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都让开让我打后期》 第1章 梦开始的地方 汉末,灵帝年间,初春。 幽州涿县地界。 一条通往涿县的小道上。 十五岁的刘季,正骑着一匹瘦马,赶往涿县。 刘季,不是本方土着,而是一个穿越者。 刘季,字伯长,家住本县楼桑村,跟刘备是本家,别看刘季年龄小,论起辈份来,刘季是刘备刚出五服的叔叔。 刘季与其他穿越者不同,自己初来时,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刘季很快发现,自己来的是汉末,这可要了亲命了,此时可是真正正的乱世,流贼四起,军阀互殴,能活多大岁数,全拼人品。 好在,刘季家境殷实,是本县有名的富户,不像刘备那样还要编草鞋谋生。 刘季只能靠自己了,趁着天下大乱之时还没到,刘季拼命演习文武,以图在这乱世之下多一份保障, 于是,刘季三岁开蒙,四岁识千字,五岁会写诗,六岁央求父亲,重金请了棍棒师傅学武。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近十年的闻鸡起舞,刘季博了个文武双全的乡间神童名号。 刘季的父亲见儿子如此聪颖,不惜用重金打点,在县里,给十五岁的刘季谋了个文吏的差使,今天就是到县衙报到的日子。 正所谓,好事成双,就在刘季上任的半路上,刘季的系统觉醒了。 【恭喜宿主,获得随机系统】 【本系统每日可使用一次,每次随机获得一项技能或物品。】 【友情提示,本系统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请谨慎使用!】 刘季心想,有系统总比没系统强,不管随机到什么,那也是额外所得,捡的馒头不嫌冷。 先试试这个系统的深浅再说,刘季对系统说道,“这是汉代,不要叫我宿主,要称为我主公,还有,我要使用今天的系统,请开始随机!” 【恭喜主公,获得被动技能:“嘲讽”】。 【技能持续时间:一柱香!】 【技能作用:嘲讽他人,引起他人愤怒值增高。】 这不就是骂街吗,这个废物系统,就拿这么个玩意糊弄自己,刘季忍不住啐了一口。 【系统技示,本技能保留时间为一天,超过一天不使用,将被取消!】 眼见小路上,没什么人,本着做个试验的态度,刘季说道,“系统,嘲讽技能,给我打开,开始使用!” 【嘲讽技能已打开!】 刘季静心凝神,也没什么异常的感觉,这系统莫不是个摆设! 此时,正好有七八个农人,拉着牛,扛着犁、锨、锄、扒各色家什,看样子是要去地里做活。 刘季一看有人,忙把嘴捂住,自己开了“嘲讽”技能,怕控制不住嘴,自己骂人。 事实证明,刘季还是小看了系统的强大,【嘲讽】是被动技能,你不用你做什么,别人看你就来气。 几个农人,一看到刘季,就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升起,一人上前拉住刘季马头,喝问道,“你这少年,怎么无故耻笑我等?” 刘季心想,我还没说话呢,忙解释道,“我只是路过,并未耻笑诸位!” 刘季一开口,其他几个农人,将手中的家什一扔,全都围了上来,怒道,“你还辱骂我等先人!” 不等刘季分辨,农人就将刘季拉下马来。 按理说,刘季自小练武,长的虎背狼腰,这几个农人是打不过他的,不过刘季理亏,就由他们拉扯。 没想到这些人,越看刘季越生气,有人说道,“煽他!” 七八个拳头就落了下来,刘季只能护住要害,暗骂自己手欠,开这个“嘲讽”技能自找难看。 汉代人尚武,这几个农人力气挺大,刘季虽护住脸面,身上还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终于挨过一炷香时间,嘲讽技能消失,刘季终于能好好说话,忙大叫道,“我知错了,各位停手,有话好说!” 几个大汉,余气未消,还没停手的意思。 此时,一个路过的汉子上前分开众人,喝道,“停手!” 刘季抬眼一看,只见来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正是刘备。 刘季忙喊道,“玄德救我!” 玄德推开众人,拉起刘季,问道,“叔父,你这是怎么了?” 刘季有些羞愧的说道,“刚才语言无状,冲撞了他们,起了争执!” 刘备送了一张草席,给这群农人,又代刘季赔罪,对方才做罢。 刘季揉着着发青的胳膊,找回跑远的瘦马。 这随机系统,果然要谨慎乱用,刚才这个技能,要是用在敌人坚守不出的情况下,如何对付女装大佬司马懿,定会有奇效,骂路人,应用场景就不太对了。 刘备今天挑了十几张草席,要去涿县售卖,没想到半路遇上了挨揍的刘季。 二人结伴往涿县走,刘季问道,“玄德,你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学,几时回来的?” 玄德回道,“刚回来不久,听我娘说,家中常受叔父的接济,多谢叔父了!” 刘季做为穿越者,当然知道刘备的成就,现在与他搞好关系,将来等刘备称帝,自己好去混个官当当。 不过前期不能跟着刘备,老刘命苦,虽然为人仁义,耐何半生飘零。 二人说话间,已到了涿县城外,城门外,一个四方石柱上,四面贴了榜文,正围满了人。 刘季二人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幽州太守刘焉,发榜文招军。 刘季是知道历史轨迹的,招军是为了平息黄巾之乱,自己现在才弄到编制,总要过过体制内的瘾。 再说,过不了多久黄巾军就要闹到涿县了,不用从军也能打黄巾贼。 玄德跟刘季就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历史走向, 而且胸怀大志, 他特清楚, 现在局面混乱, 群雄割据, 乱世出英雄, 想成就一番事业,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玄德的温饱现在都成问题,属于有心无力, 说白了就是想创业, 没有启动资金。 而且玄德这时候已经二十八岁了, 事业上一无所成, 他自己也着急啊。 刘季看到征兵榜文,只是看热闹,玄德看到征兵的反应,却是一声长叹, 他这属于忧国忧民忧自己, 他在想, 世道已经这么乱了, 为什么没有一个有条件有能力的人出来管管。 玄德这一叹气,引起一个大汉的不满,大汉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此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刘季一看,哟,这不是环眼贼,,,,三爷,张翼德吗! 刘备与张飞三两句话就聊上了,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就是一辈子,没那么多逻辑。 眼见二人越来越热切,刘季在一边,看的心中暗爽,总算是见到三国名场面了。 张飞提要出资招募乡勇,与刘备共谋大事,拉着刘备要去找家村店吃酒。 玄德这才想起刘季来,向张飞介绍道,“贤弟,这是我的同族叔父,现被征辟为涿县文吏!” 张飞仔细打量,只见刘季虽年少,却身高八迟,气度不凡,便相请道,“既然都是自己人,不如同去吃酒!” 刘季应道,“厮杀汉怎能不吃酒,走,今天我做东,咱们吃个痛快!” 第2章 黄巾贼 张飞性情纯良,就喜欢痛快人,一手拉了刘备,一手拽了刘季,向城门外的一家村店走去。 入得店来,刘季喊道,“店家,切十斤肉来,店里的好酒,先拿取来三瓮尝尝!” 张飞赞道,“伯长兄弟,如此爽利,你这个朋友,俺交定了!” 刘季大笑,与张飞二人,连饮数碗。 刘季发现,张飞是一个精明能干, 胆子还大, 而且相当务实又擅长经营的人,单从刘关张三个人里, 张飞是最有钱的, 就能看出来。 不过张飞书读的少, 就显得会莽撞一点, 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三爷是个很单纯的人, 正饮间,见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到店门首歇了,入店坐下,便唤酒保:“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 刘季定眼一瞧,好一条大汉,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 一看这长胡子,刘季就能猜到,二爷来了。 刘季指着二爷,对刘备、张飞二人说道,“你看那汉子,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一看就是忠义之人!” 刘备点头道,“叔父所言极是,我当邀其同坐共饮!” 刘备起身,邀二爷同坐,叩其姓名。 关羽老家在河东,他是杀了当地豪强,跑到涿县的,当了五六年逃犯。 二爷的生活是最惨,到处躲躲藏藏, 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种生活环境下, 一般都渴望稳定的生活。 二爷有一身本事, 很想有用武之地, 所以看到征兵布告,二爷立马就想去。 三结义聚齐了,刘季便没瞎掺和,自己一边喝酒,一边听他们三人聊天。 三个人聊的特别投缘, 大家发现虽然经历不一样, 但是都想为国出力建功立业, 这个非常难得。 三观正到他们这种程度, 还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都属于非常幸运的事, 所以他们仨越聊越开心, 四人酒喝到中午多,张飞喝的有点大了,提议道,“吾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四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 关羽忙劝道,“兄弟不可说笑,伯长是刘大哥之叔,怎么能四人结拜!” 张飞略一沉思道,“那我与伯长结拜,你与刘大哥结拜,如此这般,岂不妙哉!” 张飞这小子就是会打算,这样以后刘关就小了一辈,三弟变三叔了! 刘季笑道,“玄德与我是本家,你们二人与玄德结为兄弟,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岂不是一样!” 刘备赞同道,“如此甚好!” 酒喝的差不多了,张飞邀请众人去他庄上再饮,刘季以要去县衙应卯为由拒绝了。 刘季心想,人家要三人结义,自己就不跟着了,要不然,等他们仨磕完头,要管这个十五年的少年叫叔,多少有些尴尬。 不如等以后刘备发达了,自己再去投奔,光吃现成的,岂不美哉! 刘季目送刘关张走远后,自己骑了瘦马,入了县城。 涿县为大县,城内人流如织,市井繁茂。 刘季来到县衙,许是家里使了不少钱的缘故,县令亲自接见了刘季,并对刘季的学问、武艺考校了一翻。 刘季自幼年读书,六岁习武,就算没有系统加持,自己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县令姓何,名忠,四十来岁,做文士打打扮,对刘季比较满意,询问一边的主簿道,“现有何职位空缺?” 主簿回道,“既然是宗亲之后,又有文武在身,闲杂职位不合适,武库司马一职,正好空缺,不如辟之!” 何县令满意的点点的头,对刘季说道,“那就辟你为武库司马,你可愿意?” 司马二字,听上去就高大上,刘季当然愿意,立马拜谢。 何县令着人为刘季登记造册,领了腰牌,从现在开始,刘季就是体制内的人了。 刘季穿越之前,本为北方大省人,对体制内有种天然的喜好,连考数载,皆不能中,没想到,来到汉末,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武库在县衙西侧,隔了一条胡同,是一座单独的院落,有十几间大屋。 库内只有一个看门老汉,加上刘季这个司马,总共俩人。 老汉姓张,自己称看武库已有三十多个年头,听闻刘季是新任司马,连忙拜见。 张老汉带着刘季,挨间巡视武库,总共有几十把刀枪,七八副皮甲,还有十张弓。 刀枪生锈,皮甲已烂的不成形,十张弓,没一把带弦的。 整个武库,没有武,只剩库了! 张老汉看刘季眉头紧锁,于是解释道,“县里的武库,有近二十年没有增添了,这些刀枪,岁数都快赶上老汉了!” 张老汉知刘季是初来乍到的,好心提点道,“司马不必沮丧,武库司马本就是个闲差,小郎君年纪轻轻就做了司马,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唉,来都来了,先安顿下再说吧,刘季本就是个宅男,更适合做这种清闲的工作。 武库空房间多,张老汉收拾出来两间,给刘季住,吃饭二人就搭火吃。 老张负责做饭,刘季负责米粮。 住了三五天,刘季就喜欢上了这份工作,每日读书练武,还能领份俸禄,体制内的日子,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没有杂事烦扰,刘季开始小心的试验系统的用法。 每日可用一次,开出的技能五花八门,有“金钟罩”这种防御型的,有“一击必杀”这种进攻型的,还有“人见人爱”这种增加特殊属性的。 甚至开出了一种技能,类似于光环,叫“奋进”,功能是,手下的兵士保持高昂的士气,这个技能可以持续十天。 总之一句话,系统功能强大,但讲究的就是一个随机性,随机功能,随机时间。 刘季算是明白了,这个系统,使用千万要慎重,只能做辅助用,不用真靠这个吃饭,打铁还要自身硬。 过了一个多月,刘备找上门来,与刘季做别。 刘备等人,招募了五百乡勇,要去投幽州太守刘焉。 自己出钱招募乡勇,性质有点类似于个人保安公司,刘备三人又是白身,没有官方背景,整体地位就不太高。 刘备本打算邀刘季同去,但发现刘季得了个司马的职务,大小是有了编制,肯定不去个人公司混,于是只能作罢。 临别之时,刘季将自己的瘦马送给了刘备,瘦马也是马,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刘备走后,又过了几个月,时间来到仲秋,县里的田税也都入了库,刘季暗自琢磨,自己要是黄巾贼的话,这个时侯来,是最好时机。 果然,一日,何县令带人来到武库,将库内的破烂兵器,全部取走。 刘季上前打听,说是城南发现了黄巾贼的踪迹,县令正在招募装壮丁守城。 何县令打量了一下刘季,问道,“伯长,你自小习武,现黄巾贼来犯,跟我去杀贼立功,敢不敢?” 刘季八尺的身高,常年习武,一身腱子肉,现在正缺人,县令是个文官,刘季跟在他身边,能让他安心不少。 杀黄巾贼,是立功的好机会,刘季应道,“好!大丈夫正当如此,我与大人同去杀贼!” 何县令大喜,当下给刘季加了亲兵统领的职务,带着刘季同去守城。 乡间百姓,听闻有黄巾贼出没,不少携家带口,跑进县城避贼,何县令趁机招募了七百壮丁守城。 黄巾贼来的极快,第一天发现了踪迹,第二天就有数千贼人围了东门,又过了一夜,城外就现面了数万贼军,县城四面被围。 何县令登上城墙,四下一看,吓的腿都哆嗦了,连声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主博提议道,“大人,快派人前去幽州求援吧!” 涿县是幽州下属的县,幽州太守刘焉招了不少兵,刘备三人就去投他了。 县尉说道,“四面被围,求援的人冲了四次,根本出不去!” 刘季现在是何县令的亲兵,正站在不远处,向城外望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黄巾贼,乍看上去,就是一群衣着破烂的流民,头上包了块破布,就成了黄巾贼。 与流民最大的不同是,这帮人脸上带着一股狠辣,手提着刀棒,看县城的眼神,如果饿狗盯着一块骨头。 今天的系统还没开,刘季心中喊道,“系统何在!” 第3章 百发百中 随着刘季的召唤,系统应道: 【爷爷在此,主公有何吩咐?】 刘季骂道,m,你倒是不吃亏,随机今天的技能!” 【叮,随机开始,,】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百发百中】 【技能作用:弓箭射出后,在合理的范围内,必中敌人!】 【持续时间:射箭一百次】 刘季心中大喜,这个技能好,每射必中,还能用一百次,约等于玩游戏时三个弹夹,有此神技,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刘季上前,来到何县令身侧,躬身说道,“卑职屡受明公深恩,愿往幽州求援!” 何县令见刘季如此知恩图报,心中甚喜,“伯长真忠勇,不过城外贼兵势盛,不可轻出。” 刘季本来就弓马娴熟,现在又得了系统加持,心中胆气更盛,说道,“卑职感明公厚德,愿拼死杀敌,趁贼军新立未稳,请明公帮我找匹好马,我当急往幽州!” 何县令等人,看刘季说的如此慷慨,激动坏了。 何县令在城头上写了一副求援的亲笔信,主薄去城内大户家借来一匹良马,县尉帮刘季寻了副上好的皮甲。 刘季先吃了顿饱饭,接过县令的书信,擐甲上马,腰带弓矢,手持铁枪,拜别众人人后,纵马来到城门外。 未等出门,刘季暗叫系统,开了“百发百中”技能,心中微微一喜,爷要装逼了。 城门开处,刘季一骑飞出,冲过吊桥,一名贼将,带着几十名衣衫破烂的壮汉来堵。 此时,刘季心中才感到一阵害怕,刚才只想装逼了,忘了自己要对面对的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贼寇。 好在,多年的武艺锻炼发挥了作用,刘季持枪挑、刺,连搠死数人,越过了这帮阻拦的贼人。 眼见与身后的贼人拉开数十步距离,刘季取弓开射,一箭将带队的贼将射死,又连开数弓,几名贼人声倒地。 这感觉太好了,如同开了自瞄锁头挂一样。 周围贼人,见刘季一骑,欺他势孤,贼人从四下围了过来,品尝到了系统的厉害,刘季心中大定,持弓立马,八面开射,无不应弦落马,吓的贼人不敢上前一步。 城墙上的何县令和守城的乡勇,眼见刘季如此神勇,纷纷大喊助威。 随着战斗经验的增加,刘季自幼学武的优势体现了出来,收了弓,纵马提枪,一路杀了出去,不出片刻便透围而出。 杀出重围后,一连奔出二十里,刘季才收了马,心中畅快,忍不住仰天大笑。 好技能,系统终于做了一回人,让咱也爽了一把,现在技能还乘六十多次,等送完信回来,自己还能再爽一次。 幽州离涿县不远,一路马不停蹄,一日一夜便赶到幽州治所蓟县。 见到太守刘焉后,刘季施礼罢,具言涿县被围求救之事,呈上书札。 刘焉看毕,问刘季,“贼人有多少?贼首何人?” 刘季回道,“人数当五万,看旗帜,黄巾贼将程远志!” 刘焉一听这么多贼军,不敢大意,招校尉邹靖前来商议。 校尉邹靖带了刘关张同来,一进门,刘备看到刘季,惊问,“叔父何来?” 刘季将涿县被围,自己如何杀出重围,一一说来。 刘焉听罢,方知刘季与刘备是本家,对眼前的这个勇武过人的少年,极为赞赏。 刘焉与校尉邹靖商议,邹靖说道,“贼众我寡,当选勇猛之人为将,赶往涿县解围。”。 涿县是刘备张飞的老家,刘备主动请战,刘焉大喜,令邹靖与刘备领五百军,前去救涿县。 刘季心中对刘焉颇为不满,刘备带来了五百人,他让刘备带自己人去救涿县,自己就出了一个人——校尉邹靖,老东西,搁这空手套白狼。 刘备带人整备兵马,刘季单骑走的快,先行一步,回涿县报信。 这次刘季没敢走太快,主要是为了节省马力,等到了涿县,肯定要与贼人厮杀,就算自己有系统加持,也需要凭借马力才能发挥作用。 一路走走停停,三天后来到涿县城外。 只见城墙下,黄巾贼正在蚁附攻城,估计这帮贼军饿狠了,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刘季寻了个背风的山坡,先拿出干粮,把马喂饱,又整理了一番兵器,这才忽然想起来,今天的系统还没开,不知道今天能开出什么东西来。 刘季心中默念,“系统,随机今天的技能!” 【叮,恭喜主公,随机到物品:环柄银花刀】 【请在一个时辰内领取,过期无效】 刘季都忘了,这个系统,不光有技能,还有物品,一柄长刀,刘季倒想看看,这系统给的长刀是什么样,“现在领取!” 【收到,马上开始!】 系统说话,刘季只觉身体一僵,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见自己翻身上马,架着马就往贼军营内而去。 贼军都去打县城了,只留了几个老弱看守营寨,没等守门的反应过来,刘季已骑着马冲进大营。 来到一处辎重车前,抽出一把大刀,系在腰间。 【叮,物品领取完成!】 这把刘季吓出一身冷汗,系统控制着自己来到贼军大营,就变了这么一把破刀,眼见四下贼人大呼小叫的围了上来,刘季打马就走。 黄巾贼的营寨,造的跟难民营一样,毫无章法,马跑不起来。 刘季持枪一路从东门砍杀到西门,数次险些被拉下马,多亏了自己这么年习武吃的苦,对付这帮拿着棍子的庄稼汉还是不成问题。 等杀出西门,贼营中已是铜锣声大做,众贼人高呼有人袭营。 本来正在攻打县城的贼人,听到后营有警,忙分出一支人马来救,迎面遇上了刘季。 贼将高喊道,“来者何人,敢偷我大营!” 刘季一看,贼将身后的旗帜上写着“邓茂”,那来的小卡拉米,没听说过的小角色,也不搭话,取弓就要射。 贼将邓茂身边有人认出了刘季,高喊道,“将军小心,他就是出城报信的小子!” 话还没说完,刘季便一箭将邓茂射翻,又连开数弓,射死数人,这帮黄斤军本就是乌合之众,眼见不好,四散逃去。 刘季挺枪便追,一口气从背后挑死十人。 眼见要到涿县城下,几个贼军高喊,“邓将军被杀了!” 刘季趁机突进贼群,左右突杀,不过贼人太多,此处贼人不下一万人。 人一满万,无边无沿,看上去就非常多了,刘季冲了二十多步,就不敢再冲了,而是打马退出,贼人太密集,差点被包住,近身发挥不出自己的优势。 城上守军,见刘季如猛虎下山一般,向所披靡,何县令为刘季击鼓,以壮声威。 刘季骑马绕着贼军放箭,一连射死三十多人,就算有系统加持,刘季的胳膊还是开始哆嗦了。 贼军也学乖了,知道刘季弓箭历害,又发现刘季不敢强冲,贼军拿盾牌遮掩,结成阵势,跟刘季对峙不前。 刘季收了弓,只能兜马往来,一时还真没好办法了。 这时,一支人马,从南门赶来,领头的正是这批黄巾军的领将,程远志。 本来程远志正在带人打南门,忽听得手下贼军来报,副将邓茂被一个小将杀死。 程远志听闻,提兵前来报仇,却看到刘季一骑,就将东门的黄巾军吓的不敢动弹,当下心中大怒,挥马直冲刘季。 刘季此时正恢复的差不多了,看到贼军大旗,就知是主将杀来,“百发百中”技能还有二十多发,别省了,用吧。 刘季取弓就射,程远志本就是个小角色,单打都不是刘季的对手,更不用说刘季有系统加持,只一箭,就将程志远射了个一箭封喉。 还有二十发,刘季一一射出,将程远志身边的心腹小校,全部射死。 这下黄巾贼算是炸了锅了,纷纷大喊,“程将军死了!大家快跑!” 跟一群炸了锅的蝗虫一样,纷纷逃窜,刘季趁机从东门入城。 城中军民,夹道相迎。 何县令拉着刘季的手,说道,“伯长,单骑破贼,真少年英雄也!” 刘季老脸一红,自己这是开了外挂,赢的不太光彩,忙谦逊道,“全赖明公调度有方,将县城守的如铁桶一般,我才侥幸得手,现在贼军溃败,幽州援军随后便到,公明不如带兵追击!” 何县令听到刘季此言,心中极为畅快,这几天为了守城,自己胡子都白了。 不过守城还行,真要去追五万贼军,他是不敢。 何县令说道,“等援军一到,咱们合兵同去杀贼!此战当记伯长首功。” 刘季还想再劝,心中一想,还是算了,城中这些乡勇民夫,能守住县城就不错了,追上去,说不定反胜为败了。 第4章 举为孝廉 等到下午,刘备带了五百援军而来,何县令立马胆大了,纠集城中壮丁与刘备合兵一处,前去追赶黄巾贼,一连追杀了数天,斩获无数。 这下,黄巾贼退了,军功也捞到手了,何县令心情大好,在县城内,大摆宴席,论功行赏,犒赏三军。 现在到处闹黄巾贼,刘备等人还有剿匪的事,没敢逗留太久,第二天,就跟着校尉邹靖回幽州了。 何县令行了文书,向朝廷报捷,很快,朝廷的嘉奖就到了涿县,何县令因功,被擢升为冀州治中,全县大小官员,俱有封赏。 刘季斩杀贼帅,记为首功,何县令以“有茂才异行,杀贼之功”为由,向朝廷举刘季为孝廉。 现在这个时侯,黄巾猖獗,朝廷重赏平贼有功的人,快就通过了何县令的举荐。 十五岁被举为孝廉,对于一个普通富户来说,简直是祖坟着大火了。 举为孝廉之后,要入洛阳为郎官。 其实,刘季知道洛阳不是善地,过不了几年,就要被董卓一把火烧了,不过,趁现在还没烧,正好去见识一番。 刘季对自己的人生,做了一番规划,自己本身的武艺就不差,又有系统加持,不说能纵横天下吧,最少也是出入平安。 很多人到了三国喜欢抖王霸之气,收集名将,建立势力,刘季不想这么干。 刘季自认为没什么霸气,偶尔装逼也是全靠系统,做不到三句话,就让对方纳头便拜。 至于建立自己的势力,刘季更不干了,对内要平衡手下人的利益,对外要争夺底盘,天天费这劲,还不累死。 刘季打算,四处浪,那里有热闹,自己往那凑,随机到强大的技能就装波逼,没技能就苟起来,等刘备入了川,自己就去投他,混个小官当。 正所谓,古有徐云浪中国,今天有刘季浪汉末。 转眼间就要到了,要到了去洛阳的日子,刘季跟家里的要了一大笔钱,送给何县令,以表谢意。 临别之时,何县令在家中设宴,为刘季送行,从心里来说,何县令非常喜欢刘季,这次要不是刘季单骑破贼,自己哪里会有这份军功。 席间,何县令交给刘季一封书信,嘱咐道,“到洛阳后,你持了我的书信,先去何府,拜会大将军!” 现在的大将军是何进,就是那个乱天下的何进,不过,凭一个县令的手书拜见大将军,多少有点自不量力了。 看刘季似有不解,陪坐一边的主薄介绍道,“何公与大将军乃是同宗!” 哎呀,刘季突然就想通了,都是姓何,自己没往这方面想,怪不得何县令破了一次贼军就高升了,刘备大小三十余战,才得了个县尉,根本原因在这里啊,,, 何县令摆手道,“我自二十五岁举教廉,兢兢业业,不敢有一日懈怠,方有今日成就,全是我个人努力所得,从不敢借大将军之名!” 众人皆拱手称是,共赞何县令之德。 何县令这种有背景的关系户,有种迷之自信,都觉得获得提拔是靠自己的本事。 刘季怀揣着何县令的手书,一路前往洛阳。 这次刘季骑的是好马,带了丰富的盘缠,老刘家下了大本钱。 一路来到洛阳,已是初春季节,不愧是六朝古都,其繁华程度真亮瞎了刘季的狗眼。 来到何进府前,呈上书信,何进今天正好在家,招刘季入府。 刘季终于见到了屠沽之辈——何进。 说公道话,叫何进杀猪的,多少有点不公平,何进家是大财主,开的是卖肉连锁店。 何进是文武双全之人,只不过在汉朝,大家普遍看不起做生意,何进又是靠裙带关系发达,不少背后笑话他。 何进看了何县令的书信,又让刘季叙说涿县平息黄巾贼的经过。 刘季没敢夸大自己的功劳,全功劳全归到何县令身上,毕竟他们是自家人。 何进听后,非常满意,说道,“何忠夸你勇武过人,为人忠义,看来此言不虚,你现在被举为孝廉,先去宫中做个郎官吧!” 郎官就是在宫中当差,算是天子近臣,在汉朝,你要想当大官,得先当郎官。 刘季忙拜谢。 刘季没打算在洛阳长呆,战乱一起,先遭殃的就是洛阳,天子都啃树皮了,不用说一个小小的郎官,自己先入宫玩一阵,浪够就走。 宫中的管事,见刘季是何进安排进来的,不敢怠慢,给刘季派了个椒房宫的差。 椒房宫是何皇后的寝宫,刘季人高马大的,站在椒房宫门口,看着倒是个羽林郎。 宫中当差,不比涿县,每天按时点卯,晚上还要值夜,好在俸禄比县城高不少,上班也没什么事,就是闲坐着,还有免费的饭食。 刘季毕竟两世为人,不是懵懂的少年,很快了解到了东汉末年,政治环境有多操蛋,特别是腐败的根源, 宫廷内部。 十个太监掌握着宫内的大权,赛硕都掌管了禁军。 董太后带着皇子刘协,何皇后有皇子刘辩,两人天天撕逼。 十个太监是董太后的人,何进为了增加自己在宫中的力量,帮助何皇后抗击太后,找各种机会往宫里塞人,刘季就算一个。 太监弄权,原因在天子身上,在天子眼里,太监比大臣亲近多了,自己说什么太监办的又快又好,而不像大臣,还骂你,换谁也喜欢太监。 他们这帮人的宫斗戏,刘季不并不在意,早晚是狗咬狗一嘴毛,自己是单人独马的,救不了大汉。 转眼间,刘季在任郎官已将近一年,这一年黄巾贼闹的凶,全国各地都忙着平贼,洛阳这边,却是风景安好。 刘季除了每日当值,就是逛皇宫游洛阳,汉宫大气磅礴,比日后的故宫更加壮观。 一日中午,刘季偷懒,溜到御花园,找了片树荫睡觉,正睡的朦朦胧胧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走出树荫一看,不知那来的两小孩子,正拿副弹弓在打鸟,两人手臭,怎么打也不中,正在互相抱怨。 两个熊孩子,一个约八九岁,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刘季上前,呵道,“那来的比孩子,敢在御花园乱跑,看你们俩也不像小寺人,是那家皇亲的孩子?” 刘季长年习武,体格高大,猛然出现,吓了两个孩子一跳,待看到刘季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后,两个孩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八九岁的孩子上前一步,模仿大人的口吻说道,“大胆!你是何人,敢来御花园睡觉!” 刘季四下张望,园内空无一人,看来就俩熊孩子,没大人,这下好说了,“还敢顶嘴!,过来你给我!” 刘季一手捉住一个,抬脚对着两屁股就一顿踢,两脚下去,踢的他们哇哇大哭。 那个八九岁的孩子,边哭边叫道,“我要让我祖母杀了你!我要让我祖母杀了你!” 刘季笑问,“你祖母是谁?” “我祖母是太后,你等着,有你好看的!”八九岁孩子叫道。 刘季暗道不好,跟着太后长的孩子,难不成是日后的汉献帝刘协。 刘季赶紧放了手,问你,“你是皇子协?” 刘协抹了把眼泪,愤恨说道,“我是皇子协,他是我哥哥刘皇子辩,你敢殴打皇子,我定要杀你全家!” 自己揍的原来是少帝、献帝两位天子,不过这两人也是可怜人。 刘辩不想当黄帝,大人非让他当,才当了几天就被废,又被弄死。 献帝刘协,当皇帝时间非常久,还是寿终,但过的那种日子吧,有时侯还不如死了。 这俩人,到底谁更倒霉,一时还真是很难分得清。 第5章 一夜风流 见自己打了刘协、刘辩两位皇子,刘季忙停了手。 刘季陪笑道,“误会,误会,我叫刘季,是中山靖王之后,都是自己人,我帮你们打鸟,就当陪不是了!” 少帝、献帝两人久居深宫,没什么心机,刘季拿他们的弹弓,一连帮他们打了好几只漂亮的鸟,俩人就把刚才的事全忘了。 拉着刘季,围着御花园捉鸟。 摸鱼捉鱼,爬树翻墙,是刘季的童子功,最擅长,一会就将两个孩子哄高兴了。 眼见时间不早,刘季说道,“咱们快跑吧,一会御花园该来人了,我还要去当值,下次咱们再玩!” 献帝有些不舍,两手捉着四五只鸟,说道,“你在那里当差?下次我们俩再去找你!” 刘季说道,“我在椒房宫做郎官,平时要当差,偷跑出来的时间不多!” 献帝回头问少帝,“你见过他吗?” 少帝摇头道,“郎官在宫门处当差,母亲平日不让我出门!” 两可怜孩子,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宫,天天跟笼子里的鸟一样。 三人离别时,献帝嘱咐刘季,“今天事,你可别告诉别人,我们俩是偷跑出来的,祖母不让我们俩玩!” 献帝是跟在太后身边的,少帝是何皇后的儿子,平时大人不和,牵连了孩子,亲兄弟都不让一起玩。 刘季答应道,“放心吧,我不说,你们俩人要是再想要鸟,不用亲自来,我捉了给你们送去!” 少、献二帝得到刘季的许诺,拿着鸟,高兴的走了。 刘季溜回椒房宫,同僚们都没在岗,汉宫的人员管理,虽比涿县严,但跟后世的996比较起来,还是极为松散,点完卯,很多人都散了。 刘季的系统,最近没开出什么像样的技能来,开出的物品,刘季不敢接,这是皇宫,一接了物品,被系统控着着乱跑,还不一定惹出什么事来。 眼见太阳偏西,刘季闲着没事,就抽系统技能。 【叮,恭喜宿主,随机到技能:一夜风流。】 【技能作用:你将会跟一个貌美少妇,渡过一个终于难忘的夜晚!】 【本技能,保留时间为四个时辰,过期作废!】 坏了,这狗日的系统,一定是在暗中收集自己的内心大数据,都开始精准推送技能了。 呸,恶心,刘季暗骂,看不起谁啊,自己是四有青年,怎么能做这种曹贼行径,这种低俗的技能,老子不领。 嘴上说不领,心里却如猫爪一般,一直让刘季坐立不安,跟孙悟空进了蟠桃园一样,吃吧,犯错误,不吃吧,又忍不住。 一直纠结到太阳落山,刘季到了下班时间了,一会打算,出宫,逛夜市。 刘季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技能,要不就领了试试吧,咱们就当是试验一下,了解一下这个系统的功能,直到了那时侯,咱们把持住不就行了。 “系统,领取技能!” 咱们本着学习的目的,不是好这一口。 眼看就要到下班点了,走,下班,逛夜市,吃酒,今晚,选个繁华的地段,看看能不能遇上今夜的小确幸。 刘季抬脚刚想走,这时,从椒房宫内走出一位女官,指着门口几个当值的郎官,问道,“今日整理杂物,来个人帮我搬些重物!” 女官姓陈,大家都称她为陈尚宫,为何皇后的贴身心腹,平时派头极大,常对人呼来喝去,几个郎官谁也不想跟她去。 刘季新来,又是从县城来的,几个郎官欺生,对刘季喊道,“刘季,尚官大人有事,你还不快去!” 刘季登眼道,“你们怎么不去,今天是你们几个值夜,脑子拉家里了!” 刘季可不惯这几个人的脾气,再惹急了,找机会揍他们一顿。 陈尚官冷脸对刘季说道,“听说你是平贼立功的,看样子是有把子力气,就你了,赶紧的!” 几个郎官看刘季被点了将,幸灾乐祸的在一边笑。 刘季还想早点出官,不过陈尚官一脸冷冰的盯着刘季,刘季也有点犯怵,只能跟着她进官搬东西。 来到一处仓库,陈尚宫指派刘季搬些杂物,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一边看着,有一句无一句的话问刘季的家庭情况。 刘季心想,这娘们,怎么不对劲,她是宫中女官之首,级别很高,跟自己这个没品级的郎官有什么好聊的。 坏了,自己的技能“一夜风流”,莫不是要落在陈尚宫身上! 陈尚宫年纪四十出头,身份地位高,保养的也好,身段婀娜,肤色水润,长的端庄。 陈尚宫,完全是一副公司女高管,御姐风,也不是不是可以考虑的! 就在刘季心中做思想斗争时,天色已大黑,陈尚宫让人给刘季送来了饭菜,让他吃饱再干。 刘季这时内心是比较纠结的,从品质来说,陈尚官绝对是上品,就是年纪上差太多,都大两三轮了。 再说,这是皇宫,就算是汉末代,在刘季眼中,这里是极为崇高的地方,在这里做这等下作的事,真有点下不去手。 眼看,天已色不早,估摸着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陈尚官还是不让刘季走,让他接着搬东西。 刘季可以肯定,陈尚官要来真的了! 刘季在椒房宫,磨蹭到了晚上九点,这个点对汉代来说,已经是很晚了。 陈尚宫支走了随身的官女,对刘季说道,“刘季,你出身清白,又文武双全,模样也周正,我这里有桩差使,正好合适你做!” 刘季经过一阵的思想斗争,其实也想好了,都是系统安排的,就从了吧。 对面一个风韵十足的御姐,女高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把持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陈尚宫这是用言语试探,刘季两世为人,当然懂的这个,回道,“尚宫有什么差遣,在下定不推辞,不过,此事在宫中总是不好,不如找个时间,我请尚宫去宫外吃酒?” 宫内人来人往的,干这种偷摸的事,不太放心,不如出去约。 陈尚宫看刘季这么上道,点了点头,说道,“吃酒就不必了,此事你做好了,我许你一场金银富贵!” 陈尚宫大气啊,女领导就是有格局,不白使唤人,还出犒劳,这就让刘季不太好意思了,搞得自己跟个什么似的。 刘季小脸一红,说道,“你情我的愿的事,提些俗物做甚,此事过后,莫让外人知道就好!” 陈尚宫轻笑道,“你小子倒是机灵,此事天知地知,你放心就好!” 朦胧灯光下,陈尚宫体态婀娜,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让刘季心跳加快,不过两人总不能在这里仓库吧,简陋些,也能凑合吧。 第6章 秽乱后宫 刘季看着灯下的陈尚官,凑上前一点,催促道,“这地方有些粗陋,委屈尚宫大人了,趁时间不早,不如,,,,” 陈尚宫起身,挑起灯笼,说道,“时辰正好,跟我来,莫要出声,放轻脚步!” 陈尚宫说完,挑灯引路,刘季轻脚跟上,看来陈尚宫,地方都找好了,这娘们有备而来,看样子是个老手,估计干了不少这种事了,这样一想,让刘季有点犯嘀咕。 转念一想,自己只是入一股,又不是长期持有,何必在意,这么一想,就不觉得是个事了。 椒房宫,是皇宫中,规模较大的几处宫殿之一,房间不少,陈尚宫带着刘季,来到一所偏殿前,停了脚步。 刘季低声问道,“就是这里吗,倒是人少清静!” 陈尚宫说道,“进去吧,好生伺候,我已让人将宫内的小门给你留着,一会你从小门出宫,不可让人发现!” 陈尚宫是个周密之人,想的挺全面,刘季答道,“放心吧,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咱们赶紧吧!” 刘季推门进了偏殿,陈尚宫没有跟进来,反而是在身后,把门关上了。 刘季大惊,心中一时没想明白,难道是仙人跳? 刘季想赶紧退退走,抬头却发现,房内,坐着一个女子。 偏殿内,收拾的极为干净,点着一盏素油灯,女子散了头妆,穿了中衣,正笑盈盈的看着刘季。 刘季忙低头道,“告罪了,我本是值夜的,走错房间了!” 刘季心想,陈尚宫这是搞什么,费劲巴拉的,要害自己不成! 不管怎么样,先走为上。 刘季刚想转身,就听到床上的女子开口道,“站住!” 声音清脆如黄鹂,又透着一股慵懒。 女子看刘季不动,又开口道,“刘季,来都来了怕什么,陈尚宫没跟你说清楚吗?” 刘季这下明白过来了,陈尚宫是让自己来伺候眼前这位的。 刘季转过身来,仔细打量,床上的女子,目测二十七八的年纪,长相清秀,姿态雍容。 特别她身的清香,似麝香之优美,微带壤香,气势虽不强,但微妙柔润,十分奇特,刘季猛然想起书上所载,这是龙涎香! 陈尚宫亲自拉皮条,住在椒房宫,又用龙涎香的女人,只有一个——何皇后! 这玩笑开大了,刘季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刚才自己真是色欲迷心,没想到这层。 系统都提示了,是跟美艳少妇,陈尚宫并没婚配,虽年纪大些,还算不上少妇,真少妇在这里,,是何皇后! 就算刘季两世为人,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打何皇后的主意,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秽乱宫廷名头,自己可不担! 眼下这情况,只能快跑,刘季刚想走,胳膊一软,被何皇后拉住,她轻笑道,“看你吓的,脸上汗都出来了,别怕,我又不吃人!” 说话间,何皇后拿了手帕轻轻帮刘季擦拭,刘季忙说道,“我初来宫中当差,不识贵人,先告辞了!” 刘季打算装糊涂,你爱谁谁,这事我不干。 何皇后怎么可能让刘季走,紧紧拉住他,看着刘季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我可认得你,你叫刘季,是大将军举荐入宫的郎官,只要你服侍好本宫,我保你荣华富贵!” 何皇后身态轿小,一边说话,一边人都贴上来了,口吐如兰,吹的刘季耳朵痒痒。 该死的系统,这都是开出些什么技能来,今天这事要是做了,不管是罪过还是名声,自己都完蛋了,自己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不容,刘备更不会给自己官当了。 刘季挣扎着说道,“贵人,请放手,要是让别人听到,可有损贵人的名声!” 何皇后娇笑道,“你放心,边上的人早都打发了,看你样子是未经人事吧,本宫好好教教你!” 何皇后一双小手,四下摸索,就想解刘季的腰带。 刘季用力一把将她推开,冷声说道,“真不自重,再胡乱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刘季力大,一下就将她远远的推回到床上。 何皇后从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对她,一张俏脸,爬满愤怒,整理了下仪态,冷声道,“大胆,敢对本宫无礼,我让大将军随便安个罪名,就治你死罪,你若是不想死,今天就从了本宫。” 艹,刘季可不是吓大的,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何进很快就要被一帮太监弄死,你何皇后,也跑不过一杯鸩酒。 刘季厉声道,“身为中宫,如此不知羞耻,刘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天日之事,某就当什么也没遇见,告辞!” 刘季奋力推开房门,不远处,尽职的陈尚宫,还在放哨,刘季也不搭话,低头就跑。 洛阳不能呆了,赶紧走,这娘们恼羞成怒,自己没好果子吃。 刘季边走,边骂系统,真畜生,果然是终生难忘的一夜。 陈尚宫说宫中小门未关,刘季想先跑去宫去,明天一早,留出洛阳,先保命再说。 汉宫太大,晚上又没路灯,还要躲着巡夜的守护,一路七扭八捌,刘季迷路了。 这可怎么办,摸摸到一处院落,看到房内掌着灯,似乎是有几个人在说话。 刘季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想看看,能不能上前问个路,到到房门外,却听到房内几个人正在讨论什么,声音尖细,当为宫中太监。 “我看,皇上熬不过今夜了。” “你、我怎么办?” “皇上喜欢刘协,自然要立他为帝了。” “可是刘辩这边,何皇后与国舅何进能善罢甘休吗” “当今之计,只有先除何进。何进一死,何皇后她…” “她还不是我们抬举起来的。” 这帮太监,要弄死何进,扶刘协上位。 听到这里,刘季一下想起来了,想弄死何真的,肯定是十常侍,他们这帮人正在密谋,让自己碰巧偷听到了。 刚想到这里,屋内有人喊道:谁? 刘季身形一缩,脚尖着地,一溜烟得跑远了,屋内有人出来查看时,刘季早跑远了。 灵帝一挂,天下会更乱了,自己还是快跑吧,何进死不死的,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何进这人专权跋扈,人又蠢,早晚死于非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十常侍,这帮传话的老奴才,更是高明不到那里去。 其实跟何进比起来,十常侍才是弱势群体,除了有个信息差之处,无其他优势可言,没兵没将,更没人望。 于是,这帮人就想率先行动, 对面最大的威胁是何进, 那就把何进杀了不就完了吗。 十个奴才就凭借在宫里多年的害人经验, 制定了假传圣旨, 骗何进进宫, 趁他不注意, 直接宰了,这么一套朴实无华的优质计划。 这帮老奴才,就没想过,何进手下那么多兵,怎么处理,还天真的以为,何进一死,那些兵就乖乖听话,就算真听话,也不听这十个老奴才的。 事情越来越乱了,刘季就想赶紧出宫。 摸索了半天,天都发亮了,终于找到了宫中小门,上前一推,开着。 出了宫,刘季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看天色,离开城门还有些时间,自己先去城门外等着,一开门就跑。 刘季一路小跑往洛阳东门而去,跑的太急,迎面跟一队执兵器的甲士撞了个满怀。 甲士大喊道,“什么人!”说罢就执兵器将刘季围住。 刘季暗暗叫不好,自己空手,根本打不过这一队人,正在这时,刘季看到这帮甲士执的灯笼上写着“何”字,应该是何进的府兵。 刘季忙喊道,“我是宫中郎官,有要事报与大将军!” 甲士们听闻,列队闪向两边,队伍内走出一位骑着马的壮汉,你说巧不巧吧,正是何进! 第7章 秩俸六百石 今晚发生了让刘季终生难忘的事,刘季自认手贱,就不该用什么“一夜风流”这个狗屁技能。 本想赶紧离开洛阳,没成想,迎头遇上了连夜进宫的何进。 何进举荐刘季做的郎官,又常去椒房宫,自然认得刘季,见刘季慌不择路,还口称有要事报与自己,忙打马上前相问。 刘季此时没办法说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大将军可是要进官?” 何进道,“正是要入宫!” 刘季走到何进马前,说道,“大将军不可去,十常侍假传圣旨,要在宫中杀大将军!” 何进本来觉得宫中一连三道圣旨催自己连夜进官,就有点奇怪,听刘季一说,就信了大半。 何进打量了刘季一眼,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事?” 刘季说道,“今天夜我当值,路过一处偏院时,无意中窥听到十常侍谈话,说要杀大将军!” 何进带的兵不多,听罢此言,忙掉头就跑。 刘季被何进的亲卫裹挟着,跟着何进一路回到大将军府。 进了大将军府,天色已发亮,何进立招心腹之人议事。 刘季一晚上滴水未进,自己寻到厨房,要了些吃食,蹲在廊下边吃边为自己做打算。 眼见大将军府戒严,估计洛阳城门更是关了,自己一时半会跑不出去了。 现在灵帝挂了,何皇后心思肯定都放在争帝位上,估计没功夫搭理自己了。 自己可以在大将军府混几天,寻个机会再走。 正琢磨间,有人来传话,何进招刘季前去内厅问话。 刘季忙擦了把嘴,来到内厅,厅内坐满了文官武将,刘季也不认识几个,对何进行礼后站于一侧。 刘季新来洛阳才一年,只是个郎官,地位不高,皇帝驾崩,这是大事,不能听凭刘季几句话,就能当真。 何进让刘季把昨天是如何听到此事的,仔细说与众人听。 刘季隐去了何皇后一节,只说自己值夜时在官中迷了路,误入十常侍住所。 当刘季把自己听的话,一句一句复述出来后,众人听后基本可以断定,刘季说的是真的。 这种太监常用的杀人办法,刘季一个郎官,是编不出来的。 一个年约三十出头,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坐于末席的官员,问道,“看你虎体猿臂,耳清目明,又在椒房店当值一年,怎么会突然迷路?” 刘季强装镇定,说道,“昨夜偷吃了几杯酒,一时分辨不清南北!” 那人还想再问,却被何进止住,“孟德不必多虑!刘季是我举荐入宫,为人忠勇,所言当是不虚。” 刘季一听,原来是曹老板,怪不得这小子眼这么刁,看出刘季迷路不对。 这时,宫中司马潘隐赶来,说道: “帝已崩。今赛硕与十常侍商议,秘不发丧,矫诏宣何国舅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 这下算是实锤了。 宫中的小黄门,又来催促何进入宫。 何进心中生气,为人又计短,先想到的不是争皇位,而是杀太监。 曹操最聪明,立马劝何进要小心, 现在的变动不好把握,。 何进听后,很和蔼的对曹操说,朝廷大事, 你懂个屁呀。 刘季站在一边,看到到这,就明白,何进这个人已经得意忘形, 到了连说话都很随便的地步了, 一会骂你, 一会儿捧你, 就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基本上就没救了。 其实这帮人中,就数曹操最聪明,只不过曹操出身不好,是个太监的后裔,官职不大,话语权就要低很多。 何进他们商议了半天,最后决定,率精兵五千斩关入内, 侧立新君,诛杀宦党, 临进宫时,何进看到站在一边的刘季,念刘季报信之功,让刘季随身听用。 刘季现在相当于是何进的半个秘书,加上本身喜欢凑热闹,就跟着进了宫。 何进带兵进宫之后, 袁绍、曹操分别给何进出主意, 袁绍说应该先杀宦党,曹操说应该先正君位。 何进觉得反正这波都稳了, 都不知道怎么输, 先干哪样都没区别, 先立君位吧, 正好就近,刘辩就在灵堂上跪着那 何进直接在灵堂上为刘辨举行了登基大殿。 刘辩登上皇位, 何进兄妹俩挺高兴。 何进就想起来了, 诶, 这群老太监是不是想杀我来着, 就跟何皇后说, 我去把这帮祸乱朝政的宦官给宰了去。 没想到, 何皇后说啊, 他们现在投靠我了, 我在宫里用得着, 他们想杀你的是蹇硕已经死了, 让他们跟你道个歉得了。 何进刚要说点什么, 何皇后我就说宫里的事, 你又不懂, 别瞎掺和。 何进一想有道理, 于是就原谅他们了。 后人看三国时,看到这里,心里定会耻笑何进愚蠢。 刘季以想也这么想,不过现在跟在何身边,看到十常侍爬地上跟狗一样对着何进磕头,以现在何进的权势,还就很难想到自己会死在这十只老狗手里。 何进掌权后,分封有功之人,刘季也在其内,被封为左都侯, 秩俸六百石,掌剑戟,缴巡宫,而且还得了一鹰扬将军的封号,虽是杂牌将军,但也是官身了。 工作地方没变,又回椒房宫,负责守卫宫廷安全,只不过现在手下有一百多号兵士。 刘季一听要回椒房宫,立马就头大,不过最近手头紧,没什么钱了,就想混几个月的俸禄,秩俸六百石不少了。 再说,何皇后,现在成何太后了,有的是面首,估计早记不得自己这事了。 回到椒房宫后,刘季也不管事,有事让几个副手处理,自己只混日子。 刘季一直在盘算,不知道什么时侯何进会被弄死,何进一死,董卓进洛阳,最后还烧了洛阳。 自己拿几个月俸禄,趁何进没死,赶紧走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少帝刘协登记后,天下算是暂时安下了下来,刘季在椒房宫当差,每次看到何太后的车架,忙躲入一边。 何太后并没有暗中找刘季的麻烦,看来早把刘季忘了,这让刘季松了一口气。 第8章 何进之死 这一日是月底,放了俸禄,刘季放衙后,打算去街上逛逛。 刚出宫门,听到有人喊道,“刘将军,请留步!” 刘季寻声一看,哟,是曹老板! 其实,刘季与曹老板,算起来都属于何进门下,不过两人并没什么来往。 曹老板是校尉,官职要比的杂号将军刘季高,刘季拱手道,“原来是曹将军!” 曹老板身量不高,看刘季时,还要仰头,“刘将军,这是要何往啊?” 刘季笑道,“放了衙,没什么事做,出去闲逛!” 曹操拍手道,“巧了,我知道有一家孟津横水卤肉,名扬一时,今天我做东,请伯长吃酒,如何?” 刘季一看,曹老板称自己的表字,这是要平辈论交不成,曹老板一万个心眼子,平白无故要请自己吃肉,有这份好心? 刘季可不怵他,老曹现在只是个小官,能有多少针线,“那敢请好,让孟德公破费了!” 曹操没骑马,与刘季步行而去。 卤肉店在一片繁华的街口,店面不小,顾客盈门。 曹操早就定好了雅间,叫来酒肉,与刘季共饮。 刘季也不客气,居京城,大不易,自己这点俸禄,平时不舍得肉,今天吃个痛快。 曹操并不急,只说些闲话家常,一直等到刘季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伯长,你在宫中当值,可知朝中之事?” 刘季边吃,边回道,“官小位卑,不敢多问!” 曹操叹气一声,道,“十常侍在何皇后身边弄权,大将军欲招董卓、丁原、桥冒入京,诛杀宦官!” 刘季笑道,“杀几个宦官,找个典狱小官就行,何以反外檄大臣,反生祸乱!” 曹操没想到刘季心思机敏,竟然能想的这么远,“十常侍蛊惑太后,以至于大将军不敢动手,伯长镇守内廷,何不谏言于太后,诛杀十常侍!” 刘季心想,曹操是病急乱投医了,让自己去劝何太后,自己哪有这本事。 刘季说道,“我一个不入流的小官,见太后的资格都没有,哪有谏言的机会!” 曹操一脸暧昧的说道,“何太后,之所以信任十常侍,是因为太后在宫中,无可以依托的心腹,伯长文武双全,何不做太后的心腹之人?” 刘季一听,这话怎么不对味了,难道那一夜的事,曹操这货知道了。 刘季冷眼道,“孟德,你此话何意?” 曹操轻笑一声,低声道,“我观伯长为人忠厚,怎么明知故问,得太后青睐,实为幸事,伯长若为太后入幕之宾,那能让十常侍乱权!” 刘季心中一惊,坏了,曹操这厮,八成是知道了什么,这家伙祖传的太监,宫里的事,瞒不过他。 刘季心中吃惊,嘴上却不能认账,“你,你,你,别凭空污人清白!” 曹操一脸真诚的说道,“伯长,你与我同为大将军门下,不是外人,此事,除我之外,我保证无人知晓!” 刘季霍然起身,说道,“孟德公,想来,你是吃醉了,净说胡说,时辰不早了告辞!” 曹操起身长揖道,“我知伯长为大丈夫,此为国家计,为百姓计,还请伯长三思!” 去你妹的,你行你上啊,刘季拂袖而去。 出了酒肆,冷风一吹,刘季酒醒大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俗话说的话,捉那什么成双,现在自己打死不认,何太后自己更不可能处说去。 再忍耐一月,得了下月俸禄,自己就走,这破地方不能呆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刘季心中七上八下。 好在,曹操挺识趣,没再来劝刘季为国为民,刘季心中慢慢就将这茬放下了。 这一日刘季值夜,到了掌灯时份,刘季闲着没事,又开系统技能,自从上次被坑后,刘季变得更加小心了,开技能,就当一个乐趣,不敢轻易去用。 【叮!恭喜主公,获得技能“夜视神眼”】 【技能作用:夜视如白昼!】 【持续时间:六个时辰。】 【系统提示:本技能保留时间十二个时辰,过期消失!】 这技能好玩,古代到了晚上,最多就弄个灯笼照明,大部分地方,连个灯笼也没有,乌漆嘛黑的,做为现代人,刘季非常怀念有路灯的生活。 有了夜视功能,等于是敌暗我明,优势在我。 技能时限的,一天不用,就没有了,现在虽没特殊需要,但可以过过晚上视物的瘾。 刘季开了夜视技能,眼前立马一亮,不是那种带了夜视仪的感觉,而是跟白天一样,看什么都清楚,果然神技。 刘季吩咐手下守下巡夜,找了个由头,偷溜出来,在皇宫内乱逛。 上次夜游宫廷,迷了路,现在好了,看什么都清楚,再也不迷路了,一路走到嘉德殿附近。 刘季正在暗爽时,忽听到求救之声,宫中怎么会有人求救,难道来了此客。 刘季忙寻着声音寻去,一条道路拐角处,一帮太监正好手持短忍,在追一个身穿官服的人。 官服人应是中了好几刀,混身沐血,踉跄着脚步,眼看就被追上了。 刘季抽刀在手,大喊一声,“住手!” 这帮太监没敢挑灯,摸黑行凶,被刘季一叫,看不清来了多少人,俱是一惊。 领头的太监催促道,“快动手,杀了何进大事可成!” 刘季一听,原来这是十常侍杀何进那一段,自己不能见死不救啊。 何进这厮,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就是要骗他进宫来杀,这次同样招数,他还是上当。 刘季有夜视技能,眼看的清,挥刀就砍,连杀数人,边杀边喊,“大将军,我来救你!” 刘季冲进人群,杀出一条血路,何进此时已倒地不起,刘季一手提起何进,一手挥刀样出。 何进今天要是不死,这帮太监可就没命了,一个个发了狠,死追不放。 何进五大三粗的,刘季提着他非常费劲,不管怎么说,何进毕竟是提拔过刘季,自己要是见死不管,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刘季占了个便宜,自己看得清太监,太监们却看不清刘季,被刘季杀带着何进杀出重围。 有人大喊,挑灯,几个太监点起灯笼,这下刘季的优势就变小了,有一说一,太监心眼就挺多。 这帮太监本来有三十多人,刘季砍倒了七八个,还有二十多个,一个个全是悍勇不惧死的打法,持刀对着刘季二人乱砍,刘季只能边战边走。 此地离长乐宫大门不远,刘季边打边走,来到宫门前,此时宫门已关,有二十多个太监,持兵器把守,看到刘季杀来,持了兵器就围了上来。 刘季左手提着何进,眼看是没动静了,看样子是不行了,自己尽力,算是报了何进的提拔之恩。 刘季右手提刀,砍翻数人,眼见太监越来越多,只能左手将何进轮起,砸翻数人,别说,何乱高大壮实,人打人,还挺好用。 第9章 董卓入朝 本着好用就多用的原则,刘季轮着何进,砸开重围,来到宫门下,挥刀砍开门拴,夺门而出。 一出门,看到门外有一队人马,领队的正是曹操,刘季高喊,“孟德救我!” 曹操带人上前,杀散刘季身后的太监。 刘季将何进平放于地,只见何进身中十数刀,早已没了气息。 这时袁绍带大队人马赶来,看到如此情景,大喊道“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 袁术引兵突入宫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 刘季、曹操紧跟着杀进内廷,宫中乱做一团,不一会四下起火,更是乱上加乱。 刘季、曹操一路杀到椒房宫,进到内室,只见何太后,披头散发,正跌坐于塌掩面悲哭泣。 何太后看到刘季,起身道,“皇上被劫持,刘季快去救皇上!” 何太后估计今天受了惊吓,刚走了几步,脚下一软,就要扑到刘季怀中。 刘季本能的想躲,没想到曹阿瞒背后猛推了刘季一把,让何太后正好落入刘季怀中。 何太后本就生的美艳,今夜身着素衣,未施脂粉,身上有着成熟女性特有自然香气。 何太后与刘季贴身撞到一起,刘季暗骂曹贼阴险,虽闻着香气有点不舍,但还是理智的控制下,将何太后扶起。 曹操在一边,装做浑然未见的样子,问道,“皇上被人劫持!” 何太后说“张让、段珪、侯览将皇上并陈留王劫去,前往内省北宫去了!” 曹操说道,“请太后权摄大事,末将这就遣兵追袭张让等,寻觅陛下。” 曹操转身对刘季说道,“我拨一队兵士与你,伯长在此护卫太后!” 刘季眼一翻,曹贼你还真是名不虚传,都什么时侯了,还有心情想这个,“我知后宫小路,与孟德同去寻觅陛下!” 刘季与曹操引了一队军士,一路从后宫小路寻出,一路寻到北邙山。 此时赶来寻找少帝的人越来越多,奈何邙山太大,根本无从下手。 刘季可是穿越者,有信息差的优势,记得少帝与陈留王是流落到一处庄园了。 刘季便拉着曹操,专到各处庄园打听搜寻。 及至天明,刘季与曹操终于找到了崔毅庄,少献二帝认得刘季,见刘季引兵来救,二人大哭。 天明后,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都赶来接驾,君臣皆哭。 这一幕,看得刘季心里也不是滋味,汉朝真是不缺忠臣,怎么就好好的大汉,硬是完蛋了。 车驾行不到数里,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支人马到来,绣旗影里,一将飞出,厉声问:“天子何在?” 刘季一看旗帜,认出了来人,乃是,一位从西凉赶来的救驾功臣, 面善老人, 大汉忠臣, 儒雅随和, 名垂青史, 吕布, 第二干爹, 西凉刺史董卓! 董卓不像何进, 何进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他傻啊, 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董卓非常聪明, 他捡到皇帝马上就能想到皇帝废了, 立个新的, 这样形势对我有利, 因为旧的他不一定听我的, 新的肯定听我的呀。 要说三国演义中,谁是最让人痛恨的主,肯定是董卓,这人非常聪明,又坏,这种人坏起来没上限。 刘季本想找到刘协、刘辨之后,就乘机溜号的,不过见到董卓之后,心中想到董卓日后的作为,总觉得不弄他一下子,白瞎了自己的系统。 可惜今天系统开出来的技能不给力,只能先隐忍些时日,等出来合适的技能,就想办法弄董卓,先给他一次小小的震撼,自己再走。 董卓入洛阳后放纵部队烧杀抢夺, 无恶不作, 看的刘季愤恨难平,恨不得宰了老贼。 董卓出重金四处招募何进的旧部部,刘季也在其中。 何进旧部都被董卓招揽到麾下,刘季假意答应,先拿一笔好处再说。 随着董卓势力越来越大, 野心跟着越来越大, 人变变得越来越坏, 当刘季实在坐不住时,系统终于开出了合适的技能,到了弄董卓的时侯了。 这一日,董卓差人给百官送请柬, 邀请百官吃饭, 从这也能看出来, 董卓比何进那傻子聪明太多了。 何进权倾朝野之后, 那就是我最厉害, 你们能把我咋的。 董卓就知道我得巩固自己的势力, 得有人支持, 他非常明白这套东西。 先请京城百官吃饭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先给你们面子, 你们得支持我, 谁要是不支持我, 就别怪我翻脸了。 刘季估计,来吃饭的这群人应该也没什么胃口, 因为谁都知道不能支持他, 但是这话谁敢说呀, 可是如果就这么吃, 吃完什么都没说, 那就是默认支持他了。 董卓算盘打的响,可他没算到刘季这个小官有系统加持,今天正好开出了一个不错的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人棍万人敌!】 【技能功能:手持活人做武器,万人中无人可档。】 【系统提示:使用此技能时,无法杀死董卓!技能持续时间一天!】 以人为棍,不就是拿着人打人吗,当年典韦临死时,就用过这个技能。 前些时侯,刘季曾经轮着何进打倒数人,当时就觉得没玩够,现在可以过过瘾了。 不过,这技能还有限制,弄不死董卓,让刘季有些不爽。 董卓早晚死于非命,今天不能弄死他,但可以恶心他,还请想百官吃饭,今天我让百官看你丢脸。 宴会设在温明园,时间在中午,刘季提前赶到附近,先踩了踩点,找好撤退的路线。 百官惧怕董卓,无人敢不来,临近午时,董卓待百官到了后,带着数百甲士前来,然后徐徐到园门下马,带剑入席。 刘季一眼就盯上了董卓今天的坐骑,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这匹火龙一般的马,肯定赤兔无疑! 酒行数巡,卓教停酒止乐,乃厉声曰:“吾有一言,众官静听。” 众皆侧耳。 卓曰:“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 诸官听罢,不敢出声。 刘季悄悄开了“人棍万人敌”,然后起身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桌案,缓步走出,立于筵前。 刘季指董卓骂道,“老贼,你纵兵行凶,上欺天子,下压群臣,一个篡逆之辈,敢妄议废立,他日,你必被点天灯于闹市!” 董卓被刘季这么一个小官指着骂,卓怒叱曰:“顺我者生,逆我者死!”遂掣佩剑欲斩刘季。 刘季离董卓没几步远,董卓两步就提剑来到刘季眼前,照着刘季脖子就是一剑。 刘季年轻,身体灵活,矮身躲过董卓的剑,一个转身就绕到董卓身后,右手拿住董卓脖颈,左手抓住董卓腰带,就将董卓提在手中。 第10章 大闹温明园 董卓身高九尺有余,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悍将,只是为官日久,身手不如以前。 刘季有系统加持,董卓只觉得后颈一紧,一股大力涌来,手中宝剑脱手,浑身顿时没了力气,。 董卓带来的手下,眼见董卓被禽,急冲上来相救。 刘季拿着董卓,只觉轻若无物,忍不住,将董卓当做一根棍子,抡得呜呜作响,一连打翻数人。 手里拿着一个九尺多高,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当做武器,又有“万人敌”的技能,刘季如猛虎下山,冲入甲士中,一通乱砸。 众甲士被打的头破血流,又挡不住刘季,只能纷纷往园外处退散。 此时董卓早就没了刚才的跋扈劲,被当做棍用,虽不至命,却也碰的鼻轻脸肿,口中喊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先停手!” 刘季哪里会听他的,舞着董卓做棍,追出园门,使了一式拔草寻蛇,打进董卓的兵中。 园内百官,看着刘季持着董卓作兵器,俱惊呆在当场,有人问道,“这是何人,如此勇猛?” 有人答曰,“此人叫刘季,本是官中的左都侯,没想到有如神技!” 荆州刺史丁原叹道,“我原本以为吕布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此人比吕布还勇猛!” 百官无不震撼。 说话刘季轮着董卓,见人就打,无人能挡,一路打到马厩来,赤兔马正被两个马童牵着喂草,刘季上去打倒马童,夺了赤兔。 此时董卓的部下,调集来了一千甲士,在园外将刘季围住,纷纷高喊道,“放开董将军!” 刘季骑着赤兔马,手里倒提着董卓,大笑道,“董卓在此,谁敢来抢!”说罢,在园外纵马驰骋,突入甲士之中 众甲士投鼠忌器,怕伤到董卓,不敢用刀枪,刘季可是见人就砸,硬生生砸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董卓刚开始还喊饶命,最后被刘季当做棍棒一通乱砸,虽没死,却也是浑身青紫,没一块好好皮,嘴里的声音也只剩下哼哼。 刘季骑马一路砸到洛阳南门,守门的兵丁抵挡不住,刘季从容冲出城外。 出了城门,刘季一看,手里的董卓已经晕了过去,刘手伸手对着老贼的脸,连抽了两个巴掌,将其抽醒。 董卓哀求道,“将军,饶命!” 刘季眼见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赤兔马虽神俊,驮着两人跑不快,真要是追兵超过万人,那自己的技能失效,就不好办了。 刘季将董卓头朝下,往地下一掼,说道,“老贼,你听好,爷爷叫刘季,今天先饶你狗命,他日爷再来取!” 刘季说罢,骑着赤兔马,绝尘而去。 董卓手下众人,追赶到城门外,将董卓救起,所幸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董卓愤然道,“我董卓纵横一生,没想到今日受到大辱,我定要将这个叫刘季的贼子,碎尸万段!” 经此一事,董卓颜面扫地,为了找回颜面,加快了废立的步伐,而刘季,因大闹温明园的,而名扬四海。 刘季骑了赤兔,一路出了虎牢关,才敢停步,真是好马,跑起来又快又稳。 现在刘季身无牵绊,信马游缰,一路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一个多月后,刘一路走到中牟县,本想城买点吃喝,却发现城门上贴着自己的通缉令。 董卓这厮,不讲武德,以朝廷的名义发了海捕文书,画影图形,捉拿刘季: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财帛动人心,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刘季没敢进城,在能找了家村店买些吃食。 人还好说,吃什么都行,不过赤兔马不行,这马精贵,要吃加了鸡蛋的小米才行。 骑了没几天,刘季就有点够劲了,这马太能吃了,自己这点钱,全喂给它了,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没钱,别玩高配!” 刘季还是决定,去找刘备去,现在刘备做了平原县令,自己去投奔他,混个温饱不成问题。 一路上,刘季躲开大道,专走小路,这一日天色不早,刘季寻了个村店投宿。 今天系统开出了一个神技,“降龙十八掌”,做为一个武侠迷,刘季做梦都想学会这个,这可是天下天下阳刚之至,武学中的巅峰绝诣。 可惜只能持续五个时辰,要不然刘季高低要在汉末建个丐帮。 刘季这次没客气,立马就开了“降龙十八掌”,但觉体内一股内力游走于周身穴道,脑海中浮现出十八个招式。 刘季忍不住,来到店外空地处,空手比划了一阵,只觉招式老老实实,平平无奇。 这时一队人马也来投店,看样子是贩卖马匹的,二十来个人,赶着一百多匹骏马。 不过,这二十人,与普通的马贩子不同,个个都身披华丽的文绣,所到之处,都是光彩斐然,跟一群富家公子一般。 马贩子,没什么好人,能抢就抢,抢不过才付钱,基本都带土匪性质。 这帮人赶的骏马,一看就是草原上的良马,个个神俊无比,不过跟赤兔一比,那就跟网红遇上了大明星一样,没法看了。 这帮人极为识货,一入村店,就看到了赤兔马,瞬间被吸引,对赤兔赞不绝口。 一名身十四五岁的仆人,走到刘季跟前,神态倨傲的问道,“这红马,是你的吗?” 刘季道,“正好是小爷的!” 仆人说道,“我家主人,看中你的马,要多少金,你说个数!” 刘季斜眼说道,“爷的马,不卖!” 仆人看刘季跟自己差不多大,言语却极不客气,看刘了倨傲,当下怒道,“我主人看中的东西,还没人敢说不,你这泼材,莫不识抬举!” 刘季懒的废话,一脚就将这仆人跳飞,“滚回去,叫你主人来说话!” 马贩们看到刘季动手,呼哨一声,纷纷抽刀围了上来。 马贩首领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射华服,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派头十足。 华服首领看到仆人被打,怒目道,“这匹红马,今天我要了,识相的拿钱滚蛋!” 刘季刚才还想试拳,这不就来了,让拿这帮马贩试试老子的降龙十八掌。 刘季问道,“爷手下,不收无名之鬼,报上你的名号来!” 华服首领,抽出腰刀,说道,“吾是江东甘宁,今日就取了你的性命!” 刘季大笑道,“原来是“锦帆贼”,不做水寇,改马贼了?” 第11章 锦帆贼 甘宁本是前往塞外贩马,一匹良马到了江东,可值千金。 遇到刘季的赤兔后,甘宁就想抢夺,没想到被刘季连贼带寇的叫了一顿,这个可不是好称呼。 甘宁手下一员家将,抽出腰刀,箭步前冲,一个跃步盖顶式,就冲着刘季的头砍下。 刘季并不躲避,抬手用了一式“震惊百里”,内力强劲发放, 双掌推进而出, 这是降龙十八掌中威力极大的一招。 一掌把这家将凌空击飞十几步,等落地时,已没了气息! 不愧是至阳至坚的掌法,一掌打死人,刘季都觉得有点吃惊。 甘宁眼见心腹家将被打死,登时大怒,又吃惊于刘季的武艺厉害,高叫道,“小贼厉害,大家一起上!” 这帮人,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里手,配合娴熟,各抽兵器,将刘季围在中间。 一个人举刀高喊,“我先来!” 他一喊,刘季先注意他了,没想到背后一个人,举刀就砍了上来。 这种声东击西的方式,这帮人应是常用,刘季只觉耳后生风,侧身一躲,一把钢刀,几乎是贴着鼻子砍了下去。 这时又一个人,用了个滑步撞膝,生生撞在刘季身上。 另一个人,飞身冲撞,弓步扛顿, 顺势前顶,一个连招,全砸刘季身上,将刘季撞倒在地。 就这阵法配合方式,太妙了,刘季被围住一时半会还真出不来。 刘季心中大叫不妙,自己太浪,要遭报应了,今天弄不好要交代在这里。 这帮水寇,本来配合的好好的,但是刘季一倒地,众人纷纷冲上来抢人头,阵形大乱。 刘季躺在地上,腰部用力,两腿一抡,用了个乌龙绞柱,飞身而起,趁对方混乱,寻了处缝隙,跃出众人的包围。 这下可不能再被围住了,刘季用了一招,飞龙在天,跃起半空,居高下击,威力奇大,将身边的一人击倒。 此时甘宁已冲到刘季跟前,刘季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甘宁不及逃避,明知这一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双掌一并,奋力抵挡,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将甘宁的打倒飞而出,再站定时,口中已有鲜血流出。 刘季挥掌不停,对着甘宁的一众手下,或跃在渊、突如其来、双龙取水、神龙摆尾、利涉大川、鸿渐于陆,,, 这一顿降龙十八掌, 真够这帮水贼吃的,二十多个水贼,全被刘季打趴下了,个个倒地不起。 甘宁心中不服,抽刀再来,被刘季,使一招「羝羊触藩」,将甘宁打的倒飞而出,落地后身已成重伤。 刘季环视四周,见无一人再能应战,满意的点点的道,说道,“今天先饶你们一命,这些马全归我了,就当是你们的买命钱!” 甘宁从来都是打劫别人,今天让刘季打劫了一回,不过,自己这帮人,又不是刘季的对手,只能认栽。 甘宁极为硬气,将涌到嘴里的血,硬生生咽下,艰难站起身,问道,“你可敢留下姓名!” 刘季笑道,“爷乃刘季,记住了,等我到了江东,等你跟我算账!” 甘宁惊问道,“你可是以人为棍,大闹温明园的刘季?” 刘季说道,“正是刘谋,甘将军,我观你开朗豪爽,有勇有谋,轻视钱财,厚待士卒,日月流逝,人生几何?应该早做长远打算,寻一个知己,成一番大事!” 甘宁拱手道,“受教了!” 甘宁扶起手下,悻悻而去,多亏刘季后边搂着劲,一众水贼,虽受伤,却不至于丧命。 甘兴霸,是东吴数一数二的猛将,可惜今天遇到了刘季这个满配的挂逼,挨了一顿揍不说,还损失了百匹良马。 打跑甘宁后,刘季看着百匹良马,心中大喜,马可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自己去找刘备,就拿这些马当见面礼。 第二天,刘季从附近的村中,雇了二十多个马夫,赶马前往平原县。 这一日来到成皋地界,临近午时,中午干渴,刘季寻了一条小河,带马队前去喝水。 来到河边,遇到两个骑马的路人,正在此饮马,二人看到有人前来,急上马便走。 刘季眼尖,打眼一看,这不是曹老板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刘季喊道,“孟德,慢走,不期你我在此相遇!” 曹操听到刘季呼喊,寻声看来,“伯长,你也在此?” 刘季熟读三国,能猜到曹操在此,定是因刺杀董卓不成,逃出来的,他身边这人,应是陈宫。 上前一问,果不其然,刘季与陈宫互相见礼。 刘季与曹操算是旧识,刘季取出随身带的酒肉,选了一处干净的树下,与曹操二人同饮。 几杯酒后,曹操将自己刺杀董卓,后被陈宫所救一事,一一叙来。 刘季便将自己一路所遇,一并说与二人听。 曹操问道,“伯长,你武功盖世,当时手提董贼做棍,何不了结了此贼性命?” 当日,刘季没弄死董卓,在很多人眼里,真是迷之操作,气氛都到这儿了,刘季扔了董卓跑了,很让人费解。 刘季不太好解释,自己受技能限制,这事说不清楚,只能故做高深的说道,“我亦想杀了董卓,先前吾于暗室起卦,问卜天地,算得,董贼天数未尽,死期不到,吾不敢逆天而为!” 曹操和陈宫,都是人精,根本不信鬼神之说,不过,仔细想想当时刘季所为,也只有如此,方能说的过去。 曹操说道,“吾将归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伯长不如与我等同往,你做主帅,我愿副之!” 温明园,刘季的行为,带给曹操极大震撼,以区区魏武帝之尊,要给刘季做副手! 刘季可不想跟曹操搭火,曹操雄才大略,但这个人没人性,杀恩人,屠城,杀有功之臣,反正谁碍事,他就杀谁,刚才还重用你,转脸就杀你,这种人离他远点安全。 刘季拱手谢道,“我族侄在平原县为令,送信来相邀,我当去平原与之相会,待孟德起兵之时,我必响应,共举大事!” 曹操再次相邀请,刘季推辞不去,曹操之能作罢。 曹操手指东南,说道,“伯长,前边有一处庄园,是吾父结义弟兄,就往问家中消息,你我同去,觅一宿,如何?” 可怜的吕伯奢一家,要遭殃了,刘季虽非活圣母,但还是提醒道,“孟德到故人之家,想来故人定会磨刀杀猪相待,我还要赶路,就不与二人同行了!” 曹操只能带陈宫前去,临别之时,曹操惋惜的说道,“董贼鸩杀何太后,你可知之?伯长勿悲,他日,咱们同报此仇!” 这话说的,果然很曹贼,刘季心中暗骂,去你妹的,滚! 辞别曹操二人后,刘季赶着马匹,一路向东,腊月,便来到平原县。 刘备不亏是做皇帝的料,平原县在他的治理下,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 临到城下,一队人马上前盘查,带头的汉子,正好是张飞。 张飞看到刘季,忙上行礼,“伯长公,怎么干上这贩马的营生了?” 刘季笑道,“这是我赶来送与你等当坐骑的,本来有一百多匹,一路上卖了十几匹当路资,还剩八十多匹,翼德先将这些马安置了!” 如此多的塞外良马,张飞看得心喜,忙按排人将马好生安置。 刘备听闻刘季到来,忙带着关公出城相迎,邀刘季前往县衙歇息。 刘备置酒,为刘季接风。 刘季大闹温明园的事,已传遍天下,张飞拉着刘季,非让他将当时日的事,仔细说来听听。 刘季一一道来,听得刘关张三人,啧啧称叹。 张飞说道,“可惜当时没杀了董贼。” 玄德为人冷静,重注重当前的形势,开口道,“曹操已在陈留起兵,并发檄文讨董贼,我有心前去讨伐董卓,又感自己一个县令,手下缺兵少将,实力不足。二叔以为我们如何是好?” 刘季放下酒杯,说道,“讨董贼,乃为国为民之事,就算只有我等四人,也要亲去!” 关公进言道,“伯长带来了塞外良马八十匹,平原虽是小县,招募五百兵卒不成问题。” 张飞高声大叫,“以我四人的武艺,万军丛中也来去自如,咱们去活捉了董贼,给天下人开开眼!” 玄德见众人心齐,立刻定下同去洛阳的计划,现在刘季官职最高,秩俸六百石,比太守低一级,与郡丞平级,就打刘季的旗号。 不几日,玄德招募了五百兵卒,打出旗号,一书“鹰扬将军”,一书“左都侯”,全是刘季的官职封号。 收拾停当,刘季带着刘关张,一行人离了平原,往酸枣会盟诸侯。 刚出城不久,遇到北平太守公孙瓒,统领精兵一万五千,同要去与曹操会盟。 公孙瓒与玄德是同窗好友,两人以兄弟相称,刘季提议,两路人马并于一处,同去会盟。 公孙瓒虽不太重要,但他手下将来会有一名重要人物出现,那就是赵子龙,现在处好关系,以后要借人。 第12章 讨董联盟 酸枣是一个地名,位于陈留,此地连接中原各州,又有黄河渡口,是交通要地,方便各路诸侯汇集。 刘季等人,来到酸枣时,各部诸侯已陆续到齐,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 刘季他们,就带了五百人,根本不够看的,连营盘都不给一块,更不用提粮草。 只有曹操,听闻是刘季到来,从自己营中分出一批粮草,让人送来。 张飞性直,喊道,“这些诸侯,也忒看不起人!” 玄德劝道,“咱们来是为了驱逐董贼,又不是与这些人作客,何必在意!” 刘季说道,“翼德莫急,咱们自己单立营寨,等来日,两军阵前,再让他们见识一下咱爷们的本事!” 刘季四人,于远处单立营寨,不与十八路诸侯杂居。 众诸侯亦陆续皆至,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余里,操乃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 众人推举,袁绍为盟主。 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绍登坛。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与诸侯歃血而盟。 袁绍不愧是四世三公,各种仪式都很带范儿, 往那一站像个战神一样, 所有的逼装都很到位,但是实际上他就会这点东西。 十八路诸侯,声势浩大,这大概是汉家王朝最后的辉煌了。 刘季官小兵寡,连上台盟誓的资格都没有。 不上台正好,刘季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打算,盟约说的好听,真正出力的没几个,都是一群背盟的小人。 歃血已罢,下坛。众扶绍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龄分列坐定,袁绍为众人分派任务,令长沙太守孙坚为先锋去打汜水关。 其实,这主帅怎么当, 袁绍就不会了,要了解手下所有人的状态和性格, 这样才能用对的方式下有用的命令。 袁绍想当然的就下命令,还真以为自己说什么,众人就听什么。 其实,曹操是有一套打董卓的方案,就是采用四面围堵的办法,将董卓困在洛阳。 鉴于曹操的影响力, 根本没人愿意搭理, 袁绍都不问他一句,曹操只能干着急。 接下来,济北相鲍信抢功,袁术不发粮,江东之虎孙坚,大败。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一个主帅下命令之前, 这种事都应该提前想到, 可见袁绍根本没想好这仗该怎么打, 而且出了这么多问题, 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汜水关守将华雄,直接带人下关,来到十八路诸侯营前大骂搦战。 袁绍就问谁能上? 一个出战, 死了, 两个出战,又死了。 袁绍这个气呀, 然后就开始甩锅, 颜良文丑, 今儿怎么就不在呢, 屋里这么多人, 怎么就没一个能打过华雄的呢, 你们十八路诸侯是干啥吃的, 咱还能不能打了,不行, 回家算了。 现在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盟主怎么回事了, 打的顺利, 就是你指挥有方,出问题都是别人的, 那这谁能服你啊, 这样一来大伙别说凝聚力了, 积极性都没了, 全都不吱声了。 一个华雄在十八路诸侯的阵前, 可劲叫嚣, 十八路诸侯没人能管得了, 就这么荒唐的场面, 刘季看的都要乐出声了。 刘季最近,没开出什么好的技能来,自己上场,怕是弄不过华雄,不过刘季有底气,身边站着二爷那。 这在这时侯,那个男人出现了! 太守韩馥曰:“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虽然很快,一下就没了,但在这种气氛下还能挺身而出,刘季觉得至少是条汉子。 关羽、张飞,几次按奈不住,想请战,都被玄德拦下了,玄德很有分寸, 十八路诸侯都在,哪轮得到咱们四个连个板凳都没有的人。 这时袁术看到了人群中的刘季,心中立马有了盘算“这位,可是大闹温明园的刘伯长?怎么站于下首!”忙命人取看座。 刘季心说,爷们站半天了,你才给座,袁术这点花花肠子,定没安什么好心。 徐州刺史陶谦拱手道,“名闻大名,今日一见,刘将军,真少年英雄。” 袁术道,“刘将军威名天下无人不知,何不去斩了华雄?” 众诸侯纷纷应和。 这帮人精,看华雄历害,没人敢去,就想抬出刘季来,刘季不属于任何一方,胜了正好,死了也没人心疼。 刘季大步来到营中,笑道,“一个华雄,土鸡瓦狗尔,从我部下随便差一人,去杀了就行,何必小提大作!” 刘季态度十分嚣张,言语间,完全没把十八路诸侯放在眼里,让你们这帮菜狗,看不起咱们,今天小刀拉屁股,给你们开开眼。 刘季喊道,“云长何在!” 关公越众而出,大呼曰:“末将在,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众视之,见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前。 袁绍做为盟主,见刘季目中无人,心中不满,便指云长问道,“这是何人?现居何职?” 刘季回道,“此乃我同族子侄,关羽也,现充马弓手!” 帐上袁术大喝道:“刘季,你不肯应战,还欺吾众诸侯无大将耶?量一弓手,安敢乱言!与我打出!” 关羽都看懵了, 卧槽我要出战, 你打我这什么情况。 刘季以鞭指袁术,说道,“我等来此,是为国家讨贼!不是来跟汝比官职高低,你手下无能人,亦不容天下英雄否?” 这时候还是曹操站出来了,曹操认同刘季的话,但他明白话不能直说,这袁术帮人第一个要面子, 第二个现在心态有点崩了, 得哄着来。 曹操打圆场就说,“你看这个人, 高大威猛的,华雄, 肯定看不出来他是马弓手, 让他去不丢人。” 曹操以前这官确实没白当, 跟这帮人打交道, 他就是能整明白。 刘季喝道,“云长,速去提华雄头来!” 关公心中也憋着气,二话不说,提刀便走。 众诸侯听得营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 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 众诸侯齐声喝彩,特别是曹操,刚才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真就杀了华雄,关羽给曹操留下的印象呢是相当深刻。 但是这个时候, 老袁家这哥俩的脸实在是挂不住了。 十八路诸侯拿着华雄一点招没有, 这马弓手还真就把华雄给斩了, 连汗都没出, 这也太尴尬了。 就像你明明知道对手并不是很强, 但是呢,你却打不过他。 只见玄德背后转出张飞,高声大叫:“俺哥哥斩了华雄,不就这里杀入关去,活拿董卓,更待何时!” 张飞不知道袁绍袁术怎么想的, 他看见关羽立功比自己立功都开心,就知道这一屋都搞不定的华雄,被我二哥杀了, 现在华雄死了, 咱应该借着这股劲儿反攻吧, 不就此时杀入洛阳, 更待何时。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那词什么来着, 恼羞成怒! 袁术立马发作了,大怒,喝曰:“俺大臣尚自谦让,量一杂号将军手下小卒,安敢在此耀武扬威!都与赶出帐去!” 曹操劝解道:“得功者赏,何计贵贱乎?” 袁术曰:“既然公等只重一武夫,我当告退。” 操曰:“岂可因一言而误大事耶?” 刘季按剑道,“冢中枯骨,老子羞与你同伍!”说罢带刘关长三人,昂然出帐,回自己的营盘去了。 一路上,刘关张三人都挺生气,只有刘季毫不在意,一群垃圾而已,何必在意。 心里最不舒服的还是玄德, 玄德虽称刘季叔父,但刘季才十六岁,玄德已近三十,心中一直拿他当晚辈看。 这事如果发生在刘备自己身上的话, 他肯定能忍得住, 但是现在他主要生气在哪呢, 他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官职, 才让刘季和两个弟弟受这么大委屈。 是夜,曹操亲担酒肉,来抚慰刘季四人。 刘季留曹操宴饮,曹操有爱将癖,今天就是奔着关羽来的。 一顿酒后,刘季四人,带给曹操极大震撼,刘季、关羽的勇武,曹操都是见过的,张飞一看就是猛将。 最没让曹操意外的是,玄德,只见他谈吐不凡,见识渊博,心怀大志,竟有英雄之资。 此刻,曹老板想的是,要是这四人全来我帐下,那该多好。 老曹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四人,未来会成为他一生的劲敌。 第13章 大战虎牢关 华雄战死的消息传到洛阳,董卓大惊,先把袁绍的叔叔一家全宰了,压压惊,气的袁绍差点背过气去。 又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不要厮杀。 卓自将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这关离洛阳五十里。 军马到关,卓令吕布领三万军,去关前扎住大寨。卓自在关上屯住。 袁绍见董卓亲来,内心是兴奋的,他觉得我是十八路诸侯的盟主,你就派个华雄跟我打, 这身份不对等啊,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现在打这么半天, 董卓来了,这才是高端局的感觉嘛, 所以他兴奋, 他完全就没想一个华雄, 我都打成这样了, 吕布得怎么打。 眼见董卓分兵,袁绍也分兵,分出八路诸侯去打虎牢关。 八路诸侯,不负众望,很快就被吕布打败了。 袁绍只能让袁术带孙坚去打汜水关,自己带大队人马赶来虎牢关助战。 刘季四人,同带兵来到此处,刘季这几天比较低调,自己手下兵太少,前两天又跟袁家哥俩弄的不愉快,最主要是最近系统不给力,没好技能。 袁绍军带各路诸侯,军分八队,列成阵势,布在虎牢关下。 吕布带铁骑三千,下关应战。 刘季骑赤兔,于门旗下看时,见吕布出阵: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马嘶鸣,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就算赤兔马被刘季夺来了,吕布依旧威风不减。 眼前如此阵势,刘季心中有些着急,先看看今天系统能不能出点好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五五开!】 【技能作用:谁也打不过你,你谁也打不过,跟任何人打都五五开!】 【技能持续时间:十二时辰!】 【系统提示:本技能保留一个时辰,超一小时不用则消失!】 这不是美队的技能吗,遇弱则弱,遇强则强,跟谁打都五五开。 这个技能,用来清兵线肯定不行,不过,对吕布就好用了,刘关张三英跟吕布打个平后,自己一个就能跟吕布打个平手,在外人眼中,就很唬人。 酒壮怂人胆,刘季有了技能,立马就支棱起来了。 袁绍高喊“谁敢出战?”后面一将,纵马挺枪而出。 众人视之,乃河内名将方悦。 两马相交,无五合,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出马挺枪迎战,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 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使铁锤飞马而出。 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战到十余合,一戟砍断安国手腕,弃锤于地而走。 曹操都看不下去了, 不能再这么打了, 士气都打没了,武将不能当一次性的用,劝袁绍道,“吕布英勇无敌,可会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 袁绍这时已经上头了,“只有先擒了吕布,方能诛杀董贼。” 公孙瓒挥槊亲战吕布,战不数合,瓒败走。 吕布就站于两军阵前,战神一般,谁来谁死, 越战越勇。 反观袁绍这边,已经没人敢上,越有人死, 越没人上。 张飞嚷嚷着要出战,刘季知道张飞不是吕布的对手,故意说道,“吕布三姓家奴,我恨之久亦,翼德先去杀一阵,一会换我上去打这厮一顿出出气!” 还没等张飞动手,吕布见无人应战,已开始叫阵了,“刘季何在?快出来送来!” 刘季心想,叫我干什么,转念一想,当日温明园一战,自己让董卓丢尽了脸面,吕布这是要替父报仇啊! 张飞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飞马大叫:“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吕布见了,便战张飞,飞抖擞精神,酣战吕布,连斗几十余合,张飞逐渐不支。 武将单挑也是有规矩的,遇到这种打不过的情况,一般主帅应及时鸣金收兵止损, 省着又丢人, 又折将还伤士气。 但是袁绍可不是一般主帅啊, 他看着自己这边一堆废物, 都是两回合不到就死了, 这可算有个能打半天的了, 正在击鼓助战那, 所以指不上袁绍那边鸣金, 刘季三人必须得上, 要不然翼德就交代在这了呢。 关羽提刀就要前去助战,却被刘季挡住,“云长少等,我先去替下翼德!” 刘季知道,关羽也不是吕布对手,现在自己开了“五五开技能”,最少能与吕布打个平手,这是才是“五五开”技能的最大用处。 玄德却说道,“不如让云长去助翼德!” 玄德与刘季自小相识,近日又朝夕相处,发现刘季的武艺,最多跟张飞差不多,不如关羽,遇上吕布,还是关云上比较稳妥。 刘季却早已纵马而去,赤兔马如火龙一般,一个纵跃便来到战场中间,刘季枪指吕布,高喊,“三家姓奴,认得刘季否?” 此时,虎牢关上,董卓正立于青罗伞下,看到刘季,温明园的记忆涌上心头,冲着吕布高喊,“奉先,先杀了此贼!” 吕布弃了张飞,便战刘季,张飞还想上,却被刘备叫回本阵。 其实,武将单挑,中途有人来助,就等于认输了,你方也可以换将,不过吕布一心想杀刘季,那里会换。 吕布飞戟刺向刘季,被刘季一枪架住,戟有小枝,带住刘季铁枪,吕布大力一拉,想夺掉刘季铁枪,却发现纹丝不动,刘季之力与自己不相上下。 吕布纵马与刘季大战三十余回,越战越是心惊,自己所有的招式,刘季全能接住,并且反刺回来。 “五五开”技能,果然好,刘季抖擞精神,与吕布战至一处,战到六十多回合,刘季仍不落下风,而且越来变得越游刃有余。 此时站于虎牢关上的董卓,眼见吕布拿不下刘季,便叫道,“再去几个人,今天一定要杀了此獠!” 董卓的女婿牛辅,当时温明园,他未能救下董卓,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干儿子都下场了,自己不能不去。 牛辅叫道,“我去助奉先一臂之力。”说罢,骑马出战,加入战团。 牛辅与吕布,并肩战刘季,只见刘季混然不惊,与二人大战三十回合,二人仍然拿不下刘季。 此时关上又一骑而来,乃是董越,董越是牛辅以外对董卓最忠心的一个,眼见二人拿不下刘季,亦举刀来战。 三人围着刘季,一顿乱战,战至一百回合,刘季毫无败迹,而县与三人打了个不分胜负。 董卓部将,段煨、徐荣、胡轸,一一从关上下来,加入战团,六人围住刘季,一通大战,从上午,一直打到日头偏西。 六人将刘季围在中间,转灯儿般厮杀,刘季却越战越勇,面对六人,应对自如,闲庭信步一般,与六人打的有来有回。 此时不论是关上的董卓人马,还是十八路诸侯,都看呆了! 刘季大闹温明园的事很多人都听过,但都觉得是刘季以董卓为质,所以才能杀出温明园,今日得见刘季独战六将,才知刘季之名非虚,怕不是有万人敌之能。 打了大半天,人能顶住,马可受不住,吕布等人的马匹俱已脱力,刘季的赤兔马反而是不见力衰,总算是没白吃刘季的鸡蛋加小米。 吕布等人,越打越心惊,这刘季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悠长,武艺娴熟,已方六人,全是当世猛将,六人打一,也耐何不了刘季,怎么能不让人心惊。 打到午时,吕布六人,已有撤退之心,刘季仗着自己的“五五开”技能,遇强则强,咬住吕布六人,鏖战不放,六人一时难以脱身。 比时,虎牢关上,又冲下两员上战将相助,一名是高顺,一名是张辽。 此时张飞大叫道,“无义之辈,竟用车轮战术!”说罢提矛战住高顺。 关云长见了,把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挡住张辽, 刘备担心三人有失,掣双股剑,骤黄鬃马,刺斜里也来助战。 此时刘季心中不免着急,自己有挂,打多少人也不怕,刘关张一来,反而更难打了。 十二个人,分成三个战团,在两军阵前,打成一片,只见,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迷漫牛斗寒 张辽与高顺,敌不过关羽张飞,高顺荡开阵角,倒拖铁枪,飞马便回。 张辽紧跟败走,另一边的吕布、牛辅六人,架开刘季,纷纷退走。 刘季带着刘关张三人那里肯舍,拍马赶来。 此时袁绍带各路军兵杀来,喊声大震,一齐掩杀。 吕布等人,军马望关上奔走,刘季,玄德、关、张随后赶来。 追至关下,关上矢石如雨,众人不得进,只能退回。 刘季是仗着“五五开”技能,才有今日战果,本想跟众人退回。 耐何赤兔马快,追在吕布屁股后边,就冲进虎牢关内。 第14章 只身往西 却说刘季发现,自己已冲进关门,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本想把马回走,却发现关门已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此时守军发现刘季一人杀来,守将高叫道,“放箭,放箭!” 多亏刘季“五五开”技能,刘季舞动铁枪如轮,一枝箭也近不得身。 刚才刘季的表现,过于亮眼,守军心生畏惧,不敢拼死阻拦,被刘季冲出虎牢内城,向着洛阳而去。 奔出二十多里,眼见身后并无追兵,刘季才停了马,不敢再跑了,天色已晚,看不清道路。 此时人马皆乏,刘季寻了一条小河,人马喝了个饱,刘季取出随身带的干粮,自己不舍得吃,掰碎了喂马。 现在刘季被困在虎牢关内,与大部队隔绝了,刘季此时荒的一批,果然是装逼遭人踢,打的太上头,本来大好的局面,变成孤军深入了。 来都来了,有什么办法! 刘季熟读三国,记得董卓会烧掉洛阳,迁都长安的,现在自己先的个地方躲起来,等董卓跑了,再寻玄德等人汇合。 等至天明,刘季避开大道,钻到山中,寻了个宽敞的山洞,人马先住在洞中。 等了半月有余,一夜,忽见火光冲天,直冲云霄,刘季爬上山顶,西望,只见洛阳方向,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宛如修罗地狱。 就算刘季两世为人,见此情景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四百年的大汉,从这一刻起,结束了! 现在董卓跑了,各路诸侯已进虎牢关,刘季不用再躲了,打马离开山洞,来到大路,正遇上来寻找自己的刘关张三人。 刘关张三人,见到刘季平安无事,喜不自已,四人携手大笑。 一路行至洛阳,只见宫庭城池,尽为焦土,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 看的刘季心情沉闷,自己在洛阳生活了一年多,自己熟悉的街道一夜化为焦土,董卓真该死!! 众诸侯各于荒地上屯住军马,听闻刘季归来,各派人携礼物前来拜访,圣赞刘季武勇,关下力战六将,单骑杀入虎牢。 刘季心中些惭愧,自己一是开了外挂,二是骑马没收住。 打到洛阳,众诸侯就停了脚,派兵打着救火的名义,四处抢东西,谁抢着就是谁的。 玄德眼见皇帝被劫持,有心去追,回头看看身后的五百人,只能叹气。 曹操去找袁绍,提议,咱得追啊, 袁绍觉得稳一手不能追, 万一有埋伏呢,众诸侯皆言不可轻动。 对于袁绍的做为,刘季是很赞同的,对于这十八路诸侯来说, 打到洛阳已经很吃力了, 再说现在大家都都忙着抢东西呢, 没人愿意追,你差谁去,也差不动。 此时曹操还是个大汉忠诚的臣子,他还想挽救将倾的大厦,仍抱有一线希望,又在诸侯面前,号召大家赶紧去追,结果人微言轻,振臂一挥,没人搭理。 曹操心急如焚烧,他意气用事,决定独自西进,带自己的一万人,向董卓发起进攻。 临行时,曹操来见刘季四,邀请四人同去,在曹老板眼中,已经把刘季当成盖世猛将了。 刘季与刘关张三人商议,咱们怎么办,刘关张是一心报国,就要跟着曹操去。 刘季心里清楚,董卓是有埋伏的,而且兵很多,曹操会大败,败的连命都差点丢了,与其同去,还不如想办法接应一下,减少损失。 刘季说道,“董贼奸猾,必会设伏兵,你我这五百乡勇,如何敌的过!” 玄德心系大汉天子,“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不知所归,诸侯不进,我等当拼死!” 刘季劝道,“你我拼死,若能救回天子,那也值得,可眼下,董卓兵二十万,就算你我死战,亦夺不回天子,不如留得有用之身,等日后咱们兵多将广,再来搭救天子为上!” 张飞道,“如此坐视董贼远逃不成!” 刘季说道,“曹操带兵追击,我料其必败,你们三人引兵,寻险要处拒守接应,我独骑跟曹操同去!” 张飞要跟刘季同去,刘季以自己马快,跑得脱为由,拒绝了。 四人敲定计划,第二天一早,刘季单骑跟曹操追击而去。 一路走到荥阳地界,刘季手指城外山坞,对曹操说道,“孟德,若有伏兵,定在此处!” 刘季只所以知道,就是占了穿越者信息差的便宜。 曹操一心追董卓,不过曹老板性多疑还是让哨马前去哨探,果然发现了伏兵。 此时又遇上董卓断后的军队,带兵的正是吕布,曹操摆到阵式与之大战,两路伏军见被发现,干脆一起杀来。 三路人马,人数当有五万,曹操一万新军,那里抵挡得住,只能边战边走。 刘季今天没有随机到强大的技能,只能凭实力,挺枪上前加入战团,十年的闻鸡起舞没有白瞎,就算没有系统的加持,刘季也是一员猛将,只是没敢跟吕布对线。 刘季帮曹操窥破了伏兵,这让曹操虽败,却损失不大,一行人边打边退,混战两天一夜,来到一条大河边。 刘关张三人,早在河边下了鹿角结成硬寨,接应众人过河。 吕布带兵杀来,面对早已结成的硬寨,久攻不下,又见刘季带刘关张三人冲自己杀来,心中生惬,只能退走。 曹操收拾残军,一万人马,只收得五成,其实,这就不错了,原三国中,曹操到此只收得五百人马。 曹操战败了,败的悲壮又委屈,十八路诸侯没一个来相助,只有刘季带着刘关张三人,以一县之力相助。 一行人回到洛阳,袁绍会众置酒,与操解闷。 曹操看到,诸侯联军十万多人,每日就聚集在一起,天天喝大酒酒,根本没人想匡扶汉室, 曹操酒后大骂,悲愤的说道,“我等以道义起兵,却迟疑不敢前进,如此失天下之忘,我为诸君感到羞耻!” 然而,各路诸侯没人在意曹操的悲愤,他们明哲保身,各怀鬼胎,没有一个想要真心救国。 整个讨董联盟,除了曹操和孙坚,没有一个真正向董卓发起攻击。 曹操对这帮人算是彻底失望,自己引兵要往扬州去。 曹操走时,再三邀请刘季四人同往。 此时董卓的暴行,彻底惹怒了刘季,刘季决定,要去长安,想办法弄死丫的。 刘季说道,“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幼主微弱,正待救援,孟德且去招兵,我等自有打算!” 曹操看刘季四人太态坚决,只能作罢,与四人拱手作别而去。 刘季四人商议今后的打算。 玄德说道,“袁绍无能为也,久必有变!” 刘季说道,“各路诸侯庸碌无为,匡扶汉室,只有我们亲为才行,你们三人且回平原,结交豪杰,广聚兵马,我要只身往长安探听消息!” 刘季自己去长安,看看能不能开出个好技能来,找机会杀了董卓,要不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玄德三人不知刘季所想,说道,“长安路途遥远,又是董贼老巢所在,你怎么能孤身犯险,不如咱们同回平原,以图大事!” 刘季说道,“我昼伏夜出,尽走小路,此去长安只为探听天子消息,不与人争斗!” 玄德三人再三劝刘季同去平原,刘季坚定要去长安,三人只得作罢 临别时,刘季指着赤兔马,对关羽说道,“此马过于显眼,不利于我隐藏身形,我将赤兔马送与云长!” 赤兔马,原本就该是关羽的,刘季一直想物归原主。 赤兔是天下闻名的宝马,刘季抬手就要送人,关羽说道,“吾知此马日行千里,世间罕有,吾不敢受!” 刘季笑道,“大丈夫,当志在天下,一匹马何足挂齿!” 刘季说罢,挑了一匹黑马为坐骑,拱手与刘关张三人作别,一骑独往长安而去。 望着刘季远去的背影,张飞道说道,“伯长,虽年少,实乃大丈夫也!” 刘备赞道,“叔父,少年姿意,文武双全,颇有刘氏先祖之风!” 关羽摸着赤兔马,说道,“只要我们四人齐心,何愁汉室不兴!” 刘季骑马一路向西,只所以要离开刘备四人,一是因为想弄死董卓,二是自己不会治民练兵,去平原也帮不上什么忙。 刘季一个人闯荡惯了,又有系统傍身,还是玩独狼模式比较适合自己。 一路走到函谷关前,董卓已派兵封锁此关,关上兵士对往来行人盘查极严。 刘季一个独身男人,说官没带印玺,说商没有货物,说民没有路引,根本混不进去。 这可怎么弄,刘季在关外窥视了十几天,硬是找不到进关的机会。 这一日刘季开技能,特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一见钟情!】 【技能作用:使用此技能后,第一个碰到你手的女人,会对你芳心暗许,一生视你为至爱!】 这技能,要是盛世用还挺好,找个自己心仪的美女,开技能,爱情这就来了, 现在,就没用处了,守函谷关的将领又不是个姑娘。 眼见已近午时,刘季寻了一处村店,买些吃食。 此店离函谷关十里左右,店中往来的,全是要过关的旅客。 一支杂耍班子,引起了刘季的注意。 这支班子,有二十多人,大半是壮汉,夹杂着几个女人和孩子。 刘季偷听其交谈,本是在洛阳附近卖艺的,洛阳遭了兵灾,混不下去了,便打算前往长安混口饭吃。 像这种跑江湖的,守关士兵,多会放行,刘季要是能混入其中,那就好办了。 最主要的是,班主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刘季要是开“一见钟情”的技能,正好可以用在此妇人身上。 等过了关,自己骑马就跑,也不用担心被这妇人纠缠。 不说,这女人着实让人反胃,身高体大,面目丑陋,如男人一般,却又涂着厚粉,穿着一身绿夹袄,还敞开了上襟,露着白花花的一片。 唉,古人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刘季今天就当是舍身饲虎了。 第15章 司马懿之妻 刘季打定主意,那就干吧,此时那妇人,正好独自去村店后边上茅房,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刘季暗叫系统,开了“一见钟情”技能,只要自己上去抓住那妇人的手,那妇人定会对自己一见倾心,这样刘季就能混进杂耍班,过函谷关。 刘季起身,正要转去茅房时,一名杂耍班的女孩,突然冲出人群,跑到刘季身边,一把拉住刘季的手。 刘季一看,女孩子年纪约有十一二岁,穿着一身破旧的襦裙,脸庞白皙,一双大眼睛中,透着恐惧,拉着刘季的手微微颤抖。 刘季暗道不好,这孩子别坏了自己技能,刚才自己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才咬牙想行此策的。 刘季一甩手,想将女孩手甩开,却发现被女孩攥的紧紧的,女孩子带着哭腔说道,“将军救命,我是被他们拐来的!” 此时杂技班中,跑出一名妇人,来拉这个女孩,边拉边叫道,“这孩子就喜欢胡说,小郎君见笑了!” 刘季仔细看这女孩,只见她虽衣着粗陋,皮肤却细腻干净,手指软滑,没有穷苦孩子家那种粗糙感。 再说,杂耍班子,偷盗、拐卖的事,屡见不鲜,现在兵荒马乱的,正是这种事多发的时候。 刘季带刀背弓,骑着战马,普通人家的女孩,会称“军爷”,肯定叫不出“将军”这种官方称谓。 刘季飞起一脚,将那妇人踢翻,一把将女孩拉至自己身后,问道,“你莫怕,仔细说与我听!” 女孩颤声说道,“我父乃粟邑县令张汪,将军若能救我,家父必出千钱相谢!” 这女孩心智不低,自报家报,又许下重礼,一千钱,差不多能买一千斤粮钱了。 此时杂耍班子的人,都围了上来,班主也赶来,指着刘季说道,“你是何人,敢拐带我家女儿?” 刘季这几天正心情不好,遇上这帮人贩子,正好拿来撒气,“拐卖人口,按汉律,当斩,你们几个,今天谁也走不脱!” 妇人班主,看刘季就一人,年纪不大的样子,立刻就起了杀心,吩咐手下,“这贼抢你们的妹子,还看着做什么,上去打死他!” 杂耍班子中的十来个壮汉,从腰间抽出匕首就向刘季扑来。 刘季将女孩一把抱到马上,自己顺势抽出腰刀,一个辟刀,便将冲的最快的一贼砍为两段。 提刀前冲,一个抹刀,切开另一名贼人喉咙,再一转身,崩刀前刺死一个。 这些个江湖人,只是沾了个心狠手黑,不像刘季,自幼便有名师教导,全身都是童子功,仅一个照面,刘季就杀死三人,挥刀不停,又剁倒两贼。 十来个贼汉,转眼间,倒下一半,剩下的人,见事不好,抽身想跑,刘季倒提环首刀,紧步了上,辟、钻、横,刀法尽出,一会便将这帮人杀了个干净。 剩下几个妇人,在班主的带领下,忙跪倒求饶。 刘季上前,采着班主头发,将她提起,一刀剁为两段,再问剩下的几个女人,“这几个孩子,都是你们偷来的?” 几个妇从哭道,“军爷饶命,这几个孩子全是我们的亲生孩子,拐带孩子的,都是班主与那些个贼汉做的,我们几个妇人,可不敢做这等事!” 刘季提刀,问那几个孩子,“你们有谁是被拐的,都站起来,今天我与你们做主!” 几个孩子都摇头说不是。 刘季本想把这几个贼婆全杀了,又看几个孩子可怜,只好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村店的店主,早就跑没影了,刘季只能自己去后厨,取了些面饼,然后拉着马,带着自己救下的女孩离一此地。 远离此地数里之后,女孩下马拜谢,女孩自称闺名张春华,家住粟邑县,昨天街上来了杂耍,自己一时贪玩,被他们在人少处用迷药迷了,再醒来,已到了函谷关附近。 张春华认出刘季骑得是战马,刀剑也都是官府样式,便认定刘季是官军,所以拼死前来求救。 刘季好人做到底,让张春华上马,送她回家,自己手里没什么钱了,正好去她家拿点谢礼。 刚行出三十里地,迎面遇上张春华之父张汪,正带着一帮人来寻,父女相遇,抱头痛哭。 听闻是刘季救了爱女,张汪大礼相谢,并邀请刘季同往粟邑。 粟邑县在函谷关之前,两地相距八十里,紧贴秦岭,地处偏偏,正好躲过过兵灾,显得格外繁华。 入了县衙,张汪着人安排酒宴,闲谈间,张汪试问道,“将军,可是大闹温明园、勇闯虎牢关的刘季?” 刘季回道,“正是在下!” 张汪身身道,“没想到大明鼎鼎的刘将军,竟然是束发之年的少年英雄。” 刘季忙称不敢,心想快拿钱啊,吃了饭,自己还有事要干那。 张汪入后堂,请妻儿齐来拜见,此时张春华已换了衣服,虽十一二岁,却朱唇皓齿,冰肌玉骨,妥妥的美女胚子。 在汉代十四五岁就结婚了,张春华算是半个大姑娘。 不过刘季是两世为人,心中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可不会想这种变态的事。 张春华亲身奉茶,以谢刘季。 刘季见她目光羞涩,又略含柔情,刘季暗叫不好,刚才的“一见钟情”弄不好生效了。 此时张汪已备好酒席,请刘季宴饮。 刘季赶紧吃,很久没吃好菜了,今天大吃一顿,赶紧走人,别混个变态的名声。 张汪见刘季狼吞虎咽,反而是放了心,刘季要是端着架子,那还真不好办了。 吃了饭,张汪奉上一盘金珠,以谢刘季救女之恩,刘季二话没说,接过来,就往怀里装。 张汪算是松了一口气,欠人恩情是件非常揪心的事,现在刘季拿了钱,就表明此间事就算过去了。 刘季开口道,“府君,我欲过潼关,前往长安,耐何盘查甚严,府君可有良策?” 张汪久在此地当官,绕过潼关的办法,他肯定知道不少。 张汪说道,“关上兵马,尽是董卓心腹,将军要想过关,我可差人,带将军从山路绕行!” 刘季喜道,“有劳府君了!” 张汪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找两名猎户,知道小路,能带刘季翻阅秦岭,绕到潼关之后。 时间不早,刘季就要告别张汪,赶紧赶路。 还没等走,张春华抱着一架琴,走到前厅,屈身行礼道,“将军莫走,小女弹奏一曲,以射恩人!” 刘季谢道,“不敢有劳,吾有急事,先请告辞。” 张春华抬着,双眼倔强的盯着刘季,“还请恩人少坐!” 张汪人老成精,看出自己女儿不太对,对于刘季,他又真心想结交,但结亲一事却是行不通,所以内心有很忐忑。 刘季看着张春华的眼神,心中有些胆怯,这都是系统造的孽啊。 张春华抱琴坐于案前,抱着古琴走向正厅东北的木台,摆琴,正坐,调弦,试音。 刘季只能又回身坐下。 张春华弹奏的是一首《驺虞》,这是一首赞美猎手的曲子,用在此处无疑是夸奖刘季本领高强。 张春华对音律的造诣颇深,这首曲子起调就高,随后六节越来越高,到得最后琴声高亢激昂,大气磅礴。 一曲终了张春华并没有重复,而是再起新调,此番起的的《猗兰操》乃孔丘所做,篇目表达的大致意思是自己有兰花一般的品格,有很大的才能,但目前不得志,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此曲更像是张春华的自白,意思是,别看我只是个小姑娘,其实品格高尚,有不输男人的志向。 刘季以为张春华二曲终了之际,没想到张春华还有第三首,这一首是《摽有梅》,这是一位待嫁女子咏唱的情歌,共三章重唱,一层紧逼一层,生动有力地表现了女子情急意迫的心理过程 刘季虽不精通音律,但也能听明白张春华的意思,自己真是大缺大德了。 刘季听完默然不语,一边的张汪,心中更急,自己的女儿自小就聪慧有主见,自己难以约束,现在对男子示爱,这可怎么得了。 张汪忙低声对刘季说道,“将军,实不相瞒,小女已与河内司马家有婚约!” 张春华听到此言,急声说道,“爹,那只是幼年戏言,怎能当真!” 刘季本就没想发生什么,一听河内司马家,有些耳熟,就问道,“可是司马防之家?” 张汪说道,“正是司马防二子,司马懿!” 刘季当下大惊,一下就想起来了,司马懿正妻,就叫张春华,晋景帝司马师和晋文帝司马昭的亲生母亲,追谥宣穆皇后。 司马家爷们几个,风评极差,不过张春华的评价是,少(年轻之意)有德行,智识过人,风评不错。 不管好坏,自己都不能对一个小女孩,动什么心思。 刘季擦了擦头上的汗,对张汪说道,“借纸笔一用!” 人家以曲表意,这是一种非常庄重的方式,刘季不能简单的张嘴回绝,刘季要以诗明意。 刘季提笔写了一首诗,放于案前。 为防止节外生枝,只能对张春华撒谎了,刘季说道,“多谢小姐美意,然刘某在家乡,已有妻儿,某提诗一首,以谢小姐抚弦之劳!” 刘季说完,拱手一礼,与张汪作别,带着俩猎户,提马而去。 张春华痴痴的看着刘季走远,双目已是泪落如珠,拿起刘季留下的诗,只见写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第16章 天下无双 刘季逃也似的离开张家,在两个猎户的带领下,从采药小路,绕过潼关。 刘季送了两位猎人几颗金珠为谢,自己踏入了关中平原。 系统给的“一见钟情”技能,虽然是个坑逼,但好好歹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希望等张春华长大后,能忘了此事,要不然,自己要跟司马家要结下梁子了。 不过,结就结吧,就司马懿爷几个这人品,刘季早晚与他们为敌,等将来诸葛亮北伐,刘季一定跟着,在上方谷添一把火,烧死司方老贼。 关中平原,三秦大地,田肥美,民殷富,沃野千里,蓄积多饶。 董卓这个老贼,果然够精明,明显是效仿秦国,占着关中,可进可守。 长安城,地处关中平原中部,素有“金城千里”的美誉,此时已被董卓祸害的不轻,百姓多流离失所,群盗四起,董卓真国贼。 刘季来到长安城外,没敢冒然进城,而是在等合适的技能。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大半年,系统硬是没刷出合适技能,这个狗系统,就这么靠不住。 董卓二月挟持天子迁都,刘季六月到了长安,快过年了,刘季还在长安周边转悠,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只能要饭了。 刘季茹毛饮血的,实在受不住了,散伙吧,自己还是去平原县找刘备,好歹有口热的吃。 腊月二十这一天,刘季住在长安城南三十里处的一座破庙里,吃完了最后的干粮,今天再抽一次技能,若还是抽到垃圾技能,刘季就撤了。 终于,系统当了一回人。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无双】 【技能作用:全身各属性拉满,进入天下无敌状态。持续时间:二十四个时辰。】 【系统提示:请在五个时辰内使用,过期不用则消失!】 狗系统,可算是给了次高级技能,自己在这个破庙里顶风冒雪的,快过成野人了,马都卖了换饭吃,现在,老子无敌了。 刘季豁然起身,提刀背箭直奔长安,董贼,你狗日的死期到了。 刘季直接开了“无双”技能,身体属性拉满,疾步如飞,三十里的路程,一路火花带闪电,一炷香的时间刘季就走完了。 来到长安城门前,正是早上刚开城门的时间,不少人正在入城,守卫的兵丁看到刘季提刀背弓,一脸杀气,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几个兵丁手持短矛,拦住刘季,喝问道,“哪里来的野人,敢提刀入城,想造反不成?” 刘季二话不说,抽刀就砍,砍瓜切菜一般将几个兵丁砍翻,自己在野地里憋了半年,先出一口恶气。 守门的兵丁大惊,纷纷摸起武器,高喊道,“有贼冲城,杀了咱们的兄弟!” 进城的百姓吓的四散而逃,一个骑着马的裨将手提长枪,大喊道,“杀了此贼!”带着一队人马,直冲刘季。 刘季一跃而起,平地跳起近八尺,空中一个摆腿,就将此人踢下马来,刘季落地又补上一脚,将他踢死,夺了他的长枪和马匹,杀向众人。 刘季一抖长枪,快如闪电,瞬间刺出八枪,枪枪不落空,八名兵丁被刺死。 刘季夹马前冲,枪出如龙,带着道道残影,转眼间,就将守门的兵丁全部刺死,冲入长安南门。 一进城门,城墙上警钟大作,冲下来数队守城的兵卒,带队的校尉大喊道,“关门,拿下此贼!” 城上的千金闸轰然落下,大队的兵卒冲向刘季。 刘季持枪大笑道,“来的好!”纵马杀入人群中,如热刀切黄油一般,杀出一条血路。 刘季一路杀到带队的将领面前,守门的将领是李傕之侄李别,在虎牢关时见过刘季,见刘季杀到眼前,吓的李别大叫一声,拔马就跑。 守门兵卒见刘季如杀神一般,又见主将逃走,那里还敢再战,四下分散而逃。 刘季捉住一名小校,问道,“董卓何在?” 小校哭道,“将军饶命,我实不知相国何在!” 刘季一踢将其踢开,上马再走。 刚走一个街口,一队甲士,正冲刘季杀来,为首的正是董卓女胥牛辅。 牛辅手指刘季,骂道,“刘季匹夫,今日当死于此地!” 牛辅说罢,叫手下兵士放弓,乱箭如雨,刘季挥枪拔开来箭,人伤不到,座下的马却被射死。 刘季心中大怒,挺枪飞奔,不等第二轮箭来,人已杀进甲士队中。 这队甲士人披重铠,枪不能入,刘季只能故技重施,抓起两名甲士为棍,以人打人,轮开了,一路砸过去,无人能档。 牛辅借机绕到刘季身后,拍马冲刘季身后杀来,刘季装做不知,却故意俄延,等他马近举枪刺来,刘季将身一闪,牛辅搠个空,被刘季轻舒猿臂,从马上生擒下来。 牛辅被擒,刘季将他提在手中,牛辅动弹不得,四下甲士俱被刘季杀散。 刘季先一刀切掉牛辅的一只耳朵,再问道,“董卓何在?” 牛辅还装嘴硬,咬牙不说,刘季又切掉另一只耳朵,牛辅才开口,“在相府!” 刘季抢过一匹无主的战马,翻身而上,将牛辅横于马前,“指路去相府,每过一刻钟,我就割你一刀,你要是想少挨刀,就指近路,走快些!” 牛辅两只耳朵都没了,那敢乱指,忙指相府的近路,说与刘季听。 长安城内,鼓声大作,跟开了锅一样,刘季单骑杀入城内的消息传遍各处,董卓手下的将领都带队赶来。 牛辅的部将胡珍,带着人马来救牛辅,迎面遇上刘季,胡珍自知不敌,不敢单打独斗,而大叫道,“整军上前,合力杀诛杀此贼。” 胡珍手下兵卒,列阵举枪上前,刘季持抢前冲,枪出如龙,连杀十数人,直到胡珍面前。 胡珍暗叫不好,打跑就跑,被刘季从后追上,一枪搠死。 胡珍已死,手下兵卒四散而去。 刘季再往前走,又遇一队兵马,带队的是董卓心腹,当年埋伏曹操的徐荣。 徐荣持大刀,看清是刘季后,挥刀杀来,两马相交,一合便被刘季挑中咽喉,死于马下。 等来到相府门前,刘季已杀散了数队阻拦的兵卒,樊稠、胡珍儿等十几名将领,俱被刘季杀死。 相府大门早已紧闭,刘季扔了牛辅,翻墙而入。 相府内,早已是一片狼藉,一队董卓的亲兵,硬着头皮冲上来,刘季抽出环首刀,将其尽数砍翻, 刘季冲入府内,抓住人就问,董卓何在,只要说不在知道的,全部杀死。 董卓在听说刘季杀入城,手下将领无人能挡后,早已躲了起来,府中杂役,根本不知道董卓的去向。 等来到内室后,众仆人都已跑光,只见一个年方二八的貌美佳人坐于塌上,看到刘季时,丝毫没有惧色,反有仰慕之情。 刘季问道,“你是何人?” 女子起身行礼道,“妾名貂蝉,司徒王允之女!” 原来,貂蝉入了相府,看来王允用了连环技。 刘季心中对貂蝉还是极为佩服的,虽是女子,却以身为饵,诛杀国贼,十八路诸侯没做到的事,貂蝉一人就做到了。 刘季没有再说话,而是收刀,对貂蝉长揖到底,然后转身离去。 长安城这么大,董卓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刘季也找不到,看来要杀此贼,是难办了。 刘季后悔自己太心急了,应该混到城内,看到董卓时,再开无双,现在开早了,惊到了老贼,坏了大事。 好在,还有貂蝉在,今天自己就算不成功,董卓也逃不过吕布这个大孝子。 刘季提刀走出相府,迎面一队骑兵冲来,带队的正是吕布。 当年虎牢关关,吕布曾与刘季交过手,当时刘季以一敌六,丝毫不落下风,已经是给吕布带来极大震撼。 今天吕布本是不打算出手的,董卓抢了自己的貂蝉,吕布正在气头上,耐不住李儒跑来传令,让吕布去战刘季,吕布没办法,才点兵前来。 刘季今天虽有无双技能,但不能杀吕布,因为以后,还要靠吕布杀董卓。 刘季打算拱一把火,对着吕布说道,“虎牢关一别数月,温侯瘦了!” 吕布提戟道,“刘季,你好大的胆,一人就敢杀进长安城,真当相国手下无人呼!” 李儒骑马立于阵中,对吕布喊道,“温侯,相国有令,请将军速斩此贼。” 吕布立马不动,李儒又说道,“温侯,难道你怕了刘季不成?” 在吕布的人马前,说出这话,吕布一时下不了台,这时吕布部将高顺,提马而出,说道,“不挥温侯动手,末将前去杀了此贼!” 高顺提马而来,刘季站于原地,动也不动,只待高顺就要到眼前时,刘季骤然发力,一拳挥出,打在高顺坐下战马头上,打的马头崩裂。 高顺只觉得自己的马像是一头撞在山上,一瞬间人马倒于地,不等高顺站起,刘季上前一脚将高顺踢晕在地。 李儒见此情景,还在鼓噪,劝吕布快杀刘季,刘季听的心烦,将手中的钢刀扔出,插进李儒前胸,李儒跌落于马下,没了气息。 此时,太阳已偏西,刘季眼看今天是杀不死董卓了,只能翻身上马,拱手道对吕道,“久闻温侯大名,今日就当卖给将军一个情面,刘谋先行告辞。” 刘季打马向长安东门而去,吕布与手下兵将,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只是远远的辍在刘季身后几十步远。 来到长安东门,守门的兵卒不敢相阻,开了城门,放刘季出城。 吕布一直跟着刘季身后,出城三里才止,刘季对吕布喊道,“以将军之才,何必以身事贼,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还请早做良图!” 刘季说罢,飞马而去,吕布并不追赶,只是带人回长安城去了。 刘季虽开了“无双”技能,却也是血肉之躯,一天水米没打牙,饿的不行了,刚才从相府中顺了不少吃食,今天先出城吃个饱饭。 “无双”技能持续时间是两天两夜,明天还有一天的无双状态,明天再来弄董卓。 第17章 救徐州 第二天,太阳初升,照在长安雄伟高大的城墙上,刘季也出现在了长安城下。 此时的长安城,四门紧闭,城墙上的兵卒发现刘季后,敲起刁斗,一时间大队的甲士涌上城墙。 刘季在城下叫道,“董卓老贼,速出城受死!” 刘季连叫四门,城内没人理刘季,只关门死守。 这么高的城墙,刘季就算开了无双,也无法超出人类的极限,跳不过五六丈高的城墙。 刘季面对长安城,有点老虎啃王八,无处下嘴。 城墙上的人,看刘季拿他们没办法,纷纷冲着刘季大笑道,“刘季,有本事你爬上来!” 刘季心中大怒,来到城下一箭之地,搭弓就射,箭无虚发,转眼间射死十几人,吓的众人躲在女墙下,不敢露头。 这时董卓声音从女墙下传出,大叫道,“刘将军,我与你无怨无仇,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 刘季一听,董卓这个老王八,原来一直在城上,只是没敢露头,“老贼,你劫持天子,焚烧洛阳,纵兵抢掠百姓,天下人莫不想将你挫骨扬灰!” 董卓在城上喊道,“刘将军,你一人一骑,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攀不上城墙!” 刘季提枪大笑道,“老贼,你一日不死,我就在城外守你一日,我看你能在城内躲到几时!” 董卓亦大笑道,“城内粮草可支三年,将军尽管守在城外就是!” 刘季不再搭话,取弓射断城头大旗,一人一马在城下往来奔驰,城头之上,无一人敢冒头。 一直等到下午,刘季心中是非常着急的,等明天早上“双无”技能就到期了,自己又变成普通人了,这次只是吓的董卓不行轻,并没有伤到他分毫。。 到了下午未时,城头之上,传来一阵雅乐之声,出了一队侍卫簇拥着一顶金罗伞帐。 这是皇帝才有的仪仗,董卓把皇帝弄来了。 见了皇帝仪仗,刘季拔马上前,于马上对着伞盖行礼,口呼万岁。 此时的皇帝,是汉献帝刘协,当年在洛阳时,刘季常带刘协在御花园中打鸟,二人算是熟识。 刘协张口道,“刘爱卿,与卿一别,恍然如昨日,爱卿忠心,不远千里,前来护驾,辛苦了!”说罢掩面而泣。 刘季下马拜道,“陛下,县保重龙体,董贼恶贯满溢,死期不远已!” 献帝刘协说道,“董相国,为国为民,忠心可鉴,刘将军不可造次!” 刘季起身,说道,“陛下定是被董卓胁迫而来,董卓以陛下为质,威胁末将!” 刘协,张了张口,似有千言万语,却是始终说不出来,只能唉声叹息。 这时一个小黄门,手捧圣旨,高声宣读,封刘季为司隶校尉,西乡侯,泰山太守,克日离长安,前往泰山赴任。 小黄门坐着箩筐,从城头上下来,捧了圣旨官印袍服,来到刘季马前。 刘季接过印玺,对城头高喊,“陛下,臣不会弃陛下而去的,臣就在长安附近山中,只要董卓敢对陛下不敬,臣就来杀他!” 刘季说完,对着刘协仪仗再拜,然后起身打马而去。 嘴上说是不走,其实,刘季二话不说,掉头就往潼关跑。 自己的“无双”技能一到时间,马上就变成普通人,董卓要是派人来追,能不能打得过,殾难说,现在趁把他们吓的不轻,赶紧跑才是上策。 借着大闹长安城的威名,这次刘季大摇大摆的走官道,一路来到潼关。 守关的将领又不知道刘季有系统,还真以为刘季独骑在长安大杀四方,见到刘季,忙带人前来拜见,就怕刘季看自己不爽,再来个大杀潼关。 刘季就这么大刺刺的出了潼关,一路向东而去。 虽然封了自己一个泰山太守,这事不能当真,自己没兵没将,到了泰山也坐不稳。 刘季当时从董卓的相府,顺出来不少金钱,花销不用愁,出了潼关后,一时不知道该去那里,那就那里也不去,来个仗剑而游。 遇到名山大川,就去游历一番,现在一是不用买门票,二是全是原生态,不像几千年以后,景区全是人。 不过,刘季很快就玩够了,身处乱世,不是流民就是流寇,隔三岔五就要跟人拼一架,边看风景,边干架,总感觉不太合适。 刘季是初平三年正月出的潼关,到了四月,传来消息,董卓这个天厌之人,被王允、联手吕布除掉,天下之人不无拍手相庆。 不过,董卓一死,长安更乱了,六月,董卓部下李傕、郭汜听从贾诩建议,未投降朝廷,反攻长安杀死王允,吕布战败逃走,长安落入李傕、郭汜等人手中。 刘季四处浪了一大圈,在初平四年,终于来到了浪到了平原,此时刘备在此任平原相。 到了平原一问,刘备带人去徐州了。 原来曹操发达后,本想接老爹来幸福,路过徐州时,陶谦好心差人相送,却没想到部将杀了曹老爷子,抢了财物,跑了。 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现在自己家人也被人杀,还真是报应啊。 曹老板,创业初始,死了亲爹,这口气怎么能咽下,一路打向徐州,连屠杀数城,这才有了刘备救徐州。 虽然现在是乱世,但屠城这种事,只要稍有点名声的人,还是尽量不做的,董卓烧洛阳,还是借迁都之名,曹操这个太监的后裔,就敢名目仗胆的屠城。 刘季骑马紧赶慢赶,终于在徐州城外,找到了刘备的大营。 此时,来救徐州的,除了刘备外,还有北海太守孔融,青州太守田楷,三支人马,远远依山下寨,不敢轻进徐州。 玄德听到刘季到来,心中大喜,带着关羽、张飞出营来接,口中高喊道,“叔父,你可想杀我也!” 刘季大笑道,“玄德,你可让我好找!” 关羽、张飞二人上前与刘季见礼,这时刘季看到一个少年将军立于刘备身后,看年龄二十出头,要比十九岁的刘季大几岁。 看那少年将军: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 刘季问道,“这位将军是何人?” 刘备答道,“这位是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现为公孙太守帐下效力,此次是带兵来助我等!” 这就是一身是胆的赵子龙啊! 子龙上前,对刘季施礼道,“将军大名,如雷灌耳,今,终得见将军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人的名,树的影,刘季前有大闹温明园、独战虎牢关,近有在长安大杀四方的事,已传遍天下,世人多有仰慕者。 不过,刘季自己还是很谦虚的,做为一个挂逼,最基本的修养还是要有的,在这个狠人遍地的三国时代,不能真拿开挂当实力。 刘季拱手道,“子龙谬赞了,侥幸而已!” 这时,站于一边的张飞说道,“都是自己人,别说些客气话了,咱们回营吃酒去!” 众人大笑,携手入营,摆上酒席,刚吃了没几盏,张飞就安耐不住,非让刘季讲讲在长安的事。 刘季不太想讲,自己开挂办的事,好办不好说,最后只能推说自己趁守城的不备,混进城去,大杀了一顿。 刘季故意岔开话题,问当前徐州之事。 玄德听完后,说道,“我已与孔北海商定,明日我与翼德带一千人马,先杀人城中,云长、子龙各带两千人马,在城外相助孔太守。” 刘季点头道,“曹兵势大,操又善于用兵,不可轻战,我与你一起杀进城去,径投徐州去见陶使君商议。” 玄德喜道,“以叔父之勇,备无忧已!” 刘季心中暗想,你无忧的太早了,自己的系统主打的就是的随机加不做人,明天估计自己就是个普通武将而已。 第二天,刘季用系统一抽,抽到了纹银十两,艹,果然是鸟用没有。 寅时,刘季与玄德、张飞引一千人马杀入曹兵寨边,本来是张飞打头阵的,现在刘季来了,张飞主动让贤,让刘季为先锋,过去装的比,总是要还的。 正行之间,寨内一声鼓响,马军步军,如潮似浪,拥将出来。当头一员大将,乃是于禁,勒马大叫:“何处狂徒!往那里去!” 刘季大喊道,“吾乃西乡侯,刘季是也!” 于禁在虎牢关下是见过刘季的,刘季的事,他也听说过,今天一见刘季冲杀过来,先怯了半分,刘季趁机直取于禁。 像于禁这种,一流不大够,二流多一点的武将,刘季还是不惧的。 两马相交,战到数合,张飞看急眼了,持矛加入战团,喊道,“伯长何必手下留情!” 张飞觉得像刘季这样的猛人,一合就能刺死于禁,两人还打了数合,不分胜付,还以为刘季心软那,其实是刘季做不到啊。 这时,玄德掣双股剑麾兵大进,于禁败走,刘季当前追杀,直到徐州城下。 城上望见两面红旗白字,一书“平原刘玄德”,一书“西乡侯刘季”,陶谦急令开门,刘季等人入城,陶谦接着,共到府衙。 进了府衙,陶谦先对刘季行上下官之礼,再与玄德平辈相叙。 六十多岁的老头,对一个十九的小伙子行礼,搞的刘季有点尴尬,不过,以刘季司隶校尉官职虽与陶谦相当,但西乡侯的爵位,要在陶谦之上。 很快,刘季熟悉的场景就出现了,陶谦让徐州! 第18章 见谁绑谁 玄德担心城里没粮, 就带着刘季、张飞并一千人马突破了敌军, 杀进了徐州城。 陶谦大受震撼的同时, 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命糜竺取徐州牌印,让与玄德。 陶谦是一个全心全意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他心想自己这个岁数的往多了说也没几年了, 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徐州, 心里特别愧疚。 这时候一看玄德进城, 像个战神一样, 这人也太靠谱了, 于是当机立断, 陶谦要把徐州交给刘备。 陶谦这个人非常会做人,这个时间做决定非常重要, 现在的徐州,随时都有可能守不住。 现在给玄德,可以证明, 我是真心欣赏你, 为了百姓找个靠谱的人,要等过阵子实在守不住了, 再给, 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玄德的态度坦然而坚决,不受!! 他想的很简单, 我来帮个忙, 就把人地盘给占了, 那还是个东西吗, 这事儿都能干出来, 以后谁还敢找你帮忙呢,这事不能要! 这可是富庶的一州之地啊,相当于后世的一个经济强省啊,这摆谁面前,谁不眼红啊,特别是刘备现在正缺地盘。 刘季穿越之前,初读三国演义时,会觉得玄德在这里特虚伪,可是等自己成年后再看,就能明白了,玄德是真仁义。 现在是乱世, 连贵族都是尔虞我诈的, 普通人不多个心眼儿都活不下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早就没了。 这么大的一个徐州,来抢的都有的是,送手上还不要的,全天下怕是没几个。 刘备心里肯定是想要的,但是他知道不能要的东西就是送到我手里, 也不能要, 做事都是以仁义为先,不仁义的事,不给自己找任何借口,这能是虚伪吗? 再三相让,玄德那里肯受,这时糜竺出来打圆场,曹操还在城外,等干跑他再说吧。 刘备说, 要不还是老规矩,先写信给曹操, 他不听劝咱们再揍他,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写信就是走个流程, 所以刘备写的时候, 明里暗里的把曹操冷嘲热讽了一顿, 反正好好说话, 他也不可能走。 天色不早了,晚上陶谦宴请众人,刘季在酒宴上见到了徐州的一众文武。 特别是,目不邪视的糜竺,足智多谋的陈登,还有那个厮杀汉却不吃酒的曹豹,刘季对这几人多看了几眼。 刘季现在的名气太大,官职有又高,宴席上,坐于主人之侧,徐州部将轮番前来敬酒,弄的有点反客为主了。 第二日一早,刘备写好书信,就要找人去曹营去送,给曹操送信,可是个危险的差使,特别是现在这个情况,被砍的概率极高。 刘季今天一早抽技能,竟然抽到了一个不错的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缚绑!】 【技能作用:单挑时,必定将对方将领擒拿。】 【技能持续时间:五个时辰!】 【系统提示:此技能,只能用于一对一单挑,其他场景无法使用!】 本来今天送信是要差个死士前往曹营的,刘季现在得了这个技能,立马就要亲去送信。 这“缚绑”技能,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技能虽不能杀人,但去恶心曹老板一顿没问题。 玄德见刘季要亲去送信,怕有闪失,想令张飞带兵随行,以护周全。 刘季今天得了历害的技能,笑声都狂妄了几分,“玄德,你们且在城楼上观之,看我去挫一挫曹操的威风。”说罢带只了七八骑就前往曹操大营。 曹操大营,在徐州北门外不足一里,连绵足有十里。 刘季来到曹操大营门,让随从展开旗帜,一书“司隶校尉”,二书“西乡侯”,三书“泰山太守”,既然是开挂来装逼的,那就逼格拉满。 曹营的哨马迎上前来,呼和相问,刘季答道,“西乡侯刘季,特来送书信与曹操!” 说罢,将装信的锦盒,扔与曹营哨探,刘季说道,“速去送与曹操,老子在此等他的回信!” 不一会,一队人马,从营内奔出,与刘季对峙,带头的正是于禁。 估计曹操看了信,生气了,派于禁出来,随时准备跟刘季干架。 刘季仰头看天,并不搭理,于禁也不敢擅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曹营内一阵鼓响过后,大队人马列阵而来,这次来的是曹操,带着手下一众大将谋士。 曹操提马上前,对刘季说道,“伯长,这些年,你闯下好大的名头,你与我本是旧识,何必阻我报仇之事?” 刘季以鞭指曹操,说道,“你若报仇,我不阻拦,但你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我岂能不管,当年那个急公好义的曹孟德,已离国贼不远亦!”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穷的时侯一个样,富的时侯另一个样,曹操当年伐董卓时,何等的英雄,现在发达了,立马就变了一个人了。 曹操此时,一心想为父报仇,谁阻拦,就将谁当做仇人,“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公若相阻,别怪谋不念旧情!” 刘季今天来就是想给曹操好看的,为了防止曹操不讲武德,弄一堆人来干自己一个,要先激他一下。 刘季抢先说道,“我念与公旧情,不忍相害,听闻公手下猛将如云,今两军阵前,咱们一对一决个胜负,只要有人能胜我一次,我便打马而去!” 刘季这话说的是非常嚣张,落在一众武将耳中,跟骂人一样,武将最重胆气,听到刘季此话,无不愤怒。 不待曹操吩咐,便有一将冲出,喊道“末将请战”,杀奔刘季,正是昨天交过手的于禁。 于禁昨天与刘季交手后,觉得刘季武艺是不错,但似乎也不像传的那么邪乎,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今天二话不说就来战刘季。 于禁那里知道,开了挂的刘季,跟昨天的刘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于禁一枪刺出,刘季端坐马上不动,抬抢一挑,于禁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自己手中的抢一下就被挑飞,两马相交时,刘季伸手一探,便将于禁后颈捉住。 刘季一手将于禁捉住横于马前,另一只手取出早已备好的绳索,将于禁双手反剪,几下就绑了个结实,往后一丢,扔给自己身后的兵卒,吩咐道,“小的们,拿了此人!” 两边的人,都看傻了,于禁在刘季手中,如同一个孩童般,无一点还手之力,一个照面便被拿住。 这时,曹营中,一名将领大叫一声,“我来战你!”直扑刘季,此人容貌短小,长的如同一张门板一样,正是有胆烈之称乐进。 乐进不亏是以骁果显名,用的招式毫无技巧,就是拼命,挥刀纵马直砍刘季。 刘季闪过乐进的长刀,伸手一捉,捞住乐进的腰带,起脚踢中乐进的手臂,将刀踢飞,又将乐进横于马前。 刘季手抽绳如飞,几下就将乐进困了个结实,扔给身后兵卒,“再拿了这个!” 转眼间,两员大将,就被刘季拿住,而且看上去还非常轻松。 这时郭嘉劝道,“刘季骁勇,不可恋战,不如先收兵再做计较!” 刘季一听,别啊,自己的技能是有时限的,不能让他们走,于是大笑道,“孟德,你就找了这么一群饭桶,就无一人能打的吗?” 这话说的,曹操手下的武将那里能忍,一个持两支铁戟的壮汉越众而出,“刘季,你休张狂,我典韦可不怕你!” 典韦膀大腰圆,跟泰森一般,行走间,似有一股恶风扑面而来,真是古之恶来啊。 典韦大戟一个就有八十斤,纵马执戟,照着刘季砍来,就算开了挂,刘季都有些心惊, 刘季枪头一探,用了一式凤凰点头,打在典韦左手大戟上,再回枪一挑,用了一式挑枪摘盔,将典韦的左手戟挑飞。 典韦混然不惧,轮起右手大戟照着刘季前胸斜刺劈来! 刘季在马上用了一个铁板桥,躲过典韦大戟。 此时,两马正好相错,刘季身体向后,几乎平趟于马背,右手用力一伸,就将典韦的一支脚拿住,再一拉正好将典韦从马背上拉下。 有了技能的加持,典韦这个足有两百斤的壮汉,被刘季单手拿住一只脚,头下脚上,提在手中,轻若无物。 刘季用力一抖,典韦只觉得刘季力大如山,抖的自己骨头都咯吱做响,手中大戟滑落于地,半分力气也用不上。 刘季还是老路数,将典韦提上马,横于马前,抽出绳索捆了。 典韦虽身被缚,口中依旧咒骂不停,典韦一身肌肉,两个臀部饱满混实,刘季忍不住用力拍了两巴掌,赞道,“好腚!” 典韦是曹操手下一等一的猛将,一个照面又被拿住,曹操眼都红了,“谁能杀了刘季,赏千金,封万户侯!” 此时,又一将飞出,正是曹军先锋官夏侯惇,使一杆大枪,也不答话,直取刘季。 刘季此时耍的兴起,先不拿人了,活动一下筋骨,举枪与夏侯惇相斗,二人斗三十多合,不分胜负。 刘季见久战不下,还用“缚绑”技能吧,故意卖了个破绽,夏侯惇一枪搠来,刘季闪身躲过,手臂一伸,就将夏侯惇夹住,抽绳绑了起来,扔给身后兵卒。 曹操阵营的人都快疯了,活拿人,要比杀人还难,刘季却于阵前拿人与绑鸡一般。 曹操奸诈,见刘季如此生猛,立马反应过来,不能再派人上去送了。 不过他手下的将领却是进入了疯狂状态,不等曹操吩咐,夏侯渊大叫一声,跃阵而出,一个照面就被刘季拿住。 大将李典接着冲上去,还是不出一合,又被拿住。 曹洪、吕虔等一众有名的没名的武将,接连出战,俱被刘季拿住,打到最后,曹操身边,就剩下一群谋士了。 第19章 九阳神功 刘季来曹营,本是送信的,就带了七八骑,结果抓了曹操十几个武将,一个看俩,还不太够,一时都看管不过来了。 曹操此时又急又气,大骂道,“刘季,你辱我太甚,今日我与你同命!”说摆抽刀就要亲身上前迎战刘季。 谋士郭嘉劝道,“主公,刘季无耻,不如大军齐上,先救下各位将军!” 这一句话,提醒了曹操,刚才气急了,忘了这茬,刘季一共就带了七八个人,自己现在身边就带了五六百人,都这情况了,还讲什么武德。 曹操挥刀喊道,“三军齐上,诛杀刘季者,重赏!” 曹操今天出营,带了六百亲兵,都是骁勇之辈,一人一拳也能将刘季打成肉酱。 刘季的技能“缚绑”,就单挑有用,人一多就不管用了,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掉马吩咐手下,“撤,俘虏不要了!”。 刘季带来的七八骑,眼看今天拿住的都是大将,都拿刘季当霸王再生来看了,这时刘季要怂,多有不解,有人问道,“将军,何不冲杀一阵?” 刘季跟他们说不清楚,只能大喊道,“扔了俘虏,快tm的跟我跑!” 说话间,曹操带五六百人就追上来了,刘季打马快跑,长矛短枪直在刘季背后画影。 多亏张飞带了一千人马,出城接应,打退了曹操,接应众人回城。 刚入城不久,曹操引大军而来,四面围住徐州,就是一通强攻。 刘季与刘备、张飞,各自引兵,四面把守,一直打到天黑,曹兵才退去。 陶谦埋怨道,“刘公,让你去送信与曹操,本是讲和,你何必与他争斗!” 张飞喊道,“曹贼无义,就算不与他争斗,他亦不会放过徐州,还不如痛快厮杀!” 玄德劝道,“府君勿忧,城外有北海、青州两地的援军,曹操不敢久攻,今日叔父连捉曹操十几员大将,已让曹军胆寒!” 张飞面带惋惜,叹道,“可惜我接应的晚了,捉的曹将,一个也没带回来!” 刘季觉得,跑就跑了吧,本来就是开挂恶心曹操一下,曹操有兵十几万,他要是一上来就群殴,自己一个也拿不住。 再说,曹操在徐州待不了多久,估计吕布和陈宫,正在山东偷曹操的家。 刘季打算抬高一下刘备的声望,就对陶谦等人说道,“府君勿忧,玄德乃当世英雄,有他亲书解和,曹操退兵之日不远矣。” 陶谦对刘备还是极为信任的,当下心中安心许多,命人置酒与众人宴饮。 果然,第二日一早,曹操来使,入城见陶谦,呈上书札,言两家讲和,城外曹军已拔寨退兵。 这下陶谦对刘备是更加敬佩了,陶谦是真心想把徐州给刘备,于是便组了个局。 差人请孔融、田楷、云长、子龙等赴城大会,要在众人见证之下,将徐州让与刘备。 陶谦知道刘备是个懂事的人, 第一次给你东西, 你可能觉得我是假的, 所以不要, 这很正常。 陶谦借这个机会攒个饭局, 把大家都叫来做个见证, 告诉大家, 我陶谦没玩虚的, 我是真真心要把徐州交给你刘备。 但是,刘备也想, 我第一次不要, 你们可能觉得我是假, 我第二次要是要了, 真的也变成假的了, 还假惺惺的不要不要。 所以刘备就算知道你是真的, 也不能要。 刘备就提议,要不你们换个人吧, 比我刘备有本事的人, 有的是, 比如说那个袁公路四世三公。 孔融、糜竺、陈登等人就劝刘备,袁术乃冢中枯骨而已, 还是你最合适。 这时候把张飞都急坏了, 咱现在就缺个地盘, 这么好的东西, 人家是送的, 咱也没抢, 而且咱也出力了, 也不是白嫖的, 咋就不要呢, 大哥要啊。 此时,刘备非常坚定的说道,“汝等欲陷我于不义耶?” 张飞这一着急也算是帮了刘备吧, 一方面刘备正好想借这个机会表态, 可我兄弟劝我都不好使, 你们也别再说了. 另一方面也向陶谦他们透露了一个信息, 就是我们真的很想要一个地盘儿, 但是即使内部有分歧, 我刘备的态度依然坚定。 刘季坐于一边,并未说话,他是理解刘备的,并且从内心支持刘备的做法。 虽然汉室已经没救了, 但是刘备的作为,让刘季看到, 无论多脏的世道, 都会有些干净的人, 他们会聚在一起, 努力让这个世界干净一点。 最后陶谦请刘备驻兵小沛,以保徐州,这次刘备答应了。 现在曹操的事算是临时解决了,众人喝了几天酒,就散了,子龙现在是公孙赞的人,也要带兵回去。 子龙对刘季极为佩服,约定下次相见,要请向刘季讨教枪法。 刘季嘴上答应,心中却是知道,自己怕是要挑不过子龙,光靠外挂救不了大汉啊,自己的武艺,还要抓紧提升。 送别子龙之时,玄德哭的很伤心,他却实是喜欢子龙,不用说刘备,两千年以后,喜欢子龙的人还很多。 刘季与刘关张,四人带兵进驻小沛。 玄德带人修葺城垣,抚谕居民,关张二人带兵清剿四周土匪流寇,使百姓安居乐业。 刘季每日勤炼武艺,还常拉上关张二人对练,并虚心请教。 刘季自幼习武,日日闻鸡起舞,不曾有一日懈怠,现在加上关张二人从傍教导,刘季武艺进步飞快。 刘季四人,是二月来救徐州,三月到小沛,转眼间已忙碌到秋天,今年徐州大熟,小沛更是在几个人的治理下欣欣向荣。 这一日,刘季与关张二人练武,玄德在一边观看,练到午时,四人一起在廊下用饭。 吃饭时,张飞数次以目视关羽,关羽低头吃饭,充做不见。 张飞踌躇良久,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伯长,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飞性情单纯,向来是心直口快,今天好像是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实是罕见! 刘季饿的正紧,边吃边道,“有话便说!” 张飞目视关羽,说道,“俺嘴笨,怕问不清,要不,还是二哥问吧?” 刘季笑道,“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关羽默默抬起头,放下饭碗,略一思索,开口问道,“伯长,那我就实话说话,你可莫生气, 你十五岁便一人大闹温明园,虎牢关前,一人独战六将,天下闻名的吕布都敌不过你,后又一人杀入长安,董贼畏你如虎, 前不久,徐州城下,一人便擒获曹操十几员大将,说你是霸王再世也不过吧?” 刘季摆手道,“侥幸而已,不必当真!” 关羽手扶长髯,接着说道,“可近些时日,我见你武艺,不在翼德与我之上,心中苦思多日,不解其因!” 玄德觉得刘季自小就学武,现在成长起来也在情理之中,就在一边说道,“叔父,自幼文武双全,以神童之名,闻名乡里,与你二人只是切磋,未用真力。” 张飞说道,“大哥,你也是习武之人,岂不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他们这几人一问,真是把刘季问住了,自己这个随机系统,有时侯是真牛逼,有时侯是真拉跨。 外人的话,一时看不出,每日相处之人,总能发现端倪,所以很多时侯,刘季都喜欢玩独狼,不容易暴露。 不过,这也不是长期的办法,对于亲近之人,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啊。 刘季放下碗筷,正襟而坐,一脸凝重的开始了讲述,“唉,有些事,我不欲道与外人听,不过你我几人都是近亲,不妨讲与你们知道, 吾幼年间,独自去后山采药,路遇一白发老者,鹤发童颜,谓吾有仙缘,传吾一道功法,名曰,九阳神功!” 人都有猎奇的心态,一听刘季讲奇遇,玄德忍不住说道,“后山多野山猪苓,乡人常去采之!” 张飞更关心神术,“此功,有何用处?” 刘季接着往下编,“可使人修出神力,神力凝聚于丹田穴,遇战之时,便可调动神力与人对战,温明园、虎牢关、长安城以及前不久徐州城下,借赖神力才能无敌于天下。” 张飞惊奇道,“有此神功,岂不是可以纵横天下!” 刘季摆手道,“此功极难修炼,一年半载才能调用神力一次,用时不能久持,只能用做奇兵,自身武艺才是根本。” 关羽沉思说道,“神功仙法,常见民间神汉巫女,吾多以其为诈,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神功!” 刘季说道,“神汉巫女,都是骗人,我所习九阳神功,本为仙人之术,初传自西王母,后传东华帝君,再传至我师,皆是口口相传,三百年现世一次,一次只传一人,世间除我之外,再无他人会此神术。” 说到这里,刘季都有点编不下去了,多亏现在为东汉末年,神人异术多有传说,皇帝都信仙丹,更不用说普通人。 结合刘季战斗水平飘忽不定的行为,刘关张三人,基本信了大半。 玄德叹道,“想不到,叔父有此仙缘,身怀异术,当是我刘氏祖先累世积善,后代才有如此福报。” 情绪都到这里了,刘季干脆接着编,“当时仙人传我神术时,让我立誓,用此神功,为国为民,不得谋私,不得传与他人,非至亲不能相告此事,今天日说与你们听后,切记为我守密。” 张飞道,“伯长放心,我等共守此密,以防有人知你身怀异术而起歹心!” 关羽问道,“伯长,当日,仙师可曾留下姓名,我等也好设生牌供奉。” 刘季说道,“仙师自称齐天大圣!” 第20章 杜夫人 刘季与刘关张四人,在小沛这段时间,曹操跟吕布,在兖州,打的有来有回,曹操硬是没干过吕布。 今岁山东大荒,曹操吕布只能罢兵,曹操去陈地打野去了。 到了初冬,陶谦病重,招刘备前往徐州,商议军务。 到了徐州一看,陶谦已经是病的不行了,现在还是放心不下徐州,又将徐州托给刘备。 徐州官员,百姓,俱都相劝,玄德这才领了徐州牌印。 其实,大家都知道,曹操早晚会打回来,所以这次刘备没拒绝, 因为你这次要是还拒绝, 你就是怕守不住担责任。 这就是刘备, 他就是这样的人, 任何事都是仁义优先, 你挑不出的毛病了。 玄德真是理政的一把好手,领了徐州牧后,将徐州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地方上的豪强,像陈登、糜兰等家族,玄德也有办法,用利益将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干事。 刘季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知道,徐州这个地方,刘备也待不长久,于是自己每日练武读书,闲暇时,就自己骑马出去打猎。 刘季爵位是西乡侯,又虚领泰山太守,玄德一时还真不太好给他安排官职。 北方曹操的消息不断传来,曹操在陈地打完野,兵精粮足,很快就将吕布打跑了。 刘季听到吕布战败的消息后,立马来找玄德商议,“吕布战败,其人无义若豺狼,若是来徐州,玄德千万不可收留!” 玄德最近担心的是曹操,没想到刘季跑来说的是吕布,“吕布乃是一方诸侯,怎会来投徐州这个小地方。” 张飞性格单纯,最受不了吕布这种人,他赞同刘季的观点,“这等三姓家奴,若是敢来徐州,我一定打出他去!” 玄德摇头道,“吕布攻曹操,解徐州之围,你我岂能做如些不义之事?” 听到这,刘季就不再劝说了,玄德这人,有时候太仁义,让人就觉得不太爽,很多事情上,就算刘季心里再着急,也是劝不动玄德。 玄德一定会收留吕布, 他会觉得,吕布现在打输了来投靠, 我把人撵走了, 那我还算个东西吗 由此可见,在三国,当一个让主公言听计从的谋士有多难。 算!徐州这个地方,刘备早晚守不住是真的,四战之地,不能做为根基。 果然,如刘季说的一样,吕布在五月,就来到徐州投刘备了。 纵观全天下诸侯,敢收留吕布的,也就刘备了,谁叫他仁义那,容易吃亏。 刘季听闻吕布来投的消息后,急忙赶往府衙,一到府衙大门,正好遇上张飞。 张飞急声说道,“伯长,你可来了,大哥要将徐州送给吕布!” 刘季迎道,“无防,我去看看!” 刘季举步来到府衙内厅,正好看到刘备取了徐州牌印,要让与吕布。 此处可见,刘备时真心相让,都知道吕布是什么德行,出了名的无义之辈,徐州给他,他谦让的几率不大。 吕布一见徐州牌印,眼都拉丝了,伸手就想接。 此时刘季正好进门,大笑道,“温侯,自长安一别,竟是数年,公别来无恙!” 吕布一看到刘季,明显惊了一下,不管是虎牢关还是长安,都是刘季开挂的高光时刻,刘季给他的印像太深了。 吕布这几年苦头吃的太多,也是成长了,对刘季拱手道,“我早闻将军在徐州,本想前去拜访,不曾想在此相见!” 刘季上前一步,将刘备手里的徐州牌印推回刘备怀中,“温侯乃大汉功臣,朝廷栋梁,早晚要是位列公卿的,那个要你的徐州。” 此时,吕布身后的谋士陈宫出来打圆场道,“强宾不压主,请使君勿疑。” 刘季与陈宫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跟着曹操,后来弃曹后,去了张邈处,正好遇上吕布投张邈,俩人就搭了伙。 刘季故做惊讶的对陈宫说道,“原来公台在温侯帐下,当年你我相识时,跟还跟在曹操身侧!” 陈宫对刘季拱手说道,“将军少年英雄,名扬四海,竟还记得在下,宫陪感荣幸!” 刘季笑道,“咱们都是为匡复汉室,而四处奔走之人,今日相遇,当浮一大白!” 刘备遂设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吕布等人。 张飞实在忍不了吕布这样的人,看着他就来气,特别吕布称刘备贤弟时,张飞更是暴起,瞋目大叱曰:“我哥哥是金枝玉叶,你是何等人,敢称我哥哥为贤弟!你来!我和你斗三百合! 吕布见此布默然无语,就要带人另投他去,最后刘备安于小小沛驻军。 就算刘季是个穿越者,知道历史的走向,也无法改变他人的思想和行为。 玄德收留吕布,刘季是劝不住的,张飞喝酒误事,刘季也劝不住,很多事情刘季根本改变不了结果,除非能上去一刀砍死吕布,不过,没历害技能的情况下,更是做不到。 吕布驻兵小沛不久,北方传来消息,天子幸许都,曹操算是抄到了一张好牌。 刘备找刘季商议,打算上表庆贺,忽闻天使至,送来圣旨,封刘备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 刘备这下终于是名正言顺了。 同来的,还有另一道圣旨,是给刘季的,着西乡侯、司隶校尉刘季,回许都,御前听用。 还有一道曹操给刘备的信,让他杀了吕布。 刘季一听,就知道是曹操在搞鬼,自从曹操得到献帝后,就像是一个战士学会了魔法,玩的飞起。 看谁不顺眼,就下圣旨,让他的对头,去打他,有些内部不团结的军阀,一道圣旨下来,自己就闹散了。 至于召刘季前去许都,更是没安好心,好了说,曹操想招揽刘季,往坏了想,曹操打算弄死刘季,都有可能。 刘季与刘关张连夜商议,这几件事事怎么弄。 玄德说道,“既然是陛下相招,叔父当急往许都觐见天子!” 关羽说道,“伯长若去,我四人如少一足,吕布畏惧伯长之勇,伯长若去,吕布必生事端!” 张飞最想杀吕布,说道:“曹操教大哥杀吕布,吕布本无义之人,杀之何碍!” 玄德当然不同意,说道:“他势穷而来投我,我若杀之,亦是不义。” 刘季沉吟良,说道,“曹操教杀吕布,是二虎竞良之针,事成则玄德无猛士为辅,亦渐可图;事不成,则吕布必杀玄德矣!” 刘关张三人,都是聪明人,刘季一说,三人就能明白此是曹操之计。 关羽骂道,“曹操,真是奸诈,一封信,就让我等厮杀!伯长,不可轻去许都。” 刘季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云长不怕担优,我去许都,正好探听曹操的虚实。” 敢让自己去许都,曹操肯定是憋着坏,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系统外挂,遇到合适的技能,就搞他一波,非给曹老板一点小小的震撼不可。 刘关张三人还想再劝,却被刘季止住,表示自己定要去许都拜见天子。 数日后,刘季动身赶住许都,刘关张出城下里相送,临别时,刘季说道,“徐州虽富,然北有曹操,南有袁术,实为四战之地,此时能守就守,守不住,不要也罢!” 玄德道,“叔父放心,此事,我等省的。” 刘季打马离开徐州城,单骑直奔许都。 徐州战乱刚过,多流寇土匪,刘季带刀背弓,铁枪挂在得胜钩上,一看就不好惹。 不过,就算刘季看上去不好若,离开徐州城后,刚走了一天就遭遇了数股流寇,好在贼人不多,也就十几人一伙,如野狗一般,远远的辍在刘季身后。 刘季可不惯这帮人,提马回身,持枪连杀数人,将流寇杀散。 到了傍晚,刘季寻了一处背风的山坳歇马,独身一人,没敢生火,只吃些干粮,就早早睡去。 刚迷迷糊糊的睡着,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刘季猛然起身,仔细听来。 有架马车,刚停在自己东南一百多步左右,要不是天黑,估计马车上的人,都能看到自己了。 为防止再遇上流寇,刘季悄声起身,向马车摸了过去。 今天夜是个大睛天,天上挂着一轮月牙,没什么光亮,四处黑黝黝一片。 摸到马车二十几步远处,听到两男人正在低声谈话。 “老三,你怎么驾的车,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大黑天,又不敢打灯笼,你要是能看得清路,你来赶车!” “唉,寨主怪最下来,可怎么办?” “怕什么,这帮人历害的紧,寨主说不定被他们杀了,咱们明天回山寨看看再说。” 原来是两个土匪,抢了一马车,慌乱中迷路了,听样子,他们还有同伙,马车的主人也是一帮历害的人物。 马车中,传来阵阵女人抽泣声,看来抢来是不只是马车,车上还有女眷。 刘季又听到两个土匪低声商议了一会,还不时发出阵阵的淫笑之声,接着就听到女人的大声呼救,估计两个土匪见四下无人,起了色心。 刘季抽出环首刀,小跑几步,来到马车边,模糊中,看到两个男已钻入车棚。 一个男人说道,“再叫,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好好伺候我们哥俩,我保你一命。” 女人已经声嘶力竭的哀求,两畜生反而更兴奋了。 刘季悄悄向车棚内一摸,正好捉住一个土匪的腿,一把将其扯出,天色虽黑,但还是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举刀照着头就是数刀剁下。 土匪惨叫几声,就没了声息,车内还有一个土匪,探头出来问道,“老二,你怎么了?” 刘季照着他的头一刀砍下去,六斤的脑袋如一个葫芦般滚到地下,这个土匪一都没叫出来,就死于刀下。 俩土匪,做梦都想不到,荒山野岭,还有要他们命的人。 刘季打起火折子,一看,两个土匪是死透了,车内只有女人的声音,正惊的大哭。 刘季将两个土匪的尸体,拖到远处,向车内说道,“别哭了,两个土匪,俱已殒命,我乃朝廷的官员,你是何人!” 车内女子听到刘季是官员,似是放了心,挑开车帘,下车拜谢道,“妾夫君为徐州吕温侯帐下部将秦宜禄,妾本是跟随夫君前往徐州,没想到半路被贼人所劫,多谢将军相救。” 这不就是杜夫人吗,原为秦宜禄之妻,后被曹老板连老婆带孩子全抢去了。 借着火折子的灯光,刘季一看,真美艳而有异色,你可以永远相信丞相的审美。 第21章 单骑入许都 秦宜禄的妻子,杜夫人,果然美艳无双,怪不得,就算带着儿子,曹操还是喜欢的不行,把她儿子,当亲儿子养。 刘季毕竟不是曹贼,看看就算了,没想真抢别人老婆。 杜夫人被两个土匪劫持,跑了大半天,又吓又饿。 刘季升起火来,拿出干粮给她,让她去车上吃,估计等秦宜禄打跑了土匪,早晚会寻来。 一直等到天亮,秦宜禄果然带着七八个随从,寻着车痕来此处。 秦宜禄与随从,个个浑身带伤,听说是刘季救了杜夫人,忙大礼拜谢。 秦宜禄是吕布身边的一个小官,刘季没注意过他,他倒是认得刘季。 既然人家老公找上门了,刘季便辞别众人,打马继续前往许都。 刘季一边走,一边想,曹操是真不是个东西,喜欢人妻,还不找寡妇,专找有老公的,什么玩意,等遇上合适技能,自己指定给他个好看。 不过此时刘季就冤枉曹操了,曹操纳杜夫人时,秦宜禄已经是在袁术那里找了个氏族的老婆,杜夫人算是离婚,但也是人妻。 一路来到许都,此时的许都规模不大,还没有都城的气象,不过,随着献帝及文武百官的到来,整座城都在大兴土木。 刘季换上朝服,来到皇宫,拜见天子。 刘协听说刘季来朝,特于武华殿内,接见刘季。 献帝见到刘季后,哭道,“记洛阳时,我与爱卿常在御花园内玩耍,前几年,爱卿一骑便来长安相救,真忠义也!” 当年在洛阳,刘季才十五,这起来都过了五六年了,献帝更是吃尽了苦头。 刘季只能宽慰道,“令国贼已除,陛下当励精图治,大汉复兴之日不远已。” 现在,曹操的本相还没露出来,多少还是拿出几分忠臣的样子来,不过献帝经历的了这么多事,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已经发现曹操不是个好相与。 为表刘季长安救驾之功,封刘季为安西将军,掌宫中禁卫,说是管禁军,禁军全是曹操的人,刘季谁也管不动。 不过,这可是三品的四安将军了,刘季才二十岁出头。 许都早就给刘季备好了府邸,离皇城不远,两进的小院,有一个管家,一个厨娘,一个粗使丫鬟,还有一个木讷的马夫。 招刘季入许都,本就是曹操的意思,这货就没憋好屁,准备了一个虚职,把刘季放起来,省的他在外边跟刘关张哥仨一起搞事。 不过,曹操心善变又多疑,只要发现这个人需要杀,那他的执行力是很强的。 只所以现在没想杀刘季,估计曹操觉得刘季还可以争取一下。 按理说,外地来的官员,一到许都,都是要先拜见曹操,再见皇帝,不过刘季就是不惯曹老板臭毛病,一直没去。 直到这一天,刘季用系统随机技能,等到了可以跟曹老板碰一碰的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力大无穷】 【技能作用:获得九牛二虎之力。持续时间:四个时辰】 【系统提示:本技能保留时间为一天,过期不用,则消失】 趁有技能,刘季立马就带了礼物,前往司空府拜见曹操,给曹阿满一点小小的颜色看看。 曹操与一众文臣武将,正在商议怎么处理刘季。 荀彧沉声道:“主公,刘季乃当世英雄,声名远播,日后必成大患,我等宜速铲除此人,以防有变。” 程昱点头附和道:“刘季年方二十,被封安西将军,掌宫中禁卫,不除之后患无穷。” 曹操默然不语,问郭嘉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抚须微笑道,“刘季虽勇,然其孤身一人,无兵无地,不足为惧,明公当以天子诏刘季为用。” 曹操笑道,“奉孝之言,正合我意,刘季以汉臣自居,那我就以天子诏,用其勇。” 其实,此时的曹操不是当年的生瓜蛋子了,一身政治细胞已经觉醒了。 不管刘季是不是真心的, 你来了, 能给我做事就好, 不行,就随便找个理由杀了, 也比放外面强, 刘季这样的人要在外面以后起来了, 早晚是对头, 几个正说间,有人来报,说是刘季来拜见曹操。 曹操携一众文武,出大门相迎。 曹操携刘季之手,笑道,“伯长与我是旧识,现又同朝为官,当齐心辅佐汉室。” 刘季答道,“孟德言之有理,我此来,正是为辅佐陛下而来。” 曹操现在位高权重,别人都要恭敬的称一声曹丞相,刘季张口就叫他孟德,曹操一众手下,皆怒目而视。 刘季开了【力大无穷】技能,支棱的很,拉起曹操的手,边说话边往内堂而入,反客为主了。 入了内堂,曹操向刘季介绍自己手下众人,真是将星璀璨,能臣如云。 曹操能成事,自己能力强之外,运气也占了大半,不说外人,单说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这些亲兄弟,个个都是人杰。 不过,在坐的武将,大部分都被刘季给绑过,看刘季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刘季今天有历害的技能,那里怕这些,一口一个孟德,叫的正爽。 刘季是下午来的,临近傍晚,曹操安排酒席,宴请刘季。 夜幕低垂,宴席上烛光摇曳,曹操端坐主位,穿锦袍,头戴玉冠,一众文臣武将左右侍,如众星捧月 刘季坐于曹操之右,身穿黑色深衣,头戴紫鹖冠。 曹操高举酒爵,“第一杯酒,当为陛下寿,为大汉寿!” 众人应是,举怀而饮。 第二怀酒,荀彧起身道,“明公辅佐天子,劳苦功高,此酒当为曹公寿!” 众人皆起身,高呼,“为曹公寿。” 曹操大笑,“诸位,请!”说罢一饮而尽。 所人都起身恭祝曹操寿,就刘季屁股都没抬一下,只是遥遥举怀示意,姿态十分傲慢。 打心眼里说,刘季对曹操没什么好感。 客观来说,曹操,不论文治还是武功,都是一把好手,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也是排得上数的猛人。 不过从本质上说,曹操根董卓一样,只是曹操更聪明,能力更强,坏起来破坏力更大。 汉末,想当皇帝的人,比比皆是,曹操想当也无可厚非。 不过,你想当,就有正大光明的抢啊,你跟张角一样,扯旗造反,博一把。 再不济,你像袁术一样,弄块石头,自己就称帝了,就算不成,也算是努力一把。 再看曹操,身为汉臣,先打着扶持天子的名字,给自己捞好处,先封三公,后封丞相,再以魏公建魏国,最后封魏王用天子仪仗。 就是靠着天子这颗大树,想用最小的成本,捞最大的好处,妥妥的逆臣,你一个屠城掘墓的反贼,还想做周文王,你他娘也配! 洒过三巡,众人微熏,这时一条大汉站了出来,身长八尺,腰大十围,手持大刀,威风凛凛,拱手说道,“今日宴饮,无以为乐,我当舞刀助兴。” 说罢,大汉舞动手中一百二十斤大刀,如车轮一般,舞的厅内一片刀光。 刘季不认识这人,就问道曹操,“孟德,这人是谁,当日在徐州城下,未见此人。” 刘季一提徐州,座下于禁、典韦、夏侯惇等人,皆面带怒色,当时刘季一人,将曹操手下的武将全给拿了,想想直是耻辱。 曹操说道,“此乃我帐下都尉,谯国谯县人也,姓许,名褚,字仲康。” 原来是虎痴,刘季称赞道,“真壮士也!” 许褚舞罢,持刀立于刘季面前,说道,“久闻刘将军,勇冠天下,敢请将军指教一二。” 要是真凭本事单挑,刘季能不能干过许褚,还真不一定,不过开了“九牛二虎之力”外挂的刘季,弄许褚那就没问题了。 刘季笑道,“将军勇则勇已,只不过力气太弱,刀舞的再好,也不过只能杀鸡屠狗啊。” 许褚一听,立马就怒了,你要说自己刀法不行,也就罢了,说自己力气小,自己可是双手掣二牛的。 许褚不搭话,转身来到厅堂之外,寻了一只石鼎,足有六七百斤,许褚交替单手举起,一连舞了十几合,才放于地下。 堂内,一片叫好之声,夏侯惇问刘季,“许将军之力,算入得了刘公之眼?” 刘季起身离席,出得堂来,立于庭院之中,“许将军,举鼎只是死力,怎能于阵前杀敌。” 刘季说罢,上前一把将石鼎举起,双手轮着石鼎,周身舞动,六七百斤的石鼎,被刘季武的如舞蝶穿花一般。 曹操与一众文武,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季还觉得不够过瘾,将手中的石鼎往地上一放,说道,“太轻了,太轻了,不趁手,咱们找个沉些的试试。” 刘季举步向外走去,来到司空府门前,这里有一对石狮子。 曹操与一众文武,紧跟刘季身后,看到刘季走到石狮子身边,夏侯惇低声说道,“这狮子一只重有千斤,他岂能拿动!” 典韦说道,“我曾经偷试过。双手用力,也无法能搬动一丝,我看刘季是喝多了,自寻难看。” 几人正在说话间,就见刘季紧扎马步,双手一抓,将一只石头抓举而起,再换单手握住,轻松举过头顶。 一众文武喊道,“刘季真霸王再世也!” 刘季今天开了外挂,就是来装比的,听到这众人称赞,右手将狮子扔起三尺高,右手再稳稳接住,左手再扔高,右手接住,双手交替将狮子拿在手中,如玩物一般。 看到曹操众人,面色如土,刘季这逼真是给他装到了。 第22章 吕布占徐州 刘季左右双手交替扔着石头狮,扔了有一炷香时间,才停了手,轻轻将石狮子放到原来位置,竟然一丝不差。 刘季再看曹操一众人,个个面带惧色,心中大畅,大笑道,“一时手痒,诸公见笑了,且回堂上去,接着奏乐,接着饮。” 曹操心机最为深沉,转眼间,便谈笑自如,“伯长,真神力也,走,今日不醉不归。” 一行人转回堂内,曹操让人重新布酒,与刘季痛饮。 刘季的表现,彻底将一众武将折服,武人都尊强者,从座后,自发的按齿序,到刘季面前敬酒。 刘季今天虽装了一次逼,但没敢忘形,都是开挂得来的,面对曹操手下一众猛将,心中还是敬佩的。 刘季与一众武将,通饮一番,此时天色不早,刘季挺想走了,因为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技能快到时间了,没了技能,心里总是不踏实。 此时,程昱说道,“今日秋色缭绕,我当做词一首,以助酒兴。” 刘季应道,“大善,吾闻仲德早年,曾在东阿率领民众抗击黄巾贼,今日聆听足下之词,不胜荣幸。” 程昱取琴一把,抚琴而歌曰,“ 偷理如织宛寂寥,半压烟碧正承恩。 冈头才过忽相问,吴楚珠宫虎穴空。 初过复,振寒威。诚知欲数有秋帛。 断猿未久中秋近,昏垫春寒属望劳。” 众人皆拍手叫好。 此时荀彧对刘季说道,“久闻刘使君幼年便有神童之名,今日,何不赋读一首,以谢曹公知遇之情?” 刘季应道,“元若公,言之有理,今日观孟德帐下,谋士如龙,武将如虎,真是群英荟萃,我当赋词一首,为曹公贺,为诸公贺。” 敢让穿越者作诗,你这是自取其辱,随便从小学课本上背一首下来,就能让你们小刀拉屁股开开眼。 不过今天刘季决定,玩个大的,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刘季起身,举步来到庭前,抽出自己腰中的环首刀,说道“我持此刀,破黄巾、闹温明、战虎牢,单骑入长安,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也,今对此景,甚有慷慨,吾当作歌,诸公静听。” 说罢,刘季以手弹刀,其声争鸣,歌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皎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歌罢,曹操举杯道,“伯长大材,所作诗词,如我心所发!” 刘季心中暗笑,可不是咋地,我抄的你的,等你在赤壁被火烧时,看你唱什么。 刘季又饮了几杯,装做大醉,辞别众人而去,再不走不行了,技能到时间了,这帮谋士都是人精,万一被他们看破虚实,自己没好果子吃。 刘季走后,曹操手下众人,无不面带凝重之色。 夏侯惇有些泄气的说道,“刘伯长之勇,我不及也!” 许褚说道,“这厮力气之大,已非常人,真如猛兽一般,听说他一人入长安,董卓十万大军都挡不住他,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荀彧起身说道,“刘季所唱之词,大气磅礴,其志不小,又有万夫不挡之勇,明公,不可不防啊!” 曹操举杯大笑道,“一个刘季,就将你我吓倒了不成,他日征伐,我当用其为前锋,观其言行,再做计较不迟。” 刘季离了司空府后,打马回到自己住所,管事,忙上前迎接。 管事说道,“曹丞相送来一名妇人,说是送与大人做女使。” 啊,,曹老板,挺会来事啊,还送女人来了,不过刘季可不会把事想简单了。 来到前厅,一名妇人正立于堂内,手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童。 妇人约二十左右,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眼大而秀,眉长鼻高,唇红牙白。 头发黑亮,梳成一束,盘在脑后,带着一根木簪。 衣着粗布糯裙,裙长至脚踝,露出一双绣着花纹的绣鞋。 手中的女童,应是妇人的女儿,两人长的有些像处,只是容貌稚嫩,身穿粉色衣裙,头发梳成一束垂在肩上。 妇人见到刘季后,忙上拉着孩子上前行礼,“妾曹三娘,拜见将见!” 三娘这个名字,多出自低层百姓人家,不过她姓曹,就有点不太对了。 刘季问道,“你姓曹,可与曹丞相是同宗?” 曹三娘低头说道,“妾是沛国谯郡人,与丞相虽是同宗,却是远支。” 其实曹操本姓夏侯,他爷爷是太监曹腾,曹三娘严格来说,是曹腾的同宗,不过与曹操还是有些香火情份的。 刘季接过管事送来的茶,喝了一口后,问道,“你一个妇人,不在家相夫教子,怎么出来做女使?” 听到此话,曹三娘秀目含泪,“我夫本为司空大人麾下小校,战死于濮阳,我母女无依无靠,还请将军收留!” 对于曹操送来的人,刘季有种天然的防备,不得不说曹操精明,送这么一个可怜人来,让刘季无法狠心拒绝。 曹贼喜欢妇人,这厮以已度人,也给刘季送个美貌的妇人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就说曹大哥对你好不好吧! 曹三娘见刘季面带犹豫,忙拉着女儿,跪拜于地,悲声相求。 刘季说道,“既然是曹司空送来的人,就留下吧,我这里一共没几个人,多你们娘俩也不多!” 曹三娘再三拜谢,刘季让管事带他们下去,安排食宿住下。 曹操不会无缘无故送个美女来的,表面上像是安抚拉拢,真实想做什么,不好说。 曹操这人,就算明天想杀你,今天也会跟你处的像朋友,看来以后在许都,要事事小心。 曹操是八月迎接刘协入的许都,刘季十月入朝,只待了一个月,刘关张三人,就来到了许都。 刘季一看到这三人,就能猜到,徐州被吕布这个三姓家奴给抢了。 玄德这次带着五千人,前来投曹操,老刘实在是没办法了,现在刘备手下,文只有糜竺、孙乾,武只有关、张,领导班子就五人。 一入城,玄德就带着关张二人,来找刘季。 看到刘季住的房子,张飞气道,“伯长,你在许都享福,也不管我们几个的死活。” 刘季微笑道,“当时我走时,徐州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就被人夺了!” 玄德叹道,“吕布真无义之人。” 刘季让下人备酒饭,与刘关张三人吃酒。 玄德将刘季走后,自己如何丢了徐州,仔细说与刘季听。 刘季说道,“吕布自寻死路,明日我与你同去见曹丞相,向其借兵,去打吕布。” 玄德有些担心,说道,“我与曹丞相,并无旧交,不知其肯不肯相助。” 刘季说道,“曹操恨吕布久已,必会相助,曹操正好借此机会夺徐州。” 关羽听罢,说道,“那我等,岂不是为曹操做嫁衣!” 刘季知道徐州早晚是曹操的,只能劝道,“先打吕布一顿,报了眼下之仇,再做计较!” 张飞闻言,大喜,称正合心意。 玄德说道,“大丈夫行于乱世, 当光明磊落, 即使处于逆境, 也当屈身守分以待天时, 不可与命抗争。” 这个人确实配得上一句大丈夫, 能屈能伸,无论任何环境, 任何身份都能坦然的接受, 都能好自己该做的事, 心态不受影响。 就目前刘备这点力量,就别想徐州了,刘季打算找个机会劝玄德去投刘表,还是从南方发展,早点入川吧。 第二日,玄德留关、张在城外,自带孙乾、糜竺入城,在刘季的引领下,去见曹操。 曹操见到刘备,以贤弟相称,不仅盛情款待刘备, 还上表,请封刘备为豫州牧。 又给了刘备兵马良草, 让刘备发兵, 驻军小沛,剑指徐州, 共灭吕布,。 曹操跟跟刘备说, 你先上自己带大部队, 随后就到。 刘备拜谢而出。 玄德对曹操心生感激,对刘季说道,“有曹丞相相助,吕布死期不远已。” 刘季叹气一声,不怎么该怎么回答玄德。 曹操对刘备说的这套不能说是真的, 也不能说是假的, 因为他真的觉得你只要好好跟我混, 你就是我兄弟。 但反过来你只要对我不好, 我随时会翻脸, 这话说起来简单, 但是一般人真做不到他这程度。 毕竟人心都是肉, 处时间长了人就有感情,但曹操不一样,他没人性的,估计这会正在商议该不该杀刘备那。 就这么快,刚才还贤弟那,转脸就想该不该杀你。 刘备领了州牧和兵马后,立马就要去小沛。 临走时,玄德邀请刘季同去,“叔父,现在咱们有了兵马,不如同去小沛。” 张飞与关羽也劝刘季,“伯长若在,吕布那里是我们的对手,何必在许都任个虚职。” 刘季不走,因为眼下,估计要宛城之战了,刘季还打算看老曹吃憋那,要走也要等刘备投刘表着再去。 第23章 飘老板 刘备上任豫州牧后,曹操开始整备兵马,打算去徐州打吕布。 大军还未开拔,张绣在宛城起兵,打算来许都夺天子。 曹操只能派人给吕布升官,安抚住吕布,然后起兵十五万,先打张绣。 天子下诏,令刘季随军听用,不用说,就知道是曹操让天子下的令。 曹操给刘季一千兵,负责护卫粮道。 刘季来到大营,点了一千兵马,打算先行上路。 这一千兵马主帅虽是刘季,但领兵的校尉叫秦邵,年纪约二十五六,是跟随曹操从陈留起兵的亲信。 秦邵见到刘季后,带着几个中级军官,前来见礼。 刘季吩咐道,“我生性懒惰,军中琐碎事,全仰仗诸位,守好粮道,人人有功劳。” 秦邵等人躬身领命,此次打宛城,补给线路不长,守粮道是个轻松的活。 秦邵上前一步,恭敬道,“末将在虎牢关前,见过大人的神威,没想到,有能在大人手下听命的一天。” 虎牢关的事,自己当时算是装了一把大的,刘季自己都很少提起,从秦邵的话中,刘季也能猜出,他是跟随曹操起兵的老人儿了。 刘季吩咐道,“各自回营,一个时辰后,拔营上路,直奔宛城。” 众将领命而去,刘季第一次觉得,带兵真是威风,以前自己老跑单帮,还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属于男人的浪漫。 刘季带着自己这队人马先行赶路,一路上赶路不急,沿途的几伙土匪,全被刘季带人给剿了。 弄来的粮食的金银,尽分给下属,这样才有人为你卖命,要不然你一个空降的领导,谁听你的。 分完了钱,再整顿军纪,把几个趁机劫掠百姓的士兵,全砍了。 等刘季带着这队人,来到淯水时,已经完全掌控了这支军队,带着他们打曹操肯定不行,但打别人,他们都会听命。 先锋官夏侯惇,先在淯水下寨,大队人马还没来,刘季就带着护粮队来了。 宛城的张绣见曹操人马众多,根本不敢出城,夏侯惇一路过来,一场仗也没打,感觉不太过瘾。 听说刘季来了,夏侯惇亲来帐外相迎,只见刘季带的一千人马,行止有度,号令如一,心中不禁暗道,刘季不光有勇,竟还是个将材。 夏侯惇来到刘季马前,拱手道,“刘将军,来的好快,你这护粮官,都快成先锋官了。” 刘季下马道,“元让立的好寨,背山面河,可攻可守。” 夏侯惇道,“张绣跟个乌龟一样,缩头不出,不如明日我与将军去城下,一探虚实?” 刘季知道张绣会投降,这几天虽没抽着好技能,去探下虚实还是没问题的。 刘季答应道,“明日,我与元让,去城下,劝张绣早投曹司空。” 夏侯惇一听,刘季这人张狂惯了,还没开打,就想去劝降,反正刘季悍勇,明天跟他去看看。 当下两人商定,明日去宛城。 第二日一早,夏侯惇点了五百兵马,再看刘季就带了三五名随从前来。 二人来到宛城,只见城高壕深,城上兵士尽带甲持弓,要想破此城,真是不容易。 刘季与夏侯惇,绕城而观,城中并无兵马出来阻拦。 来到南门时,刘季看到城门楼上,立着张绣的大纛。 刘季对夏侯惇道,“张绣闭门不战,是胆怯,看我去劝他归降。” 夏侯惇不信,“刘将军,不与他厮杀几场,他怎会来降!” 刘季单骑上前,来到城下一箭之地,高声喊道,“我乃西乡侯刘季,请张将军答话!” 张绣顶盔掼甲,罩袍束带,手扶女墙,对刘季答道,“刘将军,昔在长安时,将军单骑入城,透杀长安,我曾遥观将军雄姿,不期今日,将军竟投曹操。”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汉朝是个十分重视声望的时代,刘季一路走来,无意中已经给自己积累了不小的声望。 刘季大笑道,“我与曹丞相,同朝为官,何来投曹之说,汝叔张济,本为汉臣,今天曹丞相带十五万大军而来,张将军何不早降!” 张绣默然良久,说道,“容我与部将商议几日!” 刘季在城下继续说道,“那我就给你几日时间,等曹司空大军一到,你若再不来降,我将杀进城去,亲取你项上人头!” 刘季说完,便打马而回,与夏侯惇归营。 一路上,刘季对夏侯惇道,张绣必降。 不过,刘季自己有点忐忑,今天也没好技能,自己就靠个穿越都信息差,知道这时张绣会投降,强行装逼去劝降,可别弄巧成拙,那自己可就丢人了。 数日后,曹操带大军来到渭水,夏侯惇禀报道,“刘季单骑于城下劝降张绣,刘季言张绣必降,我观张绣似有来降之意。” 正言间,有人来报,张绣遣使来降。 曹操赞道,“刘伯长,真是有勇有谋,此人若真心辅助于我,何愁天下不平!” 曹操入城后,马上就飘了,天天喝的烂醉,完全就不将张绣放眼里 后边的故事也就比较家喻户晓了,曹老板,他票起来了,带着邹夫人,去城外营中,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刘季听说此事后,立马点起兵马,赶紧走,走晚了,让张绣全给捂死了。 刘季的兵,本身就是护卫粮道的,不过调动起来,还是要向曹操请令的。 刘季来到城外大营,曹操此时让典韦把,谁也不见,光tm的飘起来了。 刘季看到典韦,正坐于内营门前,一双铁戟倒插在地下,正在低着头叹气。 典韦这样的武将,思想都很单纯, 你对我好, 我就能把命交给你。 典韦跟曹老板,肯定是尽职尽责, 忠诚的要死, 曹老板一说要女人, 那我不就得想着给他找个最好的吗。 典韦知道邹氏长得漂亮, 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那是张秀他老婶,人是良家妇女,抢过来这事丧良心呢。 典韦整个人内心也很矛盾, 他觉得我忠于主公应该没错, 但是我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来呢, 他就会怀疑自己这事干的到底对不对, 毕竟人都是有良心的嘛,所以他越想越难受。 刘季来到内营门口,说道,“将军,我想见曹丞相,有军事相商。” 典韦一看刘季来了,忙起身,对刘季说道,“刘将军,唉!!丞相不见客,将军改天再来吧!” 刘季说道,“军机要务,也不能见吗?” 典韦说道,“主公吩咐是不见的,不过将军少等,我去通报一下试试。” 典韦转身前往曹操的大帐,不一会的功夫就出来了,对刘季说道,“主公请将军进帐说话。” 刘季举走刚想进去,典韦却低声道,“我知主公对将军极为器重,将军能否劝一下主公,杀了皱氏这个祸水!” 典韦这个说话,真有点男权了,皱氏才是受害者,老公死了,侄子投降,自己被掳掠而来,她有什么错,这事根在曹操这个老女票身上。 这话根典韦说不明白,刘季只能说道,“我试一试!” 听到刘季答应,典韦躬身而拜。 刘季入得曹操大帐,只见曹操一脸红润,正坐于帐中。 刘季说道,“司空,大军驻宛城日久,我想带兵去清水河驻扎,护卫粮道!” 曹操教人给刘季看坐,说道,“此次张绣投降,伯长当记首功,眼下太平无事,你想去那里,随意既可。” 现在的曹操,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宛城吃了一个大亏,宛城一败,曹操损失巨大,要是没这么一处,北方一统,估计能早不少年,这次真是曹操自作孽不可活。 刘季虽不是圣母,全还是劝曹操道,“孟德,宛城事了,不如早归,张绣迫于形势投降,随时有反叛的可能。” 曹操大笑道,“一个败军之将,何路挂齿,他若反叛,我杀之就可。” 人就是这样,不听劝的,就算告诉他,张绣必反,他也不听,好言难劝那赶死的鬼,都是自己作的。 曹操还想留刘季吃酒,刘季以忙于治军为由,谢绝了。 刘季出营后,站于门口的典韦急忙走上来,刘季只是摇了摇头,典韦神色一暗,知道刘季没劝动曹操。 刘季看着典韦,真是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名将,死于瓢老板之手。 不过,典韦也占几成责任,这人愚忠,你说他要瓢,你随便找个不就完了吗,还非要找个好的。 中国人喜欢忠,但讨厌愚忠,这事要换关羽,人家忠,但绝对不愚忠,刘备要是让关公帮他抢民女,关公保证立马就走,再也不跟他干了。 刘季回到自己的军营,点起兵马,赶紧走。 一路来到清水河北岸三里处下寨,此地离宛城四十里。 刘季没记错的话,曹操被张绣一路杀到清水河才逃脱,自己在这里正好接应住他,反正他也不会死,自己还能赚个救命之恩。 到了此时,刘季一改往日懒散的模样,昼夜督促兵士修建营寨,还要操练夜战之法。 这一日秦邵向刘季说道,“将军,士卒连日辛劳,还要夜间训练,怕是吃不住,现在营寨已立,是不是让士卒休养几日?” 刘季说道,“曹丞相不理政事,也不肯班师,张绣新降,已有反叛之心,我们据住此住,结下硬寨,以防有变。” 现在除了刘季以外,没人觉得张绣会反,秦邵也不太相信,“张绣不过几万人,敢反丞相的十五万大军?” 曹司空现在变成瓢老板了,还在玩人家婶娘,当张绣的二大爷那,这事个搁谁身上,能不造反。 刘季跟秦邵没法说这些事,只能厉声说道,“将营中的酒肉取出来,分给众将士,传我口令,敢有懈怠者,斩!” 秦邵只能领命而去。 事实证明,刘季猜的都没错,到清水河立寨不过十几日,这一夜,忽然看到宛城方向火光冲天,瓢老板的至暗时刻到了。 第24章 败宛城 是夜,只见宛城方向,火光冲天。 自古有云,东方不亮,西方亮,曹老板今天虽遭了报应,刘季今天却抽到了不错的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夜战八方。】 【技能作用:本人及所带的部队,夜战能力提高一倍。】 【技能持续时间:六个时辰。】 真是瞌睡时,得了一个枕头,已经一个月没抽到好技能的刘季,今天正好得了一个适用的技能。 刘季点齐兵马,把守营寨四周,不到半个时辰,就有溃兵陆续到来。 刘季开营门,放溃兵入营,自己人太少,正收拢溃兵为已用。 很快就收拢了数千溃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刘季开了【夜战八方】技能。 技能一开,只觉得本来晚上漆黑一片的,眼前突然能看清个大概,就像是本来是深夜十二点,突然到了四来钟,现在是冬天,虽还是黑,但能看清不少。 手中铁枪本来极为趁手,开了技能后,只觉得手中铁枪一轻,不是枪轻了,是自己的力量大了。 这个技能,真是有加强战间战斗能力的作用,力气都大了一倍。 这时,刘季听到手下的士卒,有几人喊道, “我怎么突然觉得力气大了不少!” “我觉得身子轻了一少,你看,一跳这么远了!” “我手里的盾,突然变轻了不少,奇怪!” 刘季怕他们再喊下去,让人发现问题,忙大声道,“禁声,各自入列,秦邵,敲鼓聚兵,跟我前去接应曹司空。” 刘季点齐一千军马,让溃兵中的几个偏将带兵守营,自己前去找曹操。 曹操单骑过了清水河,一阵乱箭射来,将曹操的绝影宝马射死。 曹操命大,弃马步行,抬头一看,一队打着火把的兵卒迎面而来。 曹操心中大惊,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只看到一名少年将军,打马冲来,将曹操护在身后,来人正是刘季。 刘季喊道,“孟德莫怕,刘季来也!” 曹操看到刘季,喜道,“我有伯长,真天佑也!” 刘季带人上前,杀散几队追来的张绣兵卒,派一队人马,先将曹操送去河边的营寨,自己带人前去杀敌人。 刘季带的这队人马,本就甲胄齐全,建制不乱,又得刘季技能加持,杀入乱军之中,真是狼奔豕突一般。 一直杀到宛城,正遇到了张绣,刘季大喝道,“张绣,何故降而复叛!” 张绣指刘季大骂道,“就是听了你这匹夫的话,才让我受此大辱!” 这话就有点冤枉人了,你自己本来就是想投降的,刘季只不过是借故装了一次逼而已。 张绣在长安时,见过刘季的厉害,单挑他是不敢,不过他此时带了一万人马,怎么会怕刘季的一千人,一起上,就不信你刘季能以一抵万。 张绣现在反正是找不到曹操了,干脆调度人马,向刘季杀来。 张绣手下的这帮兵,全是他叔张济带出来的西北兵,很能打。 刘季怕自己这一千人被他们围住,便大叫道,“随我一起,杀了张绣!” 刘季拍马先冲,身先士卒,正冲张绣的帅旗。 刘季的一千人马,随着他的声音,如同一股洪流,冲向张绣的军队。 夜色中,只见刘季的长枪,闪烁着寒光,迎面撞上张绣的亲卫队, 刘季杀入阵中,迎面五杆长枪照着刘季迎面攒刺,刘季手中长枪一抖,挽出四五个枪花来,将这几杆长枪拔开,再借马力连刺两人下马。 再向前冲,两个步兵,一个在右举长矛扎马,一个在左举长矛扎人,刘季猛一提马,马跳起躲过扎向马的矛,自己在马上用了一个蹬里藏身躲过扎向自己的一矛。 都怪刘季名声太响,看到刘季冲进阵来,没人上来单挑,全都是四五个人,一起攻来。 刘季抖开长枪,一连挑死数人,无奈,人太多了,越来越招架不住了,心中暗骂自己最近得意忘形,一开挂就喜欢装逼,这下撞到枪头上来了。 多亏秦邵带队赶了上来,护住刘季奇葩右,一起杀进张绣的亲卫队中,要是平时,这一千人,还真打不过这队亲卫。 现在有了【夜战八方】,刘这一千人,个个神勇无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张绣的亲卫冲散。 刘季已杀到张绣大旗下,张绣见事不妙,拔马便走,刘季纵马追来,一连追出十几里。 眼见天色已发亮,自己这技能,只能夜战用,一明天,就没用了,刘季见好就收,忙带队返回宛城,这里有张绣的辎重营。 在回宛城的路上,有人在路边发现了曹昂的尸体,这孩子本是曹操的长子,要是他活着,估计没曹丕什么事了。 刘季让人把曹昂的尸体带上,也算给曹老板一个安慰。 张绣一跑,辎重营这边也乱了套,刘季带人将守营的杀散,自己带兵占了此地。 营中的粮食、甲胄、马匹,刘季没动,但银钱被他抬出来,分给众人。 今天可算是发了财了,手下一众士卒怀里鼓鼓囊囊的,全是钱。 这时秦邵来报,说是找到了一名女子,自言是张济之妻,张绣之婶, 刘季一听,原来是曹老板的心头好,看来是被张绣放到辎重营了。 秦邵将人带到刘季面前,刘季一看,此人不过三十左右,体态婀娜,风韵犹存,容貌秀丽。 别说曹老板了,谁看都动心。 刘季说道,“夫人不必害怕,先住在我的营帐中,待此间事了,再送夫人归家。” 刘季令秦邵,找几名兵卒,照顾好邹夫人,等她将来受宠,就算半个主母了。 守至天明,杀散了数队想浑水摸鱼的乱军,这时,于禁带着自己的部曲杀来,看到此处立了刘季的旗帜,便上前相问。 于禁问道,“此处可是刘将军所守?” 刘季打马出营,“于将军,我部人少,追杀了张绣大半夜,取了此处营盘,但不敢再追。” 于禁职位低于刘季不少,于马上施礼道,“乱军四下劫掠,我要带部前去平叛。” 刘季令手下抬出十几筐铜钱,说道,“此地原为张绣辎重营,被我占住,军械之物,我不敢擅动,这些钱,分与于将军的部下。” 谁都跟钱没仇,于禁谢过之后,令部下将钱收下。 送走于禁,不到半个时辰,夏侯惇带着五六千兵而来,看到刘季,便问道,“刘将军,可曾看到于禁,此人无故杀我青州兵,莫不要造反!” 刘季道,“于禁说是要去杀张绣,怎么会造反,将军快入营少歇,我让人煮了肉,此地是张绣辎重营,不吃白不吃!” 夏侯惇道,“我还要去寻找主公!” 现在天亮了,张绣随时会杀来,刘季技能也没了,这一千人,守不住这么大的营盘,刘季正好拉夏侯惇当个帮手。 刘季笑道,“曹司空昨夜被我接入清水河的大营中,那里有数千兵马,又有硬寨,不用担心,弟兄们厮杀了一夜,先吃口热饭,再去不迟!” 夏侯惇还是想走,但闻到营中的肉香,一众士卒都走不动道了,纷纷哀求道,“将军,既然主公无恙,咱们晚些去,也无妨!” 夏侯惇只好答应。 辎重营,是个大家都喜欢的地方,进来后,一众人马,看上什么随便拿,刘季自是不阻拦,反正自己手下都背满了钱,拿不了更多。 刚吃饱,就见张绣军两路杀至,看样子也是想抢辎重的,看到被人占去,立马分四面围住攻打。 多亏夏侯惇的人马,要不然,刘季还真守不住。 一直到打半响午,曹操带着左右诸将,各引兵杀来,绣军大败,追杀百余里,绣势穷力孤,引败兵投刘表去了。 曹操收拢士卒,十亭人马,折了五亭,此次侄子、儿子、爱将,全没了,真是一瓢失所有,曹操忍不住大哭。 曹操拉着刘季的手,哭道,“悔不听伯长之言,若无伯长搭救,我命休已。” 唉,真是色子头上一把刀啊,曹操这样的枭雄,都被这把色刀扎了个半死,更不用说普通人了,诸君,一定要引以为戒啊。 回到许昌后,曹操表刘季为领军将军,算是提了半级。 又在许都为刘季单建了一处坚挨着皇宫的将军府,以示尊荣。 刘季将皱夫人,送至曹操府上,就当投桃报李了,上次你送我曹三娘,这次我送你邹夫人,小爷我够意思吧! 刘季压根也没想跟曹老板干,现在自己是无事可做,就来许昌混些时侯,将来,还是要去投刘备。 无其他,跟着刘备,起码不用担心他无缘无故杀你,跟曹老板可就不行了,荀彧这种功勋老臣,都照杀不误,不用说自己这个从不给曹老板面子的人。 从宛城回来后,曹老板心里也觉得窝囊,整日闭门不出。 刘季交还兵马后,还是做自己的禁卫首领,每日守在宫中,倒也清闲。 不过刘季此时心里挺着急的,现在刘备还在小沛,等着曹操去打吕布那。 现在曹操蔫了吧唧的,都快一月了,还闭门不出,他亲爹死了的时侯,他也不过是难过了三天,第四天就带兵打架了,可见宛城这事,曹操觉得多窝囊, 听说他老婆丁氏,因为曹昂的事,也跟曹操闹起来了,唉,真是活该。 第25章 舔狗体验卡 这一日,到了放衙的时间,刘季刚走出宫门,正好遇到荀彧、郭嘉、程昱、夏侯惇等一众曹操亲信。 荀彧上前,说道,“刘将军,我等刚想去丞相府,不期如此遇上将军,不如你我同去?” 武将都心直口快,夏侯惇道,“公主最近一时闭门不出,伯长公,不如与我们同去探望啊!” 刘季听说曹操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出来, 是吃不下饭, 也睡不着觉, 工作状态之前下降一个多月下来, 人是一天比一天的憔悴。 刘季问道,“曹司空,是不是因典韦将军之事,伤心过度啊?” 夏侯惇担心道,“主公要是从此一蹶不振了, 那我等以后可如何是好!” 刘季心想,应该不会吧,他那么没人性,草鸡几天,就缓过来了。 还是荀彧会说话,“主公乃是成大事的人,怎会不知轻重,我是有几件在事要禀与主公。” 刘季一听,反正自己也没事,一起去听听也好,“那我就随诸位同去探望!” 一路上,文武不自觉的分成了两组,文臣全颍川士人,以荀彧为首,武将多是曹操本家兄弟,以夏侯惇为尊,这两波人,都是曹操起家的根本所在。 曹操的运气是真好,本家兄弟全是人均s级的武将,颍川大族对曹操的支持,那也是不遗余力。 反观刘备,他本家的兄弟们中,不用说武将,连个中级军官都没有。 刘季走在文武两队人中间,自己不想跟他们掺和。 郭嘉却凑了上来,跟刘季,东拉西扯的闲聊。 郭嘉不过二十左右,跟刘季差不多大,却能做到让曹操言听计从,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刘季根本不怵他,天南海北的跟他闲扯,他再渊博,能有自己这个穿越者懂的多。 刘季知道郭嘉心思玲珑,就故意不跟他聊正经的,一路上,给他普及了一波知识,相思套啊、勉铃啊、硫黄圈啊、悬玉环啊,银托子啊,听的郭嘉一楞一愣的。 来到司空府,曹操听说,大家伙都来了,就穿好衣服,接待众人。 大家伙一起商议最近的事,大家一说啊,才发现,事是真多啊。 现在曹操刚起家,东西南北的事多着那,现在张秀是打跑了, 刘备还在豫州地界, 那等他一起打吕布呢。 但张秀去荆州投靠刘表, 曹操这要是一走, 估计他又得打回来, 弄不好都得带着刘表一起打他。 而吕布再不打就来不及了呀, 听说袁术要跟吕布联姻, 这俩人要是联姻, 别说打徐州了, 整不好, 他俩都得一起打许昌了, 这还不算完, 北边的袁绍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成天吵着要跟曹操借粮, 还有西凉的马腾, 汉中的张鲁, 荆州的刘表, 江东的孙策, 哎呦! 要不,曹操,就长头风病那,刘季听着都头大。 最后,还是荀彧给大家带来的好消息,吕布拒绝了袁术的联姻,并让使者来许昌报告朝廷,不过,袁术称帝,造返了。 虽然,刘季用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袁术称帝,就是说最狠的话,挨最疼的打,属于做梦想屁吃。 但曹老板一下就跳起来了,从曹操等人的角度来看,袁术现在兵精粮足,他是能称帝成功的话,袁绍、刘表甚至马腾、韩遂等人,立马就会冒出一堆皇帝来。 这么一来,曹操手里的汉献帝,可就一分钱不值了,所以弄袁术就成了曹操的头等大事。 一帮人立马谋划,怎么弄袁术。 刘季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自己呆坐在一边走神,抽技能吧,今天的技能还没抽,心中暗道,“系统何在,随机今天的技能!” 【爷爷在此,恭喜主公,获得技能:舔狗体验卡。】 【技能作用:此技能为触发技能,从现开始,当有异性喊出你的名字时,你会变成她的一只舔狗。】 【技能持续时间:一整夜,以见到太阳为结束!】 【系统提示:技能开始了,加油,沸羊羊!】 真是离了个大谱,第一次遇到这种触发技能,多亏条件为异性,要不然这一群男人,万一有个叫突然叫自己的,那可丢大人了。 刘季俏俏退出议事堂,拔腿就跑,快走,这里估计没人会叫自己的名字,最多也就叫声将军,不会触发技能。 等回到自府上,就曹三娘叫自己一声,用了这个该死的技能。 刘季一路小跑,刚路出司空府大门,就到一个温柔的声喊道,“前边可是刘季将军!” 哎呀!破防了家人们! 刘季一咬牙,就想低头快跑,但这个声似乎有着特殊的魔力,让刘季一瞬间觉得是如此的温柔,自己根本舍不得离开。 就算刘季知道这是系统技能的作用,可内心就是充满的恋恋舍。 刘季理智,还是抗不过感情,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妇人,正在望向自己。 此人年纪约有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样子,相貌端庄,气质雍容,是那种国泰民安的美丽。 一身素色粗衣,头带木钗,面色憔悴,似乎是刚经历了重大的悲伤,看的刘季心中一阵心疼。 这种该死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白月光一般,完全控制不住。 刘季柔声道,“在下正是刘季,敢问夫人是?” 妇人上前,对着刘季盈盈下拜,“妾丁氏,乃是曹昂之母,听说是将军冒死,寻回我儿尸骨,特来相谢!” 原来是曹操的正妻,丁夫人,曹昂亲娘死的早,是丁夫人养大的,丁夫人无出,一直拿曹昂当亲儿子,现在被瓢老板害死了,听说,丁夫人一直跟老曹在闹离婚。 刘季忙上前一步,将丁夫人扶住,安慰道,“还请夫人节哀!” 丁夫人身上的传来阵阵幽香,刘季心中产生了剧烈的保护欲。 刘季猛咬牙尖,使自己清醒几份,赶紧后退几步,这该死的系统,今天要害死老子了。 丁夫人抬起头,泪水还未干,她目光凄迷,轻声说道,“我已写了和离书,现在就要归娘家去了。” 丁夫要跟老曹离婚了,看来真是伤透了心,大晚上的就要回娘家。 现在天色不早,估摸着,在个后世7点左右,丁夫人带着几个仆人,两名丫鬟,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刘季顿时生出护花的心来,明知道这是【舔狗体验卡】的作用,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城外多贼人,我护送夫人!” 丁夫人再三推辞,但刘季硬要护着,盛情难却,丁夫人只好答应下来。 丁夫人的行装也简单,两架马车,一架带棚的坐人,一架拉着几口箱子。 夫人和丫鬟坐车,四名男仆步行跟随,刘季骑了马,陪在车驾之侧。 一路出了城门,挑起几盏昏暗的灯笼,照得四周朦胧一片。 刘季可算是体会到了沸羊羊的感觉,不用见丁夫人,只是陪在车边,心中就莫名欢喜。 这种感觉,根本不受理智控制,就算知道是技能的原因,也会沉浸在这种多巴胺的快乐之中。 一路上,刘季小心护送,守步不离,就送守护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 一直走到后半夜,人困马乏,丁夫人体恤下人,便停了马车,教众人休息。 这几个仆人,估计是行武出身,不大会的功夫,围着马车支起两顶营帐,一个男仆用,一个女仆用,丁夫人睡车上。 丁夫人让刘季跟着几个男仆,一起休息,刘季坚决不去,“夜晚多野兽,我就守在夫人车边,我是惯于行伍,几天不睡都不打紧!” 众人看刘季实在不来,那就正好吧,大家都睡,刘季守夜,仆人赶了一夜路,累的不轻,不一会就都睡过去了。 只有刘季,摸着刀,点了一堆火,立于丁夫人车前,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壁,可内心那种喜悦感,又让人莫名的高兴,真是羞耻啊。 现在刘季就盼着天快亮,太阳一出来,自己的技能快结束,当沸羊羊真是太耻辱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有了一丝丝的亮色,众人都睡的鼾声一片。 丁夫人似乎是一直没睡觉,看到刘季还站着,就掀开车帘说道,“今夜霜重,已打湿了将军的外裳,不如来车中少歇!” 刘季本想拒绝的,但借着火光,看到丁夫人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忍不住应道,“如此,那就叨扰了!” 说罢,刘季解了刀,坐到车上,不过没好意思钻进车棚内,只是进去了半个身子。 丁夫人柔声说道,“将军,可否将宛城的事,说与我听?” 刘季正愁没话说,既然夫人想听宛城之事,那正好就聊这个。 刘季将如何去的宛城,如何接受投降,曹老板如何不理政事,都一一说给丁夫人听,自己可不替曹老板遮掩。 当听到曹老板与皱氏厮混时,丁夫人已是双眉紧蹙,一脸怒意,最后听到刘季找到曹昂尸体时,丁夫人忍不住泪流满面,轻声抽泣。 看到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哭的梨花带雨,刘季觉得心有不舍,四下又无别人,刘季便大着胆子,轻轻将丁夫人揽入杯中。 丁夫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伏在刘季杯中哭泣。 一个女人刚死了儿子,原因又是老公乱瓢,内心是极为孤独和无助的。 刘季本身并非好色之徒,今天【舔狗体验卡】将刘季心底最深的渴望全激活了,刘季根本控制不住。 美人入杯,刘季更是没法把持了,顺着丁夫人的额头一吻,顺势再往下,两人更口齿相交在一起。 要不说,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要不然准会出事。 刘季现就是这样,一切好似都是水到渠成,二十一岁的刘季,在车中,完成了自己的成长。 初尝人事的刘季,还有些手忙脚乱,多亏丁夫人耐心引导,才算是飞鸟入巢。 正如诗中所写:停车坐爱枫林晚,玉人何处教吹箫 第26章 攻寿春 伴着第一丝阳光亮起,刘季完成了穿越来的第一次人生成长。 【舔狗体验卡】到期,刘季腹中的那团火也一下子熄灭,看到丁夫人似乎意犹未尽,刘季却已是满头大汗,不知是惊的还是累的。 刘季忙穿好衣服,低声道,“夫人,得罪了!” 丁夫人两腮飞红,低声道,“丫鬟仆人,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人,你放心。” 丁夫人是告诉刘季,不用怕,这事没人知道。 这种不道德的事,良心上说不过去啊,刘季赶紧下了马车,四下一看,天色初亮,仆人丫鬟还未起床,只是车前的篝火已熄灭。 刘季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将火引燃,努力平复一下内心。 今天这事,自己也说不好是怪系统,还是怪自己,最后想想,还是怪系统,要没这个狗屁技能,自己也不可能跟着出城。 这时,由远到近,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音人数当有数十,是冲自己这边来的。 莫不是土匪,刘季抽刀,护在马车前,对着地下的帐篷喊道,“快起来,有人来了!” 一连叫了数声,才将睡梦中的丫鬟仆人叫起。 这时,人马也到了眼前,刘季一看,是曹洪。 昨夜曹操看到丁夫人留下和离书,又听下人报丁夫人走了,心中恼怒,将和离书撕碎,大骂不止。 及至后半夜,曹操气消了大半,现在兵荒马乱的,又担心丁夫人的安全,忙叫曹洪带亲卫去追。 大黑天的,看不清道路,曹洪追了半夜,终于在天亮时追上丁夫人车驾,看到刘季一人抽刀护在一旁,曹洪忍不住赞道,好一个忠义的刘伯长啊! 刘季看到曹洪带人前来,心不由的一紧,多亏早下车了,要不然让人抓个正着。 曹洪上前,与丁夫人隔着车帘说道,“主公令我请嫂嫂回府!” 丁夫人冷淡的说道,“我与曹操已和离,现在归娘家去了!” 曹洪又劝道,“主公贵为三公,嫂嫂此举,恐怕会惹外人耻笑啊!” 丁夫人道,“曹操无德,害死吾儿,此事吾意已决,无须再劝!” 丁夫人说罢,便安排人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曹洪有点尴尬的看着刘季,“此夜,多亏刘将军守护守嫂嫂安全,此事,末将定向主公回禀!” 刘季摆手道,“小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现在曹洪来了,剩下的路,由他送吧,自己正脱身。 刘季对曹洪说道,“子廉将军既来,丁夫人就交由将军护送了,我先回许都,今日还要当差。” 曹洪应道,“伯长公一夜辛劳,此件事,就交由末将吧!” 刘季忙上马,也不敢跟丁夫人作别,只在马上对曹洪抱拳一礼貌,便打马而回。 一路不停,打逃也似的跑回了许都。 回到许都后,刘季一连数日,闭门不出,算是平复一下内心。 这件事,让刘季在心中极为别扭,虽然违背道德吧,又给人带来巨大的喜悦,整个人,一会高兴,一会内疚的。 不过,此事让曹操挺满意,听说刘季星夜守护丁夫人,错误的以为刘季有跟自己干的打算,与部下商谈要事时,也会叫上刘季一起。 当下最主要的就是去打袁术,听说袁术已经派人去打徐州了,曹操这边挺着急。 经过一个月左右的准备,曹操亲点马步兵十七万,粮食辎重千余车,发兵寿春。 这次行军,令刘季为行军参军,拔了三千军马供刘季带领。 上次是一千,这次给了三千,可见曹操初步认为,刘季是可以拉拢的。 这次,副将还是秦邵,算是老搭档了。 大军浩浩荡荡,先来到豫州地界,玄德早引兵来迎。 现在,刘季,和刘关张三人,明面上都算是曹操的手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没地盘没人的,总要先找个地方吃饭。 曹操这人,是有容人的肚度的,只要你愿意来投,好好跟我干,我就敢放心用你, 不像袁术,下属太优秀,反而不舒服,孙策这么优秀的人,袁术硬是把他挤兑走了。 刘备去大帐内拜见曹操,关张二人,便来见刘季。 行军之中,刘季手头上也无酒水,便与二人喝茶说话。 关张二人建议刘季打完寿春,别回许都了,留在豫州,一起打吕布算了。 刘季心想,不用说自己了,用不了多久,刘备也要去许都投曹操。 不大一会,刘备来到刘季大营,几人一同商议打寿春的事。 刘备对于袁术称帝这种造返的事,极为痛恨,现在曹、刘、孙、吕,四家联手,弄袁术,这组合在三国算是顶配了。 刘备与曹操合兵一处,再走就到了徐州,吕布带兵相迎,操善言抚慰,封为左将军,许于还都之时,换给印绶。 吕布忙活了这么久,连个朝廷的徐州牧都没混上,现在一下得了左将军,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三家合兵一处,很快就打到了寿春,孙策从水路来打西面,曹、刘、吕三家打东南北,四面一痛好打。 这么猛的配置,硬是打不下寿春来,看来,淮南弟这个冢中枯骨,敢称帝,还真是有几分实力的。。 一连围城打了一个月,还是毫无进展,曹操的十七万大军,粮食都快吃光了,开始用小斛分粮了。 明显人都知道,这是没粮了,不过,曹操早有准备,杀了粮官王垕,就说他盗军粮,曹阿瞒,真是会激励军心。 曹操这人,优点非常多,什么都好,就一点,没人性,只要他觉得你死了比活着用处更大,会毫不犹豫的叫你死去。 曹操召集众将,传令,如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 曹老板实在草鸡了,没粮了,干脆梭哈一把,三天时间必须打下寿春,要不然,都tm死去。 令都下来了,打吧,第二日,十七万大军,跟疯了一样,无不向前,曹老板亲自下马冒着箭雨去填壕沟,三军无不激励。 就刘季没事人一样,带着自己的人马远远的看。 十七万大军,自己也挤不上去啊,这三千人马,本就是新征的兵卒,用来攻城就是炮灰。 一连打了两日,还是没有破城的迹象,众将急的不行,聚在一起商业对策,有人看到刘季这几天一直不出力,开始针心生不满。 李典说道,“刘将军,谁不知你勇冠天下,寿春城下,怎么不见你一点的勇武!” 乐进登眼道,“对啊,当年徐州城下,你绑我们的时侯,可是一点没留情面!” 乐进一句,让众武将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大家一想,你刘季这么牛批,到了寿春反而不出力了,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就弄我们时你出力。 一众武将纷纷抱怨,直言刘季只做壁上观,不肯出力。 不一会,文官也加入了声讨刘季的队伍中,程昱说道,“伯长公,平时常以汉臣自居,现袁术称帝造反,伯长公倒是不急。” 按平时刘季的性子,早站起来骂他们了,一帮虫豸,自己打不过,怪老子头上了。 不过,最近刘季做了亏心事,自觉矮了三分,再说,自己装比太狠,无双之勇的名声都打出去了,现在大战不出力,落别人眼里,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都这个地步了,硬着头皮上吧,刘季起身,缓声说道,“刘谋单骑入许都,手中既无部将,也无私病,现在只有丞相给的三千杂兵,不过为朝廷平叛,理应奋不顾身,明日,我当为先锋,与诸位一起破寿春。” 刘季平静的说完,便转身而去,看上去平心静气,似乎心有成竹子,跟诸将的急躁形成鲜明对比。 夏侯惇人望着远去的刘季,对众人说道,“两日大战,城上的兵力已泄了大半,明日刘季打头阵,咱们跟着一起冲上,一股做气拿下寿春!” 乐进道,“刘季这人桀骜,全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明日我跟在他身后,倒要看看他怎么冲上寿春城头。” 李典比较记仇,也说道,“我跟你一起,一左右跟着他。” 刘季回到自己的营盘后,召集秦邵等人,传下令去,明天早吃饭,准被攻城。 刘季自己也有盘算,刚才说的再好,也不能当真,明天该摸鱼摸鱼,该装死装死,自己去冲寿春,除非能跟当年在长安一样,开出【无双】技能来。 自己的系统,非常不可靠,有时还会坑你,所以还是靠自己保险些。 第二天,曹军上下,三更造饭,五更攻城,趁着天色未亮,借机而上。 今天刘季一早,就开系统,随机机会,看看能不能随机到一个有用的。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伤而不死。】 【技能作用:保你只受皮外伤,不受至命伤。】 【系统提示:此技能持续时间为两时辰。】 这技能虽跟无双没法比,但能保不死,已经是不错了,等于是保命神技了。 就算有了技能,刘季还是打算尽量摸鱼,不死,不是不疼,混身是伤,就算不死也疼的要命。 曹操听说刘季今天要打先锋,亲自鼓励刘季道,“伯长勇武无双,由你打先锋,寿春城今日必破,你放心的上,我带大部紧随你后!” 刘季坐于马上,抱拳道,“末将定不负丞相所托!” 不管一会是不是摸鱼,奋不顾身的态度一定要拿出来,如此一来,就算一会你真摸鱼,故意摔倒,别人还以为你是意外。 第27章 首登入城 寿春城下,刘季紧了紧身上的铁甲,翻身下马,右手提刀,左手提盾,身后跟着自己的三千兵卒,抬着数十架云梯。 刘季挥刀一指寿春,“兄弟们,跟我冲城!” 一众人马,摸黑向寿春城墙小步奔去,刚走出没多远,李典和乐进就凑到刘季边来,低声道,“末将来助将军一臂之力!” 刘季使了个左脚绊右脚,想将自己摔倒,没想到李典和乐进两人眼疾手快,一下将刘季扶住。 没办法继续吧,前边有个深坑,刘季便故意奔着坑走,本想直接摔进坑里,李典说道,“前边有坑,将军小心。”说罢将刘季一把拉开。 一路着,刘季连想了五六种摸鱼的办法,都没用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冲到城下。 这里城上的守军发现了刘季等人,急忙敲响铜锣,“敌袭!敌袭!” 一通乱箭先射了下来,刘季带的人,被射倒一片,还好刘季武术不俗,第一波剑,被他格挡开。 李典、乐进二人,抢过一架云梯,麻利的城墙上一搭,“将军,我二人帮你扶住,你快杀向城头!” 刘季看着这俩助人为乐的好人,真是谢谢他俩八辈祖宗。 气氛都到这儿了,不上不行了,刘季深吸一口气,用嘴咬住刀背,左手举盾,右手抓住云梯,就往上爬,今天老子拼了。 一块二十多斤的石,当头砸下,正好打在刘季铁盔上,按常理说,二十多米的高度扔下来,一下就能把脑袋砸烂。 这时侯【受伤不死】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石头砸的刘季脑袋生疼,瞬间鼓起几个大包,但就是没将脑袋砸坏,果然是只受伤,不会死。 再向上爬,七八支箭对着刘季一起射来,刘季用盾牌遮挡住三四支,身上挨了几支,身上这几支,本来会深入筋骨的,但在【受伤不死】的作用下,只是箭头有三分之一扎进肉里。 虽然不死,但箭头扎进身体里的感觉,也不好受,一阵钻心的疼。 刘季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矢石如雨,就算有受伤不死,等刘季爬上城头时,铁甲上插的箭如刺猬一般,铁甲已变的殷红一片。 刘季一个纵越,从墙头跳到城头时,数把刀,全对着刘季照招呼过来。 刘季轮盾格挡,自己提刀前冲,一个钻刀,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偏将刺死,上步接一个轮刀,将另一个兵士脖子砍断。 这里城墙下,传来大呼声,“刘将军登场城了,刘将军登城了!” 声音越传越大,最后变得如山呼海啸一般。 曹操听到喊声,大笑道,“刘伯长,真勇冠三军,只身就敢杀上城头,击鼓,三军齐进!” 战鼓声隆隆响起,曹兵黑压压的一片,全攻向寿春城墙。 刘季轮刀砍杀,转眼间,已砍倒五人,越来越多的敌人围向刘季,刘身前胸后背,全被砍伤,多亏技能加持,入肉都不深,只是钻心的疼,死不了。 刘季一直守在背后的云梯口,等着李典二人上城支援,刘季已连杀十几人了,李典乐进二人还没上来,这俩人明显是故意不来。 刘季长刀抡圆,荡开数把攻向自己的长矛,趁机向云梯下望去,只见李典、乐进二人,扶着云梯跟没事人一样,不但自己不上,还不让别人上。 刘季大怒,喊道,“李典、乐进,你们畏惧敌不前,不怕曹操砍了你们!” 李、乐二人,抬头一看,刘季正在城头厮杀,自己再不上前,真让曹操发现,曹操可真杀他们。 李典、乐进二人先后爬上云梯,来到城墙,只见刘季捉刀,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只攻不守,杀入敌阵。 李、乐二人,本就是猛将,立马就被激起斗志,抽刀一左一右,加入战团。 刘季带的三千兵,本来竖起数十架云梯,到最后能保住的,就剩刘季身后这一架,这三千杂兵,战斗力是真不行。 多亏大军杀到,城头上,不断有人攻上来,这才让刘季压力顿减。 这时秦邵也带着人爬上城头,大家结成方阵,守住云梯,越来越多的人攀上城头,打了不到一个时辰,大部分城墙已被曹军攻占。 乐进看着浑身浴血的刘季,说道,“刘将军,真是悍不俱死,乐某配服!!” 刘季趁着自己还有一个小时的技能,不能浪费,就想拉着李典、乐进攻向城门,“我要去杀开城门,放大军进城,二位将军,可敢跟我同去!” 李典道,“刘将军不怕死,我们也不贪生,我们二人与将军同去!” 刘季叫道,“好!秦邵,别守在这儿了,带上人,跟我往城门处走!” 刘季带着自己的四五十个部下,并李典、乐进二人,冲下城墙,杀向城门。 李典、乐进,二人杀的上头,冲在前边,完全没注意,刘季悄悄向后边挤去,故意让这二人打头阵,刚才他们俩架着云梯,想让自己好看,这仇可不能忘。 下了城,净是袁术的兵马,还好李、乐二人勇猛无比,硬是带队杀开一条血路。 他们二人,没刘季的【受伤不死】技能,身上受的伤,一次比一次重,等杀到城门时,二人已经冲不动了。 这时,袁术手下大将李丰,发现了刘季这一支人马的意图,亲点了一队兵士,直冲刘季等人杀来。 乐进挥着大刀,喊道,“今天日咱们要战死在此了!” 李典啐了口血,说道,“大丈夫当死于疆场,死得其所!” 刘季觉得这俩人差不多了,虽没死,但伤不轻,于是提刀向前,对李、乐二人道,“二位将军且退,看我斩了来将!” 说话间,李丰已带人杀到刘季眼前,一矛刺向刘季前胸。 刘季一偏身,矛刺到刘季左肩膀,李丰只觉得自己的矛刺进去不过半寸,就再也刺不动了,刚想抽矛再次,却发现刘季已跃步到来眼前。 刘季趁张丰抽矛的功夫,跃步跟上,一个蹦刀,扎进李丰左胸,用边一送,便将李丰的心脏刺穿。 刘季一个照面就便把敌将砍死,看的李、乐二人佩服不已。 李丰一死,手下将军皆无战心,刘季带人杀散敌军,冲到城门下,秦邵递给刘季一把大斧,刘季举斧,斩关落锁,城门大门。 曹操大队人马涌入,首队的正好是夏侯惇,在马上对刘季喊道,“刘将军,真盖世无双也!”说罢着自己手下的军士冲着刘季高喊道,“将军威武!”。 夏侯惇走后,第二队上来的夏侯渊,同样带人,对着刘季高喊“将军威武!” 这些陆续进城的军队,不论是谁带领的,只要路过城门边坐着的刘季,都会冲他大呼,“将军威武!” 做为第一个攻上城头的人,一众军士,无不敬仰。 刘季觉得自己怎么跟检阅部队似的,忍不住想回一句“为人民服务!” 秦邵看刘季没进城的意思,就凑上前来问道,“将军!咱们还进城吗?” 现在大胜,进城自然是抢掠的,都是大汉子民,刘季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这就是乱世,没办法的事,刘季对秦邵说道,“你带队杀进城去吧,我实在不行了,要去找医官裹伤!” 秦邵了听能进城,欢喜道,“那我就带人去了,将军自己小心些!” 秦邵招呼一声,带人杀进寿春,今天带的三千人,现在只聚起二百来人,不过倒是个个面带喜色。 李典、乐进二人,伤的很重,已被他们的亲兵抬着去找医官了。 刘季的伤也不少,不敢耽搁,自己找了匹无主的马,骑着去找营中的医官。 刘季混身下十,有大小几十处伤,看着渗人,但全都是皮外伤,伤口极浅,看的医官啧啧称奇,直称刘季真是福将。 大军入城,寿春城中,收掠一空,袁术手下,全都处死,建的宫殿全烧了,淮南弟的皇帝梦碎了一地。 曹操还不过瘾,随后又想继续往南追杀袁术, 于是便召集众人商议追击的事。 这时候荀彧说话了, 丞相咱都没粮了, 别追了, 要我说今年这收成也不好, 还是先回许昌吧, 等明年麦子熟了再来。 这话刚出来一半, 流星探马突然来报, 张秀勾结刘表攻打许昌, 曹洪将军连败数阵, 特来告急, 于是曹操马上下令全军撤回许昌。 临走之前,还有件事要办,那就是吕布怎么处理,打吕布是曹操、刘备谋划了许久的事,一直没腾出手来,现在还是没空啊。 曹操就想先安抚吕布,请吕布、玄德二人喝顿大酒,稳住吕布。 刘季是西乡侯,爵位不低,再加上名气大,与吕布、玄德都认识,于是曹操便叫上刘季作陪。 酒宴设在中军大帐,曹操坐于主位,吕布居其右,玄德居其左,刘季坐于陪席,乍一看,刘季像早已归顺了曹操一样,曹操是对刘季是钝刀子割肉,想慢慢拉刘季到自己这边。 大家打了大胜丈,气氛比较融洽,曹操假意安抚吕布,盛赞吕布除董卓之功,并让玄德与吕布结为兄弟之盟,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谁也不能打谁。 吕布挺高兴,这人一直没朋友,今天还以为曹操、玄德真把他当自己人了。 吕布自己可能不知道,无义之人、豺狼之辈,才是自己的标签,谁敢跟这种人做朋友,刚才还叫你爹,转眼就杀了你。 第28章 侠客行 曹操宴请吕布、玄德,着刘季作陪。 宴会上曹操再次承诺,要表吕布为左将军, 等回到许昌立马就上奏天子, 赐你将军印绶。 吕布这次觉得收获真大,有官有地的,很长时间没过得这么舒坦了,这大概是吕布生人中,最后一次觉得舒服的时侯了。 吕布喝完这顿酒, 乐呵的就回徐州了。 吕布刚一走, 曹操马上就跟刘备说, 这无义的大傻冒, 我tm早晚弄死他, 老刘, 我跟你说, 徐州那边的人已经跟我联系好了。 只要城里有机会, 陈登他们爷俩马上通知你, 到时候你就先干他, 你这枪一响, 我马上就点兵, 咱一起干。 曹老板已经把吕布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酒散了之后,各自归营,刘季就跟刘备出了曹操的大帐,边走边聊。 现在没外人了,玄德就问刘季,“叔父,你觉得曹操此人如何?” 刘季回道,“文韬武略无人能及,奸诈狠毒,无出其右者,真乃奸雄也。” 玄德叹道,“我等该何去何从啊!” 当然是先占荆州再入川啊,可惜现在诸葛丞相还没来啊,现在提隆中对的话,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刘季做为穿越者,一直尽力避免影响三国的走向,自己占的信息差这种巨大优势,要是蝴蝶效应出现,那就浪费自己的优势了。 刘季拍着玄德的肩膀说道,“寄人篱下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还是要有根基之地,方能图大事,扶汉室,如荆州、益州等地,当效仿高祖皇帝之举。” 玄德都三十大几,往四十上走的人了,他现在心里很急,“我这几年,在徐州颇有人望,当以徐州为立足之地!” 玄德现在对徐州处出感情来了,后边打跑吕布以后,玄德第一想法是占徐州,不过,你打不过曹操啊,后来被打跑了不说,二爷都被抓了。 刘季忙劝道,“曹操已将徐州看作囊中之物,不会坐着视徐州落于你我之手,此事断不可行!” 玄德默然道,“此事三思再行,先除吕布,再做计较!” 刘季听玄德比事,就知道劝不动他,还是早想想退路吧。 曹操安抚完吕布后,立马引大前归许都,这边张绣正于刘表联合,在攻南阳、江陵带,听闻曹操归来,才停了兵峰。 曹操回许都后,先向天子报捷,天子升殿,会集文武,作太平筵宴,赐饮诸将。 天子听闻,刘季第一个杀上寿春城头后,大喜,举怀赐酒道,“刘爱卿之勇,盖世无双,真乃我大汉之幸,宗室之幸!” 刘季双手接着御酒,躬身道,“全赖天子洪福,将士用命!” 刘季坐在宴席上,仔细看在场的官员,发现,曹操一直在架空朝廷的官员,很多朝廷官位全是空缺,重要职位,则由丞相府属官担任,丞相府已逐渐代替了朝廷。 曹操再也不是虎牢关前一心拯救大汉的那个曹操了,已经慢慢变成第二个董卓了,不过,曹操更聪明,能力更强大。 平筵宴一直喝到半夜,众人才尽兴而归。 刘季自打入了许都以来,一直都比较警惕,曹操可是杀人不眨眼,又加上跟丁夫人相处了那么一次,这事能不能瞒住曹操还说不定。 刘季今天晚上就没敢多喝,一直保持清醒,散席后,刘季刚想走,却被一个小门黄拦住,说是陛下有请。 汉献帝,不是庸才,一生都在想尽办法对抗权臣,只可惜实力不济,最后落了个禅位的结局。 小黄门带着刘季,来到献帝侵宫,献帝正在挑灯看各地的奏章。 刘季进来后,献帝指了指奏章,苦笑道,“这些奏章都是丞相府送来,需要联准奏的!” 现在献帝的作用,跟个吉祥物差不多。 献帝又继续说道,“朕无能啊,大汉四百年,就要亡于朕之手了!” 刘季挺想劝献帝认命吧,你弄不过曹操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陛下当守身,静待天时!” 献帝点点头,说道,“多亏朕还有刘爱卿这样的忠臣,何愁汉室不兴。” 刘季心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挂比,起的作用就限啊。 刘季躬身道,“愿为大汉效死!” 刘季说的这话,真不违心,虽然献帝不行了,还有昭烈皇帝地,自己将来去辅助季汉也是汉。 献帝看刘季语气诚恳,心中一喜,说道,“你我君臣相交多年,当齐心向前,共兴汉室!” 二人正说明间,忽听到的环佩轻响,原是伏皇后来到。 刘季做为成年男子,又是外官,见皇后是不合适宜的,忙躬身请退,却被献帝拉住。 献帝道,“你我本是同宗,非外人,此合家人相见而!” 伏皇后进入殿内,对刘季说道,“听闻刘将军在寿春大胜,本官特亲手做一锦袍一领,玉带一条,赠与将军!” 一听这个,刘季吓的一激灵,不会是衣带诏吧,自己在许都连个朋友都没有,做不来这等大事。 不过转念一想,今天献帝的语言,更像是示好,不像是要托付什么,自己在许都没什么实力,他是知道的,以献帝的脑子,不至于。 皇后亲做衣服相赠,不能不接,刘季只能接了衣袍,躬身相射。 出了皇宫,刘季双手捧着锦袍,正琢磨一会回家,要拆开好好看看。 一出皇宫,遇上一队人马,刘季一看,是曹老板,这是在等自己。 一见曹操,刘季心中暗暗一惊,倒不是怕今天进宫的事,而是做贼心虚,怕丁夫人事发。 刘季忙上前行礼道“见过丞相!”自从做了亏心事后,刘季再也没叫过孟德,都以丞相相称。 曹操今日微醉,笑道,“今天月明星希,我想邀伯长,夜游许都为乐,可否?” 刘季心想,原来是夜游啊,吓我一跳,“丞相相邀,敢不从命!” 月色清辉洒下,照亮了整个许都,刘季与曹操二人并马而行,许都原为许昌,皇帝到处后,才改为许都,一应官署、武库、城楼,多是新建。 曹操一路指点各处,陈说许都建设之艰辛,此时曹操刚起家,这几年先跟吕布打后跟袁术、张绣打,基本没休养的时间,过的挺苦。 走走停停,一路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丞相府,刘季拱手说道,“丞相,夜色已深,末将先行告辞了!” 曹操停马,抚须道,“今天下纷乱,汉室衰落,伯长可愿与我携手,共平天下,兴汉室?” 人的野心,都是随着实力走的,现在曹操刚起步,虽架空朝廷,但还没想过取而代之,但等统一北方时,那想法就不一样了。 这一点,曹操跟刘备就没法比了,刘备坚持自己的仁义,死也是为了给义兄弟报仇而死,可以说将仁义贯穿了一生,从无动摇。 要是让刘备跟曹操对换一下,相信他做不出这种篡位谋逆的事来。 刘季知道,“季,身为汉臣,当忠心辅佐大汉,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我不像你曹阿瞒,爷们不篡汉,你干的事,我不干。 曹操听出刘季无投靠自己之意,不过曹老板是有耐心的,“好一个不忘初心,伯长与我真为知已也!” 曹操说罢,大笑而去。 刘季三翻两次的拒绝老曹,现在看来老曹还没动杀心,不过这货,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还是要小心行事。 第二天一早,刘季就被喧闹声吵醒,出门一看,来了十几辆大车,装的尽是财帛,另有七八名貌美的丫鬟,十几个健壮的男仆人。 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上前对着刘季行礼道,“学生曹丕,受家父所托,给将军送此次征寿春的赏赐而来!” 刘季一听,大公子来了,看来曹操给的待遇不低,“你就是曹子恒啊,早就听说你,文武双全,博览经传,通晓诸子百家学说,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可不是吗,就你小子夺了汉室的皇位,这成就,他小得了吗。 刘季说道,“大公子,亲来,一路辛苦,请入内奉茶”。 刘继带着曹丕,转入内厅,曹三娘带丫鬟,奉上香茶。 曹丕对刘记极为恭敬执学生之礼。 曹丕说道,“我久闻将军,勇武盖世无双,今日有幸相见。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刘季笑道,“战场厮杀,乃小技而,大公子当学,治国、安民之大道。” 曹丕面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丕自幼愚钝,不如我家二弟曹植那般,天资聪颖,深得我父喜爱。” 曹植虽是才高八斗,但论六边形战士,还是要看曹丕的。 刘季鼓励道,“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岂可黯然叹息,妄自菲薄!” 曹丕躬身道,“谢将军教诲,丕当谨记在心,奋发图强。” 刘季继续说道,“我少年时,亦喜那些任意游侠,也曾梦想仗剑天涯,今天与公子相见,忽有所感,我做诗一首,以赠公子。” 刘季说罢,于案前提笔写道: 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第29章 请丞相自裁 曹丕手捧“侠客行”,反复阅读良久,赞叹道,“将军之诗,豪情壮志,慷慨激昂,如白虹贯日。” 刘季中暗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写的诗,诗仙的名头可不是白叫,还不小刀拉屁股,给魏文帝你开开眼。 送走了如获至宝的曹丕后,曹三娘带着一本账册躬身走了进来,说道 ,“这是今日丞相所赠物品的清册,请将军过目”。 刘季接过账本一看,金银锦绸,应有尽有,丫鬟仆人各十几名。 刘季指着账册一处,问三娘道“美貌妇人四名是何意?”。 三娘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还是请自己去看看吧”。 刘季起身来到院内,只见这里站着四名貌美的妇人,年纪约20出头,个个身姿婀娜,肤白貌美。 刘继问道,你等是何人? 一名貌美妇人,回道,“妾等皆袁术帐下将领之妻,夫战死于寿春,我等孤苦无依,被丞相大人接入许都”。 刘季一看,说的好听,其实是曹操掳掠来的人妻。 曹老板果然大气,看看这满车的金银、美女、人妻应有尽有,反观汉献帝,就送了一身衣服,这要是让人选老板,谁不选曹操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曹老板就认定刘季跟他是同道中人,送给别人的是美女,到了刘季这就认妻来,真是将心比心了。 几名妇人,看刘季眉头紧蹙,似有不喜,忙跪倒哀求道,“还请将军发善心,收留我等。” 曹三娘凑到刘季耳边,低声道,“这几人,都带了自己的子女同来的!” 啊!还买一送一! 还没等刘季开口,从外边跑进一群小孩子,各自抱住了自己的亲娘。 唉,曹操果然是聪明,这种抢来的女子,丈夫死在曹军手中,心中肯定心生怨恨,遇上性子烈的,晚上给你一刀都有可能,但带着孩子,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刘季对曹三娘说道,“咱们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手,这些人全留下吧,你看着给分派些丫鬟的差使。” 这些美貌的妇人,多是用来做侍妾的,没想到刘季转手就安排他们做了丫鬟。 刘季虽不是正派人,但也不喜欢乱收侍妾,自己早晚是要离开许都的,将来这些人,还是要还给曹操。 曹操并没有在许都停留太久,到了建安四月,曹操又上奏天子说, 张秀反复作乱, 当兴兵伐之。 天子不仅准奏, 还亲自送曹操出城, 这次出征,刘季还是带着那三千人,随军听用。 曹操在大军行军的时候, 路边是大片麦田, 当时正值麦熟之际, 农户们也都忙着收割呢, 但是抬头一看曹操来了, 赶紧扔下手里的活儿, 扭头就跑,。 其实这会儿天天打仗, 老百姓难受归难受, 但是能活下来的,差不多也都习惯了, 看到当兵的赶紧跑。 大部分人的军队,名声都不怎么好,特别是曹军这种屠过城,挖过坟的,名声能好才怪。 其实,像曹军这种,在乱世,反而是正常现像,你刘备那样,百姓自愿跟着你跑的,那才真是罕见,三国里,估计找不出第二家来了。 曹操一看, 这可不行, 要想长久发展,不能让老百姓对咱有误会, 马上派人通知附近的乡亲们, 老乡们都别怕, 我们是朝廷奉旨讨贼的正规军, 大家伙儿快回来干活吧。 然后又立刻传令三军反, 过麦田有践踏者, 定斩不赦。 此令一下,官军经过麦田,皆下马以手扶麦,递相传送而过,没人敢踩。 说来也巧,这命令刚传完三军,走出没二里地去,曹操骑的马被一只野斑鸠吓了一跳,窜入麦中,践坏了一大块麦田。 这时侯, 刘季往四周一看,所有人都盯着曹操那, 这大夏天天的顶着个大太阳, 全副武装的行军已经够累的了, 敢情你骑个马颠儿颠儿的不用走, 你还让我们看着点麦子别踩。 现在你踩着了, 要是假装没事, 就这么算了, 那这事性质可就变了, 到时候大家就算嘴上不敢说什么, 心里肯定也不服气, 军心一散, 你这兵还怎么带吧。 曹操也意识到了, 我要不当回事, 大伙心里肯定得生怨恨,那就干脆来点狠吧,拔刀就架脖子上了。 看到这里,刘季真想给他点个赞,魏武帝真不是一般人, 这事儿要换个一般领导一紧张, 可能就得说,刚才的不算啊, 咱从现在开始,这么整以后谁还能服你了。 再看曹操剑就搭在脖子上,造型都摆半天了, 就是不往下砍, 你问他等啥呢, 等台阶呢呗, 这么多人呢, 还能找不着个台阶吗。 他这个造型就是在告诉下面的人, 我这态度够有诚意了吧, 你们什么态度, 是不是想让我死。 一看曹操这态度,从武将到谋士,再到士兵跪倒一片,大叫道,丞相你可不能死啊! 这一幕看得刘季热血沸腾,剑就在曹操脖子上架着那,刘季好想帮他一把啊,明知道曹操不可能自杀,但刘季忍不住了,他非要过过瘾不行。 这时曹操问随呼行军主簿,拟议自己践麦之罪,还在找台阶那。 主簿曰:“丞相岂可议罪?” 操曰:“吾自制法,吾自犯之,何以服众?” 刘季此时,下马,大步走到曹操身边,说道,“丞相言之有理,今日丞相自戕,真乃千古佳话也,来日必青史留名!” 刘季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曹操没想到,刘季大步上前,是来劝自己死的。 这时程昱指着刘季,骂道,“刘季匹夫,竟逼主公自裁!” 刘季厉道道,“腐儒之见,丞相行大义之举,你等还想劝劝阻,是想陷丞相于不义呼!” 刘季转头又对曹操说道,“丞相,现在正是今日吉时,请速自裁,末将在此接住丞相的头颅!” 曹操两眼中已充满了愤怒,十万人马,都劝自己活,就你小子想看老子死! 夏侯渊叫道,“刘季,你安的什么心,十万大军全系于丞相一人,丞相岂能有闪失!” 刘季笑道,“诸公放心,丞相死后,我当向朝廷保举夏侯惇将军为三军统帅,征伐张绣!” 夏侯惇大骂道,“你这个秽乱后官的奸贼,来,来,来,我先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刘季听到此言,心中一惊,“秽乱后官”,莫不是指的当年的何太后一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曹操当年就知道此事。 刘季用询问的这眼神看了一眼曹操,曹操眼睛一翻,表示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做为一个老键盘侠,刘季深知有些事情不能接茬,越描越黑,必须岔开话题。 你不想接茬,四周全是曹操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刘季。 还没等刘季张口岔开话题,一边的程昱上前说道:“元让,何出此言?刘将军为人正直,岂有秽乱后宫之举。”。 这话看的像是为季辩解,其实就是让夏侯敦继续往下说,大家都在听着那 夏侯惇大声说道:“刘季当年在宫中为郎官时,与何太后私通,乃何太后面首也,谁人不知。” 夏侯敦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想不到。刘季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还有如此不堪的往事。 吃瓜,一直是人类最大的爱好,特别这种涉及男女之事,皇家密辛,大家一下就把注意力全放在刘季身上,都把麦田里的曹操给忘了。 众人的讨论声响成一片,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进所有人耳朵里, “怪不得,刘将军每日执戟站于宫前,原来是报何太后之恩?” “刘季还自诩是大汉忠臣,原来是个好色之徒,竟然与故太后有染,真禽兽也!” “刘季今年才二十出头,就是若无何太后提拔,那能封西乡侯!” 。。。。。。。。 众人议论纷纷,刘季的军职、侯爵,都是何太后死后,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这时已经全完没有有人理会事实了。 刘季的人设崩塌就在一瞬间,本来在众人心中,忠心大汉、勇武无双、战功赫赫、能文能武,现在变成太后面首、人面兽心、秽乱宫廷。 按道理来说,曹操抢别人媳妇的事,做的更多,但与刘季的性质不一样,刘季搞的是太后啊。 再说曹操权利够大,就算做了坏事也没人敢提,刘季势单立孤的,刚才又故意让曹操下不了台,没人会帮刘季说话。 刘季现在是哑口无言,没法分辨,但这种事,是打死不能认,刘季便高声道,“夏侯将军,我与汝并无私仇,怎能恶语相向,事关皇家声誉,你可有什么凭据!” 这种事,怎么可能有证据,刘季一问,问的夏侯惇答不上来,只能骂道,“你这淫贼,自己做的好事,还要凭据,忒不要脸!” 众人皆称有理,有人已经开始大骂刘季无耻了。 让你刘季天天鼻孔朝天,不肯归曹丞相帐下,徐州城下绑了我们的武将,到了许都舞着石狮子吓唬俺们,你也有吃瘪的一天。 曹操站在麦田里,乐坏了,刚才还担心自己怎么收场,现在刘季深陷泥潭了,让你小子使坏,还想看我自载。 曹操看差不多了,就呵斥道,“元让不可胡言,今日只论军法之事,他事不可多言!” 曹操发言了,众人不敢再议论,只用蔑视的眼视看着刘季。 刘季此时,心中是又气又笑,曹操手下的这帮孙子,果然是一丘之貉,张嘴就咬你个疼的。 第30章 淫贼之名 曹操呵斥住了众人,然后转头对刘季说道,“伯长,你以为吾践麦,当以何罪处之?” 刘季要是有无敌技能,非开了技能,立马跟曹操翻脸,一路杀出去,不过今天没有无敌啊,只能认怂。 刘季一脸的大义的说道,“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岂可自戕?” 看到刘季认怂,曹操心里跟抹了蜜似的,故意沉吟良久,乃曰:“既《春秋》有法不加于尊之义,吾姑免死。” 乃以剑割自己之发,掷于地曰:“割发权代首。”使人以发传示三军曰:“丞相践麦,本当斩首号令,今割发以代。” 曹操的脑子,就是快,想的是真周倒,要是不割发传示三军,怕是很多人听说曹操践麦,而不知为什么不罚,现在十万人马,三军悚然,无不懔遵军令。 就曹操践麦这件事而言,虽被刘季插了一杠子,弄得曹操有点下不来台,但整体而言,曹操这次危机公关做的是非常漂亮,可以说是完全照顾到了十万士兵的情绪问题。 这点曹老板,比两千年后的那批老板,强百倍不止,两千年后,老板们就差把剥削二字写脸上了,谁还有空照顾员工情绪! 刘季一直不臣服于操,今天日故意使坏,曹操本来已经打算找个机会杀了刘季的。 现在看刘季吃了大亏,又落了个淫贼的名号,曹操只觉心中舒畅,杀意退去。 曹操以手拍刘季后背,亲切的说道,“伯长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莫要放在心上!” 曹操转头对夏侯惇等人厉声说道,“当年伯长年少无知,做下错事,以后谁敢再提,军法从事!” 曹操三两句话,就帮刘季来了个实锤,刘季心中暗骂,曹阿瞒,你等着,这次去打张绣,你这十万人马,也就回来五万,有你哭的时候! 曹操拉着刘季的手,一起上马,直往南阳。 到了南阳城,张绣早已带军在城外列阵,两军对圆,张绣对曹操就大骂。 两军在城外厮杀一阵,张绣不敌,只能退回家南阳城内坚守。 南阳城壕甚阔,水势又深,急难近城,曹军一连打了三日,没什么进展。 曹老板,绕着城一圈一圈的看,三日后,传令,教军士于南阳城西北角上,堆积柴薪,会集诸将,就那里上城。 刘季心中暗笑,老曹要吃亏了,他是想打东南角,故意摆出一副强打西北角的架势来,可惜南阳城中有毒士贾诩,老曹的声东击西要吃大亏了。 刘季今天得了一个非常好的技能,一下子又觉得胆报壮了起来,这帮孙子这几天一直明里暗里的损自己,是该给他们一点小震撼了。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鬼谋!】 【技能做用:智计百出,用兵如神,计谋无一不中!】 【系统提示:此技能持续时间为十天!】 这还是刘季第一次开出智力型技能来,太利于带兵做战了,再加上自己的穿越都信息差,聪明的飞起了。 今夜,曹操擂鼓聚将,刘季开了【鬼谋】技能,举步来到大帐。 曹操对从将说道,“哨探来报,张绣移重兵布防于城西北,东南空虚,我军当趁夜攻东南,必出其不意!” 众将领命,皆赞丞相奇谋,刘季却说道,“张绣虽愚,其手下谋士贾诩却极为擅长用计,不可不防!” 曹操说道,“吾亲观城西北,尽带甲士卒,定是张绣移重兵而来,面东南兵卒稀疏,伯长无须担心!” 这时,郭嘉献计道,“刘将军之言,不无道理,不如大军攻东南,差一猛将攻西北为疑兵,两处只要有一处空虚,我军必胜!” 曹操点头道,“奉孝真老成之言,只是我军兵少,两面开战,兵力不足,只能分出几千人为疑兵,非猛将不能胜任!” 曹操说着就把眼光落在刘季身上,意思是说,该你出力了,别只会玩石狮子吓唬人。 刘季双眼一合,就当没看见,现在都以为张绣主力在西北,这是一趟送死的活。 虽然刘季知道此是张绣之计,主力早就调去了东南,等着干曹操那,但自己也不能主动接这活,要表现的勉为其难。 夏侯惇道,“主公,三军之中,最勇猛善战者,非伯长公莫属!” 刘季说道,“要是单打独斗,我自是不怕,但我手中只有三千新兵,如何攻得上面南阳城!” 曹操扶须道,“伯长在西北,只做疑兵,勿需拼死攻城,我自带大军从东南冲城。” 刘季假装勉强道,“既然丞相差遣,莫敢不从,咱们以鼓为号,互通消息。” 曹操应之,分派诸将二更攻城。 二更时,曹军主力带前往东南,刘季自己带着三千人马,去打西北。 这三千人马,虽然跟着刘季打过寿春,但今天听说西北是张绣主力,都有些害怕。 刘季令秦邵传下话去,让大家不要怕,今天夜刘季自己打头阵,先攻上城头。 刘季带着这三千人,摸到城壕边,刘季叫众人先躲于暗处,自己带了一百人,为先锋,跨过壕沟,用锹钁爬城器具,摸黑往城上爬。 刘季打头,第一个爬上城头,但见一队巡城的兵士,刘季举刀便砍,这队兵士,全是日间被张绣拉来的城中百姓,那里是刘季的对手,一扔火把大叫着跑散。 这里城东南方向,火光冲天,杀声一片,曹操带大军已与张绣的主力交手。 刘季这边,城墙上,虽警锣大响,但只冲上来的兵卒只有两队,,不过三百来人,剩下的下全是些民夫,根本不是刘季带着这一百人对手。 刘季带人在城墙上左右冲杀,无人能挡,秦邵带的后续部队,见刘季杀上城头,又此如勇武,登时信心大增,纷纷爬上城来。 三千人很快就将此处城墙占住,刘季先带人夺了城门,给自己留条退路。 秦邵带着几名副将,来问刘季,“将军,不是说此处有重兵吗,怎么守城的都些民夫!” 嘿嘿,重兵都去城东南埋伏曹阿瞒去了呗,刘季自然不能说实话,“此事颇为蹊跷,先击鼓,向丞相报报捷,你们几个,各自挑二百人,分头去抢城中的各处辎重,战马、驽马、骡马,马车,有什么抢什么。” 此时曹操大军,被张绣埋伏,正在苦战,却听到西北角传来隆隆的鼓声。 曹操对众人说道,“伯长已登上城西北,我等却被埋伏,悔不听伯长之言!” 夏侯惇道,“敌军势大,我等当速退!” 曹操从其言,向城外退去,现在也顾不上已经上城的刘季了。 刘季此时,趁张绣主力在东南,自己带人抢了城中辎重,夺得马、骡、驴等大牲口三千多头。 马可以骑,骡、驴用来拉车,现在自己这三千人,机动性就上来了。 眼见快天明,趁张绣带大队追杀曹操,刘季赶紧带人就跑,等张绣天亮回来了,自己不好跑了。 现在,刘季的军队,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机动力一下子就上来了,出城后,一路向西,跑进一座小山中。 此山离南阳三十里左右,山中树木茂盛,三千人藏里边正合适。 开了【鬼谋】技能后,刘季的脑子变得清晰无比,对行军作战谋划的极为明确,每一步该怎么打都了然于胸,有种开上帝视角的感觉。 刘季算了一下,这个时间上,张绣还在跟曹操打,自己正好可以休息一下,等张绣带大军出南阳,去追曹操了,自己再出去偷家。 三千人马,在此处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一早,探马来到,张绣带大军出城,追曹操去了,城中守军只有千人左右。 刘季昨夜劫掠张绣辎重时,弄了不少张绣军的铠甲旗帜,今天正好用上。 等到天黑,刘季让人打着张绣旗帜,来到南阳,诈称张绣之兵,骗开城门,三千人杀入城内,夺了南阳城。 此时,曹操还在被张绣刘表追杀那,刘季没费一卒便占了南阳。 这次再来,刘季可不会光抢马了,先抢了金银,分给兵卒,再将张绣一家全拿了,解往许都。 最后,放了一把火,将城中拿不走的粮草辎重烧了个净光。 张绣在安众,听到南阳失守,忙点了五千兵马来救,回到南阳一看,张绣目眦尽裂,誓要杀了刘季夺回家小。 张绣引一千轻骑,奋力追赶,远远看到一支车队,正缓缓而行,见到张绣军,急忙往一处山谷中行去。 张绣带军就要追入山谷,部将劝道,“此谷不利用骑兵,当心埋伏!” 张绣一惊,不敢冒然入谷,这时,却见一队人马从谷中冲出,当头一员年轻将领,银甲长枪,正是刘季,而张绣之子张泉,被捆绑了,横于刘季马上。 刘季出阵叫道,“将军一家老小,尽在我手上,将军若再追赶,我便尽杀之!” 张绣认得刘季,大骂道,“刘季,助曹贼为虐,无耻匹夫!” 张绣部将李先,纵马来战刘季,二人战于二十合,刘季不敌,败走。 张绣见爱子被邦于刘季马上,再也忍耐不住,带兵追上。 入谷后,谷中并无埋伏,张绣不由得放下心来,发现此谷内有条大路,刘季早已带人远逃。 张绣大骂刘季无耻,带兵急追,追出数里后,终于追上刘季。 刘季扔了张泉,带五百人,反身杀来,张绣这支人马已跑了一夜,力气已竭,而刘季带人瞅准张绣军中最薄弱处,杀入阵中。 张绣军大乱,此时部将李先,又冲到刘季身边,举枪来战,战不至两合被刘季一枪挑死。 趁张绣军大乱时,两边树林中,各杀出一支人马,正是刘季的伏兵。 两支人马约有两千人,此处地窄,骑兵施展不开,张绣的一千轻骑被杀的大败。 张绣身中数箭,身边只乘数骑,死战得脱。 刘季此战,又得了数百匹西凉好马,再加上先前南阳城中抢来的马匹,三千人,人人得马,成变三千骑兵。 跟着刘季,接连打了胜仗,人人得了金银马匹,无不欢喜,三千新兵,在刘季的调教下,已慢慢变成一支精锐。 第31章 鬼谋用兵 为防张绣带大队追来,刘季带人向东绕了个远路,再往北走,寻曹军大队汇合。 刘季故意没走快,估计此时曹军正在跟刘表大战,自己慢点走,到了那里,光舔包,岂不美哉。 有了【鬼谋】,刘季脑子就跟开了光一样,清晰而又敏锐,对整个战场节奏把握的恰到好处,对军队的指挥更是顺滑的飞起。 两日后,刘季带队过了渭水,赶到了安众县界,此时曹军正在与刘表军厮杀,刘表军优势很大,全然没发现刘季带人抄了他们后路来了。 刘季故技重施,带人直冲刘表设在河边的辎重营,杀散守军后,劫掠一翻,然后一把大火将大营点燃。 本来刘表军已经打的曹军节节败退,突然见后方浓烟滚滚,兵卒来报,辎重被一伙打着曹军旗帜的人攻陷,刘表忙舍了曹军返身回救。 等来到辎重营,此处早已变成火光一片,刘季带人跑的连个影子也看不到了。 曹军趁机快退走,今番连败数日,带来的十万人马,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三万出头了。 曹军刚走出没十几里,一队人马追了上来,看旗帜正是张绣,他上次遇上刘季,大败,整军再追,却已追刘季不上,只能带大军来找曹军出气。 曹军跟刘表打了半天,现在又被张绣追杀,一连败退数十里,损失粮草辎重无数。 曹操听闻张绣正在追杀后队,忙带着急引众将回身救应,与张绣军在一番混战,曹军逐渐不支,这时,只见一队轻骑突从张绣背后杀出,正是刘季。 刘季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将这三千人,大体做了一下周整,抽了五百善骑者,组成轻骑。 再选了一千体壮者,全身着甲,配上战马做成骑马的精甲步兵。 最后剩下的人充做辎重营,躲于一处山谷中,护着这几次夺来的辎重。 刘季辍在张绣身后,就等着他与曹军打乱战时,突从背后杀出。 刘季一眼就看出张绣后军中,有数处薄弱之处,带五百轻骑真冲入军。 副将秦邵带一千精甲随后杀来,瞬间张绣后军大乱。 刘季这次打算用一招“倒卷珠帘”,给曹军开开眼界。 倒卷珠帘主要是一种骑兵战法,战法的精髓是驱赶溃兵冲击本阵,有时纯步兵军队也可以做到,这是一种隋唐时期的战法,现在自己有【鬼谋】技能,完全可以用此战法来。 刘季挑的就是张绣队中,战斗办最差的一队人马,先以五百骑兵冲垮他们的阵型,摧垮他们的抵抗意志,再辅以秦邵带的骑马精甲步兵,彻底击溃这队人马。 刘季趁机驱赶着这队溃军,用这队人去冲击另一队。 很快,另一队也被冲的大溃,刘季就这样再驱赶着这些溃兵再冲再一队,最后越冲溃的人越多,刘季带的一千五百人,如赶羊一般,便张绣军溃军自相冲击践踏。 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极难,刘季要小心的调整自己的队形,冲的不能太快,又不能太慢,还要让那些溃兵不能跑散,直冲下一队人。 这要是没【鬼谋】技能的存在,刘季是打不出这种战术的。 曹操与一众武将谋士,立于一处高岗之上,看着刘季带着一千五百人,将张绣军冲的大溃,张军死伤无数。 本以为今天这一次又势必大败,没想到,刘季以一千五百人便击溃了张绣军。 曹操问一众武将,“这是何战法,吾从未听闻,仅以千余人便将几万人冲溃!” 众人都是老于行伍的人,一战便看出了刘季的战法高明之处。 郭嘉说道,“此战法,极为高明,不是军中宿将难以施展,刘季莫不是有名师指点?” 夏侯惇说道,“往日只知刘季,勇武天下无双,没想到还有善将兵之能。” 程昱一直主张杀了刘季的,此时便提道,“此人不能为主公所用,以后必成大患,主公当早图之!” 此言一出,引来武将不满,武人多重本领,心中对刘季还是佩服的。 夏侯渊道,“刘季先于宛城救过主公,后寿春之战首登城墙有破城之功,今凭一已之力大破张绣,有如此战功之人,怎能枉杀!” 李典附和道,“我虽不喜刘季为人,但此人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怎能为你等书生所害,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明刀明枪的杀了刘季!” 以程昱为首的数位谋士,还是力劝极早杀了刘季,武将觉得不能杀,两派人马,吵闹不休。 曹操呵斥道,“前方,刘季正在带兵大战,你等还不速去增援,还有闲心妄议生死!” 众人皆俯首,不敢再言。 曹操下令道,“武将点兵,前去支援刘季,谋臣清点粮草、救治伤员、收拢溃兵,速去!” 众人轰然领命而去,曹操身边仅剩亲卫许褚,谋士郭嘉数人。 曹操对能力强的人,还是很宽容的,更愿意付出更多耐心,像这刘季这种武艺超群,又有大将之姿的人,曹操一直就想收入帐下。 不过,刘季这人,对曹操的态度极为桀骜不驯,虽屡立战功,但都是以汉臣自居,没有一丝要投奔曹操的意思。 这种态度虽让曹操不满意,但现在的刘季,对曹操还真谈不上什么威胁。 刘季出身乡野,背后没有大家族支持,手下既没谋士又没将领,这三千军马,也是曹操给的,随时可以夺走。 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现在光棍一个,能有什么威胁。 曹操问一边的郭嘉,“奉孝,你以为刘季该如何处置?” 郭嘉手指战场道,“刘季虽不愿归于丞相麾下,还不是一样在为丞相杀敌,只要能为丞相出力,管他是朝廷官员,还是丞相府属官,又有何区别!” 曹操笑道,“奉孝此言,正解吾心结也,烈马方是宝马也!” 郭嘉又劝道,“丞相,一定要将此马栓于厩中,切莫放其远去,成为他人千里驹!” 曹操捋须道,“奉孝放心,我若关不住此人,宁杀之亦不能放其远去!” 战场之上,刘季已将张绣军彻底击溃,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带曹军来助,一直追杀张绣军几十里。 刘表见张绣大败,自己又损失辎重,亦退走, 曹军这次攻南阳,败多于胜,这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曹操见到刘季手,亲扶其背道,“伯长,今日若不是你来,我等怕是要大败而归了!” 刘季还是有挂逼的基本素养的,见众人对自己一脸感激之情,立马谦虚了起来,“丞相亲带大军与张绣杀做一团,我才能侥幸偷袭,此战皆丞相与诸公之功也!” 刘季令人将自己的缴获带上前来,给曹操等人开开眼。 只见刘季所带的兵卒,人人着甲,个个有马,三千人马,只损失了不到二百。 刘季的辎重营,拉来了几十辆大车,尽是铠甲、兵器、粮草,还驱赶着马、牛、羊无数。 最重要的是,张绣一家几十口,尽被刘季捉来,这其中就有张绣最心疼的长子,张泉。 此战曹操军队,要是不是有刘季相助,怕是十万人马损失一半,现在打跑了张绣刘表,收拢溃兵,还有七万多人,算是惨胜。 一众将领,个个带伤,打的狼狈不堪,就刘季带的这三千人,吃了个脑满肠肥,还在最后一战中,大败张绣军。 就算曹操手下众人平时都看刘季不顺眼,这次也只能心服口服,纷纷上前,向刘季道贺。 曹操会集诸将大家大家一起商议,现在张绣辎重被烧,军队大败,咱们是不是赶紧追下去,一直追到南阳? 众人刚商量了没有几句,荀彧派快马来信,袁绍要提兵攻打许昌! 这下不用打南阳了,赶紧回军。 曹操带军星夜驱驰赶到许昌,袁绍见曹军归来立马撤军,不打了。 还派人送来一封信对对曹操说,我要去打公孙赞,你借我点粮食呗,气的曹操破口大骂。 这次攻打张绣虽是惨胜,但论功行赏的事,不能少,曹操设一大宴,犒劳诸位将。 此战,刘季居首功,曹操上表天子,加封刘季为太子太保,增一县之禄。 刘季对这些虚称,并不在意,自己是不可能投曹操的,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许都,到时侯别让曹操给弄死,才是真的。 酒宴之上,曹操问众人,现在南有吕布,北有袁绍,西有刘表、张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大家一至认为,这几帮人之中,势力最大的就是袁绍了,已占了两州之地,而且离曹操的地盘近,随时能打不过,要不是袁绍正忙着干公孙瓒,估计都要对曹操动手了。 面对威胁最大的袁绍,要是对比一下实力,曹操还真不是对手,你打不过人家。 这时曹操问众人,对袁绍,咱们该怎么办啊! 这话问的,看着是像征求众人意见,其实就是想统一大家的思想,是战还是投。 此时郭嘉说道,“今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兵虽盛,不足惧也!” 曹操一听这话,脸上都有点蒙住了,现在袁绍是公认的行业老大,这就好像是在说,你虽是个穷屌丝,但跟马云比起来,有十胜! 第32章 献计于曹 当郭嘉,将一胜十败,这一顿贯口一说,在坐众人,竟无一人能出言反驳。 刘季都忍不住想给郭嘉投个大赏,不愧是“郭嘉不死,卧龙不出”。 面对袁绍如此强大的存在,郭嘉就这么一条一条的把大伙说的心服口服, 所有人听完不仅一点毛病没挑出来, 甚至都感觉对呀,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么一想, 袁绍好像也没啥了不起的, 那还等啥呢, 揍他一下, 所有人的积极性都吊起来了。 曹操在宴会上讨论袁绍, 说白了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他其实是想打的, 只不过打仗这事儿不得上下一心吗。 曹操让发表意见,就想听听众人是怎么想的,谁觉得有什么困难提出来,咱们想办法解决一下。 现在,被郭嘉一通鼓励,众人信心大增,曹老板算是安心不少。 曹操抬头一看,发现刘季坐那,光喝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问道,“伯长,你以为奉孝之言如何?” 刘季衷心的说道,“奉孝大材,所言皆珠玉,绍虽鹰扬河朔,然其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吾料其必败于丞相之手!” 刘季对袁绍的评价,都是三国志中陈寿的原话,听在曹操耳中极为顺耳。 刘季接着说道,“不过,眼下吕布盘踞徐州,实乃大患,当趁袁绍北征公孙赞,先取吕布,扫除东南,然后图绍,乃为上计;否则我方攻绍,布必乘虚来犯许都,为害不浅也!” 刘季此言,让郭嘉大惊,我苦思数日,才想出先攻吕布后取袁绍的计策,本想今天日献计于主公,没想到,刘季也有此策。 刘季此时偷偷看了郭嘉一眼,心中暗笑道,奉孝,你让体验一下,穿越者的实力,恐怖如斯。 曹操闻刘季所献之策,大喜道,“伯长,真有勇有谋,我得伯长相助,真如虎添翼!” 刘季举怀遥敬曹丞相,此时刘季心想,曹老板你高兴的太早了,等你知道我做过的事,估计非掐死我不行! 酒宴过后,曹操立马开始了部署,先假意结好袁绍,献帝封袁绍为大将,兼都督冀、青、幽、并四州,袁绍高高兴兴去打公孙瓒了。 曹操带顿兵马,打算去徐州打吕布,终于要打三家姓奴了,刘季自然是要去的,兵马钱粮,非一日能备齐,估计总要月余时间才能开拔。 自打回许都后,刘季便交了兵马,整日在家中偷闲,这三千人快让刘季带成部曲了,估计曹操是不放心让他再带了。 这一日,家仆来报,曹丞相来访! 刘季对曹老板,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丞相可不会轻易到下官的家中,这货估计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刘季穿戴整齐,来到前厅,曹操正在厅内,四下打量,见刘季到来,曹操说道,“伯长,你贵为侯爵,又是朝廷高官,府中怎么如此寒酸!” 刘季的府邸,还是曹操送的,五进宅院,规模不小,不过刘季从没添置家具字画之类的摆设,看上去却实不气派。 刘季回道,“今天天下始乱,每日能饱食,已是幸事,我府中有粮千石,这才是奇珍异宝啊!” 曹操喜欢收集人妻,便其人不喜铺张奢华,这点从他死后薄葬就能看得出来了,曹操道,“伯长所言,正合我意,米粮才是无价之宝!” 刘季令仆人送上茶水点心,请曹操入上座,自己居下坐陪。 曹操看了一眼上前奉茶的曹三娘,意味深长的一笑,问刘季道,“《礼记·大学》有云: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伯长该娶良配,打里门户。” 现在刘季与何皇后的小段子,满天飞,自己这个淫乱后宫的帽子是摘不掉了,想找媳妇也不太容易了。 一想到这事,刘季心中就对曹操大骂不止,要不是许褚站在曹操身后,刘季都想抽曹操两个耳光。 刘季正襟道,“我一个人懒散惯了,婚娶之事,倒是不急!” 曹操喝了口茶,说道,“我今日来此,专为谢伯长,前些时日,星夜护送我家夫人之事!” 一提这事,刘季脑门子上的汗都下来了,坏了,难不成曹操知道了! 刘季忍不住摸向腰间,今天没带刀,一会要是打起来,还是先跑吧。 曹操继续说道,“我也不瞒你,我之正妻丁氏,因曹昂之事,要与我和离,归乡多日,不肯回转,我想去请,来邀伯长同去!” 看来曹操没好现,不过刘季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忙推辞道,“此事丞相家事,下官不敢妄言!” 曹操道,“伯长于乱军之中寻回我儿尸骨,夫人深感伯长之恩,我听闻,近日夫人常在家中念伯长之名,你与我同去相请,显得隆重些,伯长切物推辞!” 丁夫人常在家念叨自己的名字,这是谢自己寻回曹昂来,还是想念当晚之事,还真不好说,刘季想起丁夫人,不由得几个词闪在脑海之中,肤若凝脂,细枝硕果,,,, 刘季忙起身,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此事,此事,我,我,实在不懂,还请!还请!,,,,” 曹操大笑道,“伯长不可推辞,就当是,出游几日!”说摆拉着刘季的手,就朝门外走。 刘季眼看推脱不过,只能跟了曹操同去。 丁夫人的娘家在沛国谯县,在许都之东,走过去,倒是不远。 出了许都后,一路向东,时值秋末,道路两旁,各色庄稼尽已熟透,农人忙碌于田间。 极目远望,村庄稠密,炊烟袅袅,一派平和的盛世之色,很难想象这是处于乱世之中。 不得不说,曹操不管是马上治军,还是马下安民,都是一把好手,他要是真心想辅佐大汉的话,真能为大汉续命。 行路之时,曹操手指路边豆、芦稷、粟之属,将其耕种、养护、收收割过程,一一道来,如数家珍,此时的曹操更像是一个查看庄稼收成的老地主。 刘季佩服的说道,“丞相位极人臣,却深知稼穑之法,不忘百姓之苦,果是上马治军,下马安民也” 曹操问道,“我所思之天下,莫过于民安国富,只可惜现在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百姓受尽疾苦!” 刘季说道“古语有语,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有大乱,定有大治,只要我等君臣一心,大汉中兴,指日可待!” 曹操扶须笑道,“伯长,可愿与我同心,共平天下?” 共平天下是行,和你同心就难了,你老小子有窜汉之心,我刘季可不做逆贼。 刘季笑答道,“我愿与丞相共扶汉室,永世不背忠汉之义!” 曹操大笑道,“伯长疑我有私心也,终是不肯归心啊!” 曹操接天子入许都,就是想利用天子这张牌,压根就不是要兴什么汉室,就是为自己谋划的。 刚开始曹操想做什么,小皇帝也没什么意见,两人关系还算融洽,现在皇帝长大了,想法多了,开始不受使唤了,曹操也没客气,直接将皇帝控住的死死的。 刘协现在在许昌的一切行为, 用度都得经过曹操批准,半夜你要张纸,曹操都得问你想写什么,说白了就是把皇帝当工具用。 今天刘季口口声声说忠大汉,绝口不提随曹操,你老小子要是忠于大汉,我就跟你干。 现在的曹操不是虎牢关前的曹操了,忠汉的心,早就消磨干净了。 曹操对刘季,总是十分有耐心,看刘季不愿追随自己,便该了话题,跟刘季聊些家事闲话。 刘季听曹操一说,才明白,丁夫人的家世之大,超出了刘季的想象。 沛国丁氏族长丁冲, 他在汉灵帝时为朝廷司空, 是真正的当世三公, 丁氏和曹家同郡同县门第相近。 对曹家来说, 丁氏还有一层身份, 他们是与曹家世代联姻的旧婚之门。 从曹嵩到曹操, 每一代的正室都有丁氏, 即使是夏侯渊也娶了丁夫人的妹妹。 丁夫人嫁曹操时是真正意义上的下嫁, 丁家人的政治力量与影响力, 在整个东汉都非常强, 几乎可以说是门生故吏遍天下。 其实,刘季不知道的是,丁家的子弟如丁斐、丁密、 丁仪后来仍然活跃于朝堂, 丁斐做了典军校尉, 这可是曹操自己早年的官职, 丁仪为散骑侍郎。 刘季暗戳戳的心想,曹昂要是不死的话,身后站着强大的丁氏家族,曹操每每看到他, 会不会就看到了吕雉, 王莽,霍光, 窦婴、何进的身影。 连走了两天,一行人来到丁家庄园,丁老爷子,带着丁斐, 丁密, 丁仪三个儿子,出门相迎。 曹操上前行礼,口称岳丈大人,看来曹操是真心接丁夫人回家。 丁老爷子请一行人请入庄园,安排酒席,席中,丁老爷子,指着刘季问道,“孟德,这位少年将军,威武不俗 ,是何人?” 曹操说道,“此乃刘伯长也!” 丁老爷子忙起身道,“愿来是有天下无双之称的刘季,刘伯长,老朽失礼了!” 刘季不敢装大,忙起身还礼,口称不敢,倒不是刘季谦逊,只不过,丁老爷子,要是论起来,算是刘季的半个老丈人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曹操道明来意,要接丁夫人回家。 丁家人是没意见的,曹操现在都做了丞相了,谁不愿意跟他做亲家。 听说丁夫人,在后宅织布,曹操便要亲身前去相请,“伯长,走,与我同去请夫人归家!” 第33章 青丝相赠 刘季自从被曹操拉来,心中就开始不安,自己怎么敢面对丁夫人啊。 这事是怪系统给的技能,还是怪自己色胆包天呢?一时还真说不清,不过刘季决定还是怪系统吧,省的精神内耗了。 曹操看刘季不动身,又叫道,“伯长,一定要帮我劝劝夫人!” 唉,刘季只好起身,跟着曹操,前往后宅。 丁家庄园,前后有七八进,规模不小,不过住的都是自己家族人,奴仆不多。 丁家人秉承耕读传家的古训,男人都要下地干活,女人要在家织布。 汉代总得来说,生产力还是比较低下的,就算是世家,丁家这样,全家都要劳动的也占了大多数,更像是一种家风。 后世,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物资充沛,大户人的小姐,才变得足不出户,手不沾泥。 刘季跟着曹操,来到丁夫人的宅园,丫鬟上前对丁夫说道,“夫人,丞相来了!” 丁夫人自顾织布,头也不回。 曹操上前,轻拍丁夫人后背,说道,“夫人,与我同乘车回家吧!” 夫人不回头也不作答,还是继续织布。 曹操冲刘季摆了摆手,意思是,你别光看着啊,说两句啊! 刘季上前,躬身道,“末将刘季,见过夫人!” 丁夫人听到刘季的声,身躯轻颤,不过并未回头。 刘季此时,内心是慌乱的,只能再劝道,“夫人,你也不想丞相被人嘲笑吧?还请早归!” 丁夫人停了织机,回头看着刘季,眼光中透着几份哀怨,开口道,“刘将军,你年少成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妾念将军之恩情,劝将军,切莫做一个喜新厌旧的薄情之人!当勿忘旧人之情!” 丁夫人虽为曹操正妻,但在曹操那里是不得宠的,曹操不断往家带女人,刘夫人、卞夫人什么的,就没停过。 今天丁夫人这话,听着像是说曹操,但刘季还是冷汗直冒,丁夫人莫不是劝刘季,别忘了两人之间的情份! 刘季觉得还是安抚一下丁夫人吧,丁夫人可是性烈的女人,曹操她都敢骂,万一把自己跟她的事抖出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刘季回道,“谢谢夫人教诲,末将从未敢忘旧人,怎奈缘薄情浅,终是相忘于江湖!” 丁夫人眼角,一滴清泪如珠滚下,看得刘季都有些不忍。 丁夫人以衣角擦去泪水,不再理会刘季与曹操,转身继续织布。 刘季心中如坐过山车一般,刚才的对答,万一被曹操窥破端倪,那就惨了。 刘季对着丁夫人的背影一礼,希望曹操以为,自己这是在谢丁夫对自己的教诲,刘季躬身退走,赶紧离他们俩远远的。 曹操等了良久 ,丁夫终是不再理会,曹操只能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院门处,曹操说道,“得无尚可邪(真的不行吗)?” 丁夫人还是不理他,曹操默然道,“此为决别矣!” 曹操来到前厅,对丁家人说道,“皆我之错也,若得良家,当请尚涴嫁之!” 丁夫人的名字叫丁尚涴,曹操这是当着丁家人的面,确定了二人离婚的事实。 其实,丁夫人虽不受宠,但曹操一生都觉得的对不起她,晚年死后,还让曹丕将自己与丁夫人合葬于一处,直到1800年后,才被人挖出来。 人没接上,丁家也不能再待了,曹操便带着刘季等人回转许都。 一行人刚走出丁宅大门,丁夫人的丫鬟双手捧着一个包袱,来到刘季面前,说道,“我家小姐,为谢将军,亲手为将军做了一身衣裳,还请将军收下!” 两人的关系一但复杂了,就忍不住多想,刘季看了一眼包袱,又看了看曹操,最后双手接过包袱,对丫鬟说道,“还请劳烦,替在下谢过夫人!” 曹操对衣服似乎并没有多想,一行人离开丁府,赶往许都。 一路上,曹操长吁短叹,脸上写满了自责,曹操虽然没人性,但还是有良心的,虽然不多。 一提曹操没人性,很多人可能觉得这是偏见,其实,你可以看看,别的不说,曹操为了逃命,骑着亲兄弟的马跑过,骑着亲儿子的马跑过,要换普通人,怎么下的去手。 狠一点的人,最多是扔下老婆、儿子、兄弟,我自己跑。 曹操是我骑着亲兄弟、亲儿子的马跑了,让他们在这里等死,普通人谁能下去的这种狠心,说曹操没人性,真没冤枉他。 现在,曹操满脸自责,刘季心里也没轻松多少,一边一自责,一边想退路。 曹操这种人,本来就多疑,刚才刘季跟丁夫人的对话,万一被他砸巴出不对劲来,刘季现在只能跑了。 一行人,走了三十多里地时,曹操突然大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 这一句话,吓的刘季一个激灵,暗道不好,莫不是曹操发现了什么,刘季看了一眼身后的许褚等人,心想,要不要自己先下手! 这时曹操,凑到刘季身边,说道,“伯长,你骗的我好苦啊!” 刘季一手按住腰刀,心想装不过了,摊牌吧,“丞相,不是我有心相瞒,只是此事颇为曲折,非我故意而为之,,” 系统当时给自己加了个【舔狗】技能,要不然,何至于此啊! 曹操却小声道,“我思索良久,方明白,伯长所言不忘故人为何事。” 刘季也小声道,“丞相,还请凭退左右,容我相告,此事若让他人知道,有损你我脸面!” 这事要是闹大了,谁都不好看,你曹丞相的面子往那搁! 曹操却暧昧一笑,低声道,“怪不得,你不肯娶亲,原来是念念不忘何太后,伯长真乃重情重义之人也!” 唉!唉!这都是那到那儿啊,刘季一看,曹操原来想到何太后身上了,这都不挨着啊,不过也好,总比想到丁夫人强。 刘季老脸一红,忙说道,“旧事不可再提,此时不足为外人道也!” 曹操一脸“我懂的”表情,说道,“伯长安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晓!” 你放屁!你个曹阿瞒,当年在洛阳时,你就说,保证没别人知道,结果一转眼,你家的兄弟们全知道了! 算了,只要丁夫人的事没人知道就行,何太后的事,自己是揭不下来了,随便他吧。 曹操一脸真诚的说道,“伯长用情之深,真让人佩服,此事,包在我身上!” 这是人话吗,何太后都死了多少年了,还包在你身上,你他娘的,是想等老子死了,让我跟她合葬不成! 刘季低头不再多言,随便你吧,找个机会,自己就走,去荆州等刘备吧,还是跟刘备在一起,安全些。 回到许都后,刘季提着包袱回到家宅,这身衣服,在刘季手中,跟火炭一样,烫手! 刘季打开包袱一看,是一身直身的单衣,粗衣布料,剪裁得体,做工略显粗糙,丁夫人总是大家闺秀,平时,需要自己做衣服的时侯不多,手艺肯定不如专业裁缝。 包袱里,还有一只香囊,刘季打开一看,只见香囊内放着一束青丝,艹!造孽啊! 吓的刘季,赶忙将衣服包好,放到衣柜的角落里,至于香囊,扔房内的碳盆里,没想到丁夫人,还真是深情。 事已至此,刘季也没有什么好办不了,想来,丁夫人是大族之女,最重颜面,当是不会乱说的。 转眼间已到十月,曹操兵马已整顿齐备,又接到刘备的书信,该起兵,伐吕布了。 刘季一直盼着这一天,不等曹操安排,自己就前去请战,曹操这次给刘季安排了一个行军别督的职位,拔了一千兵马给刘季。 这一千兵马,不再是以前给刘季带的那三千人,都是曹操的嫡系主力,领军的校尉正是有曹家“千里驹”之称的曹休。 曹休字文烈,为曹操的族侄,生的威风凛凛,更是弓马娴熟,上前对刘季拜道,“末将曹休,见过将军!” 刘季道,“文烈今年当有十六岁吧,十六岁便能统领一军,真乃大将之材!” 曹休道,“我闻将军十五岁时,手提董贼,单骑大闹温明园,将军之勇,令休高山仰止!” 名气大了,非常有利于带兵,手下的人,会因为你武力高,而心服于你,要是换个武力低的人来,曹休可没这么客气。 刘季刚与曹休聊了几句,门外又来一人,年纪当有五十左右,看上去须发有些斑白,满面风霜之色。 曹休说道,“这是我营中的行军粮官,姓何名忠,听闻将军到来,非要前来拜见!” 何忠!这名字一听好耳熟,再看此人,虽苍老了一些,但依稀还有些旧时模样,莫不是当年在涿县,推荐刘季为孝廉的何县令吗! 何忠上前,对刘季拜道,“下官何忠,拜见将军,不知将军,还记得故人否?” 刘季忙起身,扶住何忠,“你是何县令!这才几年不见,公怎憔悴如此?” 当年的何县令,面白肤净,一身文士打扮,一副富家老爷的派头,现在的何主簿,半新不旧的衣衫,花白的须发,面色沧桑,形如老农。 何忠起身,对刘季道,“当年,大将军何进被宦官所害,何家轰然倒塌,族人四散,我亦被罢了官职,举家已到了讨饭的境遇,多亏丞相收留,让我在军中供职,这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何忠谈起往事,忍不住,老泪纵横。 难各故人相逢,何忠对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刘季宽慰道,“何县令,对我有举荐之恩,我当竭力报答,此次出出征破吕布,我保你与文烈定获军功!” 第34章 缴械 曹操大军分两路,先锋五万,由夏侯惇、夏侯渊、乐进、李典带领,曹操自己统大居后,直杀向徐州。 刘季带着自己的一千人马,随在大军之后,自己没厉害的技能之前,刘季尽量少浪,万一对上吕布,再让他给嘎了。 眼看就要走到豫州地界,刘季一抽技能,终于出了合用的技能了。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缴械!】 【技能作用:交战时,可以缴获敌方武器!】 【技持续时间:四个时辰!】 【系统提示:此技能存在时间为五天,超过时间不用,则消失!】 这技能非常适用,刘季立马向曹操请令,自己要带军前去支援夏侯惇的先锋队。 曹操看刘季说的大义凛然的,自是不会反对,刘季这一千人马,放在后队,也是闲着,能去前锋队上,可以让刘季这员猛将出点力。 技能存在是有时限的,刘季得了曹操的允许后,立马带着自己的人马就快走。 走到离小沛不远,遇见数股溃兵,刘季抓住几个一问,说是夏侯惇被曹性射中一目,曹军大败。 又走数十里,遇到夏侯渊、李典、吕虔几人,正带着抬着夏侯惇,带着大队人马败退而回。 夏侯渊对刘季说道,“我哥哥被箭射中了眼睛,吕布在身后追得正紧!” 刘季问道,“刘玄德的豫州兵马呢?” 李典回道,“豫州只有一万人马,已被吕布杀散矣!” 几人正说话间,探马来报,吕布大将高顺,带兵杀来,断后的乐进陷入重围。 夏侯渊忙点军马,要回身去救。 刘季说道,“妙才,你且整顿军马,我先带人前去接迎乐进!” 刘季说罢,带着自己的人马,前去接应乐进。 走了十里左右,看到了被高顺带围住的乐进,高顺手下人马当有两万,乐进带了三千部曲,被四面围住。 高顺看到有人来接应乐进,亲带一队兵马迎了上来,走到近了看到是刘季的旗帜,不由的簕住人马,刘季的勇名太大了,高顺也忌惮几分。 刘季开了【缴械】技能,打马上前,说道,“高顺,吕布豺狼也,对你亦是知忠不用,何必为其卖命!” 高顺回道,“刘季淫贼,你与曹贼为队,有何面目卖弄口舌,今日相遇,拼杀便是!” 看来刘季这个淫贼的名头是坐稳了,但这事,刘季心里冤啊,自己与何太后,真是什么也没发生啊! 高顺提枪杀来,与刘季战至一处,刘季有心试试高顺的本事,便没用【缴械】技能,而是挺枪实战。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七八合,一时分不出高下,这时曹休已带人与高顺的人战成一团。 高顺的手下,是赫赫有名的陷阵营,曹休这支人马虽也是精锐,但挡不住人数相当的陷阵营。 刘季一看,再打下去,自己这一千人马,要输了,立刻用了【缴械】技能。 高顺一枪刺来,刘季伸枪一挑,高顺只觉得手中一滑,长枪被刘季挑飞。 高顺抽出腰刀,本想架住刘季扎来的长枪,没想到刘季长枪一摆,又将高顺的腰刀挑飞。 高顺大惊,有心叫手下扔把兵器来,刘季的长枪却已先到,一枪扎进高顺胸甲。 虽入肉不深,但也是钻心的疼,高顺看事不好,把马就走,刘季从背后,连刺数枪,皆中其背,高顺带伤而逃。 两名高顺手下的偏将,挺枪前来护主,被刘季先打飞了兵器,再用枪搠死。 高顺一跑,部下大乱,刘季趁机追杀,救出乐进所部,这时夏侯渊也带队赶来,一通乱战,高顺大败进去。 夏侯渊看高顺败走,提议道,“趁吕布大军未到,我等当先去济北驻扎!” 估计刘备的军队,这个点上,应该是就被吕布打败了,小沛也保不住了,去济北,等曹操大军,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刘季今天有技能,不太舍得就这么走了,刚才胜了高顺,打的正爽,就建议道,“吕布手下多骑兵,贸然撤退容易被追,不如我们先杀退吕布,再撤向济北!” 夏侯渊一听,这话说的,我们就是打不过吕布,先锋官夏侯惇重伤,才想向济北走。 打吕布,需要夏侯渊、夏侯惇、乐进、李典等人齐上,也才打个平手,现在刘季来了,大家倒是挺想看看刘季跟吕布打一架的,毕竟这俩人,一个号称飞将,一个号称无双,打起来应是过瘾。 现在夏侯惇重伤,剩下的几个,谁也做不了主,正打算小声商议一番时,探马来报,吕布带着大队人马,正向这边杀来。 这下没法跑了,在场的,以刘季官最大,爵位最高,刘季高喊道,“来的好,今天咱们会会吕布,为夏侯将军报仇!” 刘季对夏侯渊说道,“妙才,你整顿中军,结阵以待。” 又对李典、乐进吩咐道“曼成,你部为右军,文谦,你部为左军!” 刘季又叫吕虔道,“子恪将军,你看护好夏侯将军,带着辎重、伤员,速撤至济北下营,以待丞相大军!” 吕布大军,人数远在自己之上,刘季虽想利用技能干吕布一炮,却没想真跟他拼命,自己人太少,拼不过。 夏侯渊、李典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刘季的,毕竟他们的主帅是夏侯惇,刘季官职虽高,却不是丞相府属官,算是个外人。 刘季看这几个人犹豫不动,只得挥鞭抽空中一甩,“啪”的一声,甩出一个鞭花,“再不结阵,等吕布大军杀来,你我皆死于此!” 夏侯渊几个,互信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各自整军备战,吕布追上来,大家都跑不掉,还不如听刘季的,这事,有功是大家的,有过,就推刘季头上,反正是他指挥的众人。 各路人马,按刘季的部署,立阵整齐,刘季单骑,提枪立于阵前。 只见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隆隆与战鼓一般,正是吕布带的并州铁骑。 吕布提方天画戟,身着百花战袍,带兵冲至刘季阵前。 夏侯渊等人,已带兵结成方阵,这种方阵专防骑兵,吕布不敢冒然冲阵,双方人马,隔百步左右,对峙。 刘季高声叫道,“奉先何在,出阵答话!” 吕布提马出阵,以戟指着刘季,骂道,“刘季匹夫,伤我大将,助曹贼攻我徐州,速让开大道,我留你全尸!” 刘季笑道,“三家姓奴,可敢与我一战!” 第35章 战吕布 刘季名头虽大,吕布的名头也不小,早年间二人曾于虎牢关前交过手,当时,刘季以一敌六,打了个平手,给吕布留下的印象极深。 今日二人于阵前相遇,吕布也有与刘季一较高下的打算,自己带了五万军马,而刘季身后,全算上不过一万多人,自己要是单打,敌不过刘季,那就纵兵全上。 吕布说道,“刘季,今天与你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吕布飞马前冲,方天画戟直刺刘季咽喉,只见刘季长枪一扫,正中吕布画戟。 这一枪力大的出奇,吕布顿觉如一块千斤巨石砸中了自己的画戟,手持不住。 吕布忙收戟,躲开刘季长枪,却发现刘季长枪如龙一般,追着自己的画戟而来。 枪尖钻入画戟小枝之下,向上一拔,吕布只觉一股大力袭击来,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画戟被挑飞。 两边人马,只见刘季与吕布,两马相交,只一合,就见吕布手中的画戟,被挑飞。 曹休飞马上前,挑起吕布画戟,于两军阵前,大叫道,“刘将军战胜了!刘将军战胜了!” 曹军三军振臂齐呼,士气高涨。 吕布是战场宿将,虽画戟被夺,却是处乱不惊,当下有亲兵抛来一柄长枪,吕布伸手拿住,回头一看,刘季已提枪杀来。 吕布的武力,刘季极为忌惮,就算开了挂,也不大敢大意,本想趁他病,要他兵,却没想到吕布转眼间,已持长枪在手,反身冲来。 两马第二次相合,刘季不敢大意,将【缴械】技能发挥到极致,长枪一抖,绞住吕布长枪,应声将吕布长枪绞为两断。 第二合过后,吕布看着手中断为两截的长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一层汗珠。 吕布飞马回阵中,转眼间,又持了一杆步军的短戟。 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换武器都快人一步。 吕布持短戟又来,又是一合,便被刘季挑飞,此时吕布心中大骇,再转马时,被刘季追上,一枪搠于背上,多亏着了双层甲,入肉不深。 吕布吃疼,拍马败走,绕阵而行,刘季有心杀了吕布,便于吕布身后紧追不舍,连搠吕布后背数枪,怎奈吕布马快,只伤到了些许皮毛。 这时吕布部将张辽、魏续,拍马来舅,刘季这边,曹休接住张辽,李典出阵接住魏,一顿厮杀。 吕布被刘季追的紧,只能单骑败走,刘季一连追出三里才罢手。 眼见吕布、张辽、魏续三人不敌,高顺顾不得浑身伤疼,令击鼓,亲带大军杀来。 夏侯渊挥兵,与高顺大军战做一团。 高顺军多,夏侯渊兵少,多亏刘季将吕布赶跑,让吕布部众士气低迷,一时奈何不了曹军。 这时刘季又骑马回转,高顺等人忌惮刘季,忙鸣金而退,夏侯渊趁势追杀,高顺军大溃而去。 夏侯渊等人,本是曹军前锋,后被高顺打败,先锋官夏侯惇重伤,现在刘季带着众人,先败高顺,又将吕布打跑,总算是打了个胜仗。 夏侯渊还想带兵去追,却被刘季制止,自己就这一万来人,能打跑五万就不错了,自己的技能要到点了,赶紧退吧。 夏候渊一路收拢溃兵,先前的五万兵万,被高顺打散,现在又收拢了三万多人,赶到济北,吕虔已在处立了营盘,接应众人入营。 几日后,曹操带大军来到济北,刘季带夏侯渊、曹休等一众将领,出寨相迎。 曹休提着吕布的画戟,献于曹操,禀报刘季大败吕布之事。 曹操大喜,令人挑吕布之戟,传阅三军。 曹操大笑道,“吕布吃飞将,久有勇名,亦败于伯长之手,伯长才是天下无敌之将也!” 曹操令置酒,为刘季庆功,夏侯渊、曹仁诸将,一一上前举杯相敬。 武将的威信,都是打出来的,夏侯渊等人,平日虽恼刘季不肯归曹操帐下,但心中也着实佩服刘季的勇武。 喝到半夜,众人才散去,刘季一直对喝酒不感兴趣,酒为水中火,自带火毒,过量使人气散,所以每次刘季都尽量少喝,从无大醉。 刘季走回自己营帐时,看到一人,立于营帐之前,看样子似乎是等了许久。 刘季走近一看,原来是玄德,便喊道,“玄德,刚才酒宴之上,本想与你答话,却见你早退而去。” 玄德在小沛,被吕布打败,是单骑逃来曹营的,最近几天过的比较沮丧。 不过,看他一脸凝重,似乎是有大事,要找刘季商议。 玄德紧走几步,上来扯住刘季的胳膊,“我等你半天了,有些事,要亲口问你!” 玄德拉住刘季,走到营帐远处,选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刘季说道,“玄德莫急,我在酒宴之上,已知你败于吕布之手,家小尽陷于城中,这次,我与你同去攻打吕布,定治他于死地!” 玄德叹道,“此事先不提,我且问你,你与何太后之事,是真是假?” 现在刘季与何太后的小段子,传的到处是,玄德这是也听到了,他这种在意名节的人,是不能容忍淫乱宫廷这种事的。 刘季听他是问此事,也知此事对玄德来说是大事,自不能瞒他。 刘季长叹一声,坐于一块山石之上,缓声说道,“当年我去洛阳为郎官,时年十五岁,少小离家,无依无靠,只得拜入何进门下,,,,,” 刘季将当年的时,如何到落阳,如何遇上陈尚宫,自己如何拒绝,又到曹操来劝自己,都仔细说与玄德听,除了系统技能这一细节之外,全都如实相告。 刘季一直说到前不久,曹操践麦之事,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玄德听的很认真,并在几处,询问细节,刘季都一一答来。 听完后,玄德望天叹息,然后说道,“叔父,我知你非好色之人,何进兄妹,出身屠户之家,当年专权于朝廷,方引起天下大乱,又害叔父担此恶名!” 刘季道,“此种事,难以与人说明,这恶名,已无法脱之。” 玄德小声道,“曹操奸诈,见叔父不肯归心,此举坏你名节,欲绝你退路!” 刘季笑道,“我心光明,只要亲近之人不疑,他人之言,何足惧哉!” 玄德立身道,“叔父放心,我以性命为叔父做保,定为叔父正名!” 刘季忙道,“此事以后再说,当先打吕布,为你接回家小!” 刘季不敢让玄德作保,何太后这事是没做过,不过,丁夫那事,自己可是做了,说起来,也是件丢人的事。 第36章 百步穿杨 是夜,已是初冬,冬寒料峭,明月高悬,刘季与玄德,坐于山石上,互诉各人境遇。 刘季在曹操帐下,虽没归属感,但过的倒也逍遥,玄德就差远了,居小沛,天天提心吊胆,不论是吕布还是袁术,随时可以来弄他。 本与曹操约好,共击吕布,结果曹操还没到,吕布先来了,打的自己单骑而逃。 玄德向刘季诉说,自己曾夜宿于一猎户刘安家,刘安为招待玄德,杀妻割肉,虚称狼肉供给玄德。 玄德早上去牵马时,才发现此事,说到这里,玄德忍不住落泪道,“都怪我考虑不周,害一人命!” 追求名利不择手段的人很多,刘安这种,也是常见,刘备觉得是自己考虑不周,并没有怪刘安 杀了媳妇给你吃,还故意放在你牵马就能看到的地方,这个刘安,伎俩如此拙劣,怎么能瞒过刘备。 不论何种世道,要想出人头地,都要有门路,在刘安眼中,刘备是豫州牧,这么大的官,来到你家,多好的门路,就坐你家炕上,谁能不动心。 只可惜刘安太喜欢耍小聪明,又杀妻,又故意让刘备看到,还说老母在堂,不能追随。 一个待业青年,要是回家给老娘说,我要跟一个市长去混去了,谁家老娘会不让? 刘安要是跟跟周仓一样,办实在的,跪下就磕头,誓要追随,以刘备现在的境遇,八成就收他了,将来混个一官半职,不是问题,肯定比做猎户强。 现在你这一耍心眼, 谁还敢用你了, 那刘备一看纯小人呢, 赶紧就是一个挥泪告别。 刘安办的这事,明眼人都明白他的小心思,曹操听说这事后,派人以丞相的名义赏了刘安一笔钱,这事就算过了,曹操也不会用种小人。 刘季看玄德还在哭,就劝道,“为追名利,兄弟阋墙,夫妻相害,自古有之,非人力所能选变。” 世道一乱,人心就容易变坏,因为讲仁义的那些人死的都挺惨的, 这就搞得大家对仁义完全就失去信心了,都是没办法的事。 玄德擦干泪,问刘季,“天子居于许都,可安好?” 这事,怎么说那,比在李榷、郭汜那里强些,最少是不挨饿了,仅此而已。 刘季回道,“天子虽居于堂中,但一切政令皆出于丞相府,曹操已架空朝廷,行“霸府”之举。” 一言至此,玄德仰天长叹道,“刘备无能,不能扶汉室之将倾!” 做为草根出身的刘备,本来就没多少本钱,现在又落魄,心中难免沮丧。 刘季现在要是跟玄德说,将来你三分天下有其一,就跟讲天书一样,玄德做梦都没想过这种美事。 刘季数次暗中提示,想让玄德往荆州、益州之地打算,但玄德那是想也不敢想。 以后的事,再做打算吧,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刘季说道,“天道茫茫,万事皆有定数,你我先做好眼前事,以后的事,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玄德道,“孔子云,尽人事,安天命,咱们先夺回徐州,再做计较!” 刘季拍着刘备的肩膀道,“放心,你有我这样的英雄为叔,定成大事!” 玄德望着眼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叔父,再看刘季一脸真诚的样子,忍不住拉着刘季的手,二人相视大笑! 吕布的兵马不是曹挥的对手,曹操派曹仁去打小沛,自己带人一直打到萧关。 路近萧关,正遇泰山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领兵三万余拦住去路。 许褚一人,就将这四个小卡拉米,打的各自败走,乘势掩杀,追至萧关。 萧关为徐州门户,还真是不好打,强攻的话,损失太大,曹操于关前下营,打算强攻。 这时刘季劝曹操,“徐州陈登,善计谋,丞相何不静待几日,以观其变!” 陈登早就投了曹操,就等着曹操来打徐州,对于陈登这样的徐州土着来说,目标非常直接,就是想赶走吕布,徐州交给刘备最好,曹操也行,就是不能跟着吕布这个三家姓奴混。 萧关险要,又有陈宫坐镇,并不好打,曹操从刘季之言,静待陈登前来响应。 这就是刘季穿越者信息差的强大之处,早就知道陈登的厉害,陈登可以算得上是满级欺诈师,一计赚三城,简直是神仙操作。 果然不出两日,关上射下信来,陈登约举火为号,攻取萧关。 曹军没费什么力气,就夺下了萧关,陈登上前来拜,并称已定下计谋,徐州、小沛唾手可得。 果不出其然,曹军顺利占了徐州、小沛,吕布仅剩下邳一城。 按理来说,陈登把吕布骗成这样, 太奸诈了, 如果骗的是刘备这样的人, 大家肯定会觉得陈登真不是个东西, 但一看,上当的是吕布, 那他活该,。 吕布活成这样, 完全就是他自找的,这种贪恋利益,道德败坏,又愚蠢的人,他不死,没天理。 为防吕布与袁术勾连,曹操派刘备带关张二人,把守住守淮南径路,曹操带大军,直扑下邳城下。 刘季本想跟玄德同去守守淮南径路,后来一想,算了,曹操生性多疑,在自己还没想离开许都的情况下,还是苟一点吧。 下邳粮食足备,且有泗水之险,一时曹操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曹操决定先劝降吧。 刘季的随机系统,自从打吕布一来,一直比较给力,上次抽出了【缴械】,今天又得一不错的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百步穿杨!】 【技能作用:两百步内,出箭必中!】 【技能持续时间:三个时辰】 【系统提示:此技能,必须步战才能使用,技能存在时间为一天,过期不用,则消失!】 对面攻城城来说,这个技能,用处不大,不过,用来装一波比,倒是合适。 曹军,在下邳城外,下营后,曹操打算,先去劝降一番,毕竟十万人天天守城下,光吃粮食就不是个小数目。 曹操带大军,来到下邳城下,叫吕布答话。 刘季今天特意带了一张硬步弓,步弓比马弓大,射程也远,正好合适自己的【百步穿杨】技能,就等一会曹操跟吕布谈崩了,自己开技能装一波。 第37章 宝马相赠 下邳城下,曹操劝吕布道,“闻奉先又欲结婚袁术,吾故领兵至此。夫术有反逆大罪,而公有讨董卓之功,今何自弃其前功而从逆贼耶?倘城池一破,悔之晚矣!若早来降,共扶王室,当不失封侯之位。” 吕布一听,就当真了,“丞相且退,尚容商议。” 陈宫是个聪明人,眼看吕布要上当,在城上大骂曹操奸贼,一箭射中曹操麾盖。 曹操这个气啊,眼看吕布就要被自己说动了,陈宫跑出来搅和坏了,当下就要下令攻城。 刘季此时开了【百步穿杨】技能,忙劝道,“丞相,吕布、陈宫不识抬举,请许末将单骑出战,灭其威风,扬我军威!” 曹操一时生气,虽想攻城,但也明白一时拿不下来,再说攻城必有损失,现在刘季要出战,自己正好得了一个台阶下。 再说,刘季勇名赫赫,曹操上次见刘季发威还是在温明园,今天正好再领略一番。 曹操点头道,“好!就让吕布等人见识一下,什么叫无双上将!” 刘季纵马出阵,翻身下马,取下硬弓,对着陈宫就是一箭。 陈宫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俩人,正是泰山寇孙观、吴敦。 刘季以前也抽到过这种射箭的技能,这次用起来,就比较熟练,第一箭便将孙观射死,陈宫魏然不动。 刘季第二箭紧跟其后,将吴敦射死,此时陈宫大怒,令城上兵士放箭。 刘季站于一进五十步处,城上弓箭射不到这么远的距离。 刘季第三箭,正中陈宫头上高冠,这次陈宫终于心生惧意,吓的躲于女墙之下。 曹操见陈宫样子狼狈,大笑道,“陈宫等人皆鼠辈尔!”众人闻言,无不大笑。 刘季拉弓不停,一连射到五人,城上的人不是傻子,见事不妙,或藏于盾后,或躲于墙下,让刘季射不到。 刘季的技能,也不是白给,只要身体有一点露出,刘季就能射到,抬弓又射到数人,直到城上众,都趴于女墙城之下。 曹军士卒,见刘季开弓如神射,一人压的城上众人不敢露头,不由的以手中兵器杵地,纷纷高呼,“神射!神射!” 此段城墙上的人躲起来了,不过远处城上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以探头观看。 刘季飞身上马,跑到三百步开外,下马再开弓,一连射倒六人,直到这段城墙上的人也不敢露头为止。 此时曹军,已经沸腾,高呼“神射!”声如浪涌。 人都躲起来了,刘季也没有办法浪了,不过威慑守军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正当刘季得意之时,忽听得破风之声,刘季此时正在马下站着,忙就地一滚,翻出五六步远,三支丈长的巨箭,将刘季的马钉死在地上。 是床弩! 刘季惊出一身冷汗,床弩能射二百步到三百步远,要不是刚才自己躲的快,现在早已身死道消了。 就算有系统外挂加持,也要有武艺傍身啊,“打铁还要自身硬”,古人诚不欺我! 刘季寻着声望去,只见三张床弩架于城楼上,被数面盾牌遮挡,怪不得刚才自己没看到。 床弩填装慢,射出一次后,又被盾牌护起来,让刘季的弓箭射不到。 此时曹休喊道,“将军小心!”说罢,带了五六骑,就想来接应刘季。 刘季冲曹休喊道,“文烈勿忧!” 刘季抬手就向床弩的位置抛射,一架床弩,最少需要六人操作,就算现在被盾牌档住,刘季抛射也能射中数人。 果然,床弩那里参叫声不断,又有一队人上去,平举起盾来,遮挡住上空,刘季才停了手。 床弩笨重,瞄准不如弓弩灵活,刘季便跑动起来,边跑边找机会开弓,伴随着城墙上的参叫声不断,曹军个个情绪高昂,喊声响成一片。 曹休追上刘季,劝道,“将军,还是上马吧!” 刘季的技能,上马就不能用了,便说道,“我今天带的是步弓,马上拉不开,文烈再去帮我取几壶箭来,今天咱们这里,射个痛快。” 曹休拱手道,“得令!”言罢带人反回阵中,寻箭去了。 从早上开始,刘季持弓,在下邳城下,一直浪了一个多时辰,箭壶射空了三个。 城上的床弩,射了刘季四次,但刘季一直跑动,射他不中,反而被刘季抓住间隙,将操弩的兵卒射死数人。 到了后来,城墙之上,人全躲了起来,再也无人可射,刘季便将城上大小旗帜,一一射倒,曹军欢呼声,如山呼海啸一般。 曹操大喜,借机挥军攻城,一直打到响午,方才罢兵。 大军攻城,刘季便借机退出下来,两条胳膊都哆嗦开了,没力气了。 曹休为刘季牵来了一匹好马,说道,“这是丞相的宝马,让带来送与将军!” 只见这马,高大威武,体态庄严,通体雪白,四个海碗大的蹄子却是金黄色,正是曹操的爪黄飞电。 这次曹老板出大血了,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这跟送关公赤兔马不同,赤兔马是半路抢来的,这爪黄飞电,曹操自己平时都不舍得骑。 刘季翻身上马,真是好马,就是两手哆嗦的有点拉不住缰绳。 曹休忙上前扶住刘季,十五六的年纪,最容易崇拜英雄,此时曹体的眼中对刘季满是崇拜。 曹休道,“将军,我跟你这些时日,方知将军无双之名,果然不虚,公若不弃,休愿誓死追随!” 曹休还年轻,没看懂刘季跟曹操不是一路人,早晚有翻脸的一天,他是曹操的侄子,刘季怎么可能收他。 刘季笑道,“文烈,你是大将之材,怎能为他人随从。” 刘季这话不是恭维,曹休是曹魏集团的猛将,官至魏国大司马。 曹休道,“能为将军亲随,平生足矣!” 二人正说话间,秦邵带了一队人马前来,上前对刘季行礼道,“将军,我看你双臂脱力,怕是骑不得马,做了一顶抬椅来!” 还是秦邵有眼力,会做人,刘季却实坐不住马了,正好坐他的抬椅。 自从秦邵跟着刘季,累立战功后,现已被封为奋勇校尉,调入曹操的身边当差。 不过秦邵觉得跟着刘季立功快,多次跑来找刘季,都被刘季婉拒了。 跟着刘季,那有跟着曹操好,刘季早晚要跑路的,自己不能害他。 第38章 水淹之计 刘季坐上抬椅后,秦邵护卫在一侧,曹休牵马护在另一侧。 这时刘季看到秦邵身边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材修长有力,长的勇武不凡,刘季便问,“此何人?” 秦邵道,“这是我子,秦真,字子丹,此次带他出来,长些见识,我儿久闻将军大名,常心生仰慕!” 秦真对刘季拜道,“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不胜荣幸,真,真愿为将军牵马执蹬,服侍将军左右!” 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曹休是要跟着自己,现在这个少年,也想追随,人的名气大了,好处真多啊! 刘季还未开口,一边的曹休呵斥道,“你这少年,有甚本事,也敢追随刘将军!” 曹休一看,自己想追随刘季都没收,半路跑出来个人还想截胡,立马就不高兴了。 秦真也不客气,回道,“某没甚本事,就是力大,你可敢比一比!” 曹体当下不服,二人也不管刘季了,跑到一边角力去了 曹休与秦真相差三四岁,不过秦真的力气是真不小,曹休一时按他不住。 坐在抬椅上的刘季,心里正在琢磨秦真,字子丹,力气又出奇的大,猛然想起一人来。 魏国的名将,曹真,原姓秦,其父秦邵,曹操在一次侦查时,突遭敌,幸得曹真之父冒名顶替,敌军误以为他就是曹操,遂杀之而去,使曹操躲过一劫,所以曹真被曹操收养。 这段记载,刘季穿越前倒是看到过,不过印象不深,今天猛然想起,原来秦真,就是日后的曹真。 曹真累立战功,曹丕驾崩,曹真与镇军大将军陈群、征东大将军曹休、抚军大将军司马懿四人受遗诏辅政,魏明帝曹叡即位后,进封邵陵侯,迁为大将军,地位仅次大司马曹休。 也就是说,今天曹魏的大司马曹休和大将军曹真,都想追随自己! 自己一个挂比,真是受宠若惊,何德何能啊,曹魏的大将军、大司马,两个高官伺候自己一个人,这福分他小得了! 曹操大军围着下邳,接连打了几回,都是无功劳而返,倒是吕布,派人去联络袁术求救,袁术说,你把你闺女送来,我就出手。 曹操听说此事后,大怒,下令各军严守各处,以防吕布再与袁术勾结。 这一日,轮到刘季带兵值夜,刘季知道吕布不敢下城偷营,只需防着他再去联络袁术,便带手下一千人马,驻于下邳城西南,守住往淮南道路便可。 守至半夜,刘季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这时曹休跑到刘季身边,急声道,“将军,探马来报,城上下来一队人马,正冲我们这边跑来!” 刘季一个激灵就爬上马背,往这边跑,肯定是想联络袁术的,今天自己没抽到强大技能,只能硬拼了。 刘季吩咐道,“击鼓,各队整军,与我杀过去!” 刘季带人杀到城下,看到一队军马,当先一人正是吕布,身后还背着一人,刘季忽然明白了,这是想把女儿送去袁术那里。 刘季大喝一声,“奉先,我等你多时了,何不早降!”说罢挺枪杀向吕布。 吕布背着女儿,施展不开,被刘季打的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 这时高顺、张辽带大队杀来,看到吕布被刘季追着打,忙挺枪来助。 吕布趁机甩了刘季,夺路而逃。 刘季与高顺、张辽战做一团,说实在的,要不是刘季名声在外,高顺、张辽打起来心先怯了三分,刘季以一敌二,还真有点打不过。 还好,这时曹休赶来相助,高顺、张辽敌不过刘季曹体二人,又急着护着吕布,只得舍了刘季、曹体二人,带兵追着吕布向西南逃去。 刘季眼看吕布越跑越远,忙喊道,“莫跑了吕布,全军击鼓,快追!” 刘季带着曹休,紧追吕布,跑出十里左右,正是玄德营寨,此时刘关张三人,早已点齐兵马,迎了上来,与高顺等人战做一团。 刘季带兵从后边追来,专在人群中找寻吕布,今天就捡他个软柿子捏。 吕布本想趁乱冲过关卡,却没想到,刘季追上来,缠斗不休,又怕背后的女儿受伤,被刘季打的连连败退。 刘季虽有心来占便宜,但也没落井下石,只照着吕布招呼,没动他背后的闺女。 曹体赶来助拳,他可不管这么多,轮着枪就是一通乱扎,吕布为了护住身后的女儿,自己连中数枪。 高顺眼见吕布支应不住,忙来护主 ,挺枪与刘季战至一处,两人战至二十回合,高顺本就有伤在身,这次实在抵挡不住,被刘季一枪搠于马下。 刘季身边士卒冲上前去,将高顺按住,绑了个结实。 这时徐晃、许褚,也带兵到来,众军皆大叫曰:“不要走了吕布!”,一起拦住吕布。 吕布见高顺被俘,自己受伤,只得与张辽引军败回城内。 此时天色已亮,今天夜大败吕布,又拿了大将,众人心中欢喜,许褚道,“可惜没拿住吕布,今夜杀的痛快,不如我做东,咱们去我营中吃酒!” 玄德拱手道,“谢将军好意,备受命把守路径,不敢擅离!” 刘季道,“改日再与虎侯共饮,今拿了高顺,某先去丞相帐中复命!” 众人于各领兵归营,刘季自带高顺去曹操营中。 曹操见拿了高顺,大喜,拍着刘季的背,说道,“伯长屡立战功,回许都时,吾当奏明天子,重赏伯长!” 曹操叫人将高顺关起来,等拿住吕布,一并发落。 这下吕布实在没办法了,关起门来喝酒吧,天天跟一众妻妾,除了喝酒,就是那啥。 下邳虽是孤城,但是曹军拿它还真没好办法,一围就是两月,曹军都有点撑不住了,吃粮食很多不说,许昌那边又是袁绍, 又是张秀的, 随时有可能出事。 刘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该献计了,于是把何忠叫来,说道,“大军久围下邳,已两月有余,何公可有良策?” 何忠是个普通人,体力和智力没有过人之处,潸然道,“下官只是个粮官,不通军阵之事,实在没有应对之法!” 刘季说道,“我有一计,决沂、泗之水,下邳城可立破!” 何忠赞道,“将军妙计,当早献于丞相!” 刘季笑道,“何公当年举我为教廉,此恩无以为报,我将此计送与你,你去献与丞相,当是大功一件!” 这计本来是郭嘉和荀彧提的,趁他们现在还没提,赶紧拿来送给何忠,也算是还了他当年的恩情。 何忠听后大喜,忙拜谢刘季后,便向曹操献计去了。 第39章 此城可有杜夫人否! 何忠献水淹下邳之计后,曹操只是夸奖了何忠一番,并未用其计,毕竟何忠只是一个小粮官,人轻言微,他出的计曹操肯定要考虑一番。 第二日,曹操击鼓聚将,叫众人来商议,曹操觉得该撤了。 没想到,所有人都反对撤军,众人都觉得已经坚持这么久了, 吕布也要顶不住了, 现在撤, 你让他把这口气缓过来, 早晚是个麻烦, 还不如坚持到底, 一口气把它灭了。 曹操就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点的计策啊! 此时,郭嘉与荀彧献计,放水淹了下邳! 曹操大笑道,“昨日,伯长帐下一小史,亦献水淹之计,与公等倒是不谋而合!” 郭嘉道斜头看向刘季,笑问道,“一小史,便有如此计谋,莫不是伯长教之?” 郭嘉这小崽子,年轻人不讲武德,做人要讲究看破不说破,怪不得你小子死的早,心眼太多,累的。 刘季回道,“丞相虚怀若谷,小吏亦敢献策,此乃不拘一格降人材也!” 刘季觉得自己越来越虚伪了,拍马屁都学会了,唉,真是远离初心了,主要是打吕布,自己心里也觉得舒服,就拍曹操几句吧。 何忠是曹操安排给刘季的,曹操自然知道两人的关系,曹操这个人精,此时郭嘉一提醒,立马便明白了,刘季这是故意报何忠之恩。 曹操立马说道,“何忠献计有功,当赏,擢升为仓曹!” 曹操对刘季点头微笑,意思是,你想还人情,哥哥我帮你还了,怎么样,哥哥我对你好吧! 刘季一低头,装做没看懂,官场之上,说话办事,讲究个技巧,都他娘的跟打哑谜一样,刘季最讨厌这一套,自己学不会,也不想学。 大计已定,曹军连夜将营盘挪于高处,决开沂水、泗水两条河,灌了下邳城。 下邳城只剩东门无水,其余三门,平地水深三尺。 城内守军,望着三面汪洋,知大事已去,后来发生的事,基本符合刘季的预期,吕布手下部将,侯成、魏续等人,合伙绑了吕布,开城投曹。 能破下邳城,全靠吕布自己做死,城内的兵马虽不多,但守城足够,钱粮充足,只要上下一心,再守几月,也不成问题。 其实,陈宫之所以反对投降,就是因为他非常明白,曹军不能久持,只要应对得当,用不了几个月,曹军自然退去。 再聪明的陈宫,也架不住吕布这样的猪队友作死,此时吕布的心态已经崩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会一个主意,还与强占部将的妻子,就这么个玩意儿,弄的城中上下离心,军心涣散,早晚是个破城的结果。 刘季做为一名挂比穿越者,早就估摸着下邳城该破,天天点齐自己这一千人马,就在城门外蹲着。 等城门一开,城上人高呼拿住了吕布,刘季立马带人就往城里跑。 进城后,兵分三路,两路人马去寻城中辎重营,只抢钱,别的不要。 钱好拿,大家可以藏身上,武器什么的大件,曹操入城后都是要上缴的。 刘季亲带两百兵士兵,抓了几个小兵做向导,直奔秦宜禄宅邸。 曹休心中奇怪,进城后不去抢东西,跑这个小宅子来做什么,就问道,“将军,来此做甚!” 刘季说道,“此间为我之故人,恐被乱兵所伤,特来护持!” 刘季叫曹休打门,宅内的人估计吓的不轻,叫了半天,才有一老仆出迎。 刘季说道,“我乃刘季,与杜夫人是旧识,请夫人出来答话!” 只所以请杜夫人出来,是因为秦宜禄此时并不在城中,而是去了袁术处,还娶了一个宗室的女子为妻。 老仆一听是夫人故人,忙请杜夫人出门相见。 当年在刘季从徐州去许昌时,曾在半路上,从土匪手中救下了杜夫人,这次入城,想先下手,将杜夫人抢到自己手中,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老曹舒服。 杜夫人自然认得刘季,听说是刘季到来,忙出门拜见。 杜夫人貌美,曹休等人看到,皆惊为天人,怪不得刘季心急火燎的往这跑。 刘季说道,“我知秦将军已在外完婚,我与夫人是旧识,不忍夫人孤苦无依,想接夫人前往许都居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城破之后,败军之将的妻女多是被瓜分,杜夫人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刘季勇名赫赫,官居高位,二十一岁的小伙,长的又威风凛凛,对杜夫人有救命之恩,跟了刘季,已经是上选了。 杜夫人盈盈拜道,“妾身能得将军护佑,实乃再造之福!” 刘季点了点头,吩咐曹休,点一百兵马,护住此处,等回兵时,带杜夫人一家同回许都。 夏侯渊执曹操令,带兵入城安民,听说刘季抢了个貌美女人,便带一队兵卒,打马来问。 刘季刚出胡同口,就被夏侯渊堵上,夏侯渊道,“丞相有令,入城后不得劫掠,刘将军莫要触犯军令!” 刘季斜眼道,“此间是我故人,特来相护而,何来劫掠一说!” 夏侯渊按剑道,“我听闻你抢了一妇人,是也不是?” 曹休打马上前,怒道,“我家将军重义,守护故人,那个匹夫敢污我家将军清白,站出来!” 此事自然是没人敢上前做证,不论是刘季还是曹休,一般士卒那里得罪的起,再说不过是一个妇人,入城本就是要抢女子财帛的,以刘季之功,就算抢十个,曹丞相也不会怪罪。 夏侯渊只得悻悻而去。 刘季忙对曹休道,“你快派人,去传令,让咱们的人,拿了钱快回营,晚上大家偷着分了。” 等刘季忙完这一圈,赶急往白门楼上赶,曹操已传令退了所决之水,自带大军入城,与刘备等人登上白门楼上。 刘季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没错过白门楼这一处好戏。 先将吕布这小子提上来,挺大个人,现在用绳一困做一团,大叫着太紧了太紧了! 曹操道:“缚虎不得不紧。”说完就把吕布凉一边了。 再把高顺抬上来,高顺是被刘季捉住的,一直没发落,今天曹操很干脆,拖出去砍了吧。 可能有人觉得高顺倒霉, 话都没说就给砍了。 其实曹操杀高顺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因为夏侯惇的那只眼睛就是跟他打仗, 他手下射的, 就算让他投降以后, 跟曹操手下这帮将领也处不好, 还不如直接杀了, 让夏侯惇心里舒服点。 抬走高顺,下一位! 第40章 白门楼 高顺被抬下去砍了后,下一个被押上来的是曹老板的故友,陈宫。 大家都知道曹操和陈宫的关系,所以陈宫身上连绳子都没上,把一边的吕布都羡慕坏了。 曹操这人,虽然没人性,但感情是很丰富的,要不然,也不会写那么多诗,更不会在宛城搞那么一处。 曹操对这些当年跟着自己起兵的那些人,还是很不错的,像刘季、刘备,曹操是真想跟他们交朋友。 对陈宫,曹操很希望他能活, 当年你还是个逃犯,有人愿意抛家舍业的跟你混,这份情义,曹操心里一直都是有的, 曹操再想想当年俩人刚见面那一段, 越想越舍不得。 可今天陈宫,就是想来找死的,像陈宫这样的人,是清高的方正之士,这种人比较难处,都没什么朋友,搞得自己只能跟吕布混在一起。 他做的很多事,都是想证明,曹操的路线是不对的,这样没人性的人,是不会成功的,你让他投降曹操, 那还不如让他死了呢。 曹老板苦心相劝,为了你的老母、亲人,你也不能死啊! 陈宫也不客气,他们的死活,你看着办吧。 刘季站在一侧,看着曹操依依不舍,陈宫昂然赴死,真是令人唏嘘啊。 就在陈宫下楼赴死时,突然转头,对冲刘季说道,“刘伯长,我与你虽不相熟,但却知你之志,还请公莫失初心!” 刘季没太明白,陈宫都要死了,还要跟自己来这么嘴,这是提醒自己,别跟曹操混的太久了,忘了匡复汉室的初心。 刘季拱手道,“公台,愿你来生,生善国,遇善王!” 陈宫对刘季拱手作别,转身下楼而去,曹操哭着去送。 这时吕布在一边着急了,大喊道,“公台!公台!” 吕布这智商,不太明白陈宫为什么非要死,刚才曹操跟陈宫聊半天,吕布也没怎么听懂,只是觉得,这又没人绑你,你走那么快干吗,你说你刚才要是走慢点, 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吕布看到刘备了,忙上前说道,“公为座上客,布为阶下囚,何不发一言而相救乎?” 刘备点头,算是应下了。 刘季忙上前,对着吕布的老脸,就是一巴掌,抽的吕布一个趔趄,“三姓家奴,当年天下诸侯皆不容你,唯有玄德收留,你却趁机夺他徐州,你这等无义之辈,也敢摇尾乞怜!” 吕布回骂道,“呸,我乃大汉功臣,你这秽乱宫廷之辈,也配与我说话!” 这把刘季气的,伸手就要再抽他,被一边的玄德拉住,冲刘季轻轻摇头。 刘季现在也看出来了,曹操这人,杀人没一个乱杀的,该杀的像高顺,问都不问,立马杀了。 不该杀的,像陈宫,曹操会劝半天,就是舍不得。 倒腾了这么半天,还没处理吕布,曹操明显是不想杀他,毕竟吕布的能力在这摆着,刘季不跟曹操一条心,现在能收了吕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刘季看了玄德一眼,玄德面无表情,他肯定也看出曹操的想法了,昭烈皇帝也不是白给的,估计他正在想办法,曹操的没人性加上吕布的无下线,这两人凑一起,估计不可能负负得正。 送走了陈宫,曹操走上楼来,吕布凑上前去叫曰:“明公所患,不过于布,布今已愿降。公为大将,布副之,天下不难定也。” 吕布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死,他觉得输就输了, 大不了继续跟曹操混呗。 这话一说,曹操都接不上话了,你一个阶下囚,还提开条件了,我当老大,你做个老二就行,几个菜啊,你喝成这样! 曹操脑子灵,自己虽接不上话了,但身边这不是还有很多人站着,就问道,“伯长以为如何?” 唉!不是该问刘备的吗,怎么问到我这里来了,刘季一听,自己有点不会了,要说了解人心,自己既不如曹操,也不如玄德,不过话都到这里了,那就想怎么说,怎么说吧。 刘季也没抄刘备的答案,而是说道,“当此甚好,让奉先拜公为义父,如何?” 我就问你,你敢不敢当吕布的爹吧! 这时吕布急了,忙说道,“刘季乃小人也,明公何不问玄德公?” 老刘是出了名的仁义,吕布刚才还求了他,让他来答,似乎对吕布更有利。 曹操还是不想杀吕布,又转头问刘备,“玄德公,以为如何?” 这时老刘的历害显示出来了,刘备张口说道,“公不见丁原, 董卓之事乎!” 细品这句话就这个劲头, 差一点儿都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说杀不杀, 就说丁原董卓, 你自己看着办, 那曹操也就明白了, “拉下去,缢死,然后枭首!” 吕布跺脚大骂:“大耳儿!最无义!” 后世可能很多人觉得,刘备这里做的不地道,其实,仁义,不是滥好人,不能为了彰显自己的仁义,什么人都救都帮,那就是假仁义。 仁义不是贱, 不惩恶, 凭什么扬善, 该杀的人你都不杀, 吕布这样的人你都帮起来没下限,那刘备不仅后半辈子没那么多人愿意帮他了, 甚至后世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尊敬他。 刘备是给过吕布机会的, 当年吕布混的人人喊打的时候, 只有刘备越愿意收留他, 那时候的吕布, 要是能稍微反思一下自己的前半生, 好好对刘备,没准还真来得及。 结果,人家当年救完你, 你就差点把人坑死,现在还舔着脸来让人给你说好话,无耻二字就像是为吕布量身定做的一样。 纵观吕布的一生, 就会发现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吕布处理完了,接下来兵卒又压着一人至,这人正是张辽。 张辽可不是吕布,对着曹操就是一顿骂。 张辽可是五子良将之一,为曹操立下赫赫战功的,与其让他归了曹营,不如弄死他算了。 刘季心念至此,就对曹操说道,“丞相,此人乃吕布心腹,又对丞相不敬,不如速斩之!” 曹操其实最爱这种有骨气,又有能力人了,那里会听刘季的会,只是装做大怒,拔剑就要亲斩张辽。 这时却见一人跪于曹操面前,说道,“丞相莫动手,关某素知文远忠义之士,愿以性命保之。”说话之人正是关公。 关公这一生之中,死都是站着死的,为了张辽这个老乡,跪求曹操,足见其重情义。 玄德曰,“此等赤心之人,正当留用。” 曹操顺势大笑道,“我亦知文远忠义,故戏之耳。” 乃亲释其缚,解衣衣之,延之上坐,辽感其意,遂降。 看得刘季在一边直拍大腿,玄德、云长,你们二人糊涂啊,让曹操又得一大将,这不是为以后添堵吗! 不过,张辽确实是忠义之人,以玄德、云长的人品,就算为敌将,也不会以小人手段加害。 刘季就不一样了,做为一个挂比穿越者,他的人品,总是有着比较交灵活的下限。 第41章 朝中三派 曹操攻克了下邳,该杀的杀了,该降的降, 随后马上就带着全军将士以及吕布的妻女, 回许都论功行赏。 在路过徐州的时候, 徐州百姓几乎是倾城而出, 百姓焚香遮道, 曹操让人上前一问,才知道大家堵在这儿, 是希望曹丞相能把刘使君留在徐州做徐州牧。 曹操这人攻克城池之后,抢杀一通,那就是日常操作,在徐州,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 徐州换了好几茬领导,刘备是待百姓最好的一位,现在曹操占了徐州,大家想起曹操的往日的善举,谁不怕啊,就想求曹操将刘备留下。 此时刘备心里是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往刘季身边靠了靠。 刘季、玄德都是懂曹操的,曹操不像吕布,吕布是坏,但他想什么都写脸上,让人能看出来,也能早做防备。 曹操刚才还跟你称兄道弟呢,转眼间就会杀你,你拿个放大镜盯着他,都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玄德不像刘季这么心大,现在老百姓搞这么一处,曹操一看,听说你刘备是有英雄之志、英雄之魂就是缺个英雄之地, 合着你这全是隐形资产呢, 谁知道曹操什么时候会杀自己。 玄德也想过找机会离这定时炸弹远点, 问题是现在大家刚打了个大胜仗, 你想走也没理由啊。 刘季给玄德递了个安心的示意,别怕,曹老板还没想杀你那,咱们俩都光杆司令,在曹操眼里没什么威胁,曹操还想拉拢咱那。 曹操提马上前,对百姓们说道,“刘使君功大,且待面君封爵,回来未迟。”百姓叩谢。 曹操嘴上说是还让刘备回来,转脸就让车骑将军车胄领徐州,近百万人口的一个大州,曹操怎么可能给刘备。 行军途中,玄德与刘季并马而行,跟后跟着关张二人,四人许久不曾同行,这次算是又能共处了。 刘季故意带刘关张三人远离大队人马,将许都目前的情形说与三人听,现在的许都可不是善地,各方人马混杂,刘季平时虽不在意,不过玄德还是要谨慎些好。 当官有很多派系, 虽然大家同朝为官, 目的都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只不过每个人对好日子的理解不一样, 做事的方法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一派人心里只有汉室,算是保皇派,以杨彪为首,有国舅董承等人,他们觉得想太平就必须得辅佐皇帝, 其他人都是乱臣贼子。 一派人就觉得皇帝那么小没什么用, 想太平, 曹操才是做实事的,算是拥曹派,有这种想法的,多是曹操手下的文武。 还有的人觉得可以通过帮助曹操来强汉的, 如荀彧等人,汉室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 也只有曹操的路线最有希望,这些人,刘季只想叫他们幻想派了。 玄德听刘季对许都的官员如数家珍,连他们的想法都知道个大概,不由的佩服道,“叔父心思缜密,腹有成算,竟将满朝文武皆纳入心中!” 夸的刘季挺不好意思的,不是自己聪明,看过三国的人,总是多少知道点历史走向啊。 张飞问道,“伯长,你在朝中,算是那一派的人?” 关羽在一边道,“伯长自然是忠于汉室,这还用问!” 刘季肯定不拥曹,更不是幻想派,对于汉室虽拥,但想的却是另立中央,不是刘季不忠心,实在是刘协,真是没戏了,还是让老刘另起炉灶吧。 刘协不是庸主,他天性慈爱,弱而神惠,不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也为此奋斗过多次,但他遇上曹操这样的人物,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刘季长叹一声,说道,“我自是心怀汉室,然,我观朝中董承等人,皆不能成事,若兴汉室,还需我等亲为!” 做为一个穿越者,刘季一直尽量避免影响历史,此如现在杀了曹操,那天下乱成什么样,会不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谁也说不准。 刘季对自己的规划是助蜀汉,别的不说,等诸葛亮北伐,自己一定要去守街亭,先把断陇这件事给做了再说。 张飞道,“咱们在朝中无根基,手中又无兵将,如何亲为啊?” 刘季大笑道,“君子不堕其志,圣贤有云,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总有一方出太阳!” 刘关张三人思索了半天,也没记起那位圣贤说过这句话,这是一千八百年后的一位圣贤,他们自是不知道。 回到许都后,曹操给刘备安排了一处宅院,就在丞相府边上,以示亲近,又便于留意其动向。 刘季将兵马交还后,带着杜夫人回到自己住处。 刘季望着堂下如花似玉的貌美佳人,心中盘算,要不要自己先纳她为侍妾,用过一段时间后,再物归原主送还给曹操。 曹操老对待女人方面,还是很大气的,不在意过去,只重将来,这么漂亮的杜夫人送给他,估计他不但不介意杜夫人做过刘季的侍妾,还会谢谢咱那。 刘季吩咐府中的管事曹三娘,“选一处干净的院落,将杜夫人安置了,选几个勤快的丫鬟仆人送过去伺候,一切用度不可短了一分!” 曹三娘脸上多有妒意,自己花朵一样的人儿,原是被送来当侍妾的,结果成了管事的老妈子,府中这么多美女,将军平时看都不看一眼,却对新来的这个妇人如此关爱。 曹三娘冷脸问道,“将军,这位夫人的用度,依正室、侧室,还是侍妾的规矩?” 刘季对杜夫人说道,“夫人孤苦无依,我欲纳夫人为妾,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乱世之中,人如草芥,杜夫人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那有选择的自由,忙拜道,“谢谢将军收留之恩!” 刘季突然有种负罪感,自己又不想跟人长久,就是为了恶心曹操,对一个女人骗炮,真不太合适。 刘季对曹三娘说道,“就按侧室用度安排,先住下吧!” 事都到这里了,先住下吧,等自己离开许都后,这座府邸,还有这些女人,都还给曹操就是,自己也不在意这些东西。 第42章 刘皇叔 曹操得胜回朝,天子选吉日,设朝会,曹操向天子上表,将一众文武的功劳奏于天子,着重提到了玄德之功,并引玄德上殿,拜见天子。 刘协刚来许都时,曹操那会儿心里还是有皇帝的, 说话办事也还算谨慎,曹操要做什么事,小皇帝也都没意见。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 曹操的野心越来越大, 感觉统一天下, 这事只有我能干, 所以对皇帝的态度也是逐渐的得寸进尺。 曹操跟董卓的路子是一样的,只不过曹操聪明,膨胀的慢点而已。 再加上小皇帝也慢慢长大了, 开始有自己的主见了,曹操便加大了对小皇帝控制的力度,小皇帝的一切用度,都要曹操点头才行。 半夜想要副笔墨,第二天,曹操就得来问,你昨天写了什么,拿出来看看,所以后来衣带诏时,只能用血写,都让曹操逼成这个程度了。 当皇帝还活成这样, 心里肯定憋屈,偏偏刘协还聪明又有想法,他就想摆脱曹操, 只不过他从小到大, 刘协这个成长环境就没受过政治斗争这方面的训练, 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刘季平时在官中当差,天子就数次暗示刘季,你一定要跟我站一块儿啊,咱们可是同宗。 刘季多次委婉的劝天子,别急,先保住有用之身,别把自己身边仅有的几个忠臣全害死了,你跟曹操这样的人斗,能活下来,就算成功了。 小皇帝当时就不太高兴了,觉得刘季不肯帮自己,慢慢不愿意搭理他了。 今天一看玄德,一身的英雄气, 一查族谱还是自己家远房亲戚, 也不管曹操什么眼神了, 当时就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看见个救命稻草,立马就认玄德为皇叔,还要去后边说话。 后世有些人说,刘备的宗室身份,是他自己乱编的,中山王的后辈海了去了。 其实,你这就有点小看汉朝了,汉朝官方有很完善的户籍制度,各姓氏,也有自己的族谱,后世经过那次动乱,很多人家的族谱毁了,这让很多人没见过族谱是什么样,其实族谱是非常庞大而又准确的。 汉代的刘氏是皇姓,族谱有专人管理,涿县刘氏,是根正苗红记录在册的宗室后裔,在涿县是本地第一大家族,世代有人为官,一个人可以冒充,但是你整个宗族怎么冒充。 皇叔这个头衔,能给刘备带来的好处,十分有限,冒充宗室之后却是重罪,按汉律,斩!收入风险都不成正比,没必要啊。 天子拉着刘皇叔就要往偏殿走,玄德面色凝重,先看了看曹操,只见他一脸寒霜,又看了一眼刘季,刘季送他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玄德只得随天子去了偏殿。 小皇帝的这次反抗可以说是非常粗糙, 本来你好好听话, 让曹操放松警惕, 没准还能偷摸发展发展, 找机会一下干死他, 现在你一动, 曹操知道你想造反了, 那就把你盯得死死的, 更没机会了。 散朝后,刘季在宫门外,带着关张二人,等刘备。 关张二人觉得刘备现在成了皇叔,都挺高兴的,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能跟皇室成为亲戚,是一件祖坟着大火的好事。 等到中午,刘备才从宫内出去,关张二人上前给刘备道贺,刘备一脸苦笑,拉着几个人,赶紧回家。 到了刘备家,门一关,刘备才敢露出惊慌的神情来。 刘备叹道,“真是如履薄冰!” 刘备还比较清醒, 没被小皇帝带沟里去, 这要换别人, 而没准直接就被他坑死了。 关公问道,“兄长得天子器重,本是幸事,何故长叹!” 刘备摇头道,“能不死已是侥幸而,从今日开始,闭门谢客!” 刘备混了半辈子,老吃败仗不说,地盘也全丢光了,除了名声不错外,各大诸侯没人把他当回事, 小皇帝突然这么重视他, 这不就是是野鸡变凤凰吗,皇帝都成了我的大侄子,谁见面不得叫我一声皇叔啊, 一般人经历这种事那能不膨胀,刘备却依然保持这么清醒。 刘季说道,“曹操想杀人仅一念之间, 徐州百姓一事就已经让曹操起疑心, 现在天子又在朝上认玄德为叔, 如火上添油。” 但凡刘备自己稍微再有一点 能引起曹操怀疑的行为, 那他这次基本上就是死在许昌。 这些事,也就刘季和玄德能明白其中的历害,张飞却不以为然,说道“不就是一个曹操吗,明天我去杀了他!” 刘季是知道的,张飞不但没杀成曹操,后来,他抢了夏侯家的一个姑娘当妻子,转弯抹角的跟曹操成了亲戚,,, 事实证明,小皇帝的举动,确实刺激到了曹操,他对保皇一派的人,开始了清理。 先是差人诬告太尉杨彪,将杨彪先下狱,然后罢官,赶回家老家去了。 又将议郎赵彦,杀了。 本就势力薄弱的保皇一派,多靠杨彪左右维持,这下更是一蹶不振了。 玄德在家关起门来,既不见客,也不读书,光种菜,天天想着怎么保命了。 这一日,许褚来到刘季府,说是丞相有请。 刘季没玄德那么谨慎,自己有系统外挂,只要想走,抽到强大技能,一路杀出去就行,杀的性起,能把曹阿瞒扬了。 到了曹府,被引到客堂,曹操并未在处,反而是站着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妇人。 妇人生的端庄秀丽,体态婀娜,混身洋溢着一种熟透的美。 一个女子,怎么独自站于客堂之上,刘季问道,“你是何人?” 妇人对刘季拜道,“妾何姝,见过刘将军!” 刘季又问道,“你认识我?” 何姝回道,“将军帐下仓曹何忠,乃是妾的族兄,命妾在此等候将军!” 愿来是何忠的族妹,何忠这是要巴结自己吗,不过这个何妹怎么越看越眼熟,仔细想来,竟然与何太后,有五六分相像。 这时曹操带着何忠,从后堂转出,对刘季说道,“何忠之妹,仰慕伯长久已,今日我便做主,将其许与你为妾!” 刘季一看,何姝模样应该是嫁做人妻了,莫不是也死了老公? 何忠看出了刘季的心思,忙上前解释道,“族妹已与夫家和离,将军请放心!” 曹操对何忠道,“汝先将令妹送到伯长府上!” 何忠领命,带着族妹退出客堂。 刘季多有不解,问道,“丞相,我府中不缺侍妾,不如将他留在丞相府上!” 你好人妻,我不好,你别光给我塞些寡妇啊! 曹操微微笑道,“伯长不觉得,此女与何太后,多有神似呼?” 曹老板还真是费心了,找个如此相似的人,难度是挺高的! 第43章 天子出猎 曹操命人送上茶水点心,与刘季对座,意味深长的说道,“当日,你我离开丁家之后,我知伯长不忘何太后,便差人四处寻访,多番寻找,才找到与何太后相似之人,以了伯长之愿!” 曹操,大汉的丞相,为了你刘伯长,煞费苦心,给你弥补初恋的遗憾,这份情谊,深不深吧,以后你再跟我对着干,你还是不是人吧! 刘季可是一点也不感激他,这事是你自己瞎猜的,当年自己差一点被何太后潜规则,谁tm想念这事? 事都到这份上了,刘季觉得也不能欠曹老板人情,我把杜夫人还给你,咱们就算两清了。 刘季一脸感激的拜谢道,“多谢丞相成全,刘季无为以报,我府中有一侍妾,原为吕布部将之妻子,貌美有异色,愿送与丞相!” 说是侍妾,刘季是真没用过,多次想去杜夫人院中,就是脸皮薄,没好意思推门,现在可以说是愿装未拆,还给曹老板。 曹操忙道,“我岂能夺伯长之妾!” 刘季说道,“我得一人足矣,丞相勿要推辞!” 刘季说完,便与曹操告辞,回府后,让人赶紧把杜夫人给曹操送去,倒出小院来,给何姝住上吧。 曹操这人,做事极为深远,送一个何家的人给刘季,当今天子,最恨何家人。 他亲娘王美人,是何太后给弄死的,最疼他的奶奶董太后,是何进弄死的,你刘季跟何家的人纠缠不断,小皇帝心里不膈应才怪。 曹操该收拾的收拾,该拉拢分化的就拉拢,这还不算完,还要组织一次田猎,看看百官的态度。 曹操先先聚兵城外,操入请天子田猎,天子说道:“天下方乱,田猎恐非正道。” 从打入许都以来,从来都是曹操说什么,小皇帝听什么,这是第一次提出反对意见,此时小皇帝已经下决心要跟曹操干到底了。 曹操自是不惯着他,说道“天子差矣,古之帝王,秋狝冬狩,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今虽多事,天子正当借田猎以讲武。” 小皇帝说不过曹操,也不敢不去,只得带了装备一同出城,赶往猎场许田。 田猎这种大事,百官都要参加,刘季穿了软甲,带了弓箭,与刘关张三人相汇,一同赶去许田。 到了一看,曹操带兵十万,军士排开围场,周广二百余里,要说不是吓唬人,谁信! 百官看这么多兵,都面带惧色,就刘季不怕,老子有系统,而且抽到了不错的技能,怕什么毛线,一会让曹阿瞒好看。 今天刘季抽到了个傻大黑粗的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倒拔垂杨柳!】 【技能作用:可以将任何大小的数目,连根拔起,并可以用个武器。】 【技能持续时间:两时辰。】 拔起个大树来,舞在手里,你就说吓人不吓人吧,不过就是时间有些短。 很多时侯刘季觉得自己的系统,限制太多,随机不说,还有时限,要是所有的技能,都能带身上,一身的技能拉满,那才叫爽。 不过,做为一个挂比,要学会知足,时不时的给自己装把逼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己行车。 给自己全属性拉满,带着无数技能,那还混什么三国啊,直接杀去隔壁修仙界,夺了韩老魔的南宫婉,却不强似在这里鸟乱。 所以说,来都来了,有技能就凑和着用吧。 曹操与天子并马而行,两人只差一个马头。 背后都是操之心腹将校,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文武百官,远远侍从,谁也不敢上前。 这时只见一匹白马快如闪电般追上,越过一众曹操的将校,来到曹操之侧,正是刘季骑着爪黄飞电。 刘季纵马,对着曹操的马就一撞,曹操坐骑马也是大宛良马,但跟爪黄飞电这种宝马,还是没法比,只是轻轻的一撞,就将曹操的马装撞偏出去数步。 刘季此举,是非常无礼的行为,不过,你一个丞相,敢跟天子并马而行,看把你能得,有本事你直接篡位算了。 刘季于马上大笑道,“丞相送我的好马,今天日一试,果然神异!” 此时起曹操身后一众将校的纵马追了上来,夏侯惇一马当先,驾马真撞向刘季,被刘季带马一闪躲了过去。 夏侯渊紧随其后,胯下一匹黑马,张嘴就咬向刘季的爪黄飞电的马臀。 爪黄飞电跑动间,一蹄摆出,正中黑马下巴,疼的黑马嘶鸣一声,跑向一边。 接着是李典、乐进,李典的马慢,没追上刘季,乐进个子矮,连人带马跟个炮弹一样撞向刘季。 刘季一带马,来个硬碰硬,刘季本身就高,又坐大马上,差不多要高乐进两个头,一下就将乐进撞出去。 曹仁、曹洪、曹纯、张辽、徐晃、许褚,呼啦啦七八个人,将刘季围住,一齐纵马来撞。 刘季带着胯下宝马,左蹬右踹,时而撕咬,时而腾跃,如猛虎一般,将这七八个人全部顶开,冲了出去。 爪黄飞电,在曹操手中,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用,哪里舍得上过战场,而在刘季手中,硬是被开出了坦克的感觉。 纵横疆场,才是宝马的意义所在,此时的爪黄飞电斗志昂扬,嘶鸣咆哮之声能传数里。 曹操今天带在身后的将校,有二三十人,这会儿,都冲刘季来了,刘季自知不敌,带马就往一片树林里跑,回头冲众人笑道,“以多欺少,何其无耻也!” 眼看刘季跑进树林,乐进几人就想往里追,夏侯惇忙将一众将校叫住,现在曹操和天子都跑远了,刘备已经带着关张二人跟了上去,大家赶紧前去护卫才是正事。 刘季跑进树林后,顺手拔起一课丈高的树来,看看那个不怕死的追进来,自己给他一树。 转头已看,他们都跑了,没人追进来,算他们命大。 今天在与一众将校于马上角力,爪黄飞电当居首功,此时,人马尽已带汗,刘季取下水囊饮马,又拿出汗巾来,帮马擦汗。 马比人有良心,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为你卖命。 刚将马打理整齐,便听到树林外,一片高呼“万岁之声”。 刘季飞身上马,跑出树林,看到不远处,百官踊跃向天子呼“万岁”,而曹操纵马直出,遮于天子之前以迎受之,百官俱失色。 第44章 离许昌 曹操组了这么大的一个田猎局,虽被刘季冲上来捣乱,但曹操恐吓小皇帝,威慑百官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曹操还不罢休,讨了天子的宝雕弓、金鈚箭,扣满一射,正中鹿背,众人见了金鈚箭以为是皇帝射的,纷纷冲天子高呼万岁。 曹操直纵马上前,挡住天子,自己受百官之礼,百官敢怒而不敢言,边上站着十万大军,你再生气也干瞪眼。 这时一棵一丈多高的大树,凌空飞来,落于曹操马侧三步之处,惊的数马嘶鸣乱窜。 夏侯惇大叫一声,“保护丞相!” 一队甲举着大盾跑步上前,组成盾阵将曹操护在身后。 这时又一棵丈五高的大树飞来,砸在盾阵上,打的一众甲士人仰马翻。 刘季步行而来,手中提着一棵粗有三尺,高约丈二的大树,身后跟着爪黄飞电,一人人马向曹操等人缓缓走来,压迫感十足。 能做出这种飞树砸人的事,众人心中早就猜到是刘季,也只有他这种牲口一般的人,才有这种力气。 曹操于阵于高呼,“刘季,你好大的胆,竟敢刺王杀驾,左右,给我拿下。” 一队手持踏张弩的兵卒,跑上前来,举起强弩机瞄向刘季,另有五驾马车,撤下油布,露出车上的床弩,一并对准刘季。 打猎带床弩,曹操这是早就做好了准备,防了刘季一手,前不久在下邳,刘季差点让床弩射死,曹操终于发现了能对付刘季的办法。 在场的诸公,都知道刘季是因曹操欺负天子,才会对着曹操出手,但曹操势大,又掌控喉舌,硬是说刘季要杀驾,无人敢为刘季发一言。 刘季将手中大树舞了个花枪,心想,要不要今天拼了,先一树干死曹操,反正看他不爽很久了。 今天要是自己弄死曹操,他的一众手下,一怒之下,小皇帝估计要死在这里了,满朝大臣也死个差不多,自己和刘关张武艺再高,也敌不住千军万马,八成也死在这里了。 这么算下来,三国演义,直接变成一国了!自己来三国一趟,还没见到诸葛亮呢,今天就要凉了,想想还真不舍得! 这时,刘张关三人打马而来,玄德打上前,来到曹操身边,拱手道,“丞相请恕罪,我叔父性子野,力气大,适才无心之举,惊扰了天子与丞相,绝无他心!” 曹操抚须问道,“刘季,玄德公所言,属实否?” 刘季大笑道,“适才听闻天子涉猎,诸公欢呼,某投树相戏而,丞相何必惊慌!” 树都快擦曹操身上了,你现在说是相戏,这要是不戏的话,是不是就要了曹操的命了。 天子上前,说道,“刘将军忠君体国,有功于社稷,岂能因相戏而定罪!” 曹操道,“刘季既是相戏,何不放下手中兵器,上前说话!” 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曹操难看,曹操不起杀心才怪,自己空手上前,等是将性命交于曹操手上,这种情形下,刘季可不敢。 你起杀心,老子也不怕,你要动手就鱼死网破,许昌眼看是不能待了,刘季说道,“我与孟德相戏耳,何以箭弩相对,令某心寒也,既然不相容,某去也!” 刘季说罢,飞身上马,将手中的大树往地下一惯,入地三尺,曹操与众将皆惊,不敢妄动,只能目送刘季远去。 曹操唤曹纯上前,低声耳语了几句,曹纯领命,带了三百轻骑追去。 不到一个时辰,曹纯回报,刘季离了许田后,并未回许都,而是往南去了。 自已追至一片树林时,刘季从林中杀出,手中提着三丈高的大树,将三百轻骑尽数扫倒,人马多有负伤,曹纯不敢再追,只得回复命。 曹操此时想起刘季在战场上的勇猛,心中又有些不舍,后悔刚才没把他留住,谓左右道,“刘伯长虽不肯归心,但屡立战功,又与我知心,实不忍其离去也。” 俗话说“死了是好人,打了是好盆,”刘季一走,曹操心里就想起他的好来,两人虽理念不同,但刘季在战场上是真出力,还救过自己,两人的受好又相同。 郭嘉道,“刘季与丞相并无私仇,等过些时日,差人寻他,好言相劝,再以天子诏令其归朝,定能再为丞相所用。” 反下刘季这小子,一没地盘,二没主公,等他浪够了,再许他高官,令他回朝听用,这么多聪明人,还摆不平他一个! 曹操叹息一声,“今天我们二人,剑拔弩张,伤了情谊,只能日后再去寻他了!” 刘季离了许田后,一路往南而行,心中有些茫然,在自己的规划里,是先在许昌混几年,然后去荆州找刘备,跟他入川,现在这个点上,自己还真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咱就到处去,许昌自己也呆腻了,去江南走走,三国演义,目前而言,自己光看魏国了,该去东吴了。 打定主意后,刘季一路向南,建安三年十二月,刘季走到了南阳,来了张绣的地盘上了。 自己跟张绣也算是打过不少交通,不如去拜访一下,自己带的钱都花光了,天气又冷,看看能不能打点秋风。 刘季提马来到南阳城门,向守门的将领报上姓名,直言自己是张绣的旧识,特来拜会。 不一会,张绣便带着一队随从,从城内奔出,对刘季下马相迎,“听闻将军弃了曹贼,不期竟来我南阳,快请将军入城歇息!” 刘季下马道,“我与张将军神交久矣,今天就叨扰了!” 可不是神交吗,先后交手过好几次,都给张绣揍的不轻。 张绣的家小还是让刘季捉去的,不过曹操去打吕布时,为了安抚张绣,又将其家小送还。 入城后,张绣大摆宴席,手下文武相陪,雅乐揍响,张绣举怀道,“伯长公,乃大汉肱骨,今临南阳,我等共饮此怀为贺!” 从将迎诺共饮。 刘季的本意是来攀攀交情,混点吃喝,再要点盘缠,现在张绣弄的这么隆重,还怪不好意思的。 刘季本人不太喜欢这种正式酒宴,你来我往的,说些客气话,喝的不痛快。 第二怀酒,刘季举怀回敬主人,“张公累世将门,纵横天下,我心久仰,此杯为张公寿!” 第二怀饮罢,张绣手下的官员,依次上前,举杯相祝。 洒到尽兴处,张绣以舞相属,汉代的人很爱跳,酒宴之上,常以舞相属,一般由主人先舞,舞罢,以舞相属于客人。 张绣虽是武将,舞的倒是不错,长袖翩然,舞间尽显阳刚之气。 一曲舞罢,张绣拱手相属于刘季,刘季立身,起舞为报,不仅要舞,还要旋转,要不然就是没礼貌的行为。 转吧,刘季边舞边转,一套动作倒也丝滑,舞罢,刘季再相属于另一人,就这样一人一人的舞下去。 到这里气氛就很热烈了,众人边喝酒,边起身加入舞团,先是几个一起舞,再是十几个人一起舞。 最后大家纷纷加入,舞于堂间,看上去,既热烈又文雅,比一千八百年后,大家喝了酒就吹牛比,强出一万倍去。 第45章 又遇甘宁 刘季在南阳住了十几日,张绣相待甚厚。 刘季还挺喜欢张绣的,武人,性直爽,张绣过的挺不容易,自从死了亲叔,无依无靠的,从凉州一路辗转,跑到荆州讨生活。 刘表就拿他当个门卫的对待,驻在南阳,时刻要与曹操对线,曹操也看不起他,玩人家婶子。 又过了几日,不好意思再白吃白住了,刘季便与张绣辞行。 张绣挽留道,“我与将军一见如故,何不留在南阳,你我携手,共抗曹贼?” 刘季说道,“将军乃性情中人,我有一言相劝,当早择明主,刘表虽为名列“八俊”,但性多疑忌,好于坐谈,加之年老,立意自守,非明主!” 张绣叹道,“刘表欲使我看守门口,我岂不知,天下之大,无容身之地也!” 刘季看了一眼张绣身边的贾诩贾文和,说道,“文和有良、平之奇,你有其和相助,前路无忧!” 贾诩算无遗策,不过人为谨慎低调,此时名声不显,刘季入南阳以来,贾诩从未主动上前说过话,今听刘季称赞自己,忙道,“将军谬赞,下官愧不敢当!” 刘季笑曰,“先生之名,季早有耳闻,先前曹操两次来攻,皆败,若非其命大,早已死于先生之手!” 贾诩笑道,“非曹操命大,皆因将军窥破吾计而,曹操有眼无珠,只知将军之勇,却不识将军之谋!” “毒士”这俩字真不是白叫的,他能发现刘季对他的计策早有防备,不过他算错了一样,不是刘季多聪明,是因为自己占了个穿越者信息差的优势。 尽量不改变历史走向,就有这么个好处,很多事情,自己早知道,占了很大便宜。 刘季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张绣见刘季执意要走,便不再挽留,临别时,取出金银相赠,刘季也不客气,全部收下。 张绣携贾诩等人,出城三十里相送。 刘季离了南阳后,一路往南,打算取水道,前往江东一游,荆州之地,未遭战火,人烟稠密,百姓安定。 本来处于政治经济中心的中原地区,连年战乱,百姓凋敝,反而使南方变得兴盛起来。 走到樊城后,终于看到了长江的支流,汉水,江水自西而来,浩荡东去直入长江,江水宽阔,当有十几里之广。 东汉末年,虽然进入了一个比较寒冷干旱的气候时期,但雨水和温度,要比1800年后高,江河宽阔不少 在樊城逛了几天后,刘季来到码头,想寻一艘前往江东的客船。 码头上熙熙攘攘,尽是往来的商船,接连找了几家,载人还行,但却不给载马。 就在刘季发发愁时,一个衣着干净的小厮找上门来,对刘季说道,“这位客官,可是要去江东,我家主人正好要去秣陵,想邀客官同行!” 刘季一听,这位荆州老乡挺好客啊,忙说道,“那真是叨扰了,敢问你家主人是谁?我愿出双倍船资。” 小厮说道,“我家主人与将军是旧识,故来相请!” 小厮边回答,边引着刘季往前走。 刘季心想,我还有荆州的熟人吗,自己怎么想不起来了。 离开河边的码头后,再往西走,这里一座小些的码头,停了十几辆大船,应是某个财主私人修建,供自己使用的。 来到一座两层高的大船边,小厮接过刘季手上的马,说道,“我将马牵入货仓,我家主人就在船上!” 刘季一路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那个故人做江上营生,来到船边,没敢冒然登船,而是高声问道,“船上是那位朋友,刘某愚钝,一经记不起来了!” 船上突然冲下二十几个手拿钢刀的汉子,将刘季团团围住,tm的,原来是一群江匪,自己入荆州后,一路太平,今天算是大意了。 刘季抽出腰刀在手,厉声道,“不长眼的东西,抢到爷爷头上来了!” 这时船上有人大笑道,“刘季,还识的某吗?” 说着,便走出一人,身着云气纹锦袍,腰佩金铃,头带白玉冠,光彩斐然。 一看这身打扮,刘季就想起来了,甘宁,甘兴霸,自己见过这么多人,就这小子打扮的最奢靡,一个武将,天天捯饬的跟个三线明星似的。 当年自己在成皋,抽到了“降龙十八掌”技能,顺手抢了他一群马,这么多年了,这小子看来是没忘。 刘季笑道,“原来是兴霸,数年不见,听说你投了刘景升,怎么还在江上做这没本钱的买卖!” 甘宁说道,“当年,你将我兄弟打的死伤数人,又抢了我的马,这笔账,怎么算?” 这话说的就不太讲理了,当时,是甘宁先要抢赤兔的。 刘季答道,“多亏有你的马,我才能拉了五百多人,前去讨伐董贼,说起来,这里边也有一份兴霸的功劳!” 甘宁下船,叫左右收了兵器,对刘季道,“你刘季,不是号称天下无双,怎么今日落得个单骑渡江?” 刘季笑道,“都是些讹传的虚名,我浪荡惯了,想去江东见识一番。” 甘宁道,“你听闻,曹贼于田猎时,欺辱天子,是你挺身而出,这才恶了曹操,北地无法容身,是也不是?” 刘季看甘宁语言之间,并无恶意,便收了刀,说道,“正是如此,曹操已成国贼,与董卓无异。” 甘宁敬佩道,“将军真乃义士也,请登船,我送将军去江东!” 看甘宁这么豪爽,刘季也不客气,拱手道,“如此甚好,有劳将军了!” 甘宁的船是条货船,本就打算前往秣陵,正好遇上了刘季,便邀请刘季同行。 上床后,甘宁吩咐众人起锚扬帆,数条大船依次离岸,顺江而行,又在船上设酒,与刘季共饮。 甘宁原本是在蜀地为官的,做到了蜀地的郡丞秩六百石,刘焉病亡,其子刘璋掌权益州,甘宁不服,便叛出益州,投了刘表。 投了刘表,也不太受重用,刘表更喜欢用士族出身的人,甘宁这个出身和名声,都是政治不正确。 不过甘宁挺有钱,也会经营,自己的船队往来江上,做些挣钱的营生,只是不再做些剪径的行当了。 刘季前后做了不少装逼的事,名声远超过了刘季的预期,江南之地都有耳闻,甘宁本就好游侠,愿意与刘季这样的人交结。 二人把酒,共话天下大势,一直喝到半夜,便同塌而眠。 睡至凌晨,刘季忽觉硬绑绑的一物抵在自己后腰处,转身一看,甘宁正在酣睡,船上空间小,这小子的手枪碰到刘季了。 刘季忙起身,暗骂,常见小说上好几个男人同塌而眠,真他娘的不安全,差一点让这小子给撅了。 刘季只觉得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忙奔出船舱,扶着栏杆,一顿好吐,从凌晨吐到天亮。 头晕恶心,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八成是晕船了。 甘宁忙叫人煮了加了话梅的姜水,给刘季灌下,这才有所缓解。 都说北人不善水战,果然不假,刘季连吐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才好转,到了第五六天上,已能在船上行动自如。 甘宁赞刘季有南人的天赋,能做得了水军。 第46章 周瑜娶小乔 行到江夏时,当地的驻军,前来巡查,江东与刘表有血仇,往来盘查严格。 船上都是些货物,又挂着甘宁的旗帜,江夏水军并未为难,要了些酒钱之后,便放船队离去。 到了江夏,才算是到了长江,这水才是真大,风浪翻涌,就算是大船也极为颠簸,北人到这里,不用说打仗了,在船上站都站不稳。 刘季是建安三年腊离开的许昌,一路走来,于建安四年正月到了秣陵,甘宁的船队已到了卸货的终点站。 刘季便与甘宁辞行,甘宁有些不解的问道,“一路行来,江东风景,你已看尽,何必在此逗留,不如与我同返荆州。” 刘季道,“我久居北地,初来江东,怎么能轻离,我打算从秣陵,前往吴郡,听闻那里最是富庶。” 吴郡是江东最富庶的地方,刘季早就耳闻一直想去见识一番,这应该就是后世的苏州。 甘宁说道,“江东之地,闷热潮湿,北人来此,多得疫病,今是正月,你耍到四五月,便来荆州寻我,若不然,人还好说,你的马可受不住!” 马耐寒不耐热,自己这匹爪黄飞电,是大宛马,最是怕热。 与甘宁辞别后,刘季先在秣陵逛了数日,现在的秣陵,完全没有后世南京的气象,就是个普通江城。 三国时期的江沪浙包邮区,开发程度还没上来,山河四省,才是经济发达地区。 一路向南,走到吴郡,此地为三吴地区的中心,已经是一片锦绣江南的味道。 到了吴郡的治所吴县,吓了刘季一大跳,好一座繁华的大城。 满目青砖黛瓦,城中尽是小桥流水,河中船流如织,桥上行人熙来攘往。 行人衣着整齐,面色祥和,这让看惯了北地流民的刘季,心中一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入城闲逛了半天,来到一处府邸前,只见此处披红挂彩,似有喜事。 刘季喜欢凑热闹,就想混进去,弄怀喜酒喝,汉代民风淳朴,不论是谁来吃喜酒,都是欢迎。 刘季向街边的行人问道,“这位兄台,敢问,此处是谁家府邸,今天日与那家结亲?” 行人打量了刘季一眼,说道,“看你身形,是北地人吧,今天是周府与乔府结亲。” 刘季又问道,“我初来宝地,不知周府与乔府,都是些什么人家?” 行人道,“周府是建威中郎将周瑜,乔府,便是庐江乔国老,今天日周将军,与乔家二小姐大婚。” 吆喝,今天是周瑜娶小乔,据传言,小乔堪称国色,是江东有名的美女,自己到这里了,当然要进去见识一番。 古人说的好,曹魏好人妻,东吴爱萝莉,蜀汉全是基,刘季倒要看看,小乔是不是个萝莉。 刘季寻了家布店,挑了一匹绢绢,用红布包了,为贺礼,自己不白看人家媳妇。 到了周府门口,刘季递上贺礼,虽然只拿了一匹绢,迎门的管事却热情相迎,无其他,一看刘季的宝马,就知道刘季不是普通人。 南地马少,平时只有达官贵人才骑马,今天周府外就停了不少马,但这些马,跟刘季的马一比,就像是一群跑车里,开进来一辆武直十。 管事对刘季行礼道,“这位先生,敢问尊姓大名,仙乡何处,我等也好为将军安排席位!” 刘季就是凑个热闹,不想报官职,就道,“某幽州涿郡人,姓刘名季,路过贵地,闻此间主人大婚,特来贺喜!” 管事一听,这人是个路过打秋风的,看着气度又不太像平民百姓,便问道,“敢问刘公,与我家主人,可是相识?” 刘季道,“虽不相识,但久闻周郎之名,故相贺尔!” 管事一时犯了难,一个陌生人来喝喜酒,本来安排个角落就算了,又看刘季衣着谈吐,似是官身,又怕怠慢了,不知如何安排是好。 这时,一个武将打扮的大胡子,带着几名随从,挑着贺礼前来,看样子也是来喝喜酒的。 管事的人,一看到此人,忙舍了刘季,迎上前去,作揖道,“拜见程公!” 这个叫程公的,却没理他,而是被站在门口的刘季吸引,目视刘季良久后,大步来到刘季面前,拱手道,“敢问这位将军,可是刘季,刘伯长?” 这大胡子,是谁啊,自己不认识他啊,刘季还礼道,“在下正是刘季,敢问阁下是?” 大胡子两眼放光,又问道,“你可是于虎牢关前,大战六将的伯长公?” 这么多年的事了,刘季自己都很少提了,这人倒还记得,刘季回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敢问将军大名?” 大胡子一脸兴奋的说道,“末将程普,字德谋,幽州右北平人,与将军是同乡,当年在我随先主孙坚,讨董贼,有幸见过将军的雄姿!” 原来是江东十二虎臣之首,程普程德谋,刘季对江东的人,印像都不太深,没想到,他还是自己的同乡。 刘季忙道,“久仰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 这是见人的客气话,就跟后世见人,说“你好”差不多。 程普忙道,“我家主公,就在周瑜府上,请将军少待,我这就进去通报!” 刘季说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只是想来偷瞄一眼小乔,别小事办大了。 程普已急步往府内走去。 不大一会,程普从府中引出两人来,为首一人,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长的是又美又飒,此人正是江东小霸王,孙坚孙伯符,人送外号,符子哥。 紧后其身后的,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容貌俊美,便是赫赫有名的周郎,周公瑾。 孙策和周瑜真是一双风姿特秀的伟丈夫,这俩人站一起,给人一种珠连碧合的感觉,让人觉得,这俩人不搞基,有点可惜。 孙策迎到刘季面前,行拜礼,道,“在下孙策,拜见将军!” 孙策跟刘季年纪相当,只不过刘季曾经跟孙坚一起打过董卓,算是他爹的战友,孙策便以拜礼相迎。 刘季拜礼相还,道,“不敢当将军之礼,孙将军威名,如雷灌耳,谁不识江东小霸王!” 孙策道,“在伯长公面前,岂敢称霸王二字。” 这时周瑜上前道,“在下周瑜,今日大婚,将军来贺,真蓬荜生辉,请将军入内上座!” 刘季又与几个人客气几句,便举步向府内走去,本想苟一边的,没想到被人认了出来。 一进大门,负责唱客的仆人高喊道,“西乡侯,太子太保,领军将军,刘公来贺!” 嗓门极高,刘季没留心,被他吓一哆嗦。 能成一方霸业的人,都是雄主,江东离许都这么远,孙策连刘季的官职都一清二楚的,这帮人,全tm是人精。 第47章 故人来也 孙策虽横扫江东,现在是江东之主,不过其政治地位一直不太高,现在是讨逆将军,按级别分的话,是第五等的将军。 而刘季的职务是领军将军,这是第三等军职之中,最高的一级,再向上就是四征、四镇将军了。 更不用说刘季的西乡侯、太子太保这些爵位,放眼江东,已经是最显贵的存在。 走在这里,刘季算是都城来的大官了。 孙策引着刘季,来到厅堂之上,请刘季坐于上座,孙策居下坐陪。 孙策令手下文武,一一上前拜见,文官如韩当、程普等人,文员则以张昭为首。 本来刘季是打算进来,偷摸看小乔的,现在自己成了围观的对象,自己今天穿了身粗布常服,而江东众人,皆是锦袍,显得刘季格外特别。 众人入坐后,天色已暗,掌起灯烛,司仪朗声道,“吉时已到,新夫人新妇入堂!”一对新人,入堂,行婚礼。 新人着玄色吉服,汉代尚玄色,玄色是在黑色之中扬红的一种颜色,按五行来说,是象征天,最神圣的色彩,穿身上端庄大气。 汉代没有盖头,刘季一看,小乔果然是国色天香,身高当有一米五左右,个子不高,比例协调,体态轻盈,轻盈不是瘦,而是类似于舞蹈演员那种有肌肉的流线型身材。 新人先行三揖三让之礼,体现了新人之间的互相尊重。 再行沃盥之礼,就是洗手,在重大活动之时,都要净手洁面,以表纯洁庄重。 这时,一对行人,才能入席,行共牢之礼,就是吃一头羊的肉。 然后是合卺,用一个葫芦,做的两个瓢,喝交怀酒,这里的交怀酒,不是后世那种搭着胳膊喝,那也太不美观了,真正的交怀酒,是两人各喝一半,然后交换酒怀,再互相喝对方的另一半,含蓄而又优雅。 新人行解缨之礼,新娘出嫁前,父母会在她头上系一红缨,到夫家后,由新夫亲手解下。 往下就是结发,两人各断一缕发丝,合绑至一处,这就是结发妻子的由来。 最后,两人执手盟誓,古人很重视发誓的,古代离婚率低,是不是与个也有关, 这是刘季,第一次参加婚礼,真是优雅,太优雅了。 新人礼成,新娘入洞房了,周瑜是不能走,要陪客的,宾客开始举行宴会,乐师起奏,众人举怀,为新人相庆。 饮数怀后,一队歌姬入堂,边舞边唱,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这是讲经中,描写大婚的一段郑风,貌美的歌姬,以吴语唱来,温柔敦厚、含缠曲折,确实比北地好听。 孙策言谈幽默,性格豁达,与刘季只聊风月,绝口不提许都之事。 他知道刘季是跟曹操闹翻了才走的,所以不提往事,其实刘季压根不在意。 酒过三巡之后,孙策道,“我闻伯长公,文采斐然,曾做短歌行、侠客行,北地广为传唱,今天来我江东,何不为我江东题诗词一首?” 这都是自己抄的啊,,,写江东的唐诗倒是很多,“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个好吧,但刘季不敢抄,带地点的,现在都不叫这个名。 众人看刘季默不作声,还以为刘季在思索创作呢,忙都停了声,静静的看着刘季。 刘季猛然一拍大腿,有了,有一首光写景,没写地方的,真感谢九年义务教育,让自己穿越后,还能获益。 刘季举杯,说道,“季,为北人,一路从汉水来江东,实感江东千娇百媚,风流绝代,在江上,心有所感,今恰逢周郎大婚,我当做歌一首,为周郎贺,为诸公贺!” 刘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击节而歌曰,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刘季的声音浑厚,唱起此词,基调慷慨悲壮,意味无穷,令人荡气回肠,不由得在心头平添万千感慨。 一曲唱罢,堂下众人轰然叫好,光听说刘季能打,没想到这小子,能做词,喝的还挺好。 张昭起身道,“此词真难得佳做,左右,快取笔来,我当录之,挂于堂上。” 周瑜对刘季谢道,“伯长公所赠,值万金,必能永世传唱!” 孙策赞道,“伯长公,文武皆无双也!” 众人皆赞刘季文彩,刘季忙称不敢,是真不敢,自己抄的! 饮至半夜,众然皆酣然,此时一歌女,怀抱琵琶,来到堂中,对众人一福,开口唱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歌女声音婉转清扬,喝的这诗铿锵有力,极有气节。 听在刘季耳中,如遭雷击,第一想法是,这歌女也是穿越者? 歌女一曲唱完,躬身要退下,刘季忙道,“你是何人?这诗可是你做的?” 这时,周瑜解释道,“此曲,乃贱内闺中好友携来,看似男女情事之言,确是以诗明志之意,实乃佳作!” 刘季追问道,“敢问夫人好友姓甚名谁?” 周瑜道,“河内司马防,第三子司马懿之妻,姓张,闺名春华!” 啊!擦,对上了,当年这首诗,是刘季写来,送给张春华,当时她也就十二三岁,刘季十六岁,到现在,七八年了,看来她已经嫁人了。 当时得了一个“一见钟情”技能,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技能效果还有没有,要是还有的话,那自己要躲着点,现在名声已经不好了,别再造孽了。 司马老贼不是东西,咱们在战场上见真招,不能淫人妻女。 此地不益久留,刘季忙起身,与孙策、周瑜等人告辞。 刘季本来是住在客栈的,现在不用了,被孙策安排到了驿馆中,单独安排了一处宅院,配了仆人丫鬟,当官真好,吃住都不用花钱了。 第48章 种瓜兄弟 刘季在驿馆住了几日,孙策差人送来不少衣物、财帛,对刘季是尽心结交。 刘季在城中逛够了,这一日下了春雨,便信马来到城外,看那烟雨江南之美。 走到城外十里处,有一片瓜田,中有茅屋数间,此时春雨细密,刘季有心去茅屋中躲雨,便拉马来到房前。 只闹茅舍内,有读书声,仔细听来,读书是两人,一读左传,一读战国策,其声郎朗。 这些茅屋应是种瓜之人所住,瓜农还有如此学问,刘季不由得赞叹江东文风之盛。 刘季在屋檐下,高声道,“此间主人何在,今日雨大,想借宝地稍避!” 茅屋门开,走出两人,年纪约二十五六,应比刘季稍长,手持书卷,却身穿粗布衣,做农人打扮。 一个相貌宽雅深沉的人,说道,“既是避雨,若不嫌简陋,还请入内奉茶!” 一开口,就是读书人,怎么在这里种瓜啊,看这打扮也不富裕。 刘季忙声叨扰,将马栓于房檐下,自己跟两人走进茅屋。 室内只有简单几张床榻,数箱书卷,看上去一尘不染,果真是高雅之士。 入坐后,主人煮上茶,与刘季对饮。 样子文雅些的,叫步骘,字子山,淮阴人,看上去比较急脾气的,叫卫旌,字子旗,徐州广陵郡人。 两人自言,为躲避战祸,来到江东,两人又不会什么手艺,就一起在这里种瓜谋生,看样子,两人就挺穷困潦倒。 一听这名字,刘季知道遇上谁了,步骘是东吴重臣,代替去世的陆逊出任丞相,卫旌性烈,得罪人比较多,不过也官至尚书。 现在这哥俩新来江东,没人用他们,只能来种瓜了。 刘季报上自己的姓名,卫旌惊呼,“莫不是大闹温明园,单骑入长安的刘伯长?” 卫旌直身拜道,“当年公助陶谦守徐州,大显神威,我亦有耳闻!” 卫旌是徐州人,估计那个时侯,他还没来到江东。 刘季忙将卫旌扶起,连说不敢。 步骘亦起身施礼,“我等这陋室之中,今日能来此贵客,实乃生辉也!” 二人取出珍藏的浊酒,也无什么下酒菜,便邀刘季共饮。 起初,二人还担心刘季会嫌弃二人,却发现刘季,举碗痛饮,毫无做作之态。 步骘来江东三四年了,对北地消息知之甚少,刘季便将这几年自己的经历,说与二人听,不觉已谈至入夜。 说到曹操于猎场之上,欺压天子,气的步骘、卫旌破口大骂。 卫旌说道,“伯长公,何不将曹操砸死,除此国贼!” 步骘净静些,说道,“周边尽是曹贼军卒,此贼若死,天子安有生还之礼!” 卫旌捶胸道,“只恨我白读了这些年书,上不能报天子,下不能护黎民,真无用也!” 步骘亦垂泪道,“我等本是卑微低贱之人,又如何能左右了天下!” 这就有点妄自菲薄了,您老,将来是丞相。 刘季安慰二人道,“大丈夫处世,不能立功建业,不几与草木同腐乎,我观二位皆非常人,定有一飞冲天之日。” 步骘收泪,问道,“将军孤身来江东,可有投孙策之意?” 刘季摇头道,“孙策虽为雄主,然其心只在江东,天子在许都受难,我岂能偏安于江东!” 步骘又问道,“将军欲往何处?” 刘季道,“我有一故交,在荆州,我打算前往荆州投刘景升,若能纳我,我便帮其去守南阳,抵御曹操。” 刘季算着,张绣早晚要投曹操,他一走南阳那里就没人了,自己投刘表后,可以拉上甘宁,一起到南阳去,等刘备来后,大家一起干曹操一票。 步骘与卫旌对视一眼,忽然对刘季拜道,“将军若不嫌我二人愚钝,我二人愿追随将军,同去荆州,共御曹贼!” 这倒是从未想过的事,自己会挖东吴的墙角,刘季一个人浪惯了,还真没想到招个副手。 以刘季现在的官职,是可以聘属官的,以前在许都,刘季手下的属官和将校,如秦邵、曹休等人,都是曹操配的,刘季一直不敢与他们交心。 步骘与卫旌,这俩人倒是可以,他们俩跟自己一样,都是穷人出身,这哥俩现在温饱都成问题,与刘季谈的来,又敬佩刘季的为人。 刘季大概是这哥俩目前见过的人中,官最大,名气最大的人了,跟着刘季做秘书,肯定比种瓜强。 刘季起身,揖礼,郑重道,“我现在空有虚名,手中无钱无人,两位先生肯随,实在季之福业,我愿聘为两位为属官共图大事!” 步骘、卫旌再拜而起,刘季与二人携手,一直谈到天明才止。 第二日,刘季与二人,同回驿馆,刘季当既写奏表,举步骘、卫旌为茂才,任步骘、卫旌二人,为参军。 奏表借江东的驿站发往许都,至于许都准不准,不用管他,反正就是走个形式,默认准了就行。 现在刘季手下,有了两个助手,立马觉得很多事轻松了不少,现下迎来送往的拜帖,他们俩人就全给处理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人,他们俩出面也能接待。 步骘、卫旌极有才干,将刘季的一切杂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俩都是做丞相的人材,做这些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孙策的母亲吴夫人,听说刘季与孙坚一起伐过董卓,便差人来请,要举行家宴相待。 这事不能拒绝,刘季准备了厚礼,换了一身青色丝绸直裾,头带高山冠,也不骑马,带着步骘、卫旌二人前往赴宴。 来到孙策府邸,孙策与周瑜,于大门外相迎。 一行人来直到后堂,吴夫人带着孙家老少,同迎刘季。 刘季拜道,“晚辈刘季,拜见夫人!” 吴夫人道,“将军不必多礼,先夫曾与我言,伯长公舞象之年,已有赫赫威名,真乃人杰也!” 刘季道,“破虏将军昔率义兵入讨董卓,声冠中夏,有忠壮之烈。” 吴夫人请刘季入席,偏厅内设单设一席,招待步骘、卫旌及孙策属官。 堂内,吴夫人坐于主位,刘季居左,孙策、周瑜坐陪,孙家的一众儿郎,孙权、孙翊、孙匡、孙朗,一一上前见礼。 孙权今年十七岁,已是成人,只不过长年活在夫兄的庇佑下,还略显稚嫩。 刘季一看孙权,就想起合肥来,真想劝他一句,人要学会放过自己,别去打合肥了,你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哥。 孙权这人,性格跟孙坚、孙策,完全不一样,孙坚、孙策,那都是勇烈的好汉,孙权,就两项逆天技能,一是脸皮厚,二是翻脸比翻书快。 孙权向曹丕称臣,面对曹丕的跋扈的使者,文臣生气,武将大哭,就孙权一脸恭敬。 吴夫的宴会,简单而又庄重,简单是因为菜品上,都是些常见的果蔬,而庄重,是因为器具,尽是象牙、金银器,还有出自名家之手的陶瓷等珍贵物件。 在吴夫人面前,众人不能饮酒太多,堂中摆一屏风,其后为女宾之席位。 饮至中途,吴夫人对孙策道,“伯长公,乃令父故人,你当引妻女前来拜见!” 古代男女有别,只有对待亲兄弟或者知己好友才会让自己的家眷相见。 孙策领命,入内,请妻女前来,拜见刘季。 大乔、小乔,今日都在,刘季挺想仔细瞅瞅的,但还是低眉与众人还礼。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将军,还记得妾否?” 刘季抬头望去,说话的女子,年约二十,端庄秀雅、清丽脱俗,似有些面善,却一时记不起来。 那女子皓齿轻启,笑道,“我幼时,在潼关,得将军搭救,将军莫不是忘了此事?” 哎呦,是司马懿的老婆,张春华! 第49章 徐盛来投 现今的张春华,已嫁为人妻,早已不是当年初见刘季时,那种青涩的模样。 刘季最不想见的就是她,心虚,怕当时的“一见钟情”持能效果还在,没想到她会主动与刘季说话。 刘季拜道,“原来是张夫人,经年旧事,我都忘却了,听闻夫人,已是司马家之妻,司马八达,天下知名,与夫人真天作之合也!” 听到刘季叫自己为张夫人,张春华面色有些暗淡,她更想刘季能称自己的闺名,看来往事真不可追了。 小乔说道,“原来刘将军,就是阿姐常念的恩人,真是造化弄人,阿姐幼时心心念念要嫁与将军那!” 小乔说完,几个女眷无不掩嘴轻笑,弄的刘季颇为尴尬。 吴夫人道,“伯长公,乃我家贵客,尔等不可失礼。” 孙策忙将一众女眷送回后席。 又饮了数杯后,天已过午,刘季便起身告辞,吴夫人令人取了丝绸、象牙、孔雀羽等贵重物品,送与刘季。 刘季走后,孙策、周瑜,与张昭等人,来到前堂商议。 孙策道,“刘伯长来我江东,我有意留他在此,不知是否可行!” 张昭道,“我看刘季,徒有虚名,只是一勇夫尔,新招的幕僚,竟然是俩种瓜的农人!” 周瑜道,“我观刘季身后二人,气宇轩昂,不似凡夫!” 张昭笑曰,“刚才我在偏厅上,探得二人虚实,谈吐倒是文雅,实乃来江东避祸的落魄文人,在城外种瓜为生,难登大雅之堂。” 孙策大笑道,“刘季可为大将,却无相人之能,我江东俊杰何其多也,竟招农人为幕!” 周瑜道,“我虽初见刘季,但久闻其名,其数次领兵,不见败绩,怎能以出身视人高低!” 孙策点头道,“公瑾言之有理,先结好刘季,就算其不能为我效力,也无坏处。” 刘季离开吴府后,与步骘,卫旌二人回转驿馆,行走间,卫旌一脸不忿,多有怒意。 刘季问其因,卫旌道,“适才偏厅中,张昭等人,多有轻慢。” 步骘内心宽和,劝道,“我等出身低微,张昭等为士族,故相轻而。” 士族,在汉代,就像印度的婆罗门一样,在普通人中,高不可攀。 敢看不起自己的随从,就是看不起自己,刘季骂道,“一群腐儒,鼠目寸光,不识大材,我观江东英雄,不过孙策而,其余皆不足论。” 三人说话间,已来到驿馆,只见馆门外,站着一名男子,身高八尺,身形魁梧,面相俊朗,身着葛布直裾,年纪约二十七八,手持拜帖立于门外。 自从刘季招了步骘,卫旌后,吴郡就传言,有个许都来的大官,招随从,不少人持了拜帖来应招,多是些无真才实学之人,刘季都让步骘、卫旌打发了。 今天这个汉子,应也是前来自荐的,看他神态,还有干净的衣着,像是一个落魄的富家子弟。 汉子看到刘季后,忙上前来,拜道,“在下,徐盛,拜见将军!” 徐盛,字文向,琅邪莒县人,这可是江东十二虎臣之一,是东吴集团中,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在东吴战功彪炳同,忠而勤强,有胆略器用,好万人督。 刘季接过拜帖,打开一看,好字!果然是文武双全。 刘季道,“足下是琅琊人,何以来到江东?” 徐盛道,“为躲战祸,举家来此,闻将军尊贤纳士,特来相投!” 琅琊是徐州的辖区,卫旌也是徐州人,这么多人都跑来江东避祸,说起来,全是当年曹操屠徐州的功劳啊。 徐盛这种级别的武将来投,刘季那有不收之礼,便说道,“请先生入内说话!” 进驿馆后,刘季请徐盛入坐,并说道,“我虽有官职,眼下却漂泊不定,实非良主!” 徐盛道,“在下自幼研习文武,使得了长枪,开得了硬弓,兵书也读了些,我在徐州时,已闻将军之名,能随将军身侧,平生之愿足矣!” 刘季又道,“我只是路过江东,不日,欲入荆州,日后定会与曹操交战!” 徐盛起身拜道,“琅琊被曹贼所屠,我愿追随将军,杀曹贼,为乡人报仇!” 刘季起身,扶住徐盛,道,“将军真乃义士也,我聘将军为别部司马,你我共击曹贼!” 刘季令卫旌安置酒席,四入共饮,以贺徐盛归幕。 现在刘季手下也算有文有武了,让徐盛为别部司马,负责带兵,步骘,卫旌为参军文吏,自己的班子,慢慢就搭起来了。 刘季、徐盛、步骘、卫旌,四人都是低层出身,都有匡扶汉室之心,最难得的是,都仇视曹操,四人聊的极为投机,就是缺兵,要不然,四人立马就想杀奔许都了。 从此,刘季与徐盛、步骘、卫旌,每日一起读书习武,情谊日厚。 一日,刘季与徐盛正在后院对枪,论武艺,徐盛略逊刘季一筹,估计跟夏侯渊、李典、乐进相当,不过徐盛懂水战之法,要在水上,夏侯渊等人肯定打不过他。 这时,卫旌匆忙来报,说是有人来访,称是刘季故人,还是个女人。 刘季心想,可别是张春华,都嫁人,再纠缠下去,怕有闲话传出,刘季倒是无所谓,别坏了她的名节。 出门一看,果然是她,刘季心中叹气道,都是命啊,怎么在江东就遇上了。 刘季不想请她到馆舍之内,就想在门口把他打发了,便说道,“原来是张夫人来访,真是不巧,我有急事,要外出!” 张春华走下马车,轻笑道,“故人到门,竟然不请入内奉茶,将军莫不是怕了我不成?” 刘季笑道,“张夫人那里话,快请入内!” 来到厅堂后,仆人送上茶果,卫旌便立于刘季身后侍奉。 刘季怕张春华说出些不太适宜的话来,便向卫旌递眼色,想让他回避一下,卫旌回视了刘季一眼,意思是说,“你可别乱来,我那也不去!” 张春华令随身的仆人送上各色衣物数十件,说道,“我见将军,初来江东,身上也没几件衣裳,便买了些成衣送与将军。” 张春华拿起一件绣着云文的深衣,走到刘季面前,说道,“这件是吴郡最好的丝绣,妾为将军试衣。” 说着拿着衣服就要往刘季身上比划,卫旌上前,一把将衣服夺过,说道,“谢夫人,这等粗活,自有下人服侍!” 卫旌言语上毫不客气,弄的张春华面色尴尬。 第50章 甘宁为司马 刘季为了缓解尴尬,清咳一声说道,“河内司马家,累世官宦,八达之贤,远近闻名,夫人可谓觅得良人。” 张春华面带忧伤,说道,“我一个妇人,婚事那能自主,倒是听闻将军,至令未婚,当年何故以谎言相欺?” 当年刘季不想与张春华纠缠,就说自己在老家结了婚,没想到,张春华一直念念不忘此事。 刘季叹道,“时年,夫人方十二三岁,我亦十五六岁,都是童年相戏而,夫人莫怪。” 张春华听闻比言,双目已含泪,“将军一句戏言,妾却铭记于心,每念及此事,无不心如叨绞!” 刘季一听,坏了,“一钟情事”这个技能,持续时间也太长了,你都结婚了,还琢磨这个做什么啊。 刘季干脆说道,“夫人德行高尚,智识过人,实不相瞒,我心已有所属,非此人不娶,夫人亦嫁做人妻,当年之事,切勿再提!” 张春华擦了一下眼泪,凄然道,“都说将军,对洛阳故人,念念不忘,妾今日方知,此言不虚。” 在许都那边,很多关于刘季跟何皇后的小段子,都说他是心念何皇后,才一直不娶亲,刘季对这些传言从不理会,今天话赶话,到了这里,张春华当真了。 刘季忙道,“不是,不是!某虽不才,绝不敢做出有损品德之事,洛阳之事,乃好事之人杜撰而,还请夫人明鉴!” 这就是好像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对你说,我喜欢的是别人,女人伤心之下,往往就会变得不讲理起来,张春华现在已经处于这个状态了。 张春华追问道,“那你所指之人,为何人?竟然能让天下无双的刘将军非娶不可。” 没法再回答了,刘季都给你发了好人卡了,还要问到底,刘季一时不知该怎么编了。 这里卫旌说道,“张夫人,我将军要有要事在身,该起程了!” 卫旌真是不错,很有眼力见,刘季借坡下驴,说道,“还请夫人恕罪,今日事急,改日我当登门拜访!” 张春华面带忧伤道,“不必了,我今日来就是要与将军辞行的,明日,我便要离开江东,回河内了,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要走了!刘季心中顿觉轻松,说道,“改日到河内时,定去拜会司马大人!” 张春华离去后,卫旌说道,“司马家乃是望族,这位夫人,怎么如此不知矜持,将军切不可再与其相见,以免有损名声。” 刘季解释道,“我与她,曾经在幼年相识,故来拜会,并无他意!” 卫旌,哼的一声,说道,“将军最好是无他意,此女子对你,可就难说了,再来纠缠,我可对她不客了!” 多亏刘季不是好色之徒,要是在曹操手下,卫旌这个性格,估计早被砍了。 转眼间,已到了四月,北方传来消息,袁绍大破公孙赞,公孙赞兵败自杀,袁绍尽得北方幽、冀、并、青四州之地,接下来袁绍该弄曹操了。 吴郡的天气变得温暖了起来,江东湿气大,人马都受不了。 刘季便与徐盛四人商议,离开吴郡,返回荆州,去投刘表。 刘季将孙策所赠送的金银、丝绸、象牙等物,全分给徐盛、步骘、卫旌三人,他们的家人都在吴郡,让他们带给家人,做安家之用。 刘季与孙策辞行,拜谢孙策这几个月来对自己的招待,孙策挽留刘季留在江东,刘季以要去讨伐曹操为由谢绝了。 孙策带周瑜、张昭、程普等人,一路将刘季送到了秣陵,临别之时,刘季看着玉树临风般的孙策,不禁感叹,多好的人啊,可惜命短,算起来大概就是明年了。 自己要是等在江东,等孙策死后,不知能不能娶到大乔啊,这样的话,人妻萝莉双成就达成了! 刘季登上开往樊城的客船,与孙策作别道,“将军初平江东,切记要防小人陷害!” 孙策笑道,“伯长公,放心,某虽无伯长公之勇,但等闲十几个也近不得身!” 有时侯,性格就决定命运,小霸王死在三个刺客手上,这事现在说出来,没人能信。 从秣陵到樊城,虽是逆流,却有东风相助,数日后便到了樊城。 甘宁在樊城有庄园,刘季便来庄上相投。 甘宁见到刘季后,十分高兴,携手说道,“你要是再不来,到了五月,天气炎热,人马必病!” 刘季将徐盛等人,介绍给甘宁,众人皆知锦帆贼之名。 甘宁设宴席,为刘季接风。 酒宴之上,酒肉丰美,歌姬飘然,这家伙,吃的用的比孙策还好。 甘宁问刘季,“你观江东人物如何?” 刘季说道,“武将、文臣,尽人杰也,孙策乃雄主,不过孙策后人,皆碌碌无为之辈,不及其万一。” 甘宁道,“我诚心投刘荆州,奈何刘荆州只重豪门士族,看我不起,只让我驻于樊城,连个官职都不给,过的实在窝囊,我有心投孙策,伯长以为如何?” 刘季说道,“我观孙策性急,易死于小人之手,观其相面,非长寿之人!” 甘宁叹气一声,说道,“伯长有何打算?” 刘季道,“袁绍已尽得北方四州之地,与曹操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打算去投刘表,助其守新野,威胁曹操后方。” 甘宁道,“宛城张绣,反复小人,刘表早有心防范,以你之勇,守新野,正好可监视张绣,北拒曹操,刘荆州必纳之。” 刘季心想,张绣早晚降曹,荆州门户大开,自己守新野,刘表定会答应。 刘季道,“我现有属官三人,势单力薄,不如兴霸同来,你我一见如故,何不一起拼搏,以你我之勇,何愁打不出一片天地?” 甘宁笑道,“我正有此意,光凭你敢单骑与曹贼相斗,我就服你,跟那些腐儒在一起,勾心斗角,那有跟你在一起痛快!” 刘季举怀,道,“好,刘某虽无钱粮兵马,但却敢保证,以后在战场之上,我绝不死在诸位前头!” 甘宁大空,与徐盛等人举杯,共誓,以后生死相依,共扶汉室。 刘季当下聘甘宁为司马,司马比别部司马要高,若是刘季能开府的话,司马就是府中掌军事之人。 当下几个人商定,徐盛、卫旌跟甘宁在樊城,招兵买马,刘季带步骘,前往襄阳,面见刘表。 饮到半夜,甘宁邀请刘季同塌而眠,刘季这次高低不敢了,半夜被手枪顶的着感觉,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第51章 蔡夫人 五月,刘季携步骘(zhi)过汉水,来到襄阳,这次来,是打算以投刘表的名义要地盘的,临行时,甘宁给刘季一千金,让他打点上下。 刘表在荆州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使得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一片大治之象。 这次的刘季,不像东江东时那么寒酸了,身骑宝马,身后跟着持刀护卫二十人,仆人十人,貌美婢女六人,车夫杂役十几人,一行人皆身着锦衣,驾俊马,驱华车。 不用说,这都是甘宁的安排,甘宁对刘季说,“你一个西乡侯,太子太保,领军将军,怎么天天跟乞丐一般,你自己不顾及脸面也就罢了,朝廷的体面怎能不要!” 刘季从来不在意吃穿,不过这次,还是决定听甘宁的,排场要搞起来,我来投你刘表,不是穷途末路,是因为我看的起你刘景升。 一入襄阳,百姓见刘季一行人华光斐然,皆驻足而观。 襄阳城中,最大的一座客栈叫昭明楼,刘季一行人,直奔此客栈而去。 到了门口,客栈掌柜并一众伙迎接,出门相拜,步骘上前吩咐道,“挑你们最好的院子,收拾出两座来,水要用山泉水,马料只取精料,速去准备!” 掌柜来到步骘身边,躬身问道,“今日一早,便闻喜鹊鸣叫,果有贵客登门,敢问先生,是那位贵人的车驾?” 步骘呵斥道,“大胆,我家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能打听的,小心伺候着便是。”说罢拿出一大袋钱扔给掌柜做赏钱。 掌柜拿了赏钱,连连鞠躬称谢,这种大规模的客栈,有数处单独的院子,专门安置有钱的贵客。 两处最大的最豪华的院子,被刘季包下,襄阳城内来了一位大官的传言,很快就传遍城内。 第二日,襄阳城内的百姓,便知道,来的人,正是有勇冠天下之称的刘季! 第三日,刘季才让步骘写了拜帖,送到刘表府上,贴上写着,太子太保、西乡侯刘季,于明日前来拜会! 这一通操作下来,刘季确实身价抬高了不了不少,就是太啰嗦,让人觉得不爽利,比起这些繁文缛节,刘季还是喜欢去战场抡着铁枪开片。 刘季私下问步骘,这几天花了多少钱了,步骘说,不多,我种两辈子瓜,也就挣这么多钱吧。 听得刘季心疼不已,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到了第四日,刘季换上了蜀锦做的深衣,外罩垂胡袖敞衣,头带三梁进贤冠,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刘季一打扮,翩然若世家公子一般。 来到刘表的州牧府,刘表派长子刘琦在门前相迎,刘表在二门外接着。 刘季见了刘表,行下官之礼,称道,“下官刘季,拜见将军!” 刘表被任命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假节,封成武侯,官职要在刘季之上。 刘表手扶刘季,说道,“我听闻伯长离了许都,日夜盼伯长来我荆州,你我同为宗室,以后只称兄弟,不论官职!” 要论辈份,刘季虽同为刘姓宗室,却相差数支,刘季应是高刘表一辈,那也不能让人家叫自己叔啊,算了,还是装糊涂,各论各论的。 刘季说道,“明公知名当世,又为宗室之首,季仰慕久矣!” 刘表扶须大笑道,“伯长谬赞了,谁不知天下无双的刘伯长,伯长乃为我刘家千里驹也!” 刘景升与刘季来到内堂,引荆州一众官员,与刘季相识。 刘表在荆州,靠的是团结当地的豪强氏族,治理荆州,一众官员,全是当地的大族出身,如蔡瑁、蒯越等。 众人见礼完毕,刘表问道,“我闻在许都,天子田猎之时,曹操欺压天子,群臣皆不敢言,只有伯长敢与之相争,真忠勇也!” 刘季说道,“季为中山王之后,岂能怕那曹操,明公雄居荆州千里之地,带甲十万,若论天下谁能与曹操相抗,非公莫属!”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表听了这话,大为受为,其实,这老小子,曾有称帝之心,只不过部下都反对,他才作罢了。 以刘季这样天下闻名的猛将,对自己都这么敬佩,刘老表,又觉得自己行了。 来客人,喝酒,是中华民族,古来的传统,刘表安排酒席,邀请荆州的一众官员,名士,俱来参加。 有天下无双之称的勇将,朝廷封的西乡侯,太子太保,领将军,要来投我刘表了,大家快来看,我刘老表的名声响不响吧。 酒宴过后,刘表带刘季入自己的私宅,妻女等俱来相见,刘老表有意将刘季往子侄这个关系上摆,自己在荆州,缺嫡系部队,现在刘季来了,正好多一猛将。 刘季心里虽不想跟刘老表攀亲戚,只是想要块地,但不跟人家搞的亲热点,怎么能获得信任,谁会给你地盘。 自刘季来襄阳后,已半月有余,刘表时常宴请刘季,却不提兵马地盘之事,刘季与步骘商议了一番,觉得还要走门路才行,就走蔡夫人这条线。 刘季让步骘准备了一大批丝绸、首饰、金银器具等珍贵之物,选了一个刘表外出公干的日子,刘季携礼物前往刘表府。 到了府门,管事说,州牧大人不在府上,刘季赛了一把线给管事,说道,“明公既然不在家,可否向夫人禀报一声,下官带了着丝绸之物,想献与夫人。” 管事拿了刘季的钱,当然不介意去禀报一声,蔡夫人听说是刘季来了,还带着好几车贵重礼物,便请刘季进府。 来到前堂,蔡夫人亲自接见了刘季,“刘将军与我夫君是同宗本家,以后入府,无须禀报!” 蔡夫人是刘表入荆州之后,为拉拢本地大族,才娶的,二人年龄相差二十多岁,蔡夫人年纪约三十左右,大家闺秀,气质出众,相貌过人。 不过,蔡夫人这人,一看就是权力欲很重的女人,面色虽美,但却无柔和之态,而是带有一种侵略性,后人多把这种长相称为御姐、女王。 刘季说道,“季自入襄阳以来,多得夫人照拂,无有所报,买了些布料送与夫人。” 刘季说着,便将礼单递给蔡夫人,蔡夫人一看,光蜀锦就二十匹,珍珠十挂,各色首饰、金银,更是数不胜数。 蔡夫人是个收礼的行家,平时收礼给人办事的活,没少接,一看刘季的意思,就是想找自己帮忙的。 蔡夫人脸色如常,将礼单放于一边,对刘季说道,“我家夫君,今日不在府上,东西就先留下吧!将军有何难处,不妨说与妾听!” 能收下,就好办了,刘季忙说道,“谢夫人成全,季虽在襄阳,却不忘除曹贼之志,我愿为刘荆州守新野之地,以防曹贼!” 蔡夫人轻轻一笑,说道,“这些国家大事,我一个妇人,那懂这些。” 蔡夫人吩咐身边的丫鬟,“于后堂备宴,宴请刘将军!” 只要礼收下了,自己的要求也提了,蔡夫人没拒绝,就说明她会给办,至于喝酒就算了。 刘季起身道,“不敢叨扰夫人,刘季还些有琐事,先行告辞了!” 蔡夫人说道,“我家夫君,对伯长公,以弟称之,妾备薄酒,尽嫂叔之礼,公若离去,夫君归来,定会怪罪!” 刘季怎么觉得蔡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啊,双目含情,有点色咪咪的,莫非她想,,,,, tm的,老板的漂亮小媳妇,要是想跟你搞暧昧,你说你是高兴那,还是觉得挺高兴吧? 第52章 南阳太守 蔡夫人设宴,不管她处于什么想法,刘季都不能拒绝,一是自己求人家帮忙,二是就算是蔡夫人想搞暧昧,刘季也无所谓。 大白天的,刘季不觉得蔡夫人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最多搞点暧昧,自己也不吃亏,一会多夸她几句,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只是很多男人懒得做。 先把蔡夫人哄高兴了,一拿到新野的地盘,自己立马就走了,再也不用搭理这些鸟人。 蔡夫人的席面,设在一间素雅的小厅,今天单请刘季,并未再叫他人做陪。 菜品不错,多是各色精致的点心,酒是醇香的果酒。 刘季举杯道,“我在许都之时,已闻夫人之名,出名身门,身有德行,更有倾国之美,我敬夫人一杯!” 蔡夫人听到刘季夸赞,喜不自已,举杯娇笑道,“伯长公这等雄伟男子,竟也懂的哄女人!” 刘季心中叹道,出身寒微,tm不容易,怪不得刘玄德跑了大半辈子没地盘,自己为了新野,都牺牲色相了。 不过再看蔡夫人,几杯酒后,面色已发红,长的是真美,自己这算是占便宜那,还是吃亏那,一时竟然有点分不清。 蔡夫人吃了几杯酒后,胆子大了起来,屏退了左右,自己上前坐于刘季身边,说道,“今日又有无外人,我与伯长同席而坐可好?” 刘季看她不胜酒量,就想赶紧把她灌醉,“如此,请与夫人同饮!” 蔡夫人笑道,“我平生,最重英雄,似伯长这种勇武之人,在许都可纳妾室?” 刘季回道,“在许都忙于政务,哪有这等闲情,还请夫人再饮一杯。” 此时蔡夫人身体已靠到刘季胸前,幽幽兰香传来,弄的刘季心猿意马的,刘季忙以手掐自己大腿才让自己清醒一点。 刘季伸手想将蔡夫人推开,蔡夫人却一把搂住刘季的腰,说道,“你想去新野养兵,这有何难,实话说与你听,张绣与袁绍、曹操暗通书信,刘景升怕其引曹兵北下,正想寻一猛将,驻守新野!” 刘季一听,果然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张绣该到了归曹的时间上了。 不过自己新来荆州,跟刘表算不上心腹,刘表就算想找人去,怕一时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这时蔡夫人整个人都贴刘季身上,一双柔软的小手,也不老实开了,轻声道,“我若帮伯长得了新野,你以什么谢我?” 这大白天的,蔡夫人是真敢啊,刘季可没这么大胆,这府人仆人丫鬟这么多,步骘还在外边等自己呢。 刘季忙将蔡夫人扶起,说道,“我愿以千金相谢夫人!” 蔡夫人拿起桌上刘季的酒怀,喝了一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红艳的嘴唇,然后递到刘季嘴边,说道,“金银之物,我不稀罕,你若有心,便喝了这盏残酒!” 这他娘的,怎么跟到了水浒传一样,刘季就想跟蔡夫人做做戏,糊弄一下,早点弄块地盘,现在蔡夫投杯送抱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以刘季灵活的道德底线来说,要不自己财色全收算了! 就在刘季做出了这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伸手要拿那杯酒时,院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伴着一个声喊道,“娘!娘!家里来客人了吗?” 听到此声,蔡夫人忙回到自己坐席上,整理了一下妆容,去了刚才娇眉的模样,变成了一副端庄的样子。 门一推开,跑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是刘表的二公子,刘琮。 蔡夫人道,“我儿不得无礼,今天刘将军来访!” 刘琮见过刘季,小孩子也懂礼,上前对刘季行礼。 此时的刘季,已从色欲之中清醒了过来,心中有些慌张,差点失身,刘季忙起身告辞道,“时辰已不早,季便不打扰夫人了!” 蔡夫人明显有些不舍得,但刘琮在一边碍事,俩人也做不得什么,只得让刘琮送刘季出门。 刘季出门后,步陟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日,上前低声问道,“将军,还顺利否!” 刘季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才不能说是出门见喜吧,至少也算是差点沉沦,刘季只得回道,“再等几日看看!” 事实证明,蔡夫人的办事效率很高,只过了三五天,刘表便招刘季到府衙议事。 这次刘表很直接,说道,“尽来,细做回报,张绣似有反意,此人乃贼寇出身,反复无常,不可信任。” 刘季说道,“张绣麾下,尽西凉兵马,极为雄壮,明公当早做准备!” 刘表说道,“我欲择一人,往新野,监视张绣,以防此贼趁乱,引曹操之兵南下!” 刘季起身道,“季,自来襄阳后,蒙明公厚待,无以为报,愿往新野,为荆州藩篱!” 刘表拍手道,“好!有伯长守新野,荆州无忧已,我知表为你南阳太守,拔你一千兵马,你到了新野后,可自增兵马!” 刘季拜谢道,“我手下只有几个属官,缺将领,我闻明公帐下有一人,姓甘名宁,字兴霸,但请为我副手!” 刘表道,“此人为一贼寇也,桀骜难驯,驻于樊城,你若想用,自去调用就可,我早为你选好领兵的好手!” 刘表冲着门外喊道,“仲业何在?” 门外应声进来人,年龄约二十四五,身高七尺上下,面相方正,体态灵动,一看就是武艺过人的好手。 刘表说道,“此人姓文名聘,字仲业,南阳宛城人,熟知荆北山水风土,可助你守南阳之地!” 文聘三国时期名将,原为荆州刘表帐下,荆州刘琮投曹后,文聘因自己不能守住旧土而大哭,曹操为之怆然,称其为忠臣。 现在的文聘在刘表帐下地位不高,荆州是贵族政治,像文聘这种低层出身的,得不到重用,只是比甘宁处境好些而已。 文聘对刘季拜道,“愿为将军为前驱!” 刘季道,“愿与将军同进,共守荆北!” 刘季这次来襄阳,可以说是达成了不错的成就,得了南阳太守的位置,现在这个乱世,一个有兵马的太守,比做个朝廷大员还实惠。 还白嫖了一名大将,文聘,这人不但忠,而且还是个能跟二爷对线的猛人。 刘季得了兵马印绶后,让步骘凑了一千金,送与蔡夫人,这次自己没敢上门,然后便带人离开襄阳,来到樊城。 甘宁与徐盛等人,没招到多少人,无其他,名头不行,没官职,大家一听金帆贼招人,都不肯来。 现在刘季亮出南阳太守的印来,数日间,便招了近千人,加上刘表给的一千人马,总算是有了两千人。 刘季带着这两千人,进驻新野,设太守府,任甘宁为郡丞掌兵事,步陟为主簿,典领文书,卫旌为督邮,这家伙刚烈,干纪委最合适。 徐盛、文聘为校尉,各领兵一千。 哥几个虽出身低层,但也算有块地盘了,大小不论总算是有了官职,再也不是白身了。 第53章 尽得宛都 刘季驻扎到新野后不久,张绣便派贾诩为使者前来祝贺。 张绣虽依附于刘表,但二者是同盟的关系,张绣在宛城附近割据一方,并不受刘表节制。 而刘季的南阳太守才是刘表的荆州属官。 刘季跟贾诩也算是老熟人了,便在府衙设酒招待贾诩,甘宁等一众官员陪同 酒席上,贾诩对刘季说道,“我家将军,自上次一别,常言与将军一见如故,想邀伯长公到宛城一聚”。 卫旌回道,“我家将军是主,你家将军是客,岂有主拜客之理?” 贾诩对道,“我家将军,紧守宛城不敢远离,想邀请伯长公共计天下大事。” 卫旌说道,“既有大事相商,何不来新野。” 从时间来算,刘季隐约能猜到张秀大概是想投曹操了,叫自己去,可能只是作别。 刘季说道,“张将军乃磊落大丈夫也,既然相请岂有不去之理,” 当下便与贾诩约定,同去宛成拜见张秀。 酒宴过后,刘季差人,将贾诩送回驿馆。 府衙之内,只剩近臣,甘宁、步骘等人皆劝刘季不可轻去宛城。 刘季却笑道,“张秀怕是要投曹操了,我等当早做打算,当将太守府置于宛城。” 宛城原本为南阳的治所,是汉代有名的大城,有宛都之称。 张秀走后,宛城成无主之地,刘季就打算将太守府迁去宛城,占住这块宝地。 数日后,贾诩回转宛城,刘季与其同往宛城会见张绣,甘宁想要带军护卫,刘季叫众人放心,只让徐胜带一百人马相随。 北上途中,贾诩问刘季,“袁绍与曹操对峙于濮阳以伯长公之见,二人谁能胜出?” 袁绍兵多将广,拥有四州之地,实力比曹操大数倍,不用说别人,就连曹操自己也没有必胜的信心 刘季说道,“胜败在天时,更在人谋,袁绍,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帐下众人,派系相争,膝下众子,兄弟阋墙,恐难胜也。” 刘季话锋一转,问道,“先生定已为张将军谋划妥当,不知先生为自己如谋划,将去何方?” 贾诩漠然道,“当年我在长安,做下去诸多罪事,恐遭人嫉恨,更无颜面对天子我欲归乡种田,了此残生。” 刘季心想,现在贾诩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要不要自己劝劝他,将他拉来自己帐下。 于是刘季便坦然相邀请道,“先生大才岂能埋没于荒野之间,不如来我南阳,我帐下文武虽寡,却皆人中龙凤,只重本领,不看出身,先生若来,必如鱼得水。” 刘季相邀,贾诩多少有点意外,拱手道,“谢将军抬爱,只是现在我家将军去路未定,我当先为其谋划待定,再自谋出路。” 刘季大笑道,“以先生之计,定会为张绣谋划投曹。” 贾诩惊道,“将军如何知之?” 嘿,我还知道张绣全家的结局都不好,先后死于非命那,你这算无遗漏的老毒士,也比不上小爷这个穿越者。 刘季并不回答贾诩,而是大笑一声,拍马而去。 临近宛城,张绣出城十里相迎,与刘季两人并马入城。 归至府衙,张秀早已设宴,今日之宴会乃小宴,只张绣,刘季,贾诩三人。 张绣举杯道,“我与将军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今欲离去,故,想请将军来此做别!” 贾诩说道,“刘将军于途中,已猜到将军要去投曹操。” 张绣说道,“我随叔父,从凉州一路辗转至此,部众已十去八九,今与将军一别,怕有再难见之日。” 刘季也不知道贾诩是没想到,还是故意坑张绣,曹操虽然不计较他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曹丕等人可是一直记着,不过从眼下说,投曹操肯定比投袁绍好。 刘季看张绣神情,似有事想托,便问道,“将军邀我前来,可是有事想要托付。” 张秀说道,“我有一些部下,或老弱,或伤残,我为其成家置业,已安置在宛城,希望将军,能善待着我这些旧部。” 刘季说道,“将军放心,我会为他们,登记户籍,分给土地,日后他们就是南阳之民。” 张绣举杯相谢,又说道,“我共有五子,四子张河,爱读书,不擅武,我去投曹操后,我想让他,追随将军。” 张绣这人,是个精明的人,知道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自己去投了曹操,让一儿子跟着刘季,为自己的家族能多一份保障。 刘季说道,“我太守府内正缺属官,可让他来我府中任职。” 张绣也觉可能也觉得自己此行,吉凶难料,跟刘季,有点像交代后事的感觉。 宛城的军队张绣会带走,大半辎重、军营校场等其他的一切设施,全留给刘季。 并拔出二百老卒送与刘季,这些老卒都是从凉州起事起,便跟在张济身边的,全是军队中的精华。 老兵是十分宝贵的,有骨干老兵,很快就能拉起有战斗力的队伍。 张绣与刘刘季一直聊到深夜,再三拜托刘季,照顾自己的儿子和旧部,刘季全部答应。 张绣最后说道,“我请将军来宛城,一是拜托将军诸事,二是曹公使者欲见将军。” 刘季笑道,“曹操若非想一并劝降我不成。” 张绣讪然道,“曹公再三叮嘱。一定要让使者与将军会面,未得伯长同意,我不敢擅自做主。” 不就见个面吗,有什么怕的,自己有明确的目标和计划,跟张绣这种盲流军队可不一样。 刘季说,“好!明日,将军安排曹操使者与我相见便是” 第二日,曹操的使者来到刘季所住的驿馆拜见,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刘季的老熟人何忠。 何忠上前对刘季施礼,“将军,别来无恙否?” 看何忠的衣着神态,应该是混的不错,刘季说道,“何公颇得曹丞相赏识!” 何忠说道,“曹公对将军,才是真的赏识,命我一定要面见将军。”说着取出一封书信。 刘季接过书信一看,正是曹操亲笔,曹操信中言辞恳切,劝刘季早归许都。 曹操对人好,那是真心实意的好,想杀你,也是转眼间的事,刘季与曹操,是路线上的不同,完全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刘季对何忠说道,“请你,回禀曹公,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时战场上相见,刘某绝不留情。” 何忠还想再劝,看刘季神态决然,只能面带惋惜的拜谢而去。 数日后,张秀点齐兵马,北上投曹,将宛城留给刘季。 临别之时,贾诩却没有跟张绣同去,而是骑马跟在刘季身边。 张绣面带不舍之色,却并未多言,看样子,俩人对贾诩的去留,早已商议好了。 这位与张秀生死与共的军师,也就此与张秀分别了。 刘季与贾诩,送张绣二十里,方才依依惜别。 回程途中,刘季问贾诩,“先生可愿屈尊留在我南阳。” 贾诩说道,“将军有活人之策,留在将军身边。虽不敢说能高升,但,定能活命。” 第54章 曹操秒刘备 能得到贾诩这样的智谋人物相助,是当下刘季最需要的,自己有治民的文臣,能治兵的武将,就差贾诩这种有战略眼光的谋士了。 刘季对贾诩拜道,“从今日起,我拜先生为军师,任太守府长史之职。” 贾诩,回拜道,“士为知己者死,将军以国士待我,我定为将军,肝脑涂地。” 初升的朝阳,照在刘季与贾诩身上,两个正于马上对拜的人,这俩人的合作,会做出什么样的惊天大事来那,估计谁对上这俩人,都要吃亏。 回到宛城后,刘季让贾诩接管政务。 派人,向南阳传传令,太守府迁至宛成。将步骘,甘宁等人,接来宛城。 再派出信使,向荆州报告,张绣已归曹,刘季接管宛城。 这次张绣走后,获利最大的就是刘季,白嫖了地盘,大量军用设施,还有那些不易带走的军用物资。 更不说贾诩这样的一等谋士,战略家,还有二百精锐老卒。 至于张河的儿子,张河,刘季给他一个西文学掾的职务,做一个文职,给老张家保住这个苗。 与好处相对的,那就会有坏处,现在宛城,在张绣的统治下,基本是军阀政治,只会竭泽而渔,刮地皮捞钱,很多百姓都逃进山里做野人去了。 甘宁等人来到宛城后,众人商议治理之策,南阳是光武皇帝的龙兴之地,底蕴还是有的。 刘季,令步骘掌管地方百姓民生,主民,开垦荒地,安置流民,收拢百姓,恢复生产。 卫旌巡视监察南阳所属各郡县官吏,清查积存案件,查处腐败官员,举荐贤能。 徐盛文聘各带兵一千,清剿南阳各地的流寇土匪,对于此等贼人不用手软,无需回报,全砍了就是。 凉州的二百精锐交给甘宁,他主军,分水陆,各招两千人马,由甘宁负责统训。 在招兵这个事情上,刘季坚持贵精,不贵多,按良家子分田地的方式进行。 善待良家子,绝不招收奸猾之辈。 一听说这次招的兵,会分土地,很多人纷纷来投,十几日间,招了五千多人,对于这些人怎么挑出合适的来,甘宁犯了难。 这时正好大雨,刘季将这五千人带至校场之上,大雨倾盆,这五千人,不断有人跑到一边避雨,等到雨停,五千人,只有九百人还站于雨中未动。 刘季道,这九百人,才是我们需要招的人,其余的,各自遣散,给这九百人分土地,收招入营。 甘宁不满的道,“你这是怎么想的这些主意,照你这招法,也就拉个几千人,曹操十万大军,你用什么挡!” 刘季说道,“兵者,执律为先,战场之上,面对千军万马,巍然不动,皆需要此听令的精兵,兴霸兄,可先试一下,这九百人,不用训多久,就能变得如臂指使!” 刘季刚将宛城安置妥当以后,就传来消息,袁术,外号淮南弟,死了于寿春。 这个袁家的长子,也是三国中最早称帝的一个人,死的也是最快,“冢中枯骨”成就算是彻底达成了 随着袁术的死后不久,刘备派简雍前来传信,邀请刘季共同前往徐州。 在刘备看来,徐州那么大的州,自己就要占了,你还也别在荆州跟人看门了,这保安队长有什么意思。 干脆你来徐州,咱们爷俩一块干算了,总比你在荆州跟人看大门强。 刘备这就有点五十步笑百步了,因为很快,你也要来荆州,一起看大门了,跟刘季一起,爷俩组个保安队了。 此时的刘备现在虽已驻军徐州,但还未自立反曹,不过看样子是想动手了。 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正在与袁绍对线的曹操,随时能一个闪现回来秒了他。 刘季忙让简雍带信给刘备,对他说,曹操这老小子,回防极快,你千万要小心,袁绍这个短视的家伙,根本不可靠,有事你就往我这跑,咱们背后靠着刘老表还能支撑一会儿。 曹操可是真能做到,力斩刘备酒未寒,从前线回来,一个回手掏,就能将刘备打散。 刘备现在的兵本来就是曹操的,人家一招呼就投过去了,想想就知道是什么结果。 简雍走时,刘季再三嘱托,一定要告诉刘备见机行事,不要急于一时。 送走简雍后,刘季觉得自己这帮人就憋在这南阳之中,要不是靠自己的信息差,那肯定会对天下的大事一无所知,跟一群瞎子聋子似的。 刘季就把众人聚集起来商议,但咱们是不是也想办法派点间谍什么的出去? 在座的这些人,除了能打仗的,就是会读书的,你说要用间谍这种事没一个人会,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贾诩说道,“此事易耳,也不用派死间死士,只要收买些各路诸侯的将领,用重金获得些消息还是不难的。” 贾诩这个看上去,天天就自带阴暗属性的人,他就挺适合干这个。 刘季立马就安排,让贾诩筹备人手四处探听消息,拨下大批的金银财金,买消息是一件花钱的事,不能不舍得花钱。 就在刘季带着人在热火朝天的建设南阳时,刘备自立于徐州的消息还是传来了。 不过很快啊。曹操从前线抽兵,抽冷的就把刘备给灭了。 刘季听到这个消息后,忙派徐盛文聘二人,带些兵马,去豫南一带准备接应一下刘备等人,看看他们是不是来投自己。 不过,很快,贾诩便得来消息,刘备投了袁绍,关羽被捉住,降了曹操,张飞,赵云等人皆不知所踪。 刘备肯定觉得袁绍势大,跟曹操对战于濮阳官渡一带,有胜算,比投奔自己这个做保安队长的叔叔要强的多。 可惜刘备肯定不知道,他现在投袁绍就跟49年入国民党差不多的事儿,还不如早点来南阳,直接做保安,少走好几年弯路。 半个月后,文聘和徐盛,虽然没接上刘备,但却碰上了来投宛城的张飞。 张飞此时身边仅剩三两骑,文聘和徐盛便护送张飞来到宛城。 张飞见到刘季之后,大哭道,“徐州大败,众人四散而去,我寻不到大哥,也找不到二哥,子龙、孙先生等人也不知去向,我寻了他们许久,实在找不到,只得来宛城找你。” 张飞,这次是真伤心,一个大汉哭的满脸的鼻涕。 刘季宽慰道,“玄德在袁绍处,云长在许都,子龙、孙乾等的,一时还无消息。” 张飞瞪眼道,“我路上听说关羽投了曹操,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他真投了曹贼,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誓要杀之!” 刘季当然知道关羽不是这样的人,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张飞解释,“翼德莫急,我素知云长忠义,非背义小人!” 张飞道,“人心难测,我定要亲口问问他!” 刘季安抚住张飞,但将他带回宛城,引一众将领与张飞相见。 张飞住了几日后,心念刘备、关羽,便与刘季说道,“我住在这里心里憋的慌,伯长,你借我些兵马,我要出去散散心!” 刘季知道他是想寻刘备,但说道,“你要出去,我给你兵马,但不可轻去袁绍处!” 刘季拔了一百匹马,三百兵,送与张飞。 张飞得了兵,一刻也不想在宛城了,但与刘季辞别。 刘季送张飞出城时,张飞见四下并无他人,便说道,“荆州多豪门士族,伯长当多与结交,寻些人材助你!” 张飞这人喜欢交结士族,觉得刘季招的这些手下,档次有点低。 刘季从来对士族没什么好印像,这群人先家后国,不过刘季还是笑道,“我想招,人家也要看得起咱们才行,你在外边耍累了就来南阳,玄德在袁绍处难得重用,早晚定会来寻咱们!” 张飞道,“我知道伯长虽为武将,但极善谋略,我不会乱跑,我去汝南那里接应大哥等人!” 刘季挥手,与张飞作别,唉,张飞什么都好,就有一个缺点,从不爱惜手下兵卒,人生,很多时侯,都是性格觉决命运。 第55章 趁火打劫 曹操在灭掉徐州的刘备之后,又与江东的孙策结为姻亲,稳定了自己南方的阵线。 曹老板终于可以全力,在官渡与袁绍对战。 刘季在南阳已经初步站稳脚跟,手中有了几千兵马,眼见现大好时机,刘季就忍不住想趁机占点便宜。 面对曹老板,只要有一机会,不黑他一手,刘季总觉心里不舒服。 刘季跟贾诩商议道,“曹操与袁绍,战于官渡,我想趁机上表,索要开府之权,并表甘宁、徐盛等人为将军。先生、步骘等人为中散大夫。” 开府是个很实用的权利,以刘季的爵位,完全可以开府了,再给自己手下的人,要到朝廷封的官职,含金量比自己封的可强太多了。 贾诩微笑道,“将军,这是想趁火打劫,就不怕曹操秋后算账吗?” 刘季笔道,“就算现在我们不趁火打劫,曹操平定北方之后,也必定南下夺取荆州。 贾诩建议道,“刘表,守门看户之犬耳,其子皆如犬豚,将军何不早做谋划,静待时机,取荆州而代之。” 刘季是有自知之明的,等曹操平定北方之后,带着几十万军队来南下,一个荆州,根本守不住,要不是在赤壁一把火给他烧个干净,曹操早就席卷天下了,哪里有什么三分天下。 六季对贾诩说道,“在南阳郡,我们尚不能做到政令通行,荆州本地豪强大族众多,恐难归心,眼下,你我当趁曹操袁绍皆不能相顾之时,正是火中取栗的好时机。” 富贵险中求,风浪越大鱼越贵,现在正是敲竹杠的好时机啊。 贾诩说道,“将军若真想如此,那就提兵至叶县,北临许都,再上表天子就说自己要领兵至许都拱卫天子,逼迫曹操。” 刘季就想这么干,立招甘宁等人,同来商议,甘宁心更大,建议道,“我们直接提兵,杀到许都抢了天子,如何?” 甘宁真是敢想,果然是做大将的好村料。 刘季道,“曹操奸诈,许都必留重兵把守,就我们这三五千人马,也就敢远远的诈一诈曹操。” 众人商议一番,最后决定留甘宁留守宛成。 步骘与徐盛守新野。 刘季与贾诩、文聘,带兵三千,号称五万,北上叶县,驻于此县之北,许都之南三百里处。 卫旌为使臣,到许都上表。 贾诩提笔,做表,奏曰,西乡侯领军将军太子太保刘季,闻袁绍来犯,招得兵马五万,欲回许都拱卫天子,请天子,授开府之权,并举甘宁为奋威将军,徐盛为奋武将军,文聘为扬武将军,贾诩、步骘、卫旌三人为中散议大夫。 手下的人追随你,你就有让他们升官发财的义务,南阳这个小地方,自封个地方小官,真委屈了自己手下这帮人,这次刘季就要给他们挣一个朝廷的封职。 刘季提兵北上的消息传到荆州刘表处,刘表连夜派使者前来制止, 刘表这是怕得罪曹操,刘季却不以为然,对刘表的使者说,曹操若平定,北方必然诞下。我提兵威胁许都,使曹操不敢小视荆州。 刘季又令步骘准备些金银、绸缎送往荆州蔡夫人处。 现在自己,毕竟是在,刘表的地盘打工,搞好上级还是很有必要的,不到万不得一,刘季不想跟刘表闹翻,要不然刘表与曹操联手对自己下手,那可真就是麻烦了。 刘季与贾诩文聘三人,带兵先来到了叶县,此县原本为南阳的属县,已被曹操占据。 城中守军约有五六百人,见刘季兵多,又望见刘季的牙旗,知道是刘季亲来,根本不敢出城迎战。 刘季越过叶县,一路向北,驻军在叶县以北五十里处。 此处离许都约有三百多里,都是一马平川,再无险要,若是快马一昼夜便能到达。 卫旌带了圣旨前往许都,刘季与贾诩带人马在此扎营等候。 贾诩提醒道,“曹操奸诈,怕对将军早有防备,将军千万不可大意。” 刘季认同贾诩的想法,四下派出哨马,以防曹操对自己再来个回手掏,跟弄刘备似的。 刘季对自己还是有几份信心的,对贾诩说道,“我这三千兵马,虽然不多,但个个就是精兵,曹操就算派一两万人马来,我也不惧。” 等了大半个月,卫旌护着几个小黄门,带着天子的圣旨前来 刘季于营中设香案,迎接圣旨。 天子下诏,刘季有功于社稷,授假节、开府之权,为部下所请官职全部准奏。 圣旨读到这里,刘季本想领旨谢恩,没想到小黄门还要接着念。 后边写着,刘季为国家四处征战,未能成家,天子体恤,为刘季赐婚,迎娶曹操之女曹节为妻! 圣旨读完,刘季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接,自己想要的都给了,却没想到,有赐婚这么一招。 现在你想趁曹操跟袁绍干架的时候来占便宜,那曹操就做你老丈人。 天使看刘记跪了半天,还不接旨,便催促道,“刘将军接圣旨吧,送亲的队伍,过两天就到,还请将军早做准备。” 你想要的开府给了,官职给了,你不想要的媳妇也给你包邮到家了,你老丈人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刘季无奈只能接旨,请天使入营设宴款待。 自己与贾诩、文聘等人商议,如何是好? 贾诩道,“曹操此举,果然奸诈,只用一个女儿,就能羁绊住将军。” 文聘道,“咱们不如别想这么多,他把女儿送来,将军不娶就是,还给他送回许都。” 卫旌道“天子赐婚,若不娶,就是抗旨,无故抗旨,不但要担罪责,还要损名声,那圣旨之上的开府、官职之事也一并作废。” 刘季的原则是,没好办法,就摆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爱谁谁。 刘季说道,“咱们遵旨就是,媳妇照娶,老丈人照打,我又不是什么圣人,没这么多约束,亲爹当国贼,我也照揍不误。” 贾诩扶膝大笑道,“将军果然豪爽,就依将军之策,不过接下来怕与我们为敌的,不仅是曹操,还有刘表了。” 文聘说道,“我等帮刘表守南阳,刘表怎会与将军反目。” 文聘在刘表那里,一直是个中层小官,跟刘季以后,反而受到刘季重用,此次请奏,表其为将军,文聘此时已自视为刘季的部将了。 贾诩说道,“昔日是守宛城的刘将军,从今天开始,就是守宛城的曹操女婿了。” 刘季笑道,“一味服软做小,终不是长久之计,谁拳头硬,谁就能站得住,谁来惹咱们,咱们就给他打,打怕了,也就不敢带上门了,咱们撤兵回宛城兵,与刘表痛陈利害,若说不通,大不了翻脸。” 不得不说,曹操此招,果然是好奇,此计一出,让刘表,与刘季反目成仇,互相防备,再也没有力量,威胁许昌了。 两天以后,送请的队伍来到刘季大营之中。 送亲人一般都是新娘的兄弟,这次来的是是曹休和秦真。 不过现在应该称秦真为曹真了,秦邵已战死秦真被曹操收为养子。 曹休和曹真,一直对刘季极为仰慕,二人见到刘季后非常高兴。 曹休说道,“以后将军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刘季心中笑道,这个一家人怕是要早晚打成块儿。 曹休劝道,“丞相常言,失将军,如失一臂,将军何不归于丞相帐下,提兵前往前往官渡,助丞相灭袁绍。” 刘季拍了拍自己这个便宜大舅子的肩膀,说道,“成年人的事,哪有容易二字?” 第56章 天子赐婚 曹节为卞夫人所生,与曹丕,曹植为一奶同胞。 曹节应该是最后嫁给汉献帝,成了曹皇后,现在刘季这个蝴蝶一扇翅膀,竟成了刘季的媳妇。 对于曹节,刘季还是非常尊重的 曹丕等人篡汉,受到了曹节的怒斥,曹节是深明大义,不是女生外向。 后人曾经叹道,“不意曹阿瞒老贼却有如此一位贤女。” 曹休、曹真二人,带着一千人马护送曹节。 刘季与曹休、曹真二人寒暄过后,依礼,要与曹节相见。 刘记来到曹节的马车前,躬身说道,“末将刘季,见过小姐。” 曹体曹真二人心中不免惊奇,刘季这小子,在许都时,对曹操都飞扬跋扈的,今天怎么对曹节这么恭敬? 这可是青史留名,品德俱佳的曹皇后,刘季是打心眼里尊敬她。 车帘一挑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容貌清纯高雅,气质如兰。 此人便是日后,原本会被封为献穆皇后的曹节,现在跟了刘季,怕是当成了皇后了。 曹节在马车上对刘季回礼,面带羞涩之情,说道,“刘将军不必多礼。” 曹节已被送到刘季身边,曹休曹真的二护送任务完成,二人急于与刘季告别,带兵前往官渡去了。 千叶城中的守将,听闻皇帝赐婚刘季,便带人敲锣打鼓,担猪宰羊,出城给刘季道喜。 前些天,叶县的守将,一直怕被刘季攻打,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刘季继续自己的行动方针,没好办法时,就不用想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带着人马回到宛城。 一路对待曹节,刘季一直极为恭敬,入城后,在宛城选了一处精致的院落安置曹节一行。 刘记找部下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步骘刚从新野回来,说道,“听闻刘表知道将军与曹家联姻以后,勃然大怒,扬言要把将军,驱赶出南阳。” 甘宁说道,“刘表,既无大志,又无度量,我带兵去樊城,会会这个老东西。” 徐盛道,“依我之见,咱们直接趁势占了襄阳,奉将军为荆州之主。” 步骘道,“荆州有带甲十万,就凭咱们这四五千人,如何吃得下这荆州?” 贾诩建议道,“不如让甘将军陈兵于新野,我为将军之使,入襄阳,拜见刘表,为将军分辨澄清,此事皆为曹操之计也。” 刘季道,“我自去襄阳,与刘表陈说此事,我诚心为荆州守南阳,拒曹操,刘表若执意不信,那我们就在新野与之一战,让荆州众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贾诩说道,“将军去襄阳,恐为刘表所害,不可轻去,还是我代将军前去最为稳妥。” 刘季笑道,“当年在长安城中,我尚来去自如,不用说他一个小小的襄阳。” 刘季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他手里捏了一个技能“无双”。 上次系统开出无双技能,还是初平元年,现在都已经是建安五年了,算下来,有将近十年。 不过这次的“无双”技能,持续时虽只有为一天,但是,无存在时间限制。 也就是说,捏了这个技能,随时可以开。 这次去襄阳,刘季就单骑而去,手里捏了这个技能,刘老表要是翻脸,自己就单骑杀出襄阳来。 刘季执意要单骑入襄阳,外人看上去,会以为刘季是为表诚心,其实刘季是身有技能,心里不慌,随时可以杀出来。 甘宁等人苦劝不住,贾诩便谏言,自己与甘宁、徐盛,带着南阳的所有军队,五千人,驻于新野。 步骘带文聘,守宛城,万一刘表来攻,打不过,还能往北跑。 卫旌带一百人,伪装成商船,停于襄阳码头,随时接应刘季。 贾诩的安排,算是极为稳妥,刘季依其言,分派诸人分头行动。 临行前,甘宁对刘季说道,“我送你一人为马弁,此人年纪虽小,却有一手飞石的绝技,为人又精明灵活,万一有事,可让他骑马回报。” 甘宁招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伙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长的愣头愣脑的,小小的年纪,竟有几分骁勇之色。 甘宁对刘季说,“他叫丁奉,是庐江人,前几年我入庐江做生意时,跟了我,穷苦出身,家里都快吃不上饭,我见其在放羊时,有一手飞石神技,便将它收在身边。” 丁奉,是东吴十二虎臣之一,因年纪小,成名也晚,东吴后期才得到重用,后人评价他,虽不能吏书,而计略过人,能断大事。 刘季对丁奉说道,“此去去襄阳,可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就咱俩,你敢去吗?” 丁奉说道,“为什么不敢去了,将军放心,你要是被刘表害死了,我一定将你的尸身背回来。” 这孩子倒是忠义,就是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刘季大笑道,“咱哥俩一起去襄阳逛逛,与刘表痛陈厉害。” 刘季在新野与众人辞行后,带着丁奉,二人来到樊城,坐船入襄阳。 此次刘季来,一分钱的礼物也没带,民间有云,三句大爷不如两耳光,能讲和就讲和,没法讲和,老子就在襄阳城开大,给荆州大地的老少爷们开开眼。 入了襄阳后,刘表与一众文武,在官衙,接见了刘季,令其报门而入。 刘季令丁奉在门外,看好俩人的马匹,自己昂然来到堂上,说道,“我乃大汉朝臣,天子赐爵,岂能报门而入!”。 刘表坐于堂上,愤然问道,“听闻曹操之女,下嫁于你,以后你与曹操就是一家?” 刘季说道,“我为刘姓宗室之后,曹操之女嫁于刘家,变为刘家之妇,岂有远宗族,而亲岳丈之理。” 刘季这话听在刘表耳中,十不不悦,自己就娶了蔡家的女儿,很多事还要听蔡家人做主。 蔡瑁说道,“明公使你守南阳,而你与曹操结亲,已为曹操先锋亦。” 刘季与曹操亲近,蔡瑁、蒯越等亲曹派,反而最生气的,我们这些人天天向往曹公,反而不被重视,你一个穷小子,倒成了曹操女婿,凭什么! 刘季说道,“我提兵陈于许都之南,曹操便以女相配,此乃曹操离间之计,以诸公之智,莫不能失识破此计呼。” 蒯越说道,“南阳乃荆州重地,不容有失,既然如此,当换他人守之。” 刘表本来就生性多疑,自然是不能再把南阳交给刘季手中,便同意了蒯越的想法。 刘表对刘季说道,“我知伯长素有忠义之名,曹操使奸计,离间你我,我已知之,当下,南阳之地交由蔡瑁去守,伯长就在襄阳,我聘你为荆州别驾。” 这是要夺刘季的军权,刘季笑道,“我为诸公守南阳,日夜不敢懈怠,练兵安民,拱卫荆州门 户,竟然因曹操伎俩而失信于我,我乃朝廷钦命开府将军,岂能受制于人。” 蔡瑁按剑起身,“实话说与你听,我已派兵两万,前往新野接收防务,识相的话,你就老老实实留在襄阳,主公念旧,还还会重用于你。” 刘季侧脸盯着蔡瑁道,“我若不识时务又当如何。” 蔡瑁笑道,“那你今日就走不出这府衙。” 蔡瑁话音刚落,一队刀斧手从后堂冲突出,将刘季团团围住。 刘季手按刀柄,暗中开了“无双”技能,对刘表道,“你枉为宗室之后,胸无大志,苟且偷安于荆州,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蔡瑁吩咐道,“此贼骁勇,拿下此贼,死活不论!” 刀斧手应诺,各举刀斧,攻向刘季 第57章 痛陈厉害 “无双”是刘季遇上过,最强大的技能,浑身属性点直接拉满,体力过人,动作敏捷,六识灵敏,不过“无双”不是无敌,刀砍脖子上也照死不误。 刘季抽刀在手,抢先杀向众刀斧手,钢刀到处,一众刀斧手如瓜菜般,纷纷被刘季砍倒。 堂内腾挪不开,刘季边战边退,来至院内。 这时,刘表与一众文武,忙奔向后堂,只剩蔡瑁一人,站于堂下指挥。 另一队身着精甲手持短戈的兵卒,从偏门杀入,屋顶一队弓手,踩着瓦片,蹬上屋脊,拉弓对着刘季。 刘季将一众刀斧手杀散后,刀已卷刃,无法再用,便夺了一柄大斧在手,抡开来,一路砍过去。 身穿精甲的士卒,是守城的野战的利器,三人一队,结成一个小三才阵,冲向刘季杀来。 刘季纵身一跃,身体前仆,砸向众人,前头的两面盾牌被刘季用身体撞开,后边的短戈趁机刺向刘季。 刘季借势就地一滚,大斧乱开,剁掉数条大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立起,此时已将他们结的阵打乱。 抡起大斧,一顿剁去,这队着甲的精兵,皆被砍倒。 见此见此情景。墙上的弓手开始纷纷放箭,刘季捡起地上的一柄步戈双手抡起,舞动如风车一般,飞来的箭矢纷纷打落。 两轮箭后,刘季仍然毫发无损,刘季寻了一面矮墙,先跳上矮墙,再借力一翻,越上房檐,踩着瓦片上房顶,挥起短戈,豕突狼奔一般,杀向一众弓手。 刘季身体敏捷迅速,在屋顶上疾跑如风一般,呼吸间,便将一众弓手杀的七零八落,纷纷逃窜。 杀散一众弓手后,刘季直接从屋顶跳入后跳入后堂内。 后堂的庭院较前堂较小,早已站着十几名,身着短衣,手拿短刃的汉子。这些人都是刘表的贴身侍卫,最擅长近身短打。 看到刘季跳到院内,十几个汉子,没一丝犹豫,持刃攻来,这十几个人配合娴熟,刘季的步戈已断,手里没武器,被他们打了个手忙脚乱。 院内有石锁数个,大的有二百多斤,小的也有四五十几。 刘季提起两二百多斤的石锁,如使双锤,杨起两石锁,砸开一道血路,半几个护卫,被砸死一半,犹不后退,结阵护着通往后花园的门。 看来刘表等人已退至后花园处。 刘季骂道,“鼠辈何不惜命也!”提石锁杀入,将这一队护卫尽数砸死。 一脚踢开最后一道门,此处便是府衙的后花园。 刚才蔡瑁,见势不好,早舍了刘季了,退到此处,刘表与手下众人,躲于一座假山处。 看到刘季浑身淤血,提着石锁前来,一众文武,抽出腰中的佩剑,将刘表护在身后,大叫道,“休伤吾主!” 荆州士人,都是些有才华的人,虽是些投降派,却也有硬气的一面。 刘季将手中的石锁扔到一边,笑问道,“蔡瑁将军,你的兵卒已被我杀尽,你可亲来与我较量一番!” 在场的众人中,蔡瑁是亲眼看到了刘季是如何杀出重围,此时的蔡瑁,双腿已如筛糠一般,瘫坐在地上。 蔡瑁咬牙道,“刘季,你以强凌弱,有本事你带兵去跟袁绍,跟曹操拼。” 刘季道,“你派了数百人来杀我,倒是我欺负你了,看来你倒是硬气,本想饶你一回,我便将你宰了,全你名节。” 刘季说完,就要去拾地上的石锁。 这时刘表分开众人,来到前边,对刘季说道,“今天之事,皆我之错,你杀了我便是,莫再造杀孽。” 蒯良提剑道,“刘季,拿你的计,是我献的,要杀你就杀我,与明公无关。” 张允,道,“兵是我的,你杀我!” 一众文武,纷纷向前,无人一后退。 这群人中,有真不怕死的义士,也有精明之人,看出刘季非滥杀无辜的暴虐之辈,借故表忠心的。 刘季拍手大笑,连声叫好,然后对刘表说道,“景升贤侄,荆州之地,良臣猛将如云,你为宗至之后,不想着匡扶汉室,只想做荆州王,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见祖列宗。” 刘季与刘表是同宗,从辈份上来说,比刘表、刘备二人高一辈,但过称刘表为贤侄倒是第一次,以后都这么叫了。 刘季又指着蔡瑁等人,说道,“你等,皆是大族豪门,祖上累食汉禄,却不思报效,枉称汉臣!” 蒯越不屑的说道,“我们尽心辅佐明公,使荆州之地,安地富足,于乱世之中,保一方百姓,何不是汉臣!” 刘季忍不住想啐他一口,“你们三翻五次鼓动刘景升投曹,曹操为国贼,天子下衣带诏讨之,你们那个不知,名为大义,实际只为个人私利而!” “曹操嫁女,其为离间我与荆州,你们那个又会不识?欲除我刘季,不过是因我守于南阳,阻尔等投曹之路而!” 年初刚爆发了衣带诏事件,曹操在许都血洗,董贵人被杀于宫中,轰动一时,天下莫人不知。 刘季一句说中了很多人的小算盘,蒯越无言以对。 刘季对刘表说道,“贤侄,我与你同为宗室子弟,当携手同抗曹贼,以后我便驻于南阳,你身边再有小人进馋,我当挥军,杀进襄阳,逐公侧之恶人!” 老子来随时会来的清君侧,你们这帮人都tm小心点。 刘表颓然道,“刘季你要去守南阳,便去守,我等无人能阻拦你,今日之事已让府衙血流成河,死了诸多兵卒,切勿再流血死人!” 刘季拱手道,“景升坚侄放心,有我在,南阳无忧,近日来的匆忙,也未带身什么礼物,让各位大人受惊了,改日再登门赔罪!” 刘季说完,对刘表长揖到底,便转身离去。 刘季一走,刘表众人如同泄气一般,各自瘫软在地,张允道,“都言刘季天下无双,没想到人如其名,如此历害!” 蒯良埋怨道,“我就说别惹他个武夫,你们偏不听,现在撕破脸了,以后还要时刻防备!” 蔡瑁道,“谁曾想到,此獠悍勇如斯!” 一众文武,开始互相埋怨,各自乱甩锅。 刘季走出府衙门口,只见有几个校尉带了几队兵卒,各持了武器,将大门围住,丁奉一手持刀,一手摸着一块飞石,正在与他们对峙。 看到刘季出门,一众兵丁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丁奉冲上来说道,“将军你没事,听到刚才里边热闹,大门紧闭,我想去帮你也进不去!” 刘季笑道,“这些小事,不用你帮,走,咱们回南阳!” 二人上马后,一众兵丁没得军令,不敢阻拦,又不想放二人离去,便缀在二人身后,一路跟随。 一直跟到襄阳北门,丁奉心中恼怒,飞起手中的石头,一连砸到数人。 众兵丁此时已得知,刘季在府衙内大杀四方的事情,皆畏惧刘季不敢上前,只是用盾牌遮掩。 出了襄阳北门后,一路来到码头,卫旌已带人在此接应,刘季让丁奉拿了两袋子钱,送给身后一路护送的众兵士。 领兵的校尉,对着刘季躬身相谢。 卫旌带的人,全是甘宁的部众,最擅长行船,刘季蹬船后,张起帆,众健儿操桨,船如离弓之箭,沿水路,直回新野。 第58章 大婚于宛城 新野到襄阳,走水路,二百五十里,坐船也要用两天一夜的时间。 等刘季赶到新野城下,只城门四开,百姓往来,并无战事,不由的心里一松。 刘季入城后来到府衙,正遇上贾诩。见刘季平安归来,贾诩心中大慰。 原来,刘季离开新野之后,第二天,刘表帐下别部督蔡沐,带兵一万来到新野,要求接受防务。 甘宁大怒,与徐盛各带兵两千杀人马下城来,混战中蔡沐被甘宁所杀,襄阳军大溃,甘宁与徐胜带军一路掩杀,现已追到樊城,只留贾诩守新野。 甘宁此人粗野凶狠,却有勇有谋,能当万人将,一个小小的蔡沐哪里是他的对手。 刘季忙上马,一路追至樊城,只见甘宁正还着徐盛,在城外叫骂,樊城四门紧闭坚守不出。 甘宁不是莽夫,没真用这四千新军去攻樊城,立在城下不走,是想威慑刘表,以防刘季在襄阳遭遇不测,不过,刘季早已单骑杀出城来了。 看到刘记平安归来,甘宁与徐盛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甘宁问道,“此行如何?” 刘季道,“蔡冒等人伏了刀斧手,被我一路杀了出来,与刘表约定咱们自守南阳。” 丁奉在一边道,“将军如杀神一般,吓的他们不敢靠近一步,府衙的血都流到了大街上。” 甘宁想起当年自己一群人被刘季一人打翻的事,不由大笑道,“伯长天下无双,刘表等人这次算是见识到了。” 现在刘季回来了,甘宁便带徐盛撤军,一起回新野。 刘季与贾诩、甘宁、徐盛商议,下眼算是与刘表讲和,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留甘宁徐盛,守新野,其他人先回宛城,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事儿要做,那就是曹操的女儿怎么处理? 刘季盘算着,既然是皇上赐婚,那就执行,反正这个曹操女婿的名头是做实的,甩不开了,该娶媳妇儿,娶媳妇儿,该干老丈人,干老丈人。 就这么干吧,第二天,刘季等人带了两千兵马,启程回宛城,甘宁带徐盛留三千兵马守新野。 每当这时候,甘宁就会埋怨刘季的精兵之策,“精兵精兵,精到没兵。” 刘季笑道,“一郡之地五千兵就不少了!再招多,只能吃土了。” 南阳的生产,在步骘等人的组织下,刚开始变得有些好转,像其他诸侯那样拉壮丁似征兵的话,刚安顿下来的百姓,转眼就要跑到山里去了。 到宛城后,刘季先去拜见曹节,结婚是俩人的事,就算是赐婚,自己也总要跟她说明白。 见到曹节,刘季都是要施礼拜见,曹节问道,“将军官高位重,何必对我一小女子如此多礼!” 唉,咱们不是尊重你的人品吗,再说曹操的女儿,都是美女,曹操本人长的稀松,但架不住媳妇基因好,卞夫人出身娼家,搞歌舞的,就是汉朝的明星,颜值很出众,一众女儿也都是美女。 刘季回道,“我与小姐原不相识,天子赐婚,此事急促,我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恐委屈了小姐,今天日想问,小姐是愿意留在宛城,还是想归许都?” 曹节低头道,“将军未见过妾,妾却见过将军写的诗文,都说将军武勇无双,是个青面獠牙的壮汉,见将军之后,才发现将军躯凛凛,相貌堂堂,” 曹节接着说道,“我听父亲常叹,将军不肯归心,也知父亲将我许给将军所为何事,既有天子赐婚,父母之命,我如何能回许都?” 曹节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刘季还真有点不想娶他,可能自己内心也是个曹贼吧! 刘季拱手道,“承蒙小姐不弃,我当以诸侯之礼相娶,只是宛城简陋,还请小姐多多担待!” 刘季离开后,曹节脸上紧张的情绪才慢慢退去,一边的丫鬟笑道,“恭喜小姐,你常念在嘴边的人儿,就要成你的夫婿了。” 曹节脸上一红,说道,“他不识我,我却躲在屏风后看到过他多次,希望他与父亲永远不要为敌才好!” 刘季得到了曹节的准许,就与贾诩等人商议婚礼之事,刘季平时从来不存钱,穿的是旧衣服,不置豪宅,也无仆人,就丁奉一个马弁。 曹节是曹家嫡女,不能怠慢,婚礼无法奢华,那就办的礼数周全,“六礼”“三书”一样不能少。 至于客人,就刘季的这身份,各路诸侯也不会给面子,自己人凑起来热闹一下算了。 三月时,婚礼在宛城举行,虽简陋却礼数周全,婚宴只宴请了南阳本地的一些官员和贤达,还有军中的各层将校。 比较意外的是,刘表、蔡冒等一众荆州官员,都送来了贺礼,荆州本地的豪门,也都派人前来祝贺。 虽已成婚,刘季在曹节面前,还是礼仪完备,刘季面对曹节,总觉得心虚,毕竟人家本应是皇后啊,还是一代贤后,自己还有过不太光彩的过去,总觉得理亏。 刘季大婚之后不久,刘备便带着张飞、糜竺、孙乾三人三人来到了宛城。 刘季与玄德上次相见,还是在许田围猎之时,刘季对曹操扔树,然后便单骑离开,从此以后,玄德与刘季二人一直在未谋面。 刘季,玄德下马四手相握,各自大笑,刘季说道,“许昌一别,竟在宛城相遇,真是人生难料。” 刘季将贾诩、步骘等人,引见给玄德,玄德赞道,“叔父手下,尽人杰也。” 张飞听说刘季娶了曹操的女儿,凑上前说道,“伯长,我娶了夏侯家的女儿,咱们俩算是连襟了!” 刘季笑问道,“你是抢来的,还是娶来的?” 张飞信誓旦旦的说道,“我那是三媒六聘娶来的,大户人家的好女儿!” 刘季不见子龙、关羽二人,便问刘备,“子龙、云长何在?” 张飞抢着说道,“他们二人在汝南,咱们别净站着说了,有酒吗?” 刘季忙安排酒宴,让贾诩、步骘、卫旌、徐聘坐陪,宴请玄德一行人。 席间,玄德将自己的遭遇说给众人听。 刘备败于徐州之后,经青州去投了袁绍,在袁绍虽对刘备比较礼遇,不过,刘备手下无兵无将,受到的重视也有限。 刘备在袁绍处,尚不知道云长等人的去处,直到在白马,在战场之上远远的看到了关羽。 后来便有了关羽千里来寻,此时,袁绍正在官渡与曹操对战,刘备便对袁绍建言,自己去汝南一带,袭扰曹操后方。 袁绍从刘备之计,刘备便带着关羽又在路上找到了子龙张飞等人一同来到了汝南。 现在,关羽、子龙二人与龚都联合,正在汝南驻扎,准备威胁曹操后方,刘备打算前往襄阳拜见刘表,刘备心思长远,提前打点好关系,万一有变还能往南投大表哥。 当听说刘季在襄阳。大杀四方之后,刘备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我皆寄人篱下,叔父不可任性而为,还是收敛些好!” 贾诩轻摇麈尾,说道,“刘荆州,中年时匹马入荆州,镇服七郡一百县,堪称豪杰,然其人,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更兼年长后,御下无方,此取乱之道也。” 看人总要要分两面性,刘老表是个仁义的人,但镇不住手下一帮将领,特别是蔡冒等人,打压不住这帮人,还让他们掌权,等老表一死,手下人裹挟着刘琮投了曹操,对他们来说,就是换个老板而已。 第59章 初做打算 刘备在南阳小住了数日后,便启程前往襄阳,拜见刘表,刘表不顾部将的反对,高规格接待了刘备,亦相待甚厚,并称玄德为弟,两人一见如故。 十几天以后,刘备便从襄阳回转宛城,对刘季盛赞刘景升“礼贤下士,有国士风范”,叮嘱,刘季要与刘表交好,同心抗曹。 刘备情商高,擅长交际,又加之有仁名,比较容易交到朋友。 刘备带张飞等人,前往汝南,临行间,刘季说道,“官渡战事胶着,袁绍势虽大,但其人难成事,我料其必败,你等在汝南,若闻曹操胜于官渡,不可冒进,当速来南阳。” 刘备回道,“伯长放心,曹操亲来,倒还罢了,其他人来,皆不足惧。” 刘备等人挥手与刘季作别,直奔汝南而去。 刘备一辈子败多胜少,不过其军事才能也不能低估,一万人以下,还是指军的飞起,不过,多于一万就不会指挥了,配上法正这样的外置大脑才行。 刘备这人,自己认定的事,谁劝也不听,刘季知道他在汝南浪,要出事,怎么提醒他,他也没当回事。 到四月时,江东小霸王死了,刘季派卫旌前往江东,代为吊唁,刘季还是挺喜欢孙策这个人的,虽有嗜杀的一面,但为人却极有人格魅力。 南阳气候湿润,土地肥沃,由步骘治民,只用短期时间内,步骘就将一切民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及至秋后,南阳各县喜得大熟,民用皆足。 到了秋收后,要祭祀土地神,称秋社,从民间到官府都要设坛祭祀,刘季在宛城设大祭,招南阳各级官员前来,用五谷祭祀土地。 虽然刘季是现在代人穿越来的,但还要是认真的完成祭祀仪式,在古眼中,祭祀天地之大事,各地官员能来能加,说明认可你南阳太守的身份。 祭祀完了,还要褒奖各级官员,刘季早就准备好大量的钱和蜀锦,分派给各路官员,刘季虽常派卫旌下去查处官吏,但对认真肯干的人,从不吝啬。 赏完了官员,赏士卒。 刘季为了训练士卒的纪律性,常让士兵站在大雨中,一站就是半天。 用律法约束的同时,还要有优厚的待遇。要不然人家凭天天让让你淋雨。 官仓里装满了粮食,刘季也过了一把富裕人的瘾,大批的钱粮撒下去。 甘宁、徐盛二人,也从新野赶来参加秋社,大家很久没凑一块儿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聚一聚。 刘季与一众人的关系,更像是一群合伙人,刘季从不让别人叫自己主公,大家都以官职或姓名相称,看似松散的管理方式,却令大家的关系更加紧密。 刘季在府衙设宴,宴请甘宁、贾诩、步骘、文聘、除盛、卫旌,让丁奉在一边给大家倒酒。 算上刘季,一共八个人,虽然规模不大,有一流的武将,顶流的谋臣,哪一个单拎出来都份量不小。 这么多能臣猛将,挤在南阳,就显的大材小用。 大家喝了几杯酒后,就一起谋划,将来的打算是什么,总不能老趴在南阳。 甘宁、文聘、徐盛几个,都建议,占荆州,刘表数岁大了,只不定那天就嗝屁了,大家抢了荆州算了。 贾诩却建议打益州的主意,实在不行,去抢汉中也可以。 大家商议了半天,很难统一意见,最后,还是要刘季拿主意。 刘季说道,“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等自是自是不能久在南阳,曹操正在与袁绍战于官渡,我料曹操必胜!曹操若尽得北方之地,下一个,就会来拿荆州。” 步骘道,“伯长公,何以认定曹公必胜。” 自打曹节嫁给自己后,下属们都叫曹操称曹公了,总要顾及一下颜面。 曹操的实力远不如袁绍,现在说曹操能胜出,纯属刘季占了穿越者信息差的便宜,估计曹操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能赢。 刘季故作高深的说道,“我知曹操之能,等入冬之后,胜负自能见分晓。” 贾诩赞同刘季的观点,不过他没刘季算的时间都这么准确,“曹公若胜于官渡,仍需几年时间,才彻底掌握北方四州,等他彻底平定北方。也就该来荆州了。” 步骘道,“曹公携大胜之威来攻荆州,就算是我们占了此地,也无必胜的把握。” 贾诩道,“当图益州之地,为退路!” 甘宁在益州当过官,说道,“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当早作筹谋。” 刘季自是知道曹操早晚是要来,陆地上根本打不过他,“益州可做退路,现下,你我当谨守南阳之地,苦练精兵,北人不擅水战,等曹军来时,当在水上寻找战机。” 甘宁道,“水军虽好,然耗费极多,仅凭南阳一郡之地,造不出楼船艨艟。” 刘季微微一笑,“我听闻刘景生在江陵。囤聚物资训练水军,多楼船艨艟,曹贼若来,荆州必乱,我们可以趁机夺江陵之船为已用。” 曹操来时,荆州的一帮人,裹挟着刘琮投曹操,江陵那边没人顾得上,只要自己下手够快,抢个百八十艘好船没问题。 贾诩道,“若如此,当早派细作,打探江陵消息。” 刘季举杯道,“文和先生,运筹谋划,子山(步骘表字)料理民事,准备粮草,兴霸兄带各位将军训练军精兵,到时,咱们就夺江陵之船,引曹军于水上会战,必能胜之!” 众人举杯应诺,经这么一谋划,大家总算确定了初步目标,准备好粮草、精兵,等曹操来,去抢了江陵的水军大船,先揍曹操一顿再说。 到十月,北方传来消息,曹操在官渡,大败袁绍,天下震惊,也就刘季没觉得意外。 在汝南的刘备,派人来给刘季送信,说自己在汝南招了一万多人马,刘备估计袁绍的实力仍在,曹操就算在官渡胜了一场,短期内也顾不上汝南,自己可以要带兵去打许昌。 老刘真是飘了,忘了上次被曹老板闪秒了,还是不长记性。 听到这个消息后,刘季忙叫甘宁、徐盛带新野之兵前来宛城,准备等老刘兵败后前去接应,步骘带卫旌坐守新野。 等刘季调度好兵马,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估计刘备早就去许都了,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大败了。 刘季与甘宁、徐盛,带兵四千前往汝南地界,接应刘备,留一千兵,给贾诩、文聘二人,守宛城。 刘季的精兵之策,已初见成效,行军时,能够负甲、长戟,腰悬挂利剑,背后佩弓,光这体能就远超一般军队了。 刚出宛城八十里,还没到汝南,探马来报,刘备军被曹操追打着,一路向这边来了。 曹军势大,前后有数万人马,刘备的一万人马都被打没了,只剩子龙、云长、张飞等众将,护着刘备家小及一众谋士,遇到一条大河,还好有渡船,登上了船,才暂时摆脱曹军。 过了河,刘备等人刚走出十几里,但见一支人马,于一处山坡处立阵,刘备暗叫苦也,今天要交代在此了。 这时一队骑兵上前,领头的一个八尺大汉,对刘备等人喊道,“来者可是刘使君,我乃南阳部将徐盛,我家将军,带大军前来接应使君!” 刘备听到此话,如闻天籁,忙向前赶去。 来到近前,看到刘季正站于阵前,冲玄德喊道,“玄德,你先往宛城去,我在此阻拦曹操!” 玄德一行人,此时已经连战数日,人困马乏。 玄德见刘季兵少,令子龙护送家小先行,自己与关张二人来到刘季阵中。 正所谓上阵父子兵。玄德说道,“叔父,我与你共同御敌!” 第60章 战岳丈 曹军先锋夏侯渊带着张辽、李典二人,已从浅滩处渡河而来,刚看到刘季人马,还没认出是谁的旗帜,只见一个身着铁甲手持双戟的大汉,带着三百人马,就迎面冲来,正是甘宁。 甘宁见曹军新到,军阵不整,便向刘季请缨,前去挫一挫曹军的锐气。 刘季允诺,甘宁带三百士卒,直冲向曹军,趁其不备砍杀入阵。 甘宁持双戟,所向披靡,很快便将曹军的先锋撕开一道口子。 眼见曹军越来越多,甘宁带兵反身杀出,不等曹军合围,便已透围而出。 李典看到如入无人之境的甘宁,大怒道,“若走脱了此人,我等枉称宿将。”言罢带兵来追。 本已退走的甘宁,看到李典追来,又手持双戟,反身杀回,与李典战至一处。 两人战至十几合,李典敌不住甘宁,此时张辽已带兵杀到,拍马上前加入战团。 李典、张辽一起攻向甘宁,三人乱战,甘宁逐渐落入下风,这时,只见一柄长枪斜刺里杀出,攻向张辽,持枪之人正是刘季。 刘季在山上,看到甘宁被围,一时难以脱身,忙让玄德居中调度,自己带了二百骑兵,出阵接应。 今天刘季没有厉害的技能,只凭自己的一身武艺,杀入战团。 刘季深知不能把作弊当做真实成绩,自己的武艺日日苦练无一日懈怠,今日与甘宁联手对战张辽、李典,四人一顿厮杀。 张辽二人敌不过刘季甘宁,落败而去,此时刘季阵中传来鸣金之声,玄德于山坡之上,看到夏侯渊带大队人马前来,怕刘季陷于阵中,忙鸣金示警。 刘季不敢恋战,与甘宁二人带部返回阵中,清点兵马,只损失数人。 夏侯渊带大队前来,听闻被刘季趁乱突入,折损近百人马,怒斥李典、张辽二人无用。 夏侯渊带一万余人,来到刘季阵前,看刘季不过三四千人马,当下令击鼓,攻阵。 张辽劝道,“刘季所布军阵,前罢拒马,后靠大山,军容严整,如弯弧挺刃一般,万万不可小觑。” 夏侯渊哪里肯听他一个降将的建议,集合兵马杀向刘季,三面围住刘季,猛攻不止。 一连攻了大半天,也未能攻破刘季军阵,此时曹军气力已竭,夏侯渊只得鸣金退兵。 刘季与甘宁,看到曹军要撤,哪里能放过他们,搬开鹿角,大队人马衔尾杀出。 曹军大乱,夏侯渊带队断后,正遇到关张二人,夏侯渊差点被关张斩于马下。 刘季带军,一路追杀十几里,一直战到傍晚,曹军大溃而去,刘季等人缴获极多,光好马就近百匹。 刘季是见好就收,止住兵峰,趁天色没黑透,带兵马连夜往宛城退去。 夏侯渊只得收拢溃兵,驻于道旁,等曹操大军前来。 第二日,曹操带大军三万前来,听闻昨日兵败,跑了刘备,安慰众人道,“刘季有大将之材,汝等败于其手,不损颜面,只可惜走脱了刘备。” 曹操带军直到宛城,令人去城下喊话,叫刘季出来一见。 刘季知道自己兵少,不能堕了士气,令开城门,自己单骑,只带了丁奉一人,出城与曹操相会。 来到城外,离曹军五十步之处,刘季令丁奉挑起牙旗,上书“汉领军将军”字号。 刘季对曹操说道,“闻曹公于官渡大胜袁绍,季在此为曹公贺!” 曹操说道,“刘季,我待你不薄,何故再三与我为敌?” 刘季丝毫不把曹操当做老丈人,说道,“我与公,从无私仇,我当年与公并肩,同伐董贼,公忠心汉室,奋不顾身,令我钦佩,而今你却欺凌天子,屠戮忠臣,今日之曹公,与往日之董卓何异?” 曹操道,“我忠心为国,却有奸佞蛊惑天子,欲除我而后快,我岂能坐视?我赏识你的才能,许你高官厚禄,爱女亦下嫁于你,你竟不知感恩!” 刘季回道,“我之官职,为天子所赐,我为汉臣,你为国贼,岂能两立?今日再遇,死战便是,费什么口舌!” 说罢带丁奉回城,气的曹操,大骂刘季无义。 攻坚城,在冷兵器时代是一件难度极为高的事情,宛城经过张绣的数年经营,城高壕深,防御设施完备,曹操想短期内攻下,根本不可能。 曹操虽随胜于官渡,然袁绍底蕴深厚,这时,还没断气,曹操也不敢在宛城与刘季久持。 曹操的目的是打刘备,现在刘备的兵都被打光了,曹操没必要跟宛城死磕,象征性的打了几天,又围了数日,便撤兵而去。 曹军撤后,刘备才算松了一口气,老刘这几年真是被曹操打怕了,终其一生,在战场上,老刘都是不是曹操的对手。 刘备来荆州,是打算投刘表,毕竟刘表才是荆州之主,刘季虽与刘备等人亲厚,但也是客居于此。 刘备虽然仁义,但不能小看他的枭雄之智,为人城府极深,最擅长纵横之术,不论是跟曹操还是跟袁术,都能获得赏识,跟刘表也是以兄弟相称。 不像刘季,跟刘表闹翻后,直接叫刘表大侄子。 刘备与刘季商议,自己打算带家小前往荆州,眼下自己又回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了,身无立锥,说到伤心处,刘备老泪纵横。 刘季安慰他,咱们俩就泥腿子出身,小时侯你在家编草鞋卖,我家虽富裕点,跟曹操、袁绍这样的高门那也没法比,人要往好处想,多少大族出身的诸侯,都死了,咱们还活着,这已经是一种胜利了。 刘季这话还是在理的,当年十八路诸侯伐董卓,到现在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咱过的是苦点,那还有灭门的那,比起来,这不是好很多吗。 这次刘备带着家小来的,刘季便举行一次家宴,请曹节,与刘备的两位夫人相聚,这是曹节第一次见刘季的族人,也算是全了礼数。 盘桓数日后,刘备便带着家小,并手下文武,前往襄阳,投靠刘表。 刘表听闻刘季在宛城与曹操连翻大战后,十分欣喜,他本来,一直在想办法要把刘季从南阳赶走,现在听到刘季真跟曹老丈人干架,立马改变了想法,派人带了钱粮前来劳军。 刘表最怕曹操南下,现在有刘季这个门神拦着,自己算是能安定几分,不赶刘季走了,留着他继续当看大门的用。 刘表做梦都想不到,刘季正派细作,在打探江陵的防务,谋划着抢他的大船,你拿我当保安,我还想拿舔你的包那,谁也不吃亏! 第61章 汉中米贼 刘备去了襄阳,刘季这边,曹操去收拾老袁家去了,顾不上宛城,与刘表关系也缓和了,大环境宽松了不少。 政务、军事,都有步骘、甘宁这样的人负责,刘季反而闲暇了起来。 每日多是跟着甘宁等人一起操练士兵,不过刘季跟甘宁不一样,他喜欢亲自下场,跟着一起练。 这一日正在操练时,只见五六名县差,拿了两名贼人,正驱赶着路过,这两名贼人不像其他的贼人那样,叫喊或哭泣,而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诵读着什么。 声音传到刘季耳中,听着像是《老子》,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原本中“公乃王,王乃大”,而此人背诵时,将“王”改为“生”,背诵道“能行道公正,故常生。” 刘季心中奇怪,便叫住差役,问道,“这两人是何人,所犯何事?” 领头的差役认得刘季,忙上前回道,“将军,这两人是“米贼”,在城外惑民,索要钱粮,被我们拿住了,正要送去问罪。” “米贼”就是官方对五斗米教的一个称呼,五斗米教曾经在蜀地做乱,后被平定,虽然不像太平道那样被定为反贼,但五斗米教在官方这里认为惑民的米贼。 两个“米贼”看得出刘季是个大官,在听完官差的说词后,忙喊冤枉,大声说道,“我们在用符水给人治病,别人给的米粮,不是骗来的,大人明鉴!” 五斗米教吸取了秦汉方士的知识,确实会治病,多用草药,也用药灰,可能救治率不高,但对穷苦百姓来说,已经不错的选择了。 不过,他们能治病,却不称自己是医生,却把自己包装成神仙,说他们惑民,还真没冤枉他们。 这时甘宁也听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对刘季说道,“听口音,像是蜀地的米教,怎么跑到南阳来了!” 甘宁叫这两名“米贼”上前来,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如何来的南阳?” 两个“米贼”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人穿破破烂烂,跟叫花子一样。 中年男子上前拜道,“小人张敬,益州巴郡人,原在汉中谋生,后因家道中落,从汉中一路经司隶,来到南阳,我等虽为天师道信众,却绝无作奸犯科之举,还请大人明鉴。” 从汉中来的,那边儿现在可是张鲁的地盘儿,张鲁已经在汉中自立了。 张鲁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功劳很大,槽点很多,他在汉中采用政教合一的方式,自己做教主,庇护了十几万户百姓三十年。 五斗米教,有劝人向善的一面,张鲁要求人民诚信, 不欺诈, 生病了要忏悔。 在汉末三国,饥饿, 瘟疫蔓延, 老百姓能活着, 有个饭吃就不错了, 有这么一个组织会用法术治病, 给人免费发食物, 还教化你的灵魂, 这就是天堂了,所以张鲁是有活人之功。 刘季问道,“你们从汉中来可是张鲁的信众,来南阳传道的?” 张敬说道,“小人是先天师张修的弟子,来南阳只是寻个活路。” 张修这个名,刘季还是第一次听到,一说五斗米教,大家最先想到的往往是张鲁,号称从他爷爷开始,传了三代人了。 张敬身边的年轻人说道,“张鲁是叛教之贼!” 声音不大,却带着极为愤恨的语气,张敬忙拉了一把少年,示意他不可乱说。 从汉中到司隶,经武关,才能到南阳,一路辗转,看来这帮人,跟张鲁是有仇,躲到南阳来了。 对于人家自己教内的恩怨,刘季不想多问,不过张鲁手中的十几万户百姓,可是无价之宝,最后都跟着张鲁被曹操迁走了,真是可惜。 这时,贾诩正骑马路过,刘季忙叫他过来,将这两个米贼的事,说给他听。 贾诩听完,面色一沉,指着张敬,说道,“既是张鲁部众,怎能留在南阳,一并绑了,给张鲁送回去。” 张敬一听,忙跪地磕头道,“大人饶命,我等与张鲁有血仇,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贾诩呵斥道,“那就如实道来,我家将军仁善,还能饶你们一命,但有半句假话,尽数送到汉中去。” 贾诩阴冷着个脸,平常就怪吓人的,两句话,就将这两个米贼吓的不轻。 张敬叹气一声,事关生死,不敢隐瞒,将其中的原由一一说来。 蜀中的米教创始人为张修,刚开始规模不大,后来趁着张角兄弟造反时,也在汉中起兵,但很快就被镇压,只得逃亡到巴郡。 后被刘焉招降,让张修带着张鲁等一众米贼,占了汉中。 本来张鲁只是张修的一名信徒,但看到张修信众越来越多,觉得当教主比当官爽利,便暗杀了张修,抢了他的教众,自领了天师之职,又修改了自己的出身,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神仙,根本没张修什么事了。 张敬是张修的弟子,也是他的侄子,张修一死,张敬就成了被清算的对像,张敬见事不妙,便带一百多名心腹,逃离了汉中,来到南阳。 到了南阳钱也花光了,又不认识当地的人,只能分散开来,到处给人治病谋生。 前因后果问清了后,贾诩让县差,将张敬二人带下去,先关起来。 刘季看贾诩为这两米贼,费了半天劲,似乎有什么打算,便问道,“先生,可是打算将这帮人扣在手中?” 贾诩道,“这帮人是张鲁的死敌,手中又掌握着张鲁杀人夺权的秘密,扣在手中,与张鲁或是威胁,或是交换,或扶持起来与张鲁对抗,都能用。” 贾诩这人想的就是周到,不会错过一丝机会。 刘季点头道,“先生所虑,极为周详,此事就由先生督办,先给他们些土地钱财,允他们在南阳传教,拢在此时,别让他们乱跑,日后之事,再随机而定。” 乱世之中,劝人向善的宗教,还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只不过很容易被人利用裹挟,让贾诩盯着他们点,借他们一百个心眼,也搞不过贾诩。 一直在旁听的甘宁忽然笑道,“我在蜀中时曾听到一段传闻,刘焉宠信一名貌美巫女,此女入刘焉之府如私宅,封其子为督义司马,此人就是张鲁!” 这就说的通了,刘璋对这个能随便出入自家的妖艳女人极为怨恨,刘焉死后,刘璋杀了张鲁的母亲和弟弟。 素有仁慈和暗弱之称的刘璋,怎么杀起张家人来,这么心狠手辣,原因就在这里。 刘璋派人去打张鲁,没打过,反而张鲁的部将抢了巴郡一部分地盘。 张鲁现在已在汉中自立了,他不称自己为太守,而是称为“师君”,不用汉律,反而是用教法治理百姓,别小看这个教法,里边有不准酗酒,不能贪吃,等很多教人向善的内容。 现在刘季把张敬等人收在手中,日后对上张鲁时,说不定,真能起大作用,最少可以讹他一笔。 第62章 切勿相忘 刘备在襄阳,深受刘表信赖,不少本地的名士,都与刘备结交,刘表给了刘备三千兵,并把新野划给刘备。 新野属南阳郡,这里属刘季的防区,刘表把新野划给刘备,有削弱刘季实力的打算。 刘季听到此事后便让步骘和卫旌让出新野,专心经营宛城一带。 刘季此举,令甘宁、步骘等人不满,本来南阳就不大,又将新野划出去,等于少了三分之一,就算是同族,也不能这么大方。 刘季耐心的劝众人,咱们的敌人是曹操,现在刘备在新野,随时可以支援我们,还能让咱们跟襄阳之间有层屏障,省的天天防着襄阳。 过了不久,刘备便带着关张等人,来到宛城,感谢刘季能把新野让出来,特别感谢刘季手下一众文武,将新野治理的如此安定,这才让甘宁、步骘等人心里好受些。 刘季私下与刘备说道,“你我二人本为一体,一个新野而已,何必亲来宛城!” 刘备说道,“你我虽为一家,但你手下众人,都不识得我刘备,看我占新野,难免心生芥蒂,以后还要共事,一定要好好安抚!” 刘季说道,“你放心,甘宁、步骘等人,都是识大体,明事理之人,分得清主次。” 刘备赞同道,“众多义士追随你我,你我当诚心以待,切不可使人心中生隙!” 刘备有识人用人之能,同时,这人有时候很固执,不听人劝,错过了不少良机。 不过,也许就是老刘这种坚守心中道义的行为,让他更具人格魅力,和仁义精神。 刘备来宛城,确实效果不错,让刘季的手下,对刘备的态度改观不少,皆赞其为仁义君子。 玄德在新野练兵,刘季则带自己一众手下,用心经营宛城一带,甘宁、徐盛、文聘三人,都是大将之材,更是练兵的好手,刘季便让三人,带着手下的五千人马,多练水战之术。 宛城附近虽水网密集,却没有大江大河,甘宁、徐盛、文聘三人,把军队拆散,分为几十人为一小队,轮流从宛城走水路到汉水,再从汉水,到江陵、夏口一带,一路练习水战之法。 刘表巡江的水军,发现后,便报与刘表。 刘表听说见每次来的人都不多,只有小船,并无战船,便由着刘季折腾吧。 刘季自从娶了曹节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曹节总是担心刘季与曹操又打起来,心中多有不安。 这一日,从许昌来了一队人马,领军校尉是曹真,说是卞夫人思女成病,来接曹节回家省亲。 贾诩听闻后,来劝刘季,“此曹操之计也,夫人若去,必难再归。” 曹操当年嫁曹节给刘季,一是为了拉拢,二是为了能离间刘季与刘表的关系,让他少给自己添乱。 现在眼看刘季是拉拢不上了,北方虽没平定,但袁绍大势已去,被曹操吞并只是时间问题,没必要白白浪费一个女儿,早点接回去,省的再跟刘季处出感情来了。 刘季自是能看出此事的端倪,但曹节年少,经事少,不知之计,听闻母病重,便要急着回许都。 女儿探望生病的母亲,刘季自不能阻拦,便令人为曹节打点行装,多装金银丝绢等贵重之物,两人夫妻一场,总要好说好散。 曹节不解,问刘季道,“我只是回许都小住几日,用不上这么多金银!” 刘季道,“小姐乃贤德之人,委身下嫁于我,为夫无以为报,一些黄白之物,为小姐傍身之用。” 曹节面带不悦,说道,“自嫁与将军以来,将军对我礼敬有加,待我不像夫妻,更像客人,将军何故于此?” 刘季说道,“我与曹公相争,非出私仇,实为国家,小姐为曹公之女,又为我之妻,让小姐左右为难,实属无奈,每想至此,令我心生愧疚。” 曹节闻此言,落泪道,“国家之事,我难全知,但请将军莫忘你我夫妻之情!” 在曹节的眼里,自己的父亲大汉的功臣,她并不知道,要是没有刘季、刘备、孙权这些人拦着,曹操席卷天下后,早就称帝了。 刘季也不想让曹节左右为难,还是回许都吧,一个小姑娘,本就不应卷入这些事非中来。 数日后,打点整齐,刘季护送曹节出南阳,一直到叶县附近,再走就是曹操的地盘了,刘季不能再跟着了,剩下的路交由曹真护送。 临别之时,刘季拱手与曹节告辞道,“我只能送小姐到此了,还请小姐一路保重!” 曹节这几天,从刘季的言语之中,隐约感到不对,“将军可是要抛弃于我?” 抛弃肯定不是啊,但眼看刘季跟曹家人早晚拼命,让曹节这个无辜之人卷入其中,刘季心有不忍。 刘季回道,“我敬重小姐品德,怎么会抛弃,只是你在家人身边,优胜跟我漂泊受苦!” 曹节道,“我既与将军结为发妻,当共荣辱同富贵,我在许都小住几日,便回转宛城!” 刘季感慨说道,“只要小姐愿意回来,只需捎个信来,我定往派人来许都相接!” 只人家曹节重情义,愿意跟着自己,那自己也不能矫情,只要她愿意回来,自己定会前往迎接,以诚心待之。 不过,要是曹家的人另有打算,能说服曹节,她自己不再想回到刘季身边,那刘季自不能强人所难。 曹节走后,一连数月没有消息,刘季觉得,大该曹节是不会回来了。 这一日,刘季正在府衙与贾诩等人议事,门吏来报,一名从许都来到的客商,要带一封重要的口信给刘季。 刘季问贾诩,“可是咱们的细做?” 贾诩道,“细作不会到府衙送信,莫非是夫人差人前来?” 在许都的话,除了细作之外,刘季交好的人,只有曹节了。 刘季让门吏带客商前来,看样子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精干男子,上前对刘季拜道,“小人丁福,见过将军。” 刘记问道,“你认识我?” 丁福回答道,“小人是沛国谯县丁家之仆,是当年在许都时,将军夜送我家小姐,我亦随在车队中。” 当年刘季在许都,抽到了“舔狗体验卡”技能,去送丁夫人,当时丁夫人身边有数名丫鬟奴仆,当时刘季并未在意,光想着丁夫人了。 刘季问道,“你是丁夫的家仆?” 丁福回道,“小人正是小姐的贴身家仆,受小姐之命,赶来与将军送信!” 一提丁夫人,刘季只觉得心中一紧,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会是丁夫人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吧? 丁福继续说道,“我家小姐,近来住于许都,在丞相府,偶遇曹家小姐曹节,曹小姐言道,被其母卞夫人骗至许都,将其关在家中,不得与夫君相见,曹家小姐,言辞凄凉,求我家小姐,派人来宛城送信,请将军莫要相负!” 怪不得没曹节的消息,刘季本以为是曹节被家人说服,不再回宛城,原来是被曹家人所困,曹节并未变心! 贾诩道,“你可有书信,或是信物?” 丁福说道,“我扮做客商而来,为防泄密,并无书信、信物,不过,临行前,我家小姐让我带一句话给将军,她当年送给你的荷包,你是否时时带在身上?” 当年丁夫人借谢刘季之由,送了刘季一身衣服,里边包着个锦囊,放着丁夫人的头发,当时刘季就给扔炭盆里烧了,说起来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这也说明这个丁福是真的来送消息,在许都之中,敢帮曹节送消息,不怕得罪曹操的,估计也就只有丁夫人了。 第63章 出兵许都 贾诩看刘季脸色,就能猜出,丁福的话,是真的,便叫门吏带丁福下去,领一百金相酬。 曹节是刘季的媳妇,被娘家困在许都,现在捎信来给刘季,当然是想让刘季想办法接她回来。 贾诩,甘宁、步骘等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刘季。 刘季并未思索,愤怒起身道,“妻困居于许都,为人夫者,岂能坐视不管,我这就带兵北上,前往许都要人!” 曹节既然真心愿意回来,那自己就算战死,也要去许都要人。 甘宁大笑道,“刘伯长,果然本性不改,当年长安城你都一个人去冲,今天一个许都算什么,我随你同去!” 步骘道,“我等追随将军,皆因将军宽仁大义,视我等如手足,曹家困夫人于许都,坏人夫妻之道,我等当尽起兵马,北上许都!” 卫旌笑道,“若将军因惧怕曹操,而抛弃发妻,我卫旌定离将军而去!” 老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如此冷血,那谁还敢跟你。 贾诩道,“曹家欺人太甚,不过此去许都,要选准时机,细作来报,曹操正在收拾兵马,估计下月就要北上攻黎阳,曹操一走,咱们就去许都,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袁绍虽败,却还没死,其实力仍然不小,这次曹操是想试探的性的攻击,这次曹操会破黎阳,围邺城,不过并未攻城,只是割了邺城的麦子。 刘季等曹操走了,自己就去许都,正好能打个时间差。 许都可不是善地,要去,就要命出拼命的架式来,刘季与众人商定,近起城中五千兵马前去。 刘季将兵分为四路,自带兵五百做先锋,抢自己的媳妇,自己当然要冲在面前。 徐盛引兵一千充做右军,文聘引兵一千充做左军,甘宁、贾诩引大部做中军,步骘、卫旌二人守宛城。 步骘、卫旌二人不同意,要跟着同去。 步骘说道,“我自幼习武习,不能比甘、徐等几位将军。但也骑的烈马,挥得动长枪。” 三国时,文官武将多是职务上划分,从能力上,有时分不得那么清楚,很多文官也会武艺能带兵,历史上徐盛还当过县令。 像贾诩,虽是刘季的军师,其本身却是凉州人,会骑马能开弓。 卫旌说道,“既然是要去拼命,那就同去,要么一起回来,要么就都别回来了!” 卫旌的意思就是,生当陨首,死了拉倒,主母被抢,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当然是一起去拼命了,还守什么宛城。 既然如此,刘季便让步骘、卫旌带后队,押运粮草辎重。 商议已定,各自整理军队,准备粮草,贾诩派细作前往许都,只等曹操一走,大家就动身。 等到入四月,曹操果然带兵向北,去打黎阳了,要对袁家开展试探性攻击。 刘季便于四月初十起兵,前往许都。 临行前刘季命人给新野的刘备传信,让刘备帮自己看守宛城。 五千人马,一路往北,出叶县后,转向东北,进入豫州地界。 一边走一边四处宣扬,刘季的夫人被曹家扣在许都,刘季要前往许都索要,先要站住道德的制高点。 沿途郡县并无阻拦,一路来到颍川地界,终于遇上了前来阻拦的曹仁。 曹仁带着将兵两万,于大道上扎营,早就等在刘季的必经之路上。 曹仁没有坚持营寨,而出营列阵,此地一马平川,要是坚守营寨,刘季完全可以绕路,还不如仗着自己兵多,直接野战。 曹军精锐大部分已被曹操带走,留给曹仁的两万人马。八成是新兵。 而刘季的五千兵马,虽然少马,多为步卒,但披甲超过三分之一,主要归功于,南阳盛产铁矿,让刘季军械不缺。 刘季的兵卒,身披鱼鳞甲或皮甲,手持滕牌,腰跨环首刀,各背弓箭,平时在水上,训练水战之时,跳帮近战就是重一项,所以这些兵,陆战时,最擅长近身缠斗。 刘季的随机系统,这些年用的时侯不多,平时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刘季似乎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这几天,行军间,连抽数次,今天随机到了“枪术精通”技能,这个系统也处个报恩系统了,关键时侯真出力! 【恭喜主公,获得“枪术精通”技能】 【技能作用:枪术技能拉满,已达化境!】 【技能持续时间:一天】 此技能不论是单挑还是冲阵,都是非常实用,一有了技能刘季便想跟人单挑,不用白不用啊。 两军结阵相对,刘季打马出阵,对曹仁喊道,“此乃你我两家私事,你我二人当于阵前决一死战,莫让儿郎白白流血。” 曹仁那里肯与刘季对将,都知道刘季能打,曹仁当年在徐州城下就被刘季绑过,至今记忆在心。 曹仁击鼓,二万大军,如波浪一般,涌向刘季阵营。 刘季一看曹仁不上当,自己想单挑是没机会了,不过,挺枪冲杀,还是照样用得上此技能。 刘季开了“枪术精通”技能,骑着爪黄飞电,带五百先锋营,直冲曹仁大军。 刘季布了一个锋矢阵,自己做矢头位置,身后五百人结成三角阵,钉进曹仁大军之中。 刘季枪出如龙,接连挑死十数人,一时间无人能挡,硬生生将曹军撕开一个口子,丁奉紧随刘记身后,一手握着长枪。另一手不断扔着飞石。 贾诩见刘季冲进敌阵,便令击鼓,全军全军攻上。 徐盛、文聘一左一右冲杀上来,甘宁持双戟,引大军直冲曹仁的中军。 刘记的五千兵马,人数虽少,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训练充足,器械精良,又有甘宁,徐盛文聘这等猛将带领,很快便将曹仁的军阵冲溃。 此时刘季已带着五百先锋营透阵而出,返身又杀回,曹仁眼见不敌,忙令鸣金收兵,退回大营坚守。 曹仁是宿将,早就听说刘季的军马擅长野战,提前打下营寨,就预备着打不过谁退大营,引刘季军攻营,曹仁最擅长是防守,人送外号“铁壁”。 曹仁的伎俩哪里瞒得过贾诩,见曹仁退回大营,贾诩怕刘季等人杀的兴起,会去冲营,忙令鸣金收兵。 刘季引兵退回,于曹仁对面一里处下营,两军相持数日,每日刘季都带兵前来叫阵,曹仁坚守不出。 刘季问计于贾诩。 贾诩道,“只需略施小计,曹仁可破也。” 曹仁虽坚持营寨,却探马四出,随时关注着刘季的动向,这一日探马来报说刘季连夜拔营,直奔西北而去。 此时于禁受曹操之命,带兵三千,前来支援,听闻刘季往西北而去,便对曹仁说道,“今正值春季,刘季远道而来。粮草不足,西北五十里有一县名平宁,此县富足,刘季怕是去拿此县,补充粮草!” 曹仁深以为然,赶紧起兵,不能让刘季得了平宁县的钱粮。 曹仁军刚走出十几里,便遇到平宁县来求援的人,说是刘季已围了县城,正四面攻打。 曹仁猛崔大军急行,走到离平宁县二十里处时,此处多山林,曹仁怕有埋伏,下令收拢军队,二万人马已拉的前后有数里远,一时难以收拢。 此时山林中,忽一声炮响,果有伏兵,刘季带一支兵直插曹军中军,将曹军分为两段。 甘宁、徐盛各一千人,杀入曹军前部,文聘带一千人马杀入曹军后部,曹军大乱。 曹仁一时难以收拢兵卒,无法结成军阵,被刘季将两万大军,切成数段,首位不能相顾。 这时,从背后又一支军马来到,领兵的的一个环眼大汉,正是张飞。 张飞纵马大笑道,“伯长,我来帮你抢媳妇了!” 原来刘备得到刘季的消息后,忙派张飞领兵二千来助,自己带兵一千,过宛城,驻于叶县附近,以便接应刘季。 曹仁眼见不敌,只得与于禁二人引骑兵断后,边打边往许都方向撤腿。 刘季军中少马,追不上曹仁的骑兵,不过曹仁的两万多步卒,俱被刘季杀散,俘虏一千多人。 追着曹仁的溃兵,刘季带军直到许都城下。 曹仁入城后,清点兵马,二万人马,只回来五千多人,曹仁后悔道,“早知如此,应据城坚守,何必出城与刘季这厮野战!” 第64章 迎夫人归家 曹仁败退到许都后,刘季的军马紧随而来,在许城南门外,一里处下营。 许都城经过这些年的营造,已经成为了一座巨大的坚城,其坚固程度远超宛城,仅靠刘季手里这五六千兵马,根不可能攻破。 刘季与一众将领商议对策。 贾诩说道,“此事亦快不宜缓,曹操万一从北方回军,我军危矣!” 现在快到五月了,刘季要是没记错的话,五月袁绍就要死了,曹操真可能先不管北边,先来弄自己。 甘宁说道,“要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才行,今夜趁其不备,我带三百亲兵,持链索攀上城上,先杀一阵再做计较!” 今天刘季军新到,骤然偷城,可以攻其不备,虽打不开城门,但只要在城上杀一阵,就能给曹仁不小压力。 刘季道,“我与你同去,挑军中好手,攀上城去,不求破城,只冲杀一阵,令其胆寒,再派使者入城要人!” 步骘道,“明公为三军之主,不可轻易涉险!” 贾诩劝道,“明公今已为三军统帅,万事皆与从前不同,当稳坐中军,指挥调度!” 从前刘季一直路单帮,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手下有兵有将,自己再冒险就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 徐盛说道,“我与甘将军同去,多带油脂,咱们去点了他们的城楼!” 文聘道,“我愿引兵虚攻,为两位将军做掩护!” 张飞胆大,也吵着要跟甘宁同去! 刘季略一搜索,说道,“那就如各位所言,兴霸与翼德带上文向,你们三人选军中三百好手,四更时持索去攀东门。” 刘季又对文聘说道,“我你二人各带一千人马,四更时点起火把,在南门和西门处击鼓呐喊,虚做声势!” 对步骘说道,“子山带两千兵,去东门外,接应兴霸等人,以防曹军从城门外杀出来,断了他们后路!” 刘季最后对贾诩说道,“文和先生谨守大营!” 诸将齐声应“诺!”,领命而去。 二更时,贾诩便已命人做好战饭,及至三更,各路人马,紧甲挽刀做好准备。 四更不到,甘宁、张飞、徐盛三人,便已带三百健卒,趁黑摸到东门外,甘宁赤膊,将手中的钩锁扔到城墙之上,一手提戟,一手攀索而上。 曹仁没想到刘季这么点人就敢偷城,城上值夜的守军,多是刚招来的民夫,四更天人已困乏,甘宁攀上城来,并无人发现。 直到上城人数已过百人,才被巡城的发现,忙敲响梆子大喊示警。 此时,刘季带一千人马来到许都南门外,点起火把,鼓声四起,喊杀声震天。 城中守军大惊,忙往南门加派人手,又忽听西门外喊声响城一片。 曹仁来到南门城楼上,只见城下兵士,只是鼓噪,并未攻城,心中刚稍定,突听东门上,喊杀声响起,本以为也是虚张声势,没想到过了不久,便见东门火起。 曹仁大叫不好,点起一队兵马,直奔东门。 到东门一看,门楼已被点燃,守城军卒被甘宁等人杀伤一片。 曹仁带兵杀到城墙时,甘宁等人早已攀锁下城而去,曹仁大怒,令于禁带兵救火,自己带了一千人马,开城门追出,迎面遇上步骘带的两千人马。 曹仁看刘季早有准备,只得急收兵入城,未敢再追。 及至天明,曹仁蹬城查看,东门城楼,已被甘宁等人付之一炬。 曹仁盛怒,拔剑就要斩杀守北门的偏将,多亏被部下劝住。 这时部将来报,南门下外来了一人,号称是刘季使者,要进城拜见曹仁。 曹仁只得奔向南门,只见来者只有单骑一人,站于南门城下,一脸悠然,仿佛是入城走亲访友一般。 曹仁令人开门,引使者上城相见。 使者昂然而入,见到曹仁后,拱手道,“在下散议大夫卫旌,见过将军!” 曹仁问道,“刘季派你入城,所谓何事?” 卫旌道,“我家将军只是来接曹夫人归府,说起来,你我两军本为亲家,何以刀兵相见!” 曹仁骂道,“刘季恩将仇报,处处与丞相为敌,还想与曹家结亲,真是做梦,我先砍了你祭旗,再出城与刘季厮杀!” 说罢,几名卫士上前,拖住卫旌便向城下拉去。 卫旌大笑道,“死我一人,换你千人,足矣!” 曹仁叫停了卫士,问卫旌,“此话何意?” 卫旌笑道,“我家将军手中,有曹军俘虏一千余人,来时我家将军说,我若掉一根头发,便杀一俘虏,我若身死,便将这一千多人尽数杀掉,为我陪葬!” 曹仁骂道,“卑鄙小人,我岂能受你等胁迫,拉下去砍了!” 一边的于禁忙劝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放此人回去,告诉刘季,我不信他能攻破这许都城,等丞相大军回转,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卫旌说道,“我家将军,只是想接回自家夫人,本想两家交好,尔等却要相逼,许都我们自是打不下来,不过我家将军言,要尽掠颍川之地,请两位将军就在许都城上静观!” 颍川之地,遍地门阀,曹操手下重要谋臣文官出自于此地,曹仁不敢坐视不管,真让刘季将此地劫掠。 见曹仁、于禁二人面露难色,卫旌又说道,“三日之内,若我家夫人送还,我等立刻搬兵回宛城,若三日之后见不到夫人,那颍川之地将变成一片白地!” 卫旌说完,悠然下城而去,于禁令守门士卒放卫旌出城。 曹仁对于禁说道,“丞相已占了黎阳,正在北上邺城,战事正紧,顾不得许都,刘季若真在颍川劫掠,皆我之罪也!” 于禁道,“事已至此,还是送曹小姐出城,此事本为天子赐婚,丞相应许。” 曹仁叹道,“我去见卞夫人,劝其放曹节出城!”说罢下城,骑马赶去丞相府了。 第二日,许都南门大开,走出一队车马。 刘季带队上前迎接,一个少年书生,打马来到刘季面前,说道,“伯长公,你还认得我否?” 刘季大体还有些印像,以前在许都,见过他,此人便是才高八斗的曹植,曹子健。 刘季笑道,“子健贤弟,几年不见,真玉树临风,翩翩君子也!” 曹植一脸惋惜的说道,“伯长公写给我兄长的‘侠客行’,真文采斐然也,可惜未等我前去拜见,公便离许都而去!” 那是李太白的文采,那能差得了吗! 刘季说道,“改日再与子建谈论诗词!” 刘季来到曹节马车旁边,说道,“夫人辛苦了,请夫人先回宛城,再叙离别之苦!” 曹节挑开车帘,面带泪痕说道,“将军果不负我!” 刘季令徐盛引五百兵马,先护送曹节回宛城,自己带大军断后。 曹节已被徐盛护着送南下而去,曹植是送曹节出城的,见曹节远去,便要跟着刘季入营,想让刘季也写一首诗送给自己。 两军还在交战,刘季那有这闲情,可是怎么赶曹植,他就是不走。 刘季无耐,只得提笔在一张白绢帛上写道: 将进酒 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写完扔给曹植,赶紧把他往营处赶。 曹植抱着此诗,惊呼道,“好诗,好诗,岑夫子,丹丘生,是谁,我未闻其名!” 刘季道,“南阳武当山的两个隐士,没什么名气,不用认识!” 曹植又问,“陈王刘宠的宴会,你也参加过?” 这里陈王是指曹植你啊!刘季胡乱答道,“臆想而已,时间了不早了,快走吧!” 曹植一边赞叹,一边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刘季随口应付,一直把他送到许都南门外,刘季掉头就跑,再问多了,自己要答不上来了。 第65章 一人十金 曹节虽已南归,但刘季的大军仍然驻扎于许都南门之外,没有拔营的意思。 曹仁、于禁二人,不敢大意,怕刘季接到曹节以后,再度翻脸发难。 这时,刘季却派了两个曹军的俘虏,带了数卷名册来见曹仁。 两个俘虏本是曹仁的亲兵,一个叫张虎,一个叫张狗,见到曹仁后,大气不敢出一声,哆嗦着奉上名册,说道,“将军这是被刘季俘虏的兄弟名册,共有一千零七十六人!” 曹仁冷着脸接过名册一看,所有俘虏的姓名,籍贯,年龄,归属都一一登记在册,写的清清楚楚。 张虎、张狗二人,跪倒在地,哀求道,“将军,救救这些兄弟吧!刘季说,让将军拿金去赎他们,一人十金,一千零七十六名兄弟,要一万金,零头不要了!” 曹仁愤然,一把将名册扔在地上,怒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死在外面算了,还有脸回来!” 张虎二人是跟着曹操起兵的老卒,与曹操、曹仁又是同乡,一众俘虏才推举二人前来求曹仁。 张虎大哭道,“刘季说,将军若是不肯赎人,便把大家卖到南阳去做奴隶,看在我等追随将军多年的份上,救救兄弟们吧!” 于禁劝道,“刘季此人极为歹毒,将军若是不救,怕有失军心。” 曹仁骂道,“当初在许都,就该听程昱等人的,杀了此獠!” 曹仁骂归骂,还是开了府库,拿出一万金,前去赎买俘虏。 许都南门大开,八辆马车,装满了铜钱,驶入刘季大营。 刘季当既释放俘虏,还给每人发了十枚大钱充做路费,并告诉大家,自己不杀俘,不虐俘,还发钱,下次可以再来! 刘季拿到曹仁的一万金后,给了张飞两千金,剩下的全部按功劳高低,官职大小分发下去。 贾诩、甘宁等人,每人都得了几百金,其他士卒,最少的也分到了一金,全军上下无不欢喜。 分了钱,刘季连夜拔营,急行北上,一路走到叶县,遇上在此接应玄德,关羽等人。 玄德看到刘季归来,松了一口气,上次自己去打许都,差点死半路上,老刘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此时贾诩收到许都细作送来的信,袁绍已死,曹操正在围困邺城。 刘季与玄德二人合兵一处,同回宛城,刘季令杀猪宰羊,大宴三军。 刘继安顿好军务之后,便去内宅,见曹节。 曹节见刘季为自己举兵北上,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得遇良人,忧的是刘季兴兵,与自己娘家人战做一团,自己不知该心向那一边! 刘季安慰曹节道,“夫人请安心,我虽与丞相为敌,但其因在公非私,丞相雄才大略,堪称一世之英雄,令我极为钦佩。” 看人都分两面性,曹操虽然是篡汉之贼,又喜欢屠城,不过,不能因此而否认他的功绩。 此次曹节归来,刘季除了保持尊敬之外,还真心相待。 曹节见刘季如此真心待自己,便说道,“我与夫君本为一体,夫君过往,我却只从他人处听得一二,从未听夫君提过!” 刘季笑道,“我家在涿县,虽不是豪门大主,但也有些田产,自幼读书习武,十五岁被聘为涿县武库司马,,,,” 刘季本想将自己的过往简单的说一遍,却听曹节说道,“这些事,我已知道,既然我们夫妻同心,我有一事相问,还请夫君莫要生气!” 刘季说道,“夫人想问什么,尽管说就是,我定据实相告。” 曹节有些歉意的说道,“外人传言,将军与何太后相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唉,做为妻子,丈夫这么多英雄事迹,她并不在意,张口的就问丈夫的恋爱史,看来不论是汉代,还是一千八百年后,天下的女人思维都差不多。 刘季听到曹节问何皇后的事,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问丁夫人的事,那就好说。 何皇后的事,刘季先后向玄德,张飞,关羽,贾诩,甘宁,步骘等前前后后十几人解释过,现在说起来已经丝滑的让人心疼。 刘季缓缓说道,“我年少时,孤身一人,前往洛阳为郎官,,,” 听完刘季的诉述,曹节非常高兴,她本就觉得刘季不像是做人面首的人,现在得到了证实,心中总算踏实了下来。 刘表在襄阳,听说刘季北上许都大破曹仁,曹操正在攻打邺城,觉得现在是个机会,便命新野的刘备,带兵再去攻打许都。 刘备刚从宛城回到新野,便收到刘表的命令,只得再起兵北上,刘备没想真去打许都,但刘表有令,自己总要上去表示一下。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赵云三员大将,将兵三千,一路来到宛城。 刘季听说此事后,来劝玄德,“曹操围攻邺城不假,但已派夏侯惇,李典带精兵一万,回到许都,不可轻去!” 玄德道,“我打算引兵往北到叶县一带下营,窥探虚实再做打算。” 刘季此时刚回军不久,人困马乏,不益全军出战,但刘备手下这三千人马,战斗力不行,刘季又有些不放心。 刘季便亲带五百兵,随刘备北上,令贾诩、甘宁、步骘等人在宛城养兵安民。 一路走到叶县,在城北二十里处下营。 叶县为曹操所占多年,只不过没什么守军,这几年来来往往的,刘季并没去攻打,叶县也不敢出兵骚扰刘季,大家都是相安无事。 这次出兵,打的是刘备的旗帜,汉左将军,刚下营不久,探马来报,夏侯惇带于禁、李典二将,领兵一万,从许都方向攻来。 上次让刘季去许都占了大便宜,这口气还没咽下,就听说刘备又起兵前来,这谁能忍,夏侯惇主动出击,带兵直扑叶县。 夏侯惇带的一万人,全是曹军精兵,骑兵就一千人,就算刘季带上自己精心编练的五千人马,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刘季对玄德说道,“事不宜迟,快撤兵跑吧!” 玄德说道,“若是曹操亲来倒还罢了,一个夏侯惇,看我依计破之!” 玄德不听刘季之言,而且打算玩一段骚操作。 等夏侯惇赶到叶县之时,只见刘备已将自己的大营付之一炬,仓皇向南而去,摆出一副不敢跟夏侯惇交战的样子来。 夏侯惇看如此场景,当既就要引兵南追,李典劝道,“叶县往南,多山林,极易伏兵,将军等当谨慎。” 夏侯惇大笑道,“刘备乃鼠辈尔,屡败与我等,此乃送上手的功劳,你不要,我自取之!” 李典再三相劝,夏侯惇哪里肯听,自与于禁领两千兵马前去追击,命李典领大军在叶县结营以待。 第66章 阵斩夏侯惇 刘季看着玄德烧了自己的大营,然后带兵向南而去,看这架式,是打算诱敌深入,反败为胜。 刘季跟着玄德,一路向南,来到一处坡地,两边是草木茂盛的山坡,中间夹一道路,正适合埋伏。 刘季问玄德,“此乃何地也?” 玄德道,“此地为博望坡,夏侯惇若轻敌来追此处便是其葬身之地!” 一听博望坡,刘季一下子想起火烧博望坡来,那不是诸葛亮做的吗,刘季忙问道,“玄德,你可是新收了一位大才做谋士?” 玄德道,“荆州之地,多才俊,改日咱们共去寻访。” 刘季又看了看四处山林,刚下过小雨,草木青绿,肯定没法放火! 玄德开始布置人手,赵云引军一千佯做溃军,张飞引兵一千埋伏在左边山林,关羽刘备引军一千,埋伏在右边山林中,让刘季引五百军,埋伏在山坡入口处,一会儿截断夏侯惇退路。 这边刚准备好,便闻北方马蹄声传来,夏侯惇、于禁引兵赶到赶到。 赵云引步兵慌忙向南退走,夏侯惇眼见功劳到手,带兵急追,一下子就冲进圈套之中。 只听一声炮响。山坡之上两路伏兵尽出,冲向夏侯惇、于禁人马。 赵云引兵杀回,三路人马,将夏侯惇、于禁二千人马团团围住。 夏侯惇的两千人虽是精兵,现在被刘备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抵挡不住,只能边打边退。 刘季领兵在坡口,他更怕夏侯惇身后还有更多的援兵赶来,便叫丁奉领了二十几个身手矫捷的士卒,爬到山坡高处望风,自己才放心去切断夏侯惇退路。 此时夏侯惇之兵虽断做成三截,但每一处都临危不乱,各自结成阵式,边打边退。 眼见夏侯惇就要退到博望坡北入口,刘季带兵从山坡上下杀出。 刘季骑爪黄飞电,一骑当先,直冲夏侯惇本阵,连撞开数人,杀到夏侯惇当面,对着夏侯惇的咽喉一枪刺去。 夏侯惇眼神儿不好,刘季又是从左边冲出来的,夏侯惇根本没有看到他。 加上刘季的马快,冲到夏侯惇身边就是一枪,此时夏侯惇才看清是刘季,但为时已晚,这一枪便将夏侯惇的咽喉穿透。 刘季长枪一绞,再一回抽,夏侯惇惨叫一声,落马而亡。 这一下,连刘季自己都蒙了,今天没有没有技能,单凭自己的武艺,竟能阵斩大将! 杀一名夏侯惇这种级别的大将,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做一次,就够自己吹一辈子的,甚至有可能青史留名。 刘季纵马提枪,大笑道,“夏侯惇已死,尔等何不早降!” 这时刘季杀的兴起,看到不远处于禁,便提枪向于禁杀去,看看能不能拿次双杀。 夏侯惇已死,刘备军全军欢呼。 于禁心中大惊,连连呼叫,将自己的身边的士卒收拢在一起,结成一个步阵,刘季单骑根本冲不动。 这时,山坡之上传来丁奉等人的呼哨之声,声音短亮急促,刘季暗道不好,这是有大队敌人来的报警之声。 刘季冲出阵来,收拢军卒,对不远处的刘备喊道,“玄德,快走!曹军大队杀来!” 此时的丁奉带着望风的士卒,边打呼哨边跑到刘季身边,说道,“将军曹军来了,看烟尘,人数当有一万左右” 刘季喊道,“敲起刁斗,集合人马,速走!” 此时此方人马越来越近,正是李典带的大队军人马,前来支援。 刘备不敢再战,与刘季带兵向南而撤。 李典赶到时,只见于禁正抱着夏侯惇的尸体,悲道,“元让将军,被刘季一枪刺死了!” 李典问道,“不是刘备带的兵吗,怎么刘季突然出来了?” 于禁道,“刘季未打旗帜,突然从山坡上冲来,一枪便将元让将军刺于马下。” 李典拍着大腿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有何面目回见丞相!” 于禁、李典二人,只好将夏侯惇的遗体先带回许都,一面向曹操发急报请罪。 曹操闻后夏侯惇战死,哭晕于地,大骂刘季无义,誓要为夏侯惇报仇。 刘季、玄德等人,此时却是三军振奋,被曹操压着打了这么多年,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气。 张飞、关羽等人,俱上前祝贺刘季,张飞道,“伯长果然了得,也合着夏侯惇该死,硬追我们不放!” 关羽道,“夏侯惇乃曹军柱石,此人已死,曹操如断一臂膀!” 玄德有担心的说道,“夏侯惇乃曹操兄弟,曹操必引兵前来报仇。” 刘季大笑道,“曹操乃国贼,杀其大将,如剪其羽翼,我们与之早晚是你死我活,怕他做甚!” 玄德道,“我们当早做准备,以迎曹操大军南下!” 刘季说道,“当下,平河北四州,才是曹操头等大事,就算其来,你我谨守城池,其早晚必退!” 玄德深以为然。 路过宛城时,玄德并未停留,而是引军直回新野,要为曹操南下做准备。 刘季自回宛城,只见贾诩、步骘等人,正在将宛城附近州县的粮草,调进宛城。 刘季问其因,贾诩道,“曹操久攻邺城不下,现在又死了夏侯惇,怕会来打荆州,我们当早做准备!” 刘季是知道历史线的,曹操彻底平定北方,直到破了乌桓,才整兵打的荆州。 不过事事总有万一,按历史走的话,夏侯惇也没死这么早啊。 事情果如贾诩所料,曹操带大军,离了邺城后,直奔荆州而来。 此时宛城一带已坚壁清野,并派信使,向刘备、刘表报信。 刘季此时只是派人去告诉刘表,曹操带大军十万,来打荆州了,自己会死守宛城,其他的,你看着办。 刘备接到信后,立刻带着自己的三千人马,并手下大将谋士,全来到宛城,助刘季守城。 刘表起兵五万,从樊城,驻进新野,并派人给刘季传信,自己会做他的后援,让他安心守城。 说到底,荆州是刘老表的荆州,都知道刘季能打,万一曹操绕过宛城直扑荆州腹地,也是有可能。 现在刘老表就守在新野,曹操弄刘季,自己不管,但绝不能给曹操攻入荆州腹地的机会。 刘季与众人商议,如何守城。 贾诩说道,“城外粮草百姓,都已入城,俱已安置妥当,城内粮草可支一年,守城器具完备,万事无忧。” 多亏张秀投曹操时,将重型守城器如床弩、檑具,狼牙拍、撞木等都留了下来,城上滚木雷石众多,城外壕沟、护城河一应俱全,如此坚城,只要调度有方,还真不好打。 甘宁说道,“城中兵卒本有五千,玄德公带兵三千,共有八千,可招城中青壮一万,以助守城!” 刘季说道,“多出钱粮,不可用强,子山(步骘)理民事,颇有威望,青壮便由子山招募!” 步骘起身领命,他一直管民,调度有方,他管理这些青壮,正合事宜。 刘季又对卫旌说道,“子旗,带领捕快差役巡城,但有作奸犯科者,就地斩首,无需回报。” 卫旌平时就是邮督,转做治安官,也是一把好手。 卫旌躬身领命,提剑起身,前去聚集捕快差役,分头巡城。 内事妥当了,接下来商议守城。 众人商定,甘宁、徐盛带兵一千五百,守北门,关羽、子龙带兵一千五百守东门,张飞、孙乾带兵一千五百守西门,文聘带一千五百人守南门。 刘季、玄德各带一千人马,居中,策应四门。 糜竺、简雍二人,调拨粮草、铠甲器械,贾诩站于城中望楼之上,以旗帜、金鼓与各门互通消息。 每人领命而去,各备刀甲,整理器具,就等着跟曹操拼一波。 曹操大军,直到宛城,将四面围的跟铁桶一般,称一定要屠城为夏侯惇报仇。 这一招使的好,让本来害怕曹军的宛城百姓,立刻上下一心,死守城池,曹操屠城是看家本领了,没人不信。 第67章 国贼岳丈 曹操将宛城四面围定,三围缺一,都不做了,明显就是不想给活路。 曹操主力,下营于北门一里处,刘季、玄德二人,登上北门,只见曹军营帐连绵数里,鼓声隆隆,战马嘶鸣,虽不满十万,五万肯定是多。 守城的兵卒,见到如此情景,多有两腿发软者。 甘宁跟刘季商议,“守城不能死守,寻个机会要杀出去,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刘季点头道,“是应该杀一阵,鼓舞我方士气!” 二人正说话间,曹军已出大营,来城宛城下,列开阵式,开始攻城。 宛城濠沟深阔,曹军一手举盾牌,一手提着沙袋,开始填壕。 城下箭如雨下,曹军举盾遮掩,数万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将北门的壕沟填满了三分之一。 甘宁不会坐以待毙,带了五百精兵,从城墙暗门之中。骤然杀出,冲杀了曹军一个措手不及,将填壕的士卒杀散。 等曹军派刀盾手支援时,甘宁等人已在城上弓箭的掩护下撤回城去。 曹军稍作调整,又开始填壕沟,不过此时,夹杂着刀盾兵护卫其中,甘宁不敢再冲。 城上的床弩拉满,寻找曹军中带队的校尉偏将,发现一个,就数弩箭齐发将其射死,一连数次命中,射死曹军中级军官十几人。 没了将校的带队指挥,曹军填壕的士兵开始出现混乱,此时徐盛又带人杀出,再度将填壕士兵杀散。 城下城上,你来我往,一直打到天黑,曹军才收兵回营。 城下的壕沟已被填了一半有余。 步骘带着民夫抬着蒸笼送来晚饭,有蒸饼和羊肉,随便吃。 刘季、玄德、甘宁等人,一人抓了数张饼,夹上羊肉,坐在城头吃。 不一会,贾诩骑马而来,到了城墙上,贾诩从来都是心有成算,不急不忙,拿起饼夹上肉,细嚼慢咽的。 贾诩带来其他三门的情况,都打的差不多,没北门这么猛烈,张飞带兵直接冲出城外去,趁其不备,冲杀了一顿。 文聘、关羽、子龙等人,也都是守的绰绰有余,还时不时的杀出城去。 贾诩说道,“有各位将军同守此城,曹军没半年时间,打不下来,就怕曹军舍了我们,直接去新野、樊城。” 曹操挺喜欢四面出击,围点打援,先放了宛城这块硬骨头,先挑软的吃。 刘季却不担心,他知道北边袁尙袁谭早晚打起来,便说道,“大家不用担心,北方邺城未下,袁家兄弟向来不合,曹操一走,必生内乱,北方有机可趁,曹军必走!” 在坐的都是聪明人,刘季一提,大家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要能守一月左右,曹军必散。 吃完晚饭,安排守军在城下轮流休息,由民夫夜间彻夜巡城,以防曹贼偷城。 刘季、与玄德,带了一队人马,开始巡视四门。 走到城中时,正遇上卫旌拿了二十几人,都是想混水摸鱼的地痞,被卫旌将他们头朝下,倒吊在府衙门口,挂上几日,没吃没喝,就能将人生生挂死。 看着虽残忍,但不用此举,震慑不住城中作奸犯科之辈。 刘季对玄德说道,“你来荆州后,威望日重,荆州名士多有追随者,又得刘表器重,何不谋划荆州之地,取而代之!” 玄德道,“刘景升待我如兄弟,我岂能夺人基业,做此不义之举!” 刘季叹道,“不是去夺,刘景升年岁已高,他若真心将荆州托付给你,不可拒绝!” 刘表死时,却实想将荆州托付刘备,可这小子不识抬举,没要! 玄德说道,“刘景升尚有两子,我不忍相夺!” 看玄德油盐不进,刘季气道,“我知你仁义,但不可有妇人之仁,当杀伐绝断,想前思后的,你难成大器!” 玄德笑道,“叔父的性子越来越野了,当多读些书,修养心神。” 刘季气一时语塞,不再跟玄德交谈。 转到西门时,一个声音高叫道,“刘将军!刘将军!我带人来助你了!” 刘季寻声一看,正是五斗米教的张敬,只见他身穿法袍,手持拂尘,身后带着五六个弟子,正站在路边,冲刘季施礼。 张敬自从被刘季收留南阳之后,得了钱粮土地,建了观院,招集一众从汉中逃来的弟子,自承张修之号,称天师,四处传教。 刘季停马,招张敬上前,问道,“你如何助我?” 张敬道,“我当在城内大做法事,为众将士祈福,必得神佑。” 这个神棍,敢玩到自已头上来了,刘季说道“既然你能上通神仙,我将你烧了,助你直入天庭如何?” 说罢叫一众卫士上前将张敬绑了个结实,并下令收集柴薪,现在就点了张敬。 张敬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一众弟子,跪地求情! 刘季说道,“你会治病,便在城中治病,要称医术,不得称神术,你要传教,就要教人向善,不可妖言惑人,只要你的五斗米教,能帮到我,封官赏地不在话下,只要对我无用,立刻赶出南阳去!” 张静边磕头边喊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我这就带门下弟子在城内,为百姓治病,为军中医治伤员!” 刘季让人将张敬放开,说道,“去中军,找步骘大人,就说我让你去的,他自会安排你等!” 张敬如蒙大赦,带着弟子,去往中军。 对于宗教,刘季还是用统战的态度对待,利用宗教中教人向善,抚慰心灵的重要作用,也要防止有人用这个挑拔民心,看来要建一个机构,专门管理他们才行。 第二日一早,刘季便穿戴整齐,打算带兵巡城,今天的系统还没用,刘季便暗开系统抽技能。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霸王!】 【技能作用:项羽附体,天下无敌!】 【技能说明:此技能持续时间三个时辰!】 不错的技能,霸王之能,谁能阻挡,六个小时的时长,正好可以打一阵的,不过不能恋战,过了时间技能没了,就要吃瘪了。 刘季披挂整齐,心中盘数,一会自己要带人,出去冲杀一阵,别浪费了技能,刚走到门口,有信使来报,北门城下。曹军射战书与城墙之上! 刘季让玄德守中军,自己来到北门楼上,甘宁拿来一封曹军的战书,说道,“此书上多讥讽之词,想激我等出城迎战。” 刘季接过战书一看,上面匹夫、淫贼的将自己好一痛骂,早知道不该看的,白挨一顿。 城下曹军营中战鼓擂响,曹操亲带大军与北门外列阵,派人与城下高喊,“刘季匹夫,出城受死!” 刘季心想,正好下去拼杀一阵,这自己这国贼老丈人,见识一下系统技能的威力。 刘季与甘宁说道,“我自己出城,会一会曹操,一会要是冲杀起来,你切勿出城相助,我有宝马,跑的脱!” 甘宁道,“你想做死不成,下边好几万人,你有十条胳膊尚不够用?!” 刘季说道,“兴霸兄放心,我何时做过送死的买卖,我去城外,指着鼻子骂曹操一顿就跑,你千万要守好城池,不可莽撞。” 甘宁无奈的说道,“汝匪气太重,不听忠义之言!” 刘季大笑下城,叫守门兵卒打开城门,一人便要出城。 丁奉说道,“我与将军同去吧,将军若是死了,你的宝马归我可好?” 刘季说道,“好,咱爷们同去,一会若是打起来,我可顾不上你!” 二人骑马出城,直到曹军阵前。 刘季对着曹操抱拳喊道,“岳父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安好否?” 曹操鞭指刘季,骂道,“刘季,你这个不忠不义之贼,敢杀我兄弟,我誓杀汝。” 刘季在马上说道,“非我有意杀他,实乃天数也,天命不可违,岳父大人还请节哀!” 刘季说的这话就有点儿非常不要脸了,你杀了人还口口声声号称天数,意思是夏侯惇合着该死,无其他,活该尔。 第68章 二十打一 刘季眼看曹操越骂越凶,便悄悄对丁奉说道,“一会儿打起来,你跑城墙那边儿去,千万别让甘宁等人下城来救,我自能应对。” 刘季已经开了“霸王”技能,犹如霸王附体,信心十足。 曹操这次算是恨上刘季了,对手下一众将领说道,“谁能杀了刘季,封万户侯!” 曹操到目前为止,还没封过一个万户侯呢,终其曹魏一朝也不过只封过五个,可见杀刘季在曹操心中是多么重要,已经超过了杀刘备。 刘季技能加身,就想跟人打一架,大笑道,“谁敢出阵,与我决一生死!” 曹操手下众人都知道刘季能打,单打独斗,没一个人有信心能打得过刘季,不过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也别讲究什么。礼仪了,大伙儿并肩子上吧。 夏侯渊、曹洪、曹仁、曹纯、曹休等一众曹家将领,冲出本阵,直攻刘季。 只见刘季,挥动长枪,大战曹家将,长枪舞的上下翻飞,一枪刺到曹仁面上,快如闪电一般,若不是曹洪举枪挡住,差一点将曹仁刺死。 刘季长枪一压,曹洪只觉如泰山压顶一般,双手支持不住,多亏人多,曹休一枪刺向刘季后背,逼他回防。 刘季如背后长眼一般,回枪将曹休的枪架住。 五六条枪,对着刘季乱刺,刘季左挑右架,应对自如,还差点伤到别人。 眼见一众曹家将拿不下刘季一人,于禁、李典、张辽、张贺、徐晃、乐进、许褚等大小十几名将领,一起冲上去,今天非要杀死刘季不可。 这下刘季心中大骂曹贼不是东西,斗将也是有规矩的,怎么这么多人全来了。 刘季纵马挺枪,利用胯下宝马的优势,边跑边战,二十多名曹军将领紧跟其后,一同厮杀。 刘季杀的性起,一手持枪,一手持刀,用双腿控马,大战众将,一时间城下尘土飞扬,喊杀声响成一片。 城上城下,双方人马一时都看得呆了,从没见过如此精彩的斗将。 今天曹军,未攻打城池,贾诩、步骘、张飞、关羽等人,听闻刘季出北门战曹军众将,都跑来围观。 张飞喝彩道,“伯长真天下无双也,我当擂鼓为其助威!” 关羽说道,“曹操以众欺寡,我们下城去,为伯长助战!” 关羽说罢就要下城,刘备、甘宁、徐盛、步骘等各持了兵器也想同去。 这时站在城下的丁奉喊道,“将军有令,让大家切莫出城相助,他自己有办法!!” 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张飞道,“你看,伯长打的游刃有余,还冲我等挥手呢。” 大家一看,此时刘季已与众将打了近半个时辰,已连伤数人,还在一边跑,一边冲大家挥手示意。 大家一想,刘季勇名在外,万军之中来去自去,有天下无双之名,一二十个曹将,应该奈何不了他。 关羽赞道,“伯长,真神人也,我等齐声呐喊为其助威!” 刘季听着城上鼓声隆隆,众将正在齐声为自己呐喊,心中暗道苦也! 这么多曹魏名将,就算是真霸王来了也抵挡不住,外人看着刘季如龙一般,此时刘季已感逐渐不支,再打下凶多吉少。 本想招手让城上诸将前来助拳,没想到被误以为刘季在是炫耀武力! 刘季荡开数技刺向自己的铁枪,冲还在看热闹的丁奉大喊,“子旗,跟我走,快跑!” 说罢提马就跑,丁奉的马一直在闲着,力气足,听到刘季叫自己,想也没想,跟着刘季就跑。 曹军众将座下的马,来回跑了大半个时辰,气力已竭,但也不能眼看着刘季跑了,一众武将拍马就追,不过马力差太多,追不上刘季、丁奉二人。 丁奉喊道,“将军何必要跑,机会难得,再杀几个大将!”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跑晚了,你家将军就要成了被杀的大将了。 曹操眼看刘季引着众将跑了,怕刘季耍诈,忙引一万兵紧跟而去。 刘季领着丁奉,先往西门跑,再绕向南门。 利用自己跨下宝马的优势,将曹军众将远远甩于身后。 不拉开距离,刘季不敢叫门,万一被众曹将衔尾抢入城中,再加上曹军大队紧眼其后,有破城的风险。 南门是文聘在守,今天没曹军攻城,文聘却不敢放松警惕。 有负责望楼的士兵远远看到了刘季的身影,便大声冲文凭喊道,“是刘将军,正被人追着来南门了!” 文聘也听说刘季在北门与曹军将领厮杀,本以为是一对一,没想到刘季身后追着一群人。 文聘反应极快,当即令人放下吊桥,接应刘季。 刘季与丁奉二人,跳上吊桥后,文聘开城门接刘季入城,等一众曹将来到南门时,刘季早已入城,吊桥已重新拉起。 这时曹操带一万人马,亦赶到南门,见刘季已入城,自己的部将也被刘季伤了七八人,心中气不过,令大军直攻南门。 文聘是名将水准,将南门守的滴水不漏,刘备又带兵前来支援,曹军打了一个多时辰,只得无功而返。 曹军退走后,玄德赞刘季道,“叔父一人独战曹军众战,真霸王再生也!” 刘季说道,“玄德,快帮我卸甲裹伤吧,没想到今日曹军二十多人打我一个,能不死已是万幸!” 本想开了“霸王”技能,前去单挑的,没想到曹操不讲武德,二十多个,打刘季一个挂逼,可恨今天不是“无双”技能,要不然非给他全宰了,让曹操变光杆儿司。 刘备、丁奉忙帮刘季卸甲,浑身上下十数道伤口,多亏刘季今天穿了双层铁甲,伤口不深,都是皮肉伤。 曹操收兵后,看着帐下众将领,不禁悲道,“若有典韦在此,那容得刘季如此嚣张!” 曹仁道,“刘季再勇,也是肉身凡胎,今日被咱们连伤多处,要不是他马好,定叫他有来无回!” 夏侯渊道,“刘季如熊虎一般,咱们当多备劲弩,攒射此獠,不该与他斗将!” 乐引吼道,“刚才我都绞住他的枪了,你们是有人能跟上,一枪便将其搠死!” 另一将说道,“我一刀砍中了刘季前胸,这厮穿了双甲,没破开,你要是有人跟上,再一刀便结果了他!” 又一人说道,“你说的轻巧,刚才我被刘季那厮一枪刺中,你们无一人前来遮拦!” “我的一枪,可是刺破了他的背甲,结果被他反手一枪,正中我的护心镜,估计肋骨都要断几根了!” 。。。。。。 曹操看着一众将,一会争功,一会互相埋怨,就没人觉得二十多人硬是没拦住刘季是件耻辱的事,气的曹操拂袖而去。 曹操出了大帐,一众将领还在争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主公已经离开。 曹操回到自己的寝帐中,越想越气,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和本钱,刘季这个匹夫,还是跟自己做对,气的曹操头风病都要犯了。 这时郭嘉来见,对曹操说道,“丞相,刘季无根基,如孤魂野鬼,当徐徐图之,北地细作来报,袁尙、袁谭反目,正在自相残杀,当下正是图河北的良机!” 得河北袁绍之地,才头等大事,曹操坐起道,“我等此时久已,传令三军,拔营向北,先图河北之地,再夺荆襄!” 第69章 得马两千 刘季与贾诩,站于宛城北门之上,看着城下连夜拔营的曹军,刘季叹道,“曹军匆忙撤退,必是河北有变!” 贾诩微笑道,“世人皆知明公之勇,却无人知公谋略过人,能决胜千里之外!” 当着贾诩的面,刘季可不敢称谋略过人,“先生乃当世大材,算无遗策,可惜我兵微将寡,埋没先生之能!” 贾诩抚须说道,“我与明公,乃是旧识,公可记得?” 刘季与贾诩交手,还是从曹操第一次讨伐宛城之时,当时是建安二年,算起来已经有五年了,刘季却觉得好像是很 遥远的事情了。 刘季沉吟道,“算起来,已有五年,这五年,我颠沛流离,仿若一生之久!” 贾诩笑道,“非也,明公当年大闹温明园之时,我便站于园内,亲见明公捉住董卓,抢了赤兔马!” 那年刘季才十六,离今已十年有余,刘季惊道,“我与先生相识,竟是在洛阳城内!” 贾诩道,“我早年被察孝廉为郎,因病归乡,董卓入京后,征辟为太尉掾。” 看来贾诩虽出身凉州姑臧,但家世当是不错。 贾诩继续说道,“明公大战虎牢关时,我亦在关上,那时侯,亲见明公一人便与吕布等六将战为平手,令我好生敬佩!” 说起来,贾诩跟自己还真是熟人,刘季便问道,“我有一言,一直想问,还请先生莫怪,当初张绣投曹,先生何不同去,曹操雄才大略,把持朝政,先生若去,必有高官厚禄!” 贾诩略一沉思,便低声道,“实不相瞒,我本想去投曹公,但一见明公之后,便不由自主的跟在明公身后,想来,莫不是天数!” 艹,贾诩学的倒是快,也会说都是天书了! 这时,玄德等人也听说曹军要撤,便同来北门相观。 只见城下,曹营中灯火通明,人吵马吠,似是乱做一团,忙于撤退! 甘宁说道。“曹操连夜拔营,疏于防备,不如今夜咱们偷营如何?” 贾诩道,“不可,曹操奸诈,必有防备,城下人马虽乱,黑影之中,似有刀戟之光,当是埋了伏兵。” 今夜无月,天上繁星一片,刘季等人借着微弱的星光,隐约能看到曹营黑暗处,果有人影闪动。 张飞叫道,“就这么走了曹军不成?让我前去冲杀一阵,总要出出气!” 贾诩道,“三将军莫急,人少恐为曹军所趁,曹军断后必用骑兵,我早寻了一名樵夫,知一条小路,可绕去博望坡,给曹军一个教训!” 贾诩盘算的够深的,曹军还没走那,他就找好带路的樵夫了,看来早有计策 刘季军中一直缺马,曹操定用骑兵断后,进可攻,退可守,不过,博望坡那里尽是山路,骑兵施展不开。 玄德问道,“博望坡尽山地,又走小路,崎岖难行,大队难以通行,当如何跟上!” 贾诩信心十足的说道,“用我之计不用人多,只选三百善于攀爬健儿便可!” 对于奇谋,刘季还是相信贾诩的,便依其言,连夜挑了三百健卒,贾诩令其只带伐木用的斧头、铁锯等物。 贾诩让徐盛带队,耳授其计,徐盛听罢,领了引路的樵夫,连夜带三百人出东门而去。 第二日,刘季令玄德守城,自己带甘宁、张飞等将,领了自己的五千人马出城。 曹军已连夜撤退,留了曹纯引一千虎豹骑断后,见刘季敢带五千兵来追,曹纯带队来迎。 步兵对骑兵,只有挨打的份,不过刘季五千人,结成步阵,中有强弩,令虎豹骑不敢靠近。 曹纯见占不到便宜,引兵想走,这时刘季便带兵追来,等曹纯反身杀回,刘季兵又如刺猬一般,早结成阵。 刘季兵便如拱卒一般,跟在曹纯兵身后。 虎豹骑是天下精锐,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刘季的五千人马,训练有素,结阵极快,配有臂张弩、腰张弩、蹶张弩数千把,曹纯靠近时,但万箭齐发,令骑兵不敢冲阵。 就这么磨磨蹭蹭的走了一天,曹纯一来,刘季就停,曹纯一走,刘季又跟着,曹纯一点便宜没占着,刘季也攻不上来。 天黑以后,两军隔数里,各自下营。 第二日一早,曹纯一看,刘季已带兵,于自己营外结阵以待了。 曹纯气不过,便要冲阵,部将劝道,“丞相只命我等断后,现在刘季兵日行不过三十里,威胁不到大军北归,其又多弓弩,不可硬冲!” 曹纯也知道硬冲不是办法,没必要用自己精锐骑兵,去换刘季的步卒,只好作罢。 一连行了五日,曹纯等人俱已气急,这一日眼看就要到叶县了,叶县城中,有曹操安排的五千兵接应。 这时探马来报,一队刘季的兵卒正于路中立鹿角。 曹纯暗道不好,怕刘季派人断后,催兵急撤,走近一看,立鹿角之兵,不过三百左右,大路宽阔,鹿角不过立了只有几十步。 这队人马,见曹纯到来,早已转向小路,慌乱跑远! 曹纯大怒,引兵直追,非杀了眼前这些人,出口气不可。 一连追出四五里,眼见道路变窄,只容三骑并行,曹纯翻然醒悟,忙问向导此为何地。 向导言,“此地名为博望坡,南北约二十里,左有山,名曰豫山,右有林,名曰安林!” 曹纯大叫道,“不好,刘季曾于此地设计伏兵,斩杀元让公,莫不是又来赚我!” 曹纯本想引兵退出比地,却有探马来报,刘季已衔尾追来。 此地骑兵施展不开,曹纯无耐,令人打马快走,二十里路,不用半个时辰,但能通过。 刚走出三里远,探马来报,前方道路之上,尽是倒伏大树,横于路中,绵延有一里,马不能过。 眼见刘季追来,曹纯只能让手下抛弃马匹,步行而逃! 刘季追来,虽跑了曹纯,但白得了好马足有两千匹。 原来贾诩,令徐盛,先带人来山上,将树木伐倒,阻隔于道中,再去路口立鹿角诱敌。 曹纯等人骑不得马,只能下马而去,马匹尽归于刘季手中。 张飞问道,“何不将曹纯截住,尽杀之?” 刘季说道,“我练这五千人马,颇费钱粮,连番征战,老卒已损三成,曹纯所领虎豹骑,尽精锐,真要命拼,怕是我这五千人马,全要折进去!” 把他们吓跑了就行了,真拼了命,就算自己能胜,也是惨胜,自己这么薄的家底,划不来! 刘季带人,将马赶回宛城,全城上下一片欢腾。 刘季大赏三军,得来的好马,让玄德先挑。 玄德没多要,给挑了一百匹,说是要送给刘表! 过了宛城往南,已是南阳盘地,潮湿多雨,极难养马,玄德要多了也养不住。 甘宁劝刘季组一支骑兵,刘季与贾诩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除了赏给一众将领一些,其他的都卖了。 卖的钱,做成船,曹操现在是走了不假,等他平定完北方,早晚回来,要想打胜曹操,拼骑兵可拼不过,还是要在水上收拾他。 第70章 制曹之策 玄德没再久留,带人马赶回新野,向刘表保捷! 刘表听闻后,大喜,令人写做喜报,遍传荆襄九郡,对玄德大加赞扬,顺带也表扬了刘季一通。 并令大公子刘琦,前往宛城犒赏三军。 刘季听闻大公子前来,便带领宛城一众文武出城迎接,刘琦见刘季如如此隆重,便远远下马,对刘季行晚辈之礼。 刘季对大公子刘琦,还是十分欣赏的,在荆州全境投降的情况下,只有大公子刘琦在江夏死战不降。 刘季跟刘琦并马入城,刘琦看着城内市井繁盛,百姓安乐,不由的感叹道,“伯长公治下,宛城已现旧日宛都之貌!” 刘季说道,“南阳本为光武帝龙兴之地,本就富庶一方,只是连年征战,此地利北不利南,多受受曹军袭扰。” 南阳是个盆地,不利于防守北方,要想防守北方,还是要樊城与襄阳一带,背靠汉水,双城呼应。 一行人来到府衙,刘季选了十匹良马,送给大公子刘琦。 刘琦摸着这么良马,赞不绝口,“这便是名震天下虎豹骑的良马,此种虎口夺食的事。也只有伯长公能做的来!” 刘季笑道,“曹军急于北归,被我所趁,故小胜尔!” 刘季于城中设宴,引一众文武,拜见刘琦。 刘琦在襄阳,受蔡夫人排挤,蔡夫人常去刘表那里说刘琦的坏话,真是有后娘就有后爹,刘琦因蔡氏的中伤而失宠,成了个没娘没爹的孩子。 来到宛城,受到刘季的礼遇,刘琦心生感激,也愿交好刘季为外援。 酒过三巡后,刘琦对刘季说道,“前翻,伯长公只身入襄阳,蔡瑁张允等人设计相害,琦无能,不知其计,更无力相救,愧对伯长公!” 蔡瑁等人,连刘表都常难以约束,更不用没什么势力的刘琦了。 刘季说道,“蔡冒、蒯良等小人,把持荆州事务,大公子当千万防备!” 这些人,可都是拥护刘琮的,真打算杀刘琦。 刘琦叹道,“我被父亲不喜,手中无权无兵,又受后母所忌,每日过的如履薄冰,还请伯长公教我!” 现在江夏的黄祖还没死,自然是不能建议刘琦去守江夏。 刘季回道,“大公子当韬光养晦,明哲保身,若有机会,需远离襄阳是非之地,择一要地养兵的自保,我在宛城愿为公子外应!” 能得到刘季这样猛将的支持,刘琦真是求之不得。忙起身拜道,“公与琦为同宗,琦愿执晚辈之礼,以公为马首是瞻!” 唉,这这可怜孩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死的还早。 刘季扶起刘琦,说道,“大公子放心,我定会竭力保公子周全!” 能结好大公子刘琦,将来就可以退往江夏,多条退路,也正是刘季所期望的。 刘琦在宛城小住了数日,便辞别刘季等人,回转襄阳去了。 现在曹操三五年是顾不上宛城了,刘季召集贾诩、甘宁等一众文武,商讨接下来的行动目标。 对这些在坐的心腹,刘季也不再保留,合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刘季手指舆图,说道,“曹军再次南下时,必定来势凶猛,南阳守无可守,我等只得退往樊城,襄阳一带!” 南阳这个盆地,又无险要,守无可守,强坚宛城,曹操可以绕城南下,让宛城变为一座孤岛,更是死局。 甘宁说道,“樊城背靠汉水,南连襄阳,荆州水军可以封锁汉水,助樊城相守!” 刘季是知道到那个时候,刘表已死,荆州的大部分将领会裹挟刘琮投曹,抗曹谁也指望不上。 刘季没法明说,只得提道,“荆州众人多有投曹之心,不可引为支援,还需我等自强!” 步骘说道,“咱们兵马不足,不如退往江东,与孙家相联抗曹!” 联是要联,不过刘季有更大的打算,自己熟悉赤壁之战的全过程,完全可以不用周瑜,自己与刘备、江夏的刘琦联合,打一次试式。 这一战,就能将曹操打回到解放前,让他后半生,再无力南下。 不过这事自己必须跟手下的一众人统一起思想来,有了一至的目标才能对外。 刘季继续道,“荆州之地,会尽归于曹操手中,曹操贪得无厌,定会趁机攻取江东之地,曹军不善水战,我等便于长江之上寻找战机!” 甘宁道,“你不是早已谋划要去江陵抢刘表水军的船只,就是在为此事做准备?” 刘季说道,“正是,曹军要过江,只有几处渡口可过,只要我们守好渡口,必有战机!” 汉代,长江一带水多,两岸尽是沼泽,只有数处渡口,可以过江,如赤壁、乌林等。 贾诩道,“将军是想走汉水,直达江陵,夺了水军的战船,再往夏口一带寻找战机?” 刘季点头道,“正是如此,咱们南阳,已存了不少船,不过多为客船、货船,载人尚可,却无法水战,咱们走水路,直达江陵,夺船后,再往东去!” 徐盛叹道,“明公谋划江陵之时,我还以为是眼下之计,没想到计之长远,竟有数年之远!” 刘季刚来南阳时,就计划着抢江陵的船,大家本以为他是在做退路打算,没想到是做几年后的打算! 刘季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为曹操已谋划多年!” 贾诩道,“明公,还有什么计策不如一起说出?” 刘季的计划,贾诩是听得明白,这个计划变数极大,贾诩是不知道刘表过几年就死了,他觉得,要是刘表带着荆州上下抵抗那,你这个计划怎么实行? 刘季心里急啊,又没法明说,只能当神棍了,便说道,“我夜观天象,只见荆州之地,主星之气暗淡,屈指算来,刘表活不了几年了!” 这一招,你别说,还挺好用,古代人还是挺迷信的,以后自己透漏历史走向时,就说观天看到的。 贾诩惊道,“明公何时学的观天之术?” 刘季低头道,“自幼便会,令日先不讲此事,我等就依数年后,刘表死,曹操大军而来,做准备!” 要是按刘表死了来算,那刘季的计划就讲的通了,众人虽觉得观天之术有些靠不住,但听刘季的计划,却是环环相扣,确有可行之处,不如先依刘季之计谋划,有精兵在手,就算事有所变,也可以随机应对。 此时,众人再无异议,那就按这个来。 刘季现在持节、开府,便以领军将军之职开府,以甘宁、徐盛、文聘三人为司马,加紧训练水军,操船、水战之法,都要熟悉。 以步骘为主簿,主民政,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慢慢打制兵器,囤聚粮操。 卫旌为理曹持典刑,现在除了监督官吏外,主要是打击本地豪强恶霸,寻个理由就将他们的钱财搜刮一空,充作军用。 贾诩身为长史,总揽全局。 安排完一切,刘季也算松了一口气,现在曹操去打河北之地,几年内是顾不上南阳。 曹操令曹洪带五千精兵守叶县,刘季也不敢越过此县,去攻许都,这是一个难得的科平阶段,那就自己闷头发育。 等曹操再来时,自己在赤壁,一把火点了他,全给他扬了。 第72章 卞夫人来访 与在宛城,闷头发育的刘季不同,刘备回到新野后,更受刘表赏识,二人常把把酒言欢,共论天下大事。 刘备虽守新野,但常去襄阳,帮刘表处理政务。 刘备在治国安民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帮刘表将荆州的事务治理的井井有条,深受一众官员的爱戴。 刘表对刘备更加信任,经连废立之事都与刘备商议,刘备建议不可废长立幼,此时被蔡夫人听到,暗暗怀恨在心。 刘记与徐胜,甘宁,文聘三人,常在南阳周边,勘察水系,南阳之中唐河、白河、湍河、丹江都为汉水重要支流,刘季一直想找一条合适的水路,能从宛城一带直入汉水。 这一日几人勘察到新野城以南三十里处,正遇见玄德单骑而来,看样子闷闷不乐的。 刘季等人提马上前,与玄德相见,刘季问道,“玄德怎么一脸慌张,看样子是从襄阳而来,莫不是遭遇了鸿门宴。” 玄德将刘季拉到一边,叫声说道,“我在酒后失言。引起刘荆州不喜,伊籍来告,蔡瑁欲加害于我,我连夜逃脱!” 刘季笑道,“蔡瑁掌管军权,又与蔡氏互为依仗,你定是提议立大公子了吧,故遭此横祸!” 玄德翻然醒悟到,“刘荆州待为我弟,怎会加害,定是蔡家之人,要害我!” 刘季低声道,“细作来报,曹操大破袁谭、袁尚,已攻下邺城,并下令屠之!” 玄德惊道,“曹贼数次屠城,不怕天雷加顶耶!” 别指着老天了,弄曹操,还是咱们自己来吧。 刘季说道,“咱们当提前谋划,以应对曹军南下!” 玄德叹道,“我数次进言,今曹操悉兵北征,许昌空虚,若以荆襄之众,乘机袭之,大事可就也,耐何景升兄不用我之言!!” 三国这么多军阀,多是些没什么大志向的,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形势不好,就选个实力大的人去投靠,做个富家翁就知足了。 刘季说道,“以刘表之能,若于平安朝代,定能位列三公,然身于乱世,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 玄德暗自不语,一脸无奈。 刘季还想再劝他拿荆州,又一想老刘的脾气,算了,还是自己早做打算吧! 几人正好说话间,一骑飞来,是贾诩派人来传,宛城有急,请刘季等人速回城! 刘季立马带人赶回宛城,贾诩正在府衙安排诸事,刘季委等人归来,便持了一封信给刘季。 打开一看,是许都送来的,曹家主母卞夫人,要来宛城探亲,令刘季速做准备。 一听丈母娘要来,刘季只觉得头大,问贾诩道,“此事,先生怎么看?” 贾诩道,“此事,定是曹操布置,当是来探听宛城的虚实,以防明公联合刘表,趁机北上许都!” 刘季将遇上玄德的事,说给贾诩听,贾诩听了并不意外,他早知道刘表的为人。 刘季叫来甘宁、步骘等人,安排卞夫人之事,当下令各营,派人守于各处要道,不得令卞夫人带来的人窥探军营,识破了大家的谋划。 城中各处重要的仓库、设施由步骘派人看守。 贾诩选派手下精干之人,盯死了卞夫的随从,一举一动都要掌握。 众人刚准备了没几天,一队车马便从许都赶来,车上装着各色家具、器物,这都是卞夫人常用之处,先送来安置。 再过几日,卞夫人才亲至,只见数百位骑兵,拱卫着七八辆豪华的大车,车身由格木制成,表面装饰着华丽的雕刻,配着金灿灿的铜饰。 刘季心中暗想,莫不是抢了皇家的车马,拉出来用了。 一个华服男子,打马上前,冲刘季喊道,“伯长公,一别近一年,你我又相遇了!” 又是曹植,这家伙学问太高,刘季抄的唐诗,不太好糊弄他。 刘季打马上前,笑道“原来是子建贤弟!我南阳之地多才俊,子建定遇知己!” 还未等曹植回话,便有一个中年女使上前说道,“那个是刘季,还不速来拜见夫人!” 卞夫人这个娼家出身的人,豪门嚣张的派头,倒是学了个十足。 刘季来到卞夫人马车旁,躬身道,“晚辈刘季,拜见夫人,夫人一路辛苦,请入城歇息!” 卞夫人在车内头懒懒的回了句,“前边引路!”连个面都没对刘季露。 刘季也不在意,怎么说也是丈母娘来了,就忍着吧,看看她要做什么妖。 一路来到城内,刘季早就挑了一处大宅子,安置卞夫人一行。 到了门前,丫鬟挑一车帘,卞夫人举步下车来。 卞夫人果然是光彩照人,原本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着也不过三十的样子,跳舞的常锻炼,身材紧至,透过宽大的外赏,也能看到那曼妙的身段。 卞夫人看着眼前的宅子,一脸嫌弃,问道,“那个是刘季,过来说话!” 说起来,这个丈母娘,今天第一见女婿。 刘季走过来,说道,“在下刘季,字伯长,见过夫人!” 卞夫人指着前边的宅子道,“宛都之地,多富庶,你为一郡之长,就挑了破败之地,安置亲眷?” 这房子宽大敞亮,前后四进,后有精致花园,本是城中大户的别院,还是步骘去借来的,这个卞夫人,就是来摆威风的,多好的房子她也会挑刺。 刘季知道卞夫人的想法,便放低姿态说道,“请夫人恕罪,连年战乱,城中已破败不堪,只有此处勉强能容身,请请夫人暂且歇息,容我再去找处更好的院落!” 卞夫人看刘季态度诚恳,便说道,“罢了,看你有这份孝心,就先住下吧,虽称宛都,可总归是乡下地方,比不得许都!” 刘季心中暗骂,许都算个刁,你是没见过洛阳! 这时曹节坐车赶来,与卞夫人一见,娘俩抱头疼哭,引的曹植也在一边落泪。 刘季忙安排众人,将卞夫人接进宅内,下下打理整齐。 卞夫人自己带了丫鬟仆人厨子等共有数十人,这倒省的刘季给她找下人伺候了。 卞夫人和曹植忙着跟曹节说话,一直顾不得刘季,刘季赶紧走,离卞夫人远远的,明天自己就找个借口出城巡视去。 刘季刚走到大门处,便见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对刘季拜道,“下官司马懿,见过将军!” 吆喝,,洛水守誓人,曹家守护神,白眼狼王,司马懿老贼,怎么也跑来了! 刘季上下打量着司马懿,拱手道,“足下便是司马八达之一的仲达,真是久仰大名!” 司马懿说道,“不敢不敢,在伯长公面前,无人敢称大名!” 刘季记得司马懿出仕是挺晚的,看来已经归了曹操的丞相府了不成。 司马懿继续说道,“下官为上计掾,一直想拜会将军,听说二公子曹植要来宛城,便相上门相求,一跟随来!” 上计掾是佐理州郡上计事务的官吏,看来他还没投到曹操手下。 年轻的司马懿此时还是以汉臣自居,见东汉政权已经被曹氏控制,不肯屈节在曹操手下,直到建安十三年,才被曹操强行征辟这属官。 第73章 长袖善舞 二十来岁的司马懿,还是脸上有朝气,眼中有光的阳光小伙儿,谁能想到他就是日后闻名天下的司马老贼。 刘季对司马懿说道,“我南阳乃光武中兴之地,多名山,仲达可以一游!” 司马懿说道,“我此来宛城,欲向明公致谢,内子张春华,幼年曾为明公所救!” 这事说起来很多年了,刘季后来在江东还遇上过她,看样子,当年的“一见钟情”似乎还在。 刘季忙道,“除年旧事,不足一提,你既是与子建同来,住在卞夫人宅邸也不方便,我让人带你去驿馆!” 刘季叫来丁奉,吩咐道,“你带司马大人,吩咐驿馆好生伺候,再去找匹好马给送司马大人!” 司马懿见刘季要打发自己,忙说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刘季现在正头疼卞夫人,实在没空理司马懿,不过看他样子,似乎有事相告,便跟着他来到路边一角。 司马懿对刘季拜道,“我仰慕明公久矣,此次前来,是想投奔明公帐!” 敢收司马懿做下属,这得多硬的命啊,刘季可不敢。 眼刘季不为所动,司马懿急切的说道,“曹操把持朝廷实乃国贼也!放眼天下,真心匡扶汉室,敢与曹操为敌者,非公莫属,我司马家累为汉臣,受国家大恩,我愿追随明公!” 要说刘季心中最讨厌的人,司马老贼肯定排第一,曹阿瞒才排第二。 刘季自己的计划是辅助蜀汉,还要跟丞相北伐那,要是司马仲达入了蜀,以他的才能和手段,丞相要是不在了,蜀汉没人能压制他。 到时候,司马懿连高平陵之战都省了,直接掌控蜀汉,这不成了引狼入室了。 不如让他留在曹魏,将来祸害曹家兄弟,也算是曲线报国了。 用人首重品德,品德好的人,文武不会,可以慢慢学,实在学不成,最少不会害你。 司马懿这种有灵活道德下限的人,把自己老板家的人,都杀的快绝户了,这种人,可不兴用! 刘季拍着这司马懿的后背,说道,“仲达拳拳之心,我岂不知,然眼下,我困守南阳之地,实非良主,仲达先回许都,忍耐些时日,等我有根基之地,再来相请!” 说罢命丁奉道,“再去拿一百金,与仲达做盘缠!” 刘季说完,给了司马懿一个“等我”的眼神,便打马而去。 司马懿见刘季不肯收下自己,心中大悲,第二日便离了驿馆,回许都去。 刘季听说司马懿离去,想想自己以前曾经腻歪人家媳妇儿,现在又赶走了一心来投的仲达,新仇旧恨的,以后跟司马家,不做几场硬仗是说不过去了。 司马懿虽然走了,但卞夫人在宛城住了大半月了,还是没有挪挪窝的迹象。 荆州的豪门士族,听说卞夫人来了宛城,忙派家中女眷,前来拜见。 第一个来的,就是蔡夫人,带着二公子刘琮,紧随其后的,是蒯、庞、黄、马、习、杨,这些荆州有名的大族。 紧接着是一些小一等的门阀,宛城一时宾客盈门,大街之上,尽是各色豪华马车。 卞夫人长袖善舞,只要来拜见的,不论门第,都一一接待,相谈甚欢,与一众贵妇日日宴饮,在刘季眼皮子底下,搞起了夫人外交。 本来荆州亲曹的士族就不少,再被卞夫人一通拉拢,他日曹操南下,取荆州就是事半功倍。 曹植也没闲着,天天跟荆州名士,饮酒做歌,游山玩水,不过刘季觉得,曹植纯粹就是喜欢玩儿,可能还没想政治上的事。 卞夫人以刘季岳母的身份,住在宛城,刘季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这一日贾诩来找刘季,递过一卷名册来,说道,“我本差人盯着卞夫人,记下往来士族的名单,现在不用记了,荆州本地,大大小小的士族都来了,宴会都排到十天以后了!” 刘季说道,“今天有人给我送来一百金,希望能早点拜会卞夫人!” 走门子,已经走到刘季这里来了。 贾诩笑道,“想来,此事,应是曹公布置,卞夫人亦是女中豪杰。” 不能再放任不管了,刘季说道,“我也不顾什么脸面了,我去赶她走!” 曹家的女婿果然不好当,一有机会,曹家就会尽最大努力利用你,汉代以孝治国,女婿赶岳母,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极损名誉。 刘季对名誉这种事,向来不太在意,立刻就赶住卞夫人住处。 护卫卞夫人的,是奉车都尉卞兰,对刘季毫不客气,就算刘季来了,也要站在外门,等着卞夫人相招。 卞夫人在内室,屏退左右,单独招见了刘季。 内室之中,布置的极为节俭,漆器都是最便宜的黑漆,完全不像卞夫人在外时的豪奢。 卞夫人看刘季环视四周,目露惊讶,便解释道,“我本尙约俭,不尚华丽,无文绣珠玉,器皆黑漆,平时摆出来的派头,只不过是怕落了丞相的脸面!” 刘季说道,“夫人身在宛城,想来家中还有诸多事务,不知几时动身归许都!” 卞夫人轻蔑一笑。说的“贤婿,这是要赶客?” 刘季也不客气,“夫人若以客居之,小婿自会小心侍奉,然夫人来荆州,当为丞相之先锋官也!” 卞夫人笑道,“就算我不来荆州,这些世家大族,就能与你归心不成?听说你南阳,劝课农桑,安顿百姓,颇有几分治民之能,还在操练水军,莫不是想夺襄阳,主荆州?” 这女人果然是个麻烦,才来几天,把南阳的事,摸了个门清,自己的水军她都知道了。 刘季不客气的说道,“夫人既为恶客,那可就莫怪主人驱逐了!” 卞夫人轻笑道,“贤婿似是恼怒了,我来南阳时,想邀丁夫人同来,可她不肯,若是她来,贤婿可舍得驱逐否?” 听卞夫人此言,刘季心中大惊,她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卞夫人脸色一变,呵斥道,“大胆刘季,敢私通主母丁氏,你可知罪!” 卞夫人怎会知此事,当年明明没人看到,刘季也是久经风浪的,处惊不变,说道,“夫人,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这可是关系丞相颜面!” 卞夫人居高临下看着刘季,说道,“你俩在马车内快活,自以为无人知晓,却有被一个起夜的丫鬟看到,此人就在我府中,要不要叫来与你对质?” 看来这事,是让卞夫人知道了,还有了人证,不过对刘季来说,无所谓,反正跟曹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刘季往椅子上一座,说道,“恶奴诬告主人,乃是常事,夫人以此要挟,真有失体统!” 卞夫人说道,“你是纵横天下的刘伯长,自是不怕,不过此事若给丞相知道,丁氏之命难保矣!” 刘季的良心虽不多,但还是有的,他一直觉得对不住丁夫人,真要是因此让丁夫人殒命,怕是自己要内疚一辈子。 刘季冷脸道,“夫人想如何,不妨直说,曹家的人马,我杀了不少,再多几个也无不可!” 卞夫人冷笑道,“我就坐于你眼前,你又能如何,你刘季敢以主害客,杀害岳母?从此,天下再无容你之地,再无随你之人,你信也不信!” 刘季也就想吓唬卞夫人罢了,卞夫人真要在南阳出点事,不管是不是刘季干的,刘季马上就会成为被万人唾弃的对像,实际上,刘季不但不敢害她,还暗中派了不少人保护。 名声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件极为重要的隐形资产,若不是刘季有忠有汉室,敢与曹操为敌的名气,那里会有贾诩、甘宁这么多人追随。 第75章 人瑞 卞夫人看刘季坐在那里,默然不语,知道自己已掌控了局面,便起身道,“我因出身低贱,为世人所诟病,丁氏乃豪门望族累氏官宦,向来瞧我不起,不用说外人,就算是自己的女婿,你刘季,虽表面恭敬,但眼中尽鄙夷之色。” 这事刘季还是承认的,卞夫人娼家出身,虽然家里是搞高端娱乐业,不是站街女,但这个行当,不论哪一朝,都被人看不起,谁愿意自己的丈母娘是会所嫩模出身! 卞夫人看刘季低头不语,便继续说道,“自你婚后,待我女儿恭敬有礼,从无纳妾之举,身边连个丫鬟也无,只有个傻小子做马弁,这点倒是比你的岳丈强出不少。” 谁能跟曹操比,这个老灯,是个名声在外的老色鬼,在这方面,一千八百年后,都有追随者。 话都说开了,刘季就干脆问道,“事已做下,无法悔改,夫人若有降罪,刘谋听之任之!” 卞夫人说道,“看你厚待我女儿的份上,此事便不再提,你要在南阳小住些时日,你尽心伺候便是!” 卞夫人是个聪明人,这事也就拿来要挟一下刘季,她也不敢真豁出曹操的老脸去。 住就住吧,刘季现在也无办法,只能暗骂,你干脆在这里养老算了,等你死了,爷给你风光大葬了。 刘季从卞夫人住处离开,心中有些沮丧,让个女人给弄的灰头土脸的,比自己的国贼老丈人还难对付。 来到府衙一看,刘备来了,还带着两位夫人! 刘季问道,“玄德何来?” 玄德道,“我听闻文和先生说,叔父去了卞夫人处,如何?事不能成吧?” 刘季长叹一声,一时无语,先令丁奉送两位夫人去馆舍安置,自己与玄德二人到府衙说话。 到了府衙内,刘季干脆,派人把贾诩、甘宁、步骘、徐盛等人,都叫来,全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了,自己坦诚相待,全摆出来,任凭大家评断。 等所有人齐聚府衙,刘季便将今日与卞夫人相见之事,还是当年与丁夫人之事,一五一十的全讲了出来。 这事憋在心中已经多年了,今天全盘说出,心中觉得极为畅快。 众人看到刘季,一脸严肃的将事情讲完,一阵默然无语,没想到刘季还有这种事。 玄德率先开口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此事断不可外传,在坐诸位都是伯长心腹,伯长对诸位真推心置腹,坦诚以待也!” 甘宁大笑道,“纵横天下的刘伯长,果真是胆大,那可是曹操的正妻,伯长,你真乃英雄也!” 刘季辩解道,“当时他们已经和离,再说,我那时还年少!” 步骘道,“和离,便不再是夫妻,明公当时亦未婚娶,两情相悦尔,非错也!” 两个单身男女,在民间也是常有的事,却实够不犯法的事,你情我愿的! 贾诩道,“这等小事,无需计较,卞夫人非愚人,只是知明公重情义,而以丁氏要挟于你,丞相颜面重要,她知轻重!” 卞夫人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声张,估计还会帮着掩盖,曹操的脸面比刘季更重要。 文聘道,“卞夫人,四处结交荆州豪门氏族,现在又赶她不走,该如何是好!” 玄德道,“我的两位夫人,已来宛城,我令她们二人,以待客之名,日日陪奉于卞夫人之侧。” 世人都知道刘备是曹操死敌,甘、糜夫人常摄内事,见识不凡,以晚辈侍奉长辈为由,陪于卞夫人之侧,那些荆州大族之人,一时摸不清其中关系,必不敢妄言。 这种事,还是要刘皇叔来处理最为妥当。 卫旌道,“如此甚妙,明公,往事何必介怀,谁无私德之亏,我还有案要办,先行告退!” 大家都觉得此事刘季不要在意,不过大家同时也要提高警惕防范,这种把柄在卞夫人手中,随时可能用来要挟宛城。 甘宁等人先后辞别而去,只剩下玄德、刘季二人。 玄德道,“叔父糊涂啊,怎能做下如此有损声誉之事,更不该告之他人!” 刘季道,“当时年少,多年来我后悔不已,说与众人听,让大家也好做些防范!” 玄德一时也无良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季从官衙出来后,一路回来到自己的府邸。 曹节正在堂内相迎,看刘季一脸疲惫,便说道,“夫君可是为了母亲之事而烦忧,我知她日日招见荆州士族之人,当是别有用心!” 刘季看着贤惠的曹节,忍不住差一点将自己与丁夫人的事说出来,但还是被理智控制住了,夫妻之间最好也要保守自己的秘密。 刘季说道,“本地各族前来拜见,岳母自无不见之礼,夫人不必多虑。” 曹节叹道,“我母,怒不变容,喜不失节,最难以琢磨。” 曹节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刘季当然是疏不间亲,尽力安慰曹节。 曹节打算明天去劝卞夫人回许都,刘季忙以玄德的夫人已来拜见为由,将曹节劝阻。 曹节去也没用,卞夫人的事做不完,是不会走的。 让他做吧,反正荆州也是投降派主政,靠这帮人也守不住荆州。 卞夫人在宛城,住了足有仨月,从豪门氏族的当家主母、到大小官吏的夫人,只要来拜访的,卞夫人一个不落。 多亏甘糜二夫人,每日陪于之卞夫之侧,内外周旋,来人见有二夫人在,不敢乱言。 直到北方,传来曹操破袁谭、袁尚,卞夫人才收拾行装,起程回许都。 刘季带着曹节,一直将卞夫人送出宛城三十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临行前,卞夫人叫刘季到车前,单独说道,“伯长,我知你重情义,为人忠勇不折,你虽不愿追随丞相,却勿忘丞相以女相托之情!” 刘季躬身说道,“丞相在河北大胜,夺邺城,平定北方只在数年之间,等丞相来攻荆州时,还请夫人美言几句,请丞相勿忘两家相好之情!” 你让我念你们的好,我还救过你家男人那,叫他也想着我点好行不行! 卞夫人不悦道,“休要贫嘴,曹家眼下虽是风光,谁知那一日会有大祸临头,伯长为曹家之婿,不可见死不救” 卞夫人想的真是周全,还要在刘季这里,给曹家上一道意外险。 刘季满口答应,“夫人放心,真有那一日,我定领兵来救! 卞夫人得到刘季的承诺,似乎是安心了不少,与众人作别后,车马北上而去。 刘季心想,等司马家杀曹家人时,估计自己早就老死了,想帮忙也帮不上,这事吧,你们曹家做初一,司马家做十五,也算是一杯浊酒喜相逢。 刘季送别卞夫人,带着曹节回转宛城时,突然想起,最近让卞夫人闹的头疼,都好久没抽技能了,先抽今天的吧!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人瑞】 【技能作用:拥有寿命一百二十五岁!】 【技能说明:长寿不是不死,刀兵、意外,皆可使主公殒命,本技能立刻生效!】 刘季只觉一股蓬勃的生命之力,侵染全身,现在自己能活一百二十五岁,大概数了一下,不用说三国老王八司马懿了,他孙子司马炎死了,自己都还活着。 这他娘的还了得,诸葛村夫自比管仲、乐毅,那咱就自比旺周八百年之姜子牙,主打的就是一个能熬! 生命虽悠长,但更要珍惜,刀能砍死水,能淹死,只是长寿,不是神仙! 第76章 蔡夫人有请 要说人生中,什么是最宝贵的财富?那肯定是非生命莫属。 有了悠长的生命,人的一生就会立马变得精彩了起来。比如说现在的刘季能活一百二十五岁,那人生的规划就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时候,刘季还老担心自己能不能活到诸葛亮北伐的时候,现在不用说北伐了,自己都快能活到八王之乱了。 在三国志中,众多让人意难平的事情,其中重要的一件,就是诸葛丞相的寿命短,若是能让丞相,有司马懿这么长寿的话,那谁做安乐公还不一定呢 。 现在刘进有了这么长的寿命,立马就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北伐是肯定要北伐的,第一次北伐,自己就要守住街亭,先断陇,打通西域走廊,再图关中之地。 坚决不能让江山被司马家占了,恢复大汉的荣耀指日可待。 后世可能很多人觉得,如果诸葛亮北伐成功,那么天下就真的姓刘了。 姓刘有什么不好,大汉带来的是多少代人的荣耀。 不姓刘,姓司马,建立大晋,引得一众胡人来伺候汉人,大家都过上两脚羊的幸福生活,那就叫好! 送完卞夫人回城的路上,刘季喜笑颜开的,曹杰还以为,刘季这是送走了丈母娘,高兴的不行。 回到宛城后,玄德也来与自己告别,玄德在荆州结交了不少名士,玄德,邀刘季去新野,带刘季结识一下荆州名士。 刘季对结交名士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这种事让玄德去做就好,自己就安心的谋划,怎么干老曹,一票,为了这事儿,刘季已经去了好几次赤壁踩点了。 刘季刚将曹节送回私宅,便有一个仆人持一张手札前来,自称是受二公子刘琮人之命,前来送信。 刘记接过手札一看,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中,上写“刘表之子刘琮拜上,琮与将军在襄阳一别,数年不见,邀将军,于明日午时在宛城之东,林庄一聚!” 一看这字就不是刘琮的字,明显是蔡夫人的字。 这娘们带着刘琮,自打卞夫人一住宛城,她就来了,日日与卞夫人厮混,号称尽地主之谊。 刘季以前刚来荆州是不得已,知道蔡夫人爱财,才走了她的门子,得到了南阳之地,当时差点跟她喝了交杯酒,刘季可不想,跟这个蔡夫人有过多的纠缠。 刘季令人写了一封手札相回,以自己公事繁忙为由,拒绝了。 第二日,蔡夫人又差人回来手札,这次以蔡夫人的口气邀请,言辞间,对刘季颇为不满,明里暗里的,说刘季忘恩负义,还说有大事直告,务必前来。 不见她一次,她是不肯罢休了,这种小事,也不值的与贾诩等人商议,刘季便带了丁奉,二人打马去赴约。 丁奉刚跟刘季时,才十岁多点,打小就不识字,刘季本想教他读书,可怎么教也不会。 刘季便教他习武,将自己的枪术、刀法、弓箭都慢慢教给丁奉,没想到丁奉,学武极快,几乎是到了举一反三,一点就透的地步。 仅仅数年时间,刘季已经觉得没有东西可以教他了。 现在的丁奉,虽才十四岁,但纵马背弓,铁枪架在得胜钩上,已有大将风范,只有厮杀经验还欠缺。 刘季二人出了城,再一路往西,十里远,便是刘表在宛城的私人田产,名为林庄的一处庄园。 在路上时,丁奉问道,“将军,你教我的这些枪法、拳路,都是你家里家传的吗?” 刘季道,“这是我年少时花重金聘请名师所教,我六岁便开始练习拳脚打熬身体,这就叫童子功,数十年来,我日日闻鸡起舞,不敢有一日懈怠。” 丁奉有些奇怪的问,“花重金,就学了这些?都是些常见的军用技法,我听说很多家传有各种厉害的武艺,但不教外人!” 刘季笑道,“武艺,就是杀人技,军中传下来的,才是最好的,又不是那些大街上拿大枪,卖艺的,不用那么花哨!” 丁奉想了一会后,说道,“将军,你说的对,就像我会飞石,乍一看,不好看,但力道足了,能打死人!” 二人说话间,便来到了林庄。 林庄名字听着普通,修建的却极为雅致,建设于一片山林之中,树木掩映之中,一处精巧大气的院子,突然出现在眼前。 缭以周垣,瓮以砖石,周筑两丈高墙,大小建筑30余间,以前堂后寝的传统格局,按三组四进的规模布列,山中清泉数道,被引入庄中,造成绿竹映流水的景观。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丁奉是个苦出身,对这宅子赞不绝口,问道,“这宅子,皇宫也就这样了吧!” 刘季笑道,“皇宫没这么多竹子!” 二人打马来到大门,早有仆役在此相迎,入宅后,一路来到一处名为将军堂的地方,请刘季安坐。 不一会,蔡夫人,便带着刘琮前来。 刘琮长高了不少,对刘季恭敬施礼道,“见过伯长公!” 刘季起身对蔡夫人和刘琮,还礼,“二公子不必客气,见过夫人!” 蔡夫人,面如桃花,身穿曲裾袿袍,衣角长曳于地,外罩燕尾纱衣,被微风吹起,行动之时,尤显绰约仙姿。 蔡夫人对刘琮说道,“伯长公,亲来拜会,我儿断不可失礼,当置酒相待。” 刘季一听,这娘们还想喝酒,上次就动手动脚的,忙道,“在下公事繁忙,拜会完公子之后。便要转回宛城,就不必设置酒宴了!” 刘琮道,“我仰慕将军久矣,有幸能聆听将军教诲,还请将军稍坐,酒宴早已备齐!” 时间已近午时,刘琮在花厅,设一小宴,招待刘季,席中只有四人,刘琮坐于主位,刘季居右,蔡夫人居左,给丁奉拿了一张矮桌,让他在刘季的身后坐了。 席间虽无雅乐,酒菜却极为丰盛,蔡家母子殷勤相劝。 刘季无心饮酒,只是礼貌性的饮了几杯,身后的丁奉却吃了肚圆。 刘琮年纪尚小,酒量不大,饮了数杯以后,便有醉意,太夫人忙吩咐下人,将刘琮扶入后堂歇息。 蔡夫人喊过一个俏丽的丫鬟,指着丁奉吩咐道,“这位小将军,初来庄上,你便带他好生转转,庄里好吃的点心,都取来给他尝尝!” 小丫鬟长得唇红齿白如黄鹂一般,丁奉这个小傻小子,哪见过这个,立马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走了。 眼见蔡夫人,将众支开,刘季怕她又想接着做当年没做完的事,忙拿出一张礼单来,递给蔡夫人,说道,“我初来荆州时,多靠夫人提携,准备了一些粗浅的物件,改日便送到夫人府上。” 这些东西,都是卫旌,近些月来查抄南阳土豪恶霸之家,得来的古玩字画,金银玉器,刘季挑了一些,给蔡夫人,想跟她来个两清,别再老找自己了!” 蔡夫人接过礼单,扫了一眼,说道,“如此多的珍贵之物,伯长果然还是念着我的!” 这娘位,真是自恋过头了,看不出刘季就是不想跟你再有牵扯,才送了这么重的礼物。 刘季说道,“夫人助我得了南阳,我亦多次相谢,明人不说暗话,我与夫人,也算两清了!” 蔡夫人听刘季此话,面露不悦之情,说道,“在襄阳城中,有多少人,跟刘景生献计,要治你于死地,还有人谏言,要与曹操共同夹击于你,都是妾帮你化解的!你可知道?” 刘季笑道,“无防,我曾提刀杀出襄阳来,就不怕他人报复,无需劳烦夫人,我都接着便是!” 不可否认,蔡夫人的枕头风确实有一定作用,但刘季都跟刘表他们闹翻了,还用什么枕头风,大不了,直接干就完了。 第77章 别驾之职 蔡夫人眼见刘季,油盐不进,便立马换了副嘴脸,杏眼一红,两串珍珠般的清泪但流了下来! 蔡夫人说道,“伯长公,我一个弱女子,带着个半大的孩子,夫君年迈昏聩,母家兄弟个个如狼似虎,时常前来逼迫,外表看着光鲜,其实每日过的提心吊胆!” 蔡夫人正值三十岁来岁,本来生的就极美,又正是女人光芒夺目时侯,真是神韵不绝,这一哭,是个男人就会心软。 就刘季不心软,做为一个穿越者,蔡夫人的小心思,哪里会看不透。 蔡夫人要是混会所的话,“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生意失败要还贷,前夫家暴还好赌,自己带娃没收入,无奈走上不归路!”这一套保证玩的飞起。 刘季笑道,“夫人,你为蔡氏大族出身,兄弟子侄尽掌兵权,二公子又得刘表喜爱,你虽为女子,在荆州可是权势显赫,有话不妨直说!” 蔡夫人一边擦泪,一边起身,来到刘季身边,说道,“我有些话,想说与伯长听,以防隔墙有耳,不如你我同席而坐。” 说着就要俏生生的往刘季身边靠,刘季抬手将蔡夫人推开,说道,“夫人,要是无事,要可就要告辞了!” 这娘们死性不改,就想磨磨蹭蹭的占便宜。 刘季起身就要走,蔡夫人忙上前,扯住刘季的衣袖,悲声道,“我知伯长为正人君子,实有话相告,非戏而!” 刘季说道,“夫人,有话就快说,切不可再做无礼之举!” 看刘季真是生了气,蔡夫人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蔡冒,蔡和,张允等人,数次前来逼迫,以立我儿为荆州之主为由,劝我与他们合谋,暗害大公子刘琦!” 这事刘琦曾经求救于刘季,刘琦知道蔡夫人这帮人要取他性命,吓得不轻,到处找人帮忙,估计还找过刘备。 刘季说道,“害死大公子,正好让二公子继荆州,岂不正合你的心意?” 蔡夫人道,“刘景升尚在,他们就敢谋划,取大公子性命,刘景升若死,他们就会取我儿之头,换一身的富贵!” 蔡夫还挺聪明,这点都能想到,事实上,刘表死后,刘从并不想投降,蔡瑁等人便劝道,你不投降,别人砍了你的脑袋去投曹,功劳更大,胁迫刘琮投降曹操。 蔡夫人能看出这一点了,实属不易,豪门世家的子女。多少还有些见识的。 刘季道,“我在南阳,手中兵多将寡,爱莫能助!” 蔡夫人虽然聪慧,但目光总是有局限性,其实刘琮投曹后受到的礼遇不错,过的也挺好。 不过蔡夫人肯定不知道这个,现在就怕将来蔡家人砍儿子的脑袋,去换功劳。 刘琮是蔡夫人的儿子,可不是蔡家的儿子,豪门大族最为冷血,杀一个外甥换富贵,可不心疼。 蔡夫人道,“我知我母家兄弟,向来跋扈,刘景升重用刘玄德,就是要引其与蔡家、蒯家相持,刘景升年岁已高,我欲交伯长,为我儿外援,不知伯长以为如何?” 这个豪门大家,都是一个路子,先拉拢,跟他不同心,就干你,干不过,又会再拉拢。 卞夫人才在刘季这里,用一个女儿,上了一道危险,蔡夫人也是这个打算,不过蔡夫人没女儿,难不成要用自己? 刘季也是有责任心的人,结了婚再出轨,这种事不能干,看着眼前诱人的蔡夫人,刘季还决定拒绝她,自己受到的教育,不允许自己干这样的事。 刘季还没张嘴,蔡夫人,便取了一纸印信来,说道,“我儿若为荆州之主,就聘伯长为别驾,州中军务,尽托于伯长!” 刘季接过印信一看,以州牧的名义,任刘季为别驾掌管荆州军务,不过这印信,是以刘琮的名义签发的,也就是说只有刘琮当了荆州牧,印信才有效。 蔡夫人想的够长远的,现在许下承诺,给了实际兵权任命,当刘表一死,刘季就要引兵与蔡瑁等掌兵权的荆州土着抗衡,有了敌人,蔡瑁等人就没空琢磨刘琮的脑袋了。 别驾官职很高,是一州之中,仅次于州牧的高官,类似于后世的一省之地二把手。 这还真是一招驱虎吞狼,就蔡夫人这智商,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父母之爱子女,还真是为之计长远,蔡夫人做一个母亲是很合格的,可惜她不知道历史走向,不知道以刘琮的能力来说,投了曹操已是不错的结果了。 这纸印信,在刘季眼中还是有些诱惑力的,本来自己就打算曹操来时,刘表刚死,自己趁乱就带兵到江陵,去夺水军的大船。 自己贸然去夺船,免不了要与守军有争斗,自己就这五千人,都是精心训练的,死一个就少一个。 现在有此印信在手,便以荆州别驾的名义,前去调军,就算带兵的是蔡家的人,那也会阻力小很多,少厮杀,顺利夺船,这对刘季来说,是一件非得合算的事。 刘季接过印信,说道,“夫人既然诚心相托,那我便应夫人之事,不过,日后若二公子投曹,那刘某就无能为力了!” 蔡夫人觉得,只要蔡瑁等人别害死自己的儿子就行,投了曹,荆州就是曹操的,那印信也不做数了,蔡夫人觉得自己不亏。 蔡夫人看刘季应下,现带喜悦道,“伯长乃信人也,我帮伯长温酒,你我同饮可好!” 说着就要去拉刘季的手,刘季一把甩开她,起身道,“大事既已商定,在下,便告辞了!” 刘季说完,转身告辞,来到大门处,看到丁奉正在与那个漂亮的丫鬟说笑。 刘季上去对着丁奉就是一脚,“就知道笑,别人把你卖了也不知道,快牵马去!” 丁奉忙去牵来马匹,二人离了此处。 丁奉说道,“将军,刚才那丫鬟,明里暗的打听你和夫人的事!” 刘季问道,“你是怎么回她的?” 丁奉笑道,“这丫鬟是想来套我的话,我哪里能不知道,一句实话我都没说给她听,我就说将军不近女色,只好男风!嘿嘿!” 这傻小子,是真会说话,这几年刚把淫贼的名头摘的差不多了,现在又来了个男风,我真是谢谢你! 刘季骂道,“不会编瞎话,就别瞎说,别骑马了,下来跟着跑!” 丁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只得下马,牵着马跟在后边儿跑。 一路回到宛城,刘季直接找到贾诩,将今天的事一一说给他听。 贾诩虽然聪明,但不如刘季有穿越者信息差,听完后说道,“蔡夫人倒是好算计,明公先前大闹襄阳城,得罪了刘表,现在,蔡夫人许了个空头好处,就想把明公引为外援。” 刘季笑道,“谁占谁便宜还说不一定,她既然敢送来印信咱们就收下,日后指不定能有大用场!” 贾诩笑道,“能占明公便宜的人不多!”边说边取出一战报来,说道,“孙权正在攻江夏黄祖,两家是世仇,这是孙权送来的密信,相请明公攻襄阳,平分荆州!” 第78章 张绣之死 刘季看着孙权差人送来的信函,想起当年自己去往江东之时,曾在吴夫人的宴会上,与孙权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的孙权还是一名少年,现在的孙权已成了江东之主,十八岁便继承父兄之志,不过江东文武们,见了他都不行臣下之礼。 孙权的信中,写的极为诚恳,约刘季平分荆州,刘记要是没记错的话,孙权打江夏前后打了三四次,比打合肥倒轻松些。 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人家曹操已经屠完邺城,开始着手,彻底平定北方各州了,孙权打一个江夏就费了驴劲,刘备还不如孙权,现在的身份是荆州的保安队长。 说起来也奇怪,曹操挟持天子,屠戮大臣,正史记载的大规模屠城就有六次,这样的一个人,被后世很多人追捧为“可爱”、“英雄”,而一辈子宽厚待人,善待百姓的刘备,则被说成伪君子。 这是怎么比较出来的!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刘季对贾诩说道,“孙权年少,在江东威望不够,黄祖经营江夏多年,怕难以攻破!” 贾诩道,“黄祖背靠刘表,孙权难以破之,明公手中五千人马虽善战,但刘表手下水陆军马当有十万多人,岂能图之!“ 刘季让贾诩作信,拒绝了孙权的提议,并提示孙权,黄祖不好打,你江东境内的山越人还没打服那,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孙权拿到信后,耻笑刘季勇气尽消,然后带兵就冲去了江夏,倒是小胜了一场,但由于东吴境内山越作乱,孙权不得不中途放弃了行动,全军撤退。 由于曹操的北征,荆州一地,获得了短暂的和平期。 刘季与贾诩等人,却一直紧张的盯着北地来的战报,数年间,曹操平定冀州、青州、并州之地,并迎来了曹操一生中的高光时刻,北征乌桓! 这一日,刘季坐于府衙之中,翻看贾诩派细作收集来的战报,“夏,曹操统军出无终,东攻乌桓!” 现在刚入秋,从时间上来算,曹操还正在半路上,刘季虽与曹操为敌人,但这种对外族的战争,刘季与曹操还是一条战线的。 曹操的此次北伐,直接中断了乌桓的统一进程,避免中国北方再次出现汉代匈奴一般的强悍敌人。 就在刘季想的入神时,贾诩匆匆走进来,面带哀伤的对刘季说道,“明公,张绣手下部将胡车儿,从北地归来!” 张绣投曹后,颇得曹操看重,结为姻亲,又因功,被封赏极厚,食邑两千户,比一众曹家将封赏都厚,此次出征乌桓,张绣也在军中,他的部将怎么跑宛城来了! 刘季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贾诩道,“张绣被曹丕逼迫,而自杀,胡车儿与我交厚,便带了几名心腹,逃来宛城!” 张绣在曹操风光了几年,这就卸磨杀驴了! 刘季与张绣有交情,他的小儿子张河还在刘季手下任祭酒从事! 刘季请贾诩入座,问道,“张绣乃曹操手下大将,何人敢逼迫?” 贾诩叹道,“张绣欲结好五官中郎将曹丕,被其呵斥道,汝杀我兄长,何忍持面视人!绣心不安,乃自杀,曹操令隐瞒实情,称其病死,令其子张泉承袭爵位!” 张绣见大公子都记着仇的,不用说曹家其他人了,于是选择用自己的死来化解往日的恩怨,以保全家人的富足生活。 他儿子张泉,肯定是知道父亲死因的,所以才有与魏讽谋袭邺反曹,全家被杀了个干净。 当年是贾诩劝张绣投曹的,现在张绣被逼死,贾诩颇为内疚。 刘季说道,“曹家父子,最是记仇,当年因曹嵩之死,曹操屠徐州,迫于形势曹操宽宏大度,其人最擅秋后算账!” 曹操这人,接纳张绣只是出于形式的需要,在他心里,杀子之仇,是可以宽容的吗? 当时袁绍兵多,张绣兵马是雪中送炭,等到老袁家大势已去,张绣的兵马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曹操会不会闪过报仇的念头? 贾诩说道,“当年,在宛城时,张绣对我持晚辈之礼貌,我尽心为其谋划,张家为凉州武威郡大族,虽居宛城,但过武关,经关中,可直达西凉,原能从西凉获得马匹、兵卒。” 刘季心想,怪不得张绣在宛城,手下还有一支规模不小的西凉骑兵,原来是一直与老家有联系,能获得人员和马匹的补充。 刘季来南阳后,就觉得奇怪,自己在南阳就一直缺马,后来还是通过黑了曹纯一手,才得了些马匹,张绣好像一直不缺马的样子。 贾诩继续说道,“后曹操令钟繇为司隶校尉,督关中之事,隔绝宛城与凉州之道,及至官渡之战时,刘表平荆南之乱,无力顾及我等,宛城已无粮草供应,陷入绝地!” 刘季守南阳一郡之地,养五千步兵,已经觉得有些吃力,张绣手下步骑兵足有两万人马,没了老家和刘表的支援,只靠一个宛城,怎么守的完。 刘季说道,“袁绍好断无谋,其子相互攻伐,当时境下,投曹操,实为优选!” 贾诩叹道,“我知曹操残暴,但其有枭雄之志,张绣多累战功,可得其恕,不曾想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贾诩说到最后,极为自责。 刘季宽慰道,“先生乃凡人,岂能尽知他人,张绣虽死,其子张河还在你我身侧,可保张家子嗣不绝!” 刘季让贾诩将胡车儿收在身边,给他做个保镖,再给张河些钱财,令其在家中,设灵祭奠张绣。 刘季与贾诩等人,皆去祭拜,也算全了一场交情。 到了秋末,曹节为刘季生一下一女,取名刘芷,乳名瑞儿! 刘季终于有了自己的女儿,在所有人眼中,刘季算是个全活人儿了。 汉代人结婚早,十五六就结婚了,刘季二十大几了还到处狼窜,说刘季不正常的人就挺多,尤其说他思念何太后的最多最传奇。 刘季娶了曹节后,一连几年没有孩子,这下关于刘季的传言变了,说外强中干,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不能人事,后来逐渐有人脑补,刘季可能好龙阳。 不管是汉朝,还是一千八百年后的社会,人的喜好基本没变,就喜欢盯着别人那点破事,别人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都是别人自己的事,管你鸟事! 你身边的熟人们,就喜欢谈论这个,汉代没网没手机,大家谈论的范围有限,等有了手机,两人隔着千里之遥都能以你为题,写一篇小作文来。 等你结了婚,有了孩子,这帮人突然就闭了嘴,因为你已经变了一个普通人,不值得关注了,他们会选下一个目标。 曹节产女后,刘季手下一众文武,都来祝贺,刘备带着关张等人,也来到宛城相贺。 玄德现在已驻军到樊城,刘表的大小事务,常与他商议,看上去应是受到亲厚的优待。 不过,也有人说,玄德在荆州,结交了很多名士,被刘表猜忌,所以调到樊城,自己眼皮子下面看着。 刘备对刘季说,自己寻访到了一位大贤,要去相请,邀请刘季同去,一起去与这大贤认识一下。 刘季一听,莫不是诸葛村夫? 刘季问道,“此人何名也?” 刘备道,“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号卧龙,琅琊阳人,现居于襄阳城外二十里隆中隐居!” 张飞听到后,说道,“一个村夫尔,已去请了两次,还要再叫上伯长公同去,忒多麻烦!” 刘备跟刘季做了一个,你别理他的眼神。 刘季对诸葛丞相是神往久矣,但与刘备约定,过些日子,一起去隆中相请。 除了这些与自己亲近的文成武将外,许都也差人送来了贺礼,吃的用的,拉了七八车,都是卞夫人挑选的。 除了东西,还送来了几名有育儿经验的仆妇。 这些倒还罢了,卞夫人还加带了私货,将她的一个十七岁的侄女,名卞婷,送到曹节身边,说是要帮曹节带孩子。 卞夫人这点小心思,那里瞒的过刘季,看这小丫头一来,就红着脸看刘季,就明白卞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刘季便与曹节说道,“卞家表妹,那里做的来粗活,还是找个由头让她回家吧!” 曹节道,“卞家表妹,虽与我不算亲厚,但是舅父家的女儿,怎好驱逐!” 刘季说道,“夫人啊,我看这表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留在宛城,无大户人家相配,还是让她早点走吧!” 曹节笑道,“夫君,何不纳了她,你我成婚多年,从不见夫君纳妾,更无外室,男人纳妾,本是常事,我父尙有诸多妻妾!” 看来,卞夫人应该是跟曹节写过信了,派侄女过来,就是想做这个的,卞家门第不高,很难配到合适人家,家里的儿女一大堆,能与刘季这样的高员做妻妾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79章 孔明出山 以曹节的经验来说,像刘季这样的男人,肯定会纳妾,还会纳不少,与其纳些陌生女人来,还不如让自己表妹进门,总归是自己人。 可是刘季从来就没纳妾的打算,天天算计着干老丈人,就够忙的,等将来还要再干大舅子,那有功夫纳什么妾,有时侯觉得娶个媳妇都多余,还是自己当年骑着马,到处浪更爽。 刘季柔声道,“你我夫妻多年,从来都是同心协力,现又得瑞儿,你我一家人相聚,怎么能让外人在眼前,多了我不敢说,十年之内,我不会纳妾。” 曹节还想再劝,但见刘季神态决然,只好作罢,过了几日,安排车马,将表妹送回许都。 等曹操平定乌桓,就离打荆州的时候不远了,这次再来,曹操将无后顾之忧,手下尽是百战精锐。 刘季与贾诩、甘宁、步骘等人,已经制定了应对曹操的方案,一个是按刘季是计划,夺船,在江上与曹军大战,二是甘宁提出的,实在打不过,从江陵沿江向西,入蜀地。 甘宁是巴郡人,对蜀地最为熟悉,由他带领,入蜀之后,占一郡之地不难,再慢慢与刘璋争夺。 贾诩已经在邺城、许都等等,花重金买好了眼线,曹操只要一动,大家立马就下手。 一切安置妥当,刘季便带着丁奉,前往襄阳,打算跟着玄德去请诸葛丞相。 来到樊城时,只见刘备府上张灯结彩,入门一问,才知道刘备喜得贵子,取名阿斗。 玄德接着刘季,说道,“今年,咱家喜事连连,先是有了瑞儿,现在又得阿斗,咱们离乡漂泊千里,总算是有后了!” 玄德今年四十有六,享年才六十三岁,人生算是过了一大半了。 刘季今年三十三岁,说起来应是壮年,不是少年了,不过,他岁数长啊,享年一百二十五岁,相比于活了六十岁的人,刘季现处于十七八的岁数上。 玄德不光有了儿子,还收了一名义子,刘封,十五六岁的小伙,文武双全,到见刘季后,上来行拜礼。 没办法,刘季辈份大! 玄德喜得麟儿,刘季正好赶来,便与关张子龙、糜竺等人,一起宴饮。 刘季在酒席之间,便将自己对曹操来攻的时间判断,还有自己准备的应对之策,说与众人听,想让刘备等人,能共进退。 玄德虽聪明,能用兵,也知曹操必至,但他不知道刘表什么时候死,因为现在刘表虽病,但还活着。 玄德道,“当在南阳之地,坚壁清野,将百姓都迁入襄阳以南,守樊城与曹操相持,此地背靠襄阳,荆州水军可以纵横汉水之上为援,曹军十几万人马,粮草尽时,自会撤兵!” 这办法听着虽好,但是建立在刘表带领全荆州上下一心的条件下,刘表在荆州民望深厚,在他主持下,确有一战之力。 但其子刘琮,没这个威望,再加上一群带路党,转眼就投曹了,玄德的计划行不通。 刘季干脆不再说了,自己知道历史走向,但别人都不知道,你现在说刘表快死了,刘琮要投降,玄德不会信。 一众文武之中,建议玄德早点抢进襄阳,领荆州之主的最多,不过玄德不听,刘表待其亲厚,他驴劲上来了,觉得这种不仁义的事,坚决不做。 刘备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感情用事,谁劝也不听。 乱世,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在这种环境下,大家更加仰视人性之美,在这时侯,还能保持仁义、忠厚、大义、爱国等这些优秀品格的人,就显得格外让人敬佩。 刘季在樊城住了几日后,这一日,有人来报,卧龙先生回家了。 刘季便与玄德,带着关张二人,前往隆中。 一路来到襄阳城西二十里,只见一带高冈横于一条河边,高冈起伏十几里,最高处,当有一二百丈,从下看去,有屈曲压云根之态。 来到高冈之下,只见一道流水潺潺,冲开飞石而出,果然清景异常。 冈前疏林内,遥遥望见一茅庐,刘备早早便下马步行,以示尊敬,张飞嫌他事多,叫着不如去绑了算了。 现在的诸葛亮才27岁,一直待业在家,在荆州名士圈里,名气不显,很多人都觉得,这个人很喜欢吹牛逼,天天自比管仲、乐毅,你说你是秦始皇算了。 只有司马微,崔周平等寥寥几人,才知道,诸葛亮是大才。 刘备前半生,先后跟过公孙赞、陶谦、曹操、袁绍等人,吃过的败仗,比很多人走过的路还多,炼就了一双识人的慧眼,他认定诸葛亮就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刘季看玄德下了马,自己也跟着步行,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人了,千年以来仰慕者不断的男人。 来到茅庐前,玄德上前叩门,童子说诸葛亮在睡觉,张飞大骂,玄德便令张飞、关羽守在门口,自己跟刘季二人到院内等待。 等了一个时辰,诸葛亮村夫才睡醒,接下来就是刘备与孔明愉快会的面了。 诸葛亮是徐州琅琊人,只所以远离故土,来襄阳种地,要感谢曹操。 曹操第二次攻打徐州,琅琊这个地方全部被屠。 诸葛亮八岁时与弟弟一起,随叔父到了豫章,随后又辗转荆州,而兄长诸葛瑾则留守琅琊,见证了这次大屠杀。 在给诸葛亮的信中,诸葛瑾写道:“遭本州倾覆,生类殄尽。弃坟墓,携老弱,披草莱,归圣化,在流隶之中。”短短几十个字,将琅琊郡的悲惨遭遇写得清清楚楚。 诸葛亮当时十三岁,家乡被屠,无家可归,这种刻骨的仇恨,谁能忘记? 玄德与诸葛亮二人,先一顿商业互吹,再共论天下之势,诸葛亮顺势提出了三分天下的隆中对! 刘备后半生,一直是按隆中对策略进行的,只不过关二爷被孙权背刺,丢了荆州,从此以后蜀汉再也没能将荆州纳入囊中。 其实,不用得到全荆州,只有江陵一城,就可以从江陵北伐,直入中原腹地,那可比从汉中北伐好太多了。 诸葛亮嘴上虽是说不出山,暗地里,把求职论文都写好了! 直到诸葛亮同意跟玄德出山,玄德才想起刘季来。 忙介绍道,“此乃我族叔,刘季,刘伯长!” 刘季看上去,极为年轻,宛若二十来岁样子,诸葛亮还是以刘季是玄德的根班。 听闻刘季之名,诸葛亮起身拜道,“原来是忠勇无双的伯长公,亮,失礼了!” 刘季忙还礼道,“不敢当先生的大礼,我虽为玄德之叔,却仅长先生六七岁,先生若不弃,你我当以兄弟相论!” 大家各论各的,该叫叔叫叔,该称弟称弟,刘季总不能让鞠躬尽瘁的丞相当做自己的晚辈,称他一声大兄弟不过分吧! 孔明道,“闻将军孤军敢入许都,屡胜曹军,阵斩夏侯惇,令曹军闻风丧胆,将军之名,如雷贯耳!” 当着诸葛丞相的面,刘季没敢托大,只是说道,“季当与先生,同讨曹贼,共扶汉室!” 孔明将家里的事,托给弟弟诸葛均后,便与玄德等人同回樊城。 刘季在心中盘算着,孔明来了,曹操也快了,是时候好好打一场了! 第80章 山雨欲来 刘季一行人,本想经襄阳返回樊城,没想到,在樊城外,遇上了早在等候在此的大公子刘琦。 刘琦上前,与刘季、玄德二人见礼道,“我闻叔父与伯长公路过襄阳,特来此等候!” 玄德下马道,“不敢劳大公子相等,我等这就要回樊城去了!” 刘琦道,“叔父有所不知,刚接到急报,孙权攻破江夏,黄祖兵败被杀,家父欲兴兵报仇,命我在此,迎二位入城商议!” 平时刘表并不待见刘季,现在想跟江东开战了,第一时间倒是叫上刘季一起来。 刘表眼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就算想报仇,也是有心无力,不过黄祖是荆州大将,被人杀了,作为荆州之主,当然要有报仇的口号。 刘季说道,“大公子,曹操已平定北方各州,正在邺城整顿兵马,我需回宛城整兵防曹,还请大公子代我向明公回禀!” 刘季又对刘琦说道,“江夏本身是战略重镇,而孤悬东部,必须由得力大将镇守,我知蔡瑁等对于对你不利,你可自请前往,我从南阳拨些钱粮与你!” 这几年没有战事,南阳在步骘等人的治理之下,颇为兴盛,钱粮虽充盈,却多被刘季花在自己的五千兵马身上,并无富余。 刘季之所以要送钱粮给刘琦,一是刘季想以江夏为退路,二是刘季早已摸清了江陵的虚实,这里除了战船还有大批的钱粮军械,等刘表一死,刘季就带兵去抢。 刘琦一直在找机会离开襄阳,听到刘季此话,忙拜谢道:“谢伯长公!” 玄德道,“我带孔明先生,随大公子入城,听景升兄吩咐,叔父可带二弟,三弟先回樊城收拾兵马。” 说罢便带孔明,与刘琦并马入襄阳。 以前走到那里都是带着关张二人的,现在有了孔明,立马就只带孔明去了。 关张二人颇为不满,张飞望着刘备等人的背影,说道,“大哥怎么如此看中一村夫!” 刘季说道,“玄德有识人之能,你我皆不如他,孔明先生有惊天纬地之才,翼德不可轻慢!” 关张二人多有不忿,要想让人信服,单凭几句话是不行的,二人日后见到了孔明的本事,自然信服。 刘季带着关张二人,来到襄阳北门的码头,本想坐船回樊城,正好遇上了蔡瑁。 蔡瑁看到刘季,吓的一哆嗦,前些年刘季在襄阳,只身杀的府衙血流成河,给蔡瑁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看到刘季,他本能的转身想跑。 刘季纵马追上蔡瑁,笑道,“蔡将军何往,数年不见。将军风采依旧。” 蔡瑁仗着自己身边人多,脖子一梗,说道,“你带怎样?” 刘季微微一笑,说道,“我知你欲拥二公子刘琮为荆州之主,刘景升家事,我不插手,但你若想害暗害大公子性命,我定来取你狗头!” 蔡瑁看着刘季,还有他身后,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关张二人,不敢再做言语,打马向襄阳跑去。 张飞说道,“真该打这厮一顿,出出气!” 刘季与关张二人,回到樊城后,未作久留,便叫上丁奉,星夜赶回宛城。 半月之后,伊籍来到宛城,拜见刘季。 刘表已派大公子刘琦,镇守江夏,并给了三千人马,蔡瑁等人从中作梗,不予钱粮,刘琦想起刘季曾说要给钱粮,便令伊籍前来借粮。 刘季令步骘拔出一大笔钱粮,从南阳装船,直走水路,送往江夏。 刘季对伊籍说道,“黄祖旧部,散落于江夏各处,你可助大公子收拢兵卒,钱粮不够,随时来南阳支取!” 伊籍拜谢而去。 步骘有些心疼的对刘季说道,“明公,南阳所剩钱粮,只够支半年了!” 刘季笑道,“不用半年了,今秋曹军必来!” 还没到秋天,曹军便在邺城集结完毕,不等曹军动身,刘表先行一步,死了! 这位单骑入荆州,称雄江汉,割据一方的诸侯走完了他的一生。 刘表治下的荆州,是乱世中的一方乐土,百姓是争相归附,他的死,点燃了,各方势力的野心。 蔡瑁、蒯越等人拥立二公子刘琮为荆州之主,并严守襄阳,不准大公子刘琦前来奔丧。 曹操听到刘表的死讯后,大军火速向荆州赶来。 宛城,刘季与贾诩、甘宁等人,商议对策。 现在刘表死了,正好可以实施刘季的策略,先去江陵抢一波,再退守江夏,在长江之上,与曹操一战。 甘宁说道,“怎么能一走了之,凭借坚城地利,总要先与曹军打几场,再徐徐向南而退!” 贾诩道,“兴霸可知曹军有几何?曹军步骑当有十七万之众,尽皆百战老卒。” 一听十七万人马,众人脸色一变,就自己这五千人,不是守不守的问题了,要快跑才行! 刘季心有成算的说道,“曹军连年四处征战,步骑虽多,但尽疲敝之师,又不善水战,贸然南下,是寻死之举!” 贾诩赞同道,“明公数年谋划,正合此战,曹操贪婪成性,若得荆州,必吞江东,我等严守长江天险,定可江上取胜。” 文聘道,“北人来此,水土不服,易生疫病,不能久持,久持必败!” 甘宁道,“那还在等什么,赶紧往江陵,先夺了战船辎重,再做计较!” 刘季说道,“我已令卫旌,往夏口拜会大公子刘琦,我等分批前往夏口。” 刘季对贾诩、步骘说道,“文和先生与子山,带钱粮辎重,并诸将家小,先乘船往夏口!” 再对甘宁、文聘、徐盛三人说道,“三位将军带我部兵马,走水路,直去江陵,先夺船只,再往夏口拒曹,我行陆路先往樊城,与玄德相会,再往江陵与大军汇合!” 诸将领命而去。 这几年刘季带着众人,一直按这个方案演练,所有人马都熟悉这套流程,行动起来极快。 刘季赞了不少船,不过,财力不足,造不出楼船、蒙冲等各色战船,只有些运兵、练卒用的船,水战是极重装备的,特别是在大江之上,必须要抢了江陵的战船才行。 不过,宛城的五千兵,倒是练的不错,在水上架着小船如飞一般,已经是合格的水军,再配上好船,有横行江上的本事。 三日后,刘季送曹节登船,让她随贾诩等人,先去江夏。 曹节听闻有十七万大军前来,便劝刘季道,“夫君何不与父亲讲合,共为大汉效力,非要刀兵相对?” 要是跟老曹讲合,那就不是为大汉效力了,成了大魏之臣了,再说自己宰了夏侯惇,以后弄不好跟张绣一样,落得个秋后算账。 刘季说道,“国家之事,一时间难与夫人说清,先请夫人到夏口小住几日,为夫随后就到!” 曹节抱着女儿,哭着与刘季道别,“夫君千万保重身体,盼将军早来团聚!” 刘季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夫人安心就好!” 将曹节送上传后,贾诩、步骘二人前来与刘季作别。 贾诩今年已六十一,须发花白,做刘季属官,已有八年,刘季以国士待之,贾诩尽心为刘季谋划,两人算是相敬相知。 而步骘这个种瓜小伙,也已经成了理政能臣,掌管南阳民事,使此地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贾诩道,“明公千万小心,襄阳细作来报,满城尽有投曹之心!” 不是有这个心,估计都派人去献降书了。 刘季说道,“文和先生安心,看我打的曹丞相此生不敢南下!” 贾诩大笑道,“纵观天下,敢出此言者,除伯长公外,再无一人!” 步骘说道,“我令人于南阳各地遍张布告,言曹军将至,令百姓入山中,以避兵乱!” 步骘一心爱民,都这时侯了,还想着老百姓,真是个好官。 不过刘季觉得,这种情况下,就别顾那么多了,下次来南阳,估计就等北伐成功了。 刘季扶步骘背道,“子山仁善,只恨我等力弱,不能顾及南阳百姓,文和先生已花甲之年,此去夏口,子山需全力操持!” 贾诩年纪大了,刘季不忍再让其操劳,以后还是让步骘多受累吧,他年轻,皮实些。 步骘躬身领命,扶贾诩登船,大小船只一百多艘,张开帆,一路沿水路南下而去。 第81章 意外之喜 刘季站于河边,看着贾诩等人扬帆远去,心中踌躇满志,跟自己的老丈人打了这么多次了,都是小打小闹,终于要来场大的了。 这一仗,荣誉不能属于周瑜,我刘季要定了。 训练了这么久的五千精兵,要是不能一把火把曹老板给点了,亏对于这么多年吃的干饭。 甘宁带着徐盛、文聘二人打马而来,甘宁说道,“伯长,家眷辎重都已南下,我等已无后顾之忧,明日起兵,直奔江陵!” 刘季说道,“好,咱们在江陵会合,趁荆州换主,军心浮动,夺了江陵水寨!” 徐盛提议道,“刘表水军当有五万,江陵常年有三万多水军驻扎,南阳兵少,不如邀刘豫州同行!” 唉,刘季心中长叹,刘备这小子,又念旧情,又带百姓的,这会正盘算着在樊城死守呢,哪里会跟自己同去江陵。 刘季说道,“我去樊城,就是想邀其同往,不过,玄德此人,遇事先重仁义,常误战机,我手中有刘琮任命印信,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蔡夫人还想着等刘琮上位后,任刘季为别驾,以抗衡蔡瑁等人,可现在娘俩被蔡瑁等人控制的死死的,想出襄阳都出不了。 倒是便宜了刘季,以别驾之名,去江陵薅一波羊毛。 刘季只带了十几骑,便与甘宁等人告别,先行赶住樊城。 到了樊城一看,果然,刘备正在召集人手,加固城防,想着背靠汉水,死守樊城。 刘季刚到城门,遇上孔明来迎,孔明说道,“伯长公,我等劝主公夺襄阳,然主公念刘景升旧情,不肯相夺!” 刘季知道玄德这个驴脾气,谁劝也不听,不过总要来跟他说声,自己要去江陵。 刘季问道,“请先生带我去见玄德,我作规劝!” 来都来了劝两句吧,谁让咱是他叔呢! 孔明带刘季,一路入城,寻到玄德。 玄德看到刘季前来,说道,“我正欲差人去请叔父同守樊城,叔父可是带兵马而来?” 刘季道,“我自引十几骑前来,南阳兵马,已走水路,直下江陵,玄德,你起兵马,咱们同去,或守江陵,或拿船只,皆可行!” 玄德道,“樊城与襄阳,双城相依,足可御曹军,何必去江陵!” 还襄阳那,人家早都投曹了,只是没人跟你说而已,你还在这里垒墙挖沟的! 刘季心里着急,但又无法明说,“蔡瑁等人,想投曹,已非一日,怎能来助,怕是早已降曹,你快收拾兵马,现在走,还来得及!” 孙乾、糜竺等人,都劝道,“我等劝主公夺襄阳,主公不肯,今不如与伯长公同往江陵!” 刘备现在还不信蔡瑁等人会投降,说道,“刘景升托孤于我,我怎能弃之而去,叔父要去江陵,先请自去,我要守住樊城!” 刘季急的拍着大腿说道,“你为府主,你不惜命,你手下一众文武府吏之命,亦不相惜呼!” 汉代除了可以招募私兵的部曲制之外,还有一种上下级关系,便是府主府吏制。 像刘备为府主,关张孔明为其府吏,刘季为府主,贾诩、甘宁等人为其府吏。 府主与府史关系紧密,犹如父子,府吏先忠于府主,再忠于皇帝,这是一种从民间到官府,都认可的制度。 当然,府吏可以弃府主,就像后世的换老板,不过,你不能提着老板的头当礼物,那名声可就烂大街了,为世人所不容,吕布做过这种事。 刘季都劝到这个份上了,玄德还是不为所动,只是默然不语。 要说刘备手下的谋士,真是好臣,看刘备不听劝,就开始着手做后续准备。 这一点比袁绍的谋士好太多了,他手下的谋士进言,你不听,马上就跪着大哭,边哭边说,你不听我的,你非输不行,你等死吧你! 刘季长叹一声,真是命啊,你等着曹操那个五十三岁的老头,亲带骑兵追你吧,谁也带不动你! 刘季说道,“我先去江陵,再想办法接应你等,你不信我言,可速往襄阳打探消息!” 刘季说完,上马便走。 孔明忙骑马追了上来,说道,“伯长公,刘琮等人投曹,此事可为真?” 算无遗策的诸葛丞相,也是凡人之躯,肯定不如刘季这个穿越者未卜先知。 刘季说道,“这还能有假,曹操与我等有大仇,定会轻骑来追,玄德不听我言,先生早做谋划!” 孔明叹气道,“我当竭力而为!” 刘季打马出樊城,过了汉水,来到襄阳城下。 襄阳城早已四门紧闭,城上蔡瑁听闻刘季十几骑,绕襄阳南下,当即点了五百兵马,出城而追。 蔡瑁部将劝道,“刘季骁勇,我等已投曹公,何必出城与其拼命?” 蔡瑁恨道,“不杀此贼,我日夜难安,今天其兵少,我手下五百健儿齐上,定将其分尸数断!” 刘季已经成了蔡瑁噩梦中的主题,刘季就这么几个人,这么好的机会,不下手试试,蔡瑁实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刘季看到有人追来,自己人少,本不想多事,丁奉眼快,说道,“将军,追出来的人,挑着蔡瑁的牙旗!” 他娘的,这小子没完了,投了曹操就罢了,还带着一群着来追自己。 刘季带的全是骑兵,跑的快,先冲杀一阵再走也来得及。 刘季下令道,“绕过前方一片树林,各自换马,咱们反身杀回!” 蔡瑁带着人,眼看着刘季越过一处密林,被树木遮挡,失去了踪影,怕刘季跑远,忙催手下快追。 等蔡瑁刚来到林前,刘季带人突然从林后杀出,蔡瑁一时来不及整队,被刘季冲杀入阵中。 刘季上来就盯住了牙旗下的蔡瑁,带着十几骑冲开人群,直奔蔡瑁而来。 蔡瑁眼见刘季越来越近,只带六名骑马部曲,转头就跑。 刘季紧追不舍,一跑一追,转眼间,已往北跑了二十多里,眼看离襄阳城越来越近,丁奉狂催战马,拉近与蔡瑁距离,手中飞石扔出,正中蔡瑁坐下马后腿。 蔡瑁坐骑脚下一软,悲鸣一声,呛倒在地,将蔡瑁摔了个头破血流。 这时刘季骑马赶来,一枪将蔡瑁搠死在地。 蔡瑁带的六名部曲,见主公已死,不再北逃,而是纷纷掉转马头,呼和着,杀向刘季。 刘季手下的十几人,个个都是好手,三骑结为一阵,将这六人围住,转眼间就杀死五人。 只剩一个名黑脸汉子,连中数枪,仍然死战不退,刘季佩服其忠义,叫停了自己的手下,对其说道,“蔡瑁已死,我不杀你,你可自去!” 黑脸汉子说道,“我护主不周,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说罢提刀杀向刘季,被丁奉一枪挑死。 丁奉赞道,“真是好汉子,可惜未投明主!” 刘季心里一直在想着去江陵夺船,没想到有意外之喜,杀了蔡瑁这个带路党。 没了蔡瑁领水军,将来在江上遇上曹操,胜率更大! 第82章 得船千帆 刘季杀了蔡瑁,其余荆州兵不敢再阻刘季,皆一哄而散,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红脸大汉,拱手立于路边。 刘季路过这个红脸汉子身边时,见其身形魁梧,气度不凡,便停马问道,“你是何人?” 汉子说道,“在下魏延,字文长,义阳人,本为襄阳之兵,蔡瑁、张允乃卖国之贼,我知将军忠心大汉,一心为民,愿追随将军左右!” 原来是骁勇善战的魏文长,不跟自己,早晚也是跟刘备,不过,跟自己的话,定不能让他被杨仪等人害死。 刘季说道,“既然诚心相投,那便于我帐下做个护兵!” 魏延道,“明公要去江陵,我熟悉沿途道路,愿为前驱!” 过了襄阳之后,水网密布,刘季等人骑马,正需要有人能识道路,便令丁奉让了一匹马给魏延,让他前方带路。 一路走到长坂县,这里有一处渡口,名汉津口,刘季等人实在骑不了马了,河太多,不如坐船快。 在汉津口等了几日后,甘宁带队而来,接上了刘季,一并赶往江陵。 此时曹操已带兵入了宛城,入城后只见城中已是一座空城,刘季已走,城内百姓早看了步骘的告示,都逃往他处,毕竟曹操屠城的名头,无人不知。 曹操入衙中安坐,问左右将领,“刘季逃往何处,可探知?” 夏侯渊回道,“从抓住一些百姓口中得知,刘季带兵,乘船南下而去!” 满宠说道,“先前,细作回报,刘季一直在南阳一带训练水军,定是向荆南退去!” 程昱说道,“刘季诡诈,当是去占江陵,此地为荆州钱粮之所在。” 这时探马来报,刘备已过了襄阳,直往南而去。 现在跑了刘季,不能再让刘备跑了,曹操道,“刘琮已降,不可使刘季二人入了江陵。” 曹操这个五十三岁的老头,当即决定亲带虎豹骑,急速向南先追刘备,再寻刘季,最好将这二人尽数杀了,了却心头之患。 刘季此时,已到江陵,直奔水寨而去。 来到水寨,刘季丁奉上前喊话,“荆州别驾,奉刘琮之名,前来接管江陵一切军务!” 水寨一众守军,不知是该迎还是拒守,这时水军守将蔡和前来。 蔡和是蔡瑁的族弟,受蔡瑁之命领江陵水军,见是刘季前来,蔡和不敢开门,隔着寨门说道,“荆州水军大都督乃蔡瑁将军,无蔡将军手令,凭何人不得入寨!” 刘季上前呵道,“我得荆州新主刘琮之命而来,汝等想谋反不成?” 说罢便令丁奉,枪挑印信,递与寨去,让一众人观看。 一众水军将校,见真是刘琮印信,便劝蔡和开门相迎,蔡和拔刀道,“蔡瑁将军待汝等不薄,无其手令,岂能让刘季入营!” 正说间,一支羽箭飞来,正中蔡和咽喉,原是甘宁趁其不备,于百步外拉弓,一箭正中蔡和。 蔡和已死,刘季纵马喊道,“蔡氏兄弟卖国之贼,蔡瑁已被我杀之!” 甘宁带兵冲向水寨,寨中兵将,本就军心不稳,听闻曹瑁已死,更无心守寨,散去大半,刘季带兵连占水寨十几座。 刘季令甘宁等人收拾船只辎重,自己带一千兵,直奔江陵城下。 江陵城四门紧闭,城上尽是守军,刘季令上前喊门,城门不开,反而升起曹军旗帜。 荆州治中邓义在城上喊道,“伯长公,吾等已知襄阳之事,荆州上下已投曹公,江上水寨公自去占,这江陵城,却要只待曹公而来!” 江陵城被刘表经营多年,一直当做自己的钱粮囤积之所,修的高大坚固,城中守军一万多人,无法强攻。 刘季只能作罢,带兵回到水寨。 水寨之中,有各色船只七千余条,寨中还有几十个仓库,全是军械粮草,都是这些年刘老表的心血,可惜没弄开江陵城,里边更多。 文聘跑到跟刘季说道,“大人,甘将军,正在收拢荆州溃卒,你快去看看去吧!” 听这个语气,刘季就知道,甘宁应该是在杀那些不肯归降的,甘宁这人,重义轻死,不过为人却极为暴虐,野性十足。 刘季打马来到水寨内,只见甘宁,拢了两三千荆州水军,甘宁坐在一张交椅上,膝盖上放着一把雪亮的刀,端着一只银碗,边喝酒,边说道,“我等是朝廷命官,为大汉征战,你们谁愿意跟我走,就上前来,与我喝一碗酒,以后就是生死兄弟,谁不愿意的,一刀一个,全拉江边去剁了!” 一个荆州校尉说道,“将军,我等知道蔡瑁等人该死,刘将军入营,我等也不敢阻,不过,我等老母、幼儿都在荆州,实不敢远离,还请将军放过小人一条性命!” 甘宁一指此人,两个亲兵上前,将他拉出,拖到江边,一刀砍死,推入江中。 唉,军中人少,收编一些荆州水军,却实有利,不过你不能用这种强迫人的办法,强行拉来,军心不齐,如何能如臂使之。 刘季上前,说道,“兴霸,正在招兵?” 甘宁喝了一口酒,说道,“伯长来了,咱们边喝酒,边看小的们招人手!” 刘季坐到甘宁身边,接过他的银碗,喝了一口,小声说道,“细作来报,曹操带轻骑已过汉水,赶来江陵,我们时间不多了,库内粮草军械,要赶紧搬运上船,用他们做苦力,正合适!” 襄阳离江陵走陆路,约四五百里,多亏尽河流,马跑不快,再慢不过十天左右的事。 甘宁魏然不动,笑道,“就依你,让文聘、徐盛二人招揽兵士,我去选船!” 甘宁带着人去挑船,文聘去征召兵卒。 文聘问刘季道,“将军,不愿跟我们走的,怎么办?” 刘季说道,“让他们帮咱们搬运器械,咱们走时,他们去留随意,营中的钱粮充足,要走的,发给盘缠!” 文聘领命而去。 三天后,甘宁挑了蒙冲、楼船、走柯等各色船只,千余艘。 大船之上,装满钱粮军械,小船系在大船之后。 文聘、徐盛,招募了四千兵卒,愿意追随刘季,其他的荆州水军,发给盘缠,刘季将他们全部遣散。 此地的水军,约有四万多人,已是荆州水军主力,这帮人一散,再想拉起来,估计曹操就要费些功夫了。 徐盛对刘季说道,“将军,我本想试试烧船,奈何这几日秋雨连绵,无法引火!“ 刘季说道,“不用急,这些船让给曹操,要是没船,反而难打了!” 没船的话,曹军反而不急着吞江东了,那样,赤壁之战的计划要落空了。 诸事已收拾妥当,刘季先犒赏三军,将仓库中的银饼,全部分给将领、军卒,银子作为贵金属,在汉朝时期,异常珍贵,一两白银就可以购入数千斤的粮食,也就荆州这种富庶的地方,才能有这么多银饼, 刘季令甘宁为部督,掌管中军,文聘、徐盛为别部督,各带三千兵马,给丁奉五百兵,三十条船,为先锋,跟了自己多年了,也该让丁奉发挥他的军事才能了。 大军离开江陵水寨,浩荡于行于江上,前后连绵五六里,巨大的楼船、蒙冲如江中怪兽,冲开晨雾,向东而去。 第83章 会师汉津 船离江陵后并没有行的太快,而是边走,边训练士卒,以前都是用小船,现在架上了大船,有些不适应,多亏收拢了四千荆州水军,可以帮着驾船。 行了几天后,这一夜,明月高悬,刘季命各船聚集于大江南侧,于水缓处下定石,驻扎。 刘季置酒于大船上,与甘宁、徐盛、文聘共饮。 甘宁说道,“宴饮怎无雅乐助兴?” 这小子大小富贵惯了,徐盛、文聘二人都是苦出身,就没这些臭毛病! 刘季说道,“只有军中鼓乐,安有雅乐,先饮酒几杯,我做诗,唱与你听!” 甘宁道,“还是吃酒吧,你这一脸胡子的大汉喝诗,还不如我唱的好听!” 刘季已三十多岁,虽看着像是二十,但胡子连鬓,看上去格外英武。 在古代,不长胡子的成年男子,只有太监,后世的历史类电视剧中,净是面白无须的美男,让人觉得莫不是拍了一群太监。 船上没什么像样的器具,便以碗装酒,对江而饮,别有一番风味。 甘宁看到侍立在刘季身侧的大将魏延,便问道,“此乃何人,生得如此魁梧,有大将之风。” 刘季说道,“此乃我新收的护军。姓魏名延,字文长,丁奉做了先锋后,他担任护卫在侧!” 甘宁说道,“我听丁奉提过,此人原为荆州兵,为扶汉室,特来相投,真义士也,且来饮一碗!” 魏延巍然不动,持刀立于刘季之侧,刘季笑道,“大江之上,无需护卫,文长且坐下席,拿碗吃酒。” 魏延躬身领命,取了一只碗,站于席下吃酒,手扶于刀上,片刻不离。 文聘说道,“明公,荆州举城而降,曹操尽得其兵,约有七八万人,与曹军合为一处,当有二十五六万之众!” 徐盛说道,“曹操兵马极盛,不过多是北人,在大江之上,站都站不住,何惧之有!” 刘季说道,“放心吧,我与诸位这几年尽心谋划,只为此时,我早知其虚实,也知其死穴,你我同心,定大败曹贼!” 刘季自带兵以来,从无败绩,又兼具勇名,一众将领追随刘季多年,深知其从不空说大话,定有十分把握才敢放言曹军必败。 众人举怀,说道,“誓死追随明公!” 再饮数杯后,甘宁说道,“荆州四战之地,不足为我等根基,此战过后,当早谋蜀地!” 刘季道,“我正有此意,文和先生已差细作,前往蜀打探,刘璋暗弱,纵其手下兵卒劫掠益州百姓,民心向背,可做良图!” 刘璋算是个老好人的代表,他不是个坏人,但性格宽仁、暗懦,手下的东州兵如土匪一般,他根本管不住,民心尽失。 文聘说道,“蜀中虽安,却四面闭塞,若要向北攻曹,当从荆州向北,我等当占江陵,以通四处!” 在蜀中只能苟安,真想夺天下,必须拥有荆州这块桥头堡! 徐盛笑道,“曹操还在岸上,咱们倒是想着打天下了,先将曹军打败,还是当务之急。” 徐盛之言,将众人拉回现实,大家哄然而笑,举怀畅饮。 魏延上前说道,“明公,曹军已入荆州之地,其宛城、新野一带必空虚,我请带一支兵马,乘快船,走白水,直扑宛城,杀尽其留守兵卒,以乱其心!” 甘宁道,“你这个护军,倒是大胆,宛城定存有曹军辎重粮草,骤然偷城,就算攻不下,也可以震慑曹军!” 魏延是大胆之人,勇猛过人,但不鲁莽,既然有此想法,刘季便说道,“你要多少人?” 魏延道,“二百人足矣!” 刘季说道,“你引我的三百亲卫前去,船你自己去挑,见机行事,不可强攻,不论胜负,都记你一功!” 魏延刚投不久,没想到刘季就敢大胆的用自己,真有种遇知音之感,魏延拜道,“必不辱命!” 魏延转身下了大船,召集兵卒,挑选轻舟快船,连夜便离了大队人马,向北而去。 文聘道,“明公又得一勇将!” 刘季大笑,与甘宁、徐盛、文聘三人,击节而歌,共唱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歌声粗狂嘹亮,四下兵卒听到,皆拍船共歌,声达数里。 第二日刘季带人来到汉津口,打算在这里接应刘备等人。 不过老刘还没到这里,正带着百姓一日十里那。 刘季令甘宁、文聘、丁奉带水军,在汉津口附近驻扎,严守江上,自己与徐盛二人,点了三千兵马,从汉津口下船,一路向北,接应刘备。 一路向北,刚过了长板坡,正遇到刘备带着诸葛亮、孙乾等人,坐于树下休息,身边无已兵士跟随。 玄德见刘季带兵前来,哭道,“刘琮投曹,军卒被杀散,百姓流离失所,被曹军杀害者不计其数!” 刘琮等人都投了曹操,才派人通知刘备,刘备在汉水北岸的樊城, 本来前线,突然变成了深陷匪区中央, 刘备连骂街都来不及了。 老刘, 也没想到他孟德哥哥,五十三岁的老头,骑马狂奔一天一夜,亲自带着最精锐的虎豹骑, 来抓他, 准备再喝一次大酒, 刘季道,“我带兵守向北,接应子龙、翼德等人,甘宁已带水军驻于汉津口,你等速去。” 刘备道,“我为主帅岂能先离,我要在此等翼德归来!” 就你屁事多,随便你吧,刘季带军往北而行,走出数里后,遇到赵云单骑而来,混身如血中滚过一般。 刘季喊道,“子龙无恙否?” 子龙道,“我救得公子而来,伯长公可见主公何在? 刘季道,他们都在前边三四里处,你速去,我与你断后。 子龙打马而去。 刘季带兵再行十里,来到当阳桥上,张飞带二十骑,守住当阳桥,正在对曹军虎豹骑对质。 这已经是老刘同志,最后的底牌了,二弟一个人,站于桥上,真就吓的曹纯等人不敢上前一步。 见刘季兵来,张飞大喜,叫道,“伯长来的正是时侯,正好与我一起杀曹贼!” 刘季令徐盛带兵结阵,自己打马上桥,看对面有虎豹骑三千人,带队的正是曹纯。 刘季纵马过桥,对曹纯说道,“子和贤弟,看你们马上驮着各色包裹,抢了多少百姓?以强凌弱,真懦夫也,谁敢出阵,与我分个生死!” 刘季纵马提枪,在虎豹骑前,往来驰骋。 曹纯忍不住,欲挥军杀上,这时偏将夏侯懋说道,“将军,与其跟刘季在此拼命,不如绕路去寻刘备,连日冲杀,我等俱得战功不少,又获金钱良多,何必与其搏命!” 这几天大家都抢爽了,军功也捞到不少,刘季是个硬茬子,身后虽只有三千步兵。但其军阵已成,隐约间,但见强弩已张,与其在这里跟刘季拼命,还不如再去抢老百姓合算! 曹纯看周边士卒,都有此意,无耐,只得下令撤兵。 张飞便与刘季合兵一处,向南退去。 一路上张飞将自己的经历说给刘季听,说到最后,张飞说道,“大哥说,得孔明,如鱼得水,现在拼命了,还是咱们在前,水倒是先跑了!” 刘季笑道,“孔明先生,乃文人,不会武刀弄枪!” 张飞道,“谁不是文人,你写的好诗,都传到荆州来了,我亦是打小读书,不是照样上马杀敌!” 刘季说道,“快走吧,我得了一千多条好船,全停在江上那,随便你挑!” 张飞闻言喜道,“还是伯长公大方,唉,就该跟你去江陵的,大哥太仁义,不听劝,还总是吃亏!” 刘季笑而不语,刘备今天不肯丢下子龙翼德,来日就不丢下自己,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队友, 刘季与张飞带着兵马,一路追上刘备,同往汉津口而去。 第84章 军驻夏口 刘季与张飞引军向南,半路遇上玄德等人,玄德见张飞与刘季平安归来,长舒了一口气。 刘季发现,刘备与孔明身边,站着一个做文士打扮,气宇轩昂,身材魁梧的壮汉,这壮汉自带一股游侠气息,跟甘宁有三分相似。 不过甘宁更像那种持刀砍人的游侠,而这位更像洗白上岸的黑帮大佬。 刘备对刘季说道,“这位是江东鲁子敬,受讨掳将军孙仲谋所托,来荆州祭奠刘景升。” 原来是鲁肃,不是说鲁肃是敦厚的长者吗?怎么身上一股任侠气息? 鲁肃上前对刘季行礼道,“拜见将军,我家主公,曾与将军在吴郡相见,常赞将军风采照人,乃人中龙风!” 刘季与孙权相见之时,还是在孙策活着的时候,那年周瑜娶小乔,算起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鲁肃现在虽无官职在身,却深受孙权信任,曾经给孙权提出了二分天下的鲁肃版隆中对。 孙权、鲁肃等人早就觊觎荆州之地,听闻刘老表去世,鲁肃便自告奋勇,打着吊丧的名义来荆州探听虚实。 先经过夏口,遇上刘琦,刘琦正在夏口整顿军马,打算去襄阳争夺荆州之主之位。 这时候传来消息,曹操之兵已过新野,守在宛城的刘季,不知去向,吓得刘奇不不敢再去。 鲁肃暗中观察,发现刘琦不能成事。 鲁肃便打算去樊城寻找刘备,行至半道,便得到消息。襄阳已投曹操,刘备被曹操一路向南追杀。 鲁肃还是不肯放弃,一路向南,打算追上刘备。 鲁肃听说刘备正赶往长坂一带,曹操大军紧随其后,鲁肃毅然决定赶往长坂县。 鲁肃是驾船,沿长江而来,在江上,离汉津口还有十里处,便遇上丁奉带先锋队正在巡江。 丁奉上前盘问,得知是江东使者,便将其送到汉津口去见甘宁。 鲁肃赶到汉津口时,只见江上战船密布,往来穿梭,心中大惊。 听闻刘备大军已败,怎么还有如此大规模的水军?来到近前一问才知道,这支水军原来是刘季麾下。 刘季的勇武之名响彻天下,鲁肃没想到刘季还还擅水战,手中有一支如此精锐的水军,蒙冲、楼船就有数百艘之巨,各色快船数不胜数。 甘宁听闻鲁肃是来寻找刘备,便派人送其上岸,在长坂县之东遇上了刘备。 刘季说道,“原来是东城鲁子敬,此时敢来长坂,真胆识过人,曹军正衔尾而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登船再议。” 此时,曹军就在三里之外,众人不敢再耽搁,一起赶往汉津口。 甘宁,文聘等人接应众人登上大船。 船刚离岸,便见曹操带大队,追到岸边,刘季看见曹操伞盖,令船上强弩攒射,可惜离得太太远,箭矢都落入水中。 曹操望见江上船只如云,叹道,“刘季似夺江陵之船,其羽翼已丰,势成大患!” 夏侯渊来报,“探马来报,刘季夺江陵船只千余,楼船、蒙冲等各色大船三四百艘,尽被其抢走!” 刘季用的就是掐尖,好的全拿走,特别是大船,在大江之上,波浪翻涌,用来冲曹操的水军,正合适。 荀攸进言道,“主公可先入江陵整顿军马,再图江东,刘季之辈,不过螳臂挡车尔!” 大江之上,刘季等人望着岸上曹军,只见浩浩荡荡,似无穷无尽一般。 孙乾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多亏伯长公到来,稍晚片刻,我等俱死于曹操刀下。” 行出十几里,遇到云长带水军而来,云长带的水军,是刘备在樊城时编练,一共有一百多条船,两千人左右。 与刘季的大小船只一千多艘相比,显得有些渺小。 关羽,乘小船靠上前来,与刘季、玄德等人相见。 云长说道,“刘琮小儿真是该死,拱手让出荆州,曹操不费一兵一卒,荆州之地尽落于其之手。” 算起来,刘琮跟孙权差不多大的岁数,这两人一比,真是生子当如孙仲谋,说刘琮像猪,一点都不过分。 玄德叹道,“还好曹操水军不足,未敢来江上相追,不然今日难走脱矣!” 众人极目西望,夕阳之下,照的荆襄大地,一片灿烂,众人苦心经营多年,最终还是落入曹操之手。 众人乘船,顺江北上,前往夏口,路上刘季与玄德私下商议出路。 玄德被曹操打的有点奔溃了,不过,还是决定要与曹操拼死抵抗,说道,“眼下,你我军马,不过万人,难与曹军相抗,孔明进言,往投东吴孙权,以为应援,使南北相持,吾等于中取利,叔父以为如何?” 刘季说道,“当下,有战船千艘,精兵一万,足以在江上与曹军一战,你我先驻于夏口,等待战机即可!” 玄德觉得一万军,就想跟曹军的二十五六万打,二十个,打一个,都还有富裕,自己这个四叔,胆子越来越大了。 玄德说道,“眼下,荆州已失,益州刘璋暗弱,唯有江东孙权,有力抗曹。” 刘备是不知道,江东跟益州差不多的事,都是想找个机会投曹操,江东不论文武,都认为,曹操名为国贼,实为汉相,一起投了算了。 孙权在江东威望不足,手下文武,还没有跟他缔结君臣关系,见了都不行君臣之礼,很多事,他说了根本不算。 江东铁心抗曹的,就俩人,鲁肃、周瑜。 刘季说道,“我军兵败,必为江东所小视,可令孔明与鲁肃同行江东,只谈结盟,不谈投靠,我虽能在江上破曹军,但收腹荆州各城,还需与江东合力!” 在赤壁烧了曹操,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啃江陵,这活让周瑜来吧,他牙口好。 刘季与玄德商议妥当,第二日便让孔明跟鲁肃并往江东。 刘季等人直往夏口驻扎。 军至夏口,刘琮带人来迎,这小子被曹操吓坏了,对荆州用兵,他是不敢想了,不过,硬是没投曹,也算是有些骨气。 刘琮见大江之上,刘季等人的水军,气势十足,总算安心不少。 江夏原有十几个县,后不断被曹、孙侵占,现在仅剩夏口、樊口一带,还在刘琮手中。 夏口本有水寨,刘季的水军,便停于寨中,贾诩带步骘、卫旌,早已在岸上等侯多时。 贾诩看着江上的战船,说道,“明公,不虚此行,荆州好船,尽夺而来!” 步骘说道,“看船吃水之深,当是满载而归!” 刘季笑道,“所得钱粮,足够支一年有余,子山先带人去接手!” 步骘道,“水寨之中,早已备好了库房、军帐,只等明公前来!”说罢带着卫旌,前去安置粮草人马。 贾诩问道,“明公,曹军如何?” 此时就在刘季与贾诩二人,刘季便实话实说道,“军容严整,我平生未见军势之盛,能出其右者!” 曹军本来就十六七万,现在加上荆州人马,估计二十五六万是有,都快赶上好几个郡的人口了,听着就渗人,曹操还吹了一口,号称八十万,谁不哆嗦! 贾诩说道,“明公胜算有几成?” 刘季信心十足,说道,“江上相遇,十胜无败,先生请安坐军中,看我如何破曹!” 贾诩大笑道,“老夫一生懦弱,凡事保身第一,自遇明公后,方知何为英雄,老夫岂能安坐,当与明公一起,并肩杀敌,方不虚此生!” 刘季、贾诩二人,站于大江之岸,携手大笑。 第85章 周郎前来 刘季等人刚到夏口的第二日,魏延便引军而来,一手握着两三杆大旗,一手提着一串人头。 刘季问道,“此行折损了多少人手?” 魏延回道,“三百人马只折损了十几人。” 刘季又问,“可攻入宛城。” 魏延说道,“我等白天藏于芦苇之中,趁夜先入宛城。斩杀曹军,两百多人,城内并无辎重,只得在东门放火。 当夜又去新野,突入城内,此处有曹军马料库九个,我等将城内的草垛顺风点燃,此行,夺得曹军大旗三杆,斩杀将校十一人,请主公验看。” 魏延说着,把手中的大旗和人头,放到地上。 刘季夸赞道,“文长果有大将之才,从今日起,你就在我将军府中,任牙门将军一职,我身边的三百护军,尽归你统领。” 魏延大喜,拜谢领命而去。 刘季拔了一百条好船,送给关羽,两家水军合为一处。以左将刘备为统帅,刘季副之,张飞、关羽、甘宁,徐盛等人分任司马,各领水军,江上日夜操练,以应对曹军来攻。 丁奉任校尉,带先锋营五百人,沿江陵至夏口一带游戈警戒,曹军如有动静,随时来报。 刘备还是不放心,找到刘季说道,“夏口虽在长江以南,但位于江口之处,离襄阳、江陵两地,不过千里左右,曹操若急来攻,难以抵挡,不如先撤去樊口,此地在长江以南,利水战!” 夏口处于襄阳和江陵中间地带,走水路的话要有二千四百多公里,看着不近,其实从船顺流而来,并不难走,樊口在夏口以东,看上去更加安全一些。 刘季说道,“襄阳、江陵至夏口,只有水路可走,两岸之上进皆沼泽难以通行,曹操若想渡江攻江东,夏口之东,乌林、赤壁一带最为妥当,我们守在此地,待其渡江时,半渡而击,曹操必败。” 玄德倒不是不信任刘季,这次曹操的兵,太多了,本来刘备害怕曹操,让他打怕了都,刘备觉得最稳妥的办法是等江东兵来,两兵合为一处。 刘季知玄德心意,便说道,“江东之地,群臣皆有降曹之心,就算孔明能请兵来,估计也不过两三万人,你我当早做准备!” 玄德说道,“江东有精兵十万余,尽起而来,尚且不够,若只来两三万人,可如何是好?” 刘季笑道,“玄德不用担心,我已谋划此事多年,我保证此次必胜,实实在胜不了,咱们就去交州,投交州太守吴巨,你俩人不是还是旧识吗?” 玄德叹道,“此战若败,你我披发入山,再不出世,直老死在山中。” 在汉代,正常人都是束发,野人才拔发,一败再败的话,刘备打算直接去当野人了。 曹操在江陵,整顿兵马,一连数月,并未动身。 江东的援军也一直未到,刘备日日派人骑快马,沿江岸往东眺望孙权的军队。 一直到了十二月,巡逻的士兵来报,江东军,由周瑜带军而来。 刘备听闻,便要亲自前去慰劳,被刘季阻拦。 刘季说道,“你为左将军,位在孙权讨掳将军之上,岂能屈尊去见他带兵的将领,定被东吴将领所侮辱,今东吴兵虽至,与我等乃是同盟,而非其主帅,咱们起兵前去相迎。让东吴之人,见识一下你我兵马的雄壮,令其不敢小视!” 刘季当即下令,击鼓聚军,尽起水军一万人,令甘宁,徐胜,关羽,张飞等人分做前后数队,前往樊口,迎接周瑜。 刘备派孙乾乘快船先行,先去与拜会周瑜。 很快孙乾归来,面带不忿,说道,“周瑜极为无礼,自言有军务在身,让主公屈尊前去会面。” 刘季笑道,“周瑜不过拼凑了两三万破烂水军,也敢在你在你我面前装大,传令全军结阵北上。” 一万水军摆开阵势,浩浩荡荡,扬帆向北,在樊口与周瑜军相遇。 周瑜在船上看到刘季水军,浩荡雄壮,大小舰战船铺满江面,绵延数里。 周瑜对左右道,“听子敬言,刘季水军极为精锐,今日一见虽人数不如我众,但其精锐程度不在我下,真不可小觑。” 这时,刘季军中一艘快船打旗飞来,径直来到周瑜战舰之侧,快船上站一红脸大汉正是魏延,对周瑜喊道,“左将军刘玄德、领军将军西乡侯刘季,请周将军过船议事。” 诸葛亮在柴桑与孙权等人会面,力排众议与孙权缔结盟约,两家成为联盟的方式,一起抗曹。 这在周瑜眼中是吃了亏的,毕竟,玄德等人新败,手中兵少,理应前来投靠归顺,现在被孔明空口一张,便成了地位平等的盟友,细说起来有损孙权颜面。 周瑜在船上故意叫刘备前来拜见,就是想找回这个颜面,没想到刘季大军扬帆而来,气势霸道,派人直言令周瑜前去拜见。 横野中郎将吕蒙,冲魏延说道,“我家将军为大军都督,岂能屈尊,前去拜见,还请玄德公与伯长公,来我军中相见。” 魏延说道,“玄德公乃大汉皇叔,我家将军官拜西乡侯。,俱是天子所赐,敢问你家都督是何官职?可得朝廷封授?” 凌统登眼说道,“刘季手下,尽骄兵悍将,无礼之辈,我下船,去将这目中无人的红脸汉子,乱棍打出去。” 周瑜制止道,“我与刘伯长曾在吴郡相识,有几分交情,我知此人,乃大汉忠臣,前些年伯符兄亡故,举丧之时,刘季虽在南阳,为刘表属下,却派人前来祭奠,就冲这份情谊 ,也值得我亲去拜见。” 周瑜换乘小船,在魏延的护送下,赶往刘季军中,离近一看,只见刘季水军,横船江上,结为水阵,各船往来有序,仔细观看,战船极为精良,观其漆色,大半都是新船。 周瑜暗道,刘季果然是尽夺江陵好船,刘景升为他人做嫁衣已。 离刘季之军,不足半里时,便听到一阵鼓乐丝竹之声,只见一队船只,敲锣打鼓迎上前来。 当头一条走柯之上,站着一名,身姿俊朗,身着锦袍的大将,正好是刘季。 两船临近,刘季拱手说道,“公瑾贤弟,自江东一别,数年不见,贤弟资仪之美,更胜从前!” 刘季比周瑜大不了多少,看面色,甚至年轻些,刘季倒是不客气,一口一贤弟先叫上了。 周瑜拱手道,“虽与兄数年不见,但闻兄在南阳,数破曹军,声振天下!” 这小伙子,还生气那,故意说刘季破曹,这都被撵到水上来了,真是一点面子不给。 刘季也不生气,跳到周瑜小船上来,说道,“玄德已在船上设酒,你我兄弟今天要不醉不归!” 刘季引着小船,来到阵中一艘楼船上,刘备早已等候在此,与周瑜相见后,邀周瑜上船,安排酒席相待,共议破曹之计。 第86章 兵发赤壁 周瑜登船后,刘季便令开拔,引领江东水军,共往夏口驻扎。 刘季、玄德二人,在船上置酒,以待周瑜。 玄德举杯道,“船上简陋,请周将军小饮几杯,及到夏口,再设宴席,以犒江东之军!” 周瑜举杯回道,“久闻玄德公之名,今得相见,幸甚至哉!” 几人举怀共饮,连饮数杯,刘季只回忆往事,谈些风月,绝口不提作战之事。 周瑜见刘季,刘备不提,自己也不开口,只是举杯畅饮。时不时行诗作赋,一片悠然自得之派。 眼见就要到夏口,玄德有些坐不住,便开口问道,“周将军此来,带得多少兵马?” 周瑜说道,“水军三万。” 玄德一听,与刘季预料的相差不大,不禁黯然道,“只恨兵少尔!” 周瑜问道,“玄德公驻兵于夏口,我看船只虽多,但人马不众,敢问玄德公手下还有多少人马?” 玄德看了刘季一眼,回道,“实不相瞒,有精锐水军一万余,大公子刘琦手中有兵两万,合为一处,当有三万,你我两家合并当有五六万人,虽不及曹军众,但仍可一战!” 周瑜轻松一笑,说道,“灭曹无需人多,今我手下三万兵马足矣!” 刘季笑道,“公瑾所言即是,何须三万,凭我手中一万健儿足以在江上大败曹军,公瑾且带兵,随我军之后,掠阵、助威便可!” 周周瑜一听,刘季手中一万水军,就想打败曹操,还大大言不惭让我掠阵,一万人马冲二十多万,莫不是想寻死! 周瑜笑道,“都说伯长公勇冠天下,有万夫不当之勇。但这大江之上波涛汹涌,即使是万人敌之将,亦是无施展之处,水上之战,靠的是兵精船利,而非个人蛮力也!” 刘季手指四下,说道“我军中有大小快船,走柯冲舰,楼船蒙冲,合计千余艘,船之利远越曹军,军中精兵,尽皆荆州招募,操练数年,最善水战,有此一万精兵破曹足矣!” 孙刘两家虽是联手,但也要分主次,刘季等人本就兵少,周瑜又不是不甘居下之人,若在他面前示弱,那战事必得奉其为主,刘季等人居下,便被人所制,事事被动。 周瑜心想,你想一万兵破曹,还死不松口,那我就远远看着你,看你是怎么一万兵冲破曹军近三十万大军。 周瑜说道,“伯长公斗志昂扬,那在下便率大军,列阵于伯长公军后,静观伯长公大破曹军。” 刘季拍手笑道,“公瑾且与将士们在船上饮酒,击鼓为我助威即可! 谈笑间,众人已回到夏口,江东军马,暂驻于水寨之中。 送周瑜回营之后,玄德对刘季说道,“叔父此举过于鲁莽,现在大公子刘琦两万人马,尽新兵,以老弱居多,皆不能用,就你我手中一万精兵可战曹操,一万人马如何敌得过曹操?其大军不下二十五六万人。” 刘季把握十足的说道,“曹操带军前来,在我眼中,不过插标卖首尔,你就看我在江上大破之,玄德,我若在江上大破曹操,你我需分头行动,先夺荆南四郡为根基,再图江陵之地。” 刘备知道自己这个小叔,不是个说大话的人,诸事谋划环环相扣,还没与曹操交手,就已做好战后打算,当下也只能依其计而行了。 刘备叹道,“叔父若能在江上大破曹贼,那我便带关张等人快速前去收复荆南四郡,以做我等立身之基。” 刘季说道,“此事你我先做初步谋划,等大破曹操时再分头行动,要抢在江东军之前,将荆州之南夺在手中。” 二人正说话间,孔明从江东而来。 刘季,玄德与孔明三人于帐中就坐,听孔明讲述,此行之见闻。 孔明说道,“江东诸人,均欲投曹操,只有卢子敬,周瑜决意要与曹操一战,周瑜在大堂上,力压众人,这才出兵前来!” 玄德在一旁,忍不住看了刘季一眼,心想果如刘季所料,前后无半点差错,自己这位叔父到底算是谋臣还是武将,什么时侯变得如此厉害,难道是他身怀异术之故! 孔明继续说道,“吴主虽决心抗曹,奈何文武不能归心。手中之兵,不敢尽出,还需防备有人作乱,周瑜只带三万兵前来。” 孙权在江东,现在还没什么权威,张昭等人都想投曹,万一趁周瑜不在,将孙权拿了送去许都,以做觐见之礼,也是极有可能,所以孙权身总要留几万人马,以震慑心怀异心之人。 孔明此行挺不容易的,最大的功劳是把刘备, 这帮被曹操打残的游击队, 描述的还像是一个盟友,硬是争取了一个联盟的身份。 刘季说道,“此事我已谋划数年,在江上打败曹军,是手到擒来之事,曹军败后,荆州各地郡县如江陵、樊襄等地。还需武力争夺,单靠你我这些兵力,怕是难以得手,与江东军相联,可以合力攻城。” 刘季一直盘算着自己在赤壁一把火点了曹操,然后让周瑜去打江陵,估计以周瑜的能力也不用打很长时间,一年也就足够。 再让玄德速占荆南四郡,自己则顺江往西,将秭归、夷道、夷陵等地拿在手中,以图将来入蜀。 诸葛亮有点振惊于刘季的自信,一万来人就敢信誓旦旦的说击溃曹操二十五六万人,自己这自比管仲、乐毅之人,也无这等自信,怪不得刘伯长近来总自比姜子牙,却实有魄力。 竟还谋划着去攻城夺寨,诸葛亮一时有点看不透,刘季是腹部有良谋呢,还是空有远大理想。 周瑜军来,刚过了没有三日,忽然丁奉驾快船来报。 曹操大军水陆并进,沿长江而来,水军已离开江陵,顺江北上,船只万艘,首尾相接,接连数十里。 陆军行于长江之北,出江陵,往华容,因离岸太远,看不清人数有多少,怕是不下十万。 长江沿岸尽是沼泽泥泞,难以行军,步军需要往北,在远离江岸之地前进,然后于长江渡口处,与水军汇合渡江。 得此消息,刘季击鼓整军,与周瑜一起,拔营起兵。 刘季带兵在前,周瑜兵在后,前后距离五里左右。 水战,刘季自认比不过甘宁等人,还是令甘宁为部督,徐盛、文聘、丁奉为别部都,关张二人带着两千水军压后,刘备手下的将领和水军,都不如刘季手下人马的善水战,此战以刘季部属为主力。 大军离了夏口,此时丁奉来报,曹军停于江北岸乌林,水陆两军在此相合后,从江北,往江南岸赤壁渡口前进,意于赤壁渡江。 刘季对甘宁说道,“论水上行军,我不如你,此战由兴霸调度水军,先给曹军点历害尝尝!” 甘宁说道,“我纵横江上多年,带手下健儿在南阳日夜操练,正为今日!” 说罢击鼓行军,大军张帆速进,来到赤壁之时,正遇上曹军在渡河。 长江到了江夏之地,得汉水汇入,江面宽达三四十里,乌林到赤壁此处,水流平稳,水面只有二十里左右,是长江之上,荆州一带,最佳的渡口。 此时曹军前军坐船往南,离赤壁,只有一二里,后军在江上排开,前后相接,如在江上横链一般。 曹军斥候,看到江上,突现大船,从北杀来,忙敲金报警,不等曹操水军掉头,甘宁已带水军杀至眼前。 第87章 首战得胜 刘季在南阳之时,训练了五千水军,后到江陵,夺船之后,收编了四千荆州水军,现在,手中共有精锐水军九千人。 刘备就比较惨了,本来他有步卒水军合计万人,不过后来被曹老板一顿,追杀,只剩下水军两千人。 现在水军,要以刘季的九千人为主力,由甘宁带中军领,徐盛领左军,文聘领右军,分坐三路杀向曹军。 甘宁身先士卒,带三千兵,驾斗舰、蒙冲,直冲曹军腰部。 甘宁立于最前的一艘斗舰之上,手持弓箭,大喊道,“拉满弦!” 斗舰甲板上设有战篷,船上的女墙设有垛口,一船之上。有近百名弓手,六艘斗舰,乱箭射下。 今日曹军过江,多是货船,斗舰高于货船,令曹军无处躲藏。 每船上有一队善射者,点上火箭,专射船帆。 船帆被点,烧起大火,船失去动力,随江水漂浮,被随后跟上来的蒙冲,顶翻。 蒙冲舰体狭长,机动性超强,冲入阵中后,横冲直撞,再加上船上的弓手,很快便冲乱曹军战船阵型。 紧跟其后的,便是楼船,高大的船体上,拉着有七八根粗大的拍木,贴近敌船之时,拍木落下,打在船上,木屑横飞,拍出一块大洞,拍在身上,立时血肉模糊一片。 甘宁带队,将曹军船队拦腰截断,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曹军之中,一队战船冲来,直奔甘宁部众,这是曹军收编的荆州水军,虽是水军,却无楼船蒙冲,因为这些好船,全被刘季拿走了。 甘宁带队,掉转船头,迎了上去,与曹军水军缠斗在一起,甘宁军船大,适合大江水战,很快就将这支曹军杀退。 甘宁带了十几名亲兵,跳上一艘赤马快船,船如飞箭一般,划破水面,追上曹军旗舰,甘宁手持双戟,跳上船去,左右轮开,无人能挡。 曹军带队的是蔡中,被甘宁一戟戳死在甲板之上,夺了他的双层大船。 曹军本来今天是想派先头部队过江,共有两万多步卒人,水军五千人,先被甘宁杀的大败,带军将领蔡中又被杀,余下的水军四散而逃。 水军一逃,江中的两万多步卒,俱成了案板上的肉。 此时江北曹军中,又冲出一支水军,前来接迎,带队的是新任水军大都督张允。 文聘、徐盛两人各水军两千,本与甘宁分三路,冲破曹军船队,文聘向南杀,徐盛向北杀。 居北的徐盛,见曹军又来水军,看人数当有五千左右,徐盛令击鼓,带自己的两千水军,舍了江中曹军,迎上张允。 张允本欺徐盛兵少,挥军杀来,但见徐盛军用自利自己船好的优势,两千水军,结成密阵,如拳头一般,击在张允军上。 一拳便将张允军先锋击溃,徐盛站于楼船上,挥动旗帜,大喊道,“放箭放箭!”,四下蒙冲、斗舰冲开张允军阵,一齐对着张允所在的主船放箭。 张允被射中左臂,不站再站于甲板上,被部下护着躲进仓内。 徐盛军,如虎入羊群般,左右冲杀,将张允部杀乱,张允令鸣金撤退,一直被徐盛追至北岸,才肯停手。 此时,曹军一股人马,当有五六百人,本就已快到赤壁,又见江中兵败,不敢折返,趁乱在赤壁登上长江南岸。 上岸之后,一口气还没喘匀,但见两只人马,从江上杀来,正是张飞、子龙,各带五百人马,杀上岸来。 五六百曹军,全都跪地投降。 此时江上曹军,已大败,甘宁正在四处追杀,甘宁虽勇猛,但有粗鲁弑杀的一面,很多人都在船上求饶了,他还是不肯停手。 刘季忙令关羽、魏延、丁奉带人上前接纳俘虏,这些人,都是曹军接收的荆州兵,用来当炮灰的,死了曹操也不心疼。 反正自己这边,正缺人手,有了俘虏,做劳役、辅兵都是可以,再不行,卖给当地的大户,还能弄点军费。 今天曹军过江的步卒,加上水军,总共有近三万人,被刘季军打的溃不成军,大战从上午辰时开始,一直杀到申时过半,丁奉等人,将俘虏拉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 刘季带大军,于南岸赤壁立寨,而曹操见江上不是刘季对手,便于江南乌林立寨。 目睹了刘季兵大破曹军,江东诸将,皆有震惊之色。 黄盖说道,“此战换我做军,定也能胜,不过没有刘季军如此轻松,其士卒号令严明,悍不畏死。” 周瑜说道,“先前,刘季口口声声说要凭一己之力,在江上击溃曹军,我尙笑其自不量力,不曾想到,其手下士卒如此精锐,曹军在其面前,犹如孩童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吕蒙点头道,“刘季手下将领,虽寂寂无名,却个个如猛虎一般。其尚无根基之地,便如此凶猛,有朝一日若能得地,恐为江东之患,不可不防!” 周瑜见部下面露惧色,但大笑道,“一万兵马,纵然今日小胜曹军,也难攻下曹军近三十万大军,他要强取,便由他去,我等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周瑜可能想不到,鹤蚌相争,周围站了一圈渔翁,谁抢谁还不一定。 此时,刘季派人,来邀请周瑜一起往赤壁驻扎,周瑜欣然前往。 两支人马于赤壁处,一左一右下寨。 第二日一早,周瑜便带江东一众部将,来到刘季、玄德营寨中,祝贺刘季大胜。 刘季说道,“曹操人马近三十万,昨日过江之人,不过两三万,虽将其冲溃,所斩获不过几千人,要想将曹军彻底击溃,还需等待战机,公瑾就与我,在赤壁处安营,静待天时以破之。” 周瑜说道,“我大军三万,所带粮草不多,不知伯长公可否借些粮草。” 周瑜并不缺粮,只是想探探刘季军的底细。 刘季笑道,“这有何难?我正要从夏口,调拨粮草而来,你江东军中一切粮草,皆由我供应。” 刘季非常大方,一是不缺粮,二是想拉着周瑜啃坚城,别让他觉得没便宜占,再掉头跑了。 果然,当日,便见步骘、贾诩二人,带着一百多条船。押送粮草兵械,前来赤壁。 刘季拔了大批的粮草,送与周瑜,兵械就算了,这个,你要自己去弄。 周瑜与左右叹道,“刘季、刘备二人兵败至此,本以为其手中有支精兵已是难得,手中钱粮竟如此充足,其军精锐远超我军,粮草又足,若想反客为主,怕要使些手段!” 曹军兵败,张允上岸之后,前来见曹操。 曹操说道,“败军之将,有何颜面前来拜见!”说罢便令左右拉出去,砍了张允。 张允以头呛地,拜道,“丞相且听末将一言,我虽军败,却有破敌之法!” 左右将领为之求情道,“此人初犯,不如让其戴罪立功!” 张允道,“我军新编,军心不稳,又兼江陵好船尽被刘季夺走,一时之间,难与其在江上争锋,丞相粮足兵众,何不在乌林立水寨,末将愿为丞相整练水军,打造船只,刘季之军不过万人,胜之不难!” 曹操手下无善水战之将,本就要仰仗这些荆州降将,便道,“先且绕你一命,下去尽心操练!” 曹操水陆两军合于乌林,立下营寨,一边操练水军。一边与驻扎于乌林赤壁的刘季、周瑜等人对峙。 曹军得荆州之地钱粮,无后顾之忧,只待水军训练充足再补充船只,便可起兵,直扑赤壁。 第88章 意料之中 初战赤壁,刘季俘获曹军三千余人,这种收降俘虏的事,还是玄德去做最为妥当。 刘备本来就有仁善之名,颇得荆州百姓爱戴,最近又携百姓渡江,虽最后没办法自己跑了,但还是硬陪着百姓走了二百多里。 果然,由玄德出面,这三千多荆州俘虏,都被招降。 刘备的名声好,主要是因为他善待百姓,有一说一,老刘一辈子从来没屠过城,对待下属也是极为宽厚。 蜀汉的官员,就算因犯错受罚,也不会影响子女或其后代,该当官当官,该领兵领兵,并不会因为出现一个人犯罪,而诛杀全族的情况,这在三国时代算是相当罕见的。 刘备宽厚的名声,除了是自己做的好之外,同行的帮衬也少不了。 江东的孙家,是靠杀人起家,孙坚、孙策,专杀名人大族,谁反对他,他杀谁,有时侯甚至并不需要你犯什么错,只是觉得你不尊重他,他就会杀你。 看中吴家的女儿,人家不同意,就扬言要灭他们满门。 到了孙权这儿,总算好一些,不过孙家的暴力基因在孙权是身上一样有继承,孙权最喜欢骑着马,追着老虎射,到了晚年的孙权,就变得跟个神经病一样,狂暴好杀。 曹操那就不用说了,除了一路屠城之外,还喜欢迁徙百姓,将百姓迁往中央,方便自己管理和屯田。 在这个时代,把一户百姓,迁徙到数百里之外的地方,跟随机枪毙差不多。 有这些耀眼的同行帮衬,玄德的仁善,更加突出。 安置完俘虏后,玄德与刘季说道,“曹操得荆州后,强令荆州大族,随军出征,其部曲私兵俱收为曹军先锋。” 刘季笑道,“曹操可不是刘表,对付这些大族,有得是手段!” 刘表得荆州,是与当地大族合作,达成利益共同体,不过这些大族虽帮刘表平定荆州,也像牢笼一样,困住刘表。 刘表数次想冲出荆州一地,荆州大族,都反对,不出兵,刘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困守荆州一地。 曹操得荆州后,首先就要打击这些荆州的本地势力,不能让他们再将荆州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 玄德说道,“曹操在乌林驻扎,叔父可有破敌之策?” 刘季问道,“你手下可有一人,姓庞名统,字士元?” 玄德摇头道,“从未听过此人!” 刘季一听,坏了,自己还等着宠统去献连环计呢,怎么没这人,黄盖倒是来了,就等着找机会,让周瑜打他一顿了。 刘季道,“你我二人,并不擅长计谋,此事,还是请孔明、文和先生同议!” 要论算计人,其实,贾诩更擅长,当然,孙明这智力过百的人,也不是善茬,只不过,人都需要成长时间的,孔明刚出山不久,还不如贾诩老练。 玄德差人请贾诩、孔明前来,共同商议。 贾诩与孔明,先后来到大帐,刘季问道,“曹军驻于乌林,甘兴霸已带人前去窥其水寨,二位先生可有破敌之法?” 孔明道,“亮一时间,并无良策!” 贾诩道,“曹军久战疲惫,若能安守荆州之地,以江南之富地犒劳官员士兵,安抚百姓,以势震慑江东,数年之内,江东便可臣服!” 贾诩还是保守了,不用数年,现在江东,连张昭这个级别托孤重臣,都想投降了,要是曹老板别在赤壁败这么一次,江东早痿了。 贾诩又道,“当下,曹军急于东进,我等需静观其变,坐等时机!” 贾诩也没好办法,就一个字,等,曹操肯定要露出破绽来的。 刘季心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曹操将战船连起来,再放一把火啊,现在庞统也不知道在那里,谁去献计啊。 这时甘宁回寨,来中军帐中,面色凝重,说道,“曹军多北人,于船上站立不稳,本可以轻易击破,现曹军将大船连于一处,船只平稳,上可跑马!” 刘季一听,曹操这个作死的鬼,自己连起船了来了,他是怎么想到的,真是个老机灵鬼。 刘季道,“合曹军该死也,咱们一同前去,查看曹军水寨!” 甘宁叫了几条快船,载着众人,来到江北乌林,但见曹军水寨之中,船只相连,人站其中,如在平地。 刘季见状,忍不住大笑道,“天助我也!” 孔明问道,“将军可是要用火攻?” 冬天干燥,最适合用火,这种办法,不光孔明等人能想到,周瑜等江东军,更是冬天用火的老手。 回寨后,刘季与众人商议,用火烧之计,贾诩、玄德等人为北人,对南方气候不熟悉。 孔明在襄阳住了这么多年,他是知道,冬天也照样有刮东南风的时侯。 现在曹操将船连成一块,加上冬天干燥,趁风,一把火能烧死他。 众人正在商议之时,周瑜来访,刘季与众人说道,“周瑜精于水战,定已看出曹军破绽!” 果然,周瑜到来,二话不说,提议用火。 周瑜想的更加周密,说道,“曹军连船,是取死也,只要差一人,前去诈降,趁风放火,定能取胜!” 刘季总不能说,你快打黄盖一顿,便提议道,“我军中将少,公瑾营中,多能臣猛将,当选一人,前去诈降!” 诈降是冲在第一线,极为危险,周瑜道,“江东实无可用之人,不用从伯长公帐下选一勇将!” 刘季点头道,“那此事,便由我派人去做,公瑾收拾好兵马,等东风一起,咱们一起杀向曹营!” 周瑜本以为刘季还会跟自己讨价还价,现在他一口应下了,自己出的计,刘季要是去办成了,那就亏大了。 周瑜道,“既然同击曹军,伯长兄已打头阵,那这第二阵,便由我军去打,诈降之事,便由我着人去办!” 刘季不太好选人诈降,自己这边的人都是跟曹军死战过的,突然投降,怕曹操不信。 不像江东那帮人,估计江东那边暗中给曹操送的信,曹操都读不过来的。 这时,刘季说道,“那便有劳贤弟,派人前去,此事若成,当记贤弟大功!” 周瑜应诺而去。 周瑜办事速度就是快,很快就选了一位精明的人,前去送以黄盖之名,送降书。 曹操仔细盘问之后,便信了,拿下荆州太简单,已经让曹操自满了,再加上江东暗中送来这么多信,想投降很正常。 季冬月初九,天色突变,东南风骤起,风大的出奇,吹的人都站立不稳。 刘季与一众将领,看着黄盖带队前行,直冲曹军水寨,很快,便见曹营火光冲天,周瑜带着一众江东士卒,如饿狼般冲向曹营。 眼看江东兵过了江,刘季、玄德等却是兵分数路,张飞、文聘、徐盛等将,带五千兵,随周瑜前去,主要是抢东西,收俘虏。 而刘季、玄德带其他文武,则是起兵赶住油江口。 曹操必是大败,追曹操的事,让江东兵去干主力吧,现在赶紧去抢地盘才是真的。 刘季坐船经过华容县附近时,突发奇想,二爷不去堵华容道,那自己去看看去,要是遇上曹操,就一刀砍了。 刘季让玄德带从队先行,自己与带魏延、丁奉带了两百藤牌手,上岸堵曹操。 华容道泥泞不堪,等刘季赶到时,曹军大队,早已跑远,没堵上。 刘季本有些泄气,这时魏延来报,捉住一名落单的曹军将领,拉到眼前一看,是曹休! 第89章 曹操之死 曹休以前跟过刘季,此时再见,曹休大哭。 刘季觉得这孩子挺重义气的,见了老上司,还动感情,没想到曹休一边哭一边骂道,“刘季匹夫,你害死丞相,我与你不死不休!” 刘季惊道,“那个丞相?可是曹操?” 曹操不是带大队,跑了吗,听曹休这意思曹操死了? 曹休道,“你使诈烧营,丞相已葬身火海之中!” 刘季下马问道,“你可是亲眼见到?刚刚过去的大队人马,护着的不是曹操是谁?” 曹体骂道,“你个负义之辈,丞相死在我眼前,怎会有假,程昱等人护着大公子赶往许都去了!” 刘季听到此言,如晴天霹雳,曹操怎么死赤壁了,完了蛋的,事情变的复杂了。 不行,赶紧走,曹操一死,北方事局必定动荡,眼下的敌人,很可能要变成孙权了。 刘季吩咐左右,放了曹休,赶紧登船,曹休毕竟跟自己作过战,刘季下不去手杀一个败军之将。 刘季登船后,火速赶往油江口。 玄德带人刚占了油江口,便看到刘季赶来,第一句话就是,“曹操死于赤壁!” 玄德大惊,一辈子被曹操追着打,能打败曹军已是天幸,哪里敢想能弄死曹操。 玄德问道,“此事可真?” 刘季道,“速派人,前往江陵查看,若江陵曹军已退,则此事为真!” 此时贾诩、孔明、甘宁等人,俱已前来,听闻此事,无不大惊。 甘宁当即带人,连夜渡江,前往江陵,不至天明,便令人回报,曹军早已撤离江陵,只留了三千荆州降卒守城。 荆州降卒只听说曹军大败于赤壁,又见甘宁前来,忙开城投降。 刘季、玄德召集众人,将甘宁已入江陵之事,说与众人听。 孔明道,“周瑜若知此事,定然要夺荆州,眼下我军不过万人,若分兵占襄阳、南阳之地,怕被其分而破之!“ 荆州可是江东垂涎已久之地,刘表在时,孙家就一直谋划荆州,现在此地无主,以周瑜霸道的性格,怎会放过。 贾诩道,“可于城中设宴,邀周瑜等将共饮相贺,于席间将其杀尽!” 周瑜短命,估计活不了几年了,没必要费这个事,刘季说道,“当下不易与曹、孙两家同时结仇,周瑜离江陵已不远,我带四千人马,先进江陵,玄德急令翼德等人速带兵来油江口,先占住此处要地,再图他处!” 江陵是南郡平原的门户,也是长江要冲,谁占了此地,基本算是控制了荆州。 众人商议妥当,刘季趁天色没亮,带四千兵过江,投江陵而来,玄德带人守住油江口,再想办法图荆南四郡。 刘季到达江陵时,天色已大亮,刘季与贾诩登上城头,远望滚滚长江。 贾诩道,“我已传信给步骘、卫旌,让他们带夏口辎重、家眷赶来江陵,夏口之地,已不能守。” 夏口那个地方,本来就不大,很快就会被周瑜所得,赶紧将家眷粮草搬来江陵,最为稳妥。 刘季说道,“玄德已派孙乾去请大公子刘琦,以大公子之名,坐镇于此,荆州军民,定多有来投。” 刘表在荆州,民望极厚,以刘琦的名义接收荆州,也算师出有名。 甘宁提着一罐子炖肉走上城头,说道,“城防之事,已安排妥当,赶紧吃肉,探马来报,周瑜兵离江陵已不远,不出半日,便能到来!” 甘宁一夜没睡,精神却极为充足,将双戟往地上一插,说道,“曹孟德何其英雄也,竟死于你我手中,想想,真是过瘾!” 贾诩边吃肉,边说道,“民间有云,瓦罐难逃井边破,将军不离沙场死,马革裹尸,曹孟德也得死得其所!” 老曹打了一辈子仗,死于大江之岸,烈火之中,倒也轰轰烈烈! 正当刘季心中感慨之时,脑中系统之声,再次响起,刘季很长时间没用了,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个挂逼了。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枪圣】 【技能说明:枪术已达化境,以枪御敌,无人能挡!】 【系统提示:此技能立刻生效,持续时间永久。】 这是刘季得到的第二个永久技能,第一个是人瑞,有了这种无敌的枪术,以后再也不怕单挑了。 刘季将手中的肉,一口吃下,摸起枪来,就在城墙上练起,枪还是平时自己用的枪,招式也是自己熟悉的招式,可是现在再用起来,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枪在自己手中,如手臂的延长一般。 刘季对甘宁说道,“兴霸,你我二人活动一下筋骨!” 甘宁提起双戟,笑道,“好,让我会会天下无双的刘伯长!” 甘宁双戟挥动,攻向刘季,刘季提枪一抖,枪如灵蛇一般,抵在甘宁的咽喉一寸处。 甘宁吞了口唾沫,说道,“真快,你是怎么刺出的这一枪!”说罢一戟将刘季枪头格开,进步再劈。 刘季收枪一挥,又抵在甘宁的咽喉一寸处,手里的长枪如又快又准,总是能找到最合适的进攻路线,这便是枪圣的境界吗! 甘宁道,“不打了,老子纵横天下这么多年,总是在你手里吃亏!” 刘季收回抢,自己提枪,在城墙上细细体会,这感觉非常奇妙,脑子中关于枪的使用,清晰而又准确。 刘季心中感叹道,刚死了国贼老丈人,又得了好技能,自己也该横槊赋诗一首。 刘季刚想张口,但听到甘宁喊道,“来了,是周瑜!” 周瑜本追着曹军人马的去的,得到曹操已死消息,舍弃一切俘虏和缴获,急来夺江陵,到城下一看,城上已尽是刘季兵马。 周瑜心中大怒,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天,江陵城却被刘季占去。 周瑜派人上前叫门,江陵城门大开,刘季带着一队人马,冲出城来。 周瑜强压怒气,打马上前,说道,“伯长公来的好快,我军人困马乏,还请入城歇息!” 刘季笑道,“公瑾贤弟,曹军已退,江东之军何不早归,我闻吴主已起兵去攻合肥,公瑾何不去助之?” 孙权听说赤壁大胜,曹操也死了,自己也想过过瘾,带兵去打合肥了,说实在的,周瑜要是能放下对荆州的执念,去合兵打合肥的话,合肥早打下来了。 周瑜见刘季吃完饭就赶厨子,怒道,“刘季,先前你等被曹操追至夏口,我军来助,大破曹军,又追杀七八百里,你却恩将仇报,独占荆州!” 刘季说道,“公瑾说的那里话,曹军欲挥师东进,占尔江东,是我等拼命守住赤壁,保你江东,你不感恩戴德,反来夺江陵,真无义之人!” 曹操可是给孙权写过信的,要跟孙权在吴地打猎,内容相当惊悚,要是没这封信,孙权也不会死心来抗曹。 周瑜说道,“刘季,你非要刀兵相见不成?” 丁奉拍马而出,叫道,“吾乃丁奉,谁敢来战我!” 凌统拍马而出,“凌统,与你一决生死!”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双双战在一起,打的一时难解难分。 这时魏延亦出阵叫战,韩当上前与魏延拼了个旗鼓相当。 一个背插双戟的大将,跃出阵来,叫道,“刘季,识的东莱太史慈否,可敢一战!” 甘宁骑马挺刀,笑道,“杀你一小卒,何用大将,”说罢挺刀与太史慈战战做一团,打了三十多合,不分胜负。 此时刘季,提了枪,上前,心想今天非杀几个东吴大将,给公瑾贤弟开开眼儿。 此时程谱却在周瑜身边劝道,“将军,曹军远遁,江陵之地虽落于刘季手中,还有襄阳、樊城等要地可夺!” 周瑜刚才是在气头上,现在一下转过弯来,忙鸣金收兵,带兵直往长坂,打算抢占襄阳。 第90章 荆州三分 周瑜带兵直达长坂县,先分兵驻于此地,为己方护住后路,自己带大队人马前去襄阳。 周瑜走后数日,张飞带文聘、徐胜等人赶回江陵。 张飞对刘季说道,“江东军是要来抢江陵,怪不得扔掉辎重俘虏,昼夜前行,我得到消息,亦扔掉辎重,急速前来,还好没被周瑜夺去江陵!” 刘季对张飞说道,“周瑜来抢江陵,却是晚了一步,与我在城下厮杀了一阵,占不得便宜,现在转北上,去夺襄阳。” 张飞闻言,说道,“那我等还在此作甚,当急出兵,去抢襄阳!” 刘季笑道,“细作来报,襄阳、樊城之地,有曹军大队驻扎,周瑜此去,怕是难有寸功” 徐胜说道,“我等带兵从赤壁追去,一路之上,多见曹军死于饥饿、疫病,审讯俘虏得知,赤壁一带多为荆州降军。曹操本部兵马,虽有死伤,但仍有大部驻于荆州各地!” 曹操在江陵住了好几个月,一点都没闲着,留下大半精兵,守住荆州各地,将荆州降军尽数带去赤壁,后虽大败,但荆州之地的曹军,仍有七八万之众。 现在曹军收缩向北,周瑜这三万人马可讨不到便宜。 玄德在油江口,听闻。刘季与周瑜在江陵城下相斗,便带了关羽渡江而来。 看到张飞、徐胜、文聘带大队前来江陵,玄德总算松了一口气,现在自己这边人数太兵力太少,前后加起来不过万把人,真打起来,弄不过周瑜带的三万人马。 众人聚在江陵府衙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季建议,让自己坐镇江陵,盯着周瑜与襄阳各地的曹军,玄德带关羽、子龙、张飞,前去占荆南四郡。 荆南四郡的太守本来就在观望之中,现在曹军大败。以刘琦的名义前去接收,京南四郡很快便可收入囊中。 玄德还是想先缓和与江东的关系,说道,“夏口之地,直面孙曹,我军已无力相守,不如将江夏郡,划与江东,两家言和。” 江夏郡北岸,早已被曹军所占,南岸大部为江东所得,只剩夏口、樊口一带,在大公子刘琦手下,眼看是守不住了,不如给孙权,表达两家交好的诚意。 诸人都觉得玄德之策可行,刘季亦深以为然,玄德便令简雍孙乾为使,前往江东结好孙权。 刘季大体算了算,手里约有一万两千人马,要守江陵等地,还要用水军守住江上,人手真是不足。 最后,众人决定,由刘季带三千人马守住江陵,文聘带五百人,去守秭归,徐盛带五百人,守夷陵。 孔明带一千人,守油江,玄德带关羽、张飞、子龙并两千人马,兵分四路,去占荆南四郡。 甘宁带水军,守住大江,随时支援各处。 秭归、夷陵归属荆州南郡,是益州出长江的要地,守住此地,西可以防刘璋。也可以为将来入蜀做打算。 刘季这边安排的妥当,各人依计行事,纷纷离了江陵,奔往各处。 周瑜那里也没闲着,令大将韩当守住长坂县,周瑜自己带大队人马来到襄阳。 周瑜到了襄阳一看,襄阳没有像江陵一样变成空城,反而是曹军大将曹仁率领大军驻守于此。 曹军虽然在赤壁溃败,但主力大部尚在,派曹仁、张合二将守住襄阳,满宠守樊城,乐进守新野、宛城两地,以襄阳为前线,牢牢控制住南阳之地。 南阳郡是南北交通的门户。可以经武关到三辅,也可以直达许都、徐州、豫南等地,此地若失,对曹魏腹地等于门户大开。 周瑜在襄阳城下,与曹仁对峙一月有余,厮杀数场。互有胜负,曹仁本是一代名将,又有坚城之利,周瑜一时间没有良策,眼看粮草不济,只得退守长坂县。 此时,荆州一分为三,襄阳以北,南阳郡为曹军所占, 荆州南郡,中间大部被周瑜所占,从江陵一带为刘季带兵占住。 此时孙权派人来与周瑜商议,言玄德派人到江东,愿将夏口等地相让,以结两家之好。 周瑜立刻派人前去交接夏口等地,以夏口为后援,接连华容、当阳诸县,牢牢占着长坂县,半步也不恳退让。 当下,曹孙刘三家,曹军忙着巩固南阳一带的防线。 玄德将刘琮接到油江口,表刘琮为荆州牧,准备往南占荆南四郡。 周瑜占着得了夏口等地,又占着长版县,算是将东吴的势力,打入荆州之中。 现在三家人算是,找到了一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敢去做那个鹬蚌,都想当渔翁,算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步骘将夏口的辎重、各将家小,都送来江陵,安置妥当,步骘来见刘季,说道,“夫人闻曹公死讯,昼夜啼哭,明公当多去劝慰!” 刘季听闻此言,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对曹节来说,丈夫和父亲是死敌,她一个女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现在父亲的死,虽不是丈夫亲手所为,但也参与其中,都是无法化解的事。 刘季来到私宅,见曹节身着素,燔黍为祭,刘季说道,“岳丈乃当世英雄,不想遭此劫难,我已派卫旌为使,前往许都吊唁,还请夫人节哀!” 这真是心里话,刘季也没想到老曹死在赤壁。 曹节抬头说道,“家父过世,我欲归家祭奠,还请将军应允!” 刘季知曹节心中悲伤,想归家,也是人之常情,便道,“我派丁奉带兵,送夫人归许都,还请夫人念你我夫妻之情,早去早归!” 战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曹操要是抓住了刘季,怕也不给活路,刘季敬重曹节贤德,还是希望她能回来,一起过日子。 曹节低头落泪不语,刘季只能退出内宅,人生无常,随缘吧。 五日后,曹节带着瑞儿,离了江陵,由丁奉护送,走水路,经樊城前往许都。 贾诩、步骘都来劝刘季,曹节要走,就让她走,但不能让她带走瑞儿,毕竟媳妇可以再娶,女儿可是亲生的。 刘季自然是不舍得女儿,不过看曹节日渐憔悴,刚丧父,不忍再让曹节母女分离,便由曹节带瑞儿前往许都。 刘季将曹节送至船上时,说道,“我在江陵,等夫人早日回转!” 曹节掩面而哭,挥手与刘季作别! 刘季吩咐丁奉,将曹节送到许都后,不用急着回来,多在许都住些时日,看看曹操死后,许都的情况。 丁奉领命而去。 刘季站在江口,看着曹节抱着瑞儿,乘船远去,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贾诩劝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至于瑞儿小姐,等过几年,想办法接回来便是。” 刘季道,“世事多变,没想到曹操死于赤壁。” 贾诩说道,“北面的细作来报,曹仁、曹洪、夏侯渊诸将,拥护曹丕继丞相位,荀彧、程昱、钟繇等一众文臣,皆赞同!” 曹操死了,曹家集团中的一众文武要想保住自己利益,拥立曹丕继承曹操的地位,稳定局势,是不错的选择,远比各方内斗,互相敌对,要强百倍。 曹丕文武双全,智谋不输曹操,而且野心更大,心更狠,再得一众文臣武将辅佐,日后也是个劲敌。 刘季对贾诩说道,“曹丕上位,当要先稳定北方,你我趁次机会,赶紧谋划蜀地。” 贾诩道,“刘璋听闻曹操死于赤壁后,加派兵将,把守江州、巫县等地,蜀道难行,当积蓄兵力,再图蜀地!” 现在,刘季、玄德二人,手里就一万来人,每天防周瑜都挺吃力,先壮大自身,方可向西图进。 第91章 江东相请 丁奉送曹节回许都后,故意逗留了一阵,才回转荆州。 许都之地,倒是因曹操身死,慌乱了几日,但很快就被曹丕稳住局面,并大力对各级将领官员封赏,以收买人心。 就在刘季带着几千兵,守在江陵,天天防备周瑜的时候,玄德也没闲着,正抓紧带部,去占长沙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四地。 曹操带军去赤壁时,本是派刘巴去招降荆南四郡的,结果曹操兵败,刘巴回头一看,长江尽被刘季和江东的水军控制,退路都没了,只能跑去了交州。 刘巴博学多才,荆州本地人,荆州牧刘表多次征用推举,刘巴均不应就,曹操征伐荆州,刘巴急忙北上投靠曹操,这小子真是倒霉催的,偏赶上这么个好时侯。 刘表在荆州经营多年,民望极厚,刘备打着为刘琦收复失地的旗号,武陵太守“金旋”、零陵太守“刘度”、桂阳太守“赵范”、长沙太守“韩玄”,都没做什么抵抗,顺势投了刘备。 荆州名士,如马良、冯习、张南等人都带着部曲来投奔,庐江雷绪率兵卒及其家属五万多人投奔刘备。 刘备安抚各地百姓,收纳名士良将,整备军队,刘季则巩固江陵一带的防线,爷俩分工配合,一时间实力大增。 建安十四年春,曹仁、曹洪、夏侯渊、荀彧、程暗、钟繇、陈群等大小官员五十多人联名上表,推曹丕为丞相。 表送至天子案前,天子默然无语,不肯用印。 郗虑引三百甲兵直入,逼天子用印,天子哭道,“你等自裁便是,何须刀兵相逼!” 侍中华歆拿过天子玉玺,加于群臣奏章之上,封曹丕为丞相,总理百政。 退朝之后,天子入后宫,见伏皇后,天子哭道,“老贼虽死,曹丕霸道更甚!”夫妻二人对坐而泣。 时至七月,代郡的乌桓首领“无臣底”起兵反叛,攻略边境,掳掠边民。 曹丕亲率大军五万,征调匈奴骑兵一万,以曹章为先锋。兵出代郡,征讨“无臣底”。 在代郡,曹丕军大破乌桓骑兵,斩首数千。 十八岁的曹彰勇不可挡,带五百骑兵杀入阵中,斩乌桓首领“无臣底”于马下。 上谷、雁门、代郡等地鲜卑、乌桓部族,闻之丧胆,纷纷派遣使节,前往许都表示臣服,并献上战马。 曹丕在许都接见各族使者,并给鲜卑、乌桓各路首领封官赏爵。 凭此大功,曹丕总算稳坐丞相之位。 荆州的刘季、玄德等人,听闻此事后,对曹丕称赞有加,论起后代来,曹操的几个儿子,才是真的杰出,十个孙仲谋也比不上,阿斗就别提了,更是没法比。 曹丕眼下名为汉丞相,对外族用兵大胜,刘季与玄德联名上表相贺。 此时刘琦因病去世,孙权表刘备为荆州牧,并派诸葛瑾来江陵,邀请刘季到京口一聚。 诸葛瑾是孔明之兄,玄德便设宴席相待。 宴中,刘季问诸葛瑾,“吴侯何不来江陵,反邀我去京口?” 诸葛瑾道,“实不相瞒,我主,家有一妹,年方十七,已到婚嫁之年,欲择一英雄相许,放眼天下,能称英雄者,非伯长公莫属!” 刘季一想,不对啊,这不是孙夫人吗,应该嫁给刘备啊,再说孙夫人舞刀弄枪的,刘备都不敢近身,自己娶这么个玩意做什么。 刘季说道,“我有夫人曹氏,怎么能委屈孙小姐做妾,若要联姻,不如从刘氏族中选一才俊相结!” 刘季说完,以目示玄德,意思是,你来啊,玄德举杯喝酒,装做没看见。 中国古代,从来都是一妻一夫制,不过可以多妾,你江东的大小姐,怎么能做妾,还是跟刘备吧,他正妻糜夫人死于长坂坡。 诸葛瑾微微一笑,说道,“曹夫人已归许都,曹家与伯长公有杀父之仇,岂能再回,你我两家联姻拒曹,方是大计!” 刘季还想拒绝,玄德忙接过话来,说道,“此乃大事,容我等商议,今日乃为子瑜设宴,先请共饮,明日再议大事!” 诸葛瑾应是,举杯与众人共饮。 酒宴散后,卫旌送诸葛瑾回馆舍,刘季、玄德与孔明、贾诩、步骘,商议与东吴联姻之事。 玄德说道,“眼下周瑜据长坂,每日虎视江陵,两家若能结亲,正可缓和此事!” 周瑜跟个怨妇一样,常带着水军,在江陵附近转悠,数次差点跟甘宁打起来。 北边的曹仁,天天盼着周瑜跟刘季翻脸,派使者告诉周瑜,只要他打江陵,曹军绝不袭击长坂县,甚至可以割让数县,为两家缓冲之地。 刘季说道,“玄德,若论结亲,不如你去,你声望远超于我,你与孙家结亲,算是门当户对!” 玄德道,“我闻孙家此女,自小若男子一般,好勇斗狠,我降她不住,叔父武勇过人,还是你娶为好!” 孙家人暴力基因,倒是不分男女,都得真传,以孙小姐的作风,估计在江东也是无人敢娶,孙权作个人情,与刘家联姻,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谁不喜欢温柔可人的媳妇,孙家人都有暴虐弑杀的一面,娶个这样的媳妇,一个弄不好,让她给捅了都有可能。 刘季说道,“若去京口,万一被江东扣住,则得不尝失!” 孔明道,“若周瑜在京口,必劝孙权扣人,现周瑜在长坂县,鞭长莫及,伯长公可速去速回。” 孙权现在还是联刘抗曹的想法,毕竟刘家就占了荆州最穷的几个郡,没什么危险。 再说鲁肃在孙权身边,他可是极为战略眼光的人,鲁肃一直是联刘抗曹坚定支持者,两弱抗一强,两弱再内斗,那只会死的更快。 贾诩说道,“明公身居高位,结亲已非为自己所结,当着眼大局。” 姻亲只不过是利益联盟的纽带,那有什么婚姻自由、追求爱情,都是为了生活,自古都是如此,将来也不会改变。 刘季一想,不就娶个媳妇,有什么好纠结的,当下便说道,“也罢,那我便去一趟京口,探探孙家的深浅!” 刘季既然同意了,那接下来的事,好办了,众人商定,文让步骘、孙乾二人相陪,武令丁奉、魏延、子龙三人相伴,克日便随诸葛瑾前往京口。 诸葛瑾听闻刘季愿去京口,再三向众人保证,定让刘季与孙小姐携手归来。 要去办喜事,便挑了建安十四年,五月初九,六合吉日出发。 为了显示隆重,玄德等人准备了大小船只三十余艘,装上黄金、白银、马匹、金茶筒、银盆、绸缎、驮甲、玉器、玉如意、龙凤呈祥盘、名人字画、各类糕饼为聘礼。 看的刘季直皱眉头,这么厚的礼,没必要啊,本来过的就不富裕,有这些钱,还不如分给手下的人。 五月初九时,正好是顺风顺水,刘季与诸葛瑾登上大船,扬帆赶往江东。 玄德带孔明、甘宁、关张等人相送,等看到刘季走远,孔明道,“伯长公,真舍身饲虎也!” 甘宁笑道,“无防,伯长好骑烈马!” 众人皆大笑。 第92章 孙小姐 刘季沿长江,一路赶到京口,孙权带鲁肃、张昭等人,在江边相迎。 上次见孙权时,他还十来岁,现在的孙权蓄了长胡子,黑中泛紫,果然是碧眼紫髯。 孙权说道,“伯长公,一别十几载,今日你我又在吴郡相会,实乃幸事!” 刘季笑道,“仲谋继承父兄之烈,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真神武雄才!” 孙权引江东名臣,上前与刘季见礼,此行,多是以张昭为首的文臣,武将多跟在周瑜身边。 孙权私宅设宴,为刘季接风,令张昭、鲁肃等一众文臣坐陪。 曹操死后,江东压力骤减,席间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孙权举杯,说道,“国贼曹操,死于赤壁,真乃天收也,今天孙刘两家共守江南,匡扶汉室,此杯当为大汉寿,为天子寿!” 众人高举酒杯,同祝而饮。 第二杯,刘季作为客人,要感主人,刘季举杯道,“吴侯以国家大义,力排众议,起兵拒曹,此杯,当为吴侯寿!” 此时雅乐奏起,众人齐举杯,为吴侯寿。 堂下,上来一队歌姬,以吴语轻唱,小雅·南有嘉鱼,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吴语软侬,再配上貌美的歌姬,令人人陶醉其中,刘季平时带兵,从不看歌舞,更不绪养歌姬,今天日得见,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歌舞已起,众人便随意行酒,张昭、鲁肃、诸葛瑾,一一举杯相敬。 刘季还要回敬,一直喝到半夜,主宾才尽兴,各自辞别而去。 刘季的住所,在驿馆之中,早就单独留出一个院子,给刘季和他手下人居住。 回到驿馆,步骘、子龙等人都在等待。 刘季说道,“天色已晚,诸位早些歇息便可,不用相等!” 步骘道,“身在异乡,万事小心!” 刘季点头道,“子山言之有理,我已令丁奉守在船上,魏延看守马匹,以防万一。” 几人说话之间,刘季突觉腹部绞痛,今日宴上,多河鲜,吃的太多,肚子有些不适应。 子龙看刘季手捂小腹,便问道,“伯长公可是腹部不适?” 此时魏延正好从马厩归来,听到此言,说道,“莫不是孙权在酒中下毒?” 在酒中下毒,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这个时侯,提纯技术不发达,毒药都是巨苦无比,自己怎会吃不出来,应该就是一般的肠胃炎。 刘季示意众人不必惊慌,“当是水土不服,又多食河鲜,无妨!” 步骘说道,“不可不防,文长速去取些粪汤来,给明公灌下!” 粪汤解毒,这都是古人科学知识缺乏的谬论,刘季是穿越者,基本科学知识还是懂,忙说道,“不至于,不至于,只是有肠胃不适!” 子龙道,“子山言之有理,先灌些粪汤,以保万无一失!” 魏延二话不说,带人就去舀大粪去了。 这帮子没科学知识的家伙,要来真的,刘季摆手道,“不疼了,不疼了,好了,我好了!” 此时魏延已提一桶粪汤来,劝道,“喝些总没坏处,此物能解百毒!” 魏延的意思是趁热赶紧吧,刘季看着这一大桶金汁,腹内疼的更历害了,额头上布满细汗。 步骘惊道,“快给公明灌下,子龙,文远,你们按住公明,我拿瓢给他灌!” 一般人喝这解百毒的东西,多是需要别人帮着灌的,毅力再强大的人,自己也不敢拿瓢就喝。 子龙、魏延,招呼了几个强壮的兵卒,将刘季按住,刘季大叫道,“快停手,快停手,我懂医理,粪汤无用!” 众人那里肯听,步骘最为忠心,硬是给刘季灌了五瓢,才肯停手。 刘季从半夜,一直吐到天明,直到吐出胆汁来,众人才算安心。 孙乾取出银针,对着刘季的净桶试了一下,说道,“虚惊一场,伯长公吐出之物,并无毒!” 此时刘季已经吐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心里骂娘。 魏延说道,“小心些总没坏处,我还要喂马,告退了!” 众人忙了一夜,见平安无事,便各自退去,众人觉得虽是虚惊,但吃些解毒之物也没坏处,反正也不是自己吃。 刘季这次算是尝尽人间百味了,迷迷糊糊的,睡一会,吐一会,一整天都没下床。 直到第二日一早,才算好些,只是腹内空荡荡的,却不想吃东西。 步骘端了些白粥进来,说道,“明公,孙家小姐来访,站在前院,不肯离去!” 刘季说道,“孙家小姐倒是不见外,我去看看!” 刘季换好衣服,来到前院,只见一个身着皮甲,腰带长刀的姑娘,正立于院中。身后跟几个五大三粗的执刀女侍。 孙策是个大帅哥,孙权也是一表人才,孙家小姐,生的自是美貌,不过无半点女子气息,跟个假小子一样。 孙小姐看到刘季,扬眉问道,“你就是刘季,听说你与我父是旧识,怎么看上去如此年轻,莫不是攀附我父之名!” 当年孙坚就是个太守,还是袁术的手下,刘季的官职比他还高半级,至于名声,那就更高了。 刘季说道,“我与文台将军,算是同朝为官,共伐董卓,只是不曾深交,小姐为大族闺秀,当多读诗书,格守礼仪,” 既然提到孙坚,刘季就以长辈的身份教训她一顿。 孙小姐上下打里了刘季一番,说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是来找你比武的,你有什么本事,敢做我的夫君!” 刘季本就吃了一顿捞大粪,心里不舒服,借机揍这个假子一顿,出出气也不错。 刘季拿起一杆步枪,说道,“刀枪无眼,伤了你可别怪我。” 孙小姐抽刀在手,说道,“痛快!”跃步一刀照着刘季的脖子就砍下来。 刘季提枪在手,一个轮枪,便将孙小姐抽倒在地。 孙小姐落地后,接上一个鲤鱼打挺,立地跃起,刘季赞道,“好身手,核心力量真是不错!” 刘季挥枪不停,一个金凤点头,枪尖点到孙小姐的刀上,再向上一挑,将枪挑飞。 孙小姐一点不慌,从腰间抽出两把断刺来,揉身冲来,打算仗着自己兵器灵活的特点,与刘季近身格斗。 刘季那能让她如意,长枪两个闪刺,将她逼退。 这姑娘身手敏捷,极为难缠,刘季本想留手,给她点教训算了,可眼看不拿点真本事出来,一时还收拾不了她。 刘季将长枪一收,左右抖开,如做长鞭,抽向孙小姐。 这次刘季枪如灵蛇,每一枪都正中孙小姐身体,一连抽了数枪,将孙小姐抽倒在地。 刘季只是没打她的脸,身上估计是青一块红一块。 孙小姐也不喊疼,咬牙起身,对身后侍女说道,“一起上!” 这姑娘真是个小太妹,打起架来凶悍,而且不讲理,人多欺负人少的事,怕是没少干。 对付孙小姐,刘季还留情,对付这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女,刘季可不留情,长枪挥出,将尽数将她们的腿打断,敢以下犯上,你们的主子,可护不住你们。 孙小姐看刘季出手狠辣,捡起地上的长刀,再次冲刘季劈来,刘季将枪头收回,倒握长枪,枪头在后,以枪杆攻向孙小姐。 白蜡杆的枪身,极硬,一下刺在孙小姐左肩,便将其刺倒,刘季抖枪不停,专照着打的疼,又不会重伤的地方打,一会便将孙小姐打的倒地大哭。 要是曹节那样,仪态端庄,知书达礼的女人,刘季肯定是下不去手。 这种一身匪气的小太妹,揍起来也不觉得心疼,反而有种为民除害的快感,娶回家,找机会就揍一顿,也挺好的。 第93章 六聘之礼 刘季借比武之名,将孙小姐打了一顿之后,孙小姐并没有再来寻仇,大概是体会到了刘季的勇武。 步骘、孙乾已将礼物准备好,二人劝刘季赶紧行纳采之礼,即去女方家进行提亲,趁吴国太就在京口,省的去吴县了。 虽然孙权已经口头答应两家的亲事,但礼数不能少,特别是男方,不论穷富,更是要隆重的对待,这表示对女家的尊重。 几人正在商议间,魏延着急忙慌的进来禀报,“明公,爪黄飞电昨夜被人偷了,我去街上抓了几个地痞审问,说是有人看到孙小姐今天骑着一匹雄壮的白马,在城内转悠!” 像孙小姐这样的人,跋扈惯了,在刘季这里吃了大亏,知道武力打不过,就换着法来报复,爪黄飞电是千金难买的宝马,还是曹操送给刘季的。 步骘对魏延厉声说道,“你是怎么看的马,这马跟了明公多年,怎么说丢就丢了!” 步骘平时就是很严厉的人,做事一丝不苟,下边的人都有些怕他。 魏延跪地道,“我每天都是守在马厩的,昨夜驿卒拿了些好酒,我一时没忍住,喝了几碗,说来也怪,吃完就睡过去了,都是我误事,我愿受责罚!” 驿卒肯定是受了孙小姐指使,酒里估计也做了手脚,魏延一直从军,不懂这些江湖的手段。 刘季问道,“其他的马怎么样?” 魏延道,“其他的马倒是平安无事,草料都是派人出去采买的,没敢用驿站的料!” 卫旌性子烈,起身摸刀,说道,“孙小姐如此无礼,敢偷上门来了,我这就带人去讨要!” 魏延起身道,“我与你同去,点起几个好手,要是不给,咱们就动手抢!” 刘季摆手道,“不必小题大作,明天就要去吴府行纳采之礼了,我去当面跟孙小姐讨要便是,你等小心把守各处, 以防贼人再来!” 刘季向来赏罚分明,又对魏延道,“看守不利,回江陵后,领军棍二十。” 魏延道,“谢明公,再丢一匹马,我把自己的头割了!”说罢转向后院守马去了。 丢了马,刘季也心疼,但也不能让魏延提刀去要,赶紧把婚事给办了,抓紧回江陵才是正事。 第二日,刘季便带上各色礼物,去吴府行采纳之礼。 子龙身着银甲,带五十名健卒开道,刘季身穿蜀锦绣袍,居后,可惜少了爪黄飞电,少了几分威风。 步骘、孙乾紧随刘季身侧,身后是一队吹鼓手,一路敲敲打打,喜气洋洋。 队伍的最后,雇了一百名挑夫,披红挂彩,挑着红稠盖着的聘礼。 一路行至吴府,孙权的三个弟弟,孙翊、孙匡、孙朗三人在门外相迎,刘季与众人见礼之后,被众人簇拥着走内宅。 堂中,孙权与孙静,早已在等候,孙静是孙权的叔叔,孙坚的弟弟,已经六十多了,做为长辈来主持婚事。 孙静是孙家的灵魂人物,是江东基业的重要奠基者,孙权将他请来,是想表示对孙刘两家联姻极为重视。 刘季上前对孙静行礼道,“幼台公,居功至伟,我在许都之时,便闻公之大名!” 孙静一生,都没离开过江东之地,没想到刘季竟然知道自己,还礼道,“老夫之名,能入伯长之耳,真是愧不敢当,请入上座!” 刘季入堂内就座,与孙家一众兄弟见礼,孙权入后堂,请吴国太前来。 当年刘季来吴郡时,吴国太还被称做吴夫人,现在都以国太相称。 吴国太当年请刘季吃过饭,今日又见,老太太非常亲切,说道,“伯长,你之相貌,与十年前,毫无变化,只是蓄了短须!” 据说高祖皇帝刘帮是“美须髯”,刘季也是大胡子,只是嫌麻烦没留长,刘备的胡子少,常被从笑话没胡子,长胡子也是与基因有关,除了父系之外,母系也很重要,不能经此来辨别血统。 刘季与吴国太见完礼之后,便取了自己的年命帖子呈上前去。 吴国太接过一看,忍不住泪流满面道,“伯长竟与伯符同年生人,可怜伯符福薄,英年早逝!” 刘季没想到,自己跟孙策同岁,孙策死时,才二十六,而刘季能活到一百二十五,没办法,普通人总是比不过挂逼。 孙静劝吴国太道,“嫂夫人,莫要伤感,今伯长为我家之婿,与嫂夫人亦是半个儿子!” 吴国太擦去泪水道,“幼台言之有理,今日已备下大宴,共庆此事!” 刘季起身相谢,令卫旌将各色聘礼,送到府内,一一拆开,供孙家众人验看。 当看到刘季带的金银丝绸名贵字画等贵重的聘礼,孙家人满意至极,孙家不缺钱,这是刘季诚意的表现,当然,提前是刘季据荆州四个半郡,他要能拿的出来。 吴国太的大宴设在后花园中,这里本来应是假山池水,但被改成了一个小校场,供孙家人练武之用,以示不忘祖上武德。 今日宴席中,除了孙家的亲戚之外,还请了张昭、鲁肃等重臣,还有程普、祖茂等老臣。 这种订亲的家宴,气氛要比孙权举行的宴会活跃很多,除了一众男客之外,还用屏风隔开,另一面坐女眷。 席间没有歌舞,请了杂耍班子,算是老少咸宜的表演。 看着眼前的杂耍班子,刘季忍不住想起当年自己去长安时,路过潼关,无法通关,就遇上这么一队杂耍班子。 当时差一点,跟那个胖大的女班主用上“一见钟情!” 救过三巡,众人开始行令,轮到谁,就要作诗或演武。 三国时代武德极为充沛,就算是江南之地,也是武风盛行,轮到鲁肃时,只见他举弓而射,连发三箭,尽中靶心。 鲁肃不亏是豪强出身,他可不是普通的文臣,是敢拿着刀跟关二爷对骂的人。 轮到刘季时,他本想射箭,却被孙家的一堆大小舅子拦住。 孙匡道,“都说你刘伯长,勇冠天下,今天咱们就比试一下如何!” 刘季笑道,“本是宴会,比武有失礼仪!” 孙朗上前,摸起一把练武用的木刀,说道,“我妹妹嫁与你,万一你以强欺弱怎么办,我们也不占你便宜,你是万人敌之将,我们兄弟只有十人,对你一个就可!” 他们肯定是知道,刘季打了孙小姐,借机要替妹妹报仇。 刘季脱下绣袍,一跃入场中,取一杆练武用的无头木枪,说道,“那就一起练一回,以助酒兴!” 刘季身形修长矫健,脱了外袍,紧身的内衬之下,隐见漂亮的健壮肌肉,引的一众屏风后边的女眷一阵轻笑。 孙朗、孙匡还有他们的堂兄弟孙瑜、孙皎、孙贲等人,一共十人,各自上前,拿了刀枪,结成步阵,与刘季对阵。 这帮人一看就知道个个都是好手,结的是步阵,而不是把刘季围在中间,这才是军中常用的办法,围人反而是些不中用的地痞招数。 十人结成步阵,孙朗一声令下,十人做三叠,如浪般冲向刘季。 刘季长枪一抖,毫不留情,一枪一人,一个照面间,前阵三人就中枪,好在枪没头,只是在身上留下一个石灰白点。 第二阵三人再杀上来,刘季枪出如龙,别人能刺一枪的时间,他有刺出三枪,枪圣技能,真不是白给的。 孙家十个兄弟,不出片刻,便个个身中要害,这要是在战场上,这十人已被刘季杀了个精光了。 如此神俊的功夫,引的席中众人,纷纷叫好。 程普起身说道,“好功夫,果然是天下无双的刘伯长,枪术比虎牢关下,更加精进!” 席内众人,都是行家,皆赞刘季枪术已至化境。 吴国太笑道,“好!好!,没有如此身手,还真不配做孙家的女婿。”说罢令左右,取孙坚的金杯来,倒上一大杯酒,令侍女送与刘季痛饮。 吴国太看孙郎等人面带沮丧,便说道,“汝等有如此英勇之人为亲眷,天下无人再敢相欺,今日的聘礼,你们一人挑一件,当做赏赐!” 孙朗等人闻言,无不面带喜色,刘季拿来不少好东西,一会挑件好的,今天也不亏。 大宴,从巳时开始,一时喝到申时才结束,刘季看差不多了,自己今天为客,便身起向吴国太请辞,吴国太对自己的这个女婿极为中意,称赞不止。 孙权将刘季亲送至府外,约定选吉日,便在京口完婚。 第94章 二婚于京口 刘季带着步骘、孙乾等人,离了孙府,众人没再骑马,再是一边步行,一边商议接来的事怎么办。 本来,大家的计划是接孙小姐接到江陵,现吴国太让刘季在京口举行婚礼,刘季不好拒绝,步骘担心孙权会找借口扣住刘季。 正谈话间,一道白影呼啸而过,正是骑着爪黄飞电的孙小姐。 孙小姐轻打马腹,一个漂亮的快步压浪,将马拉住,兜回到刘季等人面前。 刘季的爪黄飞电,被孙小姐配上了一身豪华的行头,金镳玉辔,周身被擦的柔光雪亮,如银白缎面一般。 孙小姐自己穿着半旧的深衣,头发像男人一样束起,小脸也没洗干净,看样子对马,比对自己都上心。 爪黄飞电看到刘季,就想往他身上靠,被孙小姐一把拉住。 刘季心疼的说道,“你慢点拉,这马有灵性,不用拉就知道停,不用打就会跑的飞快!” 孙小姐,瞪着一双大大的荔枝眼,仰头说道,“你还没问问我愿不愿嫁给你,就这么走了?” 刘季心想,我还不愿意呢,这本就不是普通婚姻,就是头猪你也要娶,于是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可与汝兄言,我做不了你的主!” 孙小姐叹气一声,轻轻摸了摸马,说道,“我愿意嫁给你,反正他们早晚会把送出去,你看着倒也年轻,长的并不太丑,总比将我送与那些老头强!” 孙小姐也算通透的,自己早晚都要做孙家拉拢别人的工具,既然脱不过去,选刘季也好,刘季长的一表人材,年龄大些,但没到七老八十的。 刘季说道,“谢孙小姐抬爱,不过这马,是故人相赠,跟我多年,我可以送你几匹大宛良马,这马你还给我!” 孙小姐带马向后退了几步,狡黠的眨眨眼,说道,“这马就当做是你的聘礼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我!” 这可是爪黄飞电,能记于史书的好马,在刘季眼里,十个孙小姐也比不上它。 刘季上前一步,说道,“这是战马,不是游春马,你一个女子,要去无用,你把马给我,我在江上有楼船,有三五层楼那么高,我给你一艘!” 孙小姐嘿嘿一笑,带马跑出去十来步,回头说道,“我就要这马,别的我不要,我听说你前一个夫人,弃你而去,是不是嫌你为人抠搜不爽快!”说罢孙小姐大笑,打马跑了。 马没要回来,还让这小丫头一顿数落,孙小姐的话,让刘季一下子想起曹节来,都一年多了,自己的女儿都会走路了。 估计曹节是不会回来了,要想办法将女儿接回来,自己就这一个女儿,将来要给她弄个公主的封号才行。 孙小姐已经跑的没影了,刘季只能先作罢,等将来再想办法要回马来,一行人赶驿馆,丁奉已经等在前厅了。 丁春拿出一卷信,说道,“文和先生,从江陵发来的信,让一定要交到明公手上!” 刘季接过信一看,是贾诩收集的江北信息,曹操死后,曹丕任丞相,刚开始倒还安稳,眼下各地陆续出现叛乱,以徐州之地最多,再就是河北袁绍故地。 老百姓不是鱼,是有记忆的,都没忘了曹老板的种种善举。 不过这些癣疥之疾,并不能影响大局,曹家内部极为稳定,一众曹家将,把持军务,曹丕又以婚姻、利益等各种手段,将各大族,与自己捆绑,地方上的叛乱,估计很快就会被血腥镇压。 关中、凉州之地的马超、韩遂,也有趁乱起兵的举动,这个才是曹丕的心头大患,已有集合大军,去平凉州的打算。 除了这些外,还提到一件事,守在夷陵的徐盛,抓到一队刘璋的手下,这帮人是赤壁之战时,被刘璋派来支援曹操的。 后赤壁大败,刘璋的人马回不去益州,只能去了曹仁手下。 曹仁不待见这帮投机者,拿他们当苦力用,实在受不住了,有一百多人,就跑出襄阳来,一路跟野人一样,跑到夷陵,结果被徐盛抓住。 贾诩建议,可以用刘璋帮助国贼曹操为借口,西进伐蜀。 刘季将信递给步骘、孙乾、子龙等人传阅。 步骘说道,“取蜀地,是文和先生、兴霸将军多年的谋划,近来,刘璋一直增兵江州,蜀道又难行,当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攻坚城,是个很让头疼的人,会死很多人,刘季、玄德占了荆南四郡不假,这四个地方是最穷的,四个郡加起来,比不上一个南郡。 没钱粮,招不起兵来,刘季粗算过,能拉个两三万人,已经是现在极限了。 刘季不敢再仰仗自己的穿越者信息差了,因为现在曹操死了,以后还有什么变化,根本猜不到,刘璋请不请刘备已成了未知,还是做好强攻蜀地的打算吧。 实在不行,刘季打算找找那里有石油,别的办法,自己不会,以前倒时在b站跟看过土法炼汽油,做成攻城的火器可以用。 众要商议了半天,就这两条路了,一是等时机,二是豁出去了,硬肯江州。 眼下先结好江东,稳定局势,尽快增强自身实力。 刘季是五月初九离开的江陵,顺江走了二十多天才到京口,大婚之日,定于六月初十,黄道吉日。 这已经很快了,算是闪婚,政治婚姻也别讲究那么多了。 结婚总不能在驿站中,孙权早准备好了一处宅院,送给刘季,当做新婚的住处。 婚事一切由孙静张罗,刘季只听从摆布就好。 六月初十,刘季便在京口,与孙小姐拜堂成婚,江东各地官员,都来相贺,一直折腾到很晚,刘季才回到内宅。 身处江东,步骘、孙乾、子龙等人,一直很紧张,生怕出什么意外,就算是刘季大婚,众人也不敢饮酒,安排人手牢牢把住各处。 刘季看时间不早了,就结众人说道,“都安心,婚事已成,找机会,咱们赶紧走。” 魏延说道,“为防意外,甘将军与关将军,已带水军驻于夏口一带,随时接应咱们!” 刘季笑道,“江东众人,眼下最忌惮的是江北曹丕,暂时不会对我等动手,都下去歇息吧!” 孙权这小子,虽擅长翻脸,但眼下没翻脸的必要,曹军撤退时,裹挟了大量荆州造船工匠,还有大批的水军将领,曹丕正在北边打造战船,早会还会再来。 众退下后,刘季走进洞房,该办正事了。 第95章 变化无常 刘季走进洞房一看,房间里的点心和酒水,都被吃的乱七八糟的,孙小姐举着团扇遮住脸,坐于榻上。 刘季进门后,说道,“不用客气了,又不是没见过,一起喝合卺酒吧!” 孙小姐放下扇子,今天脸洗的干净,灵动貌美,就是气质不行,放下扇子就抓东西吃。 刘季合起小瓢,跟孙小姐喝完合卺酒,就算婚礼成了。 孙小姐问道,“听说你从不纳妾,是真的?” 刘季从不往房里收女人,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罕见的,打胜了仗,抢女人都是基本操作,曹操连别人儿子都当亲的养。 刘季点头道,“家里穷,养不起许多人,我还没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孙小姐道,“我叫孙尙,乳名叫香儿,不过你不能叫,你可以叫我孙小姐,现在变成孙夫人了,唉!” 原来不是孙尙香,还好刘季没敢乱叫,“我也不瞒你,我夫人曹节,回了许都,有一年多了,还有一个女儿叫刘芷,乳名瑞儿,也许有一天,她们就突然回来了!” 孙尙香毫不在意,“我都知道,都说曹夫人不要你了,你跟曹家是敌人,她要是还能回来跟你,我倒敬她厉害!” 刘季叹气一声,说道,“国家大事,都是你死我活,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 刘季对曹节,总是充满歉意,又无法改变什么,自己不能为了曹节,去帮曹家篡位。 孙小姐倒是极为看的开,“我跟曹夫人都一样,被家里人送出来笼络人,可叹我不是男儿身,若不然,定会是带兵的大将,封狼居胥,未尝不可!” 刘季虽不是女拳手,但对男女的重要性,并不带偏见,没了谁都不行,都别打拳。 黑心商家pua男女关系挣钱,又是钻石,又是第一杯奶茶的,其实,这种方法不是针对男女关系,纯粹是针对蠢货,属于定向投放。 刘季说道,“女儿身,也照样上得了疆场,你光习武还不行,还要读书,我的长史,文和先生,注解了多部兵书,等回江陵,我借来给你看,你学会了,便能带兵,比你带几个侍女强上百倍。” 贾诩精通兵法,着有《钞孙子兵法》一卷,并为《吴起兵法》校注,都是非常值得学习的。 孙小姐眼睛一亮,说道,“真的吗,我书读的不好,有些读不懂的地方,你要讲给我听!” 刘季答应道,“一言为定,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新婚之夜,赶紧做些喜欢做的事才行,再聊下去天要亮了。 第二日一早,刘季就起身练武,孙夫人也跟着一起练,虽是新婚,二人却都是以武立身,手上的功夫一天也不落下。 步骘等人,看到刘季一早起身,都顿感欣慰,自己跟的人,不是沉迷温柔乡的人。 在京口住了十几天,刘季打算回江陵,那里才是自己的地盘,在孙权身边,让人总是没安全感。 刘季让手下众人,打点好行装,自己去拜访孙权,打算辞行。 来到孙权宅邸,正遇上孙权披挂整齐,携犬驾鹰,见到刘季后,孙权说道,“东山上来了只猛虎,已伤数人,我正打算带人前去追捕,伯长同去如何?” 孙权这个爱好,非常生猛,就喜欢干老虎,除了射,还上手肉搏,跟汉武帝的儿子广陵王刘胥有一比。 刘季劝道,“仲谋,驰逐于原野,骁勇于猛兽,非上位都所为,除虎害,择几猎手既可,何必亲去!” 孙权为的是自己快乐,又不是为除害,一听有老虎,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听劝。 孙权笑道,“伯长怎能胆怯于虎,等我打了此虎回来,将虎皮送与你,能壮威风!” 孙权说罢,带人就走,生怕去晚了,让老虎跑了。 刘季无奈,只能回到住宅,等孙权回来再去辞行。 这一等,就是七八天,这一天鲁肃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对刘季说道,“大事不好,吴侯被虎重伤,恐已难治,请公速带夫人归府!” 刘季惊道,“何以至此?” 鲁肃说道,“吴侯不听劝阻,非要下马与伤虎博斗,唉,怕是命不久已!” 孙权喜欢这种极限运动,还是出事了,干什么不好,非做这些作死的事,遇上个历害的老虎,一下给挠死了。 刘季忙带孙夫人前去,一入门,便听到哭声一片,孙夫人哭着跑向内宅。 刘季正遇到张昭,张昭面如死灰,声音嘶哑,说道,“吴侯薨了!” 鲁肃悲伤落泪,说道,“当速去请公瑾归来!” 张昭道,“眼下无人主持大局,当先立新主,稳定局面!” 鲁肃说道,“此事当公瑾归来再议!” 张昭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江东的这些老臣,都对周瑜不满,不论是张昭,还是程普,都不喜欢周瑜。 江东的事,刘季不能插言,只得在前堂等侯,一直到傍晚,才将孙夫人接回家去。 不等周瑜归来,张昭、程普等人,会同孙家诸人,推立孙策之子孙绍为吴侯。 孙绍今年十九岁,在孙家晚辈中,算是年龄最大的,不对此举,不是引起不少人反对,孙权的弟弟们,已有自立之意。 等周瑜赶到京口时,大事已定,周瑜无耐,只能眼看着自己被边缘化,心火之下,病倒在床。 江陵的玄德听说孙权之事,令诸葛亮带人前来吊唁,并暗中带给刘季消息,催刘季早点远离江东这个是非之地。 刘季听说周瑜生病,便前来探望,周瑜面容憔悴,在前堂接待了刘季。 周瑜说道,“江东之地,离大乱不远,怕再无力匡扶汉室,从此以后,伯长要凭一已之力,与曹丕相持!” 曹操死在赤壁,就够刘季震惊的了,现在孙权让老虎挠死,事情已经变得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轨迹,刘季的穿越都信息差再也没用了。 刘季叹道,“我与玄德等人,纵然战死,亦不会叛汉投曹,公瑾当静心养病,江东若不能容,可来江陵!” 什么办法都想了,就是没想过投降。 周瑜苦笑道,“我受伯符之托,怎可离江东,我已让出华容、当阳诸县,伯长不用再忧我夺江陵,眼下当注意襄阳动向!” 曹仁与徐晃,都是一代名将,江东有风吹草动,随时就会闻风而起。 刘季说道,“无防,曹仁等人,怎能与公瑾相比,我回去整顿兵马,与其斗个痛快!” 周瑜笑道,“我知你刘伯长其志不小,当年据南阳一地,就数败曹军,天下之事,就交给伯长公了!” 周瑜说完,对刘季拱手而拜,似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如托孤一般。 第96章 夜离京口 周瑜本来就是寿命不长的,这样的人身体内都有隐患,要是安心静养估计还能多活几年,但就周瑜的性格来说,怎么可能静养。 刘季回至私宅后,见到孔明、步骘等人都身带刀剑,收行装,见刘季归来,孔明说道,“鲁子敬差人送来消息,有人向孙绍进言,以伯长公的人头,转投向曹丕,公当速离此地!” 步骘说道,“马匹,船只俱已备好,魏延已买通北门守将,事不宜迟!” 刘季坐在堂下,喝了口茶,说道,“曹丕闻江东之变,已提大军,囤于合肥,派藏霸带青州军攻取舒县、居巢县。” 孔明说道,“巢湖直通长江,出濡须水,便可直攻富春一带!” 濡须水江面宽阔,又多沙洲,从这里攻向江东,迎面就是富春县,都到孙家的老家了。 现在孙权死了,江东乱成一团,各郡都有独立倾向,周瑜病重,曹军再南下,这伙人投曹的可能性很大。 该走了,江东没戏了。 刘季带着孙夫人,并一众随从,连夜离了京口,丁奉早已等在江上,众人上船后,张帆而去。 一路回夏口,遇到正在接应的甘宁、关羽,二人来见刘季。 刘季说道,“有劳云长、兴霸在此相迎,襄阳可有异动?” 甘宁说道,“周瑜离开后,曹仁派人占了华容县,玄德公已令翼德占了当阳,双方人马倒是相安无事!” 估计曹丕精力都在江东身上,眼下顾不上荆州了。 众人并做一队,一路回到荆州。 玄德、贾诩带众人,出城来迎,玄德说道,“总算平安归来!” 贾诩上前,低声说道,“夫人回来了!” 刘季问,“谁?”孙夫人刚到啊。 贾诩道,“曹夫人,带着小姐回来了,刚回来没几天!” 曹丕这小舅子,是一步都不落,听说刘季与江东结婚,立马就差人把曹节送回来。 刘季没办法,先回家吧,总要解决,先安内再攘外。 曹节是天子赐婚,孙夫人也是当正妻娶的,现在孙家这个样,也不能薄待孙夫人。 刘季将孙夫人安顿好后,便先与她说出实情,“曹夫人回来了,我亦是刚知道,此事愧对于你!” 孙夫人最近情绪一直低落,父亲死的早,两个哥哥也都二十五六没了,再大大咧咧的姑娘,也深受打击。 孙夫人眼圈一红,说道,“你要赶我走?跟你的夫人团聚?” 刘季忙解释道,“我与你已成亲,决不相弃,曹夫人父亲死于疆场,无依无靠的,我亦不能赶她走,以后你便住于西院,曹夫住在东院,我定能护你们俩周全!” 孙夫人听刘季不是要赶她走,便不太在意刘季有几个夫人,她的父兄们都一堆女人,刘季有俩,已经是很少了。 孙夫人道,“提前跟你说好,她若是来招惹我,我可不会客气!” 刘季心想,你别去招惹她就挺好了,“自然不会,先请夫人歇息!” 刘季从孙夫人这里出来,转到曹节住处,看到曹节正带着瑞儿在玩耍,曹节似乎是从丧父之中走出来了,面带笑容。 刘季进门后,曹节将瑞儿抱起,递给刘季,说道,“一年多不见,你定是想念女儿!” 刘季抱过女儿,一年多就长这么大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看来曹家并未屈待曹节娘俩。 刘季说道,“夫人一去就是近两年,本以为夫人不再归来,唉,我已再娶孙家小姐为妻!” 曹节含泪说道,“瑞儿日渐长大,我不忍其年少无父,我与将军夫妻多年,亦常思念!” 刘季从不怪罪曹节不归,她亲爹的死,刘季也有份,曹节左右为难,何罪之有。 刘季抱着瑞儿,说道,“夫人既已归来,咱们一家团聚,孙小姐虽性情野蛮,但为人直爽,不难相处!” 曹节说道,“我久去不归,错在我先,孙家小姐,既已入门,我当待之如姐妹!” 刘季松了一口气,还是汉代的女子通情达理啊,主要是这个时代,娶好几个媳妇都是常态,大家也都能接受。 刘季便在家中设家宴,请两位夫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曹节贤良大方,长的又端庄大气,孙夫人性格纯良,两人倒是能合的来。 孙夫人本来还不太高兴,不过一见瑞儿,就抱在杯里不舍得松手,饭吃到一半,就抱着她去骑爪黄飞电了。 看他两位夫人和睦,总算让刘季松了口气,千万别娶太多女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勾栏瓦舍那,又省事又省钱。 现在的江陵,刘备领了荆州牧,关羽为襄阳太守,廖立为长沙太守,子龙领桂阳太守,零陵太守郝普,武陵太守金旋,以孔明为军中朗将,以刘季为荆州别驾、南郡太守。 贾诩、步骘、甘宁、徐盛、文聘等人都授予将军称号,殷观、庞统,马良、陈震、廖立、蒋琬、邓方等都成为荆州属官。 荆州的架子算是搭起来了,只兵马共计三万人,略显单薄。 贾诩、甘宁等人,劝刘季,攻打益州,这几年二人一直没闲着,益州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甘宁说道,“江陵往西,大船不得过,要换小船,我已准备好小船五百艘,咱们手中还有八千人马,水陆并进,骤然杀向巫县,再取江州,夺荆州之后,可以直取成都!” 江陵是长江之上,重要的一个节点,江陵以西,长江水窄,险急,多险滩,走不得大船。 行船只能用小船,能坐船的地方坐船,险到大片的险滩,人和货都下船走岸边,绕过去后再上船。 一直到江陵,长江变的缓和宽阔,才能换上大船往下去,同样从江陵往西,也必须换小船,大船走不了,江陵的作用跟后世的新加坡差不多。 甘宁这个人性格乖张,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不用说关张子龙等人,就算徐盛、文聘二人也与他不亲厚,就刘季和贾诩能和他聊的来。 甘宁不愿跟玄德人马合为一起,劝刘季自己打下益州来,领益州牧。 刘季是不打算这么做的,打下益州还要治理,南边还有南蛮,这些事还是要孔明来做,他做的最好,有他治蜀,自己带兵应会前线就好,就像现在,玄德与刘季的配合就十分默契,属于一加一大于二的组合。 贾诩也想打益州,他的看法与甘宁不同,“当下荆州总共有兵三万,还要分兵守江陵,与玄德公并力而行,尙且艰难,更不用我军单独作战!” 现在曹丕水军已驻在巢湖中,眼看就要向南,去逼江东了,趁这个机会赶紧夺益州,有了益州之地,就有了一个稳 定的大后方。 几人正在商议间,孙乾来请,说道,“益州之使,军议校尉法正从益州而来!” 法正还是来了,刘季问道,“所为何事,受益州刘璋之托,来交两家之好!” 孙乾说道,“主公令我来请伯长公,请公前往府衙议事!” 刘季带上贾诩,赶到府衙,衙内坐着玄德、孔明、庞统三人,陪着一个进贤冠的中年男子,正是被曹操称为奸雄的法正,法孝直! 第98章 挥兵入蜀 法正见刘季前来,忙起身行礼,“下官军议校尉法正,见过伯长公!” 刘季说道,“我听说过先生的大名,你乃名士法真之孙,先生有奇画策算,可叹刘璋不能识材,若遇明主,可令明主展翅翱翔!” 法正是有宏大志向的,在益州,不但得不到重用,还遭受到侨居蜀地的老乡们诽谤,说他品行不端,工作和生活都不顺心。 法正便常与好龙张松吐槽刘璋,直言,这个废物是不会有出息的,自叹怀才不遇。 法正听到刘季对自己如此夸赞,心中感激,但还是谦虚的说道,“伯长公闻名天下,能得公之称赞,实乃法正之福!” 刘季刚回江陵,很多事,还没来得及问,按理说,张松先来了,再次来的法正。 刘璋一直慢慢倒向曹家,派张松出北地出使,想卖个好价钱,结果曹家人,对张松不待见,给了他一个偏远小县长的职位,这才气的跑刘备这里来了。 刘季问玄德,“益州别驾张松,可同来荆州!” 玄德道,“张先生已来过荆州,当时叔父正在江东,还没得及告与叔父!” 不用告了,刘季基本能猜到是什么事了,估计现在不是宴会的事,法正在劝刘备去益州了。 法正道,“益州之主刘璋,暗弱无能,纵东江兵残害百姓,我等实在忍百姓受苦,便想请刘荆州入主益州!” 刘季看玄德表情,估计刚才是劝了一阵了,玄德这个人不太听劝。 玄德道,“我与刘璋为这宗亲,当下要合力抗曹,争夺他人基业!” 玄德这小子,也知道需要块地方,益州最合适,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道德那道关。 庞统对刘季说道,“我等已苦劝了半天,伯长公,你还是拿个主意吧!” 刘季说道,“江东细作来报,周瑜重病而忙,江东已有十县投曹,张昭、程普等尽劝孙绍投曹,各郡已有自立之势!” 等孙绍一投,曹丕啃下江东来,刘季这帮人,占着几个穷郡,除了等死,只剩向西了。 张松已经劝通了刘璋,派法正请刘备入蜀,这样去的话,比硬啃江州好多了。 刘备先将法正送去驿舍,再叫来张、关、子龙、甘宁,孙乾、简雍等一众重臣,商议此事。 大家都劝刘备,这么好的机会,不能再等了。 玄德最后与众人商定,带兵入益州,择机夺取。 玄德想让刘季带手下的文武守在荆州,自己带关张等人入蜀。 刘季说道,“论独当一面的大将,非云长莫属,孔明、翼德、子龙,在荆州,为我等援军,我与你同去益州,做先驱,一旦得手,孔明带兵入益州,夺益州诸郡!” 现在军中,刘季手下是最能打的,又有甘宁、徐盛、魏延、丁奉这样的猛将。 玄德同意了刘季的计划,从刘季手里抽五千兵,再调玄德五千兵,共计一万人,刘季为大都督,宠统为军师,黄忠、魏延、丁奉为别部都,甘宁督水军,沿长江向西进益州。 令关羽守荆州,孔明、子龙、翼德辅之。 刘季回到自己的将军府时,步骘、魏延、甘宁等人都等在府中。 贾诩说道,“此行一万人深入益州,凶险万分,不如我同将军一起去,路上也好为将军谋划!” 刘季不忍让贾诩一把年纪还跟自己去打仗了,但说道,“先生守在江陵,我方能安心,令步骘、卫旌为先生之辅,等我打下益州,你们便将荆州各路将领的家眷,尽数迁入成都!” 步骘说道,“明公是怕曹军会来攻江陵?” 刘季说道,“早晚会来!” 魏延说道,“曹丕眼看就要得江东之地,江陵怕是要两面受敌了!” 本来三分天下来,眼看就要二分天下了,以益州一州之地,打曹魏十一州之地,可怜的丞相,本来就累的够呛,会不会等不到五丈原啊! 这时丁奉跑进来,说道,“我在江上,遇上一只船队,打头的叫鲁肃,要是来投明公的,我不敢耽搁,提前来报!” 周瑜没了,孙权没了,江东拉了,鲁肃壮志未酬,要来投荆州不成? 刘季便带贾诩、步骘、甘宁先去迎接,令魏延去通知玄德。 刚出城门,便看到鲁肃高大的身躯,消瘦了不少,两眼都内陷了。 刘季下马上前,行礼道,“子敬,何以憔悴至此?” 鲁肃说道,“江东已投曹丕,我带部来投伯长公,家眷部曲都已到了江陵!” 步骘问道,“江东何时投的曹丕?” 鲁肃说道,“张绍已遣使去了许都,江东之地,尽数降操,可叹孙家数代之烈,尽失于孙绍之手!” 坏了,刚才还在想江东投曹那,这就来了。 刘季令步骘、卫旌,妥善安排鲁肃带来的人,他将自己的部曲和周瑜的部曲都带来了,有六千多人,各将家眷有一千多人,包括周瑜一家。 玄德带孔明而来,见到鲁肃来投,喜不自已,又听江东投了曹丕,脸色不禁一变。 众来到府衙,刘季说道,“江东局势糜烂,曹丕彻底平定,总要二三年时间,有这时间,我们已尽掌控益州,再修兵北伐!” 玄德一辈子倒霉事遇的多了去了,已经练成百折不挠了,笑道,“先设酒,为子敬接风,我等勠力扶汉,共讨曹贼!” 直接在府衙上设酒,江陵大小官员,都来欢聚。 鲁肃想投入刘季府中,刘季便聘其为西曹掾,主要负责选拔任用各曹属的掾,约等于后世的组织部。 益州的刘璋,听到曹丕得了江东,接连派人来催,让刘备赶紧入蜀,估计是别驾张松,又吓唬刘璋了。 冬月,玄德从江陵起兵,沿江西进。 过了夷陵,长江水变的又急又快,勉强行船,一路到了秭归,这里有一大段险滩,要下船步行。 守在秭归的文聘,早已出城劳军,带来了沿途的向导。 文聘对刘季说道,“将军,我与你同去吧,丁奉、魏延二人,带兵时间短,不足以为将军出谋!” 刘季说道,“等我入蜀后,你要整军,与孔明等人,同夺江州,得了此城,你要带兵好好把守,我们便进退自如!” 文聘领命。 一路走到江州,此地的太守赵作,带大将严颜前来拜见。 赵作、严颜都是反对刘备入蜀的,说是来劳军,其实就是打探情况,当看到刘备只有一万人时,两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听到刘季为大都督时,两人又立刻紧张了起来。 刘季接见了赵作二人,说道,“两位将军,我等来益州,为刘益州所请,共抗曹贼,不必如此紧张!” 赵作说道,“天下谁不知将军勇名,我家主公,已派人送来钱粮,供大军取用!” 刘璋令人送来大量粮食、钱财,还有蜀地特有的矮马,看着不大,但耐力极好,还能爬山。 蜀地以前就有朝廷设的马场,专门养这种矮马。 刘季对赵作、严颜说道,“我去玄德等人,四处奔走,只为匡扶汉室,不污汉臣之名,我知两位将军磊落,也曾力劝刘益州不迎我等入川,眼下曹丕囚禁天子,又江东,放眼天下,敢舍身向汉,不侍曹贼都,还有几人!” 严颜说道,“将军得大汉之恩,我等亦得刘焉父子大恩,同为报恩,如何分的高低!” 刘季说道,“你我皆忠义之人,何必分个高下生死,两位将军且守好江州,等我见过刘益州,再做分晓!” 刘季、玄德军只在江州拿了钱粮,就马上沿涪西进,赶往涪县。 赵作、严颜二人,看着刘季军西去,赵作叹道,“刘益州此潜,无异于穷坐深山,而招虎相卫!” 严颜道,“这一万兵,虽精锐,但我益州有兵十余万,还怕他不成,咱们守好江州,来个关门打狗!” 第99章 强先下手 刘季、玄德带兵沿着涪水向西,沿途中,不断接到刘璋送来的钱粮、兵员,等到达涪县时,已从原来入川的一万人马,增加到了近三万。 刘璋是个暗弱但宽厚的仁善之人,抢他的地盘,确实有点欺负老实在人的感觉,不过不抢不行了,自己不动手,早晚也被曹丕抢了去。 曹丕已经亲至合肥,孙家的一众子弟和文武大臣都受到封赏,光侯就封了二十个,江东的重臣,程普、张昭、吕蒙等人,都受到重用,曹丕可以说完成了曹操赤壁之战未达成的成就,已有进立魏公的打算。 刘季、玄德再不夺益州之地,就剩进山当野人一条路了。 到达涪县后,刘璋带着益州官员,前来迎接刘备,送来钱、锦、粮近千车,看的刘季真是下不去手。 刘季、刘备带兵驻于涪水之南,带帐下众谋士,进城拜见刘璋。 刘璋带部下将佐刘璝、泠苞、张任、邓贤等一班文武官,隆重接待玄德、刘季等人,各见礼毕。 刘璋之父刘焉,在幽州为太守时,玄德与关张二人,募兵后前投入帐下,多立战功,刘璋比刘备大一些,两人在幽州已是相识。 刘璋说道,“玄德贤弟,昔年在幽州之时,你带兵平黄巾军,我父常赞贤弟之勇,你手下的关张二将,未曾同来?” 玄德道,“曹丕得江东后,派曹仁不断侵扰江陵,又加水军驻于夏口,我二弟三弟,正在江陵,与之相持!” 刘璋叹道,“曹操死在赤壁,本以为天下能安定,却没想到曹丕竟得江东之地,汉室危矣!” 刘焉、刘璋爷俩,对汉室并不是很关心,刘焉想当土皇帝,刘璋就想找个大势力投靠,要不是被曹丕的实力吓着了,也不会请刘备入川。 刘季说道,“府君勿忧,曹氏父子,以臣挟君,大逆不道,必遭天谴!” 曹操都被谴死了,怕个鸟,实在不行,将蜀地守好,以刘季的寿命,不但能熬到曹家灭族,司马的孙子都能被他熬死。 刘璋说道,“伯长公,英名神勇,有你带兵,我等不惧曹贼,眼下,乱贼张鲁,以米教惑民,还请玄德、伯长前去平定!” 刘璋一辈最大的愿望,平定张鲁,拿回汉中,那里有十几万户,这么大的一笔无价之宝,刘季也不会眼看着被曹丕抢去。 刘季说道,“此来益州,就为平定此贼而来!” 张鲁和刘璋,我都要,全给你们一锅炖了,占着这么好的地方,不思进取,一个想当教主,一个想见风使舵。 刘璋闻刘季要帮自己打张鲁,心中大喜,令左右设酒,与玄德、刘季等人共饮。 刘璋接连数日,都在城内设宴,与玄德、刘季共饮,这一日,玄德与众人商议,想在营中设宴,回请刘璋。 宠统说道,“可在于宴席之上,将刘璋等人一并拿下,兵不血刃,便可得益州之地!” 玄德说道,“初到此事,民心不稳,不可急取,刘季玉待人仁厚,实不忍取之!” 刘璋待人是真好,不用说玄德了,刘季都觉得不好意思的,不过事有轻重,这种事上,就别讲仁义了。 刘季刚想劝,法正来拜见,说道,“我得张别驾密书,许都上下已尽在掌握,只等公明动手!” 刘备说道,“容我思虑几日!”说罢转出大帐,向后寝帐而去!” 刘备是吃软不吃硬,到了这种时侯,拼命的事,他不怕,别人一对他好,他就开始过不了心中道德这一关了。 刘璋是个好人,又没什么罪过,待你当兄弟,只要少有点道德底线的人,都下不了手。 庞统、法正二人,想视无语,法正对刘季说道,“伯长公,如之奈何?” 刘季说道,“玄德心软,他做不来,我替他做,此事还需要两位先生鼎力相助,非我等谋私,此事做成,三军将士少流血,为益州百姓免兵灾!” 宠统、法正二人,知道刘季跟玄德不是一个性格,二人起身拜道,“愿为伯长公马首是瞻!” 刘季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连夜招集甘宁、魏延、丁奉自己的府吏,并将刘封、冯习、张南、辅匡、傅肜、赵融几个刘备帐下的年轻将领一并请来。 刘季坐帐中,宠统、法正居下,一众武将分居左右,刘季开口道,“益州刘季玉,暗弱不堪大任,我劝玄德于宴上擒拿刘季玉,自主益州,玄德念级同宗,不肯从我之计!” 冯习、张南等年轻将领,都是从江陵才开始跟玄德,资历不深,听刘季所言,知是想与刘璋动手,可是不得玄德之命,众人不敢答应。 刘封是玄德在新野时收的养子,当时刘禅还没出生,玄德一直是拿刘封当继承人抚养的,玄德也没想到自己能当皇帝,更没想到皇位传给那个儿子的问题。 刘封勇武过人,又是玄德之子,不怕玄德责骂,起身说道,“叔祖有所吩咐,但讲无妨,若要用兵,封愿为先驱!” 玄德今年五十了,刘季已经三十七,都被刘封称为叔祖了,是他的爷爷辈了! 刘季笑道,“好,不亏是我刘家的好儿郎。” 宠统对冯习、张南、辅匡、傅肜等人说道,“主公仁善,对不忍夺刘璋之地,你等皆为主公部将,理应为主分忧,岂能愚忠!” 傅肜拱手道,“我知伯长公,非为私谋利,我愿相随!” 冯习、张南、辅匡等人,都起身相应,愿听刘季吩咐。 刘季说道,“三日后,玄德要在营内设宴,我要在席间动手,将刘璋并益州诸文武一并拿下,此事只有帐内诸公知道,切不可外传一人,以免走了风声,刘璋若有防备,则需你我拼命夺城了!” 在坐的都是带兵的将领,真去攻城,谁死城下,还不一定,能拿住刘璋,免得流血,都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法正说道,“成都内,俱已安排妥当,拿住刘璋,我等便可入主成都,其府库之富,足养十万大军!” 法正直击要害,事成之后,不光有功,还有很多钱等着大家拿 ,这样一来,大家利益一至,不会有人半路掉链子。 刘季说道,“诸位将听令,刘封带五百刀斧手,埋伏于大帐四周,以摔杯为号,入帐拿人,记住刘璋要活的,其他官员死活不论!” 刘封起身得令。 刘季对甘宁说道,“我这里一动手,兴霸便点五千兵马,直夺涪县!” 甘宁说道,“放心吧,早都摸好了,就等着入城!” 刘季对魏延、冯习二人说道,“拿住刘璋后,你们挑着东州军的旗帜,点二千人马,去抢绵竹!” 二人躬身领命。 刘季对张南、辅匡、傅肜说道,“你们都是我军的少年将领,各自约束军队,以防蜀军来攻!” 众人纷纷起身领命。 一众将领走后,刘季对法正说道,“刘璋之子刘循颇有武力,你写信给别驾张松,让他千万提防!” 法正领命而去。 现在就剩下刘季、宠统二人,宠统刚跟玄德不久,却极得信任,宠统样子看上去有些木讷朴实,要不是他叔是着名的宠德公,怕是会被埋没其才能了。 刘备对宠统说道,“众人奉玄德为主,私自调兵,本是大忌,然此事非比其他,玄德若有责罚,我一人担之!” 都是些新入职的新人,虽然对这件事都比较积极,不能让别人来背锅。 宠统道,“伯长公真思虑周全,我等全力并行,为大事,不可惜身,我与公同往!” 第100章 夺下涪县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皆瞒着刘备。 刘备早早准备了宴席,亲自去请刘璋。 刘璋带了一千护兵,并邓贤、刘璝、郑度等文武,只是少了张任、泠苞两员大将,看来是让两人守涪县。 刘璋带到涪县三万人马,又有张任、泠苞两员大将,甘宁偷城,难度不小,刘季忙令丁奉去告诉甘宁,见机行事,不可强功,再加三千人马,带八千去。 刘璋与一众官员,来到大营之中,玄德引众人入席,取出荆州特产湘绣赠送与诸人。 只见那些锦缎上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飞禽走兽、风景肖像,刘璋赞叹道,“这湘绣色彩鲜明,形神兼备,动静互彰,与蜀锦,各有千秋啊!” 玄德说道,“此绣,有“绣花花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的美誉,多为王室贡品,我以此绣赠与季玉兄,以谢兄之厚待!” 刘璋拱手称谢,众人一片和睦之声,玄德举杯开席,特意请了本地有名的歌姬前来前献艺助兴。 四川妹子热情火辣,虽然唱的歌,刘季一句也听不懂,但仍然觉得是真好听。 酒至半憨,刘季拿起手中酒杯,突然高声问道,“刘季玉,我这里有几个你的故人,你可识得否? 话刚落下,丁奉押着几名益州校尉,走进大帐。 益州从事郑度,将手中酒杯一拍,历声道,“伯长公,这是何意?“ 刘季指着几个益州军校尉,说道,“曹操攻我荆州时,刘季玉竟派兵相助,这些人就是被我在荆州捉住的,你们几个报上姓名来!” 这些人走到夷陵被徐盛拿住了,被刘季一直带到蜀地,就为今天之事。 几个益州校尉,这几天被打怕了,忙说出自己的籍贯,归属何部,如何去的荆州,如何走到夷陵被抓的。 此言一出堂内一片寂静,玄德说道,“往事何必再提,季玉兄与我们都是宗室之后,以后协力助国!” 刘季起身,说道,“刘璋,你为朝廷命官,汉室宗亲,胆敢兵助国贼,你如何对得起大汉之恩,祖宗之德!” 刘季的勇名,无人不知道,刘璋见刘季一脸杀气,吓的不敢说话,郑度拔剑而起,“刘季,你想设鸿门宴不成?” 玄德忙说道,“并无此意,并无此意,只是些溃兵,岂能当真,叔父借一步说话!”说着就要去拉刘季。 刘季力大,一把将刘备推出帐外,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呵道,“刘封何在!” 刘封提刀带着刀斧手,冲入帐内,刘璝拔刀去护刘璋,一众益州官员纷纷拔刀。 刘季提着一杆短枪,说道,“刘季玉,我知你仁善,然大乱之世,你居益州早晚必被曹丕所得,不如让出此位,我保你全家安定,金钱要多少给你多少,从此做一个逍遥的富家翁,有何不可?” 刘璝说道,“刘季,你以客欺主,夺人基业,与曹贼何异,我等有兵马三万,就在涪县,与你来个玉石俱焚!” 此时张南押着几个将校而来,说道,“刘璋带来的一千兵马,已尽数被擒!” 法正入帐,拜倒在地,泣道“我虽受不忠诽谤,然从不敢忘将军的恩德,左将军出于国家的根本利益,举兵前来,旧情仍在,对将军从无不敬之意,明公当考虑一二,以便保家人平安!” 刘备也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刘季带人做的,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只能来到帐内,哭道,“我与季玉有兄弟之情,怎可行此之事,汝等欲陷我于不义呼!” 都什么时侯了,还磨蹭个屁,刘季说道,“此事皆我一人为之,刘季玉,听我之言,倒还罢了,若是谈不妥当,我将你等尽数杀尽,再攻成都,我非玄德,从不重名声!” 刘璋推开众人,哭道,“非吾不行仁义,乃是不得已也!”说罢便取出身上印绶,交与玄德,玄德拜倒在地,哭道,“弟定不负兄所托!” 玄德令人给刘璋等人安置住处,不得怠慢,自己叫住刘季,于内堂说话。 玄德道,“我知叔父是为大局着想,然你我虽为叔侄,却也要政令一统,若各自行事,岂不与流寇何异,这益州印绶,你自己佩带吧!” 刘季背着玄德搞这么一出,玄德心里不高兴,这么大的事,你自己就硬办,也不商议一下。 刘季说道,“你自小就感情用事,又妇人之仁,当年劝你夺荆州,你不听,令夺益州,不速拿刘璋,就要用兵卒去攻坚城,你都五十了,还不快找处基业之地,坐等老死不成?” 玄德说道,“非我与你争权,眼下,你们二人招集一众爱国义士,共扶国难,此事做来不易,要么奉你为主,我听你的,要么奉我为主,你要听我的!” 玄德是怕将来成了两个中央,本来甘宁、魏延、贾诩等人,对于刘季居于玄德之下,就不高兴,万一闹的不愉快,一家人再散做两家,都没法敢曹丕打了。 刘季说道,“论攻城拔寨,你不如我,但论招抚百姓,结纳名士,我不如你,我奉你为主,行了吧,都听你的!” 玄德知道刘季并无自立之心,不过总要让他别乱来,自己这个叔父,能力太强,玄德点头道,“既然你自己说的,那就这么办,咱们从楼桑村中,一步一步走到益州,放眼四周,同宗之人,就你我叔侄二人,等咱们驱逐曹贼,匡扶汉室后,一同归乡,在大桑树下,与族人欢饮!” 玄德还畅想开了,就目前这形势,能冲出益州,别被曹丕堵死在这里,就不错了。 刘季说道,“以后的事再说吧,甘宁正带兵在涪县苦战,你点五千兵与我,我速去相助。” 玄德这才想起来,拿住刘璋只是开始,还有很多事要做,忙令刘封点五千兵,跟刘季前往涪县。 刘季带兵赶到涪水,只见此处已杀做一团,甘宁趁其不备,占了东门,被张任带三万人围住攻打。 张任见有援军前来,令泠苞继续围住甘宁,自己带一万人马,来堵刘季。 两军在东门下相遇,对上张任这种宿将,刘季怕刘封不是对手,刘季便带一千人马,做前锋,令刘封带中军跟上。 两军一交手,刘季持枪杀入敌阵,枪圣技能之下,无一合之将,不过张任带的东州兵,很擅长在本土作战,极为骁勇。 双方人马在涪县城下,一通大战,刘季点带的这五千人,是刘备的部卒,战斗不及刘季从南阳带出来五千人马,与张任部众一时间,难分胜负。 刘季对刘封说道,“敌人众,一时间难破,你点一千人马,去攻南门。” 刘封带着一千人脱离战团,就往南门跑,张任一眼就看破了刘季的意图,南门现在没人守,刘封若去,很快就能占了南门。 张任忙点部曲,向刘封追去,刚才还战做一团的战场,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刘季带着丁奉并自己手下的五十名亲兵,奔着张任追去, 张任见刘季追来,刘季勇名,他又不是没听过,忙差亲兵相阻,俱被刘季提枪杀散,打马直追到张任身后。 张任连开数弓,都被刘季躲开,追至张任身后,一枪挑中张任背甲,将其打落在马,丁奉直从马上跳到张任身上,先挥拳将张任这个老头打了一顿,再捆了个结实。 刘季拿住张任,反身再打回东门去,主将被绑,被挑在长杆子上,一众兵卒都四散而去。 甘宁趁机带兵杀出门来,将围门的人杀散。 两兵合为一处,泠苞还不肯退,在西门树起大旗,收拢溃兵。 刘季带了数骑,来到西门,对泠苞说道,“刘季玉已将益州让于刘玄德,你我何必刀兵相对?” 泠苞说道,“我等受刘璋父子大恩,怎能相岂!” 刘季说道,“我敬你忠义,不忍相攻,先容你两天,三日后,我再来攻!” 刘季带兵回守东门,不等天亮,哨马来报,泠苞连带夜部曲跑了,不知去向,剩下的兵卒散的散,跑的跑,城内再无守军了。 第1章 入主成都 刘季占了涪城后,立刻派人去通知玄德,让他速带军入城,又令甘宁留在涪城,收溃兵,出榜安民,自己则带着丁奉点了五千兵马,赶往绵竹关。 到了绵竹关一看,关上已换上了自家的旗帜,守关的正是冯习,看到刘季到来,忙开关相迎。 魏延是和冯习二人同来取关,此时只见冯习,却不见魏延的旗帜。 刘季来到关上,冯习上来见礼道,“我等取了刘璋军旗帜,趁夜色诈开关门,守关将士,听闻是刘皇叔之兵,皆愿相投!” 刘季问道,“魏延何在?” 冯习答道,“魏将军让末将守绵竹,他带两千人马,去偷雒县去了!” 魏延真是胆大,雒县是益州重镇,哪有这么好得手,他把两千人马都带走了,留冯习带了几十名亲兵在绵竹收拢降卒,就不怕降卒复叛,杀了冯习等人,要不说魏延这个人跟甘宁一样,不考虑别人感受,容易得罪人。 刘季留下两千兵马给冯习,自己带三千人,前去接应魏延。 来到离雒县五里处,远远听有喊杀之声,越过一道水梁,便看到魏延正带着手下的两千军马,跟一队五千人左右的益州兵野战。 魏延的两千人马,大半是入蜀后新征的,训练尚不充分,益州兵都是东州兵,战力不俗,带兵的是刘璋的女婿费观,兵分两路,围着魏延攻打。 魏延丝毫不惧,调度着两千人,硬是跟五千益州兵打了的不分胜负,魏延带亲兵,数次差点杀到费观眼前,打的费观只敢居于阵后指挥。 费观探马回报,北边来了魏延的援军,费观忙收兵,退回雒县。 魏延见到刘季后,说道,“本想趁其不备,结果被雒城守将李严发现,派兵将我围住。” 刘季说道,“城上守将,还不知刘璋已降,咱们先在城下扎营,等玄德来后,再做计较!” 刘季带兵,于雒城北门外,当路下寨,并派人将益州易主之事,写于布条上,射入城去,以乱军心。 过了数日之后,玄德带兵而来,令简雍持了刘璋的书信,入城去劝降守将。 李严、费观二人,本就有投降之心,见到刘璋亲书,便开城而投。 玄德入城后,约束军队,不得惊扰百姓,并重赏李严、费观二人,封二人为裨将军将军。 玄德对刘季说道,“孔明送信来,言曹丕闻我等来取益州,命曹仁出襄阳攻打当阳,江东降将吕蒙带江东水军,从夏口来攻江陵,令程普、韩当等人分攻长沙、桂阳,当下战事正酣!” 四路人马齐出,攻向江陵等地,看来曹丕也知道益州之地的重要性。 刘季说道,“江东降卒军心不稳,只要挡住曹仁之军,其余各路人马,不足为惧!” 玄德说道,“孔明也是此意,不过受各路人马牵制,江陵已无力派兵来援,只能靠你我之力平定益州。” 益州有八郡之地,就算拿了刘璋,各郡也不会束手就擒,还要分兵,或是招降,或是攻打,都不是短期能做到的事,江陵那边只有两万人马,应对曹军各路,已是吃力。 刘季说道,“荆南四郡,保不住就不要了,只守江陵、油江口一带,保住长江出口也可!” 玄德说道,“我正有此意,我这便给孔明写信!” 现在占了涪城、绵竹、雒县三处要地,首先就要去占益州治所成都,往北还有北边的白水关、葭萌二地,可以防张鲁趁乱南下,往东是最重要的江州,占了此地,能打通与荆州的联系。 在雒县休整了十几日后,成都张松送来消息,成都已尽在其控制之下,张璋家人尽被收监,请刘备速入主成都。 刘备闻言,忙与刘季商议,二人令魏延守雒县,尽起兵马,带宠统、法正、黄忠等人,赶住成都。 来至成都,张松带益州官员出城十里相迎,玄德下马,拉住张松之手,说道,“公之恩,备永生不忘,定当厚报!” 张松拜道,“益州得遇明公,如春旱遇雨,实乃百姓之福!” 玄德与张松并马入城,看到路边百姓,多掩面而泣,玄德不知其意,张松说道,“百姓久盼明公,喜极而泣也!” 刘季对张松笑道,“永年公,此言戏耳,刘璋仁善,成都百姓尽感其恩,故哭于道也!” 张松第一次见刘季,以前听说刘季能打,现在一看,刘季双目清明,丝毫没有因战成都而洋洋得意之色。 张松抬头拱手说道,“大名鼎鼎的伯长公,善于治军,却不识治民,百姓愚钝,不知玄德公之名,只需遍实施仁政,不出三年,百姓必定归心!” 张松这小子,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式,要不曹操要派个穷县让他当县令,确实不招人喜欢。 玄德忙说道,“永年先生,言之有理,益州治理,少不得先生大材!” 张松说道,“明公放心,有下官在,保益州治下太平!” 张松这老小子,是标准的卖主为荣,他与法正、孟达不一样,他是刘璋是府吏,法正、孟达不是刘璋的府吏,张松的行为,是汉代最为令人不耻的行为,跟吕布差不多。 张松是益州人,家族财富都在此地,他要想换个好老板,只有卖主这一条路最好走,要不然,家里的田产财富,都带不走。 刘季是最看不起张松这样的人,估计玄德也不喜欢他,但人家立了大功,为人又真有本事,咱也不能卸磨杀驴。 入了成都后,玄德下令,将刘璋的家人,都送回府中,家中的财物一并送还,把软禁在涪城的刘璋及益州官员,都放回成都。 除了将刘璋一家软禁之处,其他的官员,都被释放,愿意相投的,官职不变,不愿相投的,去留自便。 益州官员,尽皆相投,只有被刘季在涪城抓住的张任,天天在牢中叫骂,看守不敢放他出来,就跑来向刘季报与此事。 张任是门第较低的士族出身,估计跟刘季的出身差不多,家族在地方还算挺大,出了县就没什么名气了。 大家都佩服有骨气的人,刘季也不意外,听闻此事,便来牢中见张任,张任见到刘季,大骂刘季无耻。 刘季说道,“你不愿降,我便放你归乡种地,如何?” 张任叫道,“我出去后,定会纠集乡人,与尔等做对,你杀我便是!” 张任深感刘璋知遇之恩,一心求死。 刘季说道,“曹丕已受封魏公,建魏公国,置公国百官,都魏郡邺城,你可知此事?” 曹丕受封不久,消息刚传到蜀地,身在牢狱的张任,还没听说。 张任听后,默然说道,“曹贼要篡汉了!大汉危矣!”说罢,痛哭于地。 大汉这块四百多年的金字招牌,影响力可谓巨大,天下之人无不以汉臣自居,曹丕一称魏公,就引得数地叛乱,西凉军趁势占了长安、潼关。 刘季说道,“凭刘季玉之能,蜀地早晚归于曹贼,你我皆为汉臣,岂能坐视,我聘你为司马,共起义兵,以益州为根基,北上讨贼,共扶汉室,如何?” 张任擦干泪,正坐拜道,“我乃一老卒,愿随明公,请明公勿忘兴汉之心!” 刘季正色回拜道,“匡扶汉室之心,至死不渝!” 二人相拜于地,誓要共讨曹贼,扶汉室。 第2章 计得江州 刘季等人占了成都后,共推举刘备为益州牧,张松任别驾,现在益州各等都知道了刘璋让出益州的事,张松行问各郡,令百官皆来拜见。 大部分郡的太守,见刘璋都投降了,自己也没什么意思,就来成都拜见刘备,刘备对这些人好言抚慰,赏赐财物。 也有些地方,不臣服,也不表示反对,如葭萌、白水,还有直接表示反对的,如巴郡太守赵作,带着部将严颜,回书大骂刘备,并要拒城死守。 眼见成都已平定,当下急要处理江州,玄德会集众人,商议此事。 宠统说道,“当下,首要先夺江州,从江州出兵,助江陵,次要收白水关,得此关,进进以伐汉中,退可以保成都,徐此两年急事外,还要派人巡视各郡,广汉县令黄权,紧闭县门不出,似这样的县郡,还有多处!” 法正说道,“黄权为刘璋之主簿,曾力劝刘璋,不可让主公入蜀,此人才思敏思,筹划有方,实为人材!” 玄德道,“权既忠谏于主,又闭城拒守,得事君之礼,真乃贤士也,我当书信人一封,派人去请!” 张松道,“黄权,虽有急智,却不识大体,差一大将,点数百兵马,去广汉县拿来便是,何必要请!” 玄德道,“皆是益州贤良,当以礼相待!”说罢写亲笔书信一封,让孙乾去广汉县相请。 玄德对刘季说道,“要攻江州,再助江陵,非大将不可,此事还需叔父前去最为稳妥,我点三万人马给你,如何?” 现在一共收里有五万人马,玄德挑三万精锐给刘季,剩下的还分兵各处,再北上收葭萌、白水,可以说是捉襟见肘了。 打完江州,接着就要去江陵跟曹军对线,是趟硬活。 刘季说道,“我招甘宁带船从涪城沿江去江陵,我点齐兵马,从成都直攻江州,我走后,你手下人马不多,我将魏延留给你,此人有独当一面之才,能担大用!” 玄德说道,“桂阳赵范反叛投曹,其余各郡岌岌可危,叔父当速取江州,再去江陵,我尽快平地益州各地,为你等筹措钱粮!” 刘季说道,“曹丕自上位以来,接连得胜,是时候给他点厉害看看了!” 这小子,不知道挂逼的恐怖,还人五人六的进了魏公,早晚给他扬了。 刘季从成都、雒县、绵竹三地,点了三万人马,稍加整顿后,分为三路,丁奉为先锋带一路为前军,自己带中军,张任为别部督带后路。 三路人马一边行军,一边整训,等赶到江州时,甘宁已带了一千人马,与城中守军交手数次。 甘宁对刘季说道,“城上守将严颜趁我人少,攻出城来,连战数日,此人倒是好手,当年曾与我同在巴地为官,打过几次交道!” 甘宁、严颜都巴郡人,还是同乡,不过甘宁的名气要比严颜大很多,出了名的富二代。 刘季说道,“我带来了三万兵,有五千兵是一直跟咱们的南阳兵,其他的都是在蜀地新招的,勉强能用。” 刘季在江州城下,扎下大营,自己带着甘宁、张任、丁奉三人,绕城而观。 江州本就是个山城,又是军事重镇,赵作、严颜二人见刘季兵多,便采用高垒深壕的策略,坚守门不出。 刘季等人,看了半天,也没什么速取的好办法,真要强攻,损失定然不小。 来都来了,先打几天试试,围着江州,虚打了几日,也就是互相放箭,你来我往的,伤亡不大。 想攻城的办法很多,但短期能见效的却很少,刘季现在急着赶往江陵,只能学习别人的经验,试试能不能用计取之。 刘季便与甘宁商议,“用一计吧,你派人入城诈降,引城内守军出城!” 甘宁道,“我手下兵卒,都忠心耿耿,还是从新招降卒中招几个机灵的人去!” 刘季说道,“就咱们俩人,我也说个实话,都说你粗野凶狠,暴躁嗜杀,你装做要打杀士卒,令他们入城诈降如何?” 甘宁从座位上跳起,骂道,“你听那个匹夫胡说的,谁不知道我甘宁好读书,仗义疏财,厚待兵卒!” 刘季说道,“你厚待兵卒不假,你手下之人若是畏敌不前,你多是如何处置?” 甘宁道,“那还用说,吃了爷的饭,穿了爷的衣,还敢不拼命,一并杀了就是,,,,” 说到这里,甘宁又坐了下来,说道,“犯错当然要杀,不像张翼德,无故鞭打士卒,打完后还让他留在身边,不怕士卒半夜拿刀捅了他!” 张飞这人性子就大条,刘备多次劝他,别把这些被打的兵卒放身边,张飞却觉得,打一顿这事就过了,以后就忘了,你打人的忘了,那个被打的不会忘啊。 甘宁就做的干脆,平时带身边好好的吃喝,小犯包容,大错直接杀了,非常干脆,也得了暴虐好杀的美名。 刘季说服了甘宁,随后便开始围城不攻,令人砍伐数树木,当着江州守军的面,就做起各种攻城器具,令城上守军内心恐慌。 江陵城上的严颜对赵作说道,“城中守军只有五千,刘季若打造好了攻城器具,城破之日不远已,不如趁其不备,夜间袭营,将其器具一把火烧掉!” 赵作惧怕刘季之名,不敢答应 ,一连数日,眼见刘季军中搭起数座望楼,攻城的云梯也越来越多,赵作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一时夜间深夜,城下有人叫门,言是甘宁部下,前来相投,被守城的军卒用吊筐拉上城来,绑了后送到赵作、严颜面前。 严颜问道,“你们二人,姓甚名谁,因何来投?” 一名降卒说道,“我叫王启明,他叫孙长志,都是巴郡人,跟了甘宁多年,不但得不到重用,还因小错,要杀我二人!” 严颜一听二人是巴郡人,便仔细询问二人籍贯,二人说的清清楚楚,对巴郡极为熟悉。 赵作说道,“这两人,莫不是来诈降!” 王启明道,“不是诈降,我因当值时喝酒,被定于明日砍头,孙长志与我是表兄弟,故连夜相救,一起投来,但求将军收留,若是不愿收留能放我二人归家也好!” 江州是巴郡治所,过了此地不远,往北不用百里就是二人的老家。 严颜说道,“拉出去砍了!” 王启明二人登时吓的浑身瘫软,尿了裤子,严颜笑道,“就这胆量,不是细作,我知甘宁暴虐好杀,士卒犯错便有被杀之危,果然不假!” 赵作说道,“你们二人来投,可有进献之礼!” 王启明二人哆嗦了半天,摸了一大把碎银子,夹着些金块,说道,“愿将这些钱财献与将军,只求能让我们二人经江州,回家老家去!” 严颜骂道,“谁要这些无用的东西,我问你,城外现在有兵将多少,攻城器具打造了几何?” 赵远志说道,“城外带兵的是甘宁,约有三千人马,攻城器具只是虚张声势,大队人马早已趁夜坐船去了江陵!” 赵作、严颜二人惧是一惊,严颜问道,“刘季何在?” 赵远志,“就是他带大队人马去了江陵,说是曹军攻的凶猛,只留了甘宁虚设营盘守在城外!” 赵作说道,“唉,现在益州俱已投刘备,只有你我二人还在坚守,守到今日,也算对得起刘璋父子之恩,不如一起投了吧!” 严颜道,“刘备等人夺我州地,我等有守土之责,只有战死,岂可投降,我这就点兵出去,趁其不备,踏破甘宁营盘!” 严颜尽城中五千兵马,趁夜出城,等摸到甘宁大营边,天色微微发亮,正是偷营的好时机。 严颜大叫道,“随我杀进去,!”亲帅部曲,拔开鹿角,杀进大营,只见营内空空荡荡,严颜道,“莫不是甘宁也跑了!” 突然四面喊杀声起,刘季与甘宁带兵,将严颜围于营中,严颜大叫不好,带队向北突去,迎面遇上一个身着黑甲的将军,两马相交,一枪便把严颜挑于马上,来者正是刘季。 第3章 先破吕蒙 刘季带着三万人马,将严颜团团围住,又打马上一枪将严颜挑落马下,刘季没有下重手,只是挑在他的盔甲上,将其撞下马来,并没伤他。 严颜骤然被挑落马,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丁奉带着六七个亲兵按住,困了个结实。 张任打马上前,对被围的江州守军喊道,“我乃益州从事张任,刘伯长从不杀俘虏,放下刀枪者,赦无罪!” 江州离荆州不远,刘季勇武,但不弑杀的名声,大家都听说过,张任久任益州从事,不少兵卒都认识他,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愿意投降。 江州赵作,见严颜被围,忙令开城门,自己带着一众文官来见刘季,说道,“我等已尽力保城,奈何技不如人,全军尽败,还请将军刀下留下人!” 刘季说道,“我平生最重有气节之人,你等奋不顾身,以报刘璋父子之恩,真乃忠臣义士,我愿与诸位,携手并肩,共扶汉室!” 江州官员,闻刘季之言,心生感激,躬请刘季入城。 刘季入城后,开府库,犒赏三军,连江州的官员和兵卒都得了一份犒赏,以表其忠义。 刘季让张任、甘宁去劝严颜归降,严颜感刘季之德,愿入刘季帐下,刘季聘任严颜为司马,统领江州之兵。 与传统印象不同的是,严颜很年轻,不过三十来岁,不是老将,而张任,已五十,他才是老将,常自称老卒。 刘季仍令赵作领江州太守,其余官员各司其职,江州五千兵马,刘季带走四千,留一千给赵作守城。 江州临江,此地的兵卒都善水战,带到江陵,正好充做水军用。 在江州休整数日后,刘季带兵前往江陵。 沿长江,乘船而下,遇上险滩,就下船绕过去再上船,水陆并行,速极快,到达秭归时,守将文聘已被抽去江陵,只留了一偏将,带着三百人守此。 偏将姓陈,名和,是文聘的部曲,听闻刘季前来,忙开城相迎,刘季没有进城,只是问道,“文聘几时去的江陵?” 陈和说道,“去了已有半年,曹军攻的急,贾长史写信,令文将军前往江陵!” 刘季等人,入蜀已有一年多时间,自己前脚刚走,曹丕就派重兵攻打江陵之地,就是想将刘季等人逼回来,只不过他没想到,刘季动作这么快,一年多时间,已将益州之地大半掌控,其他不臣服的郡县,都是小疾。 刘季带兵离了秭归,来到夷陵,此地的守将,还是徐盛,夷陵很重要,要是让曹仁攻下,江陵与益州就断了联系。 徐盛出城,来江上拜见刘季,说道,“明公可算回来了,桂阳、零陵两郡已失,关、张二将军在当阳,与曹仁日日血战,文和先生带文聘去守长沙,步骘与糜兰守武陵,鲁子敬带着自己的部曲,在水上阻挡江东水军!” 刘季问道,“你这里如何?” 徐盛说道,“城里拉了一千人,曹仁曾经派乐进、李典来偷城,力战得免!” 本来就给徐盛留了五百兵卒,夷陵人口不多,能拼出一千人马来,还坚住此城,徐盛也是尽了全力。 刘季笑道,“你好好守在此地,我拔一千人马给你,我先去灭了江东这帮背主鼠辈!” 刘季拨了一千蜀军给徐盛,自己带人坐船来到江陵城。 江陵城,四门大开,商贩往来,百姓安乐,竟然是一片平和之气,看来要治民,还是诸葛丞相。 孔明带着一众文吏,坐镇江陵,听到刘季带大军回来,忙紧闭了四门,严禁任何出入,马良问其故。 孔明说道,“伯长公带兵来援,不可走露风声,使曹军有所防备!” 刘季带兵入城,孔明前来相迎,刘季说道,“各路曹军,都有多少人马?” 孔明说道,“曹仁带大部,当有五万战兵,江东吕蒙带水军两万,顾雍、陆逊占了桂阳,朱桓、张温立兵于零陵!” 吴郡四姓全来了,看来曹丕要比孙家更会收服人心,孙坚、孙策与江东大族,都是有血仇的,孙权当政后,本想通过出让利益,缓解矛盾,结果刚见成效,就死于非命,现在孙家的人,都被封官后迁到邺城了,曹丕重用江东大族,令起兵来攻荆州。 刘季说道,“我带回来三万四千兵,大半是蜀地降卒,需打几仗,才能磨炼出来,曹军分四路来攻,我们便分而破之,吕蒙军在何处?” 孔明道,“吕蒙带兵,于江陵之东一百五里处,大江之北下水寨,意在把江汉之地一分为二,鲁子敬带六千部曲,在江上与之对峙,厮杀过几场,各有胜负!” 鲁肃带的六人部曲,都是周瑜和他自己的私兵,战斗力很强。 江汉之地后世称为江汉平原,是荆州最富裕的一处粮仓,吕蒙带水军,将江汉之地占去了一半,等于拿走了江陵一半的粮食。 刘季与孔明等人商议,决定先打吕蒙的水军,他们离江陵最近,而且人数少,集中优势兵力,一兴打败他们。 刘季手中有五千南阳老卒,都是从宛城带出来的,最为善战,再加上严颜的四千江州兵,都能打水仗。 江陵还存着当年刘抢来的战船,孔明一直派人修整,随时可以用。 刘季用自己的五千南阳兵,加上四千江州兵为水军前锋,由甘宁统领,再从江陵守军和益州军中,拼出五千能水战的军卒,为水军后军,自己带着,严颜为副手。 有了这一万四千水军,与鲁肃的六千部曲合为一军,就是两万水军,从水上攻向吕蒙。 再让张任带陈式、马谡、马良,领兵一万,从陆上攻向吕蒙大营,水陆并出,争取一口吃掉这两万江东水军。 大事已定,刘季整顿兵马,五日后,便从江陵出兵,分两路,攻向吕蒙军。 一百多里的路,顺江而下,一天就到,半路遇上前来汇合的鲁肃,两军合为一军,杀向江东军。 吕蒙听闻细作来报,江陵出现了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像是从益州来的。 吕蒙怕是刘季回援,便有拔营回夏口的打算,还没等走,陆上来了一支人马,直攻大营。 吕蒙的水寨,一半在陆上,一半在水中,吕蒙令部将邓当带着成当、宋定二将严守陆寨,自己整顿水军,打算赶紧走。 邓当守了半日,便差人来报吕蒙,快守不住了,江陵带兵的老将,弓无虚发,已将宋定射死。 吕蒙让众人登船,离岸而去,刚走出二十几里,迎面一支水军,早已守候多时,一名身穿银甲,手提双戟的大将,大笑道,“吕蒙,认得甘宁否!” 不等甘宁带队杀上,一支队走柯已冲阵而来,一名年轻小将,手提短刀,跳帮上船,一路砍杀,将吕蒙的前队杀乱,正是丁奉。 甘宁带着大队艨艟,逆流杀来,把江东军杀的溃不成军,吕蒙眼事不妙,收拢船队,想往冲借江水之速,硬冲过甘宁军去。 这时背后又来一队战船,看旗帜正是刘季,前后围将吕蒙军围住,一通厮杀,从中午一直杀到天黑。 吕蒙趁天黑后,亲披甲持弓带着八百亲兵为先驱,冲开甘宁军阵,突围而去,一路跑回夏口,清点以后,发现两万水军,只回来两千人不到。 刘季带兵,尾随杀来,吕蒙只能弃了夏口逃往秣陵。 刘季带兵一路追到秣陵城下。 第4章 再战曹仁 刘季带兵,追着吕蒙,一路来到秣陵城下。 秣陵山川环绕、地域辽阔、形势险固,所谓“钟山龙盘,石头虎踞”,利于防御,此处有曹军重兵把守。 城上战鼓隆隆响起,一支万人的军队,冲出城外,结阵以待。 刘季令吹起号角,布阵于城下,两军结阵对圆,细看旗帜,曹军主将,竟是曹植。 曹操死的太早,反而让曹家兄弟同仇敌忾,团结一致,不过就曹植这点军事才能,让他来江东,也就是起个吉祥物的作用,真正主事的,是他身后的朱灵、毋丘俭、吕虔三员大将。 曹植看刘季亲来,打马出阵,叫刘季上前答话。 刘季提枪出阵,说道,“子建何来江东,此地闷热潮湿,不如去齐地享福!” 曹植还没被封为临淄侯,现在是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镇守江东。 曹植上前,骂道,“刘季匹夫,我曹家待你不薄,我父表你为高官,我母将曹节许与你为妻,你却忘恩负义,害死我父,真禽兽也!” 刘季说道,“曹家累世享汉禄,却不思报效,你父挟持天子,把持国政,先屠徐州,再屠邺城,十几万百姓惨遭屠戮,以汉臣之名,行国贼之实,你兄,身无寸功,竟称公建国,子建,你天资聪颖,却不知百姓疾苦,不如来我帐下,携手并进,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曹植大声道,“呸!无耻小人,也敢阵前卖弄唇舌,今日相见,我与你不死不休!” 说罢拔剑而出,下令击鼓进军。 刘季还是很喜欢曹植这个人的,别的不说,曹丕称帝时,曹植敢穿上丧服为汉朝悲哀哭泣,这可是亲兄弟称帝,他都帮理不帮亲。 刘季追到这里也就完成目标了,当阳县那边还等着自己去帮忙那,没必要跟曹植在秣陵拼命。 刘季整军,边打边退,曹植以为刘季不敌,还要再追,却被朱灵、毋丘俭、吕虔三人拦住。 吕虔说道,“刘季军容整齐,进退有度,我军数次贴上,都被杀退,刘季若不是自己想走,我等定要吃大亏!” 朱灵劝道,“刘季用军歹毒,当心他用伏兵夺我秣陵,先退兵守城,等京口水军来此,再一起杀上!” 曹植觉得朱灵说的有理,自己刚才带亲兵追上去,差点被一个手持长枪的小将带兵围住,曹植便下令退回秣陵。 刘季带兵登船,守后军的严颜来报,发现长江上游,有数队水军赶来,人数当有三万,要是真在秣陵城下恋战,估计要被包了饺子。 这次出兵,不但打散了吕蒙的水军,还俘虏了两千多战俘。 甘宁要把这些战俘,全在秣陵江边,尽数砍头,扔到江里,以震慑江东之军。 刘季忙制止道,“别杀,益州富顺那边盐井上,正缺背卤水的苦力,一起送到那边卖了!” 富顺盐井就是以后大名顶顶的自贡井盐,刘季一入蜀就派人去那边勘察,这可是比金子还珍贵的宝贝,现在开发程度不行,只有当地的几个大族,打了些盐井。 甘宁道,“你真是抠搜惯了,见什么都想卖,你卖俘虏都出了名了!” 甘宁觉得刘季是贪财,其实刘季是不舍得人口,汉末乱世,人口锐减,这种无价之宝,怎么能乱杀。 离开秣陵后,刘季带兵逆江而上,从夏口进入汉水,直到汉津口,到了这里,兵分两路,甘宁、鲁肃带一万水军守在汉水上,随时找机会断曹仁的粮道。 刘季与严颜带一万人马,上岸,赶往当阳助战。 一路来到当时,刘季于城东一里处下寨,与城内守军成犄角之势。 此时,张任已带了攻打吕蒙水寨的一万兵卒,赶到了当时,听到刘季前来,便带兵出城,与刘季合兵一处,守在城外。 刘季入城,见到了张飞、关羽二人,他们俩手里一共有一万兵,硬是跟曹仁的五万人马,打了大半年。 这其少当然少不了孔明的功劳,一直想办法给前线补充兵力,还要派人守住其他各郡,并组织百姓生产,以征集军粮。 当阳的坚守,吃的都是干粮,当地的百姓,都迁往了江陵一带,算是最大程度稳定了人口和生产。 关羽对刘季行礼道,“伯长公,入蜀一年有余,不辞辛苦,又来助我兄弟二人,关谋拜谢了!” 张飞说道,“咱们都是谁跟谁啊,伯长,追上吕蒙的水军了吗?他带人在江汉一带偷割我们的稻谷!” 吕蒙占住江汉一半的地盘后,割了不少稻谷,不过没得及装船,刘季就杀到了。 刘季说道,“放心,吕蒙两万人马,不过跑回去一两千,稻子一粒也没带走,我一路追到秣陵城下,这才赶回当阳来,这大半年,你们打的苦不苦?” 关羽说道,“我军本有两万人马,曹仁带来了五万战兵,其中骑兵有一万人,另有乐进、李典、满宠等人为辅,城外交手,打不过,只能凭城坚守!” 本来兵就少,守城战,两万都打成一万了,曹军擅长野战,刘季都不大敢去硬拼。 刘季想起日后孔明能带蜀兵与魏军野战,并且打的魏军数次大败,司马懿这老王八,都不敢出城了,孔明是怎么做到的啊。 野战就算打不过,现在兵力也上来了,甘宁再去摸曹仁的粮道,总能找到破敌人的办法。 现在先恶心一下曹仁,刘季写了一封挑战书,令人射入曹营内,约曹仁两日后,于两军阵前一决生死。 曹仁在刘季手下,吃了不少亏,哪敢出来单挑,但一众将领,咽不下这口气,特别是曹纯、曹休、曹真三人,年轻人火力胜,这几年进步很快,都觉得刘季快四十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在这个时期,人到四十,基本可以算个老头了,曹休、曹真二人对刘季由敬生恨,以前都跟过刘季,现在又与刘季有血仇。 两日后,关羽坐守中军,刘季带着张飞、丁奉、张任、严颜,并五百兵马,来到曹仁大寨。 曹仁大寨立于当阳之北,一条小河边,三面背水,一面临山,曹仁这水平,也是越来越高了。 曹仁见刘季亲来,也点了五百兵马,出营相对。 刘季说道,“子孝,你我两家既已是血仇,不如今天将对将,咱们杀个痛快,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刘季是盼着有人跟自己单挑,以现在自己的兵力,野战不是曹军对手,有大将来单挑的话,自己想办法弄死几个,大将一死,压力就减轻不少。 曹仁一众手下,纷纷请战,曹仁却不敢答应,而是对刘季说道,“刘季,你以强欺弱,算什么本事,要比,就让你手下的将领上前,与我的部将,比个高低,你敢不敢?” 刘季提着枪向前凑了几步,现在要是能一枪挑死曹仁,那荆州的危机就算解决了,但曹仁非常警惕,一直被亲兵拱卫着。 曹休拍马上前,叫道,“刘季,你手下之将,可有人能胜过我? 丁奉提枪而出,说道,“我乃庐江丁奉,今来杀你!”说罢杀向曹休。 这两人都当过刘季的亲兵,也学过刘季的枪术,两人一碰便知对方是好手,各抖擞精神,战至一处。 曹真提刀纵马,上前叫道,“我乃曹公之子曹真,谁敢战我?” 关平提刀说道,“我乃关云长之子关平,与你分个高下!” 说罢两人大战十几合,一时不分胜负。 年轻人都拼了,老将也要出马,张任出马叫战,张任刚从蜀地出来,知名度不行,曹纯笑道,“刘季手下无人,令老匹夫叫阵,看我来战你!” 张任大怒,提刀与曹纯相斗。 严颜拍马上前,曹将满宠出阵而战。 两军阵前,杀做几团,一时分不出胜负,张飞手痒,出马叫道,“来人,跟我打一场!” 胆烈的乐进提刀便来,与张飞大战做一团。 刘季叫道,“曹仁,我知你少勇,你可带一队亲兵来与我一战,我一人战你一队!” 曹仁根本不理会,反而是让手下人,眼盯着刘季,只要刘季想动手,一队兵卒立马高喊,“刘季要偷袭,刘季要偷袭!” 场中曹将,就会退回本阵,看的刘季干瞪眼。 第5章 关羽守荆州 两军人马,在阵前斗将,张飞很快便将乐进击败,李典又出战,与张飞战做一团,也不能敌,最后张辽出马,才与张飞战了个平手。 张任虽有五十岁,却悍勇无比,曹纯不敌,败回阵中时,被张任一箭射中背甲,曹纯穿了精甲,受伤却不重。 其余各人,基本是各有胜负,打了大半个时辰,人马脱了力,各方鸣金收兵,都退回本阵。 刘季还不死心,站于阵前叫阵,把曹营众将挨个点名了一遍,无一人敢应战,刘季纵马大笑,曹军士气低落,曹仁带兵退回营中。 刘季没能杀个曹将,觉得心里不太满足,曹仁收兵,自己这五百人也没办法,只得收兵回营。 刘季虽觉得没杀人,但却极大的打击了曹军的士气,不少人觉得该走了,刘季来了,大家都打不过他。 曹仁怒道,“刘季知其野战不能胜,故用此法来消我军士气,你等怎能怯战!” 李典说道,“曹公来令,要抽兵前往长安,平定马超韩遂等部,刘季结下硬寨,我军一时攻不下,甘宁又在汉水之上,大败我军战船,若不回军,怕襄阳、南阳之地有失!” 曹休说道,“刘季手下的部将,各个武艺不俗,与我等打了个平手,刘季若是亲自上阵,咱们一起上,都未必敌的住!” 刘季的勇猛,不论是徐州还是宛城,曹休都是亲眼过的,他再恨刘季,也知道刘季的厉害。 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刘季觉得自己没能杀几个曹将,但曹军已经对刘季极为忌惮了。 两军又对峙十几日,襄阳传来消息,甘宁带人先后出现在襄阳、樊城,又派人驾小船,沿白水北上,去打新野。 曹仁只得撤军,将襄阳以南的地方都让出来,全军守住襄阳,南阳一带。 刘季与云长、翼德等人商议,留下关平带二千人守当阳,再派赵累带一千人守住华容县,剩下的人马撤回江陵,准备对付荆南四郡的江东军。 分派各路人马驻扎完成后,刘季派人招回甘宁、鲁肃的水军,与云长、翼德统领大军,回到江陵。 刚回到江陵,还没等向荆南四郡开拔!武陵郡,长沙郡的守军便来回报江东军都已撤走。 曹仁退去,江东陆逊等人见不占不到什么便宜,又怕刘记带兵杀来,急忙退走。 江陵的危机暂时算是解除,贾诩、文聘等人陆续赶回江陵。 贾诩对刘记说道,“孔明先生,真乃大才也,一人调度八方,竟能做到足兵足食。” 这算什么啊,孔明治军也是一把好手,只是现在还没有展现出来。 刘季说道,“孔明刚露头角,日后更不可限量,先生守荆南之地,江东兵降曹后,战力如何?” 贾诩道,“江东多才俊,不可小觑,曹丕用兵四面围住江陵荆南一带,是欲做困龙之势,需尽快占益州,掌汉中,北上得陇为臂,东出以江陵为翼!” 益州是东汉时期,最大的一个州,眼下益州还没平定,需要从江陵腾出人手来,先平定巴郡等地,再北上去占汉中。 几日后,孙乾押送大量的钱粮,从蜀中来到江陵,成都等地府库充盈,钱粮不缺。 有了钱粮以后,刘季犒赏一众将士,守了一年多江陵,大小官吏士卒都是有功之臣,钱粮先发下去,再将功劳簿发到给玄德,让他给众人加官。 刘季在江陵设宴席,与一众将领庆功,连宴三日,再令众人休沐十日,好好歇歇。 众将神经紧绷了一年多,刘季没敢急着跟大家谈论公务,其实眼下的事,千头万绪,到处都需要人手,但不能真把众将当牲口用啊。 一直等众人精神充足后,刘季才在府衙聚将议事。 刘季问孙乾道,“益州形势如何?” 孙乾说道,“蜀郡、巴郡,广汉郡、建为郡等中部各郡已归降,南中诸郡太守,也愿奉玄德公为主,白水关守将杨怀、高沛二人已投张鲁,玄德公令别驾张松、军师庞统,留守成都一带,自己亲率三万大军,以法正为军师北上葭萌,准备夺取白水关!” 白水关是益州北方连接汉中的门户,此地不能有失。 刘季又问道,“你来荆州之时,玄德可有什么吩咐?” 孙乾说道,“主公有言,荆州之事,请伯长公做主,眼下益州各郡,需人镇守,还请伯长公早日带兵入蜀,同取汉中!” 当前荆州军中,最能打的三支军团分别是刘季、关羽。张飞,以刘季手下的军团战斗力最强,勇将最多。 关羽军团居其次,而且水陆军都有,更有关羽独创的水军陆战队,关羽大将之才,能镇守一方,而张飞军团。最适合居中支援。 玄德让刘季早点入蜀地,是想让关羽镇守荆州,刘季本来想自己守荆州,怕关羽守在此,历史重演,损失大将。 不过,北上汉中的话,要走阳平关,此半易守难攻,刘记倒是可以拆人寻找小路,早点跑去定军山。 曹丕已经在洛阳集结军队,打算先入关中,再攻凉州,最后的目标就是汉中,现在就要比谁的动作更快。 刘季沉思良久,说道,“我想守荆州之地,云长、翼德、孔明带大队人马入蜀!” 孙乾道,“伯长公,主公还盼你前去相助,你怎可在荆州啊!” 看来刘备真是想让关羽守荆州,只是没明说,这意思就是很明显了,让刘季去帮自己,有能力镇守的此地的,只有关羽了。 关羽能力是肯这没问题,但他缺一个法正、宠统这样的高级行军参谋。 刘季说道,“曹丕虽带大军北上关陇,但仍留下大将曹仁、陆逊、吕蒙合围江陵,江东鼠辈又善偷城,别人留守,我不放心!” 关羽笑道,“曹仁、陆逊,不值一提,江陵得益州钱粮人马支援,又占南郡江汉之地,我愿领兵固守,伯长放心去拿汉中!” 刘季就怕关羽轻敌,所以不想让他留守,刘季说道,“云长万万,不可轻敌,你若把守江陵,只需固守,不可出击,等我拿下汉中,带大军前来,两军相合,先攻襄阳,再下宛城,如何?” 关羽能力是真强,为人也真自负,跟刘备一个毛病,不听劝。 贾诩说道,“不如留下鲁子敬,助关将军,一臂之力!” 鲁肃现在是刘季的府吏,又是出色的战略家,有他相助,确实是良策。 关羽不太高兴的说道,“某手下有文有武,守个三郡之地,易如反掌,你等怎如此小看关某!” 刘季说道,“谁不知你白马之战的名头,那个敢小瞧,我就怕陆逊、吕蒙二人使诈,你带人守南郡、武陵郡,翼德守长沙郡,互成犄角之势,云长以为如何?” 孔明说道,“二位将军,都是万人敌之将,守在荆州,以防曹军,主公无后顾之忧,方能北取汉中!” 云长还是很想能独领一军的,不过眼下曹军多路袭拢,留下张飞相助,兄弟二人共同把守,倒也可以有接受。 云长问翼德,“二弟以为如何?” 翼德说道,“腹背受敌,你一人恐难支,我与你携手守在此地,等平了了益州,再如伯长所言,集大军北上,一举打到许都,解救天子!” 云长笑道,“好,就如二弟所言!” 他们俩能一起守在荆州,再加上早就没了东吴,不用担心背刺,刘季也能放心。 第6章 诸事分定 关羽、张飞守荆州,其余人一起入蜀,安顿益州,刘季只带走自己的五千南阳兵,其他的蜀兵全留给关羽,水军大船也送给关羽,只带小船西进,诸事议定,众将各自散去。 刘季对孔明说道,“蜀中富足,安宁,当把荆州将士的家眷,尽数迁往成都,我已写信给庞士元,令他在成都安置,甘宁、鲁肃二人,将家眷分批送入成都,此事极为繁琐,想请孔明先生掌管!” 孔明说道,“伯长公,是怕江陵有失,家眷会落入敌手?” 刘季道,“正是此意!” 刘季习惯性的带着众将士的家眷,给他们安定的生活,将士才能奋不顾身。 孔明说道,“此事倒是不难,只是急需钱粮,还需土地!” 刘季说道,“这些事好说,等到成都时,让文和先生与步骘助你!” 孔明听到刘季早有打算,便领命而去。 刘季回到自己的将军府,贾诩、甘宁、步骘、文聘、张任、严颜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这些人都是刘季的府吏,算是自己的心腹班底。 贾诩说道,“北地细作来报,曹丕已调集大军十万,前往关中,与马超、韩遂等人,正在潼关下大战。” 刘季问道,“先生是凉州人,马超、韩遂等人,可是曹丕对手?” 贾诩摇头道,“西凉诸军,好勇无谋,但其战力彪悍,曹丕虽奸诈不输其父,在破马、韩等人,最少三年!” 在这方面贾诩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他跟西凉军阀混了不少年,知道这帮人是什么德行,跟土匪唯一的区别,就是战斗力高,很能打。 张任说道,“曹丕若得西凉、关中等地,可走岐山道、陈仓道,直达阳平关,取汉中!” 严颜说道,“我听米贼首领有言,张鲁有投曹之心,曹丕若大军临关,怕张鲁会开门相投。” 张鲁最大理想就是传教,投了曹军有更广大的空间供他传教,肯定比益州这个地方强多了。 刘季说道,“汉中有民十几万户,万万不能让曹丕得了去,入蜀后,我带军去阳平关,先得此关,再威胁张鲁。” 步骘说道,“益州新附,各郡百姓尚未归心,不宜大规模用兵,当先保境安民,积蓄力量,再起兵攻向汉中。” 总是用兵,人困马乏。国力空虚,得个机会,先休息两年喘口气,估计曹丕平马超总要三年左右时间,益州可以休息一两年,再夺汉中。 刘季对步骘,“国事艰难,等入蜀后,我举子山为巴西太守,此地紧邻汉中,多山地夷人,子山当收拢夷人之众,为我所用!” 汉中与蜀地中间隔着大巴山,多夷人,这些人深受张鲁五斗米教的影响,都尊张鲁为师君,需要有能力的人,去收服夷人之心。 步骘才能出众,一直没机会独领一地,让他任巴西郡太守,正好可以展现其才华。 步骘拜道,“定不负明公所托!” 刘季对甘宁、鲁肃说道,“兴霸、子敬,你们带本部人马,助孔明,把众将士家眷送往成都,以防江陵有失,家眷被曹军所获!” 甘宁说道,“子山你都保他为郡守,却让我去做些搬运的活,我跟你去白水关,我要做行军都督!” 刘季郑重的说道,“论水上行军,无人能与你相比,我与众将士的妻女都托付给你,此等大事,除你和子敬外,无人能担当!” 把老婆孩子托付的人,都是自己的至亲好友才行,众人之中,甘宁与刘季相交最早,论亲近,甘宁当排第一。 甘宁听罢,说道,“放心,我一定把众将士的家眷安全送到成都,保证不会掉落一人!” 刘季又对卫旌说道,“子旗,你跟在孔明身边,等回到成都后,我为你选一合适官职相任!” 卫旌说道,“我去跟步骘守巴西郡就好,不想在成都为官!” 刘季笑道,“以你之才,做太守属官,实在是屈才,你先助孔明,等回到成都,我来与你商议此事。” 卫旌应诺。 刘季对剩下的一众武将说道,“此次行军,只有我部五千南阳军,人虽少,却都是经年老兵,跟我多年,你等与我一起先行,走水路直到涪城,再转向白水关,十日后拔营,不可耽搁!” 众将领命而去。 刘季看贾诩坐着没动,便问道,“文和先生,以为刚才的安排如何?” 贾诩说道,“明公乃王佐之才,只是老夫年迈,力不如前,不能跟明公上阵杀敌。” 刘季说道,“先生乃三公之才,追随于我,如明珠蒙尘,眼下诸事艰难,还需仰仗先生之智!” 刘季众没有因为贾诩年纪大,就小视于他,反而是对他越加尊重。 贾诩说道,“明公不弃,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再为明公谋划几年。” 刘季笑道,“好,等收回凉州之地,我与先生同归乡省亲!” 以贾诩的寿命,估计能看到刘季断陇的时侯,现在取益州只用了一年多,再打汉中,很快就能北伐了。 贾诩微笑点头,说道,“好!还有一事,差点忘却,有一个叫张敬的米贼,在南阳时,得明公资助,最近跑来了江陵,说要拜见明公!” 张敬是张修的亲侄子,也是大弟子,张修被张鲁弄死后,张敬带着一帮人逃到南阳,被刘季遇到,给了他些田地钱食,准他在南阳传教。 刘季都快把这事忘了,看来贾诩这老头儿,脑子就是好,什么人都记得清楚。 刘季问道,“此人在何处?” 贾诩说道,“就在大门外等候!” 刘季令身边的丁奉去把张敬带进来。 张敬在南阳过了段不错的日子,现在跑到江陵,估计又是一路要饭来的,一身道袍,都成了絮子了,手里拂尘光剩余了个杆。 张敬进门后,对刘季躬身行礼,口念法号,“天师道,第二任天师,张敬,拜见明公!” 人都成乞丐了,张嘴还是先把尊号给报出来,真是一个落魄的天师。 刘季问道,“张敬,我在南阳给了你耕地二百多亩,还帮你修了道观,现在怎么穷成这般模样?” 张敬大哭道,“明公离了南阳后,曹仁占住此地,横征暴敛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曹军听闻我为明公心腹之人,便将土地夺去,将我等赶出观来,我带弟子,一路躲避兵灾,行了近一年时间,才赶到江陵来投明公!” 看来曹仁在南阳是到处打土豪分田地,就一个米贼,谁会把他当成刘季的心腹,只是想抢他的田产罢了。 既然张敬自己跟上门来了,那正好带他入蜀,用他来威胁张鲁。 刘季说道,“你本为蜀地之人,便跟我入蜀吧,入蜀之后,我选一名山为你建观,供你传教!” 张敬一听,也不顾天师的身份了,忙磕头不止,“明公真是我天师道的贵人、救星,想来明公定是神仙下凡,我当将明公写入教典,尊明公为大道君!” 刘季说道,“闭嘴,我跟你说过,只可教人向善,不可胡说惑民,等到成都后,我会找几位大儒,帮你修订教典,你依典传教,再敢胡编乱造,我将你等一并交与张鲁!” 刘季说的非常严厉,吓的张敬,连连称是,再也不敢胡说了。 刘季让丁奉把张敬带出去,支五百钱,一百石米给他,张敬手下有一百多人,这些钱粮足够他们吃到成都的。 处理完政务,刘季该回家看看了,从蜀地归来后,一次家门都没回。 第7章 兵至阳平 刘纪处理完公事,天色已经发黑,打马回到私宅之中, 到了门外,守门的老仆忙接过马去,说道,“主人可算是回来了,家中住进来诸多亲戚!” 刘季老家是幽州,这几年怕族人遭曹家人报复,暗中将一些近枝,都接来了江陵,不过他们都在江陵城外,在刘季的庄园之中,过着耕种的生活,并不常来走动。 老仆看刘季不解,便说道,“是孙夫人的亲戚!” 这老仆是曹节的陪嫁,对孙夫人有些不满,言语中也些带不屑。 孙夫人的亲戚,那就是江东孙家,他们家不是都被曹丕弄去许都了吗,看来有人跑到了江陵。 刘记进门后果然看到院内杂乱,有五六个小孩子到处跑,瑞儿也在其内,玩的倒是极为高兴。 曹节听说刘季归来,忙从后院出迎,见到刘季,曹节落泪道,“夫君可算是回来了,知你回了江陵,怕误你大事,也不敢去叫你归家!” 刘季说道,“一别近两年未归,夫人辛苦了,家中这些孩童,都是谁家的!” 曹节说道,“是孙家前来投奔的亲戚,你又无外宅,我也不忍将其安顿到城外庄园,便都留在府上!” 曹节做的还是很仁义的,大夫人往往是不太喜欢二夫人,对二夫人家的亲戚也不友善,曹节却做的非常仁义。 这时孙夫人也从外边赶了回,身着短衣,看样子是去骑马了。 孙夫人见到刘季,一脸高兴的说道,“你还知道回家,我还以为你住到府衙上了!” 刘季说道,“家中事多,你别乱跑,在家中帮着料理家务!” 孙夫说道,“料理家务,有姐姐便足够,我每日提刀,守在江陵城上,帮你守城,你回来的正好,你跟关羽说说,拔些人马给我带!” 刘季不敢让她带兵,要不然,她真会上阵杀人。 刘季说道,“听说江东来了亲戚,都是何人!” 孙夫人说道,“几个侄子,还有族兄、族弟一家,都不想去许都,逃出来的,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财,还需要你接济一些!” 刘季说道,“都是自己人,过几日,一起去成都,那里有几处宅子,足够安顿众人!” 孙夫人听说要去成都,跃跃欲试,“听说那里是天府之国,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刘季与曹节说道,既然来了亲戚,现在自己也回来了,要宴请众人,曹节忙差人去酒楼上叫些酒菜,在正厅设宴,招待孙家人。 孙家众人都在府上,听说刘季归来,齐来拜见,来的人真不少,孙权的弟弟,孙匡,带着自己全家,还有孙权的三个儿子,孙登、孙虑、孙和,要是孙权不死的话,这都是东吴的太子啊。 还有一家,是孙家的远支,孙河,他有一个儿子比较出名,孙恒,夷陵之战差点杀了刘备,孙河一家也都来了。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来了一个人,让刘季没有想到,是孙策的妻子,大乔! 周瑜的家眷都随鲁肃来了江陵,大乔本是来投小乔的,不过她的身份是孙策的妻子,便与孙家人同住了。 孙策妻子很多,到大乔这里,已是三四任了,孙策之子孙绍,就不是大乔的亲生孩子。 谁能想到啊,这么多年以后,大乔小乔都凑到了江陵,而不是邺城的铜雀台。 不过刘季没得曹操的真传,这要是两个互换个位置的话,曹操还不得死于马上风。 刘季随着年纪的增长,心里只想着国家大事了,没空想男女之事,再看到美女,连赞美一下的心情都没有,远没有弄死几个曹家将刺激。 酒席之上,孙河、孙匡等人不断对刘季敬酒,言语之间,希望能让刘季帮自己弄个官职,不能总是寄人篱下。 孙家众人文武双全,虽不是一顶一的名士但都属于有能力的人,刘季当既将孙河、孙匡二人收为自己府中参军,其他的子弟等长大后再做安排。 孙家人在江东是没戏了,去了许都也就是给口饭吃,还要受到圈禁,来投刘季,最少不受监禁,看孙夫人面上,还能得到官职,这比去许都自由了。 十日后,众人准备妥当,刘季带自己的五千南阳兵入蜀,以丁奉为先锋文聘为后军,自带张任、严颜、徐盛为中军。 临行前,云长、翼德等人前来相送。 刘季对云长嘱咐道,“云长当固守江陵之地,无论北地有何变动,千万不可贸然北伐,等我平定汉中、凉州之后,再带合兵与你北取襄阳!” 云长笑道,“眼下汉中之地尚在张鲁手中,等你平了凉州我等俱都老已!” 刘季说道,“十年足矣,等我十年,我定能打进关中,兵出潼关!” 张飞大笑道,“二哥今年已经五十有二,再等你十年他已六十多岁,还能不能上去马都难说!” 刘季就怕这哥俩心高气傲,北边有人造反,他俩就会北伐,重演麦城惨剧,刘季只能说道,“你们若不听我言,那我不走了,我守江陵,你们去打汉中!” 关羽说道,“此前相戏尔,汉中多山,我们二人早已爬不动,还是你去,我守在此地,等你回来,再攻襄阳,我保证等你!” 话也就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听,剩下的全是命,唉! 刘季与众人作别,登船逆江前往蜀地,走到夷陵之时,刘季特意下船去看此地的防务,关羽派手下的主簿廖化为将,镇守秭归、夷陵两地。 廖化文武兼备,才能卓着,夷陵、夷道之地的防务,做得极为完善,让刘季安心不少。 刘季一路走到涪城,再向北,前后走了近一个月时间,才从江陵来到葭萌。 守在葭萌的是冯习,刘季问玄德等人何在,冯习说道,“上个月,主公便已攻克白水关,张鲁派大将杨昂接应白水关败军,退往汉中,主公带军师,前去追击,眼下已到了阳平关下!” 有了法正的加持,玄德的统兵能力直接翻上数翻,打一个白水关,肯定是没什么问题,张鲁的大将杨昂来了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不过要攻阳平关那就不行了。 刘季未做停顿,带兵直奔阳平关,沿途之上,看到玄德的部族,押着好几波俘虏往回走,说是一路将杨昂杀的大败,。 走金牛道,一路来到阳平关,刘季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蜀道难,这还是一条最好走的路,南阳这些兵,善水战步战,但还真不擅长爬山。 等赶到阳平关时,刘备军早在关下,依汉水下寨,闻刘季到来,魏延前来迎接。 刘季令丁奉、徐盛、文聘等将择地下营,自己跟魏延去见玄德。 刘季问魏延,“玄德何在?” 魏延道,“一早便与法参军去了米仓山,应是登高窥视阳平关,明公,我与玄德公帐下众人,多不相识,还是早回你身边带兵吧!” 魏延是个高傲的性格,现在职位又不高,更容易得罪人,看样子是跟玄德手下合不来。 刘季问道,“玄德待你如何?” 魏延说,“玄德公厚待于我,只是我之计策,并未采纳!” 刘季笑问,“ 你有什么计策,说来与我听听!” 魏延说道,“要打阳平关,不能硬取,不如选一队精兵,由我带领,走米仓道,直取南郑城下!” 米仓道,险居岩侧,陡临深渊,长五百里,一路还都是夷人的地盘,夷人可是奉张鲁为神明的,不光会给张鲁报信,弄不好这些夷人,还会半路上伏击你。 刘季还是鼓励魏延道,“文长不但擅长带兵,亦有奇谋,米仓道险峻难行,又有夷人作乱,不可贸然前进,不过要能寻出一条道路,穿过米仓山直达汉中倒是可行。” 刘备就用这个办法爬到定军山上去了,不过这条路不好找,需要派人慢慢摸索。 魏延对刘季的提议非常感兴趣,向刘季请令,让他去找这条路。 没有答应魏延的请求,因为刘季有更好的人选,那就是在蜀中汉中都有生活经历的第二任天师,张敬! 第8章 绕关小路 刘季在玄德营中,一直等到天色发暗,玄德法正二人才从山上回营。 玄德最近一直打胜仗,终于摆脱了受曹老板支配的噩梦,心情都愉悦了不少,对刘季说道,“叔父带兵,解江陵之围,又奔波来此,辛苦了!” 刘季问,“阳平关险峻,可有破关之法?” 玄德摇头道,“一时间并无良策!” 刘继说道,“益州初定,不能久在外行军,我守葭萌、白水关,你先回成都主持大局。” 玄德道,“那就劳烦叔父,曹丕在关中,大破韩遂马超关西联军,已派使经褒斜道,入汉中,交好张鲁,叔父万万当心!” 马超韩遂等西凉军遂败,但仍守在关陇一带,曹丕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过来,张鲁的土皇帝还没当够,是不会这么快投降的。 刘季说道,“无妨,我会随机应变,一有机会,你便起兵来助,一起夺取汉中。” 玄德笑道,“有叔父在,我无忧矣!”说罢,令摆酒,为刘季接风。 酒宴之中,刘季将此次江陵之围,仔细说与众人听,眼下江东军尽投曹丕,众人真要以一州之力搅动天下了。 酒宴结束已是深夜,明月高悬,玄德拉着刘季,于帐外赏月。 玄德对月感叹道,“国家已如危卵,我已蹉跎五十多岁,头生白发,不知还有没有再回桑楼村的一天!” 刘季说道,“当然有,先取汉中,再占陇石,往西经营河西四郡,向东攻取关中,然后两军齐进,我出潼关,云长张飞从江陵北上攻取襄阳、南阳等地,则大事可成矣!” 玄德笑道,“叔父宏志,当先占陇右,曹丕虽占中原之地,然曹氏不得民心,久必生变,等天下生变,再两军齐伐中原!” 刘季活的长,熬也能熬到曹家灭族,就不怕打消耗战。 刘季说道,“我府中,步骘、文聘、甘宁等人,都可堪大用,贾诩、鲁肃更是有三公之才,我已行公文,举几人为官,等你回成都时,可量才而用!” 玄德说道,“你府中诸将,都是大才,云长、翼德守荆州,叔父守益州之北,我想封叔父为都督,守葭萌、白水关,领巴东、巴西、梓潼、汉中四郡军政,我坐镇成都,练兵治民,随时支援,叔父以为如何?” 刘季说道,“你手下谋臣,以孔明、庞统、法正三人最上,庞统、法正擅行军谋略,可做军师,孔明能治民治民,能为丞相!” 玄德说道,“当下我们虽只占一州之地,却多志同道合兴汉之臣,我会尽心安置,各用其长!” 老家刘人丁单薄,刘季玄德二人是同宗血亲,也是涿县刘氏中,仅有的两个将才,不像曹操,一家子全是s级将领,在天份上就差很多。 玄德、刘季二人,一直聊到很晚,玄德邀刘季同榻而眠,刘季忙告辞,自己还很多事那。 第二日,还不等刘季等人拔营撤并,张鲁就派功曹阎圃为使者,带了大量金银前来,欲使两家罢兵交好,张鲁愿奉玄德为益州牧,年年纳粮。 玄德本来就想罢兵,借着这由头,就答应了张鲁的请求。 阎圃人送外号小贾诩啊,为人极有战略眼光,刘季对他说道,“阎公可是天师道信众?” 外人都称天师道,叫做米贼,只有信徒们自己称天师道,阎圃惊讶的问道,“君侯,亦知我天师道?” 刘季笑问,“足下为天师道信众,可识得张修、张敬二人?” 一听到到张修,阎圃脸色不变,心中却咯噔一下,张鲁杀张修,不过十来年的事,一直被视为教中秘事,刘季怎么会知道? 阎圃说道,“张修与张师君为同门师兄弟,张修已病逝多年,至于君侯所提之张敬,乃叛教之辈,早已被逐出汉中!” 张鲁自造的教典之中,自己一家三代都是神仙,真要有这个本事,张鲁那美貌的母亲,也不用去攀附刘焉,给二代天师送帽子。 刘季笑道,“张敬已归蜀,正在蜀地传教,在他的教典中,张修才是天师,被张鲁所杀,张修信众在汉中不少,此事真假,自有评断!” 阎圃听出刘季的威胁之意,说道,“张敬最擅搬弄是非,不可听信,君侯不如将此叛徒交与张师君,以交两家之好!” 刘季说道,“占一郡之地,也敢跟我讲条件,你回去跟张鲁说,他若敢投曹,我就令张敬四处传教,先传蜀中,再传荆州、江东,至于天下人信谁,自有公断!” 有人说,就有人信,你一个靠杀人起家的天师,靠威望吃饭,这么大的污点,四处传播,人们本来就有猎奇心,看看对你的威望影响大不大! 阎圃说道,“我家张师君,诚心归附,还请刘公莫要让张敬妖言惑众。” 刘季笑道,“只要诚心归附,我可令张敬修该教典,尊张鲁为天师,你把我话带给张鲁,让他自行斟酌!” 刘季说完,便让左右,把阎圃赶了出去,刘季最怕张鲁会跑到曹丕手中,他自己跑了,倒没什么,但会吸引很多百姓追随。 不管怎么说,两家算是议和了,大军拔营北归。 回到葭萌后,玄德将手里的三万人,留给刘季二万,人手不够的话,刘季可以从自己管的郡中再征兵。 玄德回到益州后,孔明等人也陆续进蜀,玄德把众将士的家眷都安置到成都周围,这边良田多。 到了秋后,玄德在成都,封官赐钱,大赏百官,分封将军、太守。 刘季的府吏,也一并受到封赏,贾诩被封为左军师将军,甘宁封为涪陵郡太守,把守白帝城一带,既能守益州的东大门,又可随时支援江陵。 步骘为巴西郡太守、文聘为巴东郡太守、贾诩为梓潼郡太守,这三郡都是直接对着汉中,随时为攻汉中做准备。 封刘季为领军将军,大都督,掌管巴西、巴东、梓潼、汉中四郡。 丁奉、魏延、严颜、张任、鲁肃等众人都得到将军称号。 刘季将自己手中的五千南阳兵,派给甘宁,往北打山地战,这些兵并不适合,再将鲁肃调往涪陵郡,让他做郡长史,一起守涪陵。 鲁肃手中有六千部曲,再加上刘季送来的五千南阳兵,都是战力极为出众,这一万多人守在涪陵随时可以支援江陵。 刘季在葭萌,用精兵之策,挑良家子,授予田地,编练了一万精兵,并派魏延带着张敬,重金招募了一百多名擅攀登的山民,去探寻一条能绕过阳平关的山路。 北方的曹丕,在攻下关中后,留夏侯渊守长安,自己回到邺城,开始造势,暗令心腹之人上表劝进,欲称魏王。 以曹丕眼中,自己比老爹功绩更大,天下十三州,已得十一,要加快称帝的步伐,只恨大汉余晖不尽,想进个魏王,就跳出不少反对的,各地的叛乱不断,都在昭示着曹家父子的民心不稳。 曹丕在许都,大杀杀戒,将荀彧等一众反对自己的人,直接杀了,又搜出一封十四年前,伏皇后写的信,信中约伏完,杀曹操,曹丕大怒,将伏家满门尽灭,与之相关的人,处死数千人。 转眼之间,已过了两年,魏延带人来报,终于探出一条,可以绕过平阳关,直达汉中的山中小路! 第9章 终进汉中 刘记看着魏延拿来的地图,上面弯弯曲曲的标注了一条通过米仓山,直达汉中的小路。 刘季问道,“这条路,可行多少人马?” 魏延回道,“眼下能行几百人,不过派人修整后,可过千人不是问题!” 刘季接着问,“你可亲自去走过?” 魏延说道,“末将走了三遍,途中的水源,都挨个尝了一遍,可供千人大军饮用!” 走山路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及时补充水源,很多山路之所以难走,除了难以通行外,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因为整条路上连一处水源都没有。 像着名的子午谷道,这些路一走就是十几天、一个月的路程,没有可供大军饮用的干净水源,根本没法走。 有了此路,可以绕后,前后夹击阳平关,只要夺了阳平关,汉中再无险要可守。 刘季对魏延说道,“你去给探路的人,一人分一千钱,把他们养在城中,好吃好喝的,不准走脱了一个,等成都大军来后,咱们就夺汉中,得了汉中,我保你为汉中太守!” 魏延拜道,“谢明公!” 刘季将地图连夜用快马送往成都,自己则点起兵马,让严颜、丁奉二人带兵,每日演练翻山越岭,张任带探马,先摸到阳平关下,打探消息。 贾诩年事已高,虽为郡守,很多杂事,刘季都派别人帮他干了,并且起用了他的两个儿子,长子贾穆,幼子贾访,都在刘季身边任参军。 刘季遇上大事,都是会与贾诩商议,这个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智者,每次的建议都直中要害。 贾诩的完刘季的计划后,说道,“取汉中,已成定局,再取就是陇右了!” 西凉军阀们,在关中,被曹丕杀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实力了,有汉中为根基,刘季完全可以去夺陇右,不过曹丕是不会眼看着刘季得陇佑的,估计肯定会派大军前来,免不了打个硬仗。 刘季说道,“总要再等几年,以汉中之财,编练一支可以与曹军野战的军队,等得陇右,先生就可以回乡省亲了!” 贾诩笑道,“好,能落叶归根,是人生幸事,张绣之子张河,一直在你军中,张家在武威郡极为威名,可令其与武威联络,为内应!” 当年张绣曹之时,曾把幼子张河留在刘记帐下,张河是中人之资,做事倒是倒是勤恳,一直在军中掌管辎重后勤。 现在要北上,可以通过张河,与西凉的大族联络,这些大族、军阀都与曹家有仇,正好可以拉拢。 刘季从贾诩之言,让张河先与老家的亲戚联系上,以图日后北进。 秋后十月,玄德亲带三万精兵前来,同取江中。 步骘带了两千夷兵来助,这两年步骘对巴西夷族广施恩惠,极得民心,夷人久居山地,最擅长翻山越岭。 十月,玄德、刘季带大军四万来到阳平关下,张鲁弟弟张卫、大将杨昂守阳平关,杨任守广石。 法正说道,“米仓山小路难行,短时难以通过,我军当虚攻阳平,为其遮掩!“ 玄德道,“马鸣阁道,亦可打到阳平关后,我派吴雷、张南,带兵去攻广石!” 刘季说道,“我带两千精兵走米仓山小路,一边修路,一边前行,估计过月余才能到汉中!” 玄德点头道,“我军中有工匠,就在关下组装云梯、井阑,日日虚攻,以慢守军之心!” 现在有军有粮,曹丕又忙着称王,正是攻打的好时候。 张鲁与马超等西凉军交好,为防止西凉军来救,令黄忠领军五千,把守祁山道的山口,并派出使者,北上陇右,主动交好马超军。 眼下,马超军已占了翼县、卤城、上邽三城,不过马家军跟土匪一样,只会抢掠不懂经营,三地民心浮动,都想将马超赶走。 分派完毕后,各人分头行事。 刘季回营后,马上起兵,魏延带五百人为先锋,开路搭桥,刘季带张任、严颜、丁奉居后,步骘、徐盛二人负责给大军送粮,维护粮道。 刘季走山路较慢,吴雷、张南二人,带了一万人马,先杀到了广石。 一万人马,分成十队,一波一波的攻向杨任把守的广石,昼夜不停,一连攻了十几日。 杨任只能带亲兵,冲到最前线作战,迎面遇上张南,二人捉对厮杀,张南敌不过杨任,只能退走。 就在广石摇摇欲坠时,张鲁部将杨柏带了一万人,前来支援,在广石下,与张南、雷铜大战了数日,才将蜀军击退。 阳平关下,玄德已建起井阑,上面站着弓手,居高临下,攻击阳平关。 阳平关前边尽是狭窄的山路,无处下脚,只够立数座井阑,不足对关上守军形成压制。 阳平关守将,调来十几架床弩,与关下的井阑对射,一时间并不吃亏。 此时的刘季,终于攀过了米仓山,绕到了阳平关之后。 刘季带的两千人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汉中平原,多亏现在到了冬天,要不然,光山中的蛇虫鼠蚁就够刘季他们受的。 刘季带兵藏于一处山谷中,魏延丁奉二人,潜到阳平关附近探查敌情。 一直到入夜,魏延丁奉二人才赶回来。 丁奉说道,“关上有人马近万,阳平关北山上有十几座堡垒,咱们这两千人马,不好攻!” 魏延手拿树枝在地下画了张地图,说道,“从咱们这里进攻阳平关,要先渡过汉水,我们手中又无船只,需要找个渡口抢船!” 一抢船,就暴露了,很难达到突袭的效果。 张任说道,“此地离南郑,不过一百多里,咱们昼夜急行,去抢南郑如何?” 魏延道,“这个办法好,我也想过,不过,我不知汉中道路!” 严颜说道,“我知道路,汉中尽是平路,昼夜都可前行!” 严颜是巴郡人,年轻时,常来汉中游玩,道路都还记得。 汉中的军队,都集中在阳平关上,玄德攻打一月有余,不见进展,张鲁肯定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奇袭南郑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刘季略一沉思,说道,“好,就去偷南郑,传令下去,先休息三日,不得生火,只吃干粮,三日后,咱们去打南郑!” 一路走来,步骘带的二千夷兵,不断的背来粮食,让军中的干粮极为充足,甚至还有不少肉干。 众人在山谷中,休息了三日,正好是本月十五,众人借着月色赶路,严颜做前锋,带部曲先行,其余人马陆续跟上。 汉中太平多年,地富民丰,道路修的整齐,夜晚也能赶路,还能时常遇上存放义米、义肉的仓库,供路人取用,张鲁虽用神鬼惑民,但却让汉中成为了一片乱世中的桃花源。 第10章 南郑争夺 自张鲁以米教治汉中以来,称民众为鬼卒,再往上是祭酒,更高一级的为治头大祭酒,张鲁自称师君。 因为有了信仰,汉中百姓反而变得更加好管理,张鲁经常开放义仓义市,免费发放粮米,救助孤寡,提倡诚信不欺,乡邻互助。 整个汉中大治,这么多年来,汉中一直太平无事,南郑城更是从不闭门,直到最近,阳平关有战事,才夜间闭门,卯时开门。 今日已是冬月,守城的兵卒都被调往阳平关,只得令民夫守门,一大早民夫开了城门,只见一群大汉,怀里鼓鼓囊囊的就往里走,守门的祭酒上前问道,“那里的鬼卒,这么早进城做什么?” 领头的大汉,二话不说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来,一刀就将守门的祭酒砍死,“叫谁鬼卒那,老子叫魏延!” 刘季带军一夜急行百里,天色刚亮便赶到南郑,魏延带着十几名亲兵,脱下盔甲,扮做民姓,趁机夺了南门。 刘季带兵冲上,兵分五路,魏延、徐盛、张任、严颜,各带四百人马,分抢四门,刘季与丁奉直奔城中的张鲁私宅。 张鲁正在宅内做早课,被刘季带人按住,一家老小,全抓了起来。 张鲁怒道,“你们是何人,知道我是谁吗,敢无此无礼,就不得神灵降罪!” 刘季笑道,“我叫刘季,你个杀害张修天师的逆贼,也敢言神灵!” 张鲁大骇,“你就是刘伯长,你是如何进的南郑,阳平关那!” 丁奉抽刀说道,“你就是米贼首领,听说你懂鬼道,我割下你的头,助成你神,如何?”说着就拿刀对着张鲁脖子比划。 张鲁已吓的面无人色,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愿归降,我愿归降!” 刘季说道,“天天装神弄鬼的,马上给阳平关的守将写信,说你已归降,再不开关,我先杀你这个师君,再将他们在南郑的家人尽数杀尽” 这时守门的兵卒回禀报,“将军,有一群米贼,自称是张鲁的弟子,在门外叫嚷!” 刘季上前提起张鲁,就向大门走去,门外聚集了二三百人,叫嚷着“放了师君”。 刘季提着张鲁,像拎着一只鸡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对着张鲁就拜。 刘季说道,“刚才是那个喊的,站出来说话!” 一个中年汉子,说道,“快快放手,你敢冒犯师君,师君的掌心雷,让你神魂俱灭!” 刘季说道,“我受天子册封,从益州牧之命,来掌汉中,敢做乱者,尽诛!” 门外众人,起身,毫无惧色,大声叫道,“速放开师君,饶你等性命!” 人群中有带刀的,几人抽刀想上前抢张鲁,刘季一手提着张鲁,一手挥刀杀进人群,丁奉带着亲兵紧随其后,很快就将街上众人杀散,只留了一地尸体。 一看刘季真动手杀人,满城百姓,再也不敢前来,都闭门守户以自保。 刘季将张鲁还有他的几个儿子,都带到城头上,张鲁写给阳平关的信,也让张鲁的心腹送出。 到了南郑,刘季约束士兵,不得扰民,并令张榜安民。 南郑极为富庶,打开府库,随行的兵将,每人先分两块马蹄金,等玄德来后,再行封赏。 黄金在汉代是稀罕玩意,很多兵卒见都没见过,今天一人得了两块,都紧紧的抱在怀里。 其实这么大的两块金子,就算放在一千八百年后的太平年月,普通人也都没摸过。 除了金子,再就是吃肉,喝酒,让大家放开了吃喝,虽然张鲁拿住了,杨昂等人降不降,还真难说。 仅仅过了五天,突然西门锣响,军卒来报,城下来了一队人马,当有三千,也不打旗帜,上来就攻城。 刘季提着张鲁,一路来到西门,徐盛正带着四百人,与攻城的军队战做一团。 刘季带来三百人马,很快就将攻城的杀退,张鲁向城下喊道,“你们是谁的兵,想害死我不成?让你们的治头大祭酒上来说话!” 城下飞上一支冷箭,直射张鲁,被刘季一刀格开。 刘季看了看箭,说道,“你们不是汉中人,你们是曹军!” 城下一将,打马上前,说道,“刘季,识得夏侯渊否!” 刘季一看,城下来的是夏侯渊,又看了一眼张鲁,张鲁说道,“此事与我无关,真与我无关!” 刘季问道,“妙才何来,此地乃益州之地,你从关中,定是走的褒斜道,这条道可不好走,估计要有一个月的脚程!” 夏侯渊说道,“刘季你真是大胆,千把人就敢来偷南郑,实话告诉你,阳平关上守将,已投朝廷,你在南郑,是自寻死路!” 此时北门又警钟大响,刘季带人赶到一看,是张合带两千人马,来攻,张任带兵将其打退!“ 还好,南郑城高,不过刘季兵少,不过两千人,夏侯渊带了足有五千人,幸运的是这五千人,都是疲敝之师,走了一个月山路,累的不轻。 刘季与众将商议,四门各分守,实在守不住,就带着张鲁往南跑。 眼下不知道阳平关守将是不是真的投了曹军,要是他们掉头过来打,那可就不止夏侯渊这五千人了。 夏侯渊崔兵攻城,一连打了四五日,险些被他夺去。 不过阳平关的杨昂、杨任等人,既没有放玄德入关,也没带人来助夏侯渊,更像是在一边吃瓜看戏。 张鲁的功曹阎圃,怕刘季一怒之下,杀了张鲁,但来对刘季说道,“刘公,夏侯渊非我主公招来,曹丕确有派使前来,许以高官,只不过我主犹豫再三,并没答应,夏侯渊此来,当是如刘公一样,欲偷南郑!“ 估计夏侯渊跟刘季一样的打算,只不过刘季快了一步,将张鲁拿住,并夺了南郑。 刘季说道,“先生放心,此城若是守不住,我先将张鲁一家杀了,再退兵!“ 阎圃知道刘季不是吓唬他,而是真会做,杀了张鲁,扶张敬,也是一种办法。 阎圃说道,“阳平关上守将,不投夏侯渊,皆是忌惮张师君在公手中,公与夏侯渊,谁能胜出,我等就投谁,如何?” 刘季说道,“此话当真,先生以何为保?“ 阎圃拜道,“我以张师君性命压在你手,公能胜,我定去阳平关,让守关将士开关投降,请公,切不可伤张师君性命,他虽私德有亏,却庇佑一方百姓!” 刘季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论胜负,都不伤张鲁性命!” 阎圃说的不假,谁胜汉中跟谁,两强相斗,汉中这种小角色,只能跟着胜的走。 刘季虽答应了阎圃,但还是将张鲁扣在城上。 刘季给四门各派了两千民夫,当然是提刀逼着张鲁下令,让城中的民夫来助守城,刘季自己带着剩余的四百人,像救火队一样,每日游走在四门。 夏侯渊也怕阳平关的将士投了玄德,一边不断的开出更高的条件去劝降,一边疯狂的攻打南郑。 最让刘季头疼的是,从褒斜道又赶来两千曹军,带兵的是徐晃,五子良将,来了俩了,再这么弄下去,要把自己耗死在此了。 刘季与众将商议,决定趁这几日夏侯渊部松懈,趁夜出城,偷营。 第11章 刺死徐晃 苦守孤城,本就是陷于绝地,眼看曹军日渐松懈,锐气已消,该出城偷营了。 除了时机到了外,刘季敢出城,还因为自己的系统也发威了。 【恭喜主公,获得技能:奋进!】 【技能说明:带领的军队奔跑速度与马相同】 【本能技持续时间,三个时辰!】 有了此技能的加持,步兵变骑兵了,马都省了,进可攻,退可跑! 刘季清点了一下手里的人马,两千人马,死伤近五百,有战斗力的还有一千五百人,这次全军出动,梭哈一把。 刘季与众将商议道,“眼下曹军只有七八千人,褒斜道虽崎岖难行,普通行军要近一个半月,急行军也需要一个月,但其中有褒水可以利用,怕曹军会陆续增兵,趁曹军疲敝松懈,正是出城偷营的好时机!” 魏延说道,“我愿带前锋队,直取夏侯渊中军大营!” 自打魏延跟了刘季后,总带充做先锋队,抢了丁奉的机会,丁奉说道,“这次该我做先锋了,你已经得了首进南郑之功,还想抢功!” 魏延瞪眼道,“咱们俩比试一番,谁手上功夫硬,谁去,如何?” 丁奉起身,说道,“走!” 刘季呵斥道,“不留着力气去与敌军死战,先与同僚私斗,一人领十军棍,先记下账下,回来后行刑!” 魏延、丁奉唯诺不敢再言。 刘季说道,“众将听令,此战事关生死,全军同出,直冲曹军中军,我带三百人为先锋、丁奉带三百人居左,魏延带三百人居右,严颜带三百人为后军,徐盛带三百人居中策应,三更做反,四更出城!” 刘季武艺是最强的一个,这种冲营的事,他做前锋是最合适的,能硬杀出一和血路,众将也都明白刘季的用意,各躬身领命。 张任问道,“将军,我那?” 张任年纪最大,虽武力不低,但总不如年轻人能熬战,刘季说道,“公义将军,你带部曲,看住张鲁,我等若是战败,你便杀掉张鲁,千万不可让其落入曹军之手!” 张任说道,“这种小事,差一小校即可,我与明公同冲曹营!” 刘季说道,“张鲁若落入曹营,十万户百姓定会追随,事关益州兴衰,全担于公义将军一身!” 张鲁在米贼眼里,跟个蜂王一样,他到那里,就有很多百姓自发相随,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张任说道,“末将明白,定不负将军所托!” 刘季点点头,对众将说道,“各去准备,甲胄兵器,都挑好的用,南郑武库里的东西,供大家随意自取!” 汉中富庶,军备也好,武库里的东西都是崭新的,正好便宜了刘季。 将军领命之后,各自前去准备。 这次偷营,刘季打算直冲夏侯渊中军,争取宰了他,让夏侯渊跟他的连襟曹操,早点团聚。 三更守半,众将士,于西门外集结,刘季给所有的人都分了一坛酒, 刘季举起身边的酒坛,说道,“兄弟们,能不能将南郑府库中的金子,带回家,就看今晚能不能大破曹军,我为先锋,你们跟在我的身后,一同杀入曹营去,斩了夏侯渊!” 众将士举起酒坛,说道,“愿跟将军破敌!”说罢提坛而饮酒。 刘季提起酒坛,一口气喝下大半,将坛子往地下一扔,说道,“走!” 城门一开,刘季步行提枪,领兵出城。 一出城,众人觉得身体一轻,大步向前,奔跑间如快马一般,天色一片朦胧的黑色,众人还以为自己喝酒多了,有点头晕,完全不知道,是他们的主将,开了挂。 曹军的大营就扎在南郑西门以外五里处,此地,地势平坦,南依汉水,最适合下寨。 刘季带兵仅用了一刻多钟,就来到曹军大营,天色黑中开始蒙蒙透亮,正是偷营的好时机。 刘季带十几个好手,先摸到营门外,将正在打盹的守营兵卒,乱刀砍翻,后续人马向前,搬开鹿角,众人也不作声,悄悄的杀进大营中。 曹军大将徐晃,这几日来,一直睡不安稳,南郑城头之上,不过一两千人的军队,却在刘季的带领下,硬是守的滴水不漏,数次都已经攻上城墙,就被突然出现的刘季杀的大败。 刘季的勇武和他手下军队的强悍,都让徐晃感到深深的不安,总是担心,在睡梦中刘季会突然杀到。 徐晃将自己的担心告诉夏侯渊,夏侯渊却笑他胆小,夏侯渊仗着自己是曹氏宗亲,对这些后期投靠的曹军降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脏活累活都让徐晃、张合等人去做,没办法,谁教自己出身低,根基浅。 今夜徐晃心中格外不安,睡到四更便再也睡不着,于是便点击一百亲兵,起身巡营。 说来也巧,刘季刚进大营,一转弯,迎面遇上一支巡营的队伍,人数约有百人,领队的大将正是徐晃,他还没发现刘季是偷营的,而是呵问道,“你们是谁的兵卒,乱跑什么?” 刘季也不答应,提枪便向前冲去,徐晃认出了刘季,喊道,“不好,是刘季偷营,快,,,,”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见黑影中一条枪刺来,快如闪电,徐晃执斧格挡,却发现,长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刁端角度,刺进自己的咽喉之中。 大将徐晃,治军严整而被曹操称赞“有周亚夫之风”的河东名将,关二爷的老乡,就这么被刘季一枪刺死,死在汉水之北,南郑城外。 徐晃的亲兵见主将被刺倒,慌而不乱,一队人抬起徐晃就向后走,另一队亲兵杀向刘季。 这百战的老兵,平时都是以一敌十,令天遇上刘季这个枪术大师,可算是降维打击,刘记挥动长枪,不出片刻,便将徐晃的亲军刺死十几人。 刘记后续人马跟上,把徐晃断后的亲兵围住,尽数杀死。 刘季不做停留,一路杀进去,很快便将曹军前营杀透,直奔夏侯渊的中军大帐而去。 此时曹军前营已乱做一团,中营兵卒忙从帐篷里起身,抓起兵器,想去结阵守营,慌乱之间,兵不着将,将不着兵,刘季却已带队杀进中军。 魏延、丁奉二人,一路边走,边顺风放火,曹军已到了炸营的边缘。 刘季终于杀到了夏侯渊的帅帐下,徐盛上前,一刀砍断了帅旗,刘季四下寻找夏侯渊的身影。 借着发亮的天色,刘季看到了骑无鞍马,衣甲凌乱的夏侯渊,正被一队亲兵护卫着向后营撤去。 刘季喊道,“莫走了夏侯渊!” 手下兵卒跟着一起高喊,刘季撒腿急奔,手下兵卒如两脚骑兵般迅捷,很快就追到夏侯渊身后。 刘季笑道,“妙才请留步!”手上的枪一点没停,一枪扎在夏侯渊背上。 夏侯渊吃疼,又听到刘季声,吓的不敢停留,狂打马急奔。 刘季终是两脚,追不上夏侯渊坐下的大宛良驹,不过还是数次出枪,刺中夏侯渊。 夏侯渊亲兵,见主帅受伤,一个个奋不顾身上前拦截刘季,为夏侯渊争取了一线生机。 刘季一步一杀,连杀数十人,这时徐盛追上来,说道,“明公,你追敌太深,换末将为前锋冲杀一阵吧!” 刘季这才发现,自己杀的太快,已孤军深入,四周全是曹军,身后的兵卒,跟不上来。 刘季自己体力过人,还不知疲倦,但手下的兵卒都是血肉之躯,厮杀了一个时辰已经是力尽。 刘季收枪,对徐盛说道,“文向带兵向前,我整队便来!” 徐盛带着自己手下的三百人,换下刘季,变做前锋,向前突去。 刘季将自己带的三百人收拢起来,结阵再行。 此时领后队的严颜带兵杀了上来,一脸兴奋的说道,“将军,曹军已经溃了!” 第12章 援兵到来 南郑城西,汉水北岸,初升的朝阳,照在曹军大营上,此时,数千曹军,被刘季的一千多人追着,如驱赶羊群般,一路追杀出二十多里,一时追到褒斜道附近,刘季才鸣金收兵,战果已经很大,兵卒都已力竭,再说自己的“奋进”技能也快到点了,该收兵了。 此战,刘记带兵大败曹军,阵斩徐晃,重伤夏侯渊,一路追击斩首近两千,刘季现在兵少,不抓俘虏,全部杀死。 刘季收兵,回到一片狼藉的曹军大营,张鲁的功曹阎圃,正带了数千民夫,前来帮助打扫战场,将曹军遗留的牛马粮食尽数搬到城中。 刘记笑问功曹阎圃道,“先生不是说,两不相帮吗,怎么出城相助?” 阎圃苦笑说道,“刘公手下的张将军逼我前来,我若晚出城半个时辰,他就割张师君一只耳朵,晚一个时辰,就剁一只手,我不敢不从!” 张任也是个狠人,硬逼着阎圃征集民夫,出城相助。 刘季问阎圃道,“我军已大败曹军,先生当履行约定,前往阳平关对令诸将开关投降!” 阎圃道,“将军,怕是不知道吧,魏王曹丕,已带大军,出陈仓道, 来夺汉中了!” 刘季还是小看了曹丕,自己本想趁着曹丕进魏王,速战取了汉中,没想到曹丕一直盯着汉中,听闻蜀军前来,他立马动了手,小股兵走褒斜道直入汉中,自己带大军走陈仓道,去战玄德。 阎圃知道的这么多,看来这老小子,暗中没少跟阳平关上的人通信。 功曹阎圃继续继续说道,“刘公虽胜,但已兵少,已是强弩之末,曹将不是庸才,定会整军再战!” 这个小贾诩,真是厉害,看的明明白白,刘季也知道自己是强弩之末。 三个将领来攻,现在死了一个,重伤一个,回去肯定无法复命,张合并未退走,而是在褒斜道整理收拢溃军,重新扎下营寨,意图再来相博。 刘季对阎圃说道,“先生常与阳平关通信,替我告诉他们,谁敢帮曹丕,我就杀谁全家!” 阎圃说道,“明公放心,杨任、杨昂、张正等将,已派使去见玄德公和魏王,保证两不相助!” 这帮汉中的将领,其实都是投曹派,现在被刘季拿住了南郑家小,没办法了,才选中立。 刘季带兵回到南郑,张任已命民夫备好了热饭,酒肉,供众人取食。 刘季看张任,一直拿刀站在张鲁身侧,把张鲁吓的不轻,便对张任说道,“公义,一起吃些酒肉,张师君跑不了!” 张任走过来,小声说道,“明公,曹军不退,咱们怎么办?” 眼下虽是大胜,众兵卒士气高涨,都在一边喝酒吃肉,一边高声讨论,张任却面带忧色,自己现在就一千来人,曹军收拢溃兵,再来一次,能不能守住就难说了。 刘季举杯对城上众人说道,“都喝酒吃肉,曹军就算不退,也吓破了胆,怕他个鸟!” 众人大笑,张任面上忧色一也扫而空,将为三军之胆,跟着刘季还没打过败仗,怕什么。 这次的斩获极多,等民夫将牛马粮食铠甲,都运回城中,摆在大街上,南郑百姓,无不惊叹,闻名天下的曹军,也不过如此啊! 那些暗中想联络曹军的城中大户,无不收起小心思,挑酒担肉前往城头劳军。 第二日一早,睡在城头的刘季,被徐盛叫醒,“城南来了一队人马,敌友不清,丁奉、魏延已带探马出城打探去了!” 刘季摸起身边的枪,说道,“南边来的?莫不是阳平关上下来的人马!” 刘季站于城楼上往南看,果然看到一队人马,正往南郑赶来,走近以后,看到这支军队所打的旗帜是蜀军的旗帜,约有千人左右,队形略显凌乱,似是筋疲力尽。 这支人马来到南门外,就听到丁奉在城门外大喊,“开门,是咱们的援军到了!” 刘季细看旗帜,是巴东郡太守文聘的帅旗! 在刘季调拨人马来攻汉中时,文聘就写信给刘季想带队走米仓道直入汉中,当时魏延也有这个想法,刘季就对文聘说米仓道曲折难行,让文聘见机行事,能走就走,不能走别硬走。 看来文聘真的是带军,从米仓道入了汉中。 刘季令开城门,自己出南门迎接文聘,这支千人的部队,估计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总体状态还行,就是有些疲惫,但未脱力。 文聘对刘季拜道,“明公,我带一千兵马,走米仓道而来,一路多有耽搁,还请明公降罪!” 刘季扶起文聘笑道,“此路艰辛,你带这么多人马,是如何走来的? 文聘道,“先出重金买通山中夷人,再多备干粮,带了二百多匹蜀地的矮马做脚力,总算是走了过来!” 刘季说道,“真是难为你了,这条米仓路,走个几十人还行,能拉着一千人马走出来,实属不易!” 文聘这一千人马,浑身泥泞,估计后半段路,连走带爬的,刘季让人打开武库,给这一千人马配上新的兵器甲胄。 张合正在整训士卒,短时间内也不会前来攻南郑,刘季也趁机休养兵卒,现在了得了一千生力军,全军上下都觉欣喜。 又过了几日,步骘带两千夷兵,沿着刘季走的小路,也进入到汉中,来到南郑。 刘季问步骘,“你怎么来了汉中,陈仓道的曹军可是到达阳平关?” 刘季估计,现在曹军大队,肯定是和玄德带兵打起来了,玄德的人马,对上曹军,必是吃力,本就兵力不足,再让步骘带人来南郑,更加捉襟见肘。 步骘说道,“明公刚走一个月,曹丕便带大军五万沿陈仓道杀到,以曹洪为大将,张辽为副将,曹真曹仁为先锋,李典、乐进、许褚、满宠、郭淮等将分居左右,玄德公听闻曹军至,便留了五千人马在阳关公,自己带大军前往略阳,封堵曹军!” 略阳正在出陈仓道的路口上,封住此地,可以北阻曹军,不过这么一来,无法取阳平关。 曹丕自己在带大军走陈仓道,暗中让夏侯渊出奇兵,走褒斜道,一举拿下汉中。 不过曹丕没算到,刘季先一步夺取了南郑,现在曹丕大军只能在略阳与蜀军拼个你死我活。 刘季说道,“玄德兵少,又多处分兵,怕难阻曹军精锐之兵!” 步骘回道,“孔明军师,已从各郡抽调了四万兵马,由宠统带领,来到了略阳,玄德公怕将军孤军深入汉中,便令我带兵来助!” 刘季问道,“可抽了涪陵的兵马?” 涪陵郡的兵马,是由甘宁、鲁肃带领,是刘季特意留在此处,为防荆州有变,想支援江陵的,一共有一万多精兵! 步骘说道,“涪陵来了八千精兵,由兴霸将军亲自带领而来,我来时,他还让我带话给明公,说一定大破曹军!” 唉,刘季心中叹息,曹丕这个奸贼,万一再偷江陵怎么办,那边的三面是敌,刘季最怕麦城重演,眼下只能快点将张合杀退,占了汉中,曹丕自会退兵。 援助虽来,但都走了一个多月山路,不能急着用兵,刘季下令,犒赏三军。 新来的兵卒,赏赐金银,跟刘季入汉中的,依军功,赏赐良田,汉中、巴东、巴西、梓潼,甚至是成都的良田,随意挑选,由刘季亲笔画押,发下赏赐文书。 成都、汉中两地的良田,都是千金不换的传家之宝,活着的兵卒最少也能分到五亩,战死的翻倍,将领分的更多,张任、徐盛、丁奉、魏延等人,一人分到五百亩。 刘季赏赐手下兵将,向来是极为大方,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更是不吝赏赐。 除了钱、地,还有官职,这个刘季不能做主,依功劳簿,登记在册,战后由玄德亲封。 赏赐发下,三军将士,无不振奋,这次拼死一战,为家人争下丰厚的家底。 第13章 尽数留下 刘季虽很想与张合决战,却不敢贸然前去,曹军本来的七八千人,被刘季大败后,张合收拢了四千人,又从褒斜道赶来了两千援军,他有六千人马了。 刘季手里,一共才四千人,没有必胜的把握。 刘季开始从汉中征军,虽然汉中的百姓都因为刘季拿了张鲁而心生不满,但架不住刘季给的多。 刘季开出的条件非常丰厚,被选中的,一人十石精粮,五百钱,做安家之用。 十石精粮,换成带糠的粗粮,就是三十石,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一冬天,还有五百钱,可以让一家人过个富裕的冬天。 从军之后,一月还有一石粮食,出征的话,加倍。 张鲁治下的汉中,虽然大家生活的不错,那也只是相对其他地方的战乱而言,汉中还是穷人多,现在有钱有粮,立马就有人前来应征,填饱肚子才是实在的,神仙的事以后再说。 刘季出的价钱高,选兵的条件也苛刻,只要身强力壮老实听话的人,前后大半月,只挑了两千人入队。 没选上的也没事,城里还要用民夫,归步骘管,除了管饭外,一人一月二斗粮食,不用拼命,跟着干活就行,民夫选了三千。 现在是冬天,在家里也要消耗粮食,只管饭就能招到很多干活的人,再给粮,更是抢着来干。 刘季将新招征召到的兵卒,打散,分给各队,现在自己手里也有六千人马,守住南郑已是不成问题,只要再将张合打跑,就可以夺得汉中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刘季这边靠着南郑城内的府库,不缺吃喝,张合军中,粮食已经不多,走褒斜道运粮,十分繁琐,消耗巨大渐渐的开始供给不上。 张合只能派兵,到汉中各县城中征粮,但刘季早有准备,派出优势兵力,在半路之中拦截张合的征粮队,张合忙活了半个月,粮食没弄到,反而损失了数支小队。 张合只能起兵,来攻南郑,却发现城上守军不再是千人,而是近六千人的守军,张合想将城中的守军引出城外,以曹军的野战能力,定能取胜,但刘季军龟缩不出。 天气到了隆冬季节,汉中下起了大雪,陈仓道的曹丕,与玄德连番血战,一直没占到便宜,眼看是打不到阳平关了,张合也有了退兵的打算。 张合想走,刘季却不能让他这么走了,现在曹军被自己熬的差不多没油了,该出城野战了。 正月初十,就在张合想拔营退走时,探马来报,南郑城中的刘季军出城了。 六千人马,击鼓并出,以丁奉魏延为前锋,文聘徐盛为左右军,刘季带张任、严颜为中军,只留下步骘带民夫守城。 六千人马,在汉中平原上展开,一路来到张合营前。 张合知道自己就不能再走了,只能拼死一搏,要不然刘季就会带兵,死死把自己拖住,绝不会让自己撤退回褒斜道中。 张合披挂上马,吩咐左右,起兵出营,迎战刘季。 刘季的胃口很大,他现在想将张合手下的六千曹军全部留在汉中,要让以的的曹军提起汉中来,就感到深深的忌惮。 这个战机就要选择恰当,决战太早曹军战力高,自己会吃亏,若是太晚的话,张合发现自己军力不足,会采用断尾求生的办法,留下精锐断后,大军从褒斜道撤军。 现在这个时候,张合觉得自己还有一战之力,会与刘季拼一次,但曹军的战斗力,肯定比不上已经在城内休养一个多月的蜀军。 两军对圆,刘季就敏锐的发现曹军疲态尽出,数处破绽落在眼前,自己都忍不住想带兵冲进去,刘季打马出阵,叫张合答话。 张合上前,对刘季说道,“伯长公,你乃天纵奇才,怎么如此不识实务,以一州之力与朝廷抗衡,逆天而行,真是取死之道!” 刘季说道,“儁乂将军,曹丕篡逆之心,昭然若揭,公乃大汉子民岂能从贼,岂不辱没祖宗!” 张合大笑道,“曹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张某虽一武夫,也知是以死相报,曹氏先公,对你何其器重,可笑你刘伯长,天下闻名,却忘恩负义,害死岳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 刘季亦大笑道,“我与曹氏,乃国仇,非私恨,我为高祖皇帝之后裔,岂能坐视曹丕窃国乱政,荼毒天下!” 张合说道,“各为其主,今日便在这南郑城外,汉水之滨,一决生死!” 刘季说道,“好!”说罢提枪直扑张何而来,刘季专杀大将的名头无人不知,张合早有防备,身后马上车拉着床弩,对着刘季射来。 刘季只能先提马躲避,眼看着张合退入阵中。 刘季举枪高呼,“击鼓,全军杀上!” 军中激昂的鼓声响起,敲的正是军中常用的名曲“破阵”。 曹军亦击鼓,全军杀来,两军如两只挥舞的铁拳一般狠狠的撞到一起。 刘季一马当先,直冲曹军,刘季身为主帅,按理来说应稳坐中军,不过刘季觉得自己如此高的武艺,两军这种生死之战,要冲阵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武艺作用,居中指挥交给了张任这样的宿将。 刘季与曹军碰到一起,长枪舞动如龙,每一次刺出都带出一蓬血花,以一己之力将曹军杀出一个缺口。 丁奉、魏延二人紧随刘季之后,一左一右护住刘季侧翼,三人带兵如锥子一般进曹军阵中。 张合在军中,见刘季以锋矢阵冲锋,以身为锋,杀得曹军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张合知道刘季的厉害,自己也不敢率军前来围堵,只得令军中的重甲步兵,举盾上前,靠着重甲和大盾,勉强阻止住了季的冲锋势头。 刘季随被堵住,但也将曹军的主力牢牢牵制,徐盛、严颜二将,带兵一左一右冲入曹军阵中,选的正是曹军阵中的薄弱之处,如两柄刀,分插入曹军的左肋右肋之中。 张合只能亲自带队去战徐盛,令部将张宰,去战严颜,勉强止住了大军的颓势。 渐渐曹军已支应不住,张合正在组织人马,准备边打边退,先退守大营,张合已经有了连夜带兵从褒斜道撤军的打算,能带出多少去算多少,此战已是输了。 就在这时,刘季军中一支没动的人马,突然绕后去封堵曹军的退路,带兵的正是刘季手下的大将,巴郡太守文聘。 张合心知不妙,忙调出自己的预备队,去迎文聘,千万不能让他堵住大军的退路。 张合的预备队,早已上阵拼杀了半天,不像文聘带的,这支人马一直没动气力充足,等预备队赶到时,文聘早已带人,结成步阵,堵在军曹军后路。 张合的预备队冲冲不动文聘的军阵,此时刘季已带兵杀穿曹军的重甲步兵,几乎以透阵而出。 严颜这边遇上了张合的副将张宰,二将交手十几合,张宰被严颜一刀斩于马下。 徐盛带兵与张合的亲卫军战至一处,两军一时间不分上下。 刘季三路兵马,有两路透阵而出,反身又杀回,文聘军与山一般, 将曹军的退路封住。 张合仰天长叹道,对部将说道,“大势已去,你等各自逃命去吧!” 张合说完举刀便要自刎,被左右亲兵将领抢下,劝道,“留得有用之躯,日后集结兵马带来报仇不晚!” 张合只得带身边的亲兵,冲出一条血路,奔褒斜道去了。 曹军大溃,主将张颌退走,剩下的曹军只得跪地请降,刘季军大胜! 第14章 合兵略阳 汉水之畔,刘继军与曹军的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曹军六千兵卒被刘继军斩首两千,俘获三千人。 还有一些曹军四散而逃不知去向,不过眼下大雪寒冬,这些人也无处可躲,要派出小股军队,去将他们逐一抓获即可。 除此之外还有曹军中来不及带走的铠甲、兵械、牛马等,更是数不尽数。 张任向刘纪进言,派人去烧了褒斜道的栈道,以防曹军再来。 刘季还是觉得,留着栈道日后自己出兵可用,等开春后就在褒斜道外,建几座堡垒,守住此处便可。 曹军留下的营寨,刘季也没舍得烧毁,这些木材和皮革,正好春天用来建堡垒用。 第二日,刘季带军押着俘虏回到南郑城,功曹阎圃带领一众张鲁手下的文官前来迎接。 阎圃说道,“明公大胜曹军,我愿履行诺言,前往阳平关,劝说诸将献关!” 曹军大败,刘季已尽得汉中之地,眼下刘季已毫无顾忌,汉中之人再不投降,怕他要大开杀戒。 刘季对阎圃说道,“不急,先休整几日,我与先生同去关上,关上诸将若是不投,我带兵杀上关去,鸡犬不留!” 刘季对这帮汉中的墙头草,一点好感也无,他们就想左右摇摆尽得好处。 刘季回城南郑后,一边修整,一边派人盯着阳平关的动向,还没等是刘季动身,阳平半、广石两处的守将,杨任、杨昂、张卫等人,便来南郑请降。 刘季在汉中先斩徐晃,又败夏侯渊,再将曹军名将张合打的大败而走,足以震慑汉中诸将。 刘季对杨任、杨昂、张卫好言抚慰,并拔给他们大片良田,以嘉奖他们守关之功,又在城中设宴,与众人欢饮。 其实刘季想最想把这些墙头草儿挨个收拾掉,不过眼下不能这么做,还要厚待降将以示恩德。 刘季突然体会到了自己那个国贼老丈人有多么不容易,面对张秀这个杀子的凶手,不但要把酒言欢,还要与之结为亲家,这内心里多么不是个东西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刘季不能在南郑久留,还要带兵去助玄德。 刘季令步骘把守南郑,文聘带兵守阳平关,强行征调,阎圃、杨任、杨昂、张正等一众汉中降将的部曲,将他们扒成光杆司令。 再给阎圃、杨任、杨昂、张正安上个行军司马、参军的官职,强令他们跟自己一起出征,前往略阳。 阎圃、杨任等人,知道刘季的用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随军而去。 刘季带兵,一路来到略阳,此时玄德与曹丕已在此相持一冬天,曹丕家大业大,粮食还能供上,玄德这边军用已日渐不足。 刘季从汉中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和军械,正好弥补了蜀军少粮的状况。 玄德握着刘季的手,说道,“叔父孤军深入汉中,我无一日不担忧!”说着就忍不住流泪。 看着玄德、刘季二人叔侄情深,不少将领为之感动落泪。 只有刘季心中暗骂,你哭个几把,你跟别人哭哭啼啼的,让人觉得情深意切,也就罢了,跟你叔也来这一套,快起开吧你! 刘季将手抽回,小声说道,“别叽霸哭了,汉中粮食还能够大军吃三月,快想办法将曹丕弄走才是真的!” 玄德立刻抬头,高声对众人说道,“汉中粮草,可支一年,今天杀羊宰猪,全军共庆!” 在掌控军心这一方面,玄德跟曹操都有相同的天赋。 玄德拉着刘季的手说道,“凉州马超率众来投,我与叔父引荐一番!” 曹丕与玄德大战数次,发现一时间奈何不了蜀军,便派出两支偏师,一支由张辽带队,北上灭了韩遂,另一支由曹休带领,前去剿灭马超。 马超本就不得民心,曹军一来,他属下的各城纷纷投降,马超带兵与曹休大战,马超军先前在关中精锐,已尽被曹军所灭,临时征召的兵马,一出城就散了大半,遇到曹军,不战而溃。 马超没了立足之地,只得来投玄德。 马超手虽没有什么兵马,但却带了一票猛将,如庞德、马岱、侯选、杨秋等人, 刘季对马超并不感觉兴趣,这些凉州军阀,被曹丕收拾了正好,省的将来自己占了凉州,还要收拾这帮人。 不过马超手下的凉州猛将,是可以为助力! 马超也听到刘季的名声,不过他自视甚高,觉得刘季不过如此,又见刘季对自己有些冷淡,不免心生不满。 马超回到自己的营地之后,便与宠德、马岱等部将抱怨,直言刘季目中无人。 马岱说道,“刘季勇名满天下,又在汉中,斩杀曹军大将,难免居功自傲,兄长不必介意!” 马超说道,“杀曹军几个将领,有何难哉,改日我定要与刘季分个高下,看看谁更胜一筹!” 侯选、杨秋等人纷纷叫好,都言让马超给刘季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勇冠天下之人。 只有坐于角落的庞德,一言不发,他心中以对马超失望至极,此人无父无君无情无义,而且变得暴虐好杀,再也不是自己想追随的人,不如找机会去投曹丕。 玄德大帐之内,刘季私下劝刘备道,“马超冷血无情,虽来相投,但其只不过是想借你之力,去夺陇右,此人不可重用!” 玄德说道,“我知其无义,不过马超末路来投,我等当诚心以待,不可寒了降将之心!” 刘季建议道,“将马超许以高官,其部将宠德、马岱等人,俱调往各处,去其羽翼,只用其名!” 这种人,要是放他做大,是个不稳定因素,让他做个富家翁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玄德说道,“此事容慢慢图之,不可操之过急,眼下曹丕大军,虎视略阳,方是大敌!” 刘季现在倒不担心曹丕了,看到汉中被夺已成事实,这个小阿瞒也该退兵了。 刘季说道,“蜀军尽得地利,曹丕退军之日不远矣!” 玄德叹气道,“曹丕亦是雄才大略之主,已将武都郡数万户百姓,尽数迁往关中,凉州各郡俱投曹军,曹丕虽不得汉中,却已控凉州!” 凉州特别是陇右一带,是连接各处的门户,东连关中称关陇,南连巴蜀称川陇,向北是草原各族,往西就是丝绸之路的西域各国。 曹丕控制此处,进可攻蜀地,退可保关中,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刘季说道,“先整顿益州各地,再图凉州、关中,最近可有江陵消息?” 蜀中兵马都调来了,略阳一带,江陵就会变得空虚,刘季一直担心,曹仁陆逊等人会趁机去袭江陵。 玄德说道,“叔父不必担心,曹军精锐主力都在此地,无力顾及荆州,曹仁对南阳之地,横征暴敛,民怨极深,宛城等地作乱不止,云长借机起兵,虚攻襄阳,以策应汉中!” 唉,以二爷的胆量的能力,真是不怕曹仁,现在翼德守家,希望别再被江东鼠辈偷了家。 第15章 曹军退走 刘季此次从汉中带来了八千兵马,大半是在汉中新征召,没什么战斗力。 略阳是个不大的县城,无法驻扎数万蜀军,好在此处地势险要,蜀军便依地势左右下寨,与曹军对峙。 刘季军新来,于略阳城南三里处下寨,刘季在城中,与玄德,法正庞统等人商讨了一天军事,嗯,直到傍晚才赶回自己寨中。 刚到回到营寨大门,远远就听到一片喧哗之声,走近一看,原来是甘宁,贾诩,徐盛、丁奉、魏延、张任、严颜几人正在饮酒。 刘季与甘宁已有数年未见,甘宁今年已五十出头了,须发花白,不过性情不改,还是穿着锦绣做的衣服,手拿银碗,正与众人拼酒。 刘季进帐后说道,“今天好热闹,兴霸仍不服老,与年轻人拼酒!” 甘宁大笑起身,说道,“伯长,快来,就等你了,说起来,咱们俩不过差五六岁,我头发都白了,你怎么还跟二十来岁一般!” 刘季命长,活到六十才一半,普通人,活不过四十的大有人在,五十已经是老者了。 刘季对贾诩拱手道,“文和先生,天寒地冻,你怎么亲来了此地!” 贾诩说道,“我从梓潼征了些粮食送来,曹丕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欲与益州军打消耗战,现在汉中已落入明公手中,曹军也该撤了!” 甘宁说道,“今天不谈公事,只喝酒,可惜子山、仲业二人不在,离了宛城后,许久不曾相聚了!” 步骘、文聘二人被刘季留在了汉中,卫旌在成都,刘季起家的几员近臣,今天算是到齐了一半。 刘季拿了只碗,入坐与众人痛饮。 众人边喝,边叙说各自的经历,丁奉绘声绘彩的向众人描述,刘季如何斩了徐晃重伤夏侯渊。 听得甘宁、贾诩二人,拍手称快。 甘宁向丁奉等人讲讲述与曹军对阵的经过,曹军名将云集,益州将能战之将尽数调来,两方人马,在略阳大小交战十几次。 论野战蜀军打不过曹军,但此地多山,蜀军占尽地利,又擅长爬山,曹军的虎豹骑发挥不出作用来,曹丕只得下寨,与蜀军对峙,打消耗战,要不是刘季夺了汉中,估计蜀军真耗不过曹军。 汉中有百姓十几万户,没有被曹丕夺去,总算是让刘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众人在刘季大帐之中,一直喝到半夜,方才散去。 曹丕军已有拔营撤退的迹象,临退兵前,曹丕派人送来书信,要与刘季于阵前一见。 玄德说道,“曹丕奸诈,不可轻去!” 刘季笑道,“还怕了他不成,两军阵前,正好挫他威风!” 第二日曹军出营,结成阵势,叫刘季出阵答话。 蜀军浩荡而来,旌旗密布,同样结阵以待。 刘季身着锦袍,只在马上挂了一杆长枪,单骑上前,问道,“子桓何在,出来说话!” 曹军分开军阵,曹丕身着银甲金盔,在曹洪、张辽、乐进、许褚等人簇拥下,来到刘季面前。 刘季大笑道,“今日换做汝父,定会单骑来见,你不如乃父多矣!” 曹丕说道,“与伯长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许都,当时我不过十六七岁,今吾已而立之年!” 在许都时,曹丕曾经来拜见刘季,当时刘季还抄了一首唐诗送给他,后来赤壁之战时,曹丕也在军中,只不过两人并未见面。 刘季看着曹丕说道,“看你面色暗淡,当是操劳过度之相,人生苦短,何不放下权力之争,归隐山林,也好颐养天年!” 曹丕一共不过四十岁的寿命,还不足刘季的三分之一。 曹丕说道,“国家大事未定,岂敢松懈,天下战乱,百姓凄苦日久,伯长何不归顺朝廷,还天下太平!” 刘季说道,“好,你还政于天子,我入朝侍奉,如何!” 在曹丕眼里,自己已经是朝廷了,离登基为帝,就差个手续的事。 曹丕笑道,“王朝更替,自古有之,岂有刘家万年之天下!” 刘季亦笑道,“子恒,你以下篡上,你做得了初一,就有人做十五,你就不怕后世权臣如你一般,夺你家江山!” 刘季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瞟了一眼人群中的司马懿,这个曹魏集团的掘墓人,现在还是个不大的小官。 刘季提起得胜钩上的长枪,说道,“多说无益,谁敢出阵与我一战!”说罢纵马提枪,于曹军阵前往来驰骋。 曹军众将,都知道刘季的厉害,刘季现在有了一个专杀大将的称号,无人敢来应战。 刘季身后的蜀军振臂高呼,“谁来一战!谁来一战!” 面对蜀军的嚣张跋扈,曹军哪里能忍,曹丕带人回到阵中后,挥兵杀来。 蜀军士气高昂奋力冲杀,两军厮杀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各自收兵,眼下两家都已是强弩之末,该收兵了。 数日后,曹军收兵北去,留郭淮为凉州刺史,守翼城,统领各郡,其余人马回到关中。 闻曹军退走,再加上得了汉中,蜀军上下欢呼声一片。 天气寒冷行军不易,玄德带大军先去汉中休养,再过几月天暖之时,再回成都。 玄德来到汉中后,先屈尊去拜见了张鲁,张师君一直被当犯人一般看守,这次见到玄德,好一顿抱怨。 玄德知道张鲁在汉中的影响力,所以对张鲁极为尊重,将其家小放还回家,并给了大量钱财,表张鲁为镇南将军,待之以客礼,封阆中侯,食邑一万户。 刘季可不惯张鲁的臭毛病,早已差人把张敬叫来汉中,并在南郑召集汉中的米教大小头目,召开法会。 张鲁看到张敬,立马矮了三分。 刘季亲自主持法会,请贾诩、法正、宠统等人给米教修定教典,忠君爱国,先写进去,再教人向善。 顺便帮他们制定了历史,张鲁爷爷是一代天师,二代天师是张修,三代天师,分别是张敬、张鲁。 张鲁的绿帽亲爹就别当第二任天师了,多少是有点不配。 三代天师二人,以张敬为北天师,张鲁为南天师。 张鲁有些不解,为什么封自己为南天师,很快他就明白了, 法会一结束,刘季就令人,强行把张鲁一家送去了南中,让他去南中传教,那里南蛮人多,教好了省的七擒孟获了。 张敬留在了汉中,这里本来就有张修的信徒,他在这里也不受排斥。 不过刘季有自己打算,等夺了凉州,就将张敬弄去凉州,让他去教化羌人,这俩天师,一个也别闲着。 处理完汉中的民事,也就到了春天的时节,蜀军开始陆续离开汉中,回到各自的驻地去。 把守褒斜道的杨昂派人来报刘季,马超的部将庞德要偷渡此道,被士兵拦住,该如何处理,请刘季定夺。 走褒斜道定是想去投关中曹军,又是马超部将,刘季便带了几个亲兵赶往此处。 宠德被守军抓住后,并未反抗,只是坐在一棵树下,抱着自己的行李,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刘继打马而来,问庞德道,“令明将军可是要去投曹丕,他与你主马超可是有杀父之仇!” 宠德说道,“我乃马寿成府史,与马超并无隶属关系,现在府主已死,我去往何处,无人可以干涉!” 看来宠德没有跟马超缔结主从关系,仅以马腾府史自居,现在自己的府主没了,做为府史,有选择去留的权力。 刘季说道,“曹丕杀马腾满门,你欲去投仇人帐下效力?”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这事怪马超,是他不顾全家死活硬要起兵,不过要是不起兵,自己家的地盘就要会丢,谁对谁错,很难说清。 宠德默然道,“我听闻玄德公向来仁义,早年徐庶归曹营,玄德公并未阻拦,我的一家老幼都在凉州,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离去!” 当年徐庶母亲在新野被抓,只能离开刘备投曹,玄德虽不舍,却也不加阻拦,总不能杀其母而留其子,现在宠德一家老小也都在凉州,干脆也放他去吧! 刘季说道,“守护家小,乃人之常情,既然你与马超非主从,那你去留随意,今日我做主,放你北去!” 宠德没想到刘季真放他,对刘季拜道,“谢伯长公大恩,在下无以为报,请公受我一拜!”说罢大礼而拜。 刘季站着没动,受他一礼,也放他离去,大家算是两清。 第16章 拜为大将军 刘季令把守褒斜道的兵卒,放宠德北去。 还没等宠德动身,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来人正是马超。 马超见到庞德骂道,“背主之奴,胆敢擅离职守,去投曹贼!”说着抽出刀,直奔宠德而来。 宠德抽出刀,怒道,“你个害死全家的匹夫,暴虐好杀,祖宗基业,尽毁于你手,你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马超怒极,举刀便要砍来,这时斜刺里一柄枪刺出,将马超拦住,马超抬头一看,原来是刘季。 马超说道,“我教训自家部曲,刘伯长莫要多管闲事!” 刘季说道,“马孟起,宠德是你父之将,与你并无隶属,令父已过世,家将去留随意,由不得你胡来!” 这种府主府史的关系,本就是互相选择,府主活着,府吏也可以弃主,何况府主已过世。 马超说道,“刘季,你的手管的够宽的,都说你勇冠天下,今日我倒要你比一比,看你有什么本事!” 马超说罢,跳上马,接住部将递过来的长枪,冲刘季说道,“来,今天咱们见个高下,看看你刘季有多少手段!” 刘季说道,“我若胜了,就做主,放宠德离去!” 马超说道,“你若输了,以后见我就要退避三舍!” 马超一身银甲,胯下骑着西凉大马,轻打马腹,马愤蹄如飞,直奔刘季而来。 刘季持枪带马,也如飞一般,直冲马超,两马相错,围观众人都没看清他们俩是怎么出的枪,就见马超被挑于马下。 刘季故意手下留情,虽不喜欢马超此人,但此时两人并不是仇敌,只是用枪挑在马超的肩甲上,将其撞落并没有伤其性命。 马超翻身而起,一个飞跃,人又稳稳落在马上,举枪道,“再来!”提马再冲。 刘季也不说放,只是抬枪一抽,又将马超打落马下。 马超不服,换马又来,两人交手七合,每次马超都被打落在地。 马超再勇也是血肉之躯,一连七次落马之后,摔的口中见血,马岱忙上前将他扶起。 马岱对刘季施礼说道,“谢伯长公手下留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刘季若是不手下留情的话,一合就能将马超刺死。 马超起身将嘴里的鲜血生生咽下,说道,“我技不如人,今日认输!” 说罢带着马岱等人打马离去。 杨昂还是第一次见刘季出手,果然了得,上前说道,“明公,宠德怎么办?” 杨昴、杨任、张正等汉中降将,都对刘季夺他们的部曲心怀不满,这是杨昂第一次称刘季“明公”,已有投效之意。 刘季说道,“放他去吧,你等好好把守此处,他日随我一同北上夺凉州!” 杨昂、杨任、张正等人,虽不是一流将,但也是稳居二流,真心投效,刘季就用他们领兵! 宠德上前对刘季拜谢过之后,背起自己的行李踏上了褒斜道,这条路要一个多月才能到汉中,不过条路上没什么人,走起来倒也清静。 汉中的天气日渐渐转暖,荆州也传来好消息,关羽带军攻占了襄阳城,此消息一来,引得益州众人拍手相庆。 先得汉中,又得襄阳,益州已是一片升腾之象。 刘季听到关二爷没被人偷家,也算是放了心。 春到已到,各路大军都已离去,文聘、甘宁、步骘等人也欲回军。 临行前步骘对刘季说的,“听闻众多官员与联名上表,劝玄德公进汉中王,明公与玄德乃是近亲,此事更是应及早上表!” 现在马超、许靖、庞羲、射援等人数次劝刘备进汉中王,刘季也该表达一下了。 刘季跟贾诩商议后,与自己的一众府史甘宁、文聘、徐盛、张任、严颜、丁奉、魏延,加上在涪陵的鲁肃,成都的卫旌,还有新投靠的张正、杨昂、杨任等合计二十多人,联名上书劝进。 刘季一劝进,宠统、法正、孔明等人也上书,荆州关羽、张飞并各自的府史联名上书。 益州各地官员,本地的名士大族,纷纷劝进。 玄德回到成都后,由宠统、法正等人写表,刘季、马超、孔明、关羽、张飞等共计益州、荆州官史一百五十人,联名上表给许都的天子,要求给玄德上汉中王。 玄德三辞三让之后,于第二年秋七月,筑坛于沔阳,群臣皆依次序排列,许靖、法正请玄德登坛,进冠冕玺绶讫,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员拜贺为汉中王。 子刘禅,立为王世子。 封许靖为太傅,法正为尚书令;诸葛亮为军师,总理军国重事;贾诩封为太保 封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甘宁、文聘、徐盛为将军,魏延为汉中太守,其余各拟功勋定爵。 给刘季的封号为大将军,总督军事,假节,开大将军府设于汉中。 称王之后,刘备自己写给汉献帝备案的上书中也再次强调称王的意义:“高祖龙兴,尊王子弟,大启九国,卒斩诸吕,以安大宗。今丕恶直丑正,实繁有徒,包藏祸心, 篡盗已显。既宗室微弱,帝族无位,斟酌古式,依假权宜,上臣大司马汉中王”。 主要意思是讲自己称王是为了保皇,还是拿铲除诸吕之乱为例,还特别强调了,现在到底还是大汉朝,异姓的曹丕都称王了,刘氏宗亲也必须要出来一个王跟曹操死磕,这个王非刘备莫属。 大事已定,玄德在成都大宴各路观礼的官员,众人欢聚一堂,共襄盛举。 贾诩坐在刘季身边,低声说道,“明公何必给老夫硬要一个太保头衔,惹人非议!” 贾诩的太保职位,是刘季力争而来,很多人觉得刘季的府吏被封的官职过高。 有人已经上书玄德,言刘季已是大将军,刘季的长史被封为太保,恩宠太过,令其他官员心生不满。 刘季对这些人理也不理,若无自己手下这帮人拼命,如何夺的江陵、汉中之地,怎能在赤壁大败曹军,眼下益州的地盘,有一半是刘季带人打下来的,论功行赏,自己的将部那个不是战功赫赫。 人都是这样,只看到你吃肉,没看到你受累。 玄德还是力排众议,对刘季的府吏大加封赏。 刘季对贾诩说道,“都是先生应得之位,若无先生谋划,哪来的我军屡次大胜!” 贾诩笑道,“惭愧,全赖明公之威!” 甘宁说道,“这算什么,等打下洛阳,还于旧都,你我都大汉的功臣,位列三公,亦有可能!” 现在大家不过是汉中王的将军、太保,将来还有更大的进步空间啊。 丁奉对是刘季说道,“魏延比我来的还晚,他都做了太守了,我却只得了一个中郎将,明公,我也要做太守!” 刘季说道,“汉中百姓全是米教信徒,极难管理,你愿意做个带他们念经太守,还是做一个带兵的大将?” 丁奉在汉中,见过米教的百姓,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管这群人,肯定不如带兵好。 这时卫旌也凑过来,他在成都呆够了,要着跟刘季去汉中,刘季决定让他去做梓潼郡太守,让贾诩坐镇成都。 贾诩年纪大了,在成都好好享几年福吧,别跟着跑了。 刘季现在是大将军,位高权重,成为了不少人巴结的对象,在宴会之上,各位官员纷纷前来敬酒。 一直喝到半夜,众人才散去。 第17章 得蜀望陇 刘季家眷都在成都,在这里,他有好几座私宅,都是玄德分给他的,刘季自己住不过来,就分给了甘宁、贾诩等人。 刘季自己只住在一处中等宅邸之中。 刘季从玄德的酒宴回家,已是深夜,进门一看,曹夫人、孙夫人都在前厅等着刘季。 刘季说道,“夜色已深,二位夫人何不早睡!” 曹夫人说道,“今日是你受封大将军之日,我与妹妹特意在此为夫君道贺!” 刘季笑道,“自家人,哪来这么多规矩,我常年居汉中,二位夫人料理家事,辛苦了!” 孙夫人说道,“我倒是不辛苦,全是大姐看家,我那几个娘家兄弟、侄子,今天都来求我,都想跟你入仕!” 孙家来了不少人,少年们都成大人了,既然想入仕那就一起带去汉中,刘季说道,“大将军正缺属官,改日同带他们去汉中!” 孙夫人忙拜道,“多谢夫君!” 与二位夫人交谈一阵后,孙夫人便归自的房去睡了,刘季要跟曹夫人同住。 二人已夫妻多年,回到寝房后,刘季问道,“瑞儿那?睡下了?” 瑞儿今年已十一岁,天天跟着孙夫人疯跑,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更像是孙夫人的女儿一般。 曹夫人说道,“瑞儿骑了一天马,早就累的睡了,我有一事要说与你听!” 刘季问,“何事?”看来是私密事,只有回到二人的房间曹夫人才肯说。 曹夫人说道,“子建数次差人送信来,言语间,有来益州之意!” 曹值要来,他平时都是恨刘季的,怎么突然要来益州! 刘季问,“他不是镇守江东吗,怎么要来益州!” 曹节道,“他已离江东之地,回了邺城,信中言,其与子恒不合,故有来益州之意!” 曹植、曹丕二人根本就是两种人,一是有雄才大略的帝王,一个是风流潇洒的文人,互相看不惯对方的作派,这兄弟俩肯定处不到一块去。 刘季说道,“想来就来吧,送一封我的印信给他,让沿途的将士护送,你在成都选一处像样点的宅子,买下来给他住!” 曹节知道刘季与曹植在江东厮杀过,但刘季是真心不与曹家人结私仇,这让曹节安心不少。 刘季在成都住了一月,拜访了法正、庞统、孔明等一众官员。 法正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才四十来岁,感觉已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般,这个短寿的奇才若是故去,会是益州的一大损失。 刘季见孔明时,将自己画的一幅图交给了孔明,图上正是用冲压法凿井,取地下卤水,再熬煮成盐的全过程。 刘季按照自己的记忆,尽量将全部的器具都画成册。 孔明问道,“伯长公,这便是你做的凿井熬盐之法?公真乃奇才也,照此法以对盐,益州军用必足!” 东汉末期的自贡,还没有大规模开发盐田,只有当地大户,用人工向下挖井的方法取盐,产量很低。 刘季画的这种办法,都是古人智慧的结晶,用冲压法,不用人深入地下,将一枚铁冲绑在竹子上,用惯性向地下冲开岩石,就可以挖深井,还能取井里的天然气熬盐,更是省去了木柴。 孔明看到这幅画,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刘季说道,“只取盐还不行,还要推行食盐官卖,切不可让本地的大户豪门将盐田收为私有!” 孔明道,“我欲设金中郎将、司盐校尉二职,盐铁之利,利入甚多,有神国用!” 孔明是治国能手,有他掌管,刘季自是放心。 刘季觉得该离开成都了,便带了妻小,去玄德私宅拜见。 刘备自己都没想到,这一辈子有一天能进为王,总算恢复了先祖的荣光。 玄德在家中设宴席,只有两家人就坐欢聚, 玄德坐主位,刘季居下,刘封、刘禅坐在下首。 十一岁的刘禅从小便被玄德安排的名士教导,虽样子看上有点胆小,但十分懂规矩,有礼貌。 刘禅虽不是有血性的雄主,个人能力也一般偏下,但知人善用,用贤不疑,能闻谏而改,这也算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品质,要是把他换到南宋的话,肯定不会杀岳飞! 刘封这个刚猛的小伙子,累功升至中郎将,玄德打算派他去统领上庸三郡。 刘季说道,“孟达攻下上庸三郡,有功,当调其入成都,再差几名能臣以助刘封!” 上庸三郡现在是孟达掌管,你给他空降的一个领导,以刘封的能力来说,他根本无法驾驭孟达。 上庸三郡这个地方多山地,人口稀少,在后世有个很响亮的名字,神农架地区。 玄德说道,“我选几名能吏以助我儿。”又转头对刘封说道,“封儿,上庸三郡离汉中最近,诸事要及时向你叔祖请教!” 刘封拜道,“还请叔祖多多教诲!” 刘季说道,“上庸三郡东接荆州,西临汉中,荆州若有战事,你定要带兵去助,孟达为人重私利,切不可听其言!” 刘封这等年轻猛将,因罪而死,实在是可惜,刘季还是要提醒他一下,孟达可不是什么好人。 刘封说道,“谨记叔祖之言!” 说完公事,就开席喝酒,女人和孩子在偏厅,正好厅就坐着玄德、刘季几人,刘家还是人丁单薄啊 玄德的两个小儿子,刘永、刘理,都还小,自然是不能参加酒宴。 玄德、刘季二人,出身穷人之家,吃的也都节俭,能吃上肉就觉得不错了,就算身居高位,也喝浑酒,吃几块羊肉,没有富贵人家的奢侈。 玄德家里也没有歌姬,除了喝酒聊天,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现在想想,最奢侈的是曹家,他家里什么也有,再就是孙家了,孙家起步虽晚,但样样不缺,老刘家算是最穷的。 现在曹操死了,孙权一家也成了魏王的属臣,能挺立不倒的,只剩蜀汉了。 酒宴过后,刘季与玄德作别,再过几日,自己就要回汉中了。 玄德与刘季约定,再三五年,就出兵,或夺江东,或夺陇右,见机而定。 数日后,刘季离成都,北上汉中,玄德带领百官出郊区相送,挥泪与刘季作别。 刘季回到汉后,立马便着手,建立汉中防御体系! 刘季带着魏延、丁奉巡视汉中各处隘口,打算在各处建立军堡守护。 巡视到褒斜道时,杨昂正在带人修建军堡,在干活的兵卒中,刘季看到了宠德。 刘季问杨昂,“宠德怎么一身小兵打扮,他不是经褒斜道,投曹丕了吗?” 杨昂回道,“他走了一年多又转了回来,说是想加入我益州军,我说要从普通兵卒做起,他也无怨言!” 宠德在马超手下,已经是不低的官职了,但没什么名气,现在做普通兵卒的活,看样子倒是极为出力。 刘季差人叫宠德上前,问道,“令明何止于此,若肯留在益州,我当独设一军为你所带!” 宠德道,“末将乃一愚钝之人,一生寻找明主,赶到关中后,才猛然醒悟,天下明主非伯长公莫属,恨当时未能相投,故折返回到汉中后,愿投军,累功之后再拜见伯长公!” 刘季笑道,“我知你为良将,岂能埋没,从今日起,你便为大将军府司马!” 宠德拜谢! 刘季虽是汉中王帐下的大将军府,按照东汉的制度规定,配置有大量的属官和幕僚:掾蜀二十九人,令史及御属三十一人,包括管军事的司马数人,参军数人,司马算是将军府中的中级军官。 汉中各处勘察完毕后,便交由魏延管理汉中,刘季的精力,还是放在北上夺陇右上来。 第一件事就是练兵,还是走精兵减将之路,从刘季所管的四郡中征了一万人,由刘季亲自操练。 除了兵马,还要打探消息,这事以前是贾诩管理,现在交给了阎圃,令他为大将军府参军。 为了得到更详细的消息,阎圃组建了数支商队,分别派往关中、陇右、河西等地,借经商的名义打探消息,贿赂当地守将和官员。 阎圃不愧是有小贾诩之称,打理这些事,更是信手拈来。是不是有问题 第18章 天不假年 刘季在汉中,带领文聘、步骘、卫旌等人,治理益州北部四郡,兴修水利,开垦荒地,采取薄徭役、少赋税的政策,令百姓休养生息。 大巴山中的夷人很多,有大小夷王十几个,常有小规模叛乱,刘季一边令人征讨,一边令人安抚。 山中缺盐,文聘、步骘等人,用蜀中的精盐做低价换取夷人的牛羊,让利于夷人,传授夷人耕种、纺织之法,使夷人生活安定富足。 夷人虽野蛮,但都重情义,刘季将夷人的地盘划分成四个县,挑选亲汉的夷人大族,封他们为官吏,管理地方,大巴山的夷人逐渐安下来,不再叛乱。 刘季在汉中编练的一万精兵,也逐渐成形,但因为缺马,一直无法组建骑兵,凉州各郡都严禁向蜀中卖战马。 阎圃通过商队辗转从凉州羌人手中,买回了战马,组建了一支一人双马的五百人轻骑兵,人数虽少,但总算是有了骑兵。 刘季将骑兵交给宠德统领,论起骑兵的运用,在是刘季的属官中,无人能比得上宠德。 转眼间,刘季已在汉中治理了两年多,不光汉中,益州各地,都吏治清明,百姓安顿,是一片大治之象。 时至夏初,涪陵郡派人送来消息,甘宁病重! 刘季收到消息后,连夜从汉中启程,水陆并进,赶到涪陵。 等赶到甘宁私宅时,只见门口挂着白幡,刘季忍不住大哭。 这是刘季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甘宁这个陪伴自己一路走来的好友,是刘季心中最可靠的人。 刘季亲穿丧服,为其致哀。 甘宁虽然粗野凶狠,暴躁嗜杀,甚至违反承诺、违抗命令,但是,开朗豪爽,有勇有谋,轻视钱财,敬重士人,厚待士卒,并深得士卒拥戴。 甘宁去世,涪陵守军无不悲痛大哭。 甘宁有两个儿子,长子甘瑰,次子甘述,是刘季令甘瑰在家守业,令甘述跟自己回汉中,入职大将军府。 将甘宁的后事料理完后,刘季上表,请令鲁肃担任涪陵郡太守一职,鲁肃与甘宁二人镇守涪陵郡多年,甘宁去世,鲁肃就成了涪陵郡太守的不二人选。 诸事安排妥当,刘记打算返回汉中,鲁肃却突然来报,曹军起四路大军,攻打荆州! 刘季拿过战报一看,曹军分四路,一路曹仁从樊口起兵已包围襄阳,二路,由吕蒙带领江东水军,绕过江陵攻取夷陵,秭归二城。 三路军由陆逊带领,从当阳汉津口,直扑江陵城。 四路朱然从长江攻向油江口。 四路人马,约有十万之众,已将襄阳、江陵、油江口三地团团包围,秭归守军急向涪陵郡求援。 刘季此来,并没带兵马,将领也都留在了汉中,只能问鲁肃,“涪陵现在有多少兵马?” 鲁肃回答道,“有兵马一万,可再征民夫相助!” 刘季说,“来不及了,你立刻去点齐兵马,咱们先去救秭归,再派快马向成都告急!” 鲁肃领命而去,三日后,兵马备齐,刘季与鲁肃二人起兵赶向秭归。 大军急行二十几日,终于来到秭归城下,只见城上已飘着曹军旗帜。 鲁肃说道,“秭归守军,平日只有千人左右,曹军大军突来,此城已失守!” 刘季带兵来到城下,只见城上有曹军守军五千人,见有蜀军前来,四门坚守。 刘季派人于城下叫战,城上一将喊道,“此时已属朝廷,城下不若不怕死,就来攻!“ 刘季这一万人,去攻一座五千人把守的险城,只会徒增损耗。 刘季只得下在秭归城外下寨,一面派人绕过秭归城去,打探夷陵等地的消息。 十几天后探马马回报夷陵已失。 秭归夷陵两地接连失陷,益州与荆州的消息已经断绝,数支曹军陆续来增援秭归,城上人马已有近两万人。 刘季想趁曹军新胜兵骄,引其出城野战,秭归曹军却根本不上当,只是坚守城池。 刘季数次试探攻城,都铩羽而归。 巴郡太守李严从永安带五千兵前来,见秭归如此多的曹军,大呼道,“荆州危矣!” 刘季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披挂上阵,强攻秭归,一连攻了十几日,空损了一千多人马,城上曹军已增到近三万人马。 这时玄德、庞统从成都带三万人马前来,看到秭归如此情景,与刘季商议后,只能四面围住强攻。 城下矢石如雨而下,一连攻了一月,也无进展,宠统一急之下,去城下督战,被乱箭射死。 玄德抱着庞统,痛哭数日,今年初法正刚病逝,现在庞统又战死,玄德的两大谋士尽损。 鲁肃对刘季说道,“连日来,曹军数支兵马前来增援,荆州之地怕是已失!” 荆州全落于曹军之手,他们才能抽出这么多人马为守秭归,该来的还是来了,关张二人怕是凶多吉少。 刘季说道,“你选军中身手矫健之人,翻山前入荆州探听消息!” 眼下秭归、夷陵一带,都被曹军封锁,斥候派不过去,只能爬山了。 鲁肃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了。 现在已经攻不下秭归城,只能与他们僵持,刘季派出小股军队,绕到秭归城后,断他们的粮道。 夷陵城曹军,沿路建造十几处军站,把守粮道,令刘季派出的小队,无法威胁粮道。 又过了一个月,鲁肃派出的探马汇报,襄阳、江陵、油江口,都被曹军所占。 襄阳城中大户,在城内举兵,夺了北门,引曹仁大军入城,关羽败走到当阳被吕蒙兵阻拦,力战被杀。 守在江陵城的张飞,与吕蒙大战近一月,不分胜负,听闻关羽兵败,忙起兵前去接迎,陷于陆逊伏兵之中,战至力竭身亡。 荆州之地,尽落于曹军之手,曹丕令人用棺木装了关张二人的尸体,送到秭归蜀军营中。 玄德抱着棺木,哭晕于地,三军无不悲痛。 刘季长叹一声,自己尽力加快占益州的时间,就是想避免悲剧重演,没想到三国变两国,一州对十二州,真是逆天而行啊。 眼见大势已去,刘季劝玄德先撤兵,眼下曹军越来越多,再不退走,自己这四万多人马,有被截留的危险。 玄德听从了刘季的建议,亲扶关、张、庞统三人的棺木回成都,刘季与鲁肃带着兵垫后。 蜀军撤退后,秭归城中的曹军,立刻尾随而来。 刘季在秭归城西四十里处设伏,等曹军追来时,带兵杀出。 迎面遇上一将,正是已投曹军的潘璋,看到刘季牙旗,潘璋暗道不好,刚想撤兵,就看到刘季已提枪杀来,一个照片就杀潘璋刺死。 刘季一万兵马,将追军截成两段,曹军大败,跌入长汉之中丧命者不计其数。 刘季的一万人,都是自己的南阳老兵和鲁肃的江东部曲,战斗不是普通军队能比。 刘季带兵一直将曹军赶回秭归城中,刘季看到城上有吕蒙的帅旗,便对城上喊道,“吕蒙何在,出来说话!” 城上吕蒙说道,“伯长公之勇,不减当年,专杀大将之名,更是如雷贯耳,可惜荆州已失,仅益州之地,怎与朝廷抗衡?” 刘季笑着对吕蒙说道,“你江东人马虽投曹丕,却被拿来当马前卒使用,曹仁自坐江陵,令江东降将带部曲,前来与我交战,此不过驱虎吞狼,子明将军看不出?” 吕蒙怎会不知,自投曹以来,江东大族,俱被打压,各将部曲,都被充做前锋,等大家的部曲消耗完了,江东众将就会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了。 刘季见城上诸将都默然不语,便又说道,“我与江东诸将,在赤壁烧死曹操,曹丕性狭,岂能放过尔等?” 最近几年,曹丕对外声称曹操的死,是周瑜所为,只把周瑜树立为仇人,刘季都不算在其内,以免此事被刘季拿来当成声望。 可是当年参加赤壁的人,大都还活着,吕蒙也在其内,曹丕什么样,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早晚会秋后找大家算账。 秭归城上的吕蒙副将,是夏侯渊之子夏侯霸,夏侯渊在汉中之时被刘记重伤,回到长安后不足三月便因枪伤而死。 夏侯霸见刘季三言两语,就说中了众将要害,便高声说道,“各位,莫要被刘季蒙骗,诸位高官厚禄,都是我主曹丕所赐,大将军随后便至,一起诛杀刘季!” 夏侯霸虽与刘季有杀父之仇,他却不敢带兵与刘季厮杀,更知道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 刘季大笑一声,说道,“刘谋这便去了,谁想再追,尽管追来!”说罢带兵而走,吕蒙等人不敢再追。 曹仁来到秭归后,听闻众将不敢追刘季,并未责问,而是好言安抚众将,并向朝廷给众将请功。 曹仁回到襄阳坐镇,封吕蒙为都督、南郡太守,领江东诸将兵马,坐镇江陵、夷陵,秭归一带。 并将荆南四郡、江夏郡的太守全部换成曹仁部将,益州人若要来报仇,就让吕蒙带着江东降将前去拼命。 第19章 季汉立国 刘季带兵马回到涪陵郡以后,将兵马交给鲁肃令他严守涪陵郡,此地是川蜀门户,易守难攻,此地不失,蜀中就平安无事。 刘季并没有去成都,而是经巴郡前往涪城,再北上回汉中。 凉州的郭淮,为策应曹仁夺荆州,起兵五千,并征召羌五千,来攻阳平关。 刘进一路来到葭萌,正遇上在筹备粮草的卫旌,刘季问道,“阳平关战事如何,你可是要送粮前去?” 卫旌回道,“魏延带兵,在阳平关,大败郭淮,追着郭淮北上去了,我怕魏延军粮草不足,便想送些粮草北上!” 魏延真是大将之材,他手里没多少兵马,能打的就刘季手下的一万新兵,刘季走时交给了魏延统领,他竟然带着这一万人就去北伐了。 刘季来到白水关时,命守将张任,点一千兵马跟自己北上,接应魏延。 刘季带着张任、卫旌二人,一路北上,经过武都郡,走到岐山堡时,遇到了杨任、杨昂二人,他们二人带着二千兵马,在岐山堡下结了硬寨,守着此地。 岐山堡建在高处,非常险峻,就算是几万人也不好攻,根本展不开,不过,这里路很宽,堡上不过一千多守军,完全可以绕过此堡,留下一队人马看着他们就行。 杨任、杨昂二人一起来拜见刘季,并说魏延追着郭淮继续北上了。 刘季一直到上邽,才追上魏延。 魏延已数败郭淮军,一路追到上邽城下,见到刘季后,魏延说道,“明公,可惜咱们兵少,要不然,我就攻城了!” 刘季问道,“凉州各郡,可有援兵来助?” 站在一边的丁奉说道,“有,各郡人马陆续赶来,被宠德杀散了几队,抢了些马匹!” 几人正商议间,宠德回营,对刘季说道,“凉州各郡兵马,合兵一处,当有万人,大半是羌人骑兵,已奔上邽而来!” 陇西五郡,都不太富裕,五个地方凑了一万人马,还有一大半是花钱雇的羌人骑兵。 刘季说道,“撤兵吧,军粮辗转输运不易,再不走,兵粮都要尽了!” 魏延这是带兵孤军深入,一路上的郡县并没有夺下,很容易被断了粮道。 一路走来,刘季终于体会到北伐之路,真是难走,从蜀中运粮就是一大难题。 要是江陵城在手,北上南阳,就能直达许都。 北伐陇右,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刘季带兵撤退后,天水太守马遵,欲带兵去追,陇西郡太守游楚说道,“刘季亲至,此人善用兵,能不轻去!” 马遵说道,“我们大军相合有近两万兵马,羌胡骑兵万余人,就眼看着蜀军自去自如不成?” 郭淮劝道,“本次出兵,只为牵制蜀军,眼下已得荆州,我等把守关口即可,蜀军无粮自退!” 郭淮才吃了败仗,知道这支蜀军的厉害,不敢再去追击。 马遵想去追,见众人反对,一时没办法,便去煽动羌人,说蜀军败走,一路留下诸多辎重,不抢白不抢。 有几个羌王经不住诱惑,便带人马前去追,一路上果然蜀军散落的各种辎重,还有牛马。 羌人一路追下去,一直为到一条山谷,名木门谷,谷中有不少蜀军落下的牛羊,此时一众羌人已经抢红了眼,也没注意地形不地形的,冲进谷内。 蜀军伏兵尽出,羌兵本来就混乱,在谷中自己的骑兵优势也发挥不出来,被一顿好杀,三千羌兵,只跑出去不到一千人。 羌人回到上邽大骂马遵坑人,堵在刺史府门口,让郭淮为他们做主。 郭淮等人,埋怨马遵道,“让你别追,你去鼓动羌人,现在他们大败不说,还让刘季得了几千匹好马!” 马遵自知理亏,不再言语。 郭淮只好令各郡凑了一笔钱粮赔给羌人,才将他们打发走。 魏延带兵北上,虽连接战胜郭淮,却缴获不多,这下得了近三千匹好马,最少能再编一千骑兵了。 众人赶着马,回了汉中,不过随着荆州失陷,关张二将军战死的消息传遍益州,让益州官员百姓,无不悲伤。 七月,洛阳传来消息,曹丕篡位称帝,立国号为魏。 玄德本来就因为关张二人的事,一直情绪不高,心中念念不忘不复仇,现在大汉又亡了,更是雪上加霜。 在群臣的劝谏之下,先立君位,要不然大家为谁而战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虽然汉献帝被曹丕逼迫下禅让帝位,但玄德带领群臣,还是给献帝发丧,说他被曹丕害死了,不这样说,那曹丕就是禅让继位,不是篡位,大汉也就没了。 玄德在成都登基为帝,国号汉,年号“章武”,分封百官,诸葛亮为丞相,刘季为大将军,其余各官依次排定。 刘季在汉中,忙于练兵,收集凉州、关中一带的消息,为将来的北伐做准备,没有到成都参加玄德的登基大典,只是带自己一众府吏上表称贺。 册封刘季的圣旨,由成都发到汉中,并带了一封玄德的亲禾信。 信中言,自关张过世以后,日日不忘报仇,打算起兵,攻江陵,群臣都反对,问刘季的意见是怎么样。 刘季召集文聘、步骘、卫旌等人,同聚汉中,设香案接旨后,与众人商议此事。 步骘说道,“国事艰难,建国于危难,不能因恨而兴兵,明公当急往成都,劝陛下罢兵!” 刘季说道,“我与陛下,自幼相识,陛下重情义,若不给关张二公报仇,怕是日夜不能安寝。” 阎柔说道,“曹洪在长安存粮,大有图汉中之举,明公若抽兵去助陛下,怕汉中有失!” 曹洪都督关中、凉州之地,虎视汉中,刘季也怕此地有失。 刘季便写信给玄德,先劝他不要去,实在要去也要防火攻,守将若是拒守不战,就赶紧走,江东人最擅用火,一年之中什么时侯干燥能放火,他们最清楚。 信到成都后,玄德大怒,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劝他别去。 玄德还是起兵,那些劝他别去的,他都不带,带了一群张南、冯习、傅肜、黄权等年轻将领前去。 刘季无奈,本想抽兵相助,此时上庸三郡孟达叛变,刘封只得带兵退到汉中。 刘封不光自己来,还带来了一位刘季的亲戚,曹植。 刘季上次回成都,曹节就跟他说,曹植要来,没想到他真来了 刘季忙差人接他到南郑自己的府邸中,看到曹植身边带着一位头带幂蓠,就是面纱的女子,还带着自己的妻子不成! 刘季说道,“子建,怎么走上庸,此处道路崎岖难行,令弟妹受苦了!“ 曹植以前话挺多,今天却低头不说话,那女子摘下面巾,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对刘季说道,“妾甄宓,见过将军!” 刘季大惊,甄宓是曹丕的皇后,有三国第一美女之称,听说好像是册封之后就生病暴毙了,怎么跟曹植跑到了汉中。 看两人的亲密程度,曹植估计是拐了自己的嫂子,天下敢收留他们的,也只有刘季了。 刘季手指曹植,说道,“子建,你,你,你,唉!” 曹植说道,“我要是再不带她走,子恒会杀了她的,伯长,也就你能救我们了!” 说着二人就跪在地上! 刘季本来觉得曹植不满曹丕篡位,逃到自己这边来,这个名满天下的大文豪,也能提高蜀汉的声望。 现在你拐着自己的嫂子跑来,文化人一上头只要爱情的不要性命。 刘季说道,“唉,你们的家事,我也处理不了,我派人把你们送到成都吧,你们去找曹节,只要她同意就行!” 第20章 因恨兴兵 刘季刚把曹植、甄宓送走,曹丕的使节就来到了汉中,魏国的使节前来,理应前去成都,魏使却非要见刘季不可。 刘季在府中,接见了魏使,来人正是曹丕四友之的朱铄,此人一直极为低调,虽为曹丕心腹,官职却不高,现作中领军这一官职,即执掌都城洛阳的禁军。 朱铄开门见山的说道,“曹洪、张合、司马懿已三路起兵,来攻汉中,我此来只为两家修好,还请大将军明鉴!” 刘季笑道,“先礼后兵,魏主想要的东西,我是不会给他的,来攻便是!” 曹丕派使者前来,而且派的是自己的心腹之人,没有大张旗鼓,就是来索要曹植和甄宓! 朱铄说道,“刘公贵为国之重臣,怎能包庇坏人伦、伤天理之徒,你容此等卑劣之人在侧,不怕有辱大汉威名?” 刘季说道,“曹家家事,已交由我夫人曹节定夺,我一外人,不便插手此事,还请朱将军见谅!” 这等丑事,曹丕可不敢宣扬,只要他不说,咬定甄宓死了,便没人知道。 朱铄说道,“我主有言,只要交出这俩个无耻男女,死活不论,便将凉州送与将军为礼!” 这条件,真是诱人啊,刘季一直想夺凉州,丞相一辈子都在为断陇而奋斗,多少人的梦想啊。 朱铄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卷手书,正是曹丕亲写的圣旨,将凉州割让给刘季。 刘季看也不看,说道,“凉州我自会去取,你回去与魏主言,只有自己取的天下,方能国祚绵长,以臣篡君之辈,上天不佑!” 朱铄听罢愤然而去。 朱铄回到洛阳后,向魏主曹丕诉汇报此事,“刘季软硬不吃,临淄侯已被送至成都,交给了长公主!” 曹丕继位后,加封了曹节为长公主,给刘季封了驸马都尉,只不过传旨的黄门刚走到汉中,便被刘季赶了回来。 曹丕因怒要兴兵攻打汉中,群臣不知道原由,纷纷上书反对曹丕攻汉中,关中的生产还没有恢复,攻汉中要从关东各郡抽调粮草开支极大。 再加上刘季在汉中经营多年,又以勇武善用兵着称,上次曹丕亲自上进心兵伐汉中,不但没有攻下汉中,还损失了徐晃夏侯渊两员大将。 陈群、司马懿,王朗,吴质,辛毗等人轮番上书,劝曹丕不可兴兵。 曹丕脸色铁青,对朱铄说道,“逆贼曹植,无父无君,做此这等丧人伦,辱门风的事情来,朕定要除之,还要让那个贱人以发遮面,口含米糠葬于阴寒之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朱铄是知道前因后果的,还是忍不住劝道,“臣去汉中,看到刘季兵马雄壮,百姓安居乐业俱念其恩,刘季得民心拥雄兵,急难取之!” 曹丕忍不住口中吐出鲜血,朱铄忙上前扶住,令侍者速传太医。 曹丕拉住朱铄说道,“朕受此大辱,怎能不报!” 朱铄叹道,“臣愿为陛下赴死,臣这就启程去长安,跟曹洪将军一起攻汉中!” 在汉中的刘季将此事写做书信,令人送去给玄德,曹丕提的割让凉州,定不能相信,这种人,怎么可能让出凉州。 眼下曹丕恼羞成怒来攻汉中,玄德又要提兵去打江陵,刘季还是劝他别去了,等曹丕攻来,一起守汉中吧。 玄德很快回信,曹植因不满曹丕篡汉而投蜀,此乃大汉之功臣,不但不能交出曹植,还要加封他为执金吾、谯县侯,从此以曹植为曹家正统,其他人都是曹家的逆子! 玄德在信中写到,自己一定要去打江陵,让刘季把守汉中,等自己取了江陵,就提兵来助。 玄德这次抽调了蜀地最精锐的四万兵马,全是跟着玄德一路走来的老兵,玄德信心十足。 刘季与自己一众部将商议,众人觉得此事曹丕肯定会来攻,不过因恨兴兵,是兵家大忌,汉中不但要防守,还要寻找机会,打一次防守反击,达到战略防御的目的。 谁不是因恨兴兵那,玄德跟曹丕是一样,都不听劝,非要打,早晚吃亏。 很快,各路探马便传回消息,司马懿与孟达上庸三郡,起兵两万,沿汉水西上而来。 张合与夏侯玄带兵两万,沿傥骆道而来,傥骆道是关中到汉中最短的一条秦岭通道,也是最险峻难走的一条,可见曹丕的内心是多么的着急。 最后一路是征西将军曹洪带领,共四万大军,走陈仓道直攻阳平关。 刘季掌管益州北方四郡这几年,一直采用精兵简政的政策,各郡都没有大规模招兵,刘季手中就一万人兵马。 刘封从上庸带回来三千兵马,魏延手里有一千汉中守军,文聘步骘二人各带了两千兵前来支援,汉中一共凑了一万八千人马。 需要分别把守秦岭三道,上庸三郡通往汉中的黄金围,马鸣阁道的广石,还有最重要的阳平关。 刘季一面布置防务一面给朝廷上表,曹军要来攻汉中,凭汉中的能力能挡住,但要报朝廷知道。 现在玄德已起兵东进,朝廷肯定没有力量来支援刘季。 诸葛丞相坐镇成都,收到刘季的奏表之后,实在没力量支援汉中,便向汉中派出了杨仪、董和、蒋琬、费祎、董允,五名丞相府中最精干的参军相助。 这五名丞相府的参军,来到汉中后,刘季也不客气,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五人都懂行兵打仗,都可做一流的军师,正好跟自己手底下的一众将领配合,这样便文武兼备。 刘季令刘封、杨仪二人,带三千兵,把守黄金围,阻挡上庸三郡赶来的魏军。 魏延、费祎、杨昂三人带兵二千,把守兴势山,这里是傥骆道的出口。 徐盛、董和、张正三人,带兵三千,把守广石。 阎圃、董允、蒋琬坐镇汉中,刘季留下一千步兵,并将宠德留下,他手时有汉中唯一一支一千人的骑兵,可以随时支援各处。 刘季带着剩下的八千兵马,与文聘、步骘、丁奉、严颜等一众将领,把守阳平关。 卫旌旗与张任二人有三千兵马,全守到了白水关,打算从这里威胁曹军的侧的方。 刘季带兵来到关上,派严颜带着孙和、孙恒二人,领了两千兵马,在北山上立寨,居高临下,对曹军形成立体攻势。 孙和、孙恒二人是孙家一众子弟中,武力最高,最善统兵的两人,虽现在才二十三四岁,但已展现出孙家祖传的勇猛,刘季本着不养闲人的原则,该锻炼一下年轻人了。 刘季这边刚布置妥当,曹洪的大军就出现在阳平关下,另一路从上庸而来,第三路走的是傥骆道。 曹军明显是急行军而来,前后不过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做到了兵临城下。 上庸三郡大军难行,曹丕强令司马懿、孟达急行前来,刚到黄金围就被刘封堵住,二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达带的两万人马,早就累的不成人形,被刘封全给追杀到山里去了。 司马懿、孟达二人一连败退出二十多里,但又不敢撤兵,只得在山中下寨,山路狭窄,兵力根本展不开,司马懿,孟达二人攻上去,但刘封也打不进来。 傥骆道的张合,以夏侯玄为先锋,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到兴势山。 张合并不想来汉中,他都走出阴影来了,魏延、费祎、杨昂已在兴势山结好了营寨,把守住险要,早就等他们多日了。 张合与夏侯玄,见蜀郡早有防备,不敢强攻,也在山中下寨,魏军数万人马,被堵在山路中,前后绵延十几里,首尾不能相顾。 魏军在山中立寨未稳,魏延便带兵杀到寨前,一连攻破三处营寨,张合亲带曲冲上前来,与魏延交战十几合不分胜负,张合边战边退,退出二十多里,才找到一处宽阔的山谷下寨。 玄德因恨生兵,曹丕也是一样,二人都在气头上,派人来攻。 曹洪这一队最为出力,奋力攻打阳平关,阳平关临水依山,山上还建有堡垒,刘季带人把守此住,根本攻不下来。 曹洪派曹休去打广石,这里有着名的马鸣阁道,守广石的是徐盛、董和、张正,早就等他们很久了,三人带兵,将刚翻山而来的曹休,杀的大败,论爬山能力,还得看蜀军的。 第21章 兵至夷陵 阳平关下,曹洪已带兵攻了两个月,军中的粮草已逐渐接接济不上,刘季又派文聘带兵爬过大山,去骚扰陈仓道,断曹洪的粮道。 曹洪只能分重兵把守陈仓道各处,自己驻于阳平关下,不肯走。 曹丕已数次派使前来,命曹洪一定要攻进汉中,曹洪也知道,仓促起兵,长安的军粮已经耗尽,根本不是攻汉中的良机,一向沉稳睿智的大魏之主,怎么如此反常。 曹洪与一众部将商议,硬攻是攻不下了,粮食转运困难,天子不让咱们走,咱们就守在这里吧,等粮食运不上来了,咱们找个借口就回去了。 曹洪一面派人,去凉州,强征羌人的牛羊,一面派人向洛阳告急。 刘季也看出了魏军的疲敝之态,开始派更多的人去破坏曹洪的粮道。 卫旌和杨任,数次从白水关出兵,偷袭魏军,曹洪只好将大将分做三处,一万人去把守陈仓道,看守粮食,护住退路,一万人去攻白水关,自己带两万人守在阳平关。 曹洪这边还能辗转从关东运粮而来,司马懿孟达粮却已尽了,本来这地方的路就难走,加上庸三郡土地贫瘠凑不出很多军粮来,与刘封相持了三个月后,只得退走。 傥骆道比上庸三郡更难走,张合也有了撤军的想法,一面向发书向洛阳,一面准备撤军。 刘季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他走,趁曹洪不来攻关,司马懿撤走,刘季集合了一万兵马,分成两路,一路丁奉、刘封、杨仪带兵三千绕到张合军后,一路刘季带魏延、杨昂、宠德从正面杀来。 魏军都打理好行装准备走了,突然被蜀军围住。 宠德带兵,冲破围军前营,一路杀过去,魏延紧跟其后。 张合兵抵挡不住,只能边打边走,刚走出三十里,就被丁奉、刘封占住险要,堵住去路。 两万魏军,被刘季斩首三千,俘虏五千,剩下的都跑散了。 张合不愧是名将,硬是爬山跑了。 夏侯玄被刘封、丁奉二人围住,力战至死,也算是一条好汉。 刘季命人将夏侯玄用上好的棺木殓了,送到了曹洪军中。 曹洪一看就明白,张合这一路人马,败了,上庸三郡的人马估计也已经撤退,三路人马,只剩一路了。 曹洪军粮已经不足,再不走,半路不被刘季截住也会被饿死。 曹洪与曹休、曹真三人,亲自带兵断后,大军徐徐撤撤退。 这次没刘季没有追赶,兵力实在是不足,一万来人马,在曹洪有准备的情况下追上去,没有必胜的把握。 等曹洪带兵撤回关中后,刘季立马点兵南下,去助玄德,曹洪围了汉中近半年的时间,此时玄德早已到了夷陵了 刘季将手中能战之兵,尽数抽出,凑了一万五千人马,以刘封、孙恒为先锋,文聘为大督,丁奉、严颜、徐盛为别部督,宠德为骑兵督,阎圃为行军军师,步骘为行军主簿。 刘季留魏延带着杨任、杨昂、张正等将守汉中,卫旌、张任守白水关一带,自己带大军南下。 刘记出阳平关,南下到达涪城,从这里走水路,先到江州,再达涪陵郡。 涪陵郡太守鲁肃,前来见刘季,说道,“陛下已将涪陵军马带走,各处险要都只能拉了些民夫去守!” 玄德一路东去,接连攻,下了秭归等地,小胜数次,可能所有人都没想到,玄德带着这么多精锐去,会有大败。 刘季对鲁肃说道,“你多征民夫把守,我去助陛下!” 刘季一路赶到猇亭,此时已是盛夏,今年连续一月未雨,树木极为干燥。 猇亭之西,有一处大营,这里是蜀军建立的后军和水寨,这种物资砌堆放其中,水军都督吴班、别部督廖化二人驻守在此。 吴班、廖化见刘季带大军而来,忙来拜见,“大将军,陛下已带军去猇亭南岸下寨,陆逊、吕蒙在猇亭龟缩不出,曹仁带大军驻在江陵!” 刘季问道,“江上魏军水军有多少?” 吴班回道,“有水军万人,多为江东旧部,一直在猇亭水寨之中!” 刘季说,“若魏水军来攻,你带的水军,可能胜之?” 吴玫低头道,“我军水军,不过三千人,更不如江东人善行船,怕是不能胜!” 刘季看此处长江,水流湍急,水面狭窄,但问吴班,“你可懂火船封江之法?” 水急,又窄,上游放火船,可以借水速直冲而下,将下游的水军冲溃 吴班为水军都督,自是懂水战,点头道,“末将略知一二!” 刘季说道,“你速去准备火船,魏军若是封江,你便以火船去攻,切不可让其断了我军的水路!” 刘季让徐盛带了两千人,去助吴班。 这个天气,借着东风放火,能很快烧到后军大营。 刘季令兵卒,将大营四周的大树尽数砍倒,硬是砍出一片数百步的隔离带来。 江北还有黄权的一万人马,刘季让步骘带着自己的大将军令,去命黄权撤军,把守秭归,保住大军后路。 玄德为大汉天子,他带出来的兵,按理说,刘季是无权调动的,但刘季是大将军,有都督天下兵马的权利,黄权是个有战略眼光的人,他也知道这仗不能这么打。 刘季派人去给玄德送信,告诉他,自己已到了大军后营,让他千万小心。 刘季来到大营后,刚过了五天,把一切准备妥当,打算带兵去找玄德,还没起兵,晚上探马来报,有一队人马,正在沿江向后营摸来。 刘季军刚到,江东军还不知道,还以为蜀军后营空虚,先夺了后营,断蜀军归路。 带队的是江东猛将凌统,眼见摸到了蜀军大营,营中星星点点的火光,看上去就没多少人马,凌统带马上岸后,就直冲而入。 冲进大营后,发现大营怎么空无一人,立着的守卫都是草人! 凌统一时摸不准,蜀军是退了,还是有防备,手下司马劝道,“将军咱们还是先撤吧!” 凌统道,“管他有没有人,先占了此地,蜀国皇帝就在东南,咱们在这里等他!” 话还没说完,两边一声炮响,数万人向凌统杀来。 凌统带了五千人马,被蜀军四面围住,凌统一手持刀,一手持矛,所向披靡,一路拼杀,眼看就要冲出,却被一员持枪的将领拦住。 凌统借着火光一看,是刘季部将丁奉,凌统惊道,“刘季何在?” 听说刘季被数万大军围在了汉中,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荆州,就在凌统愣神的功夫,只见刘季纵马来到眼前,问道,“凌统,你已被围,何不早降!” 凌统骂道,“蜀狗,安有投降的魏将!”说罢杀向刘季,被丁奉挡住。 丁奉与凌统大战数十合,一时分不出胜负,刘季提马上前,一枪将凌统刺死于马下。 凌统带来的五千人马,战死大半,见主将已死,只得纷纷投降。 刘季这边刚守住后营,灭了凌统,就见东面火光冲天,吕蒙、陆逊二人已带兵过江,趁东风放起火来。 这要是刘季没来,凌统占了后营,蜀军就要被尽数围死在此了。 刘季令阎圃、严颜二人把守大营,收拢一会被魏军杀散的蜀军,自己带一万兵马,沿江东进,去断魏军后路,看看是谁烧谁。 第22章 先主大行 吕蒙陆逊二人带兵一路放火,冲进蜀军大营,陆逊说道,“都督,江陵城内的曹仁,可已出兵来助?” 吕蒙道,“信已送去,曹仁只言随后就到,我等不彻底击溃蜀军,他是不会带兵前来!” 陆逊说道,“悔不该听张昭等人之言,来魏国做这马前卒的,击溃蜀军后,咱们的部曲也拼的差不多了,唉!” 两人正交谈间,探马来报,刘备军已大溃,刘备带兵往马鞍山方向逃去。 吕蒙陆逊,二人相视一眼,捉一个皇帝足够捞一个富贵一生的功劳,二人带兵追去。 刘季沿江而来,此时江东军已杀上南岸,只留了些辅兵在修建营寨。 刘季带兵如入无人之地,一路杀散这些辅兵,冲到陆城附近,这里已是战场的东端,从此往西冲杀, 可以正好出现在江东军身后。 刘季掉头刚往西冲出几里,就看到江东军朱然带军围住一队蜀军,正在厮杀,蜀军仓皇之间难以抵抗,眼见不支。 刘季带兵杀来,朱然没想到东边还有蜀军,很快便被反包围,刘封、丁奉、孙恒人,将朱然团团围住。 朱然虽是猛将,但也架不住这三人的围攻,不出片刻,便被杀于马下。 蜀军本以为必死无疑,突见救兵而来,又看到大将军的旗帜,知是刘季亲来,无不振奋。 朱然带江东军,本是想穿插战场,将蜀军切断,没想到遇上刘季,朱然身死,手下兵卒尽数被杀。 被朱然围住的,正是刘备的大督冯习和别部督张南二人,二人上前对刘季拜道,“将军,陛下往马鞍山退去了,快去救陛下!” 刘季令冯习整顿溃兵退往后营,张南带路前往马鞍山。 战场上的蜀军已被分成数段,刘季令文聘、严颜各带一千兵马,一路杀进去,解救被围困的蜀军。 他二人虽每人只有一千兵,但随着救出来的人,越来越多,队伍会越滚越大,很快就能集合兵力将江东军杀散。 此时正在带骑兵巡守江岸的宠德派人来报,江陵曹军,正在渡江。 魏军是看到这边火光冲天,来捡便宜的。 刘季令丁奉、刘封、孙恒各带两千兵马,跟着张南去马鞍山,自己带一千兵马,去跟宠德汇合,阻挡魏军上岸。 各将领命而去,刘季带一千人马来到岸边,魏军的先头部队已经上岸。 宠德带骑兵,采用半渡而击的办法,正在对魏军进行冲杀。 宠德兵少,魏军的先锋队有五千人,江岸多是山地,狭窄,不利于骑兵奔跑,一时间难以将魏军杀退。 刘季带兵而来,迎面遇上一将,年纪约有五十来岁,个子不高,骑在马上却悍勇无比,直奔刘季而来,等看清刘季旗帜,此人忙拉马。 刘季也认出来者,正是有胆烈之称的乐进。 乐进大叫道,“不好,是刘季!”本能的想跑,都知道跟刘季不能单挑,落不着好。 刘季不等他跑,就提马追上来,乐进只能提刀来战,不出两合,便被刘季刺死。 五子良将,又死一个。 乐进是魏军先锋军之将,乐进一死,魏军士气低落,挡不住刘季、宠德的冲杀,纷纷跳上船,往回跑。 曹仁刚走到江心,就看到前锋队溃败,又听到乐进被刘季所杀,忙止住船队,只见南岸刘季正带人立阵以守,陆续有几支蜀军前来支援。 冯习已将四周的蜀军收拢后,分为两队,一队去战江东军,一队去助刘季。 战场上,随着援军的到来,越来越多的蜀军被救出,这些蜀军中的精锐老卒,很快就结阵开始反击。 曹仁看南岸蜀军越来越多,看来陆逊等人怕是凶多吉少了,便带军回到江陵,改走陆路,起兵攻向夷陵、秭归,打算截断蜀军的后路。 刘季见曹军退走,忙带兵赶往马鞍山,山下已战做一团,两万江东军,将玄德围在山上,玄德部将见大营被烧,士气低落,江东军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波一波攻上,眼见就要失守,山下突然来了几支人马,正是刘封等人。 陆逊吕蒙,令陈武、施绩、吕据、骆统四人,回师阻拦,自己与吕蒙带队奋力攻山。 大战了数天,直至刘季带着冯习、张南而来,蜀军来援助人马已有两万人,围住江东军,陈武、施绩、吕据相继战死,骆统被俘,江东军大败,只有陆逊,吕蒙二人带着十几骑逃走,二人没敢去江陵,面是一路去了江东。 刘季带众将,来山上见玄德,众人口呼万岁。 玄德扶起众人,笑道,“险被小儿奸计所害,众卿奋力杀贼,当论功而裳!” 玄德拉起刘季,小声说道,“险些死在此地,叔父来此,汉中之围定是已解,我军伤亡如何?” 刘季说道,“陛下洪福,大军已撤回后营,损失了几千人马,江东军十几员大将,俱被我军杀死,三万兵马,只逃走吕蒙陆逊十几人!” 其实损失了近一万人,刘季怕说的太多,玄德承受不住,这些很多都是从南阳就开始跟着他们的老兵,前后打过赤壁,占过江陵,更是参加了入益州的大小战役。 玄德大笑道,“好!跳梁小丑,不识天威,咱们去打江陵!” 众人下山整顿兵马,回到蜀军后营,这里有被文聘、严颜、阎圃等人接迎回来的两万多蜀军。 众人见玄德归来,高呼万岁,玄德在中军聚将,询问军情。 蜀军玄德带了四万人,走到涪陵带上了鲁肃的一万人马,合计五万来征,损失了近一万人,好在没损大将,黄权把守秭归,魏军攻打数日未果,只能退走,占住了夷陵一带。 江上魏军的水军被吴班的火船击退,不过损失不大,还在附近徘徊。 前后大战了十几日,玄德头发都白了很多,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刘季劝道,“陛下,江东军尽数被诛,大仇已报,不如早日搬师回朝!” 冯习是行军大督,也上前说道,“陛下,江东军虽败,但曹仁手中还有五万魏军精兵,江上有水军一万,又占了夷陵、油江口两地,不宜再战!” 辅匡、赵融、廖淳、傅肜等人也是起身复议,玄德叹道,“军事交给大将军,朕累了!”说罢起身,去了寝帐。 众人都盯着刘季,刘季起身道,“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我带汉中军垫后,冯习、张南、辅匡、赵融、廖淳、傅肜,你们带各路人马,陆续撤兵!” 三日后,蜀军各部,陆续西归,刘季带文聘、徐盛等人,把守大营断后。 曹军只是远远的追了过来,看到刘季军严阵以待,曹仁不敢冒然相攻,只能看着蜀退去。 刘季带后军走到秭归,让黄权先走,自己守在此处,一直等到大军全过了涪陵,刘季才带兵缓缓撤退。 曹军一直尾随着到了白帝城,才退走。 玄德一回成都,就病倒了,似乎这次出征熬干他最后的心血。 刘季带兵回到汉中后,封赏的圣旨也到了汉中,大小将领都擢升,刘季被加封为涿县侯。 秋天结束的夷陵之战,虽然是大胜,却没伤到魏军根本,更没占到城池,只是把江东那帮降将,给杀了个干净,算是帮了曹丕的大忙。 等到第二年春末,成都快马来诏,令刘季火速入成都。 刘季临行前,众将来送,大家都知道这么急的招刘季入朝,陛下怕是不行了。 刘季骑马赶到成都,到处都蒙上了一片哀意。 来到宫内,玄德已多日未进水米,见刘季归来,玄德说道,“叔父归来,我心安矣!” 刘季说道,“陛下安心休养,再过几年,咱们便可出兵北伐!” 玄德叹道,“此事便由叔父去做,我怕是见不到了!”说罢屏退左右,室内只剩玄德、刘季二人。 玄德说道,“我大限已至,需先传皇位,诸子都是中人之资,我欲将大位传于叔父!” 刘季拿不准玄德是试探,还是真心,便叹道,“此处无外人,我与你说实话,不做辞让之态,我善将兵能治民,却不会管理百官,阿斗虽性弱,却为人良善,有识人用人之能,由他登大位,我与诸将合力,定有还都落阳之日!” 阿斗用贤不疑,性格温和,从不诛杀大臣,虽然没什么血性,但也算是个好人,将来可以传位给刘谌。 玄德听闻是刘季之言,知刘季不是虚让,便差人把太子刘禅,鲁王刘永、梁王刘理三人叫来,对他们说道,“朕亡之后,诸事皆由大将军做主,大将军乃朕之叔父,你等叔祖,不可怠慢!”说罢令刘禅三兄弟对刘季行跪拜之礼。 刘季端坐,受了他们的三人的大礼,说道,“有我在,定让大汉还都于洛阳!” 玄德便当夜便传旨召诸臣入殿,取纸笔写了遗诏。 玄德托孤于孔明、刘季二人,并对叫朝臣上前,一一留话,令大家齐心辅佐新君,共扶大汉。 堂下众臣,无不悲痛而泣。 第二日一早,玄德突觉身体好转,喝了些米粥,此时刘季、孔明等人一直侍立在侧。 玄德说道,“朕想出去走走,叔父跟朕一起!” 刘季上前,扶玄德出寝宫,来到殿前,玄德突手指东北,对刘季说道,“叔父,我想回家!” 刘季说道,“陛下寝宫就在身后,我扶陛下回去歇息!” 玄德摇头道,“我想回涿县,回楼桑村,那里才是咱们的家!” 刘季流泪道,“村中族人,多被我接入成都,就在成都之东新建了楼桑村,自小与你一起读书的刘德然也在村中,明日我与你同去!” 玄德道指着远处,“不用明日,你看,那就是楼桑村,涿县的楼桑村,天下平定,天子已归洛阳,我与叔父同归而来,叔父你看,大桑树下,我娘在对咱们挥手那!” 这就是玄德一生最大的愿望,天下平定,百姓安乐,天子在洛阳治理天下,玄德做了朝中的官员,告老还乡! 玄德向前紧走了几步,回头对刘季喊道,“叔父快来,咱们回家了!” 刘季上前,玄德拉着刘季的手,玄德身子一软,倒在刘季怀中,刘季已是泣不成声,身后百官跪地痛哭。 一生仁善,只为复兴大汉的刘备,刘玄德,汉昭烈皇帝,大行于成都。 第23章 诈降之计 皇帝大行,刘季、孔明领百官,宣读先主遗诏,立太子禅即皇帝位,改元建兴。 加诸葛亮为武乡侯,领益州牧,加刘季为太师,领凉州牧,封刘季的女儿刘芷为大长公主。 刘芷虽比刘禅大几个月,但她与先主是同辈,论起来是刘禅的姑姑,正好封为大长公主,以示刘季尊荣。 百官俱有封赏,不过有一人的封赏就出现了不同意见,那就是刘封。 刘封法理上来说,是先主嫡长子,当时收养他时,先主还没有孩子,当时还在荆州当保安那,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称帝。 称帝后,传位给了刘禅,刘封有军功在身,又勇武过人,手下还有军队,有人担心刘封是不稳定因素,便劝刘禅收了刘封的兵权,封个闲职看起他来。 刘禅说道,“此乃朕之长兄,岂能兄弟相忌!” 刘禅将刘封请进宫中,待之以兄长之礼,加刘封为中山王,取长子守祖业之意,将祖业托付给刘封。 刘封哭拜道,“臣出身卑微,承蒙陛下厚恩,定以身相报,大将军尚不敢称王,臣无寸功,怎敢居高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等还都于洛阳之时,再封臣以高位!” 刘禅本来是要给刘季封王的,刘季功勋卓着,又是宗室,不过刘季上表说道,还都于洛阳之后,再请封赏。 先主故去后,刘封一直在刘季手下听命,自视为刘季手下的将领,自然不敢接王的称号。 刘禅便加刘封为中山乡侯,并许诺,回都洛阳后,再让刘封跟刘季一起,加王号。 刘禅想留刘封带领禁军,刘封却请辞道,“魏贼不除,臣实不敢懈怠,臣愿追随大将军帐下,奋勇杀敌,以报国恩!” 刘禅准刘封所请,仍归于大将军刘季帐下,宗室兄弟和睦,一时间成为佳话。 处理完这些大事后,刘季本想立刻赶回汉中,但府中每日都收到一大堆拜帖,有官员,也有本地豪族、名士,换做平时,刘季是不见这些人的,不过现在正是需要稳定人心的时侯,刘季便在府中,一一接见众人。 对来拜见的官吏,刘季都好言安抚勉励,对豪族、名士刘季亲和有礼,以定人心。 在来拜见的人中,刘季还见到了骆统,这位年轻才俊,是在夷陵被俘的,先主见其才学过人,便留他担任功曹。 刘季说道,“公绪,我在荆州时,便听过你之贤名,住在益州可还习惯!” 骆统小时候便以贤德闻名乡里,刘季还真是听说过他,骆统在三国时期,便提出了以民为本的观念,为人又能仗义执言,是个不错的的官员 骆统说道,“统久居成都,食禄而无为,欲跟大将军北去汉中,治一县之地!” 这种人材治县可就浪费了 刘季说道,“陛下登基,需忠正之人谏言于御前,公绪当任此职!” 刘季打算举荐他做言官,有这样的人在刘禅身边,可以防止小人惑君。 刘季送走骆统之后,又接见了冯习、张南、傅肜、吴班、黄权等一众参加夷陵之战的年轻将领,众人来拜见刘季,无非是想有个更好的前程,刘季许诺,定给每个人立功的机会,能不能立功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现在朝中权力最大的就是孔明的丞相府和刘季的大将军府,众人想选大树依靠,也是情理之中。 前前后后近一个月,才将这些人都一一安抚,并选了些年轻才俊,招入大将军府,黄权、冯习、吴班等一帮年轻将领,刘季打算带去汉中,将来治理凉州,需要人手。 刘季写了一封奏表,向朝廷举荐了很多有才能的官员,为朝廷举贤能,也是大将军的责任之一。 刘季离开成都之前,还要去拜访许靖,这可是天下有名的导师级别的人,谁要是能从他嘴里得一句评语,就跟上了头条一样,名气就起来了,不过,许靖只评那些大族出身的,普通人,他可不理。 刘季对这种专家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不过必须尊敬,这就跟一块招牌一样,就放着好看的,现在许靖为司徒,位列三公。 许靖对刘季非常冷淡,刘季官职再高,在他眼里也不过一个武夫,出身也不行,一个泥腿子而已。 刘季强忍着不动手打他,刘季年纪长,心也成熟起来了,要是年轻时,早揍他了。 离了许靖府邸,刘季第二个去的贾诩家,贾诩被封为中大夫令,不过贾诩并不在意,他更在意自己在大将府中的地位。 贾诩似乎一直在等着刘季前来,远远的便差仆人在等着。 刘季来到贾诩府邸,看到贾诩家里真是简朴,一共就三四个仆人,家里的家务都是老妻带着儿媳和孙女在操持。 刘季与贾诩对面饮茶,刘季说道,“先生这几年在成都,请安心修养,颐养天年!” 贾诩说道,“这几年每日游山玩水,儿孙绕膝,真乃人生之福!” 刘季笑道,“先生安好,我便放心了!” 贾诩说,“国主新立,魏贼必生来伐之心,将军可有对策!” 刘季说道,“此事我已与丞相商议多次,眼下国力虽不足以北伐,却自保有余,我守汉中,丞相守涪陵一带,足可御敌!” 贾诩说道,“困守于四围之地,只守不攻,不足以威慑敌国,不如设计,将打断魏贼一臂,令其数年不敢窥视益州!” 贾诩看来在家一点没闲着,琢磨给魏国弄个大的。 刘季问道,“先生计将安出? 贾诩起身,从架上拿出一卷竹简,说道,“此事,我已斟酌一年,只为此时而用!” 一年前,贾诩就已预感到先主命不久矣,早开始筹划此计。 刘季接过书卷一看,是要以涪陵为诱饵,令涪陵守将诈降,引曹仁来夺,再将曹仁围住,定教曹仁军大败,最好能杀了魏国大将军曹仁,就算杀不了他,也足以震慑魏国。 涪陵郡的巫县、白帝城、鱼腹三地,是把守益州的东大门,这里一开,便能纵兵进入巴蜀。 用这么大的鱼饵引诱,魏国怎么会不动心,不过这种事,要操作的好才行,万一操作不当,真让其夺了要地,那就是灭国之举了。 贾诩谋划的极为细密,各种细节,都已想好。 刘季斟酌半天,说道,“此事关系国运,只你我二人谋划还不够,我这就去找丞相商议。” 自从身居高位以后,刘季变得越来越小心了,益州家底太薄,经不起一次大败。 刘季连夜来到孔明府上,孔明正在书房批阅文书,听闻刘季连夜赶来,忙出门相迎。 刘季说道,“有一事,要与丞相相商,先弄点吃的,边说边谈!” 二人来到书房,府中下人端来米饼,刘季一边吃,一边拿出贾诩写的诈降之计递给孔明。 孔明反复看了好久,说道,“好计啊,文和先生不愧有毒士之称!此计想让谁去做诈降之人!” 刘季说道,“文和先生已找到了合适人选,刘磐!” 刘磐,是荆州牧刘表之侄,与南阳人黄忠共守长沙,后于攸县闲居。刘备使关羽征长沙,守将黄忠等人归降。黄忠遂向刘备举荐刘磐,刘备往攸县取之,并令其掌领长沙郡,入蜀后,一直没得到重用,现任广汉国相。 孔明又问,“刘磐为勇武过人,又在益州不得志,用他诈降,倒是不错人选!” 刘季说道,“文和先生已说服刘磐,只请陛下再许以高位,以安其心。” 只要于国有功,朝廷从来都是不吝封赏的,许个高位倒是不难,此事要是能成,封个侯都应该。 刘季与孔明一直商议到天明,才敲定此事,做!而且要往大里做。 现在魏国君臣都卯着劲想伐蜀,现在就给他们一个伐蜀的机会。 第24章 倾力一击 刘季与孔明商定,此事还是请贾诩出来任主帅,刘季、孔明给他做副手,论这种绝户计,贾诩比孔明更擅长。 孔明入宫请旨,调刘磐为涪陵郡太守,并许诺,事成之后,定给他封侯,赐食邑两千户。 接下来就是调兵,刘季将汉中、梓潼、巴东、巴郡四地的能战之兵全调出来,共有二万五千人,再令文聘、步骘从大巴山夷中征五千夷兵,总共有三万人。 不过这么一来,汉中等之就空虚了,不过,汉中有民十五万户,这么多年,一直没舍得损耗民力,这次到了该用的时侯了,令魏延新招汉中兵二万,把守汉中。 梓潼、巴东、巴郡也没大规模征过兵,每郡急征五千兵,助汉中一起把守各处险要。 孔明众从广汉、蜀郡、犍为郡、巴郡等地,调集兵马三万,从南中四郡调来兵马一万五千,并从南中雇佣叟兵五千。 再加上夷陵之战时,被刘季从战场带回来的四万老兵,一共凑了十二万兵马,已是当下能调到人马的上限了。 这么做,冒着汉中失守的风险,还要冒着南中不安的风险。 汉中这边,情况还好些,虽是新兵,但地势险要,人手也足,南中就有点危险了,各地大族本来就有想法,人马这一走,难免有异动。 为了秘密调兵,南中以北上夺凉州的名义去调,汉中兵以南下平南蛮的名义去调,其余各路,都要安上个说得过去的名头,同时封锁所有进出蜀地的关口,以防魏军细作。 经过半年的准备,诸事都已准备妥当,此时洛阳,君臣,还在争论攻不攻蜀,从那路打,陈群等人并不支持伐蜀,曹彰、曹洪、曹仁、司马懿等人都是坚定的代蜀支持者。 很多武将都支持这一点,蜀地一州之地,以疲敝之军,就数次大败魏国,刘季把五字良将都快杀光了,等益州缓过劲了,那还了得。 就在统一起意见来,准备调兵时,坐镇江陵的大将军曹仁,送来战报,新任的涪陵太守刘磐,愿举郡来降。 真是想睡觉来枕头,得到涪陵等于直接打开了蜀州的大六,马上就能攻进蜀地去,这个一州之地的大汉,很快就会覆灭。 洛阳军臣讨论之后,决定起兵去接迎刘磐,真是来投就杀进蜀地去,若是假的,大军结阵退走就行。 只有司马懿在朝堂之上,对此事起疑心,以刘季、孔明等人的智慧,怎么会让一个太守这么容易反叛。 不过朝上众人,都觉得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真的那,大家从心里来说,太需要这次投降了,谁都知道汉中有多难打,前后死了多少大将了。 曹丕决定,洛阳起大军十万去接应刘磐,以曹彰为都督,以张辽为副将,司马懿、李典、蒋济、董昭、夏侯尚等大将相辅。 洛阳刚起兵,曹仁就接连接到刘磐的催促,巫县、白帝城两处险要之地的守军,已被调离的不多了,刘磐自己带兵就驻在鱼腹,让曹仁快带大军前来,成都已经有人起疑心,上表要将刘磐调走。 曹仁与满宠、于禁、夏侯霸、朱灵等人商议,曹仁说道,“朝廷大军还未到,刘磐又催甚急,我等该如何是好?” 满宠说道,“江陵有战兵五万,不足以横扫益州,冒然前去,万一刘磐有诈,我军恐遭埋伏!” 朱灵说道,“巫县、白帝城两地,易守难攻,都是蜀中门户,趁此良机,我们占了两地,等朝廷大军前来,再一齐杀进巴蜀则大事可成!” 曹仁其实也是想去,自己这几年,一直在江陵没什么大功,都在被晚辈超过了,这么大的功劳取来,自己可就是大魏第一功臣。 于禁说道,“朝廷大军若来,就算取蜀地,我们也只是辅佐之功,军中这么多文臣武将,分到我们头上又有多少功劳!” 曹仁一生谨慎,还是有些犹豫,这时刘磐使者又到,这次不是催促,说是成都已发旨,招刘磐回京,令张南带兵来接管涪陵,圣旨和张南都从成都出发了,这次的事先做罢。 曹仁听,这种良机,错过了就再没有了,那能放过,立马回信,许给刘磐侯爵,令他一定要守住鱼腹,自己马上起兵接来接应。 曹仁点起五万兵马,一急沿长江急行,走到半路,刘磐来信,张南开始攻打鱼腹了,自己只有三千部曲,刘磐打算往放弃鱼腹逃往江陵。 曹仁看过此信,气的大骂刘磐无用,一面回信给刘磐鼓劲,一面令全军抛弃辎重昼夜急行。 赶到巫县,果然是没几个守军,曹仁轻松占了巫县,现在可以确定,是真的了。 曹仁留于禁领一万军守巫县,现在自己的退路就没问题了,朝廷十万大军马上就来,这次可保无忧了。 曹仁一路急行到白帝城,占了此地,曹仁大笑道,“蜀汉伪朝,气数尽矣,得白帝城,蜀地已为囊中之物!” 白帝城是益州的门户,得了此地,曹仁都觉得不用等朝廷大军了,自己可以攻到成都,现在后悔没早点来,就不该向朝廷请援,自己从荆州各地就能调兵打进来。 曹家的人,一笑就会出事,曹仁刚高兴完,就见江上大军铺天盖地一般涌来。 曹仁忙令三军,把守白帝城,此地三面临水,只有一面连接陆地,曹仁有四万军,足可以守到朝廷大军前来。 只见江上蜀军,直扑白帝城下的水寨,这里本是驻守水军的,现在是曹仁的水军驻在此寨。 曹仁大惊,失了水军的船,万一想退,只能走陆路,速度慢很多。 曹仁忙带兵,去守水寨,这才发现,水寨在魏军来之前,便被拆的七零八落,曹仁光顾着高兴了,没注意水寨的情况。 又一路蜀军从岸上杀来,领军的正是蜀军名将赵云,两路前后强攻水寨,曹仁把守不住,只得带大家退守白帝城。 蜀军分为两路,一路五万,由刘季带领直奔巫县,一路七万由孔明带领,将白帝城围住。 曹仁暗道不好,这些人是去打巫县的,不过于禁手里有一万人,又有险城,足可以守一月。 刘季来到巫县,于禁大惊,一面向发急报向朝廷告急,一面带军把守四门。 刘季大军来到巫县,没有急着攻城,而于险要于立鹿角,下寨,并在江上横起铁索,把江面封住。 于禁是宿将,一眼便看出,这是要打圆围点打援,不能眼看着刘季立寨,便带兵出城去攻,结果都被守在城外的蜀军打了回来。 一直相持了近半月,虽攻不出去,便于禁方面安下心来,朝廷的大军,快来了。 不过刘季是不会让于禁呆在城中,结好寨,立马攻城,刘季军早做了准备,配有各种攻城器械,一连打了五天,城上守已支应不住。 到了第六天,突然蜀军突然从城墙上破洞而入,四面城墙,有几十处破洞,都是刘季早就派人在墙上打好,外面用山石封口,看着城墙完好无损,其实有多处可以通行的兵洞。 蜀军攻入城中,于禁无奈只带部得投降,刘季并没有虐待降兵,只是把于禁关进囚笼,送到白帝城去,交给曹仁。 白帝城三面临水,魏军的船只,都被蜀军水军夺去,唯一的出口被蜀军结了数层寨守住,又见于禁被囚而来,魏军只能寄希望朝廷的大军能攻破巫县了。 第25章 轮战不休 曹彰带大军刚到江陵,就接到曹仁派来的信使,大军被围于白帝城。 曹仁派了十几队信者,刘季带兵把住各处,只有一队人到了江陵。 曹彰听完后,说道,“唉,我等中蜀贼之计也!”下令三军急往巫县。 等到了巫县,看到刘季军已于险要处立寨,此地本就江道狭窄,江水湍急,又全是险滩,各种石垒木寨高低错落,将大江两岸布置的犬牙交错,把本就狭窄的山道,尽数锁住。 众魏将此见情景,都知道,这次曹仁是出不来了,不过这话谁也不敢,更不能劝曹彰撤军,谁也不敢赚个见死不救的名声。 曹彰武艺壮猛,有将领之气,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先选宽阔之地立寨,全军稳住阵脚,以防被刘季兵趁乱突袭。 刘季确实有趁魏军立寨未稳,派人冲人杀一阵的打算,丁奉说道,“山道狭窄,魏贼大军施展不开,我去冲杀一阵!” 刘封也想去,“大将军,末将愿与承渊(丁奉)同去,我从南岸攻过去!” 众将纷纷请战,刘季便令丁奉冲魏军北寨,刘封冲南寨,文聘带夷兵随后策应,二人领命而去,。 蜀军最擅长山地战,刘封、丁奉二人带兵冲到魏军阵前,曹彰早结阵以待,狭窄的山路无法结成密集军阵,曹彰便选了军中健卒,与刘封、丁奉二人的蜀军厮杀到一起。 刘封提刀冲在最前,突进曹军阵中,一时无人能挡,曹彰问左右,“那个提刀的蜀将是何人?” 李典说道,“那人便是刘备的假子,名刘封,在荆州时,我便与此人交过手,极为勇猛!” 曹彰说道,“我与会会此人!”说罢带了亲兵,渡过江水,迎上刘封。 曹彰提刀叫道,“蜀贼,识得本王否!” 刘封一看来者身材魁梧,脸上的黄色的胡须如钢针一般,立时认出来人,刘封笑道,“原来是黄须儿到此!” 曹彰现在是任城王,谁见了不叫一声“王爷!”听到刘封叫自己黄须儿,登时大怒举刀来战。 刘封与曹彰战至一起,不出十合,刘封便不能相敌,暗道黄须儿果然厉害,只得便打便退,魏军趁势压上,刘封兵逐渐不敌。 此时文聘赶到,他带的夷兵,都是从大巴山里招来的,踩着山上嶙峋的石块,如在平地一般,嘴里咬着短刀,手脚并用,爬上崖壁,从上往下,一跃冲进魏军阵中,很快便将魏军杀乱。 文聘与刘封合力战住曹彰,论单打独斗,文聘、刘封都不曹彰对手,但二人合力,曹彰就敌不住二人了。 魏军蒋济也带人杀来,以助曹彰,山路狭窄,人多也没用,只有前排的能交战,这时夷兵的优势就显现出来,随时从悬崖上冲向魏军,魏军慢慢被打退到自己营寨边。 北岸的丁奉带的是自己的亲兵,一路推过去,夏侯尚带兵将其拦住,丁奉提着短枪就冲夏侯尚杀来,夏侯尚哪里敌得住丁奉,差点被丁奉刺死。 魏将李典提刀将夏侯尚救下,与丁奉大战,也不能敌,被丁奉一路杀出三里远,才肯停手。 双方大战了一天,中途各自换将又战,刘奉令孙恒、傅肜、傅佥换下丁奉、刘奉、文聘,直至傍晚才各自收兵。 收兵后,刘季问丁奉、刘封、文聘等将,“魏军战力如何?” 丁奉道,“不过如此,可惜路太窄,施展不开,杀的不过瘾!” 丁奉今年二十七,正是最凶悍的年纪,不觉得魏军有什么难打的。 文聘却说道,“魏军悍不畏死,铠甲精良,训练有素,我军占了地利,才能将其击败,若是在平原之上,怕是占不到便宜!” 文聘久经沙场,又镇守一郡之地多外,是一员难得的智将,他从不轻敌,一眼就能分辨出敌我的优劣之势。 傅肜说道,“山地之形,正是我军得利之时,不如明日再去叫阵,咱们跟魏军斗将!” 傅肜打起来不要命,武力虽不如丁奉,甚至比刘封都差一点,但丝毫不畏惧,总是提矛战至一线。 军师阎圃说道,“眼下曹仁被围,曹彰性勇必会以命相博,曹军有十万精锐,我军驻于巫县只有五足,精锐老卒不过两万,还是驻守各处营寨石垒,以防魏军!” 阎圃自入刘季的大将军府的,便一直受到重用,此次更是被刘季委为军师。 参军黄权也同意阎圃的意见,“我军占尽地利,当据阵以守,只需要守住一个月,曹仁定被丞相所擒!” 只要别让魏军破了巫县,在白帝城的曹仁军一路扔了不少辎重,带的粮食不多,就算杀骡马,最多一个月就断粮了,人饿上三天,刀也提不动了。 刘季说道,“言之有理,我军兵少,据守险要即可,万不可被曹军冲破防线,各将回营,加紧修整营寨石垒,把守各处,曹军的进攻就在这几日了。” 众将起身领命,各自归营,修工事,整顿兵马,准备跟魏军好好做一场。 曹彰也在营内,聚将议事,张辽说道,“蜀军在山间,如履平地一般,今日险些吃亏!” 曹彰带的人马,都是第一次跟蜀军交手,第一天魏军就见识到了蜀军的厉害,这些身形并不高大的蜀军,却有硬撼魏军精锐的实力。 司马懿与刘季军,在汉中交过手,说道,“我看对面帅旗,是刘伯长亲至,此人,与人征战,从无败绩,更是阵斩多员大将,眼见又占尽山川之利,急难取之!” 依司马懿的想法,现在最好赶紧走,守住江陵要地,曹仁落入蜀军陷阱死定了,别再增加伤亡才是最优选择,不过他又不敢说出口,只得说刘季厉害,大家小心。 曹彰笑道,“蜀贼卑鄙之辈,虽有些悍勇,却也不过如此,都要用些夷人来当战兵,已是穷途末路,有什么好怕的!” 别人不救曹仁可以,但曹彰不能不救,再难也要向前冲,曹家的人,从曹操到夏侯渊、夏侯惇都死在刘季手中,再多个曹仁,这么打下去,曹家众将的威望就要掉到谷底了,还怎么带兵! 曹彰说道,“山间地窄,那咱们就分队冲上,大军分为五部,司马懿、李典、蒋济、董昭、夏侯尚,你们五人一人带一部,一部两万人,昼夜不停,轮番攻向蜀贼,我带亲兵督战,敢有后退者,立斩!” 张辽等将,本想劝曹彰不能强攻,但见曹彰一脸杀气,只得起身领命。 第二日天一亮,魏军便整队前来,今天来攻的是青州兵,这支兵本是曹操手下的劝旅,不曹操死后,他们叛变过,曹丕废了很多劲才平息,这次曹彰也不客气,令他们打头阵。 青州兵身着皮甲,一手提刀一手持盾牌,向蜀军立的营寨。 离二十步,蜀军才开始放箭,离十步开始放弩,没摸到边青州兵就倒了一片,不过这些精锐的青州兵提刀快跑,很快便冲到营前,蜀军换上长矛,隔着拒马和栅栏,桶向青州军。 青州军一边用盾牌格挡,一面靠近栅栏,这时便有提大斧的军卒上前,对着栅栏就砍,很快这些仓促立起的栅栏便被破出多个缺口。 魏军带队的将领是何仪,是一员跟随过曹操的老将,眼见栅栏已破,挥刀喊道,“兄弟们,杀进去!” 魏军挥刀杀进栅栏,蜀军迅速撤走,等魏军都冲进栅栏,才发现,离五十步外,还有一数石垒,蜀军又换了一批兵卒,在等他们。 何仪带兵再杀,一直打到中午,也破不开这道石垒,这时何曼带兵而来,将魏军的兵卒换下,他进攻向前。 等打到半下午终于攻过这道石垒时,发现另一道栅栏出现在面前,这几道栅栏一道比一道地势高,到了第三道,人只能迎面而攻。 见眼魏军士气衰竭,蜀军突然冲出栅栏,杀了回来,将魏军重新赶到第一道栅栏外。 曹彰看着被杀回来的魏军,心中大怒,下令点起火把,夜战! 第26章 乱心之计 巫县的魏军,如波涛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攻来,昼夜不停,连攻了二十多日,蜀军设的六道栅栏,相继被攻破,已到攻到了蜀军营边。 魏军死伤已有六千多人,蜀军占了地利,损失了不过一千多人。 白帝城的曹仁,当他发现蜀军要围他时,他就知道蜀军是想困死自己,朝廷的大军能不能攻进巫县,谁都不好说,自己这四万人,也不能坐以待毙! 曹仁带着魏军,攻向正在城外立鹿角的蜀军,一度冲破数重鹿角,这时蜀将赵云、黄忠、陈式、陈到,四人带兵杀到,三面围住曹仁,大战一天,硬是将他赶了回去。 第二日,曹仁派夏侯霸、朱灵带兵再攻,出城一看,昨天攻破的鹿角,早已被蜀军连夜修好,蜀军马忠、廖化、王平三将,正好在布阵相待。 蜀军有准备,魏军也要冲,夏侯霸、朱灵奋力厮杀,血战一天,只冲破两道鹿角,再难进一步,只得退回。 曹仁内心焦急不安,第三天全军压上,与蜀军在白帝城外大战,蜀军赵云、黄忠、马忠、廖化、王平、马岱、张嶷、霍弋,各自带前,轮流诸拦,这次刘季、孔明是把国中能战之将,全都带来了。 曹仁在白帝城,一连打了近一月了,眼见蜀军的营寨越来越坚固,根本冲不出去,自己的粮食已完吃,只能杀骡马充饥,曹仁忍不住心头一暗,自己要是陨在这白帝城了! 这时诸葛亮派了使者前来,在城外叫喊,要见大将军曹仁。 曹仁派人,把蜀使带过来,只见是一个二十来岁,身穿官服,袍服佩挂组绶,头戴高山冠,上前对曹仁施礼道,“汉尚书邓芝,拜见曹将军!” 曹仁说道,“伪朝小邦,也敢自称尚书!” 邓芝笑道,“大汉四百年,薪火相传,当下虽困居益州之地,但其龙兴之日不远,将军累世为汉臣,岂能背祖而忘宗!” 曹仁笑道,“一州之地,尽是伶牙俐齿之徒,你此来,可是劝降!” 邓芝说道,“非也,是来送战书,我家大将军,欲与将军在两军阵前一分胜负,主将定胜负,少死些兵卒,此乃善举,将军以为如何?” 曹仁骂道,“刘季这个无义匹夫,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份蛮力,就四处炫耀,我就在这白帝城中,有本事,让他进来杀我!” 曹仁可不受激怒,刘季杀大将,如切菜一般,去跟他斗将,死的更快! 邓芝说道,“将军无须动怒,不想斗将,我帮将军回了便是,不过我看城中粮尽,都已杀马取食,也非长计,不如两家讲和!” 站在一边的满宠说道,“蜀已占尽优势,还会讲和,你这年轻人,虚伪之极!” 邓芝拿出一封信,说道,“我家大将军,与子孝公乃是旧识,常对公赞不绝口,写亲笔信一封,想邀请公往成都居住,城内兵马,可让副将带回!” 邓芝的书信递来,夏侯霸抢先一步抢来,先仔细看看,是否带毒,再给曹仁。 曹仁不接,而是说道,“念!” 夏侯霸念道,“子教贤弟惠鉴,自许昌一别,已十年有余,子孝乃大材,戎马一生,受尽辛苦何不隐退于山林,以养天年,我在成都千秋池边,为贤弟建一处庄园,从此远离纷争,逍遥自在,望贤弟思之!” 刘季比曹仁要小七八岁,他还取了曹操的女儿,论起来要是曹仁晚辈,可刘季却一口一个贤弟,气的曹仁脸色发白。 曹仁说道,“此信不过是想乱我之民而!”说罢令人将信扔于火盘之中! 邓芝说道,“两军交战,死伤无数,都是国之子民,将军就不心疼?只要将军一人入成都,两家便可罢兵,魏军将士尽数北归,此乃美事一件啊!” 曹仁说道,“左右,把这个饶舌之辈,乱棍打出去!” 上来几个亲兵,将邓芝扔到大帐之外,邓芝不肯走,还在大喊,“将军一人入成都,两军便可罢兵!” 直到数名魏军,拿着棍子上来打他,邓芝一边被打一边喊,“一人入成都,魏军尽可归家!”在魏军之中喊了一路,让城中魏军,都知道蜀军要求和。 现在已经是身处绝地了,很多人暗中嘀咕,一个兵卒小声说道,“用大将军一人,便能换大家回家,他到了成都还能继续当官,说起来,大家都好啊,大将军怎么不答应啊。” 一个他的同乡,踢了他一脚,“蜀军骗人的,别信,咱们过去他们会杀了咱们!” 另一人说道,“蜀地君臣的宽仁之名,大家都是听说过的,唉,大将军不如答应了,这样大家都能活,不用死在这寒冷的水边。” 他们的小队长,小声骂道,“都闭嘴,你们想死就离我远点,别害死老子!” 但越来越多的魏军都在小声讨论着,饭都没得吃了,还怎么打下去,蜀军是厚道人,提的建议挺不错。 邓芝的劝降,最主要的,就是扰乱曹军军心,现在曹军冲不出来,每天吃不饱,朝廷的大军眼看是被挡在了巫县,这可怎么活。 当晚,便有蜀军的箭,射入白帝城内,投降的魏军,愿意留在蜀地的,分地种地,想回家的,发给路费! 对蜀军的话,众人还是信的,一个魏军老卒悄悄跟身边的人说道,“听以前的俘虏说,只要你不跑,就管饭,不打人,家里拿钱可以赎回去,家里没钱,干几年苦力,也放你自由。” 另一个小伙子说道,“六叔,咱们跑吧,连打了十几天,都死了好几千人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到咱们头上,我还没娶媳妇那!” 一个中年汉子,低声呵斥,“跑,你上哪跑?跑回去,是个死!” 这帮人都一个村的,同族之人,一起来当的兵,其中一个瘦弱汉子说道,“咱们干脆投了蜀军,听说这里富裕,吃的好,当官的都是清官,不逃的人早晚死在这里,咱们跑了没人知道!” 这话一说,这一队人,立马就动摇了,众人心一横,趁夜就跑。 当夜就有数队魏军逃入蜀军营中,曹仁大怒,连杀二十多个想跑的,脑袋都挂在旗杆上,以威慑众军。 在巫县的刘季,也迎来了魏军的使者,正是御史中丞司马懿。 第27章 汉土岂能货卖 司马懿跟在阎圃身后,一路走进向蜀军后营,沿途之上,只见蜀军的营垒高低错落,互为犄角。 司马懿能看出来,蜀军的精锐老卒只占到一半,另一半多是新卒,但新卒在老卒的带领下发挥出的战斗力,不输于全是精锐的魏军,这就要得益于蜀军完善的条令和军纪。 绵延数里的蜀军大营,不见一丝喧哗之声,兵卒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事,不用驱赶,也不用抽打,带兵的将校也如新兵一样,光着膀子在搬石、砍树木! 司马懿忍不住问阎圃,“阎大人,带我步行而前,就不怕我窥视蜀军营垒?” 阎圃笑道,“营垒设下,就是让人攻打的,看几眼打什么紧!” 让司马懿看,更重要的是想展示蜀军的军威,让魏军能知难而退。 司马懿说道,“敢问足下,是何时追随的大将军,现在为何职?” 功曹阎圃说道,“我原为张鲁部下,大将军统领汉中之后,我便追随,现为大将军司直!” 大将军司直,官秩比二千石,辅佐大将军纠举不法,论等级来说,与任御史中丞的司马懿是平级。 司马懿听后不禁感叹,自己从曹丕还是世子时,便跟随,现在也不过是御史中丞,而阎圃跟了刘季,不过六七年的功夫,就做到了跟自己一样的位置,相比曹家,只用宗族带兵,蜀汉反而是唯材是举。 阎圃说道,“听闻,大将军与阁下是旧识,大将军说阁下乃不世大材,定能位极人臣!” 何止是人臣啊,司马家爷们还会现学现卖,先杀皇后,再杀皇帝,跟曹氏父子也算是师徒相承接了。 司马懿听到刘季能如此夸赞自己,心中有些自喜,当年自己要追随刘季,被他拒绝,自己一直觉得刘季不识贤才,有眼无珠,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才能,太晚了! 司马懿来到刘季所在的中营,便见到刘季带了一众文武官员,正在营门迎接。 刘季上前,拉着司马懿的手,说道,“我与仲达一别数载,今日又能相逢,实乃大幸之事,我已在营内设酒,与仲达同饮!” 司马懿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当年我诚心相投,你把我赶走,今天又来装旧友重逢,前倨后恭,真是个虚伪小人! 司马懿施礼道,“下官司马懿,仅为魏使,不敢与大将军攀旧!” 刘季笑道,“仲达与我真是见外,咱们先入席,边喝边聊!”说罢又抽手拽着司马懿,半拖半拉,将他请入大帐,按在席上。 席上早已摆好酒肉,刘季举杯道,“今天风正气清,又是旧友相聚,大家共饮此杯,愿天下早熄刀兵,百姓安乐!” 众人举杯同饮,司马懿轻饮了一口,蜀中的米酒,比洛阳的酒,多了一份南国的鲜美。 司马懿为客,刘季手下一众文武,分别举杯,以敬司马懿。 司马懿一边浅浅的喝一口,一边观察刘季手下的一众文武,这其中,有已过七十的大将军府长史贾诩,也有二十来岁的孙恒、刘封、丁奉、张南、冯习等年轻将领, 更多的是三四十岁的中坚力量,文聘、步骘、徐盛、黄权等一众文武,都是智勇双全的人。 不论年龄大小,官职高低,这一群人目光坚定而清亮,完全没有困居一州之地的压迫感,反而有席卷天下的气势。 司马懿心中已十分确定,蜀汉是劲敌,得一州之地,就能与魏国十二州打的旗鼓相当,得两州就敢北进洛阳,要是有魏国三分之一大小,怕魏国就要招架不住了! 酒喝到一半,司马懿对刘季敬酒,并说道,“司隶、凉州两地,已起兵,赴汉中,刘公可知? 刘季喝了一口酒,说道,“听说过,曹洪从长安起兵,郭淮从凉州起兵,听说魏主都要去调幽州的兵马了,幽州铁骑,是看守北境的,仲达要上表魏主,不可轻动啊!” 曹丕听到曹仁被围,欲调兵马来救,北边兵马攻汉中,长安、凉州兵力不足,欲调幽州兵来助,等将大军调来,也要三个月后,攻打汉中,还要从关东运粮,根本接济不上。 刘季对魏国的事了如指掌,司马懿并不感到意外,魏国那么强大,不像蜀地,能封住关口就可锁住消息。 司马懿说道,“汉中新招兵卒,公就不怕汉中失守? 刘季说道,“魏军刚在汉中大败,现存于长安的军粮不足,无力再攻汉中,无需担心!“ 司马懿本想用汉中,吓住刘季,看来刘季对魏军的估计极为准确,根本不怕。 司马懿又说道,“南中各郡,派使者北来,欲投举郡投魏,公可知之?” 不论是南中,还是汉中,刘季都担心,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巫县,先吃掉曹仁部,实在是无力顾及他处了。 南中不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南中富足,盛产盐铁金铜,洛阳派到南中的官员,都将此处当做宝库,横征暴敛,完全不管南中百姓的死活。 南中的地方大族,和当地的蛮族,都痛恨中央来的官员,两者抱团,想自立, 先主入蜀后,也想好好治理南中,设了来降都督之职管理南中,但一直没有精力去好好管理一下南中。 现在南中各郡的兵马都被抽走,南中的大族与当地蛮人部族,又有想法了,也是正常,刘季心里再急,也没办法。 刘季淡然说道,“南中不过是疥癣之疾,等这些作乱之人都跳出,我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南中这帮人,收拾是不难,难就难在治理上,这事还是要请丞相去办,他有办法治理南中。 司马懿见自己说的南北之患,刘季巍然不动,便又说道,“下官此来,专为讲和而来,愿将荆州南郡送还!” 南郡就是江陵、夷陵、秭归、当阳、华容等地,曹丕知道再不救曹仁,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便将南郡拿了出来。 以蜀国的实力,现在要来南郡也守不住,反而是像以前一样,被魏军四面围住,早晚抢了去。 刘季笑道,“仲达,你回去告诉魏主,曹仁死定了,谁也救不走他,他带来的五万荆州兵,折损已过半,眼下粮草已尽,只能在白帝城等死!” 曹仁带来的五万人,在巫县丢了一万,困在白帝城一个月,连死伤,带逃跑,现在手里怕是不足两万人了,这些人都是曹仁从江北带回来的老卒,家在江北各地,所以才没跑。 司马懿说道,“南郡一地若是不够,再加一几郡之地,只要公能放魏军回来,都可以商议!” 坐下堂下的丁奉说道,“天下都是我大汉之地,被魏贼占去,我等自会去夺,岂用得着这等市井买卖的手手段!” 刘封按刀而起,“你这魏使,真是啰嗦,大将军请你唱酒,念你是故人,你怎如此不识好歹,有本事你们就攻,拿大汉的郡县与我们做买卖不成!” 堂下众将,一片叫骂之声,刘季呵道,“不得无礼!远来是客,岂能对客不敬!” 众人忙告坐下,不再叫嚷。 刘季对司马懿举杯道,“仲达,我等与曹家,已是不死不休,咱们今日痛饮,明日一决生死,来干!”说罢一饮而尽。 司马懿无奈,自己想的恐吓、引诱手段,在刘季面前毫无用处,看来曹仁是救不回来了。 洒宴过后,刘季亲送司马懿出营,一路上指着自己的营垒,一一讲给司马懿听,丝毫不怕被司马懿窥破虚实。 司马懿走后,刘季对众将说道,“接下来,魏军必拼命齐上了,只要再挡住这次,魏军必力竭而退,丞相在白帝城也该收网了!” 第28章 天下震动 在白帝城的曹仁,看着江上蜀军,再看看岸上蜀军结的硬寨,朝廷大军怕是全被挡在巫县了,此时曹仁,心中已是一片死灰,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从蜀军将曹仁围住,曹仁就用尽了各种手段,连日冲杀,手下精锐已个个带伤,军中的骡马也吃完了,再这么下去,众人只能等死了。 军中的伙夫,端来一碗肉汤,里边只有汤,连一片肉也没有,这也是军中特意给曹仁留的,其他的兵卒连碗汤也没有了。 于禁劝道,“大将军,要不,就降了吧,长公主和临淄侯,都在成都,刘季、诸葛亮已承诺,保大将军一世富贵!” 朱灵提刀捉住于禁衣服,骂道,“你个背主的小人,没把你关进囚笼已是厚待,还敢为刘季说客!” 于禁年轻时就跟了曹操,东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要不是被逼无奈,自己也不想投降啊。 于禁说道,“留着有用之身,日后咱们可以北逃,总比死在这水边强!” 满宠说道,“我就算死,也不投蜀,我这就带自己的部众,冲出城去,与蜀军死战!” 曹仁起身,说道,“我与诸位,一同赴死,以报国恩!” 说罢便下令,将营中留下的几匹马,全杀了,这些马本是给曹仁等人留着的,现在杀了,表明曹仁已有赴死之心了。 在营外蜀军望楼上的马忠,发现白帝城的魏军突然都在磨刀,忙向到诸葛丞相大帐,对丞相说道,“魏军要全体突围了!” 孔明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马上去传令,该收网!” 第二天一早,魏军分食了最后的马肉,擂鼓杀出,冲在前边的是曹仁带的部曲,这次由他做前锋,杀向蜀军。 蜀军在白帝城出口结了数道营垒,今天却突然将封住四边的营寨撤退,魏军大喜,冲开西寨,沿着大江北岸,一路向进杀去。 巫县的魏军,也开始了强攻,一连十数日强攻,魏军拼着损失巨大,已蜀军阵前的鹿角、栅栏全部拔除,这次次派来的,全是身穿精甲的步兵,举盾提刀,这些着铁甲的步兵,是野战和攻城的利器。 步兵后边,还有一队五百人的弓手,各持大弓,提供火力压制。 步兵结阵推向前,蜀军营中开始弓弩齐发,魏军的长弓手开始还还击,蜀军营中设有床弩,还放着几架投石车,虽弓兵不如魏军,有了这些大机械的帮助,很快便将魏军的弓手压住。 射过几轮弓箭后,双方人马,开始贴身肉搏。 身穿精甲,手持盾牌的魏军,不怕刀剑这等兵器,蜀军便持了长矛来刺,一时间两方人马杀的血肉模糊。 蜀军阵中开始鸣金,各队人马,退到经二层营寨,据寨而守,不可硬拼。 魏军冲到第二层寨前,开始强攻,蜀军利用营寨的优势,长矛从栅栏中捅出,扎魏军精甲身上,每一枝都带着一血花。 双方人马缠头天天黑,各自点起火把,换下兵将,连夜又战,战到半夜,再换一次兵马。 就这种拼命的打法,一直打了五天,魏军伤亡已达三成,攻破了蜀军两道营垒,但蜀军还有两道营垒,魏军再也攻不动了。 杀出白帝城的曹仁,带着大军,一路向西,这条路,一边是大江,一边是高山,只能往西路。 魏军身后蜀军就追在不远处,跑的慢的魏军就会被杀死或俘虏,等跑到鱼腹县城,曹仁身边,还剩下不足三千人了。 鱼腹县到白帝城,整整四十里崎岖山路,把魏军最后的力气全轧光了。 曹仁终于看到了诈降自己的人,刘磐。 刘磐带着三千兵马,早就在城外等着曹仁了,刘磐打马上前,对曹仁说道,“大将军,何故来迟,我可是在此等了你近三个月了!” 曹仁说道,“你原为荆州人,在蜀无根基,何不归顺大魏,我举你为荆州牧!” 刘磐笑道,“我乃大汉宗室之后,岂能降贼,今日就是你这魏贼身死之时!”说罢举兵杀来。 魏军身后的蜀军也衔尾杀来,领军的正是蜀汉名将赵军、黄忠。 山上也冲下一路蜀军,带兵的是陈到、马忠。 除此之处,江上的蜀军也靠上岸来,这里是吴班、王平。 四路人马将魏军围住,一直厮杀了一天,朱灵、满宠等魏国大将,战死,于禁举刀道,“前翻降蜀,已至颜面丢失,岂二降!”说罢举刀自尽。 曹仁一直奋战至身边还剩余十几人,仍死战不降,直至力竭,曹仁面北高呼,“臣以死,以射国家大恩!”说罢举刀便要自裁,这时一名蜀将,一箭射来,将曹仁手中长刀射飞,此人正是蜀军一员小将,姓张名嶷。 一队蜀军,扑上前去,将曹仁按住,曹仁身边的部曲,已被尽数杀尽,曹仁大骂不止,被困个了结实。 巫县,魏蜀之间的大战,已经连打了十几日,凶悍的魏军,又从江东调来了三万兵,生力军得得补充,连着攻打已破了三道蜀军营寨。 此时刘季手中的五万兵马,损失近一万,魏军损失了不下四万,要不是早占了地利,怕是这次要输了。 刘季带人守住最后一片营寨,这一片,也是最险峻的,这里再守不住,就只能退到巫县了,那样的话会将大树让开,放蜀军入蜀了。 刘季调度各将,必须死守最后一道营寨,军中的酒肉都拿了来,分食给兵卒,已经拼了快两月命了,估计白帝城那边民快结束了。 由于巫县这边,迟迟不能冲破蜀军,魏军营中,已是愁云一片。 李典说道,“精锐尽失,我军已无力再攻了,大将军怕已被破于白帝城,不如撤退吧!” 仗打了这个份上了,精甲兵都派上去了,还是冲不破蜀军,战损又极高,曹仁的人马算是死定了,再在这里死个五六万,那不是越输越大! 董和说道,“三军已竭尽全力,是大将军误中蜀贼之计,我等实无可奈何!” 从将,多出言附和,已经不能再打了,除了多死人,没什么用。 曹仁道,“如此撤军,魏国声望必定大损,我等如何对得起朝廷,如何对得起陛下!” 此言一出,众将只得噤声,曹仁道,“明日把江东兵派上去,来好几日了,一直在后边吃粮,该出力了,十几万兵马,硬磨也在磨死蜀军!” 这日帐外有人来报,说是白帝城来的兵卒,到了这里。 曹仁带众将前去查看,只见这队兵卒,约有五十多人,个个带伤,瘦骨嶙峋,现带饥色! 曹仁问,“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大将军那?“ 这队兵卒哭道,“大将军被俘,我等几人也都被俘虏!“ 曹仁说道,“将当白帝城之事,仔细讲来!“ 这队兵卒,你一言,我一言的,将如何被困,又如何拼死冲杀,一直到最后鱼腹城下惨败,都讲了个清楚。 司马懿骂道,“大将军被俘,你们怎么不死,还敢有脸回来!” 这队兵卒的队正说道,“我们一直拼到最后,本想以死报国,蜀军却将我们放了,让我将白帝城的消息带回来!” 曹彰叹道,“此次,咱们是输了!” 众将闻之,无不默然! 第二日,便有探马回报,蜀军营中,陆续多了十几支旗号,人数增了一万。 接连数日,蜀军不断增兵,十几日后,已有七八万之众,蜀军开始出营,试探性攻击魏军。 到了这时,曹彰知道,该走了,全军连夜撤退,一直退到了秭归,令大军把守住秭归、夷陵两处出江的咽喉,便可将蜀军堵住。 看到魏军退走,蜀军高呼万岁,此战将曹仁身边的大将,尽数斩杀,五万大军,杀死伤一万多万多人,俘虏三万多,魏大将军曹仁被俘。 本为以困守蜀中的汉军,突然做出此等事来,令天下百姓震动,在众人心中以为蜀汉不过是大汉余晖,没想到这里是大汉薪火相传之地,有一天席卷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各地豪族,已有派人暗中与成都联络交好,也有江东名士,走交州,翻山来投,这其中,就有带着家小的陆逊! 第29章 得胜还朝 白帝城得胜的消息传回,蜀地百姓奔走相告,不少百姓自发来到宫前叩拜,并口呼万岁,天子刘禅下令休市罢朝,与民共贺三日。 一月后,刘季、孔明搬师回朝,刘禅带百姓,出城十里相迎接。 刘季、孔明二人带众将拜道,“承蒙陛下洪福,大汉祖宗庇佑,众将士用命,汉军大胜于白帝城、巫县,共斩首两万,俘虏四万之众!” 刘禅上前,扶起二人,说道,“大将军、丞相真乃国之柱石也,此战令魏贼丧胆,大汉复兴指日可待!” 天子带刘季、孔明二人并众将士,前往宗庙,献俘,显示战功,又在朝堂上举行大宴席,并宣读诏书,封赏众将百官。 贾诩论首功,加封大鸿胪,位列九卿。 刘磐诈降有功,加封为关内侯列侯,食邑两千户。 其余官员兵将,依功行赏赐。 在朝堂之上,宴饮之时,孔明对刘季说道,“南中豪族雍闿作乱,杀死建宁太守郑昂!“ 刘季问道,“其他三郡可有异动? 孔明说说道,“越嶲郡,牂牁郡两郡有不安之像,永昌郡已数次派人来报,言其他三郡已有反心!” 敢杀死本郡太守,已是等同于造反了,可眼下刚经过一场大战,益州急需要休养,征招的兵卒大半都要遣散,无力南征。 刘季说道,“丞相可有良策!” 孔明说道,“先安抚,再征讨,眼下我军疲敝,凉州、关中等地又蠢蠢欲动,我欲先示弱,派人安抚,先慢其心,再过两年,积蓄国力,便可挥师南征!” 对于南中治理,不是短期能有效果的,剿抚并用,还要发展当地的经济,估计没个三两年,完成不了。 刘季说道,“丞相安心治南中,我在汉中练兵,等南方平定,咱们便挥师北上!” 孔明说道,“咱们就以四年为期,数年大战,魏国定想不到咱们骤然北伐!” 刘季举杯说道,“好,就依丞相之言!” 二人举杯饮酒。 参加完朝中的大宴后,刘季回到大将军府,今天还没看汉中来的战报,刘季一直不放心。 回到在将军府,看完今天的战报,刘季总算安心不少,关中、凉州的兵马,刚走在上邽合兵,就收到曹仁战败的消息,便跟着撤兵了,长安没粮食,根本供应不起大军。 守门的兵卒来报,鲁肃求见。 鲁肃从涪陵郡太守之职,调到朝中任职,刘季让门吏带鲁肃进来。 鲁肃今年已近五十,拱手道,“见过大将军!” 刘季说道,“子敬无需多礼,坐下说话!”说罢令上茶 鲁肃喝了一口茶,说道,“恭喜明公凯旋,有一江东故友来投,我欲引荐给明公!” 江东最近来了不少,投奔刘季的也不少,都是些与孙家有故交的人,鲁肃久在江东,看来投他的也不少。 刘季说道,“江东多才俊,可惜魏主无容人之量,你要举荐的是何人!” 鲁肃说道,“此人与将军,算是旧识,在夷陵与将军交过手!” 夷陵?交手过后,还能逃走的,只有陆逊和吕蒙了,吕蒙已于前年过世,只有陆逊一人了。 刘季笑道,“原来是吴郡陆伯言,此乃社稷之臣,快请!” 鲁肃起前,很快便带进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文士,此人便是陆逊、陆伯言,公子如玉莫过如此! 陆逊拜道,“昊郡陆逊,拜见大将军!” 刘季起身,扶起他来,说道,“伯言归汉,我大汉又得一肱骨之臣!” 陆逊说道,“数次被魏主所逼,兵犯荆州,害了关张二位大将的性命,穷途末路之人,还请大将军恕罪!” 站在国战的角度考虑,是不能带有私仇的想法,要不然敌人就越打越多。 刘季笑道,“两国交战,并无私仇,魏主之姐,为我之正妻,临淄侯曹植现居成都,伯言大材,明天我便入官,向天子举荐!” 陆逊拜谢! 刘季让鲁肃、陆逊二人都别走,就在大将军府上设酒,为陆逊接风。 刘季将孙和、孙恒还有徐盛、步骘等一众居过江东,或是从江东来投的人,都叫来一起,特别是孙恒、孙和与陆逊是旧识,众人欢坐一堂,让远道而来的陆逊感到了一丝温暖。 第二日,刘季便带着陆逊进官,拜见天子刘禅,向天子举荐陆逊。 刘禅也知道害死关张二将的事,陆逊也有参与,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大汉正缺人,要有容人之举。 刘禅说道,“既是大将军举荐,定是贤德之材,至于官职,就依大将军之言,留在大将军府先任参军,累功再做提拔,朕虽偏居成都,但也闻江东之人物,伯言新来成都,先赏皇庄一座以安家小!” 成都周围的皇庄,都是上好的水田,旱涝保守,千金难买,只有累功才能得到这么重的赏赐。 陆逊大礼叩拜,口呼万岁。 离了皇宫,刘季对陆逊说道,“你先安置好家小,再过十几日,便随我同去汉中!” 陆逊领命而去。 陆逊在江东,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魏主对江东的豪强,一直采用压的办法,陆逊又输了夷陵之战,已经有人上表,要将陆家满门定罪,陆逊这才连夜带着全族,坐海船,跑去了交趾。 来蜀地投汉,也是冒着被清算的风险,没想到蜀地君臣厚礼相待,对其极为重用,陆逊心生感激,打算做出一番功劳来,以报天子。 刘季送别了陆逊后,又去见了贾诩。 贾诩已年迈,上一次尽全力谋划出了诈降之策,终得列九卿之位。 贾诩很少与他人结交,也不见客,平日多在家中读书。 刘季与贾诩说道,“诸位事已定,再过十几日,我便要回汉中,先生可有什么想嘱咐的吗? 贾诩说道,“我已风烛残年,无力再助明公,我那几个儿子,也不成气,还请明公多多提携!“ 刘季说道,“两位公子,都在大将军府任职,皆是勤恳清正之人,以后定能大用!” 贾诩的两个儿子,长子贾穆虽无贾诩之智,但也是一位干才,任一职太守绰绰有余,二子贾玑,就是中人之资,好读书。 贾诩说道,“长子贾穆跟随大将军,倒还有些用处,二子贾玑守户之犬耳,请明公让其归家,继承家业!” 知子莫如父,刘季点头答应。 贾诩说道,“当下魏国大败,定会积蓄力量,全力对付大汉,明公欲取凉州,当出其不意,趁凉州新附魏国,早日动手!” 第30章 回镇汉中 凉州虽名义上归魏国,但各郡基本属于自治状态,切断他们与长安的联系,他们也就投汉了。 刘季说道,“丞相要去治南中,我在汉中练兵,约定四年之后,便合并北上,先断陇,再图河西四郡!” 贾诩点头道,“好,张河已与凉州那边数家豪族互通信息,这些人虽是摇摆不定之徒,但仍可一用!” 这些大族,都是谁强跟谁,将来安定凉州还要靠他们,等大事定后,再跟他们清算。 贾诩说道,“我的部将胡车儿,一直跟我在成都,总是跑来找我,说是想去北地立功,这次让他跟你一起去,他是胡人,会说羌、氐、鲜卑等族的土语,有他在你身边,可助一臂之力!” 胡车儿是张绣的部将,本来跟着张绣投了曹操,张绣被曹丕逼死后,胡车儿怕自己也被杀,就跑回了南阳,刘季便让他跟着贾诩,做了贾诩的护军。 贾诩喊进门外的胡车儿来,拜见刘季。 只见一个光头的胡人大汉,年约五十,一身的彪悍之气,对刘季拜道,“末将胡车儿,拜见大将军!” 刘季说道,“起来吧,咱们都是多年的熟人,成都这么安逸的地方,你都待够了,要跟我北上?” 胡车儿,其实不姓胡,他是个胡人,名叫车儿,自小就是商队的奴隶,后来张绣见他力大,便把其买来,都叫他胡车儿,他便干脆以胡为姓了。 现在的胡车儿,有官职在身,在城都外有上百亩的好地,完全可以在这里享福了。 胡车儿说道,“回大将军的话,我娶了六个媳妇,有十几个孩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也想去立功,争赏赐,我一身的功夫还在,能骑烈马,开硬弓,从陇西到河内四郡,我都熟,西域各国我也去国!” 这小子,娶媳妇生孩子倒是快,不过胡车儿自小是跑商队的,见识多,北上凉州之地倒真是可用之材。 刘季说道,“那好,你收拾一下,过几日随我回汉中,先去阎圃手下任职,他在经营凉州的商队、细作,你去帮他一把!” 胡车儿拜道,“谢大将军,我都收拾好了,这就跟大将军走!” 胡车儿看来真的很缺钱,就急着去立功了。 刘季与贾诩告辞后,带着胡车儿,回大将军,一路上问他些西域风情,胡车儿说的头头是道,看来在丝绸之路上走了不少回。 刘季令胡车儿去拜见阎圃,去他手下当值,自己则是回到私宅,自打丁奉当了中郎将后,就不能再做刘季的亲兵了。 现在刘季亲兵统领叫霍弋,他是父亲是霍峻,荆州南郡人,入益州时,就跟在先主身边,也跟着刘季征讨过各地,还做过一任太守,现在霍峻去世了,霍弋便被刘季征辟到了大将军府。 霍弋是大族出身,武艺不低,好读书,不像丁奉那么闹腾,做事规规矩矩的。 回到刘季的私宅后,与曹节、孙夫人、长女刘芷,一起吃了顿饭。 一大家人聚少离多,小时候叛逆的女儿,也变的落落大方,现在有了长公主的封号,但受孙夫的影响,还是想当将军。 晚上入寝室时,曹夫人说道,“这几日刘家的几个长辈来访,言语之间,想给大将军过继个儿子,以继承爵位家业!” 说到这里,曹夫人有些不安,二人婚后只有一女,曹夫人觉得是自己失职,让刘家人丁兴旺。 刘季笑道,“功名但在马上取,有本事的就去当兵立功,我的爵位,谁也不给!” 曹夫人劝道,“家里无男丁,瑞儿出嫁时,都无个送嫁之人,着实有些不好看,不如从宗族之中,挑个聪明好学的,过继过来!” 刘季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人只有贤德之别,无男女之分,这些事,随命便是,等我恢复汉室,就算无子也能名垂青史,何必在意有无男丁,你现在给瑞儿挑户好人家,别让她天天疯跑了!” 刘季又想起一事来,“子健如何?他与甄夫人,就这么过了?” 这俩人身份高,名气又大,这么不清不楚的,总是说不过去。 曹夫人叹气一声,说道,“子健前日来过,只是没敢见你,他与那甄宓,以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已成亲了,就在成都西山上,唉,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一对孽障!” 这俩人真是会玩,自己结婚,倒是逍遥。 曹夫人真是又气又急,不管他们俩吧,又狠不上心来,一想起他们俩来就生气。 刘季笑道,“守着山间明月秋风,与心爱之人白首,何其幸也!” 曹植是个闲不住的人,听说办了好几次雅集,他地位高,哥哥是皇帝,姐夫是大将军,学问更是出众,很多益州名士都去巴结他。 曹夫人不满的说道,“你为朝廷高官,又自小读书,怎么净些狂悖之言,女儿让他习武,儿子也不着急,还帮着子健说话!” 刘季他见的事多啊,曹植这种娶嫂子的事,虽犯人论,但人家是真爱啊,,, 刘季说道,“夫人早些休息吧,要儿子的事,还要请夫人受累!” 曹节脸一红,“老夫老妻的,说话这等不羞!” 刘季在成都前后待了不足一月,便带着自己的部将,离开成都,回到汉中。 大将军虽在成都也设有衙门,但主要还是设在汉中,这里有全套大将军府的官员。 一回汉中,魏延、卫旌、张任、杨任等一众留守官中便来拜见。 刘季问魏延,“汉中一切安好否?” 魏延说道,“安好,本来我都想跟郭淮、曹洪等人打一架了,没想到他们粮少,走的慢,不等来到汉中,曹仁就败了!” 刘季说道,“无事便好,我已下令,各郡征诏的兵卒,解散归田,打了近半年仗,不可耽误农时,各郡只留常备军两千人!” 魏延说道,“汉中三万新军,俱已归家,这几年,汉中的存粮也不多了,是该休养几年了!” 刘季除了挑出一万精锐来,其他的兵卒,解甲归田,先休养两年,再征召兵卒,整训两年便可北伐。 刘季说道,“你等虽未参加白帝城之战,但却有守汉中之功,我已上表为你等请功!” 众人起身谢道,“谢大将军!” 步骘已回到巴西,文聘也去了巴东,卫旌为梓潼太守,魏延守汉中。 这其中汉中是任务最重,各个隘口都需要把守,刘封带兵去了黄金围,把守汉中到上庸的东大门,徐盛守在阳平关。 分路分派完毕,刘季便在南郑城外立军营,编练兵卒,为北伐做准备。 第31章 北伐 转眼之间,白帝城之战,已过了一年多,鲁肃、马超相继病故,朝廷感念二人功绩,将他们的家人恩养在成都。 兵败被俘的曹仁,被带到成都后,虽受到软禁,但衣食不缺,但曹仁至死不降,数月后便抑郁而终,被天子刘禅追谥为“壮侯”,灵柩被魏国迎回。 身在汉中练兵的刘季,收诸葛丞相的信,丞相要起兵去平南中。 这一年多的时间,南中三郡,已经彻底叛乱,益州郡的汉族豪强雍闿,策动牂柯郡太守朱褒、越嶲郡叟王高定以及益州郡少数民族头领孟获等一起叛乱。 他们杀死了益州郡太守正昂,越嶲郡则杀死了郡将焦璜,而牂柯郡则杀掉从事常颀,这三郡要拥立张鲁为南中王,一起反叛。 张鲁本是被刘季赶到南中传教,米教是一种很重世俗变通的宗教,到了南中,结合了很多当地蛮族山林崇拜的思想,很快就传播开来,张鲁又一次获得了神仙的地位。 张鲁从骨子里,看不起这群西南夷,来南中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这帮蛮子要拉他当土皇帝,他哪里肯做,连夜跑到了成都,向朝廷告急。 孔明知道不能再等了,现在手里可用兵马不多,只能带了两万兵马,带了李恢、马忠、马良、张仪等人,前往南中。 南中叛军已与魏国取得联系,孔明在信中,提醒刘季防备关中、凉州等地的魏军。 距上次一次大战才一年多,蜀中还没恢复元气,刘季手里也不过一万来人,不过魏国也好不到那里去,上次大败于白帝城,又发生了多地水灾旱灾,反而是益州旱涝保收,真正的天府之国。 刘季给孔明回信,让他安心去平定南中,就魏国这个状态,三五年没能力伐蜀。 孔明带了两万人前去南中,叛军很快就被打的大败,不过南中除了打败,还要治理。 诸葛亮为了稳定南中,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既考虑了军事上的需要,又顾及了民心和地方的特色。 他不仅任用了当地的人才,如李恢、吕凯等,还收服了南中的豪族和夷族,如爨习、孟琰、孟获等,并给予他们官职和封赏,使他们成为蜀汉的忠臣。 他更是巧妙地利用了南中夷汉之间的矛盾,鼓励豪族用财物招募夷人为部曲,并限制世袭制度,使夷人逐渐归顺朝廷,并与汉人和睦相处。 这样一来,南中不仅安定了下来,还成为了蜀汉的重要贡献者,为北伐提供了金银珍宝和粮草马匹等物资。 诸葛亮的南征政策是非常成功的,体现了他的智慧和远见。 他不是简单地用武力镇压南中,而是用文化和政治手段化解了南中的复杂局面。 他既尊重了南中的多元性,又促进了南中与中原的交流和融合。他为蜀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为中国历史留下了宝贵的经验。 孔明平定南中,前后一年多的时间,才回到成都。 此时,刘季在北地的细作来报,曹丕病重。 曹丕一直不肯立太子,一直到临死前,才立曹睿为太子,第二年,建兴四年曹丕病逝,此时他才四十岁。 从官渡之战曹操战死,曹丕掌权,到现在掌权十八年,在位十四年。 曹丕一死,意味着魏国权力更迭,北伐的好时机就到了,刘季赶回成都,与孔明商议,定在第二年北伐。 第二年,还没未到初春时节,孔明与刘季二人已在汉中集合兵马,起兵北伐。 冬末春初北进,可以避开秦岭六七月的暴雨,是一年之中,最适合北伐的阶段。 此次北伐,魏延、赵云二人出褒斜道攻关中眉县为疑兵,刘季与孔明带大军四万,出岐山,直插陇西。 此战,蜀地也是国力不足,还要分兵把守涪陵、江州等地,现在没了吴国,随时要面对长江上的威胁,最多就抽出四万兵马。 大军一路北上,刘季第二次看到了岐山堡,这座易守难攻的城堡,不能强攻,只得派一支人马看守,反正堡里的守军也就一千人。 大军一路来到天水西县,县令董扶听闻蜀军前来,忙开城相投。 这次北伐,蜀军来的极为突然,魏国根本没有防备,陇西各郡都有投降的打算。 此时天水治所翼县,太守马遵,正带着一队人马出巡,刚走到西县境内,探马来报,西县投蜀,蜀军就驻在西县之南。 马遵大惊与左右说道,“蜀军怎么来的这么快,岐山堡连个消息也没送出来!这帮饭桶!” 参军姜维说道,“西县离翼城不过三百里,蜀军旦夕可至,不如带兵退守上邽!” 上邽把守渭水道,与关中相通,实在打不过,可以退往关中。 这时天水郡功曹徐亮单骑赶来,对马遵说道,“天水郡丞李先、都尉张平等人密议,欲投蜀军,南安郡、安定郡都生反意!” 马遵骂道,“这帮摇摆不定的小人,见蜀军势大,就想投靠,等朝廷军打来,就又跳返,真无耻匹夫!” 姜维说道,“李先、张平等人威望不如使君,不如赶回翼城,将李先等人擒住!” 马遵想了想,不太敢,就这几十个人,回去谁捉谁还不一定! 姜维见马遵犹豫,便再劝道,“城中有守军近千人,只要入城后,将这千人掌控,李先等人唾手可得!“ 马遵斥责道,“你一个小小的参军,懂什么国家大事!“ 此时天色已晚,马遵等人只得先找了处避风的山谷休息。 睡到半夜,功曹徐亮对天水郡太守马遵说道,“我看姜维与他手下几个在低声商议,他们家人都在翼城,姜维此人又武艺过人,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他是欲将使君拿住,献于蜀军!” 本来马遵就如惊弓之鸟,听到徐亮此言,也不管姜维是不是真要动手,便叫起身边的亲随,上马就跑! 姜维与身边的几个随从,看到马遵突然上马跑了,不知所措,忙起身去追。 姜维没有投蜀之心,只是与几个随从担心家人,聊了一会,功曹徐亮硬就给他安了个罪名,姜维都不知道大半夜的马遵等人这是怎么了。 姜维骑马追至马遵身后二十多步,喊道,“使君,你等等我啊,蜀军追来了不成!” 姜维越喊,马遵跑的越快,一直跑到天亮,马遵还是不停马,到中午,姜维追着马遵到了上邽。 马遵一入城,就对守军喊,“快拦住后边的人,他们已投蜀贼!” 姜维跟在后边喊的嗓子都哑了,到了城下,一阵乱箭射来,差点把他射死。 姜维大喊道,“我是天水参军姜维,与马太守是一起的!” 这里马遵在城头上说道,“你这背国的匹夫,还想偷城不成,等朝廷大军前来,定诛你九族!“ 姜维听的云里雾里的,昨天还一起出巡,怎么转眼自己就成了叛国贼。 上邽城中,出来一队人马,要来拿姜维,姜维只好带着几个随从一路往西逃,总算躲开了追兵。 几个随从问道,“将军,这可怎么办是好!” 姜维想了一下,说道,“咱们家小都在翼城,还是回家翼城去,不能只听徐亮一人之言,就断定翼城已投蜀!”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行人又走了几天,回到翼城。 到了城下,姜维前去叫门,“城上的兄弟,我是参军姜维,随太守出巡归来,还请开门放我们进去!” 城上的守军问道,“你是那里的参军?” 姜维说道,“我是大魏天水郡参军,城上的兄弟,咱们前些天还见过,我与你等都是同僚!” 这里城上又是一阵乱箭射来,这次姜维有防备离的远,只是把几个随从吓了一跳! 城上的守军喊道,“呸,谁跟你是同僚,我等已归降大汉,你这魏狗,还不快滚!” 第32章 天水姜伯约 大魏天水郡参军,姜维,才几天的功夫,就落了蜀贼、魏狗两个身份,里外不是人,有家难归。 姜维的几个随从,看到眼前情景,都慌了神,“如之奈何?” 此时姜维反而冷静下来,“我等已无容身之地,反正没退路了,干脆咱们心一横,去投蜀军!” 眼前也只能如此了,姜维便带着几个随从,一起向南走,打算去西县投蜀。 走出去二十几里,便被一队哨马拦住,领头的是一个留着短须的将领,年纪比姜维大一些,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提着一杆长枪,问道,“你们是何人,提刀带枪的,莫不是魏狗的探子!” 姜维抱拳道,“我是天水郡参军姜姜维,闻汉军前来,特来归降!” 短须将领狐疑道,“天水参军,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我乃安汉将军丁奉,你们几个解下兵器,捆了手脚,再做计较!” 姜维一听要捆自己,立马提枪道,“我等真心来降,你等却如此无礼,真当姜某手里的枪是看的不成?” 丁奉说道,“天水的降书,我看过,根本没你的名字,还敢耍诈,敢在本官面前提枪,让我来试试你有什么手段!” 天书的降书,丁奉是见过,不过他不识字,还是让书吏念给他听的,虽不认识字,丁奉脑子却灵光,人名官员早已记下,根本没个叫姜维的。 丁奉见姜维提枪的姿势,就看出此人是用枪的好手,自北上以来,丁奉很久没跟人动过手了,今天手痒痒,正好跟这人比划一下。 丁奉提枪纵马,一个急冲,就直扎姜维面门,姜维轮枪一拔,只见丁奉已于马上变抢,第二枪照痛着前胸刺来,姜维一个后板桥躲过,心中不禁暗道,好厉害的的枪法。 丁奉心中一喜,果然遇上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抖擞精神与姜维大战至一处。 二人交手五十多合,不分胜负,丁奉收枪说道,“如此好的枪法,怎么在天水寂寂无名,要是早归大汉,官位定不在我之下!” 姜维对丁奉的武艺也是极为佩服,说道,“听闻大将军刘伯长手下,猛将云集,今天遇丁将军,方知此言不虚!” 丁奉说道,“看你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大将军随后就到,我帮你引荐,不过在大汉,不看出身,只以军功论爵位,你无军功,怕是只能从步卒做起!” 姜维说道,“累功而升官,正该如此!” 现在大魏实行九品中正制,什么事也要先看出身,士族出身的人,很容易获得上品的评定,寒门出身的人,根本没有上升的机会。 丁奉带着姜维,向南走了三十里,正遇上刘季带的汉中军前来,丁奉向刘季禀报,一名武艺过人的参军来投,要引荐给刘季。 刘季一听名字,原来是天水姜伯约,丞相的关门弟子,那自己不能抢,便对丁奉说道,“我军为前部,急于去上邽,你带此人去见丞相,就说我见此人文武双全,举荐于丞相!” 丁奉道,“既是文武双全,何不留在大将军府中,丞相府中多文士,不缺这一个!” 丞相府中的人才,多是马良、蒋琬、张仪等文士居多,反而大将军府中,武将众多。 刘季说道,“让你去,你就去,话真多,快去把人送到,回来后,你与孙恒带三千人马,去攻陇西郡!” 丁奉一听有仗打,立马高兴了起来,“好,我这就去,你让孙恒等等我!”说罢拉着姜维就往南走,去找丞相去了。 陇右五郡,已有南安、天水、安定三郡,俱送来降书,只有陇西、广魏二郡聚兵守城,刘季打算派人去恐吓一下陇西。 刘季叫孙恒、黄权前来,吩咐道,“你们点三千兵马,以丁奉为大都,你们二人副之,前往陇西治所襄武!” 孙恒、黄权二人领命,孙恒问道,“襄武城兵马虽不多,但立于两山之间,地处险要,三千人马攻城怕是不够!” 黄权思索道,“明公可是让我等去恐吓襄武? 黄权的战略战光,不输鲁肃、陆逊等人,在蜀军年轻一代中,谋略极为出众。 刘季点头道,“不用强攻,陇西郡太守游楚,极得民心,全郡在他的带领下,宁会据城死守,你们只要让他们见识到汉军兵威,令其不敢扰乱我军粮道即可!“ 孙恒、黄权二人拿了刘季的令牌,即刻前去点兵,刚把三千人马带出去十里地,丁奉便已赶到。 三人带兵一路来到陇西郡治所襄武城下,在南门外列阵叫门。 游楚是一位忠义的太守,面对蜀军的围攻,他不想拖累城内的军民,也不想背叛朝廷,他决定牺牲自己,让军民自由选择。 他对军民说:“我已经做好了死节的打算,你们可以用我的头颅去向蜀军求和,也可以和我一起守城等援。我不会强迫你们,你们的命运由你们自己决定。” 游楚的仁德感动了军民,他们都哭着说:“我们愿意与使君共生共死,不会背叛朝廷和使君!” 游楚见军民有志气,又给他们出了一个妥协的办法, 他说:“如果我们能坚持到援军到来,我们就可以保住城池和名节,如果援军来不及,而蜀军攻势猛烈,你们就把我捆起来送给蜀军,换取安全和富贵,这也是一种选择。” 此时丁奉前来,游楚便派长史马颙出城门,设阵以对丁奉。 游楚是一位智慧的太守,他知道蜀军的实力强大,但也知道他们的弱点。 他站在城墙上对蜀军的将领说:“你们想要攻下陇西,就必须切断我们的后路,让我们无法得到东方的支援。如果你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保证一个月内,陇西郡的官员都会主动投降,不让你们费力。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你们就是白白浪费兵力和粮草,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丁奉见陇西军出城以待,便要跟他们先打一场。 黄权听到游楚所言,便建议道,“大将军派我们来,只是展示军威,令陇西不敢阻挠大军,现在目的已达到,此次大军前来,本就兵足不足,再与陇西军交战,白白折损人手!” 丁奉说道,“不让他们见识一下汉军的厉害,怕他们定会生出二心,我带兵先杀散他们出城的兵马,再与他们议和!” 孙恒也觉得丁奉的做法有道理,不打疼他们,他们不知道害怕。 于是丁奉、黄权、孙恒三人,各带一千兵马,杀向马颙军阵,马颙虽为武将,但那里是丁奉三人对手,很快便被击破军阵,陇西军大败,马颙被丁奉射于马下,多亏部下拼死才救回城中。 陇西军败退回城,丁奉在城下,叫游楚出来答话! 游楚在城上说道,“将军,此城军民共有五万,若要来攻,就请速攻!” 丁奉说道,“汉军乃王师,只征不臣,不为杀戮,我与你约定,汉军能阻断陇道,魏军不能达,你便举城而投,如何?” 游楚也怕汉军会不计代价的攻城,毕竟魏军能不能来,谁也不敢保证,现在做下约定,对陇西是最为有利。 游楚说道,“好,一言为定,汉军能挡住魏军,我便开城相投!” 丁奉在城下大笑道,“好,那你就等着!”说罢便带大军而走。 黄权赞道,“丁将军真有勇有谋!” 丁奉得意的说道,“我自十一岁便跟在大将军身边,算起来已有二十多年了,只耳闻目染便足学会用兵!” 孙恒笑道,“我认识大将军时,才九岁,算起来也二十多年了,我倒是什么也没学会!” 三人之中,黄权年龄比丁奉、孙恒还要大几岁,不过他认识刘季却是最晚,想到刘季对自己的看中,并不在丁奉、孙恒之下,不由得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来! 第33章 兵驻街亭 刘季带兵一路赶到上邽,魏国雍州刺史郭淮,已收拢兵马,退守到上邽。 上邽城就在渭水道上,南北尽是大山,中间是宽阔的平地,现在是春初,上邽城四周,尽是大片绿幽幽的小麦。 刘季带了一万汉中军前来,丁奉、黄权、孙恒三人带出去三千,现在还有七千汉中精兵中,这其中有两千骑兵,这是蜀军中唯一一支骑兵,由虎威将军宠德带领。 魏军这次没有准备,眼下正在从洛阳调兵,来救陇西,郭淮手中不过三千兵马,只能守在城中。 刘季此次北伐,留了文聘守汉中,步骘、阎圃在汉中督粮,徐盛去镇守白帝城,魏延跟着赵云北出褒斜道为疑兵,身边带了刘封、陆逊、冯习、张南、傅肜等一众将领。 刘季带着众将,绕上邽城而观,只见城上守备森严,想攻城,怕是不容易,还是围而不攻,等着关中来的援军,打败了援军,陇西各地的平定,就不难了。 数天后,孔明带着两万兵马前来上邽,与刘季汇合。 这次北伐,蜀军兵力也不充足,一共就四万人马,还要分兵把守粮道,真正带到前线的,就三万多兵马。 孔明在大帐内,做了一张关陇地图,与众将商议对策。 高翔说道,“探马来报,西城郡太守徐邈,正在集结兵马,欲攻南安!” 西城郡内有河湟谷地,是陇西一带,最富庶的一个郡,也是兵力最充足的一个郡,不过徐邈算不上大将,就算让他拼凑些兵马,也不难对付! 丞相府参军马良说道,“魏主曹睿已坐镇长安,起十万兵马,分为两路,一路由张合带兵,一路由曹真带领,前来救陇西!” 跟西城郡比起来,魏国大军才是最大的威胁。 孔明说道,“魏军西来,有两条道路可行,一条就是我们守住的渭水道,一条便是陇山大道,只要我们守住咽喉之地,魏军再多人马也施展不开!” 魏军的粮草都是从关东洛阳等地运来,补给路线比蜀军的还长,只要守住,不让他们进入陇西,等他们粮尽,只能退去,而蜀军不但能从汉中运粮,还能从降蜀的陇西各郡征粮,魏军变成了客地做战,反而蜀军成了有利方。 刘季心中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自己去守街亭,只要把守住此处,第一次北伐就算成了。 刘季说道,“汉军把守住上邽、街亭两处,再派一将,镇守南安郡以阻西城郡张邈,只要能相持到麦收时节,魏军必退!” 孔明说道,“伯长公言之有理,我带兵守在上邽,伯长公前往南安郡,有大将军坐镇此郡,陇西各地不敢妄动,街亭可派我的参军马谡前去守之!” 街亭这个地方,虽然重要,但在孔明眼中,不是个难守的地方,用不着刘季亲自去守,倒是正好可以锻炼一下年轻将领。 一听马谡,刘季就皱眉,马谡学问是不低,也有战略眼光,但不是个能落到实处的将领,长于谋划而短于实践。 刘季说道,“街亭事关重大,我欲亲往,渭水道曲折难行不利于大军行进,陇山道虽远,但宽阔利于行军,张合军中宿将,定会走陇山道而来!” 其实要不是张辽前两年过世了,怕会让张辽带兵,比起张合,刘季更担心张辽,不过在生命面前,对蜀魏都是平等的,不光甘宁、鲁肃、庞统、法正病故,魏国大将张辽、李典、曹洪等人也相继病世。 孔明见刘季想去守街亭,有些不解,劝道,“眼下汉军兵少,大将军坐镇南安各郡,以大将军之威名,收复各郡兵马,则汉军无忧已!” 孔明虽有天人之姿,但总归是个凡人,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最看重的马谡,连街亭都收不住。 刘季说道,“可令刘封坐镇南安,他为天子之兄,又勇武过人,足以震慑各郡!” 刘季的参军陆逊说道,“街亭有失,汉军危矣,还是由大将军镇守此地,最为稳妥!” 杨仪也赞同,“马参军虽机智过人,但未带过兵马,魏军兵多,还是大将军亲去妥当些!”让马谡一个没经验的人领兵,过于冒险,眼下又不是无人可用。 马谡的哥哥马良,起身说道,“魏军定会急攻街亭、上邽两地,丞相镇上邽,大将军守街亭,合力阻断魏军,陇西各郡传檄可定!” 众将纷纷进言,都不同意马谡守街亭,特别与马谡平级的一些文臣武将,更是反对,都是平级,马谡又没什么大功,凭什么让他独带一支兵马。 孔明本想力排众议起用马谡,但见刘季也反对,只能叹道,“那就请大将军亲守街亭!” 刘季说道,“今后与魏贼相战,还会有多次,这么多的机会,足够锻炼年轻将领,丞相守上邽,千万当心郭淮,此人极有计谋!” 孔明说道,“大将军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刘季叫刘封上前,给了他两千兵马,让他去守南安郡,南安城中还有兵马,刘封整合之后,足够守城。 刘季带着自己手里的五千兵,拔营北上,急赴街亭。 街亭在陇城东北六十里处,是陇山道的出口,两边全是错落起伏的大山,只在两山之间有一道大路,宽约一里。 此地本有一座小城,但荒废多年,早已破败不堪,只能重新结寨。 刘季抬头一看,看到了街亭南边的一座南山,此山高约一百多丈,三面险峻,只有东坡稍缓,真是一处驻兵的好地方。 刘季手指南山,问手下的一众部将,“你们看,此山如何?” 傅彤说道,“此山用来驻兵,定易守难攻!” 冯习提马向前跑了几步,又折回来,说道,“山顶之上崎岖不平,驻于此处只能呆守,不能出击,非良地!” 张南目光却望向了陇山道,说道“魏军兵足,定会强攻街亭,我军驻于平地,定折损过重,不如驻于山上!” 辅匡却不赞同,“南北两山分别下寨为犄角,大军守在大道当中,此地狭长,魏军再多兵马也无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驻兵想法,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做一团。 这时宠德说道,“北地的山,不比你们荆州,山上少水,不能驻兵太多!” 宠德是凉州人,跟刘季较晚,资历不足,张南、冯习等人,都是荆州大族出身,看不上宠德。 冯习道,“宠将军此言,是耻笑我等不通地理?我等随大将军攻夷陵时,你还在汉中喂马那,你一个凉州人,能通军事?” 此言一出,激怒了同为凉州出身的张绣之子张河、贾诩之子贾穆等人,纷纷站起来为宠德打抱不平。 手下人越来越多,形成派系是难免,这种情况,必须用统一的利益方向,把大家团结起来才起。 刘季说道,“都闭嘴!打败魏军,乃大功一件,尔等都是汉军中翘楚,谁有本事,在战场上论,在这里争辩有什么用!” 诸将禁声不敢再言。 刘季问陆逊道,“伯言,你以为当如何驻军!” 陆逊自跟刘季一起,一直谨慎,与荆州、凉州两地的将领,来往也不多,只与孙和、孙恒两人亲近些。 陆逊手指南山说道,“此山驻军,魏军纵有十万大军也难以攻下,魏军若不攻,那便可从此山,向东、向南断魏军粮道,不过山上若是无水,便是死地!” 马谡不是笨蛋,他也能看出这座南山的优点,守在山上,魏军就不敢走,完全可以达到拖住魏军的战略目的,不过王平提醒马谡,山上没水,他却不听,就是该死了。 陆逊指着北山说道,“南山无水便不可驻大军,五千兵马,守在此处,确实有些难以支应,可在南北两山上立分寨,为犄角,大军于道中立寨,坚守于道中!” 刘季手中虽只有五千兵,不过丁奉、黄权、孙恒三人很快就来了,他们三人手里还有三千兵马。 刘季对众人说道,“我军兵马虽少,却占地利,咱们坚守不出,魏军千里运粮,不敢久持!” 刘季令傅肜、张南二人带一千兵驻于南山,辅匡、冯习二人带一千人驻于北山,自己带着三千人,驻于大道之中。 时间紧迫,三军连夜修建营寨,主寨立于一条河边,掘壕沟,引河水为大寨护城河,又在主寨后方,虚设两座军寨,为疑兵。 没出五日,魏军的探马就到了街亭一山陇山道,就被宠德带的骑兵挡住,不敢再进。 又过了五六日,张合大军,从陇山道冲出,前军有两万,后军最少三万人,共有魏国精锐五万人,这其中骑兵过半。 第34章 鏖战不休 张合的前军,一出陇山道,迎面遇上刘季带的蜀军,蜀军早已结阵,对着魏军就冲杀过来。 狭窄的地形,令魏军做为前军的骑兵展不阵形,只能骑兵退后,张合亲带步兵结阵上前,与蜀军杀做一团。 刘季故意将全部五千人马,全部带上前来,就是想让魏军摸不清蜀军的虚实,先吓住魏军。 魏军仓促结阵,敌不住蜀军精兵的冲杀,只能边战边退,又退回到陇山道内。 刘季提马前出,站在陇山道口,对魏军喊道,“我乃汉大将军刘季,请儁乂将军前来答话!” 张合分阵而出,提枪来到离刘季一箭远的距离,拱手说道,“伯长公,来的好快,想来定是蜀军仓促下寨不稳,故而出寨相战吧!” 张合可是善用兵的名将,用兵机变无双,懂得战术变化,擅於安营布阵,能猜到刘季立寨不稳,却没猜到刘季是兵力不足,故意虚张声势。 刘季对张合说道,“儁乂,凉州各地俱已归汉,何必带兵再来,九百里陇山道,儿郎们昼夜奔驰,人马俱疲,徒增死伤!” 魏军急行军,从洛阳了路行到街亭,走大道也要跑一个多月,刚才两军交战,魏军明显是疲惫不堪了。 张合笑道,“我部只为前锋,我主已从关东调兵十万,由大司马带兵,前来与伯长公一较高下!” 魏国大司马是曹休,是照这么说的话,这次魏国调了二十万兵马前来,以魏国的国力,确实能做到。 刘季却丝毫不惧,“魏国运粮,辗转千里之远,来的越多,败的越快!” 魏国若真来二十万大军,必是想快战,只要能与魏军僵持住,他们粮食不够,很快便只能退走。 刘季能窥中魏军的弱点,这也在张合意料之中,当下拱手道,“伯长公,两军相逢,不拼个死活,怎会收手,择日再与蜀军一较高下!”说罢带兵把住陇山道口,带大军在陇山道内驻营休整。 刘季收兵回营,令兵士加紧巩固营寨,准备固守。 第二日,丁奉、孙恒、黄权三人带兵赶来,三人在陇西郡大胜游楚守军,与其定下约定后,就收到了刘季的命令,让他们来街亭合兵,三人带兵急行,终于赶在大战前,来到街亭营中。 丁奉看到此街亭地势,便对刘季说道,“此地大道有一里宽,咱们这点兵马,真不太够用!” 刘季说道,“丞相已令中都护李严从蜀地调兵两万北上,我已传令步骘、文聘、卫旌、严颜、张任,令他们从梓潼、巴东、巴西三郡征兵一万来助凉州。” 现在汉中的兵不能动,其他三郡的兵,倒是可以抽出来,魏军二十万大军,以现在的四万蜀军是打不过。 黄权说道,“只要能挡住魏军,切断凉州与关中的联系则可,坚守不出,足以令魏军不敢前行!” 刘季里手里有八千人,街亭大道虽宽,魏军却不敢绕开刘季不管,起兵南下。 魏军想留下兵马与刘季对峙的话,兵少了打不过,多了又分不出来,不把刘季给打败,魏军不敢南下。 刘季分派人手,把守大寨,已做好了坚守不出的准备。 张合在陇山道上,休整了五天,大军养足精神,才敢冲出道口,却发现刘季坚守不出。 此时张合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来时,刘季定是兵力不足,当时自己要是挥兵压上的话,刘季必定大败。 现在刘季营寨立稳,兵马又得到补充,张合知道,只能硬攻坚寨了。 刘季的主寨,就立在大道中间,魏军大军绕都绕不过去。 张合下令,伐树,打造攻城器具。 又过了五日,魏军抬着仓促赶制的攻城器具,开始强攻蜀寨。 刘季站在寨墙上,看着举着大盾的魏军,顶着蜀军的箭雨,一直攻来到蜀军的护寨壕沟上,在大盾的掩护下,魏军将背在身上的石头扔到壕沟里。 这一队扔完,下一队又举着大盾上来,反复如此,是想填壕沟。 魏军的大盾,如门板大小,寨上的箭根本射不透。 刘季吩咐道,“孙恒、孙和何在!” 孙恒、孙和回道,“末将在此听令!” 刘季说道,“你二人各带一千兵,出寨去冲杀魏军填壕的人马,不可深入,只在营寨周边厮杀一阵即可!” 恒、和二将领命而去,开了东门,带兵杀出。 填壕的魏军只举了个大盾,身后的人抱着石块,没穿甲,被孙恒、孙和二人一顿冲杀,将这些人杀散。 张合见蜀军出寨,便令早已等在一边的精甲步卒冲上。 孙恒二将,得刘季军令,只在寨下拼杀,不离寨墙一箭之地,与冲上来的魏军精兵,战做一团。 孙恒二人有城上的弓箭相助,魏军占不到便宜,只得退到远处,孙恒、孙恒趁机脱离战团,回到寨中。 刘季对二人夸赞道,“叔武、子孝,真乃将门虎子,不堕孙家门楣!” 孙恒是猛将,孙恒更是文武双全,二人都是孙家晚辈中最优秀的两人。 孙恒、孙和拜道,“全赖大将军指挥有方!” 刘季令行军主簿陆逊,给二人记下功来,战后一并向天子请赏。 曹军并没有因蜀军的冲杀而停止,马就攻来第二波,这一次不光有填壕沟的兵卒,还有带着兵器护卫在一边的精甲步卒。 刘季令城上的床弩,专射魏军的精甲步卒,床弩都是由成都工室打造,一次可射出一丈长的巨箭六根,十几架床弩齐射,很快就将数队举盾的魏军精甲射死。 张合见状,立马安排人手,带着湿茅草,举着大盾冲到蜀军壕前放烟,大股的浓烟将战场遮蔽,阻挡了守军的视线,令床弩失去了准头。 丁奉说道,“我再去冲杀一阵!” 刘季不准,“你已带兵多年,不能只会上阵厮杀,要学会将兵之道!” 刘季还指望丁奉能独挡一面,成为像魏延那样的大将,丁奉却更喜欢冲阵杀敌。 此时天色已至傍晚,黄权说道,“魏军攻寨一天,不见成效,兵卒疲惫,士气低落,可令南山、北山上的汉军虚攻魏军两翼,逼其回防!” 刘季点头同意,击鼓给山上的傅肜、冯习等人发令,让他们下山牵制魏军。 傅肜、张南、冯习等人都在山上憋一天了,听到鼓声,带兵结阵杀下来,对着魏军的两翼,一顿冲杀。 张合虽早留了兵马防备,不过还是被山上的蜀军冲开魏军侧翼,张合急调骑兵增援,等骑兵到时,蜀军早已调头回山了。 天色已晚,张合只得收兵。 第二日,张合兵分三路,一路攻北山,一路攻南山,一路攻蜀军大寨。 今日蜀军三寨,坚守不动,蜀军大寨,只用弓箭就让魏军不得近前,山上蜀军占据地利,光向处扔石头,就将魏军打退。 张合催军,一连攻了十几日,折损近两千人,才勉强将蜀军主寨的壕沟填平,至于山上的蜀军,魏军根本攻不上去。 平了壕沟,魏军终于可以用云梯了,不过蜀军早有准备,等云梯靠上城墙时,将磨盘大的石头扔下来,将云梯砸碎。 这些大石头上,拴着绳索,还能拉上去,继续往下扔。 魏军连攻数日,损失了一半的云梯,也没能攀上蜀军的寨墙。 不过魏军造的大型攻城器械正好完工,那就是井阑,蜀军的寨墙不过一丈多高,架起井阑,可以居高临下的对蜀郡压制。 刘季看到魏军推着十几架井阑靠近,便对张河喊道,“你一路护送的火油推上来吧,到了用的时候了。” 张河领命,将马车上的罐子一个一个卸下,对刘季说道,“明公请看,一个都不小,就等着给魏贼好看!” 刘季说道,“按我用教你的办法,用吧!” 张河领命,用数架投石机,将三十多个罐子朝着云梯扔,罐子砸在井阑上破碎后,罐子里火油将云梯上下淋透。 蜀军投石机一波一波的扔,很快便将魏军的井阑全部淋上猛火油。 魏军从没见过这种火油,只觉得蜀军火油的味道很怪,不像平时常见的那种油味,不过就算没见过,也知道往云梯上扔的油,肯定是火油。 魏军对付火油也是有办法,带队的偏将郝昭高喊,“是火油,准备沙土麻袋!” 对付火油,赶紧用沙土覆盖,看到火箭,用麻袋扑灭,是军中常用的办法。 但蜀军的火箭来的极快,落到云梯之上地,火油发出一声爆燃,瞬间化为大火将井阑吞灭,井阑上的兵士都没来得及逃跑,一并被烧死。 随着魏军的惨叫声音,十几台井阑尽数被点燃,带队的偏将郝昭忙下令,将井阑舍弃。 这里蜀军趁火势杀出营来,张合忙令鸣金收兵。 郝昭见到张合后,跪地道,“蜀贼用的火油猛烈,花了大半个月打造的井阑尽被焚毁,末将特来请罪!” 张合望着正在燃烧的井阑,叹道,“刘季诡计多端,是我料敌不周,你们无罪!” 第35章 援兵赶来 蜀军营中,看着营外仓惶撤退的魏军,还有那些未燃烧尽的井阑,丁奉对刘季说道,“明公,这就是猛火油,真是厉害,还有吗,给我一车,我晚上去烧魏军的大营!” 站在一边的张河答道,“没了,一共三车,全用上了!” 丁奉对着张河怒道,“你怎么不多做点,汉中还有吗,快派人去拉,有了这东西,咱们攻城就好办多了!” 张河见丁奉发怒,吓的不敢再说话。 刘季说道,“这猛火油,哪有那么容易做,赞了数年,也只是赞了三车。” 猛火油,就是刘季用蒸馏法炼的汽油,不过蜀地没有石油原油,是刘季花钱从上郡买来的。 能有露天石油的地方,刘季就的到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上郡,也就是后世的陕西,再就是酒泉郡,这两个地方都属魏国控制,离蜀地又远,每运一车来,费用比粮食还贵。 黄权、陆逊等人都围着装猛火油的马车闻了良久,黄权说道,“这不是常见的火油,常见的火油多是菜油,有油香,这猛火油,一股生漆味!” 刘季笑道,“猛火油用料取之不易,炼制更是密法,等咱们取了凉州,就能多炼了!” 汽油的炼制和储存,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可能会烧了自己,必须单独训练一支人马使用,刘季打算让张河带队管理,张河为人不像其父张绣那般勇武,却为人细至,善长管理内务。 魏军丢了云梯、井阑,此地净是山石,又有河流,无法挖地道,只剩下蚁附攻城了。 张合与部将商议道,“大将军曹真,正在眉县与蜀将赵云、魏延对峙,迟迟无法救援上邽,我军又被刘季堵在街亭,你等可有良策?” 奉义中郎将徐商说道,“刘季用兵,向来嚣张,这次龟缩不出,定是兵力不足,不如带兵绕过蜀军大寨,去偷后寨。” 建忠校尉朱盖出言反对,“刘季大寨扎于大道中间,弓箭可以将两边的道路封住,又设了五六道拒马鹿角,如何攻的?” 郝昭说道,“我看蜀军火油已尽,弓箭也不如前些天紧密,咱们还是硬攻吧,咱们有五万精兵,用车轮战,我就不信打不过去!” 张合说叹道,“眼下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再不打进去,粮草就要不济了,将军中的酒肉拿出来,让儿郎们好好吃一顿,明日开始,轮番攻城!” 众将起身应诺。 第二日一早,刘季站在望台上,看着魏军涌来,便对身边的陆逊说道,“伯言所料不差,魏军要蚁附攻城了!” 陆逊早已猜到魏军要来强攻了,刘季已令众将做好准备,与魏军好好碰一碰。 这次来的魏军,身披轻甲,手持藤牌,十人一队,抬着梯子,飞快的越过壕沟,砍开鹿角,冒着如箭石开始攀登。 蜀军今天站在墙头的,是孙和、孙恒带领,一队身着精甲的健卒,等魏军一蹬上墙头,便结队对着魏军杀来。 刘季命弓手退下,只留下建卒与魏军搏杀,杀了一个时辰,便将魏军杀退。 这时魏军帅旗一展,第二队魏军开始攻上,刘季令击鼓,孙恒、孙和二人撤下,辅匡、赵融二将带队再来。 杀到将近傍晚,两方兵卒已轮换了六七次,魏军一直在城墙上站不住脚,刘季看魏军士气不足,便对丁奉喊道,“该你了!” 丁奉说道,“可算到我了,兄弟们,跟我杀魏狗!” 蜀军大门一开,丁奉带兵杀出,贴着城墙一路冲过来,此时刘季令所有兵卒全部杀上城墙,将魏军彻底赶下去,弓手开始发威,配合丁奉,将魏军杀的溃败而去。 张合只得先收兵,第二日一早,便带兵再来。 刘季令陆逊站望台上指挥,自己穿了铁甲,带着亲兵,与部将一起,轮番上墙杀敌。 魏军的猛攻,又打了十几天,蜀军大营硬是纹丝不动,山上的蜀军数次趁夜来放火,烧了魏军不少鹿角拒马,让魏军不敢安睡。 等到五月,魏军在街亭,已与刘季带的蜀军厮杀了近两月,魏军损失了近六千兵卒,刘季的八千人马,损了一千人。 围攻上邽的蜀军,遇到如张合部一样的困难,上邽防御设施完备,一面靠山,一面邻水,兵力再多也展不开。 孔明手下只有两万人马,不舍得用兵卒去填城,但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在攻城,同时还要在东边立寨,以防备随时从渭水道杀来的魏军。 眉县的曹真,终于发发现赵云、魏延二人所带的兵马只有两千人,只是蜀军疑兵。 曹真手下有五万兵,被赵云的疑兵硬是拖在眉县近两个月,曹真恼羞成怒,开始猛攻蜀军。 赵云、魏延眼见目的已达到,便边战边退,赵云、魏延二人带着自己的部曲断后,两人互相掩护,硬是顶着曹真的强攻,将带去的两千人马,安全撤进褒斜道。 为防魏军一路追来,有杀进汉中的危险,赵云想将褒斜道的栈道烧毁,魏延反对道,“此道随时可以北进关中,怎么能烧毁,老将军切勿担行,汉中留有兵卒一万多人,足够坚守各处!” 赵云说道,“丞相与大将军北上,已将精兵带走,汉中的步卒多是辅兵,不堪大用。” 魏延一脸得意的说道,“老将军,有所不知道,汉中人口十五万户,这些辅兵也是日日训练,野战虽不及魏军精锐,但把守险要是绰绰有余,大将军在各处路口修有堡垒军寨,定保汉中无失!” 赵云看魏延信心十足,也知此人有大将之材,便从其言,没有烧栈道,以做日后蜀军北进之用。 街亭的蜀军终于等来了他们的第一支援军,是刘封带的四千兵马。 刘封是带兵去守南安郡,以应对金城郡的徐邈,这才过了两个月,怎么敢带兵来助街亭。 刘封来到刘季帅帐,拜道,“末将刘封,闻大将军与魏贼大战,特领兵来助!” 刘季说道,“你不留在南安郡,对付金城郡徐邈,跑来街亭做什么!” 刘封笑道,“徐邈带了五千兵,前来攻南安,徐邈军中大半是征调的羌人,看着人多,其实没什么谋略,我带两千汉军出城设伏,一战便将徐邈打败,我一路追着徐邈到了金城郡,那些羌人被我打怕了,不敢再来助战,还送来五百战马赔罪!” 刘封说的虽简单,要在短时间内用两千破五千,还在一战打出威名来,定是费了很多心思。 刘季赞道,“好,封儿真是我刘家的千里驹,这几日魏军攻的正紧,换你带兵去杀一阵!” 刘封领命道,“末将这就去收拾兵马,去魏贼拼斗!” 刘封带来的人中,一半是羌兵,战斗力不弱,缺点就是不遵守命令,刘封故意选了魏军撤退时,带着自己的兵马杀上去。 看到有军功,能抢东西,羌人无不向前拼死,拼起命来的羌人,让魏军见识到了凉州兵马的厉害。 又过了几日,汉中援兵也赶到,带兵的是严颜、杨昂,带来了一万五千兵马,还带着大量粮草,刘季虚设的后寨正好利用起来。 刘季问严颜、杨昂二人,“你们带了这么多人来,文聘、步骘手里还有兵吗?” 严颜说道,“这些人马都是从梓潼、巴东、巴西征的,汉中还有守军一万多人马,都未动!” 刘季现在很担心魏军攻不进凉州,会从陈仓道进攻,去断自己的后路,只要汉中还有兵马,便能守住陈仓道。 刘季又问,“可有魏延送回的消息?” 严颜二人离开汉中时,魏延还在关中,不过还是派人送回到汉中一些消息。 严颜说道,“赵、魏二位将军虚设营寨,把曹真拖在眉县近一月,我离开汉中时,两方人马已交手!” 赵云、魏延,都是能镇守一方的大将,这二人合作,凭两千人马,便牵制住曹真五万精兵,真是大功一件。 现在刘季手中有三万多兵马,兵力充足,再也不用担心张合了,是该想个办法,给魏军点厉害尝尝了。 第36章 防患未然 刘季在营中,与诸将商议,现在兵足,应该主动攻击了。 刘季对众人说道,“魏军被拖在这大山之中,已两月有余,现在正是人困马乏的时侯,我欲整兵,与其野战,诸位以为如何?” 严颜起身说道,“大将军,末将带来的汉中军,有三千从大巴山中招的夷兵,不如让我带这支夷兵走番须道,去断魏军的后路!” 在关陇道以北,有条穿越陇山的小路,名番须道,此道比关陇道近一半的路程,却是难行的小路,又叫采药道,从此路,能穿过陇山,直到关陇道之东,正好断魏军后路。 这个办法,刘季也想过,不过当时没兵,现在手里的夷兵最擅长攀山作战,倒是可以实行。 杨昂起身知道,“末将自随大将军以来,身无寸功,愿与严将军同去!” 杨昂、杨任、李正这些原张鲁的部将,自跟了刘季以来,一直没立过大功,眼见比自己年轻的人,官职都在自己之上,这些人都急于立功。 刘季点头道,“此计虽可行,但番须道运粮艰难,你们带的三千夷兵,一千做战兵,另两千人负责给你们运粮,过了陇山后,不用与魏军拼兵,只骚扰后魏军粮道,便是一件大功!” 严颜说道,“还请大将军拔些矮马,用此马运粮,最擅长走山路!” 矮马,就是后世常说的云南矮马,蜀地有专门养矮马的马场,这种马个子不高,却结实,负重高,是茶马古道的主运力。 刘季点头答应,任严颜为大督,杨昂为别部督,二人带着三千夷兵,多带粮食,拔五百矮马给他们,过番须道去骚扰魏军后路。 二将领命,出帐去点兵马,准备粮草。 刘季又对宠德说道,“街亭之地,你手里的骑兵无法施展,你带骑兵北上,驻军安定郡,助杨条守安定!” 杨条是劫持安定郡的官吏,以降汉,需要派人去帮他撑门面,还要应对魏军的反攻。 宠德说道,“大将军,魏军主力无暇他顾,现在守安定,是不是为时过早?” 黄权说道,“魏军攻不进陇右,定会挥兵北上,攻安定,大将军是想未雨绸缪?” 刘季说道,“魏军前后征派二十万兵马,从关东千里运粮,来取陇右,粮草不能久持,再有一月攻不进陇右,估计就该退兵了,安定郡在陇山以东,离长安最近,魏军定会攻安定郡!” 安定郡新降,要是受到攻击,汉军不能去救,定会损失汉军名声,早派宠德去驻守,远比仓促起兵的好。 宠德听罢,起身道,“末将这就点马,去驻守安定,定不让魏军攻破安定郡!” 刘季说道,“你去安定后,魏军若来,可带兵与其周旋,以待我带大军前来!” 宠德令命而去。 现在外出的人都安排好了,手里还有三万兵马,足够跟张合打一架的。 这时,守寨的兵卒来报,丞相府参军马良,前来送战报。 马良与孔明情若兄弟,夷陵之战时,一个人就去联系五陵蛮族,后被刘季带兵接回,一直任职于丞相府。 刘季请马良进帐,马良对刘季行礼说道,“下官马良见过大将军,受丞相委派,特来送战报与大将军!” 刘季说道,“季常一路辛苦,先请安坐!” 陆逊接过马良递来的战报,送到刘季的帅案前,刘季对马良说道,“季常已亲来,不如说与我等听听!” 孔明派马良来,自然不是只送战报这么简单,还有与刘季商议军情的想法,派马良来,算是最合适。 马良说道,“曹真带兵急行渭水道,前军离上邽仅有半月路程,大司马曹休将兵十万,沿陈仓道南上,欲断我军后路!” 渭水道尽是险滩绝壁,是穿越陇山最近又最难走的一条路,曹真带着大军五万急行,看来已经是很迫切了。 曹体就更狠了,直接走陈仓道,要是让他一路打到阳平关,就会把刘季和孔明堵在陇右。 刘季问马良,“可向汉中告急?” 马良回道,“文书已发至汉中,另有成都送来战报,江陵魏军两万已沿长江西来,驻于秭归,随时可能攻向白帝城!” 魏军现在是急了眼了,就是一力降百巧,利用自己强大的国力,硬把汉军耗死在蜀地。 丁奉说道,“徐盛守在白帝城,江州有陈到将军,足够守住长江口,江东之地叛乱不断,魏军抽不出更多人马来!” 徐盛是久经沙场,镇守白帝城,足可以挡住魏军,还有荆州的陈到可以支援他,并不用担心。 自从江东归了魏后,一直叛乱不断,魏国没能从江东征上多少粮来,反而还要派重兵镇守。 刘季对马良说道,“我离汉中时,留有兵马一万,并有令留与文聘、步骘等人,若魏军南下陈仓道,可再急征一万兵马,出阳平关向北,去守武都郡的河池。” 河池是武都郡的要地,住于陈仓道要冲之地,武都郡的百姓都被曹丕迁到汉中,全郡百姓不足五千户,河池已被刘季派人取下,文聘带两万兵,就能将陈仓道堵住。 魏军虽来势汹汹,却是仓促起兵,粮草不足,只要汉军别犯低级错误,这次完全可以断陇。 这几路兵马,都有办法应对,马良又说道,“再过半月就要到六月了,丞相让下官带话给大将军,今年六月,必定有大雨,只要大雨一起,魏军粮道断绝,魏军便是入了死地!” 刘季早就发现,近二十年来天气越来越怪,一年四季,秋冬春雨少干旱,夏天又会突然变得多雨,弄的粮食种不下地,收不上来,各地饥荒不断,三国乱世,除了人祸之外,天灾也是重要的一环。 刘季叹道,“六月正是麦收时节,大雨一来,又要饥荒了!” 众将闻引言,无不默然叹息。 有了马良的提醒,刘季连夜派人赶制蓑衣,先配给要远行的严颜、宠德等人,并派官员,到已陇右各郡中传递消息,让大家注意防范,金城郡、陇西郡,虽未归汉,但刘季也派人一并告知。 忙了前后近二十天,已到五月下旬,天色晴朗,毫无要下雨的迹象。 有人劝刘季,六月要是没有大雨,魏军可就从容退去了,刘季却觉得有备无患,还是赶制雨具。 这期间,魏军一直派人攻打,只是派的人越来越少,过几天就象征性的打几次,看样子已生出退走之心。 魏军营中,众将为退还是不退,已吵成一团。 郝昭不同意退走,说道,“大将军、大司马已起兵而来,我部若是退走,定会被朝廷责罚!” 徐商、朱盖等将力主退走,“蜀军兵马越来越多,攻又不攻下,眼看就要到六月,粮草本就转运艰难,雨季一来粮草运不上来,我等想退也走不走!” 从关东运粮,支应近二十万大军,魏军的国库再充足,也吃不消,现在的粮草已经少了很多,只能让精锐吃饱,其他人吃个半饱,真下起雨来,没饭吃,想走都走不成! 郝昭按剑而起,“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匹夫,要退你们自己退,我守在此处,与蜀军拼死!” 朱盖起身说道,“行军大都督是张将军,你一个部曲督,此地焉有你说话的份!” 郝昭抽剑就要砍朱盖,被众人拉住,二人对骂不止。 张合拍案道,“都闭嘴,敢在帅帐拔剑,拖出去,打三十军棍!” 一帮护卫上前,拉住郝昭,拖出去就打,刚打了十几棍,张合便叫停,“大战在即,先记下,日后再做计较!” 郝昭见张合开恩,忙进帐拜谢,“将军,不是我有心与同僚争执,只是被刘季堵在这里,实在是憋屈!” 郝昭此言,引来众将的附和,打又打不进去,刘季又不出寨,整天老虎啃王八,无处下嘴。 此时,探马来报,蜀军有人来下战书。 张合说道,“众将安坐,看看刘季耍什么花招!”令帐前兵卒各持刀斧,把蜀军使者带上来。 几个兵卒,带来一个书生模样的文士,正是陆逊。 陆逊见帐前兵卒持着雪亮的刀斧,浑然不惧,踱着步子来到帅帐前,说道,“汉大将军帐下参军,陆逊,受汉大将军之命,前来拜会右将军!” 普通人身处敌营,见到雪亮一片的刀斧,早就吓的腿软了,陆逊却是如闲庭信步一般。 张合见陆逊胆识过人,便叫侍卫请陆逊进帐。 第37章 北伐得胜 陆逊走进中张合的帅帐,将手中的战书拿出,说道,“汉大将军刘季,欲与魏军三日后一决雌雄,特送战书而来!” 张合令人接过战书,看了一眼后,说道,“你便是江东陆伯言,你本为我大魏之臣,何故投了蜀汉!” 陆逊说道,“吴郡陆氏,累世为汉臣,小子曾迷途入魏为官,汉天子仁厚,赦我之罪,故归汉为臣!” 张合看着战书,说道,“刘伯长约我三日后决战,是怕我退兵而去,欲用拖兵之计而!” 张合这种智将,自然是能看明白刘季的打算,也和道刘季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回去。 陆逊说道,“将军若无功而退,如何向魏主交代,还是两军做一场生死斗,也不枉魏军这两月鏖战之苦!” 张合放下手中战书,说道,“好,三日后,我便摆开阵式,与蜀军决一死战!”说罢令左右拿来一盘银饼,赏给陆逊。 这一盘银饼,能值七八千钱,陆逊却看都不看,行礼谢道,“陆某为汉臣,岂能受魏将之赏,今天使命已达,在下告辞!” 张合令郝昭送陆逊出营。 郝昭会其义,一路热情相送,故意用言语试探陆逊,却发现陆逊回答的滴水不漏。 郝昭送陆逊出营后,自己回到张合帅帐,说道,“早闻蜀汉人材济济,一个小小的参军也见识过人,有将相之材,唉,想要伐蜀,真是难上加难!” 这些年与蜀汉的争斗,胜少败多,数名大将被刘季所杀,民间多有传言,汉室要再兴于蜀。 张合叹气道,“刘季此人多智心狠,我等万万不能被他摆布,与我们决战是假,想将我们耗死在这陇山是真,我军当速退!” 张合此言一出,众将多有不满, “蜀军终于从硬寨里出来了,怎能退去,还请将军三思!” “将军,要退也要打几场,怎能突然就走?” 一时间,帅帐内尽是进言攻蜀者。 张合拍案起身,说道,“此次无功而返,皆是我之罪,我会向天子上表,一力担之,大军再不退,怕就要被刘季生生拖死在这陇山了,我意已决,传令三军,今天就拔营后撤,我亲带兵断后!” 张合太了解刘季了,自己在他手下吃了不少亏,刘季坚守,说明他力弱,一旦其主动出战,就是想要人命的! 众魏军虽心有不服,但主帅下令,只得听令,各军收拾行囊,陆续后退。 陆逊回到汉营后,立马跟刘季说道,“张合接下战书,但我观其神色,已有退意,将军当早做部署,以防魏军遁去!” 赵肜说道,“张合也是一代名将,既然已接下战书,岂能言而无信?” 刘季笑道,“兵不厌诈,我下战书太急,要把张合吓跑了,今夜先去偷营试试再说!” 为防张合趁夜撤兵,刘季早已安排刘封、丁奉二人准备兵马,趁夜偷营。 当夜四更,汉军突然攻向魏军大营,张合带兵断后,与汉军厮杀了半夜,及至天明,刘季亲带大军赶来,正与张合相遇。 张合对刘季喊道,“大将军怎么言而无信,说好三日后交战,却趁夜偷营!” 刘季笑道,“儁乂,你三座营空了一座半,我要是来晚了,怕你早跑了!” 张合身边的郝昭说道,“都说你刘季勇冠天下,让我来看看你这老匹夫有什么本事!”说罢提枪跃马就直冲刘季而来。 张合大惊,忙喊道,“伯道,快回来,不可轻去!” 郝昭自少从军,屡立战功,都说刘季多么厉害,自己看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打不过,也可仗着马好,从容退走。 郝昭跨下马如飞一般,几个呼吸间,就冲到刘季眼前,郝昭心中大喜,人在马上挺枪向刘季刺去,只见刘季手中长枪,后发先至,如闪电般刺来。 电光火石之间,郝昭只见自己左肩膀一疼,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已被被挑到半空中,只见坐下空马跑远,自己却重重摔倒在地上。 刘季手下留了情,没有刺死郝昭,只是让他击伤,抢挑着铁甲,将他挑下马来。 刘季的几个亲兵,早已拿着绳索下马等待,见郝昭被挑落,上前将其按住,捆了起来,几个亲兵大笑道,“敢与大将军单挑,好多年没遇上这么勇的人了!” 刘季名气太大,魏军有名的将领根本不敢去与刘季交手,郝昭这个一直守在北地的将领不信邪,敢单骑上前,就算给刘季练练手了! 张合见郝昭被擒,不敢来救,而是令兵卒列阵而守,后军已撤,张合带着一万精兵断后。 刘季下令,三军齐上,攻向魏军,现在变成三打一了,不能让魏军这么轻松的走了。 面对魏军步卒的军阵,汉军用强弩攒射,这是孔明改良过的连弩,现在称作元戎弩,被后世称为“诸葛连弩”。 诸葛连弩一次能发射十支箭,火力很强,但是体积、重量偏大,单兵无法使用,由五人一组的小队操作,刘季军中备有两百多驾,全被拉上来射魏军的军阵。 魏军中也有大量弓手,用手里的大弓还击,只不过远不是精良连弩的对手,很快便被连弩射的阵形混乱,丁奉、刘封、辅匡、赵融等将带兵杀上。 丁封、刘封二人勇不可挡,率先杀进曹军阵中,刘季带大军跟后杀入,黄权带兵向左杀,陆逊带兵冲向左,三万汉军,将张合军切成数断,战至傍晚,魏军溃败而逃。 汉军一路追击,追至半夜,刘季见军队已乱,令鸣金收兵,就地扎营,明日再战。 张合带兵败退五十里,追上本已撤走的魏军,张合收拢兵马,于陇道之中,依河下营,清点兵马,自己带的一万精兵,只回来不到三千。 张合只得从撤退的兵马中再抽出一万来,坚守营寨为大军断后! 及至天明,撤走的辎重营来报,蜀将孙桓、孙和带着张南、冯习、傅肜等将,从小路,抄到陇山道,趁夜攻入辎重营, 张合忙差一军前去相救,到了下午,兵卒来报,孙桓、孙和等人虽撤走,却烧了大半粮草。 孙桓、孙和等人,分三路,袭扰魏军撤退兵马,时不时从山上冲出来,拼杀一阵就走,令撤退魏军每日只行十里左右便下营。 孙恒等人就是想迟滞魏军行军的速度。 此时刘季已带兵追上魏军,于张合营外叫阵。 张合不敢贸然出战,更不能退走,只能坚守营寨不出。 刘季带兵,每日攻寨,虽不尽全力,但就是拖着魏军不让他们走。 守了近二十日,已到六月上旬,本来晴朗的天色,突然开始下雨,上午还是小雨,到了晚上就变成磅礴大雨。 刘季带兵连夜撤走,退出陇山道,回到街亭。 张合本来看到汉军撤退,心中少一轻,本想雨小些便走,可没想到雨一天比一天大,河水暴涨,运粮的兵卒传来消息,一支汉军越过陇山,截断了粮道,正是严颜、杨昂二人! 魏军被大雨堵在了陇山道上,前后被分成三段,一段是张合带领的一万多断后兵马,还有一万多兵马,驻在中间,把守要道,以接应大军。 最后一段,是辎重营,离张合部足有一百八十多里,离陇山道的东出口还有四百多里,魏军全部被困在陇山道中。 刘季把孙和、孙恒、冯习等人叫回来,雨太大了,下了十几天,还没有停的意思,现在不光是魏军的粮运不上来,汉军粮也运不上来。 刘季留了五千人把守街亭,自己亲自坐镇,其他兵马,令刘封带回到南安郡,陇右各郡收麦的时间比关东各郡要早,在六月初便已收粮完毕,去南安郡可供大军就食。 这一场大雨足足下了一个月,走渭水道的曹真,只能半路而退,想走陈仓道的曹休,只是集结完了兵马,但被大雨所阻。 最惨的还是张合部,走不了,又没得吃,五万兵马,有近两万饿的受不住,偷跑出来投了汉军。 张合没办法了,只得冒雨撤兵,等走出陇山路,此次五万人,只带回来不到一千人,张合悲愤交加,不出半月,便病死在眉县。 等大雨过后,道路泥泞,一直到八月,道路才能行军,刘季派人到陇山道中,收拢那些跑到山中的魏军,并将病饿而死的魏军掩埋,共有近万人魏军死在陇山。 此战魏军三路兵马,共计二十万人,将魏国的粮草耗空,却无寸功,北路的张合五万兵马,有两万人投汉,被俘六千,战死四千,饿死于陇山道大雨之中一万余,剩下的都不知所踪,五万人大军几近全灭。 第一次北伐,汉军大胜,完成了断陇的目标,陇右各郡,落入掌中已是时间问题,河西四郡虽未投汉,却也失去了去魏国的联系。 第38章 都督凉州 孔明已带兵攻下上邽,魏国雍刺史郭淮逃入陇山得脱,刘季带军大胜于街亭,陇右之地已尽为汉军所得。 刘季留下两千兵马,令傅肜为帅把守街亭,传令给驻守南安的刘封、丁奉等将整顿兵马,准备向西,收复陇西郡、金城郡还有河西四郡。 刘季离开街亭时,与傅肜说道,“街亭是陇山大道之咽喉,你打算如何把守?” 傅肜回道,“无其他,多设烽火台、军堡,令探马深入陇山道以东,随时探听关中消息,以防魏军来犯!” 守街亭不能局限一地,要探马四出,大小道路设军堡,才能做到有备无患。 刘季点了点道,傅肜久于军事,为人又忠勇刚烈,是个能担大任的可靠将领。 刘季看到傅肜身边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气度不凡,便问道,“此少年是何人?” 傅肜说道,“这是犬子,自小养在家中,没什么见识,此次与我一起来军中开阔眼界!“ 少年上前拜道,“小子傅佥拜见大将军!” 原来是傅佥,这个少年,日后可是蜀汉后辈中的大将之一,长于谋略,并颇有胆勇。 傅家满门忠烈,要不是刘季穿越过来了,这爷俩都会为大汉奋战至死。 刘季对傅佥,“好好跟在你父亲身边学,再过几年,便跟我一起进军中原,还于旧都!” 傅佥血气方刚,最大的梦想就是驰骋疆场,恢复汉室,闻刘季此言,忙说道,“我愿为大将军前驱,共讨魏贼,还于旧都!” 刘季赞了声好,令人取了自己的马匹来,送给傅佥。 这匹马是爪黄飞电的后代,也是通体雪白如玉,虽不如爪黄飞电那么高贵大气,但跑的更快,性格上,比爪黄飞电更凶,众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月照狮子”,与赵云的“玉兰白龙驹”合称军中双龙。 傅佥高兴的拜谢,接过“月照狮子”,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叫好马! 傅肜知道这马极为精贵,忙说道,“大将军,如此好马,怎能给了他,还请大将军收回成命!” 刘季摆手道,“一匹马,算得了什么,等咱们收回河西,重开丝路,西域的好马,随咱们挑!” 傅肜忙拉着傅佥再次拜谢。 刘季安顿好街亭后,便带着陆逊、黄权等将,离了此地,一路来到上邽,与孔明汇合,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孔明与一众文武,出城相迎,刘季拉着孔明的手,说道,“举国上下齐心协力,终得陇右之地,大汉兴盛之日不远矣!” 孔明心中亦是欣喜,说道,“天佑大汉,再兴于蜀,终不负先主之托!” 孔明提到先主,心中悲上心来,不由得双目泛泪,众文武多有伤感落泪者。 面对魏国的二十万大军,能将陇右夺下来,真是如虎口拔牙一般,众人无不是殚精竭虑! 刘季对众人说道,“我们当联名上表,为天子贺,为天下贺!” 孔明说道,“正当如伯长所言,先请入城,咱们边饮边谈!” 刘季与孔明携手入城,只见上邽城中,汉军正在帮城中百姓修备房屋,整修道路,并设了粥厂安置流民。 上邽城中秩序井然,集市恢复,一片兴然之色。 刘季心中不禁赞道,孔明真是治世之大才。 孔明在府衙设酒,与众人同饮,刚刚大战,军中存粮不多,也没什么好酒好菜,但大家却喝的极为高兴。 孔明对刘季说道,“伯长公,陇右还有陇西、金城两郡未定,河西四郡更是以魏地自居,公欲如何处之?” 刘季说道,“这几郡已是困守之斗,太守不降,各县却多有降者,我当先以使劝之,再兴兵去讨,眼下最难的事,是各郡人口凋零,如何恢复人口,兴农桑,还请丞相教我!” 刘季派人粗略看过,现在陇右各郡,一郡不过两三万人口,金城郡这样的大郡,才八万人口,还不如汉中的一个县人多,汉中有十五万户,人口五十多万,同样都是一郡之地,人口不足汉中的十分之一。 孔明说道,“凉州各地,战乱不断,人口多迁于汉中、成都一带,再想迁回已是千难万难!” 汉中、成都土地开发程度高,又有完善的水利设置,便于灌溉,流失的人口,肯定不愿意再回来。 刘季说道,“我看各郡之中,汉人不足一成,另九成多是羌人,化羌为汉,可用不可用?” 刚才刘季提的官方人口统计,都是登记汉人,羌人不在其册,现在大小的羌人部落,都已延伸到了关中平愿,在陇右、河西等地,汉人成了少数民族了,羌人成了主体民族。 羌人经过近百年的内附,早已变成农耕部族,要是能将这部分人汉化,那对大汉来说,是一次很重要的民族融合。 羌人彪悍,都是优质兵源的不二之选,特别是凉州骑兵,更有赫赫威名。 孔明点头道,“此计可行,但要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羌胡被发左衽,而与汉人杂处,习俗既异,言语不通,当用怀柔之策,以安抚为主!” 羌人作乱是常态,从永和四年开始,大的羌乱就有五次,其中原因也是复杂,各级官吏对羌人的掠夺,是重要原因之一。 要治理凉州,最好还是孔明亲来,不过成都那边,也需要有重臣坐镇。 最后刘季与孔明议定,刘季守凉州,孔明镇成都,用益州的钱粮,来养凉州兵马,等兵马充足之后,从凉州直扑关中,先经营关中之地,再东出潼关,收复关东各郡。 数日后,刘季与孔明,并一众官吏,向成都天子上贺表,言北伐大捷,尽得陇右之地。 天子刘禅,收到贺表后,大喜,将贺表抄录后,发到各郡县,于大道两边张贴,百姓无不抚掌而庆。 刘禅带百官,到先主祠拜祭,有数万名百姓,自发来到惠陵的先主祠,共拜先主,焚烧贺表。 一月后,凉州的孔明、刘季等来了圣旨,对众人大加夸赞褒奖,奉赏各级官员将领的圣旨有三十多道,从县侯、乡侯与亭侯,到列侯,得赐侯爵的有二十人,加官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刘季本为大将军,太师,列侯,领凉州牧,此次加为凉州都督,加黄钺,督凉州军政,增食邑二千户。 假黄钺是最高的君王授权方式,拥有了假黄钺的权力,不但可以随意斩杀触犯军令的士卒,还可以代替君主出征,并拥有斩杀节将的权力。 孔明加为列侯,居二十等爵制之首,回成都总领政事。 看来刘禅与刘季、孔明有一样的想法。 刘季上表,辞去先前的汉中、梓潼、巴东、巴西四郡都督一职,并将步骘、文聘、徐盛、卫旌调到凉州,将这四郡之地交由朝廷重新任命人选。 刘季带的大将军府也迁到上邽,专心整理凉州之地。 刘季与孔明,将此战的缴获,还有府库中的粮食、绢帛、银钱都拿出来,犒赏三军。 诸人官位都分派完毕后,孔明要带兵回成都,凉州的一切军政移交给大将军府。 刘季亲送孔明过了西县,临别之时,刘季说道,“我在凉州招募兵马,等兵用成用,便攻向关中!” 孔明说道,“我在成都,为大将军征集粮草,打造军械,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孔明这种人材,只管内政,太浪费了,他带的兵,都是威武王者之师,野战能打的魏军不敢出营。 刘季说道,“丞相,还要多练兵马,我带兵从凉州向东,你带兵顺江夺江陵,咱们南北呼应,打的魏军首尾不能相顾!” 刘季的野心更大,魏军经次大败,必定动荡不安,三五年是没能力攻向凉州,自己安定凉州后,编练兵马,一鼓作气,拿下关中。 只要夺了关中,魏国的都城洛阳就变成了前线,大魏离完蛋不远了。 孔明说道,“好,就依伯长之言,咱们南北齐进,共击魏贼!” 此时不仅孔明、刘季二人,就连身边的一众文武,也是听得内心澎湃,建立不世之功的道路,就在眼前! 第39章 分派各职 孔明带兵马离开凉州后,魏延,步骘、文聘、徐盛、卫旌、张任、阎圃等人陆续交接完差使,来到上邽。 刘季在上邽城,聚将议事,众人很久没凑的这么齐了,除了远在安定郡的宠德,将军府的大小官员,都俱已聚齐。 众人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坐在一起,聊天声吵的刘季脑袋疼。 卫旌起身,呵道,“都别吵,都是朝廷命官,带兵的将军,成何体统!” 卫旌资格老,又是出了名的性烈,又常年担任理曹,掌刑罚,众人都怕他。 卫旌训完一众文武官员,又对刘季说道,“大将军位高权重,不是在南阳当一个太守了,还如此放纵下属!” 刘季也怕卫旌,忙道,“子旗言之有理,诸将不得喧哗,我已令人备酒,议完事后,一共吃酒,再说闲话!” 从将拱手领命。 刘季先问阎圃,“魏国新败,可有什么动向?” 阎圃一直掌细作,拱手回道,“魏国虽败,魏主却嘉奖一众将领,并派曹真把守长安,郭淮副之!” 魏主曹睿,是个聪明人,大败之后,鼓舞人心,整军备战,以魏国的强大,失去一个凉州,不算动摇根基。 刘季点了点头,又问刘封,“金城郡、陇西郡,可有异动?” 刘封说道,“陇西郡见魏军大败,已遣使来归降,金城郡徐邈死守城池,但其下各县多有欲归汉者,徐邈只得困守金城一地,不过武威郡太守毋丘兴与其勾连,欲联合河西四郡,一起对抗朝廷!” 徐邈、游楚、毋丘兴都是些有能力的人,治理地方得法,在百姓心中威望又高,以后治理凉州少不了这些人,现在游楚已降,再逼降金城郡,就只剩河西四郡了。 刘季说道,“这几郡人马,只做困兽之斗,不难对付,眼下最难的是如何治理凉州之地!” 文聘说道,“凉州之地,汉少羌多,治理羌民,当如治大巴山夷人之法,为其兴修水利,建盐池,使羌民安乐,对做乱好战者,也要以令其心服为上!” 文聘虽为武将,却任巴东太守,将巴东治理的极为兴旺,又令夷人归心,是刘季手下,能文能武的一员智将。 这时魏延说道,“凉州产良马,羌人又善骑射,若招一支羌人骑兵,那再对上魏军铁骑,再也不用依地势结阵了!” 到了关中,要在平原上去魏军野战,没有骑兵,很吃亏,现在有了凉州这块宝地,正好可以编练骑兵。 刘季点头道,“凉州初定,不可操之过急,当下需要恢复民力,再征集兵马东下,我已上表天子,设陇右都督,掌陇西、广魏、天水、南安四郡,” “设河西都督,掌洒西四郡,设安定都督,掌安定军政,以防魏军突入安定!” 凉州地广人稀,单靠一个州牧是治理不过来,需要再设几个都督,各司其职,才能将凉州治理过来。 刘季接着说道,“眼下凉州各地,都缺官员,依你等职官大小,将会分派职务,或领都督,或任太守,或掌一县,或领一军,不管何种职位,须矜矜业业,谁敢有一丝懈怠,吾持黄钺,依天之令斩之!” 刘季平时放纵部下是真,但谁敢犯错,他可是毫不手软。 从文武起身,躬身道,“我等定不负朝廷所托!” 刘季令黄权上前,把诸人的任命一一报上。 陇西都督,由文聘担任,河西都督由步骘担任,安定都督由刘封担任。 其余,冯西、张南、孙恒、孙恒、傅肜等人,都任太守、郡丞、主簿等职。 还有一些跟在刘季身边的官二代,如贾穆、周循、甘瑰等人,都被刘季安排到各县中任职历练。 每个人都会有朝廷颁发的印绶,衣服,一一领下去。 安排好地方官,再重新任命大将军府官员,令阎圃为主簿,黄权、陆逊为祭酒,魏延为司空,丁奉为司马,其余参军、掾属等职一一分派完毕。 官职这个东西,不论怎么分派,都有心生不满者,刘季对众人说道,“你等莫要嫌官小,天下十三州,眼下汉军只得两州之地,以后或是都督,或是州牧,甚至居九卿三公,亦是可行!” 众将齐起身领命! 公事分派完毕,刘季令奏雅乐,开席,与众人同贺! 宴席之上,众人各自举怀,同饮,刘季不是高门出身,也不喜欢在酒席中多礼仪,就依日常礼仪而行,不过还是设监酒官,不准众人饮醉失态。 酒过三巡,魏延凑上来,说道,“将军,怎么不让我做个都督,我掌管汉中多年,政通人和,你看看现在咱们的兵,还都是汉中征上来的!” 魏延当都督,肯定也是合适,不过刘季还想留着他练兵,便说道,“我想从羌人之中,征一支骑兵,你和丁奉,去操练这支骑兵,军正缺大将,少了你不行!” 魏延一听,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将军不会亏待我,要是上次去眉县,给我一万兵马,我早就打到长安了!” 魏延不是莽撞的人,只是有些胆大,敢冒险,刘季就喜欢这种敢打敢拼的武将。 酒宴一直喝到半夜,众人才散去,刘季从不喝醉,当了大将军,很多公文,晚上还要批阅,刘季时常会怀念自己一个人到处浪的时光,转眼自己已经五十多了,虽不见老态,但人生已近过半了。 各将陆续与刘季辞行,纷纷上任去了,现在河西四郡还没归汉,步骘却要请辞,前往威武,打算劝降河洒四郡。 刘季手里的三万兵马,分派各地后,手里还有一万五千,便分出一万来给步陟,劝降也要带兵,空口白牙的谁听你的。 步骘却坚持不带,说道,“带兵反显心怯,威武郡太守毋丘兴,治理地方有功,我去好言相劝,定教他举郡来降!” 刘季只好从其言,不过给了他一百骑兵做亲卫,这一百亲卫由郝昭统领。 郝昭在陇山道被捉后,被关了好几个月,是步骘觉得其才识过人,苦苦相劝,才令其归汉,刘季就令其为步骘的属官,护卫左右。 步骘走后,刘季还是不放心,自己点了五千兵马,打算去攻金城郡,徐邈这小子不识好歹,已经派去三次使者,都被他打出来了。 刘季带兵向西,这次只了丁奉、黄权二人,令魏延、陆逊把守上邽。 一路来先来到陇西郡,游楚手托印绶,领百官站于城外,见刘季后尽皆跪拜! 刘季下马,将众人扶起,说道,“你等苦守边塞之地,令百姓安乐,皆是大汉功臣,大汉天子念诸君忠义之心,特令我来犒赏,你等皆进官一级,各赐钱粮!” 陇西郡一直不肯降汉,直到魏军大败,才向汉进降书,众官员很怕被秋后算帐,见刘季带兵亲来,都吓的不轻。 现在众人不光官居原位,还都提了一等,特别是刘季带来了大量的蜀锦、银钱、粮食,一一赏赐给大小官吏,众人无不感念大汉天子之恩。 第40章 兵至金城 游楚对刘季说道,“还请将军带兵入城,府衙上已备酒,为大将军接风!” 刘季说道,“连年战乱,带兵进城,令百姓不安!” 刘季令丁奉带大军驻于城外,不得扰民,自己只带着黄权和一队亲队入城。 丁奉怕城内不安全,想亲自带队护送刘季入城,却被霍弋拦下, 霍弋说道,“末将乃亲兵统领,定护卫大将军安全,丁将军威名赫赫,你带兵守于城外,足可威震肖小之辈!” 丁奉笑道,“你这个闷葫芦,说话倒是中听,我在城外驻守,看哪个敢作乱,你可听好了,大将军要是少一根毫毛,我就割你脑袋!” 霍弋拱手说道,“承渊公放心,我观陇西众官吏,尽皆拜服大将军,保证平安无事!” 霍弋虽只是个亲兵统领,但心思灵动,早看出游楚等人是真心投降,入城以后,他们尽心保护大将军还差不多,哪会翻脸。 刘季打马先行,一众陇西官员紧随其后,入城后,只见城内房屋整齐,街道整洁,城中百姓衣整齐,神态安然,看上去虽不富裕,但面无饥色。 一路来到府衙,游楚的太守府,整洁朴素,一点装饰也无,常用的家具都已磨得锃亮,一看就是用了许多年。 光看这一路景像,就让刘记对游楚赞誉有加。 游楚已将田册、户籍清点清楚,放于案前。 刘季说道,“游太守既拿出文档,不能不看,公衡何在,代我查看田册户籍!” 黄权躬身领命,带了几个文吏,前去查看文档。 游楚与太守府的官吏,请刘季入偏厅奉茶。 刘季问游楚,“公衡,自我入陇右以来,见各地百姓,汉少羌多,你这陇西郡,汉人羌人,各有几何?” 游楚说道,“陇西一郡之地,汉民不足六千户,三万人,羌人约有三万户,二十万人口!” 羌人很能生,一家五六个孩子是常事,再加上大人,一家人有近十口人。 就算刘季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咯噔一下,汉人只有羌人的三分之一。 游楚接着说道,“陇西郡靠近关中,汉人还算不少,河西四郡汉人更少,不足羌人的十之一二!” 三国时期的凉州,不像后世那般干燥少雨,这里气候不冷不热,雨水充沛,虽不像河北那样有大片的农田,但山高林密,物产丰富,农牧业发达,天水就有小江南之称。 丝绸之路横贯凉州,带动了商业的发展,让凉州之地富甲一时。 可随着大汉的衰落,凉州之地战乱不停,羌人做乱,鲜卑人入侵略,军阀混战,让本来富庶的凉州,变成了化外之地,真是让人痛心。 刘季说道,“羌人已内附数百年,何不将其登记入册,视为百姓?” 刘季这话,让游楚感触颇深,他也想教化羌人,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汉人普遍视羌人为野人,羌人对汉人也没好感,他们分不清秦汉,对东面的政权统称“大朝”,大朝的人除了来抢他们的牛羊,就是拉他们去打仗,他们对大朝又怕又恨。 游楚说道,“大将军有所不知,羌人部落数不胜数,大则几万人,小则几百人,互相之间攻伐不断,下官这几年,勉强收服了十几支羌人,大多数羌人根本不服王化!” 民族融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羌人”是个很笼统的称呼,是很多部族种群的统称,而不像鲜卑、匈奴人那样能特指一群人。 汉人叫他们羌人,但一条河谷中住的数个羌人部族,只叫自己羌人,叫上游的部族称藏人,叫下游的部族称汉人,他们也分不清什么族的,只有部族外,和族人之分。 这么一群松散的多民族多部族人口,想统一起来,就千难万难,不用说再融入大汉了。 刘季说道,“慢慢来,示之以威,抚之以德,蜀地的盐,很快就会运到凉州,按大汉律,盐铁专卖,所得收入,七成上缴朝廷,三成留做州郡县自用!” 一众陇西郡官员,听到蜀盐,无不两眼放光。 凉自远离大海,自古缺盐,境内的几处盐池,产的盐又苦又涩不说,还产量极低,跟蜀地的精盐没办比,盐铁官营,可是一笔巨大的财政收入。 蜀地精盐,还能当做硬通货,从羌人手里购买耕牛、战马,甚至能用来雇佣羌兵作战。 游楚说道,“想让蜀盐卖出好价钱,只在凉州不行, 要向北,过乌梢岭,到漠南卖给鲜卑人!” 随着匈奴离开草原,原先被匈奴占统治的草原,很快便被鲜卑族占领,盐到了草原上,那价格会翻倍。 刘季说道,“蜀地的盐井这几天才开始营建,产量不足,当下只能低价卖给境内百姓,再过一两年蜀地的盐田盐井开凿的更多,盐也会更多,便可组成商队,高价卖往草原!” 其实除了蜀中的精盐,刘季还盯上了南中的茶叶,丞相已经派人到南中传授种茶制茶之法,南中的茶叶在成都之地销量极好,将来可以制成茶砖,卖给鲜卑人,这东西一喝就会让他们上瘾,再也离不开茶砖。 众人说话间,黄权已将陇西郡的田策户籍查看完毕,来到刘季面前回报道,“陇西郡百姓、田产、耕牛俱已登记在册,十一县共有5628户,3万人,游太守与民休息,凡无力自存的庶民,由官府借给仓粮,待收获后归还,又裁撤兵卒,只保留武吏百人,县保留五十人!” 前后不过半日时间,黄权就将全郡的户口以及游楚这些年来的治理之策,看了个一清二楚,让一众陇西官员无不咂舌! 刘季说道,“仲允治理有方,我当上表天子,给予嘉奖!” 游楚拜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游楚这样的人,只守一郡,浪费人材,刘季打算让他去做文聘的副手,一起治理陇右四郡。 天色已近中午,游楚安排宴席,为刘季接风。 游楚不光府衙朴素,安排的酒席,也极为简单,只有一道煮羊肉,酒也是果酒,不是常见的米酒。 游楚有些不好意思的举杯说道,“前些年,我下令严禁用粮做酒,郡中只有果酒,还请大将军见谅!” 刘季举杯道,“山中鲜果做酒,别有一番风味,诸君共举杯,为天子贺,为大汉贺!”说罢兴怀一饮而尽。 游楚见刘季喝的坦然,心中一块大石头也算放下了,用果酒招待大将军,有些上不了台面。 刘季却不以为然,面前的羊肉也只有是拿给了刘季和他带来的几个官员,游楚的鼎中只有些羊下水。 这些年在凉州,各方人马一波又一波的闹腾,真把百姓折腾的不轻。 刘季举杯,与一众官员畅饮,直到半夜才散。 在陇西住了几日,一切安排妥当,刘季便要带兵去金城郡,刘季心中一直担心独自去了武威郡的步骘,要抓紧去攻金城,以声援步骘。 游楚与徐邈交情不错,便自告奋勇要给刘季带路,并表示要在城下劝降徐邈,刘季欣然同意。 一行人马,赶到金城郡的治所,金城! 一到了这里,刘季就忍不住想,这里可能就是日后的兰州吧,也不知道现在的拉面有没有流行起来。 来到金城城外,大军下营,游楚单骑入城,要去劝降徐邈,上午入的城,下午就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刘季问是何故,游楚有些惭愧的说道,“徐太守,性急,不听下官之劝!” 刘季说道,“他还打了你?” 游楚说道,“就是打了几棍,不大碍事!” 刘季大怒,这徐邈,三番五次打自己的使者,不给他点厉害看看是不行了,刘季点兵,打算攻城。 此时丁奉来报,贾诩从成都赶来,已至营外! 第41章 徐邈被俘 贾诩今年已经七十有五,须发如霜,心中却不服老,拒绝了下属为他安排的马车,一路骑马北上。 刘季在营门外相迎,亲自上前扶贾诩下马,刘季说道“文和先生,不在成都安心静养,怎么跑来了凉州?” 贾诩精神矍铄,对刘记施礼说道,“落叶归根,老夫已辞官,天子特赐我太子太保,准我归乡养老!” 贾诩以九卿的身份荣退,加了太保虚职,又得以归乡,已经算是很大的荣誉了! 刘季说道,“先生是凉州人,不如就住在天水治所翼城,文聘在那里建了都督府,天水郡水草丰美,有小江南之称,最适合先生颐养天年!” 贾诩摇头道,“我是武威姑臧人,当然是要去姑藏!” 武威是进入河西走廊的第一站,一度是西北地区的军政经济中心和文化中心,古丝绸之路的要冲与重镇。 这些年丝绸之路断绝,但只要重开丝路,武威很快就能成为一座大都。 贾诩看了看金城,说道,“徐邈,每任一官,皆政绩卓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直被曹氏父子所看中,明公想招降他,有点困难!” 刘季说道,“徐邈手中的兵马,早先俱败于刘封之手,现在城中只有三四千新招募的民夫,我打算直接强攻!” 贾诩摇头道,“这城池被徐邈修的坚固,不能白白损耗兵力,老夫在凉州还有些威望,可使一计,令徐邈主动出城来攻!” 贾诩是凉州人,又在凉州为官多年,与凉州的各大豪族都有来往,他在凉州百姓之中威信颇高,所以当时才受到段煨的猜忌,怕贾诩夺他兵权,贾诩没办法才去了南阳投张绣。 刘季也知道硬攻城不是上策,刚才实在是被徐邈给气坏了,现在贾诩既然有计策,便听贾诩之计而行。 贾诩在军营中设宴席,送信给金城郡下属的榆中、允街、枝阳,浩门、令居五县,约他们的官员,来营中饮酒! 以贾诩的名望,又有刘季带的兵马威慑,前后过了十几日,这五县的官员,都陆续到来,贾诩便在营中宴请一众官员。 酒过三巡,贾诩说道,“你等本为汉官,这些年以身侍贼,其罪当诛!”说罢一队兵卒兴着刀斧进入帐内。 一中县官县丞,吓的跪地哭道,“我等只是些守县小官,早就想开城门以迎王师,只是太守徐邈,非要死战,我等无可奈何啊,还请老大人代为向天子美言,饶了我等性命!” 贾诩让兵卒退下,将一众官员一一扶起,说道,“我来凉州之时,天子有诏命,只要归降的官员一律升官一等,你等既然心向汉室,愿迎王师,正合该赏!” 说罢取出官袍印绶,一一分给众人,令人官居原职,并将丞相发签发的文书,给人加官一级,这样下来,虽众人官职不变,却高了一级。 众人忙面南而拜,以射天子大恩。 第二日,这五县的官员,便联名写了劝降信,送到城内。 徐邈见信后,大怒,将写信的简牍直接扔到火盆之中,“这帮逆贼,不能守土也就罢了,还劝我降蜀,其罪当诛!” 主簿李凯说道,“派去武威的使者传回消息,毋丘兴与刘季之使步骘密谈多日,随后便不再与我们的人见面,只每日与步骘高谈阔论,两人已引为知已!” 毋丘兴本是约好与徐邈一起出兵的,可后来见汉军大胜,便畏缩不前,现在又与步骘交好,眼看要是降汉了。 徐邈说道,“我受朝廷大恩,宁死不降,可叹刘季这贼,精于用兵,令朝廷大军无功而退,只剩金城这一座孤城自守!”说罢忍不住双目流泪。 李凯说道,“满城百姓,都愿跟随使君共同赴死!” 徐邈说道,“岂能因为一人之念,累及满城百姓,我要自裁,以报君恩!”说罢,便要拔剑自刎! 被左右官员抱住,李凯哭道,“大丈夫岂能自刎而死,要死也要死在阵前,我观城外蜀军有轻我之心,军纪涣散,营寨杂乱,使君何不出城偷营,杀他个措手不及!” 李凯的话,提醒了徐邈,这几日在城头之上徐邈也发现,蜀军一日比一日懈怠,白天营门外连个巡哨的都没有,营中的蜀军三五成群聚众饮酒赌钱,倒是可以偷营试试,能成最好,死了就拉倒。 徐邈收回宝剑,对众人说道,“公等言之有理,我整顿兵马,前去偷营,若能胜,则足可以保金城,若是不胜,便以死报国恩!” 徐邈当夜便将城中的兵马全部点起,共有3000多人,分为三队,趁夜色从北门出城,绕向南门汉军之后。 四更之时,徐邈已来到汉军后营,只见营中粮草堆积如山,用油布遮盖,一共也没有多少兵卒守卫,徐邈心道,“刘季今日合该受死,今天正好刮南风,顺风放火,一把烧死蜀贼!” 徐邈手下的兵,多是新征的民夫,徐邈只能带着亲兵队打头阵,摸到营门外,搬开鹿角。 徐邈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进营内,举刀高喊,“将士们,分队放火,今天就给蜀贼一个历害看看!” 话还没喊完,本来没什么人的大营内,突然梆子响起,四下火把齐举,黑暗中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围来,将金军兵团团围住! 丁奉纵马而来,对徐邈大喊道,“魏贼,识的丁奉否!” 徐邈一看,心知自己这是中了计,刘季早有防备等得就是这一天,当下徐邈大骂道,“吾乃大魏命官,岂识得你这山野小贼!” 徐邈只求一死,举枪就向丁奉杀来,丁奉得了刘季之命,不得伤徐邈性命,丁奉举枪与徐邈交战,徐邈那里是丁奉的对手,被他猫戏耗子一般,戏耍了三十多合,不分胜负。 徐邈的一众手下,却尽被汉军杀散,大部分见事不妙,都跪地投降,都知道汉军优待俘虏的名声,刘季抓了两万多魏军俘虏,大部分都放回去了,还发给路费,想留下的,就分给土地,并登记户籍成为百姓。 刘季也不是白放他们回去,很多归降大汉的魏将家属,就是用这些俘虏换回来的,像郝昭的一家人都在洛阳,七八十口人,被刘季用二百战俘换回来。 徐邈手下本就是一帮临时征来的壮丁,虽然百姓都感念徐邈的恩德,但与蜀军也没血仇,实在打不过,投降也算尽力了。 不到天亮,徐邈身边就只剩了十几骑亲兵,汉军故意不堵他,只是将他驱赶去。 徐邈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十几骑,一路向北跑回金城,到了城下,只见四门紧闭,徐邈喊道,“开门!” 城上突然立起汉军旗帜,主薄李凯站于城楼之上大声说道,“徐使君,我等已归汉,投于大将军帐下,此城已归汉矣!” 徐邈抬头一看,只见李凯身边站着一名神态淡然的老者,正好是贾诩。 贾诩与城中的大户,都是旧识,李家是本地豪门,不想跟着徐邈同汉军拼命,早就派人联络贾诩,骗徐邈出城的,便举城而降。 徐邈大骂道,“李凯,你这背主的逆贼,定不得好死!” 李凯令城上射箭,除邈只得再逃。 现在东边尽是汉军地盘,北边的武威眼看也靠不行,徐邈的侄子徐骁说道,“六叔,要不咱们也投汉吧,家小都在城内!” 徐邈说道,“我与刘季虽各为其主,但蜀汉上下仁德,从来都是祸不及家人,刘季更是以仁待民,必不会难为我们的家人” 除骁抱怨道,“早知道还不如早点投汉,听说,投汉的这些人,官居原职不说,还各升了一等,现在咱们不投汉,难道要去山里披发做野人?” 徐邈对着除骁就是一巴掌,骂道,“朝廷每年给你那么多俸禄,你都吃到狗肚子里了,食君之禄,报君之恩,这才是我们徐家人!” 除骁捂着脸还是不服,“给什么俸禄了,就给个虚职,吃的喝的都要自己弄,咱们一起去做野人,就当给魏主报恩,行了吧!” 徐邈说道,“金城丢了,咱们还有河湟谷地,别忘了,我除了是金城太守,还是护羌校尉,河湟谷地有四县之地,几支大部族的羌人,又被我收服多年,咱们去向羌人借兵,再来打蜀贼!” 河湟谷地可是个宝地,这里土地肥沃,草场众多,可农可牧,只是汉人较少,被一众羌人占领。 徐邈经营金城郡多年,对河湟谷地也没少下功夫,那边的巩唐羌、当阗羌、滇那羌、黄羝羌等部族,都已臣服,虽不是像汉人那种归降,却也可以借些兵马出来。 徐邈带着这队亲兵,一路向西,一直走到太阳落山,才停下休息,昨天出城,是想拼死的,连粮食也没带,人还能坚持,但马已经没力气了。 找了块靠小河的山谷,放马饮水吃草,众人喝了一肚子水,坐在河边休息。 徐邈望着天空,有些失神,强大的魏国,横扫南北,怎么就让蜀汉这群人打的数次败北,难道,天命所归,真要让季汉兴于蜀! 正想着那,只觉头顶上一暗,一张大网将其罩住,徐邈像条鱼一样落入其中动弹不得。 一队汉军冲上前来,将早就失去战斗力的徐邈亲兵,尽数打翻,捆了起来,一名三十来岁的将领,来到徐邈面前,拱手道,“徐使君,来的太迟,我等在此地等你一日了!” 徐邈心中灰暗一片,问道,“你们是何人?” 将领微笑道,“我乃汉大将军帐下军师祭酒,黄权是也,文和先生说,徐使君定会从此路过,令我提前一日便来此相侯!” 第42章 鲜卑南侵 黄权命人撤掉大网,将徐邈拉出来,缴了他的兵器,却并没有给将他捆绑。 黄权说道,“徐使君,请上马,同回金城,拜见大将军!” 徐邈说道,“技不如人,我认输,你押我去请功,但请足下放了我的部下!” 黄权爽快的说道,“就依使君之言!”说罢令左右将徐邈的亲随都解开绳索,又分些干粮给他们。 徐邈对自己的亲随说道,“我要去大将军面前请罪,你们都散了吧,各自回家种地,好好在家奉养双亲!” 徐骁低声说道,“六叔,我看大将军有意招揽于你,我们跟你同去可好!” 徐邈呵道,“这与你何干,都滚,还不快滚!”说着就驱赶自己的亲随,让他们快走。 一众亲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家平时对你忠心耿耿,现在你要去当汉朝的官儿,就要赶我们走!! 黄权看出了徐邈的意图,说道,“徐使君是想以死报国,所以故意将属下众人赶走,是也不是?” 徐邈本想将亲随赶走,等到刘季面前,自己痛骂他一顿,令他取自己性命,他不杀自己,自己就一头撞镪在他面前,用以明志,以报曹魏大恩,没想到被黄权看破了他的心思! 徐骁等一众亲随,听到黄权此言,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一向待大家亲厚的徐太守,今天硬要赶大家走。 众人听罢,无不悲痛大哭道,“使君要身死报国,我等愿同死相随!” 徐邈忍不住落泪道,“我有失土之罪,不死无以报天子之恩,你我主仆一场,何必一起送了性命!” 黄权在一边,笑道,“你们何必痛哭,金城本为大汉之郡,今已归汉,乃物归其主,大将军有言,原表徐使君仍为太守,镇守金城,属官各归其职,一切如旧!” 徐骁劝道,“叔父早年为汉丞相府之属官,现在再为大汉太守,有何不可?” 徐邈一众亲随,无不相劝! 黄权又说道,“朝廷上下,无人不知徐使君治理羌汉之功,大将军对徐使君更是赞誉有加,数次下令,不得伤使君分毫,以国士之礼待之!” 徐邈沉默良久,最后说道,“承蒙大汉不弃,愿归于朝廷,做一小吏足矣!” 黄权闻言大喜,令人取出酒肉,与徐邈等人饱食一顿后,再一起上马回金城。 到了金城一看,刘季早已带兵离去,只给黄权留下三百兵马,并书信一封。 黄权打开书信,只见信内说道,上邽送来战报,曹休从长安,起兵两万去攻安定郡,步骘从武威送来战报,鲜卑起兵五万,欲攻张掖郡,刘季已令魏延从上邽出兵去救安定,刘季自己带兵赶去武威。 刘季已表徐邈为金城太守,让黄权驻金城郡,助徐邈筹备粮草,安定百姓! 黄权看完信后,问带兵的偏将,“上邽何时来的战报?” 偏将答道,“大人刚走,上邽、武威两地的战报便至,大将军没敢耽搁,点兵往北,让我等留守在此,随大人在金城安民!” 金城新降,刘季自然不能把这里交给一帮降官,万一反复,那等于腹背受敌。 黄权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徐邈。 徐邈看守后,骂道,“曹休这个蠢货,定是他鼓动鲜卑人南下攻凉州,策应他去攻安定郡,真是引狼入室,鲜卑人怎么可能按他定的路线走,还不是走到那里抢那里!” 鲜卑人这几年被魏军打的不轻,好几年没敢南下劫掠了,现在趁着魏军退出凉州,当前汉军势力仅仅在陇右一带,正好南下劫掠。 事实也如徐邈所料,曹休许给鲜卑人官职金银,本是令他们去攻武威郡的姑臧,以策应自己。 鲜卑人却打算去抢张掖,那里离汉军魏军都远,抢一把就走,事后就说攻不下武威,转去了张掖,再跟魏国要钱粮也是一样。 黄权是益州人,没跟鲜卑人打过交道,沉思片刻后,说道,“汉军兵少,分兵救援安定郡,张掖郡,大将军只带了不足五千兵去武威,兵力捉襟见肘,徐使君可有应对之策!” 徐邈说道,“有一个办法,我去羌族之中借兵,羌人与鲜卑族是世代血仇,再许以钱粮,定能借来数万兵马!” 凉州一带,虽然是汉少羌多,但跟鲜卑族一比,羌族是妥妥的弱势民族,不仅数量比鲜卑少,更是更是鲜卑族劫掠的对象,鲜卑族兵盛之时,常入凉州各地劫掠,各羌族无一不深受侵害。 黄权说道,“眼下粮食不多,翼县有一批刚从蜀中运来的精盐,我这就给留守大将军府的阎主簿写信,拔一批精盐来,供招募羌兵之用!” 一听说有精盐,徐邈信心更足,说道,“凉州羌族,不缺粮食和牛马,就缺精盐,有此物在手,招募羌兵更是事半功倍!” 徐邈黄权二人当下决定,黄权留守金城,出榜安民,徐邈带人前往几个羌人大部落去借兵。 此时的刘季,正带着兵马一路赶往武威郡的治所,姑臧城。 贾诩坚持要跟着刘季北上,一路上对刘季讲解凉州风土,并叙说鲜卑族的由来。 鲜卑族最起是从北胡起家,趁匈奴被大汉赶出草原后,逐渐将草原侵占,当下分为三支,分别是西鲜卑、中鲜卑、东鲜卑,其内部所立单于、王、部族首领架构,全是仿照匈奴而来,此次来侵的,便是西鲜卑,首领名莫胡芦。 鲜卑人没自己的文字,名字都是音译,听上去都有些拗口。 刘季带的兵将,大都是第一次与鲜卑人交手,心中难免忐忑,汉人对北方凶悍游牧部族都会心有余悸的感觉。 刘季与贾诩一路谈笑风生,神态轻松自然,“将”为三军之胆,刘季毫无惧色,让一众兵将安心不少。 一路来到姑臧,步骘与武威太守毋丘兴,出城十里相迎。 毋丘兴手捧印绶,对刘季拜道,“罪臣毋丘兴,愿归顺大汉!” 刘季下马,亲手将其扶起,说道,“使君请起,公镇守武威,讨叛柔服,开通河右,天子在成都,亦知公之德行,特赐关内侯,加武威太守!”说罢取来大汉印绶,赐与毋丘兴。 这次北伐,只要是主动归降的太守,全加关内侯,毋丘兴欣喜不已,接过印绶后,面对成都方向叩拜,以谢天恩。 毋丘兴迎刘季入城,本想设宴,却被刘季阻止,火都烧到眉毛了,哪有心思喝酒。 刘季在府衙门,召集众将议事。 府衙大堂上,有一张河西四郡的舆图,刘季问道,“可有鲜卑人的动向?” 毋丘兴上前指着舆图,说道,“鲜卑人正在都野泽一带聚集兵马,休屠城的守军,已发现了鲜卑探马的踪迹!” 刘季说道,“鲜卑人想攻何地,你等可打听清楚?” 毋丘兴说道,“有几部,向来与我交好,送来消息,本来大司马曹休,想让鲜卑人攻姑臧,西鲜卑单于莫胡芦,听说魏军惨败于汉军之手,对汉军心生畏惧,打算先攻显美县,再向西攻番和县,最后向南绕到大马营劫掠马匹!” 大马营草原,是河西四郡最大的草场,这里被包裹在农业区中间,水草丰美,再由农业区供给粮食,可饲养良马近十万匹。 不过这些年,大汉早已无力经营河西,马场也闲置,一些羌人部族和汉人村落围绕大马营草原四周生活,人口稠密,抢个几万匹马,还是不成问题。 刘季说道,“我这次带来步卒近五千人,文聘正在翼城整备兵马,很快便能起兵一万,前来相助!” 步骘说道,“我已派使去见西鲜卑单于,带去了许多金银丝绸,假意与其讲和,以慢其心,莫胡芦见汉使示弱,以为此次必胜无疑,正在缓慢行军!” 现在汉军最缺时间,姑臧的兵马与刘季的兵马相合,也不过七八千兵,等文聘带的兵马一到,才有力与鲜卑人开战。 毋丘兴说道,“我已令快马,向各县示警,并与羌族各部联络,羌人闻听鲜卑人来,无不愤怒,姑臧城外,已有数支羌人部族,三千多人马前来聚集,共抗鲜卑!“ 鲜卑人南来,可不分汉人还是羌人,见谁抢谁,比起汉人来,羌人更恨鲜卑人,鲜卑人南下掠夺人口牲畜可是常态,羌人无不深受其害。 贾诩说道,“鲜卑人虽众,却无谋略,其心贪婪,一心想抢夺财物,根本不敢与汉军以命相拼,此次鲜卑人南下,正是大汉展现军威,收服人心的好机会!” 四百年大汉,其威势之强,不光是在汉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光辉,更是令一众蛮族无不惧怕,一提大汉,那个部族不是心生畏惧。 鲜卑想趁着大汉战乱,经常来占便宜,是时候打断他们的一只腿,让他们知道疼了。 第43章 初战鲜卑 刘季在姑臧城内整备兵马,毋丘兴也如徐邈一样的做法,去附近几个羌族大部中征集兵马,前后一月时间,便聚拢羌兵八千多人,加上姑臧原本的守军和刘季带来的兵马,凑了一万五千兵。 这些人兵马,跟鲜卑的五万骑兵比起来,还是太少,把守城池还行,野战就难打了。 九月十六,刘季打算骑这一万五千兵,直奔显美县,这里是鲜卑南下必经之路。 贾诩想随军西进,却被刘季劝住,“文和先生安心等在姑臧,鲜卑不过一群放羊的牧民,破之不难!” 贾诩叹道,“老了,不中用了,我就在姑臧城,等着大将军,可惜汉军新入凉州,还没来得及编练骑兵,步卒对骑兵,虽不至于败,却难大胜!” 骑兵打不过步兵可以跑,步兵就算赢了也追不上去,难以扩大战果。 刘季说道,“凉州羌人手中,最不缺马,先用盐铁布匹去换,等过一两年,我将张掖的大马营恢复,到时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产出良马!” 贾诩点头说道,“凉州除了良马,还有不少青年才俊,大将军记得要招揽,毋丘兴身后立着的一名青年将领,大将军可注意到?” 刘季当然记得这个将领,看样子应是毋丘兴的子侄,不过这人一直对刘季怒目而视,似是不满意毋丘兴投汉。 刘季问道,“此子是何人,看其神态,似是忠魏之人!” 贾诩说道,“此人是毋丘兴之子毋丘俭,俭原本在洛阳为曹叡之文学掾,曹睿登基之后,进俭为尚书郎,此次本是来武威郡探望父亲,结果遇上汉军北伐不能东归” “其父投汉,俭极力反对,后遇鲜卑军南下,便私下与其父约定,汉军若能胜鲜卑军,方会投汉,若不然,则东投旧主,俭有干策,大将军千万不可放其东归!” 原来是大魏最后的忠臣,淮南之叛的主角,大魏名臣毋丘俭,此人能文能武,两次出塞平了高句骊王国,是三国的期威名赫赫的人物。 这种人可千万不能放他走,要不然以后会成为大汉的劲敌。 刘季说道,“多谢先生提醒,我自有办法应对!” 贾诩笑道,“好,等大将军回来,我请明公到我的故里一游,看看北地风光!” 刘季说道,“我正好想去先生故里拜会,叫上张河一起,此次步骘前来说服武威,本地的世族在张家的整合下,不断向太守进言,张家也立有功劳!” 张家在武威影响力颇大,张河是随步骘一起来的,联络本地大族,都是由张家出面,没有本地大族的支持,步骘接手武威郡也没这么顺利。 谁能想到,那么多年前的一步闲棋,今日反为大用。 与贾诩畅谈半夜后,第二日,刘季便起兵前往显美县。 此次出军,步骘以河西都督的身份,任行军大都督,丁奉任前锋,刘季督后军,此战刘季还是想为步骘积攒声望,以便他日后都督河西。 半路上,遇上了张掖太守杜通,他与毋丘兴是旧识,见面后便对毋丘兴说道,“鲜卑人带兵南下,我集结兵马,前来迎敌,听说你已投汉,不知现身居何职? 毋丘兴笑道,“仍居太守之职,只加了关内侯,新归大汉,身无寸攻,便受天子洪恩,我观大汉文武,皆天人之资,使君不如与我同归大汉,为国效力?” 杜通就是想投汉的,现在河西已断开了与魏国的联系,除了投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杜通道,“我久见大将军之名,无缘相见,还请公代为引见!” 毋丘兴便带着杜通,来见刘季,杜通拜道,“下官早有归汉之心,只是身处河西偏远之,无法前往城都朝见天子,今闻大将军西来,特带兵来助!” 刘季抚慰道,“你等镇守边塞之地,于国有功,朝廷定有嘉奖,眼下鲜卑入侵,当齐力杀敌,再论功行赏!” 杜通说道,“下官久居河西,鲜卑常来劫掠,只要把守各处城池堡垒,不出一个月,大雪起时,鲜卑自退!” 等他们自退可不是刘季的想法。 刘季说道,“朝廷新任命了河西都督, 你们先去其帐下听命,等援军一到,再与鲜卑人计较!” 杜通领命而去,跟着毋丘兴去拜见步骘。 等大军来到显美县时,正遇到一队三千多人的鲜卑军攻打县城。 显美虽是县城,却地处边塞,修的比内地的县城坚固许多,城中百姓不分汉羌,正在合力守城。 丁奉、步骘二人,各带二千兵马,一左一右杀向这支鲜卑军,两军一通混战。 鲜卑人马快,军械却不足,只有手里的弯刀和一把长弓,富裕些的还穿了身皮甲,大部人就穿着一身羊皮做的外衣,连身贴小衣都没有。 汉军杀进去的,虽是步兵,但其一大半都是跟随刘季从汉中一路杀出来的精锐老卒,有一半的人身披铁甲,最差的也穿着硬牛皮做的皮甲,冲进鲜卑军阵中,一件鲜卑一个个从马上拉下来砍死。 丁奉带着手下的亲兵,杀出一条血路,冲到鲜卑人领军的千长面前,一枪将其搠死,砍下头来,令亲兵挑着,反身又杀出阵来。 步骘带的兵,结阵向上,以一十人为一队,攻向鲜卑骑兵,有砍马,有砍人,配合默契。 跟在刘季身后的一众羌人,见汉兵如此凶悍,无不震惊,心中在想,多亏自己不是鲜卑人,要不然今天被拉下马砍死的就是自己了。 不到一半个时辰,鲜卑人便大溃而逃。 丁奉纵马来到刘季面前,说道,“鲜卑人,真是不堪一击,杀起来就跟杀鸡一样容易!” 鲜卑人也有强弱军之分,今天来攻显美的,明显个几个小部族的联军,平时就是一群牧民,没什么统一的指挥,只想进城抢东西,让汉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刘季说道,“不可大意,听闻鲜卑单于手中尽是善骑射的兵卒,要小心应对!” 眼看鲜卑人骑马跑远,羌人也不等刘季下令,便纵马去追。 鲜卑人都骑着快马,汉军全是步卒,汉军是没法追他,羌人想去追,刘季也不拦着。 很快,羌人的表现,也震惊了刘季、步骘、丁奉等人。 鲜卑人跟汉军比起来,已是军阵不整齐,混乱不堪,但起码还是分成前军后军,撤退之时也知道相互用弓箭掩护。 羌人跟鲜卑人比起来,那真是如一群野狗一般,或是三五人一队,或是百十人一行,追上鲜卑人,就一顿乱砍,鲜卑人都死了,还有人下马去剁上几刀的。 有几伙羌人,明显不是一个部族的,为了几匹马,大打出手,鲜卑人也不追了,自己先打个痛快。 怪不得同样是善骑马的民族,羌人硬是被鲜卑人欺负了一百多年。 步骘看着这群羌人,说道,“可惜,要是汉军有两千骑马,就能将这帮鲜卑人杀尽,眼下不过才杀了五百来人,剩下的全从羌人手中逃了!” 刘季说道,“有了凉州这块宝地,不出两年,便能练出几万精骑!” 这些羌人虽没什么战斗素养,但个个个都骑术过人,能在飞驰的骏马上射箭,绝对是优秀骑兵的不二之选。 打退鲜卑人之后,刘季带兵进驻显美城,城中百姓闻是汉军至,无不悲泣。 一位群百姓,在几名老者的带领下,担了牛羊,前来劳军。 刘季亲见了这群百姓,说道,“诸位乡亲,汉军已至,你们皆可安心!” 领头的老汉姓苏,已近七旬,说道,“河西之地,已数十年不见汉军旗帜,今终等到王师而来,我等百姓,再不受欺凌!” 众百姓想到这些年来提心吊胆的生活,无不落泪。 刘季令部下取来几匹蜀锦送予一众百姓,并设酒,请几个老者同饮。 显美县往西,是番和县,这两县正好在鲜卑人前往大马营草原的路上,不过此处地势开阔,鲜卑人绕开此处县城,也可直达大马营。 刘季兵少,只能分兵把过两处县城,两城相连,可令鲜卑人不敢攻城,最少能保住城内的百姓。 数日后,大队鲜卑人,沿河自北而来,首尾相接,前军当有三万,后军两万,五万骑兵,跑动间马蹄声隆隆,令大地都震动。 鲜卑人虽在汉人嘴中,被称为胡掳,但并不是没脑子,反而极为狡猾,见到显美县与番和县有大军驻守,果然是绕城而走,直奔西南,往大马营草原而去。 刘季派兵出城骚扰,想引鲜卑人交战,而鲜卑人明显知道汉军少马,根本不搭理,骑马而去。 刘季没有办法,只能在城上望着鲜卑人走远。 又过了足有半月,徐邈与黄权二人,带了一万羌兵而来,紧接着,文聘亦带了一万步兵来助。 文聘为了赶路,抛弃了辎重,轻装而来,不过这一万兵都是汉中兵,同样跟随刘季的拼杀多年精锐兵卒,有了这些人在手中,刘季有把握跟这五万鲜卑人拼斗一场。 刘季见到文聘后,先问安定郡战事,刘季虽身在河西,心中却一直担心安定郡的事,魏大司马曹休带兵去攻安定,前后已近两月,也不知战事如何。 第44章 大马营 文聘不光带来了军队,还带来了大将军府的大量公文,这其中弹劾魏延的文书就有二十多份。 刘季一一看过,陆逊、严颜、张任等人,都写了弹劾魏延的文书,丞相府的一众文武官员,只有阎圃、杨昂、张正、杨任几个没有弹劾魏延。 阎圃是大将军府主簿,一切要从大局考量,不能随便弹劾将领,而杨昂、张正、杨任几人都是从汉中一直跟在魏延左右的将领,与魏延交情不错,自不能弹劾他。 众人之所以要安和魏延,是因为他不顾众人劝阻,将上邽城中的一万兵马全部带出,走陇山道要去断曹休的粮道。 曹休攻打安定郡,是沿陇山之东一路向北,攻向固原城,这座有着北地第一城之称的大城。 要救固原城,最便捷的方法,是从上邽起兵,从陇山之西,一路向北,直达固原城,这条路一路平坦,行军最快。 而魏延却坚持要走陇山道,这条路需要穿山而行,虽是大道,但一路上崇山峻岭河谷交错其中,远不如沿龙山直接向北,更加迅捷。 魏延向来是敢于冒险,野心极大,东出陇山后,断曹休粮道,可令曹休陷于死地,将其大军围奸,也是有可能,不过这种冒进的做法,是置固原城安危于不顾,在陆逊等人眼中,这是好大喜功的表现,所以才弹劾他。 从地位看,魏延战功赫赫,又任过汉中太守,从军权看,魏延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他的想法和作战思路,其实是有道理的,也是竭诚为了汉室天下而奋斗的。 唯一的问题是,魏延说话耿直粗鲁,性格太过孤傲,常看不起陆逊、严颜、张任等人,弄得人缘太差了! 刘季将一众文书看完之后,问文聘道,“魏延将上邽城中的兵马尽数带走,你把陇右四郡的兵马也都带出,当下陇右、上邽一带,如何镇守?” 文聘说道,“丞相听闻陇右战事,已从汉中起兵两万,来助陇右把守城池,我知大将军兵少,不敢耽搁,先行一步前来,按时间算来,汉中的兵马现在已到了翼城!” 刘季点了点头,由丞相派来的两万汉中兵,可令陇右各郡无恙。 刘季又问道,“你看魏延之计可有几成胜算?” 文聘回到,“不是大败就是大胜,皆五五之数,曹休勇武过人,又善带兵,定会在陇山出口,留重兵保护粮道,魏文长手里不过一万兵马,不经一翻死战,断不了曹休的粮道!” 文聘没有弹劾魏延,但明显不同意魏延的行军之计,当下两线开战,能保不败就大胜了,还想一口吃掉曹休,魏延过于托大了。 刘季当时下令,只是说让魏延出兵去救安定,并没有给他定下向北还是向东命令,现在估计魏延都快走出陇山道了,自不能将他招回来,只能随他去了。 刘季想了想,还是给阎圃等人下令,同意魏延东出陇山之计,令大将军府上下众人,一并支持,粮草、军需等不得短了魏延军一毫。 现在无兵力支援固原城,刘季便令陆逊、张任、严颜三人,前往固原城,以助刘封、宠德二人把守安定。 以陆逊的才能,加上刘锋,庞德二人手中现有的兵马,就算魏延不能断曹休粮道,也足够支撑到大雪的到来。 刘季现在身处河西,对陇山的战事也是鞭长莫及,不过有阎圃、陆逊、魏延、刘封、庞德等人,也足够应对,刘季还是专心对付眼前的兵鲜卑骑兵,这里可是有五万大军。 刘季现在手中有三万五千兵马,虽大半是羌人,但足可以与鲜卑人拼一下,刘季带大军离开显美、番和两县,直扑大马营草原。 鲜卑人已在大马营草原扫荡一月,将周边的羌人部族,汉人村落,尽数劫掠。 西鲜卑首领莫胡芦,与左坚王步根,左贤王拓跋野,并一众部族首领,正好在大帐内饮酒做乐,帐下逼迫十几个抢来的汉族女人跳舞助兴。 莫胡芦年纪三十出头,正是壮年,兴着大碗,说道,“咱们有七八年没来南下了,这大马营竟然住了这么多人,抢这一次,足够咱们三年之用!” 左坚王步根是个五十出头的壮汉,正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汉族少女,说道,“光马就抢来三万匹,牛羊有二十万头,人口有三万,还有这些水滑的女汉人,我最是喜欢!” 左贤王拓跋野两眼精光四射,提醒道,“汉人的军队正在显美,听说这次带兵的将军在汉地是出名的能打,咱们还是要小心!” 左坚王步根笑道,“拓跋野,你们部族常跟汉人做生意,胆子也做小了,咱们路过显美城时,汉人跟羊一样躲在城里,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干脆再杀回去,将显美城一把火烧了!” 拓跋野瞪眼说道,“这才几年的功夫,你们都忘了汉人的凶狠,匈奴人是被谁打跑的,你不记得了?” 左坚王步根耻笑道,“汉人早不是以前的汉人了,这帮汉人马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步根的话引来一众部族首领的附和,“这草原都是咱们鲜卑人的,汉人再也别想在这里放马!” “说的好!咱们鲜卑人应该一路打向东边去,占了他们的皇城,好好快活快活!” 众人大笑成一片,好像攻下一次大马营,就天下无敌了一样。 拓跋野一时语塞,对面这几个没见识的部族,自己真无法跟他们说话,真是一群驴一样的蠢货。 莫胡芦说道,“拓跋野兄弟说的有道理,咱们这次来只是为了抢些过冬的牛马,还没有到与汉人开战的时候,他们守在显美、番和两城,咱们就向西,从胭脂山西边绕回草原,让汉人跟在咱们后边闻屁吧!” 帐内众人笑成一片,汉人没有马,不怕他们来追,抢一把就走,最符合众人的利益。 这时,巡营的百长来报,“报单于,汉人将一封书信射入营中,我派了一队人马去追,汉人跑的太快,没追上,信上写的是汉字,小的也不认识!”说着把信到莫胡芦面前。 莫胡芦叫懂汉字的通译前来,把信上的内容,说给众人听。 原来是汉人的将军,要与鲜卑人首领一对一分个生死,信上用脏话将鲜卑人的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气的莫胡芦大怒道,“我不去攻他们的城池,他们反倒敢来招惹我,现在他们连咱们鲜卑人的祖宗都敢辱骂,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帐内众人,拔出刀,纷纷高叫道,“杀回去,将汉人屠城!” 只有拓跋野当下大急,“这是汉人的计策,他们定是援兵来了,怕我们往西跑了,故意激怒我们,大家不要上当,快走才是真的!” 莫胡芦骂道,“你这个没卵的东西,拓跋部这样的大族,怎么会用了你这个胆小鬼当首领!”说罢令左右武士将拓跋野赶出帐去。 拓跋野,出帐以后,仰天叹息道,“这群白痴,离死不远了!”有心想带着自己的部族快跑,又怕将来会被鲜卑人嘲笑,只能暗中安排族人,缀在在队人马后边,见事不好就跑。 第45章 一战告捷 刘季带着一万步卒,赶到了大马营草原,虽已是初冬时节,但此处草原仍是绿色一片,肥美的牧草有一人多高,弯曲的河流、清澈的湖泊,点缀其上,真不愧是有“丝路绿石”的美称。 站在草原之上,向南望去,是一望无垠的祁连白雪,向北看去,是焉支山千峰尽染,妖饶多姿,两山之间便是绿如碧玉的草原。 汉武帝时期,骠骑将军霍去病,在此击败盘踞在焉支山、大马营草原的匈奴各部,败退的匈奴族凄然回首,发出千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今天汉军追寻着先祖的脚步,重回此地,誓要恢复河西,重开丝路。 刘季看到鲜卑人的人马时,心中不禁一喜,他最担心鲜卑人会向西跑,汉军少马,鲜卑人一跑,根本追不上。 现在鲜卑人赶着牛羊马匹,绵延几十里,一路向东,想给汉军的个教训,不用走到显美城,汉军自己来到草原之上,结阵以待。 突然出现的汉军,令鲜卑人一阵慌乱,但看到汉军人少,又缺马,莫胡芦单于令部将吹响羊角号,召集鲜卑骑士,向汉军阵冲锋。 面对铺天盖地的鲜卑骑兵,汉军阵中飞出一片又一片弩箭,将鲜卑骑兵射翻,令鲜卑军无法近前。 莫胡芦见冲不进去,便下令收拢各部,对部众说道,“汉军如刺猬一般,不能硬冲,咱们就分成几部,将他们围住,困也能将他们困死在这草原!” 这时十几名汉军纵马而来,领头的将领长着胡人面孔,说着一口流利的鲜卑话,正是胡车儿,只见胡车儿对着鲜卑人大喊,“我家主人,要与你们马斗,不怕死的,出阵来战!” 胡车儿声音浑厚,如炸雷一般传进鲜卑军中,草原上的民族崇尚个人英雄主义,马斗非常符合这类人群的战争习俗。 莫胡芦面对汉军军阵,其实也是犯愁,离下雪不远了,自己还想带人早点赶回草原去,汉军如刺猬一般钉在这儿,打又打不下来,跑了又觉得丢脸,正好借马斗杀一杀汉人的威风。 莫胡芦提马上前对胡车儿说道,“叫你家主人上前送死!” 一众鲜卑人,听闻没葫芦此言,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般举刀高喊,“马斗,马斗!” 刘季今天换了一身鎏金的盔甲,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为的是震慑鲜卑人,给鲜卑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曹魏的将领,都知道刘季单挑厉害,如果面对刘季的邀战,肯定不会答应,可是鲜卑人不知道,正好借机给他们开开眼。 刘季除了一直拥有的无敌枪术外,今天手里还捏了另一个技能,“箭无虚发” 刘季很长时间不怎么用自己的系统了,有时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汉人,但是系统的威力仍然巨大的,令刘季有无敌的枪术,悠长的寿命。 今天又抽到了“箭无虚发”,让这帮鲜卑蛮子也尝尝挂逼的铁拳。 站在刘季身边的丁奉说道,“大将军,还是让我去吧,现在不是咱们在南阳的时候了,不用什么事你都亲自上!” 刘季的亲兵统领霍弋,跟在刘季身边只有四五年,没有见识过刘季的武艺,他如丁奉有相同看法,劝道,“我去跟鲜卑人斗一斗,我若败下阵来,再请大将军出手!” 刘季笑道,“杀几个鲜卑人而已,有什么好抢的,丁奉,你在后边督大军,不可轻动,霍弋帮我多背几壶箭,胡车儿,跟着做通译,咱们爷们去摘了鲜卑人首领的脑袋做夜壶!” 刘季一脸淡然的与众将说笑,仿佛是要去赴宴一般,见刘季有如此胆识,徐邈、毋丘兴等一众新归之人,无不在心中赞道,真是一条好汉。 毋丘兴之子毋丘俭,今年二十四岁的年纪,最是血气方刚,本来是不想投汉,要东归入魏,但今天见刘季面对数万鲜卑骑兵,浑然不惧怕,还要单骑上前与其马斗,顿觉拜服,上前说道,“我帮大将军挑旗,与大将军同去!” 刘季点头道,“好,光挑旗不够,一会我杀了鲜卑人后,你去砍下他们的头来挂在马上,敢不敢!” 毋丘俭兴奋的说道,“保证一个也丢不了!” 刘季纵马向前,毋丘俭、霍弋、胡车儿在其身后相随,来到鲜卑军阵前。 刘季越众而出,手持长枪,马挂弓箭,冲着鲜卑军,用新学到的鲜卑话大喊道,“谁来受死!” 刘季穿着华丽的铠甲,骑着白色的骏马,看上去就嚣张跋扈,让人忍不住想砍两刀。 莫胡芦说道,“去个人,杀了这个汉人,扒下他的的盔甲带回来!” 一个鲜卑大汉,提马而出,二话不说,直冲刘季而去,两马相撞,只一合便被刘季搠死。 汉军见此,振臂高呼,“大将军威武!”反观鲜卑人,却是鸦雀无声,刚才的鲜卑汉子,也是有名的好手,一个照面,众人都没看清刘季是如何出的枪,鲜卑汉子便已身死。 毋丘俭跳下马来,一刀将鲜卑汉的脑袋砍下来,抓着他的辫子,嚣张的对着鲜卑人扬了扬。 莫胡芦沉声说道,“巴图,你去!” 巴图是草原上的巴特尔,曾经徒手杀死过金钱豹,巴图答道,“我这就去将他的盔甲扒下来,献给单于!” 巴图跟光不有过人的勇武,还有一又双专门看出敌人破绽的双眼,巴图骑马而来,在他眼里,刘季全是都是破绽,实在看不出,他是怎么将人一枪捅死的。 巴图谨慎的第一回合只是试探性的一刀砍去,结果发现被刘季轻轻一枪便拔去刀力,巴图知道,今天遇上好手了! 第二回合巴图用了一个回手刀,一刀剁去,第二刀接着便至,能在飞快的骏马上,一个照面的功夫,连着砍出两刀,西鲜卑部众中,只有巴图这个巴特尔才能做到。 结果两刀全部被刘季挑开,刘季的长枪如长了眼一样,总是准确的刺在巴图的力点上,将他的刀力全部卸掉。 巴图已经冲了五次,还是没找到能下手的机会,鲜卑人中有人开始叫嚷,“巴图,你在等什么呢,还不一刀将他砍死!” 只有巴图自己知道,大事不妙,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珠。 第六合,巴图必须下手了,弯刀一挥照着刘季的脖颈就砍来,刘季的枪比巴图的刀更快的刀更,巴图只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脖子已被刘季长枪刺出一个血洞,长枪是什么时侯收回的,巴图都没看到。 巴图只觉浑身无半份力气,刀提不起来,马也坐不下,一头栽下马来,朦胧中只见一人走向自己,举刀向自己脑袋砍来。 毋丘俭,提着巴图的头,大笑道,“这颗脑袋扎实,估计要八斤开外。” 眼见巴图被杀,鲜卑人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骂,这次不用单于吩咐,又一名草原上的巴特尔飞马而来。 刘季不愿再浪费时间,纵马应上,一枪将其搠死。 连杀三人,刘季对胡车儿说道,“跟鲜卑人说,让他们多来几个,人少的杀得不过瘾!“ 胡车儿上前一喊,引得鲜卑人沸腾一片,这是明显的看不起人,才会想来个一打多。 莫胡芦可是精明的很,他也发现了刘季的厉害,单人上去是送死,故意大声说,“这个汉人看不起我们,阿大、阿二、阿三,你们三人一起去!” 三个鲜卑大汉,并马杀来,刘季持枪刺出,一个照面,便刺死两个,另一人大惊想跑,被刘季追上,从后边一枪刺死。 刘季的杀戮,激起了鲜卑人的血性,从一人,两人,到三五成群,纷纷冲出来与刘季马斗。 刘季挑枪上前,前后一个时辰,便杀死了四十多人,毋丘兴马上的挂满了鲜卑人的脑袋,到后来挂不下了,他就将脑袋背在自己身上。 毋丘兴出身豪门,一个自小饱读读书的青年将军,待人向来是彬彬有礼,今天亦是热血上头,在两军阵前兴奋的大叫不止。 汉羌联军,见自家主帅如此神勇,汉军连声高叫“威武”嗓子都喊哑了,羌人最崇拜强都,有人已开视刘季为神人,不少羌人对着刘季跪拜。 而鲜卑人在死了四十多人以后,都吓坏了,再也没人敢出阵挑战,他们叫不上刘季的名字来,只知道金甲将军勇不可挡,从令往后金甲将军的名字,将会在草原上响彻。 刘季提马冲到鲜卑阵前,问道,“再来!怎么没人敢出阵了!”说着,便单骑冲入鲜卑人军阵之中,长枪如龙一般,杀的鲜卑人血肉横飞。 留守军中的丁奉见刘季杀入敌阵忙击鼓进军,冲鲜卑军团杀来。 霍弋、毋丘俭、胡车儿三人,怕刘季有失,忙骑马随着刘季冲进鲜卑人军阵之中。 鲜卑人见刘季如杀神一般,无一人再敢靠前,刘季取下弓箭,八面开射,每出一箭,必有一人中箭而倒。 刘季自己马上带的两壶箭很快射空,又接过霍弋送上的箭壶,在鲜卑军中如入无人之地,纵马而行,手中长弓连开,令鲜卑人无不丧胆。 此时丁奉带大军杀至,一万汉羌联军,很快便将五万鲜卑人杀的溃散西逃。 刘季带兵一路追出十几里,鲜卑人骑马,汉军逐渐追不上,羌兵见四下牛羊无数,都忙着抢牛马,根本不听指挥,现在就是亲娘来了也叫不动他们,羌人的军纪,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多。 刘季无奈,便带着手下的四千汉军徒步紧追。 鲜卑人往西逃出三十里,又遇上一支汉羌联军,正是文聘。 文聘早就带了一万汉羌兵,绕至西面,堵截鲜卑军,不让他们西逃。 鲜卑军见到汉军旗帜,不敢硬冲,只得拔马向北。 汉军虽追不上鲜卑军,却硬是步行而来,毫无退兵的打算,这一追就是十几日。 鲜卑军本可以快马往北逃,不过军中有很多抢来的牛羊,他们看汉军追不上来,又不舍得牛羊,返身去赶这些牛羊,走的只是比汉军快些,两军相距不过二十来里。 只有拓跋部,在其首领拓跋野的带领下,扔了所有抢来的牛羊,一路绕向西北而去,从焉支山向西,绕了个大圈,跑到到草原上去了。 第46章 皆是汉土 在焉支山以东,有一座峡谷,名叫水泉子峡,南北长约四十里,最宽外有五六里,窄的地方只有几百步,一路还算平坦。 又有河水流贯其中,虽比大道难走些,但可以节省十几天的路程,穿过此谷通,可以绕开显美、番和两县直到达漠南。 鲜卑人被汉军打的怕了,只想快点回到草原,赶着夺来的牛羊就直奔水泉子峡而来。 刘季与文聘合兵一处,共有汉军七千人,羌兵一万人,汉军虽是步卒,但却一直紧追鲜卑人不放,羌兵驱赶着夺来的牛羊,押着鲜卑俘虏,跟在汉军身后十几里处,走的比汉军还慢半日。 羌汉联军一路追击到水泉子峡,此时鲜卑人已经走到峡谷之中,眼看汉军两条腿根本追不上他们,鲜卑人也不着急, 此次南来,虽死了不族少人,但抢来的牛马,还有近一半被,将这些牛马赶回部族,可供族中两年之用。 只要过了此峡,就是广阔的草原,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两条腿的汉人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在大雪中追入漠南,草原上的雪,可不是河西的雪,风吹起来,让人分不清东西,牧民都不敢冒雪迁徙。 四十里长的峡谷,鲜卑人已经走了一半,眼看就要出山谷,却见峡谷的北口,早已有一支汉军结阵以待,正是步骘带领的第三支羌汉联军。 步骘以郝昭为前锋,带了八千汉军,五千羌兵,早在前月之前,便在峡谷北出口设下鹿角拒马,就等着鲜卑人前来。 鲜卑单于莫胡芦,看汉人早有准备,心中暗觉不妙,“坏了,中了汉人的奸计了!” 莫胡芦亲代鲜卑军精锐,对着不治军发起冲锋,先辈人也明白,自己被汉人前后夹击,堵在了谷中,若不奋勇上前人人都将会死在这峡谷之中。 峡谷北出口崎岖不平,又加上汉人设的鹿角拒马,令先辈的骑兵发挥不出优势,先辈人只能下马步战,双方人马在峡谷口混战了五六日。 郝昭带着一千汉军精锐充作先锋,数次杀入鲜卑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手中的长枪变钝,便弃了长枪,墙抽出腰间的长剑,带兵死战,令鲜卑人无一人能越过峡谷口。 步骘以汉军结阵挡住鲜卑军去路,令羌人分立军阵左右,扑杀那些想趁乱冲出此地的小股鲜卑兵,将峡谷口封的如铁桶一般,誓要将鲜卑军尽数留在此地。 莫胡芦见向北冲不开汉军,心知不能再碰拼了,立马下令,扔掉抢来的牛羊,全军掉头向南,想从峡谷向南冲出。 但刘季带的汉军,已冲进峡谷十里,此时没有再追,而是早早的占住险处,等着鲜卑军来冲。 莫胡芦带兵向南,又碰到刘季的汉军,一连厮杀两日,无法冲出,此时步骘军已从峡谷北口杀进谷内,刘季亦击鼓进军,汉军南北夹击,将鲜卑军不在一处长约五里的峡谷处。 此时的鲜卑军已将自重全部丢弃,一心与汉人拼命,刘季与步骘,不再向内冲杀,而是在峡谷南北两处结阵相迎。 身着精甲的汉军,手持长枪、刀斧,对上这些失去骑兵优势,手里只有一把刀的鲜卑军,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大战持续了十几日,鲜卑军,已死伤十之七八,加上天气变冷,军中本就不多的牛羊,已尽数吃光。 莫胡芦清点人马,带出来的五万鲜卑骑兵,拓跋部1万人,早已向西跑走,剩下的4万兵马,现在能提起刀来的不足八千人 莫胡芦与手下部将商议,“听闻汉人仁德,不杀俘虏不如咱们投降吧!” 右贤王步根说道,“在汉人眼中咱们是强盗,谁会对强盗讲仁德,这些受伤的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将还能拿得动刀的全部叫起来,与汉人死战到底!” 步根说的壮烈,其他部族的首领却不干了, 吐谷浑部的棚比说道,“族里的女人、孩子,还等着我们回家那,难道你要让我们的部族绝种不成?” 棚比的话,引来众人的附和。 莫胡芦环顾四周说,“既然大家都同意,便向汉人派使请降吧!” 步根抽刀说道,“要降你们降,汉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部宁愿战死!”说罢大骂出帐。 步根回到自己部族的营地,对族人们说道,“咱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悔没跟拓跋部一起逃走,咱们要给族人留下火种!” 步根连夜把自己部族手下召集起来,选了一百多人趁夜爬上峡谷悬崖逃走,其他人整理兵器,准备跟汉人拼命。 悬崖也不是这么好爬的,步根部此次南下,一共有八千战士,前后战死了八成,剩下的一两千人,选出百人健硕者爬上悬崖,而真能逃回部族的,只有不足二十人。 莫胡芦向汉人派出的使节,很快便带来汉人的回复,大将军刘季,同意了鲜卑人的请降,并答应只要鲜卑人放下刀弓,就放他们回去,约定三日后,刘季亲来鲜卑人营中,与众首领商议。 一众鲜卑部族首领总算放下了心,汉人都是以仁义治天下最讲究信用,还有不杀俘的规矩,现在虽然死了不少人,但剩下的人总算可以回家了。 鲜卑人清点人数,就等着三后日汉人的将军前来,结果第二日夜,汉军突然鼓声大作,南北齐进,向鲜卑人杀来。 鲜卑人此时已没有防范,晚上在睡梦中被突然惊醒,手里的刀还没找到,汉便已杀进帐来,先辈人本来能战之人就剩的不多,又被汉军偷袭,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只有步根部早有准备,一千多人,守住营寨死战。 丁奉带八百人,杀向步根部,步根部下的五名巴特尔,尽数被丁奉杀死,此时郝昭也带了五百步前来相助,二将都有万人敌之勇,步根的一千人,被杀了个精光,步根本人则被丁奉生擒。 等到天明,汉军已将鲜卑军驻守的五里峡谷杀透,4万鲜卑人,只有三千人因被俘而得生还,其余鲜卑人尽数被杀。 被俘虏的鲜卑人中,有一半都是各族首领,西鲜卑单于莫胡芦也在其中,这些人被带到刘季马前。 莫胡芦骂道,“卑鄙无耻的汉人,你们都答应我们的投降了,反而趁夜杀人,无信无义的东西,长生天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季笑道,“敢来汉境,劫掠我的百姓,屠戮城池,还想跟我讲信义,你们也配!” 刘季下令,将俘虏的鲜卑人,挑选出其中的部族首领王公贵族,让人好好调教一番以后送到成都,今天他们在天子宴前献舞。 其他的鲜卑俘虏,如牛马一般对待,在他们额头上烙下奴隶的印记,带回去后,送到蜀地的盐田上做苦力。 至于那些战死,或身受重伤的鲜卑人,将他们的头全砍下来,在峡谷北口十里处,搭做京观,让草原上的人知道,汉人回来了,全天下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汉的领土! 至此,汉军在河西第一次大胜草原鲜卑族,斩首3万余,缴获战马近五万匹,牛羊无数! 刘季在显美城,大宴众将,犒赏三军,将缴获得来牛羊钱粮,按功分给一众将士,不论汉羌,只论军功而赏赐。 并将此次众人的军功,一一记录,与贺表一起发往成都,向朝廷报捷。 转眼间已到了冬月,大雪下了几场,不过河西一带的道路还能行军,刘季让文聘、游楚、杜通等人,趁着大路还能行,各领军马回归本郡。 金城郡的徐邈,刘季将他留在姑臧,虽仍任金城郡太守,却给他加了河西都督府的长史,令他为步骘的副手,二人共同治理河西四郡。 有汉军大胜之威,河西各地的羌胡以及汉族豪强,没人再敢生事,再加上步骘等人的治理,不出两年便能重开丝路。 第47章 百废待兴 自桓灵二帝以来,多是冬天雪小,夏天雨大,一直到了彰武年间,这种情况才开始逐步好转,今年的雪从冬月初开始,由小变大,到了冬月末,凉州一带的雪,最深处已经过膝。 冬天雪大,今年春天庄稼便不会缺水,预示明年是一个丰年,大雪也将刘季被困在姑臧城,无法赶回上邽。 好在在冬月二十六,刘季便收到大将军府的战报,安定郡之围已解! 刘奉、庞德二人,凭借二人手中的六千兵马,硬是将曹休挡在固原城外,令其一个多月不能前进一步,此时魏延已出陇山,汉军围了开县猛攻, 此县正是曹休粮道的关键所在。 长安的曹真派郭淮带兵五千来救开县,魏延带兵在开县城外打败郭淮军,切断了曹休的粮道,逼迫曹休从固原城撤兵。 刘封、庞德二人见曹休撤兵,便出城追击,一路追到开县,在开县城西,庞德、刘封、魏延三人合兵,曹休与郭淮二人也是合兵一处,双方人马大战数场,难分胜负。 此时长安城中,已无多少兵马,曹真咬牙挤出五千人,又派司马懿带兵五千来助,大雪已起,汉军兵不占优,粮道又远,只得分兵撤退,魏延撤回陇山道,刘封、庞德二人带兵回到固原城。 汉军虽不能大胜魏军,但却挫败了曹休攻安定郡的计划,使安定郡能稳稳的被汉军占据。 刘季看完安定郡的战报之后, 便不再急着回上邽,而是安心留在姑臧城内,与步骘等人共同商量治理河西四郡的办法。 有了与鲜卑人一战的缴获,步骘已经开始在武威郡招兵买马,等明年开春便带兵西进,将盘踞在河西四郡的土匪马贼一网打尽。 步骘盘算着,等明年秋天便能打通河西四郡重开丝路,比刘季预想的两年还要快。 刘季私下,将一幅图,交给步骘,此图是刘季根据前世记忆所画的河西四郡物产图,特别是标出了深藏在祁连山内的镜铁山铁矿,还有数处煤矿,汉朝人已经学会了用煤炭冶铁,称煤炭为石炭。 步骘看到此图,惊讶的问道,“明公此图何来,标注的山水物产如此的仔细?” 这图是后世用卫星勘察出来的,能不仔细吗,刘季说道,“我年轻时在宫中当值,常去兰台阁玩耍,在一幅宫中旧藏中,发现了这幅标注河西四郡特产的地图,少时常仰慕张骞凿通西域之举,便将此图记于脑中,没想到今日正好用上!” 兰台阁就是汉朝时期的国家档案馆,刘季在宫中当差时,确实去兰台阁玩耍过,不过兰台阁已经被国贼董卓焚毁一空,国家珍贵的档案多已遗失,也正好为刘季的说辞提供了不可考察的依据。 步骘摸着这幅图,赞道,“这图可真是宝贝啊,且不说这些石碳,光这一座镜铁山,就能让汉军人人披甲!” 镜铁山矿地处祁连山脉中部,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境内,发现于1955年,勘探于1956至1958年,始建于1958年,是一大片优质铁矿的大山,现在被刘季提前给找了出来,再配上威武的石碳,足够大汉几百年之需。 刘季说道,“这幅图你慢慢看,铁山的开采和冶炼都不是一日之功,此图关系河西四郡,千万不可使别人看到!” 这么大的一座铁山,又处在大汉控制的边缘地区,没有足够的兵力守护,很容易引起他人的窥视。 不知回到,“这事容我徐徐图之,先在河西四郡稳住阵脚,再慢慢去开这座铁山!” 以步骘的才能,治理四郡之地,是绰绰有余。 刘季说道,“先把图收起来吧,文和先生派人送来请柬,邀请我等你我给他庄上一聚!” 贾诩的老家,在姑臧城南六十里处,名贾家村,刘季在西征鲜卑之时便与贾诩约定,要去他村中一聚,现在大势已定再该拜访一下了。 转眼便已到了腊月初九,大雪已停,天气晴朗,刘季带着步骘、丁奉、徐邈、张河、毋丘兴父子等人在贾诩之子贾穆带领之下,出了姑臧城,一路踏雪向南。 城外的官道,沿途都有人清理积雪,供商旅、牧民行走,威武太守毋丘兴,是个能臣,趁着冬天,让各级官吏带领百姓疏通河通,修筑灌溉用的沟渠 城外山川,尽是一片银装素裹,姑臧,位于河西走廊东端,南靠祁连山,北依腾格里大沙漠,中间是一块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的绿洲。 此处羌人部落和汉人村庄杂居其中,都是以农耕为主,附带放牧,虽是冬天,却有很多冬季牧场,成群的牛羊被主人驱赶着,在雪地里觅食。 在刘季等人路过天梯山时,遇上了一群正在化缘的僧人,汉代佛教刚从西域传入不久,远没有后世的兴隆,多是在家休修,不准汉人出家,平时出家僧人比较少见。 这群僧人自称是从于阗而来,大冬天的穿着破旧的棉衣,像一群乞丐一样,刘季令霍弋取了一袋干粮,拿了两块金子,送给他们。 这群僧人,并没有因为刘季的大方而跪拜,只是合身回礼。 刘季觉得这群人像是真来传教的,不为金钱所动,便毋丘兴给了他们一纸公文,让当地的县令在天梯山附近划了二十亩地给他们,让他们耕种建庙。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等到傍晚,才来到贾诩的老家,贾诩与村中的族老,早已在村口相等,见到刘季前来,众人躬身而拜。 刘季下马,将众人扶起,说道,“我与文和先生乃忘年故交,诸位不用多礼!“ 贾诩说道,“明公乃国之重臣,礼不可废,家中已设酒,请明公先饮几杯去去寒!“ 众人随贾诩归家,一处四进的院落,虽然宽敞,却都是茅草屋,家中摆设更是简朴,与普通的农一般。 刘季还是四周,说道,“先生贵为贵为九卿之首,当依汉制建官邸,怎能屈尊至此!” 贾诩笑道,“入睡之地,一床足矣,何需大厦官邸,此处乃是贾家祖宅,世居于此!” 其实刘季也没有建过私宅,朝廷的赏赐,多是分给了下属,自己的大将军府,都是与当地的官衙合署办公,刘季常住在偏房里,不设单独院落。 贾诩早已杀猪宰羊,准备了丰盛的酒席招待众人,酒竟然是葡萄酒,这还是刘季第一次在汉代喝到葡萄酒。 刘季喝了一口,说道,“好酒,果香优雅芬芳,口味香醇甘美!” 毋丘兴问道,“文和先生,此酒呈宝石红色,莫非是西域的葡萄酿?” 贾诩说道,“酒是葡萄酿不假,却不是西域的葡萄酿,而是我的庄上自种的葡萄所做,便称武威酿了!” 武威的气候土壤也是适合种植葡萄,只是寻常人家不舍得用宝贵的土地去种葡萄,都是用来种的粮食。 丁奉喝了一口,皱眉说道,“以前听说一斗葡萄酒能换一个长史,今日尝来,满嘴的苦涩,文和先生,我们大老远来的,你倒是酿点旨酒啊!” 旨酒,是用羊油脂做酿的酒,现在这个年月,奢侈的围国王公贵族能喝旨酒的也不多,季汉的天子都舍不得喝这种好酒。 贾诩笑道,“哪有旨酒啊,不过倒是有米酒,正在温着呢,一会让你喝个够!” 一道一道的美食送上案来,多是本地特色的菜肴,刘季步骘、丁奉这些外地人,都是第一次吃到,如米汤油撒子,麻腐饺子、果木烤土鸡竺等。 其中有一道叫菜锅子的炖菜,放在一个三足小鼎中,里面菜肴丰富,油炸丸子、发菜卷子、牛、羊、猪肉片子、豆腐块装在上面,下面垫上白菜、粉条、冬瓜、油炸洋芋、木耳等蔬菜,浇上兑好的肉汤,鼎下燃着木炭,很像后世的火锅,令刘季赞不绝口。 一顿酒喝到众人皆醉,眼下连番大胜,季汉已有大兴之势,众人心中高兴,开始起身而舞。 贾诩先舞,以舞相属于刘季,刘季起身舞而转,再相舞于步骘,到最后,室内太小,十几人舞不开,便到院内舞于雪下。 自入蜀以来,先后经历汉中之战、夷陵之战、白帝城战曹休、北伐夺凉州,大家内心,好像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院中点起篝火,架上鼎,煮上肉,众人围着鼎,一边喝酒,一边跳舞,大雪纷然又起。 贾诩边舞边喝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众人随后同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歌声嘹亮而起,似有冲天之势! 第48章 准备完毕 刘季在贾府,了五六日,每日与贾诩谈经论道,回忆过去的种种,共话天下大事, 贾诩今年已经七十有五岁,刘季觉得自己这可能是跟贾诩的最后一次喝酒了,这位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某主,一直兢兢业业为自己出谋划策,立下了累累功勋,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亦师亦友, 一直到了腊月中旬,刘季等人才与贾诩辞行,临行前,刘季对贾诩说道,“再过两三年,我便带兵攻入关中,夺取长安,在长安城中,再与文和先生共饮。” 贾诩笑道,“从南阳到凉州,我与明公相伴近二十年,能追随明公,老夫平生之愿足矣,我已垂垂老矣,不能再与明公驰骋疆场,余生便在故里,等明公攻下长安,夺回洛阳之时,老夫在这里设酒,与公遥相共庆。” 刘季拉着贾诩的手,久久不愿分离,在丁奉等人的一再催促下才起身上马,与贾诩挥泪作别。 回到姑臧城,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步骘等人为来年春天西行做准备,丁奉等一众武将,帮着步骘操练兵马,只有刘季无事可做,每日坐在衙门中批阅大将军府送来的公文, 一直到了第二年,二月,开春之时,趁着道路还不泥泞,刘季带兵从姑臧经金城、陇西,最后过翼城回到上邽。 留守大将军府的阎圃、陆逊、魏延等人出城相迎, 刘骥与众人寒暄过后,回到府衙内升堂,与一众文武官员议事, 阎圃将刘季离开上邽以后的事,早已写成公文,呈给刘季观看。 刘季看完阎圃的公文,点了点头说道,“去年河西,安定两地,皆有战事,全赖陛下洪福,诸位将士用命,河西取得大捷,安定魏军溃败而走,天子以令鲁王刘永,前来凉州劳军,各级官吏、将士皆有封赏!” 鲁王刘永是先主刘备之子,当今天子之弟,派他前来凉州劳军,足见朝廷对凉州战事的重视, 魏延说道,“可惜当时兵力不足,若我手下能有一万步卒,一万骑兵,定能将曹休等人,赶回长安去!” 刘季说道,“大汉光复凉州之地,不足一年,先休养生息,等两三年后,兵马钱粮充足,咱们便带凉州骑兵攻入关中,” 阎圃拿出厚厚的一摞拜贴,说道,“关中、关东各郡的商人,听说汉军在河西大胜鲜卑,猜到重开思路之时不远,各路商家豪族,纷纷派人来到凉州,带着礼物和拜贴,希望大将军府能容他们经凉州前往西域通商!” 这些豪族和商贾,鼻子灵的跟狗一样,他们猜到刘季在河西郡立威之后,定会重开丝路,行商西域,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谁都想来插一脚! 刘季说道,“重开丝路自然是欢迎人来做生意,不过益州凉州的商队,三十税一,其他还没归汉的州郡,则取十税其一!” 重开思路是用来强汉的,不是用来资敌的,那些被魏国掌控的郡县,行商可以,便无法享受优惠税率,想要获得三十税一的优惠,就盼着大汉军早点打来吧, 阎圃说道,“我已经组织了十几支商队,打算开春以后带上精盐和麻布,翻越乌梢岭向北,去漠南与鲜卑人换牛羊马匹! 西鲜卑人,本来有人口三十万落,这次在张掖有近4万的青壮死在汉军手中,各个部族之间肯定会发生合并、抢掠的事情,小的部落会被大部落吞并,大部落手中就会多出很多牲畜,商队北上,正好将这些牛羊以便宜的价格换来, 刘骥说道,“给丞相写一封信,让益州各地的商户,也早做准备,一起北上去换牛羊!” 这次草原上的生意,本来就是一大块肥肉,单凭凉州的商队,还不足以将这块大肥肉吃下,有钱一起赚,叫上益州的商队一起去,肥水不流外人田, 汉军现在只有两州之地,大将军府的事务也不多,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事务安排完毕, 到了五月初,鲁王刘永,带着封赏的圣旨,大量的钱粮,来到翼县,随行的,还有刘季的家眷,曹、孙二位夫人,长公主刘芷, 刘芷已嫁为人妇,她与赵云次子赵广一见钟情,曹孙人曾写信询问刘季的意见, 赵广虽不像其父那样耀眼,但刘季知道,他辅佐姜维完成了多次北伐重任,姜维沓蜀中的时候,赵广选择追随姜维的脚步,宁死不降,最终战死沙场,是一条忠烈好汉, 刘季忙于战事,便请天子赐婚,将女儿嫁给了赵广,二人于去年冬,在成都完婚,这次是夫妻二人同来拜见刘季, 刘季对自己的女婿,勉励了一番,令他好好跟在丞相身边,将来伐魏时,做出一翻功绩, 赵广对自己这个名声赫赫的老丈人,十分拘谨,印象中刘季应该是与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年纪,但刘季看上去要比自己的父亲年轻许多,头发乌黑,目光锐利, 赵广可能没想到,自己这个老丈人,虽然都五十多了,但还能活六七十年那,自己都不一定能活过他, 鲁王刘理,带来的封赏诏书,将凉州上下官吏,一并封赏,魏延、步骘等人加封侯爵, 封刘季为赵公,置公国百官,都赵郡邯郸! 刘季对这些爵位,并不感兴趣,本想上表请辞,却被陆逊劝阻! 陆逊说道,“大将军若不受封,凉州上下官员如何敢受赏赐,长此以往,谁还能为大汉卖命?” 水至清则无鱼,大家拼命,都是为了一个好前程,刘季不能只考虑自己,想到这里,刘季便接下圣旨,受封为赵公,却不置百官,不建公国,仍以大将军自居, 刘永虽为鲁王,见到刘季却是毕恭毕敬,行晚辈之礼,口称“叔祖”, 刘季说道,“刘家先祖,皆马上得天下,你可愿留在凉州,与我一起操练兵卒!” 刘永拜道,“愿侍奉在叔祖左右,为匡扶大汉尽绵薄之力!” 刘季点头道,“高祖皇分封诸王,镇守各地,自曹贼窃国以来,各地刘姓藩王,被屠戮殆尽,此季汉大兴之时,你便留在凉州督军,让天姓的百姓看看,刘家的子孙血性永存!” 曹丕虽没杀献帝,却对各地的藩王毫不客气,没用几年就将各地的刘姓藩王杀了个净光,刘家子孙不能都窝在成都,刘季打算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拉到战场上历练一番。 眼下的大汉,人才济济,丞相亲治益州,刘季治凉州。 步骘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打通了河西四郡的丝绸之路,金城郡的徐邈,重开了经河湟谷地往西,直达西域的青河道。 丝绸之路、青河道,还有翻过乌鞘岭向北的漠南商道,这几条道路的贯通,令商贸繁盛,各地的商队云集凉州,凉州的府库变得充盈。 文聘与游楚在陇西四郡,疏通河道,兴修水渠,使四郡之地变得宛若江南一般。 刘封、宠德二人,在安定郡,与北地郡交战数次,打的北地郡魏军,望风而逃。 有了足够钱粮,刘季从羌人中招募了一万五千骑兵,加上原有的汉军,凉州拥有了近四万步卒,一万五千骑兵,加上益州丞相的兵马,汉军有了近十多万精兵。 建兴六年,刘季已筹备妥当,亲到成都,面见天子,上表,请出兵攻关中之地。 天子没什么意见,令刘季、孔明自行决断。 刘季、与孔明商定,于建兴七起,兵分两路,攻向关中!