑笑道：“这我不担心。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儿子要是出息了，我这个当爹心里头也高兴！” “哈哈！” 后厨里瞬间被燃起了欢乐的气氛。 谈笑过后，何大清带着何雨柱先熟悉一下厨房的环境。 轧钢厂的后厨还挺大的，光灶台就有好几个，做大锅饭的蒸馒头的专门用来炒小炒的炉子还分了几个出来。 何雨柱对轧钢厂的后厨再熟悉不过了。 上辈子，他站轧钢厂的灶台一站就是小十年。 这里的每一把菜刀每一个碗碟都是他的老相识。 “你刚来还不能直接上灶。今天主要是熟悉一下后厨的操作流程……” “师父。” 何大清话还没说完，从他身边突然探出来一个方脑袋。 这方脑袋脸上全是汗，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慌张。 “你小子又迟到！” 何大清一巴掌拍在这个方脑袋上。 给何雨柱介绍道：“这是你师兄，张大彪。这是何雨柱，以后就是你师弟了。你们俩认识一下吧。” 张大彪赶紧伸出手和何雨柱握手。 何雨柱可记得他。 这个张大彪跟着何大清几年了。 人有点懒，对于做饭也没有什么天赋。 所以一直都没转正。 何大清念在师徒之情才留他在后厨，平时就让他负责一下勤杂的工作偶尔炒炒大锅菜什么的。 以前的何雨柱还挺瞧不上他的。 不过现在他带着几十年的社会经验重生。 戾气也没那么重了。 “师兄好。” 何雨柱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张大彪被他这一声师兄叫的心花怒放的。 他感觉自己被重视了。 “你好你好。常常听师傅说起你，这百闻果然不如一见。看这大手，一看能颠动铁锅的！” 何大清看到何雨柱初次表现还不错。 有些许欣慰。 他了解何雨柱的脾气，心高气傲吃不得一点亏。 因此也很担心他跟后厨同事们相处不好。 这时候，后厨门口传来一声悠悠地传唤声。 “何师傅。” 何大清回头看到是娄半城的秘书小黄同志。 “娄董叫您去招待室一趟说是有急事。您这会儿不忙的话赶紧去吧。” 娄董的命令何大清不敢怠慢。 但是又担心自己不在，何雨柱再闹出来什么差错。 他只好先跟张大彪安排道：“我先去找娄董。何雨柱你帮着安排一下。” 说罢，又不放心的跟何雨柱嘱咐道：“你记得要听师兄，师傅们的话。你刚来，在这里是最小的。和人相处要和善知道吗？” “放心吧，爸。你在与不在我都会好好表现的。” 何大清点点头。 转头跟着小黄秘书走了。 路上心里头还忐忑着，总担心他前脚刚走何雨柱就跟其他人起冲突。 他想着待会儿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快点回来看看。 何雨柱见后厨的人都有事情忙活，自己傻站着也怪尴尬的，于是主动问张大彪道：“师兄，您看看安排我干点什么呢？” 张大彪本来想着眼前这位是何大清的亲儿子。 他要是趁老子不在安排儿子干重活恐怕也不太妥。 但是何雨柱主动提出来了什么都不让他好像也不太对。 纠结之下，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堆土豆白菜道：“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削土豆洗白菜吧。马上就要放饭了，咱俩一起干也能快一点。” 何雨柱看到那一堆白菜，记忆再次涌现心头。 当初的情况跟现在一样一样的。 张大彪吩咐他洗白菜削土豆。 他答应了也干了。 但是张大彪这人手脚没那么勤快，干的慢，自然就干的比何雨柱少了。 当时的他年轻气盛，非觉得张大彪是故意的。 直接跟他在后厨吵起来了。 好巧不巧的还让路过的主任给碰见了。 刚上班第一天就挨批评，何大清回家也没给自己好脸。 何雨柱想想过去自己干的那些煞笔事就直摇头。 他刚来听话照做是最基本的，哪能第一天就跟同事领导起冲突呢。 何大清在的时候还好，等他走了，他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何雨柱二话没说就给张大彪和自己一人拿了一个小马扎坐到了土豆白菜面前。 张大彪怕他不会干，还拿起一个土豆指导他。 “这土豆上面长牙的要削掉才能下锅。要不然吃了容易中毒。你先拿一个试试，我看看。” 说着，他递给何雨柱一个土豆。 何雨柱伸手接过这个土豆。 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又来了。 他伸手扶额，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叮！】 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提示音。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控制面板。 【恭喜宿主成功开启天道酬勤百倍速工作学习系统！】 【姓名：何雨柱！】 【年龄：15岁！】 【经验值：0\/100！】 【技能：特级厨师技能！】 何雨柱看着这个控制面板有些发愣。 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看过一些网络小说。 意识到自己重生之后竟然开启了系统。 可是这个天道酬勤百倍速工作学习系统是个什么东西？ 这该怎么操作呢？ 第4章 飞升的经验值 【叮！本系统可加速您的工作学习效率！】 【经验值会随着您工作学习的量而增加！】 【增加到一定数值之后系统会进行自动升级！】 【系统升级之后会解锁更多新姿势哦～】 何雨柱的疑问很快得到了系统的解答。 他手里拿着土豆，努力思考着。 按照系统的意思是只要他工作或者学习，经验值就会往上增加。 那他现在来后厨学徒，削土豆应该算是工作吧？ “不管了。” 反正都要干活，不如先试试再说。 想到这，何雨柱拿起土豆挠就开始给土豆削皮。 【经验值＋1！】 何雨柱的耳边再次响起提示音。 原来真的可以！ 他逐渐兴奋起来，一个土豆削完了接着再拿一个土豆削皮。 【经验值＋1！】 【经验值＋1！】 …… 削一个土豆就涨一分。 而且何雨柱发现自己削土豆的速度越来越快，两只手一碰上土豆就快的跟无影手一样。 一大盆土豆，张大彪才削了十来个。 他都削了三十多个了！ 看着经验值不断地增加，何雨柱越干越起劲儿。 速度也越来越快。 张大彪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不由得担心地道：“我的小师弟呀！你慢点削，别划着手！” “没事儿，师兄。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说着话手都没有停下来过。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大盆土豆都削完了。 张大彪看着手里还没削好的土豆陷入了沉思。 “柱子啊，你这也太快了。两个人的活儿你一个人就干完了？” “从小在家就干这些，都习惯了。” 何雨柱说着又去给拿瓢一瓢一瓢的往白菜盆里添水准备洗白菜。 【经验值＋1！】 【经验值＋1！】 …… 连洗白菜添水都能涨经验值？ 何雨柱更兴奋了。 这买卖也太划算了！ 而且他发现有了系统的加持，他干这么多活却一点都不累。 只是厨房有些热，额头上全是汗珠。 厨房里的师傅们看他那么卖力，根本停不下来，全都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夸他。 “柱子到底是年轻人啊，手脚可真麻利！” “可不是，当年何大清刚来的时候都没他这么拼命。” “柱子，要不你歇一会儿吧。” 张大彪听到这话也怕他累坏了，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 劝他先喝口水。 何雨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双手接过去。 “谢谢师兄。” 这一举动给张大彪感动坏了。 何雨柱的礼貌再次让他感受到了尊重。 要知道他在后厨基本上是个小透明，老师傅什么的都不把他看到眼里的。 “不客气，你歇会儿。我来洗白菜吧。” 张大彪破天荒的主动要求帮忙。 老师傅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 “柱子，你这面子可真不小。我们跟大彪共事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主动干活呢。” “还不是柱子勤快给大彪感染了。” 此话落地，后厨一阵爆笑。 何雨柱也没真让张大彪一个人干，主动分了一些到自己的盆里。 俩人干的热火朝天的，都没注意门口的窗户上出现了一双暗中观察的眼睛。 何大清透着小窗口看何雨柱这么卖力的干活，脸上不由得挂上一丝笑容。 他刚才对何雨柱的担心也全都消失不见。 他乐呵呵地推开门进来。 瞬间被老师傅给围住了。 “大清，该说不说你这儿子可真不错。” “你看看，这一盆子土豆和白菜这么一会儿功夫都弄完了。” “连大彪都让他带动的勤快了不少。” “你刚才不在都不知道，大彪给他倒水他还说谢谢嘞。” “又懂礼貌又勤快，你教育孩子可真是这个！” 老师傅一边夸一边冲着何大清竖起了大拇指。 何大清乐的眼尾的皱纹都炸开了。 这么多人夸自己的儿子让他倍儿有面子。 再看看何雨柱，刚洗完了白菜和土豆又拿着拖布在拖地了。 他心里暖的比三九天在家坐热炕头上吃烤地瓜还舒服。 人也因为这舒服开始飘飘然起来。 “那是自然，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这是我何大清的儿子！” 何大清嘴上这么说，心里头还是心疼儿子的。 赶紧过去把何雨柱手里的拖布抢过来道：“你快去歇歇。让大彪拖吧。” “没事儿的。爸，我不累。” 何雨柱哪舍得这些不断上涨的经验值啊！ 拖两下地都涨了不少了。 何大清高兴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柱子可真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以后爸真不能管你叫傻柱了。以后我就叫你柱子了！” “早该这么叫了，爸。老叫傻柱傻柱的都给我叫傻了！” 后厨的老师傅们再次爆笑起来。 何雨柱的出现让原本沉闷的后厨一下子变得欢乐起来。 这一天的功夫，他勤快的两条腿都没离地，跑过来跑过去的不停地在干活。 何大清觉得儿子真给自己长脸。 炒菜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何雨柱一下子长大了，他也放心了。 本来他心里头还在纠结。 真扔下一对儿女跑了，何雨柱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和妹妹。 现在这些担忧也没有了。 下班之后，何大清和何雨柱走在回家的路上。 何大清说道：“柱子，今天你可真是给我长脸。爸高兴，我去买瓶好酒。你先回大院。晚上咱们爷俩好好喝点。” 还没等何雨柱做出反应，何大清就已经转身走了。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他心里明镜的，何大清买酒都是借口，实际上就是去找白寡妇了。 何大清的手里还提着今天刚拿回来的五个盒饭呢。 他知道既然自己拦不住就没必要管这些闲事。 在何大清跑之前能从他手里捞着好处才是真格的。 不过他在心里复盘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按照记忆里，他因为削土豆跟别人打架惹的何大清跟自己生气。 那自然也没有何大清给自己买酒的事情。 难道因为他做出的选择不同会改变事件的发展？ 就像蝴蝶效应一样。 要真是这样，何雨柱也不能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这样也证明了，事情的发展都看他自己该如何选择，命运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第5章 父子夜话 四合院。 何雨柱空着两只手回来，让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阎埠贵有些失落。 他探头探脑地拦住何雨柱问道：“你爸呢？” “阎叔，您别等了。我爸带回来那点盒饭还不够我们仨塞牙缝的呢。没您的。” 阎埠贵被戳穿有些尴尬。 他战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何雨柱细心的发现，他这个眼镜还是个好的，甚至还有点新。 看来他之后戴的那个用胶带粘的坏眼镜是50年新买的。 “阎叔就是随后一问，没别的意思。你今天第一天去上班，感觉咋样啊？” “还不错。” “啊。那就好那就好。”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转头就走了。 何雨柱看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不由得笑了。 到底是年轻版的阎埠贵，腿脚都这么快！ “看啥呢？柱子。” 何大清突然出现，差点给何雨柱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正好瞄到了何大清手里的盒饭。 果然，刚才的五个一下子缩减成了三个。 不过他手里还真多了一瓶酒，还是牛栏山二锅头。 “没看啥，爸。你买这么好的酒也不怕把我的酒喝叼了。” 何大清一把揽过傻柱的肩膀，高兴道：“我儿子要是天天都这么给我长脸，我天天给你喝好酒。” “那二锅头可能不行，我想要汾酒。” “臭小子，还没等喝呢，嘴巴就这么叼！” 父子俩正闹着。 易中海下班了经过俩人身边，悠悠地道：“你们爷俩碰上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老易。” 何大清热情地招呼道：“我儿子今天在后厨给我长大脸了。待会儿来我家一起喝点，庆祝下？” “我就不去了吧。家里小翠做了饭了。” 易中海婉拒之后又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教育道：“好好干。跟你爸学成了，以后在厂里当大厨工资肯定少不了。” 何雨柱没有回应他。 易中海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何大清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易叔跟你说话呢，你这孩子怎么都不吭气啊！” “我有爹。轮不着他教育我。” 何雨柱默默在心里头呸了一口。 他不想跟易中海产生明面上的矛盾，但是也尽量少搭理他为好。 “臭小子！” 何大清开玩笑似的骂了他一句，立马揽着他的肩膀回家去了。 这时候，许大茂刚把何雨水接回家。 何雨水见着何雨柱，兴奋的扑过来。 “哥……” “雨水真乖！” 何雨柱把何雨水高高举起，兄妹俩贴着鼻头嘿嘿地傻笑。 许大茂见到何大清小声招呼了一声何叔。 何大清点点头，含蓄道：“今天也是麻烦你了。这个你拿回家去跟你爹妈一起吃。” “谢谢何叔。” 许大茂接过盒饭，高兴地连连道谢。 何大清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去吧。” 许大茂拿着饭盒跟捧着宝贝似的，撒腿就跑了。 “五个盒饭一会儿变仨一会儿变俩，现在咱仨咋分啊？” 何雨柱用开玩笑的方式把心里话说出来。 何大清的表情有些窘迫。 他知道何雨柱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了。 只是他遇到问题总想着逃避。 于是岔开话题道：“柱子。爸跟你说，咱们大院邻居多。人情往来自然是少不了的。爸给他这个盒饭也是有原因。以后你上班了没法接送妹妹上放学，还不得让许大茂帮忙。让人帮忙没有白帮的。” “我没说许大茂的盒饭。我是说另外两个盒饭。你给哪个帮忙的人了？” 何大清愣了一下。 他没有回应，默默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盘花生米，拿手抓着往嘴里送。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何雨柱看出来何大清在逃避。 不过他必须得跟他谈谈。 “雨水，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下学之后要看哥哥变戏法吗？哥哥现在变给你怎么样？” 何雨水用力的点点头，满脸写着兴奋。 “嗯嗯。哥你快变！” “那你把眼睛闭上。” 何雨水乖巧的闭上眼睛。 “当当当！” 何雨柱自带配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盒饭里拿出来一个鸡腿递给了何雨水道：“拿着鸡腿到一边去吃。” 何雨水现在还小，有了鸡腿就什么都不顾了。 她拿着鸡腿就跑进了院子里。 何大清还在独自一个人喝闷酒。 一杯下去又准备倒一杯。 何雨柱抢过酒瓶子给他倒酒。 “爸，我得跟你谈谈。” “谈什么？” “盒饭的事。” “老子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何大清脸色一变。 他作为父亲的尊严涌上心头，觉得何雨柱要管着自己了。 瞬间心情就不好了。 “我没想管你和白寡妇的事。” 何大清抬头，冷汗直冒。 那表情分明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跟白寡妇的事也不是秘密了。我现在也长大了，什么事都明白。我现在是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你对话。” “你小子……” 何大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在儿子毛还没长齐就跟自己这么说话。 笑在儿子真的长大了，竟然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你有你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也没有资格阻拦你。但是，我希望你在下决定之前能考虑一下我跟雨水。” “我怎么不考虑你俩了？” “你先别急着反驳。你要是真考虑我俩，你也不会想走。” “我什么时候说想走了？” “你要是这么不冷静。我没法跟你谈。” 父子俩剑拔弩张，沉默了好一会儿。 许久之后，何大清妥协了，率先开口道：“柱子，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来我的想法的。但是爸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我希望……” “我说了我不反对你走。我想跟你谈的是在你走之前，我和雨水需要你做什么。” 何雨柱目光坚定。 何大清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个大人了。 这一刻他像所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一夜之间长大的父亲一样。 突然萌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迫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行。爸不打断你，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第6章 约法3章 何雨柱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希望你在走之前能给我和雨水留下足够多的生活保障。” “说白了你就是想要钱。” 何大清也痛饮一杯。 他这些年当大厨其实也攒了不少了。 但听到何雨柱提到钱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他去保城跟白寡妇生活也需要钱啊！ 何雨柱要是狮子大开口，他自己怎么办？ “没错。我就是要钱。不过这钱是你应该给我们的。你想想看，你到时候拍拍屁股把钱都拿走了，剩下我们俩该怎么生活？我现在才十五岁，你难不成让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帮你养活女儿吗？” “柱子。爸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你要的多了，爸也没有那么多啊……” “没有就从现在开始攒啊！” 何雨柱步步紧逼。 “你是轧钢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有五十万。除去咱们平时吃饭水电，何雨水的学费还有你抽烟喝酒的这些开销。一个月怎么都能剩下三十万吧？三十万，我不全要你的。我就要二十万。你自己想，这是不是很合理？”（50年还在用旧币也未实施粮票供应政策。） 何大清琢磨了一下。 何雨柱说的还挺有道理。 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俩孩子，兜里头没钱肯定日子比自己过的还艰难。 而且何雨柱也没有不给自己留后路。 他作为大厨有很多渠道可以获得吃的。 因此吃饭开销就会比平常人家少一半。 一个月攒下三十万并不会让生活质量下降。 何雨柱只拿其中的二十万，确实很合理。 能看的出来他还是为他这个老爹着想的。 冲着何雨柱为自己着想，他干脆一拍桌子说道：“我每个月攒下三十万，全都给你。我一分不留。” “这可是你说的。” 何雨柱也没跟他客气。 反正都是何大清自己加价的。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我何大清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绝不收回。” “行。那从现在开始，你每个月发了工资就拿给我三十万。我直接攒起来。” 何大清啧了一声。 “反正都是给我的，早给晚给有什么不一样？” 何雨柱的理由无懈可击。 何大清当即一拍桌子。 “行！给你就给你！” “这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事。” 何大清摆摆手让他但说无妨。 “在你走之前你得让我转正。” “这个没问题。爸跟你说实话，我本来也没想马上走。让你去轧钢厂学就是想等你工作稳定了之后我再走。明年吧，估计明年就差不多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何大清离开的时间了。 所以对此并没有异议。 “还有第三件事。这是我需要你最近就办的。我要一辆自行车。” “你要自行车干什么？” 何大清反问道。 “你还真放心许大茂那小子天天接送何雨水啊？他有时候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我哭都来不及。我有了自行车就可以早上先送何雨水上学再去上班。节约时间。” 何大清想想也是。 自行车现在卖的贵点是贵点但也不是买不起。 干脆一咬牙把这个条件也给答应了。 “三个条件我都说完了。爸，我敬你一杯。” 何雨柱端起酒杯郑重的跟何大清碰了一下。 何大清喝完酒，用手抹了一下嘴道：“柱子。其实你跟爸说这些话，爸挺欣慰的。这最起码证明了你已经长大了。其实你也别怪爸。你妈走的早，我一个人把你们拉扯大。一个男人一个人久了难免会过下去。而且我也不是没考虑你们。” “我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我在下这个决定之前呢。我也想过我走了以后你们两个会过不好。所以我想的是等我到那边了，稳定了。每个月都给你们打钱。是多是少呢，也是我作为父亲的一点心意。” “钱我不怕多。你走了之后想打还是可以打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 把何大清都给整乐了。 “你小子是不傻啊！跟老子俩要钱简直花样百出！” “我是你生的，随你了能傻到哪去。不过我也提醒你，你要给我打钱。你别邮大院里来。你就邮去轧钢厂。” “为啥啊？” “这你崩管了。听我的就是了。” 何雨柱听到何大清说想给自己打钱的时候，心里头还咯噔一下。 因为上辈子，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何大清的一分钱。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给自己画饼。 那他打的钱又去哪了呢？ 何雨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易中海。 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钱打到大院里来，易中海将来成了一大爷，他有直接拦截信件的权利。 但是打到轧钢厂，易中海的手就伸不了那么远了。 “而且我说清楚啊。我也不是白要你这个钱。你的钱我拿到了都会攒起来，给何雨水当学费。少了我自己就添点。我想好了。我一定要让她考大学。” “出息！我们老何家还从来没出过大学生呢！” 何大清听到这话更高兴了。 他对这俩孩子一直一视同仁。 何雨柱确实从小不是读书的材料。 但是何雨水打小就爱学习，自己生的自己怎么看都优秀。 他也坚信何雨水能考上大学。 “我多句嘴，爸。咱们爷俩今天在这说的话就是咱们俩的秘密。你不行跟白寡妇说。知道吗？” “别老白寡妇白寡妇的，她虽然没生你但她怎么算你半个妈。你不叫妈好歹叫声阿姨吧？” “这我不敢苟同。她没生我也没养我。你让我认她当妈我坚决不干。你愿意跟她过是你的事。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头了。你们俩要是过不好了……” “怎么？我要是过不好了，我再回京城你能不认我这个爸？” “那不好说。看你表现吧。” 何雨柱话音刚落又挨了何大清一个后脖溜子。 父子俩相视一笑又碰了一杯酒。 这时候何雨水把刚才的鸡腿吃完了，蹦跶蹦跶的跑过来拿着小脏手拽着何雨柱的衣角喊道：“哥……哥……我还想吃鸡腿。” 何雨柱看看桌子上已经没有鸡腿了。 他把何雨水抱到怀里哄着道：“鸡腿就那一个，哥哥喂你吃肉肉好不好？” 何雨水点点头，含住了何雨柱夹过来的肉。 何大清就着面前的花生米又喝了一杯酒，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笑的眼角都炸纹了。 第7章 要买就买好的! 何大清倒是信守承诺，第二天就带何雨柱去买自行车了。 俩人到了百货公司直奔自行车专柜。 售货员拿出来一个小画册，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自行车款式，后面都标注了价格。 50年很多国产品牌的自行车还没有问世。 画册上的都是国外的一些品牌。 博德曼、多兰、泥狐狸、罗利、怀特…… 每一个后面标注的价格都不菲。 最贵的就是泥狐狸牌的，要198万。 相当于何大清差不多四个月工资了。 “你看吧，喜欢哪个咱们就买哪个。” 何大清连图册上的价钱都没看，财大气粗的样子震惊售货员。 她笑呵呵地问道：“还真少见您这样的父亲，给孩子买自行车连个奔儿都不打，上来就挑最贵的。” “孩子喜欢就行，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 何大清冲着何雨柱嘿嘿一笑。 看何雨柱半天挑不出来，干脆问售货员道：“您这里最好的车是哪个牌子的？有没有现货？” “我们这最好的自行车是泥狐狸的。纯正国外进口，连车身都是加固处理的。您看这图片，车长得也好看。很适合男孩子骑。” 何雨柱看到价格立马打断了售货员道：“这个多兰自行车有没有现货？我感觉这个就行。” 售货员一看，100万的车，价格调档了，脸上有些不悦。 “现货倒是有。不过这个车可没有泥狐狸那么好。这车只做了一道加固处理，另外也没有变速。车身也比较小，你长得那么高大，骑这个恐怕……” “没关系的。平时我就上班用，用不上那么好的。这车看着就也不错了，价格也合适。” 何大清望了何雨柱一眼。 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安慰。 何雨柱真的长大了。 还知道给老子省钱了。 就冲这个，何大清也不能让儿子退而求其次。 他拦了一下何雨柱说道：“柱子。既然买了就买个好的。能用好几年的东西，买好的还能多用几年。” “但是……” “别但是了。” 何大清大手一挥，指着上面的泥狐狸说道：“有现货，我今天就拿了。办牌照这些你们这全包吗？” 售货员一看他如此爽快的要挑个最贵的。 顿时喜笑颜开，生怕他下一秒反悔似的，赶紧给他开了票子。 “在我们这买车车牌什么的都是全包的。总共198万。咱们上那边交钱。” 售货员领着何大清他们去交钱。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把一沓子钞票交给收银员的时候，心里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上辈子，何大清走的早，在那之后他就没有享受过什么父爱。 而这辈子，何大清竟然愿意花小四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买自行车。 他原本对何大清残留的恨意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反而取代的是有些许的愧疚。 “爸，我觉得真没必要买那么贵的。我就上班接送雨水上放学用一用。”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磨叽。买都买了还说什么？爸知道你想给我省钱。但是该省的地方咱们省。不该省的地方咱们就不要省知道吗？” 何大清嘿嘿一笑，露出自己长期抽烟导致的黄牙。 何雨柱也没再阻拦。 售货员一边帮忙上牌照一边说道：“小兄弟，你就知足吧。我给我爸当了三十多年的女儿了。我爸别说自行车了，连嫁妆都没舍得给我。能有这么大方的爸爸，说实话，我真羡慕你。”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知道何大清再好，他们俩的父子相处的时间也在倒计时了。 他不想怪何大清。 毕竟他想追求幸福并没有什么错。 但他又忍不住觉得失落。 办好了牌照，父子俩推着自行车出去。 刚出了百货公司的大门，何雨柱一跃而上，拍了拍车后座说道：“爸，愣着干啥？快上车！” 何大清笑了。 “你小子会骑吗？别再给我摔了！” “不会骑我让您买什么呢？快上来吧，是骡子是马咱们骑起来溜溜！” “行吧。我就信你一小子一回！” 何大清也跳上车后座。 车后座还是加了软垫的，坐起来确实舒服。 “你还别说，这车真挺不错的。连后座都……” 何雨柱没等何大清说完话，用力一蹬！ 直接原地来了一个大漂移！ 吓得何大清大惊失色，抓住何雨柱的衣服不放松！ 何雨柱笑的特别大声。 何大清被嘲笑了，给了他一个大脖溜子说道：“你小子竟然敢逗老子！” “谁让您说我不会骑！这回坐稳了啊，我可真的要加速了！” 何大清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推背感了。 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蹬车都快要蹬出火星子了。 京城街道两边的树木以非常快的速度往后移动。 “你别说，你小子自行车骑的还挺好！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那也是随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还跟你老子这么说话！” “哈哈！” 何雨柱载着何大清穿过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路兜兜转转终于进了南锣鼓巷。 巷子里，刚刚放学的许大茂和何雨水并肩走着。 叮铃—— 一阵自行车铃声响在身后。 “小心！” 许大茂下意识的把何雨水往旁边一拽！ 看清来人是何雨柱之后，气的脸都红了！ “傻柱！你吓唬我干什么？” 何雨柱捏刹车，脚撑地面，把车一停。 “吓唬的就是你。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责任心，还知道护着我妹妹！” “哥！爸！” 何雨水高兴地扑过来，小手一直摸着何雨柱的新自行车。 “这是哪里来的自行车啊！好漂亮啊！” “漂亮吧！这是把给咱俩新买的。以后哥就骑这个自行车接送你放学。不用找许大茂了！” 许大茂听到自行车是何大清给他们兄妹俩买的，已经震惊了。 又听见何雨柱说以后何雨水不用自己接送了。 心里头顿时不高兴了。 他也知道，只有接送了何雨水放学何大清才会给自己拿好吃的。 自己才吃了一顿就没了。 这谁能甘心啊！ 再者说，何雨柱有的他没有，他就是嫉妒！ “傻柱，有个自行车了不起啊！嘚瑟什么？” 第8章 自行车198万 何雨柱低头看他，上去就弹了一个脑瓜崩。 他是真忍不住打他啊！ 即使重生了都忍不住的那种！ 许大茂吃痛的捂着脑门，委屈的都要掉眼泪了。 “许大茂，别没大没小的。告诉你不要叫我傻柱，以后见着我要叫柱子哥听见了吗？” “我听不见！” 许大茂已经被嫉妒折磨的面目全非。 全然忘了惹怒傻柱的后果。 “不就是买个自行车吗？我想要的话，我爸爸也会给我买的！你等着吧！” “我等着。我看你这自行车这辈子能不能骑的上！” 何雨柱逗弄小孩一样逗弄他。 许大茂还真认真了。 他跑了老远又转过头来喊道：“你等着！我今天就让我爸给我买！” “小孩儿……” 何雨柱笑笑也没在意，在他眼里幼年体许大茂闹起脾气来还挺萌…… “你自己还不是个小孩儿。” 何大清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吐槽。 自己下了车之后把何雨水抱上了后车座上。 何雨水第一次坐上自行车，新奇的要命。 吵着闹着让何雨柱载着自己多骑几圈才肯回家。 何雨柱也依着她，在巷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路上放学的小朋友看见何雨水坐上了自行车各个都羡慕的流口水。 “何雨水的哥哥好棒啊，竟然还带她坐自行车！” “我哥怎么就没有自行车呢！” “别说哥哥了，我爸都没有！” “……” 何雨水到底是小孩子，听到其他小孩子羡慕自己的话，心里特别得意。 甚至还回头跟孩子们喊道：“因为我哥哥是何雨柱！何雨柱就是对我好！” 何雨柱听到这话，脸上是笑着的。 可夏风好像卷起了一缕细沙，迷了自己的眼睛。 有些咸咸的液体进了嘴巴。 …… 何大清父子三人在外面骑自行车，骑到吃晚饭的时间才回了大院。 他一只手推着车另一只手拉着何雨水慢慢悠悠地走进院子里。 “大清，柱子回来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家里基本没有单独的厨房。 都是在外面支炉子炒菜做饭。 说话的邻居一边顾着锅里的菜一边抬头打招呼。 突然感觉自己看见了什么东西，再猛地一回头，看见了何雨柱的新自行车。 “嚯！哪来的新自行车啊！”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 大院的邻居们都被喊出来了。 自行车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个稀罕物。 这么说吧，在旧社会的时候，他们普通老百姓可骑不上这个车。 都是那些资本家才能买得起。 他们对自行车也是在大街上远远的看过，摸都摸不到。 这下大院里有人买了车，他们不光能看，还能贴着看，不光能贴着看甚至还能上手摸两把。 “柱子，你这车简直太漂亮了！” “上面还写着洋文呢！” “这玩意可是洋车，当然写洋文了。” “……” 阎埠贵从人群里挤进来，看到何雨柱的新车眼前一亮。 他早早就想买一辆自行车来的。 可是他一个小学教师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多万，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 别说自行车了，平时能攒下的钱都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他家的条件跟何大清家是没得比。 但他想何大清能给孩子买自行车，应该也是挑着价格合适的了才入手。 于是他挤到最前面问道：“大清，你这自行车买成多少钱？” 何大清也不含糊，直接伸出来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 贫穷到底是限制了阎埠贵的想象力。 何大清摇摇头道：“二十万车轱辘都买不来，差两万200万，198万！” “198万？！” 别说阎埠贵了，连在场的邻居们都震惊了！ “何大清可真是舍得啊！” “198万，这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了。” “你一年工资，人家何大清四个月就挣这么多。” “哎，人和人简直没法比！” “……”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听到这个价位，嘴角也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他也觉得何大清有些夸张了。 给儿子买这么贵的东西，在他的观念里根本就是不合适。 “善为人师”的他迈着四方步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说道：“大清，你这也太惯着儿子了。孩子这样惯，要被惯坏的。” “老易。你这话说的。你连儿子都没有呢，你还教育人家？” 刘海中这个没情商的。 抢在人家何大清何雨柱这俩当事人的前面笑话易中海。 何雨柱默默给他点了一个赞：嘴替。 易中海当即就黑脸了。 刘海中比自己还小三岁，现在人家连都生了仨儿子了。 连阎埠贵，老婆都要生第三个了。 而自己的老婆，别说儿子，连个母蛋都下不下来。 放眼整个大院，易中海家的条件比同龄人都强。 是轧钢厂的中级钳工一个月工资拿着好几十万。 可就是没儿子这个事儿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如今让刘海中拿到明面上说，他想反驳都找不到话讲。 可戳了面子，他又不得不还回去，要不然憋在心里头属实有些难受。 于是，易中海跟置气一样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道：“老刘啊，等你什么时候当上了中级钳工你再跟我说话吧。现在，你没资格。” 刘海中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他想着抓着易中海扯都找不到机会。 人家说完这句话直接走了。 气的他火冒三丈的，院子里是没法呆了，没办法也只能拂袖走了。 留下阎埠贵还看着何雨柱的新车眼馋。 他的两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车身，嘴上虽然没说话，但千言万语都在他的动作上了。 何大清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撵他。 只好找了一个理由道：“老阎，我们要赶着回家吃饭了。你先让一下吧。” “啊。好嘞好嘞。” 阎埠贵说着侧身让了一下。 何大清他们都走的老远了，眼睛还盯着他们的新车。 何雨柱感觉到自己背后被一双眼睛盯着。 他知道那是阎埠贵的。 开玩笑似的说道：“你看吧，阎叔保准过两天要跟咱们借车。” “新车怎么可能借给他。弄坏了，他都不知道赔！” 何大清说着，摇了摇头。 第9章 许大茂也要大自行车 “爸，我要买自行车！” 许大茂回到家之后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就跟许伍德要自行车。 “你小子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一进家门就要自行车！” 许伍德正悠哉悠哉的喝茶看报纸等着吃晚饭呢。 许大茂一回来就把他的好心情全都搅和了。 “傻柱他爸给他买自行车了！我们家比他们家不差！他有的我也要有！” “人家有的你就要有。那门口的狗吃屎你怎么不去抢着吃呢？” 许母听到屋里父子俩的语气不对。 赶紧端着炒好的菜走进来。 “你们父子俩又吵什么？有什么话也先吃了饭再说。” “这臭小子一进门就坏老子的好心情。跟我要什么自行车！都是你给惯得！” 许伍德扔下报纸，捡起桌上的筷子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肉，又不乐意了。 “你炒菜可真厉害！按你这切肉的方法，四百多斤的猪吃一年也就受个皮外伤。” “凑合吃吧。我今天起来的晚了，菜市场已经没肉了。这是昨天剩下的。” 许母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许伍德平常在家吆五喝六惯了。 没有老爷的命却有老爷的脾气。 想当年自己在娄半城家里伺候他们一家老小的都没有许伍德一个人事儿多。 许伍德听到许母的话，更不乐意了。 当即摔了筷子怒斥道：“我天天在外面上班那么辛苦。家里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你说你天天就灶台那点事儿，这都弄不明白吗？还有你，看人买啥你就想买啥，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傻柱有的我也要有！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嘛！咱家不能比他们家差！” 许大茂委屈巴巴地喊道。 许母怕许伍德忍不住又喊，赶紧抢在他喊之前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后背安慰道：“大茂，你说说。傻柱什么时候买新自行车了？” “就今天！何大清给傻柱买了新自行车。傻柱可嘚瑟了，还特意骑到我面前吓唬我！亏的我还接送他妹妹上放学那么多天！” “胡闹！” 许伍德话还没听完又喊起来了。 不过这次不是针对许大茂。 “他何大清怎么想的？傻柱才多大啊，就给买自行车。还跑我儿子面前炫耀来。这不纯属是故意的？我看他何大清是没把我许伍德放在眼里！” 许伍德和何大清目前是整个大院里过的最好的两个人。 一个是轧钢厂坐办公室的，一个是轧钢厂的大厨。 大院里的邻居们碰见他们俩都得恭敬着对待。 而在社会地位上，许伍德娶了娄半城夫人的陪嫁丫鬟。 何大清凭借着高超的谭家菜手段跟娄半城走的很近。 他们俩在大院里本身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可都许伍德为人争强好胜。 他一直认为一山容不得二虎。 而他和何大清就是大院这座山的两只大老虎。 “就是就是！爸，你是没看到傻柱那个嘚瑟的嘴脸！他分明就是在说，他爸爸比我爸爸强！” 许大茂看到何伍德反应如此强烈。 立马顺坡下驴，开始拱火。 许伍德又不傻，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小子别在这跟我耍小聪明。自行车我是不会给你买的！” “为啥啊？” 许大茂急的都快要哭了。 嗷嗷喊道：“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傻柱有我也得有，你许伍德绝对不能输给何大清！” “闭嘴！” 许伍德莫名其妙敲了许大茂一筷子吼道：“何大清，许伍德！那是你叫的吗？而且跟谁说话，你你你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就是想要个自行车，咱家又不是买不起！您不给买就算了，又是打我又是骂我！” 许大茂最终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 情绪上头扑进了许母的怀里。 “妈——” 许母看到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赶紧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大茂不哭，不哭啊。” 说罢，又转头跟许伍德理论道：“你平时就跟何大清较劲，什么都要比着来。怎么偏偏到了儿子的事儿上就不管不顾了。一辆自行车能要的了多少钱？” “198万。” 许伍德淡淡地说道。 许母听到这个价位，嘴巴张大，整个人都僵住了。 错愕了一下之后，又摸了摸许大茂的小脑袋问道：“大茂，你听话吗？” 许大茂以为许母要松口了。 立马点头。 许母笑笑道：“那你听话，咱不买。” 哇的一声！ 许大茂哭的撕心裂肺！ 他万万没想到，连平时最宠爱自己的妈妈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了。 许伍德让他吼的烦了，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道：“要哭丧到外面哭去！别在这烦我！” 许大茂委屈上头，倔劲儿上来了。 站起来就往门外跑。 许母在后面拉都没拉住。 她回头惆怅地说道：“伍德，要不然咱们就咬咬牙给许大茂买辆自行车吧！” “你掏钱啊？你掏钱我马上就给他买！” “不是。” 许母辩驳道：“你说咱们攒下那么多钱，不还是留给大茂的吗？咱们就他一个儿子。” “谁告诉你我攒的钱都是给他的？那是我的养老金！我留着以后自己用的！” “你留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养儿防老，到最后养老还不是靠儿子？” “靠儿子能靠的住个屁！” 许伍德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到什么时候你就记住。钱留在自己身上是最把握的。不信你看吧，他何大清这么惯着傻柱。以后老了，傻柱还不一定管他呢！” 许母无力反驳，只是轻轻叹气一口道：“这个何大清也是的。给孩子买自行车就买呗，跟我儿子炫耀什么呢……” …… 许大茂哭着跑出来，腿脚不自觉的就站在了何雨柱家门口。 何大清一家正在吃饭。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许大茂还细心的发现，何大清一直都在夹素菜和面前的花生米下酒。 而肉菜都让他夹到了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碗里。 他看到这一幕，心里头发酸。 别人的爸爸都可着自己的孩子。 可是自己的爸爸永远都只想着自己。 而且那个得到好爸爸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傻柱！ 他怎么能甘心？ 许大茂抹了一把眼泪，再一睁眼，看到了他们家墙边停放的自行车。 第10章 大院出事了 “爸！我送雨水上学去了！待会儿厂里见！”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的小手，回头冲屋里喊了一声。 得到了何大清的回答之后走到停放在墙角的自行车面前。 不对！ 何雨柱看到土地上竟然有几个半拉的脚印。 看着脚印的形状不像是大人的。 他起先没有在意，先把着自行车往前一推。 自行车竟然完全没动。 “哥！自行车轱辘怎么瘪了？” 何雨水指着干瘪的自行车胎，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赶紧蹲下来查看。 立即气血上头，嗷嗷喊起来：“谁把我自行车轱辘给放气了！谁呀！” 他这一嗓子，先是把何大清从屋里喊出来了。 何大清看见干瘪的自行车胎上明显有个针眼，比何雨柱还要激动。 “谁啊！谁动我儿子的自行车了？太损了吧！” “妈的！这院里是招贼了不成！” 何雨柱再一嗓子。 邻居们这下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大院里进贼了！ 他们披着衣服的，端着饭碗的，抱着孩子的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大院里招贼了！” 这句话的传播速度堪称病毒，左邻右舍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在何家门口。 速度要最快的就属住在对门的贾家母子。 贾张氏领着儿子贾东旭独占c位，对着地上干瘪的自行车评头论足道：“这贼可真有意思，不偷轱辘扎轱辘。要是我，我就把自行车轱辘给卸了，还能卖上几个钱。” “就是就是。一个车轱辘能卖好几万呢！” 贾东旭无脑附和。 何雨柱都无语了。 “张大妈，贾东旭。你们看热闹就看热闹，能别说风凉话不？” “诶！你这傻柱！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贾张氏立马不乐意了，瓜子皮粘在嘴上，插着腰活脱脱一个泼妇样子。 “傻柱。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呢。见着我，你还得管我叫哥呢！” 贾东旭仗着亲妈在身边，狐假虎威，嘚瑟上了。 何雨柱一个眼神看过去，充满杀气。 贾东旭脖子一缩，吓得躲在了贾张氏的身后。 贾张氏一看自己儿子被吓着了，当时就不乐意了，指着何大清说道：“何大清，你还不管管你儿子。从小就在大院里欺负人，长大了不成街霸了！那还得了？” 何大清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听到贾张氏在耳边嗡嗡。 气的怒吼道：“闭嘴吧你！我儿子还轮不着你管！怎么哪里都有你啊！你要是这么爱管闲事，你过来破案啊！你告诉告诉我，这自行车胎是谁扎的啊！” 贾张氏被逼的后退了两步。 拉着自己的儿子就躲到人群中了。 何雨柱看到这娘俩的德行就直摇头。 他印象里，这时候秦淮茹还没有嫁进来，贾东旭也还没有给易中海当徒弟。 娘俩都没有工作在大院里属于挣了八经的闲散人员。 平时没啥事，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在大院里瞎转悠，插科打诨。 谁都不把他娘俩当回事。 但他们娘俩倒把自己挺当回事。 什么闲事儿都要插一嘴。 谁要是说他们俩两句，贾张氏直接叉着腰大骂道：“你知道我们老贾是怎么死的吗？那是为厂里做贡献死的！没有我们老贾都没有你们的今天！” 邻居们听到她这话，基本也就不愿意搭理他们了。 谁心里都清楚。 老贾的死还不是他自己喝多酒违规操作，出了意外。 轧钢厂给他们赔钱也是娄半城仁慈了。 “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易中海从人堆里走出来，他淡定自若，一副能做主的样子。 紧接着，刘海中，阎埠贵，许伍德全都过来了。 何大清气愤地把事情原委给说了一通。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道：“咱们大院从来都门不闭户。谁家也没丢过什么东西，也没被搞过破坏。今儿是邪了门了，竟然刚买的自行车被扎车胎。会不会是外人搞的鬼啊？” “老阎说的有道理。” 易中海点点头道：“我相信我们邻居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的，是外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老阎，你家住前院，昨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啊！” 阎埠贵仔细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啊，这个贼绝对是个惯犯！不过也奇怪了，他怎么扎轱辘不偷轱辘呢？他图什么呀！” 何雨柱也想知道他图什么。 按道理要真是贼的话。 直接卸车胎拿出去卖多好啊，扎人家车胎能捞着什么鬼东西。 “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偷东西！管他图什么！等老子抓到他了，先卸了他一条腿！” 许伍德激动地骂道。 他家里可是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呢。 要真是大院里闹了贼，他那些东西岂不是都有危险？ 何雨柱听到他喊的激动，顺势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竟然捕捉到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许大茂。 许大茂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何雨柱明白了些什么。 他站出来说道：“许叔，您也别太激动。不管这车胎是外人扎的还是咱们自己人扎的。事情发生了总要解决不是吗？” 何雨柱说“自己人”的时候甚至还拉长了尾音。 许大茂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他毕竟还是个小孩，闯了这么大的祸，当然害怕。 更何况还看见自己亲爹这么激动。 “柱子说的没错。我们家作为受害者，这件事情肯定要严查到底。但是我想查到了也是治标不治本。我们还要想个办法，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何大清站出来总结道。 “大清说的对，我们大院现在已经不安全了。” “我们除了抓到真凶之外还得防范于未然！” “别说何大清被搞破坏的了。我现在都忐忑不安，生怕家里出点问题。” “……” 许伍德一看，何大清三言两语就得到了邻居们的追捧。 他当然不能服气。 也是当时头脑风暴了，站出来提议道：“光说什么杜绝啊，搞破坏啊，没什么用！我看不如，我们大院里自发成立一个安全委员会好了。专门处理大院里的大事小情和安保工作。大家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第11章 许伍德的决定 “安全委员会是什么？” “差不多就是负责咱们大院安全的委员会吧？” “得！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邻居们议论纷纷，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许伍德解释道：“我说的安全委员会呢。就是在咱们大院里选拔出来几位代表。平时负责处理咱们大院里的大事小情，保护我们大家的安全。以后无论谁家出现了问题，都可以找几位代表评理。那街道办有什么活动呢，也由这几位代表负责组织和执行。” 邻居们听罢，继续交头接耳。 谁也没做出决定来。 人群中的刘海中虽然没有参与大家的讨论，心里头却在打着算盘。 按照许伍德的意思，这几位代表就是大院里的领导。 整个四合院总共十来户人家，加起来五十多个人。 掌管着五十多个人的领导那可是个大官啊！ 刘海中很难不心动。 而且他对自己在大院里的威信十分自信。 首先他有三个儿子。 其次他有三个儿子。 这个年头，儿子就是最可贵的财产。 三个儿子一站出来，谁也不敢欺负他们家。 非但不敢欺负还得敬畏着他。 再看他的能力，他可是轧钢厂的元老，一个接近中级的初级锻工呢！ 这个代表自己不当谁还有资格当？ 这样想着，刘海中第一个举手表示同意。 “我同意老许的建议。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我们大家始料不及。正所谓群龙不能无首。我们大院这么多人，是该选拔出几个领导和负责人来掌管大院的一切。有了领导，我们也可以系统化的对大院的安保进行加强。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好的事情。” 刘海中表达同意之后，有部分邻居也跟风举手了。 “我也同意。” “咱们大院人太多了，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早晚都要出事。” “就算我们预防不了，出事了之后也总有人做决定拿出个方案来。” “……” 刘海中得到了部分邻居们的认可，自顾自的得意起来。 脖子都比平常扬的高。 但是他并不知道，他的意见对于许伍德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略过了刘海中优先问起了何大清。 “大清，你觉得呢？” 何大清当然是中立的态度。 毕竟他已经计划好离开大院了，根本不在乎这个大院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我跟着大家走，都行。” 何大清模糊的答复很明显没有让许伍德满意。 他又转头问了易中海道：“易师傅，你的意见是什么？” 易中海眉头紧锁，思考了一下。 他在大院里算过的好的，他的意见也会起到一个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要认真作答。 从理论上来讲，许伍德提出的建议对大院是非常有利的。 而从自身利益的角度上出发…… 易中海想几个代表，许伍德并没有说是几个。 但是自己肯定能排上一个。 他对于当官并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但好像拥有一部分权利，对他还是想对有诱惑力的。 想到这，他也点了点头。 “我觉得可以一试。” 许伍德已经得到两个肯定答复了，心里头很是得意。 不过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概念，他还需要争取一个人的意见。 那就是阎埠贵。 他把目光看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道：“您别看我。我也跟着大家走好了。” 他可是算盘精。 他心里琢磨着，无论是当领导还是当代表，都是要为群众付出的。 付出时间还是金钱，这可不好说。 他不吝啬时间，毕竟他是一个为了占便宜能跑十里地的人。 但是如果要付出金钱，那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可是个苦差事了。 他自然不想做这种赔钱的买卖。 那为了不得罪人，他只能保持中立。 “好了！” 许伍德看这帮人踌躇不定，问半天也问不出来个什么。 直接自己拍板道：“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我待会儿去趟街道办。晚上让徐主任来一趟。大家都过来参加。到时候我们采用匿名选举的方式，票高者得。公平公正。大家同意吗？” “同意！” 邻居们齐声高喊。 但很快新的疑问又出现了。 “开会的时间定了，那开会的地点在哪呢？” “对啊，我们总得选个集中的地方吧？” “要不就在中院吧。” 何雨柱下意识的插嘴道。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被邻居们的目光看的发毛，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似的。 又赶紧解释道：“中院是咱们大院的中间点，方便邻居们过来。再者，中院比较大能容纳更多的人。” “柱子的提议非常好。” 何大清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表示赞同。 “那老许，咱们就吃完晚饭召集大家来中院开这个选举大会。你觉得怎么样？” 许伍德被抢了地点的决定权，心里头有些不爽。 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也故作深沉的点点头。 “中院很好。那就中院吧。” 邻居们看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都准备走。 不料刚转身又被许伍德叫住了。 “大家请等一下，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咱们今晚开会呢，除了选举出代表之外，还要研讨一下今天何大清家被扎自行车车胎的事情。欢迎大家提供线索！抓到那个王八蛋，我们一定严惩！” 何雨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颤栗不止的许大茂。 脸上浮出了一抹微笑。 幼年体的许大茂还不懂的隐藏自己。 那表情和动作，简直让人忍不住想逗弄逗弄他。 第12章 许大茂吓破胆 邻居们都散的差不多了。 何雨柱看到许大茂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立马心生一计。 他跟何大清商量道：“爸。我这自行车坏了。今天还是让许大茂送雨水去上学吧。要不然来回折腾上班该迟到了。” “行。那我问问他。” 何大清转头喊了一声许大茂。 许大茂当即身子一颤。 “啊？” “今天你去送何雨水上学行不行？晚上有好吃的还给你带。” 何大清嘿嘿一笑。 心虚的许大茂看到他这笑容多少觉得有点渗人。 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 几乎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牵起了何雨水的手。 何雨柱看见他这样子，憋不住的想笑。 但还是得忍住又忍住。 父子俩跟许大茂他们一起出了大院门口。 许大茂他们走在前面。 何雨柱大声说道：“爸，你说要是抓着扎咱们车胎的人。许叔会怎么处置啊？” “按照你许叔的脾气，要是外人干的肯定扭送派出所。要是咱们大院里的人干的，倒不会把事情闹大。批斗一场肯定免不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顿时紧张的咽口水。 脚步都放慢了许多。 惹的何雨水催促道：“大茂哥，你快点走。待会儿我上学迟到了。” 何雨柱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道：“许叔那脾气是挺大的。要真是咱们大院里的人干的，他还当上了大院代表。没准都能动用私刑！” 许大茂吓得腿都在打颤了。 大院里的人他一个都不怕。 但是自己的亲爹还是害怕的。 许伍德在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是我生的，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按照何雨柱说的，真查出来是自己。 他不得…… “新社会了，不要瞎说。” 何大清笑笑，就当何雨柱是在开玩笑。 四个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柱说自己要去上厕所。 偷偷的从边上溜走。 他实际埋伏在许大茂和何雨水必须经过的地方。 等他们俩走到的时候，猛的冲出来，差点把许大茂吓一跟头。 “傻柱！你干什么又吓唬我！” 许大茂破口大骂。 直接挨了何雨柱一个大脖溜子。 “小子，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叫柱子哥。记不住吗？” “你不是要上班吗？还不走？” 何雨柱笑笑让何雨水在原地等一会儿。 他把许大茂拉到个犄角旮旯里。 许大茂心跳的飞快，生怕何雨柱在没人的地方下黑手。 “你别害怕。” 何雨柱嘴角上扬，决定来一个先礼后兵。 “我有什么害怕的？” “不害怕你抖什么？” “我冷的！” 许大茂嘴硬。 可现在是初夏啊！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那自行车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许大茂听到这话，心跳的更快了。 瞳孔放大，额头冒汗，擦了擦汗珠子小声地否认道：“怎么可能？肯定不是我。刚才大人们不是说了吗？是小偷干的！” “小偷扎我车胎不偷我车轱辘。他咋想的？玩儿呢！” “那不是小偷也不可能是我啊！你别冤枉人！” 许大茂一心虚，直接喊出来了。 “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 何雨柱抱着膀子，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你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今晚大会就知道了。你爸可说了，欢迎举报！既然不是你，我提你的名字应该没问题吧？” 说罢，何雨柱来了一个潇洒转身。 许大茂看他要走，赶紧拉着他回头。 “傻柱，傻柱……” “你叫我什么？” 何雨柱威胁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柱子，柱子哥……” 许大茂低下了头。 彻底瞒不住了，苦苦哀求道：“你别跟我爸讲，柱子哥。我爸知道了要打死我的。你当发发善心，好歹咱们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 许大茂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许大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是真的害怕啊！ “我给你个建议吧。你要是不想让我跟你爸说呢。那你得表现好。你表现好了，我铁定不说。” “真的？” “我何雨柱从来都不骗人。我现在都上班了，是大人了。大丈夫说话，吐口吐沫是个钉！” “那你想我怎么表现好？” 许大茂真诚发问。 他内心虽有不服，但表面上又必须屈服。 这种感觉实在让他有些难受。 “你自己悟吧。不过我提醒你，先从称呼上改变。记得以后见着我叫什么吗？” “柱子哥……” “大点声，没听见！” “柱子哥！” “诶！真乖！” 何雨柱像摸小狗一样的摸了摸许大茂的脑袋瓜。 许大茂想躲又躲不开，只能忍着。 “行了。赶紧送我妹妹去上学吧。还是那句话，交给你的任务要好好完成。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知道了，柱子哥。” 许大茂憋憋屈屈地转头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去牵何雨水，才放心的走开。 许大茂一路上心事重重，也不跟何雨水讲话了。 何雨水怪无聊的，踢着路边的石头子。 两个人沉默的走在上学的路上，路过一家供销社，何雨水突然看到什么似的赶紧跑了过去！ “雨水！不要乱跑！” 许大茂吓得赶紧追上去！ 何雨水盯着橱窗里摆放的一个玩具熊，它的脑袋上戴着一个漂亮的发卡。 她兴奋地指着那个发卡说道：“大茂哥，你看这发卡多漂亮啊！” 许大茂看不懂她们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但是总能读懂何雨水的心情。 “你喜欢这个？” “嗯嗯。” 何雨水猛地点头。 随即脸上划过一丝落寞的神情。 “今天要是我哥送我上学就好了。他一定会给我买的。” 许大茂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雨水，你喜欢吗？喜欢大茂哥给你买。” 何雨水一愣。 “算了吧，我哥和我爸不让我要别人的东西。” “咱们都是邻居怎么能算别人呢。你都喊我大茂哥了，你就是妹妹。哥哥给妹妹买东西天经地义。走，我现在就给你买。” 许大茂说着拉着何雨水的手就进了供销社。 付款的时候他感觉一阵肉疼。 那可是他从许伍德牙缝里抠了半年才抠出来的五千块钱啊！ “谢谢大茂哥！” 何雨水拿到发卡高兴地手舞足蹈。 许大茂当然不能让自己白花钱，连忙嘱咐道：“雨水。你记得，回家你哥要是问你这个发卡哪里来的。你就说是大茂哥给你买的。记住了吗？” 何雨水懵懂地点点头。 她只觉得许大茂今天特别奇怪。 发卡本来就是他买的，他特意嘱咐这个干什么呢？ 第13章 系统大升级 【经验值+1！】 【经验值＋1！】 【经验值＋……】 …… 何雨柱从踏进后厨开始就甩开膀子大干特干！ 忙得两脚都没着地，一会儿洗菜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又拖地。 老师傅都怕把他给累坏了，纷纷劝说他坐下来歇一会儿。 何雨柱拿毛巾擦了擦汗，笑笑道：“没事儿，叔。我不累。” 说着又撒开腿去抢张大彪手里的土豆。 失去了土豆的张大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抢又抢不过何雨柱，干活又没他麻利。 现在可好了，他一个学徒的在后厨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了。 啥活都让何雨柱给干完了。 自己没得干了！ 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头多少有点不高兴。 何雨柱的卷衬托着他的懒。 把他的懒给突出的淋漓尽致。 连后厨的几位老师傅聊天都这么说。 “柱子这孩子可真不错啊！” “以前咱们要忙活一上午的备菜工作，他来了之后可好，一个小时！” “我看啊，柱子可能在家就没少干。” “人家何大清会教育孩子，咱们哪天啊也得跟他取取经！” “……” 何雨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土豆上。 他有了系统加持之后，干再重的活儿都跟玩儿一样。 整个人变成了永动机。 根本停不下来。 他看着不断上涨的经验值，越干越兴奋。 【经验值＋1！】 【系统提示：经验值已达到上限！】 【开始升级……】 何雨柱看到眼前的控制面板，更加兴奋了。 升级了？！ 他兴奋的期待着系统升级完成之后会给什么奖励。 【恭喜宿主成功升级天道酬勤百倍速工作学习系统！】 【目前系统等级：2级！】 【姓名：何雨柱！】 【年龄：15岁！】 【经验值：110\/1000！】 【技能：特技厨师技能！】 ？？？ 何雨柱看到系统经验值，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土豆。 这什么鬼？ 一级到二级跨度是100经验值。 二级到三级的跨度就变成了1000？！ 从简单模式一下子扩展到地狱模式吗？ 【叮！恭喜宿主获得升级奖励！】 【奖励：随身空间一个！泥狐狸自行车原版车胎一对！自行车修理技术一级！】 何雨柱看到系统奖励，立马又把吐槽的话给收了回去。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何雨柱对奖励内容十分满意。 被扎的车胎其实补一下就行了。 没几个钱，但是他毕竟是新车当然不想刚骑就缝缝补补的。 系统给新轱辘刚好合了自己的意。 而且贴心的系统怕他不会修，还赠送了一个自行车修理技术。 一级已经够用了。 如果他骑车半路上碰见钉子什么的，自己也能修好。 可以说是非常实用了。 何雨柱开心的把奖励收到空间里，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经验值＋2！】 嗯？ 何雨柱又削了一下土豆皮。 【经验值＋2！】 我去！ 何雨柱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升级之后经验值竟然成倍增长了。 什么叫事半功倍！ 这就是事半功倍！ 何雨柱正高兴着呢，突然何大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大彪，你在这傻站着干啥呢？怎么不干活儿？” 何雨柱抬起头看见张大彪错愕的表情，手脚都无处安放的样子。 顿时心里一紧。 坏了！ 刚才光顾着涨经验升级了，把张大彪的活儿都给抢了。 这不害的人家挨骂了。 他刚来也不好这么快就得罪人吧。 “我，我……” 张大彪“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 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何雨柱是人家何大清的亲生儿子。 他就算再委屈也不能直接告他的状。 儿子就是儿子，徒弟就是徒弟。 有本质上的区别。 “算了。柱子都快把土豆削好了，你也没啥干的了。过来我教你切菜。” 何大清看了一眼何雨柱盆里已经所剩无几的土豆。 拉着张大彪到了案板前面。 他也想快点教何雨柱上手。 但这才是何雨柱来上班的第二天，他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多偏心眼儿似的。 先把张大彪教明白了再说。 “上次我教你切土豆丝，你还记得不？给我演示一遍。” 何大清递给张大彪一颗土豆和一把菜刀。 张大彪面对这两样东西，莫名地有些紧张。 按照何大清的要求，这土豆丝得切的每一根都一样粗细。 他这人本来就比较懒，上班忙着摸鱼，下班回家也没练习。 刀工这个东西，不练习又怎么能会呢？ 可师父又安排了任务，他又没法拒绝。 只能硬着头皮，一手拿着土豆一手拿着菜刀。 心想：不管了！ 张大彪上来就一顿乱切！ 何大清看他切好了，走过来查看成果。 当时就发火了！ “你自己看看你切的什么东西！我让你切土豆丝你给我切土豆条！你鼻子顶上长的那两个窟窿眼子是摆设吗？还有这双手是人手吗？笨的跟猪蹄子一样！” 何大清越说越激动。 甚至拿手指头点着张大彪的头，大骂道：“眼睛不好使我能理解。耳朵也不好使吗？年纪轻轻是耳背还是怎么着？我跟你说的技巧，一样都记不住！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好使，你还跑这学什么徒？干脆回家种地去算了！” 张大彪都要被骂哭了。 委屈巴巴地哀求道：“师父，我错了。要不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好好切……” “别叫我师父！” 何大清气的一拍案板说道：“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徒弟。你信不信，我教柱子一遍，柱子立马就能会。你都不如人家柱子一个刚学徒的！你信不信？” 何雨柱刚准备洗一遍削好的土豆，听到何大清这话顿时都愣住了。 他可真是自己的亲爹啊！ 亲爹都这么坑儿子的吗？ 他这么说，张大彪不得把自己恨上了？ 亲爹给儿子亲自树敌？ 我真谢谢你！ “柱子。把土豆放下！过来切这个！” 何大清在气头上根本没想到那么多，一招手就让何雨柱过来展示才艺。 何雨柱瞬间无语的失去了表情管理。 不过能怎么办呢？ 亲爹招呼自己还能不去啊！ 第14章 张大彪感激涕零 何雨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逐渐露出笑意，慢慢地朝何大清走过去。 “怎么了，爸？” 何大清怒气未消，指着案板上的土豆说道：“你切个土豆丝给张大彪看看。我就不信了，当厨子的能有不会切土豆丝的！” 张大彪吓的跟个鹌鹑一样站在旁边。 拿眼睛瞟着何雨柱。 对于何雨柱来说，切个粗细一致的土豆丝并不难。 但是目前的情况是，他第一次切还不能切的太好了。 切的太好了，张大彪肯定又要因为自己挨批。 可又不能切的太差，如果切的太差了，后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何大清的面子也过不去。 踌躇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柱左手握住了土豆，右手拿了刀。 他故意让自己露出点破绽也切得比较慢。 大概一分钟之后才切完了整颗土豆。 “爸，我切好了。” 何大清往案板上看了一眼，满脸写着惊喜。 后厨的师傅们也伸长了脖子看。 只见何雨柱切的土豆丝，虽然没有粗细一致，但也还算是丝。 比张大彪的土豆条是强一点。 何大清对何雨柱的表现十分满意，笑着夸赞道：“天赋不错啊！不愧是我何大清的儿子。” 转头又对手足无措的张大彪怒吼道：“你看看你师弟，人家一遍就会切了。你学了多久了？” “爸，您别说大彪哥了。” 何雨柱插嘴道：“大彪哥会是肯定会的。只是让您吓唬的切不好。不信您让大彪哥再试试。这回肯定能切好，我相信大彪哥。” 张大彪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何雨柱。 他竟然在为我说好话？ 难道他干活那么卖力，不是为了在何大清面前挣表现吗？ “行吧。张大彪，看在你师弟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次给我好好切，知道吗？” “知道了。” 张大彪顶着巨大的压力又走到了案板前面。 左手握了一个土豆。 右手准备拿刀。 何雨柱赶紧给他递眼色，提示他拿刀的手法不对。 张大彪恍然大悟，赶紧调整了握刀的姿势。 他深吸一口气之后认认真真地切起来。 越切手越顺，一盘土豆丝不到一分钟就切好了。 何大清检查的时候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看看你这人，这不是会切嘛！怎么？属驴的？不骂你不走？” 张大彪难得得到师父的夸赞，虽然不太好听。 但好歹见到何大清有个笑模样了。 他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谢谢师父，我以后肯定会努力的。”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里头舒服多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细语地道：“我也不是故意骂你。你干好了我肯定不会骂你。当师父的哪有不希望徒弟好的。以后做事认真一点，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父。” 张大彪也高兴地笑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心里头感激。 人还是不能把别人想的太坏。 他以为何雨柱挣表现故意卷自己。 实际上仔细想想，人家何雨柱是何大清的亲儿子，他不卷也能达到自己达不到的罗马。 他实际也不是卷，只是干活确实认真罢了。 这一点也值得自己学习。 自己一没背景二没能力，还嫉妒人家？ 亏的人家还帮自己。 怎么想都是自己该死！ 张大彪趁着何大清去做招待餐，偷偷摸摸的走到何雨柱面前递给他一包大前门。 “柱子，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这烟你拿去抽。我自己都没舍得呢，都给你。” “不用啊，大彪哥。” 何雨柱假装推辞。 “我又没真帮上什么忙。” “谁说的。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得被师父骂死。不过说真的你是真有天赋。师父教都没教你，你就把土豆丝切的那么好。” 何雨柱心想：这能是天赋吗？他上辈子都不知道切了多少土豆丝了。每天都在切土豆的全家。 “害！小时候我爸不在，我给我妹做饭啥的都做习惯了。不过也没系统学，切的不好。” “你就别谦虚了。大前门你拿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不抽烟，我还是拿回家给我爸吧。就说你给的，还能让你捞个好印象。” 张大彪听到这话，感激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送礼给何雨柱。 何雨柱竟然还惦记着自己。 这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亲师弟啊！ 后厨的老师傅们也对何雨柱赞赏有加。 “柱子这孩子可真会办事。” “不光会办事，心眼还好呢，又照顾妹妹，又惦记爸爸。” “我们家儿子要是有他一半孝顺可就好了！” …… 下班之后，何雨柱提着今天报废的土豆丝回家。 原本他跟何大清是一起回家的。 只不过何大清走半路又跑到白寡妇家去了。 何雨柱对此也挺理解。 何大清作为一个男人憋了那么多年，碰见白寡妇这种技术不错的，当然是难舍难分。 他一个人回家也挺好，趁着何大清没回来的空挡还可以把自行车车轱辘安上。 他想着系统有个学习功能。 其实一直想趁着接送何雨水上放学的功夫去隔壁市图书馆学习一下新技能。 上辈子老吃没文化的亏。 这辈子可得把没学过的文化都给补回来。 何雨柱到了四合院，看见何雨水还没回来，就在院子里散了一圈步。 走到后院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 “柱子，柱子。” 何雨柱回头，满脸惊讶。 “老太太？您怎么舍得出门了？” 聋老太此时才65岁，但可能是岁月给她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痕迹。 看着比同龄的老太太老多了，连背都弯了不少。 “我这不是给你送东西嘛！正要去中院找你呢。” 聋老太说着提着东西就要往前走。 何雨柱上前迎接，看她那小脚走那两步，摔坏了可说不清。 “您老费这心干什么？我们家啥也不缺。” “那能一样嘛！” 聋老太把踹在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看，竟然是一双新纳的布鞋。 还是千层底的，看着还挺结实。 “我听说你都上班了。真好。成大人了。成大人了不能没有新鞋。这两天我没出门就是在家给你纳鞋呢。你快试试，合适不合适？” 第15章 聋老太拿布鞋换晚饭 何雨柱看到聋老太递鞋的手，很难不注意她被扎破的手指头。 十个手指头全都被扎破了。 大拇指还未愈合，流着血呢。 这一瞬间，他心里紧了一下。 这老太太属实是有点狠啊。 家里又不是没有顶针，至于为了给自己演一出苦情戏就把十个手指头都扎破吗？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毕竟以后没准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何雨柱想到这，一把抓过聋老太的手假装关切地问道：“您老费这个心。手都扎破了。” “这又没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纳草鞋的高手，一个人纳五十个人的。手都被扎烂了，这才哪到哪啊！” 聋老太嘿嘿一笑，笑容间满是慈祥。 何雨柱对这句话没有作答。 因为他知道聋老太对外宣称的生平经历多少都有点水分。 但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不用特别在意。 不过聋老太和易中海不太一样。 首先岁数大，秉承着尊老爱幼免得邻居们说闲话。 其次她身上还有一些利用价值。 没必要直接得罪死，给自己找事干。 可以客气，但仅限于客气。 想到这，他岔开了一个话题问道：“您还没吃饭呢吧？走吧，到我家吃。我让我爸给您做肉吃。”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何雨柱一看，自己客气，她却真不客气呀！ 也这一瞬间，心生一计。 蹲下来，拍了拍后背道：“您老还是上来吧。我背您去。要不等您到了，晚饭都凉了。” “好好。我们傻柱子可对我太好了。” “您还是叫我柱子吧。傻柱傻柱的再给我真叫傻了。” “诶！柱子！” “得嘞！您把住我啊！” 聋老太听到这话立马死死抓住了何雨柱的肩膀。 “我起驾了啊！” 何雨柱说着手上用力，腰杆子也突然用力，背突然一打直。 重力点就便宜了，再加上聋老太老了抽条，在他的背上开始左摇右晃。 “柱子，你背稳一点啊！” 聋老太惊慌地喊道。 “你放心吧！没事儿！” 何雨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 走到中院的时候碰见何大清了。 “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雨柱说话，180度腰杆一气呵成，毫无破绽！ 可惨了聋老太哎呦一声！ 差点就从何雨柱的背上摔下去。 何大清赶紧去扶着。 “老太太，您没事儿吧？” 聋老太被扶着站稳了腿脚，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没事儿没事儿……” “柱子，你看你差点给老太太摔了。” 何大清抱怨道。 “爸，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柱子，不怪柱子……估计是我这两天吃多了胖了，他没背动我。” 聋老太还帮何雨柱找借口。 “哦，您肠胃不舒服啊！那可不能吃肉了，您老要注意身体啊！” 何雨柱顺坡下驴地说道。 “是啊，老太太。您这两天可得吃点清淡的，要不然不消化。” 何大清随口附和。 聋老太一看这爷俩一唱一和的也大概明白咋回事了，直接转头就走了。 何雨柱假模假式地喊道：“老太太，您不来家吃饭了？” 聋老太权当没听见，迈着小脚就进了自己的家门。 这腿脚……还挺利索的嘛。 何雨柱一回头，看见许大茂已经给何雨水接回来了。 “哥！” 何雨水看见何雨柱高兴地跑过来，拿着自己的新发卡炫耀道：“哥，你快看，这是大茂哥早上给我买的！漂亮吧！” 何雨柱愣了一下。 拿着发卡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老老实实的许大茂。 许大茂笑着给何雨柱打了一声招呼。 “柱子哥……”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何大清却一把把发卡抢了过来，凶巴巴地冲何雨水道：“雨水，你怎么回事？爸跟没跟你说过，不能随便管人家要东西！快还给许大茂，让他退了去！” 何雨水突然被凶，反应了一会儿，随即就憋哧憋哧的哭了出来。 “不是我让他买的，是大茂哥主动给我买的……我说不要他硬要给我……” 何雨柱一看何雨水哭了。 心疼的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头安慰道：“不哭不哭啊。哥在这儿呢。” 何大清有些不信。 转过头问许大茂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赶紧解释道：“何叔。雨水没撒谎。确实是我主动给她买的。我也是看她喜欢。您别批评雨水了。” 说完，他还讪讪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憋着笑。 他当然比何大清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冲着有些尴尬的何大清说道：“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咱们大人可没法管。许大茂有闲钱，他想买啥就买啥。您不分青红皂白给雨水一顿批。这不是冤枉人嘛！” “就是就是！” 何雨水委屈地在何雨柱的肩膀上蹭眼泪。 何大清有些愧疚了。 切了一块五花肉递给许大茂道：“大茂，这发卡谢谢你了啊。你把这肉拿回家吃去吧。” 许大茂哪里敢要啊。 赶紧说了一声谢谢何叔了，肉都没拿，撒腿就跑。 何大清看他跑的飞快，心里头还纳闷道：“这许大茂今天是怎么了？又给雨水买发卡又不要好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都十三岁了，也该懂点事儿了。说不准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呢！” 何雨柱笑的意味深长。 生怕何大清多问两句，赶紧催着他去做饭了。 何大清冲着聋老太给何雨柱纳鞋底的事儿，还特地多做了一道肉菜。 喷香的味道从家门口一路传遍了整个大院。 邻居们耸着鼻子，馋的流哈喇子。 一抹嘴直接端着饭碗躲到屋里面去吃了。 主打一个闻不见心不烦。 阎埠贵倒是不躲着，蹲在门口吃的喷香，呼噜呼噜的喝着只有汤没有米的米汤。 “老阎，你坐桌子上吃嘛。怎么还蹲上门口了，怪不好看的。” 阎埠贵的老婆杨瑞华走过去拉他。 他还老大的不乐意呢。 “你懂什么？这叫望梅止渴！” 说罢，阎埠贵又闻着从何大清屋里传来的饭菜香味喝了一大口米汤。 贾家。 贾张氏端了一锅糊的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贾东旭看见这菜色不由得皱眉头。 贾张氏不会做饭。 他吃这种猪食都吃了小半辈子了，真的每次吃饭都跟上刑一样。 眼里不自觉地嫌弃也很快被贾张氏捕捉到。 “怎么？嫌你妈做的饭不好吃？那你还不赶快娶个媳妇儿回来，让我也能享享清福。我还不用做饭了呢！” “妈。我连工作都没有我怎么娶媳妇儿啊。人家能看上我就怪了。” “那你还不赶紧找个工作。说到底你也是初中学历，怎么工作就那么难找！” “工作还不是留给人家有门路的。哪轮得上我啊……” 贾东旭嘟嘟囔囔的也不敢说声音大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吃饭吧，妈。” 贾东旭催促着往碗里盛了一口，表情极其痛苦的喝了一口，跟喝毒药似的。 贾张氏看他这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你说我辛辛苦苦给你养这么大图什么。就图你成个家立个业。可你眼瞅着都20岁的人了，你一样也没给我搞明白。我想起来都觉得你对不起你爸。” “妈——” 贾东旭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道：“等轧钢厂招工了我去试试呗。找媳妇儿的事儿，怎么也得找到工作了再说啊。要不然连农村的都找不到。” “行吧行吧。快吃饭吧。” 贾张氏也不想多说了。 吃了一口自己做的饭，一阵干呕上来，却没好意思吐。 正好这时候何大清家飘来饭香。 她气的转移怒火道：“该死的何大清！天天做好吃的馋我们这些条件不好的！绝对是故意的！显摆他们家吃的上肉了是不是！” 第16章 刘海中的当官梦 刘家。 刘海中哼着小曲从碗柜里拿了一瓶杂质充盈的散装白酒出来。 他的爱人王翠芝端着刚做好的饭菜疑惑地问道：“老刘，大白天的怎么还喝上酒了？” “高兴呗！” 刘海中美滋滋地给自己倒酒。 顺手抓了一颗花生米塞进自己的嘴里。 王翠芝放下菜坐下，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是大院选举的事情吧？” “知夫莫若妻。” 刘海中得意地道：“许伍德提议在大院里成立一个安全委员会。说白了，这不就明摆着给我机会呢吗？你看看咱们大院里基本上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而我作为一个初级钳工。他们不选我，选谁？” “那许叔还是坐办公室的呢，他……” 刘光齐忍不住插嘴，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海中瞪了一眼。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食不言寝不语。老子平时怎么教你的？” 刘光齐被他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老刘，人家光齐说的也没错。要按职称来看，许伍德是坐办公室的确实强过你。” “我又没说跟他比。” 刘海中有些挂脸了。 面子上过不去还在给自己找补道：“许伍德坐办公室咱们没法比。那易中海……” “他是中级钳工。” “那我总比何大清强吧！” “你闻闻看，何大清他们家现在吃什么呢。再看看我们家现在吃什么。”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谁也比不过了。这个官我是当不成了对吧？” 刘海中气的一摔杯子。 王翠芝却镇定自若。 “老刘，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老话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刘海中抬头。 好像对王翠芝说的话产生了一些兴趣。 “我给你分析哈。咱们这次大院选举，许伍德已经定下来了说要通过匿名投票选举。那咱们大院邻居们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是什么？” “就是捧高踩低，嫌贫爱富啊！” 王翠芝一语中的。 刘海中听得更认真了。 “你看看我刚才说的这几位。许伍德是做办公室的，又是发起者，肯定毋庸置疑，怎么都能当上这个安全委员会的代表。那易中海呢，七级钳工厂里的地位还比你高那么一点点。甚至大家都等着他升到高级之后让自己的孩子给他当徒弟呢。大院邻居们肯定要巴着他。” “那何大清呢？一个厨子而已。” “你可别小看何大清这个厨子。灾年饿不死厨子。现在刚解放，家家温饱还成问题。人家家里都炖上肉了。他要是当上了院里的代表，那是不是得给大家没事发发福利？邻居们就是冲着这个福利也会投他一票啊！” “那现在保准的就已经有三个人了。除非他们选出来四个，要不然我就没机会了。” “机会可以自己争取嘛！” 王翠芝早有一计，说到激动处直接坐到了刘海中身边去。 “现在离开院会还有俩小时。许伍德和何大清是比不过了，但是易中海你可以想想办法给他挤下去啊。你拉拉选票多跟邻居们套套近乎，反正选你选他也没有区别。那何必不给会来事的你呢？” “好想法！” 刘海中一下子乐了。 饭都顾不上吃，穿着衣服就要走。 “你干啥去？” “我去拉选票啊！” “拉选票光靠嘴呀？不得拿点东西去？” 王翠芝撇撇嘴。 她有时候都觉得刘海中的脑袋跟不开窍一样。 “对哈！” 刘海中得到了提醒，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他家实在是太穷了。 一个人养活一个老婆外加三个儿子。 工资月月都光，有时候甚至还要出去借。 最终在万般踌躇之下，只能选择家里头数量最多的对别人来讲又非常实用的——一堆盒装火柴。 王翠芝也没阻拦，毕竟家里实在没什么可拿去送礼的。 刘海中兴高采烈的抱着一堆盒装火柴出去。 先从后院开始送。 作为他的竞争对手，何大清家肯定不能去。 他打听到聋老太在何大清家吃饭，也掠过了她。 其他的几位邻居们，不敲门直接进去。 他上来就递给人家几盒火柴道：“帮帮忙。待会儿选举的时候给我投一票。现在这礼物虽然不太好看，但如果我真当上院里领导了。我保证补个好的。” 邻居们看到火柴盒，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谁家也不缺这几盒火柴呀！ 再说了，刘海中这个画饼也不画个清楚。 补礼物？补什么呢？ 补酒席他又补不起。 补嚼个儿他估计也够呛。 这样一个条件的大院领导，他们能指望上什么。 大家为了不得罪人也就先收了。 嘴上答应着：“好好好，记下了记下了。” 刘海中送完了后院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中院。 他特意避开了自己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易中海。 还特意给条件不好的贾家多送了几盒。 “大嫂，您跟东旭可记得一人投我一票。我这把要是当上了，我肯定好好答谢你们。”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贾张氏微笑，目送着刘海中离开，顺手把火柴扔到桌子上。 根本不屑一顾的样子。 “妈，我们待会儿真选刘海中啊？” “选个屁！抠抠搜搜的送火柴盒拉选票，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咱们要选也选易中海啊。你招工进去了，冲着选举的人情，也能跟他商量商量拜师的事儿。” “还是您想的周到。” “那可不。” 贾张氏得意地道：“谁让我是你妈呢！” 刘海中最后一站送到了前院阎埠贵家。 他们对刘海中还算热情，好歹还让他坐了坐，但光坐着连一杯水都没有倒。 刘海中把剩下的火柴都给了阎埠贵。 他知道阎埠贵虽然爱占便宜。 但从来都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老阎。这回你可真得帮帮我。这些火柴虽然不值钱，但是也够你们一家用半个多月的了。花钱买还不少钱呢！” “那是那是。” 阎埠贵点头附和着。 “那到时候你们家都去，待会儿一人给我投一票啊！” “行行。肯定的肯定的。” 阎埠贵笑着答应了刘海中。 眼看着他走了之后才跟家里人嘱咐道：“待会儿开会，你们看热闹行，但是别投票。” “你刚才不是答应刘海中了，说咱们一起给他投票吗？东西都收了。” 杨瑞华疑惑的问道。 “咱们家尽量少参与这种事。容易得罪人。我收了东西，我投我那一票就得了。知道了吗？” 第17章 谁是一大爷? “都送出去啦？” 王翠芝看到刘海中挎着空篮子回来，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那可不。” 刘海中得意地道：“我送的时候还加了一句话。跟大家伙保证只要让我当上了。我以后肯定补上厚重的礼物。他们就都收了，甚至还谢谢我嘞。” “我们家老刘可太聪明了！” 王翠芝高兴地照着刘海中的大脑门亲了一口。 刘海中嘿嘿傻笑。 两个人此时才三十来的岁，偶尔的亲密还会让彼此的心怦怦跳。 不过正事儿要紧，刘海中很快强迫自己缓过神来说道：“你把咱们家那套中山装拿来。要当官了怎么都得穿身好的。” “这个倒是。不过那衣服都是咱们刚结婚时候买的了。你现在还能穿上吗？” “衣服都有弹性的，穿穿就松了。别废话了，给我拿来就是了。” 王翠芝诶了一声赶紧翻箱倒柜的去掏衣服。 刘海中勉勉强强把衣服穿上了之后。 原本得体的衣服被他硕大的肚子撑的紧紧巴巴的。 他站在镜子面前还觉得自己挺美，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说道：“看吧，我就说还能穿上吧？走吧，把刘光齐他们全都喊上。咱们去开院会咯。” 刘海中打扮的跟结婚一样带着全家浩浩荡荡地往中院走。 路过的人看见他穿的衬头，忍不住惊奇。 “哦呦，老刘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新意新相貌。不说了，大家赶紧去开会去吧。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刘海中这官还没当上。 官服先穿上了。 连官架子都摆起来了。 邻居们也没言语，默默看着他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中院。 邻居们一人拎着一个小马扎自己找自己的位置。 何雨柱带领着阎解成等大一点的男孩子们搬了一张方桌放到了大院的正中央。 “还差几把椅子。选出来了代表还有徐主任总得有个坐的地方吧。” 何雨柱摸着下巴思索念叨着。 许大茂听见了立马举手说自己家有。 何雨柱没跟他客气，让他把家里的椅子都搬过来。 许大茂应了一声，赶紧屁颠屁颠的回家去抬椅子。 阎解成对他的狗腿子行为疑惑不已。 “柱子哥，许大茂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何雨柱意味深长的一笑，并没有作答。 许大茂回家去搬椅子，正好撞见了走出家门的许伍德。 许伍德看他一手拎着一个椅子，连忙拦住问道：“你搬咱们家椅子干啥？” “傻，柱子哥说了搬过去给徐主任和选出来的委员会代表坐呢！” 许伍德一脸欣慰地看着他。 难得夸赞了一句道：“你小子可算懂点事儿。” 许大茂来不及跟许伍德多说扛着椅子就往中院跑。 桌子椅子都已经摆好了。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准备找个位置坐好。 “柱子哥！” 许大茂看他转身连忙举手示意。 何雨柱朝他走过来，他把手上的小马扎打开放好，还拿袖子擦了擦。 “柱子哥，坐。” 何雨柱一屁股坐下来的动作非常代派，好像非常习惯许大茂忙前忙后的伺候自己似的。 旁边的何大清倒有些不习惯了。 小声问道：“许大茂怎么回事？怎么今天对你这么卑躬屈膝的？平时你们俩不是一见面就打架吗？” “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不要插手。徐主任马上来了，安心开院会吧。” “都上班的人了还小孩！你现在嘴可够贫的！” 何大清笑着拍了何雨柱一下。 何雨柱也没躲，父子俩对视一笑。 许大茂挨着旁边坐下，手上端着一个装满水的搪瓷杯子。 随时等着何雨柱发出喝水的信号。 许伍德这时候也赶到了中院。 他进来先找自己的儿子，却发现许大茂竟然挨着何家父子坐在了一起。 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薅着耳朵给他提溜起来。 “诶！爸！爸！疼！” 许大茂被薅的龇牙咧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滚咱家那边坐着去！这么大人了，不认识家门吗？” 许大茂十分歉意地把搪瓷缸子递给了何雨柱。 跟着许伍德坐到了后面。 许伍德之所以选靠后的位置，就是想全面的融入进群众，也好在待会儿开会的时候观察到每一个人的反应。 最后大家都坐好半天了。 徐主任才拎着自己搪瓷茶杯走进了中院。 大院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 刘海中连忙起身拿起暖壶给徐主任倒水。 “谢谢。” 徐主任礼貌的点点头。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 邻居们齐声呐喊。 五十年代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 像在院里召开大会这种新鲜事以足以让他们感到兴奋。 他们热情高涨，觉得自己掌握着很大的权利。 以前都是领导决定他们，现在换成他们决定领导。 这种身份调换的事情能不激动吗？ “那我就不赘述了。你们大院这次选举安全委会代表在街道办上也是头一遭。作为试点，希望这次大会能够圆满举行。经过街道办全体人员讨论，我们决定一共选举出三位委员会代表。选举通过匿名投票的方式。大家可以放心大胆的为自己心目中的人选进行投票。大家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徐主任话音刚落。 台下嘈杂声一片。 “只有三位啊？” “你选谁啊？” “自己写自己的吧，别偷看！” “……” 许伍德坐在后座的位置上看上去气定神闲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 实际上心里头还是紧张的一批。 他知道即使代表只有三位他也能成为其中的一位。 但到底第一位还是第二位那就不一定了。 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劲敌——何大清。 何大清倒十分无所谓的态度。 其实他当不当这个代表对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是要走的人了嘛。 只能说当上这个代表可以在走之前给两个孩子铺铺路。 人情往来的越多，邻居们欠他们家的就越多。 到时候自己走了，也可以托人帮忙照应一下自己这两个孩子。 所以拿到纸笔的时候，他也并没有着急写。 何雨柱在旁边也一笔未动。 而全场最认真的也只有刘海中了。 他一手拿笔一手挡着，生怕别人看了自己的去。 第18章 阎埠贵惨遭暗伤 刘海中终于写完了自己的，又冲着旁边的邻居们一副笑模样了。 “你可记得要写谁啊？” 邻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你刚都挡着不让我看，这会儿又来看我的。” “害！那不一样！我这不是关心群众嘛！” 刘海中一夜之间学会了打官腔。 听得旁边的易中海那个难受啊。 他忍不住教训刘海中道：“老刘，徐主任说了自己写自己的。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刘海中听到这话瞬间挂脸。 “老易，徐主任说自己写自己的，但没说不让说话吧？” 易中海懒得理他。 叹口气第一个把自己写的纸条交上去了。 徐主任看有人已经交纸条了，顺势问道：“还有谁要交的吗？写完了就赶紧送上来吧。我们待会儿好唱票。” 邻居们听到可以交了，也陆陆续续的把纸条交了上去。 等阎埠贵上去教的时候，刘海中还特意喊了他一声。 “老阎。” 阎埠贵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十分钟之后。 所有人的纸条都交了上来。 徐主任宣布道：“现在开始唱票。阎埠贵，你帮忙画一下正字。” 阎埠贵一声不吭的走过去。 徐主任念道：“何大清，一票！” 阎埠贵在纸上画了一下。 邻居们小声的交头接耳。 “你写的谁啊？” “我写的何大清，你呢？” “哎呀，别问了。” “……” 占领中心位置方便窃取群众们心声的许伍德听到邻居们的议论，顿时心紧了一下。 通过他们的对话，他判断出目前已经有三个人选何大清。 也有可能是四个。 那剩下的选票里，如果有弃权的。 他的胜算比例也就少了很多了。 “许伍德，一票！” 徐主任念完。 许伍德才松了一口气。 这回轮到刘海中紧张了。 已经念了两张了，怎么自己却连提名都没有？ 他送火柴盒的时候除了竞争对手，可是一家都没有落下啊！ “易中海，一票！” 刘海中刷的一下把头转到了易中海那边。 他看到对方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不成这家伙比自己还早下手？ 已经跟邻居们通过气了？ “何大清，一票！” “何大清，一票！” “许伍德，一票！” …… 徐主任念了大概有个二三十张了。 何大清的票数稳步上升，许伍德的票数也在紧追猛赶。 连易中海都得了好几票。 可唯独就没有刘海中的名字。 刘海中有些急了。 他额头冒汗，手心冒汗，脚心冒汗。 他想问问周围的人到底选没选他，但他又不想因为说话而错过了徐主任唱票。 于是他只能忍着忍着再忍着。 抓心挠肝的继续听徐主任唱票。 “何大清，一票！” 徐主任以为自己念到了最后一张，口干舌燥的她赶紧喝了一口水。 “没了？” 刘海中腾的一下站起来。 差点没给徐主任吓呛着。 “啊。你有什么疑问吗？刘海中同志。” 刘海中错愕的站在原地，环视了大家一圈。 所有人都捂着脸，不敢看他，好像做了亏心事。 刘海中看大家的表情多少有点懂了。 但是他不相信！ 他送盒装火柴的时候他们可是答应的好好的！ 怎么会，怎么会骗自己呢？ “徐主任，徐主任，您还差一张。” 阎埠贵指了指桌面上被徐主任遗留的纸条。 徐主任一脸歉意地拿起来念道：“何大清，两票。刘海中，一票。” 刘海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稍微安心了一下。 大悲之后没有大喜，他现在只想先平静的等待一下结果。 于是他又坐了回去。 “老阎，统计一下票数吧。” 徐主任命令道。 阎埠贵把刚才记正字的纸高高举起给大家看。 “何大清，二十一票。许伍德，二十票。易中海，八票。刘海中，一票。” 结果显而易见！ 何大清以一票之差险胜了许伍德！ 易中海也因为获得了八票，成为了委员会的最后一名成员。 而刘海中只有可怜的一票。 那个“1”从阎埠贵的口中吐出来，听起来是那么冷漠。 刘海中的身子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颤栗。 他腾的一下又站起来！ “不可能！” “哎呦！” 阎埠贵感觉什么东西飞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重重一击，直接让他疼的跺脚。 离得最近的徐主任赶紧过来关心道：“怎么了？老阎，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阎埠贵忍着疼痛，最终在桌子上找到了罪魁祸首。 是一枚扣子！ 他下意识的往刘海中身上看去。 刘海中刚才一坐一站，一激动，大肚子把扣子给崩出来了！ “好呀你！刘海中！你唯一那一票都是我写的！你竟然还攻击我！” 邻居们听到阎埠贵这话，纷纷朝着刘海中看去。 只见他漂亮的中山装少了一颗扣子。 正好露出一块白白的肚皮。 “哈哈哈哈！” 这谁能忍住不笑啊！ 顿时中院里笑声四起，越笑越大声后来就发展成爆笑如雷。 刘海中根本顾不上被嘲笑的尴尬。 大声质问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只有一票！除了阎埠贵肯定还有其他人投我了。我要求查票！” 徐主任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刘海中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徐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海中委屈巴巴地解释道：“是真的不可能只有一票啊。我明明，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快说呀！” 徐主任步步紧逼。 刘海中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这下坏了。 他一激动差点把实话给说出去了。 要是徐主任知道他暗箱操作，他肯定一点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于是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人也坐回了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有疑问了，徐主任。您继续吧。” 徐主任被他这么一搅和，心情明显也没有刚才那么好了。 她忍不住抱怨道：“我们此次选举绝对公平公证的呀！如果你们有疑问也可以大胆提出。我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我们干街道办的说白了还不是人民的公仆。人民公仆为人民做事，天经地义的。怎么好像有些人还觉得我们在跟人民搞针对似的。莫名其妙嘛，这不是！” 邻居们听到这话也纷纷附和。 刘海中此时的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样。 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是已经送出去了。 却遭到了大家集体的背刺。 他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竟然要被他们集体针对。 徐主任发泄完了，继续开会，她大声宣布道：“下面我宣布大会选举结果。何大清委任安全委员会第一负责人，许伍德委任第二负责人，易中海为第三负责人。” 第19章 父母双坑许大茂实惨 徐主任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鸣。 “恭喜啊，大清。以后咱们大院里的大事小情可就仰仗着你了。” 挨着何大清的邻居侧过头道了一声恭喜。 何大清礼貌地笑了笑。 坐在中心地带的许伍德眼睛朝何大清瞟了一眼。 他表面未动声色，但拳头都悄悄捏紧了。 他是个极其争强好胜的人，哪能甘愿就这么输给了何大清。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有请三位委员会代表上台讲话。” 徐主任一声令下。 何大清、许伍德、易中海三位齐刷刷地站起来。 根据排名，何大清站在桌子的正前方，许伍德在左，易中海在右。 他们谁也没商量过，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这样的站位。 何大清先开口道：“感谢各位邻居对我何大清的支持。以后大家遇到困难都可以跟我们安全委员会上报。我们会召开院会，奇思广义，尽量帮助大家解决。” 台下再次掌声雷鸣。 阎埠贵端坐在凳子上，算盘珠子在心里打的非常响。 何大清他们家条件最好，选他出来当第一代表。 那岂不是以后想找他帮什么忙就帮什么忙了。 想到这，他嘴角上扬，脑袋里已经有了计划。 许伍德接着讲话道：“老何说的很好。但我还想补充一点，就是既然大家选中我们做了大院的代表。那我们就有责任和义务帮助大家。以后你们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尽管先来找我。我个人能解决的就帮忙解决。不能的我再组织院会跟大家共同商榷。” 邻居们的掌声更热烈了。 “没想到许伍德竟然这么够意思。” “话是这么说的，是不是真办事现在哪知道。” “不给办事能这么说？我相信许伍德能说到做到。” “……” 许伍德说完抢先坐了下去。 老二的位置虽然坐的不舒服，但他在语言上已经压了何大清一道。 已经足够他爽半天了。 轮到易中海了，他倒是比前面两位沉默一些。 只是淡淡地说道：“前面两位代表说的挺好的，我就不多补充了。还是让徐主任尽快进行下一个环节吧。” “咱们今天除了选出安全委员会成员之外还有一件大事。是关于昨天晚上，何大清家的自行车被扎案件。这件事情对大院乃至整个街道办影响都很大。” “徐主任说的对。这件事情影响极其恶劣。我在此宣布，我们委员会欢迎举报，举报有奖！如果有人主动承认的话，还可以从轻处理。但如果被我们查出来，我一定会严惩不贷！” 许伍德抢着放狠话。 可把台下的许大茂给吓坏了。 尤其是听到“举报有奖”，“严惩不贷”的时候。 他讪讪地盯着何雨柱的背影。 心里默默祈祷他不要把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去。 何大清刚才就觉得许伍德有些不对，听他说这些带节奏的话一下子恍然大悟。 这老小子是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 明里暗里跟自己斗呢。 何大清从来不惹事，但事找上来了也不怕事。 他站起来说道：“作为自行车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我先讲下我的看法。第一，这个扎车胎的贼有八成的可能性不是外来人员。” “你依据什么判定的？” 许伍德质问。 “如果是外来人员，阎埠贵晚上应该能听到翻墙的声音。很显然那天晚上没有人进来过。再者说了，如果是外面的人，他肯定不可能光扎一个车胎就走了。” “那万一是你儿子何雨柱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呢？” “许叔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何雨柱的声音悠悠地从底下传来。 “众所周知，我除了跟你们家许大茂不对付好像也没别的什么仇人了吧？” 许大茂顿时身子一紧。 他咬紧牙关愣是一句话不敢说。 只能在心里求天求地求何雨柱不要出卖自己。 “那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按我这思路，很可能是我们家许大茂干的咯？” “许叔，我可没这么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何雨柱说完直接坐下了。 许伍德却被激怒了。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刚才说了举报有奖。我就算你提供了一个线索。许大茂，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扎人家何雨柱的车胎没有？” 许大茂紧张的擦汗。 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站起来说！” 许伍德一声怒吼。 许大茂条件反射一样的从马扎上弹起来。 “不是我，我没有……” “听见了吧？许大茂说他没有。你还有什么疑问吗？何雨柱。” 许伍德目光炯炯，盯着何雨柱问道。 “我没疑问，他说没有就没有呗。” “听你这口气好像还挺不服气似的呢？你要是怀疑你就直说。” “冤枉啊，许叔。我从头至尾也没说怀疑许大茂啊！一直都是您在说，不是吗？” “谁冤枉谁咱们审问审问就知道了。许大茂，你站起来给邻居们说说清楚。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许大茂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两条腿都在抖。 他心里头慌啊，一直想着许伍德说的严惩不贷。 “我昨天晚上在家睡觉呢啊，爸。” “也没起过夜？” “咱屋里有尿壶我起夜不用出去啊，爸。” 许大茂苦笑，盼望着能把这件事情忽悠过去。 “不对呀！” 许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说道：“大茂，我记得昨晚我起夜还碰见你了。问你干什么，你说你要去外面上大的。” 许大茂崩溃了。 他闯祸就闯祸了。 亲爹质问就算了，怎么亲妈还出卖自己呀！ “妈，您肯定看错了。” “傻孩子，天底下当妈的哪有认错自己儿子的。大茂，我相信你肯定干不出来那种事。但是你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被大家冤枉，明白吗？” “妈——我真的没起夜……” “你小子还不说实话是不是？” 许伍德腾的一下站起来朝着许大茂走过去了。 许大茂吓得差点尿裤子。 “我告诉没告诉你，撒谎在我这非常严重。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扎没扎何雨柱的车胎！” 许大茂眼看着许伍德都站在自己跟前了。 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抱着脑袋崩溃大喊道：“扎了，扎了。我扎他车胎了爸。我都承认了，您就不能打我了吧。至少我没撒谎……” 第20章 车轱辘单个不卖 许伍德懵了。 严惩不贷到了自家头上。 他现在简直骑虎难下。 打马虎眼吧，实在偏袒的太明显，邻居们都盯着自己呢。 真严惩吧，他儿子扎了人家车胎不得赔吗？ 198万的自行车，车轱辘至少值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是什么概念？ 都够他们全家吃半个月大鱼大肉了。 他气的牙根痒痒，一时间没控制住脾气，当着众人的面扇了许大茂一嘴巴。 许母护着儿子赶紧过来抱住了许大茂的头。 “老许，你说归说，你打孩子干什么？” “这臭小子不打不成器！给老子闯这么大的祸，不教育以后不完了！” 许伍德说着，环顾四周找了一根柳条。 二话不说就往许大茂身上抽 。 许大茂被柳条抽的哇哇大叫，一边叫一边哭。 “爸——你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许母也乱七八糟的去护着许大茂。 柳条抽下来的时候也不小心刮着了自己。 母爱的力量让她变得伟大，她一声没吭。 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许伍德道：“许伍德，哪有你这么打孩子的？这好歹是你亲生的！” “就是我亲生的我才要打！给老子丢这么大的人，我不打他不教育他，我怎么面对邻里邻居的？” 许伍德说着抽的更用力了。 邻居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纷纷上前拉着，七嘴八舌的劝说。 “老许，你这么打真要打坏的。” “小孩子之间的恶作剧没必要搞这么严重。” “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是啊，许叔。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啊。你打他我那自行车也不能原地复活。我们不是已经成立安全委员会了吗？开大会研讨一下，该怎么处理呗。” 何雨柱趁乱插嘴。 何大清看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臭小子…… 他高兴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是啊，老许。你先冷静一下。既然许大茂已经承认了。那我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何大清说完，徐主任又说道：“许伍德，你打孩子我们管不着。但你要把孩子打坏了，我们街道办可不能坐视不理了。你先回来坐好，我们正好召开一次院会，好好商讨一下。” 徐主任的话许伍德哪里敢不听。 他扔下柳条又回到了自己第二代表的位置上。 许大茂逃过一劫，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抱着许母不撒手，生怕自己再挨揍。 “我们家儿子扎了你家儿子的车胎。何大清，你先说吧，你想怎么处理？” “我也不是讹你，老许。我儿子那车买成挺贵的。还是国外的牌子，你说新车就拿去缝缝补补怎么都不像个样子吧？” “你那意思是让我赔你个车轱辘啊？” 许伍德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看你，一跟你说话你就激动。咱们有商有量的，也算是给大伙打个样呗。我说实在话，让你赔个车轱辘不过分。毕竟我那是新车。” 何大清的话立即引来了邻居们的赞同。 “确实不过分，新车被扎，换谁谁能好受。” “而且那车还挺贵的，缝缝补补的也不好看。” “何大清也算仁义了，真没要多咯。” “……” 许伍德被推上了道德的制高点。 心是又气又疼。 气在第一天上任就被自己亲儿子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邻居们都说让他赔，他不赔显得自己徇私枉法。 刚才说的那些豪言壮语直接含金量下降。 影响在大院里的威信。 疼在一个泥狐狸的自行车车胎太贵。 他家条件再好也都是咬咬牙才能拿的出来的。 踌躇良久，许伍德最终做了决定。 “行吧。自行车那玩意我不懂，你直接开个价吧。” “何雨柱，当初买自行车的时候商场说自行车轱辘值多少钱来的？” 何大清把话语权抛给了何雨柱。 他现在是院里的第一代表，不好直接说价格。 要不显得自己好像故意讹人家钱似的。 何雨柱秒懂，立马回答道：“我记得好像说是要30万。而且还不能光买一个，都是成对儿卖的。” “啥意思？60万？！” 许伍德懵了。 听到这价格直接额头冒汗。 “许叔，你别激动。我也是买车的时候听人家售货员说的。你要不相信也可以去查嘛。” 何雨柱还真没往高了说。 他买的是进口自行车。 自行车配件都要漂洋过海的过来。 价格肯定不便宜。 而且他也料定了许伍德肯定得当场就给钱，根本没机会查。 “6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许伍德苦笑了一下。 邻居们立马对他的苦笑做出了反应。 “我就说刚才他说的都是假话吧，还有困难就找他。” “就是，大话谁不会说啊，到自己头上了就成放屁了。” “60万对他许伍德来说，算个什么呢，又不是给不起。” “……” 徐主任也看穿了他的犹豫，一旁说道：“许伍德。儿子闯祸老子赔钱天经地义。更何况咱们是第一次开院会给群众们解决问题。你要起到带头作用。否则以后工作不好开展了。” “许叔，我确实也没要你贵。都是市场价。” 何雨柱在旁假装委屈巴巴地道。 许伍德真的要崩溃了。 他缜密安排，周密部署。 结果让许大茂随便一搞，钱花出去了，威信力还下降了。 不给直接掉成0。 给了自己又肉疼。 他真恨不得掐死许大茂这个不孝子。 可徐主任，邻居们都在，他又不好真动手。 只能咬咬牙，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大票子出来。 “你数数吧，不够我再回家拿。” 何大清倒也没客气，伸手接过来，一查60万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数目是对的。那咱俩就算两清了。” 许伍德听到这话，心里头都骂娘。 谁他么跟你两清啊！ 早晚要找机会弄死你！ “那今天的院会就开到这里吧，徐主任。” 何大清询问，徐主任点头。 “散会！” 何大清一声令下。 邻居们站起来拿着马扎纷纷回家。 眼看着人群散去，许大茂站在院子里跟没穿衣服一样赤裸，他害怕极了，从来都没这么失去过安全感。 何雨柱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发笑。 恶作剧似的走过来对许伍德说道：“许叔，大茂估计也不是故意的。你回家可别再打他了。” 许伍德恨地咬牙切齿，命令许大茂道：“回家！” 许大茂攥紧了母亲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第21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问道：“爸，你说你来年就准备走了。你当这个代表有啥意思。”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 何大清解释道：“我寻思着，我当第一代表一年。在邻居们面前肯定也树立不少威信了。到时候我攒下来的人缘不都留给你了。邻里邻居们的看我面子上还能帮衬帮衬你。” “那倒不用，等你走了我都十六了，我能照顾好雨水和自己。” 何雨柱不是跟何大清赌气。 他这两天也想通了。 何大清对自己再好，留下来也会捆手捆脚。 这个年代还盛行着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团结协力的风气。 但何雨柱不这么想。 跟父母住一起，两代人观念不同，关系再好也会发生矛盾。 而且这个年代本来就没啥娱乐活动。 自己现在还小，等长大一点了难免会出去玩玩儿。 要是何大清管东管西的，也确实很烦。 倒不如远香近臭。 父子俩的感情永远不会受影响。 “你们两个小孩自己过日子我终究有些不放心。但是我想你小子也大概率不想我留下来。所以我有个想法，你看许伍德今天那出，他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你觉得易中海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何雨柱早猜到了何大清是想他走了，把他们俩托付给易中海。 上辈子他就是这么干的。 结果那易中海怎么着？ 坑了他何雨柱一辈子！ “你这孩子怎么对易中海这么大敌意呢？你是不是对他有偏见啊？” “偏见什么？我又跟他不熟。你记得，你走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我不用其他人来照顾。尤其是易中海，不光是我，连你也离他远点。” 何大清笑着拍了何雨柱一下。 “你教训老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一点没有当儿子的样！” “当儿子应该什么样？我就这样！”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反正你想走走你的就是了。别给我瞎安排。我懒得跟一些个外人扯在一起。容易被算计。” “谁能算计的过你小子。” 何大清笑笑。 他觉得何雨柱真的肉眼可见的成长了。 这一点让他十分欣慰。 …… 刘家。 刘海中回到家，气鼓鼓地坐下。 摸起搪瓷杯子就往门上摔。 “他么的一群白眼狼！给了东西答应好好的全都变卦！” 王翠芝也气的不行，坐在凳子上破口大骂道：“谁说不是呢。这年头火柴就算再不值钱也属于刚需。他们也是真不要脸，拿了人家东西不给人家办事！” “要我就收个火柴，我也不投……” 刘光齐脱口而出。 上来就挨了刘海中两个嘴巴子！ 他也是犯贱，人家正在气头上，他却非要往枪口上撞。 “你跟没跟你说过，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你他么一天到晚的不长记性是不是？” 刘海中打了一次还上瘾了。 环顾四周开始找东西要抽刘光齐。 “妈——” 刘光齐眼看着自己免不了一顿毒打了，赶紧求助自己的亲妈。 可王翠芝也正在气头上，非但没理会他的求助反而还递给刘海中一根柳条说道：“拿这个抽，抽不坏。” “妈——” 刘光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别喊我！你嘴巴贱这个毛病要是不治好了，长大了不挨你爸的揍也要挨别人的打！” “说的对！把屁股给我撅起来！上面爽快我就要让你下面遭罪！” 刘海中拿着柳条走过来威胁道。 刘光齐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裤子。 已经吓哭了。 “爸，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瞎说话了。您们别打我了成吗？” “趴下！把裤子脱咯！” 刘海中怒吼。 见刘光齐想跑，直接一把拽过来按在了板凳上。 “让你不听老子的话！让你他么瞎说话！老子就不信了，治不好你嘴上的臭毛病！” 刘海中拿着柳条，一下下的抽打在刘光齐的屁股上！ 鞭鞭到肉！ 刘光齐的哭喊声响彻大院。 听得邻居们男默女泪。 “这个刘海中啊比许伍德还凶！” “可不咋地，这么打孩子，孩子不得被他打死。” “人家的闲事最好少管。” “……” 刘海中抽刘光齐抽的满脑袋都是汗，最后一扔柳条，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刘光齐摸着自己红肿的屁股。 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翠芝这时候走过来了安慰道：“光齐啊，你也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刘光齐倔强的闭着嘴。 为了我好？ 他不就是因为没当上院里代表吗？ 妈的！ 这哪里是家啊，简直是地狱。 这哪里是爹啊，简直是魔鬼。 刘光齐愤恨地看着刘海中，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早点离开这个家。 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 贾家。 贾张氏坐在炕头上嘱咐贾东旭道：“这两天妈给你拿点钱，你去买点好烟好酒的给易中海送去。” “给他送礼干啥？” 贾东旭眼里流露出清澈的愚蠢。 贾张氏都无语了。 只能耐心解释道：“他现在当上咱们院里的第一代表了。你说送礼干啥？他没当代表的时候，咱们给他拜师让他安排你进厂，恐怕他还不会答应。但是他当上代表了，咱们作为群众去找他，他个当领导的还能不帮这个忙啊？” “那干啥不找何大清，何大清还是第一代表呢！” 贾东西嘟囔了一句，马上得到了贾张氏的否定。 “不行。妈不愿意你当厨子。当厨子有什么出息。妈最想让你进的是办公室。当领导！” 贾张氏给贾东旭计划了一个宏伟蓝图。 贾东旭进厂，当工人，表现好调岗进办公室。 直接一路攀升当厂长！ 她不知道贾东旭几斤几两，但贾东旭还是知道的。 不过他也不敢忤逆贾张氏，要不然她又要大喊着要随老贾去了。 “好吧。” 贾东旭讪讪地点点头。 伸手道：“那你给我拿五万块钱。我这两天就去找易中海。” “哪里要的上这么多钱？” 贾张氏肉疼。 “送礼不得买点好的嘛。我知道您心疼钱，但是我上班了，转正了，有钱了。我每个月都给您攒养老钱。这钱您不白给。” 贾张氏欣然吃下了贾东旭画的螺旋大饼。 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票子递给贾东旭道：“这还差不多。” “少了，妈。” 贾东旭看着手里单薄的五百块钱叫唤道。 “五百还嫌少，就这些，多了没有！” 第22章 许大茂接受再教育 许家。 许大茂贴着墙根罚站，他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许伍德抽烟喝茶抬手看表，动作一气呵成。 缓缓地问道：“许大茂，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惩罚你吗？” 许大茂没说话也没敢动。 “转过来！说话！” 许大茂被吓得立马转身，两眼哭的通红，委屈巴巴地道：“因为我扎了傻柱的车胎……” “蠢货！” 许伍德气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老子打你又罚你的站，你猪脑子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想到是什么原因！想我许伍德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废物！蠢货！” 许大茂懵了。 抬头迷茫地看着许伍德。 “我告诉你，我打你罚你绝对不是因为你做了坏事。而是你做了坏事还不经吓唬。我刚才就吓唬你，问你那么两句，你就都招了。你要是不招，打死不承认，咱们家也不至于损失那60万！” “你爸说的对。” 许母点头附和道：“大茂，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是你不对。人可以坏但是不能蠢。做点坏事不要紧，但做了坏事就不能承认！你看看，现在咱们家因为你承认了，60万就白白损失了。” 许大茂更懵了。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他隐约感觉自己父母说的跟学校里教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幼小的许大茂不知道该听老师的还是该听父母的。 他只能无措的站在那，一脸的迷茫。 许伍德看他对自己说的道理依旧意识不深刻，于是又加重了对他的惩罚。 “这60万就从你的零花钱里面扣。直到扣满60万为止。” “爸——我每个月的零花钱才五百块钱……扣60万我得扣到什么时候去啊！” 许大茂顿时肉疼。 主要是他最后的五千块钱积蓄都给何雨水买发卡了。 再让许伍德这么扣，自己岂不是要和大院里那些穷鬼生的小孩一样了。 他不允许自己堕入到穷鬼的阵营中去。 所以他鼓起勇气抗议。 可显然许大茂的抗议是无效的。 许伍德冷哼一声道：“不这么干你记不住这个道理。你要给我记得，做坏事可以但是做了坏事就不要承认。永远永远不要暴露自己。” 许大茂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许伍德的决定。 但他也把许伍德的道理深深的刻印在了心里。 因为他的“愚蠢”给他带来的代价太大了。 …… 贾东旭拿着贾张氏给的五百块钱一路来到了供销社。 供销社一进去，几个大玻璃展柜映入眼帘。 墙上贴着红色的标语与销售员们穿的绿色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售货员们磕着瓜子聊着天，丝毫不在意有客人来了。 贾东旭一进这种需要消费的地方就十分的紧张。 他感到呼吸局促，手足无措，手里攥着五百块钱都要被捏出水来。 他感觉这里的一切自己都买不起。 他们家实在是太穷了。 去供销社购物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可他现在背负着贾张氏的命令而来，他不得不迈出脚步来到了烟酒专柜上。 他鼓起勇气问售货员道：“请问同志，您们这儿好一点的酒要多少钱？” “西南产的，茅台，四万。” 贾东旭被吓了一跳，口舌干燥，结结巴巴地问道：“那稍微差一点的呢？” “高档四万，中档三万，最差的散白600装一瓶子。” 贾东旭死死地攥着自己手里的五百块钱。 他这才意识到酒是自己消费不起的东西。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柜台里的烟，指着大前门问道：“这个呢？多少钱？” “800一包。” “再便宜点的呢？” “我说这位同志，您到底要买什么啊？问来问去的，您不会是诚心来捣乱的吧？” 贾东旭被售后员的训斥给吓懵了。 他想解释，可愣是张不开嘴。 这时候何雨柱来买酒，看见贾东旭还打了一声招呼。 “来买东西啊，东旭。” 贾东旭没应。 何雨柱没理会他，指着柜台上放着的二锅头道：“给我来一瓶那个。对，就是它。” “同志，三万块钱。” 何雨柱从容的掏出来几张大票子递过去。 贾东旭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几张票子，脸刷的一下红了。 他觉得自己手里的五百块钱是那么的丢人。 他只想仓皇逃离现场。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供销社。 直到他跑不动了，回头看供销社已经离自己很远的时候，才弯着腰喘了口气。 “东旭！” “我不买，我不买！” 贾东旭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吓得胡乱应答。 喊他的那人笑了。 “你胡乱说什么呢……” 贾东旭一看是李大怪，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大怪住在南锣鼓巷94号也就是四合院的隔壁。 他父母双亡，唯一给他留下了四九城一间房。 是南锣鼓巷有名的街溜子，平时插科打诨的，好事一件不干，坏事一件不少。 由于臭味相投吧，贾东旭跟他还有个四五分熟识。 “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在这？” 贾东旭寒暄道。 “三缺一，你来不来？” 李大怪临时起的主意。 “你们打的太大了，我来不了。” “不大，就是玩玩儿。大家都是朋友，闲着没事儿消磨下时间而已。” 贾东旭有些心动。 他兜里这五百块钱肯定是买不了什么东西去给易中海送礼了。 他要是回家跟贾张氏要呢。 贾张氏肯定不会给他的。 那想要让这五百块钱变成五万块钱。 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贾东旭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走吧！你们到底打多大的？” “真不大，就打一百的。你没本儿我都可以借你。” “那这点本钱我还是有的。” 贾东旭和李大怪勾肩搭背的进了南锣鼓巷94号。 正巧让买酒回来的何雨柱看到。 他知道贾东旭是进去做什么了。 他记得上辈子贾东旭就有这个癖好，要不然贾家也不会他都上班了还过得那么穷。 不过那是别人家的事，何雨柱才懒得管呢。 他提着酒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回了大院。 第23章 阎埠贵借自行车 阎家。 阎埠贵正在开家庭会议。 一家五口，阎埠贵、杨瑞华、阎解成、阎解放一家四口围坐在一张年代久远的破桌子旁。 阎埠贵首先提出了会议的要点道：“何大清现在已经当上咱们院的第一代表了。而他们家的自行车拿到了许伍德赔款肯定明天也就修好。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你们尽管去投何大清的票。推他坐上第一代表，然后我们干什么？” “找他帮忙！” 家里年龄最小的阎解放兴奋地举起手来第一个作答。 “阎解放说的很好。我想我们第一次找他帮忙直接帮大忙呢，他肯定不能干。但是借他的自行车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个主意好。” 杨瑞华赶紧说道：“我每天早上去菜市场都要坐五六个站。现在天越来越热了，我大着肚子来回这样跑实在遭不住。有了自行车，我就可以骑车去了，方便又省钱。” “妈。我觉得我比你更需要这个自行车。我现在天天上学都腿着去，有时候早上起来晚了说不准还会迟到。我们马上就要评选三好学生了。我老迟到该评不上了。” 阎解成立马提出反对意见。 “哥，你要是有自行车了，能不能驮我去公园转转？上回许大茂给我说，人民公园可好玩了，我一直想去都没去过。” 阎解放一脸期待地看着阎解成问道。 “那必须的。我要是有自行车了，我天天放学了领你去人民公园转转！” “哦！太好咯！我也能去公园咯！” 阎解放听到这话高兴地手舞足蹈。 阎埠贵示意大家安静。 接着说道：“你们用自行车的理由都十分的充分并且合理。但是我认为咱们家最需要自行车的人应该是我。” 三个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杨瑞华噘着嘴问道：“老阎，我买菜做饭是为了全家人。你用自行车干什么？” “对呀，爸。我们学校比您学校可远多了。再说了，我评选上三好学生了你脸上也有光啊！” 阎解成也有些不高兴了。 阎解放最小，他还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只能耷拉着脑袋听他们几个说。 “我用自行车是干什么呢？我是想骑着自行车去河边上钓鱼。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新思路。我去河边钓鱼，头天钓上来的养在水里，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去集市上卖掉。现在一斤鱼的价格要三千块。一条鱼少说也有个两三斤吧。那一条鱼我就能卖个将近一万块钱。每周去一次，我们一个月得多少钱了？我也是为了改善你们的生活嘛。” “那你还开这个会干什么？自己去借自行车钓你的鱼呗。” 杨瑞华忍不住吐槽道。 阎解成也知道自己爸爸的德行，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想法当然要沟通嘛！再说了，我本来想着让大家都说一说，看看你们有没有更充分的理由。结果没想到只有我一个人用自行车是为了正经事。那没办法，只能我用了。” 全家人都很无语地看着阎埠贵。 杨瑞华第一个觉得没意思，抬屁股直接就走了。 阎解成紧随其后，也主动退出了会议。 桌子上留着阎解放一个小孩。 阎埠贵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伸脖子问他道：“解放，我这么做你没意见吧？” “爸，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院子里跟刘光福玩去了！” 说罢，阎解放也屁颠屁颠的跑了。 阎埠贵一看反正他们也没提出反对，那就当他们默认了。 决定明天放假直接拎着渔具去找何大清借自行车。 …… 早上，何雨柱把自行车修好，招呼着何雨水道：“雨水，快出来了。再晚了我们就占不到位置了。” “来了，哥！” 何雨水应了一声，立马蹦蹦跶跶从屋里跳出来。 她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小裙子，转圈展示给何雨柱看。 “哥，好看不好看？” “好看！” 何雨柱发自内心地笑笑。 女人无论多大都是臭美的。 “快上来吧，待会儿哥顺便领你再去买几件新衣服。” “哥，你哪有钱啊？” “许大茂赔给我的你忘了？爸都给我了。” “太好咯！雨水马上又有新衣服穿咯！” “快上来吧！” 何雨柱催促着。 何雨水用胳膊撑着自己，用力跳上了自行车后座。 兄妹俩刚准备出发。 这时候阎埠贵提着自己的渔具还有一个水桶走了过来，看他们俩要走，赶紧给拦住了。 “柱子柱子，你等等！” 何雨柱看到阎埠贵手里的渔具，心里头紧了一下。 这老小子不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果然阎埠贵嘿嘿一笑开口道：“这自行车这么快就修上了？你爸呢？” “我爸早上被娄董临时叫去做饭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吗，阎叔。” “哦。真是不巧了。我想着跟你爸借用一下你们家的自行车来着。你看我这渔具都准备好了，要去河边钓鱼呢。” 何雨柱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阎埠贵还真来借自行车了。 而且听他的语气，他好像还挺自信能借到自行车一样。 “阎叔。更不巧了。我今天答应了雨水要领她去图书馆的。你看天这么热，图书馆那么远。我俩总不能腿着去吧？” “我哥还要给我买新衣服呢！” 何雨水恰到好处的喊道。 “快来不及了，阎叔。我俩就先走了，回见了您嘞。” 说罢，何雨柱压根不留给阎埠贵反应的机会。 蹬着自行车驮着何雨水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 阎埠贵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 自行车没借到让他感到十分的沮丧。 不过渔具都拿上了，没办法，只能腿着去了。 何雨柱驮着何雨水骑到巷子里。 何雨水突然指着前方大喊道：“哥，你看。这不是东旭哥吗？” 何雨柱定睛一看。 好家伙！ 贾东旭盯着那么老大一个黑眼圈从94号走出来，神情恍惚，走路都在打晃。 看他这样应该是输了不少。 何雨柱赶着去图书馆也没搭理他，直接蹬着自行车从贾东旭身边飞驰而过。 第24章 易中海备孕 贾东旭回到家颓然地坐在凳子上。 困的脖子撑不住脑袋，止不住地往下耷拉。 贾张氏睡到日晒三竿起来，一睁眼看见贾东旭坐在屋里，吓的瞬间清醒了。 “东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上干啥去了？” “我……我昨天……” 贾东旭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来。 贾张氏也懒得问了。 “礼物你买了吗？什么时候去给易中海送礼？” 贾东旭被这句话吓得直接清醒。 他昨天晚上打了一宿的牌，原本是能赢的。 结果最后一把直接全部输光。 不光五百块钱全都没了还欠人家李大怪一千块钱。 贾张氏还催自己送礼。 他拿啥买礼物啊？ “问你话呢，怎么又不说话！” 贾张氏逐渐暴躁。 “买，买好了。” 贾东旭撒谎道：“我正准备去呢，不准备了，我现在就去。” 说罢，他撒腿就往屋外面跑。 贾东旭光想着跑了，却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办。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大院里一遍又一遍的转悠。 他知道给易中海送礼的事情对于他们家来说非常重要。 他爸爸的抚恤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家底就要空了。 他要是再不上班，他跟他妈都要饿死。 关键是他都二十岁了，他也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 可他连个工作都没有，谁家的姑娘愿意跟自己。 话又说回来，找工作就得通过易中海。 想通过易中海就得送礼。 送礼就要有钱。 但是钱已经被自己输光了。 这下好了，直接陷入了死循环。 贾东旭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满脑子都是昨天最后一把牌。 怎么就没想到上家会是清一色专胡剩下单张的五条呢。 他又怎么就偏偏要打那张五条呢。 不打那张五条，他也不会输的这么惨。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 贾东旭就走到了前院，路过阎埠贵家门口，看到他养的一盆盆花，突然眼前一亮。 谁规定送礼就必须得送烟酒的？ 送花也不犯毛病啊！ 再说点吉祥漂亮话，这事肯定就成了！ 想到这，贾东旭为了自己的未来决定拼一把。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有人，又伸着脖子往屋里头看，透过玻璃，家里头好像也没有人在客厅。 机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贾东旭深呼吸了一下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抱着一盆发财树就跑。 他跑的时候还心虚的往后看，发现没有人跟上才放心大胆的放慢了脚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进了中院。 敲响了易中海的门。 易中海此时正在享用早饭，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的回头。 “谁啊？” “是我，东旭。易叔，我找您有事儿。” 易中海奇怪，平时他跟贾家来往的也不多，怎么贾东旭还上门来了？ “还是去看看吧，老易。你当上第三代表了，邻居们有事来找你闭门不见也不好。” 高小翠提醒道。 易中海这才起身去开门。 看到贾东旭抱着一盆发财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易叔……” 贾东旭嘿嘿一笑，举起发财树就要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没动。 冷淡地问道：“东旭啊，你找有什么事儿吗？” “易叔，我想拜您为师。去轧钢厂当工人。这盆花是我精心挑选的，请您务必要收下！” 说罢，贾东旭还冲着易中海深深鞠躬。 易中海还是没有动。 主要是他看这盆花怎么看怎么眼熟。 但是又想不来在哪里见过。 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他可不敢收。 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说道：“东旭啊，礼物我就不收了。轧钢厂七月份的时候就会招工了。你要是想当工人，可以去参加一下的。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中级钳工，在厂里也没有什么决定权的。” 贾东旭遭受到拒绝。 有些尴尬了。 “易叔，只要你让我跟着你。我什么都肯干的。我说实话吧。咱们大院里的人我最崇拜您了。您就收我当徒弟吧。” “东旭。你也别为难我。你不是工人我没法收你当徒弟的。七月份招工的时候你先去试试。收徒弟的事情等你进厂了再说行吗？” 易中海已经拒绝的很明显了。 贾东旭也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 得不到结果，他也只能说道：“行吧。易叔。那我进了厂就去找您。那我先走了，易叔。” 说罢，贾东旭连声再见都没说转头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他如此没礼貌的表现摇了摇头。 屋里，高小翠问道：“老易，东旭来找你干啥啊？” “送我一盆发财树。说让我收他当徒弟。我拒绝了。” “咱们家跟他们家也没什么来往啊？怎么好端端地跑来让你收他当徒弟啊？” “我估计是贾张氏指使的吧。” 易中海又想起了那盆发财树说道：“不过他给我那发财树我怎么看怎么眼熟，感觉在咱们大院里见过似的呢。” “我想起来了！老阎前两天不是刚捡了一盆发财树，他还满院子嘚瑟来的！” 高小翠这么一说，让易中海的心里更紧了。 他想，如果真是阎埠贵那盆发财树。 也幸亏自己没有收。 要不然阎埠贵找上门来自己都不好解释。 而贾东旭也真是够搞笑的。 竟然拿别人家的花来送给自己。 这算什么？ 借花献佛。 可借的和偷的能一样吗？ 这种徒弟，他易中海可收不起。 算了。 易中海也不想想那么多了，把面前一个装着黑黢黢药汤的碗推给高小翠道：“你赶紧把药喝了吧。我听别人说了这药要一天喝三次，一次都不能落。喝够一个疗程，咱们估计也就能怀上孩子了。” 高小翠看着这一碗黑黢黢地药汤，实在觉得难以下咽。 但是想到她跟易中海要孩子的事情。 也只能捏着鼻子把碗里的药一饮而尽了。 贾东旭出了门，抱着易中海没收的发财树。 他也不敢扔，只能趁着没人再把发财树放回阎埠贵家门口。 可这次他没勘察好形势，恰巧杨瑞华在客厅。 听到院子里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吓得大声问道：“谁啊？谁在外面！” 贾东旭吓得惊慌失措，直接松开花盆就要往外跑。 可两个动作同时进行，顾得了跑就没顾的了放花盆。 咔嚓一声！ 花盆直接碎在了地上！ “什么声音！到底是谁啊！” 杨瑞华掀开帘子，踏出了家门。 第25章 何雨水不见了 “奇怪！刚才明明听见有动静的，怎么没人呢！” 杨瑞华掀开帘子出来，看见大院里空无一人，疑惑地嘟囔道。 随后又掀开帘子进屋去了。 躲过一劫的贾东旭蹲在树后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亏杨瑞华平时也不怎么关心阎埠贵的花草。 要不然指定要被她发现花盆被脆了。 那自己可就惨了。 刚喘口气不到一分钟。 贾东旭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那就是这次没拜师成功，回去怎么跟贾张氏交代。 按照贾张氏的性格，肯定会问自己，既然没拜师成功，那礼物呢？ 这个薛定谔的礼物让贾东旭头疼。 当然，他更头疼的是贾张氏充满国粹的唠叨。 想到这，贾东旭的面部逐渐痛苦。 “罢了！” 贾东旭决定干脆不回家了。 回家也是要挨骂，倒不如去94号再耍几圈麻将。 如果手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把昨天欠李大怪的一千块钱和五百块钱的本都赢回来。 有了钱，他回家也好交代一些。 想到这，贾东旭头也不回的走了。 仿佛自己是英勇奔赴战场的战士。 …… 何雨柱载着何雨水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 哨子声响起，交警手握一面红旗高高扬起。 这就是五十年代的红绿灯。 嗯，人工的。 何雨柱一个刹车停下。 等待绿色旗帜的升起。 再随着一声哨子声响起，他跟随着人流继续前行。 目的地是京城最大的图书馆。 图书馆里人不算特别多，50年华夏文盲占全国人口的一半，即使在京城这样的一线城市也不例外。 何雨柱把何雨水安排在儿童图书区。 给她找了一本目前最流行的图画书嘱咐道：“雨水，你乖乖在这里看书。不要乱动好不好？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嗯嗯！” 何雨水乖巧的点头，笑的时候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小辫子，这才放心的离开。 说认真的。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第一次来图书馆。 这图书馆很大，每一个书架都高的通天似的。 并且每一层都摆满了书。 何雨柱看到这些书有些兴奋。 他挨个书架挨个书架的翻找，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排俄语书上，顿时眼前一亮。 目前华夏和熊国的关系非常良好。 学习俄语甚至兴起了一段发烧热。 他如果掌握了这门语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于是他先拿了一本初级书先读了起来。 【叮！】 【恭喜宿主成功开启天道酬勤百倍速工作学习系统！】 【姓名：何雨柱！】 【年龄：15岁！】 【经验值：600\/1000！】 【技能：特技厨师技能！自行车修理技术一级！】 系统面板的出现让何雨柱瞬间安心下来。 他打开了书的第一页。 竟然感觉到知识自觉自愿的往自己脑袋里面钻。 他惊异不已，对书中的内容如饥似渴。 【经验值＋2！】 【经验值＋2！】 【……】 随着经验值的不断上涨，何雨柱翻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看完了初级就开始看中级。 中级看完了又看高级。 完全忘却了时间。 【恭喜宿主获得俄语专业技能八级！】 【奖励：钓鱼技术高级技能！】 何雨柱愣了一下。 这系统还挺人性化啊，买一送一。 学会一个俄语专八立马给个钓鱼高级技能。 他想到阎埠贵早上不是说要去河边钓鱼吗？ 那待会儿给何雨水买完了衣服，正好去会会他。 想到这，何雨柱合上了高级俄语书。 转身去儿童区找何雨水。 一进去，何雨柱麻爪了。 刚刚明明坐在那的何雨水竟然不见了！ 何雨柱懵了！ 图书馆又不是能大喊大叫的地方。 他立马跑去找正在摆放书籍的图书馆管理员问道：“您看见我妹妹了吗？梳个马尾辫，大概这么高，长得比我好看，大眼睛……” “不好意思，没印象了，同志。” 管理员摇摇头走开。 何雨柱都快疯了！ 这么大个图书馆，他上哪里找。 而且何雨水都已经七八岁了，她万一跑出去了怎么办？ 现在是建国初期，外面甚至乱的还有拍花子。 他的大脑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比如何雨水在自己看书的功夫跑到了大马路上，被好死不死的汽车给撞了。 又或许被什么人给拐走了，明天就会出现在大山里成为某某村夫的童养媳。 更或者，她被什么奇奇怪怪的马戏团的人给抓走了。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在马戏团的表演秀上看到何雨水变成了一个花瓶女孩。 何雨柱越想越害怕。 他挨个楼上楼下的去翻腾何雨水。 素质有时候就是自己的绊脚石。 他再着急也不敢在图书馆里喊出声来。 他上下楼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急的跑的满脑袋都是汗。 他都快要绝望了。 停留在二楼喘口气的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何雨水的笑声。 “哈哈！这个真好玩儿！” “雨水！” 何雨柱此时已经不管素质不素质了，顺着声音飞奔过去。 果然在二楼的角落里发现了梳着一个马尾辫的何雨水。 他本来挺担心的，看见她的时候又觉得生气。 脾气一上来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大声指责道：“何雨水，我不是告诉你，在那乖乖看书等我不要乱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何雨水看见哥哥来了，本来挺高兴的。 再一听到哥哥上来就骂自己。 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何雨柱一看她这样，又有些心疼。 但是为了让她长记性，这时候决定不能马上去哄她。 正在他要更加严厉的批评何雨水的时候。 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听上去年龄大一点的女孩子的声音。 “您是何雨水的哥哥吗？这事不怪何雨水，是我叫她来楼上玩儿的。” 何雨柱这时候才发现何雨水的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 他向小女孩看过去。 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这不是娄晓娥吗？ 第26章 初见娄晓娥 幼年体娄晓娥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圆脸，一双眼睛里含着水。 她今年应该十一岁了，还是一个儿童的状态。 却又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成熟一些。 何雨柱是怎么认出这是娄晓娥的呢？ 首先，小时候的娄晓娥与成年版的娄晓娥整体轮廓没有太大的变化。 其次，何雨柱怎么会忘了这个一生之中最爱他的女人呢？ 他回想起上辈子两个人发生的种种。 他们在聋老太家激烈的吵嘴，那激情的一夜还有久别之后的重逢。 娄晓娥对自己倾尽所有的帮助。 而自己…… 却负了她。 还是因为那个绿茶鼻祖秦淮茹而负了她。 何雨柱在穿越过来之后幻想过无数次与娄晓娥相遇的场景，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50年遇到11岁的娄晓娥。 她还是个孩子。 而自己…… 已经长大了。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愣了很久。 何雨水害怕何雨柱真的生气，她连忙过来拉着何雨柱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哥，这位是晓娥姐姐。她看我一个人无聊就陪我玩来着，她人可好了，不是坏人。你看，她还送给我一个玩具呢。” 何雨水摊开手心。 何雨柱看到了一个极具东欧风格的不倒翁娃娃。 他小心的把不倒翁娃娃拿过来递给了娄晓娥。 “娄晓娥小朋友，谢谢你陪我妹妹玩儿。但是我妹妹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玩具。这个还是还给你。” 何雨柱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烫嘴。 但是没办法啊。 对方真的只有十一岁啊！ 她要但凡跟许大茂一样大，他都不会这么拘谨。 娄晓娥歪着脑袋看他，眼神透着几丝天真和倔强，脆生生地说道：“何雨水的哥哥你好。我不是陌生人，我也不是外人！我刚才都认了何雨水当妹妹了！何雨水也答应了！所以这个玩具，何雨水可以收下！” 说罢，娄晓娥又把不倒翁塞回了何雨水的手中。 何雨水也可怜巴巴地拉着何雨柱的衣角祈求道：“哥——这是晓娥姐姐送给我的礼物。你就让我收下吧。要不晓娥姐姐要生气的。” 何雨柱扶额，顿时有些无奈。 女孩子的友谊也来的太快了吧？ 不过就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 就以姐妹相称了？ 因为什么？ 就因为这个不倒翁？ 何雨柱不由得想到，现在是因为不倒翁，长大了之后就会因为一根口红，一条好看的裙子…… 反正他不理解但只能尊重。 “好吧好吧，谢谢你啊。娄晓娥小朋友。你下次还什么时候来图书馆？我也让我妹妹准备个礼物给你好吗？” “真的吗？” 娄晓娥肉眼可见的高兴。 她个大家闺秀的倒是不会因为一个礼物而心动。 主要是何雨柱这么问，那她就又可以跟何雨水见面了。 她喜欢何雨水！ 说不上原因的喜欢！ “真的。你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我下次跟我妹妹一起给你带来。” 何雨柱如此提议，不是他对11岁的娄晓娥有什么非分之想。 只是他现在的心智年龄跟一个老者差不多。 人情来往，你来我往的都习惯了。 何雨水她们两个小孩子觉得无所谓，他一个大人肯定还要懂点事。 “你们送我什么都行。只要你下周六能带何雨水跟我玩就可以！谢谢哥哥！” 娄晓娥笑的特别开心。 一脸童真的样子让何雨柱也忍不住放松了刚才认真的表情。 “那行，我们就说好了，下周六还在这个图书馆。我跟雨水给你带礼物。” “好的！我一定等你们！” 三个人告别的时候，娄晓娥还特意把何雨柱他们送到了楼下。 何雨水面对于娄晓娥的离别，依依不舍。 再坐上何雨柱的自行车后座上的时候还摇晃手臂跟娄晓娥说道：“晓娥姐姐，你要是周六之前就想我了。也可以来我家找我。我家住在南锣鼓巷……” 何雨柱吓得赶紧捂住了何雨水的嘴。 脚用力一蹬，自行车瞬间冲出去一百多米远。 确定已经离开了图书馆的范围之后，何雨柱才嘱咐道：“我的好妹妹啊亲妹妹啊。你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咱们家的地址呀！” “晓娥姐姐不是陌生人！她是我的干姐姐！我们俩亲着呢！” 何雨柱再次扶额。 他收回刚才的尊重。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俩孩子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亲如姐妹的。 可能男人和女人之间从小就有壁吧。 “好好好。你们俩最亲了好吧？那你跟她亲，我可就不领你去买新衣服了！” 何雨柱故意岔开话题逗何雨水。 何雨水吓得赶紧说道：“不要！你都答应好我了！哥哥是坏人！” 何雨柱笑呵呵地道：“好了不逗你了。我们现在就去商场买新衣服，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 “太好咯！哥哥真好！” 何雨柱摇摇头。 刚才还说自己是坏人，现在又说自己最好了。 女孩子的变化可真快啊！ 两个人一路骑行到了商场。 何雨柱二话没说就领着何雨水在儿童区挑了好几件衣服。 何雨水倒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小孩。 她用自己仅有的数学知识，一个一个的数着价签的上的0。 如果超过3个，她立马放下说不喜欢。 再喜欢也说不喜欢。 何雨柱知道她是怕自己多花钱，于是连忙劝说道：“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不用看价格的。你忘了，给你买衣服的钱是许大茂给的。” “许大茂给我们的，也是我们全家一起花才对。如果都让我一个人花了，那可不好！” 何雨水振振有词的说道。 无奈的何雨柱只能趁她不注意，偷偷把她喜欢的衣服结了账。 最后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几件衣服之后，何雨柱才前往了渔具区。 这个年代钓鱼的东西没那么多讲究。 所以挑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何雨柱按照自己的专业技能选了一套中等价位的。 那也要好几个0结尾呢。 售货员好几年没碰见这么大的客户，高兴的不得了，热情地赠送了好多鱼饵给他。 何雨柱心满意足的带着何雨水离开了商场。 意念进入空间查看余额。 发现许大茂赔给他们的60万现在还剩下20万呢！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何雨柱去河边的路上还在开心。 拿着别人的钱买自己的东西简直太高兴了。 他们俩刚到了河边停下自行车就看见了阎埠贵孤零零的背影。 第27章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 “阎叔，钓鱼呢？” 何雨柱一手拿着渔具，一手牵着何雨水朝阎埠贵走过去，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阎埠贵的目光却落在他身后的自行车上。 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还说去什么图书馆，明摆着就是不想借自己自行车。 明明顺路的事，不借给自己也可以让自己搭个便车嘛。 上班了以后的何雨柱变化可真大，都学会忽悠人了。 “嗯。” 阎埠贵淡淡地回应了一声，转过头继续钓自己的鱼。 何雨柱知道他在记自己不借给他自行车的仇。 不过他并不在意。 甚至还想多耍阎老抠几次，省的他来占自己的便宜。 何雨柱找了个地方坐下，安排何雨水在旁边，哄她道：“雨水，你就坐在这看哥哥钓鱼哦。不能乱跑，我可看着你的。” 何雨水乖巧点头。 何雨柱这才放心的把渔具拿出来。 一根伸缩鱼竿，商场赠送的上好鱼饵穿在鱼钩上，连鱼漂都五花八门的。 这阵仗给阎埠贵都看呆了。 他瞅瞅自己手里的一根木头棍绑的一根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鱼线，鱼饵是刚才在河边挖出来的蚯蚓。 差距相当巨大。 “柱子，钓鱼用得着这么好的渔具吗？简直乱花钱！” 阎埠贵悠悠地评判道。 何雨柱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一分价钱一分货，用好鱼竿钓好鱼。阎叔，这叫投资您懂吗？” 阎埠贵自认为是整个大院里最有文化的人。 他还能不懂投资？ 他继续以一个长辈的姿态说道：“投资也要讲究成本的。你这成本付出的大，收益达不到就得赔。而且钓鱼讲究的是技术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看看，我拿木棍做鱼竿，绑个鱼线，鱼饵用蚯蚓照样钓大鱼。没必要花的钱尽量不要花。知道吗？” “是吗？” 何雨柱故意逗他道：“可我看您钓半天了也没钓上来什么啊。” “我，我才来……” 阎埠贵被戳穿后满脸通红。 他也是最近才找到了钓鱼卖鱼这个商机。 说白了，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技术自然也不咋地。 “哦。那我先歇一会儿，您给我打个样儿。我坐这看着您钓。” 说罢，何雨柱招呼着何雨水过来，兄妹俩就坐在阎埠贵的旁边盯着他钓鱼。 阎埠贵让他俩看的紧张，但为了面子也不好撵他们俩走。 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钓鱼。 好在运气还不错，阎埠贵刚抛竿出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鱼漂就浮起来了。 “柱子，你好好看着！这可是一条大鱼！” 阎埠贵用力去拽，心里头高兴。 这鱼可真大，竟然还拽不动！ 他坐着拽不动干脆站起来拽。 心里想着，这些在小辈面前可把面子可撑住了。 这鱼最起码得有五六斤重！ 阎埠贵越想月高兴，再一用力！ 鱼跟着鱼线已经被拽到了河边。 他兴奋地收杆。 “这条河本身是长不了那么大的鱼的。不过今天也是运气好。你们看，这才来多久啊，就……” 阎埠贵说着就把鱼拽了上来。 可当他看到“鱼“的本尊的时候，人傻了。 何雨水看的正认真，当看到他手里的“鱼”，哈哈大笑起来。 “阎叔，您这不是鱼，您这明明是个靴子！” 阎埠贵顿时满脸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鱼虽然没钓到，但是面子不能丢啊！ 阎埠贵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判断失误，判断失误。这次没发挥，我再钓一次给你们看看！” 说着又要换鱼饵往河里抛竿。 何雨柱憋着笑，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说道：“阎叔，您先歇歇吧。换我试试，我看看我能不能钓上来你说的所谓的大鱼。” 说罢，何雨柱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抛竿钓鱼。 不一会儿的功夫，鱼漂已经起来了。 他慢悠悠地收杆。 因为他的鱼竿是自动的，他只需要坐在那优雅的转动把手。 鱼线自动就会把鱼送到自己面前来了。 阎埠贵盯着他的装备眼馋不已。 “来了。” 何雨柱收好了鱼竿，一条鲜活的，最起码得有四斤重的大鱼就挂在他的鱼钩上。 阎埠贵顿时看傻了眼。 脸上更烧了，心里更气了。 他怎么就钓不到这么大的鱼？ “看到了吗？阎叔，这才是鱼，大鱼。” “我刚才那是……那是鱼竿的问题。你这鱼竿好才能钓上来大鱼，我那鱼竿不好……” “您刚才不是说钓鱼用不上好鱼竿，最重要的是技术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又变化了？” 阎埠贵更尴尬了。 “理论不如实践。你让我试试你这个好鱼竿，试过了我才知道有没有区别嘛！” 何雨柱也不吝啬，直接递给他让他试。 阎埠贵拿到了好鱼竿。 这次可真是全神贯注。 他可不能再丢人了，再丢人他就给自己找不到借口了。 他愣是坐在岸边上一个小时，钓上来的不是海草就是垃圾。 阎埠贵气的都要骂娘了。 愣是想不出来什么原因。 何雨柱拿起了阎埠贵的鱼竿，慢悠悠地道：“阎叔。您有句话说的很对，钓鱼最重要的是技术。如果技术不好，再好的竿也钓不上来大鱼。您看，我再拿您的鱼竿试试。” 说罢，何雨柱一抛竿。 又是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又有鱼上钩了。 这次的鱼没刚才那么大，但也有个一斤多两斤。 阎埠贵这次彻底服了。 立马请求道：“柱子，你这怎么钓到的？要不你教教阎叔。阎叔是真想学。” “想学我可以教你，但是我不能白教。” “你还有条件啊？” 阎埠贵心里一紧。 “当然有条件。我教您可以，但是您得给学费。” “要钱就算了。” 阎埠贵摆摆手，钱可是他的命根子。 “我不要钱。我要鱼。” 何雨柱解释道：“我教会您了呢，您肯定能钓上来鱼了。那您钓上来两条就给我一条。如果您只钓上来了一条或者一条没钓上来，您就帮我抓蚯蚓做饵料。您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这纯属就是在占我的便宜。我钓俩还给你一个，那我不是吃亏了？” “阎叔，您当语文老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我把技术教给您了，您以后想怎么钓就怎么钓。一劳永逸。知道吗？” 阎埠贵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当即被忽悠住了，一拍大腿道：“行，柱子。我今儿就认你这个师傅了！” 第28章 何雨柱的战利品 夕阳西下，傍晚的夏风徐徐吹来。 吹动河边的草，吹动树的花，吹动何雨水细软的长发。 她趴在何雨柱的腿上睡的正沉。 轻微的鼾声传进他的耳朵。 他笑着摸了摸雨水的脸，眼看夜色即将降临，冲旁边正在全神贯注地阎埠贵说道：“阎叔，咱们差不多可以走了。雨水都睡着了。” 阎埠贵看看天也觉得有些晚了。 慢悠悠地收了渔具。 两个人清点今天的战利品。 何雨柱一共钓了十条鱼，阎埠贵一共钓了六条。 其实阎埠贵用这样的装备能钓这么多也算是有天赋了。 要不然怎么能在后来打败河边无敌手呢。 不过可惜，阎埠贵钓的再辛苦再多也得先交学费。 何雨柱二话没说从他桶里抓出来三条鱼放进了自己的桶里。 阎埠贵肉疼，但好在他还是大院里少数穿着长衫的人，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所以他再肉疼也不会表现出来。 何雨水迷迷糊糊地站在旁边催促道：“哥，我好困，我们快点回家吧。” “马上了。我安排一下咱们怎么走。” 何雨柱一边应着一边收拾东西。 阎埠贵提议道：“一辆自行车咱们仨怎么走呢？” “我跟何雨水坐车，受累。您得腿着了。” 阎埠贵表情有些难看。 钓了一天鱼，连个坐车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想累死自己。 结果没想到更累人的还在后头呢。 何雨柱把何雨水放好了，渔具和鱼桶还有新买的衣服没地方放了。 没办法，只能跟阎埠贵商量道：“阎叔，再受累您把这些东西帮我们提回去。我好早点带雨水回家。孩子都困了。” 阎埠贵本想拒绝来。 但何雨柱早就留了一手，说道：“这次有点晚了，下回咱们早点来。我再教您点别的本事。” “行吧。我到大院了把东西给你送过去。你别忘了下次跟我一起来啊！” “放心吧。阎叔，来日方长！” 何雨柱说罢，直接双脚一蹬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可怜了阎埠贵一个人，背着两套渔具拿着两个沉重的鱼桶，走在夕阳下。 正所谓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走。 …… 何雨柱轻装上路驮着何雨水十来分钟就进了大院。 刚一进家门就被何大清抓个正着，质问道：“你小子怎么一放假就没影了。这一天带着妹妹跑哪去了？” “您还好意思说我，您也刚到家吧？” 何雨水眼神落在何大清的脖子上。 上面红红的一小块印记，挺明显的。 何大清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去哪你管的着吗？我是你老子！你还没说呢，去哪了这一天！” “我干的可都是正经事。” 何大清再次脸红。 “我今天先带着雨水去了一趟图书馆。之后我又给雨水买了衣服，再之后我还去跟阎叔钓了一会儿鱼。” “你小子真是长大了，还知道给妹妹买衣服了。那你给我买了没有？” 何大清试探性地问道。 答案显而易见。 “你的不用我买吧？不是有人给你买。” 何雨柱话里话外的在点何大清。 他也只好岔开了话题。 “那你钓鱼，鱼呢？没有鱼，鱼竿什么的又去哪了？” “渔具哥哥让阎叔给捎回来，哥哥今天好棒。钓了十条鱼呢！” 何雨水一到家就精神了，小嘴叭叭的。 何大清听到这话一脸的惊喜。 “真的吗？我们家柱子现在还会钓鱼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雨水数错了不是十条，是十三条。还有三条是阎埠贵给的。” “阎埠贵还能给你鱼？” 何大清更惊讶了。 这邻里邻居的谁不知道阎埠贵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不把人家的东西拿到自己家就不错了。 还能往外送东西？ 何雨柱也不藏着掖着，把今天如何糊弄到阎埠贵三条鱼的事给何大清说了。 何大清听完，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阎埠贵算计了一辈子，竟然没算计过你小子！柱子，我现在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我可没算计他。爸，您信不信？他还得觉得是他占着我便宜了呢！” …… 还真应了何雨柱说的话。 阎埠贵提着两个人的渔具鱼桶回家，东西太多了，他一个人拿不完连忙招呼着阎解成过来帮忙。 “阎解成，赶紧过来搭把手！” “嚯！爸！您钓上来这么多？一，俩，仨，四……我都数不过来了！” “别数了，把这桶提进去。” 阎埠贵把自己的三条鱼递给了阎解成。 转身提着何雨柱的鱼往外走。 闻声赶来的杨瑞华刚好看到这一幕，立马拦住了阎埠贵道：“老阎，你拿着咱们家的鱼去哪啊？” “什么咱们家的，是何雨柱家的。” “何雨柱家的为什么在你这？” 阎埠贵被她问烦了，就把今天钓鱼的事情跟杨瑞华说了。 杨瑞华听完，气的直拍大腿道：“老阎呐老阎！你说你算计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就今天算不明白这个账了？你钓两条给人家一条，这多高的利息啊！高利贷都没有这么高的。你这不是让何雨柱给坑了吗？” “你懂什么！” 阎埠贵一脸不悦，凶巴巴地道：“这叫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柱子这不是在坑我，这是在帮我。没他的教学我能钓上来这六条鱼吗？给他点学费怎么了？” 杨瑞华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副，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阎埠贵也不指望她能理解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都答应好柱子了，做人哪有说话不算话的。我去送鱼了。” 说罢，阎埠贵转头就走。 根本不给杨瑞华挽留的机会。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阎埠贵的背影像看个智障一样。 无奈之下，她摇摇头掀开帘子又进去了。 阎埠贵送了鱼回来，兴高采烈的，他还期待着何雨柱下回教给自己什么绝活呢。 他仰着头走路也没看脚下。 突然好像踩着什么硬邦邦地东西。 低头一看，自己最喜爱的发财树已经惨死。 吓得惊慌失措也全然不顾文人的形象，歇斯底里的大喊道：“谁啊？是谁干的？是谁把我的发财树给脆了的？！” 第29章 花重要老婆重要? “怎么了？怎么了？” 杨瑞华听到阎埠贵喊，立马出来查看。 阎埠贵气的上蹿下跳指着地上破碎的花盆质问道：“你看看！这花盆怎么回事？我才出去一天怎么就碎了？是不是你弄的？” 杨瑞华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怎么就赖上我了呢？平时这些花都是你照顾的，我哪里敢动啊！” “你不敢动？你不敢动，这花盆怎么就碎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杨瑞华委屈地道：“我一天天大着个肚子伺候这一家老小的，伺候人就算了，还要伺候你花！” “我的花用你伺候了吗？我就让你看着点，别坏了别死了别脆了就行！你看看现在，你怎么办的事？” “阎埠贵！” 杨瑞华被激怒了。 “你现在的意思就是赖我了呗？我今天就问问你，是跟你过十来年的老婆重要还是这一盆花重要？” “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阎埠贵摆摆手说道：“我老婆要是故意破坏我的花，那还真不好说……” “阎埠贵，你是不是含血喷人？我弄你的花图什么，图你回来给我一顿骂？”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图什么？” “阎埠贵！” …… 两口子站在家门口吵架，越吵越凶，声音越来越大，引得一众邻居们前来围观。 男的过去拉着阎埠贵。 女的过去劝说杨瑞华。 邻居们问到底怎么回事。 两口子各有各的道理。 阎埠贵道：“你们评评理，我这花今早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回来就脆了，你说我不问她我问谁。还不乐意了，跟我吵起来了。” “你放屁！” 杨瑞华立即提出反对道：“你那是问我吗？你那是诬赖我！诬赖是我把花给你弄脆的！” “不是你，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还不是做贼心虚！” “你含血喷人！” “谁碰碎的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我让你好自为之！” 杨瑞华气急，一脚踏上了可怜的发财树。 “我让你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邻居们又去拉着杨瑞华，叫她不要冲动。 阎埠贵却还在拱火道：“你让她踢，你看她这脚法多熟练啊，还说不是她干的？鬼才信！” “老阎，你少说两句吧！” 一直站在人群中没有说话的易中海这时候站了出来。 他认出了地上的花盆，就是贾东旭来拜师准备送他的那一盆。 他内心有些无语。 拜师学艺都不诚心，拿人家的东西来借花献佛。 送回去的时候还给人家整坏了。 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幸亏没真收他当徒弟。 “你媳妇儿没事故意摔你的花盆干什么？没准是院子里进了什么野狗给撞翻的。两口子在大院里吵架，闹的多难看啊！大家都盯着你呢！” 易中海三言两语算是给阎埠贵劝住了。 他冷静下来一想也是。 杨瑞华没道理故意弄自己的花啊。 那自己家人没弄，肯定就是外人咯？ 阎埠贵想到这，更生气了，大声说道：“不管是野猫还是野狗。我这花盆总归是脆了对不对？花盆脆了事小，影响我的财产安全事大。今天这个事必须得给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老阎？要真是野猫野狗弄的，我难不成还给你抓去？” “咱们大院不是有安全委员会吗？开会呀！大家一起商讨啊！老易，你作为委员会的代表之一，你可不能推脱。” 易中海面色凝重。 阎埠贵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小事变大，大事变得无限大吗？ 他才不趟这个浑水呢。 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老阎。但是你这事，说大不大的，没必要为了一盆花兴师动众的对不对？” “我这一盆花？！我这一盆花也是我的财产啊！我财产安全现在都不保证了，我能不急？” “你什么财产你，你这盆花本来就是从大道边上捡来的。压根就没花钱，没花钱哪里来的财产。” 易中海这句话把邻居们给点燃了。 纷纷附和道。 “老阎，合着这盆‘财产安全’你没花钱啊？” “没花钱，你搞这么大干什么？” “你说开会就开会，难不成院里的人都不睡觉了，都赔你这盆不要钱的花守夜？” “你这么爱你的花，也不至于拉着大家给它场葬礼吧？” “搞葬礼？那你不得请吃席？” 别人口中的玩笑话到阎埠贵耳朵里可就成真的了。 一听说要吃席，他立马清醒了。 连忙改了口风说道：“老易说的对，一盆花而已也不至于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我收拾收拾就得了，没准浇点水还能救活。” 做完了决定他又拉着旁边哭天抹泪的杨瑞华道：“别哭了，回去吧，我不怪你了，啊。” 杨瑞华也是懒得跟他计较，丢人。 一甩袖子就进屋了。 人群散去之后，高小翠在回家的路上问易中海道：“老易，那花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是贾东旭送你那一盆。” “啊。怎么了？” “那你咋不跟老阎说呢，这不用猜了，肯定是贾东旭给弄坏的。” “告诉他干什么？让他开院会批斗贾东旭？这么点小事就搞的兴师动众的。我要是答应了，以后他屁大点事都要找我们委员会，那还不得给我忙死。” 高小翠看易中海不悦，立马闭了嘴。 但易中海的嘴却闭不上了。 “你有管这些闲事的功夫还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怀孕！咱们俩眼看着岁数一天比一天大，没个孩子以后谁养咱们的老！” 高小翠一听到这个，心里头就在滴血。 作为一个女人她又何尝不想母亲呢？ 可是无奈自己的肚子就是不争气。 中药也喝了，偏方也试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个动静。 有时候她都在想，如果自己实在是生不出来，就让易中海再找个人好了。 也不算耽误他。 可每一次话到嘴边了都说不出口。 毕竟她自己在京城也没有亲戚了，生活什么的全都得靠着易中海。 想到这，高小翠只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第30章 让你叫哥是让你服我 半夜。 贾东旭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家门。 他甚至把鞋子脱了拿在手上。 可如此缜密却也吵醒了在炕上躺着睡觉的贾张氏。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事儿办成了吗？” 贾东旭心里一紧，汗都要下来了。 临场发挥道：“啊，一大爷让我七月份去厂里参加招工呢。我……” “算了，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 贾张氏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翻身又沉沉地睡去。 贾东旭听到她的鼾声，再次躲过一劫的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拜师的事情在贾张氏这里算躲过去一次了。 可是刚才在李大怪那欠的一万块钱的事怎么办啊？ 没错。 贾东旭再次奔赴赌局，非但没把之前欠的钱赢回来，还倒欠了一万块钱。 他掏空自己的口袋也找不出来一万块钱啊！ 而且李大怪说了，只给他三天的期限，如果他不还钱，那就拿一只胳膊抵债。 贾东旭对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还真挺舍不得。 他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没钱，贾张氏有钱啊！ 他们娘俩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用的老贾的抚恤金。 偶尔贾张氏还会用自己的缝纫机接点散活儿。 他知道贾张氏把钱都藏起来了。 但具体藏哪里了，他也不知道。 贾东旭以前没打过这些钱的主意，毕竟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也花不上什么钱。 可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敢想都敢干。 他想到这些钱就开始行动起来。 贾东旭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贾张氏藏起来的钱盒子。 动作又不敢太大了，怕给贾张氏吵醒。 这样折腾到天亮了，他也没找到钱盒子在哪。 累的浑身疲软的他干脆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 假期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何雨柱早上起来满满装了两盒饭的鱼。 这两饭盒的鱼是他昨天技痒，亲自下厨做的。 鱼太大了没吃完，想着别浪费了准备带到厂里当午饭。 “你今年不吃食堂啊？” 何大清看到，顺嘴问道。 “家里十三条鱼，不顿顿吃根本吃不完！” 何雨柱嘿嘿一笑，转头冲屋里喊道：“雨水，上学去了！” “我马上就好！” 何雨水应了一声之后，半天才出来。 何雨柱注意到她穿上了昨天新买的裙子。 故意逗她道：“臭美！” “我不是臭美！我要跟我的同学说，我有一个好哥哥！可以给我买好多好多的新裙子！” 何雨水高兴的转圈。 何雨柱笑着催她上车。 何雨水上来就要劈开腿坐。 “诶，哥怎么教你的？小女孩坐自行车要侧着坐。” “侧着坐我坐不稳怎么办？” “哥在呢，你怕什么？快点！” 何雨水听到“哥在呢”三个字一下子安心下来，侧着身子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爸爸，再见！” 何雨水冲着何大清摆摆手，脆生生地道别。 何大清也摆摆手，笑看自己的一双儿女。 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想，要是日子继续这么过下去好像还不错。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成分复杂，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 受影响的可不单是他何大清自己。 还有自己最爱的这一双儿女啊！ 何雨柱驮着何雨水进了南锣鼓巷，离老远就看见了背着小书包走路的许大茂。 “许大茂！” 何雨柱一个脚刹，停在他身前。 许大茂压根不理他，转头就要走。 何雨柱哪里会让他走，挡在他身前不悦地道：“你小子越来越没礼貌了，见着我应该叫我什么？” “傻柱！” 许大茂恶狠狠地道。 他扎自行车胎的事情已经曝光了。 他也犯不着巴结何雨柱了。 可何雨柱哪听得了这个，上去就给了他一下。 “再说一遍叫我什么？” “柱子哥……” 许大茂瞬间软了。 “这还差不多。” 何雨柱教训他道：“我告诉你啊，许大茂。你叫我这声哥不是因为我有你把柄，而是让你服我。你打不过我的，知道吗？” “知道了……” 许大茂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再次低头。 “行吧，你快走吧。待会儿上学别迟到了！” 何雨柱一脚蹬起来，又扬了许大茂一脸的灰。 许大茂恶狠狠地看着他的背影嘟囔道：“你等我长大的……” …… 轧钢厂。 工人午饭的时间过去就到了后厨吃饭的时间。 何雨柱把铝饭盒放到炉子上加热。 喷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引来后厨们一堆人的围观。 “柱子，自己带菜了？” “啊。昨晚没吃完剩下的。” 何雨柱说着打开了铝饭盒，里面满满都是鱼肉，看的后厨们瞬间口舌生津。 他们中午吃的都是厂里供的午饭，土豆白菜什么的。 而何雨柱直接吃上鱼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谁看见了能不眼馋。 尤其是张大彪，在旁边啃着馒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伙食可真不错啊。这鱼买成不少钱吧？” 好信的老师傅贴过来问道。 “不是买的是我自己钓的。” “钓的？！” 何雨柱的话又引起了后厨不小的轰动。 他们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能干，连钓鱼都钓的好。 何雨柱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打开了另一个盒饭，两个盒饭都是鱼。 何大清被叫去做饭了，两盒鱼都要何雨柱自己消化。 昨天吃鱼今天还吃鱼，说实话，真有点腻得慌。 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侧目看到了旁边吞咽口水的张大彪，询问道：“师兄。你吃鱼不吃？我两盒吃不完，你把你那盒素菜给我换吧。我想荤素搭配着来。” 张大彪一听，还有这好事？ 二话没说就点头哈腰的答应了。 他跟何雨柱换了盒饭之后，竟然还藏着掖着的。 老师傅们脸上都有些不悦了。 “大彪，你学学人家柱子。从来都不吃独食。” “这么多师傅在，你这样真的好吗？” “就是啊，我们也不是说真想吃，你竟然还藏身后去了！” 张大彪被点了，极不情愿的把盒饭奉献出来。 “托柱子的福，我们一起吃吧。” 老师傅们这才喜笑颜开，刚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立马惊为天人。 “柱子，你爸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啊！” 何雨柱笑笑。 何大清的手艺确实好，不过他那都是学的古代炒法了。 说实话，可却也比不上他何雨柱的改良厨艺。 想到这，他淡淡说道：“这不是我爸做的，是我做的。” 话音刚落，食堂李主任推门进来，一股鱼香席进鼻腔。 他不由得问了一句道：“好香啊！你们后厨又开什么小灶了？” 第31章 张大彪遭受降维打击 后厨的老师傅们看见主任来了，连忙热情地招呼道：“主任来了，快过来尝尝。这是柱子做的鱼。” “柱子做的？！” 李主任迟疑了一下。 他跟着那些领导成天吃大鱼大肉的嘴巴都吃叼了。 听说是何雨柱做的还有点怕味道不好。 不过人家毕竟是何大清的儿子，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 他拿了筷子，试着夹了一块入口。 顿时眼睛瞪大，那种味蕾爆开的感觉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他一边吐着鱼刺一边说道：“没想到啊，柱子你这手艺可真不错。简直得到了你爸的真传。我说认真的，比张大彪，不止，可能比你爸做的还好！” 张大彪听到这话，瞬间觉得嘴里的鱼都不香了。 脸色也暗沉下来。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李主任，您过奖了。我的手艺还不是我爸教的，徒弟哪有比师师父强的。” 何雨柱知道自己刚来，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 他还特意淡化了李主任对张大彪的评价。 免的得罪人。 “你这话说的很对。徒弟哪有比师傅强的，是不是啊，大彪？” “啊？” 张大彪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清楚，只能赔着笑脸道：“那是，那是……” “大彪，你这态度倒是挺良好。但是拜师学艺光有个态度不行啊。你要用点心。你说你都来了几年了，年年都转不了正。你心里头不着急吗？” 张大彪被戳到了痛处，陷入了痛苦的沉默中。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听见了。我知道了，主任。我会好好努力的。” 张大彪继续赔着笑脸。 “努力两个字我都听你说了几年了。不要光说要光做。” 李主任手指头点着张大彪的胸口。 何雨柱感觉到他的脸色已经发黑了，拳头都捏紧了。 事情是由他而起，他也不想把事儿闹大了。 于是笑着一把揽住了张大彪的肩膀。 “放心吧，李主任。我跟师兄都会好好努力的。没准我师兄厚积薄发，直接当上大厨了呢！是不是，师兄？” 张大彪感激地看着何雨柱，表情也放松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们年轻人机会多，好好努力吧。” 李主任也停止了说教，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这时候何大清回来了。 看见李主任在这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大清，我说真的，你这儿子真不错。好好培养。以后没准都能超过你了。” 何大清虽然不明状况，但是听见主任夸自己的儿子，心里头自然高兴。 “柱子，人家李主任夸你呢，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谢谢李主任。” 何雨柱嘿嘿一笑尽显憨厚。 李主任满意地冲他点了点头，却瞪了一眼张大彪走了。 何大清送走了李主任之后回来问大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厨的老师傅把刚才何雨柱的英勇表现绘声绘色的说了。 何大清听后，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 一个劲儿的夸何雨柱能干。 何雨柱倒也谦虚，依旧说着还是爸爸教的好。 后厨的氛围一片祥和。 张大彪站在人群中却好像个透明人，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他感觉心理压力已经达到了巅峰。 他第一次感觉这个他待了几年的地方马上就要跟自己无缘了。 不过想想李主任说的话，他也觉得有几分的道理。 他不是傻子，其实也不算太笨。 可做不好难道只是因为天赋的问题吗？ 并不是。 他确实不够努力。 如果努力了还不行，这才能归咎于天赋的问题。 张大彪这样想着，心里头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做给自己给大家看看。 他张大彪并不真的啥也不是。 于是在后厨热火朝天准备晚饭的时候，张大彪什么活儿都抢着干。 忙活的脚打后脑勺，给何雨柱都整懵了。 他干杂活是为了涨经验值的，张大彪平时这么懒的，突然这么勤快是为了啥？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些，干好自己的就行了。 张大彪的体力明显跟不上何雨柱，平时都躺平惯了的。 干了一下午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刚坐下来歇会儿，他看见老师傅正在抗白菜。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冲过去就要帮忙。 “我来吧，我来吧。” 老师傅还挺高兴。 “大彪今天还挺卖力啊！表现不错。” “以后我天天都表现这么好！” 张大彪说着，扛起那一盆白菜就走。 离放白菜的地方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 他端起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吃力。 等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脚下一滑！ 砰的一声！ 张大彪和白菜们摔在了一起。 一大盆白菜，英勇牺牲的牺牲，沾了脏东西还需要重洗。 老师傅当时脸色就黑了。 “白夸你了。还以后天天这么表现。你要天天这么表现，我们后厨的人迟早要让你连累死！起开吧，我来收拾得了！啥也不是！” 老师傅气鼓鼓地走过去。 张大彪坐在白菜堆里，那一瞬间委屈上头，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老师傅说的啥也不是。 他头一回如此怀疑自己。 他真的啥也不是吗？ 就在他马上哭出来的时候，何雨柱伸出了援手。 “师兄，我拉你起来吧。” 何雨柱看他这样也实在觉得他可怜。 张大彪却他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感动，他把手递给了何雨柱。 站起来看见他的时候，心里头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等到下班的时间，何大清早就跑去找白寡妇了。 何雨柱都无语了，也不知道他是憋成什么样子，非得跑那么勤。 他自己一个人骑自行车准备回去。 刚走进厂区就被张大彪给拦住了。 “师兄，啥事儿啊？” “柱子，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想请你喝酒，答谢你一下。你下班之后有时间吗？” 何雨柱看着张大彪。 他那祈求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第32章 贾张氏初显战斗力 四合院。 贾东旭去上厕所，刚推开家门就被李大怪给按住了。 他吓得惊慌失措，两腿发软，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怪，你来干啥？” “干啥？钱你准备好了吗？我可提醒你，就差两天了。” 李大怪威胁似的一笑。 笑的贾东旭发毛。 “不是，这，这不还有两天呢嘛。没到时间呢，到时间了我自然就还给你了。” 贾东旭说话的声音特别小。 他很害怕被贾张氏听到。 “我要不来，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你看看你们家这条件。三天能凑出来一万块钱，鬼都不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期不还，直接涨到两万。” “两万？！” 贾东旭急了。 “高利贷也没有你这么算利息的啊！我当初说不去，你硬拉着我去的。咱们俩好歹也算是旧相识了，你没有这么坑朋友的吧？” “朋友？谁跟你是朋友？我现在是你债主，你知道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给个准信，到底能不能还吧？” “那你先说好，是还一万对吧？别到时候我去找你还钱，你又给我翻倍涨价了。” “两天之内，一万，两天之后，两万！” “没有你这么算的，李大怪。我们当初……” “东旭，你在跟谁说话呢？”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争论的声音，翻身下床。 贾东旭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贾张氏看到李大怪揪着自己儿子的脖领子，瞬间火了。 二话不说就推了李大怪一把。 李大怪被眼前这位战斗力超强的大妈给整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急了。 “不是，大妈，你推我干啥啊？” “我还没问你呢！你薅我儿子脖领子干啥？” “你儿子欠我钱不还，我凭啥不薅他！” “我儿子欠你钱？你纯属放屁！” 贾张氏叉着腰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儿子你去打听打听，整个南锣鼓巷属他最老实。他还能欠人家钱？他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他能花上什么钱？你说他欠你钱。你别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我告诉你，我贾张氏也不是吃素的！” “你不是吃素的，我就是吃素的了？你没搞清楚情况别瞎比比，你自己问问你儿子，欠没欠我的钱？” 贾张氏对贾东旭那是相当的自信。 转头便问：“贾东旭，你说，你是不是没欠他钱。他跑咱们家门口讹人的？” 贾东旭紧张的吞咽口水。 他哪里敢答啊！ 贾张氏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欠了钱，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话！哑巴了？” 贾张氏一声吼，贾东旭抖三抖。 他咬咬牙，只能点头道：“是。我打麻将输了，管李大怪借了一万块钱没还……” “看着了吧？还说我讹人，你老太太说话以后注意点！” 贾张氏因为贾东旭的承认气势上输了一半。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马上回血。 手指头戳着李大怪的胸口破口大骂道：“我就说我儿子这两天怎么都回来的这么晚，合着都是被你拉去打麻将了。你还是不是个人呐？我儿子那么老实，你还带着他干这些坏事。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损，你妈知道吗？你爸知道吗？” “我爸妈早死了。” 李大怪咬牙切齿。 “哦！怪不得了！” 贾张氏翻个白眼，阴阳怪气道：“爹妈都让你给克死了。你还能是个什么好人啊！天煞的孤星！丧门星！谁沾着你谁倒霉！你个绝户的命，干这么做损的事情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哦，忘了。你个死绝户哪来的孩子啊。我看你啊，这辈子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娶上了也要被你克死！死丧门！” “你他么再说一遍！” 李大怪气的冲过来就要打贾张氏。 贾东旭吓得赶紧挡在了俩人中间。 拉着李大怪道：“大怪，别冲动，别冲动。我妈就这样……” “东旭！你别拦着他！你让他打，让他朝这打！来啊！” 贾张氏弯着腰，指着自己的脑袋往李大怪身上送。 “他打了我，咱们那一万块钱都不用赔了。他还得倒搭我们十万！这买卖可真划算！” 李大怪知道这老太太不是个善茬。 有些退缩了。 他要真动手，没准贾张氏会给自己讹的裤衩子都不剩。 他跟贾张氏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指着她威胁道：“我告诉你，死老太太。你别以为我是怕了你。你儿子欠我的一万块钱，两天之后还不上，我就涨到两万。我那有欠条，到哪我都有理。” “你个放高利贷的！你还有理？你有个狗屁理！” “你骂我是吧？骂我，我就涨到三万！” “你涨呗！反正我不还这个钱，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把你怎么样，大不了，我找人剁了你儿子的手！” “你剁我儿子的手……” 贾张氏反应过来了。 吓坏了。 “不是，你至于吗？” “害怕了吧？老太太，你要想保住你儿子的手，这两天赶紧给我拿出来一万块钱。你知道的，我李大怪无父无母了无牵挂，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贾张氏这下怂了。 她当然舍不得自己儿子的手呀！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只好软下语气道：“这位兄弟，小兄弟。钱我们肯定是要还的，但是我们家这条件你也看到了，要不宽容两天。” “不可能！你不骂我，这事还有缓和！你骂我了，这事没缓和。就给你两天时间，拿不出来，你儿子的手就没了！” 李大怪最后的威胁还是起到了作用。 贾张氏害怕的只能连连答应，点头哈腰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气焰。 李大怪看她怂了，这才心满意足的转头要走。 临走的时候还放下狠话道：“老太婆，一万块钱，两天之后我准时过来收！” “好好，您快走吧，我还。” 李大怪走了之后。 贾东旭可怜巴巴地看着贾张氏，喊了一声道：“妈——” “别叫我妈！” 贾张氏气的直接赏了他一个嘴巴子！ 第33章 正阳门小酒馆 “妈——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您不能不管我啊……” 贾东旭委屈巴巴地，眼睛都红了。 “我是你妈，我能不管你吗？但是一万块钱，咱们家上哪找去！” 贾张氏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咱们家不是还有钱吗？您就帮我这一次呗。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我被李大怪剁手吧？”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不能让你被剁手了。” 贾张氏哄着贾东旭说道：“但是一万块钱，你就是把妈卖了也凑不上这么多啊！” 贾东旭听到这话，心凉了一半。 她知道贾张氏兜里有钱，但就是不愿意拿出来。 她把她的养老金看的比命都重。 或许在这件事情之前，贾东旭以为自己比她的养老金更重要。 但是现在他也不能确定了。 “您没有我也没有啊。我看我只有等着两天以后让李大怪剁我的手了。” “傻子！” 贾张氏突然来了主意道：“妈没有，但是大院里的邻居们有啊！” “啥意思？” “咱们大院不是刚成立了个什么安全委员会吗？我们可以找何大清让他帮我们开个捐款会，让邻居们都来给我们捐款。一个人给个三头五百，八百一千的，这一万块钱不就凑齐了？” “人家能同意吗？” 贾东旭表示怀疑。 “怎么不同意？他何大清上任的时候都说了，有困难就找委员会！难不成他那么大个老爷们儿说的都是屁话不成？” “好吧。那您快点去找他问问吧。时间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贾东旭赶紧催促道。 贾张氏无奈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也没办法，自己生的自己就得负责。 她要是不管他，以后老了，谁给自己养老呢！ …… “到了。” 张大彪坐在何雨柱的自行车后座上，兴奋地叫停。 何雨柱一个脚刹停下车，抬头看去，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酒馆的门口。 “我是这家小酒馆的常客。老板娘长得可漂亮了，嘴巴又甜。而且他们家的酒特别好。牛栏山的二锅头你知道不？劲儿特别大！今天你一定要吃好喝好！” 说着，张大彪就拉着何雨柱进了小酒馆。 酒馆里生意还算不错。 几张桌子都快坐满了。 吧台前面站着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人，她听到张大彪的声音立即回头。 热情的朝他们走过来。 “大彪，你来了？哟，今天还带了朋友来呀！” “徐老板，这位是我在轧钢厂的同事，也是我师弟，叫何雨柱。他可是头回来，您可得好好安排一下。” 老板娘看见生客，主动要求握手。 何雨柱看她，长得白白嫩嫩的，五官小巧精致。 二十啷当的岁数，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风韵。 一只手伸过来，也纤细修长，一看就是不经常干活儿的女人。 “您好，我是徐慧真。” “何雨柱。” 两个人稍微碰了一下手。 徐慧真立马安排他们坐下，热情的去拿了一大坛子酒和两个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柱子小兄弟，这酒可是好酒。喝起来特别厉害。您尝尝。我们店里还有有一些小肚，花生米什么的下酒小菜，您看看想吃些什么？” 何雨柱一看，张大彪请客，自己也不好意思上来就点。 立马把点单的机会让给了张大彪。 “来盘小肚，再来盘牛肉，花生米也要来上一盘嘛！” “好嘞！” 徐慧真答应着，立马转身去忙了。 张大彪嘿嘿一笑，冲着何雨柱道：“怎么样？漂亮吧？” 何雨柱一愣，随即笑了笑。 “是挺漂亮的。对了，师兄。你今天这么兴师动众的请我喝酒为了啥事啊？” 张大彪听到这句话，脸色沉了一下。 酒上来了，徐慧真还特意赠送了一盘瓜子。 他连着喝了三杯酒下肚。 何雨柱看他喝的太急，关切的拦了一下。 “这酒劲儿大，别喝那么急。” “实不相瞒吧。” 张大彪说道：“我准备走了。” “走什么？” “离开京城。” “那轧钢厂……” “对。就是要离开轧钢厂。我就不适合干厨子。” 张大彪苦笑了一下跟何雨柱碰了碰杯子。 何雨柱心想：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他知道张大彪要走，但没想到他会走的这么快。 事态的发展已经跟上辈子有很明显的不同了。 所以，命运的齿轮到底会以什么方向转动他也不清楚。 “师兄，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现在工作可不好找。” “我知道。” 张大彪说道：“我在东北还有个二大爷。我寻思不行我去投奔他吧。看看能不能找个厂子当个一线工人什么的。厨师这行就算了。你也知道，我干了几年了。连个土豆丝都不会切。上次要不是你替我解围，恐怕我早就不在后厨了。” 何雨柱沉默。 “我今儿为啥要请你吃饭呢，也是有原因的。你看咱们俩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你对我甚至比认识几年的那些老师傅，甚至说比我师父，你爸，对我还好。我走了，也不想跟他们道别了。但是你，我必须得请你吃顿饭！” 何雨柱笑笑，也举杯跟张大彪碰了一个。 “师兄，相逢一场都是缘分。不管以后你在哪，祝你前程似锦吧！” “你看看，你这会说话的样子，我张大彪这辈子都学不来！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你别叫我师兄了。咱掉个个。我叫你师兄！” “哈哈！这不乱了套了！” “怎么乱套？我当你师兄我啥也没教你，倒是你教会了我不少道理。比如说吧，我终于明白了，这做人就是不能懒。懒就是最大的毛病。柱子，你是勤快人，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有出息！” “借你吉言！” “来，干一个！” 几杯酒下肚之后，两个人说说笑笑，也没了刚才那么紧张的气氛。 正推杯换盏之间。 徐慧真突然走到了何雨柱身边。 “打扰了，大彪，柱子。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 张大彪有些喝多了，晃悠着脑袋，说没问题。 何雨柱倒还清醒，回头问怎么了？ “我刚回后院，发现我们家的棚顶掉了一块瓦。我也不会补，你们能不能帮我补个瓦上去？这顿饭我请了。” “不用你！” 张大彪摇摇晃晃差点没从桌子上栽下去！ “我请我柱子兄弟的，哪用你请！” 第34章 徐慧真的后院禁地 何雨柱赶紧扶住了张大彪，抬头对徐慧真说道：“徐老板，您找人帮忙照看一下我师兄。我跟您去吧。他喝多了。” “我没喝多！就是，就是有点头痛！” 张大彪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惹得何雨柱和徐慧真都忍俊不禁。 最后还是隔壁桌的客人帮忙照看的。 何雨柱跟着徐慧真去了后院。 他发现徐慧真这房子还挺大，四合院住的是三进三出的宅子已经有十来户人家了。 可徐慧真的二进二出的宅子，却只住了她一家。 他们一边走，徐慧真一边说道：“这宅子其实也是我过世的爱人留给我的。” “您结婚了？” “孩子都有了。” 徐慧真捂嘴一笑：“怎么？看着不像？” “不像。我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大呢！” 何雨柱开个玩笑，把徐慧真逗的更高兴了。 “那还是差的挺多的。我对你来说都快成阿姨了。” “不像。顶多是姐姐。” “小孩子嘴还挺甜的。” 徐慧真笑起来还有点好看，有种成熟女人身上特有的韵味。 何雨柱看她，不由得想起了白寡妇。 他想何大清之所以沉迷，也肯定有原因的吧。 “您爱人过世，留下你们孤儿寡母的过日子确实不容易。你看这修修补补的，没个男人帮衬真不行。” 何雨柱的话戳中了徐慧真的点。 其实爱人过世不过是她对外的措辞。 他爱人是在他们新婚不久扔下待产的她直接跟自己的表妹跑到农村去了。 这年头，离婚说出去都不好听。 更何况说自己是个弃妇呢？ 对于男人，她现在是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要不是看着何雨柱年龄比较小，她也不可能找他帮忙，甚至让他进后院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房子还挺高的，我去帮你拿个梯子来吧。” 何雨柱本想说他来。 可转眼看见徐慧真进了屋里也把话咽回去了。 他再小也是个男人，怎么能随便进人家女人的房间。 徐慧真拿了梯子出来，递给何雨柱。 手尖碰上手尖，和刚才握手的触感可不同。 何雨柱连忙把梯子拿过来，才缩短了他们俩肢体接触的时间。 “谢谢。” 好在何雨柱是重生过来的，他那个年代的男人普通修理的活儿都干的来。 只见他动作利落的爬上了梯子。 到了房顶上，他看到确实是有块瓦碎了，碎的还不小，得赶紧补上。 要不然过两天下雨，家里都得成水帘洞了。 可他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有多余的瓦片，于是冲底下喊道：“徐老板，您家有多余的瓦片没有？给我递几个上来！” “有的！你等一下！” 徐慧真说完，小跑着去仓房翻找。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抱着几个瓦片过来了。 但是怎么递上来却犯了难。 扔上去肯定不行，她手法够呛能准确。 爬上去，梯子那么高，估计还得何雨柱配合。 踌躇了一下，还是招呼着何雨柱拉自己一把，自己上到梯子的半程，把瓦片递给他。 两个人开始配合的很好。 但徐慧真下去的时候脚下一滑。 “哎呦！” 何雨柱吓得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合适的位置，才没有让她摔倒。 徐慧真有些脸红，是男女之别的害羞也有觉得自己笨的羞耻感。 “瞧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徐慧真抱怨了一句道。 “没事，幸亏没摔到。房子我给你补好了，估计能挺很长时间呢。如果有问题，您再喊我。” 何雨柱利落了下了梯子。 冲着徐慧真憨厚一笑，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十分皎洁。 徐慧真测了一下头，心想：这小孩笑起来还挺好看！ “谢谢你了，柱子。张大彪死活不让我请你吃饭。你看这样吧，周五你有空吗？你来小酒馆，我请你。也算是答谢你帮忙。” 何雨柱想了一下，好像没啥安排。 也不推脱就答应了。 “那行，我们就说定了。周五你下了班就过来。” “好。” 徐慧真送何雨柱出去。 俩人从后院走进的酒馆，引来一众客人的唏嘘。 “老板娘，你这后院禁地竟然放男人进去了啊！” “还是个小嫩瓜呢！” “不简单嘛你！” “去你们的！” 徐慧真假装瞪眼睛警告道：“人家柱子兄弟才多大啊，你们就跟人家开这种玩笑。一群老帮菜，在人家小孩子面前也不知羞！” 何雨柱抗议道：“我不小了，马上十六了。是大人了。” 酒馆里又是笑声一片。 到了八点之后，徐慧真打开了老式收音机。 音乐声响起，酒馆里的人都不喝酒了。 跑到酒馆中央去蹦蹦跳跳的。 这是正阳门小酒馆的保留节目。 何雨柱头一回来并不知道，正懵逼的时候就被徐慧真一把拉了过去。 “柱子兄弟，喝了那么多酒还不来发发汗。跟着大家一起跳啊！” 何雨柱被拽到了舞池中央。 随着音乐随意扭动着身体。 他重生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感受到自己年轻身体的活力。 他越跳越起劲儿，越跳越疯。 甚至还和徐慧真搭伴儿跳起了熊国的转圈舞！ 这是当时顶流行的舞蹈。 两个人胳膊把着胳膊，互相配合着转圈。 徐慧真的脸都跳红了，跟着音乐唱歌。 何雨柱听着看着，也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甚至有了一种不想走的感觉。 这样折腾了两三个小时，小酒馆才慢慢散去了这种热闹。 徐慧真亲自送张大彪和何雨柱到门口。 何雨柱提议先送张大彪回去。 张大彪拒绝了。 “我走走，发发汗。顺便多看看这座城市。” 何雨柱笑了笑。 “柱子，我看你以后肯定不会差。比我能干！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你也是啊！万一你在东北发达了，再回京城。可别把我忘在脑后去了！” “怎么可能！” 张大彪伸拳轻击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 “我走了！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 何雨柱看着张大彪离开了，自己才骑上了自行车往大院奔去。 到了家门口刚停好车就看见贾张氏从自家出来。 他心里疑惑，这么晚了，贾张氏来找何大清干啥呢？ 第35章 开捐款大会? “爸。” 何雨柱掀开帘子进屋。 “柱子回来了？上哪疯去了，一身的酒气。” 何大清笑笑，可那笑总感觉好像他做错什么事被抓包了一样。 “张大妈刚来干什么了？” “她来借钱。” “借钱？你不会借给她了吧？” “怎么可能！借给他们家，他们家还得起吗？我又不傻！” “是不太傻。” 何雨柱点点头，说的话分明有歧义。 很快就遭了何大清一个大脖溜子。 “臭小子！又拿老子开涮！” “不过话说回来，你没借给她，咋把她给打发走的？” 何大清让何雨柱这么一问，立马来精神了。 一脸兴奋地说道：“我跟你讲怎么回事。贾张氏进来先跟我说借钱。我找借口啊，说给你买自行车花了不少，许大茂赔的轱辘钱我们还倒搭了，何雨水上学也要钱。没闲钱啊。她一看我不借，立马又改主意了。” “改的什么主意？” “她说：‘那没关系，大清。你不是这院里的第一代表吗？你可以帮我开个大会，动员一下邻居们给我们家捐款呀！’” “她真这么说的？” 何雨柱笑了。 贾张氏竟然这么快就打组织捐款的主意了。 怪不得65年之后，她喊易中海组织捐款那么轻车熟路。 十五年的磨炼能不熟吗？ 真不愧是四合院第一悍妇。 “是啊！她说完这句话给我都造一愣！” “那您咋回答她的？” “我没把话说死。主要是他们家如果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邻居们的帮助，我肯定毫不犹豫。谁让我是第一代表呢？但你猜，她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让我组织这场捐款的？” “您说呀！还卖关子！” “她们家贾东旭去隔壁94号赌博，欠了一万块钱。她家拿不出来了！” “我去！” 何雨柱差点笑抽了。 合着贾东旭在外面赌了两天两夜，没赢还倒搭了一万块钱。 这小子手气也真够臭的。 这小子的妈脑回路也是真够可以的。 她儿子欠赌债让大院里的邻居们帮忙还钱。 这娘俩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雨柱笑半天笑够了，整理了一下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过爸，这会捐款会还真不能给她开。开了这一次头，她尝出来甜头了，肯定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第一次都给她开了，第二次往后每一次，你还真能不管她？到时候，她可就把你给缠住了。” “她真能那么不要脸吗？” 何大清跟贾张氏他们家接触的不多。 对他们家的了解还不够深刻。 “我也是分析啊。她都能想出来儿子赌债邻居们还这个办法了，她还是那种讲究脸面的人吗？而且你说这一万块钱多吗？真不多。她不是拿不出来，只不过就是占便宜没够罢了。” “嗯。我也考虑到了。老贾当初走的时候，娄董仁义给了他们家不少钱。这才几年啊，他们娘俩肯定还没花完。不过我现在是院里的第一代表。我要说真不给她开，她还不得到处造谣我啊！” 何大清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贾张氏娘俩在家是怎么过日子的他不清楚。 但贾张氏的悍妇性格，他还是知道几分。 不合她的意了，指不定她在外面会怎么说自己。 万一说自己不称职，不配当一代表。 他的地位受到影响，等以后也会影响到自己的一双儿女。 “要回绝她也不难，但必须得找个非常不容拒绝的理由。” 何雨柱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灵感大爆发。 他招呼着何大清过来，贴着他耳边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一通。 何大清听后，眼睛逐渐发亮。 最后一拍大腿，忍不住叫道：“柱子，可真有你的，你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我怎么听着不像夸我呢。” “反正不是骂你。” “你要觉得我这主意行，就赶紧去吧。待会儿晚了敲门他们听见。” “行！” 何大清趁着记忆还在赶紧站起来准备走。 何雨柱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叫住了他。 “还有啥事？” “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我出去是张大彪请我喝酒。” “他奶奶的，这死小子都没请我喝过酒！” 何大清这酸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跟我说他要走了，离开京城。我估计他明天就不会再来轧钢厂了。” 何大清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叹口气说道：“他走了也好。厂里马上要下转正名额了。后厨估计就只能分到一个。他走了就没人跟你竞争了。我到时候给你使使劲，争取让你提前转正。” …… 贾家门外。 贾张氏听见敲门声披着衣服出来，看见是何大清立马满面笑容的迎接。 “老何，你是来通知我明天什么时候开院会的吗？” “不是。” 何大清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我想了一下，这个院会，还真开不得。” “不是，你啥意思？咱们俩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你先别激动。张大嫂，我不开这个院会也是为了你跟东旭好。你想想，你让大家给东旭捐款。那原因是什么啊？是东旭在外面欠了赌债。现在外面抓赌那么严格，你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众。这不是给东旭挖坑吗？我们几位代表倒不会怎么样。可万一有好事的邻居们转头就把东旭给举报了。那东旭岂不是要被抓进去了。” “这么严重吗？” 贾张氏听到这都有些害怕了。 剁手和被抓起来，两个都很严重。 这让她很难抉择啊。 “不是我说的严重，是事情本身就挺严重的。你自己考虑一下，我要真开了这个会，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东旭要是因为这个大会出了更严重的事，我也没法负责。” 贾张氏彻底动摇了。 尤其是听到何大清说出了事他不负责。 没人负责那风险系数可太高了。 她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险，钱可以从别的渠道找，但如果贾东旭被抓进去了。 那他的一辈子和她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想到这，贾张氏突然抓住了何大清的胳膊。 “那院会开不成了，这个钱你借我成不成啊？一万块钱对你来说也真不多。” 第36章 贾寡妇半夜上门 “张大嫂，您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呢吗？” 何大清苦笑道：“刚才您来我家的时候我就跟您说了。这段时间我手头也挺紧的。别说一万了，五千都够呛能拿出来。您还是找别人想想办法吧。我是真的爱莫能助啊！” 贾张氏也知道何大清是在哭穷。 但是他都说了自己没钱。 她硬跟他要确实也不太好。 毕竟何大清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人家是大院里的第一代表。 俩人在这纠缠，你一句我一句的再给他得罪了可不好。 贾张氏思考了良久，还是松开了何大清的胳膊。 “你看我，都急糊涂了。那行，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有其他困难，你再给我们委员会说哈。” 何大清一刻也不愿停留，话音未落就跑没影了。 贾张氏也功夫看他咋跑的。 一脸失落的回屋里，六神无主的。 “妈，刚才门口跟你说话的是何大清吗？他跟你说啥了？” “他说不给咱们开这个院会了。” “啊？那我咋办？我还不上钱是要被剁手的！” 贾东旭急的从炕上蹦起来。 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 “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你是赌博欠钱，我们开院会跟邻居们说了，这不是送上门让人举报吗？你也别着急，妈再想想办法。看看跟谁能借着这个钱。”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沉思。 她在大脑里寻摸着院里最有钱的这几个。 除了何大清…… “许伍德！” 母子俩异口同声。 说完了，俩人又开始兴奋起来。 “一代表不借，二代表肯定能借。妈，你再去试试呗。” 贾东旭兴奋地推着贾张氏。 恨不得她现在立马去。 贾张氏也等不及，但看看天色确实有些晚了。 “这么晚了，人家要是睡了不给我开门咋办？” “不打紧的。趁着他迷迷糊糊的可能就借给咱们了呢。你快去吧！” 贾东旭一个劲儿的催促贾张氏去。 贾张氏也怕夜长梦多，又起身往后院走。 许伍德竟然还没睡，开门看见是贾张氏，心里头一紧。 “张大嫂，这么晚了，啥事啊？” “我不方便进去吧？那我在门口跟你说好了。是这么个事……” 贾张氏想起来何大清说的抓赌严重的事情，话到嘴边了又改了口。 “我们东旭啊，这两天要去厂里参加招工。我想着他去上班，身上也不能没钱不是。你也知道我们家这个情况。确实给他拿不出来啥钱，想跟你借一万块钱。你看方便吗？” 许伍德一听借钱，瞌睡都醒了。 一万块钱是不多。 但是她贾张氏都半夜找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事可就大了。 他猜测贾张氏这次借一万可能是一种试探。 他要是借了，以后一万就得变成十万。 十万不得变成百万？ 这可不好开这个口子。 “张大嫂，您看不巧了不是。我家我妈，前两天刚生病。我家底都掏空了，全给她治病了。您别说一万了，就五千块钱我现在都拿不出来。实在是帮不了你。” 贾张氏：…… 为了不借给自己钱，连老妈生病的谎言都敢编。 许伍德可真是大孝子啊！ 但是人家理由充分，她能说什么？ 说你妈没病，你撒谎？ 贾张氏还是有点智商的，这种话肯定还是不好说出口。 思来想去只好作罢。 “那行吧。你要没有我就再看看别人家去。” “啊。慢走啊，不送。” 许伍德没等她转头，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紧逼的大门，心凉了半截。 求人太难了！ 一晚上求了两个人，两个人都拒绝自己。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贾张氏摇头叹气的在大院里面转悠。 这个钱不多，但是能找到借给她的人也不多。 何大清也找过了，许伍德也找过了。 她还能找谁呢？ 不知不觉的，贾张氏就走了中院。 她看到易中海家灯还亮着，突然来了主意。 屋里。 易中海和高小翠正准备关灯造小孩。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被打扰了好事的易中海没好气的喊了一声道：“谁啊？” “是我，老易，睡了吗？我是贾张氏。” “贾张氏这个点来干啥？” 高小翠也有些不悦。 半夜寡妇敲门找自己老公，谁碰上这事儿能高兴啊。 “我去看看吧。当上这个三代表啊，真是一天没消停时候……” 易中海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往外走。 开了门他也没给贾张氏什么好脸色。 “张大嫂，你这大半夜的什么急事啊？” “老易，说起来还真难开口。我们娘家舅舅，死了。我得去随礼，但是我们家掏空了家底也没这随礼钱。我想着跟你借点，也不多，两万块钱。到时候东旭上班了就还给你。” 易中海本来就有些生气，听到贾张氏半夜敲门就为了借钱更生气了。 什么得罪不得罪，什么三代表不三代表。 他也不管了。 砰的一声！ 直接把大门给关上了！ 贾张氏差点被撞了鼻子，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她有着十分坚韧的性格，依旧不放弃的敲门。 “老易，你开开门，我话还没说完呢，老易……” 易中海都回到房间里了，还被她吵的什么事都干不成。 又起身去开门，这次他更生气了。 差点没把大院邻居都给吼醒。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贾张氏还是头一回看到发这么大脾气的易中海。 差点被吓一跟头。 “老易，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们东旭好歹是你准徒弟不是。师父师父，师父就是父。你哪有这么对待自己儿子的妈的？” 易中海都懵了。 他感觉贾张氏说的话每个字单拎出来他都认识。 怎么放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贾张氏，你话不要乱讲啊。我什么时候说要收贾东旭当徒弟了？再说了，你这大半夜的一个寡妇站在我们家门口。说什么你是我儿子的妈，你觉得这话合适吗？” 这回轮到贾张氏懵了。 易中海没想收贾东旭当徒弟？ 那是贾东旭骗了自己吗？ 第37章 易中海被骂是绝户 贾张氏对自己儿子是有几分了解的。 她猜测到贾东旭对自己撒谎，又联想到贾东旭欠赌债的事情。 两件事情一联合，她瞬间顿悟了。 贾东旭压根就没拿那五百块钱给易中海送礼，而是去赌博了！ 这个死小子！ 贾张氏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但是该借的钱也不能不借。 没办法，她又冲着易中海笑笑说道：“老易，这就是你想不通了。虽然你现在没有收贾东旭为徒，但是以后你肯定会收贾东旭为徒的。” “我为啥非得收贾东旭为徒啊？” 易中海越听越迷糊了。 他寻思着，贾张氏明显也不是梦游啊，怎么还说梦话呢。 “我给你分析啊。你今年得有四十岁了吧？现在你老婆的肚子都没个动静。我是过来人，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你老婆肯定是生不出来了。你一辈子都没个一儿半女的。以后老了咋办啊？” “这事恐怕用不着你操心吧？” 易中海脸色一黑。 如果月光大的话，贾张氏应该能看见他要爆发的表情。 可惜，贾张氏根本没看，还在自顾自地说道：“不是我愿意操心。是我觉得我们都是邻居。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我们东旭没爸爸，你没儿子。多完美的组合啊。只要你愿意收我们东旭当徒弟，他就能给你养老。这不你费劲巴力的自己生来的快？现成的二十岁大儿子。” 易中海肺都要被她气炸了。 要不是因为气的手抖，他早就把门摔她脸上了。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跟我借钱吗？我告诉你，贾张氏。门都没有！” “可不光是钱的事。” 贾张氏耐心解释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呢。是你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了，有些事情你应该也明白强求不了的。没有自己的儿子找个别人的儿子也是一样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家随时恭候你。有个干儿子也总比你当绝户强吧？” “你他么说谁是绝户呢！” 易中海彻底怒了。 他这一嗓子把高小翠直接喊下了床。 她吓得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冲过来拦住了要冲上去打贾张氏的易中海。 “老易，老易。你别冲动……” “这死女人嘴巴太碎了！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抽死她不可！” 易中海怒气值爆棚，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高小翠已经劝不动他了。 赶紧劝愣在原地的贾张氏说道：“张大嫂，你快走吧。待会儿我拉不住他，吃亏的也是你。” “啊？啊。那我走了，我走了。有机会再会啊！” 贾张氏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臭寡妇！你他么别让老子看见你！老子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上人家家门口骂人家是绝户！你他么咋想的你！” 易中海骂骂咧咧的半天都停不下来。 高小翠怕他把邻居们骂醒了，事情闹大，赶紧拍着他胸口安抚着他道：“老易，别骂了。有什么事，咱们进屋说。再把邻居们给喊醒了……” “他妈的，死女人……” 易中海都进屋了还在骂。 骂了半天，突然又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 一把把高小翠抗进了屋里。 “老易，你干啥啊？快放我下来！” “老子就不信邪了！老子这辈子能没儿子！” 五分钟过后…… 易中海灰心失意的坐在床头，抓着脑袋懊恼地道：“怎么就不行了呢？” 高小翠贴心地安抚道：“没事，可能刚才情绪太激动了被气到了。早点睡吧。” “就赖贾张氏那个死女人！” 易中海想到绝户这个事就生气，忍不住骂人。 回头又一脸歉意地跟高小翠说道：“今天状态不好……” “没事，我知道。你压力挺大的，也怪我了。你说这么多年了，怎么肚子就这么不争气呢！” 高小翠想到俩人没孩子的事情也挺上火。 先不说因为没孩子，自己在易中海面前抬不起的头。 就单说这些年在外面遭受到的白眼。 只要她从别人身边路过，别人看见她第一句话就是：“你看见了吧？就是她，结婚十来年了都生不出来个蛋！” 她也受过了这样的日子。 她也渴望做一个母亲。 她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牵着自己亲生的孩子的手走在人们面前，大声的，骄傲的介绍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我高小翠的孩子！亲生的！” 可这很明显就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或许也是自己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高小翠想到这，眼眶湿润了。 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竟然呜咽了起来。 易中海察觉到了不对，也猜出来她到底为什么哭。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小翠。我们再想想办法，没准就成了。” “老易，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毛病啊……为什么就不能有个孩子呢？” 高小翠一把抱住了易中海。 她的眼泪瞬间打湿了他的肩膀。 易中海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想到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他刚才的感觉很奇怪。 是从未有过的那种无力感。 这么多年来，他们为了要孩子都是让高小翠吃偏方，喝药汤。 可自己却从来没有去检查过。 他在厂里的时候也听说过有男人有这方面问题的。 可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 如今，他真的有点恍惚了。 要不然，明天去医院查查？ …… 贾张氏再次垂头丧气的回家，看见贾东旭还没睡，没睡就算了，上来就问她道：“妈，钱借来了吗？” 贾张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之火。 腾的一下冲上天灵盖。 冲着他破口大骂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易中海根本没有打算收你当徒弟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我为了你去借钱，受多大的苦。你连问我都不问一句，就知道钱钱钱！现在好了，你满意了，钱没借到。你妈还让人一顿骂。” “易中海骂你了？” 贾东旭窜下炕，冲出去就要找易中海算账。 贾张氏也是比较好哄的，看见贾东旭对自己有这份心，心情就好多了。 她拉住贾东旭不让他去。 “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呢嘛。咱们再想想办法吧。” “三个代表都不借给我们。我们哪还有办法啊。妈，要不然你把这个钱给我出了吧。大不了我以后上班还你。一万块钱也不多……” “一万块钱还不多？你当你妈是印钞厂的？” 贾东旭立马闭了嘴。 贾张氏想了半天，还是偷摸去找了自己的钱盒子。 贾东旭探着脑袋去看，想看看她的钱盒子到底在哪个方位。 没想到，贾张氏动作非常快，还没等他看着呢，就把钱递到了他面前。 “拿去还钱吧。我告诉你啊，七月份招工你必须去。上班了之后，必须把这钱还我，还得给我养老钱。你知道了吗？” 贾东旭看见钱，立马乐了。 赶紧迎合着说道：“知道了，妈。我以后保准好好孝敬您！” 第38章 不孕还是不育 医院里。 男科门口的长廊上人来人往。 每个从诊室里出来的男人表情都十分难看。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带上自己的老婆。 拿到化验单的那一刻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才走。 易中海的身边已经换了好几个男人了。 他拿着化验单，久久不能释怀。 他被上面“死精症”三个字给打击到了。 拿到化验单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能相信，他揪着医生的白大褂，威胁他给自己再检查一遍。 来回检查了三遍，他被检查的一滴都没有了才颓然的拿着最终结果坐在了椅子上沉思。 “怎么可能呢？” 易中海抓着自己的寸头，绝望的质问自己。 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真的患有这样的病。 他从接受到不接受都花费了几个小时。 一个上午过去了，他还在长椅上坐着。 给他看病的医生吃饭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门口，吃完饭回来还看见他坐在门口。 说实话，这么执着的病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是出于怜悯。 医生坐到了他的旁边，轻声安慰道：“这位同志，我知道这个结果对您打击很大。但是你要学会接受现实。” “你让我怎么接受？我都40岁了！你才告诉我，我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现在去领养都来不及。你让我怎么接受？” 医生看到他这个反应，着实有一种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的感觉。 但也是自己嘴贱非得来招惹他。 自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呀。 他忍着脾气解释道：“你刚才情绪过于激动都没有好好听我讲。你的病不是我现在告诉你才让你得上的。死精症是天生的。相当于绝症，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是没办法治疗的。至于你咨询最近状态不好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给你开两副药，你拿回去喝，可以得到改善的。” “呵……” 易中海冷哼一声站起来。 “谢谢你啊，好心的医生。” 说罢，他终于离开了这个让他明白了真相又让他陷入无尽痛苦的医院。 回到大院的时候，邻居们看见他还十分的惊讶。 “老易，你今天没上班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易中海没有心情搭理打招呼的邻居们，径直向家里走去。 邻居们被冷落了，表情明显不悦。 在他身后抱怨道：“吃枪药了吧？” 易中海进了家门。 看见刚忙完家务的高小翠正在喝那碗黑乎乎的偏方药汤。 那碗药汤曾经是他的希望，可如今看起来却十分的刺眼。 眼看着高小翠端着碗正要送入口中。 易中海一把抢过了碗，摔在了桌子上。 高小翠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 “老易，你怎么了这是？别闹了，快给我。这是今天第一顿，再不喝不赶趟了。” “不喝药了。” “啊？” “以后都不用喝药了。” 易中海坐下来，突然抓住了高小翠的手。 他煽情的样子让高小翠有些无所适从。 一下想歪了。 “老易，这大白天的，邻居们听见了不好……” “不是。” 易中海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以后咱们都不喝药了。你也不用遭这个罪了，咱们不要孩子了，行不？” “不要孩子了？” 高小翠吓得赶紧摸了摸易中海的脑门。 她觉得易中海反常的好像发烧了。 “对。不要孩子了。我想通了，我今年四十岁了。你也38了。就算咱们今年要上了。你也算是高龄产妇。怀孕是个挺遭罪的事情。我们厂里有多少女工都因为生孩子死了的。其实咱们俩过了都快小半辈子了，没孩子不也过得挺好。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老易……” 高小翠看着易中海，眼眶又湿润了。 要知道她嫁给他这么长时间了。 易中海是个连水都不会倒给自己喝的人。 他竟然能贴心想到，她高小翠作为一个高龄产妇怀孕生子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她在他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 “反正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咱们俩就这么过吧。过一天算一天。” “那以后老了呢？你也动不了，我也动不了了。谁来照顾我们啊？” 高小翠发出了灵魂拷问。 易中海在医院那几个小时，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他还没想好。 他自己都没有答案，自然也不会给出高小翠答案。 “老了就等老了再说吧。不说这个了，反正都决定了。我今天回来的早，我们一起去买菜吧。晚上做顿好的。当庆祝一下我们做的大决定。” 高小翠虽然觉得易中海奇怪。 但是逆来顺受的她也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 两口子走出家门，高小翠想起来有个东西落家里了，就让易中海先走，自己随后就来。 易中海也没走远了，就站在院子里抽烟等着她。 几个男邻居看见他，过来闲聊。 “老易，最近这样了？” “啥咋样？” 易中海疑惑。 “就是你们家小翠那个肚子啊，听说她吃了不少补药。” “都十来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对话啊，我说要是她还不行，你不如趁早换一个。” “是啊，有个孩子哪怕是女孩也比啥也没有强啊！” “别乱说。” 易中海表情有些不悦地道：“小翠跟我十来年了，照顾我照顾的都挺好的。我怎么可能负了她，再说了，她娘家人解放前都没有了。我要是不要她了，她都38了。还有这个毛病，离了我，她怎么活？我也提醒你们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我不可能负了小翠。” “老易是真仁义，你们这群老爷们，嘴以后别跟老娘们似的那么碎。” 邻居们话锋一转，全都冲着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 “就凭老易说的这话，他也是个真爷们儿。” “可不是，没几个男人有他这样的魄力。” “……” 易中海笑笑也没回应什么。 他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回头一看。 高小翠眼泪汪汪地正站在自己身后。 “小翠……” 高小翠全都听到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进了易中海的怀里。 “老易，你对我太好了……” 第39章 这就是我们华夏爷们儿! 时光匆匆流逝，很快就到了何雨柱与徐慧真约好再次见面的时间。 何雨柱下班去取自行车，何大清还特意嘱咐道：“这两天别老往外跑了，收收心。张大彪走了，这周天我带你去娄董家做饭。争取在娄董面前混个眼熟，知道吗？” “知道了爸，今天才周五。您受累去接下何雨水，今晚不用等我吃饭了。” 话音刚落，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就跑了。 何大清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甩在身后。 他尴尬地冲着空气嘟囔了一句：“死小子！跑的还挺快！” 何雨柱到达正阳门小酒馆的时候刚好赶上饭点。 店里头人声鼎沸，嘈杂一片。 徐慧真一个人忙前忙后的迎宾接待，突然猛地一回头看见了何雨柱。 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柱子，我给你留了位置。在靠窗户那，你去那先坐。我给你上酒上菜。” “徐老板，您忙您的。这小菜我自己打就是了不搞那特殊化。” 何雨柱嘿嘿一笑。 店里的老顾客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调侃。 “徐老板好偏心，我们都是常客了，也没见您亲自伺候我们。” “你酸什么？你有人家小伙子长得俊俏嘛！” “徐老板好看自然是看不上我们这些长得丑陋的！” “你们一天到晚当着人家小孩子的面说什么鬼话。赠你半斤白酒，看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徐慧真开玩笑似的解决了危机。 何雨柱看她忙，自己打了点小肚小菜什么的去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店里人来人往，客人走了又来，最后只剩下了几桌客人。 徐慧真拿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到何雨柱的对面。 “今天还挺忙的。招待不周，我敬你一杯。” 徐慧真说着，倒了两杯酒跟何雨柱碰了碰杯。 “祝徐老板生意兴隆。” “借你吉言！” 徐慧真把小肚推到了何雨柱的面前，催促他尝尝。 “你尝尝，这次我换了卤汁。你是做厨子的，对吃的方面肯定有研究。有什么不好的，你给提提意见。” 何雨柱夹了一口放入口中。 “怎么样？” 徐慧真满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 “不错。” 何雨柱细细品味，很快发现了问题。 “不过这个卤汁，您是不是放的冰糖？” “对呀！” “放片糖会更提鲜一点，您下回可以试试。而且片糖也不难买，价格也便宜一点。” “到底是你们做厨子的，柱子，你这舌头可真是神了！尝一口就什么都知道了。” 徐慧真激动的拍手，好像刚才经历了什么惊奇的事情。 “试菜试多了自然就会了。” 何雨柱笑笑。 两个人正说这话，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奇怪的口音。 “徐老板，两杯扎啤！” 何雨柱朝着声音望过去。 徐慧真已经起身去接待这个奇怪口音的人了。 是一男一女，两个毛子。 “弗拉基米尔，您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天终于舍得把您的伊莲娜带来了？” “伊莲娜还不是看在徐老板的面子上，才跟赏脸跟我一起来酒馆小酌两杯。” 弗拉基米尔来华夏有几年的时间了。 中文虽然说的有些口音但还算流利。 别的没学会什么，但却学会了华夏人特有的“客套”。 “瞧你现在呀，越来越像个华夏人了。连说话都有一股子京片子味儿！” 徐慧真笑着又去拉了拉伊莲娜的胳膊，亲自给他们打了两杯扎啤。 弗拉基米尔来酒馆从来不坐桌子，只坐吧台，喝几杯扎啤也不点下酒菜。 他一口下去半杯扎啤都进了肚。 再长长的啊一声，表示十分舒爽。 “来了这么久，唯独这个华夏的白酒我喝不惯。” “那是您没口福了。华夏的酒源远流长，喝习惯了，天天都想喝。” “就当我没这个口福吧！华夏人总是附庸风雅，你看看，你们喝酒唱歌划拳甚至还对诗。想想我们家乡，喝了几杯酒之后，酒馆里的人就开始掰上手腕了。我来华夏这么多年，就惦记这个活动。可惜，至今都没遇到对手。” 弗拉基米尔说的是句玩笑话。 但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场的老爷们儿听到这老毛子说什么在华夏掰腕子无敌手。 这谁能忍的了？ “弗拉基米尔，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 人力车夫张富贵站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地道：“在华夏，你说武术，我们华夏老爷们各个站起来都能跟你比划两下。你要说力气，我们这些出大力的也可以跟你切磋切磋。如果你不服气，我们先来就来试炼试炼！”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张富贵和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我们酒馆主打一个宾至如归。如果你怀念家乡的风俗，那请吧。” “行！那我们就切磋切磋！” 比拼正式拉开了帷幕。 弗拉基米尔和张富贵手握手，在徐慧真一声令下。 双方开始用力！ 观战的客人们齐声呐喊给张富贵加油打气！ 张富贵坚持了十秒钟，明显已经被弗拉基米尔给压住了。 最后一刻，弗拉基米尔直接一个压倒性战术，把张富贵的手给压了下去！ “嘘……” 宾客们齐声嘘了一声。 输了的张富贵也垂头丧气的走开。 弗拉基米尔耸耸肩，一脸我就说了没人能比过我的欠揍表情。 “徐老板，还有跟我比的吗？” 徐慧真也有点虚了，出大力的车夫都比不过。 这…… “我来试试！” 何雨柱这时候站出来。 徐慧真有意上前拦着，在她心里何雨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但他又看起来十分自信的样子，徐慧真也只好随他去了。 弗拉基米尔也没有把何雨柱放在眼里。 毕竟两个人的体型上还相差很多。 可是很明显，他情敌了。 何雨柱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弗拉基米尔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心想：这小子还挺有劲儿的。 比拼再次拉开帷幕。 在场宾客们都屏气凝神，他们都为何雨柱有些紧张。 一个小伙子跟一个战斗民族的成年人比拼。 结局似乎是能预料到的。 可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坚持了十五秒！ 甚至弗拉基米尔已经明显有些吃力了，额头冒汗的他，表情惊恐地盯着何雨柱的那只大手。 他想再次使用压倒性战术打何雨柱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却被何雨柱预判了！ 他竟然率先发力，一声大喝之后，直接压倒了弗拉基米尔的手腕！ 徐慧真看到这个结果，一脸得意地说道：“看到了吗？弗拉基米尔，这就是我们华夏的老爷们儿！” 弗拉基米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一脸服气地看着何雨柱。 “haшekoh-фykpyчeвaшe（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tы toжe. ” 弗拉基米尔惊讶地看着何雨柱：“你竟然会俄语？” “这小兄弟挺厉害啊，竟然会说老毛子话？” “好像说的还挺好呢！” “怪不得徐老板对他偏爱有加哦！” “……” “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学了两句。” 何雨柱不是谦虚，是他一个15岁的小孩也没上过什么学。 还什么都会的话肯定会引人怀疑。 “很有语言天赋嘛，小伙子！徐老板，请这位……” “何雨柱。” “何雨柱喝一杯扎啤，我请！” 弗拉基米尔是有名的抠门，他竟然还会请别人喝酒了。 徐慧真都觉得有些意外。 趁他反悔之前赶紧给何雨柱拿了一杯扎啤。 “来吧，我们一起干一杯！华熊友谊长存！” 徐慧真提议后，三个人狠狠地撞了一杯。 弗拉基米尔带着伊莲娜坐到了何雨柱那一桌。 他像遇到了老乡一样，一直用俄语跟何雨柱交流。 两个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的。 可苦了一旁的徐慧真什么都听不懂。 “你们仨说话成心不带我，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好意思，徐老板。我这中文水平也一般，可算碰到个会说俄语的，有些激动了。” “其实我俄语说的也一般。毕竟书上学的。您看这样可以吗？以后我常来，我教您中文，您教我俄语。我们互相交流，互相进步？” “太好了！” 弗拉基米尔非常高兴，他跟何雨柱一拍即合。 并且约定好以后每个周五都在小酒馆碰面。 很快八点到了，徐慧真又放起了音乐。 男男女女们开始唱啊，跳啊！ 伊莲娜还高兴的教起了何雨柱跳踢踏舞。 玩到了十点多钟，音乐停下，宾客散去。 弗拉基米尔送给何雨柱一本全俄文的书。 “这本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我很喜欢。送给你。” “谢谢。下次我来送你一本封神演义。” “下次见。” “下次见。” 弗拉基米尔带着伊莲娜走了。 何雨柱看徐慧真一个人忙活收拾，好心过来帮忙。 正收拾桌子的时候，徐慧真突然双手撑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柱子，这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何雨柱看着她因为酒精微醺的脸。 不知道戳中他的哪根神经。 他的心脏怦怦地跳起来，他赶紧躲过了她的眼神，害羞似的说道：“生命不息，学习不止。” 瞬间，酒馆里爆发了徐慧真银铃般的笑声。 第40章 阎埠贵请吃席 月色下，何雨柱摇摇晃晃推着自行车回家。 扎啤和二锅头混合进入他十五岁的身体，还真有点上头。 他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长长的打了一个酒嗝。 自己嫌恶的摇摇手嘟囔道：“下回可不喝这么多酒了……” 刚走到前院，看到邻居们围在阎埠贵家门口，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他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干啥呢？阎叔家出啥事了？” “你杨婶又要生了，我们都在这猜生的是儿子还是……” “是儿子！是儿子！” 突然从阎埠贵的房子里传出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 接生婆兴奋地出来给阎埠贵报喜。 阎埠贵一听是儿子，心里头短暂地高兴了一下。 这年头儿子多，效益也是后期才能体现出来的。 可养儿子的钱不能不考虑。 算上这个小的，他们家就有仨儿子了。 以后吃饭，上学，结婚…… 阎埠贵想到这就头疼，脸上也表现出一丝不悦。 接生婆看到他这表情，还有点奇怪。 “生儿子还不高兴？你笑一个呀！” “有啥可笑的。又不是头一回了。” 阎埠贵臊眉耷眼的要进去看孩子，却被邻居们给拦住了。 “老阎，生儿子可是喜事，这么多邻居们见证着呢，你不得请客？” “说的对！算上这个，你都仨儿子了，还怪有福气的嘞！”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阎埠贵一听请客，脸色更沉了，直接回怼。 就说孩子生多了成本高吧。 刚生下来就有人来伸手跟他要钱了。 还请客。 他请个毛！ “干啥不要？我要是有仨儿子，我走路都横着走！” “没错！我肯定昭告天下，请邻居们大吃大喝三天三夜！” “咱们院里可好久没有过喜事了，这客你可真得请啊，老阎！” 邻居们一到叫人请客的时候就非常团结。 大家围着阎埠贵拍手又叫好，齐刷刷地喊着请客！ 颇有一副，阎埠贵今天要不答应，都没法进屋去看儿子的架势。 何雨柱在人群里偷着乐。 他知道阎埠贵肯定是不想请客的。 这么多人，不得摆个好几桌啊。 钱从哪出？ 难不成从刚下生的孩子那出？ “请客倒是可以请客……” 可没料到，阎埠贵竟然松口了。 “但是我请客也不能白请，你们不得……” 阎埠贵两根手指捏在一起。 这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邻居们可是好久都没沾过荤腥了，送礼能送出去多少啊？ 肯定比急头白脸吃一顿的少。 所以大家想都没想，直接一口答应。 “还能差了你的礼钱吗？老阎！” “随礼是肯定要随的！” “但你这客可必须得请上！” 阎埠贵一看，有礼金收，顿时心里来了主意。 摆宴席是一门艺术，这门艺术的精髓在于，请客的人要知道自己该怎么摆才能让自己不吃亏。 阎埠贵肯定是个不让自己吃亏的人。 既然不吃亏，那这个宴席还是摆得的。 于是，阎埠贵说道：“那说好了！我待会儿回去给你们送请帖！你们都在家等等啊！” 邻居们一听，还挺像这么一回事。 大家这顿秋风肯定是打着了。 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满口答应。 所有人里只有何雨柱最清醒。 阎埠贵能这么轻易地答应大家摆宴席，不用说，这里头肯定有炸。 至于是什么炸，何雨柱还真猜不出来。 他还在心里小小地期待了一下，回家等着阎埠贵的请帖。 阎埠贵回了屋，丝毫不顾及刚刚生产完的媳妇儿还有刚出生的儿子。 点灯熬油的就开始拿毛笔写上字儿了。 杨瑞华对此感到非常不满，忍不住抱怨道：“儿子刚出来，你不说看看我嘛，你也好歹看看儿子呀。也不知道这时候用的什么功。” “你不懂！” 阎埠贵奋笔疾书，抽空回答道：“我在给邻居们写请帖呢。刚才他们都吵吵着要请客。我答应了。” “你答应了？不是，你为啥答应啊！” 杨瑞华猛地坐起来，突然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呲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咱们这次不能亏。等着吧，啊。” 阎埠贵写完了最后一张请帖。 抱着一堆小纸片就出了门。 杨瑞华对他的奇怪行为深感不屑，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也不知道一天脑子里在想些啥。生了儿子不花钱养活的吗？还有闲钱去请客！” …… 阎埠贵的请帖连夜被送到了各家各户。 易中海作为离着最近的邻居，第一个收到了请帖。 他打开请帖，上书道：明日晚六点半，请携带厚礼前往中院参加阎埠贵生子庆典。阎埠贵代表全家祝您幸福安康。 “阎埠贵这次又生的儿子啊？” 易中海淡淡地问道。 高小翠正在铺被褥，随口答道：“是啊，这都第三个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句话直接戳了易中海的心窝子。 是啊，这都第三个了。 院里头仨儿子家庭越来越多。 儿子越多养老保障就越高。 像刘海中，仨儿子往那一站，谁敢欺负他？ 等到老了，更是了。 一听说他有仨儿子，就算他自己人品不咋地，过得不咋地，也没人敢惹他。 阎埠贵现在也多了一份保障。 即使他一辈子都是个民办教师了，又能怎么样？ 以后可有仨儿子养活着呢！ 日子不一定比他易中海过得差。 他易中海没儿子，一个都没有。 现在他年轻，才四十岁，干的动，也没有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 但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呢？ 易中海想着想着就开始自我内耗，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老年生活会因为没有儿子而过的多么悲惨。 他当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他一辈子都没吃过苦。 怎么可能到老了还吃没儿子的苦。 可他生不出孩子来，这又是个世界难题。 生不出来又哪里制造儿子去？ 想到这，易中海吧嗒了一口烟卷，气愤地躺到床上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易，你叹气什么啊？” “小翠，你说，咱们俩是不是还得要个儿子？” 高小翠低眉，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前段时间不还说不要孩子了吗？怎么又变卦了？” “不是。” 易中海又坐起来说道：“我们俩不生，但是别人生了的，我们认一个，不也行吗？” “啊？” 高小翠没理解。 易中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算了，关灯，睡觉吧！” …… 贾家。 贾张氏不认识字，让贾东旭帮忙把请贴上的字念给她听了。 她笑了。 “这是好事啊！咱们家必须得去！” “妈，你看上面写着携带厚礼，咱们家哪有什么厚礼啊？” “你傻，去吃席，你带什么去，人家主人家能挑理？我看阎埠贵搞这么大动静，估计这席差不了。” “你这么一说也是。阎埠贵又是发请帖又让人携带厚礼的，排场整这么大，肯定有鱼有肉的……” 贾东旭想到鱼肉，顿时口舌生津，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记得，明天咱们还带俩大碗过去。到时候等席吃完了，咱们还可以搂剩菜！” “那咱们送什么啊？” “上回刘海中送的火柴不是还没用完吗？把那带去不就得了。” “还得是你呀，妈！咱们这一分钱没花还搂了一顿席，还能打包！你比阎埠贵都会算计！” “那是……” 贾张氏反应过来白了一眼贾东旭。 “你呀，一天到晚就跟你妈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 何家。 “爸，我劝你啊，最好别准备那么贵重的礼物。” 何大清正在碗柜里挑选，是送瓶酒好还是直接送礼金好。 听到何雨柱说这话，他好奇地回头问道：“怎么了？阎埠贵搞这么大动静，咱们要是不送点好的，恐怕要差了礼数啊！” “他就不是那种讲礼数的人！” 何雨柱指了指请帖上的厚礼俩字说道：“您没看见吗？哪有请客把携带厚礼写在明面上的？阎叔这不是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吗？” 何大清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让何雨柱这么一说，倒乐了。 “是啊，老阎这是啥意思？” “邻居们想吃席占他的便宜，他想靠摆席占邻居们的便宜呗！” “这年头肉价菜价那么贵，他摆席的可不一定能占着便宜啊！” “如果是别人，可能不行。但如果是阎埠贵，那一切皆有可能。” 何雨柱高深莫测的一笑。 给何大清都整蒙了。 “柱子，那照你这说法，咱们到底送啥合适？” “啥便宜送啥呗。” 何雨柱想到毕竟自己老爸是院里的一大爷，也不能送的太寒酸了。 而且他们家一去就要三个人，丢不起那个人。 “咱们没吃完那鱼，拿条最小的过去吧。反正鱼也不是花钱买的，还有三条是阎埠贵钓出来的。” “哈哈！” 何大清忍不住给了何雨柱一下子！ “你干啥打我？” “你小子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学了些什么。这么多鬼主意！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爹不认儿子，你才是在外面学坏了！” “臭小子，又拿你亲爹开涮！” 第41章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中院。 还不到六点半，邻居们为了吃席已经早早过去占座了。 “老阎还真够意思啊！竟然摆了这么多桌。” “挨家挨户的送喜帖，看样子他是真心想请。” “让我瞧瞧这菜色如何也不枉费我给的五千礼金。” “……” 邻居们说说笑笑的刚要入座，这边阎埠贵从家里头出来，大声喊道：“大家先别急着就坐，到这边写礼账了诶！” “得，这饭还一时半会儿吃不上！” “来都来了，又不是没带东西！” “快走吧，交完了好占个好座位！” “……” 邻居们屁股还没挨凳子又站起来去找阎埠贵写礼账。 “老李家，五千礼金！” “老刘家， 搪瓷洗脸盆一个！” “贾张氏……” 阎埠贵看着自己手里的一盒火柴，怀疑人生，抬头对上了贾张氏一口黄牙的笑脸。 “不是，张大嫂，您这……” “怎么了？礼轻情意重，火柴也是礼！哪有摆席的还挑礼金的啊。你们大货说是不是啊？” 贾张氏回头一喊。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邻居们摸鼻子抓耳朵，都躲着回话呢。 阎埠贵虽然无语，但大喜的日子也不想搞的难堪，直接挥挥手收了她的火柴盒。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白眼一翻，带着贾东旭一转身。 俩人走路的时候，发出叮咣叮咣的声音。 “哟，一代表来了！” 阎埠贵看见何大清手里提着的一条大鱼，眼睛都亮了。 “恭喜啊老阎！老来得子，千金不换！” 何大清说点吉利话把鱼递给了旁边收礼的阎解成。 “同喜同喜！您跟何雨柱他们去那边坐。给您特意留的好位置！” 阎埠贵亲自招待领着何大清上座。 他也知道何大清送的鱼很可能是自己钓的。 但何大清是谁啊？ 是大院的一代表，身份资格摆在那的，当然要笑脸相迎。 何大清他们入座之后。 易中海带着一万的礼金来了。 阎埠贵依旧亲自安排，让他跟何大清他们坐一桌。 紧接着，许伍德过来送了一个一对儿搪瓷茶缸，刘海中送了搪瓷小碗。 邻居们基本上送的都是平时能用得上的东西，礼金最低的给了一千块钱。 阎埠贵收礼收的手都软了，眼看着要七点半了还没开席。 “老阎，差不多可以了，开席啊！” “对啊！为了您这顿饭我们中午可就没吃！” “到底什么山珍海味，您总得给我们拿出来瞧瞧啊！” 邻居们齐声催促。 阎埠贵却不紧不慢地收着礼物，嘴都笑裂开了。 “好饭不怕晚！瑞华啊，赶紧给大家端饭！” “诶！来了！” 杨瑞华应了一声，端着一大锅东西从厨房里走出来，锅上还盖着盖。 邻居们伸着脖子，站起来看到底阎埠贵请他们吃些什么。 可因为锅盖给菜色增添了十二分的神秘感。 他们愣是没猜着是什么。 “老阎排场整这么大！” “我看没准是一锅肉啊！” “可我咋没闻着香味呢？” “你们坐下吧，待会儿上来不就知道了！” 最终在邻居们的万分期待下，大锅终于上了桌。 杨瑞华亲自打开盖子，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哪是什么肉啊！ 分明是一锅棒子面粥。 没错，还不是白米粥，是最便宜的棒子面的！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气氛极其尴尬。 “你们别着急，我一个一个给你们盛！阎解成，你也去帮帮忙给大家伙盛粥！老阎，你也别看账了，赶紧去啊！” 邻居们面对这个菜色面面相觑。 谁也没料到阎埠贵竟然抠到拿这东西请客。 可大家谁也不好意思站起来做第一个撕破脸皮的人。 只能黑着脸，等着阎埠贵一家给自己盛粥。 杨瑞华负责普通邻居们那一块，她对着礼账，拿出了各种大小的容器。 看人下菜碟的功力在她手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谁送的礼多，就给谁拿大碗盛。 谁送的礼少，就给谁拿小碗盛。 到了贾张氏这儿，直接连碗都不用了，两个小茶杯子装的粥递到他们母子俩面前。 她当即气的一拍桌子道：“杨瑞华，你这什么意思？我们家又不是没送礼，你打发要饭的呢？” “张大嫂，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啊。你想吃多的不也得看看自己送啥了。一盒火柴换两个茶杯的粥，不合理吗？我觉得相当合理了。” 贾张氏还想跟她急。 但贾东旭看在场没人吱声，也是怕丢人，拽了拽她的衣角。 “妈……你先别说了……” 贾张氏被儿子拽下来，生气的一甩膀子。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贾东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敲，乓乓响！ “咱们带着家伙呢，吃不着亏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随即乐了。 也没再计较，心不在焉地吃着自己那一茶杯的粥。 “还有谁没盛呢！都跟我说啊，我亲自给你们盛！” 杨瑞华兴高采烈的拿着大勺，好像国王的权杖，掌握着所有宾客们的命运。 邻居们面露难色，忍不住吐槽。 “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可不就是，请客吃这个，真是我活太久了。” “算了算了，总比没的吃强，吃完赶紧走吧。” “……” 阎埠贵负责的是何大清他们作为院里比较资格人物的桌子。 依旧是看人下菜碟，但明显他拿的碗要比普通邻居们的大一点。 他倒是公平公正，盛的粥，体积一样，水平线都是卡准了的。 易中海看着面前的粥，逐渐怀疑人生。 他第一没见过这么请客的。 第二没见过生儿子这么好的事情还这么请客的。 可转念又想到了伤心之事，自己连个儿子都没有呢。 自己想摆席都没有机会。 想到这，他也只能看着碗里的粥默默发呆。 何大清和何雨柱相视一笑，两个人从昨晚猜到现在也没想到阎埠贵竟然搞这种操作。 俩人憋着忍着没笑出来。 也没敢说出来心里话。 何雨水倒是童言无忌，抬头喊道：“阎叔，您请吃席就请我们大家喝粥啊！我都吃不饱！” 她这话一说出来，在场宾客都绷不住了。 大家生气归生气，却也忍不住笑啊！ 爆笑如雷的现场，阎埠贵尴尬的脚趾抠地。 他苦笑道：“家里就这条件，你们也别嫌弃。这样吧，雨水。吃不饱，我给你加点咸菜。” 说着，阎埠贵“大大方方”的给何大清一家三口的碗里都添了咸菜。 许伍德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的等着。 他想的很简单。 阎埠贵要巴结一代表总不能把自己这个二代表给落下了吧？ 何大清他们碗里的咸菜根本不是普通的咸菜。 那是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论权利和地位自己跟何大清都差不多。 他许伍德配得到这几根咸菜。 但没想到的是，阎埠贵给何大清他们添完了咸菜，从许伍德身边绕过去。 直接就走了……走了…… 许伍德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阎埠贵的背影。 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再一回头，何大清和何雨柱也不知道再笑什么，反正就是在笑。 腾的一下，许伍德的火气冲上天灵盖！ 直接一摔筷子！ “不吃了，咱们走！” 说罢，他带着自己的妻儿，直接离席！ 凡事只差一个带头的。 邻居们看见许伍德走了，大家也都纷纷站起来，愤然离席。 不一会儿的功夫，人都走了一大半了。 何大清和何雨柱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再待下去迟早笑喷不可。 “雨水，走。咱们今天出去下馆子去，不吃了，啊。” “太好咯！” 何雨水高兴地拍手，屁颠屁颠就跟着爸爸哥哥走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当然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一万块钱礼金和两个搪瓷碗，就当白扔了。 阎埠贵一看重要人物都走了，有点麻爪。 跟着后屁股问道：“你们怎么都走了啊！” 几个重要人物都纷纷背对着他摇头也没说话。 阎埠贵回头再一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零星两个剩下的都是些腿脚不利索的老弱妇孺和几个家里条件实在太差的。 “我就说让你别办，别办，这下是不是得罪人了？” 杨瑞华倒还清醒，急的跺脚。 阎埠贵倒是满不在乎。 “反正礼都收了，怕什么。这次咱们又没吃亏！” 话音刚落，夫妻俩就看见贾张氏从衣服里拿出来一个大盆！ 她正把桌子上的粥一碗碗往自己带的盆里倒呢！ 阎埠贵当时就急了，连忙追上去喊道：“张大嫂，您这是干什么呀？” “都没人吃了，我打扫了，不用感谢我。都是邻居。”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倒。 贾东旭比她手快，都已经打扫了三桌了。 阎埠贵上去抢贾张氏的锅，不让她倒，振振有词地道：“这粥没吃完，我们家是要回收的，从来没说让你打包！” “轮着你让不让吗？阎埠贵。我们家送礼了！就该吃个够，吃个饱！这些，那些全都是我的！你最好给我撒开手！” 阎埠贵死死抓着贾张氏的大盆。 像是抓着自己的底线。 死活不肯撒手！ 第42章 阎老西的由来 “给我起开！” 贾张氏怒吼一声，直接一把推向了阎埠贵。 可怜弱小无助的阎埠贵毫无准备的被推倒在了地上！ “老阎！” 杨瑞华第一时间冲过去，抱住了自己倒在地上的丈夫。 “贾张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 她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朝着贾张氏大吼。 贾张氏明显被她震撼到了。 身体不自觉地后退。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他那么脆，一推就倒了。” “我们家老阎什么体型，你又是什么体型？再说了，谁允许你搂席的？谁允许的？” “我自己允许我自己的。我给钱了我想怎么搂席就怎么搂席，你管的着嘛你！” “你送个火柴还好意思连吃带拿的。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爱占便宜的！” 杨瑞华一生气，顺手就去抄起旁边的扫把要去扫了贾张氏这个垃圾 可是她刚生产完，月子都没做，就开始煮粥搬东西。 这一下生气，拿扫把的动作幅度一大，下腹剧痛难忍。 还没等出手就已经疼的额头冒汗，跪在地上了。 阎埠贵赶紧站起来去查看自己的老婆。 “瑞华，你咋地啦？” “疼！” “贾张氏，你祸闯大了知道吗？我们家瑞华才刚生完孩子！” 贾张氏对于生孩子坐月子肯定是有经验的。 但是她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依旧嘴硬道：“你们家老婆都生三个还这么矫情？我生我们东旭的时候，头一胎。我第二天就能拿凉水洗衣服了。你们别讹人啊！我告诉你！” “你太过分了！贾张氏！” 阎埠贵气的火冒三丈。 他已经顾不得自己文人的身份了。 捡起杨瑞华因为疼痛扔掉的扫把，继续去扫贾张氏这个垃圾。 贾张氏肥硕的身材根本躲避不了扫把的攻击。 阎埠贵招招命中要害。 扫的贾张氏嗷嗷乱叫。 “贾东旭！你还不快来帮你妈的忙！” 贾东旭此时也没有闲着，正在跟阎埠贵家的两个儿子搏斗。 阎解成十三岁，阎解放也不过五六岁而已。 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贾东旭一个人大。 但是为了扞卫自己家的财产。 两个小孩简直是拼死在跟面前这个大人对抗！ 三个人在争夺棒子面粥的过程中屡屡打成了平手。 就在双方还处在一个白热化阶段的时候，贾东旭听到了贾张氏的召唤。 他慌忙扔下了棒子面粥，英勇地拦在了阎埠贵的面前。 “阎埠贵，你凭什么打我妈！” “你个没大没小的，你喊我什么？” “你打我妈，你还有理了？我就喊你，阎埠贵，阎埠贵，阎埠贵！” “你个臭小子！我今天不光要收拾你妈，我连你都要一块收拾了！” 阎埠贵说着一把扫把扫贾家全家。 贾东旭拉着贾张氏一直躲避攻击！ 阎埠贵攻势迅猛，也没个章法，反正逮到什么就打什么。 杨瑞华看到自己的爱人站在了上风，在旁边呐喊助威！ “老阎，你往左边！对！扫他们！扫走他们两个不要脸的！” 阎埠贵得到了老婆的支持，更加卖力了。 一边扫一边骂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占便宜没够的狗东西！这么扫你们，你们还不走！你们家就差这一口棒子面粥是吧？” “阎埠贵！我们家吃席给你钱了，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搂席！” “对呀！你说我们不要脸，你要脸吗？摆席给人家上棒子面粥！没见过你们这抠的！” “那也比你们强！老贾死的时候你们连席都不摆呢！我们家好歹是摆了席的，大哥不笑二哥！” 阎埠贵一句话戳中了贾张氏的伤心往事。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坐在地上就开始嚎。 “老贾啊！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走这么早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成天被人家欺负！我们可太惨了！阎埠贵现在还要拿你说事儿。你快上来看看吧，看看这阎埠贵命还能活多长！” 大喜的日子说这种话，听着就晦气。 留下来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忍不住了了。 都来劝说贾张氏。 “张大嫂，你行了吧。这种席也没什么可搂的。” “你们差不多得了，回家去吧。” “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也不怪丢人的。” “……” 贾张氏看见没有人站自己这边，气的披头散发，捂了嚎风。 直接指着桌子上的棒子面粥说道：“东旭！你快去！你把这些粥啊什么的都去抢了去！一口也不要给阎埠贵他们家留！” 贾东旭倒是听话，贾张氏一声令下，他就直接冲到了桌子前。 开启了第二轮的抢粥大赛。 贾东旭的行为让阎埠贵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棒子面粥花落谁家的问题了。 这是不蒸馒头争口气的问题了。 是面子尊严是他们家在大院里的地位问题。 这么多邻居们看着呢。 如果这次让贾家得手了。 以后他们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不成了人尽皆知的软柿子了？ 不告知天下，自己可以随意让别人捏？ 这可不行！ 阎埠贵的字典根本没有吃亏二字！ 于是他带着必胜的决心冲到了贾东旭的面前。 双手紧紧握着贾东旭的碗边。 “这是我们家的东西！我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赶紧给我松开！” “阎叔，你别怪我。我们家穷的连这都吃不上呢。我们给钱了，当然不能吃亏。” 贾东旭到底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虽然平常看起来挺虚弱的。 但是阎埠贵这个细狗也无法跟他抗衡。 你争我抢之间，贾东旭依旧占了上风！ 贾张氏也没闲着，趁着他们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阎埠贵身上，赶紧又去抢别的桌上的棒子面粥。 在她的眼里，现在也不是棒子面粥应该归谁的问题了。 而是不能被打败的问题。 她，贾张氏。 守寡这么多年，全靠一己之力奠定了四合院第一悍妇的地位。 如果连阎埠贵他们一家子都斗不过。 这不是明摆着告知邻居们，他们家很好欺负吗？ 所以，贾张氏今天必须得到全场的棒子面粥！ 她贾张氏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二字！ 杨瑞华拖着虚弱的身体，带着两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该顾哪一边。 她自己已经无法行动了。 去帮阎埠贵很明显会拖后腿。 去拦着贾张氏，奈何实力也不允许。 让两个孩子分头行动，小的又太小，大的也不咋大。 万般无奈之下，杨瑞华只好求助外援。 “邻居们，你们别看着了。帮帮我们家老阎吧。这棒子面粥我们买成还挺贵的呢。总不能白白便宜了贾张氏吧！她送礼就送了几盒火柴！” 邻居们才懒得管他们家这些闲事。 本来想着吃大席，却吃上了棒子面粥。 刚才帮忙劝几句贾张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现在他们家还好意思让他们家帮忙上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邻居们继续抓耳挠腮，抬头看天，采用战术性回避的方式。 杨瑞华也明白了。 靠谁不如靠自己。 于是咬咬牙，自己单枪匹马冲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一个闪躲，直接避开了杨瑞华的攻击。 杨瑞华一个肚子撞桌子，疼的差点站不起来！ “我可没打你啊，是你打我，我躲了一下而已。你别讹人！” 杨瑞华这边的状况还没结束。 阎埠贵那边又出现了新状况。 他跟贾东旭争抢的过程中，你抢过来，我抢过去。 结果不小心被贾东旭踩了一脚！ “啊！” 阎埠贵一声惨叫。 杨瑞华捂着肚子对闻声过来的孩子们说道：“你们，你们先去看看你爸爸！” 孩子们一回头看见自己的爸爸金鸡独立，正在揉脚。 俩孩子当然不干了！ “贾东旭！我跟你拼了！” 阎解成大喝一声冲过去！ 一把按住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贾东旭。 贾东旭被小擒拿，吓得两腿发软，想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你松开我……阎解成……你不怕我之后报复你吗？” “我看你今天还起的来不！” 阎解成死死按住了贾东旭的脑袋，用了吃奶的劲儿。 阎解放看准了时机，小土豆一样的他上去就咬住了贾东旭的大腿！ “啊啊！” 贾东旭的叫声比阎埠贵还惨！ 阎解放咬着他不撒口，贾张氏来了都没撒口！ 直到阎埠贵看见血了。 才赶紧把孩子拉到了一边去。 “妈……” 贾东旭对着贾张氏都快哭了。 “这怪不到我们，你们不抢。我们孩子也不至于……” 阎埠贵赶紧把责任推了出去。 贾张氏本想继续理论，但是爱子心切的她又不得不先把贾东旭带回去处理伤势。 气愤地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临走的时候指着阎埠贵道：“你，你们一家，都是属疯狗的！尤其是你，阎埠贵！你就是个活脱脱的阎老西！” 阎老西的典故在场的邻居们都知道。 瞬间破防憋不住笑成一片。 阎埠贵在众人的笑声中尴尬，目送走了一手扶着贾东旭，一手拿着两大碗棒子面粥的贾张氏。 从此以后，阎埠贵就多了一个代号——阎老西。 第43章 养老之路开启 一场恶战过后。 阎埠贵和杨瑞华坐在家里清点着今天摆席邻居们送的礼物。 “礼金总共有五万块钱。其中易中海给的最多了，一万块！” 阎埠贵扒拉着算盘，嘴都笑裂开了。 “邻居们送的礼物，连搪瓷盆都有五六个了，还有何大清给的鱼。刚才孩子们没吃饱，正好给他们炖了。打架的时候，老大老二可帮了咱们大忙了。” 杨瑞华的提议很快就遭到了阎埠贵的否决。 “鱼着急吃什么？养在缸里，多长点肉再说。没准还能拿到集市上去卖呢！” “贾张氏有句话可真说对了，你就是个活脱脱的阎老西！” “阎老西怎么了？没有我阎老西，今天你能收到这么多礼金，这么多礼物？” 阎埠贵沉浸在成功占到便宜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办席还真没有能赔着的。我看啊，等咱们老三满月了，我们再办一场好了。” “好主意，再办可不能叫贾家了。他们娘俩太不要脸！” “呵……这娘俩就是一对儿搅屎棍！以后碰见他俩我都不带跟他们打招呼的。” “做的对！” 杨瑞华想到刚才的“战役”就咬牙切齿。 随即又想起来问道：“对了，老三的名字你还没给取呢，叫个什么好？” “名字的话……” 阎埠贵想了一下道：“阎解……阎解……阎解矿好了！” “咋讲啊？” 杨瑞华没明白。 “你看这老三刚出生就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好处。他这命里就带矿，一定啊，能让我们家越来越发达！” “这个好！” 杨瑞华高兴的抱起正在熟睡的阎解矿，逗弄着婴儿红扑扑地小脸道：“阎解矿，以后你就叫阎解矿了知道吗？” …… 贾家。 “该死的阎老西！还有他生的那两个小恶魔。看把我儿子给咬的！这次就算了，下次我非得让他们看看我贾张氏也不是吃素的！” 贾张氏一边给贾东旭上药，一边辱骂阎埠贵一家。 她难得的温柔让贾东旭心里头暖暖的。 “妈……” “还有你也是！这么大人了连两个小孩都打不过！真是跟你爹比差远了。你爹那时候为了追我，打败了多少个我的追求者。像你呢，废物一个！” 感动不过三秒。 贾东旭的脸黑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他虽然没打过，但是他也是为了帮她贾张氏才受伤的。 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伤自己呢。 “马上就要招工了，你准备了没有？咱们家现在可找不到人帮你了。都得靠你自己。” 贾张氏又岔开到了另一个让贾东旭难受的话题上来。 贾东旭随口附和道：“在准备了，我有信心。” “妈也不是催你。主要是咱们老贾家就你一个独苗。你要是没工作，真没法结婚。等你找到工作了，妈也好给你张罗媳妇儿的事情，知道吗？” 贾东旭听到“媳妇儿”俩字，瞬间兴奋起来。 “那我想要城里的，妈。” “废话！” 贾张氏嘿嘿一笑，满脸写着自信。 “我儿子这么优秀，农村的根本配不上你！” …… 易家。 易中海到家之后已经连着抽了五六根烟了，心情低落的样子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十分压抑。 十几分钟的沉默过后，高小翠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老易，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儿啊？” 易中海又吧嗒了一口烟卷，回头说道：“我在想我们这种没儿子的，可能到老了真是个问题。” 高小翠眼眸低垂，心情也更低落了。 说不要孩子的是易中海，现在说要孩子的又是易中海。 他怎么一会儿一变啊！ 不过她觉得这终归是自己欠人家易中海的。 只能听人家的呵。 “要不我再把药汤子吃起来吧。” “跟吃药不吃药没关系。” 易中海说道：“咱们俩就算现在生出来，等孩子长大了能照顾咱们俩了，咱俩都六七十岁了。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还两说。” “那你是啥意思？不生，也没法有儿子啊！” “咱们不生不是有别人生了吗？你看我现在是大院里的三代表。比以前在大院里的地位算高出了不少。我想的是要不然就在咱们院里这些小年轻里选一个出来认作干儿子。” “咱们院里……” 高小翠还真认真地思考上了。 半天蹦出来个人选道：“傻柱呢？这孩子实在，而且年纪轻轻就有工作了。靠谱。” “你这不胡闹吗？人家傻柱又不是没爹，能搭理咱们才怪了！” “没爹的……那后院的张发财呢？他从小就没爹了。” “张发财小时候打多了药，有小儿麻痹，是个残疾。到老了还不一定谁照顾谁呢！” “没爹的，身体又好的……” 高小翠脱口而出道：“那不就剩下贾东旭了？” “嗯。” 易中海点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贾东旭。目前可能就他最合适了。” “贾东旭不行。” 高小翠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觉得那小子怪不靠谱的，而且他虽然没有爹，但是他那个老妈……不行不行……” “贾东旭不靠谱是因为贾张氏教育的不好。他现在还小呢，如果带到我身边来好好教育，没准就好了。” “贾张氏能干吗？” “你忘了上次他们娘俩还跑到家门口来找我让我收贾东旭为徒呢。我看啊，他们俩是有那个意思的。这不正好七月份招工了。我看看能不能使把劲儿，把贾东旭带到我身边来。师父师父，重点在一个父字。我看差不了。” 高小翠不敢苟同易中海的想法。 但是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决定权的。 只能易中海说什么就听什么。 “行了。我改天去找下贾张氏跟她好好研究研究这个事儿吧。对了，你去给我下碗面吧。今天老阎那我都没吃饱。” “好。” 高小翠听见吩咐转头就去了厨房。 …… “爸，我们走了啊！” 何雨柱驮着何雨水回头冲屋里招呼了一声。 “你带着妹妹路上慢点。厂里总有人看见你骑飞车。” 何大清特意跑出来嘱咐道。 “你还操心我。你记得别领人回家！” “臭小子！当着妹妹的面说的什么鬼话！” 何大清一脚踹过去。 何雨柱吃痛的乱叫：“你呀就跟我有能耐！我们走了，不送了。” 说罢，何雨柱驮着何雨水骑的飞快逃离了现场。 何大清急的在后面大喊：“告诉你慢点慢点了！” “知道了！” 何雨柱应了一声。 俩人转眼间就出了南锣鼓巷。 何雨水坐在车上眼看着离图书馆越来越近，兴奋地手舞足蹈。 “太好咯！马上又能见到晓娥姐了！” “你就这么喜欢晓娥姐姐啊？” “嗯嗯！” 何雨水大声夸赞道：“晓娥姐姐长得漂亮又温柔，而且还能跟我玩到一起去。哥，你不喜欢晓娥姐吗？” 这问题一下子给何雨柱问尴尬了。 往事再次钻进脑海中。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何雨水解释，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跟她的喜欢不是一个意思。 “哎呀！能走了，我得快点！” 何雨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赶紧冲向了马路对面。 兄妹俩到图书馆的时候，发现娄晓娥已经早早等在二楼儿童区了。 何雨柱这回也学聪明了，一步也不敢离开自己的妹妹，拿出来准备好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开始研读。 两个小女孩则在旁边小声的讨论起何雨柱带给娄晓娥的小礼物。 “晓娥姐，这是我挑的，好看吧？” 小礼物是一个小布娃娃。 当时买的时候还花了两万多块呢。 为了给妹妹打点人情世故，何雨柱是真舍得。 “好看。我早就想有个小熊了，以后晚上我都抱着它睡觉。” “嘿嘿。我跟我哥说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哥还不信，说你晓娥姐都那么大了，早就不玩布娃娃了。” 何雨水学着何雨柱说话的样子。 把娄晓娥逗的憋不住笑。 “你们两个还是安静点哈，小心待会儿有人来投诉。” 何雨柱提醒道。 娄晓娥看他真的在看书，又来了好奇，凑到他身边来去看他看的什么。 可是上面的字根本不是中文又不像是英文。 “柱子哥，你看的是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 “俄文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你看过没有？” “俄文？柱子哥，你竟然懂俄文啊？”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奇。 她从小在经商的环境下长大，对于外文的接触比一般的孩子早的多。 她知道俄语是非常难学的。 “懂的不多，勉强能看看书吧。” 何雨柱谦虚的一笑。 娄晓娥一下子来了兴趣，缠着何雨柱给她念书上的内容。 何雨柱没办法，只好给她翻译过来念了一章。 “好棒啊！柱子哥！” 娄晓娥听后，一脸的崇拜，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 何雨水在旁边炫耀道：“我哥可是无所不能！我哥不光会俄文，还会做饭，他做的鱼可好吃了！” “雨水，做人要谦虚。” “柱子哥，你这么会俄文，要不你帮我看看这本书吧。我一直想看，但是我买错了，上面是俄文的，我看不懂。” 说罢，娄晓娥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本俄文小说。 何雨柱不由自主的念出来书名：“大师与玛格丽特……嗯？” 再看看上面的简介，何雨柱一下子红了脸。 这是一本爱情小说啊！ 第44章 去娄半城家做饭 “怎么了，柱子哥。不好读吗？” 娄晓娥看到何雨柱沉默，着急的问道。 何雨柱看书封就犯了难。 他没想到娄晓娥小小年纪的就开始看上爱情小说了。 而且他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给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旁边还有个七岁的讲爱情小说。 他还真不太好开口。 于是干脆把书合上，捂住了何雨水的耳朵说道：“晓娥，你真是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开始看这种情情爱爱的书。” “不是的……” 娄晓娥让他这么一说也脸红了，连忙解释道：“我们同学都说好看，说里面的男主角特别英俊。长得又高大，五官又立体，而且对女主角特别好，穷追不舍呢！” 说着说着，娄晓娥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我看啊，这男主角长得就应该跟你一样！” 何雨柱听到这话噗呲一声笑了。 他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娄晓娥怎么年纪轻轻的眼睛就瞎了。 “你呀。正是好好读书的时候。最高领袖教导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要为了华夏之崛起而读书。知道吗？” 娄晓娥撇撇嘴，不满地嘟囔道：“你才大了我几岁，却跟个老头子一样！说话的样子简直跟我爸一模一样。” “我爸也是这样的！晓娥姐，我们好像有同一个爸爸！” 何雨水再出金句。 娄晓娥和何雨柱想笑又不敢笑的太大声，捂着嘴忍着笑，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离别的时候，娄晓娥还拉着何雨水的手依依不舍地道：“雨水，咱们俩下周还能再见吗？” “这得问我哥。哥，我们下周六还能来图书馆吗？” “柱子哥，你就让雨水来吧。我可以帮你看着雨水。你就可以好好去读书了。” 娄晓娥祈求的眼神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何雨柱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一来二去的娄晓娥跟何雨水已经很熟了。 而且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小女孩。 让她帮忙看着何雨水。 之后再来图书馆，自己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读一些工具书学习一些新技能了。 想到这，他一口答应道：“行，那以后每个周六我们都图书馆见。” “太好咯！” 何雨水和娄晓娥高兴的手拉手转圈。 何雨柱一脸慈爱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女孩，笑的像个老父亲一样。 …… 这一周可给何雨柱忙活坏了。 周一到周四要在轧钢厂当学徒，周五去小酒馆跟弗拉基米尔进行双语交流，周六又带着何雨水去图书馆跟娄晓娥见面，周天刚到何大清又大早上把他叫起来。 “柱子，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娄董家做饭。” 何雨柱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幸亏这个身体是十五岁的。 要不然如此特种兵的强度还真让人受不了。 “知道了，爸。” 何雨柱应了一声，爬起来去洗漱。 何大清跟在他后屁股嘱咐道：“到了娄董家，你记得少说话多做事。我负责炒菜，你就在旁边跟我打下手。他们家是大户人家，厨房可不比轧钢厂厨房的规模小。光厨子就不下有六个人！” “他们家那么多厨子，干啥还总找你去啊？” 何雨柱笑笑，有意在调侃。 他上辈子由于脾气急，何大清根本没有带他去过娄半城的家。 就是怕他在厨房说错了话，搞砸了事情。 所以他也不知道，没有上交财产的娄半城家到底有多大。 日子过的有多阔气。 “这就是手艺的重要性。” 何大清得意地说道：“张大彪走了，我可以安安心心的教你了。到时候我把谭家菜的手艺全部都交给你。我跟你说，这帮领导嘴刁的很，就喜欢吃这个谭家菜。尤其是娄董，还不喜欢吃那简单的，专挑复杂的吃，就比如那个三丝鱼翅……” “鱼翅？！” 何雨柱惊了。 他知道没上交财产的娄半城阔气。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阔气到把鱼翅当成家常便饭来吃啊！ “没见过吧，傻小子。今天你就跟着你爸爸我去涨涨见识吧！” 何大清得意一笑。 何雨柱心想：是你没见识了吧？你是做鱼翅的，上辈子我还吃过鱼翅呢。 “知道了，爸。我收拾完就骑车带你过去。不过，咱们俩都走了，雨水怎么办啊？” “让许大茂看着吧。给他俩子儿不就行了。” 何大清转身摇摇手。 何雨柱笑了，还给他子儿，一个子儿都不给他。 他照样也得帮自己看孩子。 何雨柱洗漱完，带着何雨水去找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说让他帮忙看孩子，一百个不乐意。 那一脸为难的样子，激起了何雨柱的血脉。 扬起右手，一个假动作吓得许大茂腿都打颤。 “让你小子干什么，听话就得了。我们雨水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不好看的吗？再说了，看好了少的了你好处吗？” 许大茂也是怕挨揍，立马语气软下来。 “柱子哥……我错了。我肯定好好看着她。” 说罢，又把雨水拉过来，柔声细语地哄道：“雨水，我就在院里。你要是有啥事就随时喊我。我随叫随到。” “那我要去跟她们跳皮筋，你给我们撑皮筋儿好不好啊？大茂哥。” 何雨水的请求让许大茂为难了一下下。 但是回头看到何雨柱威胁的眼神，也只能点头答应。 何雨柱驮着何大清走的时候，许大茂还在院子里当皮筋儿撑子呢。 那生无可恋的表情着实让何雨柱忍不住笑。 …… 到了娄半城的大宅子底下，何大清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清了清嗓子才按响了门铃。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十分重视的样子，内心都笑不活了。 自己也是第一次来，但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 毕竟娄半城上辈子还算自己的岳父呢。 而且特殊时期的时候，他还救过他们一家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门被管家老李打开。 “何师傅，里面请吧。” 老李的不苟言笑是经过训练的。 他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介绍道：“今天娄董宴请的几位客人十分重要。点名了要吃谭家菜。何师傅做饭的时候可得注意一点啊。” “知道的，知道的。” 何大清从兜里摸出来一包大前门递给管家老李。 “我今天带了个小师傅过来。是我大儿子，叫何雨柱。头回来，您多关照。” 老李接过了烟，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 何雨柱也冲他笑了笑。 “嗯。带新人进厨房的规矩，何师傅您应该懂的。” “我懂我懂。给孩子一个机会嘛，您关照。” 何大清说着又从兜里头摸出来一盒大前门递过去。 老李这才满意了，说道：“行吧。一回生二回熟，带他进去吧。” 何雨柱看他那表现，心里忍不住吐槽：一个管家拽什么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宅子是他的呢！ 老李带着何大清他们进了厨房，嘱咐两句就顺手关上了门。 他出去之后，何雨柱才小声问道：“爸，这管家怎么这么凶啊。你欠他钱啊？” “别瞎说！” 何大清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伺候娄董二十多年的老管家了。按理说是不能往厨房带新人的。我给他递烟啥的也是为了让你早点在娄董面前混个眼熟。你记得，在这说话都是耳朵。要小心。” “知道了。” 何雨柱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他心里头还真不在意这个老李管家。 别看娄半城现在气派，等到划成分，上交资产的时候，这帮人都得失业。 何大清不清楚这一点，他只知道现在何雨柱想提前转正，在娄半城面前混个脸熟是很重要的。 所以他准备充分，来之前兜里揣了好几包大前门。 一到后厨就给厨子们发烟。 让他们关照一下何雨柱。 其实何大清是娄董钦点的厨子，就算何大清不打点，他们也会给他这个面子。 只是必要的人情往来，何大清都会注意着。 很快，厨房已经热火朝天开始进行准备工作了。 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夹杂着火焰升高的声音。 何雨柱在旁边帮忙洗菜备菜。 速度快的跟无影手一样。 【经验值＋2！】 【经验值＋2！】 …… 系统的加持下，何雨柱越干越起劲儿。 旁边的土着厨子都忍不住夸赞道：“你小子干活儿够麻利的！这菜切的也不错。何大清，你怎么不早把你儿子带来。他来了，我们可省事多了！” 何大清面子一下子就上去了。 但还是保持着谦虚道：“这小子平时可不这样。到了娄董这，倒还认真起来了！” “明事理，懂事！还是个好苗子！” 面对土着厨子的夸赞，何雨柱也笑笑回应他。 “你可轻点夸他，别给他夸飘了！到时候又偷懒！” 何大清正说这话，一分神，不小心从盐罐子里面去抓糖了。 等盐放进去一大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坏了！” 何雨柱听到他嘟囔，赶忙问怎么回事。 这时候，外面传来上菜的传唤道：“外面催菜了。后厨，冰糖肘子什么时候好？” 何大清和何雨柱看着这道冰糖肘子上还未融化的一大把盐陷入了沉思。 第45章 何雨柱第一次露脸 “冰糖肘子好了没有啊？后厨，回话啊！” 传菜员还在门口催促。 “马上了！” 何大清急的满头是汗，先回头应付了传菜员。 赶紧把锅里的未融化的盐捞了出来。 可为时已晚，大部分盐已经融化进汤汁里了。 “要不然重做吧。” 何大清绝望的说道。 “重做也来不及了。让我试试吧。” 说罢，何雨柱赶紧拿了几个削好的土豆放进去，却遭到了何大清的阻拦：“柱子，你这是干啥？” “吸盐啊！” “能有用吗？” “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也是……” 何大清只好妥协，眼看着上菜的时间就要到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也不明白土豆吸盐是什么原理，毕竟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差错，只好看着何雨柱操作。 三分钟过后，何雨柱把土豆又从锅里捞了出来。 “到底还要多久啊？后厨！” 传菜的又站在门外催促了。 何大清看着火候已经合适的冰糖肘子，咬咬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上菜！” “今天怎么这么慢呐！” 传菜员进来端菜的时候还抱怨了一句。 五分钟过后，何大清的屁股还没坐热，外面又传来了召唤：“何师傅，娄董请您过去一趟！” 何大清当即一惊，看向了旁边正在切菜的何雨柱。 他倒是镇定自若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何大清内心十分忐忑。 他不能确定土豆吸盐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但娄董传唤也不能不去。 算了。 何大清咬咬牙站起来，反正都这样了，大不了道个歉挨个批评回来重做嘛。 “来了！” 他慢慢向门外走去，见到传话人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是娄董觉得菜有问题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传话人也不把话说清楚。 搞的何大清心里更慌了。 他也不是怕挨批评，主要是干了几十年了，还犯这种低级错误，传出去实在让人笑话。 京城的爷们儿都好面儿。 他感觉这一次的失误都得让自己好几年在业界抬不起头来。 原本一两分钟就走到尽头的走廊，由于何大清的紧张，愣是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他站在餐厅的门口，悄悄地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 “娄董。” 何大清露出一张笑脸，招呼了一声。 再观察饭桌上的情况。 加上娄半城一共四位，各个都西装笔挺，看上去就是大人物。 意识到这场宴席有多么重要，何大清的心跳更快了。 再往那道冰糖肘子上看去，只被动了一口。 他差点两眼一黑，直接晕倒。 不过来都来了，只能咬着牙面对，待会儿随机应变，尽量护着娄董的面子吧。 何大清这样想。 “这位就是我们轧钢厂的何师傅了。你们叫他老何就行。” 娄董面带微笑的向大家介绍着何大清。 何大清也挤出来一个微笑，喊了一声领导们好。 “老何，何师傅，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桌上有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问道：“刚才是我叫你过来的。主要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这道冰糖肘子……” “对，是我做的。” 何大清一紧张，直接抢话了。 这在厨师界可是大忌。 他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我知道是你做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是用了什么特殊的配方吗？我打小就喜欢吃这道菜。但从来没有尝到过今天这种口感。入口之后竟然有些绵密，您有什么独门秘籍吗？” 何大清迷茫的看着娄董。 他没听明白，这人到底是说好还是不好啊？ 文化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 有时候听着是好话，但没准人家是拐着弯的骂你呢。 “老何，张董的意思是你这道菜做的非常不错。味道极好，想问问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他想着回家告诉家里的厨子也这么做呢！” 饭桌上大家笑成一团。 何大清听到这话，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自己这傻儿子没想到还有几分能耐。 再看桌上氛围良好，他想着既然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不如趁此机会，让何雨柱出来露露脸。 没准这次娄董认识他了，对转正也有帮助。 “感谢娄董，张董，各位领导们的认可。这道菜确实有个独门秘方。但我说老实话，这个独门秘方不是我加进去的。是我今天带来的小师傅，何雨柱加进来的。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叫他过来跟你们解释一番。” 听到小师傅三个字，大家都很惊讶。 张董的兴趣竟然更浓烈了。 “如此才华横溢的小师傅，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他请过来吧。” 话音刚落，那边传话的已经出去厨房去叫何雨柱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雨柱敲门进来。 他看上去自信满满，走路都带派。 何大清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介绍道：“各位领导，这就是我今天带来的小师傅何雨柱了。” “看起来很年轻嘛，今年多大了？” “十五，快十六了。” 何雨柱回答语气和缓，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旁边的何大清都惊讶不已。 他当年跟着师傅去见重要客人的时候，紧张的都打摆摆。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皮实。 一瞬间，何大清都自信了不少。 “我问你啊，这道冰糖肘子。你师父说，是你加入了一个什么独门秘方。敢问秘方是什么？” 张董真诚发问，看起来是真想知道。 何雨柱先看了何大清一眼。 内心：牛逼。 他没想到何大清还挺能扯的，竟然扯出来个什么独门秘方。 不过他也知道何大清肯定是想让自己露脸才这么说的。 那既然何大清这么讲义气，他也不能直接卖了他。 于是也快速找了一个理由说道：“是土豆。” “土豆？！” 娄董先惊了一下，他吃冰糖肘子都吃了好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往里面放土豆的呢。 “对。我在肘子快出锅的时候放了几颗土豆。可以让汤汁更加饱满，肘子吸收了加了土豆的汤汁会产生更丰富的口感。这也是我无意之间发现的。” 何大清内心狂喜，悄悄地给何雨柱点了一个赞。 论胡诌，谁也比不上何雨柱啊！ “好好好！” 张董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拍三下手。 夸赞道：“娄董，这一次我可真没白来。既吃到了美味又学到了东西。以后咱们可得常来常往啊！” “常来常往！以后你们想吃，随时欢迎。来，为了这道冰糖肘子，我们先干为敬！” 娄董举起酒杯。 气氛已经到这了。 张董提议道：“不能光我们吃饭的人喝啊！这做饭的也辛苦了，给大小何师傅都来一杯吧！” 这边刚说完，旁边侍奉的仆人已经给何大清何雨柱倒上酒了。 “这下人齐了，为冰糖肘子，干杯！” 娄董再次举起酒杯。 何雨柱偷瞄着他们，看他们都干了之后才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师傅做菜有心得，没想到喝酒也有海量！真是年轻有为，大有可为啊！” 张董的夸赞就没有停下来过。 饭桌上的气氛已经被带动起来。 到了谈正事的时候，娄董才吩咐何雨柱他们可以回去了。 出来之后，何大清当即松了一口气。 “害怕了？” 何雨柱调侃他道。 “能不怕吗？刚才要是真出了茬子，我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里搁。” “怕丢脸就别出岔子啊！” “臭小子！” 何大清又要动手，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不过土豆吸盐这法子你从哪学的？我印象里没跟你讲过啊。” “让你没事多读读书。你不教我，我还不能自学了？书上教的。学着点吧你！” 何雨柱调侃老子又被何大清教训一通。 俩人一路闹着进了厨房。 后厨师傅们都等着结果呢，全都凑过来问娄董叫他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何大清一脸得意，拍着胸脯道：“当然是好事了！那几位领导一直在夸那冰糖肘子是一绝呢！还是我儿子有方法，比他老子强！” 何雨柱笑笑，也算是回应了。 “你这儿子是真不错，干活利索头脑聪明。” “你看那双大手，天生就是做饭的。” “我看啊，说不准以后他要超越你了！” “我不怕超越！” 何大清心里头美滋滋地。 何雨柱最近可太给自己长脸了。 “长江后浪拍前浪。他超越我，我才高兴呢！” 后厨再次欢声笑语，闹过了之后大家又继续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餐厅那边不断地送来空盘子。 何大清约莫着娄董他们快吃完了，准备打包点剩饭带何雨柱离开。 刚跟大家伙打完了招呼，这边后厨又来传话的了。 “大何师傅，小何师傅。你们先别着急走。娄董招呼你们过去呢。” 何大清一听娄半城又传唤自己，哪里敢怠慢，赶紧带着何雨柱就去了。 一推门，餐厅的客人们已经都走光了。 娄半城喝的半醉坐在凳子上等他们，看见他们来了，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道：“你们来了，快过来坐。” 第46章 半夜敲寡妇门送白面 何大清带着何雨柱坐好。 娄半城开口便问道：“老何，这小何师傅是你儿子吧？” 何大清有些尴尬。 刚才面对那么多领导，他也不敢说实话。 现在娄半城问起来，他也不含糊了。 “不瞒您。今天我带他过来确实不符合规矩。但是我之前那个徒弟张大彪走了，我也需要个帮手就带他来了。这小子今天没给您闯祸吧？” “闯祸？不止是没闯祸，他还表现的特别好呢！” 娄半城嘿嘿笑着，带着几分醉意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你那个加了独门秘方的冰糖肘子直接俘虏了张董。那位张董对咱们轧钢厂以后的发展可谓是至关重要，你算立了大功了。” “谢谢娄董。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何雨柱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你们做的好自然有赏。老刘。” “是。” 刘管家走过来跟娄董耳语两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还放了钱。 娄半城一把抓过来，都是五千面值的，很厚一沓子塞进了何雨柱的怀里。 “娄董，这可使不得啊！” “又不是给你的。这是赏人家何雨柱今天立功的。这里头总共十万块钱。记得，别给你爸。” 娄半城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谢谢娄董。” 何雨柱道谢一句，直接大方收下了。 何大清看着那十万块钱，心情还有点复杂。 要知道，他给娄半城做饭这么多年，收到的赏赐顶多就是些好酒好菜。 还从来没有得到过赏钱呢。 何雨柱比自己强，他心里头很欣慰。 可真比自己强，他不免还有一些失落感。 “行了。我也累了，待会儿让刘管家送你们出去吧。老何，下回再来，记得带上你儿子。这小子有点潜力。” “娄董抬举了，我儿子……” “爸爸！” 何大清话音未落，突然从门口窜进来一个大姑娘。 何雨柱顺着声音看过去，娄晓娥已经跳到了娄半城的身上。 “晓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个深沉了。都这么大了，还往我身上跳！” 娄半城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一双大手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娄晓娥的头发。 “我都跟她说了，爸爸刚接待完客人累了不要打扰他。这孩子还硬要过来，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娄半城的妻子娄谭氏也跟着进来，笑着数落了娄晓娥两句。 “爸爸说了，只要客人走了我就能来找他的。” “这不是还有人呢嘛？” 娄谭氏看了看坐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何大清和何雨柱。 娄晓娥的目光也自然落到了他们身上。 她与何雨柱对视的时候，满脸写着惊讶。 “何雨柱？！你怎么也在这？” “你们俩认识？” 娄半城惊讶地问道。 在场的大人也都同样惊讶地看着他们。 “是啊，我跟柱子哥是在图书馆认识的。我们还约好了，每周六都在图书馆见面呢？是不是，柱子哥？” 娄晓娥一句话把何雨柱都整尴尬了。 这……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他赶紧解释道：“我和我妹妹每周六都去图书馆，娄大小姐很喜欢我妹妹，所以他们俩就约定好每周六在图书馆见面。” 大人们听到解释，这才松了一口气。 娄半城笑笑道：“没想到小何师傅不光厨艺超群，竟然还喜欢读书。随口问一下，你去图书馆一般都看些什么书啊？” “柱子哥看的书可多了！” 娄晓娥插嘴炫耀道：“柱子哥会俄语，他还给我讲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呢！他看的书我都看不懂，特别有文化！” 何大清不可思议地看向何雨柱。 他作为亲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像第一天认识何雨柱一样。 “你会俄语？” 娄半城立马来了兴趣。 目前华夏和熊国关系发展良好，很多先进的技术都是靠熊国的支持。 俄语的重要性就更不用说了。 “会一些。目前还在学习当中。” 何雨柱淡淡一笑。 娄半城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何大清，你这个儿子可真不错。” 说罢又回头跟何雨柱说道：“你好好学，我想以后没准你的能耐能派上大用场。” “感谢娄董提拔，我儿子要是有能帮上轧钢厂什么忙，也是他的荣幸。” 何大清自认为话说的很漂亮。 殊不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何雨柱连忙接话道：“娄董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叫我就是。” “哈哈！” 娄半城大笑了几声之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老何，你这个儿子啊，我看以后肯定超越你！”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娄半城吩咐刘管家亲自送他们出去。 一路上刘管家都没有讲话，走在他们的右侧带路。 到了门口，刘管家主动跟何大清，何雨柱握手道别：“大何师傅，小何师傅。我就送您们到这了。下次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何雨柱看着他与刚才截然相反的态度，忍不住在心里发笑。 “吩咐就过了。以后大家还是多多关照。” 何大清与刘管家寒暄了两句，回头坐上了何雨柱的自行车。 “柱子，你今天可真给我露脸。我看转正名额下来了肯定非你莫属了。” “光转正我现在都瞧不上了。你走之前努努力，让我当大厨吧。” “啊？” 何大清当时就懵了。 一年学徒直接跨越到大厨。 这放在厨师界都十分炸裂啊！ 何雨柱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怎么？办不到？” “不是，你要不想我走你可直说，你何必为难我呢？” “那可没有。腿长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我只是提提要求。你要办不到也可以直说。反正没你我自己也能办到。” “你小子听几句夸奖就飘了呢。你现在的厨艺是不错，但是当大厨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这里头很多门道的。” “行了，别唠叨了。” 何雨柱不耐烦地道：“你就说你信不信我能当上就完了。”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你最近跟老子说话真是越没大没小了！” 何大清伸手要打。 “我骑车呢，你再闹小心我给你飞出去！” “不孝啊你！要谋杀老子！” …… 四合院。 易中海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去找贾张氏。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选择并不多。 大院里的小青年，没爹不是残疾就是傻，有爹的根本不可能搭理自己。 贾东旭是唯一一个可以通过调教成为完美养老人的小青年。 他也知道，贾张氏上一次来找自己，两家已经闹得很僵。 自己这次主动去找他们，恐怕会被贾家反向拿捏。 所以他在夜里辗转反侧，想了无数个计划又否定了无数个。 最终还是连夜写了一个养老协议准备带去贾家与他们家谈判。 白纸黑字的，贾张氏即使再赖皮也得怕这个凭证。 养老协议的内容当然是对他易中海有利的。 他也懂得先礼后兵的道理，所以去的时候还带了五斤白面。 易中海站在贾家的门口，踌躇了半天才敲响了大门。 贾张氏推开门，看见易中海表情有些惊讶。 经历了上次的不愉快，她都对易中海放弃了。 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主动找上门了。 “张大嫂，东旭呢？” 易中海随口找了一个开场白问道。 “不在，出去了。” 贾张氏看见了易中海手上提着的白面才主动让他进了屋。 心里头还在琢磨着，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然还拿了礼物。 “啊。那正好，我是来找你的。” 易中海一坐下就说了一句特别有歧义的话。 灯光下，贾张氏老脸一红。 “这不好吧？” 易中海一看她这出，心想，完了误会了。 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这白面，你先收着。就当我这个做三代表的来慰问一下困难家庭。” 贾张氏看这五斤白面十分心动。 但是她多少留了一个心眼儿。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易中海精的很，他没说自己什么目的之前，可不好收这个白面的。 “老易，你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东旭不在家，我一个寡妇单独跟你见面也不好。” “张大嫂，我看你八成还是生我上次的气。邻里邻居的有点磕磕碰碰不也正常吗？而且我这次找你来啊，对你对我都算是个好事。” “啥好事？” “我想收贾东旭为徒。” 贾张氏强忍住内心的狂喜。 易中海主动来找自己说要收贾东旭为徒。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吗？ 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易中海怎么就回心转意了？ “我实话跟你讲吧。我们家小翠那个情况你也知道。眼看着我们俩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我也放弃了。即使她就算是怀上了，岁数大了生孩子也有危险。所以你那天回去啊，我就开始思考。我觉得你那个提议非常不错。对你我双方都很有好处。所以这才来找你商量商量。听听你的想法。” “你不是想收我们东旭为徒，你是直接想让他给你养老吧？” 贾张氏一阵见血，直接戳中了易中海的中心思想。 第47章 养老协议的内容 “没错。” 易中海笑呵呵地掏出了准备好的养老协议道：“我都准备好了。你同意的话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贾张氏看了一眼，这张纸上面写的字，它认识她，她不认识它。 “我不认识字，你直接给我说就行了。” 易中海大喜。 不认识字，那还不随便自己说了？ 于是他拿起养老协议，有板有眼地念了起来。 “第一，我收贾东旭为徒之后，对他进行的教育你不许插手。” “师父为父，你说了算，这个我同意。” 贾张氏点点头，觉得非常合理。 “第二，贾东旭在我退休之后要每个月给我养老钱。数目就按他工资的六分之一算。” “这不行。” 贾张氏立即提出反对道：“我好不容易把贾东旭养那么大，他都没说给我六分之一工资当养老金。都给你了，我们家吃什么？” “我找养老人就是为了给我老年生活一个保障，连养老钱都不给，我找养老人干什么？就为了死了以后有个人祭拜我吗？” 易中海当即黑脸。 他现在就是七级钳工了，也不差这点钱。 但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钱在哪，心就在哪。 贾东旭要是分币不出，那以后他的心思也肯定不在自己这。 “东旭很懂事的，老了以后肯定得伺候你。再说了，你们家也不差这点钱啊。” “你们家连养老钱都不愿意给我，还跟我提伺候我？你当我易中海是傻子吗？” “那六分之一也太多了。你再减少点。” 贾张氏妥协。 毕竟现在正是他们家用的着易中海的时候。 以后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现在先要把当前的事情解决了。 “那你说给多少？” “就给你十万块钱意思一下得了。我们家也得过日子。” “十万？！” 易中海听到这个数都惊呆了。 她贾张氏明显是想空手套白狼嘛！ 十万块钱，打发要饭的呢。 他有些恼了，抬起屁股就要走。 贾张氏一看易中海要走，吓得赶紧拉住了他。 “算了。六分之一就六分之一吧。不过你再加一条，如果我们家当月有情况需要用钱，就可以先欠着。” “这倒是灵活的，没问题。” 易中海从兜里拿出来一只笔，当即就加上了。 贾张氏看他这个表现，觉得他还挺有诚意。 她满意地笑了笑说道：“不过老易。你要想回报可得先付出。贾东旭给你养老金没有问题。那在你没退休之前，你也得给我们家拿点钱才行。你啥也不出，我们就给你养老，这不划算。” “我怎么就啥也不出了？我都给他工作了！” “他没工作怎么给你养老？” “那你说吧，你想要啥？” 易中海也妥协了。 他凡事都习惯了往长远考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养老计划了。 要回报必须先付出这话，贾张氏说的也的确在理。 他们两家签订这个养老协议，也不是因为两家关系好，完全是利益上的牵扯。 他想空手套白狼，贾张氏还不一定干呢。 “你想让贾东旭给你六分之一工资，那反过来也一样。签订协议之后，你也得拿出来六分之一工资给我们家。” 贾张氏嘿嘿一笑，算盘珠子都崩易中海脸上去了。 “那不可能！” 易中海当即拒绝道：“你们家要生活，我们家还要生活呢。我给你六分之一，我们家吃什么？再说了，我的六分之一和贾东旭未来的六分之一能一样吗？我现在是中级钳工。贾东旭能干到中级钳工？换算下来还是我吃亏，我坚决不同意。” “你嫌多我可以稍微降一点，你跟我凶什么啊？” “那你倒是降啊！” “五分之一吧。” “你会不会算数啊？” 易中海都要被这个没文化的给气死了。 五分之一和六分之一哪个多哪个少她都分不清吗？ “又咋啦？” “你要降也是往少了降啊。六分之一降到七分之一……” “那就七分之一吧。”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易中海，你根本就不诚心！” 贾张氏瞬间瞪眼珠子了。 “不是说你要少了要多了不行。我的意思是给钱不行。” “给钱不行，那你怎么还管我们要养老金呢？” “钱没有粮食划算。你看这样，我们家每个月给你们家拿五斤白面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这算盘打的也够精的。 粮食这个东西，每年价格都在变。 现在刚刚建国，以后肯定会越来越丰收的。 一丰收粮食就不值钱了。 但贾家他们最缺的是什么？ 最缺的就是粮食。 “十斤。” “就五斤。” “五斤白面，五斤棒子面。要不然我们家哪里够吃啊！” “成交。” 易中海懒得跟她墨迹了。 贾张氏催促着赶紧把这一条也给加上。 易中海无奈的添上了这个条件。 “这两个咱们都谈好了。我说下一个了啊。” “说罢。” “第三，贾东旭生的第一胎如果是个儿子要跟我的姓，姓易。” 易中海准备养老协议的时候真是把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到了。 他想到自己现在身体这么健康。 说不准能活到八九十岁。 那他活到八九十岁，贾东旭也差不多五六十了。 老人照顾老人，肯定照顾不了那么好。 但自己有个实打实的孙子可就不一样了。 他能从退休到死都过上有人伺候有人照顾的生活。 “这肯定不行！” 贾张氏皱眉说道：“我们家东旭也是三代单传，老贾家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儿子跟你姓，那我们老贾家不是断了后了？” “张大嫂，你不能这么想。贾东旭现在还年轻，他可能只生一个儿子吗？他就算三年抱俩，到我这岁数也能生好几个了吧？我就要你一个孙子，这要求不过分吧？” 贾张氏一想，易中海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 “不对。这东西都是有运气的。也不可能胎胎都是儿子吧？万一第一个是儿子，后面都是丫头片子怎么办？那我们不还是绝后了。” “那这样，第一胎的儿子还是你们的，如果第二胎或者往后再生儿子了，归我。这行了吧？”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好了。那我们就算说定了。你在协议上签个字吧，不会写字就按个手印好了。” 易中海把协议递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看了一圈自己没有印泥，都准备好扎手指头了，又反悔了。 “不行。你这上面写的什么我都不认得。谁知道你有没有瞎写。我看还是等东旭回来，让他签字吧。” 易中海听到这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张。 他这协议上面的确是加了料了。 要是贾东旭回来，念出来岂不是就露馅了。 可不能让贾东旭参与进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 “张大嫂，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东旭说的好。” “为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看到你跟我签这个养老协议，他会怎么想？他会想自己的亲妈把他给卖了。不光卖了他，还要卖了他未来的儿子。这会影响你们俩感情的。” 贾张氏贫瘠的大脑被易中海这么一说，直接宕机了。 她脑袋晕乎乎的。 看易中海这张嘴一张一合的，好像有几分的道理。 “还有啊，你想想看。这协议上写了让贾东旭以后给我六分之一工资当养老钱，他肯定不能干。但是他不给，我也不可能给你们家白面棒子面了。东旭刚开始去做学徒，工资也少。少了这么多粮食，你们家日子可不太好过吧。” 贾张氏迷迷糊糊地，听见易中海说给贾东旭说了就不给他们家粮食了。 当时就着急了。 “行！咱们俩的事就不让孩子知道了。这协议我签了。” 说罢，贾张氏直接用针扎破了手指在协议上按了红指印。 易中海大功告成，心里狂喜。 “那就这么说好了。还有五斤棒子面过两天我再给你送来。七月份招工的你记得让贾东旭过去露露脸。我到时候给他打点打点，其余的就不用你管了。等他正式成为工人了，我也就直接收他当徒弟了。” “老易，真没想到你还挺够义气。” 贾张氏嗦着手指，抬头看了他一眼。 易中海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 只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 “没啥事我就先走了，你不用送了。” “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忙，当然要送。” 贾张氏异常热情的把易中海送出了大门外。 她刚回来没几分钟，贾东旭就从外面回来了。 “我刚才看见易叔从咱家出去，他找咱们有啥事吗？” “说你七月份去招工的事。易中海答应了，说收你为徒呢。” 贾张氏把一式两份的养老协议，自己那份赶紧揣进了兜里。 “真的假的？妈，你跟他说的？” “那可不！到什么时候啊，还得是你妈惦记着你。七月份招工没几天了，你好好准备准备。这次易中海帮忙，你肯定没问题了。” “您对我太好了妈！等我当上工人了，我肯定好好报答您！” 贾东旭说着就扑到了贾张氏的怀里，跟个大巨婴一样。 贾张氏倒还挺享受的摸了摸贾东旭的脑袋。 门外，易中海在月光下露出了一个皎洁的笑容，那笑容分明有些狡猾。 他拿着自己那份养老协议，看着最底下的那行字，高兴地不得了。 那行字在月光下显现出影子来，上面写着：本协议最终解释权归易中海所有。 第48章 一顿大锅饭征服整个厂 轧钢厂。 何大清一上班就跟后厨的老师傅们吹嘘起了昨天何雨柱的光荣事迹。 “柱子这小子还挺机灵的。” “不光机灵，人家柱子也挺有天赋的。上回做的那个鱼，味道是真好。” “柱子现在进步这么快，再让他打杂可就说不过去了啊！” “老何，你啥时候教他上手啊？” 何大清听到这话，把烟头一扔，站起来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柱子，今天的大锅饭就你炒了。王师傅，你帮忙看着点。我中午有个小炒，顾不过来。” “没问题！” 王师傅乐呵呵地答应着 。 后厨的组织架构很简单。 李主任作为后厨的主任负责后厨的人事和一些杂事。 何大清作为管事大厨，专门负责安排后厨的工作安排。 王师傅是炒大锅菜的老师傅了，手艺没有何大清好，但炒大锅菜的经验比何大清丰富。 他接到了命令之后，赶紧把扛着白菜准备回来洗的何雨柱给叫了过来。 “柱子，今儿不用你洗白菜切白菜了。你爸说了让你跟我一起炒大锅菜。” 何雨柱看了一眼何大清。 他懒洋洋的使了一个眼色，表示去吧。 “行。王师傅，那您看着我点，有啥不对的，您及时跟我说。” “你看看，柱子这小嘴甜的。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啊，我做梦都能笑醒。” 王师傅话音刚落，后厨又传来了一阵爆笑声。 短暂的玩闹过后，何雨柱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把炒大锅菜的大锅给洗了，动作非常麻利又快速。 【经验值＋2！】 【经验值＋2！】 【……】 洗个锅都涨了好几次经验值，何雨柱越干越高兴。 灶台的火越烧越旺，油锅已经热了。 王师傅提醒道：“炒大锅菜不用放太多油，你自己试验着来。反正是第一次，做错了也不怕。” “知道了，王师傅。” 何雨柱一个大勺舀了一勺油进去，热锅下冷油发出哗啦一声。 葱姜蒜爆香，接着放入白菜。 【经验值＋2！】 【经验值＋2！】 【……】 随着何雨柱的翻炒动作，经验值又在不断地上涨。 王师傅在旁边指导，满意地点头。 说是指导，其实何雨柱全程步骤都非常正确。 而且动作太快，他都抢不上干活儿的那种。 他看何雨柱翻的快，还时不时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柱子到底是年轻啊，劲儿可真不小！” “倒退二十年，我恐怕也比不上柱子。” “柱子，好好干！” “加油！” 大家忙着手里的活儿还不忘了嘴上捧场。 后厨的气氛一片祥和。 何雨柱最后放了一堆土豆进去，加上水闷煮。 锅盖一盖，基本算是大功告成了。 炒大锅菜不是什么技术活却是个体力活。 炒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热的浑身都是汗。 何雨柱刚要拿袖子去擦，旁边王师傅就递过来一条毛巾。 “擦擦汗。” “谢谢。” 何雨柱笑笑接过了毛巾。 这时，放工的铃声响起，也到了食堂开餐的时间。 王师傅打开锅盖刚要把大锅菜盛出来，立马遭到了何雨柱的阻拦。 “王师傅，还差一步。” 何雨柱也没管他什么反应，二话不说就舀了一勺醋绕着锅边浇了一圈。 “柱子，你这是干啥？” “锅边醋。您瞧好吧。刚可您说了，第一次嘛做错了也不怕。如果有一个人投诉味道不好，我掏钱重做。” 说着，何雨柱也不劳王师傅动手直接把大锅菜一勺勺盛到大搪瓷盆里。 【经验值＋2！】 【经验值＋2！】 【……】 何雨柱一个人就端走了整盘大锅菜，到了窗口放好。 【恭喜宿主达到升级标准！】 【系统级别：三级！】 【姓名：何雨柱！】 【年龄：15岁！】 【经验值：6666\/！】 【技能：特技厨师技能！自行车修理技术一级！俄语专业技能八级！钓鱼技术高级技能！】 叒升级了？ 何雨柱的脸上浮现笑意。 这时候他还没被要求站班给工人打饭，把工作餐放下之后，他就转头去抗馒头了。 【系统奖励：八极拳技能！】 八极拳？！ 何雨柱看到奖励逐渐兴奋起来。 他听说过八极拳。 是一门很厉害的武术。 最厉害的一个功法就是铁山靠！ 会武术的挨着了都受不了。 要是不会武术的挨着了，身体不好的都得直接完蛋。 他想起来上辈子自己就是四合院的战神了。 这辈子没成想系统还直接给加了技能点。 那岂不是以后自己都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想到这，他手里头没东西了还照着空气试验了几下。 还别说，有了这个八极拳之后，感觉自己力气都变大了。 拳头打出去都带风！ “干什么呢？柱子，没事打空气啊！” 他打拳的动作正好让刚进后厨的李主任看见了。 何雨柱看到李主任赶紧收了拳脚，招呼了一声李主任。 “年轻人啊，就是有活力。今天工作怎么样？还顺利不？” 李主任这是纯属没话找话的套近乎。 何雨柱刚想顺着他的话寒暄两句，没想到一旁的王师傅却先插话了。 “今天柱子可能干了！咱们工人的大锅饭都是他炒的。” “是吗？柱子！” 李主任一脸的惊喜，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真是没想到啊，你才来几天啊，就能动手炒大锅菜了。比之前那个张大彪可强多了，他都来了好几年了。天天还干挖土豆的活儿呢。” “李主任，我师兄都走了就不说他了。今天也是我爸给个机会，让我试试。没准我也没做好呢。” “肯做就很难得了。” 李主任笑笑道：“肯做早晚就会做好的。今天既然是你炒的大锅菜，我必须得尝尝。” “您尝尝吧，有意见您就直接跟我说。” 何雨柱冲着李主任憨厚一笑。 李主任倒是不搞特殊化，他还去食堂外面去排队呢。 已经中午十二点十分了。 排队打饭的工人们特别多。 他们手里拿着空饭盒，急的垫脚往窗口张望，数着人头看看什么时候才能到自己。 饭菜的香味飘进食堂。 “好香啊！今天后厨换菜了？” “没听说啊，还不是土豆白菜，还能有新花样。” “说真的，这土豆白菜吃的我都要吐了。” “那你还想吃啥？吃山珍吃海味？有的吃就不错了！” “……” 大家一边排队一边聊着天，食堂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终于第一个排队的人已经打上了何雨柱炒的菜。 干了一上午活的工人赶紧端着盛满的盒饭跑到一边去。 轧钢厂的工人很多都是穷苦出身，农民的儿子。 他们吃饭都习惯了蹲着吃，不坐着吃。 这位工人跑到犄角旮旯里，蹲下来，就着二合面的馒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第一口下去，简直惊为天人。 “窝草！” 他这一声喊，中气十足，直接穿透了轧钢厂的后厨。 大家齐刷刷地去找声音的来源。 看见他对着一盒土豆白菜，在那瞪大了眼睛“窝草”都以为他神经了。 接着第二个工人也吃上了香喷喷的大锅菜。 反应跟第一位一样！ 大家就纳闷了，吃个饭吃出什么来了，这么大的反应。 结果不一会儿的功夫，喊窝草的人越来越多。 紧接着，本来不受欢迎，只用来果腹的大锅菜一下子被工人们无限回购。 李主任为了不跟大家抢饭，站在了最后面，他看见前面的工人明明都打完饭吃都吃完了，又折回来打饭。 忍不住好奇随便抓了一个回购的工人问道：“你这么饿啊？我看见你两次了，给别人点机会啊！” “你不知道，李主任。咱们食堂今天这个菜简直绝了！我这辈子没想到土豆白菜还能这么好吃。还开胃呢，我都造了四个二合面了，我还想吃呢！” 李主任心想：这人是刚从农村上来的吧？连土豆白菜都觉得是稀罕物。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没搭理他，可算排到自己了。 慢悠悠地拿着盒饭去桌子上吃。 刚吃了第一口，李主任立马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有些酸溜溜的口感是怎么回事？ 而且莫名其妙的竟然在一道纯素菜里面吃出了一股子肉味儿。 “何雨柱这手艺可以啊！” 他一顿风卷残云把饭盒里的菜都吃完了。 立马跑回了后厨。 他拿着空饭盒问何雨柱道：“柱子，今天这大锅饭真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啊！” “没叫别人帮忙？” “王师傅指导我来的，不过我想自己试试，基本上都是我全程动手的吧。” 何雨柱摸了摸脑袋。 “这大锅饭你做的可真是绝了！外面工人都闹疯了，一个人最起码吃了好几次。你行啊，柱子！做的真不错！” 李主任拍着何雨柱的肩膀，大声夸赞着。 这时候何大清回来了。 李主任又回头冲着何大清说道：“大清，你儿子出息了。咱们厂这两天招工，在这之前厂里会下来一个转正名额。我明天，不，我今天就给柱子申请。” 何大清刚回来就碰见这情况，当时都懵了。 第49章 铁山靠靠飞贾东旭 红星小学门口。 放学的小学生们蜂拥而出，何雨水一出来就看到了一起来接她的爸爸和哥哥。 “爸，哥！” 何雨水兴奋地扑过去。 “乖，雨水！” 何雨柱一把把她抱在了身上。 “你们今天怎么一起来了？” “哥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哥转正了！” “什么是转正？” 何雨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转正的意思就是我以后就成为轧钢厂正式的厨子了。挣得也多了。挣得多就可以给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新衣服和玩具了！” “真的吗？” 何雨水吧嗒一口亲在了何雨柱的脸上道：“哥哥真棒！” “今天你哥转正是咱们家的大喜事，走，爸带你们俩下馆子去！” 何大清大手一挥。 三个人骑一辆自行车直冲老京城涮羊肉。 吃完饭，何雨水摸着圆溜溜的肚子跟在爸爸和哥哥身边。 到了大院里，邻居们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热情地打招呼道：“大清，你们回来了？难得看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回来。” “叔叔，我哥今天转正了！爸爸高兴，带我们去下馆子了！” 何雨水的兴奋劲儿还没过。 逢人就想聊聊自己哥哥的光荣事迹。 邻居们听说何雨柱转正了，都围过来祝贺。 “柱子，你真够可以的，才去轧钢厂几天啊就转正了！” “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知道，你是真出息！” “大清，你这儿子可给你长脸了！” 何大清被说的高兴，挠头挠鼻子的谦虚。 “害！这也没啥，还不是柱子自己努力的结果。” “转正了又怎么样？不还是个厨子！” 贾张氏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瞬间打破了大院里一片祥和的气氛。 何大清顿时黑脸。 她可真会说话啊！ 一张口得罪两个人。 “张大嫂，你啥意思？你还瞧不起我们厨子了？我儿子十五岁刚上班就转正了，你儿子连个工作都没有呢。你嫉妒啊？” “我嫉妒？” 贾张氏指了指自己，冷哼一声道：“我儿子都快当上工人了，我会嫉妒你们当厨子的？” “呦呵！” 何大清来了脾气了，阴阳怪气道：“你儿子当工人好了不起！你儿子当工人简直人上人！你儿子今天当工人，明天就当厂长了！” “那是……” 贾张氏反应过来，瞬间瞪起了眼睛怒斥道：“何大清，你拐着弯骂我呢是不是？” “张大嫂，您这话说的。我哪里敢啊！我们一个当厨子的，哪敢骂您工人母亲啊！您啊，就是这个！” 何大清拇指向下。 这下可把贾张氏激怒了，她腾的一下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何大清，你别以为你是一代表我就怕你！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是不是？” 贾东旭赶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最后一句。 腾的一下冲过来挡在了贾张氏的前面质问道：“你们干什么欺负我妈？” 何雨柱也挡在了何大清前面。 “你妈还欺负我爸呢！” “你放什么狗屁！” 贾东旭骂完，又有点怂了，但总要硬着头皮说下去。 毕竟贾张氏给自己搞定了工作。 这点样子还是要装的。 “我妈一个女的，她敢欺负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吗？” “就是就是。明明是他们欺负我。” 贾张氏看儿子来了，躲在身后得意地添油加醋。 “那你可说错了，你妈能耐的很呢。当着邻居们的面说我们当厨子的低人一等。你妈还说你明天就要当厂长了，让我们小心点儿呢。” 何雨柱故意添油加醋，阴阳怪气。 邻居们都忍不住捂着嘴笑。 贾东旭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妈。 这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但有什么办法啊，毕竟是自己的亲妈。 他也只能主打一个心虚但嘴巴硬。 “傻柱，你别一口一个你妈你妈的。我妈好歹是长辈，你说话怎么一点尊重都没有！” “让别人尊重你，首先你要尊重别人知道吗？贾东旭。” 何雨柱眼神冷冽。 盯的贾东旭心寒。 “儿子，他也太欺负人了。这口气，妈忍不了。” 贾张氏还在旁边拱火。 论吵架没人能比的过贾张氏的基因。 贾东旭当即脑袋一抽，来了一句：“何雨柱，你有妈吗？” 此话一出，连草丛里的蝈蝈都沉默了。 一瞬间静谧的可怕。 突然，哇的一声，何雨水在旁边大哭起来。 “爸，我想妈妈了……” 何雨柱捏紧的拳头想都没想直接干到了贾东旭的眼眶上！ “啊！” 八极拳的威力，贾东旭哪里承受的住！ 惨叫一声，身体不自主的往后一仰！ 哐当一声整个人砸在了地面上！ “东旭！” 贾张氏连忙去查看儿子的情况。 贾东旭虽然怂，但泥人也有三分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揍到。 好面儿的京城老爷们哪里能受的住。 他从地上爬起来，顶着脑袋就要往何雨柱身上撞！ “我跟你拼了！死傻柱！” 邻居们一看大事不好，何雨柱的武力值他们还是知道的。 真打起来，贾东旭不是他对手不说都有可能被打死！ “别冲动！东旭！” “柱子，你也消消气！” “话赶话说到那了！大家都是邻居！” “……” 何大清也夹杂在其中，拦着何雨柱不让他继续动手。 “他他么往我心口窝上戳！我他么忍不了！” 何雨柱此时已经化身一头愤怒的小兽，捏着拳头还要往外冲。 贾东旭看人都拦着，觉得自己的身体暂时安全。 嘴巴还在犯贱道：“有妈的跟没妈的就是不一样！没妈的没人教！就知道打架！老话怎么讲来的？有娘养的没娘教！傻柱，你就是没素质！没教养！” “你他么再哔哔一个试试！” 邻居们已经拦不住何雨柱了。 他一个甩手，差点把一直拉着他的何大清都给甩飞了。 速度太快了！ 也就一瞬间！ 大家只听见了一声惨叫！ 贾东旭就被何雨柱一个铁山靠给弹飞了出去！ 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摸鼻子，都是血！ 这还是何雨柱只用了一成功力的结果，要不然他人都没了。 “柱子！” 何大清瞪着当着自己面闯祸的何雨柱大吼了一声。 何雨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帮你，你吼我？ 人家骂你媳妇儿，我揍他，你吼我？ 还没等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过来。 易中海已经到达了现场。 他听说何雨柱跟贾东旭打架，二话没说就往前院赶。 “怎么回事？何雨柱，你为什么要打架？” 何雨柱转头看向这个老登。 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套路了，易中海肯定又要拉偏架了。 “你怎么不问问贾东旭呢？都是他起的头！” “瞎说！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你不说我没妈，我能打你吗？” “还用我说吗？你本来就没妈！” “行了！” 易中海先呵斥住了贾东旭。 他内心也挺无语的。 刚跟他们家签订了养老协议，贾东旭就闯祸。 惹谁不好还惹何大清他们家。 “贾东旭说话是不好听。但是柱子你也不能打人啊。大清，你看你作为家长也不管管。” “少他么在这拉偏架！” 何雨柱气的爆粗口，指着易中海道：“我不知道你跟他们家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不了解情况就向着他们家。怎么？贾东旭是你儿子啊？” 易中海，贾张氏，贾东旭都沉默了。 邻居们窃窃私语，交投接耳，很明显没说什么好话。 “我作为大院里的三代表，我有义务维持大院的治安。你在大院里打架就是不对。” “一代表还没讲话呢，你三代表算个什么东西。这轮的着你说话吗？” 何雨柱看向了何大清。 这事他也不想闹大了。 但总要有个人来吧事情结果一下。 何大清望向何雨柱，无奈地说道：“柱子，回家。”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何大清嘴里说出来。 “你说啥？” “我说回家！” 何大清带有怒火的大声说道。 “你啥意思？” “你别管我啥意思，我让你回家就回家！爸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 “我今儿还就不听了！” 何雨柱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 帮了何大清还让他给数落一顿。 没他这么当爹的。 不分青红皂白，当个一代表还真以为自己成人物了。 也分不清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邻居们重要。 他也不说什么，转头就离开了大院。 何大清错愕地看着何雨柱离开的背影，心里头多少有点后悔。 “大清，你这儿子该管管了。” 易中海觉得自己取得了胜利，非得讲两句。 “你连儿子都没有呢，你有什么资格教我怎么管儿子？” 何大清瞪他一眼，也拉着何雨水走了。 何雨水担心地看着门口哥哥离开的方向。 “爸，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雨水乖，先跟爸回家。你哥会回来的，不回来我们就去找他，啊。” 另一边，易中海在何大清面前吃了瘪，心里头窝火。 好死不死的贾张氏又凑过来拱火道：“老易，这个何大清也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你没儿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了，你现在有儿子了，贾东旭就是你儿子。” “是啊，易叔，以后你就是我亲爹！” 贾东旭嘿嘿一笑。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谁他么是你亲爹！你们俩给我记住，再他么惹事，我老死不会再跟你们来往！” 说罢，易中海也转头走了。 第50章 何大清幡然醒悟 何雨柱带着一肚子气骑着自行车直奔正阳门小酒馆。 刚坐下，他就拍桌子上十张钱。 “徐老板，把酒坛子给我拿来！” 徐慧真看到他心情不佳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趁着拿酒的机会坐下来，问他道：“柱子，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何雨柱也是心里烦闷，一股脑的把刚才在大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徐老板，你说我爸是不是有病？我帮他，他还倒打一耙，简直胳膊肘往外拐！要我说，他要走还不如赶紧走了算了！” 徐慧真抿嘴一笑，他知道何雨柱现在在气头上，更需要的是别人的安慰。 “柱子，你也消消气。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做的确实没错。” “是吧？他骂我没妈，我还能不揍他？是个人都会觉得我对，就我爸，永远拎不清！对于他来说，什么最重要？还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最重要？要不然，他老了指望谁？指望邻居，指望他姘头那几个儿子？他白日做梦吧他！” “你自己都说了他拎不清，那你何必还跟他动气呢？气坏了自己更得不偿失了。” “这事放谁身上谁能不生气？我帮他，他数落我。他到底分不分的清主次啊！” 何雨柱一股脑把上辈子和这辈子对何大清的怨气都吐露了出来。 这段时间何大清对他们兄妹俩是不错。 但是他还是改不了那个臭毛病——拎不清又好面子。 他也明白何大清为什么不站自己，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在大院里打架了，伤了他做一代表的脸面了。 但是他怎么就不想想他何雨柱为什么要跟贾东旭打架呢？ “他分不清，你就得让他分得清啊。柱子，你要是不把事情跟他讲清楚，他以后还会犯这样的毛病。大部分人都觉得父母在家就得一言堂。但我不这么认为，谁错了谁就得认。” 何雨柱得到了肯定之后，情绪已经平稳下去了。 他怔怔地看着徐慧真。 他没想到一个生活在50年代的传统女人，竟然这么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想想也是，她要是没想法。 那现在也没法一个人开这么大个店。 她要是没想法，估计现在还在家里当家庭妇女呢。 “嗯，我知道，徐老板。” 何雨柱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也有点想通了。 他上辈子就知道何大清是什么样的人，他能抛下孩子们跟寡妇跑了。 说明他的内心多少也有点自私的。 别看他现在对他们俩好，谁能保准以后呢？ 他不求何大清能给自己和妹妹完全百分百的父爱。 但他怎么都得让何大清留下一些老本给自己吧？ 俩人要是现在就闹僵了。 或者何大清还是跟那些人纠缠在一起，对自己对何雨水非常不利。 趁着这次机会，他还真得把话跟何大清讲清楚了。 否则他走了之后，对自己和何雨水来说，最大的坑不是易中海不是贾张氏也不是聋老太，就是何大清。 “消气了？” 徐慧真歪着脑袋试探性的冲着何雨柱一笑。 何雨柱抬头看她，酒馆昏暗的灯光照着徐慧真红红的脸，几多好看的样子。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赶紧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 他现在可是大小伙子呢，可得吸取教训不能跟寡妇扯到一起，任何一个寡妇都不行。 像徐慧真这样的只能做红颜知己。 他目前无法控制自己青春期的身体，但还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吗？ “谢谢你，慧真姐。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我要先回去了。” 何雨柱站起来身来。 徐慧真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送到门口的时候问他道：“你今天来了，那周五你还来吗？” “来啊。我跟毛子都约好了，总不能失约吧？” “你做人还挺讲原则。” “做人嘛，必须得讲原则。” 何雨柱笑笑，挥手跟徐慧真告别之后骑上了自行车，一路飞驰着往四合院赶去。 刚走到中院的时候就碰见何大清从家里出来。 他看见何雨柱，表情有些窘迫，无措的搓着手说道：“柱子，你回来了。我还正想去找你呢。” “我想跟你谈谈。” 何雨柱板着脸道。 “谈吧，谈吧。你妹妹都睡了，咱们就在这说罢。” 现在是晚上，大院里的邻居们基本上都睡了。 也不怕有人突然闯过来打扰。 何雨柱刚坐下，开门见山地道：“今天打贾东旭的事情我认为我没错。” “贾东旭那小子那么说话确实该打。” “你知道该打还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是咱们家现在在大院里的身份不一样了。有些事情不能那么冲动。”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是一代表的身份重要还是亲儿子重要？” “我知道。爸这件事情做的确实有错。” 何大清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这个年代的父母能说我错了，已经算不错的了。 说句对不起，肯定要他们的老命。 何雨柱也不难为他，接着说道：“这事我算跟你记下了。不过我要说的话重点不在这。重点是，以后，你一定要离易中海啊，贾张氏啊，他们家远点。” “我一直想问你来的，我印象里你跟他们两家也没仇啊。怎么从你上班第一天起，你就一直提醒我说让我离他们远点？” 何大清确实很疑惑。 他们几家其实在这时候也不怎么来往的。 他有时候想不通都怀疑，是不是易中海和贾张氏他们趁自己不在欺负何雨柱了。 “你跟他们接触这么久，你还不清楚他们什么人吗？” 何大清错愕地看着何雨柱。 “我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我打贾东旭是不是有原因的？因为他骂我没妈对吧？” “是。” “那易中海过来了，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过来和稀泥，拉偏架？你是我爸，你还在这呢，他把你放眼里没有？” 何大清听到这话，一琢磨，好像还真是何雨柱说的这个道理。 “他明显就是向着那个贾东旭。在之前，他跟他们家有来往吗？没有吧。没来往的邻居，他都不惜得罪你也要帮他们，你没想过原因吗？” “可能是他当上三代表了，觉得……” “错了。易中海这个人最看重自己的利益，而且他又不像刘海中那样，官迷。选举的时候你也能看出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什么三代表不三代表的。他帮贾家说话，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贾家对他有利。” “贾家能对他有什么利益，他们家一没钱二没人脉的！” “贾张氏没有利益，但是贾东旭有啊！” 何大清有些糊涂了，眼神疑惑地看着何雨柱。 “易中海家的情况咱们大院人都知道，他媳妇儿根本生不出来孩子。他现在都四十岁了，他没孩子，不得为自己以后考虑吗？没孩子谁给他养老送终？那自己生不出来，他肯定惦记别人儿子。咱们大院里年龄相当的。只有我和贾东旭。我已经有爹了，他肯定找不上我。但是贾东旭没爹，你想想他会怎么着？” “你的意思是，易中海在寻摸贾东旭给自己养老？” “我看不是寻摸。估计两家人已经协定好了。” 何大清沉默了一会儿。 开口问道：“那照你这个意思，如果我走了，易中海岂不是要盯上你了？” 何雨柱耸耸肩道：“他盯上我，我也不可能上他这个当。这点你不用操心。但是你，我必须得再提醒你两句。” “你说吧。”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易中海有任何来往。” “都是一个大院的……” “大院里的邻居多了，你个个都来往了吗？你要是为我考虑，你就别搭理他。你越搭理他，他越觉得你信任他。到时候你走了，他还觉得可以名正言顺的打着照顾我和雨水的名头来招惹我们呢。我是没什么，我长大了，我知道他什么人。但是雨水？雨水万一被他给忽悠住了，怎么办？我可就这一个妹妹，不能让他给坑了。” “我知道了。” 何大清点点头。 其实在何雨柱跟自己聊这些之前，他还真想过他走了之后让易中海帮忙照顾他这一双儿女来的。 大院里，许伍德人家有儿子，而且跟自己老有不对付似的。 他条件再好也不合适。 那剩下的什么刘海中啊，阎埠贵啊，就更不用说了。 对比起来只有易中海像个人似的。 又无儿无女，没准能对何雨柱他们上心。 但是让何雨柱这么一分析，他的想法彻底被改变了。 再仔细回想易中海做的事情，他也明显感觉到这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说不准，真跟何雨柱说的似的。 跟他们来往密切了，非但帮不上何雨柱他们，还会把他们给坑了。 他作为父亲肯定不能拿子女去冒这个险。 “贾张氏他们家我就不用多说了吧？他们家就是个赖皮鬼，狗皮膏药，谁沾上他们家就摆脱不掉。易中海想黏糊他们，就随他去吧。反正到时候也是坑的他自己。” 何大清听到这话噗呲一声笑了。 “要是易中海真找贾东旭当养老，可以预见他的未来了。” “跟咱们没关系的不寻思了。” 何雨柱站起来准备回屋睡觉去了。 “柱子。” 何大清突然叫住了他。 父子俩在月光下对视一眼。 “对不起，柱子。爸今天做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第51章 颠勺颠的贾东旭怀疑人生 酷暑炎夏，转眼间已经到了八月份。 轧钢厂食堂的大风扇在天花板上转个不停。 午饭铃刚响，工人们就一窝蜂的涌进了食堂。 大家拿着饭盒，万分期待地踮着脚往窗口上看。 “今天的大锅饭应该也是小何师傅做的吧？” “食堂前两天通知你没看？以后大锅饭都是小何师傅负责。” “那可太好了！今天又有口福了！” “……” 窗口排队大饭店的人越来越多，都到了人挤人的程度。 “都不要挤，不要急！午饭管够，人人都有份儿！” 何雨柱端着一盆大锅菜出现在窗口，嘴里头吆喝着，哐当一声把盆放在了台子上。 只见他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个大饭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他动作娴熟的给拿着饭勺给别人盛饭，一勺下去，白菜土豆十分丰富，差不多装了人家半个饭盒。 接到这种份量的工人们十分满意地离开，隔壁再买两个馒头。 中午又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 “后面的排队啊！记得不要插队！” 何雨柱一边打饭一边嘱咐着排队的工人们。 突然一双十分熟悉的男人的手伸进了窗口。 何雨柱抬头一看，此人正是刚来厂里一个月的贾东旭。 “看我干什么？给我打菜啊！” 七月份招工，贾东旭在易中海紧急培训之下成功进入了轧钢厂，又在他一番操作之下安排到了自己身边成功当上了一名学徒钳工。 他由于长期受到贾张氏的洗脑。 工人大于一切！ 成为了一名工人之后，贾东旭简直走路都要比以前飘飘然了。 何雨柱最看不上他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样子。 他也没理他，一个勺子下去，出来的时候勺子里装满了白菜土豆。 贾东旭兴奋地直流口水。 突然，何雨柱在饭勺马上就要接触到他饭盒的一刹那，右手那么一抖…… 贾东旭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满满一勺菜成了“皇帝的新菜”了。 半个饭盒的汤上面飘着几颗菜叶子还有土豆渣子。 “下一位！” 何雨柱打完了饭直接撵他走。 “不是，傻柱，你给我打饭了吗？你自己看看，你这有菜吗？” 贾东旭拿着饭盒非要讨要一个说法。 何雨柱笑了，看着上面的菜反问道：“贾东旭，这不是菜是你啊？” 身后有人捂着嘴偷笑。 “你看看，这全是汤，根本没有菜。你刚才是不是颠勺了？”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颠勺了？” 何雨柱假装急了，跟旁边打饭的师傅求证道：“王师傅，你看着我颠勺了吗？” “没有哇！” “张师傅，您看着我颠勺了吗？” “没有。” 张师傅伸出脑袋来说道：“这位小同志，你要是怕吃不饱你可以多跑几趟。但是你不能这么冤枉人的。” “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啊！他绝对就是给我颠勺了。你看看别人，别人的有菜又有汤的，到我这怎么就剩下汤了啊！” 贾东旭急的直跺脚。 怎么就没一个人站在他这边呢。 “贾东旭，你眼睛要不好使你可以捐掉。你自己往自己饭盒里看看，你这是不是又有菜又有汤。明明大家都一样的东西，怎么就你抱怨呢？午休时间这么宝贵，你别在这耽误大家时间！”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后面抱怨声此起彼伏。 当然都是在抱怨贾东旭的。 “你要是打完了饭就赶紧走。” “我们还饿着肚子呢！” “冤枉谁不好冤枉小何师傅，人家打饭打的是最多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贾东旭看着自己的饭盒，指着自己。 瞬间怀疑人生了。 到底是谁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这明明…… 他极力想证明自己，拿着饭盒给后面的人看道：“你们看看，这是不是颠勺了？你看这份量正常吗？” 贾东旭完全低估了何雨柱在轧钢厂的人缘。 那可是他何雨柱一勺一勺给喂出来的人缘。 而贾东旭一个学徒工。 谁得罪不起啊？ 但何雨柱可就不一样了，他管着全厂工人能不能吃饱饭的生杀大权呢。 “怎么不正常了？” “你觉得哪里有毛病？” “你看看，他给人打饭，都是那么多菜，怎么到了我这就只有汤了？” 贾东旭都快要急哭了。 他现在非常需要有个人帮自己说话。 “你这真有点不讲理了。” 工人们看着他的饭盒撇撇嘴道：“你看你这饭盒里，明明有菜还有土豆也有汤呢。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说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诬赖小何师傅我们肯定不答应！” “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对！滚蛋！” 工人们义愤填膺，矛头直指贾东旭。 何雨柱趁机添火道：“贾东旭，你打完了饭就赶紧到一边去吧。马上午休时间都快过了。还有不少人没吃上饭呢！” 贾东旭看着饭盒，看着这一群工人。 陷入了怀疑自己的怪圈。 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了？ 不对！ 明明就是他们合伙忽悠人。 贾东旭反应过来，还想据理力争。 可还没等开口就被一个易中海的声音制止住了。 “东旭！” “师父！你可算来了。你一定要帮我，你看看，傻柱给我打的饭是不是颠勺了？” 贾东旭以为易中海是救命稻草。 没想到…… “胡闹！” 易中海呵斥道：“傻柱是你叫的吗？没点礼貌！人家是小何师傅。你别在这耽误大家时间了，赶紧跟我走！” “不是，师父……” 贾东旭心有不甘被易中海拉着还回头看窗口。 工人们集体哄他。 “好了！大家排好队，继续打饭了啊！” 何雨柱维持了一下秩序，下一个人又是满满半盒白菜土豆。 “谢谢啊，小何师傅。” “不用谢，下一位！” …… 易中海把贾东旭拉到了食堂的犄角旮旯。 贾东旭还在委屈巴巴地让他看自己的盒饭呢。 “你别给我看！” 易中海满脸愠怒，教训他道：“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要惹事不要惹事。我今天就让你单独去打个饭你也给我惹一堆事情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啊！” 贾东旭十分委屈。 明明是何雨柱先起的头。 而且吃亏的也是自己。 易中海作为师父，他不说何雨柱怎么还反而说起自己来了。 “师父……” “人家何雨柱是正式职工了，你现在是什么？学徒工而已，你跟人家面前犟什么？还有，他爸是谁你不清楚吗？人家轧钢厂的大厨，是娄董面前的红人。他们父子俩你惹的起吗？” “可是明明是他欺负我啊！” 贾东旭都快哭了，终于把委屈喊了出来。 易中海看他这样，还觉得有点可怜。 毕竟他不瞎，他知道何雨柱故意给他打了一饭盒的汤。 “过来我跟你说。” 易中海把贾东旭拉到了食堂角落的桌子上。 把自己的饭拨给了贾东旭一些。 “谢谢师父。” 贾东旭得到了食物，立马开心了起来。 “我跟你说的都是好话你要听才行。何雨柱他们家是双职工，是咱们大院里过的最好的。而且何大清又是大院里的一代表，人家邻居们都向着他们家的。你惹不起他们的。你现在面临的就两个选择，要不永远不跟他们家来往，要不就巴结好他们。你总不能要选择第三个，非得去招惹他们吧？听见了吗？东旭。” “听见了，师父。” 贾东旭吃的头不抬眼不睁的。 易中海看他这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说，贾东旭肯定又对自己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一个月了，他经常这样。 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教什么都教不会。 可以说，贾东旭是易中海带过的最笨的徒弟了。 他笨蛋的程度都可以不用拿徒弟跟他比，就是去农村拉头猪回来都比他强的多！ 易中海有时候都质疑自己，选中贾东旭当自己的养老人是不是个错误。 可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把大院里的小年轻都数个遍。 又意识到贾东旭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意识到这点之后就会不断地给贾东旭找理由。 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没结婚之前也像他这样恍，不着四六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贾东旭现在上班了，家里就老妈和自己。 生活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呢？ 没有动力也不会成材。 不成材，到了易中海年老的时候，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那怎么给贾东旭制造这个压力。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结婚。 娶了媳妇儿，也就意识到责任感了。 结了婚也能早点生孩子。 易中海时刻惦记着养老协议上的第二条，他们家生了第二个儿子可就归自己了。 假设贾东旭还是不成材。 那他可以把贾东旭的孩子拉到身边养活。 易中海自信的认为，自己亲自教育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嗯。 想到这，易中海一切都想通了。 他决定晚上就去找贾张氏去谈谈，看看他们家结婚出个什么条件，也好筛选一下找哪个媒婆给贾东旭物色。 第52章 老刘家的喜事 四合院。 “回来了？老何师傅小何师傅。” “去你的净拿我们开涮！” 何大清笑着“回敬”了开玩笑的邻居。 天气越来越热了，很多邻居们都扎堆在院子里乘凉。 一眼望过去，一色的白色大背心和圆形的大蒲扇。 他们看见何大清和何雨柱回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眼睛却瞄着他们父子俩手里的盒饭。 何大清他们俩提着盒饭也不背着人，拿在身后迈着四方步在院子里面瞎转悠。 前院，阎埠贵正在浇花，看见他们俩手里的盒饭顿时眼前一亮。 “哦呦！今天你们父子俩又去给娄董做饭了？” 自打上次何雨柱去过娄半城家之后，他就成了娄半城钦点的厨子。 这件事情无论是在大院里还是在厂里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阎叔。” 何雨柱笑着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但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让我瞧瞧，这娄董事长家里吃的都是什么菜色。” 阎埠贵窜过来半开玩笑似的，让何大清他们打开饭盒。 何大清也不含糊，掀开饭盒，里面一个大鸡腿映入眼帘，在傍晚的夕阳下照的发亮。 “诶诶诶！老阎，你看归看别把哈喇子流进去！” 何大清匆匆收了饭盒。 阎埠贵馋的舔了舔嘴，眼珠子一转提议道：“我们阎解矿上次办满月酒邀请你们，你们都没来。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你们父子俩今天上我那喝点，当是补一场庆祝一下？” 何雨柱听到阎埠贵提上次满月酒的事就忍不住笑。 阎解矿满月，阎埠贵如法炮制又连夜写了一堆请帖挨家挨户的去送。 然后第二天又是煮了好几锅棒子面粥等着大家来。 结果没有一个人去的。 听说那锅粥，阎埠贵他们家连着吃了一个月，馊了都在吃。 把阎解成吃的上课忍不住拉稀被许大茂全院通报。 院里的小孩们整整笑话他一个月。 “算了吧，老阎。” 何大清撇撇嘴道：“去你们家庆祝，我怕你又要给我们煮棒子面粥招待我们。” “是啊，阎叔。我最近肠胃可不好，吃不来馊饭。” 何雨柱在旁边帮腔。 乘凉的邻居们瞬间笑成一片。 阎埠贵当时尴尬至极，脸都红了。 “哎呀，你们……你们好端端地提那事干啥……” 实在太尴尬了，阎埠贵一个遁地术就溜走了。 父子俩相视一笑，腿脚已经迈进了中院。 “回来了，老何。” 易中海随口打了一声招呼。 没想到话说出去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应。 何大清和何雨柱跟没听见似的，直接转头进了自己的家门。 哐当一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易中海的心似乎也被关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何大清他们俩父子。 自打上次贾东旭和何雨柱吵架之后，他们俩父子见着自己就跟陌生人一样。 主动打招呼装听不见。 看见了当看不见。 易中海也有些郁闷，是那种突然被人不待见了的郁闷。 不过他这个人还算想的开，不来往也不会得罪他们。 父子俩双职工，在大院里简直是无敌一般的存在，只要不得罪一切都好说。 “热脸贴了冷屁股了吧？” 好死不死，这时候刘海中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上来就戳易中海的心窝子。 “老刘，这三代表跟一代表的事儿跟你个普通群众有什么关系啊？轮的着你插嘴吗？” 刘海中愣住了。 易中海还不想绕过他，继续说道：“哦，对了。老刘，忘了问你了。你儿子都初中毕业了吧？你咋安排啊？” 刘海中被噎的满脸通红。 他知道易中海纯粹就是故意的。 他在厂里头没人脉没实力，儿子毕业了他也安排不进去。 “我们家的事也不劳您操心。” 刘海中嘟嘟囔囔了一句，转头就往后院走。 这时候，何大清家里传来何雨水的欢呼声！ “太好咯！今晚有大鸡腿吃咯！” “哥哥没骗你吧？哥哥成了正式工之后，肯定亏不着你！你想吃天天都有大鸡腿吃。” “哥哥真好！” “你们俩啊，别闹了，快洗手吃饭了！” 一家人欢声笑语的又把刘海中给刺激着了。 他想不通，人家一家人怎么就相处的那么好呢。 他每次一回家，家里那低气压自己都觉得压抑。 他从来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总觉得是自己的几个孩子跟自己不亲。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老刘回来了。” 王翠芝端着饭从厨房出来，顺嘴招呼了一声。 “嗯。” 刘海中冷淡回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这仨儿子就来气。 老大跟何雨柱差不多大了。 何雨柱都上班了，可他还在念书。 也不知道念出来个什么名堂出来。 老二和老三，成天在外面玩儿，造的跟两个小鬼一样。 还老有邻居们过来告状说他们俩今天又欺负人家谁谁谁家的孩子了。 仨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他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找茬，拿手点了点桌子道：“你们仨，没看见你爹是不是？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们有礼貌吗？” “爸。” 刘光天刘光福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唯独刘光齐一声都没吭，甚至还用一种十分不善的眼神看了一眼刘海中。 “刘光齐，你什么意思？你拿这眼神看我？是不是皮子又痒了？” 刘海中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说着就四处找鸡毛掸子要进行家暴。 刘光齐看见他动作心里头也害怕，一下子窜到门口去，但依旧倔强的不说话。 “还想躲！” 刘海中拎着鸡毛掸子朝他过去，质问道：“我问你，你这期末考试成绩咋样？你怎么不跟家里人说？” “我没有期末考试了！” “好你个小子！连期末考试你都不去，你想上天啊！” 刘海中抄起鸡毛掸子就抽过去。 疼的刘光齐啊了一声，拿眼睛瞪着他。 “你还敢瞪我！问你话你不说，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毛病！回答我！期末考试到底考多少分！说啊！” “哎呀，光齐。你爸问你，你就说呗。你为啥不讲话啊？” 王翠芝听到刘海中的喊声，赶紧从厨房出来放下晚饭就过来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期末考试了！我考上高中了！” “还犟嘴是不是？你看我今天……” 刘海中拿着鸡毛掸子，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刘光齐问道：“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考上高中了！我没有期末考试了！” “哎呀！” 王翠芝第一个反应过来，兴奋地捂着嘴笑。 赶紧走过来对刘光齐是又摸又抱。 “老刘，你看看你，也不问问清楚就打孩子。咱们儿子都出息了，考上高中了！多厉害啊！” 刘海中也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他没想到他们老刘家竟然出来一个高中生！ 高中生在50年是个什么概念？ 那可是知识分子！真正的文化人！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一个高小毕业的人竟然能培养出来一个高中生。 这怎么不算自己牛逼呢？ 又怎么不算儿子争气呢！ “你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刘海中即使高兴嘴里都吐不出来好话。 “我骗你做什么？通知书都下来了还是我自己拿的。你们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尤其是您，您甚至都不知道我初中已经毕业了吧？” 其实，如果易中海今天不提。 他刘海中还真不知道…… 被刘光齐戳穿了，刘海中还有点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他赶紧把刘光齐拉到座位上，大声吆喝道：“翠芝，你快去给刘光齐煮个鸡蛋，要红皮的！” “诶！” 王翠芝高兴地应了一声就钻进了厨房。 这是刘海中头一次对刘光齐进行殴打之外的触摸。 他拍着刘光齐的手，又是倒水又是关心。 “你说说，你们老师也是的。怎么考上高中了也不告诉我们当家长的一声呢？这事闹的，差点没揍你一顿。” “我们老师来过了，你跟我妈都没在家。” 刘光齐冷淡地回答道。 “哎呀，不在家也给厂里打个电话嘛。光齐啊，你还想吃啥？这样，咱们俩现在去供销社。你想吃啥我都给你买。” “还有鞋子！” 王翠芝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光齐的鞋都穿破了，上了高中了得换一双新的了，免得让人笑话。” 声音变得近了，她端上来一个刚煮好的红皮鸡蛋，剥好了亲自喂到刘光齐的嘴里。 刘光齐看着面前的父母。 幼小的心灵抽搐了一下。 他要是没考上高中，他们俩还能对自己这么好吗？ “不用了。六中也比较远，谁也不认识我，我不怕他们笑话。” “六中？！” 刘海中听到之后更高兴了。 “这可是个好学校啊！你可真出息啊！光齐！” 刘海中说着拉起刘光齐就要往门外面走。 “走，光齐。爸现在就领你去供销社，你想买啥就买啥！把老子的钱花光都没事！” 刘光齐弱小的身躯哪里抗的柱刘海中的强拉硬拽。 只能跟着他往院里面走。 一出门，他就明白，刘海中哪里是诚心想给自己买东西。 其实就是想趁机跟邻居们炫耀。 第53章 父子矛盾大爆发 “老刘，着急忙慌领孩子去哪啊？”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考上高中了？” 人说前门楼子，刘海中偏要回答胯骨肘子。 刘光齐在旁边都无语了。 打招呼的邻居直接懵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儿子考上高中了？” “是的，我儿子考上六中了！” “有病吧你！” 邻居实在无语，转头就要走，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又回过头来：“老刘，你刚说什么光齐考上高中了？” “是啊，跟你说半天合着你没听啊！” 刘海中满脸横肉，一脸得意，手舞足蹈地道：“我大儿子刘光齐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六中。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我儿子有领导资质！” 他特意说的非常大声。 惹来四面八方邻居们的围观。 “光齐不错啊！没想到咱们大院也出文化人了！” “我从小就说光齐这小子错不了。” “说不准咱们大院以后都得指望着他呢！” “……” 邻居们越夸刘光齐，刘海中越得意。 他仰着脖子，眼睛都朝天上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考上了高中呢。 阎埠贵闻声赶来，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酸溜溜地道：“老刘，没想到你一个小学没毕业的竟然还培养出来高中生了啊。” “什么小学没毕业！” 刘海中脸色一沉道：“我读的那是高小！跟你这种教初小的人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好不好？” 阎埠贵撇撇嘴。 他还瞧不起个人儿。 都是一个大院的，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时候易中海也过来了，刘海中立马锁定了目标。 “老易，你刚不问我，我儿子初中毕业我怎么安排吗？我告诉你，我儿子考上高中了，人根本不用我安排！毕业了直接去当领导，做办公室。” 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又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沉闷的刘光齐。 “嗯。挺好的。” “挺好的？” 刘海中很明显对易中海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那是相当的好了！我儿子考上高中了，等一毕业直接做办公室……以后他是我领导，我就是领导的爸爸！领导的爸爸，你懂吗？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连儿子都没有。” 易中海听到这话瞪着眼珠子看他，刚想说两句。 没料到，刘海中直接抢了话。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领我未来的领导儿子去供销社买东西去了！” 说着，刘海中拉着刘光齐要往院外面走。 “爸，别折腾了。” 刘光齐淡淡地道：“我要用的东西家里头都有，您省点钱留着给我交学费吧。” “听听听听！我儿子不光有文化还有孝心，还知道给我省钱呢！” 刘海中更嘚瑟了。 “不是。是我打算住校，学费和住宿费还挺贵的。我怕你到时候开学了拿不出来。” “谁说让你住校了？” 刘海中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50年代，都流行个阖家团圆，做父母的希望子女留在身边，做子女的希望陪在父母身边。 刘光齐突然提出要住校，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现场的气氛也凝固住了。 “我说的。” 刘光齐说道：“六中从咱们家过去要几站地，我住校上学也方便一点。九月份开学了，我就搬到学校去住。” “不行，我不同意！” “用不着你同意。我都联系好了。” “没有家长做主，你们老师有这么大权利做决定？” 刘海中说完又后悔了，他大儿子现在可不一般了。 是未来要当领导的人，话也不能说重了。 赶紧又软下来说道：“光齐，你听话，你在家住，我让你妈天天给你煮鸡蛋吃。” “不用。我没考上高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煮鸡蛋呢？我现在用不着你同意，反正你拿钱就行了。” “你不听我的，我还给你拿这个钱？” 刘海中嗓门一下子大起来。 阎埠贵毕竟是有教育经验的人，赶紧过来劝说道：“老刘，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好好跟孩子说。” 易中海见阎埠贵劝了，自己也不能落后。 又过去劝说刘光齐道：“光齐，邻居们都看着呢，你也别跟你爸犟。有什么话回家再谈，啊。” “我就要在这说！” 没想到易中海的劝说直接把刘光齐给点燃了。 “你当着邻居的面儿装什么？我长这么大，你管过我吗？现在我考上高中了，你反过来关心我了。又说给我煮鸡蛋，又说给我买东西。你早干啥去了？我告诉你吧，刘海中。我在这个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我但凡要能待下去，我都不会考虑去住校！” 刘光齐把这些年的委屈倾泻而出。 刘海中愣住了。 邻居们也愣住了。 50年代的子女们还崇尚孝道。 没听说过谁家孩子敢跟父母这么说话的。 而且还喊自己爸爸大名！ 他们看刘光齐的眼神已经变了，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孩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怎么跟自己爸爸说话的？” “别这么说，刘海中之前打孩子也从不手软，也是他自找的。” “……” “刘光齐！” 刘海中怒了。 “我再怎么着也是你爸爸，没有我哪来的你！我说话你现在都不听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找挨揍！” 刘海中下意识的又要找东西去打刘光齐。 刘光齐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打啊！你打！你成天就知道打我骂我。你付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吗？要不是我今天告诉你我考上高中了，你恐怕都不知道我初中毕业了。” “我自己儿子我能不知道……我……” 刘海中明显有些心虚。 刘光齐初中毕业的事，他还是从易中海嘴里知道的。 他回想起来，平时对这几个儿子的关心确实不够。 “自己都说心虚了吧？我要住校的事情不是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你同意不同意的都没啥影响。” “你这孩子……你……” 刘海中气的差点没有晕倒。 “老刘，老刘……” 邻居们赶紧扶住了他肥胖的身体。 “光齐，这好歹是你爸爸，你不能这么讲话啊。” “是啊，他就算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也是你爸啊！” “你赶紧跟你爸爸道歉！” “我凭什么跟他道歉？” 刘光齐恨死自己这个泪失禁体质，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青春期的少年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生了我们却不管我们，心情不好了就对我们又打又骂的。你们敢信吗？小时候我想吃一口他的鸡蛋，我都要被揍个半死！现在我考上高中了，他知道关心我了，知道心疼我了。有用吗？” 刘光齐恶狠狠地盯着刘海中道：“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你长本事了你！” 刘海中的火气已经顶到了天灵盖！ 他冲过去就要动手！ 邻居们赶紧拉着，他这个样子去打孩子，不得把孩子给打死啊？ “老刘，你也别冲动！” “孩子说话不好听，可以教育嘛！” “这么多邻居呢，别闹得这么难看了。” “……” “我好歹是你爹吧，刘光齐！” 刘海中也要哭了，寒心啊！ 他没想到自己生了养了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 “你是我爹不假，但是你对我差这也不假吧？” “我对你差，我对你差，你现在还能考上高中吗？我要是对你差，我直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给你掐死！在你小时候淘气的时候给你扔了！这才叫对你差知道吗？我供你吃供你喝给你养活到这么大，我还成了你仇人不成啊？” “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你要是看着我烦，我反正九月份也要去住校了。你再也不用看见我了。” 刘光齐擦了一把眼泪，倔强地道。 “你这么丢老子的人！老子还给你出学费？你做梦！” “你不给我出学费，我就去要饭，我去下苦力！大不了我不读了！反正这个家我一天都待不下去。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你有本事你就真的别回来！我看看你离开你老子能混成什么狗样！” 刘海中不是瞧不起刘光齐。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就读过两天的书。 他以为社会那么好混的？ 还能人人都是何雨柱吗？ 十五岁就得到正式工作了。 “我死了都不用你管！” 刘光齐年轻气盛，他也不愿意再跟刘海中继续吵下去。 他喊完这句话直接转头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邻居们目送他离开。 刘海中好像受了特别大的刺激，感觉头发晕眼睛发昏。 没办法，只能被邻居们扶着回了家。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不是给光齐买东西去了吗？光齐呢？” 王翠芝看到刘海中被邻居们抬回来，赶忙问道。 “光齐离家出走了。” 刘海中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什么？他为什么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天老爷，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他能去哪啊？” “好了，你别念叨了！” 刘海中大吼一声。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把咱们家的钱都拿来去给刘光齐当学费。我实在头晕没办法，你出去找找他吧。找到他，告诉他，我同意他住校。” “老刘……” “行了，多余的你就别问了。照我说的话去做吧。快去吧。” 刘海中说完整个人仰在椅背上。 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 第54章 贾张氏跟易中海要彩礼 易中海从刘家父子大战中撤离出来，踱步在大院里思考。 刚才的大战对他的刺激很大。 亲生父子尚且如此，他这个养活干儿子的，风险性岂不是更大？ 刘光齐对刘海中明显是有恨的。 他认为刘光齐的恨并不完全来自于刘海中长期以往的殴打。 而是刘海中给了巴掌不给甜枣，让刘光齐感受不到来自父亲的利益。 他要从这件事情上总结经验教训。 贾东旭虽然笨，但是还算听自己的话。 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易中海给贾东旭找到了一份工作。 一份工作是不足以把贾东旭捆绑住的。 易中海觉得，他想要将贾东旭的一生跟自己捆绑在一起，肯定是需要给到他更多的利益。 比如说亲自给他找个媳妇儿。 这个媳妇儿还不能太好，因为如果给他找到了太好的媳妇儿。 媳妇儿娘家给到贾东旭的利益恐怕会超越自己。 那必须得各方面条件还算合适，却有一个二个勉强能够忍受的缺点。 这样贾东旭的媳妇儿也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听命于自己。 假使他跟贾东旭产生了矛盾，媳妇儿的耳旁风也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易中海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个帮手。 想到这，他也不再等待，回到家拿了五斤白面五斤棒子面急匆匆地赶往贾家。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送来粮食，眼睛贪婪的亮起。 “老易，你这次怎么送来的这么早啊？这个月你们家粮食还够吃啊？” 易中海听的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故意岔开话题道：“张大嫂。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贾东旭的事情。” “东旭的事情你做主就行，咱们不是说好了，对他的教育我不插手的。” “嗯。但是他成家的事情还是要跟你这个当妈商量一下才行。” “你要给东旭介绍对象啊？” 贾张氏立马拉着易中海坐下来，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实不相瞒，老易。我老早就想跟你说这件事情了，东旭现在有工作了，也快20岁了。是该成个家了。你能来找我，肯定是有人选了吧？是城里的吗？是你们轧钢厂的女工吗？” 易中海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贾张氏不知道他们家是什么条件吗？ 竟然还想给贾东旭找个城里的？ 城里的姑娘最挑了，尤其是父母还健在的，能看上贾东旭这个临时工？ “我还没人选。这不就是来问问你，你对女方有没有什么要求。到时候我也好找媒婆帮忙寻摸。” “我们家要求也不高。” 贾张氏滔滔不绝地道：“第一，肯定是要城里的。第二，父母必须要在城里有个工作。第三，我们家不给彩礼，但他们家必须得给嫁妆。” “啊？” 易中海皱眉。 他心想：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空手套白狼吗？ 谁家好小姑娘的父母能答应这个啊！ “怎么了？我觉得我要求不高啊。你看我们东旭就是城里的，他肯定不能找个农村的吧？虽然我没有工作，但是我们老贾死之前也是工人。那对方父母总得有一个是工人才能配得上吧？工人老了有退休金，没有负担。彩礼的事情更不用我解释了吧？我们家这条件，你看像给的起彩礼的样子吗？” “你们家给不起彩礼就让对方给嫁妆，对方也不是傻子，谁家父母能乐意啊！” “怎么不乐意？” 贾张氏一脸自信地道：“我们东旭长得不差又是工人。他们能找到我们东旭这样的简直是他们的福分！天上掉馅饼了！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这么大，总不能让他们白占这么大便宜吧？” “那人家还是辛苦把女儿养大的呢，总不能让你们家白白拿去占便宜吧？” “怎么说话呢，老易。” 贾张氏皱眉道：“你是觉得我们东旭配不上这样的人吗？” “不是……”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压着脾气好好跟贾张氏讲讲道理。 “东旭毕竟是个男人，你不给彩礼让人家拿嫁妆。这放在旧社会不就是赘婿吗？男人出去当赘婿是要让瞧不起的。你不能光为钱考虑，不为贾东旭的处境考虑啊！” “说的也是……” 贾张氏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对吧。所以彩礼该给就得给。至于什么农村的城里的，我觉得你也不要看的太重要。娶妻娶贤，主要是……” “我们家给不起这个彩礼，但是老易，你们家给的起啊！” 贾张氏兴奋地看着易中海。 被打断了说话的易中海当即一愣。 “你啥意思？” “贾东旭现在可是你的干儿子。干儿子结婚，你这个当干爹的难道不表示不表示？” 易中海人懵了。 他感觉自己跳进了一个大坑，这坑好像好像……还是自己挖的。 “我是干爹又不是亲爹，怎么能……” “话不能这么说啊，老易。” 贾张氏当即脸色一黑，说道：“不管亲爹干爹还不都是爹。当爹的给儿子拿彩礼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再说了，你做的好了，贾东旭还能不念你的好吗？这点彩礼和以后贾东旭给你养老比起来，哪个更划算？”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 他逐渐被贾张氏说服了。 他想得到回报肯定要先付出。 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快就答应，免得她狮子大张口。 “彩礼的事情我们可以先放一放。毕竟这还要看人家女方的意思。我们先谈谈，其他两个条件吧。” “彩礼给够了，什么样的女的找不到。我看彩礼才是正经事。” “八字还没一撇呢，彩礼怎么会是正经事？我们不得先选个范围出来，从这个范围里找个合适的，到时候再看女方的意思吗？” “如果你能多出点彩礼，东旭选择的范围也会更大啊！现在这年头，不都是看钱办事。” “我说不给你彩礼了吗？我是说，先谈谈东旭想找个什么样的。彩礼到时候视情况而定。” “那你能给多少彩礼啊？” 贾张氏直接抓住重点，凑近了逼问易中海。 易中海再也忍不了，爆发了！ 直接一摔杯子，发脾气道：“彩礼！彩礼！彩礼！你就知道彩礼！我给你们家东旭找对象，你就一个劲儿在这提彩礼！我看你也不要再找了，你直接让东旭去入赘！去倒插门！这样你连彩礼都不用给了！” “你发什么脾气啊？我跟你好说好商量的，你还急眼了。你还是不诚心帮我们，要是诚心帮我们，你早说给多少彩礼了。” “我是给东旭找对象，又不是娶你。你老问我彩礼给多少干什么？” “打住！” 贾张氏突然一脸娇羞地道：“老贾死的时候我可是发过毒誓，要为他守身如玉的。” 易中海气的双眼睁大，胸口起伏。 他现在急需要一颗速效救心丸。 或者直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很明显，他选择了后者。 “咱们俩没什么可谈的了。贾张氏。你要给东旭找对象找什么样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了。告辞了！” 说罢，易中海转身就要走。 “老易！” 贾张氏看他走了，有些慌张了，赶紧喊他，试图挽回。 易中海却跟没听见一样，大踏步回家。 他感觉今天来找贾张氏谈这些根本就是个错误。 他否定了刚才所有的想法。 贾张氏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占便宜没够的人！脑袋缺根筋的人！ 她就不想想，他易中海为什么这么热心的帮助他们家吗？ 把他易中海给得罪了对他们家有什么好处！ 她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她简直就是故意要气死他易中海。 自己也是！ 易中海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对着大院骂道：“非得找这个不痛快！非得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他还管人家娶媳妇儿。就冲贾张氏这样，他贾东旭能找到什么好媳妇儿！” 他赌气的想到，贾东旭爱娶谁娶谁，只要能生出来两个儿子，分他一个就行了。 他捡现成的多好。 他何必要把贾东旭的人生都包完。 亲爹也没有能做到像他这样的。 易中海气的一到家，鞋都不脱就躺下了。 高小翠看他这样，关心的问了一句道：“老易，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少插嘴！” 他这一声吼吓的高小翠不敢说话。 高小翠心里头也犯嘀咕，自打易中海跟贾家牵扯到一起之后，就没见过一天的笑脸。 也不知道他找这个养老的是福还是祸。 …… “妈，我师父怎么了？我刚才看见他气鼓鼓地跑回家，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 贾东旭这时候才回家。 他看见易中海是从自家出来的，于是问道。 “不用管他！自己给自己气的，跟咱们没关系。” 贾张氏调整了一下心情，笑呵呵地问贾东旭道：“妈给你说个媳妇儿，你觉得怎么样？” “还怎么样？那简直太好了，妈！” 贾东旭逐渐兴奋起来，缠着贾张氏问道：“您有人选了吗？长得什么样子？是城里的吗？我喜欢十八的。” “暂时还没人选。” 贾张氏摸了摸贾东旭的脑袋道：“不过我儿子这么优秀。肯定能找个挺好的。就照你喜欢的样子找，你说出来，我明天就去找媒婆给你安排。” 贾张氏心想：不就是给自己儿子找个媳妇吗？离了他易中海还能找不到了？ 第55章 柱子竟然会俄语? 轧钢厂。 “歪了，歪了！往右边一点！” 许伍德站在厂门口指挥着后勤的工作人员挂大红灯笼。 今天轧钢厂要迎来一名大人物——来自熊国的技术人员鲍里斯。 华夏和熊国在五十年代正是甜蜜期。 全国都掀起了一股熊国热。 他们带来的先进技术让很多重工业厂成功实现了技术改革，带来了不小的收益。 娄半城作为一名商人，十分珍惜这次机会。 因此也安排下去要把欢迎仪式能搞多隆重就搞多隆重。 许伍德作为后勤部的小组长自然也接到了这样一个任务，他可不敢马虎大意，连夜在订购了一堆横幅和大红灯笼。 大早上的就带着自己的小组开始忙活起来。 轧钢厂被装扮的张灯结彩，跟过年一样。 “好了吗？” 挂灯笼的工作人员站在梯子上向许伍德问道。 许伍德满意地点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道：“代表差不多时间要到了，我昨天给你们培训的，你们还记得吧？这次的考察娄董十分重视，可千万不能出现一点差错知道吗？”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工作人员拍拍胸脯保证道。 这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鸣笛声。 许伍德收到信号，赶紧组织大家在厂门口站成了两排。 一辆老爷车缓缓驶过来，一脚刹车停在了厂门口。 司机小王下车打开车门，娄半城先踏出了一脚，随后鲍里斯也跟着也下了车。 他们俩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翻译人员，王翻译。 “一二三，起！” 许伍德一声令下。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 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 每天每日工作忙！盖成了高楼大厦，修起了铁路煤矿！改造得世界变呀么变了样 哎嘿～” 工作人员铿锵有力的浩亮歌声让鲍里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Вы, ctaлeплaвnльhыe 3aвoды, oчehь yвлeчehы! Пpeдceдateль Лy! （你们轧钢厂还真是热情啊！娄董事长！）” 娄半城听不懂他说什么，把目光转向了翻译。 王翻译自信地说道：“他说他很满意。” “应该的应该的。华夏有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 r toжe paд. （我也很高兴）” 王翻译继续翻译道。 鲍里斯眼神中透露一丝不解，但也没太在意。 毕竟文化有壁，他想可能这是华夏人表达高兴的一种方式吧。 一首歌唱毕，许伍德赶紧抓住机会主动跟娄半城和鲍里斯握手。 “您好您好，欢迎你们的到来。” “3дpaвctвыnte . （你好）” 鲍里斯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他听说华夏人崇尚礼貌，尤其是京城的人，为什么这个人第一次接待自己却不说敬语？ “这位是我们的后勤部的工作人员，许伍德同志。他接下来会和我一起带领您参观我们的轧钢厂。” 王翻译简单翻译了娄半城的话。 鲍里斯却表情冷漠，只是嗯了一声。 随即从许伍德身边擦身而过。 许伍德感受到了他的冷落，心里头还在嘀咕着，怎么这老毛子这么目中无人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但他一个厂里打工的也没法表现出来，只能站到了他们的旁侧，继续热情地带领他们进了轧钢厂。 “我们轧钢厂建成于解放之前，拥有非常丰富的铸钢经验。现在带您来到的是我们的钳工车间。这位是我们的钳工车间的徐主任，他可以跟您介绍一下钳工车间的日常工作。” “ Дnpektop （主任）” 许伍德说了一大堆，结果到王翻译嘴里就剩下一个单词了。 他也有些发愣，但他也没学过俄语，可能人家俄语就是比华夏字少呢。 “您好，鲍里斯同志。很高兴见到您。我带您看一下我们工人的工作情况。” 徐主任跟鲍里斯握手之后，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易中海的车床前。 按照之前说好的，易中海开始手搓零件，头也不抬，摆拍认真工作的样子。 “钳工车间的大部分作业都是手工完成。这位是我们的老师傅，叫易中海。他是我们厂里的中级钳工。您看他手搓的零件多么精细多么完美！” 徐主任一顿彩虹屁下来。 到了王翻译嘴里又变成了一堆不搭噶的单词。 “yчnteль cдeлaл эto hoгamn. （老师傅用脚作业。）” “hoгn cдeлaлn? （脚做的）” 鲍里斯满脸写着惊讶。 “ - Дa.（是的） ” 王翻译依旧十分自信。 “别看是手搓，出来的零件都十分精细，而且质量特别好！非常耐用！” 徐主任拿起一个零部件展示给鲍里斯看。 “hoгn лyчшe, чem pykn. （脚做的都比你们手做的好）” “ - Чto? Пoчemy tы takockop6лreшь людen? （什么？你们怎么这么侮辱人啊！）” 鲍里斯直接急了！ 战斗民族不容玷污！ 更何况他友好的来，怎么轧钢厂的人却跟笑面虎一样！ 说些不好听的话来侮辱他们。 娄半城看到鲍里斯的反应有些懵了，咋就突然急眼了。 而且他在说什么？ 王翻译怎么不翻译了？ “王翻译，你赶紧翻译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不是……我……” 王翻译听懂了侮辱这个单词，也一脸懵逼，怎么就侮辱了。 而且他哪里敢翻译啊，翻译出来娄半城再急眼了。 “你什么呀！雇你来翻译的，你怎么还不翻译？” 娄半城急的满脑袋是汗，让他赶紧翻译。 王翻译也急的跺脚不知道该翻译还是不该翻译。 鲍里斯也是个急脾气，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Вы пpocto 6ecчecthы.（你们简直太没有诚意了！） ” “到底怎么了这是？王翻译，他是不是生气了？” “就是……就是……” 王翻译吭哧瘪肚也不敢说。 这边娄半城听不懂鲍里斯的话，他赔礼道歉都不知道怎么说。 王翻译也不敢翻译。 一下子气氛就僵住了。 鲍里斯看自己生气了都没有人愿意跟自己沟通，气的抬腿就要走。 娄半城赶紧拉住了鲍里斯。 “鲍里斯同志，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改正，但是您不能这样就走了啊！” “ Вы henckpehhn, пepeгoвopы otmehrюtcr. （你们没诚意，谈判取消。）” “王翻译，你快翻译啊！他在说啥！” “他说想取消谈判……” “啊？为什么啊？” 娄半城懵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团结的力量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大家都拦在鲍里斯前面不让他走。 鲍里斯看到工人们这样的举动更生气了。 “ Вы вce eщe xotnte пoxntntь mehr? （你们还想绑架我不成？）” “他说我们要绑架他！” 王翻译满头冒大汗。 娄半城急的直解释，可是王翻译翻译的还不对。 大家拦着鲍里斯不让走。 鲍里斯极力想要走。 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听到消息的工人们也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来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何雨柱也过来看热闹，一过来就听见鲍里斯说道：“ r pa3oчapoвah вaшnm ctaлeлntenhыm 3aвoдom!(我对你们轧钢厂很失望！)” 王翻译也翻译不出来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半天吭哧瘪肚说不出个所以然。 何雨柱看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站出来说道：“toвapnщ Бopnc, mhe oчehь жaль. Пoжaлyncta, he yxoдnte, пo3вoльte mhe cka3atь пapy cлoв. （鲍里斯同志，请您先不要走，听我说两句话好吗？）” 他非常标准的口音一下子让鲍里斯来了兴趣。 “Вы гoвopnte пo - pkn? （您会俄语？）” “ Пpoctoe o6щehne 6e3 пpo6лem, ecлn вы mhe вepnte, r moгy пpeдctaвntь вam пpokathыn 3aвoд （简单的沟通没有问题，如果您信任我，我可以为您介绍轧钢厂。）” “ otлnчho! （太好了！）” 鲍里斯一下子高兴起来，全程和何雨柱用俄语进行沟通。 何雨柱也知道了，这个半吊子王翻译把什么单词都给翻译错了。 赶紧做出了解释，顺便领着鲍里斯在轧钢厂各种参观。 两个人相谈甚欢，时不时的还笑起来。 把包括娄半城在内的人都给看呆了。 “柱子竟然会俄语？” “而且跟老毛子沟通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起来好像比这个半吊子翻译强挺多啊！” 娄半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高价雇佣的王翻译。 王翻译当即腿软差点原地仰过去。 第56章 娄半城安排去上学 “你到底是怎么做翻译的？” 娄半城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终于发泄出来。 王翻译吓得身子都在抖，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我……我……” “你还想解释吗？你知道现在跟鲍里斯正在聊天的人是谁吗？是我们轧钢厂刚转正的厨子！你还说你是专业的，结果还不如人家一天学都没上过的。你简直就是诈骗！” 娄半城指着王翻译破口大骂。 王翻译听到何雨柱是厨子，当即承受不住打击，直接瘫倒在了车床上。 他好歹在解放前上了两年多的大学。 他在大学里学的俄语竟然还不如轧钢厂的一个厨子？ 他在大学里到底学了些什么啊？ “你赶紧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今天的劳务费我会通知财政部门给你结清。我告诉你，我给你钱都是对你的仁慈。今天幸亏是我们厂有人替你解围。否则的话，你对我们厂造成了损失你都得赔偿！” 王翻译一听见赔偿两个字，吓得赶紧站起来，连声谢谢都不敢说，撒腿就溜了。 “哪来的半吊子连我们娄董都敢骗。” “娄董也是太仁义了，这种人还给他结账！” “今天要不是柱子，咱们厂估计都得老毛子给得罪死。” “真没想到啊，柱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才艺。” “……” 许伍德看到娄半城生气的要命，忙前忙后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连声安慰他不要生气。 他听到工人们说的话也悄悄地瞟了一眼正在跟鲍里斯谈笑风生的何雨柱。 他除了对何雨柱能力的疑惑之外更多的是自己的小算计。 何雨柱这次给轧钢厂立了大功了。 按照娄半城的性格，肯定会嘉奖他。 本来他们父子俩就是娄半城面前的红人。 甚至比他这个娶了娄半城妻子陪嫁丫鬟的“实在亲戚”还要吃香。 他眼看着他们父子俩在轧钢厂的地位越来越高，有点质疑自己在大院里跟他们小小的置气是不是有些不对。 要是他们父子俩计较起来，岂不是他自己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他许伍德可从来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情。 本来被安排摆拍的易中海已经准备好在娄半城面前争取一下表现，好为自己下一次考核升高级的事情做个铺垫的。 现在自己的风头都让何雨柱给抢走了，心中略有不悦。 可冷静一想，何雨柱会俄语，这对目前的轧钢厂可太重要了。 何雨柱又和那个鲍里斯聊的那么好，这次没准真能把轧钢厂的“大事”给谈成了。 娄半城可是知才善用的人，如果真谈成了。 何雨柱以后的发展可就不是轧钢厂的大厨那么简单了。 正思考着，突然旁边的贾东旭抱怨了一句道：“傻柱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俄语，真能装逼……” “你别瞎说话！” 易中海被打断了思路，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跟你说的你从来都当耳旁风是不是？告诉你，说话要三思，还有不要对何雨柱和何大清有任何不满。说了多少次，你都好像记不住一样！” 贾东旭被无故骂了一通，心中不爽却也不敢反驳。 他看着何雨柱的方向，眼神十分犀利。 “会再多的东西还不是个厨子。呵呵。” 他心里嘀咕着，满是不服。 “娄董，鲍里斯同志说这次的考察他非常满意，说马上就会通知上级派代表团来进行最终的审核裁定呢。” 何雨柱跟鲍里斯在轧钢厂转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娄半城的面前。 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娄半城听到后，热情的跟鲍里斯握手，表达感谢。 何雨柱也精准的翻译过来。 鲍里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娄半城，用蹩脚的口音说道：“何雨柱非常不错。” 娄半城惊讶，这么快鲍里斯就会中文了？ 何雨柱被夸的有些害羞，挠挠头解释道：“我刚才教他几句，鲍里斯同志学的还挺快的。” “你的学习能力也不错啊。我以为你真的只是会简单的书面俄语。没想到，你竟然能自由的跟熊国的同志沟通！” 娄半城满脸惊喜，瞬间对何雨柱高看了一眼。 “毕竟我也有个俄国的师傅嘛！” 两个人笑起来，鲍里斯听不懂他们说话，何雨柱又给他翻译了一遍。 他也开怀的笑了起来，问娄半城何雨柱在轧钢厂担当什么重要的职位？ 娄半城经过翻译，赶紧回答道：“他是我们轧钢厂的厨师！” “ Бoжe mon, вaш 3aвoд дenctвnteльho tn6etcknn дpakoh n tnгp! （天啊，贵厂真是藏龙卧虎！）” 何雨柱又翻译过来，三个人亲切的握着手开怀的笑起来。 娄半城携着何雨柱一起送鲍里斯离开。 临上车之前，鲍里斯还表示下次代表团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何雨柱当翻译。 “一定一定！您下次来的时候不光要让他翻译，还可以尝尝他做的华夏美食呢！” “c hetepпehnem ждy. （我很期待）” 鲍里斯笑笑说道。 本来按照地主之谊，娄半城怎么都要请鲍里斯吃顿饭的。 但是鲍里斯为了更快的把代表团带到轧钢厂，促成这次合作，直接拒绝了。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跟熊国那边洽谈。 这次的合作恐怕不简单。 送走了鲍里斯之后，娄半城用十分欣赏的眼神看着何雨柱道：“柱子，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 “力所能及嘛！” 何雨柱谦虚道。 “立了功还不骄不躁，值得夸奖！” 娄半城热情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道：“你的学习能力这么强，其实一直窝在厨房真是可惜了。六月份的时候出台了一个政策，创办了工农速成学校。你有没有兴趣报名啊？” “我听说这个政策不是针对于退学时间比较久的，年龄大一些的工人才的吗？我这个年龄……是不是不达标准啊？” 何雨柱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 以他的学习能力去半工半读的念个书，多学习一些知识对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他既然重生了，野心肯定不会放在灶台上。 无论是轧钢厂的灶台还是国宴的灶台都是灶台。 他没文化，灶台肯定就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可他如果有文化了，那他的终点可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我给你安排你怕什么？傻孩子！” 娄半城笑笑道：“年轻人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下个礼拜一吧，你直接去报道。科目随便选，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们国家现在对文化水平越来越看重了。你去那边也正好镀镀金。学成了，以后我也好安排你干大事情。” “谢过娄董了。” 何雨柱不卑不亢的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娄半城被逗的也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你们食堂做大锅饭的是不是最忙的？” “从早上开始准备的话，中午开餐……好像确实要忙一些。” 何雨柱认真地回答道。 “上学才是正经事。这样吧，我明天给厂里发个通知。直接升你为大厨。反正厨房那边有你爸顶着。你这个大厨也算是个挂名。平时没什么事了就可以专心学习了。工资待遇什么的都跟你爸一样好了。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不可能不表示。” 何雨柱有些惊喜。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怎么展示自己的厨师技能就已经拿下了大厨的职位了？ 这不得跟何大清吹嘘一下？ 他上次还质疑自己不可能一年之内当上大厨呢。 不过全厂通报可能就太过了。 他这样连级跳跃对别人来说不公平，肯定会引来嫉妒。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可能反倒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感谢娄董提拔。不过我更希望，我这当大厨的事情可以悄悄的。轧钢厂我这种晋升速度可是头一个。大张旗鼓的我怕可能会引来非议。” 娄半城听到这话，更加惊喜了。 “你这小子还挺精的，我都没想到这一茬，你竟然都想到了。行，就按你的意思办。除了这个，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那个王翻译我给的薪资是二百万一天。你帮了大忙，最起码翻三倍。给你六百万。到时候走轧钢厂的账目，连你当上大厨的薪资一起发放好了。” 何雨柱对于这笔钱有惊喜，但是不多。 毕竟是自己付出了劳动的。 这是自己该得的。 不过他也是头一次尝到甜头，给人家做翻译，说几句话，介绍一下轧钢厂就可以得到这么丰厚的报酬。 可真是比当厨子可挣的多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可真是没错啊！ 到了下班时间，何雨柱先接了何雨水回家，吃饭的时候还在跟何大清商量上学的事情。 “爸，娄董说让我下个星期去子弟速成中学报道。我以后下了班就得去上夜校。恐怕来不及接何雨水了。” “哥……” 何雨水听到这话有些失望地看向他。 何雨柱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你出息了，爸高兴！你上学这个事爸肯定是一百个支持。但是雨水……” 何大清倒酒的动作都停止了。 他一个星期上班五六天，有三天下班都往白寡妇家跑。 这算是俩人约定俗成的。 一时间难以改变白寡妇不说，自己这身体需要也得考虑进去。 他人到中年找个寡妇是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那种事。 何雨柱接不了何雨水了，自己也不想放弃…… 一时间陷入了为难。 何雨柱也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他还想着白寡妇的事儿。 作为男人他也能理解。 于是说道：“要不然还按照以前的办法，让许大茂去接送。反正他们学校都挨着。” “偶尔一次可以，时间长了，他们家能干吗？”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咋办？” 何雨柱有些恼了。 何大清讪讪地闭了嘴说道：“许大茂就许大茂吧！都听你的，你现在出息了，爸都听你的！” “可是哥哥，我还是想你接我上学放学。” 何雨水小声的请求道。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雨水乖啊。哥哥虽然不能每天都接送你，但是周末的时候一定会带你去图书馆跟晓娥姐姐见面的。每周，哥哥有两天的时间陪你呢，开心不开心？” 何雨水到底还是小孩子，让何雨柱这么一哄。 立马又手舞足蹈起来。 “只要哥哥能陪我就好！还有晓娥姐姐！” 何大清嘿嘿笑着，喝了酒杯里的酒。 最近他的心态都变了，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就高兴。 说不上来的高兴。 吃完饭后，何雨柱亲自去找许大茂去谈接送何雨水的事情。 第57章 大茂嘶吼我不当狗腿子 “许叔，大茂在家吗？” 何雨柱来到许大茂家门口，没有直接进去，在门口礼貌的喊了一声。 “在家呢！在家呢！” 许伍德听到是何雨柱的声音，赶紧放下碗筷起身迎接。 他揽着何雨柱的肩膀往屋里走去，嘴上还念叨着：“柱子，你今天在厂里可是真露脸啊！老毛子的事要是谈成了，你可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大功臣了！” “过奖了，许叔。” “过奖什么？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没吃饭呢吧，柱子。来，坐下来一起吃点儿。” 许母站起来，一边招呼着一边给何雨柱让座。 这一家人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何雨柱忍不住想笑。 要知道他们家人以前眼睛可都是朝天上看的，可从来没见过他们一家子对大院邻居们有这么热情过。 “我吃过了，我找许大茂有点事儿，说完就走。您别忙了，婶子。” 何雨柱连忙拦住了许母递给自己的碗筷。 转头问正在低头扒拉饭的许大茂道：“大茂，我这段时间要去上夜校了，没法去接雨水，你受累帮我接一段时间成不？” “成啊！” 许伍德直接答应道：“这太成了！上夜校是好事啊！提高文化水平。柱子跟老毛子学几天俄语就能跟毛子谈生意了。这要再上个夜校，出来不得直接当领导啊！” “是啊是啊。柱子我打小看他就觉得聪明！” 许母一旁应和道。 “爸，我不想去……” 许大茂却在这时候直接泼了一盆凉水。 许伍德瞪他一眼道：“什么不想去？你这孩子怎么越长越独了！都是大院里的邻居，举手之劳而已，你还不想去！那你想干什么？想上天呐？” 许大茂面对许伍德的呵斥一声不敢吭。 他噘着嘴，心里头满是不服。 何雨水又不是自己的妹妹。 他成天接送个什么劲儿啊？ 再加上许伍德他们对何雨柱的变化这么大，他多少都有点嫉妒。 牛气什么？ 不就是会两句俄语吗？ 不就是运气好，认识个老毛子吗？ “大茂，人家邻居来找你帮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该去还是还是要去的。别耍小脾气，啊。” 许母好言相劝。 许伍德继续呵斥道：“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痒！你父母还在呢，什么事情轮的到你做决定了？” 许大茂眼瞅着许伍德胳膊都抬起来了。 一下子怕了，赶紧喊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许伍德扭脸又冲着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柱子，你别见怪啊。这孩子有时候就爱闹点脾气，吼两句就好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满脸写着不服气的许大茂。 笑笑道：“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我懂。许叔，那咱们就说好了。我下周一去夜校，让许大茂帮我接送雨水。” “没问题没问题！” 许伍德拍着何雨柱的肩膀送他离开，彩虹屁就没停过。 “上学可得好好学了，这夜校啊，厂里都是给未来领导班子准备的。娄董能安排你去，以后前途肯定无可限量啊！” “娄董给个机会而已，我也没想那么多。那我走了，许叔。” “啊，去吧！周一我让许大茂去你家接雨水。” “好的，许叔！” 许伍德眼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渐行渐远了，才扭头掀开帘子回家。 一进家门就劈头盖脸的给许大茂一顿骂：“你小子是不是诚心给我上眼药？我刚才跟你怎么说的？以后让你见着何大清何雨柱他们父子俩客气一点。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你想当他的狗腿子！我不要当他们的狗腿子！” 许大茂身体颤抖，嘴巴确实硬的。 “大茂！” 许母赶紧提醒。 他这句话无疑是在激怒许伍德。 果然，许伍德气的抄起鞋底子就要往许大茂的身上砸！ 许大茂吓得撒腿就跑。 “你他么还敢跑！你看是你跑的快还是我鞋扔的准！” 许母手疾眼快赶紧挡在了许伍德的身前。 但是鞋底子已经飞出去了！ 正中许大茂的后脑勺！ 许大茂挨了一下子，憋哧憋哧的都快哭了，他回头看了自己家一眼。 怕许伍德追上来又赶紧跑了出去。 走在南锣鼓巷里，许大茂越想越气。 年幼的他不明白，明明一向跟何大清父子不对付的许伍德怎么突然对他们态度转变这么大？ 轧钢厂又不是许伍德开的，何雨柱立了大功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再说了，他自己巴结就算了呗，为什么非得让自己也巴结他们家。 许大茂生气踢着路边的石子。 正郁闷呢，突然眼前一黑。 “许大茂！” 何雨柱横空出现在自己面前。 许大茂第一反应就是跑。 他实在不想面对他。 感觉沾上他就倒霉。 “你跑什么！” 何雨柱抓着他脖领子又给他提溜了回来。 “傻柱！你放开我！放开我！” 许大茂此时幼小可怜无助。 惹得何雨柱忍不住发笑。 “不想接我妹你就直说，咱们俩也算是个平辈的，有啥抹不开的？” “跟你说有用吗？我不接你妹，我爸还不把我皮给扒了！” “许叔也是的，老吓唬你干啥。给你吓唬的胆子小的跟针别似的。” “你有话就快说！我回去晚了又得挨说了……”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向着自己，明显情绪稳定下来了。 “我让你接我妹也不白让你接。我给你钱。”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看着何雨柱。 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何雨柱给自己钱？ 这做梦都难做到。 “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接我妹一个月，我给你一万块钱。这买卖划算吧？” 何雨柱看的出来许大茂对这件事情很反抗。 像之前偶尔帮下忙，他也就帮了。 但是他上学怎么都得上个半年一年的，不可能让人家白给自己干一年啊。 再说了，许大茂要是一直不情不愿的，肯定也不会上心。 再让何雨水受了委屈，就得不偿失了。 “一万块钱？！” 许大茂震惊的瞳孔地震。 没赔何雨柱自行车之前，他每个月的零花钱有五千块。 现在帮何雨柱接送一下妹妹就要一万块钱了！ 他的小金库岂不是又回来了！ 想想都真香。 “你不能骗我？” “你要不放心，我先给你五千。没几天就开学了，九月份开始到我上完这个学，每个月都给你一万块钱。” 说着，何雨柱递给他一张五千的票子。 许大茂刚想伸手去拿，又被他收了回去。 “先说好，这是定金。你收了这个钱，九月份头一个月就给你五千了啊。” “没问题没问题！” 许大茂拿了钱，美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 “柱子哥，以后再有这好事，你都喊我。我啥都能干。跑腿买烟买酒啥都行。” 他冲着何雨柱嘿嘿一笑。 何雨柱摇摇头。 这小子，主打一个从小就见钱眼开。 “诶，那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啊？” “柱子哥！” 许大茂还挺识时务。 “真乖！” 何雨柱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说好了啊，你拿了这个钱，我妹就是你妹。你必须得好好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还有，以后见着我，你得态度好点。你表现好呢，我还能在你爸面前美言你两句！” “必须的！” 许大茂心满意足地笑了。 “柱子哥对我这么好！我保证好好完成任务！以后你妹就是我妹！” “这就对咯。去吧。别跟你爸说我给你钱了啊。” “为什么？” 许大茂疑惑地问道。 “傻嘛你！你跟你爸说我给你钱了，这钱还不到你爸兜里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知道吗？” “知道了，柱子哥！谢谢柱子哥！” “去吧！” 何雨柱目送着许大茂离开。 今天是周五，该是去正阳门小酒馆的日子。 他马上要去上学了就没法每周五都去了，该跟人家弗拉基米尔打声招呼。 想到这，何雨柱回院里取了自行车骑着往正阳门赶去。 …… 四合院。 “王大妈，你看我们家这院子大吧？三进三出的四合院，那要放在旧社会可是大户人家呢！” 贾张氏的声音从远到近。 邻居们眼看着她带了王媒婆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进了院子。 “张大嫂，您家来客啊？” 邻居们好奇的问道。 “算是吧算是吧。” 贾张氏得意又高调的说道：“我们东旭今天相亲！你看这小姑娘，长得多水灵啊！” 邻居们把目光又投向了她口中的小姑娘。 长得确实不错。 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梳着两个麻花辫。 身材也凹凸有致的。 而且听到贾张氏夸自己，还害羞的脸红了。 标准的清纯少女。 “是不错，是不错。祝你们家东旭成功啊！” “那肯定！我们家东旭的条件还用说嘛！” 贾张氏刚炫耀完，又赶紧领着王媒婆和小姑娘往后院走。 他们刚走远了，邻居们在身后小声地议论。 “这个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呵，我看啊，这次相亲肯定够呛。” “东旭人长得不差。” “他长得不差，但是他们家条件差啊！” 议论完，邻居几个又相视一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第58章 贾东旭相亲记(一) 王媒婆和小姑娘跟着贾张氏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脸上还是笑着的。 等到了贾张氏他们家的门口，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这怎么跟来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小姑娘小声问王媒婆道。 王媒婆看了看，贾家那个小的可怜的房子，硬编道：“他们就娘俩住要那么大房子干啥？先看看人，贾东旭还是不错的，人长得很英俊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可不！” 贾张氏耳听八方，吹嘘道：“我们家儿子可是南锣鼓巷最英俊的！随我！” 小姑娘看了看她的那副尊容，深表怀疑。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连人都没看着就走吧？ 只好跟着王媒婆坐下了。 “东旭！人女同志都来了！你还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来了来了！” 贾东旭应了一声，赶紧从屋里出来，手上还端着茶盘。 他刚才没忙活别的，正是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茶叶找像样能拿得出手的茶杯呢。 贾东旭对这次相亲非常重视。 毕竟是自己的人生大事。 肯定要给人家女同志留一个好印象。 贾张氏看见茶盘和茶杯，瞬间不乐意了。 把贾东旭拉到一边道：“这是我结婚的时候你爸爸给我留下的，你怎么还给拿出来了？” “咱们家也没有新的啊，凑合用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别拿这么好的东西出来。拿几个搪瓷杯子就行了。财不外露知道吗？让人家以为咱们家多有钱似的，该往死里要彩礼了。” 贾张氏说着推着贾东旭进屋。 贾东旭被她整的一愣，但也拗不过自己的亲妈，只好回屋去拿了几个搪瓷缸子出来。 一坐下，四个人，四杯子热水，连个茶叶沫子都没有。 全场只有贾张氏感到十分满意，还礼让道：“喝呀！” 小姑娘看了一眼王媒婆。 这怎么喝啊？ 王媒婆赶紧缓解尴尬道：“你看，我们东旭长得多英俊啊。大眼睛双眼皮的，是不是？” 小姑娘看了一眼贾东旭，确实长得还说的过去。 “人家女同志长得也不赖啊！俩鼻子俩眼睛一张嘴巴！一个都不差！” 可一开口，这大傻子属性就暴露无疑了。 颜值直接下跌。 好感度差点没降为0. “哎呀，你看，来了半天也没介绍呢！” 王媒婆这一单业务可跑的不容易，全程神经紧绷还得帮圆场。 “她呢，叫魏淑芬。是京城本地的丫头，家在正阳门不算远。这是贾东旭。” 贾东旭有些紧张的跟魏淑芬握了握手。 刚松开手还没等回味呢。 贾张氏在旁边开口道：“京城本地的？那你们父母是做啥的？” “我爸爸在单位上班，妈妈没有工作。” “有单位好啊，哪个单位的？” “环卫单位。” “掏大粪的啊？” 贾张氏脱口而出。 魏淑芬脸都黑了。 王媒婆怕她跑了，赶紧给她按住问道：“张大嫂说话就是直白了点儿，您别介意。不聊你的情况了，还是先说说东旭吧。” “我们东旭可是正经轧钢厂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有十五万呢！” 贾张氏一脸的骄傲。 魏淑芬悄悄横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闹半天还没我爸干环卫的挣得多呢。” “你说什么？” 贾张氏这个顺风耳专听她不该听的。 “东旭现在在轧钢厂啊，认了一个师傅，是中级钳工呢。以后转正了就挣得多了。” 王媒婆赶紧解释道。 “闹半天还是个临时工啊！” 魏淑芬腾的一下站起来，火气也随着上来了。 “王大妈，没来之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临时工也能算工人吗？” “那掏大粪的还算环卫工人呢！” 贾张氏也不乐意了，直接怼道。 “你再说我爸是掏大粪的一个试试？” 魏淑芬急了。 指着贾张氏的鼻子。 贾张氏一看，呦呵！ 论吵架她还从来没输过，整个南锣鼓巷无人能敌她，今天还碰上茬子了？ “我就说怎么了？掏大粪的女儿还能配得上我们家东旭了？老王媒婆，这事可就是你做的不对了。你要说他们家是掏大粪的，我连见都不会见！” 魏淑芬被她左一个掏大粪的右一个掏大粪的，说的眼眶含眼泪。 眼看着就要哭了。 王媒婆赶紧挡在两个人中间，劝说贾张氏道：“老嫂子，您就少说两句吧。相对象相对象。本来就是要互相看。看的是男女双方跟人家爸爸做什么工作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我们家老贾是正经工人，我们家东旭也是正经工人。她一个掏大粪的家庭还能配得上我们这种工人世家了？甭相了！我看不上！赶紧走吧！” 贾张氏大手一挥。 “妈……” 贾东旭眉头一皱，想阻拦却被贾张氏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还看不上你们家呢！母子两个都这么大了还睡一间房！也不知道是穷的没办法了还是方便干什么龌龊的事情！” 魏淑芬把自己能想到的最脏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 说完，直接哭着跑开了。 “淑芬！” 王媒婆赶紧上去追。 贾东旭站起来也想追，被贾张氏喊了一嗓子：“干什么去？这女的就不行。掏大粪的家庭哪配的上咱们家啊！” “妈……” 贾东旭无奈的呻吟了一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媒婆也回来了。 她坐下第一句话就是数落贾张氏道：“您看看这事闹得。好好相个亲，给人家女同志整的……” “怪我吗？这怪我吗？” 贾张氏开启泼妇模式，掐着腰反过来数落王媒婆道：“你之前怎么没说他们家是掏大粪的！我要是知道他们家是掏大粪的，我都不会同意见面。” “你之前也没跟我说掏大粪的不行啊！你说只要是在城里有单位的就可以。” 王媒婆委屈。 这都新社会了，怎么还有搞工作歧视的呢？ 再说了，人家虽然是掏大粪的但好歹在城里有个工作。 你贾张氏一个农村上来的家庭妇女，你连个工作都没有呢。 还挑上别人了？ “您可长点心吧，王媒婆。我也不是不给您谢媒礼。我只是想给我们东旭找个旗鼓相当的好人家。别什么不三不四的都往这里领。我们家条件也不差，您不说找个更好地，差不多也行啊！” 条件不差？ 王媒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们家的房子和桌子上的四杯凉白开，表情有些尴尬。 不过提到谢媒礼，她还是想忍了这口气。 这年头，谢媒礼都是男方家给的。 她主要服务的客户也是男方家。 那就先听听看，她贾张氏具体是个什么要求吧。 “张大嫂，那是您上次没说清楚，闹误会了。您把要求再好好说一下，说的具体一点，我就按照您的要求来找行不？” “第一，女方必须单身。” “这说的什么话，肯定单身啊！” “第二，女方是城里人，或者她在城里有个工作。再或者，她父母在城里有个单位。先说好，环卫单位不算。” “……” 王媒婆看她一眼：“第三呢？” “第三，必须能生儿子！” “打住！” 王媒婆赶紧叫停道：“这点我可保证不了。会生孩子的女人好找，她会不会生儿子我怎么看呐？” “能生就行呗。三年抱俩的总有一个是了吧？” “行行行。还有啥要求？” “能接受我们家不给彩礼的，当然了，如果她们家要是能给嫁妆那最好不过了。” 贾张氏嘿嘿一笑，满脸写着算计。 王媒婆这下急了。 “不是，你们家这算盘打的可够精的。不想给彩礼还想要嫁妆，咋地，你儿子要入赘啊？” “你怎么说话呢？我儿子凭啥入赘啊？我儿子条件这么好，怎么就能入赘呢！” “不入赘，你还不给彩礼还想要嫁妆！” “给嫁妆不是应该的吗？” “那给彩礼还是应该的呢！” “你这么讲话我就不爱听了啊！王媒婆子！” “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地？” 王媒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吵架打架也没少干。 她贾张氏要想动真格的，她还真不怕她呢！ 贾东旭眼看着俩人要吵起来了。 赶紧拦在了俩人中间。 “别吵了，别吵了。这样妈，我跟她说。我跟她说好吧。” “沟通起来真费劲！” “我跟你沟通还费劲呢！” 王媒婆嘟囔一句，贾东旭赶紧把她拉到了一边去。 好言好语地说道：“我妈脾气比较急，您别介意。我娶媳妇儿，虽然她说了算。但是也得考虑现实的情况。您看看我说的您能同意不？” “你这孩子说话还算好听。不过不给彩礼……” “彩礼也好说。到时候真有相中的了，我劝劝她，她也能松口。” “那行吧，那谢媒礼……” “真成了，少不了您的。” 王媒婆听到这话，顺过气来了。 “那你说说看吧，你喜欢个啥样的？” “其实我要求很简单的，是城里的最好，如果能满足我妈的条件呢，更好了。我只加一条，我喜欢年轻的。” 王媒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十八的？” 贾东旭害羞地点了点头。 “带八带六的都行，我不挑。您费心，给找找。到时候真成了，我少不了您的好处。” “你这样说我就顺心多了。那行吧，我再给你找找。不过下次，可别带着你妈搅和了。等你们俩看成了，都相中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带给你妈看。知道吗？” “放心放心。您挑中了，您先联系我。” “行吧。那我先走了，有信了我通知你。” “谢谢您啊，王婶。” “不客气，都应该的！” 贾东旭一路给王媒婆送到了院门口。 回来的时候看到贾张氏还一脸的怨气，他又哄着贾张氏道：“放心吧，妈。我都跟王媒婆说好了，下次准成。” “算她识相！她要是找不着好的，我准要撕烂她王媒婆子的嘴！” 贾张氏咒骂一声也回去了。 贾东旭顿时松了一口气。 摊上这么个妈，找个对象也太难了！ 第59章 何雨柱的初吻 正阳门。 何雨柱一个脚刹停在了小酒馆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不免疑惑。 “这大周五的怎么还关门呢？” 他了解徐慧真的性格，无论风雨，都会开门营业。 妥妥的一个工作狂。 周五和周末是小酒馆生意最好的时候，她不可能选择在这个时候关门啊。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脑袋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担心。 于是又调转车头直接绕到了后院。 他这段时间经常帮徐慧真的忙，对于她的后院，他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再加上他年龄小，街坊四邻的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何雨柱一路骑行到了后院，刚准备进去，就听见了徐慧真的声音。 “你们两个既然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姐，我们要是还过得下去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去年的收成不好，今年又赶上变了政策，我们又生了孩子……日子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您就当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何雨柱听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他把自己的身体躲在大树后面，抻着头悄悄的看过去。 徐慧真一脸愁容，看上去非常为难的样子。 “别说了，他当初抛下我们母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过誓了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你们俩过成什么样子也与我无关。” “可是我好歹是你的亲表妹啊……” “你是我的亲表妹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个自称是徐慧真表妹的女人听到这话开始呜咽地哭了起来。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有错，但这都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能连累孩子。您不看在我的份上总要看看孩子的吧。我长期没有营养，没有奶，孩子都快要饿死了……” “……” 徐慧真看起来是在犹豫。 “我保证就找你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求求你了，帮帮我们吧。” 女人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你不帮我，我就不会起来。” “你这样做也没有用的。” “就算我赎罪了好吗？” “……”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你能帮我这一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先起来吧。” 徐慧真咬咬牙还是把女人扶了起来。 接着说道：“你这样，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吧？当年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你现在又突然来找我。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等多久都可以，只要您能帮我，让我干什么都成。” 徐慧真意味深长的看了女人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女人靠在墙角上等着她，一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徐慧真脚步沉重的回到了房间。 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善良的她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慧真姐。” 何雨柱突然的出现把徐慧真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徐慧真抬头看他，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感到反感。 “不好意思，我看酒馆关门了，我怕你出事就来后院找你。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柱子……” 徐慧真瞬间破防，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呜咽了起来。 何雨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环抱住了徐慧真。 “我跟你说实话吧，柱子。我不是寡妇。” 何雨柱震惊了一下，但随即又轻声安慰道：“说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这家酒馆是我前夫家的，我前夫的父亲临死之前把酒馆托付给了我。我前夫在我临产的那天跟我的表妹私奔了。我一个人留下来管理酒馆又抚养孩子。我怕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只能对外宣称我丈夫死了，是个寡妇。柱子，我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来找我。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帮他们……” 何雨柱轻轻拍着徐慧真的后背表达自己的安慰。 “我的建议是不要帮。” “为什么？” 徐慧真抬头看他。 “我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算日子过不下去了，找村里找其他亲戚都可以也找不到你啊。还不是看你在城里开酒馆挣钱了，才会来找你。而且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刚才那个女人简直就是道德绑架。” “道德绑架？” “对呀，什么不看在大人的面上还看孩子。孩子是你的吗？那是他们俩的。他们做父母的没有能力照顾孩子，还跑过来找你这个被抛弃的？凭什么？” 何雨柱说到这有些激动。 他想起了上辈子。 易中海最擅长的就是道德绑架。 害的自己被捆绑在大院里一辈子，做了许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说的对！” 徐慧真咬咬牙说道：“他们两个干出那种事情，找谁不行啊？非得来找我。她是我表妹不假，但是她当初干出那种事情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了吗？” “没错。而且她保证说这是最后一次，你觉得可能吗？帮她一次，第二次保证还会来。一次两次都帮了，三次四次的过来找你，你能不帮吗？他们的孩子，他们生了就要负责。凭什么要别人替他们承担。” “柱子。” 徐慧真看着何雨柱。 刚哭过的眼睛有些红肿，眼睛湿润的像一汪清水。 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何雨柱有些恍惚。 该死的青春期！ 何雨柱在心里咒骂一声，他必须得用理智来克制自己的身体。 “没想到你年龄这么小，还懂得这么多道理。有时候看到你，我都觉得自己白活了。” 徐慧真苦涩的笑了笑。 何雨柱心想：这还不是上辈子吃的亏总结出来的经验嘛，说起来都是眼泪啊！ “人生在世难免有二三不如意的事情。您这种不要脸的亲戚好歹还离着您八丈远。我生活的大院里简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算计。” “真的吗？你们院子里这么复杂吗？” 何雨柱看到许慧真被转移了注意力。 赶紧就把大院里的事情说给她听。 讲道阎埠贵请人家吃席上棒子面粥的时候。 徐慧真破涕而笑，刚才的烦恼也烟消云散了。 “真的假的？我还真没见过有这么抠的人呢！” “害！他抠也能理解。一个人老师养活着五口子人，过日子不算计着点儿根本攒不下钱来。而且他在有些事情上抠的离谱，可笑。但是大事上他不会含糊的。” 何雨柱又把教阎埠贵钓鱼的事情讲给了徐慧真听。 徐慧真越听越入迷，总结道：“还别说，他还真不是处处算计。有些事情还想的挺开的。” “是啊，所以他在我们大院里还算是个正常的人物。不正常的多了去了。你要是愿意听，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何雨柱也笑了，露出一排白牙。 徐慧真怔怔地看着他。 她这才意识到两个人挨着有点近了。 她下意识的想挪开自己的身体。 可却舍不得。 两个人还是挨着那么近，近到夏日的春风吹过来都不觉得凉快。 气温升高，气氛也变了样。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谁也没开口，谁也不是真正主动的那一方。 一个吻就这么开始了。 何雨柱不受控制的青春期的身体有些发烫，也不受控制的压了上去。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叫门声。 “徐老板！今天怎么还不营业啊！” 何雨柱一下子清醒过来，仓皇起身。 这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马上来了！” 徐慧真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再一转头，何雨柱已经走了，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他怕外面的人看见自己误会，当然更多的也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他直接从后院的墙上翻过去的，摸到自己的自行车的那一刻，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骑的平时都要快。 这一刻，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也不愿意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却画面触感却不受控制的钻进大脑。 即使徐慧真不是寡妇，可她也是经历过一次婚姻的女人。 万一她让自己负责怎么办？ 何雨柱重来一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弥补。 他可不想自己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 “哎呀！” 何雨柱的思绪很乱，突然又想到忘记跟徐慧真说一声让她告诉弗拉基米尔，以后不能每周五都见面了。 他应该返回去亲口告诉弗拉基米尔，但他没有这个勇气。 他害怕看见徐慧真，害怕两个人再次见面的尴尬。 他只能一往直前的朝着大院的方向骑过去。 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何雨柱就用凉水给自己浇了一个透心凉。 这举动把何大清都吓坏了。 “柱子，你拿凉水浇头也不怕着凉着了！” 何雨柱甩甩头上的水珠，别说凉水灌顶，一下子就清醒多了。 不过还需要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行。 “雨水，马上开学了，哥哥带你去供销社买点学习用品好不好？” “真的吗？” 何雨水从小伙伴们的身边脱身出来，沙包都不玩儿了，蹦蹦跶跶的跑过来。 “快走吧，造的跟个小鬼一样。到地方你喜欢什么哥就给你买什么。” 何雨柱宠溺的擦了擦妹妹脸上的脏污，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大院。 第60章 英雄牌金笔六十万一支 南锣鼓巷。 何雨柱牵着何雨水的手一路荡悠悠到了供销社门口。 一进去，琳琅满目的商品就吸引了何雨水的注意力。 50年代的零食虽然没有现代那么丰富，但看起来也十分的诱人。 尤其是在京城这样的大城市，供销社里卖点饼干糖果什么的还是挺常见的。 何雨水趴在柜台上看着里面的零食，心动不已，眼睛都要钻进去了。 “雨水，想买啥就买啥，随便挑啊！” 何雨柱站在一旁的文具柜台前笑呵呵地冲何雨水说了一声。 何雨水听到这话很是高兴，不过她数了数价格上的零之后就高兴不起来了。 “太贵了！哥！我还是，还是买文具吧。” 何雨水说着噔噔噔的跑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哥跟你说过得，给你买啥都不心疼。” “你不心疼，我心疼！” 何雨水抱着肩膀像个大人一样“教育”何雨柱道：“钱不是这么花的，要花在刀刃上！” “呦呵！” 何雨柱差点笑岔气了，怎么听这话这么耳熟呢。 “你跟谁学的？是不是阎叔？你没事儿就不能学点好的？” “您好，帮我打一瓶散酒。” 许大茂这时候突然走进来，直冲着卖酒的柜台过去。 一只小手伸出来皱巴一团的钱递给了售货员。 “许大茂！” 何雨柱故意大喝一声，吓得许大茂身体一抖。 回头一看是何雨柱，老实乖巧的喊了一声：“柱子哥。” 何雨水惊奇地看着许大茂又看了看何雨柱。 许大茂啥时候对自己哥哥这么毕恭毕敬了？ “乖小子！” 何雨柱拍了一下许大茂的后脑勺夸了一句。 许大茂疼却不敢吱声，只能悄悄地揉。 “柱子哥，您跟雨水来买什么啊？” “马上开学了，我俩买点学习用品。” 何雨柱指了指柜台里长的最漂亮的钢笔说道：“这个多少钱？” “六十万。英雄牌的金笔。这是我们今天刚到的货。” “就它了，帮我包起来吧。”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财大气粗的样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们俩也就差个两岁。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他许大茂因为一个月一万的零花钱都能美够呛。 而他何雨柱六十万的钢笔说买就买？ 上班的和上学的真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何雨柱没发现许大茂的表情变化，买完了钢笔又弯下腰问何雨水道：“你看看你喜欢什么？哥买个钢笔本子什么的就差不多了。” 何雨水看了一圈，深思熟虑最后就挑了几支最便宜的铅笔。 何雨柱看那铅笔不咋地又给放回去了。 挑了最贵的直接让售货员包了一把。 “要买就买好的，不能老图便宜。” 许大茂更惊讶了。 许伍德不抠，但是对他常常使用苦难教育。 何雨柱给何雨水买好铅笔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科幻片。 “哥，钱要花在……” “刀刃上是吧？” 何雨柱抢答道：“花了钱就要买好的啊，这样才用的久。买差的用着不舒服不说，几天就坏了，还不是要花钱再买？拿着吧，你开学还缺啥，随便买。” 懵懂的何雨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跑到一边去选文具了。 何雨柱这时候抬头一看，许大茂拿着打好的酒站在那，一脸羡慕的看着何雨水。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许大茂，你酒都打好了怎么还不走啊？” 许大茂尴尬的把酒藏在了身后。 “我再看，看一会儿。我等你们一起，一起走。” 幼年体的许大茂说真的，还挺可爱的。 小小一个，单纯善良有时候竟然还有点害羞。 何雨柱想着，反正也没多少钱的玩意儿，以后用的上他的地方多了去了。 干脆也照着何雨水的标准给他买了一套。 最后挑完了结账，总共消费了六十五万。 他那个六十万的钢笔还是占了大头。 “许大茂，这是给你的。拿了我的东西，以后接送我妹妹上放学，可得小心点啊。” 何雨柱顺手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不可思议地看着何雨柱。 他才给了自己五千块钱，这会儿又…… 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拿了。 “大茂哥，你就拿着吧。我哥跟我说了你开学了要跟我一起上放学呢，怪麻烦你的。” 何雨水一张口就是个人小鬼大。 “谢谢柱子哥，谢谢雨水！” 许大茂高兴地接过来，突然又想起来。 “柱子哥，你送我文具的事能不能跟我爸说啊？” “这个可以说。要不你打个酒还买一堆东西回去岂不是又要挨骂了。放心吧，我给你文具的事儿。你爸知道了准保高兴。” 何雨柱说完，抱着何雨水就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发现许大茂没跟上，又回头喊道：“许大茂，你不是说等我们一起走吗？还不快点过来！” “来了！柱子哥！” 许大茂提着酒提着文具，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 四合院。 何雨柱领着何雨水后面跟着许大茂刚一进院就碰见了刘海中在跟邻居们吹逼。 “我儿子考上高中了，我也不能落后。这不响应回家的号召，我要去上夜校了！” 刘海中鼻孔朝天，俯视众生。 好像他去的不是夜校，他去联合国开会一样。 “老刘，您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还挺有思想觉悟的。” “不过我听说这个夜校的名额可不多，您报名成功了吗？” “说的什么话？” 刘海中脸色一沉说道：“我可是咱们厂里的老资格，我不报名成功谁能报名成功？我甚至都不用报名，厂里都要推荐我去。为什么？因为我是老资格。而且我儿子是高中生！” “这跟您儿子是高中生啥关系？” “啥关系？” 刘海中有鼻子有眼的给大家分析道：“我儿子是高中生，那我是什么？我就是培养出来高中生的能人！说明我有一定的文化潜质，我有文化潜质，他们肯定让我优先啊！到时候我儿子高中毕业了，他当领导。我高低也能混个小组长当当！” 邻居们也不敢言语，反正他说什么就听着呗。 “这么说吧，我们爷俩这都是有领导资质的人！你们以后最好看见我恭敬一点儿，知道吗？毕竟我以后可是要当领导的人！” 刘海中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邻居们有的附和拍他的马屁。 有的不愿意听了干脆把头扭过去。 这时候何大清要出门，正好看见了门口的何雨柱他们。 “柱子，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啊。” “爸爸，您看！我哥给我买了最好的铅笔！” 何雨水高兴地炫耀起来。 “哥哥大方吧？” 何大清逗弄完了何雨水又问何雨柱道：“那你给自己买什么了？” “没买什么，就买了一根钢笔和几个本子。” 何雨柱把钢笔拿出来，瞬间吸引到了闻声赶来的阎埠贵的主意。 “呦呵！英雄牌的还是金笔！这得不少钱吧？” “六十万。” 何雨柱淡淡回答道。 邻居们的目光一下子被这六十万的数字给吸引了过去。 “六十万的金笔，你可真舍得啊！” “金笔是啥？笔头是金的吗？” “合金，不过里头也有黄金。” “啧啧啧，可真是稀罕物件！” “……” 刘海中一看，自己装逼没人听了，顿时有点不高兴了。 旁边随便呛了一句道：“柱子，你厨房上班又不坐办公室你买这么好的笔干什么？拿去炒菜用啊？” “老刘，你话不能这么讲啊。” 何大清反驳道：“我们柱子下周一就要去上学了，他买个好点的钢笔怎么了？” “上学？不上班啦？” “夜校，刘叔。” 何雨柱笑笑，他了解刘海中的性格。 善妒，所以也懒得跟他计较。 “怎么可能？能申请去上夜校的最起码也是我这个岁数的，你这么小的岁数，报名资格都没有！” “本来是没资格的，但是娄董给安排的，这不就去上了嘛！” 何大清说的风轻云淡。 殊不知，这一句话直接打了刘海中的脸。 他是自己报名的，可人家何雨柱是娄董钦点的。 这性质能一样嘛！ 再一看，邻居们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刘海中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那以后咱们也算是同学了。咳咳，好好学吧。有什么不懂不会的，也尽管来问我，啊。” 刘海中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自认为十分华丽的转身离开。 他刚走没多远，邻居们就笑成了一团。 许大茂回到家把何雨柱给自己买文具的事情告诉了许伍德。 许伍德一看，还是最好的牌子，他坐办公室的经常要用到，分的清楚。 高兴的眼角纹都炸开了，拿着这一堆文具说道：“柱子还挺会来事。找咱们帮忙不让白帮。” “这么小就这么会为人处世，我看以后啊，差不了。” 许母在旁附和道。 许伍德高兴地拍了许大茂一下道：“你小子可记得啊，以后跟他们家要常来常往。人家柱子亏不着你。” 几天前的许大茂还不明白许伍德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跟何雨柱来往。 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 跟着何雨柱有钱花有文具用，回来还会被许伍德笑脸相迎。 何雨柱再也不是那个讨厌的傻柱了。 他就是他许大茂的大哥！ 第61章 开学第一课 叮铃—— 周一，何雨柱下班之后就赶到了夜校去上课。 上课铃刚响，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看上去都是在厂里工作很多年的老师傅了。 放眼望过去，年龄最小的就是自己了。 “大家晚上好！” “老师好！” 学员们站起身向老师鞠躬敬礼。 何雨柱回头张望，没有看到刘海中的身影。 心中觉得奇怪，刘海中不是也报名了吗？怎么没有来？不会第一节课就迟到吧。 “请坐。” 夜校的王老师说罢，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开学第一课。 “今天是我们第三届同学的第一堂课，我们先不讲书本上的内容，主要跟大家聊一聊，大家对于文化的理解。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发言之前先举手。” 角落里有个看起来年龄有些大的男学生先举起了手。 “请说。” “我认为文化嘛！就是我们学了以后再也不是文盲了！” 教室里笑成一团。 “大家安静。” 王老师组织秩序说道：“这位同学说的很好。在旧社会，我们国家的公民吃不饱穿不暖更不要提读书上学了。大家一个大字不识，就会被识字的有文化的却没有道德的人欺压。现在新社会建成，国家为了让我们摆脱文盲身份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这一切……” “你让我进去！这都开课了，我都迟到了！” 王老师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何雨柱顺着声音看过去。 竟然是刘海中和看起来像保卫科的人。 保卫科的人拉着他不让他进教室。 刘海中在据理力争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是来上课的，你为什么老是要拦着我呢？” “所有来夜校上课的学生我都有名单，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你没报名就说没报名，何必撒谎呢？” 保卫科的人拦在门口死活不让刘海中进去。 两个人站在门口争的脸红脖子粗的。 王老师的课也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进行不下去了。 赶紧走下讲台到门口询问怎么回事。 “这位男同志，说自己是来夜校上课的，但是名单上又没有他的名字。没报名的人怎么可以让他进去呢？您说是不是王老师？” “我跟你说我报名了，我报名了。你怎么老说我没报名？” “你说你报名了，那为什么名单上没你的名字？” “那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我们轧钢厂的领导！” “我问你们领导干什么？我不认领导，我就认名单！” “你这个同志，真是……” 刘海中气的手指着保卫科的人，刚想输出一顿。 就被王老师给拦下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保卫处的名单可能有差错呢。这样吧，这位同志，您来上课确定通知的是我这个班级吗？” “没错，第三届。” “行，那我先帮您查一下花名册确认一下好吧？” 王老师噔噔噔的又走到讲台上，对照着花名册询问刘海中的名字。 查了三遍都没有他的名字。 刘海中当时人都懵了。 “怎么会呢？我明明是找我们厂的人事科报的名。报名之后，他们就通知我来这个班上课的呀！” 刘海中急的满头是汗，余光一瞥，正好看见了教室里的何雨柱。 赶忙叫何雨柱给自己证明道：“何雨柱，他，他是我们厂的也跟我一个大院的。他都知道的，我上周报名成功就在院里面说了。” “何雨柱，你清楚刘海中同志的情况吗？” 何雨柱无奈。 人在教师坐，还让人给提溜起来了。 他有啥办法，只能实打实的说了。 “刘海中同志确实跟我们邻居说他报名了夜校。但是花名册上为什么没他的名字，我也不清楚。” “你看嘛！” 刘海中两手一拍说道：“我就说是你们搞错了吧？我肯定是这个班级的！都有人给我证明了，你们还不放我进去？” “刘海中同志，有人给您证明也没有用啊。花名册没您的名字，您看看这教室也没您的位置。要不您看这样，您再去找您们厂的人事科去问问什么情况呢？如果确实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就算加个位置也会让您来上课的。” 王老师不想再跟他纠缠，实在是太耽误上课了。 “王老师说的对！你在这争也没有用，还耽误其他人上课。你就回去先问问清楚了再说嘛。” 保卫科的人也在附和道。 刘海中往教室里一看，大家都因为他耽误上课有些皱眉。 他也不想没等上成这个学就得罪一圈的人也只好同意了这个办法。 风波平息之后，王老师继续上课。 “不好意思，刚才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我们现在继续刚才的课题。说一说你们对文化的理解。何雨柱同学，你说一下呢。”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心中无奈，又被点名了。 他站起来说道：“我觉得文化是一种传承。” “传承？” 王老师反问。 台下的同学们都在议论。 “没错。我认为文化是一种历史的传承。它其中包括的不止是认字那么简单。而其中包括了所有我们华夏几千年历史累积的文明。包括我们华夏的风俗习惯，前人血泪总结的经验教训，是让我们学习过去，运用过去创造出新的未来。” “说的很好！” 王老师话音刚落。 台下掌声雷鸣。 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我有不同意见！” 何雨柱看向了说话那人。 一身的腱子肉，寸头，年龄不算太大，可能也就二十岁左右。 他注意到这人身上穿着隔壁机械厂的制服。 “这位同学，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王老师对照着花名册询问道。 “我叫刘富贵，我是机械厂的一线工人。我认为何雨柱同志说的不对。他说什么文化不止是认字那么简单。但是我觉得其实就是让我们认识字嘛！什么传承改造的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我们这种当工人的，只要能认得说明书，知道怎么干活就行了。其他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说是不是啊，大家！” 说罢，刘富贵用一种极其挑衅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第62章 高小不是初小 刘海中被撵出了夜校，越想越觉得奇怪。 自己明明都报名了，人事郝科主任也告诉他是到哪个地址哪个班级去上课了。 怎么还会出现自己的名字不在花名册的情况呢？ 难不成真是他们搞错了？ 他看了看时间，这时候轧钢厂坐办公室的都已经回家了。 没办法，只能去人家家里去找他。 刘海中还算会办事，知道突然造访不能空手去，路上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还买了一条经济烟。 大前门也买不起，只能凑合了。 人事科郝主任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见是刘海中还有些惊讶。 “老刘同志，您怎么来了？” 刘海中先把那一条经济烟奉上，笑呵呵地道：“郝主任，打扰了。我来是想问您个事情的。” “进来说罢。” 郝主任说着转身进了屋也没有让让刘海中什么的。 刘海中倒也没太在意，进屋先把烟放在了桌子上，自己找了一个小板凳坐下来了。 “郝主任，我今天去夜校上课来的。但是他们查了说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 郝主任才想起来，当即一拍大腿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夜校的名额经过组织决定已经划分给别人了。” 刘海中一愣。 “给谁了？” “你们厂的何雨柱啊！” “凭什么呀！” 刘海中气的当时就站起来了。 “这个夜校的政策本来就是让我们这些老同志，退学时间比较久的去学习学习文化。何雨柱才多大，十五岁。他年龄都不够格呢，凭什么把我的名额给他啊？” 郝主任一看他急了，脸上也略显不悦。 “老刘，你都是老同志了。这点道理还不懂吗？人家何雨柱年龄不够却还可以报夜校，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他上面有关系呀！” 郝主任无语。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了解吗？ 还要自己亲自教。 “他上面能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子厨子，他们有个什么关系？” “老刘，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 郝主任指着刘海中教训道：“人家何雨柱上学是娄董钦点的。再说了，你一个初小毕业的，本来就是擦边得到的这个名额。组织上有权利变更你的名额！” “我是高小！高小毕业的！” 刘海中誓死扞卫自己的底线。 他始终不肯向任何人承认自己的文化水平只有初小那么低。 “你还撒谎！” 郝主任也激动起来，站起来吼道：“你的资料上都写的清楚着呢。都是老同志了还这么不诚实！你这种不诚实的家伙哪个夜校肯收你。” 刘海中一听这话瞬间慌了。 赶紧软下语气哀求道：“郝主任，你看学校的名额多我一个不多，您就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得了。我保证进了学校之后好好学习，学成了为了轧钢厂做贡献。” “老刘，不是我不帮你。是娄董决定的事情我也没法改变，这一届的学生已经满了。你就是求我也没有用啊。” “郝主任……” 刘海中痛苦呻吟。 郝主任摇摇头道：“这烟你还是拿回去吧，你拜托我的事实在是没办法。下次有机会了再说吧，行吗？” 刘海中还想说什么。 可是没等张口，他就已经被连人带烟给撵出去了。 大门砰的一下关闭的那一刹那，刘海中的心也破碎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轧钢厂贡献了这么多年。 就连上个学怎么都被一个小年轻给抢走了。 何雨柱到底是有多么大的能耐能让娄半城亲自钦点去上学？ 再说了，他一个厨子，他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 难不成还能拿着书本去炒菜吗？ 刘海中拿着那条经济烟在门口站了好久，才转身离去。 回到大院之后，有邻居还硬往枪口上撞。 “老刘，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今天去上学吗？” “关你屁事！” 刘海中回头瞪了多嘴的邻居一眼，气冲冲地往后院走去。 “吃枪药了？” “我看是上了一天学，发现自己啥也不会放弃了吧！” “呵……我就说这学不是是个人就能上的。” “反正他刘海中是肯定不行……” …… 刘海中回到家把烟往桌上一拍，看见两个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又战火转移。 “你们两个见着自己亲爹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的吗？是不是又皮痒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都懵了。 吓得在一旁缩脖子。 “你们俩也是，咱们家的规矩你们忘了吗？快喊爸爸啊！” 王翠芬在旁提醒道。 “爸爸……” 两个小的小声招呼了一声。 没想到，刘海中啪啪上去两个嘴巴子大骂道：“喊什么爸爸？谁是你爸爸？” 儿子老婆都懵了。 怎么不喊也不对，喊了也不对呀！ 刘光福最小，委屈一上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刘海中被他哭的心烦，抄起鸡毛掸子又照着他屁股来了两下。 王翠芬赶紧拦着道：“老刘，你这是干什么啊？孩子又没做错事什么。” “没做错什么？他们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刘海中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一时间，屋里面鸡毛掸子抽打的声音，孩子们的哭喊声，王翠芬的劝慰声响成一片。 刘海中边抽边骂道：“我刘海中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到底造了什么孽！自己自己混不好，儿子儿子还不如别人家的！真不知道生你们出来干什么！” 刘光福和刘光天抱头痛哭。 在刘海中的鸡毛掸子抽下来最后一下的时候。 刘光天恶狠狠地瞪着刘海中道：“你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拿我们撒气！谁家的爸爸像你这样！你等着！我长大了也要考高中，像大哥一样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对！我也不回来了！” 刘光福鹦鹉学舌也附和道。 刘海中愣了两秒钟，怒气达到了顶点。 手和鸡毛掸子并用，打的更狠了！ “不孝子！你看我们今天不打死你们两个！都是不孝子！” 第63章 厨子竟然这么有文化? 夜校。 何雨柱侧头看了一眼发言的刘富贵。 他在他的眼里读出了些许的挑衅。 看的出来，这人纯纯一个杠精。 不过也能理解，50年代的一线工人来学文化但又瞧不起文化。 总觉得文化人身上有一股子酸气。 那股酸气冲人，文化人说的话也听不懂，听不懂就会出现代沟。 有代沟就会有误会，自己刚才说了一堆文绉绉的话，估计已经被盯上了。 但何雨柱想，既然都来这上学了，总要先学会尊重吧。 各个厂里给的名额都不多，能坐到这上课的人也是厂里比较优秀的人。 “刘同学，您表达您的观点我不做反驳。我只陈述我的观点。大家都是厂里面千挑万选来到这接受教育的。我想厂里让我们学习文化肯定不是简单的让自己学习认字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包括刘富贵在内，大家都安静了。 “就拿您来说，您是机械厂的一线工人。您学会了识字，回去可以看懂新机器的说明书了，那您学会了就可以教给其他不会的人。那如果您继续学习，比如学会了这个机器的原理，是不是就可以为厂里做更多的贡献了？到时候您就有可能从一线工人成为工程师或者直接去坐办公室了。所以我认为学习文化，要学习文化的精髓，要不断地向上。这样对自己对厂里的发展都有好处，不是吗？” 何雨柱话音刚落。 全场掌声雷鸣，大家都表示赞同何雨柱的观点。 刘富贵在掌声中愣了好久。 “何雨柱的观点也很好。从人本身出发再到厂里再到国家。文化的传承就是如此，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我们了解了文化的重要性，才能对文化有兴趣，才能学好文化。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 王老师的解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何雨柱也坐下了。 刘富贵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他看何雨柱说话文绉绉的，穿的也干干净净的，没准就是哪家领导的儿子来这抢占名额的。 领导家的儿子通常就是这样。 什么活动都要上，挤破了脑袋都要上。 害的真正需要这个机会的人都没有机会了。 “还是不对。” 刘富贵大着胆子说道：“我们学文化是因为没文化。你看他说话文绉绉的，像是没文化的样子吗？我看啊，他根本不是来上学的，就是来镀金的！说不准哦，还是抢占了哪个老师傅名额的大院子弟呢！” 何雨柱看他一眼。 这人说话是挺冲，但还知道要留一线。 看来也不是什么笨人。 “您错了。” 何雨柱说道：“我就是轧钢厂的一名厨子。” 在场的人都惊奇地看着他。 “厨子？” “厨子这么有文化？” “不会吧，我们厂里的厨子别说认字了有的数都认不全。” “他看起来就跟大学生似的，竟然就是个厨子？” “……” “不过有一点您说对了。我的确不是自己报名来参加夜校的。” “你看吧……” 刘富贵抓住盲点，还想怼两句。 却直接被何雨柱给打断了。 “但我能有这次上学的机会也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前段时间我们轧钢厂来了熊国的技术人员考察我们厂是否有资质进行改革。我之前自学了一些俄语，当时帮助厂里做了一次翻译。娄董觉得我很有潜力，才给了我这次上学的机会。所以我刚才的观点也是从我自身角度上出发的。我认为知识改变命运并不是空谈。” 何雨柱说完，全场再次震惊。 “这也太牛了吧？自学的俄语就能直接做翻译了？” “而且人家说的句句都是道理。确实没文化真是寸步难行。” “这下刘富贵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刘富贵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脸现在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 人家凭借自己的努力弄到了上学的名额。 结果他还想着人家是来镀金的富家子弟。 就算是，他有什么可瞧不上人家的。 何雨柱看起来尊重课堂，尊重老师。 而自己一个杠精，还要过来捣乱。 他坐下之后一直盯着何雨柱的后脑勺，想着是不是应该下课之后跟他道个歉什么的。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王老师主动叫停了这个话题之后，继续讲解这堂课的主题。 等第一节课结束，王老师说道：“我们下一堂课就要按照书本上的内容讲解了。哪位同学愿意去我的办公室领一下书啊？” “我去吧！” 何雨柱主动举手。 他也不是爱表现，主要第一干活能涨经验，第二满教室就他最年轻。 让剩下一堆四五十岁的半大老头去干体力活好像也不太好吧。 “我也去吧！你一个人肯定拿不完。” 刘富贵二话没说也跟上了。 他主要是想找个机会跟何雨柱说说话。 “行，那你们两个跟我去吧。” 王老师带着两个人去拿书。 刘富贵赶紧追上了何雨柱，走到他旁边说道：“我刚才说那些话也不是故意的，您别往心里去。” “这有什么的，老师不都说了畅所欲言嘛！” “嘿嘿。我说句心里话，我觉得您挺厉害的。就那俄语，我听老毛子说过的，那舌头……” 刘富贵学着弹舌，还弹不明白。 惹的何雨柱发笑。 “有空我可以教您，其实也不算太难。” “真的吗？” 刘富贵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重新认识下，我叫刘富贵请多多关照。” “何雨柱。” 两个人亲切的握了手。 搬了书回到教室分发下去。 大家都准备下课走了，何雨柱却被王老师给叫住了。 “什么事儿啊，王老师？” “何雨柱同志，我刚听说您会俄语，已经学到可以同声翻译的程度了。我想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在我们夜校担任俄语老师。” 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当老师？ “您放心，待遇什么的我都可以找校长去谈。而且绝对不耽误您本职工作的。只要有课来一趟就可以了。我每个月工资是四十万，您如果担任俄语老师可能还要再高一些。” 第64章 何大清的担忧 盛夏已过，转眼已是九月，秋老虎席卷京城。 在院子里乘凉的邻居们变得越来越多。 每天何雨柱出去上班都会被邻居们行注目礼。 当他骑车消失在院外的时候，身后总是能响起议论的声音。 “柱子可真能干啊！” “白天在轧钢厂当大厨，晚上又去夜校当老师。” “何大清简直祖坟上冒青烟了，摊上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你说柱子这一个月不得挣老鼻子钱了？” “少说也有一百来万吧？” “天啊，这跟工程师的工资都差不多了吧？” 邻居们的艳羡之情流于表面。 最终何雨柱也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他现在的收入确实不少，轧钢厂给开的工资有五十万，夜校的工资是六十万，再加上何大清每个月给他三十万，加起来一共有一百四十万。 钱放在手里，何雨柱的心里也踏实。 厂里包吃，有时候去给娄董做饭还能拿点盒饭回来。 每个月这一百四十万最起码能剩下个一百二十万。 他算了算，这些钱都放在随身空间里存起来的，到了51年自己也成了一个小富翁了。 51年何大清就算去了保城，他跟妹妹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当然了，既然重活一次，他肯定要将啃老进行到底。 就算何大清走了，也得把房子留下，每个月还得给他们打钱。 作为父亲，这是他应该负起的责任。 对于未来的规划，何雨柱也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 既然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那他之后的每一步都要走在时代的红利上。 这不，时隔一个月，熊国技术人员鲍里斯已经成功说服了上层领导，今天就要带着技术团来轧钢厂进行进一步的洽谈。 何雨柱刚到轧钢厂，就看见厂子里张灯结彩的正在准备迎接熊国的技术团。 “柱子，你快帮我看看，这俄语整的对不对？” 许伍德看见何雨柱来了，赶紧迎上去找他帮忙。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 许伍德还真是有心了，连横幅都搞个中俄双语的。 “没什么差错，您整的还挺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没来之前，我一直怕这玩意写错了，到时候在老毛子面前丢人。” 许伍德说完，赶紧喊着后勤部的工作人员们把横幅给挂上。 何雨柱笑着离开现场，到了后厨又接到了娄董的通知。 “小何师傅，今天娄董交代您做这顿招待餐。您记得备菜啊！” 小黄秘书特意跑到后厨来通报。 “知道了！没问题！” 何雨柱爽快答应，一回头却撞上了何大清一脸担忧的表情。 “柱子，你自打当上大厨之后招待餐也就做了上次那一次。能行吗？这群老毛子对咱们轧钢厂可重要！” 何雨柱无奈。 这还是自己亲爹嘛！ 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 “你放心吧，爸。这次我肯定不给您丢脸。” “要不还是我来做吧，到时候就说你做的得了。” 何大清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何雨柱的手艺，主要是这次招待的是老毛子。 对于他们的口味肯定和华夏人不一样。 他怕何雨柱掌握不好。 “你爸说的对，柱子。要不让你爸做，到时候上菜就说你做的就行呗。” “反正娄董也没怎么吃过你做的菜，他尝不出来，老毛子更尝不出来。” “这次挺重要的，咱们可得加小心。” 后厨的老师傅们也好言相劝道。 何雨柱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之前做的哪道菜有不合你们胃口的时候？” “那不一样……老毛子的口味儿……” “这样吧！” 何雨柱打断了何大清的话说道：“你在旁边盯着我做，有什么问题你也能及时提出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 何大清有些犹豫。 但是看到何雨柱这么坚决，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何雨柱得到了何大清的认可之后，撸起膀子就开始干。 他先拿了一块上好的猪里脊肉，然后准备好了水，淀粉。 把猪里脊切成肉片，不得不说何雨柱的刀功也得到了提升，一块肉在他手里，几下子就切好了。 而且每一片都薄厚均匀。 他把切好的肉片放到一个碗里，接着往里面放水，淀粉料酒还打了一颗鸡蛋。 “诶，柱子，你打鸡蛋干什么？” 这操作直接给何大清搞懵了。 他是谭家菜的好手，但谭家菜腌肉还真没有往里头放鸡蛋的。 “您甭管了，待会儿就瞧好吧。” 说罢，何雨柱把锅烧热，往里面放了一大堆的油。 这道菜对油温十分讲究，怎么判断油温行不行呢？ 那就是放一滴面糊进去，这一滴面糊下去之后漂浮在热油上，就可以下肉了。 炸肉丸倒是挺常见的，但是炸肉片，老师傅们这群老京城人都没见过。 全都凑过来看稀奇，但也不敢言语。 何大清越看越紧张，但菜没出来之前，他也不敢提意见。 他们这就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何雨柱把这些裹上淀粉的肉片炸了三道才捞出锅来。 “这就完了？” 何大清找准时机赶紧问道。 “怎么可能？” 何雨柱非常自信的又拿白醋，糖和盐调了一个料汁。 酸味一下子上来直冲鼻子。 “我去！这么酸呢！” 老师傅们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何雨柱把料汁和肉一起在锅中翻炒，配菜的胡萝卜丝也炒进去。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这道菜就大功告成了。 等他摆盘装好的时候，在场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面露难色。 “柱子，这是个什么菜？” “闻着酸不溜丢的，你还放了那么多糖。” “这肉做成酸甜口的能好吃吗？” 何大清此时比任何人都惆怅，眼看着何雨柱要把菜送出去了，赶紧拦住道：“柱子，要不然咱们重做吧。这些老毛子真的很重要。” “诶。” 何雨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您就放一百万个心吧。再说了，我会俄语。做不好了，我亲自去解释不就行了？鲍里斯同志跟我还是有点交情的。” 何大清一想也是，何雨柱就算菜做的差了，但是嘴能说。 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只能由着他去了。 “上菜！” 何雨柱大喊一声，那盘酸甜口的肉就被拿走送上了桌。 所有人都很紧张的等待着结果，只有何雨柱不慌不忙翘着二郎腿喝茶水呢！ 第65章 做顿饭一千万到账 “小何师傅，娄董让您过去一趟！” 几分钟后，小黄秘书准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来了！” 何雨柱放下茶水，抬起屁股就要去。 何大清吓得赶紧拦住了他。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是坏事，我给你顶锅。” 何雨柱看了一眼他。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何大清竟然也有这么伟大的一面。 何雨柱本人是对自己的菜非常有自信。 不过他考虑到何大清实在不放心，也就由着他了。 “那走吧。不过说好了，要是真有问题，您可得说话算话。” “当然说话算话。你这刚当上大厨，做坏了，娄董肯定要怪罪。我好歹有个交情在，娄董不能把我咋地。” “行吧。爸，真没想到您对我还挺好。” “我啥时候对你不好了。” 何大清嘟囔一句臭小子，又给了他一个大脖溜子。 一路上，何大清都忐忑不安。 他在心里演示了无数次，万一这道菜不让老毛子们不满意了，他该怎么跟娄董解释。 总共就几步路，他愣是走了一分钟。 到门口了还是何雨柱催促着他进去，他才敢进去。 一进门，娄半城先看到了何雨柱，满脸笑容道：“柱子来了，快说说，你刚才上的那道菜叫个什么名字，是个什么做法？” 回头一看何大清，脸色有些变化。 “老何师傅怎么也来了？不放心柱子吗？” 何大清被戳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来看看，学习学习。” 他支支吾吾地，小心的观察着桌上几个老毛子的表情。 一个个都笑容满面的，好像没什么不对。 难不成何雨柱这道菜还真做对了？ “何雨柱！” 鲍里斯这时候也走上前去，热情的跟何雨柱握手。 “好久不见。” 他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两句话。 何雨柱惊异，用俄语问道：“he дymaл, чto tы выyчnл kntancknn?（没想到您还学会中文了？）” “ ctыдho гoвopntь, toльko hemhoгo. （说来惭愧，只会一点儿。）” 何大清在旁边听不懂这些鸟语，看着发愣。 但观察鲍里斯的反应，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 “ Дaвante he 6yдem o6 эtom вcпomnhatь. Пyctь oh pkaжet o6 эtom 6людe. （你们就别叙旧了，快让他讲讲这道菜吧。）” 桌上的老毛子已经急不可耐了。 何雨柱用俄文解释道，这道菜的名字叫做锅包肉，还介绍道这道菜是在清朝时期华夏厨子专门为招待熊国人发明创造的。 代表团们听到之后瞬间恍然大悟。 一个个的都竖起了大拇指。 “好吃！好吃！” 他们用蹩脚的中文夸赞道。 这句话何大清倒是听懂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原来是东北菜，怪不得自己不认得。 50年代信息没有这么发达，每个厨子都有自己擅长的菜系，对于外地菜的理解也没那么多。 不过他都不会的菜，何雨柱又是咋知道的？ 竟然还会做？ 何大清又陷入了疑惑。 “kak ha3ывaetcr эto 6людo пo - kntanckn? （这道菜的中文名叫什么来的？）” “锅包肉！” 何雨柱一字一顿的说道。 “锅——包——肉——” 在场的熊国人都学着何雨柱的中文念了出来。 一时间气氛上升，大家都非常开心。 鲍里斯还跟旁边技术团的最高领导介绍何雨柱不光是厨子，还会俄文。说的相当好，上一次来他来轧钢厂就是何雨柱给做的翻译。 技术团的最高领导卡夫卡斯基，瞬间眼前一亮。 忙招呼着何雨柱一起坐下。 “我这后厨还有菜……” “做菜的事情就交给老何师傅吧。” 娄半城笑笑跟何大清交代道：“你去后厨做几个拿手菜，再加几个像锅包肉这样的，酸甜口的。他们爱吃。还有，一定要多做几个肉菜，他们爱吃肉知道了吗？” “好的好的。” 何大清赶紧点头，招呼都不敢打就退了出去。 刚进后厨他就被老师傅们给围住了。 “咋样？柱子做的菜没有啥差错吧？” “老毛子们满意不满意？” “娄董呢？娄董什么反应？” 何大清一扫刚才的担忧，满脸得意地回答道：“柱子这道菜咱们看不明白门道，但是老毛子可特别喜欢！我看没准娄董还要嘉赏他呢！” “真的假的？” 老师傅们有些不太相信，但心里头也为何雨柱高兴。 “当然是真的！” “那柱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他被老毛子给留下当翻译了。娄董让我回来按照老毛子的口味多做几个硬菜。” “柱子可以呀！” “大清，你这儿子我说真的，八百年修来的福分！” “以后有着儿子给你撑腰，你到老了都是享福的命！” 何大清面对老师傅们的夸赞，心里头满是得意。 何雨柱自打来了轧钢厂之后回回都给自己长脸。 给自己撑足了面子。 有这样的好儿子，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想到何雨柱给自己长脸就开心，一开心做菜都更有劲儿了。 把脑海中所有酸甜口的菜都做了一遍。 忙忙活活的一直到了下班的时何雨柱才回了后厨，还是娄半城给亲自送后厨门口的。 “柱子，这回你可立了大功了。技术团表示会入驻咱们轧钢厂，帮咱们完成技术革新。这次你有功，必须犒赏。我知道你喜欢低调。还是老规矩，翻译的钱和这次做菜的嘉赏一起打到你工资里，一共一千万，你看怎么样？” 娄半城因为高兴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后厨的人都竖起耳朵听。 一千万啊！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顶上他们大半年的工资了。 何雨柱一顿饭就拿到了这么多？ 何大清都震惊坏了，他给娄半城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得到过这么多的犒赏呢。 “这都应该做的。那我谢过娄董了。” 何雨柱也不客气，自己凭劳动得的，干啥不要？ 他站在门口又跟娄半城寒暄了几句。 一进门，后厨的人又给他围住了。 “可以呀！柱子！” “恭喜你啊！” “我看你要不了多久就要超越你爸了！” 何雨柱笑笑，顺势跟何大清开了一个玩笑道：“爸，看见没有？幸亏我是你儿子，要不然你就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了！” 第66章 徐慧真的来信 “柱子，你这锅包肉我从来都没教过你，你在哪学的？” 何大清最终还是没忍住询问何雨柱道。 “所以平时叫您多看书，图书馆还有菜谱书呢，您知道不？” 何雨柱顺嘴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总不能说他是上辈子吃过吧？ “害！你们年轻人当然要多学习，我这个老人就吃点老本儿得了。” 两个人提着盒饭说说笑笑地走到了收发室的门口。 收发室的刘大爷叫住了何雨柱。 “柱子，你有一封信！” 何雨柱有些纳闷。 自己也没有外地的朋友或者亲戚，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写信呢。 不过他也没多想，万一是重要的事情呢。 “谢了，刘大爷。” 何雨柱拿了信好奇的看了一眼封面，顿时惊了一下。 寄件人上写着的竟然是徐慧真的大名。 他慌张的把信藏在了兜里。 “谁给你写信啊？” “没，没谁。” 何雨柱一紧张，说话都结巴了，又赶紧岔开话题道：“你快回去吧，我要去夜校上课了。” “今天也有课吗？那这些盒饭……” 何大清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跑的老远了。 “这臭小子……” 何大清嘟囔一句也没多想。 反正多都多出来了，那不如…… 何大清想到自己也有很长时间没去找白寡妇了。 …… 何雨柱确实是去夜校上课的。 不过因为徐慧真的一封来信，他整堂课都有点心神不安。 自打上次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小酒馆了，主要是有些尴尬。 可算熬到了下课铃响，何雨柱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比学生们跑的还快。 刘富贵还想着下课问他一些问题，没想到追都没追上他。 心里头纳闷道：“何老师今天是咋地了，怎么这么着急？” 何雨柱带着信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拆开阅读。 何雨柱同志： 您好！ 很冒昧突然给您来信。希望您不要太过于惊讶。 经过上次一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您了。 本来我已经放下之前发生的种种，但今天弗拉基尔米来店里，跟我提起了您，并且询问了您的情况。他问您为什么不来？来信是想替他问您，您跟他每周五交流学习的约定是否已经单方面作废。如果您愿意，请回信给我告知缘由。 此致 敬礼！ 正阳门小酒馆徐慧真 1950年9月15号 何雨柱合上信，感觉一阵牙痛。 他不明白，徐慧真的来信真实目的是什么？ 真是为了问他跟弗拉基米尔周五之约的事情吗？ 何雨柱上辈子就不太了解女人的心，重活一次，系统也没有给这方面的技能培训。 他着实有些看不懂了。 作为钢铁大直男，他想着一来一回的信件来往可能还说不清楚。 而且他跟弗拉基米尔也算是不辞而别。 确实是单方面毁约，老毛子都讲究个契约精神。 不说一声就毁约，着实显得有些不礼貌。 他不想被人诟病。 这样想着，何雨柱骑上了自行车又下来，上去了往四合院的方向走了一截路。 最终还是调转方向去了正阳门小酒馆。 到了小酒馆。 客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多。 但是却没有看到弗拉基米尔，看来他看自己不来也不经常来了。 “徐老板，上酒！” “来了！” 徐慧真正准备去给客人倒酒，一转头的功夫正看到了何雨柱站在门口。 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但还是打了一声招呼道：“您来了。” “来了。” 何雨柱尴尬的笑笑，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他也没有点酒也没有去夹菜，只是静静地看着徐慧真在酒馆里忙碌。 徐慧真多次往何雨柱的方向看过去，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知道如果自己坐下来跟何雨柱聊天，两个人说的话题必定是非常敏感的。 为了不被别人说三道四，她也只是请了何雨柱一壶酒。 等到酒馆结束了营业，宾客们都散去。 她才招呼道：“柱子，帮我关下店门。” “来了。” 何雨柱走过来，50年代没有卷帘门都是用一块块的门板把店门封起来。 两个人一起关店门，离得那么近，又难免不了肢体接触。 不小心的触碰又下意识的躲避开。 尴尬的气氛又上升了。 店门关好了，徐慧真请何雨柱坐到自己面前，万分纠结之下才开了口问道：“你这段时间很忙吧？” “对。” 何雨柱找着借口说道：“我升为大厨了，然后下班又要去夜校当俄语老师。所以这段时间都忙得没有来。弗拉基米尔问起我了是吗？他有没有生气？” “他还好。主要是你不说一声就再也不来了，他还是有些难过。” “那请您给他解释一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上一次……” 徐慧真打断了何雨柱说的话，开口了却又说不下去。 “徐老板，其实上一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我没想……” “我知道。” 徐慧真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随即说道：“你还小呢，前途无限好。肯定不能跟我这个外人看来的寡妇扯到一起。” “我不小了，马上十六了。” “我都二十了。” 徐慧真噗呲一声笑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没有那么尴尬了。 “其实我们做朋友挺好的，也谈的来。你就像我姐姐一样，也教会我很多道理。就这样挺好的，真的。” 何雨柱一股脑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徐慧真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笑笑道：“傻子，我又没说让你负责，你害怕什么呢？” 何雨柱愣了。 “我一个寡妇我有自知之明的，我们两个不可能有未来的。再说了，你毛都没长齐，小屁孩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毛都没长齐？” 徐慧真的话正中何雨柱的心窝子。 这哪个男人能接受女人这么说自己？ “一看就知道了。” “你又没见过！” “我才不要见。” “不行，你必须看看！” 轰的一声外面打了一个惊天大雷。 徐慧真被吓的哎呀一声，两个人又离得那么近。 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谁控制不住了自己。 一道闪电又从窗口闪过。 “不用担心的，柱子，我真不用你负责。” 第67章 转正考核制度 何雨柱第二天早上回家刚好被等了他一夜的何大清逮了个正着。 “你小子昨天一宿没回来上哪鬼混去了？” 何大清的质问让何雨柱忍不住脸红。 脑袋中不自觉地蹦出了昨夜那些香艳的画面。 他支支吾吾地道：“哎呀，喝多了在朋友家睡着了。” “哪个朋友？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你不会在外面招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吧？柱子，你才多大啊，就不学好……” 何大清眉头紧皱，露出了老父亲的愁。 “你想啥呢！” 何雨柱不耐烦地道：“我上哪招惹不三不四的朋友去。我带雨水去图书馆了。不跟你说了。” 说罢，何雨柱不管何雨水吃没吃完饭，拎着孩子就走。 惹的何雨水在自行车后座上大喊道：“哥，我包子还没吃完呢！” “路上给你买豆汁儿！” “啊？我可不可以不要吃这个……” “那给你买肉包子！” “好耶！” 兄妹俩骑着车就走了，留下何大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厂务通知：为大力配合熊国技术团对我厂进行的技术改革工作。现厂内推出提前转正考核制度。凡目前职称为学徒工的工人朋友们皆可参加。通过考核后可提前进行转正。” 星期一的轧钢厂，广播通知萦绕在厂区一整天。 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兴奋，尤其是符合条件的学徒工都跃跃欲试。 “只要转正，这可算是一个铁饭碗了。” “是啊，现在学徒工资这么低，转正可是翻一倍。” “熊国人来了之后，我们机会都变多了。” “那也要仰仗何雨柱，要不是他给当翻译，咱们都没这机会。” “柱子可真是……来了厂里之后可干不少好事！” “……” 易中海从议论声中路过，表情十分凝重。 他端着自己的大茶壶踱步到钳工车间。 第一眼就看见了贾东旭在摸鱼。 厉声呵斥道：“你又在干什么？不好好工作！” 贾东旭听到师父的声音，慌张地把隋唐演义图画册藏到身后。 “没……没干什么……” 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坐下来好言好语地说道：“厂里的通知你听见了吗？” “这不大喇叭还在喊着呢嘛！” 贾东旭指了指天上。 “你不能光听见啊，你有啥想法没有？” “我能有啥想法？” 贾东旭苦笑道：“就我这样的，这种好事还能轮得上我了？” “人家厂里都说了人人都有机会。你不努力怎么知道不行？” “我努力了几个月了，你看看。” 贾东旭把自己做的零件指给易中海看。 易中海顿时眼前发黑。 是啊。 几个月了，贾东旭连毛边都打不来。 也不知道他那个手是不是和脚长反了。 不对。 别人的脚都比他的手灵巧。 要是换做别的徒弟，易中海早就放弃了。 可贾东旭是自己的养老人，他还得好言相劝道：“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等下次可能就要一年两年了。你得努力啊，东旭。” “我真努力了。” “那就再努力一点。” “师父……” “行了！” 易中海也懒得跟他掰扯这些道理，直接下命令道：“今天下班你别走，留下跟我加班。这段时间我会给你进行突击训练。争取在考核的时候一举把转正名额拿下来。” “啊？” 贾东旭一千一百个不愿意。 谁下班了不想回家躺着呢。 本来一天就要上这么长时间班了，还要加班，加班还没有钱。 “你别给我啊。” 易中海呵斥道：“你不是想娶媳妇儿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一个学徒工，谁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你要是转正了，那可就不一样了。我就问你，你想找个城里的还是农村的？” “肯定是城里的啊！” 贾东旭听到说媳妇儿的事就乐了，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不就得了。你挑人家，人家还挑你呢。这次转正成功了，对你以后发展，娶媳妇儿都有好处。所以你一定不能懈怠，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嘿嘿一笑。 这时候放工铃声响起。 贾东旭突然像被触动了开关一样，拿着饭盒就往外面跑。 “先不跟您说了，师父，到点吃饭了！” 易中海看到他这个样子，长叹了一口气。 …… 食堂。 贾东旭端着饭盒去打饭，故意避开了何雨柱的窗口。 他一整天就靠着这顿午饭吊着一口气呢。 可不能再让何雨柱给颠勺了。 队伍很长，他排在中间的位置，眼睛还时不时瞟着已经打好饭的工人。 “谢谢小何师傅。” 工人们各个都拿着装的满满当当的饭盒满意离去。 贾东旭看见不由得撇嘴，凭啥就对自己区别对待啊？ 就因为说他一句你有妈吗，他就记恨到现在。 真是小心眼。 他贾东旭大人不记小人过，离他远点就是了。 想着想着，贾东旭已经排到了打饭的窗口。 这个窗口是王师傅负责打饭，他抬头看见是贾东旭，没好气儿的来了一招颠勺。 贾东旭错愕地看着饭盒里的汤汤水水，瞬间怒了。 “王师傅，你干啥呀这是？怎么又全是汤啊！” “能吃就吃，不吃滚蛋！” 王师傅摆摆手，凶巴巴地赶他走。 贾东旭还想理论两句。 后面排队的人却急了。 “贾东旭，怎么就你事儿这么多啊！” “每回打饭都耽误大家时间。”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赶紧走！” 催促声响成一片。 贾东旭也不敢惹事，只能拿着清汤寡水的盒饭走了。 刚一坐下，抬头看见打饭窗口里，何雨柱和王师傅有说有笑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自己。 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俩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是吧？” 贾东旭气的直骂：“立了功了不起了，整个轧钢厂都向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说到底还不是个厨子！厨子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说到这，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条银线。 对呀！ 一个厨子还能无法无天了？ 他贾东旭又不是面团捏的！ 他何雨柱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能让他好过！ 想到这，贾东旭连饭都不吃了，直接冲向了办公室大楼。 第68章 易中海早晚要吃降压药 “我要举报！” 贾东旭冲进人事科郝主任的办公室，义愤填膺的喊道。 郝主任招呼手下的人出去，留下贾东旭单独谈谈。 “你说吧，你要举报什么？” “食堂的何雨柱，他给人打饭总是颠勺，我有证据，您看看。” 贾东旭气愤地把饭盒打开展示给郝主任看。 郝主任看到里面清汤寡水的，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何雨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红人。 要是没有他，轧钢厂也不会得到熊国的技术支持。 贾东旭上来就要举报何雨柱，这不是大虎比吗？ “食堂有好几个窗口，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何雨柱的窗口打饭呢？” 贾东旭愣了一下解释道：“之前他就有颠勺的行为，我今天就换了窗口打的。” “你既然没在何雨柱的窗口打饭，那为什么还要举报何雨柱呢？” “不是，他们都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欺负我，这您还看不出来吗？” “你怎么说话的？” 郝主任语气强硬地说道：“你举报别人是要讲究证据的，我作为人事科的主任，我难道不需要调查吗？” “郝主任，他们后厨已经干了好几回这种事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才来找您。我是干钳工的，钳工的活儿又累又辛苦。我天天都吃不饱，我怎么干活啊？” “有其他工人也反应过这个问题吗？” 郝主任喝了一口茶，头都没抬的问道。 “那倒没有……可是……”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一下的。” “郝主任……” “让你先回去，难道下午你们车间没有其他工作要做吗？” 郝主任抬头，眼神冰冷。 领导都这么说了，贾东旭也不好再继续纠缠。 “我知道了，郝主任。那我先回去了。” “嗯。” 贾东旭落寞的转身，带着一脸的失望走出了办公室。 郝主任把搪瓷茶杯放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诶，到底是小年轻啊！” …… 贾东旭拿着自己清汤寡水的盒饭回到钳工车间，一声不吭的继续在工位上作业。 易中海给他画的大饼还是有用。 成为正式工之后，能让他产生最直接利益的就是娶个城里的媳妇儿。 娶了媳妇儿，他就可以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 自己年纪轻轻就可以实现了。 易中海吃完饭回来，看到贾东旭如此努力，很是欣慰。 再看到他工位上摆的盒饭又皱了眉头问道：“你怎么吃完了饭不刷饭盒？还放在工位上多脏啊！” 贾东旭愣了一下。 合着易中海以为这是他吃完的残羹剩饭是吧？ 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抱怨道：“我根本就没吃，这就是今天后厨给我打的饭。我还特意躲着傻柱，没去他那个窗口打饭。结果没想到，他联合后厨的人一起针对我。您看看，这饭有个吃吗？” 易中海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没想到贾东旭得罪何雨柱得罪的这么严重。 现在都连带着别人也站队，对他贾东旭有意见了。 更可气的是，贾东旭竟然还觉得是何雨柱的问题。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得罪何雨柱。早听我的不就没这回事了吗？为人处世的东西，你都二十岁了。你要我教你吗？” “不是……” 贾东旭举报不成，还挨了师父一顿说，心里头更加委屈了。 “好了，你不用说了。这些都是小事。你现在要做的是想想自己怎么能通过钳工转正的考核。你现在还有哪里不会，跟我说，我教你。” “知道了，师父。” “你倒是说呀！” 易中海又急了，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得吃降压药度日了。 “这个毛边的地方我总是打磨不好。您看，我手都扎刺了还是这个鬼样子。” “打毛边我教过你几次了！” 易中海抢过贾东旭正在打磨的零件，一边示范一边说道：“你要拿在手里不要放在工作台上。这零件本来就是不规则的，你要用最方便的姿势转动它，一边转一边打，这样才可以全方位无死角！” “师父，你做的可真好。我这还有一个呢……” 贾东旭把另一个零件送到易中海的面前。 易中海差点气的两眼一黑！ “我是在教你不是在帮你做事！你自己试试！按我刚才说的方法！” 贾东旭撇撇嘴，竟然没糊弄过去。 他把零件拿在手里，下矬子的方式就不对。 “我是这么教你用矬子的吗？” “我告没告诉过你，要先从大头开始挫！” “你胳膊连着的到底是手还是脚啊！怎么这么笨啊！” “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认真听啊！” 易中海的咆哮声连连不断回响在钳工车间。 一会儿喊一嗓子，把正在作业的工友们都吓了一跳。 “老易新收的这个徒弟到底行不行啊？” “我看不太行。这都几个月了，连个毛边都不会打。” “搞不明白，他收这种人干什么？” “听说他们是一个大院的。” “哦～” “你哦什么？” “老易没儿子。” 工友们聊的津津乐道，还一脸八卦的看向易中海。 工厂的放工铃打响了。 易中海还不放贾东旭走。 钳工学徒到转正的考核其实并不难。 能把这毛边打好了，基本也能通过。 实在不行就找找关系给他放放水。 可是贾东旭学了这么半天还没有做出能用的零件来。 他肯定不能放他。 贾东旭愣是在易中海的咆哮声中多学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天儿都黑的差不多了才从厂里出来。 “吼吼吼！就知道吼！越吼我越不会，你不知道吗？认个师父而已，你还真拿自己当我亲爹啊！” 贾东旭正抱怨着，突然眼前钻出来一个人。 他定睛一看，这不是王媒婆吗？ “王媒婆？您怎么来了？” “我等你半天了。人家女同志都等的着急了。按照你提出的条件，我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你快来瞧瞧。” 王媒婆身子一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映入了贾东旭的眼帘。 还别说长得还挺水灵的。 是让贾东旭一眼心动的类型。 “您好。” 嗯？ 这姑娘的口音，怎么听着不对劲啊？ 第69章 贾东旭相亲记(二) “女同志，您哪的人啊？” 贾东旭倒是直接，不懂就问。 “河对面儿的。” “河对面儿的？” 贾东旭急了，拉着王媒婆就往边上走，小声质问道：“我不跟您说要找京城本地的吗？” “我找了。” 王媒婆抱怨道：“你们家上次办的那个事，整个京城都出名了。人家女同志回去全给你宣扬出去了。根本没有女同志愿意跟你相亲。我这还是按照你的要求找的呢，这位女同志啊，才十八！” “十八？” 贾东旭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是瞅着挺年轻的。 而且长得也正经不错。 王媒婆这一点倒是做到了，符合自己的要求。 “对呀。你跟我说带八带六的都可以。” “但是我妈那头怎么办呐？她一个外地的，更别说父母在京城有工作了。” “咱们俩不是商量好了吗？只要你相中了，你们俩成了再告诉你妈。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也没法说什么不是？” “是这么个理儿。” 贾东旭逐渐被说服。 主要还是人家姑娘长得好看。 过日子嘛总是自己过的，找个漂亮的，放在家里看着也舒服。 再说了，父母没工作能咋地。 结婚之后，女的还不是要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问题不大。 “那就别晾着人家了，赶紧跟人家女同志多聊两句吧。” 王媒婆一看贾东旭松动了，赶紧拉着他过去。 两个人再次见面都有点害羞，互相握了手之后，贾东旭问道：“您多大啊？” “十八虚岁。” “可以可以。” 贾东旭止不住的点头，十七八的大姑娘，多难得啊。 “您家不是本地的，那父母都是干啥的啊？” “父母已经没了。” 女同志说到伤心处，不禁抹了一把眼泪。 “没了？！” 贾东旭惊讶，王媒婆赶紧解释道：“咱们才过了多少天的好日子啊。吃人的旧社会，有几个父母健在的。再说了，人女同志自个儿一个人，没娘家，也没那么多事儿不是。” 王媒婆又悄悄跟贾东旭说道：“父母不在，就不要彩礼了。” 贾东旭一想也是。 自己结婚，贾张氏肯定舍不得拿彩礼。 别俩人聊的都挺好的。 结果就因为彩礼的事情吹了。 那该多糟心。 这从根源上就解决了问题。 “那您一个人是怎么来京城的呢？” 贾东旭问这话，确实是出于关心。 女同志的回答却把他吓了一跳。 “我逃荒来的。他们都说京城好，要饭都能挣着钱。路上我差点没了半条命。我也不想别的，只要有人能要我。让我干什么都成。您要觉得我好，就把我娶回家去吧！” 女同志直接拽住了贾东旭的胳膊。 贾东旭粗暴地把人家甩开。 “王媒婆，这你有点不像话了吧？” “我怎么又不像话了？” 王媒婆也急了。 贾东旭好歹也是小辈儿，怎么能跟自己这么说话呢！ “我贾东旭好赖不计也是轧钢厂的工人。我可马上就要转正了。我不说你找个比我好的。好歹给我找个条件差不离的吧？你可倒好，直接给我找逃荒女？你啥意思？当我贾东旭也跟她一样是个叫花子吗？” 贾东旭手指一指人家女同志。 女同志哇的一声就哭了。 破碎的自尊心让她无法留在这，一边哭一边就跑了。 王媒婆去追都没追上，回来气的跟贾东旭动手。 “死小子！臭小子！你又把人给说跑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娶媳妇儿？” “你给我起开！” 贾东旭身子一躲，差点没给王媒婆摔个跟头。 “王媒婆，条件咱们都是提前说好的。我妈说要城里的要父母有工作的。行，是过分，不好找。我体谅你。但是我要求的也不高了，我就要个十八的。” “这不是十八吗？你刚都问清楚了，人家虚十八，周还十七呢，更年轻！” “年轻有个屁用啊！” 贾东旭说道：“她一个逃荒的，要啥没啥。说白了就是个要饭花子。您觉得她跟我一个工人配得上吗？再说了，她一个女的一路要饭过来。能跑这么远，还指不定路上干了什么呢……” “你这话就过分了啊！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王媒婆瞪大了眼睛。 她万万没想到啊，贾东旭竟然得了贾张氏的真传。 一个男的说话竟然比骂大街的泼妇还脏。 “没您过分。” 贾东旭气鼓鼓地道：“给人工人介绍逃荒女。也不知道您咋想的。我看您啊，要是不会说媒就趁早转行吧！” 王媒婆这下真的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他贾东旭说她老，说她丑，说她岁数大，说她不洗澡。 这些都可以。 但是也不能上来就侮辱她的职业素养啊！ 她在京城可是有名的媒婆。 从解放前她就在给别人介绍对象，都不知道成了几百上千对了。 然而到了贾家，简直遇到了职业生涯中的滑铁卢。 他们家事儿也太多了。 事儿多就算了，娘俩一个顶一个的会骂人。 这口恶气，她要出不去，她都把自己给闷死。 想到这，王媒婆先缓和了一下情绪道：“行。你的要求我再记一下。京城本地人，对吧？” “没错。” “最好父母在京城有个单位工作，不能是环卫工人。或者干脆没有父母的，这样可以不用给彩礼，对吧。” “非常对。” “还有这年龄上要不占八要不占六，占七的都不行对吧？” “这个不要紧，六到八我都可以接受。” “行！” 王媒婆一口答应道：“我这就给你找去。你等着我，不出一个礼拜，我保准给你找个你妈满意你也满意的。” “还能满足我妈的要求？” 贾东旭惊讶地问道。 “对呀！我到时候找到了，让你妈让你都来见见人。你们娘俩的要求我都满足。” “嘿！” 贾东旭乐的后槽牙都漏出来了。 “早有这样的人，您怎么不早给我介绍呢？” “人不被逼到一定份儿上了，发挥不了潜力。” “那我等您好消息王媒婆，王大妈。这要是成了，我谢媒礼肯定少不了您的。” “到时候再说吧！” 王媒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转头走出巷子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第70章 夜游景山公园 夜校。 打响第一遍上课铃的时候，何雨柱拿着书本踏上了讲台。 “起立！” “老师好！” “请坐吧。” 何雨柱没有抬头，低头翻着花名册，上面有签到的笔记。 他不习惯点名。 所以通常都是看看签到笔记心里有个数目就行了。 “今天这堂课我们接着讲俄语中的语法运用，大家把书翻到第二十页。” 何雨柱写完板书，回头的那一刹那，突然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竟然在角落里看见了徐慧真。 她怎么来了？ 他满脸疑惑，可徐慧真却一脸从容的看着他笑呢。 何雨柱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还是收起心情继续上课。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何雨柱才如释重负的把徐慧真叫到了没人的角落里。 “你怎么来这的？” 徐慧真掩口一笑道：“报名个夜校还不简单？” 何雨柱人麻了。 她不会…… “傻小子！” 徐慧真看出了何雨柱的窘迫，赶紧解释道：“看你给吓得。你放心吧，我没有报名夜校天天来上你的课。只是来旁听一节课。顺便问问你，待会儿有没有时间出去逛逛。” 何雨柱如释重负。 偶尔私密的约会还行，这要是天天待在一起难免会惹人怀疑。 徐慧真在外人面前还扮演着一个寡妇的角色。 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 说三道四的，对自己对她的名声都不好。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你去校门口的小树林里等我。让人看见了不好。” 徐慧真笑笑，她能理解何雨柱的担忧。 景山公园。 两个人大半夜的逛公园，还别有一番浪漫。 何雨柱和徐慧真肩膀挨着肩膀慢慢走着，气氛恰到好处的样子。 “柱子，关于我，你有没有什么想了解的啊？” 徐慧真突然问道。 “如果你问的是过去，那我没兴趣知道。如果你说的是现在，我觉得我可以慢慢了解。” 何雨柱笑笑，回答的恰到好处。 “平时嘴巴挺笨的，到这种时候又说的贼溜。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装的之前。” 徐慧真粉拳敲打到他的胸口上。 “跟你我装什么？开始的时候，我可真以为我们是朋友。” 何雨柱调侃的语气让徐慧真难免脸红。 那一晚也不分不清到底是谁主动的。 可徐慧真总觉得自己大何雨柱五岁，好像自己的责任更大一些一样。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我有点累了。” 徐慧真岔开了一个话题，拉着何雨柱坐到了公园的长椅上。 月光洒落在两个人的脸上肩膀上，他们侧坐着身体，看着彼此。 两双手从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徐慧真的脸微微发红，与何雨柱对视了三十秒中之后，她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慧真姐。” “讨厌！” 徐慧真打掉了何雨柱过来捏自己下巴的手。 这一次是何雨柱主动的。 这个吻十分的缠绵，十几秒钟的时间，徐慧真都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你们干什么呢！” 这时候一道光束从远处射过来。 何雨柱很快意识到那是手电筒的强光。 夜晚的公园里有保卫大爷巡逻，这时候的人还很封建，大晚上的在公园孤男寡女的卿卿我我。 抓住了就算这时候没有流氓罪这个罪名。 可也免不了被教育。 “快跑！” 何雨柱反应迅速，赶紧拉着徐慧真的手就跑。 他们穿过公园里的树林，跳跃过人工湖的小桥，一路奔驰着跑出了公园。 看见宽阔的大马路和高耸的路灯。 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弯着腰大喘着粗气。 “好险啊！这要是被抓到了，咱们两个都完了。” 徐慧真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你也这么怕吗？” “我当然怕啊！不过我也不是怕自己，主要是怕你。你还这么小，让人家知道你跟一个寡妇搞在一起。一辈子可就完了！” 徐慧真越是无意中出口的话，越是能击中何雨柱的心。 他怔怔地看着徐慧真。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上辈子，他也遇到过一个寡妇，那个寡妇从来都没有为他何雨柱着想过。 他相亲，她捣乱。 他的旧情人回来，她搅和。 他想要个孩子，她上环。 …… 种种种种，他上辈子的那个寡妇从来都没有说过：“柱子，你要是被人家知道你跟一个寡妇搞在一起。一辈子就完了！” “你不怕自己名声受损吗？怎么总想着我？” 何雨柱没忍住，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当然也怕啊！但是我比你大，我总要承担更多地责任。既然我做了，那导致的后果就是我该承担的。不过如果非要有损失，我想应该你的损失会更大一些。所以我当然更担心你啊！” “……” 何雨柱此刻竟然词穷了。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快快乐乐的珍惜当下吧。不过我向你保证。如果你遇到了适合结婚的人，我肯定会潇洒退出。绝对不会纠缠你的。” 徐慧真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可何雨柱看着她的脸，却观察到了意思苦味。 “既然你说不想那么多。我们也别说这么多了。现在也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何雨柱看天黑的很透了，赶紧提议道。 “行吧。” 徐慧真一口答应。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小酒馆的后院。 “再见。” 徐慧真冲着何雨柱摆摆手。 “再见。” 何雨柱回答道。 等到家的时候又是半夜了。 何大清站在门口错愕的看着刚回来的何雨柱。 他其实也才回来不久。 “柱子，你最近怎么回来的越来越晚了？天天在外面鬼混什么。” 好一招先发制人！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停留在他的衣服领子上，月光照着，上面还有一点胭脂红呢。 “你不也刚回来吗？好意思说我吗你！” 何大清窘迫，下意识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残留的女人香味。 一阵风吹过来，带着一股香气。 “不对啊！” 何大清疑惑地嘟囔道：“这好像不是白寡妇身上的香味儿啊！” 第71章 易中海是考核官 轧钢厂很快举行了学徒工转正考核。 考核官总共有三个，分别来自于行政部门，生产部门以及生产部门的老师傅。 易中海主动请缨，也算是使用了一点点小手段拿到了这次考核官的名额。 他其实也不想来，这个考核官吧。 当好了不捞好。 当不好了还得罪人。 可没办法啊，贾东旭实在是太笨了。 一个打毛刺的活儿教了他几个月了，还突击了一个礼拜竟然还没完全学会。 好在这次考核采用的是打分制。 三位考核官，最高是十分，总和之后相除取一个平均值。 然后再考量整体考生的水平制定分数线。 只要超过这个分数线的，就可以获得转正名额了。 易中海作为考核官还能给贾东旭放放水，直接打个十分有点夸张了，大概给个8.5分也做的不那么明显。 他给打了高分，别的面试官看在他是老师傅的面子上估计也会给点面子。 至少不会少于七分。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易中海闲庭自若的坐在考场里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 面对其他参加考核的工人们，他也是十分随意的写个分数糊弄一下就得了。 经过半个上午的考核，贾东旭终于推开了考场的大门。 他在看到三名考核官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他看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成为了考核官这件事情已经是两个人商量好的了。 他是知道的。 让他震惊的是，易中海的旁边还坐着郝主任。 人事科的郝主任。 贾东旭当即两腿发软，额头冒汗。 心想完了。 他上个星期去跟郝主任举报何雨柱。 可是何雨柱却一点屁事都没有。 他不是完全的蠢，甚至还有一点小聪明，他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来都来了，他能咋办，只能咬着牙去考试。 “这位考生，抓紧时间考试，限时十分钟。把你面前的零件打个毛刺就行了。” 郝主任看到贾东旭，头只抬了那么一下。 好像丝毫不在意似的。 贾东旭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反正有易中海在呢，也不怕什么。 易中海怎么都会给自己打个高分的。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赶紧按照这几个月学的知识给零件打毛边儿。 其实这次他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平时练习都没有这次做的好。 但是到了打分环节，郝主任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让贾东旭顿时虎躯一震。 “我给8.5分。” 易中海率先给出了自己的分数，想给其他两名考官打个样儿。 隔壁的考官知道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没必要搞的那么上纲上线，就顺着给出了八分。 都给八点五有点太明显了。 贾东旭目前得到了十六点五分。 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个打分的郝主任。 郝主任头都没抬一下，说道：“我给1分。” “什么？！” 易中海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反问他。 郝主任却搭理都没搭理他道：“给你这一分也是怕你自卑，要不然你这个东西我顶多给你个0分。” “郝主任，我怎么不知道您还会看零件了？” 易中海敏锐的神经察觉到一丝不对，阴阳怪气的问道。 “易师傅，您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建国之前在旧社会，我可是质检出身。这种零件，都不知道几千几万个过过我的眼睛了。” “现在是新社会了恐怕不能用旧社会的那套标准来评定吧？” 易中海继续怼道。 “贾东旭是你的徒弟。希望易师傅作为考官也能秉公处理，不要搞旧社会那套拉帮结派的把戏吧。” 郝主任一句话直接把易中海给噎死了。 坐在中间的考官只好打着圆场道：“好了，贾东旭。你既然考完了就出去吧。帮我们叫一下下一位。” 贾东旭机械的点点头。 他知道他这次一定完了。 三个考官一下子就少了一个考官的分数。 平均分肯定会被拉的低到不能再低了。 这次保准是完蛋了！ 拿不到转正名额，他还得再等一年两年的时间。 可如果过了一年两年又碰见这个郝主任当考官怎么办？ 自己岂不是又废了。 贾东旭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个郝主任了。 不就是跟他举报了一次何雨柱吗？ 他有什么打抱不平的？ 难不成他跟何雨柱有亲戚啊！ 一个姓何一个姓郝根本都不搭噶的事儿。 这个郝主任还真是够舔的！ 贾东旭越想越气，也料定自己肯定没啥意思了，干脆下午的班都没上直接就回家了。 贾张氏看见儿子回来的这么早，还有奇怪呢。 “你下午不上班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今天考核不上班了。我回家歇会儿。” 贾东旭颓然的坐下来，心里头惆怅无比。 也怪自己倒霉！ 明明行政部门那么多领导，怎么就摊上了郝主任来当考核官呢。 要不是郝主任当这个考核官，他也不至于通过不了。 现在可好了，又要当到不知道几年去才能吃上轧钢厂这个铁饭碗。 “考核？通过了没有？” 贾张氏兴奋地从炕上爬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就站到了贾东旭的面前。 他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贾东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他想，自己这个时候说不过好像也不对，说过了好像也不行。 于是只好模糊的说道：“还不知道。结果还没出来呢！” “可真够慢的！” 贾张氏抱怨道：“你爸当年考正式工的时候可是当天去当天就出结果了。现在真是政策变了事情也变多了。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儿子。你肯定能通过的。” 贾东旭怔怔地看着贾张氏。 他不敢相信。 这种鼓励的话是从贾张氏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还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呢。 他刚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突然外面传来了王媒婆的喊声道：“东旭，张大嫂，你们都在家吗？你们快出来看看。我给你们带谁来了！” 贾东旭和贾张氏听到王媒婆的声音，一刻都没停留，直冲门外。 走进院子的时候，两个人都傻眼了。 第72章 贾东旭相亲记(三) 王媒婆带着一大帮人站在贾家的门口，有男有女的。 再加上围观的邻居们，半个院子都要被站满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王媒婆，你不说给我们东旭相亲吗？女同志呢？没带过来吗？” 贾张氏率先开口问道。 “张大嫂，您可真能说笑。这人不就站在您面前呢嘛！” 王媒婆说着，把身旁的一个老太太给拉过来，介绍道：“这就是要给你们家东旭介绍的对象。你看看，完全符合你们娘俩的要求。” 别说贾家母子了。 邻居们看到这老太太都懵了。 王媒婆啥意思啊？ 这老太太看起来最起码得60多了。 贾东旭才十九二十岁，给她介绍个60多的老太太，她王媒婆是认真的吗？ “王媒婆，你是不是过分了？” 贾张氏看邻居们都在没有开口就骂的那么脏。 “张大嫂，我又怎么了？我这回给你们介绍的钱都是符合你们要求的。结果你还不满意？” “这哪里符合要求了？而且这差着岁数呢！” 贾东旭急的都跳脚。 他也不知道王媒婆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到底误会什么了。 “诶！你们娘俩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 王媒婆眼神冰冷，语气淡淡地问道：“张大嫂，我问您。您的要求是不是，女方必须是京城本地人？” “是啊。” “那我这位蔡花同志可是京城的坐地户，祖上三代算她自己从来没离开过京城。这是不是符合你这个要求？” 邻居们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只有贾张氏这个当事人持不同意见。 “你这什么歪理邪说啊，老王婆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搞我们是吧？” 贾张氏已经撸起袖子了。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她今天要是不给这个老王媒婆子好看，她就不姓张！ “张大嫂，这么多人呢，您还想动粗啊？我们给人保媒拉纤的，吃的就是一个资源。我给您找到了您还不满意？您不满意就算了，还想揍我是怎么着？” 王媒婆话音刚落。 邻居们议论声四起。 “贾张氏自己提的要求，她还不满意。” “不就是大个几十岁而已嘛！” “女大三抱金砖，这都不一定要抱多少金砖了！” 一群人全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贾张氏想动手也不敢直接动手，她主要是看王媒婆不太好惹，万一打坏了要报警。 还得赔钱！ “不是，王大妈。您就算第一个要求符合了。那我妈的第二个要求，说父母在京城必须有个工作的也不符合啊……” 贾东旭还想跟她讲讲道理。 结果遭到了王媒婆有理有据地反驳：“蔡花同志虽然没有父母了。但是人家不要彩礼啊！贾东旭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没父母不要彩礼的也可以。再说了，她父母虽然在京城没法工作了。但是她本人以前可是在京城上班的啊！” “还上班，领退休金了吧都！” 贾张氏冷哼一声。 她今年才多大岁数，王媒婆找的都快当自己的妈了。 都多余跟王媒婆说这些废话。 “对呀！王媒婆，你说破大天来，这个岁数也不合适啊！这你怎么解释？” 贾东旭也急了。 要搁一般人闹成这样，媒婆早就走了。 可王媒婆不走不说，这女的也不走。 反而还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甚至刚才还给自己抛媚眼呢！ 抛了好几个呢！ 可给他恶心坏了。 王媒婆一看，你们可算提到重点了，那她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贾东旭，说到这个岁数。我问你，上个星期，你怎么跟我说的？是不是带六带八的都可以。” “是，没错，但是她……” “人没毛病啊！” 王媒婆嘿嘿一笑道：“菜花出生于1886年今年64岁，又有八又有六，没毛病吧？” 噗呲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 紧接着围观的邻居们开始疯狂大笑。 一个传染一个的，谁都止不住了。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道：“死王媒婆子！你他么是不是找死！” 说罢，贾张氏直接冲过去就要抓王媒婆！ 王媒婆当然也不是吃素的。 上来一个闪躲就躲过了贾张氏的攻击。 贾东旭眼看着自己妈要吃亏，赶紧挡了一下，拉着贾张氏不让她动手。 “妈……妈……你别冲动！把人打坏了，咱们家可是要赔钱的！” “我宁可赔钱了！这死老婆子就是故意的！故意整我们！真是缺德带冒烟的！还他么四九城工作。工作个屁！她他么岁数都赶上我妈大了。她还能干什么？” “那你可说错了，张大嫂。人家蔡花同志可勤劳了。解放前两年还在八大胡同勤勤恳恳工作呢！” 邻居们吃着大瓜了。 各个目瞪口呆。 啥？ 妓女啊？！ “我去你爹的！王媒婆！你看我今天能不能饶了你！” 贾张氏挣扎着上去还要干！ 王媒婆继续刺激她道：“人我都按照你要求找的。你就说哪一条不符合吧。你说不给彩礼让女方给嫁妆。来来来，你看蔡花这仨儿子。他们可说了，只要自己妈能嫁出去，给多少彩礼都不在乎。人家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儿子们，快来见过你们爸爸。” 蔡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她可不在乎这点小场面。 贾东旭长得还算合眼缘。 管他什么，别的他不干，那就拿钱砸。 她那仨儿子倒是挺听话的，蔡花一声令下全都站成一排，冲着贾东旭就深鞠一躬。 齐刷刷地喊道：“爹！只要您肯娶，多少嫁妆我们都给！” 贾东旭懵了。 贾张氏也懵了。 在场的邻居们也懵了。 短暂的沉默了三秒钟之后。 贾张氏终于大爆发了！ 她挣脱开贾东旭的胳膊大喝一声朝着王媒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 大院里瞬间充斥着贾张氏的骂声和王媒婆的回击声。 “死王婆子！我算看出来了，你他么就是故意恶心我们家！” “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我就是要恶心你！我恶心不死你！就你们家这样的，还想娶媳妇儿。你儿子就当一辈子绝户吧！” 绝户二字被拉长了尾音。 哐当一声砸在了正往中院赶来的易中海脑袋上。 他警觉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贾张氏再跟别人打架。 赶紧上去拉开了两个人。 “你们干什么呢！不要再打了！” 第73章 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易中海把两个女人拉开的时候，才明白了什么叫破马张飞。 王媒婆很明显有些吃亏，隔着易中海朝贾张氏喷了两口口水。 “泼妇！” “贱人！” “行了！” 易中海从中调解道：“有什么事儿就不能好好说嘛！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儿打架也不觉得丢人！” “老易，这可不是我的原因啊！她作为一个媒婆，说给我们东旭找对象。你看看找的什么东西？过去住八大胡同的，岁数比我妈都大了，还有仨儿子……她不是诚心磕碜我们吗？”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指着蔡花同志，诉苦道。 蔡花同志冲着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冷哼了一声。 王媒婆反驳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磕碜你们！恶心你们！我从解放前就开始做媒婆了。但从来没见过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我跟你说实话吧，贾张氏，就你们家这样的，你们家东旭早晚都得是绝户！” 绝户两个字再次砸中了易中海的心。 他强忍着心中地不悦说道：“王媒婆，您也少说两句吧。这样，您先领着这几位同志走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也没必要闹的那么难看是吧？” “那我也不能白跑这几趟吧？蔡花同志可说了，只要他们家同意，我谢媒礼女方都出了！” 王媒婆话里话外是想要钱。 易中海也是想和稀泥，平风波。 只能拿了两万块钱出来递给王媒婆哄了她走。 “这还差不多嘛！” 王媒婆拿了钱，嘴上还是不让人，离着老远朝贾张氏喊道：“贾张氏，你就等着吧，你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你再说一遍试试！” 贾张氏还想勇往直前又被易中海给拦住了。 “行了行了！” 易中海环顾四周，实在是太丢人了。 邻居们都在看着呢。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顾忌面子的呢？ 大概是从医院里拿到死精症通知单的时候吧。 “别再这儿闹了，我们进屋去说。正好我找贾东旭还有点儿事儿。” 易中海连拉带拽的可算把娘俩给拽进了屋里。 关上房门，贾东旭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在旁边站着。 贾张氏还在抱怨着王媒婆有多么多么欺负人。 易中海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赶紧岔开话题道：“东旭，你今天怎么提早就走了？是因为约了王媒婆相亲吗？” “啊？” 贾东旭尴尬，也不敢说实话。 毕竟看易中海的表情好像挺难看的。 “你知道你最终成绩比别人差了多少吗？” “差多少？” 贾张氏赶紧探过头来。 “差了整整一半，连个分数线都没有过！大家都知道你是我易中海的徒弟，我还是考核官。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嘛！” 易中海气的吹胡子瞪眼。 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可算考完了试出来，一找贾东旭，人还没了。 一问贾东旭跟车间主任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一点规矩都不懂啊！ 回大院里，还撞见了贾张氏跟王媒婆打架。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易中海感到身心俱疲。 “怎么可能？我儿子那么优秀，这么一考试还能不过了？再说了，您是考核官。您在呢，怕什么？肯定是算错了。” 贾张氏在旁插嘴。 让易中海直接给瞪了回去。 “东旭，我为了你，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当这个考核官。结果怎么样？错过了这次机会还要等上一年两年！到时候竞争压力更大了。我就是想帮你，我都有心无力啊！” “老易，你一中级工，这点事儿还能搞不定吗？我不信。” 贾张氏一张嘴就在点火。 易中海彻底怒了，直接吼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啊！我们是不是说好了，贾东旭的教育问题，你不要插嘴的？” “什么说好的？” 贾东旭疑惑的问道。 易中海一时嘴快差点暴露了。 “东旭，我们出来说罢。你妈在这，咱们就谈不成事儿。” 易中海把贾东旭叫道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郝主任为什么只给你打1分？你最近有得罪他的地方吗？” 易中海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并且贾东旭经过突击训练之后，加工的零件也没有什么毛病。 不说非常满意，至少勉强及格。 郝主任以前是做质检的除非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只给一分。 他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贾东旭是在其他方面得罪了郝主任。 “我没……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我怎么得罪他啊……” 贾东旭心虚地说道。 “你跟我还不讲实话？郝主任一个人事科的主任，你没得罪他，他针对你干什么？他们人事科能放一个上去对他们还是好事呢。你不说实话的话，我也没法帮你了。我还想着再帮你努努力呢。” 易中海假装失望，转身离开。 “诶，师父。” 贾东旭赶紧拉住了易中海说道：“我说，您别走成吗？” “那你快说呀！” “我不知道郝主任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上周傻柱联合后厨的王师傅又给我颠勺。我一时气急，我就上郝主任那举报傻柱来的。” “你举报傻柱了？！” 易中海当即血压升高，差点没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 他有时候真的想掰开贾东旭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屎。 就算是装满屎的脑袋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傻柱和何大清你得罪不起！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以为你转正的机会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人家傻柱给厂里头当翻译才有熊国人给咱们投资。你这个时候去举报傻柱。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你，贾东旭跟厂里的大功臣有过节吗？” “那傻柱也太过分了……” “到底谁过分？我看你才是过分！” 易中海训斥道：“我跟你三令五申的时候你都记不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现在可好了，你得罪了傻柱，连着郝主任一起得罪了。他可是管人事的。以后你转正方方面面都要通过他。他不卡你才是奇了怪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嘛，师父……” 贾东旭委屈巴巴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则看着何雨柱家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74章 易中海连吃闭门羹 “罢了。” 易中海深深叹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贾东旭随即一笑。 不过很快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次。何大清父子，你惹不起。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摇了摇头，转身先回了家。 他一进家门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高小翠都疑惑了，问他在找什么。 “我存的那瓶酒呢？明明我放在厨房的，怎么不见了？” “前几天天太热了，我给你收起来了。我去给你拿。” 高小翠说着去把酒拿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拿着酒检查了一下，转头就要走。 “老易，你把酒拿哪里去啊？不是自己喝吗？” “你别管！” 易中海凶巴巴地说了一句，转头就走了。 留下高小翠一个人错愕的站在原地。 她觉得最近易中海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哎！” 高小翠想：恐怕跟贾家沾了边儿，没一个会正常吧。 易中海拿着酒刚出门就撞上了刚回来的何大清，赶紧笑呵呵地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大清，我正要去找你呢。我这有瓶……” 何大清连看都没看他，从易中海的身边擦身而过。 易中海尴尬的愣了一下。 随即又追了上去。 “大清，你慢点走。我们哥俩儿可好久没聚一聚了，我这有瓶好酒，正好今晚喝两杯吧。” “老易。” 何大清谨遵何雨柱的教诲，他是真不想搭理易中海。 不过邻居们面前也不好把关系搞的这么僵。 只得停下来说道：“谢谢你啊，但是我待会儿有点事儿，我就回家拿一趟东西。不巧了，改天再说吧。” 说罢，何大清三步并两步赶紧进了屋。 易中海穷追不舍，跟到了家门口。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砰的一声大门关在了易中海面前。 差点碰到了他的鼻子。 他站在门口，错愕的看着何大清家紧闭的大门。 自尊心都要随之破碎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父子俩。 从何雨柱去厂里上班之后，俩人见着自己都不打招呼了。 好像刻意躲着自己似的。 要是换做平时，他骄傲的自尊心也会迫使他离开。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是为了贾东旭的事情来的，他要是主动放弃了，那指定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他对贾东旭的培养，当然想越快收获成效越好。 为了自己的年老生活也得拼一把才行。 踌躇很久之后，易中海敲响了何大清的家门。 “大清，你开开门。我有事儿跟你商量呢。咱们喝两杯慢慢说，我这酒可好了。是我结婚的时候存的，一直都没舍得喝呢！” 何大清坐在屋里，被敲门声吵的很烦。 不过也愣是没站起来去给易中海开门。 何雨水正在画画，被敲门声吵的直接蜡笔都断了一根。 急的说道：“爸爸，易叔老是敲门。我画都画不好了，要不您去开一下吧。” 何大清无奈的起身。 开门之后，撞上了易中海挤出来的皮笑肉不笑的脸。 “大清，你可算开门了。让我进去吧，咱们喝两杯。你要不想在家喝，我们出去。我请你。” 易中海说着就要往里面挤。 何大清挡住门口，皱眉解释道：“老易，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罢。” 易中海压着自己的脾气，表情有些尴尬。 “不瞒你，大清。我是为了东旭的事情来的。他今天参加转正考核没通过，我想……” “你要是跟我诉苦呢，我确实没时间听。你要是找我帮忙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酒我真不喝了。我待会儿真有事要出去。” “能帮上，能帮上。” 易中海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家柱子跟郝主任关系很好。你知道郝主任是负责人事的。我想找你们家柱子帮东旭在郝主任面前求求情。这次转正对东旭很重要。要是这次不过又要等好几年了。他们家那个情况……” “你要找柱子，那就等柱子回来再说吧。我们爷俩儿虽然在一起工作，但是约定好了不互相干涉的。我也做不了他的主。你能明白吗？” 易中海这辈子还没这么求过人。 屡次遭到拒绝，心里头的火气已经快压不住了。 但为了办成事也只能忍着。 他继续笑呵呵地道：“明白明白。那柱子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场面再次陷入了尴尬。 最终还是易中海主动打破了沉默。 “那我在这等等吧。你不用管我，我在门口等着就行。” “嗯。” 何大清砰的一声又关上了大门。 易中海再次遭受到冷暴力，整个人都不好了。 忍，再忍耐一下。 他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院里散步乘凉的邻居们都把他看着。 实在是面子上过不去，易中海只好又提着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大门口。 他决定干脆在巷子里等着何雨柱。 至少巷子里没有门，何雨柱也不会突然关门给自己吃个闭门羹。 邻居们的议论声在他身后响起。 “老易这师傅当的挺称职啊！” “从来都没见他这么求过人。” “谁知道他是真把贾东旭当徒弟还是当什么。” “你说的意思是……” 邻居们懂得都懂，但也点到为止。 易中海提着酒在南锣鼓巷走了好几圈。 从太阳下山走到了夜幕降临。 眼看着都要等不下去放弃了，这才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自行车车铃声。 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赶紧顺着声音迎了上去。 “柱子……” 何雨柱看见易中海，二话没说，直接扭了一下车把手，准备从他身边擦过去。 看见了也装没看见。 但易中海哪里肯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赶紧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何雨柱的自行车前面。 要不是何雨柱反应快，即使刹了车，易中海就得被撞飞出去。 “易叔，你这是干啥呀！碰瓷吗？” 何雨柱说话也没客气。 易中海强忍着内心的怒火，笑呵呵地把酒奉上道：“柱子，我等你半天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第75章 何雨柱的反击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何雨柱冷言冷语，再次准备走。 又被易中海挡了路。 何雨柱这小暴脾气有点压不住了。 “你再不走，我真压过去了！” “不是，柱子。你说咱们两家又没有什么仇什么怨的。你咋对我这么大意见呢！” 易中海也逐渐失去了表情管理。 “打住！” 何雨柱反驳道：“你找我说话，我总有不回答的权利吧？我上课说了几个小时的话了。我累了，我不想说话了。” “柱子，就几句。你不说，你听我说就好。” 易中海真是卑微到了极致。 何雨柱看到他这样，心里头都觉得奇怪。 多骄傲的一个人啊。 他还从来没见过易中海这样过呢。 也是出于好奇，他倒是想看看，易中海到底碰见什么难事了，能这么求着自己。 “行啊，给你一分钟。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回家睡觉。” “东旭今天转正考核没通过。郝主任故意给他打了一分。听说你跟郝主任关系好。你看看能不能帮帮东旭，说两句好话。这瓶酒是我的谢礼，这事成了我肯定还少不了你的好处。” 易中海再次把酒奉上。 何雨柱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易中海。 他觉得他魔怔了。 为了贾东旭，牺牲这么大？ 值得吗？ 不过想想也是，易中海这时候才刚刚走上寻找养老之路。 贾东旭是他没办法之下的唯一选择。 没有经验的易中海，肯定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贾东旭身上。 而且目前易中海只不过是厂里的一个中级工。 而他何雨柱可是厂里的功臣，是红人。 他易中海跟他何雨柱说话能不小心翼翼，客客气气吗？ 易中海的利己主义也总是能屈能伸的。 但有一点，何雨柱感到奇怪，郝主任跟自己也没啥来往，他易中海是依照什么判断，自己跟郝主任关系好的呢？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谣言。我跟郝主任压根就不熟。恐怕是爱莫能助了。” “我跟你说实话吧。”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道：“这事儿其实是东旭有错。他因为你给他颠勺去郝主任那告你的状了。郝主任可能是怕得罪你，所以才……” “哦。” 何雨柱笑了。 “你的意思是，贾东旭举报我，然后让厂领导给背刺了，对吗？” “对对。” “然后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贾东旭在郝主任面前求求情，对吗？” “柱子，你太聪明了！” “你做梦吧。” 何雨柱脸色一沉说道：“贾东旭跑去举报我，他想害我。郝主任为了给我出气报复他，他在帮我。你让我帮害我的人去给帮我的人求情？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柱子，你这样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好歹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不客气的吗？” “不明是非，颠倒黑白。你算个什么长辈？” 何雨柱也不客气了。 他上班累了一天了，还要在这听他讲些屁话。 他没真上手去揍他，就已经算给他易中海面子了。 “你就算不把我当长辈。我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你好歹说话也该客气点儿吧？再说了，一个大院里住着的，只是让你帮个小忙。你还不愿意，以后这还怎么处啊？” “少在这给我搞道德绑架这一套。”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说道：“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再说了，他贾东旭惹我在先。我凭什么帮他？” “我好话都说尽了。我也是为了大院邻居们和平共处着想。我虽然只是院里的第三代表。但是我也有责任维持大院的秩序和促进邻里之间的和睦相处啊！”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心不虚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吗？贾东旭和你是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为了谁，你心里也有数。” 易中海慌了。 何雨柱是怎么猜出来他跟贾东旭的关系的？ 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作为院里的第三代表，收人当徒弟这没什么，收人当干儿子。 被邻居们知道了，以后他要对贾家有一点袒护，恐怕都会引来非议。 易中海的一生都在维持自己的一个体面。 他当然不愿意自己的体面被破坏掉。 “师父帮徒弟这不也正常嘛……” “师父说的可顺口，我看你是当上瘾了，把贾东旭当成你儿子了吧？怎么？你年轻的时候跟贾张氏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柱子，你……” 侮辱！ 这绝对是侮辱！ 易中海气的面红耳赤，却根本没有机会反驳。 “难怪你这么上心。都为了贾东旭来求我了。不是，真没想到啊，易叔。您玩儿的可够花的。” “你别造谣！” “嘴长我身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何雨柱说着，直接要骑自行车过去。 易中海挡在前面不让走。 “让开！” 何雨柱警告一次。 “柱子，我要是有啥得罪你的地方，你就直说。我们有啥不能沟通的。我这事儿也不算大，你就……” “让开！” 何雨柱警告第二次。 “柱子，当帮帮忙呗。我也是没办法了。” “真特么晦气！” 俗话说得好好话不说二遍。 他易中海要是听不懂好话，那就只能暴力解决了。 何雨柱二话没说，对准了易中海的脚丫子，直接压了过去！ “啊！” 易中海一声惨叫划过天际。 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抱住了自己的脚。 咔嚓一声！ 酒瓶子没拿住，直接砸在了地面上碎成了玻璃渣。 他看着酒，捂着脚。 气的差点心脏病发。 易中海这一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关键是事儿还没办成。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何雨柱了。 怎么就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 贾东旭也是的，成天到晚的闯祸，他擦屁股都擦不过来。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啊！” 易中海忍不住爆发，仰天长啸。 随即他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一声冷笑。 回头望过去，竟然是聋老太！ 第76章 聋老太友情提醒 “中海啊，有时候选择大于努力知道吗？” 聋老太突然蹦出来一句大道理。 易中海知道她意有所指，却没有正面回答她。 “老太太，今天您怎么有空出门了？” “哦。” 聋老太笑笑说道：“是我出来的不巧了，刚好撞见你的糗事。” 易中海有些尴尬，扯谎道：“柱子那是跟我闹着玩儿呢。我们俩……” “你们怎么了？” 聋老太把话挑明了说道：“我刚才可看的一清二楚的。柱子不愿意搭理你，还故意骑车压你的脚。我说句老实话，就算是大院里普通的邻居也不至于把关系处成这样吧？你就没想过是什么原因？” “……” 易中海当然想过原因了，但是他根本想不通啊。 他平时跟何大清一家也不怎么来往。 关系不算亲密可也不算是得罪啊！ 何雨柱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不光何雨柱连何大清现在都……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自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不出来吧？我给你分析吧。” 聋老太歪嘴一笑，头头是道地分析道：“柱子平时在咱们大院里跟谁过节最大？” “许大茂？” 易中海想想觉得不对，又说道：“贾东旭……” “是啊。那咱们大院里现在跟贾东旭走的最近的是谁？” “是我。” 易中海无奈地承认。 “这你还找不到原因吗？贾东旭上回当着大院邻居们的面说人家柱子没妈。这个仇他能不记下？你去求他又如何？你跟贾东旭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伙的。他肯帮你才是奇怪了！” “这我知道……” 易中海解释道：“我也没真指望他能帮我。我想着也是通过这件事情，我们互相解释一下免得误会了。他们爷俩可是好些时候都没跟我说过话了。我想找机会跟他们解释解释，沟通沟通也没有这个机会啊。可是我话还没说两句，柱子就……” “这你说对咯！” 聋老太嘿嘿一笑道：“是他们爷俩好些时候没跟你说话了，不止是柱子一个人。那你再想想，柱子还不到十六岁。他一件事情能记着多久？他原本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可他为什么记恨贾东旭，就非得把你给带上呢？柱子记你的仇，那何大清又是为什么呢？” “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看这个事儿啊，还是出在何大清身上！” 聋老太表现的十分得意道：“不过至于你跟何大清到底是有什么仇怨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觉得一个小孩子，能有突然大的改变。肯定是大人教的。” “呵……” 易中海冷笑一声道：“他们父子俩对我咋样也无所谓了。我又……” “又没指望他们两个。反正你的重心都放在贾东旭身上是吧？” 聋老太抢话。 易中海有些惊讶。 人老成精这个词可真不是瞎说的。 聋老太成天坐在屋里就能眼观六入，耳听八方。 大院里发生什么事儿，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都能看穿他易中海的内心？ “既然您都知道了，您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要不是贾东旭这次闯了祸，我也不可能上杆子去找他们爷俩求情。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帮我，那就算了呗。以后也不必非得来往。” “你糊涂啊！” 聋老太啧啧嘴说道：“贾东旭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关注？我先不说别的，就单说他那个老妈。就够你受的！再说说他的发展，他去厂里都几个月了？得到什么成就了？这次的转正考核都没过。他是不是个废物？” 易中海愣了一下。 他知道贾东旭很可能是个废物。 但是让聋老太这么说出来还是有点……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东旭只是运气差了一些，勤能补拙嘛……” “你别自欺欺人了。” 聋老太说道：“论勤快，他贾东旭也排不号。但是柱子，你再看看。刚上班就转正，当上大厨。认识个老毛子学俄语，就能当夜校的老师了。你瞅瞅人家的发展多好。跟你的贾东旭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样的好苗子，你不选。你选贾东旭这种货色？我真看不懂你。” “这有啥看不懂的？” 易中海争辩道：“柱子再好，人家有爹！我俩就算关系再好，能抵得上人家跟亲爹的关系吗？我要为了我自己的未来考虑，肯定要找那种没爹的，甚至孤儿寡母的。您以为我真想选择贾东旭吗？还不是实在没法选了。” “那如果何雨柱没有爹了呢？” 聋老太意味深长的一笑。 易中海顿时心里发毛。 “老太太，您啥意思？您不会是要……” “想哪去了！” 聋老太说道：“你别看成天待在屋里。实际上我是跟你们作息不一样。所以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何大清马上就要离开咱们大院了，你知道吗？” “何大清？！” 易中海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要不怎么何大清当上了一代表呢！你们几个啊，眼睛都是瞎的耳朵都是聋的连脑袋都是笨笨的。何大清跟巷子里一个寡妇都好了半年多了。俩人正商量着，来年等柱子稳定一些了，一起去保城私奔呢！” 易中海听的目瞪口呆。 这年头抛弃孩子跑去跟寡妇私奔。 这事儿谁干出来不得被戳脊梁骨啊。 何大清真能干出这种事来吗？ “您就这么确定？” “不确定的事情我会跟你说嘛。” 聋老太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说道：“反正你自己合计合计。如果柱子没有爹了，是不是比你的贾东旭强。再想想我刚才说的话，选择大于努力。” 易中海望着聋老太的背影。 愣愣地站在原地。 聋老太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啊！ 努力培养贾东旭，真不如跟何雨柱打好关系。 而且聋老太如果说的是真的。 何大清真的走了，那何雨柱岂不是就没爹了。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带着七八岁的孩子一起生活。 肯定非常需要别人的温暖。 这时候，他易中海要是雪中送炭，岂不是就事半功倍了。 可他又怎么能确定，何大清真的会走呢？ 第77章 易贾两家各怀鬼胎 易中海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不管何大清走还是不走。 易中海都知道不能再得罪何雨柱了。 聋老太有一点倒是提醒了自己，何雨柱刚上班这么短的时间就发展的这么好。 那以后得前途可真是要无可限量。 先不说，这样的人给不给自己养老，组合成一个干爹干儿子的关系。 就说，这样的人是自己的邻居，都能沾上不少光。 如果再叠加上他们两个关系不错，那以后说不定走到哪都横着走了。 易中海想到这儿，心情有些美丽。 他觉得何雨柱可以放在第二个计划当中，因为他现在毕竟是有爹的。 还是要以培养贾东旭为主，对何雨柱的巴结为辅。 如果何大清真的跑了，那就可以直接把何雨柱扶正。 这样岂不是一石二鸟了？ 易中海深深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了。 虽然今天损失了一瓶酒，但却收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甚至因为高兴都没有细细想过，聋老太为什么要突然跟自己说这些。 他转头回到大院，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了贾东旭正在自己家门口等着呢。 “师父，怎么样？我的事情搞定了吗？” 贾东旭一脸谄媚的笑。 像经过了训练一样。 易中海再看见他，心态已经有一些变化了。 他故意沉着脸说道：“东旭啊。其实我觉得现在你还是不要着急转正为好。” “为什么？” 贾东旭惊讶。 最着急自己转正的除了贾张氏就是易中海了。 怎么易中海突然就变化了？ “以你现在的水平，你就算转正了。其实意义也不大。转正之后，生产任务更重了，加工的零件更复杂了。稍微出一点什么差错，就要被归咎责任。所以你最好还是再成长成长。等时机成熟了，再转正吧。” 易中海说的有理有据让贾东旭都没办法反驳。 他只是一脸失望地看着易中海道：“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是我这正转不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娶上媳妇儿啊。王媒婆的事儿您也看见了。要不您先帮帮我？” 易中海提到王媒婆的事儿都觉得无语。 今天的事根本就怪不得人家王媒婆故意恶心他们家。 他们家提出的那都是什么条件啊？ 来来回回折腾人家媒婆好几次，跟遛狗一样。 换谁谁不生气？ 而且贾东旭他们家得罪了这一个媒婆，那就要得罪一片媒婆。 媒婆再往外面宣传他们家的“光荣事迹”。 不用说了，贾东旭现在肯定已经上了四九城婚恋市场的黑名单了。 想找个城里的，肯定是没希望了。 除非他们认清现状，自己降低标准。 否则，贾东旭估计打光棍打到五十岁都够呛能结成婚。 不过这话，易中海也不可能跟他说啊。 只能扯个幌子说道：“东旭，你看你又开始着急了吧？你自己都说了，你没转正呢。娶媳妇儿肯定会晚点儿。所以呢，都不要着急，等转正了，再说娶媳妇儿的事儿。” 贾东旭愣了一下。 “那我啥时候能转正啊？” “等转正的时候自然就转正了。” 易中海故意躲闪，转身进屋之前说道：“我先回去了，天晚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贾东旭看了看刚黑下来的天，他印象里现在应该也就晚上七点吧。 这就睡了？ 不过人家说睡了就是睡了啊。 贾东旭也只能耷拉着脑袋回家了。 一进门，贾张氏就问道：“东旭，怎么样？易中海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 贾东旭摇摇头说道：“我师父叫我不要着急。说到了转正的时候就转正了。” “嗯？” 贾张氏听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头啊！ 颇有一点忽悠人的意味呢！ “那你没听我的，问问他给你找对象的事情该怎么办？” “我师父说，转正的时候自然就找到对象了。” “啊？” 贾张氏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竟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敷衍他们。 他们可是签了养老协议的呢。 易中海是怎么回事？ 竟然不把养老协议放在眼里了？ “东旭，我问你。易中海是不是在你们轧钢厂不行啊？” “啥意思？” “你看看他，转正转正他办不下来。找对象找对象他也搞不定。你认了他当师父，怎么感觉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呢？” 每个月五斤白面五斤棒子面，贾张氏是只字不提啊！ “也不能这么说吧。” 贾东旭让她这么一说，也有点含糊了。 中级工在厂里的地位还算挺高的。 可是今天考核的时候，人家郝主任说怼就能怼易中海。 到最后人家郝主任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而易中海呢？ 事后都没有搞定自己转正的事情。 会不会真像贾张氏说的，易中海在厂里根本就不行啊！ “就算他不行，我在厂里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啊。我也只能指望他，指望不了别人了。” “也是。” 贾张氏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对，东旭。你要在厂里留个心眼儿才行。易中海是你师父不假，但是给你挑师父。妈可是冲着好处去的。如果他真不行。咱们就得抓紧找下家。你留心着点儿，如果厂里还有像他这样的老绝户。你可得主动巴着点儿，做好两手准备知道吗？” 贾东旭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 “还真别说！这是个主意！” “对吧？妈告诉你的都是好话！” 贾张氏笑笑说道：“我们不能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也要多选择选择。易中海真不行，我们也好有个候选。” “这话说的不假。” 贾东旭表示赞同道：“认师父都是挑着好的认。我贾东旭又不差，也不止是他易中海要我。我还是可以择优选择的。” 贾张氏并没有怀疑过自己儿子的能力。 甚至还跟着贾东旭幻想上了。 “最好啊，这个候选能是我们大院的。如果不是的话，他自己有个大房子，能把咱们俩都给接过去。说真的，咱们家这小屋子我都住烦了。以后你结婚了，肯定更不够住了。” “嗯嗯，这个也可以放在考虑的范围里。” 贾东旭点点头，好像这会儿真的蹦出来个有房无儿的师父要收他为徒一样。 第78章 何大清的秘密 十月金秋，京城枯叶遍地，何雨柱骑车压过马路都会席卷一片落叶。 干燥的，满是灰尘的空气让他忍不住咳嗽。 街头巷尾，他听见有人在扎堆议论着什么。 临近了一听，原来是在说农村划分家庭成分的事情。 “地主不是早就被打没了吗？” “不一样，农民还要分富农还有贫农呢！” “他们现在都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执行了。” “这么说，城里是不是也不远了？” 突然的沉默让人震耳欲聋。 何雨柱的回忆再次钻进大脑。 50年的上半年，农村开始打地主，划分家庭成份，往上数三代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十月份开始，这股风好像吹到了城里。 城里的商人们，坐地户们，尤其是有一些跟过去皇帝有些粘连的人们都惶惶不安。 他们拥有着财富，身份和地位。 他们也怕因为这股风吹没了这些。 而且何雨柱想起来，上辈子，何大清好像也是从50年的十月份开始性情大变。 那时候，他终日不能安睡，还经常会发脾气。 抽烟也比以前抽的凶了。 好像变了一个人。 紧接着，51年年初的时候，准确的说是过年的时候，他就直接跑了。 何雨柱思考，难不成和划分家庭成分的事情有关系吗？ 可是不对啊！ 何雨柱仔细想想，自己家往上数三代贫农。 何大清在四九城能立足还是因为学了谭家菜，有房子也是仰仗着国家政策。 按道理来说，50年的政策跟何大清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他当年要是因为这个慌张，也说不过去啊。 难不成是白寡妇怀孕了？ 何雨柱忍不住乱想。 但他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个事情。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何雨柱身上都攒下不少钱了。 如果真是白寡妇怀孕了，何大清想走，那他必须得在走之前把房契转到他的名下。 再晚一点，房屋不准买卖可就不好办了。 为了以防万一，何雨柱决定今晚回去就找何大清谈谈。 他刚提了两瓶酒回家，就碰见聋老太用她的一双小脚慢悠悠地走进了自己家的家门。 何雨柱警觉地躲在了窗户根底下，没有进屋。 聋老太找何大清干什么？ 何雨柱心中疑惑。 很快，屋里就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大清啊，最近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聋老太抬头看了一眼何大清，那眼神任谁看了都有些瘆得慌。 “我倒是听了一嘴，不过跟咱们关系也不大吧。老太太，您吃了没？没吃凑合在这一口。待会儿柱子就回来了。” 何大清客气的让了一下。 “我就是趁柱子回来才跟你说这些。柱子回来了，我就不说了。” 何大清愣了一下。 聋老太接着说道：“你别不把这个事不当事。要是这股风真的吹过来，你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啊？” 何大清更懵了，疑惑地问道：“这跟我有啥关系啊？我们家三代贫农，怕这个？再说了，这房子啥的地契也在我手里，怕什么呢。” “呵呵。” 聋老太笑看何大清道：“这过去的事情还用我提醒你吗？小日子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啊？” “……” 何大清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件事情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当年知道的人，你敢保证他们没有飞黄腾达，跑到政府里面去工作吗？咱们先不说这个，就说调查起来，群众会不说出来吗？这对你们家的成份划分影响不大吗？” “我当时也是给人家打工。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何大清为自己辩解道。 “不管你什么原因，你就说你做还是没做吧。” “做了。” 何大清回答的很小声，头也低下了。 “那不就得了！” 聋老太也没再多说，她在等着何大清问自己。 “老太太，那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是被抓典型了，何雨柱何雨水肯定也会受影响吧？” “这也是我今天专程来找你的原因。” 聋老太说道：“柱子这孩子我很看好的。能力强又孝顺而且还善良。以后肯定差不了。他现在在轧钢厂里又是干大厨又是干老师。前途都不用说了，肯定无可限量。可是如果因为你的原因，耽误了他的未来。这孩子会不会恨你，我可就不好说了。” “那您的意思是？” “你最近跟白寡妇还挺好的吧？” 聋老太非常明显的暗示，让何大清一怔。 难不成这老太太也知道了自己要跟白寡妇私奔的事情？ “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做的那件事情出了四九城没有人能知道。大不了换个地方换个身份。可能也就瞒天过海了。至于柱子这边……两个可怜的娃娃谁会在意他们已经跑了的爹的身份呢！你说是不是？” 何大清竟然还从聋老太的话里听出了几分道理。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他当年做的事情只有四九城这一片的老人知道。 他去了保城，改头换面，谁也不认识谁。 而且保城那边白寡妇也有亲戚，到了那，先安顿下来，再随便找个饭店，厂子里上班，根本也不影响生活。 可如果留在四九城可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还好说，可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何雨柱现在可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别再因为自己的问题影响了前途。 还有何雨水，现在还这么小…… “那我大概知道了，老太太。您在家吃饭吗？” 何大清被聋老太这么一说，有些闹心了。 问这句话，看似是客气实则就是在下逐客令。 “不吃了。待会儿柱子就回来了。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得放心里啊，大清。” 聋老太说着已经站起身准备往门外走。 何雨柱听到了脚步声又把自己藏的更隐蔽了一些。 聋老太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过了两三分钟，何雨柱才进了屋，故意问道：“爸，老太太刚才来干什么了？怎么没吃个饭就走了？” 何大清被何雨柱的问话吓了一跳，再看看他手里的酒又赶紧迎了上来。 第79章 房契在手天下我有 “怎么？今天想喝两杯啊？” 何大清笑着把酒拿过来，故意岔开了话题。 何雨柱也没再问，何大清的举动已经表明答案了。 “是啊。自打我上了夜校之后，咱们爷俩儿好久没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了。难得我今天有空，就当放松放松吧。” “那我去炒两个肉菜。” 何大清正准备回厨房，又顺嘴说道：“对了。雨水今天放学回来就被许伍德他们叫去了。估计今天要在他们家吃饱了玩儿够了才回来呢。” “那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雨水在也不方便说。” 何雨柱坐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何大清。 “好。” 何大清紧张的应了一声。 他在想，刚才自己跟聋老太说的话不会被何雨柱给听见了吧？ 半个小时之后，何大清端过来两道肉菜上了桌。 何雨柱给他倒上了酒，没等吃菜呢，爷俩儿先喝了一杯。 “我挑明说吧，你跟白寡妇的事儿，你咋考虑的？” “……” “你想走就走，我从来也没说不让你走。我现在大厨也当上了，老师也当上了。你走了之后对我和雨水的生活也没啥影响。咱们今天就开诚布公的聊聊。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何大清闷了一口酒之后，才鼓足了勇气说道：“柱子。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我走也不完全是因为白寡妇。我也是为你们考虑。” “少说这些……” 何雨柱都听笑了。 何大清还是何大清啊。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我说真的。” 何大清非常真诚地看着何雨柱道：“咱们就辩证的来看。我一个轧钢厂的大厨，每个月工资好几十万，吃喝不愁。你也长这么大了，有出息了。说白了，我就养活一个女儿就行了。根本没有任何生活压力。我在四九城再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啥非得在白寡妇身上吊死？” “这话是。” 何雨柱表示认可。 “对吧？不是我吹，就我现在这条件。我说不准还能找个大姑娘呢。那逃荒过来的，巴不得嫁给我。” “行行行。你别吹了，说正事儿吧。” 何雨柱赶紧让他打住。 怎么说着说着还自信上了。 “你是找寡妇也好找大姑娘也好，我都没拦着。我不管你这些事情。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要走，必须得给我们留下生活保障。” “还不够保障啊？我每个月给你三十万，你自己的工资我可一分都没花你的。你别拿你爹当不识数。我看你现在存款都得好几千万。” “我不管你的，你也别管我的。我存款几千万能咋滴？我能买着房子吗？” 何大清懂了。 “你现在还打我这房子的主意啊？” “什么叫打主意？我是你儿子你的不早晚是我的。” “那倒也是。” 何大清点点头。 “既然早给晚给都要给。那你倒不如现在就给我。也省的麻烦了。” “……” “怎么？还不愿意？” 何雨柱嘴角上扬，轻蔑的反问道。 “柱子……” “让你每个月给我三十万，你连个奔儿都不打。现在要你的房子了，你犹豫了。你啥意思？这房子不打算给我是打算给白寡妇那仨儿子的吗？” “……” “你也不用不说话。” 何雨柱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要是真抱有这个想法，你现在就给我走。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爸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你自己寻思寻思。白寡妇那仨儿子跟你有关系吗？人家亲爹只是死了，也不是说从来都没有。你就算跟白寡妇过到老，过到死。你也只是他们的后爹。说白了，你是什么？你就是白寡妇利用给她养孩子的。孩子养大了，你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何雨柱说这番话无疑是代入了自己。 他用上辈子一生的痛来领悟这个道理。 他其实也恨。 恨上辈子的自己没有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他不就是在步何大清的后尘吗？ 何大清又郁闷的闷了一口酒。 他是有话憋在心里，愣是说不出口啊！ “柱子。爸不是不想给你，你就说说你上班这段时间，你要啥爸没给你？房子对于我们父子情谊来说，算个屁啊！只是你也说了，人心是会变的。白寡妇现在对我好，以后我没价值了呢？那同样的，我跟别人跑了，我再回来，你就确定你能接受我吗？” “你说这话我真不乐意听。”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亲爹不是吗？但白寡妇那仨儿子可就不一样咯。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等你没价值了，这两套房子就是你最后的价值。” 何大清当即愣了一下。 何雨柱的话说的很直白。 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你说的也对。” 何大清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张房契。 “这房契就给你了。要换名字还是什么的，你就招呼一声我跟你去办。” 何雨柱伸手去拿。 没想到何大清还往回收了一下。 何雨柱瞪着眼珠子看他。 “怎么反悔了？” “不是。我给你是给你，但是咱们俩可先说好。要是我老了，回来了。你可不行撵我。我到时候可真是房子房子没有了，可能钱都没有了。” “你都知道你的未来是咋样，你咋还想着走呢？” 何雨柱冷笑一声。 “这里头肯定有我的缘由啊！” 何大清想说但是又没法说。 自己干的事情，还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道：“反正自己选择的就自己承担吧。也说不准，我在保城又勾搭上一个。比白寡妇强呢！” “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何雨柱笑了。 父子俩又推杯换盏。 说话间，何雨柱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他。 “你真跟白寡妇过上了，记得给自己留个心眼儿。把钱揣住了才是真格的。知道吗？” “嗯。爸知道。”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说你都知道自己去了保城不一定比在四九城过得好。你为啥还偏要走呢？” 何雨柱太想知道，何大清到底跟小日子是什么关系了。 第80章 易中海和聋老太合谋 “英雄难过美人关。” 何大清苦笑道：“说出来你别笑我。白寡妇在有些方面还是挺不错的。” 何雨柱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打马虎眼，不想跟自己说。 既然不想说，那他也不追问了。 慢慢事情的真相肯定会浮出水面的。 “刚才还说要找大姑娘呢，这会儿又说寡妇香。你没救了你！” “怎么跟你爹我说话呢！” 何大清刚要伸手打。 这时候许大茂带着何雨水回来了。 “何叔，雨水困了。我送她回来睡觉。” 何雨水揉着眼睛进屋，迷迷糊糊的抱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小辫子，怜爱地看着她。 “那我回去了，何叔，柱子哥。” 许大茂乖巧的准备道别。 却被何雨柱给叫住了。 他顺手拿了桌子上一个鸡腿递给他道：“你小子最近蛮听话的，拿去当夜宵吃。” “谢谢柱子哥！谢谢何叔！” 许大茂得到一个大鸡腿，高兴的跟他们俩鞠躬道谢。 何大清都被他这举动给整懵了。 “许大茂最近怎么这么听你的话？还这么讲礼貌？” “废话！我是他哥！” 何雨柱轻蔑一笑，打横把何雨水抱起来，给她盖上了小被子，关上了灯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 聋老太在家里正在悠哉游哉地喝着水，十分畅快的哈了一声。 这时候大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她警觉的看向了门口。 是易中海。 “老太太，怎么样？何大清的事搞定了吗？” 易中海提着五斤白面进来，一进屋就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跟进自己家一样不客气。 “嗯。” 聋老太看见五斤白面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估计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底或者来年他就会走了。” “太好了！” 易中海高兴的拍手。 “他走了，我可就放心多了！您老也是真神了，三言两语的就把他给整走了！还得是您啊！” “少说这些恭维的话了。” 聋老太严肃地说道：“你别以为何大清走了，你就能搞定柱子。你们两家的关系现在都十分紧张。人家柱子连搭理都不爱搭理你。” “何大清在，柱子有爹，比较有底气。等他爹走了，没底气了还不随便让我们拿捏？” “做你的春秋大梦！” 聋老太摇摇头。 她有时候非常不能理解易中海的异想天开。 何雨柱不是笨孩子，他要是随便能让人拿捏。 他们俩还用这么大费周章的，谈合伙，吓唬何大清吗？ “我做这些也只是个铺垫而已。何大清走了之后，我们俩还是不能放松。还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还咋努力啊？” 易中海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努力跟柱子打好关系啊！” 聋老太条条分析道：“尤其是你，中海。你跟柱子的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等何大清走了之后你要做什么？要对柱子付出关系，爱护，要雪中送炭知道吗？” “这个问题我想过。” 易中海皱眉说道：“我想的是何大清走了，柱子自然会对我尊敬一些。可是让您这么一教训，我心里头就没底了。如果柱子还是不愿意搭理我怎么办？” “所以啊，我还得祝你一臂之力啊！” 聋老太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 易中海先跟她道了一个谢。 “咱俩之间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柱子这孩子孝顺，善良。懂得尊老爱幼。不止是在何大清走了之后。我最近这段时间就要跟他们家先常来常往。先拿到何大清的信任。等他走了，柱子受何大清的教育和影响，肯定对我不能差了。到时候我再潜移默化的带你跟柱子接触。” “妙啊！” 易中海兴奋的拍大腿。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聋老太这一招用的可真是天衣无缝！ “你记得，到你出场的时候你要舍得投资。柱子是个好苗子。真打好了关系，他不会亏待你的。还有你不能光投资不要回报。你要讲究一个有来有往，永远让他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但实际上是你占了便宜懂吗？” 易中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还没有达到聋老太这个高度。 有些时候，聋老太说的话也让他云里雾里的。 聋老太也看出来他没有完全懂，但没在意，只是拉成了尾音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我再给你讲，你该怎么操作。你只要听话，好处少不了您的。” “您也放心，老太太。您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肯定惦记着您。我绝对把您当我亲妈一样对待。”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 “我选择你也是看中了我们两个相似的经历。我无儿无女，你也无儿无女。我们两个搭伙，为了自己的养老计划共同努力，绝对是最优选择。” “那肯定！” 易中海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们俩的合作永远生效！” “希望你记得自己说的这句话。” 聋老太悠悠地说道。 易中海跟聋老太告别之后，站在后院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情大好。 这几个月，他观察了贾东旭的表现。 简直是一天不如一天。 打毛刺是学会了，再往上进阶，直接一个白痴。 他教他教的那叫一个身心俱疲。 估计贾东旭学的也是一个闹心巴拉。 两个人都难受不说，易中海根本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 聋老太的提议简直是雪中送炭，让易中海对自己的养老计划重燃信心。 贾东旭不行，总有何雨柱嘛！ 何雨柱虽然比贾东旭小，还有好几年才能结婚。 但是人家柱子在事业上可做的风生水起的。 光拿这一点来说，何雨柱就比贾东旭强。 易中海幻想着，一切就等着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了。 他私奔了，何雨柱就是鱼缸里的鱼，是岸边搁浅的鳖。 是他跟聋老太随意拿捏的养老人。 到时候之哟啊稍稍微微的用一些小手段，何雨柱就会投入给自己养老的阵营当中去了。 易中海想到这儿就觉得美滋滋。 而且就算柱子拉拢不来，不还有贾东旭吗？ 这种双重保障的感觉让他十分安心，甚至觉得自己未来可期。 第81章 给大领导做饭 轧钢厂。 饭口刚过，何雨柱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正准备把空盆子收回厨房，这时候小黄秘书在身后叫住了他。 “小何师傅。” 何雨柱回头笑笑打了一声招呼道：“小黄秘书，有什么事情吗？” “请您收拾一下，待会儿到厂门口来找我。娄董安排您去做饭。” “好。那您给我五分钟。” 何雨柱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厨师衣服。 心里头觉得奇怪，他跟娄半城的关系已经很熟络了，他叫自己怎么还兴师动众的？ 不过领导做事不就这样嘛！ 一会儿一个样。 他现在一个给厂里打工的，也没必要揣测那么多。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对了。 何雨柱换好衣服拿上了刀具箱，走到厂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娄半城的车。 小黄秘书看见他来了，还亲自打开了车门。 “谢谢。” 何雨柱上了车，发现娄半城就坐在自己旁边。 更觉得奇怪了。 给娄半城做饭，怎么他自己还在车上？ “出发！” 娄半城一声令下。 车子缓缓开上了路，五分钟过后，何雨柱更奇怪了。 这方向也不对啊！ 不是娄半城家啊！ 他心里觉得疑惑也没问出来，一路上跟娄半城聊了两句。 车子最终停在了军区大院门口。 小黄秘书打开车门，娄半城先下了车，何雨柱随后。 站在门口，娄半城才说道：“我路上没告诉你是怕你紧张。这次是给大领导做饭，你可得把好好表现。” 大领导？！ 何雨柱惊讶。 回忆再次涌现心头。 上辈子，他是到了65年的时候才通过杨厂长跟大领导结识的。 大领导还送过他一台留声机呢！ 俩人还经常在一块下围棋。 他上辈子为人直爽也不懂得让棋，也是因为这样才把大领导给陪好了。 没想到蝴蝶的翅膀煽动起来，他竟然这么早就能认识大领导了。 还是娄半城引荐的。 娄半城估计也是好心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谢娄董抬爱。我肯定不丢您的人！” “哈哈！” 娄半城笑笑说道：“我可不敢擅自邀功。大领导叫你来做饭还真不是我提的。是大领导特意嘱咐的。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不叫老何师傅却叫小何师傅。可能你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了吧？” “您真是说笑了。我一个轧钢厂的厨子哪里的名气。” 何雨柱顺应着开了一下玩笑。 娄半城看他状态良好，根本没有紧张的样子就带着他进了大领导的宅子。 何雨柱进了宅子，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紧张是不可能紧张的。 甚至还有一些安心呢！ 娄半城嘱咐道：“大领导喜欢吃川菜。你有信心不？” “没问题。” 何雨柱笑笑道：“我做饭您放心！” “臭小子！” 娄半城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就去接待室去了。 何雨柱来到了大领导家的厨房，各种调料和菜品都准备齐全了。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大领导想吃什么了。 东坡肉绝对是压轴菜品。 至于口味的把控，他当然也能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复刻了。 东坡肉炖煮的时间长，他优先先做这一道菜。 一块上好的五花肉直接切成了色子状。 【经验＋2！】 【经验＋2！】 …… 系统加持下，何雨柱干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别人需要花费十分钟的功夫他可能两三分钟就差不多了。 后厨里其他的厨子都看的呆了。 忍不住议论。 “这新来的小何师傅还有点能耐啊！” “看着岁数不大，这刀工都赶上十来年的老师傅了！” “嗯，怪不得是领导钦点的！” …… 招待室里。 娄半城已经入座，宴席中还有几位京城的厂长。 大领导坐在主位上，他是负责重工产业的领导。 把这些重工厂的厂长叫过来说是吃饭其实也是算是开个小会。 不过饭还没上桌，正事还不消说。 大领导随便找个话题说道：“今天给我们做饭的是娄董厂里的小何师傅。听说手艺不错，待会儿我们可得好好尝尝。” “是吗？娄董，那有意见我们可不可以提啊？” 桌上有人打趣道。 “随便提！虽然食物这个东西是重口难调，但是我觉得小何师傅做出来的菜，真是想提意见都难！” “哦？怎么说？” 大领导来了兴趣，立马问道。 “小何师傅是今年五月份刚进我们厂的，现在才五个月，直接升为了大厨。他有祖传的手艺谭家菜川菜也做的好。不止我们华夏人爱吃。我们厂上次来的熊国代表团也对他的一道锅包肉赞不绝口呢！” “人才啊！” 大领导喜笑颜开。 开始对这一餐饭产生了非常高的期待。 “我多说了好像我自卖自夸。待会儿上了菜，您亲自品尝一下。如果跟我说的有出入，您怎么怪罪我都行。” 娄半城毫不吝啬对何雨柱的夸赞。 主要是亲口尝过，是真心觉得合胃口。 “那我们今天也算是托了领导和娄董的福，有口福咯！” 饭桌上主宾尽欢。 聊了一会儿天之后，门口已经开始上菜了。 开头都是一些开胃小菜，有回锅肉，鱼香肉丝，水煮肉片，等等。 最后一道东坡肉上桌才是真的吸人眼球。 先说这卖相，色泽红润，一看糖色就炒的非常妙极。 再闻闻味道，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想赶紧尝尝。 大领导对这道菜是情有独钟的，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夹了一筷子。 娄半城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把肉送入口中。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大领导感受到东坡肉在味蕾上炸裂的感觉，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好好好！” 大领导连说了三个好字。 赶紧招呼着大家一起尝尝。 大家得到指令才敢下筷，谁尝了都道一个好字。 “这道东坡肉看似简单，做好了可真不容易。这位小何师傅果然有实力！麻烦娄董把他请过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可好？” 娄半城欣然答应，亲自跑到厨房去叫何雨柱过来。 何雨柱踏进招待室的那一刻，熟悉的感觉袭来。 他想，既然机会提前来了那就要提前抓住。 第82章 泱泱华夏当自强不息 何雨柱站到餐桌前面，不卑不亢的跟各位领导先问了一声好。 大领导看到他，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欢。 他笑呵呵地问道：“小何师傅的手艺可真不错。你这道东坡肉可谓一绝。我离开家乡也有数十载了，今天可真是吃出了家乡味。” “谢领导夸奖。” 何雨柱介绍道：“其实我这道东坡肉也是改良过的。” “哦？快讲讲，你是怎么推陈出新的？” “传统的东坡肉都是用清水加以烹制。也是偶尔的机会，我发现用啤酒烹制味道会更好。说来也是不好意思。我看厨房里有一瓶，就擅自拿来用了。希望您不要怪罪。” “哈哈哈！” 大领导大笑几声说道：“吃饭的是我，做饭的是你。厨房的调料品当然都由你做主。我不参与。不过这个啤酒烹制创意真的很好！肉质滑嫩，我们吃了都赞不绝口呢！” 其他领导们也纷纷附和。 “是啊，没想到小何师傅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手艺这么好。” “不知道师出哪里？同门师兄弟里有没有跟你手艺差不多的？” “怎么？吃了一次就想撬走他的师兄弟了？” “我这手艺也是跟着我父亲学的。要说师兄弟原来是有一个，但现在人家改行了。所以我的手艺恐怕也成了独一门了。” “好一个独一门！” 大领导拍手叫好，热情的招呼着何雨柱坐下。 何雨柱婉拒道：“我们干这行的有个规矩，做菜的不上桌。老祖宗的规矩可不能打破。谢谢领导抬爱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大领导亲自过来把何雨柱拉到饭桌上说道：“我看与你投缘，我们就坐下来喝杯酒，一起先闲聊几句。菜反正都上齐了，你后厨哪里还有事情做。” 何雨柱把目光看向了娄半城。 毕竟领导在这，还是要给自己的领导几分面子。 领导没发话也不好直接坐下。 “柱子，既然领导让你坐，你就坐吧。而且我们接下来要聊的话题，其实你也能给参谋参谋。” 娄半城对何雨柱的喜欢那更不用说了。 这几个月他可帮了轧钢厂大忙了。 要是没有他，以轧钢厂过去的产量，他都不可能坐到这个桌子上。 他跟何雨柱之间其实就是互相成就。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何雨柱一坐下。 大家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尤其是大领导，对于刚才娄半城说何雨柱能帮忙参谋的事非常感兴趣。 “小何师傅，我刚才听你们娄董说了一嘴。你是会俄语是吗？” “也不能说精通，基本的沟通没有问题。” 在场宾客都惊讶无比。 大家小声私语。 娄半城解释道：“柱子为人谦虚，到了这种该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总是闭口不谈。其实这次我们轧钢厂能够达到这么高的产量都是拖了柱子的福。柱子给我们厂里当翻译，拿下了技术团。拿到了熊国的技术支持之后我们才能做出今天的成就。他可是我们厂里的大功臣呢！”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大领导听到娄半城这么说，更不肯放何雨柱走了。 他叫这几位重工的厂长董事长们来无非就是要探讨一下，重工业接下来的发展。 而何雨柱是能直接跟熊国人沟通的人才。 他当然比在座的领导们更能理解熊国人的想法和思想。 讨论中，大领导问道：“小何师傅。熊国人跟你私下有联系吗？” “私下的联系倒是谈不上，工作之余我们确实有闲聊过几句。” “那关于他们那边对我们进行支持，他们的想法，你了解吗？” 何雨柱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话他要深思熟虑了才说。 他知道的当然不能全盘托出，要不然以后肯定祸从口出。 但是知道却不提醒一下，恐怕以后也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毕竟那几年他经历过。 当时何大清跑了，自己养活妹妹，虽然在轧钢厂上班但是日子可没那么好过。 甚至夏天捡垃圾冬天捡煤球。 要不然是真的没吃的啊！ 上天给了自己重生一次的机会，他当然不想让自己再过这样的日子。 虽然他不能改变历史，但他也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其实对于熊国人的技术支持，我个人也是非常感谢的。但我认为，泱泱华夏当自强不息。我们现在建国没有多久，旧社会刚刚过去，在座的各位领导也都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我想大家跟我的想法一样，也不想再重复过去的故事了。”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了沉思。 过去的伤痛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心痛不已。 “那你的见解是？” 大领导真诚发问。 他觉得何雨柱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 “如果我们想造出我们自己的钢铁！甚至让我们的钢铁走向全世界。那我们当然要学习并且改进他们的技术，让他们的技术真正的为我们所用。这样我们华夏才能得到一个质的飞跃！而一味的依赖只会让我们停步不前！” 短暂的沉默过后。 大领导第一个拍手叫好。 “说的好！” 大领导非常赞赏的看了何雨柱一眼之后说道：“小何师傅这番话也是点明了我今天叫大家来的中心思想。我们华夏想要发展。可以利用不可以依赖。像我们现在很多机器，说白了都是人家给造的。我们甚至连个原理都不懂。那就很容易让别人卡脖子。被卡脖子的滋味儿可不好受，所以接下来我要跟你们继续深度探讨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何雨柱一听这是聊到正事儿了。 他也不便在场。 于是跟娄半城小声道别，主动离开了现场。 娄半城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满是欣慰。 他对何雨柱的赞赏是发自内心的。 学习能力强，有能力还懂得分寸。 如果培养好了，以后前途肯定无可限量。 于是在酒席散去之后，他还向大领导提议道：“领导。厂里头还有事儿，我就不方便再留下了。今天下棋的事情，你看看是不是交给何雨柱来陪你？” 第83章 和大领导下棋 大领导一听，满心欢喜，自然一口答应。 “那我就不送你了。但是下完棋之后我会派车送小何师傅回去。” “麻烦领导了。那我就告辞了？” 娄半城转身要走又被大领导叫住道：“小何师傅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记得可要好好培养。” “当然。他如果只当厨子可就太屈才了。” “哈哈！我们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 两个人寒暄了两句之后又握手告别。 何雨柱也被叫到了会客厅与大领导下棋。 棋盘已经摆好，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何雨柱主动选择了白棋，表示尊重。 大领导满意地笑了笑，执黑棋落子。 “你以前下过围棋？” “也只是会一点点，相比之下还是象棋下的好些。” 何雨柱谦虚地说道。 “那我赢了你，岂不是胜之不武？” “您不赢我才是奇怪的事。” 两个人一来一往。 大领导在棋局中也看的出来，何雨柱哪里是不会下，根本是下的还不错呢。 而且他也没有刻意让着自己。 这一盘棋下的可谓是酣畅淋漓。 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竟然还要花五分钟的时间考虑落子。 因为这一步之差可能就全盘皆输了。 何雨柱也没有着急，依旧笑呵呵地看着他。 最后大领导还是落子了。 “哈哈！我赢的可真艰难！” 大领导赢了这一盘，简直如释重负。 何雨柱笑笑说道：“看吧，您赢我可是意料之中的。我可是个臭棋篓子。” “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谦虚。” “谦虚不是我们华夏的传统美德吗？” 两个人又开怀大笑起来。 大领导一高兴，吩咐下人把音乐放起来。 “好的。” 下人点头答应，拿了一张唱片走到了留声机面前。 何雨柱忍不住回头去看，再看到那个熟悉的留声机，他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娄晓娥。 这台留声机应该算是两个人爱情的开始了吧。 交响乐很快从留声机里传来。 何雨柱下意识的喊出了名字道：“肖邦的夜曲。” “哦？” 大领导满脸惊讶地问道：“你听过？” “解放之前我还去过一次魔都呢！不过我还小，只是路过的时候听着好听，问了人家一嘴就记住了。” 何雨柱扯了一个谎。 总不能说这曲子是上辈子大领导给自己听的吧？ “哈哈！年轻人的记性可真好！” 大领导也没有怀疑何雨柱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反而还和他攀谈了起来。 “要现在问我，别说小时候了，可能前几年的事情都记不住了。” “那是您贵人多忘事。我活这十五年也就出过那么一次京城，当然记得。” “年轻人机会多的是。有句话说的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大领导眼神认真地看着何雨柱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多读一点书啊？” “我目前响应了国家的政策，去读了夜校。因为会俄语，有幸当上了俄语老师。” 大领导满眼惊喜。 他现在越看何雨柱越觉得佩服。 这孩子跟同龄人比起来，可以说是做到天花板了。 “多读书可是好事。但光读个夜校可不行。你们钢厂以后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建议你啊，可以多学习一些机械工程方向的知识。” “投师无门啊！” 何雨柱笑笑。 他其实也想过，如果自己能摆脱厨子的身份，趁着自己现在年轻多学习一些高端技术对以后的发展肯定会更好。 但是直接去干钳工呢，从学徒做起，恐怕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晋升成为工程师。 时间线拉的太长，恐怕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多的好处。 “这个不要紧，我说的读书不是让你去给别人当学徒。这种基础的技术是需要时间打磨的。而且上升的空间不大。我的建议是，去学习更高端的技术走工程师这条路。” 何雨柱愣了一下。 工程师？ 那岂不是要上大学。 52年才恢复了高考制度呢。 大领导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很意外我会跟你说这些吧？” 大领导笑笑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一小子就觉得跟你投缘。其他的问题你都不用担心。现在你在夜校里又当老师又学习知识。这些都可以为你以后铺路。” “可是我再学也只能学到夜校毕业了啊！” 何雨柱装傻问道。 “夜校只是国家发展中的一个政策而已。针对我们目前的情况出台的特殊政策。但实际上，我想国家肯定会在稳定下来之后出台更多地政策来培养人才。其实我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可能你是有机会上大学的。” “上大学？我？” 何雨柱装作不可置信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是的，你。” 大领导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你也不用太过于惊讶。可能这个政策还需要时间。但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意愿，我是可以帮你搞定的。” “领导……” “我说了我是看你小子跟我投缘。其次我觉得你真的是个人才。我们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谢谢领导。” 何雨柱笑笑，连道谢都是不卑不亢的。 大领导看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提议道：“有空了我会经常叫你过来跟我下棋。今天就让小王司机送你回去。还有啊，这个留声机你也一起抱回去吧。” “这么重的礼物……” “贵重什么？你喜欢的就尽管拿去。我说了，你小子跟我投缘！” “领导您还真看重缘分二字啊！” “相逢就是缘分嘛！只是下次我再叫你来下棋，你可不行推脱啊！” “领导的吩咐我哪里敢啊！” “哈哈，你小子！” 何雨柱跟大领导道别之后上了他们家的车。 留声机就放在自己的右手边，他忍不住抚摸了很久。 回忆涌现于心头，感觉上一辈子的事情就仿佛如昨天。 车子缓缓驶入了南锣鼓巷。 因为提醒前面闯过来的小孩，鸣笛了一声。 一瞬间，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各个院子的邻居们都把脑袋抻出大院凑热闹要目睹小汽车的真容。 何雨柱从车上下来，四合院的邻居们看到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第84章 巷子里来了一辆小汽车 “谢谢小王司机了。” 何雨柱回头冲小王司机先道了谢。 “应该的。您慢走。” 说罢，小王司机又回去开车，缓慢的开出了南锣鼓巷。 何雨柱手提着留声机进了大院。 立马被围观的邻居们给围住了。 “柱子，你这是从哪回来的？怎么坐上小汽车了？” “真气派啊！” “你这手里拿着的是啥啊？” “留声机。” 何雨柱笑着向大家展示道：“听歌用的。” “这是你买的吗？” “得花不少钱呢吧？柱子。” 这话一听就是阎埠贵问的。 他问价格的标准动作就是推推眼镜，眼睛却一直盯着何雨柱手里的留声机。 “没花钱，阎叔。这是别人送的。” “送的？！” 阎埠贵眼里都在冒光了。 他心想：谁这么大手笔能直接送个留声机给他？ “是啊。不说了，我要赶着回家呢。” 何雨柱说着拎着留声机就往中院走去。 邻居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在议论着。 “柱子估计又是被叫去领导家做饭去了。” “哪位领导这么大方又是让他坐小汽车又是给他送留声机。” “那咱们可想象不到，不过这么看来柱子的发展可真好啊！” “是啊，咱们可能八百辈子都比不上呢！” “……” 易中海从这些议论声中路过，脸上浮现出笑容。 何雨柱发展的越好他心里头越高兴。 等何大清走了，聋老太跟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执行。 何雨柱可就是他们的了。 小汽车留声机，这些算的了什么？ 没准何雨柱每个月还得给他们养老钱呢！ 他越想越美，感觉未来的美好的生活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他甚至都想快点让何大清走。 要是自己认识白寡妇就好咯！ 易中海高兴地想到。 如果他能跟白寡妇搭上线，他就可以劝说白寡妇多给何大清吹吹枕边风了。 说不准都用不上年底和来年，何大清立马就能离开四合院。 何大清走了对他还有一个好处。 院里头现在三位代表，他是三代表，何大清走了之后许伍德当上一代表，自己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二代表。 到时候他在大院里的地位可就不一样咯！ 有了地位，那就有权利。 有了权利可就什么都水到渠成的来了。 …… 何雨柱提着留声机回了家，正赶上何大清和何雨水正在吃饭。 何雨水看见哥哥连饭都不吃了，赶紧扑过去，带有一些埋怨地问道：“哥，你下班了怎么不回家？都干啥去了？” “我呀！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咯！” 何雨柱说着把留声机赶紧打开。 插上了唱片之后，留声机放出音乐。 何雨水惊奇的围着留声机转了一圈又一圈。 “是谁在唱歌？” “这个呀，叫留声机。可以放音乐的。” “好神奇啊！” 何雨水高兴地蹦跶起来，随着音乐跳舞。 逗得何大清父子俩开怀大笑，拍手叫好。 “柱子，这留声机花了不少钱吧？” “没花钱。大领导送的。” 何雨柱跟自己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且他也有疑惑。 今天去大领导家做饭，娄半城也是听吩咐，按道理在京城，他的名气没有何大清大。 大领导怎么会偏偏叫自己去做饭呢？ “原来今天后厨说你去给领导做饭，合着去见大领导了！” 何大清满脸惊喜。 他再看向何雨柱，那表情可以说是又羡慕又觉的欣慰，总而言之非常复杂。 “您不知道吗？” 何雨柱更疑惑了。 “我以为是娄董叫您去，您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呢！” “柱子，你比爸强爸高兴都来不及。你撒这个谎安慰我干啥？我给娄董做了好多年的饭了，但说实话，他从来都没叫过我去大领导家做饭呢！” “……” 何雨柱心里疑惑：何大清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到底是谁把自己引荐过去的？ 娄半城都亲口说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着呢。 这时候聋老太小脚吧嗒吧嗒的走路声在门外响起，她看门开着就径直走了进来。 “哎呦！柱子回来了！” “老太太。” 何大清笑着跟聋老太打了一声招呼。 “大清啊，你儿子可出息了。今天去大领导做饭去了。” 何大清疑惑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他知道何雨柱不是那种炫耀的人，这个事儿不可能跟别人说的。 怎么聋老太一上来就知道了？ “很疑惑我怎么知道的吧？” 聋老太直接坐在了凳子上，丝毫不客气。 何雨柱大概猜到了几分，但也不能确认。 于是假装恭维，套话道：“老太太成天家门不出，但是眼观六入，耳听八方。咱们院里发生啥啊，就没有您老太太不知道的。说说看，您是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嘛！” 聋老太笑呵呵地道：“你去大领导家做饭就是我引荐的。没想到吧？我老太太竟然还有这个人脉！” 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想起来上辈子，跟娄晓娥开过这么一句玩笑。 说老太太没准不简单什么的。 他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聋老太的身份还真不简单，竟然还认识大领导。 “老太太，您费心了。下次有这种好事，您还是跟我说一声啊！这万一柱子做不好，我也好去帮手一下。” 何大清倒是单纯的可爱，他听到聋老太邀功，赶紧奉承了一下。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我这也是拜访大领导，偶然的机会提起了。没想到大领导还真记得了。没叫你过去也是怕你抢了柱子的风头。年轻人机会难得的，你个当爹的跟儿子抢什么？” 何大清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是那是。我儿子比我强我比谁都高兴，也谢您给柱子这次机会了。” “倒也没什么，我呀！” 聋老太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何雨柱说道：“也是真心觉得柱子这孩子好，能帮一把是一把。你们要真的想谢我，以后再谢也不迟。” 何雨柱表面不动声色，可实际上心里头波澜涌起。 聋老太没道理自己不招呼一声就帮自己啊！ 按照她的做事风格，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还没等想清楚，何大清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路。 “老太太，您还没吃呢吧？正好，在家吃点儿，我再给您炒几个菜！” 第85章 聋老太馋哭了 “还是我来做吧。” 何雨柱微微一笑解释道：“老太太这回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应该表示一下才对。您跟老太太多说会儿话，我一会儿就做好了。” “柱子就是懂事！”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 何雨柱如此表现也不枉费她的大费周章。 她一个小脚老太太跑到大领导那去还挺折腾的呢。 “可不是。柱子就这点好，尊老爱幼。对雨水啊对咱们院里的老人都可好了！” 何大清也跟着夸赞道。 “我哥哥可疼我了！还经常给我买衣服呢！我们同学知道了，都羡慕死我了。” 何雨水这时候也插嘴道。 聋老太听到这话更满意了。 喜欢小孩，尊敬老人。 那就说明何雨柱是好人。 好人是最好拿捏的。 稍稍微微使用一点手段就可以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 厨房里。 何雨柱特意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大坨肥肉和一大堆野菜。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聋老太帮自己跑大领导的关系，肯定不是单纯为了他何雨柱。 后面的阴谋虽然他还没有完全猜出来。 但他隐约地感觉可能和何大清有一些关系。 她既然帮了忙，何大清也开了口，这顿饭该请她吃就请她吃。 但这顿饭怎么吃，可就由他何雨柱说了算了。 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回头还是跟何大清搞搞清楚就好了。 想从聋老太嘴里听到实话，简直难于上青天！ 想到这，何雨柱把那一坨肥肉切成大块咵嚓全都倒进锅里，特意烤出来一些猪油，直到这一堆肉瞅着油汪汪的才装进了盆里。 至于那堆野菜随便炒炒就出锅了。 “菜来咯！” 何雨柱端着做好的饭出来。 原本正在说话的聋老太和何大清看他出来赶紧闭上了嘴。 何雨柱假装没有注意到，哐当一声把两个装满菜的搪瓷盆放在了桌子上。 聋老太悄悄摸摸的往肉盆里看了一眼，内心狂喜。 何雨柱果然是个好苗子。 竟然舍得请自己吃这么肥这么多的肉。 她馋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吃饭吧，老太太。” 何雨柱坐下，先跟何大清干了一杯酒。 眼睛瞟着聋老太，就看她往哪个盆里伸筷子。 聋老太也是懂深沉的，她没有先夹肉反而先拿着筷子往野菜盆里伸。 “喝啊，爸。” 何雨柱又跟何大清干了一杯。 聋老太吃了一口野菜说道：“柱子，你这手艺可真不错啊！野菜都做的这么好吃！” “好吃您就多吃点儿。” 何雨柱一筷子下去夹了一堆野菜到聋老太的碗里，冲着她憨厚一笑。 聋老太错愕地看着自己碗里的野菜再看看肉盆。 只能望而却步，先把自己碗里的吃了。 何雨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筷子的动向。 聋老太只要一往肉盆里伸，何雨柱保准能精准拦下。 “雨水，多吃点肉，长高高！” 何雨柱抢下聋老太要拈的肉夹到何雨水的碗里。 “我要长到哥哥那么高！” “女孩子可不兴长那么高啊！” 何大清吓坏了。 谁家女孩子要长到一米七多哦，要嫁不出去的。 聋老太趁着他们一家三口正在互动赶紧伸筷子进肉盆。 没想到何雨柱还是快她一步，又拈了一堆野菜进她的碗里。 “您不是爱吃这野菜吗？多吃点儿，啊。” 面对何雨柱送来的“关心”，聋老太无可奈何只能闷着头先把碗里的野菜吃了。 她吃锅望盆，眼睛里还一直盯着那盆肉呢。 何大清反应再迟钝也看出来了。 “柱子，你别老给老太太夹野菜啊。也给人吃点肉嘛！” 说着，何大清赶紧拈了一块肉。 聋老太看着这块肉离自己越来越近，内心狂喜。 肉啊！ 白花花，油汪汪的大肥肉啊！ “爸。” 何雨柱却在最后一刻拦截了那块大肥肉。 “老太太岁数大了，吃不来这种肥的，会消化不良的。我给她挑块瘦一点的吧。” 到手的大肥肉飞了。 聋老太简直心如刀割。 她刚想张口说自己能吃。 就被何雨柱给打断了。 “诶，这头猪到底怎么长得？怎么一块瘦的都没有？” 何雨柱在盆里扒拉了两下。 突然满脸歉意的说道：“哎呀！我这没礼貌了不是！客人长辈还在呢，我怎么还拿自己筷子扒拉菜啊。我扒拉的我吃，不好意思啊！” 说罢，何雨柱把刚才自己扒拉到的肉全部塞进了嘴里。 他大口咀嚼，吃的满嘴都是油。 聋老太正对着他，看的眼睛发直。 肉啊！ 白花花，油汪汪地肉啊！ 她是多么渴望这几块肉能进自己的嘴里啊！ “老太太，您怎么不吃啊？” 何大清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野菜到碗里，一脸歉意地道：“这肉太肥了。您吃了估计要涨肚。多吃点菜吧。” 聋老太错愕地看着自己碗里的野菜。 合着这一顿饭，自己一口肉都没吃着。 她很难相信这爷俩不是故意的。 而且这一碗又一碗的野菜都给自己噎饱了。 那大肥肉就算进了嘴估计也进不了肚了。 聋老太气火攻心，干脆放下筷子说道：“哎，人老了就是吃什么都吃不下了。才吃这么一点我就饱了。你们慢吃，我先回去了。” “雨水，去送送老太太去。她小脚不好走路！” 何雨柱也没跟她客气，逐客令下的那叫一个丝滑。 聋老太连婉拒的机会都没有，右手已经被何雨水给拉着了。 “哥，那我送了聋奶奶，我去跟他们打沙包了，晚点回来！” “没问题！” 何雨柱笑笑，正好把俩人都支走了。 他还能何大清单独唠唠。 他看着俩人已经走到后院了，把房门一关。 何大清当时就吓了一跳。 “柱子，你关门干啥？” “咱们俩说点私密话。” 何雨柱给何大清倒了一杯酒说道：“刚才我去做饭的时候你跟聋老太说啥了？如实招来吧。” 何大清一怔。 支支吾吾地道：“没……没说啥，夸你好来的。” “你又不说实话？你不说我就问雨水去了！” 何雨柱说罢，站起来威胁道。 “行行行，我说我说。” 何大清赶紧拉住了他。 第86章 何大清招了 “马上就到年底了，我这快走了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 何大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聋老太跟我说，我走了之后她可以照顾你们。” “她照顾我？” 何雨柱无语凝视何大清，反问道：“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是她照顾我，还是我照顾她啊？” “本来我也不放心的。但你看她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 “打住！” 何雨柱有时候真的被何大清这种天真无邪打败的彻彻底底。 “她说她帮我了你就信啊？” “她一个京城坐地户，分到的房子也是咱们院最好的。我觉得她认识大领导什么的也不稀奇啊。” “这跟她到底认不认识大领导没有关系。咱们两家跟她来往也不是那么密切，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帮我你没想过？” “……” 何大清愣愣地看着何雨柱。 “就算她是好心主动帮我们。那我问你，她就是帮我认识了，我要是没能力，大领导会搭理我？” “……” “看你这反应，聋老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现在很信任她对不对？”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嘛！” 何大清急了。 他也是好心，想着自己走了以后能有个帮得上忙的对何雨柱他们好。 怎么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又让他给自己一顿数落。 “你为我好，我信。你最近这段时间对我们兄妹俩也尽到了该尽的责任和义务。但这也是建立在你是我们亲爹的前提条件上！那聋老太呢？她跟我们非亲非故，她凭啥为我好？她凭啥帮我？” “……” “这世界上就不存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好。她这样做都是有目的的！” “柱子，你这话说的我赞同。但是你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想成坏人吧？你说让我别跟易中海交往我也照做了。毕竟他对咱们俩也起不到啥作用。那聋老太好歹有点人脉，她还主动帮咱们，你干啥也觉得她不好呢？” “我可没说她不好啊！” 何雨柱冷笑道：“好与不好不是这么判定的。我只是告诉你，她对我好是有目的的。她对我的好，我可能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去偿还。到最后你觉得是双方都赚了，还是我亏了？” “那她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目的？大家都是邻居。” “都是邻居，她怎么就对我好不对别人好呢？” 何大清愣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 聋老太平时也不咋出门，跟院里的邻居们也是爱搭不惜理的。 怎么偏偏就对何雨柱这么热情呢？ 何雨柱不说，他还真没想到这茬。 “那是因为我身上有她能利用上的地方。如果你来我往，她帮我一次，我还个人情，那就算了。大家谁也不亏。但是她要的可远不止这些。她贪心大的很啊，爸！” “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聋老太无儿无女，眼看着都要七十了。她再活下去是不是都要生活不能自理了。她是不是得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照顾她？是不是得有个人给她养老送终？那你说，纵观咱们大院里，谁最能做到这一点吧？” 何大清思考了一下。 好像也是。 贾东旭年龄大点，但是个草包还有个彪悍老妈。 许大茂人家父母双全，许伍德的性格桀骜不驯，谁都看不起。 更别说刘海中，阎埠贵了。 一大家子人养活，他们会管聋老太个屁。 那可不就剩下院里条件最好，马上就要失去父亲的何雨柱了吗？ 细思极恐啊！ “她大费周章的又是给我拉扯人脉又是跑到咱们家里来邀功。无非就是做给你看的。让你看看，你走了之后，她能帮到我，让你放心，让你对她产生信任。” “但是我要走，我的确得找这么一个人呐！要不然我也不放心啊！” 何大清有些上火了。 他这么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不走还不行，自己的身份问题得不到解决，留下来就是在坑自己的孩子。 “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何雨柱说道：“我现在是大厨又是夜校的老师。我一个月挣得比你还多，我能跟何雨水过好日子。但是，如果这些牛鬼蛇神的都参与过来。欺负我年纪小，都跑来占我的便宜，我就算过得不差，我也过不了什么安生日子。” “可我不走也不行啊！” 何大清急的满脑袋都是汗。 他多想把实话跟何雨柱说出来，可又确实不敢说。 说了有啥用？ 何雨柱解决不了，还跟着上火。 自打上回聋老太来了跟他分析一通，他为了这事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的。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了？” 何雨柱盯着何大清，逼问道。 “我能有什么把柄……我……” 何大清支支吾吾愣是不敢说。 “我对你可是足够真诚的。你要是跟我藏着掖着，咱们俩没法谈了。我也不是傻子，你要是没把柄在她手上，你干嘛对她那么言听计从的？” “这也是我没办法的事情，也怪不得别人。” “咱们俩可是亲父子，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吗？” 何雨柱咄咄逼人，势必要撬开何大清的嘴。 何大清干脆保持沉默，说多错多。 “你也别在这装聋作哑的。我问你第一遍，你不说，我可以理解。我连着问你这么多遍你都不说。你信任一个邻居老太太你都不信你亲儿子。我也算看清楚你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何大清有点动摇了。 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问题你说出来，咱们父子俩可以想办法解决。你把这些事都抗在自己身上干什么？再说了，你能抗明白吗？到最后你抗不明白，还不是坑了我和雨水？我们俩是你生的，但也不是让你这么坑的！” 何雨柱三言两语直戳中了何大清的软肋。 他咬咬牙，干脆和盘托出道：“罢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当年小日子攻陷京城的时候，我给鬼子做过饭。农村已经开始化成分了。我们城里也逃不过。我这情况要是被查出来，影响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们啊！” 第87章 易中海两副面孔 何雨柱噗呲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何大清表情严肃。 “笑我爸当过汉奸！” “瞎说！” 何大清解释道：“我那时候给人家饭店打工我有什么办法？” “你既然都知道你为啥还害怕成这样呢？” “……” “你给人家打工的，老板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这是身不由己。要说汉奸成分，那也是那个老板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对哈！” 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 小日子来的时候，全京城都惶惶不安。 要说有民族气节的是真不老少。 但是大部分老百姓还不是想活命。 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他总不能为了民族气节跟人家菜刀拼刺刀吧？ “我猜你是被聋老太给吓唬住了吧？你也是，你不仔细想想。不管她是坐地户还是地头蛇，认识哪位领导。成分的问题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说你就信，你让她下药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何大清为自己辩解道：“你应该也听说了，打地主的时候还不是一杆子打死。我这个情况，可大可小的。我当然也害怕啊。” “那你以为你躲到保城去就没事儿了？要划分成分，全国都划分。你到保城去，你还不是何大清？你还不是给小日子做过饭。” “那不一样。” 何大清说道：“保城没啥人认识我，他们不知道我的过去。而且我换个身份也能活。但是我留下来，万一就给我定性了。到时候不止是我出问题，我连你们都会连累啊！你们还小，我不能这么坑你们。” “算你还有点良心。” 何大清这话说的，何雨柱挺爱听。 上辈子，他没感受到过何大清什么父爱。 这辈子重生回来，发现何大清对他们兄妹俩还是不错的。 作为父亲偶尔有犯浑的时候也能理解。 主要是他听劝，自己说什么他都能听。 不像其他父亲坚决一言堂，固执己见，错也觉得自己对的。 “这个事儿吧，你也不用太担心。你都说了可大可小。我给你打听打听怎么解决。” “你又吹牛了！” 何大清不信。 “你能解决个什么？难不成还能改变过去了？” “你怎么老是不信我？” 何雨柱板着脸道：“哪次我说的话没实现吧？” “那倒也是。” 何大清轻叹一口气道：“我儿子是比我有出息！” “要是比不上你，我这辈子还不完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很快招来了何大清一个大脖溜子。 “臭小子，拿你老子开涮上瘾是吧？” “我可没！” 何雨柱想到，他现在认识了大领导，俩人还在接触的蜜月期。 这种事情主动找大领导还不好。 刚认识就去找人家办事，显得自己很功利。 他可以再等等，大领导肯定会再叫自己。 到时候下下棋，钓钓鱼的顺嘴就把这事儿给说了。 事情不算大，应该还算好解决的。 只是聋老太那边还在打着算盘呢。 得先让何大清稳住了。 “对了，爸。我今儿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对聋老太有啥偏见啊。你该怎么跟她相处就怎么相处。我没办成事情之前，你也不要跟她提这个事儿。” “知道了。反正她不找我，我也不找她。她来找我，我就打哈哈。” “对头。” 何雨柱笑笑心想：这就叫闷声做大事。 “行了。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咱们爷俩难得有机会，今儿就喝个一醉方休！” “喝个痛快！” 父子俩相视一笑，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另一边。 聋老太被何雨水惨扶着，路过中院的时候给易中海发出了一个信号。 此时她在家里等待着易中海的光临。 两个人碰面之后，脸上挂满了喜悦。 “何大清那边我基本是搞定了。” 聋老太狡猾的一笑道：“他已经答应我说等他走了，把何雨柱交给我照顾。到时候你要协助我，知道吗？” “还是老太太厉害！” 易中海张口恭维道：“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搞定了。那接下来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他们父子俩明显对你还是有意见。一切等何大清走了再说。” “何大清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走啊？” “不出意外估计过年的时候就走了。” 易中海顿时兴奋不已。 现在十月份，来年2月初可就过年了。 眼看着没有几个月了。 这不是马上就可以敲定一个更好的养老人了吗？ 只要何雨柱愿意跟自己，他下半辈子肯定不用愁了。 “这件事情我办的非常不容易。不是故意说给你听，是想让你知道。” 聋老太悠悠地道。 易中海嘿嘿一笑，他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赶紧许诺道：“您放心。我保证您老以后吃穿不愁。以后您上我家吃饭去。随时来，想吃什么告诉小翠一声就得了。咱们以后常来常往。”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 想到晚上吃了一肚子的野菜，又窝火又馋。 何大清家没吃上的肉找易中海填补上也是正好。 于是干脆点菜道：“我这两天确实也没沾着荤腥了……” “做肉！给您老人家做肉！” “挑点肥的。” “放心，全肥的！” “嗯。” 聋老太听到这话就满意了，借口说自己休息就下了逐客令。 易中海走的时候还小心的把房门关上。 刚进了中院就变脸了。 “哼。肉都专吃肥的，你消化的了吗？简直属饕鬄的！” “老易，你跟谁说话呢？” 易中海一回头被贾张氏的大橘脸给吓了一跳。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我一跳！” “害！我这不是专门来找你的嘛！” 贾张氏笑呵呵地道：“我们家这个月的粮食，你是不是给忘了？” 易中海猛然间想起，约好的是每个月十号给。 今天才十一号。 才晚了一天，贾张氏就上门要来了？ 他有点不大高兴。 自己又不欠他们的。 再说了，贾东旭现在都已经不香了。 “过两天再说吧。我们家最近有点吃紧。” 说罢，易中海赶紧转头回家，跟躲鬼一样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第88章 一切交给我好了 何雨柱刚上班就等来了大领导的传唤。 小王司机开车亲自来轧钢厂接他，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柱子现在可真忙活啊！” 后厨的人一边准备食材一边闲聊。 “可不是！大清在咱们这干了几年的大厨了还没有被领导亲自车接车送呢！” “大清，说实话，你羡慕不羡慕？” “滚蛋！” 何大清正在切菜，回头说道：“我儿子出息了，我比你们谁都高兴！” “那可不是！我看照柱子这么发展，年底不得成咱们食堂副主任了！” “哦！” 王师傅开心地说道：“那大清岂不是就是副主任的爸爸了？” “哈哈哈！” 后厨一阵爆笑声响起。 大家又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 …… 何雨柱出于礼貌坐在了副驾驶上，车子一路缓慢前进，方向并不是军区大院。 他心里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多问什么。 眼睛跟着车前进的方向，看到了他经常和阎埠贵一起钓鱼的河套。 下了车之后，大领导果然已经坐在岸边，手持鱼竿等着何雨柱了。 他回头看到他，热情地招呼道：“柱子，快过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套渔具呢，你看看趁手不趁手。” “领导，您今天怎么有雅兴来钓鱼啊？”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 “还不是闲的，消磨消磨时间。” 说着，鱼漂已经浮现在水面。 “哦！上钩了！” 大领导赶紧收杆，这鱼好像还挺大一条。 他一个人收杆还有点吃力。 何雨柱眼明手快，赶紧上去帮忙。 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鱼蹦跶的出了水面。 “我就说你是我的福星吧？刚才我坐这半天都没钓上来鱼，结果你一来就钓上这么大一条。” “还是您钓鱼技术好！” 两个人收了鱼，并排在河边坐下。 “有时候在屋里待着久了，出来坐坐吹吹风还挺舒服的。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何雨柱把渔具都安装完毕，抛竿出去，慢慢等待着鱼儿上钩。 “还是老样子。” 他合计着该怎么开口跟大领导说何大清的事情。 “年轻人不能老说老样子。我跟你说考大学的事情，你考虑的咋样了？上面的政策我估计得再有两年。以你原本的文化水平，我看着两年就得准备起来了。” “学习的事情我还不担心。只是参加高考这么大的事情，上面也得审查一下家庭成分吧？” 大领导回头望着他，满脸写着疑惑。 “你们家不是三代贫农吗？” “是，我父亲是这么说的。不过您也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兵荒马乱的，可能也犯过一些错误。这事儿住在附近的老京城人都知道，恐怕有点不好办。” 大领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曾经给小日子做过饭对吧？” “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何雨柱摸了摸脑袋说道：“说起来可大可小的，但要是上岗上线，这不成汉奸了？” “哈哈！” 大领导笑的非常大声。 “这算哪门子的汉奸！他不过也是个打工的。主要责任又不在他身上。不过你说的对，可大可小。” “您上次说，城里也要划分成分了，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影响啊？” 何雨柱试探性地问道。 “有影响也会没影响的。” 大领导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由我搞定吧。你是个好苗子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情影响了你的前途。” “真的吗？领导！” 何雨柱装作很兴奋地样子。 “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诶，你的鱼上钩了！” 大领导提醒之后何雨柱才反应过来，赶紧收了杆。 一条大鱼浮出水面，看起来比大领导的鱼都要沉上二斤。 “不错啊！柱子！” 大领导嘿嘿一笑道：“你这鱼饵大鱼还挺爱吃的。刚来这么一会儿就钓上来这么大一条鱼。” “不瞒您说，我们家为了改善生活也时常来这边钓鱼。这边的鱼最喜欢吃的就是现挖的蚯蚓，再加上我一个独门配方。水里的鱼不管什么品种都抗拒不了。” “哦？你快说说，是什么配方？” 大领导立刻来了兴趣。 何雨柱现在跟大领导的关系也比较熟络了，特意卖了一个关子。 “这配方就在咱们的河套边上，您猜猜？” “臭小子！现在都喜欢拿我打趣了！” “好了，那我告诉您吧。就是这个蚯蚓挖出来之后要混上河边的泥土，再用河里的水跟它们捏在一起弄成一个团子，挂在鱼钩上就好了。” “你小子还挺有经验的嘛！” 大领导来了兴致，干脆鱼都不钓了，跟着何雨柱满地找蚯蚓。 两个人团了好几个之后，才继续。 “光钓鱼也怪无趣的。这样吧，我们俩来比赛一场你看怎么样？” 大领导提议道。 领导提议，何雨柱也没法拒绝，也就欣然答应了。 两个人计时三个小时，谁钓到的鱼多谁就赢。 何雨柱知道钓鱼这件事情确实没法让，总不能人家领导看到鱼漂浮上来了，他还特意不收杆吧？ 那简直太明显了。 所以也只能比拼真的。 三个小时里，两个人都全神贯注的钓鱼。 钓上来大鱼，无论是谁钓的都在为对方高兴。 很快比赛时间到了。 为了比赛的公平性，大领导让小王司机上来帮他们查鱼。 “一，二，三，四……” 大领导钓上来四条。 再查一查何雨柱的，一共钓上来五条。 “我就说柱子你是全才！做饭做的好，下棋下的好，连钓鱼都钓的这么好啊！” “只是运气罢了。” 何雨柱想着，大领导帮了他们家一个忙，总不能没有表示。 干脆说道：“领导，我这几条鱼您要是不嫌弃，就送给您了。您帮我大忙，很感谢您。我也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哈哈！” 大领导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他现在越看这个小子越觉得喜欢。 也没有客气就收下了。 回去的时候还是先让小王司机送了何雨柱回四合院。 何雨柱下车的时候，大领导摇下车窗说道：“柱子，别的事情你都不要担心。安心准备政策的到来。好好加油，我看好你。” “谢谢领导。” 车子启动。 何雨柱朝着车子的背影挥了挥手。 第89章 易中海不交公粮却请人吃肉 何雨柱又坐着小汽车回的大院。 邻居们都羡慕不已。 “柱子，你今天又坐上小汽车了！” “领导车接车送，在我们大院，你可真是头一个！” “我看要不了多久，柱子自己就能成领导了！” 何雨柱笑笑，打趣道：“还早着呢！你们再等等吧，什么时候咱们大院门口挂上领导之家了，我什么时候就当上领导了！” “哈哈！” 邻居们笑成一片。 唯独贾张氏在角落发出一声格格不入的冷哼声。 她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在她眼里，何雨柱再牛逼也没有她儿子牛逼。 她儿子都不能说是大院第一，那都是天下第一。 何雨柱最看不惯她这个表情，也没含糊，扭头怼道：“张大妈，您怎么？嗓子眼里卡鸡毛了？发出这种怪动静？”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看着何雨柱。 奈何邻居们明显都已经和他站在了统一战线。 此时迎战而上恐怕会吃亏。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就往中院走。 何雨柱也没搭理她，今天回来的早，干脆洗手作羹汤，等何雨水放学回来就有的吃了。 吃完了饭还得去夜校上课呢。 …… 贾张氏气鼓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头嘟囔着：“真能嘚瑟！不就是坐个小汽车吗？解放前满大街多的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就知道捧臭脚！” 说着说着，她闻到中院传来一股香味儿。 她狗一样灵敏的鼻子顺着味道嗅了嗅。 最后在易中海家找到了香味儿的来源。 “易中海家做什么好吃的了？” 贾张氏偷偷摸摸的趴在人家窗户里看，竟然看到聋老太也在易中海家里。 而且他们三个人吃饭，桌子上放着一大盆肥肉。 顿时气血上头，差点没两眼一黑晕过去！ 贾张氏心想：昨天她跟易中海要粮，他说家里紧张。 今天竟然还请聋老太吃上肥肉了！ 撒谎撂屁的！ 贾张氏一冲动就想冲进去抓住易中海的脖领子质问了。 可是走到门口，她又停了下来。 “不行，这么进去，两家的关系肯定就处不好了。以后还有用的上易中海的地方呢。不能这么冲动。” 她站在门口嘟囔了一句，又折回家。 到了家门口把门踹的砰的一声！ 贾东旭吓了一跳，回头问道：“怎么了，妈。这么大的火气？” “易中海那个王八蛋！他这个月的公粮还没给咱们家交呢，竟然请聋老太吃上肉了！” “不能吧……” 贾东旭有些不信地说道：“他们俩怎么会扯到一起去？您是不是看错了？” “你在质疑我吗？” 贾张氏气的直接扯住了贾东旭的耳朵。 “疼！疼！妈！” “我趴在他们家窗台上看见的！他们俩怎么扯到一起的我不知道。但是他易中海吃肉不叫我们就是王八蛋！乌龟生的狗杂种！” 贾张氏破口大骂。 贾东旭只好先安抚她道：“妈，您别骂了。易叔好歹是我师父。他不至于吃顿肉都藏着掖着的。” “有了师父就忘了娘了？” 贾张氏瞪眼睛说道：“你个小王八蛋！你信你妈还是信你师父？” “肯定是信您啊，妈。” 贾东旭给贾张氏倒了一杯水接着说道：“可是他请人家聋老太咱们也管不着，以后两家还得处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不可能！” 贾张氏气愤地说道：“他易中海昨天说家里紧张，今天就请人吃肉，这口气我高低咽不下！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妈，你就去他们家把那一盆子肉都给我端过来！” “妈……” 贾东旭毕竟是个年轻人，好面子。 哪里能干的出来上门要饭这种事。 传出去都怪让人笑话的。 “你不去是吧？不去我自己去！” 贾张氏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贾东旭赶紧拉住她劝说道：“妈……您别这么冲动。您这样气冲冲地过去，咱们两家以后还处不处了。您要吃肉，不行我给您买嘛！” “那行啊，拿钱来吧。” 贾张氏一伸手。 贾东旭僵住了。 他哪里来的钱啊。 “没钱是吧？没钱就别说这样的大话！我问你，你去还是不去？” “妈……” “不去就拿钱给我买肉！” “行行行！” 贾东旭当即妥协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那你还不快去！” “不是……我到那我怎么说啊！” 贾东旭确实有些为难。 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干，属实是没有经验。 “你是他徒弟有什么不好说的？妈都给你想好了，你到了之后就这样……” 贾张氏贴着贾东旭的耳朵说了自己的计划。 贾东旭听的眼前一亮，捂着嘴笑道：“高啊，妈。您实在是高啊！” “那是……” 贾张氏得意地道：“快去吧，我等着吃肉呢！” “好嘞！马上我就给您要过来！” 说罢，贾东旭三步并两步出了门走到了易中海家的门口。 站在门口，他就闻着了肉味儿。 贾张氏还真没说错，顺着门缝往里面看，聋老太还真成了易中海的座上宾。 自己的师父偷摸请别人老太太吃肉，不请自己吃。 搁谁身上谁能不生气！ 贾东旭也有点冒火，但还是压着火气，整理了一下表情。 “易师父，您在家吗？我，东旭。找您有事儿！” 屋里，三个人听到了贾东旭的叫门上，惊了一下。 尤其是易中海，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贾东旭怎么这个节骨眼来了？” 易中海脱口而出。 聋老太冷哼一声道：“估计是狗鼻子闻着味儿就来了，上门跟你要肉来了！” “小翠，赶紧把肉给收起来。可不能让他们给发现了！” 易中海恍然大悟，赶紧安排藏肉。 高小翠也慌了，连忙端起肉要进厨房。 聋老太却拦住了她。 “慢着！” “老太太，让他发现了，咱们这肉就吃不成了！” 易中海着急的说道。 “你慌什么？” 聋老太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道：“我在这，肉也在这。你看看他今天吃成吃不成！” 第90章 要饭的baby贾张氏 “易师父，开门啊！我，东旭……” 门吱呀一声开了。 贾东旭立马露出笑容说道：“易师父，您可算开门了。” “东旭啊，找我啥事吗？” 易中海的态度十分冷淡。 贾东旭倒也没在意，跟进自己家一样不客气的钻进了屋里。 “哟！今天伙食这么好！我没打扰您吧？” 易中海心想：怎么好意思问的？ “嗯。今天老太太过生日，我作为院里的三代表。总要起个带头作用，关心咱们院里的孤寡老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没有？” “这肉可真香！实不相瞒，我妈还没做饭呢！” 贾东旭看着一盆子的大肥肉，口水都要流桌子上了。 坐下来就开始找筷子。 动作大的，连聋老太这个老眼昏花的都看见了。 她眯着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已经跟易中海商量好了，等该出手的时候再出手。 现在还是易中海两口子上场的时候。 “师娘，您给我拿双筷子呗。谢谢您了。” 贾东旭抬头冲着高小翠嘿嘿一笑。 易中海立马板脸道：“贾东旭，你有礼貌没有？” 贾东旭愣了一下。 怎么跟贾张氏说的有出入啊。 她也没说有这种情况啊！ “师父……” “我刚都说了，是老太太过生日我请她吃个饭。你两手空空就来了，还要抢老太太的肉吃。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一点教养都没有！你丢人不丢人？” 贾东旭本来就抹不开脸，让易中海这么一训斥，都快要哭了。 “你要吃也可以。回家拿了礼物再过来。你现在是我的徒弟，言行举止都不止是代表你个人知道吗？让邻居们知道了，要笑话我这个当师父的没有教好，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贾东旭被连环攻击，根本招架不住。 坐在那，站起来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 “还坐在这不动弹？我说的话你又当听不见吗？” 易中海开大了音量。 贾东旭顿时不知所措，只好怏怏地站起来说道：“知道了，师父。我这就走。” “回来！” 贾东旭都走到门口了，易中海又叫他。 “师父……” 贾东旭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呢，回头又是一个笑脸。 “你给人家送礼也不问问老太太要什么吗？” 贾东旭心想：怎么？别人送礼她还要挑啊？ 可易中海开口了也不能不照做，只能回头问道：“老太太，您想要点什么？我回家看看。” “中海啊，你也太凶巴巴了。” 聋老太假笑道：“我家里也不缺什么。就是平时我想做个衣服老要扎到手。我看你们家那缝纫机不错，要不然你跟你妈说一声借我使使？” 贾东旭眼珠子都瞪大了。 一开口就要缝纫机？ 她聋老太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 她怎么寻思说出来的！ “还愣着干啥？想吃肉就得有付出？还不回家去问问！” 易中海又大声吼道。 贾东旭声都不敢吱，赶紧撒腿就往回家跑。 贾张氏看他两手空空地回来，脸色大变，质问道：“肉呢？你小子是不是吃个干净一口没给你老妈留？” “不是的妈……” 贾东旭委屈地解释道：“我去了，我师父说今天炖肉是因为聋老太过生日，让我送礼了才能吃肉。” “什么？” 贾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太太过生日跟咱们什么关系？他易中海是不是不想处了！” “可是人家说的也在理啊。老太太过生日，咱们什么都没拿，就要人家的肉吃……传出去确实不太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聋老太点名要咱们家的缝纫机。” “什么？！” 贾张氏肺都要气炸了！ 她的缝纫机可是老贾在的时候给她买的。 当时是什么年代。 一台缝纫机要多少钱？ 那可是她的宝贝！是她的命根子！ 聋老太也真好意思张这个口。 “我看他们就是诚心了不想给我们吃这顿肉！好他个易中海，还跟我耍上心眼子了！” 贾东旭吓得不敢吱声，乖巧地罚站在门口。 “你也是没用！你都到人家家里去了，还能一口肉都捞不着吃？他是你师父，那就相当于你的亲爹！儿子上门跟亲爹要肉吃，竟然还被撵出去了！没用的东西！一点也不随我！” 贾张氏又接上一句道：“也不随你的亲爹！” “……” 贾东旭都无语了。 贾张氏三言两语把自己身世都整的扑朔迷离了。 “行了！你也别在那站着了！关键时刻还得靠我自己！” 贾张氏说着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贾东旭知道她要干什么，好心拦住提醒道：“妈，您也两手空空，恐怕也不好吧……” “我贾张氏想吃肉还需要送礼吗？你就在家等着吃吧！” 贾张氏胳膊一甩，推开门就出去了。 贾东旭看着他威武雄壮的老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贾张氏这回也不客气了。。 他易中海既然不仁那她干脆不义。 上来就疯狂砸门，大吼大叫道：“易中海，你给我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吃肉呢！” “怎么又来一个？！” 易中海气的都上火了。 聋老太倒是镇定自若。 给了高小翠一个眼神让她放贾张氏进来。 门一开，贾张氏直接冲进了屋里，指着易中海质问道：“为什么吃肉不叫我们？我们家贾东旭可是你徒弟！” “张大嫂，你说这话可没道理。贾东旭是我徒弟不假，但这顿饭是我请老太太吃的。人家过生日，我这是在关爱孤寡老人。” “孤寡老人……” 贾张氏冷哼一声，看着聋老太脱口道：“她配吗？” 聋老太听到这话，衣服都攥紧了。 不过她还是决定先忍一手，看看易中海怎么处理。 “你怎么说话呢！贾张氏！” 易中海也急了。 对比贾家聋老太肯定对自己更有用处。 所以为聋老太出头，得罪了贾张氏也不要紧。 “我怎么说话？你是怎么办事的？一个老太太比你的亲徒弟还重要吗？你徒弟能给你养老！这死老太太能给你养老吗？” 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落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第91章 后悔我是你生的 贾张氏捂着脸错愕地看着易中海。 这一巴掌是他赏给她的。 “老易……” 高小翠害怕易中海再冲动，赶紧过去拦在了两个人中间。 反观聋老太却始终不动声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大家都有老的那一天，你这么说话就不怕自己招报应吗？”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教训道。 他打完了这巴掌其实也有点后悔。 他也知道这一巴掌下去肯定两家就没法处了。 但是为了在聋老太面前表忠心，他也属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只希望这一巴掌下去，聋老太能更信任自己吧。 “易中海！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大吼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双手势必要掐住易中海的脖子！ “张大嫂！” 高小翠也懵了，赶紧两头拉架。 “老易！” “让她掐！我看她今天能不能掐死我！” 易中海也发怒了。 他的愤怒是累积的。 自打收贾东旭为徒之后，贾家就没消停过。 他简直不厌其烦。 贾东旭又是个大草包。 要不是因为这些原因，他也不会急着另寻养老人。 他觉得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早知道何大清要跑，干什么不一开始就和何雨柱打好关系。 早点跟何雨柱打好关系，自己也不用受这么长时间的洋罪！ “好啊你！易中海，你现在是想撕破脸了对吧？” “撕破脸又如何？” 易中海冷哼一声道：“你们一家讨口子上门要饭，还出言不逊。我不打你，你都分不清谁是大小王！” “你是大王！” 贾张氏满脸不屑，抱着膀子阴阳怪气道：“你是咱们院里的大王，那何大清算什么？别忘了，你也只是个三代表！” “你嫌弃我是三代表，那你有能耐别来找我啊！” 易中海心想：要滚快点滚吧，这辈子别来沾边儿。 “我找你？” 贾张氏指着自己，随即啐了一口，差点没吐到易中海的脸上。 “放你娘的狗臭屁！明明就是你恬不知耻的跑到我们家来跟我说要收贾东旭当徒弟的！” 聋老太抬头看着易中海，表情有些惊讶，随即又有一些瞧不起的意味。 易中海这么蠢的吗？ 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我后悔了行不行啊！” 易中海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他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出来会让自己陷入纠结。 却没想到说出来竟然还莫名其妙的感到轻松。 “好啊……” 贾张氏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冷笑了一声。 那笑容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你的意思是咱们两家从此以后都没有关系了呗？” “没错！”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养老协议怎么算呢？” 贾张氏放出最后大招。 现在两家关系已经没法处了，至少得让自己捞点好处吧！ 易中海这个月的粮食还没上供呢！ “养老协议？！” 聋老太立马发出疑问。 易中海明显有些慌张，他回头解释道：“没有的事儿，她瞎说的……” “你个撒谎撂屁的！” 贾张氏从怀里把养老协议拿出来拍在桌子上。 她还是信守承诺的，易中海说不让贾东旭知道，自己就一直贴身揣着，生怕被贾东旭给看着了。 聋老太往桌子上瞄了一眼，随后收回眼神。 哎，没救了。 “睁大你的狗眼睛看看清楚！这是不是养老协议！” “老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高小翠也懵了。 她从来没有听过易中海说起这个事儿啊！ 易中海情绪大崩溃。 指着贾张氏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不处了，那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这协议上的内容。你这算是单方面毁约，你不得给赔偿啊？” 贾张氏懂得还不老少。 竟然连单方面毁约都知道。 聋老太都对她高看了一眼。 “我凭什么赔偿？” 易中海把养老协议的背面指给贾张氏看，说道：“你看看这背面写的是什么？本协议最终解释权归易中海所有。你懂这是个什么意思吗？这意思就是，这协议我说了算！我想改就改！我想作废就作废！” “易中海你！” 贾张氏感受到背刺。 气的脸色通红。 聋老太看戏心态，直接在心里给易中海点了一个赞。 也不算太蠢嘛！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这个协议，从今天开始全部都不作数了！你要是再闹，我就回厂里申请不要贾东旭这个徒弟了！贾东旭现在可没转正呢！没师傅，他就等着被开除吧！” 易中海威胁的恰到好处。 贾张氏立马被吓唬懵了。 她后退一步，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我念在咱们两家过去的情谊，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我们家不欢迎你！” “易中海！” 贾张氏气的捂了嚎风的，但无奈文化水平的限制也只能喊人家的名字。 “怎么着？！” “你最好不要后悔！” “我绝对不会后悔！” 易中海说罢，直接把养老协议一撕！ 碎片在半空中飞扬，落下时好像下了一场大雪。 贾张氏的心都凉了半截。 “行啊！算你狠！” 她已经没有了底牌，只能踏出了易中海的家门。 回头还指着易中海又说了一句：“易中海！你早晚有后悔的那一天！” “我要是后悔，我就是你生的！” “你等着！” 贾张氏气鼓鼓地逃离了现场。 易中海终于在她背影消失的那一刻，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如释重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贾家以后跟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也不用再管他们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甚至因为没有了养老协议，他在厂里都可以不用管贾东旭了。 等何大清走了，他只需要一步步的拉拢了何雨柱。 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等着过幸福的老年生活就可以了。 想到这，他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小翠，你出去一下，我单独有话跟中海说。” 聋老太的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思路。 逆来顺受的高小翠也没反驳，直接就出去了。 第92章 聋老太的美好幻想 聋老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易中海，开口说道：“中海啊，你跟贾张氏还签了养老协议了？” 易中海有些紧张。 他当初搞个协议出来就是怕贾张氏那个人琢磨不定，容易反悔。 现在让她在聋老太面前把这事给抖落出来了，是不是就给聋老太提醒了？ “贾张氏逼着我签的。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才……” “你糊涂啊！” 聋老太教训道：“跟这种人绑定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他们母子俩没一个好饼，你这是自己在坑自己！”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协议现在不也撕毁了。以后我跟他们两家就没有关系了。” “贾张氏贪得无厌这是她的报应！” 聋老太悠悠地道：“希望你以后能言行合一。何大清走了之后，你要协助我把何雨柱拿下知道吗？” “知道了。” 易中海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因为有何雨柱这个后手才撕毁协议的。还不是仰仗着老太太您？何大清真走了，我还请您吃肉！” “嗯嗯。” 聋老太点点头说道：“咱们俩以后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们必须得团结起来。可能刚开始会比较困难，但度过这段时间，我们可就享福咯！” “可不是。” 易中海陷进了兴奋地幻想当中。 “柱子现在在厂里可是发展越来越好了。前两天大院里的邻居们还在说，还有领导亲自过来车接车送呢！” “是吗？” 聋老太喜笑颜开地说道：“我挑的人准保没错。” “可不是！” 易中海大放彩虹屁说道：“您老就是我的福星！有您老在，我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话也别说太满。” 聋老太看了一眼地上的协议碎片，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合作归合作，也需要个保障，你觉得呢？” 易中海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心里头咯噔一下。 聋老太可没有贾张氏那么好糊弄。 她要是想签协议，自己以后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寻思了半天，易中海找个借口道：“您老还信不过我啊？我们两家以后可是要常来常往的。您看这大院里都知道我跟您关系近。您是孤寡老人，要是我有一点怠慢您的，邻居们都会戳我的脊梁骨。” 聋老太高深莫测地一笑。 她也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意思。 她也没想真签这个协议。 因为她知道易中海跟自己是不是一条心，不在于一张纸。 而在于他们之间的利益纠缠。 如果没有利益，两个人就算签十张协议都没有用。 她只是试探一下易中海。 很明显，易中海并没有合格。 不过聋老太也不在意，易中海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她只是想在大院里找个合适的代言人。 这样有些事情就可以不用自己亲自出面了，省事儿。 至于两个人是不是真情实意的，这并不重要。 “你说的也有道理。” 聋老太起身说道：“这顿饭让贾张氏搅和的也没吃好。你待会儿让小翠把肉端到我屋去吧。” “我送您，老太太。” 易中海狗腿子一样跟着聋老太后面送她出去。 “不必了。” 聋老太说道：“邻居们看见了也要说闲话的。你现在在大院里的地位还不稳定，不能暴露太多知道吗？” “还是您想的周到。” 聋老太搭理都没搭理易中海，已经往后院去了。 高小翠看到聋老太走远了才回来。 “老易，老太太肉都没吃完她怎么就走了？” “给她送过去吧。” 易中海发号完命令，刚准备转身，又回头说道：“给咱们自己留一半出来。” 高小翠也没敢多问，听话的照做了。 …… “哥哥，做什么好吃的了？隔着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何雨水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拿小手去抓盘子里的肉。 “先洗手！” 何雨柱打掉她的小手，凶巴巴地道。 何雨水回头委屈巴巴地跟何大清告状道：“爸，你看呐！哥哥凶我！” “哈哈，哥哥让你去洗手还不是让你讲究卫生。快去吧，待会儿菜都凉了。” 何雨水告状没告赢，只能撅着小嘴去一边打水去洗手。 何大清走过来一看，桌上好几道肉菜，红烧肉，糖醋里脊还有猪肉炖粉条呢！ “今天有啥喜事吗？做这么多好菜！” “喜事不喜事还得看你怎么选择。” 何大清愣了一下。 “还和我有关？” “要不你以为我白去见大领导的？” “……” 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会儿再跟你说。先坐下来吃饭吧！” 何大清讪讪地坐下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已经预感这顿饭肯定不简单了。 “自己喝都不给我喝的吗？” 何雨柱开了一个玩笑。 不一会儿，何大清就给他倒满了酒杯。 “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说罢。” “那你坐稳了，别仰过去！” “你这么说，我更害怕了。” “算了，不吓唬你了。” 何雨柱说道：“我今天去见大领导把你的事儿跟他说了一嘴。你成分问题不用担心了，都解决了。” “真的假的？” 何大清高兴的赶紧又给何雨柱倒酒。 “真没想到你还挺能耐的。这么大的事儿一会儿的功夫就给解决了。” “你儿子现在混的不错吧？还不信我！” 何雨柱笑笑。 何大清却笑不出来了。 “那你说看我个人选择又是啥意思？” 这时候何雨水洗完手已经回来了，何雨柱没有说话，夹了一块子肉给何雨水。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事情给你解决了。你到底是想走还是想留，你给个准信吧！” 何大清喝了酒，久久没有开口。 他陷入了纠结。 他之前想走的理由是因为成分问题怕连累了孩子。 可现在成分问题都解决了。 他还能有什么理由说走。 何雨柱知道他犹豫不决，也没给他再多的时间思考。 “我先给你说一下我的计划吧。大领导跟我说，可能过两年就会恢复高考了。我想考大学。” “……” 何大清听到这个消息，还真差不点没坐稳，一屁股摔倒。 第93章 何大清的抉择 “怎么？我上大学，你不高兴？” 何雨柱眉毛一挑。 何大清结结巴巴地道：“高，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看老刘，他儿子上了高中他就高兴成那样。我儿子上大学我能不高兴吗？” “那你干啥这个反应？” 何雨柱继续逼问。 “我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你真能考上大学，咱们家就相当于出了秀才了！光宗耀祖的事我可是想都没敢想过！” 何大清战术性喝酒。 他琢磨着，何雨柱上大学少说都要念四年。 还有上大学之前的准备工作，这不也得有个两三年？ 何雨柱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你放心吧，我不耽误你的事儿。” 何雨柱冷哼一声道：“选择权在你，我不干预。我考大学还是上大学我都能把何雨水照顾好。” “那不耽误你学习了。” 何大清脱口而出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咱们没爹，是不是啊，雨水？” 何雨水听到这话，有点发懵。 “咱们爹不是在这呢吗？” “柱子，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啥？” 何大清有些尴尬。 “你说我说这些干啥？我可提醒过你，亲儿子和后儿子的区别。你要是一意孤行，我也管不着你。反正我现在有钱也有能力，有你没你都一个样。” “你误会了，柱子……” 何大清一看何雨柱生气了立马慌了。 赶紧解释道：“成份问题都解决了，我还走啥啊？咱们一家三口的过得多舒坦啊！双职工，你又要上学了。以后咱们家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何必还跑去遭那个洋罪。” “你明白就好。” 何雨柱也不多说。 何雨水一脸迷茫地看着父子俩人，插嘴问道：“哥哥，你上了大学以后就是大学生了吗？” “傻孩子，当然是了。” “那太好了！我也有个大学生哥哥了！我以后肯定好好学习，跟你上同一所大学！” 何雨水高兴差点蹦起来。 何雨柱和何雨水互相摸着鼻头玩闹起来。 唯独何大清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其实也不是真想走。 只是怕白寡妇那里不好交代。 毕竟他单身了那么多年了。 可他能预想，到了保城之后的日子，肯定没有在京城过得舒服。 白寡妇那几个儿子能跟自己亲儿子比吗？ 更何况自己的亲儿子还这么优秀。 正想着，突然一只小手伸过来，抬头一看何大清正对着何雨水稚嫩的小脸。 “爸爸吃肉！” 何大清看着碗里的红烧肉，肥瘦相间，应该这盘子里最好的一块。 顿时眼眶湿润起来，只能喝酒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反正怎么选看你吧。我不参与。” 何雨柱又砸下来一句话。 何大清像下定决心似的，把杯子狠狠地一放说道：“行！你安心考你的大学吧。家里的事儿有我呢！” “那以后就多多关照了。” 答案不言而喻，父子俩又碰了一杯。 何大清如释重负，一身轻松。 几杯酒下去，他也想通了。 对嘛！ 一双儿女都在身边，儿子还这么出息。 刚才也不知道自己纠结什么呢。 这日子过的多舒坦啊！ 舒坦了一会儿，他又秉持着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概念想起来一个人。 “柱子，你说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聋老太？要不是她引荐，你也认识不到大领导不是吗？” “我正有此意！” 何雨柱邪恶地一笑。 他这两天把这些事情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 聋老太的目的他已经想通了。 为什么引荐自己认识大领导？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还不是看中了自己发展好，想让自己给她养老。 她啊，就等着何大清走呢！ 说不准，易中海也等着呢！ 结果她想不到的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何大清要是去拜访她，感谢她，指不定这老太太会被气成啥样呢。 “咱们爷俩想到一块去了。” 何大清高兴地说道：“去也不能空手去。待会儿咱们盛出来点肉什么的给她送过去吧。” “那你想多了，这肉剩不下。” 何雨柱怎么可能让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饭落到聋老太的嘴里。 “那咱们家拿什么过去啊？” “拿你的诚心。” “……” 何大清无语。 “你又拿我开玩笑。” “你想感谢她又不是我想感谢她。你别借花献佛就好了。要送啊，你自己掏钱去送。” “……” “亲兄弟明算账，亲父子也一样。” 何大清看着鬼精鬼灵的何雨柱，噗呲一声笑了。 他算看出来了，这小子以后在社会上准保能混出头来。 就这性格，跟谁都吃不着亏。 “行。我自己掏钱就自己掏钱。明后天我再去吧。咱们先吃饭。” 说着，何大清又跟何雨柱碰了碰杯子。 “等会儿，我还有个汤没拿。” 何雨柱才想起来，待会儿都要烧干了。 他三步并两步的去端汤。 砂锅盖子一掀开，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 那香味能窜出去二里地。 对面的贾家直接闻了一个一清二楚。 贾张氏和贾东旭正在家破口大骂易中海呢，闻着这股香味也都停了嘴。 贾东旭的肚子咕咕叫。 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道：“妈，易叔不给咱们拿粮食了，咱们家吃啥啊？” “吃你妈！” 贾张氏气的直骂道：“整个大院都是遭瘟的王八蛋！一个二个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易中海做肉不请我们就算了。他何大清也偷偷摸摸的吃好吃的！故意馋我们，眼气我们！都他么都是王八蛋！” 骂声从门口传进了何雨柱的耳朵里。 原本开心的一顿饭让她这么一骂，也吃的不高兴了。 到底谁是瘟神，王八蛋，这还用说吗？ 他也不惯着她。 直接冲着贾张氏的大门回击道：“讨口子的都跑到家门口来要饭了！” 贾张氏一愣。 骂人让人听见了，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不过气急了谁还能顾得上这些。 她立刻反唇驳击道：“死傻柱！要饭也没要到你家头上，你多什么嘴？” “没关系，我请你吃。” 何雨柱一笑。 “请我吃？那感情好啊！我这就拿盆来盛。” “太好了！我这刚好有一斤屎，你趁热打包吧！” 第94章 托您的福!我不走了! 贾张氏遇到何雨柱，骂战方面算是遇到对手了。 骂不过只能退场回屋。 关上门召唤老贾道：“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逮谁谁欺负我们啊！易中海欺负我们就算了，何雨柱那个毛头小子也欺负我们！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贾东旭似乎已经习惯了贾张氏使用召唤术，他站在门口罚站似的一动都没有动。 “还有你！你这个死儿子！啥也不是！” 贾张氏又将怒火转移到了贾东旭的身上。 贾东旭委屈至极。 “妈，怎么又怪我了。是易中海和傻柱欺负我们又不是我们欺负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 贾张氏点着贾东旭的额头说道：“你要是争气出息！他们会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吗？厂里考核你不过去，连个一级工都不是。人家何雨柱现在呢？又是当老师又是当大厨的。” “您不是说当大厨的不如当工人的嘛……” “那也得是个正式工人啊！” 贾张氏想到这就直上火。 本来贾东旭转正的事情可以通过易中海尽快搞定的。 可现在易中海这层关系也吹了。 贾东旭以后可咋办啊！ “易中海也是的！为了一盆肉连徒弟都不要了。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咋想的。” 很明显，贾东旭对这件事情的发生也颇为不满。 “哼。” 贾张氏冷哼道：“我之前就说过这个易中海不靠谱。提醒你准备两手方案，你准备了吗？” “厂里再没有易中海这样的绝户了……真不好找哇！” “没有绝户。你可以找个只有女儿的嘛！” “您啥意思？” “笨啊！” 贾张氏狠狠点了一下贾东旭的脑门道：“那种家里头只有女儿的，他没儿子是不是也得考虑自己养老的问题？那他是不是就得给自己女儿找个女婿？你只要把他家女儿拿下了。你媳妇儿也娶了，干爹变岳父，这不是一举两得？” “妙啊！” 贾东旭眼睛一亮。 他一提到娶媳妇儿就兴奋。 “那我得找个十八的……” “只要他爹是你们厂里的元老或者是领导，找14的妈都不反对！” “妈，你对我可真好！” 贾东旭撒娇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母子并没有觉得他们如此亲密有哪里不对。 “那易中海怎么办？我去厂里头申请不让他当我师父了？” “不行。” 贾张氏冷静地分析道：“按照易中海的性格，他在厂里当着大家的面肯定不会对你有什么态度上的变化，该教你还是会教你的。你现在还是个临时工，需要磨炼。先把手艺学了，过两年考核通过了当上正式工了再说。” “那还要两年呢！” 贾东旭很急。 “如果你这期间就已经找准了你的岳父了，那还要什么两年？可能俩月就搞定了！我们这叫骑驴找马。” “卸磨杀驴！” “你可算聪明一回！” 贾张氏说完又叹气道：“妈也不指望你什么。只要你能有出息不忘了你妈我就行。妈老了以后可就指望着你了。” “你放心吧，妈。以后你老了，我绝对好好孝敬你！” 贾东旭嘿嘿一笑。 这话说的贾张氏心花怒放。 她摸了摸贾东旭的脑袋说道：“有你这句话，妈就高兴了。” …… 第二天。 何大清正好被领导叫去做饭，顺手装了三个饭盒。 一个是红烧肉，一个是糖醋鱼，一个是小炒肉。 他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看着手里的盒饭琢磨了一下，最后把红烧肉和糖醋鱼都递给了何雨柱。 “我去看看聋老太，帮了忙也不好拖那么长时间不去慰问。” 何雨柱笑了。 看来自己这个爹也不傻嘛！ 还知道挑个肉没那么多的。 “你去吧，我给雨水热了饭，我就去上课了。” 何雨柱说罢直接拿着两盒盒饭进了院。 何大清拿着盒饭兴高采烈的敲响了聋老太家的大门。 “老太太，是我，大清！” 聋老太听到何大清的名字已经逐渐兴奋，再看到何大清手里的盒饭，脸都要笑坏了。 她赶紧迎上去，实际上手已经把盒饭接过来了。 “大清啊，快进来坐。你说你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这次我还真得带东西来看您呢！” 何大清坐下，喜笑颜开的说道：“您可帮了我们父子俩一个大忙了！必须得好好感谢您。这盒饭是我亲手炒的，您老快尝尝。” 说着，他把饭盒给打开。 聋老太一看见肉，笑的更开心了。 “难得你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太太。柱子跟大领导认识之后对事业上还算有帮助吧？” “那简直是如日中天！” 何大清炫耀道：“大领导说了，等过两年政策改了，让他直接去考大学呢！” “这可是好事儿啊！咱们大院里可从来都没有出来过大学生呢！” 聋老太高兴了一会儿。 突然又想到。 那何雨柱去上大学，何大清还跑了，那何雨水谁来照顾呢？ “柱子去上大学了，那雨水怎么办啊？” 她以为这是个机会。 何雨柱很在乎自己这个妹妹。 如果何大清走了，她和易中海能联合起来照顾何雨水。 这不很轻松就把何雨柱给拿下了吗？ “我来照顾啊！” 何大清拍了拍胸脯。 聋老太顿时愣住了，错愕地看着何大清。 他来照顾？ 他不是都要走了吗？ 他照顾什么？ 他怎么照顾？ “我今天找您来啊，就是要跟您说这个事儿呢！拖您的福，您引荐柱子认识了大领导。柱子找大领导把我成分的问题给解决了！我不用去保城了。” 聋老太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双手发软。 啪的一声，刚拿起来的筷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老太太，您也不用这么高兴吧！这筷子都掉了。” 何大清弯腰去给聋老太捡筷子。 递过去的时候，聋老太俩手颤抖的根本拿不住。 “老太太？老太太？” 何大清感觉聋老太不对劲。 果然，不出几分钟的功夫，聋老太一下子气血上头。 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太太！” 第95章 真聋老太 聋老太晕倒了可给何大清吓够呛。 屋里头就他们俩人，万一老太太自己把自己摔死了，他也说不清啊！ 他一边掐聋老太的人中一边又嗷嗷冲着门口喊：“快来人啊！老太太晕倒了！快来人啊！” 邻居们正在家里吃饭呢。 听到后院传来何大清的嘶吼。 他们一个个都端着饭碗往后院赶。 “怎么回事啊，大清？老太太怎么晕倒了？” “跟我可没关系啊！我一来，她就倒这了。你们别愣着了，赶紧帮忙搭把手啊！” 何大清赶紧把自己撇清关系。 可是一堆邻居没有一个拿主意的。 他们也怕啊！ 万一老太太死自己手里了咋办？ “这老年人晕倒了，可不能随便抬啊！” “本来没啥事再给抬出毛病了。” “我看要不谁腿脚快去把大夫叫来吧。” “……” 七嘴八舌的，说话的不动弹，不说话的也没主意。 眼看着聋老太都晕倒了五分多钟了。 何大清心里头这个急啊！ 不能真的死了吧？ 他试探性的摸了一下聋老太的鼻息。 幸好还活着。 “你们别站这说了，赶紧先帮忙吧。你们放心，她还活着呢！” 何大清说的热闹自己也不敢动手啊。 这时候易中海听到信儿过来，看见聋老太真的倒地上了，吓的不行。 “老太太！” 易中海三步并两步，赶紧上去准备扶老太太。 聋老太可不能死啊！ 她可是他们俩养老计划的核心人物。 她死了，自己的养老计划岂不是也要告吹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大清！” 易中海冲何大清急。 何大清无语。 “你跟我急什么？赶紧抬老太太去医院吧，再晚点儿指不定人没了呢！” 易中海听见人没了。 吓得也试探了一下聋老太的鼻息。 谢天谢地！ 聋老太还活着。 可现在这情况，谁也不知道她后面会出啥事。 易中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可离不开聋老太。 她是他们俩养老计划的核心人物。 二话不说，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就走。 何大清一看，这么多邻居在这看着呢，自己要是无动于衷也不像那么回事啊。 自己可是院里的一代表。 赶紧追上去问道：“老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啊？” “不用！” 易中海没好气儿的回头说了一句。 说罢，脚下就跟按了马达一样嗖嗖往外面跑。 “不知道的以为聋老太是他亲妈呢！” “是啊，跟人大清凶什么凶。” “显着他孝顺了！” “……” 何大清听到这话，微微一笑。 “罢了，有人送去医院就行。大家都散了吧。” 何大清组织大家散了。 真好，自己啥也没干还没影响声誉。 看来地位和声誉永远是挂钩的。 …… 医院里。 聋老太一进去就被抬去了抢救室，又是按压心脏又是给挂盐水。 一顿折腾之后，大夫确定她没啥事了才跟等在门外的易中海说道：“你是这老太太的家属啊？” “不是，我是他邻居。” “邻居啊……那她家属呢？家属不来，住院费谁交啊？” “多，多少钱啊？” 易中海听到要住院，人都麻了。 这时候刚建国，医院这些可是高消费的地方。 而且聋老太还没有社保这些东西。 住院可是真金白银的往里头砸钱。 “一共五十万。去缴费吧。不缴费没法住院。” 大夫大手一挥，已经递过来了单子。 易中海听到这个数目，愣是没敢接。 “你到底管不管这老太太啊？要是不管，就得给她领回去了。但是回去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医院可不负责啊！” 易中海害怕了。 聋老太可不能出问题。 她可是他们养老计划的核心人物。 咬咬牙，还是把单子接过去。 缴了费用之后，他回病房去看聋老太。 聋老太已经醒了，只是看上去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不大精神。 “您醒了？我给您倒点水。” 易中海殷勤的过去把聋老太扶起来，去倒水。 聋老太看着他说话，干嘎巴嘴，但是怎么没出声呢！ 她晃了晃自己的不好使的那只耳朵。 大声说道：“你说啥啊，我听不见！” “我说我给您倒杯水！” 易中海以为她聋病又犯了，贴着她不好使的耳朵继续说道。 “还是听不见啊！你说话了吗？” “您别跟我闹了，老太太！您都急死了，我以为您直接去了呢！” 易中海急的跺脚。 他心想：怎么这个节骨眼了，聋老太还要跟自己开玩笑啊。 平时在大院里装耳聋躲避话题就算了。 怎么到了医院了还搞这出。 “哎呀！你说话为什么没有声音啊！” 聋老太干看见易中海张嘴，却听不见声音。 急的都要下床了。 易中海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难道聋老太真的变成聋老太了？ 他有点不信邪。 谁家摔倒了能把耳朵给摔聋的。 没听说过啊！ 想着，他看到隔壁病床桌子上有个搪瓷盆。 他二话没说，直接拿着搪瓷盆对着聋老太耳朵边上一敲！ 哐的一声！ 差点把护士手里的盐水瓶给吓掉地上了。 “这位家属，请您注意素质！这里是医院！” 易中海一看，护士都吓够呛。 聋老太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他赶紧问护士道：“同志，我这病人是怎么了？怎么听不见声音啊？” “大夫没告诉你吗？她因为摔倒震动到了耳膜，两只耳朵都聋了。能不能恢复就看命了。”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 这下可坏了。 聋老太成了真聋老太了！ 一个聋子以后可麻烦大了。 依照他们俩现在这关系。 他不得照顾她一辈子啊！ 而且她可是他们养老计划的核心人物，她都聋了，这养老计划怎么办啊？ 易中海急的满头是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海啊！你给我倒的水呢？” “来了，来了！马上来了！” “你怎么又干嘎巴嘴不出声啊！你老逗我！” “是您听不见了！您聋了！” “什么？” 聋老太实在听不见，坐在床上嘟囔着：“我这耳朵啊是一天比一天不好使了……” 第96章 毕业了 夜校。 何雨柱上完课，从教室里出来。 突然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脖子。 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富贵。 “何老师好啊！” “你小子，还敢搞偷袭！” 何雨柱佯装要打。 刘富贵赶紧躲开攻击，炫耀似的拿出了自己的毕业证书。 “别生气嘛！何老师！你看，我今天可是顺利毕业了。这么高兴的事情，让我皮一下能咋地？” “好小子，刚来的时候还不愿意学。现在竟然拿到毕业证书了？” “还不是你教导的好。要不然我还真够呛坐得住这板凳。待会儿一起喝两杯去？” 何雨柱正要回答。 这时候他们班的王老师走过来，喊了一声：“何老师，校长办公室有人找您，请您过去一趟呢。” “我的毕业证不会要校长亲自发吧？” 何雨柱打趣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王老师故作神秘，不过从她的笑容来看应该是好事。 “那行吧。” 何雨柱跟刘富贵道别：“下次吧，反正你们厂就在我们隔壁。有的是机会。回了厂里要安心工作哦，别给我丢脸！” “遵命何老师！” 刘富贵笑着给何雨柱敬礼。 何雨柱跟着王老师到了校长的办公室。 他看到屋里面除了校长之外还有个女的，有些发愣。 “何老师来了。” 校长喜笑颜开的过来迎接何雨柱，跟他介绍道：“这位是新京日报的田记者，她今天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为我？” 何雨柱有些懵。 回头看向王老师。 可没想到王老师都已经找个借口溜了。 无奈只能在摸不清楚情况的情况下跟田记者握了下手。 “何老师，您好。我叫田晓霞，是新京日报的记者。今天是遵循组织上派的任务专门来采访您的。” 何雨柱心想：啥意思？我要上报纸了？ 可是他也没想通，全校那么多老师咋就只采访自己呢？ “别站着了。大家坐下喝喝茶，聊聊天。平时何老师上课的时候可没这么拘谨，怎么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上了？” 校长半开玩笑的把何雨柱拉到了自己身边。 “田记者来的时候就跟我们提了要求。要在我们学校里选出一个最具代表的人物。我自然就想到你了。你是工人出身，不光自己积极参加进修，还运用自己的俄语能力帮助大家进步与成长。这个报道出去，肯定能给大家起到一个非常积极的带头作用啊！” “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田晓霞拿出了纸笔，准备记录。 “您不要紧张，我们就随便聊聊天。您的俄语技能是怎么自学的呢？” 何雨柱听到这话，也逐渐放松下来。 笑着应对了田晓霞的很多问题。 俩人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三个人你来我往，聊得特别开心。 最后校长还提议道：“上报纸怎么能没有照片呢。何老师，这是您的毕业证。咱们三个一起合影一张吧。” 何雨柱点点头。 三个人，何雨柱站在中间，手持毕业证书。 咔嚓一声，拍摄了一张照片。 田晓霞再次跟何雨柱握手说道：“很感谢您今天接受我的采访，等报纸出来了，我寄一张样板到您家里去。” “也感谢您，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接受采访呢。” “看您的谈吐，以后肯定前途无可限量。没准以后我们多的是机会合作！” “那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两个人握手道别。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田晓霞正在公交站牌底下等车。 此时已经很晚了，最后一辆公交车都快停运了。 他想了想还是顺嘴问了一句道：“田记者，这么晚了可能没车了。要不我送您？” 田晓霞回头看到是何雨柱，满是惊喜。 不过头一次认识就让人送自己，好像显得不太矜持似的。 还是先推辞了一下。 “没关系的，您家住哪？没准我顺路呢！” “就在正阳门那边。” 何雨柱也没想到那么多还是拉上了田晓霞上车。 他们俩从正阳门穿街走巷，送了田晓霞到家门口的时候，俩人再次道别。 “谢谢您今天送我。” “没关系，顺便的事儿。我走了。” 何雨柱本来还想去小酒馆坐坐的，但是现在确实有些晚了。 他就一溜烟的功夫直接飞驰回去了。 徐慧真刚打了烊，只闻到空气有一阵熟悉的味道，刚一回头正好看见了何雨柱。 “柱子……” 没想到，何雨柱头都没回直接从她面前飞驰过去了。 徐慧真气的双手叉腰。 “这小子……现在见着我就跟没看见似的！” …… 何雨柱回到家，开门的声音吵醒了何大清。 无疑又遭到了他的埋怨。 “柱子，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又上哪玩儿去了？” “哟！您难得回来这么早嘛！” 何大清脸色一红。 他最近跟白寡妇商量不去保城的事情，也是费尽心力，经常也是披星戴月。 “我好歹是你爸，你不能老这么训我啊！” 何大清一心虚就拿自己是何雨柱的爹说事。 “那我还是你儿子呢，你也不能老冤枉我啊！我今天可是去干正经事了。” 何雨柱把怀里的毕业证书展示给何大清看。 “毕业证？！” 何大清瞬间眼睛都亮了。 拿着毕业证书爱不释手，嘟嘟囔囔地道：“我儿子可真出息了。有了这个毕业证，你也算是文化人了。想咱们家可是几辈子没出过有文化的。你是头一个。我们家祖坟上是冒青烟了……” “打住！” 何雨柱赶紧叫停。 “我这才是从夜校毕业，我要是大学毕业了。你再说祖坟冒青烟的事儿把。” “你要是考上大学了，我高低得给你摆两桌。” “这话可是你说的。” “那肯定啊！大老爷们说话吐口吐沫是颗钉！” “我今天还有个好事呢！” “啥好事？” 何雨柱想了一下。 “算了，不说了，睡觉了。” “哎，你这孩子！话说半截是几个意思？” 何大清不依不饶。 何雨柱摆摆手说道：“反正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97章 何雨柱上报纸了 医院里。 高小翠扯着大嗓门喊道：“老太太，您还哪里不舒服？” “我都多大岁数了，哪里还有叔叔……” 聋老太嘴巴一撇。 心想：高小翠说的什么屁话！ “不是！我是问你哪里不舒服！” “可不行说支那啊……” 聋老太吓得赶紧去捂高小翠的嘴。 高小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太费劲了。 问一句话说半天都沟通不到位。 一上午喊了好几嗓子了，惹的隔壁都在投诉。 护士都进病房提醒自己好几次了。 她也不想这么喊啊，可聋老太成了真聋老太，她跟她是真无法交流啊。 人家医生来问话，她都没法回答。 高小翠急的都跺脚也没办法。 “怎么了？老太太还是听不见吗？” 易中海下班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看到高小翠表情不悦，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比昨天强点了，没说我干嘎巴嘴不吱声了。可是一句话她都听不到重点，根本没法沟通……我看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老易。要不然你去问问大夫，到底怎么能给她治好吧。” 易中海也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焦虑。 聋老太现在对他们的养老计划十分重要。 可现在听不见了。 先不说以后他们怎么沟通。 等何大清走了，她又怎么帮自己给何雨柱洗脑呢？ 跟她说句话都费劲，何雨柱能搭理她才怪。 自己不依靠聋老太又不行。 “我去问问吧。你也是聪明点儿，她是听不见又不是不会说话。有啥不得劲儿的自己就说了，不用非得跟她沟通。知道吗？” “知道了。” 高小翠讪讪地答应了一声。 这叫什么？ 这就叫吃力不讨好。 自己忙活一天，却连个好话都捞不着。 纯粹活遭罪。 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头说，哪敢跟易中海表明啊。 易中海教训完了高小翠，也不管这一摊子事了，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大夫，我们家那个老太太，她现在还是听不见。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她这耳聋给治好啊？” “聋老太是吧？” 医生翻了翻病例说道：“她可真不好说。比刚来的时候是强点儿了。但是想要完全恢复听力是不可能了。” “不用完全恢复，您哪怕让她能稍微听见我们说话就行。现在我们一说话，她就打岔，根本没法交流啊！” “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 “您说，您说……” 医生看了看他胸前轧钢厂的厂标说道：“我们医院最近从国外引进了一门技术。叫助听器。顾名思义，这个东西戴在她耳朵里，能有效的提升她的听力。” “国外引进的……” 易中海下意识地问道：“那得要多少钱啊？” “最低配的也得一千万吧。” “啊？” 易中海听到价格一下子懵了。 一千万！ 他一年到头都挣不上这么多钱。 怎么看个耳朵还这么贵啊！ “价格的问题您回去考虑考虑吧。” “那行吧，谢谢您了啊，大夫。” 易中海内心十分感谢医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一千万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 聋老太也是，摔坏哪不好，非得摔坏了耳朵。 现在可好了。 生了这么贵的病，谁能负担的起啊！ 他想到这一千万，心里头就堵得慌，干脆也没再回病房，直接出了医院往四合院走了。 …… 四合院。 邮递员蹬着自行车来到门口，挥着手里的信件喊道：“何雨柱！来信了！” “什么信？什么信？” 阎埠贵住在前院最先听到消息，奔跑着赶过来。 邮递员瞥了他一眼道：“您是何雨柱吗？这是何雨柱的信。” “都一样都一样，我是他叔……” “阎叔，您还有这癖好呢？偷看人家隐私？” 何雨柱突然出现在阎埠贵身后。 给他吓得一激灵。 “你，你在家啊……我以为你不在家，寻思帮你收一下。别让人家邮递员白跑。” “那不劳烦您，今天夜校放假了。我回来的早。” 何雨柱说着接了信件，卡了自己的章。 刚准备拿信回去又被阎埠贵给拦住了。 “柱子，谁给你写的信啊？我就是好奇……” 何雨柱没搭理他，拆开信看到里面田晓霞寄给自己的报纸。 也没在意，顺手递给他道：“新京日报，您要看吗？” 阎埠贵听到是报纸，顿时眼前一亮。 一个真敢给，一个真敢接。 他一把拿过来说道：“你这当上夜校老师了是不一样啊。还订上报纸了，我都好久没看过报纸了。我能看看不？” 何雨柱心想：你都拿手里了，还问？ “看吧。”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是报纸，也都有些好奇，全都围了上来。 催促着阎埠贵赶紧给大家念念。 50年代大家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而且文盲又多，听人家念报纸都算是一种娱乐消遣了。 自然他们是不能落下这个热闹。 “我念念啊，咳咳。” 阎埠贵享受着被簇拥的感觉，一眼先看到了头版头条。 硕大的报纸上印了半张。 “今日资讯：恭贺我市第三届工农子弟学校学生顺利毕业，特此报道何雨柱同志……” 阎埠贵看到后面的字，一下子没声了。 念了一半不念了，大家都很着急。 “老阎，何雨柱同志啥啊，你接着说啊！” “何雨柱为啥上报纸啊！” “快说啊！” 阎埠贵讪讪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何雨柱，无奈只能继续念道：“何雨柱同志作为工人出身，积极参与文化进修，并且运用自己的俄语知识帮助他人进步成长，特此嘉奖……” “我去！” 邻居们听到这话，立刻发出一片惊呼。 “不错啊！柱子，你这俄语老师当的都上报纸了！” “成名人了！” “可比老阎强啊，老阎当这么多年老师都没说上个报纸。” 阎埠贵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黑。 老京城人最好面子，他阎埠贵当然也不例外。 “怎么说话的。我也不差好吧？市里马上就要评选优秀教师了，肯定是我，到时候我也会接受采访，上报纸的！” 第98章 易中海如遭雷击 “吹吧你就！” 邻居们都呲着大牙嘘阎埠贵。 “上回评选高级教师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到最后还不是没选上！” “是啊，干了这么久了，还不是个初级教师。” “人家柱子才干几天啊，就上报纸了。” 阎埠贵脸色更黑了。 回怼道：“你们懂什么？优秀老师不看职称，要看贡献！我可是建国第一批教师！而且从来没有迟到早退，他们不选我选谁？” 邻居们还是有些不信。 有好事的直接过来问何雨柱道：“柱子，你说，这次优秀教师，人家老阎能选上吗？” 何雨柱：…… “这很难评。” “柱子。” 只有阎埠贵听出了这句话的歧义。 板着脸说道：“咱们俩现在好歹也算是同行了。我还是你前辈，你说话可得尊重一点。” “前辈阎老师。” 何雨柱笑呵呵地道：“您评选上优秀教师就是我辈楷模了，我到时候还得向您学习呢！” 阎埠贵得意起来也没仔细琢磨何雨柱是否阴阳怪气。 鼻孔朝天，继续说道：“你们看吧，柱子都说要向我学习！等我评选上优秀教师了，我肯定再宴请大家，摆两桌！” “又喝棒子面粥啊！” 邻居们面露难色。 可被阎埠贵摆的席给吓怕了。 “算了吧，您啊，考上了也不用跟我们庆贺。” “我们实在是无福消受。” “您喜欢喝，你自己多喝，啊……” 邻居们从阎埠贵身边走过，一人一句，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阎埠贵：…… “这次可是我的大好事，我可真请！” “得了吧，阎叔。” 何雨柱摇摇头道：“您的席大家估计已经不敢吃了。您还是省点钱吧。” “那我到时候请你？” 阎埠贵嘿嘿一笑。 “算了吧，我送不起这个礼。回见了您嘞，报纸拿来吧，我留个纪念。” 何雨柱一把拿过报纸，三步并两步的就往自己家走。 易中海站在角落里，半天都没有吭声。 他听到了也看到了刚才的事情。 何雨柱都上了报纸了。 这发展也是越来越好了。 今天上报纸，明天不得被评选先进人物啊！ 这年头的先进人物可了不得。 走到哪那都是大英雄。 他幻想到以后，何大清走了，何雨柱成了自己的干儿子，他岂不是就是先进人物的干爹了！ 想到这就美的慌。 可他容易焦虑的性格，刚想到美事儿就又想到了障碍。 聋老太现在还聋着呢。 没有她的帮助，他又怎么把何雨柱拉拢到自己身边呢？ 这可是大问题。 真麻烦！ 易中海不免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要想让聋老太恢复听力，那必定要买助听器。 可是一个助听器最低配置都要一千万。 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钱虽然不少了，可拿出一千万来想想也觉得肉疼。 他在万般纠结之下进了家门。 等到高小翠回来了，他忍不住跟她商量道：“老太太的耳朵还是不行啊？” “嗯。根本听不到重点。我这一天跟她说话嗓子都喊哑了。” 高小翠沙哑着声音说道。 易中海没吭声。 脑瓜子顶上两个小人在打架。 黑的那个说：有什么可买的，浪费钱。 白的那个说：不买老太太听不见怎么拉拢何雨柱，拉拢不了何雨柱，养老计划不就泡汤了！咱们要为以后做考虑。 “行了！” 易中海脱口而出，给高小翠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老易。” “把咱们家的存的钱拿出来一千万出来，我去趟医院。” “医院今天没跟咱们说要那么多钱啊！” 高小翠都惊了。 一千万啊！ 他易中海又作什么妖啊！ “老太太的耳朵不治了吗？你别管了，把钱给我就是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凶巴巴地道。 高小翠也不敢反驳。 她生不出孩子来在易中海面前就是低人一等。 在家里更是没有话语权。 无奈之下，只好把钱拿给他。 易中海一句话都没说，把钱拿着就走了。 助听器这个项目是医院最新引起的，医生们操作起来也没什么太多的经验。 但易中海实打实的拿出来了一千万出来。 医院又非常重视。 几个医生联合开会研讨怎么操作。 最终加班熬夜的给聋老太弄上了。 刚戴上助听器的聋老太已经困的不行了。 易中海还在她面前兴奋地试验效果。 “老太太！能听见我说话吗？” “你别这么大声喊……我想睡觉。” “听见了！听见了！” 易中海兴奋的要命。 这一千万花的值当，简直比之前还听的清楚呢！ 这下好了，养老计划也有着落了。 而且是自己给聋老太买的助听器，她肯定会非常感激。 他们俩这关系可是想断都断不掉了。 “你别喊了，我真想睡觉。” “先别睡，先别睡。” 易中海拉着聋老太不让她睡觉。 有些话他憋在心里头好久了，一直想问就因为聋老太耳朵聋了，问也问不出答案来。 这下可算能问了。 “我问您啊，当时何大清来家找您，您怎么就摔倒了呢？你俩说啥了啊？是不是他马上就要走了？您太高兴了？” “谁要走了？” 聋老太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何大清！何大清是不是要走了？” “何大清为什么走？” 易中海愣了一下，有些急了。 “不是您说何大清要跟白寡妇私奔吗？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啊？他告诉您了没有啊！” “哦，你说何大清啊……” 聋老太摇摇晃晃马上就要睡觉了。 大脑已经来不及思考。 顺嘴说道：“何大清不跟白寡妇私奔了，他不走了。” “啥？！” 易中海如遭雷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瞬间，他都想买个助听器了！ “是啊，他还要供何雨柱上大学呢，他走什么不走了！” 易中海顿时两眼一黑，双腿没站稳。 砰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第99章 母慈子孝 易中海因为从聋老太嘴里得知何大清不走了，一下子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三个多月。 在他卧床休息的三个多月里，秋天已经过去，冬天悄然而至。 京城下了好几场大雪，积雪掩盖了大院里岁月留下的痕迹。 好像一切都过去了，又好像没有。 1951年终于露出头角，在一月份的某个清晨，易中海终于走出了自己的卧房。 因为躺了三个月，他的肌肉有些难以适应。 他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双腿有些发软。 这三个月里，他想了很多很多。 何大清不走了，他的养老计划也告吹了。 最重要的是为了这个养老计划，他还给聋老太搭了一个一千万的助听器。 好像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易中海是一个懂得及时止损的人。 他想如果聋老太无法辅助自己完成养老计划，那他也不要再往里面投入更多了。 一切的投入都是没有意义的。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易中海的脸上，他正在贪婪的享受着冬阳带来的温暖。 “老易，你终于好起来了！” 同样住在中院的邻居们热情的冲着他打招呼。 他也点头微笑以示回应。 “躺了这么久，该出来走走了。” 易中海说着，双脚已经踏进了院里。 “您去哪啊？去看看聋老太吗？” 那个好事的邻居继续问道。 易中海的表情有些诧异。 我看她干嘛？ “您躺下这几个月啊，老太太可惦记您了。还跟我们夸您好呢！说您特别关爱老人。她耳朵上那个助听器是您给买的吧？” “可不是。” 另一个邻居也参与到这个话题里来。 “听说很贵，要一千多万呢！您可真舍得！” “咱们大院里啊，属老易最关爱孤寡老人了。他可真是这个！” 邻居冲着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 易中海听到他们说的话，表情变得十分诧异。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聋老太竟然把自己给她买助听器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了？ 她是几个意思？ 是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吗？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有心机，但没有想过她竟然预判了自己的预判。 他也来不及跟邻居们寒暄，随便找个借口就溜走了。 他去了后院。 刚到了中院和后院的交界口，就听见了聋老太的声音。 “老易对我可太好了！要是没有这个助听器啊，我现在就真是老聋子了。” 聋老太还在不辞辛苦的跟其他邻居们炫耀着自己的助听器。 “是啊。要不咋说老易仁义呢！” 邻居们都纷纷为易中海点赞。 直接把他抬到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 “咱们大院里啊，论好人，他要是占第二，谁也不敢争第一。” “他都躺了仨月了，您瞧吧。他要是身上松快点了，肯定第一时间来看您。” “害！万一人家送个助听器，对我的好久到此为止了呢！” 聋老太的耳朵虽然聋，但她眼睛不瞎啊。 她已经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易中海。 “怎么可能！” “老太太，您这绝对是瞎想了。” “老易一千万的助听器说买就给您买了，他还能对您不好了？” “您可别乱说，待会儿让老易听见了，该心寒了。” “对啊！我相信易中海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不远处的易中海听到邻居们说的话，那心里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这特么……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合着他现在没法选了是吧？ 他本来想着从此就不搭理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聋老太了。 结果现在什么情况？ 他要是不搭理她，他就成了无情无义了？ 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摔下来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他要是不搭理她，他以后在大院里都没法混了？ 成坏人了？ 他知道，他在大院里建立起威信对自己多么的重要。 他现在没有养老人，身后等于是空无一人。 建立起大院威信，对自己找养老和哪怕找不到养老之后的老年生活都有好处。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如果不搭理聋老太，那肯定这威信也没了。 威信没了，自己真的就毫无保障了。 怎么选择。 似乎聋老太已经帮他决定好了。 在他躺下的这三个月里，就已经决定好了。 易中海无奈的叹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聋老太的面前。 他强颜欢笑道：“老太太……您近来可好啊？” 聋老太看到他，露出了一个十分满意地笑容。 “哎呀，中海你可算身体好起来了。我正说今天要去看看你呢！” 易中海心想：卧病三个月从来也没见过你的影子，装你妈呢！ “不打紧的，我这身体恢复的很好，都能立马去上班了。倒是您，别老瞎折腾。您小脚本来就不太好走路。” 邻居们看着面前“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 各个露出非常欣慰的笑容。 “你们看，还是中海惦记我吧？” 聋老太炫耀似的说道。 “那是，那是。” “我们刚不都说了，老易啊，最仁义！” “您以后可享福咯！老太太！” 易中海演戏演到底，反正都没办法反抗了，那不如就接受。 他伸手过去搀扶着聋老太，说道：“老太太，您还没吃饭吧？我扶您到家里去吃。我让小翠给您做打卤面，茄子肉沫卤子的。” “打卤面啊！” 聋老太听到，顿时口舌生津。 “我就喜欢吃这个打卤面。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多放点肉，再放点儿猪油，那才叫香呢！” “您老放心，今天绝对让您吃好喝好！以后您想吃什么招呼一声就是了。我都让小翠给您做！” “哎呦，中海啊！你可对我太好了！” …… 易中海惨扶着聋老太已经渐行渐远。 邻居们看着这对儿“母子”互相讨论着。 “这世界上可再找不出像易中海这样的了。” “是啊。老太太跟着他可就享福了。” “我看他照顾孤寡老人的事迹都值得上个报纸。” “咱们来年不是要评选个五好大院吗？有易中海在，我看保准能行！” “道德模范啊！他可是！” 第100章 发年关钱咯 轧钢厂。 年关将至，又到了发年关钱的时候了。 因为熊国人的技术支持，轧钢厂这一年的订单量暴增，收益也达到了建厂以来的最高峰。 财务室门口挤满了工人们。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忙活了一年就等着今天呢！” “可不是，我估计今年的年关钱不得比去年多一倍啊！” “工龄越长发的越多。” “那咱们老师傅今年过年可舒服惨了。” “……” 何大清站在后面排队，他跟后厨的几个老师傅一起来的。 “可惜，柱子今年贡献最大，但是他工龄不够来了不到一年，要不然他准保能领上这个钱。” 王师傅跟何大清闲聊道。 “柱子来年就有了，他现在还小，发多了钱也够呛能存住。” “是啊。人家大清也不差柱子那点年关钱，他自己估计就能领个几百万。” “跟大清咱们可比不了，毕竟人家是大厨！” “可说不准。今年效益这么好，估计每个人都要涨钱！” 何大清嘿嘿一笑。 “何大清！” 这时候财务已经叫到了他的名字。 “来了来了！” 何大清从人群中挤过去，笑嘻嘻等着财务发钱。 “五百万，您签个字。” “五百万？！” 旁边的工人听到这个数字惊讶的说出声来。 议论声响成一片。 要知道有一些刚来一两年的工人们连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们眼底都是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你们嚷什么？” 财务凶巴巴地道：“安安静静领自己的钱就得了。人家是老师傅又是做后勤保障工作的。没他们，你们中午连饭都吃不上呢！” 现场瞬间安静。 财务转脸又冲何大清笑嘻嘻地道：“您拿好。” 何大清拿着厚厚的一沓子钱，转头准备离去。 后面再次响起议论声。 “老师傅就是不一样啊！” “你错了，还有个原因，他是何雨柱的爹！” “你们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要是没有何雨柱，恐怕咱们连年关钱都发不出来呢！” 立马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易中海！” 财务的喊声把易中海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拉了过来。 “来了！” 易中海挤过来，听到了一个令他十分不满意的数字。 “一百万。” “啊？怎么会这么少？” 易中海惊讶坏了。 他是个中级钳工，又是轧钢厂的老人，按照工龄来算也不应该啊！ 不说比上因为有何雨柱加持的何大清嘛！ 好歹也得有个三百多万吧？ 怎么会就这么一点点？ “易师傅，您今年病假都请了三个月多月。厂里一线工人的年关钱是按照工作时长和工作绩效来算的。您少了三个月多月，所以只有这些。” 财务耐心的解释。 易中海此时心情比吃了屎一样难受。 自己的养老计划没成不说，还给聋老太搭了一副助听器，一千万！ 然后因为急火攻心，躺了三个多月，吃药又花了不少。 结果还耽误了厂里的工作，年关钱都少了一大半。 可人家财务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法说，只好拿着钱讪讪地走开了。 易中海在回车间的路上还在埋怨道：“何大清可真好命！有那么好的一个儿子！” 他想他要是有个好儿子的话。 他肯定比何大清做的还强。 可惜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儿子。 甚至连干儿子都没有着落。 …… 何大清拿着钱，心里头都乐开花了。 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今年肯定要过个好年了。 还有，这两天因为自己不走了，白寡妇一直在自己闹脾气。 眼看着要过年了，也可以拿点钱出来哄哄白寡妇。 毕竟他在京城要待那么久，白寡妇对自己的好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爸！” 突然，何雨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 给何大清吓了一跳，钱差点都吓掉了！ “死柱子！你要吓死你老子啊！” “话可不能这么讲，你到底是我老子。我吓死你有啥好处？” 何雨柱嘿嘿一笑，眼睛撇着何大清手里那一沓子钱。 “你想干啥？” 何大清警觉的把钱藏在身后。 “不干啥，问问你，发了多少？” “这钱我有用。” 何大清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有啥用？不会又是要孝敬白寡妇吧？” 何雨柱阴阳怪气地道。 “我的事儿你少管！” 何大清被戳穿了，心虚的凶道。 “你要是给家里，我肯定不管。但是你要给白寡妇，我肯定管定了！” 何雨柱说着，眼疾手快趁着何大清不注意就把钱给抢走了。 吓得何大清赶紧跑过去追。 “死柱子！把钱还我！” “没您这么当爹的！自家不管管别人家！这钱你就当充公了，我留着过年给何雨水买炮仗玩儿！” “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你要拿去烧灰！不孝啊你！” 何大清一路骂一路追着何雨柱跑到了没人的地方。 父子俩你追我赶的跑累了，靠在树边上喘粗气。 “我不孝？我还说你不负责任呢！” 何雨柱冷哼一声道：“还你辛辛苦苦挣的钱，你自己好好算算。你应该拿这么多吗？还不是因为今年我给轧钢厂立了大功。把我的钱算在你头上了。” “啥意思？” 何大清懵了。 “我才来一年不到，我没法拿年关钱。那绩效工龄啥的说是公开透明，但是这都是可操作的。人家厂里是想奖励我，为了掩人耳目才给你这么多的。” 何雨柱化身大忽悠，给何大清唬的一愣愣的。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对吧？所以这个钱啊，是我的，我就该拿。” “但是你也多少分我一点儿吧……” 何大清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不分！” 何雨柱一脸认真的解释道：“这个钱我不会瞎用，我会给家里留着过年。但是给了你，你就送去白寡妇那打水漂了！所以我不分。” “你白姨都没惹你，你干啥对她也那么大意见？” 何雨柱心想：意见能不大吗？上辈子那白寡妇把自己老爸都给勾搭走了。 勾搭走就算了，等何大清没价值了，又给人踹了。 到最后还是自己接盘。 凭啥啊？ 第101章 何雨柱大忽悠 “有些话我真不想说了，说了心累！” 何雨柱摇头叹气，故意卖关子。 “咱们爷俩有啥不好说的？你看，你让爸不走，爸也不走了。你让爸接着给你每个月生活费，爸也给了。你让爸干啥爸都照做了。你怎么还跟爸藏着掖着的？” “我跟你说，你能听吗？” “我啥时候不听你的了？” “那行。” 何雨柱说道：“成份问题我已经给你解决完了，你留在京城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过完后半生。你还跟那白寡妇牵连什么呢？她有仨儿子。你完全没想过，她为啥找你？” 何大清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只是他跟白寡妇重点都放在及时行乐上了。 根本也没敢往深里想。 何雨柱现在说这话，就算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她一个寡妇养活仨儿子不容易。她当然得找个长期饭票了。你是被她给盯上了。你还当什么？真当爱情呢！” 何雨柱说着还切了一声。 “那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也没逼迫我。” “我跟你说这些都是为你好。我怕你真喜欢她，到最后还让她给伤了心。你不去保城的事儿跟她说了没有？” 何大清点头。 “她啥反应？” “反正最近就是不太爱搭理我……” “你看吧？你不去保城了，意味着你的工资还得养活着我跟雨水。那给她的付出是不是就少了？她捞的比以前少了，她就不乐意了。我怀疑啊，她现在都在找另外一个饭票了。” 何大清：…… “那我现在咋办？” “看你自己啊。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可没帮你做决定。” 何雨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何大清听到这些话，哪里还能淡定，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其实我说个实话，以你现在的工资和能力。你能找个比白寡妇更好的。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是呢，从我的角度上来讲，你不找那是最好不过了。” “合着你小子憋着坏想让我孤独终老啊！” 何大清笑了，假装生气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愿意为了我们俩打一辈子光棍，我绝对不心疼！” 何雨柱说完就跑。 “好小子！你给我站住！” 何大清又跟着后屁股去追。 父子俩绕着轧钢厂跑了两圈。 最后都累的躺在了雪地上。 “柱子，其实你跟我说这些话，我挺欣慰的。” 何大清看向何雨柱说道。 “我不让你找媳妇儿，你还欣慰？真想为了我们打光棍啊！” “不是。是我真觉得这一年你长大了不少。都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了。” 何雨柱把头撇过去了。 他不想看何大清的眼神。 上辈子，整整一辈子，何大清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么温柔的话。 “我也想通了。我作为父亲是该先考虑你们再考虑自己。毕竟我把你们生出来了。妈还给你们整没了。这是我该的。所以你放心，凡是对你们不利的。再难割舍，我都会咬牙割舍。” “一言为定！” 何雨柱腾的坐起来，要跟何大清击掌。 何大清下定决心跟何雨柱击掌发誓：“一言为定！我要是说到做不到，我是狗生的。” “那算了吧，你是狗生的，我岂不是狗爷爷生的了？” “臭小子！” 何大清又是一个大脖溜子打了过去。 父子俩在雪地里闹成了一团。 …… 厂长办公室。 娄半城正靠在沙发上小憩，突然被敲门声吵醒。 “进。” 他缓缓坐直了身子。 是财务那边送来了今年一整年的财务报表。 “今年从熊国人提供技术支持开始到年底12月31日，总订单量提升了百分之五十，总利润提升了百分之百。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按照工龄绩效，进行综合评定将年关钱发下去了。工人们热情度很高。” “嗯。” 娄半城拿着财务报表翻阅着。 随口问道：“何大清父子也按照我的要求发了吧？” “是的。有工人有闹意见的，我也解释清楚了。” “做的很好。” 娄半城把财务报表放到一边说道：“待会儿我看完了签好字，让小黄秘书给你送过去。人事科在你隔壁，你正好回去的时候把郝主任叫过来。说我有事跟他商量。” “好的。” 财务走的时候小心的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郝主任已经出现在了娄半城的办公室。 这时候并没有公私合营。 娄半城虽然是个董事长，但对自己的买卖还挺上心。 有很多事情都尽量亲力亲为。 他不想自己坐在高位，被阿谀奉承和假数据蒙骗了眼睛。 所以他的管理手段可以说是有一点独裁的。 “娄董，您找我？” “坐。” 娄半城伸了伸手，说正事儿道：“咱们厂技术改革之后产量提升，收益也跟着提升了。目前我们想进一步发展不光要靠物力还要靠人力。找你来就是想让你拟定一份计划。年后提前招工。我们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不管是农村的还是城里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只要他肯干肯学都可以。” “娄董您的提议很好。” 郝主任马上要说但是了。 “但是，从人事的角度上来看，大规模的扩大招工范围和降低应聘条件。这样会引发一个问题，那就是招进来的工人们水平参差不齐，恐怕会影响后续的管理。” “你说的也有道理。” 娄半城想了一下说道：“那就这样。厂里技术都改革了，干脆人事也改革一下吧！” “您说。” “我们还是扩大范围招工，降低应聘条件。但招进来的工人不能直接按照正式工和学徒工的待遇来给。” 郝主任点点头。 “就按临时工来算。为期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进行综合考核，符合条件的就留下。不符合的就哪来的回哪去。” “那这样……” “你担心会没有人来吧？” 娄半城笑笑说道：“京城是大城市，城里的人不想出去，城外的人挤破脑袋都要往里面进。不用担心的。” 郝主任表示：学到了。 “还有，这次大面积招工可能会让其他一直没有转正的工人们感受到压力。避免产生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你看看，那些去年升级考核没通过的学徒工人，直接转正吧。免得他们闹意见。” 第102章 弱鸡急了也打人 钳工车间。 被纳入自动转正名单的工人们一个个都无比兴奋地端详着厂里发下来的通知单。 “真没想到啊！厂里竟然不用考核就直接给我们转正了！” “还不是今年挣到钱了，对我们都大方多了！” “贾东旭，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也在这个名单里。” 有工人突然话锋一转，直接调侃起贾东旭来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人了？” “放屁！” 贾东旭凶巴巴地道：“我贾东旭是能干出来这种事的人嘛！” “咋不像呢！” “咱们车间里可就你最能干出来这种事了！” “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你再说一遍！” 贾东旭被逼急了，上来撸袖子就要动手。 放在平时他没有这么勇敢。 只是这会儿让人家拿出来造谣，不制止的话谣言传出去，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转正机会也会没了。 工人们当然不怕这个弱鸡。 大家都挺着胸膛准备迎战。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 “不服来干啊！” “我们怕你不成！” 贾东旭一看人多了，心里头发虚。 他可是连十五岁的何雨柱都打不过的菜鸟弱鸡。 这么多健硕的钢厂工人，他哪有这个实力…… 可头已经挑起来了，他要是不迎难而上，恐怕又会失了面子。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易中海及时出现解了围。 “你们一个个的不干活在这闹什么！” 易中海无差别训斥了每一个人。 “当厂里面是你们家吗？闹哄哄的，成何体统！今天生产任务这么重，你们光知道看名单不知道干活，耽误了出品你们能负责吗？” 工人们被他训了一顿。 易中海是老师傅。 他们自然要给他几分面子，一个个都怏怏地散了。 易中海也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贾东旭。 说实在话，自打出了何大清的事之后，这还是他们在厂里第一次见面。 他之前就想过见到贾东旭之后该如何应对。 是按照以前那样当没事发生过的相处好呢。 还是就当他是空气不管他。 现在工厂转正名单一出，他也不用考虑了。 直接选择前者，甚至为了尽快修复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 易中海还得比以前还对贾东旭好呢！ 贾东旭现在是正式工了。 正式工就是铁饭碗，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只要等着他慢慢考核升级就可以了。 易中海天真的想着。 之前贾东旭学什么都不会，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教学方法太压抑了。 丝毫不给他创造的机会。 如果稍微松懈一些可能会好很多。 他想重新把贾东旭纳入自己的养老计划，那就得使点手段。 一直想到了下班，易中海也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主意。 下班之后，易中海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追上了贾东旭。 “东旭，你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贾东旭驻足，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贾张氏交代的，在厂里对易中海还跟以前一样。 但现在出了厂，又该怎么办呢？ “我这病了那么久，你也没说来看看我。招呼你，你怎么还不吱声呢？” 易中海上来就一顿责备。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师父，这不是年底了厂里头也忙嘛。您别怪我。您找我啥事啊？” “这次转正名单你都看到了。你能不用考核就转正还是靠我呢。” 易中海撒谎一点也不脸红。 贾东旭满脸疑惑。 “您？……” “对呀。这个转正也是有要求的，虽然不用经过考核。但人事科也有来询问过我们这些老师傅的意见。本来候选名单里都没有你。是我给你说尽了好话，才让人事科把名字给加上去的。可没想到啊，你竟然对我却是这个态度。” 贾东旭信以为真。 听到易中海还在怪自己。 赶忙先打着马虎眼解释道：“师父，您错怪我了。我是今天跟同事起了争执，心情有点不好。谢谢您帮我，您不光帮我转正还帮我解围。我感谢您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理您呢？” “那就好。” 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说道：“以后咱们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你别忘了我这个师父就行。” “怎么会呢？” 贾东旭笑嘻嘻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一辈子记着您！”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吧，一起回院里吧。” 易中海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到贾东旭没有跟上。 “走啊，愣在那干啥？” “来了！” 贾东旭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 易中海帮了自己这么大个忙。 就算贾张氏怪罪，他也可以解释嘛！ 果然，刚进了中院，师徒两个握手告别的样子就被贾张氏给看见了。 贾东旭一进家门就要面对贾张氏拉拉的驴脸。 “我跟你说了在厂里对易中海跟以前没区别就行了。怎么进了大院了，你们俩还这么亲密。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不是的，妈。” 贾东旭赶紧把今天转正的事情加上易中海说的话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的表情微微有一些惊讶。 “这易中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是他自己主动的断了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会儿难不成又后悔了？” “我觉得没必要想他为什么。” 贾东旭笑笑说道：“反正他对我好，能教我，还给我办事，这都是对我们有好处的事。有好处我们为什么还要把他推那么老远呢？您不会还在生易师父的气吧？” “能不生气吗？” 贾张氏现在想起来，脸上还火辣辣的疼。 但是易中海又帮了他们家那么大的忙。 如果真的还跟前几个一样见面都不打招呼好像也说不过去。 好像显得自己多忘恩负义似的。 主要是给易中海整伤心了，以后可就不帮自己家了。 贾张氏想到这，说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之前的事，妈心里头还是过不去。不过也不影响你跟他的来往。你记得，以后在院里还是厂里，你该怎么跟他处就怎么处。不用管妈。至于以后咱们两家的关系如何，那就看易中海的表现吧。” 第103章 贾张氏的嫉妒心 新年的气氛已经笼罩了整个京城。 到处张灯结彩，街边上巷子里小孩子们疯跑着摔炮仗。 乒乒乓乓的声响从早到晚。 各家各户也开始准备上了年夜饭所需的食材。 这是新华夏稳定之后的第二个新年，大家在过了两年的安生日子之后把这个年看的十分重要。 连阎埠贵这样抠抠搜搜的人还给家里买了一只大公鸡作为年夜饭的主菜。 他进院的时候还特意拿着布把鸡裹在怀里。 生怕邻居们看见自己家的主菜如此丰富。 可是防不胜防，为了保障过年能吃上新鲜的鸡。 他买的是活的。 活的东西，人怎么能百分百控制。 阎埠贵刚进大院，gogogo三声鸡鸣响彻大院。 他吓得惊慌失措，赶紧捏住了鸡的嘴巴。 “什么声啊？” “我们院里还有人养鸡了？” “好像是老阎身上传来的呢？” 为时已晚，邻居们已经探索到了阎埠贵的方位。 阎埠贵吓得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解释道：“我嗓子不舒服！我开开嗓！” 怕邻居们不信，还掩耳盗铃般的gogogo了三声。 邻居们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什么毛病啊？大过年的学鸡叫。” “出的什么洋相！” 这时候，何大清一家三口共骑一辆自行车出现在了大院门口。 邻居们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了过去。 好家伙！ 不看不知道！ 一看简直吓一跳！ 自行车从车把上到后面车座上，车挂着人抱着，满满登登塞了一堆东西。 全是好吃好喝的，看来这一家三口一大早的是出去置办年货去了。 “爸，你让雨水也拿点轻的。这东西太多了，咱俩拿不过来。” 何雨柱跳下车之后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开始卸货。 鸡一公一母，总共两只。 排骨是成扇的，总共两扇。 猪肉是上好的五花，肥瘦相间，看着都直流油那种。 猪蹄，猪下水……这些更不用说了，何雨水提着都垂地面了。 还有各种山货，蘑菇啊榛子啊。 花生瓜子烟酒糖茶更不用说了。 何大清拿着都吃力。 邻居们看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这哪是过年啊！ 这简直是过去皇上摆生日宴。 这辈子没见过谁普通人家的过年吃这么好的。 “大清，你们这年货可没少准备啊！” “这老些，过年能吃完吗？” “吃不完可就浪费了……” “大冬天的能浪费到哪去？” 何雨柱嘿嘿一笑。 过年的年货都是何大清买单。 他发的年关钱一分没动，还让他搭了点积蓄。 再说了，自己有系统空间，吃不完就放空间。 还有拜年什么的，怎么都得送点礼物吧？ 这一年，可没少有领导啥的帮自己的忙，这点人情世故还是要懂的。 “也对。冻起来，过年吃不完，来年还能接着吃。” 邻居们纷纷点头，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们手里的年货。 直到何大清走了之后，他们才敢在背后议论。 “他们家的条件，咱们大院里谁都比不上。” “其实也猜到了。平时吃的就跟过年似的，这到过年了，吃龙肉都不稀奇！” “哎，咱们啥时候能过上这种好生活啊！” “……” “哼！” 贾张氏看见了也听见了，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看似是不屑实则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儿子都当上正式工了，还没他们吃的一半好。 她第一喜欢攀比，第二看不得人家好。 第三，觉得自己家穷最有理，该是谁都拿他们家当祖宗供着，救济他们才是。 要不然谁就是王八蛋，没有心，是白眼狼！ 她明面上不敢说什么，只能回去跟贾东旭撒气。 “何大清他们家就是纯粹故意的。过年置办年货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谁炫耀呢？” “人家何大清过年发年关钱发了五百万呢！五百万够过十个年的了。” 贾东旭撇撇嘴。 他也期盼自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贾张氏一听，五百万？！ 当即不乐意了。 “五百万？！人家何大清能拿到五百万的年关钱。你怎么一分钱都没给我拿来呢？” “不是啊，妈。” 贾东旭都懵了。 “我今年才去的厂子还不到一年，年关钱怎么会有我的份儿嘛。我今年转正了，来年就有了。” “行吧。” 贾张氏眼珠子提溜提溜的转。 突然灵光一现，伸着脖子跟贾东旭说道：“你说过年咱们给他们家拜年，他们是不是能给我们分点儿？” “……” 贾东旭陷入无语。 平时两家都不来往。 而且还时常发生矛盾。 他们家舔着脸去给何大清拜年？ 贾张氏怎么想的？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怎么？你不乐意？” 贾张氏一下子挂脸了。 “也不知道生你出来有什么用。想当年，为了让你过年吃上一顿饺子，我那时候多困难啊！挨家挨户的去要东西。东家借面，西家借菜，丢尽了脸赔尽了笑脸可算把这顿饺子给你包上了。你可倒好，我让你去给人家拜年，你都拉不下脸。也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这个亲妈！” “行行行，行了！” 贾东旭实在是听不进去贾张氏的唠叨了。 他赶紧摆手叫停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但是人家给不给我，可就不一定了啊！” “只要你有这个心啊，妈也知足了。就怕你……” 贾张氏还没唠叨完。 贾东旭一溜烟的功夫就跑没了。 他现在脑瓜子里嗡嗡的，都被贾张氏给叨叨的脑仁都疼。 直接奔向何大清家不到一分钟。 可贾东旭站在人家家门口踌躇不定就足足有十分钟。 大冬天的冻手又冻脚。 他愣是没好意思进去。 毕竟两家关系不好，他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他想着要不然干脆去给贾张氏买点什么肉啥的糊弄一下得了。 一掏口袋，比脸都干净。 贾东旭看着自己空空的口袋，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三声gogogo响彻大院。 贾东旭警觉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声音这么近，不像是别的院传来的。 当然也不能是何家。 难道大院里还有谁家买了活鸡了？ 第104章 贾东旭偷鸡 阎家。 “老阎啊，这鸡要不然就直接杀了。反正大冬天的放地窖里冻着也不会坏。它老这么叫唤也不行啊！” 杨瑞华不堪鸡饶，忍不住提议道。 “杀什么？还有两三天就过年了，多喂两天还能多长点肉。我都想好，这鸡怎么吃了。” 阎埠贵自己拿废旧的木材给鸡整了一个简易的笼子。 顺手洒了一把发霉了，人不能吃的小米给鸡吃。 “鸡还能怎么吃？它是个公鸡，只能炒了吃。” “这话你可说错了。” 阎埠贵说道：“一只鸡有很多个部位。就拿这只鸡来说，鸡头鸡脖鸡翅鸡大腿都可以拿来卤。剩下的鸡身子可以拿来炒。最后剩下的鸡骨架，拿来炖汤放点白菜那才叫香呢！” 阎埠贵幻想这只得来不易的大公鸡的味道，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杨瑞华有时候真的佩服他的聪明才智。 一只四五斤重的鸡，他都能研究出来三种吃法来。 按照他的性格，估计过年也就这么一个硬菜了。 毕竟一鸡三吃，看似一道菜实则三道菜。 她也懒得跟他说了，转身去忙活自己的去了。 “多吃点多长肉，我们家过年可就指望着你改善生活了。” 阎埠贵说着又洒了一些发霉的小米给鸡。 他看着鸡吃的狼吞虎咽的，心里十分高兴。 顺手把简易鸡笼子的门给挂上了，还上了一把旧锁。 这只鸡对他来说弥足珍贵，要不是他折腾一天累了，都想24小时看着这只鸡。 阎埠贵转身刚回屋。 这边贾东旭已经顺着声音找过来了。 他看见鸡笼里的鸡，瞬间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贾张氏心目中的梦中情年货吗？ 可惜，这是阎埠家的不是他们家的。 贾东旭在鸡笼子旁边站着，心里头正在犹豫。 他没钱买年货，没脸去给何家拜年。 那只能去拿别人家的鸡。 可是拿别人家的鸡，算不算偷呢？ 这是一个非常深奥的哲理问题。 贾东旭从小受到贾张氏的教育。 他们家穷，穷人是弱势群体，是该被保护起来被照顾起来的。 那富人因为有钱就应该照顾穷人的义务。 能花钱买鸡的就是富人。 按照这个逻辑，那富人的鸡就是穷人的鸡。 如果他拿了这个鸡，那肯定不算偷。 因为这是他们作为穷人应该得的！ 贾东旭一想就想通了，他绕着鸡笼子看了一圈，被鸡笼子上挂的锁给为难住了。 “抠抠搜搜阎老西！” 贾东旭小声骂道：“一只鸡还要上个锁。” 锁了没钥匙，他也没办法。 只好失望的转头。 他灰心失意的踢着积雪，突然一个东西打在了自己的脚上。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个铁丝。 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一根铁丝的作用可太大了，甚至能充当钥匙。 他拿到铁丝像是拿到了一个希望。 他又向鸡笼的方向走回去，找到锁眼儿，正准备开锁。 “gogogo！” 突然，鸡鸣想起，这只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发出了自己的抗议声！ “这鸡又叫了！要不然你就把它嘴给堵上！” 杨瑞华在屋里听见鸡叫，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叫的越响鸡越结实，到时候咱们吃起来口感都要好一些。” 阎埠贵倒是不在意，翻个身又躺下了。 杨瑞华气的拿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耳不听心不烦。 鸡笼前的贾东旭却因为鸡叫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门里，并没有出来查看。 他想着，鸡叫这么大声，阎埠贵都没有反应，要不然就是不在家，要不然就是听见了不想理会。 想到这，他胆子更大了一些。 三下五除二，赶紧打开了鸡笼子。 大公鸡一看，命运的大门已经开启。 一生毫无自由的它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它踱步到了鸡笼子的边上。 可没想到还没踏上自由之路，就惨遭贾东旭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大公鸡受到了惊吓，扑腾着它早已退化的鸡翅膀。 “gogogo！” 大公鸡惨叫，希望自己的惨叫能勾起面前这个歹徒的恻隐之心。 贾东旭被鸡叫的心里发慌脚下发软。 他觉得刚才鸣叫可能不会引起阎埠贵的注意力。 但是惨叫恐怕会把他引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捏住了大公鸡的嘴。 好言相劝道：“你生下来就是要被人吃的，被我吃还是被别人吃都一样。不要挣扎了。乖乖跟我回家当年货去吧！” 很明显，大公鸡并不赞同他的言论。 它更加拼命的从嗓子眼里发出惨叫。 翅膀还在翻腾的。 爪子还抠着贾东旭的胳膊！ 痛感席卷贾东旭全身，他却不肯放手，希望控制住它。 一人一鸡在阎埠贵的家门口极限拉扯。 还好大冬天的，邻居们鲜有人在院里坐着，没人看见。 可屋里，由于鸡不断地叫唤。 杨瑞华终于忍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安排不动阎埠贵，干脆趁着他睡觉自己跑出去将这只恼人的鸡绳之以法。 “该死的破公鸡！没有一刻钟消停的！大过年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让你活到初一，你偏要作死只活到腊月！看我不把你剁了的！” 杨瑞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步出了家门。 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大脑直接宕机了。 贾东旭正坐在地上掐着鸡的脖子，跟鸡搏斗呢！ 鸡的两只眼睛绝望的望着家门，好像已经要奄奄一息。 甚至连粑粑都吓出来了！ 贾东旭搏斗的太过入迷，都没发现阎家出来人了！ 杨瑞华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大喊道：“贾东旭！你竟然偷我们家的鸡！” 贾东旭愣了。 回头看见杨瑞华。 吓得鸡也不顾了，撒腿就跑！ 杨瑞华赶紧上去追。 可是她哪里跑的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啊。 赶紧又冲着屋里喊：“老阎！快来抓贼啊！贾东旭偷我们家的鸡！” 阎埠贵听到这话，猛的从梦中惊醒。 出来的时候看到鸡已经跑了，自己的老婆在追贾东旭。 气的已经完全不顾文人形象，抄起墙角的扫地扫帚就拍在了贾东旭的脑袋上！ “贾东旭！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我们家的鸡！” 贾东旭被拍倒在地上。 再定睛一看，邻居们已经围了自己一圈。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第105章 贾易联合护犊子 “今天偷鸡，明天不就得偷人啊！” “贾东旭，你真不要脸，邻居的鸡你都要偷！” “这次就算老阎饶你，我们做邻居的也不能饶你！” 邻居们各个情绪激动，握紧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打贾东旭了。 被抓个现行，贾东旭人都麻了。 坐在地上看着一双双怒目注视自己的眼睛。 “不是，我没偷啊……我真没偷……” 贾东旭矢口否认，主打一个打死也不承认。 “我都看见了！” 杨瑞华指着贾东旭指责道：“我出来的时候看着你抓着我们家的鸡不放手，你还敢不承认！” “偷了就说偷了呗，还不承认。” “不光偷东西，还撒谎。” “你没干过的事情还能有人冤枉你不成？” “……” 邻居们一阵鄙夷。 贾东旭想着反正现在鸡也不在自己手里，只要不承认。 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没做就是没做，我就是没偷！” “你说你没偷，那你掐我们家鸡脖子干什么？” 阎埠贵手持扫帚，气的想再次上手了。 “你们家鸡自己跑出来的，我帮你抓鸡，我还有错了？” “我们家鸡关在笼子里，笼子里还上了锁，没人开锁，鸡怎么会跑出来！” “你都说了，你们家鸡笼子有锁，我又没钥匙。我怎么开锁？” “你还不承认是吧？” 阎埠贵抄起扫帚，刚吓唬一下。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 “阎老西，你住手！” 贾张氏听到信儿，第一时间冲过来，一把抢走了阎埠贵手里的扫帚。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贾张氏先发制人，立即给阎埠贵来了一个倒打一耙。 阎埠贵还没等说话，杨瑞华先急了。 “你们家儿子偷我们家的鸡，我们家老阎凭什么不能打？你当妈护着儿子我不管，但你儿子干了坏事，你也不能这么袒护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偷你们家的鸡了？” 贾张氏眼睛一扫，先勘察了一下现场情况。 贾东旭坐在地上，地上只有鸡毛没有鸡。 她立即找出这个漏洞说道：“你说我儿子偷你鸡，那鸡呢？难不成我儿子还能给你家鸡生吃了不成？再说了，你们家还买鸡？简直笑话！谁不知道，你们家抠的喝棒子面粥都要数着粒儿喝！” 邻居们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成一片。 阎埠贵被揭老底，脸色一红。 杨瑞华叉着腰骂道：“贾张氏！你少在这胡搅蛮缠！鸡怎么没的？还不是你儿子给偷没的！” “你说我儿子偷了我儿子就是偷了吗？你有证据吗？” “我亲眼看见的！” “那只能说明你眼睛瞎！” “你说谁眼睛瞎？” 杨瑞华被彻底激怒，上前一步。 贾张氏一看，这是要打架？ 她又没怕过谁，撸起袖子来就要迎战。 “怎么着？想打架？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我还怕你不成了！” 两个女人撸起袖子，互相对骂，但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 她们俩谁都不傻。 真打坏了，先动手的那个人就是最吃亏的。 邻居们怕事情闹大，分成两队，一队拉着贾张氏，一队拉着杨瑞华。 “有话好好说嘛！” “都是邻居，何必呢！” “事情没搞清楚，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对谁不好？” 贾张氏撒泼打赖，矛头指向杨瑞华骂道：“他们家上来就冤枉人！阎埠贵还人民教师呢！人民教师的爱人就这么没素质嘛？” “到底咱俩谁没素质？” 杨瑞华眼睛一瞪：“你们家偷鸡不承认，还说我没素质？真是没素质的妈生出来个小偷儿子！” “你骂谁儿子是小偷！” 贾张氏这下忍不了了。 已经冲过来了。 邻居们诶了一声又赶紧给拽住。 现场闹的越来越大，邻居们看实在拉不住，又好信儿的先去叫易中海过来。 毕竟贾东旭是他的徒弟。 易中海听到信儿，立马赶过来，凭借一己之力把两个人拉开。 “都是邻居，闹这么大干什么？” 杨瑞华和贾张氏被分开，互相都不服气，对着彼此吐口水。 “老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不好掺和两个女人的战争，只好把阎埠贵拉进来。 “我在家正睡觉呢。我就听见瑞华在外面喊偷鸡，我一出来就看见贾东旭往外面跑。我就赶紧给他抓住。” “那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看见贾东旭偷鸡咯？” 易中海反问。 阎埠贵一愣，随即摇摇头。 “我看见了！” 杨瑞华赶紧站出来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贾东旭掐我们鸡的脖子！我们鸡是关在笼子里的，还上了锁，他不偷我的鸡，鸡怎么会跑出来还在他手上掐着？” “我没偷！你鸡跑了，我好心帮你抓鸡！你还冤枉我！” 贾东旭一看易中海来了，瞬间底气都上来了。 赶紧替自己辩解道。 “你们听见了吗？我儿子是好心！你们这帮心肠坏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贾张氏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拦下不让她说了。 “老阎，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人家贾东旭也是好心。” 易中海话音刚落。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阎埠贵，不可思议地看着易中海。 “老易，你什么意思？” “老阎，凡事不都得调查清楚，再说了，事情不得分个主次吗？你对这只鸡这么看重。但是现在鸡呢？鸡都没了。我们是不是得先找鸡？” 阎埠贵有点被唬住了。 邻居们一想好像也是。 过年的年货跑了，是得先把年货找到了再说这个事儿。 “我最后一次看见鸡就是在贾东旭，鸡去哪了还是得问贾东旭！” 杨瑞华不依不饶，矛头再次指向贾东旭。 “东旭，你说你帮忙抓鸡，那鸡呢？” “鸡跑了还不是得赖杨大妈。我好心抓鸡，杨大妈跑出来一喊，鸡就被吓跑了！我也不知道鸡去哪了？” “你看吧，凡事就是不能冲动。你们一冲动，鸡就没了。我们大家伙帮帮忙先找鸡。” 易中海话音刚落。 “鸡在那呢！” 某位邻居惊呼一声。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阎埠贵家的大公鸡踉跄的走到人们面前来，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命呜呼了！ 第106章 大冤种易中海 “我的鸡呀！” 杨瑞华和阎埠贵一时间冲过去！ 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这可是我在菜市场花三万块钱买的鸡啊！” 阎埠贵抱着鸡的尸体。 为自己损失的三万块钱痛哭流涕。 贾东旭一看，鸡死了，心里头更慌了。 鸡活着，一切都还好说，至少没有造成阎埠贵的损失。 他把鸡还给人家，大不了道个歉这事也就过了。 可是鸡死了，已经造成了他们家的损失。 按照阎埠贵的性格不得让他赔钱啊！ 他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接收到贾东旭的信号，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这鸡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他知道这鸡肯定跟贾东旭脱不了关系。 可没办法啊！ 贾东旭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他如果放弃贾东旭，那真就没有养老人了。 易中海想到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和稀泥，走过去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安慰道：“老阎，鸡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你起开！” 阎埠贵一把甩开了易中海。 情绪崩溃道：“要不是你在这乱评理，我的鸡也不会死！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易中海愣了一下，嘴角抽搐。 但还是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老阎，我问你，这鸡你买来干啥的？” “废话！当然是留着过年吃的！” “那你留着过年吃的，是不是还得杀？现在鸡死了正好，省的你还得杀了！” 阎埠贵气的差点七窍流血。 完全不顾斯文，指着易中海喊道：“易中海，你不会断官司就不要断！大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三代表也没有资格说话！我要找一代表来评评这个理！” 邻居们也表示赞同。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大清和许伍德都被叫过来了，何雨柱也跟着赶到了现场。 三个代表齐刷刷的站在一起。 何大清先问道：“事情我了解的差不多了。老阎，你听听看对不对。你们俩在睡觉，听见鸡叫。弟妹先出来看，发现贾东旭在掐你们家的鸡。然后你就拿扫帚去追贾东旭。鸡跑了又回来，但是鸡死了。你们怀疑是贾东旭偷你的鸡对吗？” “没错！” 阎埠贵恶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 恶狠地眼神让易中海有些颤栗。 “贾东旭，你偷了老阎家的鸡没有？” “我儿子没有偷！” 贾张氏替贾东旭回答道。 “对！我没有偷，他们家鸡跑了，我好心帮忙抓鸡！” 贾东旭再次辩解道。 何大清勘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心里头大概有个数了。 “鸡在鸡笼子里还上了锁，如果没人动，鸡也不会跑出来吧？” “……” 贾东旭有些心虚。 “谁说不能？鸡长嘴了，如果是鸡给叨开的呢？” 贾张氏无脑乱说。 “张大嫂，你又不是没养过鸡。鸡能不能用嘴把锁打开，你心里不清楚吗？大家都是邻居，如果贾东旭做了承认就好了。何必非得闹得大家都难堪呢？而且现在鸡也死了，造成了阎家的损失。你们家就按照阎家提出的要求给赔偿吧，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 何大清一锤定音。 阎埠贵听到赔偿，这才喜笑颜开。 “大清说的对，你们家偷了我的鸡害的我的鸡死了。你们必须得给赔偿。” “老阎，我觉得鸡死不死跟赔偿没有关系。” 易中海插嘴道：“你买鸡就是为了吃的。鸡死了不是更方便吃了吗？” “易叔，您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贾东旭给这个赔偿咯？” 何雨柱冷哼一声。 “大清刚才都说了，大家都是邻居，何必闹的那么难堪呢。大过年的……” “我就不明白了，您怎么那么爱帮着贾东旭？您再是他师傅，也没有您这么偏袒徒弟的吧？” 易中海有些尴尬。 赶紧解释道：“我是为了大院的和谐才……” “大院本来挺和谐的，是因为贾东旭偷了阎叔的鸡才不和谐的。而且他偷的又不是您家的鸡，您凭什么帮阎叔做决定？” 何雨柱三言两语给易中海说的无言以对。 “对啊！易中海，感情贾东旭偷的不是你家的鸡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阎埠贵恶狠狠地呛了一句。 憋了一肚子火的易中海，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窗口。 “你怎么说话呢？老阎。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您是为了贾东旭好吧？” 何雨柱冷冷地道：“您要是这么爱帮贾东旭，干脆帮他赔偿好了。直接把钱赔给人家阎叔，看看诚意。” “只要有赔偿，谁给的都无所谓！” 阎埠贵也表示同意。 易中海懵了。 自己把自己给套里了。 他现在能说什么。 偷鸡问题上升到了赔偿问题。 他自然是不想赔这个钱的，又不是自己偷的鸡…… 可如果真的要贾东旭赔偿这只鸡，他们家没钱，贾张氏肯定会找自己。 为了缓和两家的关系，他还不是得拿这个钱…… 他正犹豫着，何雨柱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阎叔家的鸡被偷了，死了。这是很严重的大院安全问题。那涉及到安全问题就要大院委员会来做决定，是不是，爸？” 何大清接收到了何雨柱的眼神以及信号。 立马说道：“现在由我们三位代表来举手表决。同意赔偿阎埠贵鸡钱的请举手。” 许伍德当即跟着何大清举手。 易中海没有举手。 “两票对一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何大清宣布完结果。 何雨柱冲着易中海一伸手说道：“拿钱吧，易叔。” “为什么是我拿钱？”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 “子不教父之过，贾东旭没爹。您是他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柱子这话说的对。” 贾张氏难得跟何雨柱达成共识。 “咱们俩可是说好的，对于贾东旭的教育……” 易中海怕她把后半截的话说出来，赶紧打断道：“行行行，我给。三万是吧？老阎，你点点好了。” 阎埠贵拿了钱也没好脸，还瞪了易中海一眼。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何大清大声宣布道：“大家都散了吧！大家以后要以此为戒，我不希望大院里再出现这样的恶性事件！” 第107章 一起过年吧 贾家。 易中海坐在贾家母子的对面，表情十分严肃。 “东旭，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偷人家阎埠贵家的鸡？现在闹的这么难看，丢不丢人啊！” 贾东旭耷拉着脑袋，面对易中海的指责愣是一声没敢吭。 “老易，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我儿子根本就没有偷他们家的鸡！” 贾张氏还在替贾东旭辩解。 易中海很无奈，但也耐着性子解释道：“到底是不是贾东旭偷的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整个大院里的人都认为是贾东旭偷的。而且我还给了赔偿。” “说到底还不是钱的事吗？” 贾张氏冷哼一声。 易中海帮忙给钱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贾张氏对他余怒未消。 根本不领情呢。 “什么钱的事儿？” 易中海说道：“这是名誉问题！你们以后难不成不在大院里住了吗？集体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名誉。名誉坏了什么都坏了。难不成你想别人戳你的脊梁骨过日子？” “那还不赖那个何大清何雨柱！我儿子根本没偷，他们就撺掇着大家伙让我儿子赔钱！他们那坏心眼子，我隔着老远都闻见臭味儿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家何家父子是咱们大院里过的最好的，他们双职工家庭。何大清又是大院里的一代表。整个大院的邻居都听他们的。贾东旭得罪过何雨柱，他们搞贾东旭也实属正常。你要想杜绝这件事情，那就不要让人家抓住把柄。” “可是我真的没偷他们家的鸡……” 贾东旭还在撒谎。 “偷没偷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赔偿已经给了，事情也已经定性了。我只是提醒你们，做事要小心一点，别被人揪小辫子。咱们关上门来说话，你说你没偷鸡，那杨瑞华为什么看见你掐人家鸡脖子？” “……” 贾东旭不敢承认，只能沉默。 “我儿子帮忙抓鸡，不掐脖子能抓着鸡吗？反正就是他们冤枉好人！” 贾张氏还在犟嘴。 易中海也不想听他们在这狡辩了。 贾东旭到底偷没偷鸡，他不还得找贾东旭养老吗？ 现在的他别无选择。 大家都是被何大清父子逼到份儿上了。 也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只要不再继续得罪他们，争取能在大院里苟活到老。 “事情过了就是过了。他们没把事情捅到保卫科我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们记得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没几天过年了，你们也没准备年货，干脆到我们家过年吧。” 贾张氏听到这话，立马喜笑颜开道：“老易，你终于回心转意了？” 易中海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 这话从贾张氏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怪呢。 “东旭是我徒弟，我也不能不管他。就这么说定了。” “那你们家过年包什么馅儿的饺子？我比较喜欢吃猪肉大葱的？” 贾张氏还点上菜了。 易中海气的差点没厥过去。 贾东旭看出来不对，赶紧说道：“妈。我师父叫咱们过去已经对咱们很好了，人家做啥您就吃啥呗。” 易中海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仔细想想。 贾东旭虽然蠢了点儿，但比起贾张氏可会来事多了。 蠢有蠢的坏处，当然也有好处。 好处就是能听话没太多自己的想法。 那就看他听谁的想法了。 听贾张氏的，自然是要长歪了。 但是能听自己的，那没准就会茁壮成长了。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先走了，年三十你们直接过来吧。” 易中海说罢起身就走。 刚走出去没两步，贾东旭赶紧跟着追了上来。 “师父。” “还有什么事吗？东旭。” 贾东旭鼓足了勇气说道：“我跟您承认吧，阎叔家的鸡我是想偷来的。不过我也是没办法，我妈让我去跟何大清他们家要年货，我实在没脸去，就动了邪念。但是我保证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这次也谢谢您了。”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这么说话，心里头舒服多了。 果然，贾东旭也不是完全不能雕琢的腐木。 “你能承认错误这让我很欣慰。你妈那个人我想你也了解。有时候她说话，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不要听。你是她儿子，就算你不听，顶多挨她打骂两句，也损失不了什么。但如果因为她影响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知道吗？” “我知道的，师父。” 贾东旭嘿嘿一笑道：“以后我都听您的。您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有这份孝心我也知足了。等过了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说上个媳妇儿。但记住，先不要让你妈知道。我们两个秘密进行，知道吗？” “真的？” 贾东旭笑的更开心了，直接提出要求道：“那我想要个十八的。” “……” 易中海心想：合着我刚才说的都白说了是吧？ “到时候再说吧。” 说罢，易中海转头走了。 贾东旭回去之后又遭到了贾张氏的质问。 “你刚出去跟易中海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贾东旭连忙岔开话题道：“咱们去我师父家过年，是不是得带点什么啊？空手也不好吧。” “带什么？” 贾张氏脸色一沉说道：“你以为易中海为什么邀请我们去他们家过年？还不是为了讨好我们？想跟我们和好？他啊，是看中了你身上的品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这个干儿子最好。我们能去都是给他面子了！听我的，什么都不要带！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端着！免得他以为又把我们给拿捏住了！” “知道了。” 贾东旭低头，应了一声。 他不敢苟同贾张氏的说法。 但他也实在没有能力忤逆自己的亲妈。 要是易中海不高兴了，就说两句好话解释一下好了。 通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贾东旭算是看明白了。 易中海就爱听点好听的。 人长嘴了，还不会画饼了？ 只要他吃这一套，自己也不用付出什么就多个给自己擦屁股的干爹。 多划算啊！ 第108章 年三十 清晨，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 何雨柱从梦中醒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 已经是51年2月5号，农历除夕。 他走出房间，何大清正在忙活年夜饭的准备工作。 “柱子，你醒了？赶紧过来帮我。” 何大清说着，把已经挂好丝的拔丝地瓜倒入盆中。 “来了！” 何雨柱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帮忙。 一桌子的好菜丰盛无比，除了刚做好的拔丝地瓜，桌子上还摆着排骨，五花肉，牛肉，羊肉等等一系列的配菜。 “这么丰盛。我来弄排骨吗？” “你包饺子吧，这些菜我来炒好了，包饺子不费劲。你待会儿弄完了，还能陪雨水去买买炮仗什么的。” 大冬天的，何大清却忙活出了一脑袋汗，随意拿袖子擦了擦，笑呵呵地说道。 何雨柱开始和面。 他们家和面都是用的纯白面粉。 不像别人家，大部分用的都是二合面，甚至有的用荞麦面。 他这一坨面醒出来已经够让邻居们羡慕的了。 “我就说何大清过年吃龙肉都不稀奇吧？包饺子都用纯白面粉。” “这么好的面粉得配个什么馅儿啊！” “放点猪油，放点白菜啥的都很香了！” 邻居们口舌生津，各自围绕着何大清家的伙食讨论着。 可当何雨柱拿出来一大块五花肉和上好的大葱的时候。 邻居们都愣住了。 何雨柱咔咔咔的剁馅儿，往里面放调料也绝对不吝啬。 盐，酱油，猪油甚至还放了一点点麻油。 饺子馅和起来的时候，香味儿扑鼻。 顺着冬天的北风吹出去，邻居们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我去！这饺子煮好了不得老香了！” “别说煮好了，现在刚和个馅儿，我就流口水了。” “谁说不是呢……” 有的邻居只是说说，而有的邻居已经开始擦嘴边上的哈喇子了。 何雨柱先煮了一锅饺子，掀开锅盖的时候热气上涌，香味儿扑鼻而来。 “雨水！先过来吃点东西！吃完了，咱俩出去买炮仗！” “来了！” 何雨水欢脱的跑到何雨柱的面前，全方面展示着自己的新衣服。 “哥，你给我买的新衣服我穿着是不是很好看？” 何雨柱笑了。 怎么女人下到三岁上到八十岁都这么爱臭美啊。 爱臭美就算了，还得拉着男人夸她。 “好看好看。新衣服再好看也得先吃饭。把这饺子吃了，我们好出去了。” “好香啊！” 何雨水闻见饺子的香气，拿了筷子第一个喂给何雨柱道：“哥，你先吃。” “我们俩一起吃。” 兄妹俩饺子蘸陈醋，囫囵着把一盘饺子都吃光了。 何雨水拍了拍自己圆圆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 “小女孩子家家的，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何雨柱话音未落，自己也没收控制打了一个饱嗝。 兄妹俩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手牵手着跑出了大院，他们俩到了供销社门口。 很多孩子拿着新买的摔炮，一路摔着走。 走一步一个响，何雨水吓的紧紧拉着何雨柱的手。 “不怕，这摔炮只是声音大，伤不到人的。” 俩人刚进去门，就看到许大茂正在买摔炮。 自打他给何雨柱打工挣到了零花钱，他都快成这一片儿的孩子王了。 兜里头有钱又大方，谁跟他玩儿谁划算。 许大茂也因此收了不少小弟，一出门后面跟着一堆小孩，其中也包括阎埠贵家的阎解放。 “给我来一万块钱的。” 许大茂大方把钱递过去，抱回来一堆摔炮。 这玩意儿很便宜，别说一万了，五百块钱都能买好几个了。 他刚一转头看见了何雨柱和何雨水，立马笑嘻嘻地迎上去，伸手就给何雨水分了一大把摔炮。 “柱子哥，雨水。过年好啊，这个送你们，往地上一摔就有响可好玩儿了！” “谢谢大茂哥。” 何雨水也没拒绝许大茂的好心。 “谢啥呢！我就这点拿的出手的东西了。柱子哥对我这么好，我该对你好。” 许大茂嘿嘿一笑。 何雨柱看着他这乖巧听话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那我走了，柱子哥，雨水，再见。” 许大茂抱着摔炮转头刚走。 何雨柱叫住了他道：“许大茂。晚上到放炮的时间，你来我们家吧。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真的？！” 许大茂的表情十分兴奋，信誓旦旦地说道：“那我吃了年夜饭就来！” “嗯呐！” 何雨柱目送走了许大茂，又迎来了何雨水的新问题。 “晚上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们看啊！” “看过烟花没有？今年过年哥要大放特放！放个够本儿！” “太好咯！” 何雨水高兴的手舞足蹈。 最后兄妹俩把供销社卖的烟花都包圆了才肯回家。 刚到中院的时候正好赶上院里正在开院会。 何大清坐中间，易中海和许伍德坐两边。 邻居们都到齐了，正等着何大清说开场白呢。 “今年是非常特殊的一年，我们大院委员会也是跟大家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桌子上的这些花生瓜子糖呢是我们三位代表一起准备的。待会儿散会之后，你们排队来取吧。” 邻居们一听这会不白开，还能白拿东西各个都很兴奋。 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人群中。 阎埠贵开玩笑似的说道：“三位代表，过年好。您们这上任头一年，不得给我们意思一下发个红包什么的啊？” 何大清，许伍德，易中海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把自家的年货都拿出来分了。 他阎埠贵还得寸进尺要上红包了？ 何大清刚想说些什么。 这时候何雨柱突然领着何雨水走过来，朝着阎埠贵就拱手作揖，大声喊道：“阎叔过年好！我们给您拜年了！一万少，两万少，三万四万刚正好。新年到，万事兴，祝您年年万事圆！” 俩人表演完，何雨柱把手一伸，笑嘻嘻地道：“拿红包吧，阎叔。” 阎埠贵愣了。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他。 他脸在烧，心在跳。 这红包到底是给好还是不给好？ 第109章 聋老太有饭辙 “老阎，这大过年的，孩子冲您要了，您不给恐怕不好吧？” “就是啊！人家大清上回还帮您要赔偿了！” “三万四万的也不多嘛！” 阎埠贵被邻居们架着脖子。 他也不得不给。 没办法，只好从兜里掏出来三万块钱递给了何雨柱。 没想到何雨柱连忙摇头道：“这是我的，我妹妹的呢？” 阎埠贵错愕的看着他：“啥啊你们兄妹俩不是一家的吗？” “是一家，但我们不是同一个人啊！您给大的不给小的恐怕也不好吧？” 何雨水顺势撒娇道：“阎叔，我哥有的我也要有……” “给一个也是给，给两个也是给。” “老阎，你这到时候都要评优秀教师了，您还差这点钱了？” “人家孩子都张口了，要我，我可不好意思不给。” 阎埠贵再次被邻居们架住了脖子。 没办法，又从兜里掏出来三万块钱递给了何雨水。 “好了！我讲两句，今年过年大家放炮仗什么的都注意安全。尤其是咱们院里的小朋友们，你们玩儿摔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摔到别人身上去！” 许伍德站起来做了最后总结。 何大清随即大手一挥，宣布道：“散会！” 邻居们一听散会，立马一窝蜂上去拿花生瓜子糖。 阎埠贵冲在最前头，直接端着盘子往兜里倒。 这一行为很快引来了邻居们的不满。 “老阎，人家大清都说了排队领取，您怎么还抢上了！” “我刚被他们家孩子逗去了六万块钱红包，我就该多拿点儿！你们怎么不管贾张氏啊，偏管我！” 阎埠贵一指。 贾张氏也端着盘子往兜里装呢。 母子俩配合的还挺好，都快把这些花生瓜子糖都给拿完了。 对比起阎埠贵，邻居们是真不想搭理他们母子两个。 他们的后台是易中海。 懒得因为他们得罪了易中海。 他们也只能在夹缝中，随便抓两把意思意思得了。 易中海看见邻居们的表情不对，赶紧上去制止了贾张氏的行为。 “你们俩想吃家里有的是，晚上你们吃个够都行。这平分给邻居们的东西，你们就别动了嘛！” “他们是邻居，我就不是邻居？！” 贾张氏回头瞪着易中海，还在口袋里装东西呢。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表情明显不悦。 赶紧抢过了自己妈手里的盘子，放回了桌面上。 “你干什么，东旭，我们还没拿完呢！” “妈，我师父的意思您还没听出来吗？他是说晚上让我们上家好好吃呢。您就不拿这个了，啊。” 贾张氏听话从来听半截。 听到前半截说去易中海家吃好吃的。 立马高兴了。 抓了最后一把进兜里，嘟囔了一句道：“这还差不多！” 转头拉着贾东旭要回家，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易中海说道：“老易，我等着晚上去你们家吃饺子呢，我想吃猪肉大葱的！” 易中海嘴角抽搐。 最近贾东旭表现良好，也比以前会说话了，办事也成熟多了。 可就是这个贾张氏跟个搅屎棍一样。 他有时候都在想，贾东旭要是没有这个妈就好咯。 “哼。”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打断了易中海的思路。 他回头一看是聋老太。 “老太太。” “中海啊，有些话我都不想说了。但是我真想不通，你怎么还惦记这个贾东旭呢？他有他那个老妈根本就不行。” “东旭其实还不错。他老妈怎么说呢，尽量忽略不计吧。” 易中海努力给贾东旭找补。 聋老太还是不认可。 “照柱子可差太远了！” 聋老太摇摇头。 她依旧没有放弃何雨柱。 就像易中海始终坚持贾东旭一样。 两个人各有各的固执。 谁也不认可谁。 “柱子是好，但是他有爹，根本不现实啊！” 易中海呻吟了一声。 何大清不走，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也是说服了自己很久才继续把贾东旭当做养老人的。 “那你就没有想过跟何大清打好关系？” 易中海愣了一下。 他好像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何大清是柱子的亲爹，他还不是都得听他爹的？只要你拿下了他的爹，还怕拿不下儿子吗？” 易中海一听这个确实也有道理。 但是实施起来特别困难。 首先他们在工作上完全不搭噶。 其次他们在大院里也不怎么说话。 他明显能感觉到何大清是不太爱搭理自己的。 如果真的要热脸贴冷屁股，他也着实是做不太到。 毕竟面子这个事儿也很重要。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易中海岔开话题道：“老太太，您晚上来我们家吃年夜饭吧。” “再说吧。” 聋老太知道易中海肯定也请了贾张氏母子。 她确实不想大过年的还跟两个讨厌的人同桌而食。 而且这个年夜饭怎么吃她已经规划好了。 何大清家不比易中海家吃的香吃的好哇！ 有更好的选择，干啥非得受那份儿洋罪！ “那您……” 易中海刚想挽留一下。 他想着以后可能还有用得上老太太的地方。 她那么不喜欢贾东旭是因为接触的不多，没准多创造点机会接触，兴许还有缓和呢。 “你甭管了，我自有饭辙！” 说罢，聋老太踩着小脚就往后院走。 易中海不太懂聋老太这是什么操作。 “有好饭不吃，偏得回家啃窝窝头。也不摘知道咋想的！” 易中海嘟囔了一句也回家去了。 聋老太刚到家几分钟，屁股还没坐热乎，觉得易中海已经回去了。 才又踩着小脚去了中院。 直奔何大清家。 何大清和何雨柱正在忙活着年夜饭。 好几道肉菜都已经做好了，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色泽诱人，喷香扑鼻。 刚包好的饺子一个个躺在面板上，圆滚滚的。 小何雨水一会儿偷摸抓点吃的，吃的满嘴都流油。 聋老太忍不住舔了舔舌头，笑呵呵的冲何大清说道：“大清，柱子。过年好啊！你们家吃的可真好啊！” “老太太。” 何大清跟她打了声招呼。 立马掉进了聋老太的圈套。 “不像我啊！家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只能啃窝窝头！” 第110章 最不要脸贾张氏 何大清一听这话，也大概猜出来她是什么意思了。 这么大岁数老太太找上门来说这种话。 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不忍心拒绝。 可何大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感觉顺嘴答应她了呢，好像自己会入了什么圈套一样。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 何雨柱这时候走过来解围道：“老太太，您可真能讲笑话。您怎么可能没人做饭在家啃窝窝头呢？我估计这个点儿我易叔都做好饭在家等您去了吧？” 聋老太愣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 “您老还不赶紧去吃，待会儿饭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何雨柱直接下了逐客令。 聋老太把希望寄托在了何大清身上，赶紧说道：“中海家人那么多，我一老太太想吃都抢不上槽。我就在你们这对付一口得了，是不是啊，大清。” 何大清一听，合着还真是跑自己家来蹭年夜饭来了？ 哪有这样的。 人家没邀请她，自己就跑过来了。 他嘿嘿一笑道：“老易家哪有我们家人多啊，他们就两口子两个。” “害！” 聋老太故作苦恼地说道：“他们家今年可热闹，还有贾张氏他们母子两个呢！” “这么热闹！” 何雨柱找到漏洞说道：“我听说人老了都喜欢热闹。热闹还不好？人多吃饭才香呢！是不是，爸？” “这个确实。我们家就三口子，年夜饭都要少做几道，做多了也是浪费。多一口人的都没有。” 何大清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聋老太也不傻，听得明明白白。 她知道他们家根本不想留自己吃饭。 再说两句就显得自己不要脸了。 只能苦笑着说道：“这个确实，你们家这大鱼大肉的，我吃多了也不消化。不跟你们聊了，中海刚才还叫我去吃饺子呢。我先走了啊。” “慢走啊，老太太！” 何雨柱一个催促的大动作。 把聋老太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雪地里。 她转身落寞的离去。 整个人都不好了。 蹭饭没蹭到不说，还丢了些许面子。 爷俩回头不得说自己，这么大岁数了，嘴还那么馋啊。 看来想通过拉拢何大清把何雨柱拿下，这条路还长的很。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当下还是要先解决了年夜饭的问题。 聋老太回家寻思了半天，最终还是想通了。 反正不能让自己饿着了肚子，去易中海家就去易中海家吧。 …… “聋老太可真奇怪，怎么还跑到咱们家来要饭了。” 何大清在聋老太走后，还在嘀咕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闻着味儿就来了呗！” 何雨柱歪嘴一笑，心里满是鄙夷。 这老太太只是比贾张氏聪明一些，但本质上跟贾张氏没啥大区别。 “您刚才做的不错啊！我以为您会真留她呢！” “咋可能！” 何大清说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你让我离聋老太远点，易中海远点，我可是都照做了。要不然肯定免不了吃亏上当。” “真不错啊！” 何雨柱开玩笑似的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立马遭到了何大清的反击。 “没大没小的！死小子，找抽吧你！” “大年三十，可不兴说这个字啊！” “行了，快别闹了。还有好几道菜没做好呢！” 说着，何大清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很快夜幕降临，家家户户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年夜饭。 年夜饭的香味香飘十里，贾张氏带着贾东旭顺着香味儿进了易中海家里。 桌子上摆的鸡鸭鹅各种美味佳肴。 高小翠忙活着上菜摆桌子。 贾张氏也没说帮帮忙，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贾东旭看到高小翠的脸上明显不悦，赶紧起身帮忙端菜。 易中海看到他这个举动十分欣慰，给自己和贾东旭倒了一杯酒说道：“东旭啊，你别忙活了，让你高婶一个人干就行了。咱们爷俩先喝两杯。” “好嘞！师父！” 贾东旭得到命令，两个人刚举杯。 聋老太的小脚走路哒哒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饭桌上的几个人都用一种错愕地眼神看着她。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易中海下意识的问道。 她不是说自己找饭辙不来自家吃年夜饭吗？ “怎么？他们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聋老太一张口就呛的很。 贾张氏悄悄地瞪了她一眼，她还记得当时就是因为聋老太， 自己挨了易中海一巴掌的事情呢。 高小翠从厨房端着饺子出来。 热气腾腾的饺子一上桌，贾张氏根本不顾及形象，二话没说就把两盘饺子都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聋老太刚要下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表情非常不悦。 “就你吃，别人不吃吗？” “还剩下这么多，还不够您吃吗？” 两个人燃起的火药味儿十分浓重。 易中海生怕俩人在饭桌上就吵起来，赶紧打圆场道：“小翠，你再去下两盘过来。今天人多就多煮点儿。” 高小翠听话照做。 等到刚煮好的饺子一上桌。 贾张氏又眼疾手快的把新饺子都倒在了自己的盘子里。 一个都没给其他人留啊！ 她一边往嘴里狼吞虎咽一边说道：“老易，我跟你说这饺子还是猪肉大葱的香。你这白菜加的太多了，猪肉太少了……”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聋老太忍不了了，筷子一摔，直接怼道。 “吃饭又不耽误说话。您老要不试试？您也吃啊！” 聋老太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子。 气的两个鼻孔冒烟。 贾张氏纯粹就是故意的！ 这顿年夜饭吃的好！ 一口没吃着，先气饱了！ “张大嫂，您好歹给我们留点啊，不能光顾着您自己啊！” 易中海皱着眉说道。 “怎么？锅里没有了？都上我碗里抢来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贾张氏这么不要脸的。 一桌子上的人除了她没一个高兴的。 聋老太一个饺子一道菜都抢不着，直接气的放下筷子道：“算了，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 易中海赶紧站起身挽留。 却已经唤不回聋老太的心了。 聋老太气鼓鼓的走出了易中海的家。 砰的一声！ 天空中绽放了一朵漂亮的烟花！ 第111章 大聪明许大茂 “好漂亮的烟花啊！” 何雨水抬头望着夜空中绽放的一朵朵烟花，高兴的蹦起来。 何雨柱顺手拍了一下旁边许大茂的脑袋，假装厉声道：“臭小子，给你看免费烟花，你都不夸两句？” 许大茂吃痛的摸了摸脑袋。 “柱子哥，你对我可真好！要是能让我也放一个就更好了。” 大过年的，何雨柱也高兴。 随手扔给他一个，大方说道：“这么多，你随便放。但是记得要注意安全，插在雪地里，点着了就跑，知道吗？” “知道了。柱子哥！” 许大茂高兴的接过烟花，何雨水也颠颠的跟过去吵着要跟他一起放。 两个人把烟花插在雪地上。 打着了火就赶紧往远处跑。 砰的一声！ 烟花再次绽放到夜空中。 巷子里正在摔炮的小孩儿看见烟花都不淡定了，他们各个跑过去吵着也想要玩儿。 何雨水插着腰骄傲地说道：“这是我哥哥给我买的！你们要玩儿得问他同不同意才行！” 小孩子们向何雨柱望过去，眼里的羡慕都要溢出来了。 “你哥对你可真好！” “不像我哥，过年啥炮都没给我买，早上打架还给我一电炮！” “我们真的很想玩儿，你帮我们求求你哥嘛！” 小孩子们央求着何雨水，拉衣服的扯胳膊的。 有的甚至还鞠躬敬礼。 从来没见过这场面的何雨水都懵了。 许大茂看着这帮孩子，心里头一下子来了主意。 赶紧小跑着去找何雨柱道：“柱子哥，他们也想玩儿。能赏他们几个不？” 何雨柱抬眼看他。 “自己去拿吧。” 许大茂得到允许，二话没说抱着一堆烟花筒跑到孩子堆里去解救何雨水。 “让一让！让一让！烟花筒来了！” 孩子们看见许大茂抱了一堆过来，立马放开何雨水把许大茂给团团围住了。 “快给我一个！” “我也要！” “我要两个！” “别吵别吵！”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说道：“要玩儿的都过来排队。一个个领！放一个响，五百块钱。拿钱换烟花筒。” “啊？还要给钱啊……” 孩子们表情一下子变得失落。 许大茂微微一笑，指着何雨柱的方向说道：“你们看到那边那人没有？他可是我们院的战神。烟花都是他的，你不给钱就放他的烟花，他脾气急起来可是要打人的。” 何雨柱这时候已经长的跟大人没差了。 那高大威猛的形象，让小孩子们都有些害怕。 城里的孩子过年还是能捞着点压岁钱的。 至少五百块钱还是拿的出来。 为了过过手瘾，站出来第一个说给钱的，一窝蜂的大家都说要给钱。 许大茂收一个钱给一个泡筒。 砰砰砰！ 烟花一会儿一个往天上窜！ 一大堆烟花，足足放了十多分钟才全部放完。 “没了！没了！散了吧！” 许大茂驱赶人群，钱踹在棉衣兜里都快装不下了。 他们再回去找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还有些惊讶。 “那么多烟花，你们这么快就放完了？” “不是我跟大茂哥放的！” 何雨水毕竟年龄小，总是往外冒实话。 何雨柱看向许大茂，刚要给他两下，只见许大茂递上来一堆钱，嘿嘿一笑。 “柱子哥，你看。” “哪来的钱？” “刚才来了一堆小孩，我让他们五百块钱放一次。这些钱是我跟他们收来的。” 何雨柱的表情更惊讶了。 没想到，许大茂的生意头脑竟然是天生的。 真是随时都能发现商机啊！ 不过他这小子这么聪明，肯定不会把钱都交出来。 他也是先入为主了，还是给了他一下子说道：“你小子不老实，肯定兜里还藏着钱呢！” 说罢，他假装去掏许大茂的兜。 许大茂根本没躲，把口袋都掏空了给何雨柱看。 “真没有！柱子哥！烟花是你的，我哪能昧你的钱啊！都给你了，我一百块都没留。” 何雨柱惊讶地看着许大茂。 这小子…… “不过我相信柱子哥会给分我点辛苦费的。柱子哥对我这么好，是吧？” 合着这小子在这等着他呢！ 何雨柱差点笑岔气了。 许大茂聪明是真聪明啊！ 都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要让他许大茂知道人间险恶。 社会没他想象的那么单纯。 但是大过年的，他也不计较这些了。 随便从这堆钱里拿出来一万递给他道：“算你小子会说话，这个是给你的。” “谢谢柱子哥！柱子哥，新年好！” 许大茂拿到钱喜笑颜开。 甚至还给何雨柱深鞠一躬。 “不过你把我烟花都放完了，待会儿过了零点我放啥？” “我早有准备！” 许大茂从身后掏出来几个自己藏好的烟花递给何雨柱道：“这是我给咱们留的。待会儿年到了，咱们一起放！” “好小子！” 何雨柱今天算是在许大茂身上获得了不少惊喜。 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夸赞道：“你小子心眼儿还这不少！以前是我小瞧了你啊！” “柱子哥对我好，我肯定啥都向着柱子哥！” 许大茂嘿嘿一笑。 他现在对何雨柱那是绝对服从，万分佩服。 他想，跟着何雨柱混又有钱花，又有好吃的。 干啥还跟他不对付？ 那必须得好好处，好好处好处多的是。 人嘛，总不能自找不痛快吧！ 这时，街头巷尾有家长站在院子里喊道：“吃接神饺子咯！快回家！” 何雨柱知道这是零点的信号。 他赶紧招呼着许大茂把炮插好。 芯子被点燃。 蹭的一声！ 砰的一下！ 烟花准时绽放在了51年的夜空中。 何雨柱低头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在新的一年里能够节节高升，希望重生一世可以活出个人样。 “哥哥，新年快乐！” 何雨水突然拜年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把她抱在怀里，笑呵呵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柱子哥，雨水！” 许大茂也跟着拜年。 回大院的时候，何雨柱还给许大茂拿了一盘饺子。 “拿家去吃吧！猪肉大葱馅的！” “谢谢柱子哥！” 这一盘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给许伍德吃的满嘴流油，指着许大茂夸赞道：“你小子这回做的真对，跟着你柱子哥，就是吃香喝辣！” 第112章 拜年 大年初一。 何雨柱大清早起来就提上了不少东西出门去拜年。 邻居们看见他提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好奇询问。 “柱子，你这给谁拜年啊，提这么多东西。” “是啊，怎么叫上你爸一起？” “不对啊，也没听说你们家京城还有啥亲戚啊！” “没亲戚还没领导嘛！” 何雨柱也没藏着掖着。 按照礼数，先去大领导家再去娄半城家。 毕竟人家两个都是自己的领导，过年了不能不去看看。 拿的东西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好货。 “看你就瞎问。” 邻居责备旁边的人说道：“人家柱子可是咱们轧钢厂的红人。过年了当然要去看看领导了。” “那是那是，咱们大院里啊，属柱子发展的最好了。” “啧啧啧，你看看人家带的汾酒大前门。” “不跟你们聊了，我先走了。” 何雨柱说罢，骑上自行车就溜了。 邻居们在他身后还议论着。 “我看要不了多久，就是人家给何大清他们家拜年了。” “来年咱们厂大动作那么多，柱子不得直接升到骨干啊！” “这可真没准，以后我们见着他就得叫何领导了！” 刘海中离着不远观察着这一切，心情无比复杂。 何雨柱说跟自己有仇吧，也就上次被抢了学校名额的事情。 但是这事儿也不是人家何雨柱决定的还不是那个娄半城搞的鬼。 娄半城是一厂之主，高高在上。 自己人微言轻，别说说话了就是想在人家面前放个屁都没机会。 刘海中对当官的执念是与生俱来的。 他想，自己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也只有何雨柱了。 何雨柱是个高枝儿，但好歹还跟自己住在一个大院里。 眼看着刘海中还有两年毕业。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为了以后刘光齐能分配到个好单位。 说不准到时候何雨柱还真能帮上点忙。 为了长远的计划，刘海中觉得自己现在就要做好准备。 跟他们家搞好关系。 正好也赶上过年了，邻里之间多走动走动也是常理之中，不会让别人起疑，觉得他巴结人家何家。 自己也不会丢了面子。 这样想着，刘海中暗暗下定决心，决定待会儿回家找找有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 事不宜迟，今天就得去。 …… 何雨柱先来到了大领导家里。 送上上好的汾酒和大前门，还顺便给大领导的夫人买了一瓶雪花膏。 礼物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让大领导特别高兴。 “柱子，你别说我这一到过年啊，收到这么多礼物，属你送的最周到。” 何雨柱笑笑道：“按理说这女人用的东西我作为一个男人是不懂的。但是家里有个妹妹，从小就爱臭美！她不教我，我还不知道呢！” “哈哈！送礼收礼，咱们讲究个礼尚往来。” 大领导说着吩咐下人去拿了一堆唱片过来。 “这些你拿去，估计我送你的曲子，你都要听腻了。以后有需要，你随时过来，我这些宝贝全都白送！” “领导，您太客气了……” 何雨柱连忙推辞。 要知道无论在哪个年代，唱片都比唱片机还贵啊！ “你才是太客气了！” 大领导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说道：“以后咱们还要常来常往呢！你别看现在是你用上我了，没准以后啊，我还有用上你的时候呢！” “领导说笑了，我何雨柱以后啥样还不一定呢。不过您的心意我就不拒绝了。” “你倒是想拒绝，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大领导和何雨柱说说笑笑的吃了一顿饭又聊了一下午。 下午过了饭口，何雨柱才出发去了娄半城家。 刘管家给他开门，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小何师傅过年好”。 何雨柱也礼貌的回应了他。 他被带进了娄半城的豪宅里，先没见着娄半城人就听见他的爽朗的笑声了。 “我刚才还在说呢，大年初一柱子保准要上门。你看这不就来了？” 娄半城身旁的娄谭氏也附和道：“对啊，老娄念叨了一上午。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那看来还是我来迟了。” 何雨柱说着把礼物送上。 娄半城喝不惯汾酒，所以何雨柱送的是泸州老窖。 接着给娄谭氏还带了一瓶雪花膏。 娄晓娥当然也不能少了，在何雨水的精挑细选之下买了一件漂亮衣服。 “你看看，柱子从来都想的周到。不光想到你的，连晓娥的都想到了。” “这可是我妹妹亲自给她的晓娥姐姐选的。我走的时候还嘱咐我千万别忘了！” 娄谭氏知道何雨水和娄晓娥关系好。 顺嘴问了一句道：“那怎么没雨水来啊？” “我是上门拜年的，带个孩子这性质可就变了。嘿嘿。” 何雨柱直言不讳。 娄半城微微点头。 他果然没有看错，柱子确实是会来事儿的。 “晓娥，快下来试试衣服。你柱子哥给你买的！” “来了！” 娄晓娥的声音从二楼传到了一楼。 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她已经站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柱子哥！” 但她的目光没有被新衣服吸引，反而盯上了何雨柱手里的唱片。 “唱片？！” 娄晓娥说着一把把唱片抢到了自己手上。 “晓娥，你又没规矩。” “没事儿的，娄董。我跟晓娥都很熟悉了，她这是跟我亲呢！” “你就惯着她吧！” “柱子哥！” 娄晓娥回头问道：“我能听听吗？” “当然能了。正好我也没听过呢。” 娄晓娥得到允许，二话不说就把唱片放入了自家客厅里的唱片机里。 音乐随即响起。 她随着音乐跳起了芭蕾。 逗得屋里几个大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我这女儿就知道给我丢丑！” 娄半城假装揶揄道。 “怎么会呢？娄董，晓娥跳的挺好的。比剧场里跳的还要好。” 何雨柱可不是恭维。 他的角度看到的娄晓娥站在冬日的阳光里，麻花辫随着舞步飞扬起来。 真是好看极了。 一种青春少女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稚嫩的娄晓娥呢。 “也就你最爱夸她。你这张嘴啊，我都怕我们晓娥被你给拐跑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 娄晓娥娇嗔道：“爸，你说什么呢！” 何雨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你看晓娥不高兴了，她还小呢。” 第113章 刘海中带孩子来要钱 刘家。 刘海中强拉硬拽的把躺在床上的刘光齐给拽起来。 “大过年的就这么懒塌塌的，你上了高中之后怎么还越来越回旋了！” “我好不容易放假了，休息一会儿咋地啦？” 刘光齐不满的抱怨道。 他自打上了高中之后，地位一下子提升不少。 都可以说是刘家的大少爷了。 刘海中不打他了，王翠芬哄着他。 只要一回家，他的碗里准保有鸡蛋，还是剥好的那种。 人从低位到高位，而且又是家里独宠，自然会恃宠而骄。 连跟刘海中他们说话的语气都不客气了。 “大年初一该咱们去拜年了。带上你的俩弟弟一起，我们去何大清家。” “去何大清家干啥？” “你看你这孩子还是不开窍！” 刘海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何家父子是咱们大院里过得最好的。我们可得提前跟他关系打好了。等你高中毕业了，要是学校分配的工作不满意，我们还能找他们帮忙不是吗？” “你爸说的对！” 王翠芝在旁附和道：“都听你爸的。” 刘光齐无语地看了自己父母一眼。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刘海中他们就去了。 刘海中确实也精挑细选了几样东西，家里头能拿得出手的酒就带了两瓶。 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也好歹算是个像样的礼物。 刘海中带着三个儿子，浩浩荡荡的进了屋。 还正好赶上了饭点。 “哎呀，吃饭呢，大清！” 刘海中笑呵呵的拉着孩子们进来。 “嗯。刚吃上，你们吃了么？要不一起吃点儿？” 刘海中看着桌子上的大鱼大肉也挺馋，但好歹他是大人还有点自制力。 可是他那两个小得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最小的刘光福，流着口水说道：“何大爷，你们家吃的真好！” “光福！” 刘海中下意识的拍了他一下。 “大过年的别打孩子了。” 何大清笑呵呵地招呼道：“吃点吧，反正都赶上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想吃，却不敢上桌，只能求助的眼神看着刘海中。 “大清，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没事儿，来都来了。我去添几副碗筷。” 何大清是大院里的一代表，大过年的也不能那么抠搜，没办法只好去厨房拿了碗筷。 碗筷刚一放下，刘光福和刘光天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的满嘴流油，菜汤甩的到处都是。 刘光齐坐下是坐下了但是一筷子没动。 他还是有点深沉的，跑到人家家里来拜年，带着好几张嘴造饭，好不讲礼貌。 何雨水被他们兄弟俩都挤得没法吃饭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也放下了碗筷。 何大清此时有些尴尬，寻思着孩子不懂事，大人总要懂事吧？ 于是闲聊道：“老刘，新年好啊，难得你来，还带什么礼物。” “这两瓶好酒是我从家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不贵，但好歹也是个心意。” 说罢，刘海中拍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人的脑袋一下。 “你们俩还吃，还不快给你何大爷拜年！” 刘光天和刘光福赶紧放下碗筷，扑通一声就下跪磕头。 “何大爷过年好！” 何大清面对这阵仗都懵了。 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他寻思，这刘海中说好听的是来拜年的，说句不好听的不就是来蹭吃蹭喝带孩子来要红包的吗？ 大过年的搞这出。 可人孩子都跪下了，他也不好不意思意思。 刚伸手要给钱。 这时候何雨柱回来了。 他一家门碰见这场景，也懵了一下。 “哟！家里头可真热闹啊。刘叔，带着孩子要红包来了？” 懵不过三秒，立马反应过来了。 刘海中老脸一下子通红，赶紧把孩子们都拉起来，解释道：“不是，我来拜年来了。你看这酒就是送给你爸的。” 何大清也解围道：“是啊，老刘来串门还送上东西了，简直太客气了。” 何雨柱过来拿起酒看了看，随即笑道：“刘叔，您这倒是客气了。这酒你们家自己都舍不得喝呢竟然舍得送我们。您来吃饭就吃呗，不用送东西的。” 刘海中还没听出来他是啥意思呢。 笑呵呵地道：“拜年哪有不送东西的？我这酒可是好酒啊！我平时还真舍不得喝！” “是吗？比我买的汾酒还好吗？”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也不大认识酒，就是问问。” 刘海中再次陷入尴尬。 他这二锅头怎么跟汾酒比啊！ 何雨柱却不愿意放过他，直接打开了碗柜拿出了自己家的酒说道：“刘叔，我看您可能比较懂酒。这是我有个朋友送我的，您看看好不好？” 刘海中往酒瓶子上一看。 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解放前的汾酒啊！ 自己的二锅头跟人家根本没法比。 “挺好挺好的。” 刘海中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好把正在狼吞虎咽的刘光天刘光福给拉起来。 “新年好，新年好。我这礼也送完了，我就不多打扰了，我先走了啊。” “不多坐会儿啊，孩子才吃了这么一点点！” 何大清假装挽留。 刘海中却头没回，赶紧嘟囔着先走了，先走了。 然后一溜烟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人走远了，何大清才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 “这个刘海中啊！说是上门拜年，实际就是领着孩子拿钱！” “您还知道啊！”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真心想拜年还把仨孩子都带过来嘛！还有他们家老大，进门到走连个声儿都不吱。好没礼貌！” “我看他们家老大比刘叔强。” “这话怎么说？” 何大清疑惑。 “刘光齐一看就是被强拉硬拽给拽过来的。他啊，脸皮儿还薄点儿，知道他爸这么干不好！” 何大清听到这也点点头。 “说的也是，要不然去年父子俩也不能发生那么大矛盾。估计就是性格分歧挺大的。” “问你，你没给他们钱吧？” “幸好你这时候回来了，要不然真就送出去了！看他那性格光带了两瓶酒也不像是带了钱的样子！” “这就对了。” 何雨柱满意地笑笑。 “刘海中做事从来不简单。别答应别拒绝别给希望就对咯。” “精辟！” 何大清听罢，给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第114章 秦淮茹初入京城 京城的春天总是变幻无常，积雪虽然慢慢融化，天气却不见转热。 绿叶鲜花也都冒出一点点小芽，倔强的钻出泥土等待着第一场春雨。 轧钢厂也像植物欣喜迎接第一场春雨一样，迎来了第一批从四面八方赶来应征的准工人们。 准工人们大部分都是从农村上来的。 应了娄半城的话，只要是进城的机会，即使不是铁饭碗，农村的也会挤破脑袋往里冲。 他们怀抱着希望，希望能通过这次机会永远的留在城里。 他们单纯淳朴，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干，就能从临时工干到正式工，甚至还能参加每年的评级。 他们带着家里人的祝福来到京城，来到轧钢厂。 却被门口张贴的一张张招工宣传单上捆住了手脚。 “这写的啥啊？” “招……招工种的意思吧！” “你这认字的都认不全，还在这念呢！” 大部分从农村上来的人都是文盲或者是半文盲。 字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字。 现场又乱糟糟的，负责招聘的一边喊一边跑，到最后谁也没听明白他们什么指示。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声：“招工启事：凡应聘轧钢厂工人者，请按照指示牌牌上注明的工种到相应地点排队。如有疑问可询问现场工作人员。招聘工种如下：钳工，锻工……” 大家回头望向给大家念告示的女人。 女人扎着两个大麻花辫，穿着一件薄薄的袄子，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土气。 只是上半身傲人的胸围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能把字念的这么全的农村人不多。 能把字念的这么全的农村女人更不多。 大家都对她产生了好奇。 “女同志，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淮茹。” 秦淮茹笑笑，两只杏仁大小的眼睛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她回答完了大家的问话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了招聘钳工的摊位上去。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但感觉钳工听起来好像要轻松一些。 她刚要在报名表上签字。 没想到竟然遭到了一只大手的阻拦。 “这位女同志。” 秦淮茹抬头，看到这只大手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人。 不由得有些警觉，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我是负责钳工车间招聘的易中海。您叫我易师傅就行。您确定要干钳工吗？” “怎么了？不可以吗？” “我们钳工可是非常辛苦的，零件也很重，我看您一个女同志……” 易中海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 其实刚才她在念招工启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不多，肯定是之前家里条件还不错才能去读书。 可看她身上的袄子到处都是补丁又看起来不像是条件多好的。 难不成以前是大户，现在成贫农了？ 易中海看她长相还不错，心里头来了主意，于是才过来跟秦淮茹搭讪。 “是吗？我都不了解呢。易师傅，您人真好，还过来提醒我。那轧钢厂里有没有轻松一点的工作呢？你看我，好像也干不了什么太辛苦的。” 秦淮茹的确长得有点瘦啊。 易中海猜测她不过是十七八岁，除了上围，其他地方就跟发育不良似的。 没准在农村吃了不少的苦。 一个女孩子上城里应聘工人，那肯定是家里头都没人了才会派她为代表。 这样的条件不就是给贾东旭量身打造的吗？ 想到这，易中海连忙小声说道：“我跟您也也是投缘，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我好给您讲讲轧钢厂的情况和您适合的工种。” 秦淮茹有些犹豫。 毕竟俩人都不算认识，对方还是个男的。 易中海察觉到了一点，立马解释道：“您不用担心。我可是厂里的高级工。专门负责钳工招聘这一块的。再说了，这么多人呢您怕什么？” 秦淮茹被说服了。 跟着易中海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 “其实您这么好的条件来厂里当工人都可惜了。” 易中海的开场白让秦淮茹很是诧异。 “不做工人……我还能做什么呀？” “我说实话，女人最终的归宿还不是一个家嘛。您看您干工人，每天造的灰头土脸的，干上两年，保准容貌都要受影响。您到时候再想找个人结婚，年龄也大了，还真就不好找了。您现在多大了？” “刚十八。” “多好的年纪啊！” 易中海当即一拍大腿。 十八岁，正好可以领证了！ “十八岁还是花季少女呢，您还真打算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钢厂了？您看看，我在钢厂干了一辈子钳工了。这手都成什么样了？” 易中海把自己满是老茧的大手展示给秦淮茹看。 上面还有不少陈年老疤痕，看着触目惊心的。 秦淮茹忍不住次牙咧嘴。 “可是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您是要推荐我去做更好的工作吗？” “工作都是辛苦的。我直接给您找个家，您要不要？” “啊？” 秦淮茹诧异。 “实不相瞒，我有个徒弟，今年刚满二十。长得不错，就是轧钢厂的正式钳工。今年考级通过可就是一级钳工了。工资少说也有二十二万。而且他家里成员也不复杂。只有一个老妈。我刚才观察您半天，我觉得您跟他挺合适的。我愿意做个媒，介绍您俩认识。” “可是我来京城……” “是为了落户对吧？” 易中海直击命门。 “您刚来还不知道，您来应聘的是轧钢厂的临时工。等您转正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等您转正再干上几年，才有资格在京城落户呢。但是结婚可就不一样了。我那个徒弟是京城户口。只要您俩结婚领证，立马您就拿到京城户口。都要不上三天。” 秦淮茹低头不语。 她确实是有些心动的。 毕竟她来京城就是为了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当工人是一条出路，嫁人又何尝不是一条出路呢？ “您别犹豫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吧，待会儿招工结束，我直接带您过去，看看我徒弟他们家条件怎么样。愿不愿意就看您自己，您觉得呢？” 易中海的目光真诚且炙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己给自己找媳妇儿呢！ 第115章 何雨柱初见秦淮茹 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 她倒是想去。 但是她初来乍到的，突然被人领去陌生人家里，这安全性上自己也不能保证啊。 她有些犹豫，还是讪讪开口道：“您徒弟现在在厂里吗？要不然我们先在厂里见一面吧。我对京城不熟，您说要是相不中了，我回去也不好意思让人送我，是不是？” 易中海听到这话更高兴了。 直接去大院，贾张氏肯定得知道。 先见一下贾东旭，俩人没准相成了。 生米煮成熟饭，不怕贾张氏搅和，也不怕秦淮茹逃跑。 想到这，他立马答应道：“行啊！我徒弟就在钳工车间。您先跟我走 ，我叫他出来。” 到了钳工车间门口。 易中海还嘱咐秦淮茹千万不要乱跑。 说着，赶紧去车间里把正在干活儿的贾东旭给拉了出来。 “师父！我还干活呢！这批活儿可急了，做不出来主任又要骂我了！” 贾东旭嚷嚷着。 他都挨了不少骂了，根本不敢偷懒。 “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啥事儿啊？” “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好媳妇儿！长得老漂亮了！就在门口等着呢！” “真的假的？！” 贾东旭听后满脸惊喜，笑得嘴都要咧开了。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吧，记得你俩没谈成之前不要给你妈知道，知道吗？” “师父您对我真好！” 贾东旭又放彩虹屁。 易中海心里头高兴，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说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娶了媳妇儿忘了师父啊！” “我这媳妇儿都是师父找的，咋会忘了师父呢！” 贾东旭这嘴是越来越甜了。 秦淮茹跟贾东旭见面第一眼，两个人都害羞的低下了头。 谁都不好意思看谁。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心里头美滋滋的。 谁都从这时候过来过，俩人这表现，不用说，肯定在相貌上彼此是相中了。 他也知道贾东旭不太会讨女孩子的欢心，赶紧开口道：“咱们别站着了，要不这样，咱们去食堂里坐着说去。东旭……” “啊？” 贾东旭反应过来，赶紧说道：“您没吃饭呢吧！走，去食堂咱们边吃边聊！” 易中海无语。 食堂是你随便吃饭的地方啊？ 你又不是领导。 一见着漂亮姑娘，嘴就跟不上脑子。 “东旭的意思是，我们先坐下来聊聊。要是聊得好呢，咱们上外面吃点儿。”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贾东旭赶紧附和道。 “嗯。都行。” 秦淮茹一脸娇羞的答应了。 不到饭点，三个人就往食堂里走，立马被准备出来上厕所的何雨柱给拦下了。 “你们仨什么情况？没到吃饭时间呢，不允许进来知道吗？” “柱子，我这新招聘来的女同志，要进我们钳工车间。咱们领着她看看环境，看看环境。” 易中海赶紧解释道。 何雨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红人。 他在谁面前都可以拽，唯独在他和何大清面前不行。 “行吧。” 何雨柱也想搭理他，没必要这点小事儿也上纲上线嘛。 刚叼着烟准备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这才侧头注意到了十八岁的秦淮茹。 回忆再次涌现进脑海。 那年春暖花开，他与秦淮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院里，她已经成了贾东旭的媳妇。 中院里，她洗着衣服朝他微微一笑。 也是那一笑，葬送了他何雨柱原本美好的一生。 何雨柱的重生如同蝴蝶煽动了翅膀，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没想到，在秦淮茹的身上，命运的齿轮竟然还在按照原本的方向转动。 她应该是跟贾东旭来相亲的吧？ “呵……” 何雨柱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个秦寡妇害了自己一辈子，每个人都该有每个人的报应。 他们俩成了才好，成了她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什么叫蛇鼠一窝。 她才会开启她苦难的一生。 而这一世，何雨柱绝对不会跟她有任何瓜葛。 想到这，他从秦淮茹身边擦肩而过。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贾东旭殷勤的领着易中海他们两个去坐着，还用袖子擦了擦凳子。 “坐吧。” 秦淮茹对贾东旭这一贴心举动十分满意。 在农村，那些大老粗不往凳子上吐口痰就不错了，他竟然还知道擦擦再坐。 城里人是比农村人爱干净一点儿。 而且长得还白白净净的，看着挺斯文。 三个人坐下之后，先是沉默了半晌。 易中海不想让场面尴尬，赶紧拉了拉贾东旭的袖子提醒他说话。 “啊，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情况吧。” 贾东旭开口说道：“我们家我爸走的早，就剩下我跟我我妈两个了。不过我爸走的时候可是有抚恤金的，所以我妈有没有工作也没啥影响。我是轧钢厂的正式钳工。不过您可以放心，来年考核一过我就是一级工了。到时候我工资少说也有二十二万。” “那您条件还挺好的。” 秦淮茹笑着说道：“那我也介绍下我自己吧。我叫秦淮茹，家里两孩子，一个我一个刚满十岁的弟弟。家里父母是健在的。这次来城里呢，也是想在京城能落个脚。毕竟我是初中文化，不想一辈子窝在那个小乡村里。” “小乡村？” 贾东旭听前面几个还挺满意。 但是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易中海刚想打圆场。 没想到秦淮茹却抢话在了前面。 “是啊，我是农村来的。怎么？易师傅没有跟您说吗？” “师傅……” 贾东旭呻吟了一声。 易中海赶紧站起来解释道：“我们先去说两句话，您坐好啊，别走。千万别走，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易中海赶紧拉着贾东旭到一边去。 “师父，您怎么不跟我说她是农村的啊！您要是跟我说是农村的，我肯定连见都不会见了。这下好了，白聊这么久了！” 贾东旭一脸失望的表情。 已经表达了他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正式工了，配找个城里的。 农村的…… 总觉得是委屈了自己的优秀条件。 第116章 易中海专业媒婆上线 “你先别管她是不是农村的。” 易中海早猜到了贾东旭会是这个反应。 所以他才没有提前跟他说秦淮茹是农村的。 说了他肯定就不见了。 虽然贾东旭不满意农村的，但这也是易中海最满意秦淮茹的一个点。 农村的不是城里的，她来城里想站住脚跟。 那结婚是最走捷径的。 而她走的这条捷径是他易中海给安排上的，还不对自己感恩戴德？ 还有一点，刚才秦淮茹说的，易中海就更满意了。 秦淮茹家里还有刚满十岁的弟弟。 父母供她上过学又能怎么样？ 现在还不是让她来城里打工，养活全家，包括弟弟了？ 那说明秦淮茹嫁人之后肯定会成为泼出去的水。 娘家会对她不管不顾，她就无依无靠了。 那如果贾家对她不好怎么办？ 易中海就可以化身正义的使者，给她一些支持和帮助。 徒弟媳妇儿被自己拿捏死了，徒弟还能跑的了了？ 给贾东旭介绍秦淮茹，简直完美！完美至极！ “漂亮是漂亮……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易中海劝说道：“你说的这些要求可都是满足的了。你说你喜欢十八的，人家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还长得那么好看，身材也不错。哪点不合你的意了？” “长得倒是挺不错的……” 贾东旭又回头瞄了秦淮茹一眼。 漂亮是真漂亮。 那脸上都可以掐出水来了。 主要是还年轻。 比他之前那几个相亲对象都漂亮！ “你不要老是想着人家是农村的，觉得不满意。” 易中海观察着贾东旭的反应，继续劝说道：“农村人家家里都有地，自给自足。根本不挨饿。造成不了你什么负担。说不准啊，人家没事还能给你拿点什么山货野味改善生活呢！” 贾东旭一琢磨。 好像也是。 山上好货多，都不用花钱买。 不像城里想吃什么都得花钱。 不花钱的野味大小也是肉啊！ “还有啊，你没听见她说她有个弟弟。那嫁过来之后，她父母肯定不带管她的了。她又是因为跟你结婚进的城。到时候不得对你死心塌地的？” “这倒也是……” 贾东旭有些被说动了，但他还有但是。 “但是，我妈那头怎么办啊？就算我同意了，她肯定也不能同意啊！万一人家要彩礼什么的。我妈不同意，她也不会给啊！”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用考虑你妈同意不同意。只要你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了，到时候再跟你妈说。她到时候不同意也得同意。” “那彩礼……” “彩礼不得谈吗？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非要这个彩礼？” 易中海有理有据地说道：“很多农村上来的姑娘，为了京城的户口有的是一分彩礼不要的。” “嗯。” 贾东旭点点头。 易中海又催促道：“行了，别让人家姑娘等着急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在人家面前少说话多做事。这可是个好女人。你娶了不吃亏。”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终于被说服了。 跟着易中海又坐回了座位上。 易中海笑呵呵地开口问道：“秦同志，您还有其他想了解的吗？” “也没啥了。” 秦淮茹还是一脸娇羞的样子，接着说道：“结婚是个挺大的事，您看咱们也才认识不是知根知底的。我有个提议，也不知道您能答应不。” “您说吧。” 贾东旭点点头。 “如果可以，我想上您家里看看。毕竟以后要生活在一起，我总得提前了解了解环境。” 秦淮茹的提议非常合理。 但是却也让易中海和贾东旭有些为难。 毕竟她一去家里，肯定贾张氏得看看吧。 贾张氏一看看就得哔哔。 说是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但人家姑娘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两样撞上架了，肯定要割舍一头。 易中海也怕这马上就要到手的理想徒弟媳妇儿跑了，赶紧说道：“这样吧，今天可能有点晚了。您要是觉得可以，您也跟家里人商量商量。我们呢，回去也给东旭的妈做做心理准备。到时候咱们约个时间见面，就把这个事儿给定了，您看怎么样？” “都行。” 秦淮茹故作矜持的应了一声。 “那就答应咯？” 易中海再次确认了一遍。 得到了秦淮茹的点头之后，立马定下了时间。 “那就这周末吧，周末您再来一趟。要是成了呢，也好东旭带您在京城里好好转转，玩一玩。” “嗯。” 秦淮茹再次娇羞点头。 贾东旭却跟木头疙瘩一样，只会坐在那愣神。 场面再次尬住了。 易中海连着拍了他三次，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师父？” “马上就要到饭点了，你能让人家姑娘干坐着啊！” 贾东旭立马心领神会，可翻遍了口袋却都没掏出来五百块钱。 他一发工资都给贾张氏存着了。 进了贾张氏兜里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往外面吐的。 易中海看到他这空空如也的口袋，立马陷入了沉思。 “哎……”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话，他不是没钱，只是不想搭那么多。 于是递给贾东旭一万块钱，小声耳语道：“你去后厨买几个白面馒头让她带回去吧。” “但是刚才不都说好……” 贾东旭还惦记着易中海说的去外面吃呢。 “听我的就行了！” 易中海瞪了瞪眼睛。 不一会儿的功夫，贾东旭拿了五个白面馒头回来。 易中海赶紧把馒头塞到了秦淮茹的手上，笑着解释道：“下午东旭和我还有工作要做。您回去的客车估计也等不了那么晚。这五个白面馒头，您拿回去，就当东旭孝敬您家里二老的。” “这……” 秦淮茹想矜持一下。 “拿着吧。多少是个心意。您回家记得帮东旭美言两句。你们俩看着多好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易中海说的这话搞的秦淮茹和贾东旭脸都红了。 “那行吧，谢谢贾同志，谢谢易师傅了。” 秦淮茹到最后还是拿走了那五个白面馒头上了客车。 路上，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她还在琢磨着。 “城里可真好啊！连人都这么可爱！” 第117章 秦淮茹的底细 易中海给贾东旭找到了一个自己非常满意的意中人，刚进家门脸都要笑烂了。 高小翠有些疑惑。 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去，炒两个菜，我今天高兴要喝两杯。” “老易，啥事这么高兴啊？” 高小翠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我今天在厂里招工，你猜我碰上什么了？” “碰上比贾东旭资质高的徒弟了？” “瞎说！” 易中海板起脸说道：“贾东旭虽然资质不高，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努力了。等他成家了，心性定下来之后就更没问题了。” “给他找媳妇儿恐怕有点难，我听说他们家要求还挺高的。” 高小翠老瞎说大实话。 听得易中海很不高兴。 “谁说难了！我今儿就找到一个！” 易中海想到秦淮茹，心里头就美滋滋的。 这种女的配贾东旭。 自己的好日子都过不完的过。 “真的假的？” “这事儿我骗你干什么？我就是今天招工认识的，叫秦淮茹。家里是农村的，但她竟然上过学” “还有文化？不应该啊！” “我也觉得纳闷呢！” 易中海接着说道：“不过不管她咋样。这姑娘长得不错，而且说话啊办事什么温温柔柔的。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她跟贾东旭见了一面都挺相中。我约她周末的时候再来一趟，基本这事儿就能定下来了。” “可是……” 高小翠有自己的疑虑。 “这农村上来的，也才认识。不知根不知底的……我们是不是得查查他们家的底细？”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光顾着想秦淮茹的优点和对自己有利了。 却还没有想过她的出身和家庭问题。 包括在农村有没有对象这种事儿，他都高兴的忘了问。 万一…… “哎呀！怕什么！” 易中海纯粹是嘟囔给自己听的。 “反正她嫁过来也是在京城过日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娘家怎么样跟婆家也没有关系。反正我看这姑娘不错，配东旭正合适！” 高小翠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 她知道易中海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且她有什么资格提意见呢。 要不是自己不能生，易中海像现在这样。 魔怔似的给自己找养老人。 说到底，他还不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着想。 …… 秦家。 秦淮茹拿着五个白面馒头回来，刚一进家门就被秦母痛骂一顿道：“你这去趟城里怎么还乱花钱！白面的馒头，这得多少钱啊！” “妈，这馒头不是我买的，是白来的。” “这么多馒头还能白来？你当我傻，当我不识数啊！” “真的！” 秦淮茹观察了一下四周，有街坊四邻的竖起耳朵在听呢。 赶紧拉着秦母进屋里去说。 “我决定了，我不去轧钢厂上班了！” “什么？！” 秦父一进门就听见这话，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咱们家现在都什么条件了？为了让你去厂里上班，今天你来回的车票钱都是跟人家借的。秦淮茹，咱们家现在可不比解放前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由着你的性子来！” 秦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嚷嚷。 秦淮茹赶紧让他打住说道：“我是找到更好的门道了。我今天去招工，有个老师傅把他徒弟介绍给我了。是京城本地人，还是个正式工呢！我也想通了，上班哪有嫁人轻松啊！这个班开始去的都是临时工。而嫁人只要嫁进去了，一辈子都是铁饭碗。” “还有这么好的人呐？” 秦母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第一回见面就给你介绍这么好的对象。那你跟那正式工见面了没有？他们家条件怎么样？” “人家是城里人又是工人！条件能差到哪去？总比咱们农村的强啊！” 秦淮茹充满幻想。 她高兴地说道：“而且我听说城里那边给的彩礼还多呢。一下子给几十万，咱们家的债就都还了。也有钱供我小弟上学了！说不准，都能给他留下娶媳妇儿的钱了！” “我要娶媳妇儿！我要娶漂亮媳妇儿！” 秦淮茹的弟弟秦淮生在一旁嚷嚷道。 一家人都挺高兴，除了秦父。 他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这要嫁到城里去了。那狗蛋咋办？” 秦淮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要不是秦父提，她还真给忘了。 俩人好了有一段时间了，前段时间还商量着要盖房子结婚呢。 今天秦淮茹去趟城里，回来就变卦了，确实不太好说。 “哎呀！” 秦淮茹撒娇一样的挂在了秦父的身上，宽慰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真嫁给他们家，他们家拿得出来多少彩礼？他们家有京城的户口吗？那我现在碰见更好的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一下就行了。” “京城那家真能给那么多彩礼啊？” 秦母很会捕捉重点，伸着脖子问道。 “这还不是要人谈。我觉得最起码五十万是要有的。” “五十万？！” 秦父听到这个数字也没再提狗蛋的事情了。 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我们女这回可是真出息了。要是彩礼真的有五十万，咱们家还了债真能剩下不少给你弟弟上学用。这回我们就轻松了。” “是吧？这可比上班合适多了！” 秦淮茹畅想道：“我跟他领了证之后我就是京城人了。以后我回来都要比别人高一截。而且再也不用看天吃饭了。咱们家以后啊，没准都要跟着沾光！” “那肯定！” 秦父笑呵呵地道：“咱们老秦家，往上属三辈都没有出过农村。你是头一个！嫁到城里去也就算了，还能拿回来五十万的彩礼。简直是光宗耀祖啊！” “那边说没说，什么时候来提亲？” 秦母看起来比谁都着急。 “别让他来。” 秦淮茹说道：“他来提亲搞的大张旗鼓的，狗蛋不就知道了吗？你们觉得可以，我就自己跑一趟过去谈。反正到时候保准拿钱回来给你们就是了。” “那不好吧。” 秦父想了想说道：“父母双方怎么都得去一个人，到时候让我跟你去吧。也好跟他们抬抬价。” 第118章 评选优秀教师 南锣鼓巷。 何雨柱快步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系统。” 【恭喜宿主成功晋级为三级！】 【系统奖励：黄金瞳！】 【姓名：何雨柱！】 【年龄：16岁！】 【经验值：9999\/！】 【技能：特技厨师技能！自行车修理技术一级！俄语专业技能八级！钓鱼技术高级技能！】 何雨柱在夜校正在给学生们上课。 系统突然自动升级了。 他下了课第一时间打开系统开始研究起来。 主要是这个黄金瞳和万物仓，他确实没看懂。 “系统，解释一下，黄金瞳是什么？” 【回答宿主：黄金瞳又为千里眼加透视眼，启动黄金瞳可观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能透视看到想看的一切。另外黄金瞳具有鉴宝功能。可一眼看到物品的年限，来源以及价值！】 “好东西啊！” 何雨柱想到，自己又不打牌，透视眼可能不太能用的上。 但是这个鉴宝功能才是一绝。 50年代可是个非常妙的年代。 解放之前，有很多宝物都散落民间，黄金瞳能鉴宝。 他岂不是可以搞点古董回来先收到空间里？ 等过个几十年，改开来了，倒手一卖，这些财富可都是自己做生意的启动资金啊！ 风口来的时候，猪站在上面都能飞。 他又有前世的记忆，那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何雨柱想到这就心里头美滋滋的。 他之前也听别人说过，由于京城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很多人家里都藏着不少宝贝。 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就拿出去变卖。 不知不觉当中，就形成了一个集市——叫做鬼市。 鬼市之所以叫鬼市，因为它总是晚上偷摸着开。 他之前只听说过没见过。 地址大概知道在哪个方位，有了这个黄金瞳之后晚上确实可以去找找。 何雨柱吸收了黄金瞳之后，立马试了试。 好家伙！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他站在巷子口直接能看到大院里面去。 他看到阎埠贵在浇花，易中海在家喝小酒，刘海中又打孩子了，许伍德吃饭的时候训孩子…… 而自己的老爹则是正在炖红烧肉呢！ 何雨柱立马收了神通，三步两步的进了大院。 刚想赶着回家吃红烧肉呢，就被阎埠贵给拦下了。 “柱子，市里头评选优秀教师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 阎埠贵这消息也不算灵通啊！ 评选优秀教师的事情，是从去年年末往外面放出消息，而评选在刚过完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他现在才提，恐怕是现在才听说开始评选的消息。 “没听说啊，阎叔。我这才当上夜校的老师，咋可能知道那么多嘛！肯定不如您知道的多啊！” 何雨柱故意撒了一个谎。 阎埠贵听到这话，顿时得意起来。 “好好努力吧！”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下次可能就有你了。但是这次都是给老教师机会。恐怕年轻教师还得往后靠一靠。” “怎么个事儿？” 邻居们好奇的围过来。 “老阎，评选优秀教师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吗？” “您获奖了？” “那倒还没有。” 阎埠贵嘿嘿一笑。 看到邻居们嘘自己立马又严肃起来。 “不过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之前不就跟你们说过，我有这个资质。想我在三尺讲台上站了十余载，舍我其谁啊！” “老阎，别拽这些文词了。” “您要是选上了，您不会又摆席请我们喝棒子面粥吧？” “那我们可不来！” 阎埠贵的棒子面粥事件能让这帮邻居们记一辈子！ “老拿这说事。我生孩子是喜事，所以我该请客。但是我评选上优秀教师，这是我应该得的，也不能算喜事。所以这回啊，我谁都不请！” “切！” 邻居们又嘘他一声，觉得特没意思，直接一哄而散了。 何雨柱自然也要走，但奈何阎埠贵抓着他不让他走。 “柱子，你也别气馁。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下一次肯定能轮到你了。再接再厉，啊！” “我谢谢你啊，阎叔。” 何雨柱讪讪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隔行隔如山，何雨柱真心祝他阎埠贵能成功吧。 “爸，雨水！我回来了！” “哥哥！” 何雨水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小跑着扑了过去。 “回来了？赶紧吃饭吧！” 何大清端着一大盆红烧肉出来，掀开盖子，喷香扑鼻。 何雨柱迫不及待的伸筷子去夹。 “我可老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我尝尝看，你厨艺退步了没有？” “臭小子！我都做了二十来年的饭了，我会退步？” 何大清笑呵呵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父子仨人刚坐下，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问何雨柱同志是住在这里吗？” 何雨柱一回头，竟然是田晓霞？！ 他有些发愣。 她怎么找到这来的？ 田晓霞先看到了何雨柱，刚想迈脚往里面进，就看见桌子上摆着饭菜，赶紧又退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来的不巧了，正好赶上您们在吃饭。您们先吃吧，不打扰了。” 田晓霞脸色微红。 这可是老祖宗的规矩，饭点不上门。 可谁知道他们家吃饭这么晚啊！ 显得自己好像特意来要饭似的。 “来来来，客气啥，一起坐下吃吧。” 何雨柱直接把田晓霞拽回来。 他们家的饭真分谁吃。 像刘海中那种特意赶饭点上门蹭饭的，肯定不给他吃。 像田晓霞这种知道饭点特意退出去的，肯定给她吃。 而且人家还让自己上报纸了呢。 交情都不一样。 “这多不好意思啊！我就说点事儿，说完了就走。” 田晓霞还在推脱。 确实不太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 何雨柱跟何大清介绍道：“这位就是上回帮我上报纸的田晓霞，田记者。” “田记者！” 何大清眼睛发亮，赶紧双手伸过来要跟田晓霞握手。 “久仰久仰，谢谢您让我儿子登报纸……我们家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碰见您这么个大贵人！” 田晓霞让何大清这么一说，脸上立马就红了。 第119章 鬼市遇到阎埠贵? 何雨柱看何大清这样，说实话真有点嫌弃。 他怕人家田晓霞尴尬，赶紧把何大清的手给拽了回来。 “人家田记者采访我也是工作。” 何雨柱赶紧打着圆场说道：“田记者，您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吗？” “啊，您看，我都差点忘到后脑勺去了。” 田晓霞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本子，上面记了几个人名。 “我们报社接到通知，说这一次优秀教师评选的获奖者，采访权也在我们手里。这不，我看到了你的名字就特意跑过来贺喜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在夜校的时候也没听说自己获奖了啊？ 而且现在还在评选呢，怎么就直接获奖了？ “您还不知道吗？” “是啊，没人跟我说啊！” “坏了，那我岂不是暴露秘密了！” 田晓霞当即捂住了嘴巴。 报社有时候确实会提前知道内幕消息。 但是记者亲自上门提前告知的还真是少见。 可是犯了行业的大忌。 “没事，我当您没说，您当我没听见。这不就相安无事了。到时候等真颁奖的时候，您再来采访我。事已至此嘛……” 何雨柱拉长了尾音说道：“先吃饭吧！” 田晓霞一下子被何雨柱这句话给逗笑了。 何大清也赶紧拿了干净的碗筷递过来。 “您就当是自家一样，别客气啊！” “吃吧，真别客气，我们家天天都吃这些。不是您来了才特意做这么好！” 田晓霞看了一眼桌子上。 红烧肉，炒青菜还有红皮鸡蛋。 这伙食确实已经打败了全华夏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了。 不过也能理解，父子俩都是大厨，何雨柱还身兼双职，过得肯定比一般人家强。 吃完饭，田晓霞看天色也晚了，起身准备道别。 何大清吩咐道：“柱子，这天儿晚了，人家女同志自己回去不方便。要不你送送她吧。” “放心吧，这该讲的礼貌我还是有的。” 何雨柱说着就去骑自行车了。 田晓霞有些为难，她穿的是裙子。 “你们家住的远不远？要不然我推着车送你吧。正好刚吃完了饭，消消食。” “远倒是不远，就在什刹海那边。” “那挺近，走吧。我送你。” 何雨柱想到这一趟不亏，鬼市好像也在那附近。 正好送完了田晓霞自己骑着车去鬼市逛一逛。 两个人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主要是田晓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何雨柱满脑子都在想着鬼市，古董这些。 总共就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多小时。 “我到了。” 田晓霞到了家门口才说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 “啊，那我走了。” 何雨柱二话没说赶紧骑上自行车。 他怕去晚了，到时候好货都让人给挑走了。 “您就那么着急啊？” 田晓霞脱口而出道。 “啊，我有点事儿呢。您到家了就赶紧回去吧！” 说罢，何雨柱骑着车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 留下田晓霞一个人在身后，气的跺了一下脚，嘟囔道：“真是个木头！” …… 何雨柱到了鬼市口子上，往里面看，可真是黑漆漆地一片。 这时候买卖还不犯法。 但是毕竟卖的东西不是很光彩。 什么东西都有，来路不明的。 所以买卖双方就选了这么一个幽闭的小巷子里，连个路灯都没有的地方。 摊主一般都在摊位前面摆个煤油灯。 那种经验不是很丰富，纯属变卖家用混口饭吃的就直接摆个蜡烛什么的。 幽暗的灯光照的巷子里更加富有神秘感了。 何雨柱把自行车锁在大树旁边，急吼吼的进了巷子，摩拳擦掌的准备大逛特逛一番。 他的黄金瞳还具备了夜视的功能。 所以他不需要灯就可以看的非常清楚。 挨着挨着逛，看了几家都没有什么好东西。 甚至还有人卖袁大头的。 胆子也是够大的，但是这东西放几十年也值不上几个钱。 哪怕是清朝的东西也行啊。 何雨柱逛了一会儿不免觉得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捡着漏呢，没想到出来卖的也是这个想法。 他逛的都有点困了，寻思不行明天再来。 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您就往上添点儿不行吗？我也没要您五十万五百万，我就要您五万块钱。您还非要给我两万，这真不合适。” 何雨柱凑过去一看，摊主正在跟一个讲价的顾客理论。 这摊主有意思，浑身都是补丁，可手里拿的东西却是好货。 他又凑近了想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 慈禧最喜欢的降魔杵？！ 这东西看着确实不起眼儿，落了灰了之后可能跟普通的玉石装饰没啥区别。 玉石这个东西从来都是有市无价。 一般人确实分不出来好坏。 何雨柱想估计跟摊主吵架这位也是不太懂古董的。 “给您两万都是您占了便宜了。玉石这东西有市无价，我这是看上了，要是换个人可能也就给您个几千块钱都没准。两万您觉得行，我立马拿走。够您爱人的医药费了。” 何雨柱一听。 这人有点意思。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有点懂行的。 而且还把人家家底都给摸出来了，讲价的时候专挑软肋攻击。 “我爱人的医药费少说也要五万呢。您就当行行好。” “我够可以了啊！” 讲价那人拍着胸脯说道：“您出去打听打听，您拿这东西到处去吆喝吆喝要是能高于我这个价。我跟您姓！” “我出十万！” 何雨柱突然插嘴。 讲价那人都愣住了。 他转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何雨柱。 好像他抢了自己的一单大生意。 “我说小兄弟，您不能这么干啊。我正……” “阎叔？！” 何雨柱看到那人的长相瞬间愣住了。 阎埠贵这个点儿在家不睡觉，来鬼市干啥来了？ 他虽然比大院里的人都有文化。 但是也没听说他懂古玩玉器啊！ 何雨柱有些不大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一看。 “阎叔，您眼镜呢？您眼镜不戴，您能看清路吗？” 何雨柱口中的“阎叔”被他一口一个“阎叔”都给整懵了。 大晚上的，怕不是碰见傻子了吧？ 第120章 高手中的高手? “谁是你阎叔，你别瞎叫，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阎埠贵”嘟囔了一句。 何雨柱一听这声音，再仔细一辨认，还真不是阎埠贵。 奇了怪了，这世界上怎么还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人！ 除了是双胞胎，他都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你们俩还买吗？我老婆还等着用钱呢……” 摊主这时候插嘴道。 何雨柱赶紧掏出来十万块钱道：“买啊，十万你点点。” 摊主刚要伸手接钱，这边“阎埠贵”不干了，赶紧说道：“小兄弟没您这样的。这东西是我先看好的。” “看好了您不买？价高者得。” “您这不是哄抬市价？这东西没您想象的那么值钱，您买了保准吃亏。” “吃亏您还跟我抢？您当我傻？” “阎埠贵”当即得意地道：“那您不懂了吧？这是我破烂侯的爱好！” 破烂侯？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他的打扮，破破烂烂的，身上也有一股垃圾味儿。 莫非这人不是个捡破烂的？ 捡破烂的拿收藏古董当爱好？ 真是高雅！ “那您也不了解了。我何雨柱的爱好就是抢夺别人的爱好。” 说罢，何雨柱手腕一转，直接把钱递给了摊主。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破烂侯都来不及阻拦。 钱已经在摊主手里了，降魔杵已经在何雨柱手里了。 “下回您还是别欺负人家这着急用钱的了，作孽！这么好的东西，您欺负人家不懂想捡漏，您良心不亏吗？” 何雨柱临走的时候在破烂侯耳边撂下这么一句话。 破烂侯如遭雷击。 他以为何雨柱是因为不懂只是想跟自己抢。 可是这话一出，他意识到何雨柱不光是懂而且可能懂的还真不少。 他赶紧追上去，鞋都要跑飞了，才气喘吁吁地追上了何雨柱。 “小兄弟，同志，何同志……” “叫我？”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这除了您还有别人吗？” 破烂侯嘿嘿一笑道：“小兄弟，刚才听您这话，您是懂行的。这东西，咱们俩无论是五万还是十万，都算是捡便宜了。您要真心善，我出高价，您给我。我回头再给摊主补五万，您看行不？” “那您想错了。” 何雨柱说道：“我比您出高价是为了竞争这东西，真不是心善看人家摊主可怜。我要这么爱做善事，我就直接按市值给他了。来这的人，您也明白，都为捡漏。我也不例外。” “我出二十万！” 破烂侯大手一挥，直接伸出来两根手指头。 何雨柱摇头。 “您没诚意，免谈。” “三十万！三十万总行了吧？” 何雨柱还是摇头。 “不是，您到底懂不懂啊？这东西年限不长，价值也没那么高。三十万已经够可以了。” 破烂侯急了，又开启大忽悠模式。 何雨柱却根本不吃他那套直接说道：“有没有价值，您明白我明白。您想糊弄我啊，没门！” 说罢，何雨柱直接骑着自行车就要走。 破烂侯赶紧给他拦住了。 “行，今天遇到您我算是碰上茬子了。您说多少，我绝不二话。” 破烂侯是爱好者没有错。 但他也有销的渠道。 慈禧的这个东西，外面都要抢疯了。 三十万哪怕五十万，他都是稳赚不赔。 何雨柱也没言语，伸出来五根手指头。 “五十万是吧？” 破烂侯松了一口气，还在自己理想的价格范围内，赶紧准备掏钱。 “五百万！” 何雨柱直接开价。 吓得破烂侯手又收了回去。 “五百万？！您抢钱啊！” 破烂侯都惊呆了。 虽然五百万也不赔，但是这利润相差也太大了。 他肯定不能干。 “您这话说的，咱们这不是做买卖嘛。你情我愿的事情什么叫抢啊！” “五百万也太多了吧？您当我傻？您刚当着我面十万块钱收的，转头挣我四百多个？” “古玩玉器这东西，您不懂吗？价高者得，再想得，再抬价。东西在我这，我说的数目根本不夸张。您要是倒手了，可能比这个钱还多。您根本不亏。” 何雨柱其实是在套破烂侯的话呢。 古玩玉器就是如此。 如果找不到买主，只能自己收藏。 找的到买主这东西才挣钱呢。 他看破烂侯是个收破烂的，竟然还爱好古董。 那他肯定有门道。 要不然也拿不出来这个钱跟自己抢伏魔杵。 他何雨柱要的就不是钱，而是要破烂侯身后的门道。 “小兄弟，您刚入行吧？” 破烂侯脑筋一转，又来了其他的主意。 “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真的，这东西，您要销不出去。放您手里就是个废物。实话不瞒您，我在这行当闯荡很多年了。我门道多的是，您销给我，我找门道销。咱们俩都稳赚不赔。但您要是故意抬高价为难我，咱们俩可就都没利润了。” “五百万，不二价。” 何雨柱一看，这不上当了。 不过他还要再犟一会儿。 “一百万。” “免谈！” 何雨柱又要走。 破烂侯又拦着道：“您怎么总谈着谈着就要走啊。咱们俩有商有量的不行吗？” “您根本不诚心啊！” 何雨柱撇撇嘴道：“我说了不二价，您还老讲。” “是您这价高了，我想的是咱们俩都合适不是吗？” “我有个主意，比您这个还合算，您听听看？” “什么主意？” “您不是有门道吗？咱们俩合作，有货一起销，有钱一起赚。您看如何？” “您还想让我介绍门道给您啊！这不行！” 破烂侯寻思：哪有这种规矩，这不是分自己的财路吗？ “不行就不行吧。免谈了！” 何雨柱抬腿又要走。 这回破烂侯没拦。 但真看他走了还有点着急，毕竟他手上这个货还是挺珍贵的。 再加上，他总觉得何雨柱不简单。 “您又干什么？” “要不五百万，我收了。以后您有好货，您还通过我……” “不卖了！” 何雨柱把自行车一调头，这回压根没给破烂侯机会，上车就走。 破烂侯吃了一鼻子灰，怔怔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 “年龄不小，心眼子倒挺多！” 他小声嘟囔道。 更让他疑惑的还是何雨柱的身份。 看他这鬼精鬼灵的样子，难不成真是这方面的高手？ 第121章 彩礼五十五万 何雨柱把降魔杵收进空间。 他才舍不得现在就出手呢，现在钱都是贬值的。 到了55年一万块钱变成一块钱。 留的钱越多越不划算。 他回家的时候，何雨水已经睡了。 何雨柱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看着熟睡的小家伙，刚想伸手摸一下。 何大清突然翻过身来嘟囔了一句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您怎么睡这屋了？” “还不是你回来太晚了，雨水吵着让我给她讲故事。我哪会讲什么故事，我给她讲老虎妈子的故事。还给她吓哭了，才哄睡着，你别给她摸醒了。” “您才要给她吵醒吧。” 何雨柱憋不住笑。 “好了，我回去了。” 何大清说着，也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下去。 何雨柱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手里把玩着伏魔杵。 心里琢磨着：刚才遇到的破烂侯看起来还是有几分能耐的。他虽然没套着他的话，但是他总预感破烂侯会回头来找自己。 自己虽然有黄金瞳，但是对于古董的鉴别能力可不止是能看出来它年限多少，来源于哪里那么简单。 总要有一些知识储备。 这些东西从书本上学，即使有系统的加持也来的太慢了。 如果破烂侯能有这方面的能力。 两个人能搭上线，那最好不过。 他刚才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傲慢，还不是想吸引破烂侯的注意力。 他打眼就看的出来，这个人是有点好奇心在身上的。 东想西想了半天，何雨柱才闭上了眼睛。 …… 周天。 贾东旭早早的起来把头发梳的锃光瓦亮的，今天是他们跟秦淮茹约好了再次见面的时间。 他早早就起了床开始打扮自己。 前两天收到了秦淮茹的来信，说是这次会带着秦父一起过来。 第一次见老丈人当然得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才行。 他还找了一个借口跟贾张氏要了两万块钱出来。 易中海再三嘱咐过，事情没谈妥之前不能让贾张氏知道秦淮茹的存在。 一切都准备就绪，生米煮成熟饭了才能告诉她。 免得她又把好事给搅和黄了。 贾东旭蹑手蹑脚的出去，在巷子里跟易中海碰头。 两个人跟特务见面一样，鬼鬼祟祟的。 “都准备好了吗？” “按照师父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贾东旭得意地拍了拍口袋，示意自己是带好钱出来的。 “咱们在外面吃，四个人吃饭少不了要花个一万两万的。第一回跟老丈人见面，千万不能显得小气知道吗？” “知道的，师父。”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 贾东旭虽然笨了点儿，但好处就在于他听话。 而且最近真是越来越听话了。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嘴都不犟。 他对他也是越来越满意了。 师徒俩先去车站接秦淮茹父女俩，车站人不多，贾东旭一眼就看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同志！” 贾东旭把手扬的高高的。 等他们俩走过来，他才看到秦淮茹身后跟着的秦父。 “贾东旭同志，易师傅，您们好。” 秦淮茹表现的十分有礼貌。 秦父的眼睛却一直在打量着贾东旭，从眼神上看出来，他对贾东旭还算满意。 “秦大爷。” 贾东旭也礼貌的喊了一声。 “我们别在这站着了，这附近有家涮肉馆，味道非常不错。我们边吃边聊。” 易中海话音刚落。 贾东旭就慌张的给他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师父，涮肉馆太贵了吧？我万一钱不够咋办？” “不够我给你添。” 都到这时候了，易中海也不会在意这些小钱。 “师父您对我真好。” 贾东旭的彩虹屁立马跟上。 “那咱们走吧。” 贾东旭转过头，大方招呼道。 几个人一坐下，贾东旭上来就点了四盘子肉一盘酸菜，那熟练的程度好像进饭店跟进自己家一样。 秦淮茹和秦父互相看了一眼。 感觉这条件不错啊。 一看就经常下馆子。 殊不知，贾东旭是知道易中海给报销，心里头有底气，才装的这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既然是家长见面，咱们就把话挑明了说罢。我觉得……” 易中海刚举杯说话就被秦父打断道：“我听说贾东旭的父亲已经去世了，那他母亲怎么没来？” “啊。我是贾东旭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贾东旭的婚事呢，我全程做主。您不用担心。” 秦父吧嗒了一口旱烟，也没说话跟易中海碰了碰杯子。 “我们东旭这没有任何要求，基本情况您应该也了解过了。您先说说看，您对男方是个什么要求吧。” 易中海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们的要求其实也不高。” 秦父弹了一下烟灰，淡淡说道：“首先必须得领证结婚，我们家女儿本来是要在城里上班的。那嫁给你们了，怎么都得落户京城吧？” “这个没问题。现在结婚哪跟以前似的了，不领证就能结？必须得合法！” 易中海欣然答应。 “其次呢，您也知道。自古以来男婚女嫁，男方这边都得给彩礼。我们家倒不需要你们大张旗鼓的办个婚礼。那都是仪式没有必要。但是这彩礼，咱们得好好聊聊。” 贾东旭听到这，正在吃涮肉的筷子都停了下来，心里头咯噔一下。 易中海知道已经开始聊上正事儿了。 他不能放松警惕。 “按照京城的规矩，男方给女方的彩礼差不多就是在十万块钱左右。您看，这合适吗？” 十万？！ 秦淮茹和秦父的脸瞬间黑下来。 这跟他们理想价位差距也太大了。 这肯定不合适啊！ 秦父摇摇头说道：“姑娘是昌平的，小伙是京城的。那给彩礼当然是按照昌平的规矩办。我们那边打底这个数。” 秦父伸出来五个手指头。 易中海惊讶地说道：“五十万？” “不是。” 秦父淡淡地道：“五十五万！” 贾东旭吓得差点筷子没掉在地上。 易中海的下巴也合不上了。 秦父的表情却很淡定，甚至还斜着眼睛问道：“怎么？你们觉得多了？” 第122章 大型卖女儿现场 “这彩礼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易中海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是挺相中秦淮茹的，可是秦家开的这个价位，贾东旭他们家也拿不起啊！ “我们那嫁姑娘，无论是嫁到城里还是嫁给村里，基本都这么多。您说，要是按照您说的十万块钱。我们回村里可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 秦父其实也没想要那么多。 五十五万，最低价是五十万。 他猜想到对方肯定得讲讲价。 来回商量一下，可能最后五十万松口，自己也就不吃亏了。 “您要这么说，咱们也没法谈了。” 贾东旭直接插嘴道：“我们这娶个城里的也就十万块钱彩礼，我娶个农村的我花五十五万。让别人知道了还得戳我脊梁骨呢！” “东旭！” 易中海赶紧制止了他。 他知道贾东旭还是想娶个城里的。 好不容易劝住了，秦家还出价这么高，他肯定有些想放弃了。 “师父……” 贾东旭沉吟一声。 “小年轻不懂事儿。我再跟他聊聊。” 易中海笑呵呵地冲着秦父解释，说罢直接拉着贾东旭出去了。 “你怎么回事？到底是想娶还是不想娶？” “他们家给的彩礼也太高了！” 贾东旭小声嘟囔道：“我娶个农村的我还给那么多钱，那我何苦呢？我现在都是正式工了，我找个城里的还找不到吗？” “你能找到吗？你跟我说说你能找到吗？” 易中海直接急了。 “你们家找王媒婆相亲三次，把媒婆和待嫁的女同志都给得罪完了。先不说别的，就是现在给你找个城里的。人家一听你贾东旭的大名连见你都不见你。” 贾东旭听到这话，瞬间低下了头。 “秦淮茹除了是农村的，哪里差了，你就说吧。人家是初中毕业，看着就像能吃苦，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配你简直绰绰有余。” “师父，可您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五十五万的彩礼。我们肯定拿不出来啊！” 贾东旭提出的问题让易中海陷入了沉思。 “这不都得谈吗？五十五万确实有点多了。他们家把女儿嫁过来也是想进城。其实他们比我们还怕结不成这个婚呢！” “您说的有道理啊，师父！” 贾东旭听到这话嘿嘿一笑。 其实他也馋人家秦淮茹的身子。 但他当然也想着最好是空手套白狼。 “行了，我们先回去。你不要说话，听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师徒两个人再次坐回座位上。 易中海秒变笑面虎，开口说道：“我们俩刚才商量好了，彩礼就按我说的来，十万块钱吧。” “您什么意思？” 秦父的眼神十分变得犀利起来。 “城里娶亲，当然是按照城里规矩办。如果您实在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说这俩孩子没缘分。” 易中海的表情十分自信。 “您要知道，我们姑娘可上过学！” “我们东旭还是初中毕业呢！” “但是你要知道，我姑娘要是不结婚，她可是要去轧钢厂参加工作的。” “我就这么跟您说吧。轧钢厂这次招聘主要是招钳工锻工，有男的肯定不要女的。” 秦父看了一眼秦淮茹，小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好像是。他是轧钢厂的老师傅了。” 其实比起上班，秦淮茹更想通过嫁人改变自己的人生。 钢厂的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更何况她一个女的。 在钢厂当一个临时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 可嫁人就不一样了，直接一飞升天。 要不然易中海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把她给忽悠住了。 “那十万也太少了点儿。” 秦父还想抬抬价，毕竟家里头因为政策问题已经没落了不少。 女儿嫁出去了多要点彩礼，除去给儿子读书的钱，剩下的钱还能让日子过的松快点儿。 “十万真不少了。” 易中海说道：“你想想，你们在农村又花不上什么钱。你拿着这么多彩礼，够你们吃多久的？” “您别真以为农村开销小。我姑娘虽然嫁出去了，但是我还有个儿子。难不成儿子长大了不娶媳妇儿吗？” “您要把儿子娶媳妇儿的钱都算在我们头上，那我肯定不能干了。” 易中海此话一出。 秦父和秦淮茹都有些慌了。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火锅的水蒸气罩着他们四个的脸，谁也看不出来谁的表情。 “我吃点亏，二十万。” 秦父最后还是做了妥协。 易中海一看对方松口了，心里头有些得意。 “十万。” “您这么说话可有点不实在了啊！” 秦父压着怒火，试图跟易中海讲道理。 “我够实在了，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是不是京城这边就十万块钱的彩礼。” 易中海放了大牌。 成不成功就看这一举了。 秦父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这价位跟自己预想的确实差太多了。 十万块钱够干啥的？ 只够给儿子读书的。 “十万确实不行。我看还是这俩孩子没缘分。” 秦父拉着秦淮茹站起来就要走。 贾东旭懵了。 谈崩了？ 那他漂亮媳妇儿怎么办？ 万一真跟易中海说的似的，他名声已经臭了，根本娶不上城里的媳妇儿了怎么办？ 他刚想站起来，却被易中海给拉住了。 “让他们走。” “师父，您这是……” “我跟你说，要不了两三天，他们就会回来找你的。” 贾东旭也不敢违背了易中海的命令，只得又坐了回去。 眼睁睁地看着秦淮茹和秦父离开了涮肉馆。 第123章 阎埠贵大发雷霆 四合院。 一大早，一张报纸准时落在了大院门口。 一个刚下夜班回来的邻居正准备开门进来，看到地上的报纸立马捡了起来。 “老阎！快出来！好像市里评选优秀教师的结果出来了！” “我看看！我看看！” 阎埠贵听到喊声立马从被窝里爬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冲出来。 此时，邻居们都已经起床。 他们听到声音一窝蜂的涌进了前院。 把阎埠贵团团围住。 何雨柱准备去上班，看围了那么多人，也驻足准备好看热闹。 “老阎，快给我们念念！” “您可真出息了，报纸都送到家门来了。” “评选上优秀教师，您可真就出名了啊！” 阎埠贵嘿嘿一笑。 一扫这些天的忐忑。 他报名之后，学校那边就没有了动静。 他还以为是自己落选了呢。 看来这结果并不是非得通知到本人嘛！ “咳咳！”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本次我市评选优秀教师总共五名，名单如下：南锣鼓巷……” “快说啊！” “是不是有您？” 邻居们着急的催促。 可阎埠贵看到南锣鼓巷后面的名字，整个人都蒙了。 他没着急往下念，而是把报纸翻过来调过去。 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不可能啊！” 阎埠贵脱口而出。 一圈邻居们倒是急坏了，在旁不断催促。 可阎埠贵还沉浸在震惊和不可思议当中就是不往下念。 邻居们着急了，一把把报纸塞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柱子，你念念，写的啥这是！” “老阎也真是的，上榜了还不好意思了。” “之前没选上的时候还到处跟我们炫耀！” “啥也不是！” 何雨柱接过报纸，表情十分淡定。 “名单如下：南锣鼓巷何雨柱。” 一瞬间，大院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邻居们齐刷刷的侧头看向阎埠贵。 一双双目光看的阎埠贵脸色发红。 “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老阎，您不说您选上了吗？” “怎么变成何雨柱了？” “我说，您是不是报名报错了，报去保城了？”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邻居们的调侃让阎埠贵更加尴尬。 “哎呀！” 阎埠贵战术性推眼镜，给自己找补道：“多给年轻人机会有什么不对？我们这些当前辈的，应该做的。” “听您这意思，好像还是您让给人家柱子似的。” “快拉倒吧，他跟柱子都不是一个系统！” “老阎，没选上就说没选上呗。” “承认自己不行，有那么多丢人嘛！” 阎埠贵当即瞪大了眼睛，还想替自己辩解。 何雨柱却在旁插嘴安慰道：“阎叔。不要紧的，这次没上去不要紧，下次肯定还有机会。您再接再厉就行了。” 阎埠贵的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心中燃起一团无名之火。 “老阎，您看看，这就是格局！” “人家柱子选上了都不骄不躁。” “不像你，还没等选上呢，就开始跟我们各种吹逼！” “您啊，虽然是长辈，但有些事情还是得跟晚辈多学习学习啊！” 邻居们的嘲笑瞬间成为了点燃阎埠贵的火药。 他气的把报纸一把抢过来。 “你们懂什么？！” 他不顾斯文，冲着邻居们乱吼道：“这是报纸印的有问题！根本写的就不对！这种报纸有什么可看的！简直是误人子弟！害人不浅！” 说罢，阎埠贵把报纸团成一团，嗖的一声就丢到了围墙之外。 一个转身潇洒离去。 砰的一声关门！ 邻居们都被吓了一跳。 “这老阎什么毛病？发这么大的火气！” “没选上急了呗！” “还说人家报纸误人子弟。” “误人子弟啥意思？”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 阎埠贵哪里是在说报纸啊，分明就是在说他何雨柱呢。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 什么优秀教师，上报纸，这些都是虚名。 “不过话说回来，柱子，你可是真牛啊！” “才当了几天的老师啊，就评选上优秀教师了！” “比阎埠贵可强太多了！” “是啊，他努力了大半辈子了，连个中级都没有。” “这评选上优秀教师有没有啥奖励嘞？” 何雨柱也没藏着掖着，淡淡回答道：“说是到时候给颁发个什么证书，然后另外奖励个一百万吧。具体什么时候给还没通知。” “一百万？！” 邻居们听到这个数字都震惊不已。 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顶多十万二十万的。 人家何雨柱评选上个优秀教师就给奖励一百万。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怪不得老阎会急。” “到手的钱没了，不跟要他老命似的！” “我看啊，他现在是躲在房间里偷偷生闷气去了。” “没准抱着枕头正哭着呢！” 何雨柱懒得他们闲扯，正好这时候何大清来了。 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何雨柱，连忙问道：“你们都围着我儿子干什么？我儿子又闯祸了？” “闯什么祸？您儿子出息了！刚获选了优秀教师！” 邻居们都冲着何大清竖起了大拇哥。 夸赞他教导有方，教育出了这么好的儿子。 “真的吗？柱子！” 何大清满脸写着兴奋，回头就拍了何雨柱一下子。 “邻居们又不会骗你。不过我就算是评选上什么，咱们现在也得去轧钢厂上班，待会儿迟到了。快上车吧！” “出息了你！” 何大清坐上自行车兴奋劲儿还没过，不断拍着何雨柱的肩膀。 “咱们家唯一出的文化人就是你了。晚上我下厨，咱们爷俩好好庆祝一下！” “瞅给你高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选上优秀教师了呢！” “我儿子选上了比我选上了还高兴！” 何大清又问道：“那老阎呢？他选上没有？” “没有。好像都没提名。” “还是我儿子厉害！” “少夸我两句吧你！” 父子俩瞪着自行车一路前行，擦身而过一个拉三轮车收破烂的。 收破烂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背影，总觉得何雨柱有些熟悉。 回过神来，看到地上的纸，立马弯腰捡起来。 再打开一看，脸上立马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第124章 秦淮茹再回轧钢厂 轧钢厂。 何雨柱和何大清在门口下了车。 郝主任正在指挥工人们打扫现场。 “都清扫干净了啊。别漏下什么。” 突然余光一闪，看见了何雨柱。 他赶紧上前热情握手道：“大何师傅，小何师傅。恭喜啊，恭喜小何师傅成功当选优秀教师。” “郝主任，您这消息可够灵通的！” 何大清笑呵呵地开了句玩笑。 “读书看报，人人有责。一早我就看到报纸了。” 郝主任毕恭毕敬的递过来两根烟。 “柱子现在登了两次报纸了，整个京城一半以上的人都得知道他的大名。其实话说回来，你们俩还得谢谢我嘞！” “谢您？” 何雨柱有些疑惑。 “是啊！你去夜校上课才当上的老师嘛！” 郝主任突然贴近小声说道：“当初报名名额满了，要不是给你找了一个位置……” “那太谢谢您了。” 何大清再次与郝主任握手。 “有机会，我跟柱子请您吃饭。” “害！跟您们俩开玩笑呢，还真当真了！” 郝主任热情的拍了拍何大清的胳膊。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儿才散去。 何雨柱这下也破案了，怪不得刘海中那天在夜校那么闹腾。 合着是郝主任他们暗箱操作让自己把他给顶替了。 这复杂的社会啊！ 还是人单纯！ 何雨柱想到这，摇了摇头，跟何大清进了厂子。 他们前脚刚刚迈进去。 后脚秦淮茹也站在了门口，她看到招聘告示已经摘了，很多工人正在忙活着清理会场，顿感不妙。 她赶紧拉了一个看着像领导的人物，急吼吼地问道：“同志，我是来参加招工的。这儿怎么……” 郝主任回头先打量了她一下。 随即说道：“招工已经结束了。您来晚了。等下次吧。” “结束了？！” 秦淮茹当时如遭雷击。 这才短短过去几天啊！ 就结束了！ 那现在自己怎么办？ 那天，她跟秦父从京城回去，一家几口坐家里研究了半宿。 贾东旭给的彩礼太低了，只够给弟弟上学交学费的。 他们后来想了想，能去城里工作即使是个临时工也算有份儿保障。 一家人种地足够吃喝，秦淮茹发了工资就可以给家里头还债。 他们家春天种地买种子的钱还欠着亲戚五万块钱。 （50年还没开始合作社，自己地自己种。） 他们算了一笔账，假设秦淮茹第一个月工资能给十万，那五万块钱还债，剩下五万交学费。 之后秦淮茹的工资一半留着城里生活一半寄给家里。 这日子不就活份起来了吗？ 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秦淮茹终于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再次来到轧钢厂参加招工，没想到竟然被告知这么一个结果。 那她当然是接受不了啊！ 她上不成这个班，以后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回村去嫁给那个狗蛋吗？ “对啊！今天刚结束，这不清理会场呢嘛！您招工的时候怎么没来啊？” “我招工的时候来了的。但是当时有点事情给耽误了……总之就是，下一次招工是什么时候啊？” 秦淮茹急的去拉郝主任的胳膊。 郝主任的眼睛盯上了她那一双小手，虽算不上很白，毕竟干农活嘛。 但看起来是真的挺嫩的。 再加上秦淮茹刚入春穿的也不算少，更突出了她傲人的上围…… “下次是什么时候这还说不准，但是……” 郝主任摸了摸下巴。 秦淮茹急切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这次招工其实还剩下一两个岗位没有招满。就是要求高了点儿。您是农村来的吧？” “老家昌平的。” “那您读过书没有？” “念过几年。” “那太好了！” 郝主任当即一拍手，假装兴奋地说道：“您读过书就很好办了。这空着的职位啊，就是因为来应聘的都没文化，所以没招满。这样，咱们别在这聊了。您跟我去办公室。我好好跟您聊聊。” 秦淮茹还是有些警惕的。 她迟疑了一下。 “空出来的是什么职位啊？” “也没什么。” 郝主任随口一编道：“就是普通的文员工作，平时弄弄资料啊，帮忙跑跑腿什么的。” “那我能胜任吗？” 秦淮茹的自卑心上来了。 文员可是做办公室。 她一个农村上来的…… “怎么不能啊？只要您识字！您念了几年书，不会不认字吧？” “识字倒是识得。” “那不就得了。” 郝主任再次邀请道：“您跟我去办公室聊吧。没必要怕的，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还能把你吃了？” 秦淮茹一想也是。 这么多人都看见他领着自己进厂里了。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有人作证不是？ 现在是新华夏了，谁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干什么。 而且文员的工作对她的诱惑力太大了。 没有当工人那么辛苦没准还比工人挣的多。 这对于她来说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那行吧。” 秦淮茹最终答应了。 郝主任内心狂喜，领着她进了厂里，东拐西拐的也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秦淮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赶紧问道：“郝主任，您办公室怎么这么远啊？” “我是人事科的主任，当然是在群众最内部了。您就跟我走吧，跟着我，别走丢了。” 郝主任说着又领着秦淮茹拐了几圈。 最后才领着她进了一个废旧的办公室。 这地方平时人很少来，不容易被发现。 秦淮茹看到门口破破烂烂的，立马驻足不走了。 “进来啊！” 郝主任催促道。 秦淮茹有些慌了，赶紧借口道：“要不同志，还是算了吧。我……” “让你进来就进来！” 郝主任一把拉住了秦淮茹。 霎时间凶相毕露！ 秦淮茹吓得想跑，可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砰的一声！ 废旧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秦淮茹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第125章 你也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吧? “你想干什么？” 秦淮茹惊恐的抓着门，这是她认为最能保障自己安全的方式了。 “您别紧张，我就是跟您聊聊工作的事情。” 郝主任的表情逐渐猥琐。 上下打量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聊工作就聊工作，你关门干什么？” “关门好说事啊，你这是加塞，走后门。难不成我还大张旗鼓的让人听去吗？” “同志，算了吧。我觉得轧钢厂的工作也不太适合我。你放我回去吧。” “现在说这些恐怕有些晚了吧？” 郝主任慢慢靠近。 秦淮茹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这可是轧钢厂，多少人挤破了脑袋往里进。别人想有这个机会还没有呢。” “你放我回去吧。我不认识几个字的，我就算上岗了，我也做不好的。” “做好做不好都是我决定的。” 郝主任离秦淮茹只有短短几公分的距离。 近到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了。 秦淮茹都吓哭了，苦苦哀求道：“我真不要这机会。你还是给别人吧！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你怎么这么想不通？” 郝主任一把控制住了秦淮茹的双手。 秦淮茹哇的一声就哭了。 郝主任立马贴了过来，小声说道：“你给我想要的。我给你想要的这是交换。”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你喊吧，这层楼都没人，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郝主任的臭嘴已经贴了上去。 秦淮茹满脸泪水，屈辱，委屈，害怕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此刻怎么哀求都没有用了。 对面的人就是个畜生！ 她被郝主任控制着，根本摸不到门插，想跑都跑不了。 郝主任突然松开了控制她的手，要去撕扯她的衣服。 “慢着！” 秦淮茹急中生智，故作镇定地说道：“我自己来。” 郝主任的脸上浮现笑意。 “这才听话嘛！我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女人。” 秦淮茹缓慢的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 “快点啊！” 郝主任急了。 秦淮茹看他的注意力已经分散，故意勾勾手指说道：“那你帮我，不过你轻点，要不衣服坏了，我回家不好交代。” “我这个人可是最怜香惜玉了。” 郝主任说着又靠近过来。 秦淮茹认准了他的裆部。 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啊！” 郝主任当即弹出去一米。 疼的在地上打滚！ 就是现在！ 秦淮茹赶紧打开门闩，一刻都不停歇的往外面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轧钢厂，反正看见有出口就跑。 跑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郝主任有没有追上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 直到跑到了轧钢厂的大门口，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惊魂未定的她拍着胸口，吓得脸色苍白。 “太可怕了！轧钢厂太可怕了！” …… 秦淮茹逃回了昌平，才逐渐放松下来。 一进门，秦父就过来问道：“怎么样？进去了吗？” “啊？” 秦淮茹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父亲问的不是她想得那个。 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厂里人数招满了已经结束了。” “啊？” 秦父和秦母都愣住了。 这可怎么办啊？ 老师都来家里找了好几趟了，说再不交学费就不给孩子念书了。 还有借给他们家钱的亲戚，天天上门来问。 五万块钱，一直拖着不还，街坊四邻都在说三道四。 秦淮茹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轧钢厂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秦父想到这，惆怅的抽了一口烟说道：“要实在不行，你就跟狗蛋成了吧。他们家说盖新房子结婚，彩礼肯定也拿得出来。” “狗蛋说的话你也信！” 秦母一屁股坐下来愤愤地说道：“他们家靠着贫农身份就分着了那点地，盖房子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咱们家现在正是记着用钱的时候，哪等的起他！”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秦父腾的一下站起来，大声吼道：“除了轧钢厂京城就没有春天招工的。这次错过了，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除了让秦淮茹结婚，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我有办法。”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说道：“如果非要结婚也不能嫁给狗蛋。我妈说的对，他的话不能信。还不如嫁给贾东旭。”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秦父，他又蹲下来不断地抽烟。 上次因为彩礼的事情，他们都闹成这样了。 他们现在在回头找他们，这不得让人拿捏住了？ 他觉得有些不妥。 “城里就没有别人了吗？只有贾东旭能嫁？” “城里人有几个说农村媳妇儿的？再说了，我们现在再去找哪里还来得及。我小弟难不成真不上学了吗？” “我要读书！” 秦淮生插嘴道：“姐，你嫁给谁都成。只要给彩礼！能让我读书！” “淮生！” 秦母呵斥了他一声。 秦淮茹听到这话，内心也是一阵发酸。 可是能怎么办呢？ 他是自己的弟弟，她也不能真不管他。 “那咱们得商量好了，怎么跟人家去说。” 秦母算是过来人，摸着秦淮茹的手说道：“他们家给的彩礼我们嫌少才跟人家说不合适的。现在回头去找他们。他们很有可能十万块钱都给不上。” “我看那个易中海好像还挺相中咱们淮茹的。” 秦父冷静下来接着分析道。 “他喜欢有什么用？还不得人家贾家说了算！” “不。我看他能做的了这个主。” 秦父回忆着那天见面的场景，灵机一动。 “我看这次咱们直接饶过贾东旭，直接去找易中海谈。贾东旭也做不了什么主。他在场还影响我发挥。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父，他这么着急张罗，肯定有他的原因。这个彩礼，我看如果贾东旭给不了。他没准都能帮忙出了。” “还有这么好的师父？” 秦母都懵了。 没见过，真是没见过。 “贾东旭没爹，易中海没儿子。” 秦淮茹一语道破天机。 “那难怪了。” 秦母叹息道：“一个绝户找养老呢这是！” 秦父踩了一脚地面上散落的烟灰，下一定决心似的说道：“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他们！” 第126章 新婚之夜 民政局。 贾东旭拿着新鲜滚烫的结婚证冲着易中海嘿嘿一笑道：“师父，谢谢您啊。要是没您我都不知道我猴年马月能结上婚了。” 易中海表情复杂。 秦淮茹家再回头找自己，双方唇枪舌战一番之后把彩礼讲下来八万块钱。 还是他易中海给的钱。 要不然怎么办呢？ 贾东旭回去跟贾张氏要钱，贾张氏肯定不会给，再听说儿媳妇儿是农村的。 这事肯定就黄了。 易中海也不想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只能咬咬牙把钱给掏了。 “师徒一场没什么可谢的。只要你成家之后能够收下心，好好工作也就不枉费我的用心良苦了。” 易中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放心吧，师父。再考级我一定通过。等您来了，我保证伺候您。”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也舒服多了。 不过还是嘱咐道：“你们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你妈可能知道了还会不高兴。千万稳住她不要让她闹起来知道吗？” “我妈那头我来搞定就好了。” 贾东旭胸有成竹。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听他妈的。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有信心说服贾张氏的。 再说了，证都领了，她就算心里头再不高兴能怎么样？ 还能让他们离婚吗？ …… 贾东旭把秦淮茹领回家，两个人跟犯了错误的小朋友一样站在贾张氏的面前罚站。 贾张氏听说了秦淮茹是农村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你挑来选去就选个这样的？贾东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贾张氏才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秦淮茹看到自己未来要面对这样的婆婆，人都懵了。 在农村，她见过不少恶婆婆但好像都没有贾张氏这么恶的。 可她现在已经嫁给贾东旭了，证都领了。 也只能忍着。 对于未来日子怎么过，虽然忧心忡忡但现在也不敢表现出来什么。 贾东旭尴尬的笑了笑，打圆场让秦淮茹先回耳房等着自己。 “我跟我妈做做思想工作，你先回去等我。” 贾东旭这小嘴倒是挺甜的。 目前来看也算向着自己。 秦淮茹这么一想，心里头也放心多了。 婆婆怎么样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贾东旭对自己怎么样。 贾东旭对自己好的话，以后日子也不见得会过得不好。 想到这，秦淮茹乖巧听话的回耳房去了。 贾东旭看秦淮茹出去赶紧过来拉着正在生闷气的贾张氏。 “妈……” 贾张氏闹别扭还扭着身子不让贾东旭碰。 “秦淮茹虽然是农村的，但是人家还念过书呢。” “念过书又怎么样？你还是我供出去的初中生呢！你还是轧钢厂的正式钳工！怎么也得找个城里的才配的上啊！” “你看看这是什么。” 贾东旭把结婚证拿出来给贾张氏看。 50年的结婚证书长得跟奖状一样。 “我们俩已经领证了，现在想反悔也没有用了。” “好啊你！” 贾张氏看到结婚证更生气了。 “你竟然敢背着我直接跟这个农村的臭婊子把证都给领了！你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呀！你这样做对的起我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你……” “行了。” 贾东旭逐渐失去耐心。 很快又转了笑脸说道：“娶她咱们一分钱都没花。彩礼都是我师父给的，你要是娶个城里的。你觉得你能捡着这白给的媳妇儿吗？人家彩礼不得要个几百万上下，你拿的出还是我师父拿的出来？” “彩礼是易中海给的？” 贾张氏一下子就笑了。 “老易还是挺懂事的嘛！” 她一听是白捡的媳妇儿心里头就舒服多了。 一分钱没花，农村的确实不太合自己的意。 但是不花钱还挑什么呢？ 更何况，秦淮茹那个大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养。 女人读没读过书不重要，只要能生儿子，就是好女人。 “对啊。秦淮茹也是我师父给介绍的。他为了这个事也没少操心。我要是不娶，也容易得罪他。我现在在厂里也没找到更合适的干爹，咱们家跟他把关系打好还是有用。您觉得呢？” “这个倒是。” 贾张氏笑了。 “如果一分钱彩礼都没花，还是挺合适的。在旧社会买个用人还要给一个袁大头呢！” 贾东旭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比佣人合适多了。佣人还不能给我生孩子跟我那个。” 贾张氏是过来人，听到这话也懂了贾东旭的意思。 她看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 今天俩孩子结婚第一天也不能耽误了生孙子的大计划。 “反正证都领了，也不可能让你马上就离婚。只要她能给我生个大孙子，我也死而无憾了。” “好好的，老提什么死啊不死啊的。” “行了。你快过去吧。人家还在房里等着你呢。” 贾东旭脸色微红。 “那我去了啊，妈。” 刚准备转身又被贾张氏给叫住。 “东旭。” 贾张氏酝酿了一下，还是贴着贾东旭的耳边嘱咐了两句。 贾东旭听的耳朵都红了。 连忙竖起大拇指说道：“妈，还得是你啊！要不是你教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些。” “废话！” 贾张氏好像想起了非常远古的回忆，脸都红了。 “妈可是过来人！” …… 夜半。 贾东旭腾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有些激动的吼道：“怎么跟我妈说的不一样？这床上怎么是干净的？” 秦淮茹两眼含泪，裹着被子委屈巴巴地样子。 任谁看了都觉得楚楚动人。 她赶紧爬起来抱着贾东旭，哄他道：“你别喊，东旭。” “我怎么能不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干净的？” “又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哎呀，你跟你妈都不懂。” 贾东旭回头。 “那你怎么懂的？”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秦淮茹笑了笑，赶紧赌咒发誓道：“我可以跟你发誓！我跟你之前肯定是清清白白的！要是我说半句谎话，保准天打雷劈，不得……” “不要说这些。” 贾东旭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第127章 真假阎埠贵 秦淮茹看到贾东旭这样的举动，悬着心也就放下了。 她主动过去抱着贾东旭，温温柔柔地说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对我好。我保准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以后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一个可不够啊！” 贾东旭嘿嘿一笑道：“我要生五个六个！” “生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就看你有没有问题了……” “我有什么问题？” 身为一个男人，贾东旭哪里受的了这种刺激。 立刻瞪起了眼睛。 “我知道，你最厉害了！” 秦淮茹看贾东旭已经被自己哄的差不多了，趁机说道：“那今天我们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跟你妈说啊。” “为什么？” 贾东旭一脸茫然。 “哎呀……” 秦淮茹捂着脸，好像特别难以启齿似的。 “这种事情怎么好让婆婆知道嘛！丢死人了！反正你不要去跟你妈说，你要是说了，以后我就再也不给你碰了！” 初尝甜头的贾东旭听到这话瞬间慌了。 反过来去哄着秦淮茹道：“我也向你发誓！我绝对不跟我妈说，要是我说了我也天打……” “别咒自己了。” 秦淮茹含情脉脉的又把贾东旭拉到了自己身上。 煤油灯摇曳了两下之后被吹灭了。 …… 某天傍晚，四合院的大门敞开着。 破烂侯大摇大摆的进去，他还特意换上了一件最干净的衣服。 院子里坐着几个邻居，他们闲聊瞎扯的打发时间。 “老阎，你回来了？” 突然，某位邻居的目光落在了破烂侯的身上。 破烂侯压根没搭理他，走自己的路。 “老阎，你怎么穿成这样了？你眼镜呢？” 破烂侯开始的时候没在意，说的人多了，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您在叫我吗？” “不叫你是叫谁啊？咱们大院里还有第二个姓阎的吗？” 邻居切了一声，跟旁边的人说道：“也不知道他装什么疯。” 破烂侯皱眉，心里万般疑惑，但也没忘了正事。 “我跟您打听一下，何雨柱是住这里吗？住在哪个院啊？” “老阎，你今天吃错药了？” 邻居比他还要懵。 “何雨柱不就在中院吗？” “谢谢了。” 破烂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赶紧往后院走。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杨瑞华的声音。 “老阎，你走哪去？我让你下班给我带的酱油你买了吗？” 破烂侯回头，正迷茫着就被杨瑞华给拉到了一边去。 杨瑞华近距离看到破烂侯，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你眼镜呢？搞丢了？” “我……” “酱油你也没买。真是的！跟你说什么都装听不见似的！算了，赶紧回去吧！马上开饭了！” 杨瑞华二话没说拉着破烂侯就进了屋。 破烂侯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想走都走不脱。 “不是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 “什么不是？” 杨瑞华突然盯着破烂侯看。 一脸痴相的夸赞道：“还别说你不戴眼镜的是比平常好看多了。让我看看，这头发呀也该理一理了。” 杨瑞华伸手去摸了一下破烂侯的头。 破烂侯慌忙躲了一下。 这什么女人啊！ 第一次见面就摸人家男人的头！ “你躲什么？” 杨瑞华噘着嘴道：“摸一下都不干！你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什么日子？” 破烂侯下意识的问道。 “哎呀！” 杨瑞华突然一脸娇羞。 “我今天还特意给你煮了一颗鸡蛋。你说是什么日子？” “给我煮什么鸡蛋？” 破烂侯一脸懵。 这人到底是谁啊。 为什么要给自己煮鸡蛋？ “你说为什么煮鸡蛋！” 杨瑞华突然过来抱住了破烂侯。 吓得破烂侯腿都软了。 他慌忙要推开她，可是奈何她抱得太紧了，根本推不动！ “您别这样！我不认识您！” “怪不得你今天把眼镜都摘了。说罢，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关上门，两口子说话，杨瑞华还是有些妩媚在身上的。 “什么什么花样啊，我……” “什么花样不都得晚上再说。不过老阎，你今天不戴眼镜的样子真的好看……” 杨瑞华还是不松手，一脸痴相的看着他。 门外。 阎埠贵提着酱油回到大院。 邻居们看到他都懵了。 “老阎，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对，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阎埠贵也懵了。 “什么又回来了？我这不才下班回来吗？” 邻居们一看我，我看看你。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迷茫二字。 “坏了！” 突然一个邻居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当即一拍大腿嚷嚷道：“这才是老阎，刚才那不是老阎！” “刚才那不是老阎，那他是谁？” “不知道啊！” “老阎，你快回家看看去吧！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就在你家呢！” “什么？” 阎埠贵被吓了一跳。 但是听见邻居们这么说也不敢耽搁。 赶紧冲进了家门。 他当即一推门，眼前的一幕，差点把他吓晕过去！ 自己的老婆竟然抱着一个男人！ 他懵了。 身后跟着的邻居们也懵了！ 杨瑞华听到声音，猛地朝门口望过去，当即都懵了。 戴眼镜的肯定是老阎。 那自己怀里抱着的是谁？ 她赶紧松开了破烂侯。 破烂侯如释重负，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以为危机解除了。 可另一个危机马上跟上。 阎埠贵反应过来，气血上涌，直接一把揪住了破烂侯的脖领子。 “你是什么人！” 破烂侯看到阎埠贵的脸，也吓得够呛！ 这人怎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啊！ 除了这人戴个眼镜，自己没有戴眼镜。 他刚想解释。 可阎埠贵丝毫不给他机会，上去就是一拳！ 砸在了破烂侯的眼睛上！ “啊！” 破烂侯吃了一拳。 莫名其妙的挨顿打还被一个陌生女人吃了豆腐。 这脾气也上来了。 管他是谁！ 反正不能让自己吃亏了！ 爬起来就去跟阎埠贵打架！ 两个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只是很明显，阎埠贵的体力没有人家破烂侯好。 三五下就被制服了。 眼镜挂在脸上，两只胳膊被擒拿着。 破烂侯占了上风，气鼓鼓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老阎！” 杨瑞华急的冲过去查看阎埠贵的情况，当她看到眼镜腿的时候瞬间爆发。 “眼镜腿都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到我家来还打坏了我们老阎的眼镜！” 第128章 破烂侯的绝望时刻 吃瓜群众们围着他们一家议论纷纷。 “真是奇了！” “世界上竟然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刚才杨瑞华还跟这人抱在一起……” “阎埠贵是被自己戴了绿帽子吗？” 讥笑声议论声钻进阎埠贵和杨瑞华的耳朵里。 两个人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子。 尤其是杨瑞华，发生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还怎么活啊！ 但她想到这也不能赖自己啊！ 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亲妈都够呛能认得出来！ “你们别瞎说啊！” 破烂侯碰见这种事情也够糟心的。 他是来找何雨柱的。 结果就被一个陌生女人拉进家里吃豆腐。 这还不算完，还让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给了一电炮。 他招谁惹谁了？ 真是晦气！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还抱我的爱人？” 阎埠贵作为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情哪里能忍？ “什么叫我抱你的爱人？明明是这位女同志把我拉进来，进了屋就开始抱我！我躲都躲不开！” “你放屁！” 杨瑞华赶紧矢口否认。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都不一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到时候街头巷尾的唾沫星子都能给自己淹死！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阎埠贵回头，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怒气。 杨瑞华哪里敢承认，甚至话都不敢讲。 “我可没必要骗你啊！我是来找何雨柱的。我一进门他们就说我是什么老阎，然后这个女人就冲过来抱我。还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然后你就来给我一拳，我……” “你再瞎说，我也给你一拳！” 杨瑞华做贼心虚，腾的一下站起来，作势要打。 “你们两口子讲理不讲理啊！” 破烂侯急的都要哭了。 自己只是来找个人还被人冤枉成搞破鞋的！ 这传出去，自己的名声怎么办？ “是我们不讲理还是你不讲理？” 阎埠贵气的胸口起伏，理论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是谁抱的谁。反正我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邻居们也都看到了！” “是是是。” “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邻居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纷纷点头。 杨瑞华急了。 “老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 “是你逼我去死！” 阎埠贵伤心欲绝。 这么多年，他们两口子感情一直都挺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杨瑞华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你当着邻居们的面说我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到底你逼死我死还是我逼你死！” “你当着邻居们的面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又怎么能活！” “你不能活！我也不能活！那我们干脆一起去死算了！” 杨瑞华情绪激动，拉着阎埠贵要往墙上撞！ 邻居们一看事情闹大了。 也不敢干看戏了，赶紧过来拉架。 破烂侯也怕出事，毕竟这件事情多多少少跟他有点关系。 “你们两口子有话好好说！没准就是误会呢！” “对啊！你看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认错了也没准！” “认错？” 阎埠贵听到这话更激动了。 “一个没戴眼镜一个戴了眼镜，这都能认错吗？我们俩是长得一样，但是这……这能一样吗？” 阎埠贵指着杨瑞华说道：“枉我跟你做了十来年的夫妻了，这你都能认错？” “不是认错，你的意思就是我认识他咯？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就因为你们两个长得一样，我把他当成了你！” “笑话！” 阎埠贵冷哼一声道：“你会不知道他是谁？我看你就是照着我的模样找的！” “阎埠贵！” 杨瑞华气的差点过去扇他。 “你们两口子别吵了。” 破烂侯也是好心劝说。 “管你啥事！” 两口子同时回头瞪他。 破烂侯都无语了。 刚才还打架，现在两口子又站在统一战线，针对上自己了是吧？ “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对啊！你冒充我们家老阎是个什么目的！” 破烂侯被这两口子都给气笑了。 “长相这东西是我能控制的吗？再说了，我冒充你爱人干什么？我来大院是找何雨柱的。就是前两天上了报纸的那个何雨柱。你们要不信，你们把他叫来问问不就好了？” 破烂侯知道自己跑不掉也解释不通。 那倒不如拉个认识的人过来，没准还能救自己。 邻居们也不想再看这两口子吵了。 纷纷附和道：“他说的对，老阎。” “把何雨柱叫出来看看他们两个认不认识就完了。” “如果认识也说明他不是坏人啊！” “何雨柱认识的都不是坏人。” 阎埠贵和杨瑞华对视了一眼。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答应了邻居们的提议。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雨柱来到了现场。 当他看到两个阎埠贵的时候，差点没笑岔气了。 他俩怎么碰上了！ 站在一起的，真假难辨的样子也太好笑了吧？ 好像小时候看的皮影戏，真假美猴王！ “何雨柱，你可算了。我问你，咱们俩是不是认识？” 破烂侯抓着何雨柱的胳膊不放松。 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他用一种求助的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何雨柱。 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何雨柱接收到了他的信号，想着自己本来也是想跟他合作的，帮这个忙也没啥，就说两句话的事。 “是啊。阎叔，他叫破烂侯。我们俩认识的。你们闹什么误会了吗？” “误会？你管这个叫误会？” 阎埠贵把刚才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最后抛下这么一句话。 何雨柱憋着笑。 看着绿帽阎埠贵，镇定自若的说道：“这还不是误会吗？您看看，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是认错了！大不了，让破烂侯给您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行不？” 破烂侯赶紧借坡下驴，给阎埠贵鞠躬道歉。 “对不住了您！” 阎埠贵尬在那里，还没等开口。 杨瑞华突然抢话道：“那我们老阎的眼镜怎么办？眼镜腿都折了！” 第129章 阎埠贵逐渐迷失自己 何雨柱一听这话，不免感慨：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被人占便宜了不重要。 重要的眼镜坏了你得赔。 “他先上来打我的，你让我赔？那我的损失你们赔不赔啊？” 破烂侯也不是好惹的人。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阎埠贵夫妻这种，他当然毫无畏惧。 “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阎埠贵脸色冰冷，反问道：“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 “我有什么数？是你爱人先来招惹我的。又不是我主动的。” 杨瑞华脸色一红，狡辩道：“咱们先别管是谁主动的，反正我们老阎的眼镜坏了你就得赔！” “做梦！” “你不赔你今天就别想走！” 阎埠贵又要动手。 “怎么你想再打一架不成？” “我没你那么野蛮！” 阎埠贵深知自己打不过，又开始讲道理。 “事情是因你而起，你弄坏了我的东西，你不赔钱就想走。全天下都没有这个道理。” “你要跟我讲道理，我就给你好好讲讲这个道理。” 破烂侯指着杨瑞华说道：“你问问她是不是她自己主动过来抱我的，我要是把刚才她跟我说的话都重复一遍，你都得被气死！” “你别扯这些！” 杨瑞华心虚地吼道：“反正你必须赔我一个眼镜！” “我不赔！” “不赔就报警！” “你报警，你报警你……你了不起……” 破烂侯瞬间败下阵来。 事情捅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破烂侯毕竟跟人家打架了，还弄坏人家的东西，真惊动了警察，可能不想赔也得赔了。 但他是真觉得自己晦气。 只是来找个人怎么就碰上这种人了。 事儿还没能等办，先要赔人家一个眼镜？ 他再次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扶额，还以为他战斗力挺强的，没想到一个报警就给搞没话说了。 本来他不想管这个事的。 但毕竟自己有求于破烂侯，也不能真让人家吃亏了。 对付大院里的这些邻居们，他到底还是比破烂侯有办法。 “阎叔，您这副眼镜配成一个多少钱？” “少说也要六十万吧。” “六十万？！你讹人啊！” 破烂侯再次激动想冲过去却让何雨柱给拉住了。 “咱们有话都好好说，一副眼镜六十万。您有钱吗？” 阎埠贵摇摇头。 “那您有钱吗？” 何雨柱再次转向破烂侯。 破烂侯也摇摇头。 “对咯！”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没钱，何必难为彼此呢？有钱有有钱的赔法，没钱有没钱的赔法。” “什么意思？” 阎埠贵两口子一脸懵逼。 邻居们也饶有兴趣的等待着何雨柱说出答案。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眼镜，展示给阎埠贵看。 “您看，这眼镜腿虽然坏了，但是眼镜片没碎。这眼镜是不是就还能用？” “腿都没了，怎么用？我当放大镜使吗？” “您别着急啊！” 何雨柱四处找了铁丝胶布条什么的，摆弄了两下眼镜。 “您看，这不就好了吗？” 阎埠贵拿着眼睛腿被粘的乱七八糟的眼镜，陷入了沉思。 “妙啊！” 邻居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破烂侯也默默的给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阎叔，您想让破烂侯赔您一个眼镜不就是为了方便用吗？您戴戴试试，这是不是能用？” 阎埠贵鬼使神差的戴上了眼镜。 “还真正好诶！” 邻居们也变身大忽悠。 “柱子这手还是挺巧的！” “我感觉比您之前那副看着合适多了！” “很符合您的气质嘛！” 阎埠贵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给整懵了。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 这眼镜到底需不需要人家赔呢？ 好像这样修一修又确实能用。 “阎叔，俗话说得好，相逢就是缘。您跟这位破烂侯长得一模一样，虽然是通过这种方式认识。但又怎么能说不是缘分呢？是好的缘分还是坏的缘分，那就要看您自己怎么做了。” 阎埠贵一脸茫然的看着何雨柱。 “您看您今天让他赔这个眼镜，那梁子是不是就结下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您别看他现在赔不起您的眼镜。但是谁能保证以后他是不是就发达了呢？谁还没有个用人帮忙的时候了？善言结善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俩这点误会，握手言和一下也就过去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对吧，破烂侯？” 何雨柱看向破烂侯。 破烂侯立马心领神会。 赶紧上前与阎埠贵握手，说道：“阎大哥，今天这事儿确实是误会。给您造成的影响我对不住了。咱们俩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事儿您吱声，我破烂侯对朋友绝对两肋插刀。” 阎埠贵脑袋一时半会儿没转过来。 还真跟破烂侯握了握手。 何雨柱见状，赶紧起了一个头说道；“大家看看，阎叔到底是咱们大院里最有文化的人！多大度，多有气量啊！他可是咱们大院里的典范啊！” “是啊，老阎，以前还真没觉得，现在看来您是真有气量！” “真有文化人的那个样子！”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您都得被称为先生！” 邻居们紧跟着大放彩虹屁。 反正何雨柱指哪他们就打哪。 准没有错。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何雨柱啊！ 他把可是大院里的一代表，他本人又是轧钢厂的红人。 阎埠贵在一声声的夸赞当中逐渐的迷失了自己。 他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转过头嘿嘿冲着杨瑞华一笑道：“瑞华，你看这眼镜这么一整，我戴着是不是还挺合适的？” “合适个屁老鸭子！” 杨瑞华顿时火冒三丈。 她知道自己也整不过这帮人。 也说不动阎埠贵。 直接一扭头走了。 阎埠贵被她一搞还挺尴尬，他笑着又跟破烂侯握了握手说道：“破烂侯兄弟，我爱人脾气就这样。您别介意。以后咱们常来常往，常来常往啊……” 破烂侯憋着笑，跟他寒暄了两句。 何雨柱趁机说道：“行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先带着阎叔的兄弟回我家了。回聊啊！” 说罢，何雨柱赶紧拉着破烂侯就走。 再晚走一会儿，阎埠贵醒了，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第130章 达成合作 何雨柱领破烂侯刚到家就碰上了何大清。 “老阎来了？” 何大清顺嘴招呼了一声。 两个人听到他这话，噗呲一声笑了。 “笑什么？” 何大清一脸懵逼。 何雨柱就把破烂侯的身份介绍了一遍，顺便也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何大清听后，嘎嘎乐。 “想不到天下竟然还有这种奇事！两个毫不相干的能长着一张脸！还有老阎，竟然被占了便宜还不自知！亏他还称自己是活算盘！” “这是没遇到我，我是谁啊，是活阎王！” 何雨柱一句话把他们俩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玩笑归玩笑，笑过之后也该说正事了。 破烂侯严肃的说道：“何雨柱同志，其实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何雨柱看了何大清一眼，转脸笑道：“爸，今天劳烦您下厨了。我想吃您做的红烧肉了。” 何大清一听儿子想吃，二话没说就去厨房了。 破烂侯看到这情况都惊呆了。 见过儿子听老子话的。 真没见过老子这么听儿子话的。 不过人家的家事，他也管不着，也没资格评论。 “我上次在鬼市碰见你之后啊，我就一直惦记着。我感觉你这眼光挺独到的，正好这两天我得到了两个宝物，想让你来掌掌眼。” 说罢，破烂侯从兜里拿出来了两个小玩意儿。 何雨柱知道，破烂侯这是特地过来试探自己的。 别看这两个小东西不起眼。 其中有一个可是明朝的宝物呢。 而剩下的那个…… 何雨柱把另外一个先拿到了手上。 破烂侯的表情明显紧张了一下。 “这东西你花多少钱收的？” “不多不少，六十万。” “扯淡！” 何雨柱随手把东西一扔。 破烂侯紧张的去接。 “你别给扔坏了啊！” “别演了。” 何雨柱拿着那东西，是个小玉佩来的。 “这东西你花六十万，你就是个冤大头。你是懂行的，但也别想忽悠我。街边上一万块钱就能买一堆的烂玉，你跟我说六十万块钱收的？想试探我？那你这考题也太简单了一点吧？” 破烂侯被戳穿了，却没有生气。 反而连连点头，面露微笑。 “不错不错。” 破烂侯满意地说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懂行的。看来还是我小瞧了你。这东西确实不值钱，但是另外一个。您再看看呢。” “不用看了。” 何雨柱瞄了一眼说道：“这个玉扳指正德年间的东西，朱厚照的陪葬品。价值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你心里也有数。” “高啊！” 破烂侯竖起大拇指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精通古玩玉器。之前要是有冒犯的地方，我给您赔不是了。” “您别到处赔不是，您道歉上瘾啊？” 何雨柱半开了一句玩笑。 破烂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现在我通过你的考核了吧？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 破烂侯一看何雨柱鉴定宝物的本事确实不小。 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直说道：“我其实是来找你求合作的。” “怎么个合作法？” “你这本事放在整个古玩界都是难得的技能。我收藏古玩玉器少说也有十余载了。但是总有眼拙的时候。我想邀请你跟我合伙，我收来的东西您掌眼，然后我们再一起销出去。至于利润嘛，我们可以三七分成。” “谁三谁七？” “当然是我七你三咯。” “哈哈！” 何雨柱突然大笑起来。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给你鉴宝，你销出去。你到底销多少出去，我也不知道。然后到头来，你还弄个你七我三。” “那你说多少合适？” “最起码五五分。” “四六。” 何雨柱摇头。 他这个手艺可是他们俩生意的核心。 而且自己也不差钱。 并不是一个出力一个出钱的买卖，凭什么要自己赔本赚吆喝。 “你说五五就五五吧。” 破烂侯也妥协了。 没想到何雨柱又反悔了。 “五五也不行。” “五五都不行，那你想咋地？” “你先别激动。” 何雨柱说道：“既然是合作，我们两个就要把职责都划分清楚。你看上我鉴宝的能力，那我也看上了你的销路和收路。你的收路我不管，但是销路上，我们两个可以根据付出的占比进行分成。说白了，一样东西，你多出钱了，那自然你拿得多。我多出钱了，自然我拿的多。这样公平公正，你觉得怎么样？” “这……” 破烂侯有些犹豫。 如果按照这个合作方式，何雨柱岂不是就要参与到自己的销路上来了？ 那万一他起来了不带自己玩了怎么办？ “你可以考虑一下。” 何雨柱说道：“不过我提醒你，这古玩玉器最重要的其实不是销路而是收路。我不碰你的收路，东西你拿过来，我看了，我觉得合适我也可以出个份子钱。只要能收到东西，自然不愁没地方销。以后我也沾染不上你的生意，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破烂侯让他这么一说，有些心思动了。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他只要不碰自己的收路，销路这个东西其实也没那么固定的。 金主要东西也不是固定。 从来都是今天看着这个好明天看着那个好，喜欢就买下了。 找信得过的当然被坑的几率小。 但如果实在喜欢那被坑也就被坑了。 收路就不一样了，如果让别人把老窝给撬了，自己有再牛的金主，没东西也做不成这个生意。 破烂侯这么一想就想通了。 “成吧！就按你说的来！祝咱们合作愉快！” 破烂侯以茶代酒跟何雨柱碰了碰杯子。 这时候何大清端着红烧肉出来，放下砂锅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我在厨房也就听到一点。柱子，你真的会鉴宝吗？” “额……” 何雨柱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随即想了一下，自己爹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于是点了点头。 “爸没别的意思。” 何大清解释道：“白寡妇之前送我个东西，这东西看起来不值钱，可我总感觉好像有点来路，你帮爸看看呗。” 说罢，何大清从屋里拿出来一个小破碗。 第131章 九门提督关于山 何大清把这东西一拿出来，破烂侯的眼睛就是一亮。 “你刚才说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他这么一追问，何大清更不好回答了。 总不能把自己曾经有姘头的事情昭告天下吧？ “管他是谁给的，我先看看。” 何雨柱一把拿过来，这小碗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并没有损坏。 黄金瞳提示这是一个珐琅彩材质的小碗，一套有四个。 单独一个不值什么钱，四个一起可就价值连城了。 翻到背面，碗底上写着三个大字：茶飘香。 “柱子，这东西值不值钱啊？” 何大清紧张的问道。 当时白寡妇给他的时候，他也没太在意，因为这东西也不知道是白寡妇从哪里搞到的。 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没准是从哪里捡来的。 白寡妇对自己死抠的，他觉得她也送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是刚听见何雨柱他们在这聊古董。 他不懂古董，但是也知道有一些旧物件看着不值钱，实际上却价值不菲。 何雨柱又拿着看了挺长时间的，何大清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能真是个值钱的宝贝。 “一个小碗而已能值几个钱？” 破烂侯眼神恍惚，却语气不屑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又想糊弄我？” 何雨柱笑笑道。 “我糊弄你干啥？这东西本来就不值几个钱，不过我还有个爱好，喜欢收藏碗具。要不然我五万块钱收了吧。买个心头好。” “五万？！” 何大清不能理解了。 这么个破碗还值这么多钱？ “不行。” 何雨柱直接拒绝。 “五万可以了柱子，这白寡妇给的，咱们又没花钱。” 何大清着急地说道。 何雨柱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凶他，只是悄悄提醒他不要说话。 “破烂侯，你看你糊弄人也不会糊弄。这要真是个破碗，你会花五万块钱收？这东西肯定不止五万。” 有道理啊！ 何大清听到这，当时顿悟。 一个碗市面上一万块钱能买好几个。 破烂侯要花五万块钱收，说明这东西肯定有价值。 至少比他开的价更有价值。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破烂侯说道：“这个东西确实是值钱，但这单独的一个肯定值不上多少。一套有四个，四个凑到一起才值钱呢。而且对于一般的金主，他还不值钱。得是特定的金主。换了别人肯定也不值钱。” 何雨柱脑筋一转。 特定的金主？ 他猜想这东西肯定有自己特别的价值。 而且是对某几个人有特定的价值。 碗里藏着的秘密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把玩着珐琅彩小碗，每一个动作都敲打着破烂侯的内心。 其实这珐琅彩小碗，他们家也有一个。 如果加上这个，就差俩集齐了。 他虽然靠古董挣钱，但是也是真心喜欢古董。 尤其是这套碗背后的故事更是让他着迷。 他做梦都想集齐一套出来。 “值不值钱的以后再说。我看这碗不错，我还想留着收藏呢。先收好吧，爸。” 破烂侯眼睁睁地看着碗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溜走。 心情十分郁闷。 “柱子，这东西放你手里是真不值钱，你倒不如让给我了。价格都好商量。” “你能出多少？” “你想要多少？” “一个亿。你给吗？” “你这不开玩笑嘛！” 破烂侯无语。 “你看你说这东西在你这有价值，但是你又不愿意付出。那我自然不能给你了。我留着万一碰到觉得它更有价值的人，我兴许还能赚的比一个亿多呢！” “……”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何雨柱说着已经举杯要碰酒。 破烂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他碰了碰杯。 何大清很快加入进来，三个人举杯换盏，这一顿喝的主宾尽欢。 破烂侯的酒量也还不错，但是照比何雨柱还是逊色了一点。 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何雨柱赶忙去扶。 这要是摔在自己家出了什么事，可说不清楚。 “你放心……我没喝醉！这顿酒我喝的高兴！” 破烂侯开始说上醉话了。 “论古董这一行当，你别看我主业是一收破烂的。但是我这双眼睛，我这双手那都是宝贝！经我手的宝贝那可都是真……真宝贝！” 破烂侯一通胡言乱语。 何雨柱也只好哄着道：“我知道，你手里的都是真宝贝。” “再宝贝也没有你手里那个碗宝贝啊……” 破烂侯说到这，眼含泪花。 好像这东西跟他有什么不解之缘。 “我跟你说实话，咱们京城除了我破烂侯之外，能拿这个当宝贝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啊？” 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 破烂侯打了一个酒嗝摇头晃脑的。 “你看你话说一半这不是吊我胃口吗？咱们俩都合作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 何雨柱故意怪罪道。 “咱们俩合作的日子可长着呢！” “是啊，长着呢！但你要跟我藏着掖着，我肯定不高兴。” “别不高兴啊！” 破烂侯拍了拍何雨柱的胸脯说道：“罢了，跟你说了你也够呛能见到他。过去那九门提督您知道不？” “姓关的？” 何雨柱也是老京城人了，自然也听说过九门提督的故事。 “对，就是他，关于山！” 破烂侯说道：“他也是个顽主。不过我想你们俩应该没啥机会认识。这老爷子啊，神秘莫测的……” 话还没说完，破烂侯yue的一声就吐了。 何雨柱看他这样估计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没办法，只能抬着他到巷子口，给他找了一辆黄包车拉回家去。 他回去躺在床上还琢磨着。 九门提督，关于山。 这简简单单七个字却蕴藏着不少东西。 破烂侯一个民间收藏家都这么有门道了。 想必这个九门提督的门道更多。 要是真有机会认识认识就好了。 而且这也只是猜测和第六感。 他总觉得这个九门提督跟这个珐琅彩小碗有点关系。 说不准这个珐琅彩小碗还真会成为他成功路上的敲门砖了呢。 想到这，何雨柱又忍不住把它拿出来把玩。 他让何大清去收，实际又偷偷放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白寡妇给的又咋地，他霸占自己爸爸那么多年，总得给自己留点好处吧？ 再说了，何大清的就是他何雨柱的。 第132章 蜜汁婆媳关系 轧钢厂。 易中海偷摸把贾东旭叫出来问道：“秦淮茹怎么样？” 贾东旭顿时脸色微红，想歪了。 “师父，您问这个我怎么回答呢？” 易中海秒懂。 有些无语。 “我不是问你那种事儿，我是问秦淮茹跟你妈相处的如何。你妈有没有刁难人家，或者闹腾你什么的。”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还别说，您这招挺灵的。我妈还真没闹腾，而且俩人这两天相处的还挺不错。我妈今早吃饭的时候还给秦淮茹夹菜呢。先斩后奏效果真的好！” 易中海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贾张氏给秦淮茹夹菜？ 她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还是对自己不太满意的儿媳妇儿？ 不过想想也是，儿媳妇儿娶都娶回家了，可能也就妥协了。 毕竟两个人还有几十年要相处。 “嗯。他俩相处的好就好。” 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说道：“这种婆媳关系最麻烦。如果他们俩发生了什么矛盾，你也要起到一个调解的作用。不要激化他们的矛盾。要不然以后有你受的，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乖巧的点头。 易中海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看来秦淮茹嫁进贾家，各方面还都不错。 尤其是她跟贾东旭感情好的话，可能来年就能生个孩子了。 生一个就有第二个。 第二个如果是儿子，那他可就能高枕无忧了。 …… 四合院。 前脚贾东旭刚走，后脚贾张氏的脸色就变了。 她直接把秦淮茹面前的碗一收，压根也没管她吃完饭没有。 秦淮茹错愕的看着贾张氏，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毕竟刚刚嫁到人家家里来，还是要低三下四一点，树立好自己乖巧儿媳妇儿的形象。 “愣着干啥？” 贾张氏瞪着眼睛说道：“你去，把被子洗了去！” “啊？” 秦淮茹问道：“被子洗了晚上咱们盖什么啊？” “谁跟你说是现在的被子了？冬天的被子洗了去。洗好了收起来，来年冬天盖着也干净。” 秦淮茹听到这话更加疑惑了。 这家人有这么讲究吗？ 刚来的时候她就对他们家的卫生条件感到疑惑了。 碗都可以放着好几天不洗，冲冲就能吃。 现在倒让自己夏天洗冬天的被子了？ “还站那干什么？难不成你洗个被子还要我伺候你吗？” 贾张氏的骂声打断了秦淮茹的思考。 “好，我马上去。” 秦淮茹应了一声，先把早上吃饭的碗给洗了，之后又拆了冬天的被子出来拿个大盆在中院咔咔咔的洗。 “爸，走了，上班去了！” 这时候何雨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载着何大清直接从秦淮茹身边掠过，眼睛都没抬一下。 秦淮茹看见他的自行车，抬头望了好久。 最终没忍住好奇心跟旁边的人问道：“他们俩是什么人啊？条件这么好，竟然还有自行车。” “他们就是住在你们中院的老何家啊。” 邻居们回答道：“父子俩可都是双职工，轧钢厂的大厨。尤其是这个何雨柱，人家除了上班之外还在夜校做老师呢！前段时间上过报纸的，全市优秀教师。这个优秀教师可有来头了，前院那个老阎，当了十来年老师了，都没选上。他给选上了！” “看着他年纪不大啊，没想到这么厉害。” 秦淮茹忍不住又多看了何雨柱的背影几眼。 “年龄不大，但是人家本事大啊！才十六岁！” “十六岁？！” 秦淮茹更加惊讶了。 年龄确实小了点儿，但是人是真厉害。 有文化，长得高，模样好像也还不错的样子。 这要是长到了二十岁左右，媒人不得把他们家的门框子给踩塌了？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配得上这样的人。 可惜了。 秦淮茹想着：如果他再大几岁，说不准自己就有有比贾东旭更好的选择了。 “闲聊什么呢！还不赶紧洗！” 贾张氏从屋里传来的吼声再次打断了秦淮茹的思考。 “洗着呢，洗着呢。” 秦淮茹一边应声一边用力搓着被子。 汗水滴滴答答的落进盆里，她抬起胳膊擦了擦又继续搓。 …… “来了，大清，柱子。” 何雨柱和何大清从踏进厂门口开始就被人迎上来打招呼。 一路走到后厨点头都没有停过。 父子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何大清甚至还有些得意。 他知道自己是沾了儿子的光，自己的儿子出息，又是大厨又是老师，甚至还上了两次报纸。 谁不羡慕他何大清有个这么好的儿子。 何雨柱的成就好像给何大清的腰杆里放上了钢板。 他走起路来都是挺胸抬头的。 父子俩到了后厨，李主任也在。 不过他的样子看上去还有一些虚弱。 看到父子俩来了，挪动着步子走过来，有气无力的打了一声招呼道：“大小何师傅来了。” “您怎么了？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子啊。” 何雨柱关切的问道。 李主任实际比何大清也就大了个十岁左右。 也就还有几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前段时间他一直都没来上班，今天突然过来，看上去好像生病了。 “我生病了。” 李主任说道：“这两天好多了，早上我刚跟厂里提交了病退的申请。厂里面已经通过了。大家一起公事了这么多年，我要走还是想亲自跟你们说一声。我想应该过不了几天，厂里就会派来另外的人来接替我的位置。也很有可能是从咱们大厨之中选拔出来。”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意外。 尤其是何雨柱。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蝴蝶煽动翅膀。 竟然还给人扇的提前病了。 上一世，李主任病退都是52年的事情了，也就是何大清走后的一年。 那时候大家还在私底下讨论，说何大清要是不走，可能食堂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不过如果提前了一年，那后厨的情况也没那么乐观。 毕竟比何大清资格老的还有一个王师傅。 “好了，我通知完了，大家以后好好干。希望接替我位置的人能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同事。” 说罢，李主任转身的时候还给了王师傅一个眼神。 这个眼神已经不言而喻了。 第133章 何大清没有野心 李主任一走，整个后厨都炸了。 大家团团把王师傅围了起来。 “王师傅，恭喜你啊！” “熬了十来年，你可算熬出头来了！” “我看啊，过了今天，咱们就得叫你一声王主任了！” “低调，低调。” 王师傅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却笑嘻嘻的，内心都已经波涛汹涌了。 他等着这个机会已经十年了。 他还以为自己还要等上几年，最起码得等李主任退休了之后才有机会。 没想到他竟然突然生病，提前病退了。 他是食堂里的大厨，虽然厨艺没有何大清，何雨柱高明。 但确实资格最老的。 而且平时人缘也不错，不管是投票选举还是厂里内定，估计都非自己莫属了。 想到这，他不由得说道：“八字还没一撇，但是我保证，如果这次真的是我选上了这个主任。我一定请大家吃饭！” “太好了！” 大家欢呼雀跃。 包括何大清在内。 何雨柱看到他替别人高兴的样子，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也不知道何大清是咋回事怎么一点野心都没有。 其实论资历，王师傅是在何大清之上，但是论厨艺和能力，他远远不及何大清。 难道王师傅当上这个后厨主任，何大清就不会觉得失落吗？ 下班之后，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何雨柱问道：“爸，这食堂主任的事你有啥想法没有？” “我啥想法？我还等着老王请咱们吃饭呢！” 何雨柱一阵无语。 “你就没想过自己当主任？” “害！” 何大清的表情有些变化了。 “说没想过都是假的，但是想也白搭啊！人家在轧钢厂的灶台站了十来年了。我跟人家怎么比？我也就厨艺好了点。” “厨艺好还不够？你就甘愿居人之下吗？” 何雨柱有些激动。 “柱子，你还小。你不懂。” 何大清语重心长地说道：“进入领导层从来都不是只看能力，还要看很多东西的。我比老王在某些很关键的地方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所以这次估计也轮不到我。”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我就问你想当不想当吧。” 何雨柱直白逼问。 何大清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想肯定是想的。不过这次没机会还有下一次嘛！老王年龄也不小了，他当上主任不出个十年也就退休了。等他退休了，这个萝卜坑又空了，那不就轮到我了吗？” “机会不是等出来的是争取来的。你要是想，你就得想办法抓住这次机会。先不说工资不工资的事情，食堂主任这样的头衔，说出去好听。你要真想再找一个，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听到你是食堂主任，这选择面不就更广了？” 何雨柱直击何大清的内心。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里的想法有些松动了。 说实话跟白寡妇断了这么长时间。 他还真有点馋得慌。 而且看样子，何雨柱能主动提起这个，他是不反对自己再找的。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如果自己当上了食堂主任，那选择范围就更广了。 他现在也就将近四十岁的年龄，如果条件非常优秀，别说小媳妇儿小寡妇了，大姑娘都随便挑。 要真能找个大姑娘…… “算了。” 何大清还是泄气了。 他想到自己空想有什么用？ 老王在的一天，这个机会一天也轮不到自己。 “等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当个大厨也挺好的。咱们爷俩双职工，在哪不是横着走。人啊，要懂得知足。” “你是想当但还是觉得自己当不上吧？” 何雨柱再次出击。 何大清尴尬的笑了笑：“那不然呢？只要老王在，我就没机会。干脆不要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你就没考虑过你儿子我是有这个能耐的？” 何大清更笑了。 “柱子，爸知道你现在出息了。在轧钢厂你是娄董身边的红人，又上了两次报纸。但是这跟我能不能当上食堂主任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厂里考核可复杂着呢。至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何雨柱耸了耸肩膀。 他感觉跟何大清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夏虫不可语冰。 干脆也不讲了。 “看你自己吧。反正咱们俩提前说好了，互相不操心彼此的事情。” “那不行啊！” 何大清一把搂过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你是我儿子，你其他事情我不操心行。但是以后你要结婚娶媳妇儿啥的，我还是要帮你参谋参谋的。” “你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臭小子！” 何大清又给了何雨柱一个大脖溜子。 父子俩说说笑笑的进了大院。 另一边，轧钢厂这边人事科已经收到了李主任的病退申请。 整个人事科正在开会研讨下一个主任的人选。 “后厨是我们重要的后勤保证部门，群龙不能无首。我想我们要尽快，最快的把食堂主任的人选敲定下来。你们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推荐的，都可以尽管提出来。” 郝主任优先发言道。 “我觉得这次选拔食堂主任，肯定要优先在食堂内部人员中选拔。” “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人选咯？” “我觉得论资历，后厨的王师傅最合适不过，他在轧钢厂已经勤勤恳恳工作十来年了。对轧钢厂后厨的工作也熟悉，立即上岗立即上手，可以省去很多磨合的时间。” “但是据我所知。” 郝主任摇摇头说道：“王师傅应该不出十年就要退休了吧？” “年龄大才能服众啊！” “可是他干不长，退休了之后我们要换领导。” 全场陷入了沉默。 “你要说年龄小，那何雨柱还年龄小呢！” 郝主任听到何雨柱的名字眼前一亮。 “不行，那也太小了。恐怕不能服众！” “他不能服众不还有他爸吗？” “何大清上去了，王师傅没上去，王师傅不得闹意见？” “那这么说，还不如一步到位就王师傅了。” “郝主任刚才都说了，王师傅干不长，就算是返聘，后厨管理工作繁重，他一个老头子也没精力啊！” “好了！” 郝主任制止了吵的不可开交的众人说道：“我们在这讨论也没有什么结果。这样吧，我明天会挨个找后厨的人谈话。看看他们的综合意见再说。” 第134章 下一个主任会是谁? 第二天。 郝主任过来通知后厨相关工作人员挨个到主任办公室谈话。 后厨的人一窝蜂把王师傅给围住了。 “老王，估计有你的好消息了。” “要不了一天肯定就出结果了。” “王主任王主任，好听不好听？” “去你们的！” 王师傅被他们说的脸都红了。 他等了十年的机会啊！ 可算等到了！ 何雨柱未动声色，只是埋头苦干自己的事情。 何大清却满面春风。 “其实王师傅当上主任也不错。大家都熟悉，他肯定没那么多事。” 他像是在劝慰何雨柱更像是在劝慰自己。 何雨柱只是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何大清不想干，他也懒得去逼迫他干什么食堂主任。 只是他自己想着何大清如果能往上走一走，大院里的人就更不敢动他们了。 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能离自己远一点儿。 但目前以他们俩现在的双职工家庭身份，大院里的人也没敢招惹他们。 所以当不当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郝主任优先叫了王师傅过去。 “这次的主任选拔，你跟何大清都很有优势。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自己比何大清比起来更具有哪些优势呢？” 王师傅面对这个死亡问题，先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大清比我更合适一些。不是我谦虚，首先人家厨艺就在我之上而且年龄也比我轻嘛。” 郝主任点点头。 “我大概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他抬头一笑。 王师傅觉得自己这波稳了。 毛遂自荐可是职场大忌。 显得自己太不谦虚了，故意把机会让给别人。 郝主任肯定会高看自己一眼。 这个食堂主任的位置肯定是自己没跑了。 想到这，他笑呵呵地回后厨传唤下一位。 “王主任！” 后厨的人还在调侃他。 “滚蛋！” 王师傅笑着呵斥道。 同样的问题，郝主任继续问来的人道：“你认为何大清和王师傅，谁更有优势？” “肯定是何大清啊！” 郝主任很意外。 他以为后厨的人都会优先推举王师傅。 毕竟人家是老师傅了。 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也长。 可没想到问了一圈，大家统一回答竟然都是何大清。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怕得罪了何雨柱？ 郝主任开始胡乱猜测起来，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很难抉择。 因为如果是何雨柱提前跟后厨打过招呼了呢？ 那如果他不选择何大清，岂不是就得罪了何雨柱。 但是王师傅又是老师傅了，如果他落选，势必要闹意见。 可他自己也在推举何大清啊！ 那他是不是也是战队了何大清父子呢？ 也来不及想那么多。 他立即把何雨柱叫道了办公室里来。 面对何雨柱，郝主任端茶又递水跟伺候领导一样。 搞的何雨柱还有些不知所措的。 “郝主任，您别忙活了，按道理也是我该给您倒茶才对。” “哪能呢！” 郝主任讨好似的一笑道：“你可是我们厂里的大功臣！” 何雨柱只是笑笑没有搭茬。 “说正事。关于后厨主任这个位置，我想了一下还是何大清也就是你父亲比较合适。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郝主任说完，开始观察何雨柱的反应。 何雨柱也在思考。 这是大家的意见还是郝主任自己的意见。 他认为后者更有可能一点。 自打他成了轧钢厂大功臣之后，郝主任对他们父子俩可以说态度相当讨好。 没准他想趁这个机会，让他们搭个人情。 但重生一世的经验告诉他，郝主任的人情可不能乱用。 他这个人给了别人一个人情都能要回去十个。 “郝主任，您这话问的。我跟何师傅有特殊关系我举荐难免有失公平。其实讲句公道话，王师傅是老资格，应该他上任更能服众一点吧？我看后厨的师傅们也都是这个想法。” “那可是你想错了。” 郝主任说道：“我刚才传唤了后厨所有人过来。他们包括王师傅，都在推荐你父亲。这次找你们单独谈话就是为了敲定人选。那当然是服从大部分的想法了。” 何雨柱有些意外。 他们刚才还不对着王师傅大放彩虹屁。 怎么到了郝主任这里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这到底是背刺何大清还是真想让他上位啊。 因为王师傅期待值那么高，如果真选了何大清。 他不得跟何大清闹意见？ “作为何师傅的儿子这个结果很令我高兴，但是作为后厨的工作人员，这个结果也很令我意外。” 何雨柱看到郝主任惊讶的表情。 接着把自己的疑惑给说了。 郝主任又沉思起来。 后厨这帮人没准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事到如今，何大清这个位肯定是非上不可了。 不选何大清会得罪了何雨柱。 选了何大清，会让他们父子与王师傅树敌。 自己夹在中间有些两难。 正在思考间，何雨柱说道：“王师傅也是后厨的老师傅了。我想他这次如果没有选上可能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们父子俩确实也没有想过挤掉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我希望您能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郝主任也不是笨人。 自然能明白何雨柱的意思。 送走了何雨柱之后，他当即通知人事部草拟接任文件。 然后再次找到了王师傅过来。 “王师傅，您是后厨的老师傅了。对于您的意见组织上非常重视。原本组织上对您的期望值更大。但是考虑到您的想法，我们决定还是让何大清接任食堂主任的位置。” 王师傅听到这话人都麻了。 他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可根本就没办法说出口。 话是自己说的，石头是自己砸脚面的。 现在这情况可怎么办呢！ “当然了，组织上也不会亏待您。我会向上面申请，看看能不能给您一个副主任的位置。至于工资待遇呢就按照正规流程来。也很高兴您为组织上推荐了这么好的人才。” 郝主任趁他没开口之前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些漂亮话。 而另一边的何大清拿着厂里下发的任命通知陷入了沉思。 第135章 聋老太送礼 何大清当上食堂主任的事情在大院里不胫而走。 邻居们对他们父子俩更加尊敬了。 连许伍德这种生性比较傲慢的见到他们俩都要客客气气的。 他们家许大茂帮忙接送何雨水却还要没事捎个东西给何家带去。 刘海中更是有事没事的过来讲两句彩虹屁，希望跟他们家打好关系。 阎埠贵一到放假了就叫何雨柱一起去钓鱼，主打一个迂回路线，想跟他们家打好关系。 钓鱼的规矩还是没变。 阎埠贵钓上来的鱼都要上供。 他带回去的鱼越来越少，惹的杨瑞华很不高兴。 “你折腾这么半天到最后捞着啥？以后甭去了！” “你懂什么？” 阎埠贵义正严词地说道：“整个大院的人都在想办法跟他们家打好关系，咱们家也不能落后。占便宜归占便宜，不能因小失大知道吗？我跟柱子关系混好了，以后岂止这几条鱼的好处？” 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挺惆怅的。 他在厂里老师傅的地位虽然没有变。 但一直都是止步不前的状态。 别说副主任了，小组长都不知道什么能混上。 他对于当官没有什么执念。 但是看人家当官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毕竟何雨柱可是他曾经相中的养老人，没想到他爹非但没走还留下来当上了食堂主任。 聋老太去他们家吃饭，每每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都往他心窝子里面戳：“我早就跟你说过要跟何大清他们两个打好关系。你可倒好还抓着贾家不放松，甚至还给贾东旭娶了一个媳妇儿！” “贾东旭最近还是挺听话的，而且他那媳妇儿也不错。您也看到了，多勤快啊！” 聋老太回头望向中院里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勤快是挺勤快的。 每回看见她，她都在洗衣服。 也不知道他们家那个条件怎么会有那么多衣服要洗。 “听话有什么用？重要的是有没有出息！” 聋老太一针见血地说道：“何大清他们爷俩现在过的越来越好了。咱们不求未来指望他们养老也得把关系打好啊！” “我也想啊！” 易中海叹口气说道：“他们俩压根都不搭理我！我是真没办法啊！” “关键时刻还得靠我自己！” 聋老太摇头叹气的站起来。 易中海叫她：“老太太，您去哪啊？” “我找办法去我！” 聋老太头都没回，径直走回了自己家，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个东西出来。 那翠绿翠绿的石头简直亮瞎人的眼睛。 这可是她家里唯一能拿得出来手的东西了。 也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得到的。 这些年她都当做一个宝贝压着箱底，希望这时候能派上用场。 她满怀希望的抱着玉石到了何家。 何大清开的门，看到聋老太来了还有些惊讶。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大清啊，我听说你当上食堂副主任了。你看看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我本该祝贺祝贺你。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这是我一个故人给我的，我把它转送给你吧。” 聋老太说着掏出翠绿的玉石。 何大清这两天看到何雨柱鼓捣古董，也稍微懂了一点。 这种绿的跟石头似的东西肯定值钱。 这么绿的没准值更多地钱。 他连忙推脱道：“老太太，这东西我可不能收，太贵重了。您老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东西，您还是拿回去。” “害！” 聋老太假装道：“这有什么值钱的，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我老太太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当个礼物送给你。也是我一位故人的情谊，我转送给你，也是一个情谊嘛！” “石头？您管这玩意儿叫石头？” 何大清都懵了。 这怎么看怎么是个玉啊！ “是啊。不就是一块绿色的石头吗？有什么稀奇。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就收下吧。” 聋老太推着玉非要送给何大清。 何大清犹豫。 他记得何雨柱说的不要跟易中海和聋老太有太多的来往。 收了她的东西…… “你就收着吧，一块石头而已，真没什么，全当是我的心意。” 聋老太推着。 何大清纠结着。 这时候何雨柱突然出现，一把抢过来看了一眼说道：“确实是个石头。” 聋老太错愕。 还真当是石头了？ 何大清一听何雨柱这么说，立马笑了。 “看来还真不是值钱的东西。” “是啊。不过，老太太。您祝贺我爸升官，您就送块石头啊？” 聋老太人麻了。 什么叫就送块石头啊？ 你们父子俩不识货也不能这么说啊！ 但话都说出去了，她也怕何大清不收，只得点头说道：“礼轻情意重嘛！也是我一位故人送我的。其实说实在话，你们要是不要的话我都想扔了。留着怪占地方的。” “哦！” 何雨柱直接顺手把石头一扔。 “柱子，你干什么？” 聋老太吓得不行，小脚倒腾着到处去找。 可是明明抛物线在前方却愣是没看着石头在哪。 “您急什么？” 何雨柱笑笑说道：“您说占地方想扔了，我看您腿脚不好，干脆帮您处理了得了。我们家也用不上这东西，摆着也没地方。” 聋老太眼珠子瞪得老大。 东西没送出去还让人给扔了？ “您不用谢我，这都是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做的。” 何雨柱抢话在先。 聋老太如鲠在喉，她现在能说什么？ 话都是自己说出去的。 人家何雨柱也是按照自己说的做的。 还能反过来咬一口不成？ 只能努力从喉管里挤一句：“我谢谢你啊，柱子。” “没事儿，您忙您的吧。我都处理了，以后您也不怕东西占地方了。以后这种东西，您要是还嫌占地方不要了，我接着帮您扔。” 聋老太一股气涌上心头。 发都发不出去，差点吐血。 “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行。我先回了。” “慢走，不送了啊，老太太！” 何雨柱遥遥招手，聋老太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何大清盯着何雨柱，给他盯着发毛。 “看啥啊？这东西真不值钱。” “我信你。” 何大清转头回去做饭了。 何雨柱在他转身之后从空间里拿出来那块绿石头。 清朝皇家进贡的翡翠原石未加工，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第136章 偶遇关于山 “这玩意儿能打出来俩扳指不？” 何雨柱摸摸索索的找到了一个老京城加工玉器的地方。 眼前这位看着都有个六七十岁了，绝对靠谱的老师傅。 他戴着一个眼镜对着聋老太给的翡翠原石摆弄了好久。 “差不多。您坐会儿。” 老师傅话不多，直接开始干活。 机器滋啦啦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 何雨柱闲不住就在这个小作坊里踱步参观。 小作坊不大，里面摆的乱七八糟的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儿。 何雨柱忍不住上手去摸。 还被老师傅凶了一下。 “别碰！” 何雨柱吓得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刚要问点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进来。 “老赵，你看看我这东西能弄不？” 何雨柱顺着声音望过去，总觉的这人有些眼熟。 长得跟他爸差不多似的。 不过考虑到真假阎埠贵的事情，他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自己爹。 “放那吧，我手里还有一个活儿，这小兄弟拿过来一个翡翠要打俩扳指呢。” 老赵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看起来这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老主顾了。 “翡翠？” 中年男人好奇地看过去，看到翡翠的成色眼睛瞬间亮了。 “小兄弟这东西是你的？” “嗯。别人送的。” 何雨柱淡淡回答。 “你口中的别人看来来头也不小啊！” 中年男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块翡翠，念叨道：“这东西可是清朝的东西，东南边进贡过来的。不过也容易理解，之前兵荒马乱的好多宝贝都流落到民间去了。” “看来您挺懂这些，还未请教……” 何雨柱伸出友谊之手。 中年男人并未领情。 “我姓关。” “关？！” 何雨柱脑袋闪了一下，难不成这人就是破烂侯口中所说的九门提督关于山？ “您就是九门提督，关于山，关老爷嘛？” “您听过我的名字？” 关于山愣了一下。 看何雨柱小小年纪也不像是懂玉石的人更不用说听说过自己了。 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他到底什么来头。 想到这，关于山也变的客气了许多，握了握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淡淡一笑道：“有所耳闻。听说您对古玩玉器很感兴趣。我也是最近才玩儿这个。对于咱们京圈里的大拿还是了解个一二。” “你小子很会说话嘛！” 关于山拍了何雨柱两下。 不过对于陌生人他还是有所警惕的。 他像个考官一样，指着何雨柱要加工的翡翠说道：“你这东西怕不是收来的吧？” “要是收来少说也要个千万上下，不瞒您说我还真拿不出来。真是别人送的。” “何以见得是千万上下？” “先说年代，前清的进贡品是不假，但这可不是近期的东西。最起码要追溯到雍正年代。能保存如此之久成色还如此好那必定是上等佳品。” 关于山笑了。 看来这小子懂的还是挺多的。 不过这东西是他自己拿来的，他明白其中到底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他增加了考题的难度，拿出了自己手上戴着的东西让他掌掌眼。 这当然难不倒何雨柱。 他直接说道：“乾隆年间的宝物随便戴在手上，怪不得您是九门提督。” “哈哈！” 关于山笑了。 “九门提督只是个绰号罢了。您看我这年岁也赶不上那个时候。再说了，哪有让汉人担任如此重要岗位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就叫我关爷吧。” 关于山再次和何雨柱握手，此次握手代表两个人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这块宝玉打两个扳指还是可惜。” 关于山又琢磨起那块翡翠了。 琢磨了半天说道：“倒不如打一对镯子。如果剩下了材料再打两个扳指。要不然浪费这块美玉了。” “现在改还来得及。” 赵师傅抬头说道，机器也停下了。 “就听关爷的吧。” 何雨柱想，到也是个道理。 这翡翠原石可不小，如果能打一对镯子出来确实不浪费材料。 看来经验还是很重要的。 “你我今日偶遇，属实投缘。要不待会儿咱们去正阳门小聚一下，我们喝酒聊天，好好聊聊？” 关于山立刻发出邀请。 何雨柱犹豫。 “他打镯子可是要点时间的，在这空等有什么意思？” 关于山再次邀请。 “行吧。” 何雨柱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聊聊。 正好他也想问问他珐琅彩小碗的事情。 如果真的跟破烂侯说的，这东西不给特定的人不值钱。 他留在手里也没什么大用。 倒不如直接倒手卖了。 俩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关于山非要请客，点了不少菜。 菜还没等上来，两个人先喝了两杯。 “我以为古玩玉器只有我们这帮老头子爱玩，没想到还有你这么年轻的血液加入。” 关于山喝完酒一抹嘴嘿嘿一笑说道。 “说实在的，我加入这个圈子除开真的有兴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投资。” 何雨柱本就不是什么大雅之人，没什么非得把自己伪装的多高大上多高尚似的。 “哈哈！” 关于山开怀大笑道：“柱子小兄弟还是个性情中人！说话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直言不讳！” “那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何雨柱看聊的差不多了。 偷摸转身进空间把珐琅彩小碗拿出来。 他藏在身后，先说道：“今天遇到您也算是一种缘分。您刚才在小作坊里考了我了，我也要考考您。我有一样东西一直没弄懂他的含义，您见多识广，帮我掌掌眼可好？” “这你还真说对了，京圈这一块就没有我不认识的……” 关于山看到珐琅彩小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瞬间激动起来。 质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除了这一个还有别的吗？” 何雨柱内心狂喜。 看来这小碗还真跟这个九门提督有关系。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137章 五百万换一个亿赚翻了! 何雨柱表现的十分淡定。 还劝慰他道：“您别激动，这东西也是别人送我的。我看到这碗底写着茶飘香三个字，实在不明白含义。所以想请教一下您。” 关于山故作淡定的坐回去。 大口闷了一口酒说道：“开个价吧。” 这么直接吗？ 何雨柱还以为要砍砍价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 “如果从成色来看，这东西在市面上的价值估计要个五百万。我们两个有缘，就按您四百万算吧。” “不止。” 关于山笑了。 “它对我的价值可不止这些。” “我倒是想听听这里头有什么故事。” 何雨柱也来了好奇心了。 四百万都不止。 这东西对他关于山来说得是多么重要啊。 “罢了。” 关于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别看这小碗看起来不值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它代表的是一个承诺。” “承诺？” “对。” 关于山回忆往昔，表情有些落寞。 “当年我们四个人结拜异姓兄弟一起开了一家茶楼。这四个小茶碗是我们专门定制的。除了这一个，还另外有三个。碗底上写着，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那另外三个呢？” 何雨柱问道。 “我那还有一个。可是另外的三个，我一直找都找不到。” 关于山默默摇头。 他看见这个茶飘香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老友。 曾经几个人承诺，四个碗聚集起来，就是他们“聚朋友”的时刻。 可惜时光荏苒。 别说好友几个，就是这几个小碗都不知所踪。 如今能寻得一个回来已经非常幸运了。 “这么看来，这小碗里面确实装的有故事。罢了。” 何雨柱想着就当交个朋友。 “我送您吧。” 关于山眼睛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他。 “很意外吧？我收藏古董玉器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钱，但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广交善缘。能喜欢这些有底蕴的东西的人，可能都不简单。我跟您今天聊的投缘。不如就当个礼物，也算是交您个忘年之交。” 关于山听到这话，再次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看来面前这人也是个注重朋友的人啊！ 他想到这，顿时又放声大笑起来。 “你如此珍重友谊实在对我的胃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既然说是礼物，我们华夏人都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你送我小碗，我自然也要回礼。” 说罢，关于山从身上又拿出来个物件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启用黄金瞳一看。 竟然是一枚金瓜子，还是雍正年间的。 这东西先不说它是金子要在市面上的价值。 就单说这是雍正平日里赏赐的小物件，都可以卖上一个亿了。 五百万换一个亿。 简直赚大了好吧？ 但由于价格的悬殊，何雨柱还是推脱了一下。 “我送您这个珐琅彩小碗虽然对您意义重大，但是您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换，恐怕……” “金钱的意义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关于山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样子。 意味深长地说道：“钱可以买了一切但是买不来情这个字。” 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上一辈子，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伺候秦寡妇一大家子。 当时自己起早爬半夜又是上班又是给人家做席菜。 可到头来呢？ 人家秦寡妇在结婚之前就把环给上上了。 她连个种都没想给自己留。 亏自己把二千多块钱的工资全额上交，对她的孩子跟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再看大院里的那群禽兽们。 自己发迹之后一个都没有忘。 可是给他们赚钱的机会。 人家可是一点也不领情啊。 再说何大清，即使那时候他没有卷所有的钱跑了，而是他们兄妹俩留下一大笔，他何雨柱又会领他何大清的情吗？ 他还是会恨他。 因为他的出走让他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受尽大院禽兽们的洗脑，一生都在为他们服务。 再说许大茂…… 他们俩打了一辈子了。 说关系在外人面前真算不上好。 说金钱瓜葛，还真是一点都没有。 可到头来，自己被棒梗那个小畜生扔到天桥底下冻死还是他收的尸…… 一个“情”字，简简单单，却蕴含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这个满是算计，满是自私自利，满是利益的世界里。 一个“情”字又是多么难能可贵。 何雨柱想到这，当即给关于山敬酒一杯道：“关爷，冲您这个情字，我敬您一杯。您的礼物我收下了。如果我还碰到其他的珐琅彩小碗，我也会想办法给您送过来。” “有你这句话，你这个往年兄弟我交定了！” 关于山跟何雨柱碰了碰杯子。 两个人谈天说地的一直聊到了晚上。 在门口告别的时候，关于山还郑重其事的握了握何雨柱的手道了一句：“有缘再会。” “有缘必定再会。”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也就散去了。 …… 何雨柱把金瓜子放入空间之中，一路骑行回了家。 刚走到家门口，竟然拿看见秦淮茹正站在自己家门口跟何大清说话。 他也没急着靠近，偷偷藏在了树后面观察着。 秦淮茹低着头，好像难以启齿似的说道：“何叔，我婆婆叫我来跟你们家借瓶酱油。” 何大清不明所以。 大半夜的来借酱油？ 他们家现在还有吃夜宵的习惯了吗？ 不过一瓶酱油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作为院里的一代表好像还真不好拒绝。 “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何雨柱听到这话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赶紧冲过来拦住了何大清。 “爸，你干啥呢？” 何大清喊了一声，好像犯了错误被抓包一样，吓得一激灵。 “这不贾家媳妇儿过来借酱油，我去给人家拿。” “哦。” 何雨柱没再搭理何大清，转脸冲着秦淮茹质问道：“你们家晚饭吃的可够晚的。大半夜的炒的什么菜要上人家里来借酱油？” 秦淮茹愣了一下。 她刚嫁进大院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借瓶酱油还要被问炒的什么菜？ 这是什么必要的程序吗？ 第138章 她是借酱油吗?她是想偷家 何大清看出来秦淮茹有些尴尬，顺嘴打了一下圆场道：“一瓶酱油嘛，也不要紧。我去给你拿就是了。” 说罢，转身又要去厨房。 何雨柱一把拉住他跟秦淮茹道：“你们家从来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啊。怎么你嫁进来就要开始吃夜宵了？大晚上吃那么多消化的了吗？” 秦淮茹大气不敢吱一声。 酱油是贾张氏让她来借的，临走的时候还嘱咐她：“何大清是咱们大院的一代表，别说酱油了，就是跟他借十万块钱，他都该给。” 可现实的情况是何大清要借，何雨柱不给借。 何雨柱不借就不借，还凶巴巴地。 面对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秦淮茹还有点怕。 “回去告诉你婆婆，我们家没酱油，有也不借给你们家。” 何雨柱话音刚落。 “柱子……” “爸，我是为你考虑你知道吗？”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毕竟他是大院里的一代表，总不能邻居一个借酱油的小忙都不帮吧。 但是贾家和其他人可不一样。 借酱油只是一个幌子。 他肯定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她一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儿大半夜跑到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的家里借酱油。这要是让邻居们知道了，该怎么想我们？”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红。 何雨柱指桑骂槐的不就是在说她秦淮茹不检点吗？ 她一个刚嫁人的小媳妇儿哪里受的了这个。 干脆酱油也不借了，眼睛一红，直接捂着脸跑走了。 “贾家媳妇儿……” 何大清还想去追。 何雨柱的急脾气都快爆发了，要不是自己亲爹，真想上去打他两拳。 “你追她干啥？” “人家就借瓶酱油，你看看你给人家说成什么样子？” 何大清有些责备地说道。 “她借酱油什么时候不能借啊？非得半夜来？安的什么心思你知道啊？” 何雨柱把何大清拉着坐下，语重心长的教育道：“秦淮茹你刚认识不了解。但是贾家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们家那是借酱油吗？那是借着借酱油的理由准备拿捏我们！” “啊？” 何大清有些懵。 “你想啊，平时咱们两家都不怎么讲话。我跟贾东旭还有点小恩怨。他们家跟谁借这个酱油不好？非得跟咱们家借。再一个，他们家缺这瓶酱油为什么不让贾东旭来借？为什么贾张氏不来借？非得派秦淮茹来？” “为什么？” “因为秦淮茹是刚嫁进来的，他们知道你何大清作为一个一代表不好意思不借。你真借给他们了，今天是酱油明天就是猪肉后天都得把你家房子借起跑了！” “哈哈！” 何大清突然一笑。 何雨柱想的这么深远，他确实没想到。 不过说的也有道理。 大院里的人都喜欢占便宜，但占便宜总有一个度。 阎埠贵占便宜讲究一个你来我往，以小换大。 贾张氏占便宜可就不一样了，那哪是占便宜，她纯粹就是抢。 她抢了还不觉得自己是抢的，还觉得是你应该给她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家条件不好。 穷人就是天，穷就是道理。 有钱人就该救济穷人，这确实是她的思想。 “还好意思笑呢。” 何雨柱忍不住调侃道：“我今天要是不来你就上了当了。照你这样发展下去，咱们家迟早要被人搞的分崩离析。” “爸知道错了。以后我跟贾家也不来往。” 何大清脸色一红，赶紧承认错误。 “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作为一代表很多事情不能不管，但是你要做到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管。比如院里发生了大事，你该开会开会。但是这种私下里找你的，什么易中海啊，聋老太啊，贾张氏啊。统统不要管。” “那其他人呢？” “视情况而定吧。帮忙也讲究个有来有往的，他们要是光想着咱们帮忙还不还这个人情的，一律不要管。要不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人家觉得你何大清好说话，保准要屡次三番的找你。大院里那么多人，你帮的过来吗？” “你说的有道理。” 何大清认真的点点头。 “我们柱子可真是长大了。” “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你夸我没用，你得把我说的话记住。” 何雨柱嘿嘿一笑。 训父亲谁也没他强。 何大清被说的心服口服转身就回去睡觉了。 …… 贾家。 秦淮茹刚进家门，两只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贾东旭看见她哭过，心疼坏了，赶紧问道：“谁欺负你了吗？你怎么哭了？” 这难得的温柔让贾张氏心里头嫉妒。 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跟媳妇儿说话这么温柔还是当着老娘的面，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老娘。 “东旭……” 秦淮茹见贾东旭这么一问，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哭的更厉害了。 她一股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 贾东旭听后气的直骂道：“这个傻柱！不借就不借怎么还侮辱人呢！他不就是老爸当上了食堂主任嘛！有什么可牛的！他以为他是谁？还在大院里只手遮天上了！还敢欺负我老婆，找死他简直！” 秦淮茹抬头十分感动的眼神看着贾东旭。 虽然贾东旭是打嘴炮。 但嘴上能向着她这个当老婆的，她已经很知足了。 贾张氏原本还想叱责秦淮茹两句。 毕竟没借到酱油。 但看到贾东旭对秦淮茹是这个态度，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赶紧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说道：“淮茹啊，你也别生气。东旭说的对，他们家就那样。狗眼看人低。我让你去借酱油，要不是想着他们家当上食堂主任了，不差那点酱油。我也不能让你去，真没想到他们家竟然是这样的人。以后咱不去找他们了。免得你受委屈。”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也来安慰自己，满脸写着惊讶。 她…… “妈说的对。以后咱们打死也不去找他们了！不能让你受委屈！” 贾东旭嘿嘿一笑，抚摸着秦淮茹的两根麻花辫。 秦淮茹看着这对笑嘻嘻的母子一脸状况外的懵逼。 第139章 贾东旭的幸福生活 贾东旭吃完早饭乐颠颠准备去上班。 临走的时候还跟贾张氏她们打了一声招呼道：“我走了啊，妈，淮茹。” “去吧，东旭。” 贾张氏嘿嘿一笑。 贾东旭看着自己面前和睦相处的妈妈和媳妇儿，高兴地不得了。 男人一辈子不过就这几件事情。 事业，媳妇儿，孩子。 他年纪轻轻就占齐了。 自打结婚之后，他每天都笑容满面的，连上班都更有劲儿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超越了厂里不少的同龄人。 厂里像他这么大的男工人可都打着光棍。 不像他，都已经娶上媳妇儿了。 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而且家里的事情也不用自己操心，自己老妈和媳妇儿全都包办。 自己上了一天班到家就有热乎饭吃，伸个手就有干净衣服穿。 妈妈和媳妇儿关系处的好也不会把自己夹在中间。 厂里好多老工人抱怨自己媳妇儿和老妈成天在家里头打架，他们夹在中间的日子过的有多难受。 每每这个时候，贾东旭都会走过去骄傲的拍胸脯。 “我媳妇儿跟我妈好的跟亲姐俩儿似的。” 被人请教的感觉让他着迷。 他要是知道结婚这么多好处，早就把这个婚给结了。 可贾东旭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贾张氏就把秦淮茹的饭碗给撤了。 秦淮茹忍不住了，嚷嚷道：“妈，我还没吃完……” “吃什么吃？” 贾张氏转脸凶巴巴地道：“你连瓶酱油都借不到还好意思吃饭？我们贾家从来都不养闲人！” 秦淮茹被戳了心窝子。 委屈地解释道：“妈，昨天您不还说是他们爷俩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嘛……” “当我儿子的面我当然要那么说了。” 贾张氏也不藏着掖着。 秦淮茹简直大受震惊！ 嫁过来这么久，她经历了多少次贾张氏的两副面孔。 这还是头一次从贾张氏的嘴里听到了不加修饰的真话。 她竟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告诉你，秦淮茹。我们家东旭娶了你简直是亏大了，要不是易中海掏了这个彩礼，我都不可能接受你。一个农村来的。飞上枝头想当凤凰。你以为凤凰那么好当啊？” 秦淮茹憋哧憋哧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憋回去！” 贾张氏继续骂道：“我本来想着，女人嘛，能干活儿能生孩子就可以了。可是现在看来你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一瓶酱油都借不来。简直是废物一个！”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 她少干活儿了吗？ 冬天的被子夏天洗。 夏天的衣服天天洗。 饭也是自己做的，碗也是自己做的。 再说了，她吃啥了？ 吃早饭从来都没有真正吃饱过。 酱油酱油酱油！ 秦淮茹想到这两个字就崩溃。 何雨柱那么说自己，长点脸的都不好意思借了吧？ 她那么想要人家家里的酱油，她怎么不自己借呢？ 怎么不让贾东旭去借呢。 偏偏要指使自己去借！ “我警告你！”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骂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你说的不对吗？我对你的要求不高了。你不会干活儿好歹会生个孩子吧？这都几个月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怀疑你根本不会下蛋！” 这才几个月啊！ 秦淮茹崩溃的在心里呐喊。 她是人又不是猫猫狗狗，还能配一次就能怀一窝吗？ 再说了，怀孕那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吗？ 不还得有贾东旭的努力吗？ 她怎么不说她儿子不行呢！ 非得说她秦淮茹！ “你从农村嫁到城里来，这我们家心好要了你。要是换做其他京城的坐地户，你看人家会不会正眼看你！你不对我们家感恩戴德，说你两句你还顶嘴，没见过你这样的。活儿你干不明白我忍了，但是这个孩子，今年年底之前你必须得给我生一个出来！” “妈……”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插嘴道：“我又不是猪，我就算现在怀了，到年底就剩下五个月了，不足月我也生不出来啊！” “你现在怀了吗？” 贾张氏气的发癫。 “还敢顶嘴！你要是现在怀了，我什么都不说你！你现在没怀，你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要是再敢顶嘴！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贾张氏的威胁好似真的一巴掌打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火辣辣的疼。 “我知道了，妈。” 秦淮茹小声的应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从嫁过来的那一刻就没有选择了。 他们家拿了人家的彩礼。 如果她跑了，按照贾张氏的这个德行，不得跑到农村去逼他们退彩礼啊？ 钱都拿去还债了。 他们家上哪吐那八万块钱还给他们家？ 再一个，真的离婚了，要被戳脊梁骨的。 二婚的女人再想嫁。 别说城里人了，就是村里的瞎子哑巴聋子瘸子都不会娶自己。 面对贾张氏这样的婆婆，她也只能忍耐。 “回来！” 贾张氏看秦淮茹要走，又喊住她道：“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要跟东旭说。要是让我发现你跟贾东旭告我的状，更没你的好果子吃！知道了吗？” 秦淮茹沉默。 “说话！” 贾张氏怒吼。 “知道了，妈。”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要是想过好日子其实也不难，你要是能给我们贾家生个大胖小子。我对你肯定高看一眼。不过看你这速度，估计你得再熬个十年八年的吧。不下蛋的母鸡我见的多，基本都长你这样！” 贾张氏说罢直接躺回炕上睡觉去了。 秦淮茹迷茫的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头五味杂陈。 生孩子是女人的职责，她嫁给人家家里确实有这个义务。 但是怀孕到生孩子也不是自己能决定。 “嗯？” 秦淮茹突然灵光一现。 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嫁过来无非就是想过上好日子，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城里人，回娘家的时候都可以腰杆挺直让人高看一眼。 那如果怀孕生孩子就能做到这一切。 她什么时候怀孕怎么就不能自己决定了？ 想到这，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140章 秦淮茹怀孕了 轧钢厂。 贾东旭上工的时候还在美滋滋的笑，笑的直不起来腰。 以至于做一会儿工就得歇一会儿。 易中海看到他这样觉得他是在磨洋工。 心里有些不悦。 娶了媳妇儿之后明显比以前勤快多了。 怎么没几天就松懈了。 “东旭，你这几天表现都挺好的。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开始磨洋工了？” 易中海午饭的时候把贾东旭拉到自己身边聊。 “我有大好事儿了师父！” 贾东旭听到易中海问，当即乐的差点饭粒没吐出去。 “啥好事儿？” “秦淮茹怀孕了！” 贾东旭贴着易中海的耳边说道。 “真的假的？！” 易中海听到这话，也兴奋不已。 这么快就怀第一个了。 那第二个还会远吗？ 等第一个生出来了，第二个是儿子可就是他的了！ 从小养活大的养老孙子和半路捡的养老儿子能一样吗？ 那指定不一样啊！ “师父，你小点声。秦淮茹说了，不到三个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会流产的。” 贾东旭嘿嘿一笑。 易中海虽然不迷信，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他没经验。 当然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随即小声音量说道：“那她怀孕了怎么都得增加点营养，待会儿你到食堂买五个馒头给她带过去。她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啊！” 贾东旭听到这，笑容凝固了。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易中海知道他囊中羞涩，直接大方说道：“记我账上！” “师父你可太好了！” 贾东旭大放彩虹屁道：“秦淮茹早上还跟我说，说想吃点好的。我还惦记着没钱怎么给她呢。没想到您对我这么好，直接给我解决了。” “我是你师父，这点小忙也算不了什么。不过你要记得，偷摸拿回去。不要让你妈看见。她看见了，这五个白面头，估计秦淮茹一个都吃不到嘴里去。” “我知道，师父。这事儿我都没跟我妈说，就怕她到处去说。万一知道的人多了，真没了咋办？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才二十岁，我就要当爸爸了！” 易中海看到贾东旭的兴奋劲儿，心里头又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的是贾东旭当上爸爸那肯定更稳定了。 而且第二个是儿子也可以给他贡献一个养老孙子了。 不高兴的是，这种当上爸爸的喜悦，他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 “你以后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要沉稳。” 易中海教育道：“要更加努力工作给孩子给爱人创造好的条件。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知道吗？” “我知道，师父。” 贾东旭沉浸在自己当爸爸的喜悦当中。 丝毫也没有注意当易中海这种绝户面前分享这些喜悦是不是有些不好。 下班的时候，他拿着易中海友情赠送的白面馒头回家。 到家门的时候还特意藏在了衣服里。 到了中院，贾张氏看见儿子回来了，高兴的迎了上去。 贾东旭有些尴尬。 “妈……” “今儿回来的这么早？你这怀里藏着啥啊这是？” 贾张氏伸手要去摸。 贾东旭赶紧躲开了。 “没啥妈。我先进屋了。” 说罢，贾东旭三步并两步的进了房间。 还特意关上了大门。 生怕贾张氏跟进来，他不知道。 屋里秦淮茹正坐着等他呢。 “东旭，你怎么还关门啊？” “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贾东旭神秘兮兮的把怀里五个白面头拿出来。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真是好久好久没吃过细粮了。 而且一下子还是五个！ 肚子饥饿加上嘴上的馋让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手拿一个就开始啃。 “慢点吃，别噎着。” 贾东旭宠溺的看着她，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真香！” 秦淮茹一脸满足。 “好吃吧？这是我师父给的……我就给你吃了，妈都没有。” “东旭……” 秦淮茹刚抬眼看他。 砰的一声！ 房门被踹开了！ 贾张氏直接冲过来，上去就把秦淮茹手上的馒头给抢走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两口子谁也没反应过来。 “好啊！你们两口子竟然背着我吃独食！贾东旭，你对得起我吗你！我辛辛苦苦给养到这么大，还给娶媳妇儿。结果你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娘！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生的你啊！你长心了没有啊！你是不是畜生生的啊！” “妈……” 秦淮茹赶紧上去拉正在地上哀嚎的贾张氏。 贾东旭窘迫的要命。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完了嘛！贾东旭，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家里没吃的。就是一个窝窝头我都给你吃。我饿的在桌子上捡你掉下来的渣渣。你这些你都忘了吗你！” “我记得，妈，我记得……” 贾东旭眼看着没办法了，只能解释道：“妈，您不了解情况。我们不是背着您吃独食。是秦淮茹怀孕了……我师父给买的馒头我给她增加增加营养。” “好呀！这里头还有易中海的事儿呢！你们师徒两个……” 贾张氏说到一半头脑反应过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师父给买的白馒头给淮茹增加增加营养。” “不是这个，是上一句。” “哦，我说秦淮茹怀孕了！” “啊！” 贾张氏一声尖叫差点没给贾东旭两口子给吓坐地上去。 他们俩还没从这个惊吓中缓和出来。 贾张氏又坐在地上嘎嘎乐。 “我儿媳妇儿怀孕了！” 贾张氏嗷嗷大喊道：“我儿媳妇儿怀孕了！我们老贾家终于有后了！” 贾东旭怕她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赶紧拦着她道：“妈，头三个月不能说。知道的人多了要流产的。” “都快三个月了？” 贾张氏更惊喜了。 这可美滋滋了，都快三个月了，到年底最多明年年初自己不就当上奶奶了吗？ 她一高兴，拉着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她是真害怕啊。 不料，贾张氏却冲着她嘿嘿一笑道：“儿媳妇儿，你还想吃啥？妈都给你弄去！想吃肉妈都给你弄！从今天开始，家务活儿都不用你干了，妈全包！” 第141章 这里是我的故土 夏季已过，天气已经转凉。 京城的街上行走的人们都换上了秋装。 何雨柱穿着一件深色针织毛衣走在人群中无疑成了街上最亮的崽。 他到轧钢厂的时候还被围起来夸赞。 “柱子，这毛衣不错啊！” “这料子一看就是好毛线织的。” 能不是好毛线吗？ 何雨柱暗自发笑，徐慧真从夏天织到了秋天前两天刚送给自己的。 “压箱底的货拿出来穿的。” 何雨柱随口回应了一句。 这边小黄秘书又过来通知道：“小何师傅，今天中午有招待餐，熊国技术团要回去了。” “这么快？” 何雨柱脱口而出。 不过想想也差不多了，技术团在这待了差不多快一年了。 时间紧任务重，估计还要去下一个厂子里进行技术指导。 “是的。他们点名要吃你做的锅包肉。你做好了记得去招待室一趟。” 小黄秘书说完就退了出去。 何雨柱耸耸肩，刚上班就来活儿了。 也只能甩开膀子干。 他不光做了锅包肉，还凭借着弗拉基米尔的描述做了一道熊国名菜——红烩牛肉。 这道菜的原材料可丰富。 有牛腩肉，胡萝卜，西红柿，土豆还有洋葱。 做法倒是挺简单的，一锅乱炖放调料就可以了。 后厨的人看到这一锅大乱炖都惊讶不已。 “这是个什么菜？” “老毛子的名菜！红烩牛肉！” 何雨柱把菜装盘还放了点点缀。 “要不咋说人家条件好，你看看，这牛肉咱们平时都舍不得吃。” “牛肉哪有肥肉香，我看他们还是不会吃。” “一锅乱炖，跟东北菜有啥区别。” “你怎么不说柱子啥都会，连毛子菜都懂。” 何雨柱笑笑说道：“你们啊成天夸我夸的我脸都要红了。他们条件好那是因为重工业发达科技发达。我们以后啊，也会和他们一样发达的。” 说罢，他也没有理会他们直接端过去上菜了。 主厨亲自上菜是代表着对客人的尊重。 何雨柱刚一进去，熊国代表团都高兴的不得了。 尤其是对何雨柱有知遇之恩的鲍里斯。 要不人家是高科技人才，在华夏呆了一年的时间都学会说中文了。 “何师傅，我们马上就要去下一个厂子进行指导了。真没想到时光飞逝，我们就要离别。” 鲍里斯会用一些复杂的词汇了，但有时候组合上还是有一些问题。 “有缘分我们终究会再相聚的，鲍里斯先生。为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还特意做了一道你们熊国人的特色菜。” “是锅包肉吗？” 何雨柱摇头。 揭晓答案的时候在场熊国人都在惊呼。 “天啊，红烩牛肉！” 鲍里斯更是激动的握住了何雨柱的手。 “我真是没有想到在华夏还能吃到我的家乡菜。太谢谢你了，何师傅。” “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 何雨柱开个玩笑说道：“我再教您一句华夏方言。” “什么。” “甩开膀子造吧！” 大家都笑成一团。 这一餐饭吃的主宾尽欢。 吃完饭，何雨柱在鲍里斯的要求下单独在轧钢厂晃悠了几下。 鲍里斯说道：“何师傅，你的才能我一直都很欣赏。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是否能答应。” “我们俩都这么熟了，您但说无妨。” “您有没有想过跟我们一起走？” 鲍里斯注视着何雨柱，眼神十分真诚。 何雨柱有些意外。 跟他走？ 去哪里？ 去下一个厂子还是……去熊国？ “我知道我突然这样说很唐突。但是我觉得在我们两国之间的交往当中，您的翻译才能可以起到非常大的作用。我可以向上面申请让您到我们俄国的学校去进修。您学成之后可以继续做我们两国之间的翻译工作。您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个机会。 但也是一个非常冒险的机会。 人不能只考虑眼前的事情。 他是重生来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都有数。 目前华夏和熊国两国交好。 可是没有永远的友谊。 不出十年，熊国就要对华夏撤资撤技术。 两国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十分紧张。 他在熊国学习最起码要五年的时间，等真的学成了，也只能做五年的翻译。 而这十年的光阴会给他带来的利益只有金钱。 可能鲍里斯会给他很好的待遇。 可等到第十个年头的时候，他在熊国呆不下去，回国就会被处理。 这种险不冒也罢。 想到这，何雨柱跟鲍里斯握了握手，十分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鲍里斯先生。很感谢您对我的认可。但是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为什么？我可以全程资助您上学，您学成之后的工资待遇也不会比在轧钢厂低。甚至因为您是高等人才还会高的离谱。一个月少说也是在这做大厨的好几倍。” “您开的条件很诱人我也很心动。” 何雨柱笑笑，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但是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国家啊。我想看着它一点点的成长起来。我想留在这贡献我的绵薄之力。我不想离开我的故土。所以希望您能理解。” 鲍里斯沉默了良久。 他只觉得有些可惜。 但同时又对何雨柱产生了敬畏之心。 华夏从0开始，百废待兴，如果人人都如何雨柱一般，那这条巨龙的崛起肯定用不了多久了。 他也没再坚持，只是顺势跟何雨柱抱了抱。 “我敬佩您也尊重您。同时我也希望，我们俩的友谊能像华夏和熊国一样永远长存。” 何雨柱笑笑没有说话。 “好了，那我道一声珍重。以后您有任何困难都可以随时找我。我能解决的会立刻解决。我解决不了的……” 何雨柱看着他。 “我想办法也会解决。” “哈哈！” 何雨柱被逗笑了。 两个男人击掌之后说道：“我会记住你的，我的朋友。” 最后，何雨柱亲自送鲍里斯坐上了回宾馆的车。 两个人招手道别，何雨柱想，这一别不知道是不是永生不会再见了。 第142章 秦淮茹的秘密 四合院。 秦淮茹摇曳着身姿在院子里散步。 因为这段时间贾张氏不断的从易中海那里薅羊毛，给她喂得越发圆润起来。 大院的邻居们都发现她比刚来的时候气色都好多了。 她本来就比一般人白皙的肤色挂上天然的腮红，看起来千娇百媚的样子。 贾张氏也信守承诺还真没让她做什么家务活。 倒也不是全包了，反正再也没安排她夏天洗冬天的被子了。 秦淮茹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散步。 贾张氏也总在她面前念叨着：“只要你给我们家生了大胖孙子，你就是我们家的功臣了！我们老贾家啊，这回可就有后了！我死了以后也好跟我们老贾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 秦淮茹每每听到这个话都是笑而不语。 她感觉日子已经越来越好过了。 不管贾张氏是真心待她好还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反正白面馒头是实实在在的吃到自己肚子里的。 也是这些不限量的白面馒头让她逐渐的迷失了自己。 她觉得自己过的跟旧社会的大少奶奶可没啥区别。 走在院里的时候都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 她感觉尔等凡人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比。 当然，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从来有话不会当面说。 都是等她走了之后偷偷摸摸的念叨。 这不秦淮茹前脚刚散完步回家。 后脚邻居们就开始议论上了。 “我看贾家媳妇儿怀的啊，八成是个女孩儿！” “咋讲呢？” “你看她长得比刚来的时候可好看多了。” “有道理。我怀我们家姑娘的时候也变的好看了。” “放你们妈的屁！” 贾张氏突然冒出来上来就破口大骂。 她用洗衣服洗的湿漉漉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指着这帮说三道四的邻居们辱骂道：“我们家儿媳妇儿明明怀的就是男孩儿。你们诅咒谁生闺女呢？” 邻居们背后讲究人还被当事人给听见了。 一个个表情都十分尴尬。 而且贾张氏训斥他们训斥的也没毛病。 50年代，男孩子就是一个家庭的根。 人人都想要男孩。 而说人家怀女孩子，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诅咒。 聪明点的邻居赶紧笑笑改口道：“我们也是瞎猜的，是不是男孩等她肚子大一些了就知道了。” “是是是。怀男孩的时候肚子大了就是尖的。” “女孩肚子就没那么尖。” “现在其实还看不出来。” 贾张氏一想，好像是诶。 她当时怀贾东旭的时候肚皮也是尖尖的。 她联想到秦淮茹的肚皮。 突然觉得有一些奇怪，她到底是怀孕多久了？ 怎么这个月份了还没有显怀呢？ 她扒拉着手指头算着日子，少说也有四个月了吧？ 不过也不能确定。 因为当时他们俩跟自己说秦淮茹怀孕的时候，只说头三个月不能说，那到底第三个月还是第一个月，她也不知道。 贾张氏有些疑惑，也不再跟邻居们东拉西扯。 赶紧往回家走。 她想跟秦淮茹确认一下到底是她是怀了几个月了。 如果真是四个月五个月了，不显怀就是不正常。 不正常可得上医院看看去。 她的大孙子可耽误不起。 “淮茹啊！” 贾张氏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推开了门。 屋里一股血腥味儿瞬间弥漫进了她的鼻腔。 秦淮茹愣在原地，裤子还没提好。 贾张氏看到她胯下有一些血渍，吓得赶紧冲过来了。 “你怎么了？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快给妈看看！” 贾张氏急的当然不是秦淮茹而是她肚子里的大孙子。 那可是他们贾家的命根子啊！ 可不能出事！ “妈……我……我没事儿……” 秦淮茹脸色煞白，眼神飘忽不定，手背在后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什么没事儿？都出血了！这可了不得了！不会是孩子没了吧？快走，咱们俩赶紧去上医院！” 贾张氏惊慌失措的拉着秦淮茹往外面走。 “不用的，妈……你先……” 秦淮茹想说让贾张氏先出去。 可是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在拉扯之间，一条带着血的卫生带掉落在了地上。 秦淮茹愣住了。 贾张氏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 三秒钟后，贾张氏的质问打破了这个沉默。 秦淮茹当即就吓哭了。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她蹲在地上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贾张氏拿着卫生带直接破口大骂道：“你说啊，这是什么？你根本就没怀孕是不是？你个臭婊子说话啊！” “妈……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秦淮茹还是哭，哭着拉着贾张氏的裤脚。 她的谎言被戳穿了。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好啊你，秦淮茹！” 贾张氏听到她说这话，顿时如遭雷击。 当即一个崩溃的大动作，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个臭婊子真不是人啊！拿怀孕的事情欺骗我！枉费我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两个月。给你端茶递水，洗了两个月的衣服！家里的白面馒头都给你吃！我跟东旭两个都舍不得吃！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你就别活了！” “妈……我真不是故意的……妈……”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还能是谁故意的！” 贾张氏委屈悲伤涌上心头，哭的直锤地面。 “老天爷啊！我们贾家怎么能摊上你这样的儿媳妇儿啊！我根本就没法活了！秦淮茹，你不用自己动手了！干脆我们两个一起去死吧！你个臭婊子，我送一程得了！” “妈！” 秦淮茹吓得惊慌失措。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贾张氏已经拽着她要往墙上撞了！ “妈！” 秦淮茹挣扎。 可是她哪里有贾张氏的力气大，只能任由她拉着。 “我就当没娶过你这种儿媳妇儿！你害的我好苦！两个月！整整两个月！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还我大孙子！你还不出来，你就给我去死！” “妈！” 秦淮茹崩溃。 她多希望这时候有人能来救救自己！ 邻居。 秦淮茹危机时刻想到了大院里的邻居，赶紧趁着挣扎之间把门踹开。 “我弄死你个臭婊子！你竟然敢骗我！” 贾张氏的怒吼很快引来了邻居们的围观。 第143章 家丑外扬 邻居们一围过来就看到贾张氏在拉着秦淮茹往墙上撞。 他们吓得赶紧先把两个人给分开。 大家心中都很疑惑，这俩月她们婆媳俩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 怎么今天还打成这样了呢？ “张大嫂，有话您好好说！” “到底发生什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秦淮茹都怀孕了可不能这么动手啊，要打坏的。” “怀孕？！” 贾张氏听到这话就应激。 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道：“她怀她马勒戈壁的孕！她他么骗老娘整整两个月！你们看看！看看！她还来着月事呢！” 贾张氏拿出月经带这个铁证。 邻居们都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秦淮茹绝望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公开处刑。 “天啊！” 邻居们还没从震惊中缓和出来。 “秦淮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没怀孕就没怀孕呗！这有什么可撒谎的啊！” “是啊！你这不是糊弄人吗？” 秦淮茹面对千夫所指，哭的根本说不出来话。 她装怀孕骗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她本来计划的很好，先假装怀孕，然后再想办法真怀上。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贾东旭也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早期怀孕不能同房，死活没有得到真怀孕的机会。 现在事情暴露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还真是说对了，臭婊子。” 贾张氏余怒未消，接着破口大骂道：“你们农村上来的不光家庭不好，心眼子还坏。竟然还想出这么个办法出来！我现在是真想抽死你！” 干说当然不过瘾。 贾张氏冲过来就要打秦淮茹。 邻居们吓得赶紧拉住了。 他们非常了解贾张氏的脾气，这时候动手绝对要把人打坏。 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大院里出了人命，他们做邻居的也活不安生。 “妈……” 秦淮茹痛苦的哀嚎。 “你还有脸在这哭！这两个月你折磨我成什么样子？我人都折腾瘦一圈！你倒好吃着白面馒头吃的越来越肥！该哭的是我才对吧，你个臭婊子！” 邻居们拉着冲动的贾张氏。 赶紧劝说。 “张大嫂，秦淮茹做的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真打坏了，你也逃脱不了责任的。” “差不多得了，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 “什么一家人？” 贾张氏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我怎么会跟她这种人成为一家人？我们贾家就没有这样的畜生！你等我儿子回来的，秦淮茹！我保准要我儿子跟你离婚！” 秦淮茹听到离婚两个字。 瞬间眼睛瞪大了。 赶紧喊道：“妈……求求你。不要跟东旭说，我虽然这次是假的，但是我下次肯定是真的！我保证来年，来年一定给您生个大胖小子……妈……” “我信你的鬼话！” 贾张氏依旧克制不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怒。 要不是邻居们拉着她都想直接把秦淮茹给杀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贾东旭和易中海下班回来就看见贾张氏和秦淮茹被一群邻居们围着。 贾张氏还在破口大骂。 易中海慌张的过来询问情况。 贾张氏看见儿子回来了，赶紧拉着贾东旭诉苦道：“东旭，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看看你娶的这个臭婊子！竟然拿怀孕的事情骗我！你看看！” 秦淮茹的月经带再次暴露在众人面前。 屈辱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来。 她爬着过去抓住了贾东旭的裤脚哭道：“东旭，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铁证如山的你还想解释？你想解释你去阎王殿跟阎王爷解释吧！” 贾张氏又冲过去。 抬手就要打。 易中海见势不好，赶紧拦在秦淮茹面前。 他碰到这种情况也相当懵逼。 怀孕的事情有什么好骗人的？ 秦淮茹是他介绍给贾东旭的，他当然护着。 “张大嫂，你这么冲动人家秦淮茹想说也说不出口啊。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听人家讲讲清楚，好不好？” 贾张氏不敢得罪易中海。 听到这话也冷静不少。 “行啊，我看她还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贾东旭看着这条铁证卫生带，心情都写在脸上了，他揪着脸，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问秦淮茹道：“淮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怀孕还骗我们说怀孕了。” 秦淮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唯一能依靠住的只有贾东旭了。 她哭着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东旭……” “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个臭婊子满嘴的谎话！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 贾张氏再次要动手。 秦淮茹吓得尖叫。 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 “还不是你逼的！”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理解她说的这句话。 “你骗我们怀孕跟我妈有啥关系？” 贾东旭再次皱眉。 印象里，贾张氏对秦淮茹很好。 她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对啊！臭婊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自打嫁到你们家里来。我过的简直猪狗不如。贾东旭在的时候你给我夹菜，贾东旭一走你就撤我的饭碗！我顿顿吃不饱，夜夜睡不好！你还天天让我干活儿。冬天的被子夏天洗，衣服一天洗三次，衣服都洗缩水了，我手都要搓烂了！” “你放屁！” 贾张氏赶紧制止她。 “是。我是骗你们我怀孕了。但是我要是不怀孕，你能对我这么好吗？我能天天吃上白面馒头吗？我要是不怀孕，我都有可能被你们家饿死！” “秦淮茹！” 贾东旭愤怒了。 他瞪着眼睛道：“你假怀孕的时候还没有说清楚，你还冤枉我妈。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我有没有这个家？” 秦淮茹指着自己，又哭又笑。 “我还想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呢！” 贾东旭愣了一下。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妈是怎么对我的，你坑过声吗？你不单不吭声！你还说你妈不是那样的人！到现在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了，你还是向着你妈！我算看出来了，贾东旭。你就是个窝囊废！根本不是个男人！” 啪的一声！ 大家的目光都随着贾东旭落下的巴掌看向了秦淮茹。 她摸着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第144章 秦淮茹跑了 “东旭。” 易中海皱眉，刚想教育贾东旭两句。 没想到秦淮茹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贾东旭和易中海吓得够呛，赶紧过去追。 “东旭媳妇儿！” “淮茹！” “追什么追？！” 贾张氏迅速挡在两个人面前，制止道：“都不许去追！这种儿媳妇儿我宁可没有！心眼子也太多了，竟然还会假怀孕骗人。跑了好，跑了正好。回头离婚了，妈再给你娶一个。” “妈……” 贾东旭有些急了。 他想说他上哪里再娶一个。 他头婚的时候就把京城的大姑娘都给得罪没了。 秦淮茹跑了，他都成二婚了。 更找不到好的了。 但他想说的始终没说出口就被贾张氏骂骂咧咧的给拉了回去。 “这种扫把星留在咱们家就是个祸害！跑的真好，她自己跑了不是我撵走的，到时候我们还能上他们家把彩礼要回来去！” 易中海站在原地，满脸写着无语。 彩礼你们家又没出，人家跑了还想给要回来。 你是没撵她走，但这是贾东旭给打跑的啊！ 捅到人家娘家去，你还想要彩礼？ 人家不给你一电炮都算给你面子了。 他心里头骂的过瘾了，可转念一想，这秦淮茹被打跑了，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 虽然这次怀孕是假的。 可总有真怀孕的机会。 如果再给贾东旭找一个，等要上孩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想到这，易中海又陷入了深深的惆怅。 …… 秦家。 秦父看见秦淮茹出现在家门，人都愣了。 “你怎么回来了？” “爸……” 秦淮茹看到自己的父母，安全感油然而生，情绪也再憋不住了。 直接扑到了自己父亲的身上哭的稀里哗啦。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秦淮茹才哭着把在贾家的遭遇说清楚。 秦父蹲在地上一直抽着旱烟，吞云吐雾之中眉头紧蹙。 “还说给你许了一个好人家，结果他们家竟然是这种人！现在可怎么办啊，他爸？” 秦母把问题抛给了秦父。 秦父先是沉默不语。 随后磕了磕烟斗，语气深沉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爸！” 秦淮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回娘家来诉苦可不是为了听这个的。 “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说。你作为一个女的，人家打你一巴掌你就跑了？那过去的女的不知道要跑多少次了！你不信你问问你妈，我以前打过她没有？” 秦母低头不语。 秦淮茹已经了然。 “但是他贾东旭打人就是不对的啊！” “那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些啥事！” 秦父严厉呵斥道：“还搞个什么假怀孕出来！贾东旭再怎么都是个男人，你搞出这种事儿来哪个男人能忍？换做是我，我都得打你！” “但我也有苦衷啊！你看我嫁给他们家这么长时间，他们家给我吃过一顿饱饭没有？你们再看看我的手，我干农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粗糙过！洗衣服洗的我都洗出茧子来了！” “嫁给别人不就是这样的嘛！” 秦父继续教育秦淮茹道：“作为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家务，那男人娶女人回去干什么？当祖宗供着？而且贾家真的对你不好吗？听说你怀孕了，短你吃的没有短你喝的没有？你问问你妈，她怀你的时候都吃些啥。甚至还要去做工嘞！人家让你干啥了？你不知道知足！”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回娘家诉苦。 自己的亲爹竟然不向着自己！ 她简直不认识他了。 曾经那个还算比较疼爱她的亲爹好像从她嫁人的那一刻就变了一个人。 “爸跟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 秦父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又态度缓和下来讲道理道：“你说你现在真因为这个事跟人家离婚，那你之后怎么办？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在村里都得被人戳脊梁骨。我再给你找个，那只有村东头的瘸子光棍能要你，你嫁吗？” 秦淮茹摇摇头。 似乎已经屈服了。 “这就是了。嫁了人就要从一而终。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且单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竟然拿假怀孕来糊弄人。天底下再没有这样糊涂的事了！” “你爸说的对啊，淮茹。” 秦母也在旁附和道：“妈明白你在他们家过的苦。可是你要是骗人就真是你不对了。你说人家娘俩因为你怀孕跑上跑下的伺候你，结果闹了一个笑话。人家能高兴就怪了。” “是啊，错了就得认。你赶紧回去给贾家道个歉认个错，以后好好过日子。孩子迟早都会再怀上的。通过这件事情，我觉得你真怀孕了，他们家也不见得会对你不好。” “听你爸的，赶紧回去吧。” 秦母也一直推搡着秦淮茹，劝说她道。 秦淮茹不为所动。 “妈的话你都不听了？” 秦母着急了。 “不是……” 秦淮茹脸色一红道：“我有来的钱没有回的钱，你们得再给我一张车票钱。” 秦母和秦父对视一眼。 秦父点点头。 秦淮茹攥着车票钱，缓慢的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爸妈。” “嗯。” 秦父点点头，继续抽自己的大旱烟。 秦母倒是慈眉善目的道：“快回去吧。别再闹脾气了，好好跟贾东旭过日子。” “知道了，妈。” 秦淮茹落寞的转身，站在家门回望了一眼。 她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从嫁人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自己的家了。 她真的一条后路都没有了。 想到这，秦淮茹毅然决然的转身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屋里。 秦母还在为秦淮茹担心道：“她回去不会又挨贾家的欺负吧？” “欺负能咋地！” 秦父心硬地道：“咱们家现在还差两万块钱债务没还完呢！要是秦淮茹真跑了离婚了。他们家不得让我们把彩礼都给吐出来？我们上哪搞那么多钱还给他们！” “说的也是。” 秦母表示赞同地道：“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我们也只能先顾好儿子。” 第145章 金牌调解员易中海 四合院。 易中海把贾东旭拉过来教育。 “秦淮茹这个事做的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能直接动手啊。让邻居们看见像个什么样子？” “我当时也是气不过，不是真想打她的。” 贾东旭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朋友。 “不是真想但是真打了。” 易中海叹口气说道：“这下好了，人家跑了。要是真要跟你离婚，我看你怎么办？” “不能吧，师父……” 贾东旭也有些慌。 刚娶回来的媳妇儿还没稀罕几天…… “有什么不能的？你以为还像我们那个年代呢！现在的女人都是打不得骂不得的。而且人家娘家要给她撑腰呢？” “她那个娘家，结婚之后就没来看过她一次。她娘家我反而不怕。” 贾东旭一脸不屑。 “谁动手了就是谁没道理。我看这样吧，你收拾收拾找个时间去秦淮茹家里给她道个歉接回来吧。” “我凭什么道歉？” 贾东旭虽然有些后悔自己打了秦淮茹。 但是就事论事，这件事情确实不是自己的问题啊。 明明就是秦淮茹有错在先的。 “你说你凭什么道歉？” 易中海老生常谈道：“当初给你娶媳妇儿有多困难，你也看见了。你那时候还是头婚，成二婚了，更不好找了。而且秦淮茹正经不错。要不是你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她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我妈我是真控制不了。” 贾东旭想起这个事儿也上火。 “所以你在中间要起一个调解作用啊！你看看，这事儿都发展到这种严重的地步了，你竟然连知都不知道。还在厂里吹牛，说自己家老妈跟媳妇儿相处的多好。” 贾东旭再次低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就照我说的话去做吧。记得不要空手去。” “我哪有钱啊！” 易中海深深叹气。 他也不想再掏钱了。 只能站起身来准备去找找家里有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时候，门外传来邻居们的惊呼声。 “贾家媳妇儿回来了！” 贾东旭和易中海愣了两秒，赶紧冲出去。 看见秦淮茹就站在大院里。 贾东旭十分兴奋的冲过去，关切地询问道：“你跑哪去了？让我好找！” 秦淮茹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 态度有些冷漠。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道：“东旭，先带她回家吧。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好。我们先回家吧。在这让邻居们看着笑话。” 贾东旭哄着秦淮茹道。 秦淮茹点点头。 易中海有些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果然，秦淮茹还没等进门就被贾张氏砸了一个枕头出来！ “滚出去！让这个臭婊子滚出去！” 贾张氏发泄完，捶胸顿足的嘶吼道：“我的大孙子啊！我白高兴一场！这种扫把星以后都不许她再进门！” 秦淮茹和贾东旭站在门口十分尴尬。 贾东旭想劝，腿刚迈进去也被砸了一个枕头。 “我算白养你了，贾东旭！你跟那个臭婊子分明就是一伙儿的！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就是个白眼狼！” “妈……” 贾东旭苍白无力的开口。 易中海明显比他有经验。 赶紧制止了他，弯腰把地上的枕头都捡了起来。 他进门贾张氏是不敢打的。 更何况易中海走的还是柔和战术。 “张大嫂，你先消消气。两个小年轻的不懂事，你还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吗？” “老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要是摊在你头上你不生气？我被这臭婊子骗了整整两个月！两个月啊！” 贾张氏激动的伸出两根手指头。 易中海笑呵呵地劝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秦淮茹是做的不对，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她做的不对，我让她给你道个歉就得了。” 说罢，他又喊了一声秦淮茹，还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秦淮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道歉了。 “对不起，妈。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您就原谅我吧。” 贾张氏一看自己占了上风了，满脸写着得意。 “哼。” 她冷哼一声并没有搭茬。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你们妈好好聊聊。” 易中海趁着没人赶紧说道：“张大嫂，我不是没给你想过办法。我想着如果秦淮茹真跑了，我准备再给贾东旭说一个。但是找了一圈，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家媒婆听到贾东旭二婚了，介绍的都是什么啊。比上回王媒婆介绍的都离谱。” “可是……” “别可是了。离婚这个事挺磕碜的，说出去也不好听。我看你差不多就得了。娶媳妇儿能为了啥？你不就是想给贾家留个后吗？秦淮茹这次是假怀孕，但也不代表她不能生养。这次是假的，两夫妻感情好下次保准就是真的了。” “她要是再糊弄我怎么办？” 贾张氏斜楞眼睛。 “吃了一次亏还会吃第二次吗？” 易中海继续劝说道：“人回来了就行呗。以后你也收敛着点脾气。你做的不好会影响他们俩感情的。小两口感情不和，这孙子你什么时候抱得上啊？” 贾张氏沉思了一会儿。 到底还是被说服了。 贾东旭二婚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而且有现成给自己生孙子的女人，她非得赶人家走干什么呢？ 万一下一个还不如上一个。 自己岂不是更生气。 “行吧。算你老易会说，他们两口子的事以后我都不管了。我还乐得一个清闲。” “你这样想就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易中海搞定了贾张氏，成就感油然而生。 也就功成身退了。 晚上。 秦淮茹和贾东旭在被窝里。 贾东旭轻声细语地哄她道：“这次确实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跟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你保证没用！万一你妈……” “我妈要是敢打你，我跟她急！” 秦淮茹顺着台阶就下了。 “算了吧。毕竟是你妈，让你老夹在中间也不好。” “你看吧，我媳妇儿就是善解人意。” 贾东旭嘿嘿一笑。 秦淮茹娇嗔道：“关灯。” 几分钟后，贾家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微弱的喘息声。 第146章 上大学 1952年，初夏。 何雨柱在大领导家里拿到了高考的准考证。 “这次给你报名高考，我可是废了不少力气。你可不能辜负我的希望啊！” 大领导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笑着说道。 “您说怎么才算不辜负您的希望呢？” “你不考个清大也要上个北校啊！” “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何雨柱故意开玩笑道。 “我可是有偷偷关注你的，你成绩一向很好，上次不是又考了一个第一？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也要有自信嘛！” 大领导坐着喝茶，眼睛瞥着何雨柱。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凡事没成定数之前还是不要太过于盲目自信。” “说的好！” 大领导笑笑道：“要是你真考上了，我还要送你个礼物。” “啊？准考证都是您给我办的，不应该我送您礼物吗？” 何雨柱诧异。 “那你倒是送啊！” 大领导丝毫不客气。 何雨柱道了一句简单，把聋老太送的原石打成的镯子递给大领导道：“这镯子是我们家的老物件了，听说还是有点价值的。礼轻情意重，您收下。” 大领导没要。 “得了吧。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我收什么都要被人诟病。跟你开个小玩笑，你还真当真。来吧，今天让我一局棋。就当你答谢我了好吧？” “那我肯定不让！” “你小子！” 大领导指了指何雨柱，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去下棋。 几盘下来，已经到了傍晚。 何雨柱也没留下来吃晚饭，跟大领导告别回了四合院。 他把准考证拿给何大清看的时候，何大清差点没高兴的蹦起来！ “天啊！你还真的要考大学啊！” 这一嗓子吼的声音挺大。 不少邻居们都听见了。 “你小点声嘛！” 何雨柱的提醒也未免太迟了。 “爸是不敢相信啊！我们家马上就要出来个文化人了。大学生，那相当于什么？状元？” “这也只是个考试资格，我还真考呢。等我真考上了，您再高兴也来得及。” 何雨柱笑笑。 “高兴还分先后？你参加高考是高兴事，你真考上了是另一件高兴事儿！不说多了，今天叫上你妹妹！咱们赶紧出去大吃一顿！全聚德！我请客！” 何大清揽着何雨柱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人家问他干什么去。 他也不顾何雨柱的嘱咐，直说去下饭店。 “阔气！是有什么喜事吗？” 何大清刚想说，想起来何雨柱不让说赶紧住了嘴。 “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是好事不是坏事！” 他们仨刚走，后面的邻居们立马议论起来。 “何雨柱要考大学了，我刚在他们家门口听见了。” “真的假的？” “我两只耳朵听到的还有假吗？准考证都发下来了。” “柱子是真出息啊！这要是我儿子，别说下饭店了，我给他买个饭店都行。” “吹牛逼了不是？你买的起吗？” “我也没这样的好儿子啊！” 邻居们的议论传到了刘海中的耳朵里。 他回了家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看见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的就骂。 “看见你们两个就烦！” 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懵了。 他们俩啥也没干，就坐在那都要挨骂吗？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现在这两个孩子都大了，你不能动不动就打骂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王翠芝端饭进来，小声提醒了一句。 “他们俩只长个子不长脑子！没出息的东西！” 刘海中说罢还瞪了两个儿子一眼。 “咱们家也就光齐争气了。但还是没有人家何雨柱争气。” “何雨柱参加工作早，这也没法比不是？来年咱们光齐就高中毕业了，也能参加工作了。” 这时候刘光齐回来了。 刘海中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有地方说了。 “光齐，你是不是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 “啊。” 刘光齐淡漠的应了一声。 “你咋打算的？” “什么？” 刘光齐疑惑。 “咱们大院里的何雨柱，你知道吧？” “嗯。” “人家今年出台了高考制度，人家直接去考大学了，准考证都发下来了。” “哦。” “你这孩子！” 刘海中被刘光齐的一字经给激怒了。 可是却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我跟你说什么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人家去考大学了。将来可就是大学生了。你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一点波澜都没有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光齐皱眉。 他知道自己爹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偏偏不上这个套。 “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咱们大院里原来最有文化的就是你了。何雨柱要是考上大学了，你不就成第二个有文化了的吗？而且考大学多好啊。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上大学跟上班一样还给补贴。出来之后直接当领导！爸都给你想好了，你今年好好学，来年你也参加高考你也上大学。” “用你给我想好啊！” 刘光齐直接发飙了。 刘海中要是不说这句话，他还能听他说两句。 但是这句话简直踩到了他的雷区。 他最讨厌的就是刘海中擅作主张，什么都给人想好了，什么都给人办好了。 他能想好，办好个什么？ 他要是那么厉害。 至于现在还在轧钢厂当个普通工人吗？ 他一个普通工人给别人铺路？ 铺的什么路？ 他刘海中的老路？ “光齐，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爸说话呢！” 王翠芝眼看着父子大战即将爆发，赶紧制止。 可没想到她说的话却成了父子俩的导火索。 “他是我爸爸怎么了？他是我爸爸他也没资格说什么帮我想好了。我是我，他是他。我的事情不用他想！” “刘光齐！” 刘海中气的当即一拍桌子。 可是一想到刘光齐现在可是家里的祖宗，赶紧又软了下来。 “爸也是为了你好。考大学好处多多啊！大学文凭怎么都比高中的强。你考个大学，咱们家脸上也有面子不是？”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刘光齐不屑地说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想考我也考不上。我高中毕业会立即参加工作，彻底离开这个家！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第147章 何大清你少说两句吧 “刘光齐！” 刘海中忍不住嘶吼道：“这个家到底怎么你了？你天天想着离开！” “你说怎么我了？” 刘光齐冷笑。 这个家有家的样子吗？ 刘海中错愕。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父亲。 而且自打刘光齐考上高中之后也没有再打过他，对他比对自己亲爹都好。 当祖宗供着他，还供出仇了？ “你不是喜欢拿我跟何雨柱比吗？那你怎么不比比人家的爹啊！何大清人家现在是食堂主任，你是什么？” 刘海中被戳了心窝子。 这下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刘光齐可以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家。 但是她刘光齐绝对不能拿他当不上领导说事儿。 这是他一辈子的梦想也是他一辈子的心结。 考上高中又能怎么样？ 到底还不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的儿子，棍棒底下就可以出孝子。 刘海中气的四处找工具准备打孩子。 “老刘，你别冲动……” 王翠芝劝说。 刘光齐却不断地挑衅道：“妈，您别拦他，您让他打！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是不是能打死我！” “你个不孝子！” 刘海中最终选择了顺手的鸡毛掸子。 冲过来就打。 刘光齐站在那动都没有动。 刘海中手里的鸡毛掸子举起来又放下。 他还是舍不得。 这是他们家最有文化最有出息最有希望当上领导的人。 他如果完不成自己当官的梦想还要靠着刘光齐当上领导爸爸呢！ “我不打你。但是我得好好跟你讲一下道理。我就问你我让你接着读书有错吗？不说别的，咱们大院里除了何大清谁还能供孩子上大学啊。” “上大学用你供啊！” 刘光齐反驳道：“人家国家有补贴甚至还给我发钱呢。用你花钱吗？” “对呀！那上大学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刘光齐逼近。 “你别以为你是我爹，我就必须当你的傀儡，什么都要依你。你要是想上大学，你自己考去！你别要求我。我就是要参加工作！” “我自己考？我要能考的上还用的着你考啊？” “你自己都考不上你凭什么要求我？” 刘光齐继续戳刘海中的心窝子。 “别说什么为了我好。你想让我上大学，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因为你当不上领导，你没那个能力。所以你就要求我来完成你的梦想！我也实话跟你说罢。你要是真当上领导了，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不孝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刘海中再也压不住脾气了。 拿起鸡毛掸子就冲过来打！ 王翠芝拉都拉不住，赶紧招呼着刘光齐快跑。 刘光齐也不傻，当然知道这次刘海中来真的了，撒腿就往外面跑。 原本祥和的大院因为刘家父子变得鸡飞狗跳。 刘海中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刘光齐在前面跑还时不时回头刺激刘海中。 “你自己当不上领导就要求我当领导。你能耐那么大，你怎么不自己当呢！你就是没能力！” “气死我了！你这个混账小子！” 邻居们看刘海中打孩子都打到大院里来了。 这肯定不能无动于衷啊！ 于是大家都冲过去拉着刘海中不让他打。 “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老刘，你这样打孩子让别人看见了笑话。”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非得这么打孩子啊！” “有话好好说，父子俩没有隔夜的仇。” “我好好说他好好听吗？” 刘海中冷静了一下，跟邻居们大吐苦水。 邻居们听完，诧异不已，都反过来劝说刘光齐。 “光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爸让你上大学是好事啊！” “是啊，大学上完了回来肯定能坐办公室。”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何大清一家吃完饭回来了，大院里乱七八糟的，他这个当一代表的也不能不管。 刘海中一看何大清来了，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拉着何大清说道：“大清，你给我评评理。我说让这混小子去考大学，他偏偏要参加工作。还跟我顶嘴。你快帮我劝劝他吧，你就说说柱子考上大学了，你高兴不高兴？” “高兴啊！” 何大清想起何雨柱考大学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就绷不住。 “我们柱子要是真考上了，我都得摆席！” “你听听你听听！” 刘海中接着问道：“那你说柱子考上大学了之后是不是直接回厂就能当领导？” “那也不好说。” 何大清还真思考上了。 “他要是想回轧钢厂呢，领导的位置肯定能给他留一个。但是他要不回轧钢厂呢，就说不准了。” “他不回轧钢厂，他上哪去？” 刘海中还跟他聊上了。 “那得看我们家柱子自己的想法啊！” 何大清话音刚落。 刘光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眼神就是在告诉刘海中，你看看人家的格局，再看看你的。 “话不能这么说老何。不说你们家柱子了，就说我们家光齐。是不是他考上大学之后，毕了业到哪都能混个领导？” “老刘，你这想简单了不是？” 何大清非常严肃的分析道：“当不当成领导不止是看学历。领导的位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要是没能力没人脉，撬不动萝卜的位置，哪有坑给你们家光齐填啊！” “那你们家柱子你怎么就说他一定能在轧钢厂当领导呢？” 刘海中有些生气了。 “我们家柱子能一样吗？” 何大清笑了。 “我大小已经是轧钢厂的领导了。而且我们柱子跟娄董关系又那么好。这没法比。” 刘海中差点没气背过去。 这口气还没上来。 何大清紧接着拍了拍刘光齐的肩膀说道：“不过光齐，人要往高处走。你爸爸愿意让你上大学是好事。当然了你努努力能考上最好。毕了业总比高中毕业更有出路。要是考不上你这个高中学历也不算低了。也能谋个好出路。” 刘海中瞬间瞳孔放大。 脚下一软，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王翠芝的怀里。 “老刘！老刘！” 王翠芝又是给他掐人中又是给他扇风，气的够呛冲着何大清吼道：“老何，你就少说两句吧！” 第148章 贾张氏成了贾家的空气 何雨柱听到这话有点不乐意了。 自己爹说的有毛病吗？ 一点毛病都没有。 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 他们家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王婶。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明明是我刘叔找我爸评理的，我爸理也评了，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您怎么还挑理？” 王翠芝：…… “我爸作为一院之长在这种需要评理的时候，肯定要辩证看问题啊！” 何雨柱看向邻居们。 邻居们哪里敢吐一个不字。 全都纷纷点头。 “先不说别的，你们家想让刘光齐考大学。那是不是他得先参加高考？” 邻居们纷纷称是。 “那参加高考之前还有预科考试，是不是考上了才有资格高考？” “没错。” 邻居们依旧点头。 “那高考这个东西也不是参加了就能考上的。我爸连后路都给你们想好了，说考不上高中学历也够用。这有什么毛病？” “柱子说的真对！” 邻居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刘海中刚清醒过来，听到这话心被扎的稀碎。 “既然我爸说的没毛病，您们两个生的哪门子气？要我说，我爸说的对说的好。我爸会说还得多说两句！” 何大清默默点赞。 这个刘海中，他自己也看不顺眼早想治他了。 大过年的带孩子饭点拜年。 拿谁当冤大头呢！ “不过刘叔您也消消气。”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我爸刚才有一句话说的最好。想让儿子当领导，自己先得当领导。你让刘光齐上进，您自己也得以身作则啊！您说是不是？” 刘海中当时眼珠子一翻。 差点没再仰过去。 他今天算是被这父子俩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不行了，我血压有点高，我得回去，回去……” 一个遁地术，刘海中在王翠芝的搀扶下就走了。 刘光齐没跟着他们，等人群散了之后反过来找何雨柱。 “柱子哥。” “别，咱俩差不多大。” “不是。” 刘光齐的傲骨在何雨柱面前瞬间消失殆尽。 反而冲着他谦卑的一笑。 “我还是头一次见着能把我爸说晕倒的人呢。你这口才也太好了。” “也不是我口才好。” 何雨柱想着自己跟刘光齐从来也没有什么过节。 就当发发善心了，嘱咐他道：“你爸过了半辈子的糊涂日子，他的意见大部分可以不听。但是他这次说上大学，我觉得也有道理。” 刘光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谁不想上大学啊！但我估计我连预科都过不去。” “看你自己吧。” 何雨柱笑笑道：“人生是你自己的，要你自己把握。他是你生你养你了，但他不是你，他没权利给你做决定。” 说完，何雨柱转身就走了。 刘光齐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回味着这句话。 对啊。 人生是自己的。 谁也没有权利为自己做决定。 …… 贾家。 饭桌上，贾东旭狼吞虎咽的喝着棒子面粥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这边端着饭碗，那边还夹着桌子上的咸菜。 暴风吸入的一餐吃的那叫一个香。 秦淮茹却紧缩眉头，迟迟不动筷子。 贾张氏被她的表情瞬间激怒了。 “秦淮茹，你什么表情？嫌弃我们家饭菜不好吗？” “我们家”…… 秦淮茹实际上都习惯了。 自打她去年假怀孕之后，贾张氏经常说“我们家”。 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贾张氏在时刻提醒着她秦淮茹就是个外人。 “不是。我总感觉胃不太舒服。” 秦淮茹解释道。 贾东旭立马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吃什么吃坏了吗？” “估计又是背着我们偷摸吃好吃的了呗！活该！” 贾张氏没好气儿的说道。 秦淮茹也没搭理她。 “不知道啊，可能天气热起来了。我有点中暑吧？没关系，我先不吃了。上炕躺会儿。” “不吃也得把碗收了再走！” 贾张氏瞪眼睛。 贾东旭担忧地劝说道：“多少还是吃一口吧，啊。” 他对秦淮茹还是挺不错的。 毕竟枕边风不是空穴来风。 多少还是能起到点作用。 但他对秦淮茹再好，他也没办法制服自己的老妈。 只能在这种婆媳关系紧张的时候把贾张氏当空气。 贾张氏也毫不在意。 她做空气也要做吸入过多会中毒的二氧化碳。 “都是惯出来的毛病！不爱吃就出去！我们那时候别说棒子面粥了，树根子草皮都照样吃。她怎么就那么挑嘴？还是日子过的好了。就不该搭理她！” 秦淮茹接过贾东旭递过来的勺子。 勉强吃了一口。 可就这一口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yue！” 秦淮茹一阵恶心反胃，捂着嘴就要呕出来。 贾张氏见状，气的摔筷子！ “怎么地？你对我有意见呐！我说两句话还要呕吐了！”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 贾东旭实在没忍住。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个不孝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妈……人都有不舒服的时候，您……” “她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怎么没见你关心关心我啊！” 门外，秦淮茹听着母子俩的争吵摇头叹气。 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yue！” 她赶紧弯下身子扶着墙。 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吃东西的原因。 这时候，杨瑞华来中院晒被子，看见秦淮茹难受的样子，关切地问道：“秦淮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杨婶。” 秦淮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吃不下。还老想吐又吐不出来。” 杨瑞华的表情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是不是还感觉头发沉，脚发软，干什么都没劲儿？” 秦淮茹迷茫地点点头。 “你那个，多长时间没来了？” “好像也有两个月了！” “傻孩子！” 杨瑞华兴奋地拍了一下秦淮茹道：“你这是怀孕了！你还不知道？” “啊？” 秦淮茹只有假怀孕的经验并没有真怀孕的经验。 她还真没往那上想过。 要是真的怀孕了…… 秦淮茹又想起了去年自己假怀孕时候的待遇。 可还没等她说，杨瑞华的大嘴巴就已经嚷嚷进了贾家的屋里。 “张大嫂！好消息好消息啊！你们家秦淮茹，怀孕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筷子没差点吓到地上去。 第149章 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真的假的？” 贾东旭开心的要命，腾的一下站起来过去握着秦淮茹的手。 “我都生了仨孩子了！我还看不出来吗？” 杨瑞华乐呵呵地道：“说不准啊，这就是个男孩。我怀我们家那仨小子的时候反应也这么大。” 贾东旭听到是男孩儿。 更高兴了。 握着秦淮茹的手不放松。 “太好了！淮茹，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听她放屁！” 贾张氏说完，看到杨瑞华错愕的表情又赶紧解释道：“我没说你啊，老阎媳妇儿。我说我儿媳妇儿呢。她上回就拿假怀孕忽悠我，我这回啊，可是打死都不信了！” 贾东旭脸色一沉说道：“您要不信，咱们就去医院检查检查嘛！” “明天去吧。” 秦淮茹看上去有些虚弱。 刚才还好，这会儿回来看见桌子上的饭菜又有些想呕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实在是不想动弹。 “我看淮茹这是头三个月。身上难免不舒服，让她先休息一下吧。反正早查晚查都是一个结果。不着急。” 杨瑞华在旁边插嘴道。 贾张氏一声没吭。 眼珠子转啊转。 她总觉得不检查一下自己心里头不放心。 等杨瑞华走了，她还在说：“怀没怀孕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我们吃完饭了就去。” “妈，我身上确实不舒服，明天再去吧。” 秦淮茹请求道。 贾东旭也帮腔道：“淮茹身上不舒服，也不差这一会儿。再说了，现在都几点了，医院都关门了。杨婶的经验那么丰富，肯定错不了。” “她又不是大夫，她说话权威啊？” 贾张氏反驳道：“反正我告诉你，秦淮茹。这次你要是再敢骗我，我们贾家可真不能留你了！” 秦淮茹低下头，也没吭气儿。 贾东旭赶紧打着圆场道：“好了妈。明天我请个假带秦淮茹去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您吃完饭去帮忙洗碗好不好？淮茹身上不舒服，我让她去休息一会儿。” “我洗碗？” 贾张氏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对啊。她怀的可是您的大孙子，您就担待一下嘛！” 贾张氏心里有气。 但是也没发出来。 秦淮茹到底怀孕没怀孕，有着一半一半的几率。 如果真的有，那自己的大孙子还是第一要紧的。 为了自己的大孙子还是可以忍耐一下的。 但如果没有真怀孕，那她肯定忍不了一点儿。 贾张氏去洗碗的时候还在琢磨着。 这小婊子为什么不想去医院？ 难不成又是在骗自己？ “好啊！” 贾张氏想到，秦淮茹这次不光是自己骗她，还联合了杨瑞华一起骗她。 她哪里是怀孕了没有胃口吃饭。 分明就是嘴巴馋，看家里吃的不好，想吃好的。 一通胡思乱想之后，贾张氏更生气了，干脆秦淮茹没吃完的棒子面粥都没有洗。 “我洗我和我儿子的碗就是不洗你的碗！浪费粮食！可耻！可恶！” 她琢磨着，反正没吃完，下顿接着给秦淮茹吃。 不吃都不行！ 贾张氏洗完了碗回屋里。 听到贾东旭和秦淮茹小声的在屋里面说话。 她贴着墙根听着。 “淮茹，听说你怀孕了我可真高兴。明天咱们上医院检查完，我给你买肉吃。我亲自给你炒。” 秦淮茹噗呲一声笑了。 “你炒的能吃吗？你从来都没做过饭。”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何大清他们家天天在外面炒菜，我看都看会了。你等着，我保准给你露一手！” 秦淮茹看到贾东旭这个憨样子。 忍不住点了点他的脑门。 “你呀，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 “只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你让我干什么都成。我都依你。” 贾东旭抱着秦淮茹，两个人耳鬓厮磨，腻腻歪歪。 贾张氏在外面越听越气。 “好家伙！棒子面粥就说吃不下！买肉吃就不说吃不下了？还不是自己嘴馋。拿什么怀孕当借口！” 贾张氏一边回屋一边嘟囔着。 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起刚才自己儿子跟秦淮茹的对话就气的坐起来。 “小骚货！狐狸精！也不知道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还给她炖肉吃！我儿子还从来没有说过给我炖肉吃呢！” 贾张氏气了整整半宿。 天蒙蒙亮的时候还在琢磨着。 可万一秦淮茹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 头三个月可是最关键的。 这可是关乎着自己大孙子的生命啊！ 贾张氏想想还是不敢冒这个险，真让秦淮茹干重活再给抻着了。 但怎么判断她这次是不是骗人呢？ 贾张氏坐在炕头上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有了！” 贾张氏想到，如果是假的秦淮茹肯定不想去做检查，甚至是打死也不去的那种。 如果是真的，她肯定乐不得的想去。 毕竟她自己之前干过假怀孕的事情，肯定很想证明自己。 那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她就提一提，看看她秦淮茹是个什么反应。 贾张氏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自己都佩服自己。 吃饭的时候。 贾东旭说道：“我先去厂里面请假，请好假了我回来接你。” “厂里请假好请吗？” 秦淮茹关切地问道。 “好请倒是好请，就是事假的话肯定要扣钱。不过为了我儿子，不打紧的。” 贾东旭嘿嘿一笑。 秦淮茹倒是满面愁容的。 他们家都靠贾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着。 那点工资少一分，家里都会过不下去。 自己怀孕虽然是大事，但也不能耽误其他的事情。 想到这，秦淮茹赶紧说道：“要不然等你休息了我们再去吧。扣钱也不划算。而且我今天身上还是有点不舒服。感觉都走不动路似的。” 贾东旭听说秦淮茹不舒服。 立马改了主意。 “那也行，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反正我没两天就放假了。” “嗯呐。好好上班啊。这回你有儿子了，可得比以前努力。” “知道了。” 小两口恩恩爱爱在贾张氏眼里却十分刺眼。 尤其是秦淮茹的反应。 还找理由不去医院？ 不用说了肯定是假的！ 臭婊子，还敢骗老娘！ 你给我等着的！ 贾张氏想到这，恶狠狠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第150章 吃呀!妈的! 贾东旭去上班了，秦淮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实在是吃不下去。 起身准备回去再躺一会儿。 身后立马传来了贾张氏的吼声：“你干什么去？” “妈……我身上实在是不舒服。我躺一会儿过来收碗可以吗？” “你说呢？” 贾张氏眉毛一挑，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秦淮茹无奈只好坐回了桌子上，强忍着恶心准备扒拉两口面前的棒子面粥。 “你吃这个。” 贾张氏直接给她换了一碗。 就是昨天她吃剩下的那一碗。 “yue……” 秦淮茹还没吃上一口，就感觉一阵反胃，想呕出来。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装什么？赶紧吃！” “妈……我没装，我真的吃不进去……” 秦淮茹都快哭了。 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闻着这碗棒子面粥一股子馊味儿。 别说吃了闻着都想吐。 “吃不下也得给我吃！” 贾张氏见她不吃，瞬间急了，直接端着碗往秦淮茹的嘴里灌。 “妈……” 秦淮茹痛苦哀嚎。 贾张氏却无动于衷。 “你不是怀孕了吗？我亲自喂你吃还不对？你还想我怎么伺候你！给我吃！” 秦淮茹被强灌了一碗棒子面粥。 眼角流下的泪水混合着馊味儿的棒子面粥一同咽进了肚子里。 …… 高考考场。 何雨柱第一个进入了考场，试卷发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全都是自己练习过的题目。 因为有系统的加持，他的记忆力也变得超群。 每一道题不光能记得住题目还能记住答案。 他答起来简直是如有神助，行云流水。 要不了一会儿就可以直接交卷了。 考场上其他人还在奋笔疾书，有的甚至答题答的满头冒汗。 监考老师从台上望下去，目光落在停止答题东张西望的何雨柱身上，不免皱起了眉头。 “这位考生，请你认真答题不要东张西望。” 何雨柱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往旁边看了一圈。 “说的就是你。”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有些无奈。 他也没参加过什么考试自然也不太懂得考试的规矩。 想着自己答完了，坐着也无聊。 又被莫名其妙的点了名。 干脆举手道：“请问，我可以交卷了吗？” 此话一出，考场上很多人都停下了笔，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你都答完了吗？” 监考老师皱眉问道。 “都答完了。” 何雨柱淡定回答。 监考老师看到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猜测他可能也是个半吊子，实在答不出来了，想赶紧结束的那种人。 不过能过了预科考试坐到这个考场上的人也不应该啊。 “你再好好检查检查。” “都检查两遍了，如果可以交卷，我想交卷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监考老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你交吧。不要影响其他人考试。” 何雨柱也没说话，直接把卷交了就走。 监考老师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52年实行高考制度，多么好的机会啊。 竟然还会有人不珍惜。 他也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这个不珍惜大好机会的人到底在卷子上画了什么画。 不看不要紧，一看竟然真的吓了一跳。 字迹工整，每一道题都写的有理有据，并且完全的标准答案。 监考老师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又引来了台下考生们的注视。 “你们答你们的，不要瞎看热闹。” 监考老师拿着何雨柱的试卷，陷入了沉思。 因为是第一届高考，为了选拔人才，题目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这个人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都答完了，还答的这么好。 难不成这是个天才？ 何雨柱出了考场顺手买了一盒糕点回家。 何大清一看他回来了，紧张兮兮的上前问道：“柱子，考的怎么样？都答上来没有？” “我的实力你还不放心啊？” 何雨柱笑笑，顺手把糕点递给了过来迎接自己的何雨水手里。 “哥哥，我也有个礼物送给你。” 何雨水说完小跑着回到屋里，出来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卡片。 “这是我画的贺卡。预祝你高考成功！等我长大了，我也要考大学！跟你上一个学校！” 何雨柱看到贺卡上画的精致的图画，内心感动不已。 虽然礼物不是很贵重但看得出来她很用心了。 “那你也得好好努力啊，先考上初中了，你再说上大学的事情。这次期末考试我还没抽查你的成绩呢！” “我都找爸爸签过字了！” 何雨水抱着膀子撇嘴说道：“我全科都是一百分！” “这么棒啊！” 何雨柱高兴的把何雨水抱起来。 “你看吧，爸。咱们家没准要出两个文化人了。” “雨水要是也考上大学了，那真是我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一家几口其乐融融的画面传进了捂着肚子去上厕所的秦淮茹眼里。 她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 怔怔地看着何雨柱。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吗？ 对父亲孝顺，对妹妹友爱还会读书会挣钱。 她跟贾东旭虽然已经建立起了感情，但看到这种比贾东旭强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毕竟对比人家家自己过得那是什么日子啊。 她早上吃的时候就猜到了。 贾张氏强行喂给她的棒子面粥是馊的。 害的一整天跑肚拉稀都去了好几趟厕所了。 腿肚子都拉的转筋了。 秦淮茹本来孕早期就有些虚弱，这下好了，跑这两趟直接想倒在地上死了算了。 可不争气的肚子还是一会儿来一下。 她实在没办法忍耐，只能又跑去厕所。 “贾家媳妇儿，这么急，去哪啊？” 秦淮茹跑到院子里，根本来不及理会邻居们的招呼。 捂着肚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好在女厕所人不多，进去之后直接一泻千里。 刚提上裤子又来感觉了。 没办法又只能蹲下。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别说她一个孕早期的女人了，就是个体力充沛的老爷们儿也受不了啊。 秦淮茹在厕所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能出来。 她扶着墙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头晕目眩。 “贾家媳妇儿？” 秦淮茹没有力气开口，突然眼前一黑。 “贾家媳妇儿！” 邻居们的嘶吼只存在了一秒，秦淮茹失去意识之后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第151章 流产什么?那是例假! 邻居们一哄而上，又是掐人中又是乱喊。 “要不要去叫贾张氏啊？” “我看得赶紧送医院啊！” “不是，你们别愣着了，赶紧去找贾张氏啊！” “等会儿！” 杨瑞华挤进人群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是血！” 她瞪大了眼睛，愣是看着一大滩血从秦淮茹胯下流出来！ 竟然湿了一大片地！ “这是流产了这是！” 杨瑞华比其他人更冷静一点，赶紧招呼着旁边的邻居们道：“赶紧去找贾张氏。带她上医院。这下可坏了，弄不好要出人命！” 邻居们听到这都吓坏了。 赶紧又一窝蜂的跑到贾家去。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晕倒顿时吓坏了，她俩虽然有矛盾，但她也没想让她死啊！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贾东旭回来肯定要怪自己。 自己根本没办法去交代的。 可等她赶到现场，看到地上那一摊子血，悬着的心也顿时放下了。 “张大嫂，赶紧带着你儿媳妇儿去医院吧。趁着邻居们都在，我们都能帮忙抬。去晚了，这孩子可能就没了。” 杨瑞华着急的要命。 经验丰富的她知道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大的危险性。 贾张氏的脸上却云淡风轻，甚至不为所动。 “张大嫂你还站在这干啥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大孙子啊！” “大孙子个屁！” 贾张氏没好气儿的道：“她这一看就是来例假了。她怀孕，她怀孕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不是，张大嫂。” 杨瑞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张氏。 “你没来过例假是怎么着？这是不是例假你心里没有数吗？” “我就是心里有数我才说这是来例假！” 贾张氏冷哼一声道：“这小婊子也不是骗我一次了。还想骗我第二次，我怎么可能上当？” “上一次是假的，但是这一次是真的啊！” 杨瑞华急的都直跺脚。 她也是好心。 秦淮茹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要是真直接倒在院里死了，任谁心里头不好受啊。 “你说真的就是真的？你有证据吗？你带她去医院查了吗？” “干呕，没胃口，两个月都没来例假了。这不是怀孕这是什么？我比你有经验，张大嫂，你就听我的吧。” “怪不得。” 贾张氏小声嘟囔一句。 杨瑞华激动，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结果贾张氏接着说道：“怪不得这么多血，两个月没来给憋得。” “张大嫂！” 杨瑞华气的都快吐血了。 贾张氏也太犟了！ 怎么会有这么犟的人啊！ “你喊我有什么用？她来个例假你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你们在这跟我犟嘴的功夫都能给她抬回屋里去了。” 贾张氏表情冷漠。 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 纷纷劝说。 “张大嫂，我看秦淮茹真是流产了，还是上医院保准。” “就算没怀孕，她都晕倒了，不送医院怎么行？” “现在不是纠结她怀孕没怀孕的问题，我们得先救人啊！” “她晕倒了吗？” 贾张氏上去就给秦淮茹两个嘴巴子。 看见她一动不动的样子，贾张氏仅仅慌张了一秒。 “这小婊子还够能装的嘞。你们放心吧，她秦淮茹最会演戏了。都是装的，你们直接给她抬屋里去。自己一会儿就好了。” 邻居们听到这话也不敢动啊。 不去医院，死在贾家还好。 要是死在他们抬起来的路上，贾东旭回来还不得讹死他们。 贾张氏看大家都不动，瞬间急了。 “你们安的都是什么心？刚才杨瑞华让你们送去医院，你们一个个都积极的要命。现在我让你们抬她进屋。你们倒是一动不动了。你们啥意思？我贾张氏说话没有杨瑞华好使是不？” 邻居们不敢言语。 杨瑞华站出来说道：“秦淮茹摊上你这么个老婆婆也是够倒霉的了。人都成这样了，你还不给人家送去医院。你还说我们安的什么心？我倒是要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是不是就是想趁机让她死！” 邻居们听到这话瞬间交头接耳起来。 眼神像刀子一样戳着贾张氏。 贾张氏愣是被闹了一个大红脸。 “杨瑞华，你少在这胡说八道！秦淮茹怀孕一直都是你在说。我倒是要问问你呢。我们家的闲事儿你管个屁！你说我想弄死秦淮茹。我还想说你是跟秦淮茹串通好了来骗我呢！”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那谁知道了。” 贾张氏抱着膀子冷哼道：“有的人心眼儿坏，做坏事还需要理由吗？” “贾张氏！” 杨瑞华也怒了。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啊？” 贾张氏挑衅的把脑袋伸出去让杨瑞华打。 杨瑞华哪里敢动手。 面对如此胡搅蛮缠的人也只能继续讲道理。 “现在我们两个掰扯这么多有什么用？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先把秦淮茹送医院吧！” “她压根就没事送什么医院？送医院不花钱吗？你们给掏钱吗？” “血都流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你是瞎啊还是蠢啊！” “你来例假不流血吗？你是没来过例假怎么着？” “贾张氏，你这就是在害人！” “我看你就是想掏空我们家的钱！” “我跟你真的说不清楚！” 杨瑞华想着，反正也是救人一命，要不然就自己来吧。 等贾东旭回来了再来医院交钱就是了。 有些话跟贾张氏真的说不清楚。 想到这，她自己亲自去抬秦淮茹。 贾张氏却拦着她不让她抬。 “你干什么？” “我送秦淮茹去医院，我干什么。” “那我先说好啊，你送她去医院是你自愿的，要是花钱了，可不能找我要。我们家可不出。” 杨瑞华刚想理论。 这时候贾东旭和易中海下班回来。 “淮茹！” 贾东旭看到秦淮茹躺在地上，瞬间急了，赶紧扑过来哀嚎。 易中海倒是冷静的多，呵斥道：“都这样了你哭有什么用？还不赶紧送医院！” 贾张氏想阻拦。 却拗不过已经动手协助的邻居们。 他们几个人抬着秦淮茹直接出了院门。 贾张氏站在门口还小声骂了一句：“臭婊子命真好！嫁到了我们家！” 第152章 住院费一百万 医院。 贾东旭焦急的等待在手术室的门口，头发都要抓烂了。 杨瑞华心里头一肚子的气还在跟易中海倾诉。 “你说这个贾张氏，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我说秦淮茹这是流产了，孩子要掉。她偏一口咬定这是例假。说秦淮茹怀孕是骗她的。” 易中海：…… “早点来医院不是早点就看上了？两条人命呢，她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杨瑞华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易中海心烦意乱，随便找两句说辞敷衍道：“贾张氏本来就轴你跟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也谢谢你这次帮忙了啊。” “都是邻居帮这点忙也不算什么。” 杨瑞华低头小声道：“希望这次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吧。别真的一尸两命了。” “你闭嘴吧你！” 贾东旭腾的一下站起来，冲着杨瑞华发无名之火。 杨瑞华都愣了一下。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贾东旭，你说的是我吗？” “不说你说谁啊！” 贾东旭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杨瑞华的鼻子一通骂：“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这说说说！你怎么那么多话呢你！人家大夫还没出来结果，你就在这说什么一尸两命。你嘴巴那么碎，你怎么不去天桥底下说相声啊你！” “贾东旭！” 易中海赶紧制止他。 毕竟人家杨瑞华是来帮忙的。 他乱咬谁也不能乱咬她啊。 “弟妹，东旭年纪小不懂事，您别介意。人您都送来了，您要不就先回去吧。” 杨瑞华一肚子气憋的都要炸了。 但是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发火。 只能嘟嘟囔囔地道：“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我就多余管你们家这闲事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贾东旭气的捂了嚎风的甚至要冲过去动手了！ “东旭！” 好在易中海直接把他给拦下了。 要不然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 易中海刚想教育他两句，这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大夫，我爱人怎么样了？孩子呢？我孩子怎么样了？” 大夫看到焦急抓着自己衣服的贾东旭，轻轻摇了摇头。 贾东旭看到他这个动作瞬间心都凉了半截。 “大夫……” “这位家属，您要冷静，做好心理准备。您爱人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她肚子里怀孕三个月的孩子确实保不住了。” 贾东旭听到这话，顿时双腿一软。 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跟魔怔了一样嘟囔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易中海过来扶他。 贾东旭立马抓着他的衣服袖子问道：“师父，他说的是不是假话？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师父……” 易中海也同样痛心。 秦淮茹失去了一个孩子，万一影响她以后生育怎么办？ 那自己想要的第二个孩子岂不是也会受到影响了？ 他此刻对贾张氏真的恨的牙根子痒痒。 怎么就那么糊涂啊！ 人都成这样了还在这惦记着去年秦淮茹骗她假怀孕的事情。 是不是非得人都没了，她才知道后悔？ 知道自己错了？ 易中海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做冷静的那一个。 他把贾东旭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幸亏人还在。你是一家之主，你要冷静。先看看大夫怎么说。” 贾东旭收到了安慰，似乎很受鼓舞。 站起来抹着眼泪儿跟大夫问道：“大夫，那秦淮茹现在是要住院吗？” “估计要住几天院。这是收费清单，你们下去缴费吧。” 贾东旭接过单子，被上面的数字瞬间吓傻了眼。 “一百万？！怎么要这么多钱？” 易中海赶紧抢过去看，还真是一百万。 也有些慌了。 他们家上哪能拿的出来这么多钱啊。 “抢救费和手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还有后续住院治疗的费用。这是合理的价格啊。你们不会是不想教吧？” 大夫看到他们的反应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年代大家都没有钱。 逃医疗费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所以面对这种，他们的心也是悬着的。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但也不是搞慈善的。 都像这样逃医疗费，他们医院不得黄摊子了。 “不是不是。” 易中海赶紧解释道：“关键是这个费用也太高了。你看他们家挺困难的，你们医院没有什么优惠政策吗？” “这里又不是菜市场哪里能让你们讨价还价？” 大夫凶巴巴地道：“该给的钱一分钱都不能少，要不然你们就只能把秦淮茹接走。不过我提醒你们，如果你们接走了她。回到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医院概不负责啊！” “你这不是威胁人嘛！” 贾东旭又急了。 易中海赶紧拦住了他。 “师父，您拦我也没用啊！我们家也掏不出来这么多钱啊！一百万！我干大半年不吃不喝也挣不出来啊！” “那也不是你跟人家大夫吵架的理由。” 易中海无奈。 只好说道：“算了你身上有多少钱，我给你凑点儿。” 贾东旭就等着这句话呢。 一翻口袋，兜比脸都干净。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内心叹气，没办法只好说道：“行了。我这兜里还有二十万，剩下的我回家去拿吧。” “可以等你们两天没关系。” 大夫赶紧插嘴道。 “你先去看看秦淮茹吧。钱的事儿我来解决好了。” “谢谢师父。” 贾东旭瞬间笑了，彩虹屁跟上。 “师父，您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贾东旭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行了，别说这些了。” 易中海转头走了。 病房里，秦淮茹终于苏醒，腾的一下坐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 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把贾东旭吓了一跳。 贾东旭赶紧把她给抱住，试图控制她的动作。 “淮茹，你别太难过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她再也感受不到孩子的心跳了。 她痴傻的坐在病床上，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贾东旭给她说了她晕倒的经过。 秦淮茹瞬间瞪大了眼睛，趴在贾东旭的肩膀上哀嚎道：“我就不该吃那一碗棒子面粥啊……” 第153章 贾家母子矛盾爆发 四合院。 贾东旭回来拿秦淮茹住院要用的东西。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秦淮茹呢？” 贾张氏伸个头出来问。 贾东旭看见她，眼神凶狠。 瞬间把贾张氏吓的后退一步。 “你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你说呢？” 贾东旭语气冷漠。 “到底怎么了，儿子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讲话？是不是秦淮茹那个臭婊子又跟你说什么了？” “我警告你！” 贾东旭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叫秦淮茹一个臭婊子就试试看！” “老天爷啊！” 贾张氏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贾东旭对自己这样过。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活到那么大，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我到底做错什么？你爸死了之后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可倒好，为了那个臭婊子你竟然还指着我骂我了！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你造了什么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贾东旭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大声吼道：“你把我的孩子给害死了！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你知道吗？你的大孙子，没有了！” “怎么可能！” 贾张氏愣住了。 她用了三十多秒来消化贾东旭说的话。 “秦淮茹真的怀孕了？” “就是因为你！” 贾东旭眼睛含泪，声音哽咽地道：“因为你灌给她的棒子面粥，她拉肚子拉到晕倒，孩子流产了！” “怎么能赖我呢？” 贾张氏矢口否认道：“我怎么知道她真的怀孕了？她又不肯去医院检查。我还以为她是骗我的。她骗咱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医院肯定是弄错了，她就是来例假，根本就不是怀孕了。” “你到现在都不肯承认你的错误。”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说道：“医院说的能有错吗？我本来马上就要当爸爸了。我马上就会有个儿子了，就是因为你的不信任。你把我的孩子给害死了！” “我要是知道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 贾张氏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毕竟这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啊。 “都三个月了……三个月了……” 贾东旭嘟嘟囔囔地抓着自己头发。 他无法消化自己的痛苦。 “再过几个月这个孩子就能出生了，我就要当爸爸了……就因为你，我当不成爸爸了……” “妈真不是故意的，儿子……” 贾张氏过去安慰贾东旭。 “你别碰我！” 贾东旭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 眼底充满了恨意。 “你这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秦淮茹还没等嫁过来你就瞧不上她。我成天夹在你们两个中间，你要是真当我是你儿子，你会让我这么为难吗？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妈。你怎么当妈的？你就是这么害你的亲生儿子的吗？” 贾张氏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贾东旭如此的指责。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手脚都无处安放。 贾东旭依旧无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甚至揪住了贾张氏的脖子。 “我告诉你，贾张氏。我恨你，我都要恨死你了！” “不是……儿子……你听我解释……” 贾张氏无法呼吸，虚弱无力的挣扎。 “我不想听见你说话！” 贾东旭用力一推，贾张氏差点没脑袋磕在桌子上。 他看见她被自己推倒了。 下意识的想要去扶。 但愤怒的情绪还是拉住了自己。 他现在看见贾张氏就烦。 贾东旭转身准备离开。 “东旭……” 贾张氏去追。 贾东旭回头说道：“我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东旭……” 贾张氏到最后也没有拉住贾东旭要走的心。 也没有留住他的人。 她看着贾东旭决绝的背影，整个人崩溃的瘫坐在地上。 她想不通。 秦淮茹明明是找理由不去医院。 明明是骗他们的。 怎么就真的怀孕了？ 而且那一碗馊棒子面粥怎么会让人流产呢？ 自己怀东旭的时候条件不好，什么馊的没吃过，她怎么就把贾东旭给顺利生出来了？ 想起贾东旭。 贾张氏更是心痛不已。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 就算是孩子流掉又怎么？ 秦淮茹不是没死吗？ 她没死就可以接着再生啊。 为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 贾张氏恨啊！ 恨的心里在流血。 她不怪自己也不怪自己的儿子。 她把所有的恨意都转嫁到了秦淮茹身上。 肯定是秦淮茹。 一定是她。 这个臭婊子不说，贾东旭怎么会知道她是因为喝了棒子面粥而晕倒。 这个臭婊子就是丧门星，扫把星！ 从她嫁进他们贾家之后，他们贾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包括这一次！ 也绝对是秦淮茹故意的。 她想用一个孩子的生命来彻底决裂她跟贾东旭！ 一定是这样的！ 贾张氏想到这，又为死去的大孙子心痛不已，她仰天长啸道：“臭婊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害死我的大孙子！” …… 贾东旭走在南锣鼓巷，脸上的泪干了又流下，眼睛哭的红红的。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命运是如此不公。 自己的亲生老妈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他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在路过隔壁李大怪院子的时候，里面传来的阵阵麻将声让他忍不住驻足。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进去。 他心情不好，实在想找个地方发泄。 可又害怕自己输个精光。 也害怕自己曾经发的誓言会兑现。 这时候李大怪从屋里面出来，看见贾东旭瞬间眼前一亮。 “东旭，来都来了，进来耍两把？” “不要了吧……” 贾东旭下意识的拒绝。 “你怕什么？你现在都当上正式工了，也不差这点钱。万一赢了，还能贴补下家用是不是？” 贾东旭有些心动，舔了舔嘴唇。 “那我就玩儿两把。” “到牌桌上再说。” 李大怪拉着贾东旭就往院子里面走。 “我们现在有个新玩法，好玩的很。而且一把就能回本。你试试也不要紧。” 第154章 清大!何大清直呼牛笔! “爸！我考上了！” 何雨柱推开家门，兴奋地道出了这个重磅消息。 何大清正在跟何雨水吃饭，听到这句话饭碗都吓掉了。 “你说什么？！” 何大清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好像贴着何雨柱近一点能听的更清楚一些似的。 “我说我考上了！” “我艹！” 何大清高兴的一蹦老高。 攥着何雨柱的手不放松，嗷嗷大喊道：“柱子，你可太出息了！我们老祖宗显灵了是不是？我们家里竟然出来大学生了！不行，我得赶紧通知所有人。我要给你摆席，大摆宴席！我要请我认识的所有人都来参加！” 何雨柱看到他这个反应，忍不住笑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考上什么学校了吗？” “对啊！” 何大清立马问道：“考上啥学校了？” “清大。” 何大清瞬间眼珠子放大。 就算他再没有文化，他也知道清大是个什么概念。 这可是国内最顶尖的学校了。 何雨柱考上这么个学校，不真成状元了？ 何雨柱是状元，那自己可是状元的爸爸了！ “窝草！牛逼啊，儿子！” 何大清一激动差点没把何雨柱的肩膀给拍断。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得告诉所有人。我儿子考上清大了。我要大摆宴席才行。我当初可是跟邻居们说好的。” “得了吧你。” 何雨柱笑笑说道：“做事低调一点好不好？我看你这架势不是想请大院里的邻居们，你这是想请整个京城！” “请整个京城怎么了？” 何大清眼珠子一瞪。 “你这么出息，我请全华夏都没问题！我何大清都教育出来大学生了。我不得张扬张扬？你不管，这席我肯定摆！” “爸，那我考上了清大你也给我摆席吗？” 何雨水突然插嘴问道。 父子俩哈哈大笑起来。 何雨柱把何雨水抱起来，宠溺地说道：“你要是也考上了清大，都不用爸爸给摆席，哥哥就给你摆席。” “那我也要哥哥告诉全华夏！” “哥哥告诉全世界行了吧！” 何雨水咯咯的笑了。 何大清简直一刻钟都不敢耽搁，趁着何雨柱没注意，已经出了家门。 只需要三分钟的时间，整个大院都知道了何雨柱考上了清大。 邻居们道着恭喜，嘴都笑弯了。 “恭喜啊，大清，你儿子这下可出息了。” “这可是咱们大院里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你不得摆两桌庆贺一下？” “这还用你说？” 何大清嘿嘿一笑道：“这么大的喜事摆两桌哪里够啊！必须摆十桌！你们到时候全都过来。必须得给我儿子好好庆贺庆贺！” “要不咋说还是大清大方呢！” “你看看人家这格局。” “你们家摆席肯定不请我们喝棒子面粥吧？” 阎埠贵瞬间有被伤害到，嘟嘟囔囔的撤出了人群。 “那必须是好酒好菜啊！” 何大清大手一挥。 邻居们各个都兴奋不已。 他们一齐欢呼着说何大清大方，不愧是大院里的一代表。 何大清在邻居们的夸赞之中逐渐迷失自己，笑的嘴巴都要烂了。 他是真的高兴啊！ 何雨柱考上大学了，这事儿他能跟别人吹一辈子牛。 人群外，易中海和聋老太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哼。” 聋老太冷哼一声道：“柱子都考上大学了，你后悔不后悔？” “他考上大学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没好气儿的说道。 表面上他说跟自己没关系。 可是心里头还是咯咯愣愣的。 总像有个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跟我合作共赢。现在你跟何大清都可以称兄道弟了，柱子没准都得叫你一声干叔叔！” “那也是叔叔，人家有爹在，我怎么都捞不着好处。” 易中海摇摇头，顺便叹了一口气。 “那贾东旭天天管你师父，师父的叫。你都快成他亲爹了，你又捞着他什么好处了？” 聋老太一句话给易中海干无语了。 易中海被提到贾东旭，心里头也愁得慌。 自打秦淮茹住院之后，他已经几天没看见他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到哪去了。 秦淮茹在医院里没有人照顾，还是自己家帮的忙。 聋老太说的对啊。 自己给贾东旭当师父都快成他亲爹了，可是一点好处没捞着不说，还净被找些麻烦。 秦淮茹住院一百万根本没打住，自己后来又交了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块钱，自己整整两三个月的工资。 他们老两口子都舍不得花的，全砸进去了。 这下何雨柱考上大学了，何大清又要办席，他去了还得送礼。 送便宜的好像还过不去。 送贵的又是一笔开销。 日子过的难啊！ “那现在能怎么办？人家柱子都考上大学了，咱们往上贴，人家父子俩也瞧不上咱们啊！” 易中海倒是说到重点上了。 这个重点也在扎着聋老太的心。 聋老太摇摇头说道：“一切都晚了……何大清说不走的时候就晚了……” 易中海心想：既然都晚了，那你还跟我说什么？给我找不痛快吗？ “你要是相中贾东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看啊，贾东旭那小子是成不了事儿了。不如从他的孩子上下手。” 聋老太认真的提议。 易中海竟然也听进去了。 “您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正有这个打算。大夫说了，这次流产对秦淮茹没有影响。不过还要看她下一次怀孕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啊！” 聋老太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转头拄着拐杖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怔怔地发神。 直到贾东旭在身后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易中海回头看到是贾东旭，语气满是责备：“东旭？你这两天上哪去了？厂里也没请假？你不想干了吗？” 贾东旭看上去特别疲惫的样子，两只眼睛猩红一片，好像熬了几个大夜又好像抽了好几天的大烟一样。 他低着头不敢看易中海。 心里头好像在抉择着什么。 第155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贾东旭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算了。 “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我出去躲躲清净。” “躲躲清净？！” 易中海：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秦淮茹在医院里现在都没有恢复完全，你竟然还有闲心出去躲躲清净？还有厂里，你请假了吗？车间主任都找我好几次了。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 “我错了，师父。” 贾东旭难得这么快认错。 但是这么快认错直接把易中海给噎住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了你心里头也不好过。但是人还得往前看，不能老是拘泥于过去啊。你现在要做的是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总不能一出事家里工作都不管不顾了吧？” “我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听易中海在说什么。 易中海被他这个态度搞的也是没脾气了。 只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妈在大院里也闹腾不少天了。” “嗯。” 贾东旭头也没回转头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 贾东旭刚好了两天半又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他都有些后悔了。 正所谓三岁看老，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 想让贾东旭在20岁的时候改头换面根本不可能。 要想培养人才还得从娃娃抓起。 他开始琢磨起聋老太刚说的话。 如果贾东旭真生了一个儿子…… 贾家。 贾张氏看到多日未见的儿子十分激动，赶紧凑过来招呼道：“东旭，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你是不是一直待在那个臭婊子那里？娶了媳妇儿你就忘了自己有个老妈了吗？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别叨叨了！” 贾东旭回头一声吼。 贾张氏差点被吓哭了。 他也没理会她，转头就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箱子里的衣服被扔了一地，炕洞也被他掏个精光。 越是找不到他越烦躁。 冲着空气乱吼：“到底放哪去了？！”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道：“东旭，你在找什么啊？告诉妈，妈帮你一起找……” “管你屁事！” 贾东旭对贾张氏的余怒未消，眼神依旧凶狠。 他看见她就想起来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本来他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就是因为她…… “东旭。” 贾张氏两眼含泪。 哪个当妈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对待还能淡定呢？ 她简直要被贾东旭伤透了心。 可她这个当妈又能怎么办？ 她又不能不认自己的亲儿子。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 以后老了还要指望着这个亲儿子养活自己呢。 她只能忍。 贾东旭依旧没有理她，继续在家里翻找着东西。 随着他越来越大的动作，贾张氏猜到了他要找什么了。 “东旭，你是不是在找钱？” 贾东旭回头看着贾张氏。 这是他进屋以来第一次与她对视。 贾张氏通过他的眼神明白了。 她猜对了。 “你又去打牌了吧？刚才李大怪已经来找过我了，管我要钱。” “你给他了吗？” 贾东旭抓着贾张氏的肩膀大声质问道。 “你之前明明答应我不会再去赌博了。你为什么还要去赌博？你沾上这个毛病咱们家根本就负担不起。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除去我们的吃喝拉撒，我们一个月还能剩下多少？难道一家老小都不活了吗？” “我问你，你给他没有？！” 贾东旭再次嘶吼。 甚至用力的摇晃贾张氏的身体。 贾张氏这身板子幸亏抗的住，要不然都被他摇散架了。 “我没有……” 贾张氏摇头。 “你为什么不给他？” 贾东旭逐渐开始疯狂，哐的一声摔了桌子上的东西。 搪瓷杯子茶壶顷刻间被摔到地上。 贾张氏吓的捂住耳朵尖叫。 贾东旭一向好脾气。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自打我工作之后每个月给你三万块钱的养老钱呢！三万块钱！你说说看你攒了多久了？整整两年了！你攒那么多钱能用来干什么？你不给你的儿子花，你打算给谁花？你攒到你死，你都要花不完！买棺材能花多少钱？” 贾张氏愣了一下。 贾东旭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是巴不得自己死吗？ “你不说话就完了吗？你不说话就以为我不要这个钱了吗？我告诉你，贾张氏！你的钱都是我给的！你赶紧交出来！你不给我的话，我就抢我就偷！不对！那是我的钱你必须给我！” 贾东旭把贾张氏逼到角落里。 贾张氏害怕的蹲下了身子。 好像不给钱也别无他法。 她无法控制如今暴虐的贾东旭。 可是李大怪刚才来说贾东旭欠了他们五十万。 自己一个月攒三万，这五十万可是攒了很久才攒下来的。 她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给他吧？ 给了他之后他又出去赌，然后又回来要自己的棺材本。 甚至可能听秦淮茹那个小婊子的枕边风还会跟自己要更多地钱。 这就是个无底洞，她根本就填不满。 贾张氏在这绝望的三分钟里，想了无数种方案，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先安抚贾东旭的情绪说道：“这个钱我没给李大怪，是妈不相信你真的又去赌了。我怕他骗我们家的钱。你现在回来了，告诉我你真的赌钱了。那我就放心了。” 贾东旭愣了一下。 “你是妈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不顾你的死活呢？李大怪急了要不到钱是真的要剁手的。他们是二流子没爹没妈的什么都不怕。你有妈跟他们可不一样。到什么时候都是妈向着你。” 贾张氏背着贾东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沓子钞票递给他。 “妈……” 贾东旭看到钱情绪就稳定了下来。 “世界上只有你的亲妈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别人都不好使。我不说别的，你这是跟我说了。你要是跟秦淮茹说，你看她能给你吗？她不光不给你拿钱，她可能都会跟你离婚！” 贾东旭两眼含泪一下子抱住了贾张氏。 “妈，还是你对我好！” “那当然，我可是你亲妈。到什么时候都是咱们俩最亲。” 贾张氏嘴角带笑，情深意切地说道。 第156章 开创升学宴先河 “这边，这边……往这边抬！” 四合院里热闹无比。 邻居们都帮忙准备着何雨柱的升学宴。 男邻居们帮忙抬桌子抬椅子。 女邻居们在临时搭的棚子里准备饭菜。 “何大清还真是大方啊，为了何雨柱猪都买了一头。” “我儿子要是考上清大我杀条龙都值得。” “别想了，人家儿子咱们可比不过。” 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整个大院里一片欢脱景象。 这个年代还没有升学宴这个概念，高调的何大清直接按照婚礼配置布置的这场宴席。 他一大清早就带着男女老少们给大院门口张灯结彩。 阎埠贵也早早守在了门口，他今天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就是给何家写礼账。 宴席开始的前一个小时，大院人来人往，各路宾客陆陆续续的来道贺。 先来的是轧钢厂的同事们。 何大清和何雨柱在门口亲自迎接。 “恭喜你啊，柱子。祝你学业有成步步攀升！” “大清，今天最高兴的可是你了吧！” “以后柱子毕业了肯定要当我们领导了。” 后厨的同事们说了几句道贺话之后，直接扔了礼金到阎埠贵的桌子上。 “轧钢厂后厨，礼金一百万！” 阎埠贵看见钱比看见亲爹都高兴。 就算这钱不是给他的，数钱的愉悦感也消之不去。 “破费了破费了。” 何大清寒暄着。 后厨的人开玩笑道：“柱子考上大学，咱们老哥儿几个必须得有点表示啊！” 紧接着就是轧钢厂工人赶来道贺。 何雨柱和何大清在轧钢厂的人缘还是不错。 厂里几乎说的上话的都来了。 礼品礼金相当丰厚。 “轧钢厂钳工车间王大年，礼金一万！” “轧钢厂钳工车间张大炮，礼品搪瓷用品一套！” “轧钢厂车工李拐子，礼金两万！” “……” 阎埠贵嗓子都喊哑了。 何大清父子两人迎宾也是累的满脑袋是汗。 俩人趁着休息的空挡闲聊。 “柱子，你说这人是不是请多了？” 何大清感觉十桌都不够摆的，可能要加桌子。 “你担心这个？你可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桌子不够邻居们肯定要凑。” “害！” 何大清看了一眼大院众邻居们。 他们是丝毫没提送礼的事情啊。 虽然也不差他们这点渣渣。 但是实在是不想让他们白吃。 尤其是那些没帮忙的。 不过他的忧虑很快就被打消了。 易中海姗姗来迟，顺手在阎埠贵的桌子上直接扔了十万块钱。 “阔气啊，老易！” 阎埠贵看见这么多钱，眼睛都亮了。 夸完了心里又后悔。 老易给了这么多算是起了一个带头作用。 那他们作为同样的长辈，该给多少合适啊？ “应该的。” 易中海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阎，老易都给这么多，你给啥表示啊？” 好事的邻居们立马来扎阎埠贵的心。 阎埠贵瞬间心里咯噔一下，慌的手脚都无处安放。 “我……我帮忙了！” “你帮忙我们就没帮忙？” 帮忙抬桌子的邻居放下桌子，直接扔下一个搪瓷盆。 “把我的写上，这可是我新买的！” “我的也写上！我没来得及准备，随个五千还是有的。” “还有我的！给我写上，也五千！” 邻居们一会儿一个五千给阎埠贵逼的汗都下来了。 他这个铁公鸡这时候再一毛不拔也不像是那么回事了。 可转念一想，这帮邻居们也真是看人下菜碟，自己摆席的时候可没收到过这么丰厚的礼金。 想到这，他立马倒打一耙道：“你们对老何还真是大方啊，随礼都几千上万的给。怎么我上次就没见你们这么大方？” “你能跟人家比？” 邻居们笑成一团。 “人家老何请我们吃山珍海味。” “你请我们吃的是什么？” 阎埠贵被说的老脸一红，干脆后面再随礼的人都不念了。 念了也是丢人。 也在这关键时刻，刘海中又过来凑热闹。 “我也沾沾咱们状元郎的喜气。” 说罢，直接往礼金桌上扔了两万块钱。 “嚯！老刘今天可算大方一回了啊！” “谁家还没个学子了。” 刘海中走过来跟何家父子祝贺道：“柱子，你如今出息了可别忘了咱们邻居。我们家光齐不管以后考上考不上，你可记着我们点啊！” 看的出来，刘海中是从不送没用的礼。 这两万块钱是拿来给自己儿子买机会的。 何雨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没跟他客气。 “好说好说。不过机会是人给的，也得有人接得住啊！” 刘海中尴尬一笑。 实在不好接他的话，转头又把尴尬转接到了阎埠贵的身上。 “老阎，你看我跟老易都表示了。你不表示表示？” 阎埠贵：我谢谢你啊！ “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帮忙了！” “帮忙的就不用给了？那我们刚才给的是什么啊？” 邻居们帮刘海中反击。 他们其实就是想看阎埠贵出糗，已报棒子面粥之仇。 阎埠贵手足无措，憋了半天敷衍道：“待会儿再说待会儿再说……” 这边看见又有人来了，连忙又要去收礼金。 “您别等会儿啊！” 刘海中按住了阎埠贵。 “咱们大院里谁不知道，柱子跟你可熟，作为叔叔，您要是不表示，可对不起你们俩这情谊。” 阎埠贵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连忙摆手摇头道：“阎叔，您别看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阎埠贵恨死了刘海中。 再看看邻居们的目光，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 好像不给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他倒不太在意邻居们的看法，主要是怕何雨柱嘴上不说，心里头也有芥蒂。 他还要指望着他们家的好处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阎埠贵咬咬牙，直接掏出来五千块钱。 “老阎，你跟柱子的情谊就值这么点啊？” 刘海中眼神轻蔑。 话音刚落，许伍德带领全家过来，直呼来晚了。 咔嚓一下，二十万块钱砸在桌面上。 “大清，柱子，冲着咱们两家的情谊，我今天必须得给你们送厚礼。” 阎埠贵愣在原地，直接尬住了。 第157章 大领导送大礼 邻居们目光灼灼，阎埠贵被盯得额头冒汗。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大院门口传来了小汽车的鸣笛声。 “你们听！” 阎埠贵好像抓到了救星，往大院门口一指。 “有汽车来了，说不定是哪个领导！” 领导的魅力还是比阎埠贵大啊。 大家瞬间一哄而散，直冲大院门口去了。 一辆解放牌汽车往门口一停，十分阔气。 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哪路领导。 “不会咱们娄董都来了吧？” “好像就是娄董的车！” “牛逼啊！柱子升学，咱们厂最高领导都来了！” 车门打开，答案揭晓。 娄半城从副驾驶走下来，身旁黄秘书提着一个大物件喜气洋洋地朝着在门口迎接的何家父子。 邻居们虽然猜到些许，但表情依旧震惊。 娄半城过来先跟何大清握了握手又跟何雨柱搭了搭肩膀。 “恭喜恭喜啊！何雨柱考上清大是你们老何家的一大幸事也是我们轧钢厂的一大幸事！我作为咱们厂的大家长必须得有所表示。” 娄半城挥了挥手，示意黄秘书上前。 黄秘书把礼物奉上。 礼物包装精致，看起来就昂贵无比。 再打开一看。 邻居们都懵了。 他们没文化的根本看不懂这个。 也就阎埠贵识货，推了推眼镜，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文房四宝！湖笔、徽墨、端砚、宣纸！这可都是上等佳品啊！” 邻居们一听，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但他们也不敢当着娄半城的面儿大声询问。 只能悄悄与阎埠贵耳语。 “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钱？” 阎埠贵伸出五根手指头来。 大家惊呼：“五十万？” “再加一个零。” “五百万？！” 邻居们顿时不敢吭气了。 领导就是领导送的礼物都这么阔气。 娄半城笑笑说道：“我送这文房四宝是希望柱子今后学业有成犹如文曲星下凡，日后学成归来能为咱们厂，咱们国家做出大贡献！” 何雨柱收了礼物，亲自道谢：“感谢娄董厚爱，我定不会辜负您的重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娄半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你进了清大可要好好学习，我还等着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呢！” 何雨柱笑笑没有说话。 很明显，他志不在此。 重生一次，怎么会甘愿困在这小小的轧钢厂。 如果真的要留在轧钢厂，轧钢厂也只会是自己的跳板。 通过这个跳板跳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 “来来来，娄董，您这边请。我给您准备了上坐。” 知子莫如父。 何大清通过何雨柱的反应也多少明白点他的心思。 赶紧岔开话题，拉着娄半城往里面走。 “这么大排场？” 娄半城往里一走，看这大院摆满了桌子，不免惊呼。 “你有心了，大清。” “柱子考上清大，那是我们老何家的光荣。为这光荣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里边走。 邻居们看娄半城走了才敢大声说话。 “柱子，你可真出息！娄董亲自上门道贺不止，还送这么大份儿礼。” “你快教教我们，到底怎么跟领导打好关系的？” “我说真的，上次咱们销售部的经理人结婚娄董都没有去啊！” 何雨柱刚要顺着他们调侃两句。 门外又传来了小汽车的鸣笛声。 邻居们疑惑。 “怎么又来个车？” “娄董都来了，还有哪位领导啊？” “应该是路过的吧……” 在大家的猜测当中，车子已经停在了大院门口。 还真是来大院的。 大家瞬间瞪大了眼睛，生怕看不到车里下来的是哪路领导。 车门打开，一双皮鞋露出来。 再顺着皮鞋往上看，中山装背头，一身浩然正气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 何雨柱看见来人，赶紧上去迎接。 握手道：“大领导，您怎么来了？” “大领导？！” 邻居们都惊了。 尤其是阎埠贵，刘海中，许伍德包括易中海。 他们竟然从来没想过何雨柱竟然还会认识这么大的领导！ 这场面给他们几个都整紧张了。 “难道我没接到邀请吗？” 大领导笑笑，调侃两句。 何雨柱也顺势调侃道：“设宴粗鄙怕入不了您的法眼，尊驾到访，我还有点受宠若惊了呢！” “你小子，说话还是那么滑头！” 大领导跟何雨柱一来一往有说有笑。 更是震惊阎埠贵众人。 他们竟不知何雨柱面对如此大的领导竟然不卑不亢。 甚至还跟人家熟络如此。 不说别的，就单说这魄力，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多的同龄孩子。 不，比他们这几个活了几十年的都强不少啊。 就拿刘海中来说，别说跟大领导开玩笑了，他现在看见大领导都有点冒虚汗，腿发抖了。 “我今天不光来了，我还送你一份大礼。” “您人来就行了，何必这么客气。” 何雨柱寒暄道。 “华夏礼仪之邦，我岂有空手的道理。不过这礼物具体是什么，等会儿宴席结束了我再跟你详谈。” 大领导一笑，高深莫测。 整的邻居们都不会了。 什么大礼还得背着人送啊！ 不过领导的事情，谁敢瞎猜。 何大清赶紧请着领导入席。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确实十桌没坐下，邻居们主动帮忙把自己家的桌子都抬了出来。 愣是在院里摆了十五桌才够容纳这些宾客。 何大清万分激动，上台讲话。 “今天，我非常的高兴！我儿子……” 说道一半都哽咽了。 何雨柱心里翻个大白眼，赶紧上台圆场。 “大家今天欢聚于此为我庆贺，多余的话咱们不说了。直接开席！” 台下掌声雷鸣，大家万众期待的看着各位大妈手里端着的菜。 好菜一上桌，大家不免发出一声惊呼。 “好家伙！” 这桌菜太硬了！ 放眼望去，连个绿菜叶子都没有，全是肉！ 比他们过年吃的都好。 邻居们看见菜色各个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夹了这个夹那个，易中海和贾家坐在一桌，贾张氏甩开膀子开造甚至还抢人家的，实在不雅。 他连忙提醒了一下旁边的贾东旭道：“你跟你妈说一下，注意影响。” 可一回头，他看见贾东旭吃的比贾张氏还埋汰。 内心一阵无语。 他们家的礼金都是他掏的钱，自己一口菜吃不着，这娘俩全都给造个精光？ 第158章 不能喝去小孩那桌 易中海对这娘俩可真是没办法。 再看看秦淮茹，人家一口菜都没吃，就在那坐着。 看起来她跟自己一样也对这娘俩有点无奈吧。 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原因，易中海关切地问道：“贾家媳妇儿，你怎么不吃？” 秦淮茹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贾家母子。 举筷又落筷，这是自己不想吃吗？ 这是根本吃不到好吗？ “师父，你不用管她。她又不傻，饿了自己会吃的。” 贾东旭头也不抬的插嘴道。 易中海刚想说他两句，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刘海中腾的一下站起来了。 他的注意力被转移。 眼看着刘海中端着酒杯直接走到了领导那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说话，上来就敬酒。 “各位领导，我叫刘海中是轧钢厂锻工车间的。今天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重要领导，我的内心十分激动。特意敬酒一杯，也恭贺何雨柱考上清大。” 娄半城和大领导还没等举杯。 刘海中直接把酒一饮而尽。 这让娄半城十分不悦。 尤其是他刘海中还说自己是轧钢厂的。 简直丢人。 尤其是大领导还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娄董事长，你们轧钢厂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娄半城更是脸色一黑。 刘海中却听不懂他啥意思，还以为是夸自己呢，还谦虚上了。 “领导过奖了，我算不上什么人才。只不过在厂里当个初级工。何雨柱才是咱们厂的人才啊！您看这都考上清大了！” “刘叔，您也过奖了。” 何雨柱此话一出，饭桌上大家都憋不住笑。 “柱子，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刘叔也敬你一杯。” 刘海中直接一把拿起大领导手边的汾酒往自己杯子里倒。 大领导都无语了。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岁数还这么没眼力见的。 怪不得看起来快四十的人了就混个初级工。 何雨柱一看，这要是不整他一下，这几位领导看来都得憋着一口气。 干脆把杯口一捂住，拒绝道：“慢着！刘叔，既然您说我是主角，那这酒怎么喝是不是我说了算啊？” 刘海中尴尬地笑笑。 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儿，只能点头。 “那是那是，你今天是主角，当然都你说了算。” “那刘叔。” 何雨柱拿了几个杯子出来，往里面都倒满了酒。 刘海中看这架势明显有点懵逼。 “刘叔，我喝酒讲究一个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众人好奇。 “怎么个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这一大呢，肯定是您辈分比我大，您喝一个，我要喝三个。但今天您说我是主角，这咱们俩喝酒，冒昧了，自然是我这个主角大。那咱们就反过来，我喝一个，您喝三个。” “好事成三，喝一个怎么行？” 娄半城听出来何雨柱的意思了。 插嘴道：“今天这么大个喜事，你不得喝三个？柱子。” “领导发话了，咱们不敢不从。那我听领导的，喝三个。” “柱子，你喝三个了，那我喝几个啊？” 刘海中紧张地问道。 “三三得九，您喝九个。” 何雨柱说的那叫一个轻松。 差点没给刘海中吓尿了。 九个？！ 这不是要自己老命啊！ 这杯子里的酒味儿闻着都呛鼻子，喝九个下去还得了？ 他还没犹豫好呢。 何雨柱直接抢先他一步，咔咔咔干了三杯酒。 喝完了还把被子倒过来，一滴不剩，直接给刘海中看。 刘海中这下可是骑虎难下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得喝，可九杯也实在太多了点吧。 真喝下去，自己做梦不都得说胡话啊？ “老刘，柱子都喝干净了，你这敬酒的怎么没动静啊？” 娄半城超级会打配合。 这一句“老刘”都给刘海中美的大鼻涕泡出来了。 厂里最大领导叫自己叫的这么亲密。 他不喝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 这一声“老刘”也给了刘海中莫大的勇气。 他一咬牙，咔咔咔往嘴里灌了九杯酒。 大领导拍手叫好，刘海中喝的精彩，何雨柱他们配合的也精彩。 这种不太会来事儿的人就得这么治他。 刘海中喝完九杯，也不知道喝的太快了还是怎么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眼睛看向桌子上的人都是重影。 脚底下打晃，栽栽歪歪的好像马上要倒似的。 他把酒杯倒下来，当即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我……我喝……喝……” 哐当一声！ 刘海中直接一头栽地上去了！ “老刘！” 何大清吓得赶紧冲过去把他扶起来。 正在吃饭的人刷刷刷的都往他这看。 “你们愣着干啥啊？赶紧给他抬过去！” “哦！” 邻居们七手八脚的帮忙。 想给刘海中抬到原来的座位上去。 “慢着！别往那抬！” 何大清指挥道：“老刘不能喝，给他抬小孩那桌去！” “哦！” 邻居们听从命令又抬着刘海中直接按到了许大茂旁边。 许大茂刚夹了一块红烧肉，都被他哐当一声给震掉地上了。 回头一看，刘海中喝的两眼发直，嘴里面还嘟囔着：“三大一小，二五一十……” …… 宴席结束。 何家父子亲自送领导们出门。 娄半城先走，临走的时候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柱子，你去上学，轧钢厂的职位还给你保留，照发工资。只不过老何同志就要辛苦一点了。” “为了我儿子，值！” 何大清拍拍胸脯，逗笑了众人。 何雨柱说道：“啥活儿没干，您还给我开工资，我这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谁说你不干了？” 娄半城看着何大清笑笑说道：“你去上学，老何可要一个人干两份活儿了！” 大家又笑成一团。 最后娄半城说道：“等你学成归来，给轧钢厂，给华夏做贡献呢。” “为华夏崛起而读书。” 何雨柱笑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何大清赶紧先送娄半城走。 门口就剩下了何雨柱和大领导了。 “柱子，你是不是不想回轧钢厂啊？” 大领导一语道破。 何雨柱摸着脑袋笑了笑：“是有点儿。人往高处走嘛！” “高处在哪？你想好了没有？” 何雨柱摇头。 “我都替你想好了，就看你答应不答应了。” 大领导故意卖了一关子，笑得高深莫测。 第159章 大领导的大礼物 何雨柱内心十分好奇，但表现的云淡风轻的样子。 “领导，您说送我一份大礼，不会说的就是这个吧？” “聪明！” 大领导笑笑，依旧没有公布正确答案。 “不过现在还不是拆开礼物的时候。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何雨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大领导拽上了车。 车子行驶的方向是大领导家。 何雨柱也没多问。 倒是大领导先开了口。 “免得你待会儿出了差错我还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吧。我待会儿要带你去见的是我们负责外交部的大领导。” “外交部？” 何雨柱更奇怪了。 大领导带自己去见外交部的大领导干什么？ “你还记得鲍里斯先生吗？” “当然记得。” “他从你们厂出去之后，见着一个人就夸你何雨柱的好。你现在的名声别说外交部了，就是在整个华夏都已经传开了。” “啊？” 何雨柱无奈的笑笑。 没想到鲍里斯还是个大嘴巴。 不过好在他没说自己不好。 要不然自己可就遗臭万年了。 “也是上一次我跟外交部的这位领导吃饭的时候，也不知怎地就提到了这个话题。他听说我认识你，对你很感兴趣。这个想法我已经酝酿了很久了，一直都没跟你说。我想让你毕业了之后去外交部。” 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以为大领导所说的“大礼”可能也就是让自己选择机械学什么去研究所做研究。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大领导竟然想让自己去外交部。 外交部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怪不得大领导要带自己去见外交部的大领导。 原来他已经给铺好路了。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啊。 比娄半城的心思还缜密。 他是怕自己不愿意，还特意先斩后奏吗？ 想到这，何雨柱忍不住笑了：“原来您早就预谋好了，我这算不算上了您的当了。” “上了我的车你就跑不了。” 大领导接了一句他的玩笑话。 接着严肃地说道：“建国以来，我们华夏一直都想在国际上得到一席之地。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外交。尤其是我们得到了熊国的技术支持之后，我们两个国家现在正在蜜月期。对于俄语人才是非常看重的。你不光俄语说的好也能跟他们相处的很好。这是难得中的难得。” 大领导顿了顿说道：“既然你已经考上了大学，那绝对不能浪费你的青春。说实话，如果让你回轧钢厂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我跟外交部的领导约好了，今天带你去见他。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何雨柱听到这些话，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他没有想到大领导对自己好竟然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 大领导今天亲自来参加自己的升学宴。 其目的不是为了参加宴席而是为了接自己去见外交部的领导。 他甚至把路都铺好了让自己走。 说实话，自己的亲爹都做不到这样。 “领导……” 何雨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只能轻轻叫了一声。 “你也不用太感动。” 大领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是怕你拒绝我，所以我才安排的妥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跟我们总是有碰撞。谁知道我安排的你会不会想去。当然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 何雨柱没有说话。 他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进入外交部，其实对于自己来说就是罩上了金钟罩。 大领导说的很好。 华夏在建国以来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社交。 包括在未来动荡时期里，外交部也是受到了保护的。 他能获得这样一个身份，无疑对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只是从政的话让他有一些犹豫。 如果从政，以后他做任何事情就不仅仅是代表自己了，而是代表整个国家。 “你不要对你的能力有所质疑。” 大领导突然打断了何雨柱的思考。 “如果你的能力不足以进入外交部，我肯定是不会给你引荐外交部领导的。” “事在人为，我如果真的做了，我肯定会做好的。” 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接受这个安排了？” 大领导侧头问道。 何雨柱犹豫了一会儿。 进入外交部绝对是自己能接触到的最好的机会了。 如果学业有成听从学校安排还不知道分到哪里去。 进厂子可能也只能是轧钢厂。 娄半城肯定会想办法让自己回去。 何雨柱想到上一辈子就在轧钢厂干了小半辈子了，这一世重生总不能再让自己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厂子里吧？ 外面广阔的天空任自己飞翔。 有什么理由不去闯荡一番呢？ 想到这，他也坚定的点了点头。 “领导，我答应你。” “这才是我认识的柱子！” 大领导又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能不能进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待会儿还是要看你在领导面前的表现了。” “那我肯定没问题啊！” 何雨柱开了一个玩笑活跃了一下气氛。 “不过我刚才听到娄半城的意思，他好像是想跟我抢人啊！” “我之所以没跟他说的很清楚，是因为顾忌到他在轧钢厂也给过我很多机会。我不想别人觉得我忘恩负义。找个机会我会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嗯。” 大领导点点头，夸赞道：“这些年你还是成熟了不少。” “还不是耳熏目染，受您跟娄董的影响。” “你小子的嘴巴啊！去外交部还真是去对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领导。我想娄董那边我除了要跟他表明清楚，我看还是要找个机会帮他一点小忙。” “厨房的事情你爸搞定不就行了？” “不是厨房的事情，是轧钢厂的未来走向问题。” 何雨柱解释道：“他对我考大学的期望很大，应该是想让我毕业之后能给轧钢厂带来效益。所以我还是觉得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可以的话，在上学期间还是要帮他一些事情才行。” “这个你来决定。” 大领导提醒道：“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如果你能跳级尽量跳级。在校期间也要多学习几门技能。时间不等人，工作也是。” 何雨柱点点头。 看来大领导不光把自己的路给铺好了，甚至还把自己应该怎么做都给想好了。 第160章 何大爷!外面抢你们家折箩都打出血了! 四合院。 何大清送完宾客转头回院的时候。 邻居们正在齐刷刷地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呢。 他当即一愣，也不知道他们要看啥。 直到阎埠贵点头哈腰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清，你看剩下这么多菜，扔了怪可惜的……” 何大清顿悟。 这帮人合着是等着要自己的剩菜呢！ 罢了。 今天反正也是何雨柱的大喜日子。 也懒得跟这帮邻居们计较这些。 更何况，他们家条件太好了，根本就不会吃剩菜。 扔了也确实可惜。 想到这，他大手一挥说道：“你们自己分折箩吧！记得待会儿帮我把院子打扫干净就行！” 邻居们听到这话犹如得到了命令的狗群一样。 一窝蜂的冲到了桌子前面。 阎埠贵首当其冲，直奔领导那桌。 他观察很久了，领导那桌刚才光喝酒了都没怎么吃菜。 因此这桌剩下的菜最干净也最多。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贾张氏也紧跟着拿着锅碗瓢盆准备装这桌的折箩。 阎埠贵刚拿上一只鸡，贾张氏就伸手去抢。 两个人一人拽着一只鸡腿，僵在了原地。 “贾张氏，你都没帮忙，你好意思拿吗？” “怎么又是你，阎老西。” 贾张氏无语地说道：“你自己家的棒子面粥席要抢，人家的山珍海味席也要抢？你占便宜没够是不是？” “我看你才是占便宜没够！” 杨瑞华赶紧跑过来支援阎埠贵。 她到现在还记着贾家说自己多管闲事儿的仇呢！ 这下可找到机会报仇了。 “我们家老阎帮忙写礼账，我帮忙洗菜择菜炒菜。我们俩忙活了一上午，这折箩就该给我们帮忙的人。你两手一插兜，上来就吃，啥忙都没帮，还要跟我们抢折箩。你不占便宜能死吗？” 贾张氏一看。 好家伙！ 杨瑞华这是要跟自己杠起来了是吧？ 她还记恨着她呢。 要不是她多管闲事，把秦淮茹流产的事情给贾东旭说。 贾东旭那几天也不会掐自己的脖子。 更不会出去赌博让自己还二十万块钱了。 正愁没机会报仇呢，杨瑞华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贾张氏撸起袖子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不成？” 杨瑞华也做好了迎战准备。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已经对峙上了。 阎埠贵趁着他们俩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折箩上，小声招呼着自己儿子们赶紧把折箩往盆里装。 阎解矿小小的一只只能拿得动一个小小的搪瓷盆，费劲巴力的可算把盆放在了桌子上。 正要拿刚才阎埠贵和贾张氏抢夺的那只鸡。 贾张氏眼疾手快直接给按住了。 阎解矿顿时感觉眼前一黑，面前站着一个大黑塔，幼小的他哪里能不害怕。 “小臂崽子！拿不到你就想偷吗？你也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贾张氏话音刚落。 直接挨了杨瑞华一个拳头！ “骂谁儿子呢！” 贾东旭和秦淮茹看见贾张氏被锤了，赶紧冲过来拉架。 秦淮茹去拉贾张氏。 贾东旭挡在贾张氏身前，指着杨瑞华骂道：“你打谁呢你！” “我打你妈！” 杨瑞华掐着腰，谁也不惯着。 “儿子！站着干什么？揍她啊！” “妈……” 秦淮茹不想贾东旭惹事。 哀嚎一声赶紧上去准备拦着。 可还是晚了一步。 贾东旭气血上头直接一拳头闷在了杨瑞华的眼睛上！ 正在装折箩的邻居们都停下了手，愣在了原地。 他们没想到，贾东旭竟然还真的敢动手打长辈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贾张氏的话了？ “好啊你！贾张氏！咱们俩干架，你招呼儿子是不是？你当谁没儿子呢！” 杨瑞华当即使出儿子召唤术。 阎解成，阎解放得到召唤赶紧冲进了现场。 阎解成已经长得比贾东旭高一个头了，上来就先给了贾东旭一个大逼斗。 “敢打我妈！老子弄死你！” “你看咱们俩今天谁弄死谁！” 贾东旭和阎解成一言不合直接扭打在一起。 贾张氏和杨瑞华谁也不拉架，反倒在旁边叫好。 “儿子！抽他的脸！” “儿子！踢他的裆！” 杨瑞华回头瞪贾张氏：“你做不做损啊！教孩子这个？” “你们家应得的报应！断子绝孙！我们家的折箩，你都抢！穷疯了我看你是！” “说话注意点！这是你们家的吗？那是人家何大清家的！” “何大清家的就是我们家的！谁让我们家穷！” “呸！你个不要脸的！不帮忙还想占便宜！你脸皮真厚！” “呸！你才不要脸！” “呸！” “呸！” 贾张氏和杨瑞华一言不合直接开启了口水大战。 秦淮茹一个人拉贾张氏这边也不对，拉贾东旭那头也不行。 她赶紧哀求阎埠贵道：“阎叔，你帮帮忙让我妈他们别打了。” 阎埠贵耸耸肩，变身甩手掌柜。 “你妈自找的！你找不上我！” 秦淮茹又赶紧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邻居们。 邻居们一看她看自己，齐刷刷的回头去抢自己的折箩，根本不搭理她。 秦淮茹实在没招了，只能去找何大清。 何大清在屋里头高兴，正听着留声机呢，外面打成那样是一点也没听见。 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了。 他才惊的从凳子上坐起来。 “秦淮茹？你干啥这是？” “何大爷……” 秦淮茹焦急的喊道：“你快出去看看吧，外面因为抢你们家的折箩已经打起来了！都打出血了！” 何大清吓得差点没摔地上。 这可出了大事了。 万一打死人了，自己不得担责任啊！ 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出去了。 结果到了现场一看，哪有秦淮茹说的那么夸张。 贾张氏和杨瑞华光吐口水不动手。 贾东旭和阎解放也是打的文明的不得了，拳头碰拳头，完全避开要害。 会打架的和不会打架的看到这一幕都得沉默吧？ 再回头看看撒谎聊屁的秦淮茹。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这小女子心眼子可真多。 作为院里的一代表面对这种情况还是要拉架的。 他冲天一声吼：“再打都给我滚出去！” 场面犹如时间静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第161章 易中海的外室 杨瑞华看到何大清来了，立马跑过来诉苦道：“老何，你看看他们家。你说可以拿折箩，他们家连忙都没帮就想抢我们的。这算个什么道理，你给评评理。” “你放屁！” 贾张氏狡辩道：“人家何大清都说了，大家都有份儿！我们凭什么不能抢！” “你看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她是抢！就应该把她报警抓起来！” “把你报警抓起来！” “警察来了也是抓你！” “够了！” 何大清看她们俩吵架都头疼。 自己好好个宴席，开的时候挺顺利，结束的时候怎么还搞上幺蛾子了。 “秦淮茹，拉着你婆婆。” “阎埠贵，把你老婆拉住！” 何大清一声令下。 两个人分开动作。 何大清站在贾张氏和杨瑞华中间，先指着贾张氏训斥道：“你帮忙了吗？你就拿我们家的折箩！” “不是，何大清。”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让我们大院邻居们自己处理这些剩菜。那我不是大院里的邻居啊？我凭什么不能拿？” “你也真是好意思。” 何大清接着训斥道：“我话没说的那么清楚是顾忌你们这种没帮忙的面子。整个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帮忙了就你们家没帮忙。该帮忙的时候你怎么不抢着帮忙呢？到拿折箩的时候你倒知道抢了。占便宜也没你这么占的！” “我们家虽然没帮忙但是我们给礼金了啊！” “你还好意思提礼金？” 何大清冷哼一声道：“易中海拿了二十万带着他们家两口，你们家三口过来吃。你算算你们一个人给了多少钱又吃了多少钱？” “那你就说我给没给吧！” “礼金是买你吃饭的钱不是买你抢折箩的钱！” 何大清话音刚落。 杨瑞华一旁插嘴道：“大清说的对，他们家可是够不要脸的。” “你也别说话了！” 何大清回头又训斥杨瑞华道：“你们家帮忙了我谢谢你们。但是抢个折箩都能跟贾张氏打起来。你有问题，你不会直接来找我啊？非得在大院里搞这些幺蛾子吗？” 杨瑞华听到这话，原本得意的嘴脸一下子僵住了。 阎埠贵不想让自己爱人吃亏。 赶紧凑过来说道：“老何，你这不是误会了吗？是我们正常来倒折箩，贾张氏过来抢。这才打起来的。这也不能赖我们家瑞华啊。” “老阎，你在大院里也算是老同志了。怎么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何大清主打一个不偏不倚。 谁都得说两句。 阎埠贵委屈，但是也不敢吱声。 生怕自己哪句话说不对了又惹了何大清生气。 何大清看双方都已经被自己控制住了，谁也不吵架了谁也不干仗了。 顺便无差别教育了一下全院的人。 “咱们大院住着这么多人，集体生活就要互相帮助互相体谅。你们这么搞，谁以后还敢在大院里面办席？办席本来是开开心心的事情。你们可倒好闹个一团糟。因为抢吃的还打起来了！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嫌丢人！” 邻居们各个低着头也不敢讲话。 贾张氏和杨瑞华犯的错怎么还有连带责任啊。 他们拿着眼睛撇着杨瑞华他们。 要是以后何大清因为他们以后再也不办席了。 他们坑的可是整个大院里的邻居。 “既然大院里开设了安全委员会，那我们作为委员会代表就有责任和义务管理大院，给大院设定规则。” 何大清话音刚落。 易中海听着信来了。 他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又看见何大清俨然一副领导做派。 心里头咯噔一下。 “老易，你可算来了。你听听何大清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三位代表都不在，他一个人就给代表了，还要制定什么规则。” 贾张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想到却被易中海给吼了一嗓子。 “你快别说话了你！” 易中海谨遵聋老太的教诲。 他哪里敢得罪何大清。 贾家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惹事，简直像个炸药包。 还是随时都容易爆炸的那种。 他笑呵呵地冲何大清说道：“大清，大院里的事情你做主就行。你继续说，别理贾张氏。” 何大清看到易中海这个态度，心里头还是很满意的。 他继续说道：“大院的规则也很简单，做对了自然有赏。当然做错了当然要罚。这次你们因为抢折箩互殴，双方都有责任。阎埠贵。” “在。” 阎埠贵赶紧应了一声。 “你跟杨瑞华负责把大院给收拾了。” “那折箩……” “你都惹事了还惦记我的折箩？” 何大清一瞪眼珠子。 阎埠贵和杨瑞华再不高兴也不敢反驳。 “贾张氏，我罚你们家扫一个月的大院！从今天开始算。阎埠贵他们家收拾完了这些，你们家就负责扫大院。” “凭什么啊！” 贾张氏不顾秦淮茹和贾东旭的阻拦。 上前理论道：“凭什么他们家罚的那么轻，我们家罚的那种重？你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你也不想想这件事情是谁起的头？你真不要脸到不帮忙还去抢折箩，那么多桌子你不拿，你非得抢人家阎埠贵的。还跟人家打架。不罚你重了还能罚人家重了吗？” 贾张氏还想理论。 秦淮茹赶紧拽住了她。 “妈……您少说两句吧。” “起开！臭婊子！都赖你！从你嫁给我们家之后，我们家就没好事！” 秦淮茹委屈巴巴地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一声都没有吭。 这一刻，秦淮茹心里五味杂全。 她不理解，自打自己流产之后，贾东旭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何大清大手一挥，决定散会。 临走的时候还凑到易中海的跟前，叮嘱道：“老易，以后你看好你这个外室。别让你干儿子家再给我惹事，听到没有？” 何大清说完就走。 易中海想发火都找不到人。 当然了，他也不敢真的冲何大清发火。 毕竟人家大院地位，厂里地位在那摆着呢。 这火没处发，他只能转移到贾张氏身上。 “你以后能不能不给我惹事！” 贾张氏连着被吼了好几次，当即委屈上头，眼泪都要下来了。 第162章 外交部的考验 大领导家。 何雨柱端着刚做好的锅包肉来到餐厅。 大领导的身旁坐着一个梳着背头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们看到何雨柱来了，立马停止了对话。 大领导热情的招呼道：“柱子，你可算弄好了，快过来坐。” “二位领导好。” 何雨柱放下锅包肉，微笑着冲着两位领导点点头。 外交部领导微微点头，看起来对他很满意。 “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外交部的刘领导了。” “刘领导好。” 何雨柱再次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表现的不卑不亢。 刘领导笑笑，筷子伸到锅包肉的盘子上空。 “何雨柱，久闻大名。” 他夹了一口锅包肉问道：“这道菜就是你俘虏鲍里斯先生的锅包肉吧？鲍里斯和我们见面吃饭，每次都要提起这道菜。今天我可算是吃到了啊！” “您过奖了。” 何雨柱说道：“这道菜比较符合他们熊国人的口味，您可以先尝尝看是否合您的口味。” 刘领导将锅包肉放入口中。 瞬间味蕾被征服。 大领导在旁边试探性地说道：“怎么样？柱子做饭做的好吧？” “跟国宴比都可以了！” 刘领导这评价实在是太高了。 何雨柱赶紧接话道：“领导实在过奖。要拿我跟国宴师傅比恐怕还要再等上几十年呢！” “哈哈！” 刘领导大笑三声，鼓起掌来。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见了何雨柱同志，我才知道你是一点都没夸张。他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我也是偶然寻得这一匹千里马。” 大领导笑笑，说到了正题。 “何雨柱同志现在考上了清大，就等着毕业之后投奔你这个伯乐呢！” 刘领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他的眼神在何雨柱的身上上下打量。 何雨柱被他看的内心有一些小紧张，但表现的还是非常云淡风轻的。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能遇上二位领导也是我何雨柱的荣幸。我先敬您们一杯。” 何雨柱说着站起来给二位领导敬酒。 他其实也是在给刘领导留一个思考的时间。 毕竟直接把一个刚上大学的人预定到外交部去，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还是要考虑考虑。 刘领导喝了杯中之酒，缓缓说道：“何雨柱同志，想要去外交部光会做饭可不行啊！我知道你的俄语能力也很突出。但是……” 刘领导稍微犹豫了一下。 环顾四周才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现在跟熊国确实交好。可未来是怎么样的，谁也不能保证。所以光会一门俄语，光会做几道俄国人爱吃的菜可是远远不够。” 大领导闷头喝了一口酒。 他并未圆场。 因为他知道这是刘领导给何雨柱的第一道考题。 他不能帮忙作答。 何雨柱面带微笑。 “刘领导所言极是。我们现在和熊国交好，他们给我们技术提供我们金钱上的帮助。我们华夏当然希望与他们友谊长存。但未来是个不定数。两国之间也犹如一个人的人生，朋友是阶段性的。我们在这个阶段珍惜这段友谊的同时也要时刻做好他们会离开我们的准备。所以外交部的工作我想也是阶段性的。” 刘领导来了兴趣，赶紧问道：“这话很有意思，你好好解释解释。” “外交部是代表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它的工作就是要让国际上认可我们。我们当然不能沉迷于当下的阶段享受一个舒适圈并且止步不前。我们要根据时事，根据国际形势不断地调整我们的外交方案。并且凡事要做好两手准备。” “那你的两手准备是什么？” 刘领导笑着问道。 “我的两手准备就是在清大学习期间，尽快拿到多个学位，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学业。当然了，能够在毕业之后进入外交部是我的最好的选择。不过如果我跟外交部没有这个缘分。我还是会有其他选择的。” 何雨柱说完，笑了笑。 饭桌上沉默三秒钟之后。 刘领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 刘领导站起来举杯道：“就冲你说的这番话，我们一起喝一个。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直言不讳，对未来充满希望！” “谢领导夸奖。” 一杯酒下肚。 大领导接着说道：“老刘，这下你应该没有什么疑虑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 两个人跟打哑谜一样，弄的何雨柱直糊涂。 大领导看他一脸不解的样子，赶紧解释道：“老刘在来之前还以为你是我的哪个关系户。他怎么说的？” “我提醒他不要犯错误！” 何雨柱笑了。 “那我肯定不能让人戴这样的高帽子啊。我说人家何雨柱是工人阶级也是贫寒出身，你见过这样出身的关系户吗？老刘他非不信。说要亲自考考你，看你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那种。” 大领导话未说完。 刘领导又插嘴道：“但我真没想到，区区十八岁……你竟然有如此高的见识。并且头脑也十分的清晰。” “领导过奖。” 何雨柱主动伸手。 刘领导和他热情握手。 “我不能保证你毕业了之后会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我能保证，只要我在这个岗位上一天。你毕业之后就能直接进入外交部。我代表我们外交部的全体工作人员欢迎你的加入。” 何雨柱欣喜。 没想到自己还没等上这个学。 工作就已经预定好了。 还是外交部！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赶紧答应道：“谢谢领导的认可。我会尽快完成学业早一点为国家做贡献的。” “早点是早点，但知识你可得学精了再来。我到时候可不欢迎半吊子啊！” 刘领导开了一句玩笑。 笑声回荡在餐厅里。 最后何雨柱走的时候还是大领导让小王司机亲自送回去的。 小汽车停在大院门口。 他刚跟小王司机道别进了大院。 就看见贾张氏一家三口正拿着扫把在那扫地呢。 他不由得有些惊奇。 这一家子可是出了名的懒，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163章 换房子? 何雨柱带着疑惑回了家。 进门顺嘴问道：“爸，贾家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还扫上大院了？” “柱子回来了！” 何大清见他问这个，一下子就不困了。 当即就把刚才自己怎么整治贾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重点描绘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在临了把易中海给怼了的。 何雨柱听完都要笑岔气了。 “还得是你啊，爸！你做的对！就该这么治他们！” “那肯定！我算看明白了，他们家就是搅屎棍。没他们几个，咱们大院都少老多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跟他们家联合起来的易中海也不是啥好人！” 何雨柱冷哼一声。 “说起这个易中海我就来气。” 何大清无法控制自己的倾诉欲：“易中海也不知道咋想的，偏要认这么一家人给他养老。还给贾东旭找媳妇儿。秦淮茹虽然是个农村的，但人家长得漂亮啊！配贾东旭可惜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你看着秦淮茹表现挺好，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你刚不是说了吗？如果秦淮茹喊你去看的时候不说打出血了，你会去吗？” “这倒也是。” 何大清微微点头说道：“她这心眼子也挺多的。瞎话简直张嘴就来。” “所以你就记得以后少跟他们来往就是了。如果他们家故意惹事，你可以做的比今天还要狠。” 何雨柱说最后一个“狠”字甚至咬了咬牙。 “我现在当这大院一代表可是得心应手！” 何大清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 “看出来了。以后这大院里再发生什么事，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我去读书了，恐怕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对了，你上学是不是还得住校啊？趁开学之前我给你买上新被褥什么的给你带去吧。” “不用。” 何雨柱说道：“我打算走读。” 何大清愣了一下。 “啥是走读？” “就是我不住校我还住家里。” “那你不住校的话，在家里能学好习吗？” 何大清知道何雨柱如果出去住校的话，家里家外就真的都是自己管着了。 但是自己苦点累点真没什么。 主要是别给儿子造成麻烦。 他们家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给何雨柱供到大学毕业。 他起来了，他们家也就起来了。 “想学习在哪里不能学啊？而且我觉得反而在学校里还不好学习。一个宿舍住那么多人，图书馆的地方还得强。再说了，我在家住，闲下来的功夫还能给雨水补补课。” “雨水功课挺好的，这次又考了双百。” 何大清说到这个的时候满脸写着骄傲。 姑娘儿子都出息。 自己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她成绩上的事情我不担心，但是我想让她跳级，那肯定得再努努力了。” “跳级？” 何大清有些懵。 何雨柱也没多做解释。 毕竟何雨水这个年龄很尴尬，到她考大学的时候刚好赶上动荡时期。 那时候上大学可没他现在上大学舒服。 上大学学不到东西不说还纯属是去遭罪的。 “反正这些事情我来安排。”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哦，对了。我要是住家里的话，我想咱们家这房子得换个方位才行。” “换个方位？” 何大清有些懵。 房子也不是随便移动的，还能说换方位就换方位啊？ 他甚至过来摸了摸何雨柱的额头，以为他发烧了在说胡话。 “我没说胡话。” 何雨柱笑笑说道：“你看咱们家住在中院，两间房子。大的那套，背面就是聋老太。左边就是贾家。小的那套，直接挨着易中海。你看这一左一右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成天鸡飞狗跳的，多耽误我跟雨水的学习。” “那你想换哪个方位的？现在房屋已经不允许买卖了。我就是出去给你另找一套房子也不可能啊！只能等着你工作了，单位给你发新的。” “我相中阎埠贵他们家那位置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何大清琢磨了一下，要说换房子好像还真是老阎他们家最合适。 老阎他们家的房子也是两间，除了位置不一样，数量面积都一样。 而且他们家的方位确实挨不着谁。 至少没有后院中院这帮人这么讨厌。 挨着门口，连回家都少走几步路。 这好像确实是个主意。 不过他们俩想的再好，人家阎埠贵能不能换还不一定呢。 他可知道阎埠贵，没好处的事情他可不干。 弄不好给他的好处比他们家再找套房子都贵。 “你想换，人家阎埠贵也够呛能给你换啊！而且他啥样人你还不知道？不捡钱就算掉钱的主了，他要好处咱们也不能不给。可要的多了，都不如我们出去另找一套房子了。” “我既然说了那肯定有我自己的打算。”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到时候需要你配合的你跟我配合就行了，多余的你也别问了。” 何大清见儿子这么说也不好多问。 自打何雨柱出去上班之后，家里的事情都由他来做主。 他这个一家之主纯粹就是个挂名。 “那行吧，用着我了你跟我说一声就得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何大清说着已经走了。 何雨柱看他走远了，立即召唤出了系统。 【天道酬勤百倍速工作学习系统！】 【当前等级：五级！】 【姓名：何雨柱！】 【年龄：17岁！】 【经验值：\/！】 【技能：特技厨师技能！自行车修理技术一级！俄语专业技能八级！钓鱼技术高级技能！黄金瞳！鲁班技能！】 何雨柱嘴角上扬。 系统在前段时间升级到了五级，赠送的这个鲁班系统还正愁没有机会用呢。 正好这次把房子换过来好好改造一下。 没准能弄出来一间书房。 到时候打个大书柜大书桌什么的。 在门口再弄个躺椅。 他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兴奋的都睡不着。 至于怎么跟阎埠贵说换房子的事情，他也早就想好了主意。 当然了，这个主意不光自己不能吃亏也不能让阎埠贵感觉到自己吃亏了。 第164章 人老了得积德 阎家。 何大清父子亲自拜访，跟阎埠贵开门见山的提出了换房子的事情。 杨瑞华当即提出了反对。 “换房子？！我们家住的好好的为啥要跟你们换？” “瑞华！” 阎埠贵赶紧制止了她，并且让她赶紧出去。 “不是，老阎。咱们家住的好好的，换什么啊……” “让你出去就出去！我们男人说话你们女人不要插嘴！” 杨瑞华被阎埠贵推出门外，回头冲着何大清父子嘿嘿一笑。 “你们想怎么个换法？” 阎埠贵想到既然是何家父子主动上门来找自己，按照他们家的做事风格，自然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他问这句话也是想打探打探他们俩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何大清没有开口，把一家之主的谱摆的特别高。 他们父子俩商量好的，在外面何大清要表现出一个一言堂父亲的模样。 在家里，当然就是何雨柱说了算了。 “阎叔，我们主动找您来，肯定也要问问您的意见。您既然答应了，咱们也不废话，直接搬家就行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推了推眼镜道：“搬家还不着急，咱们既然要谈那肯定要先把条件谈好。” “那您说说，您什么条件？” 阎埠贵二话没说，直接去屋里找了一卷软尺和一个算盘出来。 他拿着这两样东西，戴个眼镜，看起来就像旧社会的账房先生。 “咱们两家大概面积差不多，但是细节上还是有点小小区别。我不想吃亏，当然了我也不想让你们吃亏了。我们先量量房子，量好了我们再谈条件。” 何家父子早就料到了他会搞这么一出，自然也点头答应了。 阎埠贵先量自己家的。 “我们家这间大的，总共两个屋一个厅。这厅占地面积有二十个平方，两个屋子有加起来有三十个平方。细致一点呢，一共是五十点六个平方。这尺子量出来的，我可没忽悠你们。” “那小屋呢？” 阎埠贵笑笑，又接着晾自家那个小屋。 “小屋就一个屋没有厅，我量好是二十二个平方。总共我这两间房加起来七十二点六个平方。” “那你的算好了，我们家的也算算吧。” 何雨柱引着阎埠贵去中院。 两家人浩浩荡荡在中院量尺寸，把邻居们都看蒙了。 “老阎，老何，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准备盖房子吗？尺子都用上了！” “我们跟阎叔准备换房子呢！” 何雨柱故意大声说道。 声音小了后院的聋老太可真容易听不见。 果然她刚走到中院准备看热闹就听见这句话。 心里头顿时咯噔一声。 何雨柱跟阎埠贵换了房子，那岂不是离自己都远了？ 她还没拿下他们父子俩就被拉开了距离。 她这腿脚一天横穿两个院去找他们岂不是挺麻烦的。 “换房子？！” 邻居们先惊讶了一波。 “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啊？” “对啊，柱子。你别被阎埠贵给坑了，他们家房子可不一定比你们家的大。” “你瞎说！” 阎埠贵解释道：“是人家柱子主动找我来换的！” “是啊，你们都误会了。是我找阎叔换的，我开学准备走读，住在中院牛鬼蛇神的一大堆，我怕影响我学习。搬到前院清净。” 牛鬼蛇神？ 聋老太眼珠子一转。 何雨柱这是在说贾家啊还是在说自己啊！ 不管了，如果想拉拢何家父子怎么都不能让他们离自己远了。 远了可就拉拢不动了。 想到这，聋老太拄着拐杖挤进了人群中。 “这房子换不得！换不得啊！” 众人侧目，看见是聋老太还给她让了一个道出来。 “老太太，我们两家换房子，您有什么意见？” “阎埠贵，你忘了吗？这房子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何大清你也忘了吗？这房子也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都是祖屋！”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何大清和阎埠贵疑惑。 “祖屋交换必有大祸！这岂不是交换了根基，要破财的！” 阎埠贵听到破财两个字立马就慌了。 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何大清却没动作，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自然也不相信这些。 “老太太。” 何雨柱冲着聋老太笑了笑道：“您在搞封建迷信吗？” 聋老太愣了一下，竟然被噎住了。 “换房子是我们何家跟阎家的事情。何家乐意，我们乐意，您倒不乐意了？” “柱子，你还年轻我不怪你。如果换的不是祖屋，我肯定不管。可是换祖屋这跟换祖宗有什么区别？你们祖宗逢年过节的回来了，找不到门了怎么办？” “哦。” 何雨柱反问道：“那您以前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吗？” “不是啊。” 聋老太具体什么时候住进大院的谁也不清楚。 她以前是干什么的更没有人清楚了。 “那逢年过节的您祖宗找错门了没有？” 邻居们偷笑。 聋老太被怼的有些尴尬。 “我告诉你的都是好话，柱子，你怎么就不听呢？” “钱掉地上了我还不知道捡？您说的是好话我还能不听？” 何雨柱突然大声的说道：“您岁数大了，我不怪您。但是您说的什么祖宗，根基，破财。这些词但凡要是被个大院之外的人听去了。您今天晚上可就得去见您祖宗去了！” 聋老太顿时脸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您这老太太又是怎么说话呢？” 何雨柱上前一步。 “我们两家换房子明明是个好事，您上来就说这些，您诅咒谁呢？诅咒我阎叔破财吗？” 阎埠贵瞪大了眼珠子。 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老太太。您说的也太难听了。柱子为了好好学习想跟我换房子躲个清净而已。我这也是好心，您怎么还咒我呢！” 聋老太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何雨柱继续上前一步。 “您要是没啥事您在屋里头缝缝鞋垫子，别没事跑出来诅咒人。人老了，是该积德的。” “你！” 聋老太被骂缺德。 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只好嘟囔了一句道：“你们小年轻的什么都不懂！我懒得跟你们说！” “懒得说您就别费这口舌！” 何雨柱也没惯着她。 聋老太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了。 回头再问阎埠贵道：“量好了吗？阎叔？我们家多少？” “你们家是七十三点五个平方。我吃点亏，你给我补个差价。咱们今天就搬家。” 第165章 换房子要算公摊面积 “倒不必这么客气的，老阎。” 何大清故意装听不懂连忙说道：“你同意换就可以了，还补我们什么差价啊？” “什么我补你们？” 阎埠贵眼睛一瞪说道：“是让你们补我。” “我没听错吧？老阎！” 何大清立马脸色一沉道：“明明是我们家比你们家大了一个平方多，你还让我补你差价？你这算盘子没松吧？别崩我脸上！” “你们主动找我，当然条件让我开啊！” 阎埠贵嘿嘿一笑，满脸算计。 何大清有些急了。 何雨柱赶紧拉他一边去，笑呵呵地冲阎埠贵说道：“阎叔，我爸不是那意思。我们主动找您，肯定不能让您吃亏。当然了，我们也不能赔本赚吆喝。您这算法就不对。” “我算法哪里不对？” “您看看，您光算了咱们两家房子的面积没算咱们房子前面大院的面积啊！这算法当然就不对了。” “大院面积不是属于大院的吗？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您看您还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 何雨柱拉着阎埠贵去看。 “我们原本住的房子是在大院的正中间。前后都有院。您看您平时种个花什么的不也是占用了前院的面积吗？您换了之后，房子前后您多得了一个院。是不是种花都可以种多点了？算来算去，您就算不用我们补差价也是您划算啊！” 邻居们恍然大悟。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老阎，你这简直是捡了大便宜了！” “这前后院都是你的，你岂不是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了？” 阎埠贵让邻居们说的有些恍惚了。 感觉说的有道理又没道理的。 是这么回事儿又不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柱子，我要是想种，我种满整个大院也没人说我什么啊？” “那哪行啊！” 何雨柱立马化身大忽悠说道：“您种花是改变了我们大院的环境，邻居们不能说什么。可是不在您房子前后，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头对您还不是有记恨？人家门前的院子，人家没准还要晒晒粮食什么的。您给人都种上花了，人家怎么用了？” “柱子说的没错。” 邻居们纷纷点头。 “你在你自家门前我们管不着。” “但是种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肯定不能乐意。” “那照你的意思，还得把自家门前院子的平方给算上？” “那是自然啊！” 何雨柱说着一把抢过了阎埠贵的尺子，照着他们家房子前后开始量上了。 “我们家房子前面大院的面积怎么都有五六十个平方，后面也有五六十。” 他也没等阎埠贵回答，又量了前院回来。 “你们家两个房子前后的院子，加起来不过也就八十个平方。这样算下来，您家面积比我们家面积还少二十个平方。我也不算多了，凑个整就按二十个平方算。您补我二十个平方的差价就行了。” “合着我还倒搭啊！” 阎埠贵连连摇头。 “这不行，这坚决不行！” “您别急着拒绝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您看您以小换大，您多划算。我们都没觉得吃亏，您还觉得吃亏了。” “院子的面积就不能算！” “怎么不能算？” 何雨柱解释道：“这叫公摊面积。” 邻居们都懵了。 “啥是公摊面积？” “简单来说，咱们住在这个大院里，是不是除了自家的房子之外，院子里的地方平时也要使用？” “对呀！” “那大家一块都能用的地方是不是属于公用的，公用的面积就属于公摊面积。咱们约定俗成，不去别人家门口放私人物品。那谁家房子前后面积大，谁的公摊面积是不是就大？那公摊面积大不就等于房子大嘛！” “哦！” 邻居们瞬间被忽悠住了。 连连点头，直称何雨柱说的有道理。 “所以阎叔，咱们俩换房子，其实还是我吃点亏。而您就不一样了，还是您捡了一个大便宜！” 何雨柱给何大清立马使了一个眼神。 何大清心领神会，也跟着附和道：“没错，老阎。要不是柱子说住在前院清净方便学习，我是不可能找你换的。我们家我爸都说了，当时住中院这俩房子就是看中了前后院子大才住的。” 阎埠贵被他们的理论彻底给忽悠住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房子前后的院子能放东西能种花，似乎是多了不少面积。 二十个平方，多出来的能干好多事情了。 “那你补二十个平方的差价也实在太多了。这折合下来得不少钱吧？” 阎埠贵试探性地问道。 “大家都是邻居，提钱多俗啊！” 何雨柱知道，真要多了，阎埠贵肯定不能给。 但是一分不要铁定也不行。 那岂不是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我看这样好了，咱们俩折中一下，您要我们补差价肯定是没道理了。我让你们补的话，好像也不通情理。那我提供一个方案，就是您搬过来要用我们原来的院子呢，您就算租的。租金的话一个月给我们两万块钱也就得了，都是邻居这都是友情价。” “一个月两万？！” 阎埠贵继续摇头。 一个月两万，一年不就二十四万了！ 他一个月工资都搭进去了。 以前他的房子前后院小是小了点儿，但好歹住着不花钱啊！ “那您选，是补差价给我们买断还是每个月给我们租金。” “买断多少钱？” “买断您直接给我们二十万就得了。” 何雨柱一开口差点没给阎埠贵吓一跟头。 “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张口。” “您算算，您要租我们家的院子，一年就二十四万了。我要您二十万，您还觉得亏吗？一个平方才一万块钱啊！” “好像也是……” 阎埠贵扒拉着算盘算账。 “您别算了，再算也是您合适。您给了钱，咱们今天立马搬。” 邻居们也劝说阎埠贵。 说柱子已经很仁义了，之前房子能买卖的时候二十万根本买不到这么大的房子。 阎埠贵听不得别人劝，别人一劝他就想通了。 直接拍板道：“行吧！二十万，我买断！” “爸，您拿钱，咱们马上收拾搬家！” 何雨柱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第166章 家具全部换新的 双方都怕对方反悔，立马展开搬家行动。 何大清看着屋里一堆东西，陷入了沉思。 “小件好搬，大件怎么办？” “不要了。” 何雨柱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要了？！” 何大清都惊了。 何雨柱什么时候这么败家了？ 这柜子也就送走了两辈子人，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对啊。咱们搬了家之后我给你打新的。这些旧的都不要了，你看这桌子腿都烂了。早晚哪天咱们吃饭，腿折了，饭都得扣了！” “我咋不知道你还会打家具呢？” 何大清狐疑地看着何雨柱。 “书里什么都能学，没事你多看看书，啊！” “臭小子！” 既然大件的家具不搬，那只剩下一些细软了。 何雨柱何大清连同何雨水三个人跑了几趟就差不多了。 阎埠贵带领着两个大儿子抬着家具往中院走。 两家人狭路相逢。 阎埠贵提醒道：“一看你们搬家就没有经验。先搬大的再搬小的啊！要不然搬到后面都没劲儿了！” “柱子说了，他给我打新的不要了那些旧的。” 何大清还是改不了逢人就夸何雨柱好的毛病。 阎埠贵惊讶。 “全都不要了？！” “对啊！一件不留！” 阎埠贵虽然不能理解何大清他们家的行为。 一点也不节约。 但是他从里面看到了占便宜的机会。 赶紧探头探脑地道：“你们既然都不要了，要不就留给我们家吧。免得浪费。” 何大清哪里做的了主。 只能看向了身旁的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笑。 “爸，家里的东西不都您说了算吗？” “是啊。” 何大清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这些东西从小就陪着我，白给你我肯定是舍不得。要不你多少给点儿？” “我不刚给了你二十万块钱？” “一码归一码那是换房子的钱！不一样！” 何大清也学尖了。 在这个大院里，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们白拿了好处。 让他们白拿了好处占到了他们家的便宜。 以后占便宜的事儿就会越来越多。 阎埠贵往何大清屋里面看了看。 虽然他们家有一些家具也不咋地，但好歹比自己家这个送走三代人的强。 他们家既然是要扔了，肯定不会要多少钱。 他试探性地问道：“一万块钱，我都包了。你看行不行？” “一万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我们家差这一万块钱吗？这些家具，可好多都是我爸拿好木材订的！这肯定不行！” “没有个折损费什么的吗？你们家当年用的是好木头，这都用了几十年了，折损这么多肯定不值什么钱。” “那我卖给收破烂的也不止这么多钱啊！” “收破烂嘞～” 恰好这时，门口传来收破烂的喊声。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何大清当机立断把收破烂的喊到了院里。 定睛一看，竟然是破烂侯。 “破烂侯，你来的正好。你过来看看，我们家这一堆家具卖给你的话值多少钱？” 何大清使劲儿给破烂侯使眼色。 破烂侯心领神会。 “这些可都是好木头啊！” 破烂侯绕着家具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定下结论道：“如果你们都卖给我，少说我也得出个三十万块钱才能都拉走。” “你看看！你看看！” 何大清指着那堆家具说道：“我卖破烂都比留给你强！你也不用跟我说了，老阎。这些我一个都不给你留，全给破烂侯！” 破烂侯懵了。 他不过是配合着演戏。 怎么还真被逼着收破烂了。 这些烂家具拿回去就是砸自己手里了。 他的表情十分慌张，非常想抓住何雨柱这根救命稻草。 何雨柱憋着笑说道：“爸，你不能这么干啊！阎叔是咱们邻居，肯定要先可着邻居来。破烂侯说这些东西要三十万，给你个友情价。十万块钱，就给你留这得了！” “十万块钱？！” 阎埠贵乐了。 十万块钱捡到三十万的便宜。 这不是赚了吗？ 他刚想掏钱，这时候破烂侯注意到他们家阎解矿手上拿着一个小玩意儿出来了。 破烂侯眼睛瞬间一亮。 指着小孩手里的东西问道：“这东西也是你们家的吗？” “这孩子，从哪翻出来的？” 阎埠贵一把抢过来，表情有些尴尬。 “不值钱的小东西，我爸给我的。玉不像玉，木头不像木头的。我放家里都要落灰了。” 何雨柱和破烂侯互相看了一眼。 这阎埠贵是真的不识货啊。 这明明是一串星月菩提啊！ 这东西还不值钱？ 那他觉得什么东西值钱？ “你这东西留着也没啥用，要不然我一万块钱给你收了得了。” 破烂侯盯着星月菩提，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真的假的？！” 阎埠贵眼睛都亮了。 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破玩意儿竟然能值一万块钱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东西破烂侯开价就一万，没准还能要上更高的价格。 想到这，阎埠贵摇了摇头道：“一万不卖！您再添点！” “您都放着落灰了，怎么还跟我抬价呢！” “您主动要的，这东西肯定不止这么点钱。” 破烂侯笑了。 没想到阎埠贵还挺聪明的。 不过比起收东西，阎埠贵还是嫩了一点儿。 “我是好心看你拿不出来他们家的家具钱。看在我们两个长得一样的份儿上，帮帮你。你要这样说话我就不收了。” “那你不收就不收。” 阎埠贵知道何雨柱也懂这些。 立马把东西递给何雨柱看道：“你要吗？我也给你个友情价。” 破烂侯给何雨柱使眼色。 这东西他确实有点想要。 他们两个现在是合作关系，谁要都可以。 何雨柱笑笑道：“这东西本来也不值什么钱的。但是算了，都是邻居。你拿它抵家具吧。” “柱子，你可太仗义了！” 阎埠贵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 生怕他后悔，赶紧招呼着小儿子去他们家守着。 万一待会儿他们又把答应好的家具给抗走了呢！ 两家折腾到大晚上了才搬好这个家。 破烂侯还没走，偷偷递给何雨柱十万块钱道：“这手串你让我吧。” 何雨柱诧异地看着他。 破烂侯下定决心似的，从兜里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手串。 第167章 阎埠贵认亲 “你怎么也有一个？” 何雨柱惊讶。 “这东西也是我爹给我的，他说把我捡回家的时候包袱皮里放着的。” 破烂侯解释完，何雨柱恍然大悟。 立马跟他说了自己猜想。 “怪不得你们俩长得这么像，不会是亲兄弟吧？” “有可能。” 破烂侯说道：“我出生的时候各地战乱纷飞的，我被扔了还是被弄丢了都有可能的事情。” “你刚才怎么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没准还能认个兄弟！”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种兄弟我认他干啥？抠抠搜搜的。我要是认了这个兄弟，非但占不到便宜，没准还会被他占了便宜。” “你还挺会看人的。” 何雨柱笑了。 阎埠贵的抠都刻进骨子里了，不熟悉的人都能一眼看穿。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人都不会看岂不是白活了？” “不说他了，你今天来找我是啥事啊？” 破烂侯从兜里拿出来厚厚一沓子钱递给何雨柱。 “这段时间我们一起收的东西都卖的挺好，这是你的那份儿。” 何雨柱点了点，一共有一千万。 “怎么这么多？！” 按照他们俩开始谈好的条件，破烂侯应该给自己六百万才对。 “这不听说你考上大学了嘛！你办席的时候我没空过来，我那份儿就给你当礼金了。” “真仗义！” 何雨柱笑笑，说下次请他吃饭，当是补上他没吃着的宴席。 阎埠贵有东西落在旧家了，正准备去拿。 刚走到门口就撞见破烂侯递给何雨柱一沓子钱。 他震惊的瞳孔放大。 破烂侯这么有钱的吗？ 一千万说给就给啊！ 他也没听的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两个人之间有交易…… 他知道何雨柱平时爱鼓捣些古董什么的。 难不成就是古董的生意？ 阎埠贵想到这，一时间入了迷，连东西都不拿了。 匆匆忙忙回家找杨瑞华说这个重磅消息。 “你说这破烂侯平时穿的破破烂烂的，没想到会这么有钱啊！” “你刚说他们俩合作个什么生意，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俩人是合伙在鼓捣古董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 阎埠贵眼里泛光，兴奋地说道：“如果这个破烂侯都有钱鼓捣这个古董生意了，那他条件可能正经不错呢！” “再怎么都比我们家有钱。” 夫妻俩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阎埠贵难得谦让了一下。 “其实我见着他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毫不相关的人长的却一模一样呢？你确定你真的没个兄弟什么的？” 阎埠贵沉思了一会儿。 “我正想说这个呢。我家我爸小时候跟我提过一嘴，我好像确实有个双胞胎兄弟，战乱的时候好像弄丢了。你说会不会就是他啊！” “差不离！” 杨瑞华也满脸写着兴奋。 “要是你们俩是兄弟，相认了，对我们家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多个有钱兄弟，咱们家保准能沾光。先不说别的就说破烂侯搞的这个古董生意，适当带着我一点。我岂不是拿钱都要拿到手软了？” “那可不！” 杨瑞华陷入到美好的幻想之中。 “你们俩真认了这个兄弟。别说带你做古董生意了，说不准还能救济救济咱们家。平时迎来送往的，人家惦记你，咱们家过年都能多收一份礼。” “而且这个礼啊，肯定不能轻了！” 阎埠贵想到这也是嘿嘿一笑。 “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我都没享过福。你有了这么一个兄弟，看来我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杨瑞华的期待让阎埠贵立马增添了不少信心。 “我看啊，事不宜迟，趁他还没走，我去跟他提一嘴。” 阎埠贵站起来就准备出去。 却被杨瑞华给拦住了。 “诶，你们俩谁大啊？” “肯定是他大啊！” 阎埠贵颇有心机的一笑。 “双胞胎也分不清个谁大谁小，我就咬死了说他大不就行了。当哥哥的当然要照顾弟弟了。” “还得是你啊！老阎！” 杨瑞华伸手给阎埠贵点了一个赞。 阎埠贵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破烂侯刚离开何雨柱的新家。 他把人堵在巷子里不让人走。 “破烂侯，你等会儿，我有事儿找你！” 破烂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谨慎地问道：“你找我能有啥事？要卖破烂啊？” “不是不是。” 阎埠贵嘿嘿一笑道：“我要说的可是一件大事儿。我问你，自打咱们俩认识了之后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就是咱们俩非亲非故的，为什么长的这么像？” “天底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多了。” 破烂侯没接他的话茬。 嘴上语气是轻松的，实际上心里头一紧。 阎埠贵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要是让这老小子捞着机会了，自己这兄弟认好还是不认好？ 按照这老小子的性格，这兄弟认了保准要吃亏。 不认的话还得找个合理的借口搪塞过去。 先看看他怎么说吧。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两个人非亲非故的，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了，竟然还认识了！我看咱们俩的缘分绝对没有那么浅。我再问你，你属啥的？” “你属啥的？” 破烂侯反问。 “我属牛的。民国二年生的。我猜你也是属牛的吧？” “那不对了。” 破烂侯笑笑道：“我属兔的，我比你小一年。” 阎埠贵懵了。 抓了抓自己的头，小声嘟囔道：“怎么会呢？” 破烂侯没想搭理他，想绕过他走。 阎埠贵不依不饶一把抓住了他。 “你肯定是记错了，看面相咱们俩也应该是一年的。是不是过去兵荒马乱的，你父亲记错你的生辰了？要不然你回家问问。” “那我问不着。” 破烂侯耸耸肩说道：“我爹早死了。” 阎埠贵再次遇到瓶颈。 “那总有邻居吧？邻居肯定是知道的。我跟你说，咱们俩绝对是一年的。而且我肯定比你小。” “你到底想干什么？” 破烂侯有些恼了。 这人怎么还没脸没皮的缠上自己了。 第168章 亲情肯定比金钱重要啊! 阎埠贵想，这委婉的破烂侯听不懂，还不如直说了。 “我实话跟你讲，我爸小时候跟我说过我有个兄弟跟我是双胞胎。兵荒马乱的，这不就给弄丢了。一直也杳无音讯的。我这遇到你之后，我想明白了。我看你八成是我兄弟。” “那不可能。” 破烂侯赶紧否定阎埠贵的想法。 “怎么不可能？” “你看啊，你属牛的我属兔的，咱们俩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呢？哪有双胞胎隔一年才生出来的？” “你属兔这个事根本就不成立。” 阎埠贵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要是被人捡走了，人家知道你属啥吗？肯定是按照捡的那一年算啊！所以你属兔肯定是假的，不信你去查嘛！” 破烂侯立马脸色一沉。 合着不管自己怎么说，他阎埠贵今天就铁定要认这个兄弟了呗？ 反正这会儿也没啥事那就陪他玩玩好了。 “你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我确实是被捡来的，但是具体捡来的时候我多大，我爹也没跟我说。” “看看！” 阎埠贵兴奋至极。 “我就说是这么回事吧！这都不用问了，你保准是我兄弟！” “但是你光凭这个也不能判断咱们俩是兄弟啊。” 破烂侯言外之意就是你没证据。 阎埠贵倒是不在意。 直接说道：“怎么不好判断？咱们俩这张脸还不够成为判断的依据吗？你看看，上哪找这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呐！” 破烂侯摇头。 “这不能算。说实在话，要说长得像，我在正阳门还认识一个人长的还可像何大清了呢！你要这么说，他们俩也成真兄弟了。” 阎埠贵又迷糊了。 那怎么办？ 现在都过去几十年了，上哪去找证据证明他们俩是兄弟去？ “那不要紧啊！” 阎埠贵灵光乍现，赶紧说道：“不管咱们俩是不是亲的，就凭咱们俩长得这么像。我们还遇上了，那就是缘分！莫大的缘分！为了不浪费这个缘分，我们完全可以结为异姓兄弟嘛！” “我为啥要跟你结这个兄弟？” 破烂侯直接问道。 “因为咱们俩有缘分啊！” “有缘分的人多了，你跟你爱人也有缘分，你怎么不跟她结兄弟？” 阎埠贵被怼的哑口无言。 破烂侯接着说道：“我要是没记错咱们俩总共就见过两次面吧？其中一次，你还跟我打架。你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你上次跟我打架，这次就要跟我结兄弟？” “不打不相识嘛……” 阎埠贵尴尬的解释道：“再说了上次咱们俩打架不是闹误会吗？我以为你……” “以为我跟你爱人有一腿。” 破烂侯反问道：“那你都这么误会我了，你不怕我跟你结成兄弟之后真跟你爱人有一腿啊！” “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阎埠贵急了。 破烂侯倒是镇定自若的。 “你看看，我说两句你不乐意听的你就要打我，我们俩都这样了，你还跟我结什么兄弟？” 破烂侯想走。 阎埠贵还是不死心。 干脆再最后试探一下。 他想跟破烂侯结兄弟也是看他有钱，想占便宜。 如果实在占不到便宜，那就算了。 “你不结兄弟也行。咱们俩如今也算认识了，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有难，你肯定得帮忙吧？” 破烂侯一听这话都憋不住笑。 这老小子可真有意思啊。 认亲不成说结兄弟，结兄弟不行说交朋友。 他是不管人家怎么拒绝他，他都能找到话讲。 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那就再陪着他玩玩儿吧，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帮什么忙？” “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也有点了解，我一个人养活全家压力也有点大。前段时间我想买个自行车的。但是手头上有点紧，还差点儿。既然你问了，那肯定是拿我当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不能不帮这个忙吧？” 破烂侯瞪大了眼睛看着阎埠贵。 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他把自己转了一圈展示给阎埠贵看。 “不是，您是近视不是瞎吧？你找我一个收破烂的借钱？你到底是咋想的？你觉得我有钱吗？你都想买自行车了，我呢？就一个推车还是手动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阎埠贵一看破烂侯整这出。 心里头多少有点不高兴了。 还装呢！ 刚才给人家何雨柱拿了一千万，眼皮都没抬一下。 现在说自己的推车是手动的。 没钱和舍不得钱根本就是两回事好吧？ 有钱却舍不得这个事阎埠贵可实在是太了解了。 不用说了，这人跟自己肯定是一路人。 想从他兜里头掏钱基本就不可能。 想到这，阎埠贵脸色一变，直接转身就走。 临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话道：“你就当我今天没来找过你啊，我跟你不熟。” 破烂侯错愕地看着阎埠贵的背影。 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笑弯了腰！ 这个阎埠贵也太逗了，变脸堪比川剧老演员。 幸亏自己机智没被他套进去，要不然真认了这个兄弟，他不得天天被他惦记着占便宜啊？ 想到这，他也摇摇头走了。 阎埠贵空手回了家，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样子。 杨瑞华关切地问道：“怎么？你兄弟已经走了吗？” “别跟我提他！” 阎埠贵气愤地说道：“这人不行！抠抠搜搜的还在我面前装穷。认这种兄弟有什么用？一个字儿都从他兜里掏不出来。我看认了也白搭，倒不如当不认识呢。” “真的假的？” 杨瑞华表示不信。 “这个世界上还有因为钱不认兄弟的人吗？这亲情不比钱重要多了？” “我看他不光没有亲情，甚至连人情味儿都没有。我说他是我兄弟，他不信。我说那我们结兄弟，他也不干。我说那我们当朋友，他干了。” “从朋友做起也行啊！” 杨瑞华天真的说道。 “但是我说作为朋友我想买个自行车你借我点儿钱。他又不干了！还说自己穷的要命！拿不出来这个钱。” “啧啧。” 杨瑞华摇头道：“看来这人真不行！太抠了！视金钱如命，还真跟你说的似的，没有人情味儿。” 第169章 买木材 离开学倒计时二十天。 何雨柱从冰冷的床上起来，看到空荡荡的家五味杂陈。 这两天刚搬完家又到处有酒局还没来得及管新家家具的事情。 何大清端着碗筷实在没处放，只能蹲地上吃。 “柱子，你这当时留个桌子也行啊。现在可好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一手端饭碗一手端菜的样子，好笑程度是百分之百。 再看到何雨水蹲在旁边端菜吃，好笑程度百分之一万！ “行了，别吃了。我洗洗漱，待会儿我带你们出去吃个早饭。然后我们去买木材。回来我就打家具。” 何雨柱提议道。 “柱子，要不我们还是买现成的吧。等你打出来得什么时候能用上啊！” 何大清一脸的不放心。 何雨柱瞪他。 “怎么？你不相信你儿子？不说中饭咱们能坐上桌子，晚饭总可以了嘛！我说什么咱们就去干什么好了。” “都听哥哥的！” 何雨水嘿嘿一笑。 家里三个人两票对一票，何大清也没法有意见了。 一辆自行车坐下三个人。 何雨水被何雨柱抱在怀里，脚下一蹬，直接窜了出去。 老京城的早餐店可都是正经东西。 焦圈，咸菜，豆汁儿，油条，豆浆…… 想选什么就选什么。 何雨柱作为老京城人是喝的惯豆汁儿的，他拿着碗吧嗒吧嗒的喝着豆汁儿，再拿焦圈蘸两下。 那味道别提有多绝了！ 何雨水看着何雨柱喝豆汁儿喝的那么香，馋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瞬间觉得自己碗里的豆浆不香了。 “哥哥，给我也尝尝呗！” 何雨水闹着要喝何雨柱的豆汁儿。 爷俩儿相视一笑，也没拦她。 何雨水接过碗，大喝一口。 “啊！” 她的脸上立即戴上了痛苦面具，一口没咽下去，全吐了。 父子俩看她那样，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腰没笑断了。 何雨水被嘲笑了，气鼓鼓的抱着膀子。 “你们俩就是故意的，想让我出糗！” “诶！” 何雨柱立马反驳道：“刚才可是你主动要喝的！可赖不着我啊！” “是啊，我也看见了，明明是你主动要的。又不是你哥灌你的！” “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也太坏了！” 何雨水气的张牙舞爪。 到最后，两个男人还是自食其果，根本拿这个小丫头片子没办法。 何雨柱甚至提出待会儿买完家具给她买个新笔盒才把她给哄好。 “一言为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何雨水伸出小手指。 何雨柱无奈的勾了勾。 反正他也要开学了，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 三个人吃完了早餐，一溜烟又骑到了木材市场。 这时候还没有公私合营，木材市场跟菜市场似的非常杂乱。 从一进门就开始有拉客的，拉着你看看他们家的。 何雨柱丝毫不为所动，他启动黄金瞳，一眼就瞄到了有好木材的摊位。 “我们家可都是……” 何雨柱不理会旁边拉客的店家，领着何大清父女俩就往看中的摊位走。 老板倒是个很佛系的人，躺在躺椅上喝茶看报纸的，来人都不知道。 何雨柱绕着店里的木材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条楸木上。 “老板，您这楸木怎么卖？” 老板头也不抬眼也不睁的伸出两根手指道：“五千一方，概不议价。” “这什么态度这！” 何大清有些恼了。 他在轧钢厂当领导习惯了，还真有点受不了有人给他甩脸色。 何雨柱倒是觉得无所谓。 他两世的经验告诉自己，越是这样佛系的老板卖的东西就越好。 当然顾客如果对味儿的话，他送人家都有可能。 “我买的多，有没有优惠？我打全屋的家具呢。” 何雨柱话音刚落。 老板才从报纸里把头探出来。 “小伙子，工程队忽悠您来买的吧？全屋家具，您就用楸木的？” “我说我买的多，不光数量多，样式也得多啊！” 何雨柱指着旁边的红木说道：“红木的拿来打大衣柜，桃木的可以做床板，楸木的性价比最高，用来打些椅子凳子什么的最合适。我看看货，您开个价。咱们俩也不废话。” 老板一听这，眼睛瞬间亮了。 他没想到何雨柱看着挺年轻的懂得还挺多。 竟然分门别类，什么样的木材用在什么样的地方都知道。 他干这行大半辈子了，碰见懂行的不少，但是这么年轻还懂行的还真没见过。 他也来了好奇心，试探性地问道：“桃木的拿来做床板，您有点奢侈了吧？” “桃木耐磨抗用，防蛀结实，而且不易暴晒。拿来做床板刚刚合适。” “红木打衣柜，楸木做小家具，这搭配上能好看吗？” “楸木打完了怎么都得刷一遍漆。颜色您不必替我考虑，咱们只谈木头的事儿。我要的这些清单都在这了，您看看总共多少。” “爽快！” 老板接过单子一看，要的还真不少。 刚才说的种类，光是红木就要二十方。 这一单下去，自己小半年都不用愁了。 “行吧，我给你算算。” 老板拿着算盘吧嗒吧嗒的开始算起账来了。 到最后一归总数。 “一共二百一十一万，给你抹个零头，给二百个得了。” 老板的声音不大不小。 木材市场的人都听见了。 他们都用十分惊愕的目光看向何雨柱他们。 “买木材买二百个？！” “这谁家的公子哥啊，那么大手笔！” “刘老板也真是发财了，碰上这么个大客户。” 何大清也觉得有点多了。 但是看见何雨柱刚才那么专业，自己也属实不好插嘴。 人家都懂，他不懂，他不成瞎参合了吗？ “那您包送货吗？我在南锣鼓巷95号，何雨柱收。” “您说您是谁？” 老板听到何雨柱三个字，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我是何雨柱，怎么了？” “偶像啊！” 老板激动的突然握住了何雨柱的手。 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他已经冲着整个市场大喊道：“这位就是去年老上报纸那个！全市优秀教师！还帮助我们跟老毛子达成外交合作的何雨柱啊！” 第170章 不要钱白送 何雨柱愣了一下，他都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在京城传的这么开。 还没等说话，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商户过来。 他们围着何雨柱七嘴八舌的讲话。 “还真是诶！跟报纸上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 “比报纸上还好看点呢！” “老刘，你这带我们看报还真有用！要不然这么大个人物咱们还真认不出来！” 老板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高兴。 自己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大的人物握手呢。 他激动的不撒手。 不住地说道：“何雨柱同志，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您还要什么木材？我直接包圆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 何雨柱连忙摇头道：“您是卖东西的我是买东西的，我买东西的给钱是应该的啊！” “害！” 老板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说道：“我在这个市场做了半辈子了。钱也挣得够多了，您这个大人物来我这买东西是我的荣幸。我怎么还能收您的钱呢？” 何大清和何雨水看到这场景都懵了。 何雨柱现在出去买东西都不用钱了？ 直接刷脸就可以了？ 而且人家让他刷脸，他还不乐意非要给钱？ 何大清有些急了，赶紧小声劝道：“反正也是他提出来的也不是我们占便宜……”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他现在名声这么好。 真要传出去自己买东西不要钱，外面的人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 年初的时候因为贪污腐败都枪毙了两个了。 何大清难道不知道吗？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轧钢厂的一个小领导，这身份做这种事情不合适。 不能因小失大啊。 何雨柱笑着拒绝道：“刘老板，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我实在是不能收您这份大礼。您看这样吧，您要是实在想送，不如送我个折扣这总行吧？您也不至于吃亏，多少还能挣点儿。” “送什么折扣啊！” 老板也不是傻子。 他听得出来何雨柱的意思。 白给肯定不能要。 怕以后说不清。 干脆说道：“二百万，我给您个成本价，一百二十万。您看这行吧？” 何雨柱还有些犹豫。 “就这么定了！您还是刚才那个地址是吧？待会儿我派车给您送过去！” 何雨柱点点头。 “行吧，那谢谢刘老板了。” “客气什么！” 老板嘿嘿一笑道：“要不是您的促成，我们也拿不到这么好的木材。我们华夏在外面站起来了，以后会发展的越来越好，都离不开您这种大人物的努力啊！” 其他商户看到刘老板送了，他们也不甘于落后。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对国家有贡献的人都非常崇拜。 是发自内心的崇拜。 他们拉着何雨柱三个人往自己的摊子上领。 何雨柱不要他们就自主主张的送。 反正都是些小来小去的东西，也无伤大雅。 最后何雨柱走的时候，刘老板去通知工人装货，一个拉货车还不够用，甚至雇了小半个车队。 何雨柱他们在木材市场待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在木材老板们的簇拥下离开。 出去的时候何雨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帮人真是太热情了。” 何大清笑的嘴巴都裂开了。 “我儿子可真是出息了！这一张脸走遍天下都不怕！” “哥！我简直太崇拜你了！” 何雨水拉着何雨柱的衣服袖子，两只眼睛都冒星星了。 何雨柱笑笑，嘱咐他们道：“今天的事情可不兴跟别人说啊。让人家知道了要乱传。而且不要以为你们提了我就可以受优待。这样对我们家都不好。” “知道了！” 父女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何雨柱又带着何雨水去了百货大楼，买了新衣服和答应她的笔盒。 给自己买了一个大书包还有一些学习用品。 父子三人在外面吃了一顿饭才回到大院。 刚进南锣鼓巷的时候，就看见有半个车队的拉货车堵的巷子水泄不通。 他们勉强进到大院门口，邻居们赶紧迎了上去。 “大清，柱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送货的说这些货都是你们定的？” “你们不在，我们也没法确认，都不敢让他们卸货。” 何大清负责跟邻居们解释。 何雨柱则一声令下让工人们赶紧卸货。 看到这些货真是他们老何家定的，邻居们都惊呆了。 “这些，这些都是你们定的？” “买这么多木材？你们要盖房子吗？” “谁现在还盖木头房子，傻不傻啊！” “你们不会是要打家具吧？” “是啊，我们旧家具不是都给老阎了吗？柱子说给家里打新的，这才买了这么多。” 何大清解释完，邻居们更疑惑了。 “那木匠师傅呢？怎么没见一起过来？” “我们柱子就是木匠师傅啊！” 何大清骄傲地说道。 邻居们更震惊了。 他们竟然不知道何雨柱竟然还会打家具。 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啊！ 邻居们也不管真假齐刷刷地夸赞着何雨柱能干。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过来。 贾张氏坐在人群之后，冷哼一声道：“小屁孩子还打家具呢！家具打你还差不多！” 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邻居们齐刷刷地看向贾张氏。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贾张氏表面凶巴巴内心却有点慌张了。 本来她是小声说的，没想到大家都听见了。 果然还没等何雨柱开口。 邻居们已经把贾张氏围住，群起攻之。 “张大嫂，柱子会不会打家具您知道啊？” “还说人家是小屁孩，那您儿子呢？” “人家柱子十五岁当大厨，十七岁考大学。贾东旭二十一了，烤地瓜都没烤上呢吧！” 此话一出，全场爆笑如雷。 贾张氏当即脸色一红。 但是贾张氏是谁啊！ 面子上，她就不能输！ 她在跑走之前还给邻居们放下狠话道：“我儿子没考上大学！我还有孙子呢！你们等着，我孙子出生了之后别说上大学了！他长大了都能当上厂长！” “那您先让您那个不下蛋的儿媳妇儿生出来再说吧！” 邻居们一起嘘贾张氏。 贾张氏气的头发都要炸了，回家的时候都直接踹的门！ 第171章 榫卯工艺 “妈，你干什么呀这是！” 贾东旭和秦淮茹在家里坐的好好的。 被贾张氏踹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你好意思问！” 贾张氏指着贾东旭的脑门说道：“人家何雨柱和阎埠贵换完房子，全打的新家具。邻居们各个看我们的笑话。说人家何大清的儿子烤大学，我贾张氏的儿子烤地瓜都烤不明白！你就不能给我争点气！让我在邻居们面前也长长脸！” 贾东旭受到无妄之灾，内心也实属无奈。 无奈过后就是坚定的不相信。 “何雨柱一个厨子出身，又当翻译又考大学，现在还打家具？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不信就行了？人家木材都买好了，铺了一整个大院！你不信，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去！” 贾张氏一屁股挤走了秦淮茹，哐哐喝水。 秦淮茹被挤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乖巧的站在旁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们家的小丫鬟呢！ “我不去！” 贾东旭满脸不屑道：“您总是听风就是雨，他何雨柱买了木材是他有钱烧的。他那么有钱，他雇个木匠来做不行？非得自己整？” “装逼呗！” 贾张氏很快也加入了贾东旭的阵营里来。 “有钱没地方花了，在大院里面炫耀起来了！就照着他们家这个花法，我看何大清死了都没钱埋！” “对呗！” 贾东旭嘿嘿一笑道：“何大清可不像您，每个月我还给您三万块钱养老钱呢。您留到百年之后，这钱根本花不完。” 秦淮茹惊愕的看着贾东旭。 这是她头一次知道贾东旭给贾张氏养老钱。 他们娘俩现在是真当自己是空气了。 说话都不背着她了。 “我儿子当然比那个何雨柱孝顺了。” 贾张氏这边笑呵呵地摸着贾东旭的手，转脸又冲着秦淮茹大声呵斥道：“还有你！看什么看！就说你呢！” 秦淮茹指了指自己。 完全摸不着头脑。 “刚才最让我丢人的都不是何雨柱打家具！是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邻居们指着我鼻子说啊！说你不会生孩子！我们贾家要断子绝孙！你这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事都过去一年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 秦淮茹没说话。 贾东旭好像在掩盖什么，赶紧站起来说道：“妈，我出去看看何雨柱到底打个什么家具。他要是吹牛的，我当场就给你报仇！” “给妈报仇！必须给妈报仇！” 贾张氏攥着拳头，好像个要英勇赴义的勇士。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的背影，心里头五味杂陈。 流产那件事情都过去一年了。 可是他们两个的感情也好像在去年戛然而止。 她也想生个儿子出来稳固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可不是她生不出来…… 而是贾东旭不行啊…… 可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的错。 她又能替自己辩解什么？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 贾东旭逃过一劫，走到前院的时候还松了一口气。 “幸亏躲过去了，要不然指定要被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贾东旭嘟囔了一句，看到前院邻居们都围成一团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他挤进人堆里，定睛一看。 何雨柱还真的在打家具！ 他给自己简单弄了一个工作台，手锯，开锯，二锯……锯锯俱全。 甚至还有刨木机。 工具摆在那，看起来比专业的还要专业。 何雨柱的动作也行云流水的，踩着木头，两三下就锯开了木材。 刨木的时候也一丝不苟，专注有神。 一整根木材在他手里十分听话，想变成长的就变成长的，想变成短的就变成短的。 大家都叹为观止。 何雨柱把切割好的木板准备拼装到一起了。 让大家惊奇的是，他竟然不用钉子！ “柱子，你是不是忘买钉子了？” 好心的邻居提醒道。 更好心的邻居说道：“柱子，我们家有洋钉子。要不我先拿给你用吧！” “你没钉子，这桌子怎么打啊！” 何雨柱笑笑也没说话，只见他把桌子面翻过来，桌子腿往桌子面上一安插。 直接一个新桌子就横空出世了。 他甚至整个人坐上去，都稳稳当当的连晃都没晃一下。 邻居们大受震撼。 “柱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钉子也能做成桌子？” “你到底用了啥办法？” 何雨柱笑着解释道：“这是古老手法，叫做榫卯工艺。” “榫卯工艺？！” 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能明白。 “对。你们看，这桌子面儿呢，我凿出来了一个凹槽。这桌子腿呢，我修出来了一个凸起的机关。两样东西一插进去，严丝合缝的。比用钉子钉还要稳固呢！” 邻居们看了又看，最后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天老爷啊！这不是咱们过去盖房子用的那种方法嘛！” “我爷爷说他还用过。” “但是现在可没人会了。” “柱子你从哪里学来的啊？” 何雨柱挠了挠头也总不能跟他们说是系统给的吧？ 于是只好说道：“这方法也是我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看到，跟着书本上学的。今天也是第一次尝试。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第一次尝试…… 贾东旭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原地。 何雨柱看两本书就学会了木匠。 第一次打家具就打的这么好。 再想想自己，还真应了邻居们说的，人家考大学，他贾东旭连地瓜都够呛能考上。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他正想的出神，这时候许伍德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走过来看到何雨柱刚打的桌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柱子，你这桌子可是用的好木材啊！楸木的！一方不得老鼻子钱了？” “还好还好。” 何雨柱回答道：“楸木还好，一方才五千多。红木的才贵，要一万嘞！” “一万块钱？！” “一方？！” 邻居们惊讶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啥家庭啊！ 打个家具都花大价钱买好的！ 这别说放眼整个大院了，就是放眼整个京城都没何雨柱他们家这么阔气的人吧！ 第172章 楸木桌子一张八十八万 许伍德看到邻居们如此惊讶，嘴角上扬。 “人家何大清父子俩是双职工，一个月挣的比你们半年都多。用点好木材怎么了？有啥大惊小怪的。” 邻居们一想也是。 老何家的条件跟自己一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人家条件好买得起也用得起而且人家也配用这么好的。 换做他们想都不敢想，一张桌子传四代那都舍不得扔呢。 “柱子，你这桌子打的可真不错。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也打一个？我给你钱。按市场价。” 许伍德说这话也不光是溜须拍马。 他好歹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何雨柱这桌子打的好不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家倒是不缺个桌子用，但是旧桌子都用了那么久了能换新的当然换新的。 邻居们帮忙打出于人情世故总会给个市场价。 尤其是他们家经常帮老何家接送孩子，那关系就算不铁也比其他人亲近多了。 可他没料到的是，何雨柱直接一口回绝了。 “许叔，不是我不想给您打，是我实在没时间。您往屋里瞧瞧，家里头一个家具都没有。您说这一屋子我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瞧你这话说的。” 许伍德直接伸出五根手指头，大声说道：“给你五十万一张桌子。” “根本不是钱的事儿。” 何雨柱摇头。 邻居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柱子，五十万不少了，外面买个桌子才多少钱啊！” “我们家那桌子买成才多少钱啊，顶多二十万。” “差不多得了，他又不是不给你钱。” “我说了不是钱的事儿。” 何雨柱有些恼了，他最讨厌别人教他做事。 “柱子，邻居们也不是这个意思。” 许伍德嘿嘿一笑，赶紧打着圆场说道：“我们家那桌子吧上回让许大茂一脚给绊的腿折了。我看你这桌子打的真不错，我真喜欢。你要有空就帮我也打一个。不是钱的事，但我也不能不给你钱。你觉得五十万少了，我再往上加点。” 何雨柱看了一眼许伍德。 他明白，他们许家的人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他许伍德是看出来了自己用的木材好，手工活也做的好。 说实话同样质量的桌子在外面最起码也得卖个七八十万。 他要是真五十万就买走了，还不是他许伍德划算。 “许叔，我这可都是好木材，帮忙没问题，但是您也不能让我赔着吧？” “我知道我知道。” 许伍德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样吧，六十六万，图个好彩头。行，你有空了就帮我打一个。” “八十八万岂不是更好彩头？” 何雨柱张口八十八万。 许伍德嘴巴就没合上过。 那不是亏了？ 外面这种材料这种做工的桌子顶多要个八十万。 他里外里还多搭了八万块钱？ “柱子，你净跟许叔开玩笑。你用的楸木哪里值的上这么多钱，你要是用红木桃木的我看还差不多。” “那您家还真阔，桌子都用桃木的。”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道。 “就六十六万嘛，咱们俩都不吃亏。毕竟是邻居还不得打个折扣？” 许伍德讨价还价。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想买。 但他想买，何雨柱还够呛想卖。 “许叔，您别说了。我真打不过来，刚才跟您说八十八万是开玩笑的，我真没打算卖！” “你这孩子咋死心眼儿呢！你就当帮许叔个忙不行吗？” “您要真拿这个钱在外面也可以买一个了。也不用劳烦您在这跟我讲价了是不是？” “我还不是看你手艺精，自己人打放心。外面的人打的我还不放心呢！” “真没时间……” 何雨柱和许伍德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谁。 一个真想买一个真不想卖。 其实何雨柱也可以卖，但是费心费力的打桌子搭木材也不能亏着自己。 要是价格提高点，他还可以帮这个忙。 这时候易中海走过来，看到许伍德因为二十二万的差价争论不休。 心想，他这招笼络柱子可用的巧妙。 给了柱子好处又给自家填瓦，况且他干工人久了，这桌子确实打的不错。 易中海控制不住心动，直接插嘴道：“柱子，你这桌子八十八万我买了。有空帮我打一个。” 何雨柱听见易中海的动静，心里头直犯膈应。 他跟许伍德说话，他易中海插嘴什么？ “您买吗？” “对呀！” 易中海真诚一笑。 “少一百万不卖！” 易中海错愕。 他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当然他感觉的非常不错。 许伍德也有些懵了，他不知道何雨柱是看人下菜碟还是何雨柱被说急眼了要涨价。 罢了。 许伍德想在外面买的桌子没有认识的师傅打，质量还没这个好。 而且何雨柱用的都是好木头。 一张桌子说不准能传五代。 这么平均一算，也是划算至极。 当即决定道：“柱子，我不跟你讲了。八十八万，你卖我吧。一百万我也想给，但是我真没这么多。” “成交！” 何雨柱立即答应。 他看到易中海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 随即这一丝尴尬变成了不可思议。 “凭什么啊，柱子！” 易中海质问道：“许伍德买八十八万你也卖。我买你就要一百个。你小小年纪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啊？” “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没有眼力见啊！” “你说什么？” 易中海皱眉。 “我跟我许叔正说话呢，你哐哐过来插一嘴。许叔想六十六万买，你直接开价一百万。你安的什么心？是成心不想让我许叔买还是怎么着？” 邻居们听到这话，也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 许伍德更是不干了。 矛头直指易中海道：“对啊，老易。柱子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我要买六十六万，你开价要一百万。你提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成心的是不是？” 易中海慌了。 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刚……我刚没听见你们俩说话。” “屁的个没听见，没听见怎么插嘴插的这么准呢！” 许伍德冷哼。 邻居们的目光刺的易中海脸色发红。 第173章 易中海败北 易中海真是有口难言有嘴难辩，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 他干脆直接甩甩手说道：“清者自清，不跟你们说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许伍德不干了，赶紧把他拉回来，非要好好说道说道。 “老易，你说这话又是啥意思？什么叫清者自清，合着就你是清的，我跟柱子都是浊的呗？” “你怎么能这么理解我呢？” 易中海急的脑瓜门上冒汗。 “那我该咋理解你啊！” 许伍德不依不饶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这话给我解释清楚了，我高低不能放你走。” “你让我解释啥啊！” 易中海无奈。 “一件事一件事说，你先说我跟柱子在这讲价，你为啥非得冒出来个一百万！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吃亏？” “我让你吃亏对我有什么好处？” 易中海继续解释道：“我不过是看何雨柱这桌子打的好，我觉得一百万就挺值。” “你又说这话。” 许伍德指着易中海，气的脸都白了。 “你又挑拨我跟柱子的关系。你看这桌子一百万挺值，那合着我许伍德不长眼，觉得人家打的不值一百就值八十八了呗？你是说我要占柱子便宜是吗？” “我没有啊……” 易中海气的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平时挺能说的，怎么遇到许伍德倒成了秀才遇到兵了。 “你还说没有？” 许伍德拉着何雨柱来评理。 “柱子，你来说，你许叔是不是一直夸你桌子打的好来着？” “没错。” “那我是不是说我兜里没那些你当帮忙给我打一个，我给六十六。” “没错。” “那我认可你桌子打的好，我才说要花钱买的。怎么到他易中海嘴里面就成了我想占你便宜了呢？” 何雨柱看了易中海一眼之后劝说许伍德道：“许叔，您也别生气，易叔平时不就这样嘛！别跟他一般计较。” “柱子，你话说清楚，我哪样了？” 易中海眼珠子瞪大。 “您哪样了您心里清楚。” “我什么样，你先说说清楚。” “我非得说的那么清楚吗？” “你还真得说清楚。” “那我不想说清楚，你自己清楚不清楚？” “我不清楚。” “我管你清楚不清楚。” 邻居们各个都憋不住笑。 看热闹的就没有不插嘴的。 “老易，你还是赶紧走吧。” “也幸亏是人家柱子明事理，一百万没卖你，要不然你都得把人家许伍德给得罪死。” “你说没事站出来挑拨什么呢？” “人家许家儿子天天接送人家妹妹上放学……” 许伍德立即抓住了怼点，梗着脖子问易中海道：“这话没错，老易，你有儿子吗？” 易中海差点当场呕血。 又拿儿子的事情说事！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许伍德不知道吗？ 他想反驳，可始终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没辙，只能忍着一口气，甩手走了。 何雨柱望着易中海失败的背影，嘴角上扬。 许伍德凑过来问道：“柱子，刚才咱说的八十八万一张桌子可作数吧？” “作数啊！” 何雨柱本来没想给他打。 但是看在许伍德今天怼易中海怼的这么精彩。 那就当帮个忙了。 而且许大茂帮忙接送何雨水也够辛苦的，配整个好桌子。 “这孩子可真说话算话！” 许伍德大大的点了一个赞。 心里头美滋滋的。 八十八万虽然贵了点，但桌子抗用。 而且从刚才何雨柱的态度上他也看明白了，自己在何雨柱心中的地位那比易中海在他心中的地位可高太多了。 许伍德一生致力于与别人攀比。 他喜欢这种赢得胜利的感觉。 “都是邻居帮帮忙也没啥，而且大茂成天帮我接送雨水的，这算是互相帮助。而且我真没要您高了，我这是不掺杂一点杂质的好楸木。外面可真没这个价。” “我知道，你小子在咱们大院里可是最仗义的了。” 许伍德跟何雨柱一顿商业互吹之后。 他看见邻居们还站着看热闹。 连忙疏散道：“你们还围着人家柱子干啥？人家还要忙活呢！” 邻居们看着柱子的桌子，一个个直流口水。 虽然生活条件一般，但是他们也想要点提高生活质量的东西啊。 何雨柱愿意帮许伍德的忙。 那同样作为邻居是不是也可以帮帮他们。 他们买不起桌子但买个小凳子小柜子什么的是不是也可以卖个友情价。 想到这，一个胆大的邻居率先开了口问道：“柱子，你除了会打桌子还会不会打凳子边柜什么的？能不能帮我也打一个。我身上钱不多，一条凳子我给你两个行不行？” “那哪行呢！” 许伍德抢先说道：“人家柱子用的都是好楸木，你给这个价外面买都买不到。柱子的手艺在你手里就值两个啊？” “那当然不止了，但是我们家这条件，太贵了也要不起啊……” 邻居们都纷纷点头。 “柱子手艺好，我们也想沾沾光。” “但确实拿不出来那么多。” “我们要点小东西，给友情价行不？” 许伍德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深思了一会儿。 都答应许伍德了，不给别人打也不好。 但是邻居们也确实拿不出来什么钱。 自己也不能一点点钱就给他们打了。 自己亏的慌。 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样吧，楸木，桃木，红木这些材料你让我五个打个凳子肯定不现实。你们自己提供木材，我提供手艺，给个加工费。凳子两万一个。其他大件十万起步。你们看这行吧？” 邻居们互相交头接耳商量了一番。 虽然木材很重要。 但是手艺也很重要。 如果何雨柱打的好，他们多刷一层漆也能多用好几年。 这买卖还是划得着。 那个率先提出买凳子的邻居，下定决心道：“行！给我一个凳子！” “那我要个边柜！” “我也想要个桌子！” “我也要……” 邻居们报名的越来越多。 何雨柱也忙不过来，干脆跟许伍德说道：“许叔，要不您帮我记下邻居们的需求。我这会儿实在忙不开。” 许伍德手握大权，咳咳两声。 “大家排好队有什么需求都在我这登记。” 第174章 许大茂拜师 易中海再次被戳中心结，郁闷的回家。 刚一进门就碰见了贾东旭。 他也不会看人脸色，上来便问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你这脸色怎么了？怎么这么黑？” 易中海瞪他一眼。 高小翠赶紧过来打圆场道：“东旭，正好你师父回来了。你们俩聊，我去做饭了。” “您去吧，师娘。多放点盐，上回炒的就不够咸。” 高小翠心里无语，表面上还是答应了一声。 心想：我也没说留你吃饭啊？怎么这么自觉？ “东旭，找我啥事？” 易中海平复了一下心情。 贾东旭听到问话倒不好意思开口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易中海本来心情就不好，让他这举动弄的挺着急。 开口便训斥道：“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你说错了我还能揍你不成？” 他这样子也不像是不揍贾东旭的样子啊！ 贾东旭红着脸，也是怕挨骂，还是开口道：“师父，我想问你那方面的事儿……” “哪方面？” “就是那方面啊！” 贾东旭急了。 这怎么好意思直说呢。 易中海懂了，悠悠地道：“男人最重要的是腰……你平时多加强下锻炼可能也会有改善。” “不是不是。” 贾东旭实在不好意思说，只能跟易中海耳语。 没想到易中海更生气了。 他贾东旭什么意思？ 要是自己行的话还至于当绝户吗？ 他是纯粹上门来侮辱自己的吗？ 但是作为师父也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丢失了脸面。 于是故作镇定地道：“有病就去看病嘛！咱们京城的大医院随便哪一个都能治！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一点不生病。” “师父，您这么说您是有这方面的经验咯？”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 有时候贾东旭说不中听的话出来，他是真想掐死他。 明知故问是吧？ 故意羞辱自己是吧？ “我是你师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我私隐！不是你拿来取笑的笑料。以后这种问题不要来问我，你有病就去治病好了！” 易中海发了一顿脾气都给贾东旭整懵了。 他也怕自己惹了师父生气。 毕竟他在单位还是在家里都靠着易中海过活呢。 “师父，我不会说话您别生气。您也知道，我从小就没了爸爸……这种问题我也不知道该问谁就只能请教您了。” “哎……”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想想也是。 贾东旭不到青春期爸爸就没了。 他倒是想问别人也问不着。 师父为父，他作为贾东旭的师父也没法不回答他的问题。 只好软下口气说道：“这种情况有时候是因为紧张有时候是因为心情，多种原因都存在的。如果你时间比较久了，你就去大医院看看呗。” “那我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去啊，要不您陪我？” 易中海不可思议地看着贾东旭。 他都不好意思去，自己就好意思去了？ “您看我，从小就没了爸爸……” “行了。” 易中海焦躁地说道：“你哪天去跟我说一声吧。我陪你去。” “谢谢师父！” 贾东旭毕恭毕敬的给易中海鞠躬。 易中海也受不住这大礼连忙拉他起来。 顺便教育了一下他道：“东旭啊，如果是因为身体的问题我能理解你。但是如果你这个病治好了，可一定要把生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知道吗？” “还是师父您操心我。我这病治好了，我肯定跟秦淮茹生个十七八个的！到时候没准还要您帮我带呢！” 易中海笑了。 他很吃贾东旭这一套。 画的大饼也是香喷喷的。 不管能不能兑现吧，至少人家肯说不是。 “行了。待会儿饭好了留在这吃饭吧。” “好嘞，师父！” …… 何雨柱经过了一天的努力终于把家里正需要的家具给打好了，一张桌子几把凳子，一个碗柜，一个边柜。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头看见许伍德正在数钱。 许伍德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数自己的钱呢。 “柱子，你今天这收获确实不小啊！最起码得收了八九十万了。” “挣个手艺钱，正好我还有二十来天开学，当打发时间了。” 何雨柱有了鲁班技术之后确实手痒。 看到街边上的木头都想搓出来个什么。 帮邻居们打家具能挣个手工钱又能解决手痒还打发了时间。 岂不是一举三得。 “手艺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还是你手艺好才有这么多人肯买单。” 许伍德夸了半天才进入正题。 “有时候我真挺羡慕大清的。” “这话怎么说？” “何大清有你这么好的儿子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不像我们家许大茂，都十四岁了，还成天不学无术的，跟个二流子似的。” “大茂现在还小，长大还早着嘞。” “不小了！” 许伍德摇头道：“想当年你十五岁就当上了轧钢厂的大厨。他现在就跟你那时候差一岁。” “您想说什么还是直说吧。” “要不咋说你是明白人呢，柱子。” 许伍德探头探脑的过来说道：“其实我看你这手艺真挺不错的。我们家许大茂，我也看出来了，他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你刚才不说你最近也没啥事吗？要不你教教他，跟你学学木匠。他要是学会了，他还能多个吃饭的路子。” 谁说许伍德不爱许大茂。 都肯为了他的未来来求他何雨柱了。 这种爹也算做的可以了。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都拉不下这个脸。 “教可能还说不上。这样吧，他这段时间也放假没啥事。我不是给邻居们打家具吗？让他过来帮我打打下手，先看看他愿不愿意学。” 何雨柱想到，许大茂反正也帮了自己不少忙了。 这点忙也不至于推三阻四的。 “太好了，柱子！” 许伍德高兴的脸都笑开了。 “我们家大茂绝对愿意学，他要是不愿意学，我收拾他！你放心，只要你肯收他，学费都不成问题！” “先看看他的意愿吧！” 何雨柱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何叔，您能再帮我个忙不？咱们俩一起把这些家具给抬进去。” “没问题！” 许伍德高兴的跟上来，一只手提五六个凳子。 为了儿子的未来他也是拼了。 第175章 电影院 许大茂跟着何雨柱学徒的第一天。 “柱子哥，你说我爸让我学这个干啥啊？以后还不是下苦力的！” 何雨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未经过社会洗礼的许大茂有时候真是单纯的可爱啊。 “下苦力能和当木匠一样吗？木匠是技术活。就拿这一个板凳来说吧，他们自己出木头，我出个手工，我就挣他五万块钱。下苦力你扛一个麻袋有没有一万嘛！” 许大茂挠了挠头。 “说的也是。” “你爸让你跟着我学，你就好好学。多一门手艺多一条路，多学点东西还会让你吃亏吗？” 许大茂看着满地的木头陷入了沉思。 他不单单是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 主要是学了半天了还没学会，说实话心里头有点丧气的。 他连锯木头都锯不齐。 学木匠是多条出路，但是这也太难了吧？ 他学成得要多长时间啊！ “柱子哥！” 许大茂又喊。 “又怎么了？” 何雨柱回头，表情十分不耐烦。 “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那种，不用付出特别多的努力就可以很挣钱的工作啊？” “我看小子是在白日做梦！” 何雨柱上去给了许大茂一个大脖溜子。 也不知道这小子脑袋里在装什么。 他过去跟人家学放电影不也吃了不少苦。 跟着人家下乡，鞍前马后的，老乡给的东西还都是师父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还白日做梦，以为天上能掉钱啊！ “我也就是问问……” 许大茂挨了揍，委屈巴巴地说道：“要是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工作就好了。那我以后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干，一睁开眼睛钱就往我兜里钻。想想都美滋滋。” “你到底是想学不想学？” 何雨柱撇撇嘴。 看来这小子对于学木匠是真没有兴趣。 许大茂也不敢说实话，只能保持沉默。 “这就咱们两个人，你也不用怕。你要是真的不想学，我可以跟你爸爸交代。咱们俩这关系我也不会出卖你。” “别跟我爸说……” 许大茂赶紧阻拦道：“我学是可以学，但是我觉得学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慢了。而且我学成了之后能干什么呢？走街串巷的去做木匠吗？我手艺要是不好也没什么生意啊！” 这小子倒也不傻嘛！ 何雨柱笑了。 许大茂的本性他还是了解的。 这小子成天想着怎么少干活儿多赚钱，最好躺着就能赚钱。 吃不着一点亏也懒得干些辛苦事情。 这样的人也好，华夏人最擅长的就是给自己找些没用的苦头吃，吃来吃去，到最后一事无成。 像这种明确自己想要什么的并且努力去做的人反而还过得好一辈子。 “算了。我看你小子对这个也没啥兴趣。你说个有兴趣的，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带你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我想去看电影！” 许大茂说看电影的时候眼睛里都泛光。 “走吧！” 何雨柱一手一挥直接拉着许大茂就起来了。 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对自己这么好。 自己说出来了，他还真带自己去了。 俩人坐上一辆自行车，许大茂是个男的也不好意思抱着何雨柱。 “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不搂紧了，你掉下去我跟你爸可没法交代！” 许大茂不再迟疑，抓着何雨柱的衣角。 两个一路骑行到了电影院。 50年代的京城比别的城市要发达的多，电影院这些娱乐设备一直从民国保留下来。 放的片子却不是很多。 基本上都是跟解放相关的电影。 目前正在热映的就是《龙须沟》。 许大茂一眼就相中了，指着电影画报点名了要看这个。 交钱的时候却抢在了何雨柱的前面。 “我来请你看吧，柱子哥。毕竟是我提议的。” 何雨柱笑了。 这小子还挺懂事。 “你哪来的钱？” “我爸让我来学徒，给我钱说给你买冰棍吃的。” 怪不得上辈子，人家许大茂最讨女人的欢心又会拍领导的马屁。 合着这些都是言传身教啊。 就这一点上来说，许伍德确实比何大清强。 何大清自己很多时候都拎不清更何况是教孩子了。 “既然是孝敬师父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何雨柱笑笑领着许大茂进了电影院。 刚一进去电影就已经开始放映了。 许大茂头一回去电影院，好奇的要命，东看看西看看。 他转过头去看到最后一排有个大窗户，能看见里面的放映机。 电影院的灯光一暗下来，放映机的光束打在大荧幕上，电影就这么被放出来了。 许大茂想不通这个原理，好奇地问何雨柱道：“这电影到底是咋放出来的？” “放映机，你不是看见了吗？” “放映机为什么可以把电影放出来啊？” “有电影胶片。” “电影胶片又是什么东西？”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呢？到底还看不看电影？” 何雨柱凶巴巴地道。 许大茂讪讪地闭了嘴，但心思也没有放在电影上，一直想着放映机和电影胶片的事情。 从这两样神奇的东西，他又想到了放电影的工作人员。 他刚才观察到了这个影院一天就放两场电影。 一部电影顶多就俩小时。 一天也就工作四个小时，那如果一天工作四个小时挣的跟轧钢厂的工人差不多的话…… 那这岂不是神仙工作了！ 根本就是往那一趟啥也不干就直接来钱啊！ 这时候，电影院里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啊！有小偷！” 刷的一声！ 电影院的灯亮了！ 何雨柱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半大小子正在偷一个女的的包。 周围应该还有几个同伙。 安保人员拿着手电筒，大喝一声：“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光喊有什么用啊！” 何雨柱忍不住吐槽。 二话没说直接从许大茂的身上跨了过去，几步路的功夫直接抓住了这帮半大小子的头目。 “你他么少管闲事！” “老子今天还真就管了！” 何雨柱上去就是一拳！ 第176章 许大茂:捅我可以捅我柱子哥不行! “窝草你嘛！” 挨揍的人急了，冲着何雨柱大吼。 他一招手，他的党羽们都冲着何雨柱冲了过来！ 安保人员看到这一幕有些慌了。 何雨柱看着也不大，更何况这么多人，一打四个根本没胜算啊！ 他们在慌张之际拿着家伙也要冲。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何雨柱摆摆手，赤手空拳直接上。 那几个人一看就是附近的混子，打架从来都没有输过的地头蛇。 当然也不会把嚣张的何雨柱放在眼里。 尤其是领头的，当即抹了一把自己的鼻血，眼神轻蔑地说道：“小子，老子提醒你，最好不要逞能。” 话音刚落。 何雨柱又是一拳上去！ 刚擦干的鼻血又流出来一道新的。 领头的彻底怒了，一群人冲过来叫嚣要打。 何雨柱毫不畏惧，一拳一个，一脚一个！ 出拳出脚的速度把安保人员都给看呆了。 “柱子哥！你太帅了！” 许大茂在旁边加油助威。 安保头儿问道：“你认识他？” “那可不！我们一个大院的！厉害吧？他可是我们四合院的战神。” “这身手是挺不错的。不过这种情况，我们到底上不上啊？” “不用！我柱子哥一个人能搞定！” 许大茂嘿嘿一笑对何雨柱充满了自信！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 那帮混蛋眼看着自己要吃亏了，竟然直接抄出了小刀出来！ 何雨柱一个人打四个，刚趴下三个，还没等转身。 一个小刀在他不注意的地方直接划到了他的胳膊！ “柱子哥！” 许大茂看见这一幕，吓得够呛。 他平时胆子挺小的，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跨过电影院的凳子直接冲了过去！ 何雨柱被划了一刀，怒气值加满，骂了一句刚要还手。 许大茂竟然冲到了自己的前头。 一口咬住了又要比划刀的人的胳膊！ “啊！” 那人惨叫一声！ “小臂崽子你给撒开！” 许大茂死活不松口！ 那人急了，疼的两只脚乱踢！ 许大茂疼的满脸是汗都不松口。 打他可以，打他柱子哥就是不行！ “啊！” 何雨柱也没闲着，他怕许大茂还是要吃亏，瞄准了方位，一个俯冲弹跳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脑袋瓜子上！ 那人弹起来直挺挺的砸在了电影院的凳子上。 安保人员看到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了，赶紧冲过去把那几个惹事的小崽子们给绑了。 “大茂，你没事儿吧？” 何雨柱捏着许大茂，各处查看。 许大茂冲着他嘿嘿一笑。 牙齿红红的，沾着别人的血。 “我没事，柱子哥！我给他咬的不轻！我牛逼吧？” “臭小子！” 何雨柱强忍眼泪又给了许大茂一个大脖溜子。 “我帮你你还打我，你真没良心！” “我打你不该啊？” 何雨柱打完了又给人家揉。 “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要顶着往上冲，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这小子下黑刀子，我也不可能挨桶！你小子冲过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不行！我吃点亏没事，你可不能吃亏！你是我柱子哥！” 何雨柱看到许大茂眼里闪的光。 心里好像下了一场柠檬汁酸雨，马上就要降落在眼里了。 他要是现在当着许大茂的面表现出来那可太丢人了。 幸亏安保人员及时过来，挽救了他的尊严。 “小兄弟，你也受伤了吧？这几个小子是附近有名的王八蛋！要不是你我们还真抓不住。待会儿我们给他送派出所去。估计你得帮忙录个笔录啥的。你的伤还要紧不？” 何雨柱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那小子划的还真有点深。 不过也没什么，上辈子学做饭手指头差点切下来的事情都常有。 这点小伤要什么紧。 “不行！我柱子哥要去医院！” 许大茂连忙插嘴，他倒有点心疼了。 安保人员想了想说道：“那也行，你这伤的也不清。要不就先去医院，正好开个证明什么的。我跟你说这次他们可是闯了祸了，就你这个伤都够他们赔的了！” “你们就去附近的派出所吧？” “对，临街那个。” “行，那我待会儿去派出所找你们。” 何雨柱道别转身要走。 领头的还是不服气，冲着他大喊道：“我告诉你，小子。你别得意！我们老大可是小混蛋！你今天废了你！” 何雨柱本来气就没消。 让他这么一挑衅，更是气的够呛。 慢慢走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冷冷地说道：“我管你什么小坏蛋小混蛋，都特么是怂蛋！” 说罢，何雨柱直接转身。 许大茂还冲着他们挤了一个鬼脸。 医院里没什么人。 何雨柱很快就被包扎好了。 “这个药每天吃三次，换药等明天。勤照顾着点儿，一个礼拜也就好了。” 护士嘱咐完了给了何雨柱一个单子。 “楼下缴费，一共三万。” “我去！” 许大茂抢了单子就跑。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跑回来了。 “你小子腿脚挺快啊！缴完了费咱们就赶紧去派出所吧。” “不是不是！” 许大茂一脸八卦地盯着何雨柱，宣布了一个他认为的重磅消息。 “我在楼下缴费，你猜我看着谁了？我看着贾东旭和易叔了！” “啊？” 何雨柱惊讶。 他们两个看着健健康康的没事来医院干什么？ “你跟我下楼吧，柱子哥。我看他们好像是往……往一楼那个……” “男科。” 护士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 “对！男科去的！” 许大茂啥也不懂，还一脸天真的问何雨柱道：“柱子哥，啥是男科啊？” “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 何雨柱也有些好奇。 反正自己也没伤着腿，不耽误。 干脆下去活动活动。 他到了一楼，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还在，但是四个人站着的方位对何雨柱很有利。 他们俩背对着他们，根本没察觉。 何雨柱缴完了费用，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真往男科去了。 “进去了进去了！” 许大茂拽着何雨柱没受伤的手就往里走。 这臭小子！ 从小就这么爱凑热闹。 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也怕许大茂自己跑没影了，抓不着，只好跟了上去。 第177章 易中海急了 “4号！4号患者在吗？” 护士在门口拿着看病的号码牌呼叫患者。 贾东旭腾的一下从长椅上站起来。 “444！在这！我是4！” 贾东旭脸都红了，到了科室门口还埋怨护士道：“别喊的那么大声啊！让别人知道我看这个病多丢人啊！” 何雨柱站在不远处，差点没憋住笑。 贾东旭竟然还有这个毛病啊？ 上辈子大院里属他最能生。 一个人生三个，怎么重生世界里，他还不行了？ “柱子哥，贾东旭生病了吗？什么病生了还会丢人啊？” 许大茂一脸天真地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哥告诉你啊，你可得把你的小弟弟保护好，要不然它生病了你长大了也得上这种医院来。” 许大茂看向自己的裆部，陷入了沉思。 他的小大茂……还会生病呢？ 不一会儿科室的门开了。 易中海本来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 “大夫，我们东旭咋样了？好治吗？” “没什么大问题。回去按时吃药，注意身体就好了。年轻人有时候工作太累了就会这样，调理一下就好了。” 大夫头不抬眼不睁的低头看着手里的单子。 “那就好那就好。” 易中海转脸冲贾东旭说道：“我说没什么大问题吧？还非得拉着我陪你，车间还那么多事儿呢，我都……” 大夫的耳朵动了动，总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 等他一抬头，眼睛瞬间一亮。 “是你？！” 易中海顿时老脸一红，瞬间尴尬了。 他还特意找了一家没去过的医院。 怎么还碰见上次来看的大夫了呢？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调医院也不至于这么赶巧吧？ “怎么？不记得我了？” 大夫讪讪一笑道：“我真没想到在这还能碰见你！上回给你开的药你吃完了吗？效果怎么样？你的病得长期吃才行，千万不能断。” “你说什么呢你！” 易中海瞬间急了。 这大夫光长脑子不长情商吗？ 怎么什么都往外面说？ 贾东旭还在旁边呢，这下好了，该怎么解释啊？ 何雨柱离着老远听到了，也惊讶不已。 易中海也有这毛病？ 他们住那四合院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怎么男的一个个的都得这种病啊。 “你看你，怎么说说还急眼了。来这看病的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丢脸的。正好你来都来了，要不再重新检查一下。我说真的，你这个岁数再想要个孩子可能有点不可能了。但是平时的小毛病还是有希望医治好的。你要相信科学知道吗？” “师父……” 贾东旭都听懵了。 难不成易中海也…… “东旭，你别听他瞎说！” 易中海急了，赶紧拉着贾东旭要走。 这大夫也不知道是不是诚心的。 看他要走了，还在后面喊：“我说你走那么快干啥啊？有病咱们就医呗！你别一听说不能生孩子治不了就跑啊！” 啊？ 贾东旭和何雨柱此刻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他们俩一个愣在科室门口。 一个愣在走廊尽头。 许大茂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何雨柱，他听了好像又没完全听懂。 他不明白这个男科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生孩子不应该是女人的事情吗？ 易中海心里头都要恨死这个大夫了。 真是倒霉催的，他非要答应贾东旭来陪他看大夫。 这个大夫也是，怎么好好的在那个医院不待，非要跑到这个医院来。 他转医院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而且脑子不好使记性还挺好。 竟然都过去两年了还记得自己。 真他么晦气！ 易中海一边生气一边拉着贾东旭往外面走。 贾东旭挣扎，嚷嚷道：“师父，我的药还没拿呢！” “那你还不赶紧去！” 易中海回头就是一顿狮吼功。 贾东旭也是个没眼力见的，抻个脖子问道：“师父，刚才大夫说的什么意思啊？你身上也有小毛病吗？你都来看过了？” “他认错了！” “不可能！” 贾东旭说道：“他都叫你名字了！” “我说他认错了就是认错了！你还要不要治病？还不赶紧去拿药！” “他要是连你都没治好，这医术也不行啊。我拿这药吃了也没用啊！” 贾东旭嘟嘟囔囔的。 易中海气的差点拿脑袋撞墙。 “咱们俩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看这个病的不都差不多吗？” 贾东旭突然想明白了。 又撞枪口：“师父，不会不是我高婶不能生是你不能生吧？” “你他么说的什么东西！” 易中海一急眼直接掐住了贾东旭的脖子！ 力道之大，贾东旭脸都红了。 咳咳半天，只能求饶：“师父……师父……” 易中海差点一冲动就酿成大错。 松开手有气无力地嘱咐道：“你该治病就治病，我的事你少打听。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最好也不要往外面说，听见没有？” “听见了，师父。” 贾东旭懦弱的点了点头。 他哪里敢说啊。 他要是说出去了，被易中海发现，自己还不得被易中海掐死。 再一个，如果情况真是自己猜到的这样。 那易中海可对自己太有利益了。 他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就算再找个女人都不行。 那他贾东旭岂不是就做定了易中海的儿子。 成为易中海的儿子有什么不好？ 车间里，大院里都不会受欺负。 而且等易中海死了，膝下无人，他那些财产房子还不都是自己的。 想到这，贾东旭心里头就美滋滋。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 去派出所的路上，许大茂没憋住接着问道：“刚才大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情吗？易叔没生病也生不了啊！” “没有男人，女人自己能生的出来孩子吗？” 何雨柱反问。 许大茂了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 刚想说点什么又被何雨柱给打断。 “谢谢你啊，今天。” “害！咱们还用说这个吗？” 许大茂笑着说道：“对了，柱子哥。我以后不想当木匠了成吗？” 吱呀一声—— 何雨柱停了车问道：“不当木匠那你想当啥？” “我想当放映员！” 许大茂笑着，眼睛都泛光。 何雨柱笑了。 全世界都变了，就许大茂变不了啊，这是！ 第178章 派出所 “你为啥想当放映员？” 何雨柱问道。 “放映员简直是我梦想中的工作啊！” 许大茂侃侃而谈道：“你看，他们电影院一天就放两场电影。如果工资跟普通工人一样。岂不是一天上四个小时的班就可以拿到人家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的工资了。而且我是真喜欢电影，我当上放映员就可以免费看电影了。” “学着用放映机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哦。” “总比当木匠简单吧……” 许大茂摸摸头道：“我跟着你学了一天，我一点都摸不着头脑。就我这水平，学成了也是个半吊子。谁家找人打家具想找我这种啊！” “你小子想的还挺长远！” “不过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爸说。跟我爸说，我爸肯定会生气的。” 许大茂怕许伍德都刻进骨子里了。 何雨柱想了一下，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不好说干脆就不说了。你爸那人吧，最讨厌别人不听他的。不管是你说还是我说，到最后你都免不了挨批评。我看这样吧，你既然想学就付诸行动。” 许大茂疑惑。 “反正你现在也在假期，你就先去问问电影院的放映员收不收徒弟。如果他收呢，你就直接跟着学。” “那我爸万一发现了呢？” “你趁你爸下班之前回来不就得了。反正就这一个假期，你也马上就毕业了。熬到毕业了，你也会了技术。到时候直接去电影院上班呗。你年纪轻轻就找到工作了，你爸也不会说啥了。” “好主意！” 许大茂高兴的差点从车上翻下去。 “先别高兴的太早。万一你学放映员也半途而废呢？” “不会的！放心吧，柱子哥！我肯定好好学，以后你再去电影院看的都是我放的电影！” “那我等着你啊！” 何雨柱驮着许大茂消失在夕阳西下。 他们在派出所门口停留。 刚才影院里的安保人员也在，见着他们两个神色十分慌张。 “你们俩别进来了，赶紧回去吧。” 安保人员说着话还推着他们两个走。 “您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您说让我来做笔录的吗？怎么我人到了您还赶我走啊！” 何雨柱疑惑不解。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让你走是为了你好。” 安保人员依旧推着他们两个。 这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十分挑衅的声音。 “哟！这位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啊！” 何雨柱抬头一看，是个寸头混混。 混混穿着一身绿军装，帽子也不好好戴，拿在手里面不停地拍打。 他虽然不认识这个混混。 但是从他在派出所都敢这么嚣张的样子上来分析，这人估计来头不小。 不过何雨柱也不怕他。 毕竟自己被他们的人给弄伤了，自己怎么都占理。 “英雄谈不上，但可能比你这狗熊强多了。” “你说什么？！” 混混闻言大怒。 “我说，英雄谈不上，但可能比你这狗熊强多了。” 何雨柱又重复了一遍。 “你小子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小坏蛋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知道吗？” 他就是小坏蛋？ 何雨柱一下子顿悟了。 这帮人进派出所叫家属，他们竟然把自己的老大给叫来了。 而且小坏蛋在这威胁人，警察是一点也不管。 看来这不光是来头不小的问题了。 “我看你是小混蛋吧！” 何雨柱最看不了别人在自己面前装逼。 上来就怼道：“你的人抢别人的包，还把我给划伤了，你还敢在这跟我吆五喝六的。你脑袋里进水了吗？这里是派出所！” 此言一出，这帮小混蛋们都在笑。 眼底透露出嘲讽。 “派出所……派出所有什么了不起？” 小坏蛋走近何雨柱。 “你眼睛不瞎就看看，我的人可是安然无恙的站在这的。包括我现在跟你说话，你看看他们……” 小坏蛋指了指警察们接着说道：“他们有一个敢动的吗？” 何雨柱环顾四周，发现这帮警察都装着很忙的样子。 甚至神情上还有一些害怕小混蛋。 不用说了，这又是个纨绔的高干子弟。 怪不得证据确凿了都没有抓他。 看来他爹的官还不小嘞。 “哦。” 何雨柱直接冷暴力。 小坏蛋彻底怒了，指着何雨柱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整个京城还没有几个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的！你要是还想在四九城混，你赶紧给我道歉！” 何雨柱一把抓住了小坏蛋的手指头。 惨叫声连连响起。 “你胆子挺肥啊你！我看你是找死！你们这帮没用的饭桶，赶紧过来！过来把他抓到牢子里去啊！” 警察们看何雨柱来势汹汹，也不敢真动手。 一个中年警察劝说道：“我说小兄弟，你还是放开他吧。他这人你真惹不起。” “我惹不起，你们也惹不起对吧？” 何雨柱反问，满脸写着不屑。 警察们低头不语。 他们也想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 但是这个小坏蛋他们也真是惹不起。 “派出所是给老百姓主持公道的地方，你们就允许他在这随便撒野？我是受害者，他还让我道歉。你们全都不说话是吧？” “不是，小兄弟。这里没你啥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警察们正在以他们的方式救何雨柱了。 何雨柱根本没怂，直接说道：“我现在是受害者，我要个公道。这坏人没抓走呢，我凭什么走？” “你不走是吧？” 小坏蛋嚷嚷道：“那我们就好好聊聊。我这几个兄弟让你打的都要住院的程度了。你就说说看，你怎么赔吧！” 何雨柱冷笑道：“那你看看我胳膊上的伤呢？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赔？” “你怎么证明这就是我兄弟伤你的啊！” “那你怎么证明就是我伤的你兄弟啊！” 小坏蛋怒目铮铮。 他拉着电影院的安保到身边来：“你说，到底是谁伤了谁？” “这……” 安保低着头，他也害怕啊。 他一个打工的没想到竟然碰见这样的事情。 何雨柱看出来他害怕了，直接一把把安保拽了过来。 “你吃疯药了吗？你牵连无辜干什么？” 第179章 何雨柱的高光时刻 小坏蛋一看今天也算是碰上硬茬子了。 不过这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竟然敢对他小坏蛋这样说话！ 小坏蛋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屈辱，他直接怒了。 大喝一声道：“给我揍！” 何雨柱惊讶，在派出所都敢干仗。 这人也真是胆大包天的。 不过想想也合理，这帮警察看见他跟看见三孙子似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小坏蛋那帮手下听到命令就往前冲。 都想在自己老大面前挣表现。 何雨柱的确不怂，三拳两脚的上去就给他们一顿收拾。 最后人都躺到地上了。 小坏蛋的脸上才划过一丝慌张。 “你……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抓人啊！这人在派出所都敢打架，简直无法无天了他！” 警察们被他这么一吼才反应过来。 拿着银手镯就上。 何雨柱一声大喝直接把他们吓的后退。 “我看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我！” “你就配合一下吧，要不然遭罪的也是！” 警察们纷纷劝说。 何雨柱看到这帮怂蛋就生气。 小坏蛋在这一片肯定没少干坏事。 也是因为有他们的包庇，小坏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他先动手的你们看不见吗？就算是追责也是追他的责任。你们在这护着他干什么？他爹是你们的亲祖宗吗？” “你认识我爹？” 小坏蛋有些慌了。 赶紧问道。 何雨柱当然不认识他的爹，刚才那句话也是误打误撞了。 “你现在不就是想把我抓进去给你兄弟们报仇吗？好啊，你有门路我就没有吗？你有能耐就等我打个电话。” 小坏蛋一听这话，顿时笑了。 估计也是个狐假虎威的货色。 他打电话能做什么？ 找自己的老爸来一起挨揍吗？ “行啊，你想打就打呗。不过到最后没人来救你，你可别哭啊！” 小坏蛋不以为然，放心大胆的让何雨柱去。 他认定在京城谁也治不了他。 除了他爹。 何雨柱没搭理他，径直走到电话旁边。 他捂着嘴说了两句话。 电话挂断之后，他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等一会儿吧，我叫了人过来。再我的人没来之前，我是不会张口的。” 小坏蛋冷哼一声。 他能叫个什么人？ 反正这会儿也没啥事，干脆就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辆小汽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车子打开，急匆匆的从车里下来了一个人。 他一进门，小坏蛋就懵了。 他刚想说话，立马挨了一巴掌！ “逆子！” 小坏蛋捂着脸，委屈巴巴地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中年男人一眼。 何雨柱坐在那只管看好戏。 许大茂站在她旁边，表情都惊呆了。 “爸……” 小坏蛋憋哧憋哧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让你不学好在外面闯祸！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踏出家门一步！” “爸！” “你还想挨打吗？” 中年男人一瞪眼睛，小坏蛋就怂了。 “我知道了，爸。” “光知道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给人家何雨柱道歉！” 小坏蛋极不情愿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可自己的父亲却又要伸手。 没办法，小坏蛋只能讪讪地走过去，冲着何雨柱深鞠一躬道：“对不起……” “你听见了吗？” 何雨柱转头问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摇头道：“蚊子叫一样，根本听不见。” “大点声！” 中年男人继续喊道。 “对不起！” 小坏蛋喊完，流下屈辱的泪水。 丢人！太丢人了！ 当着自己手下的面儿，竟然被何雨柱搞的团团耍。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还是注意下自己的言行啊！” 何雨柱站起来拍了拍小坏蛋的肩膀。 中年男人马上迎了上来，跟何雨柱握手。 “何同志，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小子从小就混，您别介意。” “不打紧的，小孩子总是要教育的。不过他这次是碰见了我，如果是碰见其他人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 中年男人跟何雨柱寒暄两句。 提出要开车送他回去。 何雨柱婉拒道：“不用了，我骑车来的。坐车不方便。” “那行，改天您到家里小聚，我亲自款待您。希望您千万别介意这件事情。” “您别太在意了就行。这些都是小事。我也不是他划伤的。您教育过了就行了。” “还是您大人有大量，宽容！” 中年男人大放彩虹屁。 愣是缠着何雨柱说了几分钟的话才肯放他走。 何雨柱驮着许大茂消失在路口。 小坏蛋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爸，他是谁啊？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混账！” 中年男人又抽了小坏蛋一巴掌！ 怒不可遏地道：“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吗？人家上面有大领导撑腰的！我现在马上就要升职了，你却在外面给我惹祸。要是这次得罪了大领导，咱们全家都得玩完！连你都要被送到战场上去！” 小坏蛋今天受到的震惊可不小。 在他的认知里，他的爸爸就是大领导了。 竟然没有想到在他爸爸之上还有更大的领导。 甚至说这个何雨柱都可以把自己的亲爹拿捏的死死的。 他这下可是真得罪大人物了。 他不会真的会因为这个被送到战场上去吧？ “还有你们！” 中年男人指着那一帮警察训斥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凭什么给我儿子优待？要不是我来了，你们都惹了大祸了知道吗？” 警察们低头不语。 他们心里头吐槽。 要不是他，他们怎么可能给小坏蛋优待嘛！ 在机关里上班不就是这样的。 表面上风光，实际上面对权势还不得跟条狗一样，还得看人家脸色。 “你都是让你这帮狐朋狗友给害的！” 中年男人看见那帮混混，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下令道：“他们今天犯事够不够判的？” “判应该是够了。” “直接立案，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不要啊！” 狐朋狗友们抓着小坏蛋的衣服不松手。 “小坏蛋，你赶紧帮我们说几句话！真抓起来我们一辈子都废了！” 小坏蛋悄悄的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他能说什么？ 他现在说话还有份量吗？ 第180章 淮茹?我看你是坏茹! 四合院门口。 易中海在临进门前又跟贾东旭嘱咐一遍道：“你记得，今天我们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跟谁不能说。” “我知道，师父。” 贾东旭用手给嘴拉了一个无实物拉锁。 “我的嘴巴你还不相信吗？比拉锁还严！你看这不就已经拉上了。”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 贾东旭的确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这一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没儿子，以后我都会把你当亲儿子对待。希望你也真把我当成父亲。” 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贾东旭讪讪一笑。 “放心吧，师父。以后您就是我亲爹！我生了儿子就是您的亲孙子！” 他心想：易中海还有的选吗？ 他自己生不出来，大院里没爹也不残疾的只有自己一个。 也只有自己愿意给他当这个便宜儿子。 以前他还有点怕易中海。 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贾东旭反倒有了底气了。 反正易中海没得选。 他没得选，自己就永远不会被淘汰。 那他就可以啃易中海一辈子的老。 反正他自己说的把他贾东旭当做亲儿子。 “行了，赶紧回去吧。天也晚了，回去晚了你妈要起疑。” 易中海的道别打断了贾东旭的思路。 贾东旭刚到家，立马宣布道：“妈，淮茹。我有个重磅消息要告诉你们！” 贾张氏对这个消息兴趣不大。 反而先责备了他两句道：“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啊？天儿都黑了！” “您先别管这个。” 贾东旭控制不住自己的倾诉欲，噼里啪啦的说道：“我今天跟我师父去医院来的。结果给我看病那个大夫认识我师父。你们猜怎么着？压根不是高婶不能生！实际上是我师父不能生！” “东旭，你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啊？” 秦淮茹担心地问道。 “真的假的？！” 贾张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 “这个老易，合着不是个真男人啊！我活这么大了，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男的不能生孩子的呢！他不能生这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谁说不是呢！” 贾东旭也憋不住乐。 娘俩没有一个理会秦淮茹的。 就拿她当空气。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惊讶坏了。我一直以为他们俩没孩子是高婶的问题。但是没想到，竟然是我师父的问题。这下我就放心多了。” “他不能生你放心个啥？” 贾张氏不解地问道。 “妈，您想啊！我拜易中海当师父，不就是为了让他拿我当儿子吗？以后能源源不断的捞好处。他现在年岁还不大。如果他能生，直接跟别的女人整出来一个老来子，那他的好处还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不能生，我也就没这方面的担忧了。我现在是当定他儿子了。” 贾东旭高兴的都哼上小曲了。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说道：“那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给放出去？” “放出去？” 贾东旭疑惑。 “对啊！易中海被大家都知道他不能生了，我们岂不是更没有后顾之忧了。大家伙都得觉得，易中海的儿子就是你，你就是易中海的儿子。以后在这个大院，咱们仗着易中海的名义都可以捞不少好处！” “这倒是个好主意！” 贾东旭眼睛亮了一秒又瞬间暗了下去。 “不行啊，我答应我师父了，这个事儿谁也不能说的。” “东旭说的对。” 秦淮茹忍不住插嘴道：“这件事情咱们知道了也不能往外面说。” “臭婊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乱插嘴！” 贾张氏张口便骂。 却被贾东旭给拦住了。 “听淮茹说嘛！她肯定是有主意了才会这么说的。” 秦淮茹分析道：“一个男人不能生，这事摊在谁身上都是个奇耻大辱。尤其是易中海那么好面子的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他生气就生气呗。他生气了还能不要我们东旭不成？” 贾张氏冷哼一声。 “可是全院目前就贾东旭知道这个事儿。这事儿被传出去了。易中海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是谁说的吧？” 贾东旭顿时恍然大悟。 “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淮茹，你还真是聪明啊！” “聪明个屁！” 贾张氏最不满意地就是贾东旭夸秦淮茹了。 “淮茹淮茹叫的可亲了，我看她啊就是坏茹！” “妈——” 秦淮茹忍受不了了，立马低吟了一句。 “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但我刚才说的话也是为了东旭好啊！东旭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我们总不能亲手把他的饭碗给砸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对东旭就不好了呗！” 贾张氏破口大骂道：“你才嫁过来多久啊！就开始教训上我了！你作为一个女人尽到一个女人的本分了没有？连个丫头蛋子都没给我生下来过！我看我们贾家娶了你，就是要绝后的！” “妈。” 秦淮茹被提到了伤心往事，瞪着贾张氏说道：“我原本有一个孩子的。” 贾张氏瞬间闭上了嘴巴。 气氛有些尴尬。 “哎呀，你们不要吵了。” 贾东旭赶紧夹在两人中间和稀泥。 左边劝说着贾张氏道：“我们俩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淮茹，你也少说两句。妈也是为了我们好，看我们没孩子着急。” “那生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儿的事啊……” 秦淮茹委屈落泪。 贾张氏再次被激怒。 “那还成了我儿子的问题了？你诅咒谁呢？你是不是说我儿子跟易中海一个毛病都不能生！” “我没有那个意思！” 秦淮茹嘶吼。 贾东旭眼看着婆媳矛盾又要爆发。 赶紧拉着秦淮茹进了屋。 秦淮茹终于忍耐不了了，大声喊道：“你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事儿不能怪我！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够了！” 贾东旭脸色一沉说道：“那是我妈，我能说什么？再说了，要孩子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他从衣服里掏出来一包药说道：“大夫说了吃了这个，我的病就多好了！要不然今晚就试试？” 第181章 论谣言传播的速度 第二天一早。 “妈，淮茹，我去上班了。” 贾东旭跟家里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垂头丧气出门。 “东旭，上班去啊！” 邻居们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会，眼神动作十分冷漠。 “吃枪药了吧！” 打招呼的邻居不满，摔摔打打。 许大茂抻着脖子看热闹，转过来的时候捂着嘴憋不住笑。 “柱子哥，你说会不会是贾东旭的病还没好啊？” 何雨柱忍着笑打了他一下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净研究人家被窝里的事儿！” “我这不也是好奇嘛！” 许大茂现在正是刚发育的年纪，对这种男女之事十分感兴趣。 他天生用来散播八卦的嘴巴，昨天一到家就把在医院里遇到的事情说给了自家父母听。 许伍德作为男人倒是挺同情易中海和贾东旭这对假父子的。 可许伍德的老婆可就不一样了。 她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成天待在大院里，茶余饭后的就喜欢拿这种事情取乐。 她将谣言传播的速度简直是许大茂的十倍以上。 “你别搭理他！” 许母一边洗衣服一边劝说那个被贾东旭冷落了的邻居说道：“他估计昨天晚上遇到难事儿了。” “啊？什么难事儿？” 邻居惊讶。 许母还有点不好意思当人的面儿说，捂着嘴巴跟人家耳语。 “真的假的？！” “我医院里头有熟人，那还有假的？” 许母是个富有母爱的女人，她说八卦都没有出卖许大茂。 “那老易岂不是……” “别跟别人说啊！” 一般说这种话出来，基本她诉说的内容已经传遍整个世界了。 这时候秦淮茹从屋里面出来。 几个八卦的女人看到她，又赶紧闭了嘴。 秦淮茹察觉到她们是在说自己。 可以他们贾家在大院里的地位，她也只能忍着，当做没看见没听见，默默地洗衣服。 “淮茹，大早上的就可是洗衣服啊！” 高小翠也端着洗衣盆过来。 她不太喜欢跟贾家来往。 却对这个看似逆来顺受的秦淮茹情有独钟。 两个家庭主妇常常一起干活互相帮忙。 “是啊，高婶，我帮你吧。” 秦淮茹勤快的站起来帮高小翠倒水。 “你也是够辛苦的，一家子的衣服都让你洗。而且你嫁过来之后啊，贾张氏还变干净了呢！竟然被子两个月就要洗一次。” 秦淮茹苦笑。 哪是贾张氏爱干净了。 她是铁了心的折腾自己。 拿自己当免费的保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秦淮茹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也只能忍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还是您勤快一点，您看我易师父的衣服基本两天您就给洗一回。” 秦淮茹岔开话题道。 “他在车间啊，老是弄上机油。这机油要是不赶紧洗啊就洗不掉了。我也只能洗的勤快一点。说真的，他在厂里上班也挺辛苦的。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给他添个一儿半女的，这都是我该干的！” 秦淮茹再次苦笑。 她肯定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但在她们俩的身后，谣言已经通过耳语的方式传播的很响亮了。 “真不知道高大嫂到时候知道是老易不行，她该怎么办。” “崩溃呗！还能咋办？也不能离婚！” “是啊，真是苦命的女人，哪个女人不想自己有个孩子呢！”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待会儿让她听见了。” 许母作为谣言的传播者赶紧阻拦道。 “说什么不让我听见啊？” 可许母终究是晚了一步，她隔着远，听也没听见太全。 “高婶……” 秦淮茹赶紧站起来拉着高小翠。 她大概猜到了那几个老娘们儿在议论些什么。 “你别拉我！” 一向温顺的高小翠用力一甩胳膊，指着聊天的几个老娘们质问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议论我？” “没有没有……” 许母矢口否认。 多尴尬啊！ 在背后议论别人还被当场给抓包了。 “我又不是聋子，我刚才都听见了。你说什么我没孩子的事情？老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大院里提这件事情。你还拿他当三代表吗？怎么一点尊重都没有！” “哟！” 许母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你们老易是三代表好了不起啊！我们家伍德还是二代表呢！我怎么没像你这么嚣张跋扈呢！” 高小翠皱眉。 “高大嫂，不是我们说你，你这话确实说的不中听。” “我们刚才也真没说你的坏话。” “都是女人，我们只是心疼你罢了。” “对啊，好心而已，怎么到你这成了不尊重了呢！” “好心……” 高小翠笑了。 “你们好心拿我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到处宣扬，到处嘲笑吗？你们管这个叫好心吗？” “要真是你不能生，我们也不讨论了。” 许母搓着衣服，别别扭扭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高小翠的怒气值持续上升。 她不明白，同样都是女人。 这帮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贬低她，摧毁她，对她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秦淮茹眼看着要露馅了，赶紧拉着高小翠说道：“高大嫂，您消消气，她们不是一直这样嘛。聊聊天聊着聊着就不知道顺嘴说些什么了。” “你说谁呢，秦淮茹！” 女邻居们气的全都站起来。 那气势差点把秦淮茹给压倒。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淮茹慌张解释。 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想压事怎么还把事情给弄严重了呢。 “你们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别找秦淮茹的茬！” 高小翠威胁道。 许母抱着膀子，态度十分嚣张：“你们俩是同病相怜吗？还成了站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真是可怜你们这两个守活寡的干婆媳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高小翠上去就要动手。 邻居们眼看着要打起来了，赶紧过去拉架。 许母也是气急了，直接吼道：“我告诉你吧，高小翠。你们易中海那点毛病我全都知道了！是他不能生！不是你不能生！你嫁了一个太监，你知道吗？” 第182章 高小翠大崩溃 高小翠如同五雷轰顶。 瞬间石化在现场，她的眼神从惊讶转化成了悲伤。 秦淮茹看到她眼含泪花。 她刚想解释什么。 高小翠抢先问道：“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家老易是个太监，不能生！根本不是个男人！” “你再说一遍！” 高小翠气的上来揪住了许母的脖领子。 邻居们都被高小翠这个举动给吓坏了。 大家赶忙上去拉着，劝说着。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给拉开了。 许母还是气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揪了脖领子。 面子上肯定是过不去的。 “你就知道拿外人撒气，有能耐你回家找你的易中海啊！你问问他，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我告诉你，他肯定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他就是骗你，骗你说这是你的问题！” “许大妈，您就少说两句吧！” 秦淮茹焦急的劝说。 “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你才嫁到我们大院几天啊，你就在这指手画脚了。你算个老几啊！” 许母一语中的。 秦淮茹也没有话了。 高小翠转头看着她的反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也知道？” 秦淮茹愣了。 她现在该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能不知道吗？他们贾家的人估计全都知道了。要不然怎么会攀上你们家老易，上杆子给你们家老易当干儿子！” “是这样吗？秦淮茹。” 高小翠绝望地眼神看的秦淮茹心里发寒。 “不是的……高婶，您听我解释……” “不用你解释！” 高小翠当即一甩胳膊，直接转头就走。 “高婶！” 秦淮茹连忙去追，可是高小翠离开的太决绝了，她追到人家家门口，砰的一声门也关上了。 等她再回去洗衣服的时候，刚才那帮女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院陷入了一片沉寂。 除了搓衣服的声音几乎没有了任何声音。 …… 何雨柱和许大茂全程观看着这一场闹剧。 闹剧结束后，何雨柱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连忙摆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柱子哥！” “你慌什么？” 何雨柱脸色一沉道：“他们家的事你往外怎么说跟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你妈可麻烦了。” “啊？” “你傻啊！你妈当着邻居们的面跟高小翠这么说，到时候易中海知道了，肯定认定了是你妈传播出去的。那你妈又是从哪知道的呢？” “我妈肯定不会出卖我的！” 许大茂非常笃定。 许伍德他不敢讲，但是自己的妈还是敢保证的。 “你妈是不会出卖你，但是她也得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啊！易中海又不傻，撒没撒谎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那怎么办？” 何雨柱想了一会儿，耳语许大茂了一会儿。 许大茂听到这个主意，眼睛瞬间亮了。 不住的点头称赞。 “高！还得是你啊！柱子哥！” “你现在赶紧去给你妈打个预防针。要不然易中海回来了，保准要闹腾。” “行。” 许大茂站起来要走。 没走出两步又回来了。 “那柱子哥，我跟我妈说完了，我能去趟电影院吗？” “去吧。如果他们不收你，你就提我的名字。昨天给他们电影院帮了忙，他们不能不卖我这个面子。” “好嘞，柱子哥！” 许大茂兴高采烈的走了。 他把何雨柱的主意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许母。 许母听后连连点头，问是谁教他的。 “这你甭管了，反正咱们俩千万得把这个事儿给抛出去。要不然我爸知道咱们俩乱传，估计连您一起骂。” “臭小子！” 许母拍了一下许大茂的屁股。 许大茂在前院饶了一圈之后才出了门。 …… 易家。 高小翠躲在屋里，眼泪不争气的落在桌面上，木头桌子都湿了一片。 她想相信易中海。 易中海绝对不会自己有问题还不告诉她的。 她们都是过了二十年的夫妻了。 她认为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有秘密。 可是人一旦伤心就会胡思乱想。 她坐在凳子上仔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 从易中海有天回来，告诉自己不用再备孕了到不管不顾的收贾东旭当徒弟，认他当公认的干儿子。 这一切的一切，她以前觉得奇怪的一切。 似乎也因为易中海不能生而变得合理起来。 因为她是愿意生的。 即使冒着生命的风险，她也愿意给易中海生个孩子。 生不出来儿子生个女儿，她都是愿意的。 可易中海偏偏不要她生。 明明是她有病也不让她治疗了。 正常的一个男人会这样对待一个不能给她生育的女人吗？ 不可能对她这么好啊！ 高小翠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 二十年的夫妻啊！ 睡在同一个被窝里，却隔着一条河那么遥远。 她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一片虚无，什么都是假的，一切也都没有了意义。 “不行！” 高小翠摇摇头，拼命甩开了这个想法。 易中海是她的丈夫。 她不能这样不相信他。 她不能听了一个外人的话就觉得他是骗子。 她一定要等到易中海回来问问清楚。 一定是许大茂的妈，那个贱娘们骗自己才对。 高小翠用了一天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却根本消化不掉，她无心再去做任何事情。 她坐在凳子上，直到易中海回来了才起身。 “你今晚怎么没做饭？” 易中海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桌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老易！” 高小翠看到易中海的那一刻，情感大爆发。 直接扑了过去！ 她胡乱的在他脸上落下无数个吻。 易中海惊吓的推开了她。 “你这是干什么？天还没黑呢！” 高小翠下意识的往他身下看，眼泪落下，嘴角却在上扬。 她笑了，像个疯子一样的笑了。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啊，今天！” 易中海疑惑不解。 高小翠放声大笑，笑的如同女鬼午夜惊魂。 “你整这么渗人一出到底想干啥。” “我问你，易中海。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不能生育？” 易中海愣住了，他感觉眼前一黑，气血上涌。 第18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伍德刚到家，怒气冲冲的，一脚踹门进来给许母都吓了一跳。 “许大茂呢！” “你吓死我了！” 许母惊魂未定，她还以为易中海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呢。 “大茂不是在前院跟着何雨柱学木匠活儿呢嘛！” “他要是在那我还会问你吗？” 许伍德一屁股坐下来，喘着粗气。 “说些没用的屁话！” 他咒骂一句。 许母愣了一下。 “他不在吗？那咱儿子去哪了？是不是给柱子跑腿儿去了？” “跑腿儿个屁！” 许伍德气愤地说道：“我们同事今天都看见他在电影院了！这臭小子不好好学木匠，跑到电影院去做什么？让他给何雨柱交学费的钱，他都拿去霍霍了！” “咱们大茂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许母笑呵呵地道。 “我看是你同事看错了。” “我同事一堆人，怎么会看错？三双眼睛还看不清我许伍德的崽吗？” 许伍德话音刚落。 许大茂站在了门口，他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赶紧想退出去。 不料许伍德一声怒吼。 “你给我站住！” “爸……” “你说你今天去哪鬼混去了？” 许大茂大惊。 他思考了无数种可能，甚至想到了何雨柱是不是出卖了自己。 不可能的。 他又赶紧否定了这个想法，何雨柱怎么可能出卖自己呢。 他们俩现在可是过命的兄弟。 “我跟我柱子哥在学木匠啊！” “你还撒谎！” 许伍德一巴掌过去。 许大茂捂着脸，眼含泪花。 “你看看你，说话就说话，你打孩子做什么啊！” 许母赶紧上去抱住了许大茂，十分怜爱的给他揉脸。 “你就惯着他吧！” 许伍德指着许大茂质问道：“我同事今天跟我说你去电影院了，你去电影院干什么去？你说话啊！” 许大茂被吓得两腿发软。 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爸……”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你今晚儿上就别想吃饭！” “爸……” “平时挺能叭叭的，现在怎么就说不出来话了！” 许伍德上手又要打。 许母拦着都被他推到了一边去。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就拽着你过去找何雨柱问问清楚！我告诉你，你自己说了我还能从宽。我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了，没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一看许伍德这是真生气了。 连连磕头求饶道：“爸，您别去找我柱子哥。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柱子哥没有任何关系！求您了，别去找我柱子哥。” 许母也在旁劝慰道：“伍德，你别冲动。何大清父子在咱们大院里是最不好惹的。你要是真因为孩子的事情跟他们俩闹翻了，咱们以后在大院里该怎么混啊！” “用不着你管！” 许伍德心里头有数。 气只能跟自己的儿子发。 他要真找何雨柱去问问清楚，那还是得好好说话的。 许伍德一把拉起了许大茂，拽着他的脖领子往前院走。 许大茂哭着求饶：“爸，你真别去找我柱子哥……都是我的问题，别找他啊……” “你给我闭嘴！” 许伍德一路拉着许大茂，到了中院直接把许大茂扔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何大清正在给何雨柱打下手，看到他跟扔狗崽子一样扔孩子。 赶紧过去劝说道：“老许，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对孩子啊！” “老何，这孩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我让他跟着柱子学木匠，他可倒好拿着我给的学费去电影院消费！我实在是气不过啊！” “你还是把事情搞搞清楚，别冤枉了孩子。大茂根本不是那么舍得花钱的孩子啊！” 何大清这边劝完了许伍德，那边又去问何雨柱道：“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茂不是一整天都在跟你学木匠吗？” “许叔，是我让他去电影院的，你别怪大茂。” 许伍德愣了一下。 这俩孩子到底…… “不是的，爸。是我要去的，跟柱子哥没有关系！” 许大茂还在维护着何雨柱。 他可以控制不生气的父亲，但是生气的父亲，他还是害怕。 万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对何雨柱相当不利。 “你为什么……” 没想到，许伍德的语气竟然非常软。 只是嘟囔的问了这么一句。 “许叔，您别怪大茂。他对学木匠确实没有兴趣，他也不是去电影院消费去了。他是去学习当放映员去了。” “柱子啊……” 许伍德痛苦的沉吟道：“这好好的木匠不学去学什么放映员，这能有什么大出息啊！他当放映员能有几个钱啊！”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何雨柱劝说道：“本来我没想到让许大茂告诉您的，就是怕您知道了生气。但是现在也瞒不住了。我实话跟您讲的。大茂如果对当木匠没有兴趣，他就算学了也学不会。打的家具不行，谁能找他干？” “……” 许伍德无语。 “您让他学木匠也是为了让他有个好未来对吧？那当放映员有啥不好的？您别看现在放映员可能不吃香。但是未来的事情咱们真说不定。没准以后咱们厂里都要放映员呢！您想想，全厂就他一个会放电影的。放电影给谁看？还不是各路领导。” “你是说，学了放映员以后能接触到很多领导？” 许伍德有些松动了。 “对啊！我师父今天说了，他们不光给领导放电影还下乡去放呢！老乡可热情了，还给他拿山货野味呢！老鼻子了！” “你闭嘴！” 许伍德转头呵斥许大茂，又对何雨柱笑脸相迎。 “柱子，叔没有文化。不懂这些，当放映员真有这么好的发展吗？” “咱们国家现在非常重视教育普及。那您想想，咱们文盲这么多，让他们读书看报根本不现实。但是看电影可就不一样了。看电影都不需要认字就能学到知识文化。您说以后有没有发展？” 许伍德一琢磨，好像是这个道理了。 他刚要说点什么。 这时候，易中海拉着高小翠来到了前院。 易中海看见许母，情绪十分激动，上来就薅住了她的脖领子。 “你他么在大院里瞎传什么了？你个长舌妇！” 第184章 离婚 许伍德一整个大崩溃。 刚处理完儿子的事情，媳妇儿又出事儿了。 都让人堵到家门口了。 可作为一家之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媳妇儿挨欺负。 于是他上前一步赶紧把易中海拉到了一边。 “老易，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 “你也不问问你们家女人在外面干了一些什么事情！” 易中海恶狠狠地瞪着许母。 “你干什么了？” 许母的表情有些尴尬，手不自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没干什么啊，谁知道他易中海抽什么疯。” “你没干什么人家怎么找到家里来了！你还不跟我讲实话是不是？” 许伍德急的要动手。 许大茂赶紧上前拦着，大声吼道：“你不许打我妈！” “管你什么事儿！” 许伍德一把推开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被何大清双手给接住了。 “老许，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讲清楚嘛！在大院里随便动手让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何大清劝住了许伍德又转头问易中海道：“老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说清楚，免得人家老许误会，再引起家庭纠纷。” “老何，反正事情已经传出去了。我也不怕丢脸了。就这个娘们儿！” 易中海指着许母说道：“她到处瞎传说我易中海不能生育，是个太监！你说说看，她为什么要乱造我的谣！我易中海哪里得罪她了！” 许伍德一听是这件事情，表情有些尴尬。 他也低着头不吱声了。 许大茂眼珠子也一转一转的，手心冒汗有些紧张。 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妈的，觉得她肯定不会出卖自己。 许母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说道：“老易，你这话讲的就不对了。造谣那是谣言才算造谣。但是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怎么就是事实了？我们家两口子没孩子，你听说过没孩子是男人的问题吗？大院里谁不知道这是我们家小翠的问题！小翠生不出来我都没有抛弃她。我做的够可以了。结果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大好人还要被你们造谣！” 高小翠盯着易中海，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 她冷笑一声，万念俱灰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那我问你，你去没去过医院？” 易中海愣了一下。 她怎么知道的？ “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的，我先问你的，你去没去过医院？” 许母上前一步逼问。 她可是有许大茂的锦囊妙计，根本不在怕的。 “我那是陪贾东旭去的……” 易中海心虚地说道。 “哦。那你说说看，贾东旭生的是什么病啊？” 许母冷笑一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贾东旭生的什么病还需要跟你报告吗？你先回答我，你听谁说的？又是谁告诉你的！” “咱们过的可是集体生活，集体生活有秘密吗？当然没有了！” “那总要有个源头吧！你要是今天不出来，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老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许母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当时陪贾东旭去医院的时候，周围还有别人吗？那你说我是听谁说的。” 易中海如遭雷击。 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培养的徒弟竟然会出卖自己。 现在谣言已经传出去了，他不是个完整男人的事情已经闹的全院皆知。 他嘴上说的不怕丢脸，可心里当然还是要面子的。 他当即怒气上头，根本懒得跟许母扯了，转头就要去找贾东旭。 高小翠在这时候偏要往枪口上撞。 上前拉着了他，质问道：“老易，你干什么去？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是不是她说的是真的？” “你别捣乱了！” 易中海冲着高小翠大吼。 嘴巴张的都要能吃人了。 高小翠被吓了一跳，眼泪顺着脸哗哗地淌。 “我跟你了二十年了，老易。我就要从你嘴里听个真话有那么难吗？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咱们俩谁不能生。如果是你，那你为什么要到处说是我不能生！” 高小翠崩溃了，音量也大了不少。 邻居们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易中海被人们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 他的尊严他的面子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的站在大街上。 没有了遮羞布的他已经彻底疯狂。 他尽力压着自己的脾气指着高小翠说道：“咱俩的事情回家再说，我现在要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在这添乱知道吗？”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到处说是我不能生。” 女人一旦钻了牛角尖。 她死都不会放松的。 高小翠就想知道这个答案，得不到她会一直闹到底。 “我跟你说了，我们回家再说。你非要在这里丢人吗？” “易中海！” 高小翠哭着说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骗我！你如果真的骗我了，我怎么活啊！二十年了，我被人说了最起码十五年。人生有几个十五年。你被人说这么一次你就受不了。那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非要在这闹是不是？” 易中海气血上头，马上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是我闹吗？是你，骗了我！骗了我整整二十年！就因为你的谎言，我喝了多少偏方，遭了多大的罪。你竟然还说是我在闹！” “高小翠，我警告你，不要再说这个事情了。” “易中海，我也警告你，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们俩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口，周围的看客们都身子一紧。 这年头离婚可不是小事。 谁家两口子不是过一辈子呢。 除非丧偶根本不可能离婚。 一般嚣张跋扈的女的都不敢说出这种话，如今这句话竟然从一向逆来顺受的高小翠嘴里面说出来。 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离婚就离婚！” 易中海冷哼一声，顺手就推开了高小翠。 他当钳工的力气可不是一般大。 柔弱的高小翠直接被推了老远，在差一点摔倒的时刻，何大清及时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弟妹。” 高小翠虚弱无力的摇摇头，泪痕已经凝固在了脸上。 第185章 看戏看全程 易中海气势汹汹的走到贾家，踹门，进门，拉着贾东旭出来，动作一气呵成。 “你干什么啊！师父，我正吃饭呢！” 贾东旭差点没被棒子馒头给噎死。 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易中海身后不到五米站满了邻居。 作为吃瓜群众，他们有着非常高的专业素养。 看戏要从头看到尾。 “别说话！” 易中海把贾东旭拉到院子里，又质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邻居们瞎说我的事情了？” “……” “说话呀！” “您不是跟我说别说话嘛！” “我问你的话，你要说！” “您没头没尾的问这个干什么？再说了，这么多邻居们看着呢。咱们说这个干啥？” 贾东旭知道易中海最好面子了。 提邻居等于提面子。 易中海看在面子的份儿上也能饶了自己一命。 “就因为你在外面瞎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现在就要当着大家的面儿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瞎说我的事情了！” “没有啊，师父！” 贾东旭矢口否认。 其实他是真冤枉。 他嘴巴也算是严的了，回来就跟贾张氏说了。 贾张氏有没有往外铄，他还真不清楚。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亲妈，他也不能真出卖啊。 “你没说，许大茂他妈怎么知道的？你没说，这些邻居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贾东旭啊贾东旭，我师徒一场，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恩情的？亏的我每个月还给你们家拿那么多粮食。你就是这么以怨报德的？” “嗯？” 贾东旭还真不知道易中海给家里拿粮食的事情。 他从来不管家里的吃喝。 只要自己有的吃就行，至于从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 贾张氏和秦淮茹在这个时候出来。 贾张氏听到粮食的事情，怕易中海一生气曝光了他们协议的事情。 赶紧走过来拦在了易中海面前说道：“老易，师徒一场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家东旭嘴巴可严了，他可从来都没有往外面说啊。” “就是就是。” 秦淮茹在一旁帮腔道：“东旭回家只字未提，我婆婆问了他，他才说的。” 贾氏母子回头。 秦淮茹瞬间低头。 易中海冷笑一声，指着贾张氏问道：“那就是你说的咯。” “臭婊子！你他么诚心的是不是？” 贾张氏上去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看官们叹为观止。 老婆婆打儿媳妇儿常见。 老婆婆当众打儿媳妇儿真少见。 “妈——” 秦淮茹辩解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东旭回头跟咱们说了这些事情，我可是守口如瓶的。易大爷也是想弄明白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咱们跟他们家关系在这呢。你不解释清楚，人家不得误会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鼻子都气冒烟了。 “你没说，东旭没说，合着你的意思就是我说的了呗！” “贾张氏，你可终于承认了。” 易中海上前一步，压迫感极强。 “不是我承认什么啊！都是这臭婊子栽赃陷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把这件事情传播到许大茂他妈的耳朵里。又是谁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的！” 贾张氏面对易中海的逼问，瞬间慌了神。 她是真不知道啊！ 真冤枉啊！ 她在情急之下赶紧扯了一个谎。 对不住了，儿子。 “老易，你想想看，如果是我把你陪贾东旭上医院的事情说出去的。那邻居们肯定要问我，贾东旭去医院看的是什么病吧？那我怎么回答呢？我这不是把我自己儿子给卖了吗？” 贾东旭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张氏。 终究是错付了。 他老妈情急之下真的会卖儿子啊。 谢谢她当年过不下去的时候没把自己卖给人贩子。 易中海听到这话瞬间陷入了迷茫。 贾张氏说的也有道理，她要是往外面乱说，那怎么解释贾东旭的事情？ 贾东旭下面有问题被曝光了也算是他们家的家丑。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 她也不至于干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吧。 可贾东旭只跟贾张氏和秦淮茹说了。 贾张氏没说，秦淮茹更不可能说了。 谣言是谁传播的，直接成了一桩悬案。 何大清看易中海沉默了，想上去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了。 何雨柱看出了他的心思，赶紧拦住了他。 “贾家的事情你管什么？站这看戏就行了。” 何大清听话的没有动。 何雨柱的脸上憋着笑。 他跟许大茂相视一笑，两个人继续看戏。 “贾张氏，我不管你们家到底是谁说出去的。事情已经传播出去了。我的面子我的尊严已经被人踏在脚底下了。这对我来说就是非常严重的损失。损失是你们家造成的。你说说看吧，你们家该怎么补偿我。” “老易，你不能我们没干的事情还往我们身上算啊！” 贾张氏皱着眉头。 “那我该往谁身上算？” 易中海实在是气不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白吃亏吧？ “这件事情就贾东旭和我自己知道，他回家跟你们说了，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了。你说我该往谁身上算？” “你爱往谁身上算往谁身上算。反正算不到我们头上。” 贾张氏直接摆烂。 “你耍赖是吧？” 易中海点点头，直接撂下一句话道：“你们家以后甭想要我们家的粮食了！” 说罢，他直接转头就走了。 高小翠要离婚的事情他还没处理呢。 他现在还是有一点急。 “莫名其妙！” 贾张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刚一回头就撞见了贾东旭贴上来的脸。 “妈。我师父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们家拿粮食的啊？” 贾张氏无语。 “不知道！” 她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道：“他现在都不给拿了，就因为你。你没事回来瞎说什么。现在好了，没有不漏风的墙。全知道了，你师父也急眼了。我们家也快要被饿死了！” 贾东旭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心里头十分不悦。 转头又冲站在原地的秦淮茹发泄道：“你看什么看？还不都怪你！” 秦淮茹愣了一下。 一个找一个发气，她找谁去啊！ 第186章 父子俩一个劝和一个劝离 戏也看完了，人也都散了。 空荡荡的大院只剩下了何大清父子和高小翠。 高小翠没有走，她不想回家面对易中海。 长达二十年的欺骗让她心灰意冷。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虽然离婚说的是气话，可刚才气氛都烘托到那里了，不离好像也说不过去。 正在她踌躇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何大清父子向她缓缓走来。 何大清询问道：“弟妹，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高小翠摇摇头，没有回答。 “易中海那个家不回也罢。骗了我高婶小二十年，谁知道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高婶的。” 何雨柱插嘴道，他明显在拱火。 果然，何大清赶紧喊了他一声。 “柱子，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跟你高婶说这些干什么？” “我是为我高婶鸣不平。您说高婶在家里给他易中海当牛做马了半辈子，一个孩子没捞着，还被人说了半辈子。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小孩子家家的清楚个什么？” 何大清是大院里的一代表，他也不能劝人家两口子离婚。 只能继续劝说高小翠道：“弟妹。老易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你刚才说离婚肯定也是气话。两口子的矛盾更在于沟通。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先回去，跟他好好说说。两口子嘛，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我高婶可是正经过日子人，但是他易中海可不是。” 何雨柱语不惊人死不休。 又戳中了高小翠的伤心事，她控制不住泪水，一下子又哭了。 “你看看，我在这劝。你就在这拱火。你干啥啊，柱子。” “你那是劝吗？你是把人家高婶往火坑里推！” “那你说说看，你高婶一个家庭妇女又不认识字。她离开了易中海，她怎么过生活？” “这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何雨柱说道：“想养活自己，工作多的是。厂里的保洁员要文化吗？挑大粪的要文化吗？给人做做衣服，纳鞋底子这些要文化吗？这些活儿，我高婶哪个不会做？倒是守着他易中海，才是苦难的延续。” “你这孩子说话就跟没长牙一样。” 何大清说道：“那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有人在外面挣钱，她操持操持家里不比上班轻松多了？” “那是跟对了丈夫才轻松。跟不对丈夫比上班都累。你又不是没看见，高婶一个人除了伺候他易中海还要伺候聋老太甚至要伺候贾家。这比过去给地主家当丫鬟还辛苦呢！”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何大清有些没词了，只能找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 “有个家总比没家强。真离婚了，外面的人还不是要说三道四。” “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啊？是易中海不能生，还骗大家是高婶不能生。要说三道四也是说他易中海的三，道他易中海的四。” “你真是张口就来，我不跟你说了。你也没结过婚，你知道个什么。” “好像你很有经验啊！” “你这孩子！” 何大清说不过何雨柱，只好又转过头来劝说高小翠道：“弟妹，你还是回家去吧。没有过不去的坎。别听柱子瞎说，啊。” 高小翠也没说话，嘴巴撇着，脸上都是泪痕。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也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先回去吧。柱子。” “嗯？” “你说的话挺有道理的。但是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害！” 何雨柱害羞的挠了挠头道：“高婶，我也是顺嘴一说。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您家的事也只有您自己清楚。我们外人也顶多议论议论，真没法替您遭罪给您做决定。” 高小翠微微点头。 冲着他们父子俩礼貌道别。 何大清看着高小翠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个高小翠啊，跟着易中海确实受苦。命是真的苦啊！” “那您刚才还劝人家回去？” “那我能说什么。” 何大清瞪了他一眼道：“大家都是邻居，我一个鳏夫劝人家女的离婚，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是吗？你刚才去扶着人家的时候咋没见你想这个问题啊？” 何雨柱不怀好意地一笑。 “臭小子！你敢拿你老爹我开涮！” 何大清追着何雨柱要打。 父子俩在绕着大院跑了好几圈。 打闹的声音回荡在四合院上方的一小块天空中。 …… 高小翠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 “回来了？” 易中海抬头看她，打了一声招呼。 高小翠却没有搭理他，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她无法接受，她更无法面对易中海。 现在能让她冷静的方法只有远离他。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易中海看高小翠不理自己，上来就拉人家的胳膊。 “啊！” 高小翠被弄疼了，惨叫了一声。 易中海却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他们俩对视。 高小翠看他的眼神让他十分不爽。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告诉你，高小翠。我当你说离婚是气话，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以后要是再这个态度对待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高小翠冷冷地看着易中海，笑了。 笑容十分渗人还带着支离破碎的感觉。 易中海被她这一笑搞的心里发毛。 “我刚警告过你，你不听是吧？” 高小翠摇头。 “你特么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易中海的厉害！” 易中海说罢，可能也是为了泄愤。 也能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他打横把高小翠抱起来，扔到床上。 万念俱灰的高小翠没有反抗，只是冷眼看着他。 果然，在三秒钟之后。 易中海因为连起来都困难，气的拿手捶床。 高小翠把自己被弄乱的衣服穿好，直接下了床。 回头冲着易中海说道：“放弃吧，你不行的。” 易中海怒不可遏地看着高小翠的背影，顺手摔了床上所有的一切。 紧接着他抱着自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痛哭流涕。 第187章 开学典礼 清大。 大会堂里人山人海，声音十分嘈杂。 会堂的正前方立着一方台子。 台子的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横幅：欢迎新生入学！ 开学典礼的开始先由主持人说了一些陈词滥调的开场白。 大家礼貌掌声之后，蒋校长走上台去，接过了主持人的话筒。 “今天能够跟大家在清大相遇，我很欣慰。大家都知道，今年是我们国家施行高考政策的第一年。你们在座的各位都是破六关斩五将，走上了独木桥才来到我们清大的。在高考面前人人平等。大家能够坐在这里都是好样儿的！” 台下再次掌声雷鸣。 蒋校长的话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共鸣。 坐在台下的很多都是寒门学子。 他们怀揣着梦想，凿壁偷光的读书就为了能够跻身进大学的校园。 他们的成才之路确实不容易啊！ “在招生结束之后，你们的资料我都看过了。我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就是你们其中很多都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出身。我了解到你们的家庭成分之后，我更加欣慰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几十年前，我们的先烈，我们教育界的先烈站在清大的讲台上讲的要让我们华夏崛起起来的愿望实现了！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读书不是达官贵人的专利，而是我们穷人也能实现的愿望！” 蒋校长话音刚落。 大家甚至齐声呐喊。 “说的好！” 蒋校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这个老头子站久了，腿总是痛。” 会场里又笑成一片。 “我就不占用你们年轻人的时间了。下面有请我们的学生代表们，上台讲话。” 蒋校长走下台去。 从幕后走出来的是一排年轻的学生。 何雨柱也站在其中，他身戴大红花，满面春风。 “是哥哥！” 何雨水和何大清作为家长被邀请到了会场。 何雨水看见何雨柱，高兴的大喊。 何大清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别吵。这里是大学，要有礼貌。” 何雨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妹妹，冲着台下的他们微微一笑。 学生代表们按照顺序进行演讲。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份演讲稿，他们慷慨激昂，动作夸张，讲的是国家大义，讲的是民族复兴。 要不是麦克风的声音实在很大，何雨柱都要听睡着了。 这些陈词滥调的东西好像是同一工厂生产线的产物。 台下的反应也不是很高，稀稀落落的掌声。 甚至有人窃窃私语。 “还要开多久啊？” “快了吧！学生致词之后就结束了吧？” “屁股都坐的麻了。” 何雨柱被排在了最后一位。 在经过了前面全部的演讲之后，主持人终于念到了他的名字。 何雨柱缓缓上台，扶住了麦克风。 他站在台子上，冲着四面八方深鞠一躬。 紧接着，他拿起手中的演讲稿，当着众人的面，出乎意料的把它撕成了两半了。 在场的各位都发出一声惊呼。 会场的嘈杂声变大。 主持人甚至想要上去阻拦却被蒋校长给拉住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何雨柱想要干什么。” 何雨柱扶着麦克风，非常自信地开了口。 “对不住各位，刚才让大家受惊了。我刚才撕掉的稿子是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写的。本来上台之前我还自信满满，觉得我写的稿子简直是棒极了，完美极了，甚至觉得只要我站在这，念了这篇稿子。我马上就能名扬万里了。但是当我听到前面几位的演讲之后。我果断的撕掉了我的稿子。” “为什么啊……” 大家都很疑惑。 毕竟前面几个也说的不咋地嘛！ “我的稿子辞藻没有前面几位华丽，中心思想更没有前面几位大气蓬勃！毕竟我不一样嘛！我们家三代贫农，我能在京城有个安身立命的住所都是拜了时代的恩赐。而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也是受了很多人的恩惠。我不是学生，在站在这里之前，我是一名轧钢厂的厨子。” “厨子？” “厨子都能考大学了？” “多新鲜啊！” 大家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学生代表中，铭牌上写着王传喜的男孩用一种十分不善意地眼神看向了何雨柱。 蒋校长微微笑了。 他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在开学典礼上自爆身份。 “我知道大家都很疑惑，一个厨子怎么考上大学的？这里头是不是有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但我在这里跟大家声明一下，绝对没有。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是因为这场高考就是为了改变我们普通人的一生而设定的！我们工人，我们农村，我们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们都是华夏的公民。我们有同样的受教育的权利！” 何雨柱慷慨激昂地说道：“就像蒋校长刚才说的，这场高考我们是走着独木桥过来的。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来这里读书时为了什么？是为了改变我们的命运！别小看我们普通人的命运。华夏有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也是由我们千千万万个人的努力才能达到整个民族的复兴！我们是一颗颗的小螺丝钉。过去我们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砖。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成了有文化有知识的小螺丝钉！” 台下掌声雷鸣。 大家甚至激动的站起来给何雨柱鼓掌。 “哼。” 王传喜悄悄地冷哼了一声。 他没想到自己父亲花高价给自己买的演讲稿竟然都没有达到何雨柱脱稿的效果。 何雨柱接着说道：“我希望我们这群有文化的螺丝钉将来学成之后可以被安插在更重要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亮。用我们微薄的力量点亮我们华夏的这盏明灯。我相信，我们会给华夏创造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同时，我们自己也会得到非常光明的未来的！” “说的好！”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何雨柱的演讲反响特别好。 大家听到激动处全都站了起来。 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何雨水在台下冲着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何雨柱眯起一只眼睛给她抛了一个眼神。 蒋校长满意地看着他，笑笑道：“不愧是大领导提点过得少年啊，果然有才华。” 而整个会场里只有王传喜的表情十分凝重。 第188章 王传喜的挑衅 典礼结束，何雨柱抱着何雨水在校园里转圈。 “哥！我头要晕了！放我下来！” “柱子，快放下来，妹妹都喊头晕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把何雨水放下来之后刮了刮他们的鼻子。 “这清大就是不一样啊！” 何大清环顾着校园四周，不禁感慨道。 “哥哥，这个学校好大，好漂亮！到处都有花呢！” 何雨水也觉得新奇不已。 要知道他们学校连个操场都是沙土地。 哪里有这样好的环境。 “那你上次答应我了啊，要好好学习。以后就也能考到这个学校来了。” 何雨柱逗弄着何雨水。 何雨水用力点头道：“我肯定好好学习，到时候我就能跟哥哥你一起上学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正开怀大笑呢。 这时候一个人走过来，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要从他们仨中间走过去。 他身体摇摆差点撞到了何雨水。 何雨柱当即就不干了，赶紧喊住了他道：“这位同学，你干什么？碰到孩子了！” 那人一回头。 何雨柱才发现这是跟自己一起上台的学生代表王传喜。 “路是大家走的，你们站在路上不走，还不行人家走了吗？” 何大清和何雨水面面相觑。 他们的印象里能考上这个学校的可都是文化人啊。 文化人说话也这么冲吗？ 何雨柱看穿了王传喜的故意挑衅，但是他为什么挑衅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也不用明白。 有些人本来就是贱兮兮的。 反正惹到他何雨柱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何雨柱上前一步，跟王传喜站的十分近了，两个人眼神对视。 压迫感极强。 “路上有人你就要绕，都上大学了不用我给你讲小学生的道理吧？给我妹妹道歉。你差点撞到她了。” “我给她道歉？” 王传喜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让我给她道歉？” “王传喜嘛！怎么？你还有别的雅名？” “我告诉你，何雨柱。” 王传喜用手点着何雨柱的胸膛一字一顿地说道：“清大不是你这种应该来的地方。就算你来了，你也要把尾巴给我收起来。别装逼，知道嘛？”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何雨柱的拳头都捏紧了。 他知道这里不像是在外面，真打一架也无所谓。 大不了跟保卫科打个招呼也就没事了。 在学校里打架是要被开除的。 何大清知道何雨柱的脾气不好，这种时候肯定忍不了，他赶紧上去拦在了何雨柱的身前打圆场道：“这位同学，我不知道我们家柱子怎么得罪您了。但是大家都是来上学的，正所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这是你爹啊？” 王传喜的表情十分不屑。 那种鄙夷的神情彻底激怒了何雨柱。 何雨柱双眼泛红，充满了杀气。 这种情况他要是忍那就不能算个男人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给你留个面子。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下。” “你配吗？” 王传喜再次挑衅。 他心中的妒忌之火已经熊熊燃起。 他想起来刚才礼堂上何雨柱的表现心里头就来气。 明明说好了这次是让他出彩的。 结果倒因为何雨柱的原因，自己出了洋相。 “让你上去演讲不是让你作秀的。这里是大学，不是你们厨房。你拳头大就了不起。这里拼的是知识是文化。当然了，还有背景。我真不清楚这三样你哪点具备了？还敢抢我的风头。” 何雨柱算听明白了。 合着这人就是因为自己演讲获得了好评。 他觉得嫉妒。 这什么心理啊。 公子哥吗？ 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不围着他，他就难受他就抓狂？ 对付这种公子哥，何雨柱算是有经验了。 他撇撇嘴说道：“确实，没你背景复杂。您肯定有个好了不起的爹嘛！” 此话一出，全场窃窃私语。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王传喜的脸上。 他也有些窘迫。 这个年代靠爹会被看不起的。 “我只是警告你，告诉你一些大学里应该注意的事项。你不要含血喷人，上来就胡乱猜测。” “那你不是含血喷人，胡乱猜测。你还伸着膀子随便撞人呢！” 何雨柱也不跟他客气了。 打架不能打，打嘴架总可以吧？ “你说你作为一个大学生了，你撞着人家小学生了你连道歉不会。你怎么考上大学的？你拼文化拼知识。你是只字不提素质二字啊！没素质也能当大学生吗？你真的参加了高考吗？” 王传喜更窘迫了。 脸色一红。 “我不参加我怎么来的？” “就你这素质，你参加了你能遵守考场规矩吗？还不是要上来就撞人。哦，合着你过独木桥有一绝招，把一考场的人都给撞死。你就考上了对吧？” “你！” 王传喜被怼的哑口无言。 身边还是都是对自己的嘲讽声。 他脸涨得通红，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候一辆汽车直接开进了清大校园。 汽车避开人群开到了离何雨柱很近的地方，车门打开，大领导从车上下来。 “柱子！” 大领导看到柱子被一圈人围着，对面还站着一个少年，心生奇怪。 “大领导了。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也懒得理会王传喜了，赶紧迎了上去。 “我刚才就来了，怕打扰你在典礼上的表现就没进去。这不典礼结束，我就来找你了。你第一天开学，我怎么能缺席呢！” “大领导，您可真是太客气了！” 何雨柱跟大领导熟络地开着玩笑。 跟一对忘年交一样。 何大清头一回遇到这么大的领导还有一点胆怯。 上去小声地招呼了一声：“大领导好……” “好好好。” 大领导热络地说道：“老何，你这个儿子可真是了不起啊！他没跟你说过吧？他考上清大的成绩是全市第一！” 话音刚落，全场都愣住了。 何大清更是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成了一个状元啊！ 王传喜的表情就更复杂了，他发现大领导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传喜？你怎么在这？” “周……周伯伯……” 王传喜红着脸打了一声招呼。 第189章 降维打击 大领导从他的表情上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 他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 “传喜，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何雨柱了？” 王传喜的脸更红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辩解。 何雨柱却打圆场道：“领导，您别误会。刚才我们俩不是一起上台演讲来的吗？他下来之后找我认识认识。正说着话呢，您就来了。赶巧了嘛，这不是！” 大领导了解何雨柱的脾气。 就算是这个王传喜对他有不尊重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所以他先观察了一下王传喜的表情。 王传喜终于抬头，惊讶地看着何雨柱。 他浅薄的情商根本想不通何雨柱为什么要维护自己。 但心里头突然一暖，好像又对他产生了一些感激。 “传喜，我跟你父亲也算是世交了。只是最近鲜少联系，并不知道你已经考上了清大。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你介绍这位何雨柱同学。他是我所管辖的红星轧钢厂的大厨。这次高考人家也是以状元的身份考进来的。正好你们也认识了，以后在学校里要多跟他学习学习，知道吗？” 王传喜听话乖巧地点点头。 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啊。 大领导已经够给面子了。 还说跟自己的父亲是世交。 实际上自己的父亲就是他的手下啊。 “何雨柱同学不光是成绩优秀，他更早的出入社会，对于社会上的规则也很了解。你要多方面的学习他的优点。知道吗？” 王传喜再次点头。 何雨柱都笑了。 这人刚才还跟小炮仗一样嚣张跋扈的，一点就要燃起来了。 现在可好了，直接成炮灰了。 风一吹都得散架子了。 王传喜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岁左右的少年。 又是家里的公子哥，有很多事情不懂也很正常。 何雨柱也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都是同学，大家互相学习就好了。我们俩好像还真是一个系的。那就以同学的身份重新认识一下吧。” 何雨柱主动找王传喜握手。 王传喜惊讶了一下，还是握了手。 “您好，我叫王传喜。” “何雨柱。” 王传喜纠结了半天。 最后还是冲着何雨水深深鞠躬道：“对不起，小妹妹。” 大领导有些懵。 这是干啥呢？ 他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却不动声色。 大概也猜出来了。 “没关系的，大哥哥。您跟我哥哥是同学，以后我们要常来常往啊！” 王传喜听到何雨水这么说，脸更红了。 他一个大学生了连人家小学生都不如。 人家小学生的肚量都比他大。 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 大领导宣布道：“反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干脆我们就一起去吃个饭吧。正好给你们两个庆祝庆祝。” “那这顿我请！” 何雨柱大方说道。 “我给你庆祝哪里要你请的道理。” “您能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还蹭您的饭，岂不是更没道理。” “你小子啊！” 大领导指着何雨柱笑笑。 王传喜看到他们两个谈笑风生又十分熟络的样子，心里头不免有一些失落。 他刚才还嫉妒人家何雨柱演讲的比他买来的稿子还好。 现在他算看明白了。 人家何雨柱从人品到学识甚至到人脉样样都比自己强。 自己的嫉妒显得毫无道理。 甚至还显得自己特别的小气。 他撇撇嘴说道：“那您们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客气什么？大家一起，一个都不能少！” 何雨柱一把揽过了王传喜的肩膀。 “柱子说的没错，听者有份，谁都不能落下。” 大领导也笑起来。 最后王传喜也不敢忤逆大领导的意思，只好跟着他们去了。 大领导还是阔气，直接在全聚德开了一个包间。 菜上齐了，包间的门关好。 何雨柱先给大领导提了一杯道：“承蒙领导厚爱，今天大驾光临。我何雨柱先敬您一杯。” “你要是再说这种华而不实的话，我就要生气了！拍桌子走人了！” 大领导开了一句玩笑。 却深深地扎了王传喜一刀。 他那篇演讲稿不就是大领导口中的华而不实吗？ “领导在上，咱们始终都是晚辈，我说点漂亮话是应该的嘛！” 何雨柱有来有往跟大领导开起了玩笑。 “老何，你这个儿子啊……” “没大没小！” 何大清紧张地说道。 “他要是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别介意。” “什么得罪？你这个儿子啊，就是我的忘年交！我说真的，要不是世俗不允许，我都想跟他拜把子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 何大清更紧张了。 何雨柱也赶紧说道：“大领导，咱们俩虽然投缘，但您永远是我的领导。是我的长辈，这杯酒我再敬您。” 王传喜看着他们两个，眼圈都红了。 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啊。 刚才还在何雨柱面前耀武扬威的。 仗着自己有个厉害的爹。 可自己那个厉害的爹的领导是人家何雨柱的往年交。 要是人俩真是忘年交，何雨柱算起来都算是自己的长辈。 那简直是比自己爹还要大一级呢！ 他都有些害怕了。 他知道这些大人物，表面上慈眉善目的，但是背地里往死里整人的也大有人在。 万一何雨柱也是这样的人呢。 刚想到这，何雨柱的手勾了勾他的衣服。 他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冲着使眼色，小声说道：“给领导敬酒啊。饭桌上一句话不说，这可不合规矩。” 王传喜愣了一下。 他竟然还提醒自己？ 难不成真的是不生气了？ 他这下更觉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也不敢怠慢了，赶紧站起来跟大领导敬酒。 他也没啥祝酒词，就一句话，“周伯伯，我敬您一杯！” 说罢，直接一饮而尽。 大领导都被他给逗笑了。 不过念在他还没出入过社会也就没说什么。 饭桌上，大家喝的非常的开心。 等到结账的时候，何雨柱和大领导争着要往门口走。 可没想到服务员直接说道：“您这桌已经有人结过了。” 王传喜冲着他们俩笑了笑。 何雨柱回了他一个微笑。 还算这小子懂点事情嘛！ 第190章 不育易中海在线发疯 吃完饭后，大领导开车把何大清一家送回了大院。 小汽车停在院门口立马引起了大家的围观。 当邻居们看见何大清从小汽车上下来的时候各个都惊叹不已。 “行啊你，老何，小汽车都坐上了！” “这车可真气派！” “是领导送你回来的吗？” 何大清的虚荣心上脑，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咳两声道：“害！还不是托我儿子的福。要不然我也够呛能坐小汽车回来。” 邻居们一看何雨柱的手里还拿着学校发的大红花。 意气风发的样子，应该又是参加什么活动去了。 他们又一窝蜂的过来夸何雨柱。 “柱子，你这大红花，准保又去哪立功给发的吧！” “老何有你这么个儿子，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啊！” “同人不同命啊，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儿子呢！” 何雨柱笑笑道：“我今天大学第一天开学，学校让我代表学生团体做个演讲罢了。这红花我爸不让我扔，要不然我真不带回来了。” “扔什么？” 何大清一把抢过了大红花，笑的嘴都咧开了。 “这都是荣誉！” 邻居们跟他们父子俩谈笑风生，彩虹屁放的一个又一个的。 现场的气氛其乐融融。 下一秒却被突然出现的易中海给打破了。 “老子沾儿子光，都倒反天罡了，还在这美呢！” 易中海阴阳怪气的路过，阴阳怪气的撇下这么一句话。 何大清的脸色瞬间变了。 自打上次易中海被曝光了不育的事情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儿似的，看谁都不顺眼。 见着谁都要怼两句。 也不知道是抽什么疯。 “哦，那你有儿子吗？老易。” 何大清立即进行反击。 对于这种人根本就不用惯着。 易中海被戳中了痛处，顿时暴跳如雷。 “何大清，你不要以为你有儿子就了不起。我易中海没儿子怎么了？我犯法吗？我没儿子怎么了？我就要被你笑话吗？何大清……” 易中海发疯。 高小翠赶紧跑过去拦着。 她最近也是心累的很。 不想搭理易中海都没法，他天天在大院里怼天怼地怼空气，跟条疯狗一样见谁都要咬两口。 没咬着人还好，万一真咬着谁了，吃亏的还不是他们家。 “老易，不说了，咱们回家去吧。” “用你管嘛！” 易中海用力一推。 高小翠差点就倒了。 幸亏何大清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老易，你干什么？哪有男人打女人的！” “你说谁不是男人呢？” 易中海直接上升高度。 给邻居们看的都叹为观止。 “这易中海到底怎么了？” “发的什么疯啊。” “不知道啊……自打咱们知道他裤裆不行的事之后他就一直这样。” “看来是受刺激了。” 易中海恶狠狠地瞪了说话那人一眼。 邻居们吓得缩脖子。 何大清倒是不惯着他，直接训斥道：“咱们大院一向和和气气的，你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有你的地方就要变的鸡飞狗跳。你还是咱们大院里的三代表呢！能不能起个带头作用？” “我怎么了？” 易中海上前一步，跟何大清正面硬刚。 “你好意思说我吗？你也不看看你怀里现在抱着的是谁？那是我老婆！怎么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老婆了？你找寡妇上瘾是不是啊？” 高小翠意识到自己还在何大清的怀抱里，赶紧挣开了他的怀抱。 何大清的表情也有一些窘迫。 他刚要解释。 却被何雨柱挡在了前面。 他指着易中海的鼻子训斥道：“易中海，你少在这含血喷人！我念你是长辈，我不跟你动手。但是你嘴巴要是再放不干净，小心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 易中海挑衅道：“你有能耐打我啊！动手啊！你打啊！” 何雨柱拳头都握紧了。 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要不是故意的，恐怕就没人说三道四了吧？ 他想到这，直接一脚踩上了易中海的脚丫子。 “啊！” 易中海刚反应过来疼。 何雨柱立马说道：“哎呀，可真是不好意思。您离我这么近，我想躲您的。结果一不小心前进了。怎么样？您疼吗？”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看着何雨柱。 愣是敢怒不敢言。 他发疯还没有到四六不分的程度。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何雨柱。 至少刚才那一脚真挺疼的。 “易叔，我作为小辈，我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但是你要是觉得自己抓不住我高婶，你就赶紧放手吧。要不然你总这么占着茅坑不拉屎，时间长了，没准真会出问题。” 邻居们噗呲一声笑了。 高小翠脸色一红。 易中海狠狠地被嘲笑到了。 他不敢跟何雨柱正面刚，只能求助何大清道：“何大清，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一直教导我儿子，值得尊重的长辈才算长辈。你……” 何大清的表情不言而喻了。 表明了就是说易中海你不配。 易中海再看看周围的邻居们。 人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副看他易中海好戏的表情。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大院里面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 毫不夸张地说，自己可能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这对易中海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大院里没了威信，他以后在大院里走路都抬不起头。 而且如果贾东旭继续不成材。 他怎么继续在大院里面找养老的？ 想到这，他收敛了一些脾气说道：“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家来插手。” “我们也没兴趣管你们家的破事。但是您记得，易叔。我们不参与您的，您也别来插我们的嘴。要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您自己。” 何雨柱笑的高深莫测。 易中海实在没办法了直接走了。 连管都没有管高小翠。 当然了，高小翠也没跟着。 她还得给易中海擦屁股呢！ “对不住啊，老何，柱子。易中海最近的脾气就是这样，古怪的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们不要计较。” 第191章 你懂什么?这叫婚姻法 何大清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老易这段时间就这样吗？” “嗯。” 高小翠落寞的点了点头。 她这段时间也是备受折磨。 易中海一回家就发脾气，说两句话不对就要动手似的。 不理他，他要生气。 理他，也要生气。 她有时候也想过要一走了之，可是自己走了之后能去哪呢？ 她在四九城连个房子都没有。 “都这样了，您还跟他过啊？” 何雨柱惊讶地问道。 “柱子……” 何大清赶紧拦着他的后半截话。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再说了，易中海离婚了对他们家有啥好处？ “爸，您刚才又不是没看见。易中海还对高婶动手呢！再怎么也不能动手打女人啊。他易中海都不是男人了，我高婶跟着他不也是遭罪嘛！” “那也跟你没啥关系。人两口子的矛盾，咱们作为外人管不着。” 何大清此话一出。 何雨柱发现高小翠的眼眶都红了。 “高婶，您别听我爸的。他这人啊，就是老思想。总觉得人结婚了就得过一辈子。但我认为啊，如果过不下去了根本就没必要忍着。忍的了这一会儿，您忍的了一辈子吗？” “可我不忍能怎么办呢？” 高小翠抬头看着何雨柱。 这是来自一个女人的绝望。 “你们俩又没孩子，离开他，您也就用养活自己。再说了，易中海跟您隐瞒了他不育的事实，他是过错方。离婚之后您还能分到财产呢！” 高小翠一懵。 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女的跟男的离婚了之后还能分到钱的。 何大清也不理解了。 觉得何雨柱这是瞎说。 “柱子，你这从哪听说的？哪有两口子离婚之后，男的还给女的钱的？” “婚姻法，您懂吗？” 何雨柱有了系统之后也是博览群书，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看一些法律相关的书籍。（第一套婚姻法是1950年制定的） “婚姻法？还有这个法吗？” 何大清迷糊了。 “当然有了！结婚离婚有婚姻法，杀人有刑法，咱们国家法律都明文规定的。如果真打官司，他易中海就凭借他这个不育的情况都要给我高婶钱。所以，高婶。” 何雨柱又转头跟高小翠说道：“您不用怕跟他离婚之后您没地住，没钱花。您只要想通了，离婚对您来说没影响，对他易中海影响才大呢。” “柱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高小翠疑惑地问道。 何大清这时候知道站自己儿子了，赶紧说道：“柱子是大学生有文化，估计说的不假。” “但是……” 高小翠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除了离婚之后的生存问题。 她还在乎是离婚之后的名声问题。 离过婚的女人说出去多难听啊。 “看您自己吧。” 何雨柱知道高小翠一时半会儿也劝不动。 他撺掇着高小翠跟易中海离婚也是想让易中海难受。 毕竟易中海的性格就像古代的帝王，只是他没有王国。 而婚姻就是他的王国。 如果这个王国都被摧毁了，他这个帝王还怎么当的下去？ 那简直会生不如死。 何雨柱想到易中海会是这个下场，心里头就痛快。 “反正我该说的都跟您说了。我也是看不下去，不想让您被易中海欺负了。这样吧，如果他还欺负您。您就把我说的话说给他听。好歹能震慑住他，让他在家老实一点。” “谢谢你了，柱子。” 高小翠红着眼眶向何雨柱投来非常感激的目光。 “都是邻居，这也没什么。” 何大清插嘴道：“如果柱子说的震慑不住易中海，你就过来找我们委员会。他危害到邻居们的安全了。我们委员会不能坐视不管。” “也谢谢你了，大清。” 高小翠没敢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行了，赶紧回家去吧。有什么事你就招呼一声。我们能帮忙的都会尽力帮忙。” 何大清放下豪言壮语。 高小翠确实被感动到了。 他们两家之前其实都没啥来往的。 她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让这父子俩对自己这么好。 还安慰自己给自己出主意。 “你们对我也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这有啥可感谢的。” 何大清说道：“我平日里最看不惯自己气儿不顺找女人的撒气的男人了。我开始不劝你是因为我觉得真离婚了对你的生活也没有保障。但是柱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看你啊，还是考虑考虑吧。柱子有句话说的好，这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自己活的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高小翠被这段话鼓舞了。 她用力的点点头。 反正不管离婚还是不离婚，她绝对不能再让易中海给欺负着了。 她即使是女人，女人也是人啊！ 凭什么她是女人非但得不到丈夫的疼爱。 还要给丈夫当牛做马。 甚至过了大半辈子了，竟然连个孩子都没有。 是易中海，易中海剥夺了她做一个完整女人的机会。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们今天跟我说的话。谢谢你们了。” 高小翠冲着何大清父子深鞠一躬。 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何雨柱戏谑地看着何大清道：“你之前还说不让她离，今天怎么又变卦了？” “这看着不遭罪啊？” 何大清说道：“哪有易中海这样的，娶媳妇儿是干啥的？是用来疼的。非打即骂的，那还不如找个丫鬟！” “怎么？易中海不疼，你想疼了？” 何雨柱开了一个玩笑。 何大清这次竟然没有打他，只是嘟囔道：“胡说！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 何雨柱震惊。 难不成何大清真的…… “你想再找我不管。但是你再找可不能让自己吃着亏了，知道吗？人俩还没离婚呢，你可别犯错误。” “你想到哪去了！” 何大清脸色通红道：“你爹我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高婶不像，至于你嘛……还真说不准！” 何雨柱说完就挨了一个脖溜子。 父子俩又在大院里面闹开了。 第192章 贾家没粮就去易家自助 易中海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 贾张氏就敲门进来了。 “老易，忙着呢？” 易中海看见他，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她还有脸来。 贾东旭只跟贾张氏，秦淮茹说了自己不育的事情，他信。 但是贾张氏没有跟别人说，他绝对不信。 她这段时间都消停，怎么突然想到来找自己了？ 难不成是来道歉的？ “你看呢！” 易中海俩手一摊。 意思是，你看我像忙着的样子吗？ 贾张氏嘿嘿一笑道：“没事儿干正好，没事儿干正好。我来是找你说两句话的。” “没空！” 易中海站起来，假装自己很忙碌。 贾张氏这个人很有意思。 只要她想说，谁也不能闭上她的嘴巴。 “没事，你忙你的，我说我的。” “你就不能等我忙完了你再找我吗？” 易中海回头瞪她。 贾张氏却直接走过来了，把易中海堵在墙角里，出也出不去，后退也后退不了。 “我就说两句，说完了我就走。” “那你说吧。” 易中海无奈。 “我想的说的是……” “一句了。” “就是，我怎么说呢！” “两句了，你走吧。” 易中海直接下了逐客令。 贾张氏吓得赶紧说道：“刚才不算，我就是来找你说我们家粮食的事情。之前你救济我们，我们家还能支撑的下去。现在你不救济我们了，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之前的事情咱们就翻篇过去得了。我们还按以前的规矩来行吗？” “我欠你的啊！” 易中海勃然大怒。 要是放在之前，他说话肯定非常的委婉。 谁也不想得罪了。 但是他现在是发疯的易中海，他才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感受。 “老易，贾东旭还是你徒弟不是？是你徒弟，你就得管啊！难不成你不想要养老费了吗？不想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了吗？” “等我老了，你也死了。你看贾东旭养不养活他师父！” 易中海钻个空子，赶紧挣脱了贾张氏的束缚。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抽起了旱烟。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可不一定！” 贾张氏冷冷地道。 她觉得自己可是非常长寿的命。 她跟易中海到底谁走谁前面还不一定呢。 “你们张嘴把我的丑事往外面说，现在还要我接着救济你们。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根本就不可能。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 “我跟你说了，我们没有说！你怎么这么爱冤枉人呢！” 贾张氏闹腾道。 “这件事情就我知道，贾东旭知道。不是你们说的还能是谁说的？你不要把我易中海当傻子！” 易中海想起这件事情就生气。 自己被当成傻子一样。 邻居们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们不说这个事。我们就说救济的事情。你说你不给我们了，东旭那点工资够我们全家吃的吗？如果真给贾东旭饿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贾东旭有食堂！” “那秦淮茹呢？” 贾张氏亮出底牌，她其实心里明镜的很。 易中海就想指望着秦淮茹生出来第二个儿子，过继给他们家呢。 要不然，他易中海也不会那么着急给贾东旭娶媳妇儿。 还娶个农村的。 不就是想着农村的，没见过什么市面好把控吗？ 果然，易中海有些犹豫了。 他现在不能生育，秦淮茹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只要她生的第二胎也是个儿子，他就有自己的儿子了。 有了自己的日子，他是不是也能在大院里耀武扬威起来了。 这威信力一下子就得提高上来。 而且老了，自己也有保障了。 真指望贾东旭估计也不太现实。 “那你想怎么着？” 易中海松口了。 贾张氏高兴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就按照以前的规矩来。” “那不行。” 易中海拒绝道：“我们家现在情况也跟以前不一样了。高小翠知道我不育，也不怎么给我做饭了。我晚上还没准要出去吃。这开销比以前大了，按照以前的标准给你们。也会把我弄的很拮据。” “要我说啊，老易。高小翠这种女人，还不如离了。” 贾张氏被易中海瞪了一眼。 易中海差点脱口而出：离了我找你啊！ 不过他还是理智的，没真说出来。 他怕贾张氏当真。 “反正你往下降一点，以前的标准我真拿不出来了。” “你要是降了，我们家也不够吃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 易中海恼了。 两个人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他们俩都各怀心思，在思考着该怎么打破这个死循环这个僵局。 突然，两个人同时眼睛发亮，指着天花板说道：“邻居啊！” “你先说，老易。” 贾张氏难得还谦让了一下。 “贾东旭是我徒弟，按理说我们两家可以说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不管谁给谁都是自家吃亏。那倒不如让邻居们帮忙。让他们捐款，捐粮食。” “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贾张氏兴奋的一拍大腿。 “反正也不要多了，他们给多少呢，咱们就收多少。一家凑一点也够你们家吃一阵子了。至于理由嘛。你随便找一个好了，什么秦淮茹怀孕了。随便你……” “但是我上次找过何大清，就跟他说过捐款的事情，他都给我拒绝了。咱们不开院会，也没法让邻居们捐款啊。何大清要是不同意，我们又没法开院会。” 贾张氏又陷入了惆怅。 “他何大清是一代表就能一只遮天了？我易中海作为三代表就没有决定权了吗？” 易中海说的是气话。 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打算。 他先通过何大清的名义召开院会。 等到会上了再说是自己想要帮助邻居捐款怕何大清不同意才擅作主张。 这样拉踩一下，邻居们肯定会觉得他易中海更体恤邻居。 比何大清会办事，更高尚。 而且这个院会如果圆满成功，他还可以每个月都组织一次。 贾张氏他们家的粮食不就不用他给了吗？ 简直是一举两得。 “那到时候，要是捐的多了，我分你点。” 贾张氏嘿嘿一笑，主动提到。 第193章 捐款大会 易中海有些意外。 众所周知，贾张氏的抠是来自于穷。 能让她自己提出来分钱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到时候再说吧。” 易中海冷淡地说道。 “那好吧，我估计你也不差我这点钱。” 贾张氏还真借坡下驴，直接就不给了。 易中海如同吃了屎一般。 他想着自己反正也不吃亏，只要不给贾家搭钱，就算赚到了。 事不宜迟，易中海等到贾张氏走了之后赶紧通知各个邻居们说过半个小时就到中院里来开会。 他先通知了前院的邻居们。 阎埠贵有些意外，平时开院会什么的都是何雨柱过来叫。 怎么今天换成易中海了？ “老易，你今天可够勤快的，怎么还亲自来通知啊！” 易中海尴尬地笑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道：“柱子成天那么忙，我作为三代表偶尔也要代劳一下嘛！” “今天院会什么主题啊？最近好像也没发生啥事儿啊，大院里。” 阎埠贵打破砂锅问到底。 让易中海有些烦躁，他随口甩下一句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记得带钱啊！” “带钱？！” 阎埠贵惊讶，刚想再问两句，易中海已经跑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嘟囔道：“开个院会还要带钱，真不知道何大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易中海连着通知了好几家。 大家收到带钱的通知心里头还有些疑惑。 他们聚集在一起，胡乱猜测着。 “开院会带的哪门子的钱？” “何大清到底要干啥啊？” “不会是大院里要教什么管理费了吧？” 谁也讨论不出来一个结果和答案。 易中海到后院去通知许伍德，许伍德也疑惑不解。 “我听老何说要开院会啊！” “你别管了，跟着去就行了。” “那老何怎么告诉你没告诉我呢？” 许伍德的问话让易中海愣了一下。 他赶紧找了一借口说道：“老何现在住在前院去了，特意跑过来找你不远吗？谁通知还不是一样。” 许伍德听到这个借口，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他也懒得再想，反正到了现场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半个小时后，中院里已经坐满了邻居。 易中海端坐在中央，许伍德见状有些不大高兴。 “老易，你坐错位置了吧？” 易中海动都没动，抬头说道：“老何他们家今天有点事，这个院会我代劳了。” “你代劳？” 许伍德有些恼怒。 大院里总共三位代表，何大清没时间开那也得先找他这个二代表啊！ 什么时候轮上易中海这个三代表代劳了。 “啊。要不你坐这？” 易中海也是怕露馅，直接站起来让了让位置。 许伍德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径直坐下了。 易中海见人都到齐了，赶紧宣布院会开始。 他义正严词地说道：“老何临时有事出去了，这个院会由我代劳。今天主要探讨的问题就是我们大院里互帮互助的问题。” 台下嘈杂声一片，大家议论纷纷。 “何大清怎么回事？让开院会他自己又不来！” “而且什么是互帮互助？” “这邻居之间帮个忙什么的还需要特意开个院会研讨一下吗？” 许伍德没有说话。 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他想想看看这个易中海到底想干什么。 “大家安静一下。” 易中海站起来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大院里啊，有几户人家条件不是很好。甚至到了揭不开锅的程度了。你说咱们作为一个大院里的邻居，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那我们帮助谁呢，当然是帮助有困难的人，揭不开锅的人。就比如……” “比如我家！” 贾张氏赶紧举手。 贾东旭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拉着她的袖子喊她把手放下来。 “你别管，妈是商量好的。” 易中海苦笑，还没到她开口的时候呢，她瞎插嘴干什么？ “啊，贾家肯定是要算一个的。” 易中海只好顺坡下驴接着往下说：“大家都知道，贾家老贾过世之后，贾张氏一个人带着贾东旭过生活，不容易。贾东旭上班了之后，虽然娶了媳妇儿，也成为了正式工。但是他们家三口人就靠着贾东旭一个人养活，也不容易。近期，我还了解到贾家的米缸面缸全部都空了。他们家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像他们家这种情况，就应该成为我们重点帮助的对象。” “呜呜……” 贾张氏赶紧挤了几滴眼泪儿，想要获得大家伙的同情。 秦淮茹并不知道全部的情况，但她也算看明白了。 易中海这是在铺垫邻居们帮他们家的忙呢。 她装的比贾张氏还要可怜，也假装擦了几下眼泪说道：“易叔，您说的不全面。我们家不光是米缸面缸空了。我都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大伙儿听听，听听！” 易中海激动地说道：“真是听者流泪，听者伤心啊！他们家这么困难，却从来没有找过我们几位代表帮忙。其精神多么的自强不息。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条件不需要大家帮助吗？当然需要！所以这次大会，我们就以贾家为代表，对他们家进行捐款！” “捐款？！” 邻居们这下更懵了。 他们从建立这个安全委员会开始还从来没有给谁捐款过呢！ 怎么好好的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了？ “不过贾家好像也确实挺可怜的。” “但是谁家不是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呢！” 易中海看大家意见不统一。 赶紧先带头说道：“今天叫大家来也没别的意思。我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今天你们帮了贾家，明天贾家就会帮你们。所以我先带个头，我捐款五万块钱！” 嘈杂声更大了，邻居们看有个带头的，好像也有些想行动。 毕竟易中海说的也有道理，都是邻居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有的人碍于面子已经要从兜里掏出钱来了。 这时候，许伍德一下子拦住了易中海放捐款的手，质问道：“老易，你组织捐款这个事，何大清真的知情吗？” 第194章 何大清回来了 易中海的表情有些尴尬。 三秒钟后，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肯定知道啊！就是老何让我代表来开的会，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吗？” 许伍德笑笑说道：“那他是口头上跟你说的还是给你写了一个什么文书？” “老许，你开玩笑的是不是？咱们大院里的事情哪用那么正规，口头上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 易中海苦笑。 他没想到许伍德会这么多管闲事。 “那就是说你没证据证明是何大清让你开这个会的咯？” “不是，我这要什么证据呢？本来也是自愿捐款，大家想捐款的话就捐，不想捐款就不捐呗！” 易中海额头都冒汗了。 他也是被逼无奈才说这样的话。 贾张氏也有些紧张。 许伍德怎么这么爱管闲事，这捐款大会马上就要成功了。 不会被他给搅和黄了吧？ “那我不捐。” 许伍德把身子往椅背上一仰，直接摆烂。 邻居们看有个带头不捐款的，立马把钱收了回去。 “老许都不捐，我们捐什么？我也不捐！” “我也不捐！”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爱捐谁捐，反正我不捐！” 贾张氏一看这场景，立马慌了。 赶紧站起来说道：“不是，人家三代表都捐了，你们凭什么不捐？我们家这么困难，你们这帮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易中海无语。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他赶紧呵斥道：“贾张氏，你给我坐下！”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三代表捐了，大家伙就必须捐。你有没有把我这个二代表放在眼里？” 贾张氏刚坐下，许伍德又站了起来。 情况眼看着越来越严峻。 易中海更是紧张的手心出汗。 “老许，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何大清先通知我是因为我离得近。我这知道消息之后不也第一时间通知你了吗？你要是挑这个理可就没意思了。” “何大清先找你还是先找我，我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何大清到底有没有说过要开这个会！” 许伍德咄咄逼人。 他很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因为按照平时何大清跟贾家的来往，他就根本不可能给贾家组织这场捐款大会。 这也可以直接反映出来，易中海就是在撒谎。 “何大清没说过，我怎么会开这个会呢？我在大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易中海拿出杀手锏。 “我不知道老许是在怀疑什么？他不想捐款，我也从来没有强迫他，对吧。同样的，大家有钱的可以捧个钱场，没钱的捐点粮食什么的也行。帮人一把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好心，想通过帮助贾家凝聚我们大院邻居们的力量。以后谁家再有个困难什么的，不是也好有人知道帮忙吗？” “对！我们家不挑，捐点棒子面都行！” 贾张氏立马插嘴道。 邻居们窃窃私语，似乎觉得易中海说的也有道理。 “这也算开个头，贾家有事我们帮忙。” “以后我们有事，邻居们估计也能帮忙。” “那到底捐还是不捐啊！” “我从来都没有捐款有问题，邻居们互帮互助有问题。” 许伍德冷冷地道：“我一直说的都是何大清作为一代表，他对于捐款的事情知情不知情。如果他知情，他同意，他想组织，那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开这个院会？所以我怀疑你有问题，易中海。” “我能有什么问题？” 易中海急了。 “你有没有问题，你心里头清楚。” “老许，你说这话都丧良心。我说真的，邻居们捐款也不是给我们家捐的。我也是好心想要帮助有困难的人。你怎么还倒打一耙说我有问题。” “大院里困难的人多了，你怎么就帮贾家不帮别人呢？” 许伍德一句话给易中海干冒烟了。 这时候何大清父子回来了，他们鲜少看见前院一个大人都没有的时候。 只有几个小孩在院子里正在打沙包。 何雨柱好奇地问了一嘴道：“大院里的人呢？都上哪去了？” “他们都在中院开会呢！你们不知道吗？” “开会？！” 何大清懵了与何雨柱互看了一眼。 他们俩确定没有跟任何人通知过开院会的事情啊。 而且一代表都不在，谁在开这个院会？ “走吧，先去看看。” 何雨柱觉得事情有蹊跷，赶紧拉着何大清去了中院。 结果到地方一看，大家还真都在中院开院会呢。 易中海和许伍德正在台上吵架。 而且易中海这个座位…… “好啊，这个易中海！” 何大清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猜到了易中海是在这狐假虎威上了。 大权被夺，他怎么能忍，立马要冲上去找易中海算账。 却被何雨柱给拦住了。 “我们先过去，听听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也不慌，不了解情况就算何大清贸然上去了也没用。 他们隔着不远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许伍德和易中海吵的正激烈。 突然一个邻居发现了何大清父子俩，回头喊了一句道：“老何，柱子，你们回来了？”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许伍德和易中海也不吵了。 邻居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身后的何大清父子身上。 许伍德的脸上流露出笑意，赶紧小跑着过来，拉着何大清要上台。 “大清，你回来的正好。你来说说看，你到底有没有授权易中海开这个捐款大会。” 易中海开院会就算了。 还开上捐款大会了？ 何大清气的胡子都要歪了。 他易中海的胆子可是越来越肥了啊！ “易中海，我什么时候叫你开什么捐款大会了？你要给谁捐款？捐的又是哪门子的款？” 易中海懵了。 他本来都打听好了，何大清和何雨柱出门了，要个个把小时才能回来。 他还特意简化了流程，就是想着在他们回来之前把捐款大会开完。 结果谁能想到让许伍德这么一捣乱，直接耽误了时间。 现在可好了，正好让人家父子俩抓了现行。 第195章 猪队友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伍德勃然大怒。 这个老东西还真撒谎啊。 竟然还打着何大清的名义来骗邻居们的钱。 他立马揪住了易中海的脖领子。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你不是？大清，你都不知道，他用你的名义想给贾家捐款来的。幸亏我觉得不对，我没给这个钱。要不然邻居们的钱都得让他们给骗去了！” 许伍德赶紧跟何大清告状。 邻居们在台下议论纷纷，现场一片嘈杂。 何大清也气的够呛。 刚要说话，这边贾张氏站起来插嘴道：“许伍德，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本来就困难，给我们家捐款，怎么能算是骗呢！” “不算骗算什么？” 何雨柱反驳道：“我爸没让他易中海开这个会，他却仗着我爸的名义开这个会，他这不算骗人吗？你们家困难就有理了吗？就得邻居们掏钱给你们买单吗？” 邻居们一下子幡然醒悟。 “对啊！差点被易中海给忽悠住了！” “贾张氏他们家困难，跟咱们有啥关系啊！” “又不是我们造成的！” “柱子，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我也是好心。贾家他们家就贾东旭一个人挣钱不容易，我也是想着让大家学会互相帮助。这对我们大院有好处！” 易中海赶紧解释道。 “我看是只对你和贾家有好处吧？” 何雨柱抱着膀子，嘴角微微上扬。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也带头捐了五万块钱的！我也拿了钱的！” 易中海赶紧把桌子上的五万块钱展示给大家看。 “少给我来这套！” 何雨柱一把推开了那五万块钱。 钱像下雪一样飘洒在半空中，最后落在了地面上。 易中海敢怒不敢言。 他作为一个长辈，竟然被一个小辈这么侮辱。 可他偏偏又干不掉这个小辈。 “咱们大院里谁不知道贾张氏跟你们家的关系！贾东旭是你的徒弟，他没爹，你就跟他亲爹一样。你们两家根本就是一家的。你敢说，邻居们捐的钱不会到你易中海的手里吗？你敢说，你捐的这五万块钱，到最后贾张氏不会还给你吗？” “捐了的就是我们的了，可跟易中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贾张氏护钱如命。 即使这个钱还没到她手里呢。 也算她的。 易中海嘴角抽搐，心里头无语至极。 他对贾张氏的恨意全都暴露在了他看她的眼神里。 “你儿子也是他易中海的儿子，他给你们家钱那是应该的。邻居们跟你们家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给你们钱？” 何雨柱指着贾张氏训斥道。 现场再次嘈杂。 都是觉得何雨柱说的有道理的。 “柱子，都是一个大院的何必分的这么清楚呢？贾家那么困难，我们作为邻居帮助一下怎么了？我借用你爸爸的名义是不对。但我做的确实是好事啊！” 易中海苍白无力的解释立马遭到了何雨柱的反驳。 “贾家困难？那你说说他们家困难在哪了？” “老贾死的早，贾张氏一个人拉扯贾东旭到大可不容易。” “那我母亲还走的早呢，我爸一个人拉扯俩孩子，他就容易吗？我爸怎么没刚当上一代表的时候就喊邻居们捐款给我们家啊！” “你们家情况不一样，你大了能挣钱了。贾东旭现在一个人养活三口人，确实困难。” “阎叔还一个人养活五口人呢，他不比贾家还困难，他怎么没叫邻居们给他捐款呢？” 阎埠贵躲在角落里被点名到了。 立马站出来助攻道：“柱子说的有道理。没有钱可以出去钓鱼嘛！钓回来的鱼也可以贴补家用。不必非得跟别人伸手要饭的。” “你说谁要饭呢，阎老西！” 贾张氏立马怒了。 “人家阎叔说你说的不对吗？” 何雨柱指着她说道：“人家阎叔这叫自力更生，你们伸手跟大院里的邻居们要钱，你还有理了？你还觉得说你要饭的亏着你了？你这不是要饭，你这是什么？” 贾张氏被何雨柱怼的后退一步。 吵架她还是头一次吃亏。 她立马转头求助易中海道：“老易，你说话啊！” 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候叫我干嘛？ 想让我去送死吗？ “我还没说完你呢，易中海。” 何雨柱直呼其名。 易中海瞪圆了眼睛。 “你叫我什么？” “这不重要。” 何雨柱冷哼一声道：“我问你，贾东旭是你徒弟不是？” “是又怎么了？” “是你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相当于他爹，他相当于你儿子。你们俩亲如父子的关系。你儿子过不去日子了，你个当爹的不管你让邻居们管。你这是让大家献爱心吗？你这是想花大家的钱办自己的事儿！” 邻居们集体发出哦的一声。 他们的矛头齐刷刷地指向了易中海。 “好啊你，老易。合着你在这套路我们呢！” “贾东旭以后给你养老又不给我们养老，你竟然还管我们要钱！”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合着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易中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他现在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耷拉着脑袋，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朋友。 何雨柱却没想放过他，接着说道：“而且我严重怀疑你跟贾家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你别胡说啊，何雨柱！” 贾张氏慌了，赶紧辩驳道。 “你之前从来没有提过给贾家捐款，现在突然提。你说说看吧，是不是你跟贾张氏商量好了。邻居们捐的款，你要拿回扣？” 易中海感觉脑瓜子嗡的一下。 贾张氏脱口解释道：“何雨柱，你这就冤枉人了。老易可是清清白白的，我说捐多了分他一点，他都没要。”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大院里被嘈杂的议论声给淹没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下，炸了！ 第196章 罢免 人在气血上涌的时候，大脑总是会短路。 易中海想反驳，却喊出了不一样的气势。 “贾张氏，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哦呦！” 何雨柱立马阴阳怪气地说道：“看来你是承认了。易中海，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的定义是什么吗？” “柱子，你不要听她瞎说，她嘴上没个把门的。她就是想害我啊！” 易中海慌了。 他原计划是想通过捐款来提升自己在大院里的威信力。 没想到贾张氏这个猪队友直接一句话让他回到了解放前。 不，还不如解放前呢。 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易中海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死到临头了你还狡辩！”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说道：“你这种行为就是贪污腐败！是拿着大院邻居们的血汗钱来谋取你的私利！保城那两位领导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两个就是因为贪污腐败被抓起来枪毙了！难道你也想被枪毙吗？” 易中海哪里会不知道。 保城抓住了两个贪污腐败的大领导。 马上十月份就要被枪毙了。 何雨柱直接给他扣上了这么大的高帽子，他哪里能承受的住啊。 他慌张地解释道：“柱子，是贾张氏主动说给我的，我不是没要嘛……” 贾张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赶紧解释道：“对啊，老易没要，没要怎么能算呢？” “你给我闭嘴！” 何雨柱转头冲贾张氏呵斥道：“你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 “柱子，可是我真没要啊，没要肯定不能算啊！” 易中海急的都要哭了。 “现在是邻居们没捐款上，你说你没要了。如果邻居们捐款上了，你看看你要不要？人性是不可预测的。你跟贾张氏有这个计划就已经是罪恶滔天了！易中海，你真是好没良心。咱们大院里的邻居们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你一个月又挣多少钱。你竟然连邻居们的钱都想贪！” 易中海急的跺脚。 邻居们听得义愤填膺。 纷纷举着手，抗议易中海。 “老易，你简直太让我们失望了！” “我看给贾家捐款是假，你就是要借着捐款的名义，想贪污我们的钱！” “你这种人还配做三代表吗？” 刘海中一看，邻居们呼声这么高，眼前一亮。 这不是机会来了吗？ 他对自己非常有自信。 要不然之前怎么会幻想着自己能当上一代表呢！ 如今一代表的确没当上。 但是当个三代表，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只要易中海下台了，大院里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合适了。 于是他立马站出来跟何大清提议道：“大清，我看易中海现在当三代表恐怕很难服众了。不如我们直接罢免他的职位吧！” “老刘！” 易中海不可思议地看着刘海中。 他刘海中是想当官想疯了吗？ 怎么还背刺到自己身上去了。 “你少在这跟我瞪眼珠子！” 刘海中指着易中海训斥道：“你当个三代表都要贪污，你这就是品行不端！良心坏透了你！我们大院要是让你这么败类领导。我们大院都得完蛋！” “罢免！罢免！罢免！” 邻居们举起手高声呐喊。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手脚心额头全都冒汗。 他从来没有过被人当做罪人的经历。 这种感觉就像千千万万个人伸着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老易，你也听见了，这是邻居们的呼声。我们委员会也得尊重民意，念在你是大院的老邻居了。你还是主动提出来吧。闹得难堪对谁都没有好处。” 何大清冷静地提醒道。 “我又没犯错我为什么要主动提出？” 易中海心有不甘。 他明明拒绝了贾张氏的请求，为什么还要被罢免？ 他不就是给贾家捐款吗？ 贾家不困难吗？ 贾家那么困难，难道不需要邻居们的帮助吗？ “你还嘴硬是不是？” 何雨柱一二三，直接列数了他的三大罪状：“第一，你借用一代表的名义开院会组织给贾家捐款。第二，贾家跟你有直接的亲密关系，你让邻居们花钱给你办事。第三，你和贾张氏密谋要平分捐款。这三条，我们哪一条冤枉你了？” “第三条就冤枉我了，我没要她那个钱……” 易中海委屈巴巴地说道。 “行了！” 何大清一锤定音道：“你说再多也没用了。我本来想给你留个面子。看来你也不想要。我宣布罢免易中海第三代表的职务。” “我建议直接重新选举！” 刘海中乐的嘴巴都要裂开了。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 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是不会让刘海中得逞的。 “重新选举没问题，但是我们也得有人选啊！” 何大清陷入了为难。 大院里这几个半人，说实话，除了易中海还真没人能更合适了。 “不能再按照以前那种投票的方式了。” 刘海中乐呵呵地解释道：“上次投票吧，里面有很多水分。我看这次，干脆您作为一代表的钦定吧。邻居们都同意，咱们就直接通过了。” “老刘这个主意好！” “直接钦定好，省的我们再被其他披着羊皮的狼给蒙蔽了。” 易中海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们都相信大清，大清就由你来定吧！” 何大清被邻居们推上了高位，脑袋瓜子都有点疼了。 他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 “大清，其实没那么复杂的，你看看咱们大院里这几位就按照在厂里资格顺延呗。老易是高级工，那是不是咱们就可以从中级工入手？还有老易是因为没儿子才会酿成大错，那咱们大院里谁儿子最多啊？” 刘海中疯狂暗示。 何雨柱都被他给逗笑了。 他问道：“刘叔，您这标准还不全面。除了中级工，儿子多。最好还要体重一百八以上。” “对对对！” 刘海中冲着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而且这个人啊，最好还是姓刘，是不是？” “是是是！” 刘海中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何雨柱可太懂自己了！ “那您这不就是在说您自己嘛！” 刘海中笑笑，洋装腼腆。 “那算了吧，您也不配。” 刘海中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 第197章 新领导班子名单 “大清，你不管管你儿子，怎么说话呢？” 刘海中急了，回头就跟何大清告状。 “我儿子吧……” 何大清说道：“话糙理不糙。” “对。” 刘海中反应过来，又急了。 “啊？你这什么意思？” “你看看啊，咱们罢免易中海是因为什么？” “他品行不端啊！” “对啊！” 何大清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指着自己道：“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品行不端咯？” “那肯定还是比易中海强点。” 易中海：我谢谢你啊。 “不是，老何，你最好把话给说清楚。我哪里品行不端了？你举例说明。你今天不说出来，我不能服！” 刘海中不依不饶。 他品行不端？ 这个大院里再找不出来比自己更正直的人了都！ “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们不好评判的。但是你儿子虽多，可架不住你老打啊！你打儿子这件事情确实也会给大院里带来不好的影响。前面的三代表已经出事了，后来的三代表我们肯定要仔细斟酌。所以，老刘啊，你还是等下次，等下次。” 刘海中对于这个解释根本不服。 立马辩驳道：“你懂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我这是教育有方！要不是我这教育方法，我大儿子刘光齐能考上高中吗？” “那人家何大清一巴掌没打过何雨柱，何雨柱还考上大学了呢！” 邻居们起哄。 刘海中被噎住了。 “好，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就给我说说看，除了我之外谁还能比我更适合做这个三代表！你说说！” 刘海中自信未退，他觉得这个大院里，他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论家庭条件，易中海下面就是自己。 论资历，易中海下面还是自己。 论年龄，易中海下面还是自己。 论儿子，那更不用说了，自己还比易中海强呢！ “爸，要不然让阎叔试试吧。” 何雨柱提议完。 阎埠贵指着自己，表情略微有些惊讶。 “我啊？” “没错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 刘海中倒是暴跳如雷。 “何大清，你不管你的儿子我来替你管！什么东西！阎埠贵哪点比我强！” “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何雨柱恶狠狠地威胁。 刘海中帅不过三秒，直接瘪菜了。 四合院里谁不忌惮何雨柱的拳头啊。 “柱子，你倒是说说，推荐阎埠贵的原因呢？” 何大清好奇地询问道。 “对啊，柱子。你这也太突然了，搞的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阎埠贵有些窘迫。 当初他不愿意参与委员会的选举就是因为怕当上代表反而吃亏。 现在被何雨柱推荐出来，他心里头还有点小紧张。 基本上这父子俩定下来的事，肯定是没人敢反驳的。 “你看啊，咱们先论资历。阎叔资历也挺高的，人民教师，人家有文化。” “有文化咋地啦？我还高小毕业的呢！我怎么就不算有文化了？” 刘海中插嘴。 “你高小毕业，人家阎叔教高小。能一样吗？” 刘海中撇撇嘴，没找到词语反驳。 “再说刘叔觉得他有优势的地方，说易中海是因为没儿子才犯错误。那论起儿子多，阎叔的儿子也不少。加上阎解矿有三个呢！” “儿子多有什么用？当三代表得论才能！才能你懂吗？他阎埠贵有我有才能吗？” 刘海中依旧不服。 “论才能是吧？” 何雨柱立马说道：“论才能，人家阎叔就是个活算盘，人家会算账会写字，您呢？您会什么？” “我……” 刘海中语塞。 自己到底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词句来。 “所以我说阎叔是咱们大院里最合适的人了。就不说别的，以后大院里遇到什么纠纷问题，阎叔是不是能帮忙算算账？还有逢年过节的，阎叔也可以给我们写写对联什么的。我们大院需要这样的人才！” 阎埠贵被何雨柱夸的老脸一红。 “过奖了过奖了……” “一点也不过奖！” 何雨柱笑笑说道：“阎叔，您来当这个三代表绝对是最相配的。您配的上！” 邻居们一看，何雨柱这么认可阎埠贵。 他们当然也没有意见了。 赶紧纷纷附和。 “柱子是大学生，他说的有道理！” “就听柱子的，老阎，这三代表非你莫属了！” “我看大家呼声这么高，也不用投票了，就你了，老阎！” 阎埠贵哪里受到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他被抬的高高的，心里头也高兴的要命。 人一高兴，就容易摆谱。 一摆谱就把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于是，他高高举起手向个领导一样跟大家招手道：“既然大家这么挺我阎埠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认可。也非常感谢老何父子给我的这次机会。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做这个三代表的。不会辜负大家的厚望！” 邻居们欢呼声一片。 刘海中看着来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甩脸走了。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我在此宣布，我们四合院安全委员会新的领导班子有，一代表何大清，也就是我本人。二代表许伍德。三代表，阎埠贵！” 邻居们再次欢呼。 大家对这个结果非常的满意。 阎埠贵新官上任，被大家簇拥着，道贺着。 贾张氏趁着乱，赶紧抓起地上易中海捐的钱准备跑路。 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注意到了她。 “你干什么？贾张氏！” 贾张氏头都没敢回，把钱抱的死死的，拉着儿子儿媳妇儿就要回家。 易中海腿脚麻利，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抢贾张氏怀里的钱。 “易中海，你干什么？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的！” “你给我了就是我的！” “捐款大会都失败了，你还好意思说！” 易中海和贾张氏来回拉扯。 秦淮茹和贾东旭也不敢上前，只能在旁边看热闹。 “捐款大会别人没捐成，但是你捐成了。你捐给我的就是我的。你给人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吗？你不怕我把你那点破事都给说出去吗？” 贾张氏的威胁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易中海立马愣住了，手也松开了。 第198章 重签协议 “啥事啊？” 贾东旭看热闹还插嘴，抻着老长的脖子非要问。 “没你的事儿。”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 贾东旭立马缩脖。 他心里头还在盘算着，怎么自己的老妈跟易中海总是神神秘秘的。 在结合之前，自己老妈非要自己认易中海当师父。 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算了，东旭你领着秦淮茹先回去吧。我跟你易师父有几句话要讲。” 贾张氏也不是笨人。 她看出来了，易中海似乎对他们之间已经撕毁的协议还是比较在意的。 如今捐款大会也弄不成了。 他们家的粮食可不能少。 她必须得趁机从易中海的嘴里把粮食给抠出来。 “有啥话我们不能听的。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 贾东旭为了探寻真相还不想走呢。 不料，贾张氏竟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让你回去就赶紧回去。你妈的话都不听了吗？” 贾东旭无故被骂，心里不痛快。 站在那不走。 秦淮茹赶紧拉着他道：“东旭，我们先回去吧。要不妈又该生气了。” “算你做个人事。” 贾张氏恶狠狠地“夸”了秦淮茹一句。 贾东旭没办法被秦淮茹强拉硬拽的拉走了。 贾张氏看着他们两个进了家门才开口道：“老易，这钱你是不是想要回去？” “废话！我的钱我干啥不要？” “那你要想要这个钱，你就必须每个月还给我们家拿粮食。” “凭什么？” 易中海好不容易摆脱了贾张氏一家的无情压榨。 如今又让他继续，他自然不肯。 “就凭你是我儿子的师父！你就有这个义务！难不成你忘了我们当初签订的协议了吗？” 易中海被噎的没话讲了。 实在是有些难受。 他如今连大院里的三代表都不是了。 地位大幅度的下降。 再让贾张氏把他们俩签订养老协议的事情说出去，他岂不是要在大院里社死了。 京城老爷们儿都好个面子。 面子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没了面子也没法吃饭了。 “那你先把钱给我，我就答应你。” 易中海伸手要钱。 贾张氏却又缩了缩手。 “你啥意思？咱俩不是说好了吗？我答应你每个月给粮食，你把钱还我。” “空口无凭，你还得给我写个字据。” 贾张氏可学尖了。 以前她没有文化没有见识，不知道凡事立字据的好处。 但是她现在可不一样了，她知道只要有字据。 她就可以拿捏易中海一辈子。 他易中海就怕这个东西。 “这怎么写字据啊？” 易中海万分抗拒。 “你有文化，你知道怎么写的。反正你不写字据，这五万块钱我也不给。而且你不写字据。以后我也不让贾东旭给你养老了。老易，你可想想清楚。你这辈子都没法有自己的儿子的。” 易中海表情如同吃屎。 又拿没儿子说事！ 他是没法生育也不是犯了什么天条了。 怎么还要遭天谴不成啊？ “你不写是吧？” 贾张氏转头就走。 “回来！” 易中海无奈。 他现在的确需要贾东旭。 贾东旭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他现在在大院里也没有什么地位，想再找个养老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他只能又把贾张氏给拉回来。 “我写，但是我写好了，这五万块钱你必须给我。” “你就写每个月给我们家五斤白面五斤棒子面。” “怎么这么多？” “以前就是这么多的，你现在记性可真差。” 贾张氏笑笑。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继续写道：“五斤棒子面五斤白面……那你们家的条件还按照以前的来呗。生第二个是男孩就过继给我。” “可以可以。” 贾张氏倒也不贪。 孙子有一个能传宗接代就行了。 再说了，就算第二个孙子给易中海了。 易中海死了，这孙子还不是他们家的。 还有人帮他们养孙子，多好的事儿！ “差不多了，我盖个手印。” 贾张氏说着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满意地在纸上盖了手印。 易中海看着都牙齿一酸。 真是个狠人啊。 可没想到，就这一愣神的功夫。 贾张氏已经拿过他的手，给他也咬了一个！ “啊！你干啥啊！” 易中海疼的嗷嗷叫。 贾张氏冲着他笑笑道：“你也得盖一个。” “我会写字！我不用非得盖！” 易中海暴跳如雷。 他都要被贾张氏给气死了。 哪有人直接出口伤人的啊！ “哦，我忘了。” 贾张氏一句忘了差点没给易中海气噶过去。 他也只能忍耐自己的脾气给手印盖上了。 “那咱们这协议可就生效了啊，你今天就把这个月的粮食给我拿来。” 贾张氏转身又要走。 “不是，我的钱呢！你得把这五万块钱还给我啊！” 易中海话音刚落。 贾张氏撒开腿就往家里跑。 “咱们两家关系都这么好了，你还惦记这点钱吗？以后贾东旭给你养老可都不止这些钱呢。这钱就当你捐给我们的了！” 说罢，贾张氏把协议连同易中海的五万块钱全都拿跑了。 易中海想追都没来得及。 砰的一声。 贾家的门已经重重的关上。 他看着他们家的大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之前那协议不是都撕了吗？我怎么又给她写了一份儿啊！这不是自掘坟墓嘛！” 易中海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更气人的是协议还在贾张氏那里。 他看着自己空空两手，陷入了沉思。 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上了贾张氏的当了。 现在三代表也当不成了，五万块钱也没了，不光这样还要每个月给贾张氏拿十斤的粮食。 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结果就造成了这么大的错误。 易中海越想心里头越气。 他决定晚上趁着给贾张氏送粮食的时候把协议要回来。 协议在不在贾张氏手上其实挺无所谓的，主要是他忘记在协议后面写上最终解释权了。 第199章 易中海半夜送白面 夜半。 贾家的窗外传来几声猫叫。 贾张氏囫囵个儿的从炕上爬起来。 刚披着衣服准备出去，身后传来了贾东旭悠悠地声音：“妈，你大半夜的要干嘛去？” “吓死我了！” 贾张氏拍了拍胸口，凶巴巴地道：“我上厕所还要跟你打报告吗？” 贾东旭撇撇嘴。 他知道贾张氏从来都没有起夜的习惯。 自打白天他听到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谈话就已经起疑心了。 会不会贾张氏跟易中海有什么秘密？ 问了贾张氏，她还不肯说。 难不成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贾东旭想到这，心里一阵发寒。 于是趁着夜色，偷偷的跟了上去。 贾张氏出门果然是为了见易中海的。 “你怎么才出来？” 易中海抱怨道，迅速把米袋子递给贾张氏。 “还不是怕贾东旭看见嘛！要不是你说不能告诉他们，我至于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贾张氏收了米袋子，刚准备走。 “回来。” 易中海赶紧喊住了她。 “又什么事啊？” “找你一趟怪不容易的，我们把话谈谈清楚。” “老易，你别这样啊。我可是守身如玉的。” 贾张氏说着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易中海看到她这个举动，十分无语。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贾张氏和易中海都愣了一下。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啊！ 那这个声音是谁的？ 两个人一回头，看见贾东旭瞬间懵了。 “东旭……” 贾东旭没有理会贾张氏，径直向易中海走去。 “易师父，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还没离婚呢，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儿！” “我干什么了？” 易中海一脸懵逼。 他琢磨着，贾东旭是不是误会了？ “你大半夜的找我妈干什么？” “我……我送点东西……” 易中海支支吾吾地，本来是解释的，结果让他这么一含糊倒成了欲盖弥彰了。 “对啊，东旭。你别误会。你师父是给我们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非得大半夜的送啊！” 贾东旭气血上头。 在他的心里，他只有老贾一个爸爸。 他也不能允许自己的亲妈再给他另外找一个爸爸。 更何况这个新爸爸还是易中海。 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啊！ 易中海还没离婚呢！ “邻居们人多嘴杂的，要是白天送，该怎么说我们两家啊。不好。” 贾张氏赶紧解释。 她嘴上拿养老协议的事情威胁易中海。 实际上她也不舍得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帮助易中海开脱。 “妈，你不用替他解释了。我刚才都看见了。” “不是，你看见什么了？” 易中海更懵了。 他就送个东西，怎么让贾东旭说的像是偷情一样啊！ “你自己做什么心里头没有数吗？” “我有什么数？贾东旭，我是你师父，你跟我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 易中海愤怒地说道。 “我尊重你，你尊重我了吗？你就是个贼，易中海，你连我妈都偷！亏得我还这么信任你！你说，你们两个在这大半夜的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东旭！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啊！” 易中海急了。 指着贾东旭训斥道：“我是你师父，你不尊重我就算了，你怎么还能侮辱我呢！” 贾张氏听出了这话的歧义，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易中海，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啊！我年轻的时候还是有点姿色的，怎么到你这还成侮辱了？” “你别打岔。” 易中海指着贾东旭说道：“我不管你误会了什么，你不了解事实情况，你不要在这里瞎说。我跟你妈清清白白的。你这样说不光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你妈的不尊重。你赶紧给我们两个道歉！” “你跟我谈尊重？” 贾东旭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在这里约会，你们俩就不配跟我说什么尊重！你们俩不是要解释吗？好啊，我站在听你们俩解释。你俩今天要是解释不通。我就在这站一宿。” 贾张氏偷偷给易中海递了一个眼神。 易中海摇了摇头。 他还是不想把养老协议的事情告诉贾东旭。 贾张氏无奈，只好哄着贾东旭说道：“儿子，你别闹了。这件事情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你听话，先回去吧。” 贾东旭一听这话更误会了。 大声嚷嚷道：“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什么事情是现在不能告诉我的！好啊你，易中海。怪不得高婶铁了心的要跟你离婚呢！合着你暗度陈仓的都很久了是吧？” “这什么跟什么啊！” 易中海气的直接甩手就要走。 他解释也没法解释，倒不如不解释。 他贾东旭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心虚了是吧？让我说中了就想走。你没门儿！你今天必须得把话给我说清楚！” 贾东旭拉着易中海不让走。 易中海挣扎，却实在挣扎不过这个青壮年。 他挣扎不过就用嘴吼：“贾东旭，你再胡闹，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这一嗓门喊的可是太大声了。 大院里的灯光如同安装了声控一般，刷刷刷地亮起。 易中海有些慌了。 邻居们不会都被自己吼出来了吧？ 趁着大队人马还没有赶到之前，易中海马上软了语气哄贾东旭道：“你能不能先回去？待会儿邻居们出来了看见该误会了。” “你怕人误会就别做啊！做了你就承认啊！” 贾东旭已经气懵了。 他没想到，他最信任的两个人竟然在用这种方式背叛自己。 他只有一个爸爸！ 不允许有第二个爸爸！ 至少第二个爸爸不能跟自己守寡的老妈牵扯在一起！ “我什么都没做，我承认什么？” 易中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满脑袋都是汗。 周围都是各家各户开门的声音。 他多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只要邻居们一到达现场，他的名誉，他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最近已经更倒霉了！ 他无法接受！ 可由于贾东旭的拉扯，一切都已经晚了。 何雨柱听到声音赶过来，贴着易中海的耳边问道：“怎么了？易叔，你大半夜的跟贾东旭拉扯什么呢？” 第200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不？” 易中海被突然出现的何雨柱吓了一跳。 再一回头，中院里已经站满了人。 大家都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对着易中海他们指指点点。 “你不大半夜的出来不就吓不着你了。什么事情啊，非得您大半夜的处理啊？还喊的那么大声让不让邻居们睡觉了。” 何雨柱说着还伸懒腰打哈欠。 “没啥事，我们跟老易说点事情而已，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没事的。” 贾张氏赶紧打着圆场。 她紧张的看了一眼贾东旭，祈祷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乱说话。 可他们母子之间实在没有默契。 贾东旭虎劲儿犯了，十头牛都拉不住。 “大伙来的正好，大家给我评评理。易中海半夜给我妈送白面是什么意思？” 邻居们震惊。 他们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易中海和贾张氏。 何雨柱差点没憋住笑。 许大茂刚赶过来就吃到了这么大的瓜，脱口而出道：“易叔，您这口味可真重啊！” “大茂！” 许母赶过来，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可邻居们被许大茂这么一说立马笑了。 “老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癖好啊！” “这事你媳妇儿知道吗？” “她不会其实就因为这件事情跟你闹离婚的吧？” “贾东旭！” 易中海怒火中烧，上去就揪住了贾东旭的脖领子。 他贾东旭不顾师徒情谊在外面乱说，也不能怪他易中海不仁不义了。 “你跟我妈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还不让我说！我告诉你，易中海，你是我师父，永远只会是我师父，你别想做我爸！” “我现在连你的师父都不想做了！” 易中海气的够呛！ 他真是悔啊！ 当初怎么就收这么一个大虎比当徒弟呢？ 他脑子里面是不是长泡了。 他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 “不做就不做！” 贾东旭也生气啊。 他万万没想到，易中海收自己当徒弟是为了靠近他的亲妈！ 他贾东旭让什么都不能把自己的亲妈让出去啊！ 他只有一个爸爸！ “这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你别以为你易中海有了不起！从今天开始，咱们两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贾东旭！” 贾张氏嘶吼完上去就甩了贾东旭一个巴掌！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下来。 大家都屏气凝神看着这对母子。 贾东旭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张氏。 平时贾张氏动手打他，顶多也就是拍拍后脑勺。 可今天她竟然为了易中海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果然外面流传的一点错都没有，有了后爹就有后妈。 “你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打我？” 贾张氏打了儿子，心里头也后悔。 从小到大，贾东旭再淘气，她都没有真的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贾东旭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她哪里舍得啊！ “东旭……” “你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打我！” 贾东旭用力嘶吼，指着易中海道：“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你要他还是要我？你选吧！” 战火升级，吃瓜群众们兴趣更浓了。 他们都想知道，贾张氏面对贾东旭下发的最后通牒，该作何选择。 贾张氏和易中海作为当事人可真是欲哭无泪。 他们俩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贾东旭给误会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现在该怎么解释？ 除非把他们俩之间的交易公布于众。 贾张氏既不想失去儿子也不想失去易中海这个摇钱树。 要是真说了，她就没有拿捏易中海的底牌了。 易中海也难以抉择，他要在被迫承认跟贾张氏有事和养老协议曝光之间权衡利弊。 不管选择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你回答不上来是吧？你犹豫了是吧？” 贾东旭崩溃的都哭了。 他没有想到，贾张氏跟易中海的感情竟然发展到这么深刻的地步了。 他悔啊！ 悔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大意！ 他恨啊！ 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抹了抹眼泪儿道：“你选不了，我替你选，你选易中海吧。” 贾张氏也崩溃了。 她想解释，可面对这种情况，一向巧舌如簧的她一下子无语住了。 “易中海，你要是真心对待我妈，你最好是把婚给离了。要不然我妈跟着你，没名没分的，我肯定不能答应。如果你们俩成了。我祝福你们。但是你们俩过你们俩的日子，我们两家以后也不要来往了。” 贾东旭说完这些话，伤心的蹲在地上。 他抱住了脆弱的自己，痛哭流涕。 他亲手把自己的妈妈送给了别的男人。 这任谁不难过呢！ 何雨柱看着他这样，心里头憋不住的笑。 他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肯定不是那种关系。 他知道易中海虽然没有好的人品但他最起码有个好的品位。 贾张氏…… 也太让人难以下咽了吧？ 也是故意的，他走过去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安慰道：“贾东旭，你别太难过了。天下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节哀。” “你挑事是不是？何雨柱！” 贾张氏火冒三丈。 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道：“何雨柱，你故意挑拨我们娘俩的关系是不是？你把爹找出来，我非得跟他好好唠唠！还是大学生呢！什么素质啊！” “你有素质，你有素质你大半夜出来搞破鞋！闹的人尽皆知的，好看啊！” “你还敢说我搞破鞋！” 贾张氏哭的更厉害了。 她的狮吼功可不是盖的。 一声呼天喊地的老贾差点没把邻居们的耳膜给震碎。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邻居趁着洗耳朵的功夫把中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通知给了高小翠。 高小翠一听，瞌睡都醒了。 她急匆匆的赶到中院。 就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破口大骂，易中海站在她旁边一脸愁容，贾东旭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 邻居们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高小翠在这一刻万念俱灰。 她好歹在大院里也算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她一步步走到易中海的面前，啪的一声扇了他一个嘴巴子。 “易中海，我要跟你离婚！” 第201章 聋老太出山 “我听听看是谁想要离婚啊！” 大家的目光冲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发现聋老太拄着拐杖已经到达了现场。 她拎着那个巨大的助听器，出场的气势是有了。 易中海看见她，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 赶紧迎上去打招呼道：“老太太，您终于来了。可算有个可以给我评理的人了。” “哼！” 聋老太冲着易中海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易中海瞬间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聋老太慢慢走到高小翠的面前，笑呵呵地道：“小翠啊，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的。中海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吗？” “哟，这么说您还怪了解他呗。” 何雨柱笑笑道：“易中海又不是您亲儿子。” 聋老太撇撇嘴。 这个何雨柱跟自己说话是越来越不尊重了。 不过念在他是自己觉得唯一合格的养老人的份儿上，她也没有表现的生气。 “这大人之间的事情您一个小孩子就不要参与了。要参与也是你爸爸过来评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参与，那年轻人的事情您一个老年人参与什么？” 聋老太一时语塞。 她知道再多说下去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我向大家担保，易中海绝对没有对不起高小翠，这里面肯定都是误会。” 邻居们窃窃私语。 “老太太都发话了，是不是真是误会啊。” “眼见为实，要没事，易中海大半夜的去给张寡妇送什么白面啊！” “也不一定，万一真是谈正经事呢！” “您担保？老太太，您用什么担保？” 何雨柱直接逼问。 聋老太无奈，只能信誓旦旦地道：“我用我的脑袋担保！我相信易中海的为人！” “说到为人，大院邻居们可最有发言权了。你们说说看，易中海的为人可信吗？” 邻居们纷纷摇头。 自打何大清他们家起来之后聋老太的地位也受到了影响。 他们对她的尊重也仅限于她年龄大而已。 “柱子，你才认识易中海多少年，我都认识易中海多少年了。你说是你了解易中海还是我了解易中海？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敢保证，易中海就算是在外面找女人也不可能找贾张氏这样的！” 聋老太手指一指贾张氏。 贾张氏大喊大叫，抗议道：“我怎么了？老太太，你说清楚！我怎么了？” “你闭嘴吧！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 聋老太回头训斥。 贾张氏讪讪地闭了嘴。 “那您这么了解易中海，您先说说看。如果不是男女之事，易中海大半夜的贾张氏送白面干什么？” 何雨柱话音刚落。 高小翠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贾东旭本着同事天涯沦落人的心态走过去安慰道：“高婶，咱们俩命都苦啊！” “原因我确实知道……” 聋老太环视了一下贾张氏和易中海。 她在观察他们两个的表情。 判断这件事情能说还是不能说。 “老太太，您别说了。” 高小翠哭着插嘴道：“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必须要离婚！” “说的轻松！” 聋老太敲击着拐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婚之后你住哪去？离开易中海你又靠什么生活？你这是意气用事！你们俩都过了三十年了，你不怕你离婚了被人戳脊梁骨？” 高小翠被说的低下头去。 何雨柱说道：“那得分什么事儿吧？要是因为易中海在外面搞破鞋，高婶离的婚。被戳脊梁骨的怎么着也应该是易中海啊！” “何雨柱，你说话不要太难听！” 易中海抗议。 “我说话难听也没有你做的事难看！”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道：“我本来不想说这些，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高婶伺候你三十来年换来什么了？连个孩子都换不来！你身体情况都那样了，还要出去找女人！你说你对得起高婶吗？” 高小翠应景的又哭了起来。 贾东旭也跟着她一起哭。 邻居们议论纷纷。 “易中海平时就挺欺负媳妇儿的。” “主要是自己生不出来还说是人家的问题，太可恨！” “啊！关键是搞谁不好啊还搞贾张氏！” “我没有做对不起小翠的事情！” 易中海大喊冤枉。 “我也没有！” 贾张氏也跟着澄清！ “既然你们俩都说没有，那你们俩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大半夜的送白面啊！” 易中海和贾张氏都低下了头。 他们俩还在犹豫。 养老协议的事情到底说还是不说。 说了贾东旭肯定要问个清楚。 其中那一条，第二个孩子归易中海。 他能同意吗？ “易中海送贾张氏白面不是因为私情。” 聋老太直接替他们两个做了决定。 这是一步险棋，但不得不下。 “老太太！” 易中海和贾张氏慌了，齐声阻止。 “他们俩送白面都是为了贾东旭。易中海能收贾东旭为徒是他们俩签订了协议。协议内容我也看过。只是一份非常普通的养老协议。你们以后不要再散播这些谣言了。传出去，咱们大院里的人都跟着丢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惊讶了。 贾东旭睁大了眼睛看着易中海和贾张氏。 “你们俩竟然把我当交易？” 高小翠也惊讶不已。 “你们俩的协议不是撕了吗？难道你们俩又签新的协议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低着头。 他俩能说什么。 这下好了，全都曝光了。 贾张氏没了底牌，易中海也没了名誉。 “为了养老，易中海你真是煞费苦心！” “协议内容是什么，让我们看看呗！” “我们还没见过，找人养老还签合同的呢！” 邻居们的讥讽声声入耳，刺痛着易中海的耳膜。 他直接摆烂了，丝毫不为所动。 贾张氏也装死，全当听不见。 聋老太镇定自若，解答邻居们的疑问。 “贾东旭毕竟不是易中海的亲生儿子。找他养老签订一份协议也是为了维护双方的利益。你们也不要太上纲上线了。问题解决了，大家就散了吧。” 聋老太转头要走，结果半路就被何雨柱给拉住了。 第202章 易中海吃纸团 “老太太，话都没有说清楚，别急着走啊！” 何雨柱笑的让聋老太背后发凉。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聋老太镇定了一下自己，反问道。 “大家都想知道他们俩签的协议内容是什么。我看您对他们协议的事情这么了解，至少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吧。” 邻居们也纷纷附和。 “对啊，老太太，我们还没见过什么养老协议呢！” “易中海，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呗！” “妈，这协议到底怎么写的，你给我看看呗。” 贾东旭也在旁边瞎捣乱。 易中海和贾张氏被逼到墙角，根本无路可走。 协议上的内容对于邻居们来说没什么劲爆的。 可是对于贾东旭来说，肯定是他无法接受的。 一旦给贾东旭看了，兴许他们的一切计划都将泡汤。 尤其是对易中海，非常的不利。 “你们俩也没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干脆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吧。” 聋老太也知道，这个协议的内容不完全曝光，何雨柱还有邻居们根本不会放他们走的。 “老太太……” 易中海沉吟了一声。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赶紧把协议拿出来！” “协议不在我这儿。” 易中海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 聋老太把目光转向了贾张氏。 “也不在我这啊，你别看我！” “不在你这，也不在她那！那在谁那？难不成是在贾东旭手里吗？” 聋老太震怒。 贾东旭连忙解释道：“我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个协议。” 说罢，他回头跟易中海和贾张氏说道：“易师傅，妈。你们俩签了就签了，我也知道了。你们怕什么呢？给大家伙看看得了呗。” 贾张氏无语。 自己这个傻儿子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易中海赶紧说道：“你要是想看，咱们关上门来自己看就好了。何必趁着大家都子啊的时候呢！” “你们到底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条约这么害怕邻居们看啊。” 何雨柱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笑着。 邻居们纷纷附和。 “对啊！我们也就是好奇从来都没见过！” “你们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就得了！” “藏着掖着的，那我们可就瞎传了啊！” 易中海和贾张氏还在踌躇不定。 他们俩无法想象把协议曝光出来之后会发生什么。 贾东旭又会如何看待他们。 两个人对视，交换信息，交流眼神。 还没做好决定的时候，突然秦淮茹从屋里面出来，她拿了一件衣服轻飘飘的走过来问道：“妈，你这衣服我洗的时候没掏口袋，这里面好像有个什么纸。您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啊！” 她递给贾张氏一张皱巴巴地纸。 纸已经被水洗成了一团。 但何雨柱的黄金瞳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养老协议四个大字。 他在贾张氏前面把纸抢了过来。 “养老协议！” 邻居们瞬间围住了何雨柱。 易中海和贾张氏被排挤在外面，进都进不去，拦都没法拦。 “我给你们念念啊！” 何雨柱念道：“第一条，易中海每个月要给贾张氏五斤白面，五斤棒子面！” “我去！这到底谁给谁养老啊！” “高婶，这你都能同意？” 高小翠抹着眼泪没有作答。 她不同意能怎么办啊。 她在这个家里也没有地位啊！ “第二条，贾东旭生的第二个孩子如果是儿子直接过继给易中海！” “我去！” 邻居们再次发出一声惊呼。 “贾张氏，你为了十斤粮食不至于吧，连孩子都卖？” “贾东旭，你知道你妈已经把你儿子给卖了吗？” 贾东旭愣了一下。 这事他是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孩子。 但是想到自己的孩子还没等出生就被老妈因为十斤粮食卖给了别人。 他感到一阵发寒。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贾张氏，结结巴巴地问道：“我的孩子就值十斤粮食吗？” “妈，你怎么能这么干呢！这可是我跟东旭的亲生骨肉啊！” 秦淮茹也在旁搭腔。 “你闭嘴吧，臭婊子！” 贾张氏无名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怎么就是十斤粮食了？人家易中海要每个月都没给我们。直到你能养活他了。你算算这是多少年，一个月十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斤，十年之后又是多少斤。一个孩子而已，真卖了还值不上这么多钱！” “妈！” 贾东旭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贾张氏竟然还真有卖孩子的想法！ 在她眼里，她的亲生骨肉算什么？ 就是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吗？ 连自己的大孙子都舍得换出去，那自己是不是有一点只要价格合适也可以被买卖？ “你干什么呀你！” 贾张氏从来没见过贾东旭发这么大的火。 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竟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贾东旭撂下这一句话直接转头走了。 “东旭！” 秦淮茹赶紧跟上。 夫妻俩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留下贾张氏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何雨柱摇摇头，对这件事情做了一个总结。 “要说会玩儿还得是你们啊！孩子都可以拿粮食换。不知道的，以为到了旧社会了呢。” 他说着把协议还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拿着协议，周围都是鄙夷的，不可思议的，复杂的邻居们的目光。 他们灼烧着易中海的心。 他们的议论声不自主的钻进了易中海的耳膜。 易中海最怕这个了。 他疯狂了，崩溃了。 他仰起头大喊。 “啊！” 邻居们都被吓了一跳，高小翠更是害怕了。 易中海虽然做事情有时候挺混蛋的，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他让她感到陌生。 “养老协议！养老协议！从此以后不可能再有养老协议了！” 易中海说罢，直接把那个纸团塞进了嘴里！ “易中海！” 聋老太吓的大喊，想拦都拦不住。 大家都错愕地看着易中海吞下了那个纸团。 何雨柱更是竖起了大拇指，表情十分复杂。 “还得是你啊，易叔。” 月光下，一院子的人看着易中海发疯，大家都不再说话。 第203章 何大清的慌张 人群散去，何雨柱回家开门的声音把何大清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问道：“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我这是才回来。大院里都炸锅了，你竟然还在睡觉。” “啊？” 何大清立马清醒。 “大院出事儿了吗？我这个睡眠质量，雷打都起不来。怎么都没有人叫我啊！”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穿衣服要下床。 “都散场了你还去干什么？” 何雨柱笑笑说道：“刚才可热闹了。高婶要跟易中海离婚了。” “真离婚了？那房子是易中海的，她住在哪里啊？不然让雨水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让高婶去小屋子去住吧。她现在人在哪里？” “看给你慌的。”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这个反应，不由得笑了。 “不是……我作为大院里的一代表，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该负责的嘛！” “你负责的了吗？” 何雨柱笑笑分析道：“人家两口子刚离婚，你把女方接到咱们家来住。咱们两个大男人的不合适不说。人家该对你说三道四了。而且你不用担心了。高婶去聋老太家住去了。” “聋老太有这么好心？” 何大清现在对聋老太也持有怀疑的态度。 他也发现了，这老太太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她把高婶接过去估计也是有目的的。她比易中海还不想让高小翠离婚呢！” “为啥？关她啥事？” “他们俩离婚了，聋老太谁照顾？她一日三餐去谁家吃？” “说的也是。”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道：“你高婶啊，命是真的苦。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的，到最后连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明早再说吧，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何雨柱脱了衣服直接钻进了被窝。 他看到何大清坐在床头上迟迟都没有动弹。 心里头大概也有个数了。 …… 聋老太安顿好了高小翠之后径直去了易中海家。 她进门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易中海被打懵圈了，捂着脸错愕地看着聋老太。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聋老太恶狠狠地说道：“你自己看看你今天干的事情！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跟贾张氏扯在一起，你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做的？整个养老协议，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老太太……” 易中海沉吟一声解释道：“可是除了贾东旭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他们家的德行您也知道。如果我不签个什么协议这以后他们反悔了怎么办？再说了，协议现在也被我吃了。经过这次我也长记性了，我以后不跟他们家来往了还不行吗？” “你早就该这么做了。” 聋老太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太蠢了。你给他们家先拿粮食，拿个几十年。你能捞着什么？” “协议何雨柱没念完，贾东旭以后要给我养老钱的。”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易中海被说的陷入了沉思。 对啊。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如果贾张氏他们拿了粮食以后不给他养老钱怎么办？ 自己这粮食岂不是白拿了？ 聋老太教训自己也没错，确实干的太蠢了。 先投资再要回报，这又不是做生意，做生意都有赔的时候呢。 把宝押在贾家实在是太冒险了。 “小翠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易中海讪讪地问道。 “我看她啊，是铁了心要离婚了。” 聋老太眯着眼睛观察易中海的反应。 易中海的眼底却丝毫看不到慌张，他略微有些失落地说道：“离就离吧。就算我留住她的人，估计也留不住她的心。以后也肯定不像从前那样对我好了。” “没出息！” 聋老太一个拐杖打在了易中海的腿上。 疼的易中海啊的一声喊出来。 “她说离你就真的离啊？你一个大男人的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女人拿捏吗？再说了，你现在也没有养老的了。媳妇儿也没有了。到老了谁来伺候你？就不说以后的事情。单说你现在一日三餐怎么办？你自己会做饭吗？你会洗衣服吗？你以为离了，你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大不了我再找一个呗！” 易中海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不能生育的事情都传遍了，谁还会嫁给你？除非是那种死了老公的寡妇。哦，那这么说贾张氏还挺合适。正好贾东旭可以成你亲儿子了。不管你老都不行。” “老太太……” 易中海有些急了。 “您怎么又把我跟她扯到一起去啊！我就算一辈子打光棍我也不可能跟贾张氏在一块啊！” “是我把你们俩扯在一起吗？送白面什么时候不能送？非得大半夜的送。就算事实情况大家已经清楚了。可是你能保证外面不会乱传？你的名声都臭了！就因为你自己蠢！” 易中海痛苦的抓头。 “那怎么办嘛？” “我先劝劝小翠吧。能不离婚当然是最好不要离婚。女人是要靠哄的。我这边劝，你那边也要哄。别舍不得花钱。买点什么衣服啊，吃的啊，没事就献献殷勤。知道吗？” “知道了，老太太。” 易中海挤出来一个笑容。 他现在心乱如麻。 自己也没有主意。 不过聋老太说的确实有道理。 真离婚了，外面如果传出去是他易中海的问题，他也不好再找。 而且再找也需要时间的，那这段时间谁给自己洗衣服做饭伺候自己呢？ “我先走了。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不要跟贾张氏他们来往了。跟他们来往太密，只会害了你自己！” 聋老太转身走了。 拐杖杵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敲的易中海心更乱了，他坐在凳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出来。 怎么挽回高小翠。 要不然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第204章 绿茶大战悍妇 贾家。 秦淮茹跪在地上，哭的满脸都是泪。 贾张氏站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恶狠狠地挥舞着，质问道：“你这个臭婊子！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把养老协议拿出来？”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啊。都洗成那样了，我也没看清啊！” 秦淮茹委屈巴巴地解释。 但这根本难不倒聪明的贾张氏。 她捏着秦淮茹的下巴反问道：“你看不清那何雨柱怎么看清了？” “他怎么看清的我怎么知道啊！你去问他啊！” “臭婊子！还在跟我顶嘴！” 贾张氏的鸡毛掸子终于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疼的嗷嗷叫，绝望的冲着耳房大喊：“东旭！东旭！” 贾东旭本来都睡着了，听到秦淮茹的喊声，立马从炕上惊醒。 他匆匆忙忙跑过来看到贾张氏正在殴打秦淮茹。 二话没说直接抢走了贾张氏手里的鸡毛掸子。 “东旭……” 秦淮茹哭着抱住了贾东旭的大腿。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立刻软化了贾东旭的心。 他对着贾张氏大吼道：“你在做什么？！” “你吼我？” 贾张氏瞪大双眼，非常不可思议地看着贾东旭。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吼你的老妈！你不孝啊你！” “我不孝？我还不够孝吗？我每个月都给你养老钱。我供你吃供你喝。结果呢？你打我老婆卖我的孩子。我做的够可以了，你再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 贾张氏听到这话差点没站稳腿脚原地摔倒。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亲生儿子有一天会对自己这么说话。 她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可能比上一次秦淮茹流产的事情还要严重。 她在想她要不要哄一下他。 想到这儿，贾张氏几乎是下意识的哭了起来，她跟贾东旭解释道：“东旭。妈也是有苦衷的。这都是易中海开的条件。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不会收你当徒弟。那你的工作该怎么办呢？你没有工作你也没法娶媳妇儿啊！” “你别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 贾东旭一甩胳膊，差点把贾张氏掀翻。 “易中海收我当徒弟是看中了我的能力。就算你们不签这个离谱的协议，他也会收我当徒弟的。” 秦淮茹听到这句话，眼泪都被惊回去了。 他贾东旭哪里来的自信？ 贾张氏也对贾东旭的自信非常无语。 虽然她在外面老是吹嘘贾东旭有多么多么的优秀。 但是自己儿子到底几斤几两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东旭，你自己想想这个协议。它对我们家都是有利的啊！易中海每个月给我们拿粮食。而我们给他的好处都是以后的事情。而且你想想这第二个孩子是儿子才给他。但如果是姑娘他也没办法啊！” 贾东旭让他这么一说有些动摇了。 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淮茹看出了他的动摇，赶紧插嘴道：“可是妈，我跟东旭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没出生，但这也算我们的孩子。如果我再怀孕是儿子怎么办？真的要给他易中海吗？” “臭婊子！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你插什么嘴！你是不是又皮子痒了想要挨打啊！” 贾张氏一把抢过贾东旭手里的鸡毛掸子。 上来就要去抽秦淮茹。 鸡毛掸子还没等挨到贾东旭，她就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妈。您别打了……别打了……我求你了……” 贾东旭看到这场景哪里能不做出反应。 他又把鸡毛掸子抢回来，指着贾张氏威胁道：“秦淮茹是我媳妇儿，你打她就等于打我！你再让我看见一次，你看我还认不认你这个妈！” 贾张氏再次遭受到暴击。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嘴里发出几声奇怪的声音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哀嚎。 “老贾啊！你看看你这个有出息的大儿子啊！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快下来看看啊！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进家门啊！老贾啊，你快下来看看吧。你儿子都要打他的妈了……” 贾东旭厌恶地看了一眼贾张氏的表演。 随即拉着秦淮茹的手就往耳房走。 “没人看你在这演戏。” 他撂下这句话之后决绝的转身。 贾张氏哭的更凶了，哀嚎声甚至划过天际，惊起了树上歇息的小鸟。 …… 耳房里。 贾东旭和秦淮茹躺在一个被窝里。 他转头看向她，一脸的歉意：“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我真没想到我妈竟然是这样的人。” “其实也不怪婆婆。” 秦淮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又泛起了泪水。 贾东旭温柔的帮她擦去。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你这样通情达理让我更愧疚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没少欺负你？” 秦淮茹摇头。 但她这个摇头的动作已经告诉贾东旭争取的答案了。 “哎！” 贾东旭长叹了一口气。 秦淮茹抬头看他道：“这事儿其实也不怪婆婆，是我非得那个节骨眼上把养老协议拿出来。要是不拿出来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了。” “是你不应该拿吗？明明是她不应该签！连我的孩子都要卖！她简直是掉进钱眼里了！” 贾东旭恶狠狠地咒骂了两句。 “但是东旭，妈说的也在理。易中海看不见利益是不会这么帮咱们家的。” “可我们总不能真把孩子卖给他吧？那成什么了？” “你先别急。” 秦淮茹解释道：“利益分好多种的嘛！也不一定非得满足他这个利益。说实话，你们俩在一个车间上班。平时工作上给他利益这不也行吗？我不懂你们这个。但是我想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你说话比妈说话好听多了。” 贾东旭亲了秦淮茹额头一口道：“你教我上进，妈却卖我的儿子。你教我为人处世，妈就知道把我往坑里推。你们俩真是天差地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这辈子娶了你可真是值了。” “夸的我脸都红了。” 秦淮茹害羞的蒙上了被子。 从被子里传出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道：“我是你媳妇儿当然希望你好啊。东旭，我是永远都不会害你的。” 贾东旭的心被击中了。 他也钻进了被窝。 第205章 聋老太改变策略 “爸，我去上学了！” 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冲着屋里喊了一句。 何大清的声音远远传出来。 “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一早上，何家就特别热闹。 何雨柱前脚刚走，这边许大茂就过来接何雨水去上学。 何大清匆匆忙忙拿了两个鸡蛋塞到两个孩子手里。 “你们俩路上吃或者下课饿了吃。谢谢大茂啦，老麻烦你。” “何叔，这都我应该做的。我走了，何叔。谢谢何叔了！” 许大茂向何大清深鞠一躬，牵着何雨水的手就走了。 何大清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许大茂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转头准备去上班，正撞上高小翠端着一盆子水往门外倒。 盆子很大，盆里的水装的满满的。 高小翠明显拿不动，倒水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 何大清看到，赶紧把盆子抢了过去。 水咵嚓一声都扬了出去。 高小翠笑笑，说了一声谢谢。 “客气啥呢！都是邻居，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 高小翠低着头没敢看他。 何大清接着问道：“你这大清早就开始洗衣服啊？” “啊，老太太说快入冬了。让我把夏天的被子给洗了。这才洗了一盆还有一盆没洗呢。” 众所周知，聋老太的房子可没有白住的。 高小翠在易中海家当老妈子。 到了聋老太家也是当老妈子。 反正到哪都是当老妈子，高小翠都习惯了。 何大清听到这话笑的有些苦涩。 “我上班还早，你一个人估计拧不动被子，我来帮你吧。” “啊？” 高小翠内心十分感激，但是她碍于邻居们的嘴，也只能婉言拒绝道：“不用了，我一个人能拧动的，谢谢您。” “哎呀，你一个人怎么能拧的动呢？一点小忙而已，你这么客气干啥呢？我是院里的一代表，帮助邻居是我应该做的。” 何大清不再给高小翠拒绝的机会。 说着说着就往后院走。 高小翠也实在没办法，只能跟在他后面。 到了后院，何大清看到硕大的洗衣盆里空荡荡的，连个搓衣板都没有。 他顿时一惊，问道：“你都是拿手搓的啊？” “嗯。老太太家没有搓衣板，我说我去买一个，她也不让。没办法，只能手搓了。” “这么大的被子拿手搓那不得把手搓坏了。你等着。” 何大清也没说自己去干啥，转头就走。 高小翠喊他都没喊住。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大清拿回来一个搓衣板递给高小翠。 “这……” “你拿去用吧。我再买一个就成了。” “没想到你还挺懂做家务的。” “没办法，柱子他妈走的早。我又当爹又当妈的都习惯了。” 高小翠笑了。 此刻，聋老太刚出门准备去跟高小翠要早餐，出了门口就看见何大清和高小翠谈笑风生的。 何大清还帮高小翠晾被子。 心里顿时一惊。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扯到一起去了！” 聋老太有些生气。 毕竟在她眼里，高小翠还是易中海的媳妇儿。 昨天晚上才跟易中海说了要想办法跟高小翠和好。 没想到俩人手续还没办呢，高小翠就已经在跟别的男人调情了。 她拄着拐杖刚要冲上去提醒高小翠两句。 可还没等走出去，她突然改变了想法。 “这好像不是坏事吧！” 聋老太脑筋一转。 按照厂里职位上来看，易中海这个中级工肯定跟何大清的食堂主任没法比。 再说大院的地位，易中海连三代表都不是了而何大清这个一代表永远屹立不倒。 而且她之前一直都有个计划想把何大清拉拢到自己身边来。 只要何大清到了自己身边，那柱子不也是囊中之物了？ 他们父子俩绝对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她之前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有得逞。 但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何大清肉眼可见的对高小翠有兴趣。 而高小翠又是非常好把控的一个人。 她只要把高小翠给说通了，满足了何大清的心愿，何大清还不感激死她聋老太。 所以这就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聋老太想到这，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干脆没有管，转头回家去了。 另一边何大清帮高小翠晾好了被子。 “被子我晾好了，我就先走了。”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何大清笑笑。 “放心吧。” 何大清转头走了，聋老太看着他出了院门，才悠悠地喊住了高小翠道：“高小翠！小翠！” “来了来了！” 高小翠赶紧放下要洗的衣服，小跑着进了屋。 “您是不是饿了？我现在马上给您做早餐。稍微等我一下啊！” 高小翠进了屋就开始忙活，到处找做饭的食材。 “别忙活了，我有话跟你说。你把门关上。” 高小翠心里一紧。 她猜想老太太不会看见自己刚才跟何大清…… 她瞬间脸色通红。 但还是把门关上了。 果然，聋老太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刚才在院里洗衣服跟何大清干什么呢？” “老太太，您别误会。我刚才去倒水正好碰见大清了，他说帮我的忙，我也不好拒绝。我们真的没什么的。” “大清大清的叫着可真顺口啊！” 聋老太的阴阳怪气差点把高小翠吓跪。 她赶紧解释道：“老太太，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干出那种事。真的就是帮帮忙。再说了，何大清也看不上我啊。您别误会我，也误会大清。” 聋老太是过来人。 她一看高小翠这表现，心里头大概就有数了。 她把高小翠扶起来，满脸笑意地说道：“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多嘴问你一句。如果你不嫌我烦，我再多问你一句。你跟中海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您别劝我了，老太太。” 高小翠低头小声回答道：“我是真不想跟易中海过了。如果您嫌弃我，我就想办法去别的地方住。不过您给我一点时间。反正我是不会回易中海那里了。” “我没说不让你们俩离婚啊！” 高小翠转头惊讶地看着聋老太。 第206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那您这是……” 高小翠不能理解。 聋老太和易中海亲如母子的关系。 她怎么会支持自己跟易中海离婚呢？ 这不合理啊！ “咱们俩相处也有个小二十来年了吧？” 聋老太拍了拍高小翠的手，慈眉善目的样子像个母亲。 “是有了。” 高小翠点点头。 “其实你这些年对我都挺好的。简直把我当亲妈一样对待。我呢也是真心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闺女。咱们是通过易中海的关系认识。但是没有易中海这层关系了，我还是会把你当成亲闺女的。” 高小翠抬头看着聋老太，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把你当成我的亲闺女，那我肯定希望你越来越好啊！” 聋老太笑着给高小翠分析道：“你看啊，中海呢，他肯定有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他也四十来岁了，根本就改不了了。作为女人我也能理解你。老话讲的好，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可你命苦啊！你现在既没有了父亲也没有儿子。你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以走。” 高小翠被聋老太说的心里一阵发酸。 “你没嫁对人是过去错误的选择。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不像我们那时候。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可你又没啥文化也没有工作经验。真出去找工作吧，日子肯定没以前过的好。你跟易中海真不可能了，你也只能选择再嫁。” 高小翠瞪大了眼睛看着聋老太。 印象里，聋老太不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啊！ 她可是个老古董！ “你别太惊讶。时代在进步，我老太太也得跟着进步啊。我觉得你再嫁也没啥。但是再嫁咱可得挑个好人。要不然你后半辈子还是要吃苦的。我看，何大清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老太太！” 高小翠腾的一下站起来。 吓得够呛。 她赶紧反驳道：“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何大清人是不错。可是我们俩如果真发生什么，邻居们该怎么说我们啊！而且我跟易中海现在还没把离婚给办了。这成什么了这……” “该办的就尽快办。” 聋老太看到高小翠反应这么大，心里头更得意了。 她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 “只要你是在跟易中海离婚之后才跟何大清好上的，邻居们能说什么？他们只会笑话他易中海。根本不会说你什么。而且你担心这些干什么？何大清是他们能惹的起的吗？他们长嘴也不敢说！” “离婚我肯定是要办的，只是易中海迟迟不肯去。您要是真支持我离婚，就帮我说服易中海吧。离婚证一天没拿到手，我是一天不会考虑这种事的。我脸皮薄，真丢不起这个人！” 高小翠越说越激动，都快急哭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易中海的喊声。 “老太太！老太太！” 聋老太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易中海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好不容易就要把高小翠给说动了。 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去开了门。 易中海透过门看见高小翠也在屋里，一脸欣喜。 他舔狗一样的问道：“小翠你也在家啊。正好，我给老太太和你拿了点吃的。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易中海举起网兜，这都是他平时不舍得吃的腊肉香肠。 高小翠看到腊肉香肠更加失望了。 在他们两个还是两口子的时候。 高小翠多次提过说想吃这两样东西。 易中海不但不答应还给她臭骂一通。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不知道我在外面一天天上班多辛苦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过日子要像你这样大手大脚的，咱们家早晚都得被败完！” 回忆涌上心头。 高小翠心里一阵酸涩。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你们聊吧，我去洗衣服了。” 高小翠找个借口就往外面走。 易中海伸手去拉却没拉到，回头一脸失望地看着聋老太。 “老太太，您不是教我要哄着点小翠吗？怎么我都这么上杆子了，她还不搭理我呢？” 聋老太真想骂他一句猪脑子。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易中海见聋老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顿时有些慌了。 “不是，您得帮我啊！我当初同意让小翠住在您这，不就是想让您劝劝她。怎么住了一宿之后对我的态度更不好了啊！”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聋老太反将一军。 戳着易中海的脑瓜门训斥道：“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说这话都丧良心！你说说你，你自己闯的祸我一个老太太给你擦屁股。结果你还不领情，你还说这种话来气我。” “老太太，不是不是，您误会了。” 易中海赶紧解释道：“我也是一时着急嘴快了。您说小翠没走之前吧，我倒觉得没啥。她这么一走，我还真有点空落落的。我想挽回，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办法。您说要帮我的，我……” “感情的事情谁也帮不了谁。” 聋老太悠悠地说道：“真心才能换真心。你要想想，之前小翠对你好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的？人家心里头寒心了，你怎么捂都没有用。再说了，光是你对她不好，你改了也就罢了。但是你们俩最大的问题是你骗了她，你知道吗？” 易中海瞬间脸色一红。 怎么又拿自己不能生育的事说事儿啊。 “我也是没办法啊，您知道的，我到底是个男人。” “是男人就干点男人该干的事情！” 聋老太继续教训他道：“一个大男人成天不想着怎么发展自己的事业，反而每天惦记着儿女情长的事情。像个女人一样。我不说别的，中海。你要是在厂里当上个小领导什么的，你还能缺女人吗？别说小媳妇儿了，大姑娘都往你身上贴！” “可是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行了！” 聋老太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直接下了逐客令道：“东西你放在这吧，人可以走了。有些事情你急是没有用的。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个男人应该做什么。” 易中海无奈，只好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转身刚走，大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第207章 何雨柱的特权 清大。 上课铃声还未响起。 何雨柱刚刚踏入教室大门。 “柱子！” 他向声音的方向看去，王传喜高举手臂正在呼唤他。 何雨柱坐到王传喜的身边。 王传喜特别高兴地说道：“我来的早，赶紧把我们俩的座给占上了。要不然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 王传喜笑笑说道：“一会儿下课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呢！我还约了两个我的高中同学，一起认识一下。” “你小子人脉还挺广的。” 何雨柱笑着开了一句玩笑。 “开玩笑！” 王传喜骄傲地说道：“我上的高中可是市一中，全京城的重点高中。能在那里读书的不是高官子弟就是成绩特别好的。我今天中午约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可有来头了，他爸是咱们外交部的。” 外交部？ 何雨柱眼前一亮。 他不会说的是刘部长的公子哥吧？ 那可真是太巧了。 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点头说道：“好。那就说定了，待会儿下课了一起走。” “没问题！” 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准时响起。 教授也踩着铃声走到了讲台上。 这节课讲的是专业课。 半节课过去，板书写了一黑板，何雨柱刷刷刷的记着笔记。 系统也在不断的因为他的学习在刷新经验。 何雨柱其实也不用非得记笔记的，很多东西，他只要听一遍看一遍基本就已经刻印在脑子里了。 但既然是当着大家的面学习总要装装样子。 而且这笔记可能待会儿还有大用。 想到这，他转头看了看旁边趴在桌子上正在呼呼大睡的王传喜。 何雨柱无奈的笑了笑。 他有时候都在想，这小子真的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清大的吗？ 下课铃声响起。 教授是一刻钟都不留，抬腿就往外面走。 踩着铃声来踩着铃声走。 何雨柱也赶紧叫醒了旁边正在做美梦的王传喜。 王传喜迷迷糊糊抬起脑袋，睡眼朦胧。 “下课了？” “再不走，我们中午就抢不上饭吃了。” 王传喜一听这话，惊的赶紧坐起来。 “那还不快走！” “逗你的，才下课。着急什么。” 何雨柱笑笑，有一种耍到别人的快感。 “你小子老是逗我。” 王传喜的眼睛瞄到了何雨柱记的笔记，顿时一亮。 “你竟然写了这么多笔记？可得借兄弟我看看，要不然考试的时候我就过不去了。” 他还双手合十求上了。 何雨柱拿他真是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道：“真服了你了，你告诉我，你哪堂课能不睡觉？” “他们讲课跟念经一样，我真是忍不住嘛！” 王传喜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跟你瞎扯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别让你两个朋友等着急了。” “好嘞！” 别看王传喜上课不积极，吃饭倒是挺积极。 他拉着何雨柱在校园里疯跑。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来到了最好吃的那个食堂。 “我这段时间都打听过了，这个食堂的菜最好吃，量还大。我们两个绝对能吃饱！” “但是轮到我们估计也没剩下啥了吧？” 何雨柱指了指大排长龙的队伍。 王传喜一脸得意，摸了摸鼻子说道：“交给我吧！” 说罢，他拉着何雨柱的手就往队伍里面冲。 这小子没素质玩儿插队的。 他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一片骂声。 “你怎么回事啊，你这个人！” “想吃饭不知道排队吗？” “都大学生了素质还这么低吗？” “你们行行好，我同学，我同学都要低血糖了，让我同学先吃嘛！” 王传喜指着人高马大的何雨柱。 何雨柱都无语了。 他看起来像是容易低血糖的样子吗？ 他自己都不信，更别说别人了。 “你这同学长得都快有李逵大了，你说他低血糖你糊弄谁呢！” “要吃饭就排队，要不然我们绝对不饶你！” “赶紧排队去！” 王传喜被众人围攻。 何雨柱也劝说他道：“我们去排队好了，这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何雨柱，我可是为了你吃饱才挨骂的，没想到你也要说我！” 大家听到何雨柱这三个字，空气瞬间安静了两秒钟。 他们回头看向何雨柱。 突然有一个人喊道：“他不就是咱们那个新生代表何雨柱嘛！” “就是他！” “你早说啊，要是何雨柱同学的话，还是可以插插队的！” 何雨柱都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个待遇。 王传喜也是新生代表啊，他怎么就没这待遇呢。 “大家快让一让，这是我们新生代表何雨柱。他马上要低血糖了，需要提前吃饭。大家行行好。” 王传喜改了善妒的毛病之后还挺会借坡下驴的。 反正为了早点吃上饭，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没想到他这一嗓子喊完了，大家还真的让队了。 何雨柱虽然心里奇怪但也只能跟着王传喜排到了第一个。 “不是，他们为什么……” “你管那么多呢，反正吃上饭就行了呗！” 王传喜盯着窗口的饭菜，指着这个点着那个。 何雨柱身后的人鼓起勇气跟他搭讪道：“何雨柱同学，您的新生演讲说的太好了。简直说出了我们寒门学子的心声！” “对啊！以后您来食堂吃饭。我们帮你排队！” “不过您这同学，我们可不惯着。” “我怎么我了？” 王传喜耳朵倒是挺尖的，回头就冲着他们抗议。 这时候队伍里出现了两个人，他拍了拍王传喜的肩膀说道：“传喜，这就是你说要带给我们认识认识的新朋友吗？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何雨柱啊！” 何雨柱回头看过去。 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天差地别。 气质上也是有很大的差距。 应该穿的好的那个就是王传喜口中说的他爸是外交部的人吧。 果然，王传喜赶紧去跟穿的好的那个握手，介绍道：“柱子，这位是刘振国，这是他的好朋友张军。” “你好。” 刘振国立马向何雨柱伸出了友谊之手。 第208章 何高私会 简单的寒暄之后，何雨柱他们找了个位置坐好。 刘振国坐下之后立马开口道：“我听我父亲提起过您很多次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认识。” “您父亲是……” 刘振国笑笑。 桌子上也没有外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父亲是负责外交部的刘领导。” 何雨柱笑笑，似乎已经猜到了。 “有幸与刘领导见过一面。我们能认识也是缘分使然啊！” “柱子，你还认识这么大的人物？” 王传喜十分惊讶。 他自己出身于高干家庭，沾父亲的光能认识几位领导和其他领导的儿子就已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没想到何雨柱出身寒门，竟然认识这么多大领导。 “见过一面的嘛。” 何雨柱淡淡说道。 “只见过这一面，我父亲都已经对你赞不绝口了。想必柱子兄弟肯定有过人之处。有时候我听着都觉得自愧不如呢！” 大家听到这话都笑起来。 一顿午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临去上课的时候刘振国还握着何雨柱的手说道：“我们现在是校友了，以后可要常来常往。我要是回去跟我父亲说今天认识了你，他铁定要我多跟你来往。” “刘同学才智过人，我也确实该多跟你学习学习。” “过奖过奖。不及您一半。” “您才是太谦虚了。” “你们俩够了啊！” 王传喜都听不下去他们俩的商业互吹了，赶紧叫停。 众人又笑起来，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彼此道了别。 今天的课不是很多，何雨柱早早的就回到了四合院，刚到家发现何大清竟然还没回来。 他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点，何大清早就应该到家了啊。 又上哪去了？ 他刚要出去找找，何大清直接开门进来了，满面笑容的好像有什么好事儿。 “爸，你上哪去了，笑的这么开心？” “嘿嘿。” 何大清脸色微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何雨柱实情。 “刚才聋老太找我过去跟我说高小翠要约我单独见面呢！”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 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他想起上一世，聋老太也是这么约自己和娄晓娥见面的。 结果见了面之后，老太太直接把门给锁上了。 他以为自己有媳妇儿了，结果只是南柯一梦。 等到几十年之后，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 “高小翠约你见面，为什么她不跟你说？却让聋老太跟你说？” 何雨柱一下子抓住了华点。 何大清明显懵了一下，随即替聋老太解释道：“高小翠这才离婚，可能不太好意思说吧，那就只能委托聋老太咯。” “才离婚？手续办好了吗？而且按照高小翠的为人，你觉得她刚离婚，她就能约你单独见面了？她不怕邻居们说三道四吗？” 何大清更懵了。 他让何雨柱这么一说，瞬间意识到这件事情有蹊跷。 但是到底有什么蹊跷他也想不出来。 “我看得出来你对高小翠有想法。但是人家现在正准备离婚又没真离婚呢。你这么心急，让别人看见了该怎么想你？而且最近高小翠有跟你暗示过她对你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吗？她对你很热情吗？” 何大清仔细回想，好像都是自己找她。 她还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自己呢。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 何雨柱接着分析道：“高小翠本来就是个特别害怕别人说三道四的人。她就算对你有想法，她也不可能在自己还没离婚或者刚离婚的时候表达出来。那她都不会表达出来，她怎么会委托聋老太跟你见面呢？” “你的意思是……” 何大清眼睛一亮，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 “就是你想的这样。我看啊，这都是聋老太自编自导自演的。你今天是不是去找高小翠了？” “我看她给聋老太洗被子没有搓衣板，我给她送了一个搓衣板……” 何大清心虚地说道。 “糊涂啊你！” 何雨柱快被气死了。 “你说你明目张胆的，人家邻居们看见了该怎么说你。这还是其次，以你在大院里的地位他们当面肯定不敢说。但是聋老太看见了她就是要算计你！” “她算计我什么？” 何大清刚清醒一会儿又懵了。 “她就是看见你对高小翠有意思，所以才以高小翠的名义约你见面的。我都不用问你，见面地点肯定是聋老太家里吧？” “嗯。” 何大清猛地点头。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谁能保证不会发生点什么？” “可是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啊？高小翠可是易中海的原配！” “找你养老呗！” 何雨柱冷哼一声说道：“易中海对于聋老太来说已经不是最优选择了。聋老太一直都惦记着咱们父子俩。咱们俩是双职工家庭，条件比易中海家好太多了。而且你是大院里的一代表地位又比他易中海高不少。你对高小翠有意思，就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你的机会。不说别的，她给你弄成了这个事儿。你感谢不感谢她吧？那你感谢她，是不是得对她好？一来二去的，你不就成了她新的养老人了吗？” “妈呀！” 何大清听完何雨柱的分析直接惊呼一声。 他没想到聋老太心机竟然深到这种程度。 幸亏他回来先跟何雨柱说了，要不然保准要上当了。 “那我不去了。咱们可不能给她这种人白白养老。” “不行。”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该去你还是得去。其他的交给我搞定。” “我去了不就是上当了吗？” “我说了我来搞定。你不去聋老太也没法上钩。我来想办法解决。聋老太约你什么时候跟高小翠见面？” “今天晚上。” “行。”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何大清看他这笑，心里头发毛。 有时候他真弄不懂何雨柱心里头在想什么。 这孩子长大了之后想法特别多，而且看事儿还特别准。 比他活了几十年的老头还要强不少。 所以这也是他无条件信任何雨柱的原因。 第209章 锁门 何雨柱能猜测到聋老太的全盘计划。 无非就是约何大清过去之后单独把他跟高小翠单独留在房间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然后把门一锁。 俩人是进得去出不来，该发生肯定会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估计也得发生了。 聋老太到最后再来一招王婆大戏。 质问，出主意，逼着高小翠离婚，然后再以生米煮成熟饭的理由让高小翠跟何大清结婚。 自己就成了两个人的媒人了。 双方都要感谢她。 她不就能轻松拿捏住何大清了吗？ 要想破聋老太的招…… 何雨柱想了一下。 突然心里头来了主意。 他想着如果按照自己心里的这个主意，自己亲自动手恐怕不好。 那能找谁来帮自己呢？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许大茂。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许大茂这小子的嘴巴可不严实，上次易中海去医院的事情就是他给传播出去的。 让他干别的不行，让他传点谣言，他可在行。 而且他还是个小孩儿，就算别人知道是他说的也没人会觉得怎么样。 想到这，他直奔巷子把正在孩子堆里耀武扬威的许大茂给喊了过来。 “柱子哥，找我啥事啊？” “好事儿。” 何雨柱拿出来一万块钱在许大茂面前晃了晃道：“你帮我个忙，这一万块钱就给你。忙也不难帮就是让你去后院传个闲话。” “那你不是客套了，传闲话而已，还用得上给我钱吗？” 许大茂笑笑，都没伸手拿那个钱。 随即又八卦的凑过来问道：“让我传个什么闲话啊？” 何雨柱耳语许大茂。 许大茂点头表示非常ok。 “钱你还是拿着，不能让你白干活儿。” “咱们俩这关系可不是钱能定义的。我去了柱子哥！” 说罢，许大茂直接带着一帮小孩儿跑到了中院。 小孩们儿在一起踢毽子，嘴里面念念有词。 “张寡妇，寡妇张，人送外号黑寡妇。夫先死子又亡，人送外号黑寡妇！” “小兔崽子们！你们他么说什么呢！” 贾张氏听到外面童谣，第一时间冲出来。 抓的就是孩子王许大茂。 许大茂挣扎，冲着贾张氏叫嚣道：“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你松开我！” “你都指名道姓了，你还没说我！这话是谁教你的？你说谁儿子死了呢？缺德带冒烟儿的！” “你别以为我小孩儿我不知道！你儿子是没死，但是他精死了啊！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啊，都不是男人了！” 小孩子们跟着许大茂笑成一片。 贾张氏气的都想扇他两嘴巴子！ 但她还是有理性的。 毕竟这是人家许伍德的孩子，她动不起。 “我跟你小孩子一般计较，但是你今天必须告诉我，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我不说！你自己猜去吧你！” 许大茂趁着贾张氏不备，赶紧挣脱了她的束缚。 紧接着又跟小孩子们继续踢毽子。 嘴里面念的还是刚才的口号。 “张寡妇，寡妇张，人送外号黑寡妇。夫先死子又亡，人送外号黑寡妇！” 贾张氏拿这几个小孩没办法。 她仔细想想是谁能这么说自己。 最近她跟谁都没结仇。 只有易中海跟自己家闹了矛盾。 而且大院里的其他人根本不懂什么死精不死精的。 只有易中海得了这个病，知道什么死什么精的。 那没跑了！ 就是易中海搞的鬼！ 贾张氏想到答案之后瞬间气血上头，一声嘶吼之后撸起袖子就往易中海家走。 许大茂眼看着她进了易中海家的大门，赶紧跑去找何雨柱。 “柱子哥，柱子哥。她进去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摸了摸许大茂的脑袋道：“你小子今天立功了。钱你不要以后做好吃的你得来。” “只要是柱子哥做的！” 许大茂嘿嘿一笑。 何雨柱一切准备妥当，他赶紧让何大清去找高小翠。 何大清也不懂何雨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果然，何大清到了聋老太家里，发现一桌子的好菜还有酒。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也幸亏是何雨柱提前跟自己说了。 如果自己啥都不知道的话，今天可能真要犯错误。 “老太太，您这什么日子啊？还给准备这好吃好喝的。” 聋老太看见何大清来了，顿时笑容满面，连忙给何大清倒酒。 “小翠在家也呆了几天了。非要吵着给我好好做顿饭补补身体。我想着这一桌子菜我也吃不完，我就叫你来了。来，快尝尝小翠的手艺。” 何大清没敢喝聋老太倒的酒，怕下药。 他也没敢吃碗里的菜，万一有毒。 他默默观察高小翠的反应。 她脸上有些惊讶的样子，估计这老太太也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这老太太果然是两头骗。 “您老要吃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呗，何必要小翠动手呢？她一天忙前忙后的多辛苦啊！” “你看看你看看。” 聋老太笑着冲高小翠说道：“大清多会心疼人儿啊！还怕你辛苦！你说这话可显得是我老太太不懂事儿了啊！” 高小翠脸色一红。 她知道何大清对自己的心思。 只是碍于情面，她不敢表达。 “老太太，我哪有那个意思……” 何大清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们俩平时也挺熟识的，怎么如今还扭扭捏捏上了？是不是我这个老太太在，你们抹不开啊？哎，正好这一瓶酒啊指定不够喝。” 聋老太说着站起身，拐棍都拿在手上了。 何大清赶紧问道：“老太太，您要干什么去？” “我去买瓶酒。” “我去不就得了。您腿脚这么不方便。” “你不知道在哪里买。这可是人家的独门秘方，是好酒！” 聋老太找个借口非要走。 何大清也拦不住只能由着她去了。 聋老太一出门就把门给关上了。 高小翠吓的心里一紧。 何大清却笑了。 咔嚓一声。 外面传来了门锁扣上的声音。 高小翠赶紧跑到门口喊道：“老太太，您干什么？您锁门干什么？” 何大清赶紧拦住了她，让她别喊。 “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先吃饭吧。待会儿我们肯定能出去的。” 第210章 贾张氏:易中海你不可以 易家。 易中海正对着自己做糊的小米粥叹气之时，贾张氏破门而入。 “易中海，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说说清楚！” 贾张氏凶神恶煞看起来像要来打架的。 易中海懵。 随即是愤怒。 这两天两家谁都不搭理谁了，现在可倒好了，跑到自己家里来闹事。 她贾张氏以为他易中海是面团捏的吗？ “你干什么贾张氏？上我们家撒野？” “外面那小孩儿，传我是黑寡妇，传我儿子死精不是男人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你教的？你行啊你，易中海。竟然教小孩子这些坏话。你别忘了，你也是死精的男人！” “你小点声！” 易中海赶紧上去捂住了贾张氏的嘴巴。 虽然这件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 但是他也不想被贾张氏这个大嗓门满世界的嚷嚷。 “我没事传你这些闲话干什么？难不成我吃饱了撑的吗？再说了，我一个老头子，我跟他们一群小孩能说上话？遇事也不动脑子想想。” 易中海说着说着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还关门？” 贾张氏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衣服。 “我跟你说啊，老易。我对老贾可是真心实意的，他死的时候我发过誓，一辈子除了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你想什么呢！” 易中海都要被气迷糊了。 贾张氏是他见过的最丑但是最自信的女人了。 他对她有想法？ 别说想法了就是看她一眼都起鸡皮疙瘩，丑的。 “我是怕你乱喊。” “你不对我做什么我怎么会乱喊？” “我刚才对你做什么了吗？你不是还乱喊了？” “说到刚才的话题，你为什么要跟让那帮小孩到处说我们家的事儿？” “我跟你说了我没有！” “你没说那些小孩是怎么知道的？” 贾张氏凝视易中海。 易中海看她这个欠揍的样子，真忍不住想上去一脚！ 但他还是依靠自己的理性忍住了。 “我告诉你啊，贾张氏。你们家的事儿不是我传的。说白了，这件事情来讲我也是受害者。我现在也被邻居们说三道四。我出门我现在都低着头生怕别人戳我脊梁骨。” “那还不是你引起的？” 贾张氏不依不饶地道：“要不是你非陪着贾东旭去医院看病，还会有这事吗？咱们的养老协议也不会曝光！现在东旭都不爱搭理我了。我都要上火死了。” “我好心陪东旭去医院看病还成我的错了？连检查的钱都是我出的！你们家的人怎么回事？怎么还狗咬吕洞宾啊！” “你别在这驴洞狗洞的。反正我告诉你易中海，咱们两家的事情你得负一大半的责任。我们家的粮食以后你还得给！” “呵。” 易中海冷笑一声道：“合着你绕了一大圈就是这个意思呗！我告诉你贾张氏，我易中海今天把话撂在这了。我以后都不可能再给你们家拿粮食了！” 咔嚓一声！ 易中海和贾张氏警觉的看向了门口。 却只有一个矮小的影子从窗边经过。 他们俩愣了一下。 三秒钟之后。 易中海反应过来了。 “坏了！” 他赶紧去开门，结果发现门被上了锁！ “门怎么锁住了？” 贾张氏慌了。 但是她慌的角度十分惊奇。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誓死扞卫自己的贞操。 “易中海，你太缺德了！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我算看明白了，你为了得到我你简直是不择手段！” “你他么缺心眼儿啊！”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这门是外面锁的，我人在里面我怎么锁？” “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什么妖法？” “你他么脑子里就是有水！” 易中海也懒得跟她说了。 这门被锁了俩人出不去，喊都没法喊。 如果喊了，邻居们过来帮忙，打开门一看，屋里头关着的是他们俩。 这可怎么办？ 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他拼命的摇晃门，大门太结实了，纹丝未动。 他甚至去想办法开窗户，可没想到窗户也打不开。 他是跑也跑不掉，喊也喊不出。 正急的满脑袋都是汗的时候。 突然门口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易叔，您在家吗？” “许大茂！你赶紧把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贾张氏在易中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大喊了一声。 易中海赶紧捂住了贾张氏的嘴巴。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妈呀！贾张氏和易中海被锁在一个屋里了！大家快来看啊！” 许大茂敲锣打鼓就差开个新闻发布会了。 贾张氏和易中海在屋里急的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别瞎说话！” “许大茂！你他么给我闭嘴！” 许大茂却充耳不闻，依旧大喊：“重磅新闻！重磅新闻！易中海和贾张氏被锁在屋里出不来了！俩人好像搞破鞋！” 邻居们听到许大茂的喊声饭都不吃了。 赶紧跑到中院里来看。 这时候何大清已经跟高小翠跑出来了。 他们跟何雨柱接上头，何大清给何雨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行啊你儿子！这招可真是高啊！” “行了。事情闹的这么大，你作为一代表肯定得参与。你们俩待会儿别一起去中院。这下易中海和贾张氏在大院里头可有好戏看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高小翠有些懵了。 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 从聋老太锁门那，她就看不懂了。 何雨柱赶紧解释道：“高婶，您跟我爸差点被聋老太给套路了。她设计把你们俩约到一个屋里来。然后把门锁上就是为了让你们俩……反正我把你们俩的锁打开换在了易中海的门上。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跟贾张氏关到了一起，也算是意外收获吧。待会儿您过去了之后尽管发火就是了。这个婚您离成离不成就看这一举了。” 高小翠听得懂聋老太让她跟何大清干什么。 她低着头点了点头。 三个人就此分散。 中院里，大家闹腾的厉害。 何大清慢慢悠悠地走过去，冲着嘈杂的人群大喝一声：“都干什么呢？闹哄哄的！” 第211章 吓尿了 邻居们一脸八卦，七嘴八舌的介绍情况。 “大清，可热闹了，易中海和贾张氏在里面搞破鞋呢！” “你看看，门都锁起来了！” “他们俩之前不是说清白的吗？” “真清白怎么会又黏到一起去了？” “好了。” 何大清煞有介事的绕着门口看了一圈，然后非常礼貌的敲了敲门问道：“老易，张大嫂，你们两个在里面吗？” 易中海哪里敢说话。 他捂着贾张氏的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贾张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门要是开了，让邻居们发现自己和易中海在里面，孤男寡女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尤其是贾东旭，本来他们母子俩最近就在闹矛盾。 再被误会一次，贾东旭说不准都不认她这个亲妈了。 想到这，她也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易中海的手上。 “没人应。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弄清楚比较好。这门锁是从外面上的，锁是谁家的？谁有钥匙，我们打开它先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邻居们看着锁，纷纷摇头。 这锁挂在一根大铁链子上。 款式也比较老旧，看上去都是解放前的产物了。 何雨柱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锁我好像在聋老太家里看着过，不会是她的吧？” “任何一个线索都不能放过。把聋老太请来，问问清楚就知道了。” 何大清一声令下，已经有人去传唤聋老太了。 聋老太还没等走过来。 没想到贾东旭和秦淮茹却先过来了。 贾东旭听到消息，急的不行。 他上来就扑到了门上。 “妈，是你吗？你是不是跟易中海在一块的！” 贾张氏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更紧张了。 她抬头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示意她沉住气千万不要讲话。 他想着实在不行，再找找办法看看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 他正在寻找任何一个可能成为出口的地方。 “你说话啊！妈！你为什么又跟易中海扯到一起去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爸才死了几年啊，你就干出来这种事儿！” 贾东旭越说越激动疯狂踹门。 邻居们赶紧上去拦着。 秦淮茹也在旁边劝说道：“东旭，你冷静一点。妈守寡这么多年，一时间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去她个人之常情！” 贾东旭上去就是一脚。 贾张氏气的想骂人。 这个扫把星秦淮茹！ 她要不会劝就不要劝！ “你们俩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就是你们两个！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在，易中海也没在。你们两个要是不在里面，你们在哪？赶紧出来！” 何雨柱笑了。 贾东旭还难得智商在线一次啊！ 他也不是故意煽风点火，主要气氛烘托到这里了。 不上升个高度好像都有点对不起观众。 “贾东旭，门是锁着的，他们想出来也出不来啊。我们正在找钥匙，你先冷静一下，找到钥匙再说。” “等找到钥匙他们两个该干的都干成了！找钥匙！找个屁的钥匙！” 贾东旭嘟嘟囔囔的，四处找家伙想直接把锁给弄开。 本来他想找个铁丝的，但是无奈周围都没有。 没有铁丝总有斧头！ 贾东旭想到这，一个箭步冲回家，拿着一个大斧头就冲了过去。 邻居们看见他拿斧头都吓坏了。 拦都不敢拦着。 “啊！” 贾东旭怒吼一声，咔嚓一声就把锁给砍断了！ 邻居们发出一声惊呼。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贾东旭发这么大的火。 砰的一声！ 贾东旭一脚踹开门。 易中海和贾张氏暴露在众人面前。 由于刚才的过分紧张。 两个人汗流浃背，看上去湿哒哒的。 这下可让贾东旭误会的不轻。 “不要脸的老东西！” 贾东旭怒吼一声！ “我今天非劈死你们两个不可！” 贾东旭疯了一样的冲过去！ “儿子！我可是你妈啊！” 贾张氏跑，易中海躲。 邻居们上去拦着。 “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妈！你们之前不说自己是清白的吗？怎么现在又裹到一起去了！你们两个今天谁也别想活！我不砍死你们我都不姓贾！” 贾东旭抄起斧子。 易中海吓的腿都软了。 “你们赶紧拦着他啊，贾东旭都要杀人了！” “东旭，你冷静！” “杀人可是犯法的，你别冲动！” “他们两个要是真有意思，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易中海还是你师父呢！” “我没他这样的师父！我师父竟然连我妈都要碰！他算个什么师父！” 贾东旭激动的要命。 秦淮茹也怕出事，抱着贾东旭不撒手。 “东旭，你别这样。你把妈砍死了，咱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 这小婊子是劝贾东旭别冲动还是提醒他可以把自己砍死啊！ 她插着腰指着秦淮茹大骂道：“秦淮茹，你这个臭婊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让我儿子把我砍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可以改嫁个更好的了是不是？” “我看要改嫁的人是你！你背着我爸找野男人，你对得起我爸吗？” 贾东旭怒火升级。 易中海不乐意了。 “什么叫野男人？而且我们俩根本就不是……” “易中海！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贾东旭一腔怒火谁也拉不住！ 他追着易中海砍！ 易中海看到这情景，顿时吓的屁滚尿流，他连滚带爬的绕着屋子，绕着院子跑。 何大清也怕出事，赶紧去拉贾东旭。 可算是拉住了，可贾东旭的斧头已经贴近了易中海的头皮。 死里逃生的易中海瞬间虚脱。 他一下子跪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的裤子热乎乎的。 也不知道谁家的倒霉孩子看见了，指着他的裤子喊道：“易爷爷尿裤子了！羞羞！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 邻居们实在是没忍住笑。 易中海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他尴尬的低着头。 嗷的一声哭出了声音来。 可哭声却被赶到的聋老太一巴掌给打憋回去了。 “这么大老爷们就知道哭！人家邻居们说你搞破鞋说错了吗？” 第212章 分崩离析 “您来的正好。” 何雨柱声音从聋老太的身旁响起。 “这把锁是不是您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易中海的门上？” 聋老太看着何雨柱手里的锁眼神飘忽不定。 她有些懵。 她明明是锁在何大清门上的怎么跑到易中海门上了？ 再看看周围的人，高小翠瞪着她，何大清看她的眼神也不善。 “这种锁谁家没一把，你怎么就认定是我的了？” “您说这话可就没道理了，这锁的岁数看上去都跟您差不多大了。什么年代了，谁家还用这种锁？” “院里的老人多的是，你怎么就能说这锁是我的？” 聋老太浑身上下嘴巴最硬。 何雨柱早就猜到了她要不承认。 幸亏他早有准备。 他给看热闹的许大茂一个眼神儿。 许大茂立马开口说道：“柱子哥，我看见了！我看见聋老太拿着这把锁出了家门！” 此话一出，邻居们都震惊不已。 “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 “锁易中海和贾张氏在屋里，您是什么目的？” “高小翠还没离成婚呢，您就开始给易中海找下家了？” 易中海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瞪着聋老太大声质问道：“老太太，我平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您关谁不行？您关我跟贾张氏在屋里？” “贾张氏为什么在你屋里？” 聋老太绝地反击。 问的易中海哑口无言。 高小翠上去就给了易中海一个巴掌。 “易中海！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易中海怒了，也不顾自己的湿裤子，腾的一下站起来要还手。 “你还想打女人？” 何大清拦在他面前，表情凶狠。 “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哪种人？你说说清楚我是哪种人？” “你说你是哪种人？你跟贾张氏私会，全院的邻居们都看到了。你也不用解释了，易中海。我今天必须得跟你离婚。我们现在就去把离婚办了！” 易中海一听到高小翠要跟自己离婚，顿时吓傻眼了。 被离婚丢人不说。 关键是离婚之后谁来伺候他啊！ 他慌张地解释道：“不是小翠，你听我解释。是贾张氏自己来找我的” “易中海，你话说清楚啊！” 贾张氏赶紧解释道：“我找你是来说东旭给你养老的事情的，那可是正事。你可倒好，我刚开口你就把门给锁上了。明明是你图谋不轨！” 大瓜啊！ 邻居们戏谑地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演。 贾东旭怒不可遏，大声嘶吼：“易中海你个不要脸的老不死！你特么竟然想指染我妈！” “是啊，老易。贾东旭还是你徒弟呢，你怎么能……” “而且你看上谁不好，你看上贾张氏……” “你这口味……啧啧啧……” 易中海脸色发红。 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侮辱！ 绝对的侮辱！ “贾张氏，你不要含血喷人！门是从外面锁的，我人在里面我怎么锁？锁也不是我的，你这就是冤枉人！” 邻居们听到这话又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在聋老太身上。 聋老太想跑都跑不掉了。 她没说话。 何雨柱抓着她质问道：“老太太，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您说吧，您为什么要锁易中海的门？为什么要把易中海和贾张氏锁在屋里？” “我……我……我真没想锁他们啊！” 聋老太窘迫苍白的解释让邻居们十分不满意。 “你没锁是谁锁的？” “死到临头了，你还撒谎！” “大家伙都是证人，你要是做了你就承认得了！” “不是我是真的没锁啊！我本来也没想锁他们，我想锁的是……” 聋老太一时着急差点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何雨柱上前一步，继续质问道：“你没想锁他们，那你想锁谁？” 聋老太被逼的后退了一步。 她的养老计划在这一刻面临土崩瓦解。 如果她说实话，何大清和高小翠肯定就不搭理自己了。 原本拉拢不了何大清她还有个易中海。 可是易中海要是知道自己锁何大清和高小翠，她……她岂不是连易中海这个后备队都失去了。 “我承认锁是我的，但是我没事锁易中海他们干什么呢？易中海和高小翠还没离婚呢。我这不是缺德吗？” “你不是缺德你是什么？” 贾张氏可不惯着她，上来就破口大骂道：“想我守寡二十余年，夜夜数着黄豆过日子。一辈子清清白白。结果到了这个岁数倒让你这个老太太给我玷污了清白！老贾啊！你快把这老不死的收了去吧！她陷害我的清白！她该死啊！” “你咒谁呢贾张氏！我让你跟易中海两个好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你们两个既然是被冤枉的，那为什么躲在里面邻居们怎么喊都不出声？别看我老太太天天在屋里待着，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你们两个单独在屋里那么久，谁知道你们两个干了些什么！” “老贾不收你！我今天也要撕烂你这个老不死的嘴！” 贾张氏冲过去揍人！ 邻居们又赶紧去拉。 “你害我们你还有理了！你们今天谁也别拦着我！让我撕了这死老太太！” 贾张氏拼命挣扎。 邻居们拼命拦着。 他们也不想血溅四合院。 要不然这院子以后还怎么住人啊！ “是啊，老太太，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要害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易中海也十分痛苦。 他感觉自己之前所有的付出都错付了。 聋老太不是希望自己跟高小翠和好吗？ 怎么又要把他跟贾张氏凑到一起。 “老太太，这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看人家两口子离婚啊？” “关键是易中海对你也不差，你何必呢？” 聋老太被人围成一圈指责。 她实在无法解释，心里头焦急的要命。 这时候何雨柱的质问成了彻底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太太，你还想说你锁的不是他们对吗？那你说说看啊，你到底是想锁谁？” 聋老太精神一整个大崩溃。 实在没憋住把实话说出来了。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原本是锁何大清和高小翠的！” 第213章 藏在心底的秘密 易中海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就如同他现在被风干的裤子一样。 他瞪大眼睛看着聋老太。 他完全不能相信刚才的话是从聋老太嘴里说出来的。 他接近绝望，声音颤抖地问道：“老太太，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 聋老太“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高小翠哭喊道：“您要是不想让我住在您家里，您可以直说，您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我的清白在您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我这些年劳心费神的伺候您都是白伺候了吗？” 何大清扶住了几乎要晕倒的高小翠。 他质问聋老太道：“老太太，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您也是女人，您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您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何雨柱紧接着上线，一点没有给聋老太留下喘息的机会。 “我真不知道您安的什么心！人家高小翠跟易中海才刚刚说离婚，您就搞出来这种事情！您是故意要陷害我爸吗？” 邻居们也被点出了华点。 “对啊，易中海跟您的关系我们大院里人都知道。” “您这不是自己给他戴上绿帽子吗？” “您让易中海以后在这个大院里怎么生活？” “您又让高小翠和何大清该如何相处？” 高小翠在旁边哭成了泪人。 易中海都崩溃了。 他没有想到他最尊敬的聋老太竟然会背刺自己。 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戴绿帽子。 而且这个绿帽子的始作俑者还是聋老太！ 双重打击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趁着邻居们不注意上去就掐住了聋老太的脖子！ “我今天非弄死你这个老太太不可！你简直就是个害人精！你害了我全家！你知道吗？” “老易！” 大家又冲过去赶紧把他拉开。 聋老太被他当众掐死，这后果是在场所有人都承担不起的。 “你们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弄死她不可！” 易中海猩红的眼睛瞪着聋老太。 聋老太死里逃生，咳嗽了半天才说道：“但是……但是这锁也没有锁他们门上啊！不是，不是锁了你和贾张氏吗？” “你还有脸提！你把我也害惨了！” 贾张氏嗷嗷大叫，也要冲过去弄聋老太。 聋老太此时腹背受敌。 她站在原地，差点也被吓尿了。 她感觉她今天简直难逃一死。 “我看你是老眼昏花，腿脚不便走错了地方吧。也幸亏你的计划没成功。要不然以后我高婶和我爸该怎么相处？又怎么跟易中海相处？这个大院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传出去又像什么样子？这件事情，我们家必须得要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何雨柱三言两语又把何大清他们给撇清楚了。 没成功，所以并没有发生什么。 要不然以后保准有人要说三道四的。 “对！你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贾张氏也顺坡下驴。 反正占便宜的事情，她是一次都不能落下。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跟易中海一个离婚一个丧偶，简直是绝配！凑合凑合过得了。反正你们俩在一个屋里待那么久也不知道到底干了些什么！” “你他么还瞎说！” 易中海大崩溃，说什么都要再掐聋老太一次。 “我瞎说？贾东旭都看见了，要是没什么，他会那么激动？” 聋老太试图转移矛盾。 得罪了易中海总比得罪了何大清强。 “你他么再说，我也掐死你！” 贾东旭也激动起来。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母亲和别的男人有一腿了。 他只有一个爸爸！ 绝对不会再接受第二个爸爸！ “你少在这转移矛盾。贾张氏和易中海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家的事情，你今天必须得给说法。你试图关我爸跟高婶目的很明显。不是诬赖就是诬赖。不就是你想找我们俩父子给你养老，我们不干吗？你也不至于这么害我们吧？” 惊天大瓜！ 邻居们再次震惊。 他们都用一种十分异样的眼神看着聋老太。 “你也太有心机了吧？” “你这样的老太太，活该孤独终老。” “还找他们俩养老，你配吗？” 聋老太藏在心底的秘密被曝光，恨的咬牙切齿。 她知道她的养老计划一旦被曝光。 她就算不找易中海，不找何雨柱，找谁谁都会绕着她走。 她知道，她很快就会像邻居们说的那样，孤独终老了。 “我累了，我，我先回去了。” “谁让你走了？” 何雨柱拉着聋老太不让她走，直接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给不出来说法就别想走。” “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你说呢？我高婶一辈子清清白白的。让你这么一搞，人家现在怎么办？就不说别的，你那么害她，她还能住在你那吗？她身上又没钱，她不生活吗？你好歹也得给点赔偿金吧？” 赔偿金？！ 聋老太心里一惊。 她一个老太太哪里来的钱？ 还赔偿金。 就算有钱，她凭什么给？ “柱子说的对，这钱你必须得给！” “高婶实在是太可怜了，信任你才住在你家，你却害人家！” “是你破坏了她跟易中海的婚姻！你就该赔偿！” 邻居们也纷纷赞同何雨柱的想法。 他们齐刷刷的要求聋老太拿钱。 聋老太当然不肯给，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荷包说道：“我老太太没钱，你们要钱不如要我的命！” “是你想要人家高婶的命吧？要不是你计划失败了，高婶都得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做人怎么都得讲讲良心，高婶伺候你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呢？结果就换来你害人家？你要是不拿钱，那我们就一帮邻居们上你们家拿，看上什么拿什么！” “简直是土匪！” 聋老太大吼，誓死扞卫自己的财产。 “我们是土匪那你就是胡同里的老鸨子！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我们大院恐怕很难容你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 邻居们义愤填膺。 “对！把聋老太给轰出去！” “让她滚蛋！” “她就是我们大院里的老鼠屎！” 聋老太仿佛站在了审判台上，不知所措。 第214章 给钱还是给房子?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轰我出去，我一个老太太能去哪里？再说了，这个房子是我的。你们凭什么轰我？” 聋老太据理力争。 “说到良心。” 何雨柱笑笑，反唇驳击道：“易中海对您怎么样？您要啥给啥。高婶又对您有何？每天风雨无阻给您送早饭。住到您家里还给您洗被子。您又是怎么对他们的？” 聋老太哑口无言。 “邻居们也不是真想轰您走，欠人家的情您不还情，那您就还钱好了。可是钱您也不想给，情您也不想还。这怎么说得过去？” 何雨柱步步紧逼。 邻居们看向聋老太的眼神各个凶狠。 “他们俩离婚凭啥我给钱啊？” “他们俩为什么离婚您心里没数吗？” 何雨柱指着聋老太的鼻子骂道：“人家俩都过了二十来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真没发生啥大事儿，他们至于离婚吗？您要是不设计给易中海戴绿帽子。他能离婚吗？以怨报德，您做的对吗？” “死老太太！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待我！我今天不把你杀了都算是留情面了！” 易中海悲愤大喊。 他伤心啊！ 他把聋老太当长辈，聋老太把自己当什么？ 当大傻子！ 聋老太面对千夫所指，内心慌张无比。 “说到底你还不是要钱吗？你说个数吧！你要多少？” “这钱又不是给我的。高婶，您说，要多少？” 高小翠一脸懵。 她对钱的事情完全没有概念。 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高婶说不出来，我就替她决定了。五百万，您拿的出来吗？” “五百万？！” 聋老太一脸震惊。 五百万是个什么概念？ 普通人，壮劳力在厂里头上班一年都够呛能挣的到五百万。 何雨柱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 “对啊？您觉得少吗？觉得少我再往上加点儿。” 何雨柱嘿嘿一笑。 让聋老太不寒而栗。 “五百万还少吗？五百万现在有多少家庭能拿的出来？我一个老太太掏空家底都拿不出来啊！” “您说让我说个数的，现在说了您又不同意。而且五百万多吗？高婶和易中海过了二十多年了，难道她的婚姻，她后半生的幸福连五百万都不值吗？这可都是您造成的结果，您必须承担责任！” “柱子说的对！” 邻居们也义愤填膺。 “人两口子过的好好的，现在因为你也过不成了。” “离开易中海高小翠能干什么？你搅和了人家的婚姻总要给人家留点生活保障吧！” “五百万您拿不出来，您还有房子啊！” “要不拿钱要不拿房子，你自己选吧！” 聋老太如遭雷击。 五百万和房子。 哪一个不是在割她的肉呢。 高小翠离婚了没有地方去。 那她聋老太把房子给出去或者拿出来五百万，以后她怎么办？ 她是要横尸街头，活活被饿死吗？ “你们不要这样逼我！” 聋老太声嘶力竭喊出这句话来。 “到底是谁逼谁？” 何雨柱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痛斥道：“是你先要把人逼死的。你自己想想看，原本多好的家庭。男的在外上班，女的照顾家里。和和睦睦，美美满满。现在我就问你，他们俩离婚之后高小翠没钱没房子怎么生活？而且你知道破坏人家婚姻，逼迫良家妇女搞破鞋，是个什么罪名吗？” “我不是没成功嘛……” “你有这个心就已经很可怕了！” 何雨柱淡淡说道：“老太太，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吧？” “什么后果……” 聋老太声音颤抖，明显有些害怕了。 “牢狱之灾肯定是免不了了。” 何雨柱孤注一掷，拿出了杀手锏。 他知道聋老太也不懂法律。 “不是，我凭什么就要坐牢啊？” “您说呢？您刚才的行为只要报警，警察立马就能上门来抓你。你想想看你都干了什么。把人锁在屋里，你想干什么？” “高小翠和你爸根本就没锁成！” “那易中海和贾张氏呢？” 何雨柱趁着聋老太愣神的时间赶紧说道：“他们两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把人俩锁在屋里了。你想让他们干什么，我就不用说明了吧？干没干的成，我也不用非得说出来吧。易中海还没离婚呢，你这样做，你觉得合法吗？我说白了，如果贾张氏不是自愿的。你这是就是帮凶！我完全可以把你和易中海一起告！” “呜呜呜……” 贾张氏突然哭起来。 “我的一世清白啊！” 邻居们瞬间瞳孔地震。 窃窃私语。 “不会真发生点啥了吧？” “老易干的糊涂事多了，这也不稀奇。” “啧啧啧……真想不到啊……” 易中海闻言大怒，嘶吼道：“贾张氏，你不要乱说话！” “这里也没你的事儿，你把嘴给我闭上！” 何雨柱吼完了易中海回头又给聋老太下了最后的通牒。 “你自己选吧，是我报警还是你把房子让出来。” “你报警你也没有证据。” “她贾张氏就是证据！” 何雨柱指着贾张氏。 他知道，贾张氏最喜欢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果然，贾张氏再次助攻，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聋老太这回彻底懵了。 但她依旧下不了决定。 邻居们看她下不了决定，直接给她做了决定。 “你也不用在这磨叽了，要不你自己走，要不我们撵你走！” “你自己选吧！” “跟她废话什么啊！我们直接给她扛出去不就得了！” 邻居们说着说着都要动手了！ 聋老太内心慌张无比，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行！我走！我在谁家不能对付一宿了！你。” 聋老太指着何雨柱，又环视了周围一圈邻居。 “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聋老太早晚都会回来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何雨柱手冲着大门口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您老，请吧。” 聋老太长叹一口气，她死到临头了还在扞卫自己的尊严。 她拄着拐杖，一步步的敲击在地面上，最后踏出了大院的大门。 第215章 何大清的承诺 聋老太的事情处理完了，何雨柱给何大清递了一个眼神。 何大清会意，转头冲着易中海说道：“老易，你和高小翠的事情怎么办？” 易中海抬头看向高小翠。 高小翠直接偏过头去不理他。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离！必须得离！ 易中海内心虽然有一些不情不愿。 但是闹成这样，他也没有脸再继续这段婚姻了。 他点点头说道：“离，明天就去办手续。” 高小翠听到这话，如释重负。 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对于这段婚姻根本没有任何的眷恋。 甚至说失去了这段婚姻对于她自己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儿。 她再也不用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成太担惊受怕，生怕易中海哪个时刻忍不住又发脾气了。 想到这，她淡淡说道：“明天上班了我们就去办手续。不见不散。” 高小翠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落下两行清泪。 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好死不死，这时候贾张氏竟然在他身旁说道：“老易，你也别太伤心了，没了高小翠还有我呢！” “你他么把嘴给我闭上！别恶心我！” “妈！你还要脸不要啊！” 贾东旭也疯了。 “切！” 贾张氏丝毫不理会这两个男人，头发一甩，撂下一句话：“逗逗你还当真了，我看你啊，是吃不着葡萄硬说葡萄酸！” 贾东旭崩溃差点一拳砸穿旁边的大树。 幸亏秦淮茹拦住了他。 “东旭，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妈想怎么样就随她去吧！” 何雨柱望了一眼秦淮茹此时的绿茶表情。 内心满是鄙夷。 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被她忽悠住的。 这茶言茶语的，他竟然也会信！ 幸亏上天给了自己重生一次的机会。 何雨柱回到家，何大清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柱子，你为啥不让小翠直接跟我们住啊。我愿意娶她的。” 要不是何大清是自己亲爹。 何雨柱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碍于父子情面，何雨柱还是忍着脾气解释道：“你傻啊！人家两个刚离婚，你就把人家娶回家。邻居们会怎么说你？说你插足人家婚姻，早就跟人家高小翠暗度陈仓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人家高婶还要呢！” 何大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被儿子训斥，他已经习惯了。 “爸没考虑那么多，你别发脾气嘛！” “不是我发脾气。你心总是这么急。我知道你相中高小翠了，我也没说不同意你俩。雨水还没长大，我还在上学。你一个人照顾家里又要上班，我体谅你的辛苦。如果高婶嫁过来，她还能给我们做做饭收拾收拾家里。但是怎么都得等这波风头过了再说。还有啊，人家刚离婚，可能还不太考虑这个事情。也不是说你让人家嫁，人家就嫁的。” “你能支持我，我就很高兴了。你高婶那边我能搞定。” 何大清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觉得自己儿子还是挺懂事的。 知道为自己这个当爹的着想。 要是换做别的儿子，别说把想法说出来了，察觉到这个想法就能把自己的好事儿给搅和黄了。 “我之前就说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别影响我。高婶这个人还不错，我没什么可不同意的。不过我也提醒你，你这段时间少在人家面前瞎晃悠。” “我不去找她，她咋知道我的心意呢？” 何大清懵了。 他自认为自己比何雨柱的恋爱经历丰富。 他想跟人两个好，不就得趁人家最脆弱的时候下手吗？ “这段时间邻居们免不了说三道四的。你老去找人家不得给人家造成困扰吗？正常来往就得了。过了风头再说。而且聋老太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把房子让出来。我看她啊，这段时间肯定要作妖。” “我差点把她忘了，她出了大院之后能去哪里啊？” “跟我们没有关系。” 何雨柱十分冷淡地说道。 “这老太太不会自己把自己给饿死的。到时候她要出招，我们应招就行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再让她回大院了。” “你这次做的确实有点狠了。” 何大清说完叹了一口气。 何雨柱瞪着他道：“我做的狠？你怎么不说她做的绝呢？你想想，这次要是真给你们俩关在一起了。真出了什么差错？你都得进监狱！高婶说不准都要一头撞死！他先害人害命的！我这只是正当防卫。你别太心软了，爸。这个大院里的人，你不整他们他们就得想办法整死你！” 何大清低下头。 似乎觉得何雨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这个大院里的牛鬼蛇神，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也就是自己现在是一代表他们都不敢惹自己。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这个地位，恐怕都要被人家玩死了。 “柱子，这大院环境太差。你等等，爸挣钱了肯定也带你们走。到时候我们弄个大房子！” 何大清信誓旦旦地说道。 何雨柱笑了。 何大清的成长他是看在眼里的。 想当初，他还天天琢磨着怎么离开京城跟白寡妇跑呢。 现在可是大变样，还知道给自己画饼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热情回应他。 何大清的话啊，只能信一半儿，不能都当真。 “到时候再说吧。” “你别不信啊！” 何大清追着何雨柱发誓道：“爸现在可只有你们了，只要是为了你们好的事情，我啥都愿意做！” “我没说不信啊！” “你这表情就是摆明了你不信爸。”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叨叨了。” “你别嫌爸烦，爸答应你的事情肯定做到。你要啥爸都给。” “那你先给我拿五十万出来，我去吃顿好的。” 何大清沉默了。 “切。就知道你是说说。” “我给！开工资我就给你！” “拉倒吧，你快回去歇着吧，我还要看书呢！” “信爸，我真给！” “别叨叨了！” 四合院外，聋老太连行李都没有，漫无目的的走在南锣鼓巷里。 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街道办的门口，抬头看了看牌子，还是踏了进去。 第216章 聋老太搬来的救兵 徐主任热情的接待了聋老太。 她把她领到办公室里，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老太太，您遇到什么事了，请慢慢说。我们街道办能帮您解决的，尽量帮您解决。” 聋老太还未喝水先掉了几滴眼泪。 她拿自己的苍老的手擦了擦眼泪说道：“徐主任啊，我们大院里那群祸害，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嗯？” 徐主任有些懵。 她听闻的红星四合院可是非常和睦的。 甚至他们领导班子还考虑年底的时候把五好四合院的牌子颁发他们呢。 怎么到了聋老太嘴里却成了全员恶人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慢慢说，别着急。” “您说，我一个老太太，自己的房子，却如今有家不能回。他们集体把我一个老太太给撵出去了。我现在流落街头，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才来找您的。” 徐主任听到这话，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那房子原本不就是您的吗？他们有什么资格给您撵出去？这简直无法无天了。我必须得去找他们去！” “其他邻居还好，就是那个何雨柱和何大清。他们两个简直不是人。他们两个带头要把我给撵出去。邻居们碍于他们两个的身份地位，才附和他们的。我老太太今天过来也不是跟您诉苦来了，就是想要回我自己的房子。他们俩把房子给人家高小翠住着去了。我也不想我老了老了还混个无家可归的地步啊！” 说完，聋老太又大哭一通。 徐主任此时已经火冒三丈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是听了聋老太的一面之词。 她现在作为一街之长当然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 “老太太，您别着急。我们街道办对于这种事情是0容忍的，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走，我现在就带您去把房子给要回来！” “这……” 聋老太假装犹豫，甚至还茶言茶语的替何雨柱说话。 “其实柱子这孩子还小，要多加引导。您直接过去了，会不会影响到他啊？” “他都那样对您了，您还替他说话！” 徐主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您更善良的人吗？您别怕，我到了之后会以说服教育为主的，不会影响到他什么的。我们不管怎么样，得先把你的房子给要回来啊。” “行吧行吧。” 聋老太抹了一把眼泪跟着徐主任就走了。 她内心狂喜。 她觉得何雨柱再怎么也是个孩子。 他不可能不怕街道办。 何大清就更不用说了。 他大小在轧钢厂也是个领导，如果这事儿闹大了，肯定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所以这俩父子肯定会把房子还给她的。 而且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有街道办这个人脉。 他们俩以后在大院里也会对自己客气一点。 徐主任领着聋老太气冲冲的赶到四合院。 邻居们见到她，热情的打招呼道：“徐主任，您怎么来了？” 可当他们看见聋老太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变冷。 “您怎么还把她给带回来了？” “何雨柱呢？何大清呢？把他们给叫出来！” 徐主任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做事也雷厉风行。 有点眼力见的邻居看见事情不好，赶紧偷偷摸摸跑过去报信。 “不好了，老何，柱子。徐主任领着聋老太回来了，说是让你们俩出来见她呢。” 何大清听到这话，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惊慌失措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笑笑，他早就猜到了聋老太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但是没想到这老太太动作这么快。 竟然不到十分钟就把徐主任给叫过来了。 她叫来徐主任也没用。 实施情况摆在那呢，她这次想唱什么苦情戏，他都能奉陪到底。 “不怕，我们出去看看。” 何雨柱给何大清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一会儿看自己的眼色行事。 何大清秒懂，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冲着门外的徐主任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徐主任，您大驾光临，我跟小儿有失远迎啊！” “少跟我在这客套！” 徐主任余怒未消。 上来就问道：“我问你们，为什么要把聋老太给赶出去？她到底犯了什么王法，你们要这么对待一个老太太？” 何大清一懵。 “徐主任，聋老太都去找您了，难道没跟您说是什么原因吗？” 聋老太当即插话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都不能这样对待我一个老太太！我一个老太太多不容易啊！我还有几天能活，你们把撵出去不就是想让我早点死！” “那您可冤枉人了。” 何大清笑笑说道：“我们让您出去是因为想让别人活。您要是不出去，我们大院里可不少人都活不了了。牺牲小我，造福大家，您这还是积了功德呢！” 聋老太有些窘迫。 何大清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他一向最怕当官的了。 怎么今天还不卑不亢的。 徐主任倒是听的一脸懵逼，询问道：“什么她活她不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清？” “我不敢说。” 何大清撇撇嘴，看了一眼聋老太。 “如果我要是把实情说出来，万一又有人闹着死啊活的，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们街道办一向做事严明，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这个责任！” 徐主任当即一拍胸口。 聋老太一看这情景，心想坏了。 这下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竟然把徐主任搬出来都没吓唬住何大清。 “算了算了。我也不争这个理了，徐主任，我们还是走吧。” “您看，我为您出头，您怎么还打退堂鼓呢！老太太，既然我答应您了。我今天就必须得把这件事情给搞搞清楚。不能任由他们为非作歹！” “怎么为非作歹的成我们了呢？” 何大清摊摊手，看着聋老太问道：“您到底跟徐主任说什么？怎么为非作歹成我们的？” 聋老太当即一惊。 汗都下来了。 邻居们纷纷为何大清打抱不平。 “老太太，您肯定没讲实话！” “把徐主任叫来，道理也是占人家何大清一家的。” “您要是不敢说，我们替您说。” “总不能把人家徐主任蒙在鼓里！” 第217章 自作孽不可活 徐主任这才意识到内有隐情，她立马用质问的口吻面对聋老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哪会呢……” 聋老太心虚的眼神闪躲。 “徐主任，她去找您到底怎么跟您说的？您为什么认定是我和我爸的问题呢？” 何雨柱赶紧问道。 “老太太跟我说你们两父子合力给她撵走了。具体什么原因，我当时听着挺生气的，也没来得及问。当然了，她也没说。” “哎呀！” 聋老太哀嚎一声赶紧打断了徐主任的话哭诉道：“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俩把我一个老太太撵出大院。让我露宿街头，你们这么做也不对啊！你说是不是啊，徐主任！” 徐主任有些为难。 听邻居们的意思，这里面另有隐情。 而且按照何大清他们父子俩的性格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聋老太。 可是聋老太年岁又大了，尊老爱幼是他们街道办的准则。 她没有吭声。 邻居们倒先替何雨柱发声了。 “徐主任，这老太太压根没跟您说实话。” “是她先做损的！” “您猜怎么着？易中海要跟高小翠离婚，结果呢，手续还没等办妥呢。她把人家高小翠和何大清锁在屋里了！” “结果还没锁成，倒把易中海和贾张氏锁在屋里了！” “您说，她这不跟旧社会的老鸨子一样，拉皮条嘛！” 徐主任越听越震惊，她看聋老太的眼神也表现的越来越心虚。 她回头一脸震惊的看着聋老太，不可思议地语气问道：“老太太，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哎呀！他们都是一伙的！” 聋老太赶紧解释道：“他们都是一伙的，何大清是这个大院里的一代表。他们做邻居的哪个不向着他何大清父子俩？他们俩纯粹就是恶意毁谤！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呢？我实话跟您讲了吧，我也不想撕破脸皮的。但是何大清他们做的太过分了。何雨柱，他就是想要我后院的房子！所以才把我给撵出去的！” “你再颠倒黑白一个！” 何雨柱上前一步，动作充满威胁。 聋老太被吓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房子是我要的吗？那是你陪给高婶的。高婶让你害的离婚了，没地方去了。你不给钱也不给房子。怎么就能那么便宜了你。人家清清白白一辈子，跟易中海过的好好的。你搅和人家的婚姻还有理了？” “就是……” 邻居们也对聋老太嗤之以鼻。 徐主任也不傻，如果是何大清父子想搞聋老太。 那邻居们也没必要这么帮他们。 毕竟她作为街道办主任都出面了。 邻居们就算不帮聋老太也不会向着何大清。 她心里明白的很，这个大院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利己主义者。 不可能为了谁把自己给搭进去的。 他们压根就没这么团结。 “您还有什么解释的吗？我再给您一次机会，如果您坦白的话我还可以帮您调解。如果您还是选择撒谎，那我可帮不了您了。” 聋老太额头汗珠紧密。 事到如今，要不就拿自己的身份赌一把。 逼着徐主任就范。 她总不能真的露宿街头去外面要饭吧？ 再说了，这可是她的房子！ 她凭什么啊！ “谁撒谎？明明是他们撒谎！什么何大清高小翠让我关起来了。我看他们两个早就暗度陈仓了！他们两个分明是找个借口想在一起，给易中海戴绿帽子。所以才拉我这个老太太下水！” “你放屁！” 何大清也忍不住了。 虽然聋老太说出了他的心声。 但是人在被戳穿的时候总是有一些过激举动。 说完了，他又觉得刚才的行为不妥，跟徐主任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 “徐主任，您知道我何大清的人品。我们怎么可能像聋老太说的那样。再说了，就算您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高小翠吧？高小翠这些年跟易中海的婚姻状态，您也应该有所了解。而且名誉，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高小翠除非不想活了，才能干出那种事儿来。明显是这老太太在撒谎！” “往人身上扣屎盆子！” “您可真是给脸不要脸！” “快七十岁的人了，良心都被狗吃了！” 邻居们也纷纷骂聋老太。 情况不言而喻了。 徐主任也无奈的摇摇头，她说道：“聋老太，这下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既然事实情况都已经清楚了。房子还是给人家高小翠吧。这是您欠她的。” “那国家欠我的该怎么算！” 聋老太说到这句话，腰杆挺直。 她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何雨柱在旁看着，笑了笑。 她终于出招了。 这是她的底线。 底线的意思就是如果底线都不好使，那她也无计可施了。 “老太太……” 徐主任听到这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有些难办了。 “我一生孕育五个儿女，全都为国捐躯。结果我作为烈属，难道我老了老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吗？我的儿女，他们为国贡献，他们的母亲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吗？” 徐主任听到这话更加为难了。 何雨柱却不怕她。 直接站出来说道：“老太太，一码事归一码事。您的子女为国捐躯，您生养了他们。但是是他们为国家做贡献了。不是您。而且您的子女如果在天有灵。他们愿意看到您为了找养老的去迫害人家苦命的女性吗？您做的坏事也要算在您做了好事的子女头上吗？您这不是给烈士抹黑吗？” 聋老太顿时哑口无言。 何雨柱继续步步紧逼道：“而且咱们当时说好了，您的房子是赔给人家高小翠的。做人要信守承诺。您没地方住也是您自己造成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 聋老太把高小翠拉出来问道：“你是当事人，你就告诉我，我跟你一起住不行吗？非得赶我走吗？而且情况是何雨柱说的那样吗？” 高小翠摇摇头说道：“老太太，放在以前敢，但是放在现在我真怕您又给我卖了。而且何雨柱说的一个字都没有错。” “她也跟你们是一伙的！她说的不算！你们要是找不到更好的证人来，我就赖着这个房子，我一辈子都不走！房子是我的！” 聋老太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证明！” 这时候，易中海举着手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第218章 聋老太的归宿 易中海的到来让聋老太有些忐忑。 如果换做之前，她还能确信易中海是可以为自己辩解的。 但是现在，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崩了。 她真的拿捏不准易中海想要说什么，做什么。 “中海啊，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易中海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吐口唾沫是颗钉！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句句属实，如果有半点虚假，我易中海天打雷劈！” 易中海发了毒誓。 在这个大家对自己的性命还比较看重的年代已经很有威慑力了。 聋老太看着他，目光有些祈求。 易中海却丝毫不理会她，径直走向了徐主任说道：“徐主任，何雨柱他们说的没有错。的确是这个老太太破坏了我的婚姻。也就今天，她为了让我跟高小翠离婚。甚至把我跟贾张氏锁在了一起。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她一开始想锁的是高小翠和何大清，但是她没有锁成。”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徐主任怒目铮铮看向聋老太。 聋老太身子一震，整个大崩溃。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易中海背刺。 在她的心里，易中海是自己的盟友。 他们两个的情谊不说真的，至少面上也是情同母子。 可没有想到，到最后她竟然会栽在了易中海的手上。 她真的万万没有想到。 她此时的沉默是她最后能拿得出手的反抗。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徐主任。该怎么处理，您心里清楚吧？” “徐主任，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烈属。您应该……” 聋老太又爬着过去求情。 徐主任指着聋老太的鼻子叱责道：“何雨柱刚才说的没有错。你的儿女为了国家真战沙场为国捐躯。可是你呢？却在给你的儿女们抹黑！你这样做，你也不怕你的儿女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吗？你少拿烈属的身份说事。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情。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聋老太被训斥的如遭雷击。 她流下两行清泪。 只是为自己再做一次无用的挣扎。 她怎么着都得有个住的地方吧？ “可是……我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眼看着要入冬了，我一个老太太难不成被冻死吗？” “那你问问高小翠愿不愿意收留你吧。” 徐主任抱着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 高小翠看着聋老太这可怜样子，心里头有些动摇。 毕竟自己在最难的时候聋老太也收留了自己。 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吧。 至少她确实这么做了。 何雨柱看出她的心思，赶紧给她拉住了，冲着她默默摇头。 高小翠长叹一口气，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愿意。” 聋老太差点没晕过去。 这下可怎么办！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 自己要真是露宿街头不得被冻死啊！ 聋老太祈求着徐主任道：“你们街道办怎么都得给我想个办法吧！您看我无儿无女的，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了。我的要求也不高，给我一个住的地方就行了。我不要求别的。” 徐主任思考了一下。 大院里的邻居们撵聋老太出去，这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她作为街道办的主任，她要是连管都不管。 这传出去好像也不像个样子。 但肯定不能让这么一个老祸害住在自家去。 她思来想去，最后敲定了方案。 “这样吧，你既然只是想要个住的地方。那我安排你去福利院吧。平时没啥事了帮忙照顾照顾小孩什么的。也算有个吃的喝的住的地方。这样行吧？” “徐主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怎么照顾小孩啊……” 聋老太还不愿意了。 徐主任这下更生气了。 “您就知足吧？这也是沾了你为国捐躯的儿女的光！要不然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情，我送你进监狱都未尝不可！” 聋老太一听到监狱两个字，立马怂了。 她知道事情已经不能跟随她的想法发展了。 她也只能妥协。 “行吧，那你跟我走吧。趁着福利院还开门。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要在街头睡觉了。” 徐主任二话没说拉着聋老太就走。 聋老太走的时候还回头望了何大清他们一眼。 尤其是何雨柱。 她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曾经她认为何雨柱是自己最保准的养老人选。 可如今，她才意识到，她错了，她错的太离谱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何雨柱沾边。 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还有那个易中海！ 对！ 聋老太想到易中海就咬牙切齿。 自己给易中海出了多少主意，两个人合伙做了多少事情。 可如今换来个什么结果？ 竟然被这家伙给背刺了！ 真是个恶毒的角色！ 聋老太暗自发誓，只要自己有机会能回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院里的所有人！ 只要自己有机会回来！ …… 人群散去之后，何雨柱趁着没人跟高小翠解释道：“高婶，您别怪我心狠。我不让您收留聋老太也是有原因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了。她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老太太真的有那么坏吗？” 高小翠还心存善念。 毕竟两个人接触了那么多年。 “您还看不出来吗？她为了自己的养老都锁您和我爸的门了。她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何雨柱此话一出。 两个人脸色都一红。 “你们俩未来如何发展我不管。易中海他今天虽然帮了咱们，但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我觉得他之后肯定还要骚扰您的。反正以后你们俩小心一点。” 高小翠有些惊异地看着何雨柱。 何大清笑笑说道：“小翠，你就听柱子的吧。柱子说的话每一次都特别准。他还说让我们等过了风头再考虑自己的事情呢。” 高小翠笑着点点头。 何雨柱一看，何大清也行啊。 这么快就搞定拿下了。 不愧是四合院第一风流。 他们俩要是真成了，恐怕要把易中海给气个半死吧！ 第219章 年 福利院。 聋老太被连夜带到了这里。 下车的时候还被随行的工作人员给推了一把。 “你懂不懂尊老爱幼的啊！” 聋老太不悦，回头冲着推人的工作人员喊。 “你这种为老不尊的还想要尊重？想屁吃！” 砰的一声，车门紧闭，车子的尾气呛的聋老太直咳嗽。 门口并没有人接应她。 她只能摸索着，步履蹒跚的往里面走。 面对她的是两扇厚重的铁门。 这个福利院应该有些年头了，看样子是解放之前就建立好的。 她费力的推门进去被眼前的景象都吓住了。 福利院里面不光有小孩儿也有像她这样无家可归的老太太。 而且这些小孩子们，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有缺胳膊断腿的也有长得就像个痴呆的，他们在房子里面疯跑，喊叫。 各种声音通过聋老太的助听器差点再次震碎她的耳膜。 房子里面的气味儿也十分难闻。 聋老太还没等进去就已经打起了逃跑的念头。 她在这里生活还不如出去流浪。 这哪里是生活啊，这简直就是蹲监狱！ “睡觉了！睡觉了！赶紧上床睡觉去！” 负责孩子们生活的吴老师拍着手，像撵羊一样撵着孩子们去睡觉。 孩子们没有那么听话，他们继续四处乱跑，有去睡觉的有不睡觉去嚯嚯跑去睡觉的。 几个老年人倒是习惯了似的，各自上了床躺好，对这些噪音难闻的气味丝毫不为所动。 聋老太趁着乱想要转身离开。 没想到却被吴老师发现了。 “这位大娘！您乱走什么呢？赶紧回来！” “我？” 聋老太指了指自己。 “对，说的就是你！赶紧过来，还有一堆活儿让你干呢！这是昨天晚上孩子们尿湿的被子。你赶紧拿去洗了去！我们可没多余的被子。晒干了还得铺呢！” “您没搞错吧？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又怎么了？” 吴老师指了指角落里睡觉的几位老人说道：“这些老人里面属您最年轻了。您不干，男不承认让他们干吗？” 聋老太这才擦亮了眼睛看到。 躺下的几位老年人看上去都七老八十了，有的甚至老的像一百岁。 这么一看，自己确实算是年轻的。 “还不快去啊！你们街道办那边都跟我们说了，让您过来就是帮忙干活儿的。怎么说好的事情还扭扭捏捏的！” 吴老师一边说一边把聋老太推到了洗衣服的地方。 “洗完了再睡觉啊！要不明天干不了，没铺的了！抓点紧！” 说完，吴老师直接就走了。 聋老太看着这一锅充斥着尿骚味儿的被子，内心狂躁不安。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怎么会…… 她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 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苦，不能到老了还要遭罪。 于是她站起来，她反抗。 她一脚踢翻了洗衣盆冲着吴老师吼道：“这些被子我不洗！我是烈属！我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烈属怎么了？” 吴老师笑了。 指着屋里面的所有人说道：“这些孩子也不少是烈属是遗孤。还有那几位老人。” 她笑着说道：“那几位老人还亲自参加过战争呢。您一个烈属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 聋老太懵了。 她的杀手锏竟然在这里丝毫没有用处。 她还能怎么办？ 她要向命运低头吗？ “他们这些人不用干活儿，因为他们都老了，而且人家是真的做过贡献的人。您看看，他们打仗回来，家人都没有了，只能让我们来收留。您说我们能让他们这些人干活儿吗？您这胳膊腿还这么灵巧的，您不干谁干？有力气踢翻洗衣盆都把这些被子给洗完了。打水房在前面，赶紧再接一盆水把这些被子都给洗了！” 吴老师转身走了又回来。 特意叮嘱聋老太道：“今天要是洗不完，明天孩子们没有铺的。那您就甭吃饭甭睡觉了。” 聋老太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吴老师的背影。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老了老了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想不通。 她想不通自己明明挂在自家门上的锁怎么就挂在了易中海家门上。 她更想不通，自己的烈属身份明明是个万能钥匙。 怎么就在这不灵了。 她未来该怎么办？ 她会不会直接死在这了？ 她也是老人啊！ 她还是聋子！ 凭什么人家有好的待遇而自己却没有！ 聋老太想到这，不免仰天长啸，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可很快她就遭到了吴老师的呵斥：“你安静一点行不行？大家都要睡觉了！” 寄人篱下的聋老太也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 一年后。 高小翠提着空空的面袋子回来，满脸写着疑惑。 “小翠，不是去买面了吗？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何大清见自己媳妇儿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看到空的面袋子也有些懵。 “我去买了，但是卖粮食的人说现在得要个什么票……我也没有啊！我就寻思回来问问你。买东西什么时候不用钱了，要票干什么？票能当钱花吗？”（国内第一张粮票是北京那边的面粉票） 高小翠连珠炮一样的问题也把何大清给问懵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票”是个什么“票”。 何雨柱听了原委在旁插嘴道：“恐怕以后我们发工资不光要发钱也要发票了。以后买东西啊，光有钱还不行还得要票才行。” “啊？” 高小翠和何大清都一脸懵逼。 他们俩还搞不清楚状况。 何雨柱笑笑，调侃道：“以后咱们家啊还是每天一起念念报纸，新闻你们两个从来都不看。这下好了吧？出门都买不到面粉了。不过不要紧的，现在就出了一个面粉票还没大面积施行呢。这家要票，你去不要票的地方买就行了。” “我还是没太明白……” 高小翠依旧一脸疑惑。 “以后您就懂了。现在还不影响。” 何雨柱说完转身就去上学去了。 他知道新的时代马上就要到来了。 时光真的是悄然而至毫无声息，转眼间，他就来到了53年，19岁了。 第220章 娄半城的邀约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京城的马路上。 心里头沉思：53年国内出现凭票购买粮食的情况，起初大家都没有太过于在意。 等到55年全国开始大面积实行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时代发展的速度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他重生回来比其他人更清楚时代发展的走向。 那他现在必须得做点什么。 至少在大家都吃不上饭的时候，他能保证全家人吃饱甚至吃好。 他知道他要屯粮。 他有系统空间，粮食的存放不成问题。 可问题就在于，他现在如果大量的采购粮食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正在他想着。 系统提示音突然出现。 【恭喜宿主成功晋级！】 何雨柱有些懵。 这段时间自己学习太努力了？ 系统竟然突然升级。 系统升级变得越来越慢了，没想到今天还真突破了。 【天道酬勤百倍速工作学习系统！】 【当前等级：六级！】 【姓名：何雨柱！】 【年龄：17岁！】 【经验值：\/！】 【技能：特技厨师技能！自行车修理技术一级！俄语专业技能八级！钓鱼技术高级技能！黄金瞳！鲁班技能！】 【已开启天下粮仓功能！初级开启活动可获得一分钱抢购活动！倒计时五分钟！】 【5：00】 何雨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倒计时上的数字已经在不断的缩小。、 他赶紧意念进入系统。 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超级大的商城。 里面全都放满了粮食。 米，面什么都有。 甚至还有一些瓜果蔬菜。 何雨柱看到这个情景，兴奋不已。 说是一分钱抢购也就是他只要花一分钱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带走了？ 【请您在五分钟之内完成付款，五分钟之内拿到的所有东西都为一分钱。超过五分钟将恢复原价。】 何雨柱一听，这还了得？ 赶紧冲过去货架，左手抱右手拿。 他强大的臂力让自己拿了不少东西。 然后在五分钟之内直接抢到了结账台。 最后总数加起来有一百多斤的米面油只花了一分钱。 【恭喜宿主完成挑战！】 【天下粮仓系统开启后，宿主可在危难时期进去，花费市价一折价钱购买粮食。】 【望您拥有美好生活，再见！】 系统提示音结束之后，何雨柱也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的内心狂喜。 没有想到系统竟然如此雪中送炭。 这下他可以不用愁了。 即使到了那三年，他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不用票的日子可太爽了。 他想到他上辈子漫长的人生里，粮票占据了他半辈子。 也幸亏自己是厨子，吃喝不愁。 要不然每天的日子就是躲着执法人员钱换粮票，粮票换钱。 这样偷鸡摸狗的日子他才不想过呢。 想到这，他一个加速直接冲到了学校。 下课的时候，传达室通知他有电话找他。 何雨柱满心疑惑的接了电话，竟然是娄半城。 “柱子啊，咱们可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幸亏娄半城看不到电话那头的何雨柱，要不然总会发现他微红的脸颊。 “最近课比较多，等我课少了，我去看您吧。” “你待会儿有没有事啊？择日不如撞日嘛！” 何雨柱想了一下，好像下午确实没什么课程。 “那您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过来。” “好的，你路上注意安全。” 娄半城挂了电话，黄秘书在旁边问道：“娄董，我总觉得柱子毕业了之后不会回到轧钢厂来。” “看他自己吧。” 娄半城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人才我也不愿意他在我们小小的轧钢厂蹉跎了岁月。” …… 何雨柱准时到达了轧钢厂，见到娄半城的时候，两个人热情的握手。 “好久没见，你竟然都长高了。” “哪有，一直不都是那样。” 何雨柱笑笑，随即问到正事：“娄董，您从匆匆忙忙找我来是做什么呢？” “是这样的，上面发了一个文件下来。字面意思是让我们加强对工人们的文化素养的提升以及宣传一下正确思想。你是大学生，比我懂得这些文件。你帮我看看，到底上面是想让我们怎么做呢？” 娄半城把文件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仔细翻了翻，大概就明白了。 “这是想让厂里没啥事组织一下文化交流活动。让工人们能够在业余时间学习到一些文化。” “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前几年不是扩招吗？他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我就算安排他们看书读报纸的他们也看不懂啊！” “这您说到点子上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正是因为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没有文化，所以国家才让我们教他们学习文化。不识字不要紧，他们总能听得懂人说话吧？” “什么意思？” “听广播看电影总能听得懂吧？” “哦！” 娄半城瞬间恍然大悟地说道：“让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没事通过广播站多念念报纸，让他们通过听来学习文化了解最近的新闻资讯对不对？” “光是听还不行。因为有的人连听都不爱听。但是看，我觉得大家都喜欢看。” “嗯？” 娄半城又被说迷糊了。 有时候人不服老不行，有些东西确实没有人家小年轻明白。 何雨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们厂里可以直接成立一个宣传科。专门负责广播站的文化传播啊还有业余时间组织一下看电影的活动。现在娱乐项目不多，他们也不认识字不会看书。那看电影，大家绝对都想来参加的。这样咱们不就算是完成了上面派发的指标了吗？” “这个主意好啊！” 娄半城拍手叫好。 “说起看电影，现在电影票可不便宜。他们肯定舍不得。如果我们可以组织起来的话，肯定有不少人想要参加的。那我们这不算完成，这算是超额完成啊！” 兴奋过后，娄半城又陷入了难题。 他回头问道：“可是你认识谁会放电影的吗？”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许伍德的儿子许大茂！” 何雨柱自信的笑着说道。 第221章 许大茂被欺负? 四合院。 许大茂已经初中毕业，他现在全身心的投身到自己喜欢的放映员事业中去。 有时候饭都不吃两口就跑到电影院去。 这样的行为引来许伍德的强烈不满。 “天天说自己是去放电影。也没看你直接转正，我看你就是找借口去看电影！玩物丧志！” “转正还不得学！我师父说了，他学放电影足足学了五年呢！我才学了多久。” “师父师父师父，我看你是有了师父忘了生父！” “爸……” “算了，你赶紧去吧。早点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 许大茂应了一声，撒欢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跟何雨柱撞了一个满怀。 “走路还是这么不长眼睛，要是撞到老太太，赔不死你！” 何雨柱开了一个玩笑。 许大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道：“对不住了，柱子哥。刚才真没看见。你来干啥？找我爸吗？” “不找你爸，我是来找你的。” 何雨柱说道：“你那个放电影学的怎么样了？都学会了没有？” “放我是会放了，但是师父说我还得再练个几年才能转正呢！但是他现在都让我来放电影了。我放的可好了！” “他让你放电影，那他干啥去？” 何雨柱意识到了什么。 “他下乡啊！” “傻大茂！” 何雨柱苦笑。 这孩子到底是没经历过社会。 他都会放电影了，他师父还不让他转正，自己却去下乡放电影了。 他师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用说吗？ “骂我干啥？” 许大茂一脸懵。 何雨柱也懒得跟他说了，这种事情还是跟大人沟通比较好。 “你先别忙着去电影院了，走，带我去你家，我有好事要跟你爸讲。” “啥好事啊！” 许大茂一脸兴奋。 何雨柱卖关子偏就不告诉他。 一进家门，许伍德是又端茶又递水的，许母还给何雨柱上茶点。 那待遇简直比接待自己老爸还要高。 “许叔，许婶，您们别忙活了。我就说两句话就走。” “我柱子哥说是好事呢！” 许大茂立马插嘴。 “真的假的？” 许伍德笑呵呵地问道：“是啥好事啊？快给我们讲讲。” “我今天去见娄董了。上面要求轧钢厂帮助工人们学习文化，所以我建议他呢，在厂里开设一个宣传科。其中有一个职位很适合大茂。我就把他推荐给娄董了。” “太好了！” 许伍德高兴的直拍大腿。 “大茂这段时间天天上那个电影院去疯，也没见转正！我早就想让他回厂里去找个好工作。好歹安稳一些。那个电影院我看没啥大发展。” “柱子哥，我不想回厂里……” 许大茂倒没那么高兴了。 他的印象里厂里的工作就是钳工啊，锻工啊什么的。 又累又不挣钱。 他才不想干呢。 他还是喜欢干放映员。 “你柱子哥给你找的你必须去！你这孩子我看是在外面玩儿野了，心也飘了！就是欠收拾！” 许伍德手欠的毛病还是没改又要抄家伙打人。 许大茂吓得缩脖，躲在了何雨柱的身后。 “许叔，您先别着急打孩子。我还没说完呢，是这样的，我给大茂找的这个工作啊，您满意大茂也肯定满意。” “怎么说？” “在厂里头做放映员！” 何雨柱话音刚落。 许大茂高兴的一蹦老高！ 许伍德也特别开心，握着何雨柱的手，激动地说道：“柱子，你真是对我们家太好了！你可是解决了叔心里的一大难题啊！什么都不说了。你今天别走了，晚上就在家吃，把你爸也叫上。咱们爷们四个好好喝点，必须要感谢你！”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还是要跟大茂出去一趟。他那边的电影院不还得办个辞职，要不然档案过不去，他也没法去。” “行行行。太谢谢你了。柱子，许叔真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许伍德激动的语无伦次。 何雨柱笑笑也没说啥，提着许大茂的脖领子就给他拎走了。 许大茂在路上还在担心。 “我师父会不会不放我走啊？” “这你不用担心。要是不放你走，我有的是招治他。要不我能跟你去吗？” “柱子哥，你对我可太好了！以后我挣钱了，第一笔工资就给你买好东西！” 何雨柱笑笑。 要不是重生，他还真想不到许大茂竟然是这么知恩图报的人啊。 想想上辈子他们里斗来斗去的。 谁也没捞着便宜。 倒是让四合院那几个老登便宜占尽。 得不偿失啊！ 现在他们俩联合起来，那帮老登想占他们俩的便宜都占不到咯。 “你有这个心就得了。” 何雨柱一脚刹车，直接到了电影院。 两个人冲上楼去放映室，还没等进屋呢就差点被甩出来的搪瓷缸子给砸中。 许大茂弱弱地喊了一声师父。 “都几点了，你才知道过来？还好意思叫我师父！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师父！” 许大茂似乎已经习惯了挨骂，低着头也没有说什么。 何雨柱却皱起了眉头，他先没吱声，先看看这位“师父”还想干什么。 “今天的电影你来放，我出去一趟。有事明天我回来了再跟我说。” 说罢，师父披着衣服就要走。 没想到却被何雨柱给拦住了。 师父抬头看到他人高马大的，心里头有些发怵。 但是一看他也只是个小伙子，说话的语气可就不客气了。 “小伙子，你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呢！” 何雨柱的语气也不善。 许大茂是自己的小弟，只准自己欺负。 别人坚决不行！ “我干什么还用跟你汇报吗？你是谁啊你！”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一声。许大茂从今天开始不给你干了。你赶紧把他的档案转出来，好聚好散。” 师父愣了一下，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许大茂。 随后轻蔑地说道：“没门儿！许大茂对我有用着嘞！我不可能放他走，赶紧让开！” 何雨柱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挡住了师父的去路。 第222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你小子想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 师父横眉冷对。 何雨柱比他还横。 “我今天就要在你的地盘上撒野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吗？” 师父眉毛一挑。 他根本不把这个大小伙子放在眼里。 想自己也是个青壮年，论打架他也不一定会输。 “我是大学生我要文明，我不跟你打架。你只要把我要求你的事情做了就行了。把许大茂的档案转出去，让他去新工作报道。” “你说让我转我就转啊，你算老几啊！” 师父指着何雨柱的鼻子一点一点的。 何雨柱这下可忍不了了。 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犯贱的手指头。 “啊！” 师父疼的汗都出来了。 “你们当放映员的手很重要吧？我要是真给你撅折了，你知道后果的！” “后果就是你要蹲监狱！” 师父这嘴比手还硬。 何雨柱又使了一点点力。 “啊！” 师父又发出一声惨叫。 “师父，你还是按柱子哥说的去做吧。柱子哥可是我们大院里的战神！” “好你个许大茂啊！” 师父冲着许大茂破口大骂道：“你竟然找人来谋杀你师父！你简直是大逆不道！你这小兔崽子！你还想跑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你走！你们俩打架是吧！我现在就叫保卫科！” 说罢，师父冲着门口大喊保卫科。 保卫科离放映室很近。 那边已经听到了声音，赶紧冲了过来。 师父听到保卫科的脚步声，十分得意。 “小小年纪不学好，等着进监狱吧你！” “哦，是吗？” 何雨柱回头看到匆匆赶到的保卫科。 保卫看到他，瞬间眼前一亮。 “何雨柱？！你怎么来了！” 他甚至还跑过来跟何雨柱握手。 这一场景直接给师父弄懵了，这什么情况？ 怎么会这样的？ “这人在电影院里打我，你不管啊？你们俩认识也不能这样吧？” “他打你了吗？” 保卫笑笑说道：“我没看见。” “听见了吗？他说他没看见。赶紧把我要求的事给办了。要不然待会儿遭罪的还是你。” 何雨柱一改常态，平时他说话办事绝对不会这么横。 但是面对许大茂师父这种人，当然不能讲道理了。 “你们两个竟然一丘之貉！竟然狼狈为奸！你们两个……” “显着你会用成语了？痛快麻溜的赶紧把事儿给办了。别耽误我弟弟去参加正经工作。” 我弟弟…… 许大茂脸上一红。 他喜欢这个称呼。 “你找保卫来也没有用。我是不可能放人的！我告诉你，许大茂走了，我怎么下乡？下乡的钱才是大头钱，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你弟弟刚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签好协议了。这协议都是有法律效应的。我不放他走，他哪都去不了，他走了也得给我回来！” 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 “你真签了？” 许大茂点点头。 他不签怎么办？ 不签这位“师父”就不收自己当徒弟。 他也是年纪小，一时着急就上了这个当了。 “来，你把协议拿出来给我看看。” 何雨柱跟这师父硬刚。 “我凭啥给你看？” “不给看就是没有！” 保卫也替他们俩说话：“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天天收个徒弟像奴隶一样使唤。人家孩子跟着你是来学东西的也不是来伺候你的。什么年代了还搞卖身契这一出。柱子兄弟，你甭跟他废话，他会整那个协议不是吗？那咱们也整！” 说完，他直接递上来纸和笔。 “咱们就写一个，他那个协议无效的协议。还治不了他了。以前是碍于咱们同事的面子，我不吱声。这回柱子兄弟来了，我也不怕了。你愿意上哪告我就上哪告我吧！” “赵老六，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胳膊肘往外面拐，你竟然帮着外人搞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对我！” 师父嗷嗷大喊。 保卫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人家柱子兄弟帮我们抓住了电影院的贼。这是我们电影院的大功臣。而且你不知道吧？柱子兄弟能耐大着呢，你就算告到老板那去。老板都不会听你的。赶紧把协议签了，让许大茂签个离职申请。这事儿就完了，别耽误人家孩子的光明大道。” “我不签！” 师父大喊。 他还真跟何雨柱杠上了！ 但是他没想过，他一个对仨，肯定是没胜算的。 果然何雨柱把协议写完了之后，保卫直接上去一口咬住了师父的手指头。 “今天可由不得你了！” 说罢，直接在师父的惨叫声中给他按了一个手指头印。 师父气的大喊大叫道：“你们简直就是流氓土匪！还有你！许大茂！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敢这样对待我！你就是个王八蛋你！” “许大茂，他骂你。” 何雨柱回头。 许大茂的表情十分委屈。 “去，扇他俩嘴巴。” “啊？” 许大茂愣住了。 “让你去就去。” “可是他是我师父啊！” “他教你的，你可以谢他。但是他害你的，你必须得让他还回来。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许大茂！你敢打我！” 师父还在喊，他已经被保卫困住了手脚。 他挣扎却无济于事。 “许大茂，你听谁的？柱子哥会害你吗？” 何雨柱在锻炼他的胆量和服从性。 许大茂听到这话很受鼓舞。 没有错，何雨柱从来都没有害过自己。 又让自己学放映机又让自己去厂里当放映员。 他给自己的都是好处。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听何雨柱的。 想到这，他张开巴掌，慢慢走过去，蓄足了力量上去啪啪就给了师父两个嘴巴！ 这一刻，他内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爽感。 甚至他一时间没控制的住，直接回头冲着何雨柱说道：“柱子哥这也太爽了吧！” “干的漂亮！走，咱们回家跟你爸喝酒去！你记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必须要以欺人之道还治彼身。懂吗？” “知道了，柱子哥！” 许大茂嘿嘿笑着。 他算是把何雨柱当做神一样的存在了。 他觉得这辈子不听自己老子的话都要听何雨柱的话。 第223章 后悔吗?易中海 何雨柱和许大茂回来的时候，许母和高小翠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大茂，柱子，你们洗洗手准备吃饭了。还有两个菜就好了。” 许母热情的说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好的菜。 不由得惊呼道：“这么丰盛！” “这算什么？” 许伍德抱出来一个酒坛子说道：“我把准备留着给许大茂结婚喝的陈年汾酒都拿出来了。今天咱们几个爷们儿必须得好好喝两杯！” “爸，那我能喝吗？” 许大茂舔了舔嘴唇。 他一是馋酒，二会喝酒就是成长为一个男人的标志。 “毛都没长齐！你喝什么酒？” 许伍德眼睛一横。 何雨柱解围道：“让他喝两杯吧，许叔。大茂现在可是大人了，过两天都上班了。” “你柱子哥发话了那就赏你两杯，但是不能喝多了，知道吗？” 许伍德难得的温柔让许大茂有些受宠若惊。 男人们都围桌坐好了。 女人们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高小翠帮忙打下手，正在摘菜，许母正在炒肉菜。 已婚妇女的话题永远离不开自己的家庭。 许母一边炒菜一边问道：“小翠，这大清跟你都过了差不多大半年了，你们俩相处的还好啊？” “大清对我挺好的。” 高小翠提到何大清脸上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 “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不让我做饭。可我在家能干些什么呢？我一个女人不做饭传出去总要让人笑话。后来我就让他教我炒菜，我现在的厨艺也很不错了。大清柱子他们每次都把饭菜吃光光！” “我证明！” 何雨水在旁边举手发言道：“高姨做饭可好吃了！有妈妈的味道！” “是吗？” 许母特意逗何雨水道：“那你还不管人家叫妈？”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说道：“高姨不让我喊，她说我跟哥的妈妈只有一个。不能忘本。” “哟！” 许母回头给高小翠点了一个赞。 高小翠脸色微红解释道：“他们俩孩子的母亲过世的早，但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亲妈。我这个后妈就不要搞那么多过场了。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相处的好。” “对！我可喜欢高姨了！” 何雨水放下手中的活儿去抱着高小翠撒娇。 “好了！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不知道害臊！” “看你们一家子可真好。” 许母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神情。 “你没想过给何大清再生一个？” “哎呀！你看看你，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高小翠特意观察了一下何雨水的表情。 发现她好像并没有任何变化。 “高姨，那我想要个妹妹！” 何雨水还提出要求了！ 她这话一出来把两个大人逗的哈哈大笑。 “生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还不是得问问你爹！” 高小翠故意打趣。 “生孩子我爹还能有意见？他肯定巴不得！” 何雨水人到不大，说的话还是挺赶劲儿的。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最后两道菜也上了桌。 高小翠把菜上桌了之后赶紧又要去忙活别的，说锅里还有个汤。 “别忙活了，小翠。” 何大清赶紧拦着。 “先坐下来吃饭，汤炖上也不用非得看着。到时间了，我们再去拿呗。” 高小翠笑笑，点点头坐下来了。 “你看看人家大清多知道疼媳妇儿？你再看看你！” 许母撅嘴打趣道。 许伍德反驳道：“我跟人家大清本来就有差距，别说大清了，咱们儿子还跟人家柱子有差距呢！你看看人家柱子，就这两三下的功夫就把咱儿子的工作给搞定了。今天啊，柱子。这杯酒我必须敬你一个！” 许大茂根本不在意许伍德拿何雨柱跟自己对比。 在他心里，自己就是比不过何雨柱的。 他心服口服。 不过这敬酒的规矩，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他捂着何雨柱的杯子说道：“爸，人家柱子哥喝酒是有规矩的。” “啊？” 许伍德一愣。 “三大一小，二五一十！” 许大茂得意地说道，他觉得记得敬酒的规矩可就是大人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典故，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被他们笑的发毛。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没说错，大茂。” 何雨柱笑着解释道：“不过你爸爸可是我长辈。上次我是逗弄刘叔才这么说的。这样吧，你既然都学会了就给大家展示展示什么叫三大一小二五一十。”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 把酒杯排成一排，全部都倒上酒。 “爸，您养育我这么多年，我也该感谢您。您喝三个，我喝九个！全干！” 说着，许大茂直接上来就一口一个。 这下可给许伍德吓坏了。 这孩子第一回喝酒哪敢这么喝啊！ 他赶紧拦着说道：“行了，你有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赶紧放下吧。先吃点菜。” 许大茂听到这话竟然还有些感动。 他沉吟了一声爸。 “你以后去了厂里可不兴给我丢人。你可是我许伍德的儿子！” “放心吧，爸！我肯定好好工作给你长脸！” “行！有你这句话，你就是我的好儿子！” 许伍德欣慰的一口闷了杯中之酒。 饭桌上，高小翠不断地给何大清夹菜，生怕他光顾着喝酒顾不上吃菜。 何大清也回头冲着高小翠笑笑。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 惹的大家都羡慕不已。 香味酒味儿飘散到四合院的上空。 邻居们都闻着味儿流口水。 “他们两家这不是强强联合了？” “这吃的赶上过年了。” “你别说，高小翠嫁给何大清还真嫁对了。” “是啊，跟着易中海哪里会有这么好的生活。” 易中海听到邻居们的议论有些尴尬。 可他也不敢说什么。 这半年来，他在四合院的口碑和威信力急速下降。 就差走在大院里面都要低头了。 他看到高小翠他们高高兴兴的样子，心里头还有一些失落。 这好像是高小翠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的温柔。 正在想时，刘海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他悠悠地在易中海的耳边说道：“看到人家两个甜甜蜜蜜的，很失落吧？后悔吗？易中海。” 第224章 守株待兔 “关你屁事！” 易中海面对刘海中的犯贱丝毫不留情面。 刘海中冷哼一声说道：“知道邻居们都怎么说你吗？连个媳妇儿都留不住，没用的废物！” “那也轮不着你说！” 易中海反驳道：“你连儿子都留不住，刘光齐毕业了就跑外地去了。你连个爸爸都当不好。” “你连爸爸都当不上呢，你好意思说我？” “你再说一遍！” 易中海直接上去掐刘海中的脖。 面对他这样的发疯，邻居们都习惯了。 自打高小翠嫁给何大清之后，易中海经常无差别发疯。 在他还是三代表的时候邻居们还给他点面子。 现在，易中海算个屁啊！ 他们都合起伙来欺负他。 “老易，差不多行了啊！” “人家老刘说的也是实话。” “光齐怎么样也是人家家里的家事跟你也没关系。” “那我家的事就轮的到他插嘴了吗？” 易中海怒目铮铮，手却已经被邻居们控制住，松开了。 刘海中涨红了脸，继续犯贱道：“人家高小翠都不是你家的了！是人家何大清家的了。你老说这种话，让何大清误会了，看何雨柱怎么收拾你！” “我好歹是个长辈，我还能让他一个小孩丫子欺负住了？” “你还真别说！” 刘海中冷冷笑道：“以人家柱子跟娄董的关系，他想弄死你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再犯贱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易中海无能怒吼。 邻居们又上去拉着他。 “别拦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撕烂我的嘴。” 刘海中再次戳易中海的心窝子。 “你放眼整个大院，你看看谁还能帮你。你连贾东旭都没了。而我跟你可就不一样了，我两个儿子都长大了。他们还能让他亲爹被人欺负住了！” “就凭你的教育方式，你那两个儿子早晚都要跟你大儿子一样！不认你！” “那也比你强，好歹我老了有人送钟。你有什么？死了臭家里都没人知道！” 易中海愣了一下。 他突然感到非常的伤心。 刘海中说的确实也没有错。 他现在的情况非常艰难。 因为贾张氏跟自己锁在一起的事情，贾东旭已经有一年没跟自己说过话了。 包括在厂里，贾东旭看见自己都不打招呼。 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聋老太也被自己间接的送走了。 媳妇儿也没了。 更可气的是，自己好好的媳妇儿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 邻居们又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可不就是死了，臭了在家里都没人知道吗？ 想到这，易中海也不再跟刘海中辩驳。 也许是为了扞卫自己那仅存的尊严，他砰的一声关上了家门。 进了门，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一根一根的抽烟。 旱烟袋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现在没媳妇儿了，家里就他自己，也没必要省。 抽点经济烟还能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 因为没了女人，家里头也一片狼藉。 易中海身上连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没有了，甚至有时候在车间，他都听到工友们偷偷议论，说他一走一过都有些臭味儿。 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辈子都没有自己单独生活过。 小的时候有老妈伺候着。 长大了有媳妇儿伺候着。 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老妈死了，媳妇儿没了，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 别说儿子了，就是有个女儿也能伺候伺候自己啊。 易中海想到这就不由得潸然泪下，心中感到一阵寒凉。 他也不是没想过收养个孩子。 可是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再照顾个小孩，根本不现实。 而且谁家好人会把自己的孩子给他一个离了婚的老光棍呢？ 不是好人家的孩子本身也有劣根性，他不敢养。 怕养出个白眼狼。 他知道自己永远这样下去，早晚会是死了臭了都没人知道的下场。 可他找养老人的计划也没办法实行。 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没爹没妈又有出息的男的给自己养老。 厂里没有，大院里更没有。 除了贾东旭，他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想到贾东旭，易中海的烟抽的更多了。 他知道贾东旭心里头对自己有气，总防着他，生怕他跟自己亲妈有一腿。 易中海有时候真的生气。 这小子还把自己亲妈当成个宝。 就贾张氏那样的，别说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就是她再年轻个二十岁，也没人能看得上她啊！ 他也是个男人，他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易中海多少次想找贾东旭说说清楚，解释明白。 可贾东旭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知道，从贾东旭下手是不现实的。 可不找贾东旭，找贾张氏，邻居们知道了又要说三道四。 现在邻居们都戳他的脊梁骨，把他戳的抬不起头来。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实在忍受不了侮辱。 贾家那三个人，他想了想又想，终于想到了秦淮茹的头上。 他想到，当初让秦淮茹嫁给贾东旭，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用上她吗？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易中海觉得不如就从秦淮茹下手。 这一年来，因为贾东旭和贾张氏产生了隔阂，贾东旭还是挺听秦淮茹的话。 他只要把秦淮茹给说通了，让她给贾东旭吹吹耳边风。 肯定能行。 易中海站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狠狠的踩灭了地上的烟头。 “行！今晚就去找她！” 易中海的行动力还挺强的，他怕贾张氏母子发现，于是天一黑就在巷子里蹲守。 秦淮茹有起夜的习惯，她要去上厕所，巷子是必经之路。 他只要在这守株待兔，保准能蹲到。 大半夜的也不怕别人看见他们俩说话。 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易中海在巷子里蹲了大半宿喂了无数只蚊子，可算看见了秦淮茹的身影。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 把秦淮茹吓了一大跳。 “易叔，您吓死我了！大半夜的，您在这干啥呢？” 易中海嘿嘿一笑，露出自己抽烟抽出来的大黄牙，讨好似的说道：“淮茹啊，易叔有事儿跟你说。咱们借一步说话。” 第225章 搞完我妈还想搞我媳妇儿? “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吗？这邻居们看见了不得误会咱俩啊！”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易中海现在在大院里面风评不好。 其中一条就是他好玩儿女人。 这要是让邻居们看见了，就算他俩没事儿也成有事了。 “白天那不更得让邻居们看见了。” 易中海还是笑着。 “那您有啥话就赶紧说吧，我还着急去上厕所呢！” 秦淮茹特意跟易中海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易中海有些生气。 可也只能忍着脾气继续笑呵呵地说道：“你看咱们两家之前关系那么好。现在也不来往了，你易叔我啊，就是觉得挺惋惜的。我找你也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看看能不能……” “这赖不着我啊！” 秦淮茹赶紧把自己撇清了说道：“咱们两家不来往了，还不是您跟我婆婆……” “我跟你婆婆可是清清白白的！” 易中海急了。 “我相信，但是东旭可不一定会相信吧？您要是就为这事儿来找我，我也帮不上您什么。您还是让一让，我真想上厕所。” “淮茹……” 易中海急的去找秦淮茹的胳膊，立马让秦淮茹给甩开了。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易中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怎么，咱们两家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就可以了。以前我每个月给你们家拿十斤粮食，只要咱们两家关系缓和，我继续给你们家送粮食。” 秦淮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十斤粮食对她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贾东旭虽然转正了，可是一直通不过考核。 通不过考核工资就没法上涨。 最近京城里面又要搞什么凭票购买。 传的风言风语的，都是国家的粮食不够吃了。 那要是以后真不够吃了，就凭贾东旭那点工资，养活全家还真是困难。 她嫁给贾东旭就是想什么都不干就过上好日子的。 可是现在看来，事实情况并非如此。 “十斤啊……” 秦淮茹语气轻蔑，似乎还看不上这十斤。 易中海连忙说道：“十五斤，十五斤也可以。棒子面十斤，白面五斤。” “棒子面有啥吃头？” 秦淮茹一看易中海松口了，立马狮子大张口。 易中海有些语塞。 十斤棒子面现在都值不少钱了。 这女人胃口可真大。 “您不同意啊？不同意就算了。反正东旭也不是养活不起我们！” 秦淮茹深知讲价的精髓，转头就要走。 易中海果然又去拉她道：“同意，同意。” “这不就得了。不过十五斤现在还能解决我们一家子的口粮问题。可等我生了孩子，恐怕又不够了。要不您往上再添五斤？” 易中海瞪大了眼珠子。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秦淮茹！” 他急了。 秦淮茹倒是不慌不忙的。 “易叔，您要弄清楚，是您大半夜的来找我。不是我来找您。您想让贾东旭给您养老，您还不想付出，这像话吗？” 易中海听这话还感觉有点耳熟呢？ “不是，我……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我。” “您以前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开销还大一些。现在就您一个，二十斤的粮食恐怕您不会拿不出吧？” 易中海犹豫。 他下不了决心。 毕竟这二十斤粮食可不是小数目。 按照现在粮食的价格，自己小半个月的工资都得搭进去。 他实在是…… “反正您自己考虑吧。条件合适呢，咱们俩还能合作。不合适，那只有算了。” 秦淮茹说着又要走。 易中海着急，又拉住了她。 这下力气用的有点大。 秦淮茹甚至有些挣脱不开。 她也有点害怕。 毕竟易中海的德行在大院里都传开了。 “您再动手动脚的我可就喊人了！” “你别喊，别喊！但是你也别走，别走！” “那你松开我！”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大了。 易中海吓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你等我考虑一下，我先考虑考虑……” “呜呜呜……” 秦淮茹长着嘴却说不出来话。 易中海不敢撒手，怕撒手了她跑。 秦淮茹不敢动粗，怕动粗了易中海大喊大叫把邻居们招来，看见了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两个人在巷子里僵持良久。 屋里。 贾东旭睡到后半夜被渴醒了，他张嘴跟秦淮茹要水。 可是喊了几遍，秦淮茹都没有应声。 他开灯一看，被窝里空空如也。 瞬间吓精神了！ “大半夜的，这臭娘们儿跑哪去了？” 贾东旭被自己老妈偷易中海的事情都给搞魔怔了。 一刻钟看不见秦淮茹都觉得她在偷人。 他匆忙披着衣服下了炕，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人又出了院门去巷子里。 他打着手电筒，看到地上有叠加在一起的影子。 手电筒的灯光往上一照。 看到眼前的一幕，贾东旭瞬间气血上头！ 他飞跑过去上去就给了易中海一拳头！ “老鳖登！你他么偷完我妈还要偷我媳妇儿！你他么还是人不是！” 易中海被贾东旭一拳闷倒，半天起不来。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大半夜的，你干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贾东旭余怒未消，语无伦次的质问秦淮茹。 秦淮茹一看这情况，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贾东旭误会啊。 她赶紧解释道：“东旭，你误会了。易叔找我是有事情要说的。他说每个月给我们二十斤粮食呢。” “他能有这么好心？怕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吧？” 贾东旭听到粮食，心里明显松动了一下。 二十斤粮食对自己诱惑力挺大的。 “真给，真给。我……” 易中海想解释，秦淮茹示意他闭嘴。 “易叔跟我说了，这一年他想了很多有些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不该那样对你。这二十斤粮食呢也算是他当师父的一点心意。我们俩正谈着呢，你就过来了。还闹了误会。是不是啊，易叔？” 易中海目瞪口呆。 什么意思？ 她秦淮茹是什么意思？ 直接就把养老的事给忽略了？ 那他的粮食岂不是白给了？ 第226章 还得是你呀!秦淮茹 易中海欲言又止。 秦淮茹赶紧抢话道：“东旭，你看。易叔还不好意思说呢。师徒俩也没有隔夜的仇，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俩就握手言和一下吧。”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 易中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伸出了手。 贾东旭老大的不乐意，直接甩脸子说道：“我告诉你啊，易中海。你别以为每个月给我二十斤粮食就可以让我原谅你。我再次警告你，离我妈还有我媳妇儿远一点！再让我看见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易中海愣住了。 你要是瞧不上这二十斤粮食，你可以不要啊！ 你又要粮食你又跟我在这发狠。 你贾东旭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们走。以后你出来起夜我陪你去。免得这个老登图谋不轨。” 贾东旭拉着秦淮茹就往回走。 易中海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发愣。 他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不过他知道的是，他这二十斤的粮食是搭进去了，可是自己想要的却没得到。 自己这不成了纯纯大冤种了吗？ 易中海无奈的叹口气，没办法，只能白天再找机会跟秦淮茹谈谈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回到家，脸色还是很难看的样子，他也不上抗就在凳子上坐着质问道：“我问你，你跟易中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你误会了，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秦淮茹一招先发制人。 直接把贾东旭给整瘪菜了。 他连忙又过来哄着秦淮茹说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那个老登！那个老登什么德行，咱们大家都有目共睹。嘴里头也没有一句实话，他说给粮食。粮食的影子我都没看见！我看他啊，就是张嘴乱说，肯定有别的目的！” 秦淮茹看的出来贾东旭是对易中海的成见非常深。 如果让他现在立马接受跟易中海关系恢复也不大可能。 再者，秦淮茹也想到了。 易中海是因为想找贾东旭养老却找不成才会答应给他们家每个月拿二十斤的粮食。 如果贾东旭立马答应了继续给他养老的话。 恐怕这二十斤粮食也会泡汤了。 秦淮茹要把这个战线拉长一点，最好是能空手套白狼。 最好是贾东旭既不给易中海养老，他还能给他们家每个月拿二十斤的粮食。 这样想着，秦淮茹拍了拍贾东旭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对易中海的成见很大。我作为你媳妇儿我当然是要无条件的支持你，包容你了。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 “什么？” 贾东旭一脸天真的看着秦淮茹。 “你想想啊，易中海为什么要给我们家拿粮食啊？” “想巴结我们呗！我这么优秀，他当然不想放弃我了！” 贾东旭非常自恋地说道。 “对啊。那他既然要给，我们也不能不要。反正他现在已经答应了，你也别闹这种别扭了。他易中海主动给的也不是我们主动要的。二十斤粮食呢，够我们一家三口吃多长时间的？而且二十斤粮食，你一个月工资多少？要多久才能挣回来？” 贾东旭愣了一下。 他似乎已经被说动了。 二十斤粮食呢！ 这对他们家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可是想想之前易中海跟自己老妈的事情，他又实在不想低这个头。 “但即使是为了粮食，我也不想跟他和好。” “没说让你跟他和好啊！” 秦淮茹笑笑说道：“之前咱们两家好的时候他才给十斤粮食，现在咱们两家不好了。他就加价到二十斤也乐意。这说明什么？和好还不如不和好。咱们就吊着他，抻着他，没准啊，越不搭理他，他越要往上加价呢！” 贾东旭瞬间乐了。 “还得是你啊，媳妇儿！” 秦淮茹得意一笑。 “行了。这件事情我来安排就得了。早点睡觉吧。” 贾东旭听到睡觉更美了，上来就要动手动脚的。 秦淮茹侧身过去压根就不搭理他。 “老实睡觉吧。” “不是，你最近可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贾东旭像个发气的小朋友在炕上打滚。 “因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秦淮茹冷冷地道。 贾东旭瞬间蔫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不争气的小东旭，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甚至偏方都试过了。 怎么就不好使呢？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重展雄风啊！ 想到这，他也懊恼的转过去睡觉了。 秦淮茹背对着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非常懊恼，毕竟谁也不愿意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吧？ 但又能怪的了谁呢？ 谁让她秦淮茹命苦，当年好好的轧钢厂招工不去应聘，偏偏听了易中海那个老贼的话嫁给了贾东旭。 现在过得什么日子？ 连二十斤粮食都要伸手跟人家讨要。 讨要就算了还要各种算计。 家里头还有个恶毒婆婆。 要不是自己有点手段，都够呛能在这个家里生存这么多年。 她的命！ 可真是好苦啊！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特意晚一点去上班蹲着送贾东旭出院门的秦淮茹。 他怕邻居们看到还给她拽到了犄角旮旯里面。 秦淮茹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一脸不悦地说道：“易叔，你也不怕东旭再误会了？” “我行的端做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歪。” 易中海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了，你有啥事就直说吧。” 易中海赶紧问道：“昨晚东旭跟你聊了没有？他是什么想法？他愿不愿意给我养老？” “易叔，您这事确实不好办啊！” 秦淮茹假装为难地说道：“您也知道，贾东旭从小跟他妈相依为命。他最在意的就是他妈了。之前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他心里头一时半会儿肯定过不去。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们慢慢渗透他。一时半会儿急不得的。” 易中海低下头，嘟嘟囔囔的说着倒也是。 秦淮茹见他有些松动了，赶紧趁热打铁道：“那您看，您说的二十斤粮食？” 易中海抬头看着她。 心里头咯噔一下。 第227章 何雨柱的未来 “我早就准备好了。” 易中海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咬了咬牙。 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以后会孤独终老，死了臭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他匆匆忙忙回家拿了二十斤粮食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接收到了粮食，嫣然一笑道：“这就对了嘛！有了实质性的东西，东旭也能看见您的心意了。这样我也好跟他沟通不是吗？” “是的是的。” 易中海连连点头道：“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就当帮易叔的忙了，易叔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知道了，易叔。那我先回去了。我半天不回去，我婆婆又要闹了。” 秦淮茹拿到粮食半句话都不想跟易中海多说，转身就走。 刚迈进家门就撞上了大黑脸贾张氏。 她打量着秦淮茹手里的粮食，没好气儿的质问道：“粮食从哪里来的？谁给你的？” “易中海！” 秦淮茹不愿意搭理她，扛着粮食就往厨房走。 “易中海为什么会给你粮食？你个臭婊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你说话啊！” 贾张氏逐渐崩溃。 她冲着秦淮茹乱吼。 秦淮茹也毫不示弱。 她都想好了，她跟贾张氏的关系反正也没可能缓和。 现在贾东旭这么向着自己。 那还不如不忍耐跟她随便干。 反正不能让自己吃亏。 她嫁给贾东旭已经够吃亏了，还忍着脾气，凭什么？ “反正比你有手段！” “臭婊子！你个骚浪贱的狗东西！你连个老头儿都不放过！你真是贱的没边儿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给我们贾家清理门户！” 贾张氏气急败坏上来就去拽秦淮茹的头发！ 秦淮茹反杀也去拽她的头发。 两个女人打架，互相扯头发。 看似是身体无用组织。 可头皮连着心，那是钻心的痛啊！ “你心里肮脏想什么都肮脏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丈夫才死了几年啊，你就着急找男人了。要是放在旧社会，你这样的都得被火烧被扔河里！不质检点的女人！” 秦淮茹一边抓着贾张氏一边嘴里不饶人。 贾张氏气的半死，破口大骂道：“臭婊子！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说罢，贾张氏直接要上嘴咬。 秦淮茹到底比她年轻。 直接一个一脚踹上去。 贾张氏直接一个爬扑，面朝地面直接爬地上了。 秦淮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妈，我去洗衣服了。您待会儿记得从地上爬起来，要不该着凉了。” 说罢，秦淮茹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贾张氏冲着秦淮茹破口大骂道：“造孽啊！贾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简直是家门不幸啊！老贾啊！你快下来看看吧！你老婆要被这个小婊子给欺负死了！” 秦淮茹在大院众人的目光中挺胸抬头的抱着洗衣盆去洗衣服。 大家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们都习惯了贾张氏每天早上的嘶吼。 他们的目光追随着秦淮茹。 眼神里尽是悲悯。 “哎，贾家媳妇儿可真是造孽啊！” “是啊，好好个人怎么就嫁给贾东旭了呢！” “遭这些罪，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正要去上学，回头望向这一幕，脸上笑了。 他比邻居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秦淮茹蛊惑人心的功力真不是盖的。 外人面前总表现的像个弱者像个受害者。 可内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有他清楚。 “呵呵。” 何雨柱冷冷地笑了一声直接奔向了学校。 他今天还有个大事儿要做。 才没有时间搭理这种事情。 何雨柱到了学校没有直接去上课，而是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昨天校长通知让他进了学校第一时间去找他。 他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 “请进。” 何雨柱进门之后笑笑说道：“蒋校长，您找我？” “是的，坐吧。” 蒋校长还亲自给何雨柱倒了一杯茶。 何雨柱双手接过来。 “谢谢。” “别客气了。我听说你把这几年的学业都提前学完了，正在申请提前毕业是吗？” 蒋校长问道。 “是的。最近提前毕业的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系主任说还要走一下审批。” “你是个人才啊！” 蒋校长笑呵呵地道。 “过奖了。” “这个审批我已经接收到了，稍后我会通过。恭喜你啊，何雨柱。” 何雨柱听到这话，瞬间兴奋起来。 他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蒋校长鞠躬道：“谢谢校长。” “别客气了。” 蒋校长示意他坐下。 “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工作上的事情在上学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我可能会去外交部。” 何雨柱也不藏着掖着。 他跟蒋校长已经很熟识了，没必要隐瞒什么。 “很好很好。” 蒋校长微笑点头。 他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刘部长给他打过招呼的。 要不然何雨柱的审批也不会这么快到他这里。 “其实我找你来，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是个大才，这么早出去工作还是可惜了。” “您的意思是……” 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本来大学的课程要五年才能完成。现在你竟然一年就拿到了学士学位。我很珍惜你这个人才。我想给你申请研究生的名额。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何雨柱有些犹豫。 他努力完成学业就是为了早点去外交部。 现在如果又要继续读书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工作。 工作的机会可不等人啊。 可既然选择了读书这条路，他也想继续往上走。 毕竟如果以后想有更好的发展，他也得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比较难抉择。” 蒋校长直接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能早点为国家做贡献当然是每一位华夏人的愿望。所以我也是征求你的意见，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你也可以半工半读。在职的，你看怎么样？” “在职？！” 何雨柱虽然这一世读了很多书。 但是上辈子毕竟是没有文化的那一批人。 他还对这种政策不是很了解。 第228章 阎埠贵的收音机 “看来你还是对这个很有兴趣的。” 蒋校长笑笑解释道：“在职研究生的政策呢，就是说不耽误你工作的情况下也可以拿到硕士学位。当然了，你必须得通过考试。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申请。” “太好了。” 何雨柱听到这个解释也明白了。 他脸上的兴奋都藏不住了。 他也是读了书之后才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 多学习一些文化对自己以后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好处。 “谢谢您，蒋校长。我会努力通过考试的。这一年要是没有您的栽培我也不能得到今天的成就。” “你能同意我就很高兴了。” 蒋校长跟何雨柱握了握手说道：“我找你之前还挺忐忑的，怕你不能同意。看来你对读书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我们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希望你学成之后能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啊！” “那肯定！” 何雨柱笑笑道：“我开学第一天就说了，为华夏崛起而读书！” 两个人相视一笑。 何雨柱出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立刻见到了自己的两位损友——王传喜和刘振国。 王传喜看见何雨柱，一下子搂过他的肩膀兴奋地道贺：“恭喜你啊，柱子。一年时间你就毕业了。可真是我们同学中的典范！” “你消息还怪灵通的。谁告诉你的？”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还不是我这个小灵通。” 刘振国也伸出手跟何雨柱握了握。 “我还以为我们会一起毕业一起去外交部呢。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早先一步。看来等我毕业参加工作，我还要叫你一声前辈。” “小事情小事情。如果我在外交部说的上话，没准还能罩着你呢！” 三个人相视一笑。 “今天这个大喜事，你们谁也别跟我抢。我请大家吃饭！” 王传喜说道。 “这怎么能行？” 何雨柱赶紧说道：“我的好事要庆祝肯定也是我请客啊！哪有让你请客的道理？” “你是我哥们儿，咱俩还分你我嘛！”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别争了，我带你们去吃点好的。我来请客。再说了，我上学之前就已经参加工作了。我要宽裕一点！” “柱子……” 王传喜还想争一下。 刘振国赶紧打断道：“算了，传喜。咱们都听柱子的就好了，他今天可是主角。” “可不是，我来安排就得了。你们就负责吃好喝好！” “还是柱子大方！” 三个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校门。 一人一个自行车，一路冲着全聚德奔去。 …… 四合院。 阎埠贵今天也有一件大喜事。 他从牙缝里挤了好几年，虽然没挤出来自行车但是挤出来了一个二手的收音机。 他提着收音机，高高兴兴地走到了院门口。 左脚都已经迈进去了又赶紧收了回来。 他想，这样提着进去，免不了要被邻居们看到。 他们看到了肯定要争着抢着要听自己的收音机。 收音机可是要插电的，要是让他们听到了，那电费怎么算？ 这肯定不划算。 于是他抻个脖子往里面张望，确定院里头没什么人了才把收音机藏在身后，小心的迈进去。 可百密终有一疏。 没想到这时候也赶上了刘海中下班。 他一眼就看见了阎埠贵手里的收音机，当即兴奋大喊道：“哎呦！老阎，你哪里来的收音机？够新潮的！” 阎埠贵当即十分窘迫。 他尴尬的叫刘海中别喊。 可刘海中哪里肯听他的，冲着大院里嚷嚷道：“大家快来看啊，老阎买了收音机了！” 邻居们听到喊声，从四面八方跑过来。 把阎埠贵气的。 真想一把掐死刘海中。 不光是刘海中还有何雨柱。 他要是不换房子，自己就住在前院，三步两步的他就可以进家里了。 这样也不至于被刘海中给发现了。 “老阎，这收音机花多少钱买的？” “在哪弄来的？” “看着样子真不错啊！” “快给我们打开看看能收到几个台？” 阎埠贵瞬间被邻居们包围。 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刘海中欠欠地说道：“你看买个收音机还藏着掖着的。我们大家伙又不会给你听坏了。你就打开给我们听听呗。” “是啊，老阎。三代表，您就给我们听听呗！” “让大家伙听听嘛！” “我们大院可是好久都没个响了！” 阎埠贵看到大家呼声这么高。 心里一下子来了主意。 他冲着大家伙嘿嘿一笑道：“你们真这么想听？” “想听！” “当然想听了！” “那去我家！走吧！” 邻居们还迟疑了一下。 他们没想到阎埠贵竟然这么大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愣着干什么？不是你们想听吗？” 阎埠贵再次发出邀请。 迫切的想听收音机的人们也没多想也都跟着去了。 杨瑞华看到阎埠贵领着一大帮人往自家走，瞬间愣住了。 她站在门口大声问阎埠贵道：“你这是干啥？怎么这么多人都往家里领？” 阎埠贵笑笑说道：“大家伙想听我新买的收音机，作为邻居，我还能不满足大家伙的要求嘛！” 杨瑞华奇怪。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阎埠贵竟然还请大家伙听收音机。 不过她也知道，阎埠贵决定的事情自己也阻碍不了，也就让了让大家进去。 起初邻居们还挺兴奋，进屋的时候吵吵嚷嚷的。 还有小孩子在屋子里面乱蹦跶。 高兴的不得了。 等阎埠贵把收音机插上电，调试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满脸疑惑。 “怎么没声啊？” “对啊，老阎，是不是坏了？” “刚买的怎么可能坏！” “老阎，你快看看怎么个事！” 阎埠贵嘿嘿一笑。 他大声说道：“这收音机啊，我花了一百万买回来的。你们想听呢当然可以。但是总不能让我吃亏吧。想听声音的就要付门票钱。大人小孩统一价一律一万！” 此话一出，全场都沉默了。 何雨水牵着何大清的手站在门口，巴巴地看着这个收音机小声地说道：“爸，我也想听收音机……” 第229章 超前点播额外收费 何大清挺惯着何雨水的，知道孩子想听，而且一万块钱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马上站出来说道：“老阎，那我付两张门票钱。你给孩子听一听吧。” “不愧是一代表就是大方！” 阎埠贵收了钱喜笑颜开的，在人群中招呼道：“你们谁还有想听的，一万块钱一张门票啊！价格不高，买多了优惠！” 现场开始变得嘈杂了起来。 大家意见都不同。 有的说：“人家何大清付费了，我们也不能在这蹭啊！” “孩子想听，一万就一万吧。” 有的说：“邻居们听个收音机还要钱，真是阎老西！” “是啊，一万块钱一张门票，怎么不去抢！” 不愿意花钱的抬屁股就走了。 他们想着，反正这个收音机放出来声音了，他们不走远了也能蹭蹭。 那样就不用花钱了。 愿意花钱的还是付了费。 阎埠贵挨个挨个的收钱，不一会儿的功夫手里都有一沓子钞票了。 他数着钱，高兴的合不拢嘴。 “一二三……” “老阎，你别数了，先给我们大家伙放一放嘛！” “对啊，你回家再数不也一样嘛！” “赶紧开始吧！” “行吧行吧！大家都把耳朵竖起来听啊！” 阎埠贵把钱递给旁边喜笑颜开的杨瑞华。 慢慢悠悠地打开了收音机的开关。 收音机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特别刺耳。 “行不行啊这！” “你又从哪淘到的便宜货？怎么震耳朵呢！” “再这么滋啦下去，我们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哎呀！” 阎埠贵一边调台一边解释道：“我这买的虽然是二手的，但是有九成新！绝对的好货！你们看见没有？黄河牌的，你们懂吗？黄河牌！” “下面开始播放新闻……” 广播开始了。 大家都很兴奋。 他们脸上笑着，手舞足蹈地喊着：“开始了！开始了！” “小点声！待会儿听不见了！” 大家瞬间安静，都竖起耳朵来听。 这年代没啥娱乐活动，能听到个广播，别说新闻了哪怕是播放广播体操他们都乐意听。 可没想到刚高兴不过三秒钟。 阎埠贵就把声音给关小了。 小的几乎听不见。 邻居们面对如此变故，瞬间怨声连连。 “怎么回事啊，老阎？” “是不是坏了？” “我就说贪便宜要不得吧！” “你这声音这么小让大家伙怎么听啊？” “安静！大家安静！” 阎埠贵笑着解释道：“你们刚才给的是门票钱，是付费坐在我们家的入门券。但是现在电费这么贵，一万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也买不了电费。再往上加五千啊。就可以放大声一点了。想要听的，到我这缴费。不想听的可以出去了！” “啊？！” 邻居们发出一声惊呼。 论算计是谁也算计不过阎埠贵啊！ 为了钱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 大家瞬间骂声一片，都开始抱怨。 “老阎，你这刚才也没说清楚，现在说算怎么回事啊！” “而且一万五就听个响，大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钱都交了，我听不见我不听了，那一万块钱给退吗？” “当然不退了！” 阎埠贵此话一出，邻居们都怒目看他。 “我说了一万块钱是入门券买你们坐在这听广播的资格。如果你们想听的大声一点再交五千块钱。换句话说，声音小又不是没声音。谁能保证你们这里头没有耳朵好使的，声音小也能听见啊！耳朵不好使的，你们就再交五千不就得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这！” “真有你的，老阎！” “缺德带冒烟的……” 邻居们骂声一片。 何大清抱着何雨水，温柔地问道：“雨水，你能听见吗？” 何雨水摇摇头，表情有些失望。 何大清刚想交钱。 何雨水却给他拦住了说道：“爸，别交钱了。一万五太贵了。我贴着近一点是能听见的。咱们俩人一人一万五都三万块钱了！” 何大清看着懂事的女儿。 三万块钱算的了什么？ 他跟何雨柱一个月都挣个百八十万的。 买！ 女儿要啥买啥！ 想到这，何大清直接大方又拿出来一万块钱递给了阎埠贵。 “听！我听！” 阎埠贵看见钱，眼睛都笑弯了。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差距！何大清多大方啊！不像你们叽叽歪歪的，还是那句话，要听大声的没交钱的，离远一点啊。别蹭人家何大清的！” 邻居们都无语了。 可是他们也确实不好意思蹭何大清的。 有的想着一万块钱都交了也不差那五千了。 他们无奈也只能又交了五千块钱。 阎埠贵收钱收到手软，喜笑颜开的把声音放大了一些。 依旧是新闻栏目。 何大清这时候提出意见了。 “老阎，你放点别的呗。都是孩子们爱听，你放点孩子们爱听的。讲故事啊或者什么的。大家伙钱都交了也不能光在这听新闻啊！” “咳咳！”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说道：“老何，那你这可属于点播了。得另外收费！” “什么跟什么啊！” 邻居们这下可急了。 他们纷纷站起来，对着阎埠贵就是一通骂。 “你说交一万块钱门票钱，我们没说啥！” “你说费电让我们另外给五千，我们也没说啥！” “现在我们花了钱还不能听自己想听的！” “听自己想听的还得另外收费！” “你信不信我们把你这收音机给砸了！” “你们砸一个试试！” 阎埠贵可宝贝他这个收音机，瞬间开启了护食模式。 “我这收音机可是花一百万买来的呢！黄河牌的！你们知道什么是黄河牌吗？还敢砸我的收音机！你们赔的起吗？” “还让我们赔钱！你怎么有脸？” 有脾气暴躁的已经冲过去了。 杨瑞华一看势头不好，赶紧也冲过去拦着。 阎埠贵也挡着收音机，生怕邻居们一急眼真让自己这个二手宝贝命丧黄泉了。 现场一瞬间乱哄哄的。 推推搡搡，骂骂咧咧，不绝于耳。 何大清是两头拦都拦不住，愁的直皱眉头。 第230章 是我们要的多?还是你们不努力? 何雨柱骑车刚到大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声音，他心觉不好。 赶紧推车进院去一探究竟。 顺着声音找到中院。 看到阎埠贵家门口已经打的不可开交。 仔细一问才知道，阎埠贵自己作死，搞个老六的操作。 何雨柱都无奈的笑了，真是六六六啊。 这种损招也就阎埠贵能想的出来。 他了解了情况倒也不慌不忙，慢慢走进去。 何大清一看儿子来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柱子，你快过来帮帮忙啊。拦不住，根本拦不住啊！” 何雨柱轻蔑一笑道：“打呗，狗脑袋打掉鸭脑袋，打死一个正好打死两个更好。” “怎么说话呢你，柱子。” 阎埠贵听到何雨柱的嘲讽，立马回头。 “哟，对不住了，阎叔。我说话不好听了。但我说话不好听好像也没你办的事儿更难看啊！” 阎埠贵脸色一红。 他心里头也明白，自己要钱这事儿引起众怒多多少少也有点自己的问题。 “柱子话糙理不糙！这次你真的过分了，老阎！” “还大院三代表呢！给邻居们听个收音机还要钱！” “要一次得了还三番五次的要。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你们给不起，何大清怎么就给的起？你们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是我们要的多吗？想想自己工作努力不努力，干几十年了工资都没涨，听个收音机都嫌贵。” 杨瑞华直指邻居们。 这话说的彻底把邻居们给激怒了。 他们冲过来就要动手了。 何雨柱赶紧拦着。 “你们都消消气，消消气。真打起来也是让外面的人看咱们大院的笑话。” “柱子。你说句公道话，老阎这么做是不是不对？” “还有杨瑞华，她说的什么话她是？什么叫我们听不起？” “问题是，它值吗？” 邻居们义愤填膺，各个都恼怒。 何雨柱没说谁对谁不对，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爹，何大清。 “爸，你给钱了？” 何大清点点头。 “他要多少给多少？” “嗯。” 何大清再次点头。 “找他退钱！” 何大清懵了。 阎埠贵急了。 “不是，这都给我的钱了怎么还带退的？他听都听了。” “听了就不能退，是吗？” 阎埠贵点头。 “当然不能退。” “那你不退行！那我直接去找街道办吧！” 何雨柱说着就要走。 阎埠贵一听街道办毛了，赶紧拉着他追问道：“你找街道办干啥啊？” “干啥？我举报！你私自经营乱收费！” “我怎么就私自经营了？” 阎埠贵吓的汗都下来了，主要是费解。 “我问您，您拿回来收音机，让邻居们花钱听，您跟街道办报备过了吗？” “没有。” “您都没报备，您这还不算私自经营？” 阎埠贵语塞。 杨瑞华解释道：“柱子，咱们这种事情怎么还需要报备啊，我们也不懂啊。要不我们现在报备还来得及不？” “来不及了！钱你们收了，犯罪事实成立。你们家的收音机就是证物，邻居们就是证人。我找街道办举报你们，一举报一个准。” “都是邻居，你这是干啥啊，柱子。” 阎埠贵语气软了下来，想打感情牌。 可何雨柱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都是邻居，您又是干啥啊？” “没错！” 邻居们举起手纷纷谴责。 “都是邻居听你个收音机都要收费！” “你都不念什么邻居情谊，我们凭什么还念邻居情谊！” “跟他废什么话啊，退钱！” “别别别！” 阎埠贵一听退钱，心都在颤。 到他嘴里的钱还要吐出来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柱子，大清，邻居们。你们听我说，我跟你们收钱是有原因的。这收音机是插电的。我们给大家听，是不是还得花电费。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这电费，我们承担不起啊！大家伙既然听了，帮我们承担一下电费嘛！我这也算是合理啊！” “你要电费合理，你收费标准不合理啊！” 何雨柱直接反驳道：“您说跟邻居们收电费，现在电费多少钱一度电？” “五……五百。” “那您收邻居们多少钱？” “一……一万！” “听听听听！” 何雨柱指着阎埠贵，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不是溢价严重？谁是溢价严重？” “柱子……” “您甭跟我狡辩了。五百块钱一度电，您收邻居们一万。您一个收音机在这放一宿能不能有花您一度电？那合着您这是空手套白狼，是一分成本都没花，您就到手挣一万。您还说您这收费合理？” 阎埠贵被怼的哑口无言，都说不出话来了。 “就这还不算完。您还整个声音大了要收费，点播还要另外加钱。我说您要是让邻居们过来听，您提供点凳子椅子茶水瓜子什么的。您收这些钱，我倒是能理解了。您这服务跟上去了！您一点服务都没有。纯挣！您说您这合理吗？” 阎埠贵低下头，这下可彻底没话说了。 “但他们都是自愿给的啊！我们也没强迫啊！反正这钱我不退！” 杨瑞华一甩脸子，主打一个分不退。 “好嘛！合着你们还想强买强卖来着？这下好了，我又多一条举报信息！” 何雨柱说着又抬头往外走。 阎埠贵急了。 赶紧拦着他不让走。 他也害怕啊！ 要是真举报成功了，自己工作都要受到影响。 他是人民教师，可不同于他们这帮当私企工人的。 可不能出现明显错误。 “您拦我干什么？你又不退钱！” “退钱！退钱！” 邻居们再次呼声一片。 阎埠贵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咬牙说道：“退！退！我退还不行吗？” “柱子牛皮！” 邻居们再次欢呼。 钱在杨瑞华手里，她是死活不给。 阎埠贵看她不给，瞬间急了。 “你想因小失大吗？赶紧把钱拿来！” 说罢，他直接一把抢过去，赶紧把钱给大家伙分了。 邻居们拿到钱还不忘了骂阎埠贵两句。 “呸！阎老西！” 阎埠贵深叹一口气，全白忙乎了！ 啥也没捞着还差点挨顿揍。 这边杨瑞华还发表意见呢。 “他说退就退啊，你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 “闭嘴吧你！” 阎埠贵气的砰一声关上了自家的门。 第231章 一家人整整齐齐 “走吧，咱们回家。” 何雨柱牵着何雨水的手，后面跟着何大清。 三个人正往家里走。 “这个阎埠贵啊真是过分了。看见钱就跟疯了一样！” 何大清还在抱怨。 “反正钱也退了，还理他干啥。以后记得再有这种事情，咱们可别当第一个给钱的那个。免得要被邻居们说三道四的。” “嗯。” 何大清也属实是受教了。 幸亏自己地位高，要不然邻居们指不定要怎么说自己。 “我也想着是雨水想听……我也没占他便宜，我还给自己起了一张票呢。” “雨水。” 何雨柱停下，蹲下来问何雨水道：“你很想听收音机吗？” 何雨水先是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何雨柱笑了。 “走！趁着商场没关门，我们现在就去买一个去！” “哥！” 何雨水连忙拉着他道：“你疯了！阎叔那个二手的都要一百万呢！钱可不能乱花！” “这怎么算乱花呢？” 何雨柱说道：“有个收音机我们也能听听新闻。忘了跟你们说了，我今天提前毕业的申请都通过了。过段时间我就能去外交部报道了。听听新闻对我也有好处。” “真的假的？！” 父女俩异口同声满脸惊讶。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何雨柱笑笑说道：“而且不光通过了提前毕业的申请。校长还给我申请了在读研究生的名额。我可能工作个几年连硕士学位都拿到了。” “啥是硕士？” 何大清好奇地问道。 “爸，硕士就是比大学生还要再高一个等级的学位！换句话说我哥比过去那状元还要厉害呢！” 何雨水解释道。 “太好了！” 何大清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我儿子可真出息啊！真出息啊！这收音机咱们必须买，不光买还要买好的。我花钱！” “您哪来的钱？” 何雨柱狐疑地看着他。 “男人嘛，总得有点小金库嘛……” “你还私藏小金库，小心我告诉高姨！” “诶诶诶！你们俩可不许出卖我啊！” “那可不是一个收音机就能打发的。” 何雨柱看了看何雨水。 何雨水赶紧说道：“那我还要新衣服！” “我都要上班了，你不得给我买点高档文具？” “你们两个啊！” 何大清笑笑道：“就知道敲诈我！买！把老子的钱都花光，老子也高兴！我儿子真出息啊！比状元郎都厉害！” “爸，我也要跳级也早点上大学。到时候你也给我买高档文具！” 何雨水说道。 “买！我女儿也这么出息，我把祖坟都给修了！老何家祖坟冒青烟了属实是！”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一路就奔去了商场。 最后精挑万选的挑中了一个崭新的最新款的黄河牌收音机。 一共花了一百五十万。 何大清还是信守承诺又买了不少东西。 三个人提着大包小裹的回家，立刻引来了邻居们的围观。 “哟！逛商场去了！” “收音机！” “这可是新的吧！” 邻居们的目光都离不开收音机了。 何大清就是何大清啊！ 刚在老阎那边吃了亏就自己立马买了一个。 谁家还能有他们家阔气。 “新的。也是黄河牌，不过是最新款。” 何大清提着收音机炫耀道。 “有句话我们也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邻居们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 “这收音机能给我们放出来听听吗？” “当然能啊！” 何大清大方答应。 他才不像阎埠贵呢，抠抠搜搜的！ “收费吗？” 邻居们都被阎埠贵给整怕了，那超前点播是真的让人遭不住。 “收费什么？” 何雨柱说道：“谁家有长的电线扯一根出来，就放在中院。大家伙一起听！不过先说好了，凳子什么的大家自己带啊！” “没问题！” 邻居们兴奋的不得了。 “还是你们家痛快！” “赶紧的，谁家有长电线，赶紧去拿！” “我们回去搬凳子吧！” 邻居们高高兴兴的开始去准备了。 高小翠看到何大清他们半天没回来，出去找，看见他们在中院摆弄收音机有些疑惑。 “从哪整的收音机啊，大清。” “我新买的。” 何大清搬了一个凳子给高小翠道：“你坐着。待会儿邻居们来了，我们一起听。” “这得花多少钱啊？挺贵的吧？” 高小翠多少有点心疼钱。 “不贵，柱子说有用，他都要考上什么研究生了！咱们买个收音机，值得！” “啥是研究生？” “高姨，就是比状元郎还高一个等级！” 何雨水又解释一遍。 高小翠高兴的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的差点说不出来话。 “柱子……柱子真出息啊！我这没想到啊，竟然还能给状元郎当妈。你想吃什么？高姨都给你做。你以后有啥事，你就招呼高姨。除了学习你啥也别管。高姨把活儿都包了。” 何雨柱看着高小翠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瞬间有一些感动。 “不用啊，高姨。咱们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我就知足了。” “那肯定啊！” 何大清搂着高小翠的肩膀说道：“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每天都是好日子！” 一家人笑成一片。 邻居们这时候也准备好了。 在万众瞩目下，何雨柱打开了收音机。 里面不播新闻了，传出来了京剧。 大家听到京剧欢呼不已。 “到底是新收音机！还能听京剧！” “不像老阎那个只有新闻！” “小点声，待会儿听不见了！” “声音小啊？” 何雨柱直接上去把音量开到最大。 “声音小咱们就开大！想换台，咱们举手表决！好不好？各位！” “好！” 大家高兴欢呼。 这时候，阎埠贵在屋里听见收音机的动静坐不住了，嘶吼道：“杨瑞华！你是不是偷摸打开我的收音机了？” “我哪会弄你那玩意儿！” “那玩意儿逢年过节打开一次就行了，不挣钱听了还要赔钱的！” “我没动！” “你没动，那我怎么听见声音了呢？” 阎埠贵窜出来，一眼瞄到了大院里，邻居们正围坐着听收音机呢。 他好奇的走出去。 心里头有些生气。 他的收音机怎么跑到大院里去了？ 谁给拿出去的？ 第232章 谁动了我的收音机? 阎埠贵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二话没说，拔了收音机的线，拎着就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邻居们都愣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阎埠贵都走老远了。 “诶诶诶！老阎，你干什么？”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邻居们赶紧冲到前面去拦着阎埠贵。 何大清也站起来了。 何雨柱在一旁看戏。 他倒要看看阎埠贵想搞什么花样。 “干什么？我不让你们听，你们就偷吗？我花钱买的收音机，你们说拿走就拿走。信不信我报警啊！” “你信不信我报警啊？” 何雨柱笑了。 合着阎埠贵是误会了。 “你们偷我的收音机还好意思报警？怎么？贼喊捉贼？做贼心虚？” 阎埠贵余怒未消。 一张嘴说话就滂臭。 何大清无奈地解释道：“老阎，你误会了。这收音机是我们家的。我们家刚买的。”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何雨柱冷哼一声说道：“让他拿，他现在当着这么人证的面儿直接抢我们的收音机。抢劫罪名可大了。咱们直接报警就得了！” 阎埠贵愣了愣，他再仔细一看。 自己的收音机因为是二手的，表面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 这收音机是新的…… 他有些尴尬，难不成真误会了？ 但是阎埠贵对刚才没挣到钱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呢，所以只能咬着牙嘴硬道：“人家买收音机你们也买收音机。这不是跟人学吗？” “哪条法律规定了，你阎埠贵买的东西我们不能买？” 何雨柱摇摇头道：“我这可是新的，您别给碰坏了。给我放回去，邻居们还听呢！” “你看看还不是跟我学。他给你们听，要你们多少钱门票钱？” 阎埠贵问道。 “要什么门票钱？人家柱子免费给我们听！” “而且我们想听什么就听什么！” “想听多大声就听多大声！” “你以为是你啊！抠抠搜搜！掉钱眼里了！” 邻居们情绪激动，说着说着还人身攻击。 阎埠贵一时语塞。 不要钱？ 免费给别人听？ 这不是傻吗？ 要是给自己家里人听，也就不计算这个电费了。 给外人听，这电费得花多少啊？ 不过他又想到，既然是不要钱的还随便听，想听多大声就听多大声。 那他家的收音机都没必要打开了，直接在这蹭何雨柱的不就行了。 想到这，他也没说话把收音机插好了，又当着邻居们的面找了一个没人的空位一屁股坐下了。 “阎叔，您这是……” 何雨柱都被他这操作给整懵了。 阎埠贵一脸天真的说道：“我听收音机啊！” “哦，那您起一下门票。两万。” 何雨柱伸出两根手指。 吓得阎埠贵一下子弹起来。 “多少？！” “两万！” “你不是说免费给大家听吗？” “啊。我给邻居们任何一个人听都免费，但是您听就必须起票了。两万一次。你们家谁来听都一样。” “凭什么？” “这起票的主意还是您发明创造的呢！您问我凭什么？您怎么不问问您自己啊！” 何雨柱话音刚落。 周围响起了一阵唏嘘声。 “老阎，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人家柱子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你那么有文化，不会连这些典故都不懂吧？” “要听您还是回家听去吧！” “谁还不知道，您自己家有不听，听柱子的就是为了蹭人家的便宜！” “这么大的人了，你这脸皮比那明城墙都厚啊！” 阎埠贵面对邻居们的奚落，脸色瞬间一红。 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他转过身的时候邻居们还嘘他。 这下老脸是真的丢尽了。 何雨柱看阎埠贵走了，继续把收音机的声音放的多大，招呼着大家入座。 “咱们继续听啊！想要换台还是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好嘞！” 邻居们一声声欢呼。 收音机里播放着京剧，一出又一出，精彩绝伦。 看舒服了，大家谁也不愿意挪屁股。 男的招呼女的，女的招呼小孩，说回家拿些嚼个儿出来。 何大清他们家有喝茶水的习惯，干脆就弄点茶水出来。 大家围坐在一起，听着戏，喝着茶水吃着嚼个儿。 听到精彩处或者放声大笑，或者拍手叫好…… 其乐融融的，一片祥和安好。 阎埠贵堵着气回家，杨瑞华提着他的收音机说道：“老阎，你收音机在这呢！” “我知道！” 阎埠贵没好气儿的应了一声又一屁股坐下。 “怎么了？生那么大的火气？” “别提了！” 阎埠贵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想不通。 虽然自己的收音机没有人家何雨柱的好。 但是放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凭什么自己就不能收费了？ 自己收费还不是不想吃亏，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这些邻居们难道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外面京剧的声音放的欢的很，杨瑞华站在门口听，她也没顾及阎埠贵的心情，还转过来讨论道：“你别说，何雨柱买的这个新的音质是比咱们的好。声儿大！” “觉得人家的好，那你去抢，去偷来！” 阎埠贵气的一脚踹倒了凳子！ “干嘛呀你！” 杨瑞华扶起了凳子觉得阎埠贵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时候外面收音机的声音也停了。 大家吵吵嚷嚷的准备散场。 “柱子，今天真的谢谢你啊！” “这些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务必要收下。” “哎呀，你这……” 何雨柱推脱，邻居们把自己带的嚼个儿全都给他们了，甚至还让孩子回家拿的新的。 花生瓜子糖的，还有送烟的。 “拿着吧，柱子。” “我们肯定不能白听你们的。” “下回我们还想听呢，你要是不收着，我们就不好意思再听了。” “那行吧行吧。那我就收着了。以后有空了，我们就组织大家伙来中院听收音机，好不好？” “好！” 杨瑞华看见邻居们一堆一堆的往何雨柱手里塞好吃的，红眼病都要气犯了。 “啊，收费的他们不乐意。人家免费的他们就送东西。这帮都是些什么人啊！抠抠搜搜的就知道贪小便宜！以后我们再听收音机，就把门关的死死的。千万别让他们免费蹭了去！” 第233章 外交部第一天 转眼间就到了何雨柱去外交部报道的日子。 他穿着崭新的中山装骑着自行车一路骑到了外交部大楼。 到了门口，还被门口站岗的小兵拦截了一下。 “干什么的？” 何雨柱也没说话，拿出口袋里的证明给他看。 小兵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也没说什么直接放行。 何雨柱骑上车一路骑行进了大门。 小兵转过头还在嘟囔着：“这么年轻就进外交部了，还真是厉害啊！” 新的环境对于何雨柱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新奇。 他来的比较早索性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 外交部大院的环境很好，树木花草都是被精心打理过的。 空气中散发着植物的清香。 差不多到了时间，他准时去了人事科报道。 人事科接待他的是一名女同志，她看到何雨柱递过来的信件之后，惊讶的感叹了一声：“您就是那个清大跳级毕业的何雨柱？” “是我。” 何雨柱害羞的挠了挠头。 “刘部长亲自交代过，您来了之后先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他会直接帮您安排工作的。” “刘部长的办公室在……” “跟我来吧。” 人事科的女同志非常热情，他领着何雨柱七拐八拐的到了部长办公室。 刘部长看见何雨柱非常高兴。 热情的上前迎接道：“柱子，等你等的花都谢了。没想到你还真信守承诺，才一年的功夫就能来我这报道了。” “我不能辜负领导们的厚望不是？”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同事。” 刘部长亲自领着何雨柱进入走廊。 走廊上很多人看见刘部长都点头打着招呼。 “刘部长好！” “刘部长早！” “……” 刘部长点点头，笑着跟何雨柱交代道：“目前外交部比较繁忙。大家主要是负责与熊国之间的外交工作。他们给我们提供的高科技技术给我们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进步。你俄语好，可以专门负责这一块的社交工作。而且我们与熊国对接的人物当中还有你的老熟人呢！” “啊？” 何雨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老熟人？ 会是谁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部长特意卖了一个关子。 到了办公室门口，秘书亲自打开了大门。 刘部长带着何雨柱进去。 里面乱糟糟的，每个工位上都放着一个电话，他们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用各国的语言在与电话那头沟通。 啪啪啪！ 刘部长击掌三下，接着说道：“大家先放一下手头上的工作。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我们外交部新来的高材生何雨柱。他可是清大毕业的。” “这位就是何雨柱啊！” 一个长着方脸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迎上去跟何雨柱握手。 “您好，我叫方忠华。很高兴认识您。” “您好，方同志，我是何雨柱。” “您没来的时候刘部长就跟我们提起过您很多次了。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果然是一表人才。清大的高材生。果然名不虚传。” 方忠华毫不吝啬的恭维引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我们这里哪个不是清大，北校毕业的……” “刘长方。” 刘部长呵斥了他一声。 刘长方立马闭了嘴。 “何雨柱看着的确年纪轻了一些。但是大家不要质疑我的眼光。在座的各位都是建国之前的高材生。也有很多都是何雨柱的师哥师姐。但是何雨柱为了早点来外交部帮忙，他用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大学全部的学业。就凭借这个，何雨柱的能力就是非凡的！大家以后要和平相处，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做事。请某些人放下自己的文人酸气！” 刘部长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何雨柱赶紧上前打着圆场说道：“大家好，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雨柱，今年十九岁。希望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家能多多宽容。” 方忠华非常捧场的鼓掌欢迎。 “放心吧，柱子，我们都很好相处的。有问题，你随便找哪位同志都会帮你的！” “那就谢过各位了。” 办公室里瞬间掌声雷鸣 也算是对何雨柱的欢迎。 “何雨柱同志比较擅长俄语。所以我安排他到，方忠华，你带一下他。” “是。” 刘部长安排好工作之后，讪讪地看了一眼刘长方道：“你也收着点你的脾气，别一来个新人你就这样。” “知道了。” 刘长方有些不情不愿的。 他在建国之前可是响彻华夏的天才少年。 想当年他也是万人敬仰。 如今何雨柱毕业工作的时间比自己还早个一年，他心里头自然有些不服。 何雨柱也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大高兴。 在刘部长走了之后，他先跟方忠华寒暄了两句之后又主动找到刘长方握手说道：“以后请多多关照，刘师哥。” 刘长方冷淡的碰了碰他伸过来的手。 转身就走了。 方忠华笑着解围道：“别理他，他就这样。你过来先看一下资料。这两天我们跟熊国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们需要一个同声翻译官。我们这里属你的俄语最好，可能就要你上场了。听说你以前是轧钢厂的？” “对。” “有出息！” 方忠华笑笑道：“从工人阶级一路攀升到这里，你是我见过的最励志的人了。” “过奖了。” 何雨柱拿着资料一秒钟进入状态。 “您说我们跟俄国有个重要的会议。那现在洽谈到什么阶段了呢？” “之前在电话里面沟通到了技术进口的问题。他那边的意思是提供我们成品但并不传授给我们技术的核心。一时间双方正在僵持。于是我方邀请他们来华，继续洽谈。” “没有技术核心我们也没办法完全掌握技术啊！” 何雨柱感叹道。 “说的就是啊！” 方忠华略有苦涩地说道：“可是人家也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啊！为了维持我们的友谊和利益。我们想最好是能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案。” 第234章 照葫芦画瓢 “难！” 刘长方插嘴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达到我们的利益就要牺牲对方的利益。对方肯定不会同意。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国家现在羸弱，我们需要他们，所以我们必然是妥协的那一方。” “妥协……” 何雨柱腾的一下站起来说道：“清末时期，西方列强进攻华夏，我们妥协，最后的结果呢？小日子进来的时候，当时的政府也是说妥协。结果呢？我们能有现在安稳的生活都是我们的前辈用鲜血用生命换来的。也是因为我们在那十四年里没有妥协，我们才能获得站起来的机会！现在我们站起来了，你却让我们继续跪着？” “跪着只是暂时的，是为了我们以后能更加挺直了腰杆站着！” 刘长方情绪激动。 他是个不允许别人反驳他的人。 方忠华想打圆场却被何雨柱给拦住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跪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们不能开这样的口子，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会有无数个国家过来继续欺负我们！” “那你现在告诉我，我们该怎么，站着把这个技术拿到手？又该怎么站着，把国家发展起来！” 刘长方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咬了咬嘴唇，转头冲方忠华说道：“我刚才把资料都翻阅了一遍。” “啊？这么快？” “嗯。大概会议的内容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其实刘师哥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熊国为什么愿意支持我们，是因为他们看中了我们的资源和潜力，以后能为他们所用对吧？” “话糙理不糙。” “那他们既然想要利用我们。我们可以让他们利用。” “那不就跪下了吗？” 刘长方笑了。 “不，这是合作。他有看得上我们的东西，我们也想他们的技术。那他们给我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非得依靠他们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他们对何雨柱这饶有深意的话都感到非常有兴趣。 “照葫芦画瓢。” 何雨柱说完，刘长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何雨柱，你还真是个人才！” “什么意思啊？长方？” 大家都很懵，连忙追问刘长方。 “何雨柱同志的意思是，他们提供技术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们生产。那他们让我们生产，总不能连机器都不给我们吧？他们把机器给我们了。我们就有办法，照着他们的机器弄出我们自己的机器来。这就叫照葫芦画瓢。” “没错。” 何雨柱笑了。 没想到这个刘长方跟自己还挺有默契的。 “那岂不是就需要很多技术人员的支持。” 方忠华提出的问题让现场再次沉默了下来。 大家都明白，现在国家最缺的就是人才。 在建国初期有很多高科技人才流失到海外甚至去了宝岛。 没有高科技人才才是发展最大的阻碍。 当然了，也有很多的爱国人才留了下来，但这也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总会有办法的。” 何雨柱笑笑说道：“留在我们华夏的核心科技人员很多。我们只要拧成一股绳，一个教一个，我们总会解决的。现在我们可以试着把这个想法上报上去，得到了上面的支持之后。我们把人才集中起来，制定计划，设立目标，时间虽然会很漫长。但我们一定能行的。” “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觉得何雨柱同志说的很对。” 刘长方递给何雨柱一个鼓励的眼神。 何雨柱冲着他笑笑。 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化解了刚才所有的不愉快。 “好！” 大家好像也都受到了鼓舞一样，齐声叫好。 “那何雨柱同志，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方案。烦请你这几天草拟出来一个方案的可行性计划。我好向上提交。我们大家这段时间也要忙起来了。为了我们国家的发展。大家可要加把劲儿啊！” 方忠华说道。 “没问题。” 何雨柱又向刘长方伸出了友谊之手，笑着说道：“那也烦请刘师哥协助我。毕竟我刚来有很多地方不是很熟悉。” “好。我会竭尽所能。” 刘长方这次跟何雨柱握手十分用力。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做我们的本职工作了。怎么才能让对方毫无戒备心的帮助我们进行技术上的改革。这些可都是我们需要跟熊国人沟通的问题了。” “放心吧，同声传译方面我是没有问题的。这段时间我会再加强一下我的技能。保证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 何雨柱的自信心给大家带来了非常大的鼓舞。 所有人都变得信心满满的。 又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 …… 四合院。 易中海可算等到了人少又能跟秦淮茹单独见面的机会。 他抓紧时间把她拉到了一边，开口便问道：“贾家媳妇儿，东旭最近情绪怎么样？他对我说的事情有没有特别大的抵触情绪？”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 她压根就没说，贾东旭哪里来的抵触情绪？ 她来大院里的这几年，也大概明白了大院里的情况。 易中海现在离婚了，媳妇儿也跟何大清好上了。 他就是想找个养老的。 说真的，贾东旭本来没爹只有个老妈，她刚想通。 至少以后不用伺候两个老人。 如果加上了易中海，以后他们两口子的负担可就大了。 但现在也不能直接得罪了易中海。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易中海还处在一个前期付出的阶段。 她要想办法让易中海付出的更多。 至于以后的事情，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东旭的反应还是挺大的。” 秦淮茹撒谎不眨眼的说道：“他对于之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这得需要时间。” 易中海的表情有些失落。 “不过没关系，我在一点点的渗透他了。只是您这边也得跟上啊。您这个月的粮食……” “啊。” 易中海赶紧从背后拿出来说道：“粮食我都准备好了。” “嗯。但是易叔，我还有个事儿不知道该怎么跟您开口。” 秦淮茹偷偷地观察着易中海的表情。 他刚紧张的表情变得松弛。 随后说道：“但说无妨。” 第235章 胃口大开 “现在东西越来越贵，我们家除了粮食不够吃，平时那些日用品也不好买了……” 秦淮茹说的十分隐晦。 易中海还是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 皱皱眉头说道：“东旭现在转正了一个月能挣二十多万呢，三口人应该够用了啊！” “以前是够的，但是现在物价涨了，确实每个月都入不敷出的。您看，现在才月中，我们家就没钱了。您也不是外人，要不是遇见您了，我也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情。您看，您现在就一个人儿要是富余的能不能先……” “淮茹啊……” 易中海沉吟了一声说道：“外面物价涨了，不光你们家涨，我不也一样吗？别看我是一个人儿，可我开销也不小啊。一个月二十斤的粮食已经够多了。” “那我们下半个月咋办呢？” 秦淮茹皱着眉头，眼泪水含在眼眶里，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动容。 易中海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说道：“那我只能算是借的。到时候你还是要还的。” “易叔，您说这话不就外道了吗？” 易中海在心里“啊？”了一声。 她秦淮茹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东旭可是您的养老儿子，老子给儿子钱怎么能算借的呢？” “他现在不是不同意给我养老吗？” “有付出才有回报嘛！” 秦淮茹嘿嘿一笑道：“您现在对我们家付出，以后东旭才能回报您不是吗？等您老了，他也会给您养老钱啊。您说是不是？” 易中海被绕进去了，感觉秦淮茹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而且东旭现在也不是不同意，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如果您对我们家好，东旭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他怎么会不感激您？他感激您，以后您老了，还能指望不上他吗？您付出这么一点点，收获的可是大大的回报啊！” “那倒也是。” 易中海点点头，很明显，他已经被说动了。 “那我再给你们家拿十万吧。我也得生活，手上也得留点钱。” “十五万吧。” “怎么要那么多？” “您看啊，我们家三个人，一个人分摊下来十万块钱还凑不上整呢。十五万分下来一个人才五万块钱。现在养家可不容易。我们家三口人呢！” “行吧行吧。” 易中海递给秦淮茹。 “那以后咱们粮食和钱一起给啊。我到日子了就来找您。” “不就这一次吗？怎么还按月来了？” “东旭每个月还不是挣那么点工资。您这个月给了下个月不给，我们家还不是缺钱。您别计较这么多了。只要东旭松了口，以后保准会对您好的。” 易中海想想。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目前的投资都是为了日后翻倍的回报。 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总要给自己留个后路。 想到这，他也只好咬牙答应了。 “行吧行吧。那到时候你挑没人的时候来找我，省的邻居们又说三道四。” “放心吧，易叔。那我走了啊，易叔。” 秦淮茹是绝对不会说谢谢的。 她自然而然的觉得易中海给他们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谁让易中海还指望他们家给自己养老呢。 他想要回报不付出能行吗？ 况且也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 不跟他要跟谁要？ 而这个秘密进行的交易，贾东旭和贾张氏是完全不知情的。 十五万全都美美的揣进自己的腰包里。 她秦淮茹还愁什么？ 有钱在身上，那就是底气！ 秦淮茹想到这，脸上露出一个非常满意地微笑。 她摇曳着身姿回了家，继续扮演自己的苦情戏——一个被婆婆虐待朝不保夕却任劳任怨的苦命女人。 而易中海就不一样了。 他回到家，看见自己空空如也的粮缸再看看自己日渐消瘦的钱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易中海抽了一盒的烟才想反应过来。 他用当下的钱和粮食去买贾东旭未来对自己的保障。 这是一个靠谱的投资吗？ 十来年甚至二十来年之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贾东旭万一不赡养自己怎么办？ 或者贾东旭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那自己岂不是白投资了？ 他跟秦淮茹还没有签协议，秦淮茹又怎么能保障贾东旭未来可以赡养自己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急的在家里踱步了一圈又一圈。 他想不出来什么解决的办法。 首先，现在贾东旭不愿意给自己养老。 他答应秦淮茹是为了让她能帮助自己渗透贾东旭。 可是目前来看，连点成果都没有。 其次，贾东旭到底是什么想法一直都是通过秦淮茹来传达。 他根本不能第一时间了解到。 秦淮茹有没有说谎，再传话的过程中有没有使心眼儿，他也不知道。 可现在他也不得不通过秦淮茹这个中间人。 该怎么能掠过秦淮茹直接去找贾东旭呢？ 贾东旭现在在厂里都不愿意跟自己说话。 他根本对他是毫无办法。 易中海想不明白，直挠头。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聋老太。 聋老太在的时候，他还有个军师，有个智囊团。 可聋老太不在了，自己单枪匹马的马上就乱了阵脚。 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非常需要聋老太的。 甚至想到这种需要，他有点后悔当初背刺了她。 他想找聋老太聊聊，当然了，这老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当然不能空着手去。 易中海想到这就一刻钟不能放松了。 他赶紧起身去供销社买了一堆吃的喝的提着去了福利院。 他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之下走进去，一进去就闻着一股恶臭。 环境差到让他难以想象。 小孩子们闹腾来闹腾去，老年人拄着拐杖到处乱走。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慢点跑！这个药是必须要吃的！要不然你会吧我们都传染了！” 易中海顺着声音望过去，正看见聋老太正在追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吃药。 孩子年轻跑的快。 聋老太本身腿脚就不好，追着追着，啪叽摔了一个大马趴。 周围瞬间响起孩子们的嘲笑声。 第236章 猫哭耗子假慈悲 “老太太，您没事吧？” 易中海赶紧跑过去扶她起来。 没想到，聋老太倒是不领情，直接一把给他甩开，冷哼一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您啊。” 易中海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感叹道：“当初要是知道你过成这样，我也不至于……” “猫哭耗子假慈悲！” 聋老太看见易中海就来气。 自己亲手养大的狗竟然还咬自己一口。 谁能不生气？ “老太太，之前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您看，我还给您带了东西。” 易中海说着赶紧把吃的喝的都奉上。 聋老太看见吃喝，心情瞬间好多了。 她在这边光顾着给别人喂饭，可却没人能给自己吃好。 易中海还能给自己带点吃的。 也还算有良心。 她的语气也软下来了，找个地方坐下，跟易中海说道：“说罢，找我啥事儿？” “我想让您帮我出出主意。” 易中海开门见山。 聋老太思索了一下，说道：“又是贾家的事儿吧？贾东旭是不是还不愿意搭理你？” “老太太，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 易中海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道：“自打您走了之后，贾家对我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差。贾东旭在厂里都不跟我说话。在大院里更是对我爱答不理。倒是他们家那个秦淮茹跟我走动挺频繁的。可是见一次面我就要搭东西。前段时间要粮食，我每个月给他们二十斤，今天更甚了。直接跟我要钱，十五万啊！我怎么给的起。” “活该！” 聋老太表情十分不屑。 “早就跟你说过不让你跟贾家来往那么亲密。你还给他找媳妇儿。找媳妇儿你不知道找个好点儿的？你找的是个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个吸血鬼！” “我也后悔啊！可是我跟贾张氏的关系在大院里闹的沸沸扬扬，我也没法去找她。只能通过秦淮茹让贾东旭回心转意。可现在看来，好像事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顺利。” “那个秦淮茹，我了解的不多。但是这个女人很聪明。你不要一上来就把她的胃口喂的那么大。她一旦尝出了甜头就会越来越过分。你喂不饱她的。”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答应都答应了。” 易中海痛苦面具。 他想起来这事就觉得愁得慌。 “答应的事情就不能反悔了？” “反悔了，我跟贾东旭关系也没希望了。” 易中海叹气一声。 “她跟你要，你轻易就给吗？她会提条件你就不会提吗？看不到希望，你还一直给她好处。你这不是纯粹的傻吗？” “老太太教训的是。” 易中海低下头，心里头也懊悔不已。 刚才应该跟秦淮茹签个协议的。 “你这样吧，你给的都给了。下回她再跟你要，你就跟她提要求。要求达到了，你再给她。” “提什么要求？” “你无非就是想找贾东旭给你养老。那贾东旭不得有给你养老的条件，你才有希望？她找你，你就跟她说，除非贾东旭跟你在厂里能说上话了你才给她。或者是贾东旭考核通过了，你作为奖励再给他们。你不能光给他们东西，不让他们给你回报不是吗？” 易中海听罢，瞬间眼前一亮。 “谢谢老太太！老太太，您真是太厉害了！我想了一整天都没想到，您竟然听我说一说，您就明白了！” “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当上这个中级工的。不长脑子！” 聋老太咒骂了一句。 易中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既然都来找我了。我也有事跟你说。” 聋老太赶紧见缝插针，提出饿了自己的要求。 “你也看到了，我在这过的并不好。之前的事情，大院里的邻居们应该都忘的差不多了。你想个办法给我接回去得了。他们要是不同意我把高小翠的房子要回来。我就住在你家，反正两个屋子，咱们谁也打扰不到谁。” 易中海沉默了。 这沉默让聋老太感到震耳欲聋。 他在思考。 聋老太撺掇自己离婚，害的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 他现在可以释怀。 可是邻居们可不会释怀。 如果真把聋老太给接回去，邻居们指不定在背后怎么骂自己。 说自己是贱人孬种那都得算是好听的话了。 而且他现在给贾家好处已经闹得自己生活水平极限下降。 再把聋老太给接回去，吃喝拉撒不都得自己负责。 他怎么负责？ 他拿什么负责？ 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干。 “老太太，这事儿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我跟街道办的徐主任聊了一下，她们那边吧，好像不太同意。您知道的，我也是个工人，我总不能跟政府对着干吧！” “我可是烈属！” 聋老太气的大喊道：“她徐主任让我一个烈属在这里受苦，她不算跟政府对着干吗？” “但人家是主任……” 易中海继续找理由敷衍道：“您要不再给我点时间。我去想想办法，一时半会儿的我肯定做不到。这都得沟通。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聋老太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 冷冷地甩下一句道：“你要是办不成就别再来找我了。” 易中海的背影愣了一下，他没做任何回答，还是转身走了。 聋老太看着他的背影叹气一口。 突然有个老太太冲过来盯上桌子上易中海送给她的食物。 “大家伙儿快来啊，有人送好吃的了！” “那不是……” 聋老太想阻拦，可自己也势单力薄。 一堆人呼上去，几分钟不到就把聋老太的吃食一抢而光。 聋老太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欲哭无泪。 她恨啊！ 恨大院里的那帮畜生竟然让自己落得这番田地！ 她悔啊！ 她悔的是当初锁何大清的门就该在门口看着，等他们办完事了再走了。 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把锁换到了易中海的家门上。 她到现在都想不通，到底是谁换了自己的锁。 到底是谁害的自己落得这般田地。 但她很清楚的是，大院里的那帮人绝对托不了关系，尤其是何雨柱！ 第237章 许大茂的孝心 四合院。 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十分兴奋。 他们热烈的讨论着今天轧钢厂刚下发的通知。 “电影院的电影看一次可要好几万呢！” “不止，看的人多了你还抢不上票！” “要不怎么说娄董大气呢，免费带着我们看电影！” “听说连凳子都给准备好了。” “那都是领导才能坐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带个小马扎吧！” 那个年代的娱乐活动不多，能看上一场电影简直是梦中生活了。 轧钢厂内上班的很兴奋，可是没在轧钢厂上班的就比较失落了。 人家厂里邀请厂内工人，跟他们基本没啥关系。 他们也只有眼馋的份儿。 “你们小点声讨论吧，说的怪好，我们又看不着！” 有红眼病的邻居已经开始怼人了。 “你这话说的，你看不了你找许大茂啊！” “找许大茂干啥？” “许大茂人家现在是轧钢厂里唯一的放映员。咱们是他邻居，让他安排个座位还不好使吗？” “真的假的？” 厂外的邻居们瞬间兴奋不已。 正好这时候许大茂扛着放映机正往大院里头回。 他自打拥有了这台放映机之后走路都是走的六亲不认的步伐。 他感觉自己老牛了。 走在大街上是个人都在看他。 许大茂也有梦想。 等他挣钱了，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把放映机背在身上，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他简直就是整条街最靓的崽。 “大茂，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求你个事儿。” 邻居们一窝蜂的涌过去。 “求”这个字眼让许大茂相当舒适。 他腰杆子都挺的老直，虽然个子还没那么高，可他的眼睛都已经飞到脑瓜门上了。 “什么事儿啊？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 “你们厂不是要给大家放电影吗？不是你们厂的职工能去吗？” “那肯定是不能了。” 许大茂摇摇头，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可心里已经有了一点主意。 “啊……” 邻居们大失所望。 “我就说找许大茂也不行吧？他又不是领导！” “谁说找我不行的？” 许大茂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 “我们想去看，但是你说不让外人看，那还不是找你不行？” “按照规矩肯定是不行的。但是……” 许大茂嘿嘿一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厂啊是免费请厂里的职工看。但是为了宣传文化，宣传思想。我们还是让厂外职工进的，只是得花钱。” “多少钱啊？” 邻居们心里有些忐忑。 要是跟电影院一个价格，他们还不如去电影院看呢。 “按理说吧，应该是跟电影院一个价格。但是……” “你怎么老但是！” “快点说得了！” 邻居们急的不行。 “但是你们是我许大茂的邻居，那我许大茂作为全厂唯一的放映员。我还没个特权了吗？凡是通过我的关系，一律五千一个人。小孩可以半价。再小点的，怀里抱着的，可以免票。毕竟不占座！” “真的假的？” “五千块钱，这简直是白菜价啊！” “你可别骗我们！” “这太划算了，比听阎埠贵的收音机还便宜一半呢！” “可不是，收音机能听个啥？看电影还能看着人呢！” 阎埠贵从旁边路过，冷哼一声。 他：不听，都是恶评。 “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你们要想看就得上我这里报名，名额只有二十个！多了我可带不进去！” 许大茂直接大喊，趁热打铁。 “我我我！” “算我一个！” “我！让我先来！” 邻居们积极响应，生怕把自己给落下了。 伸着手拿着钱让许大茂帮忙给自己加个塞。 “你们一个一个来。别着急。” 许大茂收钱的时候嘴角都要裂开了，最后到手一沓子钱，感觉自己又离自行车更近了一步。 “行，差不多了。你们明天跟我走啊。我带你们进去。不过千万不要声张。我怕我同事知道了不乐意。他们可没有这个特权的。” “这你放心，大茂。” “你都带我们看电影了，我们还能出卖你吗？” “我们保准守口如瓶！” “打死我也不说！” “行了。记得自己带个马扎。咱们加塞进去的可就没座位了。” 许大茂最后提醒他们一句，转身赶紧去了前院。 他一把推开了何雨柱家的大门，兴奋地说道：“柱子哥，大清大爷，雨水。我请你们看电影啊！” 何雨柱被冒冒失失的许大茂都给整笑了。 “你请我们看电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轧钢厂的电影吧？” 何大清问道。 “没错。明天是我第一次放电影。我把你们都送进去，找个最好的座位。跟领导坐一起！” “哈哈！” 何雨柱笑的特别大声给许大茂都给笑毛了。 “咋地啦？你笑啥啊，柱子哥。” “我想看电影还用你请啊！娄董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你小子还怪惦记我的，不错不错。” 何雨柱摸了摸许大茂的小脑袋。 许大茂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啊。 何雨柱跟娄董啥关系啊。 他还用他许大茂安排吗？ “我都忘了这茬了。不过我还有个惊喜给你！” 许大茂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子钱，抽出来一大半递给何雨柱道：“柱子哥，这钱是给你的。到时候你们去看电影买点好吃的。”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大茂。” 何大清看见钱瞬间懵了。 还没到厂里发工资的时候呢，许大茂一个小孩儿身上怎么这么多钱。 “邻居们给的！” 许大茂把刚才自己卖电影票的事全盘托出。 何雨柱更乐了。 这个许大茂还挺有经商头脑，那年卖他的炮一个响五百，现在又卖电影票，一张五千。 轧钢厂第一次放电影，人家娄董都没说不让外人进。 只是没写在明面上，很多人不知道。 明天厂门是大开的，谁想看谁能进去。 许大茂可倒好，直接拿这个挣上钱了。 而且挣了钱还不都揣自己兜里，竟然还给他何雨柱拿了一大半。 何雨柱也不差这点钱，心意反正是领了。 “算了吧，大茂。你自己挣的你就自己留着，给我干啥啊？” 何雨柱推了推钱，拒绝道。 第238章 再遇娄晓娥 许大茂看何雨柱拒绝，竟然还急了。 他赶紧又把钱推回去说道：“柱子哥，要不是你给我找到这么好的工作我也挣不上这个钱啊。这不是应该的吗？” 何雨柱笑了。 “算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实在你想感谢我，你干脆买点吃的喝的得了。别拿钱了，拿钱伤感情。” 何雨柱一再拒绝。 许大茂也不好再给。 只能默默把钱收了，并且允诺道：“那看电影的时候你们别带吃的了。我给你们带！” “行吧行吧，你小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何雨柱笑笑，继续提醒道：“不过你这个私自卖门票的事情也只能搞一次。现在他们不知道这电影是随便去的。看两次也就知道了，你最好小心一点。” “知道了，柱子哥。我到时候想想办法。” 许大茂嘿嘿一笑。 跟何大清家里吃个饭才回家去。 到了第二天看电影的时候。 许大茂带着一帮邻居们，煞有介事的往轧钢厂走。 “你们都不在邀请名单里面，按理说是不让进的。你们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说话也别瞎打听，知道吗？” “知道了，大茂！” 邻居们异口同声。 他们都为马上能看电影了感到十分兴奋。 许大茂一看，这帮傻子还怪听话的，笑呵呵的就带着人进去了。 邻居们自己带着小马扎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四处东看看西看看。 知道自己顺利进来了，他们都感叹不已。 “许大茂还真是出息了，竟然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你不知道吧？这工作是柱子给他找的。” “真的假的！看来跟柱子打好关系也少不了好处！” 放电影的地方在轧钢厂的中央，现场乱哄哄的，大家各自找自己的位置。 有的甚至因为想抢好位置的当场吵架。 许大茂一边摆弄着放映机，一边冲着人群大喊道：“不要争不要抢！谁先来的座位就归谁。抢的话就都别看了！” 他这一嗓子还挺好使，吵架的人瞬间不敢说话了。 许伍德看到自己儿子威风凛凛的样子，心里头满是得意。 也在这时，厂领导已经来了。 娄半城带着妻女入场，许伍德赶紧迎了上去。 “娄董，娄董夫人，娄小姐。您们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请这边请。” 许伍德点头哈腰的带着几人到了最前方的位置。 放映场不像是电影院，座位高低不同，最前方的位置才是最好的，前面没有脑袋挡着。 娄董一坐下就打听起何雨柱了。 “柱子还没来啊？给他们留位置了吗？” “都安排好了，娄董您放心。他们就坐您们旁边的。” 许伍德话音刚落。 何雨柱已经带着一家老小过来了。 何雨水一看见娄晓娥就高兴的不行，立马扑了过去。 “晓娥姐！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雨水，好久不见啊！” 两个女孩子亲热的拥抱在一起。 何雨柱顺着声音看过去。 他自打忙起来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带何雨水去图书馆了，自然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娄晓娥了。 娄晓娥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个子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 两个人对视的时候，何雨柱开口道：“好久不见。” 娄晓娥低着头，脸上有些红，也轻轻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今天可是人都到齐了。我都没想到咱们两家能有一天坐在一起看电影。” 娄半城高兴地说道。 “是娄董赏脸。” 何大清有些谄媚地说道。 “这可是柱子的主意，他要不是提醒我可以用放电影的方式来宣传文化知识，咱们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娄半城句句不离何雨柱。 何雨柱礼貌的笑笑。 寒暄过后大家开始入座。 娄半城夫妇挨着何大清夫妇坐，何雨水挨着娄晓娥，而娄晓娥和何雨柱就自然就坐到了一起。 两个人挨着这么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些小小的紧张。 他们互相都不去看彼此。 气氛甚至有一些尴尬。 大家都坐好半天了，许大茂的电影还没有放出来。 等的人有些着急。 “大茂啊！什么时候开始啊！” “天都黑了！” “是啊，快点开始啊！” 许伍德见有人催促赶紧又冲着许大茂喊道：“大茂，赶紧放吧，大家都等着着急了。” “诶！” 许大茂喊了一声之后，按动了按钮。 大家先是听到了声音，紧接着就看到大荧幕上出现了画面。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夜幕也悄然降临。 许大茂给大家放的是最近最流行的电影。 所有人都看进去了，谁都不讲话。 安静的夜色里，一排排的人盯着大屏幕，从外面混进来起站票的人也越来越多。 许大茂看放映机已经稳定，抓着一包子吃的，往最前排挤。 他要想给何雨柱他们家分吃的。 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却看到何雨柱和娄晓娥在四目相望。 两个人的心思好像都没有在电影里。 他们没有说话，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许大茂站在身后，疑惑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现在这个半大不小的年纪，对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似懂非懂的状态。 他只知道这个时候就不方便去打扰他们了。 于是又绕过去，伸手悄悄地抓了一把花生递给何雨水。 “大茂……” 何雨水“哥”字还没出来就被许大茂的嘘声制止。 “吃吧吃吧。大茂哥请你的。” “那我哥……” 何雨水侧过头一看，何雨柱和娄晓娥竟然牵着手！ 她眼睛瞬间瞪大了。 刚要说句什么。 这时候，人群中出现一声喊：“臭流氓！” 电影场瞬间骚乱起来！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有的动作快的已经去抓贼了。 何雨柱也腾的一下站起来。 许大茂吃的都不要了，直接冲了出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又是刚才的女生。 许大茂先听见了，顺着声音冲过去，一把薅住了耍流氓的人的脖领子！ 第239章 到底谁被摸了屁股 “贾东旭？！” 那人一回头，许大茂直接惊了。 也是这一瞬间的恍惚导致他松了手。 贾东旭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往前跑。 没想到刚跑了没几步。 他的后背突然被踹了一脚。 随着一声惨叫，贾东旭在地上翻了两翻才停下来，他以仰卧的姿势面对头顶的一双双眼睛。 那双踹他的大脚踩着他的胸口。 贾东旭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何雨柱。 “柱子哥，你好帅！” 许大茂跟过来拍手叫好，大放彩虹屁。 何雨柱笑笑，转头又冲贾东旭板着脸道：“看着抗战片你竟然还耍流氓，你有病啊？” “东旭！” 这时候秦淮茹从人群中冲过来。 她看见自己的丈夫被人踩着，自然不能高兴。 她用力的拍打着何雨柱的大腿。 “你放开他！放开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雨柱实在是不好踹一个女人。 要不然秦淮茹早就跟贾东旭一样王八翻壳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卫呢？保卫怎么还没过来？” 娄半城赶过来的时候，满脸愠怒。 他好好的请全厂员工来看电影，竟然还发生这种恶劣事件。 当着全厂员工的面耍流氓。 这不是耍流氓这是在打他娄半城的脸啊！ “保卫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也没出现！” 这时候受害者发言了。 许大茂顺着声音望过去。 也就这一眼，他好像明白了刚才何雨柱和娄晓娥在干什么。 “这位女同志，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我们一定会严查此事，不会让您不明不白蒙羞的。” 娄半城看着这位受害者有些面生。 猜出来她应该是从外面混进来看电影的。 贾东旭也真是畜生啊！ 这女同志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好像还没长大呢。 这他都下得去手？ “真是畜生！这么小的女孩儿你也下的去手！你他么是不是有病？你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许大茂突然冲过去上去就哐哐给了贾东旭两脚。 要不是许伍德拦着，估计贾东旭今天非得交代在这了。 “谢谢你啊，小同志。” 受害者看了一眼许大茂，脸色微红。 许大茂害羞地笑笑道：“我叫许大茂。你呢？叫什么名字？” “于莉。” 于莉？！ 何雨柱这时候才回头看过去。 好家伙！ 于莉这是提前出场了不是？ 还别说，十来岁没长开的于莉看着是挺嫩的。 再看看许大茂看于莉的眼神儿。 他有些懂了。 原来命运的齿轮只有他跟许大茂转动了。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现在不是互相认识的时候。 许大茂赶紧清醒过来，表情又变的严肃起来。 “贾东旭，是不是你耍人家小女同志的流氓？” 何雨柱质问。 贾东旭叫冤。 “我没有啊！” “你还敢狡辩！” 于莉指着贾东旭，都带着哭腔了。 “我刚才看见你们厂在放电影，我出于好奇就进来了。结果还能看上五分钟呢，突然就感觉……就感觉……” 于莉说到这直接哽咽住了。 根本说不下去了。 娄半城赶紧安慰道：“你接着说，不要怕。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有什么问题我都会给你做主的。” “就感觉有人摸我的屁股！” 于莉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反正说都说了，她又鼓起勇气指着贾东旭说道：“我一回头发现就是他站在我的身后！就是他摸我的屁股！” “你胡说！” 秦淮茹大喊。 “我真没有啊！” 贾东旭喊冤。 “人家小姑娘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你是哪个车间的工人？师父是谁？” 娄半城询问道。 “娄董，这是钳工车间的贾东旭。” “他师父是易中海！” “老易今天来了没有啊？” “老易在这呢！” 突然，一个工人指着要溜走的易中海大喊。 易中海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只能站出来尴尬的承认道：“娄董，贾东旭是我的徒弟。但是我拿人格担保啊，贾东旭肯定没有干这种事情。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易叔说的对，我是贾东旭的爱人。我刚才就在旁边呢。贾东旭怎么可能去摸别的女人的屁股！” 秦淮茹也赶紧上前解释。 “你们两快闭嘴吧！” 何雨柱指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一个是贾东旭的师父，一个是贾东旭的爱人。你们俩说的话能信吗？这要是放在法庭上，你们俩根本没资格当证人。” “何雨柱！” 秦淮茹有些急了。 她想着自己家平时也没怎么得罪他们家啊。 都是邻居的，怎么不帮忙说话就算了还要把人往火坑里推呢！ “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清楚吗？刚才这位女同志喊，我就在旁边的。贾东旭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去摸别的女人的屁股吧？你这么说话，你就是丧良心！” “那照你这么说，贾东旭他就是想摸屁股也会摸你的屁股咯？” 何雨柱冷哼一声说道：“大家在这看电影，你们两口子可好，要在这搭床吗？” 众人实在没忍住，全都笑了起来。 “何雨柱说的对，不管贾东旭是想摸谁的屁股最后又摸了谁的屁股。这都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件事情不能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我们还要进行调查。你们作为凶手的家属确实没有权利给贾东旭证明。我们还是问问当事人具体情况吧。” 娄半城其实也挺烦。 保卫半天都不来。 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还得自己亲自断案。 他耐着性子又问于莉道：“小姑娘，你不要怕。你跟我说说，当时你是真的回头就看见了贾东旭吗？他的手确实是放在你的屁股上吗？” 于莉用力的点点头。 许大茂急了。 上去又给了贾东旭一脚。 “畜生！王八蛋！这么小的小孩你也下的去手！” “冷静一点啊你！” 何雨柱拉着许大茂，他再给人家打出病了。 他们有理到成没理了。 “好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赶紧去找一下保卫，让他们把贾东旭带走。贾东旭的行为对我们厂造成了非常不良的影响，直接开除吧。” 娄半城冷冰冰的抛下这句话。 易中海和秦淮茹当场就傻眼了。 第240章 求人还得看秦淮茹 “别啊！厂长！娄董！” 秦淮茹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抓着娄半城的裤腿子不放手。 她哭着喊着哀求道：“我们全家都靠着东旭一个人养活着呢！您要是给他开除了，我们家还怎么过啊！求求您了，您给他记过也行啊，别开除他行吗？” 娄半城转头看着秦淮茹。 心里头有些纠结。 何雨柱冷笑，又搞装可怜这出。 也是在不经意间，他看到易中海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 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贾东旭的爱人，您求我我也没有办法。您爱人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厂里是绝对不能留这样道德败坏的人的。因为我们很难保证他以后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他屡教不改，也会影响到其他女工不是吗？我要为我的员工负责，知道吗？” 娄半城耐心的解释。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耐心马上就要消失殆尽了。 秦淮茹依旧不肯放手，甚至还冲着娄半城磕头。 “娄董，我求求您了。您就饶了贾东旭这一次吧。我向您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贾东旭没了工作，我们全家老小都得被饿死啊！” 娄半城沉默不语。 秦淮茹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足够，赶紧又招呼旁边的易中海道：“易叔，你也帮着说两句话啊！” “娄董，不光秦淮茹可以保证我也可以保证。我从建厂开始就在这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您能看在我这个老员工的面子上酌情处理，可以吗？” 易中海长这么大还真没求过人。 为了贾东旭他也是拼了命了。 娄半城看到易中海开口了，心里有些松动。 全厂的员工看着呢。 他这么处理，说好听了是铁面无私。 说不好听了吧，又有点矫枉过正。 他要的是员工们敬他，而不是怕他。 一旦怕他，工人可就不好干活儿了。 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还留贾东旭，恐怕又会引起女工们的不满。 轧钢厂很多细致的活儿又是缺少不了那些优秀女工的。 正在他万般纠结的时候，何雨柱开口了。 “易中海，秦淮茹。贾东旭现在犯的事可不是小事儿。娄董能在厂内处理不报警就已经算给你们面子了。如果报警了，贾东旭可就不是开除那么简单了。说不准还要吃牢饭！你们两个是不是太看不清大小王了？”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道：“摸人家屁股都够判三年了，就开除都便宜了他！” 于莉作为受害者也点点头。 “其实我刚才还想报警来着。但是看见娄董说开除，我就想想算了。也不至于真让他进去。” 受害者都这么说了。 娄董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他赶紧说道：“听见了吧？这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你们再求我也没用了。毕竟我不是受害者。如果人家于莉同志想要报警处理。贾东旭肯定是逃不过牢饭的。所以你们不要再求我了，赶紧回去吧。明天贾东旭来厂里递交一个离职报告。算你主动离职，我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 娄董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着。 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当时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甚至身子还缩了缩。 “娄董，您就行行好行吗？我们家离了贾东旭真就活不了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就帮帮我们吧！” 秦淮茹依旧不依不饶。 贾东旭看见自己的媳妇儿这样，心里头虽然感动，可是面子上终究是过不去。 他赶紧拉着秦淮茹说道：“咱们再想想办法吧，先不说了，好吗？听话。” “你给我把嘴闭上！” 秦淮茹回头凶相毕露。 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的贾东旭顿时被吓的跌坐在地上。 他愣愣地看着秦淮茹。 她让他感到陌生。 “娄董，您再给贾东旭一次机会成吗？我求您了。” 秦淮茹继续哀求。 娄半城依旧冷漠地摇摇头。 恰好这时候保卫终于听到消息赶来了。 娄半城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他赶紧吩咐道：“把他们几个先拉走吧。别耽误大家看电影。” “是。” 保卫们过来一人抓着一个。 连易中海都没放过。 秦淮茹还是不服气，被抓着还冲娄半城喊：“娄董，您就再给贾东旭一次机会吧！求您了，娄董！” 随着保安的拖拽的动作，秦淮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 三个人被保卫无情的扔出了轧钢厂。 领头的保卫还特意指着他们仨威胁道：“你们别再进来了啊！进来一次我们扔你们一次！” 秦淮茹，贾东旭，易中海三个人蜷缩在一起。 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趁着放电影的功夫出去喝个酒都喝不消停！” “王八羔子还摸人家的屁股！” “有人样没人性的狗东西！” 保卫们骂骂咧咧的往厂里走。 出了这个事儿，他们整晚都别想摸鱼了。 秦淮茹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秦淮茹先开了口问道：“易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东旭开除了，我们全家都完了！您能不能给我们想想办法啊！” 易中海不敢直视秦淮茹的眼睛。 他侧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我想想吧。我，我们先回家。回家再好好商量一下。你刚才也看见了，娄董急了连我都要不放过的。我们得，得想个权宜之计。最起码得等娄董气消了之后嘛！” “可是我真没摸人家的屁股！” 贾东旭再次喊冤。 “这重要吗？” 秦淮茹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丈夫就来气。 她大声呵斥道：“你摸没摸不是你说了算的，是人家说了算的！人家说你摸了你就是摸了。你想证明什么都晚了知道吗？现在要解决的是怎么才能不让娄董开除你！” 贾东旭被秦淮茹吓得不敢说话。 只能默默地低着头。 易中海悄悄的瞟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另一边，月色下，许大茂和于莉远离人群站着看电影。 许大茂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电影上，而是盯着于莉的小手痴痴的发呆。 第241章 月色下 于莉没动声色，悄悄的把自己的手靠近了许大茂。 浑身触电的感觉让许大茂感到惊奇。 他紧张的握着于莉的手，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不是我们厂的吧……” “当然。” 于莉笑笑，嘴角上扬的样子让许大茂心动不已。 “那你咋进来的？” “傻啊！厂里头放电影说是只能让自己员工进，实际上还不是谁知道了都能随便进的。我一早就听见信儿了，赶着过来看的。门口保安都跑没影了。谁还管这些。” 许大茂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于莉。 这小丫头片子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没想到竟然这么聪明。 四合院那帮大人，他都骗过了。 可是于莉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 “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有机会再见吧！” 于莉松开了许大茂的手，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 “诶！” 许大茂害羞地问道：“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于莉没有再做停留，转身便走。 留下许大茂在风中站立，痴痴地望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后脑勺一阵疼痛。 回头看到是何雨柱给了他一下。 “柱子哥，疼！” “疼就对了！” 何雨柱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对着空气傻笑，你小子放电影放傻了？” “才不是……” 许大茂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脸都红了。 “好了，说正事儿。你今天放电影有功，娄董让我带上你一起吃个饭。” “带我？” 许大茂指着自己，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了。你今天可是大功臣。第一次给大家伙放电影圆满成功！” “肯定是你跟娄董说的。柱子哥，你真好。” “留着这些嘴甜的话在饭桌上跟娄董说吧。对咯，千万别说漏嘴了。你私下卖电影票的事情娄董还不知道呢！” “放心吧，这种事情我肯定守口如瓶。” “这一点我还真放心你小子。下回不能再干这种事儿了啊。你要挣外快以后有的是机会。最近老实巴交的先把自己的地位给稳定好，知道吗？” 许大茂点点头。 饭桌上。 娄半城一家，何大清一家，许伍德一家按照位置坐好。 许伍德还是第一次带领全家与娄董私下里吃饭，他显得有些紧张，局促的站起身先娄半城敬酒。 “娄董，感谢您今天的邀请。我和我小儿许大茂一定会发挥能力为服务轧钢厂做贡献。” 敬酒罢了，许伍德又悄悄地踹了许大茂一脚。 许大茂赶紧站起来说道：“谢谢娄董的栽培。” 娄半城笑笑与许伍德父子俩碰了碰杯。 “你们想要感谢其实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何雨柱啊！要不是何雨柱跟我说了添加放映员这个主意。大茂，你也不会进来。你不进来，咱们也不能有一起吃饭的机会。” “对对。” 许伍德赶紧又敬酒何雨柱一杯。 何雨柱笑笑道：“您是长辈该我起身才是。咱们都是老邻居了，真不用这么客气的，许叔。” “该感谢的必须要感谢。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许伍德说罢一杯酒落肚。 何雨柱也干了。 饭桌上大家拍手叫好，夸他们两个海量。 “叫你们过来也有一件正事要说的。我们这次给厂里的员工们放电影，反响很好。为了让我们轧钢厂打出知名度也是相应政府的号召。我决定呢，给许大茂安排下乡的机会。以后可以去给老乡放电影。” 娄半城话音刚落。 许伍德的酒杯就已经递上来了。 “感谢娄董。感谢娄董对我们家大茂的栽培，也感谢柱子，感谢柱子能给我们大茂提供这么好的机会。” 许伍德漂亮话都快说完了，见许大茂依旧没动。 赶紧又偷偷踢了他一脚。 许大茂又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举杯。 起身太快，差点面前的碗给掀翻了。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何雨柱赶紧圆场道：“这机会来的太突然，许大茂还有点招架不住啊！” 饭桌上笑成一片。 许大茂害羞的挠了挠头。 他是第一次跟领导面对面的吃饭，还真有些紧张。 再反观何雨柱，谈笑风生的，跟领导说话都有来有往的。 自己跟他一比简直是差远了。 “年轻人大有可为。以后轧钢厂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推进啊！” 娄半城再次举杯敬了桌上所有的人。 何雨柱站起来跟娄半城碰杯，两个人说话你来我往的，好不精彩。 娄晓娥看着他，眼里尽是崇拜。 她想到刚才看电影时的场景脸上就红晕一片。 饭局结束，三家人站在饭店门口挥手告别。 “柱子，其实今天也是想庆贺你进了外交部。我是真心想让你来轧钢厂帮我的忙的。但是人各有志，我不能阻拦你往上走不是？以后只要你开口，我能帮上忙的我会竭尽全力。别把我当长辈也别把我当董事长，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好不好？” 娄半城有些喝多了，他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略有醉意地说道。 还未等何雨柱回答。 娄晓娥在旁边插嘴道：“爸，您真是多了。再怎么，柱子也是您的小辈。这可不能乱。” “你看看，我这女儿啊，这张小嘴真是不饶人！” 娄半城宠溺地看着娄晓娥。 他迷离的眼睛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的目光一直放在何雨柱的身上。 许大茂倒是因为刚才涨起来的一点点经验，注意到了这些。 回了四合院，他偷摸找到何雨柱问道：“柱子哥，你是不是看上娄董家的女儿了？” “你刚才一直跟于莉待在一块呢吧？” 何雨柱反问。 许大茂没问出来自己想听的反倒把自己的想法都招供了。 他嘿嘿一笑道：“我想娶她。” “呦呵！” 何雨柱笑话他道：“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想这事儿？” “我毛长齐了！不信你看！” 许大茂极力想要证明自己。 何雨柱连忙躲开。 “我可不看！再看瞎了眼！” “你看看嘛！真的长齐了！” 许大茂追着何雨柱不依不饶。 两个少年在四合院的月光下追逐打闹。 夏夜的虫鸣吱吱吱的伴奏。 第242章 干爹变后爹 易中海这一晚连着抽了三盒烟和三两旱烟叶。 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他坐在太师椅上翻来覆去地想。 就想刚才放电影的事情。 贾东旭因为人品问题被轧钢厂开除，这可是直接影响到他养老计划的。 主要是这个事儿也怪他易中海。 当时的情况是，放着电影很黑，易中海凑过去想跟秦淮茹聊聊签订协议的事情。 可不知道那个叫于莉的怎么就跑到他们两口子后边去了。 他刚要伸手去拍一下秦淮茹的肩膀。 可又不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就碰到了于莉的屁股。 也就这么多凑巧下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易中海愁就愁在这了，要是贾东旭的事情得不到解决。 那岂不是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养老之路？ 就贾东旭那样的，巴着自己亲爹和自己干爹的面子才能勉强进入轧钢厂。 换个别的地方，他能进去个屁？ 连个工作都没有，他又能给他易中海养个屁的老。 而且不小心摸屁股的事情，易中海还得放在心里不能说。 心里头憋着，憋着憋着就上火。 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压力。 想到这，易中海晃了晃脑袋。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易中海嘟囔了一句，他决定明天就去一趟厂长办公室，一定要帮贾东旭求情成功。 他的养老之路本来就够艰难了。 贾东旭要是没了工作，那就更艰难了。 刚下定决心，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易中海起身去开门，没想到竟然是贾张氏。 “张大嫂，你怎么来了？” 易中海皱眉。 张寡妇大半夜的敲门也真是不怕邻居们知道了说三道四啊！ 她不怕，他易中海还怕呢！ 所以他把贾张氏拦在外面都没敢让她进去。 “还不是为了东旭的事情。” 贾张氏笑呵呵的，也没非得往里面挤。 “刚才我跟秦淮茹又打了一架。你说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老公都看不住。她作为贾东旭的媳妇儿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丈夫去摸别的女人的屁股不拦着？我看她啊，就是故意的！” “行了。” 易中海不耐烦地制止了她的唠叨。 “你们家的家事我没兴趣，你就告诉我你来干什么就得了。” “我还能有啥事儿？” 贾张氏说道：“还不是为了我的东旭。说真的，老易整个大院里只有你能帮帮我们家了。贾东旭这次要是真被开除了，我们家可就完了。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家三口饿死吧？” “东旭是我的徒弟。他的事情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易中海心虚地说道：“不过还是要看最终的结果。我明天去找娄董再卖卖我这张老脸吧。没别的事儿你就回去吧，太晚了，万一有邻居们看见就不好了。” “等会儿！” 贾张氏赶紧把着门阻拦易中海关上。 “要是你帮我们办妥了这个事儿，我还让贾东旭给你养老。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致。 “你有招说服贾东旭？” “这有什么的！” 贾张氏嘿嘿一笑说道：“他是我儿子还能不听我的话吗？再说了，你都帮他这么大的忙了。他还有什么可记恨你的？” “这个确实。” 易中海点点头。 他转念一想，好像也因祸得福了。 贾东旭如果知道自己帮忙让他不被开除了，肯定会继续巴着自己。 那自己养老的问题不也顺利解决了。 重新跟贾张氏签协议可比跟秦淮茹签强多了。 秦淮茹简直是狮子大张口。 根本喂不饱她。 “就算贾东旭不同意，我也有办法。” 贾张氏说到这的时候，脸色一红。 把易中海都吓了一跳。 “什，什么办法？” “反正你现在也一个人儿，实在不行我们俩凑合过呗。干爹成后爹……” “砰” 的一声！ 易中海直接关上了自家的大门。 门口被撞了鼻子的贾张氏发出一声惨叫。 “我就多余问！” 易中海着实被贾张氏说的话给恶心到了。 想想就觉得作呕。 他是真的没想到啊，贾张氏竟然还真想跟自己…… 算了算了，不要想了。 易中海强迫自己睡觉，毕竟明天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吃过早饭，正准备骑上自行车去上班就被等在门口的秦淮茹给拦住了。 “柱子，你等等！” 秦淮茹拦在他的自行车前面。 何雨柱都想直接压过去了。 但想想还是忍住了，大街上这么多人，别有多事儿的报警了。 “啥事儿啊？” “柱子，我嫁到大院里来也有几年了。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就当帮帮秦姐吧……” 秦淮茹说着立马梨花带雨的掉了几滴眼泪。 何雨柱看厌了她这样的戏码。 一到求人家办事的时候就装可怜。 好像全天下就她秦淮茹最可怜。 他愣着脸说道：“帮不了，让开。”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小的一个男娃娃竟然还不吃这一套。 她的表情有些惊讶。 随即演员的自我修养让她赶紧抓住了何雨柱的自行车车头。 “你想干什么？一个女人拦着一个单身男人不让走，你害臊不害臊？” 秦淮茹还真不知道害臊。 她忽略何雨柱的话，自己说自己的。 “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你怎么就说不帮啊？” “你说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帮的。” “东旭昨天看电影的事情这里面有误会。你跟娄董的关系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跟娄董说说好话。让他别开除东旭了好吗？我们全家都指着东旭一个人生活呢。都是邻里邻居的……” “贾东旭骂我没妈的时候他怎么念邻里之情呢？” 何雨柱反驳道：“你给我让开，也不要跟我说这些事情。我也实话告诉你了，秦淮茹。谁家的忙我都可以帮，但是你们家的忙我帮不了一点儿。” “柱子……” 秦淮茹不依不饶。 “让开！” 秦淮茹依旧不撒手。 这下何雨柱忍不了了，直接用力一蹬，车就从秦淮茹身边骑过去了。 “啊呀！” 秦淮茹被自行车刮到了，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第243章 心软的娄半城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家。 怎么想都想不通。 自己嫁到大院里来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跟何雨柱发生过什么矛盾啊？ 他怎么看起来对自己很大成见似的？ 而且他说贾东旭骂他没妈。 贾东旭什么时候骂过他没妈啊。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贾东旭的问话又给她拉进了现实。 “怎么样？傻柱肯帮忙不？” 秦淮茹摇摇头。 她已经无力回答。 “我妈说的真对，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贾东旭一句话直接给秦淮茹说急眼了。 “你有用？你上个班还能被厂里给开除了！你能干明白点啥？” 贾东旭一时语塞。 他也想不通啊。 他都没摸人家于莉的屁股。 怎么就被于莉给冤枉了呢！ 而且看起来那小丫头片子也没想讹人啊！ 有仇就更不可能了。 他根本不认识于莉。 “你好啊！我刚才是怎么教你的？如果他不同意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你怎么都好办事一点。他……” “好哇你，贾东旭！” 秦淮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眼里都是怒火。 “你为了自己不被开除竟然想让自己媳妇儿出去卖屁股？”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点吧。” 贾东旭心虚地嘟囔道：“我只是告诉你方式方法，再说了，咱们家就我一个挣钱的。要是真被开除了，我们一家怎么过活啊！” “你要是真被开除了，我也不跟你过了。” 秦淮茹吐出冷冰冰的一句话。 贾东旭愣了一下。 随即他笑了。 “你不跟我过了，你还能找谁去？一个二婚女人，没人要的。回娘家吗？你娘家还要你吗？” 秦淮茹站在原地石化了。 是啊。 她如果跟贾东旭不过了。 自己也没法再嫁了。 回娘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娘家早就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她瞬间感觉自己像是无根浮萍，飘摇在世。 天下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贾东旭看到她这个反应，十分满意，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临走的时候还贴着秦淮茹的耳边刺激她道：“以后说话之前最好动动脑子，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对你没好处的。” 秦淮茹等到贾东旭走了。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嗷的一声大叫摔碎了桌子上的东西。 隔壁，贾张氏的谩骂又席卷而来。 “败家娘们儿！摔坏了东西你花钱买吗？” “呜呜呜……” 秦淮茹瘫坐在凳子上，掩面哭了起来。 …… 轧钢厂。 易中海带着准备了一晚上的说辞走进了娄半城的办公室。 他听到请进之后，立马又整理了一下表情。 “娄董……” “怎么又是你？你是不是又来跟贾东旭求情的？易师傅，你是个老师傅了，怎么那么糊涂呢！” 娄半城本来就忙，他一进来情绪更烦躁了。 “我知道娄董，这件事情对厂里的影响很大。但是贾东旭还是个年轻人，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点错误呢？我跟他聊了，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愿意在厂里公开道歉。只要您不开除，您给他降级，给他换岗这些都行。” 易中海可怜巴巴地祈求道。 娄半城看着他，说实话还有些心软。 他是个仁义的资本家。 从平时对厂里员工的态度上就能看得出来。 “易师傅，家有家规厂有厂规，总不能因为贾东旭一个人就破坏了厂里的规矩吧？而且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我说都说了，我怎么收回？” “娄董。” 易中海立马开始打感情牌。 “我实不相瞒，贾东旭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干儿子。我从十来岁开始就在厂里上班了。这个厂子是我一点点看着发展起来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说我一辈子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干儿子，就指望着他以后能给我送终。他如今连个工作都没有了，他还有这个能力吗？我以后怎么办？死了臭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娄半城沉默。 “而且您不知道，贾东旭也是有来头的。之前因公牺牲的老贾，就是他爸爸。您说，老贾走了，儿子长大了。他都是通过我的关系进的轧钢厂。咱们轧钢厂当时在起步阶段就给了点抚恤金。您要是再把贾东旭给开除了，外面的人该怎么说您？要说您不近人情的。” “一码归一码！” 娄半城有些激动。 “老贾是老贾，贾东旭是贾东旭。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 “厂里是有规矩不假，我们作为员工也不能违背。可是法律都不外乎人情呢。更何况是厂里呢？其实我求您也不单纯的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您好啊！” 易中海立马给娄半城戴上了高帽子。 “您仁义，这大家都有目共睹。您的仁义就跟厂里这么多年辛苦打下的口碑一样。谁听到咱们轧钢厂的货能不说好呢？就像您，谁提到轧钢厂的娄董，谁能说个仁义一样！您也不想您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下的名声就因为贾东旭那么一个小人物毁于一旦吧！” 易中海这套话术还是挺厉害的。 娄半城还真的差点被他说服了。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疑虑。 如果从轻处理，自己昨天说的话不就不作数了吗？ 那厂里的员工又会怎么想？ 他们是觉得他仁义还是说他决策事情跟玩儿一样。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这确实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娄半城想了半天说道：“这样吧，易师傅。你让我考虑考虑。等我考虑好了，我直接在厂里公布决定。这样行吧？”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大喜。 他知道娄半城肯定松动了。 他也知道，他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弄不好办不成事还要坏事。 于是赶紧道谢道：“谢谢娄董。娄董您仁义，真的，我易中海追随了您一辈子真的没追随错人。谢谢娄董。” “话也别说太早。一切等我想好了再说吧。你先回去吧。” “行行行。那我先回去了。谢谢娄董了。” 易中海笑的脸上开花，关门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娄半城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何雨柱骑着车到了轧钢厂的门口。 第244章 洋洋得意易中海 四合院 易中海哼着小曲走进院子里。 这么多天来，他头一次在院子里挺胸抬头的走路。 之前他因为自己威信力的问题总觉得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在大院里没什么威慑力没什么关系。 可是他在轧钢厂还是能说上话的。 自己三言两语的就说服了娄半城不会开除贾东旭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自己是厂里元老。 连娄半城都要敬自己三分。 那大院里这些邻居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这帮蝼蚁还不得把自己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尤其是那些在轧钢厂上班的人。 他们就敢保证以后不会有事儿求着自己吗？ 易中海这样想着，走路的步伐更加嚣张了，哼的小曲也十分大胆。 邻居们都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终于有忍不住好奇的，赶紧问道：“老易，您这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 易中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邻居们不求甚解。 易中海看到他们不明白，赶紧解释道：“知道吗？贾东旭不会被开除了甚至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贾东旭可是摸了人家女的的屁股！” 邻居们都不相信。 易中海摇摇头，用手敲说话那人的胸口笑笑道：“那你也不看贾东旭的干爹是谁？我，易中海，轧钢厂的开厂元老。我说话在娄董那里还没有几分威信吗？” 邻居们一听这，倒是有点反应过来了。 说的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易中海是中级工又是刚开厂就在的老员工了。 娄半城给他点面子好像也正常。 他们当初瞧不起易中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地位再怎么着也比他们几个蝼蚁强啊！ “易叔这话说的是！” 邻居们反应过来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咱们易叔在轧钢厂怎么也算小有地位！” “他娄半城再怎么也不能不顾及元老的感受啊！” “贾东旭不被开除了，他们家日子也不会过不去！” “是好事是好事。” “还不是多亏了易叔。” 易中海对邻居们的彩虹屁十分的满意。 他也没说话，转过头继续哼着小曲走了。 易中海觉得自己光荣的完成了拯救贾东旭的任务，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贾家。 他推开门，贾家一家三口正分开三个方向坐着。 “都在啊！” 易中海进门喊了一声。 贾东旭听到声音腾的一下站起来，质问道：“易中海你来干什么？” 贾张氏生怕自己的儿子得罪了易中海，赶紧过来拉着道：“老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秦淮茹撇过头看他们。 心里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但她并不在意。 易中海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贾东旭的事情办成呢。 他连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 说白了，这就是个老废物。 “办什么？妈，你怎么又去找他了！” 贾东旭大声质问。 易中海淡定的挥了挥手制止了他道：“东旭。你妈找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情。我已经找过娄董了，看他的意思估计你差不多不用被开除了。” “真的假的？！” 贾张氏和秦淮茹异口同声。 再转眼间，秦淮茹已经走过来了，她激动地拉着易中海的手说道：“易叔。我就说您是咱们轧钢厂的元老。东旭的事情肯定能搞定的。真是太谢谢您了。” 贾张氏不理她，夸的比她还夸张。 “老易，你简直是太厉害了。这下我们家可有救了。真是太谢谢你了。那东旭还是干以前的钳工吗？” “具体还要等通知下来了再说。” 易中海非常得意地说道：“不过我猜大概率还是原来的职位。毕竟东旭犯的不是什么大事儿，警告警告也就行了。” 贾东旭有些蔫了。 他心里头在纠结，易中海帮了自己，自己是不是就要跟他和好了？ 要不然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 还没等他做好决定，贾张氏在一旁插嘴道：“东旭，你赶紧谢谢你易叔啊！你易叔可是帮了你，帮了我们大家大忙了。要不是你易叔，咱们家可就完蛋了。” 秦淮茹也跟着说道：“是啊，易叔这次可是没少费心。其实咱们一家人也没必要说两家话。易叔，真是谢谢你啊！” 贾东旭一看，自己媳妇儿都开口了。 自己也啥好闹别扭的了。 他赶紧过去跟易中海握了握手说道：“易叔，谢谢您了这次。” “小事情。” 易中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贾东旭能冰释前嫌又不会被开除，自己的养老计划可就不会出问题了。 “东旭啊，这次回厂里呢，你可要好好表现。娄董虽然不计较了，但是厂里的工人们可能对你还会有意见。” 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们有意见怕什么？” 贾张氏继续大放彩虹屁说道：“您在厂里，贾东旭又是您的徒弟。他们哪里敢有意见。说白了，整个轧钢厂还能找出第二个在娄董面前说话好使的人嘛！” 易中海满意地笑笑。 “我仗着东旭，他肯定不会明面上挨欺负，但是他们背地里说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了。不过你们放心，东旭是我的干儿子。我肯定会尽量让这件事情不造成影响的。东旭，等厂里通知发下来，你就安心跟我一起去上班吧。” 贾东旭点点头，乐呵呵地道：“行，师父。咱们到时候一起去。看谁还敢欺负我！” “那行吧。事情我已经通知到位了。我就先走了，我就不留家里吃饭了。” 易中海抬腿要走，实际上他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我帮你们家这么大忙？ 你们家还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了？ 可贾张氏却听不出来这些，直接说道：“那行，我就不留你了，老易。反正我们家也没做饭！” 易中海身子一颤，他也没说什么。 转头出去了。 刚走出门口没多久。 秦淮茹却追了上来。 “易叔，您等等！” 易中海转头，看见她的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第245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啥事儿啊？” 易中海忐忑地问道。 “东旭的事情真的很感谢您。您算是救了我们一家子了。而且也一举两得，东旭现在对您的态度也改变了。您看……之前我们说好的二十斤粮食和十五万块钱，您以后还能按月给吗？” 秦淮茹问完，易中海顿时脸色一沉。 他寻思着，近朱者黑近墨者赤。 这句话也挺有道理啊。 这秦淮茹跟贾张氏待的久了。 还真是跟啥人学啥人。 竟然能问出来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贾东旭都跟自己和好了，他还给那么多干什么？ 不过既然提出来了也正好趁此机会立个协议好了。 免得以后他们贾家再反悔。 想到这，易中海笑笑说道：“贾家媳妇儿，咱们之前说好的事情呢，自然不能变卦。但是我仔细想了想，光是我给你们家拿东西却没见你们家有所回报。我觉得这对我不是很公平。” “您想让东旭给您养老，那都是二十来年以后的事情了。您对我们好，东旭肯定也不会亏待您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 易中海继续说道：“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我觉得我们还是把各方面的条件写下来比较好，也算有个凭证你觉得呢？” 秦淮茹心想：这个老登现在是怕他们家反悔又想立协议了。 她本来就没想让贾东旭给易中海养老。 要是这个协议签上了，那岂不是就掉入易中海的圈套了？ 想到这，她嘿嘿一笑道：“易叔，我的为人您还信不过吗？再说了，咱们都一个大院里住着的。您对东旭好，以后东旭对您不好，他在邻居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啊！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搞的这么生分还签订什么协议。咱们两家说话都是说一不二的……” “你要不跟我签也没事。” 易中海从聋老太那里学来了两招，马上学以致用。 “你不签，到时候贾张氏肯定也会来找我来。我跟她签就行了。” 秦淮茹脸色一变。 她跟易中海要钱的事情贾张氏并不知道，贾东旭当然也不知道。 这是她自己存小金库的秘密。 如果易中海真去找贾张氏或者去找贾东旭了。 自己这个秘密不就被发现了吗？ 她总不能跟着贾东旭一分钱都不给自己留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易叔。” 秦淮茹谄媚地一笑说道：“您去找我婆婆，我婆婆也说不通贾东旭啊，您知道她那个人的，有时候说话，东旭根本就不听。你跟她签也没有用啊！东旭现在只听我的。” “那你签不签吗？” 易中海懒得听她说些废话，直接问道。 “签……也不是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得提前说好了怎么个签法啊！” “白纸黑字，条条框框的都写清楚。” “那您签了这个协议之后，您还按月给我们二十斤粮食和十五万块钱吗？” “提前说好的该给就给吧。” 易中海想着，反正之前也给了。 秦淮茹有句话说的很对，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 贾东旭知道自己付出的多，以后老了才能孝敬自己。 毕竟不是亲儿子还是差点意思的。 “那行。我马上回家起草一份儿，到时候我们签字画押。” 秦淮茹趁热打铁赶紧想结束话题。 反正易中海答应了，今天不给明天也给可以朝他要。 易中海最好面子了，说他两句，他肯定要给的。 他受不了别人说他。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在这签吧？” “没笔没纸的怎么签啊？” “去我家。” 易中海说完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去我家拿。” 易中海也意识到了，赶紧改口。 说完，他又回去拿了纸笔出来。 秦淮茹说道：“这第一条呢，您每个月给我们拿二十斤粮食和十五万块钱，就规定在每月中旬好了。你们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发工资。” “没问题！” 易中海奔儿都没打直接答应了。 “第二条呢，贾东旭以后在厂里还是您关照，最好能让他尽快考级。考上了以后，他工资还能高不少。等您老了也好给您养老不是？” “这更没问题了！” 易中海点点头。 “那第三条……” “你都说了两条了，第三条该我说了吧。” 易中海赶紧说道：“第三条，我退休之后，贾东旭要给我养老每个月给我拿二十万块钱的养老钱。” “二十万块钱？！” 秦淮茹立马摇头说道：“您现在一个月才给我们十五万，到您养老的时候我们就给您二十万！您当在我们这投资呢？” “找你们家给我养老本来就是投资！没有回报我为啥要付出？” 易中海也不瞒着了。 他跟秦淮茹都是直白的人，没必要打哑谜。 “但是这太多了，我们一家老小之后还要生活呢。您不能……” “你要不同意我就去找贾张氏。贾张氏还答应给我二十五万呢！” 易中海说着就要走。 秦淮茹一看，到手的鸭子别飞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万一她跟贾东旭还过不到那个时候呢。 “行行行，就按您说的来。” “你说了两条，我也说两条。第四条就是，如果你们家老二是儿子得过继给我。” “这您死心吧！” 秦淮茹根本不可能同意把儿子卖给易中海。 那可是她的亲骨肉。 别说是已经出生的就是上次肚子里还没出生的。 她心里头都放不下。 “贾张氏可是同意的。” “她同意又怎么了？她同意了，邻居们知道了，把你把我们家都给骂惨了。这还没成呢这个事儿。成了这个事儿之后，您再看看效果呢！除非您不想在这个大院里住着了。” 易中海让秦淮茹这么一说有些动摇了。 “要不然就折中一下，贾东旭生的儿子都管您叫干爷爷。孩子还是我们家的，但是您再付出付出。有这层关系加上您的付出，孩子以后对您也不能差了，肯定像对待亲爷爷一样！”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好像说的也有道理。 贾东旭给自己养老不也是这个原理嘛！ “行，就按你说的办！” 两个人一拍即合，签字画押。 秦淮茹比贾张氏可聪明多了，非但没有给易中海写最终解释权的机会。 还手抄了另外一份，人手一份。 第246章 乐极生悲 何雨柱敲门进了娄半城的办公室。 他看见何雨柱来了，立马换上了笑容。 “柱子，你怎么来了？快过来坐，过来坐。” 娄半城一边招呼着，一边去另一边忙活：“我最近到了一个特别好的茶叶，正好你来了，一起尝尝。” “是吗？那我今天可是来的巧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两个人坐下喝茶，闲聊几句。 何雨柱找准时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娄董，今天早上贾东旭的爱人来找我了。” “嗯？” 娄半城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紧。 他们家为了贾东旭可是真够努力的，老的来求他娄半城，小的来求何雨柱。 “也是为了贾东旭的事情。” 何雨柱笑笑道：“我本来没想来找您的，但是今天外交部那边也没啥事所以我就过来了。” “我明白。替贾东旭求情是吧？” 娄半城自顾自地说道：“易中海易师傅刚找过我，求我不要开除贾东旭。我确实有些动摇了。但是我还没想好，毕竟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的话，我怎么收回呢？这事儿也真的难办，你说他犯的错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 他当然不是来替贾东旭求情的。 他猜到易中海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娄半城求情。 但是他没想到娄半城还真有点心软了。 也是。 娄半城是爱国商人，为人仁义，就冲他49年之前没打算跑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娄半城是个心善的人。 虽然他是个商人，但当商人之前首先不得是个人吗？ “柱子，你也不同意把贾东旭开除吗？” 娄半城回头问道。 何雨柱笑笑说道：“您话都说了再反悔肯定对您在厂里的威信力有影响。而且贾东旭犯的事儿可不小。他要是留下来，厂里的女工肯定会觉得您是包庇男性，对您也有意见。” “那我还是把他开除吧。他也不是给厂里付出多大贡献的工人。我有什么非得偏袒他的。” “不。” 何雨柱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道：“我想我们可以找到一个更加折中的方法。” “什么方法？” 娄半城好奇地问道。 “把他调到外地去。” 娄半城顿时眼睛一亮。 …… 几天后，贾东旭开开心心的找到易中海报告一个好消息：“师父，厂里刚才派人来通知我说让我回去一趟呢！” “真的？！” 易中海也高兴的很。 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还真的把娄半城给说动了。 这下好了，秦淮茹的养老协议没有白签。 以后他就真的能指望上贾东旭了。 “真的真的。师父，您可真是神了。还真把我的事儿给搞定了。咱们一去厂里吧。您在的话我也安心一点。” “没问题。通知你什么时候去了吗？” “今天。” “那还不快点走。” 易中海腾的一下站起来，赶紧拉着贾东旭往外面走。 走到半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 “怎么了，师父？” 易中海回屋里拿了一瓶好酒出来说道：“娄董帮了咱们那么大的忙，咱们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是您想的周到。” 贾东旭跟易中海拿着酒去了娄半城的办公室。 一进门，看见娄半城笑呵呵的，爷俩儿都很放心。 看他那表情绝对是好事最起码不是坏事。 “娄董，非常感谢您，这是一点点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易中海过来先送礼。 娄半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笑的高深莫测。 也没收，反问道：“你们都知道消息了？消息怪灵通的嘛！” “娄董说话说一不二的，我们猜也猜到了。” 易中海嘿嘿一笑。 期待着娄董亲自公布这个好消息。 一旁的贾东旭还是头一回见到大领导，表现得有些局促。 “是这样。” 娄半城以为他们俩真的知道呢，也没多想。 “贾东旭调到外地去呢，只有两个职位可以选择。我还是要听听你们的个人意愿。毕竟外地的厂子吧人少，如果他不满意的话影响了工作进度就不好了。” “那肯定不会……” 易中海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了。 “调到外地去？怎么就调到外地去了？” 贾东旭也懵了。 但是他哪里敢说话啊。 “你们不是都听说了吗？经过我慎重思考之后做的决定，我觉得贾东旭直接去外地的话对你我都没有影响。毕竟他干出那样的事情留在我们厂里对我们厂的女职工也不公平。” 娄半城笑里藏刀看的易中海有些发毛。 “可是娄董，您之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啊！”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娄半城盯着易中海，脸色顿时一变。 “我之前找您是说不开除贾东旭。怎么就把他给调到外地去了？” 易中海慌了。 贾东旭去了外地，自己的计划不全都泡汤了。 他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这全都是个未知数。 养老儿子不在身边比亲儿子不在身边还要不靠谱。 就算贾东旭在自己退休之后回来了，他也不能保证贾东旭还会不会给自己养老啊。 时间和距离可以改变一切！ “我做决定的时候还需要跟你汇报吗？易中海。你有没有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娄半城怒声训斥道。 易中海魂儿都要被吓没了。 可是比起自己没有了养老，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 “可是您确实没跟我说要给贾东旭调去外地啊。” “我就问你，我开除他没有？” 易中海摇摇头。 “那我给他调走又怎么不对？” 娄半城觉得易中海有点得寸进尺了。 他都有些生气了。 “不是……” 易中海想说话，可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重了。 “你的不是我的不是？” 娄半城指向门口道：“话我已经说完了，你们可以出去了。贾东旭。” “啊？” 贾东旭木讷的回应了一句。 “你这两天收拾一下，明天去保城的单位报道。去做翻砂工！” 翻砂工？！ 易中海和贾东旭如遭雷击。 贾东旭干钳工都干不动，他能干的动翻砂工？！ 这不是想他死啊？ 第247章 冤家婆媳vs易中海 “娄董，翻砂工不行啊！翻砂工贾东旭怎么干的了啊！您给他换个别的工作不行吗？” 易中海最后的坚持彻底惹怒了娄半城。 他怒斥道：“易中海，你再多说两句我送你也去做翻砂工你信不信？” 易中海害怕了，赶紧闭了嘴。 一直没说话的贾东旭开口道：“娄董，要不我师父去我不去了行不行？” 易中海惊愕地看向贾东旭。 “滚！” 娄半城多一个字都不想跟这对儿父子说。 一个字就已经代表了全部。 “娄董……” 贾东旭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要是走了，他的家怎么办？ 他刚娶的媳妇儿还正当风华年纪。 男人不在家，女人…… “滚啊！” 娄半城气的直接摔了桌子上的搪瓷杯子，滚烫的开水溅在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上。 两个人忍不住啊呀一声。 贾东旭还是不愿意放弃却被易中海给拉走了。 这对假父子一路上无话，垂头丧气的回了四合院。 他们俩像一对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回了家。 贾东旭到家之后也不说话，默默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箱子里面塞。 “东旭，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去哪？” 秦淮茹看到他这个举动顿时慌了神。 贾东旭也不说话还在继续收拾。 贾张氏急了，拉着贾东旭乱扯道：“你倒是说话啊！你要干什么呀！” “别管我！” 贾东旭大发脾气用力一推差点没把贾张氏给推倒了。 婆媳俩面面相觑。 贾东旭指着他们两个说道：“到底你们两个谁去让易中海给我求情的？易中海去求情我直接被调到保城去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你们高兴了吧？” “什么？！” 婆媳俩听到这话瞬间懵了。 保城？！ 怎么会调到保城去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东旭。易中海不是说娄董不会开除你了吗？怎么又说给你调到外地去了？” 贾张氏焦急的问道。 秦淮茹也着急，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该问的不该问的都让贾张氏给问完了。 “我就说那个老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你看看！他带我去娄董办公室，娄董一生气给我烫的！你知道我去保城干什么去吗？我是去做翻砂工！翻砂工是人干的活儿吗？我根本就举不动那些模具！” 贾东旭说着说着，竟然坐下来崩溃的哭了起来。 “他是想我死啊！想我死啊……” 贾张氏和秦淮茹站在哭泣的贾东旭面前。 沉默是今天的贾家。 一分钟之后，贾张氏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我去找易中海去！我倒要问问看他是怎么办的事！” “我跟你一起去！” 秦淮茹也来了斗志。 贾东旭被调走了，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这不是成了活寡妇了吗？ 而且家里就剩下自己和贾张氏了。 这日子怎么过？ 根本没法过！ 几分钟后，贾张氏的吼声传遍了整个大院。 “易中海，你这个老王八蛋！你把我儿子弄到保城去！你让我们一家子怎么活！” 邻居们听见喊声，急匆匆的出来看热闹。 一出门就撞见贾张氏扯着易中海的衣服破口大骂。 易中海人高马大的却被贾张氏拽的跟个小鸡仔一样。 “怎么回事啊？” “他们两家不是刚和好吗？” “和好也只是暂时的呗。” 邻居们议论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张大嫂，你冷静一点！” 易中海自知理亏，给自己找理由道：“伴君如伴虎，娄董怎么想的我们这些当工人的怎么揣摩的到？而且你说让我求他不要开除贾东旭。这不也没开除吗？” “易叔，现在这种结果还不如开除呢……” 秦淮茹又是一副小白兔的样子说道：“东旭被调到保城去，我们一家老小的怎么过活？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 “保城也没什么不好吧？” 易中海极力解释道：“至少他稳住了工作。他去了保城再给你们打钱就好了啊！” “放你娘的屁！”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昨天跑到我们家来，斩钉截铁的说事情搞定了，你就是这么搞定的？你要是搞不定，我们还能去找别人。现在可倒好了，你把事情办成这样你还找理由！” “不会吧？” 邻居们听到这大概明白了。 “你们不会真的找易中海去帮你们办事吧！” “哈哈！这真赖不着易中海了。” “你们自己蠢没有办法！” “易中海要是能办成事，他现在早就是高级工了！” 易中海被众人嘲笑，恨的咬牙切齿。 他知道这一遭之后，别说大院里的地位了就是厂里的地位都够呛能保住。 老师傅靠的就是徒弟。 以后厂里要安排徒弟也肯定不会优先考虑他易中海了。 他算是废了。 “反正是你出尔反尔害的我们家东旭被调到外地去了。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贾张氏直指易中海。 秦淮茹一听要说法，瞬间来了主意。 “要说法有什么用？他必须得赔偿我们家！” “对！赔偿！” 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对冤家婆媳还是第一次站在统一战线上。 易中海一听要赔偿，瞬间急了。 “你们跟我要的着吗？我帮你们办事你们还讹上我了？” “要不是你，我们东旭能去外地吗？” “要不是你，我们东旭能去当翻砂工吗？” 婆媳俩异口同声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必须赔偿我们！” 易中海错愕地看着这对婆媳。 恨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什么是恩将仇报！ 这就是恩将仇报啊！ “老易，这我们真得说你两句！” “你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现在可倒好了吧，自己给自己惹一身骚！” “管你们什么事？！” 易中海彻底怒了，指着贾张氏道：“我就多余管你们家的闲事儿。从现在开始，咱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就当不认识！” 说罢，易中海转身要走。 贾张氏去扯他。 可是他走的太快了，衣服抓不到只能抓他的裤子。 咔嚓一声！ 邻居们顺着声音看过去，现场发出爆笑！ 第248章 私房钱大曝光 何大清和何雨柱刚好回来，看见中院里热热闹闹的。 忍不住好奇去查看。 刚到现场，何大清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儿。 “老易，你这大白天的倒是把裤子穿上啊！” 易中海捂着裆红着脸。 这要是有个地缝真想钻进去。 他现在想跑都跑不了。 人围着他死死的。 贾张氏作为始作俑者也有些尴尬。 “这我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你想跑呢！” “你！” 易中海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何大清问道。 “老易呗，没那能耐非得揽那个活儿。去求娄董不要开除贾东旭，结果呢？三求两求的，娄董直接把贾东旭调到保城去了！” “还是干翻砂工！” 何雨柱听到这，忍不住在心里憋笑。 他没想到娄半城比自己还狠啊。 翻砂工！ 就贾东旭那个小身板子，他能干的了翻砂工？ 翻砂工干他还差不多！（翻砂是将熔化的金属浇灌入铸型空腔中，冷却凝固后而获得产品的生产方法。） “老易啊，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 何大清忍着笑，故意正色道：“你说你一个中级工去求人家娄董，人家娄董能给你这个面子吗？现成的关系你不知道利用，你还自己去碰这个钉子，现在可好了吧。全搞砸了？” “啥意思？你说我当初应该找你们家柱子帮忙？” 易中海回头问道：“我真找你们，你们能帮吗？” “那肯定不能啊！” 何大清故意的。 把易中海给气够呛。 他想嚷嚷但是半天都没张开嘴。 旁边的贾张氏倒是嚷嚷起来了。 “大清，柱子。你们来的正好。你就说这事儿是不是易中海办的不对？他是不是应该赔偿我们？” “狗咬吕洞宾简直是！” 易中海愤恨地道。 “你才是狗！你办的就不是个人事儿！你说你把我们东旭调到外地去了，我们家以后靠什么生活？难不成靠你吗？” 贾张氏说着说着，眼睛就止不住的流泪。 “这您还真说对了，张大妈。” 何雨柱上前一步说道：“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干儿子。现在干儿子有难，他不能不帮啊！贾东旭去保城当翻砂工是铁板钉钉了。但是他造成的，肯定要他承担啊。你们也不用担心，贾东旭走了之后，易中海肯定会养活你们的！” “傻柱！” 易中海急了。 何大清上去就推了他一把。 “喊我儿子什么呢？傻柱是你能叫的吗？” 易中海刚伸手，裤子又往下掉。 他又赶紧给提上来。 此时此刻，他非常的脆弱。 “是娄董答应我了又反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帮他们是情分，不帮他们是本分。你们凭什么要求我去养活他们全家啊！” 易中海大吼道。 “我问你，你去找娄董的时候，娄董怎么说的？” 何雨柱质问道。 “娄董说他考虑考虑……” 易中海瞬间瘪菜了。 “那不就得了。人家娄董都没说死的事情，你就跑过来跟贾张氏他们说事情办成了。给人家希望又给人家失望，还不是你造成的结果？你不养活他们你想干什么？逃避责任吗？” “对！” 贾张氏大声说道：“贾东旭的事就是你的问题。你以后每个月必须得给我们家拿钱拿粮食！要不然我天天上你们家闹去！” 易中海崩溃了。 人在崩溃的时候什么都会往外说。 他指着贾张氏吼道：“你们家还要不要点脸啊！我跟秦淮茹刚签了协议，一个月给你们家拿二十斤粮食外加十五块钱！你们现在还要管我要！你们属什么？这么贪！” 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秦淮茹紧张的手足无措。 她原本想阻止易中海的却已经晚了。 啪的一声！ 贾张氏的巴掌落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臭婊子！钱呢？！” 贾张氏这一巴掌威力可不小啊。 秦淮茹脑瓜子瞬间嗡嗡的。 她极力否认道：“易叔在瞎说，我根本没有拿他的钱！” “谁瞎说了？！” 易中海也顾不上什么队友不队友了。 反正只要不让自己掏钱怎么着都可以。 他赶紧拿出来昨天刚签订的新鲜的协议道：“我们昨晚儿刚签订画押，这可是证据！你看看，这上面还有秦淮茹的手印呢！” 秦淮茹想去抢，却没快过贾张氏。 她虽然不认识字，但是画押的手印她总知道。 养老协议对她来说还是比较熟悉的。 “好啊你，臭婊子！” 贾张氏怒火中烧，啪啪啪上去就几个嘴巴子打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邻居们吓得根本不敢去拦。 秦淮茹被打的疼，哭的满脸泪水。 “别的我不问你，你跟易中海私会我不问。你跟他半夜见面我也不问。我就问你，钱呢？他给你的钱呢？” 贾张氏这一招上升高度直接把邻居们弄兴奋了。 对啊！ 他们两个签订协议，贾张氏都不知道。 这不就是私会吗？ 啧啧啧。 他们没想到这小媳妇儿竟然还是这种人。 “你要钱就要钱能不能不瞎说！” 秦淮茹崩溃大哭。 贾张氏上去又是几个嘴巴子。 “我不问你别的，钱呢？钱让你这个小婊子藏在哪里了？你赶紧给我拿出来！要不然你等着的！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 一眼瞄到了地上的一块砖头。 她拿着转头冲过来的时候，邻居们慌了。 他们赶紧拦住了贾张氏。 “不至于不至于！” “弄出人命来可不行。” “秦淮茹，你要钱还是要命？赶紧把钱拿出来得了！” 秦淮茹也害怕了。 自己跟贾张氏打架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是贾张氏从来没有动手这么狠过！ 要钱还是要命。 她又不是阎埠贵，她肯定要命啊。 想到这，她只能乖乖的把易中海给自己的钱拿了出来。 贾张氏一把抢过去，顿时火冒三丈！ “好啊你，臭婊子！你竟然背着我们藏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想拿钱跑路啊你！” 邻居们定睛一看，竟然有90万这么多！ 他们再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都变了。 第249章 离别前夜 “这么多钱，别说去保城了，去魔都都够了。” 何雨柱神补刀。 贾张氏一怒之下，直接拽着秦淮茹的头发就开打。 两个女人打架谁敢拦着。 大家也都沉迷于看戏。 秦淮茹当众被打，又疼又恼。 她再也不顾忌自己辛辛苦苦立下的小白兔形象。 找准贾张氏的软处，绝地反击，一把也扯住了贾张氏的头发。 “你还敢还手了？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还手怎么了？我嫁给你们家也不是卖给你们家了！动不动就打我！你当我秦淮茹是什么？是你们贾家的奴隶吗？” “你当着邻居们的面还敢说瞎话！你没打我吗？你平时少打我了吗？” 贾张氏爆出惊天大秘密。 邻居们不免惊呼。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秦淮茹压根不是小白兔而是大灰狼啊！ “我打你怎么了？你打我，我不能还手吗？” “藏钱就算了还打婆婆！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竟然娶了你这么一个孽种！” “你说谁孽种？！你嘴巴里面全是大粪见着人就乱喷！” “我就喷你了怎么着吧！我呸！” 贾张氏被武力压制，上升到魔法攻击。 秦淮茹也不甘示弱，直接呸了回去。 婆媳俩口水大战震惊众人。 玩血腥的就算了，两个人还玩儿上埋汰了。 好事儿的邻居们看不下去了。 趁着乱糟糟的空挡直接去找了贾东旭。 贾东旭赶到现场的时候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他连忙把两个人给分开。 “东旭，你看看你妈，把我打成什么样子！” 秦淮茹先发制人。 她自信自己这么多年对贾东旭的洗脑。 她认为，只要自己吃了亏，贾东旭肯定会站自己不会站自己的亲妈。 谁知。 贾东旭气昏了头，一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秦淮茹错愕地看着贾东旭。 眼神里尽是失望。 贾张氏倒是乐坏了，直呼打的好。 “东旭，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玩意儿！还没等你走呢，她竟然还藏钱！整整九十万啊！一分钱都没见花在我们身上！” 贾张氏补刀。 贾东旭看着地上散落的钱，弯着腰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的失望波涛汹涌。 他拿着钱，指着秦淮茹质问道：“钱哪里来的？” “东旭……” 秦淮茹怕的手足无措，支支吾吾。 “问你话呢！钱哪里来的？！” 秦淮茹吓得浑身颤抖。 她还从来没见过贾东旭如此震怒的样子。 “易中海给的呗！都不知道这两个人背地里干了些什么，易中海竟然给了她那么多钱！” 贾张氏继续补刀。 贾东旭回头张望。 “易中海呢？！我要找这个老犊子算账！” 邻居们看打架都把易中海给忘了。 四处找都没找见人。 何雨柱出于好奇，启动黄金瞳一看，易中海竟然捂着屁股都跑没影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大清也是无奈，大院里一会儿看不住就出这么大的事儿。 传出去保准让人笑话。 他赶紧过去圆场道：“东旭，你们贾家的家事还是回家去说吧。别在大院里面说了，怪丢人的。让邻居们看了也是笑话。回去吧。” 贾东旭压制着怒火。 他也觉得丢人。 自己老妈跟媳妇儿打架，自己媳妇儿还没等自己走呢就开始藏钱。 他以为秦淮茹是爱自己的。 却没想到秦淮茹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一刻他很失望也很生气。 他抓着秦淮茹的脖领子，恶狠狠地说道：“回家我再收拾你！” 说罢，他拎着秦淮茹就往家里面走。 贾张氏跟在后面嘴还不闲着：“等着吧，臭婊子！今天东旭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邻居们看着这一家子，唏嘘不已。 “这一家子啊……” “主要是谁能想到，秦淮茹竟然是这样的人。” “一家子没一个好饼！” 精辟！ 何雨柱对最后说话的邻居默默点了一个赞。 本来贾东旭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四合院。 这下好咯。 可有好戏看了。 想到今天晚上秦淮茹即将面对的苦楚，他甚至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带着何大清走了。 嘴角上扬的全是笑意。 这一晚，秦淮茹遭遇母子二人的混合双打。 她跪在老贾的排位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贾东旭没有管她，而是把门关上跟贾张氏窃窃私语。 贾张氏的眼神中略有不舍，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东旭，你真要去保城吗？” “嗯。” 贾东旭点点头，眼泪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他也不想去啊！ 可是不去保城，他就没有收入。 没有收入，他又怎么活？ 这一家子又怎么活？ “你一走，家里头就剩下我跟那个臭婊子两个了。她还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贾张氏竟然学会秦淮茹那一套了。 给贾东旭看的心疼坏了。 “她敢！”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些年也是被她给骗了。让你受苦了，妈。以后家里有啥事你托人写信告诉我。我就算请假就算辞职我都会回来。” “要不然离了算了。” 贾张氏慢悠悠地道。 “不行。” 贾东旭断然拒绝道：“你一个人在大院里生活我一是不放心。二是离婚这个事儿太丢人了，我做不出。你放心吧，妈。经过这些事，她肯定不敢再欺负你了。要是她欺负你，我回来揍她！” “有你这句话啊，妈也放心了。”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我也是提醒你。秦淮茹这个小婊子不老实。我真怕你一走，她倒搞出来什么。” “她藏得钱也被我们收了，她想跑都没有钱跑。她离了我们，她连活都活不下去。而且保城离也不远，大不了我放假就往回回。她现在是没孩子，等着，我抓紧时间给她弄出个孩子出来。孩子在，她跑不了。为了孩子，她也不敢怎么。” “妈相信你。” 贾张氏握着贾东旭的手，把秦淮茹藏的九十万都递给了他。 “这些钱你拿去保城用，别苦着自己。妈在家里花不上什么钱，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妈……” 贾东旭感动不已，一把抱住了贾张氏。 母子俩抱头痛哭。 一夜无眠。 第250章 老朋友再见面 何雨柱刚到单位就听到了一个重磅好消息。 “柱子，你提议的方案组织上通过了！现在就差我们配合重工部寻找技术性人才了！” 方忠华兴奋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何雨柱眼睛一亮。 “真的？！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先匹配了人才之后我们就有底气跟熊国谈判了！” “我们跟重工部已经提出了申请。但是审核通过还需要一些时间，匹配人才也需要时间。我看在会议开始之前完成这一切并不容易。” 刘长方的话让大家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咱们国家大部分人受教育水平还是太低了。” “是啊，找到一个人才简直是百里挑一。” “不止我看得是万里挑一！” 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何雨柱看到大家如此灰心，正色道：“你们干什么？事情还没有开始做你们就打退堂鼓了？我们刚开始想这个方案的时候都没想过上面会同意。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只能往前走！” 刘长方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 “你别扰乱军心啊！”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么大的事儿重工部那边肯定会尽快审核通过的。不过我们也要提前做好规划。如果他们审核的比较快，在与熊国的会议上，我们该怎么提出我们的想法并且完成谈判。不打无准备之战嘛！” “柱子说的对！” 方忠华坚定的点了点头 ：“还没开始做你们就打退堂鼓这对我们后续方案的发展都是不利的。重工部现在是我们的队友。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同志，我们的队友。虽然我们不能左右他们，但是我们要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做好。” 大家看到方忠华和何雨柱如此自信。 他们也被鼓舞了。 “对！有句俗话说的好！甩开膀子就是干！” “开弓没有回头箭！” “大家要团结起来！” 方忠华看到大家重拾自信，表情变得十分欣慰。 他笑笑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先研讨一下该怎么跟熊国提出这个要求……” 方忠华话音刚落。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虽然大家都知道外交部进不来外人。 但是他们还是麻利的把所有的资料都收拾好。 由方忠华去开门。 门打开之后，他看到来人是个金发碧眼的熊国人表情有些惊讶。 “您是……” “我是鲍里斯！” 鲍里斯笑的特别开心，他跟方忠华握了握手之后，径直走进了外交部的办公室。 大家都惊异地看着他。 他们知道能够被外交部放行的熊国人肯定来头不小。 至少他肯定是朋友。 何雨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走到鲍里斯的面前，当着大家的面，两个人热情相拥。 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大家都很惊讶。 “难道他们认识？” “好久不见啊！柱子同志！” 鲍里斯的中文进步神速。 “好久不见啊！鲍里斯同志！” 何雨柱顺应着玩笑说道。 外交部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很懵。 他们甚至还有些震惊。 他们没有想到何雨柱竟然跟如此有身份的熊国人有这么深厚的情谊。 可他们震惊却不好问什么。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叙旧。 “那日一别，我以为我们再见面都要十年之后了呢！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 “刘部长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说让我给你一个惊喜。我来华夏已经很久了。很想去见你，但是为了这个惊喜我可是等了很长时间呢！” “哈哈！怪不得刘部长说以后我会在这里见到我的老朋友，原来是你！” 刘部长？！ 大家这下更加震惊了。 看来这个何雨柱来头不小啊。 当时他进办公室是刘部长亲自送过来的。 而且竟然刘部长还要给他惊喜！ “我这次来主要是参加即将开始的两国会议。我作为我们国家重工部的代表特意来慰问你，我的老朋友何雨柱外交官。” “您真是言重了！” 何雨柱谦虚道：“我这才来还称不上外交官。会议我也参加，上面委派我去给你们当同声翻译。我顶多也算是个翻译官。” “由你翻译我就放心了！” 鲍里斯眼里全是惊喜。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可以跟你继续一起工作了。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 鲍里斯审视了一下办公室里面的人。 从他们的表情上看的出来，他们对于他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好像感到很震惊。 而且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他说道：“不打扰你工作了，柱子同志。我待会儿还要去楼上开一个会议。等到我们结束了工作，好好去喝一杯。好不好？” “没问题！这顿您别跟我抢！您来了，我必须尽到地主之谊！” “好！那下班时间我们门口见面。” “不见不散！” 何雨柱送鲍里斯出去再回来。 一开门就被同事们给围住了。 “柱子，你跟这个熊国代表很熟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对我们这次会议是不是很重要？” “你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啊？” 何雨柱面对他们连珠炮一样的提问，只是笑笑说道：“一个老朋友了。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进了他们国家的重工部。” “柱子，没想到你背景这么强大！” 方忠华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也没有，无心插柳柳成荫嘛！不过说真的，如果是他代表熊国跟我们进行谈判的话，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那太好了！”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 止不住的夸奖何雨柱。 何雨柱赶紧把话题聊回了正经事情上：“我们这次会议目前来看有一些把握了。但是重工那边还是要抓点紧。如果他们慢了我们就催一催。” “嗯。我们一定要保证进度的平行才行。” 方忠华点点头。 何雨柱自信地笑了笑。 其实他已经有了计划了。 已经很久没有跟大领导钓鱼了。 等哪天还是要亲自拜访一下才行啊！ 第251章 不装了摊牌了 四合院。 贾家的米缸在贾东旭走了之后很快就空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快到晚饭的时间，秦淮茹面对空米缸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仇怨。 她跑到卧室问贾张氏道：“东旭什么时候给我们寄钱？咱们家都没有吃的了！” 贾张氏冷笑一声道：“没有就不要吃，什么都指望我儿子！我儿子怕是要被你拖累死！” “难道只有我吃你不吃吗？” 秦淮茹反驳道。 婆媳俩如今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多了。 她们俩也不用在贾东旭面前演戏了。 两个人在家说话就跟打架一样。 在大院里看见都装不认识。 白热化的关系让她们俩每天都过的剑拔弩张。 “我吃怎么了？那是我儿子！我生他了，我吃他的不是应该的！” “那我还是他媳妇儿呢！他要连口吃的都不给我，我嫁给他图什么？”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最后被贾张氏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打破。 “要不你找易中海问问吧。” 贾张氏长舒一口气说道。 秦淮茹坐下来，很是为难的样子。 “易中海都多长时间没搭理我们了。自打贾东旭走了之后，他好像就不管我们家了。我看啊，悬！” “那你说怎么办？” 贾张氏急了。 “东旭好歹是他的徒弟，是他的干儿子。他不指望东旭养老了吗？这老东西就是欠收拾！永远的忘恩负义！永远的自私自利！永远的只为自己！” “你在这骂有什么用？” 秦淮茹想到易中海在贾东旭走了之后对他们家的态度就觉得上火。 贾东旭不寄钱，他们就没有钱花。 没有钱就没法去买米面。 她吃的倒是不多了。 可是贾张氏的胃口却跟猪一样。 虽然两个人关系不好。 可总不能贾东旭不在家，秦淮茹把她的老妈给饿死。 “我不骂他我就骂你！让你干什么去就得了！磨磨唧唧的，我看你就是成心想饿死我！” “你让我去你怎么不去呢？” 秦淮茹继续反驳。 “我怎么去？全大院的人都觉得我跟易中海两个有一腿。我再去找他要粮食，人家该怎么想我？你也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贾张氏的话确实让秦淮茹无法反驳。 而且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 易中海最烦的就是贾张氏。 她去找他要粮食。 那肯定要吃亏的。 他们俩怎么着都要吃饭的，贾张氏不去，她秦淮茹就得去。 想到这，秦淮茹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朝着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听到敲门声身体一紧，他刚买了一瓶小酒几样小菜正准备美美的吃上一顿呢。 不用说，敲门的人肯定是贾家的人。 他赶紧一边应声一边把吃食都给藏了起来。 他不想让她们看见。 让她们看见，自己就没法装穷了。 贾东旭都走了，他凭什么要养活他媳妇儿和老妈？ “淮茹啊……” 易中海带着笑意打开了门。 秦淮茹在门口就闻着肉香味儿了，可伸脖子往里面一看，桌子上又什么都没有。 她心里大概明白了。 这老东西正是在防着自己呢。 “易叔，您也没吃饭呢？” 易中海有些尴尬的岔开话题道：“找我啥事儿啊？” “易叔，本来我是不想开口的。可是我们家实在是没米下锅了。东旭已经很长时间不给我们寄钱了。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您看看要不然我们就还按照协议上的来吧？” “协议？什么协议？” 易中海故意装傻。 “就是我们签订的养老协议啊！” 秦淮茹打直球。 “你说那个啊！” 易中海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淮茹。协议签了那肯定一直都有效。但是厂里最近在搞改革。所有的钱啊都拿去给那个什么高科技人才了。像我们这种普通技术工种收入直接锐减。哎，说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你易叔家也没有余粮了！” “您再怎么着也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您看看我们，东旭一个人要养活三口人。他在那边也确实辛苦，住宿舍难免都要社交花费。他再顾着家里，肯定自己又都不够了。东旭好歹是您的徒弟。您就当帮帮他不行嘛？” “可贾东旭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了啊！” 易中海不装了，摊牌了。 贾东旭都走了，还指望他给养老？ 他想了几个晚上可算想通了。 贾东旭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呢！ 他人都回不来了还能给自己养老吗？ 贾东旭失去了养老价值就等于失去了他易中海。 易中海指定不会再管贾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易叔，您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是什么样的人用的着你来指手画脚吗？” 易中海指着秦淮茹的鼻子说道：“你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我给你的钱你都自己偷摸藏着。你不就是想离开贾家吗？贾张氏把你私藏的钱都给贾东旭了，你没钱了，你走不了了，你就跑到我这里来哭穷。” 秦淮茹一时语塞。 竟然没办法反驳。 “我也实话跟你讲了。你们贾家的事情以后都跟我没有关系了。东旭在的时候，我帮衬你们家是为了让贾东旭给我养老。贾东旭如今都不在了，我指望你们什么？指望你们天天缠着我跟我要钱要粮食吗？我养你们一家子寄生虫吸血鬼来糟蹋自己的血汗钱吗？你没别的事儿就赶紧走吧，别在这碍眼！” 易中海毫不留情面的说完一大堆。 秦淮茹彻底陷入了绝望。 她知道，她如果用正常商量的语气跟易中海谈判肯定是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她需要示弱。 这也是她最擅长的东西了。 秦淮茹想到这，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易中海愣了一下。 还没等秦淮茹开口，大院里传来了贾张氏的嘶吼：“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收走我的房子！” 第252章 贾家大事件 秦淮茹和易中海匆匆忙忙的赶到贾家。 就看见一堆穿着工作服的人员站在大院里。 领头的那个易中海认识，是保卫科的王科长。 他指着不依不饶的贾张氏警告道：“这位大妈，你别拉拉扯扯的啊！我们都是按照厂里的规矩办事！都是上面有批文的。这房子我们今天必须收走！”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抓着人家裤脚子不放手。 “这房子是厂里分给我们老贾的。你们凭什么收走啊！我在这都住了二十来年了。你们这不是强盗吗？” “老贾死了，贾东旭被调走了。房子是厂里的，厂里怎么安排怎么做。你胡搅蛮缠也没用！” 王科长一脚踢开了贾张氏。 贾张氏顿时发出啊呀一声！ 秦淮茹赶紧冲过去扶住了她。 踢个好歹了还得进医院。 她可没钱送贾张氏去医院。 “几位同志，你们为什么要收我们家的房子？贾东旭是被厂里调走的，可是房子是厂里分给我过世的公公的。按理说这房子就应该是我们家的啊！” 秦淮茹试图跟这帮人讲理。 不讲理也打不过。 不得不讲理。 邻居们也只顾着看热闹，根本没有人愿意上前说两句帮忙。 “什么你们家的？这房子是厂里的！” 保卫科的王科长拿出来一张地契给他们看。 “你们看到了吗？地契都是厂里盖的章。单位发的房子你们住久了还真当自己的了？贾东旭都不是京城的员工了。我们当然要把房子收走才行。而且人家新来的工人都到了，你们千拦着万拦着不让人家进去算怎么回事啊？” 王科长的话音刚落。 一个留着寸头的小年轻男的走过来说道：“对啊，两位女同志。这房子是厂里分给我的。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所以你们得把房子赶紧让出来才行。” “凭什么？！” 贾张氏听到这话就应激。 像条咬人的疯狗，破口大骂道：“我们在这住了二十几年了。房子也是老贾用生命换回来的。他虽然人不在了，但是好歹你们尊重一下死者吧！房子你们说给就给说收走就收走。你们让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露宿街头吗？” “我再说一遍！地契在谁那里房子就是谁的。老贾已经死了，地契也是轧钢厂的。你们胡搅蛮缠的也没有用，大家伙动动手啊，直接往里面搬得了！” 王科长懒得跟她们废话了。 直接吩咐自己的手下分成两拨。 一个进去扔东西，一个往里面放东西。 这阵仗，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女的哪里拦得住啊。 她们两个如同螳臂当车，急的心中万只蚂蚁在爬。 秦淮茹都急哭了。 她知道她一个人的力量无法阻止这场灾难。 只能求助于易中海道：“易叔，你帮我们说说话呗！贾东旭好歹是你的干儿子是你曾经的徒弟啊！” 邻居们听到这话把目光都投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第一次感受到了道德绑架的威力。 他碍于人言。 只能走过去跟王科长求情道：“王科长，厂里要收房子我能理解。但是你们总得提前打个招呼啊。你们直接带着人就过来了。他们一家搬到哪里去呢？” “爱搬哪搬哪去！这是厂里的规矩！我也是照着规矩办事，你们要是不服就去找娄董去。别来跟我说这些！” 王科长说罢，大喊一声搬！ 手下们已经干的热火朝天的。 贾张氏的缝纫机都被扔出来了。 她哭天喊地的抱着自己的缝纫机大喊道：“造孽啊！这缝纫机还是老贾给我的彩礼呢！你们扔坏了我也不活了！” “王科长，厂里的规矩我懂。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法律还不外乎人情呢。你们总得掂量一下人情吧？老贾毕竟是在厂里面干活儿的时候走的。为厂里也是壮烈牺牲了。这样对待他的家人，这不像是娄董的做事风格啊！” “你少拿娄董在这压我！” 王科长指着易中海的鼻子说道：“娄董怎么做由不得你我二人来评论。厂里的文件我有，新分到房子的员工我也带来了。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什么了！我劝你现在赶紧把嘴给闭上！如果你再多说两句，我直接跟厂里申请把你的房子也给收走！” 易中海被吓坏了。 他知道王科长作为保卫科的科长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这年头能去保卫科的都是军团的人啊。 碾死自己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他也拦不了了。 总不能因为贾家的事情得罪别人吧。 他只能让让，随他们去搬空贾家的东西。 秦淮茹一看，易中海这个老废物这么快就歇菜了，心里头愤愤不平。 她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爬着跪着到这栋房子的新主人脚边祈求道：“没了这个房子我跟我婆婆就要去流浪了。轧钢厂的房子那么多，您就不能选个别人家吗？为什么偏偏选择我们家呢！求求您了，别要我们的房子了好不好？我们家真的太不容易了！” 那人看到秦淮茹长得有几分姿色。 这样哭的梨花带雨的还真有点心软。 可是这个王科长大概是见多识广的原因，在新主人心软之前直接扼杀了秦淮茹的方法。 “秦淮茹，你跟他说这些没用！厂里的决定他是阻拦不了的。你们也算是捡着了，真搬家雇个歪脖还要不少钱呢！但是我们帮你搬一分钱都不要。你还得谢谢我们呢！” 王科长的手下们粗暴的把秦淮茹他们家的东西往院子里扔。 不一会儿的功夫，东西就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么高。 贾张氏看见自己的这些宝贝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哭的泣不成声，抱着东西哭喊道：“你们这帮没杀千刀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啊！你们把我们给清出去了，我们又该怎么活啊！你们以后死了下阴曹地府都要被油炸！被火烤！你们死之前也不得好死！” “妈！” 秦淮茹赶紧制止道：“您别说了，再说下去他们要给我们定别的罪了！” “你这个小媳妇儿还挺识相的！” 王科长冷笑一声，东西都搬完了，他直接把钥匙交给了新主人。 “锁我给你换了，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新主人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婆媳，也只是摇了摇头。 几秒钟后，砰的一声！ 贾家的大门就被关上了。 第253章 再聚小酒馆 正阳门小酒馆。 何雨柱跟鲍里斯刚走进去，徐慧真就热情的迎接上来。 “柱子，这位是新朋友吗？” 何雨柱点点头介绍道：“这位是小酒馆的老板娘，这位是鲍里斯先生。” “鲍里斯？！” 弗拉基米尔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回头，他蓝色的眼睛都亮了。 “弗拉基尔米？！” 两个外国人在小酒馆里久别重逢，热情的拥抱在一起。 何雨柱和徐慧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表情有些疑惑。 “这位可是我的老同学！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他竟然也来华夏了。” 鲍里斯解释道。 “我跟你可不一样，你到华夏来是支援建设的吧？我啊，还是做一些小本生意。” “职业不分贵贱，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啊！” 两个老熟人互相调侃。 看样子他们上学的时候还是挺熟识的。 “既然老朋友久别重逢，那我们不如坐在一起吧。老板娘，老三样儿！” 何雨柱这一句“老板娘”把徐慧真叫的生疏不少。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打菜了。 何雨柱的老三样很简单，小肚，牛肉和花生。 他喝的牛栏山二锅头要温一温。 徐慧真都记得。 酒菜还未上，鲍里斯说道：“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柱子竟然还认识我的老同学！”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弗拉基米尔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不知道，柱子现在在外交部可是混的风生水起的。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要成为同事了！” 何雨柱接茬说道：“其实这里还有弗拉基米尔的功劳呢。要不是之前他教我学俄语，我还没有这个机会。” “我们可是互帮互助，谈不上帮的。” 弗拉基米尔说完，正色道：“接下来我们熊国和华夏的合作是不是会更紧密了？有没有我这个商人能帮上忙的？” 他问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毕竟这关于两个国家的机密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何雨柱看了鲍里斯一眼。 鲍里斯的外交工作比较有经验，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都知道。 他笑笑说道：“不久之后，我们两国之间会展开一次合作会议。这个报纸上已经刊登了。柱子做为华夏方面的翻译官，你要是真想帮忙啊。你再做一次柱子的老师，再教教他俄语好了！别到时候同声翻译再有误差！”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弗拉基米尔说道：“我看啊，以柱子的俄语水平都轮不到我来教了。不过这次合作如果成功，我相信对我们两个国家都有很大的好处。尤其是像我这种两个地方跑的，恐怕是送给我的发财机会啊！” “外贸方面势必会带来向上发展的趋势。但是具体是个什么政策还不是大家要坐下来谈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 徐慧真这时候过来上菜，笑面如花的打着招呼道：“你们聊的这么投入我都害怕打扰了你们。不过柱子也有一段时间没了，我还真是忍不住要来打个招呼。” 何雨柱尴尬的笑了笑。 他自打考上大学之后就没怎么来过小酒馆了。 主要是时间紧。 这次选择带鲍里斯来小酒馆其实也有别的目的。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会是打扰呢？老板娘，您坐下来，我们一起聊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弗拉基米尔没有看出场面上的端倪，拉着徐慧真一块坐好。 徐慧真坐下来之后也没有刻意跟何雨柱搭话。 跟两个外国友人谈笑风生的，场面非常热闹。 何雨柱起身去上厕所，刚抖了两下，厕所外面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柱子，你待会儿来后院，我有话跟你说。” 何雨柱点点头，反应过来徐慧真看不见就回了一句嗯。 两个人在后院见面。 徐慧真站的离何雨柱有些远，两个人的距离就像刚开始认识的那样。 “我看见了。” 徐慧真开口道。 “什么？” 何雨柱疑惑。 “我看见你跟一个小姑娘在一块还牵着手。” “……” 何雨柱沉默了两秒，他知道有些话不说不行了。 “对。我们已经谈恋爱了，只不过她现在还小还不能结婚。慧真姐……希望你能理解。” 徐慧真抬起头，脸上挂着笑意。 她说道：“我们当初都说好了的。我不会缠着你。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不能耽误你。那小姑娘看着挺不错的，你要好好珍惜。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 “谢谢你。” 何雨柱笑笑。 徐慧真上前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被拉近了。 可他们两个都知道他们现在心离的很远。 徐慧真主动拥抱了何雨柱。 “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你想来小酒馆随时欢迎。不过我们只能是朋友了。” “好。”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两个人分开之后，何雨柱努了努嘴：“那我先过去了。要不他们两个该起疑心了。” 徐慧真点点头。 何雨柱转身的时候，她还在看着他。 她笑了。 也是对这段感情的释然。 “去个厕所去那么久！吃多了？” 鲍里斯搂着何雨柱的肩膀，他看上去像是喝多了。 “你喝醉了，鲍里斯先生！” “喝酒不喝醉还喝什么酒呢？” 鲍里斯又敲击了一下旁边弗拉基米尔的胸口道：“想起来我们在老家的时候，夜夜都是不醉不归！” “那时候我们才多大，现在我们都多大了。” 弗拉基米尔笑笑。 “革命战士永远年轻！” 鲍里斯大喊口号。 三个人顿时笑成了一团。 鲍里斯的确是喝醉了，走路脚底板都在打晃，走出小酒馆的时候，他还拉着何雨柱说道：“我真希望我们两个国家的友谊像我们一样坚如磐石……” “一定会的。” 何雨柱笑笑。 “他喝醉了，我带他回我那里吧。我住的地方要大一些。” 弗拉基米尔提议道。 “好，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鲍里斯也是我的老朋友啊！” “都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鲍里斯的醉话不由得让何雨柱笑了。 他看着弗拉基米尔雇车拉走了鲍里斯之后才放心的骑车往大院里走。 他刚进门就看见大院里的大灯开着，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第254章 仓房都要给房租? 何雨柱停了车，带着好奇心走进了灯火通明的中院。 大半夜的竟然在开院会？ 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了？ “柱子哥！”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两眼放光，连忙分了半边凳子给他。 何雨柱坐下来小声问道：“开的什么会啊？大半夜的。” “贾家的房子今天被轧钢厂给收走了，他们闹腾着让大院里给解决呢！” “啊？” 何雨柱真的没控制住笑。 贾东旭这才走了多久啊，没想到轧钢厂这么快就把房子给收走了。 不过也是，他已经被调到外地去了。 他在京城的房子凭什么给他保留。 分房子是娄董照顾贫困员工的福利，当然是要留给对轧钢厂更有用或者是更需要的员工啊。 “老何，你们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轧钢厂的决定大院里改变不了，可是我们好歹也在这住了二十来年了。你就当行行好，再分我们一套房子不行吗？” 贾张氏的哭诉打断了何雨柱的思路。 紧接着秦淮茹又开始了她的进阶表演。 她擦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说道：“是啊。东旭走了，我们婆媳两个本来就入不敷出的。现在房子也没了。这让我们怎么活啊！我们两个不得去要饭啊！”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哭诉可正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邻居们都动容了。 “老何，她们娘俩也确实可怜。” “还是帮他们想想办法吧。” “谁家有空的房子，暂时给他们住一段时间？” “说不准贾东旭在那边混好了，就把她们给接走了呢！” 贾张氏一听要给自己空房子，顿时眼睛一亮。 她眼泪都不流了，兴奋地说道：“对对对！你们有空房子就给我住。我看老何家那套就不错。你看，高小翠和何大清住在原来易中海的房子里。” 易中海：我谢谢你提醒我啊！ “何雨柱和何雨水住一套，不正好空出来一套吗？正好给我们家啊！” “我们家该你的欠你的啊！” 何雨柱忍不了了。 直接站起来反驳。 他此时感觉日了狗了。 上辈子，贾家就霸占了何雨水的空房子。 这辈子竟然还是这个德行。 “空着也是空着！你给我们住怎么了？再说了，房子都是你爸的。我跟你爸商量呢，你插什么嘴？” 贾张氏的发言可愁坏了秦淮茹。 她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你扯我干什么？何大清是一代表，他就应该这么做！要不然他当这个一代表干什么的，摆设吗？” 好家伙！ 她这迷惑发言一出来。 邻居们都震惊了。 “贾张氏，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怎么到你这里成了应该的了？” “你这种人啊，就是不能对你太好！” “老何，别管她们了，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吧！” 贾张氏凭借一己之力直接泯灭了邻居们对自己家的同情。 何大清轻咳了两声了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我们成立安全委员会的初心是为了帮助有困难的家庭。贾张氏作为我们大院里的邻居这么多年，我们也确实不能不管。不过谁来管怎么管才是我们大家要思考的问题。” “何叔，我们不要求别的就要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秦淮茹忽闪着自己泪汪汪的眼睛祈求道。 何大清撇过头去没有看她。 他算是整明白了，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 可不能让她的眼神给骗了！ “住的地方好办啊！” 许大茂灵机一动，顺势发言道：“咱们大院里有个空仓房！那里没人住。让她们去那不就得了。” “你是说全是耗子的那个仓房吗？” 何雨柱笑着问道。 “耗子窝你给我住，你安的什么心？” 贾张氏回头怒吼道。 “贾张氏！” 许伍德一看，贾张氏竟然敢吼自己的儿子，自然不能高兴。 他冲着贾张氏怒吼道：“给你地方住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我看许大茂的主意就很好！那个仓房是大院的，谁也不算真的帮了你。” “也不能这么说，老许。”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说道：“空仓房虽然不单独属于任何一个人，但是这也算是我们大院里的财产。我们要让他们住，肯定要跟街道办打个报告。至于住呢，肯定也不能白住。她们还是要支付房租的。” “阎老西，你故意的吧你！” 贾张氏继续吼道。 “老阎的提议也很好。秦淮茹刚才说了只要是个住的地方就行了。那你们想住也不能因为它是空着的就白住。你们婆媳俩条件也不是很好，这样吧。今晚就先不算了，明天开始我去街道办打个报道。按照标准来，至于钱嘛。就收入委员会，造福于我们邻居。大家说怎么样啊？” 何大清直接跳过贾张氏她们婆媳俩的意见。 邻居们齐声说好。 贾张氏慌了，住仓房还要给钱。 这凭什么？ 她还想多说两句。 可何大清当即一拍桌子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全票通过！你们收拾收拾搬去仓房吧！散会！” 一句散会，不到三分钟邻居们就都撤退了。 贾张氏不服气的站在院子里面乱喊：“何大清，你这个杀千刀的！我看你就是诚心的你！” “好了，妈……” 秦淮茹无奈地劝说道：“现在咱们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别挑了。” “真是倒了血霉了，自打我们家娶了你之后就倒霉！你个丧门星！” 贾张氏骂骂咧咧，秦淮茹却沉默不语。 她已经没有力气跟贾张氏吵嘴了。 她很担忧。 担忧自己以后的未来。 她嫁给贾东旭之后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 现在可倒好闹了一个无家可归。 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先去面试了工作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如今的情况让她很被动。 她想走的欲望从来都没有如此强烈过。 她想：她跟贾东旭还没有孩子，不在京城跑去别的地方，谁也不认识自己，也可以把自己当成大姑娘嫁了啊。 说不准凭借自己的姿色还真能找一个好人家呢。 秦淮茹想到这，眼神都变了。 第255章 贾张氏也有柔情一面 何家。 何大清洋洋得意地道：“我刚才威武吧？是不是越来越有领导的样子了？” 何雨柱笑着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本来没想让她们那么惨的。但是她说要我们家的房子，我真是急了。她们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想到这个主意的！” “她们俩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她们啊，错就错在得罪了阎埠贵。现在住仓房还要给房租。” 何雨柱说着摇了摇头。 “不过这房租咱们要她们多少合适啊？” 何大清陷入了纠结。 少了吧达不到震慑作用。 多了吧她们又拿不起，好像故意为难她们一样。 “让阎埠贵定呗。当初选他当三代表不就是看中了他这个才能吗？” “也是。那我回头跟老阎商量商量吧。” 何大清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你说贾东旭被调走了，贾家的房子也没了。秦淮茹不会直接跑了吧？” “她现在没孩子绑着，跑了也是正常的。这大院里的牛鬼蛇神啊！少一个是一个！” 何雨柱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行了，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上班呢！” “你睡吧，我回去了。” 何大清门口走了，去中院的路上看到仓房里开着煤油灯。 屋里传来两个女人刺耳的尖叫！ “那那那！秦淮茹！赶紧打啊！” 贾张氏都蹦到柴火垛上面去了，指挥着秦淮茹打地上的耗子。 这仓房哪里是仓房啊，简直就是耗子的快乐老家。 他们在里面打洞生活囤积粮食。 反倒被这婆媳俩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原本美好的生活。 秦淮茹拿着扫把跟打地鼠一样打耗子，打了一个又来一窝，打不完根本就打不完。 她抬头一看，贾张氏光指挥不干活儿。 更生气了。 她扫把一甩说道：“你能不能不光看啊！你也下来打啊！光让我一个人干，难道这仓房只有我一个人睡吗？你不睡吗？”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我一个老太太能打的了多少？你年纪轻轻的多干点怎么了？” “你就算不打耗子你也收拾收拾这房子吧？你看看窗户都是破的，门也是烂的。晚上睡觉直漏风，我们睡一宿不得被冻死啊！” “大夏天的冻什么死！” 贾张氏不情不愿的从柴火垛上下来。 她倒不是被秦淮茹说的不得不帮忙。 而是想着今天晚上她也要睡觉，不收拾出来根本没法睡。 “拿来！” 贾张氏一把抢走了秦淮茹手里的扫把开始扫地。 “你把唯一的扫把拿走了，我拿什么打耗子？” “那么多东西都能用，你死心眼儿啊？” 贾张氏指了指一边堆积的木板。 秦淮茹冷哼一声，极不情愿的去拿木板。 贾张氏在这边扫地打扫卫生，秦淮茹拿着木板挑着老鼠打。 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难免会撞到。 “哎呦！” 贾张氏捂着自己被撞的嗡嗡的脑袋瓜破口大骂道：“你瞎啊你！打耗子还是打我啊！我看你就是诚心的！” “谁都是诚心害你！你可厉害了，害你大家都能捞着好处！” 秦淮茹瞪了她一眼。 贾张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咱们俩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颓然的靠在柴火垛上，透过残缺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 秦淮茹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神情的贾张氏。 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秦淮茹淡淡甩下这一句。 贾张氏略带忧伤地看着秦淮茹道：“你说东旭要是老不回来，我们俩是不是就得相依为命了？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吧？” 秦淮茹被戳中了心事儿，顿时愣了一下。 随即她缓解尴尬说道：“别老想这些了，妈。我离开贾家我能去哪？我娘家都回不去了。” “那就好。” 贾张氏冲着秦淮茹一笑。 那笑容看的秦淮茹心里发酸。 “我平时打你骂你是看不惯你，但是真剩下我自个儿一个我还真不知道咋办才好。” 秦淮茹没有回应。 她们俩从认识一直打到现在。 要说没感情吧，怎么都不可能。 可是要说有感情吧，秦淮茹有时候想到贾张氏都恨的牙痒痒。 她想走当然是不必纠结的事情。 但她也不想欺骗贾张氏。 看贾张氏这样还怪可怜的。 “算了，明天再打这些耗子吧。打一宿估计都打不完！我们睡觉吧！” 秦淮茹岔开话题提议道。 贾张氏明显也有些困了，可是看看这仓房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她收拾房子的效率不用说了。 半天能收拾一块木板已经算好不错的了。 “睡哪啊？” 贾张氏问道。 “要不铺点东西咱们今晚就先睡地上吧。凑合一晚上，明天我再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帮咱们弄一弄。这么多木板呢，不行钉个床咱们也就睡了。” 贾张氏点点头。 她倒也不嫌弃。 毕竟经历过战争年代，死人堆里都睡过，更何况是耗子堆呢。 婆媳俩找了个想对比较干净的地方，没地方躺下就靠着墙。 不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就打起了呼噜。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呼噜声，怎么都睡不着。 她心里头五味杂陈的。 她嫁人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现在日子过成这样，她肯定不能不走了。 可是什么时候走，走去哪里。 她还拿不定主意。 贾东旭几个月没打钱过来了，贾张氏没钱，她也没有钱。 她要去远的地方肯定要买票坐火车。 火车可以不花钱坐，她就要逃票。 去哪呢？ 秦淮茹看着窗户外的月亮，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天下之大，好像都没有能容身她秦淮茹的去处呢！ 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秦淮茹发现贾张氏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腿上。 贾张氏硕大的身躯压的秦淮茹腿都麻了。 她赶紧拍了拍她的脸说道：“妈，你醒醒。天都能亮了，别睡了！” 贾张氏却没有睁眼的意思。 秦淮茹感觉不对，探探鼻息，还活着。 再摸摸脑门！ “坏了！怎么这么烫！” 秦淮茹用力摇晃着贾张氏想让她清醒过来，她被摇晃的时候露出了半截手臂。 上面赫然挂着几个耗子的牙齿印！ 第256章 atm精易中海 “坏了！坏了！我婆婆被耗子给咬了！” 秦淮茹大声嚷嚷着跑出去。 贾张氏的肥胖让她慌了神，她一个人根本就扛不动她。 被耗子咬到发烧可能会得鼠疫。 她知道她必须送她去医院。 如果贾张氏死了，她根本没办法跟贾东旭交代。 邻居们听到喊声全都跑了出来。 秦淮茹慌慌张张地说道：“大家帮我把婆婆送去医院好不好？她被耗子咬了！都发烧了！” “耗子咬了？！” 开始好心的邻居们还出谋划策，很着急的要过去看。 但突然人群中冒出来个不和谐地声音。 “不会得鼠疫吧！那玩意儿可传染！” 此话一出可就了不得了。 大家都后退三步，死活不敢靠近秦淮茹。 他们觉得秦淮茹也是病毒的携带者。 也是传染病的根源。 “你们帮帮忙吧，求求你们了。我婆婆要是死了，我怎么跟贾东旭交代啊。而且她就这样死在大院里了，咱们以后怎么在院子里面生活啊！” 秦淮茹苦苦哀求。 邻居们无动于衷。 “她万一得了鼠疫岂不是要把我们都给传染了。” “我们也一家老小的，被传染了怎么办？” “你要不然把她给扔出去吧，别把我们大家伙都传染了，我们院里还有孩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易中海此刻站出来，他皱着眉头呵斥道：“人家生病了你要把人扔出去，这么冷血无情的吗？” 被呵斥的人看了一眼他，冷哼道：“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心疼吗？” “贾张氏可是易中海的老相好，哪能不心疼呢？” “你那么爱管你怎么不把她送医院啊？” “贾东旭是你徒弟，贾张氏是你的相好，你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邻居们瞬间发出爆笑。 易中海气的脸都红了。 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秦淮茹趁热打铁，赶紧过去哀求道：“易叔，您帮帮我婆婆吧。好歹贾东旭也是您徒弟。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妈死在这啊！我一个人真的抬不动！” 易中海被道德绑架在高处。 他此时内心十分的纠结。 帮还是不帮。 好像成了一个难以抉择的选题。 帮了，万一贾张氏得的真是鼠疫。 不帮，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老易，你说别人冷血无情，你作为贾东旭的师父也不能不管吧？” “他们家出了事儿能说上话的也就是你了。” “孤儿寡母的，你难道真的能见死不救吗？” 邻居们毫不避讳的议论和道德绑架让易中海无法再纠结。 他把心一横，直冲进仓房扛起贾张氏就往外面走。 这个胖女人沉的跟死猪一样。 易中海蹒跚着步伐回头命令道：“你把家里的钱都带上还有她要用的东西，没准是要住院的！” “哦哦，好。” 秦淮茹慌乱的答应着，等她回仓房去拿钱的时候又反应过来。 贾张氏生病，她凭什么掏这个钱？ 再说了，他们家哪来的钱给贾张氏住院？ 易中海既然都帮忙了还不如让他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秦淮茹想到这，立马两手空空的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医院里，大夫终于叫道了贾张氏进去看诊。 秦淮茹跟着进去，一系列的检查单子让大夫皱了眉头。 “怎么了？大夫，我婆婆是得了鼠疫吗？” “这倒没有。” 大夫的话让秦淮茹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传染怎么着都行了。 “但是她得了出血热，还是会传染的。你们准备一下把她送到传染病科室住院吧。她这个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可能要准备八十万。” “八十万？！” 秦淮茹瞬间瞪大了眼睛。 八十万是个什么概念？ 她偷摸的攒钱攒了大半年才攒到了八十万。 而贾张氏得个病就要花去这么多。 她还想跟大夫求求情，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感觉一阵恶心。 “呕……” 秦淮茹捂着嘴，她在干呕，去呕不出来什么。 大夫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月经多长时间没有来了？” “好像有两个月了。” “我给你开个单子你也去查一下吧，你可能怀孕了。” 秦淮茹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夫。 她在脑子里迅速的思索，贾东旭走的那天晚上…… 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合吧？ 她本来就已经想跑了，想要离开这个家了。 贾张氏得了出血热更加坚定了她的念头。 可是如果她怀孕了。 她…… 秦淮茹想到这，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木讷的接过大夫开的化验单从诊室里走出来。 “怎么样？是传染病吗？” 易中海焦急的问道。 他刚才可是跟贾张氏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啊。 如果是传染病，他岂不是…… “易叔，我要去楼下办点事情。我婆婆可能要住院……” “那就住呗。” “可是我们没有钱。” 秦淮茹抬头看他。 “不是，你没钱你找我说什么？我刚才不是都让你拿钱了吗？” “要八十万我怎么拿的出来啊！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您就帮帮我们呗！我会东旭写信让他寄钱回来，他会还给您的。行吗？我求您了！” 秦淮茹抓着易中海的衣服不放松。 周围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易中海最受不了的就是舆论的压力。 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他想着贾东旭都去了那么久了，吃厂里住厂里的，怎么都会存下点钱吧。 “那您帮我交住院费，我去楼下办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你不会跑了吧？” 易中海不免担忧的问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头咯噔一下。 她笑了。 “跑？我恐怕这辈子都跑不了了吧。” 她神情恍惚的从易中海身边擦过去。 等到一系列的检查做好了之后，她坐在妇科诊室的门口，手里攥着阳性的单子，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有了孩子。 她就真的再也跑不了了。 真的应了贾张氏时常跟她说的话了。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嫁给我们贾家，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你一辈子都别想着跑！” 秦淮茹哭的泣不成声，她手里攥的是自己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第257章 贾东旭的来信 几天后。 何雨柱下班之后回何大清家里吃饭。 他看到秦淮茹从易中海家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个巨大的洗衣盆。 她抬头看见了他。 眼神毫无生气。 两个人就像不认识一样擦身而过。 何雨柱也没搭理她径直回了家。 “柱子回来了？快点洗洗手吃饭吧！” 高小翠端着热乎乎的饭菜上桌。 何大清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瓶好酒道：“今天咱们爷俩喝两杯。” “什么喜事儿啊，这么有雅兴？”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正在准备偷吃的何雨水的头。 何雨水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我都看了报纸了，你们这次跟熊国人谈判圆满成功。那么大一个版面全都是你的照片！我看到你跟大领导还合影了呢！真的，柱子，你能这么出息，爸心里头是真的高兴……” 何大清说着说着，竟然眼含泪花。 高小翠连忙拿袖子给他擦了擦。 “柱子出息是高兴，高兴你还哭什么？” “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啊！” 何大清把何雨柱的酒给满上。 一家四口坐下来。 “咱们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我说真的，在三年前我都没想过我何大清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何雨柱调侃他道：“要是你那时候真跑了，恐怕啊，你跟易中海也是一个下场！” 此话一出，饭桌上有些尴尬。 何大清看了一眼高小翠。 高小翠却丝毫没有避讳。 她说道：“这两天我在中院洗衣服老是能碰见秦淮茹。我看到她啊，还洗易中海的裤衩子！” “啊？” 何大清惊讶，随后咂咂嘴道：“这老易是有点过分了。贴心的衣服怎么能让一个孕妇洗呢！” “她还能白住他们家不成？” 何雨柱淡淡说道：“贾张氏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医院费用太高只能抬回家去。易中海要是不收留她们，他们就没地方去了。” “我都没想到老易竟然能管她们婆媳俩，这根本不像是他性格啊！” 何大清感叹道。 “因为秦淮茹怀孕了啊！” 何雨柱笑笑道：“易中海也不傻。贾东旭现在去了外地。他没养老的了。估计啊，是指望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了！” “贾东旭好像已经很长时间都没信儿了，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是真一点都不着急。” 高小翠忍不住插嘴道。 “他们家的事儿，咱们也管不着！” 何雨柱笑笑举起杯子说道：“不是说为我庆祝吗？那我们先干一个！” “对对对！柱子的事儿才能大事儿。不聊别人家的事儿了！今天咱们跟柱子好好喝一次！” 大人们举杯。 何雨水看着手里的水，噘着嘴说道：“我也想喝！” “小丫头片子！喝什么酒？喝汽水！” 何雨水被哥哥说了，抱着膀子傲娇的说道：“那也没见你给我倒汽水喝！我面前就一杯白水！”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 秦淮茹刚洗好了衣服准备晾。 这时候门外的邮递员喊到了她的名字。 “秦淮茹，有你的信！” 秦淮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接信之前还擦了擦手。 “谢谢你啊！” 邮递员头也没回的走了。 秦淮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件。 是贾东旭的来信。 开头都是些客气话，看了几行才说到重点。 【淮茹。听到你说怀孕了我很高兴。我们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在这边很好，吃喝住都在厂里。只是因为我一直无法转正工资不高。所以也没有钱寄给你们。另外，你来信说咱们家的房子被厂里给收走了。我跟厂里提出了房子的申请，可很快也被打回。我没有转正，也没有得到厂里分配房子的资格。所以辛苦你们再在易中海家里暂住。等我转正了，我立马重新申请房子，把你跟妈都接到保城来。相信我。】 秦淮茹读完了信，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贾东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钱回来了。 她跟贾张氏的所有开销都由易中海负责。 她知道易中海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负责这一切。 可时间短了还好，时间长了易中海肯定不会高兴。 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是太痛苦了。 要不是贾张氏生病，自己怀孕，她都宁可去住仓房。 也不想住在易中海家看别人的脸色。 贾东旭说转正了才能跟厂里再次申请分配房子，可他什么时候能转正呢？ 一年？ 两年？ 甚至十年八年？ 秦淮茹想到这，不免又流下了泪水。 这时候易中海的喊声从屋里响起：“秦淮茹！贾张氏又拉屎了！赶紧过来收拾！” “来了！” 秦淮茹赶紧擦了擦眼泪，冲进屋里去。 屋里，贾张氏尴尬的坐在床上。 对面站着怒气冲冲的易中海。 他丝毫不留情面的指着贾张氏训斥道：“你得的是传染病又不是瘫痪了！怎么拉屎拉尿的都要人伺候？弄的整个屋子臭不可闻的！感情这不是你自己家了是不是？” 贾张氏自打生病了之后都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她只是沉默的，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易中海的一句“感情不是你自己家了”让她心痛不已。 “易叔，我来收拾吧。”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去给贾张氏收拾她的屎尿。 臭气冲上鼻腔让怀孕的她忍不住干呕。 “要收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易中海抱怨道：“贾东旭回信没有？他保城的房子批下来没有？” 秦淮茹摇摇头。 “一个房子磨磨唧唧这么半天。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家什么。管了小的管老的！”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她有些忍受不了了。 “易叔，您生气我能理解。但是咱们两家都说好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个儿子，立马就认您当干爷爷。我们也不是白吃白住，您有个养老孙子，对您来说应该也是个生活保障吧？而且您也不用着急，东旭只要一转正，他就会给我们接到保城去！到时候我们家谁都麻烦不到您了，这样行了吧？您满意了吧？” 第258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淮茹，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易中海瞬间怂了。 他还指望着秦淮茹的孩子能给自己养老呢。 真把他们都撵到保城去了。 孩子肯定也会跟着去，亲生的不接触都没有感情呢，更何况他这个干爷爷。 “那您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没啥没啥。你把这收拾了吧，我出去出去。” 易中海说着就往外面走。 他蹲在门口一根根的抽烟。 秦淮茹继续帮贾张氏收拾。 贾张氏看着她问道：“淮茹，东旭来信说要接我们走吗？” “嗯，他转正了分到房子就接我们走。” “太好了！我在这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易中海以前也不这样啊，现在可倒好，凶神恶煞的。一张嘴就好像要吃了我！” “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 秦淮茹把怒气都发泄在贾张氏的身上。 “你又不是瘫痪在床去不了厕所，还非要在床上老是拉尿。每天给你洗都洗不干净这个味道。这毕竟不是咱们自己家，我们住在这还是要注意一些啊！” 贾张氏面对秦淮茹的指责，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讲话。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累赘，是个废物。 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在身边。 她也只能对秦淮茹忍气吞声。 她活到这个岁数了却还要看人脸色过日子，她心里头也委屈啊！ 贾东旭的来信无疑是给了她希望。 她坚信自己的儿子不会骗自己，肯定会转正之后第一时间来接自己走的。 只要能跟儿子住在一起，她就会重新拥有底气。 有了底气，她就不怕了。 她就不用委屈巴巴地过日子了。 “抬屁股！” 秦淮茹的呵斥打断了贾张氏的思路。 她默默的挪了一下屁股。 秦淮茹收走了她弄脏的床单。 “以后上厕所记得出去，别一天到晚的给别人添麻烦。一天到晚那么多事情，我哪有功夫还专门伺候你！” 秦淮茹抱着脏床单走到门口，回头还呵斥了一下贾张氏。 贾张氏望着门口，流下了两行清泪。 …… 何雨柱吃完饭之后骑着车走了，他一路骑行到图书馆门口。 隔着老远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裙的娄晓娥。 小丫头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一动起来，麻花辫俏皮的摇摆还几多好看。 “柱子哥！” 娄晓娥伸长了胳膊冲着他挥手。 何雨柱一个刹车把自行车停在了她面前，笑着说道：“图书馆都关门了，干嘛约在这里见？” “关门了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啊！” 娄晓娥熟练的跳上了何雨柱的自行车，贴着他耳边说道：“你带我到处逛逛兜兜风嘛！我在家里待的都要长毛了！闷死了！” “不是快考试了？也不复习复习？” 何雨柱一脚蹬起来，风在两个人的耳边吹着悦耳的口哨。 “说到这个我就上火。”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马上就初中毕业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妈说让我考高中，我爸说让我先上个中专。他们俩天天在家因为这事争论不休的。”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何雨柱停下车，回头问道。 这关乎娄晓娥未来的命运。 娄晓娥得到了娄半城的遗传还挺富有商业才能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上辈子特意从香江跑回大陆来。 说是来找何雨柱再续前缘，实际上她更是看中了大陆的市场。 “我想考大学。” 娄晓娥说到这，脸红了。 “考大学……” 何雨柱想了一下，她再读三年的高中，就刚好到了56年。 55年公私合营之后，像娄半城这样的大厂董事长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那个时候考大学可不光是看成绩的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家庭看出身。 他们家这个出身…… “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呢我都会支持你。但是晓娥啊，考大学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们家的成分问题就是个大问题。同样的成绩，人家的成分比你好就没你的戏了。所以我想，要不然还是听娄董的，上个中专吧！” “有高中不考我上中专吗？我不甘心！” 娄晓娥噘着嘴，一脸的不悦。 “你以为中专是好上的啊？” 何雨柱笑笑说道：“上中专也得考试，学技术不比学课本上的知识简单。而且你读了中专之后，你就可以直接去厂里帮忙了啊。家里的生意还是自己熟悉熟悉比较好。我觉得娄董想让你读个中专估计也是这个意思，想让你毕业了之后能去厂里面帮忙。” “你说话真的跟我爸一模一样！” 娄晓娥笑着捏了捏何雨柱的脸说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话从我爸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中听。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抹了蜜一样，我就爱听！” “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搞区别对待这一套啊！” 何雨柱笑了笑。 “我爸经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以后肯定是要嫁给你的，我这碗水泼到你家去，我爸可就管不着我了！” 娄晓娥开玩笑道。 “那你要快点长大才行啊！现在多大点的人，我跟你处对象都要瞒着家里才行。要不然没等娶到你，你爸就打折了我的腿！” “他敢！” 娄晓娥抱着何雨柱说道：“他要打也是打折我的腿，可不能动你一根手指头。我会心疼的！” 何雨柱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手。 心里头五味杂陈。 其实娄晓娥一直都是个很勇敢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何晓了。 他唯一的儿子。 没有娄晓娥，上辈子，他就会成为易中海那样的绝户。 他很感激娄晓娥。 所以这辈子重生来过，他才舍不得她走半点的弯路。 上辈子，她荣归故里想要护他周全。 这辈子，他重生来过要换成他护她的周全了。 “放心吧，晓娥。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何雨柱嘟嘟囔囔地道。 “那结婚之后你可对我好才行！” 娄晓娥点了点他的鼻头。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你也得做个贤妻良母啊！要不然我绝对找娄董退货！” “你敢！” 娄晓娥粉拳敲打着何雨柱的后背。 “还没等结婚呢就学会打人了，小丫头片子坏的很！” “你才坏！你最坏了！” “你再说我给你甩出去！” “哎呀！柱子哥，我错了！” 第259章 贾家的期盼 保城。 贾东旭拿着刚到手的工资准备装进信封里给家里寄去。 突然宿舍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他的同事兼室友王大力。 “东旭！家里又来信管你要钱啊？” “是啊，我都两三个月都没给家里寄钱了。这个月加班多正好给他们寄过去。” 王大力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大概猜测了一下钱的价值。 他嘴角上扬，冷哼了一声说道：“就这两三万块钱你寄过去有什么用？还不如跟我们去拼一把！” 贾东旭听到“拼一把”不由得身子一颤。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打过牌了。 而且每回打牌都没好事儿。 “走嘛！” 王大力看穿了他的表情，拉着他哀求道：“三缺一，你不去我们也找不到别人了。搏一搏，三万变三十万。” 贾东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有些心动了。 “你放心吧，这次就咱们几个。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呢！赢了都是你的，你这两三万真不够他们花的。” “行吧。” 贾东旭最终也没有抗拒诱惑。 他想王大力说的也对，两三万块钱都不够买几斤粮食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住在易中海家，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 不如去过两把赌瘾，万一赢的多了，还能多寄点钱给家里。 等他的儿子出生了到处都要用钱。 就凭借他现在的工资估计连孩子大了去上学都不够。 但是打牌就不一样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想到这，贾东旭把钱又从信封里抽了出来，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揽着王大力的肩膀走出了寝室门。 “可别打太大了，我这点钱输不起。” “要搏就搏大的！” 王大力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 四合院的夜晚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阵阵虫鸣。 忙活了一天家务的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到床上。 贾张氏抬起头，弱弱地问道：“东旭今天是不是回信了？” “嗯。” 秦淮茹冷冷地回应道。 她想起贾东旭回的那封信就来气。 信里不放钱净说些没有用的屁话。 “东旭寄钱来了吗？” “没有。” 秦淮茹话音刚落就听见贾张氏一声叹息。 “东旭在那边应该也挺难的吧，倒是也能理解。” “我们能理解他，他能理解我们吗？我们现在属于寄人篱下，到处都要用钱。易中海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我们吃给我们喝，可是吃人嘴短。时间长了，他难免会对我们有意见。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哪天反应过来了，直接给我们轰出去都有可能！” “他不能！” 贾张氏嘿嘿一笑道：“只要你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易中海就不能不管我们！他想要个养老孙子的很！” “那万一不是儿子呢？” 秦淮茹说完，贾张氏顿时脸色一变。 “呸呸呸！” 贾张氏捂着秦淮茹的嘴，大声说道：“怎么可能不是儿子？我们东旭可是九代单传，就指望着你肚子里这个是个儿子！你老说这种丧气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啊，秦淮茹。你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听见没有？” “凡事都有个万一。” 秦淮茹悲观地说道：“万一真不是个儿子是个姑娘，贾东旭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易中海把我们赶出去了，我们一家三口吃什么喝什么呢？” “不要说了！” 贾张氏可听不得这些。 秦淮茹的肚子是她目前对生活的唯一希望。 她的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死了之后能对九泉之下的老贾有个交代。 她可以骄傲地跟老贾说：你看吧，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我生的儿子又生了一个儿子。娶了我，你们老贾家的香火都延续上了。 她的这个梦想之前粉碎过两次，一次是秦淮茹亲自摧毁的，一次是自己亲手摧毁的。 她不能再接受第三次的“意外”了。 所以她认定了秦淮茹肚子里的肯定是个儿子。 贾张氏凶巴巴地冲着秦淮茹喊了一通之后，又摸着她的肚子温柔地说道：“我大孙子可在妈妈肚子里面好好的，顺顺利利的生出来。以后奶奶就是砸锅卖铁都给你买好吃的，知道了吗？” 秦淮茹沉默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贾张氏的表情。 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不能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孙子还是孙女。 但她能确定的自己肚子里的肯定是自己的孩子。 无论是男还是女，这个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 只是现在看来，这块肉如果多一个东西，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过的更好。 可如果少一个东西，自己和这个孩子恐怕都会多遭罪不少。 她何其不期待自己这次能生个儿子呢？ 生个儿子，一切的困难都会得到解决。 易中海会因为这个孩子给他们家更多的帮助。 贾张氏会因为这个孩子对自己更好。 贾东旭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个孩子更加的努力工作。 想到贾东旭…… 秦淮茹的内心又紧了一下。 她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易中海平时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人，可自打她们婆媳俩搬进他家之后就变得凶神恶煞的。 她想着贾东旭在保城能早点转正。 转正了，他在保城就可以申请到一套房子。 有了房子，她就可以搬离这个大院了。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不愁吃喝顺顺利利的把这一辈子给过完。 前半生实在是太苦了。 后半生她只想过的轻松一些。 而能让她完成这个梦想的也只有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准确的说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性别。 秦淮茹想到这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孕肚，温柔地说道：“儿子啊，你要在妈妈肚子里健健康康的长起来知道吗？你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 “对！就这么说！” 贾张氏乐呵呵地说道：“你说的多了，这肯定就是儿子了！酸儿辣女，明天让易中海给咱们多弄点酸的来吃。吃的多了，肯定就是儿子了！” “你还真当易中海是什么大善人啊……” 秦淮茹冷冷地说道：“他就是个道貌岸人的家伙！” “管他呢，他反正为了自己的养老孙子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贾张氏自信地说道。 第260章 秦淮茹生了 六个月后。 一天夜里，何雨柱正在屋里睡觉。 突然被大院里嘈杂的声音吵醒。 紧接着大院的灯光亮起，晃的他顿时睡意全无。 他烦躁的起身出门查看。 大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贾张氏扛着秦淮茹，易中海跟在身后。 “生了！生了！我儿媳妇儿要生了！你们谁去找下接生婆啊！帮帮忙啊！” 秦淮茹站立着疼的哇哇乱叫。 大院里的邻居们在旁出谋划策。 “你让她躺下啊！” “你又不是没生过，哪有人站着生的啊！” “快给抬进屋里，抬屋里去啊！” “哦哦哦！” 易中海是个纯粹没经验的，听到邻居们的提议赶紧又拉着秦淮茹往屋里面走。 “啊！” 秦淮茹被扯的吃痛一喊。 “你轻一点啊！弄坏了我的大孙子我要找你算账！” “人是你抬出来的你又说我！你帮忙啊你倒是！” 易中海反过来又去指责贾张氏。 两个人干脆站着吵起来了。 秦淮茹忍着痛，虚弱地说道：“你们俩别吵了，赶紧先去找接生婆啊！” “柱子！” 易中海一转脸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的何雨柱，赶紧吩咐道：“柱子，你年轻你跑的快，你赶紧去喊一下。” “要我喊？” 何雨柱笑了。 “这儿子又不是我的，你让我喊个什么。搞笑吧你。” 何雨柱话音刚落，邻居们也纷纷附和。 “你们找柱子像话吗？” “人家还是大小伙子呢！” “随便找个人去不就得了！” 易中海忙中出错，想着自己的养老孙子马上就要诞生了，立马松了手要出门。 秦淮茹失去了一边的搀扶，直接一个重心不稳，当时就跪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呀！易中海！” 贾张氏气的破口大骂。 根本没管秦淮茹又回头跟易中海吵架。 “我大孙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要找你算账！你个杀千刀的，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故意的！” “这还是我干孙子呢！我给弄出意外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吵了别吵了！” 邻居们大惊失色的嚷嚷道：“秦淮茹流血了！” “啊？” 贾张氏顿时慌了，赶紧又过去查看秦淮茹的情况。 只见秦淮茹脸色飒白，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啊！淮茹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肚子里的可是我们贾家的希望啊！” “别喊了别喊了！接生婆来了！” 好心的邻居在这时带着接生婆进了大院。 接生婆一进院看到秦淮茹这情况当时吓得够呛。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几个人把她抬进屋里去，看这样是要难产啊！” 难产？！ 易中海听到这话也吓的脸色飒白。 50年代，生孩子真是从鬼门关走一遭那么严重。 难产死人的可真是不少。 要是秦淮茹还没等把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肚子里的孩子也肯定活不成。 这可是他的养老孙子啊！ 他未来生活的唯一保障啊！ 易中海慌了神又鬼使神差的喊全场最精壮的男人何雨柱道：“柱子，你看这情况紧急，你帮帮忙给她抬屋里头行不行啊？” 何雨柱指着自己，满脸写着不可思议道：“又我？易中海，你是不毁我清白誓不罢休是吧？我一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你让我接生孕妇，传出去我还结婚不结婚了？” “不是，咱们大院里就你力气最大，你就当……” “就当什么你就当！”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大骂道：“你怎么那么多理所应当呢？大院里这么多人，多找几个女的也能给她扛进去了。再说了，你不是男人啊？你七老八十了啊！你找人帮忙的功夫你就给她抬进去了。你还不是不想帮？” “老易，你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帮忙给她抬进去吧。” 贾张氏着急的在地上直蹦。 接生婆也说道：“赶紧的吧，待会儿真难产了！”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就多余安排人家。 让人好顿骂不说，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当然他找何雨柱帮忙目的也不纯粹。 他怕秦淮茹真出点什么事儿。 到时候贾家又赖上自己。 可现在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只能一鼓作气扛着秦淮茹就往屋里面送。 何雨柱摇摇头也不管了，准备回去睡觉。 何大清和高小翠这时候听到声音赶过来，现场已经恢复了平静。 “发生什么事了？柱子。” “秦淮茹要生了。易中海竟然让我抗她去接生，你说他不搞笑呢吗？” 何雨柱不吐不快。 高小翠都听无语了。 “易中海这么多年了也没变，办事差劲的！” “算了，生孩子这事儿咱们也出不上力，赶紧回去睡觉吧。” 何大清困意来袭，劝说道。 “你说这秦淮茹这次生个儿子还是个女儿啊？” “管她生个什么，生个怪物出来也不管我们的事儿！” 何雨柱赌气地摆摆手，转身就回屋了。 易家。 秦淮茹痛苦的喊叫声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贾张氏在旁边紧张的加油助威。 “头！头出来了！” 接生婆累的满脑袋都是汗，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快快！” 贾张氏兴奋地瞪着眼睛，大喊道：“快拽出来看看是男是女的！”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生孩子又不是生骡子还能生拉硬拽的啊？” 接生婆没搭理她，继续按照自己的流程让秦淮茹继续用力。 孩子的啼哭声响彻易家。 门口的易中海激动的差点冲进来。 “生了生了！” 贾张氏兴奋的举起血淋淋的孩子。 秦淮茹刚从鬼门关里踏出来，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快让我看看是不是带把儿的。” 贾张氏兴奋地去查看小婴儿的胯下，结果表情一下凝固在了脸上。 她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婴儿也沉默了。 易中海听到房间里的沉默，顿时慌了神，他也不顾及什么好与不好，直接冲了进来。 “孩子怎么了？生了个什么？” “天杀的呀！”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怎么能是个赔钱货啊！” 第261章 三个赔钱货 易中海瞬间崩溃，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贾张氏，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意思？生，生了个什么？” “没有把！是个女子！” 贾张氏痛苦哀嚎。 这一句话直接击溃了易中海的心理防线。 他想起这段时间他为了这个养老孙子做出的所有努力。 他收留贾家婆媳俩，任由贾张氏在他干净的床上拉屎拉尿。 甚至直到刚才，他求着何雨柱去帮秦淮茹找接生婆。 被邻居们指责。 被邻居们说三道四。 被邻居们造谣。 这些他所经历的画面如同放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他崩溃了。 他彻底崩溃了。 他薅起贾张氏的脖领子大喊道：“你们给我滚出去！带着你的大赔钱货和小赔钱货都给我滚出去！” 贾张氏被易中海突然的爆发吓得够呛，她像是常年遭受挨打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接生婆过来打圆场道：“这位老同志，我得说你两句。这秦淮茹刚生完孩子，可不能……” “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你们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最后就给我生个这？这玩意儿能干什么用？我他么养活你们就算了难不成还要再养活一个毫无用处的赔钱货吗？” 接生婆见多识广。 重男轻女的人可真不少。 但是易中海这么绝情的还真没见过。 她也是好心看不下去了，又上去劝说道：“你这老同志说话可真难听。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找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你还不不懂得珍惜。生个女怎么了？以后人身体养好了还不是能给你生儿子？” 易中海回头瞪着接生婆。 “你他么说的什么逼话？谁告诉你这是我媳妇儿？谁告诉你这孩子是我的？你也给我滚出去！全都给我滚！” 易中海彻底破防。 一只手抓着贾张氏的脖领子一只手推着接生婆。 接生婆大声嚷嚷道：“你让我走也行，你总得把钱给我结了吧？” “易中海，你这么撵我走了。我还怎么活啊？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贾张氏叫苦连连。 易中海根本不管这些，他甚至撵走了她们两个又跑回去扛起了躺在床上的秦淮茹。 他像扛个麻袋一样扛着秦淮茹走出屋子。 冲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嗷嗷大喊道：“你们都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再踏足我易家半步！” 说罢，易中海竟然直接把秦淮茹给扔出去了！ 这可吓坏了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 青壮年们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男女有别了。 赶紧冲过去接住了秦淮茹。 大院再次动乱起来。 贾张氏哭着喊着抱怨着易中海的暴行。 “你们大家伙快来看看，快来瞧瞧啊！秦淮茹生了个女儿，易中海就把我们婆媳俩都给扔出去了！秦淮茹刚生完孩子，他这不是杀人吗？” “这还不算完！他找我接生还不给我钱！这不是要我老命呢嘛！” 接生婆在旁补刀。 邻居们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易中海。 “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贾东旭好歹是你的徒弟，你既然都帮她们了，干什么不帮到底？” “而且生儿生女跟你没啥关系，你何必呢？” “秦淮茹要是出了人命，你负责的起吗？” “那她们去找贾东旭啊！找我干什么？” 易中海铁了心不想管她们婆媳俩了。 他一个人活着多好啊。 整两个累赘回来，大累赘还会生小累赘。 现在可好了，两个累赘变成三个累赘。 他又不是大傻子，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贾东旭本来也够呛能回京城了。 到老了，还不一定能指望上这一家子呢。 “贾东旭好歹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呢？东旭都来信说了，他马上就会把我们接到保城去！就这么一段时间你也等不了吗？你就管我们这几天都不行吗？” “管你们几天？” 易中海彻底发疯，一个箭步冲进屋里把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行李都给抗了出来。 他狠狠地摔着行李，一边摔一边骂道：“这他么是几天的事吗？你们把家都给搬过来了。我看你们是想赖着我一辈子！贾东旭不是要把你们接到保城去吗？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找贾东旭团圆去！别在我们家赖着！” “老易！老易！” 贾张氏抓着易中海的裤脚子不放松。 “你就再等等可以不？我们俩离开你们家真的没地方可去了！东旭来接我们还要多久我们都不知道。你就念在过去的情谊上再帮帮我们家吧！” “我帮你们谁来帮我啊？” 易中海嘶吼道：“我供你们吃喝给你们住的地方。你呢？往我床上拉屎拉尿的！我忍着了。我就是想着秦淮茹能生个儿子，到时候过继给我当我的养老孙子！现在可倒好，生个丫头片子出来膈应谁呢？我管你们那么多，你最好把手给我撒开！要不然我真踹！” “老易！老易！你就当帮帮我们吧！” 贾张氏依旧不松手。 易中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直接一个回旋踢。 贾张氏直接在地上翻了几个个儿！ 砰的一声！ 易中海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开，用尽力气关闭了自己家的大门！ 贾张氏绝望的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她看着虚弱的秦淮茹，上去就是一巴掌！ 邻居们都震惊了。 赶紧过去拦着。 “张大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秦淮茹才生完了孩子！可打不得啊！” “我儿媳妇儿！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个丧门星！生了一个赔钱货！我恨不得把这个赔钱货给掐死！要不是因为她，我都不至于被易中海给撵出去！都赖这个丧门星！我真的！我真想掐死这个赔钱货！”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要把自己的孩子掐死。 她瞬间惊醒过来，虚弱的身体让她无法去拥抱自己的孩子。 她爬行着，用手用力够着，好像只要能牵到孩子的手，孩子就安全了。 孩子被接生婆抱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过天际。 第262章 贾张氏卖孩子 婴儿的啼哭声持续到了天明。 贾张氏把头埋起来，烦躁的回头大吼道：“有完没完了？！哭了一晚上了！小丫头片子真磨牙！” 秦淮茹支起自己虚弱的身体。 她在怀孕期间就经常吃不饱饭还要干一些重活。 生了孩子之后身体更承受不住了。 她几乎是用尽力气爬起来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轻。 她在心里惊呼。 这孩子感觉比正常刚出生的婴儿小了好多，可能是孕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吧。 她摸了摸自己肿胀的乳房，还好自己还有奶。 要不然孩子真的要被饿死。 “孩子饿了，吃饱了就不哭了。” 秦淮茹生疏的喂孩子吃奶。 贾张氏冷哼一声道：“她倒是有个饱饭吃，我们呢？我们现在都流落街头了！” 秦淮茹看着空荡荡的大街，鼻头一酸。 仓房里有耗子她们没法回去。 怕又有人被咬伤了。 所以这一晚上只能在南锣鼓巷里面待着。 没有一个邻居愿意收留她们。 刚才他们帮婆媳俩怼易中海说的好听，可是真到她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大院里头都不让他们待。 秦淮茹有时候恨透了这帮邻居们。 怎么就这么冷血无情呢？ 还有那个该死的易中海。 他就算没有过孩子，他也应该有点常识吧？ 把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扔到大街上挨冻还有一个小婴儿。 易中海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问你话呢！我们吃什么？” 贾张氏的喊话打断了秦淮茹的思绪。 她怎么知道吃什么？ 她们又没有钱。 回去找邻居们，他们都能把她们俩给撵出来，还能给她们口吃的了？ 根本不现实。 “我想想办法吧。” “你想什么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孩子身上，她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说道：“要不然把她给卖了吧？” “你说什么呢！” 秦淮茹吼道。 “你跟我吼什么？赔钱货也卖不了几个钱。不过够咱们去保城的路费了。我们把她给卖了，去保城找东旭！他们厂里再不近人情也不可能不帮我们吧？” “我们再难再没办法也不能卖孩子啊！这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啊！” “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是亲奶奶一样！” 贾张氏翻了一个白眼儿说道：“说说就急眼。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既没有地方住又没有钱吃饭。我们两个大活人总不能被饿死吧？” “我去给东旭厂里打个电话吧。” 秦淮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她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贾东旭的身上。 贾东旭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不管是借还是怎么都能给自己打点钱过来吧。 贾张氏那么胖，饿几天也死不了。 孩子还有奶可以吃。 自己……自己也应该能撑几天的。 从旧社会活过来的人谁能饿过肚子啊！ “也行。那你把孩子给我，你快去吧。让他多打点钱过来或者打个车票钱也行，我们好去保城找他。” 贾张氏伸手要孩子。 秦淮茹没有把孩子给她，借口说道：“孩子还饿着呢。我抱着她还方便给她喂奶。” 贾张氏看出来秦淮茹是不信任自己，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摆摆手让秦淮茹走了。 …… 保城。 “这锅好了，贾东旭！” 车间里热气腾腾的，每个工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 铁水的温度至起码达到了上千摄氏度。 他们穿着专门的工作服都是防止被烫伤的。 贾东旭心神不宁的坐在一边休息，正在思考着前两把打牌怎么就能输了。 他已经大大小小的欠了不少工友们的钱了。 可他依旧不长记性，开了工资又拿去以小博大。 结果就跟滚雪球一样欠的钱越滚越多。 到最后拆了东墙补西墙，现在他直接成了厂里有名的“赌神负翁”。 “来了！” 贾东旭被工友的召唤打断了思绪。 他慢悠悠的走过去，把专业的手套都戴好了，一锅铁水好了要趁热赶紧倒进模具里。 其实这个活儿谁都不想干。 因为很容易受伤的。 又是个辛苦活儿。 有经验的老师傅老油条们早就到一边划水摸鱼去了。 而贾东旭这种迟迟转正不了的人就必须要承担这一份工作。 他不干没人干了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他不干，他们那帮老油条就会威胁他不会给他转正的机会。 转正的条件里很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平时表现分。 这帮工友但凡在领导面前说点他贾东旭的坏话，他就永远都不要想着转正了。 因此贾东旭即使知道自己挨欺负也得忍着。 “干叫你不搭理人，待会儿凉了还怎么弄？” 老师傅看他来了，直接到一边坐着去了。 贾东旭赔着笑脸说道：“我刚才等睡着了，不好意思啊！” “快点干吧！别墨迹了！” 贾东旭也不敢说话，赶紧继续自己的工作。 一勺又是一勺的往模具里面倒铁水。 这个动作一定要快，千万不能让它冷了。 而且工具又沉，贾东旭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不少的汗，胳膊都发软了。 这时候，门口突然闯进来个人，他大声嚷嚷道：“贾东旭！贾东旭！” 贾东旭不敢停下手里的活儿就当没听见，继续干自己的。 没想到那人直接冲过来了，他看着贾东旭嘿嘿一笑。 “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贾东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道：“关于我的吗？” “当然了！” “什么好消息啊？” 贾东旭还以为自己能转正了，别说还真一整个期待住了！ “你家里刚才来电话了，说你媳妇儿生了！” “真的？！” 贾东旭拿着工具，眼里都是惊喜。 他兴奋地叫道：“我媳妇儿什么时候生的？生的是什么？你刚才说了一个好消息，坏消息又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 那人还卖了一关子，最后拉长尾音说道：“你媳妇儿给你生了个女！” 贾东旭愣住了。 胳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软起来。 砰的一声！ 滚烫的工具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啊！” 贾东旭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整个人直接疼晕了过去！ 第263章 娄半城:我不会离开我的故土 京城的冬天如期而至。 大雪纷飞的一天，何雨柱顶着雪一路骑行到了娄半城的豪宅门前。 刘管家听到门铃第一时间过来开门，看见何雨柱来了，毕恭毕敬的冲他点了点头。 “何师傅，里面请，老爷在会客室等您呢。” 何雨柱冲他微笑一下。 他进门之前先抖了抖身上的雪。 娄半城看见何雨柱，笑脸相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外面冷吧？快进来暖和暖和。” 何雨柱笑笑道：“下雪不冷，化雪最冷了。” “喝一杯热茶，暖暖。” 娄半城的夫人给何雨柱递了一杯茶水。 “谢谢。” 何雨柱双手接过。 娄半城一个眼神让自己的夫人退了下去。 两个人在隐秘的会客厅里进行着秘密的谈话。 “听到风声了吧？” 娄半城表情凝重。 “嗯。” 何雨柱说道：“估计再过一年政策就下来了。您是怎么打算的？” “轧钢厂是我一生的心血，我舍不得啊！” 娄半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解放之前他手底下有很多的产业，甚至一度跻身于京城的富豪榜前十命。 动荡的几年里，他把产业变卖，最后就留下了让自己挣到第一桶金的轧钢厂。 为了这个轧钢厂，他算是呕心沥血。 可没想到55年将至，国家又出台了新的政策，搞什么公私合营。 他是大商人，提前知道消息的途径有很多。 现在起风了，他内心也很惆怅。 具体的政策还没有出台，可大概率，他必须把轧钢厂交出来。 他为轧钢厂贡献了一生确实也有些舍不得。 可民族大义上，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听闻政策上来讲，是自愿交付，但是您应该明白，自愿两个字的含义。您叫我来我也明白，是想听一听我的意见。我也实话跟您讲了吧，我的意见是——走。” “走？！” 娄半城惊愕地看着何雨柱说道：“我往哪里走？又该怎么走？轧钢厂即使最后交付出去了。可我娄半城的根在这里，你让我怎么走？” “您先别激动。” 何雨柱分析道：“其实您也知道，香江那边发展的很好。也有更多的商业机会。您在那里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留在这，政策上可能会有很大的变动。” “不行！” 娄半城果断拒绝道：“香江那边还是洋鬼子管着的。我要是愿意屈身于洋人之下，解放之前我就走了。战争的时候我都没有走，这个时候我更不可能走。我要留下来，即使我做不了什么，我也要与我的祖国我的轧钢厂共进退！” 何雨柱看着他，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55年只不过是娄半城的第一道坎而已。 后面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他劝说娄半城走，一是不想政策埋没了这个商人，二他也有一些私心——娄晓娥。 娄晓娥留在这，即使跟自己结婚了，发展肯定也没有在香江那么好。 爱一个人应该希望她过的更好。 何雨柱进了外交部之后也明确了自己的未来。 他早晚有一天会去找他们的。 或者说，早晚有一天他们也会回到故土的。 “我理解您的心情。” 何雨柱想了想，继续劝说道：“您是爱人商人，国家最困难的时候您都没有走。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您现在不走，以后肯定也会走的。” “我一辈子都不会走的！” 娄半城有些生气了。 何雨柱作为国家的外交官怎么会想到这种馊主意。 他不应该跟国家站在一起吗？ 怎么思想如此反动？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走吗？你如果不想为这个国家贡献力量，你会去做那个外交官吗？我找你来是为了确定政策是否会落实，而不是听你劝我离开我的故土的。” “离开故土只是权宜之策。以您的商业才能到哪里不会是广阔天地大有所为？您只要自身强大，依旧可以帮助我们的国家雄起。” “我留在这更能帮助到国家。” “您的个人选择我不做批判。我只想问问您，您有没有为娄晓娥考虑过？” 娄半城愣了一下。 娄晓娥是他的逆鳞，是他的软肋。 他沉默了。 “您的决定直接决定的是晓娥的一生。您想想这个政策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您能想明白，您就知道。这个政策对您，您的家庭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我相信我的国家。” 娄半城咬着牙说道：“我相信我的国家会给我们一条好的出路的。我是商人，可我并不是卖国贼。要清算也不是清算我娄半城。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走的。” 沉默。 何雨柱起身告别道：“您既然做出了选择我也不会再劝阻。希望您选择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吧。” “柱子。” 娄半城喊了一声之后，悠悠地道：“如果我的选择是不正确的，请你照顾好晓娥。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希望她过的好。” “放心吧。” 何雨柱承诺道：“晓娥值得我保护。” “谢谢。” 娄半城并没有回头，他的一声谢谢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雨柱推开门，发现娄晓娥一直在门外偷听。 他惊讶的喊了一声却被娄晓娥捂住了嘴巴。 娄晓娥拉着他到一边没人的地方说话。 “我爸还是那么固执吗？” “也不能说是固执，他们经历过更多想法与我们肯定不同。” “你真的想我走吗？” 娄晓娥问道。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双手搭在了娄晓娥的肩膀上说道：“我是希望你能过的更好。因为留在这，可能未来的路会很难走。” “你不想娶我吗？” 娄晓娥忽闪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何雨柱。 “想。” 娄晓娥抱住了何雨柱，头靠在他的胸口上说道：“那我怕什么？我都是这个出身了，你都敢娶我。我也不怕。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困难我都不怕。” 何雨柱感动的摸了摸娄晓娥的头发。 他想：如果命运的齿轮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转正，那随着命运的发展好像也是一种选择。 第264章 贾家要钱记(一)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路过贾家的新家。 秦淮茹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门口洗衣服。 贾东旭拄着拐杖在家门口站着，他望着天望着院门口却没有看一眼秦淮茹。 那日，滚烫的铁水意外泼到他的脚面，他为了保命只能锯掉了一条腿。 贾张氏因为付不起高额的医药费连夜扛着贾东旭跑路。 他们蹭着火车从保城跑回京城。 由于他们家实在太惨了，刚出世的婴儿，意外断腿的贾东旭…… 大院的邻居们大发善心只能再次把仓房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狭小的仓房里挤下一家四口，半夜孩子的哭声，贾张氏贾东旭的骂声，秦淮茹委屈的嘶吼声融合在一起。 他们家的争吵每天都在上演。 失去了贾东旭这个顶梁柱，贾家的生活每况日下。 秦淮茹在当掉了家里最后一样东西之后，站在雪地里给她唯一的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小当。 小当在襁褓中嘎嘎的笑了一声。 秦淮茹的眼泪落下来，砸进小当的嘴里。 小当以为是甘甜的乳汁还用力的吸吮了一口。 何雨柱每次路过这个悲惨的家庭也只是看他们一眼。 人的悲喜并不互通。 他走进家门，面带笑容，高小翠会第一时间接过他的大衣，笑着问道：“今天累不累？快进来烤烤火，我烤了地瓜。你看何雨水吃的多香啊！” “哥！好甜啊！这个最甜了给你吃！” 何雨水小跑着过来递给何雨柱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地瓜。 何雨柱调侃她道：“你是不是吃不下了才给我的？你看，你还咬了一口。” “才不是！” 何雨水撅着小嘴说道：“我试过了，甜才给你吃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哈哈！” 何大清笑着插嘴道：“柱子，你就别逗雨水了。她什么都容易当真。” 何雨柱吃着妹妹挑选出来的最甜的那个地瓜，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天是越来越冷了。我感觉弄了炉子都不热乎。” “是啊，今天雪下的也大。有时候晚上睡觉都在打摆子。” 何大清紧了紧衣衫。 “我刚去娄董家里。到底是有钱人家，他们家还有暖气呢！” “暖气？！” 何大清有些诧异，他连见都没见过这东西。 “就是铁片子里面装了水，用炉子给烧热了，整个屋子都暖和。” “这玩意儿贵不贵？咱们家能不能也整一个？” 何大清问道。 “我到时候研究研究吧。高姨怀孕了，受不得冻。咱们一家按一个，整个冬天都暖和。人家在外面过冬天，咱们在家就能过夏天了！” “柱子还惦记着我嘞。” 高小翠害羞的红了脸。 “太好了！雨水也想冬天的时候在屋里过夏天！” 何雨水高兴的蹦跳起来。 何雨柱看着自己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笑的非常开心。 …… 另一边。 贾张氏来到了轧钢厂。 贾东旭的腿断了之后，她就踏上了索要工伤赔偿金的长征之路。 可冬天来了，家里当掉了最后一样东西之后，这个赔偿金也没到手。 驳回她的理由只有一个——贾东旭在保城受的伤不该从京城的厂子里要。而且是工伤还是意外还不能判断。毕竟当时的情况有贾东旭的失误在里面。 贾张氏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每天都去轧钢厂的人事科去闹。 郝主任看见她都害怕。 这不，她又来了。 “我说贾东旭的妈……” “叫我张大妈！” 贾张氏气势汹汹，一上来就摆出了要打架的意思。 “我说张大妈，我跟您说过很多次了。贾东旭是不是工伤我们还需要鉴定。当时保城的工人们都证实了，是他自己听到人家传报的消息，自己烫了自己的脚。而且当时是烫脚又不是直接腿断了。我们要出钱也应该出他烫脚的钱不是出他断腿的钱。” “你放屁！” 贾张氏破口大骂道：“烫贾东旭脚的是不是你们厂里的铁水？换句话说，贾东旭要是不上班，他能被烫脚吗？所以还是你们厂里的责任。再说了，你说出烫脚的钱，那现在结果怎么样？我连一毛钱都没看到！” “不该我们厂里的责任我们为什么要出钱呢？” 郝主任耐心解释道：“如果是生产过程中遇到的意外，我们肯定会承担这个责任的。可是这个意外既不是我们机器出现的故障问题也不是谁工作失误导致了贾东旭的受伤。纯粹是他个人的操作失误……”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 贾张氏往凳子上一坐。 “反正你今天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我来来回回都跑多少趟了？你们每一回的说辞都一样！老贾走的时候你们好歹还给我们家一套房子呢！我儿子腿都没了，还不如死了。死了你们没准还能再赔我们家一套房子！” 郝主任都无语了。 这是亲妈吗？ 还有这么诅咒自己儿子的。 真是为了钱都不择手段了。 他面对这样的泼皮无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摆烂道：“那您在这坐着吧。反正我们厂里不会出这个钱的。” 说罢，郝主任直接转身就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他在哪不是办公。 贾张氏看他要走，赶紧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干什么去？谁允许你走的！” “你让开！” 郝主任耐心逐渐崩溃。 “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你让开！” “你不许走！” “让开吧你！” 郝主任一把给贾张氏推了一个大跟头，直接转头就走。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哀嚎道：“造了孽了！怎么谁都能欺负我了？我们贾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郝主任出去找到保卫科，非常气愤地吩咐道：“你们以后再看见那个泼妇不许放她进来！谁放她进来我就开除谁！听见没有！” 保卫科的人也十分无奈。 保卫科主任说道：“不是我们想放她进来，那个泼妇不进来就在门口大喊大叫，影响实在太不好了。” 郝主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就是想要钱吗？要不然就给她钱了事呗！” 保卫科主任的话立马让郝主任大怒。 “不可能！她要是不闹腾我还能给她想办法办了这件事。但是她这么闹腾，老子还真跟她刚上了！” 第265章 暖气 四合院。 “对对对！就在这边！” 何雨柱快活的声音伴随着汽车的滴滴声出现在大院门口。 邻居们听见声音裹着大衣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这柱子又买什么了？” “看着好像是不少好东西啊！” “父子俩都是双职工花钱都硬气一些啊！” “放在这就行了吗？” 卸货的工人询问道。 “嗯。签单子吧，一样不差了。” 何雨柱点了点数目，直接签了单子。 汽车的滴滴声再次响起，卸货的工人们走之后，邻居们又围了上来。 “柱子，你这是又买了什么啊？” “这长得跟烟囱似的铁片子是啥啊？” 何雨柱笑笑回答道：“我要安个暖气。” “暖气？！” 邻居们震惊不已。 暖气这东西在他们的认知里简直是听说过没见过。 这年头煤都是稀缺的东西，他们烧火什么的都是捡到什么烧什么。 直接往炉子里面一放，一家好几口子就围着一个炉子取暖。 条件好点的还有个炕，条件不好的到了冬天真是裹着大衣睡觉啊！ 结果人家何雨柱可倒好直接要弄个暖气出来。 “啥是暖气啊？” 有没见过世面的邻居立马问道。 “暖气你都不知道啊？就是……就是……” 回答问题的邻居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个什么结果。 “到时候我弄出来你们就知道了。先让一让别耽误我干活儿！” 何雨柱笑笑扛着工具就往屋里走。 何大清听见动静赶紧出来帮忙。 “昨天你才说了要弄个暖气今天就把东西扛回来了？动作还挺快的！” “那是，我高姨马上就要生了，再不早点弄，生孩子的时候可要遭大罪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他说完这句话，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人群中的易中海。 有的人甚至还憋不住的偷偷的笑。 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 丝毫不顾及斯文地喊道：“看什么看？不认识我啊！” “那可就是太认识你了才会看你啊！” 这句话的歧义比何雨柱那句“高姨都快生了”还要大。 易中海气的也不想争辩什么了，直接转头就走。 邻居们的议论砸在他身上，好像一把把刀往他的脊梁骨上刺。 “说真的老易也挺可怜的，自己老婆跟自己一个蛋都不下，刚嫁给别人就怀上了！” “这能赖着高小翠吗？还不是他易中海自己不行！” “你说这高小翠要是生个儿子，他不都得气死！” “怨天怨地不如怨自己！” 易中海捏紧了拳头却又放了下去。 他不能生气更没资格生气。 他跟高小翠结婚这么多年没孩子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别说儿子了，他连个姑娘都生不出来。 没孩子也就算了。 偏偏自己辛苦培养的养老人竟然还没了一条腿。 他很担忧自己退休之后的未来。 万一有个大病小灾的身边根本没个人伺候自己。 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会不会最后也只能步了聋老太的后尘。 最终的归宿就是福利院了。 易中海不服命运的性格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么办？ 他根本就选不到第二个养老人了。 贾东旭要是生个带把的也还好，偏偏生了个女腿就没了。 也不知道那方面会不会产生影响。 毕竟女人是爱美的动物，看到贾东旭那条残腿估计也不能愿意吧。 老话说的好，提谁来谁。 易中海正想着呢，贾东旭竟然拄着拐过来找他了。 “师父……” 贾东旭冲着易中海讨好似的笑了笑。 易中海皱眉，他根本不想看见他。 “别这么叫我，咱们俩已经不是师徒关系了。” “师父，您这话讲的，一时是我师父您一世是我师父啊！您不认我，我认您不就行了？”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易中海冷淡地道。 “师父，还得是您，好眼力！我妈今天又去厂里要赔偿金去了，郝主任把着赔偿金死活不给。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您也知道我们家这情况要是赔偿金下不来，我们一家几口人可都活不了了。您人脉广，要不帮帮我们吧。” 易中海冷冷地看了一眼贾东旭。 他是成心的吧？ 他明明知道自己跟郝主任也有不对付的地方。 他贾东旭竟然想到让他易中海去求郝主任？ 还师父师父的叫。 真徒弟有这么坑自己师父的吗？ “我能有什么人脉？我还没人家何雨柱在厂里有人脉。人家何雨柱跟娄董是忘年交。你怎么不找他去呢！” “我怎么找的上他啊……” 贾东旭苦笑道：“他们家连搭理都不搭理我们。我们找了也没用啊！” “未必找我就有用。八百年前我就跟你们家没关系了，以后这种帮忙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易中海说罢直接转身要走。 贾东旭费劲巴力的用一只手拽住了他。 易中海回头一看，贾东旭拄拐的那种手都爆出了青筋。 他也有些无奈。 “我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那要是我能生个儿子呢？” 贾东旭试探性的问道。 “你？” 易中海狐疑地看着他。 “啊。” 贾东旭解释道：“您别看我腿脚不好，但是我其他功能没影响啊！这回虽然生的是个女儿，但是下回我保准是个儿子。我有儿子了，我直接过继给您。您看怎么样？” 易中海说实话还有些心动的。 但是他也不傻。 他知道生孩子这个事儿也不是贾东旭一个人能决定的。 他嘴上这么说，以后真有儿子了反悔了怎么办？ “你跟秦淮茹商量过吗？” “全家一致同意！” 贾东旭嘿嘿一笑道：“反正咱们两家现在能搭伙过日子何必大家都孤苦伶仃的呢？您说是不是？我也不求您什么，就求您能帮帮我，帮我要来这个赔偿金。您帮了我们这个忙，到时候赔偿金下来了，我们还不是得孝敬您？”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沉思了一会儿。 他似乎有些心动了。 “师父，您就帮帮我们吧。算我求您了！” 贾东旭说着拖着残腿要给易中海下跪。 第266章 幸福的一家 “行了行了！” 易中海实在是于心不忍，赶紧拦住了即将下跪的贾东旭。 贾东旭还能生也代表着他易中海有希望。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不如就放手一搏好了。 “师父，您答应了？” 贾东旭心花怒放。 还别说，秦淮茹出的主意还真灵。 她让他去求求易中海，拿孩子当赌注。 没想到这一次还真赌赢了。 “嗯。不过我只能试试。我以前的徒弟在厂里应该还有说的上话的。再不济，我就腆着脸再去找一趟娄董好了。我不能保证结果。” “没事没事，师父只要您能帮忙，我们就感恩戴德了。” 贾东旭肉眼可见的开心。 “嗯。” 易中海转头又要走。 没想到又让贾东旭给拦住了。 “师父。” “又怎么了？” “您能不能再匀我们家半袋粮食。我要的不多，半袋就行……” “你刚不是说就求我那一件事儿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又变卦了？” 易中海急了。 “我知道您很急但是您先别急。” 贾东旭解释道：“我们家现在坐吃山空的，还有个孩子。大人可以饿着孩子不行啊！秦淮茹吃不着饭没有奶，孩子天天饿的的哇哇叫。您就当可怜我们了行不？” 易中海一想，虽然小当是个女。 可她到底是个小婴儿。 他也不忍心看着一个小婴儿活生生地被饿死了。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去我家拿吧。”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贾东旭一瘸一拐的跟上了易中海。 到了易中海家的厨房。 他动作利落的倒了半袋子粮食到自己的袋子里。 易中海看着他早有准备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了。 “先说好啊，赔偿金要是真下来了你可得还给我。” “害！” 贾东旭又笑了：“咱们俩这关系还要说这些？”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可贾东旭拄着拐还跑的挺快，一溜烟儿的功夫，他就跑没影了。 …… 何雨柱安装暖气的第一步就是要把炉子进行改造。 他已经很努力的还原九十年代的暖气了，但是无奈外面确实买不到那么好的材料。 好在这个年代的暖气原理十分简单。 做起来并不是难。 “爸，你先把炉子停一下，要不待会儿咱们该烫手了。” “好。” 何大清打着下手，听话照做。 “这长的跟烟囱似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何大清一边灭炉子一边问道。 “这玩意儿就是暖气了。把他安装到炉子上，绕着屋子里一圈，保险起见我买的非常的长的。要不然谁不小心碰着了该烫手了。” “这玩意儿还会烫手？” 何大清问完自己都笑了。 不烫手还能叫暖气吗？ “我给你讲下原理吧。你看到这个炉子没有？正常这炉子就是下面烧火，上面放个水壶，热气腾腾的，咱们屋里就暖和了。那同样的原理，我总共要搞两个管道，一个呢，上面插着一个塑料盛水器，另一个呢就是暖气的管道。盛水器呢烧开了通过水蒸气让暖气的管道变热。管道加热之后就会产生热气，那整个屋子就暖和了。” “就这么简单？” 何大清惊讶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 何雨柱笑笑。 “那还等啥呢！开干吧！” 何大清瞬间斗志昂扬，这点活儿别说何雨柱一个人干了，就是他一个人也能干明白了！ 爷俩在这边忙活着。 高小翠领着何雨水在旁边端个茶递个水的。 一家子分工合作互相帮助的样子简直羡煞邻居们。 他们都不怕冷的，站在门口看热闹。 “诶，你说这玩意儿真能整上吗？” “何雨柱出手应该没问题吧？” “真没想到他这么全能，我刚才还去打听了，外面做安暖气的挣得可多了！” “多少啊？” “月入几十个万肯定是没问题了。” “这技术这么值钱啊！” “废话！普通人家谁能安的起暖气！都是有权有势的才整的起这玩意儿！” “何大清有这么一个儿子可真是享福了！” 经过一阵操作，何雨柱完成了最后一步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先试试水了！” “试水？” “对啊！” 何雨柱解释道：“这玩意儿得打开阀门让水过一遍才行。而且也没那么快热乎起来，怎么都得烧一会儿炉子吧！” “太好了！” 何大清兴高采烈地说道：“儿子，说真的你比爸能干！” “这叫长江后浪拍，一浪更比一浪强！” “哈哈！” 一家四口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试水。 等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之后，进行正式的加热。 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 大概过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水突然大喊道：“热了！热了！哥！” “小心！别烫着！” 何雨柱赶紧把何雨水的拽下来。 邻居们听到喊声也都抻着脖子往里面看。 “柱子，你这暖气已经成了吗？” “真厉害啊！” “能让我们参观参观吗？” “到底怎么弄的？” 何雨柱婉拒道：“这才热乎一点，开门热乎气就跑没了。回头再看吧！” 说罢，何雨柱把门一关。 一家四口在温暖的暖气房里围坐着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吃着烤地瓜。 热气上来之后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雨柱家的玻璃窗户都有雾气了。 邻居们大冷寒天的还不肯走呢，抻着脖子往里面看。 “都有水蒸气了！一看就好热乎！” “我们家要是有个这玩意儿就好了！” “真是羡慕死人了！” 刘海中这时候从旁边路过，看到邻居们在围观有些好奇的凑过去问道：“你们看什么呢？” “看何雨柱家的暖气！”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道：“何雨柱整了一个暖气，屋里头安上这玩意儿变的可暖和了！” “你往里面看，这窗户上都起雾了。” “一家人围着暖气听着收音机吃着烤地瓜，真是幸福啊！” 刘海中往里面一看。 顿时红了眼眶，人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日子越过越红火简直羡煞旁人！ 可反观自己家呢？ 刘光齐连回来都不回来。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刘海中想到这，踱步走回了家，到了冷冷清清的家门口，他突然下定了一个决心：今年过年一定要刘光齐回来一趟！ 第267章 各有算计 “喂，光齐啊！” 轧钢厂唯一放置电话的地方，刘海中拿着话筒正在与刘光齐通话。 “什么事儿啊？爸，我忙着呢！” 刘光齐的语气十分不耐烦。 要不是单位有人一再通知他过去接电话，恐怕他也不会接这个电话了。 “你最近忙吗？” “爸，你有啥事儿你就赶紧说，我这边忙的很！” 刘光齐非常迫切的希望刘海中能把电话挂断。 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听刘海中废话。 “啊。我就是问问你今年过年总是要回来了吧。家里我让你妈多做点好吃的。包肉馅的饺子。你就回来一趟吧，我跟你妈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沉默。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刘光齐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行吧。挂了啊，我还忙着呢！” 嘟嘟嘟的声音响起。 刘海中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没了机会。 不过他并不对刘光齐的冷漠感到难过，他还沉浸在刘光齐过年会回家的喜悦当中。 他迈着四方步好像刚才通话的是上级领导，已经封他做上大官了一样。 他走在轧钢厂的长廊上，碰见人就打招呼。 别人路过他，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 刘海中也不在乎。 什么事情能比刘光齐过年回家更重要呢？ 没有。 他绕着轧钢厂走了一圈，好像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喜悦。 也是在他的消化过程中，他看见了易中海从人事科走出来。 郝主任笑呵呵的送他到门口，握手说道：“那我就不送了。改天，改天我们好好聚一聚！” “您能帮我这个忙我就很感谢了。下次一定请您好好喝几杯！” 易中海客套道。 刘海中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两个一向不合的，怎么这会儿倒称兄道弟起来了。 只是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刘光齐过年回家的事情，他也不想考虑这么多。 转头就走了。 易中海跟郝主任道了别，下班之后第一时间冲回了四合院。 当他把一摞子钱放在贾家桌面上的时候，贾家所有人都露出了十分贪婪的眼神。 那一摞子钱仿佛成为了他们家餐桌上的一道大菜。 每个人伸长了筷子都想抢到这摞钱的最终所有权。 “师父！您可太厉害了！我妈跑了好几趟这个钱都没下来，您今天一天就成了？” 贾东旭大放彩虹屁。 贾张氏赶紧附和道：“老易是什么人呐？我早就说了，他是轧钢厂的红人。在轧钢厂啊，说的上话！” “易叔，您可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了！” 秦淮茹抱着孩子，喃喃道：“这下好了，有了这个钱，我们就能买点肉吃了。买了肉吃，小当就有奶喝了！” “一天到晚的乱花钱！” 贾张氏转脸怒斥道：“这钱咱们家留着有大用！东旭现在没有工作了，我们全家就指着这些钱生活呢。你可倒好，有钱了就想着吃！你给谁吃不好，还想着给这个赔钱货吃！” “咱妈说的对，淮茹。” 贾东旭点点头说道：“这笔钱啊，咱们要细水长流。要不然就是开源节流，要不然就得让它钱生钱。千万不能乱花。” “到底是丧门星，从来也不为家里考虑，就知道自己！” 贾张氏冷哼一声。 秦淮茹委屈的想要反驳。 易中海赶紧制止了这场不大的争吵。 “好了，钱怎么用你们到时候再商量。不过这个钱我先说好啊，我得扣除一部分。” “什么意思？” 贾张氏愣了。 “你以为我是怎么要到这笔钱的？幸亏郝主任那个人贪财，我给他送了不少礼才让他把这些钱批下来。总共其实也没多少，看着阵仗大，总共就250万。我送礼就花了50万了。我帮你们家的忙，你们总不能让我自己往里面搭钱吧？” “老易，但是我们家这么困难了。你忍心从里面扣这个钱吗？” 贾张氏装可怜道。 “啊，我不忍心扣钱，你们就忍心让我这个帮忙的搭钱了？” 易中海正色道。 “那五十万也太多了……” 贾张氏喃喃道。 “别跟我磨叽了。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 易中海说着直接从这一沓子钱里面拿出来了五十万。 他完全可以直接扣掉这五十万再给贾家的。 但他之所以非得当着贾家的面拿走这五十万，就是为了试探他们家对自己的态度。 如今一看，跟贾家的路还很长。 如果不把他们调教明白了，以后对他易中海也没有什么好处。 “老易……” 贾张氏眼睁睁地看着少了五十万，顿时急了。 贾东旭赶紧拦住了她说道：“妈，这是我师父该拿走的。您就别争了。要不是我师父，咱们家一分钱还都拿不到呢！二百万也够我们家生活一阵了。” 易中海看了一眼贾东旭。 心里头有些满意。 虽然贾东旭有时候挺浑的。 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看的清楚事情。 总比这个贪得无厌的贾张氏强啊。 反正以后自己的养老也是靠着贾东旭教育出来的儿子，跟贾张氏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在意贾张氏怎么样。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以后有事儿，咱们两家再说话。” 易中海起身要走。 秦淮茹和贾东旭两口子赶紧站起来送他。 “不用送了，东旭腿脚不方便，我自己走就得了！” 易中海客气道。 “那您慢走啊，有空常来家坐坐。” 秦淮茹抱着孩子，冲着易中海笑了笑。 易中海看她，这岁月的沧桑感啊！ 他摆摆手，转头消失在了黑夜中。 秦淮茹和贾东旭回来，立马遭到了贾张氏的谩骂：“你们两个胳膊肘就知道往外面拐！你说这五十万，咱们干什么不成啊？你们就让他易中海那么拿走了？” “妈……” 秦淮茹淡定地解释道：“如果我们不给易中海这个钱，恐怕以后他什么都不会给我们了。二百五十万能花多久？易中海才是那个下蛋的鸡！” “淮茹说的对。” 贾东旭嘿嘿一笑道：“咱们家要看长远发展！把易中海吃的死死的，我们家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第268章 钱能生钱 何雨柱在温暖的暖气房里醒来，慵懒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他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就这大冬天的，住在暖气房里吃着冰棍简直不要太幸福。 想到冰棍。 何雨柱意念一动，直接进入系统商城买了一箱子。 冰凉的触感绽放在舌尖。 那一刻，何雨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他叼着冰棍走出房间，看见贾张氏匆匆从自己门前经过。 顺手就把冰棍的棍扔在了地上。 贾张氏上脚那么一踩，木棍和冰面摩擦，差点没摔一跟头。 “哎呦！” 她大喊，回头看向何雨柱，怒目道：“该死的傻柱子！你有没有素质！乱扔垃圾？” 何雨柱笑了。 “还真没看见您！我当是个黑熊精跑过来呢。” “你！” 贾张氏污言秽语到了嘴边愣是没说出来。 何雨柱在大院里的地位可不是她能惹的。 她是泼妇不假，但是她也不傻。 何雨柱看她败下阵来也没搭理她，拿着牙具就往外面走。 贾张氏看他门没有关，好奇的往前走了一步，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她不免惊呼道：“他们家怎么这么热乎？” “人家柱子在家里面安了暖气了，这你都不知道！” 路过的邻居解答道。 “暖气？” 贾张氏努力在大脑里思索这个新鲜词汇的意思。 她虽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她知道这个东西的功效就是可以让家里面变得十分暖和。 冬天到了，他们家冷的晚上都要打摆子。 寒冷的天严重的影响了贾张氏的睡眠质量。 她成天无事可做，除了睡觉再没有别的乐趣了。 如今睡觉都不能成为乐趣了，她甚至觉得活着都是一件非常不快乐的事情。 她想到反正傻柱能弄的，他儿子也能弄。 二百万，拿出来一部分弄个暖气也不过分吧？ 想到这，贾张氏赶紧回去跟贾东旭商量。 贾东旭听完了她的想法，立马皱眉道：“咱们昨天不是商量好了吗？这个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我们就这二百块钱。难不成一家子不吃不喝了？非去搞这个暖气！” “这玩意儿能用多少钱？而且弄成了之后能用一辈子！你是不知道，何雨柱家里那个暖和哦！他还在家里吃冰棍呢！” “大冬天的吃冰棍？他也不怕冻死！” 秦淮茹一旁吐槽道。 “就是屋里暖和他才会大冬天的吃冰棍啊！咱们家要是有个暖气啊，想想我都觉得美的慌！” “那您还是想想得了！” 贾东旭婉拒。 这可是他用一条腿换来的钱。 怎么可能拿去给贾张氏装什么暖气。 吃不到肚子里去或者不能钱生钱，贾东旭都觉得这个钱花的不值。 “你看看，妈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么一次，让你给我整个暖气你还不乐意。一个暖气能花的了多少钱？能花的上二百万吗？” 贾东旭看了一眼秦淮茹，示意她出去洗衣服去。 秦淮茹听话的走开了。 贾东旭才跟贾张氏小声商量道：“这钱我留着有用的。你说这二百万咱们家能花多久？眼看着到过年了。还能别人家包饺子我们家吃地瓜啊？买点面买点什么的三扯两扯也剩的不多了。” “别跟我说这些，你就是不想安呗！” 贾张氏扭过头去，气鼓鼓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啊，让这个钱生钱！二百万变成四百万！四百万再翻一倍！你说说，如果真是这样，你能安多少个暖气了？” 贾张氏听到这，瞬间眼前一亮。 “钱怎么生钱？这玩意儿还能下崽子呢？” “我这两天在家就琢磨这个呢。二百万不多也不算少。咱们做生意呢可能得赔钱！这玩意儿风险太大了。我拄着拐啊，这段时间就在外面转悠还真让我找到一个好地方！” “啥好地方？” “那里头啊，麻将色子应有尽有，重要的是根本没人查！” “你又要去赌啊！” 贾张氏急了。 “小点声！” 贾东旭赶紧捂住了贾张氏的嘴巴。 “这怎么能算是赌呢？这就是投资。我跟你说这些你也够呛能懂。反正我把钱给你带回来就行了呗。” “你哪次出去钱生钱了？哪次出去不是输的裤衩子都不剩？”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贾东旭的脑袋。 贾东旭烦躁的打开了她的手说道：“之前那是让别人给我算计了。这次可不一样。我都溜达了好几天了。那帮人一看就不会玩儿。你说我上去打两把大的，钱不就翻翻了？我现在拖着这条腿能干什么？只能找这种方法来挣钱。没有钱怎么给你安暖气？没有钱我一家几口吃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贾张氏似乎被贾东旭这一番义正严词的话给打动了。 是啊。 贾东旭可不比以前了。 以前他至少是个健全的人。 现在他没了一条腿，出去上班也没人要。 他不找点别的办法能怎么办呢？ 他至少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至少他还惦记着自己老妈想要给家里安个暖气房。 “行吧。不过你也别全都拿去用了。多少还是给家里面留点儿。马上要过年了……” “过年去易中海家里蹭不就行了？” 贾东旭嘿嘿一笑道：“他都找咱们养老了，他还能不给我们一顿年夜饭吃？” “说的也是。” 贾张氏也陷入了无尽的幻想当中。 “他们家包饺子肯定有肉。说不准啊还是猪肉大葱馅的，蘸着那个蒜泥，那叫一个香啊！” “等我把这个钱生了更多的钱，我天天让你吃上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 “你有这份儿孝心啊！妈也就知足了！” 贾张氏笑的跟朵花一样。 可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就在母子俩正在畅想未来的时候，邻居们带着一群不速之客进了大院。 “他们家就在这了。警察同志。” 领路的邻居们敲响了贾家的门。 贾张氏去开门，看见警察的白色制服瞬间懵了。 “贾东旭涉嫌赌博我们要将他依法逮捕！” 警察亮出警官证件。 贾张氏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辩解道：“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贾东旭刚说想去还没真的去呢！” 第269章 贾东旭被抓走 警察听后大惊，质问道：“想去还没去？想也不行啊！想也是犯罪！说，他想去什么地方赌博？” 贾张氏没料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竟然把贾东旭给卖了。 她慌张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儿子腿都没了他怎么去赌博呢？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我跟你说了，这是在保城发生的事情。你现在赶紧把你儿子给交出来。要不然我直接告你一个包庇罪！” 贾张氏不明白什么是包庇罪。 她挡在警察的面前左拦右拦不让他进去。 可也正是这个举动暴露了贾东旭的行径。 警察给旁边的同事使了一个眼色。 他们控制住贾张氏之后，警察直接冲进了贾家！ 贾张氏被控制着无法动弹，冲着屋里大喊道：“东旭！快跑啊！警察来抓你了！” 贾东旭在屋里听到这话，瞬间从炕上跌落到地上。 他去抓自己的拐杖可这一跤摔的可不轻。 他忍着疼痛奋力去够拐杖。 就差那么一步。 就差一步。 警察冲进屋里，直接给贾东旭戴上了银手镯。 他拖着贾东旭从屋里出来。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邻居。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没有犯法！” 贾东旭奋力挣扎，大声喊冤。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在保城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警察一边拖着他一边说道。 邻居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贾东旭这个瘸子能干了些什么犯法的事情。 “不会是偷看女人洗澡了吧？” “瞎扯！一个瘸子怎么爬上去看？” “贾东旭从保城回来不会是杀人放火了吧？” “你才杀人放火了！” 贾张氏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就吐到了说话的邻居身上。 “我儿子的人品你们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他们搞错了！他们冤枉人！” 贾张氏说罢又转头抓着警察不放松。 “求求你们，赶紧把我儿子给放了。他绝对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啊！” “赌博还不算违法吗？” 警察大声公布道：“贾东旭在保城涉及聚众赌博，涉案金额高达一百万！我们要带他去公安局接受调查。你要是再拦着我们，我们就告你妨碍公务，连你一起抓走！” 贾张世听到这话，吓得退后了一步。 这时候易中海过来了。 他看到警察抓着贾东旭的场景赶紧冲过来。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这里头是不是有误会？贾东旭从来都没有赌博这个癖好啊？而且他去保城是去上班的，吃住都在厂里上哪去赌博啊？” 易中海担心坏了。 要是贾东旭被抓走了。 那他的养老孙子的计划不也泡汤了？ 没有种子哪来的果实啊！ “就是保城的厂子报警的！” 警察解释道：“贾东旭在保城的时候跟同事聚众赌博。并且还欠了钱。他以为他拍拍屁股回京城来，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吗？他简直是做梦！” “冤枉啊！” 贾东旭大喊冤枉。 他没想到自己在保城赌博竟然会被京城的警察抓。 他必须得想办法。 他这个残缺的身体如果真进了监狱，可怎么活啊！ “你喊冤也没用！证据都摆在这了！” 警察抓着贾东旭就往门外走。 后面跟着贾张氏和易中海。 他们俩拦着警察不让走。 贾张氏说道：“我儿子一向都很听话的，他就算是赌博也是别人把他带坏的。你们不能不查清楚就直接抓人啊！” 易中海说道：“对啊，贾东旭在这一点上我可以保证。他一个月就挣那几个钱还得养家，哪里有钱去赌博啊！” “恐怕是把所有的工资都搭进去了吧？” 警察冷哼一声说道：“经群众举报和共犯的描述，贾东旭在保城上班那半年的时间。每个月发了工资就去赌博。目前他还欠着人家共犯好几十万呢！” “啊？” 贾张氏愣了一下。 她的手也停住了。 贾东旭又欠钱了？ 而且这半年他没有给家里打钱，原来是把钱都拿去赌了？ 她感觉到一阵失望。 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易中海也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现在直接把贾东旭给掐死。 可是关键时刻他必须是那个保持冷静的人。 毕竟他才刚帮贾东旭把赔偿金要出来！ “警察同志，就算贾东旭去赌博了。他应该也不是主犯，不会判的很重吧？” “那难说。” 警察冷冷地说道：“我们只负责抓人，至于后续的判刑问题不归我们管。你们最好让开，要不然妨碍公务也是重罪！要进牢子的！” 易中海听到这话也赶紧让了一条路出来。 贾东旭绝望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泪水喷薄而出。 一个瘸子的力量当然不足以与警察抗衡。 他只能任由警察把自己给拖走。 走到大院的时候，他还大喊了一声道：“妈，师父！你们一定要救我啊！” 邻居们看着贾东旭的这场闹剧，纷纷摇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贾家这下啊，是完咯！” “贾东旭没钱还搞这种事情，这不是把一家子都给坑了？” “造孽啊！” 他们摇头晃脑的走了。 剩下贾张氏和易中海愣愣的站在原地。 突然，贾张氏抓住了易中海的手说道：“老易，这下可怎么办啊？你得，你得想想办法救救东旭啊！” “我怎么救？” 易中海气愤不已。 他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养老人不光是瘸子还是个赌鬼！ “他已经犯法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我也救不了他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得试试啊！老易，贾东旭要是出事了，你的养老孙子也没了。这不光是我们家的事情也是你们家的事情啊！”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 贾东旭是不咋地。 但是他生下来的孩子只要是他易中海带大的，可能也没多大的问题。 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贾东旭这个种子得种的上秦淮茹的那片地。 贾东旭要是真进去了，这一切才真是泡汤了。 想到这，易中海咬了咬牙说道：“我去派出所看看吧。没准能有办法。” 第270章 救还是不救? 贾东旭都不用严刑逼供，直接就招了。 警察们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一个豪华大包间。 里面住着的都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 随便抓出来一个都像是背着几条人命的家伙。 贾东旭刚一进去就被吓傻了，拼命往外面闯，想要出去。 “不是，我就是赌博而已，你也不至于把我关在这吧？” “少废话！” 警察的棍子砸击在铁栅栏上发出哐哐的响声！ “你还挑三拣四的，怎么着？你犯了法我还给你准备个单间不成啊？” 说罢，警察拎着棍子就走了。 贾东旭绝望的回头，那一牢房的犯人都站起来了。 他吓得坐在地上，残缺的腿露出来。 一口唾沫精准的吐到了他的腿上。 “真他么晦气！进来个瘸子！” 一个光头恶狠狠地说道。 “瘸子也无妨，新来的照样要守规矩！” “就是，不还有一条腿呢吗？” 另一个大胡子男说道。 “什么规矩？我一个瘸子我什么都干不了啊！” 贾东旭被吓哭了，绝望地喊道。 “不懂规矩是吧？那我们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话音刚落，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贾东旭的脸上！ 贾东旭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 “不要啊！” 监牢里贾东旭喊的撕心裂肺。 但是警察们却充耳不闻。 不一会儿的功夫，易中海匆忙的赶到了派出所。 他再看到贾东旭的时候，贾东旭的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 他隔着栅栏苦苦哀求道：“师父，救救我吧。我在这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易中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到贾东旭这个样子，心里头也挺无奈的。 多余的劝诫也没时间说了。 他只能安慰道：“我去问问看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在这等着我啊！” “谢谢师父！谢谢了！” 贾东旭哭的泣不成声。 易中海转身去找了刚才押解贾东旭的警察问道：“警察同志，贾东旭现在要判多久啊？能不能不判啊？他们家可不容易，就指望着他一个瘸子……” “怎么也得待个三五年吧。” 警察冷冷地道。 三五年？！ 易中海都懵了。 等贾东旭出来了，秦淮茹早就跑了。 种子没出来，地就跑没影了。 他上哪求一个养老孙子去？ “有那么严重吗？他都这样了，你们就没有个什么政策，他可是个残疾人啊！” “残疾人怎么了？” 警察呵斥道：“残疾人犯法了就不用服刑了吗？再说了，他赌博的时候他也不残疾啊。你知道他赌博欠了多少钱吗？好几十万！知道他赌了多久吗？整整半年！” “但是……” “别跟我但是了。” 警察看了易中海一眼说道：“你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其实这件事情交点罚款还是有缓的。” “罚款？” 易中海赶紧问道：“要多少罚款啊？” “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十万？！” 易中海瞬间崩溃了。 那岂不是赔偿金全都搭进去了？ 不光贾家得到的那份没有了，连他手里的那份都没有了！ “怎么？觉得少吗？觉得少你愿意多交还可以多交的。” 警察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也太多了。他们家的情况您不了解。他一个瘸子养活全家，家里还有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他媳妇儿是农村的在城里也没法找工作。他老妈还常年有病。” “所以呢？” 警察看着易中海。 “所以……您能不能少要一点……二百五十万他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 警察嘶吼道：“我告诉你，贾东旭的罚款是必须要交的。这是法律！不交罚款直接就送去劳改。你知道劳改环境是怎么样的。他一个瘸子恐怕在里面都待不了一天！” 易中海沉思了一会儿。 贾东旭现在对他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最起码他得留着自己一条命才行。 没了一条命，他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而且这个钱也不是自己出大头。 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只要能让贾东旭先回去，把自己的养老孙子给生了，一切就都好说了。 易中海想到这，赶紧说道：“那我回去跟他妈商量商量吧。” “赶紧去吧，我等你信儿啊！” 警察说完直接转过头去看报纸喝茶了，理都不理易中海了。 …… “什么？二百五十万？！” 贾张氏听到这个数目瞬间急了。 这可是贾东旭全部的赔偿金啊！ 什么东西都没买，全都贡献给警察了？ 她指定不能干啊！ “我知道这个钱有点多，但是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贾东旭去劳改吧？他那样的去劳改不得死了啊！” “还不如死了。” 贾张氏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啥。”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指望着这笔钱过日子呢，全都拿去交罚款了。我们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小当在这个时候突然哭了一声。 秦淮茹抱着她哄她。 易中海在看看这个由仓房组建的临时的家。 也陷入了惆怅之中。 “钱重要还是贾东旭重要？你自己考虑吧。警察是这么跟我说的，这个钱不拿出来，他可就够呛了。” 贾张氏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眼珠子一转，抓着易中海的胳膊说道：“要不然你出这个钱吧！” “你怎么寻思说出这个话的？” 易中海勃然大怒。 “这怎么不对？二百五十万对你来说也不多吧？你是贾东旭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相当于他爹。世界上哪有爹不管儿子的？” “那你还是他妈呢！你怎么不管？” 贾张氏被怼的哑口无言。 “反正你自己考虑吧，到底是救还是不救。我只能说我拿五十万出来。” 贾张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这钱拿出来还不知道贾东旭能不能给挣回来呢！” “随便你！” 易中海撂下这句话直接就走了。 贾张氏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第271章 贾张氏的决定 易中海走了之后，秦淮茹抱着孩子慢慢走向了贾张氏问道：“妈，你咋考虑的？” “我咋考虑？我儿子现在在里面关着的，我不给钱就出不来，你说我咋整！” 贾张氏无差别咆哮。 她这两天上火嘴都起泡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啊，贾东旭竟然能这么蠢。 赌博就赌博呗还被警察给发现了。 现在闹的，救他倾家荡产，不救好像又说不过去。 “这日子过的活着都难！” 秦淮茹嘟嘟囔囔地说了这么一句。 贾张氏回头瞪她，大喝一声道：“你啥意思？你的意思就是不救了呗？秦淮茹，你怎么这么自私啊！他可是你丈夫！不管他腿断没断，他都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秦淮茹也激动起来。 “他是你儿子，我也管不着。我只不过提醒你，你说二百五十万都拿出来了，我们家怎么活？你想想你吃什么喝什么？如果不影响咱们吃喝，该救我们还是要救的。可是不影响吃喝我们又拿不出来这个钱！你给我指个明路吧，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贾张氏沉默了。 她竟然觉得秦淮茹说的也有道理。 花了这二百五十万，贾东旭回来了，他也没法拖着一条残腿出去挣钱。 他挣不到钱，自己和秦淮茹两个女人更不用说了。 指望易中海。 看他那个态度，估计也指望不上什么。 而留着这二百五十万，哪怕他们出去摆个摊卖点鞋垫子什么的好像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多一口废人还不如不多。 她想着却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秦淮茹。 贾张氏默默的起身，慢慢走出了房子。 她站在南锣鼓巷里，站在冰天雪地里，回头望了这个大院一眼。 然后径直向着派出所走去。 贾东旭看见贾张氏来了，激动的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小狗，他扒着栅栏，眼泪汪汪的。 “妈……妈……你是来救我的吗？”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一脸的伤口，心里发疼。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受苦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没办法。 她也要活着。 贾张氏低着头不敢看贾东旭渴望的眼神，小声地说道：“东旭，你要怪就怪妈吧。妈没这个能力。” “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瞪大了眼睛。 他不敢相信从小溺爱他的母亲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易中海刚才来家里跟我们说了，救你要花二百五十万。咱们家没有这么多钱，把赔偿金都搭进去，剩下的一家老小该怎么活？你听话，我刚才问了派出所的人，他们说你不是主犯，不给这个钱你也判不到几年。顶多就是……就是去劳改而已。” 贾东旭愣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贾张氏。 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你让我去劳改？” 贾东旭提升了音量，大喊道：“你竟然让我去劳改？你还是不是我亲妈啊！贾张氏！” “东旭！” 贾张氏哭喊着道：“你不去劳改我们也活不成啊！二百五十万啊！全部给了监狱，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全家都活不起了啊！你不考虑孩子老婆也要考虑你自己的亲妈啊！你不去劳改，死的可是我们四个！我们四个都要死的！” “说到底。” 贾东旭万念俱灰，他靠着铁栅栏，心都碎了。 “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活着不顾我的死活。你是不是觉得我腿废了，是个废人了。所以你想放弃我了？” 贾张氏沉默。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贾东旭看到她这个反应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挡着你的路了！我挡着你的路了对吧？” 贾东旭嘶吼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贾张氏。你一个人把我带大，什么困难都熬过来了。我现在长大了，我有能力赚钱了，我亏待过你吗？我按照你的想法，我娶媳妇儿了我也生了孩子了。我有一点忤逆你的意思吗？你现在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那不一样！” 贾张氏泪洒现场。 她的心也揪着疼！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他们家的日子过成了这样。 从贾东旭去保城开始，他们失去了房子，贾东旭在保城失去了一条腿之后，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现在贾东旭因为赌博让这个本就贫穷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她没有怪罪过他。 可她心里终究还是怨他的。 如果贾东旭没有摸于莉的屁股，他就不会被送到保城。 他不去保城，轧钢厂也不会没收了他们家的房子。 轧钢厂不收他们家的房子，他们也不会住在仓房里。 如果贾东旭在保城不赌博，不出现生产事故，他也不至于没了一条腿。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谁？ 贾张氏没法不怨他。 她含辛茹苦的把贾东旭养到这么大，不就是为了他以后能给自己养老吗？ 可是如今怎么样呢？ 贾东旭非但不能给自己养老还要拖累自己。 她以为苦尽甘来却没想到却是苦难的开始。 她只是想活着，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让她好好活着呢！ “从前我为了你我愿意为这个家去付出去牺牲。因为我想着你长大了，长大了就好了。我数着黄豆过日子，我心里头也是甜的。可是你长大了之后呢？你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你还没了一条腿。你让我怎么办？我难道做了你的妈我就不配做个人吗？我只想活着啊！” 贾张氏哭的泣不成声，抽咽着说道：“到你该为我牺牲的时候了。你不会不愿意吧？我的儿子？” 贾东旭万念俱灰。 他已经没有力气表达什么了。 他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贾张氏已经做出了决定了。 他在里面，她在外面。 他没有权利做决定。 他笑了。 开始是微笑后来是放声大笑。 贾张氏害怕了，疑惑的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笑着说道：“你走吧，我知道了。不就是让我还你吗？我都还给你。” “东旭……” “你走啊！滚啊！” 贾东旭暴躁的敲击着栅栏。 贾张氏后退了一步，这一退恐怕就是一辈子。 第272章 刘大少结婚 贾东旭自杀了。 在派出所里咬舌自尽。 贾张氏把他的遗体抬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哭晕了过去。 她在悲愤之下殴打了秦淮茹两天两夜。 大院里充斥着贾张氏的骂声。 “都是你出的主意！臭婊子！你他么还有脸在这个家待着！你给我滚！滚啊！” “你个丧门星，娶了你回来，家里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你害死我儿子！”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你还给我啊！”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还有你这个赔钱货！” 秦淮茹死死护着自己的孩子。 她的哭声萦绕在大院的上空。 “妈……妈……我们娘俩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我去找工作，我出去摆摊，我什么都可以干！我没地方可去了。小当还小，你就发发善心吧……妈……” 这样戏码上演了两天两夜之后，大院终于安静了。 邻居们各个顶着黑眼圈，路过贾家的时候还要骂上两句。 “这一家子不能过就散！天天折磨人！” “贾东旭早死早托生要不然也是个祸害！” “造孽啊！” “她们造孽，我们就不造孽了？” 没过多久，秦淮茹的摊位已经在南锣鼓巷里支起来了。 这时候刚到54年，还未开启公私合营。 很多人还是可以随意摆摊做生意的。 婆媳俩一个躲在房间里扎鞋垫一个抛头露面，起早贪黑的摆摊。 何雨柱每次路过秦淮茹的摊位都会站在那看一眼。 他想人各有报吧。 秦淮茹从听从易中海的建议放弃应征轧钢厂的工作嫁给贾东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了要一辈子过苦日子。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总之，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和他本人无关。 何雨柱这段时间过的还算风风火火，外交部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他感觉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假了。 即使如此繁忙，他还是坚持每周跟娄晓娥见一面。 娄晓娥还算懂事，她并没有因为何雨柱的忙碌而无理取闹。 她考上了中专安心在学校里面学习。 凭借着她的聪明才智经常考取全校第一的成绩。 三好学生都拿了好几次。 闲暇之余，她也会跟何雨柱一起给何雨水补补课。 何雨柱也很争气，用一年的时间把初中的学历拿到手，已经成功的考上了本地的高中。 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55年的春节。 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在忙着过节的准备工作。 “这边，挂那边就歪了！” 大院里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他们期待着过年。 过年对于普通人来说寓意着一个新的开始也代表在过年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吃上好吃的了。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阎埠贵正在贴春联的时候看到了他，露出惊喜的表情。 “光齐，你回来了？你爸都等了你一年了！” 阎埠贵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在53年冬天的时候，刘光齐答应刘海中过年的时候回来，他高兴了好长时间。 可当日历撕到54年二月二的时候，刘海中都没有等到刘光齐回来。 转眼间都已经55年了。 刘光齐才回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嗯，阎叔。我回来过年。” 刘光齐冷冷地说道。 阎埠贵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女人，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我对象。我们准备结婚了。” 阎埠贵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挂上笑容，他冲着大院里喊：“老刘！老刘！你快出来看啊！刘光齐回来了！” 刘海中的狗耳朵听到这话立马从屋里冲出来。 他听到儿子回来的那一刻并没有高兴，反而是愤怒。 他等了他整整一年！ 一年啊！ 刘海中冲出来，破口大骂道：“死小子！你还知道滚回来！你一年多都死哪里去了？非得大过年的逼着我骂你！” 说完，他愣住了。 他也看到刘光齐的身后的女人。 阎埠贵赶紧介绍道：“老刘，别骂了。你儿子出息了，都娶上媳妇儿了。这是他对象。” “是吗？” 刘海中三秒钟转化表情，立马笑容满面。 亲切的招呼道：“女同志，你别介意啊。我平时跟刘光齐就这么说话，我不是真骂他。快进屋，进屋，外面挺冷的。别冻着了！” “叔叔好。” 刘光齐的对象礼貌的冲着刘海中点了点头。 紧接着，刘海中的大嗓门在大院里响起。 “孩儿他妈！快出来看看啊！刘光齐带对象回来了！赶紧去烧水沏茶！” “真的假的？！” 王翠芝从屋里出来，一脸的惊喜。 上前热情的拽着刘光齐的对象往屋里走。 “哎呀！你看这小姑娘长得多俊俏啊！水灵灵的！多好啊！快跟婶子进屋，婶子给你倒一杯热茶。” 刘光齐看到父母对自己的对象这么热情，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他介绍道：“爸妈，她叫刘芳。去年我没回来是他们家过的年。” “叔叔阿姨好。” 刘芳表现的十分有礼貌。 有了儿媳妇儿，刘海中两口子非常高兴。 他们笑着说道：“光齐你也是，你在对象家里过年你倒是给家里来个信儿啊。让你爸和我空等。” “儿子都带着对象回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快进屋，咱们一家子进屋聊！” 刘海中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过维持了几分钟。 等刘光齐坐下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刘光齐正色道：“爸妈，我今天带我对象回来是跟你们谈谈我们俩结婚的事情。我们打算过了年就举办婚礼。刘芳家里是独生女，人家家里在外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我想跟你们聊聊彩礼的事情。” 刘海中紧张的看了一眼王翠芝。 王翠芝心里咯噔一下，喉咙忍不住吞咽。 “彩礼……要多少啊？” 她笑的很尴尬。 毕竟他们家很穷。 “我丈人的意思最起码得给个五百万吧。” 刘光齐的话音刚落。 整个房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刘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看出来他们的尴尬，又补充道：“还有我们家打算婚礼就在您家办，我们家亲戚啊什么的人多，可能要摆个十桌左右吧。” 第273章 结婚扒层皮 刘海中面露难色并没有正面回答刘芳的话而是悄悄把刘光齐拉到了一边。 他小声询问道：“刘芳刚才说的条件是他们家的意思还是你们两个的意见？” “我们一致决定的。” 刘光齐冷漠回答。 刘海中望着他，心里头五味杂陈。 已经许久未见的儿子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他领回家一个媳妇儿让他很高兴。 可是刘光齐娶媳妇儿的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 他们家根本就支付不起。 先不说彩礼的金额。 就说这十桌酒席一桌算个五十万嘛，十桌也要五百万。 结个婚而已，怎么能扒了他一层皮？ “老大，其实你回来一趟也看见了，咱们家这条件跟你走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改变。你要说真的给你拿钱办结婚，这么多钱咱们家真的拿不出来啊！” “那是你的问题。” 刘光齐惜字如金，却字字诛心。 他主打一个要钱都不会好言好语。 他认为这是刘海中欠他的。 该给他的。 他刘海中当初生了三个儿子的时候就要想到这一天。 “光齐……” “刘芳家可不是一般家庭，他们家对我的事业上非常有帮助。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当领导吗？这机会来了，你怎么还抓不住了呢？” 刘光齐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一听自己儿子能当官一下子又来了兴趣，赶紧询问道：“他们家是干啥的？” “这你不用管了。” 刘光齐上前一步说道：“你就说按照我们俩说的那个规格，你拿不拿吧？你要不拿，这婚事也就告吹了。” 刘海中愣了半天。 他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个钱。 太多了。 自己攒了一辈子恐怕都不够。 他总不能因为刘光齐结婚出去借钱吧？ 想到这，刘海中再次祈求道：“光齐啊，要不然我们两家坐下来商量商量？咱们彩礼上少要一点。他们家有脸面肯定更在乎面子多一点，大不了我多摆几桌。这面子上不也过去了吗？” “刘芳家里特地派我们俩过来跟你协商的。人家父母是大领导，根本没时间跟你探讨这个。” 刘海中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并不受尊重一样。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光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那既然是我们商量，总得有商有量的，要不我找刘芳谈谈。” 说着，刘海中转头要走。 却被刘光齐给拦住了。 “你少给我丢人！” 刘光齐的眼神充满了威胁。 刘海中面对自己的儿子，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从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的思想观念里，老子是天，当儿子的就必须得听老子的。 可现在，他感觉到自己老了。 “没缓了吗？” 刘海中最后问道。 刘光齐摇摇头。 “行，我想想办法！” 刘海中说完这句话，转身的时候整理好表情，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笑呵呵走进客厅，拿起桌上的酒说道：“我儿子刘光齐今天带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儿回来，我高兴！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刘芳啊，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都是一家人，你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吃！” 王翠芝诧异地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却没有做错任何回应。 刘芳倒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直接举起杯子来，跟刘海中碰了碰。 “叔叔阿姨，我们跟刘光齐还没领证，我就不着急改口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没有长辈给晚辈敬酒的道理。这杯酒我敬你们！” 说罢，刘芳直接一饮而尽。 王翠芝笑呵呵的还夸她呢。 “这小姑娘多会来事儿啊！光齐，你可找到了一个好媳妇儿！” 一家子在短暂的狂欢过后只剩下了满桌的狼藉和无尽的沉默。 王翠芝一言不发的收拾桌子。 刘海中坐在凳子上忍不住的叹气。 刘天光刘天福已经出去玩儿了，刘光齐喝多跟刘芳在房间里休息。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王翠芝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道：“你跟光齐说好了吗？” “说好了。” 刘海中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彩礼他同意减少了吗？十桌也有点多了。” “说好按照他们刚开始说的来了。” 刘海中淡淡地回答道。 “什么？！” 王翠芝一时间没控制柱喊的声音有点大，随即又赶紧压低了音量说道：“你怎么敢的啊？咱们家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钱啊。为了光齐结婚，我们难不成真的倾家荡产了不成？” “还不是你生出来的好儿子！” 刘海中冷哼一声又解释道：“光齐跟我说了，刘芳他们家是当领导的。以后对光齐的事业上有很大的帮助。你说他们俩成为了一家人，刘光齐大小也能混个领导当当吧？这也是为了咱们儿子做投资。” “这样啊……” 王翠芝坐下来，心已经有些动了。 “只是那个刘芳看着不像领导家的孩子。” “现在当领导的都低调。人家是当官的不是做买卖的，你当都是娄董那样的呢？” “可是我们家真的没有这么多钱拿出来给光齐结婚用啊！” “我来想想办法吧。” 刘海中眼睛看着中院。 何雨水正在院子里跟其他小孩儿玩耍。 心里头一下子来了主意。 他想着事不宜迟，他不能再等了。 万一刘光齐想着过完年直接结婚，他凑不上来这个钱也是在打他们家的脸。 他们家想娶这么一个凤凰光宗耀祖。 那肯定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于是他话都没说一句，直接站起来就往院子里走。 “老刘！你干啥去啊！” “别管！” 刘海中挥一挥手，半步不做停留。 他整理好表情敲响了何雨柱家的大门。 第274章 老刘借钱记 何大清开门看见是刘海中，表情有些意外。 大过年的又上家来干啥呢？ “老刘，啥事儿啊？” 刘海中不请自进，直接从何大清身边擦了过去。 他笑呵呵地说道：“过年了嘛！我来给你们拜拜年！” 按常理来说，正常人说完这句话就会放点东西在桌子上。 可尴尬的是刘海中竟然是空手来的。 何雨柱瞟了一眼，嘴角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刘叔，你这拜年拜的不错啊，空手来的？” “柱子。” 何大清喊了一声，回头一看刘海中的脸上有些尴尬。 他刚才来的匆忙都忘记带了东西了。 “这不还没正式过年呢嘛！回头给你们补上，我带我们家仨孩子好好给老何磕一个！” “可别！” 何雨柱嘴上不饶人，直接说道：“您那仨孩子一磕头，我们又要搭进去好几十万去！回头还不如让我妹妹和我弟弟去给您磕一个呢。” 高小翠已经生了。 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这件事情一度成为了大院里茶前饭后的谈资。 而谈资的核心人物永远离不开易中海。 易中海这个太监一样的人物没有能耐让高小翠怀个一儿半女的。 可是何大清却直接让高小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谁有实力这都不言而喻了。 易中海也因为这件事情大受打击，甚至一度在大院里销声匿迹，连出门上班都躲着走。 何大清听到何雨柱的话憋着笑没有说话。 刘海中尴尬的干咳了几声说道：“哎呀，我……你看……” “你就说吧，找我们来啥事，老刘。” 何大清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刘海中搓着手，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扭捏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家光齐不是回来了吗？他带儿媳妇儿回来了。俩人准备着年后就结婚。但是儿媳妇儿家里啊，是大官。我们家彩礼怎么都得给点彩礼。少了不好看，多了给不出。我想找你们借个五百万应应急。” “多新鲜呐！” 何雨柱被刘海中给气笑了。 “您儿子结婚找我们家拿彩礼。怎么？刘光齐马上不姓刘了，改姓何了？” “柱子，你这……” 何大清礼貌性的提醒了一下。 实际上何雨柱可真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没见过刘海中这么办事儿的。 大过年的跑到人家家里来借钱，借的还是给儿子结婚用的彩礼钱。 这不是搞笑呢嘛？ 正常智商的人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啊。 “大清，你看，你儿子怎么说话呢？我是借的又不是跟你要的！” 刘海中有些急了。 在他的观念里，一切晚辈都要尊重长辈。 他可不管这个晚辈是否比他的社会地位高。 “柱子年轻说话不好听，我回头说他。” 何大清打着圆场拉着刘海中坐下说道：“不过说真的，你一张口就要五百万，我们家还真拿不出来。要不你再问问别人吧。眼看着年关底了，我跟小翠的孩子还小。我跟柱子攒的钱也不够啊！” 刘海中再蠢也能听得出来何大清是什么意思。 他只觉得何大清找的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 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他们家最有钱？ 五百万只不过是他们父子俩俩月的工资而已。 他才不信他们俩父子一年到头的差这五百万过日子。 还不是找借口。 “五百万是有点多了。不过我真不嫌少，你给我拿二百万，一百万都成。我真是急用要不然也不能来找你们。” 何大清都无语了。 就在他差点失去表情管理的时候，何雨柱站起来了。 “刘叔，我有时候可真是看不懂您。您说前几年过年的时候，您带着您家那仨小子跑到我们家磕头拜年。我们认了。今年过年您又跑过来空手拜年，甚至还想从我们身上要点钱过去。您咋想的，我们家是开救济社的？” 刘海中一时无语。 可为了儿子。 他也算拼了。 他只能咬咬牙说道：“柱子，我知道刘叔做的事儿有意见。但是咱们好歹也是邻居。你就当是帮帮忙，五百万对你们俩父子来说也不算多不是吗？” “嚯！” 何雨柱笑了。 “听听听听！五百万不算多，那您怎么连五百万都拿不出来啊？” “何大清！” 刘海中气血压高升，赶紧招呼道：“你管管你儿子，你们家这钱到底是谁管？他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长辈说话？” “还真让您给说着了！” 何大清嘿嘿一笑道：“柱子家呢是柱子自己做主，他挣的钱我不管的。我的钱呢，是小翠做主，我也不管。所以你找我们家借钱，你还真得问问这两个掌握财政大权的人。” 刘海中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何大清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孩子的钱不把在自己手里，那怎么管控孩子？ 自己的钱交给媳妇儿，那媳妇儿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谁负责？ 这时候高小翠抱着孩子进来了，看见刘海中来了，顺嘴问了一嘴。 可没想到这一问问出事儿了。 刘海中当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上前问道：“高大嫂，我是来借钱的。你们家有五百万没有？二百，一百也行。我儿子结婚，急用。” 高小翠还没弄懂情况。 只看见何雨柱悄悄的挤眉弄眼。 她立马摇摇头说道：“真没有。我们家的钱都是有数的。你别看我们大清挣得多，但是人口也多啊！我这才给大清添了丁，孩子小到处都要用钱。您要不然去别处想想办法吧。” 刘海中被这一家子拒绝了三次。 整整三次。 他的自尊心被踩在了脚底下碾碎了差点喂狗。 他有些失望甚至绝望的看着何家一家子说道：“我不是要钱我真是借钱……我肯定会还的……你们要相信我。” 何家一家子盯着他的表演无动于衷。 他们都知道借给刘海中的钱如同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还。 他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怎么可能让大风直接刮走？ 何大清好言相劝道：“老刘，你有困难我能理解。但是现在家家都有困难，你要那么多我真拿不出。” “这样吧。” 何雨柱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万块钱出来说道：“我身上还有点零钱，要不您拿去应应急好了，多了我还真没有了。” 刘海中看着何雨柱手里的这一万块钱。 顿时气的脖子通红。 当即打手一甩，大喝道：“你们打发要饭的呢？” 说罢，直接转头就走了。 身后何家一家子看着彼此，笑了。 第275章 各求所需 刘海中从何大清家出来，气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他闷头自顾自的走着也没看路。 只听见哎呦一声。 刘海中一抬头正撞上了易中海的胸膛。 两个人对视一眼，场面有些尴尬。 易中海生气归生气却没有说话转头就要走。 没想到刘海中却却拉住了他。 “老易，你先别急着走。” “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羞于见人急着想走，却也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我也没多大的事儿。” 刘海中依旧搓着手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害羞。 “其实你这段时间老躲着我们，我们都看得出来。不就是因为何大清他们家生了一个儿子吗？” “你有屁快放！别扯这些没用的！”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 刘海中的情商可真是堪忧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存心来气自己的吧？ “我说真的老易，我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什么？” “何大清他缺儿子吗？” 易中海摇头。 “他不缺儿子他再生一个什么意思？我看啊，他们家因为有了这个儿子根本就过不好！” “这话怎么讲呢？” 易中海一下子来了兴趣。 整个大院的人都说何大清家过的如何如何好。 可算碰见一个说何大清过不好的了。 易中海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 他就愿意听这个大实话！ “你想啊，何雨柱都多大了，何大清的小儿子才多大一点啊。何大清虽然现在还年轻，可是他能养活那儿子到多大？到最后还不是何雨柱的负担？何雨柱是什么人啊？他这个人最重利益了。他能给何大清养活儿子？你看着现在他们家过的挺好的，再过十年，甚至五年。保准又要妻离子散！” 易中海笑了。 他赶紧拉着刘海中坐下说。 “你这话说的可真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大清这时候要个小的就是给自己埋定时炸弹。你不说别的，就说那个高小翠。她能整明白什么？我俩在一块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啥也不是。她嫁给何大清不就是图意钱吗？我还不了解她？何大清要是因为养孩子没钱了，高小翠都得跑了！” “是啊是啊！” 刘海中见易中海逐渐上套，赶紧附和道。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是朋友万事好开口。 “所以我有时候真替你亏的慌。你对高小翠可不差！她一个家庭妇女啥也不是她还嫌弃上你了。要我说，这个女人就是不知足！” “呸！” 易中海吐了一口唾沫道：“这种女人我算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不知足的女人不要也罢了。” “对啊对啊，你这也算是脱离苦海了。要不然一辈子被这种女人套牢了肯定会出大问题！” 刘海中嘿嘿一笑。 “我啊，今天也算是遇上知音了。老刘，说真的，这个大院里只有你愿意跟我说说体己话。这么多年了……” 易中海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这几年他可是受尽了委屈。 邻居们的冷嘲热讽，白眼儿还有何大清高小翠的幸福。 无疑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刘海中今天给他说了这么一番话直接拔掉了这根刺。 只可惜，这种知音难寻的感觉只维持了十秒钟。 刘海中进入正题之后，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了。 “合着你跟我说了一大堆就是为了跟我借钱啊！” “你看看，我能白借吗？我还不是要还的？” “合着你还不想还来的？” 易中海大受震惊。 刘海中解释道：“我这也不是急用吗？你没儿子不知道有儿子的苦。你说儿子结婚了跟我要彩礼我能不给吗？我要是不给，他不得怨恨我一辈子。” 易中海又被扎心了。 “你一张口就是五百万，你觉得我趁这个钱吗？” “你不趁，我们大院里就没有人趁了。你当帮帮兄弟的忙，到时候我儿子结婚我给你安排一个坐上席！” “我稀罕！” 易中海赶紧要走。 “诶诶！” 刘海中拉着易中海说道：“要不这样，我儿子生了孩子认你当干爷爷！这样总行了吧？” “此话当真？” 易中海瞬间来了兴趣。 不过他在跟贾家长期的养老斗争中还是获取了不少的经验。 他赶紧说道：“不管是生了女儿还是儿子都得认我！” “都认！都认！” “尤其是生了儿子！” “放心放心。” 刘海中答应着。 反正先借到钱了再说。 易中海又笑了，赶紧说道：“钱我可以借你，但先说好这不是给你的。你如果一下子还不上，可以分期支付。” “什么意思？” “你看啊，你跟我借了五百万，你每个月工资大概在35万左右。我也不为难你，你每个月还我十万块钱。直到还完了为止。我也不算你利息了。你觉得怎么样？” 刘海中啧了一下嘴。 每个月还十万，那岂不是就剩下二十五万了。 二十五万还要养活自己一家子人……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当我们俩今天没见过。” 易中海看刘海中犹豫，抬起屁股就要走。 刘海中赶紧给他拉住说道：“同意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呢？那咱们俩口说无凭，签字画押好了。别到时候你说不要利息又跟我要利息！” “没问题！” 易中海写欠条的时候还特意附加了一句：刘光齐所生之子按约定要认易中海为干爷爷。 刘海中也没反驳。 反正干爷爷也只是个挂名。 干爷爷没准还能帮自己养孙子呢！ 一点也不吃亏。 两个人签字画押，这协议就算是达成了。 协议总共两份，两个人各持一份儿。 刘海中拿着协议和钱高兴的不得了，赶紧回家找刘光齐报喜。 “光齐，我跟你易叔借了五百万。彩礼的问题解决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刘光齐接过钱数了数。 冷冷地问道：“办席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海中尴尬的笑了笑道：“十桌确实有点多了。” “没商量，我说十桌就十桌。” 刘海中忍着脾气。 心里想着五百万都花了还差这十桌宴席吗？ 只好答应了道：“行，那我到时候找何大清他们家帮忙做席饭！” 第276章 要变天了 何家。 何大清闲聊道：“你说这个老刘也真是的为了儿子的彩礼还要出去借钱。刘光齐还够呛能领情。图意啥呢？” “我要是没钱还非要结婚，你会帮我想办法不？” 何雨柱抬头看着何大清。 “那肯定啊！我儿子能跟他儿子比吗？” “那不就结了。” 何雨柱感叹道：“天下当爹的都一个样儿。” “臭小子！” 何大清笑笑调侃道。 “我跟你说啊，爸。这两天我一直琢磨着咱们家以后的发展。” “咱们家发展不是挺好的吗？这有啥可琢磨的？” 何大清疑惑。 这话题也跳的太快了。 “现在过得好可不代表以后过的好。” 何雨柱正色道：“眼瞅着已经55年了，你可知道，外面要变天了。” “啊？” 何大清紧张地问道：“又要打仗了？” “不是那么回事。你还记得53年的时候，咱们京城出过面粉票吗？” “这我记得。” 高小翠插嘴道：“当时我去买面粉，死活人家不卖给我说我没有票。我还回来问你来着。幸亏你换了一些回来，要不然咱们家都吃不上面粉了。” “对。以后用票够买东西都是常态了。钱已经不顶用了。” 何雨柱说着把他这些年囤积的票都拿了出来。 “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咱们家添丁了，眼看着我老弟越来越大了，多了一口子人，我们过日子肯定要比以前紧吧一点。这些是我提早换来的，如果来年还能用，我们就直接用。如果不能，我们也趁早换点新的。” “这不行这不行。” 何大清赶紧拒绝道：“你老弟的口粮哪能让你破费呢。我们俩生的我们俩负责才对。” “是啊，柱子。咱们两家虽然一直都没有分家。但是你爸老早就跟我说了，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你跟你妹妹弟弟的。咱们一碗水要端平但也不能花你的钱养活你弟弟。” 高小翠也符合道。 何雨柱看着他们两个的表现，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其实他感觉何大清娶高小翠还真娶对了。 这几年他们老两口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何大清也不像从前那样不负责任了。 甚至说凡事还考虑他何雨柱更多一些。 也没有枉费他何雨柱这些年的孝心。 “日子过的紧了，我们家所有人都要拧成一股劲儿才能保证生活品质。也别分的那么细。我先跟你们说一下我听到的。” 何雨柱坐直了身子接着说道：“来年，我们国家第一大变化就是公私合营。” “啥意思？” “就是说，以后所有私有企业，小到一家饭店大到一家厂子都会归国家所有。你现在在轧钢厂上班，是给娄董打工。但以后就不一样了是给国家打工。吃的是铁饭碗。” “那是好事儿啊！” 何大清眼睛一亮。 “铁饭碗当然是好事儿。但是国家出台这样的政策是个什么原因呢？就是要整合经济，把所有的钱都归纳起来。所以像现在这么自由肯定是做不到了。而且娄董把轧钢厂交出来，政府会派公家的厂长。至于那个厂长有没有娄董仁义，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何雨柱在这方面也有一些担心。 他知道在上辈子轧钢厂是杨厂长来管理。 可是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了。 万一不是杨厂长了呢？ “说的也是。变天之后肯定跟现在有变化，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何大清真诚发问。 “你听我说完。除了公私合营之外，我们还会施行凭票购买生活必需品。尤其是米啊，油啊，面啊！这些票呢会随工资发放。但也不是随便发的。他要根据每个人的家庭情况，定量发放。” “定量发放的意思就是，他会每个月固定给我们多少？” “对。” 何雨柱说道：“咱们俩的话，我估计要比别人多一点，可能每个月我们作为职工是27斤每月。” “那咱们加起来才54斤？！” 何大清心算，一家子加上这个小的每个人分摊下来也就十斤八两。 好像确实不够吃啊。 “对。所以我的意思是呢，未来粮食肯定是第一重要的东西。政策出台到全面实施肯定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囤粮？” 何大清问道。 “你在食堂上班，这个不难办到吧？” 何雨柱看了何大清一眼。 “嗯。趁现在用钱的时候，上面去采购我也可以用自己的钱买点。” “别整多了，细水长流。” 何雨柱接着说道：“这个政策前两年的时候我就听到风声了，只是我不能确定。我这边也囤积了一点粮食。未来粮食欠缺的问题对我们影响不算很大。” “你还真高瞻远瞩啊！” 何大清兴奋的夸赞道。 “我还没说完，这才是第二件事。第三件事就是我们要换钱了。” 何大清和高小翠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咱们现在用的都是大面额的钱，工资都是论万计算的。但是等第二套人民币出来，我们就要用元来计算了。简单来说，一万块钱换一块钱。” “啊？！” 何大清非常惊讶。 他还没转过弯来。 一块钱对他来说简直连一捧土都买不到。 “还有，说是一万换一块钱。其实这里头水很深的都不一定能换上。所以我要说的是，现在的钱换成粮食是最划算的。都凭票够用了，以后的钱用处也不算大。我们有粮食比有钱划算。”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把钱都换成粮食？” “那倒不用这么极端。” 何雨柱问道：“高姨，我爸现在存了多少钱？” “有个六千万了。” “嗯。我这也有八千。” “你小子还挺能存。” “你拿一半我拿一半。这些钱，我们就拿来囤粮，剩下的钱到时候我们拿去换钱。” 何雨柱提出方案。 “行。家里的事情都听你的。” 何大清说完，赶紧嘱咐高小翠说道：“把咱们家的钱都拿出来个柱子。让他安排。” “好。” 高小翠二话没说赶紧拿了钱出来。 何雨柱手握家里的经济大权，那一刻他感觉特别的安心。 第277章 夫妻夜话 年关刚过。 老刘家就已经在为刘光齐的婚礼做准备了。 刘海中到底还是妥协了。 按照他的话说：摆十桌就摆十桌，反正儿子结婚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 十张桌子和长条凳都好找。 可是坐席的厨子可不好找。 刘海中提出让王翠芝做，刘光齐觉得没面子。 “人家刘芳家里可都是当官的，你不请个好厨子，十桌席摆了也是白摆。” 刘光齐直白的说道。 刘海中面露难色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他白活世上几十年，身边也真不认识什么靠谱的厨子。 思来想去也只能去找老何家。 他想自己去借钱老何家不借，但是请他们来帮忙做席饭，给他们钱的事情总不会拒绝吧。 刘海中踩灭了烟头像是下了某一种决心。 直奔何家。 何大清看见刘海中又来了，跟躲瘟神一样去关门。 不料却被刘海中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老何，我不是来借钱的。我有好事儿找你。” 他能有什么好事儿？ 何大清心想。 但是邻居上门也不好意思真给人家吃闭门羹。 只好开了门放刘海中进去。 “我家老大马上结婚了，东西我都配备齐全了就差给我们做席饭的厨子了。我想请你和柱子来帮这个忙。你放心啊！我肯定是给钱的。” 刘海中嘿嘿一笑，尽显谄媚。 何雨柱不在家，何大清一时做不了主。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外面市场价你了解过不？像我跟柱子这种级别的厨子，一桌可是要二十五万啊！” “啊……” 刘海中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一桌二十五万，那十桌就是二百五十万。 刘光齐结个婚就把他刘海中的老底给搜刮干净了，甚至还欠了外债。 不过他想了想，刘光齐虽然现在对自己爱答不理，但是这一次结婚，他花的越多，刘光齐就欠他的越多。 欠他的多了，刘光齐以后还能不孝顺他妈？ 于情于理也不会不管自己。 这也算是花钱买自己儿子的爱吧。 值！ “行。” 刘海中咬咬牙说道。 “那柱子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吧。他工作比较忙，也不一定有时间。” 何大清没想到刘海中还真的答应了。 不过他也没把话给说死。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何雨柱出息了之后在家可是当家做主的。 何大清作为父亲有时候也要听儿子的。 “没问题。” 刘海中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整个人都轻松了。 “那你一定记得跟柱子说啊！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嗯。放心吧！” 刘海中嘱咐了不下三次才走出了何家。 刚一到家就跟刘光齐报告这个喜讯。 “光齐啊，爸给你准备好厨子了。隔壁何大清和何雨柱。一个是食堂主任一个是外交官，这面子够吧。” “嗯，谢谢你啊。” 刘光齐冷漠地回应道。 他这一声“谢谢”把爷俩的距离拉的很远。 刘海中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脑袋一抽，回应了一句道：“不客气。” 这一次刘光齐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 何雨柱刚下班回来，何大清就跟他说了刘光齐结婚的事情。 “你答应了？” 何雨柱问道。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我跟他说一桌要二十五万。他竟然还答应了！我挺意外。” “没啥意外的。” 何雨柱分析道：“他刘海中为了刘光齐啥条件都要答应。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不过我没想着要他的钱。”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何大清疑惑地问道。 “忘了我跟你说的？要粮食呗！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钱越多越容易砸手里。还是要粮食划算！” 何大清恍然大悟。 “还得是你啊，柱子。那我现在跟刘海中去说说。” “等会儿！” 何雨柱叫回了何大清说道：“你跟他说，二十五万一桌换成二十斤大米或者白面一桌。也算给他打个折扣了。省的他在外面说三道四，说咱们家不地道。” “行。” 何大清立马答应道。 刘海中听到何大清要粮食，满心疑惑。 二十斤大米或者白面这肯定是不如二十五万的。 他以为何大清过来是来加价的，没想到竟然主动找他降价 。 这是几个意思啊？ “柱子说了，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个忙没有什么。也就当给你个友情价，到时候我们爷俩一起来。你把粮食准备好就行了。” “柱子还真是仁义啊！” 刘海中激动的握着何大清的手，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小事情！这是菜单，你按这个准备食材，都是我们俩的拿手菜。保准给你把面子撑住了！” “谢谢谢谢！” 刘海中不住的道谢一直把何大清送到了大门口。 晚上的时候，他想去找刘光齐说说这个事儿，却听见刘芳和刘光齐在屋里面说悄悄话。 他们两个已经领证就差一场婚礼了。 他作为老公公也不能这么不识趣。 只好又退了回去。 屋里，刘芳靠在刘光齐的胸口担忧地问道：“你跟你爸那么说了，到时候我爸妈来了该怎么圆回去啊？” “有什么可圆的？” 刘光齐冷哼一声道：“我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让老头子好好跟我准备着。要不然我们怎么弄来那么多彩礼？” “其实我觉得你爸对你还挺好的，你怎么对他这么大的意见啊？” 刘芳疑惑的问道。 刘光齐顿时眼神冰冷，蹬着她道：“他对我好？那是因为我考上了高中！我有出息！这是我个人努力的成果。而不是因为我是他儿子！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评判我！” 刘芳被刘光齐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顿时愣住了，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刘光齐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赶紧又变了脸色安慰刘芳道：“你别害怕，我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我小时候因为他受了太多的苦。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世态炎凉，每个人都是利益至上。其实我挺寒心的。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没考上高中。我是不是也要和我的两个弟弟一样经常遭受殴打。” “我懂。” 刘芳在刘光齐的怀里点了点头。 第278章 婚礼 刘光齐婚礼当天。 一大早上邻居们就开始忙活起来。 摆桌子搭棚子搬运菜品。 刘海中表现的比自己结婚还要高兴，背着手像个领导一样指挥着邻居们做事。 王翠芝扎在大妈堆里，一会儿切菜一会儿洗菜忙活的不可开交。 “你们好好干啊！等席吃完了，有剩菜都给你们拿家去！” 邻居们高兴的欢呼。 他们可不在乎刘海中一家说话难听。 这个年头能吃上一顿肉已经足够让他们高兴的了。 “老刘家这次可真是大方！” “大儿子结婚就摆了十桌。” “是啊，他们家大儿子可是最受宠的，听说光彩礼就拿了五百万呢！” “这么多啊！” 邻居们热烈的讨论着，时不时捂着嘴巴表示自己的惊讶。 刘光齐和刘芳作为这次婚礼的主角倒是睡到了宾客将至才醒。 两个人穿着打扮好站在门口迎宾。 他们接待的可不是别人正是刘芳家里的亲戚。 “大姑，二姑！” “老舅，里面请！” “我爸妈马上就来了！” “上座上座！” 刘光齐对刘芳家亲戚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对自己家里人的热情。 刘海中离着远处看着，心里头五味杂陈。 刘光天偏就在这个时候毫无眼力，笑着调侃道：“我大哥可真有意思，对媳妇儿的爹妈比对自己亲爹还亲爹！” “说的什么屁话！” 毫无疑问，刘光天直接挨了一个大脖溜子。 他虽有不服但还是默默走开了。 刘海中见刘芳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可是她父母还没来，觉得奇怪就上前询问。 刘光齐表演一秒钟变脸，回头冲着刘海中冷冷地道：“着急什么？重要人物都是压轴出场的！” 刘海中被他一句话给噎的无语了。 还好这时候何大清走过来解围。 “老刘，菜准备的差不多了，你过来看看吧。” “好嘞！” 刘海中松了一口气，赶紧跟着去了做饭的棚子。 他看到长桌上摆着的各式美味佳肴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要不怎么说还是老何你们爷俩能干呢，这几样菜变着花样弄出来这么多。” “要做就做好。可不能砸了我们世代厨子的招牌！” 何大清嘿嘿一笑。 随即多了一句嘴问道：“老刘，你亲家还没来啊？” “啊。” 刘海中解释道：“大领导嘛！都会比较忙的。估计得晚点，晚点。” “我多句嘴啊，你家大儿子对你那个态度可不行啊。有时候小孩子该教育还是得教育。要不然邻居们看见了都要笑话的。” 刘海中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光齐从小任性惯了，长大也定型了。不像柱子，多能干啊！还孝顺！”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微笑回应。 “柱子这样也是我教育出来的。我跟你说……” “哎呀，我亲家是不是来了！我先去看看！回头聊啊，老何。” 刘海中随便找个借口就跑了。 留下何大清尴尬的一个人站立。 何雨柱笑着从他身边路过，摇着头调侃道：“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我成就了你的教育方式。要是换个人早就受不了你了。” “你这孩子！” 何大清抬手吓唬。 何雨柱指了指门口。 “好像还真来了。刘叔的亲家真是大领导吗？怎么看着那么不像呢！” 何大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门口，刘海中正在点头哈腰的迎接一对中年夫妻。 那对夫妻穿着朴素，脸上还挂满了经历不少风雨的沧桑。 看起来还真不像什么大领导倒像是一对儿老农民。 “可能现在都流行低调吧。我们做我们的事才不管他们。” 何大清说完就转头做事了。 何雨柱又朝着门口望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忙自己的了。 门口，刘海中看到自己亲家的那一刻也有些发愣，不过还是热情相待。 “亲家，等你们等了半天了。快进来坐，这次按照你们的要求，我可是整整摆了十桌呢！你看看，这排场大吧？” 刘芳的父母看到大院里的“排场”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 “亲家还真是客气了，我想着你们摆……” “摆十桌确实有面子！” 刘光齐在旁抢话道：“咱们家人都到齐了，你们快进去打声招呼吧。都等着你们呢！” 说罢，刘光齐领着刘芳的父母就往里面走。 刘芳父母看见自己家的亲戚都在，脸上笑的开花。 打招呼的样子倒像个领导似的了。 刘海中越看越不对劲儿，他转脸看到王翠芝也一脸疑惑。 他小声问道：“瞅着不像是不是？” “嗯。不过人家那个层面的人咱们也揣测不了。” 王翠芝摆摆手也不想想那么多了。 大院里热闹非凡，还没等开席就已经坐满了人。 阎埠贵作为写礼账的，在门口写了一篇又一篇。 可越写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大领导家的亲戚怎么大老远的净送锅碗瓢盆啊！” 他把刘海中叫过来看。 刘海中看着门口的一堆锅碗瓢盆也有些疑惑。 “现在可能不实行随钱，你就记下来吧。别的不管了。” 阎埠贵欲言又止也没说什么。 别人家摆席自然也少不了贾家的热闹。 但是刘海中没有请他们。 因为俩寡妇参加自己儿子婚礼，他觉得晦气。 但贾张氏可不是个会被没有请帖束缚住的人，她还是领着秦淮茹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 阎埠贵看见她们，立马拦住了。 “你们干啥？别往里走了！” “吃席啊！” 贾张氏理所当然的说道。 “请你们了就往里进。边去！” 阎埠贵撵她们走。 贾张氏叉腰就要干仗。 秦淮茹拦住了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祈求道：“阎叔，我们又不是不随礼。我们现在有钱了，不会像从前似的了。您就放我们进去吧。” “这跟钱不钱的没关系！” 阎埠贵指着婚礼上正在跟自家亲戚打招呼的刘芳父母说道：“看见没有？那是刘光齐媳妇儿的父母。人家可是大领导。你们两个寡妇参加人家婚礼，多不礼貌啊！” “阎老西！你怎么说话呢！” 贾张氏忍无可忍。 秦淮茹拦了她一下，往里面一看，顿时愣住了。 大领导？！ 这大领导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第279章 实在亲戚 秦淮茹盯着“大领导”看，很快两个人的目光就对视上了。 刘芳的父亲看见她，瞬间眼前一亮。 “秦淮茹？！” 他快步走过来热情的招呼道：“没想到你竟然嫁到这个大院里来了！我们家闺女也嫁过来了。以后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相处啊！” 秦淮茹一时间也没认出来他到底是谁。 倒是阎埠贵插了一句嘴。 “大爷，您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 刘芳的父亲嘿嘿一笑道：“我们俩是一个村的。我是她三舅姥爷的亲侄子，我们俩可是实在亲戚！” 此话一出，全场都沉默了。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了刘光齐一家。 随后议论声四起。 “大领导竟然是昌平来的？” “不对吧，跟秦淮茹一个村的哪里能成什么领导？” “那就是说刘光齐说谎咯？” “再看看吧！” 刘海中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一步步的走向秦淮茹。 小声且颤抖地问道：“贾家媳妇儿，他真是你们家亲戚？” 秦淮茹看着自己这个三舅姥爷的亲侄子，一下子想起来了。 但她没有直接承认。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俩确实是一个村的！” 贾张氏一看，这遇上亲戚了，这顿饭肯定是蹭上了。 赶紧说道：“都是实在亲戚，你闺女结婚我们能不来吗？快点吧，让我们进去。我们坐哪啊？” 刘芳的父亲笑呵呵的赶紧领着她们俩往里走。 刘海中一句站住让场面再次陷入了尴尬。 “咋地啦？亲家公？” 刘芳的父亲疑惑脸。 “光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质问地口吻问刘光齐。 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他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大领导亲家公直接成了秦淮茹的老乡。 还他么是实在亲戚！ “爸，大喜的日子你闹什么闹。既然是亲戚就领人家上座呗。有什么事婚礼结束了再说啊！” 刘光齐赶紧打着圆场。 他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 牛逼已经吹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秦淮茹的出现却直接撕碎了他的谎言。 刘海中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没再问下去。 他也好面子。 自己家的事情关上来自己说。 闹大了对着自己也没有好处。 可是父子俩默契不说，架不住邻居们多嘴啊。 他们站在吃瓜一线，伸着脖子问道：“秦淮茹，你家这实在亲戚在你们村里担任什么职位啊？” “快给我们讲讲！刘光齐说他媳妇儿的爸爸可是大领导！” “对啊！从你们村里出来的大领导可真励志啊！” “什么大领导？” 刘芳的爸爸有些懵了。 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了一辈子的地。 士农工商，他竟然在刘光齐的嘴里直接跨越了阶级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傻乎乎的说道：“我们两家离得远走动的也不是很频繁。我们村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了。可没见我这亲戚竞选啊！” 邻居们瞬间恍然大悟。 这“大领导”的身份直接被攻破了。 谁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刘光齐感觉到有些尴尬，砸了一下嘴说道：“秦淮茹，你都不经常走动你知道什么？快点找你的位置坐好，吃你的席就得了。” “被说中了吧？” 邻居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纷纷调侃。 “光齐，你何必说这个谎呢！” “现在搞的你爸还挺丢人的！” “你都不知道，你领了媳妇儿回来之后，你爸爸天天炫耀说我亲家是大领导！” “这下好了，撑面子却丢了面子。” “这席啊，吃的可真有意思！” 刘海中顿时脸色通红，甚至红到了脖子根。 他瞪着刘光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你为什么要骗我？！” “老刘！” 还好这时候王翠芝及时过来拉住了他。 要不然他保准要演绎个家暴现场。 “你拦着我干什么？这混小子结婚都不跟我们说实话。说什么老丈人是大领导。这不是纯属玩儿我们呢嘛！我们掏空了家底给他结婚，我们甚至还跟易中海借了钱啊！现在可倒好了。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就娶了一个农村的回来！” “我们农村的咋的啦！” 噌的一下，好几张桌子的人站了起来。 刘芳也感受到了侮辱。 有些愤恨地看着刘海中。 “爸！” 刘光齐是个护老婆的，瞬间脸色一沉。 “你说话就说话别指着人。农村的怎么了？我就乐意娶农村的！你花了彩礼又怎么了？我是你儿子，我结婚你就该给我出彩礼！我没叫你把房子也给我就不错了。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刘海中气的又要上去揍人。 王翠芝拦着他，不让他打。 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她哪里能舍得。 刘光天看准了时机，在旁边冷嘲热讽道：“爸，大哥说的没错啊。他结婚就算娶个残疾人你不也得给彩礼嘛！” “让你说话了吗？” 啪的一声！ 王翠芝的巴掌恶狠狠地落在了刘光天的脸上。 一下子就把他给打蔫了。 “老刘，你消停点，怎么都得把这个席给办完了。我们回家再说这个事儿，这么多邻居们看着呢。怪丢人的，你听话啊！” 王翠芝回头又去劝刘海中。 刘光齐看着他，却冷哼一声道：“我看着席也没必要吃了吧？他这席是给大领导准备的。又不是给农村人准备的。我们可不配吃。你们要想吃，你们自己吃个够吧。我们先撤了！” 说罢，刘光齐拉着刘芳就要往外面走。 “混小子！你给我站住！” 刘海中喊住了刘光齐。 “你说的是农村不农村的事情吗？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真想知道？” 刘光齐也不装了，反正钱已经拿到手了。 他嘴角上扬，轻描淡写的说道：“为了彩礼啊！不然我还为了什么？你说我要跟你说我娶了一个农村的，你会给我拿出来五百万的彩礼吗？五毛你都够呛能给我！如果我说实话，你会给我摆上桌吗？一桌你都不带摆的！我告诉你，真相就是，我就是为了钱！” 第280章 孽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光齐。” 邻居们听到刘光齐的发言都震惊了。 他们赶紧劝说。 “你爸爸对你平时也挺好的。” “对啊，就算你说你娶个农村的，他也肯定会给你拿彩礼钱的。” “你这样说话都对不起你爸爸啊！” “你赶紧给你爸爸道歉，大喜的日子，别闹了。” “我们家的事用的着你们在这插嘴？” 刘光齐发疯，主打一个创死所有人。 他说完邻居又指着刘海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要彩礼的时候你是什么表情？你在想我说刘芳他爸是大领导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态度？你不就是想攀高枝吗？自己当不上官就指望着自己儿子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也实话告诉你吧，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会打洞！你一辈子就这样了，你生的儿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个不孝子！” 刘海中气的血压高升，他已经忍不住了。 刘光齐说他重利，他可以忍受。 刘光齐说他势利，他也可以忍受。 刘光齐说他不是个好爸爸，他也可以忍受。 但是刘光齐说他是个废物，一辈子当不了官，他绝对不能忍受。 “怎么？你又要动手是吧？你来啊！我今天就站在这让你打！正好也让邻居们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 “光齐，你少说两句吧！” 王翠芝绝望大喊。 “你给我闭嘴！” 刘海中冲她嘶吼。 一个女人的力量绝对压制不住一个愤怒的男人。 刘海中挣脱了王翠芝的束缚，上去就给了刘光齐一个嘴巴！ 啪的一声。 整个世界又安静了。 刘芳赶紧过去揉了揉刘光齐的脸。 “光齐，你没事儿吧？” 刘光齐摇摇头，冲着刘海中笑了。 那笑容十分的渗人。 他说道：“从小到大我没少挨你的打。自打考上高中之后你就不会动我一个手指头了。这下咱们俩可算是两清了。” “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刘海中反驳道：“我生了你养了你还供你读高中给你娶媳妇儿，你拿什么还？要是一个巴掌就能还清！我恨不得多打你几个巴掌！” “你少打了吗？” 刘光齐吼道：“你生我养我供我读高中又怎么样？这还不是我自己争气！你管过我什么？你少在邻居们面前装！你是个什么东西，大家伙谁心里不清楚？”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也是你生出来的！你都不是东西我能是个什么东西！” “你听听你听听！” 刘海中看着王翠芝说道：“你生的儿子说的什么混账话！” “光齐啊……” “妈，你也别再这和稀泥。这种男人，要不是包办婚姻你都不至于跟着他受苦。我说真的这么多年我都可怜你。嫁给这么一个人。好在我比较幸运，我可以逃离这个家了。” 刘光齐笑着说道：“我今儿还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跟刘芳结婚之后就去外地了。不是京城周边是去更远的地方。你一辈子都见不着我了。高兴吧？” “你要去哪？” 刘海中问道。 “这你就管不着了。这婚啊，我结都结了。我现在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咱们父子俩也算一刀两断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来找我。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混账东西！” 刘海中气的腿都站不稳了。 刘光齐却根本不管不顾。 直接拉着刘芳，抓走了阎埠贵桌子上所有的礼金。 “这个，也是因为我结婚你才能收到的。我就先拿走了。后会无期！” “你给我回来！” 刘海中冲着刘光齐的背影嘶吼。 可根本就无济于事。 现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有一个人去拉着刘光齐。 大家都知道，刘海中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刘海中的面子碎了一地，谁都捡不起来。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瘫软了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冲着天空大喊：“真是造了孽了！” 婚礼变成了闹剧，谁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只有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她担心吃不到席，还上前问了一嘴道：“老刘，这席还吃吗？” 刘海中顿时火冒三丈！ “吃个屁吃！你吃屎去把你！” “老刘你这怎么说话呢你！” 贾张氏顺着嘴就要跟他吵架。 结果神补刀选手何大清又准时上线了，他端着菜出来吆喝道：“菜都好了！开席了啊！” 刘海中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刘海中。 何大清忙活着炒菜根本没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你这么瞪着我干啥？” 刘海中被何大清这么一问，彻底击碎了他的心理防线。 哐当一声！ 他巨大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 “老刘！” 王翠芝大喊。 邻居们瞬间变得手忙脚乱。 抬着他进屋。 刘芳的亲戚们倒是不客气，他们给的锅碗瓢盆也算是礼金。 哪有给了礼金不吃席的。 反正菜都好了。 他们笑呵呵的招呼何大清道：“这位同志，您赶紧上菜吧。我们来都来了，总不能不吃就走。” 失去了新郎新娘的席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何大清被指使了，气的转头就走。 这帮人倒是不客气，直接上菜棚子里去自己端菜。 外面大家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屋里，刘海中被按了十分钟的人中才缓过劲儿来。 “老刘，这可怎么办啊！” 王翠芝坐在他床边上抹眼泪。 刘海中变得毫无生气，他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又看了看自己的家。 他长吁短叹地喊了一句：“孽子啊！” “都怪我了，小时候就不该那么惯着他，现在弄成了这个德行！” “翠芝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 刘海中绝望地问道。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那个刘光齐自己不孝顺。以后我们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好了！” 刘海中摇摇头说道：“就生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指望那两个更是够呛。” 刘光天和刘光福站在那，听到这话，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第281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屋漏偏逢连夜雨。 刘海中的病还没好呢，易中海就找上门来了。 他倒是也不客气，直说道：“老刘，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给我？” 刘海中当即愣住了。 “什么钱？” “你儿子结婚跟我借的彩礼钱啊！” “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我以后每个月还你一些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易中海笑笑说道：“当时你跟我想的是刘光齐结婚之后就会回大院里来，等他生了儿子认我当干爷爷。可是婚礼当天的时候你儿子就说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还要去外地。那我们说好的事情你没做到你肯定要把钱一次性还给我啊！” “老易。” 刘海中咳嗽了几声从病榻上坐起来，哭穷道：“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要是有钱也不至于找你借儿子的彩礼钱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还是按月还你钱。” “那不行啊！” 易中海说道：“我当初答应你可以按月分期还给我是因为我想要个干孙子。现在干孙子都没有了。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我虽然一个人生活但是没了这个钱我生活上也受影响啊！” “你是不是逼我？” 刘海中瞬间急了。 他一激动就满脸通红。 指着自己这个家徒四壁的家嘶吼道：“你看看我们家都成什么样了？刘光齐走就走还把结婚的礼金都给拿走了。我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人。我上哪里能给你凑五百万出来？得绕人处且饶人，你好歹以前也是大院的三大爷。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啊！” “那我借你的时候我可是奔儿都没打啊！” 易中海反驳道：“现在轮到让你还钱了，你怎么这么费劲呢！” “我没有说不还给你吧？” 刘海中说道：“我说的是我们还按照当初说好的来，我每个月还给你多少。” “那你打个欠条！” 易中海想起来当初为了干孙子的事情一着急欠条都没有打。 这回得赶紧补上。 不料，刘海中冷哼一声道：“合着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呗。” “那不然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让你打个欠条也是合理合法的。你不想打欠条就是不想还我钱。” “我不跟你扯这些！” 刘海中深呼吸了几下。 他现在是儿子儿子没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没办法。 易中海这个要债的都跑到家门里了。 要是不打这个欠条。 他万一要到外面去乱说，岂不是连自己的名声都要被毁了。 “你说打欠条就打欠条吧。当时说好的每个月二十万对吧？我现在就写给你，我们两个签字画押。” “不是。” 易中海赶紧说道：“二十万之外你还得给我利息呢！” “你当初可没说你要利息啊！” 刘海中瞪着眼珠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笑笑说道：“之前干孙子是利息，现在干孙子都没有了。那肯定利息就是钱了啊！” “你非要这么算是吧？” 刘海中气的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他真恨不得直接掐死易中海。 可情绪一激动，他更要咳嗽了。 王翠芝听到声音赶紧冲进来。 看到易中海拿着张欠条在刘海中的病榻边上坐着，瞬间明白了一切。 “老易，我们家老刘病还没好呢，你就跑上门来要债。你几个意思啊？” “你们家欠钱的不愿意给利息，你们家又是几个意思啊！” 易中海反问道。 “都是邻里邻居的你要利益？”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易中海可不管那些。 他现在在大院里已经彻底没有面子了。 他怕刘海中什么？ 他什么都不怕了。 他只想要个养老的。 既然没养老的了那就要钱。 总得捞着一样吧？ 不能让自己干吃亏啊！ “易中海！你……” 王翠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海中给拦住了。 “罢了罢了。” 刘海中吩咐道：“就按他说的来吧。我们以后啊除了债主的关系就别发展别的关系了。见面都别打招呼了。真没必要……” “你还挺无奈的……” 易中海无语。 欠钱的还成大爷了？ “可是老刘……” 王翠芝依旧不情愿。 但考虑到刘海中的病情也没办法，只好给拿来了纸和笔。 易中海写好了自己的那一份之后顺便把刘海中的那一份也给写好了。 “每个月二十万的本金再加上每个月二万块钱的利息。” “你这放高利贷呢？” 王翠芝抗议。 “你怎么说话呢？” 易中海急了。 “我好心借给你们钱难不成还要挨你们的骂不成？反正我写都写好了，每个月发工资先把钱还给我。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直接去报警。你看看到时候人家怎么处理咱们俩的事儿。” 太丢人了！ 刘海中心想：被自己儿子骗了，跟别人借彩礼钱，儿子还领着媳妇儿跑了。 这事儿邻居们知道也就算了。 易中海闹的越大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丢人。 他为了息事宁人堵住易中海的嘴巴。 没办法，只好摆摆手顺手把两张纸都给签上了。 “送客吧！” 刘海中吩咐完有气无力的躺了回去。 王翠芝满脸写着不满，推推搡搡的把易中海给推了出去。 很明显，易中海对她这种行为感觉到非常不满意。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冲着王翠芝喊道：“你别跟我动手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你还讲究个体统？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易中海！” 王翠芝站在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道：“跑到人家病床前面来要钱。你是巴不得我们家老刘死！跟你家借那么点钱还要利息！你真是不要个脸！都是邻居，你搞这出。你是无情无义！我算看透你了易中海！以后你不要再踏进我们家半步！看见你一次我推你一次！咱们以后啊，没完！” “没完就没完！” 易中海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邻居们底气十足地说道：“反正按月你们家得还我钱。二十二万，差一分我就报警！” 说罢，易中海转头就走。 秦淮茹藏在人群里看着易中海的背影摇了摇头。 第282章 婆媳身份大调换 “这易中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人情味儿了？” 邻居们议论着。 “他什么时候有过人情味儿啊？” “哈哈！也是，都是利己主义。刘海中易中海谁也不说谁！” 秦淮茹听到这话，瞬间笑了。 她觉得这位邻居总结的还挺到位的。 可不就是吗？ 刘海中好面子，倾家荡产给儿子准备彩礼钱和办婚礼。 到最后因为儿子不满他，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易中海呢？ 对他没有利益的人二话不说就给踹到一边去。 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俩人凑到一起还有好了？ 秦淮茹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儿，她今天收摊回来是有大事儿要跟贾张氏商量的。 她们俩自打拿着贾东旭的赔偿金支摊之后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至少一家三口的吃喝不愁了。 人做生意都有一个心理，那当然是看见赚钱了就要赚到更多的钱。 秦淮茹想着，摆摊倒是不花什么成分。 但是老卖一样东西也不适合长期发展。 眼看着春天要来了。 北方的春天可不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那是大风刮大雪，随便走两步还能冻自己一跟头。 所谓春捂秋冻就是这个道理。 那春天脱去棉裤了该换上什么？ 当然就是毛裤了。 “你可别小看这个毛裤！” 秦淮茹到家跟贾张氏说了一大通。 “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儿。毛线一团拿两个针一勾，一条毛裤就出来了。穿在身上可暖和了。而且除了春天穿秋天也能穿。现在外面啊，供不应求的。连商场都在卖这个呢！最流行的就是绿色和红色。我们俩做出来往外卖，价格稍微卖低一点。走一个薄利多销肯定能火！” 贾张氏被秦淮茹说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她也有一些疑问。 “毛裤毛裤，这不得有毛线吗？我们上哪里整毛线去啊？毛线外面卖的可贵了，我们价格再卖的低能挣着钱吗？” “你可说到点子上去了！” 秦淮茹嘿嘿一笑道：“我最近就认识一个人儿。是隔壁纺织厂的。她说他们厂里有很多不合格的毛线其实质量都挺好的。只是说有一些瑕疵。她可以把这样的毛线低价卖给我们。我们这毛线有了，你就坐家里织毛裤织毛衣，我就往外面卖。咱们俩打配合，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厂里的东西她拿出来卖，这能行吗？万一让她们领导知道了……” “你担心这个干什么？” 秦淮茹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她们厂里都这么干。大家都做的事情，就算再不对也是对的。我不说别的。就说何大清，他在厂里头干后厨这么多年也没少往家里拿剩菜剩饭吧？有人抓他吗？他遭过吗？” 贾张氏这么一想也是。 这年头谁不是趁着职务之变往自己手里头捞东西呢。 而且她们做的正经小买卖谁又会来管。 他们家本来就是困难户。 只不过人口少达不到标准所以没法领钱罢了。 她一这么想瞬间就想通了。 随即嘿嘿一笑道：“那行。反正你能弄着毛线我就能给你织。我们俩打配合，这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这就对咯！” 秦淮茹俨然一副领导做派拍了拍贾张氏的肩膀说道：“只要咱们努力这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说不准啊！我们以后就靠这个都可以发家致富了。” “那我倒是不指望了。” 贾张氏虽然贪心但是她不做梦。 她说道：“能顿顿有饱饭吃我也知足了。” “吃饱饭有什么难得？” 秦淮茹笑笑说道：“未来我们赚了钱，小当也慢慢长大了。到了该上学的年龄，我们就让她去上幼儿园去上小学也像何雨水似的考高中然后考大学！” “这我不同意！” 贾张氏瞬间脸就垮下来了。 “你知道上学要花多少钱吗？除了学费还要买文具买书包买这个买那个。她一个赔钱货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要嫁人？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要我说啊，还不如等她大一点了跟着我织毛衣。跟着你学做饭。把这些女人该干的事情干明白了。等十六七岁直接找个好人家嫁了还能多跟男方要点彩礼！”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了。 可她还没等开口。 另一边的小当插嘴道：“我不要嫁人！我要上学！” “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她道：“读不读书是你说了算的吗？那得看我的心情！我说让你嫁人你就要嫁人！这可由不得你！” “妈。” 秦淮茹冷冷地道：“好像小当以后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做决定吧？”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贾张氏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她。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家要是没有我，你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你也别忘了，没我纳鞋底没我织东西，你也够呛能活！” “你会的我都可以做。但是我会的你恐怕就做不来了吧？” 秦淮茹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没有我你这些破烂能卖出去吗？要不是我起早贪黑的去摆摊，你这些东西就算做出来也在家里面放臭了！” 贾张氏被怼的哑口无言。 起初她也去摆过摊。 可是就因为自己不会说话得罪人气跑了好多顾客。 几次之后她没办法只能退居幕后了。 没秦淮茹出去卖，她还真挣不到钱。 甚至都够呛能养活起自己。 “怎么？没话说了？” 秦淮茹自打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之后，她的地位都明显提升了。 要是放在之前，她哪里敢这么跟贾张氏说话啊。 她要是这么说话，贾张氏的大嘴巴早就呼她脸上去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在这个家里待着你就闭上嘴，少说话多做事。把你分内的事情做好了，我还能给你口饭吃！要是你多嘴惹了我不高兴了。你看我把不把你轰出去！我跟小当没了你照样活，但是你要没了我，你只能下去找你的老贾和小贾了！” 贾张氏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愣是一声都没敢吱。 她为了躲避秦淮茹的嘴炮攻击，只好默默地叹口气去一边研究怎么织毛裤去了。 第283章 秦淮茹的女强之路 何雨柱推开门，刚进家门就吐出一口寒气。 暖气房犹如夏天的温度与外面刚入春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柱子回来了？” 高小翠正在给炉子里面添火回头高兴地问道。 “嗯。高姨，爸。” 何雨柱笑着把家里一堆人都招呼了一个遍。 大哥回来了，弟弟妹妹都很高兴。 别看何雨水已经长大了，但是她见到何雨柱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扑过来。 何雨冬作为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自然不能放过让哥哥抱抱的机会。 何雨柱在一声声哥哥中逐渐沦陷，一边牵着何雨水一边抱着何雨冬。 笑着说道：“爸，轧钢厂最近怎么样？是不是上面派来人了？” 何大清听到这话，脸色突然一变。 他想了一下说道：“是啊，上面先是派来了一个副厂长说是来学习经营的。可是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大家应该都很清楚。这个副厂长好像……好像姓杨。” 杨厂长？！ 这可是何雨柱的老相识了。 因为重生很多事情都在发生改变。 本来他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厨子的，现在竟然做上了外交官。 再说贾家，本来棒梗这个大盗会顺利降生，结果因为贾东旭死的早，他直接夭折在了秦淮茹的肚子里，连出生的机会都没了。 等等等等…… 太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可他没想到的是，轧钢厂的命运却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我这边也听到消息了。个体经营的小生意可能还需要时间，但是这种大厂子基本上派下来的人就已经定下了。说是公私合营到最后还是会变成公有制。这天啊，看来是彻底变了。” “是啊。我听说最近好像外面又在抓小商小贩经营的摊位了。只要抓到了，东西全部没收！” 何大清说道。 “不光是这样，以后咱们买东西不光要有钱还要票了。过不了多久我看就要张罗着换钱了。一万换成一块钱。” “一万换成一块钱？！” 高小翠一下子懵了。 她至今没算明白这个账。 在她心里一块钱都不够买个糖豆的。 这不是缩水了吗？ “对啊，高姨。以后我们就没有那么大票子的钱了，都是一块一块的。最小的钱啊要按厘算。” “那够干什么的？” 高小翠摇摇头说道：“一块钱连个糖豆连一颗大米都买不起。” “哈哈！” 何大清笑起来说道：“都一样的。不过就是等比例的缩小面额而已。一万和一块钱的使用功能都是一样的。” “等比例我看也不太能见得。”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换钱这个事儿刚开始可能还是按照一万比一的比例，可是越到后面就越有人出幺蛾子。我看啊，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咱们家账面上的存款太多了。如果后面出了差错，咱们这些年都白干。” “咱们家的钱都由你把着的。我放心。” 何大清点点头。 “柱子，你之前说最保准的事情就是把钱换成票。这样是不是就能减少损失了？” “对。” 何雨柱说道：“我已经在筹划这件事情了。政策还没有彻底下来。等到消息确定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去做。要跑在起跑线上才行。” “柱子办事咱们就放心好了。” 何大清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咱们家有柱子在肯定饿不死！而且还会活的挺好！”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 秦淮茹是个行动派。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她自打为了这个家开始摆摊之后还化身成女强人了呢。 这回她想到了卖毛衣毛裤的主意，很快就付诸了行动。 她趁着天黑去找纺织厂提供毛线的女人。 女人从厂里拿东西往外面卖的确不是很光彩。 所以她们俩都是暗中交易。 女人在月色下给秦淮茹拿了一袋子毛线说道：“这什么颜色都有，你打开瞧瞧。保准你好卖！” “不瞧了，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秦淮茹笑笑说道。 “这一袋子得多少钱啊？” “咱们俩这交情，你就给我一百万就得了。” “啊？咱们当初说好的不是这个价啊！” 秦淮茹一惊。 一百万的毛线，金线啊？ “当时我想着弄不出来多少，所以跟你说五十个就够了。你看看这份量，这花色。五十个哪里够啊！你要是要不上那么多，你就少拿点。但是五十个确实给不了你这么多。”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经过她这些年做生意总结出来的经验。 做买卖就是不能舍不得投资。 不说别的，这毛线要是质量很不错，织出来的毛裤毛衣也好啊。 质量好的东西也能卖上个好价格。 秦淮茹想到，把心一横说道：“行吧，一百个就一百个。不过先说好了，如果这批货有什么问题。我可要来找你的。” “你放心吧！” 那女人悄悄贴在秦淮茹的耳边说道：“这批货不止是我们厂里质检不合格的，我还参了一点好东西！” “啊？” 秦淮茹的眼里划过一丝担忧。 “被发现了不会出问题吗？” “出什么问题？” 那女人笑笑说道：“法不责众，大家都这么干，我怕什么？大不了拉出来所有人垫背。你就拿去用吧，不用担心这些。” “行吧。那我先走了。以后有这样的东西记得还给我。” “放心吧，你卖好了，记得也给我拉拉生意！” 两个人在月色下告别。 秦淮茹拖着一袋子毛线回来的时候，蹑手蹑脚的。 竟然还碰见了出门上厕所的刘海中。 “秦淮茹？！” 刘海中惊讶的打了一声招呼。 秦淮茹吓得差点魂都飞了。 “吓死我了，刘叔。您大半夜的不睡觉跟这干什么呢？” “我还想问你呢，你大半夜的扛着个大袋子要走哪去？”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撒谎道：“这不给我妈准备纳鞋底的东西吗？不跟您说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秦淮茹逃也似的跑了。 刘海中挠挠头还是疑惑不解：“这纳鞋底要用一袋子材料？真没听说过！” 第284章 换钱 三月份。 大街小巷各种商场里开始贴上了新的标语。 钱不但毛不了，物价还会越来越稳定。 新钱一元换旧钱一万。 大家拿着旧钱到处排队去换新的钱。 厚厚的一沓拿过去换回来薄薄的几张。 受到直接影响的就是秦淮茹这种小摊小贩，人们拿着旧钱过来让她给新钱。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 只能借口说道：“你拿着我找的旧钱还不是能换新的钱，都一样的，到哪不是一万换一块啊！” “我来你这买东西就是为了换钱，你都换不了我还买什么？到哪里不能买？” 顾客们可不跟她扯那么多，抬起腿就走。 秦淮茹的生意大受影响。 看着隔壁摊位热热闹闹的自己却冷冷清清，心里头自然不痛快。 “我说淮茹啊！” 隔壁摊位的女人提醒道：“要不然你抽个空把钱换了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换钱就要耽误一天摆摊的时间，我们全家都等着吃饭呢。我这哪里走的开啊！” 秦淮茹惆怅的说道。 “一天不摆摊又不怎么样。你就在这个位置摆，人家老顾客都知道。大不了人家来了我帮你说一声不就得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想着好像也是。 她身上没有新钱，人家来了买东西换不到钱也是抬腿就走。 东西照样卖不出去。 想到这，她干脆把摊子一收。 回家赶紧跟贾张氏商量。 “现在旧钱换新钱，咱们手上没有新钱也不行。我们做生意用的钱多。干脆这样，我们两个分头行动。把手上的钱都给换了。我去银行换，你去看看外面个人有没有换的。我听说有的人比例还高一点呢。” 秦淮茹提议道。 “好像何家就在换钱啊。他们爷俩是咱们大院里钱最多的，听说外面一万比一，他们家九千就能换一块钱。” “真的假的？” 秦淮茹想不明白，这不是赔了吗？ 他们何家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啊？ “真的。好多邻居都去换了。我还说等着你回来跟你商量商量呢，我们在外面换，一万块钱换一块钱，肯定没有他们家九千换一块的合适啊。我看你也别去银行了，咱们把手里的钱都拿去给他换得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她想了一下，何家吃亏不吃亏的跟自己没啥太大关系。 主要是自己不吃亏就行呗。 这么一想，秦淮茹咬咬牙说道：“行，反正我今天不出摊了。咱们一块去吧。” 婆媳俩一拍即合。 走到前院的时候，邻居们已经把何雨柱家给围住了。 何大清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说道：“大家都排队不要着急。我们身上的新钱也有数。先到先换，换完为止！” “大清，外面都是一万换一块，你们九千换一块岂不是就亏了！” “对啊！你这是给我们大家伙发福利呢嘛？” 何大清笑笑说道：“我作为大院里的一代表帮助邻居们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提前说好啊，这九千换一块钱呢也是有附加条件的。” “啥条件啊？” 何大清说道：“你拿九千块钱外加二斤的粮食，棒子面二斤，白面一斤或者是大米一斤才能跟我们换。如果没有粮食呢，最近不是出了一个什么票的政策吗？你们拿同等值的粮票跟我们换也行！” “这太好了！” 邻居们都非常高兴。 现在换钱才是大事儿，而且因为钱面额的变化，外面的物价也稳定多了。 有钱就可以买到粮食。 至于这个粮票吗？ 他们也不懂这个新政策是个啥意思。 不懂的还不如拿去换钱。 钱拿到手里才是踏踏实实的。 这样想着，大家都纷纷踊跃的过来报名换钱。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大清家门口就堆满了粮食。 每个人都心满意足的离开。 排队排到了秦淮茹这里，所剩下的邻居们也已经不多了。 她观察了大家半天，感觉这样换，何大清不赔他也赚不到。 反而是自己，赚可是赚大发了。 于是干脆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拿出来了。 “何叔，我这些钱能换多少？” “还是按照刚才说的来。九千换一块钱，剩下的一千拿二斤的粮食或者粮票跟我换。” “我们家没有粮票。”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家里头还有一些粮食，你点点。我们一起算算。” 何大清点点头。 去了一趟秦淮茹家里。 他们家这些年做生意还真比以前过的好了。 两个粮食缸都是满的。 一约称总共能有好几十斤的粮食，再加上秦淮茹手里的这些钱。 总共二百万换了一百九十块钱外加三大袋子粮食。 “这些钱是你的，粮食我就拿走了啊。” 何大清笑着把粮食抗走了。 秦淮茹还回头说谢谢呢。 秦淮茹拿着钱一分钟都不敢耽搁赶紧去摆摊了。 因为有了新钱生意也好了起来。 隔壁摊位的女人看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换了不少新钱，好奇地问道：“你这从哪换的钱？这么快！” “我们隔壁邻居，九千换一块钱，再给他拿一袋粮食或者给个粮票就能换。比外面可划算多了。” “真的假的？” 女人也很惊讶。 “不信你去看看呗。” “那行，我待会就去试试。” 经过秦淮茹这么一宣传，何大清他们家的钱基本上也都换成了旧钱。 他回家看着摆了一地的旧钱陷入了沉思。 问何雨柱道：“柱子，我也没整明白，换新钱换新钱，大家都急于把旧钱给出手，你怎么还往家里拿旧钱呢？” 何雨柱笑笑说道：“重点不是这些钱，是这些粮食和粮票。反正你不管，这些钱咱们分门别类的收拾好，我去搞定就好。我想做的事情肯定是亏不着的。” 他其实早就有计划了。 粮票制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国家的粮食不够吃了。 留着粮食比留着钱管用。 而且国家为了响应换钱，他拿着这么多钱去银行换还要给奖励呢，顺便再把粮食都换成粮票。 这些粮票都够他们家吃好几年的。 再说了，真等到灾年来到，他们家粮食比别人家多也不至于被人怀疑。 第285章 娄半城退隐 公私合营的风终于吹到了轧钢厂。 娄半城最后一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等待着敲门声的响起。 “请进。” 话音刚落，何雨柱走进来。 他手里提着公文包，是下班之后匆匆赶过来的。 娄半城转过来冲着他苦涩的一笑，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他看上去太疲惫了。 何雨柱心里默默的想到。 “柱子，你来了。快坐吧。” “娄董……” 何雨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或许他想多了，这个叱咤风云的商人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 “别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聊聊的。好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还怪想你的。” 娄半城开的玩笑有些生涩。 不过何雨柱还是接着话茬说下去了。 “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想我们可能也有个两三个月没见面了。” “我还是不后悔。” 娄半城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我老了。” 他说：“有时候想想奋斗了一辈子我又得到了什么呢？这个厂子是从我十来岁一无所有的时候打拼出来的。抗战的时候我还捐过东西。等到胜利来临的那一刻，我都与它共进退。如今让我转交给别人，心里头不难过都是假的。但是我依旧不后悔。” “我理解。” 何雨柱正色道：“其实您一直都心系国家，以民族大义为自己的终身奋斗的事业。这厂子也不是交给了别人，而是交给了国家。国家比您更需要它。我想它会为国家贡献出更多地力量吧！” 娄半城似乎很满意何雨柱这样的说法。 他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我退出去之后也乐得一个清闲。再说了，现在说是公私合营。人家还要给我分钱呢。我还拿着工资。想不到我干了一辈子的商人，竟然还吃上国家饭了！说出去，谁不觉得我捡了一个大便宜！” “您能想的开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笑笑说道：“不过新来的厂长什么时候上任呢？上面出了文件没有？” “杨厂长已经接收到正式通知了。到时候厂里会搞个交接仪式。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你到时候也一起来参加吧！” “我？”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他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了。 他不知道这样做合适不合适。 “娄晓娥也会来的。” 娄半城略有深意地笑了。 “您这是……” 何雨柱有些尴尬。 “都几年了，你真当我这个当爹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晓娥现在还小不到年龄，等到了年龄。你们俩的事儿就要提上日程了。” 娄半城真诚地说道。 “您这是同意我们了吗？” 何雨柱有些兴奋。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娄晓娥作为我的女儿看见她有一个好归宿，我肯定高兴啊！你很优秀，也能带带她。只是我们家的成分，你也要小心。通过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凡事都有变数。” “这个您不用担心的。我肯定有办法。我不会让自己吃亏也绝不会让晓娥吃亏的。” 娄半城用一种十分欣赏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他对眼前这个少年又高看了一眼。 他在他身上还是能看到当年那个十五岁少年的影子。 却也能看到超过20岁少年的成熟。 “我放心。我当然放心了。” 娄半城几句话又聊到了正题上。 “晓娥马上就要中专毕业了，我打算让她进厂里来。这个面子上面还是会给我的。” “也好。她学习的专业正好跟厂里对口，不过让她从工人做起是不是就太委屈她了？” “我这个女儿啊，别的不行。就是能吃苦！” 娄半城说到娄晓娥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 看得出来他对娄晓娥十分的自豪。 “你别看她是个大小姐，好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是从小在我的耳熏目染之下，她对工作可是一丝不苟的程度。我是打算让她先上一线磨炼一下自己的意志。了解一下一线工人的辛苦。等到后面我再给她调到办公室去。杨厂长刚来，他对轧钢厂不是很熟悉。这些方面我还有操作的空间。”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晓娥其实对于做生意还是挺有一套的，让她早点出入社会磨炼一下对她也有好处。” 他觉得经商头脑可都是遗传。 上辈子娄晓娥跟着娄半城他们去了香江之后，还不是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 说明她还是比较有这方面的才华的。 这还是建立在她过去一直是个家庭妇女的情况下。 如果她在厂里磨炼几年肯定会更有作为。 “嗯。我想让她自己拼出来一个美丽的人生。你别看我平时是个老古板啊！可是我实际上跟别的父亲想的可都不一样。我想女人不管怎么样都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如果真的一直靠着男人肯定是没有保障的。别人家的女儿我不管，我娄半城的女儿可不兴这么没出息！” 何雨柱听到这话顿时笑了。 “您的意思是我不靠谱咯？” “你靠不靠谱还不得交给时间来证明吗？” 娄半城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闲聊之后，娄半城热情的非要亲自开车带着何雨柱回去。 在车上娄半城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由得感叹道：“几十年来，我每天都要走这条路。过几天我也不用走了，想想心里头还有点闷闷的。” “如果以后您觉得闷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陪您好了。” “你还不是有忙的时候？” 娄半城笑着转动方向盘，车子转了一个弯。 “老丈人找我我还是可以忙里偷闲的嘛！不过一切还是要以工作为主。” “你小子！” 娄半城笑的更开心了。 “你有这个心啊，我就知足了。” “那您还是挺容易满足的。别的老丈人可不这样，别的老丈人彩礼都要女婿掏空家底呢！” “都是新社会了我要什么彩礼？” 娄半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跟何雨柱说道：“要不然我送你们俩一套宅子？” 何雨柱看着娄半城，愣了一下。 第286章 何大清的开明 四合院。 秦淮茹扛着一麻袋的毛线回到家，脸上洋溢着笑容。 “怎么又弄这么一堆毛线啊！我织都织不完了！” 贾张氏叫苦连连。 自打他们毛衣毛裤的生意做的好了之后，秦淮茹简直变身黄世仁。 累的贾张氏头疼病都要犯了。 这边还没等织完呢又拿回来一麻袋。 她觉得秦淮茹简直挣钱挣疯了。 “这次的货好，我就多拿了一些。这玩意儿放在家里也不会坏，你慢慢织呗！不行有空了我也帮你织。” “你认识的这个纺织厂的人，她怎么能弄到这么多毛线啊？她们单位的人都不抓吗？” 贾张氏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华点。 倒是秦淮茹觉得没什么所谓。 她笑呵呵地说道：“抓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干谁还管的了啊！再说了，这也不是偷厂里的，是厂里自己说不要的。扔了不也是浪费又不能返工了。我看啊，厂里是默认让他们这么干的！” “说的也是。大家都这么干也就不算什么了。” 贾张氏突然又凑过来问道：“这些天咱们赚了不少钱了吧？我们都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要不然明天买二斤肉我们包饺子吃吧！”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 秦淮茹脸色一变说道：“有钱也经不住你这么花啊！现在外面买肉不光要钱还要肉票呢！那肉是你说买就买的吗？” “你别忽悠我！” 贾张氏噘着嘴说道：“肉票粮票现在是有的地方要有的地方不要。你就是不想给我吃，我知道的。” “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顿顿吃肉啊！” 秦淮茹抱怨道：“做生意你以为那么简单呢？卖货的钱拿去进货，进货卖货就这么倒腾来倒腾去也就差不多了。而且我们是小本生意。这一次的货好价格也高，我们的钱我基本上都拿去进货了。等这批卖了再说吧！” “你全拿去进货了？” 贾张氏瞪大了眼珠子。 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淮茹。 她无法理解秦淮茹如此孤注一掷的做法。 他们家本来就穷，做生意怎么做的跟贾东旭赌博一样了？ “不然呢？” 秦淮茹振振有词地说道：“不进货我们哪里有货卖？不卖货我们又吃什么喝什么？你不懂就不要瞎嚷嚷。我跟你说啊，这一批你花式款式做的多一点。我们把这一批全部卖出去了之后我们都发财了！” “有多发财？” 秦淮茹十个手指头拿出来说道：“最起码是一千块钱呢！新钱！” “真的假的？” 贾张氏听到这，眼睛就亮了。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挣了钱可以给我吃肉了吧？” “吃！” 秦淮茹大方地说道：“这批货都卖出去了，我们家发财了还能不给你吃肉吗？我们以后啊就会过上何大清他们家那样的日子，顿顿有肉吃顿顿吃白面馒头！我们吃的满嘴都流油，让邻居们羡慕死去把！” 贾张氏陷入到美好的幻想当中，嘿嘿一笑。 她这些年其实也想通了。 嫁人没嫁个靠谱的。 生个儿子也没生到过一个靠谱的。 却没成想竟然儿子死了，留下来的儿媳妇儿这么靠谱？ 还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了。 该说不说。 秦淮茹虽然没怎么让她吃上肉把。 但是她好歹是让自己不愁吃穿了。 这几年的接触下来，贾张氏竟然跟秦淮茹还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她甚至觉得这辈子如果就这么过去了也挺好的。 两个人一起努力，怎么都能把日子过起来。 “行了，赶紧织吧我帮你一起。别到时候耽误了卖。春天啊，眼看着就过去了！” 秦淮茹的说话打断了贾张氏的幻想。 “诶！” 贾张氏高兴的应了一声。 婆媳俩坐在炕头上挑灯夜织。 何雨柱回来的时候，大院里所有人的灯光都灭了，只有中院里秦淮茹他们家亮着。 他知道她们婆媳俩肯定是在为自己的生意做准备。 但是他也知道，她们的生意估计也做不成多久了。 不过那也是秦淮茹的事情。 跟自己肯定是没有关系的。 他没有先回自己家，反而是先去了何大清他们房间。 刚才娄半城提出的事情，他还是有必要跟何大清说一说的。 娄半城在车里问何雨柱问要不要宅子的时候。 何雨柱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 毕竟结婚老丈人送房子，这不成了赘婿了？ 没想到娄半城竟然看出来了他的想法，解释说：“你放心，以后晓娥生的孩子还是跟着你的姓。这房子我不会以结婚的名义送给你。要不然我也怕外面的人说我娄半城在外面招了一个赘婿。对你对我的名声都不好。我看差不多宅子重新装修一下，转让地契什么的也要三年。等到时候我们悄悄把房子的事情敲定，你跟晓娥就住在那里。你们那四合院人多，杂。我不想让我女儿吃苦。” 何雨柱听到娄半城这么说，脸上也笑了。 老丈人上杆子送房子哪里有不要的道理？ 不过他想了想，他自己倒是搬出去了，那他们一家子该怎么办呢？ 所以何雨柱迫不及待的跟何大清商量来了。 “柱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在这都住惯了，我还真不想搬。” 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高小翠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这么大的事儿，她这个身份不好插嘴的。 “四合院这些牛鬼蛇神不是越远离越好吗？这机会来了，你怎么还不要了？” 何雨柱感到不能理解。 “其实住惯了也还好。而且我是大院里的一代表，谁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了。” “你说实话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何雨柱逼问道。 他太了解何大清了。 了解到何大清撅个腚他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好吧。” 何大清说道：“其实我是怕麻烦着你。你看啊，要是我自己带着你妹妹也就罢了。还有你高姨还有你弟弟，我这怪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你们小两口刚结婚不得享受一下独处时间吗？我们去了这不是耽误你们两口子吗？” 第287章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 高小翠在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要不这样吧，柱子。你们结婚之后先享受一下小两口的独处日子，等到晓娥生孩子了。我们再过去还能帮你带带孩子啥的。你看这样行不？” “行啊！这太行了！” 何大清立马高兴地说道。 何雨柱也点点头。 “高姨，你这个主意不错。一来呢，也给晓娥留点时间熟悉熟悉我们。二来呢，也解决了我们俩不会带孩子的麻烦。” “到时候我也去帮忙！” 何雨水在一旁插嘴道。 “怎么可能落了你呢！” 何雨柱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发说道：“我估计娄董给我们的房子也不会太远。你想来找我们玩儿随时都可以过来的！” “太好咯！” 何雨水高兴的蹦蹦跳跳的。 还跟她是个小孩似的。 何大清撇撇嘴说道：“你都上高中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沉稳。” “不沉稳怎么了？” 何雨柱提出了不同意见说道：“雨水从小被我们惯到大的，就是要不沉稳，她一辈子是小孩子才好！” “还我们惯的，都是你惯的！” 何大清笑着指责道。 “那是我乐意！” 何雨柱充满宠溺地看着何雨水道：“我们雨水啊就是要活的像个公主一样！” 随即，全家都爆笑起来。 ……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顶着昨天熬夜织毛衣毛裤的黑眼圈早起去摆摊。 到了摊位的地方，她发现之前摆摊的人都不在了。 心里头正嘀咕着，怎么一个个的都来这么晚啊。 不过不来也好。 秦淮茹心想：大家都不来，今天这生意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那今天得挣多少钱啊！ 想到这，她甚至哼起了小曲，不一会儿这摊子就支起来了。 “瞧一瞧！看一看！最新款纯手工针织毛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便宜实惠质量又好哦！” 秦淮茹喊的比平时都要卖力。 嗷嗷的两嗓子带来了不少人气。 “不要抢不要挤，大家都有份儿，不够了我再回家拿，有的是！” 秦淮茹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 收钱收的手都软了。 “我要一件这红的！” “有没有小孩儿能穿的？” “我要个男同志的大码的！” 因为摆摊的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了，大家想买便宜货都找不到地方。 于是所有人都跑到秦淮茹的摊位上来买东西。 秦淮茹一边收钱一边招待着客人，忙的满头都是汗。 眼看着自己的货越来越抢手，她在心里头算了一笔账。 这批货全部都卖出去了之后，贾张氏别说想吃肉了，就是顿顿吃肉都可以。 秦淮茹也不是没有良心的儿媳妇儿。 贾张氏负责后勤的编织工作也挺辛苦的。 偶尔吃两顿肉也吃不穷他们家。 “我说，今天摆摊的怎么就剩下你了？” “对啊，我早上就过来了，都没看见人。” “隔壁卖袜子的也不见了。” 买货的心中疑惑也纷纷询问。 “就剩下我还不好啊？你们挑来选去的都没那么麻烦了。再说了，我们家的货这么好，你们还不满意不成？” 秦淮茹笑呵呵的回应着大家的玩笑话。 一张五块钱的新钱递过来。 “找您两毛……” 秦淮茹刚要伸手去接，没想到第三只手伸了过来，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秦淮茹愣了一下。 她抬头去看，先看到了第三只手胳膊上戴着的袖标。 随即就看到了他的帽子。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不止这一个戴袖标的还有好几个人都戴着袖标。 “同志，您们这是……” 秦淮茹有些慌了。 之前有人来抓过摆摊的，说是因为质量不好的问题。 但是她的货都是贾张氏一针一针织出来的，根本不存在质量的问题。 可是戴袖标的怎么也来了？ “谁让你在这摆摊的？” 袖标问道。 “不是，我在这摆了好长时间了，这也没人管啊！” “好啊！” 袖标笑了，大手一挥，后面几个人直接上来把摊子一掀！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人家摆摊你们掀摊子！” “总要有个理由不是？” 这些热情的老京城人立马遭到了袖标的威胁。 “这摊子属于非法经营，买卖同罪，你们再说话，我们连你们一起抓了！” 老京城人民一听，买卖同罪，连自己都要被抓。 大家谁也不敢说话，抱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外面跑。 秦淮茹一看大家跑了，那是更生气了。 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道：“你们还没给钱呢！” “你还想要钱？” 袖标凶神恶煞地呵斥道：“我们各个摊位的摊主都通知了。现在公私合营不允许摆摊。你明知故犯，有点太目无王法了吧？” 秦淮茹愣住了。 早就通知了。 可是她为什么…… “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淮茹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袖标哀求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没有人跟我说过现在不能摆摊了。你们看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份儿上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少在这装可怜！” 袖标呵斥道：“你在这摆摊这么长时间了，人家都知道还能不告诉你？赶紧把她给我带走！” 后面的人听到命令立马去抢秦淮茹的货物。 秦淮茹死死的护着自己的毛衣毛裤，死活不撒手。 “你们不让我摆我回家就是了，也不能抢我的货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货！我问你，你这些毛衣是从哪里来的？” “我婆婆织的啊！” “你婆婆织毛衣的线是从哪里来的？” “我……” 秦淮茹一时语塞。 她知道她跟纺织厂女工的交易绝对不能说。 说了两个人肯定都要糟。 “不说是吧？” 袖标抓着秦淮茹的胳膊就往大街上拽。 “没关系！我们直接去所里说，我看你猫腻还不小！知法犯法！你胆子可真是不小！” “我冤枉啊！” 秦淮茹哀嚎。 可是根本就无济于事。 袖标已经连拖带拽的把她给拖走了。 四合院的某个邻居出来上厕所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吓得厕所都不上了赶紧又跑回了四合院。 第288章 贾张氏感人救儿媳 “不好了！不好了！” 邻居冲进四合院大喊。 引起众人的围观。 大家都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刚看到秦淮茹摆摊被戴袖标的给抓走了。” “啊？” 大家都很震惊。 秦淮茹摆摊也不止一年两年了。 怎么会突然被抓走。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出事儿了，赶紧出来询问。 “秦淮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就听见那些戴袖标的说什么要带秦淮茹去所里。应该是去派出所，你赶紧去看看吧！去晚了可就不一定了什么情况了。” 贾张氏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 秦淮茹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家还怎么活啊！ 贾张氏什么都不顾了，赶紧跟着邻居冲出去。 …… 派出所。 秦淮茹被抓进去还在大喊大叫：“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这样随便乱抓人真的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 警察看着她冷哼一声道：“公私合营了不知道吗？不让摆摊不知道吗？知道了还摆！” “不止哦！” 袖标说道：“她那些货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现在资源这么紧张。她还能弄来一堆毛线。你们赶紧好好查一查！” “我毛线怎么了？” 秦淮茹慌张地喊道：“我毛线也是买来的，我都花了钱的！我有什么罪！你们倒是说啊！” “那你告诉我，你毛线从谁那里买来的？说啊！” 警察手持警棍，样子十分吓人。 秦淮茹感觉自己都要被吓尿了。 她半蹲在地上，咬着牙关不肯说。 “不说是吧？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警察逼近。 秦淮茹没个抓手，只能张牙舞爪地哭着说道：“我绝对没有犯法啊！你们抓我也没有用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警棍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还没等落下来就被贾张氏给空手接住了。 她死死的护在秦淮茹的面前说道：“你们干什么？派出所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吗？你信不信我去告你们！” “这里就是派出所你往哪里告？再说了，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腊八蒜！我们审判犯人，你插什么嘴？” “你才是腊八蒜！你全家都是腊八蒜！” 贾张氏吵架就没输过。 她一个泼妇，她怕什么？ “我们孤儿寡母的挣点钱容易吗？你们说抓就抓！标语上天天都在写，为人民服务！你们为我们服务了吗？还要打人民！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我不跟你扯这些！” 警察说道：“你是不是要护着这个女人？那你就是同谋！我告诉你，秦淮茹涉及犯法了，不交代出来你们毛线从哪里来的，我们连你一起揍！” 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 挺起胸膛反过来威胁道：“你打啊！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丈夫没了，儿子也没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你们干脆弄死我！我下去找我的丈夫和儿子！” 警察碰见过硬茬没碰见过这么硬的茬。 他碰见这种也有点懵。 严刑逼供可以。 但是真打死了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他只好语气软下来说道：“打你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你们交代清楚。你们织毛衣用的毛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一没偷二没抢！我们都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我们有什么错？” “妈！” 秦淮茹赶紧提醒道。 她心里头很清楚，那个纺织女工是从厂里把这些毛线拿出来卖给他们的。 说到底这件事情也不是很光彩。 如果真的曝光出去了。 恐怕自己已经罪加一等了。 “你怕他们干什么？我们又没犯法！这些毛线我们都是从别人那拿的，怎么都算不到我们头上来！” “从哪里来的？赶紧说！” 警察再次威胁。 “妈！你别说了！” 秦淮茹根本制止不了贾张氏的嘴。 贾张氏依旧非常自信地说道：“你们要抓也抓卖毛线的人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大家都这么干，凭啥你们不抓别人非得抓我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 “好啊！还是团伙作案呢！” 警察听到这有些兴奋。 抓了一个等于抓了一堆。 这下可是碰到大案子了。 “我妈不懂这些，她都是瞎说的！你们不要见怪。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秦淮茹赶紧打着圆场。 警察说道：“我告诉你，秦淮茹。你现在非法占道经营已经触犯了法律。这个毛线的来源如果你不交代清楚，我们查出来只会给你重判！” “你们能重判到哪里去？我们也只是个做生意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丝毫不以为然。 “还重判到哪里去？去劳改知道吗？你们俩都要去！” 沉重的回忆再次袭击了贾张氏。 她听到劳改两个字就想起了贾东旭。 瞬间怂了。 警察看到这个泼妇不闹了，立马心平气和地说道：“但是如果你们坦白，那我们就可以从宽处理。赶紧把你们的同伙说出来！” 贾张氏慌了。 她知道被送去劳改是个多么严重的事情。 她赶紧劝说秦淮茹道：“淮茹，你赶紧跟他们说啊。东旭已经走了，你要是再被送去劳改我们全家都要玩儿完！” 秦淮茹咬紧牙关依旧不肯说。 她怕啊！ 她怕警察忽悠她！ 贾张氏看她不说也急了，推搡着秦淮茹，着急的命令道：“你赶紧说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这生意要是做不成了，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秦淮茹在内心挣扎了很久。 她看了看警察手里的警棍。 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说，警察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没办法，秦淮茹只好交代了一切。 “早说不就完了！” 警察冷笑一声道：“你是秦淮茹的家属吧？她现在涉及非法经营，需要被关押。去那边交罚款！” 贾张氏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不是，你不说我们交代了就从宽处理吗？怎么还要关押？还要交罚款啊！” 第289章 大闹派出所 “从宽处理又不是不处理，要是你们没立功，交罚款都放不了人。” 警察都无语了。 他都懒得跟这个没文化的泼妇解释。 贾张氏听到罚款脑瓜子嗡嗡的。 秦淮茹把钱都砸进生意里去了，他们家哪里还有钱交罚款啊。 一家子不吃不喝了？ 就为了交这个罚款？ “那能不能光关押，不交罚款啊？我们家实在是没有钱啊！” 贾张氏弱弱地问道。 “不行。” 警察说道：“交罚款和关押是要同步进行的，这是法律。你也别跟我说这些了，一百块钱的罚款赶紧去交吧。另外你们之前那些货啊什么的都要扣押，不能拿回去了啊。” “啥意思啊你们！” 贾张氏瞬间急了。 “你们关人也就算了还要交罚款，罚款都要了还要扣押我们的货！你们扣押了货，我们卖什么去啊！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啊！” “还想卖呢？” 警察挥舞着手中的警棍威胁道：“你知道你们现在犯的是个什么事儿吗？是违法了！你们违法了还想要货，你们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我们违法了又怎么了？人你们都关了，罚款也交了，什么都不给我们留。我们这些东西都是钱来的呢！” 贾张氏狡辩。 秦淮茹拉着她不让她说。 “你别拉着我！” 贾张氏一把扯开秦淮茹继续说道：“你们这样做根本就不合理！我们孤儿寡母的容易吗？你们说不让卖就不让卖了！那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你们给我们提供工作吗？” “想的美！” 警察无奈地说道：“还要我们给你们提供工作，我伺候你到死得了呗！” “那敢情好啊！” 贾张氏顺势往地上一坐，死赖着不走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伺候我到死。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妈呢！来啊，我的好大儿，你赶紧来喊我妈啊！” “妈！” 秦淮茹喊了一嗓子。 她都要气疯了。 贾张氏这么闹腾也不知道是在解决问题还是制造问题呢。 “让你喊了？我让他喊呢！他自己说的要伺候我到死，我非常乐意啊。正好我儿子死了，你给我填补上。” 贾张氏越说越离谱了。 警察气的警棍都举起来了，威胁道：“你现在赶紧把罚款交了去！我们没有时间跟你扯这些个蛋！你不交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也一块关押？” “你关呗！” 贾张氏死皮赖脸地说道：“你关押我还得供我吃喝，让我在这白住。正好我也省了家里的粮食了。真不错啊！” “你！” 警察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秦淮茹赶紧打着圆场说道：“我妈这人就这样，您别见怪。是不是我们交了罚款，我关押几天就可以走了？” “事情调查清楚之后你就可以走了，一百块钱一分不能少。你要交就赶紧交了去。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警察没好气儿的说道。 “那行，我去交。我去交。” 秦淮茹想着总比送去劳改要强点。 她现在身上还剩下个一百来块钱，先保住了自己才能保住全家。 家里头唯一能出去上班挣钱的也只有她了。 “你干什么去？秦淮茹！”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要去交罚款，当时就不乐意了。 赶紧站起来拉着她不让她去。 “我交罚款啊！” “你钱多烧的慌啊！他们就是想挣我们的钱才让我们交罚款的。就这帮人我还不了解吗？刚开年就想着怎么挣老百姓的钱了。真是不要个脸了！” “你说什么呢你？” 警察瞪大了眼珠子威胁。 贾张氏叉着腰丝毫不怕。 为了钱她现在命都可以不要。 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好日子，竟然就因为个什么公私合营直接断了财路了。 她能忍受这？ 她根本无法忍受！ “我说你还没说完呢！又要扣我们的货又要让我们交罚款！你们就是黑心！你们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你们拿着我们的钱去吃去喝！你们不要脸！就你们还为人民服务呢！你们这群黑心肠的给我们当警察早晚要把我们都给害死！”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们也给关押起来？” 警察气的马上要动手了。 可他刚有这个动作的时候，贾张氏就已经冲上去了。 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打啊，你朝这里打，只要你动手了，你一辈子都得养活我！” 警察面对这样的泼妇也实在没办法。 秦淮茹犯法了，他们可以严刑逼供。 那也得是关上门。 贾张氏作为家属，他们动了一根手指头那头顶的帽子就得被摘下来。 正在他隐忍的难受的时候，有人过来传报。 “那边纺织厂的女工我们抓起来了，她给的是毛线不是成品，我估计这娘俩一个织毛衣的一个卖毛衣的。你看看怎么处理？” 警察笑了。 他拿过口供之后，脸上都笑开花了。 他知道机会来了。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两个说说看吧。这毛衣是谁织的？” 贾张氏一听到这，瞬间瘪菜了。 秦淮茹也知道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她是铁定要被关起来的。 但是关她一个，贾张氏在外面还能照顾小槐花，可俩人都被关起来了，肯定不行啊。 她赶紧说道：“警察同志，都是我自己干的跟我婆婆可没关系啊！”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既然把所有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她当然也不能客气了。 赶紧附和道：“对啊，都是她干的。可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一个妇女，我就在家带带孩子。跟我真没关系啊！” 秦淮茹回头望了她一眼。 心里头那滋味儿都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警察大仇终于得报，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当机立断地说道：“你们两个说的话都没法信！全部带走去审问！暂行关押！还有罚款，一个人一百，两个人就是二百。不交你们也别想出去了！” 此话一出，秦淮茹如同五雷轰顶。 二百块钱！ 那岂不是家里所有的钱都要砸进派出所了！ 第290章 小当的去处 四合院。 小当坐在大院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南锣鼓巷，每经过一个人，她就拉着人家不放手。 “叔叔，您看见我妈妈和奶奶了吗？” “阿姨，您看见我妈妈和奶奶了吗？” …… 问了不下十个人，她都没有获取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易中海下班回来正好撞上这一幕，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一阵恻隐之心涌上心头。 腿脚不听使唤的走向了小当。 “小当，你在这干什么呢？” “易爷爷，您看见我妈妈和奶奶了吗？她们早上就出去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们去哪里了啊？” 易中海也听闻了贾家发生的事情。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被抓走了。 派出所那边据说要关她们至少一个礼拜。 小当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自己在家确实也不行。 可是他又不想直接把小当接到自己家里去。 一个小孩子吃喝花不上什么钱。 但是总归要有人照顾她啊。 他哪有那个闲工夫。 想到这，易中海说道：“妈妈和奶奶可能要离开家几天，你是不是饿了？” 小当点点头。 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易中海想了想，牵起了小当的手道：“这样吧，易爷爷先给你找个吃饭的地方。你跟着我走。先把肚子吃饱了，我们去找妈妈和奶奶好不好？” “嗯！” 小当开心地笑了。 一听说有饭吃，立马活蹦乱跳起来。 易中海牵着小当的手直奔何大清家。 俩人站在门口的时候，何大清人都懵了。 “老易，你这是干啥？怎么把小当领到这来了？” “那啥，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两天不是不在家吗？孩子自己在家也没人照顾，你是咱们大院的一代表。你照顾几天。孩子还没吃饭呢，你给准备口吃的吧。” 说罢，易中海直接把小当往里面一推，自己转身就要走。 何大清上去追都没追上。 易中海跑的比奥运冠军都要快。 小当站在屋里，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何大清和高小翠。 “何爷爷，高奶奶，小当饿了！” 何大清和高小翠轻叹了一口气。 贾家确实让人讨厌，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哪个心地善良的人能看的了这个。 “那你等着，高奶奶去给你热饭去！” 高小翠说着就去厨房忙活了。 饭刚做好端上桌，小当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头都没抬一下。 “大清，柱子回来看见了不能说咱们吧？” 高小翠担心的问道。 “那还用说？我们肯定要挨批评！” 何大清也无语了。 抱怨道：“易中海也真是的，二话不说就把孩子扔给咱们了。也不问问我们同意不同意！” “说的不就是嘛！他这个人啊，我真是不想说了。” “什么不想说了？” 何雨柱这时候回来了。 老两口听到声音立马慌了。 他们第一想法就是赶紧把小当给藏起来。 可根本来不及。 何雨柱已经看见了。 他看见小当的时候脸色顿时一沉。 “她怎么在这？” 何大清推高小翠，高小翠推何大清。 最后何大清还是没推过高小翠，赶紧上前解释道：“是这样的，贾家不是出事儿了吗？孩子就放咱们这待两天。” “谁给你送来的？” 何雨柱眼神凌冽，他一猜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易……易中海……” 何大清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知道了。” 何雨柱的淡定让何大清高小翠十分意外。 他们还以为何雨柱会批评他们呢。 “你……同意了？” 何大清试探性的问道。 “我同意什么？他自己发善心让我们买单，我怎么可能同意？” 何雨柱想到孩子还在，又压低了音量说道：“以后他再整这出，你们甭跟他客气。什么人啊他！” “那现在怎么办？” 何大清问道。 何雨柱想了想。 孩子肯定不能留在自己这。 他知道自己只要发了一次善心，贾家回来了之后就会拿自己当冤大头。 上辈子不就这样吗？ 贾东旭死了之后，他看人家孤儿寡母的可怜，一次次的发善心，结果一辈子就被秦淮茹给套牢了。 好不容易重生了，他不可能再重蹈覆辙了。 何雨柱想到这，弯下腰，挤出来一个笑容冲着小当说道：“小当啊，何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小当寄人篱下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立马点头答应了。 何雨柱牵着小当又把他送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易中海看到他们俩的时候比刚才何大清的表情还要懵。 “柱子，你这是……” “物归原主！” 何雨柱多余一个字都不跟他说，直接把孩子送进了屋，转身要走。 易中海赶紧拉住了他说道：“柱子，柱子！” “啥事儿？” “这孩子刚才明明在你爸那待的好好的，你把她送到我这来干啥啊？我也没法照顾啊！” “您这话说的，您没法照顾，我爸就有法照顾了？” 易中海语塞。 找借口说道：“你们家不是人多吗？各人搭把手的事儿。” “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怼道：“你搞搞清楚，那是我家不是你家，用的着你在这指导工作了？再说了。贾东旭是你徒弟。他们家现在出事儿了你不管，你让我们管？你几个意思？” “那你爸不是院里的一代表吗？” “一代表怎么了？一代表就该你的欠你的啊！” 何雨柱没好气儿地说道：“连自己徒弟的女儿都不管，你还好意思在这说什么一代表呢！没见过您这么高尚的人，自己做善事让别人买单。好处都让您捞了，钱您倒是分币没花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易中海脸都被说红了。 “我怎么说话？我说的话难听难道还有你做的事儿难看吗？我告诉你啊，易中海。以后少往我们家领些人来。你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别往外面推。要不然你看着的，你在这个大院甚至在轧钢厂，我都能让你混不下去！你知道吗？” 易中海害怕了。 他知道何雨柱有这个实力。 何雨柱看到他后退一步，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 小当在这时拉了拉易中海的衣角，天真地问道：“易爷爷，是小当不乖吗？为什么大家都不想要我？” 第291章 权利移交大会 易中海看着一脸天真的小当，心里头顿时一紧。 他蹲下身子，轻柔的摸了摸小当的头说道：“怎么会呢？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你跟易爷爷回家去。易爷爷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太好咯！” 小当高兴的鼓掌，整个人都蹦起来了。 易中海看见孩子终于有了笑模样，自己也笑了起来。 爷孙俩牵着小手高高兴兴的回了中院。 看到的邻居们停下手里的活计，头碰头的议论起来。 “贾家婆媳俩都被抓走了，小当判给易中海了？” “又不是离婚，什么判不判的！” “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易中海发善心呗！” “好家伙！这死老头还有这好心眼儿？” …… 轧钢厂已经全面完成了公私合营的工作，大会堂里正在举行交接仪式。 何雨柱是受邀参加跟领导们坐在一起。 何大清许伍德坐在小领导的那一排，两个人看着何雨柱器宇轩昂的走进会场，在领导们的互相谦让之下坐了下来。 许伍德说道：“真羡慕你啊，大清！” “羡慕我什么？” “有柱子那么好的儿子呗！” 许伍德冲着最后面正在调试放映机的许大茂努了努嘴。 “不像我儿子啊，就一放映员。说出去挺好听的，但实际上呢还不是伺候领导的？不像你儿子都跟领导平起平坐了。” “大茂也挺好的。你不能这么说孩子。” 何大清嘴上虽然这样说。 实际上心里头都乐开花了。 “许大茂当放映员也不少挣，每个月还给你们家多带不少粮票呢！而且听说大茂跟领导关系处的不错。他现在还小，以后有的是晋升机会。” “再晋升能晋升到外交官啊？” 许伍德满眼羡慕的看着何雨柱的背影。 “我要是能生出来你这么个儿子，我天天给我祖宗烧香！” “那您还别说，我因为生出来了柱子啊。我还真天天给我祖宗烧香！” 两个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许大茂从两个人面前路过，直瞪瞪往最前排领导的位置上走去。 许伍德赶紧拦住了他。 “大茂，你干啥去？” “我找我柱子哥说两句话。” 许大茂不顾许伍德的阻拦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柱子哥。” 何雨柱看见许大茂上来就给他来了一个环绕颈部。 许大茂笑呵呵地道：“待会儿看完会，我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去啊？” “你小子都长这么老大了还让我去陪你去看电影。两个大男人的，你恶心不恶心啊？” “就咱们有什么看头的？” 许大茂贴着何雨柱的耳朵边上说道：“我弄了四张电影票，还约了于莉。你到时候把娄晓娥也叫上。咱们四个看。” 何雨柱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开完会我在厂门口等你！” 许大茂撂下这句话就跑了。 与此同时，大会已经正式开始。 优先走上台的是信任的轧钢厂厂长杨厂长。 这时候的杨厂长可真是年轻啊！ 看起来意气风发的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娄半城上台的时候他还礼让了一下。 娄半城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各个领导坐好了之后，主持人开始讲话了。 “各位领导，各位工友同志们，大家下午好！” 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响起掌声。 “大家都知道，我们厂已经全面完成了公私合营的基本政策。现在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轧钢厂新任厂长，杨厂长！” 杨厂长站起来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 “闲话不多说，先由我们杨厂长进行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娄半城被掠过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快。 杨厂长站起来说道：“我们公私合营之后呢，厂里的结构变化肯定是非常巨大的。我先说明以下几点。原本呢，我们厂的工人分级是分为三个等级，初级，中级和高级。如今为了响应国家政策。我们将工人等级分为十个等级。” “十个？！” 台下工人们都惊了。 “十个等级也太细了吧？” “那学徒工该怎么算呢？” “工资不会也受影响吧？” “大家安静！” 杨厂长组织了一下现场纪律，接着说道：“这次是一次全新的变革，也是为了工级更好的划分。再一个啊，你们担心的问题永远不可能发生。只是呢，这个分级制度是刚刚开始。我们除了要给年轻同志一些机会也要考验一下老同志们的技术。所以接下来我们会进行一次等级考核。以考核结果来评定级数！每个人都要参加！” 台下的议论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大家甚至不知道该问出什么来好。 这场考试对于大家来说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谁也说不准。 有可能呢，以前那些吃老本儿的老师傅因为这场考试反而比自己徒弟的级数还要低了。 也有可能，一些年轻的工人们通过这场考试直接翻了一个等级。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大把火就实实在在的烧在了每一个人的头上。 台下的易中海明显脸上有些愁思。 反观旁边的刘海中却是一脸自信。 他觉得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那下面我们让娄董来讲几句。” 杨厂长把话筒递给了娄半城。 娄半城笑了笑，推开了他的话筒。 “不用了。你讲就好了。” 杨厂长面对娄半城的冷漠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这个尴尬，他赶紧圆场道：“娄董呢今天可能身体不适，不过作为我们的老厂长以这样的身体状况还坚持坐在这里，是对我，对我们大家工作的认可啊！” 会议开到一半，娄半城找个上厕所的机会就走了。 何雨柱悄悄的跟了上去。 娄半城站在外面吸烟。 这是何雨柱头一次看到娄半城在外面吸烟。 “我的岳丈大人，心里头不痛快了？” 娄半城看到是何雨柱，脸上才重新浮现出了笑意。 “响应国家政策嘛！不过这个杨厂长也是，技术出身的人啊，就是不太会说话！” 第292章 贾家婆媳回归 何雨柱笑笑说道：“技术出身他能搞好技术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你不懂。” 娄半城意味深长地说道：“轧钢厂就像我多年培育的儿子，突然把他转手送人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自己养大的儿子总要结婚，女儿也是。” 何雨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说到女儿。” 娄半城看了何雨柱一眼道：“凭借我的老面子我还是把娄晓娥弄到了厂里。虽然你们两个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但是如果她有什么不会的跟你说，你也好好教教她。” “放心吧。” 何雨柱笑了笑。 “现在儿子女儿都不是我的了。心里头还真觉得空落落的。” 娄半城下半句话还没说。 杨厂长竟然跟过来了，他非常礼貌的伸手过来打招呼。 但是娄半城却没有跟他握手。 “行了，会也开完了，我就先走了。” 娄半城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这一举动搞的杨厂长错愕不已。 他疑惑的看向了何雨柱道：“娄董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何雨柱岔开话题道：“您刚才说的考试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啊？” “明天啊！” 杨厂长笑呵呵地回答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拖延，该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把他给做好了！” 这句话说完，他又冲何雨柱伸了伸手。 “杨建国。” “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没办法啊。 自己的老丈人虽然对这个杨厂长有不满有脾气。 为了自己的媳妇儿还不是要跟他客气一点。 娄晓娥既然都进厂了肯定不能让她只当个小工人那么简单。 他喜欢聪明果敢有魄力的女人。 …… 四合院。 易中海手里拿着给小当买的糖葫芦走进大院。 他心里头正琢磨着厂里说重新考核的事情。 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些信心的。 但是他对于新的政策可就没有那么高的信心了。 万一自己过了却还没有目前中级工的待遇好怎么办？ 本来就孤家寡人一个了，再因为重新考核的事情工资下降，这岂不是雪上加霜？ 他这样一路想着，进家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给绊了一跤。 “易爷爷！” 小当看见易中海回来了，高兴的扑了上去。 易中海看见小当那张单纯可爱的小脸，瞬间散去了心中的阴霾。 他把糖葫芦藏在身后，笑呵呵地问道：“小当猜猜看，易爷爷今天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糖葫芦！” 小当跑过去就要抓易中海身后的糖葫芦。 易中海不给她抓一直在躲。 爷孙俩嬉笑打闹的好不快乐。 直到易家的门口出现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她们俩看到这一幕，表情明显有些惊讶。 易中海感觉到自己身后强大的气压，一转头看见她们两个差点吓了一跳。 明明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儿的。 可还是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你，你们回来了？” “不回来我们还能上哪去？” 贾张氏一张口就挺冲。 她径直冲着舔糖葫芦的小当走去。 “在易中海家待的还挺好啊你！还吃上糖葫芦了！” 贾张氏凶巴巴的一把抢走了小当手里的糖葫芦。 小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糖葫芦已经进了贾张氏的嘴了。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哭声惹的易中海忍不住发脾气。 他抱着小当，冲着贾张氏喊道：“贾张氏！你要脸不要脸？孩子的东西你也抢？” 贾张氏恶狠狠地看着他。 “什么叫抢？易中海，你搞清楚，这是我孙女不是你孙女。我孙女的东西我吃了这叫天经地义！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啊你！” “那是我买给小当的又不是买给你的。你真是不可理喻！” “咱俩谁不可理喻？” 贾张氏冷哼一声说道：“我跟秦淮茹两个在里面蹲监狱，回来一看孩子都跑到你家去了？你什么意思？偷孩子？死人贩子！” “不是，我好心好意帮你带孩子，你还倒打一耙啊你……” “易叔，易叔。” 秦淮茹眼看着事态不对，赶紧拦住了易中海说道：“我妈说话不好听，您别见怪。谢谢您照顾小当这么长时间。现在我们回来了，我们就把孩子接回家去了。” 说着，秦淮茹拉过小当说道：“走，小当跟妈妈回家。” “我不回去！” 小当死拽着易中海的裤脚不放手。 她看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眼神甚至有些怯生生的。 “你这孩子！” 秦淮茹好说好商量道：“易爷爷是帮我们的忙，但是他不是你的爷爷。你该回家还是要回家啊。总待在人家家里多不好啊！” “我不回去！” 小当再次喊道：“易爷爷这里可好了！我顿顿都能吃饱饭。还有糖葫芦吃。我回家，奶奶又要打我了！” “我看你现在就是欠揍！” 贾张氏伸手吓唬孩子。 小当吓得直往易中海身后躲。 易中海愤怒的拦住了贾张氏呵斥道：“贾张氏，你想干啥？还想打孩子？那小孩子说话本来就是童言无忌，你动不动就打，孩子能跟你好就怪了。” “对对对！” 贾张氏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家的孩子跟你最好了。跟你那么好，你干脆让她当你的干孙女吧！” 秦淮茹有些尴尬，赶紧又跟易中海解释：“易叔，您看我们都回来了，就让小当跟我们回家吧。老在您这待着，也怪麻烦您的。” 易中海想想也是。 小当毕竟是人家贾家的。 不是自己家的。 自己养活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他只好蹲下来跟小当商量道：“小当听话，先跟你妈妈回家。易爷爷跟你都住在一个大院里的，以后都能见到面。易爷爷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小当撅着小嘴，挣扎了一下。 随即伸出了一根小手指头说道：“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爷孙俩约定好了。 小当也乖乖的跟秦淮茹回去了。 易中海有些不放心，又走到贾家的窗户根底下转悠。 果然，小当刚进家门没多久就哭了。 “奶奶！你别打我！” “赔钱货！胳膊肘往外面拐！” “妈！你别打孩子了！” 易中海听到里面的吵闹声，心里一紧一紧的疼。 他敲门的手抬起来又放下。 一时间竟做不出决定。 第293章 小当的归宿 “易爷爷救我！奶奶坏！奶奶打！” 小当声嘶力竭的哭声使得易中海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在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间。 易中海看到他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贾张氏正挥舞着鸡毛掸子乱抽，打在小当的身上脸上。 小当稚嫩的小脸被打出一道道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你是不是有病！” 易中海赶紧把小当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冲着贾张氏嘶吼。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甚至语气十分的理所当然。 “易中海，我打我自己的孙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进来我家干什么？” “再是你自己家的孩子也不能这么打啊！” 易中海怜爱地抚摸着小当脸上的伤痕，心疼的不能自已。 小当的脸上混合着血液和泪痕，眼睛巴巴地望着易中海。 爷孙俩在一刻好像真是亲的一样。 “我自己家的孩子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贾张氏抱着肩膀大言不惭地说道：“当初我们生下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疼她把我们留在你们家啊？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 易中海被怼的一时语塞。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他也是造成小当悲剧的一员。 “你少跟我提以前的事情，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小当才是个多大的孩子啊，你把她往死里抽！你简直不是个人你！” “我不是个人？” 贾张氏气愤不已，挥舞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叫嚣道：“你就是个人了？秦淮茹刚生产，你就把我们娘仨给撵出去了。你现在心疼小当，说什么我打孩子不对。你之前做的事情更不是人！更恶心！” “我不跟你扯这些！反正你打孩子就是不行！” 易中海反驳道。 “我打的又不是你们家的孩子！你管的着吗你！你要是真觉得心疼，你直接吧这孩子抱回家去得了！从此以后啊，小当直接姓易！” 贾张氏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最终还是小当打破了这个沉默。 “易爷爷，您接我回家吧。求求您了。” 易中海看着可怜的小当。 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小当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是个男孩子，他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养老计划的不尊重。 可惜了，小当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能干什么？ 养活她十好几年之后说跟别人跑了就跑了。 到最后，他易中海还是什么都捞不着。 可他也不敢说实话伤了孩子的心，只能轻声安慰道：“小当，你不怕又易爷爷在，她们谁都不敢打你。知道吗？” “那可说不准！” 贾张氏仔细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 好像得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决定。 “她在我这，我要是哪天看她不顺眼，我该打还是打！” “你！” 易中海知道跟贾张氏说不通，指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又是怎么当妈的！你婆婆这么虐待你的孩子你也不拦着？” 秦淮茹撇了撇嘴说道：“易叔，我们家的情况您也了解。我要是能管的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看到了吧？” 贾张氏对自己的家庭地位非常得意。 “你要是喜欢这个赔钱货，你就赶紧给她接回家去。别到时候让我打死了，你哭都来不及！” “你好歹还是她的亲奶奶啊！” 易中海嘶吼道：“你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 “我不光说的出来这种话我还能做出来这种事儿呢！你接走不接走？你不接走我接着打！” 贾张氏说着伸手就要去扯小当。 孩子被吓坏了，躲在易中海的身后哭嚎道：“易爷爷！救我！我奶奶会打死我的！” “够了！” 易中海怒吼一声。 战争停止了一瞬。 “你们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把小当接回去故意演的一出戏吧？算计我是吧？连这么小的孩子你们都利用。你们婆媳俩还能做个人不？” “易叔。你这么说话就对我不太公平了吧？” 秦淮茹赶紧说道：“小当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再怎么坏我也不可能对我的孩子下手啊！我妈打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拦也拦不住。要不是您来了，今天小当没准真的要被打死！”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又看了看贾张氏。 贾张氏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立马说道：“反正我也把话放在这了，易中海。你要是不接她走呢。说不准哪天再看见的就是她的尸体了。你自己看着办！” 易中海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一面，他确实特别喜欢小当。 主要是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 难免会有些孤单。 有个孩子作伴也能给他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一面，他又不想受到贾张氏的威胁。 更重要的是，小当是个女孩子啊！ 不嫁人不结婚，他就要养活她一辈子。 嫁人结婚了，她也没法给他养老。 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个麻烦回来。 “易叔，我实在是管不了我妈，要不然您就先把小当接回去吧。小当这孩子看着也是跟您挺投缘的。您觉得呢？” 秦淮茹用一种期待地眼神看着易中海。 而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清楚。 “要接走就赶紧啊！别到时候真让我给她打死了你又觉得后悔！” 贾张氏还在嚣张跋扈。 小当在此刻却乖巧的没有说话，只是拽着易中海的裤脚流泪。 易中海咬了咬牙说道：“这样，咱们开个院会。邻居们投票决定。如果大部分人都觉得我应该领养小当。那我就把孩子给接走。但如果大家都觉得你们家该好好养着小当，那我就没办法了。” “开会就开会！” 贾张氏爽快的答应了。 对于开院会，她可有十足的把握。 到时候会上一装可怜一哭诉，拿到全票肯定都没有问题。 更何况，她刚才就看出来了，秦淮茹跟自己也是站在一边的。 她有队友当然不怕了。 第294章 秦淮茹又是为哪般? 中院。 何大清，许伍德和阎埠贵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最前排坐着抱着小当的易中海，秦淮茹和贾张氏。 院会一开始，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他们都听说了贾家要把孩子送给易中海的事情。 “贾家也真的干的出来，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养！” “小当要是去易中海家啊没准还好过一点。” “可是那不成了冤大头了吗？” “大家安静！” 何大清组织了一下现场的纪律。 他回头看了一眼许伍德，许伍德站起来发言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这次院会的主题是什么。针对于贾家的事情，咱们邻居们呢说什么的都有。那为了最终结果的公平性。我们先让贾张氏和易中海各抒己见，聊一聊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也好给大家投票做一个充分的判断。” “贾张氏，你先说吧。” 许伍德命令道。 “大家伙肯定也知道，我跟秦淮茹的买卖已经做不成了。之前贾东旭的抚恤金加上我们这些年挣的钱都送给派出所交罚款去了。家里头现在多这么一个拖油瓶，我觉得不划算。易中海是我儿子的师父，他就应该帮我们养活小当！” 贾张氏站起来陈述说道。 “你们家的孩子让我养活？你真想的出来！” 易中海站起来反驳道：“贾东旭是我的徒弟不假，但是我管他一辈子，我难不成还要管他们家一辈子吗？我是什么冤大头吗？” “易叔，我们家只是想让您帮帮忙。又没说小当让您养活着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都是邻居。我们两家关系又这么近，您不能说这种话来伤我们啊！”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说道。 坐在角落的何雨柱看着他们两家在这吵嘴架，嘴角上扬了一下。 真能装啊！ 他用脚指头都猜到了。 这婆媳俩绝对是在牢里商量好了。 为了减轻负担，干脆就把小当送给易中海。 从贾张氏的角度来讲，女孩子都不配进他们家的族谱。 小当是女的就不能算是贾家的孩子。 送给易中海不用自己养活了，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对于秦淮茹嘛…… 何雨柱有些没看懂。 秦淮茹本身是个非常富有母爱的女人。 上辈子，她对自己这几个孩子有偏心但是不多。 要不然也不会养活小当到三十几岁了，还让她在家里面啃老。 跟自己的亲生骨肉分开那简直跟要她的命一样。 她整这出又是干什么呢？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何大清制止了他们的争吵说道：“你们要求我们开院会解决，那肯定还是要听听邻居们的意见啊。你们该说的都说完了，让邻居们也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贾张氏他们家说的对！” 邻居们很快就站出来了代表。 “你说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易中海管了贾东旭一辈子再管他们家一辈子又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你放屁！” 易中海怒斥道：“我凭啥要当这个冤大头？贾东旭都已经死了！我跟他们家没有关系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易叔。” 何雨柱在这时候站出来说道：“贾东旭的死是一场意外。换句话说，如果贾东旭没有死。您是不是还要继续做他的师父？您当初收他为徒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管他们一家一辈子的打算了吧？怎么能因为贾东旭死了，您就放弃这个想法了呢？” “对啊！” 邻居们沸沸扬扬的抒发己见。 “你要是没想管他们一辈子，你当初收贾东旭当徒弟干什么呢？” “再说了，你这个人没点同理心的吗？” “小当在贾家多可怜啊！” 贾张氏一看，这全都一边倒向着自己，老高兴了。 赶紧跟着附和道：“老易，你听见了吧？大家的心都是好的。你不是要投票决定吗？我看干脆直接投票得了！” 易中海跟嘴里吃了一颗死苍蝇一样难受。 他是真的没做好这个准备啊！ 小当到底是个女孩子…… “我觉得事情不能这么讲……小当毕竟有自己的亲奶奶亲妈妈我养着算怎么回事儿呢？” “算是你对贾东旭一片情谊的体现呗。” 何雨柱轻轻松松地说道。 “老易，你平时不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吗？” “怎么涉及到自己了却退缩了？” “好人就要做到底！” “送佛都要送到西呢！” 易中海被邻居们说的脸都绿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他们。 也不知道是一时脑袋抽还是怎么了，突然说道：“小当要是个男孩儿，我真不犹豫了……可是她……” “重男轻女？” 何雨柱立马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合着您现在还有这种封建思想啊！我们国家都在提倡男女平等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您竟然……您要是因为这个不想养小当。那我真的，我只能向上面反应反应了。您这种思想怎么教育自己的徒弟啊！这不是在跟国家对着干吗？” 易中海被抬到了一个高度。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何大清一看，基本上这个事儿也算定性了。 那也就不跟易中海墨迹了。 他看着小当被贾张氏打成那个样子也属实是有些造孽的。 “既然大家意见都差不多。还是按照刚才说的，投票决定。” 何大清宣布规则道：“同意易中海收养小当的请举手！” 齐刷刷的几乎所有人都举手了。 何大清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咱们大院里还是好人多啊！那就这么决定了。易中海，贾张氏你们俩没有啥意见吧？” 贾张氏乐的不行了。 哪会有什么意见。 她赶紧点头说道：“好好好！我非常同意！” 易中海面对这样的结果，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众奸污了一样难受。 他不是不喜欢小当，他也可以养小当。 但是他总不能白养吧？ 易中海咬咬牙说道：“我尊重大家投票决定的结果。但是这孩子到底不是我亲生的。我帮忙是帮忙我也不能白帮忙吧？我想跟贾家签订一个协议。大家把所有条条框框都写在明面上，免得以后有人会后悔！” 第295章 奇怪的母爱 贾张氏一听还要签订协议？ 那肯定千万个不愿意。 她双手叉腰指着易中海说道：“你又没有孩子！我们家孩子送给你养老，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拿我们当傻子吗？” “你怎么说话的？” 易中海反驳道：“小当要是个孙子你会这么轻易就把她送给我养？明明是你们家占了便宜。我也不傻，你要让我养孩子可以。你每个月必须得给抚养费。我总不能白给你养孩子吧？” “怎么算白养？你养了小当，小当长大了难不成不给你养老吗？” “那也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是现在，你们家让我养孩子你们就必须给我抚养费！” “没钱！” 贾张氏两个字直接反弹。 易中海被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他赶紧找场外援助冲着何大清说道：“大清，你看看他们家多能撒泼打赖。我给他们养孩子，我跟他们要点抚养费我没毛病吧我？” “没毛病。” 何大清点点头。 “何大清。你作为院里的一代表，你不能拉偏架啊！” 贾张氏扯着何大清说道：“易中海没孩子，我们送他一个。我们是做好事啊，他怎么还能给我要钱呢？” “说的也有道理。” 何大清再次点点头。 “大清，你必须得有个立场啊。你不能我说什么你说对，他们说什么你也说对啊！” “何大清，我们家情况你是了解的。易中海让我们给抚养费，我们反正是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那你们就把孩子给带走！” “孩子是大院邻居判给你的，要找找邻居们去！” “我找邻居们干什么？这孩子又不是他们生的！” “那也不是我生的啊！” “够了！” 何大清不堪其扰。 易中海和贾张氏在这里吵个没完了！ 他一声吼之后全世界都安静了。 “你们俩在这吵来吵去的有什么意义吗？” 何大清呵斥道：“易中海，这孩子明明已经被贾家带回家了。是你看人家孩子挨揍不忍心才掺和人家家事的对吧？” “可是……” “你别跟我可是，确实是你多管闲事在先也怪不得人家贾张氏让你把孩子领走。” 易中海被噎的沉默了。 “刚才邻居们也按照你的要求投票决定小当的去留。你不是对这个决定也没有什么意见吗？” “……” “小当还是继续留在你那，这是我们全部人做出的决定。” 何大清没有给易中海任何表态的机会转头又冲贾张氏说道：“还有你，贾张氏。易中海人家明明是好心，帮你照看孩子养活孩子，人家跟你要点抚养费有什么毛病吗？” “怎么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何大清打断道：“你想说孩子都给人家了，凭什么跟你要钱是吧？但是换句话说，你们两个要不被警察带走，人家易中海可能有机会帮你们带这个孩子吗？没机会帮你们带这个孩子。他跟孩子也产生不了什么感情。这一切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要抚养费也是正常的。” “但是……” “但是你们家条件不好对吧？” 何大清最后做出了决定说道：“你们家困难给不起抚养费，易中海呢也不能白给你们养这个孩子。那现在很简单，你们就签订一个协议。从此以后小当跟你们家就没半毛钱关系了！孩子是人家易中海的孩子了。你们以后也不许以任何理由去打扰别人的生活。更不能把小当又给要回来。易中海不拿你们的钱，自然也要留下完整的孩子是不是？” 话音刚落。 何雨柱看到小当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即使知道自己在易中海家过的会更好。 但是她还是渴望母爱的。 她想让秦淮茹这时候说句话，哪怕是挽留一句。 但很明显，秦淮茹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她躲过了小当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走到了何大清面前说道：“没问题！”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她。 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我秦淮茹既然把小当送给易中海抚养了，那我肯定不会反悔。我也不会再认她当我的女儿！我们贾家跟小当以后没有半点关系了！” 议论声四起。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啊！” “她真能忍得住不见女儿？” “真自私啊！” “……” 小当听到秦淮茹的话，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失落。 她紧紧的抓着易中海。 她知道，这以后就是自己全部的依靠了。 她，贾当以后就姓易了。 她，也没有了妈妈了。 “这可是你说的！” 易中海咬牙切齿地指着秦淮茹说道：“以后小当就不是你的孩子了。你们家也不要踏我们家的门。咱们两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阳关道。签字吧！” 阎埠贵早就把协议给写出来了。 两个人签字画押。 最后，易中海把小当领回了家。 当天晚上，秦淮茹就把小当的东西都打包送到了易中海家里。 易中海看到她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气的把东西都给扔了。 “谁稀罕你们家这几样破东西！我给小当买新的！” 秦淮茹没办法又把东西抱回去了。 贾张氏看见，笑嘻嘻地问道：“他没要啊？” 秦淮茹点点头。 “不要好！” 贾张氏把东西一样样的又收回去说道：“不要以后谁家生孩子了，我们还能卖给他们。” 秦淮茹苦笑。 “现在没了那个赔钱货，咱们俩的日子可就松快多了。等过两天，你出去找个工作。还是有个班上稳定一点。家里就咱们两口子人也吃不上什么喝不上什么。你找个轻松一点就行。以后啊，我肯定对你好。你放心啊！” 秦淮茹点点头并没有对她说的话做出半点回应。 她的目光还停留在易中海家门口。 小当啊，你不要怪妈妈啊。 妈妈也是想让你能过上好日子。 而且你有了归宿，妈妈也好去找自己的归宿。 等以后长大了，你就会知道妈妈的良苦用心了。 小当…… 第296章 逃跑 秦淮茹跑了。 一大早，大院的邻居们就被贾张氏的哀嚎声吵醒。 他们赶到中院的时候。 贾张氏正坐在地上，垂头顿足的。 “天杀的啊！臭婊子！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孩子给送人！合着你早就想好了！” “你跑了就跑了，你干什么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拿走啊！” “你好歹给我留一口粮食也行啊！” “天老爷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 邻居们看戏一样看着她的表演。 时不时的点评上两句。 何大清出来的时候看见贾张氏在哀嚎，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抓着何大清不放手，哭诉道：“大清啊，你给我评评理，秦淮茹简直是太过分了。一早上我起来就没见到她人，我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结果我到处去看，家里头连一颗粮食都没有了。她全都给拿跑了。连一粒米都没给我留。以后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啊！她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啊！” “好了好了。” 何大清轻声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在这里哭也没有用啊。最重要的就是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 贾张氏哭着说道：“我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钱也没有了，粮食也没有了。我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被饿死！我饿死了也好，直接下去找老贾和我儿子。我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 “你说这种丧气话赌气话有什么用呢？你没吃的就想办法找吃的啊！” 何大清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找？” 贾张氏问完，突然灵机一动，抓着何大清说道：“要不然你组织个捐款大会，给我捐点儿？” 何大清看向邻居们。 邻居们纷纷摇头。 “他们家这情况我们捐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们又不傻！” “贾张氏又不是我妈，我凭什么养活她？” 何大清耸耸肩，看着贾张氏说道：“你也看到了，邻居们也不愿意帮你。我看你还是想办法自力更生吧。” “你们这帮没良心的！” 贾张氏这时候有力气站起来了。 指着一圈邻居们说道：“我都困难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一人捐个一块两块的会影响你们家生活吗？积少成多，这些钱到我这可就不一样了！有个五六十块钱够我活好几个月的。过几个月你们又有钱了，你们再捐给我。我这日子不就过起走了吗？你们真是没爱心，就是想看着我被饿死！” 邻居们听到她这样说话，那更不想理她了。 哪有这样的人啊。 还逼迫别人捐款？！ 但无奈自己嘴巴也笨，还真说不过贾张氏。 还好他们的嘴替上线了。 何雨柱及时出现，跳出来说道：“贾张氏，你别得寸进尺啊！这里是四合院也不是你的摇钱树。你当大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说给你就给你？要饭也没有你这么理直气壮地要的！” “你说谁要饭呢？说谁要饭呢！” 贾张氏气势汹汹的过来。 何雨柱一点也不怕她，直接冲上来说道：“说你要饭的都算是好听的了。你这跟讨债鬼有什么区别？大院邻居们也都不欠你的。有能耐你去找你那个杀千刀的儿媳妇儿去！再说了，你现在才多大点小岁数，自己吃不上饭不会找个能干的活儿啊？再不济，你去捡垃圾，你也能给自己喂饱！” “何大清，你听听你听听，你儿子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 贾张氏又回头跟何大清告状。 “柱子说的没有错。” 何大清劝导道：“张大嫂。你现在岁数也不大，不说别的，街道办挑粪的还能一个月挣不少呢。这个活儿又不用学历也不用什么经验。你要是真想自力更生，我明儿就可以去给你问问。靠要饭过日子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就是啊！” 邻居们也附和道。 “实在不行你就再嫁人呗！” “什么都不干才会把自己饿死！” “虽然干点啥也不至于饿死自己！” 贾张氏被众人攻击，主要是也确实要不上饭。 她气的直跺脚，说不上话来。 又不想让自己吃亏，只能指着邻居们放下一句狠话道：“你们等着！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可怜人！早晚要遭报应！” 说完，贾张氏直接就走了。 姗姗来迟的易中海赶到现场的时候，贾张氏都闹完了。 他问何大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大清跟他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 易中海的表情十分惊讶。 他看了看身边懵懂的小当感叹道：“怪不得秦淮茹那么心狠，原来是早就想跑了。” “谁说不是呢！” 何大清摇摇头说道：“秦淮茹这心眼子可真多啊！” “也能理解吧，毕竟贾东旭都走了。”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 何雨柱赶紧拉着何大清要往外面走。 “上班点都到了，你又想迟到是不是？” 何大清被连拉带拽的走出去了。 易中海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知道何大清父子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 尤其是何雨柱。 被嫌弃的感觉还是挺不爽的。 可他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他站在中院好一会儿才哄着小当在家好好待着，自己出门了。 贾张氏站在自家窗口看着易中海也看了好一会儿。 她的脑海里时不时的蹦出来邻居们说的就算嫁个人也能活的话。 越琢磨着心里头越纠结。 老贾走了那么多年了，她还真没动过歪心思。 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已经是生死大问题了。 她还能坚守住吗？ 她还有必要坚守吗？ 贾张氏在屋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趁着院子里没人，偷偷摸摸的溜到了易中海家。 门是关着的。 小当一个人在家。 她敲了三下门，小声说道：“小当，是奶奶。快开门让我进去！” 小当听见贾张氏的动静吓了一跳，警觉地说道：“我爷爷说了，是奶奶就不给进！你快走吧！要不我爷爷回来看见你该不高兴了！” “小当，奶奶有个秘密告诉你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妈妈去哪了吗？” 贾张氏的话还真奏效。 吱呀一声，门就被小当从里面打开了。 第297章 贾寡妇好主动 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刚一坐下，小当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奶声奶气地说道：“易爷爷，洗脚。” 易中海看着小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小当真乖啊！” “我给您脱鞋。” 小当说着就去碰易中海的臭鞋。 易中海惊恐的赶紧拦着了她。 “我自己来就行了，小当。” 小当看着他笑。 易中海被小当的举动也感动的不行。 真别说，有个孩子跟没孩子真不一样。 而且小姑娘咋地啦，小姑娘比小小子还体贴呢。 还知道给自己洗脚还不嫌弃自己的大汗脚竟然还要给自己脱鞋。 他想，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把小当好好的抚养成人了。 书读的成呢，没准能找个挺好的工作。 书如果读不成也没关系，以后嫁个好人，兴许还多一个女婿来照顾自己。 热水浸过易中海的小腿，那是幸福的温度。 一切都洗漱好了，易中海哄着小当去睡觉。 自己迷迷糊糊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一躺下，他感觉身边有个什么东西碰触到了自己，温温热热的。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吓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你干什么啊！张大嫂！” 贾张氏看起来光溜溜的，她拿着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老易，你不用害羞！我是自愿的。快来吧。” “什么你自愿不自愿的？你特么赶紧给我滚出去！你在搞什么？想害死我吗？” 易中海人都麻了。 贾张氏是怎么进来的？ 而且她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躺到他易中海的床上去？ 贾张氏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害羞，但说实话，咱们俩都这个岁数的人了。我干嘛你心里头还不清楚吗？我也想好了。秦淮茹都跑了，我一个人也过不下去了。不如咱们俩凑合凑合在一块算了。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还能照顾小当。以后小当长大了就给我们两个养老，这多好啊！” “好个屁！”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想法，心里头泛起一阵恶心。 这种恶心是从心理上上升到生理上。 他差点没直接吐在地上。 “你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滚出我的家！” “易中海！” 贾张氏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她一改刚才的温柔，大声呵斥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年轻的时候追我的人从京城排队到河北边。我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装什么圣人！我还不知道你，你早就想上来了。你就是抹不开面子！” “你少侮辱人啊！” 易中海冷哼一声说道：“我会对你有想法？全世界就剩下一个女人了，我易中海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你偷偷摸摸跑进我们家爬上我的床，你要脸不要脸你！” “我什么叫偷偷摸摸？是你的宝贝大孙女小当给我开的门！” 贾张氏得意地说道：“你孙女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咱们俩凑一堆多好啊！你有老婆了，我也有饭辙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去你妈的！” 易中海实在是忍不了了。 胡乱的找了两件衣服往床上扔。 “你赶紧穿上衣服滚蛋！你别逼我揍你！” 贾张氏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来自男人的羞辱。 她都这么投怀送抱了，易中海竟然还…… “没品位！不是个男人！怪不得你不能生！我看你就是个太监！你根本就不行！”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穿上衣服往地上走。 “少他么在这给我用激将法！” 易中海满脸写着不屑说道：“你这种人白送我我都不会要。不要个碧莲，谁家女人会像你似的往人家男人被窝里钻。守寡守的脑袋有毛病了吧你！” “易中海，你是不是非要这么讲话！” 贾张氏气的上来就要挠。 易中海直接一个躲闪。 贾张氏不但没挠着，自己还摔了一个大马趴。 她摔跤了肯定不能就那么算了。 嗷嗷冲着易中海喊道：“你真不是个男人啊！易中海！你竟然还动手打女人！你还不如把我给杀了！我看你就是想把我给杀了！” “你别在这乱喊哈！要滚赶紧闭上嘴滚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两个人的争吵声还是弄醒了小当。 小当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进了屋。 她看见自己奶奶一丝不挂的样子趴在地上，瞌睡都醒了一半。 “易爷爷，奶奶，你们在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 易中海怒火转移，质问小当道：“谁让你把她给放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了么？谁敲门都不许放进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小当愣了一下。 随即委屈上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易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您别骂我了……小当，小当只有易爷爷了，您不会……不会不要我吧……” 易中海看到小当哭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 他又赶紧去安慰她道：“别哭啊，小当。易爷爷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只是刚才有点急了。你放心啊，易爷爷不会不要你的。小当不哭。” “真拿别人孙女当成自己家的了！” 贾张氏越看他们爷孙情深的越觉得来气。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 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骂骂咧咧地道：“易中海，你就是得寸进尺。给你阳关道你不走，你偏要独木桥。你别以为你有孙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最好别忘了，这个孙女是谁给你的！是我贾张氏给你的！” “是你不要了才给我的。你赶紧给我滚！别逼我推你出去！”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凶巴巴地威胁道。 “不用你撵我！我自己就能走！” 贾张氏走到门口，刚拉上门又回头说道：“我告诉你！易中海，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瞧好了！我贾张氏认准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赶紧滚蛋！” 易中海怒吼。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易中海赶紧又抱紧了被吓得不轻的小当安慰道：“小当不怕啊。以后奶奶再来敲门，你可千万不能给她开了知道吗？” 小当乖巧的点点头。 这一次，她真记住了。 第298章 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 “这是你昨天晚上给我的衣服，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贾张氏站在中院把昨天易中海胡乱给她的衣服递过去。 正要上班的邻居们看戏一样看着他们两个。 有好事儿的还发出了起哄声。 易中海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脑瓜子也跟炸开了一样。 他把衣服直接扔到地上，气鼓鼓的踏了两脚吼道：“你他么是不是有病？” 贾张氏轻蔑的一笑。 “我一个女人我没得女人病，我看倒是你这个男人得了不少男人不该得的病！” 说完，贾张氏扭捏的身姿转头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胃里面直犯呕。 邻居们好死不死的偏要在这个时候凑热闹，抻着头过来询问。 “怎么回事老易？” “你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 “贾张氏这样的你都下的手？” “她说的男人病是什么病啊？” 易中海瞪着眼珠子。 “你们少在这嚼老婆舌！都不用上班的吗？成天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事儿吗？” “切！” “你那破事我们还不稀罕听呢！” “我看啊，你跟贾张氏凑合凑合也挺好！” “般配！” 易中海气的嘴角都抽搐了。 他心里头恨啊！ 恨秦淮茹趁着家里头出事儿就跑了。 恨贾张氏为了口饭吃不惜勾引自己。 恨自己他么还住在这个破院子里！ 简直他么的造化弄人！ 这辈子算是特么栽在这个大院里了！ 易中海越想越生气，气的走在路上，看见路边的狗都想踹两脚。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路过这场热闹，心里头暗爽。 邻居们有句话说的还真对，易中海和贾张氏啊！ 真挺般配！ 不过他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儿。 今天是娄晓娥去轧钢厂报道的第一天。 前段时间，娄半城跟他说让娄晓娥去体验一下一线的辛苦劳作。 一线工作中最苦的女人男人都能干的只有钳工了。 他们轧钢厂是炼钢的，一个零件都好几斤，他可舍不得娄晓娥干这么辛苦的工作。 干脆在这段时间里跟杨厂长商量了一下，让娄晓娥直接去了办公室工作。 她中专的学历去办公室也算专业对口，根本不算是走后门。 本来他想去送娄晓娥的，但是娄晓娥死活不干。 她身上已经有一层娄半城的关系了，再加一个外交官何雨柱的关系。 她觉得可能真弄得全厂皆知会让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的。 何雨柱觉得她想得也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坚持。 只是这一天都有些惦记着。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何雨柱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么快？” 电话那头娄半城嘿嘿一笑道：“是啊，我的老面子不赶紧用恐怕就不好使了。地址我给你说一下，你下班之后跟晓娥直接去看吧。我就不跟着去了。免得别人又说闲话。” “谢过娄董咯！” 何雨柱开个小小的玩笑。 “还娄董娄董的呢？按照咱们俩这关系，你得叫我一声叔！” “那谢谢娄董叔叔咯。” “臭小子！” 挂断电话之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飞奔轧钢厂。 他想起来娄晓娥不让自己送她去上班的原因就等在了巷子口。 娄晓娥走过来看见他，高兴的脸都笑开花了。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对象下班还犯法不成？” 何雨柱笑笑。 娄晓娥熟练的跳上了何雨柱的自行车。 “我们大外交官遵纪守法的哪里敢做犯法的事情啊！说罢，今天要带我去哪里？” “我今天带你去的可是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秘密！” 何雨柱用力一蹬。 自行车平行行驶了好远。 “到了。” 何雨柱停在了一个大宅子前面，宅子门口还放着一对石狮子，看起来十分气派。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娄晓娥下了车，在宅子门口四处打量。 何雨柱没说话，打开大门请娄晓娥进去。 “这是你爸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等咱们俩结婚了就住在这了！” “我爸？！” 娄晓娥惊讶不已。 “我就说这宅子怎么这么眼熟，小的时候我们家在这个宅子住过一段时间。这里头还有我不少童年回忆呢！” “快进去看看吧，有没有什么变化。” 何雨柱牵着娄晓娥的手在院子里面溜达。 这宅子确实挺大。 一共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比四合院还要大了半个。 娄半城的品位也不用说，这宅子里面的装扮在他那个年代也算是比较实行的。 只是放到现在可能有点落后了。 “我爸嘴可真够严的，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个事儿。” 娄晓娥嘟着嘴说道。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怎么跟你这个女子说呢！” 何雨柱笑笑。 他贱兮兮的样子很快挨了娄晓娥一拳头。 “讨厌！” 何雨柱顺势把娄晓娥抱在了怀里，指着院子开始了对未来生活的畅享。 “你看啊，这个前院呢，咱们俩住，离门口近，方便。中院呢，给我们儿子住，有事儿他们就能直接飞奔过来找咱们。后院呢就给女儿住，清净。” “这一个院子好几个房间呢，你要生多少孩子啊？” “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嘛！高低要生个足球队！” “天啊！” 娄晓娥捂着嘴巴说道：“我看你这架势不光要生一个足球队，我看你是要生个小国家出来！” “你要是愿意我看也不是不可以！” “讨厌！你当我是母猪呢，一窝窝的生！” 娄晓娥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脸上还是笑着的。 “到时候咱们在院子里弄个凉亭，冬天呢就在凉亭里看雪，夏天就在凉亭里乘凉。再弄个小池塘，我去河边上钓鱼放里面，给鱼喂喂食。再给你弄个小花园，你就在花园里面种上你最喜欢的花。” “你想的倒是挺好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娄晓娥担心地说道。 她虽然是大小姐没但也不是对金钱没有概念的那种大小姐。 “钱的事情你担心什么？” 何雨柱笑笑说道：“我挣钱不就是要给老婆孩子花的吗？我挣多少你就负责花就是了，别的事情都不用操心。” 娄晓娥听到这话，心里头一阵感动。 不过，她靠在何雨柱的胸前还是弱弱的说了一句道：“那也不能乱花。你的钱也不是白挣来的，怪辛苦的。” 第299章 赤果果的威胁 何雨柱回家的时候就听见邻居们靠在一起议论。 “你说贾张氏会不会跟易中海真会成啊？” “老易要是真的跟贾张氏结婚别怪我瞧不起他！” “哈哈！那可真的是饥不择食了。” 何雨柱听到这些话都想笑。 贾张氏为了吃饭问题到底走的什么迂回路线啊。 守寡那么多年急着开荤了不成？ 他刚停了车准备回家又看见易中海牵着小当的手在院子里瞎溜达。 刚走没两步，刘海中迎面走过来，上前抱拳先说了一句恭喜。 “恭喜什么？” “老易，别装糊涂啊！” 刘海中嘿嘿一笑道：“你不是马上要跟贾张氏结婚了吗？我们大伙都知道了。你这二婚办不办席啊？你办了我可得给你去随礼呢！” “谁说的？你特么听谁说的？！” 易中海急了。 当着孩子的面爆粗口。 给刘海中都吓了一跳。 他脸色凝重，撇撇嘴说道：“当然是贾张氏自己说的咯！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俩昨晚都住在一起的，你做了还怕人家说啊！” “谁他么跟她住在一起了？” 易中海一整个大崩溃。 “这个贾张氏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就去撕烂她的嘴！” 说罢，易中海把小当扔给刘海中就赶去了中院。 小当也是懵了。 她看了看刘海中。 刘海中又看了看她。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了，走，刘爷爷带你去玩儿！” 易中海去找贾张氏，门都是用踹的。 可怜贾张氏住的那个仓房了，被他一脚踹的岌岌可危。 “你干什么？易中海！”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回头就冲易中海喊。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问你干什么呢！” 易中海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贾张氏的脖领子。 “你为什么要跟大院里的人说我们俩快结婚了？没有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瞎说？” “害！我还当什么事儿呢，就这？” 贾张氏一脸无所谓，挣脱开易中海的束缚就坐了下来。 她这个态度无疑是把易中海激怒了。 “这还不算大事儿吗？你造我的谣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你到底怎么想的？脑袋里有屎吗？”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贾张氏看易中海闭上嘴了，才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老易，你这个人就是想不通。我儿媳妇跑了家里头就剩下我自己了。你带着我的孙女，你说你一个人带的过来吗？” “带不带的过来也不用你说！” 易中海气愤地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小当，想一直把她留在你的身边。但是这养孩子也不是养小猫小狗呢，给口饭吃就行。你对她这么好，你总得让她去上学吧？那到时候她上学你上班谁接送？” “不用你管！” “我是她奶奶！” “你现在知道你是她奶奶了？你把孩子送给我的时候你怎么没觉得自己是她奶奶呢？”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贾张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老易，你看你也是一个人儿我也是一个人儿。咱们俩凑合过呗。我还能给你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你也解决了我的温饱。我们俩过你也不吃亏。这还占便宜呢！” “你死了这条心吧！” 易中海气的站起来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我昨晚上就跟你说了，这个世界上就算剩下你一个女子我也不可能跟你过。你要是再在外面乱说，你看我打不打你！” “那我要把小当给接走呢？” 贾张氏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这两天她没事就在大院里面观察也实地问过小当了。 经过她没日没夜的研究。 她发现易中海能那么轻易的收养小当可不单纯是因为邻居们的投票。 他就是想让小当给自己养老！ 他为什么不找个别的孩子给自己养老呢？ 因为小当知根知底而且也听话懂事。 小当从小过惯了被打被骂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伺候别人看别人的眼色。 易中海肯定想的是这孩子好好培养说不准以后真能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就算小当结婚了。 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两口子一块伺候他。 他这老年生活不是过的美美的？ 他凭什么一个人过的这么美呢？ 贾张氏当然不能甘心，这孩子可是她的亲生孙女！ 她也是出了力了！ “你说领走就领走啊？你也得看看人家小当跟不跟你走啊！” 易中海冷哼一声道。 “她跟不跟我走不是你我说的算的。你说你收养小当，你手续办了吗？街道办知道吗？我到底是孩子的亲生奶奶，我想让小当回到我身边去，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阻拦。” “你拿什么养活小当？你连你自己都快养活不起了！” “给她口吃的不就行了。死了也是我乐意！反正她是我孙女，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还是个人不是？！” 易中海气的嘴角抽搐。 “易中海！” 贾张氏指着他说道：“现在你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一，娶了我回家，我们俩一起照顾小当。二，就是把小当还给我，她是生是死你都管不着了！” “我选三！”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不是你选不选的问题。我告诉你，你不答应我，我就算是偷我也会把小当给偷回来的！” “你活不起了？” “我就是活不起了！” 贾张氏说到这，立马哭了起来。 她一个雄鹰般的女人也被现实给击打的落泪了。 “秦淮茹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带走了，我都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凭什么她跑走了出去逍遥快活了我就要留下来遭罪。你就当行行好，我们俩当时搭伙过日子，你也不吃亏不是吗？” 易中海还是头一回看见贾张氏哭。 一时间也不知所措起来。 “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吃饱饭吗？” “没错！我想吃饱饭而已我有什么错？” 贾张氏抬起头来，眼泪流了一脸。 “咱们俩一起过肯定是不可能了。还按照以前的方法，我每个月给你十斤粮食，你以后都不要来骚扰我。这样可以了吗？” 易中海已经做了最后的让步了。 第300章 买车? “这可是你说的！” 贾张氏眼睛一亮，眼泪都不流了。 “但是！” 易中海转折了一下道：“我还有但是，我给你这粮食不是白给的。你以后不许再打扰我们家的生活，不许再来骚扰我，你还要跟邻居们说清楚，我易中海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个好说。” 贾张氏瞬间笑了。 她甚至发现了新大陆。 易中海为了小当都愿意给她每个月十斤的粮食。 那只要小当在易中海家一天，她就留住一天这个底牌。 到时候想敲诈易中海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只要你能每个月都给我粮食，我就不再是小当的奶奶了。我也绝对不会去打扰你。要不是吃饭的问题我也不可能想跟你一起过。你照我们家老贾那可是差远了。” 她还嫌弃个人儿！ 易中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不过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易中海也轻松了一些。 “我们俩就这么说好了，谁也不许反悔。我走了。” 易中海抬腿就走。 贾张氏拉着他不让他走。 “你干啥你还想？” “既然都说好了，你今天就得把粮食给我。” “给给给！” 易中海赶紧回家取了十斤棒子面甩在贾张氏身上。 “吃吧，吃不死你！死老太婆！” 说罢，易中海抬腿就走，毫不停留。 邻居们看见他拿着粮食进了贾张氏家又空着手出来，一个个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我就说他们俩有事儿吧？” “易中海还真够快的！” “啧啧啧！要是慢着点，高小翠能跟他离婚吗？” …… 何雨柱回到家，第一时间跟何大清他们报告了好消息。 “我今天去看了娄董给我跟晓娥的房子，房子挺大。三进三出的大院比咱们院还大半个之多呢！” “真的假的？” 何大清高兴地说道：“娄董还真挺大方的，那么大的房子，你们生多少个孩子都够住了。” “是啊，娄董就晓娥那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要宝贝一些的。” 高小翠也点点头说道。 “不过你们结婚，娄董给了房子了，咱们家也总得出点啥吧？要不然也不合礼数。” 何大清琢磨起来。 他们家的条件不比娄半城。 可作为男方人家女方都给房子了，他们啥也不出。 自己儿子不成赘婿了。 赘婿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汇。 让别人知道了也笑话。 “我也是在想这个事儿呢。” 何雨柱坐下来说道：“人家给了房子我怎么着都得给个彩礼什么的。不然也会引的别人说三道四的。” “彩礼肯定是要给的，但是我们也得额外给个什么。要不然也不好听。” 何大清琢磨了半天，最后眼睛一亮说道：“要不然我们买辆车吧！” “买车？！” 全家人都发出了惊叹！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买车的。 现在街面上跑着的都是因公派车，那都是国家给发的。 拿着钱去买都够呛能买着。 何大清为了礼尚往来还真是脑洞大开。 “老爸啊，你思想还够前卫的。车这东西能是咱们随便买的吗？你不会说的是自行车吧？” 何大清摸了摸脑袋。 他知道这何雨柱是误会了。 他还真说的是自行车。 没想到让他想成了汽车了。 “汽车咱们肯定是买不了了，自行车的话你想要多少辆我就能给买多少辆。” “哈哈！” 全家人都笑了。 人家送套房，何大清送一个自行车队，这么一对比也真够磕碜的。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晓娥上班要用自行车，我还真想给她买一辆来着。他们家虽然有，但是我买的也是一个心意。你们觉得呢？” “他们家啥都不缺。” 何大清又陷入了为难当中。 人家娄半城还未必能看得上他们给买的东西。 “要不然这样吧，你们俩结婚家里给拿两千的彩礼。然后你们房子怎么都得装修装修才能住，这个钱我给你们出了。还有啊，人家女儿讲究一个排场。我们到时候多请几桌，我来做饭。再加上你们不得买点实行的家具吗？什么缝纫机啊什么手表啊什么金子啊啥的，都我给出好了。” 何大清自顾自的说完立马又跟高小翠说道：“前段时间咱们家的财政大权都交给柱子了。你看看咱们俩存的私房钱还有多少都给柱子拿去。我儿子结婚可不能因为钱丢脸！” 高小翠诶了一声，赶紧把钱都拿出来。 “我跟你爸这两年也存了不少了，换成新币大概也有个三千块钱，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们这两年再存点，你弟弟和妹妹平时都花不上什么钱。家里先可着你来。” 何雨柱看着那一盒子的钱，心里头有些感动。 老两口子省吃俭用的钱应该是留着给自己养老的。 因为自己一句要结婚了，把所有攒的钱都拿出来了。 这怎么不算无私呢？ “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吧，彩礼你们拿了。剩下的你们拿着。其余的东西我来添置就行。我在外交部上班真不差钱。” 何雨柱其实这些年都攒了不少钱了。 他平时除了上班之外，有时候也接点私活给人家打打家具。 因为手艺好，他打的家具价格很高的。 还真的挣了不少也攒了不少。 “你的钱是你的钱。我们的钱给你是一个心意。” 何大清摇摇头坚持要把自己的钱都给何雨柱。 何雨柱推脱道：“你跟我还客气啥啊，我弟弟妹妹越来越大了。你们不用钱养活吗？大人可以紧巴巴的过孩子可不行。你有这个心意我就知足了。把钱留好了，以后你们过日子都用得上。” 何大清看何雨柱坚持不收。 有些为难，看了一眼高小翠。 高小翠没有发表言论。 她作为一个后妈也不好说什么的。 “行吧。” 何大清说道：“反正你们结婚还要一阵呢。你不收大不了我给晓娥。” “我都不收，晓娥她还敢收？” “我儿子还出息嘞，管得住媳妇儿！” 何大清开了一个玩笑。 “行了，我先回我家了。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研究。” 何雨柱告了别就回家了。 第301章 结婚 1957年。 何雨柱万分期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他在装修了一年刚刚搬进去的新家里醒来。 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艳阳高照的，大喜的日子一早上起来就碰见这样的好天无疑是一个喜兆。 他穿上鞋，慢悠悠地走进了院子里。 “新郎官！醒了？” 院子里站满了以前大院的邻居们。 他们都是过来帮忙的。 有的人在搭棚子有的人在扛菜有的人在张灯结彩。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热情的跟邻居们打着招呼，转头看见何大清正在搬运一缸子酒，赶紧过去帮忙。 “你说你，我说咱们不行去老莫餐厅办得了，你非要在自己家弄。腰闪着了吧？” 何大清锤了锤自己的腰说道：“咱们华夏人不整那洋事儿！再说了，办席不就是图意大家热闹一下，跑到那种地方去大家都拘谨。” “你爸说的对！” 高小翠在旁边笑呵呵地说道：“你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事儿，你爸和我啊就是想能够亲力亲为。” “那我也来帮忙吧。别把你们俩给抻着了！” 何雨柱赶紧上前要帮忙。 但是他作为新郎官哪里轮得上他啊。 还没等他伸手呢。 许大茂和许伍德已经冲过来了。 许大茂已经长成了壮实的小伙了，他赶紧去帮忙抬着东西，一边抬一边说道：“柱子哥，你今天可是主角，什么都不用干！把这些粗活累活脏活都交给我就行了！” “对！别看大茂现在长得还瘦筋筋的，他可有劲儿！” 许伍德笑呵呵的说着，眼睛不时的往院子里瞟。 那眼底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他一时间没有忍住，感叹道：“柱子，你这新房子可真大啊！我感觉比咱们四合院都要大不少！” “那可不！” 何大清说道：“这房子在解放之前可是娄董他们家乘凉过夏用的房子。你看看，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总共有个二十多间房呢！要是放在过去，住这房子里的人不得配好几十个丫鬟啊！” “娄董还真是大方啊！” 许伍德轻叹道：“自己女儿结婚直接送了这一套大房子。” “娄董都这么表示了，那你们男方家怎么表示的？” 阎埠贵抻着耳朵听到了，赶紧上前询问。 “我们也没亏着啊！光是彩礼我们家就拿了二千块钱！然后还有缝纫机，家具，房子的装修。哦，还有，待会儿你们看见晓娥就知道了。我们还给他们俩啊，一人配了一块大手表！” “阔气啊！” 邻居们都凑过来看热闹，不免发出惊呼。 要知道，这年头结婚。 两个人拿着铺盖卷随便找个房子一起过的都大有人在。 而何雨柱结婚，又是大房子又是大手表的。 这简直是结婚界的天花板了！ “老何他们家能差事儿嘛！人娄董都送房子了，他们还能分币不出啊！” 阎埠贵有些嫉妒地说道。 何雨柱听到他这话有些不高兴了。 立马回怼道：“阎叔，您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娄晓娥结婚，娄董出房子怎么了？那也是人家有。等您家阎解娣结婚了，您给出个啥啊！” 阎埠贵瞬间脸色一红。 赶紧尴尬的说道：“我出啥？我送上我真挚的祝福！” 阎埠贵这一句话说出来把大家逗的前仰后合的。 他们指着阎埠贵嘲笑道。 “合着你还真打算分币不出啊！” “人家现在男女平等，男方出了东西女方还能啥也不还啊！” “这让你女儿在人家家里怎么抬起头。” “你们这群人！” 阎埠贵一脸不悦的说教道：“阎解娣现在才多大啊就惦记着结婚的事情了。老话讲，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我先说说眼前的事。” 他立马转移话题问何大清道：“老何，今天写礼账还是用得着我吧？要不我先去准备准备。” “麻烦您了！待会儿啊，我给您封个大红包。” “好说好说！” 阎埠贵一提钱就乐呵呵，转头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为了自己的大红包，他还特地把自己的仨儿子给叫了过来。 阎解矿是最小的一个，抬不了什么也得硬抬。 何大清本来没想让孩子干活儿的，但是见何雨柱也没拦着就没再说什么。 “你就别掺和了，柱子。” 何大清赶紧招呼道：“你要上人家家里去接亲去，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你高婶啊，把你的什么大红花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赶紧回屋里去换衣服去！” “诶！” 何雨柱高兴的回到屋里。 许大茂也是好奇跟着进来。 看见何雨柱穿上了一套崭新的中山装，把头发抹的锃亮，跟牛犊子舔的一样。 羡慕的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帅！” “甭羡慕！等你结婚的时候也这样！” 许大茂嘿嘿一笑道：“快了快了，我一到年龄就可以了。” “你跟于莉都说好了？” “我俩是说好了，但是她还没跟家里面人儿说呢，她说我还太小了。过几年再说。” “好出息！” 何雨柱摸了摸许大茂的头说道：“我等着喝你喜酒啊！” “没问题！” 许大茂说罢从兜里头掏出来一个大红包。 “这怎么个意思？” “我们家随礼是我爸的人情这是我单独给你的。不多，你收了吧，柱子哥。” 何雨柱一摸这厚度，基本上也能判断出来了。 这里头最起码得有个一两百块钱。 “你小子还挺大方啊！” “你结婚我肯定不能那么抠啊！谁让你是我柱子哥呢！” 许大茂嘿嘿一笑，露出来自己那几颗小牙，看着还挺可爱的。 何雨柱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感动，胳膊一搂过他肩膀吆喝道：“走！跟我一起去接亲去！” “得嘞！” 何雨柱的身后跟着四合院的一堆伴郎团。 几个人浩浩荡荡的骑上了自行车。 直奔娄半城的大宅子。 到了门口了，几个人愣住了。 这宅子大的不行了，要进去还得按门铃。 谁也找不到门铃在哪。 最后还是何雨柱轻车熟路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大门敞开，几个人骑着车进了院，才知道这大门口的门铃才是第一道关卡，后面还有关卡等着他们呢！ 第302章 接亲 何雨柱带着一帮人到了大门口。 娄晓娥的小姐妹儿们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要进门先给红包！” 大家嬉笑着。 何雨柱跟撒钱一样一人分一个。 眼看着每个人都发到手了，他们都想往里冲。 可没成想，那门被小姐妹们赌的死死的。 她们拦着不让进。 许大茂先急了。 “这都给了红包了怎么还不让进呢？” “你结婚还是人家何雨柱结婚？你叫的这么欢！” 许大茂也没经验啊，看着另一个没经验的何雨柱。 何雨柱看看他，他看看何雨柱。 “结婚不得讨个好彩头！我们先看看这男人的体力行不行！先做十个俯卧撑让我们瞅瞅呢！” 姐妹们嬉笑着。 何雨柱都懵了。 这怎么一上来就开始体能测试啊！ “你们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柱子哥的体力还得留到晚上用呢！你们这样不是耽误人家娄晓娥？” “你说的也有道理啊！” 一个姐妹说完跟另一个姐妹窃窃私语。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商量了半天。 最后一致做出决定来。 “那你心疼你柱子哥，你就替他做吧！” “不过你要替他，你十个可不行！要二十个！”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 “大茂，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何雨柱笑着逗他！ 许大茂被他这么一说，一咬牙，把衣服一扔，穿着大背心就趴下了。 “二十个就二十个谁怕谁啊！” “够汉子！我喜欢！” 姐妹儿们还在嬉笑着。 大家跟着数着数。 “1……2……10……15……19——” 许大茂做到第十九个那边没声了，赶紧停下来看她们。 “19……” “19……” 许大茂都懵了，劈了普隆的起来，嚷嚷道：“都19半天了，你们怎么还19呢！是不是诚心耍人！” “不跟他们扯了！” 何雨柱也是急的不行。 半天了还没看见自己媳妇儿在哪呢！ “兄弟们！我们直接往里面冲！” “冲啊！” 伴郎团们都使劲儿往里面冲。 那帮小姐们儿哪里能拦得住这帮小伙子们！ 她们马上溃不成军！ 这一道大门算是被攻破了！ 娄半城和娄母在屋里头正忙活呢都吓坏了。 “这是结婚啊！还是打劫啊！” 娄半城开个小玩笑。 “我的岳父大人，我都到这了，不会您还要拦着我吧？” 何雨柱噘着嘴说道。 “咱们男人向着男人，走，我带你去找晓娥去！” 娄半城说着拉着何雨柱就往娄晓娥的房间里面冲。 万万没想到啊！ 堵门的还有第二道关卡呢！ 在娄晓娥的房间门口还站着几个姐们儿。 “你们闯的可够快的！老规矩！给红包给新娘！一手交钱一手交新娘！” 何雨柱早就有备而来，他马上就娶到娄晓娥了。 还能差这一点了？ 直接大手一挥又跟撒钱一样！ 一帮人冲进屋里。 娄晓娥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床上，穿着一身喜服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美丽。 何雨柱都看愣了。 “愣头青！都看见你媳妇儿了还不给抱走？” 何雨柱反应过来了，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 上去就给娄晓娥来了一个公主抱！ 娄晓娥喊着：“哎呀！我的鞋！我没有鞋！”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到了最后一个关卡了，找鞋！ “许大茂！你们分头行动赶紧去找找鞋在哪呢！” “得嘞！” 许大茂听到命令领着一帮小伙子跟土匪进村一样在新房里到处翻。 “你瞧见了吗？” “没有啊！” “你们到底藏哪去了？” “那能告诉你们吗？” 小姐妹儿们嬉嬉笑笑的，愣是不告诉他们。 “剑走偏锋！我看他们这帮家伙坏的很！肯定藏在不寻常的地方！” 何雨柱抱着娄晓娥赶紧指挥行动。 “你还有功夫说我们呢？新娘的脚到婆家之前可不能沾地！你可抱紧了！” “放心吧！我倒了我媳妇儿的脚都不能碰到地面！” “好骨气！” “在这呢！” 许大茂突然一声吆喝！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他！ 一个箭步冲上去！ 好家伙！ 这帮人竟然把鞋给藏到花瓶里去了！ “还真难为你们这么煞费苦心啊！” 何雨柱无奈地笑笑。 “找到鞋了赶紧给新娘子穿上吧！” “记住了脚不能沾地！” 姐妹们儿都在看他的热闹，非要瞧瞧他能用个什么办法能让娄晓娥脚不沾地的情况下还能把鞋给穿上。 娄晓娥偷偷在红盖头底下笑。 何雨柱听见了，轻柔地说道：“这些馊主意八成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净难为你丈夫！” “婚礼还没办呢！你还不算！” “怎么不算？我们证都领了！” “那你先给我穿上鞋再说吧！” 何雨柱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 急中生智，直接一把把娄晓娥抱到了桌子上！ 那桌子高的，娄晓娥的大长腿都得当啷着。 “你还挺有办法啊！” 姐妹们儿还在笑着。 何雨柱亲手给娄晓娥穿上了鞋。 随即一把又给娄晓娥抱起来了。 “这下我能接我媳妇儿走了吧？” “你们这么多人都怎么来的？新娘的脚可不能沾地！” “放心吧，我们有办法！” 何雨柱说着抱着娄晓娥出去。 门口一排自行车简直羡煞旁人的眼。 “还别说，这何雨柱挺阔气啊，结婚都准备好了车队！” “你以为呢！他可是外交官！” “哦？晓娥是咱们厂销售科的副科长，这岂不是强强联手了？” “那可不！郎才女貌！” “金童玉女！” “坐稳了。” 何雨柱把娄晓娥打横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走之前还回头跟娄半城打了一个招呼：“爸！我们在新房子等您们！您们那汽车啊还不一定有我这自行车快！” 这一句话可给娄母吓坏了。 她忙不迭在身后喊道：“你们骑车慢点千万别摔咯！” 话还没等说完。 何雨柱已经一脚蹬着自行车消失在了巷子口！ 新房子门口为了迎接新郎新娘的到来，早早的等在门口。 “到了到了！” “快放炮！” 何雨柱领头载着娄晓娥冲进巷子的时候，鞭炮声也响了起来。 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娄晓娥终于进了何雨柱的家门。 第303章 婚宴 “新郎新娘请入席咯！” 许大茂大声吆喝一声。 何雨柱和娄晓娥手挽手一步步走到临时搭建的台子上。 宾客此时已经到齐。 大领导，轧钢厂的杨厂长还有各路领导都来参加了何雨柱的婚礼。 婚礼现场一共摆了十五桌。 原来四合院的人坐在一起，轧钢厂的人坐在一起，何雨柱的同事坐在一起，安排的明明白白。 阎埠贵守在门口，礼金和礼品都数不过来。 大领导作为证婚人和何雨柱两位新人站在一起。 话筒拿在手里，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欢迎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来参加何雨柱同志和娄晓娥同志的婚礼。高朋满座，何家备了一些薄酒佳肴，希望大家能在今天吃的开心吃的愉快。现在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鞭炮再次响起。 “上菜啦！上菜啦！” 刘海中的媳妇儿王翠芝端着菜首先上场，后面跟着一众大妈。 菜肴一上桌，大家眼睛都看愣了。 “谁家摆席能有人家何雨柱阔绰！” “上次升学宴，何雨柱家就已经够让我们震惊了。” “这次简直是请我们吃龙肉啊！” 四合院的邻居们夸完了赶紧大快朵颐。 何雨柱娄晓娥穿着礼服过来给大家敬酒，先去了长辈那一桌。 大领导举杯说道：“你们一路走来实属不易，这一杯酒我可干了！” “也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们两口子的支持，要不是您，晓娥也不会这么快的时间当上销售科的副科长。” “那还是人家晓娥能力好。” 大领导干了一杯。 何雨柱紧接着又敬向了自己的老丈人娄半城。 “娄……” “诶？” 娄半城看着何雨柱，娄晓娥轻轻的掐了一下他。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道：“爸！妈！” “诶！” 娄半城和娄母听到这声爸妈高兴的不得了。 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红包来，那厚度少说也有个五百块钱了。 “谢谢爸！谢谢妈！” 何雨柱一声爸妈叫的那叫一个清脆。 大家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 这时候何大清和高小翠刚忙活完上菜的事情，看见这边已经改口了，赶紧走了过来。 “我也不能落后啊！” 何大清端起酒杯。 娄晓娥受到提示，赶紧满上了三个人的酒清脆的喊了一声：“爸！” “诶！” 何大清高兴的嘴都裂开了。 从兜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娄半城一看厚度说道：“老何你还真是够意思啊！” “那可不！今天可是我儿子的大喜日子！我不能给他丢面！” “说的对！” 娄半城说罢又嘱咐何雨柱说道：“以后你们两个可要好好过日子！晓娥，你已经嫁为人妻了，收着点你的大小姐性子，知道吗？” “知道了，爸！” 娄晓娥走过去揽着娄半城的胳膊。 “亲家公！您放一百万个心！要是我们柱子对晓娥不好我第一次收拾他！” “我也帮您看着呢！” 高小翠一旁也开玩笑的说道。 “嘿！说的我十恶不赦一样！我费心巴力娶回来的老婆我能对她不好？我宠她都来不及呢！” 满座宾客又是笑成一片。 敬酒分成了两拨。 何雨柱和娄晓娥去招待自己的同事们了。 何大清和高小翠去敬四合院的邻居们。 他们老两口走到刘海中他们那一桌的时候，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同时站了起来。 场面有些尴尬。 何大清跟着他们三个一起碰了碰杯。 刘海中说道：“老何，你真是好福气啊！你儿子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来年我看就要抱孙子了！” “那可不！现在人家老何光儿子就有两个！再添上一个大孙子！简直日子过的不要太好啊！” 阎埠贵跟着说道。 这句话说的易中海有些尴尬。 他不知道该怎么祝福人家何大清。 本来他没想来的。 但是想到小当平时也混不到这么好的菜吃，不如就一起来参加个宴席。 他也没啥说的，面对自己曾经的媳妇儿和曾经媳妇儿的现任老公。 他也只能碰了碰杯子说道：“老何，我祝福你，祝福你们。” “同喜同喜！” 何大清高兴的根本没管易中海细微的表情。 “我去下一桌了啊！你们吃好喝好！” 何大清笑着道别，转向下一桌的宾客。 易中海坐下之后，看着他们一家几口来回的敬酒，脸上那个笑容属实让他有些难受了。 造化弄人啊！ 人家高小翠跟着何大清都没用上几年的功夫就给人家添了一个儿子。 可是自己呢？ 就一个孙女还是人家贾家不要了送给自己的。 不过他看看小当正在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头又宽慰不少。 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又能怎么样？ 只要养好了，不比亲的差！ 想到这，他赶紧从盘子里夹了一块大鸡腿放到了小当的碗里。 “小当，多吃点！” 小当看了看碗里的鸡腿，想都没想又给易中海夹了过去。 “爷爷你吃。你要多吃点，长高高！” 小当一句话把大家逗的哈哈的。 他们打趣易中海道：“你这小孙女说话可真赶劲儿！” “不过还真是对你好啊，有什么都第一个给你！” “还真是孝顺啊！” 易中海这面子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怜惜的摸了摸小当的头说道：“小当乖，爷爷已经老了不长高了。你吃了才要长高！” “爷爷不老！爷爷能活到一百岁！” 小当说着又蹭了过来。 易中海那眼里都泛出来泪花了。 这两年来，他无数次心疼给贾家每个月的上供。 可如今看到小当如此乖巧懂事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舍点钱财有什么要紧的。 小当听话又乖，为了她，易中海什么都肯做！ 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很快结束了。 何雨柱喝了不少酒，送宾客的时候脚底都在打晃。 娄晓娥搀扶着他亲自送大领导回去。 大领导快上车的时候冲他们摆摆手：“快回去吧！别耽误了你们两口子独处的时间！” 何雨柱和娄晓娥听到这话瞬间脸红了起来。 他们一路惨扶着走到新房门口。 还没等自己迈腿进去，身后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把他们俩给推到了床上！ 第304章 闹洞房 “这大喜的日子你们俩不亲个嘴？” 何雨柱和娄晓娥从床上爬起来一看。 许大茂带领着院里的半大小子们跑过来闹洞房来了！ “你这个混蛋东西！你敢耍你柱子哥啊！” 何雨柱说出来的话是骂骂咧咧，可是脸上还笑着的。 “结婚就是要闹洞房的！” 许大茂据理力争，眼珠子一转能摇出来他满肚子的坏水。 “大家说新郎新娘是不是要亲个嘴啊！” “是！” 半大小子们齐声欢呼。 其中阎解成的声音最大。 他是这里头年龄最大的一个，这个年龄段的小伙子最爱看的就是这个戏码！ “亲嘴！” “亲嘴！” “亲嘴！” 大家欢呼雀跃。 娄晓娥被弄的都不好意思了。 她把脸侧过去，都不敢看何雨柱。 何雨柱知道她害羞，轻轻的把她的脸掰过来说道：“我们要是不照做，他们一晚上都不会走。大喜的日子可不实行往外面撵人啊！” 娄晓娥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这闹洞房的肯定会不依不饶。 她也不想耽误了他们俩的美好夜晚。 无奈之下，她只好点了点头！ “呜！” 这帮看热闹的半大小子们看到自己满意的，瞬间发出一阵欢呼。 何雨柱回头冲着许大茂喊道：“满意了吧？这下可以走了吧？别耽误我们俩的正事儿！” “说到正事儿……” 许大茂眼珠子又是一转。 其他人都收到了信号。 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 几个半大小子已经把何雨柱压倒身下去了。 何雨柱就算有盖世神力也没法一个人跟几个半大小子抗衡啊！ 娄晓娥吓得在旁边乱喊，一边喊一边推他们。 “你们干什么呀！别弄坏了他！” “放心吧！” 许大茂拿着从何雨柱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晃了晃说道：“晓娥姐，我们可是在帮你。省的待会你费神啊！” “这下好了，前期工作我们都帮你做完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晓娥姐！” 半大小子们看着被扒了上衣的何雨柱调侃道。 “行了！大功告成！我们走吧！” 许大茂衣服一扔，直接撒腿就跑。 后面的半大小子生怕何雨柱报复，赶紧也跟着跑了。 刚才热热闹闹的，人一走空了，空气都安静了。 何雨柱光着上半身坐在娄晓娥的对面。 娄晓娥愣是看都不敢看一眼，捂着眼睛，娇羞地说道：“把衣服穿上。” “啊？”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 “羞不羞啊！赶紧穿上！” 何雨柱看到娄晓娥这样子，心里头痒痒的。 他忍不住逗弄她道：“现在穿待会儿还不是要脱的。不如省去这个麻烦！” “说的什么啊！” 娄晓娥心里头明白，可是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 “怎么？你还没做好准备吗？” 何雨柱怔怔地看着娄晓娥。 娄晓娥听他的口气，好像认真了，赶紧抬头看他解释道：“当然不是了！我都跟你领了证了人都在这了，我还能没做好准备吗？” “逗你的！” 何雨柱把衣服穿上翻身下床。 “你干什么去？” “你不管！” 何雨柱不一会儿的功夫拿回来了娄晓娥的红盖头说道：“咱们还差一步没完成呢。我要在新婚之夜帮你揭开这个红盖头才行！” 娄晓娥笑了。 配合着他。 红盖头盖上了又揭下来。 红盖头从娄晓娥的肩膀上滑落下来，何雨柱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挪不开眼睛。 “看什么？” “你好美啊！” 何雨柱这一刻感觉一辈子都值了。 不光是这一辈子连上一辈子都值了。 他走了一辈子的弯路，没想到重生一次之后竟然直接走了捷径。 他娶到了娄晓娥，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娄晓娥。 何大清没有走，还给他准备了婚礼。 他还有妈妈了。 虽然他不能非常自然喊高小翠妈妈。 但是…… 这一切的一切，他觉得他都值了。 活这一次，真的值了。 “傻的你！” 娄晓娥手指轻轻点了点何雨柱的鼻尖。 顺势抱住了何雨柱。 “关灯吧！” “诶！” 何雨柱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此刻他紧张的像个傻小子一样，手忙脚乱的去关灯。 等灯关上了，他又觉得不对。 他的耳朵好像听见什么不对劲儿的声音。 他又悄悄的走到了窗前。 “你又干什么去啊！” “嘘！” 何雨柱暗示娄晓娥不要说话。 果然。 他启动黄金瞳看见那几个小子压根就没走远。 正蹲在墙角等着听声儿呢！ 何雨柱笑了笑，轻轻打开窗户，冲着窗户底下嗷的一声！ “哎呀妈呀！” 几个小子被吓得落荒而逃！ 何雨柱都快要笑岔气了，等自己缓过来了才坐到床上。 他轻轻抚摸着娄晓娥的下巴，两眼望着她，痴痴地说道：“这下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嗯。” 娄晓娥抱住了他。 不久之后，房间里传出来一阵说话声。 “就说了这衣服穿了也要脱下来吧？” “我伺候你脱你还抱怨！” “算了不管他了！” “轻点……” 院子里，阎解成抠了抠刚才被何雨柱喊的差点阵亡的耳朵，又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他麻木的站着又麻木的走进了家门。 躺到床上的时候，他还久久不能忘怀。 他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身体发生的变化。 他想：要是自己也有个媳妇儿该多好啊！ 第二天清晨，娄晓娥从睡梦中醒来，一摸身旁的枕头，空的 她猛地惊醒坐起来，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醒了？” 何雨柱笑着端着早餐走过来。 娄晓娥看到，赶紧想下床，可是一动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 “诶呀！” 她惊叫一声。 “你别动，昨晚儿你比我还累，该好好休息的。” “哪有结婚之后第一顿让丈夫做的，我这个妻子做的真不称职！” 娄晓娥噘着嘴说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厨子！” “是厨子又怎么样？以后家里的家务活儿包括做饭你都不许插手！” 娄晓娥说道：“这些都是我这个女人才能做的，大男人的应该奋斗事业！” “行行行，知道了。” 何雨柱笑笑。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何雨柱同志在家吗？” 第305章 电话机 娄晓娥想起身去看看却被何雨柱拦了下来。 “你躺着别动，我去吧。” 娄晓娥冲着他笑笑点头。 何雨柱出门一看，几个工人站在家门口，明显愣了一下。 他也没有订购什么东西啊。 怎么会有工人跑到自己家里来。 “你是何雨柱同志吗？” “是。您们是……” “我是大领导委派来给您安装电话机的，您看看，安装到哪里比较好？” 何雨柱听到这话满脸写着惊喜。 “安装电话机？！” “对呀。您看看安装到哪里比较好呢？” 工人们又问了一遍。 “来来来，里面请。” 何雨柱笑呵呵的领着工人们去了原定在客厅的地方。 外面嘈杂的声音让娄晓娥产生了好奇。 她穿好衣服出来，看见一堆工人站在自家屋里觉得十分惊奇。 “柱子哥，这几位是？” “大领导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马上兑现了，给我们安装电话机的。” 何雨柱笑笑。 娄晓娥顿时惊的捂住了嘴巴。 “大领导也太客气了吧？现在安装个电话机得多少钱啊？” “算上全部费用的话差不多要两千块钱吧！” 安装的师傅回答道。 “天呐！” 娄晓娥更惊讶了。 “大领导对我们好吧？有了电话机，以后你工作都方便了不少可以在家里面就跟那些厂商打电话了。” “可不是。” 娄晓娥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这么好的消息要不要告诉爸爸他们一声，他们肯定没见过在家里按电话的。” “还是你想的周到。” 何雨柱说罢，赶紧跑去四合院通知何大清他们。 “安电话？！” 何大清听到消息之后也非常的惊讶。 “是啊！大领导送我们的新婚礼物，快过去看看吧！” “这可是个新鲜事儿啊！” 何大清高兴的不得了。 父子俩说话的声音很大被邻居们听了一个正着。 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情很新奇。 吵着要过去观看怎么安装电话机。 “去！都去！我们去瞅瞅！” 何大清热情的招呼着大院里的邻居们一起去何雨柱家里看怎么安装电话机。 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大院。 刘海中最喜欢看这种热闹了，首当其冲去了正在安电话的客厅。 “这么长的线是用来干啥的？” “土老帽！”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煞有介事地说道：“这当然是电话线了！没有这玩意儿，电话怎么打的出去！” “你不土！” 刘海中白了他一眼，呛道：“你那么洋气你怎么不在家装个电话机啊？” 邻居们发出一阵嬉笑声。 阎埠贵为了给自己找面子，赶紧说道：“这东西怎么是我们寻常老百姓能安的起的？柱子，这东西得不少钱吧？” “两千。” 何雨柱伸出两根手指头。 这个数目直接吓坏了众人。 “这么贵重的礼物大领导说送就送给你了？” 何大清满脸写着惊讶。 他没想到何雨柱跟大领导的关系有这么深。 “大清，你还不知道吗？你儿子的能耐大着呢！” “是啊！人家身边不是这个领导就是那个领导！” “你忘了你们家昨天收了多少彩礼了？” 何大清一想也是，昨天阎埠贵抱着一堆东西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 算上娄晓娥那边人的礼物和礼金。 他们家一共收了至少三千块钱的东西。 当然了，这些东西都是给他们两口子的。 何大清一分都没要。 “柱子，这电话安完了之后能借给我们使使吗？” “我们打电话啊一直都用厂里的电话，很不方便。” “你看你们家离着我们也挺近的……” “干什么干什么？” 何大清立马护着儿子说道：“我儿子搬出来就是为了一个清净，你们一天到晚的跑过来打电话这不是打扰我儿子的生活吗？再说了，厂里的电话不够你们打啊？你们一天哪里有这么多电话要打的！” 邻居们全都撇撇嘴。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们没占着便宜自然很不高兴。 何雨柱今天有些高兴，也没在意这些问题。 “如果拿我的电话拉家常我肯定不能干。但是你们要有急事的话我还是可以通融通融的！” “你看看！” 阎埠贵乐呵呵地道：“大清，你学学你儿子的觉悟。就算是搬出来了还是拿我们当邻居。要是换做你啊，没准还要跟我们要钱呢！” “谁说我给你们打就不要钱了？” 何雨柱说道：“我这电话安上了之后每个月还要交钱的。你们肯定还是要意思一下嘛！” “还要钱啊？” 邻居们一听要钱顿时兴趣全无。 要钱可就占不到便宜了。 “我儿子干啥不要钱？我儿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这帮想占便宜的全都靠边站吧！” 何大清笑呵呵的。 邻居们也当是玩笑话，大家也没有觉得怎么不高兴。 他们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电话上。 工人那边把电话安好了插上了电话线说道：“安装好了，有问题的话请联系我们，我们会上门维修。” 说罢，工人递给何雨柱一张名片一样的东西。 “谢谢你们啊，辛苦了，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茶就不喝了。先试试这个电话好不好用吧。” 何雨柱刚走到电话边上，还没等打呢。 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来电话了？！” 邻居们都凑过去想听。 在万众瞩目下，何雨柱接听了这个电话。 “大领导？！” 何雨柱很是惊讶，刚安完电话，他就知道电话号了？ 还挺神奇。 “啊，好好好。” 何雨柱惊喜的脸突然变的沉重了一些。 “没问题，没问题。” “好行。” “那我先挂了。” 何雨柱放下电话之后。 大家齐声问道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娄晓娥说道：“还打算我们刚结婚要几天婚假出去玩儿呢，这下玩不成了，大领导让我们去南方去。说那边弄了一个广交会，让你代表轧钢厂去参加。毕竟你是销售科的副科长嘛！” “真的呀！” 娄晓娥听到这个消息还挺高兴的。 她一把揽住了何雨柱的胳膊说道：“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去旅游了？” 第306章 秦淮茹回来了 车站。 “好了爸，高婶。我们就去几天而已，用不上这么多东西。” 何雨柱看着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他仔细一看竟然还有咸鸭蛋呢！ “你们俩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而且南方那边肯定吃不惯。多带着点，这都是家里头的味道。要不水土不服容易拉肚子的。” 高小翠说着拼命的往何雨柱手里头塞。 “你高婶说得对，水土不服可难受了。都带上吧，外面的不比家里的好。” 何大清连连附和道。 何雨柱绝望地看了一眼娄晓娥。 他以为他们俩是同一阵营的。 结果没想到娄晓娥也叛变了。 “柱子哥，你就拿着吧，这都是爸和高婶的一片心意。” 何雨柱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她。 敢情不是她扛着这些东西了是吧？ “晓娥都发话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往上搬啊！” 何大清顺势拿着东西就往火车上送。 何雨柱没办法只能帮着一块扛东西。 女人们看着男人搬东西在闲聊。 何雨水挽着娄晓娥的胳膊说道：“晓娥嫂子，我长大了也能去南方吗？” “等你考上大学了，我就带你去。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闯荡！” “一言为定！” 何雨水伸出一根小拇指出来。 娄晓娥笑笑跟她拉了一个钩。 “一言为定！” 拉了勾之后，娄晓娥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瓜说道：“都是快高考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我还没到十八岁！我肯定是小孩子啊！” “快发车了！快点上啊！火车不等人啊！” 列车员的喊声突然传来。 何大清和何雨柱搬东西的动作已经完成。 他下来拽着娄晓娥上了车。 火车呜呜呜的发出轰鸣声。 缓慢启动了。 何雨柱和娄晓娥坐在窗边向着窗外的何大清一家招手。 慢慢的家乡和亲人都随着火车的启动消失不见。 何雨柱和娄晓娥才在位置上坐好。 “你说大领导非得让我跟着去干什么？真搞不懂！” 何雨柱坐下之后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 娄晓娥假装不高兴的调侃道。 “怎么会呢？能陪着你我当然高兴了。” “正好你还在婚假嘛！而且广交会免不了要跟外国人打交道。尤其是熊国的人，有你在我也安心一点。要不然他们叽里呱啦的跟我说一堆我都听不懂。” “好啊！原来我是个工具人啊！” 何雨柱笑着去骚娄晓娥的痒痒。 娄晓娥被骚的嘎嘎笑，立马求饶道：“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车厢里嘈杂的声音也掩盖不了这对新婚燕尔的打闹声。 火车匀速行驶在轨道上，缓缓的向南方开去。 …… 四合院。 何大清和高小翠他们刚提着东西到家，还没等坐下，高小翠突然哎呀一声。 “糟了！我昨晚还煮了茶叶蛋忘记给他们带上了！” “哎呀！” 何大清笑着说道“人家走都走了，你现在拿也没有用了啊。再说了，那玩意儿汤汤水水的也不好拿！” “柱子最喜欢吃茶叶蛋了，他们到了南方要是没有卖的可怎么办啊？” “都是华夏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茶叶蛋卖呢？你说些让人耻笑的话！” “好像也是……” 高小翠想想也被自己给逗笑了。 人家南方那边都开上广交会了，都要招待外国友人了。 怎么可能连茶叶蛋都没有卖的呢？ 她也是真是多余操这个心！ “行吧行吧，他们俩没带上，那这段时间就我们吃好了。” “太好咯！” 何大清的小儿子欢呼雀跃起来。 高小翠看着自己的小老幺也喜欢的不得了。 “等着啊，妈现在就给你拿去！” 高小翠说着就去了厨房。 他们一家现在住在前院，厨房就在挨着院子里。 她去拿茶叶蛋，身子在院里，眼睛正好瞥到了院门口。 刚拿碗装了几个准备进屋给孩子们吃。 结果眼睛好像撇到一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把身子转过去一看。 顿时吓傻了眼，茶叶蛋哐当一声全都碎地上了！ “秦……秦淮茹？！” 高小翠的喊声一下子招来了一众邻居们。 他们跑过来看到是秦淮茹的时候，各个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怎么跑回来了？” “等等！她怀里……” “我的天呐！” 大家伙看到了秦淮茹怀里抱着的孩子，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他们好像一个个石像站在大院里看着秦淮茹和她怀里的孩子。 他们不敢相信再遇到秦淮茹的时候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淮茹也显得十分不知所措。 她顾不上跟邻居们说话，抱着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往贾家的方向走。 邻居们目送着她，嘴巴议论着她。 “你看吧，待会儿贾家就得发生战争！” “估计又要挨打了！” “你说孩子都生了，她还回来干什么呢？” “造孽啊！” 果然，没过多久，贾张氏的嘶吼声立马冲进了四合院。 “臭婊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这是哪里来的孽种！” “你他么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啊！” “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贾张氏的喊声让邻居们不寒而栗。 小当和易中海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她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易中海轻抚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而贾家的屋里就更热闹了。 爱子心切的秦淮茹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哀求着贾张氏道：“妈，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新嫁的丈夫意外死了。我先回家去了，我爸妈给我撵出来了。我实在没有地方去！孩子还小，我们总得活着啊！您就行行好，收留我们吧！” “妈，只要您能收留我们，我给您当牛做马都可以！” “求求您嘞，就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贾张氏打也打累了。 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的样子。 “贾东旭也是造孽……他就没有有儿子的命……” “我留你可以。”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指着那个小孽障说道：“但是你跟别人的儿子绝对不能留！” 第307章 二选一 秦淮茹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她知道贾张氏绝对不会大发善心留下这个孩子。 而她把孩子带回贾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离开四合院之后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命运的捉弄可以继续自己美好的人生了。 她也曾经幸福过一段时间。 她逃票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扳道工。 他们挤在火车道附近的小房子里幸福的过了一段小日子。 可好景不长，扳道工有一天在出勤的时候出了事故，一整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由于是自己操作不当的原因，秦淮茹也没有拿到抚恤金。 她抱着孩子回老家，父母直接给她撵了出去。 理由是她的弟弟已经长大，马上要娶妻生子家里头根本容不下她和她的孩子。 她在外面飘荡了好几天最后才咬咬牙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贾家。 “妈……” 秦淮茹爬到贾张氏的脚边苦苦哀求道：“这孩子还小，您这样给他扔出去，他也活不成啊！您就当行善积德了，您帮帮我吧！求您了！妈！” “我行善积德？那谁行我的善谁积我的德？”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痛骂道：“你把这个野种抱回来已经够丢我的人了！我留你下来都是我心好我人善，你还要让我养活这么一个野种！你做梦！” “我吃不了多少的，大不了我不吃了，我都给孩子吃。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 “你可怜可怜我吧！” 贾张氏头疼起来了，她扶着额头说道：“你留下来还能出去上个班养活我们两个人。他留下来就是多了一张嘴。你知道你走的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把小当卖给易中海了！靠着易中海的每个月给的十斤棒子面过活！这些你都知道吗？” 秦淮茹听到十斤棒子面瞬间眼睛一亮。 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这么得意小当。 竟然会为了小当能每个月给贾张氏十斤棒子面。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易中海心还是善的。 说明了他对小当还是好的。 她突然想到了别的主意。 与其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吃亏倒不如…… “妈！要不然这样，我们把这孩子也给易中海养活呢？他那么喜欢捡孩子，他肯定不会拒绝一个男丁的。他连小当都养活了，他不差这一个！您觉得呢？” 贾张氏抬头看她。 表情有些松动了。 好像秦淮茹说的也有道理。 “你的儿子你自己处理吧。反正我不会管你这些闲事儿。我也把话放在这了。你留下来可不是吃白饭的！你得立马去找个班上养活我，知道吗？” “行行行！” 秦淮茹破涕为笑。 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贾张氏肯收留她已经让她很知足了。 至于孩子…… 给了易中海也不吃亏，她还住在这个大院里，就能时常看见这个孩子。 也并不会经历相思之苦。 “那我去了，妈。您给我留门啊！” 秦淮茹抱着孩子走到门口还不忘了嘱咐一句。 贾张氏摆摆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多久，易中海家响起了敲门声。 他开门看到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请她进来了。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你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秦淮茹抱着孩子嘿嘿一笑道：“易叔，你看我这孩子可不可爱？” 易中海看都没看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你快说，到底啥事？” “这可是男孩儿！” 秦淮茹极力推销道：“我把这孩子送给你，你看怎么样？” “送？” 易中海一下子反应激烈起来，站起来指着孩子说道：“你们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前脚逼着我收养了小当现在又让我来养活你在外面生的杂种！你当我是干什么的？开救济院的吗？” “易叔，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秦淮茹脸色一沉说道：“这孩子也是我正大光明嫁给别人生的，他也是可怜刚生下来不多久孩子的爸爸就死了。您反正都养活小当了，您多养一个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了，我可不像我婆婆。我绝对不会跟您要粮食的，只要您能收留他，您让我当牛做马都可以！” “我用不着！” 易中海气的鼻子都歪了，他举着手指头指指点点道：“我易中海也是个普通工人。你让我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我养活不起！你抱着你的野种爱上哪去上哪去！反正别来我跟前转悠！” “其实……” 秦淮茹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却不好意思开口。 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黑的还是战胜了白的。 她咬咬牙说道：“其实您也不是非得养活两个啊！这可是个男孩儿，而且才这么点大。有奶就是娘的。您把他养活大了，男孩怎么都比女孩顶用。” “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小当还给你？然后给你养活儿子？” “什么叫给我啊！” 秦淮茹赶紧劝道：“这孩子给您了就是您的了。现在他还不懂事。等他懂事的时候，您随便跟他说他是谁他都能信。您让他给您当儿子也好当孙子也罢，这些都随您。您想想看，反正也是找养老的何苦来有着儿子不养养女儿呢！” “小当可是你的亲闺女啊！”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虎毒还不食子呢！ 怎么秦淮茹为了自己的儿子就要剥夺小当的权益了？ 他听着都觉得不忍心。 “是。我也没说不养活小当啊。我的意思是咱们两家换换。您觉得您养活不起两个。那我把小当接回去，您养活我这儿子不就行了？以后长大了，他怎么都比女孩强啊。能给您养老，他的儿子还能姓易！那您不就有后了吗？” 易中海看了一眼那孩子。 孩子还小被裹在被子里，小脚一蹬直接露出了他标志性的东西。 他有些动摇了。 小当虽然对自己好，可到底还是个女孩。 他虽然舍不得，可自己也养活不起两个。 如果真的要二选一的话…… 第308章 逃脱不了的命运 “您别犹豫了。” 秦淮茹趁热打铁道：“只要您说个行，我立马把孩子抱给您。并且我秦淮茹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跟这孩子相认。这孩子以后就是您生的。您亲孙子亲儿子。” 易中海撇了撇嘴。 半天才缓缓开口问道：“那小当怎么办？她跟着你们还不得吃苦啊！” “我可是她亲妈！” 秦淮茹说着连忙用手抹了抹眼泪儿说道：“当初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联合贾张氏把孩子送给您的。我想的天真了，我以为只要我离开四合院了。我肯定能过的更好。而且小当给您了，肯定比让我婆婆带强。现在我回来了，我能对她不好吗？我砸锅卖铁也得把她养活大啊！” 易中海的心此刻像一杆天平秤。 秤杆上下摇摆，秦淮茹怀里抱着的野种已经压倒了一头。 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孩子。 都说男孩随妈，这孩子还真是取着秦淮茹的优点长得。 大眼睛双眼皮，一笑起来跟秦淮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孩子双腿中间的那个玩意儿无疑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儿子怎么都比姑娘强啊…… 就不说别的，单说长大了之后能干的工种。 现在公私合营了，像他们这种国营厂子的员工都有一个隐藏的福利。 就是自己的岗位可以继承制。 假如这孩子学习不好将来没出息。 他易中海也可以让这孩子继承自己的工种。 那也能养活自己养活他易中海啊。 而且这孩子从小跟着自己，他就姓易。 他生下来的孩子也得姓易。 换做小当可就不行咯。 小当的孩子指不定姓什么呢？ 没准姓“南”呢！ 这样一对比，孰轻孰重已经一目了然了。 易中海伸手去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孩子突然咯咯咯的笑了。 他也跟着笑了。 “您看，他多喜欢您呐！” “是啊！长得也招人稀罕！” “那您还犹豫什么？您就收下这孩子吧！当我求您了！” 秦淮茹抬头故意给易中海展示自己红肿的眼眶。 “可是我跟小当也有感情了。” “那您两个都留下我还省事了呢！” “这话说的！” 易中海摇摇头说道：“两个我怎么养活的起！” “既然您只能养活一个那您还不如选个更好的不是吗？” “可是你把小当接回去，你婆婆能答应吗？能对她好吗？” 易中海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不用您操心了。我是她亲妈我还能不护着她吗？再说了，您要实在不放心，我们都住在一个大院里的，您时常都能看见她不是吗？” “说的也是。” 易中海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小当。 他的心不再犹豫。 直截了当地说道：“那趁着小当还睡着，你把孩子接回去吧。这孩子就留给我了。但是这孩子现在还小还在吃奶，你还是得没啥事过来送点奶过来知道吗？” “放心吧！我还能饿着我……你儿子啊！” 秦淮茹一看易中海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似的，直接抱着小当就往门外走。 “你等会儿。” 易中海喊住了她。 秦淮茹回头，心跳的飞快。 她怕他后悔。 “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这都是小当平时吃的用的穿的。你们家重新买也怪浪费钱的。拿去吧。” “好嘞！” 秦淮茹高兴的答应了一声。 抱着小当就走。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易中海还感觉有些帐然若失。 小婴儿在襁褓里突然哭出了声。 一下子打断了易中海的情绪。 他赶忙把孩子抱起来，卖力的哄着：“易梗，易梗，你以后就叫易梗好不好？我给你起个小名就叫棒梗吧。以后你就叫我爷爷，好不好？” …… 小当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在移动，一阵冷风吹过来，她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自己已经不在易中海家里了。 熟悉的大院抬头确实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我这是在哪啊？” 小当迷迷糊糊的问道。 秦淮茹赶紧哄她道：“小当啊，妈妈回来了。妈妈接你回家去。从今以后你就是妈妈一个人的孩子了！” “易爷爷呢？” 年幼的小当还没理解起秦淮茹的话。 脱口而出问道。 “没有易爷爷了，以后你只有奶奶和妈妈！” “你放我下来！” 小当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不知道他们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她肯定无法接受。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易中海对自己的好。 她和易中海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 秦淮茹是想打破她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吗？ 她想让她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家吗？ “小当你别闹了，你跟妈妈回去，妈妈也会对你好的。我可是你亲妈！” “你不是你不是！” 小当拼命的捶打着秦淮茹的肩膀。 “你是坏妈妈！是你先不要我的！你是坏妈妈！你快放我下来！” “小当！” 秦淮茹失去了耐心，怒吼一声！ 可这一声怒吼却唤起了小当最原始最痛苦的回忆。 她为了挣脱开秦淮茹的怀抱，吭哧一口咬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 “啊！” 秦淮茹大叫一声。 她疼的松开了胳膊。 小当的身体自由下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往易中海家跑。 “小当！” 秦淮茹赶紧跟着她跑。 可是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的身子哪里能跑的过小当。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小当看到易中海家紧闭的大门再次陷入了绝望，她拼命的拍门拼命的喊：“易爷爷！我是小当啊！您开开门啊！” “易爷爷！我不想回秦淮茹家去！” “求您了！您开开门啊！” “您难道不要小当了吗？” “您开开门啊！” 易中海在屋里听到小当的哭喊声，心里咯噔一下。 他多少次走到了门口又退了回去。 他知道他不能心软。 他一个人的工资可养活不起两个孩子。 女子再怎么听话也不如男子。 他只能逼迫自己狠狠心。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秦淮茹的吼声：“你听话不听话！我是你亲妈！你不想跟我回家你想去哪？” “易爷爷……” 小当哭的嗓子都哑了，身体瘫软的坐在易中海家的大门口哭的人都要化了。 第309章 广交会 南方。 何雨柱和娄晓娥经过了几天几夜的奔波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俩刚下车就有人举着牌子在车站等候他们了。 “何同志！娄同志！在这里！” 举牌子的人是个朴素的中年男人，他胡子拉碴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在看到何雨柱和娄晓娥走向他的时候，眼睛瞬间发亮。 “您好！” 何雨柱与中年男人握了握手。 “你们来之前啊我就看过你们的照片了！还真别说！你们本人啊比照片里还要好看！” “哈哈！您可真会开玩笑啊！” 三个人嬉笑了一阵。 中年男人提议道：“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坐车去会场吧！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好好。” 何雨柱应声回答道。 他们两口子跟随着中年男人出了车站。 原来早早等候他们的车竟然是一辆马车。 “我们南方啊现在发展没有你们那里好，不过为了这次广交会，我们可是派出我们最得力的一员干将了！” 中年男人拍了拍马背得意的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准以后华夏发展就看你们了呢！” “那借您吉言了！” 中年男人说罢立马跳上了车。 车子在颠簸之中缓慢的到达了会场。 还真和他说的一样会场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一推开门，一堆人坐在里面东倒西歪的坐的什么姿势都有。 何雨柱和娄晓娥互看了一眼，他们俩都猜到了，这帮人是等的不耐烦了。 “红星轧钢厂的领导代表来了，你们快过来迎接一下啊！” 会场上那几个人只是抬头打量了他们俩一眼，眼神十分不善。 “轧钢厂没人了吗？” 一个戴着绿帽子的男人从凳子上跳下来，语气轻蔑的说道。 中年男人面色一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绿帽子男人走到何雨柱和娄晓娥的面前问道：“他们俩哪位是轧钢厂的领导啊？男的就算了怎么还派来个女的？” “这位同志，您面前这位女同志是我们轧钢厂的销售科副科长娄晓娥同志。作为男同志，请您有点气度对女同志说话尊重一点。” 要不是娄晓娥一直拉着何雨柱，何雨柱都想上手了。 “尊重？他们轧钢厂就尊重人了吗？派个女的出来！” 绿帽子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俩怕不是两口子吧？两口子一起出公差，这是来玩的还是来工作的？” “丁向前！” 中年男人大吼了一声。 他刚想批评他两句。 没想到却被娄晓娥抢在了前面。 “丁同志是吧？我们能同时出现在这个会场就说明我们有同样的能力胜任这份工作。如果您瞧不起我，那您恐怕也是瞧不起您自己了。” “我会瞧不起我自己？” “对呀！” 娄晓娥笑笑说道：“您话里话外都在说我是‘女的’。但是您这么瞧不起女的，为什么到头来还和女人一起工作啊！那您会不会还不如一个女的啊？” 此话一出，全场都在爆笑。 丁向前咬牙切齿，想怼都怼不回去。 “好了好了！” 中年男人赶紧和稀泥说道：“大家既然都站在这，那就是同事。我们这个广交会是干什么？是为了让外国人看见我们的实力！挣外国人钱的，我们还没等跟外国人怎么样，自己先内讧起来了。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是不是？” 全场气氛凝固了一下，大家也没再火药味那么重了。 “在广交会开始之前，我把大家叫到这个会场来就是为了让大家一起讨论一下，过两天广交会的时候我们该如何布局，谁负责什么职位。这是我们华夏第一次开设广交会，我们不能打无准备的仗！刚才的不愉快就抛之脑后吧，现在我们开会！” 中年男人赶紧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他说着还拿出来了一张大纸。 上面画着的就是广交会会场的地图。 “如图所示，广交会汇集了全国各地的优秀厂子生产的优秀产品，从日用品到工业用品，应有尽有。那我们现在分布一下。像东风日用品厂，你们的东西种类繁多，摆起来好看可以放在第一排第一个的位置。” “是！” “红星轧钢厂呢，你们带来的东西相比也不少，但是专业性比较强。就放在最后吧。” “我不同意！” 娄晓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红星轧钢厂受邀参加广交会是为了向外国友人展示我们的实力。把我们放到最后一个。把小商品放到第一位，我不知道您这样的安排是个什么用意。” “为了好看嘛！” 中年男人面对认真工作的娄晓娥还真有点被她的气场给压制住了。 “好看固然重要，但是也要考虑大局。我觉得不光是红星轧钢厂。” 娄晓娥看了一眼刚才绿帽子男人说道：“你们东方红轧钢厂生产的产品和我们是同一类目，我们应该放在比较显眼的位置上。” 绿帽子男一下愣住了。 刚才自己那么呛她，她竟然还帮自己说话？ “众所周知，与我们建交的国家并不多。熊国首当其冲。他们给了我们先进的技术支持让我们发展重工业。这一次的广交会可以说是给他们交付一张满意的答卷。所以重工业产品最为重要。我们应该展示给他们看看，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自主研发也好半自主研发也好，我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这次不也是希望能够得到他们更多的帮助吗？” “你怎么就知道咱们国家跟别的国家建交不多呢？” 中年男人忍不住呛了娄晓娥两句。 何雨柱笑笑说道：“您平时不读书不看报吗？那没关系，我以华夏外交官的身份告诉您。娄晓娥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全场都震惊住了。 他们的目光注视在何雨柱身上久久没有挪开。 他们在大脑里思索了好长时间。 最终有个人惊呼道：“还真是他！最年轻的外交官何雨柱！上个报纸的！我认得！” 第310章 人中之鬼 绿帽子男一下脸色通红。 人家两口子男的是外交官，女的是销售科的副科长。 再反观自己只是被叫过来负责这方面工作筹备的。 自己刚才还瞧不上个人。 话说的那么难听，绝对要把这两口子给得罪住了。 他们又是竞争品类岂不是…… 完了完了！ 绿帽子男心里头发慌，这下祸从口出，自己的任务肯定是完成不了了。 “我跟娄同志刚刚结婚就接到了开展广交会的通知。我受邀参加这次广交会也是为了能够给大家一些语言上的支持。可以做个同声翻译什么的来支持一下我爱人的工作。你们也不要有压力，我到了这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何雨柱笑着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现场的气氛也因为他幽默的三言两语放松了下来。 绿帽子男想了想，趁着气氛还好，得赶紧给他们道个歉。 要不然待会儿啊，自己的任务完不成了。 回厂之后肯定是没法交代的。 绿帽子想到这，赶紧冲着何雨柱两口子走了过去。 “那个……刚才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不是说……我的意思是……” “好了。” 何雨柱看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话，干脆不让他说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从京城过来路途遥远可能比在座的各位都到的晚。所以你们等着着急了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有不愉快也很正常。哪有牙齿不碰舌头的时候呢？但是我们要记得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华夏能够在国际上扬眉吐气。是来展示我们先进的产品的。大家还要共事，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说了，好吧？” 绿帽子男瞬间低下头来。 他刚才还想着人家会给他穿小鞋呢。 到底还是自己狭隘了。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他还觉得当自己是盘菜呢！ 越想越觉得脸臊的慌。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 娄晓娥气场全开，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刚才的提议，您觉得怎么样？我们都可以拿来探讨，有不同意见都可以说的。” 中年男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两口子的身份。 刚才也真是为了工作所以才呛了她两句。 既然是探讨那肯定会有不同意见的产生。 他摸着下巴深思熟虑的说道：“您说让我们更多展示我们的工业产品是为了向熊国人证明我们的实力。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做的已经很好了，他们不愿意再给我们投资了怎么办？” “那如果他们一直给我们投资，我们一直做的很差。他们还会继续帮助我们吗？” 娄晓娥反问道。 “娄同志说的也有道理。” “田同志说的也很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何雨柱面对这样的问题也得思考一下。 他转悠了一下看了看他们带来的产品，突然间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了！” “什么办法？”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 “熊国的军工重工做的都很好，他们主要支持我们的也是这两个领域。但是说实话，我们的重工和军工做的再好也是不及他们的。说是满意的答卷呢，可能也是向他们证明我们模仿的很不错。那他们都会自主研发了，我们靠的却是模仿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展示了也没有什么用了吗？” 娄晓娥反问道。 “不。我觉得我们可以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法。” 何雨柱在地图上画了一圈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的小商品行业正在大力的发展。我们做的水壶，搪瓷盆等等这些日用品质量都很好。而且出品很快，款式对于他们外国人来说也挺新颖。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展示呢？第一排不是说只有一个位置对不对？” “这个主意不错！” 中年男人田同志瞬间眼睛一亮说道：“放在一起我们也不会有分歧了，而且让他们看到，我们有自己做的好他们又欠缺的东西，正好可以促成交易。重工业的产品也可以让他们知道我们虽然是模仿但是我们也模仿的很好也算是给他们交了一份满意答卷了！” “那第一排的位置我们就这么定了？” 何雨柱试探的问道。 “就这么定了！” 田同志当即拍板，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讨论剩下的位置安排。 几个人在会场里一直开会到后半夜才准备离开。 “今天实在是有点晚了，幸好我们把工作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其他细节上的问题，我们明天再做讨论。” 田同志宣布散会。 大家都迈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会场。 最后就剩下了娄晓娥和何雨柱，他们俩刚准备走，田同志竟然拦住了他们。 “两位同志且慢！” “还有什么事儿吗？”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田同志问道。 “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肯定也没吃好，要不然来我们家小聚一下。一起吃点喝点。吃饱了也好回招待所去休息可以吗？” 何雨柱看了一眼娄晓娥。 他们的家庭虽然没有组建多久。 但是已经有了不成文的规矩。 大事儿何雨柱做主，小事儿娄晓娥做主。 娄晓娥轻轻点头。 主要是刚才肚子就已经咕咕叫了。 这么晚了也找不到饭店吃饭了，不去的话就只能回去啃咸鸭蛋了。 “太好了！那我们上马车！” 田同志肉眼可见的兴奋，赶紧拉着田晓霞他们上了马车。 车上，几个人先是沉默不语。 随即，田同志突然提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 “你们刚才在会场上发现了什么？” 何雨柱和娄晓娥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我们内部有鬼啊！” “大半夜的您可别吓我！” 娄晓娥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说的这个鬼可不是你想的那个鬼，我说的是人！鬼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人！人中之鬼！” “你是说，我们这群人里面有敌人？” 何雨柱对于这方面相当敏感，立马警觉的问道。 第311章 聋老太恢复自由身 “你们来之前我特意封锁了消息没有通知其他人你的身份。” 田同志说道：“但是刚才我观察了其他人的表情表现的很不一般。你看，虽然向前同志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他表现和开始完全不一样。但是人群中多数都是惊讶，有一个人却十分淡定。” “他知道我的行踪？” 何雨柱心里一紧。 现在是外交的关键时刻。 有很多敌人已经打入内部想要了解到华夏未来的规划和目前的进展。 这次广交会很多人都在盯着的。 如果不成功这将会对华夏在国际地位造成很重大的影响。 所以他们想要安插敌人在广交会上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不能明白。 自己的行踪又是怎么被他们这帮人知道的。 这一次他去广交会除了娄晓娥和家里人谁都不知道啊！ “我们这次广交会要当心一点，那个人我会找借口不让他参加我们接下来的会议了。我是想提醒你，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何雨柱沉思的时候把头倾向到了娄晓娥这边。 娄晓娥立马说道：“你别看我啊，我可是你爱人！” “哈哈！” 两个大男人笑的前仰后合。 “我怀疑谁也怀疑不到你头上来啊！” 何雨柱突然灵光一现。 他好像想到了。 会不会是大院里的人呢？ 他那天当着大家的面打的电话，很难保证会不会有耳朵好使的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而且何大清那个大嘴叉子，自己儿子有了什么成就只要他知道了他就会到处炫耀。 何雨柱在工作上的事情绝对不会跟何大清说。 只是这次参加广交会属于娄晓娥的工作。 他并没有在意。 还是大意了。 何雨柱想。 不过如果真的有敌人在窥探着自己，如果不早点抓出来恐怕也会酿成大祸。 “谢谢您的提醒，以后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马车已经开到了招待所。 何雨柱下车之后和田同志握了握手。 “我的怀疑没有证据当然不能成为论证。希望我们的怀疑只是怀疑。” “但愿吧。” 何雨柱和田同志告别之后。 在招待所里，何雨柱还特意检查了房间里的各个陈设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洗漱准备上床。 “柱子哥，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大院里的邻居啊？” 娄晓娥突然问道。 “我也有这个怀疑。但是有这个能耐的邻居不可能不起眼。等广交会结束了之后我们恐怕不能在这里逗留了要即可回京城去。” “行，保险起见嘛！” 娄晓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让何雨柱十分的意外。 说到底娄晓娥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刚刚结婚，谁会不想着跟自己的爱人多出去玩儿一下呢？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懂事。 何雨柱搂过娄晓娥的肩膀说道：“你还真是懂事竟然都不跟我闹腾。”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识大体的女人吗？” 娄晓娥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笑着反问道。 “当然不是。” 何雨柱轻吻娄晓娥的额头喃喃道：“你是我认识的最善解人意的女人了。” “好呀你！” 娄晓娥突然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老实说！你到底认识多少女人？” “你给我下套是吧？” “老实交代！要不然我今天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用什么不放过？你说呀！” “还来啊！” 娄晓娥委屈的声音骚着何雨柱的耳膜。 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会轻点的……” 不一会儿，房间的灯关上了。 微弱的喘息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 福利院。 易中海抱着秦淮茹的私生子去看望聋老太。 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小当最初带给他的快乐。 他的眼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 他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好像昨天夜里他捡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聋老太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之后也很惊讶。 “想不到秦淮茹竟然胆子大到会把孩子抱回大院里来！” “她不抱回来我还没有儿子呢！” 易中海嘿嘿一笑道：“以后你就是他太奶奶了，我就是他的爷爷。咱们俩这下可算是有个称心如意的养老人了。” “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他长大呢！” 聋老太轻叹一口气。 在福利院都待了好几年了。 她感觉自己每天过的暗无天日的。 “别说这种丧气话。” 易中海悄悄地跟聋老太说道：“其实我来找你也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儿的。我想把你接回去，接回我那里去住。这个孩子太小了，我白天要上班根本没法照顾。趁着你身子骨还灵便，还能帮着我忙活忙活。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吃喝用度都是我来出。至于孩子嘛，等他长大了之后也是给我们俩一个保障。” “你已经跟上面申请了吗？” 聋老太听到这话顿时兴奋不已。 几年过去了！ 她终于熬出头了。 要是换做之前，她肯定会痛骂易中海一顿。 说他是假孝顺就是为了哄骗自己给他当老妈子。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她太渴望自由了。 这种渴望自由的心情恐怕只有真正失去过自由的人才能懂。 “当然了！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去了。上面走手续是要麻烦一点，不过他们肯定会加急处理的。毕竟这福利院也不是宽裕地方，能少养一个人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也是。” 聋老太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特别高兴，用着自己苍老的手摸了摸棒梗的脸颊。 “这孩子长得跟他妈真是别无二般，将来肯定好看。” “好不好看倒是无所谓。我就想着啊，他长大了之后能有大出息能孝顺咱们两个。” 易中海满怀期待着盯着婴儿的脸。 聋老太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道：“何雨柱他们已经到南方了吧？”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我估计早就到了吧。” 易中海心不在焉的回答。 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孩子。 却没有注意到聋老太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312章 敌特是她? 广交会顺利开展。 娄晓娥早早的穿着打扮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外国友人的到来。 何雨柱就比较忙了。 他作为整个会场上指定的翻译官总是要东跑跑西逛逛。 一整个广交会下来，何雨柱浑身都是汗。 当他经过娄晓娥那边的时候会停留一会儿。 娄晓娥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免担心地说道：“你歇一会儿吧，看着你跑来跑去，我都觉得累。” “这才哪到哪啊？” 何雨柱笑笑道：“当初我做厨子的时候炒一次菜下来我整个人都湿透完！” “现在又不比以前哪有人会这么当翻译当的满身是汗的。” “话可不是这么讲的！” 这时候一个蹩脚的中文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娄晓娥和何雨柱回头一看。 “鲍里斯先生？” 何雨柱兴奋的走过去与鲍里斯握手。 在场的中国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 “这老外会说中文？” “你看他穿的估计在这边生活很久了吧？” “何雨柱看上去跟他很熟悉的样子。” 大家议论纷纷都驻足看热闹。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雨柱问道。 “我也是刚刚才到，看你有一会儿了。这个广交会举办的非常成功啊！什么东西都有！待会儿我也逛逛看看。” “非常欢迎啊！” “何同志！” 正说着话呢，突然有人喊何雨柱。 “来了！” 何雨柱知道这是又找自己去做翻译了。 他一分钟都不敢耽搁，赶紧过去找喊话的人。 鲍里斯看着何雨柱忙碌的身影说道：“全场就何同志一个翻译官吗？” “倒也不是。” 娄晓娥笑了。 “您还不知道他吗？凡事不亲力亲为他心里就不舒服。闲不住的一个人。” “我去帮他的忙好了！” 鲍里斯二话没说也加入了何雨柱的阵营。 “我们这批产品是采用最先进的技术……” 何雨柱正在用俄语跟熊国人对话的时候看到旁边的鲍里斯愣了一下。 他猜到了他的用意，笑了笑继续说他的。 鲍里斯也不含糊。 帮着何雨柱跑来跑去。 有熊国人亲自下场来帮忙，大家都觉得很惊奇。 “熊国人竟然直接帮我们当翻译！” “还不是看在何雨柱的面子上！” “他们俩这友谊比咱们和熊国的友谊还坚不可摧啊！” “那还不是人家柱子能干！” 田同志看着何雨柱和鲍里斯跟打接力赛一样一会儿跑到那边一会儿跑到这边。 他的目光望过去很是欣赏。 经过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十分敬佩何雨柱的才华以及他的敬业精神。 像他这样不浮躁肯踏实做事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只是可能也是因为年轻的问题。 到底要忽略掉身边的一些潜在的危险。 不过还好他发现的及时可以有效的避免酿成大错。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有人趴在他耳边说道：“已经招了。” “太好了。” 田同志的嘴角上扬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悄悄的离开了会场。 …… 广交会第一天圆满的结束了。 大家正在收拾摊位的时候，鲍里斯诚挚的邀请道：“何同志，待会儿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不知道待会儿还要不要开会，你可别走等着我啊！” 何雨柱轻松的说道。 还没等他去问。 田同志已经过来了。 他找到何雨柱说道：“待会儿你先别走，跟我去一个地方，只有你自己，娄晓娥都不能带。” 何雨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行，我知道了。” 他估计这一次去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给娄晓娥一个人晾在酒店也不是很好。 鲍里斯到底是老朋友了。 不如让娄晓娥带着他出去走走。 这样一通安排完了之后，何雨柱跟着田同志去了一个密室。 密室里充斥着血腥味儿。 他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还真有一个参加广交会的男人刚刚经历完酷刑。 他看上去挺不起眼儿的，甚至何雨柱都说不上来他的名字。 “敌人果然就在你身边啊，何同志。” 田同志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谁？” 何雨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院里的人了。 可是到底是谁还真没法确定。 “说呀！” 田同志上去就打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抬起头来，感觉都快不行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聋……太……” “啊？” 何雨柱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 这老太太不是烈属吗？ 竟然还搞出来这种事儿了？ “你跟她很熟吗？” “不是很熟。” 何雨柱知道是聋老太之后也开始谨言慎行起来。 他担心会因为自己说错话反而惹上什么麻烦。 “那就好。” 果然，田同志松了一口气。 “据这个人的交代，这个老太太无儿无女，他们吸纳她进去的时候，她还在外面要饭。这不，给她安排了一个宅子就在你原来住的那个院子。为了让这个老太太能够获取更多的情报，还给了她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烈属啊！” 何雨柱更惊讶了。 他之前就觉得聋老太是烈属这个事儿就有水分。 没想到竟然还真是假的。 “很惊讶吧？连烈属的身份他们都敢胡编乱造。不过当时兵荒马乱的确实也没办法去考证了。所以这个老太太靠着烈属的身份还获得了不少的福利。招摇撞骗的，她负责的工作也很简单。平时就是记录一下钢厂里的事情。你当上外交官之后，她好像就开始盯着你的行踪了。” “但是她早就不住在我们大院了啊！” 何雨柱更奇怪了。 聋老太都搬走了，会是谁告诉她自己的行踪的呢？ “她不住在你们大院了？那她现在在哪里，你能找到吗？”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 “回北京之后我来搞定这件事情吧。不过这种事情上我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估计需要帮手。” “放心吧，组织上已经给你安排好人了。” 田同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只要你积极配合，这次成功了你就算立功了。” 第313章 抓一个送一个 福利院。 聋老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一天都待不下去。 去伺候那些老人的时候也不剩下多少耐心了。 把饭喂到人家嘴里，流出来擦都不擦。 老人们痛苦的表情看着她，她还在骂。 “你们老成这样了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过完了嘴瘾，她直接提着饭碗就走。 只给老人们留下一个背影。 福利院的员工看到她这样自然是不能高兴的。 “你要是不想做可以不做，做了就要做好啊！你这样跟虐待老人有什么区别？你也有老的时候！” 聋老太听到叱责，表情不屑一顾。 “你老我都不会老！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你说什么？” “我说还没说完呢！” 聋老太一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 “成天吆五喝六的，你当你是谁啊？你还不是个打工的。在福利院上班就了不起了吗？你这种王八蛋要是去别的地方都够呛能吃上饭！” “你是不是找抽啊你！” 福利院的员工火气一下子冒起来，冲上去就要打聋老太。 “怎么？说不过就想打人了？你来啊！你有能耐你就打死我！”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手啊！” “你来啊你！” “行了！” 其他员工看见了赶紧过来拉架。 “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吧！” “她要打我你可看见了！别在这拉偏架了！你以为我老太太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要不了多久我就不归你管了！我干儿子要接我回去享清福了！” “你干儿子！” 福利院员工冷哼一声道：“你亲儿子都在九泉之下呢，你还提你干儿子！你干儿子能管你他就不会把你送到这来了！” “她确实快走了，审批手续都快办下来了。” 另一个员工小声提醒道。 福利院员工顿时愣了一下。 没想到还真让这老太太脱离苦海了？ 聋老太听到这话更嚣张了，她甩开拉架的人，指着福利院员工说道：“傻眼了吧？你以为你能欺负我到什么时候？告诉你！等我出去之后我绝对要投诉你！我告你虐待老人！” 福利院员工确实有些傻眼了。 聋老太出不去，她就要在这挨欺负挨到死。 但是一旦她出去了。 她就不一定能干出来什么事儿了。 她有些后怕。 她知道这老太太能从这里出去，估计还是身后有靠山的。 其他人也盯着聋老太。 他们羡慕啊！ 他们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无奈的是他们无儿无女，别说亲儿子了就是干儿子都没有。 没有人接他们走，他们永远都走不出去。 只能在福利院待到死。 任由别人大骂。 可是聋老太命就很好了。 有个干儿子给自己撑腰，说走就能走了。 人家脱离苦海了，他们呢？ 他们只能在这里继续受罪。 “我今儿也把话放在这了，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我离开这为止，我都不会再干活儿了。这些个老帮菜谁爱伺候谁伺候吧！” 聋老太放下豪言壮语之后直接往床上一躺。 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毕竟人家要走了。 也不能打她到回心转意为止。 当然了福利院也不是真差她这一个人干活儿。 他们只是在无聊的生活当中找个人虐待罢了。 这时候，门外进来了一堆人。 福利院的员工都赶紧过去迎接。 “请问您们找谁？有何贵干啊！” “我找聋老太！” 聋老太扯着耳朵一听，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 一回头发现是何雨柱，兴奋的从床上爬下来。 “柱子，怎么是你来接我呢？你易叔呢？” “易叔？” 何雨柱不动声色，他也想从聋老太的嘴里套出点话来。 “易叔经常来找你吗？” “是啊！他说他都办好手续了来接我回家呢！我等了几天了也没看见他人。原来是派你过来了！” 聋老太兴奋的冲大家宣布道：“你们知道这来接我的是谁吗？这是大名鼎鼎的何雨柱！他可是我们国家的外交官！给我们国家立了大功的大人物！” 议论声四起。 “这老太太看着不起眼没想到还真有点人脉。” “都有这人脉了怎么跑到这来了？” “你管呢！反正人家现在已经要出去了！” “走吧，柱子。” 聋老太一整个迫不及待，拉着何雨柱就要往外面走。 何雨柱看她还挺配合，心里头也纳闷呢。 这老太太估计在这里头消息还是闭塞的。 她同伙都被抓走了，她都不知道。 “慢着！” 何雨柱脸色一沉说道：“你先跟我说说清楚，易中海老来找你是聊了些什么？” 聋老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一脸迷茫地说道：“我们俩没聊什么啊！就是大院里的那些事儿！” “合着你还有同伙啊！” 何雨柱笑了。 不打自招。 一切都这么顺利。 “什么同伙？” “把她给我绑了！” 何雨柱厉声下令。 后面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聋老太给绑住了。 聋老太惊恐的不行。 她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大声嚷嚷道：“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何雨柱亮出了证件说道：“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你是敌特！现在要带你接受审判！” 聋老太的脑瓜子顿时嗡的一下子。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 而且还要面临被何雨柱亲自逮捕。 他曾经可是自己最相中的养老人啊！ “不是！你有什么证据？你不能含血喷人啊！我老太太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能……” “你同伙都招供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何雨柱看着聋老太笑笑说道：“不过你也算立功了，都不用审问就把你的同伙易中海给招供了。我先抓了你，我再去抓易中海。带走！” 门外，易中海抱着孩子听到这一幕，吓得撒腿就跑。 可是人老了就是跑不动了。 大门一开，何雨柱直接给他抓了一个正着。 “易中海！你还想跑啊！今儿收获可真不小，抓一个送一个！把他一起给我带走！” 第314章 赴死旅程 “不是，管我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都懵了。 抱着孩子死活不撒手。 他刚才听也听个半截就听见自己是聋老太的同伙。 可是聋老太具体是干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你说呢？聋老太现在定性为敌特，你作为她的同伙经常过来给她传递情报，我们不抓你抓谁？” “什么？” 易中海懵了。 “聋老太是敌特？！” “少装蒜了！你要是不知道你会给她传递情报吗？” 何雨柱怒斥道。 “他是不是就是聋老太的干儿子？他还要把聋老太从这里接走呢！他们俩绝对是一伙儿的！” 福利院员工感激找准机会落井下石。 “好啊你！还要转移犯罪分子！你现在是插上翅膀都跑不了了！” 何雨柱一个摆手。 身后的人已经给易中海控制住了。 易中海拼死挣扎，嘴上喊着冤枉。 “不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跟这老太太可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谁说我要接她走了，我真没有！” 聋老太眼睁睁地看着易中海撒谎。 整个人都慌了。 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为了保全自己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易中海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好歹也得为自己说两句好话吧。 也不枉费她这些年给易中海的出谋划策。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她聋老太，他易中海这些年能过的这么潇洒吗？ “易中海！你别想把自己摘干净！申请也是你写的，这都查的到！我平时的情报工作还都是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的呢！” “你别害我啊！” 易中海怒了。 他冲着聋老太嗷嗷喊道：“平时我来看你都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是敌特啊！再说了，我告诉你什么了？不都是你问何雨柱这段时间怎么怎么样！还有厂里的事情不能说的我都没告诉你！谁能想到你竟然是敌特啊！” “你个没良心的！” 聋老太气的眼睛都歪了。 她大脑迅速思考开始找易中海的错处。 “要不是你说了我怎么会知道的？我问你你就说吗？你这怎么着也算是间接给我提供情报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事实依据都摆在这了，你想说什么就去牢里说吧！” 何雨柱直接亲自动手，把易中海也给绑了。 易中海委屈的眼泪落下来。 他是真不知道聋老太是敌特啊。 他更没有想到聋老太竟然会背刺自己。 好歹自己也想过要救她脱离苦海啊！ 易中海哭着说道：“不是，你们要调查也得调查清楚了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这老太太骗我的。我想接她走也是为了能让我这干孙子有个人照顾。谁能想到她是敌特啊！” “你跟我说这些都没有用。” 何雨柱也懒得跟他们两个墨迹了。 直接下令带走。 几个人强拉硬拽的把易中海和聋老太拽上了车。 何雨柱他们坐在前排的驾驶室上，他们俩被绑在车斗里。 易中海哭哭啼啼，他抱着孩子的手都发白了。 “你说你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啊！要是我也被抓走了，我这孩子可怎么办？难不成饿死吗？” “你还考虑孩子？” 聋老太怀恨在心威胁道：“你都够呛能活了！” “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风吹过来，易中海打了一个寒颤。 被定性成敌特这件事情可太大了。 弄不好他跟聋老太都得死。 他的求生欲望从未如此强烈。 他想活着。 想过上好日子。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合适的养老人。 只要辛苦十来年把孩子养大，自己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 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卷入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不想想我也得想想你自己啊！” 易中海好言相劝道：“你一个老太太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他们看你岁数大估计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大不了关个十来年的你也就出来了。到时候我把孩子养大了，你出来就直接可以享受干太奶奶的待遇。这样不好吗？你何必非得拖我下水？” “你真是头脑简单！” 聋老太此刻是绝望的。 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敌特的身份被曝光。 她肯定要被枪毙。 “你知道敌特是多么大的罪行吗？我弄不好都要被枪毙！” “你倒是一死了之了，那我呢？我什么都没干，你就要弄死我吗？” 易中海哭的更大声了。 他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要摆脱自己的嫌疑。 他本来就什么都没干啊！ “你也不想想，你死了之后没有人给你送终怎么办？我也死了，我们俩都死了。逢年过节的，你在下面都过的不如意。留着我吧，好歹我还能给你烧烧纸。这孩子我给养大了，他的儿孙还不是能给祭奠祭奠。你把我拖下水对你有啥好处啊？” 易中海这话简直说到了聋老太的心坎里。 华夏人对于死后的事情是非常看重的。 尤其是聋老太这样传统的老太太。 她想到活着的时候要遭罪。 死了之后也要遭罪。 心里头就不痛快。 她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真能给我送终？” “我何必骗你呢？我多冤枉啊！你拉我下水！你实话实说我肯定没有事儿。逢年过节的，我肯定要给你安排上。你也不想死了之后做孤魂野鬼吧？” 聋老太点点头。 她觉得刚才还是冲动了。 拉易中海下水对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好处。 她被一枪毙命了，以后连个祭奠自己的人都没有。 留着易中海好歹逢年过节还能给自己烧点纸。 也不至于到了下面，她还遭罪。 “听你的，我实话实说，绝对把你摘的干干净净！” 聋老太这句话说出口，易中海顿时笑了。 “这就对了嘛！你放心，只要我易中海还活着我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孤魂野鬼。” “有你这话我也算放心了。” 聋老太闭上眼，她已经准备好赴死了。 易中海在这个时候突然不合时宜地问道：“你说你好好的干嘛当敌特呢？” “用你管！” 聋老太睁开眼瞪了他一眼。 车子缓慢着开向了秘密基地。 第315章 娄晓娥有了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来到1958年。 家家户户都在为新的一年做出准备。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去四合院和何大清他们过年。 邻居们见到他们两口子，纷纷热情的打着招呼。 “柱子，晓娥。你们回来了？” “新年好啊！” 何雨柱和娄晓娥微笑着道贺。 “新年好！” 他们收到了邻居们回敬的祝福转身走进了何大清家里。 “我来帮忙！” 娄晓娥一进屋就开始帮助高小翠忙活起来。 “哎呀不用，这些饺子什么的我一会儿就包完了。菜都是你爸给准备，你们刚到家就歇一歇吧。” “哪能让您一个人忙活呢！” 高小翠实在是拗不过娄晓娥只能让她帮忙了。 闲聊之间。 高小翠提到说：“你跟柱子结婚都有这么长时间了。俩人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诶！” 何大清赶紧提醒她不要问，在一旁解围道：“人家晓娥去年刚刚升上了销售科科长的位置。还要忙活事业。孩子的事情，我们当老人的还是不要插嘴了。” “你现在这么说，可是天天啊都惦记着什么时候抱孙子！” 高小翠笑话他道。 何大清脸色一红说道：“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何雨柱洗完手过来说道：“我们今年来啊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全家都瞩目着看着他们。 娄晓娥的头低下去有些害羞的样子。 “我有了。” 娄晓娥的话如同重磅炸弹直接把家里炸开了锅。 他们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高小翠一听这话，赶紧拉着娄晓娥让她去一边坐着去。 “都有了还忙活什么呢？快到一边歇着去，我跟你爸俩都能搞定。” “对对。” 何大清顿时也手忙脚乱起来，他赶紧给娄晓娥端茶递水的，嘱咐道：“这有了啊可不能干这些力气活儿了，要注意养胎尤其是头三个月。” “咱爸说的对，你现在啊可是全家的祖宗咯！” 何雨柱话音刚落就挨了一记打。 一家人欢声笑语的传遍了整个大院。 去年一年，大院里发生了很多“大事件。” 聋老太被定性为敌特，当即就被判处了枪决。 她在临死之前洗清了易中海的嫌疑。 当然了，易中海的确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有罪的人当然不能容忍。 没罪的人也不能受到冤枉。 这一年里，邻居们都在唏嘘这件事情，大家惶惶不安。 聋老太被定性为敌特，那他们平时跟她的交往过程中会不会无意间就传递了一些情报给聋老太呢？ 他们想想都觉得后怕。 而且易中海真的没有嫌疑吗？ 他们俩走的那样近。 为了自己不受牵连，易中海成了大院里的边缘人物。 他走在大院里都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了。 易中海的腰杆子越来越弯了。 不光是因为这些变故的发生也是因为淘气的小棒梗。 小棒梗已经一岁了。 已经会走路了，连爬带走的可给易中海折腾够呛。 他经常要带着棒梗遛弯。 不遛弯这孩子就会不停的哭闹。 可明明是棒梗自己要出门遛弯的，却走几步就不愿意走了 易中海那么大岁数了还要抱着棒梗。 左手抱还不行非得右手抱着。 时间长了，易中海的右胳膊有时候都抬不起来总得贴着狗皮膏药。 不过这一切的辛苦他都不在乎，只要棒梗高兴，他就高兴。 这可是他从小培养的养老人啊！ 为了能让这个养老人以后真的养活自己，易中海竟然给棒梗洗脑。 “棒梗，易梗，我是你的亲爷爷，你以后长大了可得照顾我知道吗？” 棒梗还在牙牙学语的阶段，自然是听不懂这些话的。 但是每当易中海说了这些话，他就会咯咯的笑起来。 易中海权当他这个反应是答应自己了。 他笑的更开心了把棒梗举的老高。 爷孙俩经常在大院里上演这样的亲子柔情大戏。 惹得就住在对面的小当总是哭鼻子。 她看到易中海对棒梗好，心里头就难受。 明明这种幸福的生活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可是突然出现的棒梗却夺走了这一切！ 她年龄还小，她虽然有恨，但是却不知道该恨谁。 她恨过易中海，恨过棒梗。 最后把这种恨强加于秦淮茹的身上。 每当自己吃不饱饭或者被贾张氏打骂的时候，她就会倔强的嘶吼，这是她唯一的反抗能力了。 当然了，因为这个吵闹的声音她挨了更多的打。 秦淮茹舍不得孩子，经常会护着她。 可是小当每次都会推开她，冲着她吼叫：“不要你管！” 就这样，大院在鸡飞狗跳之中过了一年。 新年的到来，他们都充满了希望。 他们希望这一年会给他们带来好运。 连阎埠贵家也不例外。 阎解成成功的在一家小厂子里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也成功的把自己长子的身份变成了“租客”。 从他上班的第一个月开始，阎埠贵就已经让他交房租了。 一开始阎埠贵想要五块。 但是阎解成不高兴。 “我都没有结婚呢，就我一个人住在这，你凭什么跟我要这么多啊！” “就凭我是你爹！” 阎埠贵瞪他一眼，最后还是缓和了一下。 “这样吧，你也没结婚。你一个人的话就打对折给我两块五就成了。等你结婚了，两个人了可就要五块钱了啊！” 阎埠贵有苦说不出。 没办法，他也住不惯宿舍也只能听命阎埠贵的，在自己的家里“寄人篱下”。 但是这个钱他可不是白交的。 他从何雨柱结婚开始就在催促着阎埠贵给他找个老婆。 阎埠贵开始说他没工作人家姑娘看不上他。 现在阎解成有了工作了，肯定没法找这样的理由了。 只好胡乱答应他说，过年就给他物色一个。 这不，新年已经到来。 阎解成又跟阎埠贵提找老婆的事情。 “你着急什么？年过完了吗？” “你说过年给我找的！” 阎埠贵指着窗外，何大清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说道：“你看看人家一家子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再看看我。我就要个老婆很过分吗？” 第316章 骚动的少男之心 “儿子说的是啊！” 杨瑞华在旁边插嘴道：“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是该说个老婆了。男人嘛，总要成家立业的。” “你懂什么？” 阎埠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也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个对象娶妻生子。 这是所有当父亲的人的愿景。 当上父亲，然后当上爷爷。 男人的一生就算是圆满了。 但是…… 阎埠贵想到，阎解成现在刚工作了一年，身上肯定是没存下什么钱的。 找京城的女孩子，人家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肯定是要彩礼的。 他们不可能不给。 可给了，阎解成没钱不就得自己掏了吗？ 阎埠贵想到这就觉得上火。 年代真的变了。 像他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大街上都可以捡到不要钱的媳妇儿。 可现在和平了。 女方却吵着要彩礼了。 也不知道是为了跟男人过日子还是要跟彩礼过日子。 他很唾弃这种风气。 他觉得结婚就该像他这样，上大街上捡个不要钱的主，反正两个人都是凑合过。 跟不要钱的凑合过岂不是更美？ “你凶我干什么？” “不要钱”的杨瑞华有些不高兴了。 她撅着嘴说道：“眼看着阎解成都这么大了，算下来毛几岁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他是该结婚了啊！” “你怎么算数的？” 阎埠贵凶巴巴地道：“阎解成才二十出头，你就毛好几岁。” “你说到底还是不想给我找！” 阎解成也不高兴了。 他想媳妇儿都想了多久了？ 每次看到路过何雨柱家看见他跟娄晓娥甜甜蜜蜜的，他心里头就痒痒。 他想到老婆就浑身没劲儿。 他长大了，没个老婆是真不行！ “谁说不给你找了？” 阎埠贵哄着儿子说道：“打你跟我说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在给你寻摸了。只是没挑着合适的。” “合不合适还不是我说了算？” 阎解成反问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就说了算了？” “你这是包办婚姻！” 阎解成喊道。 “谁家的婚姻不是包办的？” 阎埠贵反驳道：“你要是自己能找你还用的上我给你找了？” “你要是真找了，早就带着姑娘来见我了。” 阎解成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 阎埠贵指着阎解成，气急败坏地说道：“这谁生的？说一句顶十句，这还让我给他找媳妇儿呢！这种儿子娶了媳妇儿就得忘了爹妈！” 阎解成一看阎埠贵真急了。 赶紧又贴上去，软着语气说道：“爸，我想结婚还不是想让你早点抱上孙子？咱们大院里属你的孩子最多曾经。可是你想想，何大清光儿子就两个了。如果他再添个孙子，你不就落后了吗？” 阎埠贵点点头。 他觉得阎解成说的话也是在理。 他不甘于人后的性格让他被说服了。 “过了年之后我再给你寻摸寻摸。其实别的困难都没有，主要就是彩礼的问题。” 阎埠贵到底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老阎，你不会连彩礼都舍不得给吧？” 杨瑞华瞪大了眼珠子。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 他真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现在外面的彩礼越要越离谱了！” 阎埠贵开大了音调说道：“我都打听过了，像那个京城本地的姑娘，彩礼就要二百！像农村的都要一百块钱！咱们家娶个媳妇儿也不至于倾家荡产吧？” “那你还想空手套白狼啊？” 杨瑞华结婚时间太久了，她竟然都忘了，自己就是被空手套白狼得来的。 “如果能的话，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阎埠贵意味深长的笑了。 “抠死你算了！” 阎解成听到阎埠贵的离谱发言，气的一推凳子直接就跑了。 阎埠贵也气的够呛指着他的背影跟杨瑞华抱怨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大过年的骂老子！” “还不是你的种？” 杨瑞华反驳道：“说的好像不是你生的一样！” 阎解成离开了家里的纷纷扰扰，去大院更受刺激了。 大院里站着的邻居们哪一个不是和和美美的？ 比他大几岁的抱着孩子抱着老婆。 那日子过的简直让人羡慕。 他期盼这样的日子期盼了太长时间了。 以至于看见别人的幸福都觉得眼红。 他越看越觉得心里头烦闷，干脆把头给低下去一点也不看路。 “哎呦！” 果然，不看路就是会撞人。 阎解成一抬头看见了许大茂。 许大茂揉着脑袋，抱怨道：“阎解成，你倒是看着点啊！怎么往人身上撞啊！” “对不起……” 阎解成在一抬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天仙啊！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许大茂旁边精心打扮的于莉。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合乎自己眼缘的女人。 他第一眼看到于莉的时候就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量身定制的女人。 他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了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样子。 甚至把他们俩孩子叫什么名字都给想好了。 “诶！看什么呢？” 许大茂伸手在阎解成的眼睛前面晃了晃，这才把他拉出了现实。 阎解成紧张的磕磕巴巴，指着于莉问道：“这位是……” “看傻了吧？” 许大茂炫耀似的说道：“这是哥们儿的对象。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吧？人家都跟着我回家过年来了。你没戏唱了！” “讨厌！” 于莉伸手打了一下许大茂。 她知道他在开玩笑所以没有生气。 大方的她甚至伸出手来，跟阎解成打了一声招呼。 “您好，我叫于莉。” 阎解成看到她伸出来的嫩手，紧张的把自己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生怕自己的手汗沾染了她半点。 他再伸手的时候，于莉已经把手给抽回去了。 他只碰到了一个小指尖。 就这一个小小的指尖已经足够他魂牵梦绕了。 “走了啊，走道的时候看着点！你要是撞到老太太，你这辈子都得搭进去！” 许大茂领着于莉潇洒转身。 阎解成站在雪地里看着他们好久。 等他回过神之后，他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失魂落魄的进了家门，用通知的口吻跟阎埠贵说道：“我要娶于莉。” 第317章 谁是于莉? “谁是于莉啊？” 阎埠贵两口子异口同声地问道。 “她现在就在许大茂家呢！长得可美了！我看见她，我就不想娶别人了！” 阎解成想起于莉那张俏脸都忍不住流口水。 他那痴痴呆呆的样子让阎埠贵两个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许大茂家？” 阎埠贵嘀咕道。 “会不会是许大茂他们家亲戚啊？” 杨瑞华回应道。 “谁家好人大年三十的跑到别人家过年啊！” 阎埠贵摇摇头。 “看咱们儿子那样，咱们也得去瞅瞅啊！” 杨瑞华提议道。 “走吧，去瞧瞧到底什么美女子给咱们儿子迷成这样！” 阎埠贵说着就去穿衣服了。 两口子为了儿子也是拼了命了，他们俩大过年的去趴人家许大茂家的墙根。 屋里热气腾腾的老京城涮羊肉上了桌。 这年头也没啥好吃头的东西。 整一个涮羊肉简直是非常好的生活了。 “锅子来咯！” 许母端着炭火锅上桌。 于莉特别有眼力见的站起来要去帮忙。 立马被许母给拦住了。 “你今天可是客人，就坐着吧。” “是啊，于莉。你头回上咱们家来，哪有让你干活儿的道理？” 许伍德砸了一口白酒，喜气洋洋地说道。 他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儿十分满意。 长得漂亮还是京城本地的。 家住在正阳门那块也算是京城的市中心了。 条件肯定不差。 虽然比许大茂大了一点。 但是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许大茂这小子和他们家也算是掏上了。 于莉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许大茂和她的手一直攥在一起。 两个小年轻认识的时间都可以按年去计算了。 却还是恩恩爱爱的，看起来跟热恋中一样。 桌子上摆着论盆计算的羊肉，论盆计算的蔬菜，论盆计算的酸菜一股脑的被许母倒进了热气腾腾的火锅里。 许母坐下来说道：“咱家过年也不讲究排场也不知道你吃的惯不。你要是吃不惯啊，我再去给你做点别的。” “哎呀！” 于莉赶紧说道：“这还不丰盛啊！闻起来比饭店的都好！” “那可不！” 许大茂吹嘘道：“我妈的手艺老好了！等以后结婚了你就知道了，比饭店的都强！”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许母脸瞬间一红。 许父偷偷摸摸的怼了许母两下。 许母马上会意，赶紧给于莉拿了一个红包出来。 “这是我跟你叔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哎呀！这……” 于莉赶紧推脱道：“这我可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吧。” 许父笑呵呵地道：“第一次跟你见面这见面礼是要给的，再说了，这大过年的，也当是压岁钱了！” 于莉听到这话才把红包揣进了兜里。 “咱们也算是见过面了，过年许大茂也20了。什么时候带着大茂去你们家见见？或者是我们登门前往，咱们得把这婚事给说好了。” 许伍德赶紧进入正题。 可于莉和许大茂的脸上却划过一丝为难。 横在他们俩中间的的确是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于莉的父母。 于莉的父母是双职工。 这年头京城本地的双职工那都可以鼻子朝天看了。 自然是要衡量一下许大茂家的情况。 许大茂家里是父子双职工，这方面还算般配。 许大茂本人的工作也不错，于莉目前没工作，这么算来许大茂还略胜了一筹。 可唯独就是这个年龄让于莉的父母有些犹豫。 许大茂今年刚满二十岁，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呢。 比于莉还小点。 他们担心以后两个人会产生差距，结婚之后会过的不幸福。 于莉虽然已经跟父母表了态，但是于父还是心里头别扭的很。 最后还是于莉好说歹说，答应了于莉三十下午的时候去许大茂家里去看看。 如果家庭条件上的确没有作假。 他等大年初一的时候再登门考量考量。 这些话，许大茂和于莉还没有同许家说。 如今许伍德把话题说到这上来了，两个人自然也不能再含糊其辞了。 “我爸说明天亲自过来看看呢。虽然现在是流行自由恋爱了，但始终还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还是双方父母都见过面聊这件事情比较好！” 于莉羞答答地把实话说了出来。 “识大体！” 许伍德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举起酒杯说道：“你们俩结成了婚，我这些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等你们结婚了，我们俩也想好了，不耽误你们小年轻的生活。我们在京城另外还有一套房子，我们老两口子就搬到那边去住。把地方给你们腾出来。你们小两口好好的过日子！” “爸！” 许大茂听到这话，顿时眼含泪花。 他一向觉得许伍德对自己不好。 却没想到许伍德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要知道这年头愿意跟子女分开住的父母可不多啊。 许伍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这决心里又倾注了多少对许大茂的爱。 “大过年的，眼泪汪汪的干什么？” 许伍德的爱维持不过三秒，立马又深沉起来。 “我跟你爸的愿景很简单，只要你们俩能好好过就行了。如果结婚之后能给我们添个大胖孙子，那我们就更高兴了！” 许母笑着打趣道。 小两口倒是有些脸红了。 他们俩到底还是未经世事的小朋友。 哪里能听得这话。 最后还是稍微成熟一点的于莉站起来举杯说道：“放心吧！以后咱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这一句话说出口。 许家一家子都高兴地不得了。 推杯换盏之间，许大茂不住的给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夹肉吃。 许伍德老两口子还开着他们俩的玩笑。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倒是愁坏了趴墙根的阎埠贵两口子。 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人家于莉是许大茂的对象。 他们家的大儿子却相中了，这要是两个人抢上了，邻里邻居的多难看啊！ 第318章 于父母上门 京城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 阎埠贵和杨瑞华走在雪地里思思哈哈的。 “他爸，这事儿咋办？” 杨瑞华已经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小脑萎缩了。 “能咋办？” 阎埠贵说道：“咱们可得罪不起许家，还是回去劝劝阎解成，让他放弃。” “那小子随你了，跟头倔驴一样，恐怕难。” 杨瑞华摇摇头。 阎埠贵也叹了一口气。 看儿子那样也是真相中了。 可是他也不敢真得罪了许家。 但是换个角度上来讲，如果许大茂和于莉真结成婚了，一个大院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阎解成恐怕更不能乐意。 在邻里关系和亲子关系上，阎埠贵还是选择了后者。 毕竟儿子是亲生的，以后还得伺候他养老呢。 想到这，阎埠贵回去还是把刚才自己听到的跟阎解成说了一通。 “那你啥意思？” 没想到阎解成直接应激了。 “我可告诉你了，除了于莉我谁都不会娶的！我就相中她了！” “我知道我知道。” 阎埠贵安抚着儿子说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于莉他父母明天就会登门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莉再怎么都要听父母的。到时候我们从中作梗，再把你往他父母身边一推荐。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嘿嘿！” 阎解成这下高兴了。 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杨瑞华却是一脸担心的模样。 “这要是让老许他们家发现了，我们两家以后还咋处啊？” “该咋处就咋处！” 阎埠贵已经下定决心，任谁都不能改变了。 反正儿媳妇儿娶回家了，阎解成高兴。 至于老许家，幸亏他跟人家不在一个系统。 许大茂他们家官做的再大也管不到他阎埠贵的头上来。 大不了以后见面不打招呼就是了，也没啥影响的。 再说了，许伍德那个人是精明人，他也不会把面上关系都做没。 怎么都会保持礼貌所以也影响不了啥。 “你们爷俩看着办吧，这事儿反正我不参合了！” 杨瑞华甩头就准备走却被阎埠贵给拦住了。 “诶！你别走！” 阎埠贵神秘兮兮地说道：“咱们家啊还是得有个作战计划的。明天呢，你得给我打配合。你去攻女的，我进攻男的。给于莉父母两口子来一个双向夹击。” “怎么个双向夹击啊？” 杨瑞华抻着脖子问道。 阎埠贵把阎解成也给喊到一起。 一家三口嘴巴贴着耳朵开始合计上了。 阎解成听完，高兴的直拍大腿。 “妙啊！爸！你这招用的可真高明啊！” “我可是你爸！” 阎埠贵非常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这一晚上，阎家三口就在烟花爆竹声中期待起了大年初一…… 第二天。 于莉父母还真的提着东西上门了。 于父拿着东西老大的不乐意，一边走一边抱怨道：“没听说过女方上男方家门还要带东西的！” “不是你说的要亲自来男方家看看条件吗？那大过年的，你好意思空手？” 于母白了他一眼。 于父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戴眼镜的小老头给打断了。 “同志。” 阎埠贵笑呵呵的过去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 于父看着他亲切的跟他握了握手。 “看着您面生，来我们大院串门啊？” 于父点点头说道：“啊，我们来找许大茂他们家的。请问这位同志该怎么走啊？” “您们头一次来他们家拜年，他们家都没说出来个人迎迎你们啊？” 阎埠贵故意砸了砸嘴。 于父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他已经觉得许大茂他们一家失礼了。 实际上，许大茂他们一家挺紧张的，正在屋里忙活呢，根本就注意外面是个啥动静。 “您们是许大茂家的亲戚吗？” 阎埠贵接着问道。 于父也是个实在人，直接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 阎埠贵听完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于父的表情立马变了。 问他为什么叹气。 “都是邻里邻居的不好讲的。” 阎埠贵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上去就跟打死也不说一样。 他越这样越让于父感到好奇，拉着他非要他说不可。 “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那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阎埠贵赶紧把于父拉到了一边去。 于母有些急了，赶紧也想跟着却被杨瑞华给拉住了。 “您提了这么多东西沉不沉啊？” 杨瑞华指了指阎埠贵介绍自己道：“我是刚才那位的爱人，老爷们儿说话估计还要一会儿呢，天怪冷的。要不上我们家坐坐吧？” 于母也是个实心眼儿。 只觉得这一家子倒是挺热情的。 反正这大冷寒天的，她没想到在外面站着随即就跟着杨瑞华他们进家去了。 阎解成按照计划在家里等着了。 一看两人来了，赶紧笑呵呵的送上了两杯热茶。 “大娘，您喝水。” 于母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杨瑞华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儿子，阎解成。他这孩子就这样，热情！不怕生！懂礼貌！会来事儿！” 于母尴尬的笑笑，手握住了阎解成递过来的茶杯。 …… 另一边，阎埠贵跟于父小声说道：“你们家女儿昨天来过吧？” “是啊。” “长得跟天仙似的，许大茂怎么配的上啊！” “男人不看长相。” “不看长相人品也不行啊！” 于父听到这话一下子来了兴趣。 “怎么讲？” “这小子从小就犯浑啊！” 阎埠贵把许大茂小时候过年卖炮仗还有平时欺负小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于父听到这些小孩子的事情觉得没什么。 “谁小的时候不犯两件小事儿啊，无伤大雅的。” “三岁看老！” 阎埠贵赶紧说道：“他从小就这么唯利是图，长大了还能成什么好人啊？那就是个小人啊！” 于父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好像阎埠贵说的有几分的道理啊…… “而且我说真的，你说你们女方来了，他们家都没人在门口守着的。你跟于莉大过年的跑了两趟了吧？他们家为什么这样啊？那是对你们女方的不尊重啊！” 第319章 彩礼多少?一切从简!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于父还是有些理智在身上的。 平白无故的，这人跟自己也不认识。 为什么一定要诋毁自己的邻居非要搅和黄人家的婚姻呢？ “我老实跟你说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我是人民教师。以我这样的高素质呢，我是看不下去他们去祸害别人的。而且就许大茂那样的都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我儿子他差点啥啊？” 于父这下听出来了。 这人是想截胡啊！ 虽然说用这种方式确实不光彩。 但是他来许家就是为了给于莉掌掌眼。 只要没结婚，于莉就有更多的选择。 而且阎埠贵说自己是老师。 他对此非常的满意。 许大茂家是做工人的，肯定都是一帮没有文化的大老粗。 阎埠贵这种做老师的家庭就不一样了。 教出来的儿子肯定特别有教养，而且他看自己跟阎埠贵也挺投缘的。 他想着，兴许结婚之后两个家庭还没准能更有共同话题呢。 “你儿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多了，跟于莉差不多。” 于父这下更满意了。 他主要就是嫌弃许大茂比于莉小。 这下来个年龄差不多的还是出生在教室家庭，肯定错不了。 “像他们俩这岁数早就该结婚了，你儿子怎么还单着呢？” “我儿子啊用心事业，一直都没倒出空去琢磨这件事情。这不他已经进了厂子了，工作也比较稳定。别看现在是工人啊，以后我肯定要把他送进办公室的。大小也能当个领导。” 阎埠贵说这话纯粹就是吹牛逼。 他要是能送阎解成去办公室，自己这优秀教师都早就评上了。 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着一茬茬的年轻人踩着自己的头升上去。 “你说好说坏的，咱们也要亲自去掌掌眼才行。我们家那孩子啊，眼光高，挑。我先看了来，等我看着还行了，我再找个机会跟我姑娘说一下。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了，不像咱们以前很听父母话的。” “行行行。” 阎埠贵高兴的不得了。 迫不及待地拉着于父进了屋。 按照他的计划，阎解成这边已经讨得丈母娘的欢心了。 而且于莉的妈肯定也听了一些不好的话。 只要双方一见面，直接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他的计划进行的确实很顺利。 阎解成长的不孬，个子也比较高，看着确实是个精精神神的小伙。 于父第一眼见他就很满意。 再加上阎解成为了给于父于母留个好印象，那端茶递水的殷勤劲儿实在找人稀罕。 “我看这事儿啊就这么定下吧！” 于父很满意。 对比起许大茂，阎解成更符合自己的预期。 阎解成听到这话高兴的不得了。 立马说道：“您觉得行，我立马上您家提亲去！翻年之后我赶紧就结婚。” 阎埠贵赶紧捅咕了阎解成几下。 提亲。 提亲不得花钱吗？ 他看于父对阎解成这么满意，当然是想空手套白狼了。 “提亲我看就算了。” 阎埠贵悠悠地说道。 话音刚落，于父于母表情都变化了。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都是新社会了，咱们还是不要走老一套。俩孩子只要婚后过的好就行了。您们觉得呢？” “你啥意思？” 于父急了，怒问道。 “现在讲究一切从简。翻了年之后，俩孩子一扯证直接就在一块过不就得了。到时候我们家收拾出来一间空房，直接让于莉住下。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阎埠贵说完嘿嘿一笑。 阎解成倒是有些蒙了。 他爸这是想让自己结婚还是不想啊。 “那彩礼呢？摆席呢？这些你们家怎么安排？” “都说了一切从简，当然就直接摒弃这个陋习了啊！” “胡闹！” 于父当即一拍桌子，气的简直火冒三丈。 于莉可是他的大女儿。 他在社会上虽算不上有头有脸，但是好歹在外面也要点面子。 阎埠贵他们家竟然想空手套白狼。 肯定不能答应。 “您急什么啊？” 阎埠贵也站起来了，赶紧劝说道：“我这完全符合现在新社会的价值观啊。人家中央都提出了，婚礼要摒弃陋习。什么是陋习啊？彩礼就是陋习。你说两口子过日子，是跟人过不是跟钱过。这个钱根本就没必要嘛！” “你当我们家女儿是没人要的大白菜吗？” 于父气的胡言乱语。 指着阎埠贵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许大茂没有诚意，你们家比他们家还要更没有诚意！” “叔！叔！” 阎解成眼看着于父要走了，赶紧拉着他说道：“叔，我爸不是这个意思。您坐下来谈，咱们好好谈。彩礼啊摆席这些事情不都是谈出来的吗？您先别急着走。”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家你能做主吗？你能给多少彩礼？” 于父看了一眼阎埠贵。 阎解成听到这话，瞬间歇菜了。 他刚参加工作哪里有钱啊。 他只能也把目光投向了阎埠贵。 “看我干嘛？” 阎埠贵不耐烦地说道：“我做的一切都符合现在的价值观。彩礼我肯定是不会给的。你要是不同意啊，我们就找别人去！” “他爸！” 杨瑞华都听不下去了。 阎埠贵这不是诚心捣乱吗？ 她不知道的是，阎埠贵心里头想的是，反正许大茂他们家已经不考虑了。 想要于莉嫁个好人家，那肯定是非他们家莫属了。 不说别的，满京城去打听。 有几个有他们老阎家这个条件的。 “那你赶紧去吧，我们走了，告辞！” 阎埠贵万万没想到啊。 于父于母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他们俩竟然直接甩胳膊就要走了。 阎埠贵这下着急了，赶紧追了上去。 “不是，你们走什么啊，彩礼的事情我们可以好说好商量嘛！” “是彩礼的事儿吗？” 于父瞪着眼珠子说道：“本来我还挺犹豫的，在想让不让我们家于莉嫁给许大茂。但是今儿遇到你，我可不犹豫了。我大姑娘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们家这种抠比！” 第320章 阎埠贵!你拿什么跟我比! 许家。 许大茂把最后一个杯子倒上水，冲着水里的倒影傻乐。 刚乐出声来就被许母抽了一个后脑勺。 “傻小子还乐呢！于莉父母说来怎么半天都没到。你还不出门瞅瞅去！” “坏了！” 许伍德这边又拍大腿惊叫唤。 “咱们光顾着收拾都忘了派个人去门口守着了。万一人家来了，说咱们不懂礼数怎么办？” “都十点半了，没准人家早来了，没人领在门口傻站着呢！” 许母也吓坏了。 他们仨又开始着急忙慌的穿衣服赶紧往门外冲。 刚进了院。 眼前的一幕让一家三口都懵了。 只见于父抓着阎埠贵的脖领子，唾沫星子吐了他一脸。 嘴里头骂骂咧咧的不依不饶。 阎埠贵惊慌失措，却嘴巴梆硬还在叫嚣。 阎解成和杨瑞华急的一边拉着一个。 于母在旁边加油助威喊着：“老于，削他娘的！真不是东西！” 邻居们在围观这场战役，磕着新鲜的年货瓜子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的。 有热闹就得站的远点看，要不然容易崩自己一身血。 许大茂一家可算反应过来了，赶紧兵分三路去拉架。 许伍德拉住了阎埠贵，无奈的喊道：“老阎啊，到底什么深仇大恨啊，怎么还跟我亲家打起来了呢？” 许大茂赶紧拦住了阎解成。 “什么仇什么怨，你爸为什么要打我老丈人？” “谁老丈人？” 阎解成急了。 “我老丈人！” 许大茂喊道。 “那是我老丈人！” “什么你老丈人！你说的什么胡话？” “我们都谈好了，于莉嫁给我！不嫁给你了！” “去你妈的！” 许大茂直接一拳过去！ 这下好了！ 三家人直接混战了。 当混战之中加入了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之后，这性质可就变化了。 邻居们有些慌了。 他们这么打不得打出人命来啊？ 赶紧一个推一个的说去找一代表。 何雨柱他们家刚刚把饺子端上来，一家人正准备吃呢。 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来报信的邻居焦急的喊道：“一代表不好了！二代表和三代表在院里打起来了！” “啥？！” 何大清吓得当即撂下了筷子。 赶紧拉着何雨柱往外面走。 到了案发现场，还得是他们父子俩有魄力。 上去就把架给拉住了。 何大清大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位爷又是谁啊？怎么跑我们大院里来了？” 阎解成不服气抢话道：“我好好的相亲都让许大茂给搅和了。我要娶于莉！” “你娶个屁！” 这话不是许大茂说的是于父说的。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把姑娘嫁给你的！你们一家子抠比！” “你说谁抠比？说谁呢！” 阎埠贵余怒未消还想跟人家争论两句。 “行了！” 何大清大吼一声，回头冲着阎埠贵说道：“人家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急什么眼啊！” “大清你……” 阎埠贵在邻居们的耻笑声中无奈的闭了嘴。 “你们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于莉不是许大茂的对象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你对象了？” 何大清把目光转向了阎解成。 阎解成嘟嘟囔囔地说道：“那他俩不是没结婚吗？还不让人捷足先登了……” “你说你麻痹！” 许大茂上去又要揍。 好在让何雨柱给拦住了。 到底还是何雨柱好使，许大茂最听他的话。 “我看明白了。” 何雨柱也是刚才听邻居们议论说的。 “人家于莉父母来这看看许大茂的家庭条件。你们家想截胡是不是？” 话音刚落。 议论声四起。 “他们家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啊！” “人家许大茂跟于莉都处几年了，趁着人家快结婚了想要截胡？” “都是邻里邻居的吗，做人能这么损？” 阎埠贵一家脸色通红。 同样红的还有许大茂一家，当然了，他们是被气的。 “还不算完！” 于父赶紧补充道：“我都说了我不同意了，他们家竟然还纠缠我。非要让我女儿嫁到他们家。这种人就是品行不端。你们大院里有管事的赶紧处理处理这个事儿。” “你放屁！” 阎埠贵一听，这于莉的爸爸还想把自己摘干净啊！ 没门儿！ “我们两家都说好了是他们家变卦了。我说不给彩礼，他们家就不乐意了。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谁家还愿意给彩礼。你们家姑娘不嫁给我儿子绝对就是瞎手里了！” “我给啊！” 许伍德听明白之后气的不行。 不蒸馒头争口气。 还能让这阎埠贵给比下去了。 “他阎埠贵说不给彩礼，我们家给！我们家给二百！” 于莉父亲回头看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大气。 “给彩礼能怎么？你们家那小房子够你们家儿子娶媳妇儿的吗？新媳妇儿嫁过来都没地方住！我们家可不一样啊，我直接给我儿子空出一间房来！” “许大茂跟于莉一结婚，我们老两口子直接搬到另外一套房子那去。绝对不打扰小两口的婚后生活！” “大气！” 于莉父亲终于说出来了。 对比阎埠贵之后，他对许家的任何意见都没有了。 他甚至都有点后悔。 当时怎么就上了阎埠贵的当了呢？ 待会儿他还得费力跟人家许伍德解释。 “你……你们……” 阎埠贵一时语塞，实在说不出来话了。 他拿什么跟人家比啊？ 人家又空出房子来又给彩礼的。 这么一对比，自己还真是个抠比。 “你不出来了吧？” 许伍德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 “我们家不光给房子给彩礼，我还告诉你阎埠贵。他们小两口结婚的时候我还摆十桌！不，十五桌！全部按照何雨柱结婚那个标准！” 邻居们震惊不已。 他们都连连夸赞许伍德真是大气。 许伍德占了上风，继续挑衅道：“你呢？我看你连一桌都够呛能摆起吧？你拿什么跟我们家竞争啊你！你儿子一个厂里的临时工。我们许大茂可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准科长！” 阎埠贵被压迫的腰杆子都弯了。 他彻底没话了。 何大清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嘴道：“人家结婚的事情都谈完了。该说说你的了，你预谋截胡人人家许大茂的媳妇儿，你干的这叫人事儿吗？老阎！” 第321章 倔驴阎埠贵 阎埠贵当即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道：“读……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算是截胡呢……” “少跟我扯淡！” 许伍德看有何大清为自己撑腰了，声音都大了一些。 他指着阎埠贵的鼻子痛骂道：“就你还读书人！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能干出来这种不是人的事儿，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大院里混了？” “男未婚女未嫁，都有选择的机会。选择我们家解成还是选择你们家大茂都是合情合法的。” 阎埠贵诡辩道。 “法律上你可能没错。” 何雨柱笑笑说道：“但是，阎叔。这道义上您确实说不过去了。这是您没成功，您要是成功了，跟人家许家的仇不也结上了？于情于理您都要给人家道个歉。不能说这事儿没成就算了，知道吗？” “对！道歉！” “必须道歉！” 邻居们齐刷刷的喊着。 他们此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那架势好像要立即制裁了阎埠贵似的。 可阎埠贵面对如此的压力却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又没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阎埠贵继续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奇妙逻辑。 “于莉没嫁人就不是你们老许家的，她成为谁家的都有可能。凭什么不能成为我们老阎家的。” “行啊。” 于父忍不住站出来说道：“那现在我女儿还没跟任何一个人领证，我女儿总是我们家的吧？正所谓好女不侍二夫。你搞出来这种荒唐事儿，险些把我们家女儿的名声都给毁了。我没别的要求，你赶紧给人家许家道歉。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许伍德看了一眼自己未来的亲家，眼神充满了感激。 “我就不！” 阎埠贵倔强的喊道。 “你道歉不道歉？” 许伍德上前一步，目光充满了威胁！ “我不！” “啪”的一声！ 许伍德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阎埠贵的脸上。 阎解成出于本能要冲过去保护自己的父亲。 可不料到于父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挨揍你也活该！本来我还犹豫着要不要给我女儿换个人家。你不干这抠搜事儿啊，我还不一定会把于莉嫁给人家许大茂呢！我要是人家许伍德，我也揍你。我是你儿子，我也揍你！” 阎解成回头看着阎埠贵。 他眼里猩红，不知道是泪花的侵染还是愤怒的表现。 “爸，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你爸跟我说不给彩礼又不给办席差点没让我们家倒贴！” 于父添油加醋地道：“你当时不是在场吗？我跟你说啊，就你爸做事儿的方式，你这辈子都够呛能娶上媳妇儿！” “爸！” 阎解成愤怒的嘶吼。 他拳头都捏紧了。 刚才实在混乱，他都没想到这一茬。 结果让于父这么一“点拨”。 他彻底反应过来了。 人家于父都相中自己了，就因为他爸的抠，他痛失了自己最满意的女人！ 阎埠贵害了自己！ 害了自己的一辈子！ “解成，你真拿他们家于莉当个宝啊？这次不成，下次爸再给你找就是了。你跟我喊什么？” “再找……” 阎解成冷哼一声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道：“就你这样办事，我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说罢，阎解成直接跑了出去。 阎埠贵要追，却被何大清一把拉住了。 “你去追也追不上了。先解决当下的事情吧。” 何大清也料到了阎埠贵肯定会觉得自己没错。 让他道歉肯定是不可能了。 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儿，阎埠贵做了这么缺德的事情，他作为一院之长也不可能和稀泥。 想到这，他直接宣布道：“我宣布，取消你大院三代表的身份。罚你扫一个月的大院。” “不够！” 许伍德说道：“我要求让阎埠贵再给我们家扫一个月的屋顶！” “那就这么定了！” “大清……” 阎埠贵想反抗。 “你不用跟我抗议，事情已经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照做吧。” 阎埠贵不敢得罪了何大清。 就算是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人群散去之后。 于父赶紧拉着许伍德解释道：“亲家，刚才的事情也真是对不起。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儿啊！” 许伍德对自己这个未来亲家还是挺客气的。 他记仇但是不记自家人的仇。 于莉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很满意这个儿媳妇儿。 从许大茂把于莉带过来开始，他就认定了于莉是自家人了。 所以跟自家人还是要客客气气的。 “两家人结合难免都有摩擦，这都是小事情。大过年的不要因为这些不愉快的问题影响了我们两家的感情。” “您真的大度，冲这一点我是真佩服你！” 于父激动的握住了许伍德的手。 许伍德被夸赞了，表情有些得意。 “哪里哪里。咱们别站在这说了，来吧，都进屋来吃饭吧。大清，柱子。你们也来吧。咱们三家一起过个大年！” “这怎么好意思……” 何大清有些害羞的笑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你出来主持大局没准还真让老阎那个王八蛋给得逞了。那个瘪犊子玩意儿，我早晚弄他！” “对！” 于父也有些生气。 他生气的原因不止是被阎埠贵给耍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总共就生了两个女儿。 他宝贝的很这两个女儿。 可在阎埠贵眼里，他的女儿好像多不值钱一样。 这不是纯粹打自己的脸吗？ “他在红星小学上班是不是？你等着吧，没他好果子吃了！” “您在教育界有人脉？” 许伍德回头问道。 “多少认识一两个人。您等着吧，我肯定要给咱们俩报仇！” “亲家啊！” 许伍德高兴的跟于父握手道谢：“真是相见恨晚！咱们俩简直是知己啊！” 两个人亲的跟亲兄弟似的。 简直看呆了何大清和何雨柱。 看父子俩交流的眼神就明白了。 这俩人想到一起去了，他们俩可不是知己怎么？ 简直是臭味相投！ 第322章 得不偿失 许伍德他们家很快就传来了欢声笑语。 反观阎埠贵家里就惨了。 杨瑞华出去找阎解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回来垂头丧气的跟阎埠贵抱怨道：“咱儿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会不会以后都不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 阎埠贵气愤地摔杯子道：“这种不孝子！留着也没什么用！要不是图意他每个月给我们教两块五的房租钱，我早给他轰走了！” “可不能乱说！” 杨瑞华赶紧去捂阎埠贵的嘴。 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阎解成在外面晃悠了一圈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想想还是回来了。 杨瑞华前脚刚进家门，他后脚就站在了自家窗户根底下。 也刚巧听到了阎埠贵说的话。 他的脸上划过深深的哀伤。 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父亲是不爱自己的。 如果人没有对比，可能还不觉得自己与其他人的差距。 可是他看过了许伍德如何对待许大茂的又看过了何大清是如何对待何雨柱的。 他也终于明白。 父爱不是阎埠贵这样的。 至少，父爱不应该让自己的儿子刚工作就交房租。 话是阎埠贵说的。 不管是气话还是怎么，阎解成也听进心里去了。 他转身再次离开，没有回头。 此时的阎埠贵还不知道阎解成又走了，继续嘟嘟囔囔地骂道：“她老于家看不上咱们家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钱吗？许伍德有钱，能拿得出来彩礼。咱们家穷，咱们家就要挨欺负！这家人我看也不咋地，肯定是嫌贫爱富的主，就算是嫁进来了对咱们家也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说的也是。” 杨瑞华点点头 她很认同阎埠贵的想法。 “这年头谁家不穷呢？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条件。他们啊，就是想给自己的女儿卖个好价钱罢了。说不准啊，于莉还有个弟弟！” “我最瞧不上这种人！” 阎埠贵不屑地说道：“我们家阎解娣结婚了绝对不能找这样的人家！” “是，得找个有文化有教养的。” “不，得找个有钱的。” 杨瑞华回头看他，满脸疑惑。 “这么看我干啥？” 阎埠贵教育她道：“阎解娣虽然小，但是等她结婚了。老二老三也差不多了。先让她结了，拿她的彩礼钱给老二老三置办不就得了。能省一大笔。” “论算计啊，还得是你。”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埠贵嘿嘿一笑道：“不过咱们家老大就要受点苦了。要彩礼的媳妇儿咱们可能是给他找不到了。等过两天再给他寻摸一个不要彩礼的，农村的都行。只要能过日子能生孩子就行了。” “这倒是容易。” 杨瑞华点点头说道：“我到时候去找找媒婆给他物色一个吧。” “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你当个事儿办知道吗？” “放心吧，我儿子结婚我能不上心吗？” 杨瑞华笑呵呵地道。 …… 年过完了。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京城的冬天和大多数北方的冬天一样，雪一化了到处都是泥泞。 雪水融合着泥土，一走一过弄不好都要粘裤脚。 阎埠贵还在惩罚期，他每天扫完了大院之后还要去扫人家许伍德的屋顶。 本来屋顶是可以不用扫的。 只要雪化了，顺着屋顶把水流干就成了。 可许伍德为了惩罚阎埠贵，自己都定了一个闹钟。 天不亮就去喊阎埠贵起床，让他去给自家扫屋顶。 迫于何大清的压力，阎埠贵也只好照做。 可他毕竟是瘦弱的教书先生，爬上爬下的能力可能没有那些吃体力的人强。 每次他爬上去想歇一会儿就会被许伍德催促。 “老阎，你抓点紧啊！老歇着多半天都干不完！” 阎埠贵也不敢言语，只得抓起工具开始干活儿。 他生气归生气，脸上不敢表现出来。 他骂归骂，也只敢在心里默默的骂。 “阴险小人！揪着一件事情就不放松。狗屁东西！不就是仗着何大清给自己撑腰吗？狐假虎威！你当我阎埠贵还真怕你不成？” 心里骂着骂着，阎埠贵突然瞄到了在地上走动的阎解成。 他一看见儿子出现了，立马跟抓到了救星一样。 可他没有想过，阎解成已经不搭理他很多天了。 平时在大院里见面，他都当没看见阎埠贵一样。 “诶！阎解成！快上来帮爸整整！” 阎解成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看了一眼阎埠贵。 他的眼神还藏着一丝愠怒和不屑。 一眼之后，他也没说话，直接大踏步走了。 阎埠贵错愕的愣在原地，微张的嘴巴好像诉说着他的尴尬。 许伍德坐在自己儿子给买的躺椅上悠哉哉的喝茶，看到阎埠贵如此窘迫的样子，他都乐在脸上了。 “老阎啊，你说你干的那种事儿吧。得罪了大院里的人不说还把自己的儿子给得罪了。以后你老了看谁养活你！” “我不像你，我儿子多！” 阎埠贵小声怼了一句。 许伍德意外的没有生气，他慢慢走过来，拿着一张红色的纸递给了房檐上的阎埠贵道：“哦。于莉跟我们家大茂已经领证了。下周在大院主持婚礼，你准时去啊！” 阎埠贵拿过这张纸。 明明是薄薄的一层此刻却变得重如泰山一样。 压着他的心脏都不舒服了。 他喘不上来气儿。 他觉得许伍德绝对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阎埠贵想发火，火气都冲进大脑了。 他的身体被愤怒支配，他的脚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刚往前一踏！ 直接踩了一个空！ 哐当一声！ 阎埠贵直接从屋顶上掉落了下去！ “老阎！” 许伍德吓坏了。 阎埠贵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自家的地盘啊！ 这房子还留着给许大茂结婚用呢。 死了人多晦气！ 他掐着阎埠贵的人中，可依旧无济于事。 甚至阎埠贵的嘴角还流出了鲜血。 他吓坏了，赶紧冲着大院的四面八方喊道：“快来人啊！老阎从房顶上摔下来了！快来人送医院啊！” 邻居们听到喊声从四面八方赶来。 这是阎埠贵在意识消失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第323章 冉秋叶 红星小学。 阎埠贵一瘸一拐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同事们看到他这样纷纷投来关心。 “阎老师，你这两三个月都没来了，腿怎么还瘸了？” “你这样还坚持来上班，真是有奉献精神啊！” “我们啊，都得跟阎老师学习啊！” 阎埠贵面对大家的调侃，苦涩的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别提了，提多了心里头不好受。” 他对工作还是挺认真负责的。 一坐下来就开始研究上教案了。 “幸亏是放寒假，要不然啊我还真落下课程了。” 阎埠贵心说也幸亏是放寒假，请假不会扣钱。 他本来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的。 可是他怕耽误了学校上课就提前回来了。 虽然腿脚不便利，但是他这种特殊情况，找个凳子坐下来上课也没有什么问题。 正在他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教导主任的声音。 “老阎啊。” 阎埠贵赶紧站起来准备跟教导主任握手。 教导主任不忍心让他站起来，还是让他坐着听。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阎埠贵这时候才注意到教导主任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同志。 模样长得还挺标致的就是瘦了点。 看起来应该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 “这位是冉秋叶，冉老师。” “阎老师，您好。您叫我秋叶就好了。” 冉秋叶落落大方伸手跟阎埠贵握手。 阎埠贵跟人微笑着打着招呼。 心里头还挺高兴。 眼看着开学就要评选优秀教师了。 拿到这个奖项之后，他阎埠贵可就厉害了。 说不准职称都能上升一个等级。 看来教导主任还是挺重视自己的，把刚毕业的学生分配给自己，这不就是给自己一个选上的机会吗？ “欢迎年轻同志的加入。我肯定会好好带你的，有不懂的也可以随时提问我。” 阎埠贵说完，气氛变得凝重了一些。 教导主任有些尴尬的笑笑道：“老阎，你误会了。冉老师来呢是接替你这个学期的工作的。以后你的班级就由冉老师负责了。” “什么意思？” 阎埠贵瞬间瞳孔地震。 其他同事们都悄悄的往他们三个的方向看。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 “冉老师就是阎老师班上新来的班主任啊！年轻人好啊！年轻人朝气蓬勃！” 阎埠贵沉默了。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老阎，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冉老师呢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人总是需要历练的。组织上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你看你现在这个腿脚怎么都得再养一段时间。在教学工作上可能会遇到困难，学校也是想让你轻松一些。” 阎埠贵怔怔地看着教导主任。 他本身水平就不是很高。 当班主任已经是他参加优秀教师评选的唯一筹码了。 现在唯一的筹码都要被剥夺了吗？ 阎埠贵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甚至不顾斯文的大声喊叫起来。 “新来的老师都可以当班主任吗？那些孩子我带了三年了，她有我了解他们吗？” 冉老师好像已经料到了阎埠贵的反应。 还没等教导主任和稀泥。 赶紧上前解释道：“阎老师，我尊敬您是因为您是一名老教师了。当不当班主任，我们都是教书的。希望您也同样尊重我。我虽然年轻但我不是没有经验。在上大学期间我就参与了扫盲班的工作。大人我都教的了，您凭什么说我教不了小孩子呢？” 大学生？！ 阎埠贵屁股连着脑袋一起发麻。 完了！ 这下完了！ 阎埠贵的学历不高。 他就上了一个高中。 只是赶上了时代，新华夏成立之后，教育系统十分欠缺老师。 阎埠贵作为为数不多有文化的人才进入了小学校当上了老师。 然而现在跟自己竞争的竟然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大学生。 他拿什么跟她比啊？ “那……那……” 阎埠贵支支吾吾地问道：“教师评选……” “哦。” 教导主任立马想起来了，他赶紧说道：“因为你不再担任班主任了，所以这次优秀教师的评选呢我们就不会给你提名了。再一个，这次评选已经延后到下个学期了。” 他说完还看了一眼冉秋叶。 很明显，他在暗示冉秋叶好好干，她很有机会。 阎埠贵也不是傻的。 他当然看得出来教导主任的意思。 腿更疼了。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教导主任催促道：“老阎，你收拾收拾东西去别的办公室吧。别耽误了冉老师待会儿上课。” “我就算不负责我的班级了，可我也应该是在三年级组啊？我去别的办公室干什么？” 阎埠贵再次发问道。 “你被学校调配到一年级了。去教一年的数学！” “这也不对口啊！” 阎埠贵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 一个打击没消化了又来了两三个打击。 他有些懵了。 脑袋瓜子都嗡嗡的。 “你这种情况怎么教高年级的学生嘛！” 教导主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高低年级还不都是学生。再说了，我们这的每一位老师都是全能。能教语文的也能教数学。人家都能教，你怎么就教不了？你要是真拿这个找借口的话，我可要怀疑你的能力了。” 阎埠贵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他也没说话，站起来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冉秋叶看他腿脚不方便上前帮忙，没料到却被阎埠贵推了一把。 “不用你！” 冉秋叶错愕的站在原地。 旁边的同事们安慰道：“小冉老师，别介意，他就这个死脾气！” “对，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瞎说！阎老师这回去教一年级了跟冉老师都不是一个办公室了，她都没机会接触！” “接触不到也好，免得尴尬！” “是不是啊？阎老师？” 阎埠贵恶狠狠地瞪了几个嚼舌根子的一眼。 他依旧没有说话，抱着自己的东西一瘸一拐的就去了一年级的办公室。 前方的路还很漫长，他竟想不出自己该怎么走。 一年级啊。 那帮小淘气包子们。 别说自己腿脚不好了，就是腿脚好的时候都招架不住啊！ 第324章 许大茂的三转一响 阎埠贵拖着病腿跟一年级的淘气包子们纠缠了半天。 等到家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可就在这种时候，许伍德的请柬还是亲自送到了他的手上。 “老阎啊，就因为你，我们家孩子这婚期都延迟了。明天中午，你一定来啊。” 阎埠贵看着请柬上写着的于莉许大茂五个大字。 他恨不得自己立马瞎了。 瞎了就看不见了。 只是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又不能一样。 他可不敢再得罪许伍德了。 是真疼啊。 报应也来的太快。 “行行，一定去。一定去。” 阎埠贵笑笑又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家里也不让他省心。 阎解成很明显也看到了这张请柬，看到阎埠贵回来了连理都不理会他。 直接转头就走。 “你给我回来！” 阎埠贵冲着他的背影大喝一声。 阎解成这才回头看他。 “有事儿吗？” “我是你爸，你跟我说话连个称呼都没有吗？” “您有事儿吗？” 阎解成无奈地道。 “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给呢啊，两块五。抓紧给了。别老让我催你。” 意料之中。 阎解成甚至听到这话内心毫无波澜。 “我不住了。”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就你不住了？” 阎埠贵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对着自己的儿子也算是找到发泄的窗口了。 “我说我不住了！我明天就搬到单位宿舍去住。我不会在你这住了。所以这个房租我也不会给了。” “你个不孝子啊！” 阎埠贵大喊一声。 腿真疼。 他吵吵嚷嚷的把杨瑞华也给吵进来了。 她一掀开帘子就过去扶住了阎埠贵。 “解成，你怎么又气你爸啊？” “到底谁气谁啊？” 阎解成拍打着桌子上许伍德送来的请柬说道：“人家请柬都送到家里来了。于莉是许大茂的媳妇儿吗？应该是吗？她特么不应该是我的媳妇儿吗？”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应该？” 阎埠贵反问道。 “你还好意思跟我喊啊？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连媳妇儿都娶不上吗？要不是因为你，现在，这个请柬上，写着的就是我阎解成和于莉了！你明白了吗？知道了吗？懂吗？” “解成！” 杨瑞华吼道：“不许跟你爸爸这么说话！” “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着吧？” 阎解成憋了二十来年的火气也终于爆发了。 他指着阎埠贵批判道：“你们教我怎么做个好儿子，可是他，阎埠贵，学会怎么当一个好爸爸了吗？他不做好爸爸凭什么来要求我当个好儿子？亲生儿子刚参加工作就让交房租。我要娶媳妇儿，连个彩礼都不愿意出。我特么一辈子都坑你手上了！” 阎埠贵耷拉着脑袋，好像个霜打的茄子。 杨瑞华也不好意思说话了。 他们俩被说中了，心虚了。 彩礼钱他们真没想给阎解成出。 “我今儿不是跟你们商量，我是通知你！我不可能再你这住了。家我不要了，媳妇儿我也不要了，爸爸我也不要了！你就当没生我这个儿子好了！我告诉你，我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再回你这个家了！” “你个不孝子啊！” 阎埠贵悲痛欲绝地喊道：“你岁数都白长了吗？好的不学你偏跟人家学坏的。你当你是刘光齐啊，说走就走。人家是高中毕业，人家能养活自己，人家连老婆自己都找好了。你是个什么啊！” “我不是刘光齐。” 阎解成冷冷地看着阎埠贵道：“但是你跟刘海中有什么区别呢？” 一句话彻底击碎了阎埠贵。 他瘫坐在凳子上，脑瓜子嗡嗡的。 腿真疼啊！ “解成！” 杨瑞华冲着阎解成的背影大喊。 却被阎埠贵给拦下了。 “你让他走！” “老阎！” “让他走！我们就当没他这个孩子！” 阎埠贵喊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阎解成刚一出家门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原来是许大茂为了结婚订购的三转一响到了。 邻居们都在围着看热闹。 他从旁边经过也只是经过。 就算不看一眼，他也像个失败者。 他面子上不允许他做任何的停留。 人群里，许大茂牵着于莉的手跟邻居们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三转一响。 “缝纫机，自行车，手表，收音机。我全都买个全乎！” 许大茂得意地呦呵着。 “真阔气啊！” 邻居们羡慕的心情都要快溢出来了。 他们盯着许大茂的结婚新品好像那是他们家的。 “那照着我柱子哥还是差点意思。我柱子哥结婚的时候直接自行车队。柱子嫂自己还有一台呢！” “你们结婚打算摆几桌啊？大茂？” 邻居们岔开话题问道。 “姑且的话都得十桌吧。不够了咱们再加桌椅，这都不是事儿！” 许大茂说着看了一眼身旁害羞的于莉。 两个人对视一眼，那浓情蜜意的简直羡煞旁人。 “真行！” 邻居们竖起大拇指道：“大茂，咱们大院啊，属你跟柱子两个人结婚最气派了！” “人家两个啥家庭啊？都是父子双职工！” “哎呦呦！羡慕的我啊，口水都淌了一地！” “别急着羡慕我。” 许大茂越说越得意，干脆吹嘘起来。 “我结婚的时候啊还请了杨厂长给我当主婚人呢！” “厉害啊，大茂！” “杨厂长亲自给你主持婚礼，你这谱摆的够大的！” “谁知道是不是吹牛比的！” 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那话音里总有一点嫉妒的意味。 “谁说许大茂吹牛逼啊？” 何雨柱在这时候跻身进人群里。 是兄弟怎么都得在这个时候给他找回来点面子。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一下子就安心不少。 他真是吹的。 不过何雨柱能这么说，他吹出来的话也不会成吹的了。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杨厂长那边已经答应了，就等着你明天结婚呢。” 许大茂得意地扫视了一圈邻居们。 邻居们都不敢吱声了。 这时候，何雨柱又说道：“正好你在这，我给你的结婚礼物也到了。我这就放他们进来。” 第325章 异姓把兄弟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门口就进来了几名工人。 他们扛着大大小小的家具进来。 直接亮瞎了四合院一众邻居的眼。 许大茂都懵了。 他没有想到何雨柱会给自己送这么大的礼。 “大茂，这是我送你结婚用的全套家具。别小看这些家具啊，都是我亲自设计的。” 何雨柱笑着揽过许大茂的肩膀。 “柱子哥，你对我也太好了……” 许大茂眼里都泛出泪花了。 感动不过三秒就挨了何雨柱一个后脑勺。 “装什么！” 邻居们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都对着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柱子，你对大茂可真是太好了！” “结婚送这么大的礼可真是没少破费啊！” “大茂还不谢谢你柱子哥！” 许大茂感动都忘了感谢，赶紧给何雨柱又是作揖又是拜拜的谢谢他。 何雨柱看不惯他这谄媚样。 赶紧叫停了说道：“人家工人就负责送到院里，该摆哪还是得你亲自动手。咱们赶紧搬进去吧。” 许大茂看何雨柱要动手搬。 赶紧拦下了。 “你送我的怎么能让你亲自搬呢。我来就行了！” 许大茂一鼓作气，想要对着一个柜子使劲儿。 可哎呀一声提气，柜子却丝毫未动。 何雨柱看着他都憋不住笑。 轻松两手一台柜子就被搬走了。 “柱子哥这力气可真大啊！” 于莉不由得惊叹。 也不知道是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了还是想在自己媳妇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许大茂对着一个小桌子又开始用力。 这回他倒是搬动了。 但是搬到屋里的时候，脑门上也出了不少汗。 于莉走进来给他的额头擦汗。 何雨柱看着他笑了笑。 这就对了嘛！ 他们俩怎么看怎么像是良配。 不过他有一点比较担心。 许大茂上辈子是没孩子的，肯定是他的问题。 因为自己和娄晓娥就生出来了何晓。 于莉和阎解成上辈子也是没孩子的。 那到底是谁的问题呢？ “大家往这边搬，帮帮忙！谢谢了啊！” 正想着，许伍德已经带着一众邻居们帮忙扛着柜子什么的进来了。 打断了何雨柱的思路。 他干脆也不想了。 趁着乱把许大茂拉到一边去说道：“你们已经领证了没有？” “领了。” “领证之前让你们体检，你们去了没有？” 许大茂摇摇头。 他压根都不知道婚前体检的事儿。 稀里糊涂的就把证给领了。 主要也是阎解成的问题，他怕夜长梦多。 “傻小子！” 何雨柱又给了许大茂一个后脑勺。 许大茂哎呦的惨叫了一声问道：“怎么了？柱子哥，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婚前体检是很重要的。结婚之前你们俩身上有没有看不出来的毛病，这都能检查出来。等婚礼结束了，你找个借口带着于莉去体检知道吗？” “能有啥问题？” 许大茂笑着展示自己那个不健硕的肌肉说道：“你看我身体好着呢！” “这跟身体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都无语了。 许大茂都快要结婚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开窍呢！ 他无奈的跟他耳语了两句。 许大茂的眼睛都瞪大了。 “真的吗？还会这样？” “废话呢嘛！” 何雨柱用科学的角度给他解释了一遍。 “不过你俩证都领了，如果检查真的出了问题。不管是谁的问题，都别想着放弃婚姻，要赶紧找办法治疗。早治疗早好知道吗？” 许大茂摸着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了，柱子哥。就算是于莉的问题，我也不可能跟她离婚的。就算治不好，我大不了一辈子不要孩子了。” “你们俩在说啥呢？” 于莉看许大茂半天没回来，赶紧抻着脑袋过来问。 把何雨柱和许大茂都吓了一跳。 何雨柱赶紧换个话题道：“你看看我送你的这套家具可好啊？” “当然好了！” 许大茂指着这些家具大声的炫耀道：“我柱子哥给我送的家具可是红木的！红木可是现在最实行的！” 邻居们刚把东西搬完，听说是红木材质的。 各个表情都很惊讶。 “柱子，那这得花上不少钱吧？” 何雨柱笑笑道：“如果是外面卖的，这一套怎么都得五百块钱吧。” “五百块钱？！” 大家扒拉着手指头开始算账。 “了不得了！” “这一套家具都赶上我们家当年买这房子了！” “放屁！房子明明是国家给你的！” “嘿嘿！这不是说柱子大方嘛！”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都在夸赞何雨柱对许大茂真好。 许大茂也很得意。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认了何雨柱当自己的大哥。 不对。 他们俩好像还从来没有真的认过大哥呢。 何不用这次机会直接跟何雨柱来个桃园结义。 他想到这，扑通一声就给何雨柱跪下了。 “大哥，受小弟一拜。咱们以后就是异姓把兄弟，你是大哥我是小弟，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被他这突然一下搞的措手不及。 旁边的许伍德赶紧插嘴道：“柱子，你就答应了大茂吧。我感觉这些年，你们哥俩处的也跟亲兄弟差不多了。等以后我们两口子不在大院了，你还能照应着点大茂。” 大家也都在起哄。 吵吵着让何雨柱答应了。 何雨柱笑着扶起了许大茂。 他想着，其实这两年他们的关系也确实非常不错。 许大茂也是肉眼可见的对自己真的服。 而且还有一点，许大茂上辈子是坏事没少做，可是这辈子被他治的可谓是服服帖帖的。 何雨柱觉得认这么一个把兄弟也不亏。 以后家里有啥事了都能照应的上。 “行。那当我的老弟，你得听话知道吗？” “放心！”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柱子哥说啥我听啥！让我干啥我干啥！” “哈哈哈！” 大院的人看到他这夸张的表演全都忍不住笑了。 角落里只有易中海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一阵恶寒。 许大茂加上何雨柱。 他们俩在大院里岂不是就无敌了！ 第326章 报团取暖 易中海抱着孩子，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心里头还是咯噔一下。 眼看着人家何大清许伍德的家庭越来越壮大了。 许大茂和许伍德都从把兄弟了。 虽然说，许伍德在许大茂结婚之后要离开四合院，何雨柱现在也不住在四合院了。 可是两家联合在一起的势力可不能小觑。 至少是现阶段他不能匹敌的。 他在大院里可谓是一个依靠都没有。 只有怀里这个襁褓之中的孩子。 可这个娃娃也是对自己未来的一个保障，那现阶段他该怎么办呢？ 他要是想在这个大院里生活下去。 他总得组织一个联盟吧？ 总得跟别人抱团吧？ 因为聋老太的事情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如果再没有跟自己报团取暖的人，他就要成了这个大院里的边缘人物了。 在一霎那间，易中海想起来了刘海中。 刘海中他们家虽然是三个儿子。 但是老大已经离家了，两个小儿子还小，他自己本人在大院里的地位也不是很高。 而且他是个官迷。 他做梦都想谋取一个一官半职的。 连大院代表这样的芝麻大的小官他都不愿意放过。 大院选举代表一共选举了两次，他都没评选上。 心里头估计还挺遗憾的。 如今许伍德要走了，阎埠贵也被罢免了。 那选举大院代表的机会这不就又来了吗？ 易中海想到这，一下子来了主意。 他抱着孩子就往刘海中家里走。 没想到还没等进门就先吃了一个闭门羹。 这闭门羹吃的也有意思，刘海中亲自来开门一看见是易中海，直接把门就给关上了。 差点撞上孩子。 给孩子惹的哇哇哭。 易中海没办法继续敲门。 “老刘，老刘！我找你来是跟你商量当官的事儿！你开门啊！” 刘海中一听当官，赶紧又去给易中海开门。 他就是这样的。 丝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当官的机会。 不管这个机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易，你坐。你刚才说的当官是怎么个事儿？” 刘海中笑呵呵的问道，态度跟刚才简直截然相反。 易中海知道自己第一步就算是拿捏住刘海中了。 他还卖个关子问道：“我就问你，你现在想不想当官吧？” “想啊！当然想啊！” 刘海中猛猛点头。 “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说说这个当官的事儿。”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看咱们大院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许伍德儿子结婚之后，他立马就会搬出大院去外面的房子住。那他这个大院二大爷的空位是不是空出来了？” 刘海中继续点头。 “还有这个阎埠贵，他前段时间已经被我们给罢免了。他想再当三代表肯定是不可能了。” “对啊，然后呢？” 刘海中有些疑惑。 “你傻啊，他们俩都走了，这位置是不是就空出来两个！到时候大院里肯定要重新选举。重新选举，你得机会不就来了吗？” “哦！” 刘海中拉长了尾音。 最后说道：“那算了吧。” 易中海惊讶。 “当官啊这可是！” “是啊，我知道啊。” 刘海中轻轻说道。 “你不是做梦都想当官吗？怎么机会来了反而你不要了呢？” “不是我不要。” 刘海中轻叹道：“是我要不起。” “啥意思？” 易中海问道。 “我都竞争了两次了，可是每次都失败。我连阎埠贵都比不过，我在邻居们眼里算个屁啊！” 刘海中如今自怨自艾的情绪也是能够理解的。 自打他大儿子走后。 他就像被人抽走了筋骨一样。 干什么都觉得没有力气。 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啊。 都视自己为仇人。 他在别的外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威信力呢。 所以刘海中觉得自己就算竞争也肯定没戏。 易中海不想自己的计划落空，他围着刘海中努力劝说道：“谁说你算个屁了！咱们大院里过得最好的就是何大清和许伍德。但是柱子现在可是搬出去了，何大清没了儿子，他才算个屁！你两个儿子在家呢。你怕什么？” “这有儿子没儿子没关系。” 刘海中说道：“你当初也没儿子不也当上三代表了吗？可我呢？没一个人选我！” “所以我才要跟你商量啊！” 易中海不在乎这个了。 因为他虽然没儿子了。 但是他有孙子啊！ “我想的是咱们两个联合起来，这件事情我估计等许大茂结完婚之后都够呛能有人提。到时候我们两个提议。提议完了之后，你推荐我，我推荐你。我们早早的开始拉选票。我就不信了，我们俩总能上去一个吧。” “那要是你上去了，我还不是当不成这个官？” 刘海中难得清醒一次。 “我不当还不行嘛！” 易中海急的跺脚。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跟刘海中合作。 “我只是想说，咱们俩去竞争这个东西能让我们有个合作的关系。你看啊，现在家家户户都有靠山。刚才何雨柱和许大茂还拜了把兄弟了。你说咱们两家这无依无靠的能行吗？有点什么事儿，邻居们都不带帮忙的。” 刘海中迷茫的看着他。 他心想：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儿子。 “只要我们地位稳住了，以后在大院里我们不得横着走啊？这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不了，我想想办法，直接推举你当上大院里二代表！这样你还能过了当官的瘾。” “你为什么帮我呢？” 刘海中灵魂一问。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说道：“我肯定也不是没有目的的。我想着，我帮你当上了二代表之后呢。你可以帮帮我们家。你看看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还带着个小孩子。日子过得也是有些难受。我有个同盟在院里，我还能轻松一点。咱们俩也不谈情谊就谈利益。我们互相帮助，你觉得呢？” 刘海中这个人确实是讲究利益的。 易中海把话说到明面上来，他也就懂了。 “那你真能让我当上这个二代表？” “这我不能保证。” 易中海没有把话说的太满，接着说道：“但是我会竭尽全力。” 第327章 奸计 刘海中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还不能肯定。你当我是傻子吗？” 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刘海中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他又换了一种语气说道：“我来找你说就是为了我们两个合作完成这件事情。如果你不配合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无法搞定。”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刘海中知道易中海不会那么轻易的找别人合作。 他一定是为了利益。 “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 易中海顿了顿说道：“你也知道我目前在大院里的情况。简直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了。我收养了秦淮茹的孩子，明明是好心却被大院里的人揣测再加上聋老太的事情，大家都对我避而不及。我年岁也不小了，我只是想让我和我的孙子能够正正常常在大院里生活。所以我想你跟我合作。你给我一个保障，你当上三代表或者二代表之后能对我的生活有一些支持。当然了在这之前我可以帮助你完成你想要的东西。” “就是当上二代表和一代表吗？” 刘海中反问道。 “对。” “我的野心不止于此。” 易中海愣住了。 他开始琢磨刘海中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刘海中就给他答案：“我要做就做一代表。” “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易中海站起来，有些气鼓鼓地说道：“你明明知道何大清在大院里的地位不可撼动。你还想当一代表？你怎么想的？就算何雨柱走了，大院里的人也不会让他下台的。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懂。” 刘海中野心勃勃。 他一心都想当上个官。 可是他这些天也是想明白了。 如果只是当个二把手甚至是三把手。 跟没当有什么区别？ 刘海中说道：“但是现在是我们两个人，我不是孤助无援的状态。曾经我想当大院里的代表，是二代表或者三代表都可以满足。但是现在你说要找我合作了。你告诉我，我还是只能当个二代表三代表。我不甘心！” 他越说越激动起来。 甚至声音都比刚才大了。 “我刘海中到底差在哪里了？论儿子的多少，我比他何大清还多了一个儿子！论厂里的职位，是，他何大清当上了厂里的领导。可是厂里的领导就能管理好大院吗？大院里也不见得都是厂里的员工吧？而且你易中海，如果看不起我，你也不会来找我。你既然都说想让我当上大大院领导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做到最高阶层呢？” 易中海被刘海中这一豪言壮语给感动到了。 说实话，他一直都挺瞧不起刘海中的。 一个段工车间的钳工。 哪里能跟他这个钳工车间的高级钳工比？ 他想当官纯粹就是白日做梦。 他就是异想天开！ 可是如今，他终于看到了刘海中的野心。 他想要往上走。 并且是真的走到最前端。 他突然顿悟了。 他跟刘海中一样都是小人物。 是人人瞧不起的小人物。 可是刘海中都想往上走。 他比自己更有雄心壮志。 易中海似乎被感染了。 他不想当什么大院里的领导人。 这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他只想要个靠山，这样自己就可以置身之外但却可以保全自己。 想到这，他大喝一声道：“好！” 他上去握住了刘海中的手。 这一次的握手是激动的，是代表合作的。 “我支持你这个想法！但是……” 易中海还说了但是。 “但是我们必须得选择一个完全之策。” “什么万全之策？” 刘海中问道。 “很简单。我们要想让何大清下台就必须找到他的短处，一个人人知道了都会觉得他德不配位的短处。” “这么说，你已经有想法了？” “我有。” 易中海抽了一口烟才慢慢说道：“大院里极其痛恨的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事情了。我想我们可以再找一个帮手。让他何大清直接身败名裂。我能想到这个办法也是因为我自己吃过这档子亏。” “你不会说又找贾张氏吧？” 刘海中撇了撇嘴，他觉得这肯定不是个好办法。 何大清娶了谁？ 娶了高小翠。 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傻子才会去找贾张氏呢。 说出去都不带有人信的。 易中海笑了笑。 “你的想象力还有待提高啊！” 易中海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说道：“我想的是找贾张氏的儿媳妇儿。” “秦淮茹？” 刘海中瞪大了双眼。 易中海说出口之后，他都惊讶了。 他都没有想到大院里竟然有这么一号人。 “对。” 易中海很快给出了正确答案。 秦淮茹三个字足够让他们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兴奋了。 他们俩一下子臭味相投，激动的握着彼此的手。 “秦淮茹是个年轻的寡妇，而且品行本来就不够好。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何大清如果跟她沾染上一辈子可就废了。而且一旦这件事情被我们说的成立了。他们家都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连何雨柱恐怕都不会理他了吧？他何大清失去了儿子还算个屁！” “可是我们怎么说服秦淮茹呢？” 刘海中提出了灵魂提问。 但这并不能难倒易中海。 他笑笑说道：“我自有办法。” “我们既然是合作，你就必须得跟我说说你的办法。要不然我肯定不能答应你的合作。”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这刘海中空有一身雄心壮志却一点智商都有没有。 他都把话说的这样清楚明白了。 他刘海中竟然不懂的到底是个什么回事。 没办法，他也只能贴着刘海中的耳边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刘海中越听越觉得兴奋。 甚至拍手叫好道：“好啊好！真没想到啊，易中海。你竟然这么有心机。” 易中海嘿嘿一笑。 随即反应过来，笑容也消失在了脸上。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他想要的只是这件事情的结果。 并不在乎这件事情的过程。 管他刘海中夸他还是骂他，只要他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行了。 易中海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嘱咐刘海中道：“如果你真当上了一代表，可别忘了我的好处。” 刘海中点了点头，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正面的回应。 第328章 易中海把孩子暂时放在了刘海中家里。 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和刘海中约定了好了这件事情之后三步并两步的去了贾家。 这时候贾张氏已经睡了。 他偷偷的把秦淮茹叫了出来。 秦淮茹看见易中海，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显然不知道易中海到底找她是什么事情。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易中海先是抽了一口又一口的烟，才缓缓的开口道：“秦淮茹，你这么多天不见孩子，难道不想孩子吗？” 秦淮茹被易中海这一句话就给整破防了。 她哪里会不想孩子？ 可是想孩子又有什么用呢？ 贾张氏天天在家大骂她生的这个儿子是个野种！ 她连看都不敢去易中海家里看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与海角而是孩子就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她听到这个问话，直接眼泪儿都下来了。 迫于母亲的本能，她颤抖着声音问到：“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儿吗？” “嗯。” 易中海回答的含糊其辞。 这让秦淮茹更加急迫了。 她抓着易中海的手，慌慌张张地问道：“孩子是怎么了？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是不生病了？还是他在家里面不乖？” “都不是。” 易中海故作深沉地说道：“是我不能养活他了。” “为什么？”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 她庆幸孩子没有生病，但好像这个消息并不比生病好到哪里去。 “你想想看，我养活这个孩子遭受到了多少非议？而且我年龄大了，我也没办法照顾他。说真的比我当初养活小当还要费劲。我养活他，我耗费的精力可真不小。我不说别的，光是半夜爬起来给孩子喂饭我这把老骨头都受不了。更别说他大了满地乱跑的时候了。” “我可以帮你带的……” 秦淮茹都快哭出声音来了。 她抓着易中海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几乎用祈求的声音说道：“易大爷，您就帮帮忙吧。这孩子您可以糙点养活都这都无所谓的。只要他能活着就好。您有什么困难，招呼我一声我就算是下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帮忙。这好歹是我的亲生骨肉，您不能……” “你光想着你自己！” 易中海扯开了秦淮茹的手道：“你说这是你的亲生骨肉，可是这一年多了，你看过他没有？你问过他没有？你说你可以帮忙。但是你帮什么忙了？你光是嘴上在说，这孩子到头来还不是我在管着的。我操心他吃操心他穿操心他这个那个，你管过他什么？” “我……” 秦淮茹真的哭出来了。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易中海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 可是为了他的大计，他只能放下男人的情节。 顶多是扭过脸不看她。 “我也是没办法，易大爷。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如果但凡提一嘴这个孩子，我婆婆就会给我赶出去。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把他带回大院里来。我带回大院里来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个有活路。我好不容易让他有了一个活路，我总不能断掉他这个活路吧！” 秦淮茹哭着说道。 “我相信没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易中海咬咬牙继续说道：“但是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爷爷亲生父亲，我这样一直抚养他也难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您是好心啊！” 秦淮茹反驳道。 “知道的以为我是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易中海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为了这个孩子承担了太多我不该承担的东西。我如今真是熬不住了，我才会跟你说把这个孩子还给你。你如今能接受最好，如果不能接受，那我也只有把这个孩子送到福利院去！” “不要啊！” 秦淮茹吓得不行。 她一下子跪在了易中海的面前。 她哭着抓着他的裤脚说道：“求你了，不要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他已经够可怜了！只要您能养活大他，他可以给你养老的。我求你了，我甚至可以不要你们家的口粮了。我怎么样都行，求你不要送他到福利院去。” 易中海装作非常冷漠无情的样子。 他再次甩开了秦淮茹。 这次是用力踢了她一脚。 踢了这一脚之后，他甚至有点后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我要是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反悔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你来求我有什么用呢？要怪也不能怪我，只怪你们娘俩的命不好。” “易大爷！” 秦淮茹哭的更伤心了。 她听到孩子要被易中海抛弃的时候整个人心都要碎了。 她苦命的孩子啊！ 怎么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就又要被抛弃了呢？ 她可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她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孩子遭受这样的苦楚。 她激动地说道：“算我求您了，您就忍耐一下。这孩子长大了，肯定会给您养老的。您自己也没有孩子，这不是您最好的选择了吗？” “那我要等多久？我要等上十八年！” 易中海喊的大声了一些说道：“我等不了那么多久，如果我真的想收养一个孩子。我甚至可以直接找个现成的。从现在开始培养，他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养我的老了。” “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秦淮茹为了孩子亮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 她知道，易中海作为一个男人。 想要的不过是那点事情。 可是她偏偏就想错了。 易中海低下头问她道：“真的可以什么都答应吗？” “是。” 秦淮茹咬了咬牙，为了孩子她豁出去了。 “那我让你去勾引何大清，你去吗？” 秦淮茹瞪大了双眼看着易中海。 很显然她并没有听明白易中海说这话的含义。 第329章 一条裤头引发的血案 秦淮茹最终还是答应了易中海的请求。 她成功的加入进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上位计划之中。 而第一步，她就被难住了。 易中海催促着她赶紧去敲响何大清的家门。 秦淮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自己会不会产生影响。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了。 当然了，从她带着外面生的孩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名声。 孩子…… 孩子现在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 如果孩子不能安安稳稳的在易中海家上过上好日子。 那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想到这，秦淮茹鼓足了勇气敲响了何大清家的大门。 开门的却是高小翠。 “秦淮茹？你有什么事儿吗？” 这让秦淮茹和易中海都始料不及。 按照易中海对高小翠的了解，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睡下了。 高小翠睡眠一直很好，属于是雷打不醒的那种。 怎么会突然回来开门呢？ 秦淮茹慌乱之下看了一眼暗处躲避的易中海。 易中海眼神示意她见机行事。 秦淮茹当时把心一横，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短裤。 那短裤大，款式也不像是女人穿的。 秦淮茹把裤头递给高小翠说道：“何叔把东西落在我们家了，我特意送过来的。” 高小翠看着这条短裤，眼睛都瞪大了。 “他怎么会把这种东西落在你家的？你从哪摸来的？” 经历过“背叛”的高小翠多少有些阴影。 她心里想相信何大清但是第一反应肯定也是有些犯嘀咕的。 “哎呀！您别管，反正我还过来了！” 秦淮茹说着转头就要走。 意料之中被高小翠给拉住了。 “你别走！你不把话说清楚了，你今天就甭想走！” “哎呀！东西落在我那我还给你了还不对？还东西还有错？您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泼辣了呢？” 秦淮茹假装挣扎。 那演技那台词让躲在暗处的易中海都惊诧不已。 他没想到秦淮茹这么会装。 “何大清！何大清！” 高小翠一边拉着秦淮茹一边朝屋里喊。 何大清正在屋里做美梦呢，被这一喊直接吓醒了。 他披着衣服出来，看到高小翠拉着秦淮茹，手里还拿着裤头。 大脑都宕机了，根本摸不清楚情况。 “秦淮茹说这裤头是你落在她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个解释！” 高小翠脸都胀红了。 她已经在心里埋怨了好几遍命运的不公。 怎么嫁给谁都能碰到这样的事情啊。 而且女主怎么偏偏就是贾家的人呢？ 他们家跟贾家到底有什么冤仇？ 简直造了孽了嘛！ “你怎么能胡说啊！” 何大清看着这裤头都来不及辨别真伪，赶紧否认道：“我成天到晚的跟你待在一起，我怎么有机会去秦淮茹家落下裤头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秦淮茹。” “哎呀！” 秦淮茹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用手埋着脸。 根本不说话。 她不说话赶上说千言万语了。 一切好像都明了了似的。 何大清都无语了。 他想解释都没法解释。 高小翠都快急哭了，她望着何大清，眼泪汪汪地道：“何大清，你这样做你对的起我吗？我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照顾你的家。我平时对你怎么样？我对柱子他们又如何？你这样做，你对得起我吗？” 何大清也着急啊。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能说什么呢？ 三个人站在这拉拉扯扯。 说声音大吧也不算太大。 说声音小吧好像也能隐约听清楚。 易中海啥目的呢？ 他要把这件事情给公布于众啊！ 他们要是站在家门口前面在这吵架，根本不能够啊！ 邻居们都听不见有啥用？ 想到这，易中海当即走过来，好像偶然碰见了似的。 他好奇地问道：“大清，小翠，秦淮茹。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站着干啥呢？出啥事儿了？” “不用你管！” 何大清回头吼了一句。 易中海被吼，心里头老大的不乐意。 跟谁俩呜呜渣渣的呢。 不用我管是吧？ 你看这事儿我今天还真就管定了！ 易中海一眼瞄到了高小翠手里的裤头说道：“这裤头又是谁的啊？你们仨大半夜的拿个裤头在门口吵架干什么？” 这一嗓子喊的还真响亮。 瞬间大院里的灯都亮了。 邻居们披着衣服都跑过来看热闹。 “你不要瞎说啊！” 何大清都无语了。 他想去跟高小翠解释可是都解释不清楚。 高小翠当然也不想让家丑外扬。 她是爱何大清的。 她当然不希望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就弄的人尽皆知。 她看到邻居们都来凑热闹，赶紧拉着何大清往屋里走。 “进屋说去！” 何大清恶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 却根本没有起到一点震慑的作用。 易中海大喊道：“你们还没说呢，这裤头是怎么回事儿啊？不会是何大清的吧？秦淮茹，他们不说你说好了，这裤头是谁的啊？从哪里弄来的？” 秦淮茹又是哎呀一声。 邻居们八卦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七嘴八舌的问开。 “秦淮茹，你倒是说啊！” “大半夜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什么不好说的啊，都是邻居。” 秦淮茹掩着面好像被逼的，极不情愿的说道：“这裤头是何大清落在我们家的。我好心给送过来，高婶，高婶就骂我！” “你放屁！” 何大清嘶吼道。 可他这一着急，吼起来就像是气急败坏一样。 邻居们都玩味的看着这一家子。 易中海落井下石，赶紧说道：“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人家小翠给你生个儿子多不容易。你怎么还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呢！再说了，你作为院里的一代表，你起的是个什么带头作用啊！” “易中海！” 何大清继续嘶吼。 他总觉这件事情哪里不对。 但是又想不通哪里不对。 他这裤头怎么可能跑到秦淮茹家去的呢？ 他压根就没去过秦淮茹家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高小翠也觉得这事儿传出来怪丢人，赶紧趁乱偷摸喊何雨水起来去叫何雨柱了。 第330章 到底是谁的裤头? “大清啊，没想到你还能犯这种错误啊！” “你说这小翠跟着你这些年，对你们家多好啊！” “人啊，得知道感恩！” “呸！你们男人就是花心！”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全都把矛头指向了何大清。 何大清是真的冤枉啊。 他知道自己儿子不愿意跟贾家接触。 他们家在大院里都不跟贾家说话的。 怎么还能平白无故的落秦淮茹家一条裤头呢？ 可百口莫辩，邻居们都在指责他，他也是慌神了。 赶紧问道：“秦淮茹，你是不是弄错了？收衣服的时候收错了？” “他们家都没男人，你让她怎么收错啊？” 易中海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刘海中也及时赶到。 他也有自己的任务的。 要把这件事情主题升华起来。 他指着何大清说道：“何大清，你说再多都没用。事实依据在这摆着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种人在大院里面当代表这不就是给大院里树立反面典型的吗？这让群众怎么相信你？大家再效仿你该怎么办呢？” “老刘，你说话注意一点！我何大清性的端坐的正。我没有就是没有！” 何大清义正严词地说道。 “你说你行的端坐的正那为什么秦淮茹手上会有你的裤头啊？” “你……” 何大清知道跟刘海中是说不通了。 赶紧又去问秦淮茹道：“这件事情也关乎你的名声，没有的事儿你怎么瞎说呢？你快说清楚这裤头是从哪里来的啊？” 秦淮茹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说。 说多错多。 她现在就装作一个受害者的样子。 让别人遐想去吧。 何大清如今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们的计谋也差不多就要成功了。 “你别干扰人家受害者啊！” 易中海赶紧插嘴道：“你这样逼问人家让人家怎么说？你都知道要名声呢！人家一个妇道人家难不成不要名声吗？真的当着大院里的人承认了，你怎么做人？以后人家怎么做人？” “什么怎么做人？” 何大清瞪着眼睛说道：“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呢？你们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脏水，事实依据摆在这呢。” 刘海中跟易中海一唱一和的说道：“你说情况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我看你这个一代表是做不长咯！最起码也得接受大院里的调查。要不然啊，影响我们大院的名誉！” “我接受什么调查？” 何大清愤愤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我接受什么调查？” “我看刘海中说的对。” 邻居们听了一通之后也开始发言了。 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在现在这个社会可是非常严重的。 不止是传出去不好听的问题。 而是作风问题直接上升到人品上升到对国家的忠诚度。 总之谁要是想在这方面大做文章，那何大清保准也废了。 何大清废了，大院里的邻居们都要受到牵连。 “大清，我看这段时间，你就按照他们说的歇一歇吧。” “到时候我们调查清楚了，不是就继续让你做这个代表呗！” “如果真是你干的，那也不能怪我们邻居了……” “不过你放心啊，我们绝对不会向厂里告发的！” 何大清瞬间急了。 还想告发了？ 他什么都没干，他告发什么？ 他大吼道：“你们能不能不要瞎说话！我什么都没干啊！” 何大清转头又看向了高小翠。 这时候只有自己的老婆是可以站在自己这边的了。 他们说什么无所谓。 高小翠不能不相信自己啊。 “小翠，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没做过？” 高小翠抬头看了一眼何大清。 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但是也没想通到底是怎么个蹊跷法。 她刚要开口说信他。 这时候何雨柱已经被何雨水带来了。 “我哥来了！” 何雨水跑的满头都是汗，赶紧把何雨柱拉进了人群之中。 刚才一个劲儿抨击何大清的邻居们都不敢说话了。 何雨柱他们得罪不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裤头？我爹的裤头怎么会在秦淮茹那里？” 何雨柱上来就直捣黄龙。 把问题刨出来。 他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真正的幕后主使上钩的。 果然刘海中想当官的心已经急不可耐了。 他第一个插嘴回答了何雨柱的问题。 “还为什么？肯定是你爹跟秦淮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裤头落到人家家里去了呗！” “你胡说！” 何大清大喊。 秦淮茹低头却没有说话。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什么。 但是他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柱子，你来的正好。我们大伙啊，正商量着让大清停职一段时间呢。他当院里的一大爷可太不称职了，带头搞东搞西的。邻居们意见很大。” 易中海顺坡下驴，赶紧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邻居们这时候看到有领头的了。 说表示自己同意。 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秦淮茹，易中海，刘海中三个人肯定是联合好的。 他们仨真的无聊不无聊啊。 为了一个一代表的问题闹出来这么大的事儿。 真不敢相信，三个人加起来都快有个二百岁了。 “易中海，你那么着急让我爸不当这个一代表是啥意思？你想当啊？” 何雨柱直接戳穿了他们。 易中海错愕，紧张的汗都要下来了。 “这怎么说话呢，柱子。我当这一代表干啥？我就是说你爸……” “我爸怎么了？” 何雨柱一把抢过来裤头展示给大家伙看：“这裤头是秦淮茹大半夜送到我爸家里来的。我问你，要是他们两个真的有事儿，她为什么明目张胆的送过来？再说了，她说这裤头是我爸的就是我爸的吗？” “不是你爸的会是谁的？秦淮茹家里都没有男人了！” 刘海中反问道。 “我要说是你的呢？刘叔？” 何雨柱眼神轻蔑。 现场的观众们都在哈哈大笑。 刘海中失了面子，嘴硬道：“反正秦淮茹送到何大清家去了没送我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他们俩就是有事儿！” 第331章 狗咬狗一嘴毛 “你嫉妒啊？” 现场再次爆笑。 刘海中气的原地跺脚。 “我嫉妒什么我嫉妒？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你就那么相信你爸？” “我不相信你爸，我相信你啊？” 看热闹的人笑的都不行了。 “你别跟他说那么多了。” 易中海把刘海中扒拉到一边去说道：“这件事情明明已经有了定论了。我们直接讨论一下该怎么处理就好了。我建议……” “你建议你麻痹你建议！” 何雨柱直接爆粗口。 易中海气的脸都红了。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还是那句话，先是人才能是长辈。你看看你干一件人事儿了吗？”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的鼻子说道：“拿个烂大街的破裤衩就能判断我爸跟秦淮茹有事儿。你故意的吧你！” “我怎么故意？我怎么……” “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 何雨柱转向高小翠问道：“高婶，刚才秦淮茹来找我爸，怎么会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人看热闹的？到底是谁把邻居们喊过来的？” 高小翠回忆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 “对啊！刚才秦淮茹过来，我还拉着大清说进屋再讨论这件事情。结果易中海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了。直接大喊把邻居们都喊过来了。我不明白，咱们家跟他也没有仇啊。明知道这件事情不光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啊，易中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中海脸由红变黑。 他没有想到何雨柱这么聪明。 短短几分钟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赶紧撒谎解释道：“不是，咱们大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需要邻居们来主持主持公道吗？”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家家的家事，轮的着谁去主持公道吗？” 何雨柱说的极其有道理。 邻居们好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柱子说的对啊！” “易中海，人家的家事你老掺和什么呢？” “而且你怎么就这么巧，人家秦淮茹来送裤衩，你就在旁边？” 易中海支支吾吾半天解释不清楚。 刘海中也有些急了。 他早就想过易中海这个办法肯定不行。 但是他现在也没办法去帮忙解围。 他也只能干着急。 “秦淮茹，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啊。 她现在是个两难的境界，她不能得罪了易中海。 当然更不能得罪何雨柱。 她想要在这个大院里混下去，她谁都得罪不了。 她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挤眉弄眼的，暗示她尽快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只能报警来处理了。没有发生的事情，你们造谣诽谤。看看抓不抓你们就完了！” 何雨柱威胁道。 “我说我说！” 秦淮茹慌张的说道。 “秦淮茹！” 易中海赶紧呵斥她。 可是一切都晚了。 秦淮茹一咬牙，反正横竖都是死。 得罪了易中海总比得罪了何大清他们一家子强。 他们家是有事儿是真报警啊。 秦淮茹怕易中海阻拦自己，语速特别快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易中海来我们家找我。说让我帮忙污蔑何大清，要不然就不养活我们家的孩子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没办法把孩子领回家的。我也是为了我的孩子才这么做的，根本不关我的事儿啊。都是易中海的问题！” “秦淮茹！你胡说八道！” 易中海冲着秦淮茹大喊。 上去都要打人了。 可还没等他伸手呢。 何雨柱的巴掌先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易中海，你是不是有病？” 易中海被打的脑瓜嗡嗡的。 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用一种十分委屈的愤恨地眼神看着何雨柱。 这时候刘海中知道事情瞒不过去了，赶紧想把自己给瞥干净。 “易中海，我当初就劝过你的，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看看现在，闹得有多丢人。”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海中。 他没想到自己的同盟竟然也会背刺自己。 而且他这么做是为了谁啊。 受益者还不是有刘海中一份儿？ “柱子，我劝过易中海的，但是他非不听。给刘叔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啊。” “给你个屁的面子！” 何雨柱指着刘海中说道：“这件事情跟你也托不了关系！本来跟你没关系的事情你插嘴什么？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就是为了陷害我爸！你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目的？” 刘海中撇了撇嘴。 这下坏了。 本来可以逃过一劫的，结果就因为自己嘴巴贱。 反而还惹了一身骚。 “刘海中，躲不过去就承认吧。你不想让我好过，我还能让你好过了？” 易中海想着，反正也这样了。 不如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他赶紧说道：“我是找刘海中一起预谋的。我想着是何大清在大院里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一代表了。怎么都要换换人了。刘海中想当一代表，我就给他出个主意嘛。可是没想到，这主意出的不咋地。反正柱子，我是承认了。刘海中承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你是不是想害我？” 刘海中嘶吼道。 “你刚才没想害我啊？” “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 “柱子，我跟你说这件事情全都是因为刘海中。我虽说有关系但是关系也不大的。” 易中海拉着何雨柱想把自己撇清。 “柱子，他刚才都说了是他自己来找我的。他才是主谋！” 刘海中也拉着何雨柱不放手。 “够了！” 何雨柱大吼道：“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跑！造谣是吧？直接给我进派出所说去吧！我看非得关你们两天，你们才能消停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听到派出所三个字，人都麻了。 他们俩条件反射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第332章 我凭什么不是二百五? “求你了柱子。” 易中海哀求道。 “千万别报警啊，过两天就要考核了。我们不能被抓进去啊。” 刘海中也哀求道。 “你们现在知道求我了。你们干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想的呢？” 何雨柱知道这两个法盲肯定会害怕。 像这种造谣诽谤。 没有证据人家警察也不会受理。 再说了，这也属于民事纠纷。 就算报警了，也顶多是劝劝拉到了。 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们两个王八蛋竟然骑着他们家人的脖颈子上拉屎。 这谁能忍？ “柱子，你就放过我们吧。你放过我们这一次，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刘海中继续祈求道。 易中海也随声附和道：“对对对。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我们去给你们扫房顶，扫大院都可以。叔求你这一次了，求你了。” “扫房顶扫大院岂不是便宜你们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 何大清也气的不行，他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是没找到机会。 这次他找到机会了。 指着他们两个的鼻子说道：“就算柱子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想的。竟然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陷害我。而且就为了大院的什么一代表，你们两个无聊不无聊啊？” “大清，我们好歹也一个大院里住着好几十年了。这次是我该死，你就劝劝柱子吧。” 易中海卑微的祈求并没有获得原谅。 “你不要说了。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的。” “易中海啊易中海，我不知道你竟然坏到这种程度。我看你就是看不得我们一家子过好日子！” 高小翠气愤地说道。 “这次真是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会改的。我大不了以后不跟你们家来往了。我滚，我滚的远远的。你们千万别报警啊！” “你早就该滚了！”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说道：“当初你干的事情还少吗？大院的邻居们是可怜你才会让你继续住在大院里的。你可倒好啊，恩将仇报啊！你干出这种事情来，你让整个大院里的人都蒙羞！你说吧，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我们一个大院里的人该怎么做人？” 邻居们也随声附和道。 “是啊，这件事情传出去大家都会笑话我们的。” “连我们的孩子都要在学校里被耻笑。” “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如果我们被抓进去，岂不是这件事情就闹的更加人尽皆知了？” 刘海中赶紧说道：“你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饶过我们也是对你们好啊。都是邻里邻居的，你们就当帮帮忙好了。” 邻居们听到这话有些动摇了。 刘海中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闹大了对整个大院的影响更大。 他们岂不是以后都要背负骂名？ 于是他们又反过来求着何雨柱。 “柱子，我看这事儿吧，怎么都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是报警闹大了确实不好。” “他们都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看啊，要不然就让他们出点血！” “你可真够狠的！这点事儿就放他们的血啊！” “是出血不是放血！” 那人扶额。 这一院子人都什么理解能力？ 不过这句话也是正中了何雨柱的下怀。 他本来也知道报警对他们两个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但是让他们受到直接伤害肯定会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 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们家也不用跟他们再有任何来往了。 估计他们也在大院里社会性死亡了。 “既然邻居们都为你们求情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道。 刘海中和易中海听到这话，不住的往地上磕头。 “谢谢柱子。” “您大人有大量，真是谢谢您了！” “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你们干出来这种事情严重的影响了我爸爸的声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两个干脆就像邻居们说的直接出点血吧。” “啥意思？” 易中海和刘海中再次闹瓜子嗡嗡的。 “很简单啊。罚款吧。” 何雨柱笑笑说道：“不对是赔偿。你们俩一个主谋一个从犯，按照罪名呢，易中海要多拿一点。五百块钱差不多了。刘海中你给个二百五吧。” “凭啥我不是二百五？” 易中海不乐意了。 五百块钱？！ 这不是要人老命啊！ 他工资才多少？ 现在考核还没开始，他一个月的工资就拿八十多块钱。 五百块钱，他得挣多久啊？ “你怎么不是二百五？你不是两个二百五吗？” 邻居们再次发出讥笑。 易中海老脸一红，再次说道：“不是，这也太多了。你这简直比要我老命还严重啊！” “别瞎说啊，我可没要你老命！”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给钱还是进派出所，你自己选吧。如果你想进派出所，我也可以不罚你这个钱。不过到时候肯定就是派出所来罚你的钱了。” 易中海人都麻了。 他赶紧推了推刘海中说道：“你说句话啊，让你赔二百五你能赔的起啊？” “我赔的起啊！” 刘海中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他是没钱。 可是比起去派出所蹲几天，二百五咋啦？ 二百五买个平安。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减少损失才是王道。 “……” 易中海都无语了。 何雨柱再次逼迫道：“人家刘海中都说了，你不会还赖账吧？你可比人家有钱多了。” “就是。” 刘海中赶紧把钱双手奉上。 “做人要有格局。老易。既然做错了就要承担自己的错误。你不能说做错就完了。” 易中海气的差点把自己的后槽牙给咬碎了。 可是刘海中都给了。 他哪里有不给钱的道理。 他只能问道：“柱子，分期付款行不行？” “不行，一次性结清。” 何雨柱坚定地说道。 “柱子……” “你再废话就给一千啊！” 何雨柱有些不耐烦了。 没办法，易中海也只有咬着牙把钱给了。 他想着如果过几天厂里的考核通过了，可能还能涨点工资。 到时候这亏空也就补上了。 第333章 八级工花落谁家? 何家。 何大清坐到凳子上，越想越憋气。 “这易中海和刘海中真是的，到底咋想的，能干出来这种事儿来！” 何雨柱笑笑。 内心吐槽道：你现在知道生气了，刚才怎么不说呢？ “行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何雨柱把钱递给何大清道：“这是他们两给的钱，你收着吧。给我弟和我妹买点好吃的啥的。” “我不要……” 何大清赶紧推脱道：“这钱我真不能要。这也是你帮忙才能拿到手的，我拿了算怎么回事儿啊。你留着花吧，晓娥怀孕了，咱们家得紧着她来。” “咱们家又不差这点钱。” 何雨柱笑了。 “不差这点钱我也不能要。” 何大清赶紧把钱揣进了何雨柱的口袋里说道：“想想这件事情啊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啊，得亏是柱子！” 高小翠叹口气说道：“那个秦淮茹也是的，宁可牺牲自己的名誉也要帮他们干这种事儿，同样是女人我真不能理解。” “她名声早就臭了。所以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何雨柱总结性的发言。 “不行，我觉得我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何大清突然站出来在房间里踱步。 “他们这不是骑在我何大清的脖颈子上拉屎吗？他们俩是不是觉得我何大清太好脾气了？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这简直就是在要我的命。” “差不多行了啊！” 高小翠劝说道：“赔偿都给了，你还想怎么着啊？” “你是不是帮着易中海说话？” 何大清莫名其妙的醋意让高小翠有些无语。 “嘿，你这人。秦淮茹都找上门来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你……” “行了行了。” 何雨柱赶紧挡在两个人中间。 这老两口从来都没吵过架。 别再因为这点破事影响了感情。 “爸，你要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你就去看看怎么才能解了这口气。” 何大清还真在思考了。 “高婶，刚才的事情也是我爸被陷害了。他对你是啥样，您心里还能不清楚吗？” “说的也是。” 高小翠点点头。 这些年何大清对自己可谓是忠贞不二的。 尤其是添了一个老来子之后。 何大清对自己那更好了。 “我琢磨……” 何大清好像有灵感了赶紧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考核上面做文章？我感觉让他们俩拿钱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 “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 何雨柱没表示自己支持也没表示自己反对。 “我这个做儿子的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也只能你自己去处理了。” 说罢，他站起身说道：“我也该回去睡觉了。太晚了，明天还上班呢！” “我送送你，柱子！” 高小翠赶紧上前一步。 “不用了，高婶。我估计啊，我爸今晚啊还挺多事儿想跟你说呢！” 何雨柱冲着正在沉思的何大清努努嘴。 高小翠忍不住笑了。 …… 轧钢厂的等级考核正式开始了。 车间里年轻人和老工人都必须报名。 他们也在纷纷猜测着，这个等级考核上的问题是不是可以让他们有些咸鱼直接翻身。 锻工车间里也在热烈的讨论。 “我看啊，这是个机会。机会在于什么在于把握！” 锻工车间的王师傅说道。 “你们年轻人啊，就该把握好这个机会。以后才能往上走。既然厂长说了，重新考核只会涨工资不会降工资，干什么不搏一搏呢！” “这两天我可是抓紧使劲儿呢，你看看我这练习的手都磨破了。” 一个年轻的小师傅向大家展示自己的努力成果。 “努力没有方向也是瞎努力！” 刘海中突然站出来说道。 众人纷纷看向他，他一副领导做派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大的官呢！ “刘师傅，不知道你有何见解啊？” “见解倒是谈不上。” 刘海中嘿嘿一笑道：“不过作为过来人还是要给你们透露一点小道消息。这个考核啊，不是不限名额的。就拿六级工来说罢，除了要通过考核之外。也得有排名。我可听说了，咱们厂这次考核就会升上去五个六级钳工。我看你们啊，没戏！” “你说我们没戏，那您看谁有戏啊？” 年轻的师傅当然不服气了。 刘海中砸砸嘴说道：“那还用说嘛！肯定是我啊！” “你？！” 大家都撇撇嘴。 表示不相信。 比刘海中更有资格的老师傅有好几个呢。 比如那个易中海。 厂里就要五个，凭啥不给钳工车间的非得给锻工车间的？ 要是他们是领导，他们肯定也要给钳工车间更多的机会啊。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是你们想想看，咱们厂里谁资格最老？我可是开厂的元老！不管怎么样！这边的人事科也得给我点面子！” “人家考核都是技术部门直接进行考核的，关人事科什么事儿啊？” 王师傅提出了疑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技术部门是负责技术考核，但是最终选择谁还是人家人事科的事儿！” “那要我说啊，你别说你有机会了。没准还是人家易中海更有机会！” “别瞎扯了，人家易师傅和刘师傅压根不是一个赛道的。刘师傅考核的是六级工。但是人家易师傅考核的可是八级工！俩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谁说我考核六级工了？” 刘海中本来是要考六级的，但是看到大家这么瞧不起自己。 一咬牙直接吹上了牛逼。 “我都干了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往上走走？我肯定是想考核八级工的啊！” 大家都看向他。 这让刘海中的自尊心得到了非常的满足。 “你们等着瞧好了，这八级工厂里就要一个。有我就没有他易中海！” “那有易中海就保准没您！” 王师傅说完，大家直接爆笑起来。 刘海中气的一甩头说道：“跟你们说不来话！” 他丢下这句话直接背着手就走了。 “瞎自信！” 锻工车间的人摇摇头。 他们才不相信刘海中能直接跨越等级成为八级工呢！ 第334章 何大清的复仇计划 刘海中刚从锻工车间出来就碰见了自己的“冤家对头”易中海。 两个人碰面却没有说话。 气氛有一些微妙。 直到两个人都分开了，突然刘海中又转头问道：“诶！听说你要考八级工啊？” “是啊，怎么了？” 易中海没好气儿的反问道。 “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时代变了，你那老一套的制作方式早就不顶用了。” “这么说你也要考八级工？” “是啊，怎么了？” 刘海中鹦鹉学舌。 给易中海都整笑了。 他也没搭理他，转头就要走。 这一笑，直接击碎了刘海中的自尊心。 他拉着易中海质问道：“你笑什么？是不是瞧不起我？” “没有。” 易中海继续笑道：“我祝你成功吧，毕竟隔行如隔山。” “易中海！你几个意思？你回来！给我说清楚！” 易中海人都走远了，刘海中还嚷嚷着呢。 大家纷纷侧目看他，实在把他看的不好意思了，他才又迈着四方步走了。 …… 人事科。 郝主任热情的接待了何大清。 一进门就给何大清端茶递水的。 “好久都没看见你来了，大清。最近挺忙的吧？” 何大清笑着接过水说道：“也不是很忙。主要是最近朋友从他老家拿了点东西过来，我想着你肯定没吃过。所以给你拿点过来。” 郝主任这才注意到何大清手边的特产。 他咧嘴一笑道：“你可不是轻易开口找我帮忙的，说罢，遇到什么事儿了？” 何大清也笑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慧眼！” “咱们俩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还给我整这一套！” 郝主任亲热的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我听说你最近负责那个等级考核的最终审核？” “没错。” 郝主任抱怨道：“什么事都要我们行政部门管，我忙都忙死了。这不，才把各部门给协调好。差不多这两天就可以组织考核了。” “我有两个人想请你关照一下。” “没听说你有朋友亲戚在厂里啊？” 郝主任以为的“关照”和何大清口中的关照还不一样呢。 何大清笑笑说道：“当然不是朋友了，是敌人。” “有意思。” 郝主任这才听明白了。 不过他心里头也好奇。 何大清从不与人为敌。 如今怎么还有敌人了，还一下子多出来两个敌人！ 何大清也没言语，直接在纸上写上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名字。 “这两个人，你看着给安排一下。总之呢，我跟他俩是深仇大恨，你看着办。” 郝主任拿着纸，沉思了一会儿。 他毕竟干了这么多年的人事科主任。 不该问的话他也没问。 而且这俩人，也都是他讨厌的人。 前几年俩人都没少给自己找麻烦。 他笑了笑说道：“行，我知道了。我办事你放心。” “那麻烦你了。这特产啊，回家煮着吃就行了。” 何大清站起身准备告辞。 郝主任还跟他客气了一下，拿着特产往他手里塞。 “这点小忙，你就别这么客气了。” “朋友之间的你来我往，你跟我客气什么？” 何大清一句话把礼物的性质就给变了。 郝主任也是明白事儿的，赶紧又笑呵呵地道：“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改天来家吃饭。我让我们家那口子多给你炒俩好菜！” “一定一定！我到时候带瓶好酒！” “客气！” 郝主任说说笑笑的何大清送出了门口。 再转回来的时候，看着那张纸，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 轧钢厂对这次等级考核非常的重视。 杨厂长甚至都亲自到访来观看考核。 也因为他的到来，大家都有一些紧张。 钳工考核车间里。 刘海中和易中海挨着。 杨厂长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正挨个跟别人握手呢。 “杨厂长都来了，你到时候可别丢人！” 刘海中阴阳怪气地提醒道。 “要丢人也是你丢人。你等着瞧吧！” 易中海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今天啊，这个八级工怎么都落不到你易中海的头上。” “舍我其谁啊？难不成是你吗？初级工刘海中！” “你……” “现在我宣布，欢迎杨厂长上前讲话！” 郝主任这个显眼包，上来就开始拍领导的马屁。 不料，杨厂长也没给他这个面子。 摆摆手说道：“多余的废话我也不说了，赶紧开始吧。车间还有很多任务没有完成。别耽误了生产。” “好的好的。” 郝主任点头哈腰的，回头又说道：“限时五十分钟，加工完零件之后立马交给刘工审核！现在加工开始！” 话音刚落。 考核的人全都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起来。 刘海中和易中海也在争分夺秒，明争暗斗的加工起零件来了。 两个人为了干扰对方的进度。 一直在小声的讲话。 易中海道：“怎么样？汗流浃背了吧，老刘。你那水平还是省省吧。趁早放弃不丢人！” “你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那手都抖了，你连钳子都拿不稳咯！你老咯！” “老怎么了？老都是经验！不像你滥竽充数还想着拿名次？” “你最好快点吧，别到时候手抖的都来不及完成！” “不要说话！” 刘工下来巡视，看着他们两个皱眉。 两个人这才闭了嘴。 “我成了！” 易中海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加工好了零件。 全场第一个举手。 刘海中看到他这么快就完成了，还真的汗流浃背了。 慌慌张张的赶紧继续加工。 刘工走到易中海的零件面前，拿起来端详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你走吧，考核结果会统一公布的。不要逗留考场影响其他人的考核心情。” “是。” 易中海此刻浑身轻松，迈着大步就往外面走。 刘海中为了不丢人，匆匆忙忙的加工完了零件。 赶着第二个举手。 刘工看了一眼他的零件，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成吗？” 刘海中问道。 “不要问这些与考试无关的问题，考完了赶紧走！” 刘工凶巴巴地道。 刘海中也没办法，鸡蛋碰不过石头，只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走了。 刘工这时候冲着一旁的郝主任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算是对接上了。 第335章 张榜公示 易中海和刘海中信心满满的离开了考场。 两个人走在走廊上，刘海中还在嘲讽道：“做的快不如做的好。我看这次啊，你没戏！” “我有戏没戏也不是你这个初级工说了算的。” 易中海冷哼一声道。 “那你看吧，到时候结果出来了你可别哭。” “该哭的也是你。” 易中海没再搭理他，转身就走了。 刘海中回到四合院还特意让王凤芝给自己炒了两个好菜。 说是好菜其实也不过是把煮鸡蛋换成了煎鸡蛋。 两个孩子好久没见到油腥了。 看见猪油炒的油汪汪的炒鸡蛋，两只眼睛都泛光。 上手就要去抓。 手爪子还没碰到炒鸡蛋就挨了一筷子。 王凤芝呵斥道：“那么馋呢！这是给你们吃的吗？那是给你们爸爸吃的！” 刘光天撇了撇嘴。 他现在已经长得老大了。 都知道犟嘴了。 他回头反驳道：“爸爸又不需要长身体，我们还要长身体我们为什么不能吃？” “你爸爸今天可是有好事儿发生！” 王凤芝嘿嘿一笑道：“你爸爸今天去参加考核很快就要成为八级钳工了。到时候我们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真的吗？” 刘光天两眼放光。 他知道好日子意味着能够吃炒鸡蛋了。 他缠着刘海中问道：“爸，当上八级钳工是不是就可以涨工资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炒鸡蛋了？” “那可不！” 刘海中难得好心情，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不光是炒鸡蛋，到时候长了肉票，我们家就能做到一个月吃上一次肉了！” “太好咯！” 刘光天和刘光福蹦蹦跶跶拍手叫好。 一个月能吃上一次肉的诱惑力对他们来说可是太大了。 他们俩长这么大，一年都吃不上两三次肉。 吃肉对他们来说意味着过年。 天天都能过年还能不高兴吗？ “我听说这次易中海也参加了八级钳工的考核，你们厂名额就一个。你确定没问题吗？” 王凤芝担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 刘海中冷笑道：“他那两把刷子我还不知道？我可是为了这个八级钳工没日没夜的练习了的！再说了，郝主任跟他关系那么差。给谁也不能给他啊！” “说的也是。” 王凤芝夸赞道：“老刘，你可真行啊！以后我们全家就指望你了！” “那可不！” 刘海中得意地说道：“以后可得对我好点！要不然别怪我抛弃糟糠之妻！” “讨厌呢你！” 王凤芝撒娇似的拍了刘海中一个胸口。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不快活。 …… 轧钢厂也是华夏速度。 第二天就已经张榜公布了考核结果。 大家一早上去上班就围在公布栏上去查看自己的结果。 刘海中嘚瑟的走过去，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 “老刘，看你这精神头儿估计是稳了吧？” “那可不！” 刘海中笑呵呵地道：“我这技术还能有问题吗？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这次你的对手实力也不一般啊！易中海可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刘海中摆摆手，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态度。 他走过去没有在公告栏上找自己的名字，反而在搜索易中海的名字。 他眼睛找了一圈，终于在公告栏上看到了。 “易中海……六级钳工！” “哈哈！” 刘海中紧接着在一群人中搜索到了易中海的身影，拉着他嘲讽道：“我就说你不行吧，老易！你不光没升级你还降级了你知道吗？” 易中海脸都黑了。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这场仗他是铁定输了。 可是输了的人哪里会甘心。 他咬着牙说道：“你赶紧先找找你的位置吧，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怎么可能！八级钳工就我们两个报名了，不是你就是我。我当然是……” “刘海中六级钳工！” 有好事儿的直接念了出来。 刘海中听到之后整个人都懵了，整个人扑到公告栏上去看。 他看到赫赫的几个大字之后，疯了一样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我呢？这……” “咱们俩现在可是平级了，老刘。” 易中海挑衅似的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他虽然也有些疑惑。 自己的水平不可能只是个六级钳工。 但是他表面上不动声色。 反正刘海中没有赢过自己就行呗。 总算也是报了这个仇了。 刘海中恶狠狠地瞪着易中海道：“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自己上不去就害的我也上不去！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安什么心？” 易中海看着他说道：“我要是有控制考场的能力我会跟你平级？我早就是八级钳工了好不好？” 刘海中听到这话，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他想想觉得也是。 易中海要是有这方面的能力，他早就让自己上位了。 还会跟自己平级吗？ 那会是谁呢？ 在冷静下来的十秒钟里，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郝主任。 只有郝主任才会有决定权。 连公告都是他贴的，他肯定知道内幕。 刘海中也顾不得找易中海的麻烦了，直接朝着办公室大楼跑去。 身后几个人小声议论。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评的上八级钳工？” “吹牛皮都不打草稿！” “这就是不自量力！” 易中海听到这些话，心里也隐隐作痛。 他觉得刘海中没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自己这个实力怎么可能也评选不上呢？ 他可是在轧钢厂干了好几十年的老师傅了。 这些活儿，他闭着眼睛都能做。 怎么会…… 他也想到了郝主任。 最起码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才行。 棒梗越长越大了，以后的开销也会越来越大。 自己一个六级工工资还不如从前。 怎么拿这个钱养活孩子和自己啊。 但是他并不像刘海中那样着急，想着明天再去问。 第336章 一家子无赖 刘海中冲进郝主任的办公室，说是质问都不为过。 他上来就大声嚷嚷道：“姓郝的！你到底吃了谁的好处？为什么不给我过？” 郝主任正在跟同事商讨接下来工资体系的事情。 刘海中的突然闯入不禁让他皱了皱眉头。 他示意同事出去。 还是和颜悦色的把刘海中拉到了凳子上。 刘海中这个犟嘴还搞上骨气那一套了，竟然不坐。 “我不用这样假惺惺的，你直接告诉我吧。你吃了谁的好处？为什么不给我通过考核？” 郝主任脸色顿时一沉。 没想到刘海中猜的还挺准。 不过这人也是头脑简单。 他这样来问，谁会跟他说实话嘛。 郝主任严肃地说道：“你不要一上来就含血喷人。你通不过考核是你实力不行，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吃了谁的好处？” “你懂加工吗？你懂什么是做成了没做成吗？我的手艺是整个锻工车间里最好的一个！我怎么可能不过？” “可是你文化水平也是最低的！” 郝主任指着刘海中训斥道：“你看看你的笔试答的简直一塌糊涂！初小的水平，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让你去当八级钳工。到时候图纸发下来你都不认得！” “是高小！高小！” 刘海中再次强调道：“图纸我肯定认得，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加工八级件了。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我肯定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能怎么样？” 郝主任不屑地说道：“你这个水平在咱们厂简直一抓一大把，你还好意思申请八级钳工的考核。我就问你，后来让你去参加扫盲班，你去了吗？” “我去什么扫盲班？扫盲班是给文盲准备的。我又不是文盲！” 刘海中大声反驳道。 “你不是文盲谁是文盲？一个初小的学历跟文盲有什么区别？高估自己的实力还不愿意学习，你还有脸跑到我这来闹！” “我……” 刘海中有些语塞。 立马败下阵来。 “你什么你？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说话，赶紧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要不然我明天就改了你的六级工，直接让你成五级工，再降级一次！” 刘海中知道自己的命脉把握在郝主任的手里。 再也不敢造次。 但是他不愿意放弃。 讨好似的哀求道：“郝主任，这次的考核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您就通融一下不行吗？” “滚！” 郝主任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跟他说。 刘海中也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只能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还轻轻地把门给带上了。 这一次可好了，一切的梦都破碎了。 最重要的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家媳妇儿交代。 八级工和六级工可是差得远呢！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只能在厂里瞎转悠。 转悠着转悠着就已经到了天黑，他都没有回家去。 心情烦闷的他只能出去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喝闷酒。 他倒是去排解苦闷去了，倒是急坏了家里的妻儿。 王凤芝在家等不到刘海中回来，直接去敲响了易中海家的大门。 易中海看见她，表情十分冷漠。 “有什么事儿吗？” “老刘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上哪知道去！” 易中海说着就要关门。 王凤芝赶紧拦着说道：“今天是公布考核结果的日子，你肯定知道的啊。是不是你输了老刘，就把他给藏起来了？” 易中海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王凤芝。 继续要关门。 王凤芝依旧拦着他不让他关。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易中海吼道。 “不是，你干什么这么大的反应？是不是你把老刘给害了？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晚都不回家过！不就是一个八级钳工嘛！你今天没考上，你不会明年接着考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待他？” 王凤芝越喊越大声。 引来了邻居们的围观。 他们盯着这场热闹。 就差拿一把花生瓜子了。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家刘海中压根就没考上八级钳工，他是个六级工！六级工你知道吗？我也是！我们俩一样的！还说我害他？你发什么癔症！” “不可能！” 王凤芝大声喊道：“我们家老刘那么本事怎么可能没考上！你就是害了老刘，你输了老刘，你就害他！赶紧把老刘还给我！” “你神经病！” 易中海简直不想多跟她说一句。 王凤芝却不依不饶道：“你赶紧把老刘给我交出来。你输了他你就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无耻你！” “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扇你！” 易中海急了。 他抬手要打。 王凤芝把脸凑过去给他打：“你打啊你打啊！你专业比不过我们老刘，你就武力对待他的老婆。你就这点能耐了，易中海！” “我跟你讲了，刘海中压根就没考上八级工。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话的？” “我们家老刘能耐的很，怎么可能考不上！” 王凤芝一口咬定就是易中海加害了刘海中。 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 赶紧在旁证明道：“老刘媳妇儿，真不是易中海说谎。” “今天厂里都公布了。老刘和易中海都是六级工，他俩谁都没考上！” “再说了，就算是刘海中考上了易中海没考上，他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啊！” “别闹了，赶紧回去吧！” “你们都骗人！” 王凤芝已经疯狂了。 因为从刘海中信誓旦旦跟她说自己将要成为八级钳工开始。 她就已经在幻想自己会成为八级钳工夫人了。 她甚至畅享了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 可以一个月吃上一次肉，可以在邻居们面前扬眉吐气，可以在娘家那头高人一等。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说刘海中没考上呢？ 她不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 除非这话是从刘海中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反正今天我见不着老刘，我就坐在你家门口不走了。你个坏透腔的杂种。你就是嫉妒！嫉妒我们家老刘比你厉害！比你能力强！你肯定是害了老刘了，老刘才会这么晚都不回来！” “你要闹就闹吧！” 易中海气愤地说道：“反正我要回去睡觉了。” 这时候有人大喊，刘海中回来了。 王凤芝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跑过去，拉着醉醺醺地刘海中质问道：“老刘，他们说你没考上八级工是真的吗？你说话啊！” 刘海中听到这话简直大受刺激。 他醉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王凤芝。 忍无可忍直接上去就抽了她一嘴巴！ 第337章 何大清是大院圣旨 王凤芝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虽然喜欢家暴，但是还从来都没有对自己下过手。 她一时间竟然没发应过来，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 “你没事儿在外面瞎说什么？” 刘海中打了一个酒嗝。 本来没有被选上八级工就够让他生气的了。 结果一回大院，自己的媳妇儿还间接性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全院的人。 她是不是想他刘海中死？ “老刘，你这样就不对了啊，你爱人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还能打人呢？” 刘海中回头瞪了一眼说话的易中海。 他指着易中海说道：“都特么赖你！我估计就是你也报名才克我的！要不我怎么会选不上？” “你怨天怨地怨人拉屎不放屁！” 易中海气的脖子都粗了。 “你没考上我不也没考上吗？我还说你克我呢！” “明明就是！” 刘海中现在是病急了觉得谁都有问题。 反正普天之下就自己没有问题。 他怒吼道：“如果就我自己报名了，我肯定能考上。你非要去凑那个热闹。你考上那个八级工又能做几年？再说了，我们家都困难成啥样了。我还有两个儿子要养活。你就不能把机会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吗？” 易中海都要被他气笑了。 这刘海中平时不讲理也能忍受。 怎么喝了一点酒说那话跟没长牙似的呢？ 他笑笑说道：“就算你一个人报名了，你也考不上。别太高估自己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我问你，为什么郝主任那卡着我？你是不是知道内幕？” 刘海中揪着易中海的脖领子乱吼。 他是真的喝多了。 神经都已经不理智了。 王凤芝看到刘海中揪着易中海的脖领子，她都忘了刚才挨打的事情。 也跟着吼道：“我们家老刘说的对。你自己上不了，你就让别人也不能上。你就是故意的！你肯定使了什么手段！你要不要脸啊，都是我们一个大院的邻居。你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呢？” “我？” 易中海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这两口子怪不得能成为两口子。 说话办事的逻辑都那么奇葩。 他们两口子也不想想，如果他易中海有这滔天的本领也不会导致自己考不上八级工啊！ “说的就是你！” 刘海中醉醺醺的上前对峙的时候脚都在打晃。 “易中海，你这嫉妒心也太强了。自己上不去就抹去了别人的机会，你怎么这么损啊你！还一个大院里的邻居呢，你这么做你也不怕咱们以后不好相处了。” “爱相处不相处！” 易中海扯开了刘海中的手。 他不想跟一个醉鬼扯东扯西的。 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跟你们家也没什么好相处的。你也记得，这是我们家的门口轮不到你来胡闹！”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家的门口。” 刘海中冷笑道：“当年你跟高小翠离婚的时候要不是我们做邻居的可怜你，给你腾出来一套房子，你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都要跟秦淮茹生的哪个狗杂种睡大街！你知道吗？” “去你吗的！” 易中海上去就给了刘海中一拳。 看热闹的邻居们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两个人已经在大院里正中间打起来了。 你扯我一下我给你一拳。 打的那叫一个难舍难分精彩激烈。 王凤芝尖叫一声，赶紧去救自己的丈夫。 她一个女人根本拉不开他们两个老爷们儿。 实在没办法了，她喊着邻居们道：“你们赶紧把何大清给叫来啊。这再打下去，大家都得玩完！” 邻居们这才反应过来。 有事情找代表。 这时候肯定要让何大清上了。 何大清赶回来之后，三下两下就把两个人给扯开了。 他质问两个人道：“为什么打架？” “他使手段让我考不上八级工！” 刘海中矛头指着易中海。 “你特么臆想症你是！” 易中海指着刘海中的鼻子破口大骂。 丢人！ 太丢人了！ 这么大岁数了还当着邻居们的面打架，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啊！ 何大清听到这个理由却忍不住想笑。 他暗爽郝主任的办事效率还挺快。 而且直接撸下来两个。 今早的公告他已经看见了，易中海直接降级，刘海中那水平六级工都便宜他了。 不过作为大院里的代表，他还是得忍着笑意。 继续拉开两个人说道：“刘海中，你话不能这么讲啊。要是他能使手段让你当不上这个八级工。那他就能使手段让自己当上八级工啊。没考上不能证明谁使了手段，只能证明你们两个水平不够。” 邻居们听到这话忍不住都笑了。 他们随声附和。 “是啊，老刘。” “大清说的对，你自己不行别赖人家！” “我看啊，你就是再努力十年你都考不上这个八级工！” “你们俩为了这种事情打架，丢人不丢人啊！” 刘海中和易中海老脸一红。 他们俩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大清看俩人没话了，顺势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说道：“行了，这件事情互相道个歉也就过去了。考上考不上还是看命，没有这个命就别挣扎了。” 刘海中想发火都不敢发。 何大清在大院里说话那就是圣旨。 他要是敢发火可不像对易中海发火那么容易。 但是让他跟易中海道歉，肯定也不行。 他不愿意。 他想了想，直接冲着何大清鞠躬道：“对不起啊，大清，给你添麻烦了。” “人家大清是让你给我道歉！” 易中海气鼓鼓地说道。 “你特么做梦去吧！” 刘海中死活不道歉。 何大清笑着说道：“既然他不道歉，你就给他道个歉呗。总要有一个人低头的嘛。” 易中海坚决不低头。 他也用了跟刘海中一样的招数。 冲着何大清深鞠一躬道：“大清麻烦你了，这么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易中海说完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刘海中。 何大清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真是憋不住笑。 强忍着说道：“行了，不管跟谁道歉也是道歉过了，都散了吧。大家明早还要上班呢！” 第338章 问事得事 轧钢厂。 杨厂长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红头文件。 他背对着门，看着窗边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话音刚落，郝主任开门进来。 他脸上带着笑意，笑呵呵地道：“杨厂长，您找我什么事儿啊？” 杨厂长回头，也没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红头文件示意他看一眼。 郝主任拿起来，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这件事情上面非常重视，你抓紧处理一下。咱们厂也不能落后。你看看谁比较合适吧。” 郝主任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很明显，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 厂里的员工大部分都是根正苗红的上哪找这种代表人物去？ 而且就算找到了也得有证据啊。 不能说他们一张嘴说那个人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要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失去人心。 可这件事情确实也是难处理。 “这个任务很难完成吗？” 杨厂长似乎看穿了郝主任的心思，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我们尽力就好。” 郝主任听到这话，汗都要下来了。 当领导跟你笑着说话的时候，证明这个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 当领导笑着跟你说尽力就好的时候，证明这个任务不光要完成还要完成的很完美。 可此时他的大脑空空，根本想不出来一个人选。 说真的，在这个厂里哪怕是跟资本沾边的人都没有。 他上哪找一个人拉去农场，硬说他成分有问题呢？ 只是厂长在前，他也不能说出自己的困难。 只能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杨厂长。我肯定不会辜负组织上对我的信任。” “那就好。” 杨厂长笑着跟郝主任握了握手。 郝主任回去之后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半天，实在没办法了。 只能叫来手下说道：“你去拉个横幅什么的，上面就写……举报有奖，欢迎举报。” 那人一开始没听明白。 还是郝主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马上就去！” 郝主任点点头。 他想着，自己如果找不出来。 那厂里总有一些有私仇的，他们为了报复总会拉出来几个人选。 到时候随便找个什么证据安插几个罪名。 那上面的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一想到自己抱住了饭碗，郝主任就高兴的不行。 这边郝主任刚松了一口气，办公室又响起了敲门声。 “又什么事儿啊！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你难道听不明白吗？” 易中海不请自进。 笑呵呵地自爆身份道：“是我，好主任。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刚评上六级工的那个。” “哦。” 郝主任看到他，脸色一沉。 脚指头都能猜到易中海来是干什么的。 就是来问他自己为什么没选上八级工的事儿呗。 “你坐吧，有话赶紧说，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呢。” “我就是想问问考核的事情。我知道这一次我肯定是没机会了，但是下一次我会不会有机会呢？” 易中海说着拿出来自己准备的好酒。 这次他学聪明了。 找人问事儿和办事儿总要送礼的。 哪有空着爪子就去问的。 郝主任显然也比较满意。 至少易中海比刘海中可是懂事儿多了。 他笑笑说道：“嗯。我知道这次的考核结果呢，厂里很多人意见很大。不过也没办法，我们厂的这次考核啊，绝对是公正公开的。结果虽然让人不满意，但也证明了，你们有些人还是有一些上升空间的。” “我明白我明白。” 易中海笑笑说道：“但是这次厂里的八级工考核没有一个人通过。我觉得对厂里来说还是损失的。你说一个八级工都没有，厂里日后的评级啊肯定还是要受影响的。”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郝主任正色道：“厂里要是能选的出来，我们还会不选吗？” “没被选上肯定是我的能力问题。如果郝主任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打住！” 郝主任打断道：“你都知道你能力有问题还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你这不是能力不足，思想觉悟也不高吗？你以为八级工是什么？八级工是我们厂里的命脉。我们会让一个思想觉悟如此低的人当选上八级工吗？” 郝主任说到这，突然脑袋里闪过一条银线。 他再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 很显然，易中海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我的思想觉悟还是挺高的。咱们车间我最卖力了，你看看我上班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一天请过假，迟到啊早退啊这些都没有出过差错。每年的生产任务我也……” “你知道什么是思想觉悟的。” 郝主任冷笑着说道：“我听说你们大院里有个叫聋老太的跟你走的很近啊！” 易中海愣了一下。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敌特！你知道吗？” 郝主任当即一拍桌子。 易中海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 “可是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上次警察都来了，都说我跟她没有关系。不信你去问问何雨柱好了。我真的……” “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和一个敌特走的那么近！” 郝主任又一拍桌子，大声质问道：“让你说话！” “我……我……” 易中海都要被吓哭了。 他知道沾染上敌特肯定没有好下场。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报应来的竟然会这么快。 他真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行了！” 郝主任直接剥夺了易中海说话的权利。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跟这种人沾染上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成分。你要的八级工我给不了你。因为我要给厂里给国家一个交代！” 郝主任说着就开始拨电话。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都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保卫科的人已经冲了进来。 他一回头就被保卫科的人给扣下了。 “带他去接受调查！咱们厂里绝对不允许有这种反动分子的存在！” 易中海听到反动分子四个字，吓得当即觉得裤裆里热乎乎的，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脚流了下来。 第339章 易中海托孤 审讯室里。 易中海沓着湿裤子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审讯员看着他，一脸的嫌弃。 “这屋里一股子尿骚味儿。真难闻啊！” 易中海的老脸腾的一下红了。 他也没寻思自己能被吓得尿裤子。 这事儿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活啊？ “易中海。” “到！” 易中海听到召唤，赶紧喊了一声。 “你知道你为什么进来不？” 灯光直直的对着易中海的脸，照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知道……” “聋老太跟你是什么关系？” 审讯员凶巴巴地质问道。 “我们俩没有关系啊！上次是闹了一次误会，但是误会都已经解除了。我们两个只是邻居……” “放屁！” 审讯员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嘴巴。 易中海都被抽懵了。 “普通邻居们我们会找你吗？” “可是我真的……” “我不用你在这解释！” 审讯员粗暴的甩给他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他们撰写好的交代材料。 “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上字画上押，这件事情就……” “就结束了？我就可以走了？” 易中海天真地问道。 “做梦！” 审讯员喊道：“你的事儿已经定性了。你的成分也已经定了。签上字画上押，这件事情就定好了。你明天就要被发配到农场去！” “我……” 易中海都快要急哭了。 劳改农场那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啊！ 现在全国都在大改造。 好多人进去了都出不来了，简直是杳无音讯。 易中海毕竟年纪也在这了，虽说只有四十多岁，但也比不上那年轻的小伙子啊。 他一旦进了农场，估计这辈子都交代在那了。 易中海哭着哀求道：“我跟聋老太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在外面也能改造的我……” “你没问题为什么还要改造？” 审讯员抓住他的漏洞。 易中海顿时哑口无言。 “你能说出这种话来还不是证明了你就是有问题！你有问题才要接收改造。我们泱泱华夏不允许你这种蛀虫腐蚀我们的社会！你赶紧签上字画上押，如果你耽误我们的时间。你耽误一秒，你就多在农场待一年！” 易中海吓坏了。 可他依旧不愿意签这个字。 如果签了就证明他承认了自己有问题。 如果他不签字，他这件事情还是有缓和的余地的。 他不能去农场啊。 他去了农场，棒梗该怎么办？ 棒梗现在还这么小。 他岂不是要在四合院被活活饿死了！ “我真的不能去农场啊！青天大老爷啊！” 易中海赶紧说道：“我家里还有个一岁的孩子，我要是去了农场。我的孩子怎么办？他肯定就要被饿死，被送去福利院了！求求你们了，帮帮我吧。别送我去农场行不行啊？你们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别送我去农场好不好？” “这事儿是你能决定的吗？” 审讯员看着他，目光凌冽。 “我们已经给你定性了，你想逃也逃不掉。你记得，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至于你那个孩子，你这小老头儿也是够骚性的，这么大岁数了孩子才一岁多？” 此话一出，审讯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讥笑。 易中海委屈巴巴地说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你还养活？你老婆给你戴绿帽了？” 易中海的心被扎的透透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他想到棒梗，想到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可是他还是惦记不下棒梗。 他进了农场，大院里没有人愿意照顾棒梗的。 棒梗的命运肯定不会好。 棒梗的命运不好，就算他大难不死出来了，他的命运也不会好。 他指望着棒梗长大养活自己能让他过上好日子呢！ 不行！ 易中海在心中呐喊，他绝对不能让棒梗有事儿。 他抓着审讯员的裤腿哀求道：“这样吧，你们说的罪我都认。你让我先把我的孩子安顿好。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让他死吧？” “你进了这里还想出去？” 审讯员都笑了。 进了这里的人没一个人能出去的。 易中海当然也不能例外了。 “我不是想出去，我知道我自己出不去了。你找我们的邻居秦淮茹。你让她来看看我，我交代一下。只要我交代好了我的孩子我就认了我的罪。这样你们也好向上级交代不是吗？” 审讯员犹豫了一会儿，他转过身跟其他人商量。 “好像没有这个先例啊！” 同事说道。 “但是上面也交代了必须要让他交代清楚了，我们才能送他去农场。目前就差这一个名额了。我们要是按时间交不上去，上面肯定会怪罪啊。” 审讯员为难地说道。 “他不认就打到他认为止！” “可不敢！” 审讯员说道：“轻轻打两巴掌无所谓。可是给他打伤了打残了上面肯定也要怪罪我们。要不然就了了他这个心愿嘛。” 同事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说道：“行，这件事情你拿主意吧。出了事情不要让我负责就行了。” “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一个小老头儿嘛，能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审讯员跟同事商量好了又回头跟易中海说道：“把你说那人的地址给我写下来。记得你说的，只要你把孩子安顿好了就必须签字画押。” “一定一定！” 易中海喜出望外。 他想到贾家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毕竟棒梗是秦淮茹的亲生孩子。 她总不会不管自己的孩子真的让他被活活饿死吧？ 他对未来的农场生活也抱着一丝的希望。 他想如果自己多干活儿少说话处处让着犯人和领导，肯定会提早放他走的。 他本来就跟聋老太不产生任何关系。 他没罪的他们能把自己怎么样！ 易中海想，只要自己能有一条命回来还能把棒梗接回身边去。 棒梗只要回来，他就有养老儿子。 他就不怕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了。 他想，自己的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吧？ 至少，他能活着回来吧？ 第340章 秦淮茹的美好幻想 秦淮茹接到消息之后，根本来不及告诉贾张氏。 赶紧拿上钱坐车去找易中海。 她最近也听了阎埠贵读报纸了。 外面对于这次的行动大刀阔斧的，很多人被抓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 易中海出事儿了。 就意味着棒梗出事儿了。 棒梗棒梗棒梗…… 秦淮茹越想心里头越慌，原本她坐车上车挨着座位就能睡着的，但是想到棒梗她精神了一路。 终于到了站，她飞也似的跑下车。 见到易中海的时候，她的汗水都让头发打柳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易叔？” 秦淮茹焦急的问道。 “别的我没时间跟你说了。你听着，我去了农场之后你就把棒梗接到你们家去。你们一定把棒梗照顾好。等我回来。我在那边好好表现，说不准我没几年就回来了。肯定的，肯定会回来的……” 易中海喃喃地说道。 他更多的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秦淮茹却面露难色。 她低着头都不敢看易中海。 “棒梗是我的儿子没错，可是你走了之后把孩子交给我们家，我婆婆肯定不能乐意啊……” “那怎么办？” 易中海急的大吼道：“秦淮茹，这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啊！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送去福利院吗？” 秦淮茹当然不想让棒梗去福利院了。 可是贾张氏能接受她回来，让她有个窝住已经不错了。 再把自己跟别人生的孩子带回家去。 贾张氏肯定不能干啊！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为难。但是你想想看，我走了之后我的房子不就空下来了吗？实在不行，你就跟棒梗住在我那里。你们解决了住的地方，还碍着你婆婆什么事儿啊？你说是不是？”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一亮。 易中海说的对啊！ 他走了之后房子就被空出来了。 她完全可以带着棒梗和小当在易中海的房子里住啊！ 那到时候跟贾张氏不就彻底划清界限了吗？ 只要跟贾张氏划清了界限，她们娘仨的日子都要好过一点。 她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我知道了，易叔。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把棒梗照顾好的。等你回来了，还让棒梗认你当干爷爷。” 秦淮茹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她知道易中海回不来了。 她内心深处仅存的善良促使她这样哄着易中海。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易中海被安慰到了，欣慰地说道：“我肯定会好好表现争取能出来的。再有，你一定要找个工作。让棒梗去读书。只有他读书了才会有出息。不读书的人肯定是没出息的。” “你说的倒是容易。”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道：“让棒梗读书我们也得有钱啊。你看看我，一个家庭主妇跟社会脱节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了？” 易中海明白秦淮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在跟他要钱。 好在他一直都有去银行里存钱的习惯。 而且他存的都是死期，就是收养了棒梗之后他存的死期。 只有到了棒梗该读书的年龄才能取出来。 有存折有密码现在都取不出来。 易中海庆幸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儿。 也为了能让秦淮茹好好照顾棒梗，他说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身上还是有点钱的。不过我都存起来了。” “存折在哪里？” 秦淮茹刚问出来就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 她赶紧又顿了顿说道：“你知道的，我没找到工作之前我也得用钱啊。” “存折放在我的大衣柜里。不过现在这个钱你知道密码也取不出来。我存的死期。” 老东西！ 秦淮茹在心里大骂道。 “等到棒梗上学的年龄了，如果我还没出来。你带着他过来见见我，我到时候再告诉你密码。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保障，你觉得呢？” 秦淮茹没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有些尴尬。 “说完了没？” 审讯员这时候突然出现打破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沉默。 “我还有一句……就一句……” 易中海再次恳请道。 “车提前到了没时间说了赶紧上车去农场！” 审讯员才不给他留这个时间呢。 他们的任务是多么要紧的事情啊！ “我就说一句！” “说你麻痹！” 审讯员一巴掌下去，易中海就老实了。 秦淮茹都看懵了。 她一个家庭妇女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 审讯员直接过来给易中海拷上了。 “现在可以走了吧。” 易中海没有得到秦淮茹的肯定答复，当然不肯走。 他被押着的时候还回头冲着秦淮茹喊道：“你记得啊！带着棒梗来找我，我就给你密码！” “知道了，易叔！” 秦淮茹朝着他挥了挥手。 她感觉易中海真的出不来了。 可她想要这笔钱就必须得按照他说的去做。 老东西！ 秦淮茹又在心底骂了一句。 她赶紧坐上了末班车赶回四合院。 车上，她心里满怀期待。 回去之后就可以带着小当带着棒梗一起生活了。 永远的远离那个该死的贾张氏！ 只要不跟贾张氏搭伙过日子，他们娘仨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到时候易中海的钱再拿到手。 别说棒梗了，小当都能去读书了。 她不用再看任何人的眼色过日子。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夕阳刚刚好落下，余晖照应在她的脸上。 她感受着落日的最后一点温暖，她感觉到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车子终于开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站在院子门口听到里面嘈杂声一片。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缓慢的走进去，看到了一堆人围在易中海家门口。 “出什么事儿了吗？你们这么多人在这看啥呢？” 秦淮茹好奇的问道。 “易中海进农场了，收房子的来了。” 秦淮茹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人，他们的脑袋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模糊的如同一片虚无。 虚无过后是一片漆黑。 她在三秒钟之后瞬间失去了意识，砰的一声！ 秦淮茹倒在了易中海家的门口！ 第341章 贾张氏的重男轻女 秦淮茹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熟悉的景象。 她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贾张氏。 “你怎么又把那个狗杂种带回来了？”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 秦淮茹当即惊醒， 她冲着贾张氏喊道：“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卖了。” 贾张氏语气冷漠。 秦淮茹却一下子癫狂了起来，她抓着贾张氏的胳膊用力摇晃，像个疯子。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卖！你还给我！” 贾张氏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恐惧。 她知道自己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或者说这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赌气话。 她赶紧站起来把棒梗抱在怀里。 “跟个疯子一样！为了这个狗杂种你好像能杀了我一样！” 秦淮茹看见孩子立马笑了。 她把孩子接到自己的怀里。 棒梗伸出手擦了擦秦淮茹的眼泪。 “啊，阿姨，不哭……” 他已经长大到可以说话了，只是说的不是那么清楚。 秦淮茹看着自己乖巧懂事的孩子，笑得更开心了，她自己抹了一下眼泪笑着说道：“我是妈妈，棒梗，我是妈妈。” “妈个屁！” 贾张氏听到这话就生气，指着他们母子俩说道：“你赶紧把这狗杂种给弄走！要不是看你晕倒了，我怕你死在我们大院里我才不会把这狗杂种抱到家里来。” “妈……” 秦淮茹哀求道：“棒梗实在是没地方可以去了。易中海的房子被收走了。他还这么小，他能去哪里啊？您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我可怜他谁可怜我啊？” 贾张氏觉得自己真是命苦。 年轻的时候丈夫死了，一个人含辛茹苦的给儿子拉扯到大。 结果呢，还没等过上好日子呢。 儿子死了！ 还是自杀。 儿子留下的儿媳妇儿趁着自己最难的时候跑了。 回来的时候还抱着跟别人生的杂种！ 好不容易把这个杂种给打发出去了。 结果这个杂种又要回到自己家里来。 这不是要她贾张氏的血命吗？ 她真的，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恨不得喊一句：我怎么还不死啊！ “易中海也是的非得跟那个敌特老太太扯上关系！现在好了，房子被收走了不说，人也进去了。留下这个杂种，让谁养活？” “我养活！” 秦淮茹哭着说道：“我养活，妈！” “你拿什么养活？” 贾张氏冷哼一声说道：“咱们三个人都是靠着易中海的救济粮活着的。易中海都被抓进去了，你靠什么多养一个杂种？” “我出去上班，我去挑大粪，我干什么都成。求求您别扔了他，留下他吧。您就当做做好事了行吗？”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可怜样子。 她再坏也是个人。 心里头还是起了一些悲悯之心。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不留他，主要是咱们家已经揭不开锅了。我们真的养活不起？要我说，不如你就给他找个好人家得了。他跟着我们也是受苦不是吗？你当妈的能受得了孩子跟着你吃苦头吗？把他找个好人家，得到的钱我们还能找找关系给你找个工作什么的，一家人也能过起走啊！” “不要！” 秦淮茹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求您了，不要卖他。不要卖我的儿子。易中海不是什么都不管。他给我们留钱了。这个钱只有棒梗在才能花的上。您把他卖了肯定卖不上他给的那么多的。” 贾张氏听到钱眼睛瞬间亮了。 “那你快把钱找出来啊！我们家都什么情况了也正是急用钱的时候。快去啊！” “那我去找钱，您别卖棒梗可以不？要不然易中海真的回来了，他肯定会让我们还这个钱的。” 秦淮茹顺坡下驴，赶紧说道。 “这个……” 贾张氏有些犹豫。 “妈，虽然这不是东旭的孩子。但是咱们也是一家人啊。我的孩子不就是东旭的孩子吗？再说了，他是个男孩。他还小呢，他懂什么？您对他好，他能不记着吗？等他长大了，他兴许还能伺候您呢！” 秦淮茹准确地抓住了贾张氏的软肋——重男轻女。 贾张氏的重男轻女并不是只体现在自己的孩子上。 而是她认为这个世界上，男性就是高于女性。 她看见男孩儿会觉得喜欢。 路上碰见的狗都会因为性别的不同而导致她态度不同。 听到秦淮茹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头的确犹豫了。 她穷其一生抚养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儿子并没有给她留下一个孙子只留下了一个孙女。 这将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秦淮茹带回来的儿子虽然是跟别人生的杂种。 可只要秦淮茹不跑。 他们的确是一家人。 孩子认为什么都是大人说的。 只要她告诉这个孩子，他，棒梗是这个家的亲生孩子。 他不就可以拿来当亲孙子一样用吗？ 反正都是孙子，是带把的，谁生的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你放心妈。以后这孩子啊，咱们好好养活着，我就跟他说你是她的亲奶奶。我们谁都不告诉他，他的身世。如果你怕大院里会有人乱说。实在不行，我们搬去别的地方。我就不信了，我到哪里工作去，人家还不能分我一套房子。兴许我找上了一份正式工作，我们还能住上楼房呢！以后咱们家肯定会越过越好的。这孩子长大了，肯定也会把您当成亲奶奶一样对待。他到底是个男孩儿啊！” 贾张氏明显被说动了。 她伸手摸了摸棒梗的小脸。 棒梗不明所以，但还是冲着她笑呢。 “叫奶奶。” 贾张氏逗弄棒梗。 棒梗还挺乖巧，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道：“奶奶。” “真乖！” 贾张氏终于露出了笑脸。 她回头冲秦淮茹说道：“不过我跟你提前说好啊，留下这个孩子行。但是你不能让我花钱，知道吗？你要想养活他，你自己出去挣钱养活去。这毕竟不是我的亲孙子。” “知道了，妈！” 秦淮茹见贾张氏同意了也笑的跟花一样。 她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下。 她想自己一定要找到一份正经工作养活自己的儿子。 第342章 献身 夜晚。 何雨柱从背后抱住娄晓娥，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或许是因为有些痒，娄晓娥笑着躲开，撒娇似的道：“干嘛呀？没看见我在工作吗？” “我就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 何雨柱坐在床上一脸痴汉的表情，他拍了拍床沿。 娄晓娥顺势走过来，却没有坐到他身边反而坐到了他的腿上。 “小心别抻着了肚子。” “月份还小呢。” 娄晓娥笑笑说道。 两个人浓情蜜意的缠绵了一会儿。 娄晓娥突然说道：“明天你要来轧钢厂看我不？我入职演讲呢。” “这么高光的时刻我怎么能缺席呢！” 何雨柱再次蹭了蹭她的脖子。 娄晓娥被蹭的很痒，随着他动作的深入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你别这样，这月份小，不能那个。” “该死！” 何雨柱轻声骂了一句之后，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儿子。这小子打娘胎里就坏老子的好事儿！” “你看你，说这种话哪里有个当爹的样子！” 娄晓娥轻轻拍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 不一会儿，房间的灯就被熄灭了。 …… 轧钢厂。 娄晓娥荣升销售部主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厂。 连负责后厨的何大清的脸上都沾光。 “何主任，你们家是不是祖坟上冒青烟啊！” 后厨的师傅调侃道。 “这话怎么讲呢？” “你看看，你是主任，你儿媳妇儿也是主任。你儿子更了不得了，直接去了外交部！” “那是人家何大清教育有方，先教好了儿子，然后儿子才能找到这么好的儿媳妇儿！” “优秀是优秀。不过这女人啊还是得在家相夫教子的好。”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了沉默。 何大清正色道：“你这都是老思想咯。人家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讲究一个夫妻共同进步。” “那是那是。” 那人尴尬的给何大清点烟以示赔罪。 “要不然我儿媳妇儿不进步，我儿子一直进步，她岂不是就配不上我儿子了？” 何大清为了缓解尴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后厨的气氛再次欢脱起来。 “好了，不跟你闲聊了。我儿媳妇儿今天入职，待会儿他们领导肯定要吃顿好的。今天我亲自上阵，给我儿媳妇儿做几个拿手的招待菜！” “牛啊！” 大家冲着何大清竖起大拇指。 “当老公公对儿媳妇儿重视的常见。” “对儿媳妇儿这么重视的可实属罕见，你何大清是咱们华夏第一人！” “少来！” 何大清脸都红了。 后厨再次欢声笑语起来。 此时此刻。 轧钢厂门口，秦淮茹站在风中踌躇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不是不该进去。 棒梗到家里几天了。 贾张氏对他也产生了感情。 可是家里实在是养活不下这么多人。 找工作的事情不能一拖再拖了。 秦淮茹思来想去，整个轧钢厂，她能认识到并且说的上话的人也只有易中海了。 可是易中海如今在农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剩下的人倒是有能耐。 何大清，娄晓娥什么的。 可是她根本不好意思去找人家。 她去找人家干什么呢？ 说什么呢？ 送礼她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出来。 秦淮茹在昨天晚上坐在炕头上想了整整一宿，最终在破晓时分想到了一个人——人事科的郝主任。 他们俩虽然在几年前只有一面之缘。 而且那次见面也确实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但郝主任对秦淮茹的心思是秦淮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 她也只能想到利用这一层东西去给自己换来一份工作。 轧钢厂的工作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离家近又是铁饭碗。 她只要进去了就能在轧钢厂混一辈子。 不管干什么。 总之这一辈子都可以有个保障。 她站在门口那么久也是在犹豫。 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因为从现实的角度上来看，她进去了就是自己选择进入了地狱。 可是从不理智的角度上来看。 为了自己的儿子。 她必须得做出牺牲。 她走来走去，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她都要去。 为了棒梗，为了自己。 她都必须得去。 秦淮茹怀揣着必死的心态走进了轧钢厂。 她顺着牌子一路一路的找过去。 最后找到了人事科的牌子之后，她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紧接着敲门。 “进！” 郝主任的声音响起。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 “晓娥啊，待会儿演讲之前你还是要去找一下郝主任。你的资料在他那里。” 娄晓娥的办公室里，上层领导吩咐道。 “行。那我现在就去吧。别到时候耽误了事情。” 娄晓娥说着站起身就走。 出门的时候碰见了何雨柱。 “柱子，你怎么来了？” 看热闹的人听到声音都跑到了门口。 他们纷纷调侃。 “哟！大外交官竟然还亲自来参加媳妇儿的入职演讲啊！” “你们俩可真是够恩爱的！” “感情这么好，真是羡慕死我了！” 娄晓娥被调侃的脸上一红。 何雨柱倒是大大方方的直接把娄晓娥一把搂过来说道：“我自己的媳妇儿我不亲自看让谁帮我看？我不光要看这一次，我还要看一辈子！一辈子我都看不腻！ 霎时间，走廊里唏嘘声响成一片。 娄晓娥的脸更红了。 “讨厌你！跟人家说这些，我以后还怎么管人啊！” “哎呀！这我做家属的不懂事了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烦死了！” 娄晓娥想快点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场面。 赶紧转移话题道：“正好你来了陪我去找一趟郝主任吧。去他那里拿一下资料。” “遵命！” 何雨柱啪的一下冲着娄晓娥敬了一个军礼。 这滑稽的样子再次逗笑了所有人。 娄晓娥红着脸，赶紧拉着何雨柱走。 生怕他又在这耍上什么宝。 两个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刚靠近郝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了什么声音。 “郝主任，您先别着急，您先听我说……” 娄晓娥和何雨柱面面相觑。 这声音怎么听的这么熟悉呢？ 第343章 报警铃 何雨柱启动黄金瞳，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屋里的春光可是无限精彩啊。 秦淮茹正在跟郝主任扯来扯去。 郝主任的嘴巴不停的寻找着位置，可是都没有得逞。 秦淮茹都要无语死了。 都过去几年了，这个郝主任还是贼心不死而且还这么猴急。 虽然她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但是也不能不让她把话给说完啊。 “郝主任，你先听说我说完嘛……”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 郝主任依旧不放弃。 当然了，他只是着急得手。 至于得手之后嘛…… 郝主任还没有考虑。 秦淮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如果这时候让郝主任得手了肯定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看硬的不行，赶紧来软的。 “郝主任郝主任……” “哎呀！” 郝主任半天没有得逞有些不高兴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说呗！你都主动来找我了，你还在这装清纯？大家都年纪不小了，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呢？” “郝主任，我愿意来肯定是相中你这个人了啊。” 秦淮茹笑笑说道。 这一笑，眼睛弯起来跟夏夜的月牙一样好看。 给郝主任迷的。 直接坐下了。 “我就是想着在轧钢厂找一份工作。顶替贾东旭的班我是不考虑了，厂里肯定不会给我的。您看啊，我可是实打实读过书的。您能安排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怕吃苦不怕受累的。” “那我能舍得让你吃苦吗？” 郝主任也知道秦淮茹不见兔子不撒鹰。 紧接着又凑过来说道：“厂里的空位你随便选好了。实在不行去销售部嘛。那里头女人多，领导也是女的，而且油水也大！” “真的吗？” 秦淮茹眼睛一亮。 郝主任见秦淮茹有些松动了，贴的更近了。 “我郝某人说话什么时候有假过？你快点的吧，这是上班时间，再耽误下去待会儿来人可就不行了。” 郝主任说着又要贴过去。 秦淮茹轻轻的推开了他。 “口说无凭，你得给我立个字据。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立字据？！” 郝主任顿时脸色一变。 有些发火了。 “你当我郝某人是什么？你又把你当成什么？你跟我立字据？你配吗？” “你不立字据我怎么相信你？” 秦淮茹脸色也一沉。 她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没那么简单好糊弄的。 “你信不信现在也由不得你了！” 郝主任直接扑过去！ 秦淮茹嗷的一声！ 紧接着郝主任也嗷的一声！ “臭婊子！你竟然敢打我！” 啪的一个巴掌落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娄晓娥听到声音，冲动的想过去查看。 却不料被何雨柱给拉住了。 “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啊？郝主任怎么好像在里面打架？而且那个声音……” 何雨柱知道娄晓娥的好奇心重，而且正义感也比较强。 但是对于秦淮茹被上司…… 这件事情他有点心里阴影。 他想到上辈子就是因为秦淮茹，他打了人家李副厂长。 后来还被李副厂长给报复了。 结果呢？ 秦淮茹领情了吗？ 根本没有。 秦淮茹这种人帮了她就是往自己身上惹事儿呢！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可能也会像娄晓娥这样冲过去上去就给郝主任一拳。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何雨柱。 他是不可能去管秦淮茹的事情的。 “你别瞎操心了。万一是郝主任在里面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我们去了岂不是得罪人。我看你这个资料啊，估计取不成了。我们还是先回办公室跟你领导说一声，等演讲结束了再去取吧。” 娄晓娥一向很听何雨柱的话。 听到他这么说大概心里也有个数了。 她都在轧钢厂做了这么久了。 也不是职场小白。 这里头的门道她都摸清楚了。 别说掌管人事科的郝主任了，其他科的主任在外面搞个女人什么的也正常。 不该管的确实不能管。 免得惹了自己一身骚。 “那行吧。” 娄晓娥转身，两个人刚准备走。 这时候何大清出现了。 “柱子，晓娥。你们果真在这！” 何大清笑呵呵的，满脸的兴奋。 “爸。” 娄晓娥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爸，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问道。 “今天不是晓娥的入职演讲吗？我想着他们演讲完了，领导什么的肯定要吃一顿招待餐。晓娥可是主角，我这不来问问晓娥具体想吃个什么。我好照着做。” “爸，您费心了。” 娄晓娥听到这话有些感动。 这年头的老公公在儿媳妇儿面前特别能摆架子。 她嫁到何雨柱家这么多年。 何大清从来都没有摆过架子，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比娄半城对自己都好。 她甚至有时候叫何大清的那句“爸”都是发自内心的。 “这有啥的，这不我儿媳妇儿嘛！跟半个闺女……” “郝主任！” 秦淮茹的声音再次穿破了走廊。 三个人都懵了。 何大清瞪大了眼珠子问道：“这……这什么声音？” “不知道，咱们到那边说去吧！” 何雨柱赶紧拉着何大清准备走。 他知道何大清跟郝主任的关系还挺好的，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被撞破了。 恐怕会对何大清有影响。 “不是，好主任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何大清焦急的问道。 “这是他的地盘他能出什么事儿？不该管的咱们不要管了。晓娥待会儿还要参加入职演讲呢。” “这可不行。” 何大清还犟呢。 “郝主任要是出了事儿我没管这到时候我们俩还怎么处啊！” “这种事儿你管不了的，你管了才是没法处。” 何雨柱好言相劝。 何大清偏就不听他的。 “柱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郝主任……” “你放心吧，绝对没事儿的，赶紧走吧。” 何雨柱真急了，推着何大清就走。 何大清挣扎。 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上的消防铃！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轧钢厂！ 郝主任办公室里，两个人衣冠不整，瞬间冲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第344章 郝主任真大方! “这什么声音？” 秦淮茹也吓坏了。 郝主任也吓的赶紧从她的身上下来。 他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这下坏了！我们肯定出不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啊！” “你别问了！” 郝主任冲动的一喊，当时又有些害怕了。 他又小声地说道：“待会儿我先出去，然后你待在里面不要动，知道吗？” 秦淮茹也乱了阵脚。 没办法只能听郝主任的。 可等郝主任刚抬脚要走的时候，她一下子来了主意。 “郝主任，你答应我的事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你的工作！” “那我待会儿就跟你一起出去！” 秦淮茹硬气地说道。 她虽然不知道这是报警铃响。 但是他知道郝主任此时这么慌张。 就说明这个铃声一响，很多人都会赶过来查看。 如果被人发现了。 郝主任作为轧钢厂的员工还是主任级别的人物，肯定是要被非议的。 秦淮茹可不像他。 大不了不在轧钢厂混了。 再说了，她的名声已经因为那个孩子和易中海陷害何大清的事情臭了。 她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谋取一些利益呢！ “你威胁我？” 郝主任的眼神都变了。 他最恨别人威胁自己了。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秦淮茹给杀了！ “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准信儿。我们签个协议就好。我也好以后有证据。” 秦淮茹故作镇定地说道。 她知道自己这样也很冒险。 如果真的给郝主任逼急了。 他把自己从楼上推下去都有可能。 “你以为你真的能威胁到我吗？” 郝主任反问。 外面的嘈杂声响起。 首先出现的就是保卫科的人，他们拿着东西提着水桶什么的风尘仆仆的赶来。 幸亏何雨柱开启了黄金瞳，能够在他们来之前就看见他们来了。 他趁着保卫科没来的时候赶紧把何大清他们给拉走了。 几个人顺利的藏在了附近的小仓库里面。 何大清还不明所以呢。 小声地问道：“我们又没做亏心事，我们为什么要躲？” “哎呀！待会儿这事儿过了我再跟你解释，先别说话。” 何雨柱有时候对自己这个亲爹也是真无语。 都当了这么多年领导了，这点事儿还猜不出来吗？ 他想自己有空还真得跟何大清上上政治课。 要不然何大清早晚都得闯祸。 “你觉得我现在能威胁到你了吗？” 秦淮茹冲着门口努努嘴。 她的意思很明了。 已经被人堵在门口了。 就看你郝主任要脸还是不要脸了。 郝主任气的咬牙切齿。 外面嘈杂声却不见减弱。 “到底谁按的报警铃啊！” “这是郝主任的办公室，不会是郝主任出了什么问题吧？” “天啊！” 有人大惊失色，赶紧上去敲门。 “郝主任，出什么事儿了吗？是不是着火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一下下的敲击着郝主任的心门。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正确地选择。 他咬了咬牙，大笔一挥，写了一个协议给秦淮茹。 “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不过销售科你是进不去了，你进车间当工人吧。” “谢谢郝主任。” 秦淮茹赶紧把协议揣在自己的怀里。 她信守承诺的躲在了郝主任的桌子底下。 过去的桌子都有遮挡。 只要她不出声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 郝主任看她躲好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 “郝主任，您没事儿吧？是不是办公室里着火了？” 保卫科透过虚掩的门不时地往里面张望。 郝主任挡着门，镇定地说道：“我没事。我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估计是谁不小心在走廊里误触了吧？” “您没事儿就好。” “我就说连个起火点都没有，肯定没问题吧！” “害！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厂的安全考虑嘛！” “那行。郝主任，有什么事儿您给我们打电话啊。” 保卫科的人跟郝主任道别。 直到他们都走远了。 郝主任才敢放秦淮茹出去。 “那我什么时候来厂里报道？” “等我通知吧。” 郝主任脸上明显不悦。 想想也真是晦气！ 竟然让一个女人给耍的团团转，什么都没捞着不说吧还让她给摆了一道。 妈的！ 郝主任在心里大骂了一声。 他想着秦淮茹进了厂也好。 有的是机会可以收拾她！ 来日方长！ 不把他拿下，他睡觉都够呛能踏实了！ “那我走了啊，郝主任。到时候你直接打我们街道办的电话。” 秦淮茹嘿嘿一笑道。 “快走吧，别到时候又让人看见了。” 秦淮茹知道郝主任很急，但是她不想让他急。 又特意停留了一会儿说道：“对了。我们家最近都已经解不开锅了。您说，我这当妈的总不能看着孩子挨饿吧？” 真是个老狐狸精！ 郝主任再次在心中大骂了一句。 “你拿这个饭票自己去食堂买吃的吧。别说是我给你的。你跟易中海不是关系挺好，别人问你就说是易中海临被抓走之前给你的就好。别人不问，你就不要说了。知道吗？” 郝主任想着，秦淮茹其实放在人堆里也不算是特别出众。 而且哪有那么巧啊。 全场一两千的人，她去食堂就能碰见他们大院里的人了？ 何大清更不用说了，一个食堂主任嘛。 平时也不会守着窗口。 “谢谢您嘞，郝主任。” 秦淮茹欢快地说道。 她打眼看了一眼，这个郝主任还真是大方。 一下子给了五斤白面的饭票。 这可够他们家吃上好几个月的了。 就算郝主任的“通知”很晚才下发也不要紧。 他们省着点吃能挺挺久。 郝主任看着秦淮茹走了，一溜烟的就钻进了办公室里。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后的仓库门口还站着三个人。 何大清和娄晓娥面面相觑。 他们紧接着把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耸耸肩无奈地说道：“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看郝主任到底怎么回事儿了吧？” 第345章 新颖的行酒令 郝主任的事情简直震惊何大清一百年。 他瞳孔放大，脸因为尴尬而变的发红。 娄晓娥赶紧打圆场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也不了解。看见了也当不知道就行了。” “是是是。” 何大清点点头。 这事儿确实也不好往外面说去。 何雨柱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他没说话。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他那张嘴啊，要是不往外面说就不是他了。 而且刚才秦淮茹拿了郝主任的饭票，依照她的性格，她今天肯定要去兑换的。 即使何大清不说可也架不住别人乱想啊！ “好了。我跟晓娥还要去参加入职演讲呢，我们就先走了，爸。” “诶！” 何大清赶紧叫住他们说道：“你们俩待会儿想吃些什么，我好给你们做啊！” “晓娥爱吃红烧肉。”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 娄晓娥轻轻掐了他一把。 两个人的神情让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没事儿。” 何雨柱悄悄地瞪了娄晓娥一眼。 娄晓娥说道：“我吃什么都行，您能给我做，我已经很高兴了。” “都是一家人还说两家话。红烧肉是吧？瞧好嘞你！” 三个人站在走廊上大笑起来。 很快，入职演讲就开始了。 娄晓娥站在台上，她作为轧钢厂最年轻的销售科科长又是女性，当然要起到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 这时候男女还没有同工同酬。 很多工作，同样的工种，男的都比女的挣的多。 当然，这样也会导致一些内心独立自主的女性产生不满。 而娄晓娥用这么快的时间升到科长这个位置无疑给了她们很大的鼓舞。 所以娄晓娥演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今天站在这里，第一是代表我们年轻的工人阶级。第二，我代表的是轧钢厂全厂的女工。我能站在这里，就是响应了手掌的号召！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 台下顿时掌声雷鸣。 好多女工一边鼓掌一边议论。 “真是英姿飒爽啊！” “我要是能站在这上面就好了！” “人家娄晓娥可是为我们妇女扬眉吐气了！” 何雨柱坐在人群里，抬头看着台上的娄晓娥。 耳边萦绕着其他人对她的称赞。 他心里头也很高兴。 他心里的娄晓娥就是这样的。 工作认真努力，是个女强人的形象。 他喜欢工作中的娄晓娥。 他喜欢强大的娄晓娥。 这样的娄晓娥如果放在上一辈子，他何雨柱肯定是配不上的。 但是如今，他何雨柱也算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了。 他们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其实我能获得今天这个成就也离不开一个人在我身后默默的支持。” 娄晓娥扫描台下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那就是我的爱人——何雨柱同志！” 主持人也是非常有眼力见的。 直接上来抢过话筒说道：“何雨柱同志曾经也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可如今人家考上了大学，成为了外交部的一员。我们大家要不要欢迎他上来讲两句啊？” “要！” “讲两句吧！” 大家的欢呼声让何雨柱没办法拒绝。 他只能无奈的笑笑，慢慢的走向台去。 “感谢我爱人娄晓娥同志在这个升职加薪的时刻依旧没有忘记我。” 一句幽默的玩笑话逗的全场哈哈大笑起来。 “我爱人能够站在这里，她说有我的支持。其实我觉得不然。我不懂销售，我也不懂她的工作。我做的只是作为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外面天地广大。娄晓娥先成为她自己才成为我的爱人。那她就不应该困在我们的小家庭里面相夫教子。她就应该去广阔的天地闯出一番事业！” 掌声再次响起。 娄晓娥无比感动地看向何雨柱。 平时嘴贫的何雨柱竟然还能说出这么肉麻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她还真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会议在一波又一波的掌声中结束了。 娄晓娥和何雨柱牵着手下台之后看见了一直等待在现场的杨厂长。 “不知道二位是否赏脸跟我一起共进晚餐啊！” “说这些！” 何雨柱笑起来。 “走吧。我听说何大清早就准备好了。今天为了庆祝娄晓娥升职。我们必须得好好吃一顿！还要让许大茂给我们放个电影看看！” “走吧。” 何雨柱大大方方的说道。 到了饭桌上。 他们俩发现除了杨厂长之外竟然还有郝主任。 郝主任本来是坐着的，看见他们来了之后直接站了起来。 “杨厂长，娄主任，何同志。” 娄晓娥冲着他点头微笑了一下。 说实话，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她再碰见他还觉得有点尴尬呢。 何雨柱倒是挺大方的。 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入座之后还跟郝主任开了一个玩笑：“郝主任难得看见你出现在招待室啊。今天您这可是贵客。要不我先敬您一杯？” 郝主任吓得当即拿起杯子，谄媚地说道：“您来我们轧钢厂才是让我们轧钢厂蓬荜生辉。是我该敬您也敬杨厂长，娄主任一杯才是。” “一杯怎么能够啊！” 许大茂刚好进来，他看何雨柱一个眼神就明白现场是个什么情况了。 他直接啪啪啪在桌子上放了好几个杯子。 “郝主任，您看我敬酒啊。我有个规矩，三大一小，二五一十。” “怎么个三大一小，二五一十啊？” 杨厂长回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三大啊，指的就是领导大！这一小啊，就是我许大茂小。今天三位大领导都在。我孝敬您们，您们喝一杯我喝三杯。” 杨厂长点点头，冲着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了吗？郝主任，按照许大茂这个喝法才有意思嘛！” 何雨柱故意逗弄郝主任。 郝主任脸色当即有些难看了。 “这也算是一套新的行酒令啊！” 杨厂长当即起身端起了酒杯。 郝主任也紧跟其后。 “厂长我敬您。” “你敬厂长该是怎么个喝法啊？” 许大茂故意问道。 “就按许大茂说的，三大一小，二五一十！” 三杯酒下肚，郝主任人都懵了。 看着那个天花板总感觉有星星在转。 第346章 刘海中的上位之路 轧钢厂很快迎来了一个新同事。 作为锻工车间的六级钳工刘海中同志光荣的成为了这名新同事的师傅。 刘海中看到秦淮茹的那一刻立马失去了表情管理。 “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俨然一笑道：“也算是顶替贾东旭的位置吧。” “……” 刘海中也知道在工作场合不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只好正色道：“钳工的工作还是很辛苦的。你跟着我学还是要下点苦力，知道吗？” “放心吧，师父。我肯定会好好努力的。” “嗯。” 刘海中也没再搭理她。 继续安排自己的工作。 秦淮茹的努力工作简直是薛定谔的努力工作。 刚上班不到十分钟就说要去上厕所了。 工人们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赶紧过来跟刘海中打听。 “这新来的你认识啊？” 刘海中十分无奈地点点头。 “听说她是个寡妇？” 刘海中回头。 他没想到秦淮茹刚来就有人知道她的事情了？ “是那个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的遗孀！” “贾东旭还真是有福气啊！” “是啊，长得挺漂亮，尤其是……” 说话的人在半空中画了两个馒头。 “你别惦记了，我听说郝主任已经下手了。” “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吗？” 那人嘿嘿一笑道：“咱们厂前两天不是警报器响了么？有人看见秦淮茹就在他屋里呢。” “然后呢？” 刘海中顿时眼睛一亮。 “然后这个秦淮茹还去后厨拿了五斤的白面。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五斤啊！” 大家发出一片惊呼声。 十斤白面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价格不菲了。 自打国家凭票供应之后，他们人口少的一个月都吃不上五斤白面。 “行了。” 刘海中制止了闲言碎语。 “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的不干活在这嚼老婆舌，让人听见了多不好啊！” 大家一想也是。 秦淮茹现在是刘海中的徒弟。 他们当着人家的面说她徒弟的坏话也是不地道。 于是人们闲聊两句也就散了。 刘海中在人群之后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脸。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淮茹上完厕所回来，整个人精神抖索一身轻松。 她走在轧钢厂里简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车间的女工们长得都一般。 秦淮茹在人堆里也算是高挑的了。 而且加上她寡妇的身份简直可以说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走过路过的看见她都会议论两句。 至于议论什么。 秦淮茹离着远也听不太见。 她享受着别人的注目礼。 她感觉自己的魅力锁在那个狭小的大院里并不能得到施展，反而到了轧钢厂这片广阔的天地里，她的魅力就被无限放大了。 她这样想着，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 旁边路过的女工对她的走路姿势简直嗤之以鼻。 “真骚性啊！” “可不是，要不是郝主任，她还在家洗衣服做饭呢！” “通过这种方式进厂当工人可真是不要脸！” “兴许她还乐在其中呢！” 一个人说是谣言很多人说就已经成了事实了。 刘海中躲在人群后面暗中观察。 他为自己得到的这个新发现沾沾自喜。 甚至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郝主任不是不给他通过考核吗？ 看他这回还敢不敢卡他的档案。 刘海中感觉自己有一片光明的未来。 他踩着这片光明一步步踏向了郝主任的办公室。 郝主任见到他，立马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 “我告诉过你了，你的事情我办不了，除非你回炉重造，你多学点文化！” 郝主任趾高气昂。 刘海中倒是不介意。 他也不见外，直接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我是没文化。但是我没文化不代表我当不成一个好工人。” “哼。” 郝主任冷哼一声，压根不愿意搭理他。 “今天厂里给我安排个女徒弟，这事儿您听说了吗？” 郝主任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般是不管生产车间里的事情的。 不过刘海中这么说，他大概也猜到了。 他们是不是把秦淮茹安排到刘海中那去了。 “你们车间的事情有车间主任管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啊！” 刘海中笑笑说道：“但是我那个女徒弟，秦淮茹恐怕跟你有点关系吧。” “谁啊？我不认识。” 郝主任心虚地说道。 “是吗？那我怎么她说，她跟你关系不浅呢？” 刘海中的试探犹如一把利剑直接贯穿了郝主任的喉咙。 郝主任紧张地看向他。 “她怎么跟你说的？” “我们俩可是一个大院的，你知道的，集体生活藏不住秘密。秦淮茹前两天拿回来五斤白面。这事儿我们大院里的人都很奇怪啊。你说这白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想干什么？” 郝主任激动了，上前一步揪住了刘海中的脖领子。 “您别动粗啊！” 刘海中推开他，扑了扑了自己的衣服说道：“这件事情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呢。但是以后会不会有人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小心我弄死你！” 郝主任威胁道。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恐怕是我的自由吧？” 刘海中话里话外透露的威胁让郝主任捏紧了拳头。 “我也不想要什么。之前钳工考核的事情明显有水分。我在车间成了大家的笑柄。我知道再让你给我安排个什么加试，让我再去考一场这不现实。但是我听说，我们车间里有一个组长的位置空出来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上去坐一坐啊！” 郝主任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他身居高位，在厂里是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嚼舌根的。 他成天待在办公室里也听不到什么谣言。 所以他并不知道秦淮茹和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轧钢厂。 “那我做到了，你能做到吗？” “我刘海中可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点您可以放心。” “行。” 郝主任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但是如果我听到外面有半点风声，我绝对会弄死你！” 刘海中笑笑。 他说道：“只要你能做到我肯定能做到。” 第347章 大院要出新领导了 四合院。 刘海中提着一块五花肉提着一瓶酒哼着小曲走进来。 阎埠贵作为四合院的门神代表一眼就盯上了刘海中手里的好东西。 他走过去笑呵呵地打听道：“哟！什么喜事儿啊，今天还要喝两杯了？” “秘密！” 刘海中卖关子说道。 “咱们大院里就没有秘密。” 阎埠贵凑过来，小声追问道：“你跟别人不能说跟我还不能说吗？赶紧跟我说说，也给我沾沾喜气。” “我马上要当官了！” 刘海中得意洋洋地说道。 阎埠贵听后瞬间大惊。 刘海中在仕途上可一直都是郁郁不得志的那一类人啊。 他还当官？ 他能当上个什么官。 再说了，他一个初小的文化，谁会让他当这个官。 “吹吧你就！” 阎埠贵咂咂嘴表示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你干啥说我吹？” “你本来就是吹的你还怕我说啊？” 阎埠贵不屑地说道：“你当官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当上这个官的？走上狗屎运了吗？” “我告诉你啊，这事儿还真是机缘巧合。” 刘海中瞄了一眼正在大院里洗衣服的秦淮茹。 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算了，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各位，各位。” 刘海中得意的招呼大院里的全部邻居们道：“我刘海中马上就要当官了，这次我的消息一旦下发成功了。我到时候请大家去吃饭！” “大方啊！” 邻居们都欢呼。 “老刘，你这回要是真当上官了，我们大家伙还要沾你的光呢！” “咱们大院里啊，就这几个领导。” “以后你不都得跟何大清他们平起平坐了。” “那是自然！” 刘海中得意地说道：“我这把当上官之后肯定平步青云！别说平起平坐了，说不准啊还要压何大清他们一头呢！” 阎埠贵听到这话，眼珠子滴流滴流地砖。 “老刘。刚才我说那话都是无心的。不过你这请邻居们吃饭还早着呢。你要不然今天上我家来，干喝没意思，咱们哥俩好好喝两个。” “我去你家你给我炒个什么菜？” 刘海中问道。 “你这手里不是有块五花肉吗？我让我媳妇儿给你做个红烧肉吃！” 阎埠贵嘿嘿一笑。 邻居们都听震惊了。 让别人来家里吃饭还让别人自带菜啊。 这种事情也就阎埠贵能干的出来了。 “你媳妇儿会做我媳妇儿也会做！我不缺媳妇儿！” 刘海中冷哼一声提着五花肉就走了。 留下阎埠贵错愕的站在原地。 邻居们都笑话他。 “老阎啊，你想吃你自己去买去啊！” “总想着占人家的便宜！” “人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你们懂什么？” 阎埠贵张嘴就是至理名言。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 刘海中到家把五花肉往桌子上一扔，砸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孩的心窝上。 他们两个赶紧跟过去对着五花肉简直是爱不释手，那口水流满地。 “爸，今儿什么日子啊！竟然还吃上肉了！” “你猜！” 刘海中先喝了一杯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刘光天和刘光福哪里敢猜啊。 只能在那站着。 王凤芝走过来笑呵呵地道：“你爸啊就是一天到晚的没个正行。这你让人孩子猜什么？” 刘海中笑呵呵地道：“我告诉你啊，咱们家这回可要妥了。我们马上就要当上高干子弟了！” “什么意思？” 三个人都惊讶了。 “我马上要当官了！” 刘海中嘿嘿一笑道。 “咋回事啊，老刘？你考核不是没通过吗？怎么又要当官了？” 王凤芝着急的问道。 刘海中知道这件事情小孩子们是听不了的，于是找个借口让两个儿子出去玩儿了。 等孩子们走了。 他才说道：“秦淮茹去厂里，成我徒弟了。你猜她的工作是谁给找的？” “谁啊？” “郝主任！” “就是那个王八蛋！” 王凤芝知道就是郝主任卡了刘海中的名额，刘海中才没考上八级钳工的。 “话不能这么讲。” 刘海中得意地说道：“他现在可是给我办了一件实事。就是他给我安排的车间组长。” “组长能是个多大的官？” 王凤芝有些失望。 她虽然不懂，但是她也知道，车间里头肯定是车间主任最大了。 “官倒是不大。” 刘海中说道：“但是这个车间组长就是我的一个跳板啊！只要我当上个官了，以后还怕我当不上更大的官吗？” “这倒也是。” 王凤芝兴奋地说道：“等到以后你当上更大的官了，我岂不是就成了官夫人了！” “跟你说了啊，咱们家以后就是高干家庭！以后咱们俩的孩子都是高干子弟！像那个刘光齐，他不是不爱回家吗？等我当上官了你看看！我看他啊，恨不得一天往咱们家跑三趟！” 两口子畅想着自己大儿子能因为他们的飞蝗腾达而对他们高看一眼。 不过这也是美好的幻想罢了。 刘光齐想要逃离他们，逃离的不是他们作为普通工人的身份。 否则他也不会找个农村的媳妇儿了。 他想要逃离的就是自己这个不懂的如何爱自己子女的爸爸。 “不过，你说这秦淮茹为什么能找上郝主任啊？” 王凤芝好奇地问道。 “这事儿你还看不出来？郝主任跟她有一腿呗！” 刘海中说完之后，王凤芝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们两个怎么连连上的？” “这谁知道了？秦淮茹你别看她是个寡妇，手段高的很。没等进厂呢就跟郝主任扯在一起了。全厂的人都在扯这个老婆舌，只是郝主任自己不知道罢了。” “都传开了，他还能不知道？” 王凤芝问了一个灵魂问题。 刘海中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他知道，如果郝主任知道这件事情在厂里传开了，肯定会对自己有很高深的影响。 所以他沉思了一会儿。 想着一定要在郝主任知道之前做出一番成绩出来。 只要他做出了成绩，就算失去了郝主任这个靠山，他自己也能平步青云。 第348章 轧钢厂危机 娄晓娥上任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 杨厂长亲自把娄晓娥叫到办公室去谈话。 两个人正襟危坐，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沉默不语。 “喝茶。” 杨厂长把茶递到了娄晓娥的手边。 娄晓娥说了一声谢谢。 “那轧钢厂以后该怎么办？” 娄晓娥问道。 “诶！” 杨厂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熊国那边虽然出现了不可磨灭的错误问题。但是那是他国内政与我们到底还是不相干。我相信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可以长存。” “但是如果那边出现了问题势必会对我们华夏产生影响啊！” 娄晓娥紧蹙眉头。 她这才上任就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 如果熊国真的撤退了，他们该怎么办呢？ 轧钢厂很多的技术系统都是熊国提供的。 人家走的时候不都得亲自带走啊？ “我们还是要静观其变。不能在这种时候乱了阵脚。” 杨厂长心里头也着急。 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呢？ 他一个小小的厂长难不成能够干涉国家的政务问题吗？ 肯定是不能的。 而且消息也不是十分准确。 他急也没有什么用。 只能等着时间给他们一个答案。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娄晓娥也没了主意。 她想说要不然让何雨柱帮忙出出主意。 可何雨柱三个字刚出口就被杨厂长给打断了。 “柱子在外交部工作很多事情都是机密，我们不能耽误了他的工作。这也是在给国家拖后腿。我今天叫你来呢也没别的事情。主要还是销售科的事情。” 杨厂长还是进入了正题。 “你们当时去参加了广交会，国外的订单方面都受到了影响。他们担心我们的产品质量不合格，想要终止与我们的合作。” “什么？！” 娄晓娥瞬间站了起来 “我们当时提交订单的时候都是签订了合同的。他们说终止合作就终止合作吗？这当然要按照合同去办事！” “按照合同去办事也是跟他们索要赔偿。可是这个赔偿拿到手里又有什么用呢？” 杨厂长说道：“我们是想要通过我们的产品杀出一条血路来，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华夏人的实力！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 “那我们现在想要证明我们的实力就必须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比如我们的技术来源和技术核心。” “所以熊国有可能撤资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影响很大。” 杨厂长说道。 娄晓娥再次坐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您给我一周的时间。我来搞定。” “行。” 杨厂长说道：“对了，为了配合销售科我们会让生产车间同样听从你的指挥。待会儿我就会把命令下发下去。这一周的时间里，你一定把这件事情完成。” 娄晓娥点点头。 她虽然是有一些不自信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也只能这么做了。 她要先赶制出来一批样本。 质量必须达标并且数量也必须达标。 然后让他们看看他们轧钢厂的实力。 如果产品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无话好说。 毕竟违约金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他们也是商人根本没有必要如此损害自己的利益。 想到这些，娄晓娥立马有了一个主意。 她向生产部门提交了申请，弄一个生产大比拼的比赛。 “太好了！” 生产部门的领导非常高兴地说道：“我们生产车间啊，最近就是士气不足！弄这么一个比赛出来。肯定能激发工人们的上进心！我看这样吧，干脆呢，我们设立几个奖项。比如得到了第一名的车间每个人奖励一百元钱！” “这个主意好！” 娄晓娥说道：“以往的奖励都是注重形式不注重利益。我们把利益切身实地的拿到每个人的头上肯定会获得更好的效果。” “那咱们就行动起来？” 生产部门的领导笑着说道。 “行动起来！我们要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就搞定这件事情！” 两个人斗志盎然，甚至娄晓娥还亲自去广播站广播这个好消息。 开设生产大比拼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 刘海中作为新上任的小组长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了。 他听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动员大家道：“大家听见了没有？只要赢得了比拼！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百块钱的奖励呢！” “一个星期的功夫要做那么多产品，我们怎么可能完的成嘛！” 有人抱怨道。 一个抱怨两个三个就开始冒出头来。 刘海中正色道：“怎么事情还没有开始干，你们就要说这些丧气话！一天完不成我们就做两天。我们上班时间完不成我们就加班干！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加班？” 秦淮茹本来迷迷糊糊的听到加班瞬间清醒了。 “加班可不行啊，我们家里孩子还小，我要是加班我婆婆可照顾不了。” 大家听到这话，军心再次涣散。 “对啊，加班可不行啊。” “我回去还得辅导孩子功课！” “这周我有相亲！” 反对声一片又一片的响起。 刘海中的气的瞪了秦淮茹好几眼。 “现在都是什么情况了？厂里头交代的任务难不成我们不照办吗？你们是想丢人吗？别人都完成了，我们完不成我们简直要丢大人！” “我们又不是领导，丢人的也是你！” 大家看着刘海中笑笑。 刘海中说道：“这样吧，如果你们愿意加班。每天加班的饭我供了！” “真的假的？” 大家都表示疑惑。 这刘海中刚当上几天领导啊，就这么阔气。 “我刘海中说话还有假吗？我说供饭就供饭！” 秦淮茹一听到供饭立马眼睛亮了。 她赶紧举手说道：“我支持刘师傅的决定！我支持加班！” “刚才你还不说加班孩子没人看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你们傻啊！又是供饭又是给一百块钱！咱们就辛苦一个星期而已，怎么着都是我们划算啊！” 秦淮茹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好像一下子就顿悟了。 第349章 打鸡血 “说的也是啊！” 大家听到了跟自己利益切实相关的东西也就不再抱怨加班的辛苦了。 这个年代的人基本都是过朝九晚六或者三班倒的生活。 让额外加班这种事情根本没经历过。 所以当刘海中提出的时候他们自然是有些抗拒的。 如今一想加班对自己有好处还是这么大的好处大家又立马变得积极了起来。 “老刘，你这方法可真是不错啊！” “到时候咱们赢了，你可不能食言！” “是啊，老刘大家就为了你说的才留下加班的，你可不能骗我们！” 刘海中嘿嘿一笑道：“我骗你们干什么？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才让大家留下来加班的。” “为了老刘这句话，咱们可得扎着猛子干！” 工友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斗志盎然。 可到了晚上真的加班到了十点钟。 工友们家里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来，这军心就有些涣散了。 “我老婆眼看着快生了，我总不能一晚上一晚上不回家啊？” “老刘，要不然你通融通融让我先回去。我妈离了我也不行，正生着病呢！” “我儿子也吵吵找爸爸，明天还要上学不睡觉也不行啊！” 刘海中遇到了大难题。 虽然已经十点多了，但是他们的工作效率并不是很高。 才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的三分之一。 这时候都撤退了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厂里安排的任务。 刘海中面露难色跟大家伙打起了官腔道：“我知道大家家里各有各的困难，但是如今我们不努力也不行啊！厂里头交代的任务非常繁重。我们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努力去做！我们再坚持一下，只要这场仗我们打胜了！对我们来说都是好处没有坏处知道吗？” “话是这么说。” 工友们还是有些不高兴。 “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工作不管家里啊！” “你们家里又不是没有别人了，老刘让我们在这加班不也是为了能让我们赢了比赛在厂里头出人头地吗？” 有人也愿意支持刘海中的想法。 秦淮茹夹在人堆里并不发表自己的言论。 她想跟着大流，如果大家都说要走呢。 她就跟着也走。 如果大家都不走，被刘海中给劝住了。 她肯定留下。 反正得罪人的事儿她可不干。 “大家再坚持坚持，咱们今天好歹把活儿都干完，干完了再走嘛！等干完了，我们赢了比赛我一定请大家吃饭！” “谁差你这一顿饭啊！” 刘海中已经按不住工友们了。 “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几点了。再干一会儿都十一点了。那公交车都下班了，我们还不下班？没见过你这样当领导的。往死了让我们加班。” “不是，刚才说好的加班把活儿干完，你们怎么又变卦了呢？” 刘海中不能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加班归加班没有加这么久的班不放人走的。” “反正我是撤退了，我不跟你在这耗着了！” “我也走了！” 工友们就是这样。 有一个带头的出现就会领着一帮人撤退。 刘海中终究留不住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 他懊恼的蹲在地上，看着还剩下很多的生产任务陷入了沉思。 “这帮人出尔反尔的，请他们吃饭还不乐意干活！他们到底要什么？简直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刘海中抱怨道。 秦淮茹本来想跟着大流走的，但是看到刘海中这样苦恼，心中顿时生了一计。 她在车间里这段时间过的也不咋地。 工友们对自己一般。 刘海中呢更不用说了，觉得她啥也学不会也不愿意学什么都不教她。 虽然她来之后就是正式工。 可以摸鱼划水，可时间久了，自己这么干也不好说。 而且刘海中当上小组长之后，她作为他的徒弟，她总觉的能沾光。 平时在车间里还是比较巴结刘海中的。 这一次，她自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刘叔，您也别太烦了。我估计他们家里头也真是有事儿才会这样的。而且确实时间也太晚了，人熬不住。” “都是小年轻的怎么会熬不住！” 刘海中痛批道：“他们那是没经历过战争！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为了躲炮弹几个晚上不睡觉还啃树皮！他们行吗？” “你们那时候跟他们这时候能比吗？” 秦淮茹继续笑着劝说道：“他们现在日子过好了，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体力啊还有各方面啊都跟你们这些老前辈没有办法比。” “说的倒也是。” 看得出来刘海中非常吃这一套。 他甚至跟秦淮茹开始推心置腹起来。 “但是你说说，这厂里安排的任务也不可能放着不完成不是吗？依照现在的效率，我们早晚都得输了这场比赛！这帮人啊，各个偷奸耍滑的，什么都干不成一样！也不知道当这么多年工人是怎么当的！” “我看也未必是偷奸耍滑。” 秦淮茹分析道：“我看他们啊，是累的。干了这么久，累了也能理解。这要是放在平时肯定没有什么。可这放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肯定会拖后腿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在大脑里思索了一下说道：“前两天我听阎叔念报纸，说现在有个科学理论。就是给人身上啊打鸡血。就能让人精神抖索，干活儿加倍！” “打鸡血？” 刘海中乍一听这个办法不靠谱。 可又觉得好像有一些科学道理似的。 “对啊。就是把那个鸡血啊打在人身上跟扎针一样。人立马就比以前精神了，干活儿也非常卖力了。咱们要不要试试？” “可是上哪搞这么多鸡血去啊？” 刘海中动摇了。 还真的认真思考上了。 “您只要同意，鸡血的问题我来搞定就好。不过得花上您一点小钱。” “多少钱？” 刘海中眼睛都亮了。 “我娘家村里好像弄了一个养殖场的，我问问那边一只鸡要多少钱。反正亏不着您。您买了鸡弄出来了血，鸡肉不还能吃吗？” 第350章 爹不疼妈不爱 r 第351章 报纸说的还能有错吗? 刘海中也是个狠人，当即以身作则，直接上去就给自己胳膊上扎了一根。 鸡血全都推进去之后，他顿时感觉自己精神抖索。 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咋样？啥感觉？” 工人们伸着脑袋问道。 刘海中得意地说道：“我感觉我整个人大变样，不信你们看！” 说着，刘海中直接去扛起一个非常重的零件。 拿起来就开始做了好几个动作。 大家都惊叹不已。 “难不成这玩意儿真的有用？” “一看就是有用啊！老刘原来可是连拿起来都费劲呢！” “见效这么快吗？” 大家还是有些疑虑。 秦淮茹赶紧说道：“你们赶紧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呢？这个鸡可是农村的走地鸡！当然好使了！” “那咱们试试？” 已经有人跃跃欲试了。 带头的一出来，很多人都站出来了。 “试试就试试！” “老刘都扎了，我们怕什么？” 很多人涌过来，抢着要去扎针。 “诶！等一下！” 人群中还是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王师傅拦着大家伙说道：“我不是质疑这个方法的作用啊。我是觉得有些危险。” “王师傅。” 刘海中脸色一沉说道：“你怕不是故意拆我的台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老刘？” 王师傅皱着眉头解释道：“我是说，这鸡和人毕竟不是一个东西。鸡血打在人血里真的靠谱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人家报纸上都说打了鸡血人浑身有劲儿，这是科学！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不相信科学？你是不是要宣传封建迷信？” 刘海中上来就给王师傅扣上一定大高帽子。 王师傅都懵了。 怎么就说自己不相信科学，宣传封建迷信了呢？ “不是……” “王师傅。打鸡血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在报纸上看到的。” 秦淮茹证明道。 “那你说说看，是一家的报纸是哪一期的报纸？报纸又在哪里？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秦淮茹顿时没话了。 这事儿确实不是她编造的。 是她听阎埠贵念报纸念来的。 可是具体是什么报纸，她也不知道啊。 “你一个大男人何必难为一个女人。” 刘海中还是头一回向着秦淮茹说话，他挡在她前面说道：“你说有危险，我刚才都以身试验了。你看我有事儿吗？嗯？你看看呢！” “你现在没事儿不代表之后没事儿啊。这玩意儿万一对身体有持续性伤害怎么办？” 王师傅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不愿意你可以不打。你跟我提以后，以后的事儿谁会清楚！” 刘海中义愤填膺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说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生产大比拼！我们赢得了这个大比拼，每个人分到头上都有一百块钱！一百块钱是个什么概念？小李，你说一百块钱是个什么概念？” “我要有一百块钱，我都能娶媳妇儿了！” 小李害羞的摸了摸脑袋。 刘海中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又随机挑选了一个人问道：“小张，我再问你，一百块钱能买多少东西？” “一百块钱都能给我们家添个新家具了！” “你听听！” 刘海中指着王师傅说道：“一百块钱能做这么多事情！甚至能解决我们组里人的人生大事！这一百块钱多么重要啊！有了这一百块钱！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加把劲儿的事儿，我们就能拿着这一百块钱娶媳妇儿买家具！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拖组织的后腿？” 大家听到刘海中这么说。 一下子燃起了斗志！ “对！听刘组长的！” “我们都来打这个鸡血！” “再加把劲儿！我们赢得了这个生产大比拼！” “我们就有一百块钱了！” 大家说着都上去抢针头要给自己扎鸡血！ 王师傅看到这个场景，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很靠谱。 所以他索性就走了。 秦淮茹看到他走了，推了推正在给大家分发鸡血的刘海中小声说道：“王师傅走了。” “他走就走呗！无故旷空！你看我治不治他就得了！” 刘海中现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丝毫不顾及其他的事情。 继续给大家分发鸡血。 很快两只鸡的血都被注射进了工人们的身体里。 他们打上之后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生理反应。 他们赶紧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种力量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一战到天亮似的！ “还别说，老刘。这个打鸡血的方法还真是有用！” “我感觉我浑身都有劲儿！” “那还等什么！” 刘海中兴奋地说道：“大家赶紧动起来啊！” “那我们唱首歌吧！给大家鼓鼓劲儿！” “好啊！” 工人们一边干活儿，一边唱歌。 “咱们工人有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车间里萦绕着工人们铿锵有力的歌声。 大家干起活儿来更卖力了。 这盛世如刘海中所愿。 他看着一个个的零件被加工出来，心里头高兴的不行。 只要完成了这次生产大比拼，说不准他都能从小组长直接当上车间副主任。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仕途之路啊！ 他想当官已经想了一辈子了。 马上梦想就要被实现，他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甚至觉得头脑有些眩晕。 秦淮茹偷偷的躲在人群里划水，她本人是没有打那个鸡血的。 本来她坚定的认为这个鸡血肯定没有问题。 但是让王师傅这么一说，她也动摇了。 好在她一个女的并不能引起大家什么注意。 她可以完美的躲过去。 这时候刘海中突然发现她在偷懒，悄悄地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不卖力干？你不是已经打了这个鸡血了……” 刘海中“吗”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头脑一阵眩晕。 他扶着额头。 秦淮茹扶着他。 “怎么了？刘叔，你怎么了？” “没事儿，我……” 刘海中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只是有点头晕，你不用管……” “我”字依旧没有说出口。 砰的一声，刘海中重重的倒下了！ 第352章 塑料婆媳情 轧钢厂半夜倒了一片工人的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 杨厂长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展开了调查。 保卫科里，他冲着保卫科科长以及锻工车间的车间主任发脾气。 “工人们为什么要在半夜加班加点的干活儿？你们保卫科到底是怎么做巡查的？我是不是一再强调过，过了下班的时间工人们就不许来厂里了？” 保卫科的李主任十分委屈。 他低着头为自己小声辩解道：“厂长，咱们厂里还有三班倒的工人啊。我们也没办法一一核查啊！” “轧钢厂总共就这么多人。三班倒的工人和一班的工人你还分不清楚吗？大半夜的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了厂里，难道你都不知道吗？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李主任也不敢说话了。 只能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小朋友。 喷完了保卫科，杨厂长接着喷锻工车间王主任。 “还有你！你们车间根本不是三班倒的工种。你为什么还要安排工人大半夜的去干活儿？现在你们失去整整一个组的组员，这个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厂长，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但是倒下的工人都是新晋升的刘海中的组员。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大半夜过去加班啊！” 王主任焦急的解释道。 “不知道还不会调查吗？” 杨厂长气的浑身发抖，他问道：“刘海中呢？刘海中现在又在哪里？” “他在医院。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正在抢救呢！” 杨厂长紧缩眉头。 他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 如果是干活儿干的，也不至于一个班组的人都倒下啊。 像刘海中那种岁数大点的工人还能理解。 可是组里还有不少小年轻的。 他们怎么可能干一晚上的活儿就……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组员里就没有没毛病的吗？把没倒下的给我叫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杨厂长话音刚落。 王师傅就被带过来了。 他是锻工车间的老师傅了。 比起秦淮茹，大家当然更新任他。 王师傅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本来不想说出实情的。 但也因为他支支吾吾的，杨厂长直接急了。 “你不说，我就直接交给公安机关去处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看你担不担的起这个责任！” “我说！” 王师傅赶紧说道：“我说。是这样的，当天刘海中让我们加班是为了赢得生产大比拼。然后，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两只鸡，说在报纸上看到的。打鸡血可以让人浑身有劲儿能干活儿更卖力。他就给自己也打了，也让我们打。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了。” “打鸡血？！” 杨厂长听后都震惊了。 人和鸡的血还可以互通吗？ “他从哪里听说这个方法的？” 王师傅思考了一下，瞬间眼前一亮。 “秦淮茹！是秦淮茹说的！她说她在报纸上看到的！” “马上把秦淮茹给我叫过来！” 保卫科的人哪里敢怠慢。 他们赶紧去满世界的找秦淮茹。 秦淮茹知道出了事儿早就跑走了，根本没来厂里上班，连假都没有请。 她躲在四合院里把门都关的死死的。 害怕的躲在炕上瑟瑟发抖。 贾张氏看她样子很奇怪，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出啥事儿了？抖得跟筛子似的！” “你不管。谁叫门都不许开。听到没有？” “你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无尽展开自己的想象力。 说完就开始哀嚎上了。 “天老爷啊！造孽了！你干什么不好！你出去赌博欠钱啊！咱们家都什么情况了。你还出去赌博！你是不要命了还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子人啊……” 还没等她嚎完。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秦淮茹！你给我出来秦淮茹！” 贾张氏吓坏了。 她以为是追债的来了。 吓得不敢开门。 “秦淮茹！秦淮茹！” 保卫科依旧踹门。 大院里的邻居们听到声音都跟了过来。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这家没人吗？” “有人啊，我刚才还听到他们说话了呢！” 邻居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出卖了贾家。 “那他么还不开门！人命关天的事情！” “啥？！” 邻居们也吓坏了。 他们不知道怎么就闹出人命了。 而且贾家就剩下秦淮茹他们婆媳俩了，她们俩还能闹出人命来了？ “踹！” 李主任一声令下。 砰的一声贾家的大门被踹倒了。 贾张氏从屋里传出一声尖叫，上去就吼道：“这是我的门！你们踹了我的门！你们得赔！” “你还敢喊我赔？你儿媳妇儿在外面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这个门都不够赔我们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还真是讨债的来了。 她气的上去就去给秦淮茹好几个嘴巴子。 “造孽啊！你在外面欠钱，你害的我们全家都不安宁！你个讨债鬼！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更不该收留你这个野种！” 秦淮茹哭喊道：“妈……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赌博我也没有欠债……” “你没有人家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贾张氏又一巴掌上去！ 保卫科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赶紧上前拦着说道：“你儿媳妇儿散播谣言，害死人了。我们现在要把她给抓回去调查。你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害死人了？” 贾张氏眼珠子提溜提溜的转动。 这事儿闹的比赌博欠债还要大啊。 她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赶紧说道：“谁是我儿媳妇儿？她才不是我儿媳妇儿，我不认识她！我儿子早就死了，哪里来的儿媳妇儿！你们要抓要剐随你们的便！反正跟我没有关系！” “妈……”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 “别喊我妈！我不认识你！” 贾张氏赶紧躲到角落里，生怕自己摊上责任。 秦淮茹被一帮人从炕上拽下来。 她被抓的时候死死的扣着门框冲贾张氏喊道：“妈……你一定要照顾好棒梗。一定要照顾好棒梗……” 贾张氏躲在角落里，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心想：完了完了，这个家铁定要散了。 第353章 难啃的骨头 秦淮茹被审讯大灯照的眼睛疼，下意识的抬手遮挡了一下。 “老实交代！” 审讯员上来就吼。 秦淮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直接吓的跪下来。 “我交代什么啊！鸡血都是刘海中打的。他给别人打之前还用自己试验了一下，他也没事儿啊！我们才打的！” “他没事儿？” 审讯员冷哼一声说道：“他现在是里头伤的最严重的了！抢救估计都够呛了！幸存下来的王师傅都说了，这件事情你是主谋。你把你谋划的那部分赶紧给我如实交代。否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秦淮茹擦着眼泪儿说道：“我谋划什么了。我一个农村来的妇女。我只是顶替我丈夫的位置上个班而已。我一个寡妇，我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照顾婆婆。我多不容易啊我……” “少说废话！” 审讯员一声吼给秦淮茹吓的抖三抖。 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把事情都给交代了。 肯定免不了责任。 说不准就要和易中海的下场一样。 可能比他还惨。 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女人去了农场。 面对的可不是男人所面对的东西了。 “我问你，这鸡是不是你弄来的？从哪里弄来的？主意又是从哪里看来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审讯员的眼神比大灯还要亮。 秦淮茹瑟瑟发抖。 她依旧嘴硬道：“鸡不是到处都是吗？去菜市场买都能买到。你们不去查刘海中的爱人你们来查我干什么？明明是他搞出来的这些事情！” “要真是他搞出来的，我们还会来问你吗？” 审讯员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他知道今天是碰见了一个硬骨头。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是可以屈打成招的。 但是现在上面抓的严，也不好这么干。 面对这种硬骨头有时候心理战术比屈打成招好使。 “我让你交代是为了让你减轻责罚。我们知道，你没啥文化。听风就是雨。作为一个家庭妇女，我们可以理解你的错误。刘海中可就不一样了。他是车间的组长。他作为一个领导者，他做事说话都要三思而后行的。他这样做肯定免不了进劳改场。你如果坦白了，我们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知道吗？” 秦淮茹咬着牙。 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她知道，如果不说话他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说多错多。 说不准就会把自己给搞死了。 她要保全自己，为了自己的儿子也要保全自己能够平安的回到大院去。 她要看着棒梗长成一个大小伙子才行。 “你不说话以为我们就没办法了吗？” 审讯员面对这个难啃的骨头有的是办法。 他们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面对秦淮茹道：“你不说话不代表你没有做过。只要你做过。我们就能调查出来。只要我们调查出来了。你肯定托不了干系！我们有的是证据证明就是你干的！” “那你们拿出证据来啊！” 秦淮茹脱口而出。 说完了又有一些后悔。 她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无疑是会激怒这帮人的。 他们要想弄自己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证据还不简单吗？” 审讯员提高了音量说道：“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的但凡醒来一个，都会揭发你，拆穿你！你以为你做了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也都不是吃干饭的！给你机会你不抓紧住。你这是在挑衅我们警方，挑衅我们国家的法律！你这是罪加一等知道吗？” 秦淮茹人都吓坏了。 怎么就挑衅法律了？ 怎么就罪加一等了？ 她思考着刚才自己想的果然是没错。 说多错多。 干脆不说话是最好的。 省得让他们抓住了小辫子。 “我看着你可怜才给你这次自首的机会。如果你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你的罪罚更重！我不是吓唬你，我是提醒你。我们也是好心，知道吗？” 秦淮茹从这一刻开始一言不发。 她不说谁也别想撬开她的嘴巴。 她反正咬紧牙关就当这件事情不存在。 她现在在跟死神争斗。 她知道，那一批鸡如果可以造成人这么大的问题。 说不准医院里的那帮人都得死。 只要医院里的那帮人死了。 就是死无对证了。 她说不准都可以无罪释放。 王师傅算什么证人？ 他都没有参与打鸡血的事情。 后来他们打鸡血，王师傅直接走了的。 他没参与，他就没有发言权。 就不能作为证据。 秦淮茹虽然不懂法，但是她懂道理。 她不傻。 “你不说我们就在这耗着。看谁能耗过谁好了。反正我们的时间多的是！” 审讯员心里头着急，但是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 他们在找秦淮茹之前也都是做过调查的。 他们知道秦淮茹最在乎自己的儿子。 “前两天老王家的那个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审讯员直接跟旁边的人唠上家常了。 “他们家也是怪可怜的。寡妇一个为了儿子出去铤而走险。结果被抓进去了之后。留下的那个儿子直接出去要饭了。” “他儿子要饭都不算惨！” 审讯员神秘兮兮地说道：“她女儿直接被送去当窑姐了。” “有窑姐的地方我们都没查到吗？” “这上哪查去？都是暗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她女儿还能出去当窑姐，她儿子估计这辈子也就废了吧。” “差不多了。听说前两天被一个要饭的集团给看中了。直接打断了腿，在外面当残疾人要饭呢！” 秦淮茹听到这，心脏剧烈的抖动。 审讯员看到她有反应了。 赶紧接着说道：“也还不是怪那个寡妇。在审讯室里弄死不说，结果罪加一等。要不然也就是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她以为被害的人会死，结果人家没死的嘛！” “哈哈！世事难料谁能预测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呢？” 秦淮茹听到这立马害怕了。 她已经被突破防线了。 刚想坦白交代。 这时候小警察过来在审讯员耳边耳语了两句。 “什么？！都死了？” 审讯员腾的一下站起来！ 第354章 世事无常 秦淮茹脸上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她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下来。 重重砸在地面上，随之，是她瘫坐在地上。 她发疯一样的笑啊笑啊笑个不停。 审讯员看到她发疯，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一个嘴巴。 “你笑什么？” “我可以走了吗？” 秦淮茹抬头，目光坚定。 审讯员都要被气死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 现在所有的证人都死了。 没死的那个证人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王师傅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始末，他的证词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 秦淮茹也只是被带过来调查。 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扣押她。 审讯员心里恨啊！ 早死晚死都是死，干什么不晚点死。 非得这个时候死。 眼看着秦淮茹都要松口了！ 他们却全都死了！ 真奶奶的，他就指望着这个大案子能让自己翻身呢！ 结果呢？ 却被这帮死人给搅和了！ “我能走了吗？” 秦淮茹又问了一遍。 审讯员看着她。 她看着审讯员。 两个人的注视长达一分多钟。 一分多钟有多久呢。 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最后，审讯员败下阵来，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放了她。” 秦淮茹从派出所出去之后已经天黑。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路走回了大院。 刚一进门，就听见了王凤芝的哭喊声。 “老刘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抛下我们母子几个啊！” “爸！” 是刘海中的孩子们的哭喊声。 大院里的邻居们围着他们一家子，表情十分的凝重。 秦淮茹悄悄的想象自己穿了一件隐形衣可以悄悄的从他们的身边路过。 可是她想错了。 王凤芝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这个害死了自己丈夫的女人。 “你怎么没被枪毙！” 王凤芝恶狠狠地揪着秦淮茹的脖领子质问道。 秦淮茹的目光木讷。 她两眼无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死的是老刘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你说话啊！” “你不说话是想怎么样？是想怎么跟我们装可怜吗？” “我全都听说了！我都听说了！” “就是你给老刘出的主意说要打什么鸡血！” “你害死了所有人！” “你害死了所有人！” 王凤芝越说火气越大，直接左右开弓朝着秦淮茹的脸上扇去！ 邻居们看不下去了。 何大清作为大院里的管事人也看不下去了。 他赶紧过去拉架。 “老刘媳妇儿，你不要冲动。秦淮茹被放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肯定没她什么事警察才会放她走啊！” “你放屁！” 王凤芝还是第一次在大院里顶撞何大清。 如果不是刘海中已经走了。 她当然也不敢顶撞何大清的。 “就是她给老刘出的主意。王师傅都说了，都是这个婊子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袒护她？为什么？” 王凤芝疯狂的嘶吼。 让她彻底没了力气。 她瘫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两个孩子抓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妈……妈……” “你起来……” “妈……” “为什么啊！” 王凤芝喃喃道：“为什么秦淮茹可以没事儿。为什么啊！” 邻居们的目光都汇集在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还是木讷的站着。 她心里头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她也没有说话。 她觉得自己没事儿了，就慢慢的慢慢的走回了自己家。 贾张氏见到自己的儿媳妇儿回来了，还有些兴奋。 “你回来了？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能回来就太好了，我们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秦淮茹没说话。 贾张氏有些恼了。 “你一回来就跟我板着脸是个什么意思？” 秦淮茹依旧没有说话。 “跟你说话呢！你这个人有没有点礼貌啊！我是你婆婆！哪有婆婆跟你说话，你却不回答的！” “哇”的一声！ 秦淮茹趴在炕上痛哭了起来。 贾张氏都懵了。 家里的两个孩子也都懵了。 他们仨围着秦淮茹，眼神奇怪，像是看着一个异类。 秦淮茹哭着喊着说道：“我完了！我杀人了！妈……我杀人了！” 贾张氏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她是坏，可是她也没有想过。 秦淮茹会杀人这么坏！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知道警察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秦淮茹真的杀人了…… 可是秦淮茹杀人了，竟然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贾张氏的脑袋想不通。 她只能愣在那里，随后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说道：“没事儿，你能回来就是没事儿……会没事儿的……” “妈……” 秦淮茹扑进贾张氏的怀里。 婆媳俩抱头痛哭。 未来会有什么事情等待着秦淮茹，谁也不知道。 这一夜整个大院里的人都没有入睡。 包括何大清家里。 他坐在凳子上怎么都想不通。 面对自己的儿子问道：“柱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师傅说是秦淮茹出的主意。可是人都死没了，秦淮茹反倒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她命大呗！” 何雨柱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都能让秦淮茹给逃了。 可不就是秦淮茹命大吗？ 换做别人早就被枪毙了！ “老刘这一家子可坏了，本来都升官了。现在人嘎嘣一下没了，一天都没享受到。全没了！” “世事无常。”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晓娥说的对。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握好当下！” “但是。” 何雨柱突然发狠地说道：“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做了这样的事情。那肯定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何大清也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大院的灯亮了一晚上。 等到清晨有邻居睡眼朦胧的去开门的时候。 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农民手里头还提着两只活鸡。 他感到诧异。 顺嘴问道：“大爷。您找谁啊？” 农民憨厚的笑了笑说道：“我找秦淮茹。她在家吗？” 他看到邻居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又赶紧补充道：“我是她父亲。” 第355章 鸡飞狗跳鸡飞蛋打 何雨柱跟娄晓娥站在家门口挥手告别。 “今天记得早点回来。” 娄晓娥浓情蜜意的说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再见。” “再见。” 两个人的自行车各自调转方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何雨柱上班之路必定要路过南锣鼓巷大院门口。 他骑车都走过去了，突然停住。 回头一看，大院门口站着的农民怎么那么眼熟。 上辈子，他还是见过秦淮茹的父亲。 他转头回去，从身后拍了秦父一下。 “大爷。” 秦父回头，看着穿着光鲜的何雨柱愣了一下。 紧张地打了一声招呼道：“您，您找我？” “我原来也住在这个大院的。您是来找谁的？怎么手里还拿着鸡？” 秦父跟开门的邻居半天都没说明白。 碰见一个说话清楚的赶紧解释道：“我是秦淮茹的父亲，这是秦淮茹让我从老家带的鸡。她现在在家没有？我跟这位说了半天，他都没弄明白。您知道她住在哪个院吗？现在。” 何雨柱听到鸡是秦淮茹让秦父带回来的。 瞬间弄懂了事情的真相。 他心里头突然燃起一团火焰。 秦淮茹害死了那么多人。 难道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怎么可能！ “哦。她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在这儿。” “啊？那她上哪去了？我给他们厂里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所以我才想着上来看看。我们俩还有急事。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何雨柱点点头，礼貌地笑了。 “您别急，上我的车来。我载您过去找她。” 秦父想都没想直接上了何雨柱的车。 他从秦淮茹手上挣到了几块钱。 钱拿去给秦淮茹的弟弟上学用了。 可是没过几天，学校又通知要交给什么学杂费。 他们家拿不出来钱，学校催了很多次，实在没办法，他只能赶紧上来跟秦淮茹卖鸡要钱。 路上，秦父还在拍何雨柱的马屁。 “您心肠可真好啊！不像刚才那个。我一说我找秦淮茹，人家直接不让我进去。说他们院里没这个人！你说这怎么个事儿。不想帮忙就不帮呗。也不能这么刚跟我说啊！” 何雨柱笑笑。 心想：能帮你就怪了。 自打刘海中出事儿之后，大院里的人恨不得把秦淮茹给掐死！ 秦淮茹是什么？ 是臭名昭着的杀人犯！ 是个臭婊子！ 臭婊子命好没坐牢。 可在社会上，大院里，她基本已经死亡了。 “害！这个大院里的人就这样。要不然我怎么就搬出去住了呢！” 何雨柱试探性地问道：“您这大老远的就为了给秦淮茹送鸡啊？” “啊。” 秦父在农村，根本不知道投机倒把是个什么概念。 所以他还是照实话说了。 “秦淮茹说我们农村的鸡好，用来补身子的。这些年也是亏着她了。毕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惦记着谁还能惦记着。” “想不到您对秦淮茹还挺好。也不像是她说的那样嘛！” 何雨柱故意套秦父的话。 三言两语就让他上当了。 “她平时怎么说我的？” “她说……” 何雨柱立马住嘴道：“算了。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的嚼人舌根子多让人笑话。” “咱们两个男人之间唠唠家常也不算什么吧。” “那我跟您说了，您别说是我说的。” “放心吧。” “秦淮茹说啊，她娘家都不把她当人看。简直就是当牲口。一家子的吸血鬼就想要她的钱。她本来是有工作机会的。就是因为你们让她嫁人。她实在没办法了，把自己贱卖给贾东旭。结果现在日子过的这么差，都赖你们。你们还把她嫁人的钱都拿去给弟弟上学了。” “胡说！” 秦父果然上钩了。 带着对女儿的一肚子怨气解释道：“她自己不要上班要嫁人的。她怎么能说是我们让的呢！还有我们不光供弟弟念书了，她自己还读了不少书呢！看来这女人真不能读书多，读书多也是读到了狗肚子里去！竟然能说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何雨柱摇摇头。 内心窃喜。 这一招反间计倒是用的成功了。 到时候警察那边一施压。 估计秦父什么都得招了。 “到了。” 何雨柱载着秦父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口。 秦父看到派出所的牌子，心里有些狐疑。 “秦淮茹怎么在这？” “进去您就知道了。” 何雨柱连推带哄的把秦父弄了进去。 警察们还在为打鸡血案件头疼，看到何雨柱立马喜笑颜开。 “何大外交官，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何雨柱笑着跟警察握手，指了指旁边的秦父对警察耳语了两句。 警察的眼神瞬间变了。 秦父有些紧张，以为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还未等他反应。 这时候已经上来几个警察直接把秦父给扣押了。 秦父被警察抓着，惊恐的大喊：“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抓我！” 他手里的两只鸡受到了惊吓在派出所半空中连飞带拉屎。 秦父心疼鸡。 又冲着鸡大喊：“我的鸡！” “这两只鸡就是证据！赶紧抓！” 派出所里一下子鸡飞狗跳的！ 几个警察分工明确，几个去抓鸡，几个去把秦父押送到了审讯室。 何雨柱着急上班，后面的事情也不归他管了。 甩甩手趁着乱直接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秦父被带到审讯室。 审他可比审秦淮茹容易多了。 “鸡哪里来的？” “我们家的！” “放屁！” “大队的。” “大队的鸡为什么在你手上？” “我……” “说实话！不说实话当心我抽你！” 秦父在外面听过很多风言风语，他以为警察嘴里的打人是真往死里打。 他害怕啊。 他一把老骨头都要吓的散架了。 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说，我都说！是秦淮茹！秦淮茹让我从大队里面偷鸡，她拿去卖给他们厂里的一个叫刘海中的。他们拿着有用。一只鸡卖两块钱。我分一块四，她分六毛！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儿子呢！” 审讯员听到他的招供，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秦淮茹不是嘴巴硬吗？ 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这下证据不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356章 游行 派出所一刻钟都没有停留。 直接上门把秦淮茹给抓走了。 当然了这个过程相当不顺利。 贾张氏为了扞卫自己的儿媳妇儿坐在地上大闹了一场。 她撕心裂肺的嚎叫。 “你把秦淮茹给抓走了我们一家子该怎么办？你们是想让我们去死吗？你们说秦淮茹杀人！你们这何尝不是杀人呢！” 警察的好脾气也不是没有限度的。 面对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 带头的警察上去指着她鼻子说道：“秦淮茹涉及投机倒把，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她就是想活都活不成了！你们家这杀人犯的家庭！还想好过了？做梦去吧！” 贾张氏听到这话，如遭雷击。 她一个老太太怎么养活着这么大一家子人。 她又怎么能养活自己？ 她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马上就要晕倒了。 王凤芝闻讯赶来，对着跪在地上的秦淮茹就是一脚！ “臭婊子！你也有今天！你想不到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去死吧你！你害死了我们家的老刘！你去死吧你！” 邻居们的情绪也十分高涨。 他们把家里一切臭的东西都拿出来。 一股脑的都倒在了秦淮茹的头上！ “害人精！” “自打你嫁到我们大院之后我们大院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你这个扫把星！” “你活不久了你！” 秦淮茹被泼了夜香泔水甚至还有新鲜的童子尿。 她整个人动都没有动。 只是麻木的跪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完了。 这么多条人命。 再加上投机倒把的事情败露。 她可能会面临死亡。 或许会面临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事情。 她或许会被关在农场里一辈子，一辈子都出不去。 或许从大院出去，她会直接被枪毙。 棒梗。 棒梗还那么小。 “棒梗……” 秦淮茹想起了棒梗，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爬起来努力的在人群中寻找棒梗的身影。 她爬着到棒梗的身边去，她抱着自己的孩子。 声嘶力竭的哭泣。 “棒梗……” 年幼的棒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的妈妈哭了。 他听话的乖巧的替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温柔的问道：“妈妈，你怎么又哭了？” 秦淮茹抬头看着自己年幼的孩子。 她已经哭到无声了。 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 语言在这一刻是十分苍白的。 母子之间的温存并没有被允许停留这么长的时间。 警察们很快又把秦淮茹给拽走了。 她的手还在不甘心的用力向前够着。 可这短短的距离，就差一点点。 她就又可以触碰到自己的儿子了。 可就差这一点点。 她终究没有碰触到自己的儿子。 秦淮茹被押送的路上，邻居们都跟在后面。 他们孜孜不倦的往她身上泼着东西。 受害者的家属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他们的情绪更加激动。 他们有臭东西的泼臭东西，没有臭东西的就喷口水。 秦淮茹的身上脸上都是脏污。 她的手上拷着铐子。 耳边充斥着大家的辱骂声。 “你这个害人的婊子！” “你自己怎么不打鸡血啊！” “你就是故意的！” “你死千万遍都死不足惜！” 警察们压根就不管周围群众们的情绪。 他们任由群众们向秦淮茹发泄。 反正口水是喷不死人的。 即使秦淮茹她想死，她也死不成。 他们给她上了重重的脚镣和手铐。 秦淮茹根本没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也没有这个想法。 她满脑袋都是自己的儿子。 她的命运已经不用说了，只有死路一条。 可自己的儿子棒梗。 他才一岁啊！ 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他要被人说是杀人犯的儿子，要被说一辈子。 他那么小。 他能承受吗？ 他会不会不能像自己预想的那样茁壮的成长。 贾张氏会不会在自己入狱之后直接把棒梗给卖了？ 秦淮茹满怀心事低着头走着。 突然眼前一片黑影遮挡了光亮。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秦父也同样带着手铐，用一种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秦淮茹。 “我真后悔生了你！” 秦父恶狠狠地说道。 秦淮茹的眼神变的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下这样狠毒的诅咒。 “你自己要参与投机倒把！赖你女儿干什么！” 一旁的警察拉了拉秦父。 秦淮茹瞬间明白了。 她心里的疑问。 为什么秦父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秦父会被戴上手铐？ 为什么秦父要这样对自己说话。 她都明白了！ 她在这一刻突然的爆发！ 她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点。 或者说，她找到了一个可以赖的人！ “啊！” 秦淮茹大声嘶吼，不顾脚上沉重的脚镣，用自己的双手冲过去掐住了秦父的脖子！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生我！你生了我你却不管我！”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来这儿找我！” “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收留我和棒梗！”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警察生怕秦淮茹掐死了这个案子唯一的证人。 群众们生怕秦淮茹掐死了她的父亲，血溅现场。 他们想看刽子手一刀砍下秦淮茹的头颅。 却不想看秦淮茹两只手掐死一个老农民。 “秦淮茹！你冷静一点！” 几个警察冲上去拉住了秦淮茹。 秦淮茹的怒气依旧未退，她像一个疯子。 像一个疯子一样尖叫大笑掐着秦父的脖子不放手。 秦父被她掐的喘不上来气，脸因为缺氧被憋得发紫。 他惊恐的看着秦淮茹。 他的亲生女儿。 “够了！” 警察实在没办法了一个闷棍敲在了秦淮茹的头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把她拖着走！” 满身脏污的秦淮茹就这样被拖行。 围观的群众们看着她，纷纷摇头。 “真是疯了！” “天生的杀人犯！” “连自己的亲爹都要杀！” “也不看看她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她倒是一死白了了，但是人家受害者呢！” “造孽啊！” 群众们发出一声感叹之后纷纷散去。 京城的天空飞过一群回南的大雁，它们在太阳下飞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天际。 第357章 农场相遇 劳改农场。 易中海弓着背在太阳底下干着农活。 他干一会儿就要直直背，敲击一下自己的腰。 “终归是老了……” 易中海忍不住感叹道。 但现实是不允许他有太多感叹的时间的。 丝毫不注意的时候，一个鞭子就抽上了来。 “谁让你歇着了！抓紧干！” 易中海忍着疼痛，忍着心中的苦闷只能继续埋头苦干。 他低头的瞬间无数的人都低下了头。 生怕自己的身上挨到鞭子。 “你们抓紧时间！生产任务完不成今天晚上谁都不允许吃饭！” 监工们手持鞭子耀武扬威的走在农田里。 此刻，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群畜生。 “你们这群国家的蛀虫！把你们送来改造是国家对你们仁慈！要是放在旧社会！你们就是死路一条！你们要学会感恩知道吗？” 他的话音落地，没人敢回应。 易中海好歹还是干了一辈子钳工的工人。 这里面有很多读书读了一辈子的人。 面对如此强度，早就支撑不住了。 每天都有倒下的人，倒下了就给拉走。 那些拉走的，有些会回来。 可有些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不，又有一个人倒下。 “抬走！抬走！” 监工指挥着医务人员把他抬走。 易中海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好恐怕这会儿被抬上担架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轻轻叹气，刚想转身继续劳作。 目光触及之处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出于好奇心，他竟然看到了秦淮茹。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敢相认。 “你，拿着锄头赶紧去干活儿！” 监工的鞭子抽在地面上啪啪作响。 秦淮茹吓得躲闪。 “躲什么躲？像你这种人抽死了都不足惜！能让你活着都是我们仁慈！” 秦淮茹初来乍到哪里敢造次。 领了锄头赶紧过去干活儿。 她特意离着易中海很近。 两个人紧紧挨着，却不敢说一句话。 “还有半个小时放饭，你们抓紧时间！没有完成今天目标的人都不许吃饭！” 监工凶狠的声音回荡在田野里。 易中海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秦淮茹。 心里一阵疑惑。 秦淮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她来农场了，那棒梗怎么办？ 想到这，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秦淮茹没有看他，默默的坐着自己的事情。 到了放饭的时间，监工拿着记录劳作的小本本一个一个的指挥食堂的工作人员放饭。 “这个，放！” “那个，没有！” 没有领到饭的人还不许走呢。 只能站在食堂里看着别人吃。 饿了一天又高强度工作了一天的他们眼睛里看着饭，嘴巴里流着清口水。 口水在这里也是稀罕物。 这是他们唯一的水源。 他们不舍得把口水流出去，只能咽下去。 排队打饭的队伍终于推进到了秦淮茹。 “这个，没有！” 监工的声音不由得让秦淮茹抬起头来。 “为什么？” 秦淮茹惊讶地问道。 “你完成目标了吗？没完成你吃什么饭？” “我才来啊！” 秦淮茹争论道。 “啪”的一声！ 监工的鞭子抽打在她的背上，她惨叫一声。 却没有人看她。 大家都很冷漠。 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看起来就不是给人吃的饭菜。 “滚到那边去！” 监工举起鞭子继续吓唬道。 秦淮茹倔强的眼神看着他。 这无疑激怒了他。 监工上去又是一鞭子！ “你什么眼神看我！是不是给你好脸了！滚到那边去！” 秦淮茹依旧不动。 监工的鞭子再次举起，还未落下就被突然冲过来的易中海给拦住了。 “同志，她刚来您别怪。您吃您吃。” 易中海把自己手里的馍双手奉上！ 监工却根本看不上直接给他扬了！ 馍在地上滚了一圈，黑的馍裹上黑的泥土变得更黑了。 易中海心疼啊！ 他又弯腰去捡。 监工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多管闲事！” 监工也懒得理他了，今天心情好就放他一马。 如果心情不好，易中海今天也要糟糕。 放饭的时间结束了。 大家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秦淮茹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易中海慢慢走过来，他没说话，只是把刚才掉在地上的馍递给她。 秦淮茹抬头看他。 如果在外面这个馍，她是肯定不会吃的。 都脏了。 可是在这里，她太饿了。 几乎没有犹豫，抓过来就往嘴里送，泥土混合着黑馍差点没给她噎死。 易中海伸手给她拍拍，提醒道：“你慢点吃，吃的时候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免得让人发现了。” 秦淮茹向他投以感动的眼神。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棒梗呢？棒梗现在给谁照顾？” 秦淮茹一听见棒梗两个字哭的更凶了。 她苦命的儿子啊！ “不会扔给你妈了吧？她能照顾好吗？” 易中海惊恐的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杀人了。” 秦淮茹哽咽的说道。 易中海当即瞳孔地震，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杀人了……” 秦淮茹又重复了一遍。 易中海惊恐的看着她。 他想问问不出来，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易大爷，您能让我出去吗？棒梗没我怎么行啊！我妈，我妈她肯定会把他给卖了的！求您了，帮我出去吧！” 秦淮茹病急乱投医。 她竟然认为跟自己同样是犯罪分子的易中海能救他出去。 易中海都笑了。 他苦笑道：“我要是能帮你，我何必自己不出去呢！” 秦淮茹再次陷入了绝望。 她抱着自己，真想死。 如果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她不死。 那帮王八蛋竟然没有判她死刑。 竟然不让她死。 说她死了也是浪费国家的资源。 还不如给国家创造收益。 至少在农场，她可以不吃饭就干活儿，简直是捡了大便宜。 “你为什么……” 易中海终究没有问出口。 秦淮茹也没回答，把自己吃剩下的半个馍又交还给了易中海。 她转身走了，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两行清泪流下来，流进嘴里，好咸。 第358章 老人无德子女不孝 秦淮茹没有被判死刑成为了整个大院的遗憾。 王凤芝天天坐在家里面骂人。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这帮王八蛋！不会判案就不要当警察！” “杀了那么多人不死！” “她还投机倒把呢！” “要我说死千遍死万遍都死不足惜！”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的被她恶狠狠的骂声吓的哭。 他们一哭，王凤芝就骂。 “你们两个就知道哭！你们爹死了，你们妈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刘光天倒是听话。 瞬间不哭了。 可是不哭也踩了王凤芝的雷区。 “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硬啊！你爹都死了，你竟然不哭！你不哭我就给你打哭！” 王凤芝一巴掌一巴掌落在刘光天的背上。 刘光天终于哭了。 刘光福也跟着哭了。 “你也哭是不是？你哭我也打你！” 王凤芝的巴掌又落到了刘光福的身上。 两个孩子哭着喊妈妈。 他们企图用一声声妈妈唤起王凤芝心中的母爱。 可这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王凤芝听到妈妈两个字打的更狠了。 孩子哭，王凤芝哭。 巴掌声和哭声融合在一起。 刘家彻底乱了套了。 邻居们听见这闹人的动静。 不由得抱怨。 “刘海中都走了几个月了，他们家怎么还这么不消停！” “守孝还要三年呢！理解一下吧！” “这么闹腾三年谁能受的了？” “跟他们住邻居简直是倒了血霉了！” 突然议论声戛然而止了。 邻居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门口。 他们错愕的目光，张大的嘴巴，就知道门口站着的人不简单。 “光齐？！你回来了！” 阎埠贵这个门神首先上去打了一个招呼。 刘光齐看见他，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光齐，你可算回来了。你们家都乱了套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邻居们围着刘光齐告状。 刘光齐却很冷漠。 丝毫不理会他们。 他走他的，就当他们是空气。 刘光齐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惊一乍的王凤芝，眼泪顺间干了。 “光齐！” 王凤芝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大儿子。 “光齐……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几个月怎么一点儿信都没有啊！你爸没了，这个家都没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刘光齐面对母亲的热情显得有些局促。 他的表情依旧十分冷漠。 “进屋说吧。” 想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随着刘光齐关上了家门而失望落空。 门关上了，瞬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刘光齐进了屋之后，像一个大家长一样坐在凳子上。 “光齐，你吃饭了没有？我去做饭！” 王凤芝看见大儿子，心里头很高兴。 在她的观念里，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 如今大儿子回来了，她也有了主心骨了。 大儿子回来了，他们家就有救了。 他们家可算有个挣钱的人了。 “不用忙活了，妈。” 刘光齐淡淡地说道。 “你这来一趟挺远的呢！不吃饭怎么行？你放心，家里还有粮食，不少呢！虽然没你在自己家吃的好吧，但是也能吃个饱！” 王凤芝对刘光齐的话充耳不闻。 我行我素的还要去厨房忙活。 “真不用了，妈……” 刘光齐又重复了一遍。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的。” 王凤芝回头看他。 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她自我安慰似的说道：“你爸走的时候还是挺风光的。家里头还是给他办了葬礼的。你放心不用你忙活了。你两个弟弟在那个时候可真拿事儿。尤其是光天，摔盆的时候可用力了！” “我不是来帮爸爸料理后事的。” 刘光齐还是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是来跟你商量分家的事情的。” 王凤芝的眼睛瞪大了。 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许久未见的大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这时候，刘光福在旁边插嘴问道：“妈妈。什么是分家？” “闭嘴！” 王凤芝上去又是一巴掌。 刘光齐没有阻拦，表情更加冷漠了。 刘海中死了。 他终于可以彻底逃离这个家了。 这个乌烟瘴气带给他无线痛苦的家。 他终于能够摆脱了。 “你犯不着把气撒到弟弟身上。我来就是为了分家的。我爸死了，我也没必要继续尽孝了。你看看家里还剩下什么，咱们该怎么分就怎么分。从今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好了。” “你尽什么孝了？！” 王凤芝彻底疯狂了。 她嗷嗷喊叫着：“你尽什么孝了？你结婚的时候，你爸爸把家底都掏空了给你办席！你可倒好！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了！你爸死了，你都不回来摔盆！等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回来了！你回来就说要分家！这就是你尽孝吗？” “够了！” 刘光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指责我没做到当儿子的义务。那你们就做到了当父母的义务吗？你看看这个家！乌烟瘴气的！这样的环境能养的了什么好儿子！我告诉你，王凤芝！这个家你不想分也得分！我要拿走我该得的！” “你给我出去！” 王凤芝绝望的，小声的说道。 “你给我出去！” 刘光齐没有动。 站在那里跟一块木头一样。 王凤芝彻底疯了。 她用力的推着刘光齐出去！ 刘光齐的后背哐哐哐的撞击在门上。 “你给我出去！” 王凤芝声嘶力竭的大吼，再一用力！ 刘光齐撞开了大门，整个人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大院上。 “你个不孝子！你看看这个家还有什么可以给你分的！我以为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看看你妈看看你的弟弟！结果呢！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你个王八蛋！你个不孝子！” 邻居们听到喊声，知道热闹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们家门口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刘光齐站在那，指着自己亲妈的鼻子大骂道：“老人无德子女不孝！你凭什么教训我？你们连供我读书都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面子！我告诉你，这个家我分定了！该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了我的！” 第359章 到底谁欠谁的 王凤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刘光齐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 她的大脑里回放着刘光齐从出生到长大的点点滴滴。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什么话。 看热闹的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纷纷指责刘光齐。 “刘光齐，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 “你爸爸刚走的时候，你不知道回来看看。现在家里出了事儿，你反倒趁火打劫！” “我要是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我一天打你八百遍！” 刘光齐看向说话的邻居，目光凶狠。 “你动我一个试试！” 邻居也害怕这种年轻的小子，赶紧往后缩了一步。 王凤芝哭喊道：“光齐，家里真的不剩下什么东西了。你想要我也没法给啊！” “有多少给多少。” 刘光齐眼神冰冷。 “这是你们欠我的。” “怎么就欠你了？” 何大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听到邻居来传消息，赶紧跟过来看看。 “我们家的事不归你管。” 刘光齐大言不惭的说道。 “大院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儿。你不把我这个管事大爷放在眼里没什么。但是你总不能不认你的亲妈吧？” “她是我妈又怎么了？” 刘光齐指着王凤芝说道：“她是我妈，她关心过我吗？我要是没考上高中，她连个正眼儿都不看我一眼！还有我那个早就该死的爹！他除了打我骂我还会干什么？” “不孝子！” 何大清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 此刻空气都安静了。 王凤芝没有阻拦。 此刻，她已经不把刘光齐当做自己的儿子了。 “你特么凭什么打我？！” 刘光齐反应过来，冲过去就要跟何大清动手。 还好这时候何雨柱及时赶到了。 他一把推开了刘光齐。 刘光齐倒在地上，恶狠狠的仰望着他们。 “你特么还跟我爹动手啊！” 何雨柱的语气也不善。 当着邻居们的面竟然敢动手打自己的亲爹。 刘光齐简直是找死。 “你爹先跟我动手的！” 刘光齐吼道。 “你特么欠揍！” 何雨柱吼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你也不想想没你爹你妈你能活到这么大吗？还有你那两个弟弟。他们俩比你还惨呢！也没说对自己爹妈这么说话！没你爹妈你能上的了高中？你能娶的上媳妇儿？就凭借你的能力，你就是个出去要饭的货色！” “你！” 刘光齐腾的一下站起来。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吗？要不然咱们俩就试试！” 何雨柱上前一步，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刘光齐怂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何雨柱的。 何雨柱在四合院可是战神一样的存在。 更何况他还有帮手呢。 实在不行，许大茂还可以上。 他这样贸然冲上去肯定要吃亏。 “我告诉你，刘光齐。你要是上高中的时候直接一走了之，不回来找你爹妈给你娶媳妇儿什么的。我还敬你一条汉子！出了事儿就回来找爹妈！光想着要好处不想着付出。你也不想想，你这身皮，你这条命是谁给的。” “他们生我的时候经过我同意了吗？” “那你去死啊！” 何雨柱放下狠话。 刘光齐怎么会去死呢。 他根本没有死的勇气。 他只想活着，还想活的很好。 想每天都能吃香喝辣的。 “你要是觉得他们生你是对不起你了，你就去死啊！你学人家哪吒，削骨还父什么的。你又没这个骨气！我不说别的，人家养活你给你口饭吃也是养活。家里头三个兄弟就让你去读了高中。你说他们欠你的，要我说还是你欠他们的。不光欠他们的，你还欠你两个兄弟的。” 刘光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兄弟。 刘光天和刘光福全都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们是真的恨自己的大哥。 大哥夺走了父母全部的爱。 现在还要夺走有他们一份的父母的财产。 他们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大哥有什么用。 “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他们两个跟你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甚至还没你过的好！你就说吧，你考上高中了，你爸给你读。你弟考上高中了。你爸会给他们读吗？你考上高中之后，他们没替你挨过揍吗？家里就你自己个儿吗？你说把财产给你就得给你。你说分家就分家！你也不问问你两个兄弟。” 刘光天听到这话，气的不行。 举起手大喊道：“我也是刘海中生的，我不照你差什么！” “对！” 刘光福还小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也跟着哥哥举手。 “我说要他们的了吗？我只要我那一份，我有错吗？刘海中都死了，他早就该分这个家了！” 刘光齐咬牙切齿地狡辩道。 “分家是吧？” 何雨柱回头问王凤芝说道：“他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拿你当妈了。他要分，你就给他分家。” “柱子……” 王凤芝一时间也分不清何雨柱是来帮他们的还是…… “刘光齐，你不是要分家吗？那就把账给算一算。你十八岁之前，咱们不说了。因为他们生你了总不能给你掐死，总要养活你。咱们就算算这十八岁以后的。你考上高中之后，学费谁出的？” 刘光齐一时语塞。 他上高中的时候的确出去挣钱了。 可是挣的钱也不多。 根本不够交学费的。 所以高中的学费还是人家刘海中给拿的。 “刘海中给你交的学费，这不是应该的吧？他不给你读也就那么回事儿了。那三年的高中学费总要有个三头五百的。还有你结婚，结婚的时候又花了多少钱了？你自己算算。” 刘光齐彻底说不出来话来了。 他套路自己爹举办的婚礼。 他没理啊！ “那我们再算算，你爹死了之后你来帮忙了吗？你爹给你办婚礼了，你给你爹办葬礼了没有？明明有长子的，结果呢？你两个弟弟给你爹摔盆儿。不论是从情感上算还是从钱上来算。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欠谁的？” 刘光齐沉默了。 “光齐，要不你走吧。” 王凤芝在这时候哭了一嗓子。 第360章 善良的老何和小何 刘光齐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王凤芝捂着胸口，泣不成声地哭喊道：“你走吧，光齐。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妈。我也当没你这个儿子。妈不要你的钱。你也别来要妈的钱了。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走吧。我还要养活你两个弟弟……你当行行好……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妈……” 刘光齐也不是石头做的心。 他听到这话内心是有点触动的。 “别喊我妈了。” 王凤芝把心一横，推着过来拉自己的刘光齐说道：“从小我跟你爸俩最宠你了。什么都给你好的。甚至怕你吃不到还瞒着你两个弟弟。我没想到我们这么惯着你反而害了你也害了我们自己。今天咱们娘俩也算是把话都说清楚了。你走吧，以后你没有这个家，这个家也没有你了。” 刘光齐落泪了。 他想说点什么却被身旁看热闹的邻居们打断。 “畜生啊！” “这种人还读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呸！下贱的货！” 刘光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他看看自己的妈又看看自己的弟弟们。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接转身就走。 他没有停留也没有犹豫，好像下了某一种重大的决定。 可他还没走远就被刘光福给喊住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 刘光福的牙直接咬住了他的大腿。 “啊！” 刘光齐惨叫一声推开了自己的弟弟。 刘光福一抹嘴，指着他说道：“以后不许你再来欺负我妈！” “光福！” 王凤芝感动的泪水顷刻而出，她抱着年幼的刘光福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刘光齐看着自己曾经的家人，心里五味杂陈。 “还不如一个孩子！” “白眼狼！” “赶紧走吧你！” “再不走！你妈不跟你算钱，我们都要跟你算钱了！” 刘光齐的心如同寒冬腊月冻在外面的衣服，一掰就碎了。 羞耻感又让他的脸变得火热。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他想逃。 他也真的逃了。 他拖着自己刚刚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逃离了现场。 邻居们看刘光齐走了，纷纷上前安慰王凤芝。 “老刘媳妇儿，你也别太难过了，这种儿子就当没生过。” “好在他没真把你们家的钱都拿走。” “好歹你们娘仨以后还能好好过日子。” 王凤芝抹着眼泪儿不住的跟邻居们说谢谢。 “都是邻居这也没什么的。” 邻居们也跟她客气两下。 但都是嘴上的关心，一个拿事儿的都没有。 这时候何大清也实在是看这娘仨可怜。 他顺嘴问了一句道：“老刘媳妇儿，以后你们咋整啊。老刘留下的钱够你们生活的吗？” 何雨柱都无语了。 想拦都没拦住。 难不成你给他们钱花？ 他们家的事儿，你管一下就得了呗。 还打算给他们一家三口都养老送终不行啊？ 王凤芝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老刘的钱也没多少。如果我们坐吃山空的肯定不行。” “没关系的妈！” 刘光天这时候站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我长大了。我不念书了。我可以出去挣钱了！我养活你跟我弟弟！” 王凤芝感激地看着刘光天。 泪水再一次糊住了眼睛。 何雨柱看到刘光天如此表现还有些诧异。 要知道，他们家最白眼狼的就是这小子了。 没想到因为刘海中的死，这小子竟然一夜之间长大了。 性格都变得跟前世不一样了。 “刘叔在厂里的工作估计不能顶岗了。该念书还是要念书，你还小呢。其实如果不要编制，外面的工作还是好找的。怎么都有个营生比较好。您说呢，王婶？” “只要能找到个工作让我干什么都成。” 王凤芝把希望寄托在何大清父子俩身上。 “你们俩是咱们大院里最有能耐的了。你们可以帮帮我们吗？” 何大清和何雨柱有些为难。 他们一个是厂里的食堂主任。 一个是国家的外交官。 要说食堂吧还能帮忙使使劲儿。 但是现在厂里确实也不缺人了。 何大清不是人事科的，他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俩人正犹豫着呢。 王凤芝直接拽着两个孩子给他们俩磕头。 “快！给你何大爷，柱子哥磕头！求求他们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是听话，两个人哐哐哐的在地上磕头。 磕的那叫一个响亮。 王凤芝紧接着说道：“求求你们了。我干什么活儿都可以。让我去扫厕所去掏大粪都行。只要是个工作就行，就当你们发发善心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找不到别的出路了。” 何大清和何雨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两个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 何雨柱是找不到掏大粪扫厕所这样的工作的。 他们那地方清洁工都要三代审核。 那也只有何大清努努力了。 何大清无奈的回过头，把王凤芝和孩子们都给扶起来了。 “你们先别着急。我只能试试厂里能不能给你们想个办法。老刘的事情对厂里的影响很大。但这归根结底还是秦淮茹的错。我想，如果厂里看到你们这种情况应该还是会通融一下的。不过我也只能试试，不能给你们打包票。” 王凤芝听到这话已经很高兴了。 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老何，您能帮我们我们已经很高兴了。真是太谢谢您了。太谢谢了……” 何大清也一直说着不客气。 可算把这娘仨给送走了。 何大清顿时松了一口气。 “答应吧！谁能善良过你啊！” 何雨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何大清脸色一沉道：“那不然怎么办？我是这个大院里的一代表。我还能什么都不管了？” “那你找谁去给她个工作嘛！现在连掏大粪的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何雨柱问道。 “我只能回厂里去问问郝主任咯。不找他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何大清轻叹一口气。 厂里头找人托关系这种事儿，他可不算太擅长。 也想不到别的谁了。 只能明天回厂里去问问郝主任。 哪怕给安排个清洁工的活儿也行啊！ 第361章 谁送的你酒? 轧钢厂郝主任的办公室。 何大清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 先是保卫科李主任的声音。 “秦淮茹到底是怎么进轧钢厂的？” 紧接着是郝主任带着哭腔的喊声。 “我怎么知道啊！这都是厂里决定的！” “厂里负责人事最大的官就是你了。你好意思说是厂里决定的！你是不是跟秦淮茹有什么？我问你！” 何大清在门口听着，当时吓了一激灵。 不敢听也不敢讲。 还不如走了算了。 这回来的不巧了，直接撞枪口了！ “我跟秦淮茹能有什么？我们俩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物。你不要乱给我头上扣帽子。再说了，秦淮茹的事儿都过去半年了，你才想起来找我。你早干嘛去了？” “调查不需要时间的吗？” 李主任冷哼一声说道：“是你干的，你想跑也跑不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郝主任突然硬气起来了。 秦淮茹来找自己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拿。 连个礼物都没有。 再说了，当时跟秦淮茹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谁也没看见。 谁能出来作证？ 他们乱扣帽子也没有用。 “证据是吧？” 李主任停顿了一下，随后吩咐手下说道：“你们把他的办公室给我搜个底朝天出来！” “是！” 手下们答应之后直接动手。 郝主任这下懵了。 赶紧拦着不让搜。 “你们说搜就搜吗？我跟你可是平级的，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有没有这个资格不是你说的算的！我也告诉你吧。郝世仁！这次来抓你是杨厂长直接下的命令！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杨厂长？！ 何大清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头开始忐忑了。 如果是杨厂长的话，肯定不单单是为了秦淮茹的事情。 他这是纯粹的想抓到郝主任贪污的证据啊。 撞枪口上不算完。 他之间还送过郝主任东西呢！ 这可怎么办啊？ 他本来想走的，如今也不敢走了。 他想站在这再听听事态的发展。 “冤枉啊！” 郝主任哀嚎道：“我为了厂里简直是兢兢业业，我要是真的干出这种事情来。我掌握这么大的权利，我岂不是都发财了？” “你发不发财我们哪里知道？我们就知道，只要抓到了你的证据。你就废了！” 李主任再次吆喝着手下们去搜。 郝主任想拦都已经拦不住了。 他痛苦的蹲在墙角。 眼珠子乱转。 这可怎么办啊。 上回何大清送来的东西他都没敢往回家拿。 就放在办公室。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可好了，最危险的地方真的成了危险的地方了。 他想躲都躲不掉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保卫科的人就搜到那瓶好酒。 拿过来给李主任看的时候，郝主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去了。 李主任拿着那瓶好酒，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酒啊，你不识字啊？” “少特么给我废话！” 李主任说道：“你一个人事科的主任，你能喝的起这么好的酒？这一瓶酒都快赶上你一个月的工资了。你这不是贪污是什么？” “不是，那还不行我爱喝，我舍得买吗？一个月的工资我买瓶酒。我慢慢喝我能喝一年！” “还狡辩！” 李主任可不惯着。 直接上去就一巴掌。 保卫科的宗旨就是如此。 讲道理不听那就动手。 打总是能打服的！ “冤枉啊！” “承认不承认！” 又是一巴掌落在了郝主任的脸上。 郝主任都被打哭了。 眼冒金星，身体是跪着的，可精神已经快撑不住了。 “这玩意儿就是秦淮茹送来的。为了找工作，这娘们儿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李主任直接下定义。 门外的何大清倒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郝主任够朋友没把自己给供出来啊。 也幸亏李主任猜的不准。 他刚转身要走。 保卫科的人直接把郝主任架着走出了办公室。 李主任看见何大清有些意外。 “何主任，您怎么在这儿？” 何大清身体一激灵，赶紧找个借口说道：“啊，我路过，听到吵闹就站着看会儿热闹。你们忙，你们忙。” 说完，何大清拔腿就跑。 此时的郝主任已经被两巴掌给打蒙了。 大脑都不会转了。 他也说不出话来。 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被保卫科的人拽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看到这瓶好酒，心里一沉。 他是清醒的。 他也知道秦淮茹是肯定买不起这瓶酒的。 那也就是说，除了秦淮茹之外还有别人给郝主任送礼。 他没有在乎这个人是谁。 能送得起好酒的人在厂里的地位应该都不低。 他也不想因为秦淮茹的事情损失几员大将。 郝主任没了就没了吧。 总不能从上撸到下。 毕竟法不责众。 他想了想说道：“直接革了郝主任的职，在他档案里好好添上一笔。敢在我轧钢厂明目张胆的干出这种事儿来，这是在打我杨某的脸！” 很快，郝主任的惩罚结果就被公布出来了。 轧钢厂的工人门头听到广播里的通知一个个的都义愤填膺。 “这个郝主任！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这么能贪！” “我就说咱们厂里怎么每年都要进新人！” “原来是他操控的人来抢我的铁饭碗！” 何大清站在这些流言蜚语里，整个人忐忑不安的。 他有点怀疑刚才在郝主任办公室，自己找的借口实在是太蹩脚了。 很有可能会露出马脚。 不会李主任已经发现了但是却不说吧？ 众所周知，贪污的和送礼的都是同罪。 他的厨房主任被革职了事儿小。 如果自己的事情被厂里给捅咕大了。 影响了何雨柱的仕途才是大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来回的在后厨踱步。 后厨的王师傅都看不下去了，说了他两句：“大清，你总是走来走去，都耽误我们干活儿了。” 何大清刚想怼他两句。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后厨的门。 “何大清主任，杨厂长有找。” 何大清当即腿下发软，竟不知如何是好。 第362章 许伍德上位记 何大清忐忑不安的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看到他倒是喜笑颜开的。 笑呵呵地道：“何师傅，坐。” 何大清一屁股坐下，紧张的小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杨厂长拿出从郝主任办公室里搜刮来的好酒，笑呵呵地道：“这个郝世仁啊，还真会享受。你说我一个厂长都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你喝过没有？” 何大清吓得两腿发软。 他猜想杨厂长可能已经知道什么了。 但这时候当然不能承认啊。 他脑子里转了一圈说道：“您都没喝过我一个食堂主任哪里喝过呢？” “也是也是。” 杨厂长余光扫过何大清慢悠悠地问道：“对了，何雨柱最近怎么样了？我最近工作忙，都没怎么跟他聚聚了。”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何大清紧张的汗水都下来了。 杨厂长却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来。 这下子，何大清更紧张了。 兜里明明就有手绢的却不敢擦。 “厂里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这人事科的主任下去了，也留出来了一个空位。这个位置可不能空太长的时间，你说是不是？” 何大清有些懵。 杨厂长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是是是。” 何大清只能点头附和。 “我在厂里想了一圈了都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后来我一想啊，你说我跟柱子的关系这么好。你又是他的父亲，这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不是？你有没有这个兴趣？要不要试试？” 何大清吓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夸张了，又赶紧坐了下来。 “你这是……” 杨厂长疑惑地看着他。 何大清赶紧说道：“杨厂长抬爱了。您说我这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管管后厨还行。要说当什么人事科的主任。恐怕我连上面下发的文件我都看不明白啊！” “哈哈！” 杨厂长大笑。 笑的何大清心里头发毛。 他猜不透杨厂长心里头在想什么。 “我也只是问问。” 杨厂长给自己找补道：“咱们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说实话我身边都没什么可值得信任的人了。你在后厨当主任做的蛮好。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而且如果你有柱子帮忙，我相信你是没有问题的。” “杨厂长。” 何大清哪里敢接这个活儿呢。 他第一确实没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 如果贸然当上了文职工作恐怕不能胜任。 第二，谁能判定杨厂长是不是糖衣炮弹呢？ 先把自己抬到一个位置上来，然后秋后算账。 证据就放在杨厂长的桌子上。 在太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何大清心里头也打怵啊！ “柱子平时工作挺忙的，我也不好叨扰他。您说我这上个班还要柱子给我辅助，我们当父母的肯定是不想打扰孩子们的生活嘛！您还是另寻高明吧。我是真不行，这真不行。” “说的也是。” 杨厂长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那你说说看，咱们厂里还有什么人选？” “您这问我……” 何大清的脑海中突然一道银光闪过。 他还真想到一个人选。 “您觉得许伍德怎么样？” “许伍德？！” 杨厂长一下子来了兴趣。 许伍德负责后勤工作，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升上去。 还是个小小的组长。 他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自己本身也有一些文化。 还有一个许伍德跟何大清他们家走的挺近。 如果让许伍德上去也算是给何大清负责卖个人情。 自己厂里有什么事儿，以后也好跟何雨柱说话。 “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今天谢谢你了，何师傅。” 杨厂长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还是没把话给说死。 “您言重了。” 何大清起身告辞道：“那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后厨那边还需要我管理。也感谢您今天来找我谈话。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杨厂长微笑地点点头。 何大清如释重负，刚一转身。 “何师傅。” 何大清回头，冷汗直流。 “还有什么事儿吗？杨厂长？” “啊。” 杨厂长把桌子上的酒递给了何大清说道：“也没别的事儿。我平时不爱喝酒。这个你拿回去。柱子可能用得上。” 何大清再次松了一口气。 他双手捧过酒，道谢：“谢谢杨厂长惦记着我们家柱子。谢谢您。” “不用谢。回去帮我跟柱子带个好，让他有空了也跟我联络联络。” “一定一定。” 何大清走出杨厂长办公室的大门，看着手里物归原主的好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杨厂长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 他刚跟何大清谈完话。 这边就把许伍德给叫到了办公室。 经过两个人的协商，许伍德成功的当上了人事科的主任。 听闻是何大清举荐的自己。 他高兴的当即买了一瓶好酒回了一趟大院。 许伍德一进门就被四合院的邻居们给围住了。 “难得啊！稀客啊！” “今儿怎么想起来回来了？” “看你这满面春光的，八成是有好事儿吧？” 许伍德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听到这话，立马得意地说道：“当然是好事儿！不光是好事儿还是大好事儿！我，许伍德马上上任轧钢厂的人事科主任了！” “天啊！” 邻居们不免发出一声惊呼。 他们纷纷冲着许伍德道贺。 还嚷嚷着让他请客。 “升官发财当然要请客，但不是现在。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改日，改日。改日我宴请大家，大家记得都来，都来啊！” 许伍德随便找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一骨碌的钻进了何大清的家。 王凤芝在暗处里听着看着。 眼珠子转的跟什么似的。 她想了一下，这许伍德都当上轧钢厂人事科的主任了，那权利肯定比何大清大不少。 她何必曲线救国非找何大清帮忙呢？ 找许伍德帮忙岂不是更快？ 正想着，这时候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 “老刘媳妇儿。” 王凤芝回头一看竟然是何大清。 当即脸色一沉道：“你找我什么事儿吗？大清。” 第363章 何大清家找老许 王凤芝的冷漠语气让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昨天还哭着求自己，今天见到自己就这么冷漠了？ 何大清撇撇嘴也不想跟她说话了。 “没啥事儿，最近你们家还好吧？有没有困难？” “有困难你能帮得上我吗？” 王凤芝冷哼一声，眼底写满了轻蔑。 何大清眼珠子都瞪大了。 要知道，她当初最困难的时候可不就他们家帮她的。 这女人怎么还倒打一耙了呢？ “行了，我这会儿还有别的事儿我就先不跟你说了。回见啊，大清。” 王凤芝说着直接从何大清的身边擦过去。 何大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简直摸不着头脑。 自己帮她又不是害她，她怎么对自己是这个态度？ “算了。” 何大清对自己喃喃道。 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转身回家的时候，他看到许伍德正拿着好酒在家里等着呢。 他看到何大清热情的迎了上去。 “大清，你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晚啊！当领导的还这么拼命！想当劳模是不是？” “我还想评三八红旗手呢！” 何大清开了一个玩笑。 一眼瞄到了桌子上的好酒说道：“你自打走了之后可成了我们大院的稀客了。怎么今天还带了好酒过来啊？” “还不是托你的福！” 许伍德把从杨厂长那听说何大清举荐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何大清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杨厂长可真是，哪有直接跟当事人说的啊！” “如果不跟我这个当事人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呢！这不，今天咱们哥俩儿好好喝一顿！也当是感谢你了！” “别这么说，以前好歹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况且我儿子和你儿子关系又这么好。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何大清说着，招呼着高小翠去炒菜。 高小翠高兴的应了一声。 许伍德赶紧说道：“别忙，我找你喝酒还能让你破费吗？” 他从衣服里拿出来一只大烧鸡。 现在可是困难时期。 一只大烧鸡是什么概念？ 金山银山都不换啊！ 何大清家里虽然是不缺吃的，但也能看出来许伍德诚意了。 “哪来的？” “偷的！” 许伍德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请你，我还不下点血本吗？这话说的！” “哈哈！” 两个人相视笑了起来。 高小翠也没含糊，愣是用家里现有的食材炒了两盘好菜。 “嫂子的手艺真不错啊！大清，我要是有你这福气就好咯！” 许伍德吃饭都不忘了大放彩虹屁。 何大清把鸡腿掰给了放学回来的何雨水和小儿子。 “我家弟妹还不是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许伍德举杯，故意放低了一点跟何大清碰了碰杯。 “咱们大院里啊，属你最有福气。儿女三个，各个都有出息。你就说柱子吧，大外交官！那都是跟外国人打交道是给咱们华夏人在外面挣脸面的！再说，雨水，大学指定是能考得上吧。你这小的也不错啊，长得虎头虎脑的……” “我今天考试还考了双百呢！” 小儿子突然插嘴炫耀道。 几个大人笑成一片。 气氛被烘托的刚刚好。 许伍德此时已经有些醉意了。 “我没想到啊，大清。我真没想到。我都到了这个岁数了，我还能当上主任。还是负责人事科的。这么大的官，想不到我土埋半截的人了……我真的，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 “你醉了。” 何大清也喝的两眼通红。 扶着快要倒下的许伍德。 许伍德摆手摇头道：“我没醉！我说真的，大清，你就是，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我也是误打误撞，误打误撞！” 何大清和许伍德含糊不清的互相吹捧。 这一幕正好被过来送好吃的何雨柱给撞上了。 他一个人扶住了两个醉汉。 “你们俩什么喜事啊，喝这么多！” “柱子回来了！” 许伍德激动地抓着何雨柱的手说道：“你不知道，你爸爸帮我个大忙。他让我当上那个，那个人事科主任了！” “爸，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耐啊？” 何雨柱笑了，笑的意味深长的。 何大清看到他这个笑容顿时有些清醒了。 他摇摇脑袋说道：“也是你许叔自己工作努力，要不然凭借我一句话，人家杨厂长怎么能答应嘛！” “这再高兴的事儿也不能喝这么多啊。” 何雨柱把两个人扶好说道：“你们俩浅浅喝一点庆祝一下就得了呗。这要是喝多了，到时候跟我许婶子都没法交代。” “我还用跟她交代？我……” 许伍德刚想说下一句顿时说不出来了。 他看到许母正在门口站着呢。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给吃了。 他冲着许母嘿嘿一笑道：“你，你咋来了？” “来接你的呗！我要是不来看看啊，你都不一定能醉成什么样子了！” 许伍德是不惧内的。 但是个男人还是比较怕老婆生气。 尤其是自己做错事儿的时候。 “哎呀，没事儿，正好咱们人都齐全。我们接着喝好了！大家都好好庆祝一下！这可是我人生的大事儿！大事儿知道吗？” “喝啥喝了？你都喝成这样了！庆祝也不是照你这个往死里喝的喝法啊！我们下次再喝嘛！反正离得也不远也都在一个厂！” 许母拉着许伍德要走。 何大清也一旁附和道：“对啊，我们喝差不多就得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许伍德是真喝多了。 还是不愿意走。 两方人拉拉扯扯的。 屋子里吵闹声不断。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老许，您在这吗？老许？” 何雨柱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王凤芝。 心里头觉得怪奇怪的。 这王凤芝敲何大清家的门来找许伍德，是几个意思？ 他也是出于好奇，走过去开了门。 王凤芝看到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柱子你也在啊。你许叔在吗？” 何雨柱指了指身后正在跟自己老婆拉拉扯扯的许伍德。 王凤芝径直走过去，礼物奉上。 “老许，听说你当上人事科主任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您别嫌弃。” 第364章 你很勇哦!许叔! 场面一时间变得很尴尬。 许伍德听到这话酒都醒了。 他也不闹了。 大家都安静了。 “老许啊，我们家的确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您别嫌弃。” 王凤芝还看不出来听呢，又把礼物推了推。 许伍德当时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拿回去。” 王凤芝的脸上浮现出来一丝尴尬。 但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她赶紧解释道：“你看，咱们以前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我送这个礼物来呢，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着您能帮我落实一下我工作的事情。” “我可听说你之前找工作是找大清帮忙的啊？” 许伍德质问道。 “大清也是轧钢厂的领导。但他怎么都是负责食堂的。哪有您管事啊。你看我们家这么困难，就当帮帮忙。让我做个什么都成，只要能养活我们娘儿几个。” 王凤芝的话刚说出口，何大清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他看着王凤芝，心里头什么脏话都骂遍了。 何雨柱倒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在旁边看戏。 一副早就看透一切的表情。 “好话不说二遍，你拿回去！” 许伍德心里也厌恶的很。 知道自己升官了就来巴结自己。 何大清之前那么帮她，她倒是不管不顾了。 这种人帮了就是白帮。 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老许，您这是何必呢？大家以前都是邻居。您升了官也不能不管我们邻居啊。好歹您之前也是我们大院里的二代表啊。” 王凤芝还看不出来眼色，不停的替自己解释。 许母这时候忍不住了，劝说道：“老刘媳妇儿，你要是想找我们办事就去我们家找我们多好啊。你这跑到大清家里来怎么都不算是那么回事儿。老许也是喝多了，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他喝多了脾气可是不好。” “我去了。” 王凤芝解释道：“我去你们家找你们碰见邻居，邻居说老许在何大清家。我这不就来了吗？” “管人家叫老许管我爸就叫何大清啊？” 何雨柱也忍不住了。 上门打他爹的脸，他可忍不了了。 “不是那个意思……” 王凤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 “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许伍德站起来指着王凤芝的鼻子说道：“何大清当初看你可怜给你找关系托人的，帮你忙给你找工作。结果你看到我当上人事科主任了就跑过来找我。你把何大清放在眼里吗？你要知道，你要在这个大院里住一辈子的。何大清好歹也是大院的一代表，你得罪的起吗？” “我也没想得罪谁啊！” 王凤芝有些不悦地说道：“那大清说给我找工作，半天都没有音讯。他帮不上忙，我还不能找别人了吗？您多能耐啊，您都当上人事科主任了！” 大家都沉默了。 真的被王凤芝的情商和智商蠢哭了。 何大清一言不发。 他能说什么？ 他现在简直是如鲠在喉。 “你知道我这人事科主任怎么来的吗？” 许伍德醉醺醺地问道。 “还不是您能耐，要是换做别人肯定当不上啊！” 王凤芝笑着说道。 “我还真不怕告诉你。” “老许……” 何大清有意阻拦。 但是他最终也是没有堵住许伍德的嘴。 “大清，你有啥不好意思跟她讲的。这种人……” 许伍德恶狠狠地冲王凤芝说道：“我这个人事科主任也是人家何大清向样杨厂长给我举荐的。我都是靠着人家大清才上来的。你可倒好，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你还想找工作，我告诉你，做梦！” 王凤芝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 坏菜了。 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 这下可怎么办。 人事科主任，食堂主任，包括外交官都被自己给得罪了。 一屋子站着的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她的工作可不就成做梦了吗？ 她吓得不行。 扑通一声跪下来，一个劲儿的给何大清道歉。 “对不起啊，大清。是我有眼无珠。是我鬼迷心窍。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老刘走了之后，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家庭妇女计较了好不好？” 何大清看到王凤芝这个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对她有用的时候，她态度卑微的不行。 等自己对她没用了，她拽的就跟二五八万似的。 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她给她找工作。 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走吧。你在这跪着让我很尴尬的。我也没啥好跟你说的。大家都是邻居，我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堪知道吗？” 何大清还是够善良的。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重话。 王凤芝却死赖着不走，非要他们给原谅自己。 “我做错事我说错话，我什么都不懂。你们就别计较我了。帮我找个工作对你们来说也不难。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 王凤芝说着说着还要磕头。 许伍德本来就喝多了。 他看到王凤芝这个样子就火大。 干脆趁着醉意，直接把她拽起来。 “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让你走，你就赶紧走啊！滚啊！” 许伍德拽起来王凤芝就往门外面推。 王凤芝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死活不肯走。 “你们就当帮帮我忙行不行啊？求求你们了……” “帮什么帮？帮你这种人都不如帮门口一条狗。何大清你都敢得罪？这可是我把兄弟！让我把兄弟受委屈，你找死你简直！” 王凤芝到底是个女人。 当然弄不过许伍德了。 许伍德三下两下就把王凤芝给“请”了出去。 砰的一声，何家的大门紧闭。 王凤芝跪在门口，哭的泣不成声。 门里，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何雨柱笑着给许伍德点了一个赞道：“您很勇哦，许叔。” 许伍德一下子成了英雄有些得意。 何大清倒是闷闷不乐的，心里头一肚子委屈。 何雨柱看到了，笑着说道：“我早就说过有些人帮了他的忙，他就成仇人咯。下次注意吧。” 第365章 闷声做大事 三年后。 华夏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 何雨柱刚走进外交部办公室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下。 同事们打电话的打电话，嘴里面说的各国语言都有。 表情都十分的着急。 还有很多人正在摧毁资料。 碎纸机轰轰作响。 何雨柱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熊国撤退了，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被问的人一脸不耐烦。 还未等何雨柱反应过来，另外一边有个人大吼了一声。 “完了！” 他痛苦的哀嚎道：“全都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大家的表情都很沉重。 熊国对华夏当下的情况非常重要。 他们走了就算了还拿走了相当一部分的秘密资料。 很多重要工厂失去了这份资料都会停滞不前，一切都完了。 “大家都振作一下！” 有人站起来喊道：“你们这样颓废也没有用！我们泱泱华夏，难道离开他们熊国就没有办法运转了吗？难道我们就没有自己的技术人员了吗？” 他冲着别人指挥道：“赶紧联系研发部门，让他们赶紧想办法。我们这边再做一些交涉。熊国不跟我们合作了，我就不信了没有别人愿意跟我们合作！” “我们跟熊国合作了之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何雨柱看着他说道。 那人看着何雨柱，眼神十分凌冽。 “那你什么意思？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大家围观着他们。 有一些跟何雨柱关系好的人已经拦在了两个人中间 空气中的火药味儿不得不让他们警惕。 “当然不是。” 何雨柱这段时间忙得都忘记看黄历了。 不过这一切的发生他当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要不然真以为他跟鲍里斯是白相处的吗？ 他们两个的异国友谊还不是建立在一个利益的基础上。 他淡定的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说道：“出了事情之后我们就自乱阵脚，这才是最要不得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办法咯？” 那人继续剑拔弩张道。 “办法都装在我的脑子里了。” 何雨柱笑了笑。 大家都很疑惑。 “那你快说啊！” “对啊！这种时候你还卖什么关子啊！” 何雨柱在大家的千呼万唤之下，吩咐别人给自己拿了一张图纸。 他把图纸摊开在桌面上说道：“当年我跟鲍里斯相处的时候，我们可是坦诚相待的。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背着我。当然了，他也留了一个心眼，他给我看，但是却不让我记录。但是他忘了，我有一个很强的大脑。只要我看过一遍的东西，我都记得住。” 说完，何雨柱直接在图纸上开始画起来了。 很快一张对当前非常重要的技术凌然于纸上。 周围的看客都呆了。 外交部的领导赶紧吩咐其他人去把科研部的人叫过来核实。 “柱子，你这东西真的假的？直接就能用吗？” “当然了。” 何雨柱笑了。 “不过这东西啊，给你可能是不能直接用，他们专业的来的一看就明白了。” “病急乱投医！” 刚才与何雨柱争执的人不服气的喃喃了一声。 何雨柱也不生气。 他没说话，倒是其他人开始炮轰他了。 “你说人家柱子病急乱投医，那你倒是拿出来关键的东西出来啊？” “对啊，你说你都没想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柱子？” 那人听到这话，羞愧的低下了头。 不过多一会儿，科研部的人来了。 他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图纸，当即惊为天人！ “就是这个！” 他激动的热泪盈眶，大声喊道：“就是这个东西！他们带走的就是这个东西！太好了！到底是谁藏下来的？是谁？” 大家更震惊了。 没想到何雨柱这个过目不忘的能力竟然是真的。 他们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何雨柱。 科研部的同志激动的握住了何雨柱的肩膀。 “小同志，你在哪里高就啊？你怎么会这些东西的？你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 何雨柱看着他这个激动的样子，真的忍不住笑。 自己人都站在外交部了。 还问自己是在哪里高就？ “这东西我哪里敢藏啊！是我看过然后记下来的。” 何雨柱淡淡地回答道。 那人更惊讶了。 他盯着何雨柱像是盯着一块稀世珍宝一样。 “真的？你真有这样的能力？” “别说您了，我们开始也不信。” 大家纷纷为何雨柱证明。 “您没来之前，我们都以为他是吹的。” “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有用！” 科研部的人听到这话，当即给何雨柱跪下了。 何雨柱吓得赶紧拉住了他：“你这使不得啊！快起来！” “你救了我，不，救了我们科研部，救了我们华夏一命啊！” “您言重了。这是我作为华夏公民应该做的。” 何雨柱赶紧把人拉了起来。 外交部的领导说道：“何雨柱这次立了大功该赏！不光该赏！我们要请记者，上头版头条！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他的壮举！” “诶！” 何雨柱听到这话，立马叫停。 他其实不太想这件事情如此张扬的。 至于理由嘛…… “对我赏呢，我可以接受。年底给我多发点奖金什么的也就罢了。但是登报什么的就别了。” “这是为什么啊？” “人家熊国走的时候直接把资料都给带走了。我现在靠着我的脑子复刻了一份儿。然后你们点名了说是我弄的。这对我，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很好吧？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外交纠纷的。如果这份资料对我们很有用处。那正好，我们到时候就说我们是从0开始，自己研发出来的！这样岂不是更让大家觉得我们华夏真的有人才！” 外交部的领导听到这番话，点了点头。 何雨柱说的也在理。 这时候，科研部的人也说道：“何同志说的对。其实这份资料也只能做一个参考。我们要想把东西真正的研发出来。那还需要我们华夏人民的共同努力！我们要闷声做大事！” 第366章 大赦之日 “易中海！” 劳改农场，易中海正在卖力的锄地。 听到有监工叫到自己的名字，立马站起来回头。 “有！” “你可以出去了！” 监工轻描淡写的说道。 易中海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他，两只眼睛泛着光芒，更多的是疑惑。 “怎么？你不想走啊？不想走，你就留下。我们可不做强迫！” 监工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把易中海吓得，赶紧扔下锄头。 “我想我想！我走！我现在就走！” 易中海说完，撒腿就往门口跑。 “诶！” 监工又在身后叫住了他。 “有何指教？” “这次是国家政策宽大，也重新调查了，你跟那个敌特确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才放你走的。你走了之后呢，记得回轧钢厂报告。估计能争取到一个官复原职的机会。” “还有这好事儿？” 易中海惊讶的不行。 他被关了三年啊，然后被放走了。 放走了还能官复原职！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幸运。 别说他本人了，连旁边听热闹的都不敢相信这些。 他们听说能出去还能官复原职，一个个的都不锄地了，缠着监工问东问西。 “那我呢？我也实在是冤枉啊！” “也放了我走吧！” “对啊！我们家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可是我一次都没见过呢！” “求求您了，也给我一条生路吧！” 监工被一帮子人围着烦得不行。 赶紧一鞭子抽在了地上这次阻止了他们继续问东问西。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这次大赦也得按照规矩，按照名单来，一个一个的。现在我念到名字的人都站在这里排队。” 监工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 大家听完了之后，赶紧等着他念名字。 “张小二！” “李建国！” “王志华！” “……” 监工把名字基本都念完了都没有念到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头忐忑的不行。 她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长，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啊。 她多想回家啊！ 她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儿子棒梗的！ 易中海这时候还没走。 车是批量送的，大家人没码齐，他也没法走。 他走过去站在秦淮茹的旁边小声说道：“淮茹，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会帮你好好照顾棒梗的。他说我能官复原职了。我的工资肯定能照顾好他。” “你照顾有个屁用啊！” 秦淮茹一着急把心里话给秃噜出来了。 随即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又赶紧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易叔。我是说啊，棒梗现在也还小不能缺少了妈妈。要不然你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能出去自然就念你的名字了。你这会儿着急什么？” 易中海很明显不愿意帮秦淮茹的忙。 都到了要走的节骨眼上了。 他很不想节外生枝。 “你不想问，我自己去问！” 秦淮茹坚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她等到监工把人名都念完了，赶紧走过去问道：“那我呢？秦淮茹！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监工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 虽然说这些年她风吹日晒的，姿色已经不如从前了。 但是气质还保存在那，那种属于熟女的风韵犹存之感还是会让人想入非非。 名单上的确没有秦淮茹的名字。 没有名字是因为她肯定不在大赦的范围之内。 至于怎么处理不在大赦范围之内的人。 他们上面还没有想好。 他笑呵呵的看着秦淮茹道：“这一批已经名额满了，你等下一批吧！” 秦淮茹懵了。 她跟易中海明明是一批进来的。 而且刚才很多比自己晚进来的都念到名字了。 凭什么自己要下一批啊！ 这肯定不公平啊！ 秦淮茹想到这，穷追不舍地说道：“我跟易中海是一批进来的。怎么有他的名字没有我的？我当年也属实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要是这么算，我没文化，我才是穷苦出身啊。我怎么也不应该来这啊！” “跟你说了下一批就是下一批！你等通知不知道吗？” 监工故意凶巴巴地道。 “那下一批真的会有我吗？” 秦淮茹可怜巴巴地问道。 监工一看上钩了，演技也一下子提升了。 “要想知道，下一批到底有没有你。” 监工对着秦淮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秦淮茹的眼神先是震惊，随后是一种妥协。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等你啊！” 监工说完，又站在了队伍的前面。 “明天早上八点，你们统一站在这里，我们会派车送你们出去！” “太好咯！” 劳改场上大家发出一片的惊呼。 唯独秦淮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有时候真恨啊！ 恨自己为什么总是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女人找男人办事就非得牺牲自己些什么吗？ 他们男人除了这个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 她现在简直是无路可走！ 唯有走这样的路才能给自己换来一片生机。 这片生机不光是自己的还是棒梗的。 易中海回去了，他官复原职。 秦淮茹觉得自己回去肯定也是能从事原来的工作的。 这样算来，两个人的工资养活一个儿子。 这肯定是绰绰有余。 棒梗的未来会一片光明。 他会去上小学然后上初中最后上高中甚至可以考上大学。 秦淮茹想到这，脸上都笑了。 自己的儿子出息了，以后自己的年老生活不也是一份保障吗？ 她想，为了儿子这点牺牲恐怕也不算什么吧？ “对！” 秦淮茹站起来，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为了棒梗，这点牺牲算的了什么。出了这里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都跟别的男人生儿子了。我还怕他们说三道四吗？” 秦淮茹给自己加油鼓劲儿。 像是远赴战场的战士一样，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了监工约好的地方。 监工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都想走了，骂了她无数遍臭婊子之后终于等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在月光下抬起脸，笑呵呵地道：“咱们可都说好了。下一批的名单里肯定有我。” “说好了说好了！赶紧来吧！” 第367章 何晓上幼儿园 “何雨柱同志，您真是帮了我们科研部的一个大忙啊！” 科研部的同志在拿到第一手资料之后热情的跟何雨柱握了握手。 何雨柱笑笑说道：“都是应该做的。好在问题得到了解决，我们举国上下都可以放宽心了。” “是啊是啊。” 科研部的同志连连点头，随后表情又阴郁起来。 “您怎么了？还有什么困难没有解决吗？” 何雨柱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 科研部的同志说道：“您绘制的图纸已经可以帮我们很大的一个忙了。但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们需要研究这个图纸后面的内容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那这样算下来，我们可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了。” “您的意思是……” 何雨柱明知故问。 其实如果科研部的同志提出了，可能他也会拒绝。 毕竟对于未来，他现在还是一个迷茫的状态。 他不想再很多事情上出头。 “我想，您能不能做我们的顾问给我们指导一下。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唐突，毕竟您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国家对外社交也是非常忙碌的。但是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向您提出这样的请求，也希望您能理解。” 科研部的同志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十分赤诚。 何雨柱婉言拒绝道：“您也说了，我们外交部的工作也很忙的。所以恐怕我不能担当此次大任啊！” “诶！何雨柱啊！” 这时候外交部的领导突然插嘴道：“我们跟熊国停止了合作之后，外交部还真没什么好忙活的了。再说了，人家科研部现在研发这个蘑菇嘛也是为了能让我们在国际地位上得到提升。这表面上看似是科研任务可实际上却是外交任务啊！” 何雨柱笑了。 领导不愧是领导啊。 说话真是有水平。 他都这么说了。 自己如果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那好吧，既然领导都已经下达这个命令了。我还能拒绝吗？我就来当你们的顾问。不过先说好。我只知道我看到过的，其他方面的东西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您谦虚了。” 科研部的同志说道：“只要有您的加入我们肯定会把这个东西研制出来的。到时候还有您的一份功劳啊！” “功劳还是你们的，我一个门外汉就不跟你们邀功了。” 三个人相视一笑。 何雨柱也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他刚回到家，到了大门口发现何大清竟然来了。 “稀客啊！” 何雨柱开了一小小的玩笑。 “你高婶包了饺子，让我给你们送过来。你们两口子工作越来越忙了，根本顾不上吃饭吧？” 何大清把饺子递过来。 何雨柱看着这沉甸甸的母爱，嘴角微微上扬。 “对了，雨水在清大怎么样？我这段时间都顾不上去看她。她回家去没有？” “回家了。” 何大清说道：“雨水在学校住不惯。我们还是让她回家来住的。手续都办好了。反正学校也近，而且她要是功课上不会了还可以来找你问问呢！” “嘿！” 何雨柱说道：“这上个大学跟上高中没区别了！再说了，我们俩又不是一个专业的。她学的可是医学，我哪里会啊！” “她那专业书，你看两遍不就懂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过目不忘的本领。” 何雨柱害羞的笑了笑。 “忘了跟你说了，街道办刚才给我送信来了。说是易中海马上就要回来了。” “啊？” 何雨柱猛然间想起。 是啊。 60年大赦，很多人都翻案了。 但是他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也会被翻案。 这老小子命还真是大呢！ “我听到这事儿也挺惊讶的。听说，不光要回来还会恢复工作跟之前的工作一样。连等级都没有变。世道可真是变了。不管他怎么着吧！总有点贪污受贿的嫌疑，怎么还能让他回来了呢！” “管他呢！” 何雨柱一脸无所谓。 易中海回来也掀不起来什么大风浪。 现在何家这日子过的哪一家看见了不羡慕啊？ 而且许大茂也越来越能干了。 在大院里的地位也很高了。 他平时没事儿了也能帮何家两下。 这给何雨柱省去了很多麻烦。 他跟娄晓娥就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不用为了家庭的琐事叨扰。 “行了不跟你说了，这饺子你趁热吃，我先回去了。” 何大清转身走了。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这时候一个奶里奶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爸爸！” “诶！乖儿子！” 何雨柱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乖儿子何晓。 用胡渣子脸蹭了蹭他娇嫩的皮肤。 何晓被蹭的痒痒的，向着旁边的妈妈抗议。 “妈。你看爸，爸爸坏，爸爸扎我！” “爸爸那是爱你，只是方式不对。” 娄晓娥赶紧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 教训何雨柱说道：“你那胡子都几天没刮了，还去扎人家晓晓。也不怕把孩子的脸给扎破了！” “我这是胡子又不是钢丝！” 何雨柱一脸的不服气。 “对了，何晓去幼儿园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两天我们单位出了大事儿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管这些。” “已经办的妥帖了。到时候就上咱们弟弟旁边的那一所幼儿园。” 娄晓娥最近也忙得脚打后脑勺。 熊国走了之后，轧钢厂很多技术方面的问题得不到解决。 他们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很多任务完不成，形成了积压。 销售科更是每天都在打电话跟各种人解释为什么不能按时到货的问题。 不过她相信，这点黑暗很快就会过去。 黎明总是会到来的。 “也行。到时候让弟弟送何晓去上学，咱们俩就可以轻松轻松了。” “亏你想得出来，大孩子带着小孩子，你放心吗你？” 娄晓娥都笑了。 “那有啥不放心的？咱们弟弟虽然大不了何晓几岁，但是他也算是长辈！是叔叔知道吗？” “太好咯！” 何晓高兴的乱蹦起来。 “可以跟叔叔一起上学咯！” “你看吧。” 何雨柱摊摊手，表示这是孩子的意愿，你可阻拦不了什么。 第368章 农场的决定 “没上名单的人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劳改农场的办公室里，几个领导正在一同研究对于原来关押的犯人的处理方式。 “我看啊，要不就让他们继续留在这好了。” 有人发言说道。 “不行。” 看起来比较大的领导第一个提出了反对。 “他们留在这只会浪费我们的资源。留在这吃喝拉撒这些不算钱吗？而且农场本来也没有多少活可以给他们干了。那我们就算是白养活着他们。” “开会开会，肯定是协商嘛！” 最大的一个领导战术性喝水接着开始和稀泥。 “大家奇思广义，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我们一同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认为，要不就给他们随便遣散回去。反正离开我们农场之后是死是活跟我们农场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有不同意见。” 有人举手说道：“如果遣散回去，我们还要整合资料，这件事情非常的麻烦。” “嗯。” 有人附和道：“而且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农场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也就是说这个农场将不复存在。我们当下就是要把人清理干净，然后把农场给空出来，这才符合上面的要求。” “那照你这意思，剩下的人直接……” 那人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现场沉默声一片。 最大的领导敲击了几下桌面之后，当即拍板：“就这么办吧！时间紧任务重，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个农场了！我们办成了事情也差不多分道扬镳了！” 上级领导一拍板，谁还能不从。 大家散了会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开始实行了。 早上八点钟。 易中海跟随着全部的人来到了指定地点。 门口一辆辆车等待着他们。 他们这么多人，肯定没有舒服的座位可以坐了。 都是把人放在车斗里，跟拉猪一样拉着走。 易中海在临行之前跟秦淮茹告别。 “放心吧，我回去之后肯定会好好照顾棒梗的。” “你一定要在大院里等着我。我很快也会出去的。” 易中海注意到秦淮茹的脖子上挂着两三个吻痕，心里头已经了然了。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都能出去当然是最好了。棒梗还小也不能没有妈妈。” “等着我啊，我跟上面的人都说好了，下一批就是我了。” 秦淮茹满怀希望。 她看着面前一辆辆汽车，心里头也挺高兴的。 用不了多久，坐上车的人就是自己了。 “行。我不说了，我先上车了，待会儿别没有位置了。” 易中海转身向汽车走去。 秦淮茹冲着他的背影挥挥手。 车子启动之后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 这种老式汽车就是如此，声音非常的大，而且在发车之前还要热一下车。 毕竟送他们回去是要走个长途的。 “秦淮茹！” 这时候昨晚的那个监工喊了一声。 秦淮茹看到他，如同看到自己久违的亲人一样亲切。 她高兴的朝他跑过去。 “怎么？这一批就有我了吗？我也可以上车了么？” 监工的表情十分严肃。 他笑笑说道：“你别着急嘛！这种事情还要向上面去请示的。不过我接下来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秦淮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光是你啊，还有很多人呢！” 监工笑笑。 秦淮茹有些懵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那么多人嘛？ 这简直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来吧，跟着我走。” 监工温柔的揽过秦淮茹的肩膀，把她一路护送着走进了另外一支队伍。 正在等待发车的被大赦的人们无聊之中望着农场里面的情况。 易中海占据了最边上的位置。 他老了跟那些年轻人肯定是抢不动了。 有一个位置能留给他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看到秦淮茹被监工搂着走进农场。 心里头五味杂陈。 秦淮茹在他心里的形象其实一直以来都算是不错的。 丈夫死了之后，她恪守女德还是照顾着一大家子人。 虽然后面跑了。 但也是身不由己啊！ 毕竟她也要活着。 而且在走之前还不是把孩子托付给了好人家。 秦淮茹可以说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的。 可一到了这农场。 易中海对她的看法就改变了。 怎么好端端的女人到了这种地方就变成了一个荡妇呢？ 光天化日的…… 他实在有些没眼看。 秦淮茹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扔给了自己原来的婆家。 那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秦淮茹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任由监工搂着自己，一脸娇媚地问道：“我们下一批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啊？我儿子在家里正等着我呢！” “估计你儿子等不着你咯。” 监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轻松。 好像在开一个玩笑。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鸣枪！”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命令的声音。 接着一声枪响鸣起。 农场上的人吓得四处逃窜。 尖叫声哭声枪声响成一片。 “我就说把他们都绑起来再打吧！你们非要这么搞！麻烦死了！” “活着的不好吗？我们就当练练枪了！” “浪费子弹啊！” 秦淮茹更是懵了。 她看到昔日一起劳作的人一个个的倒下。 她吓得不行。 想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易中海那里，想要冲上车去。 她想活着啊！ 她的儿子还小！ 她的儿子需要一个母亲啊！ 可是昨天还跟自己温存如新婚夫妇的监工却一把抓住了她。 “你还想跑啊？” “你放过我吧！” 秦淮茹跪在地上，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 “我给你当媳妇儿，我嫁给你。我给你生孩子，你放过我吧！” “谁要你这种烂货！” 监工的枪口已经抵住了秦淮茹的额头。 遣散犯人的车已经启动好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在动。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淮茹……” 他喃喃着。 砰的一声！ 秦淮茹倒在了地上。 车子也慢慢开走了。 易中海看到倒在地上的秦淮茹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第369章 两个拖油瓶 易中海走到四合院的时候几乎用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农场派出来的车根本没有给他们停在各自家的门口。 他被扔下去之后自行走了二十多公里地。 等他用身体撞击开了四合院的大门，他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都是熟悉的邻居。 易中海哭了。 “我可算回来了……” 何大清看到他醒了，表情十分冷漠。 “你这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好好休息吧。既然没啥事我们就先走了。” 何大清说走，邻居们哪里敢说不走。 都纷纷要出去。 “大清！” 易中海赶紧叫住了何大清说道：“我的工作怎么办？他们说让我恢复工作的……厂里面怎么说的？” 何大清看着他。 沉默了良久。 想到易中海恢复工作的事情，他心里头就来气。 都进农场改造三年的人了。 竟然出来了还能恢复工作。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轧钢厂也没办法。 毕竟是上面下发的通知。 总不敢明目张胆的拦着吧。 “你待会儿自己去厂里头问吧。这种事情不归我负责的。” 何大清转身就走了。 易中海的家立马恢复了安静。 是死一般的安静。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老易……” 是贾张氏的声音。 易中海朝着门口看过去，看到棒梗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棒梗！我的乖孙子！快让爷爷抱抱！” 易中海张开了双臂，这热情却吓退了棒梗。 他怕的直往贾张氏的身后躲。 贾张氏安慰道：“你不认得了吗？这是你易爷爷啊！从小他把你带到这么大的。” “我不认识！我就认得奶奶！” 棒梗倔强地说道。 他现在也还是个孩子。 更别提三年前的那个孩童记忆了。 根本记不得一点。 易中海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失望。 他有些颓然的放下了自己的双臂。 “你来干什么？” 他问道。 “我来看看你啊！” 贾张氏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了易中海的床边说道：“我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刚才邻居们都在不方便咱们说话。老易，你身子骨还算硬朗啊！” “托你的福没死！” 易中海没有好气儿的说道。 贾张氏尴尬地笑了笑。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又没惹你。” “你没惹我，我自己生我自己的气，成吧？” 说罢，易中海直接把被子蒙过头上。 三年了。 他一直都靠着棒梗这一个信念支撑着活下去。 没想到时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回来了。 棒梗却不认他了。 他唯一的信念啊！ 这不是就崩塌了吗？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来是跟你商量正事儿的。”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 易中海闷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道。 “你看，你既然回来了，我听说工作也恢复了。那不如这棒梗还是交由你来养育，你看怎么样？” 贾张氏说着把棒梗往易中海的怀里一推。 “我不要！” 棒梗全身都在抗议。 他跟贾张氏相处的久了，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毕竟贾张氏的重男轻女不是说说而已。 这三年里，棒梗跟贾张氏同吃同睡，最关键的是这种偏爱还有一个对比。 小当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一个小小的孩子，在家里又要烧柴火又要做饭又要出去捡煤球。 都几岁大的孩子了，学也没上，人也长得瘦瘦小小的。 要不是有好心的邻居看她可怜，偶尔偷摸给她点吃的，估计都活不下去。 “你这话可当真？”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这么一说可就不困了。 他的梦啊！ 他在农场的时候做梦都想着有一天棒梗能回到自己身边来。 没想到这一刻梦竟然成为了现实。 “我这有啥假的？我们家这条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怎么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你条件好，而且棒梗本来也是你的孙子。你就留着呗。以后长大了还能给你养老呢！” “你怕不是还有其他的条件吧？” 易中海吃过亏上过当，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贾张氏嘿嘿一笑，尽显难言之隐。 当然了，我们的贾张氏没有什么话是她不好意思说的。 “我想的是啊，你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要不然这两个拖油瓶都给你算了。你觉得呢？” 易中海有些犹豫。 当初选择棒梗放弃小当不就是因为两个不好带吗？ 这年代赶上这个时节也不好。 他刚回来，家里早就没有存粮了。 他当然不想带两个拖油瓶了。 棒梗可以考虑。 小当直接可以不考虑。 “那不行。” 易中海直接拒绝道：“我带棒梗可以，小当还是你来带。啥年头你不知道啊？你们家穷，我们家也没有余钱。你让我养两个，你是想让我死。” “那你要是不带小当，我这棒梗也不能白给你！” “奶奶，我不去！” “闭嘴！” 贾张氏呵斥住了棒梗之后又跟易中海协商道：“你要是不要小当光要棒梗，你就每个月按照以前的标准给我们家送粮食！” “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呢？” 易中海冷哼一声。 他有点不想搭理贾张氏了。 这不是明晃晃的抢劫吗？ 跟自己玩儿这一套，闹呢？ “你不吃亏的，老易。” 贾张氏继续劝说道：“棒梗眼看着就长大了。我白给你养活三年，一下子就长成大孙子了。你吃亏吗？你不吃亏。你就给那么点粮食。你得一个养老的。你多有福气啊！”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贾张氏被呛的没话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你考虑考虑呗。要不你就两个都要，要不你就要棒梗，给我们家粮食。” “我要棒梗，我也不给你们粮食！我凭什么花钱给你养活拖油瓶啊！” 易中海说完这句话突然愣住了。 他抬头看到了正站在门口张望的小当。 小当看着他。 眼神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说实话，这一刻，易中海有些心疼。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之后，小当跑开了。 “你考虑考虑，棒梗归你，你给我们家粮食，那个赔钱货我来养活！” 贾张氏还在不厌其烦的劝说。 第370章 我也想上学 易中海最后还是选择了棒梗。 但是粮食的问题，他倒是没把话给贾张氏说死。 毕竟他这个工作到底怎么着还没有个着落呢。 万一说死了，给不上，贾张氏闹起来，自己在大院里面也难堪。 三年的集体生活又让他找回了之前的一点脸面。 他觉得大家住在一起，怎么都要活出了一个体面出来的。 不能让别人瞧不起自己。 也不能看别人看了笑话去。 所以，他做事比三年前要小心多了。 只是可惜，这个棒梗到了自己家之后，成天哭闹。 “我要找奶奶！” “你不让我去找奶奶！你就是在囚禁我！” “你这是违法的！” “你放我出去！” 棒梗哭着喊着闹着非要去找贾张氏。 他已经完全不认得易中海了。 无论易中海怎么努力唤回他的记忆都不好使。 “乖孙啊，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爷爷还抱着你呢！” “你多吃点肉好长高高！” “爷爷家的肉都给你吃！” 棒梗看见肉比看见易中海可亲多了。 他也不哭了也不闹了。 大快朵颐的开始吃肉。 贾张氏家的条件跟易中海家确实比不了。 易中海走的时候留了心眼儿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存了钱和票的。 换几顿肉吃还是绰绰有余。 他看到棒梗吃了自己给的“恩惠”，嘴角都压不住了。 他怜爱的摸了摸棒梗的脑袋说道：“棒梗听话，你在爷爷家里能吃肉还能上学！棒梗想不想去上学啊？” “上学是什么？” 棒梗抬起脸，天真的问道。 易中海心想：坏了，这贾张氏对棒梗是一点教育都没有啊！ 合着白过了三年，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不过这有办法嘞。 自己选的孙子，哭着也要给带大。 “上学就是有很多小朋友跟你一起玩儿。还有老师教你学习知识。” “那我想！” 棒梗听到有人陪着自己玩儿了。 当然心里头是非常高兴的。 他在大院里都没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陪自己玩儿。 他很渴望交朋友。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去找奶奶，我就让你去上学。行吗？” 易中海柔声细语的跟棒梗商量道。 “行！” 没想到，棒梗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这让易中海十分的意外。 他笑着摸了摸棒梗的脑袋。 “我孙儿真听话！快吃吧，多吃点，吃饱了我好送你去上学！” 棒梗上学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还别说真让大院里的邻居们有些震惊。 “这易中海没想到还对孩子挺好，还让上学！” “也是可怜啊！孩子从小没爸没妈了。易中海能帮忙养活着也算是做个好事儿了。” “怕就怕养出来个白眼狼吧！”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被何大清父子听了进去。 他们俩相视一笑。 心里头都明镜的。 有些狼崽子，你就算对他再好也没用。 这三年，棒梗别看着天天粘着贾张氏，可是贾张氏但凡要是少他口吃的，也免不了挨骂的。 “秦淮茹走了，竟然都没有人问一嘴。真是世态炎凉啊！” 何大清感叹道。 “她早就不算四合院里的人了。至少这帮人心里头是不认了。” 何雨柱耸耸鼻子，矛头指向了四合院的邻居们。 “不过你说也怪了。三年前害死那么多人，不直接枪毙了。非要留着这么多年。” “算她命大！” 何雨柱嘴上是这么说的。 其实心里头想的是。 这不是活受罪吗？ 活受罪了三年，到最后还是死了。 想想都觉得这是秦寡妇的报应。 “对了。棒梗都去上学了，何晓的事儿怎么弄？” “忘记跟你说这个事儿了。” 何雨柱突然想起来娄晓娥的交代，赶紧说道：“我想的是让我弟弟送何晓去上学。反正他们俩学校都是挨着。我弟弟也大了，正好一个拖着一个。” “也行。” 何大清点点头说道：“叔叔带侄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帮我跟弟弟传达一下。说办成了，我给他买好吃的！” “行嘞！” 何大清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何雨柱已经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没过几天，棒梗已经背上了新的书包准备上学了。 他去上学之前还特意在大院里面嘚瑟了一下。 “你们看见了吗？这事我爷爷给我买的新书包！这里面还装着新笔袋呢！” 大人们看见棒梗在这炫耀也只是笑笑不答话。 但是被小孩子给看去了。 那可就不一样了。 阎解娣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了。 她回家就问阎埠贵道：“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 阎埠贵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当然是不会不让自己的孩子读书的。 但是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你再等等。” “等什么？” 阎解娣疑惑地问道。 “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我的孩子上学还能花钱吗？就是等什么时候上学不要我的钱了。你再去！” 阎解娣不乐意了。 赶紧说道：“上学怎么可能不要钱？而且上学能要几个钱？棒梗都能去的起！我凭什么不能去！” “那不一样！” 阎埠贵解释道：“棒梗是易中海养大的，易中海有的是钱。你爹我，没钱！” “什么没钱！就是抠！” 杨瑞华赶紧在旁边补充道：“你爹就是不舍得花钱给你读书！” “我就是要读书！” 阎解娣大哭大闹着，非要上学不可。 阎埠贵也是怕邻居们听见了，倒成了笑话了。 他赶紧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给你上学给你上学！” “太好咯！” 阎解娣果然是小孩儿，听到阎埠贵这么说就信以为真了。 赶忙着跑到大院里面去炫耀。 “我要上学咯！我也要上学咯！” 小当羡慕的目光穿过院子，落在了阎解娣的脸上。 她看着她，她并没有看她。 身后传来贾张氏的吼声：“怎么那么慢！又磨蹭什么呢？” 小当回过头，对准了贾张氏的那一张凶狠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奶奶，我也想上学！我也想要新书包！我也要新笔袋！” 第371章 告呗!一告一个不吱声! 贾张氏一巴掌上去，直接打碎了小当的梦想。 “你妈死了！要这个要那个的！” 小当憋憋屈屈的眼泪都不敢掉下来。 “我妈是死了啊……” “还犟嘴！” 贾张氏又一巴掌上去！ 小当直接飚出鼻血。 路过的邻居看不下去了，赶紧过去拦着。 “你这是干什么？张大妈。孩子不听话，拍拍屁股就得了。哪有你这样往脸上打的啊！” “用你管！” 贾张氏掐着腰指着邻居的鼻子骂道：“我自己家的孩子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用你在这多管闲事了？你要是吃饱了撑着了。你把你们家粮食都给我！我替你吃！省的你吃饱了没事干净管人家家里的闲事儿！” “你……” 邻居都无语了。 被骂的狗血淋头愣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还好着时候围观的邻居们越来越多了。 他们围上来问东问西的。 贾张氏也不说打孩子的原因是什么。 小当在一旁哭喊道：“我说上学，奶奶不让我上学。她就打我！” 邻居们听后一个个的都是震惊脸。 建国之后，国家还是比较注重文化教育的。 人民嘛！ 第一要紧就是吃饱饭！ 第二要紧就是读好书！ 可这个贾张氏倒好，自己的孙女都这么大了，竟然不让人家上学。 政治课立马拉起。 他们围着贾张氏教育起来。 “张大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国家政策都鼓励孩子们去读书的。” “是啊，你这辈子一个字不认识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让孩子做睁眼瞎呢？” “不读书以后怎么啊？没出息，到哪里都要挨欺负的。” “她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学？上的学越多越是赔钱！她长大了直接去嫁人也饿不死自己！我能给她口饭吃已经不错了。她还想要这要那的，她是不是有点贪了！” 贾张氏自有一套理论。 女人无才便是德深深刻印在她的心里。 更何况现在上学也是要花钱的。 不花钱谁会让你上这个学？ “那阎解娣也是丫头，为什么她就可以上学？我就不可以？” 小当哭喊着，据理力争。 她太想上学了。 她每每在大院门口站着的时候看到别人背着小书包上放学都羡慕的不得了。 有时候她还会偷偷摸摸的跑到小学校去。 如果保卫不注意，她会跑到教室门口偷听别人上课。 其实小当很聪明的。 就这么偷听着都已经会背春眠不觉晓了。 “你跟人家怎么比？人家阎老西是教师。他女儿上学还用花钱吗？” 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上学！你要是不给我上学！我以后也不给你洗衣服了！” 小当突然拥有了从所未有的勇气。 开始撂挑子不干了。 贾张氏一看这情况，那更不能高兴了。 她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小当身上招呼。 “我让你想上学！我让你作！我让你闹！我看你是活拧了！我今儿要是不打死你，我都不是贾家的人！” 小当被打的哇哇叫。 邻居们赶紧上去拦着。 “你这样打会把孩子打坏的。” “打坏了你还不是要花钱治。” “你快住手吧！” “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妈也没了爸也没了！” 贾张氏哪里管的了这个。 她可怜难道自己就不可怜了吗？ 谁的爹妈现在还健在啊！ 她贾张氏也早就没了爹妈。 她不光没了爹妈还没了丈夫没了儿子没了儿媳妇儿。 她还要养活一个赔钱货！ 命运啊！ 是多么不公啊！ 贾张氏越想越气，下手都变得狠毒了起来。 邻居们看拦不住她，没办法，只好找大院管事的来评理。 何大清自然又上场了。 他一上来就没收了贾张氏手里的鸡毛掸子。 “贾张氏！你殴打孩子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去妇联告你！” “你告啊你告啊！” 贾张氏破马张飞的，嗷嗷喊道：“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的小孩家里条件不好还吵着要上学的？这种孩子生下来就是讨债鬼！你最好是让妇联给她接收了，谁爱养活谁养活去！”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何大清说道：“你这算是抛弃儿童。我要是报警，你今天就得进去！” 他跟着何雨柱也学会了不少法律知识。 毕竟要管理这个大院。 他要是不学习这些有时候还真拿不出来什么东西震慑他们。 “我养活她可以，你让她不要吵着去上学！我肯定不会供这个赔钱货去上学的。上学要花不少钱呢！我们家哪有这个闲钱！” 贾张氏一听到要进去，果然有些害怕了。 “孩子想上学也没什么不对。现在国家都提倡让孩子去上学接收教育。再说了，她去上学了，以后有出息了还能不养活你吗？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不指望着你这唯一的孙女你指望谁啊？” 何大清自认为自己正中了贾张氏的下怀。 可没想到贾张氏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她冷哼一声说道：“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她保不齐还要走到我前头去呢！反正只要我活着，我的钱就应该都花在我自己身上。这个赔钱货一分都别想捞着！” 小当抹着眼泪。 她心里头苦啊。 她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生。 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阎解娣都有学上。 可自己却没有学上。 除了不让上学，贾张氏还什么活儿都让自己干。 她小小的年纪，干家务手都干出来茧子了！ 她这么小一个人儿都学会做饭了！ 何大清侧目看到小当这样，心里头也有点心疼。 这孩子确实命挺苦的。 如果再不让上学，除非贾张氏死了，否则她根本就逃离不了自己的家庭。 想到这，何大清接着说道：“不让上学也是违法的。我去街道办举报你，你照样逃脱不了！” 贾张氏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去告吧！” 她咬咬牙。 她不信了，什么世道啊！ 不让女孩子去上学就违法了？ 他何大清去告呗！ 保准一告一个不吱声！ 谁会像他一样，专门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吼完这一句，贾张氏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当也被她扔在了外面，干脆不管了。 第372章 不给上学就收房子 小当蹲在门口哭的泣不成声。 她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她饿了。 她回头拼命的去敲门。 但是贾张氏非但不开门还隔着门骂她。 “找你的死妈去！别回我的家！” 小当哭的更厉害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想上学而已！ 何大清看孩子实在是可怜，心里头纠结。 不管吧，这晚上睡觉都够呛能睡好。 管吧，柱子知道了肯定要骂自己。 最后，他咬咬牙。 他想又不是让这孩子长期住在自己家了，管她一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当，走，跟何爷爷回家吃饭。” 何大清拉着小当回家去了。 高小翠听到了小当的经历也是心痛不已，当即给小当煮了两个白鸡蛋放在桌子上。 “你先吃着，我再给你找两个菜。” 小当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鸡蛋了。 她甚至觉得鸡蛋这个东西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得上！ 她都忘记鸡蛋该怎么吃了。 是该剥皮吃还是整个囫囵的咽下去。 何大清看出了她的窘迫帮她剥了皮。 小当把鸡蛋一整个吞进肚子里，含糊不清的说谢谢。 “没事儿没事儿，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何大清怜爱的摸了摸小当的头。 那头发干枯毛躁都有些发黄了。 营养太差了。 怪不得都几岁的孩子了长得跟五六岁似的。 “小当啊，你是不是真的想上学啊？” 何大清问道。 小当用力的点点头说道：“想！做梦都想！巷子里去上学的小朋友告诉我，上学可以读书可以学习知识。我太想了。尤其是我还偷摸溜进学校去听课呢！” 小当提到上学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何大清看到她这样，心脏隐隐作痛。 也不是他圣父心犯了。 这么小的孩子要遭这么大的罪。 哪个人看着不觉得心疼啊。 “那你奶奶那头我去帮你沟通沟通吧。” 何大清想，贾张氏那个人没啥文化，吓唬吓唬可能也就就范了。 “爸！” 这时候门开了，何雨柱拉着娄晓娥的手走进来。 何大清吓得第一时间是想把小当给藏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 何雨柱已经看见了。 “小当怎么在这？” 何大清有些尴尬。 手脚都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高小翠炒了菜出来，看出了场面的尴尬，赶紧解释道：“小当刚才被贾张氏按在地上打。大清作为院里管事的能不管吗？也就给孩子顿饱饭吃。” “贾张氏为什么打她？” 娄晓娥疑惑地问道。 “说来也是让人生气。孩子想上学。贾张氏就孩子。你说说，现在这个年代了，哪有不让孩子上学的？” 娄晓娥听后都无语了。 她从来没想过现在这个新华夏竟然还有如此封建的人呢。 她坐下来亲自给小当夹菜。 “你多吃点，瞅你瘦的！” 小当看着这一屋子的邻居，感动的眼泪哗啦啦的。 自己认为的干爷爷。 她以为自己可以跟着他过上好日子。 永远的过上好日子。 可是干爷爷也不认她了。 自己的亲奶奶连学都不让自己上，甚至还要打自己。 而这群邻居们，竟然给自己鸡蛋吃还给自己夹菜。 还关心自己。 她哭的连谢谢都说不出来了。 嘴里含着菜愣是咽不下去。 生活对于这个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苦了。 “贾张氏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也不奇怪。” 何雨柱坐下来说道：“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吓唬她，说不让孩子上学是犯法的。我要去街道办举报她。她到时候肯定跑不了坐牢。” “你这么吓唬她也没用啊！” “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说，如果不让小当去上学，那就让街道办把她的房子给收走。” “妙啊！” 何大清当即拍手捶腿。 他这个大儿子简直是太聪明了！ 竟然能想到这么损的招！ 这下真不怕贾张氏不给孩子上学了。 “行了，吃完饭再送小当回去吧。高婶，再炒俩菜呗。我跟晓娥也没吃饭呢！” 何雨柱回头要求道。 “诶！” 高小翠高兴的答应下来，转身去了厨房了。 吃饭的间隙，何大清把何雨柱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不说我？” “你是我爹，你还巴不得我说你？” 何雨柱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么无理的要求。 “不是啊，你不说告诉我不让我跟贾家来往的吗？” “那是让你不要跟贾家的大人来往。跟孩子有什么相干？小孩子是一张白纸，你给她画上什么就是什么。小当这孩子前头都是跟着易中海的。品行上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多加引导的话，以后没准是个好苗子。” 何雨柱笑呵呵地道。 何大清如释重负。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谢谢你啊，柱子。” “说这些！” 何雨柱也没搭理他，又坐回了饭桌。 吃完饭，何大清把小当送回贾家。 何大清亲自叫门，贾张氏也不敢不开。 开门之后，何大清直接进去坐着去了。 贾张氏回头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你别急着赶我！” 何大清说道：“刚才我上街道办啊，问了问你这件事情。人家街道办的徐主任说了。国家是要求每个孩子都去读书的。如果你不给孩子读书，那他们就会把你们家的房子给收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收房子？” 贾张氏懵了。 她没想到不给丫头片子上学对自己影响这么大。 她赶紧说道：“凭啥收我的房子啊？我的房子住的好好的！” “你不给孩子上学，你违反国家规定，人家收房子有什么不对？” 何大清见这招好使，继续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是给小当上学，一条是不给小当上学然后留宿街头去。你自己选吧！” 说罢，何大清转身就走。 他只有装的更冷漠，贾张氏才更会相信。 他走了之后，贾张氏颓然的坐在凳子上。 “奶奶，你就给我上学吧。阎解娣都上学了的！” “比比比！你就知道跟人家比！” 贾张氏突然灵光一现。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啊！ 第373章 开门送客 贾张氏站在阎埠贵家门口敲了敲门。 阎埠贵看见她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两家从来都不来往的。 贾张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呢？ “张大嫂，您这是……” 贾张氏嘿嘿一笑，倒是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直接往里面挤进去就坐凳子上了。 “我来啊是跟你商量一件事儿的。” “你跟我能商量什么事儿？” “还不是孩子上学的事儿？” 贾张氏说道：“你这也看到了，我们家那个赔钱货啊，因为上学的事情在家闹的不行呢。我都跟她说了千八百遍了。我说赔钱货不能去上学。女孩终究比不过男孩。上学根本就是一件非常没有必要的事情。浪费钱。可是她非不听呢！就觉得你们家阎解娣也去上学了，阎解娣也是赔钱货，她能上学，凭啥自己不能上学呢……” “你这话说的也未免太难听了吧？” 杨瑞华顿时不乐意了。 “你说谁是赔钱货呢！你说你自己孙女也就罢了，你把我家女儿扯上干什么？” “我这话糙理不糙啊！” 贾张氏继续自己的歪理邪说道：“你说这自古以来哪有女孩子出去上学的。学成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给她教育的越多越是赔钱。学着什么东西，能耐都给了别人家了。所以我觉得上学这件事情根本就没必要！” “你这什么思想啊！” 阎埠贵都无语了。 他一开始不让阎解娣去上学是想等着自己的教师福利。 那他也从来没想过女孩子是不能上学的。 再说了，贾张氏跑到自家里来说这么一通是为了什么啊？ “我思想是传统了一点，封建了一点，但我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你没做过女人，你不懂。老阎，你看看我一个大字不认识我还不是活到这么大的岁数了。所以我劝你啊，还是不要浪费这个钱给阎解娣上学了。” “我们家的姑娘上不上学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用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的啊？” 阎埠贵彻底急了。 都想不顾斯文直接给贾张氏推出去了。 “我跟你说的都是好话。当然了，我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只要你们阎解娣不去上学了。我们家小当也就不吵吵要去上学了。你看看，你就当帮帮忙，我们家是真拿不出来钱给小当上学的。” “赶紧给我滚！” 阎埠贵真是听不下去了。 直接拿着扫把要把贾张氏给赶走。 贾张氏也怕打着自己，连连往后退。 杨瑞华也气得不行，叉着腰破口大骂道：“为了不让你孙女上学跑到我们家来劝我们不要给阎解娣上学。贾张氏你那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是不是长包了？识相的你就赶紧给我滚蛋！以后不要进我们家的门！” “你们家别蛮不讲理啊！” 贾张氏舔着自己的大脸回击道：“要不是你们家小孩儿天天吵着要上学什么的。我们家小当能跟着说要上学吗？还不是让你们家孩子给拐带的？这责任都得你们家承担！你们家孩子想上学也行！那就顺便把我们家孩子的学费问题也给解决了。你们给我们家出这个学费，我就允许你们家孩子去上学。否则啊，我天天跑到你们家来闹来。你看看谁吃亏！” “到底咱们谁不讲理啊！” 阎埠贵被贾张氏强大的逻辑给折服了。 这女人可真有意思。 不听她的就是不讲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讲理。 “你们家孙女要上学你让我们家拿钱，你不纯属有病吗？你走不走？你不走我打你走！” 阎埠贵也不顾及形象了。 直接抄起扫把就要动手。 瘦弱的他哪里是贾张氏的对手。 她一把抢过扫把。 被没收了武器的阎埠贵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阎！” 杨瑞华跑过来鬼哭狼嚎道：“快来看啊！贾张氏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 邻居们听到喊声，围成了一个圈。 人越多贾张氏越兴奋。 她拿着扫把喊道：“明明是你们家老阎先来打我的，你恶人先告状！” “为啥打你你心里头没数吗？” 杨瑞华喊道：“你们大家伙帮我评评理，这贾张氏上我们家来闹。说因为我们给阎解娣上学害的他们家小当也想上学。然后就让我们给小当出学费。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大妈。” 邻居们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你们家孙女想上学关人家女儿什么事儿？” “再说了，你们家上不去学就不要上嘛！” “你还腆着脸跟人家闹上了！” “你们说的倒是轻巧！” 贾张氏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冲着邻居们哭诉道：“何大清说了要是我不让小当上学，街道办就会把房子给收走。我们家都穷成这样了，再没了房子。我们娘俩该怎么活啊！” 何大清刚刚赶到碰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有些尴尬的。 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人家大清说的也没错啊，那房子是冲着孩子的面儿给你的。” “如果你不让孩子去上学，人家街道办凭啥给你这个房子？” “你们家没有钱，你不会去挣啊！” “你总不能耽误了人家孩子一辈子吧？” “要是因为你的问题孩子上不成学，孩子都得恨你一辈子！” “恨我就恨我吧！” 贾张氏彻底摆烂了。 “反正我是没钱给孩子上学。都赖阎埠贵家的阎解娣，要不是她天天在我们家小当面前吵吵着自己去上学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跟我们家孩子有个什么关系？你讹人也没有这个讹法的吧？” 阎埠贵放大音量喊道。 “怎么不赖你啊？都是因为你……” “行了！” 何大清终于说话了。 “不就是学费的问题嘛！” 他刚想说自己给。 这时候何雨柱赶紧进来了，才让他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稍微晚一步，自己的爹又要当冤大头了。 “贾张氏，你想要学费你也找不上人家阎埠贵啊。你要找，我看也得找易中海才对。” 说罢，邻居们的目光纷纷看向了躲藏在人群中的易中海。 第374章 捧杀 易中海都懵了。 “管我什么事儿啊，柱子。” 他尴尬地笑笑。 眼神却一直闪躲。 他不敢看对面的小当。 小当那哀怨的眼神让他感到愧疚。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孩子的心。 毕竟爷孙俩也一起快乐的生活了几年。 如果说一点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 “你说管你啥事儿啊？那小当当初也是送给你养活的。现在他们家有困难了，孩子要上学了拿不出来钱了，你不帮衬帮衬啊！” 邻居们听到这话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指指点点的。 易中海感觉更尴尬了。 “小当当初是跟着我过了几年，但是我们两家如今都说好了。我抚养棒梗的嘛……你不能说我既要抚养棒梗还要抚养小当，这对我来说压力也挺大的……” “用你负责全部了吗？” 何雨柱心想。 这老家伙当初要小当的时候视如珍宝，现在有了孙子了就觉得女孩子不香了。 这跟贾张氏有什么区别？ 骨子里的重男轻女也就罢了。 一点良心都没有。 小当在贾家过成这个样子，他的良心就一点都不痛吗？ 他哪怕从棒梗牙缝里挤出来点东西出来也能够养活小当了。 真是败类！ 既然是败类就不可能让他一点血都不出。 “我就让你给人家小当交个学费而已，好歹让人家孩子把学给上了。说真的，这个大院里属你跟贾张氏他们家走的最近了。你帮这么一个小忙也没什么吧？” 何雨柱目光炯炯地盯着易中海。 这让易中海感到非常大的压力。 邻居们的目光也盯着他。 他如果不答应根本就下不来台。 贾张氏一看，这学费有着落了。 小当去上学他们的房子也不会被收走了。 赶紧附和着何雨柱说道：“老易，我觉得柱子说的对。大家都帮衬一把这孩子也不至于没有书念了。你就当行行好，好歹以前你对小当也是孙女孙女的叫着呢！总不能连这个情分你都不顾了吧？” 易中海没有看贾张氏。 反而把目光放在了小当身上。 很明显，这个小家伙还在生自己的气。 小当在易中海走了之后还是对他抱有希望的。 每当自己被贾张氏虐待，大冬天的洗衣服的时候都会想起易中海对自己的好。 那是她短暂的童年里最美好的时光了。 可是她没想到。 易中海回来了，却对自己比之前还要冷落。 或许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了。 可她知道，现在除了易中海也没有人能供她去上学了。 她也知道，命运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这时候，她不得不做点什么。 小当抬头冲着易中海，甜甜的叫了一声：“易爷爷……” 易中海的心都要碎了。 他仅剩下的良知让他难受。 他回忆起之前那几年与小当共度的美好时光。 小当啊，小当。 多么听话乖巧的女娃娃。 可就因为…… 不对！ 关键时刻，易中海又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完全是秦淮茹和贾张氏的错嘛！ 她们俩非要把这个棒梗拿出来诱惑自己。 男孩和女孩能一样吗？ 男孩养大了，出去工作了，哪怕结婚了娶媳妇儿了生孩子了。 一辈子都是自己的。 都要孝顺自己。 可是女孩子呢？ 她长大了，结婚了生孩子了，她就属于另外一个男人另外一个家庭了。 她以后肯定不会养活自己的。 那在小当身上进行投资还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啊！ 易中海这样想了，咬咬牙道：“缓缓缓缓，我这刚回来，我也没钱啊。学杂费学费什么的也要不老少呢。你们这，这不是难为人嘛！” “不对啊。” 何雨柱才不会给易中海逃脱的机会。 转头问向何大清道：“爸，你昨天是不是开了工资了？” “啊。” 何大清明白了儿子的用意，赶紧说道：“包括老易好像也给了的。在财务室闹的挺大呢。他们还说易中海刚回来凭啥给全月的工资。” “我记得你一个月工资现在有差不多七十多块钱呢吧？”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汗都要下来了。 “这么多钱你不花留着下崽吗？” 易中海两腿发软。 “学费能有几个钱啊！” “你就拿出来你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工资出来，小当就能上一个学期的学！” “你这人也太不讲良心了吧？孩子跟你相处那几年都有感情了，你们俩这感情都不值这点钱？” “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因为没钱上不了学。” “也不知道你这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面对邻居们的指责。 易中海脑袋都发晕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掏钱。 估计都要被邻居们的唾沫星子给喷死。 没办法，他只好从兜里掏出来钱亲手递给了小当。 贾张氏还要上手去抢呢。 幸亏让何大清给拦住了。 “小当，你拿着这钱去报名啊。学校的路你都熟悉。别让你奶奶跟着去。要不然你这学就容易上不成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了，恶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 何雨柱还是没想放过易中海，接着又说道：“上学也不能没有书包，笔袋，文具这些吧？要不然怎么上课啊！” “这也得我买啊？” 易中海指了指自己。 他心想完了，给了这一次钱以后八成就是个无底洞了。 什么都要自己供。 这跟自己多养活一个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有点不太乐意。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您不能说您帮一半就跑了吧？这也不符合您大好人的性格不是吗？” 何雨柱笑笑。 邻居们也跟着捧杀。 “对啊，老易。你在劳改农场都能活着回来，说明你是国家认证的好人！” “是好人就要做好事儿。” “做好事儿就一路做到底！” “小当以后肯定会记得你的好的！” 易中海咬咬牙。 反正学费都给了也不差这点了。 赶紧又从兜里掏出来十块钱递给了小当。 “拿去买新的书包，文具吧。也别给你奶奶。藏好了。” “老易，你怎么老当孩子面说这话呢！” 贾张氏气的鼻子都歪了又要上手去抢钱。 第375章 小当的决心 “给孩子的你老抢什么？” 易中海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就推了贾张氏一把。 贾张氏钱没抢过来还差点被推一跟头。 气的嗷嗷喊：“我是她奶奶！这个钱你不给我，你打算给谁？她一个小孩还能自己拿钱去买东西去学校报名吗？” “那也不用着你！” 易中海想，给小当这个钱一是因为何大清父子要求的，二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 这要是花不到小当身上，这钱就跟打水漂没有什么区别。 他想了想说道：“报名啥的我带她去。显不着你！” “我是她奶奶，本来就该我去！” 贾张氏眼睛死死地盯着易中海手里的钱。 “贾张氏，你一个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你去报名你也是睁眼瞎啊！” “就是就是。” “你还是让人家易中海去吧。” 邻居们也劝说道。 贾张氏看这么多人都不向着自己。 顿时吃了瘪。 干脆甩手说道：“你爱管你管吧！我正好还落个清闲！” 说罢，直接转头就走了。 贾张氏走了之后，易中海又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小当。 他想估计小当这时候回家贾张氏也不会给她开门。 干脆领回自己家算了。 “小当，要不跟爷爷先回去吧。你吃饭了没有？” 小当摇摇头。 “我就吃了！” 棒梗在这时候突然插嘴道：“我爷爷今天给我做了肉吃呢！” 小当委屈的眼泪儿都要下来了。 同母异父的亲姐弟啊！ 却过着天壤之别的生活。 “棒梗！” 易中海呵斥了一声，拉着小当安慰道：“爷爷也给你做肉吃，走吧。跟爷爷回家。” 易中海左手牵着棒梗右手牵着小当。 三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何大清感到意外。 “易中海竟然良心发现了啊？” “估计是怕别人对他说三道四吧。”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小当那孩子也的确可怜。 要是托生在一个好人家里，可能以后还能有一些大发展。 可托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又碰见易中海这种道貌岸然的人。 真是可惜了！ 到了家之后，易中海特意给小当的碗里加了几块肉。 说实话，之前在一块生活那么多年。 说没有感情那都是扯淡。 小当的日子过的苦，他心里头也不得劲儿。 可他确实是养活不起两个孩子。 有了棒梗就没有小当了。 “谢谢爷爷。” “没事儿。你多吃点。在奶奶家吃不上吧？” 小当点点头。 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进碗里。 这可是肉啊！ 她都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过肉了！ “吃吧吃吧，多吃点儿……” 易中海苍白无力地说道。 小当也是懂事。 她虽然很想开口让易中海留自己下来。 但是她知道，她说了也只会让易中海为难。 一顿饭吃的非常的沉默。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当站在床前也没有动。 “你今晚儿就住下吧。你跟你弟弟一起睡。” 易中海看出来了小当的窘迫。 她这样子回去，贾张氏肯定还是要打她的。 “真的可以吗？” 小当的问话让易中海心脏当即一疼。 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儿了。 懂事儿的让人心疼。 “当然可以了。你就睡下吧。明天我带你去学校报名！” “我真的可以上学了吗？” 小当听到上学兴奋的不得了。 她太渴望上学了。 只要能上学让她干什么都成！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自己脸都一红。 随即说道：“快洗洗睡吧。明早我们还要早点起来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 易中海先送了棒梗去上学，之后带着小当去了红星小学的新生报到处。 负责收纳新生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小当的资料抬头说道：“今天报名成功了。明天再来上学吧。明早八点不要迟到了。” 小当的高兴全都写在脸上了。 易中海不住的跟别人说着谢谢。 出门的时候还给小当挑了一个漂亮的新书包。 说是漂亮。 实际上那时候的书包都是绿色的。 还是单肩的。 笔袋什么的也都是单一的颜色。 但是这对于小当来说已经弥足珍贵了。 她把新书包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一个宝贝。 “易爷爷。” “嗯？” 易中海回头撞上小当怯生生的眼神。 “我上了学之后可不可以留在你们家啊。我……” 小当鼓起勇气说道。 沉默。 接着是易中海的叹气声。 他养活不起两个孩子。 “小当啊，不是爷爷不想念你。是爷爷实在是没有办法。你看看你弟弟还小，你……” “好了。” 小当最后的希望被打破了。 她忍着自己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我回去了。易爷爷。谢谢您给我交学费给我买新书包。谢谢您……” 小当说着给易中海深鞠一躬。 转身要走的时候又被他给拉住了。 “小当！” “你既然不想要我……” 小当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她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一脸。 “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如果我不曾感受过温暖我又何尝会像现在这样伤心！” 悲痛的孩子总像个诗人。 易中海愣住了。 他多想抱抱小当啊。 可是他不能！ 小当说的对。 如果他不想要她，就不能给她那么多温暖。 要不然只会更加伤害到她。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还是……还是送你回去。” 易中海苦笑。 小当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四九城的街道上。 身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几个孩子从小当身边路过，他们嬉笑着打闹着，然后各自奔向自己的父母。 她把羡慕的目光投向这群孩子。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啊！ 但她不能。 她能去上学都已经是恩赐了。 她应该知足。 知足自己至少现在还没有被饿死，还有人供自己去上学。 易中海虽然不要自己，可好歹他给自己交了学费买了新书包。 她一定。 一定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大院！ 第376章 科研部第一天 小当跟易中海告别，回到贾张氏的家里。 贾张氏上来就去掏她的书包。 东西都散落了一地。 小当哭着在地上捡，捡了又装回书包。 天知道此刻她有多伤心。 “奶奶，你干什么呀？” “易中海有没有给你钱？” 贾张氏质问道。 “没有。” 小当摇摇头。 “你撒谎！” 贾张氏指着她的鼻子痛骂道：“易中海都舍得给你买新书包，买这些个破东西。他会不给你钱？他那么有钱，他会不给钱？” “真的没有！” 小当嘶吼道。 用手拍了拍书包上的灰尘。 都脏了。 “真是个老抠比！” 贾张氏意外的没有动手，坐在凳子上就开始骂：“这个易中海啊，帮人就帮到底嘛！连个零花钱都舍不得给你。留着那些钱干什么？能下崽吗？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我看他啊，也是活到头了。弄不好明天就因为心肝脾肺都坏掉，直接死了去！” “那也比你强！” 小当鼓起勇气吼道。 “你说什么？” 贾张氏的语气透着威胁。 “那也比你强！易爷爷好歹让我去上学了，好歹给我买新书包新文具了！你呢？你给过我什么？我天天在家还要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你是我的亲奶奶吗？全天下的奶奶都没有你这样的！” “死丫头，你是不是找死啊你！” 贾张氏抬手了。 小当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随即又英勇的迎了上去。 “你打啊！你打啊！你打了我，我就去告诉何爷爷去！我让何爷爷把你房子给收了！我让你没地方住！打孩子也是犯法的！街道办不会不管的！何爷爷也不会不管的！” 贾张氏一听收房子，瞬间怂了。 何大清她是真的惹不起。 惹急了，那房子是真的收啊！ 但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只能锤着桌子，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你敢威胁你奶奶！我养活你这么大，我真是白养活了！你竟然连你的奶奶都敢骂！你简直不是个人啊！你就是个白眼狼啊！你跟你那个死妈一样啊！就知道找我的麻烦！” “别提我妈！” 小当嘶吼道：“我妈已经死了！我妈活着的时候对你也不差！你怨天怨地从来你都不怨你自己！我明天就上小学了，我长大了！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也管不了你了！” “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信不信……” 贾张氏又要伸手去打。 “你打呀！你打呀！你敢打我就敢去何爷爷那里去告状！” 小当倔强的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放下了。 她甚至有点害怕了。 她害怕这个小丫头片子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她本能的害怕着每一个读过书的人。 读过书的人有文化，能做的事情比她多的多。 她要是真的打了。 小当真的去告状，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头一次面对小当感受到无能为力。 她忍着自己的一口气。 恶狠狠地说道：“你长能耐了，你厉害了！看以后你不吃不喝你能不能活下去！”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贾张氏直接躺回了炕上。 被子一蒙起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躲过一劫的小当第一次感受到了反抗的快感。 她应该很早就反抗的。 她应该很早就意识到自己是有靠山的。 她应该很早就明白贾张氏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只要她做的绝，贾张氏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小当抱着自己的新书包，最后抹了抹眼泪儿。 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她上了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第二天。 何雨柱受命去参与种蘑菇计划。 在巷子口跟娄晓娥告别的时候，他往反方向走去。 娄晓娥有些疑惑。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保密。” 何雨柱说罢，直接转头就骑车走了。 自行车带起了一片尘土，差点扬了娄晓娥一身。 “坏家伙！” 娄晓娥娇嗔似的冲着何雨柱的背影伸了伸拳头。 何雨柱到达了新的单位，他以为自己到的是最早的却没有想到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 他有些尴尬。 看到邀请他的科研部工作人员笑笑道：“没想到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来的。” 科研部工作人员看到他，赶紧把他拉到了会议桌的前面。 隆重的跟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提供我们重要图纸的何雨柱同志，接下来的工作由他来担任我们的顾问。大家热烈欢迎！” 掌声瞬间响成一片。 大家朝气蓬勃的样子让何雨柱很受鼓舞。 这个年代的人就是这样。 大家用力奔赴着同一个目标。 为了达成伟大的理想可以牺牲自己成全集体。 每个人都像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他向着大家深鞠一躬。 “大家好，我叫何雨柱。很高兴能跟大家公事。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及时沟通。让我们为着人类伟大理想共同进步！” “好！” 掌声再次响起。 科技部的工作人员也赶紧跟何雨柱握了握手。 “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我姓邓，以后您就叫我老邓就好。” “哪敢哪敢。” 何雨柱赶紧说道：“我还是尊称您为邓同志好了。” “哈哈！” 大家笑成一片。 会议也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开始了。 “何同志，其实我一直有个地方不是很明白。您提供的图纸准确率是非常高的了。但是有几个地方我感觉不是很符合我们的算法。您可以帮我解答一下吗？” 会议上有人提出了问题。 何雨柱拿过自己的图纸说道：“论专业当然是你们更专业。这份图纸说实话，也是我背下来的。但是我想呢，您刚才提到的这几个不符合算法的地方。恐怕是他们故意留给我们的错误。” “故意的？” 会议室乱成一团。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大家安静！听何雨柱把话说完！” 邓同志赶紧维持了一下现场的秩序。 “对。这份图纸是怎么弄到的，看来我要跟大家详细的讲讲了。”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 第377章 许大茂的难言之隐 何雨柱笑着回忆起了往事。 听完之后大家都感到十分的震惊。 “你竟然能直接进入鲍里斯的办公室？！” 会议室里议论声四起。 大家都很疑惑。 要知道就算是熊国和华夏合作期间，熊国人的办公室也不是华夏人能随便进出的。 何雨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同志当年可风光不小啊！” 陈同志笑着说道：“刚开始我拿到图纸的时候表情和在座的各位一样。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其实现在想来，我们跟熊国的友谊还是确实存在过的。比如何雨柱，在当年可以说和鲍里斯先生是铁一样的同志。他当然可以做到对别人的办公室随意进出了。” “其实这也是我们关上门来说话。” 何雨柱解释道：“鲍里斯先生对我们两国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一个中立的态度。他是个很惜才的人。我们的友谊发展至今，我依旧可以对他做出很高的评价。” “那还不是咱们何雨柱同志精通俄语。” 大家听完何雨柱的解释之后，纷纷开始恭维。 “那个时候咱们学俄语的人可不少，但是能做到像何雨柱这样与熊国人无障碍交流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我听闻，何雨柱同志在加入外交部之前是一名厂里的厨子？” “那太了不起了！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做到阶级上的跨域。” “无论是厨子还是外交部的一员都是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我相信如果我现在还在轧钢厂里做厨子，我也会做的很好的。” 何雨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幽默的话语让会议室里的人笑成一片。 “何雨柱同志。” 陈同志非常严肃的再次伸出了自己的友谊之手。 “很高兴您的加入。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好好合作。” “我也很高兴能够加入你们。希望日后好好合作。” 何雨柱与陈同志四目相对。 从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对对方的欣赏。 何雨柱有时候不禁在想。 如果自己真的还是轧钢厂的一名厨子。 他还可以站在这里吗？ 他想。 如果当初自己的选择是做一名厨子。 顶多也就是在国宴上担任大厨吧？ 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会在轧钢厂当一辈子的厨子。 从小厨子做到大厨子，从大厨子做到食堂主任的位置。 人生会因为自己不同时期不同的选择而发生质一样的改变。 那接下来的人生里，自己又会面对怎么样的选择呢？ 何雨柱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当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之后，他难免也会安于现状。 他舍不得离开京城。 这个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 这里有他的家人有他的爱人。 他当然想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可如果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发生什么变故，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开了一天的会议，回到家之后，何雨柱问了娄晓娥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有机会离开京城，你会离开吗？” 娄晓娥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 当年她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在1955年，公私合营的政策正式施行起来的时候。 她想过自己是否要跟娄半城建议一起到香江去。 那里有更良好的经商环境。 这是那里还是鹰酱的地方，她又有一些不甘。 不甘于好好的一个华夏人要受外国人的管制。 所以她也没提过这件事情。 她也没有跟何雨柱说过自己曾经有这样的想法。 “离开这里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恐怕我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娄晓娥的回答十分漂亮。 何雨柱跟她生活多年的默契告诉自己。 娄晓娥是有过这个想法的。 “你知道吗？我孤身一人的时候我幻想过很多对于未来的规划。那时候我是个敢闯敢拼的人。但我跟你结婚之后，尤其是有了何晓之后，我发现我没有之前的勇气了。我做什么事情，总是会先想到你们，想到我们这个家庭。” “家庭应该赋予你更多的勇气而不是拖累和束缚。” 娄晓娥轻轻拥抱住了何雨柱。 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两颗心挨在一起扑通扑通的狂跳。 何雨柱轻轻抚摸了一下娄晓娥的秀发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每一个决定的大力支持啊。如果不是你站在我的身后，恐怕我还真缺少了一些勇气。” “可明明是你给了我更多的勇气啊！” 娄晓娥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 何雨柱在这一刻竟然找到了几年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不受控制的把娄晓娥打横抱起来。 “哎呀！你干什么呀！” “今天何晓不是去爸爸那里了吗？” “讨厌！” “讨厌吗？” 何雨柱把娄晓娥扔在床上，身子压上去，在她耳边轻轻骚着：“你不觉得我们还缺少一个女儿吗？女儿可是贴心的小棉袄。只要咱们努努力，恐怕明年冬天就能穿上这件小棉袄了！” 娄晓娥笑了。 老夫老妻对于情话都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他们不会再想年轻的时候一样，牵个手都会面红耳赤。 一切的事情也都是默契的，水到渠成的。 灯被关闭之后，只剩下了两个人微弱的喘息声。 黑夜里，一个瘦瘦的身影经过了何雨柱家的门口，看到黑漆漆的房间和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喘息声，瞬间尴尬的停住了脚步。 “艹！” 黑夜里传出来的是许大茂的叫骂声。 “结婚都这么多年了感情还这么好！要不怎么是我柱子哥呢！” 许大茂摇摇头，无奈地走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何雨柱神清气爽的站在自家门口伸懒腰。 出门的时候正看到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 他有些惊讶的问道：“许大茂？你跑我们家门口蹲着干啥？” “我……” 许大茂好像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不方便说。 “柱子，你别忘了早餐！” 这时候娄晓娥追出来。 许大茂看到娄晓娥更尴尬了，甚至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准备走。 第378章 没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 何雨柱一看许大茂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点女人不能听的。 “大茂这是怎么了？一见到我就跑？” 娄晓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疑惑的问道。 “甭管他。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你跟何晓说一声，让他别等着我回来了再睡。他现在上幼儿园了，可不能迟到。” “你这个儿子啊。就是粘你，让我这个当妈的都点吃醋了。” “不怕。等我们生了闺女，兴许就该换我吃醋了。” 何雨柱调戏的勾了勾娄晓娥的下巴。 “讨厌！” 娄晓娥把脸瞥到一边去，骂他不正经，转身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何雨柱看时间还早，就转身去追许大茂。 还真让他给追上了。 “大茂，大茂！” 许大茂回头看见是何雨柱，脸上先是惊喜，随后看到他身后没有娄晓娥跟着这才放了心。 “晓娥上班去了。你找我啥事儿啊？” 何雨柱想着，你不说那我就先开口问吧。 毕竟两人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也没啥非要藏着掖着的。 “我真有个事儿。” 许大茂把何雨柱拉到没人的地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你最近跟娄晓娥那方面生活还好吧？” “哈哈！” 何雨柱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情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这是咱们哥俩儿说点悄悄话，你要笑话我，我就不说了。” 许大茂的脸都红了。 看来这事儿对他来说还挺重要的。 “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说点事儿就磨磨唧唧的。你要是有啥问题，你还不好意思跟我这个当哥的说不成啊？” “不是……我……” 许大茂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我早跟你说过结婚之前要做婚前检查，你为啥没做？” “我不好意思呗。” 许大茂被这么一问，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慢慢说道：“我那个啥，我当时没在意，我想着我跟于莉吧，年龄也小不着急要孩子啥的。可是你看看，我们结婚都这么多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另外，我感觉我最近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你才这么年轻，不应该啊！” 何雨柱有些疑惑。 许大茂不能生育这件事情吧。 他想着可能是上辈子两人打架，多半是自己给伤着了。 可是这辈子重生回来。 许大茂还没发育的时候，他俩就已经成了好兄弟了。 根本不存在打架误伤这种事情。 至于于莉嘛。 他想如果有问题，恐怕也是于莉的问题。 毕竟她上辈子也没个孩子啥的。 他当初劝许大茂去做婚前检查也是提醒他，如果有问题，无论是谁的问题都可以趁早去治。 也不耽误以后许大茂留个种什么的。 “是啊。所以我这不来问你了吗？我想着我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但是你看看，咱们俩我比你还小呢。你压力那么大也没见你……” “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如果真的有问题也好早点治疗。你们俩双方父母最近应该催的挺急的吧？” “是。” 许大茂点点头。 想到这件事情就上火。 于莉父母那边还好。 毕竟人家家里是俩姑娘也无所谓了。 但是自己这头就这么一个独子。 哪个做父母的不想早点抱孙子呢！ “但是你说，万一真检查出来有问题可咋办啊？我总觉得怪丢人的……” “有问题就治啊！” 何雨柱都无语了。 这许大茂这么年轻怎么还是个老思想呢。 这年头虽然这种事情说出去丢人。 可不说谁又能知道？ 偷摸去治疗不就行了？ 最后结果是好的就行呗。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自己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许大茂苦恼地说道。 “你咋就知道一定是你的问题呢？” 何雨柱更想笑了。 说许大茂封建吧，他还把这种问题往自己身上揽。 说许大茂不封建吧，他还觉得这事儿去看病丢人。 “于莉不应该吧……” 许大茂说道：“我结婚之前也不是没打听过。于莉跟我的时候就我一个男人。她也没打过胎也没有做其他什么事情。而且你看，你高姨和易中海，还不是易中海的问题。” “原来你是因为易中海那个前车之鉴啊！” 何雨柱劝说道：“这种问题你别担心。该治就去治。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我今天抽个空去陪你检查去。如果有问题，我们就治疗。没问题呢，到时候你劝劝于莉，让她也去做个检查什么的。这又不是治不了的毛病。你说是不是？”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许大茂说着就贴上去。 “柱子哥！你对我可真仗义！” “你小子！”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许大茂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笑着给了他一个逼兜。 还好今天科研部那边确实没啥事。 他们专业上的研究会也不需要自己出席。 陪着许大茂去趟医院也没什么。 “走吧，上我的车。咱们俩快去快回！” 何雨柱大方的拍了拍自行车的车后座。 许大茂高兴的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两个人奔着京城最好的医院去了。 许大茂走到半路的时候还买了口罩和帽子，生怕到了医院被熟人给认出来。 这种行为还被何雨柱教育说他多余！ 许大茂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虚弱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着检查结果。 “柱子哥，你说不会真的是我的问题吧？” “放心吧。有问题咱们就治，怕什么！” “许大茂！” 两个人话音未落。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许大茂忐忑不安接过化验单，看到上面的诊断，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几乎都要哭了。 捏着化验单的手都开始发白。 “也没什么。” 医生安慰许大茂说道：“只是功能上弱了一些，数量上少了一点，活力上呢，差了一点。没什么。” 许大茂回头，瞪着眼珠子。 用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音量喊道：“你管这叫没什么？你这个大夫到底会不会说话的？我看你就是个庸医啊！” 医生都被他给吼懵了。 求助一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何雨柱。 何雨柱耸耸肩，表示：我也帮不了你啊！ 第379章 夫妻俩的想法 从医院出来之后，许大茂一直闷闷不乐的。 何雨柱轻声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人家大夫说了，这个还是有望治好的。也不是像易中海那样干脆就没有。只是活力差了一点而已。” “人家上千亿，我可倒好就那几百个。我这还叫差了一点儿？” 许大茂越想越沮丧。 要光是没有也就罢了。 功能上还弱呢！ 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男人怎么就把自己的身体给伤了呢？ “好了。” 何雨柱安慰着就失去了耐心。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了，你在这自怨自艾的有啥办法？我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问题。我看你这件事情还是要跟于莉说一下。她配合着你按时吃药没准也能痊愈。好在你们还年轻，时间还多呢！今年没孩子，后年，大后年再要也不晚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许大茂一向听何雨柱的话，想想也答应了。 何雨柱去上班了。 许大茂请了一天的假，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也没地方可去。 索性还是回家了。 他一到家就板着脸。 于莉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满是疑惑。 难不成他都已经知道了？ “于莉，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啊，我……” “你先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于莉最后还是先开了口道：“这件事情我跟你发誓，我在结婚之前是不知情的。所以也不能算是我欺骗了你。如果你能接受呢，我们再在一块过。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的话。我们两个分开也没什么。我总不能耽误了你一辈子。” “什么什么？” 许大茂听到于莉这么说，心里头着急的要命。 难不成于莉都知道了？ 不能啊！ 他跟何雨柱去的医院也没看见什么熟人啊。 他抓着于莉的手焦急地说道：“为什么突然要跟我分开？我们两个过的好好的。再说了，只是没孩子而已，大不了我们出去抱养一个就是了。孤儿院那么多。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都知道了？” 于莉的眼神有些落寞。 她甚至有些愧疚。 看吧。 自己有病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跟许大茂分开。 美其名曰是不想耽误了他，实际上也是无法面对自己的问题。 可许大茂呢？ 想到的竟然是解决问题。 甚至同意可以抱养孩子。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我今天刚去了医院。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我也不想耽误你，但是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一切都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吗？” “你去医院？” 于莉越听越糊涂了。 “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去医院检查了，大夫说我活性太差，根本没办法生育孩子。” 于莉当即捂住了嘴巴，惊讶的表情直接溢出。 她几乎没有犹豫，赶紧说了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 “我今儿也去了医院了。大夫说我天生的输卵管堵塞，目前没法治疗，我也不能生育！” “啊？！” 许大茂吓得直接弹跳了起来。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 急的在地上踱步。 于莉看到他这个样子，猜出来刚才他是不知道的，只是自己会错了意。 那现在许大茂知道了，肯定是接受不了。 虽然两个人的病症都差不多。 可是许大茂只是活性低，并不代表着没有可能。 而自己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大茂，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你觉得介意，我们俩还是可以分开的。我不能耽误了你一辈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又是家里的独子肯定是需要一个儿子的。我就不一样了，我终归是个女人。大不了我回娘家照顾我爸妈一辈子。反正他们也没儿子……” “说的什么鬼话！” 许大茂急了。 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许大茂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今天去医院发现我有毛病。我生不了孩子，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跑回家来跟你说这个事情。我没想跟你分开。我本来还想，不能耽误了你，我好好的吃药病好了之后我们俩再要孩子的。可是你也是这个毛病。我想我们就不必这么麻烦了。无论我们有孩子没孩子，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的。所以这件事情不用商量。我是不会跟你分开的。” 许大茂握住了于莉的手。 两个人泪眼婆娑的。 “大茂……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们两个现在年轻还可以说这样的话。等到我们两个老了，动弹不得了。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又该怎么办呢？” “那我们也不能这时候分开啊！” 许大茂说道：“我比你小个几岁。我身体也比你好。说不准你老了我还可以照顾你呢。至于我嘛。我觉得如果没有你了，我怎么都是赖活着。也无所谓有没有人照顾了。” “何必说这种丧气话呢！” 于莉大受感动，轻轻擦了擦许大茂眼角的泪水说道：“大不了像你说的，我们去抱养一个孩子去。父母那头我来游说。没办法，谁让我们两个都这个毛病。” “这倒不用劳烦你了，我跟他们说便是了。” 许大茂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他也舍不得于莉替自己遭罪。 “我们是夫妻两个，什么事情都要共同面对。你也别争了，我也别让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一起去面对就好了。父母那边倒是还好说，但是孩子的问题又该怎么办呢？我们去孤儿院里领养一个吗？” 许大茂沉思了一会儿。 他也没了什么主意。 孤儿院里的孩子倒是一大堆。 可是他曾经听易中海说过，那里的孩子很多都是有一些疾病的。 要不然好好的孩子，父母扔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留着一个孩子，随便吃口长大了也能帮衬家里的。 要是缺胳膊短腿耳聋眼瞎的还能看出来，万一是隐疾呢？ “我们既然要孩子还是找个知根知底的比较好。” 许大茂缓缓提议道。 第380章 当着小当的面交易 夫妻俩对于这个知根知底的孩子进行了一晚上的讨论。 许大茂列举了大院里所有日子过得不太好，年龄又差不多的孩子，但都被于莉给一一否决了。 “人家父母都在的肯定不会送给我们。像你说的，巴巴给养大了之后没准还能帮衬着家里呢！人家给我们了还怎么指望？” “你说的对，怎么都得找没有爹妈的。” 许大茂点点头，又在名单里圈出来几个。 这几个都是爷爷奶奶养大的。 要不就是爹妈在外地。 要不就是有爹没妈，有妈没爹的。 “这几个也不行。爹妈不在身边不代表没有爹妈。人家也够呛。” “那你这么说，咱们知根知底的怕是找不到了。” 许大茂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你先别急，你落了一个人呢！” 于莉说着在名单里圈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就是小当。 许大茂的眼睛都亮了。 “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她没爹没妈，就剩下个奶奶了。奶奶还不想管她。这不是正好的事情嘛！我们要跟贾张氏说把小当接过来，她保准乐不得的给我们送过来！” “可惜了，就是小当是个女孩子。” 于莉叹口气说道。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是贴心的小棉袄，再说了，左来都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也不能指望着他传我的宗接我的代。女孩子更乖巧伶俐对人好，说不准以后比亲生的都要孝敬我们。” 许大茂很兴奋。 其实他就是想要个孩子来填平自己无聊的生活。 有个孩子在家里，家里都会热闹一些。 至于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说的也对。那我们赶紧去找贾张氏说说这个事儿吧。” 于莉看上去比许大茂还要着急呢。 许大茂却不着急了，给她拦下来说道：“你这么晚了去找人家，人家都睡下了。而且贾张氏那个人可不是善类，我们贸然去找她保准要被敲竹杠。我看还是明天想了对策再去。我明天喊着我柱子哥，他还能给咱们出出主意。” “也行。” 于莉点点头。 第二天，许大茂守着何雨柱下班的时间去找他。 把昨天自己和于莉讨论的方案都跟何雨柱说了。 何雨柱听完之后，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量了很久觉得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小当现在在贾张氏那里过的日子也不好。 易中海明显是不想管她的。 孩子越来越大了。 以后的花销也会越来越大。 另外女孩子千万不能穷养啊！ 本来挺好的女孩子，如果穷养了，长大了真没准因为一个糖豆就跟别人跑了。 何雨柱想，如果许大茂他们愿意收养小当。 这不是顶好的事情吗？ 小当肯定会死心塌地的对他们两口子好。 总比在孤儿院里随便找一个什么孩子回来强。 毕竟小当这个孩子他们知根知底的。 “行。那我们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去找贾张氏吧。” “她会不会因为我们主动，敲我们的竹杠啊？” 许大茂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倒是不怕。” 何雨柱说道：“她敲竹杠也敲不到我的头上去。到时候你见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贾张氏是不敢得罪我的。我说不准还能让你们空手套着白狼！” “我就说找柱子哥准没错的！” 许大茂高兴的不得了。 他们两个一块去找了贾张氏。 也没躲着小当。 小当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张大妈，你觉得我跟你说的这个事情怎么样？” 许大茂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了，贾张氏肉眼可见的兴奋。 能把这个赔钱货给打发走。 她自然是高兴啊！ 少一个人养活。 他们家可就真的做到，她贾张氏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 再说了，许大茂家多有钱的。 他要接走小当肯定会给自己很多钱的。 不给钱给点粮食也行啊。 贾张氏笑笑说道：“你要是真有这个心啊，倒也真是不错。不过我也提前跟你说清楚。我们这小当可不是白给你的！” “您先说，您想要个什么好处？” 许大茂先问道。 何雨柱在旁边暗中观察。 他观察着贾张氏的举动以及小当的表情。 很明显，小当也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很愿意跟许大茂走的。 “你也知道我们家这个条件……我也不跟你要多了。就按照之前易中海给我们家粮食的那个标准吧。一个月给我们家十斤的粮食，你答应了，小当你今天就可以领走。” “十斤粮食？！” 许大茂腾的一下站起来了。 “你知道十斤粮食是多些吗？小当走了，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个儿了，你竟然还要十斤？你也不怕吃噎死！” “你怎么说话呢！” 贾张氏瞪眼珠子说道：“粮食谁还嫌多啊！再说了，你想要我们家小当你还不想给好处，你想屁吃呢吗？孩子我养活到这么大，我没花钱啊？你说接走就接走。我白给你养活的啊？” “你养活小当那是因为你是她亲奶奶，这是你应当的。你不能吧这个也算在我头上啊！” 许大茂憋屈地说道。 “不算你的可以，那你就别想接她走。反正这个孩子留在我们家还怪有用的嘞。她又能洗衣服又能做饭的！” 贾张氏使出杀手锏。 这就是讲价的技术性工作。 讲不下来就走人。 到最后就看哪一方妥协了。 许大茂刚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何雨柱给拦住了。 “我们走。” “啊？” 许大茂懵了。 何雨柱倒是非常自信的笑了起来。 “贾张氏本来也没诚意，我们走了就是了。孩子不是满大街都是，不行我们出去找个小要饭的给你当姑娘不也一样嘛！” 何雨柱暗中观察着小当的反应。 很明显，她有些失落。 不是因为何雨柱拿她跟小要饭的比。 而是她以为他们真的不要自己了。 “柱子哥说的对！” 许大茂也不明白何雨柱什么意思，反正配合着就对了。 一拍桌子说道：“我们走了，贾张氏你可别后悔！” “后悔我是你生的！” 贾张氏气鼓鼓的冲着许大茂喊道。 第381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个赔钱货！” 贾张氏在许大茂他们走了之后，对着小当破口大骂。 “连白送你都够呛能白送出去！留着你就是浪费老娘的粮食。还有你那个死妈！自己死了就算了还留你下来折磨我！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我还得伺候你到长大了！你要是长大了不伺候我，你等着的！我绝对把你给掐死！” 小当一言不发。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贾张氏对自己的辱骂和殴打。 她对这些甚至产生了免疫。 她唯一感到遗憾地是，明明都有人点名道姓的想把自己给接走了。 怎么就突然变卦了呢？ 难道自己还不值当这十斤的粮食吗？ 许大茂明明那么有钱的。 想到这，她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情。 他们想要自己也是人家发善心。 她不能强迫别人什么。 再说了，这明明就是贾张氏狮子大张口。 明明自己对于贾张氏来说是个累赘。 如果真的把自己给了许大茂他们家。 贾张氏也解脱了。 可她偏偏要趁着这个机会讹诈人家一笔。 这一点让小当觉得心痛不已。 她多想去别人家里过上好日子啊。 至少不用每天挨打挨骂了。 “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两只耳朵是聋的吗？为什么总是装着听不见？” 贾张氏骂了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气的直接甩了小当一个嘴巴。 小当也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哭泣。 她要是有那个逃离这个家的命就好了！ …… “我们就这么走了，那小当怎么办啊？” 许大茂回到家长吁短叹的。 “那个贾张氏讹诈人属她是第一！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她跟我们要每个月十斤的粮食。就算我们两口子都去上班也给不上她这么多啊！” 于莉也觉得气愤不已。 只有何雨柱，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的。 非但没着急嘴角还是向上的。 他笑笑说道：“你们不要着急，该是你们的永远都是你们的。不该你们的，强求也没有用。你们就先想想把小当接回来之后该怎么跟父母交代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两个还没跟父母说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吧？” 许大茂和于莉一下子就沉默了。 他们两个本来想着先斩后奏的。 反正也生不了。 他们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着呢？ 还能把小当给再送回去？ 或者让他们去孤儿院里领一个有病的回来？ 他们俩的父母都不是那不会算计的人。 这一点，他们虽然心里没有底但是也有几分的把握。 “主要是我父母这边。” 许大茂说道：“我爸妈吧要是知道我还有机会生，是于莉一点机会都没有，恐怕会闹腾几下的。” “许叔那边我可以帮你。” 何雨柱问向于莉道：“那你父母那边呢？” “我爸妈那边还能有什么意见？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大一点。虽然我们打算领的是女孩子吧。但是说真的，女孩子还知道疼人一点。你说要是领个男孩子回来。等他长大了，偏说自己不是亲生的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什么的。我们不也白养活了。” 于莉倒是看的挺开的。 她想要个孩子就是想老了之后自己有个伴儿。 年轻的时候也有个盼头。 她已经做好了当一名母亲的准备。 她也相信自己会是一名好母亲的。 “那话又说回小当的身上来了。贾张氏的条件这么苛刻，我们也做不到啊。要不我们再找她去谈谈。让她降低点条件？” 许大茂试探性地问道。 他想让何雨柱给自己出出主意。 “一分都不要给她！” 何雨柱冷漠地说道：“你只要妥协了，她就要拿捏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她吗？再说了，如果给了她东西把孩子接走，这不成了买卖吗？买卖孩子可是犯法的。她要是哪天心血来潮了，去参你一本，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小当怎么办？我们不给东西也不能接回来了啊！” 于莉越说越急。 这孩子她是真的相中了。 “柱子哥这么说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跟着着急了。” 许大茂在一旁劝说道。 “别说我。我也没打算。我是主张走一步看一步的。” 何雨柱苦笑。 两口子更发愁了。 本来挺好的事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小当多好的孩子啊！ 可惜了。 真应了何雨柱说的那句话，该是他们的早晚都是他们的。 不该是他们的怎么都不是他们的。 许大茂也不想想这么多了。 大不了过两天合计合计，然后去找贾张氏再谈谈。 除了走一步看一步还能怎么着啊？ 现在对贾张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柱子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也是赶巧了。咱们哥俩儿好好喝一个！今天不问明天事儿，船到桥头自然直！” 许大茂一下子就摆烂了。 吩咐着于莉去给拿酒拿下酒菜。 何雨柱也没拒绝。 他虽然嘴上说自己是没有想法，实际上一切都尽在掌握。 他闭上嘴也不说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个劲儿的跟许大茂推杯换盏。 他在等待，等待自己的猜测得到验证。 许大茂的酒量还是没有长进，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说胡话了。 “柱子哥，弟弟我心里头苦啊！” “我知道我知道。” “你说我们俩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让别人说多少闲话！我每次听到我都心如刀绞的。现在可确认了，我们俩都有问题。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其实何尝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呢？但是……” 何雨柱拉着许大茂说道：“多的就不说了。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养好了都一样！” “可不是亲生的，人家也不给我们养活啊！” 许大茂想到这就伤心。 要个孩子可真难。 “那也不一定。” 何雨柱笑笑道：“毕竟腿长在人家孩子身上……” 话音刚落。 许大茂的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于莉去开门，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小当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望着她。 “于姨……” 第382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贾张氏早上饿醒了。 她起床用力的喊着：“小当！小当！你怎么还不起来去做饭啊！” 可找了一屋子都没找到小当去了哪里。 她有些不耐烦了。 “不做饭天天跑出去野！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贾张氏气的不行。 她干脆先去院子里去洗漱。 她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许大茂家就住在他们家对门儿。 她亲眼看见小当从许大茂家里出来身上还背着易中海给买的新书包。 “小当在学校好好学习啊！如果你考了一百分儿，放假了叔叔去领你出去吃好吃的，出去玩儿！” 小当用力点头。 笑的跟朵花一样！ 贾张氏人都看傻了。 小当什么时候跑到他们家去了？ 而且许大茂还要送小当去上学？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 于莉又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小当，你走的那么着急都忘记早饭了。这是你的，大茂。” 于莉拿了两个肉包子，一个给了许大茂一个给了小当。 “谢谢于婶子！” 小当礼貌的跟于莉深鞠一躬。 于莉赶紧扶着小当起来说道：“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别这么见外！知道吗？” “我知道了！” 小当笑的甜甜的。 看上去是真的非常高兴。 只有贾张氏远远地看着，越看越觉得懵。 什么时候他们仨成了一家人了？ 贾张氏头脑一热，直接冲了上去，抓住小当就吼道：“你给我回去！” “贾张氏！你干什么？” 许大茂眼疾手快赶紧把小当拉住了。 要不然按照贾张氏的力气，小当就真的被贾张氏给拽跑了。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这孩子是谁家的？你心里头没有数吗？这明明是我们家的孩子，怎么我睡了一觉就跑到你们家去了？你们家给我粮食了吗？我同意把小当送给你们了吗？你们竟然光天化日的到别人家里抢孩子！你也不怕我报警你们！” 贾张氏嗷嗷喊，把邻居们都给喊来了。 许大茂和于莉倒是无所谓。 正好邻居们都在，自己也有道理。 “谁告诉你是我们抢孩子走的？人家小当自己跑到我们家来的。你也不看看，你嘴上说小当是你的亲孙女。结果呢？成天不是打她就是骂她。现在人家能过上好日子了，你还万般阻拦！你是个什么奶奶？全天下就没有你这样当奶奶的！” 许大茂据理力争。 手上一直没有放松小当。 贾张氏一听小当是昨晚上自己偷摸跑到许大茂他们家的。 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她上去就拉着小当想打。 不过手刚伸出来就被许大茂给按下去了。 “贾张氏！现在小当已经是我们的孩子了。你要是敢动手！我们就敢去告你！你最好把手给我放开。否则你这辈子就在大牢里面过吧！” “你还威胁上我了？” 贾张氏露胳膊玩袖子。 “行啊，你们如果不觉得丢人，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我问你啊，你们两口子为什么非要收养小当啊？” 许大茂和于莉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他们俩的事儿还没有昭告天下。 这种丢人的事情确实也不方便昭告天下。 他们想着小当到了家里来之后，他们再跟邻居们解释说是看小当可怜所以收养她的。 可没想到贾张氏竟然想直接给他们曝光了。 “大家伙可听好了！你们别看这两口子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实际上这俩人根本就是骡子！只能干不能生！” “贾张氏！” 于莉彻底被惹毛了。 “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行不行？我们两口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胡说八咧的！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看吧！看吧！” 贾张氏冷嘲热讽道：“他们两口子让我说中了就开始气急败坏了。你们大伙听听。两口子不能生孩子，一个不能生也就算了。两个都不能生！你们说这事儿罕见不罕见？” 许大茂一看说上自己媳妇儿了，也不行了。 直接过来抓着贾张氏的脖领子说道：“贾张氏，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要不然我今天许大茂绝对不会放过你！” “让我闭上嘴也行啊！” 贾张氏根本就不在怕的。 她不过是想要点粮食。 许大茂他们家要是想空手套白狼，那是坚决不允许的事情。 “你们俩不是想要收留小当吗？那就按照我说的，一个月十斤的粮食。要不然我绝对会去告诉你们的爸妈。你们俩生不出来孩子，去别人家里抢别人的孩子！” “你！” 许大茂气的不行。 但还想不到别的办法出来。 邻居们窃窃私语。 他们这个瓜吃的一块又一块的。 吃的那是相当的过瘾。 他们的目光扫射到许大茂两口子身上看起来就不友善。 小当看到自己的奶奶正在威胁自己的新家庭。 自然也站了出来。 “奶奶，你别这么对我大茂叔。大不了我跟你回去就行了。我不在他们家待着了还不行吗？一个月十斤的粮食实在是太多了……” “小当……” 于莉听到孩子说这话，自然是感动不已。 对这孩子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你少在这插嘴！” 贾张氏指着小当的鼻子大骂道：“你真以为我跟他们抢你呢？你做梦去吧！像你这种赔钱货当然是走的越远越好了！但是在你走之前，你不能让我继续赔钱！他们不给粮食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小当听到贾张氏嘴里喊着一声声的赔钱货。 气的眼神都变了。 她从前是没有底气的因此也不敢有脾气。 但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贾张氏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她当自己是什么？ 当自己是个随意买卖的商品吗？ 她贾当怎么都是个人啊！ 她不把自己当人还有其他人会把自己当人吗？ 想到这。 小当再也忍受不了了！ 直接上去就给了贾张氏一口！ 贾张氏疼的嗷的一声！ 围观群众们都惊讶了！ “你放开我！” 贾张氏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当依旧没有松口！ “你放开我！” 贾张氏情急之下，一脚踹在了小当的肚子上！ 第383章 贾张氏get新技能遁地术 “小当！” 许大茂嘶吼着。 回头看向贾张氏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邻居们也急了。 “那么小的孩子你也打，你简直不是个人！” “就你这样的，你还不把孩子送出去，你是等着孩子死吗？” “许大茂，我跟你说，这孩子你要不留下，她都得被贾张氏给弄死！” “我自家的孙女我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贾张氏大言不惭地说道。 “你们要想把孩子接走就给我钱，不给钱我是坚决不会把孩子给你的。” “你做梦！” 许大茂瞪着贾张氏，威胁道：“现在所有的邻居都看见你打孩子了。这都是证人。我去告你一告一个准。而且你站在我们家门口，你要是识相点，你就赶紧给我滚。否则警察来了，我再告你一个入室抢劫！” “笑话！” 贾张氏丝毫不受威胁。 她的思想观念里，孩子是自己的，至少现在还不是许大茂家的。 她想打怎么都能打。 从来没听说过打自己家的孩子还会犯法的。 她笑着说道：“这孩子目前来说还是我的，我想她去哪她就得去哪！” 于莉也急了。 “我是不可能让你把孩子给带走的！” “那你就试试看！” 贾张氏冲过去扯着小当。 小当哭的不行。 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大茂叔叔，于莉婶婶，求求你们救救我……我长大了肯定会孝敬你们的。求求你们了……” “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啊！” “大茂，你别怕，我们都挺你！” “于莉，赶紧把孩子拉到屋里去！” 邻居们也加入了抢孩子的阵营当中。 贾张氏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她抢又抢不过，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嗷嗷地喊：“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没良心！还有你们两个，许大茂，于莉。你们两个不下蛋的公鸡和母鸡，你们两个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就来抢别人家的孩子。你们简直是强盗！是胡子！” “你说什么？” 这时候，许伍德和许母，于莉的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 他们四个站在大院里，错愕地看着贾张氏。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许大茂和于莉更尴尬了。 “先别问我们怎么来的，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下蛋的母鸡和公鸡？你们两个怎么就生不出孩子来了？” 许伍德简直不能消化这件事情。 他们本来是联合亲家来许大茂家里劝说他们两口子生孩子的。 却没有想到撞上了这样的噩耗。 许大茂和于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贾张氏一看这情况，合着许大茂和于莉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啊。 那岂不是机会来了？ 她冷笑着说道：“你们四个还不知道吧？你们四个生的孩子连个孩子都不会生。不会生就算了还要抢我们家的孩子！你们当老人的还是管管自己的子女吧，把他们领走算了，别在这丢人！” “贾张氏！” 许大茂羞愤难当，他的秘密就这么被公之于众了。 这关乎的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你给我闭嘴！” 许伍德喊的不是许大茂是贾张氏。 “我们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哔哔个什么劲儿？这孩子我儿子要收养，你就赶紧给我放手。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威胁个人了？” 贾张氏叉着腰，开启了战斗模式。 论吵架，贾张氏在这个四合院就没输过。 她谁也不怕。 “你们四个生出来两个骡子，你们不嫌丢人，我更不能嫌丢人了！孩子是我们家的，你们想领走不得经过我的同意吗？我要你们的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你们不给钱就得给粮食。要不然这孩子我是不可能让你们给领走的！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我让你好看！” 许母也不是吃素的。 在这个大院生活了这么多年。 她早就忍受够了。 这个贾张氏做什么都让人这么讨厌。 自家的孩子自己不向着还指望谁向着！ 自己老公没法动手的，她肯定不能让了。 她上去就给贾张氏挠了满脸的花！ 贾张氏都懵了。 “奇耻大辱啊！” 贾张氏吼着要冲过去还手。 但她忘了。 人家可不是单枪匹马人家还有亲家呢！ 于母看自己亲家吃了亏，马上冲过去加入混战。 几个男人不好动手在旁边加油助威。 “打她！今天必须得把这个事儿给弄明白了！” “挠她！揪她的头发！” 贾张氏一个人对付两个，当然忙不过来。 很快就已经吃了不少亏了。 她回头看着邻居们，大声叫嚣着：“你们就在这干看着！咱们四合院的人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你们就这么怂？” 好家伙！ 邻居们听到这话都震惊了。 贾张氏挨揍可真是有原因的。 她想找人家帮忙还骂人啊？ 这是找人帮忙的态度吗？ 一瞬间，围观群众们全体眼瞎，就当看不见！ “你还指望着别人帮你吗？” 许母冷哼一声，揪住了贾张氏的头发说道：“你也不看看你在这个大院里的人缘！你个傻波一！等着挨揍吧！” 于母才不跟她废话。 趁着贾张氏被揪住了头发，上去又是一顿九阴白骨爪！ 贾张氏彻底支撑不住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带嚎：“你们这帮没良心的狗娘养的！缺德带冒烟的！你们几个人欺负我一个！你们胜之不武啊！你们把我打成这样，我坚决要报警！你们等着的！我马上让警察把你们都给抓走！” “你给我闭嘴！” 许伍德指着贾张氏骂道：“你不缺德？你在大院里辱骂我的儿子。打你都是轻的。你才是那个狗娘养的！你识相点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你看看警察来了是抓谁走。” “我可以作证！” 于父赶紧说道：“我刚才看见是贾张氏先动的手！” “我们也看见了！” “就是贾张氏先动的手！” 邻居们也纷纷站出来作证。 贾张氏这下慌了。 她虽然在四合院过得不咋地，但是总比吃牢饭强啊。 她要是去劳改了不都死啊。 没办法，她只能站起来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贾张氏直接一个遁地术就跑了。 第384章 终于有家了 “爸，妈……” 许大茂尴尬的喊了一声。 许伍德面色阴沉，低声说道：“进屋说。” 一家几口把小当也带了进去。 懂事的小当知道这是自己命运的转折。 她赶紧摸索着家里的东西，给几个人都倒上了一杯热水。 许伍德的表情依旧阴沉。 两个女人对小当倒是慈眉善目的，许母把小当抱在怀里，高兴地说道：“这孩子长得倒是蛮机灵的。” “再机灵有什么用？也不是自己亲生的。” 许伍德的话把气氛一下子拉进了冰点。 许大茂有些怂了。 从小他就害怕自己的父亲。 这样一弄他更害怕了。 于父打着圆场说道：“你们先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不生非要去领养别人家的孩子？” 许大茂解释道：“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于莉知道许大茂是不太擅长处理这类事情的。 她赶紧插嘴说道：“是我不能生。” 大人们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于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大茂接着说道：“不光是于莉还有我。我也有问题。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们俩……” 父母们都很震惊。 他们还从来没听说过两口子都不能生孩子的。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才知道？ 他们到底瞒着自己多久？ “这是我们去医院检查的报告单。” 许大茂递过去。 许伍德他们抢着看了一圈。 “天老爷！” 于母当即就哭了。 许母倒是挺沉默的，可眼泪也含在眼眶里。 “从报告单来看，大茂还有治疗的可能……还是我们家的问题大一点。亲家，结婚之前我们也确实不知道这个情况，给你们造成麻烦了。我还是领着我们女儿走吧。” 于父是个好面子的人。 自己的女儿不能生。 留在人家家里也是祸害别人。 还不如养活女儿一辈子。 “亲家……” 许伍德赶紧给于父给拦住了。 “他们两个孩子感情一向很好，你这样决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但是也总不能耽误了大茂一辈子吧。” “我不要孩子了。” 许大茂说完摸了摸小当的头说道：“我跟于莉已经决定好了，就收养小当作为我们的孩子。小当挺乖巧听话的。你们也看到了。而且还聪明。也当是做了好事儿了，她在贾张氏家里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小当感激地看着许大茂。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你们救了我，我肯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洗衣服还会做饭。我在家当丫鬟都成，只要不把送回那个家去，让我干啥都成！” 女人们先有些动了恻隐之心了。 于母把小当抱着，亲切地说道：“你来了我们家，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当丫鬟呢？要当也是当个完全的女儿啊！” 小当瞪大了眼睛，欣喜之情流于言表。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了一个正常的家了。 “我看他们俩已经做了决定了。其实大茂这个问题，如果能治，他肯定也会第一时间选择治疗的。估计也是没啥希望了。我看小当这孩子也挺不错的。他们两口子到老了总要有个人照应。” 许母把目光投向了许伍德。 许伍德看向自己的亲家公。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了主意。 许大茂可是他们许家的独子啊！ 可如今…… “我想这也是个主意。其实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要紧呢？只要这孩子孝顺以后能有出息。而且是个女孩子以后他们两口子压力也小一点。我们做父母的还不是希望子女能够快快乐乐的。” 于父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许伍德。 许伍德感受到了大家的期待。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嘛！ “好吧，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了。” “太好了！” 许大茂高兴的不行。 不停地抚摸着小当的小脑袋。 “从今天开始你就有家了。我就是你的爸爸，于莉就是你的妈妈！” 小当激动的都哭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带给自己的正面的东西。 而且许大茂他们家的条件也不差。 自己以后肯定会过上好日子了。 不会再挨打挨骂。 不会再忍饥挨饿。 还能去读书。 还能得到父母的关爱。 不止是父母，兴许她还多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呢！ “爸！妈！” 小当激动的喊出来。 许大茂和于莉抱着孩子痛哭流涕。 他们两个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虽然小当不是自己的亲生的。 但是这一刻，他们想他们也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还是这么大一个孩子。 他们简直捡了一个大便宜。 “还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你就不叫了？” 于母逗弄着小当。 小当当即叫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小嘴甜的让原本板着脸的许伍德都高兴的不得了。 他笑着摸了摸小当的头说道：“小当听话，以后我们都会疼爱你的。这些年也是让你受苦了。” “我看啊，今天这么高兴的时候干脆我们全家出去吃一顿吧！我请客！” 于父提议道。 “怎么能让你请呢！我们添孙这么高兴的事情当然要我请了！” “这你都争。你添孙难道不是我添孙吗？” “你们都别争了！” 许大茂赶紧说道：“我来请好了。这也算是我的赔罪，这么大的事儿我先斩后奏了，实属是不应该。还好结果是好的。” “对啊，还是让大茂请吧。毕竟我们俩有错在先。” 于莉也赶紧附和道。 全家笑成了一片。 于母牵着小当的手说道：“先别着急吃饭了。你看这孩子衣服都是破的。我们干脆先去商场给孩子买两件新衣服吧。” “我看行。” 一家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们浩浩荡荡的走出家里。 四合院的邻居们在他们身后看着。 “这么快就接受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小当这孩子挺好的。” “反正不跟着贾张氏，以后肯定有前途！” 第385章 饶了他一命吧 何雨柱到了科研部门。 发现大家神情都十分的紧张。 科研部门一片安静。 他走到李同志的身边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你来的正好啊！” 李同志看见何雨柱当即表情都变了。 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们研究了一个早上都没有研究明白，数据一直都不对会影响接下来的发展的。” “我来看看。” 何雨柱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毕竟蘑菇云可不是小东西。 如果差一丝一毫就会酿成非常大的灾难。 而且他最怕的就是图纸上出现了问题。 那他可就从功臣变成罪魁祸首了。 他仔细看了一下仪器上的数值又接着在图纸上对了又对。 “你们在测试数据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这个数值明显有问题。可能会影响接下来的试验结果啊。” “我们早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这时候有一个小伙子插嘴道。 何雨柱看向他，总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 “早上谁第一个到达实验室的？” 何雨柱问道。 “我！” 那个小伙子举手了。 何雨柱表情紧张，但是没有说话。 “怎么了？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吗？” 李同志赶紧问道。 “数值上出现的问题还好解决，但是我们要找到根源问题。如果不解决根源问题，很影响爆破的。我们现在还在研发的初期阶段，一个问题出现了不解决就会引发很多问题。所以我要知道早上是谁第一个到实验室的。” 大家都面面相觑。 这么大的责任谁敢担当啊。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根本也找不到是谁。 只有刚才说话的小伙子神色紧张，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 何雨柱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去。 甚至给他吓了一跳。 “是你吗？” 何雨柱问道。 小伙子吓得不敢吱声。 “是你吗？” 何雨柱提高了音量。 小伙子吓得直接蹲在了地上。 “不是……我早上过来的时候看到数值不对，我就……我就随便动了一下，没想到没想到还是没调整过来，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你说呢！” 何雨柱彻底发火了。 他发火的样子特别吓人。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有人劝说他。 “何同志，有话好好说嘛，别把人吓坏了。” “那还不是怪小王，小王如果不乱动的话，何同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大家都是同事一场，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就好了。” “我当然知道解决问题。” 何雨柱激动地说道：“但是这个数值不对，为什么要乱动呢？现在出了大错。我们所有的试验都要从头再来了。上面给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我们从头再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我生气的点不在于这个数值被破坏掉了，我生气的点在于为什么做错了不承认呢？现在又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这个损失又由谁来承担呢？” “何同志说的对。” 李同志表情阴沉。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小王。 “我们本来时间就非常紧张了。你还要捣乱。你本来不适合参加这个项目的，是我看你平时学习比较努力让你来试试。结果你刚来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看你还是不适合这个试验，你要不然就走吧。” “不要啊！” 小王急的都要跪下了。 他参加这个试验也不完全是为了让自己的履历上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是他真的想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多做些什么。 他还年轻。 是清大的学生。 现在正在读研究生。 如果这个试验把他给踢出去了，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毕业啊。 “我错了，我马上就去把数值给调整回来。求求您不要开除我啊！” 小王急的都要哭了。 李同志也很为难。 做错了事如果不惩罚那纪律怎么办？ 可是如果惩罚的太狠了又会对这个小伙子的未来有影响。 “李同志，要不我们先解决这个问题再说吧。” “对啊，他说早上来的时候数值就出现了问题，那肯定不是他摆弄了一下就坏了。” “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了。” “要不先试试再说呢？” 大家都在劝说李同志不要开除这个小年轻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当下的情况。 其实这个数值有问题也不是不可以调整。 他没有时间去管这些闲事。 开除谁不开除谁问题都得不到解决还不如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于是他离开了争吵的漩涡。 径直走向了检测数据的仪器上。 他仔细的研究起来。 “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数值啊……” 何雨柱专注的想着。 他记得前几天自己从实验室离开的时候数值还是准确的。 为什么才过了几天的功夫数值就变样了呢？ 按道理如果试验数据没有问题。 数值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当前的数值对照了前两天的数值。 经过多方面的对比和计算之后…… “我知道了！” 何雨柱兴奋的喊出声音来。 说时迟那时快，赶紧对着机器操作了起来。 两三下的功夫，机器发出了轰鸣声。 大家都被声音吸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 何雨柱自信的站起来说道：“这个数值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计算错误了。按道理要观察他这几天的变化。也不会变化的这样快。所以我猜测呢，是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我重新输入了计算公式。你们看！” 大家往机器上一看。 数值全部都回归了。 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何同志，你也太厉害了！” “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这帮科班出身的竟然都没搞定，说起来还是挺惭愧的。” 李同志很明显也非常的惊讶。 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何雨柱走过去说道：“既然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就饶了这小子一命吧。别真的毕不了业，到时候我们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在场的各位都被何雨柱给逗笑了。 李同志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还不快谢谢何同志？” 他回头冲着小王说道。 第386章 今天不问明天事 “谢谢您！” 小王立马给何雨柱深鞠一躬。 何雨柱赶紧给他扶起来说道：“大家都是同事，这点小事没什么的。下次你注意一点就好了。不要再出现这种问题了。有问题我们大家一起解决，但是你要及时说出来。” “会的会的，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小王根本拦不住，一个劲儿的给何雨柱鞠躬。 何雨柱被他弄的都没有办法。 只好开玩笑说道：“你要是再冲着我三鞠躬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大家哄笑成一片。 李同志这时候说道：“好了，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大家赶紧投身到工作当中吧。时间紧任务重，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听到李同志的喊话，大家又赶紧忙碌了起来。 中途，何雨柱出去抽烟，李同志也跟了上来。 “来一根儿？” 李同志笑着摆了摆手。 “我不抽烟的，谢谢。” “好。” “对了。” 李同志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你不是科班出身。对于图纸，我已经大概明白这个过程了。为什么你还懂得怎么查看数据的问题呢？” “跟着你们这么久了，我当然多少还是学会点东西。你忘了，我是过目不忘的嘛！” 何雨柱说完，赶紧松了一口气。 总不能说自己有个系统。 只要他们弄了，他看一遍就会了吧？ “说的也是。你天资聪颖，其实比我很多学生都有天赋。而且人又很努力……” “你再夸我，我都脸都要红了。” 何雨柱开玩笑道。 “我是说真的，有没有考虑直接来我们的科研部去上班？” 李同志很认真的问道。 何雨柱犹豫了。 其实也不算是犹豫。 他是肯定不会去科研部的。 再过几年，国内会出现大的动荡。 像李同志这种做了很大贡献的知识分子还好。 如果换成自己。 估计…… “算了吧，我在外交部做的好好的，突然跨界难免要被别人说闲话。” “是人才怎么会被说闲话呢？” 李同志还是不愿意放弃眼前这个难得的人才。 “只要你答应，一切的问题都由我来解决。我们一起为国家做贡献的嘛！” “为国家做贡献的方法有很多的。我在外交部也不见得什么都不干啊！”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你有时候说话啊真是能给我噎个半死！” “那还好，你身体这么强健，还站在这里的。” 何雨柱笑着说道。 “其实有时候我试验之外还是会对目前的科研部有些忧心忡忡的。” 李主任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 何雨柱看着他。 他看着何雨柱。 “我们很多人才都跑到国外去了。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跑到别的国家去为别人做事。虽然说科学艺术都不分国界。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在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严格的划分好的。如果科技不留住，我们国家的发展也会受阻。” “这个问题我有时候也会想。” 何雨柱的表情也变的认真起来。 “科技是人发明发现创造的。我们让科技为我们所用。但是我们总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科技掌握在人才手里，而人才首先是个人。” “什么意思？” 李同志十分疑惑地问道。 “你想啊，作为一个人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肯定要吃要喝要睡觉也要娶妻生子也要建立家庭。说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去做事，听上去是挺无私的。但是自己的人生又该怎么办呢？空有一个名誉在身，却得不到任何的福利和待遇。他们也会觉得自己付出的和得到的不成正比啊！” 李同志沉思了起来。 “确实。国家现在正在一整个的重建。有很多政策和待遇上的问题提高不上来。他们的选择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实情况是我们的确没有办法改变啊！” “想改变怎么都会有办法的。” 何雨柱认真地望着李同志问道：“就比如说您有多久没有跟老婆孩子见面了？” 李同志被这个话题给问住了。 “我来参加科研工作开始到现在，估计再见面孩子都不认得我了吧……” 他苦笑。 何雨柱说道：“对啊，这就是一个大问题。心中有大家的人不多，其实大部分人的心中还是装着自己的小家的。如果做到您这种程度了，连孩子都几年不见一次。更何况那些比您等级低的呢？他们的工资待遇跟不上也就算了。生活连个盼头都没有。您说他们会高兴愿意为国家去付出吗？” “你说的这个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 李同志轻叹一口气说道：“可是现在又该怎么改变呢？” “我们做的工作是严格保密的。其实在保密上面来看，我们做的也不是很好。大京城的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们每天从家到科研部，甚至有人住在科研部，那就不说了。其实路上也会浪费掉很多的时间。而且很有可能会在无意中泄露我们的秘密。我想我们可以建造一个城市，专门容纳我们的秘密和我们的人。这个地方最好是荒无人烟。城市里面有商店有学校有各种东西，我们在那里生活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李同志当即眼睛一亮。 “这是个好主意啊！” “对吧？” 何雨柱有些得意的反问道。 “要不说你真是个人才呢！保密性工作这些我们之前就有考虑过是否能保密！如果真的像你这样说的，我们的确可以解决掉这个问题了。而且在这样一座城里。我们可以提高大家的待遇。等到科研结束了，我们再回去或者留下来一辈子为国家做贡献，那都可以看个人选择的嘛！” “我也是提个意见，具体的操作还是需要你来努力了。” “我马上就向上级打报告！” 李同志兴奋的甚至忘了跟何雨柱道别。 转头走了几步之后又回来说道：“如果真的建立起了这样的一座科技的乌托邦你会来吗？” 何雨柱看着他。 笑笑道：“到时候再说吧。我一向今天不问明天事。” 第387章 引狼入室 四合院。 贾张氏把小当送走之后，日子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过的越来越好。 易中海已经很久没有给她粮食了。 由于大环境的问题，家家户户的粮食都不够吃。 厂里给的粮票也逐月的在减少。 甚至有的时候拿着粮票都买不到粮食。 粮食太少了！ 每年粮油店门口都排着队。 大家拿着空米袋子进去又拿着空米袋子出来。 易中海要管着家里的两口哪有富裕的粮食再管贾张氏呢？ 贾张氏已经饿了好几天的肚子，她忍着饥饿跑到易中海家门口等着他。 就想着让他能够在下班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看见自己。 这样她就可以开始自己的讨口子计划了。 “老易！”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回来就像狼看见肉一样兴奋，她三步并着两步赶紧走到他身边去。 “老易！”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声音避之不及。 但终究还是让她给抓住了。 “你老躲着我干嘛啊？” “我没躲着你。” 易中海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邻居们正看着自己。 他有些难为情。 却也不敢“引狼入室”。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 贾张氏嘿嘿一笑道：“你已经欠了我一个多月的粮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啊？” “上个月不是才给你了，你一个人哪里吃的了这么快？” 易中海顾左右而言他。 “十斤粮食我再是一个人也吃不了两三个月啊！你看我饿的，都瘦了！” 贾张氏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易中海仔细看了一下。 照这个肚皮的厚度，贾张氏不吃饭干挺三个月都饿不死。 也不知道她说的瘦是瘦到哪里去了。 “等等再说吧再说吧。” 易中海想赶紧撤退。 不料，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的，她抓住了易中海赶紧说道：“你这等等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我跟你说的可都是正经事。我真的饿了，饿的不行了。你们家总要吃饭的吧？你让我进去吃两口也行啊！” “今儿我们家没做饭。” 易中海苦笑。 心想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你贾张氏不会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吧？ “你今儿没做饭明儿总要做饭吧？你什么时候做饭我什么时候吃。反正我是饿不起了。” 易中海有些无奈。 他也不想把珍贵的粮食分给贾张氏。 但是贾张氏又如此的难缠。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大嫂，您也了解现在的情况。谁家都没有余粮，你这样逼我不是不给我活路是不给你孙子活路啊！” “孙子又不是亲生的，给你了就是你的。但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你得履行！” 贾张氏凶巴巴地道。 “我是真没有，有我还会不给你吗？” 易中海无奈地说道。 “没有我就等着你有呗。我就赖在这不走了，什么时候你把粮食给我了，我什么时候走！” 贾张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弄死也不走了。 来来往往的邻居们都看着。 易中海这脸上也是挂不住。 他自打从劳教农场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恢复了过去的神态。 甚至比以前更加好面子了。 “你别在这闹，大家都看着呢！” 易中海拉着贾张氏，让她起来。 “你别碰我！” 贾张氏一把甩开易中海的手，嚷嚷道：“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看看！易中海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每个月十斤的粮食却不履行！出尔反尔的！你这么大个老爷们儿了，你专骗我这个老娘们儿！你这好歹是粮食的问题。你要是看上我了，恐怕我人都要被你骗了去！” 走过路过的邻居们都被贾张氏这话给逗笑了。 易中海脸都红了。 贾张氏再这么闹下去保准要让人笑话。 他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行行行，都依着你。你来我们家吃饭，我请你吃，行了吧？” “早这样不就得了！” 贾张氏腾的一下站起来，马上喜笑颜开的。 终于有饭吃了！ 她高兴啊！ 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甩着胳膊就往里面进。 棒梗听见外面易中海爷爷回来了，高兴的过去迎接。 “爷爷！” 他看到贾张氏的那一刻，人都愣住了。 “爷爷，她怎么来了？” “这孩子让你教的！没礼貌！什么她她她的！我是你奶奶！” 贾张氏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你们俩平时见面都不打招呼的也不怪人家孩子跟你不亲了。” 易中海抱住了棒梗。 “今天在学校里面乖不乖啊？老师有没有表扬你啊？” “我今天还得到小红花了呢！” 棒梗骄傲的拿出自己珍贵的小红花递给易中海看。 贾张氏也伸着脖子瞧了一眼。 最后满脸不屑地说道：“我当是个什么呢，一个破纸片你那么高兴。又不是吃的！” “你就知道吃！” 易中海气鼓鼓地说道：“我跟孩子说话你老插什么嘴啊！你不是来吃饭的吗？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吗？” “少跟我拽这些文绉绉的词！我听不懂！” 贾张氏敲击着桌面提醒道：“你让我来吃饭，饭呢？怎么半天都不上桌啊？不会这是你的迂回战术，你压根就不想给我吃吧？” 易中海真的憋气啊！ 他有时候恨死了自己这个要面子的性格。 要不然就随便贾张氏去闹去。 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可现在都已经“引狼入室”了。 不给块肉让她叼走估计她也不会自动离开。 “你等着吧。我得现做！” 易中海这边凶巴巴地跟贾张氏喊完了，又回头温柔的跟棒梗说道：“棒梗啊，你在这乖乖的啊。我去做饭，一会儿就有的吃了！” “嗯！爷爷！我念会儿数字！” 棒梗乖巧的答应了。 回头爬到桌子上慢慢的开始数数。 屋子里就剩下了贾张氏和棒梗两个人。 贾张氏无聊的晃荡着自己的腿，时不时的看一眼正在学习的棒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她突然凑过去大脸搭讪道：“你念的倒是挺顺溜都学会了吗？” 棒梗抬头疑惑地看着贾张氏。 很明显他没有弄明白贾张氏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388章 偷是拿走自己应该拿的东西 “一看你就啥也不会！” 贾张氏看孩子懵懂，觉得更无聊了。 干脆下地在家里头乱转。 棒梗也来了倔强劲儿了，听到贾张氏说自己啥也不会。 那肯定不能干啊！ 他嚷嚷道：“我会！我什么都会！不信你考考我！” 棒梗说着把自己练习数数的火柴棍扔给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这犟劲儿有点随了自己了。 其实她对这孩子还是有点感情的。 毕竟也接触了几年了。 要不是为了一口吃的，她还真是舍不得把棒梗给送走。 反正这会儿等饭吃也是无聊。 干脆逗逗这小孩儿。 她嘿嘿一笑道：“会数火柴棍不算能耐。你要会数所有的东西才算能耐！” “你随便考！我什么都会！” 棒梗拍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那我问你啊，你们家有几条凳子啊？” 棒梗看了一眼四周，立马回答道：“四条！” “那几张桌子啊！” “算上我跟我爷爷屋里的一共两张！” “那吃饭你们在哪张桌子上吃啊？” “就这儿啊！” 棒梗得意地回答。 他心想：这些可难不倒我！ “哦～” 贾张氏俩眼珠子一转，一下子来了主意。 “那你们家平时都吃什么饭啊？有没有肉？” 棒梗想了一下说道：“以前是有的现在没有了。” 小孩子的话基本不会作假的。 贾张氏想了想，易中海家都吃不起肉了，估计现在这粮票肉票的确是紧张。 都供不上流。 不过易中海家怎么都比自己家强。 “那我问你，你跟你爷爷平时都吃几个馒头啊？” “我能吃半个，我爷爷吃一个！但是他舍不得吃都会给我留半个。” 棒梗思索了片刻说道。 “那你们家的馒头都放在哪的？” 贾张氏一点点的腐蚀棒梗。 孩子也是傻。 什么话都给她讲。 他当贾张氏是在给自己考试呢！ “放在厨房呗！我爷爷说了最近粮食紧缺。我们要省着点吃，绝对不能浪费！” 贾张氏一听。 易中海还欠着自己一个多月的粮食没给呢。 他们家倒是把存粮都放在厨房了。 也不怕招了耗子。 易中海进去做饭都偷偷摸摸的。 估计是怕自己看见他们家还有多少粮食。 她心里头一下子就恨起来了。 该死的易中海！ 竟然还跟自己藏着掖着！ 说什么他们家也没饭吃。 没饭吃，棒梗能长得这么壮实？ 没饭吃，也没见他易中海变的面黄肌瘦的！ 贾张氏又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说道：“棒梗啊，你们把这粮食都放在厨房了，到时候耗子来了，估计都要给你偷走咯！” “什么是偷？” 棒梗天真的问道。 贾张氏一看。 这易中海教育的好啊！ 这孩子是一点没被世俗给污染啊！ 连偷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嘿嘿一笑道：“偷呢就是拿走自己应得的东西就叫偷。” “哦。” 棒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再考考你，你们家的粮食还剩下多少？” 棒梗当然不知道了。 他连算数都是数火柴棍学习的。 哪里会这么深刻的东西。 关于重量他是没有概念的！ 但是他为了不被贾张氏考住，干脆瞎说道：“我们家的粮食还有一亿一亿斤！” “一斤？！” 贾张氏和棒梗两个卧龙凤雏。 一个随便瞎掰就掰出来个亿来。 一个听别人瞎掰也听不出来什么是亿。 她根本没有这个数字的概念。 “不可能把！易中海一个月工资开那么多还能少的了他的粮食了？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给你去看看！” 棒梗说着就要拉贾张氏走。 “看什么？” 贾张氏问道。 “我给你看看我们家的粮票！有一亿一亿那么多呢！” “粮票？！” 贾张氏当即就乐了。 这孩子让易中海简直是教傻了。 竟然还领着外人去看自己家这么珍贵的财产。 还不懂偷是什么。 这不正中自己的下怀？ “嗯，那你快领我去看看。我看到了我才相信！” 棒梗拉着贾张氏去了易中海的房间里。 易中海把粮票什么的都放在柜子里。 因为家里也就他们爷孙两个，所以他平时也没有提防什么。 只要自己拿取方便就行了。 棒梗倒是身体灵巧，这个柜子对于他来说还是挺高的。 他三下五除二就爬上去了，拿了一个铁盒子出来还让贾张氏给自己打开。 “我打不开，你打开看看。是不是有一亿一亿那么多！” 贾张氏看见粮票盒子，眼睛都亮了。 她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还真有不少粮票。 一斤一斤的粮票啊。 数了数最起码有个三四十斤了。 “这个易中海！还找借口说自己家没有粮食。他们爷俩一顿就吃一个馒头，他们一个月能吃多少粮票啊！留着这么多粮票不给我难道是想留着下崽吗？真是个抠搜鬼！阎老西上身了简直是！” 贾张氏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把粮票往兜里揣。 棒梗看到之后立马急了，赶紧伸手去阻拦。 “你为什么要拿？” “什么拿？我拿什么了？” “粮票啊！” 棒梗着急的不行。 虽然他不知道贾张氏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不对的。 他必须要阻止。 要不然肯定会挨易中海的骂的。 “我这不是拿！” 贾张氏想赶紧给棒梗忽悠过去，一边往兜里揣一边忽悠道：“我刚才跟你说了啊，这是偷！偷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拿走自己应该有的东西！你易爷爷呢，每个月按道理来说都是要给我十斤粮票的。但是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给我了。那我拿走的这些就是他应该给我的。所以我这算是偷。这也是我应该得的知道吗？” 棒梗似懂非懂的看着贾张氏。 “你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呢！” 贾张氏倒是也不贪。 易中海欠她多少自己就拿了多少。 她为了让棒梗不去瞎说，干脆自388己冲着孩子瞎说道：“你记得啊，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只要你认为是你该得的，你都可以偷。这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是应该的知道吗？” “棒梗，贾张氏，吃饭了！” 易中海的喊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贾张氏匆匆忙忙的赶紧把盒子收起来。 “来了！” 她应了两声之后赶紧拉着棒梗往客厅走去。 第389章 易中海的晚餐 贾张氏来到饭桌上一看，这满桌子的菜可真够丰盛的。 几个棒子面的馒头加上一桌子的咸菜。 她心里想：棒梗和易中海平时吃的还算不错吧，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如此的菜色了。 她坐下来之后脸都是挎着的。 “吃呀！” 易中海假模假式的给贾张氏递了半个棒子面馒头。 没错，只有半个。 另外半个他还分给了棒梗。 贾张氏要不是太饿了，根本不会吃。 “你做了半天饭就这啊？” 她气鼓鼓地说道。 “这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易中海尴尬的笑笑解释道：“现在粮食这么紧缺，我跟棒梗平时也这么吃的。凑合着吧。家家户户都没粮食吃。有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贾张氏也没法挑。 慢慢的吃完了自己手里的馒头，就着咸菜想再吃两口。 可是筷子刚伸过去就会被易中海给夹走了。 他连个咸菜都不让贾张氏吃。 一顿饭在这种你争我抢的氛围下终于结束。 贾张氏起身离开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易中海看到她走远了，赶紧把自己做好的肉端到了桌子上。 棒梗看见肉眼睛都亮了。 “爷爷！竟然还有肉！” “当然了。” 易中海摸了摸棒梗的脑袋说道：“咱们家的肉只能给你吃。别人可不行吃。” “奶奶也不行吗？” 棒梗忽闪着自己单纯的小眼睛望着易中海。 易中海意识到不对劲儿。 贾张氏刚来了不过半个多小时，怎么就把棒梗给俘获了。 从前棒梗可是一句都不会提起“奶奶”两个字的。 他警觉地问道：“奶奶刚才都跟你说什么了？可不可以跟爷爷讲讲？” “奶奶考我算数了，我都回答上来了！我厉害吧？” 棒梗一副等着夸赞的样子。 易中海听到这话更是一惊。 贾张氏竟然还会承担教育小孩的工作了？ 什么时候转了性，竟然都没通知过自己。 他苦笑了两下，让棒梗继续吃饭。 棒梗懂事的把肉夹到了易中海的碗里。 “爷爷，您也吃。” 易中海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赶紧又把肉夹回了棒梗的碗里。 “你吃吧，爷爷不吃。” “爷爷为什么不吃？” “爷爷不爱吃。” 易中海说着自己夹了一个咸菜送入口中。 棒梗毕竟还是小孩子，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当真以为是易中海不爱吃肉。 不一会儿的功夫，盘子里的肉都被吃完了。 爷孙俩洗漱好了之后上床去睡觉。 易中海在关灯之前看到柜门好像开了一点缝，心里头咯噔一下。 他打开柜子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他的粮票直接少了十来斤。 “棒梗，你们今天谁动过柜子吗？” “我拿出来给奶奶的！” 棒梗天真地回答道：“奶奶考我算数，我就把里面的粮票都拿给她了！” “你为什么要给她？” 易中海一着急，声音都大了一些。 一回头看到棒梗憋屈的都要哭了。 他赶紧又过去哄。 “爷爷不是故意跟你吼叫。我是想问你，奶奶今天拿走了东西，你为什么不跟爷爷说呢？” “奶奶说这不是拿，这是偷！” 棒梗的话直接把易中海吓的够呛。 小小的孩子说“偷”这个字眼儿竟然这么顺嘴。 肯定是贾张氏跟孩子说了一些什么！ 这下坏了！ 她来这一趟把孩子都教成了什么样子！ “偷是不对的，棒梗。以后你不要听你奶奶说的话。” “偷不是不对的。” 棒梗辩解道：“奶奶说了，偷是拿走自己该拿走的东西。偷是对的！” “我告诉你了，她的话你不要听。” 易中海又急了。 这下好了，直接把棒梗给吓哭了。 棒梗哭咧咧的捶打着过来哄自己的易中海。 “爷爷坏！爷爷老是吼棒梗！吓唬棒梗！” “好好好。” 易中海哄着说道：“爷爷错了，爷爷再也不吼你了。但是奶奶说的话以后你也不要听。偷不是一件好事儿。偷是拿走了别人家的东西给自己用。你小的时候可能还没什么。但是等你长大了，如果你偷了别人家的东西那是要坐牢的！” “什么是坐牢？” 棒梗问道。 “坐牢就是像之前爷爷那样，会消失个好几年去别的地方去。那里没有自由什么都没有。” “你骗人！” 棒梗说道：“奶奶给我解释过坐牢的事情。她说坐牢可好了，每天都有的吃还有地方住！更重要的是还不用花钱！” “贾张氏到底跟你说了多少混账话？” 易中海一急声音就变大。 他的声音一大，棒梗就会哭。 他又过去哄着棒梗。 好不容易把棒梗给哄好了。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棒梗正确的三观。 只好把这件事情作罢。 继续按照平时的流程给棒梗讲故事，直到棒梗睡着了之后，易中海靠着床边半天都睡不着觉。 他想，如果再让棒梗跟贾张氏有接触。 贾张氏肯定会把棒梗给带坏的。 其实他在里面待的那三年。 回来之后就发现棒梗有了变化了。 没有以前听话了，做什么事情还必须争一个输赢。 他觉得棒梗已经长歪了。 却不知道该怎么教育。 他总觉得孩子大了自然就明事理了，自然就懂了。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贾张氏跟棒梗接触的越多，棒梗就会学的越坏。 他要杜绝两个人的接触。 除非他搬出大院去。 可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刚回到厂里，地位还没有稳定。 厂里肯定不会给他新的房子。 那该怎么办呢？ 易中海紧张的抠头皮，半天之后最终决定去跟贾张氏聊聊。 他摸黑穿了衣服。 轻轻的下了床。 开门之后立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走到贾张氏的家门口，想敲门可又怕被起夜的邻居们听到看到，之后会传闲话。 于是干脆捡起来一个石头子扔在了窗户上。 “谁？！” 贾张氏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她悄悄地走到窗口边上。 易中海的大脸突然出现在窗户上，着实给她吓了一跳。 “是我！” 易中海笑呵呵的。 贾张氏看到他还有一些紧张嘞。 难不成她偷了柜子里的粮票的事情让易中海给发现了？ 他过来肯定是兴师问罪的。 可是她要是不开门，易中海在外面站着，如果被别人看到了肯定会说三道四。 她往窗外面看了看，发现除了易中海就没有别人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给易中海开了门。 易中海一下子就溜了进去。 上来就开始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教棒梗偷东西？” 贾张氏心虚的要命，含糊其辞地说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是偷啊？我这是拿！拿我该得的东西。” “那粮票是你的吗？你就说是你的东西！” 易中海急的都要拍桌子了。 贾张氏嚷嚷道：“怎么就不是我的？我们当初都说好了的。你抚养棒梗，每个月给我十斤的粮食。可是你都多长时间没给我粮食了？我饿的前胸贴肚皮的！你说没有我也信了。谁知道你竟然还藏了一手，你柜子里那么多的粮票，你竟然还说没有！而且我就拿了十来斤，多的我也没拿。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易中海听到这话也的确心虚。 两个人是有协议在身上的。 是他先违背了约定。 可是贾张氏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这么干啊！ 这对孩子岂不是要造成不好的引导？ 他不说自己违反协议的事情，反而先说起了棒梗。 “但是你也不能当着棒梗的面儿干这种事儿啊！棒梗还这么小，你就教他偷东西。以后他学会了，长大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啊？” “棒梗的教育是你的事情。” 贾张氏嘴硬地说道：“我这是替你教育了他，我还没跟你算我的教育费呢！” “你这叫教育吗？” 易中海气的不行。 他没想到贾张氏竟然会这么说。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他知道跟贾张氏这种人根本没办法用强硬的方式沟通。 只能哄着说话。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我来找你也不是要定你的罪的。只是我想跟你说，棒梗还小，你的一些观念会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当初也是说好了，孩子交给我抚养。你是不能跟他有接触的。你也不是他的亲奶奶，你就当没他这个孩子存在不行吗？” “你话说的好听啊！” 贾张氏歪里歪道的说道：“是谁把我放进你们家的？还不是你！你要是不想让棒梗跟我接触，那你就不要让我进你们家的门啊！” “还不是你扭着要进去！这能怪我吗？” “门是你开的，人是你请的。我进去的时候你不说什么。我在你们家吃了一顿饭你就开始批评我了！你几个意思？” “我能有几个意思？” 易中海气鼓鼓地说道：“我是告诉你了，你以后不要跟棒梗接触。你能不能做到？” “那再加十斤的粮食！” 贾张氏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贾张氏趁火打劫，说的有理有据。 “你当初给我十斤粮食是从我手里把棒梗抢走的钱。但是现在你又要求我跟棒梗不要接触，那肯定是另外的价钱了。要不然你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棒梗叫我一声奶奶，我还能真不答应吗？让邻居们看到了也不成样子。这十斤粮食是我的面子钱。你要是不给，以后你不在家，我天天去教育棒梗。看到时候是谁吃亏。” “你！” 易中海都无语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贾张氏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上嘴唇下嘴唇一张开就说一些胡话出来。 好像觉得别人都理所应当一样。 “我什么我啊？” 贾张氏看易中海败下阵来，继续说道：“反正我条件摆在这了，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我反正是不吃亏，我只不过是跟棒梗说几句话。好歹我也带了他几年，人和人之间总是有感情的嘛。我跟孩子联络联络感情你也管不着。” 易中海吃了瘪。 腿长在贾张氏的身上，他想不让她去找棒梗也不现实。 嘴巴也长在贾张氏的身上，他想让贾张氏不跟棒梗说话也不现实。 为了棒梗的教育。 他也只能花钱去堵贾张氏的嘴巴。 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五斤把，十斤实在是太多了，你也知道现在这种环境……” “十五斤。” “你怎么还狮子大张口啊！” “二十斤！” “不是你……” “三十斤！” “行行行！” 易中海果然上当了，赶紧说道：“十斤就十斤，但是你要履行你的承诺。绝对不可以跟棒梗说一句话！” “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啊！” 贾张氏说道：“你答应我的给我粮食什么的，你一直都没有做到。要不然我也不会上你们家去拿你的粮票。你以后要是晚一天呢，我就肯定要找棒梗说两句话的。看看到最后咱们谁受损失。” 易中海为了棒梗。 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只好答应道：“你放心以后你的粮食我会按时给你。但是你别得寸进尺。以后不管棒梗跟你打招呼还是怎么样，你都不可以答应，也不可以跟他说话知道吗？”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 贾张氏突然离易中海特别近说道：“你平时上班也照顾不到棒梗什么。我也是想混口饭吃。要是我真的把棒梗当成自己的孙子，我肯定会好好教育的。那棒梗现在是你的孙子。我肯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不然我们俩一起过吧。” 贾张氏的话给易中海吓的腿都要软了。 “你闭嘴吧你！” 易中海呵斥道：“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走了！” 说完，易中海拔腿就跑。 贾张氏也没拦着。 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道：“德行！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易中海逃也似的离开了贾家。 殊不知他忙着跑路都没有看到角落里竟然藏着一个人。 他两只眼睛盯着易中海从贾张氏家里进去又出来，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第391章 流言蜚语 阎埠贵回到家之后不顾杨瑞华在睡觉，喊着她起来。 “你猜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睡的正香被人喊醒是一种什么体验？ 杨瑞华忍着没发脾气问道：“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易中海刚才偷摸去了贾张氏屋里。我的天，他们两个到底还是暗度陈仓了！” 杨瑞华听到这话腾的一下坐起来。 “真的假的？” 正所谓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要八卦两口子都非常八卦。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他进去了半天才出来，我盯着瞅了半个多小时。” “才半个多小时。” 杨瑞华特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 “对于易中海来说已经够可以了，你忘了他因为啥离婚的？” “他们俩也真是的，干这种事儿都不背着人了。要好早好上得了，非得等到这个时候！” “要不是我发现了，估计他们还会瞒着我们半天的。而且我说真的，过去可能贾张氏不愿意。现在也实在是没办法。” “这话怎么讲啊？” 杨瑞华疑惑地问道。 “你想啊，过去贾张氏还有秦淮茹养活着，吃喝不愁的。现在秦淮茹走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她不靠着男人她靠谁去？那自然就上了易中海的当呗。易中海肯定也愿意接收嘛！毕竟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自己一个人照顾着棒梗总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这么分析还算正确。” 杨瑞华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笑啊，这俩人到底还是走到一起去了。过去我总觉得贾张氏配不起易中海，不过如今看来他们俩还是挺般配的。” “是啊，一个是劳改犯一个是寡妇。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阎埠贵嘿嘿一笑。 “这么搞下去两个人也没结婚。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 “别人家的闲事你管了做什么？且放在那，当个笑话听就得了。” 杨瑞华沉默了一阵。 她自然是不可能听阎埠贵的话。 对于管闲事这种事儿，整个四合院要是她认第一那没人敢认第二。 第二天早上，杨瑞华就已经付诸行动了。 易中海清早八晨的送棒梗去上学，就看见几个妇女站在四合院里蛐蛐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上前去打招呼，可几个人看到他那眼神明显就不对劲儿。 他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四合院的妇女们总是如此，一点小事儿就可以蛐蛐咕咕个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儿呢！ “棒梗啊，在学校可要好好听话，千万不要淘气知道吗？” 易中海交代了两句。 棒梗乖巧的点点头。 爷孙俩刚要出去。 贾张氏这时候从身后喊起来。 “老易！” 易中海回头。 一下子四合院都炸开锅了。 大家站在吃瓜现场，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俩早上吃过早饭没有啊？” 此话一出，那可不得了。 妇女们交头接耳的，还调侃着贾张氏呢。 “这贾张氏还怪知道关心人的。” “她那么懒还大清八早的就起来了，估计是给这爷孙俩送早饭呢吧？” “真是稀奇，在大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她早起。” 易中海自然没听到邻居们说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们俩早就吃过了。没有事儿，我们就先走了。棒梗上学都要迟到了，我送了他还要上班呢！” “还知道报备了！” 妇女们的想象力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 她们继续探讨。 “老易看来这回是真心的。” “哪里见过他跟高小翠说过这种话啊！” “我看他啊，这把是真的爱上了！” “哈哈，这么大岁数了，你说这话害臊不害臊啊！” 贾张氏自然也没听到这话。 听到易中海说自己吃过了还有一些失落。 她是想来蹭饭的。 可人家都吃过了，该怎么蹭呢？ 思来想去的，贾张氏还是没有被难住。 她笑呵呵地道：“那正好我还没吃呢，你们忙活你们的，我上你们家吃去。应该还剩下点儿吧？我这早起还怪饿的！” “哟！” “上人家家里去都来去自如了！” “俩人发展的还够快的！” 妇女们接着分析现场的情况。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要上自家去吃饭，吓得赶紧给她拉住了。 他发现贾张氏偷粮票之后连夜把粮票换了地方了。 可他觉得以贾张氏高超的“技艺”说不准还是能摸到粮本儿的。 就算摸不到。 她进去之后吃个两口吃的也是吃亏的事情。 自然不能让她占了自己的便宜。 “我们没剩下，现在什么年月啊，做饭都是有数的。肯定是剩不下的，你别过去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站在四合院里。 大家的血管都要爆开了。 他们没想到大清早的就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谣言的传播者杨瑞华看到这情景，兴奋的不得了。 她先站在人群中观察了一下情况。 “你没剩下不要紧，我顺便把午饭也给你们做了。我早上随便在你们家吃一口就行了。” 贾张氏真是不要个脸。 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易中海都气坏了。 当着邻居们的面儿也不好意思说重话，好像显得自己多么的小气。 可是她要真进去了，那可不就是引贼入室了。 “不用了。棒梗中午在幼儿园吃，我中午在食堂就解决了。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们俩不用你关心。” “老易。” 这时候杨瑞华站出来，路见不平一声吼。 “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不开窍呢？人家贾张氏不也是好心，想伺候伺候你们爷俩。你怎么不领情呢？” “就是就是！” 贾张氏看有人帮助自己，赶紧附和道：“我也是好心，谁成想有的人专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哪里来的好心？” 易中海辩驳道：“你不就是想去我们家蹭饭吗？你说的那样好听，是说给邻居们听的吗？” “老易，真没想到你这人这么小气。你们俩都谈上恋爱了，怎么还舍不得一顿饭呢？” 杨瑞华脱口而出，热辣点评。 直接把气氛拉到了满点。 第392章 里外不是人 “你瞎说什么？” 易中海急了。 他捂着棒梗的耳朵。 接下来的话小孩子可不能听。 “我什么时候跟贾张氏谈恋爱了？你从哪里听说的？你长了一张什么嘴，怎么到处惹是生非的？” “你这个人诶！” 杨瑞华叉着腰，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心竟然办成了坏事。 她插着腰说道：“我亲眼看见的我能是瞎说吗？你问问邻居们，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对啊！” 妇女们也纷纷跟着附和。 好像她们也都看见了一样。 “你要是不好意思承认也就罢了，怎么还专门骂帮你的人呢？” “这也没什么可害臊的。” “你一个离婚的男人，她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这多般配啊！” “你们俩凑到一堆儿过日子还不是挺圆满的。” “就是就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还让你气急败坏的！” 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脸都红了。 一个是被气红的。 一个是被羞红的。 贾张氏当然对易中海还是有意的。 易中海在厂里有个正式的工作，粮票什么的都是按月给的。 跟着他自己肯定不会吃亏。 再说了，昨天晚上她就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却没想到被易中海给拒绝了。 如今有人帮着自己助攻，她高兴都来不及。 “老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们也别瞒着了。有些事情也不必那么麻烦，只要你答应我今天晚上就搬到你们家去！” 贾张氏这话一说。 妇女们都炸锅了。 她们嚷嚷着，吵吵闹闹的。 “老易，你看你，一个老爷们儿的竟然还不如人家一个娘们儿！” “贾张氏多么坦荡啊！” “有事儿就是有事儿，何必在这遮遮掩掩的！” “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的。谁还能笑话你？” “不都是真心为着你好啊！” 易中海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先吼了贾张氏一句道：“你不要乱讲话！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么说就是给别人造成误会，给我造成困扰。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上！” “老易。” 杨瑞华满脸不悦地教育道：“你说你都离婚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这点事儿还不明白呢？女人是要哄的不是用来吼的。你不哄，人家就有别人哄了。你赶紧跟贾张氏道歉，哄哄人家也不至于搞的这么尴尬。” “我没说你是不是？” 易中海满院子喊阎埠贵。 “阎埠贵，你出来管管你的老婆！长着嘴就知道乱说一通！到处造我的谣言！你不出来管，我就帮你管了！” “我们家老阎早就出门了。你站在这里吼也吼不来人。” 杨瑞华也气够呛。 自己明明是好心。 怎么偏偏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指着易中海骂道：“我杨瑞华说错哪一句话了？自己做了自己不承认就知道跟我们这些娘们儿耍脾气！你要是个男人，你做了就承认！人家贾张氏差在哪里了？你一个劳改犯，人家寡妇配你绰绰有余的。你还不知足。别忘了，人家是死了丈夫没办法。你可倒好是让人家高小翠给甩了的！” “我做什么了？我不承认，你今天务必要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你做什么了？” 杨瑞华冷笑一声说道：“大家伙是不是都知道了？易中海昨天钻了人家贾张氏的屋子，足足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半夜跑到人家寡妇屋里，能干什么好事儿啊？这还不承认？” 贾张氏听到这话，羞的想逃跑。 她守寡这么多年。 还从来没有闹过这样的绯闻。 不过这样的绯闻对她来说也是有意的。 毕竟她还想指望着易中海跟自己过日子呢！ 易中海一听杨瑞华看见昨天自己进了贾张氏的屋子，人都麻了。 他千小心万小心到底还是让人给看见了。 这下可坏菜了。 他该怎么解释？ 屋子的确是他进的。 也是半夜的时间。 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帮妇女的嘴也总不能一个个的闭上了。 “没话讲了把？” 杨瑞华看易中海沉默，接着说道：“我也是好心劝你，你说你跟贾张氏两个一块过日子有什么不合适的？能好好过当然是最好了。你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棒梗的。多么累啊！贾张氏在你们家还能帮忙照顾着棒梗。再说了，我们邻居们都知道了，大家也不会笑话你。你就不如顺水推舟的，直接公布了得了……” “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易中海彻底急了。 冲上去就打杨瑞华！ 妇女们眼看事态发展的不对。 她们赶紧上去拦着。 “老易，不要冲动啊！” “这要是打坏了，你怎么跟阎埠贵解释啊！” “再说了，人家也是好心，你怎么能这样啊！” “你们都给我闪开！” 易中海叫嚣道：“我他么非得撕了她的嘴！阎埠贵教育不好自己的媳妇儿，我就替他教育。到处管别人的闲事儿，是不是有病？传播我的谣言。你说我跟贾张氏好，你有什么证据？你长个眼睛瞎看，看错了还当成真事儿一样到处去宣扬。你这女人就是欠揍！你看我今天收不收拾你就完了！” 杨瑞华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怎么可能站着让易中海打。 她抓住机会就回击。 没头发就往脸上去挠。 贾张氏在一旁看到易中海吃亏了，那自然是不干了。 易中海可是自己未来的饭票子。 真的打坏了，自己的粮食也没了。 她冲过去也加入了战斗。 “杨瑞华！你还敢还手了？老易，你起开！你一个男人打女人不光彩让我来！” 杨瑞华都震惊了。 自己撮合两个人。 结果挨他们一起的揍啊？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帮你，你还这样对我，你到底有良心没有啊？” “呸呸呸！” 贾张氏往地上啐了几口之后，一句废话都没有上去就薅住了杨瑞华的头发。 “我跟你这种人废话什么！你受死吧你！” 杨瑞华尖叫一声。 瞬间倒在了地上！ 贾张氏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薅着杨瑞华的头发，脚上还在发力，往她的肚子上踹！ 第393章 倒霉的一天 一场混战最后在邻居们冒死拉架中终于结束了。 贾张氏打的那叫一个意犹未尽。 都被拉开老远了还在冲着杨瑞华吐口水！ “我告诉你！今年要不是大家伙拦着，你就被我打死了！” “你试试看呢！” 杨瑞华虽然败下阵来。 但是她嘴巴还是硬的。 叉着腰喊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惦记易中海都多少年了！我是帮你，你当我是在害你吗？两口子欺负我一个！欺负我们老阎不在家是不是？等老阎回来的肯定要你们好看！” “谁跟她是两口子？” 易中海也气的不行。 他啥都没干，结果祸从天上来。 他都要冤屈死了！ “你长着一张嘴就知道瞎说。造谣生事的，你们家老阎回来了估计还要再打你一顿！给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我造谣？” 杨瑞华笑道：“我亲眼看见的也算造谣吗？有本事做还怕人说啊！你们两个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儿！癞蛤蟆配青蛙，你们俩天造地设！” “你是不是还想找揍啊你！” 易中海气的也忘记了不能打女人的准则了。 冲上去又要对杨瑞华动手。 “老易！” 邻居们赶紧又过来拉架。 “不能再打了！” “真打坏了，阎埠贵那个人肯定要让你们吃官司的！” “大家少说两句就这么算了。” “你不是还要送孩子去上学吗？赶紧去吧，待会儿上班都迟到了。” 易中海情绪过于激动都忘记了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棒梗了。 一看时间，这下坏了。 送了棒梗上学之后自己上班都要迟到了。 他也没功夫再跟杨瑞华扯些乱七八糟的。 赶紧拉着棒梗就往门外面赶。 好不容易到了幼儿园门口，棒梗却死活不进去。 易中海急的直跺脚。 “怎么越忙你越添乱啊！我上班都要迟到了！” “爷爷！” 棒梗认认真真地问道：“你会跟我奶奶结婚吗？” “你怎么问这种话？” 易中海扶额，他是真的无语了。 这场仗打的好啊！ 连棒梗这样的小孩子都认定了他们两个是一对儿了。 “我觉得你跟奶奶在一起也挺好的。” 棒梗继续认真地说道：“这样我就有奶奶又有爷爷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你赶紧进去上学。” 易中海匆匆忙忙的把棒梗推进了幼儿园。 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老师了。 老师一出场棒梗也不再闹了。 送完了棒梗，易中海又匆匆忙忙的赶到厂里去。 因为迟到还被车间主任给骂了一通。 起初易中海点头哈腰的生怕自己得罪了领导。 但是后来车间主任骂的实在是有点难听了。 “你个劳改犯能让你回来上班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迟到还要早退！你要是不想干了，我立马跟厂里打报告让你滚蛋！” “你骂谁呢！” 易中海急了。 车间的气氛从看热闹的祥和变成了一片紧张。 大家都盯着易中海。 生怕错过了易中海的反抗。 “我骂你了怎么着啊？” “我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你当我是没有尊严的吗？” 易中海指着领导的鼻子骂道：“我是劳改犯！但是我平反了，国家都说我没有罪，你竟然还给我戴高帽子！你是跟政府有仇吗？你还敢质疑国家的决定吗？” “易中海！” 车间主任张了张口。 发现这句话不是自己喊出来的。 大家也发现了这一点。 纷纷回头看过去。 阎埠贵红着脖子，一副怒气睁睁的样子，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易中海面前上去就薅住了易中海的脖领子。 “你凭什么打我爱人？” 站在吃瓜一线的群众们听到这话更懵了。 易中海除了迟到还干出来这种事儿了？ 竟然动手打人家的爱人？ 他们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惊天大八卦了。 甚至看热闹的一个拉着一个，不一会儿车间就站满了人。 易中海的表情有些尴尬。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阎埠贵一向以读书人自居，他能找到厂里来肯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样想着，易中海赶紧先安抚道：“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大院里再说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好看啊！” “你不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易中海所料，阎埠贵是真的生气了。 他在学校里面正上课呢。 就接到了杨瑞华的电话。 说易中海和贾张氏联合起来把自己给揍了。 再是读书人也有脾气啊！ 都欺负到自己家门口来了。 阎埠贵能忍？ 他当即跟学校请了假，冲到厂里来找易中海算账。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这里面有误会的。我回去肯定跟你解释清楚！” “你解释有什么用？” 阎埠贵可不是那种容易吃亏的人。 他冲着看热闹的工人们说道：“你们的好同事啊，把我爱人给打的鼻青脸肿的。都进了医院了。医药费住院费这都是多少钱呢？总不能我们家自己承担吧？我爱人再有错也不能动手啊！这不是野蛮的行为吗？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都在提倡文明社会了。易中海可倒好，反其道而行之。公然打人！我看他还是想进去！还是在劳改农场里没待够！” “老易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啊！” “真是想不到啊！” “进去三年整个人大变样！” “阎埠贵，我说了这里头有误会。我可没动你老婆一根手指头。那是贾张氏动手跟我没有关系！” 易中海红着脸辩白道。 “贾张氏动手怎么跟你没关系了？贾张氏是你相好的，你相好的打人跟你怎么没关系？” 此话一出，车间里更是炸庙了。 “贾张氏不是贾东旭的老妈吗？” “老易竟然跟自己徒弟的妈扯在一起了？” “天啊！玩儿的可够花的！” 易中海站在舆论的漩涡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解释。 他无奈地看着阎埠贵。 多希望他能少说两句。 可是阎埠贵根本没有住嘴的意思。 “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总之你相好的把我爱人给打了，你就得赔钱！” 第394章 易中海到底是不是贾张氏的相好? 车间主任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再不制止的话肯定要耽误生产任务。 他赶紧走过来跟易中海说道：“你的家事我不管，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你有家事没有处理好就赶紧回去处理。不要耽误了大家的工作。今天算你请假，赶紧回去把这件事情处理清楚。” “请假？那要不要扣我的钱？” 易中海当然在乎钱了。 他家里还有一个小的要养活。 “请假当然是要扣钱了！你迟到的事情我还没说完呢。你说要不要扣钱？” 易中海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 今天出门开始就不顺。 而且杨瑞华也是。 她看见了就看见了为什么偏偏要往外面说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 他也得一个一个去处理啊。 没办法，他只能垂头丧气的跟着阎埠贵先出去了。 阎埠贵的情绪还未抚平，他出去之后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激动地说道：“医药费你一分都别想少我的！要不然我直接去报警！把你的这些丑事都给抖落出去！让你在厂里都抬不起头！” “你抖落的还算少吗？” 倒霉！ 真是太倒霉了！ 易中海心里头骂了千万遍，表面上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 但是心里头终究还是不平衡的。 “你说什么？” “医药费你不要来找我要，你跟贾张氏要去。贾张氏打的人跟我没有关系！” 易中海心想都已经出了厂了。 还有什么不能刚的。 刚才对着阎埠贵那么唯唯诺诺的还不是怕人家厂里的人说闲话。 “贾张氏是你的相好，你不能不管！” “贾张氏不是我的相好！” 易中海辩驳道。 “不是你的相好你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家里去干什么？呆了足足半个小时，什么事儿啊非得大半夜的在人家寡妇家里待那么久？”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半夜去找贾张氏了？” 易中海红着脸问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昨晚儿我去起夜我看的真真的，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四合院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的。我们全都看得见！” “原来是你啊！” 易中海终于找到人了。 他还琢磨着呢。 昨天他去找贾张氏已经够小心了。 怎么还能让人撞见了。 合着阎埠贵是故意跟踪自己。 这不是讹人吗？ 牺牲自己爱人的身体健康来讹诈。 这阎埠贵也真是够可以的了！ “是我怎么着吧？你好意思做还不好意思让人说啊？” 阎埠贵抱着肩膀，一副非常有理的样子。 “我去找贾张氏是有原因的，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脏。你爱人也是活该！她就听你说了那么一嘴就到处去造谣。她损害我的名誉在先，她难道不应该挨揍吗？” “你还有名誉？” 阎埠贵冷笑道：“你的名誉值几个钱我问你？你从劳改农场出来之后你还有名誉可言吗？你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浪费空气。我告诉你，你跟我这些没有用。我就问你，医药费你拿还是不拿吧！” “要医药费你去找贾张氏去！” “贾张氏是你相好的，她没钱就得你出！” “你还造谣？” 易中海真是说不清楚了。 他没想到阎埠贵这么一个读书人还这么不讲道理。 “我亲眼看见的我算造谣吗？” “我说了没你想的那么脏！” “你做的脏别人才会想的脏！” “你是不是造谣？” “我亲眼看见的算造谣吗？” …… 两个人站着说了半天，结果车轱辘话总是往回唠。 易中海到最后也说累了。 干脆停战说道：“我不跟你扯这些，要不这样，你去找何大清去。晚上让他开个院会，让邻居们都来评评理。我正好也跟大家解释清楚。别到时候传的不像话！” “开院会你更跑不脱了。你不嫌丢人我也不在乎。你等着的！这个医药费你拿定了！” 阎埠贵说着，一甩胳膊就走了。 易中海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猜想阎埠贵肯定不会那么快就去找何大清。 他舍不得请假扣钱。 估计来厂里找自己也是趁着自己没课偷摸溜进来的。 所以趁着他没去找何大清的空挡，自己先下手为强。 跟何大清说说清楚之后，晚上也能有个胜算。 易中海去也没有空手去，拿了点东西就去了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何大清看见易中海来了还有一些意外呢。 “你怎么来了？” “大清……” “少跟我套近乎，有事儿说事儿。” 何大清谨记何雨柱的教诲。 他是不可能给易中海好脸的。 易中海倒也不在乎，笑呵呵地说道：“我来找你是这么个事儿。今天早上……” 他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何大清说了。 又把刚才阎埠贵来找自己的事情给说了一通。 何大清听完了之后，直击重点。 “你说你跟贾张氏不是相好的，那为什么杨瑞华跟你动手，她还要帮你呢？” 易中海：…… “不是，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阎埠贵讹诈我，晚上开院会的时候你得帮我啊！” “老易，你才没有搞清楚重点。” 何大清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说道：“重点就在于你跟贾张氏到底有事儿没事儿。如果有事儿呢，贾张氏犯的错肯定要算到你头上。毕竟你们两个是一家人。贾张氏没钱，她掏不起医药费肯定是要你这个做丈夫的拿啊！” “我什么时候成她丈夫了？” “这种事情你说不是没有用，大家都这么说，你就已经是了。” “你到底是向着谁的？” 易中海激动地站起来。 “我谁也不向着，我向着真理！” 何大清回答的无懈可击。 易中海肺都要气炸了，他赶紧说道：“我不管你向着什么！这件事情肯定跟我没有关系！阎埠贵说要开院会，无论如何，院会上你也得帮我！” “我为什么帮你呢？” 易中海想起来自己进来礼物还没送。 赶紧把东西奉上说道：“你看看，咱们都是邻居……” “滚出去！” 何大清呵斥道。 第395章 意想不到的合作关系 易中海错愕的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让你出去你听不见吗？” 何大清虽然没再说一个“滚”字，语气确实十分不善的。 易中海幽怨地又喊了一句大清。 何大清忍受不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推了他出去。 “送礼都送到我的办公室来了，你是让我帮忙还是来害我的？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有这种行为！否则的话我肯定不客气！” 砰的一声！ 何大清办公室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 易中海猝不及防被碰了一鼻子。 他有些生气。 但是发火也没处去发。 看来何大清是不可能帮助自己了。 他甚至想，何大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能不但不会帮自己没准还要加害自己。 待会儿院会上，所有人都在说他跟贾张氏是相好的。 那可怎么办好？ 岂不是这钱是非赔偿不可了？ 他当然不愿意出这个钱。 也不愿意跟贾张氏搭成一对。 贾张氏算个什么东西啊！ 在易中海的心中，女人一顶一的是需要漂亮。 如果不够漂亮那必定是要会料理家务的。 贾张氏既不算漂亮也不会料理家务。 在易中海的心中，贾张氏根本就不算是个女人。 跟这种女人搭成一对。 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思来想去，没办法了，只能回头又去找贾张氏。 想和她聊聊，让她不要在外面瞎说。 免得到时候惹火上身。 把他们两个都给害了。 易中海提着东西匆匆忙忙的赶回大院，他刚往贾张氏的院子里走，却看见阎埠贵一溜烟的钻进了贾张氏的屋子。 他也不敢进去了。 悄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眼见周围没有人了。 赶紧找了一个旮旯胡同，想听墙根。 屋里，贾张氏看见阎埠贵来了，情绪十分激动。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赶紧给我滚出去！” “贾张氏。” 阎埠贵正色道：“你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动手打了我媳妇儿，你好意思说让我滚吗？我来是跟你协商的。” “不用了！” 贾张氏还觉得自己是占理的那一方呢。 她嚣张跋扈地说道：“有什么事儿，开院会咱们就清楚了！你们家先动手的，怎么说都是我有理。邻居们可都看着呢！” “邻居们看见的是你跟易中海牵扯不清，然后还动手打人。不管怎么说，这场官司你肯定是输定了。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我还能给你指一条明路出来。但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个态度，我恐怕就放弃帮你了。” 贾张氏听到阎埠贵这么说。 态度也缓和下来了。 毕竟她动手，杨瑞华不武，直接被打了一个凄惨。 如今阎埠贵找上门来。 说这种话，八成是来求和的。 她也想过，把人家打成那样肯定是要吃官司，恐怕还要涉及到赔偿的问题。 阎埠贵既然主动来求和。 那岂不是这事情有缓和了。 “不满你说。我是打算跟你要赔偿的。毕竟我媳妇儿被你打成了那样，这医药费还要花费不少。但是我想了一下，你们家这情况估计我要钱你也给不起。所以我干脆找你来个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我再给你媳妇儿打一顿？” 阎埠贵：…… “行了行了。你赶紧说吧，到底想怎么个合作法？” 贾张氏也不跟阎埠贵闹了。 跟这种书呆子闹起来没意思。 阎埠贵说道：“你看你跟易中海这等关系吧，你打了人，他去赔偿岂不是对你对我都好。所以我想让你帮助我，跟易中海要了这个赔偿。” “跟易中海要赔偿……” 贾张氏思索了一下。 随即眼睛一亮。 “还得是你啊，老阎！” “对吧？” 阎埠贵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 笑呵呵地道：“我也看得出来，你这条件肯定是想巴着易中海的。待会儿开会，你也不用非得说些什么。只要我说易中海，你在旁边护着他就行了。邻居们肯定就觉得你们两个还是有事儿。那到时候不就顺理成章的，我跟易中海要了赔偿。你也可以跟易中海搭成一对儿了？” “谁说要跟易中海搭成一对儿了？” 贾张氏低着头，好像还有一些害羞的样子。 她本身就不算漂亮。 再加上这么大岁数了还弄这个样子。 阎埠贵看着她甚至有些反胃。 不过也只能强忍着说道：“你的心思大家伙儿都清楚，也不必如此遮遮掩掩，我就问你，这主意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 “这主意是不错。不过要是给易中海弄急了，不会闹出什么问题来吧？” 贾张氏不免担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咱们大院也是讲理的地方。的确是因为你们俩的事情，我媳妇儿挨揍了啊！她挨揍了肯定是要有人赔偿医药费的。如果易中海不愿意给，那就你给！” “我哪里给的起？” 贾张氏怒色道。 “那不就结了，你给不起就想办法让易中海给。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贾张氏沉思了一下。 大概有个三十来秒之后，她点点头说道：“也行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这个钱我肯定是不会给。” “我知道你也给不起，咱们俩就这么说好了啊，到时候你看我眼色行事！” 阎埠贵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下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怕邻居们说闲话还特意从后门走的。 趴在墙角听声的易中海也没听个完全，但是大概也明白他们两个密谋什么了。 把他气的胡子都歪了。 “这个阎埠贵贾张氏拿我当傻子糊弄是吧？你们俩想让我给赔偿，你看要到要不到！等着吧！我非得想个法子，待会儿让你们无地自容！”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 但是易中海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他只能先回到家里去慢慢的想。 一直到了傍晚，何大清也回来了。 阎埠贵在门口等着他，一看他回来了，赶紧上去告状。 何大清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你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我都清楚了。你去通知大家来开个院会吧。” 第396章 院会 “柱子？你也来了？” 阎埠贵撇了一眼这才看见了跟在后面的何雨柱。 何雨柱笑道：“我爸爸家怎么不能来了？” “不是不是，你好久没回来了，看见你还有点惊喜。” “是惊喜还是惊吓啊？” 何雨柱乱开着玩笑给阎埠贵弄的挺尴尬的。 何大清打着圆场说道：“快去通知大家开院会吧，别耽误了事情。” “我马上去！” 阎埠贵说完直接一溜烟的跑了。 等到阎埠贵走了，何大清才悄悄跟何雨柱说道：“你回来一趟不会就是为了看看这个院会吧？” “这种热闹白看谁不看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说这个事儿到底怎么判法？” “要我说啊，两边都不是啥好人。” 何雨柱分析道：“你看啊，阎埠贵他们两口子散播谣言给易中海弄急了。也是他们家的杨瑞华先动的手。贾张氏不过是帮易中海还手。杨瑞华哪里打的过贾张氏。这不就受伤了吗？” “按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还是阎埠贵两口子的错咯？” 何大清问道。 “我说了啊，两边都有错，谁也跑不脱。他们再怎么着也不能打人啊！而且易中海没事儿半夜跑到贾张氏屋里干什么？如果真和他们说的一样，他们俩没有事儿清清白白的，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啊！” “易中海到底还是看不上贾张氏的，估计还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谈。” “既然那么要紧，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咱们不就得弄弄清楚了？” 何雨柱思考着。 易中海能半夜去找贾张氏谈话。 肯定是为了棒梗的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 在这个世上，易中海最在意的也只有棒梗了。 可棒梗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这样着急呢？ 这件事情何雨柱就有点兴趣了。 “说的也是。” 何大清点点头说道：“开了院会再说吧，看看邻居们想怎么判。要随着大众思想走嘛！” “是的，邻居们的意见很重要。你想在大院里面过好了，有些事情就该这么处理。” 何雨柱附和道。 “走吧，估计也差不多大家都到齐了。” 何大清也没了谈论的欲望。 他走到中院去。 邻居们果然都已经搬了板凳排排坐坐好了。 何大清一进场，气派还有的。 他慢慢悠悠地走到摆好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去。 先喝了一口茶水。 “大家都知道，今天早上我们大院发生了斗殴事件。这对我们大院的影响非常不好。我把大家集体叫过来就是要探讨探讨这件事情。无论孰是孰非，我们都要有个处理的结果才行。” “说的好！” 阎埠贵首当其冲，上来就开始拍马屁。 “我们家杨瑞华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话就被打成那样。我要求易中海赔偿医药费！” “贾张氏打的人，你为什么要易中海赔偿医药费？” 何大清问道。 “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啊！” 阎埠贵站起来激动地说道：“易中海和贾张氏早就暗度成仓了。贾张氏家里条件不好，给不起这个钱还不是易中海给钱？” 邻居们笑成一团。 易中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丢人啊！ 真的丢人啊！ “阎埠贵，你好不讲理！” 贾张氏接收到了阎埠贵的信号，知道自己这会儿要上场了。 她站起来说道：“这事儿明明是你们家有错在先，凭什么让我们家易中海给钱？”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哄笑。 大家都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红着脸说道：“贾张氏，你说话也注意一点，谁是你们家的！” “我向着你，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呵斥我？” 贾张氏气鼓鼓地坐下了。 “大清，你看吧。他们两个这像没事儿的样子吗？他们俩有事儿，我们家瑞华才会出去跟邻居们说。也是为了撮合他们，促成好事儿。结果没想到好心办成了坏事儿，还惹了自己一身骚。这钱是不是该易中海赔？” “对！就该易中海赔偿！” “易中海肯定是要赔偿的！” “不能放过他！” 邻居们纷纷举手全都支持阎埠贵的想法。 “安静！” 何大清摆了摆手，等大家都不说话了才接着说道：“我总结一下啊，现在一个是杨瑞华挨揍了，是贾张氏打的人，他们家要求贾张氏赔偿医药费。另一个是，易中海坚决说自己跟贾张氏没有事儿，他不该赔偿这个医药费。我们既然坐到这里了，自然是要把事情一件一件的掰扯清楚。先从事情的源头开始说起吧。阎埠贵，你媳妇儿为什么说贾张氏跟易中海有事儿？” “这还用问吗？” 易中海插嘴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她媳妇儿听风就是雨额，肯定是他们两口子没事儿躺在被窝里臆想出来的呗！” “什么臆想？我亲眼看见的！” 阎埠贵为了要赔偿也不怕别人说他什么了。 他站起来说道：“我昨天晚上起夜，亲眼看见易中海钻进了贾张氏的房间里，足足待了半个多钟头。在座也没有孩子，我就实话说了，半个钟头该办的都可以办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 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 “你不要瞎说！” 易中海急了。 站起来喊道：“我找贾张氏是有要紧的事儿。” “再要紧不能白天说啊，非得半夜去说？” 阎埠贵反驳道。 大家依旧笑着。 眼神时不时的往他们两个身上瞥。 “阎叔说的对啊！” 何雨柱这时候插嘴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半夜去说不能白天说吗？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迫？再说了，邻居们的怀疑也是有根据的。从前秦淮茹在的时候你还不是爱半夜去找寡妇，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是你的前科！” 易中海一时语塞。 竟然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了。 他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棒梗偷东西的事情啊！ 这对孩子恐怕不好。 “对啊，易中海。你说你们俩不是为了那事儿，那你为什么半夜去找贾张氏？” “你说啊！” 大家齐刷刷的一边倒，都在质问易中海。 第397章 二十块钱够买你全家的贱命了! “我……” 易中海想说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你不说出来也不怪大家伙乱想。所以这事情还是大家伙说的那样咯？” 何雨柱趁着易中海说不出来话，添油加醋的说道。 易中海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想找贾张氏跟自己同盟。 可是一想到她刚才还和阎埠贵一起算计自己，就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贾张氏再次接受到了阎埠贵的信号，赶紧说道：“你们瞎说什么啊？我跟易中海都多少年的关系了。我们俩有事儿不是早就有事儿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不会是你的单相思吧？贾张氏？” 邻居们再次哄笑。 贾张氏脸色一红。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他们俩啊，大哥不笑二哥！”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你们不要瞎说！” 易中海急的跺脚。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出来不就好了？支支吾吾的只会让大家更加猜疑，你觉得呢？易中海？” 何雨柱步步紧逼。 易中海汗珠子都掉地上了。 邻居们也纷纷起哄。 非逼着易中海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老易，我们既然都坐在这开始讨论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你也不想阎埠贵真冤了你吧？” 何大清也带起了节奏。 易中海实在没办法了。 不说都不行了。 他只好红着脸说道：“我找贾张氏是因为贾张氏跑到我们家要饭吃，还教棒梗偷钱！”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了沉默。 随即一阵讨论声发起。 “棒梗这么小的娃娃还偷钱啊！” “易中海不是说了吗？贾张氏教的！” “啧啧啧，真不教人孩子点好！” “你放屁！” 贾张氏也知道脸红了。 赶紧反驳道：“明明是棒梗带着我去找你的粮票的。再说了，那是我的粮票。你答应我的每个月给我十斤的粮食。你都多长时间没给我了？我也没多拿你的，我拿我该得的东西怎么算是偷呢？” “啊？” 邻居们这一瓜接着一瓜的吃。 嘴都惊讶的合不上了。 “易中海，你不是说你跟贾张氏没事儿吗？那你干啥还按月给她粮食啊？” “一个月十斤，你可真趁！” “够大方的啊！” 大家再次嘲笑。 易中海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曝光，自己不得当场死在院会上。 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话都说不出来。 胸口开始发闷，喘不上来气。 “你们别说老易了。” 贾张氏故作害羞的样子说道：“他这也是好心，看我一个人过日子也没个工作……” “你别说了……” 易中海沉吟道。 “这你的善意有什么不好意思跟大家伙说的？难不成你帮我还有别的意思？” “哈哈！” 大家又笑了起来。 “我就你说贾寡妇不清白吧！” “还为了善意！” “我看你是馋了贾寡妇的身子！” “馋什么？早就得手了吧！” 阎埠贵一看，气氛到位了，赶紧站起来带节奏说道：“我就说他们两个有事儿，还不承认！这样算下来，这个钱贾张氏给不起，还不是得易中海给？易中海，我也不要你多了。你给个二十块钱就行了！” “哪里要的上那么多？” 易中海脑袋都宕机了。 说话都找不到重点了。 “还有我媳妇儿的精神损失费啊！” “什么精神损失费？” “你们家贾张氏把人当着邻居们的面给打成那样，心里头不受创伤吗？心里受创伤可不好医治。所以该给钱你就得给！” “什么我家的，不是我家的……” 易中海感觉自己脑袋发晕。 真的要晕过去了。 “不是你家的，你给钱干什么？” 阎埠贵当头一击。 易中海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对啊，每个月给贾张氏十斤粮食。” “还让贾张氏进你们家吃饭。” “你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还要不承认！” 邻居们也添油加醋，开始落井下石。 何大清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看来易中海跟贾张氏有事儿已经得到了邻居们的认可。 易中海想抵赖也抵赖不掉了。 他趁着这个空挡赶紧说道：“事情我大概有个了解了。易中海，你跟贾张氏交往甚密才导致了阎埠贵留心观察你们。观察到你们交往的秘密说给了杨瑞华。杨瑞华作为妇女也是忍不住自己的嘴巴，想替人保媒拉纤的。于是就引起了早上的争斗。那这件事情很明显了，就是因你易中海而起。你该赔偿医药费就得赔偿。” “大清！” 易中海沉吟道。 “我根本没做那样的事情啊！” “你没做，但是大家都说你做了，那你就是做了，你再辩解也没有用了。” 何大清用力砸了一下桌子上的搪瓷缸子。 这一拍如同县官拍了惊堂木。 “现在我们来谈谈赔偿的问题！” “最低二十块钱！” 阎埠贵高兴的啊！ 嘴都合不上了！ 其实贾张氏能有什么战斗力呢？ 杨瑞华也不过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二十块钱还是要不到的。 他明摆着就想讹诈！ 想靠着这件事情敛财！ “二十块钱，你同意吗？易中海。” 易中海迷迷糊糊的听到何大清又点了自己的名。 心里头好不痛快。 他低声说道：“二十块我不认可，多了。” “怎么就多了？我媳妇儿被你未来媳妇儿打成那样，精神上也受损失，我给她买点营养品补一补难道要不到二十块钱这么多吗？” “二十块钱都可以买你全家的贱命了！” 易中海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什么？易中海！有本事儿你再说一遍！” 阎埠贵听到这话瞬间不高兴了。 腾的一下站起来。 眼看着战争又要一触即发。 何大清赶紧冲过来制止。 “我们大院是讲道理的地方，你们这样粗鲁成何体统？” “他骂我全家！” 阎埠贵气愤地指着易中海道。 “我骂你全家怎么了？你们不该骂吗？” “行了！” 何大清又是一声吼。 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第398章 同人不同命 何大清看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立马宣布自己的审判结果。 “易中海先有错在先，毕竟是他们俩合起伙来把杨瑞华给打了。那肯定是要赔偿阎埠贵的医药费。二十块钱也不算多了。杨瑞华除了治病之外还要买一些营养品。这些都要考虑到。” 易中海想反驳。 但是何大清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接着说道：“至于阎埠贵嘛，你们家听风就是雨。即使易中海跟贾张氏真的有什么。你们也不应该到处传播。这对易中海也是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所以你们两口子也要受罚。” “凭什么？” 阎埠贵明显不服。 自己本来就吃亏了。 怎么何大清不但不向着自己反而还要罚自己？ “凭你们两个挑事儿呗！凭什么？” 何大清根本不容阎埠贵反驳，赶紧说道：“罚你们俩把这二十块钱的医药费，分出来十块钱贡献给大院。我们作为大院里的经费使用。这个钱我不会私自挪用。大院里的邻居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了，这个钱就可以拿出来应急。” “凭什么？” 阎埠贵更不服气了。 十块钱？ 那不是要他老命了吗？ “你别在这凭什么凭什么的。本来你们家也有错。不信你问问大家，这件事情到底是谁错谁对？” 邻居们听到何大清这么一说。 纷纷附和。 “大清说的对啊！” “这件事情两家都有错，不能只惩罚一家。” “老阎，这十块钱本来也是你白得的，分出来给大家伙用也不算什么。” “白捡来的钱，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阎埠贵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易中海心里头也憋着气。 两个人都不是很服。 何大清看到他们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劝慰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打心眼儿不乐意我的判断。但是说认真的，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好判断谁是谁非。如果你们两个不服气，可以说个理由出来，让大家做做决定。如果邻居们都同意你们的观点，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易中海和阎埠贵哪里说的出来。 他们两个都很清楚。 这个院子自打何大清他们家当上领导之后，已经姓了何了。 既然是姓何了。 他们姓易的和姓阎的说话哪里还有权威？ 即使心里头再不服气也只能忍着。 “我们没意见了。” 易中海和阎埠贵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很好。” 何大清处理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结束。 他接着说道：“至于易中海，你跟贾张氏的关系，大院里是不需要管的。但是这件事情影响非常大。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情投意合就抓紧时间把事儿给办了。要不然传出去对你们两个的危害性都很大。” “我跟贾张氏可是清白的！” 易中海赶紧喊道。 “清白？老易，你敢说这话真是伤害我的心！” 贾张氏哭咧咧地说道：“平时你看我的眼神里就算不上清白。” “你能不能不要恶心我了？” 易中海怒斥道。 “行了。这是你们两个私下里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 何大清临散会之前还冲着易中海补刀道：“还有你们家那个棒梗，小小年纪的就不学好。还学会了偷东西。你这要严加管教。否则这大院里面丢了什么东西，我们肯定是要第一个找你的。” “棒梗没有……” 易中海辩驳。 但是看到邻居们奇怪的眼神和窃窃私语的模样。 他心里头也有数了。 有些事情，不是他存在就会引起非议。 而是即使它不存在被人说了出来就已经成为真的了。 易中海也没办法辩驳什么。 只能默默地承受。 “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吧！散会！” 何大清一声公布。 邻居们四散而去。 散会之后，何大清得意地跟何雨柱说道：“怎么样？你爸爸我今天处理的还可以吧？” “还需努力。”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 “嘿！你老子现在可是当了不少时间的领导了，我觉得我还是有成长的！” 何大清不服气地说道。 “成长我是看见的。但是要是我啊，十块钱都不让阎埠贵得到。” “不给他点甜头，人家能乐意？到时候就要到处传我的闲话了。” “传你的闲话又怕什么？大院里面有几个听他的。你现在是大院里的主心骨，有些事情不要怕，大胆去做。邻居们不敢对你怎么着的。更何况还有我在呢，你有什么可怕的。父子俩的双职工家庭，还都是领导。他们敢得罪吗？” 何大清同意地点了点头。 他是发现了，自打自己当上领导之后，大院里的邻居们对自己简直是言听计从。 他感受到这种权利的甜头。 自己也跟过去大不一样了。 “反正你今天回来都回来了，叫上晓娥，何晓一起来家吃饭吧，我让你高婶给你做点好吃的。” “现在都几点了。做饭吃太耽误时间了。干脆我请你们出去吃吧。” “那太铺张了吧？” 何大清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眼睛还是冒星星的。 “你就说你想吃不想吃吧！” 何雨柱笑笑。 “儿子请客老子哪里有不去的道理。我这就回去叫人。” 何大清回家宣布晚上何雨柱请吃饭。 全家都特别的高兴。 一家子人浩浩荡荡的骑着自行车赶往饭店。 邻居们看到他们家的自行车大队，不免觉得惊奇。 “你们一家几口的这么大阵仗要去哪里啊？” “我儿子请我们出去吃饭呢！不跟你说了，我们要赶紧去了。” 何大清得意地说完，直接一个用力，自行车就骑出去了。 邻居们看着他们的背影，羡慕的情绪都要溢出来了。 “他们家条件就好咯，还能出去吃饭！” “是啊！不像我们在家吃饭都要吃不饱呢！” “到处都在闹饥荒，就他们家有余粮！” “同人不同命，一个大院里有龙有凤还有地鼠。” “你是地鼠我可不是！” 大家嬉笑着，也就把这个事儿给过了。 倒是贾张氏在人群背后听着，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儿。 第400章 吃饭数米粒 “老阎，行不行，你说句话啊！” 贾张氏看阎埠贵半天不出声有些着急了。 “啊。” 阎埠贵抻悠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你委托给我，我也不是很好办啊……” “你这话说的，哪里会有你不好办的事情？” 贾张氏笑呵呵地道：“只要你老阎一出手肯定没问题！你不会是嫌弃我，觉得我给不到你什么好处吧？我跟你说认真的，这个好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的。易中海的日子过得比谁家都强。我哪怕给你拿出来两三张粮票也够你们家过日子的啊！” 阎埠贵听到“好处”的具象化了之后，心里头一阵高兴。 他觉得帮助贾张氏好像也不赖。 而且他早就想到了办法了。 不过贾张氏这个人不是很靠谱的，她说是这么说，做可能又成了另外一码事了。 阎埠贵这样想着。 赶紧说道：“两张粮票肯定不够啊。我们家这么多人。” “又没说只有两张。我上次在易中海家都看见了，他们家的粮票啊足足有一本呢！我随便弄下两三张，一个月弄一次，你这不也积少成多了吗？多了咱们也不敢拿，如果被发现了肯定又是个问题。这些够你们家用的了！” 阎埠贵听到每个月都能收到上供。 心里头一下子就高兴了。 他赶紧说道：“都是邻居也不用这么客气。帮你这点小忙而已并不怕什么的。不过这帮忙呢，是我们口头上的事情。我觉得有些不妥。” “我又不认识字，你签协议，你想怎么签就怎么签。我没意见的。” 看得出来贾张氏的确是着急。 现在到处都在闹饥荒。 她已经饿的受不了了。 她没有什么东西可卖的。 只能把自己给卖了。 那卖给谁又是一个大难题。 除了易中海，她根本想不到其他的人选。 而且放眼望去，易中海确实也是整个大院里最合适的人选了。 易中海恢复工作之后工资可观，两家交往了这么多年也知根知底。 贾张氏很有自信自己可以拿捏住易中海。 所以她才会来找阎埠贵办这件事情。 在她的心里，读书人总比不读书的人强不少。 读书人通常都是有脑子有见识的。 他们心里头的鬼主意可多着呢！ 让他们办这件事情保准是能办成。 “这可是你说的！” 阎埠贵赶紧一口答应，迫不及待的拿出了纸笔给贾张氏写了一个协议。 贾张氏倒是痛快，直接就签字画押了。 两个人约定好了之后，贾张氏问道：“你想好怎么弄了没有？有没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 “那倒没有。” 阎埠贵说道：“既然我拿了你的好处肯定就我自己去办这件事情了。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就行了。不出三天，易中海保准要过去找你去！” “太好了！” 贾张氏兴奋的拍着手说道：“老阎不愧是你啊！咱们大院里就属你最聪明了！” “过奖过奖。” 阎埠贵谦虚的说完。 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了，留着贾张氏在这吃饭。 阎埠贵觉得吃亏了。 可是感觉贾张氏又在这等着饭呢。 根本没说要走。 这可怎么办呢？ 恰好这时候，杨瑞华从厨房里出来，冲着贾张氏嚷嚷道：“你在这坐着没完了？我们都快吃饭了你还不走。想着蹭饭吃吗？” 贾张氏让她这么一说，脸有点红了。 想跟她理论两句的。 但是想到自己还要阎埠贵帮自己的忙。 只好站起来告辞了。 “我先走了，我家做好饭了，没想吃你们的。” “啊。那我就不留你了啊！” 阎埠贵客气客气。 贾张氏走了之后，杨瑞华指责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说了那么久？” “你看看你又疑心不是吗？” 阎埠贵无语地说道：“我跟贾张氏能有什么？她是来找我让我帮忙撮合撮合她跟易中海。” “你答应了？” “啊。” “你不是说不让我多管闲事儿吗？怎么自己倒管起这个闲事儿来了！” 杨瑞华心里头就两个字。 双标！ 太双标了！ 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管闲事儿是没有好处的。我管闲事儿是有好处的。” “她能给你什么好处？” 杨瑞华不屑地说道。 阎埠贵敲击了一下桌面上的协议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我不认识字。” “就是说，我帮她弄成了这件事情，贾张氏就会给我每个月两张的粮票。最起码得有十斤。” “她会这么大方？！” 杨瑞华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有什么不大方的？也不是她挣来的东西！” “说的也是。” 杨瑞华想了一下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帮贾张氏啊？这种事情，人家易中海不愿意不也是白扯？” “现在的情况也轮不到他易中海说自己不愿意，你知道吗？” 阎埠贵接着分析道：“易中海现在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到处都在说他跟贾张氏有事儿。即使他们俩没有事儿，这说着说着也成真的了。但是你知道吗？现在可是有那个流氓罪的。如果他跟贾张氏没扯证呢，就开始连连到一起。那是犯法的！如果被举报了，他易中海别说工作了可能又得进去。” “这么严重啊！” 杨瑞华被阎埠贵说的一愣愣的。 “当然严重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阎埠贵接着说道：“所以呢，我肯定是有计划了。但是这粮票下来了也不是我一个人享用。你也得跟我打配合。” “还有我的事儿呢？” 杨瑞华疑惑地问道。 “当然了。” 阎埠贵悄悄地跟杨瑞华耳语说了自己的计划。 杨瑞华听着听着眼睛都亮了。 到最后笑的伤口都要开裂了。 “你这脑瓜子啊！真是干这种事儿一个顶俩！要是能放在工作上去，你早就当校长了！”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阎埠贵撇了撇嘴。 “行了，赶紧吃饭吧。以后贾张氏按月给我们粮票的话，我们家也不愁了。吃饭的时候也不用数着米粒咯！” 杨瑞华兴奋地说道。 第401章 谣言的威力 易中海去厂里上班，刚一进厂门。 他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心里头觉得奇怪，下意识的却冲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 却发现自己的不远处竟然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 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能听见。 “易中海竟然还有这个癖好？” “是啊，自己徒弟的妈都要扯到一起，我听说之后都震惊了。” “我看啊，他就是饥不择食。” “自打他离婚之后，他看咱们厂女工的眼神都不对。” 易中海想为自己辩白两句。 可人家说着话就走了。 给易中海气的，到了车间还在发脾气呢。 “这帮碎嘴子的人，听风就是雨。总感觉自己特别明白一样，实际上什么都不懂。” 他也只敢小声的嘟囔。 这么多人在这呢。 他也要个面子。 这时候车间主任走过来说道：“易中海，你今天又迟到了啊！” “我迟到了吗？” 易中海抬头看了看钟表。 根本就没有迟到嘛！ 正常是八点上班，他正好八点到的哪里是迟到？ “你迟到了三十秒钟，这也算要算的。” “什么？” 易中海急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辩解道：“三十秒钟也要算，走针走的就那么准确无误嘛？你这不是针对我吗？” “你自己看看时间，是不是过了三十秒了？” 车间主任的确是针对易中海。 他是个小心眼儿的人。 易中海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自己下不来台。 当然要报仇咯。 “从前大家踩点到，你都不算。怎么到我这就算上了？” “人家踩点都是踩着秒针就过来了，你可倒好，你踩着分针才到。你跟我说这么多没有用，厂里的规定就是不许迟到。迟到就要罚钱！我给你记上了。到时候工资下来别找财务闹去！” 车间主任说完就准备走。 易中海拉着他不让走，继续解释道：“我家里头是有事儿才会迟到的，以后我注意一点不就行了。再说了，这才过了三十秒钟。您这……” “三十秒不是时间吗？” 车间主任说道：“你看看，这三十秒钟你都跟我说了几句话了。如果人人都耽误三十秒一天要浪费多少时间？我们生产任务这么重。时间是经得起浪费的吗？你好歹也是老师傅了，要以身作则。不要给大家带动坏形象。” “我这也是有原因的……” “谁还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跟贾东旭的老母折腾到几点去！” 车间主任这句话是小声说的。 但是车间里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看着易中海，眼神十分的八卦。 易中海都惊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上去就给了车间主任一拳头！ 这下车间可炸锅了！ 他们都懵了。 易中海竟然还打人了！ 不光打人还打的主任啊！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易中海！你不要命了！” 车间主任站起来吼道。 “你侮辱我！” “我侮辱你！我现在还要打你呢！” 车间主任随即还了一拳给易中海。 易中海吃了一拳之后又给了他一拳。 本来这两天心情就不好。 车间主任也是撞到了枪口上了。 两个人在车间里厮打起来。 车间的工人们根本不知道该帮谁。 可也不能不拉架啊！ 他们赶紧过去一边扯着一个。 “你们别拉着我！易中海！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干到头了！” “我干到头还是你干到头了！冤枉我也就算了还要侮辱我！你当我易中海是吃素的吗？” “你个王八蛋！你等着的！” “我等着就等着！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工人们在旁边劝说。 “你们各人都少说两句吧，这大庭广众的大家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对啊，这事儿要是闹到了保卫科弄不好是要被处分的。” “你们赶紧去把保卫科给我叫来！这样的人我是留不住了。我要让保卫科的人过来评评理！” 车间主任叫嚣着。 工人们哪里敢不从呢？ 易中海三年没回厂了。 人缘也都差不多都败光了。 他们根本没有人向着易中海。 有人偷偷的溜出去已经去找保卫科的人来了。 易中海知道车间主任这位闹真的了。 他心里头也有些虚。 但是愤怒的情绪还是占了上风。 嘴上依旧不绕过。 “你叫保卫科又能怎么样？我们厂从来没说迟到了三十秒还要扣钱的。你这就是资本主义复辟！是想打压我！”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你干的事情就符合价值观了吗？你连你自己徒弟的老妈都要上！你又是什么好人啊！” “你还说是不是？” 易中海如同脱缰的野马，冲过去还要揍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也不服输。 挣脱大家的束缚就要迎战。 “你们别打了！待会儿保卫科的人来了真的不好说！” “别的车间的人都过来看着了！” “赶紧住手吧！” “干什么呢！” 保卫科的李主任到的还挺快的。 他冲过来凭借一己之力把易中海和车间主任给拉开了。 “工人和主任打架，你们害臊不害臊啊？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 “易中海迟到还打人！” 车间主任告状道。 “是你针对我！三十秒钟你也算，光是迟到的事情我会打你吗？不是你说我跟贾张氏的事情，你开我的黄玩笑我才打你的吗？” “我开的是玩笑？” 车间主任冷笑道：“厂里的人谁不知道啊？你们邻居们昨天来的时候都跟我们说了。你邻居说的还能有假吗？想不到你在厂里装的倒是挺正经的。可是私下里真是什么都来啊！” “你胡说！” 易中海气急败坏。 “行了！” 保卫科的李主任也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看看四周大家都不干活儿了全都跑过来看热闹。 这样下去也不行。 他赶紧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去保卫科吧。别在这耽误了大家的生产工作。事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到了保卫科我们自然有判断。赶紧走！” “去就去！” 易中海扯开了拉着自己的人。 跟着就去了。 第402章 易中海留下 “你们两个也是的！” 李主任到了保卫科之后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到了自己的地盘了。 整个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放松。 “都多大的人了？还学着小孩子打架。你堂堂一个主任，说出去多让人家笑话啊！” 车间主任脸色一红。 虽然他跟李主任也算是平级。 但是保卫科的权利他是知道的。 在行政上面，他还是要乖乖的听从保卫科的部署。 “是他先动手的，这跟我本身也没关系。我这是日常的管理工作，也不知道易中海抽什么疯，上来就给我一拳头。你看看，我现在这脸还疼着呢！” 李主任看了一眼，冲着易中海怒色道：“你把人家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 “是他先针对我的！我迟到了三十秒钟，他就算了我迟到。我说真的八点上班，我八点三十秒到我能算迟到嘛？我要是八点零一到我也不说什么了。” “人家八点三十秒你怎么算的？你那表是不是有问题？咱们厂里从来没有这个先河啊！三十秒也算。易中海算是老师傅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吗？” 李主任又冲着车间主任说道。 “三十秒怎么就不算时间了？我们车间的工作本来就是争分夺秒的。易中海迟到三十秒，要少做多少的事情。最近的生产任务这么紧张，我们人手本来就不够。他还带头迟到那让那些小师傅们怎么想？大家都迟到，我们车间的生产任务还用不用完成了？” “说的也是。” 李主任又点点头说道：“人家主任也是为了维持车间的正常运作，你这样是带头违背厂里的工作安排。我看也不是很妥当。” “怎么我俩谁说话你都觉得有理？你怎么都得判断出来一个人的错吧？” 易中海都听无语了。 这又是一个和稀泥的。 李主任让他这么一说怪尴尬的。 干脆就不向着易中海了。 “人家正常的跟你沟通迟到的问题，主任没问题，你的问题要大一点。我开个罚单给你。到时候你去财务科去交钱吧。” 李主任说着就去开罚单。 易中海赶紧给拦住了。 “不行，我们两个动手还有别的原因呢！我说了迟到的问题还没有说他开我黄玩笑的问题！” “我开的不是玩笑！我说的是事实！” 车间主任辩解道。 “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李主任有些不耐烦了。 整个厂属他们车间的人事儿最多。 “我们主任说我跟我徒弟的老妈有染。这根本就是谣言。他说我带头迟到起到了不好的带头作用。那他呢？他还不是带头造黄谣对车间的工作氛围造成了影响。” “你好意思说这是谣言！” 车间主任冷冷地说道：“昨天你邻居过来找你来的时候都说这是事实。你现在说这是假的。你邻居跟你也没有深仇大恨的，人家说这些干什么？如果你的邻居都特意跑厂里来造你的谣言，那就说明你这个人人品根本不咋地。” “你……” 易中海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主任一看。 这件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如果易中海跟贾东旭的老妈的事儿是真的。 那易中海肯定没有道理。 这属于是气急败坏了乱动手。 如果易中海跟贾东旭老妈的事儿是假的。 那就属于车间主任挑衅在先。 被人当众开这种玩笑是个人都要动手的。 易中海也算是个有血性的人。 为自己辩驳为自己争取权益这也没什么。 所以这件事情处理的关键点就在于，易中海跟贾东旭老妈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按道理这是私事儿，保卫科也不用非得管。 可上升到了如此的高度。 他不管也不行了。 于是，他冲着易中海先问道：“你说你跟贾东旭的老妈没有事儿，那为什么你的邻居要跑过来说你们俩有事儿呢？” “我们邻居跟我发生了矛盾，所以他才会这样陷害我的。这件事情你可以去问何大清。何大清都知道的，他是我们大院里的管事人，他都清楚。” “何主任那我就不去了。” 李主任知道何大清在厂里的地位。 他也不想打扰了何大清。 “你先说说，说是迟到的问题你怎么就说起了易中海跟别人的私事了呢？” 车间主任说道：“这个事情人家昨天都闹到厂里来了，怎么算是私事儿呢？我们车间一直都是文明车间，大家都好好工作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只有易中海回来了之后，闹出了多少乱子？我作为主任肯定不允许这种害群之马藏在我们的群众当中。所以我要求把易中海调离岗位。” “你凭什么调离我的岗位？” 易中海再次急了。 “你的工作是没有问题，但是你的私生活太乱了，这对方我们厂的小年轻都会造成严重的影响。从而影响大家的工作态度。所以我们肯定要调离你的岗位，不能允许你留在这个岗位上！” “这也是厂里该做的事情跟你一个车间主任产生的了什么关系？” “我是车间主任我也是你的领导。跟你的领导说话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领导是受人尊敬的，但是你……” 易中海大拇指向下。 车间主任瞬间怒了。 “你看看，他当着你的面儿都敢！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种人我是留不住了！” “行了！” 李主任被他们俩吵的头都痛了。 赶紧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要好好调查清楚才可以做个判断。也不是你说调离岗位就能调离的。我们作为保卫科也没有人事科的权利。所以你们先回去，我到时候出了结果了再通知你们。”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李主任喊道：“进。”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走进来，看到易中海也在，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不过他还是镇定的走到李主任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有这事儿？” 李主任惊讶。 “是的，人就在厂门口呢。听您一句话，如果让他进来的话我们就放人。” “先不忙。” 李主任的眼神划过易中海，淡淡地说道：“易中海留下。主任可以走了。” 第403章 告密者 易中海心里头咯噔一下。 他回头走过来的时候乖巧的像个小学生一样。 李主任抬眼看了一下他，缓缓说道：“你说你跟贾东旭的妈没有问题，你怎么证明呢？” “我们俩确实只是邻居，不信的话你可以跟我们邻居去打听。跟何大清何大清打听，何大清能证明。” “不要事事都去找人家何主任。何主任来厂里是上班的不是来处理你的家事的。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贾张氏的孙子是不是在你们家生活？” “是。” 易中海说完又赶紧辩解道：“但是那不能算是贾张氏的孙子。那是她儿媳妇儿跟别的男人生的，我看他可怜所以……” “你别跟我说这么多。” 李主任摆摆手说道：“基本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易中海，你糊涂啊！你说你跟这个贾张氏没有领证就交往密切。听说你还半夜去人家家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你说说，谁听到这个事情会不往那上头去想？” “我……” 易中海无言以对。 随即又想到李主任又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这句话他不敢问。 只能听着李主任的教训。 “你说你们车间主任开你的黄玩笑。但是玩笑这个东西，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肯定就算是造谣了。可是人家说的是真的，怎么算是造谣呢？你因为这个问题动手打人，我们厂肯定会对你进行惩罚的。” “厂里为什么要处罚我？我跟那个贾张氏没事儿的啊！真的没事儿！” 易中海慌张辩解道。 “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了？” 李主任说道：“我刚才跟你讲了，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如果你继续这种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我看我们也只能对你按照流氓罪去处理了。” “我没有耍流氓啊！” 易中海沉吟道。 “你都半夜跑到人家家里去了，你还说你没有耍流氓？你当我们是傻的吗？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是在半夜这样的时间点。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没事儿的？” “李主任……” 易中海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 可还想挣扎一下。 “厂里怎么处理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不过大概率会给你调离岗位了。你在厂里算是老师傅了。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做活。工资方面的话我问问许主任的意见。所以你先回去吧。” “不能调岗啊！” 易中海知道调岗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 调岗基本上就是给自己调到一个清闲的岗位上去。 岗位是清闲了可是工资也会缩水的。 他还有棒梗要养活。 如果工资缩水了，他们两个的生活都要成为问题。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谁让你做出这种败坏厂风的问题！我们厂里如果不作出决策来。大家还会以为我们厂的规矩都是形同虚设呢！” “我……”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件事情还有缓和吗？我可以补救吗？我们家还有一个小孩子要养活，如果我调岗了，我们家这孩子该怎么办啊？” “我知道你有困难。” 李主任轻轻咳嗽了两声。 他之所以想放了易中海一马还不是因为过去抓人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就把他给算上了。 他也算是欠了易中海一个人情。 易中海可能是因为害怕当年的事情重演。 所以他也没有来找过李主任。 郝主任已经走了。 李主任作为其中一个主谋，也不好说什么的。 “那您说，您给指条明路。您就当帮帮我了好吗？” “办法还是有的，就看看你想不想去做。” “您说您说。” 易中海像个舔狗一样，趴在桌子上问道。 “你跟那个贾东旭的妈只要领证了不就行了。” “啊？” 易中海心里晚班不愿意。 贾张氏算个什么东西啊！ 他要是真跟她结婚了，自己下半辈子不都毁了？ “你还不乐意！你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外面能怎么说你？这种事情终归还是女人吃亏。人家贾张氏都没说不乐意！” 他怎么知道贾张氏乐意？ 易中海狐疑的看了李主任一眼。 李主任接着说道：“你想想看，这件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如果不跟贾张氏那样，谁会拿这种话来说你？你只要跟她领证了，你们两个是合法夫妻，到什么时候你们干什么，都是合法的。谁还会对你说三到四的？就算讲究你，你跟人家都是合法夫妻了，你怕什么？可现在这情况就不一样了。你跟她属于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任谁都觉得你们两个的问题很大知道吗？” “我知道了。” 易中海点点头，十分无奈地说道。 “那你回去考虑考虑，你要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我也给你了。怎么做就看你了。” “我知道了。” 易中海告别了李主任之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办公室。 他内心十分挣扎。 如果真的跟贾张氏领证了。 自己一辈子会不会就被贾张氏给套牢了。 贾张氏会对自己怎么样。 结果不难想象。 她可是认钱不认人的主，跟高小翠可不一样。 高小翠是比较注重感情的。 她跟着自己那么多年。 说认真的从来没有对自己不好过。 可想到如果不跟贾张氏领证，他就要被调离岗位。 到时候生活还是一个问题…… 想了一大堆，易中海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他甚至在后悔，为什么一定要给车间主任一拳呢？ 车间主任虽然年纪比自己轻！ 但是他的地位比自己高啊！ 这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易中海用力的锤自己的头，车间也不好意思回去了，只能在厂里头乱晃。 这时候李主任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阎埠贵笑嘻嘻地进来说道：“您可算见我了！具体的情况我再跟您说说，您们厂那个易中海……” “我跟他已经聊过了。” 李主任打断了阎埠贵的话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对我们厂影响很大。我叫您过来就是跟您商量一下。除了我们保卫科之外不要再跟其他人说了。行吗？” 第404章 易中海碰钉子 阎埠贵听到这话知道这件事情基本就成了。 他唯唯诺诺地点头说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跟其他人说的。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来举报的。您先忙，没有其他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去吧。” 李主任都没搭理他。 自己点了根烟继续抽着。 阎埠贵哪里敢耽误时间。 赶紧先回了四合院跟贾张氏公布这个消息。 “你托我办的事儿已经成了。你就等着易中海来找你吧。” “真的？” 贾张氏十分的兴奋。 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她连连跟阎埠贵道谢。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肯定信守承诺。” “我相信你。到时候别忘了我们就行。” “那能忘了你吗？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多余的恭维话就不要说了。” 阎埠贵神秘的笑了笑。 贾张氏突然问道：“需要我配合什么吗？” “到时候你就发挥你的长处一哭二闹三上吊，邻居们看你可怜肯定会逼着易中海做决定的。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易中海这回跑不了了。” 阎埠贵说着已经起身告辞。 贾张氏倒是挺懂礼貌一直给阎埠贵送到了家门口才回去。 易中海在厂里一直晃悠到了下班。 一路走着一路想着。 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 他自然是不想跟贾张氏结婚的。 可是自己不结婚真按照李主任说的，人事科那边肯定会给自己调岗。 毕竟流氓罪可不是一个小的罪过。 自己的前程和自己的婚姻绑定在一起。 这任谁都会觉得苦恼。 他想着走着，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都是要找人事科办事，那何不直接去找许伍德呢？ 许伍德就是人事科的主任。 看在邻居们的面子上，他指定会帮自己的。 而且许伍德这个人很搞定。 不像何大清，何大清是看人不看事儿的。 许伍德是看钱其他什么都不看了。 他想到主意之后，赶紧去供销社买了两瓶好酒，拎着就去了许伍德家里。 许伍德的房子比四合院的要大的多。 他们家找了一个四进四出的院子。 院子里也是人龙混杂。 这也难怪，他们明明有更大的房子不住非得一家老小的住在四合院里。 相对比这个大房子，四合院显得清净多了。 也是因为许伍德在厂里当上了人事科的主任。 这么大的房子需要一个管事儿的。 许伍德在这个四合院里，直接当上了管事儿大爷。 门口的人听到易中海是来找许伍德的，高高兴兴的就给他迎了进去。 “许大爷，有人找！” 许伍德正在家里吃饭，听到有人来找自己，起身出门查看，看到易中海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跟何大清的关系比较好。 何大清也跟他嘱咐过，以后跟易中海最好是少来往，免得耽误了他们俩之间的友谊。 他本来不想接待的。 可是邻居们都看见了，不接待好像又不好说。 只能沉着脸给他迎了进去。 易中海笑呵呵的给他送上两瓶好酒。 “伍德，你这房子比我们在四合院的可大多了。” “你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啊？” 许伍德都不惜的搭理他。 桌子上就摆着饭，却也不请他坐。 易中海倒是懂礼貌，主人家没有请，自己也不坐。 只是说道：“我这有两瓶好酒，咱们老哥俩儿可是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吃过饭了。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好好喝两杯？” “戒了。” 许伍德冷淡地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你不喝拿去送人也好。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有事儿就说事儿吧。不要耽误时间，待会儿我跟我们家那个还要出去散散步呢。” 易中海站着。 许伍德坐着。 易中海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不过也没办法。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最近我在厂里跟我们车间主任闹了一点小矛盾。本来事情不大，可是影响一下子就上去了。所以我想着吧，找你来帮帮我的忙。他们都说这个矛盾呢会使我被调岗。你也知道我年岁不小了，家里还有……” “你管这叫小矛盾？” 许伍德反问道。 “是，小矛盾。但是他们处理上按照大矛盾去处理的。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所以才来找你帮忙的。” “都闹到要调岗了，你跟我说是小矛盾？怕不是闹到保卫科去了吧？” “你也听说了？” 易中海依旧笑着。 “事儿真不是个大事儿，就是我跟我们车间主任打了一架。你说咱们厂里上班的跟领导什么的发生矛盾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要调岗的大事儿了。” “你都跟人家打架了，你还说这事儿小吗？” 许伍德冷哼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我虽然是人事科的主任，但也是听厂里的差遣。如果厂里让我给你调岗。那你肯定是要调岗的。根本没得商量。” “伍德……” 易中海实在站着不好说话，赶紧坐下来劝说道：“我们曾经也好歹是邻居。我这个岁数了，如果调岗的话肯定是打发我到闲职上去工作。工资自然也是降下不少呢。你知道的，我们家里还有棒梗……要是我自己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了。” “你让我帮忙之前没打听打听？” 易中海懵了。 “我许伍德当上这个人事科主任之后我是谁的忙都不会帮。你找人首先就找错了。其次我的工作职责里也没有这个选项。所以你还是请回吧。我自然是帮助不到你的。” “可是……” “别可是了。” 许伍德直接下了逐客令说道：“我们家要吃饭了。待会儿还要出门，希望你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易中海的脸皮终究没有那么厚。 他也只能把酒放下转身走了。 许伍德连追都没有追。 他很不屑跟易中海客套。 酒是他送来的，收了但是我没说帮你的忙，那就算你自找的。 易中海走远了之后，许伍德甚至把酒都给打开喝了。 第405章 计划顺利进行 “你哪里来的酒啊？” 许母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许伍德在一个人小酌，不由得问道。 “刚才易中海送过来的。” “好端端的，他送你酒干什么？” “你说这事儿有意思不？他过来跟我说，厂里面对他要进行处罚。要给他调岗呢！他跑过来求我，让不要给他调岗。” “啊？” 许母惊讶地问道：“调岗为了什么？他犯了什么大错吗？” “听他说是跟车间主任打架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没问。” “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跟同事打架，也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许母坐下来正准备吃饭。 “糟了！” 许伍德当即一拍桌子给许母吓了一跳。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他送来的东西我都喝了，岂不是这个事儿是要给他办了。” “你不想给人家办事还收人家的东西。咱们家又不差这点，何苦来呢你！要不然再收拾两瓶东西给他送过去把。”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让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易中海跟何大清的关系那么差，我要是真帮了他，肯定会得罪了何大清。” “你做事总是这么马马虎虎的。” 许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说道：“我看这件事情没有易中海说的那么简单。你要不然吃完饭去问问何大清，到底怎么个情况。听听他的意见是什么。至于礼物，我说真的，就算你收了没给他办事，他也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我这就去！” 许伍德腾的一下站起来。 “饭你不吃了？” “不吃了！办事儿要紧！” 说着，许伍德就开门走了。 到了何大清那里一问才知道，易中海这事儿确实犯的不小。 保卫科都惊动了。 别说他来找自己了，就是找厂长估计都不得给他这个面子。 “那依着你说，他这事儿……” 许伍德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冷处理吧。” 何大清淡淡地说道：“他在厂里已经臭名昭着了，如果你真给他办这个事儿免不了要被人非议。权当你不参与，到时候厂里来了通知，你照办就是了。最好少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没反应过来倒是把他送的酒给打开喝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悔。” “一瓶酒能值当几个钱，你既然来了，从我们家拿两瓶回去还他就是了。不搭这个人情，我们也不欠他什么。” “这……” “咱们俩还客气什么。” “你们家的好酒我才不舍得给他呢！你要是有酒，不如我们一起喝两杯。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不是？” 许伍德嘿嘿一笑。 何大清一听还有些心动。 赶紧招呼着高小翠备上下酒菜来，两个人坐在家里就开始喝上了。 另一边，易中海回到四合院就非常心神不宁的。 他去找了许伍德，许伍德根本不搭理自己。 难不成真的要跟贾张氏结婚才能处理这个危机了？ 他心有不甘啊！ 宁可自己过一辈子也不能跟那个破烂货！ 可事到如今却必须做个选择了。 “老易，听说你好事将近了？”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邻居，看见易中海就问。 易中海回头，满脸不悦地说道：“谁跟你说我好事将近了？瞎说什么！” “从厂里到大院都传开了，说你跟贾张氏这两天就办事儿了。你们俩这二婚还摆席吗？” “你从哪里听说的？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易中海急的瞪眼珠子。 那人看到他凶，有些不高兴。 “你把人家玩儿了还不跟人家结婚，做人没你这样的。贾张氏虽然性格上有缺陷可好歹也是个女人。守寡那么久了，你这是何必？” “你再瞎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易中海提着那人的脖领子凶巴巴地威胁道。 那人吓得嗷嗷直喊：“不好咯！易中海要杀人咯！” “怎么回事儿？” “谁要杀人了？” “易中海怎么了？” 他这么一嗓子喊出去，邻居们都听着声音赶过来了。 易中海瞬间窘迫起来。 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围上来的邻居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无奈吃了亏的邻居先张口道：“我刚才好心好意的问问易中海有没有跟贾张氏摆席的准备。结果他上来就薅住了我的脖领子。还扬言要打死我呢！这人简直是凶悍至极！法治社会了，他想干什么啊！” “你瞎说话！我跟贾张氏清清白白的！哪里有你说的这样！” “老易啊！” 邻居们劝说道：“大家都公开知道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辩解呢？” “人家贾张氏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们俩在一块过日子也算搭个伴了。” “就是就是，你们俩凑一对，我们邻居是双手双脚的赞成！” “你们还要瞎说！” 易中海这是真的急了。 眼睛都红了。 阎埠贵从人群中走过来说道：“老易啊，不管这事儿是真的假的，你也不能在大院里面动手啊！大家能这么说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你要解释也好好解释嘛！”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 心里头已经猜到了半分了。 可是没有证据，他也不敢确定。 只能急的跺脚道：“我跟贾张氏真的没关系。你们不要再瞎传了！为了这个事儿，我已经够着急上火了。你们还要乱说！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是邻居们瞎说还是你瞎做！” 贾张氏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她指着易中海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怕什么？可怜我张寡妇守寡这么多年了，到老了还惹上这一堆绯闻。你说你不好做人，我又好做人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跑出来说？” 易中海无奈地说道。 “当事人有你也有我。我不出来难不成让别人使劲儿看我的笑话吗？你倒是舒服了，回到家躺着什么事儿都没有。这两天我在大院里大家伙都是怎么说我的？你总不能不为这件事情负责吧！” “我负责什么？我跟你压根就没事儿！” 易中海冲着贾张氏吼道。 心里头冒火。 第406章 逼人娶妻 “老天爷！” 贾张氏突然哭了一鼻子，鬼哭狼嚎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贾啊！我实在不是想对不起你！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啊！你说我让邻居们这么说三到四的，我也得活着不是吗？易中海玩儿了我不想负责，这也太不是个人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 易中海惊讶地看着她。 杨瑞华及时出场直接过来抱住了贾张氏。 “都是女人……我理解你。” 杨瑞华和贾张氏前两天还在打架，这会儿就成了闺蜜了。 邻居们着实是看不懂了。 不过他们也不需要看懂。 只要他们抨击易中海就行了。 “易中海，你真是害人不浅！” “从劳改农场回来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贾张氏作为一个寡妇多么不容易啊，你竟然还要这么耍她！” “我什么时候耍她了？” 易中海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想把自己摘干净了。 可是现实的情况是自己根本摘不干净。 “你没耍我，那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我现在是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了。你要不就跟邻居们解释清楚，你要不就直接娶了我！” 贾张氏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好啊！” 易中海看了一眼阎埠贵他们。 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但是他没有证据。 他也不知道阎埠贵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啊！你们几个合起伙来陷害我是不是？想看我易中海出丑对吧？我告诉你们，我易中海不会称了你们的心意的！你们逼着我也没用。” “你真是自己坏看谁都是坏种！” 阎埠贵被戳穿了之后脸色一红。 随即镇定地说道：“我们邻居们都是打抱不平，看到这种不公平的现象路见不平一声吼。也不是针对你啊，易中海。你想想看，你跟贾张氏两个多么搭配啊！而且人家贾张氏守寡这么多年了，突然闹出来这么多绯闻，你作为男人你是要负责啊！” “绯闻还不是你传出来的？你怎么不负责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易中海！” 杨瑞华不乐意了。 直接冲上去。 “怎么？你还想打一架吗？你们全家都上！我易中海不怕你们！” “我们可是文明人！不像你，老搞那些封建余孽的事情！”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我们在这里吵也吵不出来个结果出来。这样吧，我们还是找何大清来评评道理。这件事情对大院里的影响很大，如果不处理清楚了，我们大院里的人出去都抬不起头来。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导致我们全院的人都受影响把。” “我同意！” 贾张氏第一个举手表示赞成。 “何大清是我们院管事的，他一定会给我做主的！” “我们也同意！” 邻居们也纷纷赞成。 大家一致决定之后赶紧把何大清从屋里拉了出来。 何大清正在跟许伍德喝酒。 因为喝了不少有些醉意了。 他过来了之后看到大院里乱七八糟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一天到晚的都不消停。成天都要闹呢！” “大清，伍德也来了？” 阎埠贵赶紧上前打招呼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贾张氏跟易中海的私情如今已经发酵了。从厂里到院里大家都清楚。可是易中海却不想负责。邻居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找你来评评道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们做个决定。” “我的事儿还要别人给我做决定吗？我是不会娶贾张氏的！” 易中海嚷嚷道。 “你说不娶我就不嫁吗？这件事情本身也由不得你。你不还我的清白。你以后也别想过好日子！” 贾张氏说着又哭了一鼻子。 易中海气的头都发晕了。 可也无可奈何。 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一块猪肉，简直任人宰割。 “行了！” 何大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具体的情况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先说说你易中海。如果你跟贾张氏一点事儿都没有。邻居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呢？” “我怎么知道？” “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肯定有你的问题。” 何大清这句话明显有些偏袒。 易中海也知道何大清肯定不会向着自己了。 可是他更在意的是如果他真的照着邻居们说的去做了。 那是不是可以免去了厂里对自己的惩罚了？ “再说你，贾张氏。你都守寡这么多年了。你不老老实实的守寡，怎么跟一个男子扯上了关系？你先别急着辩驳，我就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易中海。” “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了。” 贾张氏说道：“事到如今我还能有选择吗？我要是不跟易中海。指不定要被说成什么样子呢！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名誉着想啊！” “你还有名誉，你有什么名誉？” 易中海急了就开始乱攻击人。 “你们两个吵也没用。既然邻居们要过来让我评理，我就按照道理去讲讲这件事情。你们俩孤男寡女的，半夜私会，这已经破了很多规矩了。也不怪别人多想。大家多想了，肯定是影响你们自己的名誉。那你们为了这个名誉，顺势在一起也好啊！另外，我再说一个。你们俩还是挺般配的。一个离婚了，一个是寡妇。住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易中海？” “你不能乱点鸳鸯谱啊！” 易中海急吼吼地说道：“配不配也得我心里头愿意才行。如果我心里头不愿意再般配也不算般配啊！” “这真由不得你了。” 许伍德说道：“我刚才给厂里去了电话了。听说你这件事情都已经惊动保卫科了。如果你要不跟贾张氏结婚的话，可是按照流氓罪去处理的。你难不成是想吃官司吗？” “我……” 易中海一时无语。 “流氓罪这么大！” “说的也是，没结婚就往一起扯。” “这肯定是流氓罪啊！” “我看易中海这回是跑不脱了。” “老贾啊！” 贾张氏顺嘴又是一吼道：“可怜我当了一辈子的苦命人！没人可怜我啊！” 第407章 一盆凉水透心凉 “易中海真不是个男人！” “做都做了竟然不负责任！” “这种人在咱们大院真是丢人！” 邻居们说三道四的话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面。 易中海也是对此无可奈何。 他还是想慎重考虑一下，是否要跟贾张氏结婚。 但情况如此，可能也轮不到他去考虑什么了。 “贾张氏，你也别太难过了。男人都是这样的，玩儿够了玩儿腻了就不负责任了。” 杨瑞华还在挑拨这层关系。 火上浇油。 她使个眼色给阎埠贵看。 阎埠贵接收到信号之后又赶紧劝说易中海。 “你看看，如果你不做个选择出来，恐怕这件事情你是说不过去了。贾张氏也不容易。你何必呢？” “你少说两句吧。” 易中海叱责道。 “我看老阎说的没错。这么大的事儿不是儿戏。你跟贾张氏两家也素来交好，我看差不多就把这个事儿给办了吧。” 何大清也跟着说道。 他是想趁这个机会把事情给解决了。 免得他们老拿这个事儿烦自己。 许伍德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赶紧跟着说道：“厂里的通知马上就要下来了。怎么抉择恐怕也轮不到你选了。你自己看着办，还要不要你现在的工作。” “我娶了贾张氏他们就不给我调岗了吗？” 易中海回头问道。 “这不好说，我不能打包票。但是如果你一直态度不明确，厂里对你的处罚肯定是落不下的。流氓罪可不是小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流氓罪？” 贾张氏当即抹了一把眼泪，过来求情道：“可不能判易中海为流氓罪啊！如果真的判了，易中海可要蹲监狱了。老易，你三思啊！” “贾张氏多有情有义啊！” “反观这个易中海！” “啧啧啧，倒不如人家一个娘们儿！” 易中海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他现在成了罪人了。 不答应都不行了。 “你的家事我们大院也管不着太多。你自己做决定把。不过你只要做了决定，以后就不要拿这种事情来烦我。我一天忙得要死还要管你的闲事儿，我肯定是不高兴的。” 何大清的话带着半分的威胁。 易中海咬了咬牙。 看着大家对自己投来的期许目光。 没办法了。 他只能说道：“我娶，我娶还不行吗？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贾张氏瞬间破涕为笑了。 阎埠贵和杨瑞华也特别高兴。 “早这样不就得了。何必闹的这么大，大家都不好看！” 阎埠贵高兴地说道。 “我娶贾张氏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前两天你们家还不跟她打架呢吗？” “大家都是邻居，难免有些摩擦。这都是常事。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阎埠贵尴尬的笑笑。 何大清随即宣布道：“既然事情解决了，大家就都散了吧。老呆在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大院出了什么事儿呢。到时候又弄的满城风雨的。” 大家散去之后。 许伍德又回了何大清家里。 他开口问道：“那易中海求我的事儿该怎么办？” “厂里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呗。这种事情本身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许伍德笑笑，表示会意。 “我们接着喝酒！咱们俩可是好久都没喝过酒了！今天可要高兴高兴！” 许伍德没说别的话揽着何大清的肩膀进了家门。 易中海那边倒是惆怅的不行。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可是又没有证据。 他自认为从来没有得罪过人，可也不知道怎么了。 最近就是事事不顺。 要是随便被骗点钱什么的也就罢了。 这回可是搭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贾张氏那种人可不是这次危机解除了之后就可以甩掉的人啊！ 他就是想离婚都肯定离不成。 一想到明天要跟贾张氏领证了，他就想哭。 可事到如今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正想着的时候，易中海家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贾张氏推门进来把易中海吓了一跳。 他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捂住了自己的衣服，惊恐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们俩明天都要领证了，你还害臊什么？” 贾张氏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说道：“我给你洗洗脚，洗了脚你再睡觉吧。” 易中海哪里敢让贾张氏碰自己。 赶紧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我们俩明天就是两口子了。做媳妇儿的给自己未来丈夫洗洗脚又怎么了？我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你就让我来吧。” 贾张氏不由分说直接脱了易中海的鞋袜就把他的脚往水盆子里塞。 这也是阎埠贵给她的指示。 让她趁着易中海答应了，赶紧捂着易中海的心。 否则的话，易中海很有可能后悔。 易中海已经好多年没受过女人的待遇了。 这热水一泡在脚上，心里头也暖烘烘的。 好像有个女人也不错。 有个人知疼知暖的，总比自己一个人瞎过强。 “你心里头也别太有负担。说真的我也是为了一口吃的，我才想着嫁给你的。现在这年头谁家都吃不饱饭更别提我这个没有收入的了。以后你上班了，我还能帮你照看着点棒梗。我也不要多了，以后你就把粮票啊什么的都给我把着。我帮你打理。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上你的班就行了。” “不是……” 易中海急了。 “你连个字都不认识你凭什么帮我管钱啊！” “你别看我不认识字，我管钱可是一把好手呢！当年老贾还在的时候家里的钱都是我掌管的。他走了之后，我还不是一个人把贾东旭给养大了？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易中海有些不悦。 上来就跟自己要钱。 刚热乎一点心又被浇了一盆凉水。 他也瞬间明白了。 他们俩结婚也只有利益上的牵扯。 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别再说啊！” 贾张氏着急地说道：“这些事情咱们结婚之前可都得谈好了。要不然啊，以后肯定会有矛盾，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 第408章 调岗 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 这贾张氏不用说了，完全是冲着自己钱来的。 他要是直接拒绝，贾张氏一生气撂挑子不干了。 他要是同意，那自己的钱也捞不到自己手里去。 正陷入两难之中的易中海一时间无法抉择。 “老易，你说句话啊！行不行你给准信！” 贾张氏催促道。 “这个事情……”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然我们折中处理，你在家里管着家庭，我按月给你生活费用。不够了你再跟我说。全都给你对我来说没什么保障。毕竟咱们俩结婚你也明白的，并不是出于感情。不由于感情而产生的结婚，我们婚后必定会出现很多矛盾。” “怎么就没感情了？” 贾张氏一脸娇羞地说道：“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哈。” 有个屁的感情。 易中海心里暗骂。 嘴上却说：“我不怀疑你的真心。只是我们两个不是少小夫妻，钱的方面我们还是顾着自己比较好。你放心，结婚之后我肯定也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件事情就这么招吧。你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呢。去晚了，人家民政局就关门了。” 贾张氏还没吃到鸭子，自然也要把持一个张弛有度。 免得易中海到时候反悔了。 她故作乖巧答应了，转身回去了。 贾张氏走后，易中海默默的抽了一支烟，叹气连连。 自己的人生就这么被践踏了吗？ 没想到前半生活的好好的，到土埋半截的时候竟然还被贾张氏给威胁了。 他感叹起命运的不公。 一宿翻来覆去的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易中海顶着黑眼圈去叫贾张氏起床。 贾张氏看到他憔悴的样子顿时吓一跳。 “老易，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一宿没见就成老头了？” “别说废话了，赶紧走吧。” 易中海催促着。 他想赶紧把这件事情了结了。 心里的石头还能早点放下。 贾张氏和易中海并排走在大院里。 邻居们看到他们纷纷道喜。 “恭喜你们啊，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你们结婚要不要摆席啊？” “邻居们可都等着呢！” 易中海烦躁地说道：“摆什么席？都是二婚了，摆席还不是让人看笑话。” “你们放心，虽然我们不摆席，但是我跟老易回来还是会给你们发喜糖的。是不是啊？老易。” 贾张氏一句话把易中海架到了火上烤。 易中海想拒绝都说不出口。 只能连连答应道：“是是是，回来我给你们发喜糖。” “老易还真是大方！”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要是有大白兔那就更好了！” 还想吃大白兔？ 易中海气的牙根子都发痒。 可没办法，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他也只能点头答应。 易中海跟贾张氏领完了证件，出来的时候路过供销社。 贾张氏二话不说走进去，上来就跟营业员说称二斤的大白兔。 易中海想阻拦都来不及了。 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把钱给了。 他本来想这个结婚一分钱都不花的。 结果呢。 先花了两块钱买了二斤奶糖。 贾张氏拿着奶糖一路走一路吃，吃的时候还不忘了递给易中海一个。 易中海紧闭牙关，宁死不吃贾张氏递过来的温存。 贾张氏笑着说道：“这么好的奶糖都分给邻居们吃了，我们岂不是要吃亏了。你不吃，我也得吃多点。” “你吃吧。” 易中海咬着牙说道：“你先回去。我还要回厂里一趟。请假一天不划算。” “那你今天可得早点回来。我们毕竟是第一天结婚，我给你做饭吃。”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不太会做饭。 可是他为了匆匆逃离也没说什么，赶紧转身走了。 贾张氏看着他的背影。 冷哼一声道：“谁说强扭的瓜不甜？这奶糖吃的我心里头都甜！” 易中海去了厂里。 第一时间把结婚证拍在了保卫科李主任的办公桌上。 “我跟贾张氏已经领证了，对我的处分是不是可以从宽处理了？” 李主任仔细看了一眼结婚证。 笑呵呵地道：“早这样不就完了？你既然已经领证了那肯定是不构成流氓罪了。不过呢……” “不过什么？” 易中海紧张地问道。 “你是不构成流氓罪了，可是厂里的处分该怎么落实还是要听听人事科的意见。这肯定不归我们保卫科管。” “你不是说我跟贾张氏结婚了就万事大吉了吗？怎么现在还推诿？” 易中海急了。 他急就急在如果是人事科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那他可真是生死难料了。 许伍德对自己的态度上都可以看得出来，他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我这怎么是推诿呢？人事任命肯定是人事科掌管。我们保卫科能管辖的只有你进不进监狱。没什么事儿你赶紧回去上班吧。耽误了工作，恐怕又要受罚。” 易中海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 李主任却干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易中海硬是把自己的一肚子的气给扼杀在了肚子里。 一句话没敢说，讪讪的离开了保卫科。 回到车间，易中海正准备开启机器进行自己的生产任务。 这时候车间主任走古来说道：“你没接到通知吗？怎么还在这坐着了？” “什么通知？” 易中海懵了。 再看向周围的人眼神。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厂里今天上午就发了通知下来，你已经被转岗了。这是文件，你自己看吧。” 车间主任拍了一张纸在易中海的工作台上。 易中海着急的拿起来查看。 当时就傻眼了。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不会是这样啊？” 车间主任冷哼一声说道：“你这种人让你去做保洁都算便宜你了。能留你在厂里都算是领导们仁慈。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去后勤部报道吧。去晚了，今天就得算你请一天的假！” 易中海也顾不得车间主任说什么了。 直接奔着人事科的办公室走去。 他必须要跟许伍德讨要一个说法！ 第409章 人生无常 “许伍德！” 易中海推开人事科办公室的大门，横冲直撞的就进来了。 许伍德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在。 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形象把那人叫了出去。 看人走远了，他才招呼易中海坐下。 他心里很清楚，易中海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自己。 易中海气愤地说道：“你为什么把我调到后勤部去当保洁？” “保洁怎么了？保洁不是工作吗？你这话很有歧义，你是在歧视普通劳动人民的职业吗？” “你别给我扣高帽子！” 易中海拿出自己奋斗半生的履历举例。 “我堂堂一个技术工人，我从轧钢厂建厂开始我就在做钳工了。我有技术就不应该被埋没。你就算调岗也应该给我安排到其他技术部门去。哪怕去锻工车间。老刘走了之后那边一直缺一个钳工。你让我五级，四级我都服气，凭什么让我去当保洁？” “你以为你自己很有才华吗？” 许伍德冷冷地说道：“你也不想想你都几岁了。活了半辈子了，在轧钢厂也呆了小半辈子了。你那么会技术你那么懂工作。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还不是一个钳工而已！如果你真的那么有能耐，你早就当上领导了。车间主任的位置都会让给你坐一坐。你抗议之前麻烦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从劳改农场出来的，你好意思跟我要个体面？轧钢厂能让你回来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侮辱我！” 易中海气的脖子都红了。 “我是，混了半辈子了我没当上过领导。你是领导，你厉害你牛逼！但是你们人事科的工作我看也做的不怎么着嘛！你安排我一个技术工人去做保洁。那我们车间那些新工人谁来教授？难不成大家都会无师自通吗？我教授了那么多徒弟，我有资格也有能力留在我原本的车间。再说了，你们说让我跟贾张氏领证我也领了，为什么还要调我的岗？” “你跟贾张氏领证是什么时候领的？” “今天啊！” “那不就结了，没领证之前你就在搞破鞋了。等别人说你了，你才去领证，这有什么用？难不成你之前干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吗？” 易中海当即无言以对。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愚蠢的落入了这么多人布置的圈套。 这件事情跟李主任跟车间主任跟许伍德都托不了干系。 他一个人哪里斗的过这么多人！ “我告诉你，易中海。你被调岗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这是我请示了上级领导我们一起开会共同研究出来的处分。你如果不服，你可以去找杨厂长。你不要跟我这吼。吼也没有用。我是不可能给你任何回旋的余地的。” 易中海被杨厂长三个字一下子就压住了。 他后悔刚才自己说话那么冲。 如果不那么冲的话，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或许。 或许现在软下来也为时不晚呢？ “老许啊，你也知道的，如果只有棒梗一个人，我去当保洁我还能养活，可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还娶了贾张氏的。我们一家三口我当保洁的那点工资怎么能够啊！大家曾经也是邻居，你就看在我这个困难情况上，你帮帮忙好不好？” 许伍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意思是你说再多也没用。 赶紧离开还能给你易中海一个体面。 “老许……” “出去吧。” 许伍德直接下了逐客令。 易中海为了自己的未来死活不走。 还在央求着许伍德。 “棒梗还那么小，你不看在我也看在孩子……” “棒梗是我的孙子吗？不是吧？不是我的孙子，我看他什么？你自己要跟贾张氏结婚的，是谁逼迫你了吗？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还跑到我这来说。我凭什么替你承担你的痛苦？文件已经下来了，各位领导都已经签字了。你想改变这个结果基本上也不可能了。我要是你，我就赶紧去后勤部报告。要不然今天一天的工资都没有了。你就那么点的工资再扣下去，别说贾张氏了和棒梗了，你自己你都养活不了。”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在许伍德面前就是个弟弟。 还真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知道许伍德说的很有道理。 自己就那么一点的工资。 一个月十五块钱。 如果再扣一天的钱，他恐怕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十五块钱啊！ 易中海想到自己当年在旧社会的时候都没有挣这么少过。 可老了老了却还沦落到社会的最底层了。 他无比失望的转身离开。 到达后勤部的时候，后勤部的王主任正在门口等着他呢。 “听说你对来后勤部很有情绪啊？” 易中海瞪圆了眼睛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您别听别人瞎说。” “厂里的人还算别人吗？你有情绪很正常，毕竟你之前也算是一线的工人。每天要处理的都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但是咱们作为后勤也是保障各线工人在前方战斗。我们的工作也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工作上带入情绪。好好努力，做好了肯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易中海不得不吃下王主任给自己画的饼。 王主任看他情绪上已经有所缓和。 这才领着他去见了其他的同事。 首先向他介绍的就是扫厕所的张二愣子，他是个智商有些问题的人。 厂里头是为了照顾他才让他做上了扫厕所的工作。 易中海率先跟他握了握手。 张二愣子傻呵呵的学着他去握手，左手握左手，哈喇子还滴了易中海一手。 “这是你的前辈了。张二愣子在我们后勤部辛苦工作了很多年。比你更有打扫经验。以后你要跟着他学，我会让他多带带你的。”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头苦涩不已。 没想到啊。 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竟然要一个傻子来教自己做事。 这对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好了，你们两个先去打扫一下销售科。他们最近忙的都没时间打扫办公室。快去吧。” 王主任发号施令道。 第410章 隔墙有耳 销售科。 娄晓娥正在开会。 “今年国内外的订单暴增，我们要做好售前和售后的工作。小玲，你负责售后工作的事情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售后问题最近出现的比较多，我们生产出来的零件总是遭受到退货。我已经跟一线工人们进行了沟通。但是目前依旧没有解决的方法。” “一线那边我到时候去沟通，看看是不是机器上面出现了问题。小华，如果是机器方面出现了问题，你负责去跟采购科进行沟通。我们的生产机器的确有些老化了，可能需要采购新的机器。财务科那边上回我让小张去对接的，他那边怎么说？” 小张站起来说道：“财务科说最近资金有些紧缺，采购新机器可能需要时间。” “我们上半年销售额并没有问题啊！” 娄晓娥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到时候跟杨厂长谈谈吧。好了。小玲，你把售后问题都整理出来给我。我看过之后一一去做解决了。” “知道了，娄科长。” 小玲点点头。 这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娄晓娥有些烦躁的回头吼道：“说了今天在开会，会议室不用打扫……” 她看到门口进来的人顿时愣住了。 “易师傅？” 易中海尴尬的看着娄晓娥，唯唯诺诺地说道：“对不起，我今天刚来还没接到通知，我先……” 娄晓娥心里头觉得奇怪。 易中海怎么干上保洁的工作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也没好意思问。 散会之后，其他人都走了。 她才顺嘴问了一句道：“易师傅，以后我们的保洁工作都由您来负责了吗？” “还有张二愣子……” “您怎么会……” 易中海被提到伤心处，眼泪儿都快下来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厂里安排的，我也没法违背。” “好吧。” 娄晓娥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儿。 想不到自己在大院里是个长辈，可到了厂里却要给自己的晚辈打扫卫生。 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让他无所适从。 “易师傅，你别，别站着，我，我们要扫地……” 张二愣子磕磕巴巴的说话声再次给他拉回了现实。 易中海点点头，继续扫地。 可是张二愣子却直接跑窗边上去看鸟了。 半天都没过来帮忙。 易中海一开始也觉得没什么。 毕竟张二愣子的身体情况大家都是有所了解的。 可当他想让张二愣子递一下矬子的时候，他彻底怒了。 “张二愣子！张二愣子！” 易中海连着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气鼓鼓的跑到张二愣子身边去，大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你不能跟我这么讲话！” 张二愣子也有些不高兴了。 “我让你帮忙你不帮忙，你还有闲心在这看鸟？我怎么不能这么跟你讲话了？” “我是你，你领导。你要巴结我。” 张二愣子的话让易中海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对啊。 张二愣子严格上来讲还是自己的师傅呢。 他不由得苦笑一下。 想不到自己竟然沦落到给傻子当徒弟的地步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指望张二愣子能干什么活儿了，默默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扫地还没扫完。 张二愣子又发号施令道：“你去，去扫厕所。” “凭什么？” “我让你去你就得去。王主任说了，让我教你。” 易中海一口气憋在心里。 根本没地方去发作。 只能听话照做。 去打扫厕所的时候还碰见了自己原来车间的同事。 他们看到易中海进来了，脸上尽是讥笑。 故意在地上洒了几滴，穿上裤子就走。 易中海刚擦好的地粘上了尿渍，他心头挺膈应的却只能接着打扫。 那人看到易中海不情愿的样子，讥讽道：“怎么？你不愿意干？” “我……” “你一个扫厕所的还嫌弃厕所臭不成？既然是工作就好好干，别在这带情绪。” 此话一出，厕所里满是讥笑声。 易中海有些恼怒。 可是他也只能把这口气给忍着。 他成为了整个厂的最底层。 谁会在意他的情绪呢？ 命运已经推进他变成了这样，他也只能学着默默的忍受。 …… 娄晓娥下班回家，何雨柱难得回家这么早。 她把外套挂好，开心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科技部那边没啥事儿了。我不光回来的早我还给你做好了饭呢。” 娄晓娥面露惊喜，上去就给了何雨柱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么能干啊！我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说起来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你今天可得好好尝尝，不吃光你不许上床睡觉。” 何雨柱捏了捏娄晓娥的鼻子。 “我帮你打下手吧。” 娄晓娥系上了围裙。 何雨柱也没阻拦，任由她在旁边忙活。 “对了。你猜我今天在销售科看见谁了？” “谁啊？” “易中海啊！” “他没事儿干吗？跑到销售科干什么去？” “听他说是调岗了，被调去当保洁员了。他今天负责给我们打扫办公室。说来也奇怪，他一个技术工人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调岗到后勤部啊？” “还不是贾张氏的那个事儿。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影响这么大啊！” 娄晓娥有些惊讶。 “他当过劳改犯，又搞出来这么一出，厂里肯定不会让他再当工人了。调岗也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按照厂里的规矩，他都得被开除。” “可是我听说，他都跟贾张氏领证结婚了啊！” 娄晓娥天真的说道。 “领证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是领证之前耍流氓又不是领证之后耍流氓。所以还是要面临处分不是吗？” “柱子，晓娥！” 这时候他们家门外传来喊声。 何雨柱擦着手走出来，看到阎埠贵竟然站在他们家的厨房门口。 “我看你们家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 阎埠贵解释完，接着问道：“我刚听你们说，易中海被调岗了？是真的吗？他都被调岗了，怎么还在四合院发喜糖呢？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第411章 喜糖风云 四合院。 易中海沉着脸跟在贾张氏的身后。 贾张氏笑面如花，咋咋呼呼的挨家挨户的发喜糖。 “我们老易买的都是大白兔，这可都是奶糖。你们没吃过吧？我可尝了，可香了！” 邻居们表面上附和。 “没吃过没吃过。” “买这么好的糖，老易还真是大方。” “祝你们俩百年好合啊！” 贾张氏听到邻居们的恭维十分高兴。 刚转过去，邻居们就在他们背后窃窃私语。 “结婚了连个席都不摆，发点喜糖就糊弄我们了？” “还大白兔你们没吃过吧……” “切！一块奶糖有什么稀奇的？” “也就贾张氏没见过世面当个宝一样！” 他们发完了整个前院，唯独落了何大清家。 易中海明明都到门口但是依旧不好意思进去。 他的喜糖发给何大清两口子，尤其是高小翠。 心里头总觉得别扭了点。 如果自己找了一个好的。 像高小翠那样，找个何大清那样的，脸上也有光。 可找了一个贾张氏这样的，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输了。 贾张氏却不明白易中海这样的心思，大声嚷嚷道：“老易，这都到何大清家门口了，你怎么不进去？” 这让易中海很尴尬。 站在原地，愣是没说出话来。 “你别不好意思进去啊！” 贾张氏嘿嘿一笑挽住了易中海的胳膊说道：“人家大清可是咱们大院里的一代表。咱们落了谁也不能落了他。以后说不准还有求着他的时候呢。快点，别闹别扭了。跟着我进去吧。” 易中海强拉硬拽的被贾张氏给拽了进去。 高小翠牵着孩子出门迎接。 易中海见到高小翠，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 高小翠现在过的可真好啊。 看家里的装扮什么都不缺了。 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的确良的。 都是牌子货。 这孩子也长得比棒梗好太多了，高高壮壮的，感觉长大了要比何雨柱都高半个头。 儿子…… 高小翠跟别人生的儿子…… 易中海在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这两句。 “说话啊，老易。” 贾张氏用力一推把易中海推进了现实。 易中海尴尬的抓了一把糖递过去说道：“大清没在家啊？这是我们俩的喜糖。” “祝你们俩新婚快乐啊！” 高小翠笑着。 这笑容中充满了释然之后的冷漠。 有种优雅。 易中海把糖放在高小翠孩子的手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贾张氏这个没眼力劲的还在后面追着喊：“老易，人家祝福咱们俩呢，你怎么不谢谢人家啊！” “快走吧！” 易中海沉着脸催促道。 贾张氏极不情愿的跟上了他。 有些抱怨地说道：“要是何大清开门你准保不是这个态度。” “你啥意思？” “你知道我啥意思！” 贾张氏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啊，人家都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庭了。你要是想动歪心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别说何大清不放过你。就是我也不能饶了你！所以你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你也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易中海被戳中了心事儿，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切！” 贾张氏倒是丝毫不在意，甩着头发说道：“我照比那个高小翠也不知道强了多少。你娶了我，我不信你还不知足。” 差的远了…… 易中海在心里默念。 “快走吧，还有那么多家邻居呢。” 易中海拉着贾张氏赶紧往中院走。 挨家挨户的一个都没落下。 但是发着发着，易中海就觉察出了不对。 “我买了整整二斤大白兔，怎么到手里就没多少了？还有这么多家呢，会不会不够啊？” “准保是你去的供销社给你压秤了呗！那帮人啊，跟这辈子没吃过糖一样，看见人家买的多了就往自己裤腰里揣。真不要脸。” 贾张氏毫不心虚的说着这话。 易中海也没在意。 跟着贾张氏去昭告他们俩的喜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他只想赶紧结束这种折磨。 很快，他们就发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都没出屋，派自己的媳妇儿于莉出来拿的糖。 “恭喜您啊！易大爷！” “谢谢。” 易中海冷淡地说道。 “许大茂呢？没在家吗？” 贾张氏抻着脖子往里面看，看见许大茂正在跟小当坐在床上扔嘎拉哈呢。 心里头有些不痛快。 “这个许大茂明摆着就是躲着见我们。他们家可好了，父子俩都是干部，就瞧不起人了！” 贾张氏在发喜糖的路上说道。 易中海对她的抱怨只觉得震耳欲聋。 心里越发的烦躁了。 “快走吧。前面就是阎埠贵家了。” 易中海加快了脚步，故意让贾张氏不跟着。 贾张氏倒是跟的挺快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阎埠贵家。 杨瑞华出来接过喜糖还特意解释了一下：“老阎刚才出去了，没在家。这喜糖我就代收了啊。” “没关系的，给你们两口子谁不是给呢。” “恭喜你们啊。” 杨瑞华寒暄着。 易中海也没搭理杨瑞华。 要说他跟贾张氏结婚，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杨瑞华。 要不是她在外面瞎说。 他易中海都不至于闹成这般田地。 两个人告别之后，接着去了后院。 后院的邻居们挨个都收了喜糖。 到了王翠芝家门口，易中海又停住脚步了。 “你怎么又停了？” “人家老刘刚走我们就去送喜糖不好吧？” “老刘都走了几年了，三年守孝都要过去了，有什么不好的？” 贾张氏不以为然。 她全然忘记了老刘的死跟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媳妇儿有着必然的关系。 易中海倒是挺在意这个事儿的。 总感觉自己送喜糖过去是在嘲讽别人。 虽然老刘家就剩下这一堆孤儿寡母了，可是让别人传出去，好像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似的。 人活着不就是要个面儿吗？ “快进去吧，都发了不发他们家才是让人诟病。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怕什么？” 贾张氏说着拿着糖袋子就往里面进。 可没想到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王翠芝看到他们俩来了，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第412章 易中海不是男人 贾张氏被碰了一鼻子的灰，气的站在门口大骂：“送你喜糖是看得起你，你还跟我耍上脾气了！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以为你是谁啊？咱们俩现在都是寡妇！我还比你强，我都二婚成功了。你呢？带着你的两个儿子，自己过苦日子去吧！真是一点吃不到生活的甜！” 她这么一喊把邻居们都给招来了。 大家也不敢近距离的观看。 生怕沾染上自己一身血。 一个个的都抻着脖子偷摸观察。 易中海感受到窘迫，拉着贾张氏不让她再骂了。 可是一旦开启了辱骂模式的贾张氏哪里能收的住嘴。 易中海越是不让，她骂的就越凶。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饼啊？你们家老刘是个什么好人啊？当年的事情谁不知道啊。老刘急着上位去找的秦淮茹。秦淮茹也是好心帮忙才出了这个主意。她也是蠢。为了你们这种人把自己给害死了！她要是不死，我们家不知道现在过的有多好！你说我们家害人不浅，你倒不如说你们家老刘杀人偿命！他倒是一死了之了，你们，我们都是受害者！” “贾张氏，你没完了是不是？” 王翠芝终于听不下去了。 开了门，扯着嗓子喊道：“你站在我们家门口喊什么？有能耐你去找厂长喊去！看看他能不能把你儿媳妇的命还给你！” “我跟厂长喊什么？” 贾张氏冷冷地说道：“我要喊也是冲着你们喊！让大家伙都听听！你们家害人不浅。把自己也给作死了。人家给你们送喜糖不光不要还给人家吃闭门羹。你以为我稀罕给你呢？我是想着让你们沾沾喜气，以后不要这么倒霉了。” 王翠芝的战斗力明显不如贾张氏。 她只好转头向易中海开炮。 “易中海。你还是个男人的话你就管管你这个刚过门的媳妇儿。跑到人家门口来骂街，跟个泼妇一样！你们有脸骂，我都没脸听！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好歹也算是咱们大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脸上挂得住吗？” 易中海的脸确实挂不住了。 但是新婚之夜，当着众人的面打老婆好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也只能忍着脾气。 拉着贾张氏往外面走。 “你别说了，她不吃就不吃。我们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你没必要还是我没必要？” 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易中海，你要是个男人，你看到你媳妇儿这么挨骂，你难道不出来管管吗？” 易中海都无语了。 他左也不是男人，右也不是男人。 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他气的干脆一甩头，什么都不管了。 撂挑子不干了。 拔腿就走。 邻居们看到易中海走了以为没戏唱了，刚想把头伸回去。 可没想到易中海这举动被王翠芝抓住了把柄。 她抱着肩膀，冷嘲热讽道：“看见了吧？贾张氏。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爱人。你站着挨骂，人家拔腿就走了。你以为你自己找了一个什么好饼啊？都是一路的货色。你们俩还真是般配的紧呢！” “不管易中海好不好。好歹我还有一个呢。”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 反唇驳击道：“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你捞着一个半个了吗？再说说你的儿子们。你站在自家门前挨骂，他们有一个出来帮你顶事了没有？你是没丈夫没儿子，孤家寡人一个，你说的着我吗？我有时候看你啊，也真是可怜。好好的日子把自己给过成了这样。我要是你啊，我都一头撞死不活了！” “你知道什么？” 王翠芝的底线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了。 她被触及了底线，赶紧反驳道：“我们儿子是上班去了还没有回来。他们俩要是在，你今天都别想完整的出了我们家的门。” “你那两个儿子才几岁啊，就出去上班。你也真是忍心。” 贾张氏的话戳中了王翠芝的心事儿。 她变得一言不发。 眼泪儿都要下来了。 自打那时候她没有得到轧钢厂的工作之后，无可奈何的刘家人只能让年幼的孩子出去干一些体力活。 他们两个的年龄太小了。 到处都不要。 只有这种体力活不分年龄。 就这还是强找的。 要不然他们一家几口在这三年里都要被饿死了。 王翠芝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都觉得心痛不已。 被贾张氏拿到明面上来说之后，更是难受的不得了。 “没话讲了吧？你儿子去扛大包，你在家门口骂人。你这妈当的可真是好！当的呱呱叫！” 贾张氏专戳人家的痛处。 王翠芝气的脸都红了。 “你骂我就算了，你拐带我儿子们干什么？你这张嘴也不怕说多了话烂完！” “你丫的才烂嘴呢！你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嘴巴给撕烂！” 贾张氏说着就要动手了。 邻居们一看，这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不得不拦着 。 贾张氏的战斗力他们心里头还是清楚的。 要是搞出了什么事情来。 王翠芝只要一报警他们准保也要被叫去谈话。 “你们俩别打，别打。” “大喜的日子闹什么呢！” “大家都是邻居，这是何苦呢？” “她骂我骂的那样脏，我还有不动手的道理吗？” 王翠芝委屈地喊道：“她还先上手了，我岂能不还手？你们谁都别拦着，我今天就要跟这个泼妇决一死战！” “看看咱们两个谁先死！就你这样的，我一个可以打你十个！” 贾张氏已经开始露胳膊挽袖子了。 王翠芝也没有在怕的，迎上前去就要打。 邻居们在中间拦着，也是十分的敬业。 两个人谁也够不着谁。 隔着邻居们继续开骂。 “他们拦着，我才没打死你。你等着的！” “你们别拦着，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打死我！” “见过找夸的，没见过找打的。你是真够贱的，贾张氏！” “再贱有你贱了？你个不要脸的荡妇！” “你他么说谁是荡妇呢！” 这时候阎埠贵匆匆的赶过来，看到贾张氏正在跟王翠芝干架，赶紧过来拉了一把贾张氏道：“你还有闲心跟人家在这打架，出大事儿了你可知道？” 第413章 完了!完了!都完了! “啊？” 贾张氏听到这话，心里有点慌了。 随即想到可能是易中海刚才真的气着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抓着阎埠贵问道：“是不是老易出事儿了？他可不能出事儿啊！他出事儿了，我以后吃啥啊！” 邻居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合着贾张氏嫁给易中海就为了自己那一口饭啊！ “是老易。” “出什么事儿了？老易怎么了？你说话啊！” 贾张氏急的抓着阎埠贵乱捏。 阎埠贵被捏的生疼。 脸都被捏红了。 “不是老易。” “到底是不是啊？” “是老易，但不是……” 阎埠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赶紧拉着贾张氏说道：“你跟我走吧，在这说话不方便。” 贾张氏哪里敢怠慢。 赶紧跟着阎埠贵走了。 王翠芝还没有跟她两个分出一个胜负，气的在后面喊：“你骂了人就想跑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她喊了也是空喊。 邻居们都散完了。 他们都跑着去追阎埠贵他们两个。 想看看易中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可是跟了半天。 没想到阎埠贵竟然把贾张氏拉到了自己家去了。 邻居们觉得奇怪，纷纷讨论。 “不是易中海出事儿了吗？” “对啊，怎么老阎还把贾张氏拉家里去了？” “赶紧过去看看到底什么事儿。” 强大的好奇心让他们跟到了门口。 阎埠贵见到有人跟着，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可难不倒这帮听墙根儿的。 他们躲在墙根底下，抻着耳朵听。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把我拉你们家来干什么？” 贾张氏也觉得纳闷。 既然是老易出事儿了，阎埠贵为什么拉着自己去他们家啊。 这不符合常理啊。 阎埠贵急的跺脚，胀红着脸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什么就完了？到底谁完了？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呢你！” “你好意思提你的喜。我问你，你跟易中海结婚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有口饭吃啊！” 贾张氏都听笑了。 阎埠贵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易中海要是给不了你这口饭吃了呢？” “怎么可能！” 贾张氏不以为然地说道：“易中海在厂里干的好好的，一个月工资有个七八十块钱呢，养活你们一家子都够了。” “他已经被调岗了！” “啊？！” 贾张氏如遭雷轰。 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抓着阎埠贵问道：“什么意思？调岗？调到哪里去？” “去当保洁员了。” 阎埠贵灰心的坐在椅子上，念叨道：“易中海因为你们俩的事情被调岗去当了保洁员了。我刚才看到你们发喜糖。寻思着喊着苏前进他们过来一起看看热闹。结果就在他们家门口听到他们讨论易中海的问题。易中海现在当上保洁员一个月工资就十五块钱，均下来你们家三口人就能花费五块钱。这哪里够的了吃喝。你完了，我也完了。他没钱你还哪有粮食给我们。” 贾张氏听到这话也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想了又想，眼泪儿顺着脸淌。 “这下可怎么办啊！我以为我过上了好日子。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一个月十五块钱还没贾东旭的工资高呢。他哪里有钱养活我们了！” “说的不就是嘛！” 阎埠贵懊恼地说道：“但是你好歹还有个饭辙，吃的不好嘛。人家易中海也不会抛弃了你。再离婚一次，他面子也挂不住。可是我们家该怎么办？我们全家都指望着你答应我们的每个月的粮食呢。” “你还惦记你的粮食啊？” 贾张氏哭着说道：“我都快没饭吃了，你怎么可能还有粮食。” “这可不行！” 阎埠贵站起来说道：“虽然老易没有钱了，但是他们家好歹有存粮。你必须得给我们，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如今你婚都结了，你想卸磨杀驴了，我不能干！” “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你一个劲儿的劝说我，嫁给易中海有好处，我会跟他结这个婚吗？现在可倒好了，鸡飞蛋打了。这都怪你。你要粮食，你什么都付出你就跟我要粮食。我呢？我跟易中海结婚，我好歹也要付出我的身体啊！” “你的身子值几个钱？” 阎埠贵心想：就你这样的，白给别人别人都够呛能要呢。 只是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 “我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彻底没了主意。 她还想着结婚之后让易中海把钱都交给自己保管呢。 现在可好了。 一分钱都捞不着了。 易中海本身就不信任自己。 钱多的时候还能分自己两个。 可是现在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他能分她个鬼！ “要不我怎么说全完了呢！”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跟你说这个也没别的意思。咱们当初说好的事情不能变卦。你给一个月也好给两个月也罢。你总要给我们几个。我们全家都饿着呢，全都指望着你这个救济粮了。”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你还想着你自己？” 贾张氏抬头看他。 “我不想我自己我还想着你啊！” “那我完了，你还能捞着这个粮食吗？你也不想想！” 贾张氏冷哼一声。 “我捞不着你也别想捞着。我有本事劝你们俩结婚，我也有本事劝易中海跟你离婚。一个月十五块钱的工资也够你活着了。但是你要是离开了易中海，你一分钱都不会有。你自己照着办吧！” “不是……” 贾张氏抓着阎埠贵说道：“过去你要十斤，我还拿得出来。现在你跟我要十斤，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我哪里给的出来？” “你给不给的出来我不管。反正我们话都说在那了，你必须给。” 阎埠贵恶狠狠地说道。 “你跟我要我也没有啊！” 贾张氏说着话已经站起来了。 她想跑。 但是哪里跑的了。 阎埠贵拉着她不让她走，赶紧说道：“你话没说清楚别想着走啊，你怎么着都得商量着把粮食按月给我们。我们今天必须得把协议给签上。” 第414章 再离婚!往事依旧! 易中海在家里躺着，半天都没见到贾张氏回来。 他本来是比较享受最后的独处时光的。 可是翻来覆去，又想到按照贾张氏的脾气，她要真的把人给打坏了，自己还不是要赔钱。 对于钱。 易中海心里还是比较在意的。 从一线的技术工人变成了清洁工。 他可没有那么多钱赔给王翠芝了。 想到这，他还是穿了衣服出去查看。 一出去才发现，人群都散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拉着旁边一个路过的邻居就问道：“贾张氏呢？刚才不是还在打架吗？” “早就不打了。贾张氏被阎埠贵拉到家里去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阎埠贵好端端的拉贾张氏回家干什么？ 这不是胡闹嘛！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紧跟着去了阎埠贵家。 发现邻居们都在门口偷听呢。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易中海好奇地问道。 邻居们看到易中海来了，各个憋着笑。 他们也不回答易中海。 易中海更觉得奇怪了，心里头发急。 “你们笑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贾张氏刚跟你结婚就要把家给你搬空了！” “你让贾张氏和阎埠贵联合起来耍了！” “这种事情，我们不要说罢，到时候再怪了我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易中海真急了。 见邻居们不说话，他着急要去开门。 手刚碰到门把手，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当初说好的一个月给我十斤粮食，你不能食言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你有证据吗你？” “你赶紧给我签协议，你签了我就有证据了！” “鬼才给你签这个协议！” 贾张氏愤怒的声音传进易中海的耳朵里。 “你要是再拉着我不让我走，我们老易来找我，准保要把你打一顿！” “你们家老易，刚才你在外面打架都不管你呢！这时候他会管你！” 砰的一声！ 大门被易中海踹开了。 贾张氏和阎埠贵看到门口站着的怒不可遏的易中海面面相觑。 到底还是贾张氏反应快，赶紧上去挽住了易中海说道：“老易啊，你来的正好。阎埠贵趁着你不在，还要欺负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你话说清楚啊，别让人误会！” 阎埠贵慌张的不行。 贾张氏说这话多有歧义啊！ “够了！” 易中海红着脸，指着他们两个质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啊，你别瞎说啊，老易。” 阎埠贵神情恍惚。 生怕易中海误会了什么。 “你们两个最好是坦白交代。要不然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老易，你说话就说话你不能侮辱我啊！” 贾张氏也误会了。 她以为易中海说自己跟阎埠贵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我侮辱你？你们两个关着门到底在谈论什么？要是见的了人为什么要背着大家说？”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 那架势感觉下一秒钟就要动手了。 贾张氏从未受到过家暴还有些害怕呢。 “我们俩关上门也不是为了那种事情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少跟我岔开话题，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你想的。我刚才在门口都听到了。你们俩说什么协议，十斤粮食的。你们两个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交易？” “老易……” 阎埠贵想解释，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贾张氏干脆都不说话了。 她知道如果让易中海知道了她跟阎埠贵合伙算计她，以后的婚姻可能也注定是一场悲剧了。 “你们两个别跟我支支吾吾的，有屁赶紧放！” 易中海怒斥道。 两个人还是不敢说实话。 这时候杨瑞华走过来说道：“老易，你来的正好。你媳妇儿答应我们只要你们结婚了，就每个月给我们十斤粮食。但是现在你们两个结婚粮食却没有了。你正好留下来跟我们好好谈谈。答应的事情不算数，这算什么？” “你闭嘴！” 阎埠贵回头冲着杨瑞华喊。 杨瑞华被吓了一跳，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道：“本来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 阎埠贵恶狠狠地说道：“老易，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刚才也只是说笑呢！” “对啊，我们俩是说笑呢。没有这回事儿的。” 贾张氏也跟着附和。 易中海哪里肯信。 抓着杨瑞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既然知道内情，今天务必要跟我说说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 杨瑞华冷着脸说道：“你媳妇儿之前不是给我打了吗？那这个赔偿的钱到底谁给呢？你当时不肯承认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他们没办法了，就想了一个办法。让你们两个结婚了，那这个赔偿的钱不就给我们了？当然了，我们也不能白帮这个忙，就让贾张氏每个月给我们十斤的粮食。但是如今你调岗了，贾张氏嫌弃你得到的钱少就不愿意给我们了。我们自然是不能高兴了。” “瑞华啊……” 阎埠贵恨死这个猪队友了。 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说啊！ “我不说出来怎么行？不说出来，我们的粮食永远都没有着落！你这个人就是属面瓜的，家里软塌塌，外面也硬不起来！” “你怎么说话呢你！” 阎埠贵怒吼道。 “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啊！” 杨瑞华嘟囔道。 “够了！” 易中海一声怒吼制止了阎埠贵夫妻俩的争吵。 他回头认真地冲贾张氏问道：“他们两个说的是真的吗？” “老易，你听我解释……” “我就问你，他们两个说的是真的吗？” 易中海的怒气已经拉满。 贾张氏看着心里头害怕，只能讪讪地点了点头。 接着为自己找补道：“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 “为个屁！”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说道：“你自己揽下的事情自己去做解决。你为了这种目的跟我结婚。你真要个脸了！你要是敢动我的一分财产一斤粮食，我们俩立即离婚！” 第415章 为贾张氏量身定做的家规 “好好的干嘛离婚呢？” 贾张氏慌了。 易中海虽然没钱了，但是好歹还有一些收入。 如果真的跟自己离婚了，她的饭辙该怎么办？ 她不想饿死在四合院啊！ “不离婚？不离婚你要把我的家都给搬空了！我娶你回来是做老婆的不是做贼的！你可倒好，还没等结婚呢就想着霸占我的财产了！怪不得领证前一天晚上你说要我把钱都给你。原来是抱着这个见不得人的目的。” 阎埠贵和杨瑞华看见易中海真的急眼了。 两个人也不敢说话啊。 他们两个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如果真的离婚了。 他们俩是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了。 “冤枉啊！” 贾张氏最擅长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听到易中海说离婚，立马哭开了。 “我是真心跟你有感情才想跟你结婚的。可是那时候你哪里肯呢。阎埠贵说他有办法，我就着了他的道了。要不是他参和，我也不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啊！” “管我什么事儿啊？” 阎埠贵瞪大了眼珠子说道：“你们两口子的事情别在我们家说，要说回家说去。我还倒霉呢。为了这十斤粮食还站着让你们两口子骂。” “不赖你赖谁？要不是你给我出的这个主意，老易能跟我说离婚吗？” “你自己心怀不轨的，你活该！” “你才活该！你们全家都活该！” “够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耳朵嗡嗡的，浑身气的打颤。 真是不想搭理他们。 也不想让家丑往外面扬。 实在没办法了，他直接拉着贾张氏往外面走。 “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说清楚。” “你别走啊！” 阎埠贵看财神爷走了，哪里肯放。 赶紧拉着易中海说道：“我们家的粮食怎么办？你总要给我一个书面的东西吧？我们不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吧？” “你还好意思跟我要粮食！没你参和我至于娶贾张氏吗？” “我怎么了？” 贾张氏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你有媳妇儿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村口一枝花好吧？” 村口一枝花。 一坨屎还差不多。 易中海心里念叨着，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们俩的事情回去再说。” 说罢又指着阎埠贵说道：“等我处理完我的家事我再来处理你。你等着吧，想跑你都跑不了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寒。 易中海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 这种人最可怕了。 不急眼的时候什么都好说。 急眼了都能拿刀杀人。 他怂货的性格哪里敢惹。 也只得放他们出去了。 杨瑞华看到他把易中海给放走了，气鼓鼓地道：“你怎么就放他们走了？我们的粮食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提粮食！都是你惹的好事儿！” “窝里横！” 杨瑞华嘟囔了一句转身去了厨房。 易中海强拉硬拽的把贾张氏拽回了家。 一进门就让她跪下。 贾张氏哪里肯跪，站着说道：“你干什么？新婚之夜玩儿的倒是挺花的。” “污言秽语！” 易中海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那口吃的，这事儿我不计较了。你竟然还想给别人送吃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在乎给你口吃的，给你口吃的也算是行善积德了。可是给阎埠贵吃的又算怎么回事儿？你当我易中海是开慈善堂的吗？见到路边要饭的都要给两口吃的？” “你还没问你呢，你被调岗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贾张氏脑子转的是快。 直接把易中海问无语了。 易中海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为什么跟你说？” “既然我们两个都结婚了，家里的事情是不是都由我们两个做主？那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我说又是几个意思？你是没拿我当你媳妇儿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 易中海伸手去掏烟，去发现火柴都用完了。 气的把烟卷扔在地上。 使劲儿用脚去踏。 贾张氏看到他这无能的发泄，冷着脸说道：“你要离婚也成。那你怎么跟单位去交代呢？别人又会怎么说你？结了离，离了结，结了又离。你易中海的名声不要了？” “我工作都没了，我还要名声干什么？” 易中海也破罐子破摔了。 “你既然不要名声，那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我马上到处宣扬你不行！” “你！” 易中海气的说不出话来。 尊严！ 这涉及到了男人的尊严！ “你别你呀你的，我们两个这个婚既然已经结了，你想反悔可是没用了。而且我刚才为什么跟阎埠贵吵起来？还不是不想给他那十斤粮食。从心里讲，我还是向着你的。我们两个毕竟是两口子哪有把东西往外面拿的道理呢？” 贾张氏说着就已经贴到易中海身上去了。 易中海无情的把贾张氏甩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结婚了，我们就要在一块好好过日子了。我不嫌弃你一个月就挣十五块钱的工资，你也别嫌弃我是个寡妇。咱们俩都半斤八两，正好搭伙过日子。如果真的离婚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冷静下来一想也觉得是。 二婚已经够难听了。 跟贾张氏离婚了，那不成三婚了？ 而且家里的棒梗也需要别人照顾。 自己当上清洁工之后，活儿比之前多了，钱比之前少了。 可为了生计也只能忍耐着。 “你不想离婚也成。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几章都行，我都依你。” “第一，你以后不许跟阎埠贵来往。第二，家里的钱和粮票都归我管，你不许经手。” “那我平时买菜做饭怎么办？” “我还没说完。” 易中海打断道：“第三，棒梗你只能负责看不能负责教。要是我知道棒梗在你身上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买菜做饭怎么办？” 贾张氏又问。 易中海气的捶胸顿足。 “我一个星期买一次，够你塞的吧？你还能把自己给饿死吗？” 第416章 这是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贾张氏翻了一个白眼。 她想反正说是这么说嘛，以后真过到一起了，肯定就变了。 她现在姑且答应着，以后慢慢渗透易中海。 她也不虎，易中海一个月就挣那几个钱了。 指定是不能再往阎埠贵家投喂粮食了。 所以她也就答应了。 “话我说的很清楚了。我累了，我要去睡觉了。” 易中海说罢，直接往房间里走。 贾张氏跟着，怯生生地问道：“那我睡哪里啊？” “随便你！” 易中海转身过去，压根不做理会。 贾张氏想，这八成是默认了吧。 她慢慢的爬到了易中海的床上。 易中海感受到一个冰冷又热乎乎的东西贴着自己，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你衣服呢？” “睡觉还要穿衣服吗？” “成何体统！” 易中海腾的一下站起来，逃离一般的下了床。 贾张氏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去追。 她心里头还美滋滋的想。 这个易中海这么大岁数了还害臊呢！ 看来今天是气的不轻。 最近这几天还是得哄哄他才行。 要不然啊，以后这日子肯定不好过。 易中海的家里只有一张床，他出去之后也不知道睡在哪里。 只能在大院里面站着。 看着天空上的月亮，他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他想到自己未来的人生。 会不会就这么废了？ 贾张氏到底能不能听他的话，他心里头也是没底的。 再加上阎埠贵这个人也是占便宜没够。 他不在家的时候，软磨硬泡了贾张氏没准还是能搜刮了他们家一些东西。 麻烦！ 易中海在心中呐喊。 结婚的第一天，他就感受到了麻烦。 他觉得懊恼不已。 可木已成舟一切的挽回都无济于事。 幸好这时候天气不是很凉，他可以在院子里凑合一晚。 跟贾张氏同房是不可能同房的。 除了他自身不愿意之外，他也是怕贾张氏嘴巴大会到处乱说自己的隐疾。 他对自己的没自信从高小翠离开自己之后就开始了。 他不想暴露给贾张氏。 成为了大家的话柄。 想到这，他找了院子里的一个长椅，直接合衣睡着了。 …… 何雨柱来到科研部的时候看到大家眉头紧锁，他心想八成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陈同志看见他来了也失去了往日的热情。 只是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 “怎么了？工作上又遇到瓶颈了吗？” 陈同志听到这话，叹了口气，默默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 “你看吧。” 何雨柱拿起报纸一看，也惊了一下。 日子过得太快了。 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几号。 熊国和漂亮国在航天事业上得到了大的突破。 尤其是漂亮国直接发射了载人火箭成功登陆了月球。 这对华夏的航天技术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看着报纸上的标语——这是一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夸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他看到这个标语也皱了皱眉头。 “我们跟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 陈同志痛苦地说道。 “差距是奋斗的动力，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灰心啊！” 何雨柱安慰道。 “怎能不灰心呢？” 陈同志悲观地说道：“我们当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第一颗卫星发射到太空中去。可是人家呢？直接发射火箭还载着人！嫦娥奔月的故事在我们国家只能成为童话。在他们国家却成为了现实！这种差距让我每每想起都心痛不已，我们还要多少年才能追赶上他们的脚步。我们国家又要用多少年才能在国际上站住脚跟。这是我们多少人付出了心血才换来的和平的国家。可和平之后的发展又将怎么办？我心里头实在是没底了。” 何雨柱对于陈同志的问题心里头都答案。 但是他也不能把未来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吧？ 只能轻声安慰道：“不能这么想。他们从工业革命之后走到今天用了多少年？可是我们从封建社会的瓦解到成立新的华夏才用了多少年？他们用走的，我们用飞的。我们飞的这么快，难不成还追不上他们的脚步吗？” “可是我们的蘑菇还没有种好啊！” 陈同志明显有些着急了。 他们的研发还只在初级阶段。 并不知道还要用多久才能完成。 上面催的又紧。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更不用说了，压力都在他身上呢。 “蘑菇不能着急。不管我们落后别人多少，我们总会跟上的。报纸上说，这是人类的一大步。可蘑菇又何尝不是我们华夏的一大步呢？我们把这一大步迈出去了之后，我们就飞的轻松了。要知道，我们是从0到有，这堪称世界的奇迹了！” “你总是这么乐观。” 陈同志有些羡慕的眼光投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笑笑说道：“我乐观是因为我对我们的国家，对你们都有信心啊。” “是啊，我们要有信心，如果没了信心，我们什么都做不成了！” 陈同志说道。 “我会跟你一起加油的。” 何雨柱笑笑。 陈同志一下子振作起来说道：“对！我们共同加油肯定能达到我们的理想！” 何雨柱看到他的心情得到了恢复。 他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载人去月球上并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 “他们把人带上去又不能在那里留太久。跟没上去有什么区别？我们如果要超越就超越一票大的。我想我们可以在月球上建立空间站！” “你这个想法十分前卫啊？” 陈同志眼睛都亮了。 他何尝不想呢？ 但是他也没办法达到啊！ “不是我前卫，是我预测这样的事情在以后会非常的常见。我们肯定会达到的。最主要的是我们要吸收他人先进的技术，为我们自己所用，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改良。我就不信了，照猫画虎的我们还做不到吗？” “可是人家肯把这些机密告诉我们？” 陈同志笑了。 “你别笑。蘑菇云就是撬开这些秘密的关键。” 何雨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当未来已成定数的时候，他简直浑身充满了自信。 第417章 漂亮国的秘密 陈同志疑惑的看着何雨柱。 表情有一些不明所以。 何雨柱笑着说道：“以后您肯定就知道了。还记得当年熊国离开的时候，我说的话吗？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当我们成为利益的制造者的时候，他们也会用利益来换取我们的利益。所以蘑菇云就是撬开他们秘密的关键了啊！” “我明白了！” 陈同志听他这么一解说也就豁然开朗。 他们只要建造出来了蘑菇云。 国际地位上可以得到飞跃提升。 提升了国际地位之后，他们就可以用利益换取到更多的利益。 他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何雨柱年纪轻轻的竟然目光如此长远真是难得。 “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么深入的事情。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 “能得到陈同志的佩服也是我何雨柱的荣幸。” 何雨柱半开玩笑地说道。 两个人站在一起哈哈大笑了一场。 刚才的阴霾也就烟消云散了。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何雨柱问道。 “经过你这么一番劝解，我的心情自然是好很多了。” 陈同志的目光恢复了神采，他似乎真的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您也不必忧心，他们载人登月的事情。有些时候，我们不能被新闻两个字蒙蔽了双眼。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人家想让你看到什么你才能看到什么的。不信的话，你仔细看看这张报纸上的照片好了。” 陈同志有些疑惑。 他拿起报纸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通。 似乎没觉得什么不对。 何雨柱看到他还没有看到端倪，接着提醒道：“您说，宇宙存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只有地球才出现了生命呢？” “这个问题难不倒我。” 陈同志开始列举道：“因为我们地球有阳光，空气和水。其他的地方暂时没有发现这些。生物都是要依靠这三样元素存活的……” 说着说着，他突然眼睛一亮 再看向这个照片的时候，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真有你的，柱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竟然不告诉我。”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们大胆猜测一下也就得了。说出来恐怕对大家都不好。再说了，有这么一个人类壮举放在这，您以后也好鼓舞科研部的人努力研发科技。为我们华夏的科技做贡献啊！” “你不光看事情长远，懂得科学道理竟然还会一些驭人之术。” “前两样是我在您这里学到的。后面那一样嘛，是我从从小生活的环境中学到的，有机会我真想带您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大院。那里面的人，你要是不拿捏他，他就会踩到你的头上去。” “市井生活就是如此的，虽然我没怎么经历过，但是我多少也有些耳闻。你从平民中走出来也实属不容易，这也正是我最佩服你的一点了。” “您今天夸的我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这话也就我们两个当面可以说。要是让您的学生们听见了，免不了要给我惹来不少麻烦啊！” 两个人又笑起来。 陈同志情绪冷静下来了之后问道：“对了，我还没跟你说。我向上面提交的报告已经有结果了。他们说近期会建成你说的科技乌托邦。你上次还没有明确的答复我。到底要不要过来。” 何雨柱的笑容也消失在了脸上。 他进入科技部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当然成为一个科技人员也不在自己的计划中。 他是个俗人。 有时候想的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更何况现在已经马上就要进入一个白热化的阶段了。 到时候国内会十分的混乱。 如果他真的投身于科技上的发展肯定会对家庭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可是看到陈同志这样热情的邀请自己。 他还有些难以拒绝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您也知道，我们家是双职工家庭。我如果一个人之身前往这个乌托邦躲清闲去了，我爱人可就要一个人帮我守着我的小家了，想起来这种事情我还是觉得于心不忍的。” “也可以让您爱人一起去啊，还有您儿子。家眷什么的都没什么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这不算什么。” “可是我爱人可不一定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啊！” 何雨柱说完，陈同志又笑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这些年一直专心搞自己的事业，有时候竟然忘了我背后的女人。我总想着她可以跟随我。却没想过，别人家可不是这样的。女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人生不该围着丈夫和孩子转才是。”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或许令夫人的追求不一样。我爱人是个女强人。如今都做到了销售科科长的位置上去了。如果她再继续下去，恐怕轧钢厂杨厂长的位置都要让给她了。” “那你不就是厂长夫人了？” 陈同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我刚才的提议你也多少考虑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你爱人生活上的困难组织上都可以得到解决的。我很珍惜你这个人才。人才的流失让我十分心痛，我一个都舍不得放手。”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您要是真爱惜我，才要懂得放手才是啊。” 何雨柱幽默的话逗得陈同志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相谈甚欢。 在办公室里足足聊了一天。 等何雨柱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天空中下了一点点小雨。 他没有带伞，索性也就淋着出去了。 他冒着雨走到科研部门口的时候，突然雨停了。 可头上的雨停了，眼前的雨却没有停。 他感到奇怪，抬头一看自己的脑袋上竟然有一把伞。 他再一回头，看到娄晓娥正给他撑伞笑呢。 “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惊喜地问道。 “我来接你下班，顺便有个好事情要告诉你。” 何雨柱一听到娄晓娥说的好事情基本上也就猜出来了。 不过他没有点破，顺手拦了一辆有雨棚的三轮车拉着娄晓娥坐了上去。 第418章 特大好消息 “你这个好消息光是告诉我一个人肯定不行啊。要不然我们回家一趟，让全家都听听好了。” 何雨柱在车上故意逗弄着娄晓娥。 娄晓娥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她翻了一个白眼。 有时候何雨柱总是自作聪明。 万一她想说的不是何雨柱猜的呢？ “也行啊。不过我们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不太好吧？” 娄晓娥决定反响逗弄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一下街边上的商店。 “爸妈家里什么都不缺啊。” “爸妈是不缺了，不过最近何晓都在他们那里被照顾着。我看何晓好像没几个新玩具了，不如我们去给何晓买个新玩具带上吧？至于爸妈呢，我们如果看到合适的酒啊，围巾什么的，我们就给他们一路带过去。” “哦。” 何雨柱对于买东西一向不擅长。 他认为买东西是女人的专利。 女人们想买什么，男人只需要付账就可以了。 当然了，也有很多女人是不需要男人付账的。 那买东西这件事情就真的跟男人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停车！” 娄晓娥眼睛盯上了一家综合性商店。 这家商店门牌上写着什么都在卖。 师傅停好了车之后。 何雨柱追着出去给娄晓娥打伞。 “小心淋湿了。再感冒了。” “没那么娇气。” 娄晓娥此刻活脱的像一个少女一样冲进了商店。 何雨柱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由得惊呼：“还是你会选东西，竟然货这么全。” “当然了，指着你们男人做事，我们女人恐怕都要饿死了。” 娄晓娥说着走到了玩具柜台。 她指着里面的一把玩具枪和一个布娃娃问道：“你觉得给何晓买个玩具枪合适呢？还是买个布娃娃合适呢？” “何晓是个男孩子当然是要买个玩具枪了，买布娃娃做什么？” 何雨柱说完，看到娄晓娥看着自己笑。 他当即眼睛一亮。 高兴的把娄晓娥举了起来。 店里的客人和店员都看呆了。 娄晓娥的脸上也是一红，着急的拍打他，喊他让自己下去。 “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我要有女儿了是不是？” 何雨柱兴奋地问道。 娄晓娥掩嘴一笑道：“你这么喜欢女儿，何晓知道了肯定会吃醋的。” “他还敢吃醋？他要是对妹妹不好，我打他满地找牙。” “你现在都算是知识分子了又不是以前那个厨子，说话还是这么粗鲁。”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你是怎么知道？” “我知道什么？” 娄晓娥故意装傻。 何雨柱也不跟她多说了，直接在柜台上大选特选。 把里面看着样子好看的布娃娃全都挑了出来。 恨不得把整个柜台都给搬空了。 售货员看到他这个架势都吓了一跳，赶紧阻拦道：“你买这么多，孩子怕是要从刚出生抱到她有孩子也抱不完啊！” “不怕不怕，我有女儿了，她想要什么我不给？这我都嫌不够呢！” 何雨柱一面说一面赶紧往袋子里装布娃娃。 娄晓娥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笑。 “再挑下去，人家以为我们投机倒把要倒买倒卖呢。快点给爸妈买点东西，我们就回去了。好消息要全家人一起分享才行。” “是是是。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只要你能把我的女儿保护好。” 何雨柱说着去摸了摸娄晓娥的肚子。 娄晓娥的肚子已经隆起了一些了。 他高兴的看着。 这里面装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啊。 男人的终极梦想就是，有个儿子有一个女儿。 儿女双全父母健康媳妇儿跟自己感情也要好。 自己这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 他联想到自己的上辈子。 简直是傻透腔了。 怎么有福都不知道该怎么享呢？ 还好上天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能享受这一切。 “快去选吧，别耽误时间了。” 娄晓娥轻拍了一下他的手。 最后何雨柱在柜台上付了整整一百块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到了四合院之后，邻居们看到他提着一堆玩具回来，无一不发出惊呼。 “柱子，你什么时候改行卖玩具了？” “投机倒把可要不得哦！” “怎么拿出去卖光卖布娃娃啊！” 何雨柱笑笑说道：“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干。这是给我女儿买的。” “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了？” 何雨柱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 邻居们都懵了。 这个何雨柱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倒是也不理会邻居们，提着东西还往大院里面走。 碰见邻居跟他打招呼，他就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了？” 邻居们满脑袋都是问号。 何雨柱今儿是怎么了？ 看起来神经不是很正常呢！ 不过大家哪里敢说，也只能顺着他的话道一声恭喜。 何雨柱提着东西进了家门。 何晓首先迎接上来了，他兴奋地喊道：“玩具！” 可是看到自己的爸爸手里提着一堆布娃娃，整个人都懵了。 “爸爸，怎么不给我买玩具枪？” “给你买什么买？这都是你妹妹的！” “啊？” 何晓也懵了。 他小小的脑袋长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什么时候有妹妹了？ 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柱子，晓娥。你们好久没回家吃饭了。最近工作挺忙的吧？有日子没看见你们了。” “爸，高婶。这是柱子给你们买的东西。” 娄晓娥乖巧的把礼物奉上。 高小翠立马客气地说道：“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啊。都是一家人，搞的这么外道。” “就是就是，家里什么都不缺……” 何大清话没说完，目光落在了何雨柱手里的一堆布娃娃上。 瞬间懵了。 “家里倒是缺少点布娃娃，但好像也不需要这么多吧？柱子，你买这么多布娃娃干什么？” 何雨柱赶紧推了推娄晓娥说道：“你快跟大家说啊，特大好消息。让大家伙听到都乐一乐。快说啊！” 娄晓娥清了清嗓子。 “那我可说了啊！” “说啊！” 大家催促道。 第419章 我女儿呢? “轧钢厂提携我当副厂长了。” 娄晓娥字正腔圆地说道。 当即全家都炸开锅了。 何大清高小翠都纷纷送上祝贺。 何雨水更是挽着娄晓娥的胳膊晃荡来晃荡去的。 “嫂子，你可太能干了！短短几年时间都当上副厂长了！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只有何雨柱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他整个人脑袋都要炸掉了。 宕机了。 缓和了半天之后，他问道：“那我女儿呢？” “啊？” 大家都懵了。 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女儿？哥，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对啊，柱子。你可别在外面乱惹事啊，晓娥对你多好的。” “柱子，男人可不能犯糊涂，你看你爸……” “不是，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何雨柱当即脸上一红。 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个想象力是随谁了。 都找到根源了。 “晓娥，我女儿呢？你要告诉我们的消息不是这个消息吗？我女儿呢？” 何雨柱着急的都忘了道贺自己的爱人当上副厂长了。 娄晓娥看到他这样着急，心里头有些不高兴。 女儿女儿就知道女儿。 自己都当上副厂长了，竟然都不知道夸奖夸奖自己。 “晓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柱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对啊，我哥咋啦？发癔症了？” 何雨水也懵了。 她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哥如此失态过。 “他咋了我咋会知道？” 娄晓娥撅着嘴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就开始这样疯疯癫癫的，我要是告诉他另一个好消息，我看他人都要进精神病院。” “还有好消息？” 何大清惊讶地问道。 “你快说啊，晓娥。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啊！” 高小翠也急了。 “嫂子，你这嘴巴也真是严格，怎么问你都不说。都要急死我们了。” 何雨水又晃了晃娄晓娥的胳膊。 何晓都着急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娄晓娥赶紧再公布另一个好消息。 “好了好了，真是斗不过你们。” 娄晓娥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今天去医院产检了。靠我的机智问清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为什么要问呢？还不是何雨柱一个劲儿的说自己要女儿要女儿。我怕又是个儿子，没给他提前打预防针，他会受不了直接精神失常。” “那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何大清他们追问。 何雨柱一言不发，却用眼睛一直望着娄晓娥。 紧张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去了。 “当然是女儿了！要又是个男孩，他都得让我给打掉不可！” “哇哇哇！” 何雨柱兴奋的蹦跶起来。 他抓着家里的人，一个个的喊道：“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爸，高婶，雨水，何晓。你们听到了吗？我马上就要有女儿了！” “知道了知道了！” 全家都对何雨柱的反应感到无语。 从未听说过谁家生了一个女儿，高兴成这个样子。 何晓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兴奋。 “你看他高兴的。幸亏是个女儿，要是个儿子啊，指不定要哭一场。” 娄晓娥摸了摸何晓的小脑袋瓜。 何晓也挺高兴的。 他也梦想着自己有个妹妹。 当哥哥可是一件非常帅的事情。 他甚至都想好了，以后去幼儿园就把自己的宝贝妹妹揣在书包里带过去给大家炫耀。 “你不懂。” 何雨柱兴奋地说道：“儿子我已经有一个了。我就差个女儿。这下好了，我可儿女双全了。何晓。以后妹妹出生了你要对妹妹好知道吗？像我对待你小姑一样好。家里的东西你都要给妹妹吃第一口。” “得！有了妹妹之后我的地位也下降了！” 何晓的话让大家笑成一团。 何雨水开玩笑道：“别听你爸的。你爸小时候才没对我这么好呢。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甚至还要抢我的奶水喝！” 何大清笑的眼泪儿都要下来了。 “可不是，他还争宠呢！说妹妹能喝，他凭什么不能喝？” “爸，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馋？” 何雨柱被旧事重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你不能学习我啊。正所谓长江后浪拍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要比我强，要比我对妹妹还要好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 何晓连连答应着。 “今天可是双喜临门！我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正好，柱子给我们买了一瓶好酒。晓娥，你不能喝。但是雨水，你大了，你能喝一点。要不要尝尝？” “哥，我能喝吗？” 何雨水乖巧的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都成年了，可以少喝一点，今天日子好。我们就当庆祝了。” 何晓看到这个情景大概也是学会了。 “哦！我明白了！有了妹妹之后，我的权利也会这么大是不是？我让妹妹干啥，妹妹才能干啥？” 全家人又笑成一团。 娄晓娥调侃道：“那可不行。那是因为爷爷交给了爸爸这么大的权利。我估计有了妹妹之后，爸爸才不会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你要是想碰一下妹妹啊，都得被你爸爸打手！” “你别造谣啊！” 何雨柱急了。 赶紧说道：“我顶多就……就轻轻拍一下倒不至于打。” 此话一出，全家人笑的前仰后合的。 何晓赶紧躲在了娄晓娥身后，撒娇道：“妈妈。到时候爸爸要是因为妹妹对我不好，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他敢！他要是敢因为妹妹凶你打你，我第一个收拾他！” 娄晓娥做出一个打的样子。 何雨柱连忙假装害怕躲到了一边去。 “来来来！我先提一杯！今天娄晓娥同志带来了两个喜讯！我先说第一个，恭贺娄晓娥同志和我何雨柱同志荣获爱女！” 何大清提酒说道。 何雨水怕自己喝多了，稍微倒了一点。 等到酒水咽进肚子里的时候，顿时辣的直咳嗽。 “这酒怎么这么辣啊！” “哈哈！” 大家又笑起来。 何雨柱赶紧给妹妹倒了一杯水过来。 “快，喝点水漱漱口。别辣坏了。” 娄晓娥赶紧推了推何晓说道：“看见了吧？当哥哥的就是要对妹妹这么体贴。” 第420章 干什么都成!只要不是保洁 何家门口，贾张氏刚倒了尿桶回来，路过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心中不免疑惑。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哪来的那么多高兴的事儿。” 她嘴上嘟囔着，心里头忍不住好奇。 趴在人家窗口根底下听。 听到何大清他们说道娄晓娥怀了个女孩之后，更觉得不屑了。 她转头进了易中海的家，立马跟易中海吐槽道：“何大清他们家可真有意思！娄晓娥怀个闺女一家人乐的跟什么似的。生个赔钱货还那么高兴。”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都懒得搭理她。 转头就坐到了一边去抽烟。 贾张氏见他不搭理自己，硬是凑过去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工作的事儿找何大清好不好使？” “什么意思？” 易中海疑惑地看着她。 “你说他们家现在因为娄晓娥怀个闺女这么高兴。八成心情也不错。要是找他们好使，你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去跟他们家道贺。然后再慢慢渗透你工作的事情，说不准还能给你转岗呢！” 易中海抽着烟卷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贾张氏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啊。 何大清他们家如今这么高兴。 他借着这个机会去道贺岂不是正好？ 不管他们对转岗的事情有没有帮助。 总比自己干耗着强啊。 他一开始不觉得十五块钱一个月的工资有那么困难。 因为贾张氏的加入，这个家真不是十五块钱能撑得起来的。 易中海当然也不想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 他做梦都在想着能调回原来的车间去。 调不回去也不要紧，哪怕去锻工车间干老本行呢。 “你琢磨着咋样？你去试试嘛！反正也不吃亏。” 贾张氏推了推易中海。 易中海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转身取了衣服撒谎说出去走走。 贾张氏看他那意思是要去了。 也没戳破。 他们俩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 可关系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 易中海遇到事儿了从来不跟贾张氏说。 贾张氏也对他是藏着掖着的。 两个人就跟两个陌生人一样，只不过是共住一个屋檐下罢了。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溜走了，悄悄地跟在后头。 发现他转身出去了大院，心里头不免有些疑惑。 “这个老易不是去找何大清吗？怎么还跑出去了？” 她也没再跟着。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他肯定还得回来。 还真让贾张氏给猜着了。 易中海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提着一堆东西又回来了。 这个点儿供销社都关门了。 贾张氏也不知道易中海从哪里讨要到的礼品。 莫非这个易中海还在哪里藏着好东西故意不告诉自己？ “哼！两口子不一条心，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贾张氏眼看着易中海要进门了，赶紧找个地方躲到一边去了。 易中海光顾着去送礼也没注意贾张氏就躲在暗处，他兴高采烈的直奔何大清家去。 “放心吧！我肯定会对妹妹好的！” 何晓被娄晓娥推了两下，信誓旦旦的说道。 一家人笑成一团。 何大清赶紧又接着说道：“虽然你们俩都想要个女孩儿，但是一碗水还是要端平。不能说有了女孩儿之后就对我们何晓不好了。要真是如此我肯定不能依你们。”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对哪个不好嘛！” 娄晓娥又推了推何雨柱。 何雨柱笑呵呵地道：“对啊！我女儿出生了之后我肯定给我女儿最好的！” 大家都回头望着他。 随后又发出一阵爆笑。 易中海也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进了门。 大家笑完了乐完了，发现他站在门口。 “妈呀！” 先是高小翠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一声。 随即何大清一脸不悦地问道：“老易，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呢？吓我们一跳。幸亏我这年轻还轻，要不然被你吓出来心脏病可了不得了。” 易中海谄媚地笑笑，把礼物顺手就放在了桌面上。 “我看你们聊的正欢呢，没好意思打扰你们。你们这是有什么喜事儿啊？” 何雨柱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都听到了还问？” “呵呵。” 易中海尴尬地笑笑解释道：“我听也就听了一大概。晓娥，柱子，恭喜你们啊。这下子可儿女双全了。” “这还叫听个大概啊……” 何雨水也忍不住小声吐槽。 何大清这个人还是比较好面子，见女儿这么说话，赶紧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老易，你直说吧，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易中海把礼物重新提到手里，非常正式的递过去说道：“恭喜恭喜。这大喜的日子作为邻居呢，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肯定是要来祝贺祝贺的。恭喜你们喜添贵女……” “孩子还没生下来呢！你这样祝贺是有点早了吧？”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啊，这孩子出生之后我们还打算办个满月酒什么的。你到时候再来也不迟。东西我们就不要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祝贺哪有晚了早了的。” 易中海依旧不放弃，把礼物推了推继续说道：“我这听见了就要贺你的。你们赶紧收下吧，多少也是我一片心意。”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可万万不能收这个礼物的。” 何雨柱看穿了易中海的心事。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黄鼠狼怎么会好心给鸡拜年？ 易中海要是没事儿来给他们道贺，他把脑袋当球踢！ “事情嘛倒是真有一件事情！” 易中海想着，反正客套都客套完了，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他嘿嘿一笑道：“我当这个保洁也有一段时间了。其实这个工作的确不适合我。你看啊，我跟老许现在也说不上话。我想着你们能不能帮我去说说，给我换个工作什么的。让我干什么都成。只要不干保洁了。” 何大清刚想拒绝。 没想到何雨柱抢先反问道：“干什么都成吗？” “干什么都成。” 易中海眼睛一亮。 “那成吧，我到时候帮你说说。东西我就不收了。你拿回去吧。” 第421章 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你都帮我办事儿了。肯定得收啊！” 易中海客气客气。 何雨柱说道：“都是邻居，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了。再说了，收了东西到时候也扯不清楚。让别人知道了，还说我爸爸受贿呢。你还是拿回去。” “对啊。” 何大清也附和道：“你也不容易，这东西也花了不少钱吧？还是拿回去的好。” 易中海怔了怔，估计着他们也是瞧不上自己这点东西。 于是也只能继续客气道：“行行行，那你们不收我就拿回去好了。也真是谢谢你们了。这事儿成了之后我请你们吃顿饭总可以吧。” “成了之后再说吧。” 何雨柱笑的意味深长。 易中海又连连道谢了几次之后才提着东西又走出去了。 一出门就碰见了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他拎着东西进去又拎着东西出来，赶紧问道：“怎么？事儿没办成啊？怎么东西还提出来了。” “你跟踪我干什么？” 易中海凶巴巴地问道。 “咱们都是两口子了，还算什么跟踪？何大清到底怎么说的？” 贾张氏接着问道。 “成了。” 易中海笑呵呵地道：“他们说让我回去等消息，他们去找许伍德给我安排个别的活儿。” “真的？” 贾张氏高兴的蹦跶起来。 照着易中海的脸上就亲了一口。 易中海嫌恶的推开了她。 “干什么你？” “这是两口子了还这么害臊！” 贾张氏挽着易中海的胳膊说道：“这个何大清还挺不错的。知道咱们家困难都没有收我们的东西。只要给你安排了一个好活儿。我们家也是能起来了。” “人家是看不上咱们这点东西。不过这下我心里头的石头也落下了。我估摸着他们答应给我安排，肯定是让我回到一线去做工人了。凭借我的实力，怎么不得跟以前的职位差不多啊？” “那工资也得跟过去一样吧？” “当然了！” 易中海高兴地说道：“我都回去当工人了，肯定跟以前工资一样。而且找了关系，说不准还比以前工资高呢！” “真好啊！这下咱们家可不紧吧了！” 贾张氏乐的合不拢嘴。 易中海提醒道：“你千万别跟别人说这件事情啊，跟咱们大院里谁都不能说。要是说了，这事儿可能就黄了。” “你放心吧，我嘴巴可是最严了！” 易中海无语。 你嘴巴严？你嘴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 怎么一点自我认知都没有。 “你这工资要是涨起来了，可以给我买个金戒指不。你说我这好不容易结婚了，手上还空空的。让人家看见了都笑话。” “到时候再说吧。” 易中海含糊不清的回应道。 贾张氏有些不高兴了。 她知道易中海抠。 但是连个饼都不给自己画吗？ 好歹俩人也是结婚了，人家结婚又是三转一响又是彩礼的。 自己什么都没要就嫁给他了。 他连个金戒指都不愿意给吗？ “别再说啊，你先答应了我。你答应了我，我就不会到外面去说。” 易中海心想：你还威胁上我了？我就不给你能把我怎么着？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嘴上却还是哄着。 “这事儿还没完全成。我不能跟你完全的允诺。等成了之后再说，我说这话也没毛病对不对？而且你也不是不清楚。没成的事情老是到外面去说去。容易把事情给弄黄了。你也不想再跟着我过苦日子吧？” 贾张氏听到这话，也算放心了。 赶紧连连答应道：“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谁让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呢！” “快回去吧。棒梗一个人在家别把煤油灯什么的给打翻了。” 易中海赶紧岔开话题拉着贾张氏就回去了。 何家。 何大清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柱子，你平时不是不让我跟易中海来往吗？怎么今天你还答应他这个事儿？” “你不管。”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我肯定是有计划的。” “什么计划？” 何大清追问道。 “你不管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何大清也没敢再问，可心里头还是有些疑惑。 娄晓娥赶紧解释道：“咱们柱子啊，歪歪道可多了。我看啊，这个易中海也占不到便宜。” 大家继续笑成一团。 何雨柱接着说道：“我到时候去找许伍德问问看。这事儿你就不管了。我答应的就我来做。如果之后易中海来问你什么的。你就说不知道。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何大清点点头。 也没再说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何雨柱一家三口也就撤了。 临了的时候何大清还给他拿上了不少东西。 “孩子眼看着就出生了。这些东西你们都用得上。” “这都是我弟弟剩下的。我才不要。”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我女儿都要用新的用最好的！” “小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女儿奴呢！要记得勤俭持家啊，孩子用的东西消耗的那么快。” “怕什么？我买了新的，到时候说不准我跟晓娥的老三老四老五都能用上呢！” “讨厌！你还让我给你生个足球队不成？” 娄晓娥轻轻拧了一下何雨柱。 何雨柱吃痛的叫了一声。 “要是真生个足球队，那我们可带不过来。你还是少生点吧，柱子。” 何大清故作为难地说道。 几个人又嬉笑了一阵之后才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娄晓娥也问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什么计划？” “什么什么计划？” “你答应易中海的事情啊。” 娄晓娥说道：“你这答应了不得给人家办？但是办好了咱们吃亏，办不好了他又要闹。真不知道你答应他干啥。” “你放心吧，反正我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何雨柱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反正他说了，干什么都成。只要不干保洁。那我就随了他的意，话是他说的，他怎么都挑不出来我的毛病。” “哦！” 娄晓娥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嘿！怎么说话呢！我这是惩奸除恶！” 何雨柱赶紧为自己辩解道。 第422章 老色批上线 娄晓娥第一天上任，她回到自己原来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发现过去的同事们正围着一个人谈天说地。 看到娄晓娥之后，他们赶紧闭了嘴。 “晓娥姐。” 这是娄晓娥过去立下的规矩，在办公室里一律称呼她为“姐”。 叫娄科长她总觉把自己给叫老了也不够亲切。 “这位就是娄副厂长吧？” 突然人群中伸出来一只手，娄晓娥顺着手抬眼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满面笑意却并不面善。 娄晓娥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但还是礼貌的伸出手与之握手。 “我是新来的销售科科长。我叫李建国。” “您好。” “我这初来乍到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在交接方面的事情希望您能指点。” “没问题的。” 娄晓娥笑笑，尽显温柔。 她发现这个李建国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打量的意味。 让人感到不舒服。 匆匆握手了之后，娄晓娥就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 “我还有东西要搬，我办公室就在三楼，您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吧。” 娄晓娥话音刚落。 人群中已经有男士站出来主动请缨提出帮娄晓娥搬东西。 她也没做客气。 两个人搬着东西走在路上，娄晓娥忍不住问道：“这个李建国是个什么人？怎么从来没在厂里见过？” “害！” 男同志说道：“这个李建国啊，是上面委派下来的。听说他的老丈人是个什么领导。这不刚结婚就给安排到轧钢厂来了。一进来就当上领导了。” “他都结婚了？” 娄晓娥惊讶。 李建国看着年龄不是很大。 结婚竟然这么早？ “千金大小姐哪有那么容易放手的？还不是……” 男同志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闭了嘴。 娄晓娥心里头琢磨着，杨厂长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估计这个李建国的来历不小。 要不然也不会放他进来。 只是不知道他的业务能力如何，会不会把自己辛苦打磨好的销售科弄的乌烟瘴气的。 不过好在娄晓娥已经荣升副厂长。 还能在工作上看着一点。 免得他毁了自己的心血。 “好了，你就帮我到这吧。” 到了副厂长办公室，娄晓娥嘱咐道。 “行。那我先走了晓娥姐。” 男同志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转身离去。 娄晓娥进门看着自己崭新的办公室，心里头说不出来的高兴。 自己从进了轧钢厂之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身居高位了。 这不外乎自己的努力的结果。 也没想到时间荏苒，她也从一个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为了两个孩子的妈妈。 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正在感慨的时候，杨厂长竟然进来了。 “晓娥啊。” “杨厂长？您怎么来了？” 杨厂长嘿嘿一笑，直接找个地方坐好。 娄晓娥赶紧给他看茶，却被杨厂长给拦住了。 “你挺着大肚子就别弄这些了，小心闪到。” “您来了我哪有不请您喝杯茶的道理？” 娄晓娥还是没有从命，给杨厂长倒了茶水。 “你刚才去销售科了？” 杨厂长假装无意地问道。 “是啊，刚才去收拾东西。顺便跟以前的同事告别。” “那相比你已经见过那个李建国了？” “是。”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 杨厂长突然正色道：“厂里你荣升之后，销售科科长的位置就空下来了。李建国的老丈人在咱们京城也算是有些地位。他来找我办事我也不好不从。所以就把他给安插进来了。不过我本意不是如此。我本来是想着从你们科里寻摸出来一个合适的人选的。” “是啊，之前小李做的就挺好的。我以为……” “没办法的事情。” 杨厂长打断道：“不过以后还是要辛苦你一点。这个李建国的底细我去查了。也做过销售方面的工作。至于能力如何，我就不多说了。销售科是我们厂的命脉。如果你身体情况允许的话，你还是要多多看着点。我对他，是有点不放心的。” “那为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给他安排个清闲的岗位吗？” 杨厂长抢话道：“如果这是我能做决定的我也就这么做了。可是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总之，这段时间有劳你了。人不是一生下来什么都会的。我想如果他有个好师傅带着。可能也会逐渐熟悉这个流程，慢慢也能担当住这个责任。” “行，我知道了。” 娄晓娥点点头。 杨厂长看她答应了，笑容也展开了。 “辛苦你了。” “这都是应该做的。” 娄晓娥笑笑道。 两个人正说话间，何雨柱突然进了门。 还是杨厂长先看见了他。 “柱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副厂长媳妇儿？怎么不让来啊？” “你这小子总是这么爱说笑！” 杨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以示亲昵。 “科研部那边今天不忙吗？” “他们技术部门的去做工作，我一个顾问还忙什么？” 何雨柱回答道。 杨厂长也是识趣，起身告辞：“我那边还有事儿，我就不久留了。等哪天有空了，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那我可要吃点好的。最低也得是个全聚德。” “你小子。” 杨厂长继续笑笑。 等他走了之后，娄晓娥才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咱们厂也逃不过腐蚀啊！” 她最后做了一个总结。 何雨柱愣了一下说道：“你说那个新来的销售科科长叫什么？” “叫李建国。怎么？你听说过？” “没，没。” 何雨柱心想：难不成命运的齿轮虽然转动却不改变大概的方向吗？ 这个李建国不就是过去李副厂长的名字吗？ 难不成真的是一个人？ 娄晓娥当上了副厂长，他就去做销售科的科长了？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厂里找我啊？” 娄晓娥顺嘴问道。 “你第一天上任，我自然要来看看。顺便去找许伍德说一下易中海的事情。” “他给易中海安排了一个什么职位啊？”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何雨柱笑的高深莫测。 第423章 冤死人了! 后勤部。 到了一天分发工具的时间了。 张二愣子又跑到一边去玩儿了。 易中海只能帮忙拿了他的工具。 回头递给他的时候，语气自然有些不好。 “你拿着啊，我们今天还要扫厕所呢！” “哇！” 张二愣子当即就哭了出来。 坐在地上开始哀嚎。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后勤部主任赶紧过来查看。 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易中海一顿臭骂：“张二愣子虽然人有残疾，但是你也不能打他啊！” “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易中海都懵了。 他可真啥也没干啊！ “你没打他，那他为什么哭了？张二愣子在我们这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哭的这么惨痛过！早就听说你打同事，没想到给你安排这么一个同事你也下得去手。你可真不是人啊！” “你能不能弄清楚事实情况你再说话？” 易中海气的鼻子都冒烟了。 “我倒是想弄清楚！你觉得张二愣子说的明白吗？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不怪老易……” 张二愣子抹了抹眼泪儿，突然张口道。 “你看看，你打了人家，人家还帮你说话，你到底有心没心？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我真的没打他啊！” 易中海有口难辩。 气的蹲在地上准备抽烟。 “上班期间你还抽烟？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后勤部主任一把抢过了易中海手里的烟卷。 易中海腾的一下站起来。 再温顺的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他凶巴巴的样子让后勤部主任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可他嘴巴依旧不饶人。 “怎么？你还想打我啊？我劝你最好去精神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遇到点事儿就想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你这种人留在哪里都是个祸害！” “你为什么冤我？” 易中海气的浑身发抖。 他是想用拳头解决问题的。 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我冤你？我长眼睛不是用来出气儿的，事实情况我都看在眼里了。你还敢说我冤你啊？” “你没冤我？那你凭什么说我打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人了？” “我一过来张二愣子就在这哭，不是你打他了，他会哭吗？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这狡辩！你要是不想干了，外面有的是人想干！别小瞧了我们后勤部。外面一大批人都想在这混个编制呢！” 易中海真的想不忍了。 可想到，他的事儿还没着落呢。 何雨柱答应自己去办事儿。 可是办事儿哪有这么快的。 估计还要等上几天。 他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即使这个工作让他痛苦，让他入不敷出。 他也只能忍着。 “我跟你说不清楚！” 易中海愤恨的甩下一句，直接去抓工具。 可是工具拿到手里动作幅度特别大。 又抽了张二愣子脑袋一下。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直到张二愣子再次哭出声。 后勤部主任这下彻底急了。 “你还说你没打人？当着我的面儿你都敢打人！背地里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来呢！” 张二愣子哭。 周围的人劝。 “别哭了，别哭了。” “这老易脾气确实不好，他平时是不是也没少欺负你啊？” “没关系的，你说出来大家都会给你做主的。” “你们眼睛都是瞎的吗？我刚才是故意的吗？明明是不小心碰到的！” 易中海急忙为自己申辩。 “我一个人看错也就罢了。这么多人还能看错了吗？你明明就是照着张二愣子的脑袋来的。你到底想干不想干了？厂里也是对你真的仁慈。你打领导还能留你。现在可倒好了，连同事也要一起打？你是不是刚才还想揍我来的？你来啊！我不怕你，我告诉你！” 后勤部主任挑衅的挺起胸膛。 易中海的拳头都捏紧了。 随即又放下。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们要相信我。” “是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就认准事实依据了。你是打人了。大家伙都看见了。” “我……” 易中海心好累。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一忍再忍。 他再扯些什么只会耽误了工作。 没办法，他只好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了。我可以去上班了吧？”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跟人家张二愣子去道歉。” 易中海忍着脾气又转头冲着张二愣子鞠躬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们俩赶紧去上班吧。” “你还想招呼人家去上班啊？” 后勤部主任不依不饶道：“我看你是想趁着我们都不在再把张二愣子给打一顿。今天张二愣子留在办公室休息。你自己去！” “那么多厕所都我一个人扫吗？我哪里干的完？” “干不完是你能力的问题。总之今天对你的惩罚就是你一个人去上班。张二愣子需要调节情绪，他必须留在办公室。” “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易中海怒吼道。 “你还跟我吼？” 后勤部主任的声调也大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在劝说。 “老易啊，你少说两句吧。” “毕竟是你有错在先，你跟主任犟什么呢？” “该做事就去做事儿吧。” “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你……” 易中海看着周围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顿时火冒三丈。 他是真的想直接摔了东西不干了。 却还是狠不下来那个心！ 这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 那人进来就喊道：“易中海，许主任找你。” 易中海一听，许伍德？ 那岂不是调岗的事儿已经成了？ 易中海当即嘴角都压不住了。 他哐当一声把东西往地上一摔，大声喊道：“我还真就不干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长脾气了你是吧？你不干就不干！你以后求着我回来我都不要你！” “你做梦去吧你！” 易中海喊完，大踏步走出了后勤部的办公室。 见到许伍德之后，他脸上笑的跟朵花一样。 “许主任，柱子跟您打过招呼了？您给我安排个什么岗位啊？” “化粪池那边缺人手。你明天上那边报道去吧。” 许伍德头都没抬说道。 第424章 杀千刀的何雨柱 易中海听到化粪池三个字人都懵了。 他支支吾吾地抗议道：“不……我找了柱子的……柱子不是说给我安排……” “安排什么？” 许伍德凶巴巴地道：“轧钢厂的事情你找何雨柱。人家是外交官会管你的闲事？按照你这个逻辑，你是不是结婚还要找联合国给你发媳妇儿啊？” “那也不能是个掏粪工啊！” 易中海脸都胀红了，气鼓鼓地说道。 “掏粪工怎么了？京城粪霸于德顺都是靠掏粪起的家。你这是干的晚了，要是你从来轧钢厂开始就掏粪，兴许你都混上厂长了。” 许伍德说着说着给自己都说笑了。 他心想：易中海真是没个智商，他跟何大清家关系那么差，竟然还敢找何雨柱帮忙。 何雨柱能给他换个什么好工作？ 不是自找苦吃吗？ “我这不找人我能干个保洁，我找了人我干个掏粪工。这个岗位我不同意。你要是不给我找个好点的岗位。我今天肯定不依你。” “你以为你是谁？” 许伍德轻蔑的笑了。 “你一个劳改犯，轧钢厂能留你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搞职业歧视了。保洁难不成就比一线工人地位低吗？在里面待了三年，你思想还是没有转变。竟然还想着拉关系找后门了。你瞧不起掏粪工没关系，反正以后你就是干这个的了。记得明天去化粪池那边报道。” “我不去！” 易中海最后的倔强。 他当掏粪工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而且牛逼已经跟贾张氏吹出去了。 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 他在贾张氏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你不去，你不去就去打个离职报告。直接滚出轧钢厂。组织上的决定你也敢违背吗？你真当你是厂长吗？” 许伍德用力拍了几下桌子。 易中海吓得连连后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接受这个决定实在是令他太痛苦了。 找了人还不如不找人。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还不赶紧滚？” 许伍德下了逐客令。 易中海见硬的不行，赶紧软下语气说道：“老许，好歹我们过去也是邻居。你就当帮帮忙。我也不是非得让你帮我找个办公室坐坐。我只是想回去原来的岗位……” “你原来的岗位人家肯接收你吗？你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动手打领导。能让你与粪为舞都是厂领导的仁慈了！” “我打领导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许伍德反问道：“什么原因也不是你动手打人的结果。刚才要不是我喊你，你连同事都要打。我都听说了，人家张二愣子好心好意的教你做事，你还动手打人家两次。这就是我念在过去邻居的份儿上没有给你上报。如果我给你上报了。你连个掏粪工的工作都没有了。” 易中海一时无语。 他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了。 他感觉自己今天一天都倒霉透顶了。 张二愣子也跟自己捣乱。 现在倒成了别人的把柄。 他站在那也没动弹，也没说话。 “老易啊，不是我说你。你最近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人事科因为你的事儿门槛都要被踏烂了。你不是动手打领导就是动手打同事。人家各个都跑过来跟我告状说不能留你在轧钢厂了。也就是我许伍德心地善良，想到你家里还有个老婆有个孩子需要养活，要不然我真不能留你。” “谢……谢谢你啊……” 易中海下意识的说出来。 说完了自己又后悔。 谢他什么呢？ “你倒不用这么客气。放下自己的不良心态，好好去干活吧。今天可以放你一天的假。明天去报道。你那边我特意安排的，也没什么领导同事什么的。你自己跟粪在一块，我看你也出不了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你要谢也谢谢组织上对你的宽容。我许伍德是没做什么的。倒是不用你谢。” 易中海憋哧憋哧半天，最后问道：“那我的工资……” “掏粪工的工资当然跟保洁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一个月十块钱也够你生活了。” “一个月十块钱？” 易中海更闹心了。 十五块钱的工资他们都快活不起了。 怎么还减少了？ “怎么？你嫌多了？嫌多我可以向上反应给你五块六块的。” 许伍德笑呵呵地说道。 “不不。” 易中海赶紧冲着许伍德深鞠一躬说道：“不少不少，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谢谢，谢谢你。” 易中海生怕自己多说两句，连十块钱的工资都没有了。 赶紧仓皇逃离。 等走到厂门口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谢谢人间许伍德干什么？ 他不骂他都不错了。 他怎么变成这么一个怂包了？ 易中海气愤的在大街上拿拳头砸树，来来往往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他自己本人也不太好意思了，赶紧逃离了现场。 回到四合院之后，贾张氏看到他这么早回来，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没上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问了。” 易中海有气无力的说道。 贾张氏却在后面追问。 “我问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易，你说话啊！” “我告诉你别问了别问了，你怎么还要问？我当掏粪工的事情很光彩吗？你非要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吗？” 易中海吼完，贾张氏都愣了。 她匆匆把家门给关上。 坐在家里就开始大骂道：“我就说那个何雨柱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好好的清洁工的工作都没了，让你去当什么掏粪工！这不是明摆着调理人吗？他当上外交官就了不起了？国家干部就能欺负老百姓了？” 贾张氏一通骂完，立即想到了最重要的点，赶紧问道：“那工资呢？工资多少？” “从十五块钱变成十块钱了。” “天老爷！” 贾张氏哭哭唧唧的骂道：“这不是要我们全家的老命嘛！何雨柱这个杀千刀还不如直接一刀囊死我们算了！干嘛非得这么折磨我们啊！” 第425章 嘲讽值拉满 易中海心里头再不情愿也要为了家庭去奋斗。 第二天他早早就来到了化粪池。 真如许伍德所说，这个部门没有领导没有同事，只有他一个人干活儿。 看起来应该是特意给他安排的。 兴许在易中海之前都没有这个部门。 他在干活儿之前想抽根烟，火柴都拿出来了却想到沼气的问题不能抽烟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他站起来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工具。 没有工具该怎么干活儿呢？ 他想了想，估计还是要去后勤部拿吧？ 想到要去后勤部，他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可是不去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这个月下来，他都没清理好这个化粪池没做出什么成绩。 估计连五块钱都得不到。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站起身又去了后勤部。 刚一进门就被过去的同事冷嘲热讽了一番。 “易中海，你竟然还敢来啊？” “我……我来借工具。” “哟！这不是我们新上岗的掏粪工吗？” 后勤部主任笑呵呵的迎上来，甚至还跟易中海握了握手。 “你们不知道吧？我们老易特别厉害！厂里为了给他安排个工作岗位，特意弄出来一个化粪部门。人家老易现在可是化粪主任呢！” 此话一出，全场都笑了。 连张二愣子都咯咯咯的笑起来。 易中海羞愤的脸都红了。 没好气儿的说道：“我就是想借一套工具。我那边什么都没有。您要是借给我就借。不借给我也就算了。何必联合大家一起嘲讽我呢？” “我嘲讽你？” 后勤部主任笑笑说道：“我哪里敢嘲讽你呢！说起来咱们俩现在可是平级！” 笑声更大了。 刺激着易中海的耳膜。 他多么想走啊！ 可是工具没借到，他根本没办法走啊！ “咱们俩怎么都算一个系统的，您就当行行好给我安排点工具行不行？” 易中海卑微的请求道。 “此言差矣。” 后勤部主任笑笑说道：“我们是负责全厂员工衣食住行干净卫生的，你是负责咱们后勤的后勤，负责人家屎尿屁的，这工具怎么能共用呢？” 易中海都要被气死了。 可他现在也学聪明了。 既然人已经没有地位了。 那还要尊严干什么？ 只要多说几句软话总会得到好处的。 他赶紧接着说道：“你们不用的给我两个就行了。我好歹把今天的活儿给干了。要是清理不出来，大家上厕所都不方便，您说是不是？” “刚才还说借，这会儿就直接要了！” 后勤部主任继续调侃易中海。 再软的面瓜都有脾气。 更何况易中海还是个人。 受此大辱，他也无法忍受了。 直接转身就走。 “诶！” 后勤部主任又叫住了易中海说道：“大家都是同事，开两句玩笑你也不至于生气吧？” 不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 “怎么会呢？我只是看你们不太方便，就回去自己想想办法嘛……” 易中海苦笑道。 “都是同事一场，我们后勤部也没有这么不近人情。不过我们的工具都是有数的，借给你了，我们也没得用了。这样吧，我带着工具跟你一起去。用完了，清洗好你还给我们。” “谢谢，谢谢。” 易中海连连道谢。 丝毫没有了刚才的脾气。 “行，张二愣子，你陪着他去吧！” 易中海愣了一下。 怎么又给自己派个傻子。 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后勤部主任看出了易中海的微表情，笑笑说道：“你们俩昨天有点矛盾，但是大家都是同事怎么都需要化解。放心去吧，正好两个人还可以化解化解。” 张二愣子虽然人傻但是挺听话的。 后勤部主任让他去，他就去拿工具了。 等拿了工具回来的时候，后勤部主任悄悄在他耳边耳语道：“到了地方，你别干活儿，让他一个人干。就当今天是给你带薪休息了。看着他点，别把我们的工具给用坏了。知道吗？” 张二愣子懵懂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易中海无奈，只能拿了工具带着张二愣子去了化粪池。 干了一会儿，他就开始耍小心思了。 他停了活儿之后走到张二愣子身边去说道：“你们主任是让你来帮忙的，你总在这坐着，你不怕他看见了说你？” 张二愣子抬头迷茫地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耐心说道：“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既然我都道歉了，你肯定是要原谅我。那你原谅我的表现应该是什么？” “是什么？” 张二愣子懵懵地问道。 “当然是跟我一起劳作啊！正所谓劳动人民最光荣。你想不想光荣啊？” “想！” 张二愣子咧着嘴笑道。 “那走吧，咱们俩一起干。早点干完，早点光荣。” 张二愣子听到这话屁颠屁颠的就跟过去了。 可是想到后勤部主任的话又停住了脚步。 “我不去。” “为什么？” “主任说了，让我看着你，但是不让我帮你干活儿！” 这个主任啊！ 易中海脸色一沉。 接着哄骗张二愣子说道：“这里就咱们俩也没有人看见。我又不会告诉主任。主任不会知道的。你不是想光荣吗？干了活儿才能光荣啊！不干活那是什么啊！那是狗熊！你不会真的想做狗熊吧？” “我不想！” 张二愣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不就结了。赶紧过来帮我干活儿。” 易中海说罢，拉着张二愣子就到了化粪池边上。 “想光荣就要听从我的指挥。你看啊，这里有个泵，你得把这里的东西都给抽出来。然后我再统一处理。” 张二愣子摇摇头，他压根就没听懂。 “那你洒东西你会吧？你往里面洒药粉总行吧？” “嗯！” 张二愣子点点头。 易中海都无语了。 这傻子到底怎么进的轧钢厂。 这智商竟然还能在后勤部做那么久！ 他无奈的给张二愣子一包药粉。 “听我指挥，我说洒，你就洒。知道吗？” “嗯！” 张二愣子点点头。 易中海以为一切大吉了，假模假式的看了一眼化粪池。 “洒！” “哎呀！” 张二愣子刚要倒粉儿，可无奈脚下一滑，一脚直接踹向了易中海。 这一声“哎呀”都分不清到底是易中海喊的还是他喊的！ 第426章 化粪池风波(一) 张二愣子站在化粪池边上，看着易中海掉下去咕咚咕咚的冒泡，简直吓坏了。 他愣了三秒钟之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紧接着赶紧飞奔着去喊人。 眼泪和口水在空气中喷射成雾。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他也寻不到别的地方去，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肌肉记忆跑回了后勤部。 后勤部的大门被踹开。 大家看到张二愣子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着不好了，都吃了一惊。 “发生什么事儿了？” “什么不好了？” “你倒是说啊！” 张二愣子本身就说不清楚话，一着急更是词不达意。 “易……易中海……不好了……” “易中海怎么了？” 后勤部主任腾的一下站起来，焦急的问道：“他是不是又打你了？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去收拾他！” 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 张二愣子就因为自己的智力缺陷得到了轧钢厂一份稳定的工作。 也因为自己的智力缺陷成为了后勤部的团宠。 后勤部有个口号。 后勤部服务大家任打任骂，但是谁要是敢动张二愣子，他们不要工作了都要圈踢他。 “化，化粪池……” 张二愣子知道自己说不清楚，着急的抓着后勤部主任的胳膊说道：“快去看看吧，去看看。” 后勤部主任感觉事情应该不小。 赶紧召集了整个后勤部的工作人员赶往化粪池。 到了化粪池了，他们也没看见易中海。 心生奇怪。 “易中海不会是怕我们找他，跑了吧？” “胆子可真够小的！难不成我们还能把他打死吗？” “好了！” 后勤部主任温温柔柔的问道：“二愣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易中海刚才就不在这了吗？还是怎么样？” “他，他，他在里面！” 张二愣子指着化粪池说道。 大家更是震惊不已。 “易中海这是掉进去了啊！” 此话一出，大家都大惊失色。 他们不知道易中海掉进去多久了。 如果已经半天了，人岂不是都没了！ 他们就算再看不惯易中海也没想过要他死啊！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易中海果真掉进去了吗？” “嗯嗯！” 张二愣子用力的点点头。 “快！快去找人帮忙捞出来！去打电话给消防队！” 后勤部主任赶紧发号施令。 这事可真是不小。 如果真的弄出人命了，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不一会儿的功夫，消防队的车威武威武的驶入了轧钢厂。 厂里的人听到消防车的声音，各个都抛下了手里的活儿赶紧过来查看。 小小的化粪池周边围着不少人。 消防员们几个下去救人，几个在外面维持秩序。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谁掉进去了？” “易中海掉进去了！” 后勤部主任解释道：“张二愣子跟易中海一起去干活儿，结果易中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掉进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活着呢还是死了。” “啊？” 大家都很震惊。 这件事实在也太不可思议了。 易中海干活儿竟然能掉进化粪池去。 给了工具了，人为什么还要下去？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蠢还是智商不够。 要说智商不够也应该是张二愣子掉进去才对啊！ “大家都安静一下不要影响救援！” 消防员制止住了喧闹的议论声。 回头冲着下去救援的人喊道：“看见人了吗？人怎么样？” “这里面实在是太臭了！估计捞上来人也活不成了！” 底下的人回应道。 人群中许伍德脸都吓白了，他让易中海去的化粪池工作可也没想到易中海会掉进去啊。 这要是人真的没了。 自己这个人事科主任的活儿也没法干了。 他畏畏缩缩的躲在人群之中也没出声，大脑正在飞快的运转。 易中海如果真的死了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呢？ 何雨柱来找自己的时候只是让他给安排一个比清洁工还要脏还要累的工作，他为了不得罪何雨柱才硬是弄出来一个清理化粪池的工作。 那这件事情就赖不到人家柱子。 出了事儿就要自己全部承担。 可是他哪里能承担的起呢！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活生生的人命啊！ 许伍德越是这么想越觉得害怕，越害怕就越慌张。 不行！ 许伍德努力克制自己的害怕心理，冷静了一下。 这件事情怎么都是何雨柱自己先起的头，他不能独自承担这个后果。 他怎么都得去告诉何雨柱或者是何大清一声。 他不能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再说了，柱子是外交官比他见多识广，肯定会有好的办法的。 对！ 一定要先去找柱子商量！ 许伍德想到这，一溜烟似的离开了人群。 都快走到厂门口了，又觉得不对，折返回来去后厨找何大清。 何大清听说易中海掉进了化粪池，大惊失色。 “人都掉进去了，你找我干什么啊？赶紧去找消防队啊！” “消防队已经在那边了。问题是易中海去化粪池工作的事情是柱子让我给安排的，我这不就是跟你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柱子，跟他商量一下对策啊！” 许伍德特意把何大清拉到了没人的地方说。 何大清一听是柱子安排的瞬间也慌了神。 他抽了一根烟之后想起来了何雨柱在科研部的电话。 赶紧用厂里的电话给柱子打了一个电话。 何雨柱听到消息之后，倒是表现的十分镇定，他笑呵呵的让许伍德听电话。 “柱子，怎么办啊？”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 “你说你说。” “易中海如果死了，厂里头追究下来。你千万不要说是易中海托了层层关系找工作的事情。” “我明白，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 “不是这个问题。易中海托了层层关系找工作让厂里知道了，肯定会怪罪你。你就说易中海是直接来找你的。你也没有收他的东西。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所以暂时安排他去化粪池工作。明白吗？” 许伍德眼睛都瞪圆了。 “明白了！明白了！” “按我说的去做。你就回你的办公室，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好！” 许伍德挂下电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从厂区里突然传来一声喊声：“易中海被捞上来了！” 第427章 化粪池风波(二) 许伍德听到喊声，想去看，但是又想起来何雨柱说的话，赶紧又转身回了办公室。 何大清心里头倒是挺放不下的。 他相信何雨柱的能力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但是到底还是一条人命啊。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家可就毁了。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赶紧赶到了化粪池那里去。 消防人员此时已经把易中海整个的打捞了上来。 那股子恶臭让在场的人都吐了。 现场一片混乱。 消防人员看到易中海满身的脏污，想做人工呼吸也下不了嘴。 很多人都在躲。 队长看到大家都在躲，喊道：“救人要紧，你们在这扭扭捏捏的想要干什么？赶紧先进行急救。然后叫救护车过来！人要是死了，你们谁也跑不脱！” “是！” 消防人员没办法。 只能跑过去给易中海进行急救。 可臭的他们专业人士都忍受不了，刚一靠近就吐了出来。 “不行啊！” “这气味实在是太大了，我们……” “要不然我们做个心肺复苏试试得了！” “人命关天的事情容你试吗？赶紧去！” 队长气的都想打人了。 正在大家僵持的时候 ，张二愣子突然跑过去。 大家都回头看他，还没等反应过来。 张二愣子已经学着消防员的样子冲着易中海的嘴巴就贴了上去！ “二愣子！” 后勤部主任赶紧喊他。 张二愣子却跟没听见一样，还在奋力的抢救着易中海。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天啊！我们都说他是傻子。” “可是他才是无私啊！” “易中海上回都打他了，他却不怕脏不怕臭的努力救治易中海！” 噗呲一声！ 易中海从口里吐出一口浊气。 在场的人实在没忍住都吐成了一片。 张二愣子看到易中海醒了，高兴的像个小孩子，手舞足蹈的。 可这时候易中海的眼睛又闭上了。 他急的哇哇叫，赶紧又要贴上易中海的嘴唇！ 啪的一声！ 易中海一个嘴巴重重的落在了张二愣子的脸上！ “易中海！” 后勤部主任反应过来赶紧把张二愣子给拉走了。 “你干什么？易中海！人家二愣子救你，你还要打他。你是有什么神经病吗？” 易中海此时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他睁开眼只感觉天旋地转。 脑瓜子耳朵都嗡嗡作响。 后勤部主任忍不了他这种故意似的沉默，拎着拳头就要上去。 好在这时候救护车及时赶到。 易中海才没有被打一顿。 人被救护车拉走了，何大清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他当即给何雨柱回了一个电话。 “人已经上救护车了，我们就不要管了。” “但是，我们要不要通知一下贾张氏啊？” 何大清问道。 “医院会通知的，我们不用管这些。” 何雨柱微笑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看不见，匆忙的挂了电话。 何大清也不敢违背儿子的意愿。 只能回去后厨做自己的事情，顺便去人事科通知了一下许伍德。 许伍德知道易中海醒了之后，整个人瘫在座位上不由得感叹：“这老小子命真大！” …… 医院。 贾张氏赶到的时候，易中海已经醒了。 她一进病房就生扑到易中海的身上，哭喊道：“我的老易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啊！没了你我和棒梗可怎么活啊！我的老易啊！” “喊什么？这里是医院！” 护士进门换药，呵斥道。 “我能不喊吗？这可是我唯一的丈夫啊！” “不唯一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丈夫啊？再说了，人还没死呢，你瞎哭什么？” “没死啊！” 贾张氏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嘟囔道：“哭早了。” 护士看到她这个反应都无语了。 换了药水之后直接递给她一张单子说道：“记得下楼去缴费。” “缴费？缴什么费？” 贾张氏懵了。 易中海是在厂里出的事儿，为什么还要他们交钱？ “住院费和手术费啊！这里是医院可不是菜市场能够赊账！” “但是厂里出的事儿关我们什么事儿？不应该厂里给这个钱吗？” “不知道！” 护士凶巴巴地说道：“你们谁给钱我们管不着，总之我们要收到这个钱才行。赶紧下去缴费。要不然病患只能强行出院。他这个身体条件出去了就是一个死。” 贾张氏还想掰扯两句。 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在医院里面吃过的亏。 还是忍下了。 “那得缴多少钱？我不认识字。” “一百块。” “啥啥啥？你们抢钱啊！” 贾张氏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说谁抢钱呢！难不成手术不用器械吗？难不成这些药都白打的吗？让你去你去就得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贾张氏知道自己大腿拧不过胳膊。 只能气鼓鼓的拿了单子。 “记得下楼缴费啊！” “催你妈！” 贾张氏气的直接爆粗口。 护士也没搭理她，转身就走了。 贾张氏拿着一百块钱的巨额医药费，趴在易中海身上又痛哭了一场。 “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掉进化粪池啊！” “明明清洁工的工作多好！钱又多又不会出意外！” “你好端端的非得给自己找这么一个活儿！” “不对！” 贾张氏突然想起来，这个活儿也不是易中海主动要求的是何雨柱给安排的。 她想到何雨柱就气愤不已。 也不知道这个何雨柱到底跟自己是什么仇怨，非要揪着他们一家子不放！ 她越想越气。 破口大骂道：“就是何雨柱的错！他不想给找就不给找嘛！非得帮倒忙！要不是他，你也不会掉进化粪池去了。这种人就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能让他好过了！” “老易！你等着我非给你报仇不可！” “你等着！” “我现在就去找何大清！” 贾张氏腾的一下站起来。 她当然不敢找何雨柱的麻烦。 人家现在是外交官，吐口吐沫都能给自己淹死。 但是俗话说的好父债子偿。 既然儿子有能耐不敢得罪。 那他的老子还住在自己的大院里，总是得罪的起吧？ 跟他们要点医药费又能怎么？ 这是他们家欠她的！ 第428章 化粪池风波(三) 贾张氏带着医药单子就跑了。 到了四合院直接把单子甩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看到单子当即一愣。 “你干啥？” “我干啥？” 贾张氏吼道：“你也不看看你干的好事儿？这是易中海的医药费你必须报销！” “我凭什么给你报销？” 何大清都被气笑了。 贾张氏没来头的搞这一出干什么？ “怎么不用你报销了？” 贾张氏冲着大门口召唤邻居。 “大家伙快来看看啊！何大清他们家害人不浅，给易中海都整的掉进化粪池去了。现在易中海在医院里面生死未卜，要花一百块钱的医药费！可是何大清竟然都不想赔！他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邻居们听到喊声赶紧过来围观。 邻居里多少有几个厂里的人，他们都听说了易中海掉进化粪池的事情。 前因后果也是听了一大概。 根本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经贾张氏这么一演说，他们也信以为真，真的觉得是何大清的问题了。 “大清，你们家也不差这几个钱。” “他们家也怪不容易的，该给人家就给人家呗。” “对啊，这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 “人家家里还有小孩子呢！” 何大清让邻居们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不知道就不要瞎说！易中海掉进化粪池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在化粪池工作，我在厨房工作。我们两个的工作都不搭噶的。试问我怎么从厨房跑到化粪池去推他？” 邻居们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何大清跟易中海的工作，一个是出口一个是进口。 没道理干进口的跑到出口去指挥领导。 “贾张氏，你是不是弄错了？” “何大清跟易中海也没矛盾，何大清何必呢？” “对啊，你不会就是为了讹医药费吧？” “我弄错什么？” 贾张氏争辩道：“易中海从一线工人被撸到了清洁工。他就想换个工作，找到了何雨柱。何雨柱连口答应了。结果呢？结果，何雨柱直接给他安排成了掏粪工。你说他们家是不是故意的？易中海如果不去当掏粪工，他也不至于掉进化粪池里去！不掉进化粪池里去，他用的着花一百块钱的医药费吗？” “那你就更没有道理了。” 何大清急中生智，赶紧说道：“我儿子是在外交部工作的，他跟轧钢厂也不是一个系统的人物。他能给易中海找什么工作？外交部跟轧钢厂也不搭噶啊！” 邻居们一听，觉得何大清说的也有道理。 他们又纷纷冲着贾张氏说道。 “对啊！贾张氏，你不要没钱你就找人家何大清。” “何大清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再说了，人家大清跟你们家也没愁没怨的，你这是何必呢？” 贾张氏一时着急，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辩驳。 只能继续拍着自己的单子说道：“反正你就说这个钱你报销不报销吧？他们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你是明白的。你就是摸摸自己的良心也应该给我们报销了！” “不可能！” 何大清直接拒绝。 说着就要关门。 贾张氏不让他关门。 两个人僵持着。 “你干什么？” “你不给钱我是不可能走的。” “你不走你就在门口坐着谁也不会管你。” “你信不信我在你们家门口上吊？” “你拿死威胁谁呢？我怕你啊！” “你不怕我是把？我现在就在你们家门口上吊！” 贾张氏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绳子。 说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邻居们一看，这不是要出人命了吗？ 赶紧过去拦着。 “大清啊，你要不哄哄她让她走吧。” “是啊，到时候真死在你们家门口了，你可就说不清楚了。” “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何大清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不想给这个冤枉钱的。 另一方面，贾张氏是有名的大虎比，说上吊可能真要上吊。 正在踌躇之间，这时候何雨柱突然赶到。 他上来也没说话，只是站在了何大清身边。 他猜想今天易中海掉进化粪池肯定会不简单。 贾张氏准保要找他们家的麻烦。 所以他特意下班了赶回来一趟。 贾张氏看见何雨柱来了，更来劲了。 嚷嚷道：“你还敢回来！那正好。你把这个钱给我报销了。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你惹的祸。你必须报销！” “报销是吧？” 何雨柱拿过贾张氏手里的医药单子，直接甩在了她脸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贾张氏都快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何雨柱指着贾张氏骂道：“你心里头有数，易中海到底是为什么会去干清洁工的。而且你心里头也有数，易中海为什么要来我们家找我们给他换工作。” “我心里有什么数？我心里有什么数？” 贾张氏叫嚣道。 “易中海因为在车间殴打领导才会被调到去干清洁工。至于为什么他好好的清洁工不愿意干。我好好跟大家讲讲。易中海瞧不起普通的劳动人民。觉得做清洁工就低人一等。他想换回自己原来的工作。可是大家伙想想这种人怎么可能还会受到厂里的眷顾，让他回去一线岗位？再说了，领导都讲了，凡事劳动人民一切平等。他带头搞职业歧视，他这种人还配留在轧钢厂吗？” “易中海真不是人！” 邻居们也有很多是在厂里做一些不入流工作的。 他们一下子得到了共鸣。 “清洁工怎么了？” “他易中海做工人的就可以瞧不起清洁工了吗？” “他算老几啊！” “厂里能留着他都已经算是仁慈了！” “你听见了吗？” 何雨柱反问贾张氏道：“你们家易中海是罪有应得，该得的报应他都得受着。不是你声音大你就有理。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你们家都是没有道理的那一个。你要想闹，我奉陪到底。但是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别想着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 “天老爷！” 贾张氏再次把绳子套到自己的脖子上。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429章 化粪池风波(四) “诶！” 邻居们又赶紧上去拦着。 何雨柱却冷哼一声道：“你们别拦着，让她死。” 邻居们哪里敢不听何雨柱的话呢。 他们都不拦着了。 贾张氏一看大家不拦着了，这戏也是唱不成了。 赶紧松开了绳子说道：“你不怕我死在你们家门口吗？” “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自杀的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贾张氏一看何雨柱不怕。 也干脆不唱这出戏了。 “但是柱子，我们好歹是邻居，你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也托不了关系吧？我们总要掰扯清楚一些。你该给我们钱就要给我们钱啊！” “什么叫该给你们钱？我什么时候该给你钱了？” 何雨柱恶狠狠地看着贾张氏说道：“你知道易中海为什么打了领导还能留在轧钢厂继续工作吗？” “为什么？” “因为许伍德来找我们，问我们的意见。说到底怎么处理易中海。我们还帮着说好话来的。我爸爸做的够可以了，他看你们家需要易中海来维持生计，所以让人家给他留了一个工作。要不然易中海早就被轧钢厂给辞退了！” “大清大义啊！” 邻居们纷纷冲着何大清点赞。 何大清腰杆子一下子就挺直了。 他也觉得骄傲了。 “听到了么？贾张氏。我们家帮你们家不少了，你可倒好，倒打一耙的！” 贾张氏的腰杆子倒是弯下去了。 她没理了啊！ 何雨柱接着说道：“我们家本来是好心，可是易中海又是怎么做的呢？你既然不怕丑，来我们家闹。那我也跟你们说个明白。易中海到了后勤部之后还殴打同事。张二愣子大家都知道吧？他是个残疾人，智商是有问题的。这种人易中海都要跟人家动手！” 大家听到之后万一不发出惊呼。 “易中海怎么欺负老实人啊！” “这种人还能留在轧钢厂？” “我要是厂长我就给他开除了！” “没错！” 何雨柱说道：“厂里的决定是有一有二不能再三再四。他们都找许伍德谈话好多次了，是不想留着易中海了。同样的，许伍德也过来寻求了我们的意见。我们的想法是，易中海在外面被劳教了三年。可能神经有些不正常。但是他总有家要养活，真的开除了，他们一家老小都吃不上饭了。考虑到他的自身情况。我们又劝说许伍德留着易中海。给他换一个没有同事没有领导的工作。这样总不会出现什么岔子了。” 何大清默默的给何雨柱点了一个赞。 他这张嘴啊。 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反正怎么都是他们有理。 直接把他们从陷害易中海变成了帮助易中海了。 邻居们也觉得何大清一家子真是好人。 纷纷谴责贾张氏。 “真是帮了一条没良心的狗了！” “你别侮辱狗了，狗你给他点好处，他还要冲你摇尾巴呢！” “贾张氏，你可倒好，人家帮你你非但不感谢，你竟然还要讹诈人家！” 贾张氏的腰再次弯了下去。 她实在是没有道理了。 这一切都成了她自己无理取闹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雨柱趁此机会说道：“你既然想跟我们算账。那我们就算个明白。你说易中海掉进化粪池里的医药费要我们出，行。毕竟我们当初帮他揽了这个责任，我们该的。但是之前呢？之前易中海屡次三番找我们帮忙，我们帮他的又该怎么算？我不说别的，许伍德来我们家商量，我们总要留他在家吃饭吧？那饭钱怎么算？喝酒又怎么算？” “酒和饭能吃出多少钱……” 贾张氏嘟嘟囔囔地说道。 “多少钱？” 何雨柱直接进屋拿了一瓶好酒的空瓶子说道：“这酒还不算多少钱吗？少说一瓶也要一百块钱了！别问我，为什么喝这么好的酒。我们家为了你们家也是下了血本了。” “那你啥意思？我们还一抵一抵扣了吗？” 贾张氏瞪着眼睛问道。 “抵扣？你想的美！” 何雨柱扒拉着算盘开始给贾张氏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易中海打领导，这是第一次。我们请许伍德喝了酒吃了饭，酒是一百块钱，菜钱我们算五十。” “你们家吃什么山珍海味啊，吃五十块钱？” 贾张氏惊讶地问道。 “像你们家似的，来客人了都不给吃肉啊？” 此话一出，全场都笑了。 贾张氏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次就是一百五。那我们再算第二次，我们家也是花了一百五十块钱。这两次加起来就是三百块钱了。三百块钱。你们家总要掏吧？” “不对啊，得扣除我们的医药费一百啊！” 贾张氏还算清醒没有被绕进去。 “扣除什么？我刚才都说了，我们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这个钱本来就不该我们给。所以你一共要给我们三百块钱。赶紧拿出来吧。” 何雨柱把手往贾张氏面前一伸。 贾张氏都愣住了。 她有限的脑容量怎么都没算明白这个钱是怎么算的。 后面的邻居们却开始起哄了。 “贾张氏，感激给人家钱吧。” “人家柱子已经够仁义的了，他都没有给你算人情的钱。” “要是算上人情往来的钱，三百都不止。” “你们两家本身关系就不好，人家还这么帮你，你不给这个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贾张氏看了一眼邻居们，又看了一眼何雨柱。 气的当时就哭出来了。 “我们家哪有这么多的钱啊！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没钱你可以分期。” 何雨柱当即写了一张欠条出来给贾张氏道：“三百块钱，你一个月我不说多了还我三块钱。你总共要还一百个月，总共是八年零三个月。你签字吧，即日起生效。” “我……” 贾张氏当然不想签这个字。 但是架不住邻居们上来就拿着她的手按了一个手指印。 “记住了，每个月还给我三块钱。差一天我给你涨一天的利息！” 何雨柱满意的收了欠条。 贾张氏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第430章 表彰大会 易中海出院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身负外债。 医院的钱没给就算了，反倒让贾张氏这个猪队友拉了不少亏空。 回到家，他拖着病体跟贾张氏抱怨道：“你说说你，好端端的找何大清他们闹什么啊？现在可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我闹什么？” 贾张氏瞪着眼珠子破口大骂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你说说看，何大清他们家那么有钱稍微要出来一点我们的住院费不也有着落了吗？” “你去要人家就一定给吗？” 易中海都无语了。 他有时候真想扒开贾张氏的破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脑筋好像比别人都缺一块似的。 “谁知道何雨柱那么厉害，三言两语的反倒把我兜里的钱给骗走了。我倒是想找他们好好算账的。结果成了他们跟我们算账了。现在每个月还得给他们家三块钱。你当掏粪工本来就挣十块钱了，给他们三块，我们剩下七块钱该怎么活啊！” “你还好意思说。”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的三块钱我们倒不着急。着急是医院里的住院费。你说我们欠久了，他们不得来找我们啊。万一再使用什么手段弄我们怎么办？” “能吗？” 贾张氏紧张兮兮的问道。 “人家那么大的医院，我们欠了账，他们还没有办法催缴吗？” 易中海接着抽烟。 贾张氏灵机一动说道：“你说你这事儿是在厂里面出的，厂里哪能不给报销啊！说到底这也算是工伤啊。工伤肯定会给你钱的。你去跟厂里要一要，咱们这不就解决了？” 易中海想了想。 说到底这件事情是在厂里发生的。 厂里肯定有一定的责任。 但具体责任在谁，这还真的不好说。 易中海心里头也没有底。 “你把咱们家的账本拿来我看看。” 贾张氏答应了一声之后赶紧拿过来。 易中海翻了翻，发现这账目上确实也亏空了不少。 别说医药费了，可能每个月给何雨柱的三块钱都拿不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这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一笔一笔的看起来好像是对的，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咱们家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你问我啊？” 贾张氏给易中海一一列举道：“棒梗上学不要钱吗？你抽烟不要钱吗？家里头吃饭不要钱吗？还有平时的水电费，这些不都是钱吗？” “那也用不上这么多啊！我过去还存了钱的。” “我怎么知道你存的钱在哪里？反正我是一分都没看见。” 贾张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 易中海的重心没有放在她身上也就没有注意。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 决定还是去厂里问问。 不说一百块钱全部都报销了，哪怕给一半也行啊。 好歹也是解救一下自己的燃眉之急。 另外如果不给钱的话，也能跟厂里说一声给自己换个工作。 不说回去一线继续当工人，哪怕回到后勤部去当个清洁工也比现在这么过日子强啊。 易中海这样想着，起身穿好衣服就要走。 “你干啥去？” “我去厂里去！我干什么去！” 易中海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直接消失在了四合院。 他到了厂里之后，优先去找了许伍德。 许伍德好歹是人事科的主任，怎么都能说上点话。 再说了，当初也是他给易中海安排的掏粪工的工作的。 如今出事儿了，许伍德能不负责吗？ 易中海突然造访打了一个许伍德措手不及。 他有些尴尬的看着他笑了笑。 “老易，你怎么来了？” “许主任可真是说笑了。您的办公室我还来不得了吗？” “那怎么会呢？你先坐，坐下我们说。” 易中海看道许伍德的态度还算不错，觉得这件事情有戏，顺势坐下来了开口说道：“厂里头最近都没什么动静吗？我这是因公受伤，怎么都应该有所表示吧？” “表示什么？” 许伍德装傻充愣地问道。 “不说给我一个表彰大会嘛！好歹把我的医药费给教了啊！” 易中海开门见山。 许伍德心想：易中海的胃口还挺大的，竟然还想要医药费。他怎么不说厂里直接赔付他一套房子呢！ “到底是不是因公受伤这还需要上级部门的裁定，也不是我人事科一个人说了算的。你最近身体好些了？什么时候过来上班啊？” 易中海一听这不就是想岔开话题吗？ 他肯定是不能让许伍德得逞了。 赶紧说道：“就算不是工伤，也是我工作期间发生的事情。您好歹给我想想办法，医院那边要一百块钱的医药费呢。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肯定是拿不出来这个钱的啊！” “你以为厂里对钱这种事情就不吃紧吗？” 许伍德转着眼珠子，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我上午才去了一趟财务科。财务科那边都说了，最近厂里经费紧张。甚至都想发布通知让我们减薪呢！你以为现在这年头谁好过？谁都不好过的。厂里为你考虑，你也要为厂里考虑啊！” “降薪？” 易中海有些不相信。 娄晓娥在的时候厂里的业绩那么好，怎么可能有亏空？ 总不能说李建国刚来就把过去的老顾客都给得罪光了吧？ 这明显就是许伍德对自己的说辞。 “对啊，厂里确实也不容易。你没看今年都没有招工了吗？你的事情我大概已经了解了。你先回去吧。有变动了我立马通知你，你看行不？” 许伍德说着就推着易中海往外面走。 易中海哪里想走，不停地挣扎。 两个人一直拉扯到门口。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来上报道：“许主任，那边招呼你去呢！表彰大会没有您怎么能行？” “我这就来了，就来了。” 许伍德找到了救命稻草，说着就要走。 丝毫没想起来这个表彰大会是开给张二愣子的。 他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易中海也跟在了自己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走进了厂里的大礼堂。 第431章 厂里的钱是薛定谔的金币 “我厂一直秉持着助人为乐，为人为己，成全大家牺牲小我的无私奉献精神。前段时间，我厂发生了一件非常典型非常鼓舞人心的大事件。想必大家都有所听闻。今天呢，我们也是请来了厂里的最高领导，杨厂长以及我厂新晋二把手娄副厂长来参加此次表彰大会。大家请热烈欢迎！” 话音刚落，掌声四起。 杨厂长和娄晓娥并排走上了讲台。 两个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 主持人马上屁颠屁颠的说道：“下面有请杨厂长说两句话！” 杨厂长接过话筒喂喂喂了几声。 回声在礼堂上空回响。 易中海在人群外围站着，心里头感到纳闷。 到底是谁的表彰大会开的这么隆重？ 许伍德不是说厂里没钱了吗？ 没钱还这么大费周章的开什么表彰大会？ 他纯属在跟自己扯淡！ 不过强大的好奇心也促使他没有继续想下去，等他回头的时候杨厂长已经发表完了讲话。 轮到娄晓娥发言的时候，主持人毕恭毕敬的把话筒递过去。 娄晓娥说道：“此次表彰大会厂里头非常的重视，尤其是我们要传达的精神，大家一定要铭记。我们厂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家里人出了事，肯定要争先恐后的去帮忙。这一点，张二愣子同志就做的非常好！值得大家学习！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交给主持人了。” 张二愣子？ 易中海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比张二愣子还要愣。 他越听越觉得糊涂了。 厂里闲着没事儿给张二愣子开什么表彰大会呢？ “杨厂长，娄副厂长都说的特别好！特别感人！想必在大家在二位厂长的发言中也能学习到很多的东西。闲话少说。现在有请我们表彰大会的主角——张二愣子同志上台领奖！” “快去啊！” 后勤部主任推了推面前的张二愣子。 张二愣子看到这么多人，明显有些害怕。 甚至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还是后勤部主任给他强拉硬拽的拽到台上去的。 易中海垫着脚尖看到张二愣子上了台，整个人瞳孔地震了。 没想到自己得了一堆祸事，张二愣子却因祸得福，竟然还获得了厂里的表彰。 这个年代的集体荣誉感特别强。 再加上目前也是学习助人为乐精神的特殊时期。 张二愣子不怕困难勇救易中海的事迹确实很容易被传成一番佳话。 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易中海怎么都应该有个发言权吧？ 他不但没有上台的机会，竟然连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大家好……” 张二愣子害羞腼腆的冲着大家打了一个招呼。 台下顿时爆笑如雷。 杨厂长看到这一幕有些不高兴了。 厉声制止道：“笑什么笑？张二愣子在语言表达上是有一些问题。但是他的心灵是非常纯洁的。他的行为也是非常高尚的。是值得大家学习的！请不要嘲笑任何一个无私奉献的人！因为他们身上的光早晚都会照到你们的头上！” 掌声首先由一个马屁精发起。 紧接着会场上的所有人都鼓掌起来。 张二愣子确实也怕生不敢说话。 后勤部主任只好代劳，他拿起话筒说道：“当时的情况我都在场的。那个易中海身上的味道啊！简直是臭不可闻。有几个消防员都被熏吐了的。你们想想，消防员都是受不了的味道。张二愣子却直接冲过去施行抢救！这是多么伟大的精神！” “说的好！” 大家又齐齐鼓掌起来。 易中海在台下倒是气了一个半死。 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却成了张二愣子的骄傲。 一群人欢呼着自己的痛苦。 他真想冲上台去给张二愣子一拳头！ 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易中海还是忍住了。 “那请张二愣子同志说一说，您当时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当时的气味那么难闻，您为什么没有退缩呢？” “我……我怕他死……” 张二愣子淳朴的话引爆了大家非常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都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泪说道：“多么感人啊！我听说易中海之前还打过张二愣子的。可是没想到张二愣子同志竟然不计前嫌在生死关头还能伸出援手，这种精神实在是太值得我们大家学习了！” “那可不！” 后勤部主任插嘴道：“易中海不止打过张二愣子一次呢！他打过两次！但是张二愣子从来都没有还手。甚至在易中海出事儿的时候还第一时间救了他。你们都说张二愣子傻！但是说真的，聪明的人都做不到他这样！我觉得张二愣子是个非常伟大的人！” 大家齐齐鼓掌。 易中海气的火冒三丈。 他盯梢的许伍德这时候也出现了。 “好！既然张二愣子的英勇行为值得我们学习。我们就不能光学习。既然我们开办的是表彰大会，那我们就要表彰！下面有请我们的人事科主任许伍德同志上台给张二愣子同志颁发奖状！” 许伍德上台时候，意气风发。 拿着一个巨大的奖状走上去。 “恭喜你啊！张二愣子，我们为你骄傲！” “谢谢！” 张二愣子深深鞠躬一下。 许伍德赶紧给他扶起来说道：“不止这一张奖状呢！为了鼓励你这种英勇的行为也是为了给我们厂里做个表率。厂里头还决定了，额外奖励你五百块钱作为奖金。你务必要收下！” 五百块钱？！ 台下都乱了套了。 窃窃私语的。 有的人觉得这表彰的有点过了。 有的人觉得救个人就给五百那也太划算了。 但是大部分人都觉得张二愣子是配得上这五百块钱的。 只有易中海捏紧了拳头。 许伍德刚才不说厂里没有钱吗？ 自己跟他要一百块钱的医药费都不给想办法。 张二愣子救个人就给了五百块钱！ 区别对待也没有这样的！ 到底凭什么啊！ 易中海觉得十分的不公平，气的火冒三丈，真想冲上台去胖揍他们一顿。 可是他的理智再次占了上风，他没有上去。 而是等到许伍德下来之后一把抓住了他。 第432章 知道你性格嚣张没想到这么嚣张 “你不是说厂里头没有钱吗？人家见义勇为就给了五百块钱。我医药费才一百，你们凭什么不给我？” 易中海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许伍德听都没有听。 甩开他就想逃离现场。 易中海却不依不饶，使劲儿抓着许伍德的胳膊不放他离开：“你怎么都要给我一个解释。不能让我白白空等。我们家本来就没钱了。你竟然还要我自己付医药费。你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地道了吧？” “我不地道你不地道？” 许伍德被激怒了。 反正丢人的不是自己。 他冲着易中海喊道：“你也不想想你这条命是谁给的！如果没有张二愣子，你早就在化粪池里头淹死了。你还跟人家比。厂里给张二愣子钱怎么了？那是人家应得的。” “怎么算是应得的，我不掉进化粪池，他得的到这个钱吗？你给我说清楚，我的医药费你到底给是不给？” 这时候，会议已经散场。 领导们嬉嬉笑笑的走出会场。 看到门口易中海正在跟许伍德拉扯。 杨厂长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张二愣子救下来的掏粪工吗？他刚才怎么没有上台？” 后勤部主任赶紧解释道：“易中海性格嚣张，是我的决定。我怕他在台上说一些不好的话影响我们的会议，所以没让他上台。” “作为当事人还是要上台讲两句话的嘛！不能因为他的性格就……”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这个钱，我肯定不会走！我医药费那么贵，我根本承担不起！” 杨厂长话还没说完，易中海的喊声就传到了他的耳边。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想：刚才后勤部主任说他性格嚣张，可没想过竟然这么嚣张。 娄晓娥看到杨厂长表情不对，一旁说道：“易中海原来也是我们家的邻居。他跟许伍德也算认识。估计在讨论他掉进化粪池之后医药费的问题吧。我们要不要过去？” “也好。” 杨厂长点点头。 一众领导都跟了上去。 易中海光顾着吼都没有发现领导过来了。 还是许伍德先跟杨厂长打了一声招呼。 易中海回头一看，厂长都来了，那更好说话了。 他赶紧过去说道：“杨厂长，我是掉进化粪池的掏粪工。我的事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厂长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冲着许伍德问道。 许伍德解释道：“他掉进化粪池之后的医药费找我们厂里报销。” “他要医药费给他不就得了？这点小事儿还值得在厂里面大呼小叫的吗？影响多不好。” 杨厂长撇了撇嘴。 心想：这个许伍德真是把厂里当家，连这点小钱都要计较。 “对啊，厂长都说给了。你怎么还放着不给。还跟我说厂里没有钱。结果转头就给张二愣子五百块钱奖金凭什么？” 易中海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 杨厂长瞬间不乐意了。 他瞪着易中海说道：“什么叫凭什么？你这位老同志说话可真是不经过大脑。人家是以身犯险救你脱离危险。你还问凭什么？厂里对这种英勇行为当然要嘉奖了！你如果不制造这个麻烦，人家还得不到这五百块钱呢！” “厂长……不是……” 易中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着急想解释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娄晓娥抢话道：“你的医药费问题，可以向厂里打报告提出申请的。但是如果你这样讲话，我们是要考虑一下给不给你了。杨厂长在这里你都敢问凭什么。都不知道你私下里是个什么思想。” “晓……娄副厂长……” 易中海皱着眉头，苦苦哀求道：“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医院的钱有一百块钱呢！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来。所以才会求着厂里给我安排。看在我们家困难的份儿上。您就帮我说说，我要的也不多。比起那五百，简直是九牛一毛啊！” “钱多钱少是你说了算的吗？” 杨厂长彻底急了。 直接冲着易中海吼道：“见义勇为的精神是无价的，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你凭什么觉得五百块钱多了？一百块钱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中海急的跺脚。 可是说出来的话也是词不达意。 “我看你算了吧，老易。这一百块钱对于过去就是你一个月的工资。我不相信你这么多年连这点储蓄都没有吧？” 许伍德赶紧插嘴。 明里暗里他是不想给这个钱的。 既然杨厂长都说了，他更不可能给了。 “我这不是结婚了……” “你结婚也不是组织上给你安排的，你出了问题找组织干什么呢？” 许伍德反驳道。 “许主任说的对。” 杨厂长教育易中海说道：“你如果思想正确也懂得感恩，这个钱厂里会给你出。可是如今看来，你这个性格……你还是回去吧。这个钱厂里肯定不会出的。” “杨厂长……” 易中海人都麻了。 自己钱没来要还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骂。 他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 “杨厂长跟你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闹。如果闹大了，对你对我们都不好！” 许伍德下了命令。 易中海知道自己挣扎也没有用了。 只好怏怏的告了别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杨厂长问道：“这个易中海现在在我们厂里有编制吗？” “是正式工。” “给他改成合同工。我们厂里的正式工不允许是他这种水平。” “是。” 许伍德暗喜，这件事情纯属是易中海自找的。 从正式工变成了合同工，工资都要少不少。 他要是干不好，随时都能开除。 他哪天要是惹到了何大清他们，随便自己怎么处置。 到时候还能给何大清他们卖个人情。 杨厂长还真是英明啊！ 用不了几句话就给自己下了一盘这么大的棋。 “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许伍德，你也一起来吧。” 杨厂长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冲着娄晓娥说的。 娄晓娥点点头，许伍德也高兴的说好。 第433章 酒桌文化 杨厂长吩咐秘书在全聚德定了一个包间。 许伍德殷勤的开门，直接坐在了门边上。 杨厂长看到了之后，笑呵呵地道：“老许啊，叫你来吃饭也不是叫你来吃饭的。你坐到我边上来就好了。那个位置给秘书坐就好了。他出来进去的也方便。” 许伍德听后赶紧又跟着坐到了杨厂长的边上。 他过去是做小文员的，很少有机会跟领导吃饭。 他的潜意识里，领导叫自己吃饭就是为了让他伺候局的。 可是他忽略了，领导还有秘书在场，根本轮不到他来伺候局。 他直接坐到门边上去反而拉低了自己的姿态。 让领导觉得有些难堪。 “今天呢，叫大家来相聚在此，也正好聊聊我们厂未来的规划。正好娄副厂长上任之后我们还没一起吃过饭。我们华夏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很多问题都要在饭桌上得到解决。今天我不是领导，你们也不是我的下属。我们都是轧钢厂的一员。你们都可以畅所欲言。不要拘束和紧张啊！” 杨厂长说完提起了杯子。 许伍德赶紧举杯，招呼道：“杨厂长我敬您。” 杨厂长表情有些变化了。 他啧了一下嘴之后，娄晓娥看出了端倪，赶紧打着圆场说道：“杨厂长既然说我们是轧钢厂的一员，那我们代表轧钢厂全体员工一起举杯共饮！” “好！” 在座的各位都举杯碰杯。 一杯酒刚刚下肚之后，菜已经上来了。 许伍德殷勤的用公筷给杨厂长夹了一个鸭腿。 杨厂长笑呵呵的夹到了娄晓娥的碗里。 “女士优先，我送给我们在座唯一的女士，你不介意吧？” “哪敢哪敢。” 许伍德汗都要下来了。 心想：今天真是该死，怎么做什么都不对呢！ “既然是厂里各个领导部门的聚餐。那自然也少不了销售科。正好，我已经打电话派人去请李主任了。他随后就来了。晓娥……” 杨厂长话音未落，李建国已经推门而入。 他一上来就招呼道：“今天真是难得见到这么多领导在。我备了一些薄酒，还望大家一起品鉴品鉴。” 他从背后掏出来的确实是好酒。 而且排场还不小拿了得有个六七瓶。 “这么多久，你是要我们今天来个不醉不归怎么？” 杨厂长开个玩笑说道。 “杨厂长刚才电话来，说今天是我们厂的大日子，我当然要准备的齐全一点。一个都不能落下了。” 李建国幽默的回应道。 “快坐下吧，你赶的时候刚刚好。菜都上齐了。” 杨厂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李建国来晚了。 娄晓娥听出了画外音赶紧说道：“李主任刚刚上任，估计这厂里的事情还是挺多的。最近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李建国知道娄晓娥是在给自己打圆场，无比赶紧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工作上的困难可谓是层出不穷。还好您在的时候已经给销售科打整的非常利落。只是在下的能力有限，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正好您今天也在，不知道是否可以听我絮叨絮叨？” “今天我们相聚就是来讨论厂里的问题。李主任但说无妨嘛！” 杨厂长说完干笑了两声。 “那我先敬杨厂长，娄副厂长一杯。要说工作上的问题确实要请示二位领导。也是麻烦二位领导了。” 李建国说完就举杯起来。 杨厂长和娄晓娥也跟他轻轻的碰了碰杯子。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是这样的，销售科最近国外的订单有些减少。我想跟娄副厂长讨教一下。这国外的订单平时是怎么谈拢的？有什么秘诀没有？我实在是不得其法。好像怎么做都不得那些外国人满意。” “这其实也不难。” 娄晓娥说道：“除了语言上的问题。面对外国人，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字，真诚！” “请您指点一二呢？” 李建国虚心地问道。 “我的拙见。世界上众多国家，要属我们华夏人脑袋最会拐弯。说话也最有艺术。但是其他国家的人大部分人的脑子都是直的。你要是跟他转脑筋呢，他们大概就觉得你这个人虚假。不真诚。他们的契约观念也很重。无论想到什么，必须写在条条框框里，也会按照这个条条框框去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李建国当即鼓掌又敬了娄晓娥一杯酒。 娄晓娥笑笑说道：“这也是我的爱人何雨柱同志跟我讲的。他在外交部跟外国人打交道的机会也多。所以你在销售方面千万不要套路。你该给的东西都要列举出来。另外，他们是不会算账的。所以你在服务方面也要做好准备。” “不会算账？” 李建国笑了一下，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吗？ 小学算数不应该是每个人都会算的吗？ “对。” 娄晓娥解释道：“他们对于数学有些不精通。所以你要把账目都算个清楚明白才行。要让他们感觉到你的诚意。除了诚意还第二点，就是你的人格魅力。” “此话怎讲？” “人格魅力就是你要用你性格上的突出点去打动他们。切莫有谄媚的样子。他们喜欢有骨气的华夏人。他们喜欢平等的交易。” “好好好！” 李建国当即拍手鼓掌。 赶紧又给娄晓娥敬酒道：“今天能跟您畅聊几句，真是我李某人的荣幸啊！如果您不嫌弃，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多多沟通。我还有很多地方请教您呢！” “大家都是同事，工作上的问题可以随时沟通。” 娄晓娥张弛有度，两个人又碰了碰杯子。 杨厂长笑笑说道：“娄副厂长可是我们厂的巾帼英雄。她身上有不少我们大家学习的地方。不管是销售科还是人事科都要好好学习才行啊！” 许伍德坐着就被点到了。 他当即举杯敬酒：“娄副厂长，我敬您一杯。” 杨厂长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摇摇头。 如此不开窍的人事科主任，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人都在于成长，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第434章 做一个违背易中海的决定 饭局结束之后，李建国为了争取表现还主动提出让娄晓娥坐他的车回去。 娄晓娥看了一眼他的小汽车不由得笑了一下。 “李主任排场还真是大啊！我这个副厂长厂里还没有配车呢！” “这哪里是我的，是我爱人娘家赠的。也是为了给我行个方便罢了。” 李建国的家底，娄晓娥是了解的。 他爱人的娘家确实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 但是李建国的为人也太过高调了一点。 她确实不太愿意与这样的人多接触。 所以找个借口说道：“谢谢您的好意。刚才我跟杨厂长还有几句话没有说清楚。我想我还是坐杨厂长的车回去吧。” 杨厂长会意，赶紧说道：“晓娥坐我的车吧。我们两家还顺路些。” “那我就不打扰了。” 李建国尴尬的笑了笑。 心想：以后这个车还是不能开出来。 跟自己的身份不是很匹配，确实容易引起其他人的非议。 “那我们再会。” 杨厂长主动告别。 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就都散了。 许伍德骑着自行车走了。 娄晓娥坐上了杨厂长的车。 两个人在车上闲聊两句。 “你觉得这个李建国怎么样？” “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两个人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可以畅所欲言了。 他们俩本身也是朋友。 “当然是真话了。” “这个人的业务能力还是可以。我看到销售科给我送过来的报表，他刚来没有影响到我们过去的订单。人也会来事儿。只是有些时候做事有些浮夸了。” “英雄所见略同。” 杨厂长笑笑说道：“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才让他这个走后门的进了我们厂。我也顶着巨大的压力。好在他这个人做事还可以。上手也很快。” “人和人之间要靠相处，工作和人之间也靠磨合。我们后期还是期待一下他的表现吧。” 娄晓娥笑着说完。 杨厂长点点头。 一路上两个人谈论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 不一会儿的功夫，娄晓娥也到了地方了。 杨厂长亲自送娄晓娥下车。 正好迎上何雨柱出来迎接。 两个人打个照面，高兴的握了握手。 “辛苦杨厂长亲自把我的爱妻送回家啊！” “难为何雨柱同志在这里做了半天的望妻石啊！”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又闲谈几句。 恰好这时候，愁苦的易中海从他们家门前经过。 看见小汽车又看见杨厂长跟何雨柱这么熟络的样子，心里头老大的不高兴。 误会了。 “怪不得厂里一毛不拔！都是这个何雨柱搞的鬼！我真是不明白了，他到底跟我什么仇怨！非要这么害我！” 他心里头嘟囔了两句。 从他们边上路过的时候，还轻声的呸了一声。 当然呸的时候不敢大声。 那嘴里面的唾沫也不敢吐出来。 做了一个非常不引人注意的假动作，他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易中海也是不吐不快。 坐在凳子上就跟贾张氏抱怨道：“这个何雨柱！专门挑我的毛病！我也真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样对待我！我简直不能理解！” “钱要来了吗？” 贾张氏问道。 “钱钱钱！你只知道钱！” 易中海气鼓鼓地说道：“我要是要来钱了我还会跟你抱怨吗？” “为什么没要来？” 贾张氏给易中海彻底问毛了。 他站起来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气鼓鼓地嘟囔道：“我跟你说了一大堆，你是一个字都听不见啊！我刚才就跟你说了。是何雨柱！何雨柱害我！” “何雨柱怎么了？” “怎么了？我刚才还看见他跟杨厂长在家门口站着聊天。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我今天可是丢了大人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我这个因公受伤的连个医药费都不给，结果救我的那个直接领到五百块钱的奖金。你就说这还有天理吗？” “天啊！” 贾张氏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易中海道：“你们厂长到底是不是人啊！我们家都穷成这样了，不给受伤的人钱反而给救人的人钱？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而且你找他要了，他都不给吗？” “非但不给还给我一顿臭骂！” 易中海气鼓鼓地说道：“咱们家都没有多少钱了。如果给出去这个医药费我们岂不是要饿死了。到时候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棒梗的学费又要交了，总不能不让孩子去上学吧。” “找何大清啊！” 贾张氏气愤地说道：“何大清是咱们大院的领导。我们有困难不找他找谁？他该给我们出这个钱。谁让他要当什么领导！” “你说这些屁话！” 易中海骂骂咧咧道：“何大清要是能管我们。何雨柱还会搞我们吗？儿子还不是听老子的。我看就是他何大清看我不顺眼才会导致我们这么惨。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们了。” “父子俩就是天生的坏种！”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想到了一个主意。 但是她知道说出来了会挨骂，所以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赶紧睡觉吧。我请了好几天的假了。明天再不去上班，估计又要扣我的钱。” “厂里也不至于做的这么过分吧？” “怎么不至于？他们要是做的不过分我们至于变成这样吗？” 易中海气的脸洗漱都没有洗漱，直接跳上床倒头就睡。 贾张氏愁的睡不着，坐在门里往门外看。 她盯着何大清的家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棒梗。 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 有儿子总比没儿子强啊！ 像这种时候就该棒梗给自己家出头。 他作为一个私生子，吃他们的喝他们的，总不能让他白吃白喝一辈子吧！ 娃娃的教育要从小抓起。 谁惹到他们了，就该让他学会反击。 贾张氏这样想着，做了一个违背易中海的决定。 就等着天亮了，跟棒梗说出自己的想法。 棒梗这小子跟自己待久了，脾气也是有点像了，哄哄他，他保准能同意。 第435章 盗圣归来! 第二天早上，贾张氏趁着易中海走了之后赶紧找到了棒梗。 棒梗看着她，她看着棒梗。 “奶奶，你要干啥？我还要去上学呢！” “上什么学？幼儿园有什么好上的，去了还不是玩儿。奶奶跟你说个事儿。” 贾张氏把棒梗拉过来。 棒梗忽闪着自己天真的小眼睛问道：“什么事儿啊？” “你去过何大清家没有？” “没有。” 棒梗摇摇头。 “你想不想去何大清家？” “他们家有什么好吃的吗？” 棒梗问道。 “有啊！” 贾张氏说道：“我去过好几次了。我看到他们家又有肉又有菜还有好多零嘴。何大清家那个小儿子你见过的，长得多壮实啊！一看就是吃的特别好。”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棒梗不屑。 心里头虽然馋，但是心里头也知道。 人家的东西是人家家的。 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关系？” 贾张氏拉着棒梗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难不成不想吃他们家的好吃的吗？那核桃酥，放在嘴里不香吗？还有肉，拿白菜炒一炒，多香啊！” 棒梗听到这，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那你快去给我弄啊！” “你们学校老师没教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啥意思？” “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既然你想吃，那当然是你要去拿你想吃的东西了。” “爷爷说了，不让我去偷东西！” 棒梗叫道。 太可怕了！ 奶奶怎么还让自己去偷东西啊！ “你怎么忘了？我说偷是什么？偷是拿自己该拿的东西。何大清他们家那么有钱，他们家的东西本就应该救济给我们这帮穷人的。这都是我们的，怎么算是偷呢？偷多不好听啊！而且你想想，这些东西吃到嘴里，进了你的肚子。谁知道是谁家的？”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 贾张氏笑着说道：“你听奶奶的话。你拿了这些东西回来之后，奶奶立马给你做肉吃。你多长时间没吃过肉了？” “好长时间了……” 棒梗想想自己也觉得可怜。 过去跟着易中海顿顿有肉吃。 现在可倒好了。 十天半拉月都沾不到肉腥。 他馋的都快哭了。 求了易中海好多次，易中海也只是说下次下次，然后就没有下次了。 “对吧？” 贾张氏说道：“你这么长时间没吃肉了就是因为何大清他们家把你的肉都给吃了。他们家吃了我们家的肉，那你肯定是没有肉吃了。所以你要把你该得到的东西都给拿回来。” “我怎么拿？” 棒梗终于问到了重点。 贾张氏说道：“他们家时常都有人。高小翠天天都在家。别人在家的时候我们是没法拿他们家东西的。所以我要去引开她，让她出来。你个子小，直接钻进去拿了就赶紧从后门出来。之后我们在家里集合。你记得，无论看见什么都要拿。如果你能找到钱那就更好了。” “钱？” 棒梗这时候只有幼儿园文凭还不怎么认得钱呢。 “就是一张张红的绿的上面写着字的纸。看见了你就拿，拿了就交给我知道了吗？” “嗯嗯！” 棒梗点点头。 这就算是同意了贾张氏的计划。 “那还等什么？你做好准备吧。” 贾张氏说干就干，又想起来赶紧嘱咐道：“对了。你拿回来之后我们肯定要给爷爷吃。你到时候千万不要跟爷爷说这是你从何大清家里拿的知道吗？” “为什么？” “这你别管。爷爷问起来你就说是何大清给你的。” “行！” 棒梗此时也很兴奋。 这个年代的小孩儿哪有几个不馋肉的。 只要能吃到肉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贾张氏跟棒梗商量好了一切，赶紧走出门，她拿着自家的空酱油瓶子走到何大清家门口。 高小翠听到喊声出门迎接。 看见是贾张氏表情还有一些尴尬。 “张大嫂，您怎么来了？” “我们家没有酱油了。棒梗出去上学了，我这腿脚也不好出去打的。我寻思跟你借一瓶酱油。你们家能不能匀我点儿。我让易中海下班回来打瓶新的还你。” 借酱油？ 高小翠有些疑惑。 他们两家素来不来往。 贾张氏特意跑过来跟自己借酱油，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愿意借给她。 只好找个理由说道：“真不好意思啊，张大嫂。我们家的酱油也用光了。实在是没有东西可借给你。你要不然关了火，自己去买一瓶吧。” “这不打紧，不打紧的。” 贾张氏赶紧说道：“你让你儿子出去买一瓶不就得了。” “啊？” 高小翠都无语了。 这是借东西还是抢东西啊！ 贾张氏是怎么想出来说这种话的？ “你儿子腿脚快，反正你们家的也用完了，你买一瓶借给我半瓶。我们都有的用。” 高小翠瞬间瞳孔地震。 哪里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她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她。 这时候棒梗幼小的身体直接钻进了何大清家里。 高小翠顾着来气也没看见他进去。 贾张氏看到棒梗进去了，心里头也放心了。 她在门口继续跟高小翠拉扯道：“大家都是邻居，不会你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吧？” “……” 高小翠无语。 “一瓶酱油也没有几个钱。我要不是用的急我也不会来找你。你让你儿子出去给我买一瓶不就得了。大不了我给你钱。” “那你给吧。” 高小翠说完，这回换成贾张氏愣住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 “大家都是邻居，提钱多伤感情啊！” “不是你要给我钱的吗？谁会嫌钱多啊！” 高小翠呵呵一笑。 贾张氏往里面张望，看到棒梗已经钻进厨房了。 继续拉扯道：“害！先赊账呗！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们家的钱也不见得是地上长的吧？” 高小翠手一伸，那意思你拿钱我办事，要不然免谈。 贾张氏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说句什么。 这时候屋里传来高小翠儿子的喊声：“妈！棒梗怎么偷我们家的东西啊！” 第436章 门给你踹烂! 高小翠闻言大惊失色，立马要冲进屋里去一探究竟。 可她却在刚起步的时候被贾张氏一把拉住。 “你走哪去？你还没去给我买酱油呢！” “你孙子都在我们家偷东西了。你还好意思让我去买酱油？” 高小翠十分震惊。 天底下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吗？ “小孩子说的话能信吗？他肯定是瞎说的。你快点让他去给我打酱油，我们家等着用呢！” “你起开！” 高小翠急了，一把推开了贾张氏。 贾张氏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刚要站起来去追。 可高小翠已经跑进了屋里。 “天老爷！” 这到底是高小翠喊的还是贾张氏喊的已经没人能分的清楚了。 高小翠进了屋，发现一地狼藉。 小儿子跑过来急吼吼地说道：“我看见棒梗来我们家偷肉吃，我去抓他，可是他跑的太快了，我没抓到。” “这屋里都是他给弄的？” 高小翠镇定了一下。 还别说，棒梗一个小小的孩子破坏力还挺强的。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基本上把能翻的都给翻了个遍。 小儿子估计是正在睡觉被吵醒了。 要不然不会抓不到棒梗的。 “我醒了之后，就看见他还在翻。怎么办啊？妈！” “你别急。” 高小翠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情。 大院里的邻居们虽然穷但是人穷不志短，怎么都不会偷东西的。 大人都不会偷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 这件事情肯定跟贾张氏跑不了关系。 她想到贾张氏突然跑到自家来借酱油肯定也是想给棒梗找机会。 想到这，她又赶紧出去找贾张氏。 可没想到贾张氏趁着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早就跑了。 她带着棒梗回家去查自己的战利品，门儿也关的死死的。 高小翠带着孩子去敲门。 “贾张氏，你跑得了和尚跑的了庙吗？你赶紧把门给我打开！你也太不要脸了！竟然敢光天化日的偷我们家的东西！”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高小翠叫门，吓得把东西收起来。 嘱咐身旁的棒梗不管高小翠怎么说都不要开门也不要出声。 高小翠敲了足足十分钟的门都没有人应声。 她气的用脚踹门。 声音越来越大。 邻居们这时候中午下班回来，看到高小翠在贾张氏家门口闹腾。 各个都竖起耳朵跑过来听热闹。 听到高小翠说贾张氏带着孩子去偷东西的时候，大家还是吓了一跳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贾张氏竟然都开始偷东西了？” “她不会吧她！” “听这意思好像是棒梗偷的。” “棒梗那么小的孩子……” “还不是贾张氏教的……” 高小翠没有时间搭理邻居们说三道四，继续疯狂的敲门。 贾张氏抱着棒梗，两个人做贼心虚，一直强忍着。 她还安慰棒梗说道：“让她敲吧，敲累了就不敲了。东西反正我们都收起来了，她怎么都搜不到的。别怕也别哭，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棒梗乖巧的点点头。 偷东西的快乐他已经尝过一次了。 在偷的时候，他吃了何大清家一块核桃酥。 那味道存留在嘴里久久不能散去。 好甜啊！ 他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吃到过的最甜最香的东西了！ 比大白兔奶糖都要甜！ 他当然也不舍得把自己的战利品送回去。 他甚至也跟贾张氏的想法一样，他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凭什么同样都是孩子，何大清家的孩子就有，自己就没有？ 这不公平！ 别人有的，他棒梗也要有。 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得到。 “你这样喊，她估计也不能承认。” “要不然我们喊大清回来吧。” “对啊，年轻人腿脚快，让他跑过去招呼一声。” 邻居们眼看着高小翠都快敲虚脱了，赶紧提议道。 高小翠的小儿子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现场抓住这个贼，心里头很愧疚。 他主动提出自己要去找爸爸。 高小翠抱着孩子说道：“你不去，你要是跑丢了，妈心里头更不能得劲儿了。” “我没抓住贼是我的问题，我肯定要去的！” 高小翠的小儿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邻居们嫌这母子俩实在是有些墨迹。 赶紧已经派了腿脚快的去招呼何大清了。 恰好这时候，何雨柱也是忙里偷闲来看看娄晓娥。 娄晓娥当上了副厂长之后，他总是不放心，生怕娄晓娥在工作上出现什么问题。 所以研发部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他就会去轧钢厂看看。 当邻居们跑过来报信的时候。 何雨柱也在。 他听说了之后，腾的一下站起来，嘶吼道：“小兔崽子！竟然都偷到我们家来了！” “柱子，正好你也在。你高婶在贾张氏家门口喊了半天他们都不出来。眼看着人都要喊晕倒了。你也跟着去看看吧！” “什么？还他么欺负到我媳妇儿头上了？” 何大清也怒了。 父子俩什么都顾不上了。 直冲冲的就往大院里去。 到了贾张氏家门口，高小翠虚弱的跟何大清说道：“我喊了足足半个小时了，他们都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咱们家老小都看见了，棒梗跟个穿山甲一样穿到我们家里去，偷了不少东西。我一转头，娘俩都不在了。这俩人真是……” “敢偷我何雨柱！” 何雨柱气血上头。 过去的回忆也涌上来。 他想到上辈子，棒梗去偷他的花生米。 秦淮茹还说是拿自己不当外人是好事儿。 要不然棒梗怎么不偷别人家呢。 他以为大家的命运都有所改变。 可没想到棒梗还是那个棒梗。 没出息的小畜生！ 他一着急一生气，直接一脚踹上了大门。 砰的一声！ 门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屋里，贾张氏抱着棒梗齐刷刷的回头。 还没等反应过来。 何雨柱的手已经掐住了贾张氏的脖子，他嘶吼道：“你他么把我们家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要不然你试试你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四合院！” 棒梗还是头一回看到别人发这么大的火。 当即哇的一声吓哭了！ 第437章 塑料奶孙情 何大清当然也是生气的。 但是他看到何雨柱如此暴怒，也觉得有些冲动了。 他赶紧过去拦着何雨柱。 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柱子，你先好好说，别动手。先动手的先吃亏。” 何雨柱听到这话也冷静了一下。 绝对不能让贾张氏这种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要不然指定要吃亏的。 他松开了贾张氏之后，指着棒梗说道：“你偷了我们家什么东西？你赶紧说！坦白交代了，给我拿出来我饶你狗命，要是让我发现了，你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棒梗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被这么一吓唬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只能在旁边抽泣。 贾张氏咳嗽两声，犟嘴道：“你们家东西丢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孙子偷你的东西了？” “我看见了！” 高小翠的小儿子赶紧喊道：“哥，我亲眼看见的！棒梗还在我们家吃了一个核桃酥！都怪我！我去抓他的时候他都跑了。我没抓到他！” “你个小孩儿怎么撒谎呢！” 贾张氏继续狡辩道：“你们家的核桃酥放在哪里了，我们怎么会知道？再说了，你说的话就可信吗？我看八成是你自己偷吃了，然后赖到我孙子身上！” “够了！” 何雨柱吼了一声之后，伸手去擦棒梗的嘴角。 核桃酥的渣滓还在他嘴上挂着呢。 用手一擦就出现了。 他伸出手指展示给大家伙看。 “核桃酥的渣滓还在他嘴上呢，你还狡辩？你们家偷了我们家的东西不能就这么算了。高婶，你过去看看，我们家丢了什么东西。我们清算一下。” “何雨柱。你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啊！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们平头老百姓啊！你这样让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啊！我们家孙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呢！他连你们家的凳子都够不到。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贾张氏呜呜的哭起来。 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何雨柱诬赖。 何雨柱都懒得听她说这些废话。 高小翠听到吩咐之后也赶紧回家去清点。 “糟了！” 高小翠回来的时候大喊道：“吃的丢了几样倒是没啥。但是我们家的粮票也丢了几张。还有结婚的时候你爸爸给我买的手表也没了！” “哟！” 何雨柱笑了。 上一辈子的棒梗顶多偷点吃的。 看来不是不想偷钱是他找不到钱。 毕竟何雨柱上辈挣的钱也都让秦淮茹一家子吸血鬼给花的差不多了。 他现在可倒好，直接偷上钱了。 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一个手表当时买成都要几百块钱。 都够立案的了。 “贾张氏，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就别混弄你孙子了。我看要不然还是让警察过来处理吧。” “什么警察？” 贾张氏心虚的不敢看何雨柱。 她知道事情闹大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易中海回来知道了肯定要跟自己闹翻天。 虽然易中海现在就是个掏粪工，啥也不是。 可是离开了易中海，自己也要被饿死。 她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她想，易中海总是要护着自己的孙子的。 那就把责任都推卸到棒梗头上去。 棒梗反正是小孩子，就算报警了，警察也顶多是说服教育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贾张氏想到这赶紧推了推棒梗说道：“我刚才问你，你是不是去了何大清家里去了。你不承认。现在可好了，人家家里丢了东西了现在都赖你了吧？你赶紧把东西给交出来吧。别到时候他们搜出来了，我也跟着倒霉！” 棒梗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张氏。 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贾张氏给捂住了嘴巴。 “你这孩子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想狡辩。赶紧去，把他们家的东西都给拿出来。跟人家好好道歉。” 棒梗听到这话更生气了。 他的观念里，朋友之间的义气是最重要的。 贾张氏找自己合伙却出卖自己。 这不是不讲义气吗？ 这种不讲义气的人，他还护着干什么？ 他撅着嘴喊道：“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 贾张氏再次捂住了棒梗的嘴巴说道：“是我苦口婆心的教育你不要看着别人家的东西好。你就拿去用。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不是你的。你要什么爷爷能不给你买？你何苦非要去拿别人的充当自己的呢？对不对？你还拿了人家什么，赶紧拿去，别墨迹了！” 棒梗一个小孩子哪里能说的过贾张氏。 可是倔强的他依旧不动弹。 明明是贾张氏让干的，怎么这时候还说自己。 他坚决不配合让贾张氏非常生气。 上去就照着他的屁股打了两下。 棒梗倔强的没有哭，恶狠狠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指着他的鼻子臭骂道：“小兔崽子，我供你吃喝，伺候你。你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想找死！” 说着又要去打棒梗。 何大清都看不下去了。 明眼人儿都看的出来，贾张氏这是在唱苦肉计。 就是想让大家转移火力呢。 他笑了一下说道：“贾张氏，你不要搞这出苦肉计了。我们大家没人吃你这一套。你把东西该拿的都拿出来，我们兴许还能饶了你。如果你不拿。那我们只好让警察过来搜了。” “是我不拿吗？” 贾张氏哭鸡鸟嚎地道：“是这孩子到底把你们家东西藏在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啊！这死孩子成天不学好给我惹麻烦。我能怎么办啊！老易白天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带孩子，我哪里能看的过来。他长手长脚的，我还能把他强制按压了不行啊！你们真的是……” “你放屁！” 棒梗终于忍不住了。 指着贾张氏吼道：“明明是你让我去拿他们家东西的。而且那些东西都是你藏起来的。你不能怪我！你们要拿我去给你们拿！” 棒梗喊完，抓着何大清就去看。 “都在这了！都是奶奶让我拿的！她还特意嘱咐我了，要拿这种画着图案的纸。说我们家可以拿这个东西买东西用！” 何大清一看，好家伙的，吃的喝的，粮票手表都在这了。 贾张氏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第438章 你家有钱活该被穷人偷! “你还说跟你没有关系？小孩子偷东西会知道偷粮票和钱吗？还不是你教的。” 何大清气愤地说道。 没看见偷什么还好，看见偷什么了，气的真是嘴都打抖。 贾张氏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没敢说话。 她的好大孙棒梗赶紧插嘴道：“奶奶告诉我的！都是奶奶告诉我的！” “你别瞎说！” 贾张氏又去捂棒梗的嘴。 “贾张氏，你这有点过分了啊。” “咱们大院里的邻居一起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出现过偷东西的现象。” “你也不怕见面了尴尬，连何大清家的东西都要偷。” “我看还是报警吧。” “偷你家的偷你爸的，你就要报警？” 贾张氏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回怼道。 “你别在这跟邻居们耍横，偷东西你还有理了。这些东西你虽然是还给我了，但是按照大院里的规矩，你这种人也没法留了。我看报警是没错的，谁腿脚快的赶紧去报警。我何大清出一块钱的跑腿费！” 邻居们一听一块钱的跑腿费。 简直是天价啊！ 各个都抢着要去报警。 大院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甚至比赛起了赛跑，跑的快的都已经冲出大院了。 贾张氏一看顿时慌了神。 “不是都一个大院里的邻居，大清你这是干什么？把我抓进去了，外人知道我们大院治安不好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看你还是不要报警的好吧。” “那你偷东西就好了？” 何大清淡定地说道：“你要不想报警也可以。那你把这些东西都赔偿给我。” “我都还给你了，你还要什么赔偿？” “本来就是我的，你谈什么还不还的？” “还都还了，你还要怎么赔偿？” “翻倍赔偿啊！” 何大清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训斥道：“你教唆小孩子偷我们家的东西对我们大院里的影响太大了。如果以后有别的小孩效仿该怎么办？我要是不管，以后这种事情要层出不穷。你不用说了，这些东西你还我的是还我的。该赔我的也得赔我。最起码得再给我准备一份。” “你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 贾张氏气的不行。 她的思想观念里觉得何大清是大院里最有钱的一个人了。 他们家那么有钱了难道还差这点东西吗？ 不差这点东西的人拿了又怎么样？ 日子还不是照样过下去。 再说了，这些都是何大清欠自己的。 她拿走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何大清自找的？ “你偷东西还白偷了不成？别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我告诉你，该赔偿我的就得赔偿我。赶紧拿来吧你。” 何大清话音刚落。 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对！贾张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必须得给赔偿！” “何大清说赔多少就赔多少！” “我们家哪里有钱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开始哭嚎起来。 “我们家要是像你们家那么有钱，我孙子还会偷你们的东西吗？肯定是穷才会偷啊！再说了。你们家那么有钱这点东西算什么？你就当救济我们了不行吗？真是老话说的好越有钱越抠！你作为大院里的一代表，你是大院管事的，你不让大家救济我们这帮穷人。你竟然还要我们穷人来赔偿你。你有良心没有？” 何大清气的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什么来就被何雨柱拉到一边去了。 “你在这说这种屁话，你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威胁道：“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我们家辛苦挣来的。你们家是你们家自己不知道去挣钱。我们凭什么有钱就必须得给你消费？你没钱就偷！那你怎么不去偷什么京城首富去啊？你来偷我们的。你也不用说那么多了。没钱是吧？你没钱不代表易中海没有钱。来个人，去厂里把易中海给叫回来。我倒是要让他看看，他不在家的时候他媳妇儿在大院里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我去！我去！” 邻居们想着刚才何大清吵吵着要报警都给一块钱的报酬。 这回喊易中海肯定也给不少。 这种挣钱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呢？ 他们争先恐后，有的已经捷足先登，直接跑了出去。 贾张氏听到他们要找易中海有些慌神了。 易中海现在是她的atm机，如果知道自己在大院里偷钱什么的，肯定要怪罪自己。 万一不给自己钱了该怎么办？ 她每个月可都是靠着这块八毛的活着呢。 留着这个钱给自己筹备养老呢！ “柱子，你就当我一时糊涂，别去喊我们老易了行不？我们老易在外面上班也不容易。他挣得多我们也不说什么了。他挣的少我们才会偷东西。你就当行行好。你好歹是国家干部，你就替我们老百姓想想呗。” “我替你想，你替我想了吗？” 何雨柱指着贾张氏痛斥道：“你不说别的。你要是想给我们留点情谊在的话。你都不偷钱了。你偷了吃的不算还让你孙子偷我们的钱。偷钱也就算了，粮票都要偷。粮票现在多珍贵你自己不知道吗？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你偷走我们吃什么？你赔不起就让易中海回来赔给我们。你如果再多说两句。你就直接进监狱。别说我不给你留机会！” 贾张氏听到进监狱三个字。 哪里敢说话了。 秦淮茹当年就是因为进了监狱。 直接命都没有了。 她还想活着。 活到一百岁呢！ “易中海来了！” 这时候门口有人喊道。 易中海赶到现场的时候人都麻了。 他在路上听到邻居们说了事情的原委。 但是到了现场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他没想到贾张氏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偷何大清家了。 自己偷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棒梗一起偷。 带坏自己的孙子还要让自己遭受损失。 他越想越气，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的脾气，上去就给贾张氏一个嘴巴。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四合院的上空。 贾张氏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这杀千刀的王八蛋，竟然还敢打我了！” 第439章 报警就报警! “我打你怎么了？” 易中海上去又抽了一个巴掌。 贾张氏瞪眼。 又挨了一巴掌。 来来回回抽了十几个嘴巴子。 邻居们先扛不住了，赶紧过去拦着。 “有事儿好好说嘛！何必打人呢！” “老易，你别这么冲动。” “打坏了到时候还不是你治？” “易中海！” 贾张氏看到邻居们向着自己立马开始不依不饶道：“我跟着你已经够倒霉了。我当了好几十年的寡妇还不是想着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你可倒好，你不分青红皂白你就打我，你还有良心吗？” “你跟我讲良心？” 易中海痛斥道：“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养活你，养活孩子，你可倒好趁我不在家就闯祸。结婚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教坏了棒梗。棒梗是我一生的心血了，你把他给教坏了。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棒梗棒梗棒梗！你心里头只有你的棒梗！你心里头就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贾张氏嘶吼道。 两个人直接上演琼瑶剧了。 给邻居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少给我说这些屁话。这件事情我不会管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闯祸还要我给你擦屁股！真不知道我们俩这段婚姻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 “你就给我好处了？我天天伺候你这个伺候你那个的。你给我什么了？你连每个月的三块钱都给不上我。都不如我儿子贾东旭！” “你少提你那个废物儿子！你那个废物儿子短命鬼死的早是你的命不好！你要是喜欢跟你儿子过。你就下去跟你儿子过去！” “你说谁儿子是短命？你连儿子都没有呢！你好意思说我吗你！” 啪的一声！ 易中海又是一个嘴巴上去了。 贾张氏这回可是忍不了了，大喝一声直接上去就要去还手。 何雨柱也是无语。 顺手拉住了贾张氏无奈地说道：“你们俩少在这演苦情戏。东西是你偷的，我们要求你赔偿。你给不起就让易中海给。” 他回头看了一眼易中海。 那意思是你没意见吧？ “她偷的东西管我什么事儿？要赔偿跟她要去！” “我好歹现在还是你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忍心？” 贾张氏嘶吼。 易中海都懒得理她。 回头跟何大清说道：“我不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确实不清楚。你看这样好不好？大家都是邻居，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东西也还给你们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不是吗？” “那不行。” 何大清直接拒绝道：“你也算是咱们院里的老人了。你知道的，咱们大院里的治安一直都很好。你媳妇儿搞出这种事情来，对我们大院里的治安很有冲击力。如果我不严厉处理的话，以后别人效仿该怎么办？再说了，这么点儿大的孩子都要偷东西。这不是给大家树立坏典型吗？该赔偿我的一分都不能少。赶紧给钱吧，还我的是我的，赔偿我的是赔偿我的。” “大清……” “你喊什么都没有用！” “那你说让我赔多少？” 何大清笑笑说道：“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都有个一百块钱了，我也不要你多了，你拿个一百块钱也就可以了。” “一百块钱？！” 易中海下巴都要掉了。 一百块钱对于过去的他来讲就是一个月的工资。 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讲，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一百块钱他都要挣一年还得不吃不喝才能存的下。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大清，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过分我过分？” 何大清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开骂道：“你管不住你的老婆孩子是你的问题。不要都怪罪到我的头上来。这一百块钱都是我看在你们家条件不好的情况下才给你开的价。你不给都不行。” “我们家哪里来的一百块钱啊！” 易中海痛苦的哀嚎道。 “没有钱是你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啊。” 何雨柱插嘴道：“你们家的人做出了事当然要承担这个责任。不信你问问邻居们，让他们给我们评评理。这一百块钱真的多吗？” “不多！” 邻居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啊，真的不多了。该给多少你就痛快给得了。别在这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冷冷地说道。 易中海急的汗都要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是斗不过何大清他们的。 如果自己抵抗不用说别的。 他们动动手指头，自己的工作都要没了。 没了工作之后，他可怎么办呢？ 这一大家子人根本也养活不起。 易中海再次陷入了纠结。 他一直都没说话。 “你别以为你不出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赶紧给钱。” 何大清步步紧逼。 何雨柱也跟着说道：“你拿不出来我们就上你们家拿去。我不信你上班这几十年了，连个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把？” 易中海更慌了。 他是有点家底。 但是都被贾张氏给霍霍的差不多了。 如果再放任他们去家里拿，那自己岂不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赶紧说道：“你们别……” “不让去就赶紧拿钱！” 邻居们也在逼迫着易中海。 易中海踌躇着，真的想一巴掌扇死贾张氏。 这个女人到底是长脑子了还没长脑子。 偷谁的不好非得偷何大清的。 他们家是有钱，但是他们家也有势啊！ 这要是闹大了，他们就得跟捏蚂蚁一样捏住自己。 这不是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干吗？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吧，这个钱我真的拿不出来。求求你们就当行行好了，我们家真的没有这么多钱了。我还欠着医院的医药费。厂里也不给。而且我现在还是个掏粪工……” “你既然要别的办法，那也行。那就报警吧。” 何雨柱直接说。 “报警……” 易中海想了一下。 这件事情肯定跟棒梗没啥关系。 这都是贾张氏教唆的。 那报警把贾张氏抓了也没啥损失。 想到这，他直接不假思索地说道：“行！报警就报警！” 第440章 离就离!谁怕谁! “啥你就报警啊！” 贾张氏人都麻了。 一把抓住了易中海，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泪都是泪水。 她根本不能相信易中海竟然会不顾自己的安危。 甚至因为不想赔偿那一百块钱就要致自己于死地。 她都多大的岁数了。 如果这时候进了监狱，那简直就是个死啊！ “我报警怎么了？你教唆我孙子去偷人家家里的东西，我不报警我还留着你？” 易中海懒得跟贾张氏扯皮。 回头冲着何雨柱说道：“是不是警察处理结果出来了，我们就不用赔钱了？” “说到赔钱的问题嘛……” 何雨柱当然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得逞了。 要知道报警之后除了贾张氏要进监狱，赔偿肯定也是少不了了的。 不过他也不能把话给说死了。 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选择公了，那我们就听警察怎么判断吧。谁愿意出去报警，我立马给他一块钱！” 邻居们听到这话争先恐后的要去。 最后还是一个邻居抢占了先机。 直接一溜烟就跑到了派出所。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不会救自己了，可她还要挣扎一下。 “老易，你不能不顾夫妻情感啊！我嫁给你，我过的也不容易。我白天照顾棒梗，晚上伺候你。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说把我抓起来就把我抓起来吧？” “你说的什么鬼话！” 易中海脸都红了。 夫妻生活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对于易中海这种不是很行的。 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我结婚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教育棒梗。你最好连话都不要跟棒梗说。现在可好了。你非但不听我的话，你还教棒梗去偷东西！我没追究你这个责任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你竟然还说我不应该报警？” “我们好歹也是两口子啊！” 贾张氏哀嚎道。 “跟你两口子的缘分我看也尽了。我已经二婚了，我还怕三婚吗？你进去呆个几年而已，又不是一辈子不出来了。好好改造的话，兴许出来了，我们还能做夫妻。但是如果你还要继续给我惹麻烦。那对不起了。我易中海实在不能留你。” “老易……” 贾张氏伤心欲绝。 她回想自己的一生。 不是当寡妇就是当弃妇。 她只是想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有那么难吗？ 易中海这是想自己死啊！ 她越想越觉得绝望。 与其在监狱里被不认识的人折磨致死倒不如自己结果了自己！ 她一声不吭，踉跄的走出了人群。 大家都很疑惑的看着她。 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贾张氏，你干什么啊？” “她不会是要自杀吧？” “妈呀！贾张氏撞墙了！” 一个邻居发出惊呼 。 紧接着就引起了大院里的骚动。 他们都冲过去拦着正在撞墙的贾张氏。 好不容易把她给拦住了，贾张氏还要挣扎出去继续撞墙。 “你们拦着我干什么？我活到这把岁数了，丈夫死的死不要我的不要我。尤其是易中海竟然忍心把我送进监狱去！我这种人活着干什么啊！还有什么必要活着吗？” 贾张氏已经闹腾了第二次自杀了。 大家都很无语。 可是死在大院里的确是有些渗人的。 他们也只能拦着。 谁知道她到底哪次是真的，哪次是假的呢？ 既然都不知道，只能拦着她尽量不要让她出了问题才好。 “易中海，你这魅力可真是大啊！我活到这把岁数了，还没说哪个女人会为了我去死呢！你这娶的二老婆对你可真是至死不渝啊！” 何大清在旁边风言风语。 何雨柱与他相视一笑。 这嘲讽技能拉满了。 易中海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他板着脸赶紧走到了贾张氏的身边去。 “你别闹了！” “你让开！” “我跟你说了，你别闹了！” 易中海上去又给贾张氏一嘴巴。 这一嘴巴的清脆程度不亚于刚才易中海扇她的那十几个嘴巴的任意一个。 贾张氏依旧捂着脸，她看着易中海，最后情绪来了一个大爆发。 她竟然还手了！ “你……” “我掐死你！” 贾张氏用力掐着易中海的脖子。 她那架势仿佛今天不是把自己给弄死就是弄死易中海！ 邻居们看到都没反应过来。 太突然了。 谁能想到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易中海马上要被掐死了！” 何大清一看苗头不对，赶紧上去阻拦。 何雨柱倒是没动。 他们两口子怎么闹腾也是他们俩的事情，跟自己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邻居们反应过来，赶紧一边拉着贾张氏一边拉着易中海。 两个人被彻底分开之后，贾张氏还猩红着双眼嘶吼道：“易中海，你个不是人的王八蛋！你连你自己的老婆都不要了！我虽然跟你是二婚，但是我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娶回来的！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我！你就是想我死！” “我想你死又怎么了？” 易中海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才能继续说话。 “你死了才好呢！你死了我就不用离婚了！离婚还丢人的很。你这种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费空气。你瞅瞅你这些年干过什么好事儿？不是教坏了棒梗就是欺负邻居的。你还克夫克儿子。老贾和小贾才活到几岁啊就死了！我想活，我就得把你给弄死！要不然我跟棒梗都要被你给克死！” “你说谁是扫把星呢！” 贾张氏听到这话，气的浑身发抖。 眼看着两个人大战一触即发。 邻居们又赶紧站在中间拦着。 “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吧！”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出口呢？” “两口子吵架没什么过不去的！” “谁跟她是两口子！我要跟她离婚！离婚！” 易中海嘶吼着。 贾张氏愣了三秒钟之后也不知道往易中海身上扔了一个什么东西。 “离就离！谁怕你还不成啊！” 这时候，警察大队已经走进了大院，带头的警察看到现场混乱的情况，板着脸问道：“这里刚刚发生过打斗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话时，他正好看见了何雨柱，赶紧又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第441章 三天时间 “何雨柱同志，没想到您也在这儿。真是巧啊！巧啊！” 带头的警察上去就跟何雨柱握手。 那恭敬的程度好像见到了什么大领导。 邻居们虽然觉得正常但是内心还是震惊不已。 “柱子现在在京城这么大的排场吗？” “连警察都要让他三分？” “可不是，人家是什么人物？人家是外交官！” 何雨柱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刚才是发生了一点小争斗，但不过是夫妻内部的问题。这事儿没什么。我报警是呢，是因为我们家的事情。” “你们家发生什么了？这帮人对你们下手了？” 警察装作非常惊讶的样子。 何雨柱笑笑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叫贾张氏。这个贾张氏家里有个小孙子叫棒梗。她教唆棒梗偷了我们家不少的东西。” “岂有此理！” 警察话都没有听完，回头就冲着贾张氏瞪眼。 “你连何雨柱同志的东西都敢偷！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知道何雨柱同志对我们国家对我们人民做了多大的贡献吗？” “我……” 贾张氏慌张的想要解释。 但却被易中海给打断了。 他上去跟警察握手说道：“是是是。警察同志说的都对。就是这个老太婆啊，脑子不清醒。竟然教唆我的小孙子去偷东西。这件事情跟我的小孙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偷呢？他不知道的，都是这个老太婆……” “我知道！” 棒梗还以为这是一件什么光荣的事情呢。 举手发言道：“偷就是拿我们应该拿的。何大清家里有钱，他的钱就是我们穷人的钱。我们就该给拿回来用！” “棒梗！” 易中海头一回跟棒梗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 棒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哭了。 他躲在了贾张氏的身后，憋哧憋哧的。 贾张氏在这个时候装上老好人了，摸着棒梗的脑袋瓜说道：“大孙好，爷爷坏。爷爷凶你，我打！” 说着装腔作势的就要对易中海动手。 “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孩子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你今天要是不进监狱，我押你也要给你押到监狱去！”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鼻子开骂。 “那我说的不对吗？何大清他们家有钱，就该救济我们这帮穷人。可是他呢？非但不救济我们这帮穷人。你找何雨柱办事儿，他是怎么给你办事儿的？他直接让你从清洁工变成了掏粪工。你都住院了，你竟然还向着他！你这把贱骨头是不是就硬不起来了！” “别胡说！” 易中海又给贾张氏一个嘴巴。 “好啊！好啊！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个人就知道跟家里人硬气，在外面就当面瓜！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拉屎去了！你还向着别人！” 贾张氏回头又冲着警察说道：“你们不是来抓我的吗？来啊！把我抓起来！这个家是我一天都不想呆了！要关要枪毙都随便你们！”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警察直接一个银手镯就拷在了贾张氏的胳膊上。 他心里也很高兴啊。 这么快就结案了。 还是把何雨柱他们家的案子给结了。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个获得人情的好机会。 说不准有什么事儿还能求上何雨柱呢。 看在自己抓了他讨厌的人的份儿上，何雨柱还能不帮忙吗？ “案子既然已经结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 何雨柱笑呵呵地问道：“这件事情你们还没有了解的十分透彻。关于这个贾张氏到最后应该判多长时间。你还是要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数字啊。要不然我们也不算有个交代不是？” “这个当然还是法院去判决的。刚才忙活着都忘了，她偷了你们多少东西啊？” “粗略估算大概有一百块钱。” “疯婆子，你偷的不少啊！” 警察都笑了。 没想到这个死老太婆竟然胆子这么大。 要知道一百块钱即使对他们这种公职人员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钱了。 贾张氏简直视死如归，愣是不吱声。 反正抓进去也比在这天天挨打强。 说不准，她进去了不是挨揍而是打别人呢！ “是是是，是我教育的不对。我没管好自己的家人。都是我们的问题。” 易中海跟个头腿子一样。 生怕得罪了这些人。 他现在一个掏粪工跟谁都没办法耍横。 人家伸出来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自己给捏死。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这么多，你们家拿了人家的东西，怎么都是要赔钱的。你别以为让你媳妇儿蹲了监狱就没事儿了。” “怎么还要赔钱呢？” 易中海人都麻了。 “柱子，你刚才……” “我刚才什么？刚才你问我，还要不要赔钱。我说了公了就要听人家警察的。警察让你赔钱，你当然要赔钱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东西还给我，另外赔偿我一百块钱。你不会连警察的话都不听把？” “我……” 易中海要崩溃了。 一百块钱他哪里能拿得出来啊。 他只能转过头跟警察求情说道：“警察同志，您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我们家现在有老有小的，确实也有些经济上的困难。一百块钱我实在是拿不出来的。你看看。” “我看什么？” 警察凶巴巴地说道：“这个钱是你该出的呀！你肯定要出的。你以为把你媳妇儿送进监狱就不用拿钱了吗？家里头有困难，那也很简单。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钱凑齐。直接给何雨柱同志。要是晚一天，可就不是一百块钱这么多了。”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窘迫的样子哼唧了一声。 看吧。 赔了夫人又折兵。 易中海的如意算盘现在是打不响咯。 “三天。您再宽限宽限……” 易中海求情。 警察干脆都不搭理他了。 “我说三天就三天。赶紧筹钱去吧！” 说罢，他转身又握住了何雨柱的手说道：“何同志，既然案子结了我们就收队了。您费心，如果三天之后他们不给钱，您随时找我。” 第442章 禁足 “等会儿。” 何雨柱又转折一下。 “您说。” “大人的问题解决了，小孩子的问题怎么办？总不能说棒梗偷了东西一点惩罚都没有吧。” “何雨柱，你到底想干什么？” 易中海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想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这孩子虽然是大人教唆的，但是他总归是偷了东西。你们家孩子犯了错你都不惩罚的吗？有你这么惯孩子的吗？”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开骂。 易中海有些心虚了。 棒梗是他的逆鳞，他当然不允许别人动他的逆鳞。 可是这个人是何雨柱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他只能祈求道：“差不多就行了吧，柱子。这孩子小也不懂事儿……” “孩子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 何雨柱冷哼一声说道：“这么小的孩子现在就学会偷东西了，长大了还得了！”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他现在就会偷金了！” “我看这孩子要废了！” 邻居们也跟着帮腔。 易中海胀红着脸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小的孩子你难不成让他蹲监狱啊？” “对啊！” 何雨柱笑了。 这一笑彻底把易中海给激怒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何雨柱。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蹲监狱。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你以为你是国家干部就了不起吗？就能只手遮天了吗？” “只手遮天，我看你是想只手遮天啊！这么小的孩子偷了东西一点惩罚都没有。法律都是你说了算吗？人家警察还没说话呢，你跟着插嘴什么？” “那我倒要看看，警察会不会关押这么小的孩子！” 易中海把压力给到了警察这边。 警察想了想。 这么小的孩子确实没有蹲监狱的道理。 但是何雨柱都提出了。 他也不能无视。 他只能说道：“何同志说的对，这么小的孩子偷东西不能不教育。最起码也要有一些惩罚。要不然以后肯定会酿成大祸。何同志，您觉得怎么处理方便？我们都听你的。” “此话言重了。” 何雨柱说道：“我也没说一定要棒梗去你们那呆两天，这个在法律上肯定也是不允许的。不过易中海，你好歹让他在家里面老实几天才好吧？要不然这两天，他又去偷别人家的东西怎么办？邻居们的损失该谁来承担呢？” 易中海汗都下来了。 他愤恨地看了棒梗一眼。 棒梗吓得躲在了树后面。 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可是错在哪里了，他根本不知道。 毕竟他现在还小，三观还没有建成。 在这种时候被贾张氏给洗脑了，他只会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孩子关几天，让他反省反省是吗？” 易中海问道。 “没错，关在哪里你随便。但是依照我的看法，他怎么都得知道了错了之后才能放出来。这也是你们做家长的责任。你收养了棒梗，总不能说给他一口吃的，给他一口水也就放任不管了。这孩子以后废了对你没好处。你觉得呢？” 何雨柱句句温柔。 这种软刀子最为致命。 邻居们也跟着帮腔。 非要给棒梗关起来。 棒梗听到大家这么说，瞬间慌神了。 “爷爷你不要关我在家好不好？我还要上学呢！我以后保准听话不会乱来的。我不会再偷东西了。求求你了。” 棒梗可怜巴巴的求着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孩子这样，心里头也不得劲儿。 可是说话的人是何雨柱啊。 如果何雨柱让棒梗关，谁也阻拦不了。 毕竟人家是外交官跟警察的关系还这么好。 他跟厂里还有着人脉，捏死自己简直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易中海有时候也不明白。 何雨柱到底想怎么样。 为什么不干脆给自己一个痛快，非要这样慢慢折磨自己吗？ “你说关就关吧。” 易中海无奈说道：“这孩子确实也是被贾张氏给教坏了。这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教育好。关个一个礼拜这样，我在家好好教育可以把？” “你早有这种领悟，这孩子也不会长歪了。” “爷爷！” 棒梗都急哭了。 他多想出去玩儿啊。 他不想被关在家里。 家里头什么都没有。 更别说陪他玩儿的小朋友了。 他在家里关着跟蹲监狱有什么区别！ “你别喊我！” 易中海也是气血上头了，跟大人们都发不出去这个火儿干脆都发泄在了棒梗的身上。 “我跟你讲过的，不要跟贾张氏说话。你们两个在家竟然还研究起来偷别人的东西了。如果你不偷东西，我会这样对你吗？我不说别的，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做错了事情该怎么办？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话，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现在知道要惩罚你了，你倒开始求情了。有什么用？” 棒梗用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易中海。 他从来没有见过易中海对自己这样过。 他小小的未发育完全的大脑有些宕机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赶紧给何雨柱何大清他们道歉！” 易中海勒令道。 小小的棒梗也不能违背。 他只能冲着何大清和何雨柱深鞠一躬说道：“对不起。” “声音这么小，你没吃饭吗？” 易中海吼道。 “对不起！” 棒梗哭着喊道。 易中海这才觉得满意。 “孩子的教育问题我来解决，让他在家里面禁足一个星期。你觉得怎么样？” 易中海问何雨柱道。 “没问题啊。这期间你把你们家孩子看好了，如果大院里再出现什么问题。我第一个来找你。” “我知道了。” 易中海唯唯诺诺的，领着不情不愿的棒梗走了。 警察们也带着贾张氏回去了局里。 何大清回家的时候忍不住跟何雨柱感叹道：“这孩子以后算是废了。你没看到他刚才看易中海那个眼神，恨的啊！” “棒梗恨易中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孩子根本就没良心。长大了也是个白眼狼。” 何雨柱笑着嘟囔道。 第443章 棒梗的亲爸 “这话怎么讲呢？” 何大清疑惑地问道。 “你想想看，易中海平时对棒梗那么惯着，这种孩子能知道感恩吗？他觉得易中海对他好是应该的。反过来讲，易中海对他不好才是不应该的吧？现在他们俩的矛盾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棒梗能高兴？关一个星期，他保准要把易中海给恨上了。易中海想指望着他养老，我看也纯属是天方夜谭了。” “说的也是。” 何大清赞许的点点头。 “易中海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啊，真是没有心得。孩子哪里能这样惯着，迟早要惯坏了。亲生的都不能保证，更何况不是亲生的。”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你跟易中海啊，我看差不多就是半斤八两。” “这话可不好这么说的。” 何大清笑笑说道：“我好歹是把你给教育出来了。你看看你现在过的多好啊！” “我是你教育出来的吗？那是我自己努力！” “嘿嘿。我多少也有点功劳嘛！” “是是是，都是你做的好。” 何雨柱也懒得跟何大清犟嘴。 父子俩相视一笑。 胳膊挽着胳膊就回家去了。 …… 易中海到家之后，棒梗脸上的阴霾还没有散去。 他一想到自己要被关禁闭一个星期心里头就难受。 小孩子难受是不会隐藏的，想着想着就抽抽搭搭起来。 “别哭了！” 易中海心里头也愤恨不平。 尤其是对那个猪队友贾张氏。 怎么就这么教育孩子呢？ 酿成了大错，害的自己现在负债累累。 欠着医院一百块钱，欠着何雨柱一百块钱。 二百块钱上哪里能弄到啊？ 他心里头难受的要命，棒梗再抽抽搭搭的，他直接难受变成闹心了。 语气不好使得棒梗更委屈了，继续抽抽搭搭地道：“爷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易中海被这句话给击中了。 他的眼神软了下来说道：“怎么会呢？你是我唯一的孙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了呢？” “你骗人！” 棒梗指着易中海吼道：“刚才他们要关我禁闭，你都没有帮我说话！我看你就是跟他们一伙的。你不想要我了就直说。我收拾收拾找我亲爸去！” “找你亲爸？” 易中海有些疑惑。 棒梗的亲爸不是都死了吗？ 他上哪里找去？ 难不成这孩子想不开要闹自杀啊？ “对！我亲爸是工人！他肯定能养活我。” “找你亲爸，你怕不是要上黄泉路上去找哦。” 易中海冷笑一声。 棒梗接下来的话让他笑不出来了。 “我爸没有死！我爸活着好好的呢！你们都让我妈给骗了！” 棒梗嘶吼着。 易中海更觉得奇怪了。 当初秦淮茹抱棒梗回来的时候，棒梗还是个月科里的孩子。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亲爸没有死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棒梗，你怎么知道你爸爸没有死？你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这是秘密！我才不告诉你呢！” 棒梗倔强的歪过头去死活都不说。 易中海眉头紧蹙。 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难不成棒梗的亲爸真的没有死？ 然后还找上门来了？ 只不过他平时不在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想如果是这样，那贾张氏肯定是知道的。 他必须得把这个情况给弄弄清楚。 如果棒梗的亲爸没有死。 他费这么大力气养活棒梗。 等棒梗长大了，他一句要找自己亲爸去了。 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都付之一炬了？ “你这话到底是谁叫你说的？是不是贾张氏？” “要你管！” 棒梗躺在床上直接把脸侧过去根本不看易中海。 易中海知道小孩子跟自己闹脾气。 他也顾不得什么亲爸不亲爸的问题了，赶紧过去哄道：“我知道你在生爷爷的气，但是爷爷也要跟你说说清楚啊。这件事情不能都怪爷爷的。你想想看，何雨柱他们家多大的实力啊。他们如果真的想玩儿我们了，我们肯定是招架不住的。所以棒梗你听话，爷爷关你是有原因的。一个星期过去之后我领你去公园里玩儿好不好？” “不好！” 棒梗坐起来吼道：“你从来也不向着我。你就知道你自己！奶奶都说了。你这个人就是自私！你要是不自私你也不会跟高小翠离婚了！” “你说什么？” 易中海彻底被激怒了。 气的半死。 冲着棒梗吼道：“小小年纪你不学好，学着人家偷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这么说你的爷爷。我供你吃喝供你读书难不成还供出一个仇人来吗？我让你在这关着你就必须得关着，既然你不听话。那不要紧，不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吗？你再关一个星期。时间到了你才能出来！” 棒梗听到这话委屈巴巴地哭了。 哭着哭着直接上手打易中海。 易中海开始还忍受着，等到后面就不耐烦了。 直接冲着棒梗吼道：“够了！我看你这孩子毛病还不少！正好家里没有钱了，这个学期你都别想去上学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面待着。我白天出门了给你放饭。你烫死还是饿死，你自己承担。我是不会管你了！” 说罢，易中海直接站起身跑到另外一个屋子里去了。 棒梗看着易中海决绝的背影。 哭的泣不成声。 眼神里甚至出现了一丝恨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易中海对自己这样过。 他小小的大脑并不明白易中海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生气。 他想，倒不如直接去找自己的亲爸呢！ 他的亲爸是工人，肯定日子过得更好。 日子过好了，他什么都有了。 什么都不怕了。 也不用在家里面受易中海的气了。 易中海躺在床上心里头也纳闷呢。 孩子为什么说自己亲爸还活着呢？ 到底贾张氏知道多少消息？ 秦淮茹死之前都没有告诉自己啊。 那时候多么紧急的情况，秦淮茹按理说应该会嘱咐自己去给孩子找爸爸吧。 可是她要死了都没有跟自己说。 难道还会告诉贾张氏吗？ 易中海想，自己干想也想不出来个答案，不如明天去监狱里问问贾张氏。 兴许她能知道答案。 第444章 配车 轧钢厂。 娄晓娥已经快到预产期了，即将临盆，她都没有回家休息。 何雨柱一向宝贝自己的爱人。 在家里面劝说了好久，田晓霞还是坚决要去轧钢厂主持工作。 “你这样大着肚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你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吧？” 何雨柱无奈地说道。 “我娄晓娥的孩子哪里会这么矫情！”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儿说道：“而且你关心我还是关心孩子？我怎么听着你心里头只惦记着自己的孩子呢？” “当然是关心你拉！” 何雨柱无奈地说道：“当然了，我女儿肯定也不要有事儿才好。” “你呀！就知道自己的女儿！” 娄晓娥点了一下何雨柱的脑袋。 毅然决然的去上班了。 何雨柱看到娄晓娥这样，心里头一直打鼓。 她去上班无非就是乘坐两样交通工具。 一个是自行车一个是公交车。 这两样交通工具对一个孕妇来说都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离预产期也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娄晓娥要是坚持这样每天去上班说不准哪天就出了什么问题。 何雨柱想到如果家里有一辆汽车就好了。 可是这个汽车在这个年代可不是有票有钱就能买到的。 那得单位给发。 找轧钢厂去给娄晓娥配一辆汽车？ 娄晓娥现在都是副厂长的地位了，别说汽车了给个司机都不为过。 外交部和科研部都属于国家单位。 这种地方，何雨柱是不能这么张扬的。 否则肯定会有其他人盯上自己。 免得遭人话柄。 何雨柱想到，今天本来就没啥事儿，偷偷去轧钢厂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吧。 他特意掐着时间，估摸着娄晓娥已经到单位上了才骑着自行车出门。 他一进厂里，好多人都跟他打招呼。 门口的保卫也是毕恭毕敬的给他开门。 他随手甩了他一根烟嘱咐道：“碰见你们副厂长不要跟她说我来过知道吗？” “您放心您放心。” 保卫收了烟，笑得脸都开花了。 何雨柱放心的点点头，径直去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好也在。 看见何雨柱来了，赶紧给他看茶。 “茶我就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来我这连口茶都不喝，你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话说的。” 何雨柱还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谁的面子我都可以不给，但是杨厂长的面子我当然要给了。” “你找我来到底是啥事儿啊？” 杨厂长直接问道。 “也没别的大事儿，你看我们家娄晓娥啊。整个一个工作狂，都快生了还来上班。” “这个好说，我强制要求她放个假不就得了？” “让她放假比杀了她还难受。她肯定不干。” “也是。” 杨厂长点点头说道：“她这个性格估计让她放假，她也不会放的。那你说怎么办呢？” “我想让你给她配个车。” 何雨柱也不墨迹了。 “哈哈哈！” 杨厂长大笑起来。 何雨柱都有些懵了。 这是笑什么呢？ “你别说这个主意我早就想到了。” 杨厂长走到办公桌前面拿出来一张纸出来。 “我跟上面已经申请过了，只不过上面人办事儿你知道的。总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这不，从娄晓娥怀孕开始我就申请一直到现在才批复下来。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她会开车吗？有没有驾照？” “这个嘛……” 何雨柱挠了挠头，老实说他也不知道。 “不会也不要紧，我马上打个电话给她安排一个司机就行了。” “这会不会……” “副厂长的位置这是标配啊！只不过时间上确实有点久了，还让你特意来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杨厂长笑呵呵地说道。 “我还怕娄晓娥给您添麻烦呢。” “这也没什么麻烦的。” 杨厂长说道：“事情我已经办妥了。那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的。” “但说无妨。” 何雨柱知道杨厂长托自己办事肯定不是小事儿。 具体是多大的事儿那还得看看。 “我们厂里那个李建国你知道吧？” “知道。” “他最近好像有些不老实啊！” 杨厂长喝了一口茶顿了顿。 “你话要说清楚一些，要不然我们一直在这打哑谜，何苦呢？” “他仗着老丈人的职务来我们厂直接当上了销售科的主任。销售科可是个非常有油水的地方。他这个人可是没少捞啊！” “你们厂里的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何雨柱也不想管这种闲事儿。 但无奈杨厂长好像非要他帮忙不可。 接着说道：“我要是能处理我肯定也不找你了。本来我也没想打扰你的。但是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就不怪我了。都是朋友和兄弟，你不能说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吧？” “他老丈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见过也没打听过，上面安插下来我就接手。总之不要得罪他们就行了。可是最近他可是越来越过分了。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我给他提醒过很多次了。但是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儿，他是瞧不起我这个厂长啊！” “那他也未必能瞧得起我这个外交官啊！” 何雨柱开玩笑说道。 “那不一样，好歹你是国家干部。人脉上肯定比我更四通八达。我也没要你做些什么。我就想知道知道，他老丈人到底是谁。厂里出了问题，我们不能不解决。我跟他谈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你这个要求我实在是不好拒绝，不过完全打包票我还真不敢。” 何雨柱婉言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把我使多大的力就使多大的力，就像我给娄晓娥配车，这不也是竭尽全力吗？” 杨厂长说着把那张纸又往前推了推。 何雨柱笑了。 他明白杨厂长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两个人都没法明说。 他没有拿那张纸，找个借口道：“大概的情况我了解了，我科研部那边还有事情。你嘱咐的事情，我只能说尽力。” 第445章 你是怎样的世界就是怎样的 娄晓娥到了办公室之后，秘书送上来一份文件。 “今天这么早就要签字啊？” “是，听说要的比较急。您过目一下。” 秘书笑笑。 娄晓娥阅读文件的时候，眉头紧蹙。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文件有问题啊！是销售科让你送过来的吗？” “是的，李主任一早就让秘书给我送过来了。说是很急，需要您尽快签字。” “这个李建国现在都有秘书了？” “听说是刚上任的，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跟厂里聘请了一个。” “文件我先放这了，你告诉他不要着急，我要仔细阅读了才能签字。” 娄晓娥放下文件。 秘书也没说什么，关门之后赶紧去给销售科回话。 李建国听说这个文件娄晓娥还没有签，有些着急了。 “她到底是怎么说的？这个文件一点问题都没有啊。她为什么不签？” “这我不清楚。娄副厂长只是让我跟你说，不要着急。她要仔细看了才能签字。” “仔细看？她是不放心我李建国吗？” 李建国有些不高兴了。 他给厂里递交过很多文件。 杨厂长都是看都不看就签字了。 怎么到了娄晓娥这里就这么麻烦了？ 要不老话说，女人成不了事只会败事。 这点事情都搞不清楚吗？ 她还仔细看过，她以为自己是谁？ 厂长吗？ 李建国越想越觉得生气，跟秘书说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待会儿我亲自去找娄副厂长问问。” “知道了。” 轧钢厂的秘书还是比较有眼力劲的。 他们只听话不瞎说话。 领导让干什么，他们就会干什么。 从来不给自己惹麻烦。 娄晓娥在办公室里正在仔细阅读这个文件。 时不时的用算盘扒拉一下，终于找到了文件上的问题。 文件里的数字全都不对。 但是相差也不是很大。 小数点后面两三位数有些差别。 这些差别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 可是轧钢厂的是炼钢的厂子，这些小数点差了一个都要命。 更何况是这么多。 她猜想应该是李建国做了什么对不起厂里的事情。 如果现在找他质问的话，他肯定也不会承认。 他老丈人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动用人脉把他直接送去销售科这个油水多的地方去了。 正在思考该怎么处理的时候。 突然办公室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 娄晓娥话音刚落，李建国已经推门进来了。 “娄副厂长……” 娄晓娥抬头看到是李建国，表情管理一下，笑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您秘书跟我说，我送来的文件有一些问题。这个文件都是我亲自审阅过得，只是需要您签个字就行了。您就帮帮忙呗。那边要的挺急的，如果耽误了时间，这对我们厂的损失可不小啊！” 娄晓娥抬头看他，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心里头嘲讽值拉满。 真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个李建国。 李建国明明知道自己的文件有问题。 她还没等去找他呢，他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正愁没法跟他说呢，这不就机会来了。 娄晓娥把文件拿在手里，笑呵呵地道：“这个文件我刚刚看过了。” “那您为什么不签字？” “您来的正好，我刚好有几个问题跟你请教。我问你啊，这几个小数点后面的数字为什么一个都对不上？你检阅文件的时候都没有拿算盘吗？” “这个问题……” 李建国有些紧张了。 向来他的文件递交到厂里都没有人会仔细看的。 就算看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刚来的时候肯定不敢这么干。 现在呆的时间长了，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如今竟然要娄晓娥给找到了马脚。 他有些不高兴了。 他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娄晓娥不应该不知道吧？ 就算是何雨柱帮她，她也不应该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底气。 “娄副厂长，我知道你做事非常的严谨。但是这点小纰漏其实并不影响的。您签个字，我们这事儿就算成了。大不了，我到时候分您一点好了。” “你说的什么屁话！” 娄晓娥听到这话之后直接把文件甩在了李建国的脸上。 她是彻底生气了。 她在轧钢厂这么多年，可以说从来没有动用过轧钢厂一分钱。 这个李建国才来了多长时间就开始打轧钢厂的主意了。 这种蛀虫如果继续让他啃食轧钢厂的劳动成果，轧钢厂早晚都要让他给啃完蛋。 娄晓娥对于轧钢厂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这是她爸爸打下来的基业。 她当然不希望被一个蛀虫啃食没了。 李建国被甩了一下脸，也有些生气了。 他直接拍起了桌子道：“娄晓娥，你别以为你当上副厂长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这个位置不过是因为我们家对何雨柱有所忌惮所以才让你上去，让我去了销售科。你现在这个位置原本是我的，你知道吗？如果我们家不放弃，都轮不到你。你现在只会在我的位置上，也只会坐一辈子！” “是吗？” 娄晓娥笑着看他道：“恐怕你连销售科科长的位置都坐不长远呢。” “你什么意思？” 李建国问道。 “你这个情况我会继续上报的，文件我是不会签的。你识相点就最好从我办公室出去。以后都不要再来。恐怕过两天你就要接受调查了。” “笑话。” 李建国笑笑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接受调查。你不靠着你丈夫你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你是怎么样的你看别人就是怎么样。你靠着你老丈人得到一个领导的职位。就觉得所有人都是通过关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李建国一下子脸都红了。 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娄晓娥。 只能把文件拿在手上，恶狠狠地说道：“娄晓娥你会为了你说的话后悔的！” “站住！” 娄晓娥喊住了李建国。 走到他面前去，手一伸说道：“把文件留下。” 第446章 恭喜你!生了一个千金! “我留你个大头鬼！” 李建国气急败坏，直接用力一推。 “啊！” 娄晓娥当即踉跄了一下，磕到了桌面上。 还好秘书一直在门外守着。 听到喊声直接冲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儿吧？” 娄晓娥脸色苍白，感觉腹痛难忍。 “有事，你赶紧去打救护车！快去啊！” “好好！” 秘书也知道这件事情十万火急，赶紧打电话喊救护车。 何雨柱还在厂里没有走远。 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还觉得奇怪。 厂里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儿吗？ 当他看到救护车停在了办公室大楼的时候，整个人都慌神了。 他赶紧跟过去查看。 只看到娄晓娥被从办公室大楼里给推了出来。 他吓得脸色煞白，赶紧跟着过去，扑在了娄晓娥的身上。 “晓娥，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了你？” “上……上车……” 娄晓娥忍着痛疼喊了一声。 何雨柱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只能乖乖的照做。 救护车的声音吵的非常大。 以至于在厨房上班的何大清都听到了，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工人们还没有走远。 他赶紧跟别人打听。 “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主任，你快去医院，你儿媳妇被救护车给拉走了！” 何大清大惊失色，哪里顾得上什么，赶紧去车棚找车。 这时候杨厂长也得到了通知。 路过车棚的时候看到了何大清。 知道他是要往医院去，赶紧招呼着何大清上车。 “你骑车太慢了，我们开车去。” “好好，谢谢杨厂长。” “都什么时候了，还谢！” 两个人上了车，司机一脚油门直接干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何大清看到何雨柱正在走廊里痛苦的揪着头发。 “柱子，晓娥怎么样？” 何大清关切地问道。 “在里面。” 何雨柱已经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虚脱了。 娄晓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儿？娄晓娥来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怎么会知道！” 何雨柱面对杨厂长的关心，不受控制的发起了脾气。 何大清赶紧在旁边打圆场说道：“杨厂长也是好心，既然都到了医院了，肯定医生会有办法的。” “我就说不让她快要临盆的时候去上班，她非要上班。你是厂长啊，你就真的拦不住她吗？娄晓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杨厂长也知道何雨柱是在气头上。 也没法生气。 赶紧轻声安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责任，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你先不要着急。这样好了，医药费我都出了。厂里头给报销，你消消气好不好？” “这是钱的问题吗？” 何雨柱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坐下去痛苦的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妻子啊，还有我的女儿。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该怎么办啊！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去找你要车！” “这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再说了，晓娥是在厂里出的事情不是去厂里的路上。等晓娥好了，我一定好好调查这件事情。” “杨厂长……” 娄晓娥的秘书轻轻喊了一声。 把杨厂长叫到了一边去。 “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杨厂长嘶吼道。 “何同志在我也没法说啊！再说了，李建国他……” 秘书也左右为难。 李建国是他一个当秘书的根本惹不起的人。 杨厂长都要给他三份薄面的。 如果真的闹大了，他们厂里也恐怕不会好过。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把办公室里的同志们都安顿好。不要让厂里再出现什么谣言。然后你记得去销售科找一下李建国。让他明天早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知道了。” 秘书哪里敢怠慢，赶紧急匆匆的出了医院。 这时候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 何雨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问道：“怎么样了？大夫。” “很好，恭喜您生了一个千金！” “我没说要小的啊！” 何雨柱当即都崩溃了。 晓娥，晓娥，晓娥…… 他只能在心里呼喊。 “大的也没事儿啊！” 医生都笑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又要冲进去。 “诶！” 医生叫住了何雨柱说道：“孕妇刚刚生产完还很虚弱。等下我们会直接送到病房去。孩子因为是早产，所以要在保温箱里呆个几天。你们派一个人过去教医药费吧。” “我去！我去！” 杨厂长主动请缨，赶紧要去。 “还是我来吧，杨厂长这本身就不管你的事儿。” 何大清赶紧拦着。 “一起去，一起去。别争了。” 杨厂长哪里敢放行，赶紧让何大清跟着自己去。 娄晓娥也顺利的送进了病房。 因为身体虚弱还没有恢复过来。 何雨柱握着娄晓娥的手，眼泪刷刷刷的掉下来。 “我就该拦住你不让你这个时候去上班的。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要强啊，非要这个时候去上班。”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这辈子该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娶到你，没想到竟然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晓娥，我爱你。我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都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生孩子了。我们一儿一女，一家四口好好的生活。”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的。” “包括你，包括我们的孩子。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 娄晓娥感觉到自己的手背有一些温热。 她轻轻的睁开眼睛，看到何雨柱正在低着头哭泣。 心里头顿时有些刺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擦了擦何雨柱眼角的泪水。 何雨柱猛地抬头。 “晓娥，你醒了！痛不痛啊？有没有觉得头晕？你想要什么，我马上给你拿。” “你哭了？” 娄晓娥笑着问道。 何雨柱脸都红了。 大男人的哭鼻子多丢人啊。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你哭。是为了我吗？” “你吓死我了。我……”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了。 娄晓娥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别害怕，我会健健康康的陪你一辈子的。” 第447章 动我妻儿者死 何雨柱和娄晓娥腻乎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孩子还在保温箱里。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说道：“我的女儿！” “哈！想起女儿就不要老婆了？” 娄晓娥调侃道。 “不是，她还在保温箱里，我怎么能放心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去吧去吧。” 娄晓娥知道何雨柱是个女儿奴。 现在女儿在保温箱里，他哪里能放心的下。 再说了，她自己也担心女儿。 只是现在没办法下床。 “我去去就过来。” 何雨柱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到了保温箱面前，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在甜甜的睡着。 心里头有些酸又有些高兴。 心酸的是这个孩子竟然刚出生就要进保温箱。 实在是太遭罪了。 高兴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女儿了。 女儿长得还很漂亮，随了娄晓娥了。 他时常会有这种担心。 担心女儿像自己更多一点。 他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好看。 如果女儿真的随了自己，那这相貌上…… “婴儿的各项指标都还可以，应该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其实早产儿也是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考虑到婴儿的身体，我们才让她进了保温箱的。” 身旁的护士解释道。 “谢谢你们啊，你们辛苦了。” 何雨柱礼貌的回答道。 “对了，出生证明你要去办的。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吗？” “起好了起好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她哥哥叫何晓，那她就叫何春好了。” “春晓春晓，不过春在前头，妹妹在哥哥的前面吗？” “当然！” 何雨柱拍拍胸脯说道：“当哥哥的哪里有不让着妹妹的？得从名字上就开始！” “爸爸！” 这时候何晓突然跑进了病房。 何雨柱赶紧把何晓抱起来。 心想：幸亏刚才的话他没听见。 要不然又要吃飞醋了。 “那行，待会儿你记得来办出生证明啊！” 护士也没想打扰他们一家团聚，找个理由就走了。 “爸爸，妹妹在哪里啊？” 何晓看着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指着保温箱里的何春说道：“在这里啊，你看，漂亮吧？” 何晓看着保温箱里的何春，满眼都是惊喜。 说实话，刚出生的婴儿还真没几个很好看的。 皱皱巴巴的大部分都像个小老头儿一样。 何春当然也不是例外。 她睡的很香甜，也不哭也不闹。 何晓伸手去摸保温箱的玻璃却被何雨柱给制止了。 “摸脏了。” “妹妹什么时候能出来？” “大夫说可能明天就好了。” 何雨柱笑笑。 “太好咯！她出来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是不是？” “当然不行！” 何雨柱说道：“妹妹是早产儿还需要调养身体。估计要跟着妈妈在医院呆一个月。到时候我让高婶来伺候她们。” “那您呢？” 何晓问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插嘴了。” 何雨柱心里头已经有了计划。 他刚才跟娄晓娥问了发生事故时候的情况，大概也知道了是李建国搞的鬼。 李建国在轧钢厂中饱私囊的。 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何雨柱不能允许任何一个人欺负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李建国这么做简直就是找死。 “妹妹取名字了吗？” “叫何春。” 何雨柱笑着回答道。 “何春，何春……像春天一样吗？” 何雨柱尴尬的笑笑，也没回答。 他想如果自己说，因为想让他让着妹妹，他肯定会生气把。 “我们去看看妈妈吧。我送你过去，然后我去给妹妹办准生证。” “好。” 何晓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办完准生证回去的时候，病房里出现了很多人。 他进门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多人。” “都是来看晓娥的呗。” 高小翠也来了，正在忙前忙后的给娄晓娥端茶递水。 “高婶，你别忙活了，快坐一会儿把。” “我哪里能闲得住啊！不干点什么，我心里头总是过意不去。” 高小翠说着还抹了一下眼泪。 “这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走一趟鬼门关，偏偏还早产了。想想我都觉得心疼。还好咱们晓娥和孩子都没什么事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这辈子都过意不去。” “这又不能怪你。你哭什么。” 何大清说道。 “怎么不怪我啊！我在家又没什么事儿，晓娥去上班我就应该去接送的。我去接送肯定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确实也不能怪你。” 何雨柱轻声说道：“晓娥今天是遇到歹人了。” “柱子……” 娄晓娥不让何雨柱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何雨柱想起这件事情就生气。 接着说道：“欺负我的老婆和孩子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等着瞧好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柱子？” 何大清赶紧问道。 “没啥大事儿，我自己会处理的。” 何雨柱话说出来了又说一半儿。 可把何大清给急死了。 他也不敢问。 怕问多了何雨柱不高兴。 只能跟着干着急。 “对了，杨厂长去哪里了？” “他刚才跟秘书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临走的时候让我跟你交代一声的。” “这个杨厂长啊！” 何雨柱知道杨厂长是有点害怕李建国背后的势力的。 毕竟他一个贫寒出身的人能做到厂长这个位置上也不容易。 如果得罪了李建国，恐怕真的厂长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当然了，他也不敢得罪了何雨柱。 如果得罪了何雨柱，他的位置照样是坐不稳的。 现在这种两难的局面，杨厂长肯定要反复的斟酌才行。 他想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晓娥有你们在这照顾，我就放心了。我去厂里做点事情，有什么事儿就往晓娥的办公室打电话。” 何雨柱思来想去还是想去厂里看看。 他现在的想法不是说只把李建国给弄下台就得了。 不让他蹲几年的监狱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让他蹲监狱的话难度肯定就大了。 首先李建国的家人就会出面，到底对方是个什么来历。 其实何雨柱也不是很清楚。 只能见招拆招，看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做了。 第448章 亲爸之谜 与此同时。 易中海已经到了派出所。 他在家里想了好长时间才最终下了决定跟贾张氏进行见面。 贾张氏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在这里的日子，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 人都瘦了好几圈。 她看到易中海来了，一扫当时的恨意，抓着栅栏喊道：“老易，老易。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他们说要判我好几年，我不能啊！我这么大岁数了，我真的要判了，我会死在里面的。你就帮帮我吧！老易！” 易中海最烦的就是贾张氏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 别说他没办法，就是他有办法。 她贾张氏这样喊着自己去救她，也会弄巧成拙啊。 “你先别着急。我找你来是要问你一件事的。你要是如实回答我呢，我会给你好好想想办法。但是如果你继续说谎，那你想出去，恐怕神仙都难救了。” 贾张氏愣了一下。 易中海会问自己什么问题？ “你只要如实告诉我就好了。” 易中海见到她表情上有变化，轻声安慰道。 “你说吧，只要你能救我出去，不管是十个问题还是八个问题，我都愿意。” “十个八个的倒是不至于。”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前两天你走了之后棒梗跟我大发脾气，说什么他要找他的亲爸。当初秦淮茹把孩子带回大院的时候不是说棒梗的亲爸已经死了吗？这上哪里冒出来个亲爸出来？” 贾张氏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易中海会问到这个。 还有棒梗那个孩子也是，怎么什么话都跟易中海说啊。 不是嘱咐过他，千万不要乱说的吗？ 她尴尬的苦笑道：“小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还当真呢？他或许还觉得贾东旭是他的亲爸呢！” “放屁！” 易中海凶巴巴地道：“我从来没跟他提过贾东旭，他也从来没见过贾东旭，他怎么知道有贾东旭这个人的存在？” “你没提过，不代表大院里的邻居们不知道啊！” 贾张氏继续解释道：“可能大院里的人说三道四的就让这孩子给记住了。再加上那天偷东西的事情闹的那么不愉快。他对你心里头肯定有怨气。这孩子我了解，等我出去了，我跟他好好聊聊就好了。” “打住。” 易中海摆了摆手说道：“要不是你这孩子都不至于出去偷东西。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跟他两个说话。教坏了我的孙子，你责任肯定是逃不了的。你现在还想跟我孙子聊什么？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啊，老易！” 贾张氏人都麻了。 不是说想办法让自己出去的吗？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变卦了。 “我问你问题，你都不如实回答，你还想让我救你出去？门儿都没有！” 易中海站起身就准备走。 贾张氏也腾的一下站起来。 后面的警察给她按住了。 “不是，我怎么没说实话了？孩子说的话你何必要信呢？如果真的有亲爸这件事情我会不告诉你吗？” “那也就说真的有咯？” 易中海再次逼问。 贾张氏实在没办法了。 她想如果告诉了易中海好像也没什么要紧。 他们两个现在是合法夫妻。 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俩没离婚，易中海就有养活她的义务。 好像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 当初棒梗的亲爸找到大院里的时候，她不跟易中海说就是怕易中海不给他们钱了。 因为亲爸把棒梗给带走了，易中海什么都不剩下了。 没了孙子，他们怎么可能还养活他们这群不相干的人。 所以她连秦淮茹都没有告诉。 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嚣张跋扈把人给撵了出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也再没有找上门来。 这件事情都过去了。 她以为会相安无事，谁都不知道。 她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棒梗竟然还会想起来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其实要追溯到你跟秦淮茹蹲监狱那几年了。那个男人找到大院里来，说自己是秦淮茹的丈夫，棒梗的爸爸。我开始都不信的，但是他竟然拿出来了棒梗的准生证。我挺生气的，秦淮茹说自己老公死了，然后给我留个孙子养活我。我才会收留这个孩子的。结果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的人都找上门来了！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说重点。” 易中海着急的汗都下来了。 他知道贾张氏此时此刻说的肯定不是假话。 “重点就是，这个人也是个泼皮无赖。好像是在外面欠了什么赌债。然后上门来想让秦淮茹给他还。可是秦淮茹都蹲监狱了，谁会给他还啊！我一个人拉扯着这个孩子。” “他后面再也没来找过你们？” 易中海紧张的问道。 “我给他轰出去之后就再也没看见了。不过棒梗那时候还小，他怎么会记得这件事情呢？” 贾张氏不说还好。 一说起来就给易中海提了一个醒。 棒梗是个小孩子，按理说几年前的事情肯定不会记得。 更何况这个亲爸跟他也没有什么接触。 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脱口而出这么一个人物。 要不就是贾张氏竟然跟棒梗提起他的亲爸。 要不然就是…… 易中海想到第二个可能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 他站起身来，赶紧要往家走。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走了，气的冲他的背影大喊：“你个杀千刀的利用老娘！你说我说了实话你就帮我出去的！结果你头也不回的跑了！你给我回来！” “坐好！” 警察再次把贾张氏按住。 几分钟后，贾张氏已经回去了自己的牢房。 气的她在地上画圈圈。 “幸亏老娘没都跟你说实话，要不然我肯定吃大亏了。你不是想要养老孙子吗？棒梗指定是没法给你养老咯！人家有更好的去处咯！” 贾张氏嘟嘟囔囔的说完，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牢房内的小窗露出一点夕阳。 贾张氏蹲在夕阳下面，感受着眼光打在脸上的那种温暖。 她想自己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再感受太阳了。 第449章 易爷爷 易中海从派出所出来之后整个人都神情恍惚。 他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一辈子都在想着自己的养老计划。 他好不容易捡到便宜一样捡到了一个大孙子。 可是这个大孙子却不完全属于自己。 他想，如果棒梗知道了自己有亲爸这样的存在，会不会在过了十来年之后直接去找自己的亲爸了？ 那自己岂不是给别人白养了十来年的儿子！ 多冤枉啊！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生气，一个拳头砸在路边的树上。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到他都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他们匆匆忙忙的从他身边经过。 易中海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迸发出来。 眼泪顷刻间流下。 在大街上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总是没面子的。 可是他依旧忍不住。 他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走错了一样。 棒梗本来是个好孩子。 可是由于贾张氏的引导，现在都学会偷东西了。 小孩子偷东西倒是很正常。 易中海小的时候也因为肚子饿去偷过邻居家的大米。 大米都没有煮熟，怕被发现直接囫囵着就往嘴里咽。 等到大人发现的时候，他都快被大米给撑死了。 可棒梗并不缺吃的啊！ 易中海想，棒梗的亲妈是秦淮茹，棒梗的亲爸又是个滥赌鬼，这一定是基因的问题。 爹妈都不是什么好人。 孩子能是什么好货？ 可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突然想起了小当。 小当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小当那孩子却天生的乖巧。 那时候，小当不过两三岁而已，易中海下班了之后发现小当再给他晒鞋。 易中海很感动，夸她。 小当却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爷爷每天上班这么辛苦，不能穿湿鞋！” 小当的话再次回荡在易中海的脑海中，他哭的更厉害了。 他有些觉得自己选择棒梗放弃小当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小当如果自己带大，现在肯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小姑娘。 她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 上学的时候背着小书包，跟每一个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邻居都打招呼。 放学了还知道给家里面干活儿。 于莉和许大茂不知道有多喜欢她！ 易中海想着想着，不自觉的走到了四合院。 肌肉的记忆让他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他推开门，棒梗已经睡了。 或许是推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棒梗，棒梗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抱怨道：“爷爷！你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回来啊？我都被你吵醒了！” “爷爷错了，爷爷不对。” 易中海下意识的跟棒梗道歉，说着说着自己主动关上了门。 等他退回到大院的时候，人都懵了。 他为什么要给一个小孩子道歉呢？ 而且棒梗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竟然还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 这不是纯纯的白眼狼吗？ “还不是你惯得！” 易中海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检讨。 棒梗被自己惯的没边了。 又偷东西又没礼貌。 将来长大了都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真的，易中海都觉得，棒梗长大了，长成了大小伙子了，他哪天有句话不对了，说不准要把自己给杀了。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后怕。 他都有点想把棒梗直接送给他那个赌鬼老爸了。 可想到这，他又摇了摇头。 这种想法明显是不对的。 这是他自己千挑万选，不惜放弃小当为代价得来的养老孙子。 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拱手送人呢？ 小当…… 易中海再次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头咯噔一下。 小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呢？ 因为前几年，小当被易中海抛弃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有跟易中海讲话。 易中海也觉得尴尬，每次从许大茂家路过的时候都不敢看小当一眼。 如今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竟然走到了许大茂家的门前。 屋里灯火通明，几个人的剪影映在窗户上。 鬼使神差的，易中海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竟然看到小当正在给许大茂两口子洗脚！ 他当时瞳孔地震。 这孩子…… “爸爸，妈妈。老师说了，大人的脚是最劳累的。小孩子应该时常给自己的父母洗脚。以后啊，我天天给你们洗！” 许大茂和于莉两个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可是他们俩也舍不得孩子这样伺候自己。 于莉赶紧拉着小当说道：“小当啊，你有这份心我们就知足了。我们俩也不是干重活的。其实没那么累。我们俩自己洗就行了。” “不要！” 小当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以后每天都要给你们两个洗脚！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唯一的事情了！你们收养了我又供我上学，我应该报答你们的！” “小当。” 许大茂也感动不已。 但是他不想孩子是因为怀着感恩的心才对他们俩好。 他想要的是孩子真正的爱。 “哪里有什么收养不收养的？你就是我们俩的亲生孩子。我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知道了吗？” “知道了！” 小当扑进两口子的怀里，大声喊了一句爸妈！ 许大茂和于莉大声的应着。 门外的易中海却满眼失落。 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的。 如果当初他收养的是小当，小当肯定也会对自己这么好的。 可是…… 易中海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就算有，他现在吃也来不及了。 正在想时，许大茂家的门被打开了。 幼小的小当抱着巨大的洗脚盆走出来准备倒水。 她看到易中海站在门口，用一种十分窘迫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易爷爷？” 易中海愣了一下。 上一次小当跟自己说话都是几年前了。 这一声易爷爷简直恍如隔世。 “您站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呢？” “我……我来看看你。” 易中海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啊。” 小当笑着说道：“不必了，易爷爷。我过得很好。您不用特意来看我的。我先回去了，易爷爷。我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易中海看着小当的背影发愣。 他想：小当跟自己说话其实还不如不跟自己说呢。 第450章 合作愉快 何雨柱先去了一趟轧钢厂。 他要拿到李建国伪造的第一手资料。 根据娄晓娥所说，这个资料就在他们办公室，当时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拿走。 他作为轧钢厂的贵客，出入轧钢厂简直是易如反掌。 到了办公室，他跟娄晓娥的秘书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个资料。 “到底放在哪里了？当时娄晓娥进了医院，你没有把资料给收起来吗？” “我也奇怪啊！” 秘书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她很焦急地说道：“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都给忘了。不过我确定这个资料就是放在办公室的。肯定没有拿出去。” “没拿出去能放在哪里了？” 何雨柱想了想。 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和关系实在是太多了。 他估摸着这个资料肯定在别人的手里。 只是在谁的手里就不清楚了。 “会不会是杨厂长？” 秘书突然提到。 何雨柱愣了一下。 杨厂长跟自己的交情也不算浅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难道…… 他知道人心是不可估测的。 没有涉及到利益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了，人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能确定。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好。” 秘书转身离开又被何雨柱叫住。 “我来轧钢厂的事情，你不要到处乱说。如果被李建国知道了，我肯定要唯你是问。” “我知道了。” 秘书切切的点点头。 何雨柱在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想出门。 就怕别人看见自己的行踪。 他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丝毫不含糊，上来便问道：“资料呢？” “什么资料啊……” 杨厂长尴尬的一笑，那意思分明是想掩饰。 “娄晓娥出事儿之前，李建国不是让她签一个资料吗？资料去哪里了？” “哦，这个啊！” 杨厂长更尴尬了。 他留着这个资料其实也没什么别的目的。 就是等着何雨柱来找自己。 只是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快就来了。 “你不要装傻，这么多年，我也帮了轧钢厂不少。你心里头都有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你有意隐瞒的话，我肯定不会饶过你。知道吗？” 杨厂长笑了。 这次笑的非常大声。 给何雨柱都笑的发毛。 “你又笑些什么？” “我笑你这个人真是沉不住气呗！” 杨厂长说道：“娄晓娥出事，我心里头比你都着急。而且之前我就跟你谈过，我想跟你合作。看看怎么能找到李建国的把柄。说实话，他来我们厂之后简直就是我们厂的定时炸弹，早晚要把我们厂给弄黄。我不想留他了。寻求你的帮助。但是你又是怎么说的呢？” 这下轮到何雨柱尴尬了。 当时他还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的这么严重。 只是觉得轧钢厂的事情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瞎掺和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所以他才没有管。 可如今出了事儿了，何雨柱不管可是不行了。 “你们轧钢厂的事情我不过问，我也不想管。但是这次已经涉及到我爱人的生命安全了。我愿意和你合作。你说吧，你要怎么做？我听听看有没有参考。” “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把李建国从我们厂里给搞走。但是把他搞走了，他还会在别的地方东山再起。到时候杀个回马枪对我们轧钢厂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我要的是斩草除根。我早就看不上他们一家子的做派了，真当国家是他们家的呢？什么都想只手遮天。” “我明白了。” 何雨柱也不想让杨厂长把话说的太过于绝对。 直接打断道：“你先把资料给我。我过目一下。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如果只是搞他李建国，像你说的并不是很难。但是想搞到他背后的人，这才是最难的。” “这是资料，有问题的地方我都批注好了。” 杨厂长赶紧把资料递交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皱着眉头把资料看完，不禁感叹道：“没想到，李建国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这么大的动作，他还真是嚣张。” “他这个人不过是有一点小聪明，但是没有大智慧。贪图小利的性格也是他走向灭亡的根本。” “这种人当初就不该让他来到轧钢厂。说实话，我跟轧钢厂还是有些感情的，如果真的留着他在这霍霍。轧钢厂迟早要完蛋。” “那依你高见，我们该怎么办？” 杨厂长着急的问道。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该你配合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厂里的事情该你去沟通的，你赶紧去做。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不相信连这点默契都没有。你负责厂里我负责外面。我们分工明确，要不了几天，这个李建国肯定就遭殃了。” 何雨柱站起身来，已经准备告辞。 杨厂长心领神会，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厂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合作愉快。” 何雨柱主动跟杨厂长握手。 “合作愉快。” 杨厂长也笑了笑。 两个人告别之后，何雨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外交部。 同事看到他的时候还挺稀奇。 “贵客啊！” “柱子，今天怎么得空来原单位了？” “真是稀罕啊！” “快请坐快请坐，我给你看茶。” 大家热情的招呼着何雨柱。 好像他真是客人一样。 “你们就别洗涮我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请求大家帮忙的。轧钢厂最近对外的单子还有资料吗？我想看看。” “你是说红星轧钢厂？” 同事反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 “他们厂最近可真是问题大了，每次交货都让别人退回来。每一批货都有问题。我跟他们销售科的科长，那个李……” “李建国！” 有人提醒道。 “对！” 同事接着说道：“那个李建国，我跟他谈了很多次。让他看看生产上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但就是不办事。我们都想跟上面批准，如果再这样，我们就不跟轧钢厂合作了。” 第451章 鸿门宴 “他的订单信息给我看看吧。” 何雨柱也不理会同事们的抱怨直接要求道。 “怎么突然要查他的了？” 同事嘴上纳闷的嘟囔，但是手里还在不停地翻找。 “找到了。” 何雨柱拿到订单信息，冷笑了一下。 “这个李建国啊……” “我们也是看在你的面子才跟轧钢厂合作的。当初你爱人在轧钢厂当销售科经理的时候，根本不会存在这种情况。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做的好好的，突然就不干了。” “她升职了，当上副厂长了。” “这么大的事儿我们竟然不知道。” 同事们惊讶。 “她最近出了一些意外，刚刚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恭喜你啊！” 大家开始道喜起来。 何雨柱也没含糊，直接分散自己手里的好烟。 “资料我都看过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科研部那里估计过段时间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到时候我回来跟你们小聚一下。” “我们到时候肯定要给你接风洗尘。” 大家嬉笑着。 何雨柱也顺势离开了。 他马不停蹄的去了大领导家里。 大领导在家里正听着留声机，听到何雨柱来了，喜笑颜开的过去迎接。 “你可是很久没有来看望我了。” “最近的事情有点多，希望您不要见怪。” 何雨柱笑了笑。 “我怎么能怪你呢？现在京城的人哪个不知道你何雨柱是大忙人，我这个当领导的也请不动你啊！” “哈哈！您可真是说笑了。” 何雨柱跟大领导寒暄了两句。 随后进入了正题。 “你是说那个李建国的老丈人吗？” 大领导提到这个名字之后面色有些沉重。 “是。” “他这个人啊……” 大领导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不好明讲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面见他一次，希望您能引荐引荐啊！” “这个好说。” 大领导说着就去打了一个电话。 回来之后跟何雨柱说道：“下午就在这吃吧，事情已经说定了，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做点好菜。” “小厨房的味道恐怕您都吃腻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亲手做吗？” “孝敬您是应该的。” “咱们俩还说这些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 大领导拿出棋盘说道：“你好久没来，我这棋瘾都无处发泄，来下两盘，反正等着也是等着。” “好啊！” 何雨柱赶紧答应道。 下棋的时候，何雨柱闲聊道：“李建国的老丈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他的来头我不好说的，不过说真的，这个人本来也是个好同志。只是这些年有些走歪了。你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 “人的欲望会随着自己地位的提升不断膨胀。这都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人狐假虎威，天天巴望着自己可以鸡犬升天。” “这个李建国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吗？” 大领导直言不讳地问道。 “麻烦是不小。” 何雨柱正色道：“他把娄晓娥害的住院了。” “怎么回事儿？” 大领导一颗子都停住了，赶紧问道。 “小问题，可能过两天就出院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还要在保温箱里呆好几天。” “这么严重？！” 大领导大惊失色。 语气有些愠怒。 毕竟是何雨柱的爱人，他当然愤愤不平。 “我这个人做事有个原则，欺负我可以，但是如果伤害到了我的妻儿和家人，我定是不能饶过。” “你的妻儿家人也是我的，我肯定会鼎力相助。” “有您这句话就足够了。” 何雨柱笑笑。 两个人继续下棋。 很快到了下午，前面有人来报告说是李建国的老丈人，张领导已经来了。 这人一来就嚷着自己的大嗓门喊道：“大领导，我们可是许久不见了。今天您还真是有雅兴来找我一聚啊？” “好久没有见面了，大家总要联络联络感情才是。” 大领导热情的拍了拍张领导的肩膀。 几个人入座之后，张领导才看到了何雨柱。 “这位是……”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外交部的外交官，何雨柱同志。” “哦！” 张领导笑着跟何雨柱握手说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不敢不敢。” 何雨柱也热情的回应着。 三个人一块敬酒吃饭。 大领导一定要张领导尝尝何雨柱做的红烧肉。 张领导品尝之后简直惊为天人，连连夸赞。 “其实我知道，您今天叫我肯定是有别的事情的。您就但说无妨。我们之间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确实有一件事情。” 大领导把何雨柱送来的资料直接甩在了桌面上。 “您看看吧。” 张领导看到一沓子资料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他打开查看之后，脸色都变了。 “这事儿跟建国托不了干系吧？” “恐怕也有你的支持吧？” 大领导脸色一沉。 那表情把张领导吓得差点筷子都掉了。 “他是我的女婿但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向不过问的，怎么能说跟我有关系呢？” “没有你，他会去轧钢厂吗？他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吗？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吗？” “大领导！” 张领导赶紧站起来说道：“小女是我的独女，我肯定是偏爱有加，你说她喜欢这个李建国，但是李建国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能让小女受委屈呢？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人之常情？” 大领导冷哼一声说道：“以你的地位和能力给李建国找个什么差事找不到？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轧钢厂任职销售科科长呢？一步登天的事情，你除了这个其他的也没少做吧？” “冤枉啊！” 张领导吓得汗都出来了。 赶紧解释道：“李建国跟我说他是做过这方面工作的，我也询问了杨厂长才给他安排的。这也不算是违反了组织上的规定啊！” “违没违反规定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事情已经出了，你要推卸责任我肯定是不能让。你自己看着办，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吧！” 张领导一下子就怔住了。 他知道自己包庇的后果是什么。 可是如果自己承认也要承担一些后果。 就看这两个后果哪个他能承担的起了。 第452章 小人物的逆袭之路 “你也是老同志了，难道你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你遇人不淑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多年，你做过的事情难道都是为了保护你唯一的女儿吗？” 大领导的语气略带威胁。 张领导当即就吓的跪下了。 “我知道我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求求您，不要深究下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重新做人。肯定不会再出差错给组织上抹黑。” “你做过的事情如果可以抹去，那我今天也不会来找你了。” 大领导背对着他，看着窗外悠悠地说道：“当年我们也算是一起苦过来的，为了革命事业一起打拼过。可是你走歪了，我如今也没办法留你。这些证据我会上交给组织的。” “不要啊！” 张领导跪着爬着来到大领导的身边。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可这不是我的本意，我鬼迷心窍，我可以悔过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你从做错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放弃了机会。你知道吗？” 大领导回过头，一脚踹翻了张领导。 张领导愣愣地看着他。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雨柱这时候插嘴道：“你想补救，其实也不难。” “小同志，您说，您说。” “跟李建国划清界限。以后不论他做出了什么事情跟你都没有关系了。” “啊？” 张领导一下子就懵了。 他跟李建国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但是自己的女儿可是爱惨了这个李建国。 如果真的要划清界限，岂不是要自己的女儿跟李建国离婚了？ 那她女儿不得恨死自己这个父亲啊！ “你刚才还说要悔过，结果连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到。你这是悔过的样子吗？”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是……” 张领导说道：“您肯定也是做了父亲的人了。您应该能明白做父亲的心情，我如果刺痛了我女儿的心，那是无法挽回的啊！” “那你就等着跟李建国一起坐牢吧。你女儿到最后也还是会落得一个无依无靠的下场！” 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大领导跟着帮腔道：“柱子说的不错。李建国做的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怎么算大怎么算小，这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张领导听到这话，顿时傻眼了。 离婚在这个年代来讲肯定是不小的事情。 但是比起他们家的命运。 离婚似乎也算不了什么了。 其实大领导也是在给自己机会。 是想让自己能够将功补过。 看样子，他们是肯定要把李建国严查到底。 这个小崽子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他还能不清楚吗？ 简直清楚的不得了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张领导喃喃的答应道：“我一定会照办的。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好了。” “行啊。这顿饭我看也不必吃了。你回去抓紧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吧。我等着你的消息。” 大领导直接下了逐客令。 张领导哪里还敢逗留，赶紧撒丫子往外走。 他走了之后，何雨柱和大领导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遇到事情也这么沉不住气。” “他这个人啊，当初是有点运气在身上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的。你也知道，立了功的人，如果德不配位，就是这个下场。不过说起来，他做的事情也没有十恶不赦。只是招到了一个不入流的好女婿，才给自己断送了。” “您的意思是，您还是要对他进行处理的？” 何雨柱问道。 “当然。” 大领导淡淡地说道：“斩草要除根。” 何雨柱深深地望了大领导一眼。 他想，大领导的心他永远都看不明白。 但是早晚有一天，他会看懂的。 李建国的末日来临之前，他还在做自己的事情。 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安排着大家去卸货。 “你们抓紧时间，把这批货给换好。待会儿天亮了，我们就做不成了。” 工人们有条不紊的在两个车厢之间徘徊，卸货装货。 李建国看着这两个满载的车厢，心情十分愉悦。 只要把这批货给处理了。 自己能挣到不少钱。 有了钱之后还可以给自己再谋取一个差事。 自己老丈人都跟自己说了，只要他做的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是个贫苦出身的家伙，但是对于往上走，他本人还是有一定的野心的。 这个野心支撑着他一路贪婪的走下去。 做事情，他也是毫不留情面的。 他要自己打造出自己的帝国。 只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走到最上面，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人跟着他的后屁股叫好。 他要做什么？ 他要做人上人。 要做所有人的领导者。 要踩在云端上俯视整个世界。 就像他还是贫苦老百姓时，那些人看他一样。 他正在畅快的幻想着。 突然有个人闯入了他的王国，他听到吵闹声回头，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先是愠怒，等到看清楚来人之后，有些错愕。 “媳……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 李建国的爱人张金花说道：“你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好事儿，你把我爸都给害惨了！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跟我说，我爸要是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呢！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这些东西都是谁给的？如此忘恩负义，我真是错看了你！” “不是，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建国懵了。 他不明白张金花怎么会突然过来。 也不明白张金花怎么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 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爸说了让我跟你离婚！” “离婚？！” 李建国懵了，赶紧求着道：“为什么要离婚啊？我们不能离婚啊！你怎么会，你爸爸怎么会……” “你现在知道慌了？” 张金花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李建国说道：“我爸爸的意思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我现在是来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第453章 接二连三的打击 “哎呀，咱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就不要当着这么人的面儿说了嘛！” 李建国也猜到了，估计是他不小心推了娄晓娥的事情被败露了。 娄晓娥的丈夫是何雨柱。 何雨柱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他之所以没在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背后有靠山。 自己的老丈人到底是个女儿奴。 可能会向着自己的女儿的。 所以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杨厂长就更不用说了，他一个小小的厂长能把自己怎么样？ 李建国这样想着把张金花拉到了一边去，小声说道：“我想挣钱总是有人挡路，那我一时性急，就做了错事。你好好跟爸爸解释一下，我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爸爸那边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让我离婚，我怎么会离婚呢？” 张金花捏了捏李建国的脸说道：“你这小子总是让我不省心。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我说，弄得我很被动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跟你说也是怕你跟着着急上火。谁能想到这点小事儿都捅到爸爸那边去了。也是让你费心了。媳妇儿，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跟你说。绝对不会让你难做。” “这还差不多。” 张金花也是个极品恋爱脑，三言两语的就被李建国哄好了。 她看了一眼正在装车的工人们问道：“什么时候完事儿啊？我在家等了你半宿了。” “马上就好了，你别着急嘛。回家之后我好好补偿你。” “油嘴滑舌！” 张金花娇羞的一笑。 李建国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女人其实是很聪明的，只是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就会智商成为负数。 怎么都是那个男人的好。 她为了一个男人可以与全世界为敌。 要不是张金花的坚持，他李建国也不会走到这个位置上来。 可他还是高兴地太早了。 当两个人准备收工的时候，杨厂长竟然赶到了现场。 李建国看到杨厂长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还好货物已经运走。 要不然怎么都会吓得半死。 “杨厂长，您怎么……” “我怎么来了是吧？” 杨厂长笑笑，不露声色的跟张金花打了一声招呼道：“您就是李建国的爱人吧？第一次见面，您好啊。” “杨厂长是吧？” 张金花嚣张跋扈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您，没想到您这么敬业。大半夜的还来视察工作啊！” “视察工作？” 杨厂长笑了。 “我是过来报告你一个好消息的。” “哦？还有我的好消息？” 张金花笑了。 这个杨厂长可真有意思。 他们俩都不认识，他哪里来的好消息告诉她？ “出来吧！” 杨厂长当即拍了拍手，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女的。 李建国看见那女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是我们后厨的杂工，刘岚。这位您可能不认识，不过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您爱人的女朋友。按照过去封建社会的规矩，她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呢！” “杨厂长，您乱说什么呢！” 李建国当即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在轧钢厂干的那些肮脏事已经败露了。 而且杨厂长竟然还跑过来告诉了自己的老婆。 “李建国！你给我说清楚，这女的是谁？” 张金花当即就急了。 她指着刘岚质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杨厂长，你不能瞎说话害我啊！我对我爱人可是一心一意的怎么会……” “李建国！” 刘岚一听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赶紧喊道：“你现在不承认了是吧？你怎么这么缺德啊！你搞大了我的肚子，你现在不认了！我就猜到了，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我才找到了杨厂长告发了你。杨厂长在这，你都不承认。你是不是想不负责任！” “你特么瞎说什么！” 李建国上去一巴掌打在了刘岚脸上。 一个巴掌刚落下。 张金花的巴掌也落在了李建国的脸上。 杨厂长就在旁边看着。 也不动声色。 “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李建国慌张的跟张金花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女人还能拿自己的贞操开玩笑嘛？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我让你去轧钢厂做销售科科长是让你去给我挣钱的！不是让你去搞破鞋的！你可倒好！直接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亏我还在我爸面前说你的好话，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傻波一！” “你听我解释啊……” 李建国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在继续喃喃道。 “解释你妈！” 张金花根本不听，上去又给了李建国两个嘴巴。 “我告诉你，李建国，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以后也不会听你说话。明天早上我们就去离婚！我肯定不跟你过了！” “金花！” 李建国去追。 张金花在跑。 杨厂长可不能这两个人给跑了。 他赶紧抓住了李建国说道：“你别走啊！这刘岚好歹是我们厂的员工。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难道不给个说法吗？” 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张金花上去就给了李建国一脚！ 直接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李建国疼的顿时倒地不起。 “你个不要脸的！” 刘岚也是气愤不已，上去也给补了一脚。 明明是情敌的两个女人。 直接成了同盟。 对着李建国那个害人的玩意儿你一脚我一脚。 李建国疼的眼泪儿都下来了。 他哭着求助道：“杨厂长，你救我啊……” “咳咳，这事儿我可帮不到什么。我还想找你要个说法呢，你说你这事儿算是流氓罪啊还是渎职罪啊？该怎么判才好啊？你给个主意呢！” “当然是渎职罪了！” 这时候警笛响起，警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下来的人亮出自己的证件说道：“我们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李建国通知偷换轧钢厂货物导致外贸订单频频出现问题。我们依法要将李建国同志逮捕回去调查。” 杨厂长看到警察都愣住了。 他没想到李建国竟然还干了这种事情。 而且何雨柱下手也太快了。 这么一天的功夫，连警察都上门了？ 第454章 不醉不归! 李建国躺在地上根本动弹不了。 他绝望地仰视着周围的人。 愣是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金花听到李建国的事情败露了，生怕跟自己扯上一点关系。 直接撒丫子就跑了。 刘岚也懵了。 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不能留了。 她也必须得把孩子给处理了。 当然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跟李建国撇清关系。 她也赶紧跑了。 杨厂长看到两个女人跑了，摇了摇头，不免感叹道：“你说说你，搞这么多女人有什么用。到头来人家还不是弃你于不顾。你赶紧跟警察回去吧。轧钢厂肯定是留不了你了。不光是轧钢厂，我估计你这辈子除了监狱一个地方都留不下了。” 李建国听到这话更加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要废了。 可是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他强忍着疼痛，抓住了警察的裤脚说道：“你们抓我调查也没有用啊，我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狡辩。” 警察唏嘘不已。 这种人他们见得多了。 要是真的没有证据，他们会上门来抓吗？ 肯定不会啊。 他笑笑说道：“刚才从你这里走出去的车已经被拦截了，车上到底拉了什么东西你应该心里头清楚。没有证据我们怎么会贸然来抓人呢？” 李建国大惊。 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事情是怎么败露的。 但是他还有最后的一个底牌。 “我跟我爱人虽然闹了一点矛盾，但是你们知道我的老丈人是谁吗？” “你说张领导啊？” 警察都笑了。 “就是张领导下令让我们过来找你的。没想到一查一个准。你别在这浪费大家时间了。大半夜的，我们还想早点下班呢！” 此话对于李建国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支柱已经倒台了。 不光倒台了甚至倒下的时候还要把自己给压倒台。 一切都完了。 全完了！ 李建国绝望的躺在地上嘶吼。 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知道自己的一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全完了！ “杨厂长，人我们带走了。追回来的那批货就交给你处置了。你们厂里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如果需要我们警方进行配合的话，我们会尽量配合的。” “辛苦你们了。” 杨厂长客气地说道。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警察说完给李建国戴上了银手镯，随着警笛的声音，李建国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杨厂长看着警车摇了摇头。 “这个李建国啊，真是咎由自取。” “没想到他们处理的这么快。”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何雨柱的声音。 “柱子，你怎么也来了？” 杨厂长惊讶的问道。 “手刃仇人我还能不来吗？” 何雨柱笑笑说道：“他这回进去估计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吧？” “你都断了人家的后路了，他还能出来就奇了怪了。” “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何雨柱再次一笑，这一次是非常轻松的一笑。 “对了，晓娥怎么样了？光顾着忙活这些破事今天都没去看她。” “大夫说过不了两天就出院了。怎么？你明天打算空手去看她吗？” “你小子！” 杨厂长锤了一下何雨柱的胸口说道：“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有我的问题。我肯定不会空手。当然了，至于我送你们个什么。我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跟我还藏着掖着。” “这是惊喜！” 杨厂长想，反正都已经聚集在这了。 这天大的好事儿也不能不庆祝一下。 “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吧。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你小子！” 杨厂长说完，直接揽着何雨柱的肩膀往外面走。 两个人找了一个营业比较晚的小酒馆坐下。 何雨柱喝了几杯之后问道：“你们厂里现在缺了一个销售科主任，这个位置恐怕不能空着吧？” “空是肯定不能空着了。” 杨厂长提到这件事情也很发愁啊。 销售科主任的人选真是很难抉择。 能力好的呢，信不过。 信得过的呢，能力不好。 数来数去也就娄晓娥做的最好。 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是副厂长了，难不成还给人家降职不成啊？ “那你有人选没有？” 杨厂长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说道：“暂时还没有。” “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同意不。” “你说。” 杨厂长眼睛都亮了。 “晓娥其实还是挺喜欢干这个的。要不然你干脆就让她来做算了。” “那可不成啊！” 杨厂长赶紧说道：“人家晓娥的工作能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总不能让她做了副厂长又刷下来做销售科科长吧？” “当然不是了。” 何雨柱说道：“她的精力简直是无限的。让她身兼数职我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刚出了事儿……” “你放心吧，她身体好着呢。我今天带着她去做了好多检查，人家大夫说了，身体比我还好。” “那既然她没问题，我肯定是没问题啊！” 杨厂长非常高兴。 娄晓娥是厂里唯一一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 她要是能做当然是最好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说定了。” 杨厂长接着说道：“不过这薪资待遇上该怎么调整呢？” “你看着办呗。我们家的条件也不至于贪你点钱，不过晓娥可不能受委屈。” “那是当然了。” 杨厂长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她拿双份的工资，福利待遇也是双份。我明天早上到了厂里就赶紧去跟上面做个交代。很快就能办下来了。” “也不急，晓娥估计出月子才能回去上班呢。你到时候再安排都赶趟。” “都听你的！” 杨厂长立马敬酒说道：“你们两口子简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来来来，这杯酒我敬你。” “都是朋友，大家互相帮助的事情。不要这么见外了！”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杨厂长高兴的举杯，看这势头不喝个高兴是不能让何雨柱走了。 第455章 出院送车 娄晓娥出院的日子到了。 高小翠正在忙活着收拾东西。 她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嚷着嗓子指挥何大清做事。 “大清啊，孩子的东西你拿着。” “晓娥的东西放在那，我来拿，女人的东西你当公公的怎么好意思碰的？” “奶粉奶粉！咱们家春春需要营养！你别把这个给忘了！” “算了吧！算了吧！还是我来吧！” “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高小翠说着就去抢走了何大清手里的活计。 何大清窘迫的冲着何雨柱吐了吐舌头。 “你高婶真是，让人干还不放心人。这到底是让我干还不让我干啊！” “少说两句吧，要不然你挨骂了我肯定不帮你！” 何雨柱憋着笑意。 高小翠也被气笑了。 “你们两个男的就负责体力活算了。一个抱孩子一个搀扶着点晓娥。待会儿回去的路还长着呢。得雇两辆人力车才行。” 高小翠还没等收拾完东西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回去了。 何雨柱笑而不语。 他看了看手表，估摸着这个人力车今天是不用雇了。 这么想着，杨厂长来到病房。 看到一家几口正在忙活着，赶紧说了一声打扰。 “杨厂长，您也来了，快请坐请坐。” 何大清见到杨厂长赶紧招呼着他坐。 可是东西摆的乱七八糟的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坐。 扬厂长也摆摆手拒绝了。 “不知道你们这么忙，我来的不巧了。” “你来的正好，我高婶还念叨着呢，待会儿要雇人力车回去。您来了，估计也不用雇车了。” 高小翠疑惑地看着何雨柱。 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杨厂长笑笑说道：“我就是掐着时间来的，没想到竟然还来早了。你们收拾完了，直接喊我，我听你们吩咐就是了。” “这……” 何大清还有些窘迫。 他一个食堂主任。 厂长竟然说要听他的吩咐。 他哪里好意思啊。 他赶紧说道：“杨厂长，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我们家这么多人，您一个车也坐不下啊！” “谁告诉你我就带了一辆车来了？” 扬厂长嘴角上扬。 故意逗弄何大清。 何大清也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爸。你就别管了。快跟着我高婶去收拾吧。” “啊。” 何大清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少文。 反正少说点话怎么都强。 他跟着高小翠后屁股开始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的功夫，东西也收拾好了，一家几口也准备出发了。 杨厂长站起来说道：“跟我走吧，我来安排。” 何大清和高小翠也不敢说什么，赶紧跟着他走。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们看见门口停着两辆车，顿时傻眼了。 何大清赶紧握紧了杨厂长的手止不住的道谢道：“杨厂长这怎么好意思，让您这么兴师动众的。两辆车还要多雇一个司机。这……” “这有什么的。” 杨厂长笑笑说道：“这个车啊，是我答应了柱子的。” “柱子，你这怎么好……” 何大清有些责怪地说道。 何雨柱也没搭理他。 自顾自的把娄晓娥扶上车。 何大清抱着孩子，愣是没敢上车。 “你们还愣着干啥啊？赶紧上车啊！你们二位就坐我的车，至于柱子这辆嘛！就晓娥，柱子和我一起坐就好了。” “好好。” 何大清点点头。 拉着高小翠去上车。 杨厂长在这个空挡，指了指何雨柱上的车说道：“晓娥啊，这个车你还满意不？以后你上班就开这个车去。司机也给你配好了。” “啊？！” 何大清吓得差点被车门掩了手。 高小翠也吓得不轻。 “你们还不知道吗？晓娥这个级别，厂里是要给配车了。我跟上面申请了好久，终于通过了。幸亏没晚还能接晓娥出院！” 路过的人医生护士都听到这话都停下来看稀奇。 他们没想到自己曾经照顾过的病人竟然这么有实力。 “谢谢杨厂长啊！谢谢谢谢谢谢！” 何大清赶紧又跟杨厂长握手。 杨厂长笑呵呵地说道：“谢我干什么？这是你们家晓娥应该得的。她现在可是副厂长了，出门在外没个车怎么能行？我还觉得我送的晚了呢！” 副厂长？！ 医生护士们都震惊不已。 他们齐刷刷地看着娄晓娥。 “没想到这个人还挺低调的。” “是啊，在病房的时候简直一点架子都没有。” “人家当大领导的都是这样，在外面哪里会嚣张跋扈的。” 娄晓娥也冲着杨厂长笑笑：“送给我的车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真是太感谢您了。” “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嘛！” 杨厂长说道：“正好，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那个李建国啊，已经进了监狱了。听说这辈子是出不来了。他的位置上还是有空缺。我思来想去，咱们厂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干脆就你吧。身兼数职，你看看能不能行？” 娄晓娥这个工作狂。 听到这个消息当然是非常高兴了。 她眼睛都亮了。 赶紧点头答应。 “没想到出院了我还能收到这么好的消息。杨厂长您今天一来，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跟我结婚都没见你这么高兴，你这个女强人啊！” 何雨柱酸酸的说道。 “切！”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儿说道：“那我生女儿的时候，你高兴成什么样子了？你跟我结婚的时候也没见这么高兴。” “咱们俩大哥不笑二哥！” 何雨柱贫嘴道。 “好了，你们两口子在这吵嘴也不怕晓娥进了风。赶紧上车吧。别耽误了回家。我随你们一路过去，到家了不会不给我一顿饭吃吧？” “这怎么少的了宴请您呢？” 何大清赶紧说道：“回家去，我来做。我做顿好的，咱们一起吃。今天啊，高低也得喝点。希望厂长您能赏脸。” 杨厂长笑呵呵地道：“我也是好久没吃过大清做过的饭了。今天也算是托了晓娥的福咯！” 几个人嬉嬉笑笑的上了车。 尾气散播在空气中。 身后的护士医生议论着。 “早知道这家人这么有实力，我们都应该留个联系方式的。” “怎么？你以为认识了人家就能飞黄腾达了？” 第456章 大院的第一辆汽车! 车子缓慢开进了南锣鼓巷。 鸣笛声响彻天空。 大家都好奇的出来观望。 平时南锣鼓巷就很少来车，更别说一下子来了两辆。 “谁这么大的派头，竟然开了两辆车。” “还能是谁啊？肯定是何雨柱呗！” “人家结婚的时候都有车队！” “说的也是，咱们巷子里啊，只有他最有实力了。” 虽然已经猜到是谁了。 但是大家还是忍不住好奇跟着车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阎埠贵作为四合院把大门的，看见车来了，大开院门。 他戴个眼镜视力还挺好，看出来是杨厂长的车十分高兴的迎上去。 车子停稳了之后，杨厂长从车上下来，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我来了，四合院里竟然还有人来迎接我啊！” “那是自然了，杨厂长。” 阎埠贵寒暄道：“您今天怎么得空来我们大院做客啊？晚上还没吃呢？上我家去吃啊！” “老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还喊人吃饭了？” “你不会又请人家喝隔夜棒子面粥吧？” “老阎，我们杨厂长恐怕没你那么好的肠胃喝你的棒子面粥啊！” 阎埠贵被说的脸红。 干脆不敢吱声了。 大家嬉笑着，这时候车门再次打开。 何雨柱搀扶着娄晓娥下了车。 大家倒是见怪不怪了。 他们都听说了，娄晓娥进了医院。 杨厂长作为轧钢厂的厂长去慰问去接人也实属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当何大清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时候，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站不住了。 “大清，你竟然也托你儿媳妇儿的福，坐上杨厂长的车了？” “哦呦！大清，你真是人到晚年好福气哦！” “大清，厂长的车子坐起来怎么样？颠簸不颠簸啊？” 何大清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 他看到邻居们在这调侃自己，立马忍不住说道：“什么杨厂长的车？这是我儿媳妇儿的车！” “啊？” 大家都愣住了。 何大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道：“这是杨厂长送给我儿媳妇儿的车。” “真的假的？” 邻居们都震惊不已。 娄晓娥刚嫁进来的时候，他们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摇身一变直接成了轧钢厂的副厂长。 更没想到，厂里竟然还给她配了车。 “晓娥，你这真是出息了！” “竟然厂里都给配车了！” “你们家可真是我们大院里过得最好的了！” 娄晓娥倒是低调。 她笑笑说道：“这是杨厂长抬爱了。他说厂长嘛，出去谈事情怎么都要有一辆车才行。可是我也不会开。这弄得，未免有些铺张了。” “你不会开没问题啊！” 杨厂长赶紧把给娄晓娥的司机叫下来，介绍道：“司机都给你配好了。这以后就是你的司机小刘了。” 娄晓娥笑着跟小刘握了握手。 “你好。” “您好，娄副厂长。” 这一幕简直把四合院的人眼珠子都给看掉了。 尤其是阎埠贵，嫉妒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当初他还嘲笑人家何雨柱娶了资本家的女儿。 以后肯定会出大问题。 可没想到娄晓娥如今不光成了副厂长，厂里还给配了车。 资本家的女儿摇身一变成了国家的公职人员。 还是重要人物。 这一家子人一下子又根正苗红了！ 可他呢？ 他那几个没出息的儿子，尤其是老大阎解成，别说资本家的女儿了。 就是农村人的女儿都没娶上一个。 甚至他连个工作都没有稳定的。 天差地别啊！ 天差地别啊！ 阎埠贵越想越心痛。 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车看起来就不错啊！” 邻居们听说是娄晓娥的车也不客气了，都围上去看。 但是也不敢伸手，生怕给人家的车给摸脏了摸坏了。 “杨厂长还真是大方，当上副厂长了就给配了一辆车。” “这可是我们大院第一辆车呢！” “人家娄晓娥和柱子都不住咱们大院了。” “那他们和何大清不是一家的了？只要是一家的，这个车也是我们大院出来的！” “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何雨柱听到邻居们的议论都忍不住笑了。 这帮人啊。 真是见便宜就占。 娄晓娥的车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还大院里的第一台车。 “柱子哥！” 这时候许大茂也出现了，他看见杨厂长也打了一声招呼。 “你们都有车了？” 许大茂的眼里写满了羡慕。 他要是有一辆车就好咯！ 可惜！ 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啊！ 他在宣传科科长的位置上再坐十年，估计也没人给他配个车。 所以他看见娄晓娥的车，简直是爱不释手。 “杨厂长给配的。” 娄晓娥说道。 “真好！” 于莉在旁边也说道：“什么时候你也弄辆车给我坐坐啊？” 许大茂不好意思地回应道：“你怎么不说给我也弄个车来坐坐呢！” “那我也没有人家晓娥的实力啊！” “那我的实力也比不上人家晓娥啊！” 两口子站在车前面吵嘴。 看的何雨柱都笑了。 他说道：“正好，你们两口子来了。今晚到我们家吃饭吧。我爸做饭。杨厂长也一路来的。” “可以吗？” 许大茂问的是杨厂长。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主人家都邀请你了，我做客人的还能拒绝不成。正好我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聊聊呢！” 杨厂长说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笑呵呵地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家嬉嬉笑笑的一块进了屋。 车子就停在门前。 四合院的邻居们看人走了，才敢上去摸摸车。 他们一边摸一边说着。 “这娄晓娥真是命好啊！” “嫁给了何雨柱之后不光当上了厂长还给弄了一辆车。” “那怎么不说人家自己也努力呢！” “是啊是啊，这两口子简直是珠联璧合！” “郎才女貌！” “天生一对！” “你们拍马屁都拍出文化来了！哼！” 阎埠贵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邻居们再一回头，他已经跑远了。 “老阎怎么回事儿他？” “别管他，看人家有车，酸着呢！” 瞬间，大院门口讥笑声响成一片！ 第457章 爷爷我要小汽车! 何雨柱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女儿，都想请假几年在家当超级奶爸了。 实在是太可爱了。 尤其是女儿不灵不灵的大眼睛，简直跟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而且这个小东西竟然还是自己亲生的。 他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按理说，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了。 可是只有在女儿身上，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当爸爸的幸福感。 他们不过才相处了一个月而已啊。 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羁绊呢？ 何雨柱每每跟娄晓娥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娄晓娥都会点他的脑袋。 “你呀！活脱脱的一个女儿奴！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你可倒好直接重女轻男。” “重女轻男有什么不好的？” 何雨柱笑呵呵地反驳道：“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我是捧在手心里头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等你女儿有一天嫁人了，我看你哭都找不到调！” 娄晓娥笑着揶揄道。 “我女儿怎么会嫁人呢？我女儿一辈子都跟我们在一块。永远待在爸爸妈妈身边，是不是啊？春春？” 何雨柱说着还去逗弄了一下小孩子。 娄晓娥提醒道：“马上到点就上班了。你再闹下去我们两个都得迟到。” “你今天就要回单位了吗？” “你心里头只有你的女儿一点媳妇儿的位置都没有了。我昨天就跟你说了的。我出了月子就会回去上班。” 何雨柱吐了吐舌头，有些歉意地说道：“估计你也没来得及喊司机来，那我今天就开车送你过去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大忙人！” 娄晓娥继续笑着。 何雨柱也没言语。 出了院门之后去发动汽车。 娄晓娥抱着女儿跟着出来，说是要把孩子先送到高小翠那里去。 夫妻俩都要上班就没有人能照看孩子了。 何雨柱也同意。 他们的四合院离高小翠的四合院也不远。 走两步也就到了的事情。 索性也没有开车过去。 直接抱着孩子去了。 一家三口进了大院，邻居们都围着他们打招呼。 “晓娥，这么快就出月子了！” “身体恢复的蛮不错嘛！” “不过尽量还是少吹点风的好，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总要找回来的。” 娄晓娥笑着回应着邻居们的好心。 把孩子报给高小翠的时候，易中海刚好从旁边路过，他也要去上班了。 “你放心，孩子就交给我吧。我现在带孩子啊，可是一把能手！” 高小翠非常骄傲地说道。 这本来是一句非常平常的话，可是被易中海听去之后就变了一番意味。 年轻的时候高小翠非常渴望要一个孩子。 她像大部分这个年代的女人一样，把婚姻孩子当做自己一生的事业。 可惜，由于易中海的原因，她始终没能有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听着，心里头当然也不舒服。 过去那么多年了，难不成还怪我不成？ 要怪也只能怪你高小翠命不好。 可是要说她命不好，人到老了老了，命还好起来了。 还过上了膝下承欢，子孙满堂的日子了。 反观自己。 易中海看看自己沾着不明液体的工作服，他虽然已经习惯自己身上偶尔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道了。 可站在人群中，他还是有些介意。 介意自己曾经明明是个满身机油的工人却变成了一个满身粪水的掏粪工。 这样大的落差曾经一度让他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还好有棒梗在。 棒梗这个小火苗还能蹭蹭蹭的给他点燃上一点希望。 否则的话，易中海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自杀了。 “高婶，那我们走咯。晚上再来你啊，宝贝。” 娄晓娥临走的时候跟孩子亲了亲。 何雨柱就更夸张了，抱到了孩子就不撒手了。 还是高小翠提醒他要迟到了，他才走。 交接仪式也结束了。 易中海也没戏看了，只能悄悄摸摸的走到门口准备去上班了。 一出门看见他们两个上了一辆小汽车。 心情就更糟糕了。 他们两口子竟然都有车了。 小汽车啊！ 在这个年代里，一辆小汽车是多么的珍贵啊！ 他们两口子都混的这样好了吗？ 他越想越发愣，一直看着车子启动开走，他都没缓过劲儿来。 还是棒梗抓了抓他的手，提醒道：“爷爷，我上学要迟到了！” “哦哦。” 易中海反应过来，又拉着棒梗的小手往前走。 棒梗在路上看着他们的小汽车不禁感叹道：“爷爷，我们家为什么没有小汽车啊？” “你要小汽车干什么？” 易中海有些不解的问道。 “多气派啊！” 棒梗的眼睛都发亮了。 “胡说！” 易中海教育道：“开汽车的怎么就气派了？我们坐公交车的，未必不比他们气派。我们坐公交车的车都比他们的小汽车要大不少呢。没什么好羡慕的。” “你才是胡说！” 棒梗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嚷嚷道：“何大清他们家儿子上学，人家因为他有小汽车所以跟他玩儿！我们家呢？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都不跟我玩儿！要不是我爸……” 棒梗说到这突然停住了。 易中海很快发现了端倪。 追问道：“你爸什么？” “没有，你听错了。” 棒梗拉着易中海的手撒娇道：“爷爷，你也给我弄个小汽车吧！我也想要个小汽车。求求你了！” 易中海无语了。 人家小汽车是因为人家是副厂长。 他一个掏粪工厂里会给他一个小汽车？ 厂里连个粪车都不愿意给他呢！ “你别胡闹了！赶紧去上学吧。” 易中海打断了棒梗的施法。 却没有注意到，棒梗安静的背后竟然暗藏了很多小心思。 他在想，其实他想要的不一定非得跟易中海给。 有一个人曾经许诺过他，他要什么都会给他的。 那个人对比易中海来说可是大方的多了。 他有时候在想，明明自己原来的家条件那么好，为什么妈妈还要回到这个四合院来呢？ 结果把自己给害死了不说，还害了他棒梗一辈子！ 第458章 棒梗人生转折点 棒梗其实并不喜欢上学。 他唯一想要上学的原因是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他刚到学校就跟老师说肚子痛要上厕所。 老师提议要陪着他一起去。 但是他死活不同意。 “我不！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我都是个大孩子了！” 棒梗说着也不容老师反对。 直接冲出了教室。 老师也没那闲工夫管他。 这么多孩子要照顾，哪里有功夫去真的陪他上厕所呢。 棒梗冲出教室之后，一路来到了幼儿园的小门。 小门外有一个男人冲着他招手。 “棒梗！” 棒梗看到男人赶紧飞扑过去，要不是栅栏拦着，他早就扑到男人的身上去了。 两个人隔着栅栏握手。 “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男人问道。 “我跟老师说上厕所偷偷跑出来的。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棒梗嘴巴说着，眼睛已经盯上了男人的背在后面的手。 这是他在学校里唯一的期待了。 “今天没给你带好吃的，但是你猜猜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棒梗迷茫地摇摇头。 男人把东西呈现在棒梗面前。 “小汽车！” 棒梗兴奋地说道。 “我看到外面有卖的，我就给你买了。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棒梗高兴地喊着。 “你喜欢就好。” 男人宠溺地冲着棒梗一笑。 棒梗的表情突然变了。 “要是真的就好了。” 他想起何雨柱家的真汽车，不免有些失落。 如果有一辆真的汽车，他就可以在班上扬眉吐气了。 谁也不敢说他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一个臭爷爷了。 “真的，爸爸暂时还买不起。不过我相信以后会有的。棒梗，我跟你说过的，只要你肯跟我回家，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的。” “真的吗？” 棒梗兴奋地看着男人。 整个人都高兴地不得了。 男人连连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 棒梗又阴沉着脸说道：“爷爷肯定不会同意我跟你走的……” “这不是问题啊！” 男人笑呵呵地说道：“他养育了你那么多年，肯定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过我想如果他真的为你好。肯定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你说你爷爷现在还是个掏粪工，他能给你什么呢？不像是爸爸，爸爸什么都可以给你。可以给你买好吃的，还可以给你买小汽车。你说是不是？” “只要你能说服爷爷，让我跟你回去，我肯定就跟你走！” 棒梗高兴地说道。 “这不是问题，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的。” 男人笑笑。 自己的亲生孩子自己还带不走了吗？ 只是学籍户口什么的比较麻烦。 棒梗的出生证明是在自己身上的，想落户也没有那么难。 无奈家里头还有一个媳妇儿。 他暂时还没有搞定。 实际上，男人本来也没打算带棒梗走的。 只是家里那个，娘家有能耐，可自己肚子不争气，迟迟都生不出来孩子。 他才想起来，秦淮茹把他们两个的孩子带回了京城。 这才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棒梗。 他也是费尽心机的跟棒梗建立了良好的感情。 只是家里那个还需要再沟通一下。 她总觉得自己还是能生出孩子来的。 每天晚上都要让男人努力。 男人也是不厌其烦。 如果那种事情成为了一件非常功利和任务性质的东西，他肯定就会觉得索然无味了。 “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我在这里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爷爷每天下班之后身上都好臭！他还要亲我！我一点也不想跟他住在一起了。要不是你来看我，恐怕我连鸡蛋都没得吃！” 棒梗隔着栅栏抱怨道。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安慰道：“你放心，等爸爸忙完了事情我第一时间去大院里找你的爷爷，跟他商量。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上学吧！” 棒梗一向很听男人的话。 他用力的点点头。 随即就跑步前进回学校去上课了。 男人看着棒梗的背影，笑呵呵的。 多好啊！ 自己一分钱都没花，就把自己的孩子给养到这么大了。 他直接白捡一个大儿子。 还是个亲生的。 也不知道家里那个黄脸婆有什么可别扭的。 当初秦淮茹撞破他们两的奸情，一气之下跑路了。 黄脸婆还不是不顾父母的反对跟自己在一起了。 他有时候不能理解，明明是黄脸婆先抢了别人的丈夫，怎么就不能容忍别人的孩子了？ 说到底，这个孩子也是男人的亲骨肉。 肯定是亲的。 这一点男人根本不需要质疑。 秦淮茹来到他们城市的时候，简直跟个乞丐一样。 她也不出门也不社交的。 根本没有机会去认识别的男人。 而且男人也怕棒梗不是自己的孩子，还多方面的去打听过。 秦淮茹之前的丈夫根本不能生育。 那这孩子肯定是自己的了。 血统纯的不能再纯了。 这段时间，男人都住在自己在京城的亲戚家里。 看望完了棒梗之后，他就回家了。 “小李啊！” 刚到亲戚家，亲戚就递给他一封信。 小李打开之后，差点高兴地蹦起来。 “家里的黄脸婆终于开窍了。” “她同意了？” “当然了！” 小李乐呵呵地说道：“我们俩费半天的劲都要不出来孩子还不如要这个孩子呢。她早就该想通了。” “不过收养你孩子那家人有那么好说话吗？他们家毕竟养棒梗那么多年。” “大不了给点钱呗。” 小李想的非常简单。 他认为这个世界无非就由两样东西支撑着。 一个是人情一个是钱。 如果人情解决不了，那就用钱去解决。 他托了爱人娘家的福，钱还是得到不少的。 所以这根本不算什么。 “那我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既然家里的同意了。我就要去抓紧时间把孩子接回去，这段时间也打扰你们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大家都是亲戚的，说这些。你忙你的去吧。” 亲戚笑呵呵的回答道。 小李也不敢耽误，赶紧顺着地址去了四合院。 第459章 抢孩子 轧钢厂。 易中海正在努力的掏粪。 其实化粪池化粪池根本没有那么粪可供他掏的。 他的工作无非就是脱裤子放屁。 至于为什么脱裤子放屁，还不是因为之前得罪了领导。 张二愣子现在都不用工作了，专门看着他每天在这脱裤子放屁。 易中海经过上次的事情也不敢再对张二愣子怎么样。 只能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断地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工作。 易中海干了一会儿就会抬头看一眼张二愣子。 他每次抬头都能看见张二愣子在玩儿。 一会儿抓个蝴蝶了，一会儿又去抓蜻蜓了，要不然就躺在地上望着天发呆。 “他多舒服啊！” 易中海小声嘀咕着。 声音也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他有时候在想，傻人有傻福说的真有道理。 就张二愣子这种人，成天什么都不用干，照样拿工资。 不光拿工资，救个人还能到五百块钱。 那五百块钱简直是在打易中海的脸。 跟傻子一起干活儿，傻子没掉坑里他掉坑里了。 这也就算了。 他被傻子救了，傻子还得了五百块钱。 人间事上哪说理去。 易中海正想着，这时候来个人过来报信。 “易中海有你的电话！” 易中海有些奇怪，谁会给自己打电话啊？ 不会是贾张氏吧？ 他们蹲监狱的待遇都这么好？ 还能给家属打电话了？ 想到这，易中海不太想听这个电话，继续闷头做自己的事情，全当听不见。 “跟你说话呢，易中海！来电话了，赶紧去接啊！” 那人还在催促着，易中海没办法。 随便应了一声道：“谁啊？” “你们大院的，说是有急事。赶紧过去听电话。” 大院里的？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他放下工具，赶紧上来准备走。 张二愣子看到他要走，立马拦住了他。 “你干啥去？” “我接电话啊！你没听见人说电话找我啊。” “你不行去。” “凭啥？” 易中海有些生气了。 他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坐牢好歹还是当官的看着犯人呢。 他可倒好，还要傻子看着他。 “领导说了，我得在这看着你，不准你不干活。” “我有事儿，你别闹了。我去了就过来。” 易中海不理会他，撒腿就要走。 张二愣子还想拦着。 过来报信的人劝说道：“你别惹他，他现在跟疯子差不多。你拦着他，他再给你推下去。” 张二愣子一听这话有些害怕了，也就没拦着了。 易中海过去听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十分着急：“你快回来看看吧。有个男的过来说什么棒梗是他的儿子，他要把棒梗接走。” 易中海当场懵了。 电话直接摔在了地上。 连请假都来不及，急匆匆的往大院里赶。 到了大院，他看见邻居们正在围着一个男人，苦苦劝说。 “你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秦淮茹的老公不是死了吗？” “你再着急也得等易中海回来再说啊！” “对啊！棒梗那孩子虽然偷鸡摸狗的，但是你怎么也不能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把棒梗给接走啊！” 易中海走进人群。 邻居们立马让道，迅速曝光了他的身份。 “老易，你可算来了，就是他，说什么都要给棒梗带走。” “你谁啊你！” 易中海十分不善地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但是他依旧不能相信，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您好。” 小李还是比较有礼貌的，面对易中海的不善，依旧伸出手准备跟他握手。 易中海却不领他的情，直接甩开了小李的手。 “别跟我叫您。你就是棒梗的亲爹啊？” 易中海直言不讳地问道。 邻居们都震惊了一下，观察着小李的反应。 小李笑呵呵地道：“是。当年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就不赘述了。现在我有条件了，我要把棒梗接回我们老家去。他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他还小不能没了妈又没了爸爸吧？” “你早干嘛去了？” 易中海嘶吼道：“你现在说自己是棒梗的亲爹了。那秦淮茹带孩子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呢？孩子在这我养活了好几年，你说接走就接走？你当我是二傻子呢？我给你养活儿子玩儿呢？我不同意。我也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小李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物。 之前见识过了贾张氏。 现在又要见识易中海。 说真的，他还有点吃不消。 他依旧耐心解释道：“当年是有苦衷的。现在我条件好了，我才想着给棒梗接走的。而且也不是白让你养活。你辛苦养活了棒梗这么多年，我多少还是要给你点补偿的。” 补偿？ 易中海听到钱，表情突然变得不屑了。 这人以为钱就可以打发他易中海了吗？ 棒梗对于他来说是钱的问题吗？ 是以后养老的问题！ 棒梗如果真的跟这个人走了，那自己以后怎么办？ 他岁数也不小了。 难不成真的老了老了去当孤家寡人吗？ 想到这，他不免冷笑了一下。 小李知道易中海这是不同意的表现，他也能理解。 不是钱的问题那就是感情的问题呗。 他又开口说道：“我知道您跟棒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我说带走就带走这不对。但是从棒梗的角度上考虑，我带走他肯定比他留在这好啊。我又成家了，家里也有人照顾棒梗。而且我的工作也很稳定能给棒梗提供更好的条件。你看看你现在当掏粪工也挣不到几个钱。棒梗跟着你不也是遭罪吗？” “掏粪工怎么了？掏粪工怎么了？” 易中海听到这三个字一下子就急了。 “掏粪工不是工人吗？你这是职业歧视！你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棒梗跟着你这种有职业歧视的人能学到什么好？再说了，掏粪工不也比你这个烂赌鬼强啊！我都听说了，当初秦淮茹就是受不了你赌博才走的。你这种烂赌鬼还好意思上我家来跟我抢棒梗了？你走不走？不走，我直接轰你！”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直接抄起旁边的扫院扫把充当武器。 第460章 一致对外 “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不要冲动啊！” 小李看到易中海动粗，吓得赶紧躲。 可他忘了，四合院不是他的主场。 易中海就算再不招人待见。 他也是四合院里的一员。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就这一点好，不管在大院内部怎么吵怎么闹。 一旦外部有人来砸他们四合院的场子。 他们肯定一致对外。 “我还当你是个什么好人呢！” 邻居们突然把矛头都指向了小李。 “原来是个烂赌鬼。” “你在外面正事儿不干，成天打麻将的货色，你还好意思说老易是掏粪工啊？” “人家好歹也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去挣钱。” “你呢？就知道往外面送钱。” “整个一个不思进取，棒梗交给你能有好了？” 小李瞪大了眼珠子。 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帮人。 他们知道什么啊？ 他们了解他吗？ 他们就在这瞎说。 “邻居们说的对！” 易中海也很激动，把扫把往地上一杵，自信都上来了。 “我虽然岁数大了，但是我三观正啊。我能把棒梗教育好你能吗？” 邻居们：…… 这话他们就不敢苟同了。 棒梗被易中海教育的也不咋地。 都学会偷鸡摸狗了。 “我怎么就不能了？” 小李也是不服气了。 上来被一群陌生人给说道一通，换谁谁也不能乐意。 他为自己辩解道：“你看看我现在穿的，的确良！你再看看你穿的。我能给棒梗顿顿吃肉，你能吗？” “吃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宁可不吃了，我都给我大孙子吃！” “你何必呢你！又不是你亲生的。” 小李不服气地说道：“我知道你跟棒梗也有感情，我也不是说让你白养活他。我也说了给你赔偿。你这个人也太轴了吧？你们家条件这么困难，你不缺钱吗？是个人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我就跟钱过不去了怎么着吧！你给钱，你那几个臭钱够干什么的！你那几个臭钱能养活我一辈子吗？” “我给你补偿五百。” 小李这个价位一出口。 大家都懵了。 五百块钱啊！ 易中海为了五百块钱都气的跟许伍德打起来了。 他能不缺这个钱吗？ 他缺死了！ 而且他现在身上还背着和何雨柱的债务呢，他有了这个钱不就可以直接把钱都还上了？ 棒梗也被接走了。 他以后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日子不知道会过得多舒服。 可这是邻居们的想法。 易中海却不这么想。 五百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 五百块钱在过去，他还是工人的时候那是几年的工资。 可是这个钱能养活自己一辈子吗？ 不能！ 但是棒梗却是他未来的保障啊！ 易中海想，他现在省吃俭用的把棒梗给养活大了。 等他以后有出息了，那是五百块钱能衡量的吗？ 棒梗留在自己身边就是自己的养老保险。 五百块钱就买断自己的养老保险。 这个姓李的是在做梦吗？ “我告诉你。只要今天我易中海在这，你就休想把我孙子给带走！” 易中海扫把一立，那架势就跟过去的土匪头子一样。 小李也不是社会小白，根本不怕他。 继续笑道：“我给你钱是出于我好心，我有良心。我不给你，我照样能把棒梗带走。法律上讲，我是棒梗的亲爹。我有他的出生证明。法律你懂吗？” “我不懂你这些狗律屁律的！” 易中海摆摆手说道：“你跟我讲这些没有用。孩子是我的，在我家呢。我也是按照法律领养他的。他现在就是我的亲孙子。他既然是我的亲孙子，那就不可能轻易让你给带走。这都是街道办盖过章的。再说了，你说你是亲爹你就是亲爹啊！秦淮茹回来跟我们说你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活着呢？” “我活着碍着你事儿了？” “你抢我孙子就是碍着我事儿了！” 易中海与小李剑拔弩张。 邻居们看着这个架势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万一打起来了，易中海肯定不是个头儿。 他们作为邻居又不能不帮忙。 可是他们一起上了，成了打群架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老易，你少说两句。” “这位同志，你也少说两句。” “大家都各让一步好了。” “怎么让？” 易中海回头冲着多嘴的邻居喊道：“他要抢我的孙子，我怎么让？棒梗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你们自己说说，我对他不好吗？我恨不得把心把肝都掏给他。他要什么我给什么。我这么大岁数了，我照顾他到这么大我容易吗我？” “是是是。我们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面前这位也是棒梗的亲爹啊！” “按照法律上来讲，这棒梗的亲爹找上门来了，我们也不能真给他撵走。” “要不你们俩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对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说开了就好了。” 大家又纷纷劝说。 小李也觉得有道理。 他跟易中海闹个两败俱伤的根本不值得。 他是来要儿子的也不是找打架的。 上次已经碰了钉子了。 他看得出来易中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跟上回来遇到的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太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想到这，他先软下来说道：“这样吧，大爷。” “叫谁大爷呢？我才多大啊！叫叔！” “叔。” 小李接着说道：“你跟棒梗这么多年了，好歹是有感情的。这突然让你们分开，你肯定是接受不了。而且我听出来你这么喜欢棒梗。你肯定是很尊重棒梗的对不对？” “你啥意思赶紧直说。” 易中海摆摆手，懒得听他磨叽。 “我们让棒梗来决定这件事情好吗？棒梗说跟谁就跟谁。如果他说跟你留在京城，我肯定没有意见。当然了，棒梗如果说要跟我走。您也不能有意见。您觉得这么做成吗？” 易中海笑了。 那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笑容。 他觉得这个小李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投罗网。 棒梗是自己的好大孙。 他能不跟自己吗？ 他们爷俩的感情那是不可撼动的。 棒梗会因为这么一个陌生人而抛弃自己的爷爷吗？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第461章 不是自己的留不住 “行啊！” 易中海自信地回答道。 他甚至一刻钟都等不了。 提议道今天就不让棒梗去上学了，好好跟这个姓李的断断官司。 他的孙子能不跟着自己吗？ 这个姓李的肯定是输定了。 “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上学校接棒梗回来。我在这等着。” 小李也十分的自信。 他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来跟棒梗培养感情。 当初追自己老婆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没钱的时候，他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如今有钱了，他明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 他找了一块石头坐好。 就等着易中海去。 易中海也没有在意他这个敌人，撒腿就跑到了棒梗的学校。 棒梗看见易中海，心里还有一些失落。 他以为老师突然叫自己，是自己爸爸来找自己了呢。 “爷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家里有事情，你快跟爷爷回家。” 易中海笑笑，去拉棒梗的手。 棒梗巧妙的把他的手抽开。 易中海觉得奇怪，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不过大院里的事情才是万分火急。 他也来不及思考。 出门就雇了一个人力车带着棒梗一路飞奔到了四合院。 “棒梗和易中海回来了！” 邻居们看到他们爷孙俩，赶紧奔走相告。 小李一回头正对上棒梗的目光。 他悄悄的把中指放在唇边，示意棒梗不要说话。 棒梗默契的闭上了嘴巴，装作不认识小李的样子。 易中海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反而自信满满的把棒梗拉到小李面前说道：“棒梗，这个人声称是你的亲爸爸。问你愿不愿意跟他回去呢。我知道你不愿意，你亲自跟他说吧。” 棒梗看了看小李。 小李没有说话。 父子俩的默契完全可以用眼神沟通一切。 棒梗心里了然，抬头看向易中海。 “说罢，别怕。爷爷保护着你呢。” 易中海笑笑，满脸写着自信。 “爸爸！” 棒梗二话不说直接撒开了易中海的手，飞扑到了小李怀里。 此情此景，易中海愣住了。 邻居们也愣住了。 他们不能理解。 棒梗竟然会因为一个陌生人…… 而…… 而抛弃易中海？ 他们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怜悯的目光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涨的通红。 这是一种被至亲至爱人背叛之后的羞愤。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拼命的去拉棒梗的衣服：“棒梗，你怎么随便叫人家爸爸？事情还没搞清楚。” “是你跟我说的，他是我爸爸。我叫爸爸怎么不对了？” 棒梗卡巴着自己的小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 “不是，你跟他又不认识。你干嘛……” “易大爷。” 小李站起来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棒梗都做出选择了。我们当大人的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他选择了我，那自然是要跟我走的。事情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在这里挣扎了。” “我不相信！” 易中海气急败坏，死活不让他们两个走。 他想要挽回棒梗的心。 这可是他唯一的养老孙子啊。 如果棒梗走了。 他的未来怎么办？ 他就没有未来了！ “棒梗，爷爷对你这么好，难道你不惦记着爷爷吗？爷爷可以给你做好吃的，送你去上学。以后长大了，爷爷还给你娶媳妇儿呢。你为什么……” “你放屁！” 棒梗现在可不一样了。 他有靠山了。 他跟易中海之间的代沟早就让他无法忍受了。 易中海迂腐的思想以及句句我为你好却一件实际事情不做的做派早就让棒梗感到厌恶了。 他想逃离这个家。 就从那天他偷东西，警察把贾张氏带走开始。 他做梦都想离开这个四合院。 他明明没有错。 偷东西是贾张氏叫他做的。 而且他拿的也是自己该拿的东西。 易中海凭什么教训自己？ 再一个。 易中海现在是掏粪工。 班级里的同学全都笑话自己。 他受够了这种侮辱。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别看他棒梗还是小孩子一个，但是他也懂得给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啊。 更何况，诱惑就摆在面前了。 他不要？ 那他棒梗就是傻子！ “你说什么？” 易中海此刻好像被抽筋扒皮，也怀疑自己听错了。 棒梗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如此大不敬的话。 “我说你放屁！” 棒梗指着易中海的，那架势好像跳起来要打他一样。 “你再说一遍！” 易中海嘶吼。 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这么多年对待棒梗，终究是错付了。 他辛辛苦苦给他养到那么大。 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他对自己打骂的吗？ 他为了棒梗甚至抛弃了乖巧的小当啊！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你放屁！你放屁！你放屁！” 棒梗气鼓鼓的重复着。 易中海的耳膜似乎被刺穿。 他只看见棒梗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周围嘈杂的声音都化作了嗡嗡声，像苍蝇像蚊子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嗡，嗡，嗡。 “听见了吗？” 小李挑衅的冲着易中海一笑道：“人家棒梗自己的选择，这就怪不到我了。我们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让棒梗来看看你的。” 大功告成。 小李已经成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他用胜利的姿态俯视着易中海。 他拉着棒梗的手大摇大摆的从易中海身边擦过去。 一步两步。 他们越走越远了。 眼看着就要大门口了。 易中海拉住了小李的胳膊。 “你会对棒梗好吗？” 易中海哽咽地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是他亲爹！我不对他好我对谁好？” 小李笑了。 这一次他没有停留。 拉着棒梗就往外走。 易中海也没有阻拦。 他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 他想蹲下，但又觉得实在是不雅。 他像个僵尸一样，一步一挪的往房子里走去。 房子里到处都挂着棒梗的东西，小风筝，小书包，小帽子，小衣服…… 易中海疯了。 他嘶吼着把家里一切棒梗的东西都撕扯下来，扔在地上。 整个屋子被他扔的噼啪作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房间里放鞭炮庆贺棒梗的离开呢。 第462章 于莉的创造力 棒梗离开之后，易中海好像被抽丝了一般。 见到人也不说话了，走路的时候佝偻着身子。 甚至有些怕见阳光似的，总是低着头，眯着眼睛。 肉眼可见的，他老了十岁。 邻居们看到他这样，经常茶余饭后的讨论。 “我早说棒梗就是个狼崽子。” “易中海对他不差，亲爹一来就全忘了。” “人家亲爹不管是不是赌鬼，好歹条件好。” “衣服都是的确良的，估计是发达了。” “他这是从小就走了，如果易中海给他养大了再走，估计易中海都要自杀了。” “不会吧？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许大茂路过这些谣言，走路也慢了下来。 作为大院里又一个收养了别人孩子的人。 心里未免也有这种担心。 小当虽然已经确定，爹妈都死了。 奶奶也蹲了监狱。 她是一个毫无退路的孩子。 可是如果她长大了，突然不认他们了呢？ 许大茂的脑子里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立即又给甩了出去。 小当不是这样的孩子。 她是知道感恩的。 棒梗算个什么东西？ 贾家的劣根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小当简直是中了基因彩票，把贾家那帮人隐性的优点都给继承了。 到现在，小当还每天给他和于莉洗脚呢。 她放学回来还要帮于莉做饭呢。 这种孩子哪怕是亲生的都生不出来这么懂事儿的。 许大茂觉得自己有刚才的想法简直是太荒谬了。 也是出于心虚，他下班路过一个供销社补偿似的给小当和于莉一个人买了一个头绳。 到家之后，他神秘兮兮的把手背到后面去。 “小当，你猜猜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小当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来。 等头绳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瞬间眼睛一亮。 “头绳！好漂亮啊！” 许大茂非常喜欢看到小当被自己制造的惊喜打动的模样。 他怜爱地摸了摸小当的小脑袋。 于莉这时候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许大茂给小当买头绳了，假装吃醋地说道：“家里两个女孩子，怎么就小当有我没有啊？” 小当听到这话还没等许大茂把头绳拿出来。 赶紧小跑着把自己的头绳奉上。 “妈，这个给您。” 许大茂和于莉看到小当这样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小当还小，不明白他们的笑点在哪里。 只是疑惑的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许大茂再次摸了摸小当的小脑袋说道：“一碗水当然要端平，我给妈妈买了。” 说罢，他把头绳递给于莉说道：“你看看你，乱逗孩子。” “是是是。” 于莉也赶紧哄着小当说道：“妈妈不要，妈妈刚才是开玩笑的。爸爸给小当买的东西不用给妈妈的。都是小当自己的，知道吗？” “嘿嘿。” 小当害羞的吐了吐舌头。 似乎对刚才自己的太过客气感到害羞。 “好了，你们爷俩赶紧过来吃饭吧。今天我可做了红烧肉哦！” 许大茂和小当听到红烧肉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现在还在困难时期。 家家户户都吃不上肉。 于莉竟然跟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顿红烧肉。 别说吃了，光是听着他们俩都流口水了。 上了桌子，小当看着红烧肉吞咽了一下口水，忍着自己的欲望先给许大茂和于莉夹了一块。 自己扒拉着面前的棒子面粥。 许大茂和于莉赶紧又把自己的肉夹回给了小当。 “小当，你多吃点。要长身体的。” “我吃棒子面粥都能长身体的！” 小当又把肉夹回去说道：“爸妈，你们在厂里上班的上班，在家里还要做家务干的都是辛苦活儿。你们多吃点儿要补充营养的！” 许大茂和于莉听到这话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们俩想，就算是自己生的恐怕都不会这么懂事。 而且小当的懂事有时候都让他们两口子感到心疼。 “小当，要不然你先尝尝，这是什么？” 于莉哄着小当去吃。 小当有些疑惑：“这不是红烧肉吗？” 她看着面前的红烧肉，长得像红烧肉，闻起来像红烧肉，怎么看这都是红烧肉啊。 “这道菜叫红烧肉，但是不一定它就是肉做的啊。你先尝尝看，这是我发明创造的。如果好吃，我们可以常常做着吃。给你们父女俩啊，解解馋。” 于莉的话还真的起了作用。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天性。 她带着疑惑吃进嘴里。 瞬间眼睛都亮了。 “是萝卜！” “啊？！” 许大茂完全在状况外。 他也赶紧尝了一口。 “还真是萝卜！” “对啊！” 于莉笑着说道：“这困难时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咱们家有肉票却买不到肉的。可是看你们两个成天面黄肌瘦的，都是饿的。我没办法了，棒子面粥再怎么做都做不出什么花样来。我就突发奇想用萝卜给你们做成红烧肉的样子，这样也好入口一些。” “妈妈！你太厉害了！” 小当看于莉简直像是在看一个超人。 她小小的脑袋怎么都想不通，萝卜都能做出肉的样子来。 而且味道上差别也不是很大。 “是啊，于莉可真有你的。” 许大茂也给于莉竖起了大拇指。 “既然是萝卜，小当就放开膀子吃吧。不要有心理负担。其实就算是肉，我们做父母的也该给你吃才对。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当然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这是我们做父母的本分。你呢，作为女儿的本分就要接受我们对你的好知道吗？” 小当听到这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小听到的就是当小孩的以后长大了要孝敬父母，小时候也要伺候父母。 因为父母给自己生下来不容易。 可于莉和许大茂却觉得应该是父母对孩子好才对。 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直接扑进了于莉的怀抱。 于莉抱着小当，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快吃饭吧。我们一家三口齐心协力肯定能把这个苦难时期给过去的！” “对！我们可以把萝卜做成鱼，做成鸡，做成肉！只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一辈子吃萝卜都可以！” 小当的豪言壮语被站在门口的易中海全部听了去。 他手里提着东西，脚步已经停下。 不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第463章 共享养老 易中海已经琢磨了好几天了。 他失去了棒梗但是不能失去养老人啊。 他怎么都要想办法再选定一个养老人。 经过棒梗的经验。 他想这个养老人不能再是个男孩了。 自古男儿多薄情。 男孩子不管大了还是小了都存在养不住的风险。 那如果选择一个女孩子。 又是知根知底又是懂事的，他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小当。 只是他不知道，去找许大茂要孩子，人家能不能给。 他想破了脑袋也觉得直接要不行。 一个办法被推翻了之后，他又继续想另外的办法。 想来想去的，他最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这不，他提着东西站在许大茂家的门口。 听到里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声音又有些踌躇不定了。 好死不死的，这时候阎埠贵过来了。 他大声嚷嚷道：“老易，你在许大茂家门口干啥呢？还拿着东西？” 易中海都无语了。 这老不死的，怎么总是要多管闲事。 “路过，路过。” 易中海含糊的答应着，转身要走。 “你不会是又要送礼吧？” 阎埠贵却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胳膊嚷嚷道：“你怎么还干这种糊涂事？之前因为送礼的事情被抓进去关了三年。还不长记性？再说了，你给许大茂送礼有啥用？他是宣传科的不是人事科的。你要送礼也得找许伍德啊！” “你别嚷嚷了！” 易中海急了。 刚要跟阎埠贵吵吵两句。 吱呀一声，许大茂家的大门开了。 他刚刚听到吵闹声，出来看看。 看到易中海提着东西，站在自家门口，心里头也有点数了。 “易叔，有什么话，你进来说吧。” 易中海诧异许大茂竟然会给自己解围。 但是给了台阶就下也是他一贯的准则。 他赶紧走进去。 吱呀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阎埠贵站在院子里嘟囔道：“送礼都送到宣传科去了。老易真是疯了！” “坐吧，易叔。” 易中海点头哈腰的答应着，找了一个边边的凳子坐下。 “易叔，您有什么事儿就说呗。何必还带东西呢？” 于莉说着话就把东西给收了。 易中海看到他们收了东西，不由得苦笑。 “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易中海支支吾吾，眼神扫视着正在闷头吃饭的小当。 小当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巧妙的躲开了。 “都是邻居，有啥话就说罢。” 许大茂注意到易中海好像一直在看着小当。 这老王八有时候说话会伤害到孩子。 他也有些害怕。 赶紧找个借口让于莉把小当带出去吃饭了。 小当和于莉都走了，易中海才放松了下来。 他讪讪地说道：“是这样的，大茂。棒梗跟他亲爹走了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本来是想让棒梗给我养老的。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你又打上了小当的主意？” 许大茂语气有些愠怒。 易中海连连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小当在你们家过得挺好的。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当初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是我一时糊涂，我是想弥补的。你看啊，咱们都住在一个大院里的。也都是邻居。其实小当无父无母的也挺可怜的。困难时期，你一个人养活小当应该也挺难的。不如我们俩一起养活。你看这个主意行吗？” “呵。” 许大茂这才听明白了。 易中海这是头脑风暴，想出来一个共享养老的主意啊。 他们俩一起抚养小当。 然后等小当长大了，再赡养他们两个。 这算盘打的许大茂震耳欲聋。 “我也是跟你商量，我也没想过你能同意。但是我说说我这个想法对你，对我的好处。” 易中海接着解释道：“你看啊，小当吃喝，我们俩分开负责。你负责一天我负责一天。这对你们压力也小一点。别看我现在是掏粪工。可是多养活一个孩子我还是能行的。我们俩分摊养活小当，以后小当长大了对我们两个都有保障。这叫什么？这叫双赢！” “滚！” 许大茂直接爆粗口。 易中海愣了。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 怎么还骂人啊！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吗？” 许大茂气的直接拍桌子。 易中海吓的站起来，抗议道：“不是，我跟你好说好商量的，你这是干什么？不同意就不同意，你何必骂我呢！” “我不骂你我留着你！” 许大茂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我这下终于明白棒梗为啥死活跟自己的亲爹走了。你把棒梗当什么？你把小当当什么？你把孩子当成什么？养老的工具还是牲口？给口吃的就算养活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来算计的工具！我真的庆幸，庆幸你当初把小当给抛弃了。要不然小当留在你那也是受罪去的！” “我……” 易中海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竟然还腆着脸跑到我们家来跟我商量把小当分给你一半。你这老脸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啊！” 易中海继续抗议道：“小当到底是个女孩子，只要能顺顺利利长大。到时候直接找个人嫁了这辈子也就这么滴了。那抚养她还需要什么成本啊？只要给她吃喝。让她能长大不就行了？” “怪不说你跟贾张氏能成为两口子呢！” 许大茂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俩的恶臭思想比你天天挖的化粪池都要臭！我告诉你，易中海，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光不会让你跟我一起抚养小当，你甚至这辈子都别想跟小当说上一句话！你要是跟小当说话让我看见了。我见一次我打一次！你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你凭什么打我啊？” 易中海惊讶。 “就凭你这个老不死的说话难听。” 许大茂直接推着易中海出去。 易中海挣扎可脚已经出了门口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呗。” “我不想听，我甚至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你赶紧给我滚远点！你靠近我们家一步，我就打你一次！” 易中海无奈。 只能讪讪的离开。 他走的时候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小当望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复杂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第464章 有票无肉!易中海代购! “气死了！气死了！” 许大茂躺在床上还在跟于莉吐槽易中海。 “行了。” 于莉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心里也庆幸，小当幸亏是到自己家来了。 要是在易中海那里。 估计连书都读不上。 说不准不到十五岁就得被易中海给嫁人。 易中海把孩子当工具，当牲口，就是不当人。 “你说他是不是有神经病？我看他就是有神经病。等哪天有空我就把他抓到精神病院去，好好接受一下治疗。” “你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反正我们也不搭理他了。” 于莉不耐烦地说道。 “你是我媳妇儿，你都不向着我说话？你到底把不把小当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少在这上纲上线啊！” 于莉也急了。 “那你都不生气，你跟着我一起骂啊！” 许大茂此时像个怨气冲天的小媳妇儿。 “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于莉反倒成了一个理智的男人。 许大茂也是怕老婆，只能讪讪地闭嘴了。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下，易中海这个办法也不是完全不好。” “你啥意思？” 许大茂瞪着眼珠子问道。 “你听我讲嘛。” 于莉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脸说道：“现在大家都吃不饱饭。小当还在长身体，难不成真的让她天天吃红烧萝卜吗？我就是把萝卜做出花来那也是萝卜。身体都长不好，学习再好有什么用？如果有人跟我们分摊一下的话，兴许对小当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那也不能是易中海啊！” 许大茂坚决抗议。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让小当吃到有营养的东西。你说咱们家这肉票拿着去供销社都买不到肉。” “那易中海就能买到了？” 许大茂质疑。 “说不准呢。” 于莉笑了一下。 “他要是真的那么在意养老的问题，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再说了，缓解一下我们的压力也未尝不可。我看这件事情有的办。” 许大茂沉默了。 “而且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我也不想让易中海得逞。真的让易中海得到小当的养老权。这困难时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至少让易中海帮我们把小当给养活到大。然后等到小当长大了还不是小当和我们说了算。再说了，我看那个易中海啊，兴许还活不到我们长大呢！” 许大茂还是没有开腔。 “你觉得行的话，我立马去找易中海说说去。我们跟他呢，约法三章。他只能给我们提供吃的，除了肉我们什么都不要。他不许跟小当说话有来往。这样也影响不到小当的思想。” “你真这么想的？” 许大茂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我觉得这主意也不是完全不好。易中海这种人，看着鬼精鬼灵的，实际上他还没有咱们俩加起来一个聪明呢。真想玩儿，哪里会玩不过他呢。” “说的也是。” 许大茂对自己的智商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且还有于莉呢。 他跟于莉认识的时候不就是冲着于莉那个聪明劲儿才喜欢上她的吗？ “那你既然答应了。我就去找易中海商量这件事情。你刚跟他吵过架，再找他肯定不成。说不准还得再打一架。” “那你这大半夜的，跑到人家老头家里去像什么样子！” 许大茂开玩笑道。 “就不能白天再去啊？晚上当然有晚上的事情了。” 于莉直接一蒙被。 许大茂心领神会。 自打小当来了之后，他心理压力小了。 自然身体机能也上来了。 两个人简直像刚结婚的新婚燕尔一样。 晚上早早就把灯给关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于莉送完了小当上学，顺路就去了厂里。 她已经等不及易中海下班了。 易中海巴不得有偷懒的机会，听说于莉来找自己，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你们两口子怎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昨天许大茂刚骂完我，你又回头来找我。你们唱的是哪一出啊？” 于莉笑呵呵地说道：“昨天大茂是有点冲动了。不过说真的，你们俩说话我都听见了。你说的那个话也确实是不好听。许大茂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住。你也是知道的。” 易中海点点头。 于莉说的也是。 他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那你来找我到底啥事儿，你就直说吧。” “还不是昨天的事儿啊。” 于莉笑着说道：“回去我跟大茂商量了一下。其实你那个主意还是不错的。你说现在这困难时期，一家养活一个孩子都挺困难的。有个人帮我们分担一下也挺好的。你也是为了小当和我们着想。” “还是你明白事理。” 易中海得逞似的笑了。 “那就按照您说的，以后小当的吃饭问题，我们两家共同解决。不过我们家条件也算不错的了。肉票厂里也给发了不少。只是我们拿着肉票去买肉，也不好买。简直是有票没肉。其他的粮食我们倒是不缺。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小当每周吃一次肉。吃的肉呢，你负责。我们就负责粮食。” “这……” 易中海有些犹豫。 他们家许大茂是领导。 领导都弄不来肉，他一个掏粪工上哪里弄肉去啊！ 他家要是有肉吃，棒梗还会去偷人家何大清吗？ “我知道这个任务对你来说有点难。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嘛！你想想看，你要是有别的办法给自己找养老，你还会来找我们吗？” 易中海被说中了。 “再说了，小当那孩子你也知道，懂事，懂得感恩。你是不知道，她现在天天晚上给我们两口子洗脚呢！” “是，小当确实懂事。”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呗。从今天开始，你下班了之后就给我们弄点肉回来。我给小当做顿真的红烧肉来吃。” 于莉斩钉截铁，赶紧下了决定。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 他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 等于莉走了之后，他才意识到。 于莉光说了让自己给他们家带好处。 可是完全没说，他们会给他易中海什么好处啊！ 他的养老问题怎么解决啊？ 第465章 何大清的善心 易中海反应过来了也没办法，答应都答应人家了。 只能抓紧时间去找肉。 他知道供销社现在是没肉了。 肉票加钱加烟去换都换不来。 上午刚杀的猪，不到中午就被分干净了。 这年头人都没饭吃，更何况是猪。 那猪瘦的浑身上下就剩排骨了。 他要想弄肉，要不然就直接去肉联厂抢。 要不然就只能看看食堂有没有了。 他想，去一趟肉联厂还要请假，不划算。 本来就那么点的工资。 轧钢厂最近老是宴请宾客，肉是缺少不了了的，厂里的食堂说不准跟何大清说点好话还能分自己一块。 只要拿到了肉，他就有了筹码跟于莉谈判。 想起于莉，易中海就来气。 这丫头怎么这么精呢！ 给自己这个老头子都糊弄的不轻！ 他也不敢耽误。 匆匆忙忙的跟张二愣子请了一会儿假就去了食堂。 站在食堂门口，愣是进不去后厨。 “你身上这么大的味儿，你洗洗再进来不行啊？马上要到饭店了，万一粪水沫子崩菜上怎么办？” 食堂开除了刘岚 。 说话的这位是何大清新收的徒弟马华。 “我，我找你们主任。我不进去，我站在外面等可以吧。” 易中海怯懦的后退了一步。 “那你在这等着吧，千万别进去啊！” 马华临走之前还提醒道。 易中海站在食堂的门口，来回的踱步。 等了大概半个多钟头才等到了何大清。 何大清见到他也没什么好脸，沉着脸问道：“老易，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大清。” 易中海挤出来一个笑容。 “我想跟你们食堂要点肉，我拿票买。” “现在谁家不缺肉，你以为食堂是开养猪场的啊？随随便便就有肉？” “你给我剩菜啊，边角料啊都可以。咱们食堂老是宴请宾客，应该是有肉的吧。” “那也是给人家领导吃的。如果都像你似的，过来跟我们要肉吃。你要一块，我要一块。我们食堂哪里供的过来啊！” “咱们说到底也是邻居，你就给我开个小灶呗。我这要不是没有办法了，我也不可能来找你。” 易中海祈求道。 何雨柱听他这话就觉得不对。 他一个老头子馋也不至于馋成这样啊。 战争的时候别说肉了，就是棒子面粥都吃不起。 他这样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现在吵吵着要肉吃？ 这不科学！ “你到底为谁要这个肉？” 何大清问道。 “实话跟你讲吧，我是为了小当。” 易中海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当？” 何大清更疑惑了。 那是人家许大茂的孩子跟他易中海有什么关系啊？ “对。这里头情况挺复杂的。我回头再跟你解释。小当已经好几天没吃到肉了。你说说孩子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再这么下去不得营养不良啊？我好歹也曾经是她的爷爷，我也是担心这孩子啊！” 何大清沉默了。 许大茂他当上领导之后，肉票是不缺的。 只是有肉票买不到肉吧。 虽然他也疑惑小当想吃肉，为什么不是许大茂过来托关系买。 但是他想到易中海是为了小当，也就不犹豫了。 他没有跟易中海说话，直接进了后厨。 寻摸了一圈找到一块猪肉，从上面切下来点瘦的。 这年代大家都喜欢吃油水大的食物。 瘦肉是没人吃的。 切一小块也不会让别人发现了。 后厨是何大清的地盘，谁敢说什么？ 他拿着肉出来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练练道谢。 “谢谢谢谢谢谢。太感谢你了，老何。” 说着，他掏出来肉票要给何大清。 何大清连连摆手说道：“你别，你别。我送给你呢，这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我收了你的，这就不对了。倒卖公家财产，你是要我的老命啊？” 易中海感激地看着何大清。 用力跟他握了握手。 “大清啊，咱们两家一直关系都不咋地。但是没想到关键时刻你竟然能帮我这么大的忙。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打住啊！” 何大清赶紧提醒道：“这肉我是给孩子的，不是给你的。我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你。而且只有这一次，没有下一次。知道了吗？” 易中海连连点头。 他嘴上也只能先答应着。 可心里头还在打鼓。 没有下一次了。 那以后该怎么办啊？ 每个星期都要给小当拿肉。 何大清是一次性合作，上哪找长期合作的人啊。 算了。 易中海在心中沉吟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肉是拿到了，也好回去跟于莉谈判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记住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行说。如果你说出去了，我肯定要弄你。” 何大清最后威胁道。 “您放心，您放心。我肯定把嘴巴闭牢。” 易中海赶紧说道。 等易中海走了之后，何大清还在琢磨着。 易中海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今天又到了何雨柱一家子来大院吃饭的日子。 他们商量好了，虽然家里不缺吃的，但是两家开火也是浪费资源。 一周至少三天四天的大家搭伙一起吃饭。 饭桌上，何大清就提到了这件事情。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易中海这个人无利不起早。我估计是许大茂他们给了他什么好处。大概率是跟养老的事情有关系。” “许大茂给他养老？” “呵！”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 “许大茂自己有爹呢，给他养老。你疯了他疯了！肯定是棒梗走了，惦记小当呗！” “啊。棒梗走了，他就又转头找小当去了？他怎么那么会算计呢。阎埠贵上身了是怎么着？” “那你别管。” 何雨柱一向不问大院事。 到不了自己头上就跟自己没关系。 “我是不想管啊，这不是找上我了吗？” “对了，你从厨房拿肉，你给票了没有？这可是污点。” “我当然拿了。一点肉票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我警告他了，以不许再有这个事儿了。” “还算你清醒一回。” 何雨柱说着已经站起身来了。 “你去哪啊？” “许大茂家呗。” “那你给小当拿点肉，孩子怪可怜的。” “知道了。” 何雨柱答应着，拿走了桌子上一盘青椒炒肉，转头去了许大茂家。 第466章 高位迷眼 “柱子哥！你咋来了？”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饭都不吃了赶紧迎了上去。 何雨柱看了一眼他们家的菜色。 棒子面粥，棒子面馒头还有一盘子红烧肉。 “你们家伙食不错啊！还吃上红烧肉了。我还寻思慰问慰问你呢，看来是多余了。” 何雨柱拿出青椒炒肉出来。 许大茂尴尬的一笑道：“这哪里是什么红烧肉啊，是白萝卜变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 于莉解释道：“现在肉不好买，我这做菜的就得花点心思，没肉嘛就拿萝卜变肉，好歹有个心理安慰。” 何雨柱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 许大茂好歹是宣传科的领导都吃的这种东西。 真不知道普通老百姓家得过成什么样子。 他想起上辈子，要不是自己做了厨师，估计何雨水也长不到那么大的个头儿。 “何叔叔。” 小当一声招呼打断了何雨柱的思想。 他笑着应了一声：“小当啊，叔叔给你带了肉了。你得吃点真肉，要不长不了大个儿了。” “谢谢何叔叔。” 小当谢过何雨柱之后，立马把肉均分给了许大茂和于莉。 许大茂和于莉又赶紧把肉都夹到了小当碗里。 “小当啊，你长身体自己吃。我们吃红烧肉就行了。” 于莉的话让何雨柱心里又咯噔一下。 太难了。 这几年确实太难了。 不光许大茂家难，全国各地的老百姓都挺难的。 他知道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在家里提前存好了粮食。 空间里又能种菜能养鸡养鸭子的。 他过上了好日子，自然是看不到别人的疾苦。 连自己近在咫尺的兄弟许大茂过成这样都不知道。 有时候，何雨柱还真是…… “哎呀！一盘子肉你们一家三口让来让去的。搞什么？你们家没有，我们家还没有吗？不够吃，我再给你们拿就是了。整这出好像是我抠抠搜搜不给你们拿肉似的！” 何雨柱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那怎么行？” 许大茂赶紧拒绝道：“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你们家的肉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够你们家吃就行了。不用惦记着我们。这段时间我是没有机会下乡，有机会下乡了，说不准我还能带个老母鸡回来给媳妇儿孩子换换口味呢！” “是啊。最近厂里不安排下乡了，我们才有点紧吧的。好歹大茂也是个领导，其实家里能吃饱，我已经很满足了。” 于莉也跟着附和道。 “那你们为啥还要答应易中海让他给你们拿肉呢？” 何雨柱直接问道。 “额……” 许大茂和于莉都有些尴尬。 为了不让孩子知道这些事情。 许大茂又给小当支走了。 小当到院子里去玩儿了，许大茂才说道：“其实这也是我们两口子共同商量出来的办法。你看啊。易中海就是缺个养老的。为了养老的问题，他什么都肯做。他去弄点肉回来孩子还能长身体。” “那他要小当给他养老，你们也会答应？” “当然不答应！” 于莉说道：“他既然提了，我们就顺着台阶下了。他先帮我们把小当养大。之后的事情，我们不承认不就得了。” “到时候闹起来又是一堆事情。我提醒过你的，大茂。你不要跟易中海扯上任何关系。易中海那个人无利不起早，你一点甜头都不给他。他尥蹶子不干了，你怎么办？既然粮食不够吃，就自己想想办法嘛。你当上宣传科的科长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难不成连这点办法都没有吗？” 何雨柱教育道。 许大茂低着头也不敢言语。 于莉接茬说道：“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想到这么一个主意了。大茂名义上是宣传科的科长，可实际上呢？实际上，宣传科是个没什么油水可捞的地方。不下乡，什么都没有。厂里其实待他不薄的，只是这有票没肉的。我们上哪里也搞不到肉啊！” “说的也是。” 何雨柱站在高位，在好日子里泡久了。 他也不太能看到民间疾苦。 有些时候，人一旦站在高位了，他的眼睛就被蒙住了。 什么都看不到了。 “所以我们找易中海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想他为了养老什么都肯干。没办法，他都能想出办法来。” 于莉自信地说道。 “他是想到办法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他直接去食堂找我爸要肉去了！我爸拿自己的肉票从食堂买了一块瘦肉，估计过一会儿，易中海就要来给你们上供了。” “啊？！” 于莉和许大茂都很惊讶。 他们俩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看这事儿闹的。兜兜转转的还是麻烦着你们了。于莉，赶紧把咱们家的肉票拿来，给柱子哥拿着。不能让他们家花费了。” 于莉听到招呼赶紧应着去拿肉票。 “别别！” 何雨柱拦下她说道：“我来啊不是跟你们要肉票的。我是想提醒你们，最好不要跟易中海产生关系。他那个老奸巨猾的，早晚要出问题。如果我是来跟你们要肉票的。我也不会给你们拿肉不是吗？” “是是是。” 许大茂连连点头说道：“柱子哥一向对我们好。是我们做的不对，想的不对了。” “都是兄弟，你跟我说这些。” 何雨柱想了一下说道：“现在也不光是你们家困难，全国都困难。这个问题如果再得不到解决。恐怕会引起大乱子。” “是啊，咱们在京城的还好。在农村的，在一些更困难的地方指不定都死了多少人了。” “别瞎说。” 于莉赶紧推了退许大茂。 “大茂说的也是一种情况。不过这个问题想解决也是上面该想的问题。你们俩也别着急，我会想到办法的。至于这个易中海啊，你们俩最好不要让他跟你们有来往了。待会儿他来找你们的时候……” “大茂！于莉！你们在家吗？” 何雨柱话音刚落。 门口就传来了易中海的喊声。 他们仨回头看向门口。 易中海已经提着那一小块瘦肉进了门了。 他看到何雨柱也在的时候，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第467章 道貌岸然 三个人看着一脸媚笑的易中海，表情都有些尴尬。 易中海进门，也没说话，扫射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品，看到青椒炒肉的时候心里已经嘀咕上了。 看到红烧肉的时候，表情一下就变了。 心说：你们家也不缺我这口吃的，还对我提高要求让我弄肉来，这不明摆着是占便宜，欺负人吗？ 可是为了夺回小当的养老权。 他也只能做好表情管理，笑呵呵地道：“吃饭呢？我来的不巧了。” “啊。” 于莉先让了让说道：“您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口？” 易中海到底还是个比较好面子的人，他再馋也忍住了。 “吃过了，刚吃过。柱子也在啊？” 易中海有点怯懦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他是有点怕何雨柱的。 毕竟是自己的债主。 而且人面对强权总是有点怯手怯脚的。 “嗯。” 何雨柱点点头。 “我给小当送点东西过来。这肉虽然瘦，但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弄回来的。你们空了就炒来给孩子吃。我先走了。” 易中海当着何雨柱的面，不敢提自己此行的目的。 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不料，何雨柱一句话就给他拦住了。 “从哪弄来的？” 易中海回头，表情十分难看。 他不敢说是从何大清那里弄的啊。 但是保不齐何大清已经跟何雨柱说了。 何雨柱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啊。我买的。” “你还挺有能耐啊。”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说道。 “也是费了点劲儿，这不是看小当在长身体，所以寻思着弄点好吃的给她补补。” “你什么时候对小当这么好了？” 何雨柱笑了。 那笑看着十分渗人。 “我俩好歹也做了几年的爷孙，感情我也舍不得孩子遭罪啊！” 易中海尴尬地解释道。 “你这么重感情，当初为啥要拿小当换棒梗呢？” 易中海被旧事重提，表情更加尴尬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到棒梗跟亲爹跑了，你知道来找小当了。孩子在你眼里是什么？养老工具？你这人没学过金融，但是挺会投资理财啊。几块肉就想获得养老保障。你当孩子是傻子，还是当孩子的家长是傻子啊？”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头有气了。 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虽然是事实。 但是也不好这么讲的啊。 再说了，这次可是于莉主动找上自己的。 他们两家充其量就算是合作。 “柱子，你不了解情况。这是我们两家商量好的事情。你在这儿，我不方便说的。不过于莉和大茂可都是知道的。” 易中海看了一眼于莉和许大茂。 他们两口子赶紧避开了他的眼神。 他们也怕何雨柱啊！ “是吗？” 何雨柱看向他们两口子，表情示意，今天这个事儿就交给我解决了。 “对啊。我们都商量好了，改天有空再聊，我先走了。” 易中海还想脚底抹油，先走为快。 但是何雨柱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你们商量的事情我都知道。按理说，我不住在这个大院了。大院里的事情不归我管。但是许大茂是我的异姓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都是自己人。你要是想跟他们两个谈谈，你就坐在这谈。我正好也听听，你肚子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易中海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心里咯噔咯噔的。 总觉预感不太好。 许大茂一见何雨柱这么说，干脆表态道：“易叔，你以后还是不用来了。” “你啥意思？” 易中海懵了，脱口而出道。 “字面意思呗。” 许大茂轻笑道：“你也看到了。其实我们家也不差你这一口吃的。于莉去找你，事先也没跟我商量。所以造成误会了。回家她跟我一说。我觉得吧，让你给我们家拿肉这件事情确实也不好。你说你一个掏粪工每个月的肉票都没我们家零头多。这都不够你吃的。再者说了。你给我们家拿肉的事情让邻居们知道了。指不定人家怎么说我们呢！我好歹在厂里也是个小领导。你觉得呢？” “大茂说的是。” 于莉也跟着说道：“是我自作主张了，没考虑清楚。不过你也不要见怪。女人嘛，总是看中这点蝇头小利不往长远了想。辛苦你跑这么一趟，你要回的话就先回吧。” 易中海感到被这两口子背刺了。 他瞪大了眼珠子，激动地说道：“咱们都说好的事情，你们两口子几句话就给我打发了？我辛辛苦苦弄来的肉，你们说不要就不要？这不是调理人吗？” “我怎么算是调理你了呢？” 于莉笑呵呵地说道：“你要是真心为小当好，给她送肉来。那我们也领了你这份心意。只是跟你说，仅此一次，下次不要这样了。你送过来，我们收着也不安心。对你的生活呢也有很大的影响。你是为了小当好，我们也是为你好啊！” “咱们说的是一个事儿吗？” 易中海也不装了。 直接摊牌道：“你们两口子不商量好就跟我谈小当养老的事情。那是你们意见不同意。你们内部解决去。但是我今天来就一个目的，我就是要跟你们要小当的养老权。她好歹也跟我相处了几年，对我有感情的。就算是补偿我那几年对她的好，她长大了也得给我养老。” “你想的挺美啊！” 何雨柱冷哼一声道：“你说跟小当有感情，然后棒梗来了你毫不犹豫就跟贾家换了孩子。贾张氏不让小当上学，你屁都不放一个。要不是人家许大茂接收了小当，小当现在还在贾家给贾张氏洗衣服做饭呢！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小当好，可心里头一直都只想着自己的养老。你这个人未免也太道貌岸然了吧？” “柱子。你是国家领导，我平时敬你，不跟你吵。但是这件事情跟你本身就没多大的关系。你插什么嘴啊？” 易中海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话说的是不是太重了。 何雨柱不会就此记恨上自己吧？ 第468章 劝学 “许大茂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又插什么嘴啊！” 何雨柱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痛斥道。 易中海有些怂了。 他这一趟就不该来。 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何雨柱在的时候来。 这不完蛋了吗？ 根本办不成这件事情。 “行行行，算我倒霉。你们就言而无信吧。我这回是真走了，以后你们也甭来找我。跟你们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谈合作是我鬼迷心窍了。” 易中海抬腿要走。 “小当的肉你也不给了？” 于莉一句话又给他喊住了。 易中海气的想发火，可是何雨柱在这又不敢，无奈之下只好把肉摔在桌面上抬腿就走了。 于莉拿着肉，得意地说道：“这下何叔的钱没算白花。柱子哥，你拿回家去吧。” 何雨柱笑了。 “你们留着吃吧。小当还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天天红烧萝卜的，容易营养不良的。” “这怎么行呢！” 许大茂继续客气道：“这是何叔花钱买，不能说让我们扣下就扣下了。” “什么扣不扣的。我刚才说了，你是我兄弟，兄弟之间的情谊难道连一块肉舍不得给吗？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何雨柱厉声说道。 许大茂也不再坚持。 只得让于莉把肉收好。 “对了，你刚才话说了一半，易中海给打岔打没了。你接着说啊，我还想听呢。” 许大茂又提及了刚才的话题。 何雨柱回想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说以后你们不要跟易中海来往了。他可能过后还会来找你们。你们不理就是了。跟这种扯上关系，会得不偿失的。你们俩平时也注意一点。” “对对对。” 于莉连声附和道：“柱子说话就是有水平。要是没有柱子，刚才易中海都要在这撒泼打赖皮。也是我想的浅了，光想着能让他分摊一下我们的生活费用。却没想到这后面我们要牺牲的可能更多。” “这倒也没什么。现在日子都不好过。大家都只看眼前，你也没做错。” 何雨柱想到现在这个困难时期。 如果再不采取点行动的话。 恐怕时间还会被拉长。 上辈子，62年开春，整个华夏就欣欣向荣了。 粮食产量上去了，大家也不算都吃得饱。 但好歹比现在这种吃饱饭是奢侈的强。 可目前来看，也不知道是蝴蝶效应的问题还是怎么，总不见个变好的苗头。 甚至有些媒体还在做梦，说什么日产千万斤。 照这样下去，这苦日子可什么时候是头啊！ “柱子哥，你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我们哥俩坐这喝点吧。” 许大茂的话打断了何雨柱的思路。 他笑着说道：“也行。反正来都来了。正好，今天还有点菜。不够了上我们家拿。” “拿什么拿。这不有易中海的馈赠吗？” 于莉开了一个玩笑。 逗得大家都大笑起来。 她伺候着酒局，顺便把小当也给叫进来了。 小当还是那样的乖巧，坐在饭桌上，不停地给何雨柱他们夹菜。 自己扒拉着碗里的棒子面粥。 何雨柱看到这孩子如此懂事，心里也觉得感慨。 这孩子虽然是秦淮茹和贾东旭的种。 却一点也没遗传到他们俩的缺点。 再加上从小的经历，让这孩子比同龄人懂事太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似乎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是否聪慧。 他也是无聊，饭桌上就考问起了小当：“小当，你上学的功课学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柱子叔叔，我不敢说我学的多好，但是基本是能跟得上。” 小当回答的很谦逊。 倒是许大茂这个做家长的开始骄傲起来了。 “要说起小当的功课啊，那是比我当年强百套！她回回拿回来的卷子都是一百分。看到上面那一根油条俩鸭蛋我就高兴。我看小当以后都能考大学！” “我不想考大学。” 小当低头小声地说道。 “为什么？” 许大茂追问道。 “能读书我已经很知足了。考大学要上初中还要上高中，学费都不老少。你们给我养大我已经很感激了。如果能早点出来工作，我就能早点孝顺你们了。” 在场的大人们都沉默了。 他们知道小当懂事，但是没想到小当竟然会这么懂事。 处处都在为这个家考虑。 凡事物极必反。 小当太过于懂事对以后她的发展也是不利的。 好在这孩子还小还能引导。 何雨柱说道：“小当，做人呢，要看长远的发展不能拘泥于眼前。你想想看，虽然你上大学之前要上初中要上高中，付出的金钱时间精力都很大。但是你付出了这些之后上了大学，你会获得更多。那这些付出可就不值得一提了。” 小当迷惑地看着何雨柱。 “你来到这个家，都是缘分。你爸爸妈妈肯定是希望你更好。你如果真的想报答他们，当然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好了。他们也不是差你这点钱的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成功了之后才可以更好的报答他们啊！” “对啊，小当。” 许大茂赶紧说道：“我们养你是因为真的喜欢你。不是图你什么。那真正爱你的是希望你变得更好的。所以你一定要为了自己，变得更好才行啊！” “你爸爸说的没错。” 于莉安慰似的摸了摸小当的头说道：“能看见你平安的长大，我们已经很知足了。如果你再有所成就，那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真的吗？” 小当眼里散发着光芒。 “那我决定了！我也要向柱子叔叔和雨水阿姨一样考上大学！好好争气！” “为了小当的争气，我们干一杯吧！” 何雨柱也十分高兴。 四个人提起酒杯。 饭后，何雨柱跟小当说以后有空了可以常常去找何雨水和他玩儿。 如果功课上不会了，他们也会无偿辅导。 小当也乖巧的答应了。 这一顿饭之后，何雨柱对小当产生了怜悯之心。 孩子是好孩子。 如果能凭借自己的努力突破自己的命运就更好了。 第469章 他是她的英雄 何雨柱一晚上都闷头在书房里设想。 娄晓娥觉得奇怪，期间找过他很多次。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了。 她再一次进了书房。 “柱子，你真不打算睡觉了？” “你也没睡啊？” 何雨柱也没有恼，甚至兴奋地说道：“我研究了一晚上，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啊？” 娄晓娥不解。 没头没脑的。 你也没跟我说你在研究什么啊。 “嘿嘿。就是让我们全国人民都吃饱饭的东西啊！”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们研究院不是做军工的吗？怎么又改成农科了？” 何雨柱拉着娄晓娥的手，兴奋地解释道：“研究院的工作是研究院的。我现在要做的是我想做的。我这两天不是去了许大茂家吗？我发现许大茂他们家这样的干部家庭都吃不饱饭。可想而知，其他普通老百姓又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啊？他们家都已经这么困难了？” 娄晓娥也觉得意外。 她才是真正没吃过苦头的人啊。 从生下来就是千金大小姐。 她比何雨柱更不知道民间疾苦了。 “是啊。我既然已经做了一些事情，那我就应该再做一些。我查了古今中外的资料，发现这饿肚子啊，是咱们农耕社会经常要遇到的问题。明清时期的时候，我们的地球进入小冰河时代，那更是困难了。当时的政府也采取了很多办法，当然了都是在农业模式的改革上。但是从来没有人在粮食的种类上下过功夫。” “你说来听听。” 娄晓娥有些兴趣了。 “正常我们现在的粮食通常都是一年产一次。你说这地是有限的，能种粮食的地更是有限的。一年产一次，咱们华夏这么多人，哪里够用？我们国家作为农耕大国，有时候还要进口跟人家借粮呢！粮食都不够吃的，我们怎么发展？拿什么去发展？” “说的有道理。” 娄晓娥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想改变粮食的品种，对于现在来说应该挺难的吧？” “难就难在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理论知识不足，实践经验更是稀缺。我想我要把我这个想法跟专业的人好好沟通一下。” “那你这都想明白了，为啥还不去睡觉呢？找专业人士也得睡醒了白天去找啊。专业人士晚上也要睡觉的啊！” 娄晓娥笑着说道。 “这不是想着想着就入迷了，都忘了时间了。”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也为冷落了老婆感到愧疚。 一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 是该睡觉了。 娄晓娥刚刚生产完，这身体还没恢复好。 陪着自己这么熬夜也不行。 何雨柱这样想着，赶紧搂着娄晓娥说道：“对不起啊，耽误你睡觉了。我马上去洗漱，洗漱完了，我就去睡觉。”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娄晓娥点了点他的鼻子。 何雨柱笑笑。 两口子正腻乎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何雨柱听到孩子哭了，跑的比娄晓娥还快。 到了何春面前，赶紧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道：“小春不哭，爸爸在，不哭不哭。” 娄晓娥当妈都有经验了。 她当然知道孩子为什么哭。 但是也不提醒何雨柱。 她就是故意看何雨柱的笑话。 “这孩子怎么哄都哄不好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何雨柱担心的摸了摸何春的额头。 “凉的啊！” 娄晓娥笑了。 真是拿何雨柱没有办法。 爸爸的爱啊，总是流于表面，是非常粗狂的。 买买买，宠宠宠。 可是真的怎么照顾孩子还得看妈妈的。 娄晓娥走过去，二话不说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何春含上生命的粮食的一瞬间就不哭了。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看来还是你们有用，跟你比起来，我简直无用的觉得丢脸。” “是你不注意观察。何晓这么大的时候你也没怎么管过。何春，你嘴上说的喜欢，可是只会宠着她，也不管啊！” “哎呀！” 何雨柱被说的更不好意思了。 “孩子的哭声可是有讲究的，三长一短那是饿了，两短一长那是尿了，长长短短估计就是拉了。” “哈？”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怀里这个小家伙。 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小鼻子。 “这小家伙这么小就会发电报了啊！还真是聪明啊！” “你这么大的时候估计也会。只不过这电报啊，只有妈妈能听懂。爸爸是一概不懂。” 娄晓娥忍不住又调侃他道。 何雨柱笑笑说道：“我都是当了两个爹的人了，连孩子的电报都不懂，让别人听了都要笑话我的。” “其实家里的琐事也不用太在意。” 娄晓娥耐心地说道：“照顾人本来就不是你的强项。家里头有我有高婶在，已经够用了。你是做大事的人。把重心都放在大事上也挺好的。你的任务是让全国人民的孩子不挨饿！甚至过上好日子啊！” 何雨柱感激地看着娄晓娥。 这大概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了吧？ 家里头有人帮着自己料理。 他只要负责外面的事情就可以了。 妻子可以充分的理解他。 主动承担这一切。 当然了，何雨柱也不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的福利。 他悄悄地抱住了娄晓娥说道：“等全国人民都过上了好日子，我们就舍大家为小家。换我来照顾你，体贴你了。” “多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啊！” 娄晓娥笑着，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她想到建国初期，大家都满怀希望，觉得未来一切美好。 即使那时候祖国一穷二白，可每个人都坚信会过上好日子。 几亿人拧成一股绳冲着一个目标前进。 这几年特殊时期，大家确实有些涣散了。 但是本心还在。 她相信，何雨柱如果找到了办法。 那种激情澎湃的日子终归会回来。 她也相信，美好的未来就在不远处招手。 他会实现的。 这就是一名妻子对自己丈夫最大的认可。 他是她的英雄。 第470章 大海捞人 何雨柱想到了办法之后一刻钟都没有耽误。 他立马先去学校找了一趟何雨水。 何雨水还挺意外的。 “哥，你可是从来没来过我们学校啊！今天什么风给你吹过来了？” 何雨柱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何雨水考上大学之后，他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有时间来看她。 现在来找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宏伟蓝图。 昨天刚被娄晓娥说自己这个当爸爸差点意思。 今天又被亲妹妹揶揄，自己这个当哥哥也差点意思。 “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何雨柱冒出来这么一句。 何雨水都被他给逗笑了。 她捂着嘴说道：“我们下午还有课呢。我还是请你去我们食堂吃吧。” 何雨柱想想也是。 何雨水的课业繁重，不能耽误了她上课。 “那行吧，我们就去食堂吧。” 兄妹俩一前一后的走在学校里。 路过的学生有认识何雨水的还在跟她打招呼。 何雨水也是微笑应对。 突然有个小姑娘看到了何雨柱，满脸写着惊讶，忍不住问道：“这位是何雨柱吧？” 何雨柱很惊讶。 自己都毕业多少年了。 怎么还会有师妹认识自己呢？ “您好，我是。” 何雨柱还是礼貌的跟她打了一个招呼。 不料到，这个小姑娘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何师哥！何师哥来我们学校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堆人围了上来。 他们看到何雨柱，满脸写着惊喜。 “真的是何师哥啊！” “比照片里可帅多了！” “何雨柱，何雨水，天啊，我们怎么没发现啊！” “何雨水，何雨柱师哥是你的亲哥？” 何雨水点点头，也算是默认了。 何雨柱不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关注。 淡然处之，有些师弟师妹高兴的过来找他要签名。 何雨柱也只好顺应着他们，挨个在他们准备的本子上甚至是衣服上签名。 得到签名的师弟师妹们都非常高兴。 觉得如获至宝。 “雨水，你怎么不早说何雨柱师哥是你的师兄啊！” “早知道我们就早点跟你要你哥的签名了！” “真是的，瞒了我们这么久！” 大家纷纷抱怨。 何雨水也是淡定一笑道：“幸亏没告诉你们。要不然我寝室的门槛都要被你们给踏破了。” 大家又开了几句玩笑。 最后终于散了场。 何雨柱淡定一笑道：“合着你在学校呆这么长时间，还这么低调啊。” “有些事情没必要跟他们说的。” 何雨水解释道：“你的名声那么大，要是让他们给知道了，肯定要闹得我没法学习。再说了，我也不想我做出点成绩，他们都说是你帮我的。虽然你也的确帮了我不少。” “傻妹妹，你本来就很优秀了，做出成绩也是你自己的功劳。” 何雨柱宠溺的摸了摸何雨水的头。 “快去吃饭吧。我请你。” 何雨水说完快步的往前跑。 何雨柱在后面追。 两个人到了食堂，久违的饭菜让何雨柱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学生时代。 虽然他在学校里呆的时间不长。 但是那段时光还是让他挺怀念的。 “你快说吧，找我来是什么事情？”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何雨水疑惑地问道。 “你们学农业的，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袁的。我想找他有些事情。” 何雨水思索了一下。 她猜测何雨水想找的人肯定是非常优秀的。 他们专业里姓袁的倒是不少。 但是优秀的还是凤毛麟角。 可再回想，他们系根本没这样符合条件的人啊。 突然，她灵机一动说道：“我晓得了！” “你说，你说。”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个人来我们学校演讲。那个人岁数挺大了，得有三十多了。他是农业学专业的，演讲我去听了，讲的非常好。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何雨水这么一说，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赶紧点头说道：“那个人就是姓袁是不是？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怎么这么激动？” 何雨水笑着看他。 何雨柱想跟自己的亲妹妹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了。 就把自己思索了一晚上的想法跟她说了。 “天啊，哥。你不学农业简直可惜了！你这一个想法秒杀我们多少人的毕业论文啊！” “这只是一个初想。毕竟我不是农业学专业的，很多专业上的事情我还是不能理解的。所以我才来找你。想着让你帮我找找这个人。我也是偶然间听说，他在这方面也算是专家了。我想他应该能帮助到我。” “我可以给你打听打听。” 何雨水一口答应下来。 她记得自己当时去听演讲。 演讲结束之后还跟这位袁同志要了联系方式的。 袁同志为人非常谦和。 不像有些书生，演讲结束之后直接就走了。 怎么叫都不会理会。 这位袁同志不一样，不但耐心解答问题还给何雨水联系方式，让她有问题就找自己。 “哦，对了。” 何雨水想到这，赶紧从书包里找出来袁同志给的联系方式递给了何雨柱说道：“这是那位袁同志的联系方式。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太好了！” 何雨柱兴奋的像个小孩子。 拿着联系方式小心的揣在了身上。 “看你高兴的。不过我有个请求啊。” 何雨水定定地看着何雨柱说道：“如果你找到这个袁同志，计划也实施起来了。能不能跟他说说，带带我？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论文还没有着落呢。如果能的话，你也算是帮我的大忙了。” “没问题！” 何雨柱一口气就答应下来。 何雨水也瞬间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兄妹俩相视一笑。 何雨柱都没等到回家，直接在学校里拿起电话就给这个袁同志通话了。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有磁性的声音。 “我是何雨水。您好，袁同志。我想跟你谈一下合作。您现在在京城吗？” 电话那头的袁同志听到何雨柱三个字，肉眼可见的兴奋。 “在在在……您说我们在哪里见面？” 第471章 如何让骡子生崽? 很快，何雨柱就和袁同志达成了合作。 袁同志一直在攻克的课题竟然被何雨柱一晚上就给想到了。 他感到十分的惊奇。 “何同志，您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您本来不是农业出身。对于这方面的课题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感悟啊！” 何雨柱笑笑说道：“因为群众。” “群众？” 袁同志有些疑惑。 “我原来住的那个大院啊。人龙混杂，大家的日子过得都苦不堪言的。甚至我们大院里做领导的都吃不上饭了。所以我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改良品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光有个初步想法也不行。” 袁同志立马把话题回归到了现实。 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科学研究。 何雨柱也知道这些科技人员的脾气。 他们一心扑在科技上。 心里头其实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这样也好。 是个做实事的人。 何雨柱知道，命运不会改变一个做实事的人。 他以后肯定会获得很大的成就。 这种成就不单单是名誉上的。 还有他心里一直惦记的，科技上的，突破自己上的。 “是的。如果你一直留在京城来搞这个研究，那纯属就是纸上谈兵了。” “此话怎讲？” 袁同志疑惑地问道。 “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现在的主要粮食是什么？” “红薯？土豆？” “是大米。” 何雨柱说道：“哪个老百姓不想吃上一口香喷喷的大米啊！至于红薯土豆，除了有些人真的爱吃。其实就是因为这玩意儿长得贱，卖的也贱。直接插在地里就蹭蹭蹭的长。吃一个就顶饱了。可是这些东西哪里比的上大米呢？” “你说的有道理啊！” 袁同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也是我个人的拙见。如果大米可以像土豆，红薯这样蹭蹭蹭的长，产量上去了，就可以做到大部人都吃得起。吃得饱了！” “可是大米现在种植一年只能产一次，产量上根本跟不上啊！” “所以啊！” 何雨柱说道：“如果我们能提高他的产量，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袁同志愣了三秒钟，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何雨柱都懵了。 “您到底不是农业学专业出身的人。我们华夏种植大米那得从炎黄时期说起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是一样。这是大米这个东西的特性。想改变哪里有这么容易。” “就是因为不容易我才来找你啊！” 何雨柱笑了。 袁同志收敛了笑容。 他愣愣地看着何雨柱。 “我妹妹听过你的演讲，对你做出了非常高的评价。我相信你能完成。在整个华夏也只有你能完成。” “你妹妹是……” “何雨水。” “哦！” 袁同志一下就想起来了。 那个好学的小姑娘，他印象十分深刻。 “她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就是当时演讲结束，我光给她联系方式了，她却没有留自己的。” “也幸亏，你留给她联系方式了。要不然我还找不上你。” 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们还是说到正题上。你想怎么改变大米的品种呢？” 袁同志问道。 “我不是专业出身，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我不懂植物，但是对于动物了解一些。你看啊，像驴子和马生出来的骡子。简直优秀的不得了。它可以当做马用又可以当做驴子用。一骡两用。对我们过去贡献了多少啊。那如果植物也可以……” “杂交？” 袁同志瞬间理解了这个意思。 他有些兴奋了。 拉着何雨柱坐下。 “你这个想法非常不错。不过就是施行起来比较难。就拿你说的骡子来举例。骡子是可以一骡两用，但是骡子和骡子生不出来骡子。这个优秀的基因就传承不下去啊！” “没错！” 何雨柱笑笑说道：“所以这就是你需要做的事情了。怎么产生骡子，又怎么让骡子生崽。” 袁同志的眼睛瞬间一亮。 他兴奋地拍手。 不停地踱步。 “我理解了。我终于理解了，你为什么说我不能一直留在京城了。” 他喃喃自语道：“京城的气候不适合，我要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才行。首先要把实验基地换了。我终于找到门路了。” 何雨柱很欣赏他这个钻研的精神。 也愿意给他很多的支持。 于是问道：“袁同志，你在换基地上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需要！” 袁同志根本不含糊。 直接说道。 “那我一定鼎力相助。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想你今天晚上把你的计划给罗列出来。我好帮你去上面上传资料。” “没问题啊！” 袁同志很兴奋。 一口答应道：“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做。相信我，我肯定能弄好的。请你放心好了。” “我相信你可以的。那我走了，有事情电话联络。” “你还没有给我留电话呢。” 袁同志拉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都高兴的忘了。 他赶紧给袁同志留了自己家里的电话。 袁同志说一旦做好了就跟何雨柱联络。 何雨柱了却了一桩事之后，心里头瞬间舒服多了。 回到家的时候，他发现岳父岳母来了。 惊讶地打了一声招呼道：“爸妈。你们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啊！” “有什么好接的。我们俩走着就过来了，离得又不是很远。” 娄半城笑着说道。 何雨柱觉得奇怪。 他们家明明是有车的，怎么会走着过来呢？ “爸，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你们的车呢？” 娄半城和娄母对视一眼。 接着说道：“不要提了。像我们这种身份终归是要低调一点比较好。免得让别人说了闲话去。” “是啊。而且我们年纪也大了，多走动走动对身体也好。” 娄母也笑着说道。 何雨柱隐约猜测到岳父岳母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但是按照他们俩的性格。 如果不是追着问，他们俩也不会说的。 他在想如何让他们开口的时候，娄晓娥也回来了。 第472章 钱的作用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娄晓娥进门第一句就问的这句话。 惹得娄半城和娄母发笑。 “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见到我们第一句话问的都是一样的。要不是我们两个心大，还会以为你们两个不欢迎我们呢！” “怎么会呢！” 娄晓娥一下子扑到了娄半城和娄母的怀里。 一只手把着一个。 在父母面前，她立马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像是小时候那样，开心的做她的千金大小姐。 “看到你们两个过得这么好，我们也是放心了。平时我们也没啥事做。就想着过来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外孙外孙女。” “姥姥姥爷！” 何晓也蹦出来了。 娄半城和娄母开心的抱住了自己的大外孙。 他们跟着去看了看何晓。 娄母和娄晓娥去厨房里弄菜。 何晓把妹妹背到了何大清家里请高小翠去照看。 娄父走到隐秘的角落里点燃了一根香烟。 何雨柱见状，赶紧出去陪了一根。 “您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的。” 何雨柱笑笑说道。 “我知道。从我进门来，你应该就知道我找你有事。” 娄半城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发现，他两鬓都出现白发了。 他老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老了。 人的老绝对不是循序渐进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断崖式的。 可能头一天晚上还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照镜子就发现自己长了几根白头发。 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鼻翼两侧出现了深深的法令纹。 眼角耷拉下来，脸皮也耷拉下来。 在外人看来这似乎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可只有自己和自己最亲近的人知道，那双曾经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 娄半城就是这样。 一瞬间，何雨柱觉得他更像是一个佝偻着的小老头儿。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我们家的车是让我给打发出去了。” 娄半城半天之后开口。 “我知道。” “你什么都猜得到。” “尤其是在57年到60年的时候，如果不是由于我的关系。恐怕你们都没办法住在那个大房子里了。” “这倒不会。” 娄半城摇摇头说道：“地毕竟是我自己的。而且我已经把厂子给了公家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如果真的要找你的茬，你躲不过的。” “你小子老是不盼着我点好。” “你要是我认识的一个老头儿，我恐怕也不跟你说这个。” 何雨柱抽完了手上的烟，顺手扔到了地上，踩灭。 火星碰触到鞋底的时候发出微弱的滋啦声。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何雨柱问道。 “什么打算？” 娄半城装傻似的问道。 “当初公私合营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劝你最好是出去。你在商场上驰骋多年，本该去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华夏这么大还装不下一个我吗？” 娄半城故意开玩笑说道。 “装不下。” 何雨柱非常严肃的说道。 娄半城的表情也变得沉闷了起来。 他眼里的光更加暗淡了。 “你以为我现在不后悔吗？” 娄半城激动地说道：“我想到你之前提醒过我的事情，我肯定是后悔的。但是我又想到。如果那个时候我就走了，肯定会连累到你们。你们还留在这，我走了。那你们成什么了？你就算在京城再有地位也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现在也是做父母的人了。做父母的人会这么自私吗？” “我知道。” 何雨柱点点头。 “现在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车子也打发出去了。我们到老了老了，还要靠着两条腿走路。这在我过去的几十年里想都不敢想。想当初，我建立了轧钢厂。那时候我才多大啊。年轻，但是我有一辆老爷车。我坐在老爷车里，外面都是人力车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我不想看，我就把窗帘一拉。我的司机都穿的西装革履的，给我开车必须戴着白手套。到了地方，我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开车门。可是现在呢？” 何雨柱默默的听着。 他知道自己的老丈人现在心里头憋气的很。 他无处诉说。 他却想诉说。 “我奋斗一生的东西我都交出去了。我是为了自己吗？为了自己活命的话，我早就听从你的话，我走出去了！我出去之后，我照样可以东山再起。我觉得以我的能力，我甚至可以在国际上挂上名字。等有朝一日我回来，我还是娄半城。不，我都有可能是娄半球。” 何雨柱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你别笑。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我怪不了任何人。我今天过来找你也是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 娄半城问道：“我家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法处理。我想让你帮忙给打发出去。我总觉得暴风雨马上要来了，这些东西放在家里就是定时炸弹。和我的车一样，车子是移动的定时炸弹。而我家里的这些东西是固定的。” “我知道。” 何雨柱点点头。 他想到，钱这个东西可以换来更多地财富。 如果想打发，那就是往大海里撒钱呗！ 这年头谁还不会花钱啊。 不过想想，钱少了好花出去，钱多了是真的花起来费劲。 他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 “如果让你的钱变成全国人民的粮食。你愿意吗？” “啊？” 娄半城没有明白。 何雨柱赶紧解释道：“我最近和一个科技人员联系上。他想解决我们困难时期的问题。但是你知道做研究是很烧钱的。没有钱简直寸步难行。所以我想，如果你真的要把钱给花出去。不如就把他变成全国人民的粮食。到时候出了问题，你有此壮举，就算有人想把你怎么着。也会有人护着你，你觉得呢？” 娄半城听到这个主意眼睛都亮了。 这个主意确实非常不错啊！ 如果他能拿来做好事，肯定会获得非常多的拥戴。 这样一来，他就不怕后面会出什么问题了。 钱是用来干什么的？ 除了满足自己的物欲还可以用来给自己生活买个保障啊！ 第473章 未来何去何从? “但是这样会不会有点大张旗鼓了？” 娄半城担心的问道。 “大张旗鼓有大张旗鼓的做法。低调有低调的做法。”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只要你同意这件事情我来搞定。” “你做事我放心。” 娄半城嘿嘿一笑。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 他的女婿有出息。 又肯为自己分担，简直是捡到了大便宜。 当初选女婿的时候，他兴许没有看走了眼。 “不过，爸。你真的不打算出去吗？” 何雨柱又把话题引回来。 娄半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没有完全失望。” “我明白。” 何雨柱笑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难理解。 建国之后大家一穷二白。 也没有外面的援助。 谁都等着看华夏的笑话。 那资金从哪里来？ 不就是把百分之一的人的财富分摊到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头上去。 只要循环起来了，一切就都好说了。 很不幸。 娄半城就是那百分之一。 这可能也算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吧？ 何雨柱这样想着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了。 “那今天我们好好喝点？把我爸也叫上吧。” “正好！正好！” 娄半城高兴地说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可给我闷死了。我找人喝酒都找不到。你别看以前我风风光光的。大家都巴结我。现在谁都不敢挨着我。你知道吗？”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我们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喝一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娄半城答应着，跟着他进了屋。 何雨柱其实心里头也在打鼓。 当初娶娄晓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娄家毕竟是资本。 这两年还好熬过去。 等过几年到了混乱时期，他们家的身份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想起上辈子。 娄晓娥实在没办法了，都来找了何雨柱帮忙。 还好，何雨柱认识大领导才把事情解决。 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家还不是连夜跑走了。 就算现在的情况和当时不同。 许大茂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可没有许大茂兴许也会有王大茂，李大茂。 到了那个时候，激进的人那么多。 谁能保证不会有有心之人乱搞事情呢？ 何雨柱也要想想自己的未来了。 那几年的日子是昏暗的，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他也实在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但具体该怎么逃离，他还没有想好。 他的内心和娄半城一样纠结。 京城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离开。 可如今看来，离开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何雨柱摇摇头。 还是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许大茂不是上辈子的许大茂了。 他何雨柱也不是上辈子的何雨柱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其实也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何雨柱这样想着，继续在饭桌上推杯换盏。 …… 何雨柱这段时间一直泡在科技部。 他们正在准备大规模的搬家。 那个科技的乌托邦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科技部要整体迁移到大西北去。 那里是个无人区。 却也正因为是无人区才能更好的进行科技的研究。 没有人打扰也没有外来势力的纷扰。 陈同志很高兴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供他们发展自己的科技。 临走的时候，陈同志又问了一下何雨柱的意见。 “何同志，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们一起走吗？” 何雨柱摇摇头。 虽然说对于未来，他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绝对不能献身于科技。 他毕竟不是科技人员出身。 他对于科技的研究成果以及那种追寻真理的思想并没有他们那么深入。 说白了。 他还是他何雨柱。 他只希望自己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当自己有余力的时候，他才会想帮助别人。 “你们到了之后可以跟我通信。不过我想那种地方的信件送过来也不容易。只要你们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我们华夏肯定会更上一层阶梯的。” “很遗憾啊！” 陈同志面对何雨柱最后的拒绝，有些失落。 他多么希望这样顶尖的翻译人员可以跟随他们一起去啊。 国外的资料需要翻译。 而且何雨柱不是你普通的翻译人员。 他还懂得一些科技上的问题。 有一些见解甚至比他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人还要厉害。 “我多么希望你能同我们随行啊！” 陈同志说道。 “其实我是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要做。这一次确实是没办法陪伴你们了。” 何雨柱不由得把自己的情况给说了。 他想如果跟他们这些知识分子去打交道。 光说自己的原因是不足以让他们放弃的。 他们一心只有科技，只有自己的实验。 “哦？是家里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何雨柱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国家正处在一个困难时期。大家都想吃饱饭却吃不包饭。我联系上了一个科技人员。我们要携手共同解决这个问题。” “你是说袁同志吗？” 陈同志的话让何雨柱有些意外。 他怎么知道？ “哈哈！” 陈同志看穿了何雨柱的微表情，赶紧解释道：“我们这些科技人员啊，其实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那位袁同志还年轻。他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呢，没想到他说的合作伙伴竟然是你。” 何雨柱笑了，也没说话。 “也行啊！” 陈同志说道：“解决吃饱饭的问题确实也很重要。袁同志也问了一下我们的意见。不过这个意见恐怕会影响到你的。” “嗯？” 何雨柱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他问我们国内哪里可以是适合的实验基地。我们要去的大西北，那肯定是不合适了。但是有一个地方，确实非常合适。” “您说。” “南海。” 陈同志字正腔圆地说道。 “南海？” 何雨柱想起来了，南海属于热带气候，确实温度比较合适。 一年只长一季的稻米说不准真的能长出来两三季呢！ 而且南海那个地方不光可以研究稻米的生长还可以研究其他的粮食作物！ 第474章 雨水的未来 很快，袁同志就见面跟何雨柱公布了这个好消息。 “我们可以去南海！南海那边条件非常合适，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到的！” 何雨柱笑着看他。 还真是个科技痴。 “怎么？你不同意吗？” 袁同志有些紧张的问向何雨柱。 “怎么会？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另外的好消息。” 何雨柱把已经跟娄半城说好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遍。 袁同志听到之后非常高兴。 “娄同志简直是太大方了，有了资金之后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何雨柱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下去：“娄同志的资金可能不会太多。不过应该够你几年的科学研究了。” “几年的时间够用了！” 袁同志很自信地说道：“我相信我肯定会利用这几年的时间让骡子生出崽子来。” “那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在记者面前为娄同志歌功颂德几下。你知道的，他的身份现在需要这些。” “那是自然，他帮了我们，我们肯定也会帮他的。” 袁同志高兴地说道。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袁同志又问道：“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何雨柱再次陷入了沉默。 科技部已经迁移，他是该回到外交部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而且娄晓娥刚刚生产完，家里肯定也离不开他。 对于工作和家庭，他肯定是没办法跟随袁同志一起去南海的。 如果是陈同志问他这个问题，他还好回答。 可是袁同志问道，他竟然有些不忍心拒绝。 “我或许有时间会去看看你的工作。” “那就是说，你没法跟我去咯。” 袁同志也有些失望。 他知道何雨柱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外文的翻译。 虽然华夏已经有很长时间的耕种历史了。 可依照过去的旧经验肯定是无法完成这么伟大的事业的。 他们需要一个翻译人员能够协助他们去完成这样的事情。 “嗯。”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不过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让我妹妹去跟随你。其实在家里的时候，我也教会了她很多外文相关的东西。她对于翻译工作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 “哦！” 袁同志立马又高兴起来了。 他一拍脑门说道：“你这么优秀，令妹肯定也十分的优秀。我们很欢迎她的加入！不过她跟随我们去南海，恐怕会耽误自己的学业吧。她能同意吗？” “你可不知道，她做梦都想去帮助你完成这个课题。学校那边的话我们可以提出申请。保留着学籍，可能问题也不是很大。好歹我在清大也能说上几句话的。” “太好了！” 袁同志简直一刻钟都等不了。 他噼里啪啦地说道：“我回去之后会立马进行申请。然后带着令妹一起去参加这个课题。到时候你有空了也可以来看看我们。毕竟这件事情你也没少帮忙。” “我会的。” 何雨柱点点头答应道：“到时候让你和我妹妹见个面。你要先考察一下她才好。” “这我不担心。你推荐的人准保没有错！” 袁同志高兴的说道。 两个人就此约定好。 把事情办完了之后再进行碰头。 何雨柱回去之后就跟何雨水说了这件事情。 全家都在的时候，这个消息公布完，所有人都很高兴。 尤其是何大清还跟何雨水敬酒道：“雨水啊，其实当爸爸的有的时候思想上是真的跟不上。我曾经想过，女孩子嘛。其实早早嫁人，早点相夫教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就可以了。我也曾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哥的身上。但是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女孩子也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你去吧。爸爸永远的支持你。” “还有我。” 高婶也难得敬酒道：“家里面你们哥俩都不用操心。我还没有老呢。我在家把家里料理好，做你们坚强的后盾！” 何雨水听到何大清和高小翠这样说，心里头高兴的不得了。 赶紧站起来跟全家举杯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创出一番天地来！我要凭借我自己的努力让全国人民都吃上饭！让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为了我们以后都能吃饱饭，干杯！” 何雨柱也举杯说道。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这件事情就算是说定了。 送别何雨水的时候，全家人都去了机场。 那时候还没有跨海铁路。 要想去南海只能通过飞机。 机场这个罕见的东西，何大清哪里见过。 刚进门就有点晕头转向的。 他不好意思的跟何雨水说道：“爸爸说是送你但还是要你来领路。不过没有你啊，我恐怕这辈子都进不了这机场。” “说什么呢！” 何雨水撒娇似的说道：“你要是想坐飞机，随时都能坐了。” “是啊，咱们家的条件未必连个飞机都坐不起。” 何雨柱也打趣说道。 这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何大清更不好意思了。 高小翠倒是大大方方的拉着何雨水的手不放松。 “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年。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去过去看你的。只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到了那边也是工作。是工作肯定会有休息的时间的。” 何雨柱安慰道：“如果我有假期了，我会提前通知你们。到时候你跟爸爸一起坐飞机来看我。” “怎么？就不算我这个当哥哥的了？” 何雨柱故意开玩笑道。 “哥，嫂子也来啊。带上何晓何春还有弟弟都来啊！南海那边气候那么好，你们甚至可以冬天的时候来过冬。只要我有假期，我会带着你们全岛玩儿个遍的！” 何雨水高兴地说道。 “别老想着玩儿。” 何雨柱嘱咐道：“到了那边之后你要努力的工作。你这份工作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工作。是全华夏所有的工作呢！” “好了。” 娄晓娥打断他道：“人家雨水还能不知道好好工作吗？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快放雨水上飞机吧 。” 全家一起都笑了。 何雨水临上飞机的时候答应道：“我一有时间就会给你们写信。打电话也行。你们等着我，我回来之后，好日子也会跟着回来的。” 第475章 膨胀米饭 何雨水落地之后，第一次看到了袁同志。 袁同志带着他的团队一起来接机。 说是团队实际上也就五六个人。 还有三个是冲着袁同志的同学之情来帮忙的。 他们看到何雨水之后都很热情。 “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袁同志首先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何雨水跟大家挨个握手道：“我来的时候哥哥嘱咐我少穿一点，南海肯定会很热。但是下了飞机这温差还是感觉不到。长裤子穿起来还没那么热呢。” “现在都已经晚上了，你当然感受不到这里的炎热咯。不过过几天啊，你估计就要穿裙子了。” 袁同志打趣道。 “穿裙子可要不得哦。” 另外一个男孩子说道：“穿裙子会遭蚊子叮的，不光是蚊子还有各种你没见过的小虫子。咬上了就不撒口，准保你痒的睡不着。” 何雨水略微惊讶了一下。 她知道南海是在岛上。 蚊虫什么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这条件还挺艰苦。 “你就别吓唬我们新来的女同志了。人家是来帮忙的。可是高材生呢。你把她给吓跑了，难不成所有的活儿都你自己干不成？” 袁同志笑呵呵的冲着他们说道。 大家都笑起来。 带着何雨水去参观宿舍。 “这里的条件确实比较艰苦。因为我们资金有限，所有的钱都要放在育苗上。至于我们自己嘛，能克服就克服一下好了。我们团队里除了你还有一名女生，你们俩住在一起。” “新同志来了？” 这时候从房间里蹦出来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姑娘。 之所以说是小姑娘是因为看着确实挺小的。 像个高中生一样。 何雨水看到她，立马伸出友谊之手。 “您好，我叫何雨水。” 女生直接揽住了何雨水的胳膊，脸上的高兴一看就不是装的。 “我叫王芳。很高兴认识你。早就听说你要来，我把宿舍啊，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说真的，你说我们这个工作说是科学研究可是免不了下田种地。每次回来都累的不行，搞的宿舍里面也脏兮兮的。听说你是从京城来的，肯定受不了这样的环境。那我干脆就来个大扫除好了！” 王芳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何雨水面对她的热情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从来没见过有陌生人对自己有这么浓烈的善意。 “谢谢你啊。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来做好了。” 何雨水伸手想要做事。 却被王芳给拦住了。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让袁同志带着你出去转转好了。把我们的实验基地什么的都弄清楚弄明白了。我们最要紧的是赶紧展开工作。” 王芳说着给袁同志递了一个眼神。 袁同志赶紧说道：“对啊，雨水。你跟着我去熟悉熟悉环境。这是最要紧的。我们要抓紧时间展开工作才行。” 何雨水也挺高兴的。 她来到这也不是想吃闲饭的。 就是想种地，就是想看着粮食一天天的长出来。 这样才能让全国人民吃饱饭。 “那快带我去吧！” 何雨水激动地说道。 袁同志带着何雨水往外面走。 为了方便，他们的宿舍紧挨着实验基地的。 实验基地很大。 一进去就能感受到里面的无菌环境。 何雨水穿着无菌服，说话的时候感觉都在往罩子里出气。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培育苗吗？” “对啊！” 袁同志大声说道：“你没来之前啊，我们研究出来了一个方法。我还想听听你的意见呢。你看这饭吃不饱是不是因为粮食少。那粮食如果可以膨胀起来。比如说，一两大米饭煮出来的效果是一锅！那是不是大家就能吃饱了？” 何雨水感觉这事儿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啊。 她饶有兴趣的看向袁同志。 “这也是我个人的拙见。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袁同志客气地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您是这团队的领导啊。我的意见……” “毕竟钱是你哥哥的丈人出的，当然……” “我来这里也是学习的，我还要从您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呢。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我自然是不能接受的，您也不必这么客气。我不想受到优待。” 何雨水不卑不亢地说道。 袁同志笑了。 “放心好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干活儿我也干活儿，大家谁都不能受到优待。只是你在学校里面学到的知识是比较先进的，所以我想你用你的专业知识给我们提一点意见。” “那还等什么？” 何雨水激动地说道：“我们赶紧去看看试验结果吧！” 袁同志也很佩服何雨水这样的精力。 刚下飞机休息都不休息，直接扑到实验上。 他赶紧拉着何雨水去看他们的方案结果。 “你看，就是这种米，直接煮好了就会膨胀十来倍。” “还有多长时间煮熟？” 何雨水看着锅里的米问道。 “大概还有十来分钟。” 袁同志突然有些为难地说道：“只是对于做实验我们都有经验，这个下锅煮饭的事情，我们就不太行了。你看看，这都煮了几锅了都没有成功的。” 何雨水笑了。 他们拿着大火去煮，早晚要煮糊了。 她也不说话，直接上手去掏柴火。 “煮米饭啊，要小火慢慢来。掌握不好火候，早晚要糊的。我们要慢慢来嘛！” 袁同志看到何雨水轻车熟路的动作非常高兴。 “幸亏是你来了，还是你比较有经验。” “我从下就跟着我哥开始学着做饭了。我爸爸和哥哥工作忙，有时候体谅他们工作，我都是提前做好饭了饭等着他们下班的。所以这点活儿我干的熟了自然也就会了。” “生活经验很重要啊！” 袁同志夸赞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米饭也煮熟了。 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围在一起品尝着胜利的果实。 “这一点点米就能煮出来这么多米饭。” “看来我们可以很快就解决温饱问题了！” “是啊，没想到这么顺利。” 何雨水也尝了一口，米饭的口感不是很好，但是能吃饱已经很不错了。 谁还会注意口感的问题呢。 第476章 杂交方案 过了半个月之后。 何雨柱收到了何雨水的来信。 信里，何雨水非常高兴地写道：我们研发出来了一种大米，这种大米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蒸出来一锅米。完全可以解决吃不饱饭的问题。只是米的口感一般。而且吃了之后，总觉得还是饿。我想应该是我成天下地干活儿的问题吧。这边一切安好，请哥哥勿念。也替我跟家人们报个平安。 何雨柱拿到信件之后，陷入了沉思。 久久都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信件。 娄晓娥看到了何雨柱的异样，关切地问道：“雨水说什么了？看你这表情怎么有些不妙啊！” “雨水说，他们研发出来一种大米。一点点米就可以蒸出来一锅米饭。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看看。” 娄晓娥拿过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说道：“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何雨柱好奇地问道。 “你看啊，这种米不就跟馒头对凉水一样嘛！米是这么多的米，到了胃里喝点凉水就膨胀了！可是肚子里还是没有食物啊。根本不管饱也没有营养。吃了等于没吃所以才导致他们说吃不饱的。” 何雨柱听后，惊为天人。 “对对对！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那估计这次是失败了。看来从这个方向他们肯定是不太行了。” 娄晓娥有些失落地说道。 “这么说的话好像是这样。” 何雨柱想了想立即给何雨水回信。 何雨水接到信件之后，也有些失落。 她也觉得这个米有一些问题。 但是说不上来。 经过哥哥这么一点拨，也找到了问题的源头。 可是大家正在非常高兴的时候。 她要是这个时候给大家泼一盆凉水。 那是不是有点太扫兴了？ “你哥来信了？” 王芳抱着洗漱盆回来，顺嘴问道。 “是啊。” 经过几天的接触，何雨水已经和王芳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她也没有瞒着王芳，把哥哥的信读给了王芳听。 王芳听完之后也是一脸凝重。 “我就说这个东西怎么吃完了还是饿。我吃了一锅米饭都不顶事。时常半夜饿的睡不着觉。咱们俩都这样，更何况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了。我看他们也觉察出来了。只是不说而已。为了我们的试验。我们还是要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说才好。” “可是袁同志对这个米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何雨水有些为难。 这个米出来之后，袁同志一直都很兴奋。 他跟他们说过，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全国人民吃饱饭。 这样国家就不用考虑进口粮食的问题了。 国家科技方面的东西总是被卡脖子。 总不能连粮食都被卡脖子吧。 那不成了要饭的了？ 别人给你吃，你才有的吃。 人家不给你吃，你吃都吃不到嘴里去。 “但是如果不跟他说，我们还是在错误的方向上越走越远啊！” 王芳说道：“我们走错了肯定是要改的。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去跟他说去。你放心，我绝对不提你的名字。” “那怎么行？” 何雨水立马提出反对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个风险啊。而且也是我的家人来信给我们出的主意。我有这样的责任。这次错了，我们改进。我们早晚都可以找到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王芳也知道何雨水这个人最重义气了。 所以她也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欢天喜地的去找了袁同志。 袁同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几天我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个米吃了我也不觉得饱。你说我们天天下地种田，可是运动量根本不如真正的农民和工人。我们都吃不饱。他们肯定更吃不饱了。所以我想肯定是我们的方向上出了问题。我还是要进行调整。这样吧，你通知大家一起来开个会议。我们要共同提出意见，看看怎么调整。” 袁同志倒是杀伐果断。 错了就是错了。 错了就改。 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提出的方案而耽误了试验的结果。 何雨水当然也不敢耽误。 赶紧招呼着大家一起去开会。 袁同志开会的时候，让大家畅所欲言，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何雨水先提出了方案。 “之前您跟我探讨过这个问题。我们说的一直都是改变粮食的品种。但是这一次是我们是直接改变了已经生产出来的粮食的一个蒸煮的方法。从而让粮食能够膨胀起来。这个方向上估计是出现了错误。” “何雨水说的很好。” 袁同志说道：“我之所以成立这个小组也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的启发。他说骡子是马和驴一起生的，马和驴生出来的骡子可以又当马用又当驴用。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骡子不能生骡子。所以我想我们要研发出来的就是一种能生骡子的骡子。这种骡子肯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收益。” “驴和马生骡子？” 何雨水简直一点就通。 她立马说道：“那不就是杂交吗？” “嗯？” 何雨水说道：“别看我来自城里，但是我爸爸跟我说过很多过去的事情。他说杂交出来的杂种是最好使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袁同志立马示意大家安静。 “你们不要笑，何雨水说的话糙理不糙啊。这确实是个办法。如果我们从杂交的方向去做的话，肯定会有所突破的。” 袁同志立马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接下来，大家开始热烈的讨论上了。 他们都在说什么样的苗和什么样的苗可以杂交出来这样的粮食。 产量上提高，口感上也有提高。 更重要的是，可以吃饱。 他们说着说着，大家都很高兴。 好像这种功能东西已经出来了一样。 “我们要经过不停的试验才能得到最终的苗。所以大家加把劲儿去干吧。我们肯定能找到方法的。这种方法将会让我们一战成名！让全国人民都吃饱饭！” 袁同志的动员非常有用。 大家又变的干劲儿十足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再吃那个膨胀米饭来填饱自己的肚子了。 第477章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春节将至。 何雨水的信件又送到了京城。 何大清一家子围在火炉旁，读着何雨水的来信。 “我的研究工作已经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目前基地那边的生活我已经完全适应。冬天到了，京城冷的让人发抖。我诚心的邀请咱们家人一起去南海跟我去过年。希望爸爸，哥哥能够同意。我在南海等待你们。我很好，大家勿念。” “去南海？” 何大清率先提出了疑问。 “雨水估计是想让我们看看她的劳动成果吧？” 何雨柱打趣地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好去看的。你都忘了，这也算是个秘密的事情。” 娄晓娥说道。 “对啊，我们估计是看不到她的劳动成果了。但是我们一家子倒是可以去看看南海的风景啊！” 何雨柱高兴地说道。 其实每年都留在京城过年。 他早就腻烦了。 上辈子就一辈子都没出过京城。 这辈子呢。 明明有很多的机会出去看看。 却总是错过。 他也想领略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啊。 而且每一个北方出生的孩子都有一个看海梦。 他想，这时候的南海的海应该比后世的海还要清澈吧？ 这种清澈的风景，他当然不想错过。 “那我们怎么去呢？假期倒是挺多的，现在我们全家放假简直跟他们上学的一样。一共要放到大年十五呢！” 何大清明显也有些心动了。 高小翠有些怯怯地问道：“是不是要坐飞机去？我连火车都没有做过。这个飞机怎么坐啊？” “怎么坐？用屁股坐呗！” 何大清的玩笑话直接被高小翠一掌给推没了。 “这个我来搞定。如果你们真的想去，我们全家都去。只是何春现在还太小……” 何雨柱一想到自己要跟小女儿分离，就有一些惆怅了。 何春长到这么大。 他还没有跟何春分开过。 他是一天都舍不得何春啊！ “我来照顾何春！” 何晓主动请缨道：“你们玩儿你们的，我在酒店也好在姑姑的住处也好。我好好照顾何春，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大家听到何晓的话，立马都笑了。 “算了算了。别说柱子不舍得自己的女儿了，我看何晓也舍不得何春离开自己。我们就一起带上吧。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照顾不好何春了？她眼看着到过年也一岁了。现在都会走了！” 何春这时候也争气。 直接站起来走了两步。 何雨柱看到了赶紧去扶住了何春。 “小心别摔着。” “天啊，小孩子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娄晓娥有时候都对何雨柱这样的行为感到无语。 这也太宠溺何春了吧？ 这个宠法也不知道何春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就被惯坏了。 “嘿嘿。” 何雨柱面对娄晓娥的批评也只会装傻充愣。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家啊去南海过年！” 大家鼓掌表示庆贺。 不多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四合院。 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 “你说何大清他们家的祖坟是不是迁位置了。” “这话怎么讲呢？” “出来一个何雨柱外交官还不算，还出来一个大科学家何雨水。” “你少在这酸，人家何雨水是在南海给我们解决吃饱饭的问题。” “对啊，何雨水要是成功了，我们天天吃大白米饭，就不用吃窝窝头了。” “我不信，我们饿肚子都饿了三年了，要是能成功，我们早就不吃窝窝头了！” 何大清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根本不会理会。 他还是那么夸张的性格。 面对子女的成就，那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每回到了别人问起，他们要去南海过年的事情。 他都非常高兴的跟大家说道：“那我女儿有出息了不忘了我们一家子。你们知道我们怎么去南海吗？是要坐飞机的。飞机你坐过吗？你见过吗？” 阎埠贵听到这种话，酸的不得了。 “我听说人家坐飞机都要晕机，你别到时候拉胯，直接吐人家天上去！” “我就算要吐也专门在起飞的时候吐，专门吐到你头上去！瞄准了，红星小学直接吐到你头上！” 邻居们听到这话都笑成一团。 阎埠贵也失去了面子。 不想自找没趣，直接走了。 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那更是心里头不舒服了。 他找了一辈子的养老。 却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他找不到养老人其实都怪何大清。 要不是何大清说好了要走不走，何雨柱不就是他的了吗？ 到时候他易中海是什么人？ 他易中海就是外交官的干爸爸！ 现在去南海过年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他心里头就不舒服。 这个何大清怎么出尔反尔的。 他跟白寡妇过不好吗？ 那老狐狸骚的不得了。 哪个男人不惦记着。 高小翠有什么好？ 除了会做饭会操持家务会说话长得漂亮，她还会什么？ 再说了！ 高小翠明明也是他的！ 怎么就被何大清给抢了去！ 易中海有时候回想起自己这一生，简直是如履薄冰。 尽管再小心也掉进了冰窟窿里。 这不是造化弄人是什么？ 想到这，易中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的生活除了上班就是下班。 一个月就那几块钱的工资，吃都不够吃。 更别说坐飞机了。 就是看飞机的门票他都买不起。 凭什么啊！ 易中海越想越窝火，上班的时候都没有精力了，总是坐在那唉声叹气的。 张二愣子看到他消极怠工立马对他提出了批评。 “易中海，领导说了，你要好好工作，不能，不能偷懒。” “你是哪根葱？” 易中海回头，一脸的怒气。 给张二愣子都给整一愣。 “你，你为什么吼我？” “我吼的就是你！” 易中海忍这个张二愣子也很久了，趁着这个机会一股脑把怨气都散发了出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傻子一个，你以为领导为什么让你来看着我干活儿？是因为厂里的活儿你什么都干不了！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厂里要你这个傻子干什么？有什么用！傻子就是傻子，再怎么委以重任还是个傻子！傻子！” 第478章 主动辞职还是等着被开除? “你凭什么说我是傻子？！” 张二愣子是智商有问题，但他也不是面团捏的。 易中海忍他很久了。 他也忍了易中海很久了。 两个人一起共事。 易中海经常坏他，老是把粪水有意无意的泼到他身上去。 他记得领导说的话，不要跟易中海起争执。 所以他都忍着。 一忍再忍没想到却换来了易中海的变本加厉。 他竟然这样毫不顾忌地说自己是傻子。 凭什么啊！ “你本来就是傻子！” 易中海依旧不停嘴，指着张二愣子的鼻子骂道：“你以为我不说你就不是傻子了吗？你是傻子是事实，永远改变不了。你这个大傻子，你要不是人家可怜你，你都得在大街上要饭。别人见到你都要打你！” 张二愣子气的都掉眼泪了。 他想打易中海。 可是记得领导说的，千万不要自己先动手。 要不然以后肯定是自己没有道理。 他只能忍着。 还是忍着。 可是他凭什么忍着呢！ 他不想忍了啊！ “易中海，你，你不怕我揍你？” 张二愣子磕磕巴巴地威胁道。 “你揍啊！你再把我推进化粪池好了！让我掉进去，直接死了一了白了！反正我死了你也不犯法，你是傻子杀人都有杀人证的！” “易中海！” 张二愣子再也忍不了了。 抄起了拳头。 易中海接着吼道：“好啊，真的想跟我动手啊！我都站在化粪池口子上来了，你推我啊！你赶紧来推我啊！把我推下去，我们就扯清了！” “扯，扯不清……” 张二愣子真恨自己这个脑子。 嘴巴跟不上脑子。 吵架都吵不过易中海。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掉进化粪池是，是你想推我。你没，没推下去……” “你少泼脏水啊……” 易中海有些心虚了。 合着这傻子什么都知道啊。 那他当时怎么不说呢？ 合着这傻子还挺善良呗…… “你，你泼我的脏水，不是，不是我……” 张二愣子磕磕巴巴地说道：“我都看见你的手要，要推我了……” “你说什么？” 这时候张主任过来了。 他正好撞上了张二愣子说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懵了。 原来当初的事情还有这么一个事情呢。 易中海当初推了张二愣子？ “张主任……” 易中海也害怕了。 他听到哪里了？ 不会全都听到了吧？ 这下坏了。 这个张主任本来就看不上自己，如果再听到这些话，自己可怎么办啊。 岂不是工作都要没了？ 这个工作虽然挣不到什么钱。 可是好歹也有几块钱一个月啊。 如果他一分钱都挣不到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心虚的眼睛乱瞟，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张二愣子，当初易中海掉进化粪池是不是他想推你的？” 张主任赶紧问道。 易中海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 “我没有跟你说话！” 张主任直接冲着易中海吼道。 张二愣子这下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哭了出来。 “张主任，我不想跟他一起上班了。他老往我身上泼粪水。然后还……还冤枉我……你让我回后勤部吧。我保证好好干活儿，厂里的厕所我都打扫！” 张二愣子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 张主任听到这话都疯了。 直接吼道：“易中海，张二愣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是，肯定不是啊！” 易中海还在犟嘴呢。 张主任直接怒了。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张二愣子是咱们厂里唯一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了。我当时还奇怪呢。本来张二愣子干了这么久了，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为什么跟你共事之后他就老出事儿。合着都是你的问题啊！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这样吧，我们体面一点，你去跟厂里递交一个辞呈。我们也就好聚好散了。要不然我肯定要跟厂里告发你。你也留不住轧钢厂了。” 易中海听到要把自己开除。 立马慌了。 “别啊！” 易中海恳求道：“我要是没了这个工作，我以后怎么办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要是辞职了。我不得被饿死啊！求求你了，不要开除我好不好？” “我没说开除你，我只是让你去递交辞呈。如果你不去我肯定跟厂里提出申请开除你。你被开除和主动辞职是两码事。你是技术工人出身，如果你还想要继续找工作的话。你自己辞职了，说不准是可以去别的厂里去做事的。” 张主任说的确实有道理。 易中海现在留在轧钢厂里做掏粪工。 一个月挣得少不说还没法发挥自己的长处。 如果自己辞职的话，大厂子进不去还不能进一些小厂子吗？ 他是钳工出身。 哪个厂子不要钳工？ 可是…… 可是那样的话，养老金也领不到多少了。 他本来就快要退休了。 “别别。我好好干，我自己好好干，张二愣子不愿意跟我干活儿的话，我自己干。我肯定完成组织上给我留的任务。求求你了，别让我辞职行不行？” “你少说这些没有用的！” 张主任说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找人家张二愣子的错，我看你是死不悔改了。你没救了你！” 张主任也不跟易中海多说了。 反正说什么易中海也不会自己去辞职的。 他直接带着张二愣子走了。 易中海追上去，赶紧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很简单啊！” 张主任说道：“你不辞职我就跟厂里说一声辞退你。反正整个轧钢厂都看你不顺眼了。你也不用在这纠结了。早晚的事情。” 易中海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完了。 这辈子都完了。 自己也是。 为什么一定要跟张二愣子吵架呢？ 不就是因为何大清能坐飞机的事情吗？ 坐飞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他坐飞机还不是仰仗着自己的儿女。 不就是欺负他没有儿女吗？ 他何大清的儿女还不是他易中海让给他的。 如果何大清走了。 他何大清的儿女都是我易中海的！ 第479章 好言相劝要死的鬼 人事科。 张主任是一刻钟都不耽误直接告状到了许伍德那里。 许伍德听完了之后，淡定地说道：“这个易中海还有这个能耐呢？他竟然还要推人家张二愣子。” “可不是嘛！” 张主任抱怨道：“你说咱们那个张二愣子，为啥要让他留在厂里。还不是咱们厂的领导人好。这是提高我们厂形象的事情啊！可是易中海可倒好，偏偏要破坏我们厂的形象，他这不是跟我们对着干嘛！我是一天都忍受不了他了。他赶紧别干了，直接辞退。省的再给我们惹事。他要是激动起来，说不准自己都能掉进化粪池去。” “啊？” 许伍德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知道易中海这个人有些偏激。 再加上这么多年，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要是真的一激动说不准真要自杀呢。 他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也别这么激动。你这样，你让他回家休息几天。这不是也过年了吗？然后跟门口的保卫通知一下，千万不要让他进厂子里。他要是死在外面还好说，如果死在咱们厂里了。那我们可就完了。” “还是您考虑的周全啊！” 张主任知道许伍德这是同意了。 心里头也十分的高兴。 赶紧说道：“您放心，只要您拍板了。我立马就照办。那易中海的档案上该怎么写？自己辞职的还是我们给辞退的？” “就算他自己辞职的吧。” 许伍德也担心，如果断了易中海的后路。 他一时间想不开真自杀了。 他们厂也是托不了干系。 “那他得签字啊。他要是不签字我们也白搭。” “他又不傻。” 许伍德说道：“我来搞定这件事情。你先稳他一手，让他这段时间都不要来上班了。别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出现了什么岔子。知道了吗？” 张主任点点头，觉得许伍德说的也有道理。 许伍德在张主任走了之后，赶紧起草了一份辞职书。 下班之后直奔大院。 到了四合院，他第一时间先去拜访了何大清。 何大清还是逢人就说自己要去南海过年的事情。 许伍德和四合院的邻居们可不一样。 他是真心羡慕何大清。 但是看看随后而来的许大茂，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人家雨水都带着全家老小去南海过年了。你可倒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都干不成。” “嘿嘿！” 许大茂尴尬地笑笑说道：“您再等等嘛，说不准以后我们去旅游什么的，那都随便去了。到时候我出钱好好带你们去玩玩！” “扯淡！” 许伍德可不信自己家这个混小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还好好去玩玩。 他连机场都找不到在哪里吧？ 天天就知道吹牛逼。 正经事一个都干不明白。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大院了？” 何大清也不想看他们父子俩吵架，赶紧岔开问题问道。 “又是那个易中海呗。” 许伍德抱怨道：“我现在才知道，当初他掉进化粪池是他想推人家张二愣子。结果张二愣子没推下去，他自己脚一滑掉进去了。幸亏那个张二愣子人傻但是善良，还是把他给救了，要不然他人命都得没了。现在可好了，俩人一块上班。他又骂人家张二愣子是傻子！” “嚯！” 何大清都听不下去了。 这个易中海怎么能这么坏啊！ 他撇撇嘴说道：“厂里都让你来处理这件事情了，我估计事儿还不小。你是不是你要辞退易中海了？” “让他自己写辞职信吧。要不然断了他的后路，他再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出去之后，他是技术工人没准还能去小厂子找个事情去做。做人还是要留一线的，当然了，这也是为了大家考虑。” “说的也是。” 何大清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陪你去跟他谈谈吧。我是大院里的管事，他怎么都能听我几句。” “也好。” 何大清也没含糊。 一下子就答应了。 两个人往外面走的时候，许大茂还在后面喊道：“爸，许大爷。你们晚上到我们家吃饭啊。我请你们好好喝点！” “知道了！” 两个人摆摆手。 易中海见到许伍德和何大清一起来了。 顿时吓破了胆子。 他知道这事儿完了，肯定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可怎么办啊。 他是不是真的要失去这个工作了。 他家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只能上了两杯白开水。 “我这条件也没啥茶水给你们喝了。你们不嫌弃就凑合凑合吧。” 易中海这装可怜的样子。 并没有让许伍德和何大清心软 。 许伍德直接把拟好的辞职信放在桌面上说道：“易中海，你看看这个吧。签个字，这件事情也算是了结了。” 辞职信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易中海的眼睛。 他人都懵了。 赶紧说道：“我没有工作以后真的不行啊。你，你帮帮我。” “帮不了。” 许伍德非常强硬。 何大清劝说道：“老易啊，你想开点。如果厂里想开除你，这都是分分钟的事情。让你自己辞职也是给你一个缓冲。你档案上没有污点的话，你出去工作也好重新找，毕竟你是技术工人出身。” “我都上过劳改的。” “那不是错判吗？” 许伍德没好气儿地说道：“档案上都写清楚了，这是错判。所以不会影响你什么。” “可是……” 易中海当然不想签字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有个工作总比没工作强。 失去了铁饭碗，出去找工作，这不是难上加难吗？ “别可是了，老易。” 何大清继续劝说道：“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你怎么都得签字，不如早点签了。如果你不签字的话，厂里肯定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大清这话说的没错。” 许伍德直接说道：“我不是跟你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的。这辞职信都是我跟厂里好不容易争取的。如果你不想签字，那没关系。你就算是被开除的。你也知道被开除是个什么后果吧？易中海。” 第480章 易中海大闹轧钢厂 “我知道，我知道。” 易中海喃喃点头说道：“我也不想被开除，但是我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说让我辞职就辞职，我以后可怎么办呢？你看看现在所有厂子都不要人了。虽然我是一名成熟的技术工人了。但是我出去也不一定有人要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厂里让我干掏粪工我就干了。厂里让我干啥我都没二话。这一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才说我不同意的。” 许伍德看到易中海这态度还是比较良好的。 但是很明显，他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讪讪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你想想看啊，厂里为什么要开除你？还不是因为你干了一些厂里容忍不了的事情。其实厂里那个化粪池根本不需要人去做工。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才让你去的。厂里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能得寸进尺啊！” “我怎么就得寸进尺了？” 易中海有些急了。 “我只是要留住我掏粪工的工作，我也没说让厂里给我安排，让我回去当工人去！是，你当领导当久了。你不顾及人活不活的起了。我易中海没本事，我从一线工人干到了掏粪工，我没本事，我啥也不是。但是你总要想想我这个人对厂里的贡献吧？” “厂里的贡献？” 许伍德笑了。 “你说说看，你对厂里提供了什么贡献？” “我怎么没有贡献呢？很多工人都是我手底下的徒弟。” “贾东旭吗？死了！” 许伍德一招制敌。 易中海瞬间无语了。 “不要提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你走到这一步也不能都是厂里的问题。” 何大清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的，老易。厂里对你是法外开恩了。这次没有辞退你还让你写辞职信，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到外面去找工作，兴许还能碰上一两个好发展的。你签字呢，咱们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你要是不签字呢，肯定厂里是不能留你了。” “大清。” 易中海焦急地说道：“你是我们大院管事的，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要你管吧？厂里怎么处置我那是厂里的事情也不是你的事情。你跟着插什么嘴呢？” “你！” 何大清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了。 易中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何大清还多管闲事儿了呗？ 他直接甩手不想管了。 许伍德一看，这个易中海情商也太低了。 竟然连何大清都给得罪了。 这不是明摆着在这耍脾气吗？ 他也不跟易中海墨迹了。 直接勒令道：“你赶紧给我签字。如果你不签字，我自己给你签。我给你这个条件已经是对你恩赐了。你非但不感恩竟然还对我们有意见？你凭什么有意见你？”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说辞退我就辞退我，你是不是想我死？” 易中海激动起来。 还真要寻死腻活了。 这何大清看见了，还能不拦着？ “你要死也死在外头去，别跟我们耍横。你以为你死了，厂里就不处置你了吗？” 许伍德也觉得易中海有些恼火。 接着说道：“我告诉你，易中海。我们给你开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厂里不差你那几块钱的工资。还说到过年之前都给你开工资呢！” “你们不差那几块钱，难不成我就差那几块钱了？” 易中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个钱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我告诉你，我还是会回到厂里去上班的。我不会白拿你的工资的。” 许伍德无语了。 “你想上班我还不让你上呢。工资你也别想拿了。” “你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我偏要去！” 易中海嘶吼道。 “那你试试看！” 许伍德也跟易中海没法说了。 直接拿走了辞职信。 回头就到许大茂家跟他们喝酒去了。 饭桌上，何大清还问道：“这个易中海怎么这么犟呢？你说好好的条件不要，搞这些事情出来。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没好处咯。” 许伍德说道：“不过你也放心，他想进厂里也进不去。我都打好招呼了。他到了门口就要被赶出去不信你瞧瞧呢！” “哈哈！” 何大清笑了。 “你这招用的好啊。这易中海不管怎么着都没办法了！” “是啊，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 许伍德说着跟何大清干杯。 易中海在家里越想越生气。 他凭什么要受这帮人的摆布呢？ 他好歹也是轧钢厂的元老了。 他们说让自己怎么自己就必须怎么？ 他易中海是谁啊！ 他是易中海啊！ 他肯定不会受他们的摆布的。 他决定第二天还是去厂里上班去。 只要他上班了，不签字，谁能给他辞退了？ 都是张二愣子的一面之词，他们不能因为别人说两句话就定他易中海的罪过。 第二天早上。 易中海直奔轧钢厂。 到了大门口就遇到第一道坎了。 人家保卫根本不让他进去。 “不是，老刘。我都在厂里做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认识我吗？凭啥不放我进去呢？” “厂里通知，你已经不是我们厂里的人了。我们肯定不能放你进去！” 老刘义正严词地说道。 易中海人都慌张起来了。 “我必须进去！” 易中海想硬闯。 老刘在这拦着。 “你要这样我就通知我们主任了。你想进去，我们肯定不会让你进的。到时候出了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你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 易中海还在往里面闯。 老刘马上给保卫科打电话。 让保卫科的人都过来拦住易中海。 霎时间，轧钢厂大门口站了一堆人。 大家围着易中海直接形成了一个人墙。 “易中海，上面的通知就是这样的。你要是硬要往里面进。我们肯定不会让你的。” “厂里的通知了不起吗？” 易中海生气的说道：“我现在还没有递交辞呈，他们也没有开除我。我凭什么不能进去上班？我还是轧钢厂的员工！我必须进去！” “你想进去是吧？” 保卫科科长这时候也来了，直接推了一把易中海道：“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厂里的通知你都敢违背吗？易中海，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你大大方方的离开这里。给彼此一个体面。第二条路就是我给你撵出去，以后你来轧钢厂门口，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还想动手了？” 易中海急了。 撸胳膊挽袖子。 他想人总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而且他想开了。 这次肯定是没办法了。 他怎么都要被辞退。 被他们欺负了这么久了。 他这口恶气本来就出不去，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必须得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我看是你想动手吧？” 保卫科科长一个眼神。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也有人直接去通知了人事科。 许伍德听到易中海子在门口闹事，那是相当无法忍受了。 他赶紧赶过来说道：“易中海，你到底想怎么滴？昨天都跟你说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肯定是要被开除的。让你自己递交辞职信你不干。现在好了，闹的这么大，这么难看，你是不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你们轧钢厂就要脸吗？” 易中海都快哭了。 “我从十八岁就在厂里面干活儿，我干到了现在。没几年我就要退休了。你们就因为一个傻子说了几句话你们就要辞退我。你们到底要脸不要！” “你还说张二愣子是傻子？” 许伍德真的无语了。 都什么时候了。 易中海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不是傻子吗？他不是傻子谁是傻子？对，他不是傻子，你们全部都是傻子！我易中海干了这么多年，工作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纰漏。你们找那些小年轻的有什么用？他们能干明白我的活儿吗？” 易中海嘶吼道：“我本来可以为轧钢厂做更多事情的。你们偏偏要断开了我的后路。你们是不是想我死啊！要不然我就死在轧钢厂门口好了！” 他说着，直接冲着轧钢厂的大铁门就要往上撞。 保卫科科长一看，这个易中海不是在威胁人吗？ 他直接冲着易中海喊道：“你敢闹事是不是？你以为我们保卫科是吃素的吗？我们这么多人还弄不了你一个了？是轧钢厂的人都给我上！” 这一声令下。 不光保卫科的人上了。 包括看热闹的轧钢厂的工人都冲了出来。 一百多号人团团把易中海给围住。 易中海瞬间懵了。 他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们竟然想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他倔强的脾气再一次冲上了脑门。 直接冲着大家喊道：“你们谁敢动我？你们敢动我，我就死给你们看！你们轧钢厂弄死人了。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也不敢真的动手。 人越来越多了。 说句不好听的。 他们一人冲上去给易中海一脚。 易中海都得死在轧钢厂门口。 这下子，事情陷入了僵局。 易中海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第481章 我要创死我自己! “现在怎么办？” 许伍德也有些慌了，转头问保卫科科长道。 保卫科科长一时间也乱了阵脚。 从前他们工作上遇到这种问题，稍微强硬一点也就解决了。 可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是个硬骨头。 竟然还想以死相逼。 看易中海这个样子，他是真的会死在轧钢厂的。 出了事儿，这里面的人谁都负责不了。 “你们人事科就不能先缓缓吗？让他先在厂里干着呗。找个人看着他不就行了。这下子闹大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你说的倒是容易。” 许伍德反驳道：“他第一回出事我们就找了人看着他的，结果呢。结果他还不是要跟人家对着干。” “你们也是，非得找张二愣子去看着他吗？这不是激化他的矛盾吗？你找个好人看着呗。” “张二愣子是咱们厂里唯一的闲人了，难不成为了易中海我们还单独搞个岗位出来不成吗？” 许伍德的话让保卫科科长彻底崩溃了。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嘶吼着冲过去，揪住了易中海的脖领子。 “你他么到底想干什么？为了几块钱的工资你至于吗？让大家都跟着你去垫背吗？你心里头还有没有这个厂子？做人没有你这么自私的！” 易中海一看，保卫科科长彻底怒了。 说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 至少给到了他们一定的震慑作用了。 他笑着说道：“我易中海一直都不怕死。也不完全为了那几块钱的工资。不争馒头争一口气。我没错什么凭什么开除我？” “我们是让你自己辞职，而且你不用上班，工资都可以开到年后。给你缓冲的时间了。再说了，你继续在这里上班不是给其他人造成影响吗？你这么样做只会给大家难堪，肯定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的。” 许伍德好言劝说。 易中海根本不听。 他直接挣脱了保卫科科长的手，冲到了大门前。 说什么都要一头撞死在大门口。 “你们不让我活，那我就不活了！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我临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想我易中海在轧钢厂做了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随随便便就把我开了。你们当我易中海是什么？是一条狗吗？你们稀罕我的时候就养着我。不稀罕我了，就把我甩到大街上去！我不干！我告诉你们！今天不让我上班，我就死！” 大家看到易中海情绪这么激动。 都上去拦着。 慌张的群众们把问题抛给了许伍德。 他是负责人事的。 这件事情，他有决定的权利。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保卫科是干什么的？保卫科是保护我们厂里安全的。易中海都要撞死了。你们竟然还不拦着？赶紧给他拉到一边去啊！” 许伍德又把问题抛给了保卫科。 保卫科科长听到这话也不干了。 直接说道：“你让他回去上班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何必非得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一句话的事儿嘛不就是。” “这是厂里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许伍德接着说道。 “那你就跟厂里申请呗。你跟咱们副厂长关系那么好，不通过厂长通过副厂长也能解决这个问题了。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到最后谁都不好看。” 许伍德想了一下。 这说的倒是有道理。 虽然他不想把这件事情捅到领导那里去。 可是事到如今。 如果他不捅的话，自己也解决不了。 易中海怎么都是怕何雨柱的。 他怕何雨柱肯定也会怕何雨柱的老婆。 “这样，小王。你去，你去把咱们副厂长找来。快去！” 小王是许伍德的下属，听到这话，赶紧就去。 娄晓娥听到消息也吓了一跳。 她还从来没见过易中海有这么大的情绪呢。 看来这兔子急了都要咬人。 失去工作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严重了。 她一路走一路想着方案。 留着易中海肯定对厂里不好。 但是怎么让他接受这个结果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看看易中海现在到底想要什么再说。 娄晓娥到达现场在大家的护送下走到了易中海的身边。 易中海看到娄晓娥，情绪更加激动了。 “你们把副厂长找过来劝说我也没有用！你们今天不给我工作我就死在这里！你们等着瞧好了！” 易中海说着又要冲过去撞柱子。 大家又赶紧拦着。 “副厂长，您说句话啊！” 娄晓娥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说道：“大家先冷静一下。尤其是你易中海。” “我不冷静！我为什么要冷静？敢情失去工作的人不是你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易中海想，早知道自己这样闹起来有用。 他当初被安排当清洁工的时候就该这么闹。 要不然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说不准现在还在厂子里当工人呢。 “我理解你有情绪，但是厂里也不是想给你赶尽杀绝。” 娄晓娥劝说道：“你当工人的时候一直都兢兢业业，做的很好啊！厂子开了多少年，您就在厂里干了多少年。这对厂里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啊！” “你少跟我说这些套话。” 易中海不服气。 “我是说，厂里让你主动递交辞职报告是为了让你出去以后也好招工作。如果你闹成这个样子。别的厂里都知道了你的英勇事迹。你以后还怎么找工作？轧钢厂是不能留你了。也是怕别的同志有意见。我们要考虑大局才行。” 易中海沉默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一闹腾起来。 厂里肯定是留不住了。 他以后就算在这，他们也会嚼舌根子。 让自己过不上好日子。 他想了想说道：“那我走了之后，你会给我安排吗？” “安排工作吗？你先冷静，冷静了之后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情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娄晓娥继续劝说道。 易中海明显有些动摇了，他松开了抱着柱子的手。 就在他准备去投奔娄晓娥的时候。 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一个喊声。 “听她放屁！”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易中海的媳妇儿贾张氏。 第482章 娄晓娥的缓兵之计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 许伍德表现的比易中海还要惊讶呢。 贾张氏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厂里谁不知道贾张氏啊！ 这个泼妇当年贾东旭死的时候就来闹过一次了。 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肯定又要闹一次。 她闹起来可比易中海还要厉害。 他们这么多人可能都顶不住。 易中海心里头也没觉得多高兴。 在他的眼里，贾张氏就是个猪队友。 她来了肯定会把事情搞的更加糟糕。 人家娄晓娥好不容易松口了，她没准会把商量好的事情都给搞砸了。 他赶紧不闹了，去拉着贾张氏说道：“你既然回来了就跟我回家去，不要在这里。” “你松开我！” 贾张氏直接甩开了易中海。 “我回家去没找到你，大院里的人跟我说你在厂里给自己争取。你就是这么争取的？他们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个怂货！” 易中海被贾张氏说的脸色一红。 想发火却被贾张氏抢先了。 “娄晓娥，你别以为你是副厂长我们就怕你。我们老易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开除他？老易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我们曾经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你这么做你有良心没有？” “易中海不团结同事，反而还要对同事下死手。我们开除他都是看在他对厂里有贡献的份儿上了。要是我们真较真起来，他都得进公安局你知道吗？” 娄晓娥也不甘示弱。 她作为副厂长，她做出的决定还不轮到贾张氏这样一个外人来插手。 贾张氏冷哼一声说道：“进公安局是吧？我今天就让你们所有人都进公安局！我告诉你们，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说罢，直接一头撞在厂门口的柱子上！ 顿时一股热乎乎的鲜血流下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贾张氏是来真格的啊！ “贾张氏！” 娄晓娥彻底急了，赶紧去拉住了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让你恢复易中海的工作！否则的话，我们两口子就真死在你们厂门口。我看你们要不要担责任！” 贾张氏这样一喊。 在场的人都慌张了。 他们纷纷劝说娄晓娥。 “娄副厂长，出了人命可就真了不得了。” “你要不然就给易中海恢复工作吧！” “你看看，这都已经流血了。” 娄晓娥当然不会妥协。 这种事情怎么能妥协呢？ 她要是妥协了，以后该怎么办？ 她这个当副厂长的还有威信吗？ 娄晓娥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决定，开除易中海，轧钢厂永不录用！” 此命令一出来。 在场的人都懵了。 贾张氏也懵了。 易中海更是在沉默中爆发，上去就给贾张氏一巴掌。 “你到底来闹什么？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往思路上逼！” 贾张氏挨了一巴掌。 眼泪水都出来了。 她更不高兴了。 嚷嚷道：“易中海，我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怂。我都不会嫁给你！你到底还是个男人不是？你不为了你自己考虑，你总要为了我们考虑啊！你没了工作，我怎么办？棒梗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提棒梗？棒梗早就让他亲爹给带走了！” 易中海嘶吼着。 想起棒梗就生气。 要不是贾张氏一直瞒着自己棒梗的亲爹还活着的事情。 他都不至于这么被动。 “好啊！” 贾张氏冷冷地说道：“原来棒梗你都不要了。我看你连我这个老婆也不想要了。但是我告诉你了，易中海。我贾张氏这辈子不会嫁给第三个人。我丢不起这个人！既然你不想给我们留活路！我也不会给你们留活路！” 说罢，贾张氏又冲过去要撞头！ 好在这次大家都拦住了。 他们看着事情都闹大了。 许伍德有些站不住了，赶紧劝说娄晓娥道：“要不然您敷衍他两下，先让他们走呢？” 娄晓娥也很怕事情闹大了。 可是恢复易中海的工作肯定是不可能的。 厂里已经发了通知。 如果这时候反悔，大家只会觉得厂里出尔反尔。 以后大家出了问题都会这样闹。 到时候你闹一下我闹一下，成何体统。 娄晓娥的大脑飞速的转动，最终说道：“张大妈。” “有屁快放！” “我也不跟你说这些官话了。易中海回到轧钢厂去工作，这不是厂里办不到。” “办的到你快点办啊！” 贾张氏催促道。 “我们也是考虑到易中海自己的问题。你想想看，如果真的让他回到厂里去上班了。他闹腾的这么大，以后在厂里也不好展开工作不是吗？所以我们是想让易中海自己上交辞职信，到时候他出去找工作也好找一些。大不了厂里给一些支持，他毕竟是老技术工人了。出去之后肯定也能得到好的工作的。你觉得呢？” 贾张氏听到这话，心里头有数了。 这个娄晓娥可能是想把事情简单化。 让她先冷静下来。 到时候她为了平息这件事情的影响，可能会给易中海安排其他工作。 有一点，娄晓娥说的挺对的。 易中海留在轧钢厂里，估计也没法好好工作了。 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说三道四的人也不少。 给他穿小鞋的人也少不了。 到时候工资什么的说不准还不如别的厂呢。 贾张氏想到这，也算是妥协了。 “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呢。你要是反悔，你可就不配当这个厂的副厂长了知道吗？” 贾张氏反过来威胁娄晓娥道。 娄晓娥笑笑说道：“你放心，这么多人看见呢，我怎么可能说假话呢？你让易中海把辞职信的字给签了。后面的事情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对对对。” 许伍德知道娄晓娥这是缓兵之计，赶紧把辞职信送上说道：“你们赶紧签字，签字之后的事情就好说了。对不对？” 易中海一看这闹一闹还是有效果。 至少之前娄晓娥不会给自己这样的保障。 他想了一下，接过许伍德递过来的笔，重重的签字了。 第483章 年前的事情年后再说 “没有我，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回到家之后，贾张氏还在为自己刚才的胜利沾沾自喜。 易中海一言不发。 他的工资自己一个人活还行，贾张氏回来了。 一个月十块钱的工资还要分成两半。 五块钱哪里够自己生活的。 他非但不感谢贾张氏刚才为自己争取到了利益，反而还怨恨贾张氏突然回来。 “你说话！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连个感谢的话都没有吗？你是哑巴吗？” 贾张氏张嘴变骂道。 “你在里面待的好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陪你。你出来干什么呢？嫌里面待着不舒服吗？” 易中海阴阳怪气地道。 “我在里面过得好？啊？你说我在里面过得好啊！” 贾张氏撸起袖子，触目惊心的伤疤让易中海为之一振。 “你自己睁开自己的狗眼看看！我在里面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以为里面待着好我会出来吗？出来还要给你擦屁股，给你擦了屁股，你还要骂我！易中海，我算是发现了。这世界上最没良心的就是你了！自己老婆在里面遭罪，你说什么？你说我在里面享福。我告诉你，咱们俩还没离婚呢。你有义务养活我。” 贾张氏喋喋不休惹的易中海脑瓜子都疼。 他坐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由于工资下降的厉害，他现在都抽不起旱烟了。 只能一根烟掰成两半抽。 “你这算是帮我吗？我签了这个离职信，我以后就不能回去轧钢厂了。你要我们以后怎么办？家里头就我自己还好说，多一个你。没有工作，我们吃什么？” “娄晓娥不是答应你给你另外找个工作吗？” 贾张氏问道。 “她说是那么说，万一不那么做呢？” “不那么做我再去闹去！我闹到他们家鸡犬不宁！我看她给不给你找！那么大个领导说到做不到！她是不是不想当这个领导了？” “你别喊了！” 易中海捂着耳朵，难受地嘶吼了一句。 “你个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这句话是真心的。 她本来回来还想看到易中海扳回一局，已经成功回去当工人了呢。 结果可好，连个掏粪工的工作都保不住。 没用的废物！ 当初就不该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他。 她那时候动了再婚的心思，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啊。 “闭嘴！” 易中海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也就窝里横吧。” 说罢，她直接站起身准备出去。 易中海看到她要走，赶忙拦着道：“你要去哪？” “我去哪？我当然是去找她娄晓娥问问，她什么时候给你落实工作。我们家里现在两张嘴，难不成都饿着吗？你饿的了我可饿不了。” “你别去了！” 易中海到底还是好面子的。 他在厂里闹了那么大一场。 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贾张氏再过去闹腾一下，他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我不去，我在家陪着你等死吗？” “你再闹腾，我早晚要鸡飞蛋打。你以为找个工作那么容易呢？现在马上过年了，怎么都得过完年才能给我安排啊。” “过完年安排？过完年他们早就忘了这件事了。你还想等他们安排？他们给你安排个狗屎！” 贾张氏进了一回监狱果然跟过去不一样了。 她也不怕领导了。 反正都进去过去了。 大不了再进去一次，有什么的？ 她也不顾易中海的阻拦，抬腿就往外面走。 到了娄晓娥家门口，砰砰砰的砸门。 娄晓娥和何雨柱都在家的，听到急促的砸门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娄晓娥！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坏了！” 娄晓娥惊呼道：“贾张氏这是找上门来了，肯定是要说给易中海找工作的事情。” “你还知道她会找来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你说你这缓兵之计也没缓多久啊！你不会真的想给易中海找工作吧？” “当然不想。” 娄晓娥解释道：“当时情况危急，我不那么说，易中海也不会签字啊。给他找工作，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他到了新厂子再出现什么问题。我的名誉也要受到损伤。” “这两口子真是难缠。” 何雨柱嘟囔一句。 自己老婆惹下的麻烦，自己还能不管吗？ 想罢，他直接去开了门。 贾张氏被突然开门，差点没站稳，一头栽在地上。 “你也在啊？” 贾张氏也不客气，直接往里面进。 “这是我家，我不在难不成你在啊？” 何雨柱都无语了。 说的什么屁话。 “我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给易中海找个什么工作吧？年前能不能把这件事给办了。” “你找人帮忙说话就不能客气点？” 何雨柱无语地说道。 “你是轧钢厂的领导吗？” “我不是。” “不是轧钢厂的领导你插嘴什么？” 贾张氏抬头瞪眼。 “你给我放尊重点！” 何雨柱拍桌子。 贾张氏也有所忌惮，语气也软了下来。 “娄晓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答应我们的。我这不也是来确认一下吗？你也知道，我们家条件已经够困难了。没有钱，我们简直寸步难行啊！” “你没钱跟我们什么相干？” 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张大妈。年关底了，你要我给易中海找工作，人家厂里也不收啊。所以怎么都得过完年再说这件事情。你放心，厂里面已经说了，会给易中海接着发工资。一直发到过完年的。” “年后？年后你就不承认了！” 贾张氏死活不肯答应。 “不承认又怎么着？” 何雨柱抢话道：“我们是帮你的忙，是你求着我们，不是我们求着你。让你等着就等着，少跟我废话。你要是等不起，你就让易中海自己找工作去。别在我们家胡搅蛮缠的。我们不吃你这一套！” 贾张氏一下子被震慑住了，半天张嘴没敢吱声。 “对啊，张大妈。你回去等等吧，年前确实没有工厂招人的。” 第484章 贾张氏的梦想 “一个萝卜一个坑，多了萝卜没有坑，你不会制造一个坑出来吗？” 贾张氏张口就是顺口溜。 差点给何雨柱整笑了。 “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娄晓娥此时还有一些耐心。 她大小姐的风度不允许她跟一个妇女吵架。 “你还跟她解释？” 何雨柱撇撇嘴说道：“告诉你了，年后说就是年后说。年前我们给你办不了这个事儿。你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你就死，你就噶。没人惯着你。”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 贾张氏腾的一下站起来。 “我说话难听还是你办的事难看？” 何雨柱也站起来了。 一站起来跟个大黑塔一样，给贾张氏吓得不轻。 她知道如果动起手来，她肯定不是何雨柱的对手。 她只好软下来说道：“娄副厂长，我知道你这么大个领导说话不能不算数。我们着急也是有我们着急的道理。你看看我们老易好好的一个工人当不成了，当上掏粪工了。我们家两个人吃饭根本吃不饱啊！现在日子都不好过，你就算给我们一条生路不行吗？” “你也知道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真的以为厂里的日子就好过了吗？轧钢厂是全国最大的厂子了。我们日子过得都难。更别说别的厂子了。别的厂子能招工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在年前让我们把易中海送进去，这简直是难上加难。你来找我帮忙，不是来为难我的。如果你一再提出不合理要求，我不但要拒绝你。我也要说话不算数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赶紧说道：“不是，你这么大的领导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就说话不算数了怎么着吧？” 娄晓娥摆烂了。 反正跟贾张氏讲理讲不清楚。 不如跟她不讲理。 何雨柱也跟着帮腔说道：“你们去厂里闹本来也不对。我们如果因为你闹起来就满足你一切要求，那轧钢厂以后的工作该怎么做？跟你说了年后再说，年后再说。你非要让我们现在给你一个答复。那行啊，晓娥。别的厂里最缺的工作是什么来着？你给她安排一个！” “好像现在最缺的还是掏粪工。” 贾张氏愣了一下。 “这掏粪工怎么都没人干呢？谁家的厂子都缺。” 何雨柱吐槽道。 “因为掏粪工给的工资低，而且没有编制。说让你不干就不干了。拿着最少的钱，干着最累的活儿还没有保障。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干。” 贾张氏再次愣住了。 “掏粪工也是工作嘛。” 何雨柱回头问贾张氏道：“你要是觉得行，我们就安排。让易中海继续去做掏粪工去。工资嘛，小厂肯定和大厂是比不了的。可能工资也就五六块钱。因为不是正式工，所以厂里的福利待遇肯定是没有的。你自己考虑吧。” 贾张氏听到这，丝毫没有犹豫。 “你们说年后就年后吧！我走了！年后我再来找你们！” 说罢，她直接抬腿就走了。 娄晓娥和何雨柱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都忍不住笑了。 “真有你的。” 娄晓娥轻轻拍了一下何雨柱的胸膛说道：“你三言两语就让她知难而退了？” “你会缓兵之计我还不会了？反正找工作的事情已经推到年后了。年后再找个理由给他们打发了就行了。” 何雨柱没把这事儿给放在心里。 贾张氏和易中海再折腾能折腾什么花出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 他们还要去南海玩儿呢。 真不想为了他们家那些破事影响了心情。 “那年后我们找个什么理由啊？” 娄晓娥问道。 何雨柱想了一下说道：“你毕竟是副厂长，是厂里的领导。你要是不给找吧，传出去也不好听。你给他们找是找，但是总要走个流程面试吧？如果面试易中海不成功。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赖不到你。后面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随他们闹去。” “这样也行。” 娄晓娥赞许的点点头。 两个人也不管这件事情了，直接拉灯睡觉了。 贾张氏回家之后，还有些乐呵呵的。 她觉得再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这了。 娄晓娥他们说年后给找。 那肯定是想给易中海找个工人的工作。 当了工人，工资就多了。 他们两个过日子肯定能过的好一点。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高高兴兴的回来，好奇的问道：“这事成了吗？” “算成了也不算成了。” 贾张氏的回答模棱两可却也是实话。 “这怎么说呢？” “就是他们答应说年后给你找工作。让我们等等。年前的工资，轧钢厂会给你发的。我们到时候过年，你去买点肉回来，我们拿白菜包个饺子。好好吃上一顿。说不准过完年，你就又是工人了！也当是提前庆贺！” “真的假的？” 易中海还有些不相信呢。 自己闹腾成那样，娄晓娥都没松口。 贾张氏去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解决了？ 他不想承认贾张氏在给自己争取利益这件事上比自己强。 “我还能骗你不成？” 贾张氏笑笑说道：“你放心吧，我也是为了我们家好。我跟你都结婚了，日子都是我们两个人过。你过的好不就等于我过的好吗？我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你听见我说的了吗？过年的时候你弄块肉，我拿白菜包个饺子。” “嗯。我知道了。” 易中海含糊不清的答应着。 还包肉饺子。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肉是什么味儿了。 真是异想天开了。 肉这种高级货，你配吃吗？ “别光说知道了。过年我肯定是要吃上肉饺子的！你要是不给我吃，我保准要闹！” “知道了知道了！” 易中海不耐烦的说道：“还没等挣钱呢就开始惦记着花钱了。还说为我们家好，为我们家好你都不会这么花钱。” “该花的那得花啊！大过年的，难不成我们不吃饭的吗？看见别人家大鱼大肉的，你心里头不馋吗？真是的！” 贾张氏也懒得跟易中海再争辩，转头就回屋去了。 第485章 一起去买照相机 何大清家此时热闹非凡。 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收拾去南海要带的东西。 “孩子的衣服肯定是要带多一些，要不然脏了没有换洗的。” 高小翠一边说着一边装着何春的东西。 “带那么多都装不下了。我们到了再买呗。” 何大清不以为然，甚至还把高小翠装好的东西往外面拿。 很快，他就被高小翠打手了。 “你以为是过去呢，拿钱就能买衣服？你家有多少票啊？” “说的也是。” 何大清被教训一通之后又把衣服放回了行李箱里。 何雨柱和娄晓娥看着他们老两口打闹，忍不住笑出声。 “爸，这收拾东西还是交给她们女人来做吧。我们两个根本插不上手，还容易挨骂。” 娄晓娥听到这话，立马教训了一下何雨柱。 “什么都交给我们来做，那你们干啥？在旁边捣乱吗？” “我们俩参和进来才是捣乱吧。” 何大清无奈地说道：“你们收拾自己和孩子的。我们俩把自己的收拾清楚好了。” “起开吧！” 高小翠不满意地说道：“你们俩估计连自己的都收拾不清楚，收拾好了我又要重来，倒不如我自己来呢！” “你看，我们干什么都是错的。” 何大清摊摊手。 何雨柱赶紧拉着何大清走。 “你就少说两句吧，待会儿挨骂了我都没法帮你。” 一家子笑起来。 这时候，何晓拿着自己的小玩具走过来说道：“我能带这个过去吗？没有它，我睡不着觉！” “这么大个玩偶，哪里能装得下啊！” 何雨柱看到何晓要带的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大玩具熊。 这玩具熊一个装在行李包里，其他什么东西都装不下了。 “我抱着呗！” 何晓死活不撒手，非要带着。 何雨柱还想说两句反对的话，却被娄晓娥给打断了。 “孩子想带着就让他带着吧。我们家里那么多行李包，也不是拿不住。” “太好咯！” 何晓说着照着娄晓娥的脸上就亲了一口。 何雨柱撇撇嘴说道：“平常你还说我惯着何春，我看你也挺惯着何晓嘛！” “让孩子带个玩具熊你就上纲上线，我看你是领导当久了，看见谁都想管理。” 何雨柱被怼的哑口无言。 到底他们两个谁在当领导啊。 不过这句话他也没敢说出来。 只能憋着。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快点去一边玩儿去吧。别在这捣乱了。” 高小翠忙活的焦头烂额，怎么看他们父子俩怎么难受。 “得，直接给我们轰出去了！” 何雨柱和何大清摊摊手，已经站在了门外面。 “趁着这个机会……” 何大清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何雨柱说道：“我们去喝两杯？” “大白天就开始喝啊？” 何雨柱无奈地说道。 “你是不知道，下午喝酒那种微醺感的快乐。我们去许大茂家喝去。把许伍德叫上。” “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是要跟他们炫耀，说我们过年去南海的事情。” “我儿子女儿出息，还不让我说吗？” 何大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正家里也没咱们俩啥事儿，走吧。” 何雨柱说完直接拽着何大清就跑。 到了许大茂家一看许伍德还真在这呢。 许家一家子看见何大清何雨柱，立马站起身来迎接。 “快进来，快进来。” 许伍德热情的招呼道：“他妈，赶紧给大清和柱子炒两个菜。” “好嘞！” 许母在厨房里应了一声。 许大茂也跟着忙活起来。 他去橱柜里拿酒，还是一瓶好酒。 “今天你们来，我们大茂也是下了血本了。” 于莉在旁边一边说一边给他们倒酒。 “那我们可得给他喝个精光，要不然都对不起许大茂！” 何雨柱开了一个玩笑。 “对了，上回易中海和贾张氏在厂里面闹腾，他们后来找过你们没有？” 何雨柱笑笑说道：“贾张氏能放弃吗？她早就来找我们了。我跟晓娥给她打发了。” “哦？怎么打发的？” “还能怎么说，今天推明天，推到年后再说呗。我们答应他们，年后给他们找个厂子。但是年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反正是给打发了。” “哈哈！” 许伍德笑了。 “你们还真是高明啊！这两口子有时候我都恨不得他们俩离开大院另找地方去！” 许伍德笑着说道。 “这可能他们俩是做不到，除非夫妻双双进监狱！” 何雨柱笑着说道。 “确实，这俩人实在是太那个了。” 许大茂这时候敬酒说道：“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们这次去南海要待多久？看见好风景了，可记得给我们拍张照片。” 许大茂一提这件事情也算是提醒了何雨柱了。 何雨柱想到，过去他没条件。 照相只能去照相馆去照。 那都舍不得呢。 现在有条件了，还要出去旅游了，何苦不买一台照相机来用呢。 娄晓娥还年轻，他也想留住她青春靓丽的样子啊。 “你提醒我了。走，我们一起去买个照相机去。趁着商场什么的还没放假！”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 “你们饭都不吃了？” 许伍德一看，这俩人怎么说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啊？ 都炒好菜了。 “对啊，我这才炒好菜。怎么饭都不吃了？” 许母从厨房走出来问道。 “我们回来再吃也一样了。要不然在外面吃一口。走吧，大茂。” 何雨柱穿上衣服带着许大茂就走。 许大茂也挺高兴的。 照相机啊！ 这年头谁能买的起。 他每次去照相馆都想摸摸，可是又不敢。 这下好了。 何雨柱如果有照相机了。 他可就能摸摸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直接蹬上自行车就走。 一路北风呼啸，可俩人都不觉得冷。 “你说你有车怎么不开？跟着我吹冷风。” 许大茂在等信号的时候说道。 “返璞归真，我们虽然有钱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张扬不是吗？” “说的也是。不过我要是有钱了，我肯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也不怕人家惦记你的钱给你下套！” 何雨柱一巴掌敲在许大茂的后脑勺。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就到了百货商场。 第486章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百货商场已经萧条。 看起来这几年家家户户都不好过。 谁都没钱过来买东西。 关键是有钱还不行要票啊！ 他们就算是缺东西也没有条件买啊。 所以像那些日用品能用其他东西代替就代替，衣服能自己做就自己做。 城里还好一些。 城里人基本上都在厂子里上班，单位给发工作服。 许大茂和何雨柱一进去直奔卖相机的地方。 这地方的销售员都很久没见过人了。 看到俩人直冲冲的走过来，竟然还有些害怕。 “同志，同志你们想……” “哈！” 何雨柱笑了。 “我们来这能想干什么？当然是买东西啊。你们这个相机怎么个卖法？工业劵收不收？工业劵之外还要多少钱？有什么最新款给我介绍一下。”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给销售员都整愣了。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我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 许大茂这一脸痞气给售货员又吓一跳。 何雨柱赶紧解释道：“我这兄弟有些急躁。您别介意。您拿个新款我看看。我是诚心要买的。” 售货员哪里敢耽误了，赶紧拿出来一个大头相机。 那时候相机普遍都是黑白的。 而且都特别大。 何雨柱有些不满意。 这出门带这种大的根本不好带。 “有没有小一点的？” “有倒是有，就是价格贵一点。” 销售员也是实话实说。 来买相机的都是报社啊什么的单位在用。 他们个人来买还真少。 光是价格普通人就承担不起。 而且现在的人也没有什么照相的需求啊。 “没关系。票和钱我都有，只是想挑个自己满意的。” 何雨柱说道。 售货员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的打扮。 穿的倒是挺普通。 可气质形象都不像是普通人。 可能真的有钱吧。 她说了一声好之后，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台小一点的照相机。 拿在手里刚刚合适，还有个带子可以挂在脖子上。 出门也不怕磕着碰着了。 何雨柱看到这台相机一眼就相中了。 “这个怎么个卖法？” “要十张工业劵还要二百块钱。” “抢钱啊！” 许大茂听到这价位拉着何雨柱就要走。 他知道照相机贵但是没想到这么贵！ 何雨柱看到他这小气吧啦的样子，都忍不住笑。 “过来这就是为了买相机的，这东西要是便宜我早不就买了，还用等到这时候？” 说着，何雨柱直接把工业劵和钱拍在了桌面上。 “钱不太够，我待会儿去银行取。你先帮我保留。我一会儿就来。” 何雨柱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销售员都懵了。 这还用说保留吗？ 除了他们两个，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人来买啊。 出了门，许大茂还有些心疼钱。 他知道何雨柱有钱，但是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平时生活里，他是个十分节俭的人。 “柱子哥，你真的要买啊？那么贵。十张工业劵够买好多东西的了。” “说了要买肯定要买。我们出去旅游，难不成不给大家拍点照片吗？男人无所谓，女人肯定是要拍的。” 何雨柱解释道。 “说的也是。” 许大茂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跟何雨柱之间的差距。 人家买个那么贵的相机连个奔儿都不打。 可自己呢？ 家里头连肉都吃不起呢！ 什么是差距？ 这就叫差距啊！ “走吧，我们去银行取钱。” 何雨柱也没废话，直接带着许大茂去银行。 他到了银行之后，拿出来存折直接被领到了单独的柜台。 他可是银行的高级用户。 当然要受到特别待遇了。 许大茂从来没进去过，也知道取钱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跟着有些敏感。 死活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何雨柱倒是也没多想，自己进去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钱给取出来。 嘎嘎新的票子，看的许大茂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么老多钱，你放包里揣好吧。别出门让别人惦记上去。” 许大茂提醒道。 “这算什么。” 何雨柱笑了，拿着银行给的袋子就往外面走。 不算什么？ 二百块钱啊！ 许大茂着实震惊到了。 他以前以为自己过得也算不错了。 可是跟何雨柱这么一对比，自己过得也不咋地啊。 哎。 什么时候能赶上何雨柱的日子就好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何雨柱回到柜台，直接把钱甩过去。 售货员愣了一下，赶紧给包好了。 “还有胶卷您要吗？” 售货员想，今天是遇到大客户了。 肯定得抓住机会。 相机自动带了一包胶卷。 但肯定不会用。 这东西也不是强制消费啊。 要用的东西。 “给我来上几包吧。” 何雨柱大气地说道。 售货员眉开眼笑，把东西都给何雨柱装好了。 何雨柱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正盯着自己。 许大茂哪里经历过这个，讪讪地问道：“他们盯着我们看干什么？要抢我们的相机吗？” “他们敢！” 何雨柱解释道：“你平时买东西买的少。我跟你说，买东西买多了，他们都会来盯着我们看的。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 许大茂心里头更难受了。 何雨柱习惯了众星捧月和别人羡慕的目光。 可是他许大茂习惯的却是过苦日子。 他好歹也算是单位里的领导。 都把日子过成这样。 但是人家何雨柱呢，日子过的风生水起的不说，还这么低调。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一直沉默不语。 一直到了家才有了点笑模样。 “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何大清此时已经喝的脸色微红，醉醺醺地说道。 “买啦。” 何雨柱拿起相机，咔嚓一声就照相。 搞的大家猝不及防的。 “柱子，你看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拍……我还没……” 何大清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襟，脸色更红了。 “准备啥？这样才有生活感！” 何雨柱咔嚓又拍一张。 何大清一下子来了兴致，提议道：“走走，我们把家里人都叫上。趁着这会儿功夫我们拍个全家福吧！” 第487章 第一次坐飞机 “我们过去拍吧。在自己家里比较舒服。” 何雨柱提议道。 “行行行。来来来，伍德，大茂，你们都来吧！” 何大清醉醺醺的提议道。 “你们拍全家福，我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许伍德笑呵呵地说道。 “那让许大茂跟我们去，给我们拍一张。待会儿我再过来给你们拍。” 何雨柱说道。 “行。” 许大茂笑着答应了。 跟着何大清和何雨柱一起去了何大清家里。 一听说照相，两个女人立马开始忙活起来了。 娄晓娥拿出自己珍贵的雪花膏立马往高小翠脸上擦。 高小翠也有雪花膏，只是平时干活儿都没机会擦。 两个人捯饬好了又开始捯饬小孩子。 “照个相不够你们忙活的了。快点来拍得了。” 何大清说着话还打了一个酒嗝。 惹的高小翠嫌弃地说道：“你看你，喝了多少酒啊。臭死了！” 何大清尴尬的捂住了嘴巴。 娄晓娥可能是为了缓解尴尬，赶紧招呼着孩子们。 “快，小孩子站在前面。爸妈，你们抱着何春。我跟雨柱站在你们前面。” “哎呀！” 何大清当即说道：“雨水不在！这算什么全家福呢！” “不怕，这相机是我买的。我们到了南海再拍一张好了！” 何雨柱说完，大家都惊讶了。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相机？” 娄晓娥惊讶地问道。 “才买的。快来照相吧，待会儿再跟你说。” 何雨柱也是怕娄晓娥说自己乱花钱。 赶紧去教许大茂怎么拍照来转移话题。 “就这样，你按这个，这样那样就可以了。” “好的好的。” 许大茂到底是放电影出身的，教两下就会了。 一家几口站好了。 许大茂咔嚓一个快门。 何雨柱一家就被定格在了相机里。 他们拍完了又去给许伍德他们一家拍。 两家人都特别高兴。 “真是拖了柱子的福，没想到我许伍德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个照片作为留念。” 许伍德高兴地不得了。 许大茂在旁边一言不发。 何雨柱过得太好了。 人一旦有了差距就会产生羡慕。 但他绝对不会嫉妒。 何雨柱是自己的哥，帮了自己太多了。 他不舍得也不应该嫉妒何雨柱。 “对了。你们去南海到底要去多久啊？” 许伍德问道。 “估计过完年就会回来了。怎么？还没走，你们就开始想我们了？” 何雨柱打趣道。 “当然啦。做邻居做了这么久，一听说你们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们还真是舍不得。” “又不是不回来了。说这些。” 何大清继续回到饭桌上开始喝酒。 推杯换盏的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何雨柱他们才回家。 果不其然，一到家之后，何雨柱就遭批斗了。 娄晓娥板着脸问道：“买相机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 何雨柱心虚地说道。 “没多少是多少？我可听说，人家报社都好几个记者用一个相机。他们单位都舍不得买的东西，你说买就买了？真是钱多烧得慌！” “怎么说话呢！” 何雨柱知道，女人是要用哄的。 尤其是女人生气的时候。 他赶紧过去抱住了娄晓娥说道：“这相机买来还不是要用的。我想的是我们去了南海多给你拍几张照片。趁着我们还年轻，得多留下青春丽影啊！” 娄晓娥噗呲一下笑了。 有时候她跟何雨柱真生不起来这个气。 三言两语的总是说些话来逗人家笑。 “我这算丽影，你这算什么？” “如果是我单独照相嘛！我肯定是帅照咯。如果是跟你一起拍，那我就是工具，是背景墙。” “天天的，老是说些话哄我。” 娄晓娥转过身，两只胳膊挂在何雨柱的脖子上，娇嗔道：“我知道你想法是好的。但是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我们家底虽然丰厚，可是外人看去了，他们指不定怎么寻思我们呢。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才好。” “放心吧。” 何雨柱笑笑说道：“别人要是问起，你就说借的。许大茂是不会瞎说的。” “你就那么信任他？” 娄晓娥这话算是问到何雨柱心里去了。 许大茂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如果放在上辈子，许大茂是整个大院里最不值得相信的人。 但是现在许大茂不一样了。 他是他许大茂的哥！ “放心吧，这小子不会瞎说的。他要是瞎说啊，他吃不了兜着走。” 何雨柱说着已经坐到凳子上喝茶了。 “说的也是，你们哥俩儿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这点考验还经受不住吗？不过话说回来，到底花了多少钱啊？” 娄晓娥又把问题给引回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老是给我下套。说了没多少钱的嘛。别担心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 娄晓娥也没再问了。 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个相机钱。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了。 何大清他们一大家子为了赶飞机，晚上的时候才走。 一辆车拉不下这么多人。 杨厂长立马派了自己的司机来帮忙。 他本人倒是没出现。 搞那么大的动静也不好。 几个人到了机场，是夜班的飞机。 何大清和高小翠简直是睁眼瞎，两个人生怕自己丢了死死的跟在何雨柱何娄晓娥的身后。 可怜的娄晓娥和何雨柱两个一边带着小孩一边还要带着老人。 这一趟下来，等真的上了飞机，两个人都忙活出汗了。 到了飞机上，空姐广播说让大家系好安全带。 何大清和高小翠懵逼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会用。 没办法，何雨柱和娄晓娥又分工起来，一个给何大清弄，一个给高小翠弄。 “亲爱的旅客同志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广播最后一次提醒。 飞机在滑道上滑行了半天之后，慢慢悠悠的飞了上去。 何大清哪里体验过这种刺激的感觉。 他感觉胸闷气短，一时间脸都胀红了。 他赶紧跟靠窗位置的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把这窗户给我打开。我透透气，我快喘不上来气儿了！” 第488章 大海可真蓝啊! “飞机上可不能开窗啊！要死人的！” 何雨柱赶忙去拦住了何大清的手。 何大清闷的难受，又被自己儿子吼了一声，着实有些委屈。 “那我闷的难受，这可怎么办啊？” “估计是血压上来了。” 高小翠赶紧拿出降压药给何大清吃。 可是光有药没有水。 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候飞机已经平稳起飞。 空姐推着小推车过来准备发水。 高小翠看到水，赶紧招呼空姐道：“这位同志，您这车里有水吗？我给我爱人喝药。” “诶！” 何大清赶紧拦住了高小翠。 “你干什么呀你！” “这飞机上的水不得要钱啊？地上的东西都那么贵了，更何况是天上的。不要不要，我直接咽下去就行了。” 空姐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着解释道：“飞机上的餐食都是免费的。请您们放心。要白水就可以了吗？给您。” 空姐递过来一杯白水给何大清。 何大清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水，望着空姐问道：“真的不要钱啊？” “不要钱的。” 空姐继续微笑着解释道。 “这些喝的吃的都不要钱？” 何大清继续追问道。 “是的。” “那你一样给我来一份。” 何大清直接点单。 “爸。” 何雨柱喊了一声。 他倒不是觉得丢人。 只是一样来一份儿，这何大清能吃的完吗？ 这时候的飞机票非常贵，不像过去的经济舱，发些乱七八糟不值钱的东西就糊弄了。 这时候飞机上的餐食可都是实打实的东西啊。 “票都买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都是我们的钱啊！” 何大清保持不同意见。 空姐也没说什么，还真的给他一样来了一份儿。 小桌板上当然是放不下的。 一会儿的功夫，何大清一家子桌板上都放上了何大清要的食物。 何雨柱也是无奈。 “下了飞机，人家雨水没准还请我们吃夜宵呢。你这样吃，待会儿吃不下了怎么办？” “怎么吃不下？” 何大清塞着满嘴的食物说道：“我饭量大的很，什么都吃的下！” 何雨柱无奈的继续看自己的书。 也不管他了。 待会儿吃不下了再笑话他。 从京城到海南几个小时就到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 何雨水在机场焦急的等待着。 看到他们几个过来，激动的迎了上去。 何大清看见女儿也高兴啊。 上来想说话，却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这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打嗝了？” 何雨水惊讶地问道。 “咱们爸一听飞机上的东西不要钱，一下子点了一堆。撑的呗！” 何雨柱调侃道。 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了。 何雨水说道：“吃那么多啊？我还说领着你们去吃夜宵呢。这边人都有吃夜宵的习惯。好吃的都在夜宵摊上。你吃了这么多，待会儿还能吃下吗？” “能！当然能！咯……” 何大清说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嗝。 一家人笑成了一团。 何大清嘴上逞能，可到了饭桌上，他真傻眼了。 何雨柱想着他们肯定饿了，又是到南海的第一顿。 挨个给家人们都点了一样。 一桌子的好菜。 何大清愣是一口吃不下去了。 只能看着他们吃。 “爸，你吃啊！” 何雨柱笑话他道。 “吃不下了……你们点这么多能吃完吗？吃不完我们打包吧。” 何大清想吃但是吃不下，还惦记着下一顿呢。 “还没等吃，您就寻思打包啊？” 何雨柱故意吃的吸溜吸溜的。 “你们吃，你们吃。你们吃不完再说。” 何大清说着还咽了一口口水。 一家子都跟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何大清。 一顿饭吃完。 何雨水带着他们去住的地方。 “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店了。平时都是接待外宾的。我还是托关系才给你们找到的。” 何雨水骄傲的介绍道。 “我就说我女儿最有能耐了。” 何大清夸赞道。 “你们先休息。我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们来敲我的门。已经不早了。明天你们睡醒了，我再带你们出去看海。” 何雨柱说着，跟大家道了一声晚安就走了。 这一晚上，何雨柱他们睡的挺香。 倒是何大清和高小翠可遭老罪了。 何大清半夜越想越觉得吃亏，还是把打包的饭菜可吃了。 这下坏了。 直接一个肠穿肚烂似的痛。 痛的在床上打滚。 高小翠一边照顾他，一边抱怨道：“让你别吃那么多，你非要吃那么多！那再免费也不能乱吃东西啊！一家子出来玩儿开开心心的，这下好了，还要照顾你这个病号。柱子晓娥就那么几天的假期，玩儿还没玩儿呢都来照顾你了。” “你不是带着药了吗？给我吃了就好了。你别叨叨了。” 何大清也闹心啊。 他非得吃那么多东西干啥呢？ 明天别再一睡不醒。 他还想去看海呢。 长这么大，他都没看过海。 除了小时候跟着流浪去过一次秦皇岛。 可是战火连天的哪里能看的到海啊。 “快吃吧。吃完了赶紧睡觉。别耽误孩子们出去玩儿。” 高小翠真是又气又笑。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给何大清好脸。 可何大清这个样子又让她忍俊不禁。 “还是我媳妇儿对我好。嘿嘿。” “快吃药吧！” 高小翠开玩笑似的拍了一下何大清。 这样折腾折腾，他们俩一共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 等白天一起集合的时候，两个人顶着大黑眼圈出现在孩子们面前。 何雨柱当即就惊讶了。 “你们俩认床吗？怎么眼圈都黑了？” “没睡好吗？” 娄晓娥关切地问道。 何大清哪里好意思说啊。 倒是高小翠不吐不快：“你们爸啊，昨晚吃多了，肚子痛了一宿。害的我也没睡好觉。今天我们说好了啊，不给他吃饭！” “那可不行！” 何大清抗议道。 几个人笑的前仰后合。 最后到了海边还在调侃着何大清。 何大清看到大海也不管他们怎么说自己了，不由得感慨道：“这海，可真蓝啊！” 第489章 渔民的宴请 “你看咱爸！” 娄晓娥指了指那边看海都看呆了的何大清，跟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笑笑。 “让他老人家好好陶醉吧。这天气这么好，天也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我们过去踩踩水！” 何雨柱说罢也不管娄晓娥答应不答应。 直接拉着她去踩水。 娄晓娥的脚猝不及防的沾了一下水，笑得咯咯的。 “何晓！抱着妹妹也一起来啊！” 何雨柱远远的喊着。 可怜的小何晓抱着已经快一岁的妹妹踉踉跄跄的走过来。 “来了！来了！” 何晓一边走一边应着。 “哥，何晓还没长大呢。你就让他这样，你也太偏心了！” 何雨柱看到何晓抱着妹妹走在沙滩上十分吃力。 赶紧过去接过了孩子。 “男孩子就是要锻炼锻炼嘛！你这么心疼他，他以后被娇惯的不行。以后怎么挑大梁？” “歪理邪说！” 娄晓娥跟着冷哼一声。 说着还去摸了摸何晓的脸。 “你看看，全都是汗。” 何雨柱忍不住跟何雨水吐槽道：“要说惯孩子，你嫂子比我还惯着孩子呢！” “我嫂子那是心疼孩子！不像你，就知道折磨何晓！” 何雨水说完话就往边上跑。 生怕她哥打她。 可是她哪里能跑的过何雨柱啊。 何雨柱抓了一把沙子就往何雨水的脖子里灌。 何雨水不乐意了。 冲着不远处的何大清和高小翠告状道：“爸，高婶。你们看我哥啊，就知道欺负我！”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可不参与。” 何大清笑呵呵的，拉着高小翠赶紧离开战场去一边玩儿去了。 何雨柱一看何雨水已经没了庇护。 一个箭步跑过去，抱起何雨水就要往水里扔。 娄晓娥看到吓坏了。 赶紧冲过去拦着。 “柱子，你别给雨水弄受伤了！” “嫂子，快点救我！” 何雨水可怜巴巴地冲着娄晓娥求助。 娄晓娥想，这巾帼不让须眉，她可不能让女同胞被男同胞给欺负了。 她赶紧跑到海边，用力往何雨柱身上泼水。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 何雨柱笑着，直接一手一个，都要往水里扔。 岸上，可怜的何晓又承担起了抱妹妹的任务。 他巴巴地看着自己几个长辈在胡闹。 何春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起来。 “你还笑呢，你长大了，估计爸爸也要给你扔水里。” 何春不懂啥意思。 还在继续笑着。 海边上，大家闹成一团。 最终也是闹累了。 一家几口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落下。 “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娄晓娥不免感叹道。 何雨柱胳膊拦着娄晓娥说道：“以后我们退休了，我们也找个海边一起慢慢变老。” “等你退休你都六十岁了。早就老了！” “说不准我已经钱挣够了，早早就退休了呢！” “那我们就去环游世界！趁着我们还年轻！” “环游世界？” 何雨柱笑着说道：“你咋不上天呢！” “雨水，你看看你哥！” 娄晓娥冲着何雨水告状。 何雨水双手举起，表示投降状。 “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的，我可管不着。” “你看吧，没有人帮你。” 何雨柱继续火上浇油。 惹的娄晓娥一撇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兄妹真是一家的。” “嘿嘿！”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 夕阳落在海平线下，黄橙色的余晖笼罩在蓝色的海面上，海天交融的样子让他们一家几口都十分的震撼。 “对了，哥。你不说你带了相机吗？快给我们拍个全家福啊！” “是啊，柱子，赶紧拿出来吧。待会儿天黑了就没法拍了。” 娄晓娥也催促道。 何雨柱赶紧去拿相机。 可是全家福一个人都不能少。 他们正愁谁给自己拍照呢。 幸好沙滩边上还有正准备去赶海的渔民。 何雨柱用自己的普通话请求一个渔民给自己拍照。 教了半天才学会。 “你们站好咯，我要拍咯。” 临时救场的摄影师已经准备好。 “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 一家几口站在一起，画面被定格在这一刻。 何雨柱看照片拍好了，千恩万谢的道谢。 渔民跟他握手说道：“欢迎你们来到南海。” “谢谢。” 何雨水也说了一声谢谢。 渔民看着她，表情有些惊讶，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但是说不上来是谁。 “你，你，你就是在我们南海种粮食的那个！” 渔民经过反复思考，激动的握着何雨水的手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哈哈！我这回可是见到真人了。” 他激动地冲着大家伙喊。 喊着何雨水来了！ 恩人来了！ 不一会儿沙滩上围上来一堆渔民。 他们热情的让何雨水不知所措。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们干的可是大事儿。” “只要成功，我们全国人民都能吃饱饭了。” “你们还没吃饭呢吧？” 刚才给他们拍照的渔民提议道：“上我们家吃吧，我们去赶海。我让我老婆子给你们弄点海鲜吃。你们北边来的肯定没吃过。” “这怎么好意思……” 何雨水一时间脸都红了。 “这有啥的！要不是你们，我们日子都过不下去！别的我们没有，但是海鲜管够！来来来，快跟我回家去吧！” 经过几班推辞，还是没有扭过这个热情的渔民。 他们没办法只能跟着渔民回家去了。 一桌子的海鲜着实给何大清看馋了。 不过他也长记性了，好吃的东西不能一下子都吃了。 免得肚子痛。 “来来来，快吃，快吃。” 渔民的老婆热情的招呼着他们一大家子。 何雨水拘谨的接过一只大螃蟹。 何雨柱倒是不拘谨。 他都习惯了群众们对自己的好。 “你们多吃一点，不够还有。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你们都是我们的英雄啊！” 渔民的老婆在饭桌上不断地夸赞着何雨水。 几个人高高兴的在渔民家里饱餐了一顿。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渔民的老婆还打着手电一路护送他们到了酒店。 何雨水不禁感叹道：“原来做好事是这种感觉啊！” “最重要的是成就感。不是因为做好事得到的好处。” 何雨柱笑笑说道。 第490章 谁都别想好过! 四合院。 过年的鞭炮声响了一天。 到了年夜饭的时间，大院里只闻得到热气却闻不到香味儿。 邻居们倒是不觉得奇怪。 他们大院里也就何大清家过得最好了。 平时吃饭都像是在过年一样。 但是他们一家子去海南了。 其次就是许大茂家。 许大茂今天过年带着老婆孩子去许伍德家过年去了。 所以没有香味儿也正常。 贾张氏最终也没有如愿以偿，她没有得到猪肉却得到了猪油。 易中海安慰她道：“我排队买了半天也没买到，猪油放在白菜里面放点花椒水也是一样的好吃。也香。你就凑合凑合吧。” “那能一样嘛！” 贾张氏因为年前帮了易中海那么大一个忙。 她心态都变了。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大功臣。 易中海就该哄着她。 “一不一样的，我也给你弄不来猪肉，只有这猪油。你爱吃不吃！” 易中海恼了。 娶个媳妇儿回家还是娶个祖宗回家啊？ 贾张氏也真够不懂事的。 现在这猪肉是拿钱拿票就能买到的吗？ 要是家里人口多的都得托关系找人才能买的到。 “反了天了！” 贾张氏直接上手去揪易中海的耳朵。 易中海急了，可是始终不敢还手。 “你买不到，人家何大清肯定能买到。你去，你去上他们家要去！我不管，我今年过年肯定要吃上这一口猪肉！” “你找谁要不好，你让我跟他们家要。我要了，他们家就会给吗？你怎么这么异想天开！” 易中海不同意。 “你要不要？” 贾张氏伸手威胁。 易中海依旧不想去。 “你到底去不去？” 易中海面对强权，到底还是怂了。 “我去！我去！但是我不保证我能要着啊！” 易中海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贾张氏家。 他心里头清楚，何大清他们家都去南海过年去了。 他们又不在家上哪里能弄到肉呢。 他想要不然就找许大茂他们要吧。 好歹卖卖老面子，大不了用钱给他们买算了。 易中海走到许大茂家，发现许大茂家也没人。 碰见邻居，他好奇地问道：“许大茂他们家去哪里了？怎么大过年的家里没人啊？” “跟何大清他们去南海过年去了！” 邻居一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可无奈，这易中海还真信了。 他一脸吃惊地看着许大茂家门口，愣住了。 何大清一家成仙，跟着许大茂一家也鸡犬升天了吗？ 他们竟然还跟着去过年了？ 他们凭什么？ 非亲非故的！ 易中海想想就觉得来气。 回到家气鼓鼓的往凳子上一坐。 贾张氏看到他这样也有些着急了。 赶紧问道：“让你去要肉吃，肉呢？怎么自己回来了？” “你就知道吃！” 易中海忍不住了，开启疯狂吐槽模式。 “你让我去找何大清，你也不想想何大清他们在家吗？何大清他们不在家，你知道吗？” “他们去哪里了？” “去南海过年去了！” 易中海说完，贾张氏瞬间崩溃了。 “他们竟然跑了！天老爷啊！他们这是过年吗？肯定是跑了！” “你别瞎说。何雨水在那边上班，一家几口就出去旅游呗，能怎么着？” “何大清走了，你不会找许大茂啊？许大茂他们家肯定也有肉吃。” “还说呢！” 易中海说道：“我去找了许大茂，许大茂他们家也没人，我问了邻居。邻居说许大茂也跟着去南海了。你说说，他们两家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吗？竟然跟着何大清去南海。” “那许伍德走了吗？” 贾张氏愣住了，结结巴巴的问道。 “许大茂都去了，许伍德能不去啊？他这个人最爱凑这种热闹了！” “完了！” 贾张氏人都吓瘫痪了，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 “你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的话呢！” 易中海嚷嚷道。 “你这个蠢货啊！” 贾张氏无奈地解释道：“你想想看，何大清他们一家子出去过年，那是人家家的事儿。跟许大茂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子也跟着去了。这不是故意躲着我们吗？我猜想，他们年后也肯定不能回来了。” “为啥不回来？他们工作都在这！” “问题就在这啊！” 贾张氏像看一个蠢货一样看着易中海。 “他们工作都在这，他们怎么跑？还有啊，现在出省你当那么容易呢？如果工作不跟着一起走，他们怎么走的成？何大清还好说，他们是探亲。那许伍德他们一家子呢？他们肯定是把工作都给调走了。他们找到更好的去处了。”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一直完了完了的。” 易中海不解。 贾张氏的脑回路也太大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想啊，娄晓娥年前跟我们说年后就给你安排工作上的事情。她一句话的事儿就能搞定为什么给你拖到年后去？这还不简单吗？他们早就找好别的工作了。然后带着他们的亲信一去南海了。年后，年后，年后我们还能找得到他们人吗？” 易中海愣住了。 他感觉贾张氏说的好像有几分的道理。 但好像哪里是说不通的。 “我看他们都是串通好的。就是故意给我们一个缓兵之计。到时候你这工作也黄了，我们也在京城等着饿死吧！” 贾张氏喃喃地说道。 易中海有些慌了，赶紧问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这种小人物啊，能弄的了他们吗？他们想弄死我们，分分钟就把我们给掐死了。我们想翻身都没办法。” “那你说了一堆，你不也是没办法吗？他们全都走了，我们年后还怎么找工作啊！” 易中海急了。 他真的缺钱啊！ 他得吃饭啊！ 总不能真的被饿死吧！ “我看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了，我们是没办法挽回了。你年后好好去找工作吧。至于这口恶气，我肯定是要出的。” 贾张氏说罢，恶狠狠地盯着家对门。 那是何大清和许大茂家的方向。 她一向都是这样的人。 别人不想让她好过，她肯定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第491章 我要他们死! 很快，春节假期结束。 何雨柱他们也准备动身回京城去了。 何雨水恋恋不舍的在机场送别家人。 “全民吃饱计划上的事情，你要记得跟袁同志多多沟通。别耍小性子，人家是专业的，懂得比你多。” 何雨柱临走的时候嘱咐道。 “你放心吧，我对袁同志简直是言听计从。而且马上我们就会培育出来一种可以产量很高的苗了。” “真的？” 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 按照他们这种拼命三郎的做法。 可能很快，全国人民就能吃上饱饭了。 他虽然不是吃不饱饭的那群人，但是他也很期待这一天。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们快去吧。到时候记得给我写信，等我结束了这边的工作我就立马回家去！” 何雨水看了看手表，眼睛含泪。 “好。如果可以你也经常给我们打打电话，爸妈他们还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知道了。” 一家人在机场分别。 何雨柱他们也上了飞机。 这回是何大清第二次坐飞机了，他吸取经验。 空姐推过来的小车上无论放着多么诱人的东西，问他要不要，他都说不要。 惹的何雨柱不住的笑话他：“怎么？吃伤着了？” 何大清面对儿子的调侃有些脸红。 “又不好吃，还不如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到家了。” 何大清说罢，直接仰头就睡。 飞机在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 终于到达了京城的机场。 一家几口马不停蹄的往四合院赶。 他们在飞机上说好了，到了京城先回何大清家。 让何大清好好炒两个菜。 南海的东西只能吃个新鲜，吃了几天之后，他们全都叫苦连连。 根本吃不惯这些。 路上他们还在讨论着是煮火锅还是炒菜。 等到四合院，他们几个傻眼了。 首先一进门，邻居们看到他们表情上都有些错愕。 何雨柱觉察不对，询问情况。 邻居们各个支支吾吾，根本不敢说。 “问你们话呢又不是吃了你们，有啥不能说的？” 何大清性子急，嚷嚷起来。 “你们自己去看吧，反正不管我们的事儿。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儿。” 邻居们说完撒腿就跑。 好像后面有鬼撵他们似的。 何雨柱觉察不对，赶紧拉着一家老小往家去。 到了家门口，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他们好好的一个家被砸的乱七八糟的。 家里的家具也被搬空了。 “操他妈的！谁干的！” 何大清直接就吼。 何雨柱也气的不行。 娄晓娥和高小翠两个女人，也忍不住脾气，站在门口大声嚷嚷。 “让老子找到是谁，非得弄死他不可！” 何大清继续大声嚷嚷。 奇怪的是，往常这种有热闹看的时候，邻居们都会一股脑的扑过来。 可这回，谁都没敢往前凑合，甚至还跑的老远，好像故意躲着似的。 “马勒戈壁的！” 何大清看大家都在做缩头乌龟，抓到一个邻居就质问道：“到底是谁干的？你们知道了不说是吧？那我就报警把你们全都抓进去！” 邻居们哪里见过何大清发脾气。 而且看到何雨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大家都很慌张。 “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我说跟你们有关系了吗？我就问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干的？” 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雨柱看何大清问不出来个结果，眼神变得凶狠无比。 拿着门口凶手遗落的榔头，用力砸向了地面。 可怜的水泥地都让他给砸开裂了。 邻居们吓坏了，跪成一排，纷纷求饶道：“我们说，我们说，但是这事儿跟我们真没关系！” “要说赶紧说！” 何大清大吼。 “是贾张氏和易中海！他们俩搞的。他们不光砸了你们家还砸了许伍德家。” “他们都干出这种事情来了，你们竟然不拦着？” 何大清算是看清楚了这帮人的本质了。 自己在的时候，他们鞍前马后，溜须拍马的。 他不在，他们这么多人都拦不住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个人？ 他还为这帮狗娘养的做什么事儿？ 妈的！ 当初就不该当这个一代表。 “我们哪里拦得住啊！他们那天跟疯了一样。易中海都动手了。贾张氏更甚，我们去拦着，她就冲我们挥榔头。我们要报警，易中海抓着我们的脖子的给我们按在墙上。他们手里那么大的榔头，我们哪里敢啊！” “去他妈的！” 何大清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 直冲冲的跑到易中海家。 可他家早就人去楼空了。 “他们两口子人呢？” 何大清嘶吼。 “不知道！砸完了你跟许大茂家，他们俩就消失了，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 邻居们可怜巴巴的解释道。 “怕是砸完了慌了就畏罪潜逃了。” 娄晓娥总结道。 何雨柱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老王八。 跟他玩儿这种是吧？ 他也是为了发泄自己的脾气，拎着榔头就砸易中海的家。 这回谁都没拦着。 谁也不敢拦着。 谁知道何雨柱在盛怒之下会不会把榔头砸到他们头上。 “那我们怎么办啊，老何？” 高小翠担忧地问道。 “怎么办？把他们两个抓回来！我要他们死！” 何大清恶狠狠地说道。 邻居们看见事情闹大了，谁也不敢说话。 这时候，许大茂也回来了。 他看到大家围在何大清家门口，先是愣了一下。 在听说自己家也被砸了之后，赶紧跑到家门口。 看到自己的家变成了那副鬼样子。 这个怯懦的人也愤怒起来。 “易中海！贾张氏！你们两个等着的！我他么绝对让你们死！” 说罢，也抄起榔头去砸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家。 何雨柱在发泄过后冷静了下来。 他抽了一根烟，拿烟的手都在发抖。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报警。不管他们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我们都要把他们给抓回来！” “啊？” 何大清没听清楚。 “我说报警！把他们统统抓回来！” 何雨柱扔下未抽完的烟卷，用力一踏！ 第492章 逃亡之路 何雨柱和许大茂联合起来，先去派出所打点了一下。 派出所一听说他们两家都被端了。 直接当成大案子去办。 可是找到易中海和贾张氏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两个此时正在火车上，具体目的地在哪里连他们两个都不知道。 “你说说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我们这大岁数了还要到处流浪！” 易中海冷静下来之后知道自己和贾张氏的命运不会好。 可是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总觉得这是贾张氏的问题。 贾张氏抱怨道：“你砸的时候也很用力啊！出了事儿就说我。再说了，我们都跑到天南海北去了。他们手再长也伸不到我们。你到时候直接换个名字，去找个厂子上班。我们这日子不也过起来了？” “放屁！” 易中海惆怅地说道：“我们现在连个租房子的钱都没有。我可以住厂里，你呢？你睡哪里？” “你在厂里能找到班上，我就找不到了？” 贾张氏冷哼一声。 她虽然这么大岁数从来没上过班。 但是只要不挑活，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易中海说这种话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 “你不会要撇下我自己跑了吧？” 易中海狐疑地看着贾张氏。 他不信任她。 她知道。 “想到哪去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反正我们上了这趟火车了。具体到了哪里，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会知道？” 贾张氏说这话在理。 易中海当时砸完了许大茂和何大清家。 当时就懵了。 两口子带上家里所有的钱，撒腿就跑。 到了火车站，看都没看是去哪的，顺着人流就往上上。 火车开动了之后，两个人没有坐就蜷缩在车厢里。 这车都开了几天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哪里的。 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我们到了地方之后，分头行动。你去找房子，我去找工作。” “租房子的钱都没有……” 贾张氏嘟囔道。 “那没人要的破烂房子不能住吗？我们住桥洞不行吗？就忍耐几天而已。你小时候没经历过打仗不成？打仗的时候你睡炮弹坑里都能睡，现在就不行了？这叫忆苦思甜！你思想上要转变一下知道吗？” 贾张氏懒得听易中海的教训。 她干脆站起来说道：“下一站马上就要停了。我去买点东西。都两三天没吃饭了，你不饿吗？” “我跟你一起下去。” 易中海提议道。 贾张氏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 不过她也没想跑，所以也没阻拦。 火车最后停靠在了一个小站台上。 他们俩一起跳下车准备去站台上买东西。 这时候，几个穿制服的人已经埋伏在那里。 正在拿着两个人的照片到处打听。 贾张氏眼睛尖，先看到了几个制服。 她猜想这肯定是来抓自己的了。 完蛋了。 她想。 她看看易中海正在买东西呢。 她知道，她这个时候跑最好。 易中海被抓住了，即使供出了自己，也找不到自己在哪里。 想到这，她一刻钟都没有耽误。 撒腿就往外面跑。 易中海刚塞进嘴里一个烤地瓜，感觉身边一股风过去。 再一回头，贾张氏已经跑了。 他吓得不行，刚要上去追。 就被制服给抓了。 “你还想跑了？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头恨啊。 这个死娘们儿到底还是跑了。 不行。 要死也要一起死。 “你们快去追啊！贾张氏就在前面呢！” 易中海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贾张氏逃跑的方向。 她到底是个胖老太太，跑也没跑多远。 制服这边牵制着易中海，那边已经派人去追贾张氏了。 都没用上一分钟的功夫。 贾张氏也被抓来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制服笑了。 这下回去能交差了。 说不准还能拿个功勋章什么的。 这可是何雨柱的大案子。 “去你吗的！易中海！不让我跑是吧？你也别想好过！” “要死我也拉个垫背的！” 易中海都没等人审问，上来就暴露了贾张氏道：“警察同志！全都是她！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你放屁！你没参与啊！” 贾张氏回头反驳。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警察直接勒令道：“闭嘴！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好多人等着你们呢！” 贾张氏和易中海被吓的赶紧闭嘴。 随即又被带上了火车。 他们这一趟逃亡之路，就没出去过这个火车。 除了在站台上吃了一个地瓜。 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压根都没出去河北边。 就在人家家门口逃亡呢。 到了局里，贾张氏和易中海看到了何大清一家子和许伍德一家子。 他们俩不敢看啊，只能低着头。 何雨柱看到他们俩，眼神十分恶毒。 却也没和他们说话。 反而和押送他们的警察握了握手：“谢谢你啊，警察同志。” “为人民服务，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俩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敢这么搞。你们遭受了多少损失？请你们估量一下，这对我们审判很重要。” 许大茂在旁边刚想说，却被何雨柱给拦住了。 只见何雨柱贴着警察的耳边说了几句。 警察的眼睛放大，之后表情放松下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何雨柱笑了笑，再次跟警察握了握手。 “麻烦你们了。等你们下班了，我们请你们吃个饭。” “这倒不用了。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警察此时的心里也是一阵恶寒。 他没想到何雨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如果放在普通群众上，这只能是一个想法。 但是放在何雨柱身上，这可就是行动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心里头也很慌张。 他们知道何雨柱是个什么样的人。 惹上他，他们肯定就在劫难逃了。 他们很忐忑的被带进了审讯室。 不用一会儿的功夫就招了。 易中海更是跪地求饶道：“我充其量也算是个从犯，也戴罪立功了。是不是可以从宽处理啊？” 第493章 突遇李建国 “你做梦！” 何雨柱突然说话把易中海和贾张氏都吓了一跳。 他们俩哪里敢应声啊。 这边警察说道：“听到了吧？当事人可不希望你们从宽处理呢。你们等着进监狱吧。进监狱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易中海还想给自己求情。 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道：“柱子，好歹我们也当了那么多年的邻居。算下来我还是你的长辈。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了吗？”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着说的。 易中海吓得老泪纵横。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好了。 他只能推了推旁边的贾张氏。 这娘们儿平时挺会说的，怎么这个时候不吱声了？ “你推我也没用啊！” 贾张氏把自己的路走成这样。 她已经看开了。 她一个寡妇活了一辈子，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年轻的时候，她以为她嫁给了老贾，成为了工人的妻子，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可事实是，刚把儿子生出来，老贾就没了。 她以为她只要把儿子培养成工人，自己就又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可没想到，她儿子是成为工人了，却也早早就死了。 再一次，她以为嫁给易中海这个工人。 她又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可没想到，易中海直接给她送进了监狱。 还是两次。 “你说句话啊！你求求柱子。要不然我们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了！” 贾张氏冷哼一声，她没听易中海的。 反而质问何雨柱道：“柱子，我们当初找你给易中海找工作的事情，你到底想没想帮忙？不，是找你媳妇儿。” “没有。” 何雨柱直接回答道。 “听见了吧？” 贾张氏回头冲着易中海喊道：“他们家根本就没想帮我们！他们就是设套让我们进监狱想要弄死我们！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易中海懵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能有点希望。 当初听信贾张氏的谗言去砸他们的家。 也是一时心急。 可是现在看来！ 他砸的对啊！ 如果他不砸，他易中海就要被何雨柱骑在脖颈子上拉屎了。 他现在又被何雨柱给送进了监狱。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样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反正都已经走到这步了。 他知道，这次肯定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他出不来了。 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他也绝望了，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你们俩好好改造。我走了。” 何雨柱也不跟他们废话。 当然，他知道，他们俩肯定是没有改造的机会了。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放在刚建国的时候这事儿是可以小的。 可最近又在严打。 估计两个人谁也别想活着出去这个监狱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看着何雨柱的背影都陷入了绝望当中。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反正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易中海和贾张氏用最快的速度被押送到了监狱。 贾张氏没有易中海幸运。 她到了监狱之后，轻车熟路的想要找工具干活儿。 却被人扔进了单间里。 “住这么好？” 她惊讶地看着押送自己的狱警问道。 “呵。你以为你能住几天啊？” 狱警轻笑道：“你想想你最后一顿饭想吃什么吧。明天估计就是吃最后一顿饭的日子了。” “什么意思？” 贾张氏脑瓜子翁的一下子。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件事。 “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知道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哪里还睡得着。 她想找狱警问问清楚。 可是人家已经走远了。 根本都不带搭理自己的。 贾张氏这一宿简直是被折磨的不行。 躺在单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猜想，会不会明天就要吃枪子了？ 那她吃枪子，易中海呢？ 易中海难道不吃枪子的吗？ 他们俩明天会不会在刑场上相见啊！ 贾张氏想，如果自己一个人死那肯定没意思。 但如果有易中海陪着自己。 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再说了，本来易中海就该死。 她明明是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可偏偏易中海娶了自己之后直接被厂里给开除了。 那他不是该死是什么？ “娶了媳妇儿不好好对待，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贾张氏恶狠狠地对着灰白的墙壁说道。 另一边，易中海被送到了一个大监狱里。 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坐着好多人，都盯着看他。 “你就在这了，记得，老实一点。” 易中海还想问两句却已经被扔了进去。 他也有蹲监狱的经验。 但是怎么看这帮人都有些害怕。 这帮人长得简直…… 他讪讪地坐下。 他们也盯着他看。 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易中海想，只要自己不惹事，肯定就没事儿。 “来了来了！”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易中海回头一看，竟然是李建国。 他很惊讶，李建国怎么和自己分到一个监狱里来了？ 不过在这里还能碰见熟人，他当然是非常高兴。 他赶忙站起来去握手。 李建国却腾不开手，他手里还端着尿壶呢。 “李主任，真巧啊，没想到我们竟然分到一起来了。” 李建国见到易中海有些尴尬。 毕竟他之前可是堂堂的大主任，如今却跟自己的下属分到一个监狱里来了。 这种心情谁能体会到啊。 他笑笑说道：“你先坐下吧，我手头上还有事情没忙完。” 说罢，李建国把尿壶放到角落里。 爬着到一个长得十分凶神恶煞的人脚边，一脸谄媚地问道：“这次我刷的很干净了。” “是吗？” 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闻到尿壶里还有一股骚气。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 直接一手把李建国的脑袋按进了尿壶里。 “刷干净了还这么大的骚味儿！你他么用舌头给我舔干净！舔啊！” 易中海盯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这……这还是他认识的李建国吗？ 第494章 一拍即合 李建国遭受了一晚上非人的折磨。 可算是哄着那帮人睡着了。 他才找到一个挨着尿桶的位置睡下。 易中海是新来的，他压根没有睡觉的地方。 只能蹲坐在尿桶旁边。 两个人挨着近了，自然也嫌这漫漫长夜无聊，忍不住攀谈起来。 “这里跟我过去在农场里不一样。” 易中海感叹道。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 李建国愤恨地说道：“按理来说我这种犯罪根本不用跟这帮人放在一起。他们是什么？他们是杀人犯，在外面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到底还是给我分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李建国眼里充满了恨意。 他从来到这的第一天就在想，这肯定是何雨柱的问题。 何雨柱肯定是各方面打点过了。 才会把他送到这来的。 易中海也想到了。 他说道：“我何尝不是呢？我只不过是把他家给砸了，他就送我到这来。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你也惹上他了？” 李建国回头看着易中海。 两个人在黑暗中确认过眼神，认准这段突如其来的友谊。 “我还不知道我被判了多少年。连法庭都没让我上。我直接就进来了。我问了别人也不跟我说，只是冲着我笑。我看我不死的话也要在这里关上一辈子了。” 易中海想到这个监狱一直都是关押这种杀人放火之人的。 那他就算送走了这一批肯定还会来下一批。 即使他在这栋监狱里呆成了老资格又怎么样？ 他们可都是大凶大恶之人，他永远都是挨欺负的。 “这个何雨柱实在是太狠了！” 李建国咬牙切齿地说道：“也怪我，当初进厂的时候我没打听清楚，何雨柱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只听说何雨柱是个外交官，但是他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啊。” “他老婆可是资本家呢！” 易中海恨透了这帮资本家了。 即使他年轻时候刚开始参加工作就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的娄半城又是一个非常憨厚的老板。 可他依旧是恨。 他认为就是资本家的能耐给他送进来的。 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包括这一次。 他易中海有什么错呢？ 明明是娄晓娥他们出尔反尔。 李建国也大抵是知道一点的，不过平时没人提，他还想不到这一点。 有人提了之后，他好像顿悟了。 他试探性地向易中海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惹了他们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易中海也是心中烦闷，人家问了，他也就说了。 说完了前因后果，李建国开始替他打抱不平。 “真该死啊！” 李建国咬着后槽牙，在易中海听来简直满满的诚意。 他是真心实意的在骂何雨柱两口子。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们两口子做过资本家的还这么猖狂。谁给他们的勇气？” “呵。杨厂长还不是跟他们两口子同流合污的。” 易中海冷冷地说道。 “对。” 李建国继续说道：“要不是杨厂长帮着他们，他们再怎么也翻不起来风浪。这轧钢厂看似是杨厂长在管理，实际上都是他们娄家何家的。” “你这话可说对了。” 易中海来了兴趣，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你看轧钢厂里面最重要的职位上都有谁？一个娄晓娥，她是副厂长。然后就是人事科，人事科是许伍德管着的。许伍德跟何家最好了。再说那个何大清，食堂主任。你说说吧，这不是管钱管权就是管食物。轧钢厂岂不是让他们给一手遮天了。”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顺利的清除我们几个不服管的。” 李建国也丝毫不觉得自己错。 他认为他在销售科这样的地方，难不成就为了拿那几十块钱的工资吗？ 当然不是了。 他为的就是多拿点钱。 拿了钱之后，他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了。 他要给自己留下资本才行。 因为他有了钱，有了权利才可以慢慢脱离自己的老丈人。 他其实挺不喜欢自己那个媳妇儿的。 他一直都想离婚。 可是为了自己事业上的发展，也只能忍着去利用他们。 李建国想如果不是何雨柱捣乱。 他肯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切都因何雨柱。 他想到这，眼珠子又开始提溜提溜地转起来。 他笑着对易中海说道：“你跟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也不是傻子。 自然是猜测到了李建国的想法。 他肯定要有所行动了。 “我们两个求个合作好了。虽然我们在这里不能出去了。但是你真的对他们不恨吗？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受苦受难的。你真的甘愿一辈子在这里窝气吗？” “就算我们行动起来了又怎么样？” 易中海摇摇头说道：“我们也出不去。” “出不去，说不准戴罪立功还能少呆几年呢！” 李建国笑笑说道：“你想想看，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还是出身。他们出身不好也怪不到我们。只是我们知道了，我们举报而已。” “也是。” 易中海想了想。 李建国怎么都比自己有远见的。 他想的肯定也比自己长远。 “你知道何雨柱有个妹妹吗？” 易中海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 李建国诚实地回答。 “她妹妹学的农业，还没等毕业呢就跑去参加什么全民吃饱计划了。现在在南海过的可好了。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现在也没什么钱。这个项目要花上好多钱。你猜这个钱是谁给的？” “何雨柱？” 易中海摇摇头说道：“何雨柱到底还是个工薪阶层，他再有钱能有钱到哪里去？” “那是谁？” 易中海见事情重大，贴着李建国的耳边说了几句。 李建国的瞳孔都亮了。 “太好了，老易！” 李建国此时高兴地恨不得亲易中海一口。 他终于知道报仇雪恨的方法了。 只要他不停止自己的举报，何雨柱他们家早晚有一天要倒霉的。 第495章 大清搬家了 转眼间，京城已经入夏。 大街小巷里，人们都换上了薄衣。 街边的行道树也开满了漂亮的花。 何雨水在这个时候回到家乡，首先就避免了天气上的不适应。 何大清一家子把她接回到新家来。 何雨水好奇地问道：“我们不住在大院里了吗？” “别提了！” 何大清想到这事儿就生气。 自打贾张氏他们砸了他们家之后，他搬家的想法就产生了。 大概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准备，他们在南锣鼓巷里又寻觅了一处宅子。 宅子挺大的，别说他们目前一家子了。 就是何雨水以后结婚了生孩子都够住。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远离四合院那帮杂碎了。 平时何代表何代表的叫着，嘴里都说的好听。 实际上呢？ 真出了事儿他们谁也不会去帮忙。 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个人就能当着四合院那帮人的面儿把他何大清的家给拆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帮杂碎根本不配何大清帮助他们！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们那边的工作都完成了吗？还是这次回来是歇息歇息，过几天还要走？” 何雨柱打断了何大清，问向何雨水。 “休息一段时间吧。” 何雨水解释道：“我们已经培育出来了一个新的品种。暂时可以保障到这几年的粮食产量。但是这个品种还需要进一步的改良。我们最终的目标是想让吃饭不再成为难题。所以我们项目组暂时还不能解散。” “哦。” 何雨柱点点头。 怪不得现在粮食没有那么难买了。 估计这个困难时期也要过去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也挺高兴的。 “那你们可要努力啊！我们在京城能不能吃饱饭可都靠你了！” 何雨柱打趣道。 “切！没有我，你也不至于挨饿。你多大的能耐呢？外交官！” 何雨水也反击道。 两个兄妹打闹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何大清还急着给何雨水介绍他的新房子呢。 “雨水，你先别顾着跟你哥闹腾了。快来看看这个院子。这院子可是我亲自设计的。怎么样？舒服吧？” 何大清指着自己设计的凉亭给何雨水看。 何雨水看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这个房子啊，我看比我哥家好！” “这可比不上我的！” 何雨柱没正经的搂住了娄晓娥说道：“我设计的房子可是倾注了对你嫂子的爱！” “酸倒牙了！” 何雨水假装牙酸的样子。 何大清赶紧又拉着何雨水去看她的房间。 “你以前的房间实在是太小了，东西都放不下。这回爸给你弄了一个很大的房间。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给你改进。你要是想买什么东西，爸给你拿钱你今天就去买。这房间就是你的了。” 何雨水听到这话，心里头有些感动。 没想到自己离家这么长时间。 何大清却还挺惦记着自己的。 要是换做其他的父母啊，早就把这个女儿给忘了。 没给她介绍对象就不错了。 可是何雨水长到这么大，何大清他们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她确实也不想有这样的烦恼。 她还想在事业上多奋斗几年呢。 “爸，谢谢你。” 何雨水眼含泪花，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你这孩子！” 何大清看女儿表情不对，赶紧说道：“这不都是当爸的应该做的吗？你看看你哥，还不是偏心他的小女儿。全天下当爸爸的都一样。小子是臭的，女儿是香的！” “爸！” 何雨水一个拥抱把画面搞的特别的煽情。 何雨柱都看不下去了。 赶紧说道：“刚才还说我酸，合着你们妇女俩比我还要酸呢。”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高小翠也在旁边说道：“我在菜场买了一只鸡，我们晚上顿鸡吃。你在外地好久都没有吃过家里的饭了。今天好好吃一顿。” “我可不可以吃红烧肉啊？”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 “行，你想吃啥就吃啥！” “好耶！” 何雨水欢呼起来，接着吐槽道：“我在岛上天天都是鸡啊，米饭啊。鸡啊，米饭啊！我都要馋死馒头和红烧肉了。我跟你们讲，那个袁同志心肠才狠呢！他培育出来的稻米，第一个给我们吃。我们几个人哪里吃的完？吃不完就硬吃，我们几个科技人员愣生生让他给喂成了米饭品鉴家了！” 大家听到这话都笑成了一团。 “行行行，那我上街去买点馒头去。你们等着啊！” 高小翠是个行动派。 听说孩子想吃馒头，简直一分钟都不敢耽误。 现做肯定是来不及了。 她干脆上街去买还快一点。 刚走到院子门口，却看到一堆人围在自己家门口。 她有些惊讶。 这不都是原来的邻居们么？ 他们来干啥？ “老何！老何！” 高小翠怕自己搞不定这帮家伙，赶紧喊着何大清过来。 “你买个馒头招呼我干什么？自己完成不了啊？” 何大清一边抱怨一边往门口走。 看到邻居们的时候也都愣住了。 邻居们带头的是阎埠贵。 他看到何大清和高小翠，立马握手说道：“恭喜你们啊！生出来一个英雄女儿！” 何大清和高小翠都懵逼了。 什么就英雄女儿了？ 他说的是何雨水吗？ “怎么个事儿啊？老阎。” “你们没看报纸吗？何雨水在南海做了那么大的事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们现在粮食够吃了可都是仰仗着何雨水呢！能让全国人民都吃饱饭！那还不是英雄吗？” 阎埠贵这一顿马屁给拍的。 何大清听着都直迷糊。 他立马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啊。我女儿我说了肯定有出息。你看看，不光有出息还孝顺呢！项目那边刚结束就回来了。说是回来看看我。多好啊！” “何雨水也回来了？” 阎埠贵一惊，随即直接带着邻居们往屋里去。 “雨水都回来了。你们还不赶紧当面感谢人家？” “对对对！” 邻居们一进来，何大清以为会跟土匪进村一样。 可没想到，他们的手里都提着礼物。 第496章 邻居们的异常热情 “你们这是干啥？” 何大清都懵了。 邻居们却不管他，直接走到何雨水身边来。 “谢谢你啊，雨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肯定没有吃饱饭的机会了。” “雨水，你在那边肯定吃不好，这是我们拿来送给你的。”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你一定要收下。” 何雨水也弄的怪懵的。 她还没见过四合院的人对自己这么客气过呢。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拿这个礼物才好。 “你就收着吧，雨水。这多少都是我们的心意。” 阎埠贵在旁边劝说道。 “是啊，雨水。你就收着吧。” “收着吧。” 邻居们也纷纷起哄。 何雨水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道：“他们要送，你就收着呗。跟他们客气什么？当年爸给他们当代表的时候还不是帮了他们不少。” “对啊，大清对我们平时也挺好的。” 邻居们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了。 “易中海砸你们家的时候，我们是真的害怕，所以没上去拦着。” “说起这个事儿啊，大家都挺不好意思的。” “对不起啊，大清。我们确实是想帮忙的。” 何大清面对邻居们跟自己的道歉。 心里头也高兴了。 这地位不就回来了吗？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也知道大家都有难处，当时的情况复杂。你们不敢也是能理解的。现在好了，我们换了一个房子。这房子大的，连雨水的孩子都住的下！” “我连个对象都没有呢，你就开始惦记我生孩子的事情了？” 何雨水笑着说道。 “爸不是这个意思……” 何大清赶紧解释。 “好了，你们东西都送完了。感谢也表达完了，没其他的事情你们就回去吧。我高婶还要去给雨水买馒头呢。” 何雨柱开始撵人了。 邻居们笑着说道：“这馒头还有什么要买的？” “对啊，我们去家里拿。” “都是我们自己蒸的，比外面卖的好多了！” 大家说着就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又跑回大院，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堆吃的。 “雨水，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到我们家来。” “我们没什么能耐，但是这点吃的还是拿的出来的。” “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千万不能客气。” “对啊，雨水。你一定不要客气。” “我们家倒不缺这点吃的。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们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何雨柱可是吃人嘴软。 尤其是这帮邻居们的。 他要是拿了。 以后邻居们不一定要指望他们干什么呢。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雨水这回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要知道，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连饭都吃不饱呢！”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我们不光能吃饱，我们还可以吃精米！” 邻居们又在何大清的院子里闹腾了一阵这才肯走。 他们走了之后，院子里也恢复了平静。 一家子人坐在新打出来的圆桌子上准备吃饭了。 “雨水，你在南海那边也练就了一点酒量了吧？我们喝点？” 何雨柱说着已经开了一瓶白酒。 何雨水笑着说道：“那是自然。他们那帮老爷们儿啊，天天的吵吵要喝酒。喝酒的噱头可多了，什么家里来电话了，生了儿子，什么儿子会说话了，什么儿子会走路了，都要拉着我们喝点儿。时间长了，我也成了千杯不醉了！” “哈哈！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你这个千杯不醉！” 何雨柱说着已经给何雨水倒满。 何大清看到了，赶紧拦着说道：“哪有当哥哥的灌妹妹酒的？雨水再能喝也不能这么喝啊！” “就你知道心疼女儿，未必我就不知道心疼妹妹。” 何雨柱也笑了。 何雨水倒是大方，一口就把酒给闷了。 何大清都看呆了。 “雨水，你这酒量还真是见长啊！” 何大清惊讶地说道。 “当然了，我说了我千杯不醉！” “那你跟你哥喝了可不能不跟我喝。” 何大清说着也去给何雨水倒酒。 一家子人正高兴的时候。 何大清家的电话突然响了。 何雨柱看何大清正高兴着，自己主动过去接电话。 没想到这电话还真是打给自己的。 “杨厂长啊！” 何雨柱高兴的打了一声招呼。 “柱子，我有个大事儿跟你说。你旁边有人吗？” 何雨柱听到杨厂长的语气，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 他猜想肯定事情不小。 他捂住了话筒说道：“你先说吧。” “好。” 杨厂长在电话里跟何雨柱说了十来分钟。 眼看着何雨柱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何大清有些心慌，等到他挂了电话问道：“柱子，出了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 何雨柱嘴上虽然这么说的。 但是表情一看就事情紧急的样子。 “我先出去一趟，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了。” “你去哪啊？都这么晚了！” 娄晓娥追问道。 “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何雨柱都来不及回答，直接穿上衣服就准备走。 何大清他们看何雨柱这么走了，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一个个的都愁眉不展的。 尤其是娄晓娥。 她心里头还有些忐忑 。 杨厂长如果是说工作上的事情应该第一时间找自己啊。 找何雨柱是为了什么呢？ “好了，我哥本来就是大忙人一个。你们盯着他哪里盯得过来？他平时做的可都是国家大事！” 何雨水看到一家子闷闷不乐的，赶紧打了打圆场。 何大清想，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也不要把气氛给搞僵了。 赶紧也跟着说道：“等柱子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瞎操心，来来来，我们接着喝酒！” 何大清这样说完。 大家又继续吃饭了。 何雨柱赶到厂里，匆匆去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看到他来了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递上了一沓厚厚的纸。 何雨柱看到纸上写的内容，表情更沉重了。 “这个李建国！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种阴险小人，我们不得不防啊！” 杨厂长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沉默的可怕。 第497章 既得利益者 “我能护住我自己，但是娄晓娥他们家就不行了。” 何雨柱沉吟道。 他没想到李建国竟然还真想到了这么一招。 而这信上写的内容就很奇怪了。 他事无巨细多方面都有了解。 他知道娄晓娥家里是资本家也就算了。 怎么连他们婚后的事情都很了解呢？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易中海。 难不成这个老王八被关起来了还不老实？ 甚至伙同李建国一起陷害自己！ 想到这，何雨柱更加气愤了。 他恨不得此时此刻冲进监狱里把这两个王八蛋给宰了。 “你怎么想？” 杨厂长问道。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了。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里？按照李建国的智商，他应该会把信件送到你我都看不见的地方才是啊！” 何雨柱一下子就找到了华点。 杨厂长笑了笑说道：“我一早就在监狱里给他设置了眼线了。他想把信送出去，那是他做梦。他无论写多少都会流转到我这里来。怕就怕他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还是你高瞻远瞩啊。” 何雨柱笑了。 一扫自己的担心。 杨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不是我高瞻远瞩，是我不得不防。娄晓娥的身份本来就比较特殊。厂里上上下下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她是副厂长，工作上做的也很不错。但是难免会有有心之人会搞事情出来。李建国就是个定时炸弹。” “当初判刑的时候，也确实没办法让他判一个死刑。” 何雨柱想到当时的情况。 怎么判刑都是法院说了算的。 虽然说李建国已经脱离了他的老丈人一家，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人脉。 可是上面的人还是会顾忌到这一点吧。 万一他们真的给他判了死刑。 人家家里头又来兴师问罪了呢？ 给判个无期也就是意思一下了。 反正也一辈子出不来了，跟判死刑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想让他死，他不得不死的。” 杨厂长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何雨柱有些发愣。 他终于知道杨厂长今天为什么特意找他来见面了。 如果事情已经解决。 按照杨厂长的性格会一直瞒到自己进棺材才是。 可他会特意来找自己，肯定是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来找自己商量。 何雨柱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杨厂长，期待他能说上两句。 杨厂长说道：“我想，他留着的意义也不是很大。以后还是会影响到你我。原谅我的自私。轧钢厂是我一生的事业。如果我不采取一些手段的话。我肯定也做不长了。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说罢，他直接拉着何雨柱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何雨柱听得一愣愣的。 怪不得杨厂长那么年轻就能上升到轧钢厂厂长的地位。 他也是有不少的手段啊。 聪明人过招总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这个李建国早晚都要成为他们俩的牺牲品。 何雨柱笑呵呵地道：“你拿主意吧。这件事情与其说会影响到我还不如说会影响到你和厂里。我的身份可以护着我们一家子周全了。但是轧钢厂如果出发了问题。那可涉及到你的业绩了。” “我一直很想去部里，都已经培养好晓娥去做这个厂长了。不过看来事情有变。轧钢厂这个跳板我肯定是要跳的。只是晓娥……”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 何雨柱打断了杨厂长的话说道：“我自己会安排我的家人。你的事情你就自己解决吧。需要我配合的我肯定鼎力相助。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千万不能让我的家人也陷入危险。” “我明白。” 杨厂长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来的。你当初已经可以做上这么好的位置了。为什么还要娶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呢？我知道你们是自由恋爱。但是……” “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而且我有能力护着他们。所以我不怕。如果我还是一个厂厨，那我肯定不会选择娄晓娥。当然我也不可能让我这辈子只当一个厂厨。” “有志气！” 杨厂长再次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两个人告别之后。 杨厂长已经展开了自己的计划，他打了一个电话。 办公室里回荡着他的笑声。 “对对对，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所以一定要请领导们明察秋毫。如果情况确实属实的话。我也放心了。” “人是从我们轧钢厂出去的。我们当然也要负责了。” “不能让这种人扰乱了我们国家的和谐。” “相信你们，相信组织，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放下电话之后，杨厂长抽了一支烟。 他深深的吐气。 未来轧钢厂因为作业也在冒着烟。 他看着缕缕白烟，陷入了沉思。 他其实听说了一些动荡的消息。 可是这个动荡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心里头也不能打个包票。 只是他知道，他知道的事情人家何雨柱肯定比自己还要早知道了。 何雨柱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保护自己呢？ 他有时候看不明白何雨柱。 他的城府好像很深。 但又好像，他是那么不谙世事。 一切都无所谓似的。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肯定不会随意而为。 成功是具有偶然性的，但不是所有的成功都靠偶然。 如果何雨柱真的有这方面的打算。 他肯定也不会跟自己道别了。 即将失去一个很好的朋友，杨厂长心里也会觉得有些遗憾。 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都无从所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帮助何雨柱斩草除根，杜绝后患。 要不然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何雨柱还真应了杨厂长的想法，他回到家之后，直接带着娄晓娥去了娄半城家里。 一家子坐在会客沙发上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放在几年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不。可是现在。我动摇了。” 半晌，娄半城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听的娄晓娥云里雾里的，她天真的问道：“爸，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第498章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晓娥，你跟你妈去房间里一下。把我们的账本拿出来。” 娄半城缓缓说道。 “爸。” “去呀！” 娄半城的语气不容拒绝。 娄晓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随母亲去了。 客厅里，留下娄半城和何雨柱两个。 娄半城说道：“我以为我资助了全民吃饱计划就可以扳回这一局，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有心之人要我人头落地。” “还没有这么严重。” 何雨柱说道：“这只是一个小喽喽，我看事情一直都以长远的眼光去看。居安思危。我认为在这里已经不足够展示我们的才华。但是我们的离开也只是暂时的。我相信国家会越来越好，到时候我们以最好的姿态回来也可以为祖国奉献。”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比较先进。我终究是老了，有些跟不上。不过我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我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你。你说说看，对于未来你是怎么个长远的眼光呢？” 娄半城问道。 “对于未来，我们肯定是到了香江之后，第一时间掌握那边的经济发展前景。然后进行投资。在那里会是你的天地了。” “我已经离开商场很多年了。我有些不自信的。” 娄半城说完这话，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资本商场万变不离其宗。现在确实有很多新的玩法。但是新玩法也是建立在老玩法之上的。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协助你重振旗鼓的。” “有你的支持我倒是不怕了。不过你工作方面的问题。你解决好了吗？这要是真的出去了，可能对你来说是存在着不小的压力的。” “这点您不用担心。”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肯定是在我各方面都准备好了，才会向你提出来。” “那你父亲那边……” “我想如果我离开肯定是要带着全家一起走的。” 何雨柱坚定地说道。 他如果想走，把家人都留在京城，势必会影响到他们留下来的命运。 他们肯定会过得不好。 只不过这么多的人，需要多少船票呢？ 这一点，他不能保证。 “我知道，其他的问题我来处理。你别看我已经老了，但是我能做到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娄半城笑了笑。 他知道，女婿帮助自己已经很多了。 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他应该做的。 至少不能让女婿寒了心。 到了香江之后，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依靠何雨柱的。 这时候，娄晓娥和娄母已经拿着账本过来了。 娄半城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账本甩给了何雨柱。 “当初国家让我上交财产，我还是留了一手的。这点你不能批评我，人总是要给自己留点后路 。” “这条后路现在不就能用上了吗？” 何雨柱笑笑。 并没有去看那个账本。 他知道娄半城富可敌国，他就算拔下来一根汗毛也是够他们全家用的了。 “那接下来的操作问题就交给你了。至于船票我来搞定把。” 娄半城和何雨柱打哑谜。 可急坏了娄晓娥。 她在旁边不满地说道：“这是叫我来商量的，还是来通知我的。就算是通知也不该说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啊！” 娄半城和何雨柱笑了。 他没有亲自去解释。 给了何雨柱一个眼神儿。 何雨柱把娄晓娥拉到了一边去。 娄晓娥听到之后，张大了嘴巴，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没有。”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其实如果我们留下来还是有几年的好日子可以过的。李建国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过几年呢？过几年恐怕就不一样了。未来的事情我不能保证。所以我不想让你跟着我承担这个风险。” “可是……” 娄晓娥想到自己的事业如日中天。 如果真的离开京城赶往香江。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是需要勇气的。 想到这，她就有些瞻前顾后了。 “我知道你的疑虑，但是你不用担心。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处理清楚，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困境。我们去那边之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你说是从0开始那肯定不可能。你父亲手里还是有一些资产的。我们家里其实也有一大笔钱。我在找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把钱都换成了外汇。别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就是做到了。” “好！” 娄晓娥咬咬牙。 她相信何雨柱。 何雨柱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情是走歪了的。 她知道，她现在必须坚定的站在他身旁。 支持他每一个决定。 无论这个决定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她也必须这么做。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你相信我？” 何雨柱问道。 “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呢？” 娄晓娥笑了。 “只要你肯相信我。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笑笑。 这件重大事情就在娄半城的客厅里下了决定。 何雨柱和娄晓娥回家之后马不停蹄的跟何大清他们说了这件事情。 何大清他们是保守派。 而且他们也不是很明白，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还要走。 他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们拖家带口的肯定不好走的。要不然你们先走了，我们就留下来。京城是我的家啊。我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事情要是真的如你所想那么简单就好了。”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我这次离开指不定京城会出现什么乱子。你们留下来也只会吞噬我的恶果。你是我爸，我肯定不能让你陷入困境。我们一家子必须整整齐齐。”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准备工作我也做好了。你跟着我做就行了。从小到大，每次听你的都是错的。这次必须听我的。” 何雨柱一旦倔强起来。 何大清就遭不住了。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去说服何雨柱。 只能听着他的意见。 但是家里头还是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我不走。” 何雨柱回头看，竟然是何雨水在说话。 “为什么？” 何雨柱眼神有些生气，何雨水却没有在意。 第499章 爸，我爱你 “我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是不能放弃的。我知道我跟随你出去之后，肯定会得到更光辉的人生。可荣华富贵就是人生的意义吗？我想要为我们的祖国做更多的事情才行啊！我有这个能力。” 何雨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何雨柱。 他知道，他有了能力之后也应该为这个国家做出更多的事情来。 可是一件一件的事情逼着自己不得不走。 他不走的话，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他必须得走。 而且他知道，未来的动荡不是他能决定的。 那段动荡的时间里，谁都逃不过。 谁都要活的战战兢兢地。 他不想经历这些。 也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国家变成那样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何雨水长大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了。 他不能替她做决定了。 “你不想走可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我走了。我们家留在这就不可能好。到时候你想做你热爱的事情，你还做的成吗？” “我想我们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何雨水天真地说道。 “如果有其他办法，我还会走吗？” 何雨柱的反问让何雨水沉默了。 何大清在旁劝说道：“雨水啊，你听你哥的。你哥肯定说的没有错，都是为了我们好。” “我知道。” 何雨水气愤地说道：“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的试验只是取得了一个小小的成就。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我这个时候彻底，会让我们整个团队大乱的。所以我不能走。” “你想留下来，那你怎么保证你自己留下来之后不会出任何问题。甚至还能帮助到你的团队呢？” 何雨柱又发问道。 “我想我可以改名换姓。” 何雨水突然说道。 何雨柱愣了一下。 好像这也是个办法。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做到这一点了。 他的照片他的一切都公布出去了。 他如果改名换姓，换一座城市都不可能了。 但是当初，何雨水上报纸也是短短的一篇报道。 她还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只要他肯帮忙，何雨水以后就可以不是何雨水了。 “我带着爸爸他们去南海。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把我所有的档案都销毁。或者我干脆弄个假死。我到时候换了身份，我还是可以留下来。继续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总之我是不会走的。你们的情况特殊，你们想保全你们自己，我不会说什么的。你们也确实应该走。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以后肯定还是会有机会回来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何雨水。 妹妹的话确实有很大的道理。 而且带着何大清他们一家子走，他确实也有些难办。 何大清他们几个除了家务什么都不会。 到了那边也是个累赘。 会成为自己事业上的阻碍。 “雨水。嫂子跟你说，你觉得销毁档案什么的是恨容易做到的事情吗？这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啊！而且你哥现在不好做这些大动作了。” 娄晓娥也劝说道。 何雨柱却轻轻的打断了她的话。 “销毁档案肯定是不行了。不过雨水完全可以用第二个方案。制造假死。至于爸爸和高婶，他们的曝光度没有那么高。直接跟着去南海，别人也不认识他们。现在都是手动的档案不成问题。这件事情我来搞定吧。” 何雨柱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家里人还是挺高兴的。 何大清岁数大了，他本来就不想走动了。 高小翠更不用说了。 她想到自己没什么能耐还要跟着子女去捣乱，满心都是压力。 还不如留下来。 只要能活着，她什么都无所谓。 人不就是这样吗？ 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就这么决定了。何雨水，你既然是个做大事的人，这件事情就由你来搞定。我倒是要看看你实力在哪里。” “没问题！” 何雨水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你就瞧好吧！” “那我们现在分头行动。” 何雨柱有条不紊的跟娄晓娥说道：“路上只带着孩子要用的东西。我们两个大人可以凑合着。到了那边有钱了可以再买。而且这里的衣服穿到那边去肯定也不行。” “明白。” “爸。” 何雨柱看了一眼何大清说道：“到时候你们听何雨水的安排。记得，千万要服从。你们俩不了解现在的形势，说多错多，尽量不要提自己的意见知道吗？” “知道了。” 何大清点点头说道。 一家子就这么要散了。 晚上的时候，何大清怎么都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径直走到了何雨柱的家里来。 何雨柱怕吵到娄晓娥跟着他去了院里。 父子俩坐在大石头上抽烟。 你一口我一口却没有人肯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何大清打破了这个沉默。 “到了那边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尽量先别给我们写信，免得惹的双方都麻烦。” 何大清说道。 “我知道。你们也不要搬家。留个地址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回来第一时间来找你。” “天南海北的，以后可不一定见面了。” 何大清悲观的想到。 “还记得50年，你要走的时候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件事情。” 何大清不好意思地笑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时光真的一眨眼就会飞逝啊！ “那时候我还小。我不想让你一走了之，用了很多的方法。我想，我那么小，雨水那么小。怎么能没有爸爸在身边呢。可是现在几年过去了。我竟然主动离开你了。” “你长大了，雨水也长大了。你们的翅膀都硬了，总要飞出去看看的。我老了，现在对于你们来说也没用了。” 何大清半开玩笑似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何雨柱怔怔的看着他。 意味深长地说道：“话不是你这样说的。” “开个玩笑嘛！” “其实爸。” 何雨柱深思熟虑之后说道：“我是爱你的。” 何大清愣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何雨柱也没为难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快回去睡觉吧。我走了。” 第500章 大结局 监狱。 “李建国！” “到！” 李建国兴奋的回应着狱警的喊声。 他快步走到监狱的铁栅栏前，高兴地问道：“是放我出去了吗？” “是啊。” 狱警笑着回答。 可是那笑让李建国看的心里头毛毛的。 他有些忐忑的问道：“那我现在就跟你走？” “是啊。” 狱警依旧笑着。 打开了门之后跟他说道：“你跟我去另外一个单间。记得路上不要说话啊。” 李建国挺高兴。 这都去单间了，肯定是要跟自己问话了。 他送出去的信终于也有眉目了。 大门打开的时候，易中海却拉住了他说道：“你先等等，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你是怕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留在这挨欺负吧你！” 李建国不高兴地说道。 “当然不是。贾张氏刚进来的时候也是去的单间。结果呢？” 易中海想想都害怕。 去了单间的人这不是要枪毙了？ 贾张氏就是这么被枪毙的。 “胡说！” 李建国推开了易中海，觉得晦气的很。 “人家领导让我去单间肯定是有重要的话要问我。我跟你那个贾张氏能一样吗？” 李建国说着又回头冲着狱警笑了笑问道：“是吧？领导。” “是啊。” 狱警还是笑着。 易中海却心头忐忑不安的。 还是抓着李建国不放手。 他知道，他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果李建国出事儿了，他肯定也跑不掉了。 “易中海。” 狱警这时候开口说道：“你也不用着急。马上就要轮到你了。不过我们要先处理了李建国才来找你。要不了两三天的。你先在这乖乖等着啊。” 李建国和易中海听到这话都懵了。 他们俩错愕地看着狱警。 “还有其他别的事情吗？” 狱警笑着问道。 “没，没有……但是这处理是什么意思？” 李建国忐忑的问道。 “我刚跟你说了不要打听不要问。你就跟着我走就是了。” 狱警说完，直接拉着李建国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他们的背影，慌的都要尿了。 他猜想到，李建国这次出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那他怎么办？ 这件事情他也有参与。 李建国那样的人肯定会出卖自己的。 他原本可以在监狱里呆一辈子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如今……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监狱里的老大又叫他去倒马桶了。 他只能过去先完成自己的工作。 李建国出去了之后被关在单间里。 这个狱警依旧是笑眯眯的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赶紧跟我们说，我们尽量满足。过了明天就没法吃了。” “什么意思？” 李建国愣住了。 “你说什么意思？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狱警不笑了，非常严肃的吼道：“你给外面写信传递叛国信号。你个敌特能让你活到明天已经是我们的仁慈了！” “冤枉啊！” 李建国吓傻了。 他只不过是告发了何雨柱而已。 什么时候就变成传递叛国信号了！ “你冤枉？证据都已经有了。你们厂的领导还补充了不少。我看你啊，是死到临头了不知悔改。不过我说，你一个人能完成这么大的事情吗？你最好是在你临死之前把你的同党都给爆出来。要不然我看你想一个枪子就解决自己是不可能了！” 李建国顿时吓坐在了地上。 他心很乱。 厂里的领导？ 难不成是娄晓娥？ 不可能啊！ 他的信不可能传递到娄晓娥那里去的！ 如果不是娄晓娥那肯定是杨厂长了！ 难不成他的信根本就没有送出去？ 杨厂长到底为什么要害自己啊！ “你想好了没有？如果没想好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想。明天十二点，你就要被枪毙了。” “我冤枉啊！” 李建国还在为自己申辩。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了了。 但是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的。 说不准自己就可以不用死了呢！ 他这样想着直接说道：“信是我同监狱的易中海让我写的。不是我写的。他不识字让我代笔。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说只要我写了送出去，他就可以保我出去。不信你去问问他。” “易中海……” 狱警想了一下。 看来这是招供了。 反正两个人谁也逃不脱。 “事情的情况我们会查明清楚的。你先在里面待着吧。记得，明天中午十二点。” 说完，狱警直接就走了。 李建国看着他的背影，心都要碎了。 他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被挂上了倒计时。 而且还是自己无法解决的倒计时。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宿他都没有睡着。 到了中午，他被狱警强拉硬拽的给拽了出去。 到了走廊上，易中海的喊声响彻整个监狱。 “我是冤枉的啊！是李建国让我说的，不是我愿意的！他是想害死我！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你们可以调查清楚啊！真不是我啊！” 李建国一看。 这易中海竟然还想背刺自己？ 他立即怒了。 冲着易中海喊道：“你才是主谋！你瞎说！你才是主谋！” “明明就是你！你要告发何雨柱是资本家！你说会让我们出去的！结果呢！”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够了！” 狱警呵斥道：“你们两个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推卸责任。我看你们是一分钟都不想多活了！” 他说完，直接摆摆手。 几名狱警押送着李建国和易中海上了刑场。 刑场上空荡荡的，刽子手站在中央，手里头拿着两把枪。 李建国和易中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枪下的。 “行刑！” 狱警一声令下。 砰砰两声！ 李建国和易中海同时倒下。 他们临死之前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 眼睛都没有闭上。 当天晚上，何雨柱和娄晓娥一家已经登上了开往香江的船只。 他们手里拿着何雨水留下的，何大清他们一家的地址。 甲板上，何雨柱搂着娄晓娥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你放心。” 娄晓娥回头看他，眼神十分坚定。 船在大海上缓慢的航行。 星星挂在天空上忽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