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后》 第1章 月7日晴 7月7日，晴。 这是洛正凝的15岁生日当天，也是他中考后的第14天，也是可以查询中考成绩的第一天。 8点整。 他正平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目无神的对着天花板发呆。 在醒来之前，他做了一个梦，很长，很真实。 在梦里的30年里，他仿佛看连续剧一般，从第三者的视角看着自己读书、谈恋爱、结婚、打工、创业、失业，看着自己欢喜、忧伤、赚钱、被骗，在人前装逼，在背后流泪，看着父母老去，亲人离世……但他没有看到自己的结局，醒来之前他看到自己如同往常一般睡着了…… 他记得梦里的每一天，记得自己在梦里认识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人，记得自己看过的每一条新闻，每一本书，每一部电影电视剧，还记得自己学过的知识和技能……但他不记得任何的味道，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香水或花草……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像梦里网文中所写的那般“重生”了，又或者是看到了“平行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所以，他躺在床上发呆，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 \\u003d\\u003d\\u003d 9点，洛正凝放弃了搞清楚的尝试，但他准备验证一下。 在梦里，他的中考成绩是512分，一个够不上高中最低分数线的成绩。 如果一会查询到的分数与梦里的一致，他的梦里至少代表了他选择的一条人生轨迹，而梦里的社会变迁也就有可能与自己的现实世界有所重合，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u003d\\u003d\\u003d 简单的洗漱后，洛正凝找出自己的准考证，锁上房门，就向着附近的公用电话亭走去。 刚走到大杂院门口，刚好碰到自己的发小臧猛，这倒是与梦中并不一样，在梦里他是查完分回家时碰到的对方，但从时间上看，又是一致的，毕竟在梦里他并没有在床上躺一个小时想事情。 “光华新来了几台机器，要不要去玩？”，臧猛说的光华是隔壁一条街上的游戏厅，也是两人经常背着家人去“看别人玩”的地方，毕竟他俩每个月的零花钱，只有2块，而一个游戏币要2毛。 这个问题跟梦里的一样，洛正凝现在已经有8成相信梦里见到的是自己的未来了。 “没钱，不去，你查分了没？”，洛正凝给出了一个跟梦里不一样的答案，想看看会有什么变化出现。 “还没查，我妈说她给我查”，跟梦里问类似问题时答案一致。 “嗯，我去查分先，一会去找你”，洛正凝急于想验证分数，不想继续跟臧猛纠缠。 “行，我妈说如果我能考500分，就奖励我5块钱，到时候我们去光华，我请客”，臧猛说的事梦里也有，可惜他只考了486，跟那5块钱无缘，洛正凝想了下还是没有立刻打击他，而是快步的走向了公共电话亭。 \\u003d\\u003d\\u003d “欢迎访问初等中学毕业考试查询系统，请输入您的准考证号码，按#号结束”。 “请再次输入您的准考证号码，按#号结束”。 “准考证号码为：，考生：洛正凝，初等中学毕业考试总成绩：512分，其中，语文……”，跟梦中的成绩完全一样，连电话里的提示音和播报顺序都一模一样。 此时的洛正凝已经完全确认，自己在梦里见到的，是自己未来30年的生活，无论贫穷与富贵，欢乐或忧伤。 随着电话里成绩被连续两遍播放完后传来挂断的“嘟嘟”声响起，洛正凝也从短暂的愣神中会恢复了过来，机械的将电话筒归位后，支付了3毛钱的电话费给摊主。 \\u003d\\u003d\\u003d 再次坐到家中沙发上的洛正凝，看着这个位于帝都二环内西南角某个大杂院中，再熟悉不过的家时，忽然鼻子有点酸。 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最初跟父母和小叔叔一起住在这三间总面积30平米的平房里，后来小叔叔结婚搬去了单位分的房子里，自己也有了个独立的房间。 按照梦里的轨迹，自己上了一所技校，明年这个时候，这个家就要拆迁了，父亲在同一时间下岗了。 之后因为拆迁款的问题，和二叔家发生闹了一些不愉快，而自己一家三口也因为买回迁房而搬去了郊区一间不足15平米的平房里。 自那时开始，他开始了“混”，跟同学混，跟社会人混，混吃，混喝，混烟抽，聊骚打架扎马子，黄毛长发灯笼裤，等到混不下去的时候，才发现5年过去了。 此时，父母已经迁回了回迁房，可惜由于当初的资金有限，加上被拆迁办的人忽悠了，户型很差，朝向也不好，主要是质量很差，但没有后悔药可吃…… 晃晃头，洛正凝想把那些梦里见到的事情晃出去，梦里30年，他虽然是旁观者，但也是亲历者，他觉得自己也长大了，他不该陷入那些“悲剧”中，他应该去面对，去改变，让自己再次回头时，不会再次“悲伤”。 那么，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拆迁之前赚够50万，不买回迁房，而是去买同期建设的商品房。 第2章 我想上大学 “考了多少分？”，臧猛一边把一听可乐塞到洛正凝手里，一边问道。 “512分”。 “那估计上不了高中了，不过也没所谓，反正你也没准备上”。 臧猛记忆里洛正凝是很讨厌上学的，虽然学习一直处于中游，但两家父母聊天说上大学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很抵触，所以有了后半句不算安慰的安慰。 “我现在倒是想上，可惜很难了”，洛正凝记得梦里他是有机会上高中的，当时他放弃了，这次他不想了，但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还是用“很难”铺垫下。 “你想上高中了？你不会说你还想上大学吧？”，臧猛有点惊讶。 “嗯，我想上大学”，这次洛正凝说的很肯定。 臧猛伸出手摸了摸洛正凝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一脸诧异的说道：“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转性了？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看上哪个妞了？”。 “滚蛋！”，洛正凝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向着臧猛家的房门走去，“我回去了，一会老妈回来吃饭，我去买菜”。 “woc！你……”，洛正凝无视了臧猛后面的话，熟练的开门，关门，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u003d\\u003d\\u003d 刘淑芬看着家中饭桌上的两菜一汤和一盘子馒头有点愣神，心里狐疑着，“家中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崽子什么时候会做饭了？这是又闯祸了？”。 “妈，尝尝我炒的菜，跟着菜谱学的”，洛正凝看着刚进门就盯着饭菜发呆的老妈也有点出神，心里想着“老妈，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却不敢说出来。 “说吧，你是不是又闯祸了？还是考砸了？”，被洛正凝的话拉回现实的刘淑芬，边洗手边问着。 “没有，考了512分，算正常发挥吧。就是想试试，不好吃你别怪我浪费菜就行”，洛正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胡乱找了个理由。 洗完上做到饭桌边的刘淑芬虽然依然有些怀疑，但看着桌上的鸡蛋炒西红柿，虾米皮小白菜和紫菜汤，倒是觉得确实有点饿了，便也不再探究儿子的动机，拿起一个馒头开始吃了起来。 两个菜都吃了几口之后，刘淑芬用手中的筷子敲了敲鸡蛋炒西红柿的盘子边，“下次少放点糖，虽然不难吃，但你们洛家有糖尿病遗传史，得少吃糖”。 随后又用筷子敲了敲虾米皮小白菜的盘子，“虾米皮本身是咸的，下次记得少放盐”。 “嗯嗯”，洛正凝边点头边应着，心想“果然梦里看来的不靠谱，这刀工不行，量也控制不好啊”，但面上还是虚心接受来自老妈的教育。 \\u003d\\u003d\\u003d 一顿饭母子两人吃的很快，饭后洛正凝积极的收拾碗筷准备去洗碗，却被刘淑芬叫住了。 “你这分数应该不够上高中的，你是想按着志愿走，还是想找个高中上？”，在梦里也有这个问题，当时他说的是按志愿走，虽然后面老爹还是给找了门路，但自己再次拒绝了，而现在想换条路走。 所以，这次他答的很肯定，“能上高中自然是最好的”。 “好，那让你爸去问问你二叔和小叔吧”，刘淑芬其实对儿子的答复有些差异，虽然这是她所希望的回答，但这与她了解的儿子不太一样，但结果是好的，她也就不再节外生枝了，只是心里记得，准备晚上与孩儿他爹念叨下。 此时还没拆迁，自己和两个叔叔的关系还很不错，二叔叔在税务系统，为大领导服务，接触的人多，小叔叔在财政系统，算个小领导，巴结的人多，梦里两个叔叔都出力了，所以，这次洛正凝也没有拒绝，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u003d\\u003d\\u003d 刘淑芬离开家后，洛正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拿出纸笔，准备整理下思路，为实现小目标而努力下。 刚坐下就看到正前方的小书架，上面除了教材和字典外，还有几本有些比太一样的书，仔细辨识了下，《神雕侠侣》、《四大名捕会京师》、《大唐双龙传》、《绝代双骄》…… 大约是做梦时间太长，洛正凝居然有些不记得自己居然初中就看了这些书，就忽然觉得，嗯，还挺全面的，金庸，古龙，卧龙生，梁羽生一个都不少。 正自我肯定着的洛正凝，忽然灵光一闪，小说啊，版税啊，这个可以赚钱啊，自己梦里最后的3年，因为创业失败而颓废的人生中，唯一做的就是看小说，看网文啊，两三万小时的阅读量肯定有了的啊。 关键是，梦里看到的东西，他都记得非常清楚，哪怕是当时走马观花看到的，现在去想也是能想起来的，就好像有个“清晰记忆”buff，或者算是这场梦带来的“金手指”。 当然，这还是不够的，梦里的自己因为基础太差，后面除了掌握了熟练的英语之外，对其他的都是一知半解，所以只能做个“卖嘴”的。 这次，既然要读高中，上大学，那就应该有一技之长，抄书只能是一时之策，还需要有个更长远的规划才行。 \\u003d\\u003d\\u003d 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半天，洛正凝终于有了个初步的想法。 在梦里，未来的30年是信息爆炸的30年，计算机的普及、互联网的兴起、移动互联网的大爆发，深刻着影响着未来社会的方方面面，而“卖嘴”的自己，一直围绕着这些软硬件和服务转。 所以，他决定先让自己成为一个程序员，因为，未来的一两年，计算机应用软件的需求将成为第一个爆发点，他们是办公软件、输入法和杀毒软件。 至于操作系统，洛正凝想了想，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起码的上了大学才有机会，这不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 第3章 古玩街谋生 程序员这个身份对于洛正凝来说，还算是中期目标，就算梦里有一些基础，现在开始学没有一年也不会出结果，而抄书虽然是短期目标，但起码也需要两三个月的初始准备。 所以，他还为自己定了一个月内的计划：去古玩街给老外当翻译，吃两头，攒钱买台英文打字机。 \\u003d\\u003d\\u003d 古玩街和洛正凝的家不远，步行半小时，骑车七八分钟。 洛正凝到古玩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日头依然很足，但也正是海外旅行团最多的时候。 看着街面上被华夏古老文化吸引的外国人，因为语言不通，想问问题找不到人，店铺销售因为能力有限，眼看着有生意做不成的场景，洛正凝嘴角微微上扬，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但猛然间，他想起了自己做午饭的场景，忽然心里有点没底，都是看来的，虽然记忆里的英文文章依然看得懂，但说这事他依然没试过。 “hi，wele to imperial capital”，洛正凝找了个角落小声嘀咕了一句。 很流畅，很纯正，伦敦腔，没毛病。 “may i help you？”。 “beautiful porcin is a treasure of empire”。 “ssh-ink freehand brushwork is a manifestation of artistic conception”。 又试了几句，洛正凝终于放心了，就是忽然觉得外国人说话好复杂是为什么……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验证了自己的语言能力后，并没有再着急找外国人搭讪，而是沿着古玩街慢慢走了起来。 既然想吃两头，自然要跟卖家做个接触，否则就算带着买家上门，碰到不守规矩的卖家，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尤其现在自己还是少年模样，没准人家觉得夸两句就行呢。 整条街走下来，用了大约20分钟，洛正凝发现有两个店铺可能是自己的机会。 一家在古玩街最内侧，客流很少，门头也很小，卖的是一些杂项，门口坐着一个老人，一手摇着蒲扇，一手端着个紫砂茶壶，有老外进去看上什么，他也就是指指身后门上贴着的一张纸。 纸上写的是“明码标价，盖不降价，兑换比例1:6”，所以就算偶尔有老外对什么有兴趣了，也会被这个态度赶跑，毕竟“服务意识”什么的，现在还没有。 对此，洛正凝觉得可以帮老者把客人带过来，在卖掉，让老人给个佣金。 不过观察了5分钟，感觉老人对生意其实没什么所谓，便放弃了过去聊一下的想法。 另一家在古玩街的中部，客流很大，里面有三四个店员，英文说的都磕磕绊绊的，有个穿着衬衫西裤打着领带，貌似老板或者店长的人，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的迎来送往着，但除了“wele”和“good-bye”之外，应该是不会其他单词的。 虽然进店的客人多，走的也多，洛正凝观察了大约10分钟，发现进出了几十人，却没有一单成交的，他看着门口笑容越来越僵硬的人，感觉这里也许机会更大。 \\u003d\\u003d\\u003d “老板，需要帮忙吗？”，正看着老外从自家店里进进出出却什么都不买而发愁的季平安，听到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 转头看去，眼前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身，黑色制服裤子，白球鞋的少年正看着自己，心中有些差异，但还是回道：“小朋友，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本着梦里“卖嘴”的经历，洛正凝决定单刀直入，“是啊，老板。我看你这里客人挺多，但没人买东西，感觉是他们沟通有问题，我英文还不错，所以，需要我帮忙吗？”。 季平安微微皱了下眉头，再次认真打量了一下洛正凝，一看就是个孩子，150左右的个头，圆脸庞，浓眉大眼的，目光很清澈，衣服有些旧但很干净，应该是个好人家的孩子，但这也让他越发的差异了。 洛正凝见季平安只是大量自己而不说话，自然的就明白这是对方无法信任自己，便再次开口道：“你可以让我先试试，如果成了你有收益，不成你也没损失。而且，如果成了，我只要交易额的1%，应该不会比你给售货员阿姨们的多”。 此时的季平安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差异，而是感觉自己撞鬼了，在他的认识里，孩子就是孩子，用这个态度和方式说话的不可能是个孩子。 但做为这家新开业一周的汲古阁的老板，每天看着人来人往，却只成交了可怜的两单的他，却莫名的很看好眼前这个孩子。 “行，你去试试吧，真成了，我给你2%，跟其他店员一样”，短暂的沉默后，季平安还是同意了洛正凝的要求，并且主动提高了佣金。 \\u003d\\u003d\\u003d 汲古阁内部远比洛正凝想的更大，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外面一个厅，进入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比前边大两倍售货厅。 边上还有楼梯，不过楼梯口放着“客人止步”的牌子，应该是办公区或者未开放的售货区。 整个汲古阁一层整体分成四个区域，靠近大门的前厅以售卖瓷器为主，里面的二进厅分成三个区域，售卖字画、文房四宝和杂项，其中字画占了一半，另外两项各占四分之一。 四个区域里，字画区域人最多，瓷器其次，文房四宝人最少，洛正凝思考一下，先去了人最少的文房四宝区。 第4章 第一笔收入 威尔逊是贝塔斯曼书友会的高级编辑，他的祖母是一名华夏人，所以从小接触华夏的美食、书法和一些乐器，比如古筝。 他这次来华夏是一次私人旅行，有两个目的，一是寻找祖母在华夏的后辈，祖母有一笔遗产需要他们继承，另一个就是购买一些笔墨纸砚，他一直听祖母说起端砚、徽墨、宣纸、湖笔这些，希望自己可以拥有一套，做为给自己35岁的生日礼物。 但他现在有些烦躁，他转遍了古玩街，发现只有这家店的东西跟他查询到的介绍接近，但实在是各种款式太多了，价格差异也很大，而这里的服务员并不能理解的意图，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打扰下，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正在威尔逊准备放弃这家店，去另外一家虽然看起来东西差一点，但沟通更顺畅的店的时候，一句标准的英音英语传入了他的耳中。 “我的天啊，真的太好了，我现在非常需要帮助”，威尔逊有些夸张的回应了一句，而后转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洛正凝，却是明显的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对自己说话的会是一个孩子。 “我是一名10年级的学生，我正在这里勤工俭学，希望我可以帮到您”，洛正凝自然发现了威尔逊眼中的差异，赶忙解释了一句，并不忘对柜台内的服务员说了一句 ，“门口的老板让我来帮忙的，我负责做翻译，你来回答问题”。 站在柜台内的服务员黄玲玲也是愣了一下，但反应的很快，忙着把现状大致陈述了下，“这位先生已经转了很久，他对笔墨纸砚都有兴趣，刚才看了很多，也问过特性、产地和价格之类的问题，但他说的很快，我不能全听懂，我说的似乎他也不太懂”。 威尔逊见两人在交流便没插话，洛正凝听完黄玲玲的介绍也大致有了数，便对威尔逊说道：“我叫luo，笔墨纸砚具有收藏、使用和礼品三种主要属性，不知您是准备收藏，使用还是做为馈赠礼品？”。 “威尔逊，威尔逊.内德维德，我准备做为礼物送给我自己，之后我会把他们收藏起来”，这话说的有些绕，洛正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u003d\\u003d\\u003d 大约半小时后，洛正凝借助黄玲玲的基础知识和对产品的熟悉，终于促成了威尔逊的这笔交易，其中端砚和湖笔都是近年新产的，徽墨是一组四块有百年历史的老墨，而宣纸则被放弃了，毕竟太沉不好携带。 当然，洛正凝一定不会承认是因为店里的纸都太便宜了，他没兴趣推销的。 等威尔逊支付完总价3200美元的款项后，准备对洛正凝表示感谢时，洛正凝开口道：“威尔逊先生，既然您是一名书法爱好者，您是否考虑过学习更多华夏书法家的字体，让自己的书法作品可以更’美’？”。 “我目前只学习过书法中的’楷书’，我祖母说这是最标准的华夏文字，是考试冠军（状元）们使用的字体，难道还不够’美’吗？”，威尔逊对自己祖母显然是话深信不疑的。 “‘楷书’当然是’美’的”，洛正凝首先肯定了威尔逊祖母的观点，继而说道，“但华夏文字中，’美’的不仅有’楷书’，还有’篆书’、’隶书’、’草书’等等，您看对面挂着的那些书法作品，是不是各有各的’美’？”，说完伸手向对面书法区指了指。 威尔逊顺着洛正凝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看到对面墙上挂着诸多书法作品和拓印的碑帖，也是眼睛一亮，他之前一直关注笔墨纸砚的问题，确实没太注意那些书法作品。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也许可以对您有所启发的”，洛正凝看到威尔逊眼里的光，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主动发出了要求。 \\u003d\\u003d\\u003d “洛，那些黑色背景白色字的，是什么？那个是怎么写出来的？”，威尔逊在书画柜台前看了良久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不是写的。那个叫做碑帖，是从石碑之类的东西上，复制下来的……”，洛正凝耐心的做着解释，不仅是对威尔逊，还有另外一些在柜台附近的外国人。 为什么碑帖与其他书法的价格差那么多，甚至超过100倍？”，等到洛正凝的介绍告于段落后，一位围观的外国人提了个问题。 “一个是复制出来的，一个是创作出来的。复制的可以很多份，而创作的独一无二，所以价格差异巨大是难免的”，洛正凝不急不缓的回答着，“而且，碑帖的主要价值在于临摹学习，而书法作品更多是收藏和投资，毕竟独一无二的东西，随着时间了流逝，价值会越来越高”。 “所以，这些东西是一个不断增值的么？投资收益率会有多少？”，另一位外国人听到洛正凝的解释后追问着。 古董文玩这个肯定是增值的，但具体增值多少什么的洛正凝确实不知道，就算在梦里知道一些拍卖的信息，但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情，而且当下的价值他也不知道，实在算不出来。 思考了一下，洛正凝让边上的售货员去吧门口的老板喊进来，并对围着的人解释找一个专业人员来回答。 不大会季平安就走了进来，因为洛正凝已经成交了一单，所以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 “老板，你知道这幅画5年前和现在的价格分别是多少吗？”，洛正凝随便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字问道。 季平安看了一眼字后，很快速的回答着，“这是清乾隆年间书法大师柏魁先生的作品，5年前售价2000美元，之前有拍卖行评估3500美元左右”。 洛正凝大致心算了下，对那位提问的外国人说道：“这幅作品5年前2000美元，现在标价3600美元，拍卖行评估价值最低3500美元，5年间增值1500美元，增长75%，年化收益率15%左右，应该超过当前世界中大部分银行的投资产品，而且风险性不高，毕竟第一无二，越久越值钱……”。 洛正凝话还没说完，现场的外国人已经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售货厅格外嘈杂…… 第5章 外国人也爱钱 面对着一群老外突然爆发的热情，洛正凝大概知道是因为钱这事，戳中了这些老外的肺管子，而季平安就有些抓瞎了，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群情激动的一群人，情绪激动，还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实在是心里发慌。 但季平安终究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很快反应出这情况应该跟自己刚才回答的问题有关，忙抓住边上的洛正凝问道：“小兄弟，他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从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而言，洛正凝能感到季平安的紧张，挣脱了下没挣，知道不说点什么，对方很可能不会松开，便忍着些许的疼痛说着，“没事，生意上门了而已。麻烦您松开我胳膊，有点疼”。 季平安此时才发现自己确实抓的有些用力，赶忙松开手，嘴里还在不断的表示着歉意。 洛正凝并没有在意季平安说什么，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借着这波“意外”多捞点好处。 “你刚才说之前有拍卖行评估过价格，有书面证明吗？最好是英文的”，洛正凝快速评估了下现状后，对还在表示着歉意的季平安问道。 “有的，有的，是港岛隆庆拍卖行的评估师做的评估，有评估报告，中英文双语的，带有港币和美元评估值”，确实不愧是第一批下海的弄潮儿，季平安随着洛正凝的问题，也很快的平复了心情，快速进入了工作状态，“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都有，只有那些清光绪之前的才有，而且，其中大部分确实是我5年前开始收购的，我可以提供相关的记录……”。 大致听明白的洛正凝，不待季平安再多说，说了一声“这就够了”后，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大声的喊道：“先生们，女士们，请安静！”。 “也许大家会认为我刚才所说的数字存在造假的可能，但作为一名以诚信为本的华夏人，我们可以提供这些作品5年前的购入价格，和港城排名前三拍卖行出具的评估报告……”。 随着洛正凝的讲说，现场逐渐恢复了平静，毕竟投资收益再高，如果是虚假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在利益面前，冲动是必然的，但时效性有限，而洛正凝并不想帮着老板作假，那不值得。 相对外国人冲动后的开始客观分析，季平安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会知道港岛隆盛是那里排名前三的拍卖行，会在面对一群陌生人时如此冷静，甚至还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获取关键的信息，抓住问题的关键。 甚至于他都在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只是因为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而感受到的疼痛感，才让他放弃了这个假设，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心中的一阵狂喜，他知道，今天他能发点财。 在洛正凝继续讲述的过程中，季平安对着柜台内的售货员交代了点什么，正准备自己也去准备下的时候，就听到洛正凝说道：“不过，这些作品最少的都有近百年的历史，虽然已经通过专业手段进行了保护，但依然需要认真对待，所以，无法让每个人……”。 “小兄弟，楼上有个展示台……”，季平安一边感慨小家伙想的周到，一边做出关键提示，随后两人 简短的交流了一下之后，洛正凝再次对众人说道： “我的老板希望更多的人可以感受到华夏千年来的文化风采，所以准备做一个小型的展销会，地点就在二楼，如果各位有兴趣，可以现在上去等候，大约15分钟后展销会开始”。 “参加展销会的友人，可以共同推荐三位代表，我们会对其展示相关的凭证和证书，只有他们确认5年内增值超过75%的作品，才会出现在展销会现场”。 “同时，我们也准备的简单的华夏茶和宫廷糕点，就算各位对作品没有兴趣，也欢迎到楼上品鉴一二”。 人群再次出现了短暂的骚动后，在一对中年夫妇首先攀爬楼梯后，陆续的都向二楼走去，转眼间一层两个大厅已是空空荡荡。 \\u003d\\u003d\\u003d 威尔逊是被推荐的三人之一，另外的两位分别是，一位体格硕壮，有着大肚腩的会计师，和一位头发银白的历史学教授。 季平安提供的材料很完整，包括一一对应的作品，购买凭证，评估报告，以及对作品作者，特点和值得收藏的卖点。 好在作品不多，只有21件，但就算如此也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让洛正凝说的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搞得季平安都有些不好意思，忙着在边上端茶倒水的，但其实做为提供“原材料”的人，他自己也并不好过。 原本两人还商量着拿些瓷器出来，但看着会场上已经开始有人悄悄离开时，两人对了个眼神就决定立刻开始展销过程，免得好不容易集合起来的近50人跑掉。 \\u003d\\u003d\\u003d 展销的过程很顺利，季平安也很会做生意，价格全部按照评估价格的95折销售，并且提供了包括碑帖、毛笔、檀木手串、镇尺等高价格低成本的“特色”商品作为赠品。 整场展销会卖掉了18幅作品，其中书法13幅，水墨画5幅，没卖掉的主要是因为价格太高，但也有人表示自己考虑下，希望后续购买还可以享受到现在的优惠。 顺带着一层一些民国和当代的作品也卖掉了近10幅，杂项部分的各种手串也卖了几条，七七八八算下来，就这2个多小时季平安就收入了超过15万美元，此时的他不仅心情格外激动，还在想着怎么能让洛正凝明天，后天，甚至以后的每一天都来给自己帮忙。 而洛正凝作为一名还算合格的“卖嘴”人，不仅收获了一些人的名片，还收到了超过200美元的小费，其中威尔逊最为大方，直接给了一张富兰克林（面值100元）。更关键的是，洛正凝发现了威尔逊是贝塔斯曼高级编辑的身份，约了明天陪他去逛故宫，顺便可以谈谈出本书的事情。 \\u003d\\u003d\\u003d 为了笼络洛正凝，季平安很大方的拿出4000美元作为他的佣金，并且两人约定以后的佣金是3%，但是洛正凝不能再去古玩街上其他家帮忙，而且一周最少要有三个下午在汲古阁，当然这两个下午汲古阁会提供中餐和晚餐，一直持续到暑假结束，也就是到8月31日。 离开汲古阁的时候，已经过了20点，就算是夏天也已经需要路灯才能看清前路了，此时的洛正凝非常的开心，甚至有些满足。 第6章 皇城旧事 乐极就会生悲，当兴高采烈到已经忘记饥饿的洛正凝回到家中时，就迎来了来自父母的“关爱”，虽然不是传说中的“混合双打”，但轮番上阵的口水教育也是一场灾难。 好在他张了张未来可以用来卖的嘴，一顿插科打诨后，总算安慰好了因为担心而显得格外严厉的父母，随后又通过卖惨混到了一碗老妈亲手做的炸酱面，至于晚上特意给他留下饭菜，则变成了老爹明天的午饭。 “你妈说你还是想上高中？”，洛正凝刚把用过的碗筷收拾完，就迎来了老爹洛振恒的问题。 “嗯，我想过了，万般皆下品，还是读书高，得上大学”，洛正凝答的很自然。 “行，后天周天，你跟我去看看爷爷，也跟你叔叔们说说这个事”，洛振恒明显透出的喜意，但还是板着脸装着平静。 “好，也好久没见若雁和若萱了，明天我去给她们挑个礼物”，听儿子说给弟弟的孩子挑礼物，洛振恒没说什么，倒是刘淑芬说了他两句，让他别乱花钱，倒不是真的反对他挑礼物，只是怕他乱买。 \\u003d\\u003d\\u003d 次日一早，洛正凝起了个大早，先去街边买了豆浆油条回来当早点，随后骑上车子就向着开元饭店赶去，那里有等着他的威尔逊。 开元饭店坐落于帝都长安街边上，是当下帝都三家涉外五星酒店之一。从开元饭店东侧的窗户向外望，就能看到天安门城楼和故宫的黄琉璃屋顶，出门左转，步行大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天安门城楼下。 算是最接近帝国核心的一家饭店，一般入住的外国人都是在当地有一定社会地位或者财力支撑的。而威尔逊会住在开元饭店，还是因为他祖母后辈的关照。 对于开元饭店，洛正凝并不算陌生，在梦里他曾经多次的出入其中，不是招待客户，就是租用场地开宴会或者推介会，但梦之外的现实，他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此时的开元饭店没有梦里那么开放，想进出还是需要登记的，需要里面的工作人员来对接，如果是会见住客，则需要到指定的区域等待，会见过程身边一定会有工作人员在身边提供服务。 所以洛正凝并没有选择进入饭店，而是直接说明自己跟威尔逊约好去故宫游玩，让对方直接出来，这自然也引起了门卫大爷的一堆问题，最终还是逃不过认真登记身份信息的命运。 \\u003d\\u003d\\u003d ”洛，你来的真早，我还没有起床“，大约四十分钟后，威尔逊才姗姗出现，还有些凌乱的发型表示着他却是刚刚起床不久。 ”不好意思啊威尔逊先生，昨天我们没有预约具体时间，所以我想来早点可以多游览一下，所以就来早了“，洛正凝却是忘了老外们在度假的时候多数喜欢睡懒觉的事，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您还没有吃早饭吧？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一去尝尝正宗的帝都早餐吧，和你常吃的牛奶面包完全不同“，心里想着豆汁焦圈的味道，洛正凝有些要流口水，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的，就是自己馋了而已。 “豆汁吗？”，威尔逊一嘴叫破倒是吓了洛正凝一跳。 “是啊，有没有兴趣体验下？”。 “不，太难喝了，我在唐人街喝到过，好臭”，威尔逊严词拒绝了这个提议。 “豆腐脑？油茶？面茶？牛肉包子？这些呢？”，洛正凝继续提议着。 “emm……油炒面？”，威尔逊再次让洛正凝意外了。 大栅栏的茶汤李的油炒面算是帝都一绝，从天安门出发，穿过人民广场就到了，但从开元饭店过去就有点远了，洛正凝把情况如实的告知了威尔逊，并且告诉他可以逛完故宫在过去品尝，那边全天都有供应，这才挽救了有些失落的威尔逊。 最终，威尔逊再次返回饭店买了个热狗充饥，早餐体验改在明天进行，目标是清真街的牛肉包子。 \\u003d\\u003d\\u003d 两人沿着长安街面的步行道溜溜达达的向天安门方向走着，此时的街道还很干净，路两边的建筑不多，很快就走入了红墙绿瓦的范畴，洛正凝也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此时的故宫，是全开放的，虽然也有轮流修葺，但属于修葺哪里关闭哪里，更没有单向通行的说法，甚至大殿也还是可以进入穿行的，所以经过三大殿的时候，洛正凝把二月河大大写的康雍乾里的故事讲了不少。 过了中门，进入后宫，这次被搬出来的是高阳大大的慈禧全传和杨海薇的孝庄秘史，虽然多少有些八婆，但威尔逊倒是挺的认真。 再进入御花园之前，洛正凝带着威尔逊专项了东六宫，这是就进入了流潋紫大大的如懿传和甄嬛传的天下了，甚至还教会了威尔逊一句中文的“臣妾做不到”，结果那厮念叨了一路，可是把洛正凝烦的不清，再也不敢教第二句。 两人在故宫内走了个“中”字形，用了大约4个小时，时间已经接近14点，两人饿的前心贴后背的，也便不再想着穿回去吃什么油炒面了，直接从故宫北门离开，奔着北海边上的隆福寺小吃就杀了过去。\\u003d\\u003d\\u003d 一个小时后，两个吃的撑到不想动的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靠在椅背上胡噜肚子的动作都是一愣，随着同时笑了起来，惹到店里的服务员只对他们翻白眼，表示着自己的嫌弃。 “这老外怎么也这么没出息啊，吃个炒疙瘩都能吃撑了，不是说他们那每天都吃肉和牛奶么？”，洛正凝听到一位售货员嘀咕着，忍不住回了对方一句： “华夏美食文化源远流长，煎炒烹炸熬炒炖煮，哪一样没有自己的特色，外人都觉得我们很好，怎么还自己看不起自己了呢？”。 对方想说什么，被身边的同事拉走了，威尔逊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在多问。 第7章 我有个故事 稍微休息了一会，洛正凝又买了两碗炒红果，准备消消食，毕竟饭钱是威尔逊出的，点的还挺多，他有些过不去，也想着聊聊出书的事情。 在梦里，洛正凝看过很多英文内容，大部分是经管类的，小说也有一些，比如着名的暮光之城，哈利波特，银河帝国，冰与火之歌等等，倒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有阵子觉得翻译的不好，想要挖掘“真相”，之后看进去了。 而国内的出版业，他在梦里也接触过，虽然是十几年之后，但就算那时也是非常繁琐且困难的，在当下应该更是难如登天吧，至少他这个年龄当作者就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障碍，毕竟此时，一个万家乐的广告还是能挂在长安街两边的路灯上的，包装炒作什么的，还不兴盛，自己也不想那么高调。 况且，昨天一次小小的尝试就收入了近4200美元，大约折合华夏币，在这个月均工资600左右，“万元户”还被人羡慕的当下，实在是一笔巨款，他甚至都想放弃“抄书”这件事了，毕竟这并不是他未来的方向，这次他想做个有用的人，而不是文抄公。 但意外认识了威尔逊，碰巧他又是贝塔斯曼的高级编辑，而自己又在梦里见过未来电子出版和网络文学的盛行，以及基于网文的文化输出，所以还是忍不住想试一下，万一成了，以后也可以作为一个基点。 \\u003d\\u003d\\u003d “威尔逊先生，我心里有个故事，想把它写出来让大家看到，我想知道如果在你的国家这有可能吗？”，吃了大半碗炒红果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的洛正凝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威尔逊正被炒红果酸酸甜甜的口味整的欲拒还迎，听着问题也是一愣，不禁确认一下，“你是说，你想写本书，之后出版？”。 洛正凝点点头，“是的，我想写一个魔法的故事，一个有魔力的孩子，在一所特殊的魔法学校里生活，学习，面对邪恶不退缩的故事”。 “华夏的魔法故事吗？”，威尔逊确认自己听清楚了，但是没太听明白。 “不，发生在西方，美国，英国或者法国，华夏有神仙，有功夫，有精灵，有鬼怪，但是没有魔法，嗯，这算是文化差异？或者说阅读习惯不同？”，洛正凝作为文抄公，其实也不太知道怎么解释。 “可你是一个华夏人啊？”，威尔逊就更不理解了。 “嗯，我想用英文写，所以想写个西方的故事”，洛正凝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直来直去，“您知道的，我还很小，华夏的出版业我之前也了解过，实在非常难，而我家条件不好，我母亲身体不好，只能做一些零工，还需要支付大量的医疗费用，所以，我想……赚钱！”。 终于说出来了，洛正凝心中松了一口气，似乎这一刻他终于，跳出了梦里最后几年因为面子，而不肯面对现实的桎梏。 “嗯，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的，作为一名编辑，我有权利推荐一部作品的出版和发行，但前提是这部作品具有价值，符合市场需求，可以帮我们赚到钱”，威尔逊面对洛正凝的直白似乎有些欣赏，想了一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我还会在这里待5天，如果你可以在我离开之前，给我看到你的故事，并且确实符合我的要求，那么我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威尔逊又想了一下后，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这很实在，也大大超出了洛正凝的预期，原本他只期望了解下规则，做个铺垫，但没想到威尔逊会如此帮忙，忙表态道：“好的，我应该可以整理出故事的大纲，还前面3到5章的故事，我会在4天后把故事给到您”。 “好的，如果我不在酒店可以将稿件留在前台。你还年轻，如果认为这条路可行，可以多尝试几次，不要轻易放弃”，威尔逊显然并不看好洛正凝的故事可以达到自己的标准，但话中的鼓励更多于安慰，这让洛正凝觉得很开心。 \\u003d\\u003d\\u003d 告别了威尔逊之后，洛正凝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汲古阁，一方面是兼职赚点小钱钱，另一方面则是昨天他在杂项区看到两串粉水晶的手链，想着给两个妹妹买下来当礼物。 在梦里，因为拆迁的问题，洛正凝和两个妹妹在后来都是没什么交集的，就算她们结婚生子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是没有参与的，但后来还是从表姐那里听说，两个妹妹都嫁的不算好，生活上过的并不如意。 既然现在有机会了，也可能会因为自己赚到钱而不再因为拆迁导致父亲和叔叔们生分，自己与两个堂妹的关系，还是想要维系一下的，独生子女的时代，亲人实在太少了。 嗯，还有姥姥家的弟弟妹妹，这次也一并买一些礼物吧，在梦里的后期，和他们的关系也是淡了。 当然，洛正凝一定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做这些是因为怕自己未来孤单。 \\u003d\\u003d\\u003d 到了汲古阁，季平安自然是高兴的，但刚好人多，两人没说太多。 在汲古阁待了两个小时，成功的帮助季平安卖了1件清中期的瓷器，3幅字画，还接待了两名昨天参加展销会的，把昨天最后3幅字画买走了2幅。 虽然季平安还想着能像昨天一样做个展销会，但他字画类已经没有带评估报告的作品了，而瓷器中虽然有，但那名字洛正凝都不知道怎么翻译，那么长跟绕口令似得，所以只能暂时放弃了。 等到洛正凝离开的时候，拿到了1000美元的佣金，以及季平安附赠的5条粉水晶手链和一个和田玉的吊坠，手链是给妹妹们的，吊坠原本想给弟弟，但最终还是留给了自己。 不过这些提醒他，玉石这玩意，未来很值钱，得想办法提前给自己整点，毕竟梦里的自己，有阵子迷恋这玩意，可是没少败家。 忽然的，洛正凝就觉得似乎遍地都是钱，但自己实在底子太差了，没钱没资源没能力的，眼看着大把赚钱的机会在眼前，就是很难抓得住。 但这懊恼也就那么一下，毕竟自己在梦中看到过的那么多悲伤，现在自己有机会改正了，这是一件应该开心的事情。 第8章 报国寺市场 等到晚上准备睡觉时，洛正凝才想起来自己约了威尔逊明早去清真街吃牛肉包子，这与老爹安排去爷爷家的行程有些冲突。 按照以往的套路，老爹肯定是一大早先要去早市买菜，之后赶去爷爷家做一大桌子菜中午吃的，而自己必然是那个拎菜扛肉的小碎催。 只得硬着头皮再去找老爹，以陪臧猛去报国寺卖蛐蛐为名“请假”，结果自然是被教育了一顿，不过好歹算是同意了。 但这也就使得他明早不得不更早起床，去堵臧猛的门，再陪他跑趟报国寺，洛正凝不禁为自己将比鸡起的还早的事实默哀一分钟。 \\u003d\\u003d\\u003d 凌晨4点，睡的迷迷糊糊的洛正凝被闹钟吵醒，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穿衣洗漱背上昨晚整理好的背包，而后晃晃悠悠的向着臧猛家走去。 “小凝，你这是干嘛去？”，刚走到院子里的分岔路口，臧猛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去找你，记得你周日都去报国寺卖蛐蛐，想跟你一起过去转转”，瞬间清醒的洛正凝，说出了事先想好的理由。 “难得啊，以前怎么叫你都不肯去，行，走吧”，臧猛明显有点高兴，他从小玩虫，知了、蝈蝈和蛐蛐是主力，一直都想着拉洛正凝一起，但从来没成功过，今天对方主动要求，他是从心底开心。 完全清醒过来的洛正凝看着推着车子，车后挂着筐里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的臧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等臧猛说完话推车向院门走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推自行车了。 \\u003d\\u003d\\u003d 报国寺是帝都比较有名的玩物市场之一，兴起于晚清时分，是一群破落八旗子弟和一些京都贫民自发形成的交易市场，主要交易花鸟鱼虫之类的活物，近年也有一些杂项进入，其中葫芦有点小火。 其实从洛正凝家去报国寺是路过清真街的，而且一点都不绕路，但如果算上要去开元饭店接威尔逊来说，就等于绕了个大圈，但为了防止老爹突袭臧猛核实情况，这个路就必须得绕。 \\u003d\\u003d\\u003d 臧猛算是报国寺的常客，在这里是有一个固定摊位的，就在报国寺外广场上，属于每周日临时集市的一部分，5毛钱可以在一块2乘2的区域内摆一天的摊。 他自从13岁偶然发现了报国寺这个集市之后，除了大风大雨和过春节之外，几乎从不拉空的过来，开始是把自己养的虫，用葫芦做个罐子卖给摊主，今年过来春节就开始自己撑起了个小摊子，是跟一个卖葫芦的大爷合着用的，费用一人一半。 而且，自从今年开春他拿出了自己养过了一冬的蝈蝈后，在这报国寺市场也算有了点小名气，所以，自从到了市场附近，洛正凝就见到不断的有人喊着“猛子”跟他打着招呼。 这个场景是洛正凝在梦里没见过的，他只记得梦里的臧猛虫子玩出名了，之后开始斗虫，再之后越赌越大，后来拆迁后就断了联系，梦里的第5年，听老妈说，臧猛出事了，杀了人，被杀的是几个赌棍，虽然没有死刑，也判了终身监禁。 洛正凝暗暗的捏了捏拳头，这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他想拉一把，他想有个兄弟。 \\u003d\\u003d\\u003d 玩物市场从来都是看的多，聊骚的多，真正买的到，但只要有买卖那几本摊主就是大赚一笔。 转眼到了6点，臧猛的摊子上来来回回了不少人，洛正凝也听了一脑袋的蛐蛐经，虽然没记住多少，但听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但跟威尔逊约的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先离开下了。 “猛子，我饿了，去清真街找点吃的，你吃不？”，洛正凝找了个借口。 “吃，给我带俩糖油饼，我给你钱”，臧猛明显早上没吃东西，不问还好，一问就饿了。 “你发财啦？还吃糖油饼”，洛正凝忽然想逗逗他，昨天从汲古阁离开的时候，他用5美元跟季平安换了42华夏币，现在算是同龄人里的有钱人。 看着臧猛被怼的愣住了，又追了一句，“吃什么糖油饼，给你买俩牛肉包子凑活凑活得了，还糖油饼……”。 趁着臧猛依然没反应过来，洛正凝飞快的向着自行车存放处跑去，等着跑远了，才听到臧猛喊着：“小凝，你特么耍我！！！” \\u003d\\u003d\\u003d 6点半，洛正凝准时到了开元饭店门口，威尔逊也已经等在了大门外，而此时问题出现了。 两个人只有一辆自行车，而且自行车带人违法，在长安街上带人那更是茅房里点灯——找shi。 还好门房大爷发了慈悲，贡献出了自己那起嘛服役了10年的老凤头，只可惜威尔逊的车技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如果不是他腿长，估计老凤头能摔成死草鸡。 原本25分钟的路程，最终40分钟才算到底，下了车的威尔逊还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屁股，最低嘀咕着类如“路太差了”，“车该上油了”，“太多人不守交通规则”之类的碎碎念。 还好清真街的牛肉大包子口味纯正，胡辣汤丝滑可口，威尔逊因为骑自行车而受伤的心灵终于得到了抚慰。 嗯，6个牛肉包子，2碗胡辣汤，足足吃了洛正凝两倍的饭量，再不抚慰好，洛正凝都该忧伤了。 不过也有个好处，店老板看着有个外国人来吃，央求着一起找个了合影，之后免掉了一半的餐费，还把准备给臧猛带的3个包子直接免了单。 第9章 繁忙的一上午 报国寺周末的集市还是很大的，纵横各三条通道，每条通道上能有四五十个摊子，围着广场贴边的一圈，是卖鱼和花草盆景的，他们的家伙事儿多，占地方，所以都放在了边上。 中间的就比较凌乱，没什么规划，所以看起来高低错落，琳琅满目的，威尔逊刚一走到广场边上就被这个场景震惊了。 ”洛，这些都是卖的吗？“，威尔逊指着一个卖鱼鸟虫食的摊子问道。 ”对啊，那些是用来喂鸟和鱼的饲料，你别看样子不咋样，其实整个市场就属他们这样的生意多“，有些密集恐惧症的洛正凝扫了一眼那些虫子，赶紧转移了视线，并对威尔逊解释着。 ”那些又是什么？“，威尔逊又指着一个卖铜钱的问着。 洛正凝顺着手指看过去，发现那摊主虽然是卖铜钱的，但他不走寻常路，而是把铜钱像堆坟头那样堆在摊子上，铜钱也没清晰度，上面各种土和锈，看着都埋汰。 边上还竖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五毛一枚，自选，选定离开，盖不退换“。 ”那是买古代货币的，只不过摊主没有分类，需要买家自己去挑，里面有真有假，有好有坏，考验的是买家的能力，有些还是比较值钱的，有些则一分不值“，洛正凝边解释着边像那个摊子走了过去。 ”我觉得你可以来挑几个自己喜欢的，之后可以放到钱包里，或者作为礼品送人，这个在华夏代表’财运’，有保佑持有人发财的寓意在，是很好的“，带着威尔逊走到摊位近前，洛正凝还不忘推荐他挑几个。 威尔逊开始是拒绝的，但等到洛正凝从那堆铜钱里挑出一个，用边上不知哪里来的报纸擦拭干净后，露出臭水绿颜色的本体后，拒绝的更明显了。 感受到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威尔逊退后了一大步的洛正凝，忽然也失去了淘的想法，起身招呼上威尔逊向着臧猛的摊子走去，嗯，包子还没送呢。 \\u003d\\u003d\\u003d ”哎，您别着急走啊，我这可是正经的乌蛉，从南边铁道边上觅出来的……“，臧猛正对着一道背影吆喝着，忽然闻到了一股子面香味，转头正开心洛正凝冲着打开的塑料袋对自己这边扇着风。 ”我的爷啊，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臧猛一边假装哀嚎，一边一把抢过洛正凝手里的袋子，伸手拿出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慢点，里面油……“，洛正凝还没说完，包子里的热油已经溅到了臧猛脸上，看着他想叫又舍不得嘴里的包子，想忍又烫的疼的样子，洛正凝实在忍不住，笑了弯下了腰。 站在边上的威尔逊有点懵，看着一个被烫到后挤眉弄眼，另一个不去帮忙反而笑的蹲在地上垂地，他完全无法理解，但他也不知道华夏人是不是碰到这类事情都是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五分钟后，臧猛处理好了脸上的牛油，洛正凝也收起了笑声，威尔逊也结束了尴尬的罚站行径，三个人第一次做了正式的相互介绍。 ”这是臧猛，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他在这里勤工俭学，卖自己养的玩物“，洛正凝先用英语向威尔逊介绍了臧猛，随后对臧猛说，”这位是威尔逊先生，来自美国，他是华夏文化有兴趣，我刚才吃早饭的时候碰到的，就带他过来看看“。 对于威尔逊的来历和目的，他没有多说，不是怕臧猛理解不了，而是不想把自己做兼职打工的事情牵扯出来。 ”你好，我是威尔逊，我来自美国，我来这里旅游“，威尔逊很友好的与臧猛打了个招呼，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出握手的要求。 ”威尔逊在跟你问好，要给你握手“，洛正凝提示了一下，臧猛有些机械的伸出右手跟威尔逊握了一下，并对威尔逊说道：”我的朋友不太懂英文，所以请别见怪“。 大约威尔逊最近的经历告诉他，路边100个华夏人可能99个都不会英文，另外一个也不太好，所以对于臧猛不懂英文并没有表示奇怪，倒是三人在洛正凝这个人工翻译的包装下，围绕着蛐蛐和蝈蝈的事，聊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倒是给威尔逊张了不少”见识“…… 转眼到了10点，洛正凝需要去爷爷家了，威尔逊也随着一同离开，临走的时候，他用5美元买了一对葫芦，说是要回去挂在车上，保佑自己平安。 \\u003d\\u003d\\u003d 送威尔逊回到开元饭店后，洛正凝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差10分钟12点，赶到了爷爷家。 ”小凝来啦，你爷爷念叨你一上午了“，洛正凝刚一进门，爷爷的续弦就招呼上来。 ”徐奶奶好，上午有点事要处理，来晚了“，对这个后奶奶，洛正凝印象很差，梦里与她有关的一些经历更是加深了这种坏印象，但表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怎么才来？去洗手，叫你爷爷吃饭“，洛振恒从厨房端菜出来刚好看到洛正凝进门跟徐阿姨说话，立刻给他安排上了差事。 ”好嘞“，洛正凝答应的很痛快，也刚好接近拜托徐奶奶。 \\u003d\\u003d\\u003d 洛爷爷是帝都潮白大学的副校长，研究生院的院长，分管学院内部人事工作，所以住在学校分配的一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单元房里，算是大学内部的”高级干部“。 吃饭的地方在客厅，另外两室一个是卧室，一个是爷爷的书房，按照以往家庭聚会的惯例，爷爷应该在卧室等着开饭，其他人会分落在厨房、客厅、书房或者阳台。 ”爷爷，饭菜准备好了“，洛正凝顺利的在卧室找到自家爷爷洛智川。 ”你先进来“，洛智川并没有向以往一样随便应一声，而是让洛正凝进去。 等到洛正凝走进卧室并关好门后，洛智川才不紧不慢的问道：”中考成绩多少？“。 ”512分“，洛正凝对爷爷其实没什么亲近感，梦里的一些事情甚至让他有些恨这个爷爷，所以只回答问题，不肯多说一个字。 第10章 一些往事 洛智川看洛正凝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也是沉默了一下，面对这个孩子，他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也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15年前，洛正凝降生的同一天，自己的原配妻子突然中风，虽然抢救及时，却落下了偏瘫的后遗症。家里有族老说这个孩子不吉，不准入族谱，不准家人抚养。 但族老的身份和说的话，自家几个儿女都不知道，都以为是他说的，所以当时在医院闹的动静很大，最后还是这孩子的姥爷刘明昭带着他的三个舅舅冲进医院把孩子和儿媳妇带回了娘家，之后的4年他们都没见过一面。 等到他4岁那年，家里要给孩子们选启蒙老师，他又因为被人散播命格不好，以致没有任何夫子愿意教导他，不过也是这孩子运气，被家里供着的袁仙长选中了，虽然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但也算有个帮扶人。 他6岁那年，入学的第一天，偏瘫6年的妻子离开了人世，原本家里有些松动的要求再次严格起来，使得这孩子一点家里的好处没占到，反而时时被人盯着。 30年前大风起，家里化整为零分散在各地，自己的儿女大部分都在那之后出生，对家里的事情几乎无所知，自己也是个不偏私的性子，所以儿女们就如同常人一般靠自己努力活着，唯一被帮衬过的也就是小儿子了。 10多年前，形势开始变好了起来，家里人又重新有了联络，一些老规矩复原了，还多了一些新的规则，本是旁支的自家因为自己的还算有些价值，多少也能的一些好处，虽然他拒绝了。 但如今，自己唯一的孙子，有着读书的愿望，但之前落下了，到底要不要帮扶下呢？洛智川纠结着，他不想破了自己的规矩，不想再跟家里纠葛太深，又觉得对这个孩子心里愧疚，一时他也做不出个抉择。 “爸，吃饭了”，二姑姑洛淑华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也让卧室里有些尴尬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既然想上大学，那就努力吧，这次让你叔叔们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这是洛智川离开卧室前留下的话。 “这算是同意了？”洛正凝心中有些疑惑，在梦里二叔叔帮忙找到高中后，他还没做决定时，洛智川就已经跳出来反对了，说二叔叔公器私用，是蛀虫之类的，这次怎么态度不一样了？难道因为自己先表态，所以轨迹被改变了？ 洛正凝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在心里记恨这个爷爷…… \\u003d\\u003d\\u003d 饭菜很丰盛，一大家子18口人，分了两大一小三桌，两张把整个客厅塞得满满当当，5个孩子在二表姐的带领下被安置在了阳台上。 几个孩子吃的很快，等吃的差不多了，洛正凝从包里掏出来事先准备的礼物分给表姐和两个堂妹，都是粉水晶的手链，被装在红色的抓绒布袋里。 原本不打算送的表姐这次也有了，主要是考虑在一个房间里，表姐也就比自己大不大三岁，应该一视同仁，毕竟自己梦中最困难的几年里，只有这位表姐还会偶尔打个电话来问候下。 大约没有女生会不喜欢bulingbuling的东西，表姐略带惊讶的收下了手链，直接戴在了手腕上，之后时不时的就会飘上一眼；大妹妹洛若雁13岁了，也开始爱美了，同样的立刻戴在了手腕上，之后就跑去客厅向自己妈妈献宝了。 只有小妹妹洛若萱比较平静，虽然只有9岁，但小叔家确实是所有人里条件最好的，所以洛正凝无法判断是她是不喜欢，还是司空见惯后的不当回事，或者是别的什么，也不好问，不过也就一瞬的想法，反正送过了，其他的就无所谓了，能一起玩就继续，不能也不强求。 \\u003d\\u003d\\u003d 一顿饭吃的很和谐，就算大家对于徐奶奶多少有些意见，表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临走的时候，二叔叔洛振兴还走到洛正凝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夸了一句，“小凝长大了，知道哄妹妹玩了，下次别乱花钱哈，你爸妈赚钱不容易的”。 平时不太说话的小婶也难得的走到他面前，帮着小妹妹表示了下感谢，只是洛正凝没有发现，那串送给洛若萱的粉水晶被小婶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u003d\\u003d\\u003d “小凝，你今天送给她们的是什么啊？看着还挺好看的，贵不贵啊？”，回到家中刘淑芬终于问出了自己憋了一路的问题。 “是粉水晶的手链”，就知道老爹老妈会问，洛正凝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我今天上午跟猛子去报国寺，在那看到的，6毛钱一串，我觉得挺好看的，也不贵，就买了”。 “粉水晶还是很少见的，不过这玩意确实不贵，但6毛也太便宜了，没准就是玻璃的”，洛振恒在边上接了一句。 粉水晶在当下的华夏确实少见，这是季平安偶然获得的，属于捡漏，但成本也有10块一条，按正常走的话，起嘛得50，相当于20斤左右的猪肉了，绝大部分人还是不舍得的，只不过这玩意增值也就跟猪肉差不多，也就戴着玩。 听说不贵，还有臧猛这个旁证，刘淑芬也就不再多问，倒是洛振恒说起了正事。 “你上高中的事情，你两个叔叔都答应帮着打听下，成不成的就看你的运气吧”。 洛正凝点点头，还是多说了一句，“如果需要交点钱的话，我也想上，我这个暑假可以去打工，你们先帮我点上，我慢慢还”。 听到儿子这么说，刘淑芬先不干了，”说什么呢，你才多大，你会干什么，还去打工，你好好家里呆着别给家里惹祸就好了“。 ”嗯，听你妈的，如果需要交钱，家里还有些，不行就找你姑姑叔叔凑一下，你只要真心想上学，怎么也会想办法让你去的“，大约是洛振恒听出儿子要上高中的决心，也跟着表态。 但这也让洛正凝开始琢磨怎么让自己赚的那些钱过个明路，不然真的需要花钱了，自己有却拿不出来，就很尴尬了。 第11章 开始整活 读书的事情算是阶段性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要等叔叔们给反馈了。 汲古阁目前还是主要收入来源，而且现如今算是旅游旺季，客流量大，所以也不能放弃。 而威尔逊在帝都的时间就非常短了，今天去爷爷家已经浪费了一天，那么按照约定最多洛正凝还有3天的时间。 所以，如何在65小时内完成哈利波特的大纲梳理和开篇最少词的写作，成为了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洛正凝看了看窗外还没散去的余晖，再次准备做个行动派时，却被门外的喊话声打断了，听着应该是臧猛来了。 “洛叔叔，刘阿姨，今天小凝帮我一起卖蛐蛐，刚好今天我家炖猪手，我妈让我拿过来一个”，洛正凝刚走出自己房间的屋门，就看着臧猛端着个装着猪蹄的盘子进到了自己家里。 洛振恒和刘淑芬自然客气了两句，还顺手把之前自家买的香肠拿出来两根，让臧猛带回去。 “妈，我送猛子回去，顺便去街上玩会儿”，看几人说的差不多了，洛正凝才插嘴进去，他知道猛子肯定是找自己有事要问，白天就看到他几次张嘴又憋了回去，这会肯定是憋不住了。 \\u003d\\u003d\\u003d 臧猛把盘子和香肠送回家后，两人开始在街上闲逛，臧猛依然是几次张嘴没问出来，搞得洛正凝都跟着着急，索性就自己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英语那么好了？”。 ”嗯，还有你以前根本不会跟陌生人说话，就算别人跟你说，你都不太回答，但今天你很不一样“，臧猛也是挺拼，直接把更多的问题一下都抛了出来。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发生了很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也让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很多问题，所以我想改变自己，你会相信吗？“，虽然不方便详细说，但面对这个发小，洛正凝还是准备透露一点，也算为未来拉住他做个铺垫。 ”我信，因为你从来都没骗过我“，臧猛的回答坚定且决绝，让洛正凝心中不由得暖暖的，便有些冲动的决定多说一点。 ”我在梦里梦见我没有读高中，之后过的很不好，几年之后上大学变容易了，我找不到工作“，顿了一下，洛正凝接着说，”我还梦到你，因为蝈蝈养的好，很多人夸奖你，之后你学着斗蛐蛐，学着别人用蛐蛐赌钱，最后叔叔阿姨卖了房子帮你还赌债，之后我就吓醒了“。 洛正凝说完并没有等待臧猛的回应，回过头才发现，他正张着嘴，呆立在那里，似乎受了惊吓。 ”你怎么了？“，臧猛被这声关怀拉回了现实。 ”今天，一起摆摊儿的几个人带我去看别人斗蛐蛐，我看他们相互下注赌谁的蛐蛐能赢，一场就上百，我看他们的蛐蛐都不如我的，刚才还在想，要不要跟他们斗几场，赚点钱，你知道的，我妈也需要钱去看病……“。 听完臧猛的话洛正凝心中一个好大的”woc“出现了，这算是自己说的及时吗？不然猛子尝到甜头是不是就没有回头路了？想及此处心中又不由得一阵庆幸，感谢自己今天说了这些话。 ”别赌，想赚钱，路很多，我在梦里看到很多赚钱的方法，虽然我们现在还小，做不来，但未来我们可以的“，忍不住，洛正凝又冲动的多说了一些。 ”行，你一说我就明白了，那些带我去的人就没安好心，我还纳闷他们的虫怎么那么弱，现在想来那是哄我玩呢“，臧猛意外的反应迅速，倒是让洛正凝不用在纠结要不要多说什么了。 ”嗯，我的英语是偷偷练的，但太着急了，多是口语，对考试反而帮助不大，现在看我是走偏了，不过现在看也好，可以跟老外交流，多长点见识“，关于英语的问题还是要给了理由，不过臧猛还在想着之前的事情，并没有深究。 ”你可别告诉别人哈，我还想着有一天能一鸣惊人，让我爸妈开心下呢“，洛正凝还是又叮嘱了一句，这个技能现在不太适合暴露，今天带威尔逊去报国寺就是个失误。 两人又溜达了一会，臧猛心里有事，洛正凝也惦记着回去抄书，很快的也就各自回家了。 \\u003d\\u003d\\u003d 凌晨1点，洛正凝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又活动了下发胀的右手，看着眼前的英文作业本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从21点写到现在，4个小时中，除非喝水和去了一趟厕所，一直都在抄书，一共抄了最多半章，2000多个单词，但整个上半身已经僵住了。 按这个速度，第一部17章，就需要近140个小时，没有个20天是不可能抄完的。 不行，还是得尽快买个英文打字机才行，不然这实在是太慢了，洛正凝是这么想的，也准备第二天就去把这个事情办了，毕竟现在手里已经有5000多美元了，足够用。 第12章 说谎会肚子疼 打字机的分类还是挺多的，洛正凝在梦里曾经参观过一个科技馆，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打字机，当然，人家的主题叫做“文字与科技”，而不是什么打字机联展。 这次，洛正凝的目标不是常规的球形英文打字机，而是四通的中外文文字处理机，是一款带有108键的标准键盘，一块独立屏幕，内置dos系统，支持软盘读取，自带打印机功能的一体机，更主要的是，上面可以跑wpsed，未来一段时间如果想抄中文书，也是可以用的。 虽然洛正凝并不知道到底哪里可以买到自己要的打字机，但确信有一个地方一定能找到相关的信息——中关村，颐宾楼——传说中的软解压就诞生在这里，算是中关村的起源地之一。 梦里的他是在4年后才第一次踏入颐宾楼的，并不知道现在状况，但这并不影响他现在就去的决心。 \\u003d\\u003d\\u003d 近两个小时的公交，终于把洛正凝从帝都南城拉到了西北郊区，在市区情况还好，但出了西直门之后，路况开始糟糕起来，等出了北三环那路况更是差的要死，让他感觉像是在做蹦蹦床。 坐在路边缓了很久，因为坐车带来不适才退去，还好颐宾楼并不远，下车的地方就能看到，就是公路和颐宾楼之间有一条大水沟，虽然没里面水不多，但有点深，目力所及之处也没看到桥的存在。 为了尽快过去，洛正凝跟着一个中年大叔一起爬了水沟，也还好大叔拉了他一把，否则很可能会挂在水沟壁上进退维谷下。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大叔应该是个热心肠，把洛正凝拉上路边后，自然的就聊了起来。 “我家大人在颐宾楼里，他来买打字机的，让我过来找他”，洛正凝不敢说自己一个人，毕竟还太小，战斗力有限。 “哦，你知道他去哪家了吗？我就在颐宾楼里办公，说不定我认识呢”，大叔应该也没多想，顺着自己的思路问着。 “不知道，他说要买四通家的，是最大的那家，叔叔您知道是哪家吗？”，本着忽悠人和打听消息两不误的想法，洛正凝开始反问。 “四通？那就是我家喽，我家是四通的一级代理哦，是这个区域最大的。你爸爸叫什么，看我认不认识”，听到这个答案，洛正凝有点懵，这是李鬼碰到了李逵，忽悠人忽悠到了正主啊…… “你有名片吗？”，洛正凝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现在万分希望这个热心的大叔是个骗子。 中年大叔盯着洛正凝看了一小会，伸手胡噜了下他的头发，“小东西，还挺精明，给……”，说着掏出一本工作证，递给在了洛正凝面前。 工作证打开，左侧有照片，有钢印，还有个红章，质量很好，看起来很像真的。右则则是一些信息，姓名：张建设，性别：男，部门：四通产品事业部，职务：总经理。 洛正凝默默的合上工作证，默默的递还给张建设，默默的蹲下身子，默默的……嗯，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先装个可怜，拖延下时间，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出来。 张建设原本笑迷迷的看着眼前的小孩耍宝，觉得还挺意思的，突然看到那孩子一声不吭的蹲在了自己面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有点慌，也忙蹲在身子，凑过去问道： “小朋友，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我肚子疼，我一说谎就肚子的，我说谎了，所以我肚子等了”，灵光乍现后的神回复不过如此，洛正凝默默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 “……” “你肚子疼？你撒谎了？我……”，张建设一肚子草泥马在奔腾，但看着这个跟自己孩子年岁差不多的小不点，又生不起气来。 “说谎不可怕，可怕的是说谎之后不肯承认错误，你只要承认肯承认错误，以后不再撒谎，就不会再肚子疼了”，张建设拿出哄自己闺女的劲头哄着洛正凝，却不知道他正被贴上了“神逻辑”、“辩证鬼才”的标签。 “叔叔，其实是我想买打字机，但是我太小了，我怕被坏人骗，所以撒谎说是爸爸要买……”，戏要演全套，洛正凝为自己的敬业精神再次默默点赞。 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颐宾楼门口的不远处，经过十余分钟的充分交流，张建设自认为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这个叫洛正凝的小孩，15岁，他写了一个故事被一家出版社的编辑看中了，得到了一笔预付款，之后他觉得手写太累了，所以想买个打字机，但是他太小了，怕商家骗他，所以想先来打听个行情，之后多比较下，再想办法找人来帮他买。 看着眼前这个聪明的有点过分的小孩子，张建设是有点无语的，说他玩闹吧，人家思路很清晰，说他真的想买吧，那一台机器加配件小两万，这孩子可能真买不起，但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神情，又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小凝啊，你知道四通的打字机，就是带屏幕的那种，要多少钱吗？”，算了，还是的让孩子死心才行，张建设尽量委婉的做着提示。 “我知道，大约要2000美元，我有的”，但他却不知道洛正凝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只要你肯报价，那我就一定能买上。 嗯，四通ms-2604市场价，现在汇率1:8.35，哦吼，还真特喵是2000美元搞定，张建设心算了下账目也是心中一惊。 “美元？”。 “嗯，我的故事是用英文写的，编辑也是外国的，所以预付款是美元”，洛正凝说这还从背包的侧口袋里掏出了威尔逊的名片，递给了张建设。 看着全英文的名片张建设有点懵，这拿在手里摸一下就知道肯定是真的，质量非常好，而且上面还有一个手写的号码，应该是这位编辑的私人号码，这也更说明了事情的真实性。 关键是，人家是交钱买货的，编个故事骗人没必要的。 第13章 顺利到手 做为恢复高考后第一批次的大学生，张建设有着自己的骄傲，也对自己的智商有着绝对的信心，但今天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感觉自己被面前这个孩子给碾压了。 如果说，懂得察言观色，了解一些交易规则是可以通过训练和事先准备得到的，那么这个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对于文字处理机的任何操作，只要培训人员做一次，那孩子就能分毫不差的重复出来，而提出的相关问题也都算切中要害。 就比如，培训人员说用五层打印纸最后两层的字迹会比较淡，他立刻就问有没有三层打印纸。 再比如，培训人员说如果文件太大，需要分段存储打印，他立刻就问1万字算不算大。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震惊不过是洛正凝的无奈，太多梦中见过的东西，现在还不得不再学习一次，不得不通过提问的方式，让别人觉得他是现场学来的。 洛正凝在梦中虽然没有读高中，但是的技校专业为“计算机与金融管理”，算是从486开始接触个人电脑的那拨人，对于dos、wpsed这类玩意不要太熟。 之后第一份实习工作又是在计算机厂商的专卖店做销售，从pc卖到服务器，从局域网卖到广域网，差不多是把计算机和网络硬件卖了个遍，所以基本的操作还是很可以的。 至于后面卖过的应用软件、信息系统、交易系统、互联网服务什么的，现在还不涉及，不过这些也是他会有这一次去做一个程序员的想法的起点。 最终，洛正凝是以张建设远房亲戚的身份达成的交易，他除了买了一台四通ms-2604f中外文文字处理机之外，还买了若干色带、软盘，几箱三层打印纸，和一个可以支持15分钟续航的蓄电池（ups）和两个带漏电保护的插线板，毕竟他家那边还是会时常停电的，电压也不太稳，他怕处理机因此受损。 一共花了2600美元，其中300美元是提货费，就好像买车现场提需要加钱一样，现如今的电子设备也有这个玩法，只不过正常需要五千华夏币左右，张建设远房亲戚的身份算是给了个优惠，但依然是必须要交的。 \\u003d\\u003d\\u003d “单位的车要去送货，我们送你一程吧”，正在洛正凝对着一堆东西发愁的时候，张建设及时的出现了。 送上门的福利没道理不要不是，洛正凝开心的回了一句“谢谢叔叔”，就开始把软盘色带之类的小件往自己的包里装，并拿出一支圆珠笔，开始在其他外包装箱上写着什么。 张建设看着洛正凝在包装上写上“私人物品”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着这孩子还是真机灵，这是怕跟自己送的货搞混啊，顺手胡噜了下他的头发，没什么就去安排送货的事情了。 \\u003d\\u003d\\u003d 路上很顺利，该了解的之前张建设已经都问完了，送一下更多是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好。 而另一个目的则在于认个门，毕竟把这么高价的东西卖给一个孩子，还是存在风险了，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知道去哪里找人。 可惜他又要失望了，洛正凝之所以工作日白天去，就是想着父母都去上班，他可以先处理下收尾，尽量少暴露一些东西出来，所以，张建设只看到了铁将军看家的房门，而没能见到家长。 不过，倒是看清楚洛正凝家的大致情况和周边街道的环境，不禁感慨了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u003d\\u003d\\u003d 等洛正凝把一切都整理好，已经快17点了，想着最近都没怎么跟老爹老妈一起吃饭，他准备先整点吃的，顺便再想想怎么说这个文字处理机的事情。 毕竟是父母眼里的初学者，也是个没钱的穷孩子，洛正凝也不敢整复杂的，买了1块钱的肉，做了个黄瓜肉片，鸡蛋炒菠菜，配个海米紫菜汤，热了4个馒头，就算结束了。 刘淑芬在附近的服装厂库房做保管，算是临时工，所以上下班都很准时，这边饭刚做好她就到家了，看着现成的饭菜，自然的夸了儿子几句。 但也因为不用忙活做饭，反而有了空闲时间，就拉着洛正凝聊了起来。 “小凝啊，你最近都早出晚归的，昨天大半夜还不睡觉，是在干什么呢？”，能听出来其中的关心的担心，洛正凝觉得机会不错，便想着先跟老妈说一部分。 “我最近在练习英语，所以在古玩街那边找了个点打零工，帮老板卖东西给外国人”。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都说了不让你折腾，你怎么还去卖东西给外国人了！”，刘淑芬有些着急，或者说有些慌，她听到儿子说去工作了，还要对着外国人，条件反射的觉得不行。 “妈，你别急，没事的，我干的挺好的，老板很喜欢我，还说我英文好，让我帮忙整理东西呢”，洛正凝完全没想到老妈的反应这么大，赶忙拉住老妈的手安抚着。 “真的？他们没欺负你？”，刘淑芬看着儿子认真的点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但还是不放心的问出了个更多问题，直到洛正凝拉着她进到自己房间，看到书桌上的文字处理机。 “妈，你真的放心吧，你看这个机器，就是老板借我的，让我帮他整理东西，如果整理的好就送给我，听说得1000块呢”，洛正凝不敢说要块，因为他知道全家一年的总输入也就1000块左右。 “哎呀，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能要人家的啊，再给弄坏了可怎么办啊？”，看着老妈一幅这已经是自己的东西的样子，洛正凝忽然觉得老妈好可爱。 “不会，我已经学会怎么用了，就算有问题也会有专门的人来修，而且，你看……”，洛正凝边说边打开抽屉，把事先准备好的200美元拿出来，交到刘淑芬手里，“这是我之前卖东西赚的钱，就算这机器坏了，咱们也赔的起……”。 第14章 过明路 刘淑芬看着儿子放在自己手里那一沓花花绿绿的纸有些懵，她不认识，但看上面的数字感觉应该是钱，可没有一个华夏字在上面，让她有些不敢确认。 “这是外国钱？”，洛正凝点点头肯定了老妈的问题，并解释道：“是美元，1块等于8块多华夏币，这是200块，等于1650多块华夏币”。 “就这几天就这么多啊？”，刘淑芬的声音已经有点变了，“儿子，你告诉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啊？你要干了赶紧把钱给人家还回去，多给点也行啊……”。 看着老妈慌张的样子，洛正凝莫名的鼻子一酸，眼角也有点发胀，但还是赶忙安抚道：“妈，我没干坏事，这个真的是汲古阁的老板给的，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去他店里问，而且那店里的姐姐们也都知道的，她们也可以给我证明……”。 “真的？真的没犯法？”，刘淑芬依然不肯相信，哪怕洛正凝百般保证。 正在母子两人陷入僵持时，洛振恒推开了屋门。 “阿芬，相信小凝，他说是自己挣来的，就是自己挣来的”。 “爸”，洛正凝先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刘淑芬就凑了过去，一手抓着钱一手抓住洛振恒的手臂，开始了对事情的诉说。 等刘淑芬断断续续次序混乱的把事情说完后，洛振恒拍了拍她的手，对着洛正凝说道：“小凝啊，你俩说的话我也听到一部分，我们都是愿意相信你的，你妈妈只是担心你走了岔路”。 “但这钱毕竟有些多，虽然做生意的可能看不上，但对我们家来说却是大事，所以，你跟那个老板说一下，我们见见人家，也表示下感谢，毕竟你一个孩子，平时也需要人家多照顾”。 “行，明天我去问问季老板时间，我也是想着您和妈妈应该过去见见，这样大家都更放心一些”，洛正凝也预料到拿出钱后会有一些事情，但没想到老妈反应那么大，老爸却如此淡定，至于见面，却是算是一个简单有效的让钱过明路的方案。 洛振恒见儿子答应的痛快，心里本就不多的疑惑更是去了几分，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一切等见到那个古玩街的老板再说。 倒是饭桌上刘淑芬又提了两次，并且多次交代一定不要耍脾气，注意团结，听老板话之类的，那股子即怕儿子在外面吃亏受委屈，又觉得着工作赚钱不要轻易丢了的劲儿，惹得洛振恒都笑了几次。 不过，一切都还好，至少比洛正凝预期解决的更顺利，这样他也就可以在需要钱的时候拿出来了。 \\u003d\\u003d\\u003d 不得不说，有了文字处理机，那可是比手写快多了，就是针式打印机那“哒哒哒”的声音还是有点扰人清梦。 次日，也就是和威尔逊约定的日子，洛正凝终于在中午12点前完成了前3章和一篇自行整理的大约2000词的大纲的打印工作。 他将三份中的第一和最后两份分别装到两个大信封中，并分别在信封上写上正本和副本字样后，直接送到了开元饭店，并给威尔逊做了留言，并留下了自己家的地址。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依赖书信和电报来沟通，想用电子邮件还需要再等几年。 随后也不耽搁，去汲古阁打工，顺便帮老爹跟季老板约个时间。 \\u003d\\u003d\\u003d 如今洛正凝对汲古阁也算是熟门熟路，虽然只来过几次，但卖的东西多，嘴也甜，很多不是很值钱的生意他也会转手让店里的小姐姐们直接签字，所以大家对他的到来都热情的很。 只是今天到了店里，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季平安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去办手续了，洛正凝反应了下，知道对方应该是准备去港城做鉴定的，应该是还想着之前展销会的事。 反正主要还是打工，他也没太在意，一边开始招呼客人，一边等着季平安回来。 转眼到了18点，季平安还没回来，店里的客人也就零星的一两个了，洛正凝开始有些纠结了，不知是该等下去，还是明天再说。 原本没太在意的事，现在想来却有点问题，如果今天回家告诉父母说老板们在，他们很有可能会多想，这就有些麻烦了，他不想跟父母因为这种事情产生什么误会，那么一天也不行。 正想着怎么能联络上季平安，有人轻轻拍拍了他的肩膀，同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凝，姐能不能求你个事儿？”。 洛正凝转头发现对自己说话的，是那个跟自己一起向威尔逊推销文房四宝的黄玲玲，便很自然的回着，“啥事儿啊，还用个求字，您说呗，能干我肯定不能说不行啊”。 看洛正凝答的痛快，黄玲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再次开口，“姐想学英语，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出钱也行，帮你干活也行，干什么都行……”。 黄玲玲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洛正凝都没听清，脸还跟着红了起来，让洛正凝就有点莫名其妙的，但也不好意思问，反正意思是明白了。 “也不是不行，不过……”，洛正凝觉得自己志向不在此，季平安对自己也算不错，等自己去读说了，给对方留一两个可用的人也不错，但又担心答应的太痛快会不珍惜，白浪费了自己的功夫。 “不过什么？贵也没关系，我有钱的……”，黄玲玲哪里知道洛正凝的心思，只是听说可行，就着急的追问着。 “不过，我有个考验，你通过了才行”，洛正凝也不卖关子，直话直说，“一共两道题，一道是一会我写5句话，我读三遍，明天我再来时，你说给我听，看你能记住多少，通过了我们再说第二道”。 “好”，黄玲玲重重的点了点头，回身就去拿纸笔让洛正凝出题，此时其他轮流吃饭的小姐姐看着两人嘀咕，也凑了过来，问清楚后也想一起，洛正凝也没矫情，一视同仁准许参加。 只是他并没注意到黄玲玲的失落，也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好心，其实是一个错误。 第15章 文抄公见效快 在洛正凝出完题目后，季平安终于回到了店里，他也确实是去办理签证准备再去港城了。 两人简单的交流了下，约好明晚的碰面，谈了下给小姐姐培训英语的事情，再拿上当天近800美元佣金，洛正凝便选择了回家。 只是快到家门口时，意外的发现威尔逊正在那里打转，还抓着路边的人问着什么。 “威尔逊先生，您怎么在这里？”，洛正凝感觉对方应该是看了书之后来找自己的，赶忙上前去打了招呼。 “天啊，洛，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天啊！”，猛然见到洛正凝的威尔逊可能是过于激动，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只是说话声音太大，吵的他脑仁疼。 不用问，洛正凝看着他手里又是地图，又是纸条的，就能猜到这个老外能找过来是多么的艰辛。 \\u003d\\u003d\\u003d 看着儿子领回来一个外国人的洛振恒和刘淑芬都有点懵，昨天说的给钱的老板还没见到，先见了个外国人，这实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但洛正凝也没办法，这会别说咖啡厅，连很多饭店都关门了，两个人总不能像乘凉的大爷大妈们一样坐在马路边上说事，不得已只得带回家里。 刘淑芬听说两人还没吃饭，赶忙开始张罗，反倒是被威尔逊制止了，他从背包里掏出了炸鸡、牛肉、香肠和两瓶啤酒，说是自己带来食物，倒是搞的洛正凝一家有些不好意思…… \\u003d\\u003d\\u003d “洛，你就是用这个处理机在写你的故事吗？”，威尔逊围着文字处理机看了半晌后问道。 “是的，这个比手写快很多”，说这洛正凝还把自己之前写在英文作业本上的版本拿给对方看。 “嗯，你有这个就太好了，可以直接给我电子版本了，这样可以更快”，威尔逊显得有些激动，“洛，你的故事，很好，很西方，虽然有些用词不够美国，但我很喜欢”。 “所以，我来找你，是想知道你这个故事是只有这一个，还是一个系列？”。 “是一个大故事，可能分成7个阶段，目前这个部分算是其中比较短的一个阶段”。 “那么，洛，我怎么才能获得后续内容的优先权呢？“，威尔逊的问题一下就有些长远了，而洛正凝其实没想这么多，不得不立刻开始琢磨起来。 做文抄公不过是一时之计，他的英文小说储备并不多，除了这部哈利波特之外，再就是暮光之城了，所以，他一直的定位都是赚笔快钱，先把拆迁所需的钱的问题解决下。 虽然之前也想过，未来还可以抄一些中文网文，也想过早点让网络文学的分支面世，但这实在不是他想的主线。 而且，如果想上大学，高中三年还是要勤奋努力的，虽然梦里见过很多次高考考卷，但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会不会因此影响未来的高考实在是个未知数，所以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抄书。 可似乎一本书的版权不一定够买房的钱，加上这送上门的钱，似乎没有不要的道理，难道这个暑假就全部整完，之后分阶段慢慢发？ 威尔逊不知道洛正凝的问题，见他一直没说话，以为是自己没有把可能的利益说清楚，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急着补充道： ”虽然你是第一次写书，但我非常看好这个故事，我认为他比市场上绝大部分的童话故事更适合孩子，甚至可以满足一些成人的需求，而为了获得优先权，我们会提供一些额外的利益给到你，你可以提出一些要求“。 ”嗯，威尔逊先生，你要知道，我写的这个故事，其实是一个发生在英国的故事，按说在美国发行并不是第一选择，可能数据并不会如您设想的那般……“，洛正凝并不是矫情或者刁难，只是他梦里看到的确实是欧洲先盛行，而后才进入美洲和亚洲，但如果没有欧洲的种子，会不会还如同之前一样火爆，他真的不确认。 或者说，他的这个问题，核心目的倒是因为不想坑了威尔逊。 ”不不不，洛，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贝塔斯曼是全球化的机构，我们在英国也有分支机构，这本书我也确实是准备先在英国进行发行，而后再投放到美洲，甚至再翻译成华夏文投入华夏“，威尔逊显然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说的过程与洛正凝在梦中看到的高度一致。 洛正凝听完也不再做多想，既然文抄公见效快，又有人送上门给钱，那就干吧。 ”威尔逊先生，您知道的，我只有15岁，我并不懂这些，所以，我能不能委托您来帮我与您的公司沟通具体的条款？只要不低于你们以往的合作条款的平均值，我都可以接受“。 面对这个请求，威尔逊倒是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乙方居然被甲方要求成为甲方的代理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嘴上还想说点什么，”洛，你……“。 ”您知道的，我真的不懂，而且我相信您，您的专业和诚信，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只接受分账模式，并且希望可以获得一些预付款“，夸人而已，洛正凝熟，而且15岁的孩子肯定是说实话的。 \\u003d\\u003d\\u003d 威尔逊离开洛正凝家的时候，拿着一份哈利波特系列作品的全权委托书，他被委托面向全球的发行商开展商谈工作，至于优先权的分配和发行区域，语言版本的事情，全部他说了算。 这相当于是将哈利波特的未来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唯一的两个控制点，一个是时间只有3年，另一个是必须按分账模式合作，需要预付款。 这份委托书不仅是洛正凝对他的信任，其实也给他提供了一条发家致富之路，毕竟在委托期间产生的收益的10%是他的。 做为一名出版发行商的高级编辑，他自然清楚当发现一本市场潜能巨大的书时，编辑们会很愿意先行拿到委托或者授权，之后再转售给自家老板或者其他发行商。 如果哈利波特真的如同他预期的那样，哪怕单本定价15美元，版税8%，那么自己0.12美元，如果可以卖100万册，那就是12万美元，相当于他现在2年的薪水。 他懵着，也激动着，更多的还是畅想着……也许他可以借此成为一个独立发行商的未来…… 第16章 平凡且快乐 次日的考试并不顺利，汲古阁8个小姐姐，除了黄玲玲之外，只有1个把5句话都背了下来，其他的6个最多的只记住了3句，还说的磕磕绊绊的。 洛正凝也没客气，直接否决了6人，之后单独给黄玲玲和另一位叫冯小草的小姐姐出了10个翻译题，中英互译，各5题。 而这自然也招来了其他6人不满，从开始的软语央求到默不作声，只不过洛正凝觉得自己说清楚了，并没太当回事，只是在他和季平安不在的时候，其他6人开了抱团，对着黄玲玲和冯小草说起了风凉话。 后续还是因为黄玲玲这个季平安的亲侄女发了火，季平安做了一次大换血，此事才算过去，不过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u003d\\u003d\\u003d 倒是洛振恒和季平安的碰面十分顺利，虽然洛振恒表示收益都是洛正凝自己的，他们不过问，也不用上交，但洛正凝还是每次都拿出收益的50%交给刘淑芬。 因为数额有点大，家里一直以为这就是全部，却不知道洛正凝手里的只多不少，只是刘淑芬更喜欢华夏币，所以，给到家里的部分都换成了华夏币。 其实季平安也问过洛正凝为什么要收美元，毕竟当下对外汇的管控还是挺严格的，就算是去银行存美元，也是被问是怎么得来的。 洛正凝给出的答案是，他以后想出国留学，所以先攒着，而实际上，则是因为他想买的很多东西国内没有，比如未来学习编程所需要的书籍，一些先进的电子设备，本就难以买到，再没有美元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u003d\\u003d\\u003d 有规律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一周过去了。 这期间洛正凝努力的把哈利波特第一卷全部录入完成了，每天还至少到汲古阁工作4小时，并且承担起了家中早餐的购买和晚餐的制作，中午也不需要老妈在跑回来给自己做饭了。 一切都很平凡，洛正凝却感到很快乐。 毕竟这一周又入账了近5000美元，虽然分给了老妈一半，但依然到手2500，这样导致之前自己用来存钱的月饼铁盒开始显得拥挤了。 正琢磨着要怎么处理这里手里的现金时，臧猛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凝，小凝，你在家没？”。 “在呢，进来吧”，洛正凝边应着边从自己房间走出去迎向臧猛。 “你这放假了，怎么还找不见人了呢？”，臧猛见到洛正凝先是抱怨了一句，随后很自然的瘫坐到沙发上说道：“我爸有个战友负责征兵，我爸问我是想上学，还是去当兵，你帮哥们出出主意呗”。 看着臧猛这痞样，洛正凝觉得让他去部队里锤炼下没准是好事，但话到嘴边却换成了，“你不配，你去当兵会破坏我对子弟兵的美好认知”。 “艹！你才不配！你全家都不配！”，臧猛炸毛了，他其实还是很想当兵的，洛正凝也知道。 “当兵是好事，但当个什么样兵是个问题，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怎么能当上将军，是个关键问题，所以，你凭什么认为你有的选？”，在这个问题上，洛正凝是有私心的。 好不容易拉回来的一个伙伴，如果只是去简单的服几年兵役就回来，除了身强体壮觉悟高之外，似乎价值有限。 而他在梦里看到的，随着科技的进步，战争的形式和场所也在发生着重大的改变，如果要当兵就要去当那种可以在未来战场上更能发挥价值的兵种，不能仅仅满足于常规作战需求。 “不是，当兵不是队列操练，抗洪抢险什么的吗，哪那么多讲究啊……”，臧猛不服气，但又做不出什么有力的反击。 “猛子，你数理化是不是很好？”，洛正凝想到了什么，忽然换了话题。 “还行吧，这次中考这三门最低分都95，但是其他三门太差了，尤其英语，只有61分，你知道的，我不耐烦被那些玩意……”，说着说着臧猛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去考国防科技大？另一个满足你当兵梦想的途径哦”。 “不可能的，我高中都没考上”，面对洛正凝的提议，臧猛有些沮丧。 “有一种学生，叫做调剂生，就是学校预计招募的人换了学校后，多出来的名额，这部分，如果有条件……”，洛正凝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概念这会似乎还没有，是自己梦里多年后才听说的，所以便不再往下说了。 “要交钱的，要3000块，我家拿不出”，臧猛的反馈出乎洛正凝的意料，但想想自家拜托叔叔们做的事情，又发现这其实很正常，任何时代，有资源有关系的人，都或多或少可以有一些福利。 稍微思考了下，洛正凝放弃了拿出美元的想法，但还是给了一个建议，“猛子，我最近在古玩街兼职，赚了一些钱，都交给我妈了。如果你真的想上高中，我可以跟我妈要过来先借给你用。” “你不用担心什么，向外国人卖东西，还是挺赚钱的，老板对我也不错，所以足够我们两个人都上高中的”，怕臧猛拒绝，洛正凝还补充了一句。 但臧猛还是选择了拒绝，“小凝，我知道你最近赚钱了，你也不担心我还不起，但这钱我不能借，刘阿姨和我妈妈一样，都是药罐子，虽然都内退了，单位也给报销一部分，但家里这点钱根本不够她们用的……”。 洛正凝忽然有些生气，他生气自己这个兄弟这么懂事，也生气自己没能早点有所觉悟，更生气这该死的世界总是让穷人更穷。 他打断了臧猛的话，把他拖到了自己房间，指着书桌上的文字处理机，语带怒气的说道，“看到了么，最新款的中外文文字处理机，一台，我自己赚钱买的”。又转身从床下拿出月饼铁盒打开，指着里面的美元，“4300美元，折合华夏币，我自己赚的”。 接着指着臧猛的鼻子吼着，”你比我聪明，比我学习好，比我肯吃苦，我行的，你也一定能行！“。 第17章 整理下思路 臧猛看着洛正凝从月饼铁盒里抓出一把美元塞到自己怀里，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搂住后，听到他对自己说，“去交钱，跟我一起上高中，别让我看不起你！”，他猛的鼻子一酸，泪水就直接突破了眼角的阻隔流了下来。 “好”，臧猛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个字，随后猛的蹲下身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而此时的洛正凝再一次的后悔了，又冲动了，把老底都掀出来了，这要让老爹老妈知道，虽然不一定会怎样样，但耳朵怎么也的受罪几天。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提示下臧猛的时候，臧猛忽然就收了哭声，站起来将自己怀里的钱放回到月饼铁盒里，并说着，“你放心吧，这些我都不会说出去，这钱我也不会拿，晚上我让我爸来跟叔叔阿姨借，这些外币你收好，我估计叔叔阿姨们也不知道你居然赚了这么多”。 洛正凝闻言一愣，随后看到臧猛还挂着泪水的脸，和眼中的光，也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好，听你的”。 “不过，你丫的是怎么赚这么多钱的？也带上我啊！”，正经不过一分钟，臧猛再次萌发了故态，一把搂住洛正凝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嘴里说的话也痞里痞气的，气的刚刚心情不错的洛正凝恨不得给他两脚，但还是回答了问题：“当翻译，促成交易，那提成”。 “就这么简单？”，臧猛觉得不可思议。 “不然呢？我才15，我能干嘛”，洛正凝眼睛一翻，赏了对方一个白眼。 “可……可我不会外语啊……”，臧猛挠了挠自己的头，用有些可怜的眼神看着洛正凝。 看到臧猛这个表情，洛正凝默默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感觉这个看起来挺聪明的兄弟，怎么其实有点傻呢…… “那你可以把东西卖给说华夏语的人啊”，最终洛正凝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卖东西这事，算是最简单不过的，也是本钱最少，见效最快的一件事，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太要面子”。 “可我们才15岁啊，我们连腰都没有，哪来的的面子呢？”。 “况且，学我者生，像我者死，你为什么要做跟我一样的事情呢？”。 “你见过那些外地人到了帝都不认路，之后普通话说的不好，被本地人嫌弃的吗？”。 “你见过那些第一次到北京，啥都想看看但不知道从哪看起的吗？”。 “你见过那些想买东西，但是嫌贵或者怕被骗，一直在那犹豫不决的吗？”。 洛正凝每问一个问题，臧猛就猛点头，嘴里还重复的说着“见过，见过”，整的他又开始生气了。 “你见过有啥用，你点头有啥用，给他们提供帮助，从他们身上赚钱，需要会外语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问这些问题啊！香蕉你个芭拉的！”，说完便不再出声，一个人窝在沙发的一侧自己生自己的闷气去了。 臧猛确实没想洛正凝为什么问这些问题，就是条件反射的做着回应，等到对方发脾气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兄弟是在给自己提示，而不是真的问自己有没有见过。 想明白了，就更不好意思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办，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丢下一句“等我下哈，给你拿个好吃的去”就自顾自的跑了出去，倒是又把洛正凝给整笑了。 没办法，自家兄弟，只是还小，反应有点慢，不能太较真…… \\u003d\\u003d\\u003d 等臧猛的工夫，洛正凝又整理了下手里的事情。 威尔逊走之前，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联络人，是他的大学同学，目前在使馆工作，他已经说好了，等洛正凝的书写完，可以联络这个人，之后对方会帮忙利用使馆的电脑，帮忙把电子版发过去。 这个事情已经可以做了，不过去之前还需要把第二部的大纲整理出来，这个也是威尔逊之前交代的，希望他每部开始写之前，都能提供一份大纲给他，这样方便他跟发行方沟通。 再有就是编程相关教材的问题，国内相关的书还是太少了，大部分还都是学校利用的教材，所以洛正凝有托威尔逊帮忙在美国买一些之后给自己邮寄回来，这个事情也是要问一下的，顺便还想让对方买一些数学相关的教材，虽然这类国内不缺，但同样不是太好买。 之后是汲古阁那边的事情，培训的主要内容是常见问题对话，以及产品的英文介绍整理和背诵，虽然只有一周，但黄玲玲和冯小草都很努力，她们还在背字典，加上之前多少有些基础，现在就算没他在时，也偶尔能完成交易了。 只不过，总感觉那边的气氛有点怪，好几次都看到冯小草眼睛红红的，问又说没事，洛正凝准备把这个事跟季平安提一下，他感觉可能发生了什么，这算是梦里经历带来的某种直觉吧。 最后就是抄书的问题，要不要抄中文的作品，这事他还没想清楚，抄的话，不一定再有运气碰到一个类似威尔逊这样的人，而且自己这么小，很可能就因此而出名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抄，总感觉钱放在面前，自己赚不到，就好像自己吃亏了。 主要是，有了文字处理机，哈利波特的抄书不用赶进度了，出现了大量的空余时间，总觉得浪费。 当然，他肯定不会说， 实在是想抄三体第一册和第二册，这故事他在梦里都眼馋的不行，嗯，还有那本上帝掷骰子吗，也馋。 不过，终究还是有点过不去心中的坎，抄外国人的好歹还有“非我族类”的遮羞布，面对同族真有点下不去手。 正颠对着，忽的灵光一闪，梦里的自己曾经看过一本叫科学之路的小册子，是一个剑桥的教授写的，算是一本很有代表性的科普着作，可惜一直没找到简体中文版，而他的另一本书，科学研究的艺术在国内的学术圈还是有些名气的。 所以，大约没准也许，可以翻译两本？就是不知道手续麻烦不麻烦，以及，那书似乎太短小精干了，不到60张纸，很薄的一本…… 第18章 去大使馆 美国大使馆位于帝都东北三环附近，地方不大，但外边排队的人很多，虽然没有前几年那么疯狂，但一直自与世界灯塔的美国依然是备受追捧，隔着1公里还看不到队尾。 洛正凝到大使馆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此时办理签证的人似乎才刚上班，第一批申请人刚刚被从一个小门放进去，而洛正凝直接奔着正门边的门房走去时，还因为被怀疑是要插队，遭了好几声训斥。 \\u003d\\u003d\\u003d “我受威尔逊.内德维德先生的委托，来拜会威廉.诺.思曼先生”，洛正凝边说边把威尔逊的名片递给门房，“请将这张名片转交给威廉先生，他看到就会明白了”。 门房里负责对外接待的，是一位中年男人，40岁左右，国字脸，身体很健壮，看起来应该是军伍出身。 张罗坐在窗口内，听完洛正凝的说辞并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名片，而是在记忆中搜索威廉.诺.思曼这个名字。 很快，他意识到这个人是一等秘书，按照规定需要提前预约，对方也会事先通知门卫对来访人进行登记，否则一律不予接待。 张罗对着窗外的洛正凝做了一个推的手势，意思是让他收回名片，继而拿出登记簿开始寻找登记在一定秘书名下的授权进入信息。 从近期向远期查询，第六条，一周前，登记了两条授权，分别是：威尔逊内德维德的委托人，需出示带有手写号码为的名片；和，洛正凝，15岁，华夏人，无需证件。 “请把你刚才的名片给我看下”，张罗对依然站在窗外的洛正凝说道。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是被使馆的工作人员从门房内的接待室领入使馆的，在接受了安全检查，穿过一个大厅，爬了两层楼之后，他被带到了一个满头金发的中年男人面前。 “你就是威尔逊说的洛？”，洛正凝简单的问了声好后，对方还算和气的提了个问题。 “是的，我今天是来请您帮忙发个邮件联络下威尔逊先生的，故事的第一个部分已经完成了”，洛正凝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不拖沓。 这样直接的开场白让威廉也愣了一下，但似乎又很欣赏这样的直率，脸上的笑容倒是更温和了一些，骨子里的高傲似乎也收敛了一些。 “好啊，现在他应该还没休息，我可以先电话联络下他，这样写邮件的时候就可以更有效率一些，你觉得呢？”，威廉看了下自己的腕表后，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 \\u003d\\u003d\\u003d 威尔逊果然还没休息，他正在整理几家出版商给出的条件，准备给威廉发一封邮件，等洛正凝去时让他做个决定。 通话的双方对于对方的进展都非常满意，愉快的完成了信息的交换后，又约定等威尔逊收到邮件，并且确认内容后，再通一次电话，以最终确认。而洛正凝也需要在下次通话时，确认选择哪个发行商给予授权。 威廉看着打电话的洛正凝觉得很意思，他那位老同学上门来拜托的时候，他还在纳闷为什么对方会为了一个15岁的孩子做那么多，甚至为了让自己帮忙，还承诺给自己在国内的家人一些好处。 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这个认真“工作”的小孩真的很有意思，聪明，认真，专心，还有些小直率和坦诚，实在有点惹人喜欢，以至于都有点觉得自己当初好处要少了，帮这种聪明伶俐又能赚钱的小可爱，怎么也的double下啊。 就是不知道洛正凝如果知道威廉这种想double的想法，会不会想咬死他…… \\u003d\\u003d\\u003d 内容交接的很顺利，洛正凝也做出了最终的选择，并非贝塔斯曼而是总部位于英国的麦克米伦，不是什么别的原因，主要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对方在美国公司的英国籍高级编辑，简直爱死了哈利波特这个故事，提出14美元的底价，12%的版税，和按全球销售1000万册作为基础量计算预付版税方案。 并且愿意承担所有语言版本翻译的费用，而且不会因此降低版税，所有收入将会按照不同国家的最低费率进行税务处理，而因此产生的费用，将由出版方负责。 唯一的要求是影视改编权和后续系列作品的优先购买权。 虽然梦里这套书卖了几亿册，但那是7本的全球总销量，还没出就敢喊1000万册是绝对的疯狂。 \\u003d\\u003d\\u003d 事情处理的很顺利，离开前威廉给了洛正凝一个办公室的电话和一个自己的私人号码，让他需要时直接联络不用每次都跑路。 而洛正凝则留下了3本打印的哈利波特第一部和一套四组的毛猴摆件，说是表示感谢，其实还是希望可以看看这书在外国人眼里的反应。 \\u003d\\u003d\\u003d 当天晚上，张罗在下班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什刹海附近的一个院子。 “今天有人拿着威尔逊的名片来找威廉了，是个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洛正凝”，张罗对坐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穿着红色跨栏背心和黑色大裤衩的人说着。 “哦”，对方似乎没当回事，顺手拿起桌上的西瓜吃了起来。 ”哦？就着？没了？“，张罗被对方的态度激怒了。 ”哎，老罗啊，你有敏感度是好的，但让你过去真的就是解决下你的工作问题，有些事情……哎，你别动手啊……西瓜，那是西瓜……吃的……别浪费……老罗……” ……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后来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第19章 又不一样了 从大使馆回来的当晚，洛振恒带回来了关于高中的消息。 二叔叔服务的大领导家的孩子刚好也今年中考，所以人家挑剩下的两所学校都成为了可选项，一所是若水大学附属高中，另一所是区级重点第八十三中学。 小叔叔那边还没消息，比较意外的是爷爷居然说可以去他所在大学的附属高中，按照子弟优待规则，洛正凝的分数是在线上的。 这三所学校都没有出现在洛正凝之前的梦里，在梦中，是在7月底的时候，父亲才说交些钱可以去一所普通高中就读而已。 这个变化现在看是好的，但也大幅的脱离了梦中的轨迹，洛正凝开始有些担心自己所梦到的，在未来不会再出现，尤其是其中的一些人，他还是惦念着的。 不过总算是好事，洛正凝也算有些乐天的，想了下就丢在了一边，开始认真评估起了学校。 若水大学是一所部属大学，也与金融管理总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部分毕业生都在系统内部消化了，高中部有一半是系统内子弟或者关联人员子弟，如果想读若水大学，那么去这里上高中肯定是首选。 第八十三中学每学年也就一两个能进985的，大部分都是二本，属于上限低，下限高的那种，如果只是想有个大学上，那么这里合适。 而自家爷爷所在的潮白大学是帝都市管的大学，在211里排后几位，高中部会有一些子弟，但不多，高考成绩也两极分化的严重，要么就是专科，要么就是一本，中间挡少的可怜。 按照洛振恒的意思，那就去第八十三中学，有个最低保障，之后能有多高就看自己努力了。 刘淑芬则认为去若水附中比较好，上个高中可以顺着把大学的事情也解决了，就算大学毕业了，就业也可能有保障。 倒是洛正凝自己没怎么看上，只不过他对于潮白附中成绩两极分化的原因比较好奇，他不知道这是管理出来的，还是自然形成的，所以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爸，你知道为什么潮白附中高考成绩会两极分化严重吗？“。 ”知道，末位淘汰制，好的越来越好，坏了的越来越坏“，洛振恒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但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是十几年前刚成立时，你爷爷代管期间，他提出来的，他说’要把最优质的资源给最优质的人，否则就是浪费’，当时很多人骂他，但几年下来，确实出了一些成绩，后来就保留下来了“。 ”要把最优质的资源给最优质的人，否则就是浪费“，洛正凝默默的在心里重复了一句这话，莫名的对那个心里一直恨着的爷爷，有了些许敬意。这话说在十几年前，是觉悟，也是魄力，想至此处，也便有了决定。 “那就去潮白附中吧，我要去抢那些最优质的资源，让我成为更优秀的人！”，说完这话的洛正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中二，不过倒是真的神清气爽了一下。 听了他的决定，刘淑芬虽然觉得还是若水附中好，但也没再多说什么，洛振恒则是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的两周日子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抄书、卖货、培训，期间洛正凝还去了威廉那边两次。 第一次是去确认版税的后续问题，洛正凝让威尔逊帮忙把全部的钱，按照那个2:2:1，都买成亚马逊、雅虎和苹果的股票。 因为在梦里，几年后因为互联网的兴起，互联网公司会有一个大泡沫，一些互联网概念股会在瞬间登顶，也会在瞬间跌落，洛正凝准备赚个快钱。 至于身份问题，威廉用可以提前阅读哈利波特后续作品和动画片改编权为条件，帮着解决了，需要洛正凝配合的不过是提交一些资料信息。 第二次则是提供第二部的书稿，和办理身份所需的资料信息，顺便了解下第一部的发行进度。 据威尔逊说，那位麦克米伦的高级编辑赛琳娜为了保证发行，已经回到伦敦总部，亲自操刀处理宣发工作，这位麦克米伦现任董事长的小女儿，恨不能让每个英国人都能买一本看看。 按照计划，会在8月1日正式对外发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u003d\\u003d\\u003d 意外还是发生了，不过不是赛琳娜那边，而是威尔逊。 7月29日，威廉找到了洛正凝的家。 他告诉洛正凝，贝塔斯曼开除了威尔逊，并且准备以商业间谍罪起诉他。 起因是麦克米伦美国总部的人和贝塔斯曼的人一起吃饭，“无意”中说到了哈利波特这本书，并且“不小心”说出是威尔逊在操作这件事情。 虽然威尔逊已经将过程对贝塔斯曼高层进行了说明，并且提供了，按照惯例最优先向贝塔斯曼提出了合作申请，是在被拒绝后才转寻其他出版商的相关证据，但贝塔斯曼方面依然认为威尔逊存有过错，并决定开除他。 随后，不知因何原因，又发布了准备以商业间谍罪起诉他的消息。 威廉到来后，不断强调这个事情问题不大，只是一种常规的泼脏水行为，主要目的是要影响威尔逊的后续就业，但不会有太多实质性动作，他只是传递个信息。 但只是传递个消息，需要一个威廉亲自过来吗？ 洛正凝想了很多，也很难受，不仅因为威尔逊遭遇的不公，更因为自己的弱小，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无能为力。 贝塔斯曼，第一个上了他的黑名单。 等吧，等到梦里网络文学和电子出版物盛行的时候，到时候一定出了这口恶气。 第20章 上市没 哈士奇号称撒手没，哈利波特则是上市没，都姓哈，都没了。 8月1日，早9点。 英联邦境内所有的书店同时挂出了规格大小各异的新书海报——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天蓝色为主基调的海报，主体是一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男孩，骑在一只扫把上，追着一个带有翅膀的金色球体。 背景则是一座经典的尖顶灰石古堡，边上还有一只飞舞着的白色猫头鹰。 被特殊处理过的书名，用的是洛正凝在梦里看到过的样子，是他之前画给威尔逊的。 整张海报看起来有些简单，但一眼看上去就能知道是写给孩子看的，与魔法或神秘学有关的故事。 所以，它们的第一批购买者，是那些为孩子挑选睡前故事的妈妈们。 而结果却是，妈妈们自己先爱上了这个故事，她们有的爱上带着小眼镜的哈利，有的想要可爱又直率的赫敏做自己的娃，还有的觉得罗恩实在很像自家那个不听话的仔…… 当日晚间，泰晤士报上出现一篇新闻，《15岁少年的魔法梦，首发10万册4小时被抢购一空》。 大部分看到这条新闻的人都感到了惊讶，但却没有人告诉他们，这10万册有近万家书店在卖。 这是赛琳娜宣发策略的一部分，后续她还安排了一些书评人，有夸的，有挑刺的，有明骂暗夸的，也有真骂的。 “热度”，对于做传媒的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饥饿营销”，也不过是把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编了个新名字而已。 也所以，赛琳娜并没有着急把早就印刷好的200万册发出去，而是开始等着热度上来之后，书商主动上门来。 当然，这些洛正凝都是不知道的，他正在抄暮光之城，他准备用这本书回报威尔逊。 当然，就算洛正凝知道赛琳娜的这一系列操作，也只会默默的点个赞，类似的套路他在梦里见过很多次，梦里的自己也操作过很多次，但在这个时代，玩出这个套路的，必须值得点赞。 \\u003d\\u003d\\u003d 8月5日，上午11点。 洛正凝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潮白大学附属中学的。 同一天下午，臧猛也收到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帝都第二十七中学，一所普通高中。 当天晚上，两家人凑到一起，去饭店点了几个菜，小聚了一下，庆祝了一下。 两个父亲话都不多，只是不停的相互举杯喝着帝都最常见的二锅头，但眼中都有笑意。 两个母亲坐在一起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先是互夸，之后互夸，再后互夸，最后还是互夸。 两个孩子开始是吃，毕竟家里条件都不好，难得下个馆子，有啥吃啥不挑食，之后撑着靠在椅子上胡噜肚子……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那场面，就很和谐，更温馨。 \\u003d\\u003d\\u003d 洛振恒今天有点高兴，晚上和老臧一起喝的有点多，但他还是高兴，儿子想上大学，是好事。 但他也发愁，厂子里最近几年效益都不好，一直是在吃政府的补贴，这几天已经传出来内部退休和买断工龄的消息了。 这不会是空穴来风，只会是一种提前的试探，但他似乎没有什么办法。 做为一名有着专业技术的钣金工，有着高级技师的职称，虽然今年才40出头，一些需要体力完成的工作，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虽然听妻子说，最近一个月儿子拿回来10万块还多，比自己赚的多太多了，但那是儿子赚的，也让他自己多了一份压力，他不可能现在就让儿子养自己。 但，自己能怎么办呢？ 洛振恒在酒力的作用下昏昏睡去，但睡的并不安宁…… \\u003d\\u003d\\u003d 次日，洛正凝起了个大早，今天是约好要去见威廉的日子。 “我有个新故事，威廉先生有空帮我看下，我准备同样委托威尔逊先生帮我处理发行工作”，两人现在越发熟络了，简单的问好后，洛正凝就拿出了新抄的暮光之城的前3章打印版。 “新故事吗？哈利波特后续不写了吗？”，威廉一边接过书稿，一边有些疑惑的问着。 “写的，不过第一册刚开始发行，第二册也写完了，我想先缓缓，感觉目前写的只能说还不错，但并不够精彩，所以也想再多构思下”，洛正凝答的很自然。 嗯，梦里对前两部的评价是童话故事和新手村练级，虽然还算看的下去，但惊艳人的是背景设定，而不是故事本身，第三部的小天狼星的出现，才算开启了“精彩”的序幕，但这些他是不会说的。 “嗯，很好的故事，确实更适合孩子去读，如果想让更多人读，确实需要再构思下”，威廉显然是真的看完了两册的，给出的评价也很中肯。 “这次是个发生在美国高中的故事，一个凡人和吸血鬼的故事”，洛正凝不想继续哈利波特的问题，就拿新的故事转移话题。 “俄勒冈州！那是我的家乡哦，洛”，威廉虽然嘴上没停，但已经开始读书稿了。 “福克斯高中？嗯，洛，你去过我的家乡吗？你知道吗，我有朋友就在这所高中上学，我去里面玩过哦”，大约因为看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显得有些兴奋…… 第21章 别人吵架我带货 当威廉说俄勒冈州是他家乡的时候，洛正凝就知道有麻烦了，听到他说去过福克斯高中，整个人都麻了。 按照暮光之城的时间线，故事发生在几年后，虽然书里的一些场景和现实肯定有区别，但其中总有很多涉及现实的部分，尤其科技类，很可能会出现超前的玩意。 又冲动了，不该这么早拿出来的，更不该给这个威廉看，洛正凝后悔了，但已经陷入某种兴奋状态的威廉什么也没发现，他可能已经将自己带入到了故事当中。 “这里是这样吗？”，“福特有这款车吗？”，“居然还写了那个木屋”，“……“，威廉边看边碎碎念，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反馈，就，有点，魔障…… \\u003d\\u003d\\u003d ”你有去过俄勒冈州吗？“，威廉终于看完了试读，收拾好了情绪，再次正式的提出了问题。 ”没有，我在图书馆看过一本介绍鲍林的书，里面提到了俄勒冈州，之后有亲戚想送孩子去美国读高中，里面有一些福克斯高中的介绍，我就拼凑到了一起，但是大部分都是编的，比如汽车的型号，可以上网的电脑之类的“，洛正凝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点赞。 威廉并不是很相信，但也没有深究的打算，毕竟他也知道这几年，一些明里暗里的渠道，正在向华夏做着文化输出，有人能看到一些光明面的信息也算正常。 “相对于哈利波特，我更喜欢这本，嗯，暮光之城之暮色，不过，明明欧洲更多吸血鬼的传说，你却写了一个发生在美国的故事，这不是放在伦敦更合适吗？”，威廉再次把话题拉了回来。 嗯，我总不能说因为原作就是写的美国的故事吧，洛正凝暗暗想着，嘴上到说着，“想写点不一样的，而且威尔逊先生毕竟在美国，一个美国的故事，他应该更好操作……”。 \\u003d\\u003d\\u003d 与此同时的伦敦，却发生了一场意外的论战。 事情需要从三天前说起。 泰晤士报上那篇文章发布后，赛琳娜安排的一大波书评人开始陆续登场，当天确实拉满了热度，引来个大量的关注，但此时突然跳出来一位意料之外的质疑者。 曾经获得过三次格林奖，英国国宝级文学大师，列.托.萨拉辛，在每日电讯报报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孩子就该做孩子该做的事》的评论文章。 其中大意就是15岁的少年还是一个孩子，他应该享受快乐，培养兴趣，而不是东拼西凑的去编造一个故事，之后站在高处哗众取宠。 而成年人，尤其是有道德和良知的成年人，不应该为了谋求利益，去利用孩子的纯真和善良，去用利益诱惑他们去做自己不想做或不该做的事情。 文章中认为，孩子们虽然拥有无穷的想象力，但他们的语言组织和思路表达等方面都存在着天然的不足，即使是天才，在不经过专业训练的前提下，也并不能比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有更多的优势。 整篇文章直指哈利波特存在造假，他以自己的专业素养，认定哈利波特不会是由一个15岁的少年独立完成的，其中更大的功劳应该归功于出版社的编辑们。 此文一出，激起千层浪。 首当其冲是赛琳娜，她撤换掉了所有之前准备的黑评论和明黑暗奖评论，全面改成就事论事的夸奖，因为她知道，虽然关心专业问题的只是专业人员，而大众读者除了一部分道德洁癖之外，更关心的还是故事本身。一个好故事面前，不管谁写的，读者都是会用脚投票的。 随后，赛琳娜又雇佣了一批人，围绕“故事是好故事就行”的核心观点，开始模糊界限，试图搅乱浑水，进一步的拉拢用脚投票的读者。 再之后，则是开始自证清白，只不过列.托.萨拉辛的地位实在太高了，能够与其对线的人物很难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 这期间，自然支持列.托.萨拉辛观点的人也冒了出来，各种大小报刊也借着这个话题，大量的投放评论文章，一时间各大报社发行量都有了小幅度的提升。 论战经过三天的发酵，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赛琳娜也有些焦头烂额，她正在沟通的几个可以与列.托.萨拉辛对线的大佬并不顺利，而此时，卫报头版刊登了一篇署名为j.r.撒克逊的评论文章《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天才》。 文章第一句话就点明，“本人对于列.托.萨拉辛爵士在《孩子就该做孩子该做的事》一文中所提及的’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天才，在于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人相比较时，并不一定具有优势’的观点并不认同，甚至是反对的，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还算什么天才？”。 之后在文章中例举出了多个案例，并且指出，“只有做出常人所不能之事的，才有资格被称为天才，我们不能因为我们做不到，就降低了对天才的标准，或者否定他们的存在”。 这浓浓的火药味，彻底点燃了英国三大报的大论战，不过此时的重点已经不再是哈利波特，而是“天才”的定义，甚至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的编辑们也被拖入了战场。 面对这样的机会，赛琳娜自然不会放过，开始组织人跟着舆论煽风点火不停，专注带货不动摇。 \\u003d\\u003d\\u003d 又一周后，论战接近尾声时，除了少数人之外，依然没人知道j.r.撒克逊是谁，也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要关心“天才”的标准，只有三大报近期发行量提升了超过3成，哈利波特第一部销量也突破了300万，直接杀入英国年度畅销书排行榜前10的位置。 等洛正凝知道这场万里之外的论战时，已经是8月15日了，而300万的销量也意味着，之前自己收到的500万美元版税预付款已经真正的，彻底的，属于自己了。 同样兴奋的自然还有赛琳娜，当初按照1000万做市场预估，按照3成支付预付款，她也是有着巨大压力的，甚至是将自己在伦敦和纽约的别墅抵押给了公司才拿到的政策。 如今因为一场论战，一个英联邦就达成了基准目标，在考虑北美和其他语言版本的事情，1000万只少不多，她最少可以因此获利千万，是真的发财了。 这也使得她，非常想见见这个叫洛的小家伙。 第22章 季平安的请求 为了逼着臧猛学英文，7月底的时候，洛正凝就拉着他一起到汲古阁卖货了，从最开始站在门口当门童，再到指引领位当服务员， 如今大半个月下来，已经把笔墨纸砚的基本情况都掌握了，一周下来，也能成交了两三单，赚个百八十美元。 相对于洛正凝只是个零头，但相对于他倒腾蛐蛐蝈蝈之类的，收入还是提升了十倍不止，所以，无论是臧猛自己，还是他父母，都很满意。 这也就导致两家的来往越发的频繁了，洛老爹和老臧同志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整个菜小喝上两口，连两个身体不太好的母亲，最近都笑的多了，身体上也没出什么状况。 \\u003d\\u003d\\u003d 转眼到了8月20日，哈利波特第三部和暮光之城第二部已经被抄出来了，哈利波特第一部，也将在2天后登陆北美市场，暮光之城第一部的发行商是威尔逊和威廉合伙创办的独立出版商，名字叫做天才梦出版发行公司，而不是梦中的lbyr，或者之前委托的麦克米伦。 一方面是着急抄这本书，本就是洛正凝想回报下威尔逊，既然他想自己创业，那么给他创立的公司也算恰如其分；二是威尔逊和威廉只要了发行权和动画改编权，给出了19元基础价，12%版税，和预估500万规模的销量预期。 不过预付款只收了10万册的，是洛正凝主动提出来的，他知道威廉肯定不那么简单，真的按规矩要应该也是能拿到的，但他现在没那么缺钱了，也希望稳固下相互的关系，未来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对方出面操作。 就比如现在，洛正凝正带着户口本去邮局取包裹，从美国来的，应该是威尔逊帮忙买的书到了，里面还会有一些身份证明和股票认购书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是威尔逊出于帮忙而做的，不能说与利益没有关系，但更多的不是因为利益驱动。 \\u003d\\u003d\\u003d “小凝，你怎么今天没去汲古阁啊？季叔让我问你明天去不去，他好像找你有事”，晚饭后，臧猛找到洛正凝问道。 “今天去邮局取包裹了，威尔逊先生发的书到了，需要核查补税，折腾了一天”，洛正凝随意的答了一句，“知道季叔找我什么事吗？”。 “不知道，不过我今天跟他说，25日就是最后一天了，之后学校要开始报到做准备了，他好像有点不太开心”，臧猛其实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只是孩子心性，大部分时候不去注意。 “是啊，潮白附中27日报到，我也还没跟季叔说，明天我也得跟他说下”，洛正凝也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开学了，自己这过的浑浑噩噩的，都给忘记了。 本来也没什么正经事，臧猛看洛正凝在箱子里翻翻捡捡的也帮不上忙，很快就离开了，走之前洛正凝给了他一本将在北美发行的哈利波特，是威尔逊寄来5本样书之一。 \\u003d\\u003d\\u003d 次日，洛正凝和臧猛一起，早上就去了汲古阁。 “季叔，得跟您说过事。我这边也快开学了，所以跟猛子一样，25日就是最后一天了，以后周末有空我再过来”，见到季平安后，洛正凝没提对方找他的事，而是先把以后不来的事说了。 “嗯，昨天猛子说起这事，我就想着你也快开学了。反正以后有时间，就来逛逛，都是熟人了”，季平安心里有事，答的有些敷衍，也不等洛正凝反馈，又说着，“不过，最近有个事，叔想请你帮帮忙……”。 季平安特意停顿了一下，发现洛正凝没有插话的意思，知道这孩子早熟，不能忽悠，得整点实际的，便也不再多想，坦然的说起自己的需求。 “这一个多月，多亏的你，叔这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中间几次小展销会整的很好，但你也知道，之前很多有评估报告的货都是别人家的，所以咱们这一卖的好，就被人惦记上了”。 “我也是个死要面子的，就应承着几家知根知底的，想着一起搞一个规模大一点的展销会。大家都出货出力，一起往一个地方引人”。 “整个流程算是基本整明白了，怎么分钱也差不多了，就是还缺个主持的，你看你能不能去帮叔撑个场面？”。 “你放心，钱上不是问题，提成还是2%，另外每家都多拿出来500美元，一共6家，算是给你的辛苦费，和销量无关”，季平安一口气说完，之后有些小心的看着洛正凝，等着他的答复。 这事洛正凝还真是不想接，以前没钱，着急赚钱，所以百无禁忌，加上季平安当时的处境下，也不太可能大规模作假。 但在后续的时间里，接触的多了，洛正凝也多少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套路，比如进货价的凭证很新，比古玩街店铺的价格高之类，几乎比比皆是。 所以，这个所谓的“搞一个规模大一点的”，应该是“整了个大套”去割老外的韭菜。 但在洛正凝最困难的时候，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季平安又确实帮到了他，并且合作的这一个多月，钱上从来都没差过事，就连给黄玲玲和冯小草补课，他都通过送玉石，送章石这些杂项“付了费”，所以，直接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 思索了下，洛正凝谨慎的说道：“季叔，如果是您一个人的事，我们可以商量着办，但涉及其他家，我觉得我不太合适。一来是我太小了，那么大的场面，我站上去压不住”。 “二一个，众口难调，就算我再用心，也会有人不满意，这家高了那家低了的，我应付不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最多就是个翻译，行里的事和东西都不懂，真出个差错，反倒让同行们笑话了汲古阁”。 “而且，这事只要掌握了流程，把产品介绍准备好，找个会说英文的，效果都差不多”。 “如果大家整理产品介绍需要翻译，我可以帮忙，但主持就算了，您也别难为我”，洛正凝说的几点都很实在，但他依然感觉自己跟汲古阁的缘分尽了，不过从赚钱这件事来看，这里也算完成了它阶段性的使命。 就是有点舍不得这里的小姐姐们啊，都对自己那么温柔，那么好。 第23章 你还小 虽然季平安后面又说了很多，洛正凝依然没有答应去做那个主持，只答应在未来的几天里，可以帮忙翻译一些材料，不收钱的那种，当是还了他当初给机会的人情。 当天离开的时候，黄玲玲追了出来，一定要去他家认认门，说是以后还要找他学英语，推脱不够，洛正凝第一次带了个女生回家见爹妈。 自然而然的，在黄玲玲蹭过晚饭离开之后，洛振恒同志和刘淑芬同志，给洛正凝小朋友严肃的上了一课，课程名称叫做——你还小。 \\u003d\\u003d\\u003d 转眼就到了25日，洛正凝帮着季平安最后顺了一下材料，不到中午就准备离开了。 他站在汲古阁门口，仰头看了看挂在门楣上的招牌，忽然有一丝不舍。 “小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记得有空跟我联系啊”，黄玲玲走到正抬头看牌匾的洛正凝面前，递了张写着139开头的纸条给他。 看着那组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手机号码，他忽然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有gsm的移动电话了，虽然样子土，信号差，但方便啊，他现在无论是找人，还是被找，都实在太难了。 不过，为什么这个号码这么眼熟啊？ 139-xxx-8808，woc！这特么不是梦里自己老婆的电话号码吗？为什么会在黄玲玲手里？洛正凝仔细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后，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等，我梦里老婆长什么样来的？额……记不清了！ 叫什么名字来的？李玲玲？对，李玲玲，不姓黄。 多大来的？比我大一岁？大一岁，没错，大一岁。 生日？8月31日 哪里人…… 洛正凝拼命的回忆着梦里与自己老婆相关的信息，那是整个梦境里他最亏欠的人，但他现在居然想不起对方的样子。 继而，他发现他记不起梦中所有人的样子了，只记得名字，和一种“就是他”的感觉…… 但是，对黄玲玲，他又没有那种“就是他”的感觉，这真的很让人烦躁！ 黄玲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洛正凝接过了他的电话之后，就盯着号码不动了，好像在想事情，又好像在发呆，还好像是被吓到了？ “小凝，小凝”，她试着叫了两声，终于见到洛正凝有了反应，随之就被他突兀的问题吓了一跳。 “玲玲姐，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是啊，还有6天，就是31号，你怎么知道的？”，黄玲玲很开心的做着回复，她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甜，因为小凝居然知道她的生日。 “对上了一条“，洛正凝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并不死心的继续试探，”那你应该比我大10个月哦“。 ”对啊，你是6月28的对吧？我确实大你10个月“，黄玲玲更开心了，莫名的那种。 ”又对上了“，再问一个问题，在对上就她了，洛正凝默默的告诉自己，”那……“。 ”对了，以后我叫李玲玲了，我妈改嫁了，我也的改姓“，行吧，不用问了，人家已经自己交代了，这个就是自己梦里的那个宠着自己、爱着自己、惯着自己的傻婆娘。 但不对啊，为什么这么早就遇见了？梦里第一次碰面应该是在8年之后啊？这特喵的，玩人吗？！洛正凝感到有点胸闷、气短、头晕，想抱抱。 ”小凝，你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看着很反常的洛正凝，黄玲玲有些担心的问道。 看着黄玲玲满脸的关切之情，洛正凝鼻子有些发酸，这个傻妞为什么还是那么傻，我就一个小混子，她为什么还是对我那么好。 为了不让黄玲玲担心，洛正凝赶忙收拾心情，做出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容，对她说道：”玲玲姐，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我玲玲姐，我决定了，以后我就叫你玲姐“。 看着有些中二的少年，黄玲玲觉得心跳快了起来，脸也开始发热，但就觉得心里甜甜的，感觉有些中二的小凝好可爱。 ”嗯，等31号，我请你吃饭，给你庆祝生日，叫上小草姐和猛子，庆祝你二八华诞，如果季叔能批假的话，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一天就更好了……“，黄玲玲看着洛正凝格外活泼的站在自己面前，嘴里不停的巴拉巴拉的做着各种设想，嘴角一直是扬起的，眼角会有些发胀…… \\u003d\\u003d\\u003d 对着黄玲玲说了一堆胡话后，洛正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倒在床上就开始回忆自己的梦境。 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不记得大家的样子了，也想知道为什么梦里见过的人，现实中碰到会有感觉，但在黄玲玲身上则没有这种感觉。他更想知道，提前8年遇到自己梦中的妻，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上天给了他一个补偿的机会？ 但真的仔细想下来他才发现，自从梦醒之后，其实自己接触的大部分人，都是15岁之前就认识的，而季平安、张建设、威尔逊这些则是梦里没见过的，算来只有黄玲玲一个，是15岁之前不认识，而在梦里见过的人，唯一的一个。 进而，洛正凝又发现，在梦里，所有15岁之后认识的人，都是记不清脸的，之前那种“就是他”的感觉，其实并不存在，只是因为梦境太长，对15岁之前认识的一些人的印象出现了模糊。 也因此，他做了一个假设：在梦里，所有自己15岁以后认识的人，就算是现在碰到，也可能是认不出来的，除非对应名字或者一些关键事件去甄别。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这就有点糟心了……很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人啊……洛正凝有点头疼…… 第24章 谁来解救我 袁九宫，世人称袁仙长，身边熟悉的喊声九哥\/九爷，是这朝天观辈份最高的道士，当代的观主按辈分是他大师兄徒孙的大徒弟，而他这个75岁高寿的老祖宗本该啥都不管，啥也不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过上舒心日子。 可惜自从11年前，一时兴起收了个叫洛正凝的徒弟之后， 这日子就再也没舒心过。 也不能说没舒心过，应该说，好不容易不闹心了，事就又接上了，这十多年，顺心顺意的时候加起来可能还没有一个月。 今儿个是自己75岁寿辰，本来没想张罗，只准备约上那几个老家伙来小酌一杯，但几个徒弟觉得怎么也是个整数，就拉着自家的徒子徒孙们张罗了起来。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那个“祸精”洛正凝，不过，听说这次他还带了朋友一起来，而且还是个女娃娃，袁九宫又有些期待，虽然孩子还小，但也不算小了，他15时……嗯，还在背道藏。 “师公，饭店那边准备好了，咱们也过去吧”，说话的是徒孙辈的龙海，是二徒弟早年收的徒弟，还算有些印象，后面收的很多，他都没见过了。 “你小师叔来了没？”，袁九宫没有起身，而是问起了洛正凝的情况。 “我刚过来时还没到，不过，前天我去小师叔家当面通知的，他也是当面应承的，想来应该是不会迟到的，估计您过去就能看到了”，龙海今年已经快50了，每次见到洛正凝其实都很别扭，但从袁九宫这里论，关系还很近，辈分绝对不能乱，所以，他每次提起这个小师叔，心里都有点小别扭。 “那个未必，那个小猴崽子，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在他没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不来，我就从来都没算中过……”，袁九宫说着也是摇了摇头。 说起来，他袁九宫在玄学界也算是声名远播，占卜相术药石那也都是一把好手，但就从来没算准过自家那个小徒弟的命数，失败的多了，后面也就不算了，一说起来他都有点想哭。 \\u003d\\u003d\\u003d 袁九宫到饭店后，果然洛正凝还没到，不过这次还真不能怪他。 大约两小时前，他带着一套古玩街淘来的一个紫砂壶，接上了黄玲玲，先去电信大厦买了个gsm的移动电话，之后又借用身份证办了一张139-xxx-9955的号码。 两人准备前往办生日宴的饭店时，却被电信大楼门口的保卫拦了下来。 “麻烦两位出示下两位的身份证件”，保卫还挺有礼貌，但这个要求并不合理。 “为什么呢？”，洛正凝没惯毛病，再礼貌也不能提无理要求。 拦住人的保卫转头看了下，似乎得到了某种指令，“我们怀疑两位未成年”。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未成年犯法吗？洛正凝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搞得保卫有点慌。 “未成年不违法，但未成年人持有大量现金，我们有理由怀疑这笔现金来源的合法性”，声音从洛正凝和黄玲玲右后方响起，这也正是刚才保卫转头看的方向。 “成年人持有大量现金，就可以不被怀疑来源的合法性吗？”，洛正凝心里来气，头都没回就怼了回去，而且似乎怼一句不过瘾，还在继续怼，“就算我拿出身份证明，你是不是还要说岁数太小，不合理？就算我给你合理解释，你是不是还会说一面之词不足信？”。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你凭什么基于你的恶意假设去恶意中伤我？你以为你是谁？”。 “如果有所怀疑，在我办理业务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如今我业务办理好了，要离开了，你说你怀疑，你到底有何居心？”。 洛正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一声声的质问，不仅让拦在面前的保卫感到难堪，也让刚准备走上前的工作人员很是难看，关键是，他在质问的时候，根本就没回头，连个眼神都没给。 “这位小同志……”，又一个声音响起，依然是在洛正凝背后。 ”先说你是谁，再回答问题，之后再说其他的，不回答刚才的问题，一切免谈“，一个个的往外蹦哒，让洛正凝有些烦躁。 ”怎么回事？“，”这小伙子硬气啊“，”真没礼貌“，”有事好好说，别起急“……同样在大厅里办事的人，发出个样的声音，但洛正凝都不在意，他在等人回答他的问题，或者道歉放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围观的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保卫一直伸着手做阻拦装，洛正凝和黄玲玲一直保持着脸对门的方向，身后再没有声音，事情一时僵持住了。 洛正凝看到对方着只拦着不解释的样子，似乎是准备一直耗下去的了，想着要去给师傅做寿，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烦躁。 ”喂，110吗，我姓洛，我今年15岁，我要报警，我在西单电信大楼一层服务厅被限制人身自由了，我需要警察叔叔来解救我……“，洛正凝拿出新买的电话，释放出了”大求救术——呼叫110 ”。 无论是电信工作人员还是不明真相围观群众，都被洛正凝这操作搞猛了，而黄玲玲虽然也懵，但更多的是想笑，就是觉得场合不太对，得憋着。 “有困难，找民警，没毛病”，“小小年纪，挺厉害啊”，“不至于吧，这点事还要报警吗？”，“都是铁饭碗，他们也不怕得”，新一轮的反馈很快到位，洛正凝却是站的有点累了，拉着黄玲玲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黄玲玲一个字都没有，但就那么站在他的身边。洛正凝看着黄玲玲，那身姿与那个梦中无论怎样都会坚持支持自己的身影正在重合，洛正凝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u003d\\u003d\\u003d 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期间，电信大楼的工作人员也曾上前试图说些什么解决问题，只不过洛正凝都用一句“等警察叔叔到了再说”挡了回去。 不是他不想早点解决问题，而是既然选择了报警，那在警察到来之前就不再考虑协商，毕竟他现在太小，等警察走了如果对方不认账，反而更麻烦。 第25章 筷子也是武器 20分钟后，警察叔叔们到场了，大约因为洛正凝自曝自己15岁，所以一下来了5个警察处理案情。 事情处理的很顺利，虽然对方表示初衷只是希望进一步记录下信息，避免未来家长来找麻烦，但行为方式过于粗暴，也确实可以算是出现了“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 但这事也不太好真的上纲上线的去解决，最终也不过是工作人员和保卫鞠躬道歉而已，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警察叔叔听说洛正凝要赶去给师傅祝寿，答应用警车带他一程。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从警车中下来时，袁九宫就听说了，他条件反射的认定是小徒弟又闯祸了，还惊动了公安。 所以，当洛正凝带着黄玲玲出现在袁九宫面前，一句师傅还没叫出口时，他已经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顺手拿起面前的筷子，直接抡了下去，边打着还边骂着； “小猴崽子能耐了，都惊动公安了，这是凑着日子来给我送气哈……”。 洛正凝被打的一脸懵逼，重点是那筷子上还带着口水啊……场面一时相当的混乱。 嗯，古有秦王绕柱，今有正凝绕桌。 \\u003d\\u003d\\u003d 等着事情平息，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袁九宫虽然知道自己有点冤枉了自家小徒弟，但道歉是肯定不存在的，还为了遮羞要教育他“脾气太大”之类的。 洛正凝看着还有些气喘的师傅，也是哭笑不得，不过真的跟师傅犟嘴他也做不到，算来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梦里，师傅都是最宠爱他的人之一。 没办法，亲师傅，得哄着。 “师傅啊，您看看我给您带啥来了”，让自己脸上堆满媚笑的洛正凝，献宝一样的把事先准备的紫砂壶送到洛九宫面前。 “哼！”，老头傲娇的不回话，但眼睛还是看向了洛正凝的手里。 “这是鱼化龙壶？”，袁九宫还没反应过来，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位老者先了出来。 “是呢，张爷爷，是鱼化龙壶，黄玉麟大师晚年手作”，洛正凝点了点头笑着答着，并顺手把手里的壶放在了桌面上，并示意对方可以上手。 张爷爷也没客气，直接拿到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而后对袁九宫说，“果然是莹洁圆润，精巧而不失古意，灵妙天然啊，真的是黄玉麟大师的作品，老袁有福气哦”。 继而转身对同坐一桌的另一位老者说，“与你的那只供春壶算是各有千秋哦，以后你那只可再也不是独一份喽”，语调中充满调侃的味道。 那老者洛正凝不认识，只是眼看着对方脸都气红了，站起来就凑到张爷爷面前要理论下，刚想说点啥就被自家师傅拉住了。 “这东西哪来的？”，袁九宫虽然很喜欢这壶，也很开心徒弟想着自己，但还是会担心徒弟走了歪路，所以态度十分严肃。 洛正凝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自家师傅这么严肃说话，一定是认真的，便指了指黄玲玲说道，“我和她一起在古玩街买的，我俩都在古玩街的店里干活，钱是我自己赚的”。 袁九宫自从黄玲玲进门就看到了，穿的干干净净，长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个好人家的孩子，只是因为小徒弟的事情，使得他没顾上多问。 趁着洛正凝指过去，仔细看了下，十五六岁的年纪，160的身高，小圆脸，杏核眼，高鼻梁，还没全长开，但看起来让人很舒服，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面相，但也是个一生平安顺遂的。 再看眼自家小徒弟，忍不住撇了撇嘴，感觉自家徒弟配不上人家。 “师傅好，祝您生辰快乐，万事如意”，黄玲玲也是个乖巧的，看袁九宫看自己，便也主动上前一步问了好，并掏出来一个紫砂做的桃形茶宠。 “嗯，玲姐也是今天生日哦”，袁九宫正笑着准备回应下，就听到自家小徒弟又说话了。 这猴崽子，长得矮还调皮，更可气的是，居然长了嘴，这会告诉他给他祝寿的人，自己也是寿星，这不是难为人么！ 袁九宫侧目狠狠的瞪了洛正凝一眼，随后摸索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玉葫芦，葫芦上拴着一根红绳，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在拿过茶宠的同时，放到了黄玲玲手里。 “谢谢你能来，老头子也没准备，这个葫芦跟了我很多年，送你报个平安吧，也算老头子我的一份心意”，虽然多少对小徒弟这套路有些不满，但对这个女娃娃感觉还是不错的，而且既然是小徒弟带来的，怕是说那小猴崽子没想法都没人信。 洛正凝看到师傅拿出来的居然是白玉葫芦眼睛就是一亮，这玩意自己想要很久了，可师傅一直都不肯给自己，没想到现在倒是拿出来了。 看黄玲玲想推脱，洛正凝也不顾及什么，直接从她手中抢过来，顺了一下红绳就向黄玲玲脖子上套去，嘴上还说着，“快戴上吧，我师傅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好好戴着，不要辜负了我师傅的好意”。 袁九宫闻言又狠狠的瞪了自己小徒弟一眼，他想说，“不，我可以收回来的”，可惜啊…… 黄玲玲看着袁九宫和洛正凝师徒的互动，觉得好有意思，一个75的老人，一个15岁的孩子，好像根本没有任何沟通障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老小孩？75的年龄15岁的心？ \\u003d\\u003d\\u003d 袁九宫在生日宴上喝多了，酒醒之后他找不到了平日都揣在身上的白玉葫芦。等想起来是送给了跟小徒弟一起来的女娃娃后，忍不住又卖了小徒弟5分钟。 不过等看到那把紫砂壶之后，忽然心情又变好了，又开始担心起小徒弟，怕他未来走错路…… 第26章 黄玲玲的担忧 参加完师傅的寿宴，洛正凝就拉着黄玲玲去了北海，因为黄玲玲说她想划船。 晚上两人跑去王府井的东来顺，想着吃个火锅，结果居然要排队，这让划船划饿了的两人有些难受，不过好在排队的不算多，两人决定等等。 干等着有些无聊，洛正凝跑去边上买了两瓶北冰洋，回来时看着黄玲玲皱着眉头想事情，又想起她下午划船时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洛正凝觉得还是应该主动问问。 “想什么呢？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洛正凝把汽水送到黄玲玲面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黄玲玲接过汽水后，明显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可能要离开帝都了……”。 洛正凝有些吃惊，但这似乎也跟自己之前的梦里对上了，在梦里，他碰到她的时候，她只有一个人了，虽然她是帝都人，但是没有帝都户口，他问过原因，但她没说，之后他便不问了，以为里面有什么她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是用得起手机的人，家里条件应该是不错的，但梦里两人初遇的时候，她过的并不好，跟别人合作的房子，她只拥有一个房间里面的一张沙发床和一个衣柜。 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洛正凝小声问道，“不能不走吗？”。 黄玲玲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我妈妈要改嫁，要让我改姓，舅舅们不同意，他们以断绝关系威胁我妈妈，但她还是要嫁。如果真嫁了，就要去那个男人家里，那个男人说要一起回他老家……”。 黄玲玲说的很慢，似乎一边说一边在组织语言，她不想说谁不好，但她自己觉得很委屈。 “之前，你和我说要改姓的时候，我觉得好像你还挺开心的，怎么？”，洛正凝有些疑问，虽然知道不合适，但还是问了出来。 “嗯，那时候舅舅们还没反对，也没说断绝关系什么的，而且，那时候，那个人对我也挺好的”。 “那个人？”，洛正凝从这个称呼就能感受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刚想再问时，黄玲玲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我舅舅们，发现了那个人一些问题，但是妈妈不相信，而且还跟那个人说了”，黄玲玲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就继续说着，“之后，那个人就开始教妈妈跟舅舅们做对，要分家，分财产什么的，我觉得那个人做的不对……”。 这何止是做的不对，这人肯定有问题，还是大问题啊，梦游30年的洛正凝第一时间就有判断，也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但还是试探的问着，“那你怎么想的？”。 “我想留在帝都，我考上了高中，我要留在帝都读书，如果去其他地方，我可能就要去打工了”，黄玲玲说的很肯定，也透露出了对自己未来的担心。 “你考上高中了？”，洛正凝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黄玲玲是初中毕业就参加工作了。 ”对啊，我在舅舅店里就是提前接触下社会，顺便练习下英语“，黄玲玲解释了下。 洛正凝更惊讶了，”所以，季叔是你舅舅？是阻止你妈妈再嫁的人之一？“。 ”对啊，就是二舅舅发现那个人有问题的，但妈妈不相信……“，黄玲玲的情绪更低落的一分。 ”季叔还是挺靠谱的，他说的事情一般都还会可信的“，洛正凝首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又想了一下后说，”我觉得，你可以跟季叔说，你不支持你妈妈再嫁，就算她再嫁你也不跟着走“，还有半句“你也可以改姓季”没好意思说。 “可……”，黄玲玲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不确定，洛正凝则适时的拦住了她的话，”从你说的来看，那个人一定是有所图谋的，如果真的去个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又是孤儿寡母，风险太高了“。 ”而且，我想季叔一定不会乱说话的，但可能并没有什么证据，我估计你母亲这一折腾，他也没空去收集了，我们需要让他动起来，拿到真正的证据，如果真的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你母亲不听，也可以交给警察叔叔“。 ”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别人，而让自己失去梦想“。 黄玲玲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男生，感觉看到了光，从最初觉得他英语好，到感觉他有本事，再到现在感觉他是个依靠，小姑娘的心跳加快了好多，不自觉的点着头，心中也有了些决断。 如果那个人有问题，那就一定不能让妈妈嫁过去，拉上舅舅，打倒坏人！ \\u003d\\u003d\\u003d 一顿火锅，吃的不算热闹，但还算温馨，两人没有再聊之前的事情，倒是聊起了对未来高中生活的设想。 饭后，洛正凝很自然的把黄玲玲送回家，又说好了下周六下午一起去西单看电影，洛正凝才有些不舍的离开，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是因为喜欢黄玲玲，还是因为觉得梦中的自己对她有亏欠，才会有现在这些行为了。 \\u003d\\u003d\\u003d 9月1日，开学。 一切都很顺利，典礼、分班、领书、选班委、大扫除。 洛正凝如同一个透明人，什么都跟着， 什么都不说，有人招呼就干活，没人招呼就缩着。 一整天下来，高一5班40人，估计有38个都不认识他，而他也只认识了一个，他的同桌耿青松，一个带着眼镜的小胖子。 同样的身高是两人唯二的共通之处，另一个是对方也是学院子弟，他的爷爷是潮白大学的教授。 \\u003d\\u003d\\u003d ”小凝，你要不要住去你爷爷家？“，晚上吃饭的时候，洛振恒提议到。 ”不去，徐奶奶那边很麻烦“，洛正凝自然的拒绝了。 ”你爷爷提出来的，他觉得你每天骑车2小时上学太耽误学习了……“，洛振恒没说完就见儿子坚决的摇着头，便也不再说后面的话。 第27章 我不配 转眼开学一周了，洛正凝依然做着小透明，全班同学人名都还没记全，日常打交道的主要就是耿青松和负责首发作业的组长金婷婷。 在他看来，高中的重点任务就是把知识点死记硬背下来，把考试范围内的公式定理学会灵活应用这两点，最终目标就是考个好分数。 至于传说中的内卷和勾心斗角，在高中阶段还是比较少的，老师喜欢不喜欢，最多就是单独请教问题时候讲解的方式方法有差异，而同学喜欢不喜欢，最多也就是传个八卦或者来点冷暴力什么的。 真正的校园暴力，或者校外小混混滋事什么的，这个年点虽然也有，但都不会太严重，而且老师和警察叔叔们是真的护着学生的。 这期间有一个周末，洛正凝去见了下威廉，问了下几本书的情况，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顺便把哈利波特第三部的大纲拿了出来。 也去了趟汲古阁，不过不是去做销售，或者谈黄玲玲的事，而是想托季平安，再去港城的时候，帮忙买几支好一点的钢笔回来，他准备送给爷爷和两个叔叔。 和黄玲玲约的电影自然不能失约，不过不是看到一场电影，而是两场，一场红番区，一场勇敢的心，前一场笑的不行，后一场哭的不行。 只不过黄玲玲家里的事情解决的不太顺利，季平安只是发现那个人进出一些灰色场所，但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黄妈妈依然还在跟家里闹。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因为黄玲玲表明了立场，所以，黄妈妈对于跟那个人一起离开帝都的事情，有了迟疑，虽然还要嫁，但不再提让黄玲玲一起跟着走的事情了。 嗯，只要还在意女儿的未来，就还算有救，洛正凝对当前的结果还算满意。 \\u003d\\u003d\\u003d 这天，早自习刚结束，班主任来到了教室里。 “9月15日运动会，我这里有相关的比赛项目列表和报名要求，有兴趣的东西可以在课后去班长那里看，在今天放学之前完成报名，每个同学都最好要参加一个项目”，班主任高大强挥舞着手中的几张纸对全班同学说着。 同学们闻言立刻出现了骚动，教室里一时间嗡嗡声一片。 “小凝，你参加什么？”，耿青松用手肘碰了碰洛正凝问道。 “拔河？”，洛正凝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项目，但有的话肯定选它，适合摸鱼。 “啊？为什么？”。 “集体荣誉感？”。 “那我也选拔河”，顺利被带歪的耿青松居然还很佩服洛正凝的觉悟。 “安静，具体报名的事情课后再说，还有另一个事情宣布”，高大强敲了敲讲台，镇压下课堂上的讨论，“全国英语辩论赛下个月开始帝都赛区的选拔赛，进入全国总决赛的成员可以获得高考加分，我们高一年级的也要校内的选拔考试”。 “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后，18点到20点，在大礼堂会有一个英语口语特高班，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听听，自愿原则，没坏处的事情，我希望同学们尽量参与。大礼堂座位有限，先到先得，座位坐满后就会禁止入场，要去的提早”。 嗡嗡声再次想起，洛正凝见耿青松就要戳自己，帮说道，“我不去，太高端，我不配”，直接把想问去不去的耿青松给整懵了。 同样的讲台敲击声，同样的另一个事情宣布，帝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高二是主力，高一依旧是重在参与，不过这次是自荐模式，之后会有专门的辅导老师和考试。 高大强还没说完，洛正凝看向耿青松，提前说了一句“我不配”，让对方懵上加懵。 第三次的嗡嗡声没有再次被讲台的敲击声打断，因为高大强说完就走了……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晚饭还没吃完，臧猛就上门了，于是洛振恒和刘淑芬也知道两个比赛的事情，这让洛正凝有点头大，他不想掺和这些事情，目前他就想好好读书，之后再赚点钱买个电脑，搞搞编程什么的。 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料，虽然逻辑思维能力还算不错，梦醒之后记忆力也很强大，但搞芯片、激光什么的烧脑玩意，他肯定是不行的。 除了做文抄公和搬运一些商业模式之外，他最有可能有所成就的地方可能就在于利用互联网和所谓的新经济，在新一轮的圈地运动中抢占一些优势了。 至于真正的高尖端科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钱，基于梦里见到的一些事情，提前布局买一些成果，业绩尽量让他所知道的那些因为种种原因流失的人才，可以留下来。 嗯，别人有诺贝尔奖、菲尔兹奖、图灵奖，华夏也可以有正凝奖。所以，学习、赚钱、建立基本盘，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而那些什么比赛之类的，都应该远离。 但当臧猛说他想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希望他跟自己一起的时候，他有些动摇了。 数学，做为信息技术的核心基础之一，是需要洛正凝认真对待的，现如今他的数学基础其实算很差的，中考虽然也有94分，但他自知，从三角函数开始，他就学的不怎么样了。 虽然暑假期间多少补习了一些，但实际成效并不大，就是不知道潮白附中所提供的辅导是什么样的，如果只是应用技巧，就还是差点意思了。 正想着，臧猛又对他说道，“小凝，我知道你英语好，参加辩论大赛可能成绩更好，但我觉得你之前说的对，数学是科技进步的基础，我们应该勇于挑战自己，所以，你跟我一起吧……”。 “我说过这话吗？”，洛正凝认为这话说的对，但更多属于大碗鸡汤范畴，感觉不像是自己说过的话，但又觉得臧猛应该说不出来，不禁就问了出来。 “肯定你说的，我不可能出的出来这么有水平的话的”，臧猛这话有拍马屁之嫌，但洛正凝爱听。 第28章 唯手熟尔 享受臧猛拍马屁的洛正凝虽然答应了臧猛的要求，但是他错过了报名时间，所以，他有些不开心。 了解了情况的耿青松，除了表示同情之外，还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之意，之后告诉他，昨天他报名的时候，手一抖，写上了他的名字。 洛正凝问他为什么，他说，“你数学太差了，需要补课，这个培训班不错”。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打你？”，洛正凝心存感念，嘴上却是不服。 “你又打不过我”，鄙视的言论加上鄙视的眼神，让洛正凝受到了伤害，但他真的打不过，只得转移话题，“你凭什么说我数学太差，我中考好歹也考了94分”。 “切，我100分，物理化学也是”，傲娇的小胖子，仰着脖子好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5班？”，鸡蛋里挑骨头，那是洛.混世魔王.正凝所擅长的。 “金婷婷，洛正凝还没交作业！“。 麻蛋，死胖子，你不讲武德，你居然打小报告…… \\u003d\\u003d\\u003d 数学补习班是以讲解解题思路为主的，还有一些解题技巧，但洛正凝真正需要的基础知识却并不涉及，这就让他听的有些痛苦了。 别人都听的津津有味，他却只能先死记硬背，之后再去探寻为什么，因为，好多定理公式他记得很模糊，做不到信手拈来般的运用。 ”小胖，这些定理和公式我都知道，但是我都反应不过来，你有啥办法吗？“，趁着中间休息，洛正凝很正式的向耿青松请教着。 ”多用，知道卖油翁吧？无他，唯手熟尔“，耿青松很随意的答着，”初中那会，每天我最少要做4个小时的题，做到最后，看题目都是条件反射的解，验算的时候，才会认真思考“。 洛正凝被震惊的不行，心里也再一次告诫自己，这个世界天才很多，自己还需努力。 而后，直到高考之前，洛正凝每天都会投入至少两小时做题，各个学科的都做。 \\u003d\\u003d\\u003d 很快到了运动会召开的日子，由于高一5班的拔河队第一轮就惨败，所以运动会当天洛正凝是一个纯粹的观众。 不过运动会当天是周日，所以可以带亲友一起来观看，所以臧猛、黄玲玲和冯小草做为亲友团也参与到了这场运动会之中。 ”你们学校好大，还有自己的体育场，真是厉害“，臧猛所在的高中很小，想开个全体师生大会，还得把初中和高中分开进行，虽然有个操场，但也就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所以很是羡慕。 ”还好，这个体育场其实也是潮白大学的一部分，只是平常都是我们用而已，真正大的，还的是大学“，洛正凝如是想着，也是如实说着。 ”我也想上大学，去看看真正的大学什么样“，冯小草忽然差了一句。 ”小草姐你不是已经决定明年重考了吗？我觉得你一定能够考上的“，别人不清楚，黄玲玲却是知道的，冯小草今年19岁，去年高考落榜了，本来准备今年复读的，但是家里不肯出钱，所以她自己出来赚钱，准备明年再去复读的。 冯小草摇了摇头，低声的说道，”可能不行了，家里再给我说亲了，而且，我现在也没能攒够复读的学费和生活费……“。 ”小草姐，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这里有一些的，你可以先用着，等你以后有了再还我就好“，洛正凝眼看着臧猛脸红了，头低下了，耳朵也红了，感觉粉红色的泡泡冒出来了…… 这是青春的躁动，还是荷尔蒙的爆发？猛子兄弟这是情窦初开后的羞涩吗？洛正凝发现，自家的兄弟好像变了…… ”不用，不用，怎么能用你的钱，这不行的，这……“，冯小草急忙否决着，却被黄玲玲强势插入，”小草姐，我也有，不用他的用我的也行“。 做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洛正凝自然也掺和进入，”我也有，而且你知道的，我收入不错，你可以放心的先用着，只要你真的想上大学，就不要放弃，趁着我们现在有，就用起来，别让自己未来后悔“。 ”别让未来后悔吗？“，听到洛正凝的话，冯小草有些出神。 \\u003d\\u003d\\u003d 晚上四人一起吃个了饭，冯小草的情绪一直不高，大约一直在想着要不要复读的问题，臧猛则化身狗腿子，时不时的凑上去嘘寒问暖，渣科打诨的。 黄玲玲倒是主动的跟洛正凝说起了自家的事情。 “原本我妈还是不相信舅舅们的话，已经辞掉了工作，准备嫁过去了，不过不准备分家产了，也不准备带着我一起去了，但是那个人坚持让妈妈分家产，所以他们吵架了”。 “妈妈的意思是，那些家产是她和我父亲的，要留给我，现在我不跟着，所以家产就先留着，等我成年了在直接给我就好了，那个人却说我太小，担心舅舅们会欺负我，侵占我的那部分”。 “现下两人已经两天没见面了，那人过来了两次，妈妈开始不见，后来又松动了，说要见，但被舅舅们打跑了”。 说完大致的过程，黄玲玲又补充了一句，“但我感觉，我妈只是生气，但还没完全死心，没准两个人再见上一次，那个人说点好话，我妈就不气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洛正凝很认同黄玲玲这个观点，想了一下后，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妈妈不是辞职了么，现在还在生气，你跟季叔说说，他如果再去港城或者别的地方进货，让他把你妈带着一起去，就说带她去散心，让他们先别见面。之后，还得找人盯着他，这人啊，只要一着急，就可能会出纰漏，没准就会爆出来问题，那时候就可能拿到证据……”。 第29章 威尔逊来了 帝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洛正凝止步于第三轮，进入了百强名单，最终排名高中组第53位，算是一个还不错的成绩，而耿青松直接杀入了最终的10强决赛，不过总决赛时间是在11月，还需要等些时候，这也使得最近一段时间，洛正凝总觉得耿青松的鼻孔里应该插两根大葱。 这天中午，刚从食堂吃过饭的洛正凝感觉到口袋里传来的震动，拿出手机发现显示的是威廉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你好，威廉”。 “洛，我是威尔逊，我来华夏了”，电话里传来的是威尔逊的声音，让洛正凝诧异了一下。 “哦吼，威尔逊先生，你又来华夏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洛正凝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下，两人很自然的聊了起来，只是洛正凝没注意在自己不远的拐角处，有一个等着乱糟糟头发的中年大叔，嘴里叼着烟，正伸着耳朵在听着洛正凝打电话。 从通话中，洛正凝了解到这次到华夏的不仅有威尔逊，还有那位麦克米伦的赛琳娜，如今她已经是天才梦英国公司的首席代表了。 他们这次来有两件事，一件是拿哈利波特第三部和暮光之城第二部的书稿，并了解下后面的故事梗概，和发行节奏；另一件则是他们准备在华夏成立天才梦中国公司，之后会把洛正凝让他们挑选的一些科普和科幻类的翻译授权注入进来。 随后两人约定晚上一起吃个饭，地点定在了崇文门的便宜坊烤鸭店，一个有着区别于全聚德烤鸭方式的百年老店，里面的酒香醉鸭心和干烧鸭四宝也极有特色。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结束通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并听到有人问他，“你是这里的学生吗？高中部还是初中部的？”。 洛正凝拽了下胳膊发现没拽动，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穿着潮白附中的教师制服，正等着眼镜看着自己。 “我是高中部的，请问您是？”，知道是学校的老师，洛正凝也就没那么抗拒了，就是胳膊被抓的有点紧，感觉有点疼。 “高几呢？”，对方显得有点激动，抓着洛正凝胳膊的手也不自觉的又加了几分力。 “麻烦您放开我的胳膊”，洛正凝被捏的很难受，又动了下胳膊，并提出了要求。 “不好意思，我是高中部英语组的老师，我叫何振兴，有点激动，捏疼你了，真是抱歉”，何振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自曝身份，并表示歉意。 “何老师好，我是高一5班的，我叫洛正凝”，对方松开了手，又道了歉，洛正凝态度也好了很多。 “洛同学你好，你英文口语不错，很流畅，发音也准确，我想了解下，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校队，去参加英语辩论赛？”，何振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好苗子在校内筛选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他已经暗下决心准备回去好好查查是不是当初负责筛选的人有问题了。 洛正凝没有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反问道，“那个不是已经开始了吗？还能加人？”。 随着何振兴的说明，洛正凝才了解到，全国英语辩论大赛确实已经开始了，但是随着比赛的深入，每一轮过后，胜出的队伍都有可以获得一个增补名额，以应对后期越来越强大的对手，也可以保障大赛可以越来越精彩。 潮白附中目前已经杀入第三轮，既进入省级10强赛阶段，这一轮的前三名将作为代表进入全国赛。但这届比赛的对手都很强，能杀入第三轮已经非常侥幸，这让以往能进入全国赛前16名的潮白附中感到不能接受。 并且给负责带队的何振兴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杀入全国赛，哪怕他去挖人，请外援，只要符合规则的手段，随便他用，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但最近几天，他已经问遍了所有教学组里的老师，发动了自己能借助的所有关系网，都没能找到一个达到自己预期的增补队员。 所以，当他听到洛正凝的通话后，非常兴奋，非常激动，他觉得自己找到了那个他想要找的队员。 搞清楚问题后，洛正凝考虑一下，主观上他不想参加，客观上，因为威尔逊的到来，时间上他会很紧张，而且，他只是说的相对好一点，但辩论过程所需要的急智和辩才，他都是不具备的，也是无法在短期内拥有的。 所以，他决定拒绝这个邀请，并且实话实说。 “何老师，感谢您的信任，但我应该是没有办法加入校队的”，洛正凝看何振兴要说话，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而后接着说道： “我的英语主要是日常沟通，常用的词汇还可以，但涉及到专业词汇就不行了，而且，我没有任何的辩论经验，对于辩论过程所需的知识储备、逻辑思维能力和快速反应能力都，我都不足以胜任辩论队中的任何位置，哪怕是以负责总结为主的四辨，我也是不行的”。 洛正凝说的很诚恳，何振兴也听的很仔细，他不得不承认洛正凝说的有道理，英语口语只是辩论的基础，辩论过程中，立论、攻辩、应变和总结才更加关键。 但他依然觉得非常可惜，如果刚开始筛选的时候对方就能入队的话，培养一下至少是个不错的四辩，这也让他更加想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校队损失了这样一个好苗子。 “那能不能，加入进来和其他队员交流下如何提升口语？你知道的，老师们教和同学之间的相互帮助，给大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效果也是不同的”，何振兴还是想再争取下，真的进来了，也许就能用上。 洛正凝再次摇了摇头，“和老师，刚才您也听到我的通话了，我有一些很重要的私人事情要处理，最近确实时间紧迫，所以，真是不好意思”。 话已至此，何振兴也不好再尝试，不过他也惦记上了洛正凝，才高一，明年后年还会有比赛的…… 第30章 位置比人重要 第一次见到赛琳娜，有些惊艳。 裁剪的地的铁灰色小西服和一步裙，至少170的个头，典型的金发碧眼的样貌，加上起码值两声“哇塞”身材，和二十七八岁正诱人的年纪，洛正凝觉得就算有人看到流口水，也是可以理解的。 “洛，我是赛琳娜，想见到你真的太不容易了”，威尔逊还没来得及介绍，赛琳娜已经冲到了洛正凝面前，并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感受着脸部的温软和窒息感，洛正凝忽然觉得自己这矮个子，似乎也是有好处的。 而赛琳娜这个动作，也让周边不知道多少人对洛正凝起了“杀心”，幸好大家都还比较克制，没有谁大吼一声“放开那孩子，让我来”之后冲过来。 终于在迎宾的“干扰”下，洛正凝有些不舍的离开了赛琳娜的怀抱，并顺利的一起进到了事先预约的包厢中。 \\u003d\\u003d\\u003d 趁着等菜，几人先说起来正事。 先是哈利波特第一和第二部的问题。 截止到威尔逊和赛琳娜出发的前一天，也就是2天前，第一册欧洲加上北美，共发行了1200万册，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和印度语的翻译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法语和德语的翻译也可以在一周内完成，另外有七个小语种的翻译授权和区域发行授权已经完成了签约，还有近30个区域授权正在协商中。 第二册也已经发行了超过1100万册，由于两册书发行的间隔实在太短了，所以很多人都是两册一次购买的，虽然看起来流失了100万读者，但毕竟周期较短，可能存在没读完第一册或者没来得及购买的情况，按赛琳娜的预测，实际的流失量应该在30万到50万之间，不少，但占比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暮光之城暮色则出了些问题，之前几人也在电话里沟通过，但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案。具体的就是，这本书在北美爆火，仅依托亚马逊就销售了200万册，全美销量超过800万册，整个北美销量破1000万，但在欧洲则遇冷，负面评价越大于正面评价，整个欧洲只卖掉了不到100万册，其中大部分还是购买过哈利波特的读者。 虽然存在文化差异是个很大的原因，鄙视链也产生了作用，但以洛正凝在梦中卖嘴的经历来看，这应该是市场客群定位的问题。 之前在电话沟通中，洛正凝曾说出过自己的观点，但赛琳娜则认为给孩子买睡前故事的母亲，普遍年龄不大，她们本身也是怀揣梦想的少女，做为暮光之城的客群是完全契合的。 虽然赛琳娜加大了宣传引导的投入，并在尝试通过书友会和亚马逊投放定向广告，但收效甚微。 等餐时再次说到这个问题时，赛琳娜也是皱眉，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洛正凝尝试着提议道：“你们还记得哈利波特第一册在英国上市时候的那场大讨论吗？我们能不能试着再’组织’一次？”。 “不不不，这不可能的“，赛琳娜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也快速且坚决的否定着。 ”我们没有列.托.萨拉辛啊“，听到洛正凝问“为什么”，赛琳娜不无忧伤的答着。 “但我们有j.r.撒克逊啊，很多很多，无数个j.r.撒克逊啊”，洛正凝觉得这不是问题，但看到其他三人有些迷茫的眼神，进一步解释道，“他是谁不重要，他说了什么，在哪里说的，更重要”。 “如果三大报的头版头条，有人问’英国通俗文学死了吗？’，所有看到的英国人会怎么想？如果这个问题里说的例子是，一个吸血鬼的故事，居然发生在了美国，而且不是英国人写的……”。 洛正凝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自己右手边的赛琳娜抱住了，接着额头、脸颊和嘴上都不断的传来温软和湿润的感觉，嗯，他被突袭了。 这次解救他的，是送菜的服务员，片鸭子的师傅也跟在她后边。 此时的赛琳娜虽然回到了座位上，但情绪上依然有些激动，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一直盯着洛正凝，大有一口把他吞下去的意思，搞得洛正凝心里有点发慌，忙指着烤鸭开始转移话题。 “说到华夏帝都，都会提一下烤鸭，大家说的多的，都是全聚德，那里的味道确实也是不错，而这家店，比全聚德成立的时间还早一些，严格来说，全聚德的烤鸭是这里的改进版本……”。 之后又大致说了下明炉烤鸭和焖炉烤鸭的区别和各自的特色，并把梦里看过的一个叫天下第一楼的电视剧中的几个段子，拿出来讲了一下，但这似乎并没有把赛琳娜从她的情绪中拉出来，倒似乎是，眼睛更亮了一些？ \\u003d\\u003d\\u003d 吃饭就是吃饭，吃饭的时候只是品尝美味的时刻，几人并没有再谈什么正事。 饭后，威廉把大家带到了使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四人开始继续饭前的话题。 “洛，等我回到伦敦，就按照你刚才提到的思路来操作下，虽然这有些挑动’绅士们’的神经，也可能带来大量的负面反馈，但我们只是躲在后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刚坐到咖啡厅，赛琳娜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计划，想来之前她一直不太说话，也是在思考这个事情。 在后面的交谈中，洛正凝才知道，威尔逊在拿到暮光之城暮色的书稿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赛琳娜，告诉她自己准备做一个独立出版商，来发行洛正凝写的一个新的系列作品，并希望麦克米伦可以代理欧洲区域的发行商。 而赛琳娜在看过书稿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至少觉得不如哈利波特系列，但认为破百万销量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便答应帮忙推动这个事情。 但也许是因为哈利波特实在过于成功，麦克米伦内部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尤其是针对之前的论战问题，开始有人指责她有品德问题，为了销售不择手段，误导公众之类的。 接着开始有人针对哈利波特两层的宣发费用提出审计申请，认为在购买传媒资源的过程中，可能存在贪腐。 虽然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但还是被内部审计扣上了一个费用管理混乱，流程执行不到位的帽子，直接安排了一个财务监管，之后，自然就是所有的费用申请和支付都出现了问题，诸多资源因为付款不及时而终止了合作。 第31章 别浪 再之后，哈利波特的增长势头开始放缓，而暮光之城暮色则被拒绝接受委托。 赛琳娜为此事去跟自己的父亲沟通过，但结果就是父女二人发生了争执，赛琳娜直接被停职了。 随后，赛琳娜赌气般的辞职了，在他告诉威尔逊这个消息时，威尔逊提出了开办天才梦英国公司的想法，并且邀请她做为合伙人和首席代表。 甚至，为了表示诚意，他提出拿回哈利波特给麦克米伦的发行委托…… 对此，洛正凝一无所知，虽然他默默的在心里为威尔逊点了个赞，但这也让他对威尔逊有了新的认识，这货也是个有“卖嘴”天分的，得好好利用……呸，好好培养。 最终，还是赛琳娜阻止了撤回授权的建议，她对于麦克米伦还是有着深刻认识的，她知道那些人只是针对自己，而不是针对哈利波特，一旦她离开，那么接手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更用心的去经营哈利波特。 反正有洛正凝在，她并不担心自己没有书可出。 可惜洛正凝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则一定告诉她，“妞，你想多了，哥没想抄别的了”。 \\u003d\\u003d\\u003d 几人感慨了几句缘分妙不可言之后，又说到了洛正凝的版税问题，现在3本书累计发行已经2400万册，扣除给威尔逊的佣金和税费，也超过3000万美元，这就算是在美国和欧洲也算是一笔巨款。 洛正凝决定还是购买股票，美国还是之前的三支，亚马逊、雅虎和苹果，英国那边款比较少，他知道的更少，所以只说让赛琳娜帮忙看下，去买制药公司的股票。 不过，最好是股权股，而不是普通股，他梦里见到过太多与进口特效药和疫苗相关的事情，他希望能有机会去做个股东，哪怕是最小的，也能多一些消息来源。至于身份问题，赛琳娜可以解决。 当然，医药在未来极度赚钱这事，他是不会承认的，更不会说出来，只是暗示着我看好这个行业。 之后又说到了在华夏开设公司的问题，这次是威廉为主，他将兼任天才梦华夏公司的首席代表，一方面是他人在华夏，方便操作，另一方面也是，她们认为华夏是一个很大的事情，从洛正凝委托找书的情况来看，华夏在科普、文学等方面是存在市场空白的。 至于威廉有没有其他目的，会不会在内容选择的过程中夹带私货之类的，洛正凝认为一定是有的，但他只是一个作者，他只要管好自己的那部分选择就好，而且自己参与的多，也可以多找一些真正被需要的内容，引入进来。 原本威廉等人是准备拉洛正凝进入出版公司一起做的，但被他以独资企业优惠政策更多，且自己还未成年，不能独立在国内投资的理由拒绝了，考虑到年龄确实是个问题，几人便也没强求。 倒是赛琳娜希望可以邀请他能在寒假的时候去一趟伦敦，她想让他去那里亲自看看，后面可以多写一些以英国为背景的故事，这次洛正凝倒是同意了， 倒不是想写英国背景的故事，而就是想去看看90年代的伦敦是什么样子，毕竟，英国作家还是很强的，一个莎士比亚可以横扫一个时代，从哈姆雷特到傲慢与偏见，从狄更斯到米尔顿，群星闪耀，谁想超越谁头铁，他认怂。 不过倒是看过一套描写亨利八世权臣托马斯·克伦威尔的三部曲，写的还是不错的，似乎可以抄？ \\u003d\\u003d\\u003d 最后，话题聚焦到了后续的作品写作周期和发行排期问题上。 按威尔逊和赛琳娜的说法，洛正凝写的太快了，短短3个月，已经完结了4本，虽然哈利波特前两册的字数都不算多，但实在还是太快了。 所以他们建议，每隔两个月出一册，两个系列交替着出，也就是每个系列4个月出一本，虽然这个速度依然高的吓人，但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再说排期的过程中，威尔逊和赛琳娜也都提到了一个问题，很多人对洛正凝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兴趣，虽然目前的书中都没有标注作者国籍，但是在登记版权和办理出版许可的时候，都是写明了洛正凝的身份信息的。 他们在以往的接触中，也知道洛正凝比较低调，不太想出名惹麻烦，毕竟如今的华夏还处于变革的初期，很多事情都还在摸索过程中，大家也都可以理解。 这次提出来，也是希望大家一起商量下，统一个认识，免得真出状况后应对不当。 洛正凝仔细想了下，如是说：“我们签署个保密协议，约定出版社不得对外泄露作者信息，这样正面来的探究就可以应对过去了”。 “至于针对性的探查，或者来找麻烦的，他们首先得来华夏，其次我们也挡不住，到时候就顺其自然把，毕竟隔着大洋，他们能做的并不多，只要书的质量过硬，就不用太担心”。 “再说我的身份问题，我只是怕麻烦，麻烦真的来了，该面对就面对，能晚点最好，早了也无所谓”。洛正凝也有自己的洒脱，他不怕查，大不了就认自己是天才呗。 “要不，我们把发行周期改成每隔四个月一册吧，再低调点。而且你找了那么多想翻译引进的书，我们也不会没事情干”，威廉想了下，提出了一个大家都认为可行的建议。 “行，之前太快了，也沉淀下，让书商们再多卖些，我们也在书友会和亚马逊上再下一些功夫，培养一些核心读者和书评人”，威尔逊首先符合，并且进一步规划了近期的工作。 “我们自己建个书友会吧，以海外原版图书和翻译作品为主，甚至可以加个英语角”，赛琳娜灵光一现，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倒是触动了洛正凝的思路，他在梦里见过的电子出版物、电子阅读器和网络文学平台这些玩意，其实，还真的就是另一个形式的书友会，只不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比书友会少了很多。 感觉这个事情真的能行，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政策问题，不过外资独资是不是可能有机会得到优待？想到什么洛正凝就问什么 ，“我觉得很好，但不知道华夏的政策是否容许？”。 “可以的，贝塔斯曼已经在筹备这个事情了，我可以去了解下”，说话的是威尔逊。 第32章 玩票大的 洛正凝回忆了一下梦境，似乎贝塔斯曼确实是这几年进入的华夏市场，公司是开在了松江，便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反正就算操作也是威廉的事情，不过这事他倒是想参与一下，毕竟这个可以成为未来的一个基本盘。 “这个书友会要不要考虑独立运营？我也想要参与下”，刚刚拒绝了加入天才梦，现在又想参与书友会，这让洛正凝有些不好意思，也让其他三人有些诧异。 “嗯，我就是忽然想起，好像在美国开公司不太管年龄，我们可以在美国成立一家公司，之后用这家公司的名义在华夏投资”。 “不过，出版社肯定是需要很多作家的，我一个写书的参与进去，总觉得有些奇怪，也可能会带来非议，但书友会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我可以做为专业人士参与进去，帮大家做推荐什么的”，洛正凝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很蹩脚，但没办法，自己之前没想到啊，现在尴尬也要上啊。 “书友会的核心是书单和书评，如果你有大量的阅读时间，来做这个事情确实挺合适的，但……”，威尔逊毕竟是专业的，虽然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了，洛正凝也知道自己真的做不到，他是文抄公，不是真正的小说家，他没资格做这个编辑，虽然他梦里见过很多运营的套路，但无法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洛，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说出来”，赛琳娜看着洛正凝的表情，感觉他应该是有什么理由，但不太好说，心里多少有些生气，她觉得对方辜负了自己的真心，所以说的很直白。 看着赛琳娜有些气愤的表情，洛正凝知道得说点什么，不然会得罪人的，组织了下语言后说道： “嗯，其实我觉得，未来的图书出版发行，可能会更多的向数字化和电子化发展，所以，我觉得书友会可能会是承载这种转变的一个很好的载体”。 “不过，这还要看信息技术的发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开始，但我觉得如果我们能先有所突破，那么这个巨大的事情可能就是我们的，可以帮助我们超越贝塔斯曼，甚至亚马逊”。 “你有什么证据吗？”，几人都没想到洛正凝做的这么长远，威尔逊也忍不住追问道。 “嗯，有的。亚马逊从出现到现在不过几年，已经快成为全美最大的图书销售商了，他们的畅销榜已经初步具有了权威性，贝塔斯曼正在受到它的冲击，虽然它现在改变的是人们购书的习惯，但它为了巩固自己的优势，应该也会考虑改变人们的阅读习惯”。 “另外就是，苹果的牛顿掌上电脑你们都知道的对吧？我之前上网，看到美国一家叫e-ink的公司推出了一种黑白屏幕，被称为墨水屏，它的主要用途之一就是代替纸张，那么假设有人基于这个屏幕，做出一款书本大小的类似牛顿的电子设备用来阅读图书呢？”。 “如果，亚马逊借此来推动改变人们阅读习惯的策略……”，洛正凝说到这里三人已经听明白了，他们无法理解洛正凝是怎么把这些线索拼凑起来的，但他们认为如果这事情办成了，会给自身带来什么，暴富只是最基本的，更多的是社会地位，甚至帮助他们实现阶级跨越。 “所以，你是想借助亚马逊改变阅读习惯的动作，分一块市场？”，威廉是几人中最现实的，所以反应的也最快。 “不，我想占领整个市场”，洛正凝顿了一下，等3人都看向自己时，接着说道：“用专利”。 “我的天啊，你想用那个屏幕去做阅读器？！”，第一个做出正确反应的依然是威廉，他被震惊了，但更多的是激动，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在威尔逊和赛琳娜还在消化两人的对话时。 “所以，你想参与，是因为你想让华夏可以更容易获得那些专利授权？”，此时的威廉声音冷冰冰的，眼中透出危险的光。 “对啊，我是华夏人，我理应如此，就如同你是美国人，会优先考虑美国利益一样”，洛正凝并没有退缩，反而看着威廉的眼睛，用看似轻松的口吻回答着问题。 “你就不担心说出来之后，我们更加不同意你参与其中？”，感受到气氛不对，威尔逊插入进来。 “无论是亚马逊做，还是雅虎什么的做，都跟华夏没关系，但我先说出来了，你们就可能做，也可能会带上我，所以，我愿意赌一把，反正我也不亏”，对此洛正凝倒是想的比较清楚，他这些话说给绝大多数华夏人，都不可能被当真，而自己目前也没能力去干，与其这样，不如赌一把。 “你真的只有15岁吗？”，赛琳娜已经明白了几人的意思和洛正凝的意图，她觉得自己除了漂亮、温柔、身材好之外，一无是处。 “对啊，赛琳娜姐姐，我真的只有15岁，我还没有身份证哦“，洛正凝开了句玩笑缓解下气氛，而后转向威廉说道：”我以为我们在利益上没有冲突，也可以算是伙伴，而且刚才赛琳娜让我直接一点，所以，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喽，所以，大家要不要一起’玩”一票？”。 “你出多少？”，威廉仔细想了下，非常认真的问到。 “1000万美元，70%占比，不在公司任职，有监察权，每半年一次专业公司审计，费用我出”，洛正凝将自己刚想的条件开了出来。 “我可以出300万美元”，赛琳娜先跳了出来，表示自己也要参与。 “我可以出200万，并且我有同学在硅谷那边，做电路设计的，应该可以拉进来做产品研发”，威尔逊也表示要参与。 “我出500万，大家股份按照出资分配占比，各拿出10%做为激励，给核心研发人员，同意就干了”，威廉有半句话没说，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出1500万，其他按你说的办”，45%的占比有点少，洛正凝准备以追加投资的方式提高占比。 三人对视了一眼，威廉再次提出，“激励股权全部你出，未来融资优先稀释激励部分，之后你与我们按2:1比例稀释”。 洛正凝默算了下，扣除激励部分65%的占比，超过自己预想60%的底线，而且，未来大部分的设备生产都应该是在华夏开展的，所以自己应该不亏，便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只是四个人都不知道，这次合作为他们的未来带来了多大的收益，和与之对等的大麻烦。当然，就算知道，可能几人也不会太在意，先收了名利再说。 第33章 m 所有事情谈妥，并共同签署了一份关于电子阅读器的备忘录后，已经是凌晨1点了，洛正凝事先和家里打过招呼，所以去了临时安排的酒店。 几人临分别时，他忽然想起梦境中见过的一家叫arm的公司好像是英国的，这是一家如今很渺小，未来很庞大的公司，而他的股东之一的苹果公司，最近状况不太好，似乎可以看看能不能把对方的股份买过来，便让赛琳娜和威尔逊帮着留一下，如果有机会就出手。 结果话题被威廉听到了，他居然表示自己认识当下苹果的首席执行官迈克尓.斯佩勒，愿意帮忙直接联络下看看能不能直接买下来。 不过这也让洛正凝想到了一个问题，似乎自己钱不够？看来还的继续当文抄公啊。 \\u003d\\u003d\\u003d 次日，洛正凝在酒店与威尔逊和赛琳娜一起吃了早餐，期间威尔逊有些神秘的告诉他，给他带了礼物，今天会送到他家里，让他晚上回去查收。 洛正凝也没太当回事，只是约了次日下午，也就是周六下午带他们去前面逛街。 等晚上到家，洛正凝才发现，这礼物有些贵重——一台ibm出品的笔记本电脑。 thinkpad 701c，10.4寸屏幕，486 75mhz中央处理器，8mb内存，540mb硬盘，预装了dos和windows3.1，自带光驱，华夏内售价4万华夏币起，提货周期1个月起。 看着那纯黑色的磨砂表面，居于键盘中间的红色小点，梦里无数次的单手操作，终于让他有了实践的机会，说不开心那肯定是假话。 就是这重量，实在是锻炼臂力的“好家伙”。 \\u003d\\u003d\\u003d 洛振恒和刘淑芬看着儿子从一个满是外国字的盒子里掏出来了一个黑盒子，还能打开，按了下还亮起来了，之后上面的玻璃上出现的还是外国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好奇，又拉不下面子主动问，就坐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 洛正凝大致操作下，按照梦境里的看到的方法启动了windows，之后又带开了wordpad随便输入了点什么，感觉比自己买的文字处理机反应快了不少，就是个分辨率有些感人，看起来还不如点阵显示屏舒服。 转身看到父母坐在远处看着自己，洛正凝大致猜到他们是好奇又要面子，便抱起笔记本走过去，主动做着介绍。 “这个叫笔记本电脑，是外国产的，华夏目前还比较少见，跟我屋里那个作用差不多，但是更方便一些，里面有电池，可以不用插电就用”。 “这个挺贵的吧？也是季老板借你用的？”，刘淑芬一时脑补了很多，但重点还是价格和来源。 “不是，是我之前在季叔那边认识的一个客人，他是卖书的，准备来华夏做生意，我前阵子帮他收集了一些材料，把一些英文的书做了整理，就是我屋里那些英文书，这是他送我的”，洛正凝决定通过这个事，把威尔逊等人的事情也透露下，为以后做个铺垫。 “这个挺贵的吧？给人家帮点忙不算什么，别收人家东西了”，刘淑芬感觉这东西就贵，平时虽然见儿子总是用屋里的机器敲敲打打的，但觉得那都不费什么事，不该收那么贵的东西。 对于老妈的淳朴和善良，洛正凝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还是洛振恒表示，自己付出后获得的回报是理所当然的，刘淑芬才不在提退回去的事情，只是洛振恒还是不忘交代，做事要认真负责，不要糊弄对方，也不要斤斤计较之类的，这事才算真的过去。 抱着笔记本稀罕了一阵后，洛正凝忽然觉得应该给家里装个电话了，这样就可以在家里上网和威尔逊他们联络了，现在这样想联络除了需要支付高昂的电话费，或者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去找威廉，就挺麻烦的。 默默记下这个事，就开始回忆梦境里在这个时候，流行起来的“免费软件”都有什么，好像邮箱、下载工具和音乐播放器三类是最先普及的。 此时的互联网虽然已经有了web，但由于速度太慢，交流不方便，所以基于邮件列表的讨论组，和一种称为泥巴的文字游戏，参与的人会更多一些，嗯，好像还有聊天室。 不过，这些国内当下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就算做出来也没用户，除非做成英文版的，投放到北美和欧洲，只是，似乎没必要。 最终，洛正凝还是决定遵循初心，从杀毒软件开始，不过在那之前，他准备先做个电子词典练练手，倒不是想着梦里见到的电子字典那类，而是这个功能比较单一，想着是个比较简单，又有一定实用性的应用工具。 说干就干，洛正凝整理清楚了大致思路之后，就在“小黑（他给笔记本起的名字）”上，点开上的记事本上，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思路。 \\u003d\\u003d\\u003d 次日，趁着上午第二节课后的加餐时间，洛正凝拨通了张建设的办公室电话，还好人在。 “张叔叔，我是之前来买文字处理机的洛正凝，您还记得我吗？”，张建设从同事手里接过听筒后，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反应了下才知道是谁。 “记得啊，你怎么想起找张叔叔了？你不上课吗？”。 “嗯，上课的，在课间休息。我想给笔记本装一个c语言的开发和调试环境，想问问张叔叔有没有认识的人，帮忙装一下，或者教教我，我可以付学费的”，电话费很贵，洛正凝自然不啰嗦。 笔记本？谁的？这孩子又买笔记本了？张建设条件反射的反应了一堆问题出来，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快速想了下身边熟悉的人，发现确实有个小兄弟懂这些，但不确认对方是否愿意帮忙，便没把事情说死。 “认识的，不过我需要问下，你中午的时候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确切的消息”。 洛正凝表示感谢后，又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是以后需要打字员可以找他，就挂了电话，搞得张建设满头的问号，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孩子居然比他更早的用上了移动电话。 第34章 拦路求书 张建设帮洛正凝联络的人叫张若水，是赤麟大学计算机系的研究生，已经拿了一个硕士学位，在读第二个，也是他的亲侄子，是他哥哥的儿子，是个男娃娃。 叔侄两人在电话里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张若水也对这个15岁就自己去买文字处理机，要给笔记本装开发环境的小孩子很有兴趣，所以也答应的很痛快。 当然，他不会说是因为听说可以收学费，而他研究的片载系统在当下没有经费买原片做测试了。 中午的时候，洛正凝一放学就给张建设去了电话，约定周日下午他们在张建设公司碰面，之后一起去找张若水装环境。 一切听起来都很顺利，这让洛正凝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u003d\\u003d\\u003d 可惜好景不长，等到下午2点，洛正凝赶到威尔逊和赛琳娜下榻的酒店时，被人拦住了。 洛正凝认得这个人，是美国大使馆门房中负责登记的那个人，但不知道名字，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从路边蹦出来，把自己拦了下来。 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也不回，想绕过去他就挪步挡着，自己退后他就跟上来，就好像是个影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你再拦着我，我可就喊人了啊，那边的武警过来最多一分钟”，几次三番后，洛正凝有些烦了，但又没有感到对方的恶意，所以忍着怒气，再次问他的目的。 张罗此时也有些骑虎难下，他也是头脑一热就突然跳出来拦下了洛正凝，但他其实也不知道要问什么，总不能说，“我怀疑你在从事间谍活动，你要配合我调查”之类的吧。 看着张罗脸上五官都聚拢在一起，好像一个包子一般，洛正凝忽然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不住想逗对方一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看你的面部表情表演吧？”。 神特么面部表情表演，张罗气得想蹦起来，但也总算憋出来了个理由，“我见你时常去使馆，我想请你帮个忙，但又不太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真是不好意思哈……”。 听说是要找自己帮忙，洛正凝觉得很奇怪，就算只是门房，但在使馆内的关系也应该比自己多啊，怎么能来找自己帮忙？难道是外边的事？洛正凝加了几分小心，没有答话，等着对方继续说。 看洛正凝不说话，张罗暗骂一声“小滑头”，但还是硬着头皮接着往下编，“就是，我有个侄子，在上大学，他想找一些和芯片开发有关的外国书，我刚复员回地方，进了使馆不久，这几个月都没能还外国人搭上话，我想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帮我买几本相关的书……”。 张罗这话说是编的也不尽然，他刚复员回来时，确实听弟弟说过需要这些方面的书，但国内买不到，但也有编的部分，比如，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洛正凝听说只是买书，都是放下心来，关于制造类的图书，他确实也考虑引入一些，只是威廉告诉他只能拿到比较基础和通用的，涉及专业程度高的，可能很难，不过这个人要的可能还是可以搞到的，毕竟还是学生。 “你知道具体的方向吗？最好能有书名，这类书很多，差异也非常大，而且很贵，最好你问清楚别买错了”，洛正凝觉得能办，也就没矫情，直接告诉了张罗。 “真的……真的可以帮我买？”，张罗其实是有点懵的，他没想到小家伙答应的这么痛快，甚至对自己之前怀疑对方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但坏人都是擅长伪装的，他的愧疚瞬间就不见了。 “嗯，可以，不过需要比较长的时间，那边的书邮寄过来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你记下我的电话，等你确认了可以给我打电话说，至于书费，可以等取书的时候再给我”，既然决定帮忙，那就帮到底，洛正凝觉得自己就是活雷锋，感觉棒棒哒，默默给自己点个赞。 终究是老侦察兵出身，张罗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记下了洛正凝的电话号码，之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当洛正凝还沉浸在自己做了好人好事的喜悦中时，张罗已经找了个拐角，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下，“可以通过使馆人员获得设计专业技术相关材料，目前不知具体技术等级，但也存有交换可能，等待资料到达后再行评估”。 \\u003d\\u003d\\u003d 由于还不知道具体的书名等，见到威尔逊等人后，洛正凝也没提张罗的事情，倒是又讨论了下天才梦华夏公司的事情，以及主要引进书目的方向和类型。 “首先是科普读物，天文、地理、海洋、动植物之类的；其次是科幻类小说，要类似银河漫游指南那样比较经典的；再次是课外辅导教材，数学、物理和化学为主；最后是机械、电子、生物这些专业领域的基础教辅，10年内的最好，其他类型的小说和纪实文学这些，适量就好，别太多，选精品“。 洛正凝按照自己的设想说，都是他自认为有用的，至于市场如何，他就算想也不懂，他只在梦里见过十几年后，译制的科幻和侦探类小说非常盛行。 ”从了解外面的世界这个角度来看，通俗文学和纪实文学都是比较合适的，但从市场预期来看，一些名着可能更有市场，比如飘、红与黑、呼啸山庄之类的，教辅和专业类书籍属于利润比较高的，但是量不大，而且，可能被人盯着，并不是特别合算的生意“。 ”如果我们的目标是电子阅读器的普及，并基于此圈定市场的话，那么通俗读物才是最容易被普及的，就比如，当哈利波特全系列出完后，可以出一个内置全套内容，附赠一些画报或者特别篇的，定制版电子阅读器，这样对于推动电子阅读器的普及，促进圈地，是非常有帮助的“，赛琳娜从市场角度做了初步评判。 ”哲学类的内容其实很多，经典更多，但读者群比较小；经管、金融之类的社会内容同样很多，实用价值也比较高，这部分的读者经济条件相对都不错，这个群体是应该关注的；至于科普、教材、教辅这些，目前看纸质书会更适合，小说方面倒是也有不错的市场前景，读者群也比较广泛，算是不错的选择，其他的，还需再评估下“，威尔逊结合自己的经验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威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洛正凝一眼，双方都明白，洛正凝所说的是他认为华夏人需要的，而不是华夏市场所需要的。 虽然洛正凝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也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见识有限，经验不足，梦境里看到的那些，并不足以让他傲视当下。 第35章 招揽 次日，洛正凝带上自己的小黑和黄玲玲，准时出现在了张建设面前，之后一起到了张若水实习的实验室。 之后，意外了。 “老三，你怎么在这里？”，刚进到实验室，张建设就对着一个人打招呼，洛正凝一眼就认出来对方是大使馆的门房，昨天拦住自己请求帮忙买书的大叔。 只不过，昨天因为有点紧张，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现在看来，很可能想买书的人，就是今天要帮他装开发环境的人。 “二哥，你怎么来了？”，不仅张建设对于碰到张罗感到奇怪，对方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当他看到洛正凝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 很快，张家叔侄三人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洛正凝也抓紧时间跟黄玲玲把几人的之间的关系讲清楚，惹的黄玲玲捂着嘴笑个不停。 “既然这么有缘份，那也就都别客气了，小凝帮若水去买外国书，若水帮小凝装电脑，钱要收，但活都得往漂亮了干”，行伍出身的张罗其实最是爽利，说的话也痛快，关键是他知道书贵，先说钱就是正常交易，是怕洛正凝吃亏。 这是好意，洛正凝接了。 \\u003d\\u003d\\u003d 张若水一边帮着装环境，一边跟洛正凝聊着，聊着聊着就说到了片载系统，和功能性电子设备在未来的前景上。 张若水忍不住抱怨了几句，”片载系统国内起步是比较晚的，大部分的芯片都是国外的，成本很高，每次编程测试，都会出现一定的损耗，但我们真的穷啊，我整个项目的经费只够买5个白片的，但按照正常来配置，至少需要30个白片，如果是国外的实验室，起码要准备个200个白片“。 ”整个研究过程，80%的时间我都是在找钱，找渠道买白片，除了压缩睡眠时间，根本找不到做研究的时间，真的太累了……“。 洛正凝听完，忽的有个想法，”水哥，我搭建这个环境，是因为我想学编程，我第一个目标是编写一个英汉互译的电子词典，可以在电脑上用的，你说，这个能做成片载系统，之后做一个专门的电子设备吗？“。 “哈哈，厉害了小凝，你说的那玩意已经有了，隔壁的日本，十几年前就有类似的产品的，那里确实是用了片载系统，而且，我悄悄告诉你哦，我现在的项目也是类似的东西哦，不过我们加入了电阻触摸屏，希望可以追上那边的进度，可惜……”，洛正凝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可惜没钱。 “那水哥你知道美国有个公司出了一款黑白灰的墨水屏吗？你说要是用那样的屏幕做成书本大小，在上面直接看书怎么样？”，洛正凝想看看张若水是个书呆子，还是一直在关注潮流和趋势。 结果他果然不是纯粹的书呆子，“你说e-ink的那个屏幕吗？我有同学去那边留学，他在实习的地方见到过那个东西，说是看起来跟纸很像，不过分辨率差点，字会比较大”。 分辨率不行？这倒是洛正凝的知识盲区了，他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电子阅读器计划是不是启动的太早了，”那有办法解决吗？“，但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能，很简单，是个公益问题，难的是第一块，后面的都好办，分辨率、灰阶、延时、透光度等等，都不会是大问题，除非第一块就有重大的设计缺陷，否则都会很快“，张若水说的很自然，好像他深入研究过一样。 ”水哥你接触过那个技术？“，洛正凝忍不住求证下心中的假设。 ”嗯，我那个同学碰到了问题搞不定，之后请我帮忙，所以我看过全套资料，除了一些核心的材料和工艺，在应用层面，基本是琢磨明白了“，张若水答的很自信，这也坚定了洛正凝之前的想法。 ”如果有人想用这个墨水屏做一款电子阅读器，水哥你觉得国内能设计并制造出来吗？“，这是洛正凝想法将如何落实的关键，所以他问的有些严肃。 大约感受到洛正凝的严肃，张若水也稍稍坐正了一些，思考了一下后才说道：”可以，但应该需要最少一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因为我们连电路板都需要从头设计，片载系统更是要从芯片选型开始，甚至还要设计去找arm之类的公司去做定制设计，很难很贵“。 “其次还有电源、存储、显示、照明等一系列的问题，以为所致，国内没有做过类似项目的研发团队，所以从人到技术都是新的，其中甚至还涉及一些难以获取的技术，所以真的很难”。 “那，如果让水哥整体负责这个项目，无论在国内或者国外组建团队，你觉得可能完成吗？”，洛正凝看似问的轻松，心中也有些紧张，现在他确信，关于电子阅读器的项目，他草率了，他把自己给忽悠进去了。 张若水有些疑惑的看了洛正凝一眼，但还是认真的考量了一下，“需要外援，熟悉芯片设计和数字电路规划的，别的部分国内都有靠谱的人，如果能找到美国半导体厂商的高级工程师，是最好的，那么大约半年，可以有个原型机”。 有条件就好办，听到张若水的话，洛正凝反而放心了一些。 “水哥，要不，你来负责吧，我刚才说的项目是真的，现在正在组建团队，原本是想把研发团队放在美国硅谷，听你说完，我觉得华夏也可以有一个，两边分工合作也是可以的”，洛正凝依然觉得直接一点比较好，他骨子里认为，跟别人绕来绕去的人，首先是怕自己受伤，有点怂。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张若水却让他别闹，他根本就不相信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存在，更不相信这事一个15岁的孩子能做主，最多他也就是知道个消息而已。 见他是真的不信，洛正凝知道自己还是吃了年龄的亏，就算说再多也没啥卵用，便决定换了套路。 “水哥，我知道我想，你不信我，但这个项目真的存在，国内负责组织的人是美国大使馆的一等秘书威廉先生，你三叔也是知道这个人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去见见对方，让他当面跟你说一下，不过，你不信我的，之后条件就得和对方谈了，到时候你要是吃亏了，可别怪我哦”，说完还特意“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生气了，这使得张若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第36章 这是书友会 见威廉和威尔逊的过程中，张若水一直是张着嘴的，事情过于不可思议，他直到离开都还没有完全接受，不过卖身契～呸，劳动合同已经签署了。 他将做为美国阅读者科技公司华夏公司的cto，出面在帝都组建一支研发队伍，负责阅读者电子阅读器中，除核心芯片和数据电路设计之外的所有研发和测试工作，完成原型产品之前，可支配总预算3500万美元。 对于这个人选威廉和威尔逊都是不太满意的，他们认为他太年轻了，而且没有任何实践经验，更没有带过团队。 但威尔逊那位做电路设计的同学，在听到他导师名字，以及他参与过的项目后，认为他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等到张若水离开后，这位威尔逊的同学，前恩智浦半导体高级工程师，美国阅读者科技公司cto，詹姆斯.拉塞尔先生，才说出真正的原因。 “张若水先生的导师高大仓教授，是一位在半导体领域极富盛名的人物，他的存在至少让华夏的半导体体系提前了20年，这是业界所公认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可以在他的带领下，去完成一个项目，我想那个经历将让我受益终生”，詹姆斯如是说。 “但似乎张若水并没有这样的认识？如你所说，张若水先生应该是每个华夏所有半导体产业相关机构都会努力争取的人才啊”，威廉并不是很理解，按照他的思维方式，就应该是那样的结果才对。 “不知道，这个问题很有华夏特色，我也不是很懂，也许洛能知道一些”，詹姆斯认为洛正凝可能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者说这也是一种试探，毕竟张若水其实对标的是他的职位。 “我只有15岁，我哪里知道那么复杂的事情，不过是今天请他帮我装个c语言的开发环境，觉得他可能合适而已，如果早知道他导师那么出名，我可能都没胆量邀请他来面谈的”，洛正凝是实话实说的，至于其他几个人信不信的，他就不知道了。 其实在他本心里，他是希望张若水可以成立一个内资公司，之后跟美国那边的公司进行合作的，而这个内资的研发公司，未来将属于他自己。 但他实在是太小了，连张若水现在都不会相信他，所以，暂时也只能先这样，反正美国公司他也是大股东，未来再慢慢腾挪，唯一蛋疼的地方就在于，那些专利终究还是隔了一道手，会有点麻烦。 想到此处，连之前想着查收arm的事情也淡了，就算有股份又如何，到时候一道法令下来，该没得还是没有，除非能给他们“搬家”，但之后呢？ 没权没势的自己，大约护不住吧，为啥不给我个系统，或者金手指呢？一场梦……哎……啥也不是！洛正凝多少有些沮丧。 \\u003d\\u003d\\u003d 随后的两周，大家都很忙，赛琳娜和威尔逊在帝都、松江、粤海、特区和港城等地跑了一圈，了解华夏人的阅读需求，虽然大交通有飞机，但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跑，两个人也累的够呛，还好威廉给安排了两个华夏人做翻译和助理，才让两人稍微好过一点。 洛正凝忙着上课，学习c语言，做习题，抄暮光之城第二部新月，以及帮着季平安翻译材料，偶尔跟黄玲玲一起吃个饭。 威廉则忙着注册公司，倒腾资金，拿各种相关牌照，寻找场地之类的，还要负责解决法律、财务、设备等等各个方面的问题，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出版发行的牌照问题。 大家原本以为外资的身份可以获得更多优待，结果在出版发行业，外资是禁入的，不仅出版社不行，卖书的书友会也不可以，至少现在不可以。 洛正凝回忆了一下梦境，发现真正面向外资放出图书批发和零售牌照大约还有10年的时间，这就很尴尬了。 直到威尔逊和赛琳娜考察完市场回来之后，四个人一次商量后，才搞明白，其实书籍版权中介，远比图书引进和翻译后发行更赚钱，收益水平可参见暮光之城暮色的水平，而且相当稳妥，唯一的风险就是前置购买版权的成本，但绝大部分版权中介都是只支付预付款，有了交易才会付全款的。 这一下倒是让威廉爆发出了更高的热情，他做这个事情就是求财，有了成熟的模式，稳赚不赔的保障和不错的收益率，正是他所求的。 但在书友会的问题上，大家却出现了分歧，洛正凝自然是想做的，威廉则是反对的，赛琳娜只支持做一两个试点，验证模式熟悉市场，威尔逊则认为此事应该延期，等到电子阅读器成型后在来考虑书友会的事情。 威廉被威尔逊说服了，洛正凝被赛琳娜说服了，最后威尔逊和赛琳娜的battle中，赛琳娜略胜一筹，在帝都开了一个店，做为试点。 只不过说到最后，这个书友会的被洛正凝参照梦境里的西西弗书店的模式，改成了一个集合阅读、咖啡、玩具、文具和咖啡器具销售为一体的休闲会所，嗯，还要搞会员制。 特色就是，里面的东西都是进口的，从美国进口孩之宝，从欧洲进口乐高什么的，虽然是个大杂烩，但三个外国佬却觉得这很好，很西方，应该很有意思。 而图书引进什么的，似乎成了最不重要的那一部分。这也让洛正凝想起梦境中的一个场景。 那时候，他和同事去出差，当地有个很出名的书店，里面就是这样大杂烩的形式，当时同事非说要去买书，等到了地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书，就不买了吧”。 那情景，就和现在很像。 一个书友会，跟书有关的部分不足十分之一，但它就是书友会。怎么破？呸，破个丁，先起来再说。 第37章 忙还穷 忙碌的日子转眼就到了明天，一个又一个的明天就是，就发现时间都不见了。 时间进入12月底，帝都已经出现了零下的温度，加上偶尔的秋雨和隔三差五的风沙，整个帝都的街道上行人走路都比以往快了很多。 这些时日的洛正凝过的极度充实，在学校里依然算是个小透明，成绩不高也不低，每次月考都排在15名左右，除了偶尔英语组那位何振兴老师过来送个习题什么的“联络感情”之外，班里大约还有些人不太认识他，而他熟悉的人依然只有耿青松和金婷婷两个而已。 但在学校之外，他忙的快飞起来了。 首先是书友会的事情，由于最终书友会的方案是他主导的，所以场地、装修和布置什么理所当然的就变成了他的职责。 结果他只要有空就会在四九城转着找地方，从环线到长安街，从商业街到小胡同，大约转了半个月，终于在黄玲玲那欢喜的目光中，选定了雍和宫边成贤街上的两套并排建的三进四合院，总价290万，之后按每个月5000块的租金，租给书友会当场地。 嗯，后续的装修费用自然是书友会出，只不过洛正凝不会过分就是了，换了点门窗家具，修补了下连廊，加固了下围墙，换了一遍房瓦，顺便在第三进开了个角门，把两个院子打通而已，走的复古维修。 其次是跟着张若水学习c语言，对方虽然也很忙，但每周总会抽出半天时间给他指导，并且基于他要写的电子字典程序，提出针对性的编程训练，尤其是数据库的优化和检索算法部分。 再次就是还惦记着arm股份的事情，又抄了两本丹布朗的小说，天使与魔鬼、达.芬奇密码和地狱，三册成套出版，他给起了个名字《罗伯特·兰登传奇系列》，只不过这次没有在用之前的名字mr.luo,而是换成了mr.zen。 不过这个系列，受众会更窄一些，需要耐心看，所以赛琳娜选择了细水长流的宣发方式，时不时的投放个评论刺激下市场，而不是集中投放，不过业绩也还不错，成套的就发行了20万册，买单本的累积也有近50万册了，这才第一个月而已。 再之后，就是阅读者阅读器的事情，他作为提出人，也成了排位第一个需求收集人。 他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梦里见到的各种版本型号的电子书，尤其是风靡一时的kindle的外观和功能，像挤牙膏一样，三不五时的整理一部分出来给到张若水和詹姆斯，就在昨天，外观和基础功能终于定型了。 是上面一块屏幕，下面有数字、字母和常用符号的物理键盘，两边有开关和翻页键的样子，类似kindle第一代产品，不过看起来感觉更厚一点，也多了一些棱角，方方正正的，不过颜色有了磨砂黑和磨砂银两种。 剩下的硬件部分的问题，也基本完成了选型，芯片是基于armv4架构构建的，数字电路的设计则由詹姆斯带队完成，他又挖了两个前同事过来，由于阅读器的整体功能比预期的简单很多，所以这部分会比之前预估的轻松一些。 最后的事情则与汲古阁有关，季平安他们用展销会的模式吃到了甜头，之后就有人动了歪心思，搞起来以次充好的事情。 之后被其他同行给举报了，洛正凝做为这个模式最早的参与者，也被警察叔叔叫去配合调查了。还好警察叔叔们办事比较局气，是在午休时间联络的他，不然估计学校就要热闹下了。 在确认他确实没有参与之后，警察叔叔还是不忘告诫他要专心学习，但这个确认的过程却持续了大半个月，搞得他多少有点惶惶不安，毕竟，心里还是会担心会有警察叔叔突然闯到学校把他带走。 正在洛正凝梳理着最近的事情和收获时，威廉打了跨洋长途过来，他前几天回家去过圣诞节了。 “洛，我昨天见到了苹果的首席执行官迈克尓.斯佩勒，我跟他提了arm股份的事情，他目前还没有考虑出售这部分股份，但最近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他说如果价格合适，他是可以考虑的”，这是威廉带来的消息，洛正凝一度以为他已经忘记这个事情了，虽然自己多少还惦记着，但也没主动问过他，没想到现在倒是有了动静。 回忆了一下梦境里的新闻，乔布斯回归后，应该是以11亿美元的价格处理掉了这部分股份，那时候arm刚刚发布armv5架构，算是进几年的一个小高潮，而现在armv4已经出来有些年头了，资金上应该也出了一些问题，但就算价格缩水10倍，自己也还是买不起啊。 满打满算下来，自己可以动用的资金只有不到7000万美元，如果再有3个月，等着罗伯特兰登三部曲热一下，暮光之城新月发布之后，也许能凑到1亿美元，但这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威廉听着洛正凝一直没有说话，还在电话那端催问了下，“洛，你还在吗？”。 “在的，我刚在想当初苹果好像是以300万美元买入的arm股票，现在苹果和arm状况都不是很好，我该出多少钱购买比较合适，你觉得20倍溢价如何？6000万美元”，洛正凝也知道电话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但还是想找个人说下，也算给威廉透个底，让他心里有个数。 “可能无法达到迈克尔的预期，我感觉1亿美元以下，他是不会考虑的”，威廉也沉默了下，大概是在回忆跟对方沟通的细节，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1亿太高了一些，我想买也是因为阅读器的问题，我认为阅读器未来可能承载更多，所以希望可以掌控部分源头技术，但1亿确实太高了，我最多可以出到8000万，而且对方在董事会的席位还需要全部转让给我”，洛正凝习惯性的开始卖嘴，不过态度上却很诚恳。 “好吧，明天还有个宴会，如果再碰到迈克尔我会再问一下，不过，洛，别抱太大希望，那毕竟是苹果”，威廉答应再去问一下，洛正凝自然表示感谢，并且承诺他愿意支付成交额的3%做为他的中介费，虽然不算高，但也是一个比较有诚意的价格。 威廉自然不会拒绝，只要真的存在可能，就算洛正凝不说，威廉自己也会提的，这就很资本主义。 洛正凝挂断电话，刚刚盘点收获的已经一扫而空，他就觉得，自己还是太穷了，但他真的不想再做文抄公了，主要是，他梦里读的小说，大部分都是所谓的经典之作，基本都出版于现在之前……就，好忧伤。 第38章 试营业之前 圣诞节这种西洋节在此时的华夏还不算盛行，知道的多是一些年轻人，但没什么人真的当回事，也不会有商家特意针对这个节日做什么活动，更不可能出现天价晚餐的事情。 但作为一个在梦境中经历过很多次平安夜的人来说，确实觉得这日子不错，准备把书友会的试营业放在这天开始，让之前招募来的店员开始操作起来，算是为原定1月25日的正式开业练练兵。 \\u003d\\u003d\\u003d 莫娜，今年23岁，刚刚从华夏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毕业，之前在美国大使馆做实习生的时候，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成功入了威廉的眼，现在是赫拉书友会会员俱乐部的副部长。 部长是一位叫珍妮.喀斯特的美国人，大约30岁，据说是被老板从其他地方高薪聘请来的，平日里主要工作就是给店里的人讲述美国人的一些习惯和思维方式，顺便监督这些人用英文背诵产品介绍。 与她一同被招募进来的还有其他四个和她年纪类似的小姑娘，其中一个是她的学姐张沫沫，是因为准备考托福，被家中人找关系送过来“锻炼”的，参加完托福考试后，随时可能离开。 另外三个则都来自于一所叫做帝都职业技术学院的中专生，学习的是商务英语，但在莫娜看来，这三个十八九的小姑娘，英语水平跟初中生没什么差别。 所以，珍妮一直想要换掉那三个小姑娘，只是当下大学生还是很有价值的，虽然绝大部分已经不会在分配工作，但毕竟数量还不多，自主择业还是比较容易的，而且，英语好的大部分都是为了出国做准备的，没几个愿意当“服务员”的。 就算是自己，也是因为父母身体不好，哥哥又在部队常年不在家，所以才放弃了出国的想法，留在父母身边照顾他们。 不过，自从她来到赫拉书友会，也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比如，这个书友会日常出现最多的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他说的很多话，不仅珍妮店长，就算是老板威廉也很少反驳。 比如，这里说是书友会，提供的是一个给读者阅读和交流的地方，但其实书并不多，大约只有3000册，还不如父亲原来工厂的图书室，唯一的不同就是全部都是英文原版书，只能这里看，不租不售。 再比如，这个书友会居然在一个四合院里，这对于工作人员其实会是一个挺麻烦的事情，房间大部分是独立的，一个人能照顾的区域十分有限，但珍妮却说不用去照顾。 更让她觉得不可理解的是，书友会中还会售卖现煮的咖啡，和来自国外的玩具和文具。咖啡据说后面会来一个专业的咖啡师，其他的都只是零散放在各个房间里，客人如果想买的话，直接拿到收款台结账就好。似乎，完全不担心被损坏，或者丢失。 虽然她曾经问过珍妮店长，但她却说美国人就算碰坏了，也会买走的，更不会有“盗窃”行为，话中傲娇满满，虽然莫娜并不全信，但也觉得可能外国人就是素质更高一些。 而与书友会有关的，最让她有兴趣的，则在于会员制，不是谁都能成为会员的，也不是钱多就可以成为会员的，只有收到邀请的人，才可以加入进来，而且，还需要缴纳一笔对她来说很高昂的会员费，365美元，每年。 这大约相当于她全年3个月的总收入了，而花掉这些钱，居然只能获得一个进门的资格，和一杯白开水的待遇。她虽然不知道“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这句话，但也发现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大。 \\u003d\\u003d\\u003d 平安夜的那天刚好是周六，下午的时候洛正凝带黄玲玲一起到了位于成贤街的赫拉书友会会员俱乐部，两人带带了12个精挑细选的大红苹果。 “珍妮经理，平安夜平安啊”，洛正凝见到珍妮的第一时间就送上了祝福，并且拿出两个苹果递到她的手里。 “平安夜平安呢，洛先生，黄小姐”，珍妮今年29岁，是贝塔斯曼派驻到松江的员工之一，被威尔逊挖了过来，代价不小，但洛正凝很喜欢，专业素质很高，也很有想法，关键是漂亮。 “莫娜姐姐，给你们带的平安果，在国外，平安夜要吃苹果，保佑自己下一年平安顺遂，每人两个，麻烦你给大家分以下”，洛正凝先是把苹果的事情交代了，才回应珍妮，“明天就要试营业了，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除了咖啡师要等元旦之后到岗，其他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早上9点正式开始试营业，不过老板不在，虽然已经邀请了几个使馆的工作人员，但应该来的人不会很多”。 “没关系的，人不多才好，大家都需要适应下”，感受到珍妮有些担心，洛正凝安慰了一句。 “好，明天主要开放东侧的这个区域，西侧的vip私谈区暂时不会开放，主要也是目前人员少，会有些照顾不过来”，珍妮顿了一下，似乎做了某个决定后才继续说道，“洛，真的不用考虑商品的损坏和丢失问题吗？娜娜（莫娜）已经问了我几次，虽然我回绝了她，但我也有些不放心”。 “你知道的，在美国，就算是富人，也是会有些人喜欢占便宜的，我们这样都放在边上，会不会真的不够安全？毕竟这次试营业通知的都是一些’普通人’”。 “损坏的话，暂时可能没有办法，至于偷盗问题，等到威廉回来就可以解决了，他会带一套防盗系统回来，试营业的时候，稍微辛苦下大家吧”，洛正凝对这点也是很担心的，但无论是威廉还是赛琳娜，他们都认为欧美人是讲究诚信的，不会去做这种事情，就连防盗系统都是洛正凝一再要求才去订购的。 随后两人又沟通了一些细节，之后交代让张沫沫跟在珍妮身边，帮她应对华夏人，莫娜带着其他三人做接待，就宣布了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每天就要试营业了，今天又是西方人很重视的平安夜，所以，我们去吃个火锅，热闹一下，预祝我们明天可以获得成功”。 第39章 聚餐之后 一顿火锅吃的大家都很满意，尤其是珍妮，她到华夏不久，之前又在松江，到了帝都又开始忙书友会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进入本地的外国人圈子，更没有谁带着她了解帝都，所以这顿火锅，算是她到了华夏后，第一次正式接触到传统的帝都美食。 聚餐19点就结束了，洛正凝带上黄玲玲杀向了位于王府井的大教堂，虽然有些晚了，但平安夜的唱诗会应该还没结束，他准备带黄玲玲去感受下，也算长个见识，主要是跟自己多待会。 \\u003d\\u003d\\u003d 王府井天主大教堂算是帝都的一个地标建筑，当下在平时都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信徒和受邀人士才能进入，只有平安夜的晚上是对外开放的。 等到洛正凝和黄玲玲到的时候，教堂大厅已经进不去了，外边的小广场也站满了准备进去排队参观的人，大部分都是青年情侣，也有一大群一起的，只是洛正凝的身高实在是正群人里的洼地，多少有些引人注目。 正在两人商量着是排队进去看看，还是回家的时候，忽然附近传来一声惊呼，之后就是谩骂声。 广场上排队的人都向着声音的方向张望着，也有一些好事者围了过去，洛正凝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往上凑，反而是拉着黄玲玲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有些担心人太多出现混乱。 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围观的人的声音也越来越高，本来只是想脱离潜在威胁区域的洛正凝，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句，“你们一群东亚病夫”立刻就站住了。 这句话让他想起在梦境里看到过的一则新闻，某陪同日本商人来华考察的华裔翻译，在平安夜参观教堂时，与行人发生冲突，因辱骂现场华夏人为”东亚病夫“而被殴打致残，现场出现混乱，发生踩踏事件，导致一人死亡，三人重伤，多人轻伤的结果。 想及此，再看向已经激奋的围观者，和正在跑过去的其他人，他拉着黄玲玲反向跑到了教堂的大门口，把黄玲玲推到看门的信徒边上，留下一句”那边要打起来了，你们最好把大门关上，避免被人冲进来“，对着小广场中间的石像就冲了过去。 那个翻译死不死，日本商人伤不伤都跟他没关系，但因为踩踏导致的华夏人受伤遇害的事，他不想看到。 个子矮的好处就是可以更灵活，等他爬到石像上面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拥到了那翻译和日本商人的身边，他转头看了一眼教堂大门，确认正有人在关闭大门，遍也不再顾及，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大吼一声”啊～～！“。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确实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但在更远处的人却毫无反应，洛正凝知道自己的声音还是太小了，忙对附近那些听到自己声音的人喊着，”跟我一起喊，别让他们打起来，乱了会发生踩踏“，之后也不管别人反应，继续拼尽力气的大声”啊“着。 听到洛正凝话的，有些没当回事继续凑过去，有些没明白，但开始往远处走，还有些反应过来的，也开始跟着喊，不过有的是“啊”，有的是“别打”，还有喊“快跑”的，一时间倒是声音更大了一些，但依然远远不足以影响那些已经红了眼的围观群众。 “铛～铛～铛～”，不只是巧合，还是故意，正在洛正凝已经喊的有些缺氧的时候，教堂的钟声响了，这钟声好像一只镇静剂，使得不远处那些激动的人顿时动作一定。 还不带他们恢复，原本放在广场播放唱诗会歌声的音响忽然响了起来，“我们已经报警，警察5分钟内即将到达，请各位冷静，保护好现～”，同样的话重复了三遍，跨坐在石像肩膀上的洛正凝看到围观群众慢慢的散开，逐渐露出了被围在中间的几人，他终于是送了口气。 此时他才感觉自己的嗓子疼，咽了口唾沫，更疼了，应该是声带受损了，不过还好，梦境里的踩踏事件没有发生，他还是很开心的，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洛.救苦救.做好事不留名.正凝。 \\u003d\\u003d\\u003d 等到教堂大门再次打开之后，洛正凝见到了黄玲玲，只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牧师服的老者，而黄玲玲手中则拿着一本书和一个带着银色十字架的项链。 “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谢谢你及时发现了问题，救下了主的羔羊”，老者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对洛正凝表示着感谢。 虽然他笑着说没关系，但心里还是很不以为然，对于宗教，尤其是这些洋教，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梦境里，他都不喜欢，凭什么你们就是人，我等就是羊，人养羊，那是为了吃的，合着我就是个食物的命运呗，就搞笑了。 所以，尽管老者真诚挽留，还赠送了跟黄玲玲一样的圣经和银十字架项链，以及一张通行证，洛正凝还是没有继续留下来，而是选择离开。 此时的王府井大街还不是步行街，还没有那么繁华，街道两边的商铺也大部分都关门了，但洛正凝知道不远处会有一个热闹的地方——东华门夜市，此时还不到21点，正是热闹的时候。 那里有正宗的卤煮、炒肝和爆肚，还有新疆羊肉串和宁波鱼圆，还会有一些手工艺品、小饰品和小百货，算是吃喝玩乐一条龙的所在，不过这几年大部分是外乡人去体验，本地人去的少了，毕竟贵且质量差了。 但这对于一个想跟自己的女人逛街的小男生来说，这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u003d\\u003d\\u003d 两人真的就是逛，只看不买那种，有些bulingubling的饰品黄玲玲看的可高兴了，但就是不买，让洛正凝看着那些大冬天被冷风吹还会被“伤心”的店主都有些不忍心，不过，太黑了，一个别处2块的发夹他要20，比自己都黑。 23点，洛正凝把黄玲珑送到家门口，两人都还有些不舍，此时两人也说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相互都喜欢，但都不会承认自己“谈恋爱”的事实，就有点暧昧。 告别了5分钟后，洛正凝终于准备走了，临走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他拖赛琳娜代购的，江诗丹顿的，白金表壳，皮质表带，超薄机芯，33.1毫米的表盘，简单的两针，没有什么多余功能，带有日内瓦印记。 他买了一模一样的两只，都是白金款，一共花了他9500美元。只不过这表增值有限，30年也就翻了二三倍的样子，就是日内瓦印记比较难得。 “圣诞礼物，平安夜平安”，洛正凝丢下盒子就跑，根本不给黄玲玲的反应时间，他怕她不收。 第40章 试营业后的小聚 试营业的第一天十分顺利，主要还是因为来的人确实少，主要是一些使馆基层的工作人员，有外籍也有华夏人，虽然没有咖啡，但是红茶加曲奇的下午茶组合，还是比较受欢迎的，钢笔和海外风景明信片也卖了一些，卖的最多的居然是乐高积木和毛绒玩具。 洛正凝全天都在，但一直在边上找了个地方坐着观察，黄玲玲、冯小草被拉来当了回临时的服务员，让她们也多接触些不同类型的人。 一天下来，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首先就是咖啡和甜点，几乎每个进来的人，看到有咖啡机都会问一下，点茶的时候也会问有没有提拉米苏之类的，这个需要抓紧了。 其次就是这里的一些商品，其实是为那些去不了外国的华夏人准备的，真的外国人能看上的倒是不多，就算想买也会问有没有自己熟悉的牌子。 再次就是玩具带来的意外，无一例外都是给家中的孩子买，不少使馆工作人员是带了家属的，而华夏方面的工作人员，则是听说过没见过，见到也就会想买，这个部分看来需要拓展下。 再次是这个场所对于工作人员的数量要求确实有点多了，只开放了一个三禁原则，10个房间，5个工作人员确实是不够用的，按今天最多20多个人的情况来看，7个人还有有点忙的。而且现在从上午9点到晚上21点的营业时间，还需要倒班，那对人员的需求就更大了，这是最初选址的时候，自己的看到四合院后过于激动造成的恶果。 最后一个，不能说是问题，到好像是机会，按照这个模式，其实在海外开个类似的点，把华夏的瓷器、茶叶和工艺品贩售过去，似乎也是可行的，这点洛正凝暗暗记下，等威廉回来之后商量下，只是可惜，星巴克已经把第三空间的概念导入到自家店里了，不好再炒这个饭了。 等到了17点，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洛正凝就让大家关门歇业了，之后把自己总结的问题跟珍妮沟通了一下，让她也想下解决思路，并且把试营业的时间改成了9点到18点，晚间也不营业了。 \\u003d\\u003d\\u003d 为了表示感谢，洛正凝拉上黄玲玲和冯小草去吃饭，顺便通知了臧猛地址，让他直接过去。 到了地方，黄玲玲趁冯小草去接臧猛时，要把表还给洛正凝，但洛正凝露出了自己戴在手腕上一摸一样的另一块表后，就没在说不要的话，反而直接戴在自己手腕上，还满眼的笑意，看的洛正凝心跳加速。 很快臧猛到了，四人边吃边聊闲聊着，聊着聊着就说起了黄妈妈再嫁的事情。 “哎，现在一个月也见不到妈妈几次，自从之前我二舅带着她去南边进了一次货之后，她就爱上了这种四处’淘宝’的生活，平时不是跟着几个舅舅们去收货，就是自己跑去旧货市场去’长眼’，还会跑去图书馆找书看，说是古玩这东西，越来越少，以后肯定能值钱”，黄玲玲有些怨气，但更多的是为妈妈开心。 “那挺好啊，有个事情干，也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洛正凝对于黄妈妈的观点还是很认同的，古玩，在梦境里真的是一夜暴富的不二之选啊。 “对啊，那个人又来找了几次，妈妈都没搭理，后来见了一次，两个人吵了起来，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了，不过舅舅说，已经找到证据了，那个人赌博，他们会处理的”，黄玲玲说完还带着感激的看了洛正凝一眼，手也不自觉的按在他送的手表上摩擦着。 洛正凝没有注意细节，只是听到了这个不错的结果，觉得很高兴，举起手中的北冰洋邀请大家一起碰一下，庆祝黄玲玲不用去外地了。 小小的热闹了一下后，黄玲玲想起冯小草复读的事情，就问她，“小草姐，你在哪里复读啊？”。 “还没有开始，我准备过了寒假再去”，提到复读时，冯小草没有了之前的不安和彷徨，很平淡。 “联系好学校了吗？学费够吗？”，黄玲玲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着，洛正凝用脚轻轻碰到了下她，怕她问的太多冯小草不好意思。 “都搞定了，你就放心吧，我最近白天在汲古阁工作，晚上也会复习功课，而且，最近碰到了几个好客人，收入还不错，足够我明年复读和未来交学费的，而且，你舅舅还答应我，就算我考上大学，以后周末和假期都可以回去工作，待遇跟小凝一样”，看着冯小草的神采，洛正凝知道自己想多了，她应该已经从之前走出来了。 “嗯，小草姐现在单独立户了，从之前的家里搬出来了，我们以后可以去小草姐家自己做饭吃，我跟你们说……啊……谁踢我？”，多少有些缺心眼的臧猛一顿说，气的洛正凝隔着桌子踢了他一脚。 这番话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冯小草应该是跟家里闹僵了，臧猛最近也应该是没少围着冯小草转，能有现在的结果，臧猛也是应该出了力的，就是这货，挺好的一个人，怎么长了张嘴呢？ 冯小草倒是没有意想中的不好意思什么的，反而大方的邀请洛正凝和黄玲玲下周日去她那里吃饭，只是听到地址后，洛正凝感觉有些梦幻。 “你是说方家胡同9号？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一家子姓刘的？”，洛正凝心存侥幸的问道。 “对啊，刘奶奶一家很好，如果我哪天回去晚了，刘奶奶还会在胡同口去等等我”，冯小草提到刘奶奶就很开心，那算是她离开家后，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嗯，那应该是我姥姥……”，洛正凝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从梦醒到上高中，现在高中都快毕业了，居然都没有去看过姥姥，舅舅和姨妈们，老妈也没提过这个事情，这就很奇怪，按说自己从小就是在姥姥家长大的，怎么会半年都没联系呢？ 仔细想了想，自己梦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梦境里这半年自己也去看过姥姥几次，这就很奇怪了，主要是老妈居然没为这事唠叨过自己，这真的有点奇怪，心里记下来，准备回家问问。 “对哦，我说怎么看着刘奶奶那么眼熟，我以前在小凝家见过的”，第一个从这巧合中恢复过来的是臧猛，他确实以前在小凝家见过，之前觉得眼熟但也没多想，现在知道为什么眼熟了。 “这……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别说黄玲玲和冯小草，洛正凝自己都觉得巧……缘分啊！ 第41章 礼物礼物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洛正凝就拉住刘淑芬问了起来。 “吗，我这快半年的也没去看看我姥姥了，我们哪天过去一趟呗”，他没有直接问，绕了个弯。 “哎呦，你终于想起来你还有姥姥啦？真是难得啊”，刘淑芬话有些阴阳怪气，不过还是在笑着。 洛正凝看着表情，知道应该没大事，就是更惭愧了一些，挠着头讨饶着，“那我不是努力学习，努力赚钱，把看姥姥的事给耽误了么，我给她们的礼物都买好了呢，真的”。 有礼物么？有的，不过是买来准备迎来送往用的，不过走亲戚也算迎来送往？那没毛病。 怕老妈不信，他还赶忙跑去自己房间里把所谓的“礼物”拿了出来。 两条大方巾，两支派克钢笔，一副金项链，一套银酒杯和一个银镯子，之后说道： “大方巾是给你和大姨妈的，你先挑，钢笔给两个舅舅，耳环是给小姨的，酒杯给姥爷，镯子给姥姥，我真的准备了……”，这些都是之前让赛琳娜代购的，还有三支钢笔是给爷爷和两个叔叔的，也还没空送去。 刘淑芬看着儿子真的拿出来了东西，先是责怪了一阵他乱花钱，接着也告诉了他真相。 7月的时候，姥爷身体不太好，去医院检查了下，说是肺不太好，需要调养，所以这小半年家里人都围着老头在转，加上他总是早出晚归的，经常晚上还要熬夜捣鼓，就没跟他说这个事情。 原本是想着等他放假了再跟他说，让他假期过去看看，没想到他自己问起来了。 洛正凝仔细回忆了下梦境里去看姥姥的几次，似乎姥爷确实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也没人说他生病了的事情，只是那段时间确实姥爷不喝酒也不抽烟了。 再算算日子，梦境里的姥爷应该是10年后去世的，原因是肝癌，那应该跟这次生病没太多关系，洛正凝算是放心了，不过也因此想起了一些亲人离开的日子，心里多少有些难受，生老病死，总是沉重的。 “那下个周末过去看看吧，顺便把东西给舅舅和姨妈们”，快速收起自己的负面情绪，洛正凝又跟老妈确认到。 “马上元旦了，到时候一起去吧。这些东西我有空晚上给她们送去，你这各个都不一样，单送合适”，洛正凝知道老妈说的是给小姨的金项链，那确实是礼物里最贵的，但小姨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如果不是怕东西太贵打眼，给钻石的都不足够。 等到洛振恒串门回来，母子两人已经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未来他会被夸教子有方。 \\u003d\\u003d\\u003d 同一时间，黄玲玲也在跟季平安发生了一次对话，起因是洛平安看到了黄玲玲的手表，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块表，他在塞特见过多，但是10万块一块，他不舍得买。 “玲玲啊，你这表挺好看啊，什么时候买的啊？”，季平安状似无意的问道。 “好看吧，小凝送我的”，黄玲玲知道手表都挺贵的，怎么也得几百块，但她知道这钱对洛正凝来说不算太多，所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直接说了。 “小凝？你们在谈恋爱？”，送这么贵的东西，那除了谈恋爱还能因为什么？这就是季平安的逻辑。 “没……没有啊……舅舅，你别胡说”，从否认到外厉内荏的呵斥，黄玲玲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她知道洛正凝是什么意思，当着他面带上，也是告诉他自己的意思，只是没说破而已。 “没有？玲玲啊，虽然咱家也算挺有钱的，但让我花10万买个手表送人，每个上千万的生意我都不舍得，那你说，他为啥会送你啊？”，季平安其实并不反对黄玲玲和洛正凝谈恋爱，他还是很看重洛正凝的，能有这么个外甥女婿是好事，但她不想自家外甥女糊里糊涂的把自己贴进去。 “什么？10万？这表10万块？”，黄玲玲也震惊了，虽然她知道洛正凝有钱，但也想不到他送自己个东西那么贵，关键是，她觉得这玩意虽然好看，但是不值那么多钱啊。 “他居然没告诉你这表多少钱？”，季平安也不淡定了，但心里却有点高兴，他至少知道洛正凝送东西不是为了骗人，而是可能真的因为喜欢。 他见黄玲玲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反而平静了下来，开始对她解释道：“这个牌子叫江诗丹顿，是非常有名的一个牌子，你别看它外观挺普通的，那个壳子是白金的，比黄金还贵，纯手工打造超薄机芯，那表带，是鳄鱼皮的，在塞特商场卖块一块，他可能让人从国外买的，会便宜一些，但最少也得5万块”。 “舅舅担心她用这种贵重的东西诱惑你，但既然他什么都没告诉你，那就是舅舅错怪他了。你们真的谈恋爱，我也是不反对的，只要不耽误学习就好，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小凝的”，说完季平安自己先笑了，倒是把黄玲玲整了个大红脸，丢下一句“舅舅你胡说什么呢”就跑回自己房间了。 被丢在堂屋的季平安想了下，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跟妹妹说说，16岁谈恋爱不算太早。但既然自己知道了，还是要进到做舅舅的责任，把知道的情况通报下。 而回到自己房间的黄玲玲，把手表捧在手上，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知道这玩意那么贵，她一定是不会收到，但现在已经收了，还是在那个情况下收到，实在不能退还了，除非她想以后两人形同陌路，但她不想…… 大不了嫁给他，以后都对他好点，情窦初开的女孩，在当晚做了一个不算艰难的决定。 \\u003d\\u003d\\u003d 元旦前两天，季清雅也就是黄妈妈回到家，从季平安嘴里知道了黄玲玲和洛正凝的事情，就有些不淡定了。 她听到手表那么贵的时候，第一反应跟季平安是一样的，等到季平安把洛正凝的情况，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她又觉得这两人挺合适的，想要见见洛正凝。 虽然最终被季平安拦了下来，但季清雅也就对洛正凝上了心，准备以后有空就去汲古阁转转，试图偶遇下这个“未来女婿”，帮闺女把把关。 第42章 元旦快乐 元旦当天，洛正凝起了个大早，先是去早市买了三条大鲤鱼、三只活鸡和五斤猪肉，之后回家宰杀、清洗一条龙的收拾好，又去隔壁熟食店买了三年酱牛肉和两根火腿肠，把一切打包好，等着老爹老妈买糕点和糖果回来后，再一起去姥姥家。 今年姥姥家的聚餐，洛正凝家负责准备肉菜，二舅家负责准备青菜和主食，这是姥爷立下的规矩，五个孩子轮着来，老家儿只负责提供场地和主食。 \\u003d\\u003d\\u003d 姥爷姥姥家其实跟洛正凝家不远，骑自行车大约半小时就能到，所以，不到10点他就出现在了姥姥家的院子里。 洛正凝的姥爷姥姥家是一个一进的院子，是姥爷父辈置办的私宅，姥爷那辈兄弟两人，哥哥带着两个儿子占了东边和南边的五间房，姥爷带着五个儿女占了西边和北边的四间房。 现在姥爷的哥哥见过钱跑去了港城，留下自家老婆和两个儿子，自家除了大舅留在院子里照顾姥姥姥爷，二舅舅舅和两个姨妈也住进了婆家的房子。 冯小草现在住的西屋，就属于洛正凝的姥爷姥姥，当初同意她住进来，完全是因为姥姥心善，看一个小姑娘在附近转了很久，起了怜悯之心，房租也不过是一个月20块一个象征性的价格而已。 \\u003d\\u003d\\u003d 进到院子里，洛正凝就发现四张大桌子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看着架势应该是大姥爷家的两个舅舅也要跟着一起，又扫了一眼西屋，发现门虚掩着，就知道冯小草在家，很可能一个人过节。 此时大舅和大姨两家已经开始忙活了，姥姥站在北屋门口的台阶上，正指挥着大舅妈多烧点热水，一会好沏茶。 洛正凝看着眼前这番热闹的景象，又想起来梦境里见到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越来越忙，碰面的机会越俩越少，随着二老的去世，虽然亲情还在，但联系却越来越少，连春节都凑不到一起的情况而是常见。 但在自己梦境的最后几年，自己消沉的时候，舅舅和姨妈们，都没有忘记自己，时不时的问候和关怀算是他在最后时刻不多的温暖来源。 虽然梦境里看到了一些未来的事情，但他现在还没找到提供帮助的方法，直接给钱虽然简单，但他们的亲情不该被用金额粗暴的衡量，也不够表达他的感情，他觉得自己之前考虑的太少了，他未来需要多考虑一些，他不想再当梦境里孤家寡人。 正发愣，忽然听到大舅的声音，“小凝来啦，快把东西放下，怪沉的”。 “没事，不沉，我给您放厨房去”，洛正凝回头看了下，没看到老爹老妈跟进来，便准备先把吃的放厨房，走的路上还不忘对姥姥喊了一句，“姥姥，我来啦，我给你带好吃的啦”。 “小猴子，就会拿嘴甜或我，到最后还不都是你们自己吃了”，姥姥刘芙蓉笑骂了一句。 等东西放好了，洛正凝刚出厨房，就看到自家老爹老妈跟二舅和小姨两家一起进来了，他们是在门口碰到的，先在外边聊了几句。 大人们自然有大人们的寒暄和交流，洛正凝则趁机把弟弟妹妹们都集合了起来，一起进了姥姥和姥爷在的北屋里。 \\u003d\\u003d\\u003d 问了好，说了吉祥话之后，洛正凝拿出来三条粉水晶手链，三个bulingbuling的发夹，一个擎天柱的变形金钢玩具，一个多功能铅笔盒，和一个紫砂壶。 手链和发夹都是一样的，每个妹妹一套，变形金钢和铅笔盒是给弟弟的，紫砂壶是给姥爷的，不过这次的紫砂壶是现在作品，唯一的特点就是比较大，适合姥爷之中喝茶主要为解渴的人。 姥姥倒是没说乱花钱之类的，只是叮嘱着几个孩子收好了，别丢了，还顺手拿出来几个橘子，每人分了一个。 洛正凝看着一群弟弟妹妹围着自己转，感觉就很好，他想以后都让他们围着自己玩。 \\u003d\\u003d\\u003d 娃娃们拿着自己的礼物去献宝了，姥爷刘有德也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你妈说你上高中了，以后要上大学，这是好事，钱不多，你留着买学习材料用”，刘有德对楼正凝说道。 对此，洛正凝并没有客气，直接收起了红包，并关心道，“姥爷，我之前基础太差了，所以一直在补课，也没能来看看您跟姥姥，前几天才听说您之前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了，有事也有你舅他们，你好好学习就行，有空了再来看我，不用总惦记着，你能上大学，我才真开心”，让家里出个大学生，算是刘有德的一个梦想，他自己就是建国前的大学生，但是成分不好，亲哥哥又跑了，蹉跎了很多年，所以哪怕是外孙，他也寄予厚望。 又聊了几句闲话，姥姥起身说去叫西屋的小姑娘一起吃饭，洛正凝才想起说冯小草的事情。 “姥姥，那个人我认识，我暑假的时候在古玩街实习时认识的，常来的那个小伙子，跟我住一个院子的，我去叫她吧”，刘芙蓉也没拦着，只是说了句“小姑娘一个人，挺可怜的”就让他去了。 \\u003d\\u003d\\u003d 严格来说，帝都人不认为元旦的聚餐是团圆饭，但当一大家子凑齐的时候，也算是一种团圆。三桌大人，一桌孩子加上冯小草，吃的很开心，聊的也很开心，但也有不太好的消息。 洛正凝隐约听到，大舅、大姨和父亲提到了买断工龄、下岗之类的词汇，默默算算日子，应该是差不多了，今年帝都就开始陆续出现下岗了，年底大量的小厂就会彻底关门歇业了，比如一些区里和街道办的印刷厂、服装厂之类的。 看着三个才40多岁的亲人，洛正凝忽然觉得，似乎可以找点什么事情给他们做，现在的商业环境虽然不如梦境里见到的未来，但如今一切不过才刚开始，机会还是挺多的。 尤其是，如今自己有一些钱，也有一些海外资源，大姨是服装厂管生产线的，大舅是日化厂管采购的，自家老爹是个挺牛的钣金技工加维修工，大概，似乎，也许，可以搞个小服装厂？ 好像，梦境里有个叫“sheng”的品牌，就是大姨的一个姐妹开起来的，没准，真的行，洛正凝再次暗暗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第43章 又暴露了 元旦的次日，是爷爷家的聚会，洛正凝趁机把早就准备好的派克钢笔送给了爷爷和两个叔叔，都是t纪年m尖款，只不过爷爷的那款笔尖是金的，两个叔叔的则是合金的。 只不过送笔的时候，被大姑家的比自己大10岁的表哥看到了，他也想要一支，随后被凑过来的表嫂看到了手表，之后家里就乱套了。 “小凝，你这表是哪买的？”，表嫂是塞特商城的楼层主管，分管的刚好是钟表珠宝，所以她知道这块表江诗丹顿是去年的新款，整个华夏只有三块，两块在塞特，一块在松江那边，所以有此一问。 开始洛正凝以为她只是觉得好看之类的，也没当回事，随口答着，“是一个朋友送的，我帮他整理了一些资料，对方为了表示感谢，送给我的”。 表嫂王双双看洛正凝答得随意，也不像撒谎，也就没在多说，而是把表哥拉到了一旁，”小凝那块表，10万块，他可能不知道那么值钱，你找机会提醒他下吧，注意点“。 王双双真的是好意，可表哥雷凯实在有些反应过度，一声嘶吼”10万？一块表？“引起了家里所有人的注目。 听到这一声嘶吼的洛正凝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后悔自己戴了表出来，更后悔没及早答应表哥要钢笔的要求，感觉似乎要暴露了，赶忙趁着大家还要探究下，拼命的想着对策。 ”瞎叫什么，你再把人吓个好歹的！“，大姑洛振英训斥了一句。 如果此时雷凯认个怂，此事也就过去了，但是，哪怕王双双拽着他，并拼命给他打眼色，他依然很虎的说出了一个震惊大家的消息，”小凝带的那表，双双说10万一块，我吓了一跳而已“。 好了，目光转移了，中心变成了洛正凝。 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但洛正凝知道自己得说点什么，“额，我不知道啊，是一个朋友送的啊……”。 “小凝，你说实话，真的是别人送的？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的东西啊？”，洛振恒早就看到儿子手上多了一块手表，知道儿子准了点钱，虽然看着挺不错，但也没想到这么贵，也就没问，现在知道了价格，第一个就不淡定了，生怕儿子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嗯，就是那个外国人，送我笔记本电脑的那个”，洛正凝把刚编的故事讲了出来 ，“我用那个电脑编了一个可以做到华夏文和英文的互相翻译的程序，就好像英汉\/汉英字典那样，对方说那个可以卖钱，就要走了那个程序，给了我这块表”。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是信了，反正电脑这玩意大家都不懂，就是听着就贵，没准大家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大家看洛正凝说的很顺溜，虽然还有所怀疑，但主观上都认为孩子没有说谎，只是谁也不懂电脑里的事，也无法判断一个块10万的表，换个什么字典，什么程序的值不值得，但质疑的目光倒是都收敛了一些，但好奇的心思却又透了出来。 “你没骗我？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跟家里人说，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啊”，亲爹就是亲爹，当别人都开始关心什么手表值10万块的时候，亲爹还在追问着。 “真的没骗您，您放心吧，等过了元旦，对方回来了，我可以带您去见见的，那个人跟季叔也认识的”，洛正凝对于亲爹的关爱，也是心里暖暖的，忙着给他吃定心丸。 随后，他又看到老妈忧心的目光，便凑过去，把手表摘下来放到她手里，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说这，“这破玩意居然这么贵，我可不敢带着了，老妈帮我收起来，等我以后娶媳妇了你再还我”。 刘淑芬果然被哄到了，接过手表的同时，还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嘴里还不忘教育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胆子这么大了，什么都敢收，一个黑盒子好几万，这又整个10万的表，你就不能让妈少操点心……”。 不是，老妈，你这一脸炫耀的表情是当真的吗？表10万已经是个大事了，你咋还自曝上别的了？洛正凝表示不理解，但看着老妈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不过这事也算是混过去了，虽然不完美，虽然可能自己以后没有手表戴了，但至少还没暴露太多，就是自己不戴表了，黄玲玲会不会多想呢？总不能告诉她，因为太贵被老妈没收了吧？ 以及，告诉她表很贵，是不是不太好？洛正凝刚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蠢，头疼，嫌弃自己了。 最终，一家人还是围观了一下10万块一块的手表，并且，在表嫂王双双告诉老妈，这玩意如果不戴着，需要专业的保养，并且需要定期做才行，否则以后可能会不准时之后，表成功的回到了洛正凝的手腕上，只是又被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就是了。 大约因为表的出现，这餐饭吃的多少有点没意思，大家似乎都有了各自的心思，洛正凝能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但也不打算深究，算起来，他跟爷爷家人的关系一直都很淡泊，无论是现在还是梦境里。 倒是临走的时候，平时很少跟人说话的表嫂王双双特意拉住洛正凝问道，“小凝，你那个朋友还能买到类似的表吗？” 洛正凝结合王双双的身份，大致明白了她的意图，感觉似乎这个生意也不是不行，便答道，“应该可以，我的朋友是英国人，他告诉我这表在当地很平常，不然我也不敢收的”。 “那能介绍你这个朋友给我认识下吗？我也想买块表”，听话听音，哦吼，这是准备撇开我单干啊，洛正凝心里有点腻歪，但还是应付着，“可以啊，等他再来帝都，我介绍你们认识”。 “谢谢小凝，不过有没有别的联络方式？嗯，我知道国外的表比国内便宜，他多少钱买的，我加20%给你钱，不过可能我外汇没那么多，我可以按照1:9的比例兑换”，王双双自然听说了洛正凝的敷衍，便也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当下这会还没什么奢侈品税，钟表这类的进口税率就是20%，但由于稀缺性，所以售价比原价高了不知道多少，王双双开出来的这个条件，倒是显得自己想多了，想到此，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表示等她看好型号在联系。 王双双看着手里记着洛正凝手机号码的纸条有些发懵，只觉得这个表弟似乎有些不简单啊…… 第44章 调整书友会业务 元旦过后不久，威廉回到了华夏，咖啡师也跟他一同抵达，几个人又一起碰了个面。 威廉对咖啡师做了简单的介绍后，珍妮先是最近一周多的试营业情况做了总结。 “目前看，我们的场地决定了对服务人员的数量需求，从经营的角度来说，是极度不合算的，如果想解决这个问题，要么更换场地，要么按照西区的私密区形式进行改造，只保留最多2个开放区”。 “而且我们的会员实在太少了，除了第一日之外，每天平均只有4人进入，但在拓展方面却没有任何有效途径，没有足够的种子和有代表性的会员进入，我们的邀请制无法有些落实”。 “更重要的是，目前在俱乐部内销售的商品，对于外籍人士几乎没有吸引力，而华夏人对于价格又比较敏感，最初定位的服务于希望了解外国的华夏人的定位，现在看似乎也是行不通的……”。 珍妮是专业的，也是直白的，她用事实几乎推翻了洛正凝最初的所有设定，虽然所有的损失，也有他的一部分，但更多的还是威廉等人的，这使得洛正凝不仅是没面子，更多的是有些惭愧。 此时，倒是威廉更冷静一些，他在听完珍妮的陈述后，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们确实犯了一些错误，这里虽然显得很有品质，但我们步调有些大了，这里更适合于下一阶段需求，当下我们更需要’亲民’一些”。 “也许，我们该考虑把俱乐部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门槛比较低的，用来吸引人的场所，另一部分才是这里这种，面向高等级的人群的场所”。 威廉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后继续说道，“洛，你觉得，珍妮提出的，把这里全部改成私密包房如何，保留现在的藏书区，一个小的公共区贩售饮品、甜点和一些咖啡器具，其他的都改成私密包房，之后，我们再去找一个地方，一个人多的地方，开一个吸引人的店？”。 其实珍妮说的问题，之前洛正凝也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现在看威廉问自己，也就把自己最近的一些思考和想法说了出来。 “我之前看过一个理论，叫做’第三空间’，说的是人们需要一个除了家和工作之外的地方，在美国有一家叫星巴克的咖啡店，将这概念引入到了自己的咖啡店中，将自己的咖啡店定义为人们所需的’第三空间’”。 “这个俱乐部在最初，我也有想过基于这个理论，将我们的俱乐部变成一个除了家和工作之外的生活空间，但后来我觉得这是拾人牙慧，不想跟别人一样，所以之前就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个事情”。 “现在看来，确实是我狭隘了，’第三空间’这个概念，其实还是非常适合我们的，咖啡店可以读书，书友会可以喝咖啡，这本就是个互通互联的问题，只是贩售的商品不同”。 “所以，我同意珍妮经理的提议，将这里改成以私密包房为主的，服务于书友会高端会员的场所，同时，另外选译出人流密集的场所，打造一个吸引关注，获取初级会员的店铺”，洛正凝说完看大家没有插话的意思，便继续说道： “之前，选址时，我曾经在塞特购物中心和国际贸易中心看到过可用的场地，最近我们可以再去看看，确认下”。 “从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塞特位于帝都二环附近，主要进出的是一些华夏先富裕起来的人，比较有钱；国际贸易中心则多是一些外企的白领阶层，和一些从事国际贸易的人群，相对平均素质更高”。 “我个人比较倾向入驻国际贸易中心，具体的还要请珍妮经理进行下评估”。 “另外，最近我也有两个想法，一是关于茶，在没有咖啡供应的时候，华夏茶似乎也是可以被接受的，我们的饮品里，是否考虑加入更多的中国茶；二是关于商品，之前我们的定位过于聚焦了，也有些想当然了，我感觉一些华夏的工艺品应该也是可以加入进来的，我们走精品路线也许会好一些”。 洛正凝把自己的观点和想法都表述出来后，便等着大家的反馈，而在座的几人也开始认真思考着。 大约10分钟后，威廉先问了一个问题，“洛，你是不是有考虑过，把这个模式复制到美国？”，洛正凝虽然对威廉的反应能力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并且准备多说了几句。 “是的 ，美国的商业环境更加发达，麦当劳肯德基这样的快餐连锁主打快捷方便，星巴克驯鹿这样的咖啡连锁基础开始快捷，但附加了休闲概念，贝塔斯曼的核心逻辑是在交流中促进购买，那么我们只要找到定位和配套的商品，应该也是有机会的”。 “华夏茶文化源远流长，形式也是多样的，这个属于商品的特色，图书，阅读，这本身也有自己的属性标签，比如知识、安静、放松等等，如果这两者可以结合在一起，也许我们就会引领一个潮流”。 “只不过，我实在是经历的太少，有很多事情无法正确的做出评估，就好像我们的俱乐部，虽然有些听起来还算可以的想法，但真正执行起来，去会亏本……”，洛正凝说到后面都是越发的情绪低落了。 在梦境里，他看过自己的一些操作，也看到过很多别人的操作，更听说过很多商业故事，他曾经以为他可以领先这个时代，提前进入让自己获得更多，之前虽然也有挫折，也有过对自己的警示，但他依然有着不错的自我感觉，但书友会这事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什么叫”纸上得来终觉浅“。 “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威廉似乎认同洛正凝复制的想法。 “华夏茶、华夏的茶具、华夏的茶文化，我都很喜欢，我还设想过在美国开一家正宗的华夏茶馆，但想推广一种外来文化，需要的时间太久，代价太大了，所以我放弃了”。 “但是，如果茶只是一种附属品，主营业务还需要是一个大家所熟识的，事情似乎就变的可行了起来”。 “不过，洛，你说的对，我们的想法都很好，但是我们都不够专业，所以，我们都需要再等等，我希望这次书友会的调整之后，关于复制的问题，关于茶文化的问题，也能找到办法”，此时的威廉说的无比诚恳。 洛正凝看了看威廉，又看了看珍妮，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并伸出手做出准备击掌的动作。 威廉看出洛正凝的邀请之意，也伸出了手，和他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两个人才可以称一声朋友，而不再仅仅是利益交换。 第45章 探索未来方向 随后的讨论就轻松了很多，重点还是人员问题，之前的三名中专生实在是差强人意，珍妮坚决的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她宁可用来华夏留学的小时工，也不再想跟她们费劲了。 只不过现在面临新店的问题，最终珍妮妥协了，三个中专生将都被安排到未来的新店中，莫娜会被安排去负责那边的日常工作，而现在的四合院这边，珍妮准备去找一些使馆工作人员的家属或者贫困的留学生。 至于张沫沫，珍妮是有些矛盾的，本身她是很看好这个人的，但人家进来的时候就说过随时会走，让珍妮培养了觉得不合算，不培养了觉得可惜，几人讨论了下也没结论，只能先这个用着，反正现在哪里都确认，就算让她跑行政手续，也是可以的。 最后三人又把饮品和商品的价格重新梳理了下，一起吃了个晚餐才算结束。 洛正凝离开前，威廉给了他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说是圣诞礼物，拿在手里挺轻的。 在得到威廉的同意后，洛正凝现场打开了包装，发现居然是彩包版本的windows 95，激动的洛正凝给了威廉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了windows 95 ，他就可以给他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电子字典做个带界面的版本了。 \\u003d\\u003d\\u003d 回到家中的洛正凝，已经从获得彩包版windows 95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 他并没有着急去给自己的小黑换系统，而是开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按照张若水的标准，他现在c语言的编程能力相当于初级程序员，大约能独立处理一个功能模块的水平，例如电子词典，说是一个程序，其实也就是个功能模块而已，核心只有一个检索功能。 如果他想去写杀毒软件的话，现在的水平是远远不够的，不仅是能力不够，更多的是见识不够，他需要更多的了解系统的架构和逻辑，而目前他在应用层还是初学者。 张若水曾经建议他加入gun、mysql之类的开源社区，去深入研究unix、linux、freebsd等操作系统，在他看来，做不好资源管理和配置的软件，都是垃圾，dos就是典型。 洛正凝曾经问过张若水自己用不用去学下汇编语言，当时张若水告诉他，如果你想写个操作系统，那么你必须深入学习汇编，如果你想让硬件工作效率更高，你必须熟悉汇编，如果你就是写个电子词典这样的玩具，那知道不知道汇编差距不会太大，所以，学什么只与你要做什么有关系，而与被学的内容本身无关。 也因此，现在洛正凝还在徘徊。 他在梦境中见到的所谓基础，都是非常表面的，需要涉及到硬件的，最多也就是调用个驱动程序，看到更多的反而是在风口里飞的猪，模式制胜，概念占领未来之类的’营销’信息。 如果按照梦境里的需求来选择，他甚至都没有必要涉及“技术”，因为互联网时代，资源整合远比掌握核心技术更容易获取财富。 甚至连整合资源都不用，抓住一些关键事件也是可以一夜暴富的，比如某油某车的股票，比如比特币，比如提前做几个模式的平台，之后圈一波钱之类的。 但洛正凝不想，他甚至认为自己那个梦，不是为了让他变得富有，而是让他可以做点什么，虽然这有点玄妙，但对有个道士师傅的他来说，这事他是信的，所谓冥冥中自有天意，不过如是。 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事，他自知是没能力参与的，光刻机、造芯片之类的，他这智力应该也是不足的，如果有人愿意干，他愿意投钱，但自己肯定不行。 可如果自己只是赚钱，又觉得没意思，包括之前想插手arm，也不过是想着能为梦境里一些憋屈的情景撑起个缝隙。 所以，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洛正凝再次打开小黑，看是去看从张若水那里搞来的材料，主要是与unix的架构有关的内容，也有一小部分linux和mysql的。 看了一阵，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他决定再跟张若水聊聊。 \\u003d\\u003d\\u003d “水哥，你说华夏为什么没有自己的操作系统？”，张若水接通电话后 ，就直接听到了洛正凝的问题，他有点发懵，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又抽疯，问这种怎么说都对也都不对的问题。 “你又想开发个属于华夏的操作系统啦？”，张若水反应了一下，反问道。 “我之前听你说，我们的阅读器你准备基于unix核心，开发一个独立的操作版本，所以想这个版本是不是有一天可以用在电脑上”，洛正凝没直接回答问题，但也算回答了。 “我这次做的，是以删减为主，所以，严格来说并不能称为操作系统，但确实可以支持一部分数字设备的运行，比如单片机，工控机，甚至手机之类的”，张若水理解了下洛正凝的话后，答复到。 “工控系统么？手机系统么？和电脑用的区别很大吗？”，洛正凝大约知道两者之间差异很大，但还是想确认下。 “目前还是很大的，虽然本质上有共同之处，但电脑上用的更为复杂，而且，工控系统的关键是应用，而不是操作系统，手机目前刚刚起步，未来可能对操作系统有需求，但现在还看不清”，说到这些自己是熟悉的领域，张若水不自觉的会多说一些。 “你知道苹果公司的牛顿掌上电脑吧？如果那个上面加个通讯模块不就是移动电话吗？那手机系统不就注定被需要了吗？”，梦境里见过的智能手机，在洛正凝看来就是掌上电脑加电话卡的组合。 在他看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张若水陷入了沉默。他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也第一次开始考虑手机是否真的需要一个操作系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在研发阅读器系统的过程中，确实有一些心得和发现，对于操作系统，他也是有想法的。 严格来说，苹果的macos就是基于bsd unix搞出来的，蓝色巨人的os\/2也与unix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linux更可以被认为是unix的一个分支，反而是dos是相对独立的。 所以，现在真的有机会搞个属于自己的，属于华夏的操作系统？张若水莫名的，有点激动。 第46章 通网了 沉默了大约两分钟，张若水的声音再次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小凝啊，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做一个操作系统出来，从我们的阅读器开始，但……”，张若水卡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但可能需要很长时间，需要很多钱，还可能无法成功，你明白吗？”。 洛正凝听着张若水有些发沉的声音，也是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如果我们要做一个操作系统，我现在该学什么呢？”。 “苹果体系目前是封闭的，wintel联盟现在也很稳定，这其中的关键是中央处理器（cpu）和指令集，想做操作系统，就需要来自处理器厂商的支持，和对指令集的深入研究，这些目前都被控制在别人手里，我们就算做出来，最多也就是个兼容系统而已“。 ”如果你想参与操作系统的研发，汇编语言是一定要精通，类如x86、arm、risc等各类指令集必须精通，你目前在学的c语言需要精通，之后是数学，如果有可能，你最好去读一个应用数学或者计算数学之类的专业，专门学习下“。 “之后，你需要大量的练习，比如你之前想写的杀毒软件，那个可以帮助你更好的了解系统的架构和资源调度规则，比如硬件驱动程序，可以帮助你了解硬件资源的调度规则，一个操作系统好不好，核心是资源管理和配置，其中以对中央处理器和内存的管理和配置最为关键……”。 张若水说着说着，忽然一顿，转而说道，“算了，已经很多了，汇编、指令集、c语言和数学，你先找资料吧，都是长期过程，你可以把杀毒软件的事情拎出来了，边干边学，效果更好”，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笑了一声。 要去学数学吗？洛正凝听下来都有些头大，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要不，我还是只管赚钱？他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张若水似乎知道洛正凝在想什么，笑过之后又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万事熟能生巧，真正高精尖的东西还是需要专业人士和团队一起搞得，你真正的位置不是研发尖兵，而应该是资源组织和配置”，这应该算是一个很高的评价，隐约透露出了他愿意作为资源被洛正凝组织和配置的意思，这也让洛正凝忽然觉得压力更大了。 就好像自己提出来做书友会，做阅读器，之后大家都相信他，虽然书友会赔钱了，阅读器也是吞金兽，但大家都没有指责他，而是继续支持他走下去，帮着一起想办法。 心是暖的，也是压力巨大的，洛正凝忽然觉得梦境里的自己太肤浅了，没能接触到真正的核心…… \\u003d\\u003d\\u003d 又是一个周日到来，洛正凝虽然醒了，但是并不想起。 这天已经是与张若水通话后的第三天了，再过两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次考试成绩也将影响下个月起的分班。前40名进入1班，之后每40个名次一等。 对于这次考试，他没什么想法，只准备进入40名，混入1班就好。毕竟，那里才有最好的教学资源，才能更加好的保障他能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 正在床上打着滚，盘算着是去抄会书，之后去找黄玲玲，还是直接去找黄玲玲，忽然听到老妈的吼叫声，“小凝，是你让人来装的电话啊？”。 那声音之大，与其说是问洛正凝情况，不如说是在向院子里的人宣告自家要装电话了。 “对，我报装的”，洛正凝应了一声，终于算是爬下床。 \\u003d\\u003d\\u003d 电话装的很顺利，不到一小时已经安好了，在洛正凝的香烟攻势下，安装师傅直接帮忙把一条电话线装到了洛正凝房间的书桌上，又把另一条电话线分了两股，分别放在父母房间和门厅里。 刘淑芬看着一下装了两个电话，自然的又“教育”了洛正凝一顿，但听说是为了跟外国人联系，也就收了神通，只不过依然有些心疼就是了。 半小时后，洛正凝将提早准备好的14.4kbps的调制解调器连到了小黑上，并通过瀛海威的账号，成功登陆到了互联网上。 那龟速，实在是感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兴奋。 啥也不说，先去hotmail注册个邮箱。 之后给威尔逊，赛琳娜和威廉分别发了邮件，通报下。 再之后，给张若水发了个邮件，让他把自己加入一些邮件列表之中，他需要做一些交流。 最后，他去yahoo！转了一圈，想看看怎么能注册点国际域名，比如icq.之类的。 等他断了线后才想起来，他忘记去亚马逊转了。 没关系，都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样，再上去。 注册好了账号 ，选好了书，却发现不知道该发去哪里，此时的亚马逊连全美配送还做不到，就有点尴尬。 算了，再给威尔逊发了一个邮件，告诉他自己想买点书，希望可以发到他那边，再请他转寄，并且，还需要他帮忙代付款，就又有点尴尬。 再次下线前，洛正凝认真想了下，确实没忘记什么 ，这才再次断网，看看时间已经可以吃午饭了。 \\u003d\\u003d\\u003d 本以为今天会如同以往的周日一样，可以过一个饭来张口的周日，结果他失望了。 等他出了房间才发现，自家老妈一上午都在忙着给别人打电话，留自己的号码顺便聊天，到了现在还啥都没做，老爹更是不知所踪，似乎一大早就出门了。 正想着要不要拉着老妈去下个馆子，臧猛忽然出现了。 “小凝，来，帮我跟我家解释下，小草姐不是不孝顺，只是因为要上学才搬出来的”，看着领着自家老妈进来的臧猛，听着他的话，洛正凝有点懵…… 第47章 我想娶小草姐 等洛正凝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完，已经是半小时后了，期间臧妈妈也问了几个问题，洛正凝也实事求是的回答了，自然该说好话还是说好话的，只是不过分就是了。 刘淑芬自然也是从头听到尾的，她倒是挺同情冯小草的，趁着空档插了一句，“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搞重男轻女那一套，这事不能怪人家姑娘不孝顺，是做父母的过分了”。 “虽然这父母是有不是，这姑娘也是脾气太大了点”，臧妈妈也有自己的观点，但臧猛却不干了，“那按你这么说，被压迫了也不能反抗，被欺负了也不能声张，就是好脾气了？那我姥姥说你，你咋还顶嘴呢？”。 “啪～”的一声，“那能一样吗？”臧妈妈一边一巴掌就拍在了臧猛头上一边还反驳着，这一巴掌拍的，洛正凝听着都疼。 刘淑芬赶忙劝臧妈妈，但还没说完一句，臧猛就蹦起来，丢下一句“小草姐做的没错，我就认她了，你就是个老封建，我找我奶去”就跑了，气的臧妈妈脱了鞋就丢了出去…… 最终，臧妈妈被刘淑芬拦住了，洛正凝也被指派着去追臧猛了。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看着蹲在院门口吃着烧饼夹牛肉的臧猛就想踹死他，他还饿着肚子就被派出来找人，结果被找的那个正在大口吃肉，这事是叔叔能忍，婶子都忍不了啊。 “为啥跟你妈说小草姐的事？”，同样吃起烧饼夹牛肉的洛正凝，蹲在臧猛身边边吃边问。 “我妈说我上大学的堂哥，在学校谈了个对象，怎么怎么好，我就那小草姐跟那女的比了一下”。 “之后呢？”。 “之后，那女的比小草姐矮，比她胖，比她丑，还是外乡人”。 “这很正常啊，小草姐颜值起码95，比这些一般人赢不了”，对于冯小草的颜，洛正凝认的。 “对吧，之后我妈就说人家是大学生，我就说小草姐也是要上大学的，只是家里反对，但她还坚持，自己赚钱也要上……”，洛正凝听明白了，这是臧妈妈觉得儿子在外边认识了乱七八糟的人。 “就因为这个吵起来的？”。 “不是， 我后来说，我要娶小草姐……”，臧猛低下了头，肉都不吃了。 “woc！猛子，你是真猛啊！你才16吧？小草姐也才19吧？”，洛正凝为自家这个兄弟点蜡。 “那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等我大学毕业了，就能娶了”，臧猛梗愣着脖子跟洛正凝强辩。 “嗯，如果你不说，这个计划是可能的，但你说了，7年啊，变数有点多”，洛正凝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中不无担忧之意。 当下的父母，确实还没那么开放，虽然自由恋爱宣导了很多年，但父母之命这个命题，依然被太多人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而且“早恋”这个词也被提出来，对于中学生谈恋爱什么的，家长们还是会严防死守的。 臧猛暴露出了他对冯小草的感情，至少臧妈妈是会想尽办法干预的，而以冯小草那还算果决的性子，洛正凝是真的有些为臧猛担心了，他的感觉很不好。 “你有跟小草姐说过类似的话吗？”，洛正凝忍不住还是问道。 “有，她说等上了大学再说”，臧猛的声音闷闷的。 “把今天的事情跟小草姐说下吧，让她有个准备，我担心你老妈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洛正凝叮嘱了一句。 “你是说，她会去找小草姐闹？”，臧猛并不傻，有些方面反应还很快。 “大概率，但她是你妈，你不能总正面顶撞，她身体不好”，为兄弟操碎了心还不够，还要为兄弟的妈操心，洛正凝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赞。 看臧猛有些愣神，洛正凝忍不住又提点着，“处理问题要动脑子，小草姐说上大学再说是为什么，你老妈要闹妖是为什么，你要娶小草姐是为什么，这么多为什么有没有共性，有没有一起解决的方案，都是你需要考虑的，猛子，别每次都直来直去的，我们都不小了”。 洛正凝说完，臧猛更懵了。 “小凝，你变了”，臧猛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你变坏了，以前你跟我一样，只是不听话，只是当面顶撞他们，现在你变阴险了，你不明着顶撞了，你改偷偷搞破坏了……”。 woc，我当你是兄弟，给你出主意，你特喵编排我，还变阴险了，香蕉你个芭拉的，洛正凝就觉得这个兄弟不能要了，该怎么死就怎么死了算了。 “坏你个香蕉，阴险你个芭拉，不管你丫的了”，洛正凝站起来踢了臧猛屁股一脚，自顾自的走了，臧猛也没还嘴也没追，反而思量起了洛正凝之前的话来…… \\u003d\\u003d\\u003d 回到家的洛正凝发现老妈正在煮面条，臧妈妈也已经离开了，便也没在多问，开始摆放碗筷等着吃饭，结果面条刚吃两口，刘淑芬就有了问题。 “小凝啊，你是不是也谈女朋友了？”。 “我没有，不可能，你别听别人乱说”，洛正凝的三连否决让刘淑芬确认，儿子有情况。 “没事，有就有，不耽误学习就行，看你最近那么努力，没准还有人家姑娘的功劳呢”，刘淑芬是真不反对，她看得到儿子的努力，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却真的认为和那个姑娘有关系。 “老妈，你这是听到什么了？”，洛正凝还有有些心虚，不禁打探着。 “嗯，刚才猛子妈说你也跟个女孩子走的挺近的，是跟那个小草一起认识的，还让我多注意点”，说到这个刘淑芬倒是自己先笑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还是知道的，而且那个小草也是个好姑娘呢”。 第48章 凑钱 高一上半学期的考试结束了，成绩还没出来，洛正凝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表嫂王双双的，她想买块劳力士，女士的，自己戴，这个洛正凝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问清楚型号就直接应承了下来。 另一个是威廉的，苹果的迈克尔给他回复了，1亿美元，包括43%股权和2个董事会席位，必须现金支付。同时不带一个消息，arm正在寻找新一轮的投资商，并且应该已经达成了初步意向，所以这个报价的有效期只有48小时。 挂了威廉的电话，洛正凝就开始盘算自己的资产。 截止3天前，哈利波特四册，暮光之城两册，罗伯特·兰登传奇三册，一共带来了1.3亿美元的收入，扣除给威尔逊10%的佣金，还是20%的税金，一共到手9600万美元，再扣掉买房，投资书友会，投资阅读器研发的钱，还有换成华夏币的50万美元，手里可动用的钱是7500万美元。 如果现在把哈利波特第五册交出去，大概还能收到五到六百万的预付款，那么资金缺口还有2000万美元。 按照现在的销售速度，最少还需要2个月才能补足这个缺口，而只要没有支付全款，那么合同就不算完成，如果arm的新投资商提出一些什么条件，就可能出现意外。 而且，就算交出哈利波特第五册，到收到预付款也是需要时间的，起码一周，这也算是个变数。 但去哪里找2500万美元呢？洛正凝又后悔为了坑人的虚荣心而没有继续做文抄公了。 思来想去，洛正凝拿起了电话。 “赛琳娜，如果我用哈利波特一到四册的全版权做质押，你觉得能贷到多少钱？”，此时的伦敦还是早晨，赛琳娜正在吃着早餐，听着洛正凝的问题，好险一口牛奶喷出来。 赛琳娜慌忙咽下口中的牛奶，关心的问道，”你需要很多钱吗？也许我可以帮忙“。 感到了赛琳娜的关心，洛正凝把情况对赛琳娜做了说明，最后说道，”我很看好arm这个模式，而且他们也确实的掌握了一些核心技术，我收购之后，是想着帮他们在华夏开设一家分支机构的，甚至我都想自己利用假期进去实习下“。 赛琳娜听完后，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才说道，”洛，你应该算是一个很爱国的人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但2500万美元我可以借给你，不过那是我们家族的基金，我只能提供担保，但利息需要你自己来支付，大约一年要15%左右“。 ”谢谢你赛琳娜，谢谢你的帮助，利息我可以接受，如果需要抵押的话，我那些书的版权都可以作为抵押品“，洛正凝说话时快速的想了一下，快速做了一个决定，“你作为引荐人和担保人，我本应该向你支付费用，但我觉得金钱的出现会玷污我们的友情，所以，我的下一本书将献给你，我的朋友，赛琳娜小姐”。 所谓献给谁，并不仅仅是一份敬意爱戴，还可以代表这本书的所有版税收入都是那个人的，而洛正凝的献给有第一重意思，也包含第二重意思。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真的吗，洛，你说的是真的吗……”，电话另一端的赛琳娜明显的有些兴奋过度了，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期间还会夹杂着“感谢上帝”，“天啊”之类的感叹词。 等着对方稍微平静了一下后，洛正凝再次开口道，“是的，是因为你刚才给予的无私帮助，让我突然有了灵感，是一个发生在天堂里的故事，会包含公平、牺牲、宽恕、爱情和自我救赎，这些与友情和爱情有关的内容，不过，大约不会很长”。 “天啊，是我给你的灵感吗？洛，我真的爱死你了，真的，谢谢你愿意将你的书送给我”，赛琳娜还是激动的，但她也在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 “洛，我私人可以提供1000万美元给你，但需要6%一年的利息，之后我的家族基金1500万美元我会尽量争取更低的利息”，平静下来的赛琳娜再次提出了新的解决方案，洛正凝愿意接受这份好意，也愿意承下赛琳娜的人情，同意了下来。 之后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保证款项可以在36小时内到达洛正凝在美国的指定账户。 随后，他又与威廉通了电话，确认了交易，并说明了希望尽快完成交易的需求，以及委托威廉帮忙聘请律师，确认合同条款中不存在缺陷。 最后，又拨通了张若水的电话，准备问问他，如果想让arm这样的公司来华夏设立分公司，有什么能吸引对方的点。 \\u003d\\u003d\\u003d “水哥，请教下，arm这类的公司，有没有机会在国内设立分公司，并且转移一部分技术进来？”，开门见山是洛正凝的风格，大家似乎都习惯了这个货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会把客户维护工作搬运过来就不错了，还转移技术，你这是喝酒了？还是没睡醒呢”，张若水似乎情绪不太好，怼的洛正凝无话可说。 “嗯，我就是问问么，我着最近不是看指令集么，发现arm他们不是这方面玩的挺牛的呢，而且他们只设计，不生产，我们要做操作系统，跟他们搭下应该也不错吧”，一天合同没签，股权没到手，收购的事情就不能提，洛正凝值得又开始编。 听到洛正凝的理由，张若水倒是正经了几分，“你说的这个确实有可能，但目前arm设计的芯片还无法成为计算机中的中央处理器，不是他们设计能力不足，而是他们的侧重点不同，也许手机和工控机方面应用会更广泛，所以，虽然你的思路不算错，但可行性不高，至少目前不高”。 “不过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个事，美国有一个廉价中央处理器厂商，叫cyrix，他是有完整技术的，要做操作系统，其实可以和他们联络下，会比跟英特和aim联盟强一些，另外就是独岛那边有家叫via的公司，能生产除了中央处理器之外，个人电脑中所需的所有芯片，其实也是做操作系统需要的”。 “只不过，哎……”，张若水又说不下去了，他作为一个业内人士，有一个地位高绝的导师，知道的远比一般人多得多，但有些不能说，有些说了没用，尤其对洛正凝说了没用，至少他这么认为，直到后来他知道对方是ram的大股东之一为止。 洛正凝也多少知道张若水的憋屈，梦境里十几年后的封锁简直就是骑在脖子上拉屎，还让你吃了，他也气愤的很，也是现在努力的原因之一，所以也不再问，一切，都等着看未来吧。 第49章 落袋为安 赛琳娜很给力，不到24小时，钱到账了。 威廉很给力，不到24小时，合同确定了，签约时间约好了。 威尔逊很给力，不到30小时，所有款项准备好了，公证人员落实了，律师落实了。 40小时后，威尔逊代表洛正凝，在苹果总部的会议室，和迈克尔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 五分钟后，1亿美元汇入苹果公司账户。 十五分钟后，完成所有股权交割前置手续，剩下的需要赛琳娜在英国处理下注册信息。 一个小时后，arm联合创始人赫曼·豪瑟抵达了签约现场，表示对苹果的抗议。 三小时后，赫曼·豪瑟满意的离开苹果总部，未来三个月内，新的股东将注入1000万美元现金的无息贷款，5年后归还本金即可，其中300万美元用于激励核心技术团队，700万美元用于改善办公环境和员工待遇。 同时，在未来六个月内，投资1000万美元，在华夏设立分支机构，所有愿意前往华夏的在职人员薪资翻倍，并提供居所和安家费，该分支机构将面向亚洲市场独立开展业务。 至此，除了需要在英国管理不同的信息变更之外，整个交易算是完成了。 但仔细算了，这生意洛正凝其实是亏的，在梦境里，几年后arm在伦敦和纽约交易所上市后，市值也不过2.5亿英镑左右。 现在1亿美元的价格，等于是按照未来的市值收购， 而这期间是不是会真的如梦境中一样，实在是不确定的，这是洛正凝对未来的押宝，也是跟自己的一场对赌，他相信自己梦里见到的都是真的。 等到一周后，赛琳娜完成了最后的登记信息变更后，arm正式对外发布了公告，其中也包括无息贷款和在华夏开设分支机构的相关信息。 虽然还有半年期限，但arm将在华夏设立分支机构的事情，还是在华夏内部引起了很大的波动，尤其是那位神秘的新股东，只透露了一个名字mr.z投资管理公司，具体查询就是一个刚刚成立不到一个月的空壳公司，而mr.z的股东信息只有一个“z.n.l”的名字缩写。 这些都是威廉和威尔逊的功劳，他们通过律师和私人关系，在公众面前隐藏了洛正凝的信息，但对于真正有实力的人来说，这些自然是无用的，不过目前arm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暂时还没什么人太过关注这件事情。 就算偶尔有大人物看到了，发现是个15岁的华夏男孩，也会以为是谁找来的白手套而已，唯独一些比较敏感或者说喜欢没事找事怀疑一切的机构，才会开始开始真正的调查，比如irs之类的。 \\u003d\\u003d\\u003d arm正式对外公告的第三天，华夏圈子内的人就陆陆续续知道了消息，张若水的电话也打到了洛正凝的手机上。 “小凝啊，你的嘴是不是开光了？你刚问完我arm怎么能在华夏开分支机构，他们就要来啦”，张若水有些兴奋，洛正凝则撇了撇嘴，那是嘴开光，分明是钱开道，便也没答话，他知道对方不会为这点事给自己电话。 果然，张若水并没有等洛正凝的回复，而是继续说道，“我们学校数学系举办了一个体验式的冬令营，就是邀请高中生来体验大学生活，住在学生宿舍，开始基本大学一年级的数学基础课程，大约15天，你要不要来体验下？”。 “虽然这个算是数学系在创收，但确实有正经的教授讲课，对你应该是有所帮助的，至少混个脸熟，以后你有问题也是可以问的是不”。 洛正凝没急着答应，反而说道，“水哥，直接点”。 “嘿嘿”，张若水见被发现了，也不瞒着，“那不是你嫂子负责这个事情么，费用有点高，不太好找人……”。 “行吧，多少钱一个人？”，洛正凝对于正牌数学系教授的诱惑还是无法抗拒的，也就不矫情。 “1500块一个人，自带被褥，管住不管吃”。 “留下5个名额，保底去3个，不过……”，洛正凝忽然想逗逗张若水，他果然上钩了，“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让嫂子请我吃饭，牛肉面，加肉加蛋的那种”，说完洛正凝自己先笑了起来，张若水虽然也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下，但也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这是不当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u003d\\u003d\\u003d 挂了电话，洛正凝通知了臧猛和耿青松跟自己一起去，臧猛是有这个方面的天赋，有好事得拉着，耿青松也差不多，两个人平时在学校一算是“出双入对”，经常一起讨论一些题目的解题思路，虽然他父亲和爷爷都在大学授课，但它山之石也是好用的。 之后让臧猛去问冯小草，自己则接着说事的名义，又跑去见了下黄玲玲，顺便拉着她去逛了会街。 赤麟大学的招牌还是很好用的，不仅耿青松来了，金婷婷也要去，冯小草倒是放弃了，1500块对她来说还算是很大的开销的。 虽然臧猛愿意承担这个费用，但自从上次臧妈妈的事情后，冯小草已经在有意和臧猛保持距离了。 但就算黄玲玲都看出来的事情，臧猛却一直毫无反应，嗯，这也是因为洛正凝的一句话“好女怕缠郎”，不过他现在也不是到说出这句话到底对不对了。 \\u003d\\u003d\\u003d 一天后，期末考试成绩正式公布了，洛正凝以全年级第35名的成绩，顺利的升入1班，耿青松和金婷婷则分别考在55名个72名，进入了2班。另外5班还有大约一半个同学，分别进入了1-4班，剩下的则留在了5班。 其实潮白附中在高一的时候，资源的投入还是相对平均的，除了授课老师自己编写的试题和授课水平差异外，大部分还是统一的，是最考校基础、自觉性和勤奋度的时期，也是最容易升班的时期。 只不过，懂的珍惜的人，并不多而已。 第50章 寒假来了 别人的假期大多数都是轻松的，就算是上补习班的，也比上学时安逸很多，至少是有机会睡懒觉的，但洛正凝的假期则是繁忙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放假了，白天不用上学了，所以各种事情都纷纷找上门来。 第一个出现的是季平安，自从之前因为展销会的事情把他牵连进去之后，两人已经有阵子没见面了，只不过因为黄玲玲的存在，相互之间也不算断绝了消息。 这次出现并不是汲古阁的事情，而是季平安想开到商场开个店，做进口商品销售的事，他去过赫拉书友会的店，见过黄玲玲带给自己孩子的进口计算器和文具，也感觉到身边人对外国商品的一些向往和羡慕。 所以跑来找洛正凝打听下能不能介绍一些卖家给他，顺便也想拉着他参与一把，季平安虽然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但感觉只会比自己更多。 介绍货源的事情洛正凝答应了，这些都是威廉找来的，就当帮他带了一个分销渠道，大家都不吃亏，但是参与的事情拒绝了，自家事自家知，他现如今直接负债2500万美元，间接负债2500万美元，还欠了一本书，现在想着他都头疼。 季平安还没走，威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说的是新店装修和员工培训的事情，他希望最近洛正凝可以多过去转转，毕竟在国贸整了个近千平方的场地，珍妮带着张沫沫有些忙不过来。 顺利就变的，洛正凝就把季平安的事情说了，之后现场做翻译让两人大致交换了下，并互留了联络方式，之后的事情洛正凝就不管了，但提醒季平安外国人很多行为习惯和华夏人不同，建议他让黄玲玲做中间人帮忙沟通，也减少因为语言问题带来的误会。 对此季平安自然是同意的，他在知道货主是外国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回家求外甥女帮忙了。 终于把季平安送走了，臧猛又来了，他来问洛正凝假期还去不去汲古阁，并说起了那边最近的一些变化，比如之前几个售货员总是欺负冯小草，之后黄玲玲打闹了一场，季平安把那些人开除了，比如汲古阁现在加入了传统工艺品，缩小了文玩的占比，增加了更多便于携带的华夏特色产品，比如剪纸、线香之类的。 这些倒是洛正凝第一次听说，尤其是关于冯小草被欺负黄玲玲出头这事，他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忍不住还多问了几句，结果臧猛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知道了个结果，当事人都不愿意提。 洛正凝感觉中间应该是涉及了什么关于名誉之类的事情，也就不准备再问了，反正结果是好的。 其实最近这几个月，臧猛一有时间就往汲古阁跑，一方面是卖东西赚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冯小草平时都在那里，他是去当“缠郎”的，只不过有些时候是真的有些问题不会，也会请教下，倒也不算荒废时光。 洛正凝明确表示了假期不会去汲古阁后，两人刚想说道冬令营，洛正凝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张若水。 “水哥……”，洛正凝刚叫了名字，对方就大喊了起来，“小凝，快来，原型机完成啦！快来哈，我等你……嘟嘟嘟……”，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 “什么原型机？”，张若水的声音很大，但说的太快了，臧猛没太听清，有些狐疑的问了一句。 “水哥那边最近在研发一个设备，应该是搞成了，叫我去看看，你去不去？”，洛正凝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对臧猛大致解释了一下，就准备收拾下过去了。 “不去了，我约了小草姐”，洛正凝听着，再次没忍住多说了一句，“死缠烂打是最低级的，要有自己的价值，让她需要你，相互去成就，而不能一味的倒贴，你明白么？”。 “不明白，不过我记住了，我可以直接问小草姐”，香蕉你个芭拉的，这个兄弟憨蠢憨蠢的，没法要了，洛正凝被气的够呛，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不再鸟他了。 \\u003d\\u003d\\u003d 武安大发做为第一代出租车，10块钱10公里的价格，主要服务对象是那些先富起来的人，以及少部分有急事的人，其中大部分都学了一两句外语，日常会跑到涉外饭店和景区边上等着拉活。所以，洛正凝走了快一公里，才拦下了一辆路过的空车。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位于赤麟大学附近的一处院子——美国阅读者科技公司华夏研发中心的临时办公室之中。 这块地是威廉出面购买的，大约0.1平方公里，名义上是要投资建设一个科研基地，但目前只有几间用预制间搭建的平方，如果说好处那就是每个房间都挺大，坏处就是干啥都不方便。 虽然园区是有着整体规划的，但起步太晚了，等确认下来的时候，已经不再适合施工了，更重要的是不敢把太多的钱投入到研发之外的地方，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前期艰苦一些，等到电子阅读器研发成功后，再来慢慢建设这个科研基地。 洛正凝进入临时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其中除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还有不少陌生的面孔，而且大部分都是长者。 没有人注意洛正凝的到来，大家都三五成群的各自讨论着什么，洛正凝凑像张若水那一堆，他附近是研发团队的核心成员，和那几位长者。 “老师，这次我们终于比老美快了一步了，阅读者美国已经确认过了，亚马逊也在做类似的项目，目前刚刚完成设计定型，我们至少领先了半年”，张若水明显的还是很兴奋，而他对面被称为老师的人，应该就是片载系统方面的顶级专家高大仓教授。 “才半年，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而且这类技术又无法形成壁垒，最多就是赚点钱而已”，高大仓嘴上虽然否定着，但谁都看得出他那满眼的笑意，也许对这些老一辈的人来说，青出于蓝才是最能让他们欣慰的。 “可以形成的，真的，之前arm对我们属于爱搭不理，但自从他们宣布要开设华夏公司之后，支持力度大了很多，我们这次的采用的操作系统虽然很简单，但确实基于unix核心全新构建的“。 ”如果我们可以坚持下去，并且可以一直获得arm在芯片方面的支持，我们是可以拥有自己的操作系统的，真的……”，张若水真的是个很有天赋的实干派，他已经在默默的为那个虚无缥缈的自主操作系统而努力了。 高大仓的眼睛更亮了，但并没有在表情上透露什么，反而对着身边另外几位长者说道：“听到没，这小猴子说他要做操作系统呢”，这调侃的话为什么会导致眼角红了呢？没人知道。 第51章 你想那就干 几位长者都笑了起来，不是嘲笑张若水的自不量力，而是因为感觉到了后继之人的出现而欣喜，更多的是出于善意，但有善，自然也就有恶。 “这家公司应该是一家美国公司吧？就算你做出来了，也是属于美国的吧？”，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几位长者身后响起，是一个看起来50岁左右的胖子，地中海的发型，小眯缝眼，蒜头鼻子厚嘴唇，脸上还有些坑坑洼洼，最大的特点就是白，特别的白，苍白的白。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按照惯例，就算张若水真的研发出了一套完整的操作系统，最好的情况也算在职发明，归属权大概率属于公司所有，这个问题的出现，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多是华夏人，他们或多或少也会考虑这个问题。 张若水此时忽然想起不久前洛正凝给他签署的一份补充协议，大致内容是阅读者电子阅读器的片载系统研发部分，从阅读器整体项目剥离，又洛正凝全额独立投资，并完全拥有该研发成果的所有权益，在阅读者公司存续期间，无偿授权其使用，包括美国和华夏公司。 而张若水做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可以拥有这套系统未来收益的10%，其他三位核心研发成员可以各获得2%。 他记得后来把这个事情跟其他三个人说的时候，大家还开玩笑的说，都免费授权了，哪里还有收益之说，只要不降工资就无所谓之类的话。 现在他反应过来了，但现场人太多了，他不知道这个事情该不该说，正在犹豫间忽然看到了站在外围的洛正凝，两人对视一眼后，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见洛正凝微微点头，张若水才说道，“阅读者虽然是一家美国公司，但这家公司是有华夏人参与的，他们在华夏负责联络的也是华夏人，所以，关于最终归属的问题，并不是一定的”。 “老师，这位小同志叫洛正凝，就是阅读者美国那边指定的联络人，虽然年纪小，但做事情还是很负责的，主要是他足够爱国”，张若水把最外层容易查到的信息披露了出来，继而开始像高大仓介绍起了洛正凝。 “高教授好“，洛正凝作为小字辈自然要主动打招呼，并更具体的做了一个介绍，”阅读者美国公司65%的股权属于华夏人，10%的股权属于管理团队，其余25%分别在美国人和英国人手里，只要华夏人能获取管理股份一半的份额，那么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就会在华夏人手里“。 ”哦，你知道我是谁？“，高大仓对这个看起来有些矮小，一看就还是个孩子的人有了兴趣，至少那份不卑不亢还是得到了他的欣赏。 ”是啊，您只片载系统领域的专家，若水哥哥的老师，他在教导我学习编程的过程中，时常提到一些出自您的观点，我也学习了很多”，洛正凝很有顺杆爬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改成了拍马屁。 “哦，张若水还会用我说的话教育你？他平时可是见了我就跑的哦”，高大仓今天心情不错，洛正凝的话虽然有恭维的嫌疑，但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是啊，比如，他说您说过’系统的事就需要用系统的思维去面对，国外的erp是一种系统思考后的结果，华夏的中医诊治方法也代表着一种系统思考的模式，信息系统也如是’；再比如，您说过’单点突破固然重要，但产业链条的配套和产业环境的建设也是同样重要的，我们已经有了太多单点突破因为产业链和产业环境的滞后而不得不至于高阁，这种浪费是让人痛心的’，还有……”。 这些话确实是高大仓说的，是洛正凝查阅了很多资料才找到的，但此时的张若水有点懵，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失忆了。 而此时的高大仓确实格外的高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说出这两句话时的心情，现在一个孩子忽然说他从这些话中学习了很多，说不感概那是骗人的。 他打断了洛正凝的话，不是他不想听了，而是因为之前出现的质疑声，让他下意识的想保护这个孩子，他不想这个孩子被一些有心人算计，尤其是这个孩子的身份现在看，还有些敏感。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既然你从我的话里学习到了很多，那么，希望你可以践行在实践中，如果有问题或是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一会我让若水把我的联络方式给你“，高大仓目前也是点到为止，毕竟第一次见面，还算是陌生人。 张若水也适时的邀请大家一起去往隔壁的会议室，他准备对众人做个更详细的成果展示，并且借此发出邀请，期望几位长者可以推荐自己的学生加入阅读者。 \\u003d\\u003d\\u003d 成果的展示十分顺利，之前出生的胖子也没在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神情中的不以为然让看到的人都感到很不舒服。 事后从张若水那才了解到，那胖子叫腾翼，是另一位长者的学生，那位长者与高大仓从最初学术技术上有一些分歧，到后续发展路线上出现的分歧，当前已经算是撕破脸的对立状态了。 腾翼并不在邀请之类，只是其正在某位长者处拜访，被一起带来了。 “是当初技工贸和贸工技的发展路线之争？”，洛正凝回忆了一下梦境中的事，确认道。 “对，腾翼就是贸工技的坚定拥护者，不过在当下，这条路线确实还是见效快的，很多人都在像这条路上靠拢着。但是，你也看到了，一个电子阅读器的芯片我们都自己造不出来了……”，张若水显然是技工贸的支持者。 “没事，别管别人，你想那就干，至少，自主操作系统这个事情，你说了算”，洛正凝倒也不是单纯的安慰，而是刚才检索梦境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之前忽略的问题，在未来，工控系统基本都是国外的，没有别人的授权，想设计个汽车零配件都做不到，这实在是太悲哀了。 张若水没有提补充协议的事情，也没有问投入会有多少，更没问免费授权给阅读者后怎么产生收益，他现在想的是怎么去跟老师说说，找更多的师兄过来一起研发这个操作系统。 第52章 处处都是坑 次日，洛正凝正在去国贸店的路上，接到了威廉的电话，说是有人联络他，要跟阅读者做odm合作，两人便约在了国贸店碰头。 “洛，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皮特腾的人？”，威廉见到洛正凝后的第一句话就把他问懵了，反应了一下才想到可能是那个腾翼，这速度还真是快啊。 “见过，没说过话，他要odm阅读者？”，无论如何，先撇清关系，以免误导威廉。 “那就奇怪了，他给我的感觉是跟你挺熟悉的，还说昨天还见过你”，感觉？这是误导出的感觉？洛正凝心里有点犯嘀咕，感觉对方似乎段位非常高，会是个麻烦。 主要是，阅读者也是以mr.l公司投资的，外国人对于拼音不敏感，但知道他名字的华夏人看到z.n.l很大概率可以猜到是他，关键是这很可能暴露收购arm股权的人也是他，如果真的被暴露出来，或者被人暗中盯上，那可真的不是好事。 直接撕破脸吗？洛正凝感觉自己现在没有胜算的。但委曲求全，似乎并不能改变结果。 思索一下，还是如实的把昨天见到腾翼的情况，和腾翼的老师与张若水老师之间的敌对关系说了一遍，说的过程中，洛正凝是有些忐忑的，贸工技这条路线，现阶段更像是个“洋买办”，是更符合欧美人利益的，所以他担心威廉做出跟自己相反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威廉听完后，直接蹦出了一句“你们华夏人真麻烦，资本主义钱都不是万能的，他们怎么还会为这种无聊的问题吵架呢，真是闲的”，惊的洛正凝直接就放心了，威廉没有站去对立面。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洛正凝把心提高了。 “洛，其实我的家族是看好中国市场的，我与你的合作，也是为了帮助家族进入中国市场”。 看着洛正凝紧绷的有些发白的面孔，威廉笑了笑，解释道： “其实我跟威尔逊一样，也有四分之一华夏血统，我俩之所以关系不错，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只不过我的血统来自于我的外祖父，他曾经是一名劳工，而我现在做代表的，是我父亲这边的家族”。 “我的祖父参加过太平洋战争，我的父亲从小在东南亚游历，也来过华夏，他很喜欢这里的风景、美食和女人”，不，我还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洛正凝心里是拒绝的，耳朵却是支棱着的。 “我父亲家的厂子主要生产中小型的工业设备，比如自动切割机、平衡定位器等等，之前我的想法是在华夏寻找客户，但认识你以后，我想也许直接在华夏开设工厂，本地制造本地销售”。 “那位皮特腾，似乎很了解我和我家族的需求，他们提出自己有不错的政府关系，可以在粤海周边帮我拿到土地，开办工厂”。 香蕉个芭拉的，洛正凝心里已经把腾翼一户口本的人都骂了，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过，他太小看我了，作为美国大使馆的一等秘书，我最不缺的就是对政府政策的了解，更不缺投资人，想给我送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威廉并没有给洛正凝插话的机会，继续说着。 “他所说的所有事情，不过是用我的钱，去为自己牟利而已，他有点冒进了，但这也说明我们的阅读器应该是有很大机会成功的”，威廉这个神转折让洛正凝不太理解，但这是他愿意看到的。 “之所以我要跟你说，是因为这毕竟是一笔生意，而对方有表现的和你很熟识的样子，虽然我从来没想相信过，但还是需要你来做这个决定”，威廉说完就看向洛正凝，等着他回复。 洛正凝想了几分钟才答道：“这个人很麻烦，也很危险，这个生意应该只是一次试探，成不成的应该读他都无所谓，他更可能是在想通过这个事情，搞清楚我和阅读者之间的问题，以及是否有机会安排人取代我的位置，毕竟阅读器这个产品昨天收到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关键是能获得政府的关注”。 “而这其中，最让我担心的，是对方探究阅读者的情报时，发现我与arm之间的关系，一旦这点被发现，我会很麻烦，我没有能力面对的因此而产生的问题”。 “所以，与其让他们在暗处折腾，倒不如现在明面上与他们周旋，如果真的条件合适，让他们做代理也是可以的。另外就是，需要找一个名字拼音首写字母是z、n、l的人，冒充我露个面，把我隐藏起来”。 威廉听完后，皱了皱眉头，沉默了大约5分钟后点着头说道：“行，刚好我有个表弟刚到华夏，本来是准备为家族做市场调研的，我先让他对接皮特腾，之后，冒充者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好，arm那边要在华夏设立分支机构，到时候让找来的人出面见下帝都政府的人就好，到时候把arm安置到阅读者那个研发基地就行”，洛正凝认为可行，不过还是补充了几句，最后还交代了一句“尽量快，估计那边已经在查了”。 \\u003d\\u003d\\u003d 威廉一如既往的有效率，第三天就带着一个刚从美国入境华夏的女人去了帝都招商局，以arm股东的身份，询问开办外资公司的相关优惠政策，其出示的护照名字为“罗珍娜”。 又三天后，罗珍娜离境，期间与帝都政府签署了一份投资1000万美元，获得五年免税优待的备忘录，并选定了赫拉科研基地边圈定了1万平米土地，用于为来华夏工作的研发人员建立住宿区，而办公地点则选择在赫拉科研基地内盖一栋独立的写字楼。 帝都招商局的人开始还希望对方可以选择别处，后面发现一直跟在罗珍娜身边的威廉正是赫拉研发基地的拥有者，也就偃旗息鼓了。 罗珍娜离境的第二天，arm对外公布了在华夏的投资备忘录和选址信息，不过除了关注arm的人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腾翼正是关注arm的人之一。 第53章 不服不行 腾翼自从见到阅读者电子阅读器之后，就发现这个产品很不错，技术上有一定的先进性，定制的芯片、自主研发的系统都算是不错的亮点，对于正在大力发展的各级政府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政绩，所以他动了心思，也动用了一些资源和手段。 确如洛正凝与威廉说的那样，腾翼很快就查到了mr.l公司和z.n.l的信息，虽然威廉和威尔逊都找人做过了遮掩，但这两条不算核心的信息还是很快就被腾翼通过关系拿到了。 当第一次看到z.n.l的时候，基于之前洛正凝所说的，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个华夏人，再看最后的l，他条件反射的认为这个人是洛正凝的亲戚，是姓“洛”的，在看z.n，他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洛正凝，但15岁的年纪，又让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随后，顺着mr.l，腾翼又发现了arm的股权变更信息，不过此时已经是第四天，而罗珍娜也已经公开露面了，这在一段时间内转移了腾翼的注意力，他开始试图联络这位罗珍娜。 尤其是他知道威廉一直跟罗珍娜同行后，甚至创造了一次偶遇，只不过因为罗珍娜当时出现了水土不服的反应，所以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虽然腾翼有些懊恼，但暂时也没更好的办法，只是对于洛正凝的怀疑又减轻了不少，可也并没有完全放弃，他还是安排了一些后手，比如，安排人去阅读者面试。 等到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洛正凝才从威廉那里了解到部分真相。 罗珍娜是华夏大风前与父母一起到美国的，当时她只有2岁，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依然没有公民身份，不过是一个绿卡持有者。 所以威廉通过户籍信息找到她之后，只是承诺此事过后帮助她获取公民身份，此事就算谈妥了。 对于这么快找到符合要求的人，如果只说是运气好，洛正凝是不信的，而且户籍信息是随便就能查的么？显然也不是，所以，威廉到底是谁，到底为谁工作，这些问题自然的也就出现了。 只不过，无论怎样，洛正凝自身都是一个受益者，再没有更多的证据时，他不会更多的过问而已。 \\u003d\\u003d\\u003d 冬令营马上就要开始了，洛正凝却忙的已经飞起来了。 他现在已经是阅读者电子阅读器的测试人员了，每天都围着阅读器找问题，甚至有一天的任务时按翻页键一万次，上下翻页各一万次，到最后手指头放在那里都自己抖。 而此时真正的问题也出现了，阅读器的原型开发远比预期的要顺利的多，原来预设的最快半年而现在只用了不到4个月。这就让阅读器中的内容和销售渠道的衔接出了问题。 对华夏人来说，当下的版权意识还是比较薄弱的，但在海外，此时，尤其是图书版权，还是有很多人盯着的。 另外的一个问题就是付款问题，电子书不存在货到付款的说法，而让电子书阅读器联网，目前似乎也做不到，这就有些尴尬了。 之前的设想是通过电脑串口将电脑与阅读器进行连接，之后通过电脑中的特定程序，将电子书传送到电子阅读器之中，而所有的购买行为在电脑上完成。 但随着windows 95的上市，之前的一些工作需要推倒重来，关于电子书的安全、支付的安全之类的事情也需要重新考虑。 主要是windows 95实在是普及的太快了，全世界的个人电脑仿佛一夜之间都装上了这套系统，让华夏这些一直在dos和win 3.1下工作的软件研发人员十分的不适应。好在，服务器端是基于unix的，不用调整太多。 看到已经必然大改的事实，洛正凝也是心大的，直接拉着威廉、威尔逊、赛琳娜和张若水，说起了梦境里的paypal和支付宝的基础逻辑，用自己当资金中间商，未来还能给亚马逊、ebay之流提供服务神马的。 大家一阵兴奋后，面对一个尴尬的事实，嗯，没钱了。 \\u003d\\u003d\\u003d “嗯，其实哈利波特五六七，暮光之城三四，我已经写完了，如果现在发出来如何？”，洛正凝挠着头说着。 “其实大家都只是现在手里没钱，之前书还有销量，每个月也有不少收入的，一些都放出来，过于高调了”，赛琳娜快速从这震惊的消息中恢复过来，她不希望那些书这么快的发型，那样热度不够，会损失销量的。 “华夏能做研发，但其实没有匹配的运行环境，而且按你所说，需要对接很多银行，这在华夏内是不太可能完成的，所以我这边的人和团队是指望不上的，美国那边大部分是做硬件的，也指望不上，所以，招募团队也是个很大的问题”，张若水考虑的比较实际，说的都是专业的事。 团队吗？梦境里的那个马斯克？不行，那个把电动车变成你送不起的玩具，把发射火箭当放烟花的人，绝对是个超级大佬，hold不住的，洛正凝很快否决了自己这个胡思乱想。 但依然觉得支付环节是必须要涉及的，这不仅与电子书有关，也与未来的电子商务息息相关，之前不主动参与是没那个精力，现在却发现电子阅读器超越了时代，没人跟上来，所有配套就得自己来了，也算是一种不得不吧。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点，他对张若水问道，”你能不能约下长者，我想去拜访下，我觉得这事还是得干，大不了我们在华夏招募一组人，之后送到美国去干活，但是，这些人需要精挑细选“。 张若水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回了一声”约好我告诉你“，就转头对威廉问道，”之前那个要odm的，应该也有类似问题吧，他们准备怎么解决？“。 威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看着洛正凝也在看着他，便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表弟。 解决方案跟洛正凝猜的差不多，腾翼旗下有一个个人电脑品牌，在华夏各地有上百家连锁店，他们准备将阅读者电子阅读器作为电脑的配件捆绑销售，相关的软件会预装到电脑中，至于版权，他们会提供一个书库，具体的软件和相关内容是对方自己在做，阅读者这边需要改变外观、颜色和优化一些界面。 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人家真的比在座的所有人都懂市场，也更懂借力。 第54章 我不想但不得不 “既然人家找到了一条路，那么我们不妨观察、学习甚至复制，如果这个模式成功了，那么华夏其他的个人电脑品牌也可能需要，甚至我们可以复制到全球所有的个人电脑厂商那里，如果我们能够有足够的电子书资源的话，我们会获得更多”，通过电话参加讨论的威尔逊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是的，这确实也是一条可行的路线，我们需要的是电子阅读器的普及和阅读方式的逐步转变，有人帮助我们，这是一件好事，至于我们真正想做的事情，两者并不冲突”，远端的赛琳娜也表示赞成。 “嗯，目前我们的芯片是核心，系统也做了足够多的加密防护，就算有模仿者，还会碰到墨水屏幕产能不足的问题，至少一年内，我们不用担心太多，如果这一年，我们还一事无成的话，大约就是我们自身的问题了”，詹姆斯是所有人中最懂技术的，他对阅读者的核心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在澳洲，有一种无线连接技术，我觉得我们可以了解下，甚至参与下，我们的阅读器终有一天是要直接连接到互联网上的，无线技术就会比较重要，越早介入越有利，詹姆斯，这个事情可能要辛苦你了，我记得应该叫做wi-fi，已经在ieee注册过了，能获得其中的一些专利或者加入其中创造专利，都是可以的，具体的人员你来招募”，梦境里的信息还是能带来优势的，洛正凝不禁想着。 “威尔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过一家在zip2的公司，是做内容聚合的，有点像lp的自助游玩指南，我很看好这个项目，你找时间联络下，看看能不能参与一下，他们的内容，我认为是可以引入到阅读器中的，哪怕是按城市集结成册也是行啊，具体的你看下”，这是那位马斯克创办的第一家公司，应该刚刚开始不久，先认识下大佬，应该不是坏事，关键是paypal后续可能需要他。 hold不住，就投资你，跟你合伙，甚至抱你大腿，反正这些领域都只是为了最终目标而不得不涉及的部分，那么赚钱就好，能多赚点更好，留下最好，但失去了也无所谓，这就是洛正凝当下对待这些领域的基本态度，未来可能会改变，但现在就是这样。 只是他也没想到，当他放下那些功利之心，有些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的，好的让人意外 ，让人震惊。 \\u003d\\u003d\\u003d 最终，洛正凝还是放弃了参加赤麟大学举办的冬令营，他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的，虽然冬令营并不限制行动自由，但仔细问过具体的课程安排后，他认为其中对思维方式的拓展比知识更多，而他目前对思维方式的拓展没有过于迫切的需求，所以选择了放弃。 在六人会议的两天后，他同张若水一同去见了高大仓。 核心说的是信息安全问题，而不是在线支付的问题。因为在洛正凝看来，做个paypal这样的商业系统，就算问题再多，技术在先进，在高大仓这样的长者面前都是屁大的事，没有专门讨论的必要。 但用这事做个筏子，还是可以的。 “长者，最近我们在讨论电子阅读器的应用时，准备打造一个独立于交易之外的第三方结算平台，之后发现华夏目前对于信息和数据的安全方面，考量的还是比较少的。无论是加解密算法，还是数据的传输和存储安全，更多的是现成技术的应用者“。 ”所以，我和水哥商量着，想借着我们打造这个第三方阶段平台的机会，在加解密算法和数据传输加密方面，做一些尝试。创建协议的事情我们是不敢想的，但是增补完善，或者拓展一些分支的事情我们是有一些想法的……”。 “要想，为什么不想？为什么不敢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自己创建协议？”，高大仓居然打断了洛正凝的话，神情略显激动的反问着。 自然，他也不会指望两个小辈回答，而是继续自话自说，“协议、标准、规范才是科技时代的根本之所在，我早就提出要积极的参与到电子、机械和信息化及相关领域的标准制定当中，虽然响应者不少， 但总是受制于经费和一些规则的掣肘，使得实际进展不大”。 “虽然做起来，一定是从增补完善，拓展分支开始的，但不能以这些为目标，他们最多只能算阶段性成果，年轻人，要胆子大一些”。 “小凝你刚才说加解密算法，md5算法你们应该听过吧？是从80年代末的md2算法不断进化来的，不到10年，已经对外宣称百年内无人能破解了，而且人家还有rsa，有des，这确实是人家的优势，我们也确实没有成体系的，但华夏的数学家们，也已经在研究了”。 “而且你所说的信息安全问题，确实也是给我提了醒，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但现在看来，当大家都能用上电脑的时候，当科研单位都开始借助电脑开展工作的时候，这确实会成为一个问题”。 “所以，你们这次来，是准备找老头子来’借’人的，还是要’政策’的？”，说完高大仓露出一个狐狸般的微笑，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干嘛一般。 “要人，一部分在华夏研究算法，开发第三方结算平台，一部分去美国，对接英美的金融系统，推动新算法称为国际标准”，按照事先的分工，张若水负责回答这个问题。 “数学、通讯、计算机、信息技术，四个方向的人吗？你们胃口不小啊。是不是还需要熟悉银行业务和国际交易结算的业务人员啊？”，长者就是长者，立刻就能充分理解所有。 “是的，都需要，而且要信得过的，贵精不贵多，我们有一年的时间”，洛正凝肯定的点着头。 “专业技能我保障，政审有专业人士，人品没人能保证，我只能说都有至爱亲朋在为国效力，但是待遇上，你们要保障，要给足”，高大仓沉吟了几分钟后，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华夏内外同岗同酬，薪酬参考美国同岗位薪酬上限，根据成果提供额外奖励，派驻海外的，提供公寓，并安排保姆照顾起居，国内同样提供公寓，不过要晚些，还在没开始建呢……”，洛正凝说道后面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现在真没钱，有地也没钱建。 “老师，我师兄不是学数学的么？能不能让他来主持算法的研究啊？”，张若水适时的插了一句，他嘴里的师兄，是高大仓的小儿子高兴华，今年41岁，在华夏科学院数学所做研究院。 高大仓笑着用手指隔空点了点张若水的头，笑着说着，“就知道你个小猴崽子没憋好屁，你师兄师姐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自己去找他们商量，不过高晓和欢欢的事情我可以做主，让他们去帮你们对接银行吧，应该可以帮到你们”。 “好嘞，谢谢老师，让他俩现在华夏帮忙梳理下需求，之后让他们去美国和英国对接那些银行”，虽然洛正凝不知道具体说的是谁，但猜应该是高大仓的孙辈，再看张若水的反应，感觉应该是好事。 第55章 一家人就要整齐 在高大仓家混了一顿午饭，高大仓的夫人舒玉奶奶给包的饺子，餐桌上舒玉奶奶听说洛正凝还不到16周岁，那是狠狠的夸了一顿，猪肉大葱的饺子那是一个接一个的给夹到碗里，生怕他吃不饱。 等离开高大仓家，张若水才把一些具体的情况做了个介绍。 高大仓今年69，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大高兴国，48岁，电子电路设计专业的，目前是某国企的高级工程师；二儿子高兴强，46岁，计算机技术专业，在赤麟大学教书，已经是副教授了，大女儿，高明华，43岁，经济学专业，目前在外汇管理局，二女儿高明淑和小儿子高兴华是双胞胎，明淑是姐姐，是学汉语言文学的，目前在一家报社做编辑，最后就是高兴华。 高晓和高欢欢都是高兴国的孩子，是一对龙凤胎兄妹，今年都25岁，哥哥学经济学，妹妹学国际贸易，都是赤麟大学的研究生，今年7月才毕业，现在应该在准备毕业论文，找实习单位，跟张若水很熟，也都算是顶尖聪明的人。 另外，高大仓还有高黎、高开、高鹏、洛宁安、洛若兰、萧明华等6个孙辈，最大的22岁，最小的13岁，按张若水的意思，高黎和高开，今年7月也大学毕业了，一个学计算机的，一个学通信技术的，也应该拉过来。 面对这准备把自家老师一家子来个一网打尽的张若水，洛正凝忽然有点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不成？ 果然，自己这个想法还在，张若水又说了一句，“可惜了，老师身份太敏感了，不能来……”，洛正凝目瞪口呆…… \\u003d\\u003d\\u003d 随后的日子里，又进入了各忙各的日子，虽然时常交流，但多是通过电话和邮件，见面的机会倒是少了很多。 转眼就到了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三，也就是华夏传统节日中的小年。 这一天，洛正凝先是把“献给”赛琳娜《天堂里遇见的五个人》发给了对方，随同一起的还有一份版税转让说明，和两本分别叫做《可爱的骨头》和《消失的爱人》的悬疑探案小说，并注用mr.zen的名字发表。 随后算了下最近的收入，考虑着是不是先把办公楼和公寓盖起来。 结果，越算越不开心，明明月入大几百万，居然发现赚的永远没有花的快，旧债还没还清，新债就跑到了眼前，电子阅读器还没完成全部研发，生产工厂的事情又提升日程了，书友会店还没开起来，每天员工的工资已经要花出去了…… 洛正凝觉得自己太难了，他还是个15岁的孩子，他不该承受这样的苦难，他不想努力了，他想做个文抄公，开开心心的混下去…… \\u003d\\u003d\\u003d “小凝，过来搬东西”，正烦躁着，老妈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出门就看到地上有几个不算大的纸箱，看不到箱子里是什么，也没什么味道，洛正凝本有些烦躁，说话也就不太注意态度，“这什么玩意啊？怎么这么多啊”。 老妈自然是不会受这个气的，也不解释，上来就是一脚，“让你搬个东西，哪那么多话，赶紧的，一会还要出门呢”。 平白挨了一脚的洛正凝，心情倒是突然没那么烦躁了，看着老妈满脸的笑，他忽然就又有点开心了，似乎刚才烦躁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了，自己也不委屈了，因为，老妈笑了，笑的好开心。 东西搬进房里，刘淑芬才解释了一句，“二十三，祭灶官，这些都是糖瓜和糖，去年咱家过的挺好，我就多买了点，一会装到袋子里，给邻居们挨家送一袋”。 对于老妈的社交活动，洛正凝自然是没意见的，开始帮助装了起来。 刘淑芬一共买了6种糖，糖瓜、大白兔、酸三色、牛轧糖、高粱怡和虾酥，每样5斤。 母子两人也没特别挑，每个箱子里抓一下放到一个红色的布袋子里，6个箱子抓完就算是一份，很快30个袋子就都装满了，还剩下不多的糖则被刘淑芬都倒在一个盘子里，放着给来家串门的邻居吃。 看着老妈渗出汗水的额头，和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洛正凝莫名的觉得心里满满的…… \\u003d\\u003d\\u003d 祭了灶神之后，年就越来越近了，打扫房子，买肉、杀鸡、发面、蒸馒头、贴门神，一套操作下来，已经是大年三十了，期间书友会正式开业了，洛正凝面都没露，因为腾翼会去。 而今天，不仅是除夕夜，也是洛正凝姥爷的生日。所以，姥姥家的亲戚们并不管什么出嫁的女儿不见娘家除夕的灯之类的说法，依然是一大家子都聚到了姥姥家的院子里。 依然是和大姥爷家的舅舅们一起，依然是四张大桌子放在院子里，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临时棚子和围栏，还有放在四角的小火炉，这让寒冬的户外，也没有那么冷了。 冯小草依然没有回家，被姥姥拉着一起过除夕，依然是坐在孩子桌，洛正凝的边上。 “你家人真好，这节过的真热闹”，饭吃到一半，冯小草不无感慨的说着。 “嗯，他们都是善良的人，都会为身边的多想一下，我喜欢他们每个人”，洛正凝说的是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嗯，我也喜欢他们，刘奶奶对我很好，大舅也很好，他们总是怕我一个人吃不好，会给我留饭，怕我走夜路不安全，有时候大舅还会去很远的地方接我回来……”，洛正凝听着声音不太对，转头看去，冯小草边说着，眼泪边滴在她面前的碗里。 她应该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很伤心吧，洛正凝大约知道是怎么个事情，但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的说了一句，“别哭，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猛子也是，玲姐也是，我们都是……”。 \\u003d\\u003d\\u003d 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了，洛正凝手里正在拨号的电话响了，“小凝，新春快乐啊”，黄玲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第56章 腾翼再出手 春节期间，华夏大地处处都透着喜庆，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多是真诚的，而此时的赛琳娜则有些笑不出来，因为她的家族基金突然通知她，需要洛正凝在72小时内偿还所有1500万美元的债务，虽然承诺会要规则免除利息，退还手续费，并且给出300万美元的赔偿金。 赛琳娜现在非常清楚洛正凝的财务状况，由于mr.zen名下的书，和暮光之城全部都是天才梦代理发行的，所以收入不多，而哈利波特第五册的预付款已经被他花掉了，所以，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凑到足够多的钱还偿还债务。 她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但她不知道这个阴谋起源于哪里目的又是什么。 “父亲，家族基金中有一笔我做担保的为期一年的款项，还有10个月才到期，现在基金方面的人，却让我通知对方需要在72小时内偿还款项，并且愿意支付300万美元的赔偿金，是家族基金出了什么问题吗？”，赛琳娜思量了一下，还是准备向自己的父亲咨询一下。 听完女儿的问题，莱因哈特皱起了眉头，做为家族的话事人，他昨晚还跟负责家族基金的表弟一起吃过午餐，并没听说其中出现了什么问题，难道是这个项目本身出了问题？ 莱因哈特觉得还是先搞清楚情况，“不，家族资金没有问题，是不是因为那个项目出了问题？”。 “不会的，我提供的是双倍资产抵押担保，就算项目出问题，有担保存在，也不应该提前这么多抽回资金的”，赛琳娜解释了一句，之后把整体情况做了说明，尤其是这次的担保核心是天才梦公司拥有的哈利波特的发行权这一点。 “哈利波特目前已经为天才梦创造了至少8000万英镑的利润，而且后续作品即将发行，这样的担保力度，以我对家族基金的了解，如果不是重大变故，应该是不会收回投资的，所以我才向您核实一下”，赛琳娜几乎是直接告诉莱因哈特这里有问题了，对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他留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赛琳娜也犹豫了一下，决定等确认了消息后，在通知洛正凝。 但她依然开始担心起洛正凝的财务状况，算来这几个月，她通过发行洛正凝的书赚了很多钱，眼看着洛正凝因为摊子越来越大，每个项目还都是只见投入不见回报，她是想拿出钱来支持他一下的，威尔逊也有个类似的想法，两人甚至还讨论过这个问题。 但洛正凝一直都没提过，他们以为对方是否有什么顾虑，或者有什么其他办法，所以也一直没有主动提。殊不知，这完全是因为洛正凝根本就不知道发行商的利润是版税的若干倍，他也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比他赚的多的多。 否则，他应该早就屁颠屁颠的跑出来求借钱了。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现在赛琳娜和威尔逊，都对洛正凝敬佩的很。 \\u003d\\u003d\\u003d 大约一个小时后，赛琳娜接到了莱因哈特的回复，是基金会内部出了问题，有人在常规项目评审过程中，抽调了赛琳娜的担保信息，之所以联络她，是因为材料里的对接联络人是她，只不过只有名字，没有姓，没人发现她是家族成员之一。 一天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被整理了出来。 一位家族基金的职业经理人，受到一位美国同行的教唆，对方告诉他不该把钱借给华夏人，华夏人都很贪婪，他们经常会恶意赖账。 之后这位经理人就顺着对方有意无意的提示，发现了洛正凝的那笔投资，之后没有发现其中有自己认识的人，就隐藏起了担保相关信息，并且在常规项目评审的过程，“偶然发现了”其中的不合规问题，之后就有了撤回投资的决定。 隐藏担保信息的工作，对方已经做的十分隐蔽了，暴露问题的过程，对方也是伪装的很好，唯一的问题就是赛琳娜的反应很快，莱因哈特做事也够果决，第一时间申请了搜查令，从他家中搜了那份担保材料。 但此事也就此陷入了死局，在英国的赛琳娜没有能力去查那位美国投资经理。 \\u003d\\u003d\\u003d 当洛正凝知道整件事情后，已经是三天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腾翼在捣鬼。 而根据威廉查来的信息来看，那位美国投资经理，跟腾翼却没有任何接触，他唯一可能跟这个事情有关的行为，就是在事发前两天，曾经参加过一场在大学内举办的联欢会，期间会有一些华夏的留学生和企业家参与其中，寻找机会。 其中有两个企业家，在华夏内是与腾翼旗下的个人电脑业务有着生意来往的。 但这些作为证据是明显不够的，不过，洛正凝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他又不是司法机关，他是可以凭感觉做事的。 不过，大家一时都不理解腾翼这样做的目的，难道是他想要arm的股份吗？洛正凝也疑惑着。 “也许他是想拿到阅读器公司的股权”，把自己技术当宝贝的张若水，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想多了”，连一贯冷静的威廉都有些气愤，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美国人，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所以，他准备做些事情了。 “不，他差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因为赛琳娜的存在，他可能已经成功了”，洛正凝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这个腾翼简直太可怕了，不说这操作的手段，仅仅是信息获取能力，就太吓人了。 “确实如此，所以对这个人，我们需要更谨慎的对待，之前odm的合作，对方希望我们提供成品，估计也是有着什么想法在里面”，张若水又提到了一个信息。 果然梦境里的每一个大佬都是恐怖的存在啊，洛正凝也在心中感概着，但嘴上却说着，“odm的事情，我们只提供设计和标准，芯片、主板和系统由我们封装好提供，其他配件和组装让他们自己完成吧，另外就是不见钱，不发货，不承担延迟交货风险”。 “嗯，这……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听着洛正凝说的条件，詹姆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不用担心，詹姆斯，美国公司一直都是这么跟他们打交道的，甚至还有更严苛的条件，他们都会答应的”，说话的是威廉，他确实是最了解当下华夏和美国贸易的形势和条款的。 “而且，这个腾翼，这次过界了”，威廉这话意味着，他惦记上对方了。 第57章 表嫂要开店 年过完了，学校也开学了，经历过腾翼的突袭后，日子也恢复了正常。 国贸里的赫拉书友会会员店从年前5天开业，已经运营了三周，一切都还算顺利，之前的调整通过实践的验证，是正确的。 整个会员店被分为了三个区域，其中最大的是阅读区，占了总体的60%，里面有一个贩售饮品和甜点的柜台，其余的地方都是舒适的沙发椅和矮桌，两人或四人位为主，还有几张长条桌和配套的高脚椅，供需要写字的使用，就算同时容纳150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剩下的40%，一半是各类英文原版图书，大约3000册，另一半则是商品贩售区，主要是文具、玩具和饮品器具。 大约是因为开业期间刚好是春节附近，大家的购物需求比较旺盛，贩售区的文具和玩具每天都要补货几次，刚刚过完年，之前的库存已经所剩无几了，而新一批的货物还停留在海关等着检验。 而咖啡和果汁更是卖的有点疯，很多人哪怕不看书，也会进来买一杯带走，以至于商城内一直有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也有很多店铺在门口贴上“禁止携带饮食进入本店”的标牌。 大年初五的时候，洛正凝拉着黄玲玲跑到店里喝了一杯咖啡，窝在沙发椅上过了一个安逸的下午，当时洛正凝感觉这真的很好，感觉可以再开几个，应该生意都不错。 所以也就跟威廉、赛琳娜和威尔逊提了再开店的事情，结果被三人疯过diss，而且只有一个点，你还有钱吗？洛正凝就很受伤，他心里苦，他说不出来。 \\u003d\\u003d\\u003d 这一日，洛正凝正在跟一段病毒代码较劲，他发现自己反编译出来的代码似乎不全，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正在排查系统时，表嫂王双双忽然打了电话过来。 “小凝，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做玩具或者文具进口的？”，洛正凝现在有点喜欢这个表嫂，做事不磨叽，有事直接说。 “有的，不过他不是专业做这个的，品种不太多”，威廉现在已经专门整了一个公司给书友会和季平安那里供货了，他感觉再多一些也是可以的。 “嗯，不用多，多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卖掉“，表嫂忙表示自己不嫌弃少，”是这样的，我在逛国贸的时候，看到一个叫赫拉书友会的店，那里面感觉特舒服，我想在塞特这边开一个类似的，所以，开始可能量不是很大，你朋友那边能卖给我吗？”。 哦吼，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来精神了，洛正凝直接坐直身子，排查系统什么的不存在的，他表嫂这送上门的大枕头，得留下。 “嫂子，你是准备自己开店，还是帮塞特做招商啊？”。 “嗯，我想自己开一个，让我妹妹来盯着，我还在塞特继续干”，王双双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她隐约觉得这事跟洛正凝商量下，没准结果更好。 “嫂子，你说的那个赫拉，我知道，刚才说的进口玩具文具的朋友，就是赫拉的老板”，王双双听完第一反应，她想学人家，结果还想找人家进货，这事应该是没戏了。 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对面的人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可以跟他们老板聊聊，直接在塞特开一个赫拉书友会的店好了，只不过可能赚的没有自己开的那么多，嗯，赔的也会少点”。 “行，如果能直接开个一样的，也挺好的，你看时间，约好了告诉我，我什么时候都行”，王双双也是个果决的，但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过，我钱不是很多，对方会不会看不上？”。 不会，只要你能出得起房租就行，洛正凝心里想着，但却不能直说，只表示只要有诚意一切都可谈，就算合作不成，进货的事情也可以聊聊，没坏处的事。 等挂了电话，王双双那边开始算自己手里的钱，并且开始找人帮着参谋怎么谈判。而洛正凝则给威廉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把自家表嫂想开一个赫拉会员加盟店的事情大致说了下，虽然没有明确的说自己同意，但也是透露出自己觉得可行，希望他可以出面具体谈下的想法。 威廉自然知道洛正凝想干嘛，也没太多说，只问了一句他是否参与，洛正凝直接表示不参与了，那个店可以作为试点独立经营着，赫拉可以通过提供品牌、服务标准、经营模式、人员培训和供应商品的方式获得收益，参照美国那边流行的特许加盟模式。 对此威廉倒是觉得似乎可行，就是，赫拉自己还没人呢，真这么干等于又需要支撑一摊，他现在完全顾不上，毕竟作为一个一等秘书，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的，而他现在还有家族或者别的一切事情需要处理。 \\u003d\\u003d\\u003d 威廉和王双双见面的地方约在了塞特附近的西餐馆，洛正凝和珍妮也出席了。 王双双英文只能做简单的交流，洛正凝还要充当一下翻译，沟通的过程比较顺利，但威廉的操作非常骚气。 他告诉王双双，他准备把进口贸易和赫拉品牌的特许经营整合在一起，成立一个特许经营的授权公司，并邀请王双双加盟这家公司，出任总经理的职位。 这不仅把王双双整不会了，连洛正凝都被整不会了。 不过，威廉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他承诺，如果王双双加盟赫拉品牌特许经营公司，那么她开设的第一家店将不收取任何加盟费用，并且提供全套的支持，包括品牌、培训、商品，服务标准等等，而且，未来每拓展一家新加盟店，还将获得总收益的3%的奖励，是持续收入，每个月都有的，这让王双双十分之心动。 甚至连珍妮都很心动，她甚至当场提出可以回美国去完成类似的工作，只不过威廉告诉她，需要先组织华夏的货源，之后才会在美国做类似的复制，才暂时稳住了她。 这也再次触动了洛正凝想推广茶的神经，可惜，刚说出来就被拦住了，因为，他没钱…… 第58章 威廉的反击 安心的日子没过两天，威廉再次通知了洛正凝一个不好的消息，某管理部门对阅读者和arm圈定的土地，提出了限期动工的通知，有些突然，但理由充分，用词很客气，但威胁的意味也很明显。 大致就是说希望在十五天内可以按照规划，启动场地内的相关建设工作，毕竟地价的优惠是以承诺的投资为前提的，如果无法按期动工，相关部门将会考虑撤回当初给予的优惠条件，有权要求不足购地差价云云。 洛正凝在电话的另一端都能感受到威廉的怒火，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在推动这件事情。 虽然这事牵扯到了自己的利益，但洛正凝居然莫名的觉得有点爽，感觉华夏没有过于优待外资这事办的很给力。 不过他也大约知道，区别对待什么的，永远都是存在的，所以也是气愤的，气自己没能拥有特权。 “肯定是那个皮特腾，他们最近在那附近也整了一块地，价格比我们高一些，税收优惠力度也低一些，一定是他干的！”，威廉在电话的另一端咆哮着。 这件事里，让威廉气愤的关键点，是他无法接受别人说他不讲诚信，虽然因为洛正凝的资金问题，工程确实没有开始，但相关的设计、基础设施完善、路面平整这些前置事项一直都没有停过。 甚至连选择工程公司的招标信息都已经通过专业公司对外发布了，就算用高标准去要求进度，也并不慢，威廉对于被无理的指责，和那威胁的口吻，彻底的激怒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基地建设工作一直是威廉在处理的，洛正凝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威廉长出了一个粗气，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回道，“按照原定计划，后天是公开招标投标的日子，现场会公布结果，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施工单位将在5天内入场开工。所以这个通知，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只是搞成了一个’我们是被通知后才不得不动手’的局面，非常的恶心，也让我们陷入了被动”。 “我担心的是，虽然我们是按照计划推进，但别人并不知道，以为我们是容易妥协的，这对未来是很不利的，一定会有人学习这样的方法，无论是恶心我们，还是真的要要挟我们”。 “所以，我准备撤回投资，退还土地，并且放出准备换个地方的消息，当下，美元还是很多人喜欢的，也许我们会得到更好的条件”，威廉所担忧的，也是洛正凝所担忧的，不好的事情只有0次和n次，所以必须让0的突破尽量晚一些。 不过威廉这种耍无赖式的反向要挟，洛正凝多少有点不适应，从骨子里说，这里是他的祖国，他不想是当这个“无赖”，但真的去据理力争，摆事实讲道理什么的，有没有效果不说，但真的是心理生理都会感到不适。 洛正凝仔细想了下，还是表示此事由威廉做主，只是建议对方尽量可以温和一些，学习下对方通知中“用词很客气，威胁很明显”的方式，并且指出现在团队才是重要的，可以换地方，但最好不要换城市，毕竟帝都才是华夏的首善之地。 对于洛正凝的建议威廉是听的进去的，他也算是半个政客，很多手段也是清楚的，可能不够高深，但也不是个小白。 随后，洛正凝又提到几个人名，其中就有未来的“传奇三虎”，是梦境里腾翼旗下传奇品牌的三员大将，目前还没成长起来，只能算是青年骨干之类的，洛正凝的想法就是，既然对上了，那就往死里搞，先来个釜底抽薪。 \\u003d\\u003d\\u003d 随后的几天，洛正凝一直保持着与威廉的联络，也偶尔从张若水那边了解一些现场的情况。 威廉在跟洛正凝通话的当天，就给帝都外事局和招商局通报了收到通知的事项，并且邀请当初负责的相关同志，一起开一个会议，商议问题的解决方案。 2000万美元的初期投资，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外事局和招商局还是给予了回复，会议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同时出席的，还有下发通知的那个部门，区土地规划和管理局。 会议上，威廉作为阅读者和arm的授权代表和唯一出席人，先是提供之前所有的工作安排和进展情况，以及后续的工作安排和招投标相关信息。 并指出，下发通知的部门，在未经过调查和验证的情况下，就武断的下了结论，并且提出了明显不合理的要求，这是让人失望的，也打击了两家公司投资的信心。 所以，经过两个公司股东的讨论，目前两家公司都对当前所处区域的投资环境和管理人员，持有怀疑态度，也担心受到进一步的打击报复，所以，慎重的考虑撤出在该区域的投资，至于土地，希望政府可以折价收回，或者准许挂牌转让。 区土地规划和管理局是被外事局叫来的，对方是有人知道情况的，所以只安排了一个科员来凑数，而外事局和招商局则是两个正处级带队。 在昨天接到威廉的通报后，两边已经做了初步的交流，这里面可能存在问题也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在威廉陈述完情况之后，两位处长已经开始在心中骂人了，等到威廉全部说完后，两人已经变了脸色，这到手的鸭子能让它飞了？关键是，好处都分完了，人家又走了，难道要把好处再吐出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位处长再次对视一眼，帝都外事局的张明光处长先开了口，“威廉先生，实在抱歉，因为我们的工作不到位，给您带来了困扰，我代表我们的工作人员跟您道歉”。 威廉摇了摇手，表示无所谓，张明光作为一名老外事，自然是明白的，他接着说道，“华夏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我们的相关同志已经可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请威廉先生可以与股东们再沟通一下，给他们一个机会，自然，对于我们的工作失误给两家公司造成的困扰，我们也会在合理范围内尽量的给予补偿”。 “这件事情，请两位来，只是一起做个见证”，威廉的意思很明显，这不是你的事，你说了不算，我也不信，我要当事人说话，这让张明光的面子有些不太好看。 “威廉先生，我和张明光同志既然见证了这个事情，自然也是希望事情可以得到妥善处理的，投资的都是真金白银，无论是投入还是撤出，都是利益导向的，华夏人讲究’和气生财’，我和张明光同志，也是出于此目的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帝都招商局的秦远处长适时的插入，帮张明光解了围，也再次表明了立场。 第59章 没那么简单 两位处长都出来表态，也是的威廉不太好继续揪着他们有没有资格的问题不放了，他也就点了点头，顺势接下了这个台阶，但他并不准备轻易放过那些惹了他的人。 “秦先生、张先生，对于两位亲自前来见证这件事情，我表示万分的感谢，但做为一个商业机构，在明知随时可能接到’无理’要求的前提下，实在不敢放心大胆的开展经营工作”。 “华夏也有句话叫’民不与官斗’，我们这些外国人，连’民’都不太算的上，更不敢跟政府对抗，所以，我们宁愿接受一些损失，也希望可以规避随时可能发生的风险”。 “两位也知道，阅读者和科研基地中，研究的对象在全球范围内也是属于先进范畴的内的，而arm公司的芯片虽然无法与英特尔、amd等巨头比较，但在细分市场也是领头羊的存在”。 “我们对于工作环境的安全和服务配套体系的要求非常高，万一出现断水、断电、断网、断路等意外情况，损失将可能是巨大的，是超乎想象的”。 “在投资前与两位沟通的时候，我们曾经提出过类似的问题，两位也给予了保障，基于信任，我们选择了两位推荐的场地之一进行投资，但刚刚开始就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真的非常不安，甚至惶恐……”。 威廉还在说着，张明光和秦远已经不想听了，心里也把区土地规划和管理局的人一户口本都念叨了一遍，依然不解气，就想让他们尝尝正义的铁拳。 区土地规划和管理局的小科员已经明白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现在啥也不敢说，只是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可以被其他的人忽视，可以他想多了。 等威廉说完，张明光就把他拎了出来，“你们局长怎么没来？”。 洛宁贤心里慌得一逼，他不过刚毕业，去年托关系被分配过去的，他跟局长都没说过话，他哪知道局长为什么没来啊，“我是今早才临时接到通知来这里开会的，到了现场才知道具体的事情”，算了，实话实说吧，死不死的看运气了，洛宁贤心里也是不爽。 “临时通知？你是负责什么的？”，昨天张明光让秘书打的电话，具体通知到谁怎么说的后来一忙也忘记问了，现在有点懊恼但还是耐着性子要把情况搞清楚，威廉看着他们对话也没插嘴，就在变声等着他们理顺。 “我去去年刚分配的毕业生，目前在档案室负责材料整理和保管”，仓库管理员？，不仅张明光愣了，秦远也愣了，都感觉到这个区局有故事了。 “威廉先生，现在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我和张明光同志的权限，我们需要进一步向上级领导汇报此事，请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一定会给两家公司一个满意的答复，也请威廉先生在于两边的股东们沟通一下，不要急于执行撤资的决定”，既然意识到其中存在问题，秦远也就不想再耽误时间了，当即做出了请示领导的需求，和给出满意答复的承诺。 威廉自然是同意的，毕竟核心目的不是搬家，而是打退那些伸过来的狗爪子。 \\u003d\\u003d\\u003d 会议结束了，事情并没有结束，威廉这次也是发了狠，势必要给腾翼一个教训。 一边张明光和秦远两个人分别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了情况，并且组织了更高级别的会议，另一边洛宁贤回到了局里，跟安排自己去开会的办公室柳副主任汇报情况。 “柳主任，会议结束了，我把情况做了整理，您看下”，洛宁贤把手写的会议记录放到了柳花花的桌子上。 柳花花扫了一眼，没当回事，说了声“知道了”就不再理会。按常规来说，洛宁贤应该立刻离开了， 但他回想着会场上的情况，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挺严重的，咬了咬牙还是准备说点什么。 “对方的代表说要撤资，态度挺坚决的，外事局和招商局的人说要请示领导……”，洛宁贤边说边看向柳花花，发现她皱着眉，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便不再继续，转而说道，“我先去忙了，您有工作随时安排”，也不等对方说话，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对方也并未挽留。 离开柳花花的办公室，洛宁贤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趁着档案室没有旁人，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今天被临时安排参加一个会，是一个外资……”，洛振明听完儿子对事情的复述和他的担心，沉思的片刻，“你的担心是对的，此事不简单，你需要尽快把自己从事情里摘出来，不然你很容易变成替罪羊”。 “我已经把记录给柳主任了，我……”，洛宁贤也想到自己很可能被按个什么名头背黑锅，所以才急忙抄写了一份记录送过去，但他听自己父亲的意思是这样还不够，他有些慌。 “不够， 要让大家知道你已经把记录交出去了，你这样……”，洛振明做为一名体制内的存在，虽然级别不高，但也是个正处级，对很多事情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这，那不就等于把他们都得罪了吗？”。 “哼，那两家公司我知道的，没那么简单，你照做就是了”，体制内的圈子，并没有那么大，一些消息洛振明还是知道的，那家叫arm的公司，上面还是很重视的，他所在的卫生系统都有传闻。 再次走到柳主任办公室的门口，洛宁贤再三告诉自己父亲不会害自己后，才站到开着的门和大办公区中间，大声的说道，“柳主任，刚才区赫拉科研基地开会的记录，您记得尽快看下，当时情况比较特殊，可能需要我们尽快处理”，之后也不管柳花花和大办公区里人们的反应，转身就跑，好像后面有夺命的饿鬼在追赶一般。 \\u003d\\u003d\\u003d 与此同时，正在安排后续针对腾翼的部署的威廉，也接到了洛正凝的电话。 “威廉，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些针对我们的手段是不是都太低级了？这些针对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真的想解决其实并不困难，那么你觉得，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洛正凝把最近的事情都顺了一下，发现无论操作多复杂，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有点不对。 “让我们放松警惕，而后给予致命一击；或者，准备来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威廉应该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那你觉得致命一击可能是什么？”，洛正凝还想到了一种可能，对方是在将两个公司推到公众面前，之后给他们打上一个“骗子”、“空壳公司”之类的负面标签。 第60章 驱逐出境 “我之前想过这个问题，目前看可能有三点，一是让政府觉得我们没钱，是来华夏忽悠人的；二是让政府觉得我们是一些很麻烦的人，不想跟我们打交道；三是想让我们在反抗的过程中，触动某个利益链条，无意中惹到一些我们惹不起的存在”，洛正凝感觉可能三点是并行的，而不是三选一。 “那么他们目的呢？是想霸占我们的成果，还是想把我们赶出去？”。 “我觉得可能是人，他想要我们的研发团队。最近张若水说有人在接触他，提出了很丰厚的条件，希望他毕业后可以离开阅读者”，威廉透露出了一个洛正凝之前所不知道的消息。 “现在的团队有多少人被接触过了知道么？”。 “华夏方面，全部，不过华夏真正关键的只有张若水一个人。美国那边，詹姆斯还在排查，arm那边倒是还比较稳定，你的1000万美元承诺立功了”，说完威廉笑了一声，但洛正凝却实在笑不出来。 “这事，张若水没跟我提过，你也不说，是担心我受不了么？”，洛正凝这话说的有些赌气的成分。 “不不不，我们不说，是因为我们觉得这不是个事，人员的流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核心资料不泄露，一切都不是问题，就算泄露了，我们还有专利，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太容易不过了”，威廉没有接收到洛正凝的怨念，说的很随意。 “洛，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为了竞业协议是支付了高昂的代价的吧？那些代价是违约的人付不起的，而每一个违约的人，我都会盯着他们，让他们没有机会逃脱法律的制裁”，这大约就是华夏人和美国人在思维方式存在的巨大鸿沟，洛正凝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不过听到威廉的说辞，洛正凝也心安了很多，之前那股子抓心挠肺的感觉也不见了。 “那么，面对对方的致命一击，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有什么我能做的？”，心态平和了很多的洛正凝想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既然对方想要我们的人，那我们就让对方先损失点人，如果他还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他将明白，就算在美国，也是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的，因为比他富有的人很多”，洛正凝没有看到威廉此时眼中的狠戾，但依然感觉有点冷。 \\u003d\\u003d\\u003d 实干派的威廉的效率永远值得被信任。 洛正凝和威廉通话的当天，腾翼旗下传奇品牌个人电脑就收到了微软中国公司的律师函，要求其停止对windows 95的侵权行为，并支付200万美元的版权授权费和罚款，原因是传奇电脑没有按照双方约定，在每台预装了windows 95的电脑中附带一套正版系统盘。 同一天，英特尔以产能不足为由，将对方的中央处理器（cpu）的交货周期顺延了3个月；希捷和日立也推迟了硬盘和内存的交货时间。 次日上午，在联合国参观学习的华夏访问团中两名传奇电脑员工在华夏大使馆人员陪同下，被请走接受调查。下午，两人以涉嫌参与商业间谍活动的罪名被驱逐出境，并且永久禁止入境。 这两人正是传奇三虎中的两人，在洛正凝的梦境里，这两人在未来都是传奇系的扛鼎人物，而这次的驱逐出境并不是纯粹的诬陷，那个准备出售材料的人自然是被安排的，但这两人确实也起了心思，反而是只给个“涉嫌”的罪名，还是华夏官方的努力，和威廉没准备把事情做绝。 此事传到华夏后，着实引起了一阵骚动，尤其是民间，一时间对美国的抗议和抵制声音很大。 在大约两个月后，华夏也以同样的罪名，驱逐了两位美国商人离境，以体现对等原则，但这是后话了。 倒是一些有心人，很快的搞清楚了事情的脉络，评价自然也是不一而足的，但也因此，让阅读者和arm的存在真正的进入了最高层的视线，一些明里暗里的话，也透传了出来。 这其中，被扒的最干净的就是洛正凝，引来最多关注的也是洛正凝，其中有个叫洛传星的人，投入的关注最多，因为，洛振恒应该叫他一声二爷爷。 但这些洛正凝是一无所知的，他正在为去哪里搞钱而头疼着。 \\u003d\\u003d\\u003d “小腾啊，先收手吧”，在威廉与外事局和招商局开二次会议的时候，腾翼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嘟嘟嘟……”，腾翼对着手中的电话发呆了很久，没人知道他都想了什么，一切又都暂时恢复了平静。 \\u003d\\u003d\\u003d 斗争是斗争，生意是生意，虽然威廉和腾翼发生了碰撞，但电子阅读器的odm仍然在有序进行着，这让洛正凝感觉有点神奇，他一直以为都开战了，就不该再有生意了，但事实上并不是。 “这个腾翼是个人物的，他这是在哪里倒下的就在哪里爬起来，既然你们给他带来了损失，他就要从你们身上再赚回来”，第一次见面的高兴华为洛正凝解了这个惑。 与高兴华一起出现的还有高明淑和高晓，高兴华和高晓会加入新成立的paypal金融服务公司，高明淑则会加入赫拉书友会负责电子版权图书的运营工作。 至于其他的高家人，都很热爱自己现在的工作，或者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划，张若水没有打动人家，不过现在的结果洛正凝依然非常满意。 传奇要做的那个电子书库的事情，洛正凝眼馋很久了，高明淑的到来意味着这事可以开始了。当然，海外的图书也是要一起搞得，不过赛琳娜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要不，配两个翻译助理给高明淑？洛正凝又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u003d\\u003d\\u003d 高明淑的出现算是个意外，张若水只是本着一个都不少的原则去聊了下，结果她非常认同电子发行和基于互联网的信息传播，将颠覆传统三大媒体所构建的传媒体系的观点。 虽然她还无法想象出洛正凝在梦境中见到的场景，但她认为未来的一代成长的环境与以往是不同的，互联网的出现，会成为这些不同的一个载体，不一定能全面超越传统媒体，但至少可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她辞掉了铁碗饭，赌上一局。 多年以后，当她的后人问起她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时，她会说，我参加了一个赌局，我赢了。 第61章 业大了 3月的帝都虽然偶有风沙，但寒气已经慢慢消散，花儿们也开始绽放了，威尔逊、赛琳娜和詹姆斯再次来到了华夏，手里的项目越来越多，大家虽然都赚钱了，但也颇为疲惫，聚到一起讨论下，也放松下。 好久不见的众人先是跑去吃了一顿炭火涮肉，之后一起跑去小汤山泡了个温泉，先把放松的事情办了再说别的。 第二天是周日，张沫沫提前定好了会议室，9点的时候大家陆续到达。 按照提前拟定的议程，先是总结各自手里项目的进展情况，第一个开始的是赛琳娜。 赛琳娜常驻伦敦，是天才梦出版公司、赫拉书友会、阅读者科技公司、mr.l投资公司的欧洲区首席代表，和arm董事，手下有2个高级编辑和1个助理。 目前天才梦在欧洲签定了3名作者的4部作品，都属于严肃文学类作品，单本发行量都是1万册，属于中规中矩的作品。 哈利波特由麦克米伦代理，已经发行了5部，欧洲区域的累计销量已经突破2200万册，并被授权翻译成西班牙文、葡萄牙文、法文等13种语言，累计发行超过800万册 暮光之城由天才梦直接发行，已经发行了2部，欧洲区域累计销售800万册，被授权翻译成西班牙文和意大利文等7种语言，累计发行520万册。 罗伯特·兰登传奇系列由天才梦直接发行，一系列三部，欧洲区域累计销量1500万册，其中，达.芬奇密码独占800万册，被授权翻译成意大利文和法文，累计发行220万册。 可爱的骨头和消失的爱人由天才梦直接发行，欧洲区域分别销售110万册和130万册。 在天堂遇到的五个人由天才梦直接发行，欧洲区域销量80万册。 最后是获取电子版权事项，目前已经与兰登书屋等三家出版社达成合作意向，将以赫拉书友会的名义签约，按照图书批发商身份接受管理 ，但需要自行处理图书数字化问题。 第二个是威尔逊，他是天才梦出版公司、赫拉书友会、阅读者科技公司、mr.l投资公司和paypal金融服务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兼任北美区首席代表，手下有1个财务顾问，1个法律顾问，1个助理，和2名高级编辑，以及阅读者的设计和硬件研发团队。 目前天才梦北美区只有洛正凝的作品，不过销量很闪亮，平均是欧洲区的2倍多一点，不过翻译授权方面是没有的。 最近已经与皮克斯、hill等出版社达成了数字图书发行的合作意向，同样按照图书批发商接受管理，需要自行处理图书数字化问题，其中比较巧合的一点是，亚马逊也做了同样的事，不过条件比天才梦更好。 而他目前手中最重要的工作在于入股zip2，就是马斯克的那家公司。目前只是财务入股，大约投资300万美元，获取25%的股份，目前已经签署了备忘录，等待对方的最终确认了。 这个阶段的威尔逊更像是洛正凝的私人助理，洛正凝的版税收益和股票投资等事项都是他在处理，顺便兼任地产中介和人才猎头。 第三个是威廉，他是赫拉书友会、阅读者科技公司的东亚区首席代表，威廉特许经营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手下有2个赫拉会员店和1个赫拉会所的服务团队，阅读者的软件研发团队和2个销售，1名助理。 他实际承担了大量的资源组织、公共关系和行政事务，不过他也终于培养出了个助理接手了其中的一部分，这个助理就是张沫沫，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但目前看张沫沫没有随时要求的意思。 最近除了对付腾翼之外，威尔逊最大的动作就是创办威廉特许经营公司，他基于赫拉会员店的模式将授权的品牌变成了一主三辅，主品牌事赫拉，辅品牌是饮品部分的珍妮（jenny），玩具文具部分的双双（two2），和器皿杯具部分的沫沫（momo），交给了王双双负责。 而这个公司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赫拉这主品牌，是要向赫拉书友会交授权费的，而珍妮、双双和沫沫三个品牌则是独立的，如果赫拉书友会开直营店，则是需要向威廉特许经营公司交授权费的。 更有意思的是，所有的加盟店，使用的会员体系是与赫拉相通的，从表面看，都是赫拉书友会的一部分，但实际上却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经营主体。 这个模式洛正凝在30年的梦境里，听都没听过，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猛听着觉得很神奇，仔细研究发现更神奇了。 因为威廉这个公司真正获利的，居然不是品牌授权，而是持续的商品供应和服务培训，这让没接触过这个领域的其他几人，纷纷表示“威廉你棒棒哒”，不过从威廉的说辞感觉，这个模式似乎也是他从别的地方学来的。 第四个是詹姆斯，他代表整个阅读者研发团队，整个研发团队中已有电路设计2人，硬件工程师5人，软件工程师9人，工业设计1人，通讯工程师2人。 现在，产品已经全部定型，制造成本74美元，可以进行试生产，但是整个业务闭环还无法形成，所以目前是两手准备。 一是学习传奇电脑的模式，建立一个书库，之后通过电脑端完成交易，在通过物理连接实现数据传送。二是诸如固定内容，做硬性的捆绑销售，做一个小范围的试水，也算是产品的一个验证过程。 但这还需要经营团队进一步讨论决策，研发团队目前两个方面的准备都在做。 近期主要工作是与澳洲的wi-fi团队沟通，尝试将无限传输功能加到阅读者之中，arm也派出了一个3人小组参与其中，但为了未来更好的明确成果归属，需要成立一个独立的项目组，独立投资，并对成果归属做出约定。 另一个问题就是传奇odm的阅读器也已经定型，界面也已经按照要求完成并通过了对方的验收并做了移交近一个月了，但对方目前并没有订购芯片等核心组件，詹姆斯顺便提了出来。 第五个是张若水，他现在代表的是一个3人的独立研发小组，他们负责阅读者的操作系统研发，但又独立于阅读器项目组之外，目前系统暂时命名为zen，最近正在做安全加固。 听着每个人的说辞，洛正凝很开心，但更多的是发愁…… 第62章 也穷了 为啥发愁？能为啥，穷呗。 等着众人说完，最后轮到了洛正凝，他拿出了一张纸开始说道。 我这大半年啊，收到的税后版税一共1.87亿美元。 但我花了1个亿买了arm，还借给了他们1000万，并又再投1000万在华夏。 累计投了2000万到阅读者，500万给赫拉书友会。 用300万入股了zip2，paypal那边初期也拿出来了1500万。 买了亚马逊、雅虎和苹果的股票各1000万。 加上我欠赛琳娜1000万，我一共负债600万，美元。 虽然看起来这个盘子越来越大了，但我似乎越来越穷了，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啊，我该怎么办啊？ 听完洛正凝的发言，在座的各位表情不一。 王双双和张沫沫是惊讶，她们知道洛正凝很被这些人重视，似乎也挺有钱，但没想到这么多。 詹姆斯面无表情，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他和大部分人都不太熟。 威尔逊和威廉微微皱眉，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但那嘴角上翘是怎么回事？ 赛琳娜和张若水的脸都红了，一看就知道是想笑又不好意思憋的。 “你自作自受，你什么都想干，再赚钱也禁不住你这么花啊”，赛琳娜第一个破功了，带着些宠爱的笑骂了一句。 “是啊，小凝，你这摊子确实有点太大了，而且做的还都是无底洞的事情，确实要收收了”，张若水其实挺理解洛正凝的心情，不想受欺负，那就的咬着牙自己上，只不过一直跟外资搅和在一起，他多少有点不舒服，只是在尽量去理解。 “洛，很多时候我并不理解你到底为什么那样做，现在也是，但我想你的理由，我支持你的选择，如果需要，我可以做为你的投资人”，威尔逊暖男上线，洛正凝确实是心暖。 “嗯，我也可以的”，赛琳娜和威廉几乎同时表态，他们并不在意那3000万的股票应该算投资。 你们这么说，那我就要支棱起来了，洛正凝此番哭穷，确实有其目的，嗯，赚点小钱钱。 “我们成立一个投资基金吧，互联网未来一定会很火，我们去投资别人，让其人帮我们赚钱吧，只要不贪心，我们一定可以赚到足够多的钱，这点你们可以相信我”，洛正凝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说的，“在做的众位都可以参与，我们一起合伙，按比例分配收益”。 “可，我们没有人懂啊……”，赛琳娜似乎觉得说的过于直白了，又补充道，“我们需要专业的人来具体负责项目的评估的”。 “只要风够大，猪也能上天”，洛正凝先调皮了下，才解释道，“我是这么想的，个人电脑这两年其实价格已经降低了很多，华夏已经开始兴起diy了，欧美肯定比华夏更先进，而且互联网这两年的增长你们也是看得到的”。 “在现在互联网上其实还什么都没有，一个雅虎这样的分类信息网站都能被追捧，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会出现很多机会，而看到机会了，就会有人冲进来，参与进去”。 “但有人淘金，自然也就有人卖牛仔裤，而我想做的是，提供路费的那个，让他们用自己的智慧、能力甚至身体做为抵押品，我们投的不全是项目，更多的是人”。 “而且，当一个事情被大家看好的时候，盲从的人会很多，前仆后继是一种常态，我们只要不贪心，不成为击鼓传花的最后一棒，在互联网第一轮的大潮来临的时候，我们没有失败的道理”，pua洛上线，嘴不是白卖的。 见大家不插话，他继续pua～呸，讲理由，“至于具体操作，我考虑跟书友会结合到一起，做创业讲座，海外创业故事分析，互联网企业解析之类的，之后，让那些有志青年们主动来联络我们，我们优中选优，精中选精，你们要相信，华夏人的学习和模仿能力是超强的，跟风能力也超强”。 “而且，既然威廉把特许经营公司都开起来了，我们在纽约和伦敦也开两个赫拉会员店，这个模式也可以放到那些地方去搞……”，洛正凝越说越兴奋，结果不自觉挥舞着的手臂碰到了桌沿，疼的他差点流泪…… “所以，你让大家成立个投资公司，第一个项目就是在纽约和伦敦开赫拉会员店？”，趁着洛正凝擦眼泪的功夫，威廉代表大家提出了问题。 “不不不，大家成立投资公司的钱，是用来投资项目的，赫拉开店的钱，从那个项目里出，只不过商品的选择上，需要加入一些中国特色商品，比如剪纸、紫砂壶、华容道、九连环之类的”，感觉到了大家的误会，洛正凝赶紧解释着。 “那谁来讲你刚才说的那些呢？”，威尔逊再次代表大家提问。 洛正凝闻言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坐在边上的张若水的肩膀答道，“华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教授，大学里，有的是想赚钱的人，而且，我们实在办好事”。 你真的是个16岁还不到的孩子吗？你是魔鬼吧！什么人你都敢算计下啊！众人面面相觑，都知道洛正凝说的对，但都觉得别扭，一时间会议室里就没了声音。 “我觉得，投资公司可以先成立，把钱集中起来，哪怕没有用的地方可以先去买股票做理财也好，项目可以慢慢选；再书友会做专题活动的事情，也可以操办起来，思想交流，信息交换本就是书友会立足的根本之意，侧重于商业活动也没什么问题”，短暂的寂静后，威尔逊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现在华夏机会很多，市场很大，但懂的人并不多，他们宁愿用国企的股份去交换管理经验，也是华夏的高层意识到了问题，做一些围绕商业的交流活动，应该是不错的，也是拓展书友会规模的好方法，况且还有会所那边呢，商业人士会更喜欢那边”，威廉考虑了下，也表示了支持。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洛正凝的目的达到了，大家看他的眼神却越发的怪异了，只是他假装没发现而已，毕竟做个梦知道30年的发展这事，说了也没人信不是么。 第63章 偶遇表哥 在小汤山待了两天，王双双有点被刺激到了，周日晚上回到家里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心里有些憋气，但也无处发泄，当初被雷凯的表象迷惑了，母亲不同意嫁自己还闹脾气，现在娃都有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余地了。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忆了下这两天的经历，见到的一些人，听到的一些话，还有投资公司的事情，说是给大家两天时间考虑，截止时间是下周二中午12点。 思来想去自己也没个准主意，想着找人商量又怕说多了惹人惦记，最终决定给妈妈打个电话，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妈妈了。 “妈，我是双双，我碰到了个事，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随着王双双把情况说出来，李红的表情也慢慢的严肃了起来。 等着王双双说完，李红才问道，“你说的小凝，是他大舅的那个儿子吗？瘦瘦小小的那个？”。 “是的，就是他”。 “他今年多大？16吗？”。 “嗯，应该6月份的生日，还不到16周岁”。 “他现在见到你叫你什么？”。 “啊？妈，你问这个干嘛？我让你帮我出出主意啊”，王双双被自家老妈的问题搞得有点懵。 “告诉我怎么叫你，他对你的态度很重要”，李红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虽然解释了一句，但态度不太好。 王双双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回忆了下，“有别人的时候叫我双姐，没别人的时候叫我嫂子，公司里知道我们有亲戚关系的只有我的老板和珍妮，别人都不知道，似乎是他特意交代不让说的”。 “哎，这孩子对你还是不错的”，李红顺口就感慨了一句，“如果按你所说，那些外国人对小凝的话都很重视，他说的什么事情，大家一般按着做，那他应该是很有发言权的 ，而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的亲戚关系，是在保护你，怕其他人用有色眼镜看你，当然，这也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但他私下还叫你嫂子，就说明确实不拿你当外人”。 “既然这事是他提出来的，你就参与吧，你不是说他挺能赚钱的吗，相信他”，李红给出了结论。 “是哦，他这大半年赚了小2个亿，还是美元，真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多少钱？双双，你说小凝赚了多少钱？”，王双双还没说完就被受到了惊吓的李红打断了。 “2亿美元啊”，王双双顺嘴就答了，之后还沿着自己的思绪继续说着，“但是他花的更多，说是买了一个叫什么arm的公司的股份就花了1个亿，到现在反而还钱赛琳娜1000万，你说他怎么那么能花钱啊……现在他们还在自己盖写字楼，盖公寓……”，王双双一直说了5分钟才发现电话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很久了。 “妈，你在听吗？”。 “嗯，妈手里还有50万，你也拿去一起投到公司里吧”，李红声音有些发闷。 “哦，可我没什么钱了，我之前开了个店，虽然没要加盟费，但房租、装修和进货也花了不少，家里其他的钱都被雷凯拿走了，他最近接了个项目，需要垫资……”，王双双并没有问妈妈为什么也要投，而是碎碎念了起来。 “嗯，他跟我也拿了30万，说是给个外国公司盖楼垫资，对了，小凝那个盖楼的公司叫什么？”，李红忽然反应过来，女儿刚才说了个公司名字，好像听雷凯说过。 “哦，arm，盖的公寓楼。还有个叫阅读者，是写字楼，你问这个干嘛？”。 “雷凯拿钱的时候，好像说了一个a什么m的名字，你快去问问他是不是一个，如果是一个，你跟小凝说说，那部分的钱我们也想都投进去，问问他行不行”，李红莫名的对洛正凝的这个投资公司有信心。 \\u003d\\u003d\\u003d 次日中午，洛正凝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正准备回教室趴会，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食堂门口晃悠着，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表哥雷凯。 “哥，你怎么在这里呢？吃饭没？”，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洛正凝还是很有礼貌的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 “小凝啊，我这是来着找总务的结点钱，结果人家吃饭去了，我在这等等看能不能碰见”，雷凯说的也挺自然，洛正凝也没所想，反而还觉得表哥也不容易，大中午的去堵门。 在梦境里，大姑一家属于猪队友的属性，虽然人不坏，但是事总办坏，对洛正凝不算好但也不坏，偶尔想起来也能走动下，现在因为王双双的关系，洛正凝对这家的态度，也会更好一些。 “对了，小凝啊，我昨天晚上听你嫂子说你认识arm那边负责盖楼的人啊？”，这里属于王双双没跟雷凯交底，她担心雷凯知道了那个楼的甲方是洛正凝而在现场作妖。 “哦，我有个朋友在那个公司，具体是不是负责盖楼那块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洛正凝听出来王双双没透露自己有发言权的事，但显然是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干预，否则这话过不去，所以也没否认。 “是这样哈，我和你姑父不是有个小装修队么，接了其中一栋楼的内装，原来说的是包公不包料，但是那个总包有点欺负人，很多配件都不提供，那些东西虽然小，但是也挺贵的，你如果认识人，能不能给管管这个事情？毕竟那些配件有的也挺重要的，我们这种按标准买就没钱赚，想赚钱那东西就好不了”。 “如果不是昨天听双双说这事你有认识人，我就准备用差的了，反正埋进去用个一两年没问题，之后的事情也跟我们没关系了”。 这还真是个大事，难怪要来跟我说，这是让表哥在自己面前挣脸呢，表嫂这人不错，很局气。 “这事，我真不懂，不过我会跟我那朋友说下，你给我个电话，如果他能管，我让对方直接找你”，洛正凝没有自然不会大包大揽，但这事一旦落实，表哥的好处肯定是不能少的，但现在不能说太多。 第64章 一天时间 雷凯走的时候有些失望，但昨晚自己媳妇说只要把事情说了，今晚就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吃，虽然求比自己小10的弟弟帮忙说出去有点丢脸， 但媳妇真的好久没跟自己和声细语的说过话了，所以也不算亏，而且，万一真的有用呢。 而洛正凝这边则没什么好心情了。施工方是通过招标公司公开招募的，整个过程还是相对公平的，但工程项目里面的套路确实是让他们这些外行防不胜防啊。 现在负责盯着现场的人是季平安帮忙介绍的，还有一个威廉从美国找来的第三方监理公司，就算季平安介绍的人可能有偏私，但监理公司不该出这样的问题才对啊。 转包，可是被明确禁止的行为，难道因为欺负外国人交流有问题？洛正凝自己想不明白，干脆直接打电话给季平安，让他约上负责现场的人一起吃个晚饭。 随后又给威廉打了个电话，把出现了转包，和可能出现以次充好的情况做了告知，至于监理那边需要威廉去处理了，洛正凝够不着。 洛正凝因为心里有事，下午的课都上的不踏实，一放学连晚自习也不上了，直接就杀向了汲古阁。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季平安和负责现场的龚大强在汲古阁二层的会议室坐定后，洛正凝也没客气，直接问对方是否知道中标方做了项目转包的事情，龚大强点点头表示知道，并且洛正凝解释了一下。 转包属于工程项目里的一种常态，只不过形式多样，想完全杜绝不是不可能，而是成本太高。国企的建筑公司的正式员工成本很高，下面具体的施工队大部分是临时人员。 这些临时人员严格来说，就是二级承包商，但这里也有区别，有些临时人员只是凭借个人的体力和技能加入，之后由一级承包商统一管理，统一调度，统一把控，大多数情况下的工程项目也是这样运行的。 目前在赫拉科研基地和arm住宅区，大部分的工程都是采用这个形式在开展工作。但在arm那边，因为有一些独栋别墅和联排别墅，属于对工程质量要求比较高的，对施工人员的素质要求也高，所以那边有四个独立的队伍，在开展工作。 两个在负责独栋别墅，两个在负责联排别墅，这一点是施工方之前报备过的，而且四个独立队伍在法律上也是隶属于一级承包商公司的二级公司，而且自身资质也符合要求，也因此龚大强并没有将其当作二级承包商处理。 至于洛正凝所说的，一级承包商与这些独立队伍之间的交易关系，他之前确实没有过问过，而且，arm住宅区这个项目是建设公司全包的形式，所有进出的材料，虽然甲方不管采购，但是监理人员是会按照投标方案进行核验的，有常规检验也是突袭抽检，从管理流程上，不应该出现洛正凝提到的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一级承包商按照标准入库了相关的配件，之后又挪走，并让独立团队填补这个漏洞，这样从手续上就无法发现问题。 如果真的出现这个情况，就是重大问题，不是一级承包商造假，就是现场工作人员监守自盗。 “那怎么能确认是承包商造假，还是现场人员监守自盗呢？原料库的管理员是不是其中的关键人物？”，洛正凝听完解释，大致明白之前自己是错怪龚大强和监理公司了。 “对，所以只要盯着这个人就行了，至于判别是哪种情况，需要人赃并获之后才能知道，否则都是对方的人，无法分辨是上级安排还是私下偷盗”，说到这里龚大强似乎有些迟疑，洛正凝也没催促，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等着他想清楚。 “不过，这事大概率应该是监守自盗，那个仓库管理员抽的烟都是软华子，之前我还问过建筑公司的人这事，对方只是说这是个关系户，家里条件好之类的，但现在想来可能不只是家里条件好那么简单了”，龚大强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又是关系户，洛正凝现在最恨关系户，处理起来太麻烦。 \\u003d\\u003d\\u003d 三人散场后，洛正凝又给雷凯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他知道哪个队伍用了劣质产品，并交代他按照标准准备一些配件，明天带到施工现场，别的也没多说。 而后给威廉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转述了下，并讨论了一下后续的安排。 次日一早，威廉带上了监理公司的人，以临检为由，先是检查了总库房和各施工点的临时库房，发现了一些痕迹，但没有直接的证据。 随后又指挥着工人砸开了基础埋藏管线和配件的地方，发现了已经被安装的不合标管线和配件，甚至还有一部分板材也达不到要求。 威廉并没有多说什么，收拾了证据正准备离开时，一级承包商的一位副总已经赶了过来，及时拦下了威廉一行人。 “威廉先生，请一定要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会进行全面的彻查，并且替换掉所有可能存在问题的材料，在保质保量的前提下，按期完成工作，所有因此产生的费用，我司将全部自行承担”，态度很诚恳，补救措施阐述的清晰明确，姿态也很低，但威廉依然不高兴。 “一天，明天此时，我等你电话”，威廉留下了一半的物证后，离开了施工现场。 \\u003d\\u003d\\u003d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现场会出现这些不符合要求的材料？“，随着威廉的离开，赵大山恢复了自己做为副总应有的气势，对着身边的众人银狠狠的说道。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项目是普利兹克获得者，建筑大师阿尔多.罗西创作设计的？你们知不知道为了得到这个项目公司付出了多少？你们知不知道这个项目一旦完成，你们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可以在自己的履历上加上一行“曾参与过普利兹克获得者，建筑大师阿尔多.罗西设计的工程项目！”。 “查！给我查！宁杀错，不放过！每个人经手的，可能接触到这些材料的人，挨个给我查！你们只有12小时，我就在这里等着！”。 现场的所有人都忙了起来，自然也有人试图偷偷溜走，或者试图联络自己的靠山，但这都不重要了，威廉和赵大强联手演这场戏，就是要干掉这些人，而赵大强的全力配合，也是因为他可以借机抓住一些人的痛脚。 第65章 威廉辞职 有怀疑对象的情况下，事情不过4个小时就已经全部搞清楚了，现场的项目经理、项目经理助理、运输队副队长、仓库管理员和几名工人参与了盗窃过程。 其中项目经理是公司某位副总的得力干将，仓库管理员是另一位副总的小舅子，而这两人正在与赵大强竞争公司常务副总经理的位置。 雷凯的建筑队也顺利的承接了另外一半联排别墅的内装工程，而独栋别墅部分也有一家被提出局部，至于新的项目经理等岗位，赵大强还需要再回去博弈一番，但好处肯定是不少的。 \\u003d\\u003d\\u003d 赵大强把最终的补偿方案发送给威廉的时候，他正与洛正凝通着电话。 “你已经离开大使馆了吗？”，洛正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威廉居然从大使馆辞职了，而且手续都已经办完了才告诉他。 “嗯，手续已经办完了，还需要大约2周的交接期，之后需要回国再交接2周左右，才能真的自由”，威廉的声音很平静。 “行吧，你既然都处理好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说，恭喜你，你自由了”，洛正凝本也算是个心大的，所以也不再纠结，直接送上了祝福。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是威廉最后一个主动告知的人，他挂掉电话后，又想起了自己最后与大使的对话。 “我知道你当初来大使馆，主要目的是了解华夏市场，我不问你是为了家族还是兄弟会或者其他什么组织，但我想知道，你未来还会留在华夏吗？”，杰西大使语气真诚的问着。 “会的，我还会留在华夏的，你知道的，我现在在华夏投资的不少生意，而且未来预期都不错”，政客的真诚都需要隔着有色眼睛看，但威廉还是如实做了答复。 “我知道一些，也听说了一些，还知道你曾经利用一些手段对付了一些华夏人，而你现在最大的合作伙伴也是个华夏人，但他们真的值得你信任吗？”，威廉明白对方是泛指华夏人，而不是针对具体的某个，但总感觉大使这番话别有含义。 “生意是生意，信任是信任，斗争是斗争，只有华夏人才喜欢把它们混在一起，而我们美国人不会”，威廉选择模糊处理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大使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家族一直在考虑进入华夏市场，你这次会考虑带领他们进入吗？我刚好有个朋友也想进入华夏市场，我希望你回去之后可以去跟他聊聊”。 这就是你真正要说的事情吗？感觉还不是，“自然，我必会将我所知道的信息告知对方，为他的评估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威廉再次接了下来，而没有提问或者多说一个词。 “是福特汽车，虽然他们已经进入华夏市场，但并没有达到预期，他们希望可以聘请你担任中国公司的总经理”，杰西抛出了第一个正式的话题。 “感谢您的引荐，但您知道，我对那些钢铁机器没什么兴趣，否则也不会准备丢下家族的产业跑到华夏来发展”，威廉直接拒绝了对方提出的邀请，连条件都没问。 “那真是太遗憾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看好你的，当初在所有人中我一眼就挑中了你同我一起来华夏”，杰西打了一手感情牌，之后抛出了第二个正式的话题。 “我一直认为你这样受过正统精英教育的人，应该为我们伟大的祖国做出更多的贡献，那么……”。 “大使先生，我有一个梦想，希望有一天我的生意可以通行全球，而在实现这一目标的过程中，我自然也愿意优先将资源投入我伟大的祖国，但首先我需要时间，让我自己先成长起来”，威廉不想听杰西后面的话，便出现打断了他。 杰西自然也便明白了威廉的意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有些事情还是等他回去交接的时候在安排人沟通，可能效果会更好。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威廉便提出了告辞。 \\u003d\\u003d\\u003d 收回思绪的威廉，知道自己回到美国后的交接不会很顺利，甚至会有一些麻烦，他知道大约是有人盯上他了。 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威廉看了看手中的电话，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希望我是对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清，脸上也不再有多余的表情。 \\u003d\\u003d\\u003d 时间稍微回到前面一点，洛正凝挂掉电话后，也对着电话发了一会愣，他虽然不理解为何威廉突然辞职，但他支持对方的决定，毕竟一等秘书的工作也还是比较多的，会大量占用掉威廉的时间和精力。 但这也让他想起不久前跟威尔逊的一次通话中，威尔逊说过的一些话。 “今年是大选年，出现了很多声音，先是独岛附近华夏做了演习，之后两国之间的贸易差额问题就被提了出来，很多美国人开始抵制华夏那边的商品，我估计华夏方面也会有所动作了”。 “我们这样的外资机构，肯定会收到一些波及，我们需要提前做个准备，而且，威廉的官方身份也是比较敏感的，他一方面是大使馆的一等秘书，另一方面又在代表美资企业处理商务问题，在其实是不合规矩的，很容易被人诟病”。 “如果有人将这个事情在民间传播，那么我们是会有很大麻烦的，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华夏，所以，我们可能需要尽量避免威廉继续在公开场合露面了”。 “而且，最近有一些很久不联络的同学或者认识的人，再打听威廉的消息，我感觉可能是有什么人在关注他，我已经把相关人都记录下来了，也提供给了威廉，但他似乎并不太在意，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难道这就是威廉选择辞职的真正原因吗？难道他真的被美国那边的某些势力盯上了？是单纯的关注威廉，还是连着我也在呢？洛正凝不自觉的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第66章 新成员 人才，是这个时代最稀缺的资源，洛正凝知道很多未来的大佬现在还都默默无闻，但他还没想好怎么与这些人接触，之前提议的投资公司算是他想到的途径之一。 不过，提到这个投资公司的组建，洛正凝心里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本来是想先搭个架子，结果这些人倒好，恨不能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投进来。 这算是大家对他的信任，让他心情很好，很暖，但这信任确实又有些沉重，让他”亚历山大“。 最后不得不搞成分期形式，第一期总规模200万美元，其中华夏币10%额度，美元90%额度，半年为限，如果评估切实可行，那么开启第二期、第三期；如果半年内发现重大利好项目，则单独评估，单独追投。 至于这个投资公司的实际操作人，是李红，嗯，王双双的妈妈，一个老三届的大学生，做了一辈子会计，就这么砸了自己的铁饭碗。 洛正凝记得的特别清楚，那天李红是陪着王双双来送入股金的，当时就是做了个简单的登记，之后就把钱放到保险柜里了，具体的合伙协议要等所有人的钱都到账后才一起签的。 大约是感觉现场的处理实在有些草率，私下里李红就问了一句”你们没有专门的财务吗“，洛正凝顺口回了一句，”只有个出纳，财务方面是找的会计师事务所在处理“。 ”那怎么行！财务可是一个企业的命脉之一，不说税费，里面的进销存数据都是企业最核心的机密，还有人员薪资福利，也是关键信息，你们怎么能直接全交给外人处理呢？“，大约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当时李红说的声音有点大，但洛正凝听进去了。 ”那红姨您有什么建议么？或者有没有合适的人能帮我们推荐下？“，洛正凝觉得这种老同志一般敢提出问题，就会有解决方案，最少是有个思路，所以就试探了下。 只是没想到李红的回答是，”有啊，我来，我是国内第一批的注册会计师、高级审计师和高级经济师，整个装备厂的规矩都是我立起来的，你这里虽然有些不同，但我应该没问题，我还可以带几个人过来，不比那些会计师事务所的人差，而且这些人英文都是可以的，至少看都不是问题“。 后来，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李红成了青松投资公司的cfo，并且组建了一个4人财务团队，接管了所有在华夏公司的财务工作，而原来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变成了定期审计。 而李红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告诉洛正凝等人，“我们应该去向银行贷款，还应该要求政府出面，帮我们一起获得贷款”。 “只要利率合理，你可以放手去干，需要我们对接的政府关系，我们随时配合”，威廉第一个表示了支持，这操作在美国很流行，他居然一直没想起来，都怪洛正凝每次都自己出钱那么痛快，都给他带偏了。 威尔逊和赛琳娜自然也是不会反对的，反倒是洛正凝问了一个问题，“是抵押资产，还是用订单或者技术专利？”。 “都不用，用追加投资换，之前投入了上亿，居然没要求地方政府提供配套资金，只给了点免税优惠，真是太浪费机会了”，李红的话里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可以这样的么？投资不就是我们出钱，别人给一些优惠吗？对方还会给钱吗？”，这些是几人的盲区，威廉虽然知道一些，但那些都是在美国也算是大鳄的公司，投资起点都是10亿美元起步，他一直以为自己这点没那个资格。 “可以，多少而已。而且贷款是要还的，只是利息的损失，为了进来一个亿，让他们提供个几十万的利息，还是挺合算的不是么？”，李红面对一群“小白”是真的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到现在还没被别人坑死的。 也因为这件事的出现，三个外国人很快就接受并认可了李红，给予的尊重与詹姆斯等同。 随后的日子相对平稳了下来，一切都在有序良性发展着，该吞金的继续吞金，比如研发；该维持的继续维持，比如赫拉书友会；该赚钱的继续赚钱，比如发书。 \\u003d\\u003d\\u003d 转眼已经到了4月底，期中考试一结束就是五一了，洛正凝也计划着做个短途旅行，带着一起去趟武安，去吃个原汁原味的煎饼果子，顺着淮河岸边遛个弯什么的。 5月1日凌晨4点，洛正凝就接上黄玲玲直接杀向了帝都南站，此时的南站已经很破旧了，北广场不算大，但有些凌乱，旁边的公交总站人车混流，时不时就会爆发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不用看都知道是行人阻了公交车的路，愤怒的司机在通过喇叭疯狂提示。 买了5点半的车票，却意外碰到了臧猛和冯小草，四人八目相对，说不尴尬他们自己都不信。 “你们也去武安？”，洛正凝试探的问道。 “嗯，5点半的车”。 “哪个车厢？”。 “3车厢，你呢？”。 “软座？这不是巧了么，我也是”。 “滚，软座就那一个车厢”。 “猛子，你堕落了，你居然买软座了”，洛正凝的“嘲讽”终于引出了黄玲玲的笑声，气氛一时变得轻松了起来。 随后的闲聊中，4人交流了下各自的行程和需求，臧猛和冯小草是奔着故里和水上公园的，当天准备住下不回来。洛正凝和黄玲玲是准备去吃的，顺便闲逛，是准备当天返回的，因为洛正凝还没身份证，所以住宿会很麻烦。 自然的，四人把行程合并了，跟着洛正凝吃，跟着臧猛逛，都满足，都不耽误。 在车上，四人没太多交流，成双成对的靠在座位上补了个觉，等到7点抵达武安站的时候，四个人已经睡的饱饱的，精神格外的好。 第一站，南市，目标，煎饼果子加面茶。 第67章 良心是个好东西 武安南市，并不是一个专门的市场，而是对一片街区的统称。 在建国之前，是一个夹在武安城厢和租界区之间的“三不管”地带，有点像城乡结合部，属于鱼龙混杂，藏污纳垢之地。 建国后，对这一带加强了管理，当地政府开发了一条食品街和一条旅馆街，还搏出了一个“双城醉月”的名号。 洛正凝几人现在的目的地就是南市食品街，逛吃，逛吃，边逛边吃。 \\u003d\\u003d\\u003d 到达南市时才8点不到，但大约是因为假期，所以人依然很多，附近路口几个卖煎饼果子的摊子前都已经排起了队伍，还是人不算太多，出货速度也不错，四个人分成两组，各找了一个队伍开排。 没排多久，洛正凝忽然有些渴，就想着去买个牛奶豆浆什么的，正转头想跟黄玲玲交代下，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猥琐的身影正将一只罪恶之手，伸向不远处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包下面。 “小偷”，这是洛正凝的第一反应，正犹豫要不要喊一声把人惊走，那女人已经发现了异常，直接一个侧踢踹在猥琐男的腰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眼看着一个黑影飞出了两三米，摔在了地上。 “thief（贼）！“，一个怒斥几乎与惨叫声同时响起，不过这个女人为什么说英文？华裔？洛正凝快速反应了下，但没有再上前，而是把黄玲玲拉的更靠近自己一些，免得一会出什么乱子被冲散。 年轻女人显然是个脾气不好的，喊完之后还冲上去用脚一顿输出，嘴里还说着诸如，”你个小偷“，”让你偷我钱“之类的话，只不过那又快又急的英语，应该没几个人能听懂，所有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年轻女人，正在不断的用脚踩一个躺在地上的老男人，而且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很快就有人看不下去了，也开始有人喊出了”stop（停下）“试图让女人停脚，但女人大约是气急了，或者踩爽了，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两个有些年纪的女人，凑上去把人拉开，也有人去把地上的老男人扶了起来，只是刚被扶起来的老男人就好像戏精上身，大声哭喊着，说要报警，说那女人无辜殴打他…… 年轻女人似乎可以听懂中文，在边上也对身边的人解释着，也有好心人在边上帮着翻译，但女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而对方挨揍却是大家都看到的，一时各说各的，几次女人都有冲过去揍人的行为，但都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洛正凝拉着黄玲玲在远处围观，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退回了队伍里，想着赶紧买了煎饼果子，早点离开，这种热闹很容易引起意外。 等着两人买好，臧猛和冯小草也买好凑了过来，臧猛之前没太注意，想凑过去看又被冯小草拉住了，此时便向洛正凝打听情况，毕竟事发地和他的队伍不算太远。 ”那男人应该是小偷，不过被那女的及时发现了，所以，女的把小偷打了，但是没有证据和证人，所以在扯皮“，洛正凝大致说了下，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因为他忽然想起梦境里曾经看过一个新闻，说武安一名美籍华裔女人和当地人一名男子发生冲突，由于该男子是个惯偷，当地警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扣押了该男人，释放了美籍华裔女子，引发现场群众不满，导致南市发生3小时的拥堵。 后来还因为这个报道引出了一场口水大战，虽然忘了具体的时间，但看着情况应该说的就是这事。 四人正往外围走着，警察叔叔从几人对面走了过来，为了给警察叔叔让路，四人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随后又是一阵人群涌动，迫使四人不得不先找个角落站定，免得被人流再次带回现场，或者因为逆行而遭遇意外。 等人群再次稳定，四人煎饼果子都已经吃完了，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大喊，“你们这是偏袒！你们没有证据！”，附和者有之，窃窃私语者有之，大声议论者有之，突然人群就活了起来。 洛正凝干嘛拉住黄玲玲就往外围跑，嘴里还不忘招呼着臧猛和冯小草，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四面八方凑向现场，四人成了为数不多的逆流者之四。 等到彻底脱离人群，四人已经满身是汗，想找个地方躺下睡一会了，而不远处围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声响也越来越大，四人都有些心悸，这热闹实在太大，他们不想凑。 “这么多人，会不会出问题？为什么大家会这么激动？”，臧猛眺望着人群，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洋大人们带来的不好回忆吧，你要知道，武安当年的教案，因为那老婆娘的态度和那个昏聩懦弱的朝廷，硬是压碎了武安人的脊梁，武安人不服啊，武安人恨啊”，提起此，洛正凝也不无感慨。 “但，你不是说是那个人想要偷东西吗？”，臧猛大约无法理解武安人的恨，还只是关心问题本身。 “但没人站出来指证。对很多人来说，没看见的，就等于没发生的”，洛正凝压住站出来的想法。 “可是，可是你看到了啊……”，臧猛忽然觉得眼前的洛正凝有些陌生。 “晚了，现在站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了，大家的情绪已经到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说完洛正凝也是摇了摇头，也有些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指证，那时候也许还有机会。 臧猛看了看洛正凝，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群，他突然就向着人群冲了过去， 边跑还边喊着，“那个人就是小偷，有人看到了！那个人就是要偷，有人看到了～～”。 一边跑一边重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他能感觉到，洛正凝说的是对的，但是他不甘心，他就是想要试试，所以他跑向了人群，所以他边跑边大声的喊叫着。 他成功了，他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成功的让众人为他让开了通往事件中心的道路…… 第68章 我也有点 看着突然行动的臧猛，洛正凝忽然感到心里一阵轻松，他知道臧猛要干什么，也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冷漠，嘴角下意识的上扬，代表着他对臧猛的感谢。 “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吧，人太多了，你们注意安全，我去把猛子拉回来”，洛正凝对黄玲玲和冯小草交代了一句，就跟上了臧猛的脚步，开始是走，后来是小跑，最后是大踏步的追了上去，跑到了臧猛边上，跟他一起喊着，宣泄着。 \\u003d\\u003d\\u003d 大约由于臧猛和洛正凝都不过是少年，武安的爷们儿们并没有质疑他们所说的话。 在洛正凝将整个事情还原出来，并指出对方的作案工具在遇袭的时候掉落之后，有人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刀片，也有两外的两个人站出来，证明也看到了类似的场景，只不过因为角度不同，只能看到对方伸手，但看不到伸到哪里。 虽然现场问题解决了，但洛正凝等四人和那个女人一起被带回了派出所，需要做个笔录。 \\u003d\\u003d\\u003d 等折腾完已经临近中午，四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去吃个包子，那位年轻女人出现了。 “谢谢你们的帮助，如果没有你们我就麻烦了”，女人很有礼貌，声音也很好听，说完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点也没有了之前的彪悍，反而有些可爱。 “我，叫，霍，宝，儿，谢，谢“，对方大约是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英语，面前的几人可能听不懂，所以用生硬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一句自我介绍和感谢语，就，更可爱了。 洛正凝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人，20岁左右的年纪，170左右的身高，一身苍黄色的长裙配上披肩发和一条粉色的发带，很有气质，却是与国内长大的孩子感觉不同，微笑着回了一句，”没关系的，我们也是不想放过那个坏人“。 “哦吼，你们会说英语，那真是太好了，你们可以叫我珍妮弗，我是来华夏收集论文素材的，真的感谢你们刚才的帮助”，霍宝儿发现能用英文交流，一下子更活跃了。 “真的没什么，不用客气，如果你真的要感谢，你应该感谢他，是他第一个跑出来给你作证的”，洛正凝说着指了指臧猛。 “不不不，没什么的，都是应当做的”，臧猛有些紧张，之前他其实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冲动给洛正凝带来麻烦，他等于是逼着洛正凝出面去作证，他知道自己这样干不地道。 又相互客套一番后，霍宝儿提出请洛正凝等人吃饭，推脱不过便同去体验了一下十八个褶的包子。 \\u003d\\u003d\\u003d 一顿包子吃下来，大家也算熟识了一些。 霍宝儿是一位美籍华人，算是第三代移民，今年19岁，是常青藤名校宾夕法尼亚大学旅游专业大三的学生，她正在准备一篇关于华夏历史文化与旅游市场关系的论文，所以目前是在华夏收集素材。 当她知道洛正凝等人都还是高中生时，感觉非常不可思议，问了很多有些可笑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你们英语这么好，不去美国上学？比如，为什么你们会有高考，而不能直接申请读大学？再比如，为什么都是华夏人，但是说话都不一样？等等…… 搞得洛正凝几人憋笑憋的腹肌都快出来了。 \\u003d\\u003d\\u003d 上午南市的行程算是彻底毁了，饭后几人决定按照计划去故里转转，霍宝儿是个无所谓的，自然也跟着同行。 要说这故里，也算是武安的地标之一，有点类似帝都的古玩街街和旧货市场的合体，但是更大一些，商品类型更多，更像是个大集市，里面还有一座天后宫，也是香火旺盛的。 一行人在里面兜兜转转，除了泥人张之外，洛正凝没发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毕竟那些文玩杂项他是一点都不懂，最多也就看个热闹。 臧猛和冯小草则因为混迹于汲古阁的缘故，多少知道一些，虽然没买什么，但却是走走停停的，时不时的会停下来看看，甚至跟摊主聊聊。 倒是黄玲玲和霍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好姐妹”，两个人手拉着手的，流连于各种有着bulingbuling商品的摊位，时不时的还会招呼洛正凝过去点评一下。 “小凝，那边有卖旧书的，你要不要去看看？”，臧猛找到正无聊的洛正凝，给他提供了一个消息。 “要的，我去看看，也许有师傅要的书”，终于有点事干了，洛正凝有点开心。 跟黄玲玲交代了一句，他便一个人跑向了岔路上的旧书区，看着挨个摊位转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转还真是有所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有，几张看不清字的纸说是明代丹方残本，一卷看起来都黏在一起的纸，说是宋代的手稿，只要能剥出来就是绝品，洛正凝表示，自己长见识了…… \\u003d\\u003d\\u003d 大概扫了一圈，洛正凝再次回到了一个摊位，那里有一本装在木盒里的线装书，书皮上写着，聊复集和汪必昌几个字，写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汪必昌他知道，是嘉庆年间的一位御医。 袁九宫曾经说过，这个人曾经医术如何不得而知，但这个人喜欢研究怪病，并且做了很多收集和整理工作，只是后来不知道流传到哪里去了。 所以，洛正凝第一感觉就是，这本聊复集可能就是师傅说的那个“不知道流传到哪里去了”的东西， “这书看着有年头了，民国的？”，洛正凝是真外行，不用装。 “清的，看上了？”，摊主是个黑黑瘦瘦的老头，头发稀松，山羊胡倒是很密实，他大约感觉洛正凝是个小白，已经开始磨刀了。 “清，276年，您老这一句可水有点大啊”，不懂装懂这事，不需要演技，这是洛正凝本色。 “最差也是光绪年间的，也有百年了”，没想到被调侃一句，老头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一下把洛正凝整的有点不会了，大爷，您这是一句话就投降了？ 第69章 捡了个漏 洛正凝看了大爷一眼，假装伸手想把书拿起来，果然被大爷拦住了。 “老纸，太脆，容易碰坏，我都不敢翻”，洛正凝无法分辨这坏是出于好意，还是某种话术，但肯定是要挣扎一下的。 “买书还有不让看的？那这里是啥都没有咋办？”。 “胡说，我胡老三从来不干那狗屁倒灶的事，你在这故里打听打听，提到我胡老三谁不竖个这个！”，老头说着还伸出个大拇指，表示自己口碑棒棒哒。 “要不你拿着从中间打开点，让我看看有字没？”，洛正凝越发的不放心了，你一个倒腾古玩的，你夸自己人品好，这话不敢信啊。 老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对着洛正凝挥挥手，让他走。 此时边上的摊主可能是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句，“小伙子，胡三爷确实是这故里里难得的敞亮人，说啥是啥，比我们都实诚。你可以不买，但你别不信他的话”。 “嗨，我也不是不信，主要是我不懂，就是家里长辈喜欢收集老书，我怕送过去里面没字，丢人啊”，洛正凝自然不想走，也就顺着解释了一句。 那摊主到真是个热心人，想了下给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你先买下来，之后自己打开看，没字立刻退货，有字你就拿走如何？这老书啊，就是纸脆，多个断茬，价格差好多，你也体谅下”。 说完还对着胡老三笑着问了句，“三爷，您看这样可行？你给个价，小家伙要是真想买，您就容他交了全款做押金，让他验个货”。 “3000”，胡老三应该也是想着做这个生意，但还是有些气呼呼的，所以报的价格比以往贵了一倍。 “3000？太贵了”，洛正凝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但还价不是正常操作么。 边说他还边开始翻口袋，全拿出来数了数，1600块多点，他把所有零钱收起来，又从百元大钞里拿出来一张，说道，“1500，最多就这么多了，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不说以前胡老三喊价才1500，就是看着洛正凝的动作，对方也知道再加价生意就没了，连边上的摊主都拼命的给胡老三使眼色。 胡老三伸手抓过钱，指了指摊子上的书，意思是让洛正凝自己取，他不碰了。 书拿到手里，才感觉到比预期的重，洛正凝没敢单翻一页，而是从书的三分之一处慢慢的打开。 一手漂亮的楷书映入眼帘，居然是手抄本，洛正凝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了，大致扫了下内容，确实是谈论病症的，便不再多看，把书再次放进木盒里，扣上，拿起。 胡老三看着他拿木盒的动作张了张嘴，大约那个木盒是另收费的，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而发现胡老三这个动作的洛正凝也第一次仔细看了下手里的木盒，哦吼，紫檀的，不错。现在起码得值百来块，多赚一笔。 感觉自己捡到宝了，洛正凝也就没了逛下去的兴趣，抱着木盒就回到了主干道去找黄玲玲等人。 结果人还没找到，就被一个人拦住了路。 “小伙子，集邮不？猴票要不？”，站在洛正凝地面的是一个170左右有些瘦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小三角眼透过镜片看去，有一种阴损的感觉，洛正凝实在不喜欢。 “不要，没钱，请让开”，对于看不顺眼的陌生人，洛正凝没那么客气，说完就准备从侧面绕过去，结果男人横跨了一步，再次挡在了他面前。 “我用猴票还你的书，1个四方联，至少能卖2000块”，对方说出了真实的意图。 如果你是个绝色美女，身材值几个哇塞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但现在……洛正凝打量了对方一眼，再次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不换，请让开“。 ”小兄弟，我建议你跟我换，这里是故里“，对方见洛正凝油盐不进，也露出了凶态。 闻言，洛正凝向后退了一大步，之后运足力气，指着瘦男人大吼一声，”抢劫！有人抢劫啊！“。 下午四点的故里算是正热闹的时候，洛正凝一声怒吼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瞩目，对面的瘦男人虚指了洛正凝一下，便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往边上的岔路跑去，几下就见不到了人影。 不远处正在逛的臧猛等人也听到了洛正凝的声音，在他感谢众人吓跑坏人的时候，就赶到了他的身旁。 ”伤到哪了没？“，臧猛一个冲了过来，绕着洛正凝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后才问道。 “没事，我们先离开这里”，洛正凝知道对方不会走太远，应该还在附近等着找机会。 一行五人很快的离开了故里，刚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台就有一辆公交车进站，洛正凝犹豫了一下就带着众人上了公交，无论去哪里，先离远点再说。 等车子启动后，洛正凝看到之前的瘦男人正带着另外两个男人从故里追了出来，不由得暗中庆幸自己选择了上车，不然真的很容易被追上。 公交上人不多，五个人坐在一起，洛正凝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并没提书的具体信息，只说对方看到自己付款买东西，觉得自己可能还有钱想把自己骗到其他地方，被他及时发现了。 众人皆是有些害怕，臧猛和冯小草也不准备住下了，几人决定去车站买票回帝都，霍宝儿也跟着一起回去，她计划里也是要去帝都的，刚好大家一起。 \\u003d\\u003d\\u003d 回到帝都后已经是19点了，大家又一起吃了一顿门钉肉饼配爆肚，这可是把第一次见爆肚的霍宝儿难为坏了，她完全不敢尝试。 饭后臧猛去送冯小草，霍宝儿则被黄玲玲拉去住到她家里，洛正凝负责送两个人。 虽然这一天搞的忙忙叨叨的，也没真正的玩些什么，甚至还遭遇了一些惊险，但几个人却都觉得很开心，仅仅因为，身边有朋友吗？也许吧。 第70章 这漏是宝 今年的五一假期刚好碰到周末，所以2号和3号也都不上班，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假期，所以家庭聚会和串门走亲戚的人很多，洛正凝家没聚会，但也有来串门的，他怕这种热闹，便带上聊复集去给师傅献宝了。 朝天观自元朝创立，一直为皇家服务，建国后被关闭了一阵，现在算是一个4a级的景区，这个假期来参观的人不少，洛正凝便没走正门，而是选择了一个平时工作人员出入的角门。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十五六的小道士领着几个穿着西服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小叔祖”，对方看到洛正凝，很自然的站定打了个招呼，洛正凝不认识对方，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做了回应，并对他身后的人露出了一个微笑，便准备离开了。 “这是一位辈分很高的人，是他爷爷的父亲那一辈的人，他行的是道家的一种礼仪”，一段日文传到了洛正凝的耳朵里，引得他不仅对那些跟在小道士后面的人多看了一眼。 原来是日本人，还带着翻译，这是来参观的还是捐钱的？洛正凝暗自琢磨了下，也没当回事，便向着师傅的房间走去。 “小叔祖，请留步”，刚没走几步，刚刚的小道士又追了上来，“小叔祖，那几位客人想跟你合影，您答应么？”。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合影是肯定不去的，但洛正凝有点好奇他们来做什么。 “说是来找老祖宗买药方，老祖宗不见人，师傅让我送送”，小道士嘴里的老祖宗就是袁九宫，听说是师傅不见的人，洛正凝更没兴趣了，让小道士去回绝，自己继续往师傅房间走。 依然是没走几步，又被追上了，这次不仅是小道士，还有那个做讲解的人，应该是翻译。 “同志，我是帝都外事局的田亮，我这次是陪同日商来找你师傅协商一张中药方购买事宜的”，对方也挺直接的，先摆明了自己的身份，而后说明的目的。 “你好，师傅的东西只有师傅自己能决定，我帮不上忙”，洛正凝不想磨叽，直接堵住了对方后面想说的话。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希望你帮忙促成这个交易，我是希望你帮我向袁大师转达下我的敬意，并且请他务必坚持，不要将药方转让”，对方好像生怕洛正凝误会，话说的很快。 洛正凝仔细打量了下对方，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干净整齐的灰色西服套装，金丝框的眼镜，国字脸，人看起来很正气，眼镜很亮，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言语道歉，我误会您了”，洛正凝感觉对方说的应该是真的，便先对自己之前的拒绝道歉，而后说道，“您的话我会转达，也请您放心，我师父可是参加过台儿庄战役的”。 田亮愣了一下，突然立正敬了个军礼，并说了句“向前辈致敬！”，顿时两人忽然觉得熟悉了很多。 两人没再多说，只是交换了个联络方式便分开了。 \\u003d\\u003d\\u003d “师傅，师傅，在不在，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你要不再我可走了啊”，明知道袁九宫就在房间里，洛正凝还在院子里叫唤，他就是要跟师傅皮一下。 “你个小猴崽子，赶紧走，别来气我“，袁九宫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房子里传了出来，那语调中的嫌弃都能闻出来了。 ”那我走了哈，可惜了，汪必昌的手稿哦，送不出去喽……“，边说他还边跺脚，搞得好像真的要走一样，结果话还没说完，袁九宫就冲到了院子里，嘴里还说着，”御医汪必昌？手稿呢？快，给我看看！“。 看着自家师傅吹胡瞪眼一脸急迫的样子，洛正凝嬉笑着把木盒递了过去，还不忘叮嘱一句，”老书，脆，你慢点“。 袁九宫一把抢过木盒，嘴里嘀咕了一句”还用你说“就开始小心的翻看起了木盒里的聊复集，他也同洛正凝一样，直接从接近三分之一厚度的位置打开的书页。 大约看了一分钟，袁九宫合上了书，盖好木盒盖子，慢慢的走回房里，随后洛正凝就到屋里传来一句”终于找到了“，随后就是”哈哈哈“的笑声…… 洛正凝确认聊复集就是师傅说的”不知道传到哪去的东西“，他没有进屋，而是找了个马扎坐在院子，等着师傅平静下来，他不想现在去打扰他。 \\u003d\\u003d\\u003d 半小时后，袁九宫从房间走了出来，同样拿了个马扎，坐在了洛正凝边上。 “怎么来的？”。 “昨天去武安故里，从地摊上买的，算捡漏吧”。 “不是捡漏，是捡到宝了”。 “这么高评价？很有价值吗？”。 “嗯，可以填补很多空白，提供很多思路，你不懂”。 “……”，感觉自己被鄙视了，用我送的东西鄙视我，师傅你礼貌吗？ “需要加固、抄录、验证，还有很多工作”，袁九宫说着站了起来，示意洛正凝跟他走。 “干嘛去啊？”，洛正凝问。 “找你师侄要钱去”，袁九宫答。 “要多少，我有，我孝敬师傅”，洛正凝不想去，他有私心，这书有价值，他要留在自己手里。 “别闹，起码几十万，你出不起”，袁九宫不信。 “我出100万华夏币，修复好了，内容你可以公开，手稿你以后传给我”，洛正凝开条件。 第71章 给钱听你的 袁九宫看着眼前这个小徒弟，满脸的真诚，满眼的镇定，不像开玩笑。 “给钱，听你的，100万”，袁九宫不知道小徒弟哪里来的钱，但他的徒弟他相信，不会为了钱胡来，所以，他同意了。 “师傅，坐，我们商量下这事怎么操作，如果它有价值，我们就要让它的价值被关注，也要让它的价值最大化，毕竟经不轻传，道不轻授，我们就这么公开出去，却得不到重视，那根没公开也没什么区别，您说是不？”，洛正凝看师傅同意了，立刻换了嘴脸。 “哼，就知道你小猴崽子没憋好屁，说吧”，袁九宫听进去了，但嘴上不认。 “发论文、挑起论战、用案例说话，没有实践的医书不过是一个故纸堆，我们要研究一部分，实践一部分，摒弃一部分，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什么都夸，什么都否，或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您觉得呢？”，在洛正凝的梦境里，哪怕未来很多年之后，对中医依然并不友好，他改变不了，但他想尝试做点什么。 “我只管书的事情，别的我不管”，袁九宫不想承认自己没听懂，那太丢人了。 “行吧，那就先修复，我出钱，别的我不管，您给我个账号”，咂巴下嘴，洛正凝也痛快。 “不用给我钱，我让他们先干活，干完之后找你要钱就行了”，先给钱？我袁九宫不要面子么。 “行吧，要钱给我电话就行，别省钱，往好了整”，洛正凝叮嘱了一句，接着想起田亮说的事，又补了一句，“刚才外事局那个小伙子，让我带他向你致敬，希望你不要把药方转让给外国人”。 “不给，谁都不给”，袁九宫说的很坚决，但转眼就又有些消沉了，“就是可惜了，都是好东西啊，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好玩意啊，浪费了……”。 “没办法，文明的冲突就是这样的你死我活，中医从来就不考虑人之外的生物，面向的一直都是人本身，但这在很多人眼里是不道德，不严谨，不科学的，所以浪费就浪费吧，总比出了万一再被弄死的好”，梦境里有个40克半夏的事件，影响很大，所以他宁可给师傅泼冷水，也不想他晚年受气。 “胡说！你个小猴崽子懂什么！当年要不是那些草药，在临沂要多损失多少兄弟，在随枣又要有多少人扛不下去，你个兔崽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袁九宫随手拿起个扫把就要打洛正凝。 洛正凝自然不会坐着挨打，一边躲一边还说着，“人家抗生素、消炎药、绷带纱布用的更多，占地手术立竿见影，中药都干嘛了，调养个身体，处理下后续，除了苦，还有什么能被记住的……”。 ‘你个兔崽子，你气死我了，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逻辑，怎么与系统管理平衡配置的思维方式比，你听说过那个中医治好的病人有后遗症的？哪个人肝病治好了得了胃病的？你个屁都不懂的玩意！“，袁九宫这75高龄，居然还能边追人，边骂人，身体那是相当的好啊。 “治好的都好了，治不好的都死了，哪来的后遗症啊，师傅啊，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你是你的道理，我虽然说的不是你认同的道理，但是别人认啊，你能治病，还能治傻吗？”，洛正凝本意是逗逗师傅，结果惹炸了，他得开始补救。 “别人听不听我的我不管，认不认我的道理我也不管，你不行，你得人认！”，袁九宫有些累了，停下来不追了，但话没停。 “认，我认，您说的都对，我都听，好吧”，洛正凝也停下来，本来不说这声“好吧”袁九宫已经准备放过他了，结果一声“好吧”充满了敷衍的味道，也引来了带着愤怒飞来的扫吧。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哈，师傅你还真打啊，别，别当真啊……”，虽然躲的快，但还是被扫把滑到了脸，刮的洛正凝生疼，赶忙认真求饶…… \\u003d\\u003d\\u003d 一个小时后，在洛正凝许出了2斤毛尖茶和若干稻香村的糕点后，袁九宫算是暂时放过了他，只不过期间又挨了多少打，他已经记不清了。 恢复了正常的师徒二人，泡上了衣服碧螺春，再次相对而坐说起了一些正经的。 “你之前虽然胡闹，但是也说对了一些事情，无论是望闻问切，还是阴阳辩证或者五行平衡，现在的中医大部分知道的都是一个结论，相当于是拿着一个字去查字典看看念什么，是什么解释，该怎么写”。 “虽然这些年也有很多人在试图还原整个体系，但实在太遥远了，缺失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大部分的中医经验都是在一定范围内去验证和推演的，这也是有那么多丹方、偏方、验方的原因”。 “你刚才说的要整论文、要去实践什么的，我不反对，但我要提醒你，要避免用西医那一套方式做这个事情，行不通的，很多人都实践过了，原因大家也知道，思维体系不同，但没人找到合适的方式，也许你能，但我不抱期望”。 不是，师傅，你礼貌吗？我还啥都没干呢，洛正凝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低头喝茶。 “你说经络存在吗？不存在针灸为什么有效？存在为什么又无法用西方’科学’的方法验证？所以，中医是玄学吗？不，医只是玄学的一部分，山医命相卜，都是玄学，但玄学不够’科学’，你懂不懂？”，袁九宫最后一句说的有点绕，洛正凝作为一个从四岁开始读道藏的人，他不敢在师傅面前承认自己不懂，但他真的没听懂。 “所以，只有玄学打败科学，中医才能得到认可？”，懂不懂的提问就对了，问对了就过去了，问错了也不过是反应方向不对。 “你！”，袁九宫一时被气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觉得这徒弟是不能要了，刚才自己说了半天，他都听去了什么玩意。 “滚！”，袁九宫不想再见到他了，他让他滚。 “什么嘛，总不能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骄傲吧”，洛正凝没忍住嘀咕了一句，却是被袁九宫听到了，茶杯瞬间被他抓在了手里…… 最终，师徒二人的会面，以洛正凝落荒而逃告终，一如以往的无数次会面一样。 第72章 zip2了解下 洛正凝离开朝天观时还不到10点，便联络了黄玲玲，他记得黄玲玲昨天说过要带霍宝儿去故宫逛逛，所以相约着她们去隆福寺吃小吃。 “玲姐，你们故宫逛的如何了，中午要不要去隆福寺吃灌肠？”，洛.开门见山.正凝上线。 “我们刚逛完珍宝馆，还要去下珍宝馆和西六宫，估计还需要2个小时吧，隆福寺的话你等我问问宝儿姐”，随后电话里传来黄玲玲和霍宝儿的对话。 等了一分钟不到，洛正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约定在故宫北门碰头，之后一起去隆福寺。 \\u003d\\u003d\\u003d 隆福寺也称大隆福寺，建于明景泰年间，当年香火极其旺盛，之后清末毁于大火，而后形成了闻名帝都隆福寺大棚市场，出售很多农副产品。 随后便成了隆福大厦，之后附近几个街区逐渐形成了一个大型的商业聚集区，因为离王府井大街北口不算太远，所以很多老帝都会在逛完王府井后，到隆福寺再来逛逛，顺便吃点小吃。 其中梅园，丰年灌肠都很有名，羊杂汤、酥肉、炒疙瘩也被很多人喜爱，虽然当下味道上比不得早些年，但胜在比较全，去的人并不少。 三人碰面很顺利，去往隆福寺的路上，霍宝儿一直在边上叽叽喳喳的感叹着故宫里壮丽和宏伟，从红墙黄瓦，说到日冕铜雀，从正大光明，说到蓄水铜缸，有些东西她还叫不上名字，要靠描述外形让洛正凝猜，这一路到也不算寂寞。 \\u003d\\u003d\\u003d 霍宝儿是一点内脏都不沾的，洛正凝自然也不勉强，只点了灌肠、艾窝窝、豌豆黄、豆腐丸子汤和炒疙瘩。 被蒜汁辣的够呛的霍宝儿，却总是忍不住夹着外焦内软的灌肠去沾，吃一片要休息好久，但她依然吃掉了大半份。 离开隆福寺前，洛正凝又去梅园买了三份奶酪，三个人边往美术馆溜达，边吃奶酪，边聊着。 “华夏能上网的地方太少了，网上的信息更少，我想找一些好吃的，都不知道去哪里”，霍宝儿随口抱怨着。 “那你在美国去哪里找啊？网上都有吗？”，黄玲玲也很好奇。 “嗯，有的，我发现了一个叫zip2的软件，那上面有很多商家，不仅有吃的，还有服装，玩具，还有电影院、汽车店之类的，总之，我想买什么都能在上面找到信息”，霍宝儿很是自豪。 黄玲玲的目光则有点怪异的看了洛正凝一眼，她自然知道洛正凝和zip2的关系，300万美元换了人家50%的股份呢。 “如果华夏能用zip2就好了，我就能找到更多好吃的好玩的了”，霍宝儿又不无感慨的补充了一句，这也提醒了洛正凝。 之前参与zip2只是因为想投资马斯克，但对业务方面却没干预，那个电子地图加大众点评的集合体，其实华夏真的可以有。 “嗯，你说的对，如果真的有一个什么都能查到的软件或者网站，我也想用”，洛正凝先肯定了霍宝儿的说法，之后抛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你说我们在华夏做一个类似的，或者去找zip2合作，为他们提供华夏的信息如何？”。 霍宝儿听着眼睛一亮，但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开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连刚才还夸好吃的奶酪都不吃了。洛正凝和黄玲玲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等着看霍宝儿的反应。 “华夏现在有电脑的人可能不多吧？但如果是跟zip2合作的话，我觉得是可以的，不过，给谁用呢？我这样的美国人吗？”，霍宝儿很快结束了思考，但还有疑问。 “只要zip2肯付费应该就可以了，你不觉得出现在zip2上的店家，相当于是在打广告吗？”，洛正凝试图引导霍宝儿的思路。 “对哦，那就是个广告啊，当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时候，店家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可能成为他们的消费者，这就是广告啊，洛，你真是太聪明了”，霍宝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洛正凝的虚荣心得到了高度满足。 “珍妮弗，我们一起干这个事情吧，你回到美国就跟他们联络下，我们可以提供华夏和欧洲的相关信息，你做联络人，我和洛负责组织人收集信息”，黄玲玲挽着霍宝儿的胳膊提议到。 “玲，这个我这边是没问题 ，工作量并不是很大，但你们不是还在上高中吗？还要面对那个很残酷的高考不是么？”，霍宝儿说出自己的担心。 不，根本对工作量的事情一无所知，联络只是最基本的，还有对接技术，结算款项之类的呢，但这些洛正凝现在都不会告诉霍宝儿，他实在是需要人，而霍宝儿似乎还不错。 “嗯，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在投资做一些小事情了，会有专门的人来负责相关的事情，我和玲更多是提出建议和投资”，洛正凝解释了一句。 “是的，我们通过销售华夏的古董获得了一些启动资金，之后认识了一些朋友，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应对刚才所说的那些工作的”，黄玲玲也补充着，她算没什么朋友的，两天接触下来，她还挺喜欢霍宝儿的。 “嗯，如果你们没问题，我自然没问题的，会到美国我就去联络zip2，他们做的这个事情，和旅游行业的目的地管理也是有关联的，也许还可以让我写一篇有分量的论文呢”，霍宝儿明显很高兴，直接大包大揽了起来，至于投资和利益什么的，根本就没提。 对此，洛正凝也不着急，这事还的仔细考量下才能真的开始，最关键的是，是否能通过这个事情，把paypal的事情带出来，之后让马斯克开工。 “真是太好了”，黄玲玲听到霍宝儿同意了，立刻给了她一个拥抱，甚至自己还在原地蹦了两下，搞得洛正凝好想大吼一声“放开霍宝儿，让我来”。 此时，美术馆已经出现在了三人眼前，金光闪闪的“华夏美术馆”五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醒目。 第73章 威廉归来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洛正凝刚刚把黄玲玲和霍宝儿送回家，就接到了威廉的电话。 威廉的交接工作远比他预计的要长，仅在华夏的交接就用了近6周，回到美国也用了差不多3周时间，但过程却比之前预想的顺利。 并没有什么人阻拦他离开，也没有什么人找他谈话，如果说异常的话，就是一些很久不联络的人，突然都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比如兄弟会里的朋友，在进入大使馆前的同事，甚至还有一些老邻居。 虽然他很小心的做了观察和试探，但这些人所表现出的，更多是希望可以了解华夏市场，以及询问自己是否有机会跟他一起去华夏发展。 所以，他这次到华夏，不仅带来了自己的妻子，一对儿女，还有一个兄弟会里玩的好友，和一个前同事。 他的计划是，让自己的妻子去王府井的新东安开设一家赫拉会员店，顺便照顾两个孩子。 兄弟会的好友冈萨雷斯去负责做商业沙龙的事项，跟自己同样毕业于耶鲁的公共管理专业的他应该是有能力打通各国使馆关系的。 而那位前同事菲利普则非常熟悉贸易流程，他准备让对方去负责威廉特许经营公司的海外商品选型和采购。 威廉给洛正凝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告知自己回来了，同时也是约他时间，见见冈萨雷斯和菲利普。 添人进口总是开心的事，洛正凝自然开心的答应了下来。 \\u003d\\u003d\\u003d 5月5日，传奇旗下的心悦电子阅读器正式上市了，同步上市的还有传奇配置了奔腾pro系列中央处理的光耀系列个人电脑。 发布会上，心悦电子阅读器成为了主角，轻巧的外形、持久的续航、简洁的洁面、万部电子书资源，以及全球首发和唯一的噱头，都被与会者津津乐道。 最重要的是，演示期间没死机。 不到一个月，传奇就向阅读者追加了5万组核心部件的订单，这不仅意味着前期3万套已经出货，也意味着传奇对未来看好。 虽然和前期投入比起来，这点收入根本连零头都不够，但这也让整个阅读者研发团队看到了希望，毕竟，作为有理想有追求的一群专业人员，并不那么想吃白饭，他们也要呈现价值。 传奇品牌追加订单的第二天，威廉的表弟阿加西从另一家个人电脑厂商——光耀，手中拿到了odm订单，不过这次他们在电脑端的软件和书库，将由阅读者提供，首批5万套核心组件和书库授权。 这次高兴的不仅是阅读者团队，还有高明淑率领了电子版权团队，她们已经收集了超过5000部华夏文电子书，和超过2000部过了版权保护期或无版权的英文电子书。 三天后，威尔逊作为阅读者的首席执行官，接到了来自惠普的电话，他们希望可以购买阅读者公司以及相关的专利、设计图和软件系统。 威尔逊拒绝了，但提出可以考虑联合开发一款属于惠普的产品，对方需要时间考虑。 再五天后，亚马逊宣布推出kindle电子阅读器，并宣称，所有之前三个月内从亚马逊购买过的实体书，只要提供电子版的，都可以免费下载。 一时间，电子阅读器突然成了媒体的宠儿，华夏在报道，北美也在报道，传奇品牌在港城股市大涨，亚马逊则在纳斯达克大涨。 但，洛正凝却更迫切的想要paypal上线了。因为，单机模式，阅读者根本玩不过那些大厂和巨鳄，只有联网，才有一线机会。 \\u003d\\u003d\\u003d “威尔逊，联络下zip2，让马斯克和金巴尔都参加下，我们开个碰头会，我希望我们的paypal需要尽快上线才行“，想了大半夜的洛正凝，在帝都时间凌晨3点，拨通了威尔逊的电话。 半小时后，四人先后进入了电话会议中。 ”马斯克、金巴尔，我有个想法，希望跟两位沟通下“，洛正凝的风格大家似乎都习惯了，没有人响应，都等着他继续说。 ”我认为zip2仅有广告价值是不够，我们应该拓展一些商品的销售，不是实体商品，而是虚拟商品，比如电影票、旅游区门票、标准餐兑换券，甚至折扣券优惠券之类的“。 “我们可以通过短信发送兑换码，而后消费者到店铺去使用，但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信任问题，而是结算通道的通用性问题”。 “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可以提供一个专门用于结算的平台来解决这两个问题，按照，店家发布商品、消费者选购商品、消费者支付款项到平台、消费者现场兑换服务\/产品、店家在平台核销、消费者到平台确认、平台向店家付款的流程，提供一个第三方担保的结算过程”。 “而我们的平台则与大量银行进行对接，消费者可以用任何银行的卡与平台结算，平台也可以向商家制定的银行结算”。 “甚至，我们可以让平台具备类似visa和master那样的责任，不过这个更远一些，暂时不考虑。我想听听两位的意见，一是是否在zip2中加入商品销售能力，二是是否支持做一个第三方担保结算平台？”洛正凝一口气把所想的事情一次性说完，之后开始等待对方的回复。 大概一分钟后，金巴尔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从业务上我是支持的，但目前我们只有洛杉矶和纽约两个城市，规模还很小，嗯，资金也不足，所以，如果能解决资金问题，和扩张需要的资源，我是支持的”。 “我支持，我愿意去负责那个第三方担保结算平台，zip2这边现有团队应该可以完成，不过需要新的投资以及分配方案”，马斯克的态度更坚定，他对这个第三方担保结算平台似乎“一听钟情”了。 “好，第三方担保结算平台将单独投资，独立运营，而zip2我将追加投资，拓展能力和覆盖范围”，洛正凝听到了自己想听到了，心安了一下，也立刻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第74章 paypal启航 青松投资第一次项目评审会在洛正凝的召集下通过电话会议的形式召开了。 第一个评审的项目就是给zip2的追加投资，这算是一个定向投资项目，融资目标600万美元，出让公司20%股权，其中mr.l投资确认追投300万美元保证自身持有的股权不会被稀释，青松投资需要决策的是是否投入300万美元获取其余10%的股权。 原本这个部分洛正凝是准备全部自己投的，但又觉得吃独食不是太好，所以才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参与下，如果大家觉得没兴趣，其他的自然还是他自己吃下来。 威尔逊作为项目的提案人，对zip2的现状和本次融资款项的用途做了说明，重点说明了将在华夏和英国建立分支机构并进行信息收集，和开拓虚拟\/服务类商品销售的新领域两个部分。 参与会议的所有人都知道zip2项目50%的股权都在，这个只有所有人平均年龄一半的“孩子”手里，但大家似乎对于他的眼光从来没有怀疑过，唯一的分歧只存在于现在做还是未来做的时间线上。 没有太多的讨论，只是明确了一些细节后就做出了参与投资的决定，后续的问题李红具体负责。 第二个评审的项目是paypal第三方结算金融服务平台，mr.l作为天使轮投资人出资1600万美元，占80%股份，现在准备原价转让10%的股份，既200万美元投资规模，同样是定向项目。 这次进行项目提案的人是被临时拉入电话会议的马斯克，他将出任paypal平台的首席执行官（ceo）兼任首席技术官（cto），拥有该平台20%的股份。 马斯克不愧是梦境里的大佬，只用了短短的3天时间，就基于洛正凝一个笼统的想法将整个项目梳理的非常清楚。 他将paypal定义为所有电子商务平台都无法绕开的关键一环，是促进和支撑电子商务能够持续发展的基点，是规则的制定者和推动者。 整个paypal平台的技术被分成四个部分，接口、数据、安全和算法，其中算法将采用联合研发模式。业务部分则被分为个人、企业和金融机构三种类型，提供直接交易、担保交易和托管交易三种交易形式。 詹姆斯和张若水在技术方面提出了许多问题，威廉和赛琳娜在业务方面提出了一些问题 ，马斯克偶尔会卡顿一下，洛正凝会协助做一些补充，比如为什么算法要采用联合开发模式，比如托管交易如何控制风险之类的。 结果与洛正凝设想的一样，青松投资确认参与，后续问题同样交由李红具体负责。 电话会议结束后，洛正凝又拉上威尔逊、赛琳娜和威廉开了个小会，会议的议题是三个独立开发项目，分别是张若水负责的kingdom（领域）操作系统，高兴华负责的刘徽（liuh）算法，和詹姆斯在对接的wi-fi无线传输协议的联合研究。 三个都是长期项目，都属于持续投入，持续亏损，数额特别巨大，成王败寇的类型，目前都是洛正凝个人在提供资金支持。 前两个属于志在必得，最后一个属于尽早参与，所以投入资金规模和关注度也是不同的。 这次洛正凝提出来，是因为其中多少涉及到了大家联合投入的项目，甚至有些占用了之前投入的资源，所以洛正凝的意思是做个明确。 操作系统和算法方面，洛正凝是想全部可以归属到华夏的，而wi-fi这个部分，则只要华夏不会被丢开就好，所以，他的思路是，操作系统和算法归属权是他的，其他人可以优先拿到相关专利的使用授权，而wi-fi则是大家共同拥有专利权和使用权。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威尔逊和赛琳娜表示无所谓，他们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和想法，倒是关于zip2会更有兴趣，希望可以把利益置换到那边。 而威廉则表示他只对wi-fi协议有兴趣，他认为未来的工业制造领域是会存在需求的，因此准备在那个方向参与到投资过程，并且获得更大的权益。 考虑到zip2部分，还有黄玲玲和霍宝儿的事情，洛正凝并没有直接答应，而威廉那边则应承了下来，毕竟他认为协议的分支很多，只要拥有最基础的几个专利，大家可以各自发展。 只是，不懂行的洛正凝在未来，因为这个小白的决定，吃了不少亏。 \\u003d\\u003d\\u003d 随着mr.l投资和青松投资与paypal投资协议的正式签署，paypal正式在旧金山成立。 马斯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visa挖人，他认为电子商务时代，一切都是数字化的，电子化的，与其完全向现行金融体系靠拢，不如在其上创建属于自己的分支，尤其是在数据交换和安全两个方面。 关于算法独立研发的事情，其实他是反对的，他认为这个方面要么用成熟的，要么用自己的，联合研发其实是有安全隐患的，哪怕拥有共同的股东也是不行的。 但洛正凝最终说服了他，至于理由么，钱不够。 就很直接，有效。 与此同时，华夏新成立了一家叫做小草科技的公司，法人是一名19周岁的高中生复读生，主营领域是计算机软件研发和计算机硬件研发。 这是领域（kingdom）操作系统和刘徽（liuh）算法项目的承载平台，也是两个项目正式与外资体系告别，进入名正言顺的自主研发阶段的标志。 同期转入的，还有十数条国际专利和国际着作权的永久授权，至于持有人，自然还是洛正凝。 \\u003d\\u003d\\u003d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随着小草科技的落地，终究一些信息还是暴露了出来。 这一次蠢蠢欲动的不仅有腾翼，还有更多洛正凝根本想不到的存在，比如，特区某个做交换机的，不如，西子湖边某个做汽车的，不过这次好的更多一些。 第75章 两个坏消息 时间进入了6月，阅读大厦已经进入了内装阶段，赫拉社区联排别墅和独栋别墅已经等待验收，公寓楼也已经进入内装阶段，配套绿化预计一个月内也能完成，整体2个月内应该就可以交付了。 别人的房子准备好了，洛正凝自家的房子却快没了。 最近每天回家，他都会听到父母在小声的商量，直到今天吃饭的时候，父母才将事情说出来。 “小凝啊，咱们这片儿要拆迁了，街道已经贴出来通知了，你爸单位那边也开始裁员了，我和你爸商量着，让他干脆买断了工龄，之后加上补偿款，我们买间回迁房，不过可能不大，你觉得呢？”，刘淑芬不想离开城里，她想回来，但家里钱不多，她担心儿子不同意。 已经一年了么？此时洛正凝才发现自己从那个梦中醒来已经快一年了，当初刚醒的时候，还给自己设了一个50万的小目标的，心里不禁自嘲了一下。 “政策定了吗？”，洛正凝快速回想了下之前准备的说辞，假装随口的问了一句。 “定了，咱家三间房加上一间自建房，一共能补偿16万，这里未来有两个小区，一个是回迁房的，按面积阶梯价，最低挡1800一平米，最高档3600一平米，楼型和楼层还有加价，你爸买断工龄能有11万左右，我们能买个80平米的三居，不过公摊有17米多”，刘淑芬之前是仔细算过的，说起来很顺。 “不过，你两个叔叔知道了这个事情，咱家这三间房里有一间算是他俩的，所以……”，刘淑芬其实不想认这个事情，当初洛振恒单位分房的时候，如果这边只有两间房，那边就能是个两居，但是那会找爷爷和叔叔们开证明，他们都不肯，所以洛振恒在单位只分了个一居。 现在说拆迁了，他们又说这里有一间房是他们的了，刘淑芬觉得憋气，那一间房连着自建房，如果剥离出去，连自建房的拆迁款也落不上，到时候能到手的补偿得少一大块，能买个60平的回迁房就不错了。 “没事，妈，你别担心，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你要相信你儿子，这日子不能白忙活”，洛正凝安慰了老妈一句，又问道，“另一个小区呢？什么情况？”。 刘淑芬虽然知道儿子赚钱了，但也没太当回事，觉得能有两三万就不错了，但还是顺着儿子的问题回答着，“另一个小区是商品房，5000起步，不过那户型真的是好，比回迁房的强多了，而且都是板楼，公摊还小，那里面还有花园，有喷泉的，看着可漂亮了……”，那语气中的羡慕之情满满啊。 “嗯，那还行，你不用管叔叔们怎么操作了，我有90万，我们去商品房那边买”，洛正凝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随意些，他没敢多说，但还是怕吓着老妈。 “啪～”，刘淑芬一巴掌就拍到洛正凝脑袋上，“就知道胡说八道，你还有9万，还要去买商品房，你就耍你老妈吧……”。 “不是9万，是90万”，刘淑芬没听清，洛振恒却听清了，心里也是震惊的，但还是做出了纠正。 “多少？90万？儿子，你把你自己给卖啦？”，刘淑芬有点炸毛，洛正凝赶忙解释。 钱自然还是那个神秘的，跟季平安认识的外国老板给的，只不过这里出现了误会，洛正凝要价是10万华夏币，结果人家给的是美元，所以就有了90万。 至于什么事情值10万华夏币？翻译了几本书呗，反正他天天不是对着电脑，都是英文，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你儿子你还不知道，他那点胆子也不敢干什么坏事，他说给，你就拿着，你身体不好，住的好点也是好事”，反复解释后，洛振恒拍板做了决定。 “那，要不我们买两间？小凝过几年也该谈对象结婚了，先给他准备个婚房？”，算着手里的钱，刘淑芬又有了新想法，洛正凝看着一心为自己打算的老妈，鼻子酸酸的，心里暖暖的。 “这样吧，我们先去买商品房，如果还有剩余呢，我们就在回迁房这边也买一个，哪怕我们不住，未来出租出去也是个收入，这里毕竟是帝都市中心哦”，洛正凝这不算乱出主意，梦境里这边40平的回迁房，在几十年后一个月租金都有大几千。 “行，就这么办，真不够就跟叔叔们借点”，刘淑芬难得痛快的做个决断，实在是商品房那边的沙盘太有诱惑力了。 房子的事情说完，洛正凝又转向洛振恒问着，“老爸，你们那个买断和内退，有什么差别吗？”。 “内退就是保留工龄和岗位级别，每个月发个300块，等到了退休年龄再正式退休，退休工资跟工龄和岗位级别有关，按我现在算，大约就是一个月500块”。 “买断就是啥都没有了，按照一年6000算，我这18年就是10万8，之后你就跟企业没关系了，自己再去想办法，按照市里的标准交保险，领市里统一的退休工资，也不知道到时候能有多少”，洛振恒19岁开始参加工作，今年38岁，说起来也算正当年，但就突然什么都没了，心里其实不是个滋味。 看着老爸失落的样子，洛正凝之前一闪而过的想法再次蹦了出来，”老爸，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干点什么？改革开放这么久了，自己开公司的人也多了，你想过自己干点啥么？“。 ”想过，但我除了有把子力气，别的啥也不会啊“，洛振恒情绪更低落了几分。 ”嗯，好想我大姨和大舅那边情况也不好吧？你们合伙搞了服装厂如何？我认识个老板想干这个，但是一直找不到人，你要觉得行，我可以去问问“，刚拿出了90万，不敢再说自己出钱，只能”无中生友“了。 ”老头子，我觉得行，服装厂那里的机器你都能整，我大姐是管车间的，肯定没问题，我大哥虽然之前做采购，但是跟人打交道没问题，我觉得能行，真不行，回迁房咱就不买了，商品房也买小点的，凑点钱出来干也行“，洛振恒还没说话，刘淑芬倒是积极的做出了响应，居然房子都不要了，也准备干一场。 ”我只会捣鼓机器，这能能不能行还的看大姐和大哥的，而且，这事估计的不少钱，也得先问清楚，如果人家老板不出钱，我们再合集下凑钱的事“，洛振恒这话就意味着是动心了的，洛正凝也第一次发现，自家老爹老妈还是很有干劲的啊，决断力也杠杠的。 这，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洛正凝在心里对现状做出了一个评价。 第76章 想买服装厂 洛振恒和刘淑芬放下筷子，碗都没刷就联络了大舅刘和平和大姨刘淑雅，急匆匆的出门去见面了，等着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23点。 两人到家后，发现儿子还没睡，也没耽误，直接就敲门进来说起了几个人聊的情况。 “这事你大姨也是有想法的，她们那个小服装厂最近准备卖点，连地皮带设备，说是已经有几家人去看过了，不过价格什么的没谈拢，如果你认识那个老板想快，直接把地皮和设备都买下来是最好的，就是可能有点贵”，按刘淑芬的意思，现在这个时间点还不错。 大姨在的那个服装厂是区里办的，厂址在二环内，梦境里的未来的黄金地段。 厂子不大，2000平米多点，60套80年代末的缝纫设备，100人出头，两个4米高的厂房占了1000平，材料和成品的库房是分开的，一共占了不到500平，还有个二层小楼，一层是食堂，二层有7个办公室和2个会议室，都是70年代盖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区里的意思是，整个厂子打包出售，包括地皮、建筑物、设备、库存和这些工人，以及应收和应付款，开了300万的打包价，看起来不是很高，但应付材料款和工资还有200多万，银行贷款也有近400万，而且那些工人也是麻烦。 所以目前来谈的人都不满意，有几个老板凑在了一起，准备每人收一部分，人和应收应付款都不碰，一共愿意出400万，这样区里就不干了。 听完这个情况，洛正凝也是皱眉，不说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事，就看这负债都能知道少不了，100多人的工厂，材料和工资欠款就有200多万，这里得多黑啊。 不过转念又想到这块地皮未来就超级值钱，似乎就算都接了，再过个三五年都是翻倍赚了，但这话不能说，毕竟100多个人就是100多个家，这个债背不得。 “大姨有没有说她建议怎么参与这个事情？”，洛正凝感觉大姨应该是有想法的。 “她还真说了”，自己儿子真聪明，他居然知道他大姨给出主意了，不愧是我儿子，刘淑芬的心理戏没人知道，但她后面的话洛正凝却是很认真的听。 “她说先查账，再上考核岗，退休人员坚决不好，没通过考核的挨退休人员处理”，洛正凝听着老妈转述的套路，眼睛越来越亮。 “那大姨觉得大约多少钱合适？有多少人能留下？”，洛正凝心里盘算了下，这里重点还是人，没人一个空壳子并不行，他现在又不做房地产。 “大约能有一半人值得留下，未来也够用，主要是那些坐办公室的，几乎没有人值得留下”，刘淑芬还在回想，洛振恒已经给出了答案，并补充道，“你大舅的意思是，只留一线的工人，别的都不要”。 哦吼，看来大舅也是个很能拎得清的人啊，熟练工远比办公室里的人有价值都知道，洛正凝原本还想着自己贴钱的事，现在看似乎很可能出奇迹啊。 “明白了，我都转达给老板，刚才你们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联络过了，他还是很感兴趣的，明天她们会正式通过外事局联络大姨的厂子，参与收购”，洛正凝说的是实话，他已经联络了威廉。 \\u003d\\u003d\\u003d 次日一早，洛正凝把大姨传来的信息和建议都转述给了威廉，并提示他在查账方面不要过于强势，只要政府方面作出减免债务的承诺，可以放过其中的一些人，这也算预防对方狗急跳墙。 本来以为这个事情还需要扯皮一阵子，没想到中午洛正凝刚从学校食堂出来就接到了威廉的电话。 “区政府不同意收购前查账，但同意减免掉一半的银行贷款和所有利息，并且承诺承担所有拖欠的员工工资，但容许我们保留收购后，追究相关人员责任的权利”，这算是很好的条件了，洛正凝感觉这顺利的有些不正常。 果然，威廉接着说道，“但是不同于员工需要考核后再上岗的要求，也不同意我们不接受正式退休或者内部退休的员工，而且，要求我们在一年内，不能以任何理由裁撤现有员工”。 这是逼着我收购之后宣布破产，之后再倒手折腾一下咩？这套路梦境里见过的不要太多，大部分都是从司法案例里看到的，但这么干似乎真的太黑心了点啊…… 洛正凝赶忙摇摇头，让这危险的念头滚出自己的脑袋。 “嗯，给我些建议吧，我感觉那里最大的问题就是人的问题，除了工人之外，我一个都不想要”，洛正凝想了下也没有头绪，便向威廉发出了求助。 “这没什么，我只是跟你通报下消息，我们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你要知道，再多的钱，只要在明处就有解决办法，在暗处的才可怕，这帐还真就必须查了，否则我们不可能接手的”，威廉并不觉得这种讨价还价有什么问题，是洛正凝没有真正的面对过管理者，自己乱了分寸。 “那我们还需要做什么？”，洛正凝也发现自己多心了，便问起后续的安排。 “等，在我们没有明确拒绝之前，谁也买不走，包括那些倭人也不行”，洛正凝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有日本人也去了？”。 “是，他们准备出资跟这个服装厂合资，不过，他们也要求查账，现在也卡住了”，威廉顿了一下，好想在回忆什么，而后又说道，“不过挺有意思的是，负责带着倭人的那个华夏人，跑来警告我，不要试图用先收购，再破产的方式，从中牟利，他说他会盯着我的”，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洛正凝听着这操作，立刻就确认，那个人肯定是之前碰到的田亮，一定，肯定，不会错。 “嘿嘿，这个操作我还真想过，就在刚才，不过被我否定了，那样只会便宜那些有罪的，而让无辜者不幸，我不会那样干的，也不会同意你那样干的”，洛正凝半玩笑半郑重的跟威廉说出自己的态度。 “放心吧，洛，我也不会那样干的，虽然我是资本家，但我有底线”，威廉很正式的给了答复…… 第77章 那就买下来 洛正凝跟威廉结束了通话，仔细想了下，还是找出了田亮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简短的自我介绍和提示后，田亮想起了洛正凝是谁。 “是这样的，跟你联络是因为我有个朋友，上午去谈一个服装厂收购的时候，说碰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华夏人，听着他的描述，我感觉挺像你的，就来跟你确认下”，洛.开门见山.正凝再次上线。 “哦，你的朋友是个叫威廉的美国人？你还真是交友广泛啊”，田亮对洛正凝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但对方突然的来电，还是让他产生了防备之心。 洛正凝也知道自己有些冒昧，但并不准备绕圈子，“那个厂子实际是我的家人想买，威廉是在给我帮忙，他的身份比较合适”。 田亮没想到洛正凝说的这么坦诚，但也多少有点鄙视他，用外资的名义占华夏的便宜，他看不上，态度也不自觉的又冷了几分，吐出了一句，“外事局对所有外商都一视同仁，价高者得而已”。 知道他误会了，洛正凝也没解释，反而刺激了他一句，“我想知道，为什么外事局会支持区政府反对查账的决定，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动不成？”。 “不存在什么联动，外事局只是对外联络部门，无权为业主机构做决定”，田亮应该也是对这个事情有些介怀吧，但他的愤怒应该更多是针对洛正凝的“污蔑”。 “那就好，只要外事局是公平的，那就按程序走吧，我还以为这么明显的问题都不管，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呢，麻烦了啊，再见”，根本不给田亮说话的机会，洛正凝说完就挂了电话，之后开始贼笑，他感觉田亮应该被气炸了。 田亮确实被气到了，但他却没有如同洛正凝猜想的那样，去找自家领导说点什么，而是打了另一个电话。 如果洛正凝知道因为自己一时调皮，导致整个收购过程经历了种种磨难，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贼笑。 \\u003d\\u003d\\u003d 霍宝儿在华夏转了一个多月才回到美国，到了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给zip2发送了一封寻求合作的邮件，说明自己希望成为其在华夏和英国区域的合作伙伴。 金巴尔看到邮件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他通过霍宝儿的自述，发现对方还是一个在校的学生，而且还是一个美国的学生，虽然19岁上大学三年级是比较少见的，但这跟商业没什么关系。 之后，他看到对方说会自行出资在华夏和英国建立分公司，预计投资100万美元，并提供了一张包括姓名和余额的花旗银行对账单图片。 如果是三个月前，金巴尔应该会笑昏在床上，但如今zip2有钱了，这100万美元他觉得有点少。 再之后，他看到了对方对于华夏和英国市场的分析，其中最关键的是这样一句话，“人类是很聪明的，模仿也是其所擅长的，如果zip2不够快，那么模仿者将在zip2未曾覆盖的区域，代替它”。 这个道理金巴尔自然是明白的，这也是投资人追加投资要做的事情，但确实有些麻烦。 目前他已经在欧洲和亚洲接触了一些机构，但结果并不好，不是要价太高，就是试图搞清楚zip2的商业模式，这让金巴尔不得不慎重。 而这个叫珍妮弗.霍的人，明显是已经搞清楚了zip2的大部分商业模式，也看到了zip2急需解决的问题，而且还有资源来解决其中的一部分问题，这让金巴尔不由得有了想将对方招揽进公司的想法。 \\u003d\\u003d\\u003d 与此同时，霍宝儿正在给黄玲玲发邮件，她在邮件中写道： ”玲，我已经跟zip2发送了我们的合作意愿，但还没得到回复，不过我在最近倒是有些新的想法。 你认为我们独立做一个华夏版的zip2如何？明年我就毕业了，我要毕业后就去华夏，我们一起做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好不好？ 我算过了，我们准备的100万美元，就算是在华夏独立开办一个类似zip2的平台也是足够的，就算我们没能坚持下来，等到某一天zip2或者其他网络公司想进入华夏的时候，也是可以通过投资或者收购我们的平台作为跳板的。 而且，你和洛都那么聪明，我认为我们是一定可以成功的，我真诚的建议你考虑下我的建议。 另，我最近开始认真学习华夏语了，华夏有10亿人口，有足够大的市场，我不能因为不懂华夏语而错过。 记得给我回信，爱你哦，你最好的朋友，j.h“。 黄玲玲还需要几天才能看到这封邮件，不是邮件不够快，而是只有周末她才会到赫拉俱乐部里查收邮件。 \\u003d\\u003d\\u003d 金巴尔在收到邮件的当天下午，给霍宝儿打了个电话，表达了邀请她加盟zip2的想法，不可避免的被拒绝了。 但当霍宝儿说，她准备到华夏做一个面向华夏人的zip2时，金巴尔抛出了一个建议。 ”珍妮弗小姐，你看zip2是否可能成为您华夏版本zip2的投资商？您可以考虑将华夏版的zip2制作成双语版本，而后zip2上可以同步那边英语版的信息，自然您也可以将zip2上的信息翻译成华夏文。如果您能接受我个人的投资，我也将非常荣幸“。 所以，你是想自己出钱给自己的公司培养一个竞争对手吗？霍宝儿无法理解金巴尔的脑回路，但这并不妨碍她拥有一个好心情。 在表示自己需要与合伙人商量下之后 ，双方结束了通话。 而后，霍宝儿立刻给黄玲玲又发了一封邮件说明情况，并上了个半夜的闹钟，准备电话提醒下对方。而金巴尔则与马斯克和威尔逊取得了联络，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一个已知的未来的对手，虽然有现在就参与的可能，但也必须给予重视。 第78章 日本人的算计 收购服装厂的事情算是洛正凝的私事，威廉纯属于基于私交的帮忙，但这件事情却因为某些人的介入变得非常复杂，短短三天已经开了四次会，搞得威廉都忍不住跟洛正凝抱怨负责人不靠谱。 这些麻烦是洛正凝刺激出来的，但他不知道，所以他跟着威廉一起骂捣乱的人，额，也是骂自己。 最后服装厂的收购项目变成了公开招标的模式，分成了地块、地上建筑和设备处置方案、历史和现役员工处置方案，应收应付账款处置方案，库存商品和原材料处置方案等4个单元， 区里主持，市里监督，市外事局和市招商局协助，国内外投资商同场竞拍，必须处置方案必须使用华夏文，金额必须使用华夏币，违者取消参与资格。 虽然类似的事情之前也有过，但多是内部消化，或者内资给外资让路，就算内外一视同仁的，也是基于一对一沟通的，这种公开性质的算是第一次。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直接原因，则是田亮那天的那个电话，他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一句，“总想捂盖子的结果就是，便宜都让别人占尽了，盖子没捂住，那还不如我们来做那个占便宜的”。 这也就是洛正凝不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再给田亮一个电话，问他为什么不要求提出后续经营思路，并给出承诺，不过也还好他不知道，否则更麻烦。 \\u003d\\u003d\\u003d 威廉接到正式的通知后，第一时间就联络了洛正凝，却忘记了他在上课的事实，搞得他不得不以家中有急事为由，临时离开课堂，也因此暴露了他有移动电话的事情。 听完威廉读的通知，洛正凝想了一下，“这就很麻烦了，从经营服装厂的角度来说，这厂子谁买谁亏，包袱太重了，所以，肯出大价钱买的，都是别有所图的，大部分应该是奔着地去的，所以，我们简单点吧，给钱”。 “你的意思是？”，威廉没过脑子，有问题直接问。 “地皮、建筑、设备，找个专业评估公司，按市场价估算，我们按市场价110%报价；原料和成品库存，按采购成本价80%价报价；应付和贷款，按照现在公开报出的全接，但要保留账目核查追究的权利，应收账款按总额30%卖掉；所有工人按照5500元\/年的价格，全部卖断工龄，包括退休和在役的。如果不超过3000万，就给他们”。 洛正凝记得梦境里有个案例就是这么操作的，是粤海那边一个市中心的厂子，也是个10来年100多人，所以可能现在亏一些，但查账的时候，会有人来补窟窿的，重点是地会很值钱。 当晚下学，洛正凝跟威廉又面谈了下，发现总价有近2700万，比一开始想到1000万左右多了近两倍，这里还不包括可能存在边角费用，比如还没提交的报销单，还没登记的返利之类的。 所以两人又增下了一些注入，地、建筑、设备和人的钱先付，其他的核实一笔支付一笔，银行贷款要求全部免息，应付账款上限不能超过公布的数字等细则，最后洛正凝还以1美元的价格出让了5%的股份给威廉，以表谢意。 等回到家的时候，洛正凝只感觉头疼的要命，有些后悔搞这个厂子了，整个十几人的小作坊启动，比现在这样容易的多，但现在已经不好退缩了。 \\u003d\\u003d\\u003d 在洛正凝与威廉商量的同时，其他有意向的几家也在忙碌着。 有找人打探消息的，有找资源搞内幕的，也有认真算账的，还有凑在一起合集的，参与其中的两家日本商人也凑到了一起，商量着这次的公开招标。 “青藤君，我龙屋建筑更关心的是服装厂的地皮，你们在意的则是那些熟练工，我们可以协助二桂会社拿下那家服装厂，但希望贵社可以事后将地皮转让给我们，我们也会付出足够有诚意的补偿的”，一个穿着灰色和服，带着眼镜，留着八字胡的日本人说道，他是龙屋建筑派驻到华夏的代表大田正三。 “大田君，二桂会社本次在华夏设厂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才拿到许可的，但这个服装厂的情况太复杂了，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厂子存在严重的管理漏洞和贪腐问题，而且没有产能的人员太多了，我们已经准备放弃参与其中了”，青藤绿是二桂会社的副社长，这次进入华夏市场的负责人。 他确实不准备参与了，他只需要熟练的产业工人，实在不行他可以等着事情结束之后用高薪挖人，之后在远一些的地方盖一个新工厂。 而大田正三则打听到大部分华夏内部的参与者都是对地皮更有兴趣，如果不是二桂会社这家他唯一知道是准备继续开服装厂的参与者胜出，他是不可能拿到那块地的。 至于那家美国公司，他目前根本没有太多情报，只知道对方已经投资了一个科研基地和一个住宅区，他不认为对方是真的想开服装厂。 两个个有心思的人的沟通自然是无效的，大约青藤绿觉得这样也不是，便提出自己认识两个参与这个项目的华夏人，不妨邀请过来一起商量下。 大田正三觉得似乎也可以，当年不就是靠着那些汉奸带路么，没准现在还有这个物种，主要是反正青藤绿不松口，不如试试。 不到半小时，青藤绿约的两个华夏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两个人算是所有参与者里实力最弱的，一个是想便宜收下库存和原料叫张强，一个是做二手设备的李永，青藤绿联络他们的时候，这两人也正想着要不要继续跟之前那个惦记地皮的人搭伙呢，只不过那人实力也不咋样，算半个衙内，没什么钱。 翻译先给四人做了介绍，之后替青藤绿和大田正三跟这两人谈了起来。 “我们需要地产和员工，但是对于库存和设备没有兴趣，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 “我对库存有兴趣”，“我对设备有兴趣”，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自己的需求，眼睛都贼亮。 “那为什么是你们呢？”，翻译的意思很明显，你们有什么用？ “我们可以劝说其他华夏人退出竞争”，“我们可以组织服装厂的人抗议”，“我们可以找记者曝光其他竞争者的问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很多，连翻译都觉得两人是“人才”了。 第79章 这个可以有 张强和李永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阴暗面，各种奇思妙的手段被他们一个一个的提出来，甚至两人还讨论下，自行去完善一些过程，让这从日本跟来的翻译都觉得大开眼界，还是你们华夏人会玩。 青藤绿和大田正三听完翻译传递过来的信息后，也一时陷入了沉思，各自盘算着事情的可行性和自己的利益点。 “对那家美国公司你们有什么办法？”，大田正三盘算之后，提出了他的问题。 “那家公司啊，他们之前说是投的都是科技项目，但一直都在搞建筑，应该是挂羊头卖狗肉，对他们只要找媒体曝光下，就算他们出的钱多，政府想给他们，也得考虑下影响。在华夏，民意很被看重”，张强还真是找人打听过mr.l投资的事，他跟大田正三的判断类似。 “也不一定，他们投的那个项目挺大的，而且听说钱不少，简单的几个新闻可能是不够的，还得找点别的事情，比如，霸权主义什么的，最好是能事先搞到他们的标书，找找漏洞之后发出去”，李永补充着。 “不是说中标方的方案要公示三天吗？那时候应该也不晚，先曝光一波，再抓些漏洞，逼着废掉这次，下次他们不参与，就好办了”，张强觉得这样就稳妥了，李永也符合认同着。 青藤绿和大田正三听完翻译的转述，也很开心，他们认为这是切实可行的，也没回避张强和李永，就直接商量了起来。 “青藤君，如果他们能将华夏人劝退，把美国公司搞臭，那么我们两家就成为了仅有的两家参与者，只要我们达成共识，一致对外，应该是可以的”，大田正三表面有些激动，心里在算着怎么让自己少出点。 “是啊，如果只剩下我们两家了，很多问题就好办了，我们桂二会社可以全力支持大田君去中标，事后我们可以按照20万日元\/人像龙屋支付员工介绍费”，青藤绿已经想明白了，他就是要人，给20万日元一个人，已经相当于日本中介的费用了，他很给面子了。 what！那叫我们合伙吗？那是我一人扛下了所有啊！好你个青藤绿，早晚我让你头上绿！大田正三被气到了，但表面还装着惊讶道，“不不不，青藤君，是我龙屋建筑协助桂二会社夺标啊，我们可以提供更大的土地和符合要求的建筑来进行置换……”。 “大田君，还是以你龙屋建筑为主，我所需要的人，其实别的地方也是可以招募到的，并没那么急迫”，青藤绿摆出一副我真的没想法的态度，倒是让大田正三有些进退不得。 “算了，我们先把其他人清理掉吧，也看看华夏方面的态度，如果实在不可为，我们龙屋建筑也就不再参与了”，暂时的停下，总比彻底谈崩了强，一切还是未知，大田正三决定先稳住，再徐徐图之。 而此时，所有参与者都不知道，天一城中的两家品牌服装厂也接到了这次公开招标的消息，他们也准备参与其中。 \\u003d\\u003d\\u003d 开标的当天，威廉是带着张沫沫和李红一起出现的。 本次开标的方式是，当众开标检查合规性，之后交由7人评审团打分，之后按分数高低排名，分数第一的为预中标方。所有投标方案都将按统一格式整理后，一同张贴到服装厂院内，有异议者可向现场负责人反馈，公示结束后由中标方统一解答，并确认最终结果。 7人评审团中包括服装厂、区政府、区委、市政府、市外事局、市招商局、市土地规划和管理局各一人，四个单元每单元满分25分，总分100分，7人中扣除最高分和最低分，其余5人分数的平均数即为最后得分，低于80分自动失去参与资格，无任何一家达到80分的，则本次招标作废。 至于25分的具体细则也有很多，比如报价过低减分，不承担应尽责任减分，提出明显超出合理范围内的要求减分之类的。 所有的参与者一共7家，除了威廉和两家日商之外，还有一家帝都做地产的，一家武安做地产的，和天一城的两家品牌服装厂，张强和李永也混在了其中。 对于苍柏和青春两家的参与招标方是乐于看到的，而对其他参与者则是一种打击，这是懂行的。 \\u003d\\u003d\\u003d 所谓一力破万法，在商业领域也同样适用，不过应该叫一钱破万法。 洛正凝的方案毫无争议的成为了第一，毕竟他给的太多了，最终得分有96.2分之多，比第二名的青春高了7分。 但方案里提出的应付账款核实一笔支付一笔，上限不高于公告数额，以及保留追究相关者法律责任的条款，也是颇受争议的，至少服装厂和区里的两个人都不愿意接受。 但在预计总体支出2800万面前，这几百万又算得了什么呢？当初区里要的，加起来不过才1000万而已，而已啊。 \\u003d\\u003d\\u003d 晚上由市政府的人出面邀请所有参与者一起吃饭，期间出了三个小事。 第一件事，帝都晚报上出现了一篇名为《投资的科技还是房地产》的文章，大意是说有些外商打着投资的高新技术的名义拿着华夏政府的优惠，实际却是在搞房地产，其中重点说的就是mr.l投资公司和赫拉写字楼，最后还要加一句“据知情人透露，该投资公司最近还在参与某服装厂的收购工作，他们真的是一家高科技投资公司吗？”来勾起人们的联想。 第二件事，一个下午分数公布后叫张强的人凑到李红面前，说他知道日本人在针对mr.l公司，他希望可以通过这些情报，换取库存原料和成品的购买权，最好价格再低一些。在他准确说说帝都晚报将发布的文章后，威廉答应将所有成品库存按照成本价的40%出售，原料则另议，也因此获悉了对方后续的操作方向。 第三件事，苍柏和青春的投标负责人来询问mr.l是准备继续做服装生产，还是准备转型，如果继续做服装，是否考虑做一部分代工业务，两家公司都有订单需要转包。李红只明确了继续做服装生产，至于代工业务则暂时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外人看来已经结束了的服装厂招标，只有当事人们知道，一切不过是才刚开始…… 第80章 先下手为强 既然知道了日本人在暗中折腾，那就没有不还击的道理。 次日上午，威廉带着一系列的数据和材料，带着李红先是前往了外事局，而后又去了招商局，目的只有一个，有人在没有事实依据的情况下，凭着揣测和臆意而进行肆意的污蔑和抹黑，引导不明真相的人们对mr.l产生敌对情绪。 而且是在mr.l以极大的诚意参与服装厂收购的竞标期间，这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是刻意的，是以给mr.l造成重大损失为目的的。 接待威廉一行的分别是张明光和秦远，他们至今还记得之前因为区土地规划和管理局的问题而打过的交道。那件事最后虽然因为那个局长后台很硬，只是让一个跟他有些暧昧关系的柳副主任当了替罪羊，但额外建立的变电站、污水处理站、垃圾处理站、专用电信电缆和一个3000门的程控电话交换机，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钱啊。 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加严重，用威廉的话说就是，“我们默默做了这么多，连全球唯一，全球首发，世界第一台，世界领先这样的名誉都让给了华夏本土的企业，不屑于利的帮助华夏的高新技术产业获取行业地位，但却有人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是来骗钱的，实在挂羊头卖狗肉的，为了恢复我们的名誉，我们现在只能选择将那些让出去的再收回来了，虽然这是我们不想看到的，但我们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说别的，之前心悦阅读器上市的时候，大领导们是非常开心的，虽然他们知道这里面有些水分，但第一就是第一，哪怕有别人的协助，那也是华夏企业真实参与的，也是比别人更完善的，连美国公司都是跟在后面才发布的。 如今有人要用证据告诉这个世界，这事其实是个美国公司干的，跟华夏有关系，但核心不是华夏的，那大领导们知道会怎样？一串椅子上要换屁股是最基本的了吧。 两人分别汇报，殊途同归，两个总局的问责函几乎同时到了宣传部某位分管媒介的副部长办公桌上，而此时才刚刚结束午休时间。 \\u003d\\u003d\\u003d 与此同时，被公示的投标方案下，也已经有人开始挑唆起了众人的情绪，比如，买断款太低，比如为什么库存要低价卖，是不是输送利益，比如，为什么明明还要干服装，所有人都要买断等等…… 此时，刘淑雅作为车间主任，发挥出了她的价值，她集合了自己车间的所有人，并叫上另一个车间主任桂芳，就在车间里做了个简短的讲话。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想告诉你们，既然他们还要干服装厂，就还需要工人，这里对这些设备、工作流程最熟悉的就是我们这些人，我们还有回来继续工作的机会“。 ”至于工龄，这里未来是一家美国人的公司，他们就算给你计算工龄，我们的下一家单位认可吗？我们要相信，国家是不会不管我们的，既然容许外国人开公司，那么就会给那些在外国人开的公司里干活的人提供办法”。 “这方面我之前查过，叫做社会保险，所有在外国公司干活的人，都可以参加这个，帝都有个公司就是专门做这个事情的，只要社会保险交够一定年限，是一样可以领退休金的”。 “所以，不要跟风，过两天收购方会到现场，有问题可以现场问，不要跟着起哄，也许仅仅因为你们跟着起哄，就将未来的工作丢了，我可听说，外国人的公司工资都高”。 刘淑雅也不知道自己说这番话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她知道自己得干点什么，否则任由有人搓火，很可能这些人真的能闹起来，到时候自家外甥应该会不好跟自己朋友交代吧。 其实基层人很多时候还是很简单的，他们担心的是买断之后没有退休金，担心的是之后没有工作，担心的是没有了赚钱养家的能力，他们更多的不过是需要一个希望，而对多少的敏感度会更低一些，而刘淑雅刚才刚好给了她们需要的。 听完刘淑雅讲话的桂芳，想了一下，也回到自己的车间，把平时干活努力和听话的也都叫到了一起，说了跟刘淑雅类似的话，虽然她没有洛正凝这个外甥，但她还是有基本的判断力和觉悟的，她认为刘淑雅说的有道理，不能闹，至少现在不能闹。 但哪个厂子里没几个跳的闹的有坏心思的呢，服装厂终于还是闹起来了，现场负责人的办公桌被掀了，衣服也被扯坏了，人倒还好，就是有点狼狈。 等警察叔叔来的时候，带头闹事的都起来了，几个退了休的，仗着年龄优势在厂门口撒泼打滚的，搞得警察叔叔也很狼狈，直到把她们的儿女喊来，表示虽然不能处理他们，但是可以带他们的儿女去配合调查，还会被写进档案，才算进了厂区。 但此时那几个带头闹事的早就翻墙钻狗洞跑了，追去家里有些不值当的，毕竟没伤人，就这么轻易放过也不妥当，总不能出了警之后说，嫌疑人全部逃逸吧。 最后厂长和两个副厂长被带回去协助调查了，但也就是走了一圈。 离开警局的三人，脸色都不太好，不是被带到警局协助调查，而是闹的不够大，大部分人都没参与进去，几只小虾米，还是平时口碑不好的，没达到他们的预期效果。 “还有什么办法？这样没用的“，苟厂长咬着后槽牙问另外两人。 ”要不找点社会上的？“，许副厂长也很恼火，本来跟一个纨绔合计好了，把厂子拆成几块卖了，他收地皮，设备他包了，库房给包副厂长，人什么的都甩给政府，等房子盖好了，他们还能白得套房，结果不知道谁泄露了消息，又是日本人，又是美国人的，真他么可恶。 ”等收购方来的时候在闹，现在闹来的都是警察，谁来也不好使，到时候，等人进了厂子，让人把拉货的车堵在门口，咱们不满意就不让人走，那个狗屁查账的，必须让他们抹了“，包副厂长也恼火，日本人后来找到他，承诺只要搅黄了这次招标，就给他50万华夏币的好处费，已经预付了20万，现在这情况根本不可能，也就默认支持找社会人的提议了。 ”行，我出5万，你俩凑5万，让他们干漂亮点“，这事必须得折腾，他的底可是太脏了，怎么洗都他也是个脏东西。 三人商定，许副厂长去联络人，苟厂长和包副厂长去取钱，他们这也是拼了。 第81章 一网打尽 宣传部的司徒副部长还是很重视两个总局的问责函的，立刻就成立了调查组，安排的同志去了解具体情况，很快就锁定了具体负责的编辑和记者，而记者同样提供了一系列完整的证据。 从表面能收集到的信息来看，确实可以很合理的推导出那篇报道中所写的内容，再提升一些高度那么就会得到类似的结论，能说有点嘴歪，但不能说人家胡编乱造，可以说不够严谨，但不能算污蔑，而且那位记者咬定证据都是自己亲自收集的，不存在有人提供或者背后指使。 负责调查的同志问那记者，你有没有试图联络对方，进行一个采访，对方说怕泄露消息，所以他没告诉任何人，甚至连调查过程也没有人知道。 这就让事情有些难办了。从事实来看，这个记者存在污蔑行为，从证据来看，这个记者讲述的是事实，这该怎么处理呢？难道说人家公司太低调了，所以产生了误会？ 那人家要说，以后不低调了，麻烦不是更大？不对，人家现在说的就是，我不准备低调了，不然哪里会有这么麻烦…… “要不，查查账吧？”，有调查组的同志小声的提议道。 “能悄悄查吗？真要有什么，大概也不会用自己账户”，组长有些犹豫，祸不及家人，这不合规矩。 “请他自证吧，这么多证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对行动轨迹”，一位从部队退役的成员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u003d\\u003d\\u003d “吴记者，我们需要与您核实一下您收集证据的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你的报道与事实存在巨大的偏颇，我们需要给对方一个可以证明你只是在履行职责，而没有任何针对行为的证据，所以希望你能配合”，宣传部的一间小会议室中，调查组成员对吴航解释着。 会议室里除了调查小组的人，还有一名警察，一位来自纪委的同志，还有报社的总编、主编和版面编辑。 调查组成员拿出一张建筑工地的照片，让吴航看了一眼，问道，“请问这张照片是你什么时候拍摄的？”。 “大约4月初，具体哪天不记得了”，那是一张已经完成外立面装修的阅读大厦，但5月初外立面装修才完工，所以吴航说谎了，调查组成员记录了下来，之后又拿起一张地块购买公示信息的照片问道，“请问，这张公示信息你是从哪里，什么时候获得的？”。 “在区土地规划和管理局的公示牌拍的，应该是公示发布的当天”，他又说谎了，阅读者是跟市政府签署的投资意向，所以土地购买走的是市局，公示也是在市局…… 调查组一共问了吴航15个问题，被标记为说谎的有12条，待核实的有2条，唯一明确为真的就是最近的服装厂收购招标公示信息。 所有的证据跨越了最少3个月，现在显然是有人一直在关注mr.l和他的关联公司，也就是说，碰到服装厂收购招标很可能只是一个时机的选择，而不是仅仅针对服装厂收购案。 调查组得到这个结论后，也是被惊到了，但到底是谁呢？只能希望吴航接触的就是真正的幕后了。 \\u003d\\u003d\\u003d 基于对吴航的合理怀疑，彻查他及其家人的资金往来也就名正言顺了起来。 在种种证据面前，吴航终于交代，有人向他提供了所有的材料和10万华夏币，让他写一篇文章并发表出来，为此他还向帝都晚报的编辑支付了2万华夏币所谓好处费。 但对方是谁却找不到了，唯一的特征就是，华夏语说的有点生硬，很可能是一个会说中文的外国人，大概里是华裔或者东亚人。 忙碌了整整一夜，没有太多进展，只找到了给吴航小舅子汇款的人，是一个遥远地方村子里的人，银行涉嫌了违规操作，但对方戴着口罩和墨镜办理的手续，柜员也无法确认容貌。 至此，已经早就超出的宣传部的职责范畴，相关人员和证据转交公安部门，给两个总局回函又忙活了一天，两个总局稍作梳理后，立刻就约见了威廉，将整个事情进行了复原，并且告知相关人员已经被移送到相关部门，帝都晚报也将在明晚第二版的位置，公开致歉，并愿意提供一些版面的广告位作为补偿。 其实此事，没有后续跟进报道，杀伤力有限，威廉不算特别在意，但听说有一家在持续关注mr.l及相关项目，而这次报道看似针对服装厂收购事件，但实际上可能这只是一次试探的时候，才真的在意起来，他条件反射式的怀疑是腾翼。 不过这次他的直觉不准，真正出手的，是那位后台很硬的区土地规划和管理局局长白大鹏。 上次他白大鹏不过是受人所托，因为收了个美人和一些美元有些抹不开面子，所以随手出了个通知意思一下，本来想着对方来说点好话，大家扯扯皮，这事就算过去了，都没啥实质性的损失，他还能落下好处。 结果没想到遇见个头铁的，不仅掀翻了桌子，还把自己的老情人给折腾去做冷板凳了，搞得这几个月生活都不和谐了。 还有那个洛家的小崽子，居然坑了别人，自己还受了表扬，被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区局给要走了，搞得自己想替老情人报个仇都没法下手。 这次是日本人要找对方麻烦，自己不过是把收集的一些信息提供给了对方，白得2万美元不说，还能出口恶气，多好的事啊。 只是感叹着日本人是真的短小不坚挺，就一篇报道后面就没了，这不痛不痒的，搞得白大鹏很不痛快，他这会正琢磨着要不要自己给加点料，接着那个报道整个事情。 如果让威廉和洛正凝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会鼓着掌支持他搞事情的，这会正是高压时刻，谁蹦出来谁死，他俩真是巴不得那个幕后能跳出来呢，刚好一网打尽。 第82章 有困难找民警 虽然没能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但由于各媒体口子都被打了招呼，所以并没有什么后续，也就没能形成舆论优势，不过为了表示诚意和感谢，阅读者科技出具了一份传奇团队全程参与了心悦电子阅读器的研发过程，并且在此过程中获得了自主的专利技术。 行内人怎么看无所谓，只要能让公众相信就好，这不仅是mr.l的投桃报李，也是表示无意与华夏为敌，也不准备利用这种事情提要求。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此事也在不久之后传到了几位大领导的耳中，虽然大多没什么直接的表示，但一个“识趣”的标签算是贴上了。 \\u003d\\u003d\\u003d 转眼到了公示的第四天，也就是收购方在服装厂现场解答最后问题的时候。 上午10点，各方代表和威廉等人就到了服装厂，并在厂子空地上临时搭的台子上对号入座。 市政府的领导先讲了两句，区委的人也说了两句，服装厂的苟厂长也说了两句。 等李红站上去准备解答问题时，已经11点了。 开始的时候，台下提的问题还是比较正常的，比如，买断工龄的标准是依据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买断而不能继续工作，后续是否还是服装厂，现在的工人是否还能来工作等等。 李红耐心回答着，尽量的借助法律法规和政府的引导信息，让大家相信。 突然，台下有人吼了一声，“不要听她的，现在说的好听，签了合同他们就反悔了”。 另一个声音接着响起，“他们要求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就是为了以后对付我们准备的”。 紧接着又有人喊道，“他们承诺给那些领导更多的钱，还让车间主任骗我们，让我们不要闹事”。 第四个声音接踵而至，“他们根本没做过服装，以后做不好，倒霉的还是我们”。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几句话喊愣了，现场在短暂的寂静后，台下瞬间炸了，有跟着起哄的，有重复话的，有质问的，还有哭喊的，原本站着不动的人们，纷纷动了起来，甚至有人冲着讲台冲了过去，现场瞬间陷入了混乱…… “哇呜～哇呜～哇呜～”，突兀的一阵警笛声响起，接着几辆打着闪灯的警察从厂外开了进来，这个动静瞬间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还没缓过神来，突然又一阵“你干嘛”，“你放手”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发现人群中有一些人正抓着另一些人，把他们压向讲台的方向。 “大家静一静，有坏人在现场捣乱，请大家稍等下，我们马上把真相呈现给大家”，市政府的领导及时的站了出来安慰众人。 五分钟后，三位警察押着两个人上了讲台，另外还有六个穿着工作服的人，也押着四个人走上了讲台，一位身着警服的人上前一步开始讲道： “我身后这两位公安同志押解的人，是这座厂子里的司机，他们受命在12点的时候，用厂子里的车封锁大门，被我们的同志先一步发现了，制止了他们的行为，并且把他们带到了现场”。 “这六位同志是大家都知道名字但没怎么见过的’便衣警察’，他们押送的四个人，就是刚才最先说话的四个人，现场的同志们，有人认识他们吗？”，说完让便衣把四个喊话的人头抬起来，推到讲台前方，让工人们看的更清楚一些。 此时厂长和副厂长们已经汗流满面，并被心细的警察叔叔们发现了。 “不认识”，“不是我们厂的”，“那是小六子？”，“麻绳，你又来偷东西？”，台下瞬间又热闹了，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都确认不是厂子里的。 “既然他们不是你们厂的人，那么他们的出现就是别有目的的，我相信你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些人我们要带回去进一步调查了，希望你们能理性的面对这次收购，不要冲动，不要被有心人利用”，这位警察说话很有分寸，如果洛正凝在一定会给他默默点个赞。 警察离开时把已经汗如雨下的苟厂长和两个副厂长一起带走了，因为他们实在太像吓破胆的贼了。 \\u003d\\u003d\\u003d 一阵喧嚣后，李红再次站到了讲台上说道，“虽然刚才那些人不是厂子里的，但是他们所题的问题，应该也让各位心里有想法，虽然这不是我们的责任，但为了以后能够继续各位合作，我还是做个回复吧”，她不想留下的人心里有刺，所以她决定正面解决。 “先说关于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这是针对所有存在未被发现犯罪行为的人准备的，我们核查的范围主要与财务和材料进出有关，所有没有贪污挪用过钱财，或者材料的人不用担心会被此项条款针对，这是会写明在合同中的”。 “其次是关于事后反悔，各位知道，我们的收购方案中，对于所有人都是先付款买断工龄了，钱我都给了，我还骗什么呢？再次进入工厂的，都会有新的合同提供保障，而之前的买断款，也是政府直接发放，刚才那些人不了解政府为了保证各位的利益所提供的保障措施，是在偷换概念，也是在诋毁政府”。 “啪啪啪～”市政府的代表带头鼓掌，这话说的漂亮，功劳都是政府的，懂事。 “谢谢大家”，这阵掌声大大缓解了现场的气氛，李红也安心了不少，“最后就是我们没有做过服装，嗯，这是事实，我们确实没做过服装，但我们是一家美国公司，我们有很多美国流行的款式，也有向美国销售产品的渠道，所以，只要各位能生产出来，别的都不是问题”。 “退一万步讲，我们是否卖得掉都不耽误各位领工资，不是么？而且，还有政府给大家撑腰呢！”，前半句是玩笑，后半句是马屁，但众人都笑了，李红也算彻底放心了…… \\u003d\\u003d\\u003d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虽然厂长和副厂长都不在，但他们显然是屁股不干净的，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资格，众人在工会主席的带领下签署了确认书，剩下就是市政府和区政府备案，正式签署收购合同和打款的事情了。 虽然有些曲折，花的也有点多，但总算搞定了，李红还是挺有成就感的，毕竟这可以算是她独立完成的第一个收购项目。 第83章 找到一个突破口 得知最终结果的洛正凝心中也算一块石头落地，正想着后面该咋办就接到了田亮的电话，对方表面是恭喜他的“朋友”得偿所愿中标，隐约中却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这让洛正凝有些不爽了，但自己却是多花钱了很多钱这事也是事实，就很气，但没办法。 只是两人这因为相互刺激引起的变化，将几年后才出现的模式提前拱了出来，倒是在无意间做了一件好事，减少了很多流失，也间接的帮助了很多人。 \\u003d\\u003d\\u003d 当李红配合区政府处理服装厂手续的时候，市公安局来了一行人，他们来自一个特殊部门，表面名义是因为解服装苟厂长等人贪污金额巨大，前来了解情况，实际上是怀疑这次服装商收购案涉及到境外势力的商业贿赂。 带队人自称姓张，没有报具体职务，随同他来的人都叫他队长，所以市局的人都叫他张队长。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位张队长跟张罗有些像，只不过年龄更大一些，头发也已经花白了。 张朝出现的原因既不是贪污，也不是境外势力贿赂，而是因为威廉，这位曾经的大使馆一等秘书，现在多家美资机构的华夏代表。 虽然在电子阅读器的问题上，威廉和其所代表的企业表示的很“识趣”，但也有人认为这不过是一种伪装，这也很可能意味着对方所图甚大。 在上层的一次小讨论中，就有了“查一查，查清了更放心”的调子，也就有了张朝的出现。 \\u003d\\u003d\\u003d “张队长，这里是所有与服装厂收购案相关的卷宗，包括所有干系人的资料，口供，证据和刑侦记录等”，曹明堂指着放在会议桌的卷宗说这，他也是当时带队出现在服装厂的那位公安。 “老曹啊，几年不见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张朝和曹明堂是认识的，多年前就合作过，只不过平时没什么联系，所以曹明堂说话就客气，而张朝想尽快打开局面，自然也就会主动拉近距离。 “我听说人是你亲自抓回来的？宝刀不老啊，来，坐下聊聊”，曹明堂自然是明白对方意图的，也知道自己做为抓捕人，必定是要被问询的，也便不客气的坐下来聊了起来。 “还是老了，抓的都是小虾米，大鱼一条没捞到”，客气了一句，曹明堂也便转入了正题。“是你那个表弟张罗，找到了我，跟我把情况说了下，我感觉里面可能真的存在问题，就做了一些布置，没想到牵连的还挺深”。 “张罗？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已经退役了吗？”，张朝接到任务只是初步了解了情况就赶到了市局，很多情况还不知道，张罗的出现，是因为洛正凝不放心，张若水知道后去求了张罗，这事还挺绕的，不仔细问都发现不了。 “他侄子赵若水，在这家投资商投资的公司里上班啊，你可别多想哈，人家找我也是先咨询下，后面是走了正轨的报案立案流程的，可没人走后门哈”，本来说的有些随意的曹明堂看到张朝在皱眉头，赶紧解释了一句，他对于这种特殊部门出来的人，还是比较谨慎的。 “从现在的情况从表面看来看，苟厂长等三人是因为贪污受贿之类的事情太多，所以想搅黄了事情，但仔细核查后发现，三人都与其他竞标人有过一些接触，收受了一些好处，尤其是那位包副厂长，他接受到了一笔无法追查到来源的20万华夏币的款项，只知道对方是代表日商提出的要求，但是哪家并不知道”。 “我们怀疑这与之前一个针对同一家投资公司的抹黑案件是同一个指使者，因为被害对象和目的是一致的，时间上也符合逻辑，我们已经申请了两案合并处理，但目前还没得到批示，不过这算是目前抛开表面问题的最重大发现”。 等到曹明堂把话说完，张朝没有说话，而是习惯性的用右手的食指点着桌面，闭上眼思考了起来。 大约一支烟的功夫，张朝再次睁开眼问道，“你觉得这家mr.l公司收购服装厂是真的要做服装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后面我去过那厂子几次，人家确实在给工人考试，设备保养之类的，新厂长也选出来了，是原来厂里的一个车间主任，工会主席也留任了，看起来是不准备转行的”，曹明堂把自己的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你跟那个叫威廉的美国人接触过吗？感觉如何？”，张朝进一步问道。 “见过两次，没说过话，一个叫李红的人在具体负责，听她提过一句，好像是说服装厂的设备太陈旧了，威廉准备更新一下”，听完曹明堂的说法，张朝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时找不到破绽也不必着急，张朝换了个话题，“这次参与投标的两家日商你们后来有跟进过吗？”。 “有的，那个龙屋建筑的大田正三，之前就因为拆迁的问题引起过我们的注意，但每次对方都处理的很干净，这次也一样，我们后面特别跟进过，但没发现什么异常”，曹明堂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发现他跟区土地规划局的白大鹏最近两个来往比较频繁”。 “白大鹏之前是不是跟mr.l公司发生过摩擦？”，张朝在了解威廉履历的时候似乎看到过这个信息。 “是的，不过有人护着他，对方只是要了一些好处，并没深究”。 “怎么感觉这个威廉跟其他的美国人不一样呢，好像格外的熟悉华夏”，张朝听着曹明堂的回复，想着自己看到的资料，就觉得这个威廉的行为方式真的是跟其他的美国人不太一样。 简单点说就是，会哭会闹要奶吃，也争也抢不过分，就很像个遵规守法的臭流氓，很违和。 “嗯，跟我见过的其他外国人也不太一样”，曹明堂想了想，也承认张朝说的是对的，但也禁不住好奇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白大鹏也许是个突破口”，张朝说的是案子，但对于他真正的目标而言，现在他还没想到什么好的突破口，但他决定先去见见人。 第84章 意外的邀请 如同洛正凝不知道自己被关注了一样，威廉也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此时，他看着手里的一份请柬，在向张沫沫做着沟通。 “你是说对方希望在他们的交换机中使用领域操作系统？并希望我们帮他们进行交换机中的核心芯片研发？”。 “是的，对方是这样说的。我已经告诉对方，你不负责领域操作系统和arm的具体业务，让对方去联络相关人员，但对方坚持希望可以见见你”，面对威廉的疑问，张沫沫努力解释着。 对方是认定这两个事情自己能说上话么？还是希望我来做个中间人？威廉想着对方要见自己的真正原因，但没什么头绪，有心直接拒绝不去，又怕错过机会，但去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能干预么？威廉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觉得对方这可能就是一种试探，跟您谈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去或者不去，对方都能达到自己最基本的目的”，张沫沫看到威廉皱眉，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给他一些提示 。 果然是当局者迷了，威廉听到半途就反应过来了，“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这就是一种试探，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去如何？”，张沫沫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思路，“我去算是一种礼貌，也表示我们并不想交恶，但也仅此而至，别的方面，他们怎么猜测都有道理，跟没试探的结果差异不大”。 “很好，那就辛苦你去参加下吧。他们说你就听，他们问只回答之前联络时说过的就好”，威廉考虑了下，觉得让张沫沫去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对了，小凝喜欢吃海鲜，你问问他要不要去蹭饭，刚好周末可以带上他”，威廉在张沫沫离开前又追加了一句，却不知道因为这个提议，让他后来忙了大半年。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接到张沫沫的电话的时候确认了三次，发请柬的公司名字和邀请人的名字，才确认是自己梦境中把一家家电信巨头干趴下的盛夏公司。 那是一家难得的让华夏人在世界面前扬眉吐气的公司，如果说传奇是一个品牌，那盛夏就是一个传奇，无人有资格去否认，无论中外。 但他也同样很纳闷，这家以自主研发为主的公司，为何会找到威廉那边，而且在被明确拒绝后还想要见见人。 带着这个疑问，他跟张沫沫一起出现在了宴请现场。 \\u003d\\u003d\\u003d 盛夏公司的宴请被在了长城饭店的3号包房，洛正凝和张沫沫是提前15分钟到了，此时包厢中已经有人先到了，大家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闲聊着。 王凌霜做为盛夏公司帝都公司的一把手，虽然并没见过张沫沫但还是率先迎上来打了招呼。 在得知张沫沫是代表威廉前来出席宴请，并确认她是威廉的第一秘书时，笑容虽然没有变化，但眼底那一丝失落，还是被张沫沫看在了眼里。 随着王凌霜的介绍，之前在休息区的四人，除了王凌霜之外，分别是盛夏创始人鸿海，观唐创始人童峰，和如意汽车创始人狄福瑞。 这阵容，强大到洛正凝震惊无比。 观唐，国企背景，虽然在梦境里逊于盛唐，但也是妥妥的电信巨头之一。而如意汽车可以算是国产汽车的扛鼎企业之一，是拥有最多自主知识产品的国产汽车品牌，旗下众多车型硬扛日美车系，可以算是汽车业的盛唐。 面对这些人，张沫沫的身份显然是不对等的，而且对于这些传说中的大佬，洛正凝有一份天然的敬意，在王凌霜正式介绍张沫沫之前，洛正凝先站了出来。 “我是mr.l投资的洛正凝”，看着洛正凝突然走出来做了自我介绍张沫沫懵了一下，但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补充道，“我是威廉先生的一等秘书张沫沫，因为之前电话中说的是关于领域操作系统和arm的事情，所以威廉先生请洛先生出面与各位直接沟通，这样会比较有效率，也代表了mr.l投资公司的诚意”。 三个大佬看向明显还是一副少年模样洛正凝，多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可以接受威廉不来，也可以介绍他安排自己的秘书来，但安排一个可能还没成年的少年来，这就很过分了，三人都不由的皱了皱没有。 既然的表情洛正凝自然也是看到了，但这个他也没办法，本来是想来蹭饭的，以为对方能来个帝都一把手就不错了，结果几个大佬出现了，自己不在就算了，在的话还不蹦出来，以后就尴尬了。但自己这个外形，以及很多不能放在明面说的事情，真的就很尴尬，解释或者不解释都不好。 张沫沫知道洛正凝自曝是为她考虑，更知道洛正凝才是真正说话算数的，所以她看到了几个老男人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爽了。 “领域操作系统所属的小草科技，和芯片设计所涉及的arm华夏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都是洛先生，而在华夏境内，洛先生的决策权高于威廉先生”，用自家老板给洛正凝抬轿子，张沫沫毫无压力。 响鼓不用重锤，聪明人听音就懂，虽然几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公司会由一个少年做主，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丢弃最初的想法，用平等的态度对待这个少年。 “真是年少有为啊，很高兴认识你”，鸿海第一个伸出了手，并表示了欢迎，有些尴尬的气氛瞬间好了很多…… \\u003d\\u003d\\u003d 几人正式入席后，没有太多的寒暄和恭维，很快进入了正题。三家的需求都很简单，更稳定的芯片和更高自由度的系统，都希望可以开展联合研发，尤其是芯片的设计部分。 这事其实也挺好理解的，说白了就是借船出海的套路，接着一个联合研发过程，把自己的研发团队养起来，能顺手拉几个人回去更好。 可惜洛正凝让他们失望了，领域撑不起来，arm只卖方案，不是不给面子，而是给不起…… 第85章 威廉想买后悔药 宴请结束后，洛正凝就联络了威廉，把大致的经过和初步的结论做了个说明，威廉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没觉得有多严重，毕竟现在确实现在都还挺弱呢。 但洛正凝并不这么认为，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arm华夏分支机构在时间上拖延太久了，否则这次很有机会用华夏的团队参与到行业应用芯片的领域之中。 虽然梦境里的arm在未来很牛，但那是有很多前提条件的，比如技术封锁，贸易制裁，当下的未来还有没有那个条件不知道，但洛正凝咬着牙收arm的初心就是要打破技术封锁。 所以这次他被几个大佬刺激了，他要加速arm在华夏的落地，要加速华夏独立团队的养成，而这件事他准备落在威廉身上。 而基于这个事情，洛正凝又想到了paypal的安全问题和刘徽算法方面，如果能有硬件配合，可以变成某种专用芯片，应该也是个方向，虽然还需要论证，但这将大概率成为arm华夏公司的第一个独立项目。 再进一步还有手机用的操作系统，梦境里诺基亚的塞班应该再有几年就出来了，领域系统起码需要先具有塞班那个等级的能力，这也是跟芯片能力密不可分的，可以成为arm华夏公司的第二个独立项目。 …… 洛正凝想了很多，他感觉自己最近飘了，对很多事情都没盯住，让时间溜走了，所以他发狠了。 “威廉，你来做arm华夏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吧，我有几个项目需要人盯着，你去那里当监工，条件随便你开，给你股份也可以”，这是当天凌晨4点，处于亢奋状态的洛正凝给威廉打电话时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你家族有服装厂需要的全套设备吧，你来华夏开个生产那些设备的工厂吧，相信我，只要我们的服装厂进入正轨，你家的那些设备将通行全球”。 第三句是，”想不想去纳斯达克敲钟？我们可以把zip2做个华夏版，之后去敲钟。做个华夏版的ebay也是可以的。其实paypal都是可以的，你想敲几次？我带你去啊“。 第四句？没有第四句，第三句说完威廉就投降了，事后他告诉众人当时他太困了，只为了早点结束通话去睡觉才答应的，但大家都知道威廉当时是被“点燃”了。 不过，好在洛正凝并没有那么黑，真的让威廉去做所有的事情，但arm华夏公司的事情是真的交给他了，而服装厂设备采购的事情则交给了阿加西，从威廉家族的产品中去做选型。 剩下的，除了zip2华夏版有霍宝儿和黄玲玲，其他的交给青松投资了，冈萨雷斯负责按照洛正凝的提示开始寻找可以被投资的未来大佬们。 \\u003d\\u003d\\u003d 转眼到了高一下半学期考试的日子，洛正凝考的不好，全年级第51名，高二的时候需要到2班去，而耿青松则以全年级18名的成绩进入了1班，两个兄弟完美错过了。 洛振恒拿着成绩单气鼓鼓的回家后，把洛正凝叫到了面前。 “脱裤子，趴下”。 “打几下？”。 “10个名次，10下”。 “5下行不行？”。 “趴下”。 “……”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你说话不算数！”。 “啪啪～我又没答应”。 “你耍赖！”。 “下次加倍！敢跟你妈告状，再打一遍！”。 “……”。 捂着屁股离开的洛正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这屁股是真疼啊，但他知道自己活该，他被这虚伪繁荣迷了眼，忘记了自己的根本。 他决定要好好学习，他知道名校和普通院校的区别，只是他做啥决定似乎不太好使，很多事情推着他，不得不去面对，去解决，去忙碌，所谓身不由己，大约便是如此了。 \\u003d\\u003d\\u003d 7月1日，阅读大厦开业典礼和赫拉社区入驻交付典礼同时举行，地点放在了赫拉社区的会所里。 阅读大厦一共12层，波浪形结构，期间交错一些大露台，水蓝色的外立面看起来有些晃眼。占地面积3600平，单层可使用面积2700平。 顶层和天台是一体的，是给洛正凝留的活动区，11层是威廉的，一半办公室，一半会议室。 阅读者占了8-10层，arm华夏公司占了5-7层，4层是健身中心和商铺区，3层是小草科技。 赫拉书友会、威廉特许经营和轻松投资则瓜分了其余的两成。 1层则是一个挑高5米的大厅，一半是赫拉会员店，剩下的是前台和等候区，还有一家小型便利店。 地下1层是一个食堂，在下面两层则是停车场，还划出了一块地方可以自助洗车。 看着被自家公司塞的满满的一栋楼，洛正凝很有成就感，以至于之前被打的屁股都没那么疼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还需要买设备，又要花钱了…… \\u003d\\u003d\\u003d 至于赫拉社区，最初计划只有1万平米，但随着洛正凝提出的人车分流，绿化带、活动广场、会所、食堂和商铺等需求，最终整体占地面积变成了2万平米，俨然从一个住宅社区变成了一个小商圈。 虽然整个社区通过道路、绿化和水系将公寓、联排别墅和独栋别墅进行了相对的区隔，但因为挖池堆山之类的操作，整个社区显得错落有致，并不会让某个区域显得特别突兀。 其实最开始洛正凝还考虑过医院和学校之类的配套设施，但最后还是放弃把它们放在社区里，而是准备等着赫拉科研基地再成多一些建筑，吸引更多企业进入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整个赫拉社区共有公寓楼8栋，每栋7层，每层7个单元房，设有3部电梯；联排别墅6栋，每栋三层3户；独栋别墅5栋。 这次入住的主要是阅读者、小草科技的研发团队，和arm的海外工程师，全部集中于1号和2号公寓楼中，配套的社区食堂、便利店、咖啡店、健身房以及一个小型菜市场也同时开业。 为了增加人气，洛正凝还开放了3号楼和5号楼的内部租赁，所有公司和关联公司的正式员工都可以缴纳租金后入住，离职后则会收回房子，租金定的很低，一套95平的两居，一个月只要150块。 不过所有房屋的产权目前都是放在一家房产开发公司名下的，他本来是想学习梦境里见到一个员工分期购买的模式，但现在房价实在太低了，他觉得有些亏，所以无论是分配还是租赁，都是只有使用权。 好在这些都是自己的钱，也没贷款，可以先放放，慢慢想，至少，还可以当作吸引人才的福利。 就是，真是有点贵，外包给港岛的专业物业公司，人家是按总体面积收费的，这社区本来绿化面积就超过一半，再加上房子空着，真的是血亏。 第86章 霍宝儿的世界 在大家因为入住赫拉社区而开心的时候，霍宝儿与金巴尔的谈判也在进行着。 马上就要第三轮正式沟通了，在前面的两轮中，金巴尔都代表zip2提出了交叉持股的建议，但霍宝儿都拒绝了，她的理由很简单，上一轮对zip2的3000万美金估值太高了，这样自己很吃亏。 而这个观点其实并不是霍宝儿提出的，当第一轮zip2提出交叉持股时，她还是很开心的，是洛正凝提出这样是不对等的，她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但这个事情其实让洛正凝很痛苦，他等价于是自己割自己的肉，看起来是个左手到右手的问题，而实际并不是，因为这里有税费，还多了一个分利益的对象。 每次黄玲玲跟霍宝儿沟通时，看着洛正凝一边帮她们出主意获取更多了利益，一边呲牙咧嘴的说自己对自己真是太狠了，就觉得好想笑。 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洛正凝不告诉霍宝儿zip2跟自己有关，但她并不多问，只是支持着他，哪怕她现在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真的不准备告诉宝儿你跟zip2的关系吗？早晚她也是要知道的”，笑过之后，黄玲玲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句。 “宝儿姐如果知道了，就不会干了，怎么也得让她干起来，不能退了，再告诉她，而且，她跟你现在想做的，其实已经和zip2没什么关系了”，洛正凝第一次把不告诉霍宝儿的原因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zip2华夏版全部从头开始吗？”，这跟他们之前商量的很不一样，黄玲玲觉得自己是不是之前遗漏了什么。 “对，其实华夏自己的市场就足够大了，哪怕我们只做华夏人的生意，也可以非常大，这是其一。其二则是，以美国的尿性，当一个东西足够大之后，他们会想抢过来，要么就会去毁灭，如果跟zip2过于密切，未来很可能有问题”，这类案例洛正凝梦境里见过太多太多了。 “可，我们都还是学生，也不懂这些啊……”，黄玲玲开始想做只是一种“玩”的心态，收集信息而已，并没什么特别的难度，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些担心。 “没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不懂的也很多，但我们可以雇佣懂的人去干”，这点洛正凝是不担心的，无论是阅读者还是领域，他都不懂，但也都干出来了。 “但……”。 “不用想太多，我们现在主要还是要学习，这个事情你参与进去也就是个体验，不能跟我一样”，洛正凝看到了黄玲玲的犹豫，自己抢着说道，“你知道的，我这次期末考试并不好，我不能说因为我太忙了才没考好，只能说我搞错了重点，你不要犯同样的错误，我以后也会注意”。 “好吧，听你的，你给宝儿姐写邮件吧，我去杀个瓜”，黄玲玲对洛正凝算是100%信任的，她理解的体验就是“玩”，所以也便不再担心什么。 \\u003d\\u003d\\u003d “珍妮弗，如果说搭建华夏版zip2平台，目前最大的难度其实是技术方面，这个部分zip2是有经验的，但却是我们不能依赖的，而交叉持股的事情因为巨头的估值差异，现在更是不现实的，这一切问题的起点都是’信任’”。 “我们不信任zip2，怕他们通过控制技术而控制我们的平台，他们不信任我们，怕我们提供的数据不准确或拿到他们的数据后给他们造成损失，我想这也是对方提出交叉持股，将我们的利益捆绑到一起的起点”。 “通过前两轮的谈判，我们也看到对方对于信息覆盖度的需求，和他们对新应用领域的追求，所以我建议在即将到来的第三轮谈判中，我们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即我们按照对方的要求，讲华夏的信息提供给zip2，对方为此支付费用即可”。 “而当我们提供的信息和数据达到一定规模后，我们通过支付费用补足的方式，跟对方进行1:1的股权置换，上限不超过总体的15%，而支付款项的上限则不高于对方为信息向我们支付款项的150%……”。 洛正凝林林总总的把邮件写了好长，核心逻辑就是你给钱我干活，之后等我有了估值，我们再看怎么换，让我出点钱也行，但不能太多。 等给霍宝儿发出邮件后，又给金巴尔和马斯克发了一封邮件。 大意是，zip2当先还是需要首先抓紧技术开发进度，尽快验证出除广告之外的商业模式，并形成一个完整的商业闭环，至于跟那位大学生的合作，还是以增加覆盖度为主，甚至可以花钱买信息，毕竟华夏当前的环境，和英语人口规模都不适合zip2的大规模拓展，更多的价值是提升估值，所以有些事情不必强求。 两封邮件发出后，洛正凝又仔细想了想，感觉如果用这个模式合作，两边似乎都不算吃亏，也谈不上占便宜，算是一种各取所需，真是感觉自己太难了。 \\u003d\\u003d\\u003d 霍宝儿收到洛正凝的邮件后，认真的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爹地，刚刚洛给我的建议，跟你说的一样哦，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完全信任他了？”，接起电话的霍宏图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他总有一种自己的白菜要被拱的感觉。 “给我跟我一样的建议，只能说明他能看清形势，有一定的商业头脑，是有能力的，跟信任不信任的没什么关系”，他试图跟女儿讲道理，但女儿也是女人啊，他居然想跟自己爱的女人讲道理…… “可你之前说，只有真心为我考虑，才会提出那样的建议啊，他都为我考虑了，还不值得信任吗？”，霍宝儿不是跟父亲较劲，而是真的不明白。 “咳”，被女儿抓住漏洞，就有点尴尬，但他真的没想到一个16岁的少年能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能够这么准确的抓到问题的重点，但还是得撑下去，“他不是也参与到里面吗？你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为你考虑也是在为自己考虑，你想看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他不参与的，参与的是玲，他说这些只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霍宝儿的否定很坚决，霍宏图感觉好心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女儿，人家是男女朋友，是未来的一家人这个点，说出来就好像是挑拨离间了……好累，好心塞…… 第87章 冯小草的高考 自从刘奶奶知道冯小草跟自家外孙认识，并且还是不错的朋友后，就给予了更多的关照。 当听说她在复读，准备考大学之后，就直接承包了她的一日三餐，虽然象征性按照一个月150块收了饭费，但最近这三个月算是冯小草过的这辈子最开心的三个月。 不仅有好吃的饭菜，新鲜的水果，更多的是来自长辈的关怀，这让一直生活在重男轻女家中的她，感到无比的满足，所以她也决定，以后自己就像亲孙女一样的孝敬刘奶奶。 某一天刘奶奶来给她送牛奶的时候，她抱着刘奶奶哭着说，以后都要孝顺她，当她是自己的亲奶奶一般，刘奶奶告诉她，我一直想要个大学生孙女，这样她就能跟胡同里的其他老头老太太们去吹牛了，所以她对冯小草是有目的的。 那一晚，冯小草哭了好久，她以前上大学是为了改变命运，现在上大学变成了是为让奶奶去吹牛。 \\u003d\\u003d\\u003d 7月7日，晴。 冯小草参加高考的第一天。 刘奶奶起了个大早，给她煮了牛奶，煎了鸡蛋，还准备了面包片，她听说考试的时候不能太多，但要足够营养，还特意打听了别人家的孩子吃什么，头天特意去商店买的。 冯小草是就着眼泪吃完的，但她心里就特别开心。 等她吃完了，刘奶奶把她送到胡同口，并告诉她，别紧张，她是最棒的。 臧猛等在胡同口，送她去考场，之后就在外边等着，他还背着一个大水壶，里面有加了盐的热水。 中午回到小院，刘奶奶已经给准备好了清粥小菜，还有夹着牛肉的芝麻火烧，默默的看着她吃完，却不问一句“考的怎样”之类给她带来压力的话…… 考试是煎熬的，是痛苦的，是充满了不确定的，但冯小草觉得，好开心，因为有刘奶奶陪着。 转眼三天的考试结束了，刘奶奶准备了猪肉大葱的饺子帮她庆祝，她觉得这就是幸福。 她告诉刘奶奶，她觉得以后刘奶奶就是整条胡同里最拉风的老太太，因为她有个上大学的孙女，刘奶奶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嘴里说着“好好好”，还不忘伸手胡噜着冯小草的头。 \\u003d\\u003d\\u003d 而在冯小草考试的这三天，洛正凝写的一个杀毒软件也完成了，虽然被张若水评价为勉强能用，但这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可张若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他一头一身，张若水说，“小凝啊，我觉得你真的不是搞技术的这块料，你干点什么都比去写代码价值更高，真的，你单分写程序能有你写书十分之一的天分，我都不这么说……”。 泪流满面的洛正凝心里苦，他的书是抄的，程序是自己编的，那能一样嘛！而且，一年就能写出个“勉强能用”的杀毒软件很差吗？ 这么想的，他也就这么问了，但听到答案他觉得还不如不问呢。 ”市场上现在的杀毒软件200左右一片，一年能卖10万片，2000千华夏币不算少吧。你版税这一年瘦了多少钱啊？这账还用我帮你算吗？所以，这是你差不差的问题吗？这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啊。如果你把你学编程写程序的时间都用来写书，你那版税得多多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张若水如是说。 ”可，但，当初你不是还帮我做规划吗？我以后可以很厉害啊，那时候不就赚的多了！“，洛正凝才不算，他能抄的不多了，他得另谋出路才行。 ”当初，当初是我天真的，那时候我认为，写个书能赚几个钱，当然是搞软件，整芯片赚钱啊，但我肤浅了啊，所以，你还是去赚钱吧，苦逼的写程序，开发芯片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肤浅的人吧，你出钱就行“，张若水说的是自己真实的想法，就是话不太中听。 这一年，张若水也在成长，我之前经历过没有经费的苦，但他看身边的人都差不多，所以为了自己的心头好，他愿意苦中作乐。 但这一年他体会到了有经费的爽，再看当初受得苦，心里的感觉就不同了，不是觉得以前不值得，而是认识到专业分工才是持续发展的前提和基础。 所以，他认为洛正凝可以学习和熟悉技术体系和知识，但千万不要深入参与进去，他的天赋不在这个方面，就算他赚了足够多的钱，支撑自己去做某个方向的专业研究，并且取得了成果，但那也只是一个点的突破，远不如他提供足够的钱，给更多有天赋的人，在多个点去突破。 他看着一脸不甘心的洛正凝，用严肃的态度，把自己的认识和想法如实的说给了洛正凝听，他的结束语是他老师的那句话，”系统的问题就要用系统的方法去解决，单点突破是有意义的，对于解决系统问题是有帮助的，但不足够“，他希望洛正凝可以好好考虑下这个问题。 用系统去对抗系统？发挥自己的天赋？让自己的价值最大化？赚更多的钱促使专业的人为自己工作？洛正凝满头问号，他不明白为什么兴高采烈的来显摆下自己做的杀毒软件，变成了一个思辨讨论会，要自己去考虑一堆哲学问题…… \\u003d\\u003d\\u003d 离开张若水办公室的洛正凝情绪不是很好，他想学技术，是希望自己能有一技之长，可以不再”卖嘴“，不再在未来因为面子，因为跟不上时代，而被这个社会抛弃，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不要怀疑你自己，这个问题没有对错“，说话的是高兴华，他把一杯咖啡放到洛正凝手里，他刚才听到了张若水对洛正凝说的话，他也曾被类似的问题困扰过，所以他出现了。 ”这只是一个选择，是跟我冲还是给我冲的选择，是一人强还是一起强的选择“，看着皱着眉头的洛正凝，高兴华觉得这孩子现在的样子太像当年的自己了，笑了一下后接着说道，”技多不压身，但技多了就有强弱，一样强容易，样样强难，所以，人总是在面对选择“。 ”当你面对一个系统性问题的时候，可以做的选择很多，就比如阅读者的电子阅读器，当你想完成一个完整的闭环的时候，就是在面对一个系统性问题，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呢？是一边做一边完善，还是等着别人跟上来了在一蹴而就，又或者先做一个小圈，之后慢慢的把圈扩大……“。 洛正凝边听边思考着，他也许，是需要做一个选择了…… 第88章 刘徽算法 刘徽是华夏魏晋时期的数学家，是我国最早主张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来论证数学命题的人，其所着的海岛算经为后世的地图学提供了数学基础，而他另一部九章算术注其中则有将其主张尽数呈现。 当初高兴华提出用刘徽（liuh）的名字来命名算法的时候，由于众人的无知，他还专门用了大半个小时来陈述他的成就和对后世的影响。 如今已经小半年过去了，高兴华的团队已经初具规模，今天是初步成果展示的日子，也是与马斯克的paypal确认后续联合开发事项的日子，所以，高兴华今天有点紧张。 \\u003d\\u003d\\u003d 帝都时间早8点，高兴华带着团队中两位核心成员张坚强和徐远航，出现在了会议室中并接入电话会议中，在现场的还有高大仓、洛正凝和张若水。 地球的另一边，洛杉矶时间下午17点，马斯克与首席科学家温迪和高级安全工程师萨格也一同进入了电话会议中。 会议的议程是早就确认的，首先是高兴华团队进行算法介绍和问题解答，之后是马斯克团队提出自身的业务需求和技术指标要求，最后是明确合作领域和初步分工。 最初的算法介绍是由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留学归来的张坚强博士负责的，洛正凝听着他的介绍，感觉似乎有些耳熟，也有些觉得不对路。 按张建强所说，刘徽（liuh）算法整体包括基础算法、加密算法128-eea3和完整性算128-eia3法三个部分，属于同步系列算法。 算法结构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是16位线性反馈移位寄存器（lfsr）、中层是比特重组、下层是非线性函数f，这跟他想要的那种类似md5的加解密方案，似乎不是一回事。 洛正凝在梦境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才发现这个结构跟梦境里出现过的祖冲之（zuc）算法异曲同工，但这似乎是面向通信领域的，而不是他想的那种啊。 虽然因为最初提需求的事情，强调的是自助和数据与传输安全，但“类似md5”的话自己也明确说过的，这是哪里出现问题了么？洛正凝有点想不明白。 等到张坚强介绍完，洛正凝就迫不及待的抢先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知道md5的主要应用领域是数据加密、数字签名和密码存储等，那我们的刘徽算法也能在这些领域应用吗？”。 “在特定情况下，可以实现类似的作用，但很弱，只是聊胜于无，而且很麻烦。刘徽算法的主要应用领域还是在数据传输方向，通信领域”，张坚强感觉到洛正凝情绪不太对，但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md5可以被认为是对hash算法的一种应用，它核心保障的是内容本身，而不是内容传输的过程，刘徽算法核心保障的则是内容传输的过程，并不是内容本身，他们的侧重点是不同的”，高兴华听到洛正凝的问题就知道他真正想问的，帮着补充解释着。 “我们对标md5开展研究的意义不大，一方面是这个算法确实代表的先进性，再未来10年内想超越，除非数学领域出现重大的突破，另一方面是md5只是标，本是hash算法，在同样的领域和同样的逻辑下，我们绕不开hash算法，而刚才说到的数学领域的重大突破，就包括出现超越hash的算法”。 “此事不是我们妄自菲薄，而是以当前华夏的能力，甚至欧美的能力，也是需要以10年为单位推进的”。 “而且，我们研究算法和应用的初衷，是围绕在数据安全和传输安全两个部分的，在数据安全方面我们可以基于hash算法和md5的框架进行优化和完善，这算是比较容易的，所以我们目前把重点方向放到了传输安全部分”。 听完高兴华的解释，洛正凝知道又是自己想当然了，加上之前不懂行，扛的大旗也有问题，不过仔细想想似乎现在也很好，至少这样更符合paypal的需求，便点了点头，结束了问题，将后续交给了专业人士。 后续的沟通是专业人员之间的碰撞，大部分洛正凝听不懂，张若水时不时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唯有高大仓全程都笑眯眯的，偶尔才插一两句话，但每次都会带来一阵更激烈的讨论，就看的洛正凝心生敬佩，论神仙，还得是长着啊。 会议开了很久，直到洛杉矶时间凌晨2点才结束，但结果是大家都满意的。 马斯克被一些设计的细节惊艳到了，比如定义在素域gf（231-1）上的线性反馈移位寄存器，所以痛快的决定在paypal平台应用全套刘徽算法，但具体的内容加密部分则会则行处理。 而高兴华等人也需要立刻安排至少两个人前往旧金山paypal总部，为对方提供现场支援。 洛正凝对结果很满意，高大仓更满意，他主动要走了推动刘徽算法成为通信领域传输安全标准的工作，并且还是免费的。 洛正凝更高兴了，让长者免费打工，他能吹一辈子。 \\u003d\\u003d\\u003d 所有正事谈妥后，高大仓把洛正凝叫住，单独跟他聊了几句。 “小凝，你跟我交个底，美国那个mr.l和你有什么关系？”，看着高大仓脸上的表情更多是关心，洛正凝有些犹豫了，他觉得现在不该暴露出来，但他也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恶意。 沉默了两三分钟，洛正凝决定告诉高大仓真相，反正真有心的，想查到自己身上并不难，尤其是那些在一定位置上的，“那家公司是我的”，说完他感到一阵轻松，似乎得到了某种解脱。 “哈哈，臭小子，果然是你的！”，高大仓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等着洛正凝亲口承认而已，这也让洛正凝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说了实话，他可不想给一个对自己还不错的长者留下骗子的印象。 “所以，威廉那些人，实际都是听你指挥，按你意思办事的？”，洛正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后说道，“我们属于合作者，威廉也有自己的生意，那部分我说了不算”。 高大仓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洛正凝的头，神情严肃的叮嘱了一句，“别担心，按你想的做就行，我支持你”，随后径直向门口走去，走的有点急，碰乱了会议室的椅子…… 第89章 抄书抄出了事儿 假期的洛正凝比上学的时候更忙，为了钱，他又把冰与火之歌抄出来了两册，加上哈利波特第六册和暮光之城第三册，都堆到了暑期上市，也算是给这个暑期加了一把火。 只不过这次碰到了点麻烦，冰与火之歌的原作者乔治·r·r·马丁第一册已经写了大半了，当他看到市场上的版本后，啥也没说就把天才梦出版社和作者mr.zen告上了法庭。 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一个半成品去说成品抄袭自己的事有些荒谬，但作为一个拿过3次雨果奖，2次星云奖，7次轨迹奖，1次世界奇幻奖和1次布莱姆斯托克奖的科幻界巨擘，此事依然在北美甚至科幻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尤其是当他提供了大量的手稿、构思笔记、编辑沟通记录作为证据后，所有的媒体几乎一致认为是mr.zen获取了部分大纲和原稿后提前完成了作品。 甚至有些人通过叙事方式，整体结构，语法特点等对第一册的后半部做了分析，可惜结果和他们的初衷相违背，他们只能证明前半部与乔治·r·r·马丁以往的作品具有一致性，而后半部也具有同样的特征。 同时，他们还发现，发行版本的前半部比乔治·r·r·马丁的版本更完整，更合理，一些细节处理的更到位，更像是乔治·r·r·马丁的是初稿，而mr.zen的是编辑版。 此时，除了乔治·r·r·马丁的狂热粉丝之外，大部分人都进入了吃瓜模式，也是此时，天才梦出版社做出了唯一的“反击”，预告第二册已经开始印刷，将在一周后上市。 看到消息的好事之徒又跑去查询了版权信息，发现mr.zen的作品是在3个月前注册的，而且是两部同时注册的，但根据乔治·r·r·马丁提供的证据显示，那个时候他才第一次跟编辑提起这个故事，连大纲都还没开始整理。 至此，就算再狂热的粉丝也不敢再一口咬定这是“剽窃”，只能咬住里面的场景描述、人物设定、故事主线高度一致，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巧合之类的坚持着。 等洛正凝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正发展到这个阶段，他第一反应是“太特么吓人了”，第二反应是“以后再也不抄了”，他也是此时才意识到，他梦境里看的大部分英文小说，都是先华夏文后英文的，对于英文版本的发行时间他是不确定的，真的是后怕不已。 最终，在洛正凝的授意下，威尔逊以mr.zen的名义发了一封致所有读者的信。 大意是，我mr.zen做为一名新人，一直对乔治·r·r·马丁前辈心存敬意，在学习写作的过程中，曾经看过所有能找到的乔治·r·r·马丁前辈的作品，并且深受启发，也坚定了自己写作的决心。 冰与火之歌这个故事是源于自己的一个梦，在梦里看到了一头被鹿角戳死的母狼，而它刚出生的孩子则被一家人的几个孩子分别抱走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物的设定包括名字都与乔治·r·r·马丁手稿中的设定一致，但结构和叙事方式上，自己确实有模仿乔治·r·r·马丁前辈的行为。 最后还表示，希望有机会可以和乔治·r·r·马丁前辈当面交流，关于冰与火之歌的后续情节，也希望能和对方请教一二，并且表示不会为此事追究对方的责任云云。 不说乔治·r·r·马丁看到后差点气死，冰与火之歌的销量确实眼见的暴涨，第一批次的100万册转眼就被售卖一空。 而之前的罗伯特.兰登传奇系列、可爱的骨头、消失的爱人，甚至天堂里遇见的五个人都跟着狠狠的蹭了一波销量。 有的书商甚至挂出了“让雨果奖获得者心痛的书”，“让乔治·r·r·马丁看完都吐血的书”之类的横幅和海报，不管买不买的，先吸引了一波流量。 最过分的则是亚马逊平台，他们直接开了一个专题，把乔治·r·r·马丁和mr.zen的所有作品做成两个专辑，通过销量让读者用“钱”投票，其中最气人的一点在于，如果你没买过书，那么你就看不到结果，搞得《纽约日报》在图书畅销榜的下面开了一个专门的区域，连续15天把pk结果贴出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下真正的问题是，在公开信发出后，大多数吃瓜群众都认为事情已经结束，对研究为什么名字、巨擎和环境描述一样的事情失去了兴趣时，一些有心人却盯上了事情，包括乔治·r·r·马丁和美国某个特殊部门，他们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 对这点洛正凝虽然不知道，但因为心中的不安和潜意识里感到的威胁，他还是决定以后尽量不抄书了，就算真缺钱，也要找到完全的办法。 \\u003d\\u003d\\u003d 处理完这次抄袭事件，时间进入了8月，冯小草的高考成绩出来了。 “小凝，我们去爬泰山吧，小草姐高考成绩出来了，过了一本分数线的，我们去庆祝下，也放松下”，臧猛约洛正凝一起出去玩。 盘算了下手里的事情，除了服装厂那边半死不活，师傅那边的书还没修复好之外，其他的除了不断花钱没啥产出之外，似乎没啥大事，便在联络了下黄玲玲后答应了臧猛的提议。 也没太多需要准备的，四人碰了个头，稍微规划了下，把济南、曲阜、泰安和青岛串成了一条线，准备用10天的时间好好玩一下。 此时买火车票，订酒店什么的还没那么方便，所以正式出发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u003d\\u003d\\u003d 第一站，济南。 四个人是中午上的车，咣当了六个半小时才到济南站，下车时感觉身子自己会晃，脚脖子发软。 “你们是吃饭，还是住宿啊？”，坐在站前广场地上缓神的四人正商量着一会干嘛，就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妈凑了上来搭讪。 “都不用，我们等人来接”，火车站向来是鱼龙混杂之地，洛正凝不想跟在这里拉客的人纠缠，直接说了个谎拒绝了对方。 但对方并不死心，还继续问着，“你们这里来玩啊？这里不让停车，那边有可以坐着等的地方”。 “不用，我们约好了，就在这里等”，洛正凝再次拒绝了对方，并且拉着四人向远处走去。 大妈脸色很难看，嘴里嘀嘀咕咕的并没有离开，反而一直盯着洛正凝几人的动向…… 第90章 出师不利 臧猛偶尔回头时发现那大妈还站在原地，还一直盯着自己几人看，心里有些不安，凑到洛正凝身边轻声说道，“那大妈一直看着我们，不知道憋着什么呢，我们直接走吧”。 洛正凝也回头看了一下，大妈看到洛正凝看过来，赶忙把眼神错开，假装看别处，便对臧猛点了点头，对冯小草和黄玲玲说，“我们直接去坐公交吧，先离开火车站”，两女自然没什么意见。 大妈发现四人走的方向是公交站，似乎犹豫了下，但还是很快的跑向了附近的一个小饭店里，而洛正凝似无意的再次回头发现大妈不见了，反而心里更加不安了，决定不去公交站了，转向带着几人向广场边的大马路走去。 “不坐车了？”，臧猛知道洛正凝不会瞎带路，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大妈不见了，我觉得她是去找人了，心里不太踏实，我们先顺着大路走一会”，洛正凝说出自己的担心，也没刻意压低音量，这是没必要瞒着两女。 “行，反正我们没什么行李，多走走没事，就当看景儿了”，臧猛并不反对，还觉得挺好。 “嗯，我们沿着路向东走，溜达半小时就能看到大明湖了，当初’一城山色半城湖，四面荷花三面柳’说的就是那里，现在虽然没有荷花了，但是荷叶应该还是有的”，梦境里在济南生活过一年的洛正凝，对附近还算熟悉，可惜此时还没有“大明湖畔夏雨荷”的梗，多少有点憋人 “那快走，去看看有没有莲蓬摘”，臧猛有点兴奋，似乎对啥都热情高涨的，洛正凝有些无语，呛了他一句，“想什么呢，那是个公园，你敢在颐和园里摘莲蓬吗？”。 “敢啊……”，臧猛正梗愣着，突然有人在后面喊，“前面的同学，前面的同学，请等下……”。 说的是普通话，但还是有些口音，声音很大，连车来车往的噪音都压不住，冯小草和黄玲玲想回头被洛正凝制止了，并微微的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两女之前已经听到洛正凝和臧猛说的感觉不好的对话了，此时也就反应过来，跟着加快了脚步，但后面追着的人似乎吃定他们了，还在后面不停的喊着，声音越来越近，连路边的行人也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还好心提醒洛正凝有人喊他们。 感觉后面的人越来越近，洛正凝也一时没想到办法，他梦境记忆里这附近是有个治安岗亭的，但具体位置不记得了，正有些着急，臧猛突然拉了一他一把。 被拉住正愣神的功夫，就听臧猛吼了一声，“你们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们，再跟着，我们就报警了！”，对哦，报警，一语点醒梦中人。 洛正凝看了黄玲玲一眼，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而后并排站到了臧猛身边，顺手还从路边捡了两个石头，分了一块给臧猛，只是他这瘦瘦小小的体格，怎么搞造型也没啥气势，反而可能惹人发笑…… “同学别激动，我们就是想打听个事”，对面一共三个男人，说话的是个瘦高的男人，看起来像是领头，另两个都高高壮壮的，一脸凶相，之前搭讪的大妈影影绰绰的躲在三个男人后面，洛正凝感觉自己有点背，刚到地方就有麻烦，真是出师不利啊。 黄玲玲缩在洛正凝和臧猛身后正在报警，已经再说自己位置了，洛正凝感觉还需要正确些时间，便说道，“为什么盯着我们问啊？你们这追了得有一里地了吧？”。 “这不是看着你们像帝都来的么，想打听点帝都的事，我们找个地方说成不？”，因为臧猛一吼而暂时停住的几人，再次向洛正凝等人走来，似乎想靠近些再具体说，此时周围的人不算多，但还是有人停了下来，准备看个热闹。 “别过来了！”，臧猛再次喝住对方，“我们知道的少，帮不上几位，还请找别人吧”，洛正凝接着说了一句，之后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各位路多的山东好汉们，我们初到济南，并不认识对面的几位，也没能力帮他们，还请做个见证，别让他们冒充山东人，给大家惹了骂名”。 此时黄玲玲捅了捅他，他知道报完警了，心里多少安定一些，趁着对方有点发愣，周围的人也没全反应过来，又说道，“我年纪小，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需要追着陌生人一里地，如果那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问问他们”。 人的想象力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你说什么对方都可能不信，但他们总会相信自己想到的，这也是误导为什么最坑人的原因之一。 洛正凝这几句话，恰好触发了大家的联想，稍微丰富一点的，脑补出的画面都不是很美好，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开始在边上帮腔，让对方说到底什么问题，也有让几人现在问的。 对面几人大约是在一个地方称王称霸习惯了，虽然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眼看着也是偏向几个少年的，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继续走向洛正凝几人，嘴里还说着，“各位，各位，我们也是受人所托，说是家里孩子跑出来了，知道是来济南了，让我们帮忙照看下，只不过事情突然，咱们也没见过人，这次想着确认下”。 对方这个理由一出，围观众人的声音直接没有了，看向洛正凝几人的目光反而有些变了，有些嘴比脑子快的，还说了洛正凝等人不听话之类的，也有些人觉得瘦高男人说的对，选择了离开。 “是吗？那你知道我们叫什么吗？”，洛正凝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蹩脚，而是因为这么蹩脚的理由居然有人相信。 瘦高男人一愣，随即指着洛正凝说，“你舅舅马建华给我打的电话，你叫曾小树，你今年14岁，其他人我不知道，只知道跟你一起出来的是两女一男”。 对方似乎吃定洛正凝了，在这个不到16岁就没有身份证的时候，就算你有户口本，都还需要做公对公的核实，而大人显然不会让一个孩子带户口本出门的，可惜，他被洛正凝的外形误导了。 洛正凝正准备拿出身份证自证一把，忽然人群有些混乱，接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出现了，洛正凝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 第91章 偶遇大牛 看到警察叔叔的出现，瘦高男人有点慌神，躲在后面的大妈也开始往外挤，臧猛眼尖看到了，直接冲过去，抓着大妈胳膊就喊，“这人跟他们一起的，最开始就是她找我们搭讪的”。 两个警察似乎认识瘦高男人一伙，并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人接手了被臧猛抓住的大妈，另一人招呼上洛正凝等人，给他们一起走，并在驱散围观者之前，选了两个自愿作证的证人。 穿过马路走了大约200米就到了一处治安岗亭，如果不是因为两个警察之前在巡逻，接到报警后两三分钟就能到事发地点。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了解事情经过，证人提供证词，评估损失，最终因为没有出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和损失，所以对瘦高男人一伙也就没有什么实质性处罚，除了批评教育，最多也就是扣留个24小时，这多少让洛正凝等人有些不满，连警察叔叔夸他们机智都没能冲淡这情绪。 \\u003d\\u003d\\u003d 在警察叔叔的建议下，四人入住了大明湖附近的明湖大酒店，但因为刚才的遭遇，尤其是对处罚结果的不满，搞得几人都没什么行情，晚餐直接用泡面对付了下。 一夜无话，次日7点几人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去吃个牛肉烧饼配甜沫。 虽然帝都也有烧饼夹牛肉的吃法，但烧饼和烧饼还是差距挺大的，再没真正吃过之前，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放了芝麻酱的好吃，还是配上胡椒盐的更香，所以几人还是很期待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酒店前台说本地人常吃的几家都有点远，坐公交需要换车，下了车还要钻胡同，让几个小路痴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真的找到地方。 去的路上，既然倒是因为这个事情，又说起了zip2的事情。 “如果华夏有zip2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把地图打印出来，之后按着地图走，现在这真是不太放心呢”，黄玲玲想起霍宝儿描述的zip2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很快就有了，宝儿姐那边已经谈完了，华夏这边也要开始准备了，网站和程序什么的，都在美国做，我们这边需要找人去收集信息，之后输入到电脑里”，洛正凝安慰道。 “小凝，这个事我能干点什么吗？听玲玲说了几次，我也觉得挺好呢，上大学后时间应该更自由一些，我也想一起干呢”，冯小草突然说自己想参与多少让洛正凝有点意外，但想想又觉得这挺正常的，认真想了下才回答道： “可以的啊，我和玲姐正发愁这事找谁掌总呢，你要加入的话，这事就妥了，我们准备先投入100万华夏币来做这个事情，你进来的话我们给你10%的股份，如果你也想投资的话，1万块1%，最多你可以买30万的，钱可以后面再补”。 “至于工资，等我们具体商量下都做什么事情之后再具体说，你看行么？不过有一点，大学毕业之前，你不能因为这事耽误了学业，你知道的，我姥姥还指望拿你当资本，做整条胡同最牛的老太太呢”。 洛正凝说完，冯小草刚准备拒绝，黄玲玲就接上了话，“小草姐，你别推辞，你别觉得你占便宜了，小凝就是个周扒皮的，他给的只少不多的，而且我和小凝准学业越来越重了，真的顾及不上，所以，你能进来我们很开心”。 “而且，你报的第一志愿不就是管理科学专业吗，刚好用这个事情练练手，以后大家一起干，知根知底的才放心呢……”。 “不是，小娃娃，你们这是吹牛，还是说真的呢？“，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边上响起，洛正凝转头看去，是个180左右的山东大汉，国字脸，眼睛很亮，他似乎已经听了很久，也忍了很久，但莫名的洛正凝第一感觉并不讨厌这个人，反而觉得这人不赖。 洛正凝刚想回话，就见他边上一个留着一头短发，带着黑边眼镜，大约30岁左右，一看就很有教养的女人拉了拉对方，并开口致歉，“不好意思啊，我表弟直肠子，说话不太过脑子，他没恶性，你们别介意”。 面对有礼貌的人，洛正凝向来更有礼貌，”没事的，不过我们说的是真的哦，没吹牛，我们准备做一个网站，上面有地图和各种商场店铺的信息，帮助那些想在一个地方寻找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等等信息的人“。 “你们要做个网站？”，大汉一嗓子吸引了整车人的目光，他立刻也意识到了问题，赶忙对着众人表示歉意，但很快又拉住洛正凝的手说道，“小娃娃，听你刚才说，你那是还没正式开始干，还需要人是不？”。 洛正凝看着大汉那如同孩子一般纯真的表情，又用余光扫了下正在微微摇头的姐姐，感觉这对姐弟真的是有点意思，便也收了嬉笑的心态，认真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告诉他，“是的啊”。 “那……”，大汉并不傻，他也知道这里说事情有点奇怪，说了一个字就换了说法，“那这事我听着还挺有意思的，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 “小弟，你太没礼貌了，也容易吓到人的”，短发的姐姐打断了大汉的话，有转向对洛正凝几人说道，“我是稷下学宫数学系的副教授，我叫魏晓华，这是我表弟，田齐圣，他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一直在跟我说说互联网是未来什么的，但我们都不是很懂，所以听到你们说，他有些激动”。 “魏晓华？”，洛正凝听着名字觉得耳熟，检索了一下梦境记忆瞬间一愣，有些小心的试探着问了一句，“魏教授，您的导师是不是华夏科学院长者，《哥德巴赫猜想》一书的合着者，数学家庄以明老先生？”。 “你是？”，一个路上偶遇的人居然听了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自己的导师是谁，这很不正常，但看对方几个人都是少年模样，似乎没什么恶意，所以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而是反问了一下 。 “庄长者是听高大仓长者提到过，您的名字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高长者的小儿子高兴华提到的，他最近在做一个算法，用于数据传输过程的加解密过程，他知道您也在从事密码理论及相关数学问题的研究”，洛正凝赶忙解释了一句。 刚好公车进站，他又赶紧说了一句，“车上太吵了， 我们先下车吧，我也好跟田博士说说我们网站的事情”，对方点了点头，众人一起下车才发现居然到了解放阁附近，几人随便找了个小店做了下来，随便点了份些油旋和豆腐脑，就聊了起来…… 第92章 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洛正凝先正式介绍下自己等几人，具体身份没多说，只提了两点，一个是冯小草是小草科技的法定代表人，高兴华负责的算法项目就归属于小草科技；另一个则是自己是青松投资的合伙人，投资过美国的zip2网络平台，至于其他涉及外资的，则一点都没提。 作为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博士 ，知道zip2很正常，加上田齐圣多少有点急性子，所以最初的话题围绕zip2开始。 “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在华夏建设一个zip2的仿制站，并且你们的数据信息还会卖给zip2？这是，授权盗版？”，田齐圣听完洛正凝的陈述后，做了一个总结发言，但他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知道别人盗版，同意了，还从对方手里买数据？好魔幻。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盗版，更像是一个自主经营的区域分站”，文抄公讨厌盗版，所以要换名。 “嗯，这个技术上确实没有太多难度，信息收集和后续运营才是关键，现阶段做应该是比较容易获得投资的。那么你们是准备以后卖掉还是一直做下去？”，这是想知道我们是赚快钱，还是做事业？这大哥是不是对16岁有什么误会？ 洛正凝快速反应了一下，还是认真的答道，“我们准备在华夏语覆盖范围内，持续经营，无论未来zip2如何，我们这个站都想坚持做下去”。 田齐圣借着吃油旋没有立刻问答问题，洛正凝也不着急，吃了两口豆腐脑，感觉跟帝都的如出一辙，木耳黄花和成片的蛋花，与丝滑雪白的豆腐混合在一起，不仅好看，更好吃。 “我刚才听着，你们是准备把开发工作放到美国，数据收集和运营放在国内吗？”，洛正凝正准备去拿油旋的时候，田齐圣再次出声了。 “我们在国内没有相关的技术人员，我们认识的人会写汇编，会写c，但没人懂html，虽然学起来不难，但做技术的人，你懂的，他们看不上”，对其洛正凝确实无奈，编程也是有鄙视链的，当下的html算底层中的底层。 “哎呀，这个好办啊，我懂啊，我还认识不少懂的人啊，就是……就是他们有点贵……”，田齐圣感觉他的同学们在硅谷那边混的都挺好，工资也挺高，环境也不错，能不能叫回来还真不一定，就算能叫回来，估计也看不上国内这点薪水，所以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不少。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事，他们肯开价就行”，面对这个问题洛正凝真不怕，现在高兴华、张若水他们的薪水比美国搞同类事情的只高不低，那些arm到华夏的工程师都是他们在英国时的双倍，这些人，一个月光工资就上百万美元，不然他何至于这么穷。 田齐圣闻言，眼睛直往外冒贼光，但转念又想到了什么，神情暗淡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刚才你们不是说只准备了100万吗？”。 “美国那边准备了100万美元，因为那边要做研发，如果研发在华夏了，那个钱就进国内了，你的那些人想要美元也行，不过他们需要在美国交税哦，而且人必须回来”，洛正凝越发觉得田齐圣这个人有意思了，很纯粹的感觉。 “对了，我之前听我同学说，zip2在开发新功能，准备试水电子商务，他们想在广告之外探索新的盈利模式，华夏版这个部分也有吗？”，闻言洛正凝心中一惊，这功能刚进入内测阶段，就连留学生都知道了？这公司是漏成筛子了吗？ “你同学在zip2吗？我们之前接触的时候没有听对方说过啊”，洛正凝压下心中的不快，假装随口的问了一句。 “我同学的女朋友在那边做兼职信息收集员，是我们的一个学妹，刚过去不久”，田齐圣也是顺着答，并没有隐瞒什么。 洛正凝心里大概有数了，准备晚点再找金巴尔的麻烦，当下也便不再多问，转而换了个话题，“我们都在帝都，所以，你能去帝都那边吗？办公场地是现成的，你去的话可以分一套95平米的公寓当宿舍，人员什么的你来做计划，不过小草姐肯定也是要进入的，她会负责信息采集和运营方向”。 “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下，我能带着家人一起去吗？”，田齐圣看了魏晓华后，又补充了下，“我下周结婚，如果去帝都，不能把人家一个人丢家里，而且，我父母退休了，我也想带在身边”。 是个有情意有孝心的啊，洛正凝为这人品点赞，假装思考了下答道，“如果你原因一个月交150块房租，我可以多租一套公寓给你，在你做的那套的隔壁，但再多就不行了”。 “另外，嫂夫人如果需要工作，也可以提，我有些朋友，可以帮着想些办法，但原则上，她不能跟你一个公司，这个还请理解，至于你的股份，我需要去跟美方的合作伙伴商量下，应该是5%左右”。 “我媳妇是稷下学宫汉语言专业的，在银行里做文员，但她还是想做跟传媒发行有关的，但她的工作可以到了帝都再找，关系不大”，田齐圣眼见的十分开心，就好像得到了棒棒糖的孩子。 而此时的洛正凝感觉自己似乎太冒失了，一个偶遇的人，一切都是对方在自话自说，而自己开出的条件都是实打实的，到时候万一不行，就尴尬了。 田齐圣似乎知道洛正凝在想什么，主动为自己提出了验证方案，“你们应该是来旅游的吧，我也要准备婚礼，给我10天，我会整理一个整体的技术方案和一个原型出来，到时候我们在碰一下，你来济南也好，我去帝都也好，你看完了，觉得行就按刚才说的”。 “好，我们预计在济南、曲阜、泰山和青岛玩10天，今天第一天，那么我们延长一点，10天后我们返回济南，到时候再一起商量下，至于股份的事情，到时候我一起给你答复，包括嫂子工作的问题，应该也是可以解决的”，还没分别就期待着下次重逢，大约就是洛正凝现在的感觉。 随后洛正凝又把一些关于华夏版zip2的想法大致跟田齐圣说了下，并回答了他的一些问题和设想，只是聊的优先上头，聊的差不多了才发现豆腐脑已经凉透了…… 第93章 抓不住就放手 吃了两口凉透的豆腐脑，洛正凝发现魏晓华已经跟冯小草聊起来了。 他听了两句发现，冯小草这个法定代表做的还是真挺合格的，至少她对公司的两个项目都很熟悉，专业上可能不是很懂，但她说出来的专业词汇是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大约是感觉到环境安静了一些，两人同时转头，发现了正看过去的洛正凝，冯小草知道那边谈完了，便直接做了交接，“晓华姐，高老师那边平时跟小凝交流的更多，让他跟你再具体说说吧”。 接着对洛正凝说，“小凝啊，我记得之前高老师是说，我们对内容加解密方面需要寻找合作者是不是？具体的他没跟我说过，你跟晓华姐说说呗”。 “另外呢，晓华姐手里还有两个课题，最近正在申请什么课题基金，我觉得好像高老师也说过类似的问题，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如果是一样的，不行咱们成立个基金出钱呗”。 看来魏大佬也是有想法的啊，这跟冯小草都透了这么多消息啦，洛正凝心中窃喜，脸上就笑的更好看了，“魏教授，高老师那边最初的目标是创造一到类似hash的算法，但由于诸多因素，他们选先做一套给数据传输过程提供保护的算法和配套的加密方案与完整性方案，命名为刘徽算法“。 ”但是对于hash并不想放弃，所以之前他提到您也同样在研究hash-1和md5，是这个领域内所有青年学者中的翘楚，如果您研究的课题刚好是和这两个方面有关的，在您那边方便的情况下，高老师和小草科技都是非常愿意投资的”。 洛正凝说的不快，魏晓华听的也很认真，等到确认洛正凝全部说完后，才开口道： “我目前手里的两个可以，确实都跟hash算法有关，一个是我提出的碰撞攻击理论的验证，目的是破解hash算法，比如md5，sha-1，另一个是hash设计自主的标准”。 洛正凝在心中疯狂打call，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破解了md5的模差分比特分析法，和国家安全标准算法sm3，就是这两个，大佬不愧是大佬，十几二十年如一日的持续研究啊，要膜拜！ 没人理会洛正凝心中疯狂蹦跶的小人，魏晓华继续说着，“这个项目现阶段还处于课题申请初期，是我以我的个人名义申请的，目前看通过希望渺茫。如果有人投资的话，方式比较多样，比如联合申请，或者企业申请，当然也可以完全走企业自研之后直接申报成为标准，或者对外发布的流程”。 “就比如刚才小草说的操作系统，和刘徽算法，其实也是可以申报课题的，只不过是你们并不缺钱，不需要那份补助，所以这个事情没有做，当然，你们这两个项目，牵扯面比较广，后续是否申报课题你们最终自己再去判断”。 洛正凝听明白了，这个问题之前内部也讨论过，放弃的原因是怕麻烦，以及不想过早曝光。 魏晓华见洛正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继续说着，“我这边呢，对于具体的形式是无所谓的，有两点是比较在意的，一是我肯定是要继续在稷下学宫任职的，二是无论谁出钱，出多少钱，所有的权益都是双方对等的，且是唯一的出资人”。 “好的，我跟高兴华老师沟通下，您的要求我都会转达到位，具体的让他来济南找您谈，这事的专业的人来处理”，洛正凝知道对方只是将自己当传话筒，也就不再多说，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对方表示了感谢之后，交换了下联络方式便散了场，临走前田齐圣落后了一步，又单独跟洛正凝说了下自家表姐一直都是要强的人，就是比较专注技术，所以在专业上会比较直，请他别介意。 洛正凝笑了笑，表示没关系，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田齐圣也是不简单啊，他发现自家表姐的态度可能会得罪人了啊，博士啊，教授啊，都不简单哦。 一转身，丢掉心中的感想，收拾好心情，拿出电话呼叫高兴华同志。 \\u003d\\u003d\\u003d 在电话里，洛正凝把魏晓华的基本情况和研究领域，以及提出的一些条件告知给了高兴华，电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是想把内容加密这个部分跟她做联合开发？还是支持她去验证那个理论，去破解其他国标算法？”，高兴华思考了一会后，想要明确目的是什么。 “你之前知道这个人吗？”，洛正凝反问道。 “听过，没接触过，不好评价”。 “我原本两个都想要，但我现在感觉都无所谓了，破解什么的，那是国家层面的碰撞，我们玩不起，基于hash做个自主标准，如果价格合适，还是可以的，先谈谈价钱吧”，洛正凝听完高兴华给出的评价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梦境里的这位大佬好像是民主党派人士，之前感觉，今天接触下来才发现，这里面可能代表了点什么，只是之前没研究过这个人，相关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无法下结论，但之前那种想贴上去，求合作的心情是完全没有了。 “行，不着急，在我这，她算小辈，我先了解下情况，也晒她两天”，高兴华感受到了洛正凝情绪上不算太大的变化，主要是刚通话时的那股子活分劲儿没了，便表示此事可以缓缓。 “好，您看着办吧，反正就是这么个事，能行就行，不能行也不强求，等我们自己的事情搞好了，在做自主标准就是了，不着急”，没有了功利之心，自然的也就放松下来了，活分劲儿又回来了，高兴华却误会了，他以为魏晓华说了什么打击洛正凝的话，心里还给人家记了一笔。 如果洛正凝知道的话，应该会默默的给他点个赞，这结论神准，过程一塌糊涂，典型的歪打正着啊！\\u003d\\u003d\\u003d 时间稍微回到前面一点，魏晓华和田齐圣离开后不久，田齐圣叫停了自家表姐。 “姐，你不该把小洛当传话的传声筒，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刚才听到了表姐和洛正凝的对话，他知道表姐又习惯性看不起人了。 “不用担心，我问过冯小草了，那个小洛只是跟负责项目的人比较熟，跟他谈也不会有结果的，倒不如大家都简单一点，直接把规矩说清楚”，魏晓华却不太当回事。 “那为什么冯小草不直接约负责人跟你谈，还要让小洛转到手呢？”，听到田齐圣的问题，魏晓华忽然愣住了……她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 第94章 走走停停 与魏晓华姐弟分开后的洛正凝等人先是参观了下解放阁，臧猛一直以为这里是当年济南战役时就存在的内城墙角楼，还拉着大家转着圈的去找他自以为存在的弹孔。 只不过他注定是要失望了，虽然解放阁看起来古意十足，但却是80年代末的建筑，上面解放阁的牌匾也是陈元帅题写的。 如果说解放阁和战争最大的关系，大约就是这个位置，是当年攻破济南城时的突破口，是当年无数英烈挥洒热血的所在。 随后几人沿着老护城河的河沿一路向西，准备走去趵突泉。 此时的护城河两岸虽然已经整理的十分清爽，也建了一些亭台，将一些有名有姓的泉眼做了圈定，树荫已经可以覆盖整个路面，走在其间倒是无比的惬意，可以少了些微风，显得不那么完美。 大约走了半个钟，几人看到很多人正围着一个池子，不时的有人弯腰淋上一个桶来，洛正凝凭着梦境知道这是黑虎泉到了，只是没想到现在接泉水的人，会直接下到池子里，也因此想起了另一个地方，一个自己在梦境里都念念不忘的地方，他决定明天要带大家去玩一下。 臧猛是个爱热闹的，很快就过去搞清楚了情况，好不知道从哪借了个搪瓷大把缸子，端了一碗泉水回来让大家尝尝。 “嘿，这水居然真是甜的，还冰冰凉凉的，你们也试试”，他先把缸子端到了冯小草面前。 “娃娃，第一次喝泉水吧？得慢点喝，天太热，水太冷，喝太快容易激着”，边上一位大约是在等着打泉水的老人家，好心的做着提示。 “谢谢大爷，问您下，这的泉水都这么甜吗？”，臧猛凑过去跟大爷聊了起来，洛正凝等人也都坐在了大爷附近，冯小草也慢慢喝了两口泉水，把缸子转给了黄玲玲。 听别人问到自己的家乡，老爷子来了尽头，笑着答道，“这里叫泉城，满城都是泉水，有天下第一泉趵突泉，有天下第三泉墨泉，从金代开始泉谱，后面到了明清有七十二名泉的记载，这黑虎泉就是七十二名泉之一”。 “这附近的琵琶泉、溪中泉、九女泉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不过现在水小了，没有我小时候那么好看了，但这水却一直都是这个味道，你们喝完咋么咋么嘴，感觉下，是不是感觉嘴里有点滑？那是咱这的独一份哦”，说着还看向正在喝水的洛正凝，示意他试试。 洛正凝照着做了下，却是感觉嘴里有股子清爽的感觉，说不太上来到底怎么了，就好像刚刷完牙之后，喝了一口温白水一般，就是感觉特舒服，这种舒服，顺着泉水一起经过口腔，滑过食道，进入胃里，就很有感觉。 “确实很特别，感觉很舒服，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不少呢”，给出了反馈的洛正凝，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泉水，再次体味着那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臧猛便喊着“让我也试试”边从洛正凝手里抢过缸子，“咚咚咚”的连喝了几大口，之后有些夸张的在那咋么着嘴，之后吐出一句，“真是痛快，透心凉啊”，气得边上的大爷说他“牛嚼牡丹，不识货”…… 跟大爷又闲聊了两句，臧猛也去又讨了一杯泉水，让冯小草和黄玲玲也试下大爷说的方法，之后还分别问了下感觉，自己又学着小口喝，终于算是找到了感觉，但也彻底被大爷嫌弃了。 用大爷的话说就是，“你跟这泉水没缘分，就别糟蹋东西了”，好在臧猛心大也知道大爷是在开玩笑，所以只是在那傻笑，换个心眼小的估计能吵起来。 \\u003d\\u003d\\u003d 告别了老人家，几人继续沿着老护城河溜达，等到了趵突泉附近便觉得有些饿了，本想随便吃点什么，却听说草包包子的总店就在附近，但还没走到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座关帝庙。 洛正凝回忆了一下梦境，知道这里是五龙潭边上的那个关帝庙，几十年后这里有个私房菜，但现在里面的情况却不知道。 臧猛带头进去，大家一起给二爷上了炷香，之后大致转了下。 整个关帝庙不大，从大门口一眼就能把里面看全，一个10平米左右的小空场，栽种着两棵杏树，里面是个20平左右的主殿，里面除了二爷，关平，周仓外，只有两个蒲团和一张供案。 小空场的一角有个小门，半开着，门前竖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泉水泡茶”，洛正凝梦境里的私房菜就在那个小院里，所以自己走了过去，准备先问问。 \\u003d\\u003d\\u003d 小院虽然同样不大，但比关帝庙却大了不少，就好像庙祝把更多的费用都花在了自己的生活区，而办公区却被大幅压缩了一样。 洛正凝推门时，触动了门框上悬挂的铃铛，所以他刚一进院，还没看清布置，便有个大约30岁左右的女人迎了出来。 “来喝茶还是吃饭？”，居然这个时候就有私房菜了，洛正凝感觉自己运气不错，便答道，“都要，先吃饭，再喝茶”。 “我们这里只有传统鲁菜，而且不能点菜，价格也比外边贵一些……”，张丽华刚迎出来的时候，只是条件反射的问着，等站定了才发现对方是个很年轻的少年，所以还是把情况先说出来，免得大家麻烦。 此时，黄玲玲等人也跟了进来，刚好听到张丽华的话，虽然感觉规矩有点奇怪，但大约是都习惯了让洛正凝做主，都没说话。 洛正凝转头看了下跟进来的几人，感觉都没要说话的意思，便再次看向张丽华说道，“只要味道好，钱不是问题，我们一共4个人，如果准备饭菜的时间超过半小时的话，可以给我先泡壶茶，我们边喝边等”。 张丽华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几个少年几眼，应该都不超过20岁，穿的都很整洁，不像什么大富大贵家里出来的，但看那自信且从容就知道家教都不错，想着这可能是自己这个店最后一桌客人了，就算最后钱不够也无所谓了，当是自己最后结个善缘吧，便没在多说，更没提价格，先把几人引到了屋里。 第95章 私房菜 进到屋里洛正凝才发现，这房间里跟自己梦境里的完全不同，现在这里的所有家具摆设几乎都是“古董”，红酸枝的全套家具被保养的很好，多宝阁里的香炉、瓷器他这不懂的都能看出好来，墙壁上挂着的画轴，看起来都颇有意境。 最惹眼的还是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的一块匾额，上面提着“小鲜大技”四个字，落款是体元主人，还钤了印，洛正凝感觉这个落款的名字很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张丽华把黄玲玲几人引入座位后，发现之前跟自己说话的少年正盯着匾额站在原地不动，便凑过去跟他讲解道，“这是当年康熙帝赐给我夫家家祖上的，他家以前是御厨，一会的饭菜也是我丈夫下厨去做，你们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或者过敏的？我们会注意的”。 洛正凝闻言一愣，之前因为梦境和现实的巨大差异带来的违和感瞬间不见的，不是一个老板自然大不相同，回过神后也不由得恭维了一句，”那我们可是有口福了呢，过敏的事情请等我问下“。 确认了一圈没人有什么忌口的，又要了一份崂山绿茶，便算是完成了点餐的过程。等着张丽华用传统的盖碗来送茶的时候，洛正凝总感觉对方似乎心情不好，没有那种有生意上门的喜悦，更多的却是被掩盖在职业微笑下的愁思，不由了起了好奇之心。 ”这位大姐，如果你不用去帮忙，能不能坐下跟我们聊聊，我对您家祖上的荣光还是很想知道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洛正凝发出了邀请。 眼看着张丽华把已经做到一半的拒绝动作收了回去，之后在洛正明边上的空位坐了下来，对着洛正凝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她这个行为自然引起了其他几人的注意，但依然没有多问，只是目光中露出了好奇，耳朵也竖了起来。 “您夫家从康熙年间就做御厨，那到现在也有200多年了吧？”，洛正凝先打开了话题。 张丽华边摇头边答道，“不是，我夫家在明朝嘉靖年间就是御厨了，有400多年了，只不过满清入关之后，他这一支也逃了出来，之后被孔府收留，康熙办千叟宴时，征集天下名厨，又有传人被孔家推荐到了帝都，之后因为一道’汆西施舌’得了帝王欢心，带了这块匾回来”。 “后来孔府的女婿阮元创建满汉全席，我夫家那一代的传人也参与其中，之后被当时的嘉庆帝点名要入了皇宫，等着满清覆灭了，我夫家这一支就回到了济南，置办了这处院子，定居了下来，再之后日本人来了……”。 张丽华说的不快，几人听的也仔细，一个御厨世家，400多年的经历被呈现了出来，没有什么激情燃烧，也没什么跌宕起伏，只是这么干干巴巴的陈述，就是那么的引人入胜。 “丽华，上菜了”，院子里的一声吆喝打断了讲述者的娓娓道来，也把洛正凝几人拉回了现实。 \\u003d\\u003d\\u003d “不好意思，刚才说的太投入了，耽误你们吃饭了”，张丽华再次端着菜进来时，先表示了歉意，她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厨师服戴着厨师帽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他丈夫，笑的很憨厚。 菜很丰盛，神仙鸭子、怀抱鲤鱼、一品豆腐、汆西施舌、葱烧海参、煎酿茄子，还有一大盆乌鱼蛋汤和一盘呛面馒头。 看着这么多菜，再看看自己这四只豆芽菜，洛正凝发出了邀请，“大姐，大哥，一起吃吧，我们战斗力有限，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别浪费了”。 预计中的推脱并没有出现，张丽华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说道，“我们当家的也是这个意思，你们算是我家最后一桌客人了，也是个缘分，大家一起吃顿饭吧，当时陪我们和这里告个别”。 “最后一桌客人？”，听到这话桌上的几小只都震惊了，刚刚说的好好的400多年的御厨世家，这么会功夫就倒闭了？ 看着摘掉厨师帽，帮自家媳妇搬椅子的大厨，和正准备入座的大姐，洛正凝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悲伤，嘴也有些不受控制的说道，“大姐，你们这400多年的传承是要断了？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的啊？”。 “先吃饭，尝尝我的手艺，别被那些糟心事影响了吃饭”，厨师大哥拦下了话头，但此时洛正凝几人却根本吃不下去，不是圣母心，而是进入了一种共情模式。 “大哥，大姐，如果是钱的事，你们就点点头，那我们就痛痛快快吃完了再说，如果不是，那就摇摇头，当我们没问过，吃完我们就走”，这谜底就在眼前，却不能揭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洛正凝再次争取到。 张丽华夫妇对视了一眼，一个点头一个摇头，再对看一眼，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倒是把所有人都整笑了，气氛也顿时轻松了不少，洛正凝也大概知道，还是钱的事。 “吃饭，尝尝我这怀抱鲤鱼，不少人说这个是大鱼肚里装小鱼，但在孔府里，却是并排放的，取的是’抱子携孙’之意，虽然感觉上没有那种装在肚子里的高级，但我们这个才是正宗的，不仅好吃，还有寓意……“，说到菜，厨师大哥话多了很多，还很诙谐，而张丽华大多数都只是看着滔滔不绝讲解着菜的丈夫笑，场面就很和谐，还有些温馨。 一餐饭吃了近2个钟，吃的四小只每个都撑的不想动，张丽华撤掉餐食后又给换上了新的崂山绿茶解腻后，几人的感觉才好一些，虽然更撑了，但总算想动了。 \\u003d\\u003d\\u003d 再次围着餐桌坐了的六人做了正式的介绍后，说起了正事。 张丽华的丈夫叫鲁志诚，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这个院子是鲁志诚父亲的，因为这代人只有他继承了厨艺，所以院子就留给了他。 最近家里闹分家，要分这个院子，大家是准备把房子卖掉之后分钱，由于关帝庙那边算是文物，所以不能私下转让，只能交给文物局，但这边的院子是可以卖的。 张丽华夫妻两个人，平时就看着这个院子，没有别的收入，虽然客人很少，但因为利润还可以，所以基本生活问题不大，但却没有大钱，支付不起买房的钱，原本还是想先拖着，但看到洛正凝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没意思了，想着干脆直接关了，把钱分了算了。 不是，你们礼貌吗，怎么搞的见了我就没斗志了，洛正凝心里苦，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院子准备卖多少钱？”，祸起萧墙，这事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就是给钱，而这事洛正凝觉得自己能干，也擅长……就是想着对方说看到自己就决定收摊的说法，心里就不爽…… 第96章 一人一半 “文物局那边说给2万，两边一起收了，我们这边屋里的东西都可以搬走，他大哥觉得麻烦，想要把这个院子和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卖了，还找了人来看过，说能给20万，之后一家4万，另一边的给文物局，还能拿6000，这个给几个孙辈平分”，张丽华很坦诚的把之前的方案说了。 “这里你们是有地契的吧？地契也在那个价格里吗？”，才20万？那块匾都不值20万，洛正凝觉得这个大哥不实在。 见到张丽华点头，洛正凝确认了刚才的想法，心里盘算了下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几个出50万，那边也不用转让了，你给他们每人5万，剩下的钱用来修葺下关帝庙和这个小院，或者你们留着”。 伸手制止了要说话的张丽华夫妇，洛正凝接着说道，“我们呢也不是做慈善的，你这个屋子里的东西，我都会拉走，其他屋里的，你们留着用就好，而且这匾会留下，它永远都属于你们”。 “之后呢，你们就继续在这里，我们再额外出10万块注册个公司，这个公司我们占70%的股，你们占30%的股，之后所有的收入呢，扣掉水电、食材和你们的工资，其他的我们一人一半，嗯，你们的工资就按照2000块一个月算”。 洛正凝这个方案其实就等于用50万买了一屋子的家具、字画和瓷器之类的，之后再投了10万块开个饭店的意思，虽然在当下这屋子里的东西价值差不多就是这个价，但洛正凝是知道未来价格的，主要是这里的东西，保养的太好了，如果不是担心接客时有损伤，他真不想换地方。 其实他也想过要不干脆把地买下来，但最终还是没去占这个便宜，他觉得张丽华夫妇人不错，还想着以后当个朋友处，不想做一锤子买卖，以后变成仇人，更主要的是这里有个文物古迹，占了也没啥用，最多也就是个私房菜，没必要。 张丽华和鲁志诚原本只是因为看着洛正凝等人顺眼，自己心里也憋屈，需要有个倾诉的对象，才跟他们唠叨唠叨，没想到转眼事情变成了这样，而且给的条件不知道比以前高了多少，还给开工资，如果不是感受到对方的真诚，真会以为是碰到了骗子。 好一阵拉扯后，在洛正凝拉着几人到银行，给他们真的转了50万之后，张丽华夫妇才算接受了这场交易，并且开始认真的考虑起了对未来的新规划。 首先是先瞒住几个兄弟和妹妹们，之后是把房间里的东西运走，并且换上一套新的，还得是红酸枝或者檀木的，毕竟现在买便宜，过些年还能再赚一笔也是可能的，最后就是安排公司注册的事情了，洛正凝这边出面的还是冯小草，因为只有她满18岁了。 而也是此时，张丽华夫妇才知道，刚刚跟他们做生意的几个人，最大只有20岁，最小的才16岁，震惊自然是震惊的，但更多的是羡慕，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很仁义。 事情谈好，四人又蹭了一顿饭，刚刚消化的差不多的几人，又撑到了。 虽然明天还会碰面处理开办公司的事情，临走时洛正凝还是借鉴梦境里私房菜的运作模式，跟张丽华夫妇说了不少，比如打出“鲁家菜”、“御厨”、“四百年传承”的特点，必须提前预约，每天只提供限额数量，要学习英语去做外国人的生意之类的，张丽华则一条条的都记在了纸上。 \\u003d\\u003d\\u003d 因为“鲁家菜”的事情，在济南的行程算是彻底耽误了，不过趵突泉、五龙潭和晚上的千佛山还是都去转了一圈，只是很多名泉都没能再来的及去看，因为最后一天洛正凝一定要带他们去一个地方。 当天一早，几人先去看了珍珠泉，之后穿过着名的芙蓉街，之后在洛正凝的带领下，钻入了边上的小胡同，七拐八拐之后，一个方形的大池子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池子里有人在游泳，有人呢拿着水桶在里面打水，还有一些人在出水口附近洗着衣服，也有人坐在池子边喝茶聊天，更有孩子从池边的台阶上往池子里跳，把水溅池边的人身上而被训斥，场面很热闹，但并不混乱。 池子里的水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到池底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而池边的一栋二层的灰色砖体的房子和汉白玉的围栏都很有时代特色。 “这里叫濯缨泉，原来是德王府的一部分，所以本地人也叫它王府池子，跟边上的珍珠泉是联通的，本来想带着你们来这里游个泳，体验下泉水泳池的，不过最近太忙了，没来得及去买泳衣”，洛正凝再次来到梦境里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自身也是有些感慨，就想在附近买个院子，以后来住。 “都说江南水乡，这里也不差啊，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有水呢”，臧猛仿佛突然长出了文艺细胞，也跟着感慨了一句。 “华夏，地大物博，某些东西出门，只是那个地方多，并不是别的地方没有，等寒假时，我们可以去粤海那边看看，不仅山水不同，气候也不同”，梦境里的自己去过华夏上百个地市，现在想来也是相当的神往呢，想去体验下东北的冰雪，西北的苍茫，东南的繁华，西南的风流等等。 “行啊，明年暑假我们去看看江南水乡，我看书里说那边好多古镇，嗯，还想去看看西湖，看看雷峰塔，你们说真的有白娘娘吗？“，臧猛继续文艺着，想的挺远，就是这问题让人无语。 “我倒是更想去’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金陵看看，鸡鸣寺，栖霞寺，大报恩寺，灵谷寺我都想看看”，说话的是冯小草，洛正凝不确认她是逛建筑，还是有什么信仰。 黄玲玲也加入了讨论，“我想去看苏州的园林，沧浪亭、狮子林、拙政园、留园这些我都想去，叶圣陶说，’苏州园林，一步一景’，我一直都想象不出来具体的样子”。 “有人形容《千里江山图》是’一步一景一画卷，移步换景画中游’，据说用这个形容苏州的园林也是可以的，那个感觉确实很奇妙，没见过确实挺难想象，我见过一张拙政园的明信片，虽然很美，但真的没有特别的感觉，没有故宫恢弘，抵不上长城雄壮，倒是跟颐和园里的宫殿有些雷同”，冯小草表示认同黄玲玲这个观点。 洛正凝看着讨论越来越热闹的大家，又看了看王府池子，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白瞎心，屁颠屁颠的把人带过来，结果人家根本没感觉…… 哎，宝宝心里苦，宝宝没地方说啊…… 第97章 虎踞龙盘之地 源于在王府池子边的讨论，加上时间还算宽裕，几人改变了后续的行程，放弃了曲阜、泰安和青岛，而是从济南直接杀向了金陵。 他们要去逛逛千年古刹栖霞寺，走走朱老八建的神道，去夫子庙为冯小草求个上上签，找找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燕子。 他们还要去看看隋炀帝挚爱的琼花，寻觅下明月下吹箫之人，拜拜忠义无双的史大侠，搞搞清楚八大怪都是怎么怪。 自然，鸭血粉丝汤、咸水鸭、鸡鸣汤包、牛肉锅贴、大煮干丝、蟹粉狮子头、拆烩鲢鱼头、三丁包子也是不会放过的！ 近8个小时的咣当咣后，四人终于到了金陵城，一出火车站，就能透过围栏看到一片广阔的水面，和远处灰黑色的城墙与一片郁郁葱葱的远山，说让人立刻心旷神怡一点也不过分。 “这是玄武湖吗？不知道跟西湖比那个钱更大”，“十万个为什么”是臧猛现在的小名。 “玄武湖5.02平方公里，西湖6.38平方公里，但玄武湖比较整齐，西湖中间有条堤把整个湖面分割了，所以看起来玄武湖更大，但实际上西湖大”，洛正凝结合梦境给出了答案。 “那瘦西湖多大？”，面对“十万个为什么”洛正凝觉得自己被打败了，但还是回答到，“不到0.5平方公里，而且是个’l’形，看起来还不如陶然亭水面大”。 “那也配跟西湖并论？”，臧猛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被洛正凝听到了，他犹豫了下还是解决了一句，“瘦西湖出名不是因为水面，而是因为那里的传说和故事，帝王爱琼花，盐商一夜建白塔，二十四桥明月夜的称颂等等，算了，你真有兴趣，去找宝儿姐问，她就是研究这个的”。 “我们先去找地方住下吧，之后去夫子庙，听说那边晚上热闹，现在16点了，我们安顿好过去时间刚好”，黄玲玲及时插入，阻止了还想说什么的臧猛。 \\u003d\\u003d\\u003d 几人站到金陵饭店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已经快18点了，前台的小姐姐态度很好，不仅很快的帮着办好了手续，在知道他们想去夫子庙之后，还很贴心的帮着写了乘车路线并画了简单的地图，这让几人找地方的难度大大的降低了。 一小时后，四人站到了金陵夫子庙的牌楼下面，看着牌楼下的商铺和正前方的复古建筑，除了洛正凝之外多少有些失望。 他们以为会在这里看到很多之前没见过的东西，可以吃到很多新鲜的食物，但这里除了人多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感受到了大家的情绪，洛正凝出言安慰道，“里面很大，先进去吧，鸭血粉丝汤会有的”。 其实当下的夫子庙还是很热闹的，虽说算不上是游人如织，但一眼望去也是人头攒动，而且商铺的生意也还是不错的，只是大部分的商品比较“雅”，多是笔墨纸砚，镇纸笔洗，书籍字画之类的，这对出身帝都古玩街的几人，确实没什么吸引力，但这也侧面反映出了此时夫子庙的文化特质。 严格来说，洛正凝其实更喜欢此时的夫子庙，所谓江南贡院，文风鼎盛之地，做些文化用品，远比后来的服装饮食和廉价旅游商品更有格调。 随着几人的深入，巍峨的夫子庙和婉约的秦淮河映入眼帘，大约是因为各大院校还没有公布录取分数线，所以两大一小的组合格外多。 四人简单的沟通了下，就进入了夫子庙，准备先为冯小草去求个上上签，之后再去解决五脏庙的问题。 \\u003d\\u003d\\u003d 穿过牌楼和正门，绕过照壁，首先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称为泮池的半圆形水池，其后则是棂星门，三座单间石牌坊虽然每个都不大，但连在一起也颇为壮观。 再向前则是大成门，透过门洞可以看到正中的大成殿。殿外的宽阔露台上已经被准备排队进殿参观的人站的满满当当，虽然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在，但大家都很自觉。 虽然人很多，队伍很长，但速度也很快，不到20分钟四人便排到了大成殿门前。向内望去，可见供台上一个写着“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之神位”，两边则是四亚圣的配享，洛正凝忽然有种冥冥中自有天意的感觉，几人虽然没有去曲阜转三孔，但终究还是要拜一拜这位圣人。 顺利参拜后，四人穿过大殿进入后面的学宫，这里有可以挂许愿牌的支架，和供人求签的签筒，冯小草在大家的祝福声中抽了一签，而后去边上的厢房换了一张签纸，并没有求解，而是直接拿回与众人一起分享。 洛正凝凑上去看了一下，【三十二 常何荐马周】，这还真是个上上签，是碗“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鸡汤，但对于一个考生来说，却是可以解释成“心想事成”了，还不错，好兆头，但并不想多说。 三人叽叽喳喳的一阵，似乎也觉得不错，也没发现洛正凝始终没说话，就转到了吃什么的问题上。 “我们传到另一边吧，去看看乌衣巷，在看看瞻园，之后到夫子庙的另一边去找鸭血粉丝汤吃”，洛正凝想吃了，所以帮大家做了决定，几人也没反对，后面的行程就算是定了。 \\u003d\\u003d\\u003d 几人回到酒店已经快22点了，商量好明早8点餐厅见就回到了各自房间去休息，但此时，张丽华夫妇那边却出了问题。 事情也不复杂，就是魏志诚的大哥在收到弟弟送来的5万块，又听说地和房子都没卖之后，反水了，说是他找的人愿意出30万了，每个人可以分6万，让魏志诚补偿损失。 原本这部分洛正凝是找了当地的律师帮助处理的，按律师的意思就是把所有人都找来，签个协议，之后再给钱，以后大家就两清了。但魏志诚过于相信自家兄弟和妹妹，坚持要挨家送钱，顺便签合同，虽然张丽华按着，最后去的大哥家，前面的也还算顺利，但还是出了纰漏。 此时的魏志诚很后悔没听话，但更让他伤心的是，他大哥的行为居然被洛正凝完全正确的预测了，所以，他正按照之前说好的，给洛正凝打电话，把经过告知。 听完过程，洛正凝倒也没怪他，只是让他再给律师去个电话，那边知道该怎么做。但这也让洛正凝做好了放弃这对夫妇的准备，反正总共60万的投入，买那个房子里的东西，现在也不亏，未来稳赚，如果魏志诚这次不能认清现实，再有类似情况出现时，他一定放掉这个生意。 第98章 走马观花 次日一早，几人在餐厅碰面，研究了下当日的行程，发现金陵值得去的地方还真挺多的，明朝的大量遗迹，民国时期的遗址，解放胜利后的纪念场所，建国后的标志建筑，以及从宋开始的大量古寺庙后风景区。 最终几人决定先去最远且历史最悠久的那个地方——栖霞寺，而后去老门东找好吃的。 \\u003d\\u003d\\u003d 栖霞寺，创建于1500多年前的南齐永明年间，与国清寺、灵岩寺和玉泉寺并称华夏四大名刹，是佛教“三论宗”的祖庭，与有”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之称的鸡鸣寺，和有“达摩第一道场”之称的定山寺，共同组成了南朝时期华夏佛教的中心。 由于几人来的时间属于盛夏，所以并没能见到“枫叶红于二月花”的美景，也没能体会到“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的意境，但满山郁郁葱葱的绿，依然让人心旷神怡。 四人是包了酒店的车被送到山脚下的，之后一路沿着山路，乘着树荫慢慢的爬上了山巅的，虽然有些累，但身心上的愉悦也是实实在在的。 望着红墙灰顶的山门，洛正凝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他感觉现实在与梦境重合，正站在身边的黄玲玲也与梦境中的妻子重合在了一起。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梦境中与妻子同游栖霞寺时的场景，那时刚好是春节，栖霞寺山门前的腊梅开的正盛，那天是大年初五，他们原本是计划来栖霞寺求个平安福的。 结果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己到了山门时却死活都不要进去，最终两人大吵了一架，把附近的游客都吸引了过来，之后两人不欢而散各自找车回了酒店。 那是当时妻子念叨了好几年的地方，他就这样把她的愿望给毁了，现在想来，万分愧疚。 “走，我们去求个平安签”，突然被抓住手的黄玲玲一愣，但随即便露出了笑容，答了声“好”，就任由着洛正凝把她领进了山门。 梦境里的亏欠，我用这辈子补给你，这就是洛正凝当下的想法。 \\u003d\\u003d\\u003d 从栖霞寺回到老门东的几人发现了传说中的牛肉锅贴，配上一碗老鸭汤，吃的美美的，最后再用桂花糖芋苗甜甜嘴，溜个缝，那更是美上加美。 随后的几天，他们去雨花台凭吊，去总统府参观，去明孝陵围观，去美龄宫买咖啡，到玄武湖划鸭子船，用脚丈量南京长江大桥，在鸡鸣寺用铜钱打钟，爬到紫金山看日出，下到天文台想要看星星，登了阅江楼，转了大报恩寺，瞻仰了中山陵，只可惜交通实在是不方便，不然一定还要去汤山泡了温泉解解乏。 至于吃的，到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也可能是找的不对，除了金陵大包，鸭血粉丝汤，盐水鸭，板鸭，蟹黄汤包，牛肉锅贴，桂花糖芋苗，鸭油烧饼这类小吃之外，也就长江白鱼，芦蒿炒臭干和炖生敲还不错，至于在饭店中被多人多次推荐的金陵双臭，则实在是不敢恭维。 \\u003d\\u003d\\u003d 转眼过去了3天，四人决定去扬州。 到了扬州，先在扬州宾馆安顿下来，之后杀向四望亭边上的怡园饭店预订明日份的拆烩鲢鱼头，结果被告知，明天的预定完了，只能定后天的了，虽然有些失望，但必须拿下。 出了怡园饭店，四人忽然有些无所事事，此时已经是下午16点，去什么地方都有点来不及，但其实离睡觉还有不少时间，便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开始溜达。 走了不久发现一条水渠，对面一个挂着“冶春”牌匾的饭店，洛正凝知道是非常有名的一家早茶店，便没往上凑，而是随机的右转，继续沿着河边溜达。 没走多久，便路过了饭店，几人正犹豫要不要回饭店休息会时，独自跑到前面的臧猛突然喊大家，“快来，这有个景点，还开着门呢”。 “史可法纪念馆，小凝，史可法是谁啊？”，第一个冲过去的臧猛已经看清了牌匾，并问洛正凝这是纪念的谁，让洛正凝感觉十分尴尬，想说不认识他。 “史可法是抗清名将，民族英雄，当年死守扬州城，’扬州十日’就发生在扬州破城时候，是满清对扬州人民死守城池的报复，这史可法可是扬州人心里的神明，你这不知道的，就不要乱说话，打不死也会被骂死”，黄玲玲的警告并不过分，在扬州说史忠靖公坏话的，打死是起步。 臧猛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沿着墙边钻进了史可法纪念馆，其他几人则跟在后面。 史可法纪念馆实际是原来的史公祠，是个东墓西祠，并列相通的布局，正中的位置是一个大堂，名“飨（xiang，三声）堂”，堂前两侧悬着一副对联“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整体给人的感觉有些萧瑟。 几人都说起了之前的嬉笑，进到飨堂内，在气壮山河的横匾下，对着史可法像鞠了个90度的深躬，为这位守护汉家天下的英雄，燃起一点心灯。 \\u003d\\u003d\\u003d 算来，这种“逛吃逛吃”的日子真的过的飞快，转眼又3天就过去了，只不过这3天他们更多是在逛，瘦西湖、何园、个园、东关街、大明寺，扬州八怪纪念馆，他们算是一个没落下，逛了个遍。 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黄玲玲，她还没到苏州就体会到了苏州园林“一步一景，移步易景”的玄妙之处，而让她有些遗憾的是，只能草草浏览一番，不能时刻拥有。 这也让洛正凝有了个新的小目标，找个空气质量好的地方，整个园子。 至于吃，似乎就没什么了，基本上就是每天早上冲到冶春，点一壶碧螺春，之后三丁包、五丁包、蟹黄包、豆沙包、干菜包，豆皮包，千层油糕，扬州干丝，虾籽馄饨、白汤脆鱼面，还有肴肉什么的轮流的点，轮流的吃。 而午饭和晚饭，除了到的三天去吃了顿拆烩鲢鱼头配上蟹粉狮子头的大餐之外，大部分时候随便对付下，或者整个炒饭，或者买几个包子，搞的几人回到帝都之后，看到包子都会胃部不适。 倒不全怪他们懒，累是一方面，附近没啥饭店也是主要原因，新市区那边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去。 第99章 再见到田齐圣 从扬州返回南京，而后坐了一夜的火车，四人终于在与田齐圣约定的那天早上7点抵达了济南。 在之前的日子里，高兴华已经与魏晓华见过面了，并且谈妥了基于hash进行自主标准算法的合作研究意向。 小草科技将每年投入100万华夏币支持对方在该领域的研究，研究成果双方共享，研究成功后，魏晓华可以通过提交该成果进行职称评定、国家奖项评审等操作，如果该标准成为国家级和以上级标准，小草科技必须作为联合发起人出现于各类正式报告和通告之中。 本次的合作期限是5年，如果每年结算时成果高出预估，则小草科技将为魏晓华个人提供奖励，如果成果严重低于预估，小草科技有权取消后续合作，而后续研发需要加大投资，则由双方协商解决。 另外的一条额外奖励条款是，如果办成果可以在5年内成为国家安全标准，则提供1000万华夏币的总奖励，其中500万对魏晓华的个人奖励，其余500万由魏晓华提供分配建议。 从规则上来说，这个合作算是比较公平的，对魏晓华有一点优待，但并不多；而从金额上来说，则属于扶植力度的上限，当前大部分的国家级扶植基金是在每年40-60万之间，极少能到100万。 但综合考虑成果所有权的问题，小草科技也不算亏，尤其是可以成为国家安全标准的奖励条款，如果成功了，加个0都是赚的，只不过会受到限制就是了。 自然，这里也是有隐患的，小草科技现在95%的股权都是mr.l的，的等到洛正凝18周岁后，这个问题才能解决，还有两年。 \\u003d\\u003d\\u003d 再见到田齐圣，是在燕喜堂饭庄的包厢里，他带来了自家的新媳妇和表姐魏晓华，洛正凝这边则依然是四大金刚同行。 简单介绍后双方刚一入座，田齐圣就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对左边边上的洛正凝说起了正事。 “小凝，我在你跟我说的需求基础之上，结合了zip2、米其林目录、贝塔斯曼书友会的经营模式，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我说给你听哈”。 在田齐圣的描述里，洛正凝听到了梦境中某在线旅游巨头同行网，某团购巨头香香团，某票务巨头美瞳网的复合体，完全就是一个贩售虚拟商品的亚马逊，跟洛正凝和zip2说的能力拓展类似，但更多了在线旅游的部分。 “我认为，信息目录只是一个阶段性的产品，哪怕加上使用者点评，甚至商家与消费者的互动，也只是在做着强行续命的工作而已，如果只是考虑估值高了卖掉，自然可以走这条路，但我们想持续经营的话，就不可以……”，洛正凝在心中震惊的时候，田齐圣还在继续讲着，而在讲的部分，也是他的又一次的试探。 “不要昙花一现，你按照你的思路继续”，洛正凝及时的插了一句表明态度，之后示意田齐圣继续。 听了洛正凝的话，田齐圣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更亮了，声音更洪亮了一些，“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意识足够超前了，技术上困难比较多，而市场差的更多，所以，我们不能不把我们想做的事情，变成我们能做的事情，在市场可以介绍前面一点，在技术上选择更成熟廉价一点的”。 “所以，我设计的这个叫’识途’的平台，是在信息目录的基础之上，增加编辑推荐和线上线下联动两个点”。 按田齐圣所说，编辑推荐其实就是米其林餐厅的逻辑，专业人士评价，专业编辑介绍，专业团队运营，而且是把线上目录和线下目录结合着做，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孤独星球（全球最大的自主出行指南图书出版社），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传统的出版发行才是核心业务，在线只是附加。 而线上线下联动就更有意思了，梦境里o2o模式的简化版，而且属于宣传意义大于信息采集意义的的方式，依然是现实为主，网络为辅，跟传统的市场调研公司差不多了，而且，他想到的线下辅助设备居然是传奇品牌下的心悦阅读器，他认为那个装个调查程序完全没问题。 听着田齐圣的各种奇思妙想，洛正凝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开心，或者高兴加开心，这是自己捡到了个宝啊，不仅热爱技术，还不死板，有超前意识，还能克制行为，就，大宝贝一枚。 此时的田齐圣开始做最后的总结发言了，“总之就是，在线部分可能是最弱化的部分，我一个人有一个月就可以搞定，之后需要找专业人是做一些安全方面的加强就可以了，重点是在线下的部分，不管是采集信息、与消费者交互，还是对商家评价，组织评选，发行刊物，都是在线下的，但这个部分我没经验，你如果觉得计划可行，这个方面你需要再单独组建团队”。 “大圣哥，我听明白了，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平台名字也就叫’识途’，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洛正凝先明确表态，之后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起来。 “网站的部分，虽然你一个人可以，但还是要招募几个，未来我们也用得上，得磨合着”。 “借鉴米其林餐厅凭借模式凭借所有类型商户不太现实，需要聚焦几个类型，餐厅 ，影院，酒店之类的，不过我们得看人，能找到懂哪行的人，我们就拿哪个试点，不过这个急不来”。 “线上线下互动这个，很好，不用找心悦，我们认识心悦的原厂，去跟他们直接合作，这里应该组织调研员是麻烦，后面小草姐看下吧，大学里勤工俭学的人应该不少，全国各地的人也都有，可以发展下这个兼职网络”。 “出版发行嘛，这个事倒是跟嫂子的工作变成一件事了”，洛正凝说完这句看到田齐圣眼睛飘了一下，就知道自己之前猜的没错，这个部分跟他媳妇有关，但也没提，而是继续说道： “我有个阿姨，在负责一个电子书库的事情，她那边是缺人的，我本想让嫂子去那边，也跟对方说了，不过我们这边考虑发行的话，倒是可以让嫂子去注册个公司，我们去买个杂志的版号，或者直接注册个出版社？这个大圣哥你来看，是做个杂志持续经营，还是学lp出书，如果出版社的话，我那个阿姨那边可以出钱”。 “最后就是你的待遇问题了，美国合伙人同意给你5%的股权，但现在看了你的这些成果，我认为少了，而且我们之间设计的架构也有点问题了，这事我需要再商量下，不过只会多不会少”。 说完这些洛正凝又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公寓方面我先跟你定下来，2套95平米的两居室，自行承担水电清洁费，目前都是简单装修，没有电器，具体要不要重新装修你要自己决定，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没有我们先吃饭，饿了“。 田齐圣明白这种”不客气“是在表示亲近，就算还有问题现在也不会再问，开始招呼大家动筷子。 第100章 回到帝都 又是一桌经典的鲁菜，不过那手艺跟鲁志诚的真是没法比，不过倒也不算难吃，尤其是九转大肠和火爆腰花这两道鲁志诚没做过的菜，还是得到了一致的好评的。 吃的过程中，魏晓华特意举着果汁敬了洛正凝一杯，感谢的话说了几句，主要是解释下之前那洛正凝当传声筒的事，倒也挺坦诚，没找什么技术人比较直之类的托词，直说当时心态不好，也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想法，所以会比较生硬，这倒让洛正凝高看她一眼，也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小气了。 此事就算揭过，双方一餐饭也算吃的宾主尽欢，最后田齐圣准备跟他们一同去帝都，一个是去看看现场，二是带着新媳妇去度个蜜月，三是看看公寓的情况。 次日一行人踏上了回返帝都的火车，来时四个，回去六个，这种添人进口的感觉还挺不错。 \\u003d\\u003d\\u003d 回到帝都的第二天，冯小草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华夏谛听大学管理系管理科学专业，虽然不如赤麟大学和白帝大学那么出名，但也是所人尽皆知的大学，985榜上有名。 几小只自然是高兴的，但最高兴的当属老太太，她那是坐在自家院子门口，过去一个老邻居她就要说一遍“我家孙女考上谛听大学啦”，听到的人也是反应不一，有真心恭喜的，有一笑而过的，也有心里嫉妒面上敷衍的，还有些嘀咕那是个“假孙女”的，但老太太不管，她就是开心。 冯小草也高兴，跑去西北来顺定了个包房，一定要拉上老太太和大舅一家去吃个饭，老太太不肯去，她就说有事求她，她不去吃饭自己不好意思开口，老太太才高高兴兴的跟去。 其实冯小草要办的事是谢师宴，这个需要由家中长辈出面，她想请大舅来当自家的“家长”，老太太自然是同意的，还大手一挥，让大舅包办了，钱都不用冯小草出。 甚至后来冯小草的亲爹亲妈摸上门折腾，都被老太太强势镇压了，并当场让冯小草给自己磕了个头，算是正式认了这门干亲，还托人把冯小草的户口迁到自己的户口本上，虽然为此给了冯小草亲爹亲妈5000块钱，但老太太为了绝了后患，也是干的果决。 \\u003d\\u003d\\u003d 在老太太忙活给自己拔啦“孙女”的时候，洛正凝也没闲着，家里有两件大事等着他回来处理呢。 第一件就是自家买房的事情，洛振恒和两个叔叔坐在一起好好聊了一次，兄弟三人决定老房子平分，两个叔叔负责去搞清楚政策，研究规则，谋求更高的价格，洛振恒负责坚守阵地以及出面扯皮，在政策容许的范围内，尽量谈到更好的条件。 此时整个拆迁区域已经搬走了近八成，洛振恒感觉已经差不多了，毕竟剩下的部分里大部分是因为贪心，少部分才是真的有困难，所以准备让洛正凝看下最终选的户型，就把这事定了。 第一次跟着父母到拆迁办的洛正凝，到了地方才知道拆迁办占了街道办的房子，并且还在一些房间里安上了空调，据说是因为有老人来“谈判”，在房间里热晕过去了，之后多了好多麻烦才装的。 负责洛振恒一家的工作人员是个近40岁的阿姨，刚一见面就先是送了洛正凝一顿彩虹屁，她的经验里，半大孩子最麻烦，所以想着先稳住洛正凝，不过她想多了，洛正凝就是想看户型，不想麻烦。 “冯干事，麻烦你把我们选的房子的户型图拿来看下，我儿子想看下，没问题的话今天我们就把合同签了，把房子也定下来”，大约之前沟通的不错，刘淑芬跟对方依然很客气。 “好嘞，你今天来的真是时候，上面刚给了新政策呢，比我们之前谈的，你还能再省不少呢”，冯干事这话说的挺实在，没把好处说成自己给的，洛正凝对此人好感度+1。 户型图拿来后，洛正凝没太关注回迁房那边，梦境里他见过真实的样子，没什么值得期望的，看到父母是按照自己的意思，选的社区最中心的板楼中的南北通透户型，也就没再管。 倒是商品房那边，刘淑芬看上的是顶楼的一个150平的三居室，开发商送天台，天台上有两间小房和大约40平的空场；洛振恒看上的则是一层同款户型的三居室，送个大约20平米的花园，花园外面有围栏挡着，可以自己再装修。 其实这两个户型洛正凝都不是很满意，毕竟梦境里见过很多更好的，赫拉社区里的别墅也还空着，但这里都是父母的老邻居，他也不敢这个时候暴露太多，想了想，把手点在了一层带花园的那套，虽然一层蚊虫多点，但出入方便。 后面就没洛正凝什么事了，只是在房子盖好之前，一家人要搬去姥姥那边，暂时借住在冯小草隔壁的房子里。 \\u003d\\u003d\\u003d 当天晚上，大姨和两个舅舅都来了洛正凝家，这就是他需要处理的第二件事，服装厂后面怎么干。 服装厂没有改名还叫大华服装厂，注册“mr.l“和”ms.l”两个商标，分别准备对应男装和女装系列。 在mr.l接手大华服装厂后，并没做什么业务调整，只是通过考核吸纳回大部分员工并将两个车间合并成一个，原车间主任桂芳是新车间的主任，之后大姨刘淑雅被指定为厂长，大舅刘和平被指定为采购科科长，他们还把小舅刘和顺也拉了进来，让他负责销售，至于洛振恒，目前主要负责设备检验、保养和维修。 当下大华服装厂的主要业务是给天一城苍柏和青春做男装的代加工生意，利润很低，但是很持续，而且对方很客气，一直合作的还行，只是总体算下来几乎不赚钱。 上周通过威廉采购的一批新的设备到了，从裁床到电刀，从粘衬到锁边，从验布到跑码，从去污到大烫台，非常之全面，所以刘淑雅压力很大，她只知道这场子时外甥朋友投资的，让她做厂长是给面子，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所以知道洛正凝回来，就赶紧过来，想打探下投资人那边的想法。 听了大姨的陈述，洛正凝说出了他之前就想好的思路，“在西班牙有一家叫zara的服装公司，他们做的生意就是，谁家有好看的版型，哪个版型买的好，它们就抄下来，之后用更低的价格，放到自己的专卖店里销售，大华在最近几年，也可以走这条路”。 “投资人既然注册了商标，就肯定是要做自己牌子的，那就需要有自己的店，最少是柜台，不过，这需要小舅去多跑一些商场，或者跟苍柏、青春的人多聊聊，看看他们都怎么卖”。 “至于外国那些流行款式什么的，大姨你去找红姨，她会帮你解决，而商场的事，小舅你可以去问问王双双，嗯，别担心，红姨是我表哥雷凯的丈母娘，王双双是雷凯的媳妇，算来都不是外人的”，除了洛振恒和刘淑芬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其中还有这层关心，立刻放心的不少，至于抄袭什么的，当下其实还没太多这方面的意识，而对洛正凝来说，大不了赔钱就是了…… 至于新到的设备，新的工人这类事情，洛正凝也只能说尽快调试，尽快招募培训，不要出现资源浪费，而最近因此出现的成本，则让大姨直接跟李红沟通，反正他已经交代好了。 等到大姨和两个舅舅离开后，洛振恒和刘淑芬拉住洛正凝，很严肃的对他说，“小凝啊，你干的事情我和你妈都不懂，我们并不盼着你大富大贵，只希望能过的开心，自从你说你要上高中之后，就变了很多，忙碌了，认识的人多，也赚钱了，参与的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懂了，但你要记得，什么时候累了，不想干了，就回来，爸妈还年轻，总有你一口吃的，你不要太逼着自己，你要知道，你才16岁，你还是个孩子……”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感受着母亲手上传来的温度，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叨，洛正凝不自觉间已是泪流满面，而那心，却是暖的，热的，澎湃的，这就是父母之爱，独一无二！ 第1章 你还有一些家人 暑假转眼过去了，洛正凝忙成小陀螺的日子也进入了尾声。 识途网的事情，霍宝儿说等她来华夏处理，帝都天才梦出版发行公司的事，高明淑在处理，具体的股权和治理结构还没确定下来，不过大家都在积极的工作着。 其中最积极的就要算是田齐圣了，自从他跟张若水碰面之后，他最初设想的电子调查器就在向着个人数字助理（pda）的方向狂奔了，洛正凝也没拦着，那个方向对于现在的阅读者来说，确实有机会，没准还会出奇迹。 \\u003d\\u003d\\u003d 高二开学的第一天，洛正凝习惯性的走进了1班，当他看到耿青松的时候，甚至还退出门口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教室，结果尴尬的是，他看到1班的标示后，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学期是2班的学生。 原本以为走错教室已经很尴尬了，但没想到那不过是个开胃菜，等到他有些灰头土脸的走进2班后才发现，除了金婷婷，他一个都不认识，就算有眼熟的，也叫不出名字了，而且由于他来的晚，全班只有老师讲台边上还有一个空着的座位了。 嗯，这“专座”就很棒，想不成为焦点都不可能的那种“棒”！ 等他不情不愿的坐到座位上时，背后同学们自发的讨论已经有控制不住声音的趋势的。 “安静！”，被声音吸引过来的老师，敲了敲2班的前门才算压下了声音，但同学们的自发讨论并没有停止，一些诸如“他就是1班掉下来的那个”，“据说偏科严重”，“听说哲学才不到80分”之类的话，依然不时的传到洛正凝的耳朵里。 他也觉得很无辜啊，数理化加英语他都满分，语文也只有作文扣掉了1分，但哲学这个，他不过是仗着记忆好只背了书，没怎么关心时事，结果真的就是抄书都不会抄啊，一下把自己干到了2班。 哲学老师们太讨厌了，问的都是书里没有的，哪个好人天天看社会新闻，还抒发感想啊，就是太讨厌了，洛正凝从知道成绩就开始碎碎念了，过了一个暑假本来好差不多了，现在又被刺激的停不下来了…… \\u003d\\u003d\\u003d 尴尬且艰难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洛正凝刚走到校门口就发现小叔洛振华正站在路边对自己挥手。 “小凝，跟我去趟爷爷家，爷爷要对你说点事，跟你爸爸说过了”，小叔直接表明来意，这让洛正凝多少有点意外，虽然现在自己没有梦境里那么恨爷爷了，但要说亲近什么的，也是没想过的，这突然单独“召见”有点崩人设的感觉。 “好，您知道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洛正凝很快收回思绪，开始打探起情况，准备做些准备。 “嗯，我们家还有一些亲戚，之前不怎么走动了，最近你爷爷考虑恢复下来往，想带着你一起”，小叔也没隐瞒什么，但这让洛正凝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这发展完全不对，梦境里30年都没出现过的亲戚，突然出现了，这不正常，这很不正常，是因为自己的改变，让整个世界都不同了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梦境里的信息已经失去了参考价值？ 洛正凝一时有些发愣，被小叔看到，以为他只是在想是什么样的亲戚，便也停下来，对着做着进一步的解释，“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愣了很久，他们出现的太突然了，不过并不是坏事，等下让你爷爷跟你具体说吧，现在别想了”。 \\u003d\\u003d\\u003d 有些浑浑噩噩的跟着小叔一起到了爷爷家，看着满屋子只有爷爷一个人，洛正凝知道爷爷要说的事一定非常重要，也便不再胡思乱想，收拾好心情等待着重磅消息砸下来。 “小凝啊，我知道当初一些事情我做的不对，但为了你奶奶，我也不后悔，只是对你还是心存愧疚，所以，我想为以往的事情做些什么，来补偿一下”，等着洛正凝坐好，洛智川说了起来。 “你叫正凝，取自于鼎卦’君子以正位凝命’之中，这是你姥爷给你起的，而我洛家在你这个备份的人应该是’宁’字辈，所以，我想做的第一个事情，是想把你的名字改回来，之后写入族谱里，你可同意？”，洛智川问完见洛正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心中暗叹口气，也不纠缠，继续说道。 “那你记得，’昭鸿川智， 振宁徳远’这八个字，见到姓洛的，如果中间出现这8个字，就能知道对应的辈分，字越在后面，说明离嫡系越近，目前族谱里最高的辈分是昭，最低的是远，我们这一支是200年前从嫡系里分出来的，所以辈分算是中间段”，见洛正凝点头，他也笑了下。 “那第一件事就这样，第二件事是，过几天家族有个聚会，我想带你去看看，也带你认识一些同龄人，未来见到了，也比当面不相识，总是亲戚”。 “嗯，只要不是上课时间就行，多认识些人，我还是没问题的”，对此洛正凝倒是真的不反对，人脉这个东西，他太缺了，虽然不见得能用上，但认识下总是可以的。 “好，那就说定了”，洛智川明显的情绪高了很多，而后说起了最后一件事，“我问过你的老师，也看过你之前的试卷，如果不是你对时事了解的太少，那么你很可能进入年级前三，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高二结束后就直接参加高考？”，提前高考吗？洛正凝还真的想过，他对着洛智川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兴趣。 “我听你父亲说，你平时除了学习，还会参与一些做生意的事，如果你考虑提前高考，那么你就要把那些事情放手才行，否则，你最多是去体验气氛的，而不可能有什么好成绩，甚至连潮白大学都考不上，你能做到吗？”，洛智川对这个孙子显然是真上心了，很多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我会尽量把时间放到学习上”，洛正凝不想骗人，所以答案有点模糊，洛智川不是很满意，但考虑关系刚缓和一点，也不敢逼迫太紧，只是又强调了几句。 其实，洛正凝自从与张若水聊完，又被高兴华开导过之后，就想明白了，自己去科研第一线可能真的不是最佳选择，最初想掌握技术，是想有一技之长，现在没什么生存压力了，让自己发挥最大价值才应该是首选。 所以，他依然准备去读数学系，顺便兼修个经管类专业，在没有生存压力的当下，让自己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所以，哪怕是学业再忙，他都不会放下手里的生意，那是压力，也是动力，更是支撑和保障。 毕竟，他现在的小目标，是整个“一步一景，移步异景”的园子。对，是园子，不是院子。 第2章 洛家 祖孙三人第一次单独吃饭，洛智川也借着机会把洛家的一些情况说给小儿子和唯一的孙子知道，免得未来真的断了传承。 洛家。 赢姓，洛氏，起源于现陕西省榆林市定边县附近，北雒河流域，族谱可追溯至距今2700年前，但随着时代变迁，朝代更替，大多族人失散。 抗战期间，洛氏宗亲大量加入革命军，多有门户散尽浮财支援抗战，也有分支进入民国军，甚至伪军，所以大风十年，受到颇多冲击，加上有奸人构陷，所以宗族化整为零，各谋生路。 改开后，嫡系子弟再次出现，联络族人，意欲重建宗亲会，经过近10年的努力，在几位当年加入革命军的长辈授意下，宗亲会以公司的形式重建，以服务华夏、供奉先辈、帮助族人为基本宗旨。 最近两三年整个宗亲会进入了稳定期，大量族人与宗亲会进行了联系，也建立起了基本的运转规则，比如建立族人档案，开办互助基金，培养族内人才，投资科研项目，参与商业经营之类的。 洛智川是在重建宗亲会之初就了解情况的，但他只是将自己和妻儿登入了族谱，建立了档案，并没有参与具体的工作之中，就算是之前帮小儿子，也是一对一的私人交换，没有通过宗亲会。 如今他看到唯一的孙子有了崛起的趋势，他虽然依然不打算借助宗亲会的力量，但他希望自己的孙儿能先进入那个圈子，至于更后面的路，则让洛正凝自己去选择。 而洛智川之所以不想借助宗亲会的力量，是因为他知道，所谓宗族，大部分的时候是帮亲不帮理的，这与他的三观冲突，他更接受公平交换，更崇尚遵纪守法。 之前他不告诉儿孙们，是帮他们做了决定，让他们也远离那些他不喜欢了，但最近他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果走歪路，拦也拦不住，如果走正路，在哪里都是正的，加上他感觉自己孙儿，似乎搞的事情挺大，他希望能帮他找个靠山。 老爷子这些想法洛正凝是通通不知道的，他现在更想知道这个宗亲会到底是干嘛的，有没有什么自己需要的资源，以及，那些人靠不靠谱。 如果洛智川知道自己孙儿的想法，一定会哈哈笑着告诉他，你个16岁的毛孩子还想管别人靠不靠谱，你自己都是不靠谱那挂的。 可惜，没有如果。 \\u003d\\u003d\\u003d 洛家的聚会是在周六的上午，也就是祖孙俩沟通完的第4天上午。 当天洛正凝穿了件天蓝色短袖体恤衫、深蓝色麻布裤子，藏蓝色运动鞋，背着湖蓝色的双肩包，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只从颜色上看，有点像蓝精灵，嗯，主要是身高像。 聚会的地方是长安街十号的9层，感觉这地址有点眼熟洛正凝到了地方才反应过来，居然是长安俱乐部，这就有点豪气了，虽然刚开业不久，但是起点很高哦，能用这里的场地，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体现了。洛正凝对这个宗亲会更好奇了。 “这里是个私人会所，每次那些人都找这类地方，很浪费”，这是洛智川第一次正面对宗亲会的事情作出评价，结果还是负面的。 \\u003d\\u003d\\u003d 洛智川出示请柬后，很顺利的带着洛正凝抵达了9层的会场。 整个9层由一个大厅和若干包厢组成，当下的大厅被布置成了自助餐的模式，各种食物和饮品放在四周，中间是一些可以随意入坐的圆形餐座。 边上的包厢有两个开着门的，不时的有服务员端着饮品和水果进出，想来宗亲会也是分等级的，在包厢里的人级别应该更高一些。 当洛智川祖孙从电梯中走出时，就有人走到某个包厢去通报了，等着洛正凝把现场情况大致看清后，已经有人迎着他们走了过来，边走还边热情的跟洛智川打着招呼，“智川啊，你真是太难请了，今天终于是来了，欢迎欢迎啊！”。 “智腾也在啊，我们也有阵子没见了……”，两个老头你来我往的说着没营养的话，洛正凝听了一会就不耐烦了，趁他们聊的热闹，悄悄的走向了大厅中间，他早上起得早，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准备吃点垫垫。 “你第一次来吗？我以前没见过你呢”，洛正凝正在犹豫是拿提拉米苏还是草莓虎皮卷的时候，一个软软糯糯的童音在自己身边响起，他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一条白底红点的裙子，头上顶着两个小啾啾，粉嫩粉嫩的脸上肉墩墩的，让人忍不住要伸手捏捏。 “对啊，我是第一次来呢，你叫什么啊？”，洛正凝蹲下身子，伸手把小妞子拉的靠在自己身上后问道。 “我是宁悦儿，我6岁了，你又是谁？”，宁悦儿一边玩着手指一边说着，眼睛还一直看向桌子上的各种点心。 居然有外姓人？这是女婿也算自己人？这个宗亲会越来越有意思了，洛正凝心里想着，人却是伸手从桌上夹了一块奶油蛋糕，放在小碟里端到了宁悦儿面前。 “我叫洛正凝，我16岁了，我请你吃蛋糕好不好？”，说完还把装着蛋糕的小碟子晃了晃。 “昭，鸿，川，智，振，宁，徳，远，没有正啊，那你是哪个辈分的啊，我该怎么叫你啊？”，宁悦儿没有接碟子，也没有拿蛋糕，而是数起了辈分，想要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这个人。 洛正凝已经被这个小丫头萌翻了，用一次性的叉子把小蛋糕切下来大拇指大小的一块，喂给她吃，嘴上还回答着她的问题，“那你是哪个辈分的啊？”。 “妈妈说，见到远字辈的比年纪，见到德字辈的要叫舅舅，上面还有舅爷，太舅爷，再上面都叫老祖宗”，宁悦儿回答完问题，才伸手去接洛正凝手里的叉子，看的洛正凝满眼的小星星，很不能直接抱回家给自己当女儿，实在是又可爱又乖巧还有规矩。 “嗯，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个辈分的，你叫我哥哥吧，好不好？”，让这么可爱的小妞子叫自己舅爷，洛正凝怕折寿，而且对于辈分什么的，他也不在乎。 第3章 聚会的等级 几番往来后，洛正凝和宁悦儿就成了“很熟”的朋友，洛正凝抱起对方，带着她去寻找好吃的，宁悦儿一小口，剩下的都是洛正凝的。 当两人正准备对一份葡挞下手的时候，有个年轻女人出现在他俩身旁，一脸严肃的拦住洛正凝正要投喂的手，并说道，“这位先生，宁悦儿还小，不能吃这种热量太高的食物……”。 “你是？”，既然能叫得出宁悦儿的名字，那应该是认识的，洛正凝也没辩解什么，只是想了解下对方和宁悦儿的关系。 “她是我小姨”，宁悦儿搂着洛正凝的脖子，给出了答案，“小姨，我妈妈说我可以吃，只是不能多吃，哥哥每个都只给我一点点，一点都不多”，说着还伸出另一只闲置的手，用大拇指掐着小指头，比了个大小。 洛正凝看看宁悦儿比的大小，在看看手里勺子里的葡挞，嗯，差距有点大，也就两三倍吧，但丝毫不觉得尴尬，比喻，形容懂不懂，要领会精神的那种。 对方自然也发现了两者之间的差距，脸色不是很好，但还算克制，只是伸出手把宁悦儿接到自己怀里，不仅没再质问什么，转身走前还对洛正凝说了声谢谢。 所以，这次聚会不仅是洛家人，还有姻亲来吗？洛正凝暗自盘算着，他对于宗亲会越发的好奇了。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又转了一小会儿，发现大部分都是有小圈子的，他这个谁也不认识的，也不愿意主动凑过去，多少有些无聊，便拿了杯西瓜汁，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盘算起最近几个生意的事。 zip2那边发力了一波，现在已经有快200人了，全美50个州已经覆盖了其中37个，新的功能也开始进行内测了，还有投资人找过来，正是梦境里那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摩尔达维投资，他们这次给的条件稍微高一些，1500万美元要50%，依然坚持要派ceo，不过被拒绝的很彻底。 paypal那边进展非常快，虽然目前只接入了三家中型银行，但全流程内测已经在进行了，刘辉算法的整合，和自研的基于hash函数的加密算法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预计两个月后paypal正式上线时，应该是可以同步发布的。 阅读者的单机版已经完成了闭环，1.2万部书籍的书库放在与阅读者配套的光盘中随机附送，不过目前只能在华夏地区发布，海外的版权费太贵了，几十年前出的教辅一本都要几万美金才能拿到永久授权，这很不划算。 传奇和光耀的订单比较稳定，每个月各3万套的样子，他们已经开始沟通下一代的产品了，这需要领域操作系统那边加把力了，硬件方面当前可以提升的不是很多了，尤其是armv4架构没突破之前，硬件想有质的飞跃很难。 赫拉书友会发展的不错，已经有一万多会员了，还有两百多高级会员，现在就是人不够，尤其是可以信任的人不够，否则松江、粤海、特区都是能搞的，威廉那边说是加盟，但他找合作者比挑媳妇还严苛，稍微差一点他就不跟人家合作，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不过纽约、旧金山和伦敦的三个店最近快开起来了，珍妮已经回美国主持工作了，洛杉矶店也在选址了，这怎么感觉海外比华夏发展的快呢？ 还有teat的自助茶，似乎也差不多了，这次在伦敦试水，不知道效果如何。 还有wi-fi那边，一直花钱，没啥成果，有时间得问问，arm华夏那边也是，汽车中控芯片这个行业应用产品已经开始对接了吧？特么的，他们这些人实在太贵了，当初冲动了，给的条件太特么好了，也没提附加要求，真特么亏死了…… 洛正凝正低头后悔着，忽然感觉边上坐了个人，抬头看去是刚才那个女人，宁悦儿还被她抱着，不过已经睡着了。 \\u003d\\u003d\\u003d “刚才不好意思啊，悦儿她有轻微的奶糖不耐受，所以并不敢让她多处蛋奶制品，我刚才有些着急了，态度不好，对不起哈”，发现洛正凝抬头看向自己，宁惜颜第一时间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 “没什么，该道歉的是我，我没搞清楚情况就投喂小悦儿，是我的不是。不过，小悦儿实在太可爱，真的有点忍不住想对她好点呢……”，听说宁悦儿有奶糖不耐受，洛正凝还是有点后怕，这玩意会让人很难受的，要是因为自己投喂，让小妞子肚子疼什么，他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是吧，悦儿特别乖，特别懂事，我们都特别喜欢她”，听到洛正凝夸宁悦儿，宁惜颜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让本就漂亮的她显得更漂亮了。 “洛正凝，我第一次来，很高兴认识你”，忽然发现还不知道对方名字，洛正凝做了个自我介绍，但是没伸手，因为对方用两只手抱着宁悦儿。 “宁惜颜，我是宁悦儿的小姨，我听悦儿叫你哥哥，所以，你要叫我小姨哦”，突然调皮一下的宁惜颜打了洛正凝一个措手不及，但他哪里是吃亏的主呢。 “不，你要叫我舅舅，我是宁字辈的，让悦儿叫我哥哥，只是我不在意辈分，但既然你在意，那我们各论各的，悦儿叫我哥哥，你叫我舅舅，完美！”，说完洛正凝还促狭的拍了下手。 “好，我们各论各的，你叫悦儿妹妹，叫我姐姐，这样才完美，你那个不算”，什么发脾气啊，娇羞啊，跺脚撒娇啊，统统没有出现，反而变成了只以年龄轮，有些让洛正凝意外，但也让他对宁惜颜好感+1，所以并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事就算这么定了。 \\u003d\\u003d\\u003d 大约因为都喜欢宁悦儿的缘故，两人的陌生感并没有那么强，洛正凝有心问，宁惜颜也不藏私，很快就让洛正凝将这所谓的宗亲会聚会的情况搞了个大概。 所谓宗亲会的聚会其实分四等，第一等是春节、端午节和中秋节，只有洛氏族谱上的男性族人可以带妻、子参加，每次限额100张请柬，大约400人的样子。 第二等是每年四次的评审会，每个季度一次，是洛氏族人参与项目的内部评审，评审的是宗亲会是否会投资，投资多少之类的扶植方式和力度，洛氏子弟和通过认证的姻亲子弟，都可以参加。 第三等是洛正凝参加的这种，每个月一次，有请柬的人都可以来，主要还是洛氏子弟和姻亲，偶尔也有一些外人，不过需要有洛氏子弟做引荐人。 最后一等是不定期的聚会，洛家只是发起人，设定一个主题和宾客的范围，比如资产超过100万，从事某个行业等等，只要符合要求的人都可以提出申请，通过资格核实就能拿到请柬。 第4章 宁惜缘 一个聚会就能玩出这么多花样的宗亲会，确实让洛正凝感到惊讶，也多少有些眼馋，但也就那么一瞬，因为他知道，与其羡慕别人，不如自己更努力一点，也多少明白自己爷爷为什么要把自己领进门了，至少是个可以长见识的地方。 “你是洛家人，但为什么你的名字没按照字辈排呢？”，宁惜颜其实对洛正凝也挺好奇，刚才都是对方在问，现在有空了，她自然也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这个故事有点曲折，大概就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让我上族谱，所以我姥爷给我起的名字就没管字辈那些事”，他有心揭出宗亲会当初干的沙雕事，但现在这场合不对，他们不疼。 “那人也不在字辈上，不过他的名字是自己后来去改的”，这一说洛正凝又精神了，有八卦这是，“那人？悦儿的爸爸么？他为什么要自己去改？”。 “不是，悦儿是我姐姐领养的。那人是个人渣！他和我姐姐是娃娃亲，结婚当天他就跑了，为了逃避家人找他才改的名”，宁惜颜咬牙切齿的说着。 洛正凝默默计算了下时间，感觉似乎哪里不对，便问道，“你姐姐多大？”。 “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是办了喜酒，都没领证，害的我姐那两年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直到我妈把悦儿抱回来，她才慢慢缓过来，说来，悦儿还是我家的福星呢”，说完还忍不住亲了宁悦儿一口。 “行吧，你们这关系，我开始还以为悦儿的妈妈姓洛，你是他爸爸的妹妹，她叫你小姨，又跟你一个姓，我还以为是悦儿姑姨不分呢，现在才算明白，你是真小姨，悦儿是跟妈姓，真是，总算让我整明白了……”。 说着绕口，事情其实简单，洛正凝现在说这个也不过是为了缓解下气氛，刚才那个话题他不想继续了，八卦好看，但也不能扒着别人伤疤看不是。 “不过，你们怎么能参加这个活动？”，这问题有洛正凝的好奇，也是转换话题 “看来你是真的对洛家很陌生哦，宁家和洛家，几百年的羁绊哦，联姻的次数不要太多，现在洛氏宗亲会会长的老婆就姓宁哦”，那傲娇的小表情，让洛正凝想捏捏她的脸…… \\u003d\\u003d\\u003d “惜颜，这是你认识的新朋友吗？“，洛正凝正想着该怎么反击一下，就有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转头看去是一个身材起码两个哇噻的长发美女，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跟宁惜颜能有八分相像，最大的差异是身材，一个险峰，一个机场。 ”他是洛正凝，第一次来，刚才悦儿自己跑着玩，是他帮着照顾的“，宁惜颜答了一句，又对洛正凝道：“这是悦儿的妈妈，我姐姐宁惜缘，怎么样，是个大美女吧！”，说完眨了眨眼睛，搞的洛正凝莫名其妙的。 “你好，我是洛正凝“，洛正凝自我介绍了一句，便不再多说，主要是被刚才宁惜颜的那句话搞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似乎顺着夸漂亮，或者硬转话题都不合适。 ”谢谢你帮忙照顾悦儿……“，不等对方说完，洛正凝就赶忙表示主要是因为宁悦儿太可爱了，看到了就忍不住想亲近下等等，三人倒是很快的就聊到了一起…… \\u003d\\u003d\\u003d ”所以，因为悦儿上学的问题，你准备辞职了？决定了吗？“，半闲聊半相互了解半交换信息，三人刚才说到因为宁悦儿上学和宁惜缘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所以宁惜缘准备辞职的话题，而宁惜缘现在是cosmo（时尚）杂志的主编，洛正凝心动了，所以再次确认到。 “是的，宁悦儿在赤麟大学附小读书，但我们家在双井附近，我的公司在国贸中心附近，让悦儿住姥姥姥爷家，我会想，让她来会跑，路太远了，所以我准备去赤麟大学附近找份工作，把家也搬过去”，宁惜缘温柔的看着在妹妹怀里睡着的女儿，语气很坚定。 “惜缘姐，你知道赤麟大学附近有个阅读大厦和一个赫拉社区吗？我有个朋友准备开个出版社，就在阅读大厦办公，之后他们公司的员工，可以租住边上赫拉社区的公寓，一个月150块，2居室，你要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你跟他们谈谈”，对于一个能把女儿教养的很好的单身妈妈，洛正凝愿意出份力帮一下。 “你是说高明淑老师的那个天才梦吗？”，宁惜缘见洛正凝有些木然的点点头，大约也知道对方没想到自己知道，笑了下后才说道，“高明淑老师是我的大师姐，她之前通过我们的老师联系过我的，我也答应过去面谈下了，如果理念一致，那么大概率我辞职后就会去那里，负责一个和旅游美食有关的杂志，不过公寓的事情倒是没提过，这个我到时候再问问就好”。 “嘿嘿，好啊，你要跟他们谈的不满意，可以跟我说，我去帮你谈条件，为了悦儿，我也帮你出头”，洛正凝虽然说的很认真，但宁惜缘并不太当回事，不是不信任，而是她有自信。 “啊呀，小凝你还认识这样的朋友呢？那你帮姐姐我也介绍份工作呗，我学经济学和营销管理的，有分工就行，我不挑的”，宁惜颜凑上来半开玩笑的说，但这对缺人缺到头秃的洛正凝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 宁惜缘还没来得及制止，洛正凝已经开始说话了，“嗯，电子设备和杂志发行，你想干哪个？电子设备就是类似心悦电子书阅读器那样的设备，杂志就是惜缘姐的那本杂志，你选，选好了位置就是你的”。 “啊，你还真有啊，你不是吹牛吧？”，洛正凝答的坦然，听的人却是不敢信。 “严格来说，这两个都是做渠道建设，只不过行业不同，其实还有类似的，比如开个店，比如做海外采购之类的，不过，那些前期投入比较大”，洛正凝想了一下后，很严肃的做着回答。 “如果是国贸那个赫拉会员店，我就自己开一个也行，我可以去复兴门的百盛里开”，洛正凝刚想告诉她可以是，宁惜颜就问出了新的问题，“赫拉会员店跟赫拉社区有什么关系吗？我看标志都一样呢”。 “一个老板，而且，赫拉会员店本就是招募加盟商的，你想开店直接去不行吗？”，洛正凝也发现了问题，并且隐约有个猜测。 “我要说因为我英语不好，跟那个外国人说不明白所以搞不成，你信吗？”，洛正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威廉那货的小毛病，忍笑忍的很辛苦，腹肌都快憋出来了。 “噗～“的一声，洛正凝终于笑了出来，就真的忍不住啊，不是故意的…… 第5章 小冲突 洛正凝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宁悦儿在宁惜颜怀里，自己刚才笑出声的那一刹那一定会挨揍。 在对方的怒视中，赶忙收起了嬉笑，拿出电话拨给威廉，想着赶紧表现下，免得一会挨揍的洛正凝，难得高效了一次。 “威廉，我有个朋友之前想加盟赫拉，准备在百盛开一家会员店，后来是因为什么原因没能通过审核的？”，洛.一本正经.正凝上线。 “洛，他们不具备基本的沟通能力，未来在培训，进货，统一管理上都会碰到问题，所以没让他们通过”，威廉记得这个事，因为对方实在来的次数太多了，虽然每次来英语都会好那么一点点，但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其他方面还有问题吗？如果仅仅是语言问题，我可以协助他来解决”。 “其他的都没问题，但是，洛，我们需要全员的英文能力，你要知道，我们的会员里有10%是外国人，超过50%的人是用英语或者中英混合的方式在交流的，而且我们的商品80%都只有英文介绍，我担心我们现有会员进店后，会出现交流障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威廉依然不放心，他希望洛正凝明白真正的问题。 “明白，人员我来把关，不合格的一定不会上岗的，我们的服务标准不会因此降低”，洛正凝很自然的做出承诺，他也不信自己3个月急需下来，还搞不定定向的交流问题。 “好的，那你让那位女士来找我吧，我希望这次，至少她自己的交流能力是合格的，否则我依然不会给她通过审核”，这算是威廉最大的妥协，和最后的坚持，洛正凝自然接受这个条件。 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天才梦的事情才挂了电话，之后洛正凝就发现目瞪口呆的姐妹俩，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 “小凝，你刚才是在给那个威廉打电话？你口语那么好的吗？”，宁惜颜先反应过来，有些迫切的追问着。 “嗯”，洛正凝点了下头，之后跳过自己口语的问题，把威廉具体的要求，和后续可能碰到的一些问题都说了出来，让宁惜颜想清楚是否还要继续，如果还想，那么至少她的英文必须先过关。 “姐，要不你帮我去谈吧，或者我们去双安开店也行，我就觉得那个店特别好，以后肯定生意特别好”，听完威廉的要求，宁惜颜有些不自信，想把自家姐姐拖下水，没想到被姐姐拒绝的很彻底。 “小颜，你要知道，干什么都是艰难的，你真要开店，爸妈是要拿出一辈子的积蓄的，如果你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这个店就算前景再好，也不好开了。吃苦是基础中的基础，这点觉悟都没有，什么也干不成”。 “我支持惜缘姐，赫拉会员店很辛苦的，那里的服务员每天工作7小时，之后要接受2小时培训，每个月考试如果不及格是会被换掉的。如果你想感受下，我可以找个店让你去试试，如果你连服务员都做不好，那这个店就真别开”，洛正凝适时补刀，如果语言关过不去，他却是不建议干。 大约接连被质疑，是的宁惜颜有些恼怒，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好，那我先找个店当服务员，等我整明白了我再开店，你们不要看不起我，我一定可以的！”。 宁惜缘站起来，走到妹妹边上摸了摸她的头发，告诉她自己相信她，随后问洛正凝，英语口语怎么练的，洛正凝告诉她，去景区门口跟老外聊天，去古玩街帮店家卖古玩，学唱英文歌…… “这是吹牛不打草稿啊，还是为了装13胡说八道呢？”，洛正凝正开心的跟姐妹俩分享经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洛正凝转头看到不远处几个二十来岁的男女站在那里，领头的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小平头正是刚才提出问题的人。 “惜颜姐，你听到刚才有狗叫了没？这附近没看狗啊，哪传来的呢？”，有美女聊天，谁要跟臭男人冲突，那还不如逗着美女给自己笑一个呢，洛正凝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果然把宁惜颜逗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损，那个洛德夜，身后的是他的一些跟班，那个女的是她妹妹，洛清欢，他们父亲在衙门里，你别太过分，他们口碑不好”，宁惜颜欠了欠身，向洛正凝靠近了，小声的跟他介绍了下。 此时，洛德夜等人已经炸了，这么明显的话他们不可能听不懂，但尴尬的是，他们骂回去就是自认是狗，不回嘴又觉得吃亏了，这也正是洛正凝想要的效果。 不过，这世界还是聪明人多，对方虽然尴尬了一下，嘴里也都骂骂咧咧的没啥好话，但却及时找到了出口，“你是谁？有请柬吗？这里是洛氏宗亲会的活动现场，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从问人，到问物，再到直接定性，不得不说这些人反应真是挺快的，虽然依然可以用“问狗叫”的套路对付，但对方现在属于指名道姓了，在“问狗叫”就显得心虚了，所以洛正凝选择正面硬怼，“你是谁？谁给你的资格管我的事情？”。 “我是洛德夜，这次聚会活动主持人洛宁刚的儿子，负责维护场地里的秩序，核查身份是我们的职责之一”，闻言洛正凝知道麻烦了，对方虽然不礼貌，但这身份倒是好用的。 “这是我朋友，洛正凝，有事让你父亲来找我，你们去忙吧”，洛正凝还在想怎么答，宁惜缘已经出言帮他挡下来了。 “也姓洛吗？没在字辈上？这是不在族谱上的同族，还是凑巧姓洛而已？”，洛德夜似乎并不准备这么轻易离开，听到名字后，更是紧抓着不放。 “你觉得你配知道答案吗？”，洛正凝阻止了准备再次出头的宁惜缘，靠女人遮风挡雨他不习惯。 “想知道答案，去问洛智腾吧”，洛正凝想了下，终究还是不想搞的太过火，又补充了一句，便不准备再搭理这些人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洛正凝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句，“什么问题需要问我啊？”。 香蕉个芭拉的，就很烦躁，洛正凝心态有点炸…… 第6章 日行一善 洛正凝抬眼看去，只见洛智腾正带着五六个有些年纪的人走过来，自家爷爷也在边上。 似乎是感觉到洛正凝正在看自己，洛智腾也把目光转了过来，看到人发现不认识，正准备问这人是谁，就见洛正凝对着洛德夜的方向撇了撇嘴。 还别说，洛智腾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这撇嘴的表情，怎么那么欠呢？ 转头顺着嘴撇的方向看去，发现这个认识，自家二儿子家的娃娃，要叫自己太爷爷的，算亲重孙。 而此时，原本气愤，而后不知所措的几个人，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欢欢喜喜的都跑向了洛智腾，一个比一个亲热的喊着太爷爷，太姥爷之类的，搞的洛智腾倒是一时不知道该问谁了。 “太爷爷，是我问他姓洛为什么名字里没有字辈，是不在族谱上的家人，还是碰巧姓洛，他就让我去问您”，总算洛德夜还不傻，抓着几人说话的空，把问题说了。 “这问题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洛智腾听完问题也是一脸懵逼，对着自家重孙嘀咕了一句，就转头对着洛正凝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些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洛正凝刚想再怼一句“不问你问谁”，就看到自家爷爷洛智川走了出来，问洛德夜，“你知道我是谁吗？”，对方摇摇头，洛智川也不再说话，看了洛正凝一眼，又看了洛智腾一眼，之后走回之前的位置。 很神奇的，洛智腾又明白了，这娃是洛智川家的，自家重孙不认识洛智川，所有就算让他去问也没用，所以最终还是要问自己，谁是洛智川，洛智川带来的人是谁，也所以，找自己问还就没毛病！ 想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洛智腾自然也就知道洛正凝是谁的，也就自然的转向洛智川问了一句，“你没跟他说？”，结果被洛智川怼着问了一句“说什么”，两兄弟的玻璃友情立刻碎了一地。 洛智腾说的“没说”是那些问题的答案，洛智川说的“说什么”是为什么会出现那些问题，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一个是条件反射式的一问，另一个则是可以为之的一怼，两个人都上火了。 “智川啊，既然你家娃娃回答不了这几个问题，你就帮着他答下吧，就当现场教教他”，洛智腾心里不爽，腔调也就拿起来了。 “这事情啊，让他师父来说吧，我这岁数大了，记不住了”，洛智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听到洛智川的话洛智腾有些斯巴达了，这怎么把袁九宫的事给忘了，当初宗亲会的会长供奉个道爷，非说这孩子这有问题那有问题的，逼着不让入族谱，结果几年后入了袁九宫的眼。 在玄门里，袁九宫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谁也翻不了，会长供奉的那道爷见了袁九宫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他除了退还金银退走他乡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提起来这事，你说你不能入族谱是因为你命不好？那不是等着袁九宫杀上门弄死自己全家么，不说别的，就说宗族庵堂里，现在主持的是人家徒孙啊，他特么想干也不敢干啊。 “咳，智川啊，你这一点都不幽默，都是自家娃娃，哪那么多事啊，德夜啊，好好跟你小叔叔亲近亲近，以后相互也是个帮衬，那个，智亭啊，刚才的事我又有点想法，我们再回去说说……”。洛智腾丢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就向自己来的方向走去，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现在的其他人则表情各异，有探究，有玩味，有八卦，有回想，有讥笑，不一而足。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年纪也不大的少年，似乎有个了不起的靠山，至少洛智腾这种中层惹不起。 \\u003d\\u003d\\u003d “我叫洛平安，我名字里也没字辈，也没上族谱，不过每次有我能参加的活动我都来，因为这里有好多好吃的”，等洛德夜不甘心的离开，众人也很快散去，一个十二三岁，白白胖胖的小胖子凑到了洛正凝身边对他说道。 “有多好吃？你给我说说呗”，洛正凝现在心情好，看着小胖子面善，也就附和着应对着。 “平安，你又调皮，小心我告诉你妈妈”，宁惜缘显然跟小胖子很熟，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摸着他的头对洛正凝说，“平安是未婚子，跟着他妈妈姓洛，按辈分他应该也是宁字辈，这里有些人会欺负他，以后你多带带他”。 看来这里又是个故事，洛正凝眼睛眯了眯，心中对这个宗亲会的评价又低了几分，等着眼睛再次睁开，已经带上了笑意，对着宁惜缘说道，“放心吧惜颜姐，他带着我吃好吃的，我护着他安全”。 接着对洛平安说，”你还在上学对不对？等你周末休息了，来我家玩好不好？我那有电脑，我带你用电脑看电影好不好？“。 ”真的吗？我能去你家玩吗？“，小胖子眼睛亮起了一瞬，又很快黯淡了下来，”但我周末要跟妈妈出去卖货，我能等太阳落山了再去找你吗？太阳落山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看着洛平安充满期待的眼神，洛正凝点了点头，小胖子欢喜的在原地蹦了好久…… \\u003d\\u003d\\u003d 等小胖子被自家妈妈洛晨曦喊走，洛正凝才从宁惜缘那里搞清楚小胖子的情况。 洛晨曦是恢复高考第三年上的大学，期间跟一个下过乡的知青学长产生了感情，原本是准备毕业后结婚的，结果她还没毕业，那学长在乡里的老婆带着孩子找了过来。 虽然男人表示正在办离婚，洛晨曦还是决定分手，但分手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而那时她才大三。未婚先孕在80年代初，还是很严重的问题，家人让她悄悄打掉孩子，但她不肯，偷偷办了休学之后跑到乡下把孩子生了下来。 她家人自然对她是严重失望的，也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可她就是咬牙坚持着，因为没钱无法复学，又有孩子要养，她就去各种地方找机会，打零工。 这两年她父亲走了，母亲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她来给宗亲会帮忙，所以每次聚会小胖子都会来，不是为了吃东西，而是来帮妈妈干活。 宗亲会没活动的时候，母子就会去早市或者夜市摆摊，卖一些小东西补贴家用，这就是他说周末要卖货的事。 听完小胖子的遭遇，洛正凝想了想，做了个决定，”惜颜姐，晨曦姑姑会写字的对吧？我有份工作介绍给她，一个月1000块，提供住房，小胖子的学校可以就近安排，你帮我问问她，我急招！“。 第7章 心有阳光 洛正凝第一次正式见到洛晨曦是在宗亲会活动的次日上午，也就是周日上午，宁惜缘陪她一起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小胖子洛平安和小团子宁悦儿。 32岁的洛晨曦看起来就像50岁的老妇人，皮肤褶皱，肤色暗黄，背有些驼，双手有很多裂口，一身衣服还是多年前的款式，不起眼地方有些小布丁，但看起来非常整洁，没有任何邋遢的感觉。 几人是约在阅读大厦见面的，几人在jenny饮品点了果汁和一个水果沙拉，宁惜缘把人介绍后，便进了边上的赫拉会员店，她和高明淑也约了碰头，小团子倒是留了下来，被洛正凝抱着投喂水果。 小胖子则乖乖的坐在洛晨曦边上，虽然看起来他也很想吃，但妈妈没说话，他就那么看着，还是洛正凝催促了几次，他看到自家妈妈点头，才拿起果汁小小的吸了一口。 洛晨曦多少是有些紧张的，等着小胖子开始喝果汁了，洛正凝才开始说起正事。 “晨曦姑姑，我这边的，一只在找一个认真负责的校对员，就是负责对照电子书和实体书是否一致工作的人，但这个事情有两个要求，一是需要认真负责，二是很枯燥需要耐得住寂寞，我也是昨天听惜缘姐说您原来上过大学，这些年做事情也是认真且有耐心的，所以我想问您能不能来帮帮我”。 “具体的条件我在跟您说下，工作地点就在这个大楼里，每天工作时间是9点到18点，中午12点到13点休息，每周休息两天，可以自行调整。负一层有食堂从早上7点到晚上21点都有饭菜提供，不过时间不同，种类不太一样”。 “华夏文校对员是1000元每月，英文是2000元每月，我们英文校对缺口更大，这个看您自己选择，之后，您如果入职，可以申请员工公寓，95平米的两居室一个月150块房租，水电燃气费自理，房间只有简单装修，家具电器需要自行处理，在职期间可以一直使用”。 “我知道平安刚刚升入初中，是个区重点，公司可以协调转入附近的同等级学校，费用公司会承担，她听说了您的经历后，也很是希望您可以加入的，所以您不用担心什么，这事我说了算数的”。 洛正凝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果汁，等着洛晨曦给出回复，不过等的时候，思想也有些开小差，感觉似乎，大概，也许应该也给老妈找个类似的活，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出去打零工了，但似乎总闲着也不是个事，搞的她现在没事就往服装厂跑。 正盘算着是让老妈去服装厂看库房，还是盯厨房，洛晨曦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凝，我知道这事完全是你帮着姑姑，这里你肯定也垫了人情，但我们其实根本不算认识，你为什么要帮我？不是姑姑不识好歹，但我想心安“。 洛正凝闻言笑了，指了指小胖子洛平安说，”平安他看到我因为名字里没有字辈，就主动跑过来安慰我，还要带我去吃好吃的，那时候，他也根本不认识我，您觉得他为什么帮我？“。 ”那不一样……“，”不，都是一样的“，洛正凝有些粗暴的打断了洛晨曦的话，”平安很聪明，很懂事，很有同理心，这是因为他受到的教育足够好，虽然他生活在泥潭里，但他心里有光明，这说明他有个好母亲，不说我要叫你声姑姑，就算你是个陌生人，因为平安的存在，我也愿意帮一把，更何况，我们现在需要你这样的同志加入“。 ”而且，你不觉得平安如果不去读大学会很可惜吗？他应该经常帮你干活，但他的学习依然很好，据说还是个小升初的市状元哦，200分，那可是满分啊姑姑，我想让自家的弟弟生活的好一点，能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有什么不对的，哪需要为什么！“。 洛正凝说的铿锵有力，他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鼓掌，但坐在他对面的洛晨曦却捂住了嘴巴，眼见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她躬下身子，压住声音，她不想儿子看到这样的妈妈，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句”哪需要为什么“戳中了她心中被藏在最深处的骄傲。 哪需要为什么，我，洛晨曦，就要做我认准的事情，不结婚，不打掉孩子，把他养成自己的宝！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以自己要买笔记本的名目把两小只带去了two2的柜台，等到再回来时，洛晨曦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她看着觉着一个卡通图案的铅笔盒把玩的宁悦儿，而拿着一只钢笔和配套模式的洛平安，忽然就笑了，发自内心的那种。 ”小凝，我想做英文校对员，虽然我口语都忘的差不多了，但是读还是没问题的，所以，我应该比不懂英文的人校的更快“，会心笑过的洛晨曦给出了她的答复。 ”好，一会等惜缘姐回来，你把合同签了，合同从明天开始生效，之后给你一周时间处理家事，下下周一你正式上班，具体的，等一会来的人跟您说“，人是给高明淑找的，她人就在边上，后面的事自然交给她处理。 这次洛晨曦没再问为什么，或者推脱， 自家侄子偏心眼怎么了，哪需要为什么，努力工作就是了。 \\u003d\\u003d\\u003d 半小时后，高明淑和宁惜缘一起走了过来，两人说说笑笑的，不用问就知道成了。 ”高老师，你要的英文校对员，我给你找来了，条件跟你之前说的一样，你们再聊聊吧“，洛正凝见到正主来，直接甩手。 ”哎呀，哎呀，晨曦姨啊，你别去当校对员啊， 你当年可是白帝大学《号外》的创刊总编啊，你来我们《华夏指南》杂志社吧，你来做总编，我跟着你干啊，姨，姨……“，这是传说中的”夫君真行“咩，洛正凝在边上看着撒娇的宁惜缘，就想起了梦境里的”小姨“申鹤。 ”啊～你是白鹤？“，听到宁惜缘的话，高明淑惊呼一声后问道。 ”你好，我是洛晨曦，上学的时候用过白鹤居士这个笔名“，洛晨曦不卑不亢的答着。 “晨曦，真的是你？我是花莲啊！我是高明淑啊！”，高明淑一把将洛晨曦抱在怀里，瞬间哭了出来，嘴里还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而洛晨曦也在对方报出名字后愣了一瞬，随后也反抱住对方，随之两行清泪再次流下。 两个近十年不见的老姐妹，再也顾不得别人，只是相互拥抱着，相互依偎着，相互倾诉着…… 第8章 书修复好了 《聊复集》做为汪必昌的遗嘱，收录了御医整理的偏方秘方五百四十余种，涉及癌症、肿瘤、消渴症、中风瘫痪、白癜等现代仍然无法彻底治愈的顽疾，虽然书中所记载的多位个案，甚至有一定的区域性和复杂的前置条件。 但依然可以为现代医学提供可以借鉴的思路，就好像从历史治疟方案中发现了黄花蒿，进而提取出了青蒿素一般，帮助人们实现一些突破。 袁九宫虽然没有类似的认识或想法，但他做为中医坚定的拥护者，在《聊复集》的修复和复制过程中，也是不惜成本，倍加重视的，在整个修复期间，老头全程在线，并且不记得跟自己小徒弟要了多少次多少钱了。 当整本书被完整修复，并且按照一比一完成复制时，他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洛正凝，让他过来一趟。 \\u003d\\u003d\\u003d “老头，你这么着急是什么事啊，电话还不肯说，让我一放学就过来，你这是不是的管个饭啊？”，在别人面前还算很有礼貌的洛正凝，在自家师傅面前就没个正形儿。 “小猴崽子，就知道吃！”，袁九宫将装着《聊复集》的木盒甩在桌上，没好气的斥责了一句后，接着说，“之前说要让这书价值最大化，你准备怎么办？”。 “修复好啦？”，洛正凝惊呼一声，先把木盒抢过来，之后打开就要翻看，结果自然又被袁九宫教训了一顿，大意就是，修复好了也不能随便翻，要看内容去看复制品，或者未来的印刷品。 洛正凝如同小鸡仔一般接受了批评，而后插空赶忙转移话题。 “我觉得这事得分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发布几篇论文，比如对汪必昌其人，和这本书的考证，先要确立作者和作品的学术地位……”。 在洛正凝的规划里，整个过程分成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定位，从故纸堆里查阅资料，让当下在专业领域内有公信力的人，为汪必昌其人，和《聊复集》这部书，做个评价，不是盖棺定论，而是就事论事，定一个相对符合起价值的起点。 此事不需太多人参与，两三人足以，且必须是袁九宫信得过的，不会乱传播的，而且还只能给除去药方之外的部分。 第二个阶段是验证，书中既然有很多的偏方秘方，不妨找一些针对性强的或现代还未攻破的顽疾，寻找在该专业方向上有所建树的专家，有其进行验证，相关的费用可以建立一个基金会来操作。 这部分需要的参与人会多一些，但因为资金的问题，同步开展的项目不会超过五个，具体人选的方案还需要讨论，但前提是，内容只给关联的一两个药方，不会更多。 第三阶段是部分出版，选择杂志连载或者单行本的方式，将其中除药方之外的部分，公之于众，这个阶段有两个目的，一是扩大影响力，传播思维方式和知识，更重要的是招募有兴趣的人，自带资金投入对更多药方的研究和成药制造领域。 最后一个阶段是将上述所有工作的成果梳理，总结，并提请华夏相关管理部门介入其中在关键领域的研究过程，并将成果转化为华夏的底蕴。 当然，事情发展到最后阶段，也就意味着《聊复集》全本将被上交给华夏。 至于为什么需要一个这样复杂的过程，实在是因为之前对中医的打压太严重了，虽然近年提出了中西医并重的指导思想，但种子还是太少了，管理机构里懂中医的比例也不高，而洛正凝不敢把事情寄托于“运气好”这个假设之上。 其实，从本心来说，他并不想这个大费周章的去搞这些事情，直接捐了原本他也不可惜，但看着自己是否七十多了还一腔热血，他不想看到师傅失望的神情，所以，麻烦就麻烦吧。 亲师父，总想着他能多活几年，也能多个人疼自己。 \\u003d\\u003d\\u003d 袁九宫听完洛正凝的想法先是沉默了一阵，他感觉这没个三五年是搞不成的，而且他认为，他的渠道和资源，一定可以让接到书的人足够重视，但他比洛正凝更明白什么叫“大势所趋”。 终于，袁九宫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去华夏中医科学院找两个老朋友去做这个考证工作，再去找华夏医学科学院的老朋友，问问那些顽疾的药方他们有兴趣考证下，其他的我就帮不上了“。 ”钱的事，好办的，我跟您说，光那治疗河豚毒的方子，如果能做成药丸子，能在小日本子那边卖疯了“，洛正凝刚才随手翻了下复制本的目录，看到不少让人眼睛发亮的名字。 ”滚球！不卖给他们！那群都该死！“，袁九宫突然爆发的愤怒吓了洛正凝一跳，瞬间也让他清醒过来，自己刚才心飘了，嘴瓢了，光想着赚钱，丢了国仇家恨。 犯错要认罚，挨打要立正，赶忙道歉的洛正凝，终于在半小时后被师傅轰出了门，别说饭，连口水都没给…… \\u003d\\u003d\\u003d “小凝？”，从袁九宫那里饿着肚子离开的洛正凝，刚停好车准备进个川味小吃填肚子就听到有人叫他，顺着声音看去，居然是很久不见的田亮，他身边还站了个姑娘，长得不像，应该是女朋友。 “田大官人啊，你怎么在这呢？”，其实两人根本不熟，多少还有点相互看不顺眼，但洛正凝就是忍不住嘴欠，果然田亮听完，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立刻就板了起来。 “路过，走了”，田亮心里腻歪，但毕竟是自己先打招呼的，生硬的丢下两个词，拉上身边的女人转身就走，可洛正凝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别着急啊，好久不见了，聊几句呗”，田亮闻言气的身子顿了一下，刚要走却被自己女朋友拉住了，只听她问道，“田亮所有的朋友没有我不认识的，其中并没有嘴这么欠的，所以，你是嘴贱找抽，还是体贱找揍？”。 女人的声音并不小，路人纷纷驻足，田亮有点没反应过来，洛正凝有点懵。 “选一个吧，总是个代把的，怎么磨磨叽叽的？”，大家还在反应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女人又说话了，此时大家已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用带着玩味的目光看向了洛正凝。 可洛正凝此时有点白，他不过是想调皮下，怎么好像撞到钢板了？太张了几次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时，那女人又说话了，“真是个怂货，真是浪费粮食，我们走吧……”。 第9章 我找人给你补课 洛正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片嘲笑声中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直到第二天早上去上学时，才发现自行车没骑回来，还停在昨晚那家小饭店门口。 这也让他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心里又是一阵恼火，他从来没如此狼狈过，但这却是他自找的，他先犯欠，随后被怼，而且毫无还击之力，很窝囊，很憋屈，但更活该。 改坐公交到学校时，早自习已经开始了，而英语组的何振兴老师已经在教室门口等他了。 “小凝啊，今年英语辩论赛的选拔赛你就不用参加了，你现在已经是校辩论队的成员了，后面集训的具体安排我会再来通知你”，何振兴根本不给洛正凝拒绝的机会，说完就把他推进教室里，而自己却直接跑了，是真的跑着跑了。 等洛正凝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何振兴已经跑远了，而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看向了他…… 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背了，肯定是自家师傅在背后画圈圈了…… \\u003d\\u003d\\u003d 上午第二节口有一个大约半小时的加餐时间，洛正凝也在这个时候摸到了英语组，他想再去争取一下，那个什么辩论赛他真的是不想参加。 “何老师，那个辩论赛，我能不能不参加啊，您看我都从1班掉到2班了，我这……”，洛正凝找到正在座位上翻教案的何振兴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嗯，我知道，我看过你的考卷了，时事问题几乎没得分，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在死读书，读死书，你需要接触这个社会，否则你如何了解时事动态，如果能有自己的想法啊？你说……”。 洛正凝开了个头，何振兴巴拉巴拉了一刻钟，最后还总结道：“小凝啊，你要知道，英语辩论赛是有6分的高考加分的，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都不可得啊，你要珍惜”。 “可是，我是我想提前参加高考啊，我时间真的不够啊……”，洛正凝给出了第二个理由。 “那不是刚好，拿到了就能用，多好的事啊，别担心，我还可以给你去找补课老师，想补哪门我给你找哪门，理人1班的老师，都行，我一定给你找到……”。 又听了10分钟的吧啦吧之后，洛正凝知道自己搞不定这个问题了，何振兴这是铁了心的，只能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老爹老妈出马肯定是没用的，他们为了6分也是会让自己参加的。 等到洛正凝离开英语组，何振兴想了一阵后，也离开了办公室，他的目的地是校长办公室。 \\u003d\\u003d\\u003d “二舅，您还记得高二的那个洛正凝么？就是我说保送进英语辩论赛校队的那个孩子？”，刘校长看着一脸媚笑的何振兴就知道没好事，严厉的回了一句“叫校长”后，就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刚才说要今年提前参加高考，所以不想参加校队，我想着我们学校是不是应该对想提前参加高考的同学有个什么章程啊？”，何振兴的想法简单，建立个规则，之后用这个规则刺激洛正凝去努力。 “继续”，这算是个正事，就算是谋划什么，也是阳谋，而且潮白附中每年都有二三十名高二的学生会提前参加高考，去年更是超过50名，只有不到30人上了二本线，这事确实也需要有个规则，不能真的都是去体验一下，毕竟往届生的录取分数线要高30分的。 “我们学校高二第一学期就已经把高中三年的知识点都讲完了，这比大部分的学校的教学进度是快的，我们应该发挥着点优势，让那些想提前参加高考的学生，从高二第二学期开始，就跟着高三的一起上课……“。 何振兴的方案主要就是三条，一是提供教育资源支持，就是一起上课做题模拟考试；二是建立准入规则，就是要达到一定成绩，对学校有一定贡献，或者已经获得高考加分之类的；三是设立保护机制，即正式报名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需要达到的分数线，否则禁止报名。 刘校长并没有直接答应，毕竟此事牵扯颇多，需要集体讨论下，但对这个方向和方式还是表示了认可，虽然这是自家外甥为了拉一个人进校队搞出来的，但还是挺有价值的，这让他心情不错，也因此就多说了两句。 ”你为了洛院长的孙子也算是颇费心思啊，上次你不是说要去查他为什么没通过上次的筛选吗？最后有结果了吗？“。 “哎，有了，那孩子自己放水，当时负责的是高老师，他还说这孩子发音挺准，就是听到什么都要反应一会，说起来还磕磕绊绊的，如果不是我听到他用英语交流，我都信了”，何振兴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洛正凝要藏拙。 “木秀于林啊，小小年纪知道藏拙其实不是什么坏事，你这么逼他参加校队，我可以理解，但你还是小心点洛院长来找你’谈心’吧”，这次何振兴终于注意到了其中的关键词“洛院长”，但还是确认了下。 “是潮白大学研究生院的洛院长吗？”，见到刘校长点了点头，他也有点懵，那位以刻板、冷静、严苛闻名的，潮白附中首任校长，是多少人心里的噩梦啊，自然也是那时刚入职的何振兴的。 “嗯，应该不会，这是为学校争光的事，洛院长应该会支持的……”，嘴硬心虚的何振兴，多少有点后悔，万一这低调藏拙是洛院长定的规矩…… \\u003d\\u003d\\u003d 与此同时，回到教室的洛正凝又坐到了讲台边上的“专座”上，情绪有些低落，他真的不想参加那什么辩论赛，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跟自家爷爷商量一下。 “小凝，耿青松让我问问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你今年参加不？”，金婷婷的问题把他拉出了思绪。 “不参加，我得抓紧时间补课，上次考试掉下来，被我爸打的可惨了”，做为班里自己唯一熟悉的同学，洛正凝还是愿意聊几句的。 “你别闹，你上学期除了政治和作文，都是满分吧，你还补课，你让我们怎么活啊”，金婷婷送了他一副白眼球，但并没离开，而是继续八卦了起来，“早上何老师说让你参加英语辩论赛校队是真的吗？不用参加筛选考试的？”。 洛正凝点了点头，但也没多说，说真话显得自己凡尔赛，说假话没必要，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上课铃声也拯救了他，让还想再问的金婷婷不得不回到座位上…… 第10章 想做好事 9月10日，教师节，阅读者标准版正式上市。 当天在阅读大厦一层召开的新品发布会上，除了宣布阅读者标准版发售渠道和市场价格之外，还宣布成立以帮助贫困大学生为主要目的的阅读基金，建立以帮助孤儿与孤寡老人为目的阅读福利社区，以及阅读者科技在全球范围内，每销售一台阅读者电子阅读器，就会向两个基金会各捐助10元华夏币的持续扶植计划。 对于产品发布和扶助贫困大学生的基金虽然同样见诸于报刊，但大多是拿了车马费的媒体发的通稿，倒是阅读福利社区这个新概念的提出，引起了更为广泛的关注。 在诸多媒体和民众的关注之下，阅读者科技不得不在一周后，再次召开了一个专项的项目说明会，到场的不仅有阅读者科技的人，还有不少的帝都市级政府官员。 \\u003d\\u003d\\u003d 在常规的市委和市政府领导的简单致辞后，阅读者科技华夏区首席财务官（cfo）李红对整个项目进行了具体的介绍。 阅读福利社区项目是一个包括孤儿院、养老院两种主要职责，提供九年义务制教育、医疗服务和生活服务的综合社区。 目前已经在东北三环附近圈定一块0.5平方公里的空地，具体建筑事项正在对外公开招标中，预计8个月后可以正式启用。 在启用后，将接纳帝都三环内所有孤儿院和养老院中的18周岁以下和60周岁以上的人群，同时为未来的运营中，将以民间自筹资金为主，政府会提供税收补贴和快速审批通道，并建设消防、电力、电信、燃气和自来水等配套设施的支撑。 在未来的阅读福利社区中，3岁及以下幼童将由育儿院抚养；4至6岁儿童将由幼儿园教导并入住6人宿舍；7至12岁少年将进入小学学习并入住4人宿舍；13岁至15岁将进入初中学习并入住2人宿舍；16岁至18岁自行选择后续学业并入住2人宿舍；18岁以后，并且进入大学学习的，社区将提供无息助学贷款和免费单人宿舍，其中进入一本的，提供全额奖学金和每月不少于当年市平均工资的生活补贴。 所有60周岁以上的独居老人可以自行选择入住环境，有普通单人间、医养单人间、双人居所和三人居所可以选择，医养单人间配有一定的医疗设备和看护人员，需要自行承担部分费用。 如果老者有伴侣而无子女的，可以选择一居套间或两居套间，都带有独立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只是居住间差异。 整个福利社区还将配套建设一个带有标准足球场的体育场一座，带有标准篮球场的体育馆一座，室外篮球场、羽毛球场、网球场若干，室外标准游泳池三个，儿童戏水池两个，绿化面积将不低于40%，建筑标准以商品房住宅基准等等…… 当李红说到预计总投资5亿华夏币，第一期开发面积0.2平方公里，投资额2亿华夏币的时候，现场从之前的窃窃私语中彻底爆发了。 所有台下的记者都站了起来，蹦着、跳着、扯着嗓子的问着…… \\u003d\\u003d\\u003d “安静，安静，请各位安静……”，主持人不得不出面来维持秩序，“等李总介绍完，我们就开始回答各位的问题，今天问题不限数量，提问时间为2小时，请各位稍安勿躁……”。 “谢谢主持人，既然大家着急问，那我先回答问题吧，后面的是关于未来发展的一些设想，等大家问到了我在回答吧”，李红趁着现场短暂的安静，赶紧表示可以先回答问题，因为后面的都很笼统了。 “李总，既然是未来发展的规划，您就直接说了吧，我们等您说完了再问”，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说话时其他人都没做声，看起来应该是有些“江湖地位”的人。 李红笑了笑，也就点头应了下来，开始把后续的一些发展规划说了出来。 阅读福利社区背后同样有一个基金会，青松基金会，目前他不接受公众捐献，所有出资人是几个基金会发起人和阅读者科技。 青松基金会将对所有款项，将通过投资项目、投资公司、进入金融市场等手段进行金融运作，所有盈利将全部用于补贴福利社区的运营。 对于所有18周岁以前的孤儿，一切都是免费的，并且会为10周岁以上的孩子提供勤工俭学的机会，丰富其社会经历和获取其用于改善自身生活的资金，而18周岁以上的，则对愿意为青松基金投资的项目服务者为资源倾斜对象，同样以等价交换为原则，提供勤工俭学机会。 而所有60周岁以上的孤寡老人，分为无产者和有产者，对于无产者提供不低于当年帝都人均平均工资水平的赡养和服务；对于有产者，老人可以用资产为担保，换取更多的生活和服务资源。 另外，对于伤残和有重大疾病者，需要与政府协商后一案一解决，这也是政府支撑的一部分。 当说到18周岁以上的资源倾斜时，台下再次起了议论，到有产者时，声音更大了，再到一案一解决，已经有人站起来开始声讨了，李红和主持人都没干预，做慈善也不是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这事他们不能说太直白。 \\u003d\\u003d\\u003d “各位记者朋友，我说两句”，市政府的代表在跟市委代表交换了眼神后，主动站了出来。 “虽然慈善不是生意，但慈善也需要规则，没有规则的慈善是昙花一现，而我们希望这种造福社会，帮助他人的事情，可以长长久久”，常涛作为一名成熟的干部，说话水平不错。 “在华夏，18周岁和60周岁是两个有特别意义的年龄，前者代表着’成年’，后者意味着可以’退休’，我们可以在孩子们没有成年的时候，为他们提供尽量多的帮助，但不能为成年后的他们作出选择，也没义务去供养那些想不劳而获的成年人”。 “而对于退休人群，政府已经按照他们对社会的贡献提供了“退休金”，虽然有一些老人，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没有这部分收入，政府也在通过各种方式为其提供生活的保障，养老院便是其中之一，而阅读福利社区虽然主动愿意帮助政府分担一部分，但也必然的会有个限度”。 “这就好像，用同样的资源，是救助一个还是一百个的问题，虽然我们都不想放弃那一个，但真的能因为那一个而放弃一百个吗？我们大部分的选择就是先保证一百个，之后再想办法救助那一个，这不是简单的算账，而是一些不得不的无奈……”。 第11章 惹不起就跑 常涛作为政府代表，其实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但依然有些记者认为这是不对的，做慈善就应该是无偿无限制的奉献，什么成年后要自立，什么残疾和重大疾病要单独处理，什么需要老人花钱买服务，都是不对的。 在新闻发布会结束的两小时后，帝都晚报上就出现了一篇名为《慈善不是生意》的文章，次日白天的青年报上也出现了一篇名为《赚孤寡老人的钱，天理不容》的文章，同一天的华夏评论上刊登了一篇评论员文章《做生意不要打着慈善的名义》。 一时间帝都民众的茶余饭后都在说着福利社区的事情，有人骂，有人顶，有人客观分析，有些起哄架秧，还有在其中挖掘机会，和给阅读者凑黑料的。 发布会召开的第三天，阅读者科技在华夏日报刊登了一篇名为《我们错了》的致歉文章。 文章中称因为自身考虑不周全，在对慈善认识不深刻，自身能力不足够的情况下，贸然提出了一个庞大的计划，给广大人民带来了困扰，经过慎重考虑，公司决定插销两个慈善项目，转为向宋式基金会无偿捐献1亿华夏币，用于创办有益于少年儿童健康成长和妇幼福利事业发展的公益服务设施。同时贴出了带有收\/汇款人信息和金额的汇款单。 当晚，所有媒体集体失声，对此事的报道瞬间全无，只是民众口中多了很多幸灾乐祸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些地方确实正在忙碌着…… \\u003d\\u003d\\u003d “洛，你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威廉原本就不支持去搞那两个基金会，他认为现在还没那实力，是洛正凝一定坚持要搞，又是用他自己的钱，此事才算通过，所以无法理解他的突然转变。 “因为，我只有一张嘴，我吵不赢那么多张嘴啊，那不跑还等着让人家骂死不成？”，这事真的是搞的洛正凝憋屈的要死，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干点好事，结果整出这么个被口诛笔伐的结局。 “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吗？还有，那地怎么办？”，威廉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懂华夏人。 “没意义的事就别干，听你解释的都是信你的，不信你的解释也没用，所以没意义。至于地，退了吧，反正只是个认购意向，如果非让买也没关系，不是省下了一个亿么，按市场价买下来就是了”，这类事情在梦境里经常看到，以前他以为只有娱乐圈如此，现在看来哪都一样。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洛正凝，威廉觉得头疼，第一次觉得这孩子不靠谱，只是此时对方又开始说话了，“可以考虑做个商场加社区的模式，那地方够大，把赫拉社区的模式搬过去，边上再搞个商业街，小吃街什么的，应该也不错”。 “洛，你还有钱吗？”，威廉生气了，开始插肺管子了…… \\u003d\\u003d\\u003d 同一时间的市政府某个办公室内。 “都说说吧，这个事情事先谁知道？”，常涛作为会议的主持，先抛出了问题。 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摇头表示并不知情，张明光举手表示想发言，在得到肯定后说道： “我看到报道后的第一时间联络了阅读者科技华夏区的首席执行官威廉先生，他同时也是阅读者科技投资商mr.l投资公司在华夏的首席代表，他给出的反馈是，他们确实把事情考虑的过于简单了，没有考虑到美国和华夏之间的人文差异，所以对因此产生的误解深表歉意”。 “这个美国佬，把以退为进那一套真是学了个通透啊！”，市土地局的代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哼！谁花钱买骂听？发布会结束2小时就有文章见报，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做到的？”，常涛斥责了一句，转头看着宣传的人问着。 “按照正常流程，帝都晚报应该在16点印刷完成，最后截稿应该是中午12点，14点送到印厂，而发布会是13点开始，16点结束的，所以，正常流程当天一定见不了报”，宣传的人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里有问题。 “李红第二次讲解结束，大约就是14点左右，所以，这意味着有人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时间，就要求拦截下了印厂的工作，并且在最多30分钟内提交了新稿件，并且一路绿灯的通过了编辑、主编和总编的认可，而后完成了重新排版工作？这不可能做到”，宣传另一位在发布会现场的代表梳理了下过程，坚定的认为这不可能。 “如果这不可能，那么意味着，问题……”，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那是个把整个帝都晚报都炸翻天的假设。 “查！”，常涛咬着后槽牙说出这次会议的第一个决定，立刻有公安的代表起身去安排，5亿的投资，不仅是钱的问题，而是为市里提供了一个可持续的解决孤儿问题，和孤寡老人养老问题的模式，就这么被人给毁了，这等于封底掉了民间资本协助政府解决社会问题的路，太可恶了。 “领导，那个地块怎么说？现在只有意向合同，价格也是因为慈善给过优惠的，比市场价低20%左右，还承诺了很多免费的基建项目”，市土地局那位刚被训了一句的代表，再次出声。 之前圈定的空地其实是个空厂区和周边的一些土路，范围内有个街道办的幼儿园和一个区里办的小学，生源原本都是厂子里的人，不过因为厂子空了，也准备合并了，原本有这个福利社区，这两个问题也就解决了，现在没有了，还要再想办法，常涛想起来也是觉得头疼，但嘴上还是把皮球踢了回去。 “你们土地局对这个问题怎么考虑的？”。 “让他们按照市场价买走，配套基建让他们出钱，如果不买就按地价的50%赔个违约金”，土地局的代表摇头晃脑的说着，一副我这主意不错吧，求夸奖的样子。 常涛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把茶杯甩过去的冲动，红着眼问道，“这是你们局里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嗯，我刚想到的，我们局长肯定也同意这样处置”，土地局代表得意的表情更明显了，常涛眼睛更红了。 “你现在去联络你们局长，把你的方案告诉他，之后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在这里等着，让他立刻给我打”，一直坐在边上的市委代表洛宁峰拍了拍常涛的肩膀，插了一句。 “额，这么晚了……”，土地局的代表还没说完就看到常涛拿起了电话，似乎在找谁的电话号码…… 第12章 项庄舞剑 第三拨开会的人是特殊部门的张朝等人，之前他们跟进了一个月，虽然把龙屋建筑和白大鹏的事情查出来了，但这事太小，所以只能作为一条长线持续跟进。 而威廉那边虽然发现了洛正凝似乎关系网络复杂，但威廉本身上没发现什么问题，洛正凝更是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就暂时撤离了。 这次阅读者的撤资事件，来的十分突然，媒体的反应也过于迅速，而且是一边倒的负面评价，这再次引起了特殊部门的注意，虽然威廉是外国人，但当实在投资资源建设华夏时，他的利益华夏也是会提供保障的。 公平，公正，从来是华夏的优良传统。 \\u003d\\u003d\\u003d “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想法”，张朝一边翻阅着刚收集到的材料，一边问着小组里的成员。 “其他的不说，帝都晚报的文章肯定是提前准备好的，总编至少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阅读者之前并未透露过任何福利社区的细节，就算是发布细节的第一时间就穿回报社，这篇文章的来不及出现在当天的帝都晚报上”，组员小赵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点我存疑，也可能是记者通过暗访得到了相关的信息，之后在发布会当天第一时间做了发布，而这样做的核心目的还是为了抹黑或者打压阅读者，和我们之前调查的服装厂收购的事情，有些像，我建议先沿着上次龙屋建筑和白大鹏的线深挖下”，组员小黄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张朝觉得这个路线可能比从报社开始，效率更高。 “我是想买阅读者电子阅读器的，但我前两天并没有在对方公开的销售渠道看到商品，我认为这与负面报道是有关系的，也许对方真正的目的，就是阻止阅读者电子阅读器的上市，只少是拖延他们的上市时间或者拉低销量”，组员文锦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设，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值得被怀疑的对象范围讲聚焦到阅读者的竞品厂商身上。 “但，心悦、光耀和另外几家，都是做捆绑销售的啊，而且他们产品还严重依赖阅读者的配件，这样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啊？”，小赵想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问题我刚才想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心悦售价3200华夏币，光耀2999华夏币，其他的也在3000左右，而阅读者2560华夏币，而且提供3000册英文读物，以及内嵌的双向翻译字典，这对于真正想用来阅读的人来说，太有诱惑力，所以，怕他抢市场，怕他拉低利润，就很正常了”，张朝听完也点点头，虽然市场营销什么的他不懂，但更多的功能，更便宜的价格，还是其他人的原厂，这东西一定比别人卖的好。 “类似的产品，美国和独岛也是有的，听说阅读者这次在美国和英国是同步上市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那些人在捣乱？”，小黄顺着大家的思路，发散着自己的思维。 “我刚刚查过了，在海外并没有任何负面报道，反而是阅读者在美国纽约、洛杉矶、旧金山和英国伦敦四个城市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预订单已经到了一个月后交付的新闻很多，而独岛那边，产品还没出来，现在出手打压阅读者，明显太早了”，文锦说完就展示了一堆相关的证据给众人。 “之前一直有传言说，传奇的腾翼和那个威廉之间有些矛盾，上次传奇两个青年骨干被美国驱逐就是威廉的手笔，这次会不会是腾翼的反击？”，张朝祥对其他人了解的更多一些，他把自己的想法也贡献出来，让大家一起讨论。 “这个，不好说，不过发布文章的几家媒体，确实都是传奇投放广告的大户这个我是知道的，之前我看到过一份相关的不过。不过，你们不觉得这次阅读者的反应有点，有点……”。 “有点过于软弱，跟威廉之前处理事情的风格完全不同，无论是服装厂收购，还是驱逐人员，威廉都很强势，这次直接道歉撤出，这很反常”，小赵没说完就被文锦把话接了过去。 “是的，就是因为这个异常，所以我们才被再次安排过来查这个事情，一个一贯强势的人，突然变得好说话了，可行性不多，改了性格就不用想了，换了决策人，借坡下驴，或者另有所图这三个可能性更大”，张朝的骨子里是不信任威廉的，所以，对于这次的异常，他不否认可能是有人捣乱，但他更想知道为什么威廉会转变如此之大。 众人又头脑风暴了一阵，发现没有什么更好的思路了，便锁定了白大鹏和龙屋建筑联合报复、腾翼反击和威廉的异常转变三条线，而后小赵、小黄和文锦分别负责一条的跟进，而张朝负责策应。 \\u003d\\u003d\\u003d 在张朝等人开会的时候，腾翼和白大鹏则在昆泰里看着厨师在面前处理河豚刺身，随便聊着阅读者公开道歉的事情。 “听说这次他们给宋氏捐款后，得了一个荣誉理事的席位，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白大鹏喝了一大口轻井泽的12年纯麦威士忌，那浓厚的焦味一直都非常的对他的胃口，但此时却觉得太苦了。 “没事，之前花钱还能换个地，换个名，现在就是给别人了，过几天大家就都忘记了，损失已经很大了”，腾翼在边上安慰着，虽然他对当前的结果也不满意，但此时他也就是说了几句话的事，没处理就能看到对方有损失，已经很不错了。 “也是，不过你说那些小鬼子也挺神哈，下午的事，晚上就见报了”，腾翼在白大鹏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心说那哪是下午的事，是他早就猜到对方不会无限制无底线的承担所有费用，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稿子，虽然里面没有具体条款信息，但是围着一个不能收钱的大概念泼脏水就可以了。 心里虽然有些鄙视白大鹏，但表面还是不显，嘴上也跟着说了几句“意想不到”之类的话，毕竟这货后台太硬，传奇最近很多与土地相关的事情都需要他支持，不能真的得罪了。 “对了，之后大田正三要过来，他说这次太便宜对方了，他有个想法想跟你聊聊”，正在腾翼想着是不是要告辞的时候，白大鹏再次抛出了个信息，这让他顿时头大。 应该说腾翼虽然在商场上有些逐利，也有些不择手段，但至少在当下他还是不喜欢跟日本人有太多交集，此次针对阅读者的事情，他只是碰到听到，提了几个关键点，偷偷的帮着准备了一篇通稿，并不想参与太多，属于随手一击的事。 而现在大田正三要专门来找自己商量，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他考虑了5秒钟，还是决定离开，哪怕得罪了白大鹏也要走，可惜他还没张嘴，就听到一句当下最不想听的话…… “对不起，诸君，我来晚了”。 第13章 霍宝儿到了 东北三环的那块地最终阅读者还是没有要，不是条件不好，而是在北三环发现了一块更好的，帝都北三环的马甸桥附近的一片空地。 原本这里的规划是建设一个收藏市场，把月坛邮市整体迁移过来，但在征地完成之后，原来的开发商因为资金问题准备推迟开发时间，而政府对于月坛邮市的搬迁又有比较迫切的需求。 在几轮沟通后，威廉在支付了溢价30%的地价款，和溢价20%的征地款后，顺利的拿到了这片0.3平方公里的土地。 按照新的规划，这里将包括一个占地11.2万平的六层综合商城，一个占地4000平的四层收藏市场，以及一条街环形商业街，三座各占地5000平的18层写字楼，和一个占地不小于2万平的配套休闲公园，剩余的部分则照搬赫拉社区模式，成为对外发售的商品住宅区。 自然幼儿园、小学、医院和消防的配套需要政府配合，不过除了消防站附近都有，可以直接搬迁过来，威廉负责建筑建设工作。 至于钱，威廉也没逼洛正凝，毕竟华夏的房地产市场正在利好，所以他拉上威尔逊和赛琳娜都出了一部分，大约占整体的30%，其他的依然还是洛正凝为主，比较特殊的是，再次来到华夏的霍宝儿也参与了进来，她出了30%。 霍宝儿是公开道歉宣布退出后的第二天到的帝都，与他一起来的还有霍宏图，他是受华夏政府邀请来参加一个经济发展会议的。 当然，这个他可来可不来的会议只是他的借口，真正的原因还是不放心自家的宝贝女儿，想跟着来看看华夏的环境，见见洛正凝和黄玲玲，他终究还是不放心的。 也就是在他们父女抵达当天的晚饭局上，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洛正凝想做一个商业综合体加商业街并建立配套社区的想法，也便跟着上了心。 等到霍宏图那边会议开完，新的也差不多到了决定最终选择的时候，洛正凝做为这个项目的主要推动者在青松投资内部举办了一场说明会，霍家父女做为知情人和有明确参与意向的人员也在列。 说明会上，洛正凝把梦境里研究过的商业、学区和地价增值的概念说了出来，不仅说服了青松投资的所有人，也震惊了霍宏图，他做为全球100强的霍氏集团的三大话事人之一，全球知名的经济学家，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洛正凝所说的概念的现实意义。 虽然可以听出来洛正凝对这些概念理解的并不深刻，最多算是有个朴素的认识，但这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是为地产增值提供了一条很不错的思路，尤其是以公立教育为主的华夏。 所以，按照霍宏图的意思是，这个项目霍氏投入50%，但第一个反对的是霍宝儿，她认为这是自己的创业项目，不想家里参与，所以，经过父女两人的“多轮友好协商”，终于以霍宝儿以项目股份为抵押，向家族基金贷款的方式，将项目的股份落在了霍宝儿身上。 而后，又由于洛正凝不肯放弃相对大股东的位置，和青松投资众人的坚持，最终霍宝儿投入2100万美元，获得30%股权。而霍宏图此时想的却是，他是否应该率先在国际上提出这个联动概念，并且带领霍氏集团进入华夏开始投资，又或者是先来圈地，而后再去发表论文？ 更近一步的考虑这个事情，港岛和记已经开始大量在华夏圈地了，就算没有这个概念，仅仅从生意的角度来说，霍氏是否也应该考虑进入华夏圈地了？算来霍氏在港岛也是有些族人的，而且他们和华夏的关系非常好，也许应该去见见，了解下。 等到最终协议签署，霍宏图帮助女儿协调了资金之后，就直接去了港岛，而霍宝儿则拉上黄玲玲、冯小草和田齐圣开始忙活起了“识途网”和《华夏指南》杂志的事情。 \\u003d\\u003d\\u003d 原本识途网和《华夏指南》是伴生关系，但因为出版发行的准入规则，和两者的运营团队完全不同，所以最终变成了两个公司来执行，而股权结构也因为团队成员和侧重点不同而存有差异。 在识途，相对大股东就是霍宝儿，占了40%，黄玲玲则是30%，冯小草，田齐圣则是那个管理和技术股，各10%；而《华夏指南》里洛正凝就是绝对大股东，占了60%，霍宝儿只有20%，暂时还有青松投资代持，而高明淑、宁惜缘和洛晨曦拿的是其余20%的管理股。 嗯，不过，洛晨曦最终没有去做英文校对员，而是去《华夏指南》做了副总编，总编是高明淑，宁惜缘则是另一个副主编，目前已经开始筹备创刊号了。 \\u003d\\u003d\\u003d 目前的识途网和《华夏指南》编辑部占了小草科技还没用的三分之一层楼面，两个办公室虽然有不同的入口，但实际的办公区是混合在一起的，目前人并不多，加上高明淑，冯小草，黄玲玲和霍宝儿也才10个人，办公电脑都还没采购进来。 此时霍宝儿和田齐圣正在讨论着识途网的问题。 “zip2那边的数据格式已经拿到了，其中比较麻烦的是在地图上标注的信息，gps在华夏并不普及，我们获得的经纬度信息会有比较大的误差，这也是国家安全的一部分，我们需要慎重一些，另外就是我们识途网也需要嵌入地图的，这个目前我们还没有数据来源，听说有个大学的研究室在搞，但还没找到”，其他的都好办，就是这个电子地图让田齐圣很是挠头，他没想到华夏内居然没有合适的供应商。 “用美国那边提供地图不行么？”，这个方案霍宝儿就更不懂了。 “数据有偏差，访问速度慢，还有就是刚才说的，国家安全问题，不过为了这个让我们自己去搞一套电子地图系统，实在是不合算的”，田齐圣犹豫了下，还是把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说了出来，“要不我们就去买静态地图，虽然麻烦点，但现在够用”。 “如果用静态地图，那是不是我们发行电子读物时，阅读者上也能看到？不需要联网那种？”，虽然有了《华夏指南》杂志，她也认同整体发展初期线下为主，但她依然觉得识途网和阅读者更配。 “这个是肯定的，就算我们现在找到电子地图，如果要进入阅读者阅读器也需要转化为静态地图的，毕竟那个没办法联网，不能实时更新数据”。 “那就用静态地图，那种会动的，能计算路线的，以后再说，不过这个计算路线什么的，我们要跟洛商量下，我觉得这个方向，我们需要提前参与，总觉得这个以后会很重要”，霍宝儿听到田齐圣的肯定，也快速的做出了决断。 田齐圣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提了几个布局和关联推荐的问题，两人便结束了这次碰头，而霍宝儿也开始联络，准备聊聊那个“线路计算”的问题。 第14章 个人数字助理原型出来了 田齐圣在跟霍宝儿分开不久后，就见到了抱着一个箱子到来的张若水，他带来了从市场调研机需求开始的个人数字助理的原型机。 个人数字助理（pda）的名字是洛正凝给起的，目的是为商务人士提供随身的信息处理装备，提供专业和移动两个版本，全部支持物理键盘的拼音输入和全屏手写输入。 而移动版本是在包括日程、任务、日历、闹钟、表格、备忘录、人物卡片闪存扩展等专业版功能之上，增加了sim卡槽和gprs模块，额外支持电子邮件、网页浏览器、股票行情和短信息功能。 田齐圣看着张若水手里拿出的三款原型机，大小都是15厘米长，9厘米宽，1厘米厚的样子，最大的不同是对功能布局和外观上的差距。 第一款方方正正的，棱角分明，存储扩展槽在顶部，与电脑的链接口和充电口在底部，左侧是开关、sim卡槽和静音开关，右侧有一支手写笔，正面三分之二的部分是e-ink屏，其余部分是方方正正的30个按钮，包括数字、字母、空格和常用符号以及切换键。 中规中矩，没亮点，也没槽点，这是田齐圣的第一印象。 第二款在边角增加了弧度，虽然整体还是方形的，但握在手里应该会更舒服一些，但也因此使得屏幕小了一些，而且键盘按钮都变成了30度倾斜的椭圆形，看起来更柔和一些，其他布局与第一款一样。 如果颜色鲜艳一些，小女生们应该会喜欢，这是田齐圣看到后的第一反应。 第三款不同于前面两款的黑色外观，而是采用了银色的涂装，整个外观非常圆润，两侧是弧形的外边，顶部和底部也是弧形的，正面的五分之四都是屏幕，最下方则是一大四小五个按钮，大的代表确认，四个小的应该是功能快捷键。 开关键和存储扩展槽都在上方，静音开关和清理缓存的复位键在右侧，手写笔则插在左侧的插槽里，与电脑的链接口和充电口、sim可槽则都在底部，拿在手里也比另外两个显得沉一些。 就是它，这就是我想要的！这是田齐圣最真实的想法。 张若水看着田齐圣拿着第三款那爱不释手的样子，也是会心一笑，这款也是整个研发团最满意的。 “由于现在gprs模块很贵，且不那么稳定，需要的成本太高，所以我们的建议是，专业版在两个黑色的原型里选，移动版用这款银色的原型”，张若水见田齐圣把玩的差不多了，便说起了正题。 “这个你们定，我只是提了一个想法，现在随便哪个都超出我的预期了，尤其这款银色的，如果屏幕能是彩色的就更好了”，田齐圣看着那黑白的屏幕，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嗯，如果再加上通话功能，配上麦克风和耳机接口，就是电话了”，张若水也是有自己想法的，现在这个个人数字助理所用的软件系统就是领域操作系统，他也想要更多。 “对啊，这根本就是个电话啊，那录音和音乐播放，以及耳机什么的，你们没考虑加上？如果现在加上了，就算黑白屏幕，那也是个手机啊”，被张若水一提醒，田齐圣更加激动了几分。 “考虑过，但放弃了，存储单元太小了，32mb就要打几百块了，录音我们压缩下还行，音乐真不行，而且空间不太够，会挤占电源空间，一天一充电就太不方便了”，说到这里张若水也是摇了摇头，他还想过诸如红外链接、推拉键盘、全触屏之类的，但成本、技术上都不容许。 “行吧，这个方面你们专业，不过只要我们一直惦记着，就会有实现的那一天”，田齐圣也是技术人，自然明白设想、设计和实现之间所存在的巨大沟壑。 “嗯，我们都记得。我这次来是两个事，一个是这里的功能，你帮忙试用下，提些意见，另一个就是你上次说的调研的那个功能，和识途网要不要做个应用程序，放到移动版里……”，张若水还没说完，田齐圣就大声的喊着“我要，我要”，引来办公室里其他小伙伴的侧目。 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田齐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头发胡噜了两下才回到正题，“你说的两个我都需要，调研这个其实在美国有程序的调研信息管理系统，我们这个是可以做一个类似的，之后提供给那些4a广告公司或者专业调研公司的，这个需求我来整理”。 “识途网这边，我还是考虑参考阅读者和书库的模式来做，从电脑下载数据，这个个人数字助理就是个用来查询和展示的客户端……“，田齐圣说着顿了一下，转而问道，”这玩意有名字了吗？总说个人数字助理倒是能听懂，但不方便啊“。 ”有的，叫ipaq，「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国际现实活动问卷的缩写，因为你要做调研数据的采集工具开始的这个产品的设计，所以小凝就想了这么个名字，我们内部叫它小q，你也可以这么叫“，名字确实是洛正凝起的，但原文是不是那样就不知道了，他在梦境里没看到过，纯编的。 “小q好，有问题，找小q，这比ipaq接地气啊”，听着田齐圣的话，张若水眼睛也是一亮，嘴里还重复着“有问题，找小q”，嘿，感觉特别正。 \\u003d\\u003d\\u003d 同一时间，凌晨4点的旧金山，詹姆斯和马斯克也正围着几台小q的原型机在热烈讨论着。 在詹姆斯看来，没有录音和音乐播放功能，实在是太差了，只要加一个麦克风组件，把现在用来播放提示音的喇叭加大一点功率，再多加一个就可以实现了，虽然损失一点续航时间，但7天续航和5天续航没什么太大区别不是么，持续使用12小时和8小时差别并不大啊。 但华夏那边的团队就是不同于这样的修改，甚至已经写好的录音功能都没有放入其中，所以难免有所抱怨。 “不知道为什么华夏人那么在意续航时间，做阅读者的时候强调时间，到了ipaq上还是强调时间，有很多事情录下来，事后再整理也是商务人士的需求啊”。 这已经是马斯克今晚听到的不是第四就是第五次类似的话了，之前他一直没有表示，但现在也有些听腻烦了，所以决定帮着华夏人解释一下，“我觉得不要录音可能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存储，现在你们存储单元是静态ram，这个成本比较高，现在32mb的已经很贵了，但存不了多少录音； 二个是性能，现在ipaq的芯片处理能力有限，如果持续录音超过一定时间，很可能会出现死机或者录制不全等问题，会带来很大的售后压力； 三个是市场差异，我听说很多华夏人用手机，带着额外的两三块电池，还是会碰到手机没电的情况，强调续航能力，更多的应该是华夏人考虑华夏市场特性提出的。而对于美国人来说，能时间长自然是更好的，这并不冲突。 我想，等到芯片性能更好，ram价格降低之后，你所想要的都会有的，而且，詹姆斯，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只要把你想要的硬件加上，那就不止是录音功能了，ipaq就变成了一部手机了，这才是这个产品最伟大的地方”。 说完一番话，马斯克并没有理会詹姆斯的反应，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如果ipaq可以上网，可以当作手机用，那么paypal能借助这个能力做些什么呢？用这个设备能代替信用卡吗？ 第15章 马斯克的想法 马斯克和詹姆斯分开时已经是凌晨5点多，他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杀向了唐人街，他想吃流沙包了，也想见一见那个躲在唐人家卖流沙包的华夏同学。 \\u003d\\u003d\\u003d “小马来啦，还是白粥小菜流沙包吗？”，大郑茶楼门口的阿公看着走到门前的马斯克招呼着，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能听懂多少，但每次他都这么说，对方一般也会回一句“照旧”。 但今日有些不同，对方没有说“照旧”而是用生硬的中文说了一句，“我，找，郑，生，克”，阿公反应了一下，感觉他应该是找自家儿子郑升科的，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回头对着楼里喊了一句，“升科，有人找你，你出来下”。 马斯克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听懂了前两个字，知道应该是在叫人，便对对方笑了笑，侧身让开门口，在边上等着了。 不到两分钟，一个有些冷冽的声音从楼门口的方向传来，“老豆，哪个找我？”，阿公向着马斯克指了指，对方也寻着声音迎了上来。 “好久不见，郑，我需要你的帮助，但需要等我先吃完流沙包才能具体跟你说”，马斯克知道这个时候是大郑茶楼正繁忙的时候，对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坐下跟自己说什么，便提出他先吃，等他忙好再聊。 对方感受到马斯克的善意和周到，笑着答道，“好，今天还有莲蓉包和榴莲酥，你帮我尝尝味道如何，我还要感谢你在zip2上帮我们大郑茶楼做宣传呢，生意好了不少”。 大约是胃里有了食物人就容易犯困，吃好了的马斯克靠着座位和墙的夹角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被盖了一条毯子，身边的座位也空了大半，看看手表发现已经10点半了。 刚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就听到郑升科的声音传来，“醒啦，要不要来点华夏茶？”。 “好啊”，马斯克并没有客气，对这个和自己在一个宿舍住了5年的同学，不需要客气。 \\u003d\\u003d\\u003d 马斯克喝了郑升科端来的茶水后，说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郑，我最近在做一个新的项目，是一个第三方的金融结算平台，为那些在线购物的人，提供交易担保服务，是与华夏人一起合作的，我希望你能够来帮我一起做”，这是马斯克自从开始做zip2开始就想做的事，只不过郑升科学习的是经济学和金融学专业，并不适合zip2。 “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那些资本家吗？不是说金融是万恶之源吗？怎么现在倒加入他们了？”，郑升科不无调侃的说着，这些话是当初两人在宿舍里相互攻击时，马斯克的原话，他终于报仇了。 “打不过，而且他们给的太多了，我投降了”，马斯克半开玩笑的应和着，在社会里折腾了几年，他对资本的评价也在发生的变化，对金融的理解也与当年大有不同，虽然没有真的投降，但学会了借力。 “auv，伟大的马斯克居然投降了，我倒真的好像认识下那个收了你白旗的资本家呢”，郑升科虽然是笑着说，但眼中闪过的黯然却如此明显。 他曾经认为资本是资格，金融是工具，关键的还是人，只要自己人正，那么工具就会帮助人，也能让自己获得足够的资格，但当他大学毕业进入华尔街后，才发现他是多么的天真，那些人是资本的努力，是工具的操作者，他们的思想和灵魂都是肮脏且丑陋的，如果不与他们同流合污，那就没有生存的基础。 他反抗过，曾经试图用道理说服别人，用理念引导别人，用行动感动别人，但他除了得到我想努力保护的人的谩骂和质问之外，什么都没得到，所以，他退缩了，他选择了逃避，他回到家里，卖起了白粥小菜流沙包，他丢下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是一个华夏人，只有16岁，他要做的不是金融，而是用利用金融工具，保障商业上的公平，虽然他从来都没说过，但这是我感受到的”，马斯克想起只听过声音，没见过真人的洛正凝，不由得也是一阵感慨。 “不不不，马斯克，你不能为了让我去帮你而欺骗我，这是不道德的”，郑升科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华夏人，16岁，那还是个学生，大约英文还说不利索。 “郑，我的朋友，我没有欺骗你，你知道最近卖的很火的阅读者电子阅读器吗？那个，也是他投资的。我这次来找你，也因为看到了阅读者的下一代产品，我有一个想法，但我一个人做不到，我希望你能来跟我一起”，马斯克的态度很诚恳，给出的消息很惊人，郑升科消化了一阵才缓过神来。 “先说说你的想法，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考虑的”，马斯克听闻对方要听想法，知道这次成功的几率很大，赶忙吧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在马斯克的设想里，paypal作为一个第三方结算平台的同时，其实也是一个支付平台，只要商家接入了平台，那么消费者就可以通过平台直接支付款项。 甚至不仅仅是商家，个人与个人之间也是可以通过做这个平台实现资金流转的。 那么，当有消费者前往商铺购物时，也就可以通过paypal进行交易，只要消费者在账户中保存支付账户信息或者预存款项，并且知道商户的平台账户即可。 在看到ipaq后，他意识到这完全可以成为消费者用于接入paypal账户并发起支付的终端，而商家则可以通过互联网，或者短信息的方式或者支付情况，当然，如果paypal能有个类似pos机的装备在商家，那就更完美了。 这其中会有一些问题，比如网络不好，信息延时之类的，但visa和master对此已经有了成熟且完整的解决方案，paypal是完全可以学习的，只不过因为地位没有那么强势，所以在解决纠纷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麻烦，但整体问题不大，只要自己的标准和结算网络能够搭建起来，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 当郑升科听完马斯克这个“大胆且狂妄”的想法，陷入了沉思，这事理论上没问题，逻辑上可行，但实际操作上，华尔街的那群人能放过这块“肥肉”吗？ 第16章 郑升科的建议 马斯克边喝茶边等着郑升科的反馈，同时也在脑中修补着计划中的漏洞。 大约半小时后，郑升科结束了思考，喝了口茶水后对马斯克说道：“这件事会碰触太多金融大鳄的利益，尤其是visa这样的既得利益者，华尔街也不会做看这部分蛋糕被你一个人吃掉，所以，对此你有什么应对方案吗？”。 “具体的方案是没有的，这也是我需要你的原因。不过，我有个大体的思路，一是切割领域，我只要互联网上执行的标准，不跟传统金融圈掺和；二是切割权益，我们也建立一个组织，把标准什么的输入进去，之后在这个组织里切蛋糕给豺狼们“。 马斯克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因为，从根本上来说，我要的是paypal在相关领域的领先地位，而不是那个标准，而那个组织，我只需要其他人没办法侵害我的利益就可以了，钱他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去赚”。 “香蕉你个芭拉，所以你是准备当甩手掌柜的，其他的都拉我去干吗？”，郑升科笑骂了一句，这也表示他开始正式的考虑加入的事情了，马斯克自然也是听的明白的。 “你可以建立属于你的团队，在专业性上，你比我强很多”，马斯克不着痕迹的小拍了个马屁后，继续说着，“以我对投资人的了解，这个组织一定需要华夏人存在，而且要拥有一定的发言权，从这个角度讲，你也是合适的，我记得你依然是华夏籍对吧？”。 “是的，我在美国只有永久居留权而已，依然是华夏籍”，郑升科先回答了问题，而后带着一些好奇的问道：“你所说的发言权是指什么？参与标准的发起，对于修正和补充的投票权这些吗？”。 “是，而且很可能会是’一票否决权’那样的权利，虽然基本不可能，但算是个争取的方向吧，至少一些核心的部分，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对一些重大的要能干预”，马斯克回想了下洛正凝处理其他项目时的态度和行为，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所以，你的意思是，paypal作为发起人，投资我，让我去负责这个标准组织的建立和标准发布？”，郑升科把自己的理解拿出来跟马斯克进行确认。 “不，你先进入paypal，之后建立内部标准，拉一些银行进入，说服他们遵循我们的标准与我们进行对接，等到运作一段时间后，在拉这些人出来成立一个联合组织，而后推动成立新的标准协会”，马斯克考虑的是先低调发育，而后在推出标准，以免过于招摇。 马斯克话音刚落郑升科就说了一连串的“不”，他对华尔街更熟悉，也更知道这些人的无孔不入，在资本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马斯克，以为对华尔街的了解，和对这些银行体系的认知，我由衷的建议，此事如果做，就要高调的来，先把标杆立起来，之后把狼引进来，然后，与狼共舞，火中取栗才有一线机会，你那样的操作，还没等你谈妥一家银行的接入，整个华尔街就一定都知道了”，郑升科的郑重，让马斯克不得不再次认真的考虑路线的选择。 “你要明白，华尔街的人，很多人是靠敏锐的嗅觉活着的，他们一旦发现你提出了一个’新’东西，就会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富兰克林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里挖掘出你的秘密，并且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方案，无论是捧你还是踩你，甚至卖了你，他们都不在乎，只要他们自己能赚钱就好”，郑升科再次补充道。 “所以，我们把自己放在明面上，高调行动，虽然会出让更多的利益，但却能更好的保证我们的成功吗？”，马斯克只是不够了解华尔街，但他足够的敏锐，智商也在线。 “是的，而且，既然你只针对互联网这个领域，那么不一定就一定要银行，亚马逊、ebay，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平台，甚至微软、苹果都是可以拉入这个组织的，既然我们自己无法对抗华尔街，那么我们就拉上其他的资本一起来”，郑升科的这个建议让马斯克眼前一亮。 “是的，而且，如果我刚才说的在线下消费时，也可以通过支付平台结算，那么其实我们也可以拉沃尔玛、联合百货这类传统商业机构进场，他们对于信用卡手续费的问题应该苦闷很久了吧”，沿着郑升科的思路，马斯克又拓展了一下，发现自己之前确实把事情想小了。 凭什么结算就必须依赖银行呢，paypal本身就可以承担银行的角色，差的不过是一块牌照而已。 想到承担银行角色马斯克忽然想起之前不久去运通购买旅行支票的事，那其实是一家纯粹的旅行支票公司，虽然现在也有了信用卡业务，甚至是第一家推出信用卡分级理念的公司，但它们本质上还是一个银行，只不过存款不给利息，并建立了严苛的准入制度。 某种程度来说，它们做的最多的是同业结算，赚的是手续费和短期小额贷款利息，当它们的同业结算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它就可以成为类似visa和master那样的组织，使用自己的标准。 paypal现在无法再走它的老路，但在互联网这个领域，确实可以借鉴它的思路，把主要进行同业结算变为主要做第三方的担保结算，本身就是一个全新的，更高的起点…… 马斯克越想越兴奋，还一边想一边对郑升科做着描述，前后错乱，跳跃严重，听的对方苦不堪言。 大约半小时后，马斯克终于停下了他的发散思维，郑升科才终于从高速的脑部运算中解脱出来。 “马斯克，你说的太多，太发散了，有些我认为可行，有些我也需要评估一下，所以，不妨我们都冷静一下，梳理一下，你也跟你的投资人沟通下，我们约个时间再碰一下，这个事情，我有兴趣参与的”，郑升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马斯克说着。 暂时摆脱了兴奋状态的马斯克，心里多少有点空虚感，也感觉自己需要沉淀一下，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且补充了一句，“关于如何参与你也考虑下，这次我准备把我zip2的股份都出让掉，之后突入到这个组织里，尽量多占一些份额，这样后面人进入稀释后，才能有一定的发言权，所以你也考虑下你的部分，期权是容易的，股份方面有什么考虑，你自己提”。 其实马斯克恨不能立刻给洛正凝打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但看看时间华夏应该是凌晨，他才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毕竟是自己老板，不能半夜拉人家起床尿尿。 郑升科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慎重考虑的，并再次给茶壶里续了水，给各自倒了一杯，一起缓缓神。 第17章 阅读者华夏遇冷 在马斯克以为洛正凝正在睡觉的时间，洛正凝并没有睡觉，他正被负责阅读者销售的阿加西和张建设拉着开会。 阿加西是威廉的那个表弟，最初跟传奇的odm业务就是他在负责，之后他便进入阅读者负责oem\/odm业务的拓展。 张建设则是张若水的二叔，当初卖洛正凝打字机的那位，他被张若水挖墙脚了，负责华夏市场阅读者产品的营销业务，包括合作渠道、品牌、宣发、定价、促销等等。 当下oem\/odm市场基本饱和了，有能力的华夏厂商都搞定了，东南亚也有几家合作商，日本、独岛和高丽还没进去，尤其是日本的索尼也推出了类似的产品，所以这部分暂时处于停滞状态。 而零售业务目前麻烦很大，进黄村的时候就收到了oem\/odm商的阻力，对于黄村有实力的店铺而言，个人电脑的利益更大，而专做配件和独立设备的，实力又都不咋样。 所以，阅读者选择的主力渠道是红日书店、外文书店和商场专柜。 但自从发布会后出现了慈善事件之后，红日书店全面下架了所有阅读者的宣传和产品，更有意思的是，后续沟通中，对方既不提供再次上架时间，也不肯退回商品终止合作，那洒在10个城市上万台的货，就成了一潭死水，大量占用了阅读者的流动资金。 至于外文书店和商场专柜，虽然每天能有近百台销量，但数量太少了，一个月不到2万台的销量，与预期相差甚远。 这次拉着洛正凝开会，重点就是红日书店那边的问题。 其实这点事在洛正凝看来挺简单的，按合同办就是了，但说了三四个小时了，张建设就是不同意去走法律途径，总想着走点关系，搞点情报什么的，搞的本来上了一天课就有点累的洛正凝有点烦躁，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张叔，你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办？行贿什么的就别提了，你就是拿自己的钱去，我都举报你”。 张建设似乎被洛正凝这个态度镇住了，愣了半晌才有反应，“小凝，我不是想行贿，这事咱们不干，我是觉得这事不正常，想先把情况搞清楚，这样才好有个针对性”。 “不用那么麻烦，正常不正常都是对他们内部而言的，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不正常的，所以，我们按照规矩办，对方自然会做出反应，我们跟着对方的反应走就是了，真相从来都不重要，2000万的货比真相更重要”，洛正凝并不是反对张建设的稳妥思路，而是觉得他没抓住重点。 “你有没有想过，很可能其他城市的红日书店根本就是一直在卖货，现在货已经卖空了，所以才不给我们退货？这么久了，你们有没有安排人去外地看看？”，这个假设洛正凝不是第一次提了，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落实，现在提起来他更恼火了。 “而且，我们最初就说好了，给钱拿货，最大限度是100套赊销，之后进下一批次结算前一批次，之后呢，一个商家100套变成了一个店铺100套，来，张叔，你告诉我，这合同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这确实是我理解错了……”，说到这事他也挺冤枉，当时开会他没在，是张若水传递的信息，他确认了几次都是一个店铺上限100套赊销，但现在这个没法说，张若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传递错信息了，他根本都忘了自己说过这事。 “我知道这里应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算了，不说这个了，就说现在的事吧，拿着合同，去起诉对方，先发个律师函，限期内不回复，就捅给媒体，别每次都是别人用媒体收拾我们”，洛正凝捏了捏眉头，他也不想这么对待张建设，但刚才也是真生气了。 “那要不要跟明淑老师说下？”，张建设犹犹豫豫的还是把问题挤了出来。 “跟明淑老师有什么关系？”，反问完洛正凝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是中间有高明淑牵线搭桥了，但也没多说，等着看张建设怎么答。 “明淑老师帮忙找到已经退休的红日书店的总经理，之后才谈成的这次合作，所以……”，看着张建设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洛正凝真是被气笑了。 “那你告诉我，这个事情这么长时间了，别说阅读者内部，整个阅读大厦的人基本都知道了，明淑老师管着几块业务，她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吗？”，在洛正凝看来，这事到了现在，高明淑没理由不知道，而她没表态，就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事情去问人家，不是给人家难堪么。 “高女士，可能还真不知道，她最近都在跑出版牌照和杂志刊号的事情，很少会在公司”，阿加西当了张建设的救世主，洛正凝也明白自己想多了，但他嘴硬啊。 “你在出了这个事情后，有跟那位退休的总经理联络过吗？”。 “有的，开始推说要了解情况，后面就不接电话了，我去过对方家，也没人应门，但房间里应该有人在”，应该说张建设还是想了一些办法解决问题的，他就是执着于先了解问题的真相。 “所以，别给明淑老师添麻烦了，她找的那人不是管不了就是不想管，没准还因为他才有了这些事呢，我们自己解决吧，不能让明淑老师帮了忙还心里不舒服”，对于这个中间人的反应，洛正凝也是有一些想法的，有可能是因为没有拿到满意的好处，在有人来打探消息的时候，嘴歪了。 只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只有让现在屁股在椅子上的人重视起来，这事才可能解开。 张建设心中其实也憋着火呢，听着洛正凝言谈里颇为维护高明淑，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虽然是自己侄子把自己挖来的，待遇也不错，但相对于四通那样的大公司，他到这里本就是个情面，也是因为之前对洛正凝感觉不错。 但这会连着被训斥了几句，心里就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当初草率了，不过倒是没想着糊弄事，只是觉得等着事情解决了，需要跟自家侄子好好聊聊，不想背个孩子教训。 洛正凝自然不知道张建设此时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之前过于情绪化了，看着张建设半天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看，想着说两句软话缓解下，又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有点张不开嘴，小会议室内一时格外的安静。 第18章 红日书店 作为华夏境内最大的国营连锁书店，红日书店在很多方面都有其独一无二的优势，比如门店数量多，渠道覆盖广且深，资源统一调度，采购成本更低等等，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持续深化，也暴露出了一些管理效率和服务体验方面的问题。 去年年中的时候，文曲星电子词典进入红日书店的店铺，为整个连锁体系提供了不错的收益，所以当阅读者通过退休的总经理找上门时，双方的洽谈还是很愉快的。 只是考虑到阅读者2560的零售价，是文曲星电子词典价格的三到四倍，所以只选择了十几个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城市，一百一十余家店铺设立了专柜。 在新品发布会到针对福利社区的二次发布会期间，其实销售情况不错，近7成的门店存货已经不足10套，最多的也就剩了不足30套，本来已经准备要求再次进货了，但媒体的负面报道突然出现了。 作为一家国营机构，安全从来都是第一位的，所以做出了暂时下架的处理，等待着进一步的消息。 等到阅读者发布出公开道歉信后，是有人提议恢复上架，再次进货的，但现任总经理出于安全考虑，专程去拜访了做为中间人的已退休总经理。 对方给出的建议是“再看看，安全第一”，结果这一看，这笔钱就因为要修建新库房购地而被挪用了，等到发现人家确实没事时，又一时调度不到那么多资金结算前面的货款了。 加上每次张建设来，都客客气气的，也没什么紧张的气氛，红日书店的人就认为可以再拖拖，反正对方不着急，甚至有些人开始认为，阅读者因为不舍得红日书店的销售渠道，所以一定不敢撕破脸，可以试着再要一批货。 此时，几个坐在会议室开办公会议的人，讨论的正是这件事。 “山总，别犹豫了，他们想上架就再送5万台货来，我们有些城市的核心店也也只在吵着要货呢，那东西比文曲星贵那么多，居然卖的比文曲星快，正好接着他们出负面多要一些货来，我们的物流中心也就能早点建完”，一个四十多岁，肚子比胸高的地中海男人对红日书店总经理陈山说着。 “这跟合同不一样，如果对方说我们违约呢？”，对这个提议陈山也是心动的，但国法无情，他还有着敬畏之心。 “他们出了负面，而且还主动登报承认错误了，要说违约也是他们违约在先，而且，我们红日全国上千家门店，如果不靠他们，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货卖掉啊”，地中海男分析的头头是道，会议室中的大多数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说的有道理。 “花副总，你是不是没仔细看过合同？就算对方违约，赔偿上限也只有100万华夏币，而那批2000多万华夏币的货我们可以都卖完了，人家赔的起我们违约金，我们现在可拿不出货款啊”，一位身材瘦小，瓜子脸眯缝眼的人，提出了反对的声音。 “那就让他们先把违约金赔了，货款等我们盘点完库房之后再说，拖着就是了，刘主任，你是不是收了对方什么好处啊？这么帮外人说话”，地中海花副总面露讥笑，满眼蔑视，语气轻佻，直接开怼，顺便还扣上个粪盆子。 那刘主任也不恼，也不还嘴，反而对着陈山说道，“山总，如果对方把事情通过报纸电视公之于众，您觉得领导们会如何看待红日书店的管理层呢？”。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对于这一屋子人来说，椅子才是最重要的，真要是因为这事给领导留下一个“处事不利”的印象，再想换高椅子，可就难了。 “那你有什么建议？”，陈山短暂的沉默后反问道。 刘主任很从容的伸出两个手指，“两条路，第一条，限期结算后解除合作合同，从此两清再无往来；第二条，说出真相，按照新的进货数量结算货款，前期款项协商还款方式，而后扩大发概率，内部鼓励多卖”。 “你的意思就是，无论怎样都要给钱呗？如果有钱给，我们现在还讨论什么”，地中海花副总再次硬怼，刘主任依然不与理会，而是看着陈山，等他说话。 “让我想想吧”，陈山有点拿不定主意，他对花副总的提议很心动，但又担心刘主任说的问题，准备找人商量下，先再拖一下。 刘主任看着陈山的反应，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碰到这样格局不大，没啥气度的领导，他也表示无语，正准备再提醒一句的时候，陈山的秘书走了进来，把一张传真放到了他面前，并悄声的对他说了几句，引的陈山脸色大变，急急忙的拿起传真件仔细读了起来。 大约五分钟后，陈山把传真件丢给坐在边上的地中海花副总，嘴上对其他人说道，“这是阅读者委托律师发来的律师函，同时抄送给了市外事局和市招商局，希望我们再3个工作日内给出答复，是给钱还是给货，之后解除合作合同，都说说吧，现在怎么办？”。 “他们，怎么敢！”，借着陈山说话的功夫，已经看完传真件的地中海花副总，第一个蹦了起来，之后一顿国粹疯狂输出，仿佛那张传真纸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其余众人则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众人中的刘主任也是一愣，他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果决。 “刘主任，你认为当下，你之前说的两条路还能走的通吗？”，陈山无视了还在边上输出的地中海花副总，反而向刘主任询问道。 刘主任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后才答道，“第一条还有机会，第二条机会不大了，而且，现在不是路的问题，而是……大家都知道了”，会议室在一瞬间的安静之后，立刻爆发起了嘈杂的讨论声，大家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大家”是指谁，他们开始慌了。 “他们，怎么敢！”，瞬间理顺其中关键的陈山禁不住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他后悔了…… 第19章 他又硬起来了 红日书店和阅读者之间的事情，不到24小时就在小圈子里人尽皆知了，张朝的小组自然也得到了消息，甚至那张传真上的内容，都一个字不少的被抄了出来。 “你们看，这威廉，他又硬起来了，这次又是硬刚，他们也跟文化产业沾边吧？得罪了红日书店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小黄半开玩笑的跟其他组员说起这个事情。 “他一直都很硬，从来没软过，上次最多算是战略性撤退，并不是他软，而是他不知道该跟谁刚”，文锦闻言摇了摇头，说出自己最近分析出的结论。 “战略性撤退也是软了啊，有本事他一直冲啊”，小黄有些不以为然，也有些斗嘴的成分。 “不一样，媒体，尤其是那些站在民众利益上发声的，是一种旗帜，除了另一种旗帜，没有谁能打倒一面旗帜，而威廉深知此点，所以不做送死的事而已”，文锦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而且，如果我们把这次的事件，当作对那些媒体的回应，你们还觉得他软过吗？”，张朝进到房间时正好听到几人的对话，适时的补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这是在警告那些媒体？可这算什么警告？就算有损失，不也是他们损失的更大吗？”，小赵暂时没有理解其中的关键，很是疑惑。 ”不，不管是红日书店还是那些媒体，他们的椅子才是最重要的，阅读者这一下，让很多人失去换椅子的机会了，甚至还会没椅子可做，他们只是告诉别人，钱我损失的起，但你要付出椅子当代价……“，此事细思极恐，文锦按照自己的思路，推演到半途不敢再想了。 ”他们并不会有什么损失，现在独立的书店非常多，而且单体规模比红日更大，之前阅读者和红日之间的合作中，除了自行专柜和同一系统的外文书店之外，是排他的，解除之后，会有人接盘红日书店空出的市场的，威廉精明的很“，张朝之前是看过两家合同的，虽然不懂商业，但也能看到解除后可能出现的新机会。 ”损失应该还是有的，红日书店是宣传下的二级企业，他们的出版社和杂志，都在这个领域，得罪了红日书店，就等于得罪了一个系列，未来他们出版物，都会面临规则内的放大镜，怎么看怎么不划算“，文锦从自己吓自己的情绪中出来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分析。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在创造一个’谈判’的机会“，小赵说完之后，翻了翻手里的材料，拿出两张纸看了下后，继续说道，”从我这里收集到的信息来看，他们在天才梦出版社和《华夏指南》杂志社两个牌照获取上遇到了阻力“。 ”原因是什么？“，张朝问道。 ”这两家机构的投资人有一家叫青松投资的投资公司，这个机构有些股东是外国人，所以资质审核方面过不去，所以最近他们在寻找有资质的机构，以版权合作的方式谋求出路“，小赵说完把手里的两张纸递给了张朝。 张朝快速看完两张纸上的内容后，闭目思考了一会对文锦说道，“与其让他们躲起来发展，不如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出版社的出路很多，杂志社的话我们帮他找一家“。 “啊～老大，这算不算助纣为虐？”，小黄一惊一乍的说话，被张朝赏了个大鼻窦。 ”一会我打个报告，我们申请明暗两条线跟进，文锦，你以合作方审核的身份进入《华夏指南》杂志社在明，我和他俩继续现在的工作“。 ”队长，为什么是进杂志社啊？阅读者和那个arm不才是他们的核心产业吗？“，文锦这次也不明白了，怎么好好的分析着情报，自己要去杂志社了？ 张朝闻言赏了他个白眼球，充满鄙视的回了一句，”进去当保洁还是保安啊？对了，小黄，小赵，你俩去阅读大厦应聘下保安，有一个通过的就行，剩下的给我回来“。 ”不是，头儿，怎么到我们这就成保安了？“，小黄表示不服。 ”你看过人家招聘保安的要求没？175以上，60到65公斤体重，近视散光都不要，28岁以下，退役军人，千米跑3分半以内，你看看你俩，看起来符合要求，能不能过体能测试都不知道，你还嫌弃上了……“，张朝其实是个很严肃的人，跟熟人也很少开玩笑，今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些不吐槽不快乐的感觉，抓着几个小的就是一顿输出。 感觉到张朝今天有点不对劲，小赵赶忙转换话题，生怕一会保安都没得干了。 ”队长，我们最近发现龙屋建筑的大田正三和白大鹏往来密切，传奇的腾翼也在他们的聚会中，出现过几次，不过不知道具体在谋划什么事情，我们没有相关的权限“。 ”他们手里有什么项目产生交集了么？“，虽然这条线只是跟进威廉的副产品，但如果真的有什么违法行为，张朝不介意管一管。 ”龙屋建筑在谋求两个地块的开发权，一块在北三环，跟威廉最近新圈的一块地相邻，中间隔着一条公路，另一块在城区西南角，是一片已经完成征迁的城市改造地块，可这两块地都不在白大鹏的管辖范围之内“。 ”传奇之前在赫拉产业园边上购买了一个地，原来申请的用途是工业用地，最近改成了商业用地，这个地属于白大鹏的辖区，但这个土地类型与配套政策有关，白大鹏需要上报得到批准，并且在工商税务报备后才能更改，可我没查到相关信息“。 ”最后就是，白大鹏最近开通了一个海外匿名账户，但更多的信息我们差不多了，能知道这个事，还是因为那个负责操作的人，因为别的事情落了，把白大鹏给供出来了“，小赵把相关信息逐一的做了汇报，而后补充道，”我认为可以先把白大鹏拿下，让他交代海外账户的事情，他已经过线了“。 ”既然是匿名账户，就等于没有证据，就算有证人，也是孤证，被采信的可能性不大，除非能证明他与那个账号有往来。不急，先去查查那个土地属性变更的问题，那个砸实了，谁的面子也不好使“，张朝对于白大鹏的背景知之甚深，他要一击毙命，否则不能擅动。 第20章 家父白不老 如果威廉或者洛正凝知道张朝等人的讨论，一定会送他们一个字：“你们想多了”，可惜他们不知道，所以张朝等人开始为帮他们找一个可以合作的杂志社努力着，而他们将在不久后收到这惊喜。 \\u003d\\u003d\\u003d 这段时间的白大鹏过的相当滋润，龙屋建筑的大田正三为了两块地的事情，每天把他伺候的很舒服，美食、美酒、美人、美金一个都不少，但那两块地确实不好搞，北三环那边的还好，是亚运会的时候被圈成的街心公园，处于亚运村的边缘，手续很繁琐，但能办。 另一块就比较麻烦了，那块地被外省的一家国企拿去了，人家并不是来赚钱的，更多是在帮助刚进帝都的老领导解决问题的，给出的拆迁条件高于水平线，回购价低于水平线，算是很良心的操作。 现在龙屋建筑想插一脚摘桃子，给的条件还低，就算白大鹏这样算是个纨绔的，都看不下去，认为这些人吃相太难看。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北三环的地帮着争取下，小小不然的有些违规他也帮着扛一下，但是市区西南那边的地，他就不管了，他老爹虽然正当年也在关键位置上，但帝都做为华夏的首善之地，藏龙卧虎的，他也不敢认为自己就是无敌的，不是什么事都能掺和下。 \\u003d\\u003d\\u003d “铃～～”，正在办公室想着晚上怎么跟大田正三把地的事退掉的白大鹏，被一阵铃声拉回了现实，一看来电号码，是柳花花，顿时就想起了那一身雪白和那两丘险峰，不用的下面一阵发热。 算起来，自从上次出事后，柳花花被调到了档案室，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开始是柳花花生气不接他电话，后来是因为大田正三安排的好，顾不上她了，现在猛的想起来，还有点怀念了。 “小花啊，不生气啦？想我没？”，反正办公室没人，隔音也不错，白大鹏说起话来肆无忌惮的。 “白大鹏！你个没良心的！提了裤子就不认人……”，怨妇骂街，都是套路，这个白大鹏也熟，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边上，等着对方骂累了他再说话也来得及。 十分钟后，柳花花大约已经把套路拆开乱序重复了三遍以上，终于停了下来，之后是进入下一阶段——哭诉环节，白大鹏借着她转场的空，还起身给自己的茶杯里加了一次水，之后点了支烟。 不急，哭完还有第三阶段——要好处，起码还的二十分钟才能结束，白大鹏忽然有点意兴阑珊，刚才那点兴致已经没有了，那白和那险峰也没那么香了，要不要直接问她想要啥？白大鹏有点犹豫，一般主动问条件会高一点，他有点舍不得，毕竟最近都没深入交流过，感觉亏的慌。 “大鹏，你已经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吗……”，行吧，转场了，白大鹏看了眼表，嗯，比预计的时间短，可以谈条件了。 “怎么会呢，宝贝儿，我知道最近没联络你，都是我不对……”，态度是诚恳的，语气是温柔的，用词是讲究的，目的是明确的，啥事都好说，只要今晚你来陪我睡，明早你要的都是你的。 在白大鹏看来，柳花花就是贪图他手里有点权有点钱，虽然当初是自己主动招惹的，她也是半推半就的就从了，所以，两人从来谈的就不是感情。 一番虚情假意之后，柳花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想换个比方，都过去那么久了，总不能让她一直坐冷板凳不是，而且当初还是为了帮他白大鹏办事，他不能不管啊。 白大鹏行为虽然纨绔一些，但并不傻，虽然也干些莽撞事，但大祸也是不闯的，从市区西南那块地的事就能看的出来，所以，对方隐隐的威胁之意，他又怎么能听不出来呢。 但他虽然心里骂了成千上万声臭八婆，想了无数在床上咂摸对方的套路，嘴上依然哄着，各种承诺就像屁一样的满天飞着。 一刻钟后，终于在柳花花答应晚上酒店碰面后，才结束了这一个多小时的勾搭，呸，沟通。 挂了电话，白大鹏又想起了那白，那险峰，还有那丛林和那神仙洞，顿时有点忍不住了，立刻给大田正三打了电话，把晚上的约会提前到了下午，并且点了几个名字。 \\u003d\\u003d\\u003d 四十分钟后，白大鹏兴致勃勃的见到了大田正三和被点名的三个小美女，很敷衍的跟大田正三打了个招呼，他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小美女们去了隔壁的休闲间。 只可惜，这注定是个乘兴而来，一无所得的日子。 当白大鹏费力的把所有人都剥光，正准备提枪上马冲杀一阵的时候，“咚～”的一声巨响从门口处传来，接着在白大鹏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人冲进来捏住了他的后脖子，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被拎着后脖子的白大鹏只觉得浑身发软，除了面前三只缩成一团的小白羊，他对身后的情景一无所知，但还是凭着惯性，发出了灵魂拷问。 “聚众淫乱，强奸幼女，啧啧啧，这牙签挺精致还，哈哈哈～～”，一个粗哑的男声响起，那肆无忌惮的笑声，深深的刺痛了白大鹏的心，他试图低头看一下，汰～满眼都是肚子…… “家父白不老，诸位朋友，划个道吧，做人留一线，山水好相逢”，忽略那精致的牙签问题，白大鹏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破财消灾。 “白不老？我还四季豆呢，这死肥仔不老实，老大，揍他！”，另一个相对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白大鹏感觉自己屁股上挨了一脚，整个人都好像荡了一下。 “别别，别打，我爹真是白不老，你们有什么条件尽快说，只要我能办的，都行”，白大鹏怕再挨揍，赶忙求饶。 “白君，那我之前拜托的两块地的事情，就请多多费心了”，大田正三的声音响起，白大鹏瞬间反应过来，这个会所是龙屋建筑的私人场所，自己之所以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玩，不就是因为别人进不来么？ 这群人是对方的人，白大鹏毁的肠子都青了，他想要骂对方卑鄙、无耻、下流，但对方根本就没给他机会，而是一下把他甩到床上，并且一顿“咔咔咔”的声音随之响起…… 白大鹏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了！ 第21章 相互算计 被拍了果照的白大鹏，在会所里破罐破摔的和三只小白羊盘肠大战了一下午，晚饭时吃了药，又在酒店里咂摸了柳花花大半个晚上，之后还照着自己下午的遭遇，趁着让柳花花睡着了，将她摆出同样的姿势，给她也拍了一套艺术照。 表面说就是趁着年轻留个纪念，也是情趣，实则是他下午想好的，要把柳花花送出去，帮他把那两块地搞下来，毕竟柳花花算是系统里的一枝花，刚刚30出头的年纪，正是浑身散发出魅力的时候，正可谓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虽然多少有些舍不得送给那些玩意，但想着自己如果搞不好，裸照什么的还好说，那一个少报了2岁年龄的小白羊，就能弄死自己。 不过，白大鹏也知道，和柳花花这边今天才恢复联系，不能逼的太紧，还是得先给对方一些甜头，之后再慢慢来，也做好了，实在不行就下药先把事办了再慢慢哄的准备。 他这边计划的挺好，却不知道，柳花花早就在房间里投放了摄像机，把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准备着要挟他给钱的。 要说这柳花花，也是个大美女的，170的身高，白皙的皮肤，前凸后翘的身材，瓜子脸，杏核眼，小嘴巴，左右对称的小酒窝很是惹人怜爱。 只是婚姻上有些磨砺，做为90年代初大学毕业，毕业后就进了区土地局有干部编制，但看上了一个妈宝男，结婚两年没有孩子，婆婆天天来闹，最后虽然离了婚，但是口碑也差了。 正在人生感情的低谷，白大鹏调了过来，平日的嘘寒问暖和工作上的照顾，在一次饭后酒精的作用下，两人滚上了一张床。 而后柳花花发现白大鹏已经结婚，有个女儿，并且除了自己还跟很多人有关系，便看淡了，借着睡一张床的交情，给自己捞了些好处。 这次被调去做冷板凳后，她想了很多，最终决定离开帝都，换个城市换个活法，所以，她以调换岗位的名义再次联络的白大鹏，准备敲他一笔钱，加上自己的积蓄，带上老母亲回她的老家重新开始生活，只不过现在这个计划，因为她在录像中看到白大鹏拍照的行为，被押后了。 这算什么？虎有伤人意，人有嗜虎心？也许各有各的不得已，但无论咋样洗，都还是个脏东西。 \\u003d\\u003d\\u003d 在白大鹏忙活给甜头，折腾地的时候，红日书店也迎来了一个由中心宣传，红日出版集团带队的协调组。 从阅读者发送的传真来看，此事对方处于完全弱势的地位，并且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过错，而在市里调查的具体情况来看，也发现红日书店已经完成了所有产品的销售，并且将对应款项挪用的事实，所以才将具体信息提交到了其两级主管单位，邀请协助调查。 协调组入驻后，并没有搞什么形式，而且直接调出了合同，出入库信息和相关销售记录，在与传真件内容比对，再次确认没有出入后，便开始对相关人员进行约谈，第一个就是总经理陈山。 \\u003d\\u003d\\u003d “陈山同志，以产品下架为由，不给予阅读者结款也不同意退款的决定，是你个人的决定，还是红日书店管理层的集体决定？”，红日出版集团的代表提问道。 “是集体决定，我们在9月25日召开的例会上讨论了这个问题，并记录在会议纪要中”，陈山答道。 对方找到对应记录，快速查看一遍后，再次问道，“建议是由花东升提出的，刘小光表示了反对，没有其他人的意见，也没有投票记录，这就是你说的集体决定？”。 “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不反对就默认是赞成了，所以……”。 “够了，组织的原则和纪律不是靠猜测的”，集团代表打断了陈山的话，继而追问道，“为什么没有记录刘小光反对的具体理由？”。 “这……”，陈山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集团代表再次打断他，并问道：”为什么不按照专款专用原则，擅自将货款挪作它用？“。 ”因为当时工程着急开工，想着只是周转一下，没想到……“，陈山还想多解释两句，但被中心宣传的人打断了，”不用解释了，有什么理由，也不能无视组织规定“。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安心等候组织决定“，集团代表看陈山再次张嘴想说话，及时出声请他离开，在这位代表眼里，也许陈山是一心为公，但处理手段过于粗糙，需要好好接受教育，所以说话比较直接，让陈山听着有些刺耳。 但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最终还是要等自己拜托的前辈帮忙斡旋，他本心确实是为公的。 待到陈山离开后，集团代表和中心宣传的人把相关的会议记录一起翻看了下，发现涉及到阅读者的问题，全部都是花东升提议，刘小光反对，之后默认采用花东升的建议，没有其他人的表态，也没有对刘小光反对意见的记录，这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见见花东升，之后再见见刘小光，其他人已经不重要了，都是透明人。 \\u003d\\u003d\\u003d ”花东升同志，在9月19日的会议中，你为什么建议将所有阅读者产品下架？“。 ”因为18日晚和19日白天的报纸上，都说他们是打着做慈善的名义赚钱，我怕卖他们的产品影响到红日书店的声誉，怕被老百姓误会“，闻言两个代表都点了点头，这个解释很合理。 ”9月25日的会议中，你为什么提议以下架产品为由，不进行结算，也不做退货处理？你那时是否知道产品已经全部销售出去了？“。 ”知道的，但是我怕他们的问题出现反转啊，而且他们都公开道歉了，那就表示他们错了，这也间接给红日书店造成了伤害，我们上下架货也是有成本的对不对，当时只是想着扣一阵子，之后让对方补偿一些我们的损失而已“，两个代表再次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从集体利益出发的，虽然有些偏颇，但不算错。 ”9月29日的会议中……“。 谈话进行的十分顺利，等到花东升离开的时候，两个代表甚至认为，只有这样大公无私的人，才适合做当家人，这件事的死结在于款项挪用后无法及时补足，其他的都是符合集体利益的…… 第22章 不用再谈什么了 最后一个进到会议室的是那位每次都提出反对意见的刘小光主任，而两位代表此时或多或少的受到了花东升之前言论的影响，对这位“反对者”也就多少有了些假设。 “刘小光同志，在9月19日的会议中，你为什么要反对阅读者产品下架？”，依然是出版集团的代表负责提问。 “因为媒体反应速度不符合常理，其中恐有隐情，而上下架产品对于公司而言都是成本，同时，就算阅读者确实以做慈善的名义赚钱，也与阅读者和红日书店的合作无关”，这个也说的在理，不过格局小了，两个代表对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对方真的存在问题，会对红日书店的商誉造成影响？”，出版集团代表考虑了下，感觉刘小光同志还是不错的，决定提点他一句。 闻言刘小光愣了一下，组织了语言后才说道，“如果确认对方有错，红日书店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出任何反制措施，且无人可以反驳；如果确认只是误会，红日书店可以基于几日的坚持，尝试获取更大的利益，且众人还会夸奖红日书店仁德；只要能在公众舆论爆发前，做出应对，只有得不会有失”。 “你又如何能控制公众舆论爆发的时间呢？而且你说的只是理论，一旦控制不好，后果岂非很严重？”，两个代表都无法否认刘小光说的有道理，但他们发现了问题，同时给他贴上了“赌徒心态”的标签。 刘小光听到出版集团代表的问题再次愣住了，但这次他没在说话，他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只是在扣字眼而已，原本还存有的“希望”再次被打散了。 两个代表等了一会，见刘小光不说话，反而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顿时又一阵气恼，“嘭”的一声，出版集团代表拍起了桌子，刚要开口训斥时，刘小光睁开眼站了起来。 丢下一句“你们格局不够，最好别参与太深，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浪费时间了”，便扬长而去。 随着“咣～”的一声关门声，被刘小光突然的行为搞的愣神的两个代表终于回过神来。 原本就站着的出版集团代表立刻就吼了出来，“有组织无纪律！这个刘小光眼里还有没有组织！他这是对抗调查！对抗组织！他！！无法无天！！”。 “他父亲好像是是刘盛魁？”，中心宣传的代表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是不太确认，对着正在发火的出版集团代表问道。 “刘盛魁？哪个刘盛魁？嗯……是刘部长？”，出版集团代表开始并没反应过来刘盛魁是谁，但重复了两遍名字后，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发虚，反而跟中心宣传代表确认起来。 对方点了点头，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心里不禁开始掂对起来。 如果真的是刘部长那位传说中的小儿子，那这事还真就不是自己能参与的了，里面就算没有别的事，也可能涉及领导的一些布置，得赶紧把情况通报上去，之后尽快想办法抽身出去。 有了这个决定，中心宣传的代表跟出版集团代表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匆忙的返回中心宣传准备先做个整体汇报，之后请领导换人。 出版集团代表见对方离开，心里也是有些慌神，更没了继续查看的心思，也没管其他成员，自己也跑回了出版集团，准备找自己的领导做个汇报。 \\u003d\\u003d\\u003d 从会议室离开的刘小光确实是刘盛魁的儿子，不过一直十分低调，知道他存在的人很多，但是见过他的人很少，而且他长相效母，就算跟父亲站在一起，也看不出太多相似之处。 而且他自从上大学后，便开始自力更生，并没有依靠家世背景谋求发展，就算当下这个位置也是从基层一点点爬上来的，整个出版集团只有两三个顶层管理者才知道他的存在。 刚才中心宣传代表能认出他，也是机缘巧好的情况下，与他有一面之缘，加上他刚才无所畏惧的突然爆发，激活了那位代表的记忆。 座回自己办公桌后面的刘小光，此时心里十分不舒服，13年前，他和花东升一起入职做了售货员，他大学毕业，花东升中专毕业，后来他因做到组长、店长，现在是销售部的主任，而对方先是去了库房，之后调到采购，现在是负责财务、采购和仓储三个部的副总经理。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刘小光想不明白。难道就因为我开的比别人远，从来不出乱子，所以反而就被大家忽略了吗？ 他忽然觉得有些腻烦，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u003d\\u003d\\u003d 刘小光开自己的波罗乃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居然开到了阅读大厦楼下，犹豫了下，他决定去找张建设聊聊天。 停好车，刚走到阅读大厦门口，迎面走来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人好像是客人，那个女人应该是在阅读大厦办公的，三人正在告别。 仔细看了下，他认识其中两个，一个是两个男人中年轻的那个，叫文锦，是他同学的弟弟，之前一起吃过饭，另一个是那个女人，高明淑，他跟父亲拜会高大仓长者时见过。 在他认出对方的时候，两人也认出了他，自然免不得一阵寒暄。 等高明淑听说刘小光就在红日书店，也是之前负责跟阅读者合作的直接对接人时，她当着张朝和文锦的面就忍不住埋怨道： “你们这事办的啊，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事是怎么不讲理怎么办啊，是看着我们好欺负是不是啊？你们这是还觉得之前欺负的不够，派你上门来再欺负一下吗？”。 “不不不，我这次就代表我个人，之前的事，已经不用再谈什么了，你们律师函一发，结局就注定了，我是想看看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我能干的工作”，鬼使神差的刘小光把这次意外变成了要找工作，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是愣了一下。 “小光哥，你说真的？那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站在边上的文锦突然插了一句，更是直接把刘小光听懵了，他记忆里文锦应该是在某个特殊部门的啊，这跟自己做同事是什么意思？ 第23章 来了就别走了 一个小时后，刘小光大致搞明白了情况。 张朝和文锦这次是代表旅游总局下属的《风行》杂志来与《华夏指南》杂志谈版权合作的，即《华夏指南》提供内容，《风行》负责审核，而后以《风行-华夏指南》名称，由《风行》杂志社对外出版发行。 在这次合作中，张朝、文锦和《风行》杂志原总编组成审核组，入驻《华夏指南》编辑部，负责版权内容的就近审核工作，而《风行》杂志社的对外出版发行工作，也将委托《华夏指南》负责。 目前双方已经达成了初步共识，最近会签署正式的版权内容合作协议。 虽然刘小光对于张朝和文锦的真实身份依然有所怀疑，但他并没多说一个字，也不妨碍他认真的考虑是否真的脱离红日书店加入阅读者体系。 在刚才的交流过程中，他才知道所谓的阅读者，其实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图书出版社、杂志社、电子书库、网站，还有个书友会，这些文化相关的产业，远比阅读者设备更复杂，也更有意思。 “刘主任，真是稀客啊”，刘小光正在研究几个文化产业的关系，张建设感到了。 “张总客气了，看着阅读者蓬勃发展，我也是心动的很，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碰到熟人了，这一了解下来，你们这阅读者不简单啊，不仅用阅读的工具，还有阅读的内容，真是让我更心动了”。 刘小光也没太过客气，之前只是嘴瓢胡说，现在却是真动了心思，但之前双方代表的利益体还有冲突，所以他也只能直白的讲出来，免得再有误会。 “明淑老师刚才通知我的时候，已经提过这个事情的，我也已经跟上面汇报过了，我们老板的意思是，阅读者和相关的文化产业，您对哪个有兴趣，就可以选哪个，对于您的远见卓识，和防患于未然的管理能力，我老板是深感敬佩的”，张建设笑着在说，心里却是有些酸，洛正凝给的评价太高了。 同样在会客室的张朝和文锦闻言也是交换了个眼神，他们都以为张建设嘴里的老板是威廉，而也条件反射的对威廉调查刘小光的事情有了警惕之心，毕竟他俩都是知道刘小光真实身份的。 但张建设口里的老板实际上是洛正凝，他对刘小光的了解都是基于阅读者与红日书店合作期间的会议记录，备忘录和张建设的口述。 在洛正凝眼里，能把销售部门打理的风平浪静的绝对是牛人，能在合作商提出问题之前就把问题解决掉的人，更是牛人里的牛人，而刘小光，不仅做到了以上的两点，更牛的是，他从来都是卡线办事，就是一分钱不多要，但少一分也不干，刚好卡在你承受的极限上跟你谈条件。 所以，当他听说对方有意思考虑加入阅读者的第一反应就是告诉张建设“来了就别走了，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留下他”，张建设听后那个酸啊，大约让他一年都不想碰醋了。 \\u003d\\u003d\\u003d “说实话，我来的有些冒昧，说加入多少也有些突发奇想，算来我也快到不惑之年了，真的要换个工作环境，还是需要慎重考虑下，也需要跟家人沟通下的，所以，我今天更多就是想了解下阅读者的情况”，刘小光虽然不知道张建设酸了，但对方给出的条件太好了，关键是似乎对自己很了解，这也让他多少有些警惕，考虑了一下后，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嗯，刘主任不用有太多顾虑，阅读者发展太快了，虽然我们求才若渴，但也是以相互尊重，双向选择为前提的，您有什么想了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建设说的很坦诚，连边上的文锦都觉得阅读者很有诚意。 刘小光点了点头，组织了下语言，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刚才听说，出版社、杂志社还有网站都是一家叫青松投资的华夏公司出资的，而阅读者则是美国的mr.l公司投资的，可感觉你们又好像是一家人一样，这里的关系方便跟我说下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张朝和文锦也竖起了耳朵，这其实也是他们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但是所有的关系都只能靠猜，现在终于有机会听听当事人给的答案了。 “这个方面的，青松投资实际是mr.l公司下属项目中的高级职业经理人成立的一家公司，大部分是在跟投mr.l投资的一些项目，算是一种分配利益的方式。 虽然表面看都是青松投资的项目，但实际的投资人不同，里面采用的是一种合伙人制度，一部分项目的资金是定向募集的，只有出资人才会享受项目的收益。 比如说，天才梦出版社，是所有人参与的项目，赚了钱所有人分；华夏指南则只有两个人参与了，那么赚了钱就只有这两个人分”，张建设把自己了解的信息如实的说了出来。 对于金融手段张朝和文锦不是特别了解，但都记了下来，至少他们现在知道，青松投资的参与人都是mr.l公司的高层了，但还不够，张朝对文锦打了眼色，让他再问具体点。 文锦收到眼神后，立刻就问出了问题，“那张总和明淑老师也在青松投资里面吗？”。 听到这个问题，张建设有点尴尬，接着咳嗽遮掩了下才道道，“我和明淑老师都没在青松投资，而在青松基金会里面”。 “青松基金会和青松投资有什么差异吗？”，文锦继续追问着。 “青松投资里都属于创业初期的元老，国外的高层也在其中，青松基金会原本是为了给之前两个慈善项目运作资金的，后来就把华夏内部项目的核心人员都放了进去，性质和青松投资一样，就是目前没有具体参与项目投资”。 “你们这个不算非法集资吗？”，对这个方面文锦多少有些常识，毕竟特殊部门也处理过类似的。 “在申请基金公司牌照，所以现在里面实际是空的，大家也没出资，如果刘主任加盟的话，肯定在青松基金会有一席之地的”，张建设对此倒是真的了解过，毕竟自己要出钱的，得整明白了。 “说到慈善项目，那个事情怎么就突然不做了？我还挺看好的”，张朝更关心威廉为什么突然软了。 “没什么，我们不想当圣人，但也不想当棒槌，只是可怜了那些孤儿和孤寡老人”，张建设也觉得这事太憋屈，并不想多谈，但张朝和文锦却并不满足，他们还想问，张建设却说了一句“如此明显的抹黑陷害，又想着跟服装厂那次一样糊弄过去，真当我们是傻的么”，让他们再也不好意思多问。 此时，文静才真的明白，公开道歉不过是形式，人家硬的是这事说不干就不干了，这里牵扯多少人，多少资源和多找椅子啊，人家就直接掀桌了，还说人家软了，真是可笑啊…… 第24章 识途网上线 国庆节当天，识途网在一人成军的田齐圣的努力下，悄悄上线了，为此霍宝儿、田齐圣、黄玲玲、冯小草和洛正凝五个人跑去马克西姆吃了一顿法餐。 初版的识途网比较简单，首页只有一个标志、六个标签和一个大大的搜索框，就像洛正凝梦境里见到的古狗一样。 六个标签分别是综合、餐饮、景区、住宿、娱乐和购物，点击标签是锁定内容的搜索范围，界面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搜索框前部有个地区选择下拉菜单，目前有帝都、松江和粤海三个城市，目前必须选择其中之一。 这个布局的核心原因是因为技术能力不足，信息内容更少所导致的，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第二版已经在制作当中，在第二版的界面中，就会出现更多的商家介绍、榜单、专家点评之类的内容，并且开放用户评价、用户打卡等功能。 与识途网上线同步开展的工作是地面的数据采集和推广工作。 在帝都的天安广场、前门、颐和园、大栅栏、西单、王府井和国贸等地，都出现了穿着带有识途网标志马甲的团队，拿着一个小黑盒子，拦截路过的人群进行提问，并提供一些带有识途网标志和网址的小本子、原子笔、小水杯等作为礼品。 同时又另一批人，带着地图穿街过巷的，逐条街道的查看着两旁的商业店铺，碰到一些大型的商场或者餐馆，还会进去找工作人员聊上两句，他们同样都拿着一个黑盒子，一样的在上面写写画画。 小黑盒子是阅读者的专业版ipaq，有弧度外形的那款，目前是一批工程机。 所有的团队都是在校的大学生，是识途网与多所大学学生处联络后，选择的贫困生，按照每人每天50元，每份完整问卷或商铺信息2元支付费用，最多一人日收入超过200元，够他们在食堂吃一个月一荤一素的午餐。 短短的15天，他们已经把帝都八个市区全部捋了一遍，为识途网贡献了超过三万条商铺信息，和一万余份有效调查问卷，而识途网为此支付的费用不过20万元出头。 当洛正凝看到这份阶段性报告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感觉，“真是太便宜了”，但也看到了另一个问题，“其他城市该怎么办？”，以及一个更大的问题，“日访问量不到100ip”，这就有点尴尬了…… \\u003d\\u003d\\u003d 次日是周六，几人凑到了一起，拿起最近的数据报告做起了头脑风暴。 “目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网络用户太少了，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可以忽略掉日访问量的问题，再当前的基数之下，应该说我们的用户已经很多了”，霍宝儿最近全部信息都放在了识途网上，经过她的仔细评估，她认为当前还是需要更看线下。 “我同意，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学习lp的模式，基于现在的信息，出一本自助游帝都的单行本，不过，应该是英文版，让天才梦去做发型”，对此洛正凝表示支持，现在海外对华夏的认识和理解还是片面的，可以用这个机会做一些宣传。 “看看能不能拉一些赞助？旅游、文化、宣传都应该可以支持这样的行为”，宁惜缘认为这样的事情可以算是一种对国家的宣传，应该可以拿到扶持。 “那最好做一个系列，把几大城市凑齐，那样会更有价值”，洛晨曦的追求更高。 “会很麻烦，到时候上哪个城市不上哪个城市，都要扯皮很久，我们也不缺那个钱，先打个样子，之后，如果效果好再考虑赞助和成系列的事情，现在我们简单一点，就赚卖书的钱”，洛正凝想起最近的一些事情，表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别麻烦别人。 “我同意小凝的思路，如果出书本身不亏钱，那么我们暂时就不要把事情搞复杂”，田齐圣也是个怕麻烦的人，他最近在租用网络设施的时候，可是没少折腾，也是怕了。 “那我们应该选一些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地方，城市对于外国人的吸引力不是很大，帝都还好一些，毕竟有几百年的历史”，霍宝儿在这个领域才是最专业的，她的优势也在于，她更清楚美国人的想法。 “华夏，最不缺历史，最不缺文化，最不缺风景，西京、中都、金陵，哪个不是几朝古都，周庄、乌镇、凤凰、平遥，哪个没有风韵，泰山、华山、衡山、嵩山，哪个没有神仙事迹，五台、峨眉、普陀、九华，哪个不是清净圣境，他们就算一天一个地方，玩到底都能不重样，所以，要不我们在美国也做本杂志，专门介绍华夏的人文历史风景风物吧？”，梦境里的背包族，旅游党，洛正凝是真的爱华夏的山山水水。 “我没意见，刚好威尔逊和赛琳娜最近都没怎么签新书，让他俩搞呗”，霍宝儿想的简单，反正资料肯定识途网是需要的，整理出来就用呗，英文什么的，从来不是障碍。 “停，钱，钱，钱，小凝，你还有钱吗？”，高明淑继承威廉等人的职责，负责插洛正凝肺管子。 洛正凝在众人的笑声中，颇为尴尬，但还好有霍宝儿，她表示这个钱她可以出，美国方案的投入都可以算她的，对此洛正凝倒是没什么意见，他的目的是传播华夏，又不指望这个赚钱。 就这样，一本在未来有着重大影响的期刊《东方传奇 oriental saga》杂志诞生了，威尔逊和赛琳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这本杂志北美区和欧洲区的熟悉代表，而霍宝儿则负责东亚和东南亚地区。 洛正凝则已mr.l投资出资200万美元获得了40%的股份，其他60%归霍宝儿所有，并按比例拿出30%的股份红利作为期权，平均分给霍宝儿、威尔逊和赛琳娜做为激励。 等到新杂志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话题再度回到识途网上。 这次线提问的是洛正凝，“我现在比较关心，其他城市的信息我们怎么收集，帝都的模式因为我们就近，资源也比较多，还算迅速，外埠我们该怎么处理？”。 “在这次的工作中，我们发现了一些不错的苗子，都是大四的学生，我准备请他们前往各地，组织当地高校的贫困生来开展信息收集工作”，宁惜缘是帝都这边活动的主要负责人，冯小草进行协助，说话的是宁惜缘。 “需要有人跟着，他们社会经验太少了，而且我们的工程机还是比较宝贝的，不能泄露出去”，洛正凝想到了张若水的三叔张罗，就是那个美国大使馆的门房，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一些退伍军人的朋友，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可能效果会更好。 第25章 抓住重点 高明淑做为电子书库、出版社和杂志社三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最近忙下来，也有一些想法，听到洛正凝说到“需要有人跟着”的问题，正好与她最近考虑的一个事情重合，便插入了对话。 “我们现在电子书库基本进入正轨了，出版社和杂志社的内容涉及到大量的外出需求，加上现在识途网采集信息这些工作，我们是否可以考虑招募一批退伍军人进来，具体的工作我们可以找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更多的是凭借社会经验和身体素质，为工作人员提供后勤保障”。 这算是正合洛正凝的心意，他立刻表示了自己对这个想法的支持，并且询问谁有相关的资源。 “我爱人就在部队”，“我哥哥在部队“，高明淑和宁惜缘几乎同时出声，这让洛正凝感觉很好，他看到大家都在为让公司变得更好而努力着。 在明确了一些具体要求和数量之后，未来在阅读者体系内盛行的”一采编+一摄像+一后勤“的行动小组模式雏形就诞生了。 随后，洛正凝提出了第二个问题，”识途网及配套的内容体系，近期的重点工作是什么？“。 对此，霍宝儿早有准备，她的观点核心就一句话，”网络是未来，当下还要做传媒“。 围绕这句话，她列举出了目前互联网的主要盈利模式，广告、信息中介和交易中介，并指出所有的投资人，看好的都是他们的未来，他们都认为当未来所有人都进入互联网之后，这些会如何如何。 但真正能活到那一天的企业和投资人注定是极少数的，而随着互联网发展而需要基础设施，则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更为长足的发展，比如，做网络传输的，做中央处理器的，卖服务器的之类的。 所以，识途网当下只是需要做一个潮流的跟随者，保证自己一直活着，并不断学习别人成功的经验，直到最终市场上只剩几家的时候，再凭借积累杀出去。 而为了保证持续活着，以及可以持续积累，再将互联网定义为”第四媒体“和”远程交易载体“的两个前提之下，当下应该大力发展与媒体相关联的业务，并在远程交易领域进行技术积累。 比如现在的出版社、杂志社，比如zip2现在尝试的虚拟产品交易能力，都属于当下应该大力发展的，同时，应该在全球范围内寻找电视台、报纸、广播电台这类资源吃进，至少要深入合作。 按照冯诺伊曼的定律，电脑的成长速度极快，互联网的普及也是眼见的增长，未来音乐、电影、电视剧这些内容可能都会出现在互联网上，那些内容版权一定是有价值的，也是积累的一部分…… 洛正凝听着霍宝儿的推演，对照着梦境中的未来，居然特喵的几乎全中，除了报纸…… 尤其是在她说到音乐的时候，洛正凝突然又想到一个好玩意，以及一个对未来极具影响力的标准mpeg，他又心动了。 当霍宝儿把自己的所有观点阐述完毕之后，洛正凝带头鼓掌，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个姑娘，一个仅凭着一堆故纸堆和浮在表面的资料，就能看到20年后互联网的样子，并且抓住了其中最关键的部分，真的是个天才！ 霍宝儿被大家搞的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但眼中神采奕奕。 她之前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她非常开心，她想蹦起来表示她的开心，但她知道还不是时候，现在不过才刚开始，未来还会存在很多困苦。 “珍妮弗，你是我洛正凝最佩服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是我师傅，他已经75岁了，但我认为，我似乎佩服你更多一点，他能前知五百年，因为他看了足够多的书，你能后知五百年，因为你明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道理，并且把它用活了”，对于自己欣赏的人，洛正凝从来不吝啬于夸奖，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漂亮小姐姐，他就是纯粹的欣赏，没别的想法，真的。 “小凝居然会夸人？我第一次见啊……”，高明淑做出夸张的表情，众人也跟着起哄，这样下来，脸红的多了一个。 “咳～”，洛正凝赶忙咳嗽一声后，强行转化话题，“华夏内对于媒体的进入都是有准入的，我们不用考虑了，当下海外的一些资源我们可以关注的，但我们还是弱小，关注为主，东亚和东南亚可以多放一些精力，但不用着急，报纸杂志之类的，也不用关注太多，主要还是电视台和广播电台。 而我认为，在当下，我们真正的精力应该放在内容上，经典的内容版权，或者我们自制的精品内容，以及帮助版权内容进行分发的渠道，这三方面是我们的要具体关注和做的事情。 在自制内容方面，我们的图书、杂志、电子刊物算是一个起点，先从这三个点开始，等团队成熟了，经验有了，再进行模式复制就容易了。 在经典的内容版权积累方面，出版社是一方面，刚才珍妮弗所说的电影、电视剧和音乐作品的版权是更大的部分，但这些以我所知，真的很贵，只能通过收购那些破产倒闭的相关公司获得是可行的途径，但需要机会，跟之前所说的电视台什么的一样，关注，但不妄动。 最后就是版权内容的交易渠道，对此，我有些想法……”。 “等等，你不会又想自己搞个什么吧？又要开个新项目？”，每次洛正凝一说有个想法，肯定就是个新项目，跟着就是一大笔，高明淑现在很怕听到他说有想法，刚刚已经多了一本杂志了，又来……，她忍不住打断了洛正凝的话。 “额，是的，一个音乐分发平台，带硬件播放器的那种”，洛正凝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确实又是很多钱，不过詹姆斯那边，事情并不多啊，有点事情做不是挺好的么。 “这次准备投资多少钱？”，高明淑知道自己拦不住，但还是想知道这次又要败多少。 “3000……不，1500万美元应该就可以了”，洛正凝临时砍掉了一半的预算，不过项目起来了，追加起来就容易了，不用太惊艳，先把原型机出来。 “小凝啊，你真是……”，高明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孩子赚钱是真快，花钱更快，而且到现在依然是大部分都在赔钱，他依然不断的开新项目。 她感觉着要是她儿子，她一定会以死相逼的让他不要再开新项目了…… 第26章 音乐平台和imup 趁着高明淑打壳，其他人没出声的空，洛正凝赶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想法说简单点，就是做是把梦境里的苹果的ipod软硬件方案一起抄过来，顺便建立一个数字音乐联盟，混入mpeg标准委员会参与下mpeg4的研发，再基于魏晓华那边的加密算法建立一个数字音乐版权保护的分支标准，至于是放到ieee还是mpeg到时候再看。 其中的关键点有三个，第一个是在线播放的包月和点播的付费逻辑，第二个是音频下载到电脑和播放器的付费逻辑，第三个是基于播放数据的分类榜单逻辑。 而其中涉及的问题也比较多，比如数字分发一定是与各地的唱片协会冲突的，尤其是美国唱片业协会（ria），跟他们分钱的事洛正凝不想干，我一个做新标准的，跟你们一堆老古董没什么可谈的。 比如播放器肯定涉及一些技术问题，无论是存储、续航、音响这些硬件技术，还是音频压缩、编解码效率这类软件技术，詹姆斯那边的人肯定是没有音响方面的专家的，所以技术团队也不够用。 再比如成本的问题，现在的ram太贵，最新的1.8寸硬盘也不便宜，专业级的音频设备更贵，毛算算成本已经超过500美元了，前提还是需要有个人电脑和互联网，这在美国现在也算高配了。 但考虑到研发起码需要半年，而梦境里半年后华夏都有adsl，美国应该会普及率更高一些，现在开始似乎也算合适。 等到洛正凝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包括要做的事，主要的问题等，霍宝儿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这事她认为一定要干。 不过她没有钱了，需要跟霍宏图商量下，投资的条件是占比不低于50%，拥有所有专利等比例的拥有权和永久的使用权，至于使用费还是会交的，需要给点优惠就是了，洛正凝表示可以谈。 其他人大约被这两个财大气粗又败家的人整的无力吐槽了，都没在说什么，倒是田齐圣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他希望能加入到音乐平台的研发之中，尤其是希望音乐平台为识途网提供一个借口，这样未来识途网的会员就可以在旅途中听音乐了。 虽然洛正凝和霍宝儿都不知道他这个逻辑是怎么绕过去的，但也没反对，毕竟音乐平台的部分，洛正凝确实考虑在华夏开发，而加密算法希望让魏晓华参与进来，由田齐圣具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再之后，大家都没有了继续讨论的性质，主要是生怕再说点什么，引出洛正凝的“想法”，便开开心心的一起吃了顿饭，洛平安和宁悦儿这两个听了一天鸟说话的孩子，也都吃的很开心。 \\u003d\\u003d\\u003d 各自回家后，霍宝儿也不管此时还是纽约的清晨，一个电话就把自家老爹拉出了睡梦。 随着霍宝儿的描述，霍宏图越听越精神，霍氏家族做为一家以远洋海运起家，涉足航空、酒店、豪华游轮、商业地产等多个领域，一直希望可以进入高新技术和互联网领域，之前也曾经投资了一些美国本土的创业团队试水，但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霍宝儿提到的这个项目涉及到高新技术、互联网、数字版权、在线交易等等一系列的当下热点，实在是再他们梦寐以求的项目，没有之一。 “宝贝，告诉爸爸，这个项目你心中最真实的评价”，刚听完项目总体介绍，霍宏图就忍不住问道。 “如果成功，将颠覆整个行业，如果他洛做的事情组合起来看，甚至可能颠覆我们的生活“，霍宝儿想了几秒后答道，”爸爸，你设想一下，有一天，你早上起床，之后边吃早饭，边拿着阅读者连上网络，查看最新的新闻和天气情况。 随后，你放在桌面上的ipaq发出提示音，提示你需要出门了，因为你在1小时后约了重要的客人。 你拿起ipaq离开家，坐在车上，通过ipaq查收电子邮件，并做出回复，并在必要的时候，用ipaq打电话给对方做出直接的直视。 到公司你开始办公，中间你感到了疲劳，点开我们的悦者音乐平台，选几首舒缓的音乐听一听。 晚上下班后，你吃过晚饭，想去慢跑下，你拿起imup播放器，把它绑在胳膊上，戴上耳机，之后边听着你喜欢的音乐，边慢跑着。 慢跑回来后，你洗漱了一下，拿出ipaq发现没有紧急的信息，而后拿出阅读者做个睡前阅读。 爸爸，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你会给出什么评价？”。 听完霍宝儿的描述，霍宏图陷入了沉默，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天，那他所提升的不仅是工作效率，还有生活的质量，他可以把原来浪费掉的时间都抓在手里，他有些神往，但这个方式更多的意味着的是，那些职业经理人和霍氏千千万万的员工，同样会被提升工作的效率，这有些可怕。 不过，为什么，似乎，有哪里不对呢？这是不是18m的广告来的？还是雅虎的？ “可这还需要很多年吧？”，感觉自己似乎被宝贝女儿忽悠了，所以准备泼点冷水。 “嗯，如果不算音乐那个部分，其他的其实已经实现了，哦，最新新闻和天气也还要等等，但别的都可以了”，因为，她现在在华夏基本就是这样生活了，不过gprs确实很慢就是了。 “实现了？不可能，你说的那个什么ipaq、imup我都没听过，怎么可能实现了”，霍宏图觉得女儿在哄骗自己。 “ipaq也叫个人数字助理，类似苹果牛顿那个东西，已经做出来了，在最后的调试阶段，我有一台工程机，还不错。imup确实还没有，这个是音乐平台要做的播放器，不过名字定了，国际音乐联合播放器！还有悦者，喜悦的悦，之乎者也的者，平台的名字，英文名字叫joy music”，霍宝儿于其中的傲娇让霍宏图感觉女儿真的是心情非常好。 “我大约三天后会去华夏，我们当面谈吧，你让我亲眼见见你说的额那个ipaq，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我就同意这个投资，我们家自己出资投”，终究还是不放心，一两百万美元失败了也没什么，上千万，而且后续显然还需要更多，那就需要慎重了，霍宏图决定亲眼看看ipaq再做决定。 第27章 小叔来访 洛正凝先把黄玲玲送回家，之后跟冯小草一起回到了姥姥家的院子里，半路上碰见在路面卖桃子的，还顺手买了一些，准备回家给老妈榨汁喝。 结果刚进院子就看到老爹正跟小叔坐在家门口聊天，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吃过晚饭。 “回来啦？你小叔等你一下午了，想买个电脑，找你给参谋参谋”，洛振恒看到儿子进来，也没耽搁，直接把小叔出现的原因说了出来。 “行，具体啥要求您跟我说，我给您参谋参谋”，跟冯小草点头示意了下，洛正凝就走向了已经站起来的老爹和小叔，嘴里也应承的很痛快。 “小萱这不是上初中了么，他们学校有一套辅导课程，需要用电脑学，我记得你是会用的，也有朋友搞这个，所以想让你帮忙给看看”，小叔说的很清楚，说话也很客气，和梦境里的态度不一样，但这变化是好的，洛正凝也就没多想。 几分钟后，搞清楚了具体的需求，也看到了那套辅导课程，还要求挺高，最低需要奔腾133和8mb内存，但真的要用的顺畅，起码的奔腾166和16mb内存，属于当下的高配电脑了。 洛正凝想了想给了小叔两套方案，一套是满足这个最低配置就好的，另一套是保证顺畅并且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的，都直接推荐了品牌的，不建议他们自己去黄村里装，以后维护比较麻烦。 小叔记录一下后，表示回去再想想，有问题再问，接着说起了另外件事情，也是他真正的目的。 “你小婶的妹妹，想在谛听大学对面那个双安商场里，开一个那个书友会的店，听雷凯说之前王双双开那个是找你帮忙问的，你现在能帮着联络下，问问具体条件不？雷凯那一问三不知的”。 这事现在王双双管啊，听着小叔的话，洛正凝就愣住了，但随即也便明白了，看看这表嫂是什么都没跟自家表哥说啊，便笑着告诉小叔，“叔，这事啊，现在归我表嫂王双双负责，不用找我那个朋友帮忙了，王双双说了就算的”。 小叔听完也是一愣，也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那我找王双双去”就不再提这个事了，反而问起了洛正凝最近的学习情况。 洛正凝答了几句，觉得小叔那边贸然去找王双双问，可能不太好，条件太多，王双双又不能更改太多，考虑到小叔之前还帮忙找学校的，便把话题转回去，提示了几句，至少不能让小叔因为这是跟表嫂那边生分了。 ”小叔，那个赫拉书友会员店有两个问题，我先跟您说说，如果能行再去找表嫂，否则可能表嫂那边会挺为难的“，洛正凝抓了个空起了话题，看小叔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 “一个是那边要求店长、服务员都是要有英文交流能力的，大约需要认识3000个英文单词那样的水平，另一个是那些店现在利润不是很高，表嫂那边前后投入了大约80万，大约要一年才能回本，后面才是赚的，就这两个”。 “一年能回本也还挺快的了，我看王双双那个店挺大的，位置也不算好”，小叔是做过功课的，而且看起来对回报周期是有预估的。 感觉小叔是真想搞，洛正凝也就准备多说几句，“我所知，两个原因，一个是会英文的服务员比较贵，起码都得高中毕业才能认识那么多单词，很多都是大学生，另一个是库存，那些文具玩具什么的，都挺贵的，而且是海外直接进口的，不是他们不赚钱，而是一大部分都在库房。 表嫂的店我不知道，他们外贸也有一家店，每个月大约能赚20万华夏币，但是房租、人员工资要用掉六七万，库房里常年有30万左右的货”。 小叔默默盘算了一会，又掏出纸笔算了下才再次开口道：“我们原本预计要投入最少100万，之后两年才能回本，现在看比我们预期要好的多，英语的问题不用担心，你小婶的妹妹就是学英语的，她也是拉着几个同学一个干，我跟你小婶也投一点，听你说完我倒是更安心了些”。 看着小叔有些神采奕奕的，洛正凝又想起了阅读者和预计在年底上市的ipaq的事，便一起说了，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多开一个专柜。 “小叔，还有个事，你知道那个阅读者电子阅读器吗？你要不要考虑，在你那个会员店里空出来一块也卖卖那个啊？我朋友说他家还有新产品年底上市的，应该卖一台能赚个四五百的样子”。 “那个我看其他的赫拉店里也有，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嗯，其他店里有吗？那可能已经在一起了，我也有阵子没见我朋友了，以为还是分开的”，洛正凝有点尴尬，好歹都跟自己有关系呢，居然自己不知道，还好是叔叔，要是外人更尴尬。 “那个是挺好的，我之前也想买一个，后来发现里面的书库教材比较多，更适合学生用，我就没买”，小叔提到的这个问题，洛正凝倒是知道，没办法，别的版权费太贵，买不起，这也让他又想起了paypal的事，有阵子没关注了，只知道最近进了个新人，还准备成立了新公司，之前交给威尔逊处理，一直没有反馈，还是得过问下。 “您别买了，之前帮他们做了点事，他们答应送我两个，到时候给您跟我二叔用”，本来今年他就打算用ipaq送礼的，提前告诉叔叔一声也没什么。 \\u003d\\u003d\\u003d 等到小叔走后，洛振恒叫住儿子，告诉他爷爷让他明天过去一下，说是有事，但没说具体的事是什么，洛正凝有点不想动，可惜抵不过老爹的眼神。 次日，洛正凝不到10点就赶到了爷爷家，结果啥事也没说，就是问了问最近的学习情况，叮嘱了几句参加英语辩论大赛要尽心尽力之类的，就让滚蛋了，搞的他莫名其妙的。 等到了家才反应过来，就是为了那个英语辩论大赛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跑去嚼舌头了，越想越气，他决定这个月后面的集训继续摆烂，能不去一定不去！ 刚第二轮，还在区里，就搞的风声鹤唳的，也是没谁了！ 不过这次他骂错人了，是老头子偶然看到了参赛名单，想着关心下，而已…… 第28章 英语辩论大赛 说到这个全国英语辩论大赛，并不是所有学校都重视，但潮白附中则属于绝对的高度重视，没什么理由，只是以往排名太高，被声名所累。 去年止步第三轮，连帝都市十强都没拿上，成为了历史最差成绩，所以今年的重视程度比往年至少加了两个绝对，是绝对绝对绝对的高度重视，而被认定为“后门生”的洛正凝，则成为了诸多压力的发泄口之一。 比如，迟到一分钟，要被教育半小时；用错一个词，要被强化训练一个钟之类的，所以本就不想参加的洛正凝更是感到很腻烦。 我不来，你一定让我来，还发布个什么提前高考生管理条例，搞的他不参加校队就不能提前参加高考，结果来了吧，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动不动就给个脸色，时不时的就加训，整的洛正凝都想着找别的门路去报名高考，甚至不考了，也要退出校队了。 原本，这还只是个想法，但从爷爷家回到家之后，这个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了，他在慎重的考虑将这个想法变成行动，至少，要跟何振兴好好聊聊。 开玩笑，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哪有空受这鸟气…… \\u003d\\u003d\\u003d 次日是周一，早自习后是升旗仪式，再之后是个20分钟的休息时间，洛正凝趁这个功夫找到了何振兴。 “何老师，这个辩论赛我不准备参加了，我要退出校队”，洛正凝心里还有昨日剩下的怨气，说话不仅直接，态度也不算太好。 “你不准备提前参加高考了？”，何振兴其实也对其他老师有意见，他辛辛苦苦拉来的人，那些人就可劲针对，他私下说了几次了，这些人嘴上答应了，行动上没变，他也在想办法。 “学校要是敢不让我考，我就去教育局投诉，把那个规则拿给人家看看，分析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区里不行就市里，市里不行就部里，总有个讲理的地方不是”，听着何振兴第一句就是要挟，洛正凝也是火了，那就怼吧，这校队退定了，谁来都不好使。 听着洛正凝语气越发不对，何振兴赶忙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试图抚平下洛正凝的情绪，“学校也是为同学们好，往届生毕竟是要加分录取的么，其他老师也是为了比赛着急，有时候态度不是很好，我也跟他们说过了，以后他们……”。 洛正凝不仅知道何振兴跟那些人沟通过，还亲耳听到过，但那些人依旧我所我素的，洛正凝不想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接打断了何振兴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何老师，具体的情况您知道，我也知道，我也听到过你跟那些人的沟通，所以，您什么也不用说了。 我这次来就是跟您说一声，让您多点时间准备，后面的培训什么的，我是一定不参加了，比赛的时候我也不会去，您要是不增补队员，到时候少个人，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 反正一直有几个人全程都在，那些人也更好看他们，应该不耽误事，没准没有了我，他们心情一好，状态就好了，成绩就更好了呢，您忙吧，我走了”，说完也不管何振兴的反应，立刻转头离开了。 洛正凝的身影刚刚在转角处消失，何振兴还没完全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走进了何振兴的办公室，并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让他退了吧，心思不在上面，强求不得”。 何振兴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校长，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倒是校长又开始说了。 “这事啊，是你的问题，不顾个人意愿保送进校队，用提前高考规则逼他入队，入队后夸赞过于频繁，在出现质疑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澄清，在私下沟通无果的时候没有旗帜鲜明的支持他，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一个心中有锦绣的少年郎，你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是结果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觉得你是对的，你是为他好，你认为他还小需要磨砺，甚至你因为同事关系，自己的脸皮玩起了自欺欺人的把戏”，说完手又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两下，转身准备离开。 “舅舅，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他有那个能力，他加入进来我们的成绩会更好，而且，他确实做到了，第一轮如果不是他最后的总结力挽狂澜，我们可能就输给谛听附中了……”，何振兴是从心底觉得自己委屈，特别特别委屈，想借个肩膀哭那种。 “振兴，你自己想想你刚才说的话，那里除了你的想法，就是他的贡献，那真的是为他想吗？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明白，你的每个学生，首先他们都是一个个鲜活独立的人”，校长说完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办公室。 何振兴则两眼无神的靠在自己的座位上，嘴里嘀咕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u003d\\u003d\\u003d 离开何振兴办公室的洛正凝感觉自己又复活了，昨晚挤压下的怨气也不见了，路过小卖部时，甚至还买了一瓶冰可乐奖励自己的“勇敢”和“果决”。 可惜他刚进入教室，就听到了同学们在议论自己。 “他真的退出校队啦？为什么啊？” “他怎么能那么对何老师说话啊……” “……” 嚯，这是自己刚才被听了墙角啊，洛正凝虽然反映出来是什么情况，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此时有人发现他正在门口，教室里很快的就没了声音，但对他的指指点点却是依然存在。 路过讲台想回到自己座位的洛正凝，在入座前再次走了回去，站在讲台上，对着同学们说道，“我知道刚才有人听到了我跟何老师的对方，具体的我也不想解释，你们议论什么我也管不着，但是，最好别让我听到，毕竟这件事错不在我，真闹大了，估计受罚的会是各位，所以……我说完了”。 “洛正凝，何老师总是我们的老师，你为什么要用那个态度对他说话？”，终于还是有光棍的站起来直接开始了指摘，自然附和者众。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何老师，以及，谣言止于智者，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一面之词，而后坚定不移的相信”，洛正凝说完便走回了座位，不在理会边上乱糟糟的声音，他开始考虑，怎么才能让大家彻底闭嘴…… 第29章 服装厂的小事 上课不久后，校长亲自到了洛正凝所在的高二2班，以英语辩论赛校队调整策略进行人员更替为由，宣布了洛正凝退居二线的调整方案，并且高度肯定了洛正凝在第一轮比赛中的优异表现，算是将退队事件遮掩了过去，也节省了洛正凝不少脑细胞。 但此事终究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校园里开始流传出洛正凝顶撞老师，但因为后台太硬，所以老师忍气吞声的谣言，只不过这些从耿青松那边传到洛正凝那里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u003d\\u003d\\u003d 退队事件后的第三天，洛正凝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大姨和大舅都在，看样子像是有事，但一大家子都在整饭，他也就没问。 等吃过饭，都收拾好了，大姨拉着大舅才说了事情，找洛正凝帮着出出主意。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由于新的生产线上线，所以原来的工人不太够用，所以招聘了很多新人，而一周前有一个对新人的考核，通过的可以进入新车间，没通过的将被劝退。 考核的过程原本十分顺利，但在临近结束的时候，突然一名新人说肚子不舒服，申请去卫生间，大家以为是每个月的时间到了，也没注意。 结果在所有人结束考核后，那个人也没回来 ，等到有人去卫生间找时，才发现那人在里面生了个孩子，之后人没力气昏倒在了里面。 送到医院后，总算是母子平安，服装厂不仅承担了相关的费用，还按照相关规定给了假期，并送了一些慰问品和一个1000块的红包。 但是这周一，来了一个自称是那位新人母亲的人，她说自家女儿还没结婚，这就生了孩子，要服装厂负责，提出了诸如安排她哥哥工作，最少一年带薪假期，各种营养费，损失费2万华夏币之类的，甚至还要求服装厂提供一套不少于100平的住房。 对这种奇葩首先自然是规劝，无效后就报警，等警察到来后，对方就开始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还堵住了车辆进出的通道，虽然最后被警察强行驾走，但第二天她又来了。 第二次来她带上了她儿子，他们开始强闯车间，抢夺材料，堵塞道路，还拎着抽水往厂区里泼，保安想控制人，对方是一碰就倒，等你稍不注意他们又闹，警察也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第三天直接来了七八个人，有的在门口挂横幅，有的冲进厂子捣乱，警察来他们就跑，警察刚走他们又来，成了个扯皮的状态。 今天第四天，他们居然挑来了粪桶，往厂子门口泼，而且还带了锣鼓，一直在门口敲打，依然是警察来了就跑，走了就回来，搞的真抓了犯不上，不抓的话，厂里的人和警察都很疲惫。 大姨和大舅对这事有点拿不准，又不太敢往上面报，怕外国老板觉得自己这些人干不成事，这次跑来想听听洛正凝的意见，其实主要就是问问，这事能不能跟上面的人说，外国人会不会觉得他们不行。 但洛正凝听完就感觉不对了，第一天是来占便宜的，第二天算撒泼的，第三天开始那就是有组织的行为了，所以，这事背后应该是有人在做推手才是。 “小凝啊，咱们这服装厂里，大部分都是女工，一群老爷们在门口，搞的人心惶惶的，已经有人准备不干了，你说这样是跟李红他们说了，他们能有办法不？”，大姨刘淑雅以前没做过一把手，这碰到这种泼皮无赖确实心慌的不行。 “咱们厂也有十几个小伙子，我寻思着要不组织起来，走他们丫的一顿看看情况，你大姨怕把事情搞大，这整的人憋屈的不行”，大舅刘和平心里憋屈，前几天见到洛正凝就想说，自家大姐不让，这对了机会，还是想先揍那伙人一顿。 洛正凝想了想后问道，“大姨，对方都泼粪了，这一个寻衅滋事是站得住脚的啊，警察那边怎么说的？”。 “人家说是不小心洒的，而且，警察一来就态度特别好，说啥都听，一走就照旧，那也不能专门找个警察到我们那里待着不是么”，说到这个刘淑雅更无奈了。 “那，回去开除那个新人，之后起诉对方吧，反正她没通过考核，就应该被辞退，我们按标准赔偿，之后要求对方支付抢救她所产生的所有费用，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洛正凝对这种事也没什么经验，但他知道此事反常，既然没线索，那不如就打草惊蛇好了。 “那跟上面就这么报告下？”，刘淑雅再次确认着。 “嗯，没事，他们要问你们后续准备怎么处理，你就把我说的辞退和起诉的事情说了就行，他们会支持你的，不用担心，开工厂，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另外，最近给大家放带薪假吧，下周一再来上班，稳定下人，这个也跟上边说下”，洛正凝安慰着大姨，也完善着补救方案。 刘淑雅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等着他们离开后，洛正凝以出门遛弯为由，出门去找联络张罗，请他也参与下。 没错，自从上次决定招募退役军人后，张罗在洛正凝和张若水的攻势下，半推半就的也入职了《华夏指南》杂志，成为了所有后勤支撑人员的队长。 当洛正凝把服装厂的情况说明后，张罗也认为此事应该有人在组织，不过到底是那家的长辈，还是竞争者，暂时不得而知。 张罗准备安排一些人去那新人家里附近了解下情况，并且安排几个人去厂子里帮着巡逻什么的。 \\u003d\\u003d\\u003d 次日一早，所有到服装厂的人都被告知当天放假，下周一再来上班，这三天照发工资。 同时，有律师带着辞退通知书、辞退补偿和律师函到了那位新人住的病房，先要求签字领补偿款，随后亲手提交了律师函，和相关证据的复印件。 随后，张罗安排的人员被散布于新人家2公里范围内，开始了解情况，另一批人则抵达服装厂，开始围绕厂子外墙进行巡逻，发现靠近着即时驱逐，自然，对不听话的，教育下也是有的。 当晚，洛正凝从大舅手里拿到几张纸，里面大致扫了下，发现就是那户人家贪心，去厂子折腾的都是家里的亲戚，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之前一直担心是竞争对手再捣乱。 可他这口气送早了，他还是太轻易相信了，哪怕在梦境里看了三十年。 第30章 小麻烦变大了 李红听张沫沫念着最近申请采访的媒体名单，眉头皱的已经能挤死人了。 不到半日就有近50家媒体发来申请，这不是简单的拒绝就能解决的问题，而且，一件从来没有过任何媒体报道的事情，居然引起这么多媒体的同时关注，这非常的不正常。 “红姨，这事我们两天前已经和当事人及家属签署了和解协议和保密协议，公司内部的知情人只有服装厂的刘淑雅厂长，您和我，外部的就是当事人等和两名律师，一下闹的这么大，非常不正常”，张沫沫近一年成长的很快，现在已经是李红的左膀右臂了，自然对一些事情也会表达下自己的看法。 “统一回复下，今天下午15点，在阅读大厦一层召开媒体答问会，通知刘淑雅厂长和两名律师带着相关信息和证据过来，再联络下当初帮助处理现场的派出所，请他们也过来下，我们派车去接人”，李红也知道有问题，但现在没时间去讨论问题出在哪里，而需要给媒体一个官方的态度，不能再让上次福利社区的情况再次出现。 \\u003d\\u003d\\u003d 不到12点，李红要见的人已经都到了阅读大厦的五层会议室，李红做为召集人首先对警察同志的支持表示了感谢，并且言明只需要实事求是的陈述现场的情况即可后，便安排张沫沫带着警察同志去吃个便餐。 随后，才是正式的内部会议。 “这件事情以我所了解的情况，除了因为她因为产子未能完成考核而被开除，存在被从道德层面攻击的可能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李红这样说，本质上是担心刘淑雅等人有所隐瞒，也算是一种提醒。 “没有了，而且那个新人之前的培训效果、阶段性的考核成绩、工作态度、同事对她的评价，都很很低，当体的考核她是在考试进行到80%左右是离开的，但考核项目只完成了不到20%，本身也是不能通过考核的，关于之前的评价、成绩单之类的资料，我也全部带来了”，刘淑雅一直担心着对方还有闹妖，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只是真的用上了，她不知道应该算是幸事，还是不幸。 李红看着刘淑雅从一个箱子里把一本本的资料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自己也站起来走到她边上，一本本的翻阅起来。 有文化知识的考卷，有实操的现场打分，有培训师按周给出的评价，有同一期新人之间的相互打分和评价，还有每周阶段性考核的成绩单等等，可以说，把新人进入服装厂后，整个培训期的方方面面记录的非常全面，而且都是多对多的评价逻辑，就算想造假，也需要多人同时参与。 看到这么完整的证据，李红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也对刘淑雅的评价高了很多分，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个有经验有手段认真干事的，管一个小服装厂有些屈才了。 \\u003d\\u003d\\u003d 李红回到自己的位置后，转头对着两个律师问道，“我们的保密协议是否真的可以被履行？”。 两个律师对望一下，坐在靠近李红位置上的冯律师作为代表答道，“我和钟律师来的时候讨论过，我们的保密协议属于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君子协定，因为这件事情知情者众多，除非我们可以从媒体那边拿到证据，证明通知他们的人是签署保密协议的人，或者与签署人有密切关系的人，否则保密协议的价值不大。 而且，我们的那份保密协议的核心，是为了保障那位新人未婚生子的事情不被泄露，关于我们后续的处置方案的保密也在其中。 按您之前通知我们所说的，媒体是以’开除流产孕妇’为采访主题的话，我和钟律师怀疑，是在逼着我们首先违反保密协议条款”。 李红闻言身子做了更直了一些，她知道黄律师是在说，这是背后有专业人士的参与，但还是确认道，“你的意思是对方避开了未婚生子和具体的处置方案，只强调了服装厂开除对方的行为？”。 两位律师同时点了点头，钟律师还同时给出了一句“很专业”的评价，李红也确认了之前的猜测。 “在什么情况下，我们公布相关内容也不会产生损失？”，李红觉得君子协定也没什么不好，对付小人时，心里没负担。 “基于我们的现状，第三方发布，并且有证据证明与我方无关时；遭遇不可抗力，比如司法机关因诉讼等合法理由问询时，两种情况下，对方就算起诉我们也是有较大胜诉几率的，至于存有欺诈，违反公序良俗，没有支付保密费用这类，我们不……“，黄律师说到一半顿了一下，转头问钟律师： ”我记得保密协议里，约定对方向服装厂支付1元保密费，并且服装厂需要提供收费凭证的是吧？“。 ”是的，但当时医生查房，所以对方签完字后我们就离开了，当时并没有收钱“，钟律师答道。 ”服装厂也没有收到，那次跟你们离开后，服装厂便没有人见过对方的人“，刘淑雅也补充着。 ”让服装厂的张会计把所有的收据、发票和最近一个月的账本全部送过来，还有各种图章”，李红对张沫沫交代了一句，小心无大错，收据是可能伪造的，图章也可以，关键是别出内鬼。 几人又讨论了一下具体的对策，两位律师也尽责的指出了一些可能存在的陷阱，并确认了服装厂送来的财务凭证中没有1元的保密费，时间就临近了约定的时间。 \\u003d\\u003d\\u003d 答问会一共来了73家媒体，报纸、杂志、电视台和广播台都有，不仅有帝都的，还有一部分各地媒体驻京办的，原来准备的100人的座位根本不够用，现场又是一阵忙乱。 15点10分，答问会正式开始，李红先是绕过未婚生子和后续处置方案的问题，主要说明该员工并未达到服装厂的用工标准，并且提供了相关的记录。 但说完之后，她忽然意识到，对方真正的目的，还是要在道德层面攻击服装厂，而保密协议堵住了自身的道德缺失，也封掉了服装厂自证清白的路，那保密协议是个陷阱，把服装厂比入一个“失去诚信或接受道德谴责”的两难境地之中。 进而，她又想到，一个可以用保密协议挖坑的人，真的会忽略掉支付“保密费”这个细节吗？但现在确实又真的没有收到这笔钱，那么，这个背刺到底从哪里来呢？是内鬼人证，还是伪造的物证？ 大概率是内鬼，从保密协议开始挖坑的人，是不可能忽略掉“伪造”的漏洞的，那么，会是谁呢？ 在李红意识到自己还是被算计了，正在快速思考的时候，现场已经充满了议论声，且越来越大。 第31章 脑筋急转弯 随着李红在台上的说明，刘淑芬也意识到了李红想到的问题，而且更早，甚至已经有了目标对象——新的车间主任桂芳，但现在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趁着台下出现混乱的时候，悄悄离开跑到了阅读大厦的前台，开始联络服装厂，她要确认桂芳现在在不在厂子里…… \\u003d\\u003d\\u003d 在台下爆发的前一刻，李红终于理清了思绪，找到了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 她伸出双手做了两次空压后，再次大声的说道，“关于对这位员工的后续处置方案，因为大华与该员工及其家属之间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虽然，截止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正式的收到对方需要支付的一元华夏币保密费，可以被认为是无效的。 但我们也担心是因为时间过短，或是对方选择的交付渠道出了问题，或者是我们接收款项的人员并没有及时跟大华提交，所以，大华依然愿意抱着善意，来遵循这份协议的规定。 所以我目前还不能透露具体的条款，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大华为该员工提供的补偿，远大于该员工在哺乳期在大华工作期间的收入总和。 如果，那位员工及其家属书面同意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公布具体的处置方案”。 李红话音刚落，一位带着摄像师的记者已经立刻站起来问道，“我是帝都电视台的记者霍玲，我想问，既然你说保密协议可以被认为是无效的，为什么还不肯公布方案细节？是想拖延时间去找当事人串通吗？”。 “你好，我刚才已经说了，虽然我们已经彻查了最近一个月的账目，并没有发现对方付款的信息，但我们担心出现，对方已经支付，而我们没有收到的’在途’情况，就好像这件事本来双方应该都不会再提，但现在各位媒体朋友都知道了，这样的’意外’一样”。 李红一定打定主意，就是拖着，对方不出面说话，这方案就不说，顺便把没收到保密费的事公布出来，把内鬼放到火上烤去。 李红刚一说完，另一位带着摄像机的记者抢着问道，“我是济南电视台的驻外记者曾玲珑，我看到您后面的坐着一位公安同志，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好，因为大华和那位员工在接触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不愉快，当时曾经多次报警解决，这位公安同志是当时负责处理问题的，由于不知道诸位媒体朋友事前对情况了解的程度，所以请这位公安同志到了现场，协助陈述一些当时发生的事实”，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让公安去说那些人干的事，比大华的人说有效。 “那我可以请这位公安同志，把几次出警的情况陈述下吗？”，曾玲珑再次提问。 “好的，龚同志，麻烦了”，李红从善如流，立刻讲话筒送到了公安同志面前。 “因为大华服装厂和张小花家属的纠纷，五天内我所共出警17次，本人全部在场……”，龚同志刚说完第一句话，下面的记者们都不淡定了，5天17次啊，一天三次还没下班的感觉啊，这是多大仇恨？ 随后，很有准备的龚同志详细描述了每次出警的时间，人数，起因，现场情况，协调结果等信息，台下的记者们从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慷慨激昂的愤怒咆哮。 绝大多数有良心的媒体人，都觉得自己被骗了，他们从公安同志的描述中，听到的是泼皮无赖的得寸进尺和大华服装厂的克制隐忍；是人民公仆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和泼皮无赖的冷嘲热讽和油盐不进。 至于那些没良心的，则正在想着怎么拟个吸引眼球的题目，怎么去挑拨矛盾，让自己一炮而红。 随着龚同志陈述的结束，现场的提问声响成了一片，有人问为什么不起诉对方的，有人问为何要同意对此事保密的，还有人问为什么公安不对那些人进行抓捕的，不一而足…… \\u003d\\u003d\\u003d 趁着台下乱起来，刘淑雅再次跑上了台，她已经确认桂芳现在不在工厂，她把自己的怀疑小声的告诉了李红，但这个消息对现在的李红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用她的方法，让这个人不敢轻易再跳出来搞事了，但这个人得留着，免得对方换人，让事情再次变麻烦。 她对刘淑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再次面向台下，大声的喊着，“媒体朋友们，请安静，提问请一个一个来，那位，第三排蓝色衣服的，你先来问……”。 众人见李红直接开始点名，便也安静了下来，那位被点名的人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拿起话筒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道，“我是《华生》报的记者王平，我想问，如果大华服装厂在这件事上一直处于占有道理的一方，为什么还会愿意给出高于标准的补偿？”。 “因为她刚刚成为母亲，我们不想因为别人的不理智，让那个需要被关怀和照顾的母亲承担代价，大华服装厂虽然很小，但我们想做一家有温度的企业”，李红这样说并不是为了煽情，而是从洛正凝那里开始，都是这样想的，他们不想为了赚钱而让自己变得冷冰冰的。 “既然希望帮助她，为什么还要开除她？给她一个她可以胜任的岗位不行吗？不好意思，我是《帝都晚报》的记者刘大义”，一位长得有些粗犷的大汉抢着问了一个问题。 “不好意思，规则是公平的，给她而不给别人，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大华服装厂是商业机构，而不是慈善机构，需要遵循商业规则，保持管理上公平”，说完李红就后悔了，不该提慈善。 果然，那位刘大义立刻把话题扯到了之前福利社区的事情上，“之前你们说要搞慈善，结果是搞商业，现在说搞商业不是搞慈善，你们还真是一直搞商业，一直不动摇啊！”。 此言一出，台下又是一乱，李红虽然后悔，但并不怂，既然有人敢开口，她就敢战！ “《帝都晚报》哦，我倒是忘记了，你们一贯的擅长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既然你说到上次福利社区的事情，那么，我也不妨借着这里，教一教你。 福利社区的建设和运营，依赖的是基金会的资金支持，那么基金会的资金是哪里来的呢？政府拨款、捐献人捐助和基金会进行资金运作，也就是搞商业。 只要所有的收益，是被再次投入到社区的运营当中，这就是合理、合规、合法的。 你所在的《帝都晚报》，没知识，没常识，没搞清楚事实，还不懂法，就挑弄情绪，很有理吗？”。 第32章 伸手必被捉 对于慈善基金的运营逻辑，大部分非专业记者是不懂的，至少在现场的记者里除了零星的一两个都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的过程。 李红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的，她之前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次既然已经正面顶了，她也不在乎再把事情做的更绝一点，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了，反正以后这些都交给刘小光负责了。 （你礼貌吗？我还没入职呢，你就给我挖坑啊……刘小光表示自己可能答应的太草率了） “人们都说记者是无冕之王，是用笔的战斗英雄，是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披露真相，彰显光明的人群，但在《帝都晚报》的你身上，我感受不到这些，你真的是记者吗？保安，去查查他的记者证，找相关部门核实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记者，是不是真的代表《帝都晚报》”。 保安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要求刘大义交出记者证，虽然对方吼叫、反抗、挣扎，但都没用，只不过意外的是，这人还真没记者证，现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玩味了起来。 “隔壁有些零食和饮品，众位媒体朋友先去休息下，十五分钟后，我们再继续，现在我们需要处理下这位’没带记者证’的同志的问题”，趁着台下的人有点发懵，李红赶忙做出引导。 \\u003d\\u003d\\u003d 五分钟后，张沫沫就确认了，刘大义并非《帝都晚报》的记者，其他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都松了口气，可李红却知道这次是真的麻烦了。 如果对方是《帝都晚报》的记者，那么李红说的话也不算大毛病，开战也就开战了，至少是《帝都晚报》先挑衅的，就算被怼了，也失了道义。 但现在不同，对方是假的，还是自己的人检验后放进来的，说之前不知道根本就说不通，甚至李红都怀疑，这个人会不会在离开后自曝身份，或者被哪个第三方曝出来对方的真实身份。 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促进与《帝都晚报》的进一步交恶，并给扣上阴谋算计官媒之类的粪盆子。 甚至，这个刘大义的出现，与之前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一只黑手安排的，李红越想越感到对方的可怕，但现在还没机会去抓这只黑手，还需要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去查，这个人怎么进来的，用的什么身份，按照规定，没有记者证或者媒体工作证是无法进入现场的，他能进来就一定有个身份证明，告诉张罗，找不到人进来的方法，他和所有当班的保安，就都别干了”，李红做出了第一重安排。 “现在有很多摄像机和相机，想办法去看看所有摄像机里的内容，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和谁有交集，进来之后都做了什么事情。另外用1000块一卷的价格，把所有相机里的胶卷买过来，之后去冲洗，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这是第二重安排。 “报警，这个人交给官方去处理，问问他为什么冒充官方媒体，为什么故意挑唆企业与媒体的对立关系，另外，围绕这两点组织人准备通稿，等散会了发给大家，今天车马费加倍”，做完最后的安排，李红喝了点水，又开始快速的梳理起整个事情，考虑着一会怎么去说这个刘大义的事情。 刚闭上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刚刚跑出不远的张沫沫，“你怎么跟《帝都晚报》确认的？你有没有想过对方可能说的是个假名？”。 “我……我让对方安排一个人过来吧，或者报警之后，让警察通知对方？”，张沫沫显然没想过这个可能，赶忙提出补救办法。 对于张沫沫的没想到李红没有责怪的意思，连她都是刚想到，但对于这两个补救的方案他都不满意，主要是太慢了，一刻钟马上就要到了，没有结论告诉那些记者，可能会引来新一轮的麻烦。 对于一个藏头藏尾的人，没有证据，没有执法权，又不想犯法时，实在是太难办了，你就算明知道他有问题，也是拿他没啥办法，甚至还有收到些冷嘲热讽，因为投鼠忌器而无法反击。 李红现在甚至能想到，当警察到来后，对方就会暴出真实身份，之后拿出证件证明，而对于之前报假名之类的，完全可以用一句怕被打击报复之类的敷衍掉，就好像那些“不小心洒落”的粪汤。 “去看看他座位底下，和周边的座椅底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先别报警，别的都按刚才说的办”，李红忽然灵光一现，如果对方现场没有同伙，那么证件是被藏起来了，如果有同伙，那么通过现场的设备和照片就一定能够发现。 之后就是怎么让《帝都晚报》来认人，以及什么时候通知公安的问题了，以及，现场的人一个都不能离开，而找到刚才刘淑雅说的那个桂芳，这些都是一卦的事情。 这服装厂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几次大麻烦都跟它们有关，要不要干脆劝小凝把厂子关了算了，李红忽然有些走神，其他近十个项目，都没这一个厂子麻烦多，她也是有点无法理解。 如果让洛正凝知道她的问题，就会告诉她，这就是智力密集型和体力密集型的差异，一个是轻易没事，有事就完蛋，另一个是每天都有事，但有订单就不那么容易完蛋。 \\u003d\\u003d\\u003d 李红再次回到会场比预计的一刻钟长了一些，大约五分钟的样子，但此时的她有些神采飞扬的感觉，台下的媒体们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但很快他们就看到六个保安，带着两男一女进入了会场，并走上了台。 “众位媒体朋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女士，加桂芳，是大华服装厂的车间主任，同时也是当事人张小花的表姨，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在两天前收到了对方缴纳的一元保密费用，今天听说有媒体来公司采访，怕耽误事情，所以来现场送钱的”。 李红话音刚落，台下的记者们就乱了起来，这里有问题只要眼不瞎，脑袋里不是水的，就能发现。 “这就是之前我们坚持要遵守保密协议的原因，而理由也如同我们预料的一样”，李红伸手空压了两下，制止了众人的议论，继续说道： “这里我需要做个说明，首先，大华服装上原则上禁止具有亲属关系的人在同一个部门工作，即使在同一个工厂内，也需要提前报备，而桂芳和张小花的关系，之前并没有报备，大华也没有人知道，并且她们同属于生产制造部，桂芳是张小花的最高领导。 其次，大华在阅读大厦举行问答会，是中午临时通知的，而桂芳今早刚一上班，就因身体原因提出请假就医，并未再出现在厂区，且厂内无任何一人承认与其发生过联系，而她本人也说不出是什么时间，在哪里，听谁说的这里在开会的信息“。 第33章 你以为算个丁 “你的意思是，桂芳有串通他人构陷大华的嫌疑吗？”，提问的是曾玲珑，用词也很讲究。 李红对着对方笑了笑后，指着站在中间的一位瘦瘦的，长发披肩，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说道，“这位是张小花的亲属之一，自称是张小花的表哥，保密协议上签字人之一，他是桂芳口中给她钱的人，但两者所说的给钱和收钱的时间不一样，差了一天。 而且，刚刚龚警官通过对方的身份信息确认，该人祖籍翼北，今年初在当地因偷盗无法生存，流窜到帝都，与张小花家五代内无任何亲属关系，是一个本该与此事无任何关系的人员，却在之前多次出现在大华服装厂门前，以家属身份参与活动。 对了，桂芳也称此人是张小花表哥，自己的表侄子“，说到最后李红假装刚想起来一样，补了一句。 ”我是《华夏日报》的记者张向阳，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位同志会被绑上台，而且还要堵住嘴“，华夏顶端报刊的人提问了，李红也不由的心跳跳快的几分。 深吸一口气后，李红才答道：”你好，这是一个听不懂华夏语，张口就用日语辱骂华夏人，对于靠近的人拳打脚踢的……嗯，人形生物？他是与另外两位一起来的，为了防止他做出自我伤害的事情，我们只能把他一起带了上来“。 ”桂芳和那位假表哥认识他吗？“，张向阳听到”人形生物“的时候差点破功笑出声，还好曾经的专业训练很扎实，但话里的关键自然也是抓住了的。 ”认识，桂芳说对方会说华夏语，还很流利。假表哥说他们坐的车是对方的，对方能听懂华夏语，但这人形生物似乎在用行动表示，那两位在说谎“，说完李红学着威廉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这引起了台下一片笑声，现场气氛似乎一下温和了很多。 ”我抗议！你们这是虐待国际友人！“，一个声音颇为突兀的响了起来，李红顺着声音看过去，心中不由得一乐，还想着怎么把你抓出来，你自己倒是蹦跶出来了。 “刚刚我们的有多位同事看到，那个刘大义是跟你一同进入会场的，也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知道会议开始，你们才分开座的，请问，他到底是谁？你又是谁？”，李红越说声音越大，语调也越来越严厉，对方不由的缩了下脖子，眼珠子开始乱转。 “别想说你们不认识，刚好有媒体朋友把过程记录下来了”，李红看着对方眼珠乱转就知道他要胡扯，赶忙补充了一句，她没兴趣跟对方扯皮，毕竟她说的是真的。 张沫沫运气爆炸，找到的第一个机位，就找到了关键证据，并且在对方的座位下边找到了一张工作证——《帝都晚报》史小易 主任编辑，带照片、钢印和红章的那种。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我们只是刚好在门口碰到，随便聊了两句，我们并不认识，你要不转移话题”，对方色厉内荏的反抗着，李红笑了笑，也没纠缠，重复了一句，“那你是谁？”。 “我是《朝日新闻》驻帝都记者站站长高原归一，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算个丁，这里不需要你以为，这里是华夏的，华夏人说了才算”，李红霸道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之后继续说道，“既然你俩是一个物种的老乡，你给他翻译下我下面的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负隅顽抗，牢底坐穿’。顺便再让他老实点，大清早亡了，现在的华夏轮不到你们作威作福！”。 高原归一大约是被李红的气势震慑住了，也可能是被气到了，一时再那里混身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红也没在搭理对方，倒是拿出一个绿色的小本子，对着其他人说道： “这是一本《帝都晚报》发布的工作证，证书还在有效期内，是以为叫史小易的主任编辑编辑的，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上面盖着钢印的照片里的人，与刚才那位自称找大义，没有身份证明的记者一摸一样”，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转头对张沫沫点了点头。 众人顺着李红的动作转过去，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推着一个小车进入了会场，小车上层是一台电视机，中间层是一个录像机，只见对方通电、开机，一气呵成，之后电视上出现一段影像。 影像的内容是高原归一和史小易正站在会场的角落里说话的场景，虽然环境音有些嘈杂，但还是能隐约听到两人在用日语交流。 影像只有30秒左右，很快就播放完了，众人再次看向李红，只见她拿出一张纸，对着念道：“都准备好了？是的。人呢？在外边。如果不提呢？那就说慈善的事。好的”。 两种不同的语调，很容易能分辨出来是两个人的对话，在结合画面就能知道哪些话是谁说的，此时有良心和没良心的都激动了，这话题有点多，涉及的人物也有点多，瓜点还特别多，随便一个支线都能跟进一个星期。 “这是我们找非专业人士做的临时翻译，正确率应该还可以，更多的需要请专业人士来处理了，我们已经报警了，后面的事情同样超过了我们一个企业能够处理的范畴，需要司法机关介入了”，李红看着台下的众人，再次笑着做出了总结性的发言。 虽然记者们依然提出各种问题，但李红都不再做出回应，只是强调已经通知了《帝都晚报》和报警的事情，所有的后续请大家以公安机关的后续通告为准。 吵吵闹闹的一刻钟过的很慢，警察到的时候，李红像看到救星一般，也顾不得什么仪表形态，直接冲了过去，将警察们迎了进来，随后快速的陈述了情况，并拉着相关人员进入单独的房间，躲开了依然在围观的媒体们。 当晚，张朝、文锦跟公安的同志一起突袭审问了桂芳和史小易等人，包括那名很嚣张的日本人。 事情搞清楚了一半，是与张小花有关的部分，那个很嚣张的日本人同样是《朝日新闻》的驻派站记者，叫井上一峰，他找到张小花家，并带来了一些流氓，帮着闹事，为赔偿出谋划策，要求签署保密协议，审核相关条款，以及私下通知媒体等。 没搞清楚的一半，是史小易、高原归一和井上一峰为什么要针对大华服装厂，或者说，这三个人也是收钱办事的，高原归一的一个大学同学，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从张小花的事情做引子，去坑大华服装厂一下，全部的策略，甚至通知哪些媒体，都是对方决定了。 高原归一又找到了井上一峰和史小易来具体执行一些操作，至于对方为什么要针对大华服装厂，高原归一也不知道，他也问过，对方只说讨厌美国人。 而高原归一的同学，在日本本土，而且只是嫌疑人，想引渡都不符合规则，搞的张朝想打人…… 第34章 情报先行 洛正凝是第二天晚上放学才从大舅那里了解到情况的，对于问题再次指向日本人，但依然无法确认到底是谁的结果，感到很是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去主动招惹谁，而对方一次比一次手黑，而且还是针对他给亲人准备的产业，他决定要给对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了。 跟华夏人玩三十六计，他们只配当孙子。 \\u003d\\u003d\\u003d “罗叔，找你帮个忙啊”，接到洛正凝电话的张罗觉得很紧张，不等对方具体说，就开始了一通解释，“小凝啊，这次真是意外，当时真是一下来了好多人，兄弟们看着证件一样，没注意名字，让对方蒙混过去了，我已经教育过他们了，下次真不会再出纰漏了……”。 什么玩意？这是门口签到的时候没发现人不对证，现在慌神了？不是，我没想管这样啊，洛正凝心里吐槽，但对方既然说了，还是准备表个态。 张罗这样紧张也是有原因的，现在的保安，和杂志社的人，大部分都是退役军人，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一个系统里出来的，很快就都成了兄弟。 阅读者给的待遇很好，薪水高不说，还有公寓可以住，一个95平的两居室就住4个人，有家人的，还可以50块租下其中一居，或者150租个两居室单独住，这条件别的地方哪里有啊。 这次如果不是张沫沫运气好，李红也算思虑缜密，真的可能出大事，张罗虽然一直对外国人不信任，但在现实面前，他还是希望身边的人能过好一点。 （呸，渣男，你这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啊……幸亏威廉不知道，不然心里得苦死） 听着张罗絮絮叨叨说了五分钟，又是认错又是道歉又是表态又是下军令状，洛正凝也是慢慢的正事了起来，他能感到张罗的认真，也能感受到他对其他人的好，和对这份工作的珍惜，所以把原本想教训的话都收了起来，反而说着带着安慰意味的话。 “罗叔，此事确实麻烦，但只要大家同心，也是能过去的，吃一堑长一智吧，别有压力，我找你主要就是想问问你们，想不想搞回去，被动挨打从来不是我们的风格”。 “打，必须打回去！你说吧，需要我们干什么，我们一起打回去！”，张罗听说要报仇，有些兴奋了，又隐然有些忐忑，他怕洛正凝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不太想看到那样的他。 “有您这话就行，我需要情报，龙屋建筑的，大田正三的，还有区土地局白大鹏的，以后龙屋建筑想买哪块地，我们就买哪块地，我们的山河地产也该用起来了”，听完洛正凝的话，张罗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情报和正面竞争的话，光明正大，不脏，很好。 “至于白大鹏，我总觉得这厮屁股不干净，而且跟龙屋建筑走的有点近，捎带上吧，有问题就当为民除害了，没问题我们以后也放心些“，张罗刚准备应承下来，洛正凝又说道，”另外，这部分去盯着的叔叔哥哥们，每天50块补助，你单独记下，我们一个月一结算”。 “不行，不行，不行”，张罗条件反射式的拒绝着，“我们自己想报仇，哪有让你出钱的道理，不行，不行”。 “我说了算，你要不同意我就给每个人工资加一倍，真想帮我省钱，就好好记账，赶紧安排啊罗叔，我挂了”，洛正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他能感受到张罗说的是真的，但这个便宜他不能占，而且这事的起源，可跟他们这些人无关。 张罗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有心打回去，又觉得那样倒显得自己矫情了，稍微犹豫了下就放下了这个念头，转而站起身走到办公室大吼一声，“集合，有任务！”…… \\u003d\\u003d\\u003d 与此同时，张朝和曹明堂正在一起讨论着白大鹏和大田正三的事情。 “白大鹏最近十分活跃，他频繁的与北边和南边两个去土地局的人接触，还接触了南边那家回迁项目的开发商，应该是铁了心要帮那个三儿搞地了，还有那个柳花花，天天跟白大鹏同进同出同吃同住的，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曹明堂拿着一份行程记录对张朝说着。 “之前腾翼那块地的事情搞清楚了没？”，张朝脑子还在昨天大华的事情上，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嗯，没有审批手续，没有报备程序，直接重新出了一张土地证，严格来说，是用真证书真章出了个假证，很容易被当作’造假证’处理，如果腾翼真的按商业地产施工的话，未来一查一准，损失的只会是他，就算攀咬也意义不大，伤不了根本”，曹明堂多少有些失望，本以为能发出致命一击的。 “抓出证的人，约谈腾翼”，张朝想了一下，说出对后续的想法。 “打草惊蛇？腾翼，隐忍的很，未必会配合”，曹明堂对腾翼也是有些研究的，他觉得不靠谱。 “不，浑水摸鱼”，张朝笑的有些阴线。 “腾翼不会搅和的，他最多就是在想办法，走正规渠道去做土地性质变更，你不知道，腾翼这个人很复杂，他是那种会充分借助资源谋取利益的人，但一点也不头铁，滑的很”，曹明堂继续否定着。 “老曹啊，我啥时候说我指望腾翼了，是那个负责出证的，他不会第一次干这事，就算是第一次，之前也肯定会有别的问题，把他提溜出来，让那些通过他办事的人都有危机感，腾翼就是个工具人，让别人以为腾翼在配合调查的工具人，你啊，吃点烤脑花去吧”，张朝不得不放下对大华事件的思索，专心的给曹明堂解释下，自然嘲讽下也是必然的。 曹明堂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被嘲讽了，抓起本子就砸向张朝，嘴里还“香蕉你个芭拉”的骂个不停。 张朝利索的从座位上蹦起来，躲开了物理攻击，却没躲开音波攻击，不过也不太当回事，反而说道，“你说那个柳花花和白大鹏之间有什么交易？还有，腾翼那块地前两天发招标通告，大田正三也是去了的，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曹明堂听到张朝说到正事，也停了下来，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两个问题…… 第35章 盯住柳花花 张朝只是用问题在转移曹明堂的注意力，这两个问题他隐约知道答案，但因为对柳花花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所以并不是特别确认。 按照张朝的推理，柳花花最近跟白大鹏在一起，无外乎被胁迫，或者谋求某个巨大的利益两种，从白大鹏把对方从档案室调出来的情况来看，被胁迫的几率不大，就算有也是双向的，而巨大的利益会是什么，这确实目前猜不到的。 而大田正三和腾翼应该更像是比较正常的甲乙方关系，毕竟最近一阵子两者的交集不多，而腾翼想盖的商业地产，龙屋建筑确实有其特色之处。 不过，他总隐约觉得大田正三谋求的两块地没有那么简单，城市改造项目是没什么利润的，就算完整地块征迁这个最困难的部分，后续的利润相对商业地产和商品房项目，依然是微薄的。 而北部的地块，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隔一条马路就是mr.l投资的街区，这两家从服装厂的事情开始就不对付，昨天的事件大概率也是大田正三操作出来的，地还要凑到一起，可怀疑之处很多。 “对了，龙屋建筑在西北三环有个私人会所，白大鹏之前每周都要去几次，自从柳花花跟在他身边后，他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他与大田正三的见面频率也降低了非常多，最近一周竟然一次都没有？但按照他最近在拼命折腾地块，为什么反而不见面了？避险吗？不对啊……”，曹明堂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开始翻看资料。 张朝开始没当回事，但看着曹明堂查看资料的范围越来越大，就问了一句，“你发现什么了？”。 “我觉得，白大鹏可能是被大田正三要挟了，柳花花的存在可能只是他用来避免跟大田正三直接接触的挡箭牌”，曹明堂语出惊人啊，他还不知道，他这个假设就是真相。 白大鹏确实在避免跟大田正三正面接触，实在不得不接触了，也是通过电话，或者让柳花花跑腿，他实在担心对方再对他做什么。 但也因为他避免的过于刻意，加上他最近折腾的时候，又是所有人都知道与大田正三有关，所以终于被曹明堂发现了这处异常。 “你的意思是，大田正三拿出了白大鹏的某个把柄，所以白大鹏不得不帮他们搞地？而柳花花是白大鹏避免大田正三做出进一步威胁他的事情，而找的中间人？”，张朝快速梳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资料和曹明堂的假设印证之后，再次跟曹明堂确认道。 “是，但也有些不对，白大鹏虽然有些纨绔，有些仗势欺人，也不是很守规矩，但他是个知道分寸的，属于小错不断，大错没有的那种人，大家之所以，恶心他又拿他没办法，跟他这种知道分寸也是分不开的，所以，他应该没什么致命的把柄啊”，曹明堂也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之中。 “不，没有可以创造，你说的那个会所，是不是一般人进不去？如果在那里面对白大鹏做点什么，甚至弄死他，是不是都有可能没人知道？”，张朝想的更深一些，也更一步接近了真相。 “那不能，弄死了肯定能知道”，曹明堂在扣字眼，没能领会精神，张朝赏了他个卫生球。 “你觉得，白大鹏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比如黄赌毒什么的？”，张朝进一步的提出假设。 “已知情报来看，好色的很，年轻的，成熟的都喜欢，不过，明面上有暧昧关系的，只有柳花花一个，别的都藏的比较深，我们也只知道两个养在外边的，但他显然还有”，曹明堂翻出一份材料，看了下后才答道。 “艺术照他应该只是丢脸，有特殊癖好，从柳花花那看也不像，就算有也不影响现在的椅子，那么，就剩违反意愿情况下发生关系了，三年起步，谁也拦不住，你觉得呢？”，张朝沿着曹明堂提供的线索推理完，反过头来跟他确认。 “普通三年起步，如果可以证明遭遇某种外力胁迫，或者找到其他突破口，未必没有转圜余地，除非是不普通的……”，曹明堂作为老刑侦也是经验丰富的。 “14周岁？”，张朝听到不普通的立刻反应了出来，如果是这种情况，整啥都不好使，啥理由都没用，必死无疑，除非强权镇压，但当下，没人敢，更何况白家也算不上强权。 “woc！这帮小鬼子这么狠吗？！这特喵也太不是人了！”，曹明堂都不淡定了，这可真是太狠了，关键是他心疼那个为了坑白大鹏被祸害的小姑娘，至于白大鹏，自作自受，活该被坑死！ “要不要去把那会所冲了？那肮脏玩意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龌龊事！”，曹明堂有些激动，张朝却冷静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没把握一下整死，就别冲动。加强在那边的监控，安排人混进去，你去协调你这边的，我也去协调我这边的。另外，盯住柳花花的一举一动，她做为中间人，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带回来”。 曹明堂握拳的双手死死的握了两下，点点头说了声“好”，立刻起身去向上级汇报情况，要求追加资源和安排卧底的事情。 张朝也没闲着，他再次找到柳花花最近的行程，开始分析了起来。 半小时后，曹明堂回来后，张朝说出了他新的发现。 “柳花花最近一直在跑各种银行和房管所，查一下她在干什么，我怀疑她再筹钱，搞清楚她到底要干嘛，另外，她之前买过一台小型摄像机，按说她是没需求的，也一并查下，我怀疑她可能还真有胁迫白大鹏的想法，只不过似乎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实施”。 “你是怀疑柳花花要离开帝都，所以需要钱，想着拍下他们的一些事，要挟白大鹏给钱？这，会不会太狠了点？”，曹明堂如有神助，多次猜中真相，可惜不自知而已。 张朝点着头“嗯”了一声，想了下之后又补充道，“她的家人也盯一下，如果她准备带着家人一起走，应该更容易发现突破口”。 曹明堂点点头，再次出门去安排工作，张朝则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个大田正三到底想干什么呢？为什么对那两块地那么重视呢？而且，他为什么多次对大华和它背后的mr.l出手呢？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第36章 传统与创新 11月的帝都秋高气爽，虽然天已经有些凉了，偶尔也有些风沙，但山林间的色彩也多起来了，一些有钱有闲的人都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去转转。 原本洛正凝也准备跟黄玲玲等人忙里偷闲去大觉寺喝杯茶，结果在出发的前一天被威廉拖去了济南，他知道前阵子洛正凝投的那家鲁家私房菜后，就想着把“teat茶痴”这个子品牌单独拿出来，跟私房菜结合下，尝试走出一条新路。 teat茶痴是以茶饮为主营业务的品牌，最初创立是为了给赫拉会员店增加特色，并把华夏茶推广到海外去，但随着大家的头脑风暴和洛正凝提供的一些梦境内容的加持，teat茶痴已经完全摆脱了传统华夏茶，和英式早餐茶的逻辑。 目前的teat茶痴是一种自助配茶加时令花草茶为基础，配套销售成品预制茶的新模式，涉及的茶叶品种和制作方式，也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华夏茶，还加入了花草、脱水果蔬、中草药等等。 每个到店的客人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自选区，里面分为基茶、配品、调味和时令品尝四个区域。 客人可以通过选择前三项后，交给服务员进行煮泡，或者品尝时令茶后直接点够。如果对某款基茶或者配品满意的话，走时还可以直接按单位购买。 这个形式大部分是借鉴洛正凝梦境中一家叫t2的创意茶店，少部分是团队的自行的努力，尤其是在配品和炒制方式上，是找了真正的中医药大师和制茶大师来做指导的。 而这个主要定位于海外年轻人市场的服务，不仅在海外火爆，在帝都几家赫拉会员店也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尤其是是国贸店，很多外企工作人员每天都会去点一壶，之后带回办公室喝一整天。 这也让威廉有了更多的想法，他在纽约赫拉试验着把jenny饮品的咖啡和鲜榨果汁也采用类似的方式，并在洛杉矶干脆就把jenny饮品和teat茶痴两个区域做了合并，并将这个区域命名为jenny\\u0026teat。 听说为此，威廉还被自家夫人教育了一顿，只是这种传说大家信但不问而已。 拖着洛正凝去济南，就是威廉考虑的新发展思路，他考虑把实物自选模式改成选单模式，提供给那些店铺面积不大，或者专门做外带饮品的商家，顺便他还能提供家族工厂生产的全套制作设备。 再去济南的火车上，威廉详细的跟洛正凝说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认为特许加盟不一定什么都要大，他在美国见过很多扎根于街区的小店，每家都不大，但当一个品牌拥有上万个社区店的时候，总量也是惊人的，哪怕利润率低，但绝对值并不低。 而他想做的特许经营，不仅提供品牌和执行标准，还可以在设备、关键货源和新产品研发上对所有的加盟商进行控制，等于干一件事，可以同时做多笔生意，就好像最初做赫拉会员店，他顺便供应进口文具和玩具一样。 听着威廉描述的“宏图大业”，洛正凝想到了梦境里那无处不在的奶茶店，那些奶茶店虽然每家都很小，但其中几家店多的，体量还真就比m和k不小。 再想到现在威廉那边有咖啡、鲜榨果汁和创新茶饮三个系列的标准，似乎为梦境里的奶茶店有更多的优势，唯一可惜的是，当下华夏内部的经济环境，比梦境里还是差了太多，消费的起的人不多。 大约威廉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准备先在美国和英国去尝试独立街边店，而在华夏更多考虑的是做成选单，进入一些餐饮和休闲场所，毕竟，天上人间和顺峰海鲜之类的，如今正当时。 \\u003d\\u003d\\u003d 当小尾巴霍宝儿和黄玲玲出现在两个车厢连接处的时候，就看到威廉和洛正凝两人在车门前席地而坐，各自靠着一侧的挡板，边上一群抽烟的人，时不时的偷看一下，有些认识的还小声的说着什么，并不时的对两人指指点点的。 “你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啊，为什么不在帝都就近尝试呢？名门，花都那样的夜总会，阿静海鲜、阿一鲍鱼那样的海鲜店，现在都很流行啊，试试应该没问题吧？“，这是两女到的时候，洛正凝正在说的话。 ”不不不，洛，你太年轻了，你不懂你说的那些地方，去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他们更在意的是酒，而不是茶，而且冈萨雷斯去接触过了，那些人当我们是’傻老外’，开价太高了“，威廉摇了摇头解释了一句，随后看到了走近的霍宝儿和黄玲玲，伸手晃了下，当是打招呼。 我不懂？还真不懂，梦境里去的时候大部分都是陪客户，确实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去，洛正凝想了下不得不承认威廉说的有道理。 正想着还有哪里可能合适的时候，看到了威廉在挥手，接着就发现了黄玲玲和霍宝儿，便很自然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快12点了，看你们还没回来，我们有些担心，过来看看“，因为洛正凝说的是华夏语，所以回答问题的是黄玲玲。 洛正凝看了下表，发现果然快12点了，还有6个小时才能到济南，便决定还是回去睡一会，主要是对威廉现在的思路，他认同但有些抓不到关键，所以也准备再想想，便招呼着威廉去洗漱休息。 只是他们不知道，等四人走后，车厢衔接处的烟民们开始了一场新的讨论，他们在猜几个人是什么关系，就，很八卦…… \\u003d\\u003d\\u003d 张丽华和鲁志诚夫妇对于洛正凝等人的到来非常之意外，搞的有些紧张，还以为是来突击检查的，搞的洛正凝好一顿解释，对方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不过既然来了，那最近的情况还是要说下的，毕竟长途挺贵的，洛正凝也心大，一个月能联络两次就算不错了，还大部分是张丽华主动联络，说一些修葺和管理单位的新要求什么的。 虽然洛正凝投资这里已经三个月了，但因为修葺场地和重新打造家具，加上鲁志诚的大哥带人来捣乱了几次，所以真正重新开业才刚刚一个月。 不过休息的两个月里，夫妻两人也没闲置，先是主动联络了一批之前的老客，通知改名和后面只接收预定，每天只提供两餐，每餐只接收两席，不再接收点菜等一系列的新规则。 之后两人兵分两路，鲁志诚负责走到更远的地方去找食材，张丽华负责去跑各种媒体，希望可以找人报道下自家的故事和菜品。 虽然没什么大惊喜，有些老客也对新规则表示了不满，但正式营业的一个月的收入却是不错的。 第37章 下午茶的逻辑 听完张丽华的讲述，洛正凝感觉比自己预计的好很多，至少按照之前设计的模式，每天四席至少能订出去两席，虽然偶尔有客人抱怨自己特别想吃的没吃到，但这却变相的促进了再次前来。 所以，也没再为此多说什么，只是提出应该做一些会员卡，给结账的人，不是为了打折，而是给持卡人一个点一道菜的权利，以及品尝新菜的权利，在洛正凝看来，特权比打折，更有吸引力。 对此张丽华只是点头表示会照做，倒是鲁志诚觉得这样很好，他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尝试新菜了。 随后洛正凝再次正式介绍了威廉，以及他准备跟张丽华夫妇合作的事情，随后开始充当翻译。 威廉正式开始介绍前，先从包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和两张纸，之后将teat茶痴的模式，在鲁家菜出现的方式，以及合作的模式陈述了一遍，并随便配了两套茶，让张丽华帮忙冲泡下，做个体验。 \\u003d\\u003d\\u003d 等到茶冲泡好后，大家边喝茶边继续聊着。 “我没有想到你这边每天最多只有4批客人，那样最多也就只能卖掉8份茶，这确实太少了，所以我又个新想法，不过可能你们会更辛苦一点，所以我说出来，你们听听看”，虽然之前洛正凝说过这里客人太少了，但威廉当时一门心思的想搞测试，根本没注意，现在发现了，就想着干脆把街边小店的模式调整下，用到这里。 在得到众人同意后，威廉开始陈述起自己调整过后的新模式。 “到了这里，我发现两个特点，一是环境很好，建筑很有特色，很安静，坐在这里很舒服，二是门前的人流并不少，而且很多都会进入旁边的庙里，进而也能看到这个店。 所以，我想到了英国很流行的一种餐饮——下午茶，就是在15点到17点之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茶的方式，很多贵族富人很喜欢这种方式。 我认为这里可以推出这个下午茶套餐，给那些路过的人一种选择，不用很复杂，可以是选单自选，也可以是时令预制，配上一些本地特色的点心，天气热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天气凉了可以到房间里”，说完看了下房间里的布置，自己摇了摇头，但也不一时想不出天冷了该怎么办。 “天冷了，可以只卖预制热茶的外带”，洛正凝想起东欧冬天随处可见卖加热红酒的小铺，帮着补充了一句。 “威廉，你这个预制饮品是标准操作的吗？如果我在每个社区开一家专门的卖这种饮品的小店，甚至可以送到家里，能实现吗？”，霍宝儿还是第一次如此详细的了解teat茶痴的业务逻辑，和威廉心想出来的特许经营业务体系，立刻就联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她也需要先确认下。 “完全可以的，我跟洛说过，我想要做一个钟不需要太多空间，提供外带的小店，把jenny饮品和teat茶痴的饮品有选择的放进去，执行标准，服务标准，商品形式，品牌我都准备好了，可惜目前华夏的消费能力不太够，没法做实验，但美国和英国肯定没问题，你准备开一家吗？”，威廉最近大部分的心思都在这个上面，被问到自然忍不住多说一些。 “嗯，我认为这很有意思，再结合zip2的在线点购，和店铺内的就近配送，那么未来可能会很有意思，你觉得呢？”，霍宝儿是对着黄玲玲问的，对方自然点头表示同意。 “洛，你看，我就说这个模式可行吧，连珍妮弗都是认可的，怎么样，我们在华夏要不要开一家试试？可以大一点，稍微高端一点”，威廉多少有些兴奋，他已经忘记张丽华夫妇的存在。 “去西单、前门和王府井找地方吧，我们开几家，专门卖咖啡和茶，鲜榨果汁先不考虑了，那个不好控制，另外港城有一种叫奶茶的玩意，你找找看，能做出来可能会效果更好，那个跟咖啡一样，更适合外带”，洛正凝想了想，这事确实可以，可以考虑走梦境里那个叫喜茶的模式，高举高打下。 “威廉，等下你跟我详细说说，我可以让我爸爸投资一些，我们先在东海岸开一千家店试试水，我家那些酒店、商城和度假村也可以开一些这样的店”，霍宝儿想的并不多，她只是凭借直觉认为此事可为，但还是需要请自家老爹具体评估下。 “好的，这个事情如果试点成功，我也是准备让威廉家族参与的，生意太大仅凭我可能是不够的，如果霍氏参与的话，北美市场我们就不用分给别人了，赛琳娜那边也在等着看试点结果的”，威廉越说越兴奋，说完又转向洛正凝说道，“洛，算你一份，给你5%，不用你出钱”。 洛正凝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算玲姐一份吧，这种事情比较时候美女，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不过有另一个问题，星巴克应该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哦”。 “不行，这个，这个太大了，我有识途就行了……”，黄玲玲有些急，摆着手拒绝着。 “这事你就是挂个名，主力还是威廉家族和霍氏，我们占一点，以后宝儿姐有需要也可以帮衬下”，洛正凝对这种实体服务确实兴趣不大，但若真的没点利益关系，未来的话题会越来越少，最近威廉其实就不太管阅读者和arm的事情了，这个趋势不好。 “那你自己来嘛，反正也是挂名”，黄玲玲还是在拒绝，倒是霍宝儿觉得黄玲玲进来更合适，她感觉洛正凝参与的东西太多了，很容易被人针对，这对霍氏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便帮忙去劝黄玲玲。 “玲，还是你进来吧，我们赚了钱再还给洛就是了，就像识途网那样，他参与的事情太多了，你就当帮他守了家底儿……”，黄玲玲也跟霍宝儿说着自己的顾虑，两个女生自己聊了起来。 倒是张丽华夫妇有些懵，他们听不懂几人在说什么，除了黄玲玲拒绝的两句话之外，威廉看着两女私聊，似乎也反应过来还有张丽华夫妇在，便把话题转了回来。 “齐鲁之地，文化底蕴很足，真的做茶文化，可能我们的确实不行，我们强调的是创新，所以，一些传统的客人还有可能会因此批评你们，所以，我建议还是以卖给游客为主，来吃饭的客人，暂时先不要考虑了，我在想别的办法去做尝试”。 张丽华听完洛正凝的翻译，考虑了一会后才说道，“我考虑选几种预制茶卖，院子里可以放几个位置，不考虑糕点，提供常温的和热的两种，更多的就不考虑了，到时候我们把门对面的杂物间收拾下，专门搞这个”。 “可以，这样倒是也简单，虽然看起来单一了，但效率更高了，设备和材料也少了，可以试试，也许以后我们的加盟店也可以用这种简易的模式”，威廉想了想感觉还不错，比自己之前设计的模式简约很多，前期成本也降低了很多，便同意了。 “我觉得，其实你们卖的不是茶，而是一种……我说不太清楚的东西，但不该强调是茶”，鲁志诚突然说出自己的观点，待洛正凝翻译后，几人都陷入了思考当中。 第38章 再见魏晓华 星巴克应用了第三空间，赫拉会员店说自己是新生活空间，都没有强调自己的商品的属性，而是在强调体验感，那么威廉所要做着小店，在抛开商品属性之外，要强调怎样的体验感呢？ 洛正凝翻看着梦境里的信息，肥宅水强调的是快乐和舒畅，奶茶是丝滑和满足，水果鲜榨是新鲜和好味道，还有强调高人一等的感觉的，一份难得的稀缺感的，难道要强调方便快捷吗？洛正凝也是一时没有头绪。 “你觉得不是茶，那是什么呢？”，洛正凝没找到感觉，不禁又问了鲁志诚一句。 “挺新鲜的，跟以往的都不一样，说不上是什么，就觉得虽然第一次接触，但还不错……”，鲁志诚挠了挠头，慢慢的说着。 “不一样吗？差异化？不同的感觉？新鲜感？”，洛正凝喃喃自语着，感觉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但却没有抓住，不自觉的他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踱步。 “感觉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明明就在那里，却说不出来……”，洛正凝走到威廉附近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立刻抓住了其中一个关键词“神奇”…… “对对地，是神奇，是意想不到的，是跟别人不一样的，鲁师傅，你是不是觉得这茶跟你习惯的茶完全不同，喝起来感觉也完全不同，但是还挺好喝的，感觉还不错，有点神奇？”，洛正凝抓出了那个一闪而过的玩意，他跟鲁志诚确认着。 对方点着头回答着，“差不多就是这样，确实觉得挺神奇的，几个东西放在一起，说是茶又不全是，味道也还不错，挺有意思的”。 “嘿嘿，是的是的”，洛正凝有些高兴，他转头对威廉说，“我想到一个很好的店名，叫’平凡与神奇’饮品店，咖啡我们不太能做出太多的花样，茶确实可以的，如果再加上奶茶，支撑这个名字应该没问题的”。 “平凡与神奇么？om？嘿嘿，不错，平凡的咖啡，神奇的茶，可以可以”，威廉先是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也是高兴的大声的表示着认同。 “哈哈，谢谢鲁大师，你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们之前光想着产品，倒是忽略了更关键的体验感了，真是感谢，感谢”，受到启示，得了好处，自然要表示感谢，洛正凝在这个方面很有规矩。 后续的沟通气氛更是和谐，如果不是中午订餐的客人到了，几人应该可以一直聊下去。 \\u003d\\u003d\\u003d 由于当日的四席已经订满了，洛正凝等人拒绝了张丽华夫妇留饭的好意，自己跑去聚丰德吃了一顿，对于从来没到过济南的威廉和霍宝儿来说，火爆双脆什么的经典鲁菜是一点没碰。 倒是葱爆牛肉中滑嫩的牛肉和章丘大葱的葱香，以及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得到了两人一致的好评。 餐后四人分成两队，威廉和霍宝儿去酒店，之后商量“平凡与神奇饮品店”的整体计划，洛正凝和黄玲玲则约了魏晓华，准备聊聊imup上数字版权的安全防护问题。 \\u003d\\u003d\\u003d 跟魏晓华约在了千佛山半山腰的茶馆碰面，等洛正凝和黄玲玲抵达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简短的寒暄后，魏晓华先切入了正题。 “目前项目进展的还算顺利，我带了两个硕士研究生和几个本科生，已经找到了一条新的路径，如果顺利的话年底应该就能有一个原始版本出来，只不过验证和完善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魏晓华先把基本情况说了一下，接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之前提过一个破解的思路，我想在验证这个原始版本的时候，将那个思路利用上，毕竟那个思路最初就是面向hash函数衍生的加密算法的破解提出的，所以，我想一并验证下”。 洛正凝本心并不想碰这个事情，他一直清晰的知道，破解和安全算法，都是事关重大的事情，在加密领域，只要不成为官方指定标准，而作为国际通用标准，就相对还好，但解密这事，牵扯甚多。 可想想梦境中魏晓华的发展轨迹，大致也知道，这人就是为了这事而生的，就算自己不参与，对方还是会做，并且会成功的，因为他的干预，破解的进程已经放在了加密之后，但再拦着就不好了。 他收回自己的思绪，对魏晓华答道，“这个想法我支持，我会跟小草姐和高老师沟通下，再看下这个课题具体怎么处理，是并在一起还是分开进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现在这个项目，需要成为类似md5和sha-1那样的国际通用标准，而不能再仅仅是成为国内标准”。 魏晓华对于洛正凝这么痛快的同意多少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后才回复道，“国际通用标准的话，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而且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的，要在原始版本出现后，及时的做出相关发布才行”。 “之前约定的投资翻倍，成为国际通用标准后，所有奖励翻倍，这些我来落实，您还需要什么？”，洛正凝知道只有钱是不够的，所以还向对方咨询需要的其他资源。 “需要我的导师，高兴华老师的导师两位长者参与，他们才有资格做为国际通用标准的发起人，如果高兴华老师有时间的话，也希望他能参与一部分，我现在的团队成员也不够了，需要补充一些在读博士参与”，魏晓华说完停顿了一下，大约是在计算什么，很快又补充道，“如果想在春节前发布第一个版本，除了两位长者尽快进入外，经费可能还需要更多一些，我们需要更多的算力”。 “好”，洛正凝答应的很痛快，“算力相关的设备清单，你提供给我，我来准备，不算在之前说的投资额之内”。 “两周内算力需要到位，不然可能依然来不及”，魏晓华点着头补充道。 算了下时间，这个可能还真来不及，重复立刻有现货，之后委托霍氏的航空公司把货带过来，嗯，海关那边可能也是个时间消耗大户，洛正凝对此有些头疼，但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并做好了被国内代理商“宰一刀”的准备。 随后，两人又沟通了下数字版权内容加密的问题，对此魏晓华倒是表现的很轻松，在她的解释下，洛正凝大致明白，现在她在做着这个加密算法配合应用软件就可以实现相关功能。 毕竟，现在盗版内容横行，音乐内容不是关键，播放器能不能播放盗版音乐才更重要，所以之前洛正凝担心的不太是地方。 第39章 发布会前夕 在洛正凝与魏晓华沟通的时候，马斯克和郑升科也正在为明早的新闻发布会做着准备。 一个多月前，洛正凝与马斯克就他提出的建立网络结算标准和相关联盟的事情做了沟通，并达成了几项协定。 首先，洛正凝以450万美元认购下马斯克12%的zip2股份，马斯克退出zip2股东会和管理层，但做为独立董事参与公司决策评估。 其次，马斯克以10%的paypal股份做为质押，向洛正凝贷款1050万美元，每年按照6%支付利率，为期五年，先息后本，其他保持不变。 再次，双方各出资1500万美元，成立国际支付联合（ipayu）公司，各占有48%股权，另有4%股权赠与郑升科，由马斯克出任董事长，郑升科为首席执行官。 最后，以3亿美元估值融资，双方各自稀释15%股权，预计融资9000万美元，预期吸纳最少5家，最多15家合作商，双方均不得自行认购。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一共吸纳了11家合作商，其中霍氏出资3000万美元拿到了10%的股权，沃尔玛、凯马特、联合百货、百胜投资、美国航空、希尔顿酒店集团等传统大额下的投资公司，和微软、甲骨文两家软件公司瓜分了其余20%的股权，最多的3%，最少的只有0.5%。 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则是ipayu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同时将宣布设立“互联网结算标准委员会”，正式开启创立国际通用标准之路。 所以，已经忙碌了三天三夜的马斯克和郑升科两人，又激动又担心，他们关于与整个活动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想亲自去检查现场的每一样设备，但他们知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再次确认出场嘉宾的顺序，以及对突发事件的处理预案进行再次核查。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和魏晓华一起吃过晚饭后才回到酒店，此时威廉和霍宝儿也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几人也开始关注起即将在旧金山召开的ipayu发布会的事情。 “洛，你为什么会想到做ipayu呢？而且你们居然没让任何一家金融机构进入，这会不会风险太高了？”，等待的过程中，威廉忍不住对洛正凝问道。 “这是马斯克想要做的，而且做了很多的准备，我不过是投了点钱而已，至于为什么没有金融机构，马斯克给我的理由是’不是一个领域，各玩各的比较好’，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洛正凝还真是支持马斯克和郑升科的这个决定，ipayu虽然可以履行部分的银行职责，但并不是银行，不要被带歪。 “可，这么大的市场预期，华尔街能放手吗？”，威廉多少也是有些“谈街变色”的。 “没事，我们的目标是掌握标准，核心是为paypal提供技术支撑，所以，随便他们折腾”，这点是郑升科告诉洛正凝的，他还告诉洛正凝，paypal后续也许开展类似运通的业务，推出带有支付结算功能的跨企业会员卡，孵化出一个类似亚马逊的交易平台。 洛正凝当时听的可高兴了，那就是梦境里的钛金狗和飞天猫的b2c生意么，真是高手无处不在的。 “应该没那么简单，你要知道现在支付和结算还是非常依赖银行的，如果他们不配合，那么就算每个人都有账户，每个商家都支持在线的首款方式，但账户里没有钱依然会是个大问题”，威廉想到了其中一个关键问题，这个问题之前洛正凝也问过，他把马斯克的答案转述了出来 “运通开设了很多网店来进行旅游支票兑现，承担的相当于是银行门店的职责，但是业务形式非常单一，paypal最初也准备这样干，而且充值卡、汇款充值都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因为paypal的账户是开在花旗的，所以跟花旗银行的用户现在是可以直接用卡支付的 很多中小型的信用卡公司也是很有兴趣加入的，他们主要依赖的是手续费和利息，这些也接入了不少，所以，这个问题目前还好，真正的问题不再这里，而在支付设备上，购买我们的ipaq才是真正的制约条件”。 “ipaq对于接受新鲜事物最快的青年人群来说，确实太贵了，而且目前的ipaq其实对他们没什么用处”，威廉想了下感觉确实这个支付终端才是问题。 “没事，还有些时间，今天不过是刚成立，虽然做了一些准备，但磨合还需要很长时间，而且，现在移动网络还是太慢了，这个的提升会更慢一些”，洛正凝并非真的不着急，但系统的问题，真的只能靠系统解决，他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做了，做不过来，更做不起。 “洛，imup现在怎么样了？”，霍宝儿插空问了一句。 “阅读者美国的团队在设计了，不过存储似乎碰到了一些问题，合适的供货商只有一家日本公司，沟通起来有些麻烦”，还有一部分洛正凝没说，最近詹姆斯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听说他已经在办公室咆哮了几次了，团队的投诉已经被威尔逊转给他了，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敢随便处理。 “别的都没问题了吗？那是不是可以很快出一些工程机呢？”，这个事情霍宝儿是觉得好玩，真正着急的是霍宏图，自从他上次来过华夏，看到了ipaq的工程机，以及对imup和joy music平台的整体思路，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每周都要问几次进展。 “嗯，没有那么快，现在只是初步决定了选型，之后还要做芯片优化，硬件集成，系统优化，外观设计，之后还有原型机，再后面才是工程机，就算有arm和领域的全力支持，硬件集成也需要很多时间，而且现在关键的存储部分还碰到了问题”，刚才是做阅读者的时候，洛正凝和霍宝儿的认知是差不多的，很不能今天设计明天就出来，但现在不会了。 “是日本哪家会社？我家跟三菱和川崎生意都比较多，也许他们可以给一些帮助“，霍宝儿不太听得懂洛正凝的话，但她也知道应该是自己想简单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才提出可以帮助解决问题。 ”是东芝，我们需要他们1.8寸的硬盘，但有两个要求，一是容量提升到4gb，二是在不降低性能的前提下，将能耗降低至少30%，容量上问题不大，他们已经有类似产品即将进入测试阶段，但能耗他们却无法满足，如果用现在的硬盘，我们的imup最多只能用连续用10个小时，我认为15个小时是最好的，大约相当于每天上下班3个小时路程，可以连续用一周“，死马当活马医，洛正凝觉得让霍宝儿试试也好，也让对方有些参与感。 霍宝儿认真的把一些关键点记录下来，还让洛正凝确认没问题了，才算放心。此时距离旧金山的发布会正式开始还有5分钟，洛正凝接通了现场的电话，几人开始在远程”听“会。 第40章 发布进行时 北京时间0点整，旧金山上午9点，国际支付联合（ipayu）公司成立典礼正式开始。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莅临国际支付联合公司成立典礼现场，我是本次活动的主持人郑，同时也是ipayu的首席执行官……”。 随着郑升科的介绍，一家家股东代表走上前台，随着下面不断闪烁的闪光灯，11个股东代表加上马斯克一起将手放在前台中心一个直径一米的水晶球上。 当手全部放在上面之后，里面开始有电光闪动，好像雷电划过星空一般，看起来很是壮观。 继而众人身后的幕布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一大十一小一共12个标志，最大的自然是ipayu的，其余的则是11家股东的，它们分布在ipayu四周。 在一阵掌声中，马斯克与11家股东代表一起走下前台，在台下第一排对号入座，郑升科再次走到了前台的正中间。 “女士们，先生们，ipayu成立的目的在于推动基于互联网的支付与结算国际通用标准的确立，该保准将面向所有发生在互联网上的交易过程，提供从支付账户、身份编码、订单编码、资金切割等一系列的规则与准则，以实现对交易过程的完整性、安全性、合理性、可追溯性等方面的全过程规范化，便于更多希望借助互联网进行交易和资金往来的人和机构，快速接入……”。 郑升科几乎把传统金融领域的规范，全部加了一个“基于互联网”的前提，搬运了一套过来，台下诸多常年混迹于金融领域的媒体人，自然是发现了这一切。 随着郑升科宣布已经向国际标准组织（iso）、国际金融协会（iif）、国际商会（）和国际电工组织（iec）、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ieee）等分类型的，正式提交了相关申请，并准备了部分印刷版本供媒体索取后，进入媒体答疑时间。 \\u003d\\u003d\\u003d “我是洛琳，来n，在您刚才的介绍我，我发现您所提到的很多标准，与当下银行体系所采用的标准是类似的，甚至可以所重合度很高，请问两者之间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谢谢洛琳的提问，这是一个好问题。两者表现形式存在一定的相似性，而ipayu所发起的标准的出发点与当下金融领域的各类标准则完全不同，当下体系中的标准是割裂的，因为企业是割裂的，而我们的标准则是统一的，因为互联网是一个整体。 比如洛琳女士，您在不同银行的账号一定是不同的，在不同商家的会员卡号，也一定是不同的，但如果遵循ipayu的标准，那么您在互联网上所有银行都将认得您唯一的账号，在不同的商家购物也只需要使用同一张会员卡”。 “统一会员卡确实是不同的，但我的社保账号所有银行，税务局，保险公司也只会是唯一的，这只是一个管理方向的问题”，洛琳继续追问道。 “您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管理方向的问题，在互联网上，每个人是中心，所以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去统一管理就是ipayu标准要规范的事情，而现行的各类标准的中心，是企业”。 \\u003d\\u003d\\u003d “这有道理，但似乎有很牵强，感觉有点奇怪”，听会的威廉觉得这个回答他不满意。 “他本来就在强词夺理啊，只不过他的逻辑自洽而已，你可以认为这是一个骗局，利用美国的人权至上挖银行业墙角的花招”，洛正凝算是这个思路的起点，他提出所有的标准核心规范为提高组织效率而设定的，但是美国一直在强调人权最大 ，所以搞一个提高个人效率的标准，也许是个机会，之后就有了刚才郑升科的强词夺理，只不过标准委员会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暂时不得而知。 \\u003d\\u003d\\u003d 此时的会场出现了新的提问者。 “我是菲利普，来自《华盛顿邮报》。互联网上有很多平台，比如亚马逊，比如ebay，即便给予ipayu的标准，每个平台都从个人的角度出发，进行了统一的管理，但我同时在多个平台上的账号，又该如何实现统一呢？这与当下我在某个金融集团名下有储蓄、基金、保险等不同产品，在同一个账号下管理，而在不同的金融集团则是不同的账号，在本质上不是一样的吗？”。 “谢谢菲利普的提问，你的问题涉及到本次标准中的一个核心约定，统一身份认证，或者叫中心认证能力，只要互联网平台遵循这个标准认证过程，那么用户就不需要额外的注册，直接只用这个信息进行跨平台的登陆”。 “那么，这个统一身份认证，是一种技术，还是一项服务？”，菲利普追问道。 “它首先是一个标准规范，之后是一项技术，最后才是一项服务，目前服务的参与方主要是ipayu的各方，未来可能会有各种国际组织，甚至各国政府”。 \\u003d\\u003d\\u003d “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现实，没有人会把会员这种核心数据放在别人手里”，听会的威廉再次蹦了起来，他认为这是胡说八道。 “理念，愿望，梦想，明白不？这是我们创立标准的出发点，和努力去实现的目标，只是现实会怎样，关我屁事”，洛正凝看威廉有些暴躁的蹦蹦跳跳的，感觉他像个孩子。 \\u003d\\u003d\\u003d “我是卡洛特，来自《纽约时报》。我们都知道客户数据是一个企业的核心数据，我相信不会有任何企业会同意将自己的客户信息放在其他人的手中，那么您刚才所说的，在现实中其实是无法实现的不是么？”，发布会现场果然有人提出了与威廉类似的问题。 “谢谢卡洛特的问题。关于此我需要做两点说明，第一点是，我们创立标准的出发点是立足于互联网环境下，帮助个人提升效率，现实中自然并不会所有人都遵循我们的标准来做事，但我们提升效率的目的至少也可以达成一部分。第二点是，身份认证标准过程，并不等于占有客户数据，统一身份认证唯一的作用就是确认这个身份是存在的，各个机构的客户数据，还是需要各自进行保管的”。 \\u003d\\u003d\\u003d “听明白了没？明知道客户数据是雷区，马斯克和郑升科怎么会去踩呢，他们比你我想的都清楚，我也没想到统一身份认证居然就是个身份识别”，洛正凝嘲讽了威廉半句，自嘲了半句。 \\u003d\\u003d\\u003d 发布会还在继续，经过之前的三个问题，大部分的记者似乎更多的开始关心起了技术和现实困难等问题，洛正凝等人多少松了口气。 第41章 发布会之后 一个半小时的发布会，花了洛正凝近3000块的电话费，着实的让他心疼了一下，不过全场听下来，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甚至有些媒体还通过问题表达了示好的意思，他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而此时的旧金山，马斯克却面色有些凝重的，跟一脸严肃的郑升科对着一份传真讨论着。 “国际电工组织拒绝了我们提出的申请，理由是’此事不在组织职责覆盖的范围之内’，这也在我们预料之中，提交本就是为了避免它们未来找麻烦，但为什么它们要说’此事应归属金融领域的全球化组织’？这是标准话术，还是在做某种导向？”，对于标准什么的，马斯克并不熟悉，所以有此一问。 “不知道，但这个答复速度应该是不正常的，我们作为申请方，内容可以被视为一个提案，应该存在一个论证过程的，从我们正式提交到现在还没超过24小时，居然就给出了官方的正式回复，而且还是在我们刚开始进入媒体问答的时间点，这应该是有人在操作这个事情”，郑升科也无从评价内容是否符合惯例，但从时间上发现了问题。 “还好现场没有媒体关注这些国际组织对我们申请的反馈，不过，我记得华夏那边，洛有一个投资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他们碰到的是媒体的抹黑”，马斯克此事觉得有些庆幸，否则刚宣布提出申请，就要宣布被驳回，这会很尴尬。 “不不不，马斯克，我们这次可能更严重”，郑升科也想起之前收到过mr.l发来的案例分析报告说的那个服装厂的案例，立刻有了反应，“假设，其实是有媒体知道这个情况的，之后以我们没有及时披露为理由，攻击我们不诚信的话，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我的天啊，那些人总会更相信媒体的话，哪怕最后证明他们错了，仍然会有人认为是因为我们出了钱，这真是个大麻烦”，马斯克的zip2之前曾与某个小报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他有些惧怕媒体。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补发一个公告，并且向所有到场的媒体进行一轮联络，告知这件事情，并且去找那些全程摄像的媒体，找到在发布会去期间，没有人接近你和我，并传递什么消息的证据，这应该只是个测试，真正的’攻击’还没开始呢”。 郑升科说完后，也不等马斯克反应，就召唤来等在门外的助理，开始执行。 等助理确认过任务离开后，他再次开口说道，“要给iec发一个询问函，搞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快做出反应，不过需要直接见到对方的高层，这个我来想办法，但这些还不够，这些都是正路，但华夏讲’以正胜，以奇合’我们还需要搞一些内幕消息才行，你有资源没？”。 马斯克明白对方的意思，想了想才答道，“可以找金巴尔，他一向消息灵通，我来联络。另外，要不要跟洛聊下这个事情？”。 “不急，我们自己先把事情整清楚，否则告诉对方也没太多意义，而且，其他组织我们也需要做些准备，我认为，很快会有人来主动联络我们的，毕竟给我们设置障碍的核心目的还是要分蛋糕，而不是准备弄死我们”，郑升科以自身对华尔街的了解，认为更关键的问题是由谁出面来跟自己谈，如果只是个下水道里的小人物，那才是真的麻烦。 写起来就慢，现实里就很快，等到两人讨论出了大致的方案，离发布会结束也不过40分钟不到，随后两人各自开始忙碌，不过，开始正式行动之前，两人还是给洛正凝打了个电话，没有提后续的意外，只是说了一些媒体后续的一些采访邀约，算是报喜没报忧。 \\u003d\\u003d\\u003d 结束与马斯克和郑升科的通话，已经凌晨2点多了，但洛正凝总觉得有些心慌，他知道马斯克两人选的这条路一定会有很多麻烦，所以整个发布会都意外时，他除了初期松了口气之外，后续反而越来越不安了。 “威廉，你们美国人不是很讲究效率么，为什么发布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却没有任何行动呢？按说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打压我们的时候吗？”，洛正凝洗漱之后，还是敲开威廉的房门准备聊聊。 “洛啊，你还是不懂什么是资本主义，在资本面前，一切都是可以谈的，威逼利诱恐吓掣肘这些都是手段，是为了把对方拉上谈判桌，促使对方出让利益的手段，但在真正谈判破裂之前，很少直接去砸盘子，如果他们现在就出手，可能盘子就被砸破了，那还怎么谈利益呢？ 而且，马斯克和郑都很聪明，他们拉了很多人进来，这等于告诉别人，来谈啊，条件合适大家一起来啊，所以，就算那些人想出手，也最多就是个不痛不痒的警示，甚至把风险直接放到你面前，有很明显的漏洞让你能及时的发现，这样只要你懂规矩，就可以开始谈了”，威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洛正凝解释着。 “可，打击一下不是更好谈吗？为什么号称直接的美国人也要这么绕圈子呢？”，洛正凝确实不懂。 “打击了ipayu就等于打击了11家股东，被抓出来是谁干的，那损失可能比从我们这里抢到的利益大的多，而且，打击容易恢复难，他们的目的是想入局，自然更愿意在保全利益的前提下操作。至于你说美国人直接，呵呵，我怕告诉你真相，你今晚失眠”，威廉看洛正凝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边给自己泡了份茶，准备提提神。 “你不说，我更会失眠，求解惑”，洛正凝隐约有个猜测，但想确认下。 “行吧，反正早晚你也要知道的”，威廉觉得让洛正凝早点明白也好，免得以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随后说出了真相，“因为我们天下第一，不需要给你面子啊”。 “香蕉你个芭拉的，就是爷们都被鄙视了呗！你们还特喵的落个直截了当的好名声，真特喵的”，虽然洛正凝隐约猜到了，但听到威廉说出来，还是很不爽的。 “差不多吧，不过好名声是你们自己人为了面子自行美化出来的，那我们能怎么办呢？’却之不恭’？华夏话是这么说的吧？”，威廉对于打击洛正凝也算是不懈余力了，居然还用华夏语说成语。 “神特喵却之不恭，威廉你学坏了”，说完洛正凝自己都笑了，是啊，美化外人的从来都是自己人。 “所以，不要用你以为的美国人的思维方式，来理解美国人的行为方式，本质上，绝大部分美国人和华夏人都遵循’趋利避害’原则，要去看他们的目的，别被方法和手段迷了眼哦，小弟弟”，难得开玩笑的威廉也开了个玩笑，只是被称为“小弟弟”的洛正凝，更郁闷了。 第42章 《聊复集》的考证 当西山的枫叶红似火的时候，华夏顶级医学期刊《华夏医学》上发布了一篇由华夏中医科学院曾高贤长者和华夏医学科学院管培光长者联合署名的一篇名为《＜聊复集.怪证汇慕＞初步考据》的文章。 文章中，先是对汪必昌存世的公开着作《聊复集》的组成和价值做了陈述，比较中规中矩，各项观点属于小领域内的共识。 随后提出一本刚刚问世的手稿《聊复集.怪症汇慕》，并指出该手稿已经通过汪必昌后人提供的其他手稿确认为汪必昌亲书，且这本手稿中的内容与目前公开刊印的《聊复集》存在巨大差距。 除了刊印出的五卷之外，另有四卷，分别是《怪证汇纂》、批注《陶氏杀车三十七槌法》、《针灸论》与《怪症方法》，其中《怪证方法》中收录御医整理的秘方偏方540种，650个，涉及“癌症”、“肿瘤”、“羊癫疯”、“饥渴症（糖尿病）”与“白癜”等各类疑难杂症。 经过初步论证，用青果、明矾等中药巧妙搭配治疗“羊癫风”的秘方，应有实践价值；“西牛黄、真山羊血”等八味中药治疗喉癣的偏方，也可能是治疗现在喉癌的偏方，可以继续深入研究。 在文章的结尾，列出了包括羊癫疯、喉癌、乳癌、肝硬化和消渴症等五个方向，征集研究志愿者。 此文总篇幅不过千余字，没有太多的华丽的词藻和数据，更多的是初步结论的呈现，和对价值的评价，本质上是基于两位长者的公信力，在为这本书进行背书。 自然考据的过程并不止两位长者，这从文章后面附的感谢名单中有文物专家、有书法家、有中草药专家、还有很多一线的医护从业人员等等就可以看出来，是做足了准备的。 此文一出，不仅医学领域内出现了各种声音，管理部门也直接介入其中，联络到了两位长者，希望可以看一下完整的《聊复集.怪症汇慕》。 随后，袁九宫被迫营业的日子开始了。 \\u003d\\u003d\\u003d 能够从两位长者那里获得袁九宫信息的，都是一些有交情，有能力，有正气，有格局的人，其中，医者最多，所以文章发表的第三天，袁九宫就接待了第一批来访的医者，其中大部分也算是熟人。 “九宫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哦，那个试穿的’竹杠法’书里真的有记载吗？你知道我这用了一辈子的银针，心里痒痒啊！”，中医世家出身的陈长生与袁九宫一个甲子的交情，说话没太过顾及，但看着现场那么多人，也并没有直接提要求，算是打了样，让其他知道两人交情的，不要过分。 “小凝前阵子还说好久没见过你了，过几天我带他去你那串个门”，袁九宫答非所问，但陈长生却知道这是答应自己的，还准备送货上门，至于小凝那猴崽子，倒也确实有阵子没见了，见见也好。 “说到小凝，还真是有几年不见了，今年有17了吧？还跟小时候那么皮实么？”，另一位同样出身于中医世家的孙谦诚同样是个几十年交情的老熟人，立刻就听出了袁九宫话中的意思，也借着洛正凝做筏子，顺着问题就混了一个一同去陈长生家的席位。 此时，边上围观的其他人，自然也反应了过来，其中只要见过洛正凝的，也都顺势上了便车，反正大家都是想看看书，也都心知肚明的，倒是真的开始聊起了天。这就苦了那些跟袁九宫不是很熟，更不认识洛正凝的人，他们想提话题，总会被拿到车票的人岔开，就有点苦闷。 好在不多时后，曾高贤和管培光两位长者连襟而至，终于开始说起了书的问题。 “九宫啊，都是熟悉的，在场的大部分也是我和培光熟悉的，医德都是不错的，我俩这次也是受了保健局和卫生委两边的托付，希望你能同意将批注版《陶氏杀车三十七槌法》和《针灸论》两卷增补到《聊复集》的发行版中，让更多的中医可以从中受益”，曾高贤在跟众人打过招呼后便直接说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怪证汇纂》和《怪证方法》两卷也希望可以交给专家们去做一些深入研究，尤其是一些现在医学还无法完全解决的病症，很需要其中的一些思路和方药的助力”，管培光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袁九宫看了两位长者一眼，又环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把大家的热烈、期盼、紧张等神情都收在眼里，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四指并拢做了个向内摆动的动作。 众人看到这个动作，眼中均露出了狐疑之色，倒是陈长生反应最快，问了一句，“要钱？”。 袁九宫给陈长生一个充满赞赏的眼神，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说着，“修复原稿花了350万，考证20万，里面的药方涉及稀有以上级别的应该超过100个，可以列为保密的起码30个，还有失传的术式方法，和对现有术式方法的补全，是吧……”。 当大家都以为他要说要多少钱的时候，他却停住了，把所有人都吊在那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难受。 “九宫啊，刊印的部分肯定是有钱的，买断也好，跟着发行量走也好，总是有一些的，不过毕竟是别人写的，这个要怎么处置需要领导们再去讨论下，至于药方，你也知道有些是涉及保密的，放在你手里终究是不安全，也会给你造成困扰，你看……”，曾高贤同样出身中医世家，他热爱中医，一辈子也都在为中医事业而奉献，哪怕大风起的时候，人在牛棚里，也没放下过一天，所以，他还是希望袁九宫能把书捐献出来。 “经不轻授，道不清传，如果这书是你曾高贤的，你愿意随便拿出来让人看轻了，我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不会干预，但现在书是我的，现在的价值都是猜测，是基于对你和培光的信任才得来的，这不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原本还对洛正凝这么折腾有些不满的袁九宫，此时忽然就明白自家徒弟在担心什么了。 现在因为一篇文章，两个长者的加持，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自然也就有了人想要打秋风，等着秋风过了，那就真的是一阵风了，什么也剩不下，好东西也可能就被浪费了，所以，他也说的很直白了，他认为重视程度不够，他不会放手。 对此曾高贤其实不是很理解，他认为他来扛旗推动后续的研究， 一定可以得到重视，但在此点上，走中西医结合路线的管培光倒是更认同袁九宫的说法，所谓科学研究，那就是经费在燃烧，没有持续投入的经费，所谓的“重视”不过就是一个词而已。 “我们确实不知道仅仅修复就需要那么大的代价，此事是我俩冒昧了，我们回再去沟通下的，有价值的东西，是应该有与其配套的资源去挖掘和体现的”，管培光拉住还要说话的曾高贤，说了一句场面话，也传递了自己听懂了的意思。 见袁九宫点头，曾培光也不停留，以赶紧回去沟通为由，拉上曾高贤选择了立刻离开，而其他人见此事处于僵局，便也陆续告辞，只留下一些真正和袁九宫相熟的老人，说起了年轻时的事儿…… 第43章 詹姆斯的请辞 袁九宫不仅年纪大，江湖地位也高，所以后续的日子里医者的拜访越来越少，但是不知道谁把他的信息透露给了药商，先是做中药养殖的，而后是做中成药的，最后还有来自独岛、日本和高丽的一些药厂，也轮番的出现，希望可以购买药方。 虽然统统被他拒绝了，但也不胜其扰，最终直接搬到了起源寺，去找年少时认识的小和尚作伴了。 这也就导致此事被生生空置了一个月，直到研究志愿者申请截止日，他才再次出现，此是后话。 \\u003d\\u003d\\u003d 在袁九宫接见药商的时候，洛正凝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进展，只是交代坚决不卖后就没在多问，因为他现在面临着一个更麻烦的事情——詹姆斯请辞了。 事情还要回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天。 那天，威尔逊找到洛正凝，跟他汇报詹姆斯方面的动态，这是洛正凝感觉对方状态不对之后给威尔逊布置的任务。 通过威尔逊近一周的调查，他发现詹姆斯最近情绪暴躁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三点。 第一是，ipaq即将上市，又多了imup的新项目，工作压力比较大。 第二是，公司新进入一批芯片设计人员，虽然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但他们都可以算是”天才“，又自认为芯片是比电路设计更高端的技术岗位，所以，会经常性的顶撞詹姆斯。 第三是，目前硬件部分主要还是承担定向的研发任务，自主性很低，在mr.l的所有项目中处于比较边缘的位置，还有arm在边上盯着。 以及，亚马逊和微软都有人在接触詹姆斯，虽然具体谈什么不知道，但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到情绪。 基于这些情况，洛正凝想过将他调来华夏的可能，但他作为一个资深的电路设计师，如果来到华夏统领硬件团队，还是有些拉低了团队的天花板的。 一方面因为芯片确实更核心，二是因为他在美国的现状证明了，他对于技术团队的管理更多是向下的，而无法向上，就算到了华夏，开始一切正常，后续也会出现类似的问题。 如果让他进入arm华夏部分，他将从一个技术管理者变成一个任务执行者，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这个落差，以他当前的表现来看，洛正凝认为他大概率是接受不了的。 最终，洛正凝决定跟他聊一聊，看看他的想法。 结果，就是这一聊，对方就提出了离职的想法。 \\u003d\\u003d\\u003d ”所以，你离职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认为芯片设计是公司未来的方向，而你认为现在的几个人很有培养的价值，但你无法协调和他们的关系，所以你要申请离职？“，洛正凝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詹姆斯居然是抱着给新人让路的心思才辞职的，这特喵是个好人啊，他都有些感动了。 ”是的，几个小家伙虽然有些骄傲，而且有些耿直，但他们目前所做出的成果真的不错，至少arm的人都认为他们很好“，神特喵耿直，神特喵arm认为好，洛正凝对于詹姆斯的”天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詹姆斯，我记得一年多前你刚加入的时候，我们还什么都没有，是你一个人慢慢的把团队组建了起来，是你带着蒂马尔和拉菲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完成了第一代阅读者的研发，也是你带着团队完成了第二代阅读者，和ipaq的研发，你为阅读者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所以，我决绝你的辞职申请“。 ”可是……”。 “詹姆斯，没有什么可是。芯片确实是更核心的硬件，不然我为什么要倾家荡产的去收购arm，但既然有了arm，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自己的硬件团队里有一组与芯片设计相关的人呢？因为阅读者怕被arm的人忽悠， 被他们欺骗，所以我们需要懂行的人去监督，去评估，去验收”，洛正凝打断了詹姆斯的否定，按照自己的思路对他做着解释。 “懂芯片设计，是为了自保，这是我们的核心目的，詹姆斯，你把目的搞错了。所以，没有可是，我不仅不接受你的辞职申请，我还要让你负责更多。 现在那组负责芯片设计的人，我会让威尔逊去处理，你负责成立一个全新的芯片设计公司，走跟arm一样的路，去arm、去高通、去moto挖人，我们不做电脑用的中央处理器，我们做阅读者、ipaq、imup、以及未来手机上用的芯片，去做移动通讯芯片。 你看到从模拟通讯到数字通讯，从2g到2g gprs，发展速度有多快？3g应该也不会太远，我们去干这件事，阅读者那边你指定一个人接任你的cto，我个人给你3%的股份，你去做董事，帮我监督着那里，但主要精力转去做芯片公司。 我给你500万美元和3个月的时间做初期筹备，之后我们正式成立公司，第一期投资规模1亿美元，送你5%股份，和5%的管理期权。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要再搞错了目标和方向”，一口气说完，洛正凝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平静，说好的不碰芯片，现在终于还是踏进去了，真是香蕉个芭拉的。 “洛……洛……，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真的，我……”，詹姆斯有些慌乱，他有些不知所措，归根结底，他更多是一个技术人，是个技术领头人，他自知自家事，他真觉得干不了。 严格来说，洛正凝这临时的决定，是有些冲动的，但他确实想起了詹姆斯的很多好，勤奋、踏实、善良、还可能有忠诚，毕竟面对五倍薪酬、福利和承担所有损失的诱惑都没让他动摇。 所以，管理能力什么的，洛正凝已经忽略了，实在不行可以送他去哈佛读个mba什么的补习下。 “詹姆斯，我记得在我只有一个想法的时候，你就来帮我的过去，所以也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走向大家一起想出来的未来，所以，别拒绝我的请求，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洛正凝再次说道。 一个16岁的少年用温和的声音去安抚一个36岁了男人，如果不是通过电话，那画面应该很“美”吧…… 第44章 刘小光的初登场 当青松投资和青松基金的参与者知道洛正凝即将开一家类似arm的芯片研发公司后，都炸了。 如果洛正凝不是因为上课而关了手机，他应该会被电话炸死。 史无前例的，第一次，青松投资和青松基金的所有参与者，进入了同一个电话会议中，第一次，一致的反对洛正凝的这一决定，嗯，除了霍宝儿和刘小光。 算来，当天是刘小光入职的第二天，而他入职的配套福利之一就是进入青松基金会。 对了，还有另外三个新人，马斯克、金巴尔和郑升科，这三个人加上詹姆斯、珍妮和洛正凝还有一个rxed投资公司，主要用来在美国参与投资一些赫拉会员店，主要是珍妮在操办。 整个会议差不多变成了洛正凝的批斗会，包括詹姆斯也在表示这个事情风险实在太高了，是一个需要长期投资，持续投资，风险超高的超大项目。 而有科研狂人之称的马斯克，也不反对，他认为通讯相关的芯片还是有机会的，尤其是wi-fi那部分，但中央处理器什么的，现在有些晚了，很多基础专利都在别人手里了。 结果所有人都被洛正凝的一句话堵，“你们知道arm从创立到现在，一共花了多少钱吗？从1978年12月两位创始人创建cpu公司算起，截止到今年6月，一共用了1.5亿美元，而我们可以站在arm的肩膀上做事，为何反而要畏首畏尾呢？况且，此事我们并不着急，我们的目标是在第三代网络通讯技术普及时能参与进去，起码还有5到8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不知道我能不能说两句？”，发言的人是刘小光，其中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而此时他也有点难受，他完全没想到这群人日常沟通居然都是英文，他顺理了好久，才算勉强给自己做好翻译。 “这位是青松基金的刘小光，昨天才正式入职阅读者，负责出版社和杂志社的发行工作”，李红帮刘小光做了个简短的介绍，之后告诉刘小光他可以发言，在这里大家是平等的存在，可以畅所欲言。 “我想说，第三代网络通信技术华夏政府已经开始投入资源开始研发了，目前世界上有包括美国、欧洲和华夏三套相关的标准在同步研发，其中华夏的标准最初是有外资参与的，目前进展据说不错。 所以，刚才所说的5到8年是普及应用的时候，而不是研发时间，从研发上来说，我们现在起步，其实已经晚了，但从中央处理器的角度来说，虽然在计算机方向我们落后了很多，但在阅读者这类电子设备方面，我们依然存在计划，以及在未来弯道超车的可能。 因此，我建议跟进通讯标准，主力投入阅读者类电子设备的中央处理器研发，我说完了”，刘小光有些磕磕绊绊地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那典型的华夏式英语，真的是华夏人靠理解，外国人靠猜测。 张建设有心帮忙，但能力不够，最后还是李红跟刘小光确认了一遍之后，再次做了更正和补充才算让一群老外们搞明白刘小光的真实意图。 此事对刘小光刺激很大，但也让他对这家公司更有兴趣了，他很期待可以了解更多。 “你说的有道理，刚刚是我的方向有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从遵循标准先开始设计才好，但听你说完我明白了，掌握标准的才能设计出最好的芯片，比如高通公司，而从这点来说，确实在一定范围内应用的中央处理器更适合我们”，马斯克首先表态。 “arm华夏最近在给汽车和网络设备提供相关的芯片设计，我之前关注过一些，进展很快，也许明年下半年，我们就能见到使用这些芯片的设备了。这就是刘和马斯克刚才所说的一定范围内应用的中央处理器”，洛正凝补充了一句。 “所以，你是准备自己做个芯片，把阅读者，ipaq和imup这类设备上arm设计的芯片替换掉吗？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们的领域也要跟进？”，张若水第一个反应出全新架构芯片将产生的影响。 “其实，我想的不仅是一枚芯片，这个一个可以二次开发的平台，比架构更具体一些”，洛正凝快速看了下梦境里连科发的解决方案和高通的移动平台概念，组织了下语言后继续说道： “简单点说就是，我们把电路和芯片的方案变成一个整体，其他人使用的时候，只需要做配件集成和外观设计就能直接用，自然，有研发能力的人，可以通过优化电路和调整辅助芯片，得到更多，类似于提供一个sdk开发工具包？差不多这个意思”。 “我的天啊，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最熟悉硬件的詹姆斯，他完全无法想象如果要实现这个目标，会有多大的工作量。 “也许很复杂吧，我还想过，当这个平台出现后，我可以把领域变成开源软件，把驱动、接口和应用这些部分都放出去，我们只保留最核心的部分”，洛正凝太清楚安卓的发展之路和后期的威慑力了，在智能设备领域，安卓才是无敌的！这个可以学。 “小凝，你说真的？你要把领域变成开源？”张若水也不淡定了，他直接用华夏语问着。 “嗯，有这个考虑，本来我们也不准备卖钱不是么”，洛正凝没有多说，现在人太多，不是讨论开过之后再关上这个事的时候。 张若水懵逼了，田齐圣和高兴华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而远在旧金山的马斯克也在开始觉得洛正凝疯了之后，陷入了思考，他可不认为洛正凝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散财童子。 “那个，平台这个概念觉得很好，我们应该给它起个名字，给它定个性，比如，数码平台，消费电子平台，移动平台之类的”，刘小光磕磕巴巴的英文再次响起，李红再次充当了修正者。 “我听说港城管阅读者叫数码产品，美国那边有个消费电子的分类，以及我们的产品是可以上网的，所以我就提了这几个”，这一次刘小光直接说了华夏语，李红有些无奈的变成了翻译，不过不用再确认了，也倒是省事了。 “我记得50年代中期，美国提出过一个人工智能的概念，虽然最近能进入公众视野的，大部分是大学里的一些机器人比赛，但我觉得智能这个词很好，也许我们可以考虑智能平台”，马斯克的建议声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 “我认为移动平台更合适，这是一个可以很好与其他领域区隔的名字，代表着我们的产品专注的方向，数码、消费电子或者智能，都是大而全的，从电子表到巨型计算机都可以囊括其中，而移动首先就是便携，所以，我推荐这个”，高明淑居然发言了，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但从对文字的理解来看，她的发言又是名正言顺的。 “等等，怎么就名字了，这是决定这是干了吗？”，懵逼树下懵逼果一般的张若水，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的问题，只是没人回答他“是啊，干了”。 第45章 上方的关注 最终，芯片公司的名字定的是pterosaur（翼龙），核心产品就是“移动平台”，至于芯片名字，等有了再说吧，现在就一个代号“jennifer”，嗯，从所有人的名字里抓阄抓到的，霍宝儿的名字。 至于出资多少，比例怎么算，等李红那边再分别沟通下，之后再出方案，当天的会议也便散了 远程接入的下限，集合到办公室的各自回家。 等到临离开的时候，洛晨曦叫住洛正凝，告诉他周日上午，也就是明天上午，宗亲会有个文化领域的主题聚会，问他要不要去看看，洛正凝想了一瞬便表示会去看看，又要了具体的地址和时间。 \\u003d\\u003d\\u003d 刘小光退出电话会议后，直接瘫坐在家里的座椅上，回想着刚才会议的全程，因为语言问题，很多事情没听太明白，很多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多年都没像今天这样憋屈过。 可惜憋屈没用，还不服输的刘小光在瘫坐了几分钟后，决定去书房找找之前学过的大学英语，准备抓紧时间把丢掉的补回来。 没想到的是，进入书房后就看到自己的老父亲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爸，你找什么呢？你腰不好，我来帮你找”，刘小光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虽然平时受宠，但是被教育的很好，除了不愿意结婚之外，其他的父母都很满意。 而且，目前两个哥哥都在外地就职，姐姐虽然在帝都但也嫁人了，他一个单身汉自然就跟父母住在一起，照顾着也方便一些。 “没事，找完了”，刘盛魁做为典型的老一辈领导，上过战场，见过尸山血海，做事情很果决，说话声音也很大，中气很作，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听起来却像是在吵架，刘小光已经习惯了。 虽然对方说没事，但刘小光还是上去帮着收拾，嘴里还叨咕着，“下次找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整，这天气冷了，你折腾出汗，容易生病”。 “切，想当年，你老爹我……”。 “对对对，您打过三大战役，扛着老美的轰炸炸过碉堡，还在把阿三打哭过，但你都说了，那是当年啊“，刘小光不等老爹说完就帮他说了下去，结果挨了一脚，立刻不敢继续了。 ”臭小子，我刚才从你屋子门口过，听着你们里面叽里咕噜的说着外国话，你说的磕磕巴巴的，寻思着你着有点丢人，想着找找你那会学的书，让你再学学，这脸咱们不能丢“，刘盛魁一脸严肃的说着，整的刘小光完全不会了。 不是，老爹，好歹儿子也三十多了，你给留点脸不行么？你这么说，我该怎么答？说我认识到这个问题了？我也是来找书要补课的？好丢人有没有……刘小光真想掉头就走。 看着自家儿子抿着嘴不说话，刘盛魁以为对方是不想学，再次张嘴说道，”我知道你这些年都没用上这些东西，丢掉了就丢掉了，但现在要用到了，得捡起来，你不是说要打下属于你的天下吗？说话都成问题，你这天下怎么打？“。 刘小光听着父亲的话，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想解释下又觉得不该解释，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见儿子点头，刘盛魁便不再多说，随手把自己手里拿的两本大学英语放到对方手里，转身坐到椅子上，换了个话题。 ”这家公司啊，之前有人给我提过几次，意见两极分化严重，你之前就接触过一下人，加上今天这个会，你怎么评价这家公司？“。 ”我这次换工作你没反对，是因为想让我进去看看这个公司的情况吗？“，刘小光做为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人，对很多事情的反应非常之快。 ”有一部分，更多的还是你之前说换工作，我以否定你就放弃了，只有这次你先后三次试图说服我，我认为这次你是真的想换了“，所谓知子莫过父，大约如是。 ”这家公司，或者说这个组织，很复杂，他们并不在一领域做事，到好像是因为做了一件事 ，之后因为没有人配合，所以顺着这件事干了很多其他的事，但从整体看，又发现这很和谐，好像有一条链子将他们都链接在了一起“，说到此顿了一下，反问道，”是有对这家公司有兴趣么？“。 刘盛魁”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但刘小光已经明白了，上面有人在看着，老爹不方便说。 ”而且这个组织很奇怪，有华夏人，有美国人，还有英国人，华裔，留学生，很复杂，最大的40岁左右，最小的居然只有16岁，而好像最小的这个，才是核心人物“，刘小光回忆了一下今天参与会议人员的信息，继续说着。 ”从表面看，这个组织很尊重人才，相互之间也比较平等，愿意花钱做一些长期的投资，而且，似乎对技术标准、专利这些更为看重，对人员的福利待遇很高，研发经费给的也很多，听说目前大部分都处于亏损阶段。 还有就是文化和商品两部分，他们会把海外的商品引进华夏赚钱，之后把赚的钱投入到华夏文化和产品对海外的推广之中，虽然后者目前可能刚起步，未来也是会赚钱的，但这件事情本身比纯粹的商业似乎更有意义“。 ”你说的那个16岁的人，是不是姓洛？“，刘盛魁并没有对刘小光的观点做出评价，反而问道。 ”对，叫洛正凝。今天开会的时候，还有个叫洛晨曦的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是洛家的，但洛正凝就不知道了“，刘小光第一次听到洛正凝的声音，所以不是很了解，洛晨曦是在字辈里的，与振对等。 “最近有一医书问世，价值很大，但有些同志办事想当然了，还准备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听说这本书在一个姓洛的少年手里，你留意下”，刘盛魁再次没有评价，而是又换了话题。 “好”，刘小光点头应下。对于老爹这种跳跃的谈话方式他已经习惯了，小时候还会问他到底要问啥，现在已经不会了，反正不会有答案。 “从现在公布出来的只字片言来看，这本医书里的内容，可能包揽几次诺贝尔、拉斯克、盖尔德纳这三大医学奖，不仅华夏的高层在关注，全球的医学界都在看着”，刘盛魁怕刘小光不当回事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但这反而让刘小光不明白了。 “中医关注我可以理解，华夏关注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外国医学界也会关注？”。 “因为，它为癌症、白癜、消渴症、肝硬化这类疑难杂症提供了解决思路和解决方案啊……”。 第46章 主题聚会 次日一早，洛正凝就把自己收拾利索去参加洛家的主题聚会了，临出门时发现了刚买菜回来的冯小草，也不由她拒绝，直接把她也拖去了聚会的地方。 这次聚会规格明显比上一次低，不过举办的地点居然是在赫拉俱乐部，就是成贤街上那两处四合院内，昨天那地址的时候洛正凝也没注意，今天临出门才发现。 熟门熟路的到了地方，洛晨曦领着洛平安正在门口张望着，洛正凝以为是等自己，结果是在等宁惜缘和宁悦儿，反正自己也无事，便一起站在了门口聊了起来。 “姑姑，我给平安整了一套新概念英语和配套的磁带，一会你记得跟我拿哈，在我背包里现在不给你掏了”，其实还有个随身听录音机，虽然不是多贵的东西，但表示他一直惦记着这个弟弟。 “又让你破费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还想着问问你，怎么把英语学的这么好呢，这下不用问了”，自从上次与洛正凝聊过之后，洛晨曦的变化很大，原来因为劳碌30多人的人50多岁的样子，如今这短短几个月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虽然皮肤还有些暗淡，手上的老茧依然存在，但整个人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了，至少笑容多了很多，也自信了很多。 “客气啥，等他大学毕业了，来阅读者打工，我慢慢收利息，收他一辈子”，洛正凝半开玩笑的说着，“不过英语这东西，需要语言环境，我们现在上学学的，过于死板了，写出来很刻板，说起来就更别提了，所以，我觉得可以让平安多去公司转转，咱们那鬼子多，也多少都在学华夏语，他可以去感受下，也不会吃亏，另一个就是跟我当年一样，去景区，古玩街拿下地方，找老外搭讪，不过他有点小，一个人不行……”。 “谁有点小啊？”，洛正凝正说着，有人插话进来，是宁惜缘带着宁悦儿到了，不知为什么，洛正凝就是对宁悦儿稀罕的不得了，也不回话，一把就将宁悦儿抱了起来，脸凑过去问她，“想哥哥了没？”。 “嗯，悦儿有想哥哥，都好久没见过哥哥啦”，那认真的小表情，软萌软萌的声音，把洛正凝的心都给融的化成汤了。 “哥哥也想悦儿了，哥哥还给你带了礼物，我们进去，哥哥拿给你”，说完也不管边上的三个女人和乖乖站着的洛平安，直接抱着宁悦儿就冲进了赫拉俱乐部。 \\u003d\\u003d\\u003d 赫拉俱乐部为了举办今天的活动，已经把藏书室关闭了，并且从其他会员店借了不少服务员过来，现场主要提供的是饮品、水果和点心，午餐会有其他酒店送来一些自助餐。 所以，洛正凝把宁悦儿抱到了原来的饮品区，让服务帮忙拿些鲜榨果汁和曲奇饼干后，就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 有琥珀屋的小吊坠，蒂芙尼的小发夹，施华洛世奇的小动物摆件，c家的小丝巾，h家的钥匙包，nici家的毛绒老虎，琳琳总总的摆了一桌，等到洛晨曦等人找到他们的时候 ，宁悦儿正抱着老虎玩偶绕着桌子转圈呢。 “妈妈你看，是哥哥送我的，那也也是，都是我的”，看看自己妈妈进来，宁悦儿觉着老虎向献宝一样的冲了过去。 宁惜缘嗔怪的看了正在傻笑的洛正凝一眼，蹲下身子搂住宁悦儿问她，“那你有没有谢谢哥哥啊？”，宁悦儿小脑袋猛点，“我有的，哥哥送我一样我就谢谢一次，我一共……”。 大约是因为次数太多，她不记得了，所以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洛正凝借这个空，对洛平安招了招手，顺便把一套新概念英语和配套的磁带拿给他。 当看到他看着一桌子的玩具眼中露出羡慕时，才拿出随身听的盒子给他，并且不忘解释一句，“也有你的，悦儿是妹妹，要漂亮一些，你是哥哥，要实用一些，知道不？”。 “啊，我谢了哥哥12次呢……”，宁悦儿终于数清楚了，欢快的向妈妈汇报着，但总是有人要破坏这气氛。 “真没教养，在这里大吵大叫的也没人管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洛正凝身后响起，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长得什么样看不出来，因为脸上粉太厚了，衣服什么的不认识，那个p家的包现在华夏还是不多见的，应该家里条件还不错。 洛正凝刚想问她是谁，边上宁惜缘已经开始反驳了，“白天天，注意你的用词，教养不是声音大小，而是懂不懂道理，如果悦儿的声音打扰了你，你可以提出，我们可以道歉，而你这种冷言恶语相加，才是真正的没有教养！”。 认识的么？洛正凝看宁惜缘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也就没再说话，反而拉上洛平安和宁悦儿走向了桌子边，开始收拾那些小玩意。 “宁惜缘？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那就难怪了，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自然没教养喽”，白天天发现对方是宁惜缘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 闻言不仅洛正凝愣住了，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开始对宁惜缘指指点点起来，而宁悦儿眼看着眼睛就红了，想要向妈妈跑去，却被洛正凝一把抱了起来。 ”啪～“，在所有人都还在小声议论或者发愣的时候，一声脆响传了出来，之后看到一个160左右的少年，抱着一个小姑娘，站在白天天面前，正挥着右手做着上撩的动作，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那少年的手背再次抽到了白天天的脸上，瞬间出现的红印子，连厚厚的白粉都这样不住，真是看着都觉得疼。 接着便听到少年用阴冷的声音说着，”我一般不打女人，除非忍不住，我不管你是谁，滚出去！“。 也许是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整个屋子里谁也没有出声，连白天天也只是条件反射式的用双手捂住脸，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反观洛正凝，抱着宁悦儿再次走回摆放着小东西的桌子前，再次开始收拾起那堆小玩意，直到”啊～～～“的一声惨叫响起。 第47章 你以为你是谁 当白天天发出惨叫声，随后向疯子一样扑向背对着自己的洛正凝时，洛宁贤刚好走进这个房间，刚好看到白天天面目狰狞，白里透红的大脸盘子，条件反射的把手里拿着的蛋糕和碟子直接就甩了过去，之后，自然是又一声惨叫声响起。 此时第一进院子和隔壁院子里的人都因为这边的声响而产生了好奇，开始纷纷这个房间开始靠拢，洛正凝也已经收好了最后一个小物件，之后转过身看向被碟子砸中跌坐在地上，满头满脸蛋糕的白天天。 “哎呦，人家都是做了坏事遭雷劈，你这嘴欠的遭蛋糕砸？新鲜了哈”，洛正凝一般不调皮，调皮起来能皮死人，果然，这句话引得所有屋里的人都笑了，连宁惜缘都嘴角上扬，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大约这就是有人护着的感觉吧，还真挺好的，宁惜缘也不禁想着。 “啊～！你个小崽子！我白天天跟你拼了！”，大约是被洛正凝的嘲讽招了魂，白天天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又扑向洛正凝。 “住手！”，一只从侧方伸出的手，抓住了白天天挥舞着的一只胳膊，这让洛正凝也不得不放下已经抬起的腿。 伸手的人是洛宁贤，就是刚才用蛋糕劈白天天那个。他是认得白天天的，是白大鹏的堂妹，之前去过区土地局找白大鹏，虽然原本没啥直接的仇隙，但看到白天天这个做派，他就是没忍住出手了。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白天天被抓住后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知道自己暂时不能对那少年做什么了，便冲抓住自己的人质问起来。 “洛家，洛宁贤，你来我家举办的聚会上如此做派，你是谁也没用”，洛宁贤自然不会说自己认识对方，得留下转圜的余地。 “我是白天天，我叔叔是白不老，这个人先打我的，你们洛家要给我个交代”，白天天听说是洛家人，倒是彻底不再挣扎，反而自报家门，开始进入常规谈判模式。 如果白天天只说自己是谁，有些事情还可以装不知道，但她抬出了白不老，那就没法装了，不仅洛宁贤放开了手，原本躲在屋外看热闹的洛家人也只得现身出来调节。 \\u003d\\u003d\\u003d “白小姐，我是洛家洛振岗，是这次活动现场的负责人，我们去隔壁详细说下情况吧”，洛振岗首先要保证的还是活动正常进行，所以希望换个地方，但白天天不想换，她挨了打，吃亏了，她要闹。 “没什么可详细说的，他打了我，我要个交代”，白天天指着洛正凝说道。 洛振岗看了下洛正凝，不认识。在看他抱着的孩子，宁悦儿，认识。边上的人，宁惜缘，洛晨曦，都是熟人，这白天天虽然之前没打过交道，但嘴臭是有名的，转瞬间他便猜到了大概的情况，应该是帮宁惜缘或者洛晨曦出头，但作为现场的话事人，还是得走个过场。 “这位小同志看着眼生，请问你是？”。 “洛正凝”，报了个名字，不想解释的洛正凝，眼看着空气凝结了。 洛家人？没排字辈？是那个孩子吗？洛振岗瞬间向自己发出三连问，他有些头大了，如果是上面交代的那个需要多亲近照顾的孩子，这还真有点麻烦，毕竟白不老也算是帝都的实权人物之一。 “原来是自家人，那我能知道你为何要先动手吗？”，洛振岗快速收拾好情绪，他还是准备通过询问拖延一些时间，想想对策。 “她呢，先是恶语伤人，之后对一个孩子口无遮拦，我觉得她不是心歪了，就是嘴歪了，所以帮她先正正嘴，看看有没有效果”，洛正凝无所谓的答着，洛振岗就更难受了。 神特么正正嘴，不对，你这一左一右的，还真是往中间凑，我这特喵想帮你都没放下嘴啊，要不你也帮我正正算了…… “白小姐，既然是您骂人在先，那么他动手虽然不对，但您也不占理，要么就算双方扯平？我洛家自然也有一份心意，不至于让白小姐真的吃亏”，洛振岗准备让宗亲会出钱，把这个摸过去，自觉是吃了大亏了，可惜白天天不领情。 “如果不是那没教养的乱叫，我也不会斥责他们”，说着还把手指向宁悦儿，这些围观的人都觉得白天天过分了。 洛正凝在看到白天天伸手的时候，就开始转身准备把宁悦儿交给宁惜缘了，等到对方说完，他也双手空空了，随即拎起一把椅子就向白天天甩了过去，趁着对方在尖叫声中躲闪时，抢上几步，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胯骨上，直接将对方踹翻在地，而此时，之前被甩飞的椅子，也才“哐”的一声落地。 “啊～～这就是你们洛家人，这就是你们洛家给我的交代！你们……“，洛正凝动作太快，所以腿上其实力气不大，但白天天毕竟是个四肢不勤的女人，倒下后就不再起来，反而倒在地上开始撒泼。 洛振岗更是头大，之前的事情还可以说不知道，现在这是当着自己的面逞凶，不说别的，就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也让他气恼无比。 不知道什么时候，宁惜缘凑到了白天天附近，在对方叫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就伸脚跺在白天天四肢上，便跺还便问她，”交代？交代什么？十脚够不够？一百脚也行……“。 开始大家是混乱的，之后是懵的，等听清宁惜缘的话，是想笑又不好意思，憋的难受的。 洛振岗赶忙叫人将两个女人拉开，再找人限制住洛正凝的发挥空间，但到底该如何处理却是一时有些抓狂，而宁惜缘则开始了输出： “你欺负我宁家人，我小叔叔帮我宁家出头，还要给你交代，交代什么？正嘴手术没做好，得给你道歉？还是要请我小叔叔再给你做一次？你也配！那一脸大白，脏了我小叔叔的手！白天天……”。 “哈哈哈～”，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而且传染的效率很高，瞬间满屋的笑声，倒是让有些混乱的场面里多了一份轻松感。 唯一输家白天天，成就达成。 第48章 一道黑影 “天天，天天！”，正在众人各有心思的看着宁惜缘输出时，一道人影突然把宁惜缘撞开，开始给白天天招魂，屋里瞬间安静了很多，大家都想知道那黑影是谁。 “逸哥，逸哥，你终于来了，你们洛家人打我，那个宁惜缘也欺负我……呜呜呜……”，白天天大约是被打迷糊了，缓了一会才认清眼前人，接着就开始了哭诉。 人多了，想法差异自然也就很大，有人便凑过去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那个黑影听，众人中有认识黑影的，自去讨论，洛正凝几人则并无所谓，反倒是找了位置坐下来等着后续发生。 洛振岗自然认得那黑影，洛家当代嫡系三房家的长孙洛德逸，洛家小一辈里排得上号的一位，号称小洛三爷，接着自家老爹、叔伯和爷爷都在文化系统，所以搞了个文化公司，其实就是个搞批条的皮包公司，但进入社会比较早，身边也有一群人，所以平时行事很是霸道。 虽然这次主题活动跟洛德逸想拓展人脉不无关系，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嘴臭且欠的白天天居然和这位混不吝有关系，多少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能快刀斩乱麻，及时把事情处理掉了。 同时也对洛正凝和宁惜缘更加的不满了，一个说动手就动手，一个不劝阻反而添火，正在洛振岗准备去先下手为强的去训斥洛正凝和宁惜缘，保全下自己时，洛德逸已经听完了事情的过车过，直接走到了洛正凝等人面前。 “事情我听说了，虽然因为宁悦儿大声吵闹而起，但确实是天天态度不好，我带她向惜缘姐道歉，向悦儿侄女道歉，今天来的匆忙，后续自有一份心意送到”，洛德逸先是对着宁惜缘鞠了一躬后，神情郑重的表示了歉意，看起来倒是有一份担当，颇为堂正。 随后转向洛正凝道，“虽然你是帮惜缘姐和悦儿侄女出头，但终究是你先动手的，而且两次都是，我要个道歉不算过分吧？”。 宁惜缘自然也是知道洛德逸的，也知道对方的做派，一般越是心平气和越是代表着自身的愤怒，所以下意识的拉了洛正凝一把，并准备帮着说点什么，却被洛正凝制止了，他从来不需要女人帮自己出头。 “如果如同你刚才那般的道歉，没问题，两次道歉，两份心意”，洛正凝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那鹰鼻隼目豺声颇有枭雄之像，况且人打了，气出了，他愿意退一步息事宁人。 “你也是洛家人？”，洛德逸没表态，而在做着进一步的身份确认，似乎也在评估要不要闹下去。 “洛正凝”，是不是的你自己品吧，你认就是，不认我也不稀罕，这就是洛正凝的想法。 “是你？行啊，一直听说多了个小叔叔，没想到今天见到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们才是一家人”，洛德逸的突然转变搞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其他人不免开始再次打量起了洛正凝，而洛正凝倒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只是他并没当回事。 事情谈妥了，洛正凝也不耽误，两次鞠躬为两次动手道歉，并拿出了一个原本准备送给黄玲玲的bb家的钱包送给了白天天，并表示这就是个小玩意，等着后面还有一些心意，虽然白天天依然不满意，但却被洛德逸强势镇压了…… \\u003d\\u003d\\u003d 等到围观众人散去，洛正凝认为今天算是白来了之时，却意外的有很多人凑了上来，话都不多，大部分都是打个招呼留张名片或者要个电话的事，但等第一轮过后，洛德逸却走了过来。 “正凝小叔，我听家里人说你跟这赫拉书友会有些关系，他们手里有很多外国书的版权，我名下有个小公司，也做一些图书出版的生意，您能不能帮忙介绍下？”，洛德逸说的很自然很直白，似乎之前的不愉快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洛正凝觉得这人很有意思，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桀骜不驯，也从面相上能知道对方是个不太好相处的，所以无法判断对方是真的有事相求，还是接个筏子接近自己，不过出版社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渠道，如果对方真的能搞到资质和书号，分他一份也不是不行，只要他不是太贪心。 想到此处，洛正凝便收了思绪，点了点头，把洛晨曦叫了过来后说道，“刚才场面乱，也不知道你名字。关于出版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晨曦姑姑谈，赫拉这边的外文书版权都归她管”。 “我叫洛德逸，叫我德逸就行，晨曦姑姑是哪房的？”，洛德逸前半句是对洛正凝做的自我介绍，后边半句是问洛晨曦。 “我是七爷家的”，在洛家，问哪房都是从现任家主身上去论，如果跟现任家主已经超过三代，那么就要报祖父的名字即可，洛晨曦所说的七爷，是当代家主排行第七的堂兄弟，也就是洛德逸见面需要叫七太爷的人。 “原来是七太爷家的，我小时还去过拜过年，只是随着年纪大了，反而走动少了，今年我一定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头”，洛德逸场面话说的很漂亮，心里倒是在盘算着自己身边人谁和这一支更熟悉，有没有机会操作一下。 洛晨曦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对于洛家她感情比较淡，除了母亲大约洛正凝就是最亲近的了，所以不管对方是谁，她都是公事公办，这也是洛正凝直接介绍他们认识的原因。 “正凝小叔，过几天我在顺峰定一桌，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也给惜缘姐和悦儿侄女好好赔个不是，你也来做个见证可好？”，洛德逸跟洛晨曦交换过联络方式后，又对洛正凝发出了邀请。 ”行，定了时间地点让惜缘通知我，我一定到。那个把白天天也叫上吧，我答应的事情也是要兑现的，到时候一起办了就好“，洛正凝原本想后续自己出东西，让宁惜缘处理，但借着这事一起办了也无所谓，主要是他也想跟洛德逸接触下，看看他到底想干点什么。 \\u003d\\u003d\\u003d 等到洛德逸离开后，洛正凝想起了那个之前伸手帮忙的人，可惜转了两圈都没有找到，不过还好记得对方的名字，等有机会在表示感谢了。 第49章 洛家的风言 洛宁贤是在认出洛德逸后悄悄离开的，他对于之前自己的莽撞已经很后悔了，等到洛德逸出现他就更后悔了，虽然刚才自报家门过，但想到躲开第一轮正面交锋，转圜余地总是更多一些，便还是跑了。 等到了家中，刚好看到老爹在客厅看书，便把之前发生在赫拉俱乐部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也算是给家里交个底，免得事到临头还没有准备。 倒是洛振明对于现场的事情并不在意，反而是对洛正凝的情况格外关心。 “你说那个少年叫洛正凝，十六七岁，管洛晨曦叫姑姑？他主动动手打了白天天之后，洛振岗还便向他？提出洛家承担赔偿，而不是让那少年做出赔偿？”，洛宁贤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还要再确认一遍，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是这样。 “小贤，你最近有接触过你那些堂兄弟姐妹们吗？有没有听过家里有个宁字辈的新人要认祖归宗的事？”，见到儿子点头，洛振明提了个问题。 “没有，以前不是也有这样的情况吗？这次有什么不同？”，洛宁贤茫然的摇了摇头，但也很快发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问题。 “这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上任家主的道师说命不好，不让进家谱，之后，袁九宫仙长却看中了这个孩子，直接收成了关门弟子，这些年过去了，大家都不提这个事情，就算前阵子他爷爷把这孩子带回来，也没人太当回事……”。 随着洛振明的讲述，洛宁贤知道，袁九宫手里有一本医书，不仅在医学界引起了关注，甚至华夏政府和全球的很多机构和组织，都对这本书发生了兴趣。 而洛家人现在认为，袁九宫虽然有全部内容，但是对如何处置没有最终发言权，而这本书的原稿应该在那个孩子手里。 所以，现在家族里希望可以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之后取得对这本书中的药方进行深入研究的权利，最好是独家授权，并且下达了现阶段一定要照顾、礼让的意见。 “这个孩子是洛正凝？”，洛宁贤问完就看到父亲点了点头，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惆怅，感觉今天错过了一个结识交好的机会。 “不过，家里想的太简单了，那本书不可能再归任何个人所有了，之前，部里有些同志没有真正认识到这本书的价值，冒然出手索取，已经引起了反感，袁九宫那边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反馈也很简单，如果重视不够，就不要乱伸手，你能明白这个反馈的意思吗？”，突然而至的问题，让洛宁贤有点懵，但他还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出价太低没诚意？”，洛振明喝了一盏热茶后，洛宁贤有些犹豫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袁九宫仙长说，修复费用花了350万，初步考证花了20万”，洛振明笑了下，给了一个补充条件。 十分钟后，洛宁贤再次答道，“研究计划、人员、资金、目标，一个都不能少，否则免谈”。 “差不多吧”，对儿子能看到这一步洛振明比较满意，但还是补充了一点“主管的级别要足够”。 “一本医书，还是中医的，值得这样吗？”，洛宁贤是不信中医的，虽然洛家本身就有一些中医的传承，还有几个分支现在都在活跃在诊疗和草药养殖的一线。 “哈哈哈，所以，你以为袁九宫到底在等什么？”，洛振明是学西医的，后来搞了中西医结合，所以他对中医自然也有一分感情，至少在袁九宫当下不肯谈的这件事上，他是支持袁九宫的。 “他等的就是一个认为无论投入多少都值得的掌权人出现啊”，洛宁贤被自家老爹给出的答案震惊了，原来人家根本不关心具体的手段，只是要当家人的态度…… 似乎是看到儿子脸上的失落，洛振明又安慰道，“其实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的，你还年轻，能看到解决方案这个层面，已经不错了，不要好高骛远，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我很满意”。 听到父亲的赞赏，洛宁贤多少恢复了一些，但他又想到了洛正凝的问题上，不禁再次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家族发现洛正凝无法帮助他们达成目标，会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不知道，现在内部声音很多，有温和的也有极端的，但在位置上的几个都还没表态，所以风言风语很多，但实质行动却非常少。不过……”，洛振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儿子，“人家根本就不想认祖归宗，所以，能开展的行动也很少，在不违法的前提下”。 “不认？为什么？有帮手不好吗？”，洛宁贤不是很明白，他觉得亲戚多挺好的。 “木上有火，鼎，君子以正位凝命。人家不屑啊”，洛振明苦笑着摇了摇头，曾经他也以家族为骄傲，但走到如今他知道家族是助力，也是阻力，更是麻烦，反倒有些羡慕洛正凝的“自由”。 “你知道吗，他上次因为洛平安主动安慰他，所以帮洛晨曦母子跳脱苦难，这次因为要护着宁悦儿，出手打伤白天天，意味着什么吗？”，洛宁贤再次被提问，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老爹自答起来。 “因为着他有底气，有底气帮助他想帮助的人，有底气去得罪他看不上的人，虽然，可能他的底气和自信是盲目的，但他根本就不怕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自己之前的努力化为乌有，有人会说他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但我只会说，干得漂亮”。 “可，可平时你不是都让我小心谨慎吗？为什么对他你到赞扬上了？”，洛宁贤更不明白了，如果不是看着自家老爹一切正常，他会认为是不是鬼上身了。 “哎，因为你是我儿子，他不是啊，你明白么？”，看着儿子那满脸的不解，洛振明也没多解释，说不上心里有多失望，只是开始反思，自己想让儿子可以无风无浪的过一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是不是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第50章 分分果果 自从ipayu发布会后发现被iec拒绝后，马斯克和郑升科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商务平稳的对联合会的工作进推进，同时也在时刻准备的当初搅局人的出现。 等到时间进入12月的第一天时，郑升科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郑先生，关于贵司被iec拒绝的事情，我们也许有一些资源可以提供帮助，是否方面面谈一下？”，对方说的是流利的华夏语让郑升科一时有些失神，他实在不想跟自己斗争的是华夏人。 “可以，时间，地点”，对面大约没想到郑升科连一句“你是谁”都不问，愣了一秒钟，随后笑着说道，“我在你公司楼下，如果你方便，我现在可以上去，我希望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谈话”。 \\u003d\\u003d\\u003d 十分钟后，郑升科的助理把一位穿着藏青色西装，带着礼帽和墨镜的男人带到了他的面前，随后推出房间，关上了门，并按照之前的交代站在门口阻止其他人打扰。 两人做到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对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面上的灯闪烁了几下，最后变成了绿色后，对方才摘下帽子和眼镜，露出一张看起来很年轻的面孔，没什么特色，放在人群中很难发现的那种。 “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我叫蔡无双，是一名，嗯，商人”，郑升科没应声，反而问道，“乌龙还是普洱？”，说的是茶。 “好久没喝茶了，乌龙吧，桂花乌龙最好”，蔡无双表现的像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郑升科点了点头，依然没有回应，对方也不再说话。 第一泡洗茶时，淡淡的桂花味飘了出来，蔡无双更是坐正了几分，有些怀念的说道，“我是闽南人，小时候我阿奶最喜欢把桂花和茶叶一起炒制，我到这边后就没在闻到过这个味道，唐人街里的都不行”。 “那走的时候带走一些吧，我是武夷山人，这是我自己炒的，不过就是不多了，只能给你半斤”，大约因为同是爱茶之人，郑升科声音很温和，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对方针对性的研究过了，但把自家阿奶都贴进来，也算煞费苦心了，得鼓励。 “那谢谢了”，表示了感谢后，蔡无双拿起郑升科推到面前的茶杯，蔡无双一饮而尽而直奔主题，“之前在iec给你们捣乱的是摩根和汇丰的人，这个我想你们应该还没查到，只是抓了一些小虾米”。 “是的，只有负责接收申请的工作人员和他的组长被iec处理了，之后重新接受了申请，我原本因为你是代表背后捣乱的人来谈判的”，郑升科发现对方的身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多少有些吃惊。 “我确实是代表摩根和汇丰才出现在这里的，但我要谈的事情和他们无关”，蔡无双笑了笑，说了一句让郑升科更震惊的话，随即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别这样，别这样看我，你应该猜对了”，蔡无双边说还边竖起大拇指，给郑升科点了个赞。 “那么你来准备谈什么？”，郑升科也采用了单刀直入的方式提问。 “两个事情，第一是你们还需要合伙人吗？我愿意按照10亿美元估值认购2%；第二是你们的统一身份认证部分，我能不能参与研发过程，我们以承担所有研发的费用”，蔡无双说的是我，但郑升科知道那个“我”不是他自己。 “10亿估值，我们可以出让4%，你和摩根、汇丰怎么分，我不管，但你要是有规模的在美实体经济，并要保证它们不会再跳出来。统一身份认证部分，我们从来没打算研发，因为不切实际，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基于这个规范，组建一个区域性质的认证中心”，这是之前几人商量好的，所谓统一身份认证核心还是paypal自己用。 “那么，paypal我能参与吗？”，郑升科发现对方已经看穿paypal才是核心，便也坦诚告知，“paypal每个区域都会有掌握本地资源的合作者，北美我们会自己做，而且，金融市场会有很多牌照，也许一条禁止外资进入都挡掉了很多部署，我们只想踏踏实实做点商业而已”。 蔡无双想了一下，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换回第一个问题继续问道，“华夏盛世银行纽约分行也想成为合伙人，按照20亿估值获取1%，如何？”。 “在美国上市的银行、保险公司都可以，10亿估值，2%总份额”，洛正凝和马斯克一共预留了10%给华尔街去分，郑升科这次拿出6%，主要是因为他假设对方有一个官方身份。 “如果我的在美实体经济吃不下，可以分配给其他人么？”，蔡无双盘算了一下，再次问道。 “可以，不过都是需要前提的，这个你应该懂的，另外就是，ipayu可以得到什么？”，郑升科开始要好处。 “你们联系的五大组织，我们都有一些联络，可以提供关键性的情报，和对关键人的公关，但我希望我的人可以参与到其中一部分标准的制定过程中”，蔡无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纸上列出了希望可以参与制定的标准。 郑升科扫了一眼，发现基本都是技术侧的，尤其是在存储、传输和安全方面的，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后才说道，“蔡先生可能有所不知，传输部分的标准，核心是华夏公司做的，ipayu其实是在帮忙做推荐，存储和安全的核心算法，也来自华夏，所以，这事您找错人了”。 闻言蔡无双彻底愣住了，再也没有了从出现开始的淡定与从容，他虽然有着郑升科所猜测的那重身份，但他同时还有别的身份，但几条情报中都不知道最核心的部分居然来自华夏。 “那么，对方是否有人在美国呢？”，郑升科捕获到了对方一闪而过的慌乱，心里不由得一动，便把到嘴边的话换成了，“目前没有，他们回去过年了”。 蔡无双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刚才问的有些不合适，也知道自己错过了获得更多信息的机会，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知道核心内容来源于华夏，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便也不再纠缠，反而和郑升科讨论起了推动标准的流程和哪些关键人是可以借力的问题。 第51章 ipaq上市 平安夜前三天，是ipaq全球同步发布，而帝都的发布会定到了当天晚上20点。 在本次发布会中，阅读者将同时发布三款产品，分别是ipaq专业版、ipaq移动版和第二代阅读者。 现场除了威廉代表阅读者发言，arm和华夏移动集团也有代表发言，会议主持则变成了刘小光。 这次发布会租用了大会堂的一个房间，所有媒体必须出示邀请函，并接受大会堂的安保检查，所以20点的发布会，从18点就开始有媒体抵达现场，就算如此，零星不太了解规则的媒体，还是未能在20点之前进入会场。 整个发布会非常顺利，华夏移动集团还在现场宣布了一个面向移动用户的优惠活动，即所有华夏移动用户可以通过短信息申领一张200元的优惠券，用于购买任意版本的ipaq。 全程坐在角落旁听的洛正凝在会后又跟着一起做了复盘，包括介绍、问答、优惠活动还有通稿等等，发现确实不存在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u003d\\u003d\\u003d 次日，首先有反应的是美国股市，所有与软件、互联网和计算机有关的高新技术股，全部大幅上涨，因为有多名分析师基于ipaq的发布，给出了高新技术和互联网领域利好的评价。 而作为阅读者首席执行官的威尔逊从还没睡醒就开始接电话，有媒体要求采访的，有商家要求合作的，有投资商想投资的，甚至还有小型软硬件开发团队自荐的。 詹姆斯作为整个研发团队的总负责，接到最多的是猎头公司的电话，从hp到德州仪器，从雅虎到亚马逊，甚至还有微软和苹果，这让詹姆斯有激动，有感慨，还有些许淡然，他自己都在想，如果不是要去搞个芯片公司，他也许就从了其中的某一家了。 再次做出反应的是英国市场，这里的人似乎更喜欢用脚投票，他们直接在24小时内，买空了所有实体渠道里的存货，甚至连孩子们的礼品清单第一名，都从全套哈利波特，变成了粉色外观的ipaq。 至于华夏，说没啥动静，也有，起码赫拉会员店里的货走的还不错；说有啥动静，也没啥，来了80多家媒体，拿了车马费之后干活的不到40家，大部分还都是在边角地方，倒是计算机世界和华夏日报给了较大篇幅的报道。 所以，华夏最忙的是赫拉会员店的小姑娘们，其他人继续按部就班。 \\u003d\\u003d\\u003d “我今天着急的这个会，是因为我们现在项目多了，公司也多了，但是管理人员经常身兼多职，多少有些混乱，所以，我提议重新梳理一下整体的架构”，说话的是李红，参与者还有威廉、威尔逊、赛琳娜、詹姆斯、马斯克、霍宝儿和洛正凝。 “你说的对，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我们确实有些乱”，威廉第一个表示了支持，其他人或在现场点头，或者电话里出声同意。 “好的，那我就说说我的一些设想”，李红并不客气，开始说出自己的架构规划。 今天所有参会的人员为核心团队，未来采取集团化经营模式，这样既可以统一管理，也不影响各项目的股权关系。 在她的架构里，集团分为科技、文化、投资、地产和实业四个板块，华夏、北美和欧洲三大区域。 其中，阅读者、小草科技、翼龙芯片、paypal都属于科技；识途网、电子书库、出版社、《东方传奇》和《华夏指南》都属于文化；arm、zip2、ipayu和wi-fi联合实验室、mpeg4联合实验室、鲁家私房菜都属于投资，山河地产和筹备中的山河物业都属于地产，赫拉会员店\/俱乐部、大华服装厂都属于实业。 是否归属投资，是以有没有核心团队主导经营为准则的，而威廉特许经营属于威廉的个人项目这里并不涉及。当然，如果威廉愿意并入集团的话，也是可以的。 整个集团采用矩阵管理，既由核心团队成立董事会，之下每个项目公司设立一名首席执行官，该人员负责该项目公司所有区域的总体管理。 同时每个区域设立一名归属于集团的首席代表，该代表有权管理所有项目该区域内公司的所有事项，当区域首席代表与项目公司首席执行官意见相左时，将交由董事会解决。 另，所有投资类项目则交由派驻的职业经理人负责，该经理人对董事会负责。 目前有核心团队与管理团队参与的青松投资、青松基金和rxed投资将不进入集团，仅作为财务投资的合规工具使用，集团将兼顾该部分财税等方面公司。 对于总体，大家并没有太多问题，在明确了imup+joymusic未来会成为独立公司，归入科技板块；威廉特许经营并入集团，增加贸易板块；和ipayu转入科技板块之后，整体架构算是基本敲定。 之后的两个问题是，股权怎么算，和集团叫什么名字。 对于第一个问题，有人提议把所有投资额加起来，之后按占比算个总数，但这里涉及到类如冯小草和黄玲玲，并不在核心团队中而且钱还是洛正凝的，以及一些拿技术股、管理股的，好说不好听。 也有人说反正集团就是空壳，大家的钱还都在项目里，利益也在项目里，不如各个公司出一笔钱养着集团的公共资源就好了，那里不涉及分红之类的，对此的问题是，可能要多交一层税。 最后大家决定，不注册了，直接成立一个运营公司，让各个项目公司摊销费用，说白了就是给三个财务投资公司上面扣个帽子，之后把审计、检察这类执法部门找个地方独立出来，再让董事会的人有个组织。 费用也简单，按照各个项目公司的员工，叫人头费，兼职的，交多份，而股份更好办，一共8个人，洛正凝两份，其他人每人一份，多出来的1%给了洛正凝，在英国找个税少的岛注册。 至于名字，就有些麻烦了，文化背景差异巨大，最后留下了三个，union group（联合集团）、t\\u0026l group（科技与生活集团），和clivia league（君子兰联盟），谁也说服不了谁值得投票。 之后，union group（联合集团）和clivia league（君子兰联盟）同为3票，名称之议最终便成了全员投票…… 第52章 被发现了 关于集团起名的事情，员工中自然会多有讨论，但大家也就是图个热闹，但对于张朝几人来说，这这就算是个挺大的事。 因为随着征集名称的同时，还出现了一份新的组织架构图，而很多项目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所有中层干部眼前，尤其是一些海外组织，虽然依然不是所有，比如paypal、ipayu、翼龙芯片之类的并没有出现。 \\u003d\\u003d\\u003d “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回到特殊部门办公室的张朝，指着自己抄回来的组织架构图后说着。 “我感觉，威廉在这其中，并不是最核心的人物，他更像是一个统筹管理者，而且，威廉家族最近也在粤海边上的东温泉拿了不少地，准备建厂生产一些小型机械设备了，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之前被误导了？”，文锦已经跟高明淑等人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并没得到太多关于威廉的信息。 “威廉虽然在阅读大厦有自己的办公室，但他其实很少用，大部分时间他都不在阅读大厦，就算去了更多也是在那个威廉特许经营公司，据我所观察，日常工作都是去李红那里汇报，而不是威廉，所以我同意文锦的观点，威廉不是最核心的人物”，已经开始当保安的小赵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我也同意，我最近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威廉更像是一个被推倒前台当发言人的，只有威廉特许经营那个公司才是他参与最多的，倒是不久前他曾经跟霍宝儿和洛正凝去过一次济南，据我们了解，也是为了威廉特许经营的事情，是去跟一个小饭店合作”，小黄做为唯一的留守人员也做了很多。 “按照这个组织架构图来看，真正的管理者应该隐藏在这个集团的背后，我们去看下这个集团的股权比例，应该能有更多的线索。不过，目前来看，威廉不是潜伏的过于完美，就是他并非我们的目标”，文锦似乎得到了大家的鼓励，进一步的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那个霍宝儿，你们怎么看？”，看到组织架构图的时候，张朝也在怀疑是不是搞错目标了，但他总感觉这些人奇奇怪怪的，做的项目不是投入大，就是利润低，要么就是涉及管控，正常商人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就很奇怪。 “全球100强霍氏集团话事人之一霍宏图的女儿，今年大四，处于书写论文阶段。青松投资参与了一个她主导的项目，就是识途网，之后发展出了《华夏指南》和《东方传奇》两本杂志，目前她长期在华夏，处理的也是她投资的相关业务，霍宏图之前来华夏时，也与威廉有所接触，但都是公开场合”，小黄翻出一份资料扫了一眼后，把基本情况做了介绍，其他两人则都摇摇头，表示没接触过。 “对了，队长，今天有其他组的同事，希望我们帮忙提供小草科技的信息，他们最近负责的一个任务，可能与他们有关，您看看这个我们怎么回复？”，小黄忽然想起个事情，趁着没人说话赶忙提了出来。 张朝闻言愣了一秒，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哪个组？他们想知道什么？”。 “三组的，说是涉及到安全算法方面的，有一系列的国际标准，其中一部分核心的算法来自华夏，他们认为跟小草科技有关，想提前介入参与下”，小黄回忆了一下后答道。 “燕子么？他们太复杂了，把能公开收集到的资料给对方吧，之后，再要就不用理会了”，张朝先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后做出了安排，对于三组，四组两个部分，他颇为忌惮，不想沾惹。 小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文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队长，我觉得我们现在接触的还是太浅了，高明淑、洛晨曦、宁惜缘这些虽然都是文化这个部分的高层了，但是和真正的核心离的还是太远了，我们在现在的位置，想获得更关键的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啊，队长，我这虽然看起来每天哪都能去，但听的都是闲言碎语不说，他们大部分还都说英语，我一多半都听不懂啊”，正在当保安的小赵也抱怨着。 “别急，我最近发现了一个人，高明淑她们常说的’小凝’，也就是洛正凝，这是一个只有16周岁的华夏人，我怀疑他的职权高于威廉，你们先稳住，等我先研究下这个洛正凝”，张朝比其他人刚早的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走了一步臭棋，但也算有些收获。 “对哦，队长啊，那张建设、张罗还有张若水都是你家亲戚吧？他们那没有说什么消息吗？”，小赵后知后觉的问着。 “张罗也是对威廉有所怀疑的，只不过他纯粹凭感觉，不过也是他提起的这个洛正凝，我才注意到，据张罗说，威廉还是美国使馆秘书的以后，洛正凝就总去找威廉，而且洛正凝这孩子似乎很有钱……”。 随着张朝说出洛正凝15岁时就自己花了一万多买打字机，用四万多的笔记本，戴十万块的手表，而他父母不过是不过是普通工薪阶层，母亲还因为身体不好提前内部退休，并且常年吃药等一系列情况，其他三人听的目瞪口呆。 “不是，队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确认他当时只有15岁？那他这情况太不正常了，说他大额财产来源不明一点毛病都没有啊”，小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方有问题。 “我查过了，他在古玩街做销售向外国人卖东西，拿的提成足够买这些东西，另外，还有国外的汇款，明目是稿费，这个是疑点，我在核查，但还没有结果”，张朝盯上洛正凝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威尔逊给他的汇款。 “他跟洛家有什么关系吗？”，文锦做为世家子弟，还是有些常识的，所以问了一句。 “有，没上族谱的旁枝子弟，祖父是潮白大学的副校长，两个叔叔都在体制内，之前学习成绩一般，这两年高中成绩还不错，不过在学校存在感很低，之前还因为什么跟老师发生了冲突，是个挺有想法的孩子”，张朝也没隐瞒，把最近了解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那这事……”，文锦有些担心 “没事，这个人是我之前大意了，在服装厂那事的时候我没注意，现在他的父亲、姨妈和舅舅都在那个服装厂里上班，可以说，那个服装厂根本就是洛正凝家开的，现在负责威廉特许经营的王双双，还有公司里除了威廉之外管理权限最高的李红，一个是洛正凝的表嫂，一个是表嫂的亲娘，所以，这个洛正凝至少是一个对威廉有很高影响力的人”，张朝自然知道文锦的担心，又多透露了一些。 “不过，我听张若水提过一句，这个洛正凝啊，还是希望华夏能掌握一些核心技术的，他那边做的项目基本就是因为洛正凝的推动，才从阅读者独立出来成为纯国产公司的”，说完这些张朝也觉得有点乱。 明明大股东还是个外国投资公司，怎么在张若水嘴里就成了国产软件了呢？他绕不明白。 第53章 电视购物 随着ipaq在北美和欧洲的热销，微软、三星、惠普和索尼在一个月内成立了mssh联盟，并宣布了基于win ce系统加三星中央处理芯片的pocketpc标准框架。 作为应对，小草科技在mssh联盟成立宣布当天，宣布领域移动操作系统（kingdom mos）开源，并创建kmos开源社区供开发者作为交流平台。 同一天，阅读者和arm联合推出面向移动信息数据处理的reav1架构，以及配合kmos系统进行开发的sdk开发工具包，并在kmos开源社区建立专版，正面硬扛pocketpc标准架构。 随之而来的，即是标准之争，从移动操作系统的定义，到产品的外观尺寸；从应该具备的基础功能，到数据的标准格式；阅读者的人在每一个点上开展着对mssh的阻击，不求成，但求出声。 对此，詹姆斯曾经和洛正凝有过一段对话。 “洛，我们没有赢的希望，mssh他们比我们更熟悉规则，也拥有更多的资金和资源”。 “没关系，我们只是要发声而已”。 “可这会让他们针对我们，我们马上要做芯片了，被过度关注，这很不利”。 “不做也一样会被针对，ipaq产生的市场联想太大了”。 “行吧，这就是华夏人常说的’不穿鞋的不怕穿鞋的’吗？”。 “哈哈，算是吧。不用担心，我们尽人力而已，亲爱的詹姆斯”。 \\u003d\\u003d\\u003d 这件事情在国际上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毕竟mssh里都是响当当的国际巨头，全球顶级财阀，而与其对立的则都太弱小了，没有人觉得后者能扛住资本和资源的压力，但都为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草科技敢把操作系统开源的行为点赞。 而华夏似乎根本没人关心这个事情，大部分的知情者，也都觉得mssh是美资加上两个马仔家的公司，阅读者和小草科技在明面上也是美资企业，而arm则属于老牌的英资，算是资本家的内斗，跟自己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而少数觉得这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则大部分选择了支持mssh，比如传奇、比如光耀，他们全部申请加入mssh，并给予pocketpc框架进行自身产品的设计。 唯二向阅读者伸出橄榄枝的，一个是在特区卖交换机的，盛夏创始人鸿海；一个是在帝都卖电子辞典的，平之东方创始人东方平。 前者觉得ipaq去掉点功能，屏幕小一点，电池带一点，配个耳机，那就是个移动电话；后者觉得，如果屏幕可以换成点阵电子屏，功耗再低一些，价格再便宜一点，他可以卖100万台。 这有什么可考虑的呢，满足。只不过，这还是远远不够的，想对抗一个商业联盟，必须是另一个商业联盟，而在mssh这样的联盟面前，阅读者渺小的像个渣，残渣的渣。 所以，负责商务的阿加西开始了环球之旅，而刚刚进入公司的刘小光则被借来负责国内的销售。 \\u003d\\u003d\\u003d “小光，专心吃饭，这么大人了，怎么饭还往桌子上掉呢？”，边吃饭边考虑事情的刘小光被老母亲教育了，他只得傻笑着表示一定注意，免得母亲真的生气。 “碰到事儿了？”，刘盛魁看着儿子愁眉不展的好几天了，一直忍着没问，今天接着老伴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公司出了个新产品，国外卖的很好，国内不认，找不到问题，感觉不是纯粹的商业利益问题，但到底问题在哪，我还没找到”，刘小光也是憋的不行，原本不可能跟老爹聊的话题，现在也愿意说一下了。 “前阵子有个海外新闻，说是两个团体大家，其中一个是在国内的美资企业，是你们公司的事儿？”，刘盛魁做为总局的当家人，是知道这个消息的，最初以为是华夏企业在搞对抗，后来发现只是在华夏开的美资企业，就没报。 “是的，国内那几家也都去了另一个联盟，而且，似乎有人抓着阅读者是美国公司在做文章”，刘小光并不惊讶老爹知道mssh的事情，而是惊讶于老爹居然知道此事和自己的公司有关。 “这很正常，他们之前不是也只跟红日书店合作么，也是海外卖的比华夏好么，你得换个思路”，刘盛魁可能今天心情好，没打官腔，也没说什么云山雾绕的话，反而有点老神在在的味道。 “嘿嘿，你不会是想说，你们新批的那个电视购物就是个新出路吧？”，刘小光瞬间反应过来老爹为啥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电视购物是地方台参考海外电视台的模式做的一种新尝试，在申请审批的时候，总局内出现了一些反对的声音，刘盛魁则是大力支持的，在多轮博弈后，最终在10家电视台开设了试点，从9月1日开始，至今快三个月了，似乎效果一般。 前阵子刘盛魁曾经在家里念叨过这个事情，当时刘小光没注意，现在想来，大约从那时开始，老头就惦记上了阅读者也说不定呢。 “试试又没坏处，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被自家儿子直接揭穿的刘盛魁多少有些放不下面子，但想着自己当初拍桌子瞪眼的弹压反对，现在成绩很差，也就不管什么里子面子了。 刘小光想了下，觉得老爹说的也有道理，现如今却是传统的销售渠道，不是太小，就是被人掣肘，搞搞直销似乎也不错。 “行吧，帝都电视台我该去找谁？”，刘小光决定试下，也就不跟老爹绕圈子了。 “自己问去，电视上也有，打个电话过去就行了”，刘盛魁不给介绍，他不怕儿子打着自己名义要好处，他担心别人以为他有什么想法。 “不是，你……”，刘小光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老爹怎么想的，想着说两句又不好说，生生憋着又难受，气的不行，只能选择低头吃饭…… 第54章 睡的更晚的一群人 经过一周的调查，刘小光大致搞清楚了电视购物的逻辑，对当下的情况多少也有了一些判断。 按照当前的情况来看，试点阶段的电视购物有两种模式，一种是电视台成立了一个栏目叫电视购物，有主持，有嘉宾，有现场试用和评价等，更像是一个综艺节目，一周一期，大约播放两到三次，大部分长江以北的电视台都是这种模式。 另一种则是广告时段采买模式，是以电视购物的名义，把电视台的一些闲时拿出来，以电视购物名义打包卖出去，中心台和大部分长江以南的地方台都是这个模式。 如同刘小光的猜想一样，综艺模式的，成本比较高，周期内有效销售时间少，所以，虽然每次节目播出时销量不错，但平均到每一天就太少了，所以，很多地方台变成一周两期甚至三期，通过提高频次和商品数量来提升业绩。 甚至有些地方台甚至开启了专门的实体店，将电视购物中的商品集中起来变成一个百货商场。 而售卖时段的模式，应者寥寥，大部分的原因是被拿出来的闲置时段，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垃圾时间，属于没有主力广告主看不上的时段，而且还都是打包销售，似乎也没人觉得卖不掉有什么问题，所以这种虽然成本低，但也基本都没收益。 又用了三天，刘小光找到了传奇、光耀、恒生等几家在电视购物上销售个人电脑的负责人，搞清楚了作为厂家在合作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一些有关的数据后，做了一份投放计划。 \\u003d\\u003d\\u003d 1月31日，春节假期前，最后一次全体管理人员会议上，一共明确三件事情，集团的名字、刘小光的投放计划和年终分红方案。 名字的事情比较简单，全球范围内1107名正式工作人员参与了投票，最终erau（era union时代联合公司），这个名字是之前核心团队第一轮就否定的备选名之一，只不过大家都喜欢，公司注册地也定到了英联邦所属的处女岛，那里税收政策不错。 而分红方案通过的更快，公司业绩在内部是公开的，每个人从公司拿到多少都是按照合同约定来的，不过目前除了海外两家天才梦出版社之外，只有阅读者进入持平状态，没啥可分的，所以，只宣布了年终三倍薪水就算结束了。 重头戏交给了刘小光的投放计划，不是因为ipaq的华夏市场这个问题，而是整个阅读者以及以后的类似硬件产品，是否要考虑在全球范围内，启动基于电视购物开展销售的问题。 所以刘小光在第一份投放计划之后，基于与李红等人的沟通，制作了一份全新的计划。 新的计划中，刘小光首先对电视购物的整体市场情况进行的汇总和分析，包括从哪个国家兴起，主要销售的商品，采用的模式，以及相对于目录营销、连锁店铺等传统行销方式的优势和劣势。 之后是华夏内电视购物的现状，包括主要的模式，商品，成本和结算周期等内容。 再后单独拿出一个单元陈述基于互联网的销售逻辑，在刘小光的认识里，可以替代电视购物的只可能是类似亚马逊那样的网络销售，但基于当前互联网的整体基础和普及率，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电视购物都将是厂家直接开展零售工作的主要通道之一。 是的，刘小光认为电视购物是厂家直接接触客户的通道，而不是渠道商，他强调的是电视购物的广告属性而不是销售能力，他认可的是电视台这种媒体在华夏人心中的公信力。 再后则是对ipaq的目标市场人群的分析，包括他们的用户画像和行为习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观点是“这些商务人士，或者说成功人士，他们可能存在的休闲时间，刚好是一般消费者的垃圾时间，比如深夜，因为他们毕竟是一群睡的更晚，起的更早的人”。 也因此，他选择了在中心台购买电视购物时段，之后参与所有综艺节目类型的电视购物，并且在对应的地方台购买纯广告时段的投放方式，在借助中心台和各地电视台公信力的基础上，大量采买深夜和清晨时段，以及部分新闻前后的黄金时段。 与其配套的，是一个7x24全天候服务的电话中心和建立在当地繁华街区的4s旗舰店，提供销售、配件、售后和信息反馈等全系列的服务。 而为了保证这个体系的落地运营，还在报告的最后提出，希望成立一家专门的消费电子产品销售公司，包括之前提到的电话中心、4s旗舰店两大体系，而除oem\/odm之外的所有渠道分销业务。 \\u003d\\u003d\\u003d 等到刘小光完成报告后，李红作为主持人开始做出引导。 “第一个环节，是否同意成立专门的销售产品公司？现在可以提问了，最多五个问题”。 “这个销售公司是阅读者产品的总代理，还是二级公司？与阅读者现在的销售团队之间是什么关系？”，张建设做为阅读者现在销售体系的当家人第一个提问，他现在很有危机感，之前他并不知道居然有这样一个计划。 “销售公司是erau所有标准产品的总代理，阅读者现有销售团队进入销售公司负责阅读者品牌产品除电话中心、4s旗舰店和oem\/odm之外的渠道分销和专柜业务”，张建设不知道这事却是不怪刘小光，他接到要调整的任务后就想拉上对方的，但被李红制止了，并且下了封口令。 “4s旗舰店在汽车领域应该是一个品牌一个系列，我们也是这样吗？”，最近正在盯着imup的霍宝儿提问，她之前也在考虑imup未来的销售渠道问题。 “目前准备主推erau品牌，其他品牌为二级品牌，在未来广告投放过程中将采用双标志体系，即erau和单品品牌同时出现，4s旗舰店也将包括erau旗下所有类型产品”，这点是洛正凝提出的，通过李红传递给了刘小光，当初听明白双标志体系时，他还惊艳了一下。 “销售公司还负责所有商品的广告投放吗？那以后各个品牌都不能独立宣传了吗？”，高明淑本身做的是媒体，对于销售和市场之间的分工有自己的认识，因此也对此比较敏感。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李红把问题接了下来，“销售公司投放的广告是以销售为目的，所有广告内容和相关活动需要通过erau总部的审核，费用由销售公司承担。各个公司依然拥有自己的市场品牌部门，它们需要自行组织相关市场活动，所有广告内容和活动由各公司内部制定审核规则，费用由各公司自行承担。erau也会以整体的名义开展一些市场行为，比如公益活动、赛事赞助之类的，费用由各公司支付的款项中支付”。 李红有一部分没说，那就是如果销售公司不给你们卖东西，你们得自己想办法。 第55章 是卷还是斗 在李红看来，整个erau都太年轻了，虽然有一些能力不错的人，但项目太多了，身兼多职已经是常态了，所以，她认为架构上完整，规则上存在一些疏漏，让这些人“内斗”下，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促进成长的方式。 不过，总有一些人反应的很快，他们虽然没有经验，但智商一定都足够。 “如果销售公司未能完成产品的预期销量，这个责任该如何划分？比如，销售公司不肯承诺合理的销售额，或者他们只是按照常规完成了一些基础工作，而后开始等着客户找过来，做为厂家，我们该怎么办呢？”，阿加西感觉未来自己可能是负责跟销售公司沟通的人，所以发现问题就立刻提出来。 第一个漏洞被发现了，李红没有再说话，她也想看看刘小光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关于这里有两点我需要说明下，一是销售公司是总代理，但不是唯一总代理，如果各位对销售公司不满，可以寻找其他代理商，甚至本身就可以寻找多家代理商，只不过销售公司如果接手，就一定是全球范围内的总代理。 第二点是，所有产品在最初立项的时候，都应该是有目标定位和市场分析的，这些也是后续开展销售工作的基础依据，也就是所谓’合理要求’的前提和基础，只要是尊重事实的，销售公司的责任，自然是销售公司来承担，毕竟销售公司和各位也是有协议的“，刘小光不想搞东风西风那一套，他不怕跟谁一起往强了卷，但不想跟谁一起往弱了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考虑好了再问“，李红对于刘小光的表现比较满意，所以出言终止了这个话题，想看看还有没有漏洞能被当场发现。 ”如果我们在某个区域有一个资源非常优质且愿意给出丰厚承诺的代理商，对方要求区域内唯一总代理，这时该如何与销售公司处理关系？“，是菲利普，那个负责在华夏进行海外商品采购的人，他应该没少碰到类似的问题吧，确实也是漏洞之一。 ”如果销售公司并未在该区域开展业务，可以请该公司与销售公司签署协议，销售公司会单独计算该区域的收益，与厂商单独结算；如果销售公司已经在该区域开展业务，那么销售公司将协助厂商评估该公司承诺的有效性，并可以接受出让其他渠道给对方，但不包括4s旗舰店、电话中心和行业分销渠道，比如第一百货。 提到第一百货这类行业分销渠道，他们大部分也是跨区域的，对于这类客户，销售公司会有一个专门的ka部门去管理，他们销售的是多品牌产品，类似于erau专柜的逻辑“，刘小光知道地头蛇们的败事有余的可怕性，所以，除了根据地他愿意退一步。 ”这点我赞成，旗舰店也好，电话中心也好，行业分销也罢，其实都是erau的综合渠道，不属于任何品牌独有，所以刘总监的解决方案合理，我支持“，威廉看菲利普还准备说话，先表明了态度，谁大谁小还是要分清楚的。 ”我也赞成“，李红也点头表示了肯定，随后接着说道，”那么现在开始举手表决，成立消费电子类产品的独立销售公司，谁赞成谁不赞成，开始吧“。 说是全体表决，其实这事主要涉及的只有阅读者、imup相关的人，其他人有些甚至听不太懂，比如刘淑雅厂长，但她也有一票。 现场和远程参会的一共53人，张建设、阿加西等4名关系人弃权，49人同意，约等于全员通过。 ”第二个环节，是否同意采用电视购物通道开展消费电子类产品的直销模式？同样是五个问题“，清点完投票后，李红开启了下一个环节。 ”我们之前曾经通过赫拉书友会的目录清单中，夹带过阅读者电子阅读器的广告，但并没有因此带来产品销量的提升，而电视购物目前的商品虽然也有个人电脑，但更多的是生活用品和小家电，我们预计的这个市场真的存在吗？“，珍妮做为赫拉书友会真正的当家人首先发问。 ”我这里有几个数字，当赫拉书友会发送给会员的目录清单中夹带阅读者设备广告后的一周内，北美区域设备销量同比提升11%，欧洲区域同比提升9%，而且在夹带广告的四期后，都有类似的增长。我换算了一下，赫拉书友会北美会员39万，欧洲会员32万，北美销量提升大约1万台，欧洲大约8000台，都是会员的2.5%左右，这符合之前国际营销协会发布的目录营销的转化比率1.5%至3.8%之间，所以，我想不是赫拉会员没有购买设备，而是选择了其他渠道，对此，阅读者应该向赫拉支付广告费用“。 话音才落，珍妮就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以后我要按照会员数的2.5%的转化率收取广告费了，之前太便宜了“，引得更多的人笑了。 刘小光也微笑了下，继续答道，”关于这个市场是否真的存在，我这里也有几个数字。在23点至凌晨2点之间，大部分地方台的开机率与午间新闻期间差3个百分点，与早间新闻的差距是7.5个百分点，与晚间新闻的差距是16个百分点，看起来差距有点大，1个百分点就是上百万的观众，但实际上，凌晨这个时段的绝对值也是以百万为单位计算的，哪怕不足2个百分点。 同时据我们从专业协会得到的报告来看，年收入位于前30%的人群中，有70%有在22点后看一会电视的行为；年收入位于前20%的人群中，有85%有在22点后打开电视的行为；年收入位于前10%的人群中，有超过90%的人会在22点听取夜间新闻后，一直让电视处于播放状态。 如果将这两项数据结合，我们可以假设，每天23点到凌晨2点之间打开电视的人，多数是属于收入前30%的人群，而收入高的人群正是我们目标用户群一个关键的指标。 所以，我认为，这个市场是存在的，至少对于ipaq这种以提高个人工作效率为目的的产品，应该是符合当下高收入人群的需求的。不过，这些数据目前还都是华夏的，海外的还在进一步收集之中“。 刘小光一下说了很多，中间还有些卡顿，毕竟英语他还是差一些，但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包括需要翻译的刘淑雅等人。 第56章 数据不会骗人 凌晨到底都是哪些人在看电视，其实一直没有定论，在洛正凝的梦境里，是一家卖瘦身仪的发现了白天工作时间电视前聚集了一堆家庭妇女，一家卖pda的发现了夜里有很多做生意的，所以，后来买鞋子、卖首饰和小家电的，都集中在了白天，卖药、卖手机、卖收藏品的都集中在了晚上。 但在这电视购物兴起的大初期，所有人都还没有这个认识，只有洛正凝这个“作弊”的才能基于未来的“真相”倒推出一些线索，并通过李红交给刘小光去“发现新世界”。 而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算是完全陌生的领域，他们甚至连问题都提不太出来。 “如果我们购买的实际上是广告时段，那么电视台还能为我们提供什么？”，金巴尔在一阵小声议论中提出了一个问题，或者说，这算是他的好奇心，因为zip2正准备上线的销售功能，感觉跟电视购物的模式真的很像。 原来电视台只是打广告，之后看到的人自己去找地方买，现在电视台说，可以在我这里买了。这就跟zip2在做的是一样的，之前是我就告诉你有这个东西，在哪里，现在我告诉你从我这里买，可以更优惠，而且到了地方就能用，很方便。 所以，他现在开始关心整个电视购物的运营逻辑，看看能不能借鉴到zip2的服务过程中。 “电视台一共给我们提供三个东西，一是它们的品牌和公信力；二是广告播出时段它们会提供配套的电话服务中心负责解答问题、接单和登记售后需求；三是可以提供配套的收款和物流服务“，说完刘小光想了下，又补充道，”不过这点是可选的，我们会自己去找合作伙伴，不用它们的”。 “电话服务中心是7x24全天候的吗？”，金巴尔追问道。 “地方台，采用综艺节目形式的，都是全天候，帝都、松江还是双语的。中心台只覆盖广告播出时段，但中心台容许我们在广告中公布自己的客服中心电话，不过那样的收费方式是不同的，我们在自己的电话中心完成建设之前，都会使用电视台提供的配套”，刘小光嘴里解释着，心里想的却是该去哪里挖人来干着电话中心。 “都借助电视台的能力，这还算是直销吗？”，张若水问了一个不算外行的外行问题。 “算是过度吧，在我们没有对应能力的时候，暂时只能这样”，刘小光其实想全部采用广告时段采买模式，但现在什么都没有，这么砸广告，便宜的都是窜货的中间商。 会场暂时又陷入了沉静，李红等了几分钟发现真的没人提问了，便启动了最后一个环节。 “既然暂时都没有问题了，那么开始投票吧，一人一票，举手表示同意，弃权出声”。 依然是约等于全票通过，这次有21人弃权，主要是真的不懂行，一个新的模式和一个负责开展集中销售的公司不同，后者就算不懂能想到的好处也很多，但模式不明白就是真的不明白，没法做出正确评价，又不愿意人云亦云的就都选择了弃权，还好参与投票的人超过了半数，否则要麻烦了。 统计好投票后，继续第三个环节，关于投放预算的核准。 正常情况下，这件事应该是在成立了销售公司之后，在销售公司内部解决的，但由于是第一次，加上数额比较大，所以在洛正凝的建议下，破例放到了这个会议上讨论。 “第三个环节，也是最后一个环节，关于第一阶段，为期三个月的投放预算评估，小光，你再详细介绍下吧”，李红依然负责开场。 “好的”，刘小光知道真正关键的时刻到来了，心里也不是有些紧张，咳嗽了一声清了下嗓子后，才开始说道： ”第一阶段的主要目标是验证模式的可行性，主要通过订单量、销售额、订单转化率、投入产出比、客户售后服务率、结算周期等具体的指标进行衡量。所有评价的过程将全部基于数据的对比开展，结果也将以数据为导向，因为，只有数据不会骗人“。 虽然刘小光说的挺激动人心，但如果洛正凝听到了，一定会告诉大家，数据确实不会骗人，数据里也有真相，但是做数据的人会骗人，还是骗子里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呢，毕竟”statistics is liar“。 可惜，他不在，所以听众们觉得，刘小光很靠谱，虽然，他确实挺靠谱的，但鸡汤熬的也不错。 会场上的刘小光不可能知道洛正凝如果在场会怎样，所以他继续说着，“第一阶段，我们会选择中心台，采用时段采购模式，帝都台、武安台、松江台、金陵台、大连台和青岛台等六个地方台，采用综艺节目模式，同时在中心台、帝都台和松江台夜间新闻后采购15秒的纯广告时间，投放产品广告。 预计总投入9000万华夏币，采购总时长3万分钟电视购物时段和累积270天的15秒广告时间，预期实现100万台ipaq的销售量……”。 一台90块广告费，加上给电视购物节目组的15%让利，比走渠道25%的让利是便宜不少的，初听下来没有毛病，但随后后面使用电话中心的费用，合作配送的费用，货到付款的费用加起来，大家发现，似乎开始不对了。 当最终刘小光报出，第一阶段的总成本占到产品售价的近22%后，所有人都开始考虑起上一个问题“是否要尝试电视购物模式”，似乎，应该反对的，这成本太高了。 也有人不禁感叹，果然数据是不会骗人的，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刚才觉得热血沸腾的事情，当与数据放在一起的时候，似乎立刻就冷却了下来。 看着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李红也有点头疼，虽然这个数据自己也知道，而从流程上先定事情干不干，再看花多少钱也不算错，但现在这个结果，似乎并不太好。 难怪洛正凝之前说，不算账就无法确认事情要不要干，毕竟销售要的是利润，跟战略不同，李红颇有种“廉颇老矣”的感觉…… 第57章 那干不干 “开始提问吧，这次不限数量”，李红虽然头大，但还是决定按照流程继续，大不了预算不批再调整执行方案就是了，战略和战术分开也有这样的好处。 “为了额外3%的利润，我们需要成立新公司，招募新人，开拓新业务，开拓新店铺，这真的有必要吗？”，霍宝儿第一个蹦出来提出问题 ，她算是少数提前了解情况的人之一，也是始终认为这个执行方案成本太高的人之一，至于事情本身，她是不反对的。 “单单从成本上来看，确实只有3%的差额，但如果考虑到我们之前并没有投入广告费用这点莱卡，差额还有我们之前准备的广告预算，这也是为什么我将电视台第一位通道，而不是渠道的原因之一。电视台，本质上是广告发布的平台”，这话刘小光之前在小会上就说过，当时就因为霍宝儿提出了类似的问题，但没想到她居然再次问了出来，也不知是好意，还是不甘心。 不过，一个20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还真是觉得肯定有人问，不如她来问。 “可以我所知，我们之前并没有相关的广告费用预算啊”，霍宝儿继续充当其他人的代言人。 “其实是有的，欧洲那边主要通过媒体文章和给卖场补贴获得广告位和好位置；北美在推出了给渠道商的广告报销政策，只要渠道商的广告中出现符合要求的产品图和标志，就可以报销部分广告费；唯一没有任何动作的是华夏”，对此刘小光也纳闷，说销量不好，说找不到渠道，还一点广告都不打，甚至都没发动媒体写文章。 不过，从这点也能大约能明白为什么李红不让张建设提前参与这个计划，应该是不满吧。 “这些方面需要很多钱吗？”，霍宝儿确实不知道那两边的操作，只知道都卖的不错。 “欧洲那边的综合成本大约是售价的12%，北美大约是15%左右，而且，这两处的操作产生的市场覆盖、客群针对性，以及可以借助的公信力，都弱于电视台的视频广告”，刘小光看了下本子上的记录后才答道，毕竟最近数据有点多，怕出错。 “所以，华夏销量不好跟没有广告之间，有着强关联吗？”，霍宝儿听明白了，所有有类似问题的人也听明白了，张建设是最明白的，他以往销售时更多都是联络同业，过于遵循惯性了。 “华夏内重点是同业渠道，是走的分销模式，所以认识足够的同业是关键，这是一个策略选择问题，或者说营销模式的选择问题，在之前的模式下，广告的作用确实不大”，刘小光并不想得罪人，虽然觉得张建设做的不够好，至少没能及时调整策略，但对方的努力他也在之前有所了解，并不会全盘的去否定，所以，也算是帮着做了解释。 “那么，如果我们自己把所有的配套都建设完成后呢？费用会发生怎样的变化？”，金巴尔更关心这个问题，他想的是zip2是否也要做一些线下的配套，虚拟商品同样是需要服务的。 “应该取决于资源应用的峰值和低谷的差。因为电视广告是有时间特性的，所以对配套能力的需求也有峰值和低谷，一直按照峰值的需求准备资源，费用必然增加，但当抛开电视广告之外的时间，也能有大量资源被使用的时候，则费用必然降低，所以，这部分我们还需要不断优化才行”，峰值低谷什么的，大家不太反应的过来，但都听明白一点，没广告的时候有订单，费用就低。 “9000万广告费里，有广告制作的费用吗？不同的地方台的售后配套有相关的预算吗？还有电话中心，4s旗舰店之类的？有没有止损点设置？”，王双双在考虑要不要把赫拉会员店和这些4s店整合下，买ipaq的时候，顺便买杯咖啡，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我们给三个月设定的目标分别15万、30万和55万，具体拆分到不同的台也有对应的指标，如果达成80%就继续，少于80%就停止合作，费用也是一个月一支付的，这个与各个台里已经达成了共识，只等合同落实了”，说完刘小光停了一下，之后翻了下资料后才继续道： “我们会在6个城市里开7家4s旗舰店，并且准备邀请赫拉进行合作，建立一个小型的阅读休闲区，销售饮品、文具和玩具，选址已经开始了，等初步定下后会在找你威廉特许经营协商。 电话中心会建立在武安，初步准备选择盛夏的解决方案，软件部分将委托小草科技开发，这部分考虑未来和识途网结合，它们准备开展的在线业务也是需要电话中心的，不过同样还在选址，这次可能是买地，所以成本后续还需要看如何摊销。 所以，不好意思，这些费用目前都没能完全计算清楚，但有两点可以确认，一是这部分前期投资，对erau价值更大，二是就算这套体系应该会全球复制，华夏不过是一个起点。 至于广告的制作，电视台是可以免费制作的，但我们选择由奥格威来制作，费用大约是30万美元，目前只是个初步合作意向，已经计算到9000万之内了”。 “识途网第一个赢利点，确实在虚拟商品和在线旅游上做着选择，而且两者确实都需要电话中心做为一个载体，那么电话中心的建设算我们一份”，霍宝儿听完刘小光的话，也意识到最近识途网的模式设计上缺了一块，答应的很痛快。 “威廉旗下四个子品牌正在设计一种占地20平米以内的贩售区模式，主打外卖市场，如果4s旗舰店有需求，我们愿意配合具体的店面进行定制组合设计”，面对这么好的机会，王双双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之前威廉想搞的饮品小店，在美国东西两条海岸线开的不亦乐乎，她也想在华夏做些尝试。 “好了，其他的你们会下再商量，如果没问题就举手表决吧，这事干不干？”，李红看话题有点远，便往回拉了拉。 “干，华夏不能输”，张建设第一个蹦出来表态，他也是在表态。 这次没人弃权，真正的全员通过，不一定都是因为听懂了，而是都发现这事也许对自己的业务会有所帮助，比如，杂志是不是也能放进去？书友是不是也能借地方发展下？放点新潮服装不过分吧？嗯，不急，可以慢慢想，开起来总有机会的。 第58章 张朝的假设 随着春节的临近，一些人闲下来了，一些人反而更忙碌了。 洛正凝这学期考的不错，全年级第25，下个学期又可以回1班了，所以放假后除了做题之外，并没有太多参与公司的事情，就算偶尔被抓着开个会，他多半也就是听听，除非被点名，否则不会说什么。倒不是他想当甩手掌柜的，而是太多问题他处理不了了。 他的梦境带给他的，更多是一些趋势信息，和一些比较低层面的勾心斗角，当面对大公司和那些真正的大佬的时候，他的经历和智力都是不太够用的。 不过，他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方向性的战略决策时，他的一些观点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众人依然足够信任他，并且每到关键时刻，总会希望他说点什么。 而在同一时间段内，张朝则是另一个更加忙碌的人。 自从他发现了洛正凝身上的疑点后，就开始发动所有的资源和关系去了解这个人，深入的发掘对方身上更多的疑点，以及其背后可能隐藏着的信息。 大年二十九，张朝一如既往的整理着最近获取的信息，却被小黄告知有人来访，是三组的人。 他本想再次拒绝，但小黄却告诉他是组长亲自来了，使得他就算再不愿也得去见下，毕竟级别就差了很多，不过去之前，他还是给自家二组的组长打了个电话，通报了下情况，当然，更多的也是希望自己组长来给自己撑个腰。 \\u003d\\u003d\\u003d “我知道部里对我们三组是敬而远之的，所以我也不绕圈子，我这次来，就是想听听你对于洛正凝和小草科技的看法，你说完我就走，如何？”，二组组长宁新安是个看起来很文弱的中年男人，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嘴唇有点薄，但并不感觉是个刻薄的人，倒是笑的时候左边嘴角边的小酒窝，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但张朝知道这都是假象，此人被称“活判官”，无论他盯上谁，就算没问题的，也会被查个底掉，算是一名新时代的“酷吏”之流，一把好刀。 “洛正凝，差4个月17周岁，洛家人，英文流利，与海外出版社有联络，畅销书哈利波特和暮光之城的原作者，主要财产来源为版税，在美国开设有公司，主要在科技和文化领域投资，热衷专利技术和国际标准的获取。 创立的大部分公司在华夏设有分支机构，并且核心技术团队至少一半为华夏人，并在华夏工作，善待员工，尤其是技术人员，提供远高于华夏现有水平的福利待遇。 师从袁九宫，与美国霍氏集团，威廉家族，英国莱因哈特家族联系紧密，甚得高大仓、庄以明长者欣赏。 是小草科技的实际拥有者，也是领域移动操作系统和刘徽算法的实际投资人，正在推动wi-fi、mpeg等国际标准的制定，是reav1架构的实际拥有者，对抗mssh联盟的发起人。 大约身价百亿华夏币吧，算是个对华夏友善的投资人吧”，张朝已经发现了paypal、ipayu和翼龙芯片也与洛正凝有关，但神差鬼使的他并没有提，在潜意识里，他认为这些现在暴露出来不妥当。 “和我了解的差不多，你觉得我们有多少机会，能让他把刘徽算法贡献出来？”，宁新安保持着微笑问出了一个新问题。 “一个国际通用标准，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你比我清楚，所以，贡献这个说法成立么？”，张朝很反感对方这种匪性，答的不算客气。 “我们可以不让它国际通用”，宁新安毫不掩饰的用轻蔑的语气说着，好像他能主宰一切。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张朝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厌恶，出言送客。 宁新安闻言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表情后，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不提paypal和那个ipayu也跟洛正凝有关？”。 “是吗？我还没查到，倒是你们三组之前说有个什么美国人做的标准跟小草科技有关，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张朝持口否认，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会演个聊斋啊。 “呵呵，还有’第一神探’不知道的事情么？真是难得呢”，宁新安笑的很嚣张，嘲讽的意味很明显，但他真实的目的却是一点都没透出来。 “我要忙了，宁组长慢走”，张朝再次送客，之后也管对方反应，转身便离开了房间，只是他没听到宁新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真有意思，你似乎认了个了不起的小叔叔哦……”。 \\u003d\\u003d\\u003d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张朝，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所说的虽然有些信息算是比较隐秘的，但以三组的本事，得到也是很容易的，但对方并没有深究，反而更像是在试探自己对洛正凝这个人的看法，甚至是对洛正凝产业的看法。 正想着，姗姗来迟的二组长到了，他便把之前的情况和自己的问题都说给了组长，希望能听听对方的意见。 “张朝啊，你不是已经看到对方是在试探你看法的吗，还纠结什么呢？”，二组长听完张朝的话，都没用想就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可他为什么要试探我啊？难道他还担心我会妨碍他的行动吗？”，张朝感觉对方是要有行动了，怕自己掺和进去，所以，明着是打探，实际是警告，但又感觉没这么简单。 “三组的人，面具很多，但是他们从来不关心内部的事情，那你说，他们是怎么定位这个洛正凝的？”，二组长认为张朝是当局者迷了。 “他不是一种在用外资的身份投资吗？也可以算外人吧？”，其实张朝也不确定，他很长时间都在纠结到底该怎么给洛正凝定位，是外资的白手套，还是因为受限于规则而不得不用外资开始的国人。 “哎，他今年多大啊？”，二组长有些发愁，自家这个挺聪明的人，怎么突然傻了，但发愁归发愁，还是耐心的给出了解释，“15岁，再天才，会有谁拿来当白手套？15岁，就算再有钱，能在华夏内干啥？你怀疑他，还不如去盯着那个霍宝儿，从概率上来说，霍宝儿的几率比洛正凝更高”。 “别可是”，看着张朝要说话，二组长抢先道，“真是天才，不会那么早暴露的，成长起来用处更大，懂不懂？！居然还送人家一家杂志社，哎，笨哦！”。 第59章 围猎之前 张朝并没有从自家组长身上得到安慰，反而被嘲讽了一顿，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连头顶的灯都感觉明媚了几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觉得如果洛正凝真的有问题的话，自己应该会非常非常的失望和沮丧吧。 不过自家组长走的时候，倒是给他提了个醒，组长说，“这孩子几个项目做的事情，都是我们需要的，得盯住，别让人给搅和了，尤其是在他满18周岁之前”。 这不仅意味着自己要一直跟着这个任务到洛正凝18周岁，还意味着对于其他几个组，和其他部门过来的试探，他要给挡回去，尤其是三组和四组。 算来，这个特殊部门一共五组，一组是人员、装备和技术，二组是进入华夏的外国人事务，三组是华夏到外国的事务，四组是华夏在华夏的事务，五组是外国人在外国的事务。 所以真正与洛正凝有关的应该是一组和四组，但现在反而是自己的二组接触的最多，三组也闻着味道过来了。 大致有了思路，他又把文锦等人召集了过来，让小赵辞掉保安回来留守，小黄学电子的出身，让他去阅读者应聘下，看看能不能进入研发部门，让文锦也尝试进入阅读者的文化板块，杂志这边他负责留守。 与此同时，白大鹏与柳花花的谈判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u003d\\u003d\\u003d 经过白大鹏不屑的努力，两块地都到了关键的时候，市区东南已经完成了地面平整，现在的开发商也谈过两轮了，但龙屋建筑准备推翻先行建设方案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泄露了，所以，为了给老领导做支持的现开发商拒绝的进一步谈判。 而北部的那块地，因为之前属于亚运村的配套绿化，虽然后面归入了市园林局，但因为有个2a级景区的资质，所以过程比预想的复杂，这个认证不拿下，谁也没办法改变土地性质，而市旅游局那边根本就不买白大鹏的账，直接把事情捅到了总局，一时半会搞不定。 所以，这次白大鹏约了柳花花，准备出钱让对方去陪几个关键人，之后拿到一些证据给自己。 在两人一阵床上运动结束后，白大鹏把事情放在了明处，“我知道你最近在筹钱，帮我办件事，我给你200万”。 “怎么，终于忍不住了？”，两人之前相互试探过多次，相互捏住对方证据的事情也都心知肚明，这是柳花花缺钱，白大鹏需要信得过的人，反而这样的相互制约，让两人莫名其妙的达成了平衡，甚至连床上运动都更和谐了几分，也是怪事。 “旅游总局景区质量评审委员会的两个评委，和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总，如果你能从他们那拿到钱，都归你，之后你我两清，各走各的阳关道”，白大鹏说的很直白，他已经没办法了。 “一人100万，我不能露脸，先给一半”，柳花花想了想，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先给100万，时间地点我来安排，一周内搞完”，白大鹏没太多可选余地，咬着牙应承了。 “搞定一个给70万，最后一个60万，成就搞，不成就算”，柳花花并不信任白大鹏，要尽快见钱。 “行，明天给你钱，初二去第一家”，白大鹏答应的痛快，柳花花自然态度就变好了，两人又研究了大半夜的生理结构，到好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一般了。 次日，白大鹏刚刚从一个买来的账户，把钱转向柳花花用母亲名字开的账户，小黄就发现了这笔交易，立刻便通知了张朝等人。 \\u003d\\u003d\\u003d 半小时后，张朝与其他三人聚齐到了办公室中，开始仔细的核对起了白大鹏和柳花花最近几个月的行程和资金往来情况。 “白大鹏最近依然是在为了龙屋建筑的两块地在忙，见的大部分都是相关的人员，最初柳花花还有陪同，后面都是白大鹏一个人，但明显出入的场所高级了很多，开销应该不小”，小黄先简短介绍了白大鹏的情况。 随后小赵说起来柳花花的情况，“柳花花除了前期跟白大鹏出双入对之外，其他时候没太多动作，只是把帝都的房子卖掉了，之后在她母亲的老家买了一套带花园的三居室，并且最近提交了辞职报告，感觉上是要准备跟母亲回老家了“。 ”发现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吗？“，张朝问道。 ”白大鹏应该收了一些请托，用的都是别人的账户，就是买的村民的身份办的，大约100万的总额，柳花花那边没有，她以往也只是收了白大鹏一些东西，工作上比较懈怠，真正的违法乱纪的事情，几乎没干过 “，小黄答道，并且把一张简报递给了张朝。 张朝扫了一眼，想了两分钟后说道，”我感觉他们可能是要有行动了，要盯住他们，如果两个人再次同时出现在某个场所，更要格外关注，如果安全，甚至可以先把柳花花控制起来“。 ”队长你这是要突击审问柳花花？“，文锦感觉这样似乎有些冒险，所以提示了一句。 ”对，之前让你们泄露给开发商的信息，和向旅游总局通报的事情，让两块地都卡住了，通过正常的关系疏通应该很难在短期内得到结果了，我想白大鹏是急了，所以要用下作手段了，而给柳花花钱只有两种可能，让她去办，或者让她找人办。 但，在柳花花准备离开的前提下，让她去办的概率大于让她找人去办的概率，但无论那样，柳花花都至少知道计划的一部分，而且，柳花花在真正实施之前，加上之前的表现，完全脱身也是有机会的，我们应该可以将她拉到我们这一边。 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让她去拿到更多白大鹏的犯罪证据，这样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张朝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他知道一般的事情对白大鹏都不致命，尤其是日本人可能给他下了重套的情况下，如果想让白大鹏配合，至少罪名不能比日本人给的低才行。 而勾结外国人这条，足够了，毕竟日本人给按的毁他一个，这个，拆他一家椅子。 第60章 洛家年会 大年三十中午，洛正凝和爷爷一起去了国宾馆，参加洛家的新春年会。 原本洛正凝不想来，他对洛家人的印象一般，两次参加活动的体验也不算好，但洛智川强势要求，袁九宫也表示自己也会去，他才同意去凑个热闹。 其实要说洛家年会，其实在一些圈子里还是挺有名的，一个是因为洛家一些在位置的人都会出现，很多人都希望能借机认识一下，毕竟电视里见和现实里见是两回事。 二个则是这年会的请柬一共只有100张，每张请柬可以带最多只能带两人进入，还必须是请柬持有人的妻或子，女儿都不行，更别说孙子孙女了，所以，别说外人，家族里的自己人都轮不上。 三个则是一些特邀参与的人，同样都是各个领域的翘楚，一般不会超过50个，也算是宗亲会给族人拓展关系的助力之一，反之亦然。 所以，洛家内部争取的是100张请柬，外部争取的则是那个50个特邀，当然，也有些人是不用争，来不来凭自己心情的，比如袁九宫，高大仓这类。 而这次洛正凝之所以能力，不是因为洛智川，而是因为他自己有张请柬，这还是到了现场进门的时候他才知道的，因为门卫说，孙子不算随同人员。 只不过门卫在看到洛正凝的请柬后，更为难了，看着洛正凝这个明显不在族谱上的名字，他不知道是该给他族人戴的黄花，还是给他特邀戴的蓝花。 最终，一样给了他一个，告诉了他区别之后，随便洛正凝自己去选了。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想都没想就戴上了蓝花，之后在进门的第一时间，被刚好路过的袁九宫给拉到了个小房间里。 “这是洛川星，你应该叫太爷爷”，小房间里一共坐着四个人，都是电视里见过的，袁九宫指着其中最常见的那个介绍了一句。 “太爷爷好”，师傅的面子要给，但你介绍谁我叫谁，这应该没毛病的。 “洛川晴，洛智升，洛智图，叫人”，袁九宫从左到右依次点名，洛正凝太奶奶，爷爷的挨个叫着，叫完继续闭嘴装哑巴，这反应倒是让做这个几个老人都露出了笑容，嗯，挺能装，好孙子。 “书是他的，钱也是他的，捐的决定他也同意，但现在不行”，袁九宫把洛正凝向前推了一把，之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洛正凝知道说的是《聊复集》，知道师傅是让自己解释为什么现在不行，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现在因为大家没见过，有幻想，所以觉得如何如何，但真的看到了，声音就多起来了，大环境虽然这两年对中医友好了很多，但还不够，得找到类似青膏素那样的成果后，才能交出去”。 洛正凝说的平静，但心里也在打鼓，这里做的最低级别的都是中心委员，没接触过，所以实话实说是他唯一的选择，但不放心的很。 “青篙素是西药吧？”，洛川晴说话很慢，但声音很清脆，一点不像一个老人家在说话。 “是啊，可为什么呢？因为这是用西方医学的标准评定出来的，但它根子上不是黄花篙的茎叶么？怎么，就因为我们煮着吃效果不好，所以，它就是西药了？”，洛正凝没有给中医中药正本清源的能力，但他自有他的不服气。 “那你觉得它应该算中药吗？”，看着梗愣着脖子反问的孩子，洛川晴倒是笑的有点开心，不禁反问了一句。 “按现在的分类方法，确实不算，但我觉得应该算，因为它是华夏人发明的，方法虽然分中西，但归属权应该归于发明人”，听起来颇像诡辩，但没人能否认，科学无国界而科学家有国界。 “所以，爱因的成就应该归属德国？”，洛智升似乎觉得这娃娃挺有意思，不怕人的，也调侃了一句。 “有些人，天生没有祖国，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分，不过他们有信仰，就好像没几个知道爱因是美国和瑞士双国籍，但都知道他的信仰一样”，有些事不用明说，所有人都懂，尤其是一群老人精。 “那你说说，中医是什么？你不是说方法分中西么，你怎么分的？”，洛川晴对这个第一次见的小娃娃特别有感觉，就有点喜欢，不是因为他顶中医，而是那份不符合年龄的从容和不怕人的劲儿。 “中医强调的是系统和平衡，西医强调的是针对施救，在不同的环境和条件下，方法是被医者选择的工具，而工具不该成为信仰。中医是基于华夏人看待世界的方式和方法而形成的一套治病不救命体系，而西医为了救命愿意做出有选择的牺牲”，这是洛正凝偶尔看《聊复集》产生的想法，虽然不一定成熟，但这是他自己的见识。 “好啊，好一个工具不该成为信仰，看来中西医结合要做的第一件事让两者平等啊”，对于洛川晴来说，洛正凝的见识很肤浅，很表面，但方法是工具这个观点却深得其心。 “所以，你不同意现在捐出来，是因为认为中西医不够平等吗？”，洛川星手里有与洛正凝有关的所有材料，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从公心的角度，他认为这个重孙是个干大事的，但从私心而言，他又认为他是“幼儿舞大剑”，十分的不知深浅，不自量力，但这些都不妨碍他对其有所期望。 “哪有什么平等，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中医，不是有决心没能力，就是没决心没能力，他们干不成事，别浪费了我的钱和大家的期望”，洛正凝说完还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屑。 “你这小娃娃，一句话骂了天下所有的中医啊，你凭什么？”，一直看戏的洛智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着。 “几位长辈应该知道招募研究志愿者的事情吧，已经正式开始了两个多月了，消耗了超过200万华夏币了，几位知道进展是什么吗？设备、药材买了很多，居然连一个参与验证的病例都没找到，您问我凭什么，大约凭我花钱买了个教训？”，洛正凝想起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就生气，语气也冷冽了几分。 “九宫？”，洛智升转头求证，就见到袁九宫正在点头。 “所以，昨天我把几个研究组都解散了，还听了一些怪话，虽然我理解人之常情，但他们确实太过分了，后面估计还会有一些声音出来，还需要再处理，你们觉得，现在捐出来，真的是时候？”，袁九宫说的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第61章 开所医院 四个老人听完袁九宫的话都一时没有表态，但袁九宫却并不准备就此停歇。 “药厂什么的，一直都是不死心的，有些是自己来的，有些是找说客来的，还有一些是带着权利来的，我这都快朝杖了，居然还有毛没长齐的小娃娃，拿着国家赋予他们的责任来威胁我，都是好样的啊，嗯，还有你们洛家人，长歪的也不少”。 “九哥啊，这怎么还有洛家的事情啊？虽然我们不太管那些小辈们折腾，但这事也是让说过不让他们掺和的啊”，洛川晴显然是几人中跟袁九宫最熟的，听着袁九宫说洛家人长歪了，自然想探个究竟。 “这个什么宗亲会啊，说起来一回事，做起来一回事，看起来为孩子好，骨子里搞得还是当年世家那一套，不如还是解散了的痛快，也别拿我们几个老家伙做耗”，这话让洛正凝觉得有点新鲜，他听这话的意思，似乎几个老人家都不是发起人。 袁九宫似乎看出洛正凝的疑惑，对他解释了一句，“按照宗亲会那套逻辑，他们都是旁支，跟嫡系不是一卦的事，是宗亲会成立后才被拉进来坐镇当虎皮的”。 “这事怪我，当初想着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相互认识下，也可以有个帮衬……”，洛智升似乎有些后悔当初的行为了，表情和动作也很到位，但洛正凝就是感觉有些不对，但不知道哪里不对。 “行了，你以前主要在农业口工作，对一些导向不敏感也算正常，不用过于自责，但搭建起来了，就得有个规矩，既然九宫说长歪了，那就查清楚，该修枝剪叶就修枝剪叶，别心软。智图，你来处理吧”，洛川星一锤定音，并不是仅仅因为相信袁九宫，而是他对阳奉阴违这一套知之甚深。 “九哥，既然你把研究组都解散了，那我给你推荐两个带头人行不行？”，洛川晴相对而言，更务实一些，也更希望能从《聊复集》中尽早挖掘出实用价值。 袁九宫闻言没有说话，反而是看向了洛正凝，这也使得几位老人也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洛正凝知道这是袁九宫让他自己把计划说出来，但被大佬们看着他心里确实有些发毛，但也知道这事只能自己说，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后续想法。 在洛正凝看来，用中医的治疗手段和评价标准最大的问题就是主观性太强，什么阴阳、平衡、五行、升降这类概念，说的人自己都不一定明白真正的意思，更何况听的人。 就好像，中医有一个黑盒子，一边可以输入一些关键词甚至语句，另一边就出来一个结论或者方向性的指引，但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过程，以及其中的方法，都在黑盒子里，没人知道。 但中医所有关注的内容，在西医里又不能全部对应，所以，当下的中西医结合做的第一个工作是建立对应关系，之后让中医可以通过看数据指标，验证自身望闻问切出的结论，而后，选择自认为合适的药石手段进行治疗。 这是一条基于现实来看，可行的路线，但气血这玩意，不说气，连血都和西医的血不完全一样，五脏六腑的定义更是差的挺多，强行建立对应关系的结果就好像用儒家思想解读西方哲学，用佛经匹配圣书，共通点肯定能找到，但共通之外的依旧得干仗。 这在根本上，是两个系统，或者两种思维方式，甚至是两个文明的碰撞，想兼容并蓄固然是一个出发点很好的想法，但前提是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要什么，为什么。 所以，洛正凝这次准备将诊和药分开。 他准备干三件事，第一是设立一个助学基金，面向致力于在肝硬化和乳癌两个方向发展的贫困生提供奖学金；二是成立一家民营专科医院，只面向肝硬化和乳癌的病患；三是成立一家药品研究所，针对肝硬化和乳癌不同阶段的治疗，进行特效药研究。 听完洛正凝的理由和要做的事情后，几个老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思考，而后洛川晴问道，“你所要做的药品研究，是类似青蒿素那样的研究吗，从历代积累的药方中发现关键因子，而后提纯？”。 “是的，选择肝硬化是因为它后面有肝癌，而乳癌算是相对比较容易应对的恶性肿瘤之一，所以，太奶奶如果推荐人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我这个需求？“，想法可能很好，但没人也是鬼扯，洛正凝自从知道那些人不可信之后，就开始考虑这个是事情，但他真的没人，所以只能想。 ”此事恐怕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不是一两个，三五个人能解决的问题“，洛智图并不是要阻止，而是在表示担忧，在他看来，就算再天才，也还是太年轻了。 ”我虽然真的不懂行，但我是这么想的，第一是资金，我不算缺，一年千万的投入我拿的出来；第二是时间，我不着急，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都不算是问题，青蒿素不是采用了5年就问世了么，不急； 最后就是规模，我准备采用邀约制，每种病症同期住院接受治疗的人，不超过10个，不开门诊，或者说，我只是要医院的牌照，其实还是个研究所，研究所就更是如此了，每个方向一个带头人，团队他自己配，但肯定不是无限制的“，洛正凝也不知道这样搞能不能行，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你这还真就是个研究所，那你资助的那些贫困生，就是给医院和研究所准备的后备补充了？还真个产学研一体了？你这个娃娃，心还真大啊”，洛正凝无法判断洛智升这句话是正面的调侃，还是带着调侃的否决，但他觉得这位跟宗亲会关系复杂，自己应该躲远点。 “九哥，曾高贤和管培光怎么说？之前的几个项目，他们都没参与？”，洛川晴似乎意识到了问题，无视了洛智升的话，反而对袁九宫问道。 “管培光说自己专精是心肺领域，所以没参与，曾高贤推荐了两个人参与消渴症和羊癫疯两个课题，但都是露了一面就没了消息，我们自然也不会强求”，袁九宫没评价人，只是说了下行为。 “川晴，你有什么怀疑吗？”，洛川星是知道曾、管二人的，他们最近一直在推动书的问世，给上面写了不少的报告和申请的，但按袁九宫所说的情况看，就有些反常了，所以看到洛川晴皱起眉头，就问了一句。 “我怀疑，有些人想得到书里的一些内容，再走曲线”，洛川晴也不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是说……”，这个猜测太大胆了，能鼓动两位长者参与的事情，肯定小不了。 “他们可能是真的觉得有必要，但他们身边一些人的用心就不得而知了，长者们还是值得相信的”，洛川星出言定论，这个想法太危险，不能随便说出口，至少现在人这么多，不可以。 第62章 只能看着他战斗 话题过于重大，自然气氛也就沉重，袁九宫最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他挑起了个新话题。 “小猴子，我听说你的钱都是写书赚来的，你到底赚了多少钱？”，他对洛正凝问道。 “5亿？”，洛正凝大致算了下，扣了下税，报了个数字。 “臭小子，赚那么多也不说孝敬孝敬师傅，真是白疼你了”，袁九宫其实就是想换个话题，所以徒弟到底赚了多少钱并不在意。 “华夏币？”，洛智升似乎上心了，核实了一下。 “嗯，不禁花，干啥都要钱，公司开一个亏一个，您没看我还住小平房呢么”，洛正凝含糊的应了一声，就开始跟自己师傅哭穷，他感觉里，这个洛智升不对头，他不喜欢。 “娃娃，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在肝硬化和乳癌方面有经验的西医专家，药物方面，我可以给你推荐两位有传承的中药处理师，能不能请到看你自己。另外，我有个孙辈，之前在一家省里的医院做综合管理，我可以安排他去你的医院做个院长，处理日常事务，其他的，都要你自己来了”，洛川晴突然说话，把话题拉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好啊，谢谢太奶奶，那我过了年就去先买块地，把医院和研究所盖起来，之后开始招人。不过，历代积累下的药方什么的，您能不能给指条路，我去哪里能搞来？”，洛正凝听到能给介绍人，自然是开心的，不过也没忘顺杆爬着要更多。 “公开的去图书馆，私人的我知道一些，可以告诉你，保密的，别想了，等你出了成绩，也许有机会看到”，洛川晴并不讨厌对方的顺感爬，反而因为地位高了，身边的人多的是敬畏，反而少了这份膝下承欢的乐趣。 “行啊，那研究所和医院就叫’聊复集研究院’和’聊复集诊疗所’吧，我就跟这本书里的内容死磕了”，洛正凝也借机表个态，大约的意思就是，什么时候有人愿意比我出更多的资源研究这本书了，再来找我谈捐献的事。 “哈，还真是个小猴崽子，你这是连太奶奶都不准备给看啊？”，洛川晴这种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如何能听不明白小家伙的意思，但难得心情好，也愿意开个小玩笑。 “啊呀，这是多少年没见过川晴妹子笑了，这可难的了，一会我的多喝两杯”，袁九宫怕自家徒弟接不住话，出来搅和下，倒是把一屋子人都给搞笑了，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子上都很开心。 不过，书的事情至此算是暂时结束，等着年后医院起来，再有人唧唧歪歪，在座的老人家们应该是会说话的，尤其是正对口的洛川晴那边。 随后几个老人又问了几句洛正凝的学业，和后续是否准备在国内出书的事情，袁九宫就把人带走了，倒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问洛正凝，为什么会带蓝花，用特邀嘉宾的身份进到会场里。 \\u003d\\u003d\\u003d 等到洛正凝离开后，四个老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们通过刚才短暂的闲聊发现了一些问题。 “感觉这个娃娃背后应该没有其他势力，他做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分散，但还是有迹可循的”。 “嗯，而且对于华夏的认可度还是很高的，但是对宗亲会就单薄了很多”，洛川晴接着洛智图的话说着，她确实挺喜欢这个孩子。 “但他这赚钱速度似乎有点太快了，而且，他身边的人也有点太复杂了”，洛智升指出了疑点。 “那个威廉是我安排人去查的，但查的人盯上了这孩子，地方上也有些人眼红，不过都还在观望，我们得有个态度”，洛智图是几个人中对洛正凝了解最多的一个，张朝就是他安排的。 “前阵子，宁家那个老头跑来找我喝茶，提起过这孩子，看样子是想找个机会见见，给我先垫个话的意思，这孩子跟宁家有什么往来么？”，洛川星属于实权派，平时很忙，所以了解的不多。 “他家有个女娃娃，原本配了个咱家的小辈，后来那小辈搞破鞋的事你还记得不？那个女娃娃跟洛正凝关系好，前阵子，为了那个女娃娃和她女儿，洛正凝在宗亲会的活动上打了一架，可能是因为这个”，洛智图回想了一下，才找到一些线索。 “嗯，那刘盛魁，高大仓那边是怎么回事？还是张家？”，洛川星没表态，反而接着问。 “嘿，也不知道是这孩子运气好还是怎么的，刘盛魁家老三在这孩子的公司里，高大仓是因为一个学生认识的，结果自家儿女都去支持工作了，而高大仓那个学生就是张家人，不过原本算是不太受重视的旁支，最近他们搞了个什么操作系统，上面很重视，张家自然也就动了心思”，洛智图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还有霍氏集团，我们之前联络了不知道多少次，人家都不愿意来，结果这小子把人家话事人之一的掌上明珠给忽悠过来了，你没发现最近霍氏集团在内陆投资已经超过100亿华夏币了么，这小子算是个福星哦”。 “还有这事？”，洛川星听完都有点惊奇了，这个小娃娃不知不觉间身边已经有了不少人了，虽然可以认为是不同体系的分散投资策略在下注，但显然这孩子被很多人看上了。 “还有呢，美国的威廉家族，英联邦的莱因哈特家族，这两年也在加大在华夏投资的力度，涉及地产、餐饮、文化什么的不说，设备厂、组装厂、深加工厂都开了五六个，带来了一些好东西的”，洛智图回想着最近看到的一些资料，也是有些开心的，在他来看，技术这玩意，才是硬核的。 “现在政策好，市场也大，那些人能看到华夏的机会也是正常的”，洛智升条件反射式的泼冷水，他对洛正凝印象不好，他认为这孩子太跳了，需要管教。 “确实，我们这些年，用市场换经验，用利益换效率，确实对外商们很是优待，吸引一些人进来很正常，这不是某个人的功劳，是政策的导向决定的”，洛川星没想否认洛正凝的价值，只是他的高度看问题会更客观。 “哎，说起来，还是娃娃太小了。前阵子有件事，咱家娃娃那个公司上市了一个产品，美国人联合日本和高丽人组成了一个联盟针对他，之后，他凭着自己的力量在对抗，但因为他名下的公司，都是美资或者英资的，所以，大家都当是资本主义的狗咬狗，但他确实是，我们华夏人反击的号角啊，可惜啊……”，洛智图说的自己心情都不好了，喝了口茶才把气顺过来。 “现在，娃娃的人还在跟那个联盟打官司，他们抢的是一系列的标准规范，包括技术、专利、规范、过程等等，但我们只能在边上看着他战斗，哎……”，真是喝几口茶都顺不过来的气啊…… 第63章 帮帮他 “怎么能帮帮这孩子？他要开医院，开研究所，也是对别人失望了吧，但他不能一个人扛下所有的”，洛川晴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觉得是个有意思的小辈，现在听洛智图说下来，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觉得自家的孩子被欺负了。 “他那个产品据说在欧美卖的很好，人家联盟针对，也是正常的商业手段，我们没有下场的道理”，洛智升才不想帮洛正凝，他觉得接受一些教训才是好的，才好调教。 “确实，这事知道内情的本就不多，甚至知道了还需要帮忙掩盖，以免暴露的早了，反而给他添麻烦，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看着”，洛智图说的是道理，不带偏见。 “他还是外资，想给个优待政策都没机会，嘿”，洛川星也想明白了，不知该怎么表述自己的心情。 “你说，这孩子的父母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洛智升看起来是八卦，实际上在引导。 “嘿，你还真说对了，应该是完全不知道。一年前他买了一家服装厂，当时还惹了不少麻烦，那家厂子就是给他父亲和姨妈舅舅们买的，怕他们下岗没事情干，真是没法评价”，洛智图微笑着解释着，眼睛却扫了洛智升一眼，他觉得这个兄弟有小心思。 “不说也对，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洛智川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到底能怎么帮下这个小家伙，却也是一时没有思路，但几人都时间宝贵，一个小人的事情已经占用太久了，遍换了话题，说起其他需要被关心的事情。 \\u003d\\u003d\\u003d 袁九宫带着洛正凝离开后，并没有真的带他去认识人，而是直接放手让洛正凝自由活动，自己则去找老友聊天了，毕竟七十多了，老朋友越来越少了，错过这次，没准就没下次了。 洛正凝则一直对这种活动并不感兴趣，便走到了自助区准备找点吃的喝的，躲到角落里等着活动结束后早点回家，今天姥爷生日，晚上要去祝寿的。 结果转了一圈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自助区附近徘徊，边上虽然有些房间开着门，但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就知道，里面应该是些有身份的 ，倒搞的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正寻思着是不是干脆走人算了，反正最大的几个见过了，收获也还不错，继续待下去不过是等着吃餐饭而已的洛正凝，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嗯，我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说话的人是洛宁贤，他是跟自己父亲一起来了，自从上次父子谈话后，他就对洛正凝上了心，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接触，这次年会意外在会场发现对方，自然是要上来正式认识下。 看着对面有些眼熟的人，洛正凝还是为那句明显是搭讪的话给误导了，他以为可能洛家人相似基因多，所以会看着感觉都面熟，但他还是比较客气的回了一句，“我看你也有些面善，但似乎并不认识你”。 “没事，可能就是见过，现在认识也可以，我叫洛宁贤”，这个名字洛正凝是记得的，打白天天的时候，这个名字出现过，在比对下发现，确实是一个人，想着上次没来得及道谢，立刻热情了不少。 “我记得你了，之前我们在赫拉俱乐部的时候见过，你还帮了我，我是洛正凝”。 居然被记住了，洛宁贤有点开心，这样就好办了，一个有心结交，一个心存感激，两人倒是很快的熟络了起来，洛正凝也暂时打消了离开会场的想法，两人找了个边角的位置，聊了起来。 \\u003d\\u003d\\u003d ”你是说，阅读大厦和赫拉社区两块地，都是归你之前在的区局管的？还参加过一个因为限期要求施工而要退地的会？“，洛正凝有点开始相信缘分这个东西了，那算是洛正凝碰到的第一个麻烦，虽然后面解决的很好，但第一次，总是印象深刻的。 ”是啊，之后我回去才知道，我是被推出去背黑锅的，最后换到了现在这个地方，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虽然刚转过去干的都是杂事，但后来威廉又在北边拿了块地，我负责对接，因为进度不错，等正式竣工了，没准我就能升职了“，洛宁贤暴露出自己知道洛正凝和威廉的关系，谈的也多是自己和威廉公司的交集，并不提更多，所以洛正凝并没怀疑太多，只是觉得大家有缘。 ”那你和那个威廉还真是有缘呢，他北边的地应该也开始内部装修了吧？“，洛正凝纯属闲聊，说到哪里算哪里，北边的地早就盖好了，但是住宅还没开卖，商城也就没着急开。 ”听说主体都没问题了，但是之前答应的配套还差一点，而且那边的商城只租不卖，有些商户不满意，听说还在谈判“，洛宁贤最近一直在忙活这个事情，因为建好了，但一直没开张，他的任务就不算结束，也没法做评估，所以也想着打探点消息。 确实有这个事情，商城的运营本来是准备采用统一收银，统一进销存的模式开展的，这也是当下大部分百货商场的逻辑，但因为其中涉及一个邮市迁移的问题。 最初只是说提供新的摊位，提供统一管理，现在说要统一收银，这些摊主就不干了，而且，那些摊主还想着直接把位置买下来独立经营，对于没什么资金压力的洛正凝来说，这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跟邮币市场有关的只有一个副楼，完全可以区隔开，但洛正凝在梦境里看到过未来邮币市场的没落，甚至大型商业综合体的没落，所以，他不想把那么好的位置让这些只流行几年的摊位占用。 洛正凝短暂的考虑了一下，虽然不想让洛宁贤知道太多，但基于“有缘”这个前提，他还是准备帮帮他，给他支个招，也算从侧面帮助下自己。 ”这事，我听威廉提过一句，其实我觉得吧，邮币市场那边的摊主应该还是觉得租金太高，而且他们卖的东西特殊，可能转身交钱的功夫人家就不买了，所以我想，如果能在那些楼里，找个特别便宜的地方，让他们继续用地摊的方式存在，应该也是可以的“。 ”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之前看过他们的地下室，通风条件很好，地方也特别大，如果能加上隔断，不比上面差，可惜我人微言轻啊……“，成年人的沮丧，不过是一瞬间，洛正凝看着都觉得孩子确实不容易。 ”你说，要是你回去写一份报告，我悄悄跟威廉按照你的报告嘀咕嘀咕，之后，你提交了报告，我想办法让威廉安排下面的人漏几句话给你领导，这事能成吗？“，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洛正凝决定在帮帮他，毕竟早点开业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洛宁贤眼睛亮了，不是这个主意有多好，而是洛正凝帮他出主意了，这样以后就可以有来有往了，他开心啊！ 第64章 whol饮品连锁 两人正讨论着报告的细节，又有人插了进来，是洛德逸，他做为小辈里比较优秀的存在，自己有一张请柬。 “小叔叔，你也来啦，我这给您拜个早年”，他刚进来就看到了洛正凝，赶忙跑来打招呼，虽然看到了对方胸前的蓝花，也没多说一个字，毕竟这是他的财神爷，最近光从洛晨曦那边拿到的几本书被称为“鸡汤”的书，就让他转了几十万，比他之前一年赚的都多。 “德逸啊，新年好啊，我听晨曦姑姑说，你很有眼光啊”，对洛德逸的情况，洛正凝还关心过一阵子，后来感觉他确实就是为了赚钱，也就不再管了，凭本事赚钱的事，他支持。 “得嘞，借小叔叔吉言，不过今儿见着您了，还有个事儿，您看看能不能给支个招？”，顺杆爬算是这种混江湖的人最擅长的，他也不管边上还有别人，更不考虑什么脸面。 “嘿，是赫拉会员店的事？”，洛正凝听王双双说起过，资源倒是不错，只不过对方本小，语言也不过关，肯定是不能让加盟的，但洛正凝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感觉这可以试水下在美国已经开了上千家的饮品店模式，所以直接点了出来。 “可不是么，看来小叔叔也是关心侄子的”，这话肯定是无节操的拍马屁，不说16岁的洛正凝对着28岁的大侄子不适应，边上的洛宁贤都有点听不下去，偏偏洛德逸他就能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 “别闹，会员店肯定不行，这个规矩是死了，不过我有个同样赚钱的建议，你要不要听听？”，洛正凝压中心中的不适，不断告诉自己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才算把话说完。 “行，您说，我听着，这事是我给天天正的，她也不小了，一直晃荡也不是个事，我想娶她，她就的有个正经活，不然进不了门，所以，小叔叔，就算不太赚钱也没关心，只要是个正经事就行”，这几句话洛德逸说的郑重其事，也很诚恳，连眼中常见的闪烁都没有了，让洛正凝颇为意外。 “行吧，既然你坦言是个白天天谋的事，冲着你这份坦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肯定是个正经事，嗯，宁贤哥，如果你要是有赚钱的想法的话，也可以一起听听”，洛正凝想了下最终还是决定给洛宁贤一个参与的机会，反正这种店，越多越好。 “美国有一个whol！的饮品连锁店，是威廉和霍氏集团联合推出一个品牌……”，洛正凝把连锁饮品小店的事情大致给洛德逸和洛宁贤做了介绍。 whol！华夏名字是“哇哦！”，同时包括了威廉、霍氏、莱因哈特和洛的首写字母，是一个提供包括咖啡、调味茶、奶茶和时令果汁饮品的外卖饮品店，单价1至5美元一杯，占地面积20平米以内，常驻店员最少2人。 主要开设于社区超市附近、酒店大堂、旅游景区售票处附近和中高端写字楼附近，初期单点投资约3万美元，正常情况下1月内实现收支平衡，6个月内可以收回所有投资，目前已经在美国开设超过1000家，加拿大和英国境内也均超过200家。 “国内租金还很便宜，人工更便宜，但是设备反而贵一些，所以，开一家店15到20万应该够了，华夏现在街边开可能还不太行，但是涉外酒店、国贸、王府井这些地方，应该还是可以的，要不要考虑下？”，洛正凝做了个总结，之后等着两人的反应。 “不好意思，冒昧问一句，几位刚才说的是在美国很火的那个whol吗？他们准备在华夏开店了吗？”，洛德逸和洛宁贤还在思考，另一个陌生的软糯声音响了起来。 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样子，浓眉大眼自带一份英气，一头栗色的短发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胸前的蓝花表示对方是一位特邀嘉宾。 “是的，你知道’whol！’？”，洛正凝礼貌的表示了肯定，并反问了一句。 “是的，我叫怀芷萱，怀念的怀，岸芷汀兰的芷，萱草忘忧的萱，我刚刚从美国进修回来，研究的方向就是连锁经营，所以关注过这家迅速崛起的whol，之前也联络过霍氏那边，但他们说暂时没有在华夏授权开店的计划，所以，刚听你说到，就冒昧的插话了，实在不好意思”。 对方一下说了很多，这种表现在陌生人第一次见面时就出现还是比较少见的，但洛正凝却觉得挺好，是个直截了当不磨叽的人，这就算是对了他的脾气了。 “岸芷汀兰，萱草忘忧，好名字呢”，洛正凝真的觉得好，也就自然的恭维了一句，之后才开始回答问题，“大约你现在去问，对方也还会告诉你他们没有在华夏授权开店的计划，因为这个事情，霍氏说了不算，威廉特许经营才是正主，美国和欧洲，不过是分支机构，所以，恭喜你，回到华夏，找到了起点”。 洛正凝看着对方有些迷茫，又有些激动的眼神，不好意思在闲扯，比较正式的把其中的关系说了出来。 “whol！”和“哇哦！”是whol国际注册的全球商标，在北美是whol国际和霍氏集团成立北美whol特许经营公司，并拿到了whol国际的商标授权，之后在北美开展业务，而产品、规范、配套设备和物料等，等则由威廉特许经营北美分公司供应；同样，在欧洲，是whol国际和莱因哈特家族的雄狮集团成立了欧洲whol特许经营公司。 华夏目前没有合作伙伴，是因为认为市场消费能力不足以支撑全面铺开，但目前准备考虑开展一些试点，刚才所说的，就是邀请洛德逸和洛宁贤开展这个试点的事情。 而洛正凝没说的是，自己是whol国际4个股东之一，出资150万美元认购了15%的股份，其余是赛琳娜25%，霍氏30%，威廉30%；同样的，威廉特许经营公司，也按照同样的比例进行了拆分，只不过代价是whol的4倍，15%用了洛正凝600万美元。 “那么，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成为威廉特许经营华夏区域的代理呢？东亚区的更好”，怀芷萱听完后略显激动的追问着。 “霍氏的优势是他们在美国东海岸和西海岸有很多资源和可用人力，雄狮集团的优势类似，如果您在华夏多个城市有可用之人，应该是可以谈的”，洛正凝感觉对方似乎身份不简单，在听到两家全球一百强的企业只是区域合作后，居然还敢问条件，这本身就是实力的体现。 第65章 他最喜欢了 怀芷萱听完洛正凝的话也是微微诧异了一下，她没想到对方那么直接，居然连自己的情况都不了解就直接开了条件。 更有意思的是，居然对自己想怀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夸自己名字好听，还不如边上那两个听到自己名字后的反应正常。 这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呢？怀芷萱忽然有了点恶趣味上头，想探探洛正凝的底。 “还不知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洛正凝，洛阳的洛，正常的正，凝结的凝”。 居然是他，怀芷萱完全没想到，居然准备给自己安排的联姻对象居然是这么个小屁孩？！这群王八蛋到底打算干嘛？这得比老娘小10岁了吧？怀芷萱心里骂着，嘴上也没停。 “小哥今年有18吗？你看起来好小啊”。 怀芷萱不过是偷听了个名字，所以想确认下岁数，却被洛正凝误以为对方是嫌弃他年纪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资格谈事情，虽然心里不爽，但也理解这个“正常”反应。 “再过几个月就要过17岁生日了，不用担心，具体的合作，你要去跟威廉谈，我最多传个话”。 知道对方误会自己了，怀芷萱本不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生意不着急，知道找谁就行，我就是看着你这么年轻，突然就觉得自己老了”。 那一瞬间的小女生姿态，洛正凝还没什么反应，但边上的洛宁贤确实被晃了神，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很多，他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对方。 而知道更多的洛德逸则有种看戏的感觉，他还不知道怀芷萱偷听到了一些，但他总觉得给这俩人拉郎配的绝对是人才，这老妻少夫的组合，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正是青春时，魅力四射的阶段，一点不老，真的，至少我很喜欢”，洛正凝随口的一句夸奖，导致未来多了很多故事，但现在，他就是说出了真实的感觉，而已。 “哈哈哈，小哥这嘴真甜，我也喜欢的很，那给姐姐留个电话吧，我目前可以在华夏经济排名前20的城市拉起队伍，应该可以去跟那个什么whol国际谈谈的“，不知道为什么，被洛正凝夸了一句，怀芷萱居然特别的开心，莫名的，因此说话声音也就不自觉的大了几分，自然也被更多的人听到了。 这其中，就有个一直偷偷跟着怀芷萱的男人。 \\u003d\\u003d\\u003d 怀芷萱拿到电话又问了下，whol对日本和高丽市场的考虑后便暂时离开了，洛德逸和洛宁贤也赶紧凑了过来。 ”小叔叔，你不会不知道华夏怀家吧“，洛德逸说的比较直接，说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他见洛正娘点头，且眼露迷茫，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忙跟他开始做起了介绍。 怀家，是满清皇族的一支，从辛亥革命开始参军，打过军阀，打过侵略者，打完解放战争，还打了援朝战争，算是一路打出来的爱国者。 随着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在军工、机电和造船等领域资源深厚，这几年开始涉足一些商业领域，洛家几个领头的，见到怀家的当家人也要叫一声怀老，是当下硕果仅存的几位阁老之一。 怀家子弟之前多在部队和科研技术两个方向谋求发展，这几年进入商业领域后，发展的并不是很顺利，他们从事的一些军转民的项目，和大型工业机电设备小型化、民用化的的项目，多处于勉强维生的阶段。 虽然这几年通过一些资源交换和联姻合作，在海运和小家电方面有了一些成果，但整体上还是比较弱势。 而这个怀芷萱，从赤麟大学毕业后就去美国的哈佛商学院深造了，据说被怀家寄予了厚望，希望她可以基于家里的资源，在商业领域可以有所建树。 而且，听说怀家有意让这怀芷萱与洛家联姻，一起打造一个符合新时代需求的商业联合体。 \\u003d\\u003d\\u003d 听完洛德逸的介绍，洛正凝沉思的片刻，有了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他决定要好好看看这个怀家现在的项目都是干什么的，他心中有些不安。 “小叔叔，我觉得怀芷萱不适想加盟whol卖饮料，她应该是想把whol搞清楚，之后去做类似的设备卖，她家的机电设备和军转民项目里，一定有whol里用到的设备，甚至他们的工程师可以原样复制”，不得不说洛德逸脑子够用，他所说的，只是洛正凝不太担心的一个问题。 他真正担心的是，威廉做什么，他们学什么，那样，很可能市场还没起来，就被玩废了。 “吃的东西，口感很重要，原料和制作方法很重要，他们的设备做的好，大家可以合作，但我感觉，她的胃口不会这么小，也许……”。 “也许什么？”，洛宁贤很适时的追问了一句，他也在想怀芷萱的真正目的。 “也许，她想找到独占整个华夏某个细分市场的方法？或者更大一些？一个whol我觉得就算全给她，也满足不了她的需求”，虽然说女人的需求有点怪怪的，但洛正凝找不到更合适的词了。 “她不是研究特许经营的么？为什么不把美国那边那些连锁模式和商品直接搬过来呢？m和k在华夏都过的很好啊”，洛宁贤的问题提醒了洛正凝，他似乎明白了。 “不是她不想搬，而是她不能搬，她的背景，让她需要做出属于华夏人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外国商品或文化的领路人”，洛正凝这算是有感而发，他似乎突然就明白了老一辈人的坚持。 “可whol不也是外国的？”。 “可whol主力产品是茶啊，调味茶，奶茶，花茶，果茶，华夏的故纸堆里都有记载啊，而且，她最想知道的应该是，为什么whol会做茶这个品类吧”，洛正凝大致把思路整理清楚了，也就八成的把握确认对方到底想要什么了，心里倒是坦然了。 如果对方却如自己所想，并且讲规矩，他愿意帮对方一把，华夏文化出洋，他最喜欢了。 第66章 怀芷雪的要求 年会却如洛正凝所想的，没什么意思，后面除了跟洛德逸和洛宁贤约了时间具体谈试点的问题之外，换了一顿饭也就散了，唯一的收获，应该就是洛川晴答应给几个人了。 嗯，怀芷萱那边应该也算是个收获，也许未来出洋的时候，可以多一个伙伴也说不定。 \\u003d\\u003d\\u003d 怀芷萱同样觉得洛家年会无聊，不过碰到洛正凝之后，她觉得也算不虚此行。 做为被怀家寄予厚望的人，她其实压力很大，不仅因为家人的期望，还因为她是女人，怀家同辈的男人看她多少都有些觉得刺眼。 而她在选择项目的时候，确实第一要素并不是赚钱，而是要有华夏特色，这不仅是怀家老爷子的要求，也是她自己的意愿。 也因此，她在回国的三个月的时间里，总是被询问，被提醒，甚至被嘲讽，除了老爷子和母亲之外，似乎没有人理解她为什么，在坚持什么。 在大部分怀家人眼里，先把别人成熟的模式和商品拿进来，把网络建设起来，商品流通起来，钞票装进口袋，之后再考虑别的也是来得及的。 虽然这很合理，符合逻辑，符合商业规律，真的去执行，成功率也很高，甚至，怀家的一些人，已经考虑接触一些海外的连锁巨头，开始谋求引入的可能。 但这不是怀芷萱想要的，她的梦想是把华夏人的东西卖到世界各地，而不是把别人的东西卖遍华夏，这是方向性问题，也是三观上的差异。 所以，当她参加完洛家年会回到家后，就被自己的父亲怀晋南叫到了书房。 \\u003d\\u003d\\u003d “考虑好了吗？”，怀晋南其实也不想逼迫自己的女儿，但他也认为女儿现在的坚持不够理智。 “嗯，我今天才洛家年会上得到一个消息，目前在美国和英国大火的whol品牌，准备在华夏寻找合伙人了，我准备去洽谈下，我们第一个项目做这个”，怀芷萱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好，很好，小萱啊，别怪爸爸逼你，我们先开始一个，等有了积累，在做你想做的事情，爸爸一定支持你的”，听话就小萱，不听话就连个喂都不值，怀芷萱多少对自家老爹有点失望 。 但嘴上依然介绍着情况，坚定着对方的信心，“这个公司呢，一个区域只有一家合作商，他们在北美是跟霍氏集团，在欧洲是雄狮集团，都是世界一百强，不到3个月，他们开了超过1500家店，一个店投入3万美元，当月收支平衡，扣除日常支出外，6个月后回本，之后全是利润。 在华夏的话，可能会更快一些，但他们东西比较贵，最便宜的也要10华夏币，最贵的要40左右，需要我们找高端一些的地方，所以，店就不会太多。 不过，他们店里的那些设备什么，我们自己的厂子应该也是能学着做的，等我们都学会了，我们自己注册个牌子，全套设备用我们自己的，我们可以考虑自己做”，怀芷萱把饼画的又大又圆还厚实，听的怀晋南老怀大开。 “那这次谈判的时候，你准备带谁去？后面的经营你一个人肯定也忙不过来，要不要让你堂哥他们来给你帮忙？”。 听着老爹的问题怀芷萱就难受，什么还没干的，先想着抢功劳，什么还没定的，就想着分成果，这事办的还不如过孩子。 无力吐槽的怀芷萱假装想了下后说道，“对方是美国人，要说英语的，我刚回来，对堂兄妹们不熟，他们哪个英语口语好，哪个就跟我去。至于后面经营，也是一样，对方的培训和对接大部分都是用英文的，文件什么的也是，所以，您看着安排吧，英语听说读写好就行，专业可以慢慢学”。 这不算是怀芷萱难为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事实。 而要说怀家子弟，其实也是两极分化严重，那些勤奋的，努力的，有想法的，依然奋战站部队和技术研发这两个传统领域，而进入商业领域的大部分是不太行的，至少是学习不太用功，不太能吃苦的，还有一部分是父母怕孩子吃苦养废的。 至于怀晋南这种从部队转业或者技术研发转来做商业的，一部分是家里安排，一部分是自己喜欢，虽然功劳不一定有多大，但勤勤恳恳的态度还是有的。 所以，怀芷萱对于父辈在商业领域的人，头疼的是思路差异，而跟同辈之间，则是根本没什么可说的，在她看来，那就是一堆萝卜白菜，也许看起来很水灵，但本质上就是菜，她看不上。 \\u003d\\u003d\\u003d 听着女儿的说的条件，怀晋南也发愁，他知道女儿这不是难为人，但家里那群人他还真就不知道谁符合要求。 可要是说没有，那家里这些孩子们怎么安排就成了问题，之前说没项目，大家最多是抱怨，现在有项目了却没他们份，那可就不仅仅是抱怨了。 “小萱啊，这个要是开好多店，还在不同的城市，那不是也有很多内部的事情要处理吗，那些不需要英文吧？”，怀晋南想了想，还是准备再问问清楚，免得被那些亲戚们顶着下不来台。 “这种特许经营加盟呢，关键的岗位肯定是要接受授权方培训和考核的，人家只有说英语的。如果我那些堂兄妹们，愿意放弃这些关键岗位呢，自然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比如，巡店的，找房子的，调度物资的，他们愿意吗？”，对于眼高手低的人，怀芷萱不待见，但亲爹问，总要答。 “对了，人家合作是要考核的哦，也有人去店里抽查的，如果做的味道不对，服务不好什么的，会扣分，罚款，甚至停止合作，你知道的，美国人，很死板，很麻烦，如果他们不服管，最后生意出问题，我可没办法哈”，怀芷萱又补了一句，在她心里恨不能老爹说“太麻烦不做了”，可惜她老爹就是不说。 “国外的企业都这么麻烦吗？我们交钱不就行了？”，怀晋南对所谓的现代管理，标准化流程没有太多认识，这是怀芷萱最痛苦的地方，解释不明白，对方总有理，她还不能骂。 “爸，你去问问五叔为什么跟家乐福聊不下去了，去问问三伯父为什么不提汉堡王了，他们之前不是天天说么，为什么现在不说了，是不是因为别人规矩太多？您啊，别以为送钱人家就要，人家不仅要钱，还要你得听话”，怀芷萱不想说这些，但她不说就会被一直问，在烦一次和多次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第67章 反击的起点 面对女儿的提问，怀晋南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感觉到了被冒犯，感觉女儿在明知两家的接触都是自己授意叔伯去接触的前提下，居然还要用这些事情来“揭伤疤”。 “够了，还不是因为你迟迟没有动作，你叔叔伯伯们才去接触，还不是为了帮你分担压力，你不去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在边上看笑话！”，怀晋南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越说越气愤了。 被倒打一耙的怀芷萱看着无能狂怒的亲爹，有一瞬间想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但终于还是克制了下来，只不过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选择了起身离开。 只是怀晋南看到女儿不说话，误以为是对方无话可说，反而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 “站住，每次只要你一没道理就跑，那是能靠逃避解决的问题吗？”，怀晋南自认为萝卜大棒的套路自己玩的不错，却不知他其实收获的只有来自亲女儿的鄙视。 毫无自觉的普信者怀晋南看女儿听话的站住了，也没还嘴，到也是知道适可而止的，继而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在外边没人盯着，回来就不同了，你得赶紧找个婆家，要不容易被人说闲话”。 来了，来了，果然要给姑奶奶塞男人了，怀芷萱心中在呐喊，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做足了“你说的都对，我知道了”的样子。 看女儿一如既往的只答应不行动，怀晋南也是头大，但多少还是心疼女儿，不愿意在婚姻的问题上逼迫她，虽然自家几个兄弟和兄弟媳妇一直跑来当说客，但他还是想女儿自己去挑一个，也因此，语气不由得便柔和了几分，也多了一些亲情的味道。 ”小萱，最近你的叔伯婶娘们一直在帮你相看人家，几个叔爷爷也问过几次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一个自己如意的，但你都25了，不能总拖着的，最近过年，各家活动也多，你多去转转，有哪个看得上眼的，就接触下“。 感受到父亲言语中的温柔，怀芷萱又想起父亲平时的好，想起父女二人的冲突更多是对商业领域的理解，和怀晋南有些刻板的态度，但作为亲人，父亲还是很合格的，又想起今天见到的洛正凝，鬼使神差的就回了一句， ”嗯，今天在洛家年会碰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人，whol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我准备后面多接触接触，感觉是个挺不错的人“。 ”洛家人吗？“，怀晋南突然纠结了，一边是愁嫁的烦恼，一边是听说小白菜有看上了的猪的难受，问话时都出现了颤音。 ”对，我看洛家嫡系那个洛德逸一口一口小叔叔的叫着，可亲热了，但当时人多，名字没来得及问，后面还要去问问洛德逸“，怀芷萱说完话自己也愣了一秒，所以面对老爹的问题，她选择暂时不说出洛正凝的身份，这样以后才有回旋余地。 至于老牛吃嫩草什么的，不存在，我名字都不知道，眼神也不好，哪里知道对方那么小的，而且，你们不是也惦记人家么，没准知道，还有人鼓掌欢呼呢。 ”哦，洛德逸在洛家还是挺受宠的，他亲近的人应该地位还可以，不过，宁字辈里，会是谁呢？“，怀芷萱看着自家老爹在那自顾自的猜对方是谁，便悄悄的摸出了房间，溜之大吉鸟…… \\u003d\\u003d\\u003d 正月初五，吃饺子，送穷神，迎财神。 洛杉矶时间上午9点整。 paypal平台正式上线，同时推出支持kmos的应用程序，可供商家使用的专用pos终端设备，和与whol和hera（赫拉）所有北美和英国店铺联动的，线下充值及储值卡售卖业务。 zip2平台更名为gts（global travel service 环球旅行服务），启用全新网址t.，并同时宣布接入sabre和amadeus两大gds（全球机票分销商）和paypal平台，在新版中推出机票、酒店、景区门票、演出票、餐厅座位和团购（groupon）券预订等功能。 ipayu联合会对外宣布，paypal平台和gts平台的全部在线交易过程，均遵循ipayu相关规范，且包括沃尔玛、美国航空在内的7家联合会合作机构的实体店铺，将支持通过paypal进行结算。 ireader（阅读者）与美国at\\u0026t、加拿大bell和英国vodafone，成立avbi联盟，联合发布了一项基于加密网络提供服务的安全邮件业务和配套的ephone全键盘手机，同时附赠安全支付（spay）、安全数据（sdata）和多重验证（mauthentic）等专属应用功能， arm华夏公司联合华夏盛夏和华夏观唐，推出了catv1（china arm tele）架构和配套的sdk开发工具包，鼓励更多通讯厂商提供更多款式接入终端设备。 kmos开源社区则同步推出了符合avbi安全规范要求的，含有lht1安全传输协议和wl3邮件内容加密算法的kmos升级包，并提供了对相关协议和加密算法应用的详细说明。 虽然几家中除了ipayu因为诸多实体机构的需求召开了发布会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做了一些新闻通稿，但这也在整个高新技术和互联网领域，和华尔街依然引起来了高度的关注。 在一些人看来，这是面对mssh一直处于垂死挣扎边缘的阅读者终于借着paypal的发布，和安全的名义，偷偷的发了一个大招，虽然没什么直接的杀伤力，但其所带来的市场联想是巨大的，让mssh那种单线程玩法，看起来变得很低档。 而同一时间，还有一家很小的芯片公司在硅谷成立了，只有4个人，领头的叫詹姆斯，公司名字叫翼龙，另外三人分别来自于摩托罗拉、amd和dec。 他们的目标是，基于精简指令集（risc）和前几年出现alpha架构，构建一种模块化、可拓展、极简的新中央处理器架构，以及配套的数据电路规范，内部代号“jennifer”，启动资金1亿美金。 第68章 蔡无双的再临 正月初五的一系列动作，在全球范围内获得关注最多的是ipayu，其次是paypal和gts，而因此变得最忙碌的人则是马斯克，其次是郑升科和金巴尔。 好在其中处处都有霍氏和莱因哈特两家的影子，所以华尔街的人还算比较克制，谈的都是分蛋糕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做耗。 而之前代表一些利益方的蔡无双，则再次成为一些利益方的中间人，出现在了郑升科的办公室里。 \\u003d\\u003d\\u003d “郑先生，我这次来有两件事，一是华夏官方准备建立一个类似paypal的平台，希望可以请您帮忙协调一个三到四人的团队做为高级管理人员，带着paypal的管理体系和相关技术参与其中，我们可以用股权进行置换；二是我们准备在美国成立一家投资公司，投资paypal和ipayu”，蔡无双进门直接说出了来意，都没管还没完全退出办公室的助理。 郑升科看了刚刚关闭的门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面前等答复的蔡无双一会，才说道，“官方机构，副司以上级别，所有国有银行参与，三年绝对管理权，35%股份，六人董事会一个永久席位，一个三年期席位，六个月后我们的人到华夏，这是第一个事的条件”。 “郑先生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啊，我方便知道消息来源吗？”，蔡无双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只是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惊涛骇浪，要知道这两件事我也是10分钟前才知道的。 “华尔街有很多人都很关心华夏经济问题”，郑升科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这是洛正凝提供的预案之一，他认为华夏目前正在以市场换经济，以资金换效率，那么很有可能会有人前来沟通，虽然不确定，但他们还是设定了这个预案。 类似的预案还有面对visa\/master这类组织要求合作的，面对东亚小国来谋求合作的，以及面对司法机关调查的等等，所以，当郑升科听到蔡无双的问题后，立刻决定用预案去引发对方的联想，进而让对方自己吓住自己。 “好吧，既然郑先生不方便那就算了，具体的条件我会反馈，你知道的，这超出了我的权限太多，我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蔡无双直接表示自己不信，但也没多讲，他确实脑补了一些东西。 “关于第二个，paypal目前不接受投资，但目前正在筹备的两个项目是有兴趣吸纳一些投资的，嗯，类似亚马逊那样的项目，而且，我们有意向在华夏进行投资，至于ipayu，现在华尔街给的估值是65亿美元了，我们准备再等等，到100亿之后再看”，郑升科点头表示理解后，继续回答问题。 “如果我们现在按照100亿的估值认购可以么？我们想认购5%的股权”，蔡无双的理解是对方在降价，虽然他的权限不够，但能圈定份额，就不愁没人出钱的，这是他的本事之一。 “我给蔡先生一个建议，你可以把之前你分出去的那些股权，和新的投资人一起成立一家投资公司，之后由这家投资公司统一认购，我可以开一个绿灯，同意那些人的这次股权转让，这样，你们可以成为仅次于霍氏的外部股东”，郑升科想把事情简单处理，将所有华夏资本装到一个壳子里。 这样一方面减少自己这边的管理成本，另一方面也是让那些人自己先去厮杀，他只要一个结论。 “众口难调啊，我会转达您的建议的”，蔡无双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最初没想到，现在再想和起来，那就难办了。 “蔡先生也不用为难，等到估值到100亿美元时，我们会成立一家合伙制的公司，做一个专项投资项目，拿出4亿的额度，来进行资金募集，到时候你可以参与下”，郑升科的意思很明显，你想怎么办我不管，我准备这样干了，你们联合起来也许还能有点发言权，分着搞可能很多事就跳过你们了。 蔡无双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的意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起paypal新项目的事情。 “paypal的新项目是复制亚马逊的模式吗？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蔡无双掏出了笔和本子，他准备做好记录。 “你知道的，ipayu的很多合作机构都是全美连锁，我们准备做一个平台，帮助他们卖货，这就是我们的初衷，至于具体的模式，还没考虑清楚，但亚马逊就在那里，直接复制也是可能的。而另一个则模仿ebay平台，是提供给个人的，不过更多是为了普及paypal账号，所以前者投资大一些，后者小一些，甚至可能合二为一也是有可能的”。 关于这两个平台是马斯克之前的想法，之后洛正凝补充了一些思路，不过现在确实还没有定论，郑升科拿出来说，主要也是为了转移paypal不接受投资的问题。 “那么在华夏的投资，是这两个项目的区域站，还是独立的平台呢？”，蔡无双继续问道。 “我们目前考虑，paypal在华夏开设分支机构，之后在华夏独立投资进行平台搭建，之后两个平台可以建立一个互通机制，可以实现跨站点的商品信息搜索，在商家配置了相关的物流方案的前提下”，郑升科原本是想用这事试探下华夏是否准许paypal进入的事情，但后来放弃了，主要是对面的人不对。 “具体的投资方案会在近期落实吗？”，蔡无双想了下国内最近的金融政策，没发现有什么特殊规定，便继续问道。 “这是今年内的投资方向，我们已经有人在华夏了解相关的金融政策，所以，具体时间要看具体的金融政策”，郑升科现在确认对于这种支付结算机构，华夏目前没有管控规则，但充值卡之类的应该是有要求的，只不过，还需要找个“护身符”才行，否则不安全。 “能了解下投资规模吗？”，蔡无双记录好后，又问道。 “北美市场大约会超过5000万美元，华夏可能会更大一些”。 “为什么？”，郑升科刚说完，蔡无双就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我们目前认为，华夏市场的运营模式可能会与北美不同，可能涉及要自建仓储系统，这个费钱”，郑升科想起之前洛正凝说的观点，他认为，在华夏做电子商务，基本都要靠自己，从仓储到物流，从上商品到运营，没准还要考虑交人用电脑的事情。 当时他还觉得挺好笑的，但随着最近他对华夏市场的了解，他居然诡异的认为，洛正凝说轻了，华夏人甚至连该买什么，用多少钱买，现阶段都需要人来教。 第69章 盛夏和观唐 同样的正月初五，同样的事件，在华夏，最引人注目的则是arm华夏与盛夏和观唐联合发布的catv1架构，这一架构被华夏人技术人称为“狸猫”架构。 做为第一个面向全球发布的移动电话通用硬件架构，arm华夏公司被爱屋及乌的华夏人，约等于为了华夏公司，所以这个架构也约等于是华夏人自己的架构。 也因此，盛夏和观唐的人最近都很忙，从中心到地方，从专业领域到商业领域，从华夏到亚非拉地区，鸿海和童峰总是在各种场合不期而遇，从最开始的激动、兴奋到后面的相对而笑，再到最后的相对苦笑。 不是他们有生意不想做，或者有机会不想抓住，实在是，想白嫖的人太多了，其中自然也有一些，他们不想得罪或者得罪不起的人。 \\u003d\\u003d\\u003d “老鸿啊，我也不知道是该感谢你，还是骂你，你这把我拉进来，看起来荣誉加身，实际上是在给你分担火力啊”，正月十六，鸿海和童峰终于再次坐到一起，准备聊聊后面的事情了。 “你这可是冤枉我喽，不是你听说我在跟阅读者搞手机，之后非要掺和进来的么？而且，这个方案里除了通信那个单元我们参与了一点，别的都跟我们没关系啊，根本是人家arm白送我们功劳，你这分担下火力，咋还委屈上了？”。 鸿海对这个事情看的明白，其实catv1是可以跟这两家没一点关系的，是最后时刻，把通讯部分的设计把盛夏的设计换了上去，将观唐的方案定成了可选替代方案，才让他们有了加上名字的机会。 “不过，你说这arm到底想干嘛？之前跟阅读者那个reav1架构是个人数字助理的，这次又是移动电话的，他一个做芯片的，怎么四处树敌呢？”，童峰对这个问题想了几天了，一直没有满意的答案。 “你发现没，之前跟阅读者发布的架构，是arm的名义，这次跟我们的，是arm华夏的名义，你觉得这个变化意味着什么？”，鸿海也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人，但他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坏事，所以当初才答应的痛快，后面才努力在配合演戏，以及，捞好处。 “arm内部出问题了？”，这是童峰的第一反应。 “也可能是arm华夏具备了独立设计的能力”，鸿海想起之前他问威廉arm华夏和arm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对方告诉他是arm华夏是独立核算的分支机构，也因此才有了现在的猜想。 “所以，你是说ephone里用的芯片，已经不是基于armv4架构设计的芯片了吗？这怎么可能”，童峰觉得鸿海疯了，他在胡说八道。 “未必没有可能，阅读者和ipaq应该还是在基于armv4，但ephone可能真的不是了，我的技术人员说，一些kmos的精简版本，在ephone上问题会很多，只不过我们还没能破开封装，找到证据“，对于反向工程，大家态度差不多，鸿海也没瞒着什么。 “那你后面有什么打算？”，童峰消化着鸿海的话，但还在继续问着。 “我准备买一份永久的catv1的架构授权，之后组建个团队进行独立的应用开发和迭代，芯片这个东西只会越来越关键”，鸿海确实没隐瞒的想法，他甚至希望多几个同行人。 “可我们就算能设计又如何，我们依然造不出来，难道我们还要把光刻机那一套也搞起来吗？“，对此童峰是有些气馁的，现在有声音指责观唐燃烧了很多经费，但最终还是在搞组装，这让他很不爽，但又不能告诉那些人，不是他想搞组装，而是他的经费只够他解决组装时碰到的问题，甚至还不太够。 ”那个太远了，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趁着他们态度还好，先拿下一部分是一部分，我也不敢期望凭着盛夏能解决产业链上的所有问题，但能少一个被卡的环节，就少一个不是更好么，几百万美元而已，我们现在又不是出不起“，他也想造芯片啊，但他造不起啊，但他依然选择尽量多走几步。 ”我还是准备用pop（处理器优化包）模式，连带主电路设计一起，手机这个业务我不准备当主业做，跟局方出一些协约机就好了“，童峰考虑了一下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不是他不看好手机市场，而是他现在没那么多资源搞这块业务，也不认为自己能打败那些洋品牌。 “行吧，我考虑发展下这个部分的业务，虽然现在局方才是主营业务，但是零售市场我考虑参与下，我们的基站配合我们自己的电话，效果应该更好才是”，鸿海也说出了自己后续的安排，在当下虽然两家公司在很多国内的项目上是相互竞争的，但在更广大的海外市场却是坚定的盟友，对于当下盘子不大的手机设备市场，两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说完了正事，两人边喝茶边又聊起了一些圈子里的闲事，但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威廉和阅读者上。 “你说，他一个美国人，在华夏搞了这么多事情，算下来规模也都不算小了，他这是在干什么？我听说阅读者在美国那边规模还没在国内大，他们国内光写字楼就盖了3个了吧？”，童峰放松下来后，有点八卦。 “嗯，阅读大厦、心悦大厦和联合中心，都属于erau集团，威廉不过是华夏区的负责人，更像是职业经理人，所以，应该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鸿海在正式跟阅读者合作之前是安排过人深入了解的，相对于只关注芯片这点事的童峰来说，自然知道的更多。 “初五那天一起发消息的paypal、gts、ipayu、阅读者、arm、kmos这些，都跟erau集团有关系吗？那这公司挺大的啊”，童峰回忆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对阅读者了解的太少了，决定回去也研究下，虽然手机业务现在不重要，但没准别的方面可以合作。 “具体情况不了解，不过他们能在国内折腾成这样，而且还会给你我这样的内资企业送功劳，应该没什么原则性问题，不要太深入纠缠，应该问题就不大”，有些事情鸿海不想提，比如wi-fi和mpeg标准的事情，所以选择换了话题。 “他们跟北美和英国那个安全邮件服务，还是挺有意思的，我准备过几天去找下威廉，看看能不能跟那几家运营商联络上”。 “一起去见见，估计不会有生意，但接触下也是好事”，说到运营商，童峰立刻就不八卦了，对他而言，生意永远比八卦重要。 第70章 抓捕白大鹏 “本月2日、9日和15日，你分别见了刘峰、张平川、孔建华，之后在3日、10日和今天16日，分别收到了70万、70万和60万的汇款，收款人是你的母亲，你能给我们解释下，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吗？”。 在鸿海和童峰聊天的时候，特殊部门一间审讯室内，张朝带着小赵，正在审问着柳花花。 “我去见人是帮白大鹏求人办事，我母亲收的钱是白大鹏给的，我已经离职了，这只能算是正常的私人交易而已，所得税我会在月内去税务局申报的”，柳花花坦然说出目的和收钱的事，多少让张朝有些吃惊，他认为对方多少要抵抗下的。 “我们已经找刘峰和张平川核实过了，他们交代，是你和白大鹏合谋设计，之后用不雅视频要挟他们违规批准申请”，张朝翻出两张纸，象征性的晃了晃后说道。 “香蕉个芭拉的白大鹏！肯定是他干的！我知道答应陪睡，威胁的事情我不知道”，刘花花依然坦诚，骂人归骂人，陪睡就说陪睡，但否定的也很坚决。 算来这也是柳花花之前的自保手段起了作用，地方白大鹏约的，设备白大鹏放的，她睡完就走，证据也是白大鹏自己取的，只要她不承认自己知道，就没人有证据证明她事先知道。 是啊，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清白污蔑别人呢？她连最脏的部分都认了，别的还有什么不相信的理由呢？呵呵。 当下张朝面对的就是这个情况，所有人证、物证的指向都是白大鹏，而所有对柳花花的评价都是“用身体换钱”的人，而已。 但前后300万的转账，让张朝无法相信，柳花花的角色仅仅是陪睡这么简单。 “你知不知道白大鹏需要这些人办的事是违规违纪违法的？”，张朝还是想再试一下。 “肯定的啊，如果合规合理合法的事情还要请客送礼送女人，那这世界还有活路吗？但我又不管具体事情，我负责陪睡而已，嗯，不过我这也算犯法了，十五日以下拘留，5000元以下罚款，我都认了，长官你看着判呗”，只要不没收非法所得，柳花花无所谓的，她已经躺平了。 “呵，你还是个懂法的，那你知道卖淫应该没收所有非法所得吗？”，张朝被柳花花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气笑了。 “长官，你这样说我可就不认了，我去不过是白大鹏说给我介绍个对象，当时有感觉就来一发而已，你要说我卖淫，得有交易过程，您得抓现形哦，而且，你们的目的应该是白大鹏吧？我认罪，你们可以用组织卖淫先把他带回来，慢慢查，否则，恐怕有麻烦的不止我一个人哦，怎么，警民合作不好，非要搞个强势出击，单方面碾压才开心？”。 柳花花的几句话倒是把张朝架住了，却如柳花花所言，如果她配合，很多事情很好处理，更容易暗度陈仓，在大家没反应过来前把事情钉死，但就这么放过柳花花，他又不甘心，正想这怎么处理，小赵说话了。 “柳花花，不要狡辩，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现在仅刘峰和张平川的证词已经可以随时要求白大鹏来协助调查，我们队长是给你机会，帮你在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呵呵，小朋友，那你让你们队长不要那么好心了，也不用问我了，直接去传唤白大鹏吧，姑奶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认，等你们把白大鹏的事情都搞清楚，搞明白了，再来找我，24小时，你们有24小时去寻找我的罪证，以及那些钱和肉体交易之间的关系”，柳花花依然很强势，她知道只有她才能证明，白大鹏和大田正三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商业合作关系，所以，她并不怕张朝等人。 同样的，张朝也知道，就算自己手里的所有证据都落实了，最多也就是白大鹏收受商业贿赂，对大田正三的最高处罚也不过是按照行贿处理，之后驱逐出境，而那两块地的秘密，可能就再也无法被揭开了，所以，柳花花可能才是其中的关键。 “我想知道白大鹏与大田正三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以及大田正三为什么一定要那两块地，你有证据的话，你就只是证人，破案了还可能会有奖励”，思量了一下后，张朝决定跟柳花花摊牌，白大鹏和地的问题更重要，柳花花那边的钱可以再想办法追。 “白大鹏收到了大田正三的威胁，具体是什么威胁不知道。那两块地下面有东西，是日占帝都时期留下的。在白大鹏受到威胁之前，两人勾结的一些事情，我有一部分证据，但我有两个要求，一是不能追究我的责任和因此的获利，二是需要给我一个新的身份，我会换个城市开始新生活”，柳花花似乎根本就没怀疑过张朝的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和后续的要求，也不怕对方不答应。 “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的条件我们都满足你”，除了300万让张朝有点心疼之外，别的不算特别过分，他捏着鼻子认了。 随后，柳花花将自己如何知道白大鹏被威胁，对威胁时间、地点和方式的猜测，两块地在日战时期的用途，地下可能藏匿的东西，以及白大鹏与大田正三勾结的证据所在地统统说了出来。 其中最关键的是两块地在日战时期的用途，这是一段残缺的历史信息，是大田正三在一次鼓吹自家祖上经历时提到的。 市区西南那块地在日战时期就是贫民区，但里面有两个隐藏的仓库，和一个日本情报处的观测点，而大田正三的祖上是当时负责华北区域情报的官员，同时也是之前516部队的情报官，他把大量516在东北研制化学武器的测试数据，埋藏在了那个观测点的地下，撤退时未能带走。 而城北的那块地则是一个秘密监狱，那里的地下20米处是一个近乎全封闭的监牢，是日战时期关押革命战士的地方，在日军撤离前把唯一的出入口炸毁了，现在大田正三受人委托，准备提前销毁其中可能存在的证据。 别人可能不知道516部队是什么回事，但军伍世家出身的张朝却是清楚的很，那是一个比臭名昭着的731部队更早成立，更残忍，更没人性的化学武器研究部队。 “如果，却如你所言，那么，我代表那些无辜的亡魂和革命先烈，向你致敬，你让我们发现了真相，给了帮他们讨回公道的机会”，张朝放下记录的笔，申请严肃的对柳花花说着。 这多少让柳花花有些失神，她生长在和平年代，对于战争的残酷和敌人的残忍，都是来自于书本，虽然小时候也过了几年苦日子，但总体也是平顺祥和的，她并不是特别理解张朝突然的凝重，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对于军伍之人，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张朝看柳花花的反应，就知道她不明白，也没再多说，转头对小赵说道：“按计划一，行动，抓捕白大鹏！”。 第71章 仙女座乐园 蔡无双的报告经过多次的辗转，出现在了几个国家相关部门高层的面前，虽然是同样的起点，但因为辗转过程中经手人的意志不同，所以每一份报告都是不同的，不仅侧重点不同，重视程度和处置方案更是差异巨大。 在美国情报部门眼里，paypal就是一家很可疑的公司，虽然有众多美资企业参与，但他们有很多华夏企业的股份，两个相对大股东一个是第一代移民，另一个还是个华夏人，这个公司很不美国，这是要被特别关注的。 在英国情报部门眼里，这个公司似乎跟自己的雄狮集团关系不错，有很多领域都有合作，进入英联邦后税交的也不少，可以标个中立吧，只要不出格就行。 到了日本人眼里，哦吼，这家公司很有想法，他们的那个ipayu也很有野心，他们还准备进入日本市场，这很好，我们应该参与进去，通过它帮助日本的产品和服务，进入到全球其他市场。 而到了华夏，则声音比较多样化，有人骂狂妄，有人说他们也才刚开始未必有经验，还有人说可以慢慢谈，也有人觉得那个比5000万美元更大的投资应该优先落地，更有人说这是一种变向的“入侵”行为，是视同扰乱现形金融管理体系的行为。 为此，在某次部长碰头会上，还有人专门提了一句这个事情，结果被主持人一句，另行专项讨论给挡了回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事情顶层是重视的，只是暂时没有定论。 \\u003d\\u003d\\u003d 在大家都忙的时候 ，洛正凝也在忙，还是个挺正经的事，他在对哈利波特、暮光之城和冰与火之歌的周边产品和各种改编权进行整理。 按照洛正凝的思路，这些玩意打包跟日本或者美国的玩具合作就好了，但是赛琳娜不干，她想做个自己的玩具品牌，名字都想好了，叫“selena’s paradise（赛琳娜的天堂）”。 结果不知道怎么这事让霍宝儿知道了，她也觉得好，要跟着参与下，之后名字就变成了“andromeda paradise（仙女座天堂）”，两人甚至还设计了一个长着蜜蜂翅膀的粉色头发的，举着仙女棒的芭比娃娃的图像来做标志。 看着两个女人来真的，洛正凝也发了狠，整活是吧，那就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整个寒假，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按照自己一时兴起说的想法，给每一个想法整理一份方案。 等到2月16日，正月十六，高二下半学期开学的前一天，赛琳娜还特意上来一些人，特意从海外赶到帝都，所有准备参与“仙女座天堂”的人们，坐在一起，听洛正凝做汇报。 到场的人包括：赛琳娜、霍宝儿、黄玲玲、冯小草、王双双、洛晨曦、宁惜缘、宁惜颜、张沫沫、珍妮、还有威廉的夫人凯瑟琳、威尔逊的夫人洛丽莎，以及怀芷萱和白天天。 怀芷萱是去找威廉谈whol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找到洛正凝和霍宝儿，生生赖了进来；白天天是被洛德逸求着洛正凝送进来的。 不过这白天天倒是真的变化挺大，浓妆艳抹没有了，说话虽然还比较耿直但也不会出口伤人的，最主要的是，她特意跑去宁惜缘那跟宁悦儿道歉，现在勉强也算是宁悦儿的“朋友”了。 面对坐在台下的一群女人，洛正凝看着唯一的男性听众洛平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孤单。 \\u003d\\u003d\\u003d 洛正凝将整个仙女座天堂分成了六个板块，分别是游乐园、亲子乐园、手办玩具、服装服饰、文具餐具和餐饮食品。 整体参考赫拉会员店和威廉特许经营的模式，在一个场地内，将多种元素进行组合，按照6岁、12岁、15岁和18岁及以上提供不同层次的服务项目组合。 其中，游乐园是最大的，对标的是迪斯尼乐园和环球影城的模式，可以在英联邦或者太平洋找个海岛，整一个带有度假村的游乐园加商业街，不过这事自己干不了，后面再看怎么搞。 亲子乐园是面向4到6岁儿童的，配套玩具和餐饮，开设在综合商业体内部。 之后是品牌专卖店，以服装、服饰、玩具和文具为主营项目，初期以哈利波特、暮光之城和冰与火之歌的内容为主，后续会引入其他版权内容产品，比如乐高、孩之宝的产品。 再之后是餐饮店，以特色包装的饮品和糖果为主，兼营一些带有标志和图案的餐具。 这些属于模仿迪士尼产业化的常规操作，具体的操作规则和模式，迪斯尼已经算是成熟的了，可以直接借鉴学习。 其中比较有特色目标有三个，第一个是去收购美国一家叫漫威（marvel）娱乐的公司，嗯，就是那家有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的漫威，不久前他们宣布了破产，大约有6亿美元的债务，已经从5000人裁员到了200人，正是可以谈的时候。 第二个是参考乐高（lego）模式，进行独立的设计，推出类如霍格沃茨城堡、猫头鹰海德薇的积木拼装玩具，基础积木可以直接用乐高的标准件，甚至可以跟乐高积木兼容。 第三是推出一种叫做“盲盒”的玩法，就是成系列的推出一些高度在10厘米左右的塑雕模型，装在密封的盒子里，整个系列中有一款或两款造型特别，数量稀少的。 这类盲盒可以放在店铺里，也可以通过自动贩售机的模式放到whol的店铺边上，可以通过paypal进行付款购买。 关于学习迪斯尼产业模式的部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知道的觉得那很好，不知道的也知道别人干成过，唯一需要讨论的就是先干什么后干什么的问题。 而对于后面的三个特色目标，虽然洛正凝给出了具体的方案，但依然引出了很多的问题。 比如，漫威的作品与仙女座的名字不匹配，与初衷有差异；6亿美元的债务如何解决；模仿乐高会不会被起诉；为什么会有人买“盲盒”之类的。 有些洛正凝可以回答，有些则回答不了，比如，为什么要买漫威？他总不能说在梦里他看到漫威未来超级赚钱吧。再比如，为什么买“盲盒”？，他总不能说他也不知道，但梦里真的有很多人买吧。 一时间，会场很乱，问题很多，洛正凝有些无语…… 第72章 半边天开天 “噔噔噔～”，洛正凝用力的敲了敲讲台的桌面，“都听我说”，他要把主导权拉回来。 “这件事，虽然是一个整体，但是会分成若干个项目，大家对哪个认可，就去参加哪个，就像erau一样，对外是统一的，内部不同的项目股东和团队则是不同的，允许多项目投资和多岗位兼职“，洛正凝重申了一下治理结构，他感觉刚才之所以乱起来，是因为大家以为这是一个整体项目。 ”所以，我会把第一批次准备启动的项目逐一拿出来答疑，也请各位最好只对自己熟悉的领域提问，不建议大家去参与自己不熟悉领域的项目”，等全部说完后，台下依然没有人提问，洛正凝继续说道： “第一阶段我准备启动五个项目，主题乐园加度假区；收购漫威漫画所有版权与团队；文具、玩具和饰品三项周边业务；’盲盒’业务和’积木’业务” 主题乐园加度假区，最好临海，学习clubmed地中海俱乐部模式，强调主题特色和亲子度假属性，可以基于现有度假区进行改造升级。 收购漫威漫画所有版权与团队，是为了可以拥有更多主题内容和周边业务所需的版权支撑，当下美国漫画行业低迷，漫威漫画所创立的大量卡通人物陪伴了一代美国人，虽然目前已经申请破产保护，但其影响力依然毋庸置疑，这对整个仙女座天堂的未来，是关键性的。 文具、玩具和饰品，是可以进入通过赫拉快速建立基本渠道的，同时也是给目前陷入’特色危机’的赫拉提供了一个新的机会，赫拉也是可以进行主题区域，甚至全店主题化改造的，重要的是期初成本不好，见效快。 至于’盲盒’与’积木’，这两个真正的客户群是12岁以上的青少年市场，是以上所有，而不是某几年。我认为无论是哈利波特爱好者，还是漫威影响下的一代美国人，他们才是这两个项目所服务的主体，所以，我更愿意称这两项为’成年人玩具’项目。 下面我们从主题乐园加度假区项目开始讨论，大家一个一个来，举手提问哈“，说最后一句时候，洛正凝小小不然的开了个玩笑。 ”我先来“，霍宝儿第一个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这项目最合适的参与者就是她，她自己也知道，”我首先要说一个问题，’仙女座天堂’这个名字只能做为一个系列的品牌，而不能成为总品牌了，因为现在的架构太大了，就好像米老鼠很经典，但无法替代迪士尼一样，所以我建议总品牌改为’仙女座’，而’仙女座天堂’做为游乐园的名字“。 ”我支持，但我认为这个可以在后面搞个投票，众位仙女们自己定就好“，洛正凝看大家又要讨论，赶忙把话题拉回来，毕竟一说名字，就时间短不了。 ”好，那么这个主题乐园加度假区，我霍氏参与，我们可以提供一个经营状况一般的临海度假区，在夏威夷群岛内，我们可以用地产、地面建筑和完整的管理团队做为投资，需要相关的版权授权和后续建设乐园的配套资金，算定比例后，追加时按比例投入资金即可“，霍宝儿说的不是问题，而是合作方案。 ”我会投入资金，哈利波特等书的相关授权我会投入，同时现在有兴趣的仙女们，可以成立一家金融公司，通过这家金融公司对这个项目进行投资，如果对其中的某些职位有兴趣的，与珍妮弗沟通即可，更多的细节，等你们度假区的资料拿来后，我们在具体看如何？“，最后一句是问霍宝儿，见对方点头，洛正凝也不再多说，看向众人等着后续的问题。 ”这个游乐园和度假村内部的核算，是否也是采用类似迪士尼乐园的模式，各自负责各自的，还是按照华夏的传统管理方式，将其视为一个整体？“，怀芷萱提了个问题，她期望是独立核算模式。 ”是独立核算模式“，洛正凝说出了她期望的答案，”游乐园的主要收入是门票和物业收入，其中的餐饮、商铺都归属独立的经营者所有，嗯，拍照服务是乐园和冲洗店分成的，这个比较特殊“。 ”所以，我们的文具、玩具在乐园里销售，等于我们在那里开了一家门店？“，赛琳娜确认了一下，她对此领域很陌生。 ”是的，包括刚才提到的餐饮、服装这些我们第一阶段没开展的业务，也是可以在乐园里进行试点的“，洛正凝给出答复，并且补充了更多。 ”那么度假区和乐园的关系是什么？“，怀芷萱感觉这两个似乎也是相对独立的。 ”度假区是一个整体，乐园是度假区的一部分，是度假区的特色之一，就好像圣淘沙和环球影城的关系，至于具体的利益关系，度假区算是乐园的物业“，洛正凝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圣淘沙和环球影城的关系，所以还是给了个更直接的说法。 “所以，我们会在乐园里建一个’霍格沃茨’那样的城堡吗？“，似乎搞一个实体的霍格沃茨是赛琳娜的执念，她又问到了这个问题。 ”迪斯尼用个城堡做核心，我们自然也可以有一个，不过我更倾向于把它建成一个主题酒店，而在乐园里建一个冰与火之歌里的’赫伦堡’之类的，不过这个可能我们需要请专业人士来给一些建议，毕竟没有霍格沃茨的哈利波特世界是不完整的“，这个问题洛正凝确实没想好， “这个我有过想法，乐园肯定是分主题的，那么住宿这种配套自然也是可以跟随主题的，比如哈利波特主题，那么类似宿舍风格的住宿就不错，暮光之城主题则和山间别墅更配，冰与火之歌城堡和村寨都是可行的，而且我们还可以考虑将乐园和一些运动进行结合，所以，赛琳娜姐姐，你放心吧，霍格沃茨一定会有的，而且一定会很高很大”，霍宝儿应该对游乐场这事很上心了，设计的特别好。 洛正凝看赛琳娜不停的点头，感觉差不多了，又问了一句是否还有别的疑问。 等了一分钟，见大家没再提问，洛正凝说起了下一个项目 ，收购漫威漫画。 “我承认你所说的漫威影响了美国一代人 ，从他们小时候陪伴他们到成年，但在漫画没落的当下，他们甚至也有自己参股的玩具公司，但依然连年亏损，所以，为什么你还依然看好他们的未来呢？”，提问的是洛丽莎，威尔逊的夫人，一位拥有丰富经验的插画师。 “因为，大屏幕时代，漫威没有抓住大屏幕。在卡梅隆拍终结者之前，没人知道电影居然可以通过特效变的那么神奇，而也没有人想过所有漫威的英雄人物在特效的加持下，是可以走进大屏幕的，所以，一直习惯性的当他们是给孩子看的故事，是给孩子们玩的玩具。 我刚才也说了，盲盒和积木是12岁以上的’成年人玩具’，那么漫威的故事，是否能通过走向大屏幕而变成’成年人故事’呢？我认为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愿意尝试下，毕竟，有那些人物版权和我们要做的乐园、文具这些兜底，也不会亏的更多”，洛正凝答道。 第73章 收购漫威 洛正凝通过之前的交流，他感觉女人们关注的问题跟男人差异真的很大，之前他讲解过如何筹钱，目标市场和盈利分析，似乎台下的人都不关心，她们更希望听到某个自己认可的“道理”或者“理由”，而不是数据和逻辑。 “既然你说漫威影响了一代美国人，他们的东西有价值，那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的大圣、哪吒、二郎神这些影响了我们无数代人的东西，挖掘下价值，之后做类似的事情呢？”，怀芷萱不想华夏的孩子眼里只有别人家的英雄，而忘记了自家的传奇们。 “当然，但我们需要借船出海，等我们把渠道建好了，装什么水不是我们说了算么”，想赚别人钱，首先需要让对方肯坐下来听你说，这是洛正凝在梦境里收获的重要认识之一，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先整出可以坐下来的场地，之后让别人认这个地方，之后肯坐下来。 “所以，我们会同步做相应的产品开发吗？”，怀芷萱有些忐忑的问着，她怕对方说不。 “当然，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海外市场，在华夏，模式可能类似，但内容一定不一样，你难道不知道，那几本书根本就没有中文版，也没有几个华夏人知道么”，洛正凝说的自己都笑了，他确实没说这些事都是在海外干的，目的是赚外国人钱的，毕竟下面一大半都是外国人。 “那，我能用同样的模式，负责华夏和周边市场吗？”，怀芷萱忽然觉得，要是做这个事情，就算自己只是纯粹的打工，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自然可以，内部治理模式同erau模式，哦，你不清楚，跟whol类似，总体统一，区域联合，你可以在华夏区域跟所有板块开展合作，如果你考虑开发独立的产品线，区域内你负责，完成约定指标即可”，独立设计自然是不存在的，但看在你想推广华夏文化的面子上，可以算你一份，洛正凝才不不会让别人来开发大圣和妲己小姐姐。 “哈哈，那我成立个玩具设计公司好了，专门向你收版权费”，怀芷萱忽然就觉得满足了，她居然跟调侃了洛正凝一句。 “咳，soloho design欢迎你投资，这是在开始这个计划之前，赛琳娜、珍妮弗和我成立的玩具设计公司，原本是想设计一些周边产品，结果越搞越大，所以，如果你致力于对华夏英雄的产品开发，我代表她们两位，邀请你加盟，毕竟，多一个同伙比多一个敌人更让人开心“，被调侃？不存在，立刻扳回来。 怀芷萱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申请，笑着答了一句“好啊”，就提出了下一个问题，“按你刚才的计划，其实漫威漫画的债务在大规模裁员之后，只要排定还款计划，并且提供一定的担保之后，其实是不需要出一分钱就可以了吗？”。 终于有人开始关注计划本身和关联到数字了，洛正凝莫名的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脸上笑容也不自觉的多了很多。 他笑着答道，“是的，确实如此，而且，自从我一个月前了解到漫威漫画的现状后，已经请我们一位在美国的同事发起了收购邀约，并且其实昨天对方已经同意了收购方案，并且签署了收购协议。我之所以拿到这里来说，是因为我希望可以把漫威漫画的人物和主题，加入到仙女座天堂体系里面，当然，如果各位一致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也没什么”。 \\u003d\\u003d\\u003d 是的，洛正凝其实已经用mr.l投资的名义完成了对漫威漫画的收购，用了4500万美元的现金和承担所有债务和后续运营费用的代价，拿下了所有漫威漫画的版权和45%的流通股和30%的股权股，其余10%留在了斯坦.李手里，并且不需要他承担对应的债务，而股票市场上的15%在散户手中的流通股则暂时未做处理。 而用来为6亿债务提供担保的则是马斯克在ipayu拥有的8%的股权。 收购的过程中还有个小插曲，漫威漫画占股46%的一家叫toy biz的玩具公司，提出跟漫威合并，将toy biz整体并入漫威漫画的想法，并得到了董事长佩雷尔曼的支持。 在股东的强烈反对下，佩雷尔曼绕过董事会提出了破产申请，随后部分债权人开始支持两家公司的合并工作。 但漫威董事会中有“华尔街狼王”之称的卡尔·伊坎则坚决反对，而他反对的理由是因为，这是佩雷尔曼支持的，只要是对方支持的，他都反对。 随后，郑升科在付出0.5%的ipayu股权认购权的条件下，卡尔帮助郑升科进行了一些操作并完成了收购，虽然最后对方和其他董事会成员的命运都是被开除出漫威漫画董事会。 而在后续的沟通和谈判中，郑升科发现toy biz有个叫阿维·阿拉德的小股东，他同时也是漫威董事会的成员，是他在推动toy biz和漫威漫画的合并，并且对方坚信，漫威任何一个人物的版权形象，只要能走向大屏幕，都会是巨大的财富，这与洛正凝的思路是完全一致的。 所以，在并购的最后阶段，郑升科在洛正凝的授意下，以135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toy biz其余的股份，将对方合并入漫威漫画中，并将阿维任命为漫威影业的首席执行官（ceo），但禁止对方以出售的版权的方式对外开展合作。 而toy biz的另一位股东佩尔穆特则出任漫威漫画的首席执行官，两人同时再次成为漫威漫画董事会成员，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股份了，目前只有管理期权，10年期10%，后面给不给股份给多少再议。 在郑升科看来，这是挖掘到了一个跟老板想法一致的人，但不知道其实洛正凝的想法，起源就是这位阿维·阿拉德，这是洛正凝梦境里，漫威扭亏为盈，走向辉煌的关键人物。 \\u003d\\u003d\\u003d “那么，漫威漫画和仙女座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大家听说收购已经完成了，一方面是感到了轻松，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不满，你都干完了，还来说，是几个意思？ “仙女座可以成为漫威漫画的股东，我准备以4美元一股的价格赎回公开发行的股票，让漫威退市，这部分的占比是总体的15%；第二是漫威漫画会授权仙女座进行周边产品设计和销售工作；最后是漫威的所有漫画作品，希望进入仙女座的销售渠道，嗯，还有赫拉的“，本来还想说下投资拍电影的事，但这个有点麻烦，所以便没提。 “回购股票需要多少钱？”，赛琳娜确认了一下。 “当前的股价是2.37美元每股，市场上大约有150万股，我们设定的回购上限是4美元每股，大约600万美元就够了。其实现在漫威已经申请破产了，所以随时可以退市，但钱还是要给的”，洛正凝解释了一下情况，他也不太懂，郑升科怎么告诉他的，他就怎么说出来。 第74章 盲盒与积木 “漫威只是仙女座的一个合作者，而不是仙女座的一部分是么？”，怀芷萱关注的始终是关系，她见洛正凝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迷茫。 “我考虑把仙女座变成erau的二级集团，将erau文化板块和一部分实体业务，都进入到仙女座下面，漫威也在被划入的范围内，而erau的科技板块也将成为一个二级集团，名字就叫cancer（巨蟹座）吧，看看我们能不能慢慢把每个业务都做大做强，把黄道十二宫凑齐”。 “啊，那不公平，我们要改名叫virgo（处女座）“，霍宝儿第一时间表示了抗议。 ”哈哈，再议，再议，我就是随便一说，其实monkeyking也不错哈，再议，再议“，重整文化板块是想过的，科技部分的二级集团，洛正凝刚刚算是随口一说而已。 “那whol呢？”，之前的威廉特许经营算是实业板块的一部分，现在调整了赛琳娜不知道怎么算。 “whol应该会独立出来，他的商业逻辑比较特殊，赫拉会进入仙女座体系，但具体的还要大家在商量下才行，但不论名义上怎么调整，股权和利益依然是保持不变的”，这个问题超纲了，而且现在还有怀芷萱和白天天这样利益不是很密切的人在，洛正凝不想再多说了，其实之前说的就有些多了。 “好了，关于漫威的事情，后面你们成立一家公司，之后用这个公司的名义回购股票吧，凑多少是多少，其他的会有人补全的，不过事先说好，这个公司就是纯财务投资，不参与经营的，等着分钱就好”，洛正凝直接结束了这个部分，转向下一个项目。 对于文具、玩具和饰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人提出大华服装厂是不是也可以做一些童装的时候，引发了一点讨论，但终究因为没有人懂服装设计而作罢了。 最后的问题就是“盲盒”和“积木”了，对此洛正凝换了一套说辞，又强调了一下。 “美国的球星卡，华夏的干脆面集卡，其实跟盲盒是一个逻辑，有人自己喜欢，有人为了炒作赚钱，前者都是有童心的，后者都是商人，所以，如果盲盒内容只有哈利波特几个做支撑，是不够的，但有了漫威的美国队长，钢铁侠之类的，参与的人就会多得多。 同样，积木的核心不是基础块，可是按照造型进行设计，深入人心的物品和人物自然的也能打动人心，促成购买。 而两种对外人来说最大的成本是版权，而对我们来说这反而是最低的部分，别人必须要一次性给一笔钱，而我们可以做持续的分成，这对双方都是好的。 况且，无论是whol还是赫拉，本就是目标客群聚集的地方，我们在销售渠道方面也就有了天然的优势，只要我们在初期不盲目冒进，我认为这个项目可能是仙女座最先见到收益，也是最可能持续经营的项目”，洛正凝不在提数据，也不做深入分析，改用大白话和预期的结果进行说明，反而效果更好，似乎这次大家才真的听懂。 “可我们没有人懂玩具这个行当啊，谁来把玩具做出来呢？”，王双双最近一直负责赫拉和whol的加盟管理，对于货源的关注比较多，现在的都是直接买成品或者跟厂家定制，其中的细节很多，她偶尔关注下都觉得头大。 “我在收购漫威的时候，还顺便收购了一家玩具公司，之前漫威的版权玩具都是他们制造的，他们证照齐全，现在依旧在运营，只要我们能够把产品设计出来，他们就可以生产，之后进入他们现有的，和我们的新渠道，就可以了”，收toy biz是意外，吸纳阿维更是意外，但收都收了，用起来呗。 “所以，盲盒跟积木的生产和销售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设计？”，怀芷萱开始想大圣的设计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了。 “对，不过，设计也不是问题，赛琳娜你来说下吧”，洛正凝笑着答了一句，并把赛琳娜推了出来。 “嗯，soloho design目前已经设计了两个系列24款哈利波特主题盲盒，一个系列7款冰与火之歌手办，两个系列12款暮光之城盲盒，和霍德沃茨、赫伦堡、黑城堡三个城堡积木方案，目前正在核算成本，等到toy biz那边稳定后，就可以投入生产了”，赛琳娜的眼睛里都是光，她是哈利波特的妈粉，那爱意，顶格都不够用。 “我能知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其他的吗？”，怀芷萱被震惊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很早就开始了的。 “还有哈利波特主题文具系列，包括双肩书包、铅笔盒、记事本、原子笔、彩色铅笔、便签、书签、钥匙链、卡包和零钱包等；暮光之城主题文具系列，包括双肩包、斜挎包、邮差包、腰包、小行李箱、收纳盒、笔记本、钢笔、原子笔、钱包、钥匙链等等；以及……”。 赛琳娜还准备说，就被怀芷萱打断了，带着不甘的问道，“这是你们一个月设计出来的东西？”。 “对，洛丽莎不仅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插画师，同时也是一位设计师，还是一位雕刻大师，这里面有超过7城，都跟她有关”，赛琳娜向大家隆重的推介了洛丽莎，soloho design的首席设计师，她同样是一位哈利波特的妈粉，与赛琳娜的爱意不相上下。 “所以，你们又都准备好了，现在就是让我们决定要不要出钱参与是么？”，王双双都有些哀伤了，又是啥都不用干，出钱之后等着分钱的事，好没成就感。 “不，还有职位认领”，洛正凝也调皮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toy biz只是委托生产方，他们利用自有渠道销售，也需要另一张代理协议，起点还是仙女座哈，这两个项目，初期放在一个公司里，未来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分开，第一次投资规模1000万美元，出让上限35%“。 ”我补充一点，soloho design属于第三方独立设计单位，可能不仅跟仙女座合作，所以，这个新公司未来是要建立自己的设计部门的，当然，也可以选择在未来收购soloho design”，赛琳娜补充了一句，打消了一些人的一部分顾虑。 第75章 管理体系缺陷 但这样的补充依然是不够的，大家只是因为一下信息有些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不过也有人会抓出一些点，开始提问。 比如，王双双就在问，“新公司跟版权方和设计公司，都是分成模式吗？”。 “对的，现阶段都是如此，保护期到明年年底，后年大家重新协商，毕竟相互之间不能成为唯一的客户，否则就没必要单独成立公司了”，洛正凝解释着。 “我能不能单独成立一个公司，之后跟仙女座只在华夏和周边区域合作？就是，仙女座在华夏的业务都交给我们合作的公司处理？”，怀芷萱再次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她不拖地。 “你是要用whol的模式，模式和标准用仙女座的，独立拓展华夏和周边市场，同时将本地化产品通过仙女座的网络对外销售，让其他区域给你做产品代理？”，洛正凝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问一次，但还是再次顺理出关键点，再次与对方确认道。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我想既然是二级集团，那么在区域内自然也是有一定自主权的，对吧？”，怀芷萱那有些忐忑的小表情被洛正凝尽收眼底，多少也是有些想笑。 但对方的问题确实提醒了他，真的有了二级集团，那么之前的区域管理的方案就要有所调整和变化了，至少要增加一层才行，这会上管理链条边长，其实并不是洛正凝想要的，这让他不由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冲动了。 从板块到二级集团，看起来只是换个名字，但在管理上却完全不是一回事，等于多了一层必须存在的管理中间层，这也让部门墙变的厚了很多。 所以，二级集团什么的，还是要再考虑，实在不行从erau里剥离出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手续可能更加麻烦就是了，但如果不趁着现在大部分都还没有规模处理，那未来可能更难。 洛正凝有些痛恨自己还是懂的太少了，梦境里的自己根本没处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但嘴上也没停，还是对怀芷萱答道： “我目前对此的想法还不成熟，二级集团、板块是同一管理纬度下的平级管理机构，但板块不设专门的管理团队，各项目公司直接由集团统一管理，所以，二级集团下属公司，和各项目总公司才是实际上的平级关系。 板块和区域管理是不同管理纬度下的平级管理机构，但实际上，区域管理的是区域内所有项目分支机构的工作，就好像集团在统一管理项目公司一样。 这算是我们管理体系上的一个缺陷，因为各项目的总公司并不接受区域管理，除非两个岗位的负责人刚好是一个。 而二级集团的出现，一方面弥补了这个体系缺陷，另一方面也造成了新的管理逻辑问题。 所以，我的初步设想是，归属二级集团管理的项目公司，集团不再统一管理，转而改为管理二级集团，由二级集团承担对下属项目公司的管理责任，向下则保持现行管理方案不变。 你要成立合作公司，就相当于是项目的分支机构，同样需要接受区域管理，如果你与多个项目机构合作，并成立了多家分支机构，那么你可以要求二级集团成立一个区域管理，之后你来承担这个区域管理的责任。 并且以二级集团区域管理的身份，与集团的区域管理进行对接，接受对方的统一管理。 同时，集团的区域管理将不再越过你，对二级集团区域管理下的分支机构进行管理。 不知道你以为这样是否可行？如果觉得没问题，你可以先按照这个思路构思合作方案，我也会跟erau的人尽快去落实这个模式“，洛正凝想起梦境中读mba时见过的一个案例，大致感觉有些像，修改了一下就说了出来。 虽然洛正凝说的不快，但怀芷萱的思维还是跟的不够快，听完陈述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开始在脑中模拟整个管理结构和工作程序。 倒是更有经验的赛琳娜听完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问了一句，”所以，因为板块是虚的，二级集团是实的，管理上可以跳过板块，但不能跳过二级集团？“。 ”对，虚的是为了让大家对自己有更好的定位，实的则是因为需要更专业的支撑和更高的效率，所以，二级集团需要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不能让只是位置高的人乱指挥“，洛正凝发现赛琳娜抓出了最关键的点，也愿意多解释几句。 似乎洛正凝的话同时给了很多人启发，洛晨曦和宁惜缘几乎同时问道，”二级集团里还能身兼多职吗？“，”whol会成为二级集团吗？“。 ”可以，只要能力胜任，现阶段怎么都可以，甚至这种兼职多了，还会促进一些分支机构之间的资源整合，甚至合并，原则上，一个项目公司不一定只有一个分支机构，或者多个项目公司也可以共用一个分支机构。 至于whol，它可能一直会是一个项目公司，不过威廉特许经营如果独立成为二级集团后，whol可能会被兼并进去，赫拉也可能会被划入过去，毕竟他们的商业模式一致“，洛正凝同时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之后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们划分板块是遵循行业的，但建立二级公司可能就会基于商业模式、产业链关联性等其他维度了，所以，当某个项目公司最强最大的时候，可能就会出现一个新的二级集团，比如，当出版社和杂志做强最大之后，单独成为一个出版集团也是可能的，只不过赫拉到时候有点麻烦“。 ”嘿嘿，那就看谁先做大最强了，先强的才有的挑“，王双双这是要开内卷局？洛正凝看到洛晨曦和宁惜缘的眼里的小闪电在闪烁了。 ”洛，我觉得事情差不多了，更多的还是需要大家考虑下，参与什么项目，对哪个职位有兴趣，我们才能在后面做更具体的安排“，赛琳娜感觉差不多了，她不怕内卷，但是觉得这个事情讨论更具体的问题没意义，尤其还是未来的某种可能性，所以准备结束会议了。 ”嗯，我觉得也是，我刚才给我爸爸发过邮件了，他说最近会来帝都，度假村和乐园的时候我们到时候面谈好了，不过，你要做好那个无法并入仙女座的准备哦，地很贵的，很贵很贵“，霍宝儿也觉得差不多了，顺便还给洛正凝打了预防针。 第76章 大家都在努力 等到会议结束，洛正凝准备回家把今天的情况，以及后续对总体架构和仙女座的一些情况整理个邮件发给erau董事会成员时，张若水带着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找到了他。 “小凝，imup原型机好了，我拿来给你看看”，张若水一如既往的直接，上来就说出了主要目的，之后指着身边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负责imup总体技术的张天雅，也是我的姑姑“。 ”天雅姑姑好，那就麻烦您介绍下这个imup吧“，没有别人，洛正凝就跟着张若水叫。 ”好的，没外人时，我跟若水一样叫你小凝吧“，张天雅看起来像是个有些刻板的人，但说话时却很平和，让听的人觉得很舒服。 自然的，洛正凝也会客气下，”行，直接叫小凝就行，我本来也是个闲在人，没什么职务“。 ”嗯，那我们来看下这个imup和joy music吧，imup里装的是kmos，在传输过程中采用了……“。 通过张天雅的介绍，洛正凝才发现，自己最近对各个项目关心的实在是太少了。 就说着imup播放器吧，里面采用的芯片是arm华夏独立设计的，采用的是有别于armv4架构的armvc1架构，是catv1的核心和基础，虽然依然以精简指令集为基础，但其已经具备了模块化的雏形，并且增加了一组支撑协处理的指令集，因此而产生的新专利就多大170个。 其次是里面的微型硬盘虽然主体依然是东芝的，但功耗问题的解决方案确是阅读者提供的，而张天雅就是这个方案的主设计，仅凭这其中的几项专利，就让东芝不仅倒贴了所有的配套研发费用，未来还有按出货量支付专利费。 而imup中设计的传输、存储和验证算法，均是自产自销的产物，包括基于刘徽算法演变出的liuh1解决的物理传输安全，和liuh2解决的远程传输安全，和基于hash演变出的wei1身份验证，及wei3a的多媒体内容加密。 虽然按照张天雅的说法，其中依然还存在一些瑕疵，并且还不能称为国际标准，但从商用的角度来说是没问题的。 而paypal目前使用的liuh3和wei5，强度会更高，在三家电信运营商的评测中，理论破解时间是10年，而且ieee和ios目前也已经对这两套算法进入了最后的评价阶段，很可能会被认定为新的国际通用标准，只是imup目前用不上，所以那个对资源的要求更多，所以才选用了现在的版本。 再有就是kmos如今进化的非常不错，不仅是图形界面，而且对于内存和图形的处理都有专门的优化，原因为kmos提供应用软件的开发者已经超过10万，相关应用也超过2000款，而imup中采用的播放软件，则是erau中参与mpeg4标准研发的团队提供的。 而且，mpeg4官方已经对imup产品组发出邀约，希望可以联合制作一款，便携的彩色屏幕的多媒体播放器，并且愿意为此向imup提供永久性的专利授权和永久免费的协议应用授权。 看着眼前这个铁灰色涂装，烟盒大小，1厘米厚度，上方一块ink屏，下方是一组圆形的播放控制键的小盒子，洛正凝忽然有些感慨。 一方面是本应该几年后才出现的东西，居然被他搞出来了，另一方面则是，虽然他没关注，但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前进着，他们低头克服了重重困难，却从无大声的抱怨。 所以，洛正凝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个人拿出100万美元，交由张天雅论功行赏。 “天雅姑姑，这个外形我很满意，20g空间，18小时续航，单手操作，支持快速充电，这些我都非常满意，我仅代表我个人，表示对整个研发团队的感谢，并且准备提供总额100万美元的额外奖励，到时候麻烦您帮忙做个分配”，想到就做，洛正凝直接告诉张天雅他的决定。 “哦？好啊，那我带大家伙谢谢小凝了，他们确实挺辛苦的”，张天雅愣了一秒就欣然接受了这份奖励，倒是没有传统上的谦让，这让洛正凝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她会分给自己多少，但这个痛快劲儿，他欣赏。 这时，就听张天雅又说道，”原本我的专利也能收些钱的，我还想着拿出来一部分分给大家呢，既然小凝你出了这钱，那我就剩下了，但我自己也就不额外分了，那个专利的收益分成公司给我的比例很大方的“。 ”嗯，这个姑姑安排，反正我就给那么多。等着mpeg4那个产品出来，我们在整个大的，到时候我单独给姑姑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听说对方直接说不要了，洛正凝也乐意再多给一份。 ”那个项目还没接哦，小凝这是准备接下来了？“，张天雅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洛正凝说的是什么。 ”嗯，接，继续姑姑负责，这个imup和joymusic平台最大的问题是版权的商务问题，硬件方面可以先开始筹备着“，洛正凝梦境里知道mp4播放器其实是个滑铁卢。 但他看上的是彩色屏幕的事情，ink的屏幕其实没什么性价比，大部分手机上还都是点阵屏，虽然西门子出了个四色彩屏，也有很多厂家开始跟进，但太慢了，如果有个前景预期很好的产品，能拉动彩屏的产能，手机那边的好日子就不远了，哪怕4096色也行啊。 结果话刚说完，张若水就蹦跶出来告诉他，你个玩意啥都不知道。 “小凝啊，你是不是很久没关心我们了？joy music跟hp、康柏、dell的预装协议都签了快一个月了，从下个月1日开始，所有这三家新出厂的个人电脑都会预装我们的joy music，并且支持通过paypal和信用卡购买音乐版权”。 “版权问题都解决了？”，洛正凝再次被震惊了，他又想给人发钱了。 “一部分，我们拿到了百代（emi）、环球（umg）、宝丽金（polygram）、贝图斯曼（bmg）、索尼（sony）和滚石（rock）等六家唱片公司的授权，收录华语、英语、日语、粤语等歌曲超过三十万首，还有一些小唱片公司和独立制作人，也能有三四万首歌，唯一的问题是普通话的歌比较少”，张若水开始还挺兴奋，说到最后似乎有些郁闷了。 “为什么？”，一群华夏人在华夏搞不到华夏人唱的歌，这很神奇，洛正凝很不解。 “都是小公司，版权太分散，价格奇高，还有人明里暗里的捣乱，百代、宝丽金这些有华语唱片版权的，也只给了一部分，还是因为他们总公司的干预，听说明淑老师那边还在想办法办理音像制品发行的牌照，跟出书一样，外资禁入“，张若水了解的也不多，但洛正凝大致听明白了，好心情也瞬间不见了。 第77章 可变利益实体 压着心中的不舒服，洛正凝又了解下了imup和joy music平台的现状，得知美国唱片协会和英国唱片联合会正在两地起诉joy music的运营公司，好像叫j joy（j娱乐）哈。 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事情，已经打了有阵子了，逼着霍氏和雄狮还突击办了一批牌照，不过这次回忆一让洛正凝发现，似乎自己的很多项目管理结构上都有问题。 当初imup和joy music是被当作一个项目的，mr.l和霍氏每家出1500万美元，占50%股份，后来因为考虑音乐版权和分区域运行问题，又把雄狮集团和高明淑的版权团队拉上了。 变成了一个小集团，研发一个公司，包括软件、硬件和网络平台；运营一个公司，包括版权和分区域经营；mr.l和霍氏的投资都计入了研发公司，运营公司总投资1000万美元，其中多了雄狮集团，之后按照35:35:20:10分配，霍氏和雄狮各35，洛正凝20，剩下的是给高明淑、威尔逊、赛琳娜和霍宝儿4个人的管理股份。 imup的硬件销售未来是划给erau的销售公司的，音乐版权和平台广告的销售，是由运营公司负责的，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真的运行起来就发现，霍氏负责的北美，和雄狮负责的欧洲都没什么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就是高明淑和霍宝儿共同负责的华夏区，而华夏一直被默认为总部。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反正洛正凝是觉得无比尴尬，他所做的一切，华夏基本都是最后才突围的，让华夏变成了整个earu最大的成本中心，真是，讽刺。 这两年多来，唯一让洛正凝感到欣慰的，只有《oriental sega东方传奇》这本杂志，在北美和整个欧洲都卖的很好，尤其是欧洲，已经有了法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的版本，虽然这些语种销量不过2万册每期，但这算是个最好的消息了。 再有个差强人意的就是whol的茶基饮品，虽然不是华夏的茶文化，但起码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茶，也知道很多茶是华夏来的。 至于别的，连kmos和刘徽算法、魏算法都会被人抓住外资的身份一通喷，更别提其他的了。 不能想，想起来会心痛，洛正凝再次控制住自己有些发散的思维，拿出电话找到联系人拨了出去。 \\u003d\\u003d\\u003d “小叔叔，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刚才天天没给您惹麻烦吧？”，洛德逸看到是洛正凝的号码，以为是给白天天告状的，多少有些心慌。 “没，白天天今天挺好的，估计她回去会找你商量，具体的你俩自己勾兑，我是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洛德逸是洛正凝唯一能想到的跟文化产业沾边的人，所以打个电话问问，死马当活马医。 洛德逸听说找自己帮忙，自然是要客气两句的，洛正凝也没多纠缠，回了一句后就直接说起了问题，”威廉他们最近搞了个在网上听音乐的东西，但是碰到两个问题，一个是有人说这个算是音像制品发行，需要办证；另一个是，很多唱片公司都不愿意合作，还有人捣乱，我想请教下，这个证是不是必须的，以及你能不能帮着问问，为什么那些公司不愿意合作？“。 ”得嘞，您这算是问对人了，这事我还真知道。这个证吧，其实对网上的事现在不怎么管，但有人举报，这就不得不管了，所以，现在应该必须得办。 至于为什么不合作，小叔叔，这个得怪威廉那边的人不懂规矩，在咱们这地界办事，都有个圈子，想进圈子的拜山头，他们上来就干，有人放话了。当然，明面上是说，网上卖多少他们不知道，会被黑钱，而且影响店里的销量，还影响那奖“，洛德逸最近看好了几个可以看whol的店，心正热着，所以自然也就是知道什么说什么。 ”所以，威廉他们这次是被整个圈子，从上到下的给抵制了？“，虽然洛正凝之前隐约猜到了，但听洛德逸说出来，还是有些生气。 事情干之前，就想过那几个唱片协会，词曲作者协会之类的会来捣乱，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华夏内部，虽然没有官方牵头，但民间的人情网络居然搞的更拒绝。 而且，这里面居然有一大部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宁可利益不要，也要维系关系，洛正凝觉得自己可能跟直肠子们待久了，脑子不太够用了。 ”差不多吧，咱们不能说强龙不要地头蛇这种自贬的话，但总有些人觉得，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讲究的是个面子，但是，这个面子就算给了，牌照那事也躲不过去“，洛德逸觉得在唱片那边，自己多少能说的上话，但牌照上是没可能的，所以直接把关键说了出来。 “大概明白了，给我帮个忙，把那些要面子的玩意，整个局，你帮我出面处理的，我给你搞50万美元的费用，事成之后，在到威廉那个平台华夏公司给你搞3个点的股份，你觉得这事能办不？”，搞明白套路洛正凝也就有招了，对付这些人，他梦境里的东西还够用。 “行，这个能行，股份不股份的无所谓，这个哇哦店让我多开几个就行”，洛德逸还是比较实际的，对股份什么的看不上，虽然未来他会后悔，但现在不会。 “明天我让人给你送钱去，越早解决越好，哇哦的事，我保证你开的店，怀芷萱他们不会收回”，洛正凝也痛快答应，这种事不大，重要的还是牌照。 \\u003d\\u003d\\u003d 挂掉洛德逸的电话，洛正凝又拉了个电话会议，把高明淑和李红拉了进来。 “我知道了音乐平台碰到的牌照问题，也想到了出版社的问题，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我认为是可行，跟你们两个商量下”，洛正凝准备说的是梦境里操作过的一种绕过监管的方法，“可变利益实体（vies）架构“，也叫协议控制法。 这个架构的核心逻辑就是，在境内设立一家独资技术公司，而后通过协议来实现对持有牌照公司的控制，并且通过协议将牌照公司的利益输送到海外。 之前洛正凝没想过向海外输送利益的事情，所以虽然记得有这么个事，但一直没认真的研究过，但现在他想明白了，反正我要做的只是合法经营，又不是真的输送利益，所以暂时用一些应该没问题。 而且，当自己满18周岁后，一切资金和股权都可以正式的出现在自己名下后，也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所以，他准备在现阶段，先把事情办起来，反正在梦境里知道20多年后，这个方式依然属于“灰色”地带，没有明确的法令禁止，甚至10年后，这些限制外资进入的领域都会放开了。 洛正凝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对两人阐述整个模式和关键环节，像极了老师在给学生上课的样子…… 第78章 qr code 可变利益实体（vies）的事情交给高明淑和李红去处理后，洛正凝把学习之外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管理架构和仙女座项目细节上面。 时间转眼到了2月1日，也就是joy music正式预装发售的当天，洛正凝收到了一封来自马斯克的邮件。 对方在邮件当中只说了一个问题，paypal的账号输入过于麻烦了，他看到日本有一个叫原昌宏的人，发明了一种被称为“qr code”的代码，那个代码看起来是一个黑白相间的方块图形，里面可以存储256个字符。 相对于现在美国流行的条码可以存储更多的信息，而且更加安全，但因为存在读码时间过长，需要更专业的扫码设备等缺陷，所以并没有被市场所接受。 他联络了对方，确认这项发明的归属权为日本的denso wave公司，并且该公司在保留相关专利的永久免费使用权的基础上，愿意以300万美元的单价转让相关的专利权和所有设计文档。 他这个邮件的目的就是，希望洛正凝可以同意paypal购买该专利，并且应用于交易过程中的账号识别、身份验证等环节。 对于qr code这个名字洛正凝有些陌生，但那黑白相间方块图形的描述就很熟悉了，就是梦境里在未来很普及的二维码啊。 不过，似乎这个是一个国际标准的，倒是可以去世界各地注册，之后等paypal普及之后撸羊毛。 至于要不要对华夏收费，再看吧，没准paypal都进不了华夏也说不定呢。 同意，再谈谈价钱，这个可以单独运营，可以我们两个成立个公司搞，我出转让费，你出后续全球注册专利的钱，先授权给paypal用，先收个一次性授权费，之后每个用户每年收1美分，洛正凝简单的回了两句，就没等着马斯克的决定了。 \\u003d\\u003d\\u003d 三天后，白大鹏被公安机关提起了公诉，罪名是贪污受贿，因态度良好，积极退赃，且在案件审理期间有立功表现，所以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而在此前的一周，白不老以个人身体原因，正式向组织提出了辞职申请，并在白大鹏宣判当天给予了批复，评级调入协商会，出任协商会秘书长一职。 张朝看着手里的判决书复印件，对坐在对面的自家组长问道，”那个大田正三呢？“。 ”还在审，日本使馆已经跟外事部交涉几次了，希望放人，压力比较大“，二组长面色阴沉的很。 ”还是无法证明地下的东西跟他有关？柳花花和白大鹏不是都愿意做成么？“。 ”华夏轻人证，重物证，白大鹏算关联人，不算数，柳花花是孤证，其他人都没突破“。 ”那他胁迫官员的事情也不行？“。 ”连人证都没有，白大鹏说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找到，不排除被灭口的可能性“。 ”香蕉个芭拉的，那么多人，那么多华夏人在那个会所里工作，就一点线索都没有？真特喵的！“。 ”行了，这两天在帝都和周边范围内有扫黄行动，希望能发现线索……哎……“，二组长也发愁，明明是一条大鱼，就是拿不下来，憋屈。 ”香蕉个芭拉的！“，张朝狠狠的给了桌面一拳，但也没更好的办法，倒是二组长再次开口，转换了话题。 ”这次在两个地方发现了一些资料，确认了一些革命烈士的身份，也算是有所收获，其中有一份名单和记录，应该是跟一批化学武器的运输和藏匿有关，上面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带队去查询下“。 ”让我带队我就去，当跟班就算了，最近这边有大动作，他们找到了绕过牌照管理的方法，要开始做图书和音像制品的发行工作了，我得盯着点“，张朝挺心动，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和现在在处理的事情，让组长做个判断。 ”那你盯着吧，涉及武器，肯定军部负责，一组的人主导。你搞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绕过牌照，以及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吧，还真是一群聪明人呢“。 ”也挺能折腾的，据说要把所有跟文化有关的，都整到一起成立一个集团，之后杂志什么的，就变成一个特别小的部分了，而且，听说这次是因为做因为做音乐，国内的那些玩音乐的一起抵制，才把股东惹的要绕牌照了“，张朝难得八卦个事，但这次确实有点好奇。 以他对威廉的了解，他认为面对这样的抵制，应该硬怼，或者直接掀桌，但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走歪门邪道了。 ”你没发现，他们跟怀家又搭上关系了吗？怀家人里，可是有一批不怎么样的“，二组长居然也八卦，张朝原本以为是自己的独角戏呢，没想到还是个可以聊的。 ”这个我倒知道，是怀家那个号称商业天才的姑娘，跟威廉合作，要在国内开连锁店，洛家也有人在干，但他们跟被抵制这事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怀家有几个人开唱片公司，玩小歌手吗？“。 ”我哪知道去啊，他们又跟我没关系，我打听那干啥“，张朝随口说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组长就姓怀啊，顿时眼光有些玩味起来了，嘿嘿笑了两声后问道，”所以，抵制的是音乐，还是那个小姑娘的合作啊？“。 ”屁，一群废物，被当枪了，有人用他们做套“，怀祥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着后槽牙说着。 “所以，我能干点啥？你交代呗，咋还学会绕圈子了呢”，张朝明白为啥组长会跟自己八卦了，这是有事要办，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不用你干什么，帮我记下我家姑娘的反应就行，我也想看看她怎么应对这样的局面”，怀祥林对这个堂妹并不熟悉，也想借此看看对方的能力到底如何。 “行，这事啊，我估计最终会让你家姑娘自己去解决问题，她能解决才有后续合作，解决不了就算相信与她无关，也不会再合作了”，张朝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同时说出自己的判断，怀祥林也点了点头，表示跟他想的差不多。 第79章 霍宝儿的决心 当怀家人内斗，洛家人试探的时候，洛正凝已经跟霍宏图谈好了度假海岛合作的问题。 mr.l投资1亿美元在霍氏的海岛上，打造一所占地2平方公里的主题乐园，霍氏则在提供土地的基础之上，投资2亿美元在主题乐园附近打造4座主题酒店和一条商业街。 主题乐园的所有权为mr.l投资和霍氏地产各50%，经营权则全权交由仙女座娱乐，她们在乐园正式运营后，需按年向mr.l和霍氏支付租金。 嗯，是的，她们最终选择不改名字，只是郑重的“警告”洛正凝，其他的二级集团不准用星座名。 这座海岛并不是之前霍宝儿提到的那处度假区，而是在其附近的一处更小的海岛，总体面积只有10平方公里，但这座海岛位置更好，与欧胡岛、茂宜岛、大岛等岛屿距离都不算远，可以做游艇或者客运轮船实现当天往返。 第一期一共规划了5个主题区域，分别是哈利波特区、冰与火之歌区、阿斯加德区、斯塔克工业区和三十三重天宫区，并且建立配套的餐饮、商品、剧场、水秀等服务场所。 同时被启动的还有哈利波特、钢铁侠和大闹天宫的电影项目，以及冰与火之歌的电视剧项目，是霍氏方面牵头，分别与环球、米高梅、松江美术和hbo电视网合作，洛正凝需要参与的，是剧本改编和确认服化道的风格，以及出钱，一共6000万美元，占比25%。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只不过霍宏图在确认完最终分方案后，找洛正凝单独谈了两句，给这份顺利蒙上了一些阴影。 那天，霍宏图告诉洛正凝，霍氏内部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如果不是刚好因为霍氏准备开发这个新海岛，可能这次都没机会了。 所以这次在旅游方向的合作，是在有项目产生成果之前的最后一次合作了，以及在仙女座的其他项目上，霍氏都无法参与了。 并希望他帮忙跟霍宝儿沟通一下，帮忙做一些安抚工作，不要让她过于冲动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发生太剧烈的冲突。 虽然当时洛正凝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但也依然觉得很奇怪。 他当时问对方，whol的发展，安全手机的销售，加上即将上市的imup，和已经开始出现输入的joy music还不足够证明这些合作的价值吗？ 对方告诉他，霍氏最近在华夏投入很多，尤其是房地产领域，投资周期更短，收益更高，所以，对于投资周期长，资金需求量巨大，或者全新的市场探索这类高风险的项目，就不怎么有兴趣了。 对此，洛正凝表示理解，但就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最终还是表示了感谢，毕竟霍宏图还是扛住了很多压力，只是不再跟进更多，而没有选择先行撤退。 而此事另一个重要关系人霍宝儿，显然比霍宏图想的更理智，也更克制。 她听到家里的一些消息，从父亲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中，大约也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所以，她正在盘点手里的一些投资项目和资金。 对她来说，之前的叫兴致所至，玩一票。而当仙女座的整体框架出现后，她发现这才是她真的想做的事业，所以，她宁可把之前的所有都卖掉，也要把仙女座做大做强。 在3月初的某一天，霍宝儿整理好了所有，拨通了洛正凝的电话。 \\u003d\\u003d\\u003d “小凝，我准备把我手里其他项目的股份都转让掉，之后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仙女座项目上，你要不要考虑下收购我手里的股份？”。 按照霍宝儿的计算，她创办的识途网、主要投资的《东方传奇》杂志，《华夏指南》杂志都是完全归属她的，按照之前的投资额，大约有250万美元，跟着青松投资参与的翼龙芯片和paypal大约还有150万美元，虽然识途网赔钱，但其他的都在赚钱了，她可以接受全部原价转让的大包方案。 再加上自己手里最后的100万美元存款，她一共就有500万美元，其中300万用来收购漫威的股份，另外200万都投入到盲盒和积木项目上。 而电话另一端的洛正凝，原本还没想好该怎么完成霍宏图的托付，现在听对方的话倒是有主意了。 “你是筹钱投资仙女座的项目？”，洛正凝明知故问着。 “对，我准备把识途网和两本杂志的股份，加上才青松投资里的股份都卖掉，之后用来投到漫威股票，盲盒和积木两个方向”，霍宝儿自然不会对洛正凝隐瞒什么。 “你这是准备倾尽所有跟着我一起赌一把？”，洛正凝对霍宝儿这两个投资方向有些差异，这两个都是自己梦境里看到有大好未来，但当下啥都不是的项目。 “嗯，我信你”，霍宝儿说的肯定且坚决，让洛正凝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答了一声“好”，对方却误认为是洛正凝答应收购自己的股份了，忙把自己的预期说了出来： “嗯嗯，我刚才说的所有那些，当初一共投了400万美元，我按照这个价格转让给你，如何？”。 “珍妮弗，你怕是数学没学好吧，你知道现在《东方传奇》每期盈利都不少于30万美元，paypal的估值已经超过120亿美元了吗？你想送我钱我自然开心，但这太多了，我怕被砸死”，洛正凝半开玩笑的说着。 他知道霍宝儿并非不知道，只是她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卖给别人，当初让她参与纯粹就是给她分钱而已，所以才有这个出售方案。 “青松投资的那些项目，都是估值，其实一直都在赔钱，两本杂志虽然都在赚钱，但识途网一直在赔钱，所以，我不亏”，霍宝儿正经八百的答着。 “我知道很多人都找你谈过要投资识途网的事情，是你一直都不同意而已，所以，别欺负我读书少就忽悠我”，洛正凝心里领情，嘴上却是不领的。 “你……”，霍宝儿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居然有人因为嫌东西卖脾气了怼卖家，这哪说理去呢？ 第80章 我有个想法 听着电话另一端的霍宝儿咬牙的声音，洛正凝觉得不能再开玩笑了，否则下次见面时估计要挨揍了，便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方案。 “我找到了绕过牌照管控的方法，李红正在操作，估计这个月内能全部理顺，所以，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接着不等对方反应，直接说了起来。 “《华夏指南》那个合作单位来的有点突然，虽然到现在一直都还挺好的，但我总是不放心，所以，我考虑那个杂志继续运行，之后识途网独立做一本新杂志，可以就叫《识途》，内容方面可以跟gts合作一部分，让识途的互联网加实体的属性，成为它的新特色。 基于此，你之前在《华夏指南》，现在叫《风行华夏》的股份，我可以收购，之后你让小草姐去注册个新的杂志社，你提供资金拿牌照，具体的操作我让李红帮你来。 之后，你把你在青松投资里参与的翼龙芯片的投资抵押给我，我借给你500万美元，你把盲盒和积木的30%股权吃下来，剩下的你去回购漫威股票。 嗯，你别以为你占便宜了，你还不知道吧，翼龙芯片最近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微处理器架构“risc -j”，虽然还有很多缺陷，但已经在业内引起了很高的关注，估值已经翻了20倍了，所以你当初的100万美元现在差不多是2000万喽。 所以，我不要你利息，我期盼你还不上哦”，洛正凝一口气说完，最后还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 不是洛正凝不想赚钱，而是他心中对霍宝儿自有一份感激，当所有人都不支持，不理解他的时候，几乎都是霍宝儿跳出来，出钱出力的支持自己，他心里当对方是姐姐一般。 况且，这次霍宝儿所做的，又是因为相信他，要用真金白银来支持他要做的事，不帮她达到目的，天理不容的。至少，洛正凝是这样想的。 “嘿，你很有钱是不是？多的没地方花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就算你给我钱，该打你我也打你，该反对你我也不会少说一句的，你知道不？”，霍宝儿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本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本是随口聊几句就可能再也不见的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因为几个相同的观点，虽然只认识不过一年多，却好像认识了很多年，本是因为兴趣和利益走在一起，现在却好像那些都不重要了，两人之间更多的到好像是“亲情”，很神奇。 洛正凝听出了霍宝儿的言不由衷，自然也就发现了对方的掩饰，也不揭穿，反而假装被威胁到了，装着可怜，假装求饶…… \\u003d\\u003d\\u003d “洛，谢谢你。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就是我弟弟，亲的。你有事，我罩着你，一直”，霍宝儿很郑重，很从心的，对洛正凝做着承诺，可洛正凝不干了。 “不是，这怎么你还成我长辈了？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滚！明天送钱来！”，霍宝儿知道洛正凝故意的，但也对之前的话感到赤颜，借着骂人挂了电话，随后快步跑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冲脸，半天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而洛正凝则对着被挂断的电话露出了一个微笑，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姐姐么？似乎也不错”。 \\u003d\\u003d\\u003d 与此同时，怀芷雪也在纠结，她虽然无法判断漫威的未来如何，但她也认为盲盒和积木也许可能创造奇迹，而且可能通过这个形式，将华夏的东西，传播出去。 但她刚刚知道，几个堂兄在组织他们认识的音乐人抵制erau的音乐平台，拒绝为这个平台提供音乐作品，哪怕明知道可以赚钱，也不肯答应。 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做，是要给自己添乱，还是其中有什么别的利益关系。 但她知道，如果此事处理不好，不仅仙女座区域合作的事情没戏，连谈到一半的whol合作也可能夭折，而她自己，也将面临在家族内部和erau双方都失去价值的命运。 嗯，也不是，还有可以送出去联姻？但那时大约洛正凝那边肯定不要自己了。 呔，为什么会担心洛正凝不要自己？！怀芷萱赶忙晃晃脑袋，将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去，并拿起电话，找到那个自己当下唯一还敢信任的家人，拨了过去。 \\u003d\\u003d\\u003d “小萱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怀祥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这让怀芷萱莫名的安心。 “哥，我有个事拿不定主意，想请你帮我分析下”，怀芷萱听到对方“嗯”了一声，知道是同意了，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最近跟一家公司在谈一个合作，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但我发现怀祥鹏，怀祥举他们几个，与这个公司另外一个业务发生了冲突，而且他们还是组织者。我有点拿不准，他们是因为我在负责的合作项目，还是本身和那个业务之间有利益冲突……”。 等到怀芷萱说完，怀祥林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反问道，“如果怀祥鹏他们跟这个公司合作，对他们有利还是有弊呢？”。 “以我所知，当下利大于弊，长远来看，如果他们本分做生意，也是利益更大”，怀芷萱不是特别懂音乐那个领域，所以斟字酌句的答着。 “嗯，那还有什么问题么？”，又是一个问题，但怀芷萱却反应过来了，利大于弊的事情不干，可能是蠢或者坏，做生意不本分，那就只剩下了坏，所以，这事起点是利益冲突。 所以，是不是针对自己的事情就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强度差异，不存在是否针对的差别。 “有利益冲突这个前提存在，内部能解决的唯一方法，就是从我现在负责的项目中，给这些人让利，虽然这非我所愿，但我准备妥协，之后去给别人打工，哥你觉得怎么样？”，想明白关键，怀芷萱反而释然了，她决定了，去给仙女座打工。 怀祥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她开心就好，并约了个饭局，就结束了通话…… 第81章 怀芷萱的安排 怀芷萱结束了怀祥林的通话后，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资料，之后找到了自家老爹怀晋南。 “我跟whol谈的差不多了，但是内部分配的部分可能会有一些问题……”，怀芷萱将具体的谈判进展和怀祥鹏，怀祥举几个人做的事情，还可能产生的关联影响都告诉了怀晋南，最后又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思路。 “这次除了我们嫡系，还有4支参与这次合作，怀祥鹏，怀祥举分别是二爷爷和三爷爷家里，说他们的行为都是自己想出来的，或者纯粹因为利益冲突，没什么说服力。 所以，我准备减少嫡系8%的份额为代价，让那4支去自行分配，条件就是他们不再参与抵制活动”。 ”这么多？我们原来要51%就是怕他们4支联合起来，按你这个方案，他们一旦联合起来，我们可能失去控制权了“，怀晋南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倒是没第一时间反对方案，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们不要控制权，这个公司我也不准备参与经营，如果不是怕其他家怀疑，我都想不参与这个项目的“，怀芷萱语出惊人，怀晋南一时都觉得自家女儿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给我个理由，我需要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怀晋南想了几分钟后才说道。 ”因为，成不了，想伸手的人太多了，我们就算有51%，碰到重大事情还是会很麻烦。而且，我在这家公司发现了另一个更好的项目，霍氏、雄狮集团也都会参与，我认为我们应该集中资金和资源去参与那个项目“。 随后，怀芷萱把仙女座的项目又做了详细的说明和介绍，并且告诉怀晋南，这是一个可以把华夏文明传播到世界各地，将华夏商品卖到世界各地的机会，她认为自家太爷爷是肯定支持的。 ”你确认你太爷爷会支持这个项目？“，怀晋南再次用了十分钟消化女儿说的话，之后才问道。 “肯定支持，你知道whol就这一个多月，又新开了多少家店吗？1000家！你想过，如果那些外国人，走到哪里都能在whol看到孙悟空、哪吒、鲁班、秦始皇这些人物形象，会是怎样的结果吗？你说太爷爷听到这个可能，会怎么想？”，怀.忽悠.芷萱上线。 “他应该会非常高兴？”，怀晋南有些不确定，但感觉上应该会有一个好结果。 “您看，这几年太爷爷是不是越来越不愿意管家里的事情了？是不是对家里做商业一直都是否定态度？我两个哥哥在部队里，太爷爷对你还不错，也挺疼我，但你看其他几支，尤其是三爷爷和五爷爷家，我这辈都在开公司，做商业，每次太爷爷是不是都不给好脸色，但他是真反对我们做商业吗？最初提出做商业的，应该就是太爷爷自己吧？”，怀.忽悠.芷萱持续在线。 “嗯，他反对的是，我们帮着外国人赚华夏人的钱，觉得我们没骨气，不能用华夏的东西去赚外国人的钱……”，怀晋南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看向自家女儿问道，“可你这合作的不也是一家外国公司？不是还是帮外国人赚华夏人的钱？”。 “这个，我谈好了，我们在华夏和周边国家建立销售网络，在卖他们产品的同时，可以卖我们自己设计和制造的产品，而且，我们这些产品，还可以进入对方在北美和欧洲的销售网络，卖给外国人，虽然还不够纯粹，但用这个做为起点，不是已经比之前前进了几大步了吗？”，这是怀芷萱现如今最大的理由和底气，仙女座提供了一个行销全球的机会。 “详细说说，你都准备卖什么产品”，怀晋南听明白了，外资背景，全球网络，怀家有机会借此在华夏建立销售网络，并且通过对方的分销网络销售产品，有实业，有渠道，有名头，有利益，好事。 “玩具、文具、童装，一手销售网络建设，一手特色商品设计制造”，简单、直接、有效，从孩子入手，影响一代人，这就是怀芷萱的打算。 “打谁的商标？”，怀晋南抓到一个关键点。 “自己的，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带着对方的标志，直到我们自己强大起来”，怀芷萱实话实说。 “要多少钱？”，第二个关键问题。 “3000万华夏币起步，我们需要设计公司和服装厂，玩具和文具，如果我们现有的厂子能做，就直接委托加工，其他的主要是开店的费用”，这个账怀芷萱算过了，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我们的店里要包含whol的店，这是我现在不完全退出那边的原因”。 “你是担心他们乱来，导致whol变味？”，怀晋南虽然传统，但看问题有一套。 “对，whol的产品是入口的，原料很重要，所以在whol上，我们只要控制原料和设备采购部分就行了，其他的随便他们折腾，我们自己开的店自己管理，这个部分我自己来，他们去折腾我们不碰的部分，我们将仙女座内的whol和街边的whol分成两个体系，这个我跟whol去谈”，怀芷萱感觉今天的老爹特别好说话，而且特别靠谱，也就愿意说出更多。 “仙女座是你说的新项目是吧？如果这样，你不如把whol那边的合作里直接做一个排外，把仙女座中的whol体系从根本上排除出去，区域也限制在大陆，之后把东亚和东南亚用那个什么仙女座的店辐射过去，等着他们折腾不起了，我们在接手过来”，怀晋南主动给女儿出主意，这是第一次。 “老爸，你太厉害了，你这个好，我就这么去谈，肯定能行的！”，怀芷萱激动的从座位上蹦起来，一把抱住自家老爹的脖子，狠狠的亲了老爹的脸颊一口。 “胡闹～”，怀晋南推开女儿，嘴里训斥着，眼里却满是笑意，是啊，多久没见过女儿这么开心了？怀晋南已经不太记得女儿上次亲自己是什么时候了，不是记忆力不好，而是太久了。 “既然这样，那whol这边的内部划分就按钱算吧，他们愿意多出就多占，最后我们占的少了，你就自然不用去做管理了，行了，具体的你不用管了，我来跟他们扯皮吧，你把精力放在那什么仙女座上，我们自己投”，怀晋南盖棺定论，此事就算定了。 “好嘞，那我这两天找时间去看看太爷爷哈”，怀芷萱非常开心，第一次觉得老爹也是能沟通的。 “嗯，还有，你上次说你看上那洛家的，有空带回来让我看看人，你二伯和十三叔非要说洛家宁字辈没个行的，你九婶还要给你介绍个小娃娃，说是前途无量呢，真是莫名其妙的”，怀晋南见女儿要走，赶紧补了一句。 “哦”，怀芷萱含糊的应了一句赶紧跑了出去，心里则是一万只羊驼在奔跑，这特喵的咋办？！不知道啊！找人伪装还是拉真的洛正凝？都特喵不靠谱啊～～好烦！ 第82章 洛德逸的分析 当怀晋南正式站上前台开始撕逼大战的时候，洛正凝也从洛德逸那边收到了反馈。 如果说，最初洛德逸找洛正凝合作是出于想捞点好处，甚至想着做明白了狠狠刀一下，但随着合作的开展，和他对阅读者认识的加深，加上白天天的枕头风，他觉得就这样跟着洛正凝混也挺好的。 所以，这次事情他也算是尽心尽力，在一些小小不然的地方，也上了些手段，实际支付的成本甚至超过了洛正凝给的，这还不算其中垫上那些人情。 但是，整体结果却并不是很好，虽然大部分小的都变成了骑墙的，中型的也搞定了三家比较有想法的，但最大的两家，华夏唱片和松江唱片却始终没有进展。 在最终发现这两家背后都有怀家的影响之后，也与怀祥鹏，怀祥举兄弟两人正面接触过，但结果不过是借酒赛脸，直接掀了桌子，算是把事儿放到了台面上，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所谓利益之争不过是个幌子。 洛德逸告诉洛正凝，这事他觉得利益冲突不是关键，可能与怀家内斗有关系，所以，建议他去跟怀芷萱聊聊，最好还是让怀家内部矛盾内部解决。 或者，让洛家人出面也行，不过那样会让事情变复杂，甚至驱狼逐虎之后，落个引狼入室的结果，并不是很合算。 这还是洛正凝第一次感觉到洛德逸是真的站在自己一边考虑问题，虽然谈不上什么感动，但至少不会在当他是个普通的合作商，至少不再是纯粹的基于利益的合作。 但实际上，洛德逸的这个看似合理建议的背后，依然是出于他的利益，做为嫡系虽然得宠但实际上不掌权的一个“闲人”，他更清楚如果洛家介入后，自己可能是第一个被踢出局的人，无论进入的是自己的兄长，还是其他支被重点培养的那些人。 \\u003d\\u003d\\u003d “如果怀家内部无法解决，又不让洛家参与的话，你还有什么建议吗？”，洛正凝听完所有，思考了一阵后才对洛德逸问道。 “终止跟怀家的合作，暂停相关业务在华夏的大规模拓展”，洛德逸也思考了一下才答道。 “是因为怀家可能会报复吗？”，洛正凝对这种事情知道的太少，并不太确认。 “不，是怕更多苍蝇飞过来，把情况搞复杂”，洛德逸说的很随意，似乎这是什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并没注意到洛正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能跟我详细说说吗？对这个方面我确实不懂”，洛正凝虚心请教，洛德逸似乎也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真的不懂，点了点头开始做出了解释。 按照洛德逸所说，whol与怀家的合作就好像一块肥肉，在没放在台面上之前，就算有人惦记，也只是侧面试探，不会贸然出手。 但现在肥肉放出来了，而且因为终止和怀家的合作，这肉就变成了无主之物，那么有想法的人，就会出手来抢夺这个肉。 此时，基本三十六计就该上演了，有明的，有暗的，有为了生意的，也有纯捣乱的，还会有借着筏子过河，甚至对人进行打击报复的，但最终，受伤最重的一定是成为战场的whol，而战场上的各方虽然各有得失，但最终一定会有几家强壮的联合在一起，把whol吃掉。 所以，如果终止与whol的合作，那么就必须要把这块肥肉也拿走，最多留下点汤渣，让真正有实力的看不上，给那些小一点的，习惯于不择手段的去分分。 虽然这样依然无法避免会有一些损失，但这已经是目前而言，代价最小的方案了，毕竟whol这个不到半年就开了3000家店的业务，对太多人来说，都是口肉了。 “那有没有可能，这些人自己去做一件类似的事情呢？”，洛正凝消化了下洛德逸的话后，再次请教道。 “这个，怎么说呢，小叔叔是不是很久没上街逛了？帝都已经有了类似的店铺了，有些就开在我和宁贤叔whol店的附近，只不过目前还都是小打小闹的，味道服务都不太行”，洛德逸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告诉他，其实竞争已经出现了。 “这么快么？”，洛正凝虽然一直知道华夏人模仿能力强，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闻言也是惊讶了。 “定价比我们便宜一到两块，类型少一点，但花样也挺多，有些是我们现在都没有的，尤其是奶茶，我们的茶基都是红茶，已经有人出了绿茶的，我估计未来还会有别的，但如果说哪个大家伙做类似的事，现在还不会，可当这些小的成熟了之后，那就就不一定了”，这些店对他的生意是有切实影响的，所以洛德逸之前也是做了一些研究的，虽然不专业，但也有其道理。 “所以，我们还是要快是不是？如果我们不能一鼓作气的把市场圈回来，当各个区域出现本地化的类似店和小品牌，我们就更难了是不？”，这是洛正凝听明白的部分，至于大家伙的部分，他还没全明白，他不知道那些人进入某个领域的决策过程和决策依据。 “是啊 ，所以，如果现在终止跟怀家的合作，其实等于把市场开出来之后，放弃了，这块肉大家伙可能觉得还太生，但肯定会有人进来的，这也就是我所说的，给拿下人用来分的东西”，洛德逸大概反应过来，洛正凝是没听明白自己之前说的，又补充解释了一句。 “明白了，这’汤渣’是粤海煲汤的’汤渣’啊，全是肉哦“，这个比喻一出，洛德逸知道对方听明白了。 ”是的，怎么也得是口肉，否则也打发不了他们……“，洛德逸正说着，洛正凝的电话响了。 ”是怀芷萱，我们先听听对方怎么说“，洛正凝看了一眼来电提示，交代了洛德逸一句就打开了免提，反正刚好再说怀家的事情，也就不再避讳洛德逸了。 第83章 给你一个机会 怀芷萱一如既往的直率，她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给了洛正凝。 其中关键的两点是，跟怀家合作的whol可能结果不会很好，但她这一支会兜底，负责收拾烂摊子，和她会成立一家专门的围绕华夏特色进行产品设计的公司，她希望洛正凝可以参与进来。 对于设计公司的事情，洛正凝表示没问题，模式就参照soloho design就行，他希望占一半股份，更具体的等对方有了详细方案后再谈；而关于whol的烂摊子问题，则没有表态，并建议对方去跟威廉和王双双具体沟通下。 怀芷萱也知道怀家这事整的有点恶心人，跟洛正凝先说也只是让对方先有个底，并没指望一说就能行，毕竟这种“一眼烂”的事，一个承诺是没用的，得有对等的担保物或者利益保障。 等结束了通话后，洛德逸有些按捺不住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小叔叔，这事不能答应，如果对方把市场做烂了，那真的不如不做，收不起来的”。 “德逸，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你那小公司找个人管下？”，洛正凝依然没有表态，而是提了个有些突兀的问题。 “什么意思？那我干嘛去？”，洛德逸被问的有点懵。 “你说，如果我们跟怀家合作whol，在怀芷萱不参与管理的前提下，whol安排一个总经理过去，这要求过分吗？”，洛正凝有个想法，但要先看看洛德逸的态度。 “你，你，小叔叔，你……”，洛德逸不傻，他联系前后句已经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他有些不自信，一直以来，不管是家人还是身边的人，都觉的他就是个混子，敬他因为他姓洛，跟着他因为他给钱，但说信任他，不是没有，但也不过一两个从小一起玩的人而已，也都是“混子”。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去当总经理，让白天天过去做督导，再带上两个你信得过的人，去管原料采购和加盟资质审核，我们让怀家躺着赚钱都可以，但不能让他们毁了市场，剩下的问题就是，我能相信你吗？洛德逸”，洛正凝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后真诚的看着洛德逸，等着他的答复。 “那洛家那边？”，洛德逸心动的很，不仅因为这个生意，还因为这是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你是你，洛家是洛家，在我这，你是个合适的总经理人选，与你姓什么无关”，洛正凝确实没存着让洛家介入的想法，更没考虑过用洛家平衡怀家的的可能性，他就是觉得洛德逸最近整的几个店有板有眼的，也许可以试试，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解决方案。 “嘿，这突然有人说我能像个正经人，做个正经生意，我还真特喵的不适应啊！叔啊，你就不怕我搞砸了？”，洛德逸揉搓着自己的手，有点坐立不安的说着。 “与其让陌生人把事情搞烂，不如找个靠谱的人去试着搞好点，况且，你搞的再烂，还能比那些人更烂不成？”，洛正凝看出来对方的紧张，也调侃一句缓解下气氛。 ”不能，那不能，咱好歹也自己做了几年公司的人了，再烂也被怀家那几只虾蟹强的“，洛德逸当真了，赶紧否认着，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喜感。 ”那就行了，机会就在那里，要不要是你的事，你考虑下，如果同意就让whol这么谈，如果不同意，我再想别的办法“，洛正凝也知道此事不能过于着急，他也要跟威廉和王双双商量下，安排自己人过去虽然不错，但合适的人确实不多，尤其是能扛住怀家压力的。 ”不用想了，干了，我着一百多斤就交给叔了，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如果这次能干成，我这辈子也算能有件吹牛逼的事儿了“，枭雄之姿，混子出身的洛德逸没太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他想抓住这次机会，他也想开创一份自己的事业。 ”行，放心吧，不会让你只是个打工人的，我还有个业务，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洛正凝也知道洛德逸不是个长期屈于人之下的人，现在他做whol更多的还是跳板，所以，也给对方多准备了一条路，期望对方可以在用跳板的时候，多尽一份心。 ”额，whol应该挺忙的吧？我会不会忙不过来？“，洛德逸这个反应大大超出洛正凝的意料，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气，可以让枭雄俯首，但对方这个反应确实有着全心全意先做好一件事的意思了。 ”不难，发挥你的资源优势，去跑电影引用资格，最近公司准备拍几部电影，未来肯定要在华夏上映的，你做个中间商，让你赚差价“，洛正凝有点看不透洛德逸了，但也没多想，直接把事儿说了。 “这事？这个可以啊，其实这事我之前想干的，但是外国佬那边太麻烦，说话也听不明白，后来有人介绍了个人当中间人，但那人不太靠谱，总想着摸关系，这事就耽误下来了”，洛德逸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家里人刚好对口，他听的眼睛更亮了。 “这事，我不参与，我给你介绍个人，说华语的，你自己勾兑，能赚多少钱都是你的”，那人是郑升科的弟弟郑嘉旺，他现在是漫威影业的监事，主要责任是外联和盯着阿维。 “行，这事我有个发小，比我靠谱，让他们去对接，我还是主要搞whol的事情”，洛德逸听说洛正凝就是给介绍个关系，更开心了，也赶紧表态。 “行，你看着办”，对此洛正凝也不多问，随之换了话题，“还有个事，我之前听刘小光说他要建电话中心的事，你找过他，说你有人推荐？”。 “对，是有这个事，他不是准备把电话中心在武安么，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有个职业学校，主要是一些秘书、行政、会计这些课程的，而且，他那个学校边上有20亩地，也是他的，商业住宅都行，我就想着问问，要不要考虑拿下那20亩地，之后用那个职业学校的学生……”，洛德逸把大致情况说了下，洛正凝听着感觉还行，便直接给刘小光打了个电话。 结果刘小光告诉他，学生招收进来是可以的，甚至可以联合办学做定向培养，但是地不太行，有点太远了，用那地就必须要配套宿舍，否则对员工来说并不安全，而且，就算有宿舍，以后招工可能也是问题，市区里的人大概率是不会去的。 至此，洛正凝也觉得确实不合算，但最后的时候刘小光说了一句“武清那地方，倒是离北京不远”，洛正凝立刻反应出这是梦境里在未来很有名的一个地方，跨省上班的驻点之一，便决定在那里搞一片地，做一个培训基地了。 顺便，盖个园子，他在心里答应黄玲玲的那个园子，嗯，就是顺便。 第84章 张家的问询 当刘小光开始在武清沿着永定河找地的时候，李红发布了新的erau架构，加入仙女座、十二重楼和玫瑰三个二级集团，并对各个板块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所有文化板块加上服装厂、漫威漫画和新的关联项目公司归入仙女座集团，由赛琳娜统领。 所有科技板块，加上销售体系归入十二重楼集团，由李红统领。 赫拉书友会、威廉特许经营和whol归入玫瑰集团，由威廉统领。 取消实业板块，所有地块、物业、店铺和游乐场等归入地产板块，由张建设统领。 paypal、gts、识途网、ipayu和j娱乐成立新经济板块，由马斯克统领。 青松投资、青松基金和rxed投资进入投资板块，后续转为对外投资创业团队，由冈萨雷斯统领。 翼龙芯片和鲁家私房菜脱离erau集团，mr.l投资溢价回购所有翼龙芯片股权，提供20%管理期权。 整个架构后附的内容很多，其中涉及到各个二级集团之间的具体项目公司、关联关系和关键岗位任命，所有在任命名单中的人，都收到了这份公告。 同时发出的，还有另一份说明，是关于可变利益实体（vies）的结构说明，和因此产生的冗余组织和空壳公司的标注，只不过收到这份说明的，只有erau的8个股东。 随后，整个架构会被逐层分解，层层传递到各项目公司的中层和基层，不过信息涉及的范围也会逐步缩小，最基层的员工只能看到自己所在项目公司的结构，和自己所在部门的调整细节。 \\u003d\\u003d\\u003d 在新架构公布的第二天，张若水被张天雅带到了一个他从来不曾到过的院子，在院子里等着他的是三个小老头和一个中年男人。 在张天雅的介绍下，他知道按照辈分一个是自家的太爷爷，两个是爷爷，还有一个得叫大伯，他们是自己爷爷的堂兄，有着一个共同的爷爷，算是不算太远的远亲。 而张天雅会近一点，跟他爹是同一个爷爷，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从小跟着太爷爷身边长大，所以血缘上虽然不近，但感情上更近一些。 之前家里只有爷爷跟这些人还有些交往，父辈虽然还知道一些，但往来不多了，就比如张朝就是院中大伯的弟弟，对方知道张若水和张建设，但反过来就不认识了。 当领域作为操作系统随同阅读者一起面世的时候，张家就注意到了张若水，在随着张朝传递来的一些信息，张家把对口的张天雅送了进去，做着进一步的观察和试探。 等到kmos宣布开源后，张家也组织了人去研究这个系统，当时的评价是安全性不足，完整性欠缺，有些很惊艳的想法，当下可用，未来可期。 随后，张天雅提供了更多第一手的信息，例如arm华夏的独立芯片设计能力，刘徽算法的可商用，kmos基于开源而形成的庞大研发者社区，以及阅读者、ipaq和imup等硬件方面的创新，使得张家这一植根于电子和通信领域的家族，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他们加大了对erau的调查力度，最终确认，这个集团中他们真正关注的技术，和他们认为对华夏未来有价值的研究，都实际掌握在洛家的一个少年手中。 尤其是那家全部飞在海外的翼龙芯片，虽然现在还很小，但他们现在提出的risc-j架构隐约有了早年arm和mips的味道，如果可以应用于通讯和安全领域，对华夏来说绝对是极好的事情。 这次叫张若水过来，不是要验证什么，而是希望通过张若水和洛正凝共事的经历，间接的确认下洛正凝的品行和事情与洛家有多少关联，这个方面从资料中能体现的太少了，尤其是跟洛家的关系。 人介绍之后，简短的寒暄了几句后，张家大伯率先绕向了正题。 “听说你们这次集团大调整，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牌照问题？”。 “是啊，出版和音乐那边都是禁止外资进入的，所以只能曲线救国了”，张若水虽然人聪明，但更多的精力都还是放在了研究技术上，所以也没多想，是什么就说什么。 “那为什么不考虑直接注册内资公司来做呢？”，张大伯假装疑惑的问道。 “小凝才17啊，他注册不了公司啊”，张若水也很无奈的。 “那他可以用他父母的名义吧？”，不够岁数肯定是问题，但张家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家长就不知道，所以看资料的时候，就有了各种猜测。 “他父母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人言可畏，小凝也不想给家人惹麻烦”，张若水解释了一句，想了下似乎觉得自己没说明白，又补充道： “而且，现在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太多了，本来没事也容易被折腾出事来，所以，先解决下问题，等小凝满18了再换回来就是了，不过，到时候估计会有另一堆麻烦也说不定”。 “所以，erau是洛正凝自己的折腾出来的？他家人不知道，也跟洛家没关系？”，张大伯明白为什么资料里有些地方看不懂了，是人家一个人搞起来的，自然没有他们以为存在的资料。 “差不多，威廉、威尔逊、赛琳娜、霍宝儿帮了很多，但大方向都是小凝的，包括早早的把kmos独立出来和变成开源项目这些决定，都是他的”，说到这些，张若水是很佩服洛正凝的，年纪小，但是主意正的很。 “对啊，他为什么要把那个kmos独立出来，还要开源啊？用外资和合资名义，不是有政策补贴吗？”，这也是张家最关心的一点，他们希望这不是个什么“陷阱”。 “这个跟专利和标准有关，小凝希望那些专利和标准的持有人是华夏人或者华夏企业，只不过现在因为他年龄的问题，这个事情做的不够彻底，毕竟，找人代持这个事情，在利益面前，风险巨大”，此事最清楚的出了洛正凝就是张若水，因为他是洛正凝在初期，唯一能够一起商量事的人。 听到这个答案，张家几人都暗中松了一口气，他们感觉这次没找错人。 第85章 进击的张家 “代持确实风险比较大”，张大伯先表示了认同，继而说起了真正要说的问题。 “听说新成立了个十二重楼集团，负责所有科技类业务，主要做那个消费电子产品的研发，那在芯片方面有没有什么考虑？准备一直依赖arm吗？”，张大伯明知故问，因为在新的架构里没有翼龙芯片的存在了，上一版的架构里这部分也不是重点。 “在美国有个专门做芯片的项目，是小凝自己的，跟erau没关系，arm这边，小凝是早就想过独立的，不过队伍还不成熟，也无法完全脱离arm架构做事情，真分开也会很多麻烦，所以，得等机会，让arm华夏反向把arm总部吃下来”，张若水也算知无不言了，他感觉这些人没恶意。 “你可能对张家做的事情不了解，我们这几十年，一直在电子和通信两个领域做事情，从芯片到电路，从配件到整机，都是做的。我们想做一套类似安全邮件服务那样的安全传输网络，从芯片到协议，从软件到硬件，都是华夏自己的标准，自己的产权的……”。 “嘿，大伯，你这个想法可以的，小凝说那个安全邮件服务就是个试验田，如果成功了，相关的协议和规范成为国际通用的标准，他就在那个基础上再做一套更强的，只给华夏用”，张若水有点激动的打断了对方，那个安全网络他算是全程参与了的，是他这辈子最值得吹牛逼的三件事之一。 另外两件是主持kmos系统研发项目，和erau集团003号员工，001是洛正凝，威尔逊是002。 “他真的这么说的？”，张太爷爷突然插话，声音很大，吓得其他人都哆嗦了一下。 “对，做那个项目的时候，我全程参与的，整体方案出来之后，他就说了这话，我原话说的是，’用这个做国际标准去糊弄外人，之后我们做个更强的国家标准，保护华夏’，这话很多人都听到了，天雅姑姑你也在吧？”，张若水答的很肯定，最后还看向张天雅，要求她作证。 “对，我在，不过我中途离开了下，只听到了后半句，’做个更强的国家标准，保护华夏’，不知道前面用国际标准糊弄外人那部分”，张天雅点了点头，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好，好，好！”，张太爷爷连着说了三个好字，之后也不用张大伯了，自己开始说了起来。 ”若水，你跟洛家小子说说，这套保护华夏的标准，让我们张家也出份力，人、钱、设备，场地，我们张家出，他把糊弄外人那套拿来，我们来做加强，做实验，把他们变成产品，投入到现实中啊“。 ”额，太爷爷，这事其实已经开始做了，叫华安（can）体系，是我导师高大仓长者和庄以明长者在主持，盛夏公司也在参与，他们主要负责网络设备，所以……“，张若水没想到是这个事情，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把现状说出来。 ”华安？好名字，既然开始了，那我们掺和一下嘛，高大仓和庄以明，一个搞电子，一个搞算法，理论都是好手，实操就差远了，盛夏也不错，但是局限性也大，我们张家，要理论有理论，要实践有实践，还有自己的工厂和不少社会关系，加上我们肯定不亏“，张太爷爷似乎很高兴，自夸起来也格外的有精神，只是突然的，话锋一转： ”而且，国家标准，尤其是涉及到安全的，就算你们做的再好，只要是有外资背景的，多少都会有一些不同的声音，但只要咱们张家出面，那些魑魅魍魉都的滚蛋，你明白不？“。 这句话所说的问题，其实一直都是洛正凝担心的，也是他最开始拒绝成为国家标准，甚至涉足安全领域的原因，不仅是不同的声音，还有，这可能会给他所有的产业带来影响，毕竟，涉密无小事。 ”我曾经听小凝说过，他想成立个以内资为主导的安全实验室，专门基于给外国人的那套安全体系来做安全体系研究，但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对象，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华安体系研究组，但这也证明，盛夏的份量在小凝看来是不够。所以……“，张若水故意不说下去，因为后面的话比较难听。 ”行了，我知道了，他想收钱也行，想继续掺和也行，告诉他，他所担心的所有问题，在我们张家眼里，都是屁大的事，就看他要不要这个名了“，张太爷爷老人精了，怎么可能不明白张若水的意思。 ”那，我现在打个电话吧，这事早点定了，我觉得都是好事“，张若水提议后见对面几人点头，也没客气，直接打开免提拨通了洛正凝的电话。 \\u003d\\u003d\\u003d 电话接通时张若水才反应过来，洛正凝应该在上课，不过通了他也就直接说了，免得错过课间。 ”我是张若水，我家长辈做电子和通讯的，看着美国那个安全网络，想做一套给华夏用，听说我们的华安体系项目，想参与，人，钱，资源，场地都可以提供，还有搞定各方面的资源和能力“，张若水尽量精简的说了几个关键信息。 ”有什么要求？“，洛正凝见过张天雅之后，就觉得张若水家可能不简单，但没想到胃口这么大。 ”洛家小子，我是张若水的太爷爷“，张太爷爷直接说话了，”你把给老外那套协议和规范什么的，全部授权给我，之后华安体系跟你没关系了，需要多少钱我出；或者，我们成立个联合实验室，你的人和规范注入进来，其他的都是我来出，你占一半份额“。 这么直接的么？洛正凝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明白对方应该知道安全标准的麻烦，给自己一个退出的机会，嘴里叫了声”张太爷好“，脑子里快速盘算着。 ”嗯，不用客气，盛夏那边如果想跟着，我依然带上他们，不会让你难做“，张太爷爷应承了一声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授权你使用所有最基础的刘徽算法和魏算法，提供我所掌握的全套的安全网络协议和规范，以及当下华安（can）体系的全部成果和专利授权，你在提案时，要加上高大仓长者、庄以明长者、魏晓华副教授、高兴华和张若水5个名字，以及给小草科技1华夏币的授权费，之后盛夏你们自己谈，我跟这事就没关系了，不过，我的人只提供支持，不参与具体项目“。 洛正凝最终决定脱身，虽然高兴华和张若水出现在提案名单，可能会引来一些关注，但人过留名，这两个人做了很多，没有利总要有个名。 ”痛快！小娃娃，你很好！有时间跟天雅来家里吃饭，你比洛家那几个老家伙对我胃口，哈哈哈“，张太爷爷笑的很舒畅，洛正凝也有一种解脱感。 安全，还是糊弄下外国人就好，不要搞的太深入的好…… 第86章 电视购物的成功 洛正凝用几分钟时间决定了华安体系的未来，刘小光用一个月证明了电视购物的可行。 此时的刘小光，正带着自己整理好的数据，走进李红的办公室。 “听说电视购物销量不错，恭喜你啊”，李红看到进来的刘小光先恭喜了一句。 她已经从助理那里得知，这个月阅读者、ipaq两款产品，通过电视购物渠道卖掉了超过200万台，搞得最近代工厂都在抱怨加班太多了。 “同喜啊，不过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我有些改进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刘小光并没有骄傲，虽然因为电视购物的销量，他得到了老父亲的大力表扬，但他看到的更多的，还是问题。 “哦，什么问题？详细说说”，李红一边招呼对方坐下，一边问着问题。 “开箱即损率接近5%，货到后不付款超过10%，电话中心响应能力不足，答疑不专业产生的订单流失率超过30%，异地售后服务团队不成熟，出现问题后大部分只能换机，成本很高，是目前发现的主要问题”，刘小光简单的陈述了一下问题，见李红没有说话的意思，继续说出自己的改进思路。 他通过回访和收集其他商品的同类数据发现，所谓开箱即损大部分是不想付款，而非产品真的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比率不足1%，而货到不付款很多是因为当时现金不够，快递又没有其他收款方式，真正不想要的不超过5%。 所以，刘小光准备跟快递公司沟通，提供一个给快递公司的额外奖励，即每个月交付成功率超过95%的，提供10元每台的额外奖励，希望快递员可以在现场协助提供二次产品推介。 至于付款方式，移动pos虽然国外有了，但是国内并没有，所以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等刘小光说完，李红认为一部分问题是整个环境的问题，另一部分是 公司自身的配套能不足，出了快递员协助进行二次销售，或者提供二次配送之外，都不是能快速解决的，更不是刘小光的责任，所以认真的想了一阵后才说道： “也许，我们的售后不要再考虑现场解决了，改成异步处理，先把设备拿回来，之后修完再给客户送过去，不过要算下，是直接换更省钱，还是多一次往返更省钱，其他的，我没什么建议，只能说，抓紧我们的服务体系和销售网络建设，不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才一个月就有如此成绩，真的很难得”。 “第一个月大家比较新鲜，可能是一次爆发，第二个月才关键，我已经做好销量掉一半的准备了”，刘小光最近明显没有休息好，但眼睛依然很亮，说明心情很不错。 “没关系的，前几天那个东方平还来找过我，他定制了一款产品，叫商务通，比我们的ipaq简单很多，同时也轻薄了很大，价格只有我们的一半，估计最晚下个月就会上市了，应该也会走电视购物渠道，所以，你最近要分一些精力关注下他们”，李红先安慰，后提醒。 “嗯，我知道他们，最近他们主要在南方电视台买夜间时段，目前看，对方没有跟我们正面竞争的打算，他们大概率是先去南方面向拿下小老板捞金，我们目前重点客户其实是大企业，尤其是外资企业里的职业经理，短期内竞争不会太大。 我更担心的是国内和独岛那边，基于mssh的框架做出来的产品，我已经在中心台和帝都台碰到传奇和光耀的人几次了，他们做个人电脑就跟电视购物合作，我估计个人数字助理这个领域，他们可能也会用这个渠道，尤其是我们现在的销量，对他们不是秘密“。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吗？“，看到刘小光也在关注竞争问题，李红多少放心了一点，但还是问道， ”一招鲜而已，电视购物目前看也是这个逻辑，产品更新迭代不够快，其实意义不大，我准备投放完这三个月就转为常规投放，重点还是我们的线下服务体系和销售网络建设，我们得有根“，刘小光把最近思考的结果说出来，也是想听听李红的建议。 ”嗯，你有想法就行，电视购物终究是别人的，我们抓不住，成本也必然越来越高，所以，我们打个样，之后让别人用我们的产品去打架，对我们反而是好事“，李红也是想的明白的，她最近默默观察下来，感觉电视购物没有预期想的那么好，虽然现在很火爆，但这个交易流程漏洞不少。 ”是，我们的产品，其实还是高端的，和电视购物的原生属性并不相符合，也许等有一天，电子商务真正到来的时候，用互联网会效果更好“，刘小光笑着达了一句，他终究还是要承认，电视购物这个渠道只是被自己找到了一个漏洞，抓了一点先进，但并不长久。 ”也没什么，通过电视购物卖商品的赚不赚钱不是电视台关心的，所以，当利润率过高的产品将他们的公信力消耗殆尽后，这个通道就会走向末路，我们现在算是好时候，你可以去跟研发的人聊聊，也许能有什么高利润的产品出现呢，其实，之前小凝送了我个mp3的音乐播放器，我就觉得挺好的，你可以去聊聊的“。 大约是财务出身，成本和利润率总是李红自然而然关注的部分，所以看问题的角度也就显得跟销售出身的刘小光差异很大。 ”不愧是您啊，洛小哥也送了我一个mp3，我就觉得挺好用的，完全没想到这个产品我们也是可以做的，这个确实可以的，我去找研发聊聊，听说imup快上市了，到时候我们也蹭一波热度“，刘小光一半是拍马屁，一半是出于真心，但无所谓，这话李红爱听的。 只是没谁能想到，两人这几句对话，让十二重楼直接多了一个新的系列，那方的、圆的、长的、扁的等等奇形怪中的mp3播放器，创造了全球年销售3亿台的销量，还顺便让joy music和paypal分别获得了1.8亿和1.5亿的注册用户，一飞冲天。 第87章 j娱乐的生意经 转眼到了4月，怀家在怀晋南的强势参与下，终于达成了与whol的合作，其中排外了仙女座的店中店，兼并了洛德逸和洛宁贤已经开办的32家whol店做为直营店。 同时洛德逸出任whol华夏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白天天出任督导部长，之后控制了采购和资格审核两个关键岗位，怀家人则被安排到了销售，培训，运营、市场等岗位，虽然怀家人多有不满，但看着whol承诺的年度保底分红，还是暂时隐忍了下来。 而洛德逸则拿着whol的收购款，找了个信得过的人再次成为whol华夏的加盟商，开始在武安、松江和粤海等地开设新的加盟店，算是玩了个一鱼两吃。 这些自然王双双和洛正凝，甚至怀芷萱都是知道的，但都没说什么，合规范围内的钱，不拦着。 同期，怀芷萱与仙女座达成在华夏、日本和高丽三国的区域合作，预计一年内开设100家仙女座专营店，其中华夏60家，其他两国各20家，均包含whol店中店。 并且成立独立的产品设计公司，专门进行具有华夏特色的产品设计，名为怀造，洛正凝投资40万美元，占比40%，其余为怀芷萱个人所有。 在怀造开业当天，怀老出面剪彩，其后他留下了一句话，“我希望我能看到，怀造设计出的产品，卖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次日，这句话上了各家媒体的头条，怀造，一无所有之时，已红。 事隔三天，华夏电子与通讯集团宣布成立“国家信息与通讯安全体系联合实验室”，华夏科学院通讯所、子弟兵安全委员会、华夏安全委员会等顶级机构参与其中，盛夏、观唐成为产品试点机构。 发布会上，做为集团董事长的张家大伯张呈堂，郑重感谢了高大仓长者、庄以明长者和魏晓华副教授等人为国家安全事业作出的贡献，并明确表示，研究目标“华安安全体系”将为正为国家安全标准而努力。 又三天后，imup全球同步首发，同步推出与joy music音乐平台的互通互联功能，和与paypal互联互通的账号认证体系。 只不过imup没有搞什么发布会，而是随便发了个通稿，之后在销售商那里放了点海报，这事就算办完了，颇有点猥琐发育的味道。 就在所有业内人士都猜不透imup到底在干什么的时候，j娱乐负责运营的joy music突然发力了。 首先是推出了多个榜单，新歌啊，热歌啊，各地广播台同步榜单啊，一下搞了十来个，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只要你是imup设备的用户，这些榜单你都可以免费听，还可以免费下载，虽然只有一年时限，但对于流行歌曲而言，足够了。 自然，这里有个漏洞，音乐平台并没有要求imup上的paypal账号与平台绑定的paypal账号一致，于是有那么一周多，有个imup硬件的人，成了朋友圈里的红人和忙人，他们去各家的电脑前挨插。 但榜单每周都有小变化，每个月都有大变，用习惯了之后，突然没有了，就很多人不习惯了。 第二件事是一些音乐人的小型见面会的门票抽奖，唯一的要求，你要有imup，请的人不是很多，大约30多场吧，从u2到阿黛拉，从乔治麦克到迈克尔波顿…… 有资深娱乐人算过，仅仅明星的出场费，就不会低于5000万美元，但实际上，j娱乐反而因此赚了3000万美元。 第三件事是joy music开设了一个叫慈善会的功能，规则很简单，你每下载一首歌，就会有1%的费用计入该歌手的名下，而后每个月歌手都可以将这笔费用捐献给他们指定的慈善机构。 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个面子而已，但哪个名人不要面子呢？ 哦，imup用户捐双倍，多出来的是imup补贴的，别喊不公平。 最后一件则是提出了“全球影响力”和“数字唱片”两概念，并推出了基于全球影响力的歌手、作词、编曲三个分级，和基于数字唱片的唱片分级，自然，数字唱片也是全球影响力的一部分，除了总榜单还有区域榜单。 其中强调的亮点就是数据公开和用户唯一性，包括每个账号只能买一张数字唱片，每个ip每天播放单曲最多只计算30次，等统计规则。 这其中自然也是有漏洞的，但前提是你的花钱，所以，资本主义反而可以容忍这个逻辑，用钱买的，都没毛病，你有钱你也去买啊。 这些套路，一部分是j娱乐的团队自己想出来的，比如榜单，比如慈善会，一部分是洛正凝提的，比如全球影响力和数字唱片。 唯有这个歌友见面会，其实最初j娱乐是准备花钱的，可好巧不巧沟通的第一个歌手，知道是joy music后，直接提出，我愿意出50万美元做这个访谈，只是不再承担其他的费用，而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希望自己的访谈宣传广告，可以出现在平台主页现在推荐新歌的广告位上，最少3天。 这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虽然最初设计本就是准备卖广告的，但没想到第一单来的这么突然，来的这么早。 之后的沟通中，就全部采用了这个模式，唯一的特例就是mj，这是洛正凝的某种执念，梦境里30年，粉了mj有28年，所以，给钱也要请来。 虽然因此让j娱乐少赚了1000万美元，但洛正凝觉得值得，可惜他因为上课没能见到真人，让他遗憾了好久好久。 当然，imup也是要出钱的，虽然是亲兄弟，还是双胞胎，但j娱乐做为独立的运营机构， 一点都不手软，每有一套imup接入音乐平台，imup要支付20美元，如果超过100万台，还要额外付500万美元的奖励。 3个月后，joy music从imup收到了3700万美元的支票，自然这是后话，但同期音乐下载还产生了超过1亿美元的分账，和3000万的见面会收益，实在是吸金能力惊人。 这其中，最让洛正凝遗憾的就是，这些事都似乎跟华夏没有关系，因为华夏没有paypal，它还没进来，不过原因更奇葩了一些，是因为蔡无双告诉郑升科，希望paypal在华夏区域是独立运行，并接受监管的，所以马斯克还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